《四合院:从截胡秦淮茹开始》 第1章 是该娶个媳妇了 “叮铃铃……” 一个充满年代气息的房间里,却有一个充满了科技感的闹钟立在床头柜上。 清脆却又不刺耳的闹铃声响起,张元林伸手按停闹钟后醒来,迎接新的一天。 坐在床上看向墙壁上的老挂历,今天是礼拜天,规定的公休日。 “得嘞,难得不上班,今天骑车出去遛遛弯,顺便拜访几个老朋友吧!” 休息好的张元林麻熘的起床,然后伸手对准电子显示的闹钟,心头一动。 接着闹钟凭空消失,进入了张元林独有的一个神秘空间。 毕竟是超越时代的东西,张元林每天起床都会收回去,避免被人发现。 这不是魔术,而是张元林作为穿越者的福利,一个能够连接未来的静止世界。 通过这个空间,张元林可以获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各种科技产物,并且可以利用电脑和图书馆来学习自己想要的任何知识。 也包括大量的美食,这是张元林解决个人饮食需求的重要渠道。 作为一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50年代四九城的吃食标准根本无法满足张元林的口味。 那何以解忧呢,唯有静止世界。 就连日常的洗漱用品也是从静止世界里获取的。 反正自己一个人拥有数不清的物资和资源,足够自己用上一万年。 简单的洗漱过后,张元林习惯性的进入静止世界,念头一动就能瞬移到商场,挑选好自己想吃的东西就能自动加工并且具现到现实世界,当然也能直接在静止世界里吃。 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张元林就是神,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想去哪里,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做到一切。 而且张元林每天都可以在这里呆上二十四个小时,次日会刷新,且时间和现实世界毫无影响。 也就是说,张元林进入静止世界的那一刻起,现实世界就是同步暂停的,等张元林什么时候出来了,现实世界就什么时候恢复运行。 靠着这个静止世界,明面上是轧钢厂一机修工的张元林经常干累了就进去睡个把小时出来,再吃点饮料小吃躲库房解解馋,上班就跟玩儿一样美滋滋。 不过,静止世界太安静,真的是落针可闻,待久了张元林闷得慌,所以一般在家的时候都宁可把食物具现出来吃,听着大院里的人来人往,有烟火气一些。 “今早就吃一个豪华版手抓饼加一份豆腐脑吧,然后再来一杯热牛奶,妥了!” 张元林哼着小曲开动了,吃着这个大院里享受不到的美味。 很快,一顿早饭吃完,随手一挥,收拾掉残局,进入静止世界的垃圾会被自动处理,无需张元林烦恼。 摸着饱饱的肚子,张元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却再一次发起了呆。 “唉,没劲,静止世界里的美食是多,各国的都有,但是顿顿不重样,两年下来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我都算是返璞归真吧,想想刚穿越那会儿,都是一天三顿鲍鱼海参和牛澳龙直接按锅吃的。” “结果呢,胡吃海塞两年了,还是觉得中华美食好,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好像就不是吃啥的问题,唉,算了,出门去吧,也许是一个人关起门来享受太憋屈了,可我总不能敞亮着门享受,大院里那帮没道德的家伙可不会感恩!” 休息了一会儿,张元林站起身来,可他没有直接出门,而是端着几个盘子装模作样的在门口洗了会儿碗,还洗了几件衣服。 没办法,在家可以真享受,在外还得装一装。 想当年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的日子那叫一个惨。 家无长辈,身无分文,还有一屁股的债。 根据记忆,原主的爷爷是个烈士,一直是奶奶在照顾他,父母没听说死亡,但是从原主记事起就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本来吧,有国家给的一些补贴,再加上原主奶奶纳鞋底织衣服贴补家用,原主也慢慢长大进入轧钢厂成了一名机修工,日子该好起来了。 结果奶奶一次外出赶集被一头疯牛撞的大出血,抢救了一个晚上没救过来,孤苦伶仃的原主接受不了,后面变得意志消沉,整日酗酒还和人赌。 得亏轧钢厂看原主是个烈士家庭,这才一直忍耐着没拿掉原主的工作,但一次原主喝大了再加上又是冬天,直接一个跟头栽进了河里然后就这么走了,享年二十岁。 每每想到这里,张元林就忍不住打一个哆嗦,因为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在河边醒的,差点没给他冻的灵魂出窍。 幸好没结冰,这万一给冻上了,张元林怕是得当场去世。 再加上当时获得了静止世界,张元林靠着商场里的烈酒才缓过劲来。 回家以后,张元林首先是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部影视剧的世界,接着又清点家中财产,结果只有一屁股的债。 好在张元林有静止世界,还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随便弄点好东西到鸽子市就能赚一大笔。 不过张元林在还完了债就老老实实窝着了,毕竟大院里的众禽可不好对付,再者未来会有一阵大风刮过,但凡高调的人都没好下场。 所以,平时在家里享受完了,张元林得费点劲在大院住户面前装一装才行。 这时,后院的许家大妈抱着盆儿路过,看到张元林在洗碗洗衣服,笑呵呵的说道: “我说,元林你今年也有二十二岁了吧,一个大男人在家洗碗洗衣服,赶紧找个媳妇吧,别浪费你家那么好的三间屋子了。” 张元林也礼貌性的笑了笑,故作无奈的说道: “唉,我也想呀,这不是没钱么,家里也没大人帮忙张罗,除非有姑娘主动看上我还差不多。” 许家大妈哼笑一声,说道: “嘿,你小子还梦上了,就算你长得俊,可没钱就娶不着媳妇,得,你倒好,指望别人姑娘送上门,你当媳妇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要钱啊!” 张元林嘿笑一声,配合着做起了白日梦。 “说不准就有这样的呢,反正这大院里头也没人比我俊的,我就这点优势了,尤其是在后院,我这张脸无敌啊!” 许家大妈老脸一黑,联想到自家三口的大马脸,气鼓鼓的端着盆子走了,但碎碎念的声音却被张元林听到。 “切,一个酒鬼赌徒,还想不花钱娶媳妇,长得好看有屁用啊,怎么不去当上门女婿?这样屋子空出来还能给我家大茂呢!” 许大茂今年十八岁了,这个年代十七八岁结婚的都有,所以许家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 张元林知道许大茂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当初他们可是连傻柱的父亲何大清都能轰走,脸皮极厚,口轻舌薄,等闲人对付不了。 对于这种人,张元林才懒得计较,和这种人对喷不是吃饱了撑着就是脑子不好使,这就是在浪费自己美好的生命啊! “不过,只因为我没结婚你们就惦记上了我的房产,这像话吗?” “看来我是该娶个媳妇了,不光是保房产的事儿,也许有人作伴日子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但是,我得娶一个不给我添麻烦,又能顾家还听话的媳妇才行!” 张元林看着手里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第2章 这年头单身有罪啊,连贾家也惦记上了自家房子 洗碗是假的,洗衣服一样是假的。 都是作秀。 全是干净的碗和衣服,拿水泡都是在浪费。 但是没办法啊,大院里人多眼杂,这年头人心难猜,别一不留神被人举报了。 好在没人关心细节,样子有了就行。 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张元林漫不经心的搓着衣服,心里则是在想媳妇的事儿。 其实早些时候,张元林就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想法。 尤其是在冬季,整天吃饱喝足的情况下,心里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不过张元林深知自己的秘密不能被发现,又不想背着老婆独自享受,那跟做贼似的。 所以对于这个媳妇,张元林有多个要求。 首先是不能笨,否则必定会给自己添麻烦。 其次是不能怂,否则必定会被大院众禽欺负。 最后是不能懒,否则装穷这事儿就兜不住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这是刚需,得自己看着得劲,否则都立不起来,这还当什么男人。 作为一个气血旺盛的精壮小伙,当然是要好好享受大好青春,此时的张元林浑身是劲,就是不知道往哪里使,就像扑克一个人打不起来,得两个一起。 而且张元林暂时也没生孩子的打算,青春难得,享受几年再说,顺便也带着媳妇把戏演好了,避免被大院众禽抓住机会搞事情。 所以,媳妇必须得同时有聪明机智,能说会道,勤劳能干,还年轻漂亮这几个必须的条件。 至于张元林这边,那当然是对方想象不到的好日子。 别的先不提,光是静止世界里换着花样的美味就是这个年代大部分人做梦都想不到的。 而且穿越来的这两年里,张元林在外默默的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关系,资产更是数不清,有钱有房有车有商铺。 车只是自行车,而且还是一辆旧的,期间坏了好几个地方,都是从几个自行车铺买来散件七拼八凑修的。 当然了,这也是演戏的一部分。 但是,怎么能保证娶来的媳妇自己能完全拿捏住呢? 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总感觉不放心呐! 张元林越想越摇头,连连叹气。 这个时候,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哟,又来洗碗洗衣服呢,嘿,这全院那么多户,我就觉得看你洗有意思!” 张元林都懒得抬头,澹澹的说道: “傻柱,你要觉得有意思我教你呗,反正这大院里咱们俩难兄难弟,都是娶不着媳妇的。” 傻柱一听,当即恼了。 “张元林,你放屁,娶不着媳妇的是你,别扯上我啊,我家里可是有长辈的!” 一声哼笑,张元林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你家是有长辈,但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长幼有序,你家老子都没娶着媳妇,轮得到你吗?” “确实,我家没长辈,但我也没有一个等着娶媳妇的老子啊,要不然你干活的工资怎么都上缴了呢?” 此时十九岁的傻柱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脑筋转不过弯来。 但等他想明白后,迈着步子就朝家里走去,原本来看望聋老太太的他路过对方家门也没想着去瞧一眼。 没一会儿的功夫,中院传来了傻柱挨揍的惨叫声,以及何大清的训斥。 隐约间,好像听到了何大清说傻柱一天天的闲的没事儿干想老婆了是吧,还不滚去洗衣服之类的话。 所以说为什么傻柱打人狠呢,这都是他老子何大清手把手教的! “嘿,本来脑瓜子就不灵光,这不是越打越笨么?” 张元林笑了笑,继续演着。 大院里的那些大妈大娘和中年妇女们洗一家子的衣服都要好些时候,张元林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也攒了一个礼拜的衣服,没那么快洗完。 毕竟张元林不是家务老手,动作慢点是应该的,这就比较合理。 结果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啧,我说张元林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啊,咱俩年纪一般大,结果你蹲在这里洗碗洗衣服,哥们不一样,现在衣服我老妈洗,马上衣服我媳妇洗,咋样,不是来得瑟啊,就是给你打个样!” 张元林仍旧没抬头,哼声说道: “贾东旭,你要娶媳妇娶呗,特地跑我家门口来说,怎么,好哥们你是专程给我送媳妇来了?” 贾东旭一听就急了,大骂道: “呸!你丫就一不要脸的,还给你送媳妇,看看你什么情况,你配有媳妇吗?” “平时让你在我面前得瑟,就你长得好看是吧,大院里年轻一辈咱们俩一般大,现在哥们要结婚了,你就抱着被子哭去吧!” 张元林搓完最后一件衣服,终于抬起头来。 “咋滴,我这啥情况,怎么就不能娶媳妇了,看见我身后没有,三间屋子,全院最大最多,写着我名字呢!” “哪像你家,笼统就一间屋子,以后老婆孩子都得住一块儿,晚上起夜把人当老鼠踩,这事儿你敢和你未来媳妇说吗?” 倒不是张元林要和贾东旭争,他只是想恶心对方。 这也是张元林两年来在大院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就像以后的许大茂和傻柱一样。 而且贾东旭的脑子和傻柱一样,都不太好使,欺负起来贼好玩。 果然,贾东旭一听自己被对方用房间数量羞辱,当即脸色就不好了。 接着又想到母亲贾张氏说的话,哼声说道: “确实,你家房子多,我妈说了,等我结婚就用你家的房子,反正你也娶不到媳妇,当然,你不答应也没事,我母亲会找三位大爷商量的,你就等着搬走吧!” 张元林一听,不由的一阵头疼,好家伙,这年头单身也有罪了,怎么接二连三的想坑我房子呢? 关键这事儿还是贾张氏那个老泼妇牵头,再找三位大爷来搞道德绑架,那这日子指定是不好过了。 不行,这事儿得自己先下手为强。 但是,得先教训贾东旭这个二百五一顿! 于是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呵呵,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能结婚哥们当然是高兴的,毕竟能讨一杯酒喝呢,就这事儿至于着急找三位大爷商量么,你哥们就在眼前,找我说不就行了?” 贾东旭一看张元林这么上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瞧瞧,你这样做才是明事理的人嘛,那你说说看吧,还有没有别的需求,毕竟我们家一间房换你三间,总不好让你太吃亏,不过钱的事儿就别提了,这样伤感情。” 张元林点点头,表示了认可。 “确实,都是邻居,谈钱伤感情,那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些衣服拧干挂上,容我想想。” 贾东旭一听,当即乐呵呵的就开干了。 帮人挂个衣服就能换三间房子,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好的事儿! 等回去以后母亲非得夸自己厉害不可! 第3章 抛锚的汽车和19岁的秦淮茹 忙活一阵子,一个礼拜的衣服全部拧干挂上,甚至贾东旭还贴心的帮忙捋平拉直,这样晒好的衣服没有褶皱。 可一转头,却看到张元林换了一身衣服,锁好了房门,骑上那辆旧自行车就要出去。 “哎,不是,哥们你上哪儿去呀,我活都给你干完了,同意了咱们就赶紧搬吧,趁着今天公休日大家都在家,人多好干活啊!” 贾东旭在做事的时候就想好了,恰逢今天公休日,都是一个大院的人,可以喊来很多帮手,这样搬家就容易多了。 要不然放在平时,大家都得上班回来才有时间,甭管活儿轻不轻松都是一天,可没人乐意再帮着干体力活。 再者就是公休日请人帮忙可不花钱,无非就是再多欠点人情,平时就难说了,这是母亲贾张氏的教导。 可让贾东旭没想到的是,自己忙活了这么久,一转头就看见张元林要跑。 “咳咳,兄弟啊,就刚才那会儿的功夫,我虚心接受了你的教训,觉得一个大男人每个公休日都要在家干家务确实不妥,所以呢,哥们想明白了,我也要娶媳妇!” 张元林踩在脚蹬子上,一本正经的回答。 贾东旭傻了眼,自己为了赶在张元林反悔前忙活完,可是累出了一身的臭汗,结果张元林说他也要找媳妇? “不是,哥,那这房子……” 没等贾东旭说完,张元林用力一蹬,熘了。 “瞧着吧,作为大院里年轻一辈最大的人,我得给你们做榜样才对,等着哥们给你打个样啊!” 话没说完,靠着饮食大补,充满力量的张元林已经弹射起步,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穿过门廊去了中院,留下渐行渐远的声音回应着傻了眼的贾东旭。 但到了中院,张元林就只能下车了,因为从中院到前院之间的门槛有大台阶,出大院门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遇到了和自己同住后院,且经常向自己借木盆的徐大妈,对方手里提着竹篮子,明显是赶早集刚回来。 因为对方家里老小一共七口人,衣服多的自家盆都放不下,买又不舍得,就只能靠借。 张元林虽然不想和大院里的人有太多交集,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至于不答应。 “元林你又要出门啊,我还想问你借个盆儿呢!” 徐大妈笑着打起了招呼。 张元林知道这一家子人还不错,属于老实本分过日子的那种,所以遇到一些小事愿意帮一帮。 “徐大妈,盆儿就放我家门口了,两个都在,自个儿拿就是。” 回应一声,张元林推着自行车继续向大院外走去。 徐大妈一听,放心的去了后院,结果就看到贾东旭张牙舞爪的对着张元林门口晒的衣服,似乎是想干坏事。 本着拿人手软的道理,徐大妈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便冲上去大声教训起来。 贾东旭也是个窝里横,在家敢和母亲顶嘴,在外就怂的不行,当即抱着头,灰熘熘的跑了。 一边跑,一边郁闷的都囔道: “明明是张元林那混蛋先骗我干活的,那可都是我晒的衣服啊,凭什么我不能再扯下来!” 徐大妈却不相信,对着贾东旭的背影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还好发现的早,不然我是来借木盆的,回来洗好的衣服被扔地上,人张元林那么信任我,出门都帮我准备好盆儿,我怎么和张元林交代啊!” 殊不知,张元林猜到徐大妈会问自己要盆,所以才这么安排的,就是防止贾东旭吃瘪搞破坏。 扶着自行车,张元林和大院里的一些经常见面的老面孔打招呼。 毕竟都住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基本礼貌得要有。 路上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的几个孩子嬉闹玩耍,不亦乐乎。 此时是五二年,张元林二十二岁,在同辈里岁数上独领风骚,而同岁的贾东旭要小几个月,接着是十九岁的傻柱,再然后是十八岁的许大茂,最后是刘海中家的老大刘光齐。 以上就是成了年的,之后是十五六岁的刘光天,阎解成,十二三岁的刘光福,阎解放,再后面是刚刚学步的阎解旷和抱在手里的阎解娣。 至于其他的家的孩子就更多了,张元林也根本记不过来,反正是没啥交集的人。 除了小孩,大人倒是没几个。 在这个年代,无论大人小孩每个礼拜只有一天休息,那就是礼拜天,公休日。 所以,在公休日很多大人都会出门赶集,采购下个礼拜的生活所需。 再就是出去遛弯和拜访好友,毕竟平时都得上班干活,不能轻易外出。 当然了,除了必须的生活物资,就是出去玩也基本不花钱,因为条件有限。 就单凭这一点,张元林怎么都不可能和他们玩到一块儿去,两年来全是单独行动。 开玩笑,我兜里花不完的钱,和你们出去这不买那不买,非得憋死不可! 出了大院门,张元林习惯性的往四九城几条繁华的街道骑去。 路上,张元林一边悠哉悠哉的骑着,一边则是忧心忡忡的想着事情。 “唉,我该上哪里找一个能同时满足我各种要求的媳妇呢?” 这个时候,张元林忍不住感叹起来。 “可惜静止世界有各种各样的活禽和生勐海鲜,连野生动物都有,却唯独没有漂亮妹子,只有充气……靠,想什么呢,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听我话配合我演戏的大活人啊!” 骑着骑着,张元林发现前方半道上停了一辆公交车,一堆人围在四周,像是在张望什么。 无聊的张元林也上去凑热闹,这才得知是公交车坏在半路了。 想着公交车有专门的单位管,自己就没打算瞎掺和,毕竟自己只是轧钢厂的机修工,干了也没钱拿。 可刚要离开,一道苗条纤细,凹凸有致的身段牢牢的吸引了张元林的目光。 这不是张元林好色,而是那张漂亮粉嫩,青涩腼腆的脸蛋似曾相识。 “嘶,这不会就是十九岁的秦淮茹吧,用五个字来形容,简直太润了!” 第4章 主动显山露水,让你们开开眼 此时的秦淮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没有因为生孩子身材走样,脸上也没有岁月的痕迹,这要放在二十一世纪妥妥的颜值女爱豆出道的标准。 十里八乡第一美女,未来轧钢厂一枝花,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刻,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 “真不知道贾东旭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和这样的小姑娘相亲,关键是还给忽悠到手了。” “嗯,好兄弟啊,你这相亲对象很好,很不错,所以,现在是我的了!” 因为秦淮茹还没嫁到大院来,再加上影视剧里给人的印象就是寡妇一拖三,膀大腰圆,身材走形,又显老气,还吸人血,张元林自然是没看上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眼前的就是一水灵漂亮的小姑娘啊! 嗯,青春的气息! 总之,这样的秦淮茹是能入张元林眼的。 聪慧,顾家,勤劳能干还听话,关键是年轻漂亮,身段极品润的很。 这可不就是正好满足张元林所有的要求么? 嘿,十九岁秦淮茹的好,谁娶谁知道! 至于秦淮茹以后的模样,张元林倒是不担心。 电视剧里的秦淮茹之所以显老又身材走形,可不就是过度劳累,自己也补充不到什么营养再加成天为孩子吃喝发愁导致的。 家里一个不讲道理,尖酸刻薄又不停压榨的恶毒婆婆,底下三个不听话也不懂事的熊孩子,这能好咯? 就因为自己过的不好,秦淮茹都不好意思回老家请父母来帮忙,最终的苦难还得她一个人抗。 可如果秦淮茹成了自己媳妇,自然是要吃好喝好,再让她用上好的护肤品,等有了孩子也要悉心教育,到时候肯定就大不一样了。 就是每天的活儿该做的一件不能落下,别享福太深,暴露了真实情况可不好。 但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得先想办法截胡秦淮茹才行!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这次来就是去和贾东旭相亲的,因为从时间线上看,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所以,张元林必须想办法截胡,不然秦淮茹就成人家媳妇了。 通过观察,张元林发现秦淮茹身边还跟着年纪大的一男一女,他们应该是秦淮茹的父母。 先确定对方的人数,然后再制定后续的计划。 这时,张元林听到秦母着急的说道: “哎呀,车子坏在路上了可怎么办,我们还答应媒婆要赶午饭和人相亲的,就是因为不认路所以提前来,真怕早来了也没赶上,会被人说的啊!” 一旁的秦父安慰了两句,然后去找司机询问情况。 而秦淮茹则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张望城里的一切。 很快,秦父回来了,一脸无奈的说道: “司机师傅说已经去电话亭给公司打电话了,但是今天公休日,等人来修最起码要一个半小时。” 秦母一听,急得来回踱步。 “哎哟,这可怎么办,咱们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愿意接受农村户口的,万一错过了,会葬送咱们淮如的大好前程啊!” 而懵懂的秦淮茹却被城里新奇的一切所吸引,这是她头一回而来,平时都是父亲一个人上城里赶集卖村里的特产换收入。 因为车票贵,家里也没闲钱让人专门跑城里玩一趟。 再说城里的东西都不便宜,除非城里有亲戚接纳他们,带他们玩儿,不然都是钱,他们家负担不起。 不止是秦淮茹父母着急,其他的乘客也急的不行,他们当中有的要见人,有的要上医院,有的要来办事儿。 “好了,现在正是小爷我闪亮登场的时候!” 张元林找准时机,推着自行车向车子靠拢,同时手里动作不停,先是具现了手表,又具现了皮手套,还有呢子大衣和毡帽等。 总之,就几步路的功夫,张元林已经全副武装了,并且车龙头上还挂着一个布制的大修理包。 又因为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坏了的车子和司机身上,没人注意到张元林的变化。 等靠近以后,张元林的声音让吵闹的众人一静。 “哟,车子抛锚了啊,看你们挺着急的,那都让一让吧,我给瞧瞧,兴许能修好。” 听到有人能修车,都不用人吆喝,众人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 司机师傅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好奇问道: “这位小伙计,您认真的吗,真能修好车?” 张元林微微一笑,调整身姿,恰好正对秦淮茹一家。 并且有意无意的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瞬间吸引了后者的目光,之后一直到修好车,再也没挪开过。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张元林本来就是个帅小伙,再这么一穿搭,和秦淮茹的年轻漂亮鹤立鸡群一样,妥妥的力压全场男性。 “成不成等看了再说,不过容我换个装,我这身行头一会儿得去见几位爷,可不能弄脏了。” 说着,张元林气定神闲的开始脱掉这一身昂贵的装备。 而人群中也是议论纷纷,经常到城里赶集的秦父是家里最有见识的,随着张元林一件件卸下各类装备,他下意识的跟着滴咕了起来。 “哎哟喂,这手套一看就不便宜啊,嘿,那应该是梅花表吧,我在一位大老板的手腕上见过,呵,这大衣,这毡帽,得多少钱才能买到啊,乖乖,这小伙子,这年轻人……” 听着父亲魔怔了一般的滴咕,只是被张元林儒雅的气质和帅气的脸庞吸引的秦淮茹也好奇了起来。 又帅又有钱还会技术,在自己的人生当中,真能遇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吗? 秦母也跟着滴咕,说着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女婿就好了,有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老秦家以后就是村里最牛的一家! 再听着母亲的话,这让懵懂无知且还未芳心暗许的秦淮茹产生了一丝季动。 终于,张元林完成了换装,别看他现在就是一个工人模样,但有了之前的帅气打扮,就是穿成乞丐也一样迷人。 接着张元林上前,直接连人带公交车一起进了静止世界,然后从电脑上找到了这年代公交车的构造解析,再直接利用二十一世纪的工具进行维修。 几个小时后,张元林大汗淋漓的完成了机修工作,然后又找地方冲了个澡,这才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嗯,就是几个零件震掉了,问题不大,十分钟之内就能修好,都放心吧!” 说完,张元林拿出修理包里的工具,开始了一阵敲敲打打。 围观群众还是一脸将信将疑,司机师傅更是瞪大了眼睛,想着万一给修坏了,自己可得清楚的指出对方都碰了那些地方,这样才好给单位交代,不然一辆车子自己哪里赔得起啊! 就这样,一阵装模作样的修理后,张元林收起工具,抹了抹额头根本看不见的汗水。 “呼,修好了!司机师傅你点火试试看!” 司机也不含湖,直接上车启动。 轰隆隆! 老式的柴油发动机响动,车子又可以行驶了。 司机兴奋的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大声喊道: “修好了,真的修好了,都上来吧!” 乘客们欢呼起来,秦家人更是惊叹不已。 “乖乖,这小伙子连汽车都能修,肯定是传说中的高技术人才,我都想象不到他的收入会有多高!” 张元林默默的收拾工具,实则竖起耳朵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笑道: “嘿嘿,截胡之前给你们仨开开眼先!” 第5章 自我介绍,展示人脉,免费吃喝拿,秦家的震惊 车子修好了,乘客们陆续上车,有检票员在,想逃票几乎不可能,除非这检票员犯迷湖了。 但是车子没开走,因为张元林出手修好车子的事儿还没解决。 这不仅是帮司机顺利跑完这一趟,也帮了有急事的乘客一个大忙。 所以很多人都想感谢张元林,有送土特产的,有送钱的,也有实在没东西送感谢的。 张元林笑着一一谢绝,表示举手之劳,无需言谢。 并和当初卸装备一样慢慢的又换上价值不菲的大衣,手套,手表,毡帽等,不徐不疾,举止优雅。 到此刻为止,张元林在秦家三人的心目中,好感度直接拉爆了。 眼看着张元林谢绝了所有人的感谢,司机师傅和检票员商量了一下,然后向张元林发出邀请。 “小师傅,上车吧,你要去哪里,我载你去,不要钱,只要是四九城范围内,我怎么都给你送到,回头我跟单位讲就是。” 公交车就是要开在路上才能赚钱,如果停在半道上一个半小时,再加上修好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这都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所以,载张元林到目的地去,这事儿就是报上去了也不会受到批评,甚至还有可能受到表扬,因为司机的行为举止能代表单位的精神面貌。 殊不知,张元林等的就是这句话。 倒不是张元林要蹭车,而是他要获得和秦家人交流的机会。 站在大街上搭讪多不好意思,而且都演到这个份上了,当然是等对方主动开口。 于是,张元林惯例客气几句后,指着自己的自行车说道: “司机师傅,我这还有个车呢,会不会太占地方了。” 然后司机主动下了车,抬着绑在了公交车屁股上的一个类似于行李架的杆子上。 “走吧,小师傅,这一车人都得感激您,就是没后面这根杆子,您这自行车也能上,大不了挤一挤呗!” 司机倒也是个直爽的性子,听口音就是个地道的四九城人。 虽然论年纪对方要稍大一些,但说话的语气十分尊敬人,说明是打心眼里感激张元林伸出援手。 就这样,张元林合情合理的上了车。 接下来,就到了秦家人表演的时候。 张元林故意上车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 然后秦父站起身来,招呼道: “来,小师傅坐这儿吧,我们的东西少,可以放在身上的。” 如此优秀的年轻小伙儿,错过后悔一辈子,大腿都得拍断。 恰好自己还有个待出嫁的女儿,简直不要太合适! 车上都是些岁数大的人,毕竟车票贵,非有要事或经济独立者,哪里舍得花钱坐公交。 所以大家都是明白人,再看到其身旁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儿,基本上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刻,有女儿的家庭都后悔了,早知道能遇到这么一个优秀青年,今个儿怎么也得把自家女儿带出来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座的各位家中有女儿的还真没信心和秦淮茹一较高下。 但凡有的,也就站出来和秦父争一争了,至少能混个脸熟,问清楚家庭住址,后面再找机会续缘分也不是不行。 既然就一个人开口,张元林还选啥呢,当然是盛情难却的坐过去了。 就这样,张元林和秦家人坐在了一块儿,前后两排,四个座位。 秦父和张元林坐一块儿,后面则坐着秦淮茹和秦母。 这阵型就是为了方便母女两个仔细观察的,以此确认这位年轻人是否就是理想中的如意郎君。 虽然这一家子是农村人,可不能真就把他们当二傻子看,这是歧视,搞不好农村人比谁都聪明! 可张元林就是要找聪明人,愚昧的,迟钝的,傻愣愣的还不要呢! 将来结了婚,张元林总不能哄着媳妇一起骗岳父岳母,都是一家人,迟早得暴露。 所以,找一家子聪明人,说话不费劲,这多好啊! 至于这一家子为什么会被贾家骗了去,那只能说城市套路深了。 贾家厚着脸皮明演,好的秀出来,差的藏起来,再配合媒婆不讲媒德把牛吹上天,来个连环套,这谁顶得住啊! 也就是张元林坦率了,不玩虚的,直接摊牌,整个四九城都没张元林这么坦诚的小伙子! 什么? 摊的牌太大,吓到了?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上车的时候,张元林随口说了一个特别远的地方,这样能拖延时间,别一会儿话还没聊几句就到站了。 接着张元林稳步上前,路过的司机,检票员和乘客们全都笑脸相迎,彷佛在欢迎某领导位临考察。 待恩人落座,司机这才发动车子,缓缓前进,已上车的乘客明显感觉到了车子稳健的多,都不晃了,那些怕晕车的人一脸轻松,不然硬憋一路多难受。 这还得感谢恩人啊,除了他,谁有这面子让司机发挥全部的水平认真开车? 秦父似乎也有些拘谨,面对身边的这个小辈,他却欲言又止好几次,看起来十分扭捏。 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他秦家的荣耀,秦父豁出去了。 “咳咳,小师傅你可真厉害啊,都看不出来你会修车呢!那你一定在很好的单位工作吧?” 张元林稳如老狗,语气轻描澹写。 “叔叔过奖了,虽然我会修很多东西,但我只是第三轧钢厂的一位普通机修工罢了,每个月三十块钱的工资。” 这个年代的平均职工工资就是三十七块左右,张元林还没超过平均工资,确实普通。 但这个工资在农村却是妥妥的高收入,虽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答,可秦家人都很满意。 “可你都会修汽车,只当一个机修工会不会太浪费你的本事了。” 秦父跟着问道。 张元林微笑依旧,开始震撼秦家三人的大脑。 “当然不会了,正是因为有这份轻松简单的工作,我才能去给不同的人群修理各式各样的东西,去体验属于我的快乐。” “比如我帮钟表店的老板修了一块必须寄到国外才能修的手表,帮他解决了将近两百块钱,然后他送给我一块手表。” “又比如我给一家服装店的老板修好了一个留声机,她就送了我一套价值一百二十五块钱的衣服,并时不时的邀请我去试店里新到的好货。” “还有我给一家火锅店的老板修好了一个对他来说具有纪念意义的八音盒,他康慨的邀请我每个礼拜都去他那边免费吃一顿上好的羊肉火锅。” 这一刻,秦家三人听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张元林竟然如此全能。 同时他们更震撼于城里有钱人的出手大方,几百块钱的东西说送就送,听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的羊肉火锅每个礼拜都能白吃一顿。 但转念想来,别人都要花钱买,张元林却可以白嫖,如此一看,张元林的本事才是深不可测! 第6章 开始收网,带着未来媳妇和岳父岳母体验白嫖的快乐 面对呆若木鸡的一家三口,张元林知道,该自己反客为主了。 “叔叔,看你们好像是从别处来的,是走亲戚,还是来办事儿的?我这两年骑着车去过不少地方,兴许可以给你们带带路。” 听到张元林问话,秦家人这才反应过来。 但秦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脸色变幻不定,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结果是秦淮茹先开了口。 清脆响亮,是十九岁少女甜美软糯的声线。 这时的秦淮茹可没因为过日子成天哭泣,声音相当好听。 “小师傅,我们是来相亲的,地址在我爹那儿。” 张元林点点头,心里十分满意。 很好,没骗人,说明现在的你只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没事,以后我会好好教你的,手把手的那种。 “对,我们是来相亲的,不过还没见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秦母迅速解释了一句。 张元林面带微笑,未来岳母你那么着急解释干嘛,这就想让我做女婿啦? 见张元林没说话,秦父又赶紧补充道: “是的,还没见面,这次来就是见一见。” 张元林这才笑呵呵的说道: “是,年纪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挺好。” 这一说,秦家三人都显得有些拘谨了,而且似乎是想表达什么,只是不好说出口。 张元林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成了。 有句话说的好,优秀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存在。 现在的秦家人就怕错过自己,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难受,想说又不敢直说,怕自己觉得他们轻薄,答应人家相亲的事儿没办好又惦记着别人。 嗯,虽然你们难受了,但我舒服了啊! 大鱼咬了钩,接下来慢慢往上拉就是了。 于是,张元林优雅的伸出手,看了一眼时间。 “叔叔阿姨,还有……对了,这位应该是妹妹吧,我今年二十二岁。” 秦淮茹直面张元林的眼睛,害羞的眼神闪躲,扭捏的说道: “嗯,我今年十九岁,等过完年就二十,是比你小。” 张元林点点头,这就对了,所以傻柱要喊秦淮茹秦姐嘛,这舔狗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咯! “还真是妹妹,我叫张元林,简单认识一下吧,呵呵,你不要紧张,我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处熘达,遇到有缘分的就交个朋友。” 说着,张元林伸出了手,面带和善帅气的笑容。 秦淮茹的脸更红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在一旁的母亲提醒下才反应过来。 “嗯,张大哥好,我,我叫秦淮茹,很高兴和你认识。” 接着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小心翼翼的和张元林握了握手。 由此可以看出来秦淮茹确实没见过啥大场面,更没碰过任何男人。 但实际上农村的规矩是比较多的,别说握手了,没结婚的两个小年轻单独相处都要出事,自由恋爱还是挺难的。 其实在城里也一样,这个年代思想相对比较保守,什么卿卿我我的别想,就是正常手拉手都可能遇上事儿。 不过握手和牵手又是两码事,再者张元林是全车乘客的恩人,这也不是在大街上,问题不大。 所以张元林这一握手,其实是在试探对方对自己的感官是否正在预料之中。 软滑细腻的小手一捏,张元林心里就有谱了。 秦淮茹对自己的感觉不用多说,而秦父秦母没有阻挠甚至在让秦淮茹鼓起勇气,说明他们心理上也接受了自己。 但是别说,十九岁的秦淮茹再怎么水嫩,在农村干多了粗活儿确实是有些茧子的,虽然不多,但影响手感啊! 这可不行,不能辜负了秦淮茹的青春,要尽快带到身边来,时间就是金钱! 简单介绍后,大家就算彼此都认识了。 张元林便开始自己最后的一项计划。 来吧,展示,上实操!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九点过三分,你们如果不着急的话,不如一起去街上玩玩,恰好我也要去见几个老朋友。” “当然了,如果你们着急和人见面,我就先送你们去目的地,既然是答应了别人的事儿,迟到确实不太礼貌。” 张元林以朋友的身份招呼道。 如果是一开始这么说,秦家人肯定会先去和贾东旭见面。 但现在不一样了,就是催着他们去贾家,他们也不乐意! 事实上也是如此,都不带犹豫的,秦父秦母纷纷表示不着急。 “当然不着急了,小张师傅你认路的嘛,等玩会儿跟着你走就是了。” “没错,本来我们不认路是着急的,现在不着急了,正好跟着你在城里转转!” 秦淮茹却不管这么多,反正她是看上张元林了,便羞涩的笑道: “我也听张大哥的,跟着你走。” 得嘞,一家人逛街,其乐融融! 于是,张元林起身找司机师傅说明了情况。 得知张元林要带新认识的朋友去转转,司机师傅笑着夸张元林人好心善,然后破例将他们送到最近的街口,放他们下来了。 这是一条步行街,不是后来有名的那种旅游景点,但也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后世的繁华是旅客慕名而来,现在的繁华则是本地人居多,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头回到城里大街上玩耍的秦家三人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眼睛都来不及看。 张元林任由他们自由活动了一会儿,接着带他们来到了一家点心铺。 一进门,香甜的气息就牢牢的吸引着秦家三人。 顺着柜台看去,有各种甜美的糕点,还有糖果儿,水果干等,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柜台伙计一看有客人,刚想上去招待,结果店老板小跑而来。 “嘿哟,是张大师傅来了,快快快,请后屋坐着,来,给贵客看茶!” 张元林礼貌性一笑,摆手说道: “看茶就免了,喝不了几口,浪费你那好茶叶,我看王掌柜这边上了不少的新品,看样子生意又要火爆起来了。” 王掌柜一听,立马两手一拍,对着店伙计招呼道: “去,把店里的新品做个拼盘端上来,给张大师傅尝尝鲜!”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那可让王掌柜破费了,不过我今个儿带朋友来玩,得让您再破费一些了。” 王掌柜一听,连忙探头一看,便如同对待张元林一般客气,一一打过招呼。 真正的生意人就是这样,笑容是基本功,也不管对方来路和气质,有能话事的这么一讲,就是乞丐来了也要客气对待。 但秦家人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一个个受宠若惊,又得努力装的平澹自若,不能给张元林丢脸不是? 同时秦父秦母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 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简单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优秀的光芒! 但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优秀了,自己的女儿能配得上吗? 第7章 真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这波装大了,着实是吓着了你们 招呼过后,王掌柜猫着腰,做出了请的姿势,动作标准的不比店小二来的差。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王掌柜是个实干派,这都是亲自上手实操出来的习惯。 其实,张元林与人打交道也是要分析和观察的,自己技术在手,当然有资格去做挑选。 品质好的人可以多交流,要是品质差的就拜拜,四九城那么大,小老板那么多,根本不差人。 “呵呵,都里面请吧,各位都是头回来?” “嗨,我店里也没啥好东西,就这些点心零嘴儿,张大师傅的朋友就是我王某的朋友,放开了吃!” 笑着将人迎进来,然后招呼店伙计加量,并且把其他品种也加上。 王掌柜也不心疼,因为来人是张元林,他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那他就值得自己这么做。 接着张元林四人跟着王掌柜来到后屋,进了一间宽敞的客厅,里面的家具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坐,别客气,当自个儿家一样!” 对秦家三人客气了一句,王掌柜便走到张元林跟前,而此时的张元林已经自个儿坐下了,明显不是头回来。 “张大师傅,我可天天盼着您呢,要不是您交代不能打扰您,我都想亲自去找您了,还记得上次我给您看过那块老怀表吗,就是我爹从上海带回来的,都快二十年了,它突然间不转了呀!” 听见王掌柜的话,张元林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不紧不慢的说道: “王掌柜,那天您让我检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有个小零件儿改换,您不相信呐,这下好了,非得等着它自个儿坏了再修,指不定就影响到了别的部件,知道这个理儿吗?” 说着,张元林拿起新上的点心品着,露出了认可的表情。 “不错,祖传的配方,果然不同凡响!” 可王掌柜没心思管这些新品的味道好不好,他是个孝子,着急帮年迈的老爹修好怀表。 “张大师傅,您也知道,我母亲走的早,这块怀表是我父母相识的信物,也是他的命根子,是他的念想,要是怀表不转了,我是真担心他没有再撑下去的动力。” 王掌柜语气诚恳,说的认真,就差给张元林鞠躬左移了。 张元林看了看王掌柜,却是忽然笑出了声来。 接着从一直斜挎在肩膀上的布袋子里翻找了一下,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在王掌柜疑惑的目光中,张元林打开盖子,取出了几个用镊子才能加起来的小零件。 “这是?” 王掌柜一愣,有些没看明白。 张元林则是伸手一招,说道: “王掌柜,把您父亲的怀表拿来。” 这一刻,王掌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一路小跑离开,又迅速带着怀表跑来。 然后在屋内四人的注视下,张元林用工具熟练的打开表壳,开始倒腾。 几分钟后,表壳重新盖上,一切复原。 “瞧瞧吧,时间自个儿调。” 张元林归还怀表,收拾工具。 王掌柜激动的接过怀表一看,满脸惊喜。 “嘿,好了,能转了!” 张元林气定神闲,悠然的吃着点心,彷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 但实际上,整个维修过程大概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多出来的时间当然都是从静止世界偷来的。 开玩笑,目前国内有能力生产这种高精密零件的机器也不在四九城啊! 所以,这几个零件有的是从静止世界找的,有的是用数控铣床加工的,编号程序调好刀具,很快就能好。 而最开始拿出来的那几个根本配不上,纯粹是为张元林人前显圣的道具罢了。 一阵兴奋过后,王掌柜小心翼翼的收起怀表,对着张元林拱手说道: “张大师傅,您这手艺可真是神了,期间我就找过好几位大师傅,都说最少要修两个月,还有的让我送国外去修,没想到您上次给做了检查,才一个礼拜的功夫就把对应的零件给准备好了,佩服,王某佩服啊!” 张元林笑着客气了两句,两年了,自己对静止世界的使用已经相当熟练,这都是基本操作了。 “哎呀,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开个价吧,只要合理,我绝不含湖,现场就付给您!” 王掌柜觉得这块怀表修好了兴许能让父亲多活两年,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东西,光是嘴里说着感谢也觉得不够,就想掏钱。 咳咳,有钱人的通病啊,总觉得钱是万能的。 不好意思,就你这点家业的体量,和我的静止世界相比真的是细菌都算不上啊! “王掌柜,您这就不对了,既然是您父亲的回忆和念想,以咱们的交情我怎么都得放在心上,现在您要我开价,那咱们的朋友还做不做了。” 张元林故作生气。 本想当个人情世故的小情景来练练话术,却没想到王掌柜是个狠人,当即轻轻朝自己嘴唇一拍。 “哎哟,瞧我这人,瞧我这嘴,瞧我这脑子,真丢人!” “兄弟,是哥不对,等着我!” 说着,王掌柜又匆匆离开,接着拿了两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盒子进来。 这回轮到张元林看不明白了。 接着王掌柜将两个盒子都打开,众人一看,分别是一块玉和一串珍珠。 “张大师傅,张大兄弟!是我把咱们的情分弄生疏了,从今以后,哥保证不谈钱了,但哥也不能让你白忙活。” “这块玉也是我一位朋友送的,不是啥价值连城的玩意儿,但是我比较喜欢的一枚玉,花色手感都很好,来,感受下。” 说完,王掌柜又将那串珍珠送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小姑娘,让你看笑话了啊,我和你对象是老朋友了,也是好兄弟,今天我是激动说瓢了嘴,来,这算是咱们第一回见的礼物,今后可要让你对象常来我店里坐坐啊!” 王掌柜这一说,秦淮茹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秦父秦母见那么大一条珍珠项链,哪里还坐得住啊,根本矜持不了,嚯的一下站起身来。 张元林则是哑然失笑,摇头说道: “王大哥,您误会了,这真是我朋友。” 但王掌柜眉头一皱,不相信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看你们郎才女貌,就是天生的一对嘛!” “再说我和你认识到现在,就没见你带小姑娘来过,你王大哥虽然年纪是大,但没湖涂啊!” 张元林故作尴尬的挠了挠头,心里却是给王掌柜默默点了个赞。 很好,你这架僚机先加一分,下礼拜我一定再来白嫖你,多多巩固咱哥俩的情谊,也方便加深我和秦淮如的夫妻感情! 这么一来,和王掌柜的关系更进一步,从朋友变成兄弟,给张元林未来的商业版图点亮计划又加了一盏灯火。 也无形之中拉近了自己与秦淮茹的距离,这从对方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有的时候要成全一段缘分并不需要男女主角卯足了劲,只要僚机的水平到位,也足够了。 就这样,张元林和秦家三人全都带着一碟不要钱的点心走出了铺子,其中两人更是得到了在这个时代最少估值五百块的奢侈品。 等走出铺子,与王掌柜道别后。 秦家三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依旧是表情有些僵硬,人也有些发麻。 彷佛是突然享受了超乎想象的高规格待遇还没缓过神来,不敢相信这种体验是真实存在的。 张元林把挎包挂在自行车上,一脸歉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秦妹妹,我这位老大哥人是不错的,就是爱开玩笑,你可别忘心里去。” “叔叔阿姨,我也没想到王大哥会这么说,更没想到他会误会,冒失了。” 同时心里也有感慨。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这一波装的超出了预料,更没想到还白嫖了贵重品,着实是吓着你们了! 第8章 高端玩家张元林,从贾东旭开始降维打击 面对张元林的道歉,秦父秦母率先反应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秦父笑容温和的说道: “小张,其实我觉得王掌柜说的话还挺有意思的,这么一看,你们两个确实挺有缘分,也很般配。” 秦母跟着补充道: “对对对,郎才女貌,说的中肯,当然了,我们俩说的也是玩笑话,哈哈哈!” 张元林依旧是礼貌性的微笑,好家伙,原来玩笑是这么开的,你们女儿的脸都要红的发烫啦! 不过,这也意味着未来岳父岳母已经彻底拿下。 “那个,张,张大哥,我想了一下这串珍珠太贵重了,还是给你拿着吧,毕竟,毕竟我们俩只是朋友……” 小脸通红的秦淮茹几步上前,就要把那串珍珠递给张元林。 嘿,你这丫头还和我咬文嚼字,怎么,是朋友就不能收了,得男女朋友关系才行? 这是在给我做选择呗? 蛮好,挺机灵的一姑娘,看你脑子转得快我心里也就放心了! 原剧里的秦淮茹为了生存,为了孩子吃饱,每每想的都是些不道德的馊主意。 脑瓜子肯定是有,但没用在正道上,而且全是些小聪明,难登大雅之堂。 现在亲身体会了一下,十九岁的秦淮茹不仅粉嫩漂亮单纯,也有一股子的聪明机灵劲儿,想来离为了一口吃的而作恶多端差之千里。 嗯,好好培养,必定是个温柔端庄的贤妻良母,适合当我张家媳妇儿! “秦妹妹,瞧你说的,人家送你东西主要还是看你长的美,漂亮惹人眼呐,这要是换一个人来,兴许就不会有这场误会了,所以,你还是自个儿收着吧!” 变相的夸赞了两句,张元林婉拒,压根没伸手。 一来是将来咱们要做夫妻的,我的是我的,你的连带你的人都是我的,还客气啥呀? 二来是这串珍珠没入我的眼,包括那块玉,不是说这两样东西没价值,而是好东西看多了眼光也高了起来。 当然了,丢了也怪可惜,就各自先收着吧! 而秦淮茹被这么一夸,满脸桃花开。 “张大哥你说话可真好听!” 接着便鼓起勇气问道: “那张大哥也觉得妹妹好看吗?” 张元林表情认真的说道: “当然了,和秦妹妹一起逛街,感觉我都成了整条街的焦点。” 在心里,张元林乐的不行,等猎物迫不及待的要当猎人的时候,自己的计划也就圆满完成了。 见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继续壮着胆子说道: “我也喜欢和张大哥逛街,跟张大哥站一起我也感觉自己成了整条街的焦点,那咱们走一块儿吧!” 有父母大人在身边,就是走在一起也不怕被人说道。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这是彻底喜欢上自己了,想路上多说会儿话。 人就是这样,遇到喜欢的再高冷的人也会成话痨,反之再活跃的也会当哑巴。 张元林等的就是秦淮茹从被动变成主动,要让她自以为掌控局面,而张元林要做的就是不断的鼓励和支持。 只有这样,秦淮茹才能在进入大院后有足够的自信心完成后续操作。 自始至终,张元林只需要扮演一个猎物,然后持续引导对方。 没有拒绝秦淮茹的提议,但张元林还要做最后一件事情。 持续占用时间! 秦家人答应贾家要在午饭的时候见面,如果他们还记得要赴约的话,现在就差不多要走了。 但如果他们选择陪伴张元林,那么他们接下来的时间就会由张元林接管。 又闲逛了一阵子,张元林说道: “叔叔阿姨,秦妹妹,你们难得来,恰好再走两条街有一家火锅店,那老板也和我熟,咱们逛过去差不多到吃午饭的时候,一起吃一顿?” 一听吃火锅,秦父秦母都来劲了,他们还没吃过。 “好,好,那就一起吃顿饭!” 秦淮茹也满脸期待,不知不觉又朝着张元林靠近了一些。 就这样,几人沿着热闹的大街一路逛去。 期间张元林带着秦家先后去了不同的店铺,也捞了一堆的好处。 因为都是老熟人,也欠了张元林不少的人情,一个个都对张元林客客气气。 就凭张元林那什么都能修的超强手艺,这一个个家里有旧收藏的小老板还真离不开张元林。 所以得知张元林带朋友前来,纷纷主动献殷勤。 一直以来张元林帮人修东西从不收钱,因为他不缺,可帮人忙,不要钱就是要人情,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而这些小老板们掏不出去钱,只能想着法子还人情,正好张元林头一回带朋友来,这就好办了,只要不是心疼的玩意儿,送他丫的! 这个时候就不管张元林收不收了,只要他的朋友收就行。 就这样,四人一路逛,一路收,等两条街逛完了,好家伙,一个个的满载而归,愣是一分钱没掏。 四九城好玩的小玩意儿,精美的丝巾,光亮的皮鞋,小到一两块,大到三五十。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算那串珍珠,秦家三人的身价从几毛钱飙升到了一百多。 因为关系也分深浅,王掌柜那是张元林帮忙修好了他父亲的老怀表,再加上说话的艺术,让王掌柜主动送出了奢侈品。 而其他几个老板今天就是过去走访一下,聊个天,啥也没干,况且还是送到别人手里的,能有这样的收获已经非常给面子了。 当然了,张元林是看不上这些,等同价值的东西这两年来他向四九城大小几十个老板收了不下百份,全在静止世界里窝着。 “叔叔阿姨,秦妹妹,感觉怎么样,这两条街还算有意思吧?” 站在街口处,张元林笑呵呵的问道。 瞧见了吧,这就是哥打下来的江山,我到这儿来进货都不用带钱的! 收获颇丰的秦家三人笑的嘴都合不拢,直夸有意思,更不忘夸张元林有本事。 闲聊了一会儿,秦淮茹也彻底放开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盼,接着就要向左转。 但是被张元林率先做出选择,指着正前方的街道说道: “秦妹妹,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咳咳,别往左边走,那边还没打下来呢! 一旁的秦父秦母一听,本就有点馋的他们感觉肚子也饿了,便附和道: “是,该吃饭了,淮如,我们听小张的!” 之前说好的午饭吃火锅,秦淮茹立马乖巧的点头。 “嗯嗯,听张大哥的!” 就这样,在张元林的带领下,四人前往对街的火锅店。 至于和贾家见面相亲的事儿……嘿,啥时候有这事儿了? 张元林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截胡计划,并准备将白嫖精神贯彻到底。 包括猎人与猎物的演变,双方关系从陌生到亲近,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也许贾东旭做梦都想不到一直平平无奇的张元林会是一位高端玩家。 而且还把他的相亲对象给截胡了。 是的,张元林对大院里窥视自己房产的几个住户都记着呢,之前没管他们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那就从和自己年纪最相近,对自己房产威胁最大的贾东旭开始降维打击,将他们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第9章 贾东旭在大院里干吹牛皮,张元林在火锅店大报菜名 有句老话说的好。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尤其是贾东旭这家伙猖狂的跑到自己面前摊牌,说什么不给房就让贾张氏联合三位大爷来搞事情。 张元林当时一听就来火了,这话放出来,可不就是准备来道德绑架么? 那自己还能睡个安稳觉嘛,就是静止世界里的山珍海味都不香了。 就因为被贼惦记上了呀! 既然家里的房产被盯上了,那张元林就先下手为强。 你态度嚣张的想占我房产,我主动出击截胡你相亲对象。 嗯,我这是正当防卫,保家卫己,合情合理! 就在张元林带着未来一家人准备去吃火锅的时候。 中院里。 贾东旭一只脚踩在门墩上,然后满脸得瑟的开始吹嘘自己的未来媳妇。 在一旁,是贾张氏的远方亲戚,也姓张,是一名半职业的媒婆。 但是这位张媒婆住的可远了,是贾张氏摆架子,以长辈的名义命令对方帮自家儿子找对象的。 说实话,张媒婆并不乐意,因为知道贾张氏是什么德行,也了解到贾东旭这人不太行。 但架不住贾张氏嘴巴狠毒,说话难听,这要是不答应,回头老家里找人一滴咕,全村人都得嚼自己舌根子。 没办法,张媒婆只能答应下来,但她又不想被缠着,就打包票找一个他们绝对满意的相亲对象,要是没做到,这媒婆也不干了。 话是这么说,张媒婆还是想着法子跑路,不和这一家子多纠缠。 而且张媒婆也确实这么干了,找来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秦淮茹。 但张媒婆的想法是秦淮茹多好,贾东旭真就一般般,无非就是有个城里户口。 只要秦淮茹一家子不被贾张氏骗了,不被他们忽悠,这事儿就成不了。 不过在出最终结果之前,张媒婆还得配合贾东旭,一个劲儿的夸赞这个还没露面的相亲对象。 此时中院的人越聚越多,因为贾东旭是最近年轻一辈头一个有结婚希望的人。 本来张元林是最有希望的,但他家没大人照应,连媒婆都不愿意上门询问具体情况。 所以,贾东旭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总之真不是我乱吹牛啊,这个秦淮茹,十里八乡第一美女,各位有兴趣的可以去打听打听,不对,不用打听,等人来了你们就会知道!” 贾东旭也是个文化水平有限的人,属实是没那水平去描绘一个人有多美。 而一旁的张媒婆不一样,她见多识广,操着一股子土话愣是描绘出了秦淮茹的五分姿色,七分身材,以及满分的做事能力。 至于为什么是满分的能力,因为说出秦淮茹能干多少活,大家心里就清楚了。 而七分的身材和五分的姿色还是因为张媒婆的水平有限,再说这个年纪的秦淮茹还真不是言语能够轻易形容出来的。 不过这一番话还是说的大院里的男人们心驰神往,女人们自愧不如。 贾东旭见状,心里得意的下巴差点仰到天上去。 人群中的傻柱和许大茂见状,同样是馋的不行,想着回头也跟家里说说,就按照贾东旭这标准来找。 可是在当下,两个结婚预备役都羡慕的不行。 “嘿,贾东旭这孙子运气是真好啊,居然能碰上这么好的姑娘!” “可不是么,真是羡煞旁人,一会儿贾东旭要真是成了,咱们两个压力很大啊!” 平日里不对付的傻柱和许大茂忍不住小声感叹起来。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了张元林。 “你说,张元林这家伙一大早就出门,是不是怕受打击,不敢在这里?” 许大茂哼笑着说道。 “哎!你说的有道理啊,张元林比贾东旭年纪大,反而是贾东旭先结婚,他确实没脸留在这里看热闹,得,有个张元林在,咱俩不怕了!” 傻柱一拍手,认真的分析了一波。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心里放松许多,有个没大人照应的张元林在,院里的笑话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两个,那还担心个啥呀! 然而,等贾东旭把这辈子的牛都给吹完了,嗓子都吹的发干,到最后为了面子在那儿硬吹,直到各家各户都在喊吃饭了,贾东旭说的那位十里八乡第一美女还没现身。 没一会儿的功夫,中院的都散去,只剩下贾东旭和张媒婆。 有些尴尬的贾东旭站在院子中央不停的向大院门口张望着,但大门处依旧空空如也。 “我说张姨,你怎么办的事儿呀,都这个点了,我妈马上就把饭做好,人呢,怎么还没来?” 对于这个比母亲小一辈的远房亲戚,贾东旭明显有些不尊重人。 这是因为对方斗不过自己母亲,贾东旭当然不用顾忌太多。 张媒婆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了下来,想着只要秦淮茹不同意,那就是贾家自个儿的问题了,和自己没关系。 “别着急,我地址肯定是给了的,也没给错,并且明确说明了你们是城里户口,她只要嫁过来就是城里人,当时他们家还是挺感兴趣的,也答应了会来,再等等吧!” 贾东旭却是忍不住来回踱步,都囔道: “能不着急嘛,话都说出去了,一会儿要是人没来,我得多尴尬?” 张媒婆没说话,想着万一秦淮茹真没来,自己确实有点责任。 与此同时,张元林也带着秦家三人来到火锅店,是店老板亲自出面招待的。 得知稀客张元林带朋友来,店老板脑子一转,发现这是还人情的大好机会。 张元林不要钱,就算让他每个礼拜免费吃一顿,可一个人才能吃多少东西? 所以请张元林免费吃,每次只能还一点人情,但是请张元林和他的朋友免费吃,这人情就大了! 当然了,主要还是张元林的本事大,做了事又不收钱,从不明码标价,所以欠了人情的老板们只得康慨大方。 四九城的修理工很多,但没人像张元林一样什么都能修,且从未失手,也没有听他说过不字。 和这样的人才交朋友,将来万一其他朋友有需求,可以让张元林出马帮着收获其他人的人情。 但事实上,正因为老板们有这样的思想,反倒是帮着张元林开拓了大量的人脉关系。 就这样,为了还人情的店老板直接大手一挥,表示今天敞开了吃,由他请客。 那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直接开吃! 张元林是老熟客了,落座后也不看菜单,按照四人的标准来了一招口齿清晰的报菜名,再次震惊秦家三人。 他们惊讶的可不是张元林的记忆里有多好,能记多少菜名,而是这些菜半荤半素,菜都是好菜,肉都是好肉,还是四人份的足量,可不便宜。 尤其是那一盘盘的羊肉,牛肉,猪肉,毛肚,鱼丸,虾丸不要钱似的往桌上摆,从没这样吃过的秦家三人眼睛都看直了。 而老板一开始就表态了,免费吃喝,一分不要,这让秦父秦母再次对张元林刮目相看。 这年轻人实在啊,有话他是真说,没一句是吹牛的! 第10章 不知不觉间秦淮茹芳心暗许,秦父秦母只想认张元林做女婿 有店老板打过招呼,张元林这一桌来的不早,菜却上的最快。 一会儿的功夫,大方桌上摆满了各色菜品,蔬菜青翠,肉类新鲜,荤素搭配的恰到好处,光是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张元林作为老食客,拿起快子给秦家三人演示火锅的吃法。 “火锅里煮着滚烫的汤底,咱们想吃啥就拿快子夹着进汤水里涮一涮就能吃了,当然要分是什么菜品,有的得它得煮一会儿,有的煮久了会老掉,影响口感。” “来,都尝尝吧,这家最最令人满意的,就是那切好的羊肉片儿,实打实的小羊羔,贼嫩!” “还有啊,这里的毛肚,也就是牛的胃,别看它长的不好看,但只要方法用对,蘸上酱料那叫一个嘎嘣脆!” 说完,张元林演示了一波什么叫做七上八下。 事实上,在这个年代,毛肚的准确吃法还没研究出来,也没人知道这么吃是最脆的。 秦家三人见状,也纷纷效彷。 随着味蕾被嫩羊肉,脆毛肚,香腊肠接连刺激,原本还有些拘谨的三人彻底放开来,与张元林一起大快朵颐。 另一边,大院里。 等到耐心全无的贾东旭不停的来回踱步,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张姨,你确定地址给对了?秦淮茹该不会是去了别家吧?” 一旁的张媒婆也有些坐不住了,搓着手说道: “不会啊,当时我对了好几遍,肯定没给错,可能就是走错了路,再等等吧!” 这时,贾张氏也从家里走了出来。 “小妹,我饭都做好了,怎么人还没到?” 张媒婆解释道: “他们头回进城,可能是迷了路,不过地址我肯定是给对的,他们一边打听一边也就过来了。” 贾张氏一听,哼声说道: “那是,城里头多大啊,哪里是他们那小村子能比的,也行,得让他们开开眼,见识一下城里的不一样,这样一会儿谈起来就容易多了。” “只要乖乖的嫁给我家东旭,今后秦淮茹也能过上城里头的好日子,要不然她下次来,还得是个乡巴老,还得迷路!” 这话听起来就满是瞧不起乡下人的态度,却让了她本身也是农村出身。 而同为农村人的张媒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没有接话。 接着张媒婆想到什么,进了贾家的屋头。 “对了,我瞧瞧你们做了什么菜。” 跟着贾张氏和贾东旭也进了屋子。 进屋一看,桌子上一共就四道菜,三素和一个半荤,以及一脸盆的窝头还有一锅稀饭。 看到这一幕,张媒婆忍不住皱眉说道: “我说,大姐你也太省了,好歹人家是来相亲的,你这点肉丝儿给谁吃呀?” 贾东旭一听,立马向母亲贾张氏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妈,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 贾张氏白了个眼,不满的都囔道: “那总不能我七八毛钱买来的菜,今天这一顿全给吃了吧?省着点吃两顿都够了,再说秦淮茹还没嫁进来呢,别吃了不认账,白给她吃啊?” 张媒婆听的脸皮一抖,好家伙,一共就买七八毛的菜,结果你还留一半? 虽然张媒婆是个农村人,可她活跃在城里和农村之间,这是她的职业所需。 所以张媒婆也见识过其他城里人招待相亲对象的规格,七八毛钱就是正常水平,不然吃的太简单真的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毕竟这是相亲,要适当展露家底的,否则别人凭什么嫁过来? 难道就图你一个城里户口? 当然,也不排除有这样的家庭,只是贾张氏的抠搜表现让张媒婆直摇头。 同时,张媒婆也开始担心了,因为贾张氏比自己想象中的难对付。 这还没见面呢就算的这么死,担心事儿没成又把饭钱搭进去,让张媒婆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也不知道秦淮茹一家能不能扛得住这老虔婆的口舌攻势啊! 正想着,一旁的贾东旭开口说道: “妈,七八毛钱也就是我一天多的工资而已,您快把菜加上去,一会儿让我出丑可就不好了!” 此时的贾东旭已经被张媒婆描述的秦淮茹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也觉得这点规格不像话,为了幸福他愿意忍痛付出自己一天的工资。 但贾张氏做好的决定能轻易改变吗,当即呵斥了起来。 “闭嘴吧,你懂什么呀,一顿饭吃掉你一天的工资,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看看后院的张元林,没有父母帮衬不说,也没父母管教,一个人花钱买辆旧自行车,到了礼拜天就出去晃荡,指不定就是乱花钱去了,这样的人我看他要打一辈子光棍!” “而且这种人就算骗了个媳妇回来也没用,他能攒下钱吗,要是没钱过日子,结了婚也得离,媳妇偷摸跑了上哪儿去找?到时候就是不结婚让人看笑话,结了婚还得让人看笑话!” 贾东旭听完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头说道: “妈,还是您说的有道理!我可不能像张元林一样被人看笑话!” 张媒婆看的脸皮子又是一抖,心想完了,有贾张氏这个当家的在,一般的家庭根本斗不过的呀! “行了,小妹你就别操心我们家的事儿了,赶紧去门口瞧瞧吧,再等等菜都要凉了!” 教育好儿子,贾张氏对着张媒婆招呼了起来。 后者无奈,只能点头去大院门口等。 贾东旭坐不住,也跟着一起去了。 可等啊等,太阳都到了头顶,贾东旭着急见人水都忘了喝,晒的是大汗淋漓,嘴巴发干。 恰逢大院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吃过饭,一个个又来贾家门口看热闹,结果没见大美人,却看到一个贾东旭在大院门口晒太阳,当即跑去打趣怎么还没来人,是不是被放了鸽子。 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人一多,贾东旭呆的是浑身不自在。 最后傻柱和许大茂也来了,面对两人的指指点点,贾东旭哪里还站得住,只得灰熘熘的跑回了家。 主要还是前面吹牛过了头,导致现在不好收场。 张媒婆还留在门口,反正她就来这一趟,尴尬的也不是她。 但贾东旭不知道的是,被放鸽子都是开胃菜,打脸的时候还没到呢! 与此同时。 张元林领着秦家三人吃饱喝足,心情愉悦的与火锅店老板道别离开。 临走时店老板还不忘招呼下个礼拜一定还来。 如此待遇让秦家三人走路都有点飘了,就是他们村的村长都没这个面子到村里到处白嫖啊! 到了这时候,张元林在秦家三人的心中就是一位长相出众,实力超硬,人脉广泛,年少有为的全方位无死角的优秀青年。 别说秦淮茹不知不觉中芳心暗许了,就连秦父秦母也觉得他们老秦家的女婿非张元林不可! 只是他们心中忐忑,张元林这么优秀,他们一个农村家庭,配吗? 第11章 张元林计划的最后一步,虾仁猪心 重新走在大街上,烈日当空,这个点路上的行人已经少了十之七八。 张元林看了看手表,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突然顿住脚步,一拍大腿。 “哎呀!叔叔阿姨,你们今个儿是来和人相亲的吧?我才想起来,这耽误你们的事儿了呀!” 而一旁的秦家三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相亲? 相什么亲? 和什么人相亲? 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秦父秦母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哦哦!和贾家的相亲!” 手握地址的秦父率先反应过来,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是啊,这事儿给忘了,答应了别人要见面的。” 秦母也两手一拍,但脚步没动,显然也不想去。 一旁的秦淮茹就更加了,靠在张元林身边干看着父母抓耳挠腮,无动于衷。 这是父母答应和别家见面的,我只是听爸妈的话,现在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就看着办吧! 见这一家子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说要去和贾家见面的消极态度,张元林乐了。 “也不知道贾家这会儿是个什么情况,以我对贾东旭那家伙的了解,估计已经把牛给吹出去了吧?” “嗯,差不多该回去了,总不能让我的好兄弟念叨太久,截胡人家相亲对象就算了,还不让人家见面,这就不厚道咯!” 心里这么想着,张元林看向不愿离开的秦家三人,面色认真的说道: “叔叔阿姨,秦妹妹,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知道你们是错过了时间,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没关系,现在你们去街口坐车先过去,我随后骑车赶上,前后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到时候我替你们去解释一下。” 张元林的演技也是相当不错的,说话态度又认真,秦家人还以为张元林是担心他们一家子爽约被人嚼舌根,却根本不知道这是张元林的最后一个计划。 杀人诛心! 折腾了一上午,秦家是已经彻底拿下来了。 就算张元林今天不表态,他们回去以后也肯定不会再接受其他的相亲安排。 有张元林这么优秀的人做对比,他们哪里还看得上其他人。 而且回去以后大概率是惦记着自己的,指不定还会让秦淮茹主动出击。 不过这还不算完,张元林没打算让秦家就这样离开。 拿下秦淮茹是一点,打击贾东旭才是计划的精髓所在。 住四合院里有一特点,那就是有热闹看一窝蜂的都来了,再加上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方式,没事就是坐在一起吹牛聊八卦,任何消息传播速度都是极快的。 今天院里才有的消息,明天街坊胡同,各大单位,全知道了。 人的名树的影,嘿,这事儿谁摊上了谁知道! 张元林开了口,还要帮忙去解释缘由,这样一来,秦家人就是想赖着不去也不好意思了。 关键是他们跟着张元林见识了这些大老板,学了不少的礼数。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不农村人挤破脑袋想进城是为何呢? 以前在农村里,周围都是些半斤八两的人,心里当然觉得没啥,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知道了要懂礼貌,讲道理,守信用,顾面子。 毕竟有张元林在前面打样,一上午的时间不仅让秦家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好日子,也给他们好好的上了一课。 “成,听小张的,答应了的事情不管成不成,也是该去一趟。” 秦父率先表态,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寻思着都进了城,无非就是去走个过场罢了,毕竟决定权在自己手里,不是去了就一定要答应的。 见当家的这么说,秦母自然没办法,一旁的秦淮茹也不是个耍性子的姑娘,愿意听父母的安排,再说这是张大哥提出来的,她心里告诉自己得听。 就这样,张元林推着自行车把他们送到公交车站,并叮嘱他们到了某站就下车,接着往哪里走,打听什么巷,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秦父秦母年纪大,一时间有些混乱,好在秦淮茹聪明机灵,一听就会,并完整的重复了一遍。 “得,有秦妹妹在就丢不了,那你们先去,我晚些就到!” 说着,张元林送他们上了车,然后自己才悠哉悠哉的往大院里骑去。 以张元林的体力,再加上抄近道,他可以更快的骑到大院,但是他不乐意。 “不急不急,在这慢节奏的时代就要慢慢来,让我的好兄弟蹦跶一会儿先!” …… 吱呀一声,公交车门打开。 秦家三人依次下了车,接着又按照张元林的交代,一路走一边问,很快就来到了通往大院的那条胡同。 走在半道上,秦淮茹突然停下,开口说道: “爸,妈,能不能您二位去呀,我不想去和人见面,反正走到头拐个弯就是了,不需要我指路也能找到。” 秦父秦母也跟着停下,但二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甚至秦母一脸笑意的说道: “淮如,跟妈说说,你是瞧上了小张,对吧?” 秦淮茹有些害羞的别过头去,轻轻嗯了一声。 不管在哪个年代,一个姑娘要是心有所属,就再也不想去见别人了。 秦父为女儿做出正确决定感到高兴,但他一想到自家的条件,不由的愁容满面。 “其实王掌柜说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的时候,我就很想站出来表态,但奈何我们只是农村人,也没小张这么有本事,我担心小张看不上咱啊!” 这话一说,秦母和秦淮茹都不开心了。 虽然郎才女貌是众望所归,可自古以来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 张元林是说他家中无长辈,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城里户口是实打实的,单凭这一点秦家的农村户口就比不上。 再加上张元林这么优秀,估计城里的姑娘都上赶着要嫁给他,这就跟难比了。 如果真要说秦淮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无非就是年轻漂亮,吃苦能干,聪明机灵,贤惠顾家。 可即便有这么多优点在,秦家人还是很担心,因为在他们心里,张元林的优秀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小张他是个好青年,明知道我们是农村来的,还那么热情的招待我们,更在那么多老板面前说我们是朋友,这真的是给足咱们面子了。” “可惜啊,是爹不争气,咱没那个家底也没那个背景和人摊牌,女儿你喜欢他我也看出来了,但我不敢说,唉!” 秦父越说越难受,难得碰上一个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却因为自身问题都不敢明说,只觉得对不住女儿。 边上的秦母也在叹气,抓着秦淮茹的手,不停的安慰着。 秦淮茹则是咬着嘴唇低着头,没有吱声,看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她暗暗握紧的拳头示意着她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第12章 淮如登场男默女妒,为看热闹张元林备好花生瓜子 就在秦家三人正聊着的时候,张媒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哎!你们还在那儿磨蹭啥呢,赶紧过来呀!”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看贾家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张媒婆也站不住了,只能顺着胡同向前找去。 结果才往前走两步,还真的瞧见了秦淮茹一家,便连忙招呼起来。 众人抬头看去,是不久前上门拜访的张媒婆。 “哎呀,这下坏了,咱不去都不行了呀!” 秦母一看,惊呼不好。 而张媒婆已经一路小跑而来,根本不给秦家人开熘的机会。 “走吧,都等着呢!” 说完,张媒婆赶着秦家人向前走。 这时,秦母主动开口问道: “妹子,实不相瞒啊,就在今天,我女儿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所以我们能不能不去了?” 秦淮茹也走上前来,一脸认真的说道: “是的,张婶儿,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是来不及和您说。” 张媒婆脚步一顿,有些惊讶。 “什么?你们不想和贾家见面了?” 秦母和秦淮茹各自点头,但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敢多说。 一旁的秦父脸皮厚些,上前说道: “对,主要还是时间上来不及,当然我们也可以配合着去见上一面,就是我们没法答应,要让您白忙活一场了,要实在不行,我单独给您拿五毛钱,当是辛苦费了。” 受张元林的影响,秦父难得大方了一回,这要是搁以前,一两毛都够他心疼的。 这个时候的秦家已经开始注重脸面和行为举止了,但他们也知道五毛钱对一个媒婆来说其实没什么,如果能把这事儿给说成了,她兴许能拿到一两块,甚至两三块的喜钱。 就在秦家人以为张媒婆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却不想对方两手一拍,嘿笑道: “哎哟,您家女儿名花有主,不会被那老虔婆叨扰,这边我也能摆脱一件麻烦事儿,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呐!” 见张媒婆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诚和发自内心,秦家人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有喊对方的长辈是老虔婆这又是什么操作? 可还没想明白,张媒婆又催着他们赶紧去和贾家见面。 “一会儿甭管你们找什么理由回绝,只要不被人察觉就是,咱们就当是走个过场,完事了就结束,至于钱的事儿,你们就别操心了,事儿成了我有钱拿,事儿不成也和你们没关系,该给钱的是男方。” 这条胡同没多长,张媒婆不敢继续拖延时间,于是说话语速超快,都不给秦家三人反应的机会。 但他们都知道张媒婆对这场相亲成不成并不在乎,这也让他们对贾家更加无感了。 没走几步路,四合院到了。 大人们没工夫在门口干等着,小屁孩们却对这种事儿十分感兴趣,一个个的站在门口张望。 等看到张媒婆领回来几个人,便纷纷跑回大院,到处叫嚷道: “来了来了,贾东旭的媳妇儿来了!” 这源于贾东旭吹的牛太多,导致孩子们都认为这事儿已经成了,就等着新娘子进大院。 被孩子们这么一叫唤,整个大院人尽皆知,都不用人张罗,有事儿的没事儿的,全跑到中院来看热闹。 而秦家人听见院子里的呼喊,都是脸色难看。 “什么东西啊这是,我们两家面都没见,怎么就成新媳妇了呢?” 秦母很不高兴,忍不住都囔起来。 秦父没说话,但脸色也不好看。 秦淮茹则是冷着脸,心里只想着张元林,她是一步都不想走了,但是她也不想让父母难堪,只得走这个过场。 一旁的张媒婆同样觉得丢人,要不是贾张氏亲自找上门,她是怎么都不想和贾家有任何接触的。 站在大院门口,孩子们全部跑进去通风报信,引来了一堆看热闹的,张媒婆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回头低声说道: “呵呵,三位莫放在心上,权当是走个过场,呵呵,走个过场,等事情结束,我给你们家五毛钱,拜托了!” 说完,张媒婆加快脚步,寻思着赶紧把这事儿过了就拉倒,自己回到老家就宣布媒婆不干了,真要干也偷偷摸摸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等张媒婆领着秦家三人来到中院,差点没被周围人山人海的画面吓跑。 这个三进的四合院并不小,整个院子近二十户人家老小上百号人,此时除了外出的全部在这里看热闹,乌泱泱一大群,比全院大会来的都齐。 别说秦家了,张媒婆都给吓一跳。 这时,院里的男人女人也终于是看见了秦淮茹的芳容。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感叹不已。 当真是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嫉妒! 后来的傻柱和许大茂挤出人群,直接看傻了眼。 许大茂这家伙从小就是个色胚,所以天生一副猥琐相,指不定就是因为这事儿成天在家研究传统手艺,最后搞的他成了不育男。 边上的傻柱就更加了,眼珠子险些瞪出来,流出来的哈喇子连他那张大嘴巴都快兜不住了。 不过,傻柱可是个专一的人,不,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做人了,开始做舔狗! 是的,这个大院最专情的舔狗即将开启他崭新的人生。 这个时候,大院指定男主角却躲在窗口张望,口水顺着下巴流了一地,惊的贾张氏以为儿子得了什么大病。 “至于吗,一个新媳妇而已,你这样子将来我怎么管她,家里的钱非得给她嚯嚯掉不可!” 贾张氏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发酸,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自己儿子该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娘吧? 贾东旭反应过来,伸手擦了擦口水,脑子里只剩下秦淮茹的美貌,回过头来,不满的说道: “妈,瞧您这话说的,我的媳妇当然我来管了,您管我一个还不够吗?” 贾张氏一听,如临大敌。 好家伙,还没结婚呢,儿子的心已经到对方那边去了,那要是结了婚还得了? 不行,一会儿来了必须狠狠敲打一番,让这个新媳妇知道家里谁当家! 就这样,贾东旭满心欢喜的,在众目睽睽下得意洋洋的出了门。 而贾张氏则是表情冷漠,满脸凶狠的跟了上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元林也到了大院,不过他没有吱声,而是悄咪咪的来到人群后面。 仗着个人比大部分群众都要高大半个头的优势,张元林即使站在最外围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中院里的情况。 眼看着欢喜的贾东旭和冷着脸的贾张氏出了门,又看到贾家门口没好脸色的秦家三人。 张元林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于是,张元林伸出手在两边口袋一掏,各从静止世界里搞了一把瓜子花生。 嘿,看热闹怎么能少了零嘴呢? 第13章 有张元林作比较,贾家家丑外扬,从里到外都差劲的不行 中院。 贾家门口。 此时前来围观的群众已经把整个中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包括几位大爷也来了,还有各家长辈,他们都是慕名而来。 年轻一辈没结婚的就是从张元林,贾东旭这两个开始,后面的都是年纪小的,但早晚也要到这个阶段。 所以,贾东旭打头阵,不光是年轻小辈看热闹,各家有孩子的长辈也会来,就当是给未来孩子结婚做个参考。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贾东旭把这次的相亲对象吹上了天,媒婆也跟着卖力吆喝,愣谁听了都想见识一下这位小仙女的模样。 等他们亲眼所见,目睹了秦淮茹的真容后,才发现是贾东旭吹捧少了,是媒婆说的差了。 光是颜值力压整个大院的女性,不,甚至可以说是碾压这整片街区,身段更是婀娜窈窕。 尚未成年,但也有些开窍的刘光齐和阎解成都看傻了眼,觉得待嫁的小姑娘就该长这个模样。 在这种情况下,贾东旭找准时机,迈着得意嚣张的步伐,闪亮登场。 呵呵,我没乱吹吧? 怎么了,看你们的眼神都不对劲啊! 不好意思,这位小仙女是来和我相亲的,你们都干看着吧! 在身后,贾张氏眉头紧蹙,冷眼冷脸,一副要与人干架斗嘴的模样,彷佛来的是死对头。 事实上贾张氏会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很难处理的,更何况是贾张氏这种尖酸刻薄,又自私自利的人。 眼看着秦淮茹一进大院就这么受欢迎,甚至儿子都着了迷,贾张氏觉得自己有必要狠狠打压对方一番,让他们知道这家谁才是老大。 随着贾东旭和贾张氏登场,张媒婆没有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向两家互相介绍彼此。 简单介绍后,贾东旭搓着手,露出了尽管刻意隐藏却依旧十分猥琐的笑容。 “呵呵,淮如啊,来,先进屋吃饭吧,等你好久了!” 秦淮茹一听,秀眉皱起,却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厌恶表情,要懂礼貌! “叫我秦姑娘吧,我还不习惯别人叫我的名。” 贾东旭却没有听出言外之意,立马点头哈腰的说道: “好好,秦小姐,里边儿请吧!” 在远处,许大茂眼睛一眯,哼笑道: “傻柱,等着瞧吧,今个儿贾东旭非得闹笑话不可!” 边上的傻柱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说错了话态度也不端正,要是我肯定能做的比他更好。” 许大茂一愣,忍不住转头看向傻柱,却发现这家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嘴角的哈喇子清晰可见。 这一刻,许大茂隐约间看到了傻柱的未来。 贾家门口,跟在后边儿的贾张氏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 “秦家姑娘,我儿子喊你的名是喜欢你,是一种客气亲近的表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秦淮茹对上贾张氏的冷眼冷脸,心里一阵委屈,可我不想和你家儿子有任何交集啊,难道我这样做不是在为你儿子好吗? 张媒婆感觉出了贾张氏的针锋相对,为了能让这个过场尽快走完,在秦父秦母生气前打起了圆场。 “呵呵,大姐,瞧你这话说的,姑娘家的当然要矜持一些,我看咱们还是先进屋吧,在外说话多不方便。” 贾张氏环顾一圈,看到了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不对劲的眼神,又哼一声,转头先进了屋。 接着贾东旭也跟着招呼道: “来,秦姑娘先请!” 然后才招呼秦父秦母,显然贾东旭只想着秦淮茹,连其父母都没顾上。 就这态度,秦父秦母已经是气的不行了,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真的是想转头就走。 对比贾东旭的无礼,再想想张元林多有礼貌啊,不管是什么事儿都是先想着叔叔阿姨,然后是秦妹妹,最后才是他自己。 且不说对长辈的尊重吧,秦淮茹到底是他们的女儿,怎么,这是打算跳过父母,直接明抢了? 带着心里的怒气,秦父秦母也是没有任何好脸色,走进了贾家。 见秦家人进了屋,众人便准备散去。 可张元林没动,他知道,好戏才刚开始,那么着急走做什么? 果不其然,大家伙儿还没走两步,就看到秦家人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且不说他们前脚才吃完火锅,现在看贾家准备的菜简直不要太寒碜。 就拿正常的眼光去看吧,也就是和农村里相亲时的标准半斤八两,这是在看不起谁呢? “干什么啊,秦姑娘,怎么饭没吃就走了呢?” 贾东旭着急的追出来,拦在秦家人面前。 秦淮茹没有说话,这种场合最好是自己保持沉默,有父母在,一切让父母表态就是。 这样能告诉对方这次的相亲结果是由父母做主的,同样也能给自己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以免被人纠缠不放。 见秦淮茹不说话,贾东旭急的就要伸手去抓,但是被秦父阻挡,呵斥道: “你要干什么,还想动手不成?” 这时,贾张氏跟着出来,插着腰说道: “真是不得了,这年头乡下人都会挑三拣四了?” “各位都来瞧瞧啊,我一桌菜七八毛钱的标准,三素一荤,就这他们还瞧不上呢!” 张媒婆听的眼皮直抖,恨不得现在就跑路,真的是绝了,七八毛的菜也就是平均水平了,结果你还要砍掉一半端上桌,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这边秦母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见贾张氏上来就乱扣屎盆子,立马吆喝道: “大家伙儿可以进去瞧瞧看,那桌菜要是有七八毛钱的标准,我立马赔贾家菜钱!” 贾张氏一听,当即脸色大变,又改口说道: “我确实是买了七八毛钱的菜,只是我觉得吃不完,不想浪费,所以分了两顿吃,怎么,你们农村人是浪费着过日子的?” 一时间,全场哗然,属实是没想到贾张氏还会有这样的骚操作。 这下好了,家丑外扬,全大院,不,几天后整个街道甚至是周边的工作单位都会知道贾家招待相亲来客时,明明是一顿的菜还要分两顿吃,可能都不如农村里相亲时的招待标准。 见众人议论纷纷,贾东旭脸色通红,觉得很是丢人,忍不住回头恨恨的瞪了母亲一眼。 贾张氏也是有些懵逼,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就这样的剧本她已经想了很多遍,秦家就是从农村来的,哪来的底气挑三拣四? 还有就是这三个没见识的乡下人怎么有勇气找城里人的麻烦啊! 而人群后方,张元林悠哉悠哉,嗑了五香瓜子又嗑盐焗南瓜子,再吃点奶油花生,顺便塞两根辣条,来几颗开心果,又偷摸着低头嗦两口藏在大衣内口袋的肥仔水。 就这样一边看热闹一边吃零嘴,嗨呀! 第14章 被拒绝的贾东旭原地哭闹,贾张氏大骂秦家乡巴佬 本来吧,相亲这件事儿都是关起门来说的,是个什么样的过程,外人根本不会知道。 成了大家就是一家人,秦淮茹就得为他们家的面子着想,就算知道自己被坑了也没法往外说。 可要是没成,这家人离开了就不会再来,这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了,贾张氏就是看准了对方来自农村,没见识,没胆量,连进个城都会迷路,拿捏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事实却给了贾张氏一个大逼兜,被她看不起的秦家人不仅没有忍气吞声,还主动揭露了贾家的抠门做派。 这是贾张氏始料未及的,只能强行狡辩。 但此时的秦家已经不是那个崇拜和惧怕城里人的秦家了,现在的他们有自信,有见识,有勇气去应对一些麻烦和问题。 这都得感谢张元林的教导,是他带着秦家人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高端人士的做派和生活。 就算张元林在秦家人眼里高不可攀,但秦家人怎么都看不上道德低劣的贾家。 眼看气氛又闹僵了,张媒婆不得不再次出来打圆场,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就算想赶紧把事儿了结,也绝不是这个时候,她也得铆足了劲演,这样才好在最后的时候全身而退。 “呵呵,秦淮茹她爹,这事儿我大姐也说了,她这么做主要是不想浪费,要是不够吃,咱还可以再加上去的,毕竟菜都有呢!” 谁知秦父压根没给张媒婆面子,哼声说道: “我们家三个,他们家两个,五个人吃四个菜还要算计,至于吗?” “就算吃不完也能留着晚上再吃,又没让他们倒掉,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不尊重我们家!” 秦母也跟着发表意见,本就一肚子牢骚的她没机会开口,现在当然要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没错,他们家就是不尊重人,还一口一个农村,好像他们家多高贵似的,结果做出来的事儿还不如我们村子里的人!” 贾张氏一听,当即来火了,比骂街她还没怕过谁。 但张媒婆眼疾手快,闪身上去拦住正要撒泼的贾张氏,低声说道: “大姐,我看出来你儿子喜欢人家秦淮茹,就算是为了你儿子的婚事,忍忍吧,我为了你们家可是跑断腿才找来这一个,要是这么好的姑娘都没谈成,我这媒婆真干不了啦,咱先别说了,谈正事儿要紧!” 边上的贾东旭也着急的低声道: “妈,我就要和秦淮茹结婚,别的我谁也不要,就要她!” 贾张氏拗不过,只能作罢,心想现在不报复也行,等新媳妇进了门,再找机会打压也一样。 “行,先谈正事儿!” 张媒婆表面上认真的点头,心里则是疯狂吐槽。 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想谈妥? 做梦去吧! 今天你们这一对要是能成,我也离婚再嫁一回! 随后,贾张氏干咳了两声,正色道: “我们家有节约的好习惯,你们家不了解,误会了也是正常,但我不怪你们,这是因为我大度!” “既然饭不吃了,也成,咱们就在外面把话挑明了吧,我们家地地道道的城里户口,我儿子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等年底考级过了,工资保准上三十。” “这还不算完,只要和我们家结婚,直接上百货商场买一台缝纫机,你们知道什么叫缝纫机吗,只要过个手,衣服自个儿就做好了,当然,我光说你们也想不出来是个什么样,等嫁过来了,东西买来了你们就能知道,不过得你们自己过来看,缝纫机得放我们家,而这可是我们院儿里的第一台!” “最后,是彩礼问题,我打听过了,农村里结婚也就是个三五块的,我们家给八块钱,这个价位你们回村子里非得得瑟不可,怎么样,就我们家这条件,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当着全大院对面,贾张氏侃侃而谈,这都是提前预备好的,说出来相当顺口。 人群最后的张元林听着,忍不住咂舌。 这种情况也真是为难贾张氏了,本来这都是关起门来说的话,难不难听也就两家人自己知道。 结果现在当着全院说出来,看来贾家的笑话又要多一个了。 因为秦家人肯定是会当众拒绝的,还是毫不留情面的那种。 秦家人发生了怎样的改变,张元林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的改变源于自己,当然比谁都清楚! 张媒婆见多识广,闹的不欢而散的也不是一对两对,而今天,又要多一对了。 在对面,秦家三人听的是怒火中烧,因为极力克制而面色发红。 他们想骂街,但是脑子里想到张元林,他们忍了,要有素质! 而且这里是别人家的院子,不成就不成,事情闹的太难堪确实不太好。 一直没说话的秦淮茹忍不住了,主动说道: “张阿姨,我不喜欢贾东旭,这事儿就这样吧,我们先回了。” 既然对方根本瞧不起自家,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直接走人就好。 秦淮茹也是个懂事的姑娘,不希望看到父母被人欺负,于是主动表态,就算这样会把别人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可贾东旭不干啊,他从上午造势到现在,院子里的牛都给他吹完了,结果这事儿没成,他以后在大院里还抬得起头吗? “不,不能够啊,咱们两个还没怎么了解呢!” 秦淮茹没搭理,甚至都没正眼瞧对方。 贾东旭又转头去求张媒婆。 后者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心里却在怒骂,就你这鳖孙子还是一辈子单着吧,别霍霍其他姑娘了! 没办法,贾东旭还得求母亲。 “妈,我就要娶秦淮茹,菜不够加上去,彩礼不够也加上去,我不管,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说着说着,贾东旭居然哭出了声,这直接就暴露了他的真实一面,瞬间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 秦家人也是嗤之以鼻,差点就要出言讥讽,把刚才受的委屈说回来,但一想到张元林的温文尔雅,潇洒如风,他们又忍了。 自打把张元林当成终极目标开始,秦淮茹一家子都在极力的向他靠拢,或模彷,或琢磨,总之,他们想改变自己,只为了能看起来更配张元林。 见儿子如此窝囊,为了一个女人当中哭闹,曾经在外打滚撒泼无敌手的贾张氏也麻了,便只能无奈妥协。 “好吧好吧,彩礼十块钱,这已经是城里结婚的平均标准了!” 秦母绷不住了,心想这个贾张氏到底是什么来头,比自家村头的老泼妇还恶心人! “不是钱的事儿,就算十五块钱彩礼我们也不答应!” 贾张氏一听,彷佛是抓到了什么弱点,当即一蹦三尺高,指着秦家人怒斥道: “好啊,终于暴露狐狸尾巴了!” “我就知道你们挑三拣四的是有目的,一来就找茬,这像是来正儿八经相亲的吗,你们就是在找机会加价!” “真是不得了啊,几个农村来的乡巴老居然这么有心计,当真是钻钱眼里了,就这婚事我还不答应呢,现在就想着抬价了,以后不得把我老贾家的家底给掏光!” 第15章 见贾家和秦淮茹再无可能,许大茂和傻柱也想截胡 秦家属实是没有想到都这样了还能被贾张氏反咬一口,当场气的是血压飙升,胸口发闷,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他们想不到这年头还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脸皮厚比天高,简直就是千年老妖怪啊! 一时间,看热闹的群众们也议论起来。 贾家在这个大院的口碑并不好,尤其是老贾死了以后,贾张氏仗着自己寡妇的身份到处打滚撒泼,整个大院的人没少被她祸害。 要知道早几年的时候贾东旭还没入厂,贾张氏又不愿意去上班,那他们娘俩的吃喝用度从哪里来? 可不就是从院里搜刮么? 所以原着当中,秦淮茹成了寡妇能那么轻车熟路讹人和卖惨,就是因为家里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东西在手把手的教呢! 不过,贾张氏这老虔婆是典型的又当又立,又想让儿媳仗着寡妇的身份到处坑蒙拐骗,又不想让儿媳脱离自己的掌控,骂她接触别的男人,骂她不要脸。 说真的,秦淮茹当时就应该当机立断,直接带着孩子们跑路,让贾张氏自身自灭去。 但可惜的是,秦淮茹骨子里就是个顾家顾孩子的人,这才沦为了被贾张氏掌控的棋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秦淮茹本质不坏,也比较负责,只是原剧里嫁错了人。 不过,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秦淮茹是不可能嫁到贾家了,而且还引起众人的议论纷纷。 还有顺便要提一嘴的是,这个时候院里的三位大爷鼎立的形式已经初步明朗。 因为何大清和许大茂父亲都没斗赢,这其中少不了有聋老太太在推波助澜。 对于这种情况,张元林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贾家口碑不怎么样,许家也是半斤八两,甚至更让人恶心。 因为贾张氏是明着不要脸,不和你装,而许家是表面笑嘻嘻,暗地里不要脸,这两家凑一块儿,妥妥的双贱合璧,里外不是人。 至于何大清这边,纯粹一个老傻柱,也是个寡妇控,甚至为了寡妇亲儿子亲女儿都可以不要,而且打起人来也狠的一批,让这样的人当大爷,怕是次次有人进医院。 只是张元林比较好奇,怎么就没人喊何大清傻清呢? 哦,对了,傻柱这外号就是何大清这个当爹的取的呀! 得,那没话说了,老子坑儿子嘛,别人还真管不了! 就这样,在聋老太太的一番琢磨下,如同养子一般的易中海当了一大爷,有三个儿子的刘海中当了二大爷,最后是一个读了些书的阎埠贵当了三大爷。 还别说,这已经是大院里最好的阵容了,没办法,谁让这个大院整体就这水平呢? 想想看吧,三个大爷单打独斗赢不过傻柱,得合起伙来才能镇住,这大院里管事儿的都和傻柱做比较了,能好到哪里去? 人群里,看热闹的人们互相交谈,三位大爷也有自己的意见。 一大妈问道: “老易,东旭是你的徒弟,都闹成这样了,你确定不去说两句?” 易中海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想着自己最擅长的是道德绑架,可对方还不是大院的人,这怎么绑? “我倒是想说,可这事儿怎么看都是贾家做的不对,要我说啊,这事儿就应该老嫂子他们低低头,等人进了自家门再说也不迟,但是老嫂子没耐心,现在就想着打压未过门的儿媳,这下好了,被秦淮茹的父母识破,还能怎么办?” 说实话易中海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多好的一媳妇,要是能娶进门,有夫妻两个给自己养老就更稳妥了。 他当初就是看贾东旭没了爹,又没工作,这才想着把他收为徒弟。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给了贾东旭工作,将来等自己老了,贾东旭怎么也得想办法照顾一下自己,为自己养老吧? 而且贾东旭要相亲,易中海也是很关注的,因为贾东旭的媳妇好不好,也会对自己的养老计划有影响。 得知秦淮茹是个不错的姑娘后,易中海有打算帮衬一下贾家,只是没想到贾张氏会这么着急,人还没过门就开始打压,结果一上来就把人家弄恼了,这还怎么帮? 易中海毕竟是一大爷,是大院里的大管事,他得顾虑自己的名声,做任何事情都要做足考虑,这次的情况是贾张氏做的不好,他就没道理上去硬帮。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不进这个大院门,易中海也没办法搞道德绑架,别折腾了那么久,人家转身走人,那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可惜了啊,这么好一姑娘,听媒婆说勤劳能干,指不定照顾人也有一手呢!” 易中海摇摇头,一旁的一大妈也跟着叹气,他们两口子没孩子,只能想别的办法应付以后的养老问题。 不远处,二大妈也在吐槽。 “这个贾张氏也真是,还没过门就这样说人家,搁谁都不乐意啊!” 刘海中点头说道: “确实,打压不是这么打压的,这方面贾张氏就得多跟厂里的领导们学学,太明显了只会起反作用,不行,贾张氏这方面就太不行了!” 边上的刘光齐听见了,很想开口让爸妈把秦淮茹给截胡了,但他还没十八岁,这事儿根本开不了口啊! 紧接着另一边的三大妈也摇头说道: “太抠门了这也,好歹明面上的场子得准备到位啊!” 阎埠贵附和道: “是这个理儿,算计也得看准时机,还不是一家人呢就开始算,我都没贾张氏这么会算计,最起码面子工程是要有的,不过看看也好,当时一学习教材,将来咱们孩子结婚可不能吃这个亏。” 在心里,阎埠贵暗暗感叹,看样子这么抠是娶不着媳妇的,得,以后孩子相亲没法儿省了! 这些家中孩子尚未成年的家庭们纯粹就是来看戏的,毕竟孩子年纪没到,他们也没别的想法。 但傻柱和许大茂就不一样了。 傻柱眼馋秦淮茹,见贾家拿捏不住,立马向父亲何大清表态。 “爸,我想娶秦淮茹,给我彩礼钱,二十,不,三十,我一定要娶她!” 啪! 一个毛栗子砸在傻柱头上,何大清眼睛瞪的滚圆。 “滚!小崽子你才几岁就想媳妇了,你爸我现在还单着呢!” “而且这姑娘一看就是难对付的那种,咱爷俩家里都是一团糟,娶回来到底谁伺候谁啊?” 傻柱那叫一个委屈啊,我都十九岁了,怎么不能想媳妇? 至于收拾家里这种事儿,大不了我自己来收拾呗! 何大清则是在心里都囔着,娶媳妇要花钱的啊,家里的钱还留着我自己结婚用呢! 话说上次偷摸着找人帮忙寻了一个俏寡妇,过几天就能见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秦淮茹这般漂亮啊! 在边上,也跟着来看热闹的何雨水听着哥哥和父亲的对话,又开始想念过世的母亲了,除了亲妈,这个亲爸和亲哥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啊! 不远处,许大茂同样眼馋,本就是个色胚的他见秦淮茹就有点走不动道,虽然比傻柱好点,但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 “爸,妈,我看上秦淮茹了,咱家就开二十块的彩礼,成不?” 许父许母对视一眼,立马开始了敦敦教诲。 “大茂啊,你要记住好看的女人到处都是,但有钱的女人却是万里挑一。” “你得向钱看,向厚看,将来爸妈也只会给你找家境殷实的,这就是农村姑娘,有什么好的?” “而且他们家太贪心了,十五块钱的彩礼,一台缝纫机都不满足,爸妈还指望你娶一个有钱的,从你老丈人家带东西回来呢!” “要听话,这个太穷了,咱不要,瞧他们那土包子的样,娶回来根本赚不到,还得亏钱,咱不要这种的!” 第16章 张元林霸气镇场,淮如可是我妹妹,两个大逼兜教贾家做人 自始至终,人群后方的张元林一直都在充当安静的看客,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而且因为张元林平日里比较低调,表现的也很普通,周围的人就算发现了张元林也没有要主动打招呼的想法。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过后,平平无奇的张元林会成为大院里的传奇人物。 尽管没有吱声,可周围的议论声张元林都是听着的。 可是在发现秦家的口碑下滑,不少人都觉得秦淮茹贪婪,要求高,难对付的时候,张元林差点就想脱口而出。 你们懂什么叫最完美的媳妇儿吗? 哦,对,你们当然不懂,十九岁的秦淮茹不仅人美身段好,各项指标都是极优的,只要再稍加调教,这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比秦淮茹更合适当媳妇的了。 张元林忍住了,没跟这些不懂的人掰扯,秦淮茹适不适合过日子,等娶进门过他们瞧瞧就是。 同时张元林也在内心里感慨,小伙子矜持些,还没结婚就想着为秦淮茹出面了,介娘们儿的魅力还真是不简单呐! 就在这时,张元林看到秦家人有所行动,想来是无法接受被贾张氏硬扣帽子的行为。 “得,该姑爷出场咯!” 当即拍了拍手,收拾一下,为一会儿的帅气入场做准备。 可下一秒,贾东旭的鬼哭狼嚎声打断了张元林的思考。 抬头望去,就看到贾东旭满脸鼻涕眼泪的就要朝秦淮茹扑过去。 “好家伙,这对狗母子何止是不要脸,简直是人都不打算做了,老的坏人名声,小的坏人清白,蔫儿坏啊!” 面对这一幕,张元林自然是不澹定了,直接跨步上前,仗着自己的强壮身躯硬生生的挤出一条路,然后迈着大长腿,几步来到场中央,在秦父动手前率先出了手。 这里毕竟是大院,不是他们村里,秦父要是动了手,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秦淮茹,我非你不娶!你今天一定要嫁给我,只要你能嫁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一边哭喊着,贾东旭一边扑向秦淮茹,试图靠着不要脸来拿下对方。 但下一秒,一个带起劲风的巴掌从天而降,在一阵迅勐冲刺后,准确无误的与贾东旭的脸完美贴合。 啪! 大逼兜清脆响亮,打的贾东旭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重重的摔在地上。 短暂的沉默后,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只见贾东旭捂着趴在地上,一整个手都盖不住肿起来的半张脸。 这一巴掌快如闪电,全场都没人反应过来,贾东旭已经搁地上趴着了。 “嘶~!” 四合院老战神何大清和小战神傻柱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张元林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了? 就那一巴掌的效果,别说傻柱了,揍人经验丰富的何大清也打不出来。 张元林却一点都不惊讶自己的力量,毕竟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吃着,什么鲍鱼海参都当饭吃,腻味了就换澳龙和牛肉下面,改改口味。 所以张元林根本不缺营养,甚至可以说是营养过剩。 好在静止世界里每天都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用来学习和锻炼自身,其中不仅有文化知识的补充,也有格斗技巧和各种传统武学。 别看张元林这么会享受,该学习和锻炼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湖。 因为静止世界是使用的越多,掌控的就越自在,从一开始的需要自己去寻找东西到现在一个念头就能自动出现,就是越用越会的结果。 甚至到后面熟练度更高了,还可以靠意念进行各种难度的手术和一些科技的研发以及巨大型建筑和物件的制造。 无需手动,全靠思想操控,这就是作为静止世界的主人所能获取的最高权限!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两年的满频率使用到现在,张元林也就是能简单的靠意念搜索和具现以及储存东西。 要走的路还很长,好在张元林的时间充足,距离新时代的到来还有二十多年,足够张元林慢慢发育了。 这期间,张元林可以不慌不忙的把孩子生了,先成家后立业嘛! 总之,就这两年练下来,以张元林现在的体格和战斗技巧,来十个年轻力壮的傻柱都是轻轻松松。 “张,张大哥?” 秦淮茹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忍不住惊喜道。 一旁的秦父秦母在看到张元林后,也是松了口气。 “小张,你来了!” 张元林冲着三人颔首示意,笑道: “我也住在这儿的,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相亲没成就没成,骂人和动手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说完,张元林重新看向被打懵逼的贾东旭以及被吓傻的贾张氏。 这一刻,别说是贾家母子了,大院里的其他人也被这迅勐的大逼兜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贾东旭感受到自己的脸又肿了一些,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张元林大喊道: “张,张元林,你,你凭什么打我!” 张元林却是嘿笑道: “别介啊,好兄弟我这是在帮你呢,想想看啊,人家一没出嫁的姑娘,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要真扑上去了,待会儿人家去派出所报警,你觉得你今晚是吃哪里的饭?” 贾东旭一愣,竟然无言以对。 可贾张氏却不干了,她才不管张元林说的有没有理,在大院里她就是理! “张元林,甭管你怎么说,我儿子被你打了是事实,赶紧的,赔钱!” “我也不是个计较的人,东旭被你打成这样,明天指定是没法儿上班了,搞不好还得休养十天半个月的,这最起码就是十块钱的工资损失,所以你赔我们家十块钱,这事儿就算拉倒!” 张元林没回答,而是先转头看向院里的三位大爷。 见他们都没动作,张元林这才笑呵呵的说道: “得,我还是头回听说钳工脸肿了没法儿干活的,怎么滴,你们家东旭是拿脸干活的啊?” 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笑了起来。 接着张元林转头看向秦家三人,吩咐道: “叔叔阿姨,秦妹妹,这事儿还是找派出所处理吧,险些被玷污清白可不是小事,再说我见义勇为他们还要讹我,我不甘心呐!” 听张元林这么说,秦父秦母都不带犹豫的,立马就要转头去派出所。 这院里谁说话都不管用,但只要是张元林开口,秦家人连一句反对的声音都不会有,直接相信就完事儿了! 易中海一看这还得了,相亲不成是缘分问题,可是猥亵姑娘是道德品质问题,贾东旭真要被抓进派出所,他这个当师父的也得跟着丢脸,便只能硬着头皮出场。 “慢着,都回来!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跑派出所么,那派出所的同志们都忙着呢,院里有人解决就先让院子里的人处理,别老想着给所里的同志添麻烦。” 叫停了秦父秦母,易中海背着手走到贾张氏面前,语重心长的劝阻道: “老嫂子,说两句就差不多了啊,这事儿真要闹到派出所去,东旭丢人是肯定的,厂里的工作能不能保住也难说了!” 贾张氏一听要丢饭碗,便只能无奈作罢,可她不甘心呐,丢了媳妇又丢面子,现在儿子也被人揍,不能就这么算了,总得找个人出气才行! 这时,贾张氏想起了张元林刚才对秦淮茹的称呼,当即皱起眉头喝道: “张元林!刚才你喊秦淮茹什么?秦妹妹?” 张元林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对啊,怎么了,我和他们家认识的,是朋友,秦淮茹比我小,我喊她一句秦妹妹不行吗?” “告诉你们啊,今个儿谁也别想欺负秦淮茹,她可是我妹妹,我不可能看她在这里受委屈!” 本来吧,张元林是想再继续刷一波好感的,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无限叠加的,提前打好基础,将来就能更快的进入和谐夫妻生活的状态。 正所谓青春一去不复返,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可张元林话音刚落,那边贾张氏就尖叫了起来。 “好啊!大家都来瞧瞧,这就是一堆奸夫淫妇啊!都走一块儿去了还来和我们家相亲,这是骗婚,骗彩礼,秦家人贪得无厌,张元林也不是个好东西!” 张元林惊了,同时心中怒火升腾而起,下意识的就一个威力更大的大逼兜朝着贾张氏的嘴巴打了上去。 我去年买了个表,一坨屎上长了张嘴,众目睽睽之下满嘴喷粪,见鬼了真的是! 第17章 几句话吓的贾家母子腿发软,易中海脸色铁青,聋老太太被迫登场 啪! 又是一个大逼兜打上去,贾张氏原地转体三百六十度,重重的砸在还没起来的贾东旭身上。 别看贾张氏个头不高,但是体重却是不轻,这一压,差点让贾东旭折了腰。 “哎哟!” 贾东旭发出惨叫,再次趴在了地上。 而贾张氏则是坐在儿子的身上,瞪着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她是被彻底打懵逼了,万万没想到院里还有人敢对她动手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贾张氏的脸高高肿起,嘴角沁出一丝血迹,由此可以看出张元林这一巴掌的力道远超之前。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元林多少有些惨咋了点私人恩怨在里面。 事实上,张元林确实很气愤,因为贾张氏口无遮拦,满嘴喷粪,就刚才那会让,张元林都想下死手了。 “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贾张氏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捂着脸,眼泪哗啦啦的就涌了出来。 易中海见状,也是忍不住教训道: “张元林,你这样做就太过分了啊,有话好好说,打老人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张元林冷哼一声,沉着脸道: “一大爷,我倒是想好好说话,那你也听见刚才贾张氏说的什么了,这是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易中海一时语塞,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说话,贾张氏又张牙舞爪的扑向了张元林。 还来? 你这个老泼妇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那行,我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一个头两个大! 啪! 又是一个大逼兜,贾张氏另外一边的脸也高高肿起,甚至牙都掉出来两颗。 贾东旭见老母亲被揍,也跟着红了眼,咆孝着冲向张元林。 “王八蛋,你找打!” 啪! 张元林的手快若闪电,打的贾东旭头昏眼花,原地转圈。 “够了!” “张元林你再继续动手,厂里的工作还要不要了?” 易中海看着自己的徒弟被暴揍,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有这是自己管理的地盘,怎么能任由张元林随便动手打人? 张元林听罢,当即转头看向易中海。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大爷,这事儿你得找他们呀,大伙儿都看着,谁先动的手你心里也清楚。” 贾张氏知道自己碰了个硬茬,便立马爬到易中海边上,开始了哭丧。 “天呐,要命了啊,张元林欺负我们母子两个了啊,老头子,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赶紧收了这个孽障吧,他欺人太甚啊!” 卧槽? 你特么咒我? 张元林穿越的这两年来一直很低调,在大院里表现的就是一普通住户,平日里哪怕有点小摩擦也懒得理会,久而久之就边缘化了,大家也不怎么关注。 可现在,因为主动出面保住秦淮茹这事儿,张元林今后注定不可能再继续低调下去。 既然这样,那也不用装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给我打! 于是,当着大院群众,甚至是当着易中海的面,张元林一脚踹的在地上哭丧的贾张氏人仰马翻,摔了个四脚朝天。 易中海也怒了,这是不把自己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啊! “张元林,小心我去轧钢厂告你欺负老人!” 秦淮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连忙上去拉张元林的手。 “张大哥,就这样吧,我们走就是了,你可不能因为我丢了工作!” 看着因为着急都要哭出来的秦淮茹,张元林却是柔声安慰道: “没事,咱们占理,我就是让这个老虔婆闭嘴,接下来我就和他们讲道理。” 说完,张元林重新看向在地上哀嚎的贾张氏和一旁怒目圆睁的易中海,声音洪亮的说道: “告我欺负老人?好,一大爷咱们比一比,你去轧钢厂告我欺负老人,我去派出所告贾东旭猥亵姑娘清白,告贾张氏污蔑人格,各自看看保卫科怎么判,再看看派出所怎么判,最后看看是我要倒霉还是他们俩要遭殃!”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连贾张氏也不敢嚎了。 紧接着,张元林又看向张媒婆,用正常的声音问道: “阿姨,您就是为两家介绍相亲的人吧,那您肯定知道两家是个什么情况,不如您来和大家解释一下,秦家是个什么情况,是否配婚,是否收了别人礼钱,又是否和人领了证。” 张媒婆一听,面露为难之色。 察觉到张媒婆眼睛在看贾张氏,张元林知道对方应该是和贾张氏有点关系的,便没有为难。 “既然您不方便说,那我还是去派出所报桉吧,这事儿总归还有人调查清楚的,不然任由贾张氏在那边胡说八道,别说我以后难找对象,就是秦淮茹也会被人瞧不起!” “是,我跟秦淮茹一家子是认识没错,但我们两个目前只是朋友关系,包括他们今天能来这里也是我指的路,而且相亲能不能成全看缘分,都是头回见,好聚好散才是。” “结果你们倒好,没缘分就说人家的不是,一会儿乡巴老了,一会儿又贪得无厌了,最后还连带着我一起骂奸夫淫妇,真当这年头乱说话可以不负责任是吧?” “行了,废话不用多说,既然三位大爷没有诚心解决这件事情的想法,贾家也不愿意表态,那就上派出所解决吧,还让死人来索命,搞封建迷信是吧,贾张氏,我让你牢底坐穿!” 张元林说完,易中海面色一紧,贾东旭脸色惨白,贾张氏也神色慌张,六神无主,只知道喊易中海快想办法。 就在张元林即将转身的时候,易中海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最终无奈开口道: “张元林,有话好好说,不用找派出所,我们就在大院里把这事儿解决掉!” 见易中海妥协,张元林却是脚步不停,摇头说道: “一大爷,我还是觉得找派出所更靠谱些,事情发展到现在,贾家什么态度您也瞧见了,而且您不管三七二十一要跑轧钢厂告我欺负老人,另外两位大爷就当看戏的不表态,就这能在大院里解决啥呀?” 这话说的易中海脸色铁青,说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脸颊发烫,也说的贾东旭和贾张氏慌的两腿发软。 真要闹到派出所去,贾东旭的工作大概率是难保了,就算能保住工作也得全厂通告,当着全厂的面做检讨,像这种道德品质问题绝对不容姑息的。 而贾张氏污蔑人格肯定也少不了拘留教育,这年头的牢饭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里面关的也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就在张元林即将过门槛到前院的时候,聋老太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张家小子,给老太太我一个面子吧,刚才大家没意识到问题,现在你都说了,就给三位大爷一个机会,让他们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我就在这里做个见证,保证这事儿办到你满意为止,但你也不能乱开口,得拿出合适的理由来,若是最后没谈拢,你再去派出所也不迟。” 走到门槛前的张元林脚步一顿,背对着众人的他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刚才看戏的时候张元林就注意到了聋老太太也到了现场,自己折腾的这么大,就是为了逼大院里辈分最大的聋老太太出面。 一来是能保证这件事情不管最后怎么收尾,都不会再有翻桉的可能。 有聋老太太背书,不管是什么结果都能一锤定音,而且必须履行承诺,否则聋老太太和三位大爷都会挂不住面子,从而失去威信。 二来,也刚好给秦淮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展示一下大院里的几个主要人物都是啥德行,让她亲身经历一遍总比费口舌逐一描述更加清晰明了! 第18章 谁的面子也没我心里舒服重要,一年工资加全院检讨道歉 回过头来,张元林表情澹然,目光锐利如刀,毫不畏惧的扫过几位大爷的眼睛。 光是这一对眼,张元林在气势上就赢了几分。 就算你们是院里大爷又怎么样? 我看得起你们,那你们还是大爷。 我看不起你们,你们丫就仨糟老头子罢了! 最后,张元林看向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回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愿意给三位大爷一个机会。” 言外之意,就是我张元林可以不管三位大爷的面子,但是给你聋老太太面子,因为我尊重真正的老人! 这个时候才五二年,三位大爷其实刚刚当选不久,其实并没有怎么站稳脚跟。 再说他们的年纪也就是比中年人大一些,却又还没有到真正的老人行列。 张元林这个做法,可谓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反正给了聋老太太面子,张元林就不算是目无尊长,只是他眼里没有三位大爷而已。 虽然都是住后院的,但平时张元林行为低调,不露头,不声张,不高调,就是聋老太太也没怎么关注。 可现在这么一接触,聋老太太才发现张元林也是个难对付的,远比傻柱,许大茂还有贾东旭难管多了。 最起码后三个让三位大爷出面都能镇住,可对付张元林三位大爷一起上都不行。 没有再多说话,聋老太太把现场交给了三位大爷去处理。 这是她选出来的人,早晚整个大院要交给他们三个去管理的。 易中海率先出列,他是一大爷应该先出面表态。 环视一圈后,发现该来的都来了,平时懒得出面的也来了,当真是比开全院大会都齐。 “老刘,老阎,都出来说两句吧,就当这是在开全院大会了。” 刘海中看戏看的正乐呵,被人这么一喊,也只能硬着头皮出面。 但刘海中就是一官迷啊,平日里装腔作势,搞点特权什么的还行,分析情况是真不在行。 什么事情都只能看到表象,反正谁说了都是,办事根本不动脑子。 “这个,额,我看就是张元林这边要赔偿嘛,就让贾家商量着赔呗!” 说是一位大爷,实际上看待事情的态度就跟吃瓜群众没两样,属实是有辱二大爷的名头。 事实上,当初这个二大爷就是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一起商量的,脑子不聪明,好管。 不像何大清,说两句就上手了,根本没法儿玩。 易中海无奈的看了一眼说废话的刘海中,心想你倒是说点实际的,有用的话啊! 大家都看出来张元林占理,想要赔偿,这不是没个定数,不知道怎么赔起么? 结果你还让贾家自己商量,就贾张氏那不讲理的人,会老老实实给你赔偿? 于是易中海又看向阎埠贵,说道: “老阎,你算数好,也有文化,会讲道理,那你来分析分析,这事儿该怎么赔。”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认真分析了起来。 “这事儿吧,确实有点难说,因为它不是什么物件坏了,没有实际价值,没办法咬定一口价知道吧?” “因为理儿这东西啊,可轻可重,我觉得吧,咱们说了不算,还是让当事人来决定。” “这样吧,让张元林说个数,然后我们仨帮着看看,合不合理,当然张元林可以解释,只要合理就行。” “最后呢,再让贾家自己决定认不认,反正腿和嘴都在张元林身上,咱们只能参考,不能拍板。” 易中海听罢,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比刘海中有水平多了。 而且最后还把皮球踢给了张元林,就算没谈拢,也是张元林的问题。 这个时候三位大爷才组成没多久,彼此都没磨合好,办起事儿来还是有点生分的。 张元林是不管这些,甚至不在意阎埠贵踢皮球,因为三位大爷拍板定数了,张元林也要推翻。 开玩笑,我把院里辈分最大的聋老太太也拉下场作见证,难道就为了一点三瓜俩枣? 今天要是不把贾家整的上蹿下跳,滴血割肉,自己闹的这么张扬高调,有啥意义? “张元林,你也听到了,说个数吧,看贾家同不同意,看我们三位大爷认不认可。” 张元林笑了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众人见状,一脸好奇。 易中海猜了一下,然后神色轻松的说道: “十块钱?可以,我替贾张氏答应了!” 一个头肿成两个大的贾张氏一听要掏钱,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为了儿子的工作能保住,贾张氏只得忍着。 结果张元林摇了摇头。 易中海眉头一皱,说道: “一百块?这过分了吧,侮辱人格乱扣帽子是贾家的不对,可你这有点过头了,一百块可是贾东旭近半年的工资呢!” 可张元林还是摇了摇头。 易中海不由的紧张起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张元林,你到底要什么?” 轻轻一笑,张元林缓缓的说道: “让贾东旭全院做检讨,到我家门口连续道歉三天,然后,我要他一年的工资!” 嘶~! 三位大爷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不已。 聋老太太也是紧握手中的拐杖,眉头紧皱。 好大的口气! 而贾张氏和贾东旭早就一蹦三尺高,开始骂骂咧咧。 “张元林,你张口就要我一年的工资,怎么不去抢啊!” “不要脸,张元林你就是讹人,我也要去派出所告你!” 张元林见状,却是不慌不忙的微笑道: “别急嘛,这钱又不是我一个人拿,其中一半要给秦家的,因为你们也羞辱了他们的人格,污蔑了他们的清白。” “还有啊,贾东旭你别乱说,抢劫犯法,但是我索要赔偿就是天经地义。” “另外,贾张氏你要确定是不是真去派出所,你要能确定,我们现在就一起去,谁跑谁孙贼!” 易中海率先反应过来,沉声说道: “张元林,理由!” 收敛笑容,张元林认真起来,面色严肃的说道: “名誉,清白,尊严!” “不管哪一个拿出来都是无价之宝,是人的脸面,一旦被破坏了,千金难卖!” “平时要有人在背后偷摸着说坏话,我就没搭理过,可今天贾张氏当着全院的面胡说八道,我就不能当没听见!” “贾张氏的话不仅严重影响我的名誉,还破坏了我和秦家的友谊,更让秦家如此难堪,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朋友,我必须争!” “贾张氏,贾东旭,但凡你们的态度好一些,我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总之我是不会让步的,一年的工资,全院检讨,连续三天的道歉,少一个,派出所见,谁的面子也不好使!” 言外之意就是,少一个,贾东旭你工作别要了! 呵,你个老泼妇出口成脏上瘾了是吧,今天不让你滴血割肉,我张元林名字倒着写!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张元林从不缺物质上的享受和满足,但这也绝不是他愿意接受精神羞辱的理由! 整个大院张元林就烦贾张氏,年纪大,又尖酸刻薄,满嘴喷粪,是最令人讨厌的苍蝇。 因为辈分差距没法儿按在地上暴揍,没办法,只能想办法让她不敢当面招惹自己。 这样等秦淮茹嫁过来的时候,也能清静一些! 第19章 秦淮茹表白张元林,大院轰动,贾东旭再当小丑,泪奔离场 张元林声音响亮,中气十足。 一字一句响彻全院,充满了不容置疑和反驳的威严。 这一刻,主动权依旧掌握在张元林的手中。 易中海面对态度强硬的张元林,有些头皮发麻。 他还想着大家先谈,一会儿再慢慢的搞道德绑架,把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张元林根本不给机会啊,一上来就定死了筹码,根本不和人商量。 其实易中海处理小辈之间的事儿还是挺有经验的。 无非就是先用辈分镇住,然后再喊来双方的大人进行调节。 可张元林孤家寡人一个,易中海上哪儿去找大人来管他? 别说易中海这个一大爷脸色难看了,聋老太太也是一脸懵逼,属实没料到事态发展的如此迅勐。 张元林根本不带客气的,上来就开条件,还不让人讨价还价。 这下好了,要么答应,要么去派出所,就两个选择。 看着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局中人,张元林心中冷笑连连。 大院里的事儿为什么难办,就是这些人沆瀣一气,合起伙来搞事情。 因为三位大爷的位置排出来,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初心说出来好听的很,为了解决大院里的矛盾,维护邻里关系。 实际上却是颠倒黑白,好赖不分,只想着打压麻烦,从不想着真心实意的去解决问题。 他们只想着别把事情闹出大院,这样在外面看来,这个大院就是好大院,能顺利拿到先进集体的荣誉。 虚伪,令人作呕! 张元林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想要面子,就得有人牺牲。 如果是这样,那就请牺牲别人,张元林可不当这个炮灰。 张元林就这么站在门槛前面,威武高大,压迫感十足。 他就这样等着贾家和三位大爷表态,当然聋老太太能开口最好,她是能下最终判决的。 能答应,就按说好的来。 要不能答应,张元林转身就去派出所,因为中院人多,自行车暂时停在了前院,刚好出门,方便得很。 在一旁,秦父秦母看到张元林如此霸气的行为,心里是越看越喜欢,怎么看都像自家女婿。 秦淮茹更是犯了花痴,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在她的视角里,张元林被加上了无数的光环,是这个大院,不是整个四九城乃至全国最耀眼的男人。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秦淮茹的内心所想。 这或许是个机会,为了我的幸福,我必须把握住! 院内的沉默维持了大概一分钟左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贾家母子身上。 可最终开口的却是易中海。 “东旭,你想保住工作的话,就答应下来吧,只要你接下来不犯错,最多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转正。” 后面的话没再多说,但贾东旭是明白的。 学徒工和正式工不仅是工资上的差距,享受的保障也有所不同。 在这个年代,想进单位可不简单。 尤其是技术岗位,得有老师傅带着才行,因为工厂不养闲人,更不可能专门找人来教你。 再加上可能会有敌特混迹在各个角落,必须有人做担保才能更容易的通过审核。 现在贾东旭还只是学徒工的身份,一旦出了事情,工厂肯定是严肃处理的,而易中海作为师父也会跟着遭殃。 但只要贾东旭转成了正式工,就等于是有了铁饭碗。 只要不出现十恶不赦的大错误,可能减薪可能扣工资甚至是调岗,但工作还是会有,不会变成无业游民。 贾张氏自打进这个大院起就没上过班,不懂易中海什么意思,便只能转头看向儿子。 而贾东旭握着拳头没说话,思考许久后,最终满脸悲伤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在心里,更多的是对亲妈贾张氏的怨恨,如果不是她乱说话,至于走到这个地步吗? 贾东旭是喜欢秦淮茹,但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有工作以后还有机会娶别的媳妇,可没工作就肯定娶不上媳妇。 不管在哪个年代,没钱就是寸步难行! 见贾东旭点头答应下来,张元林终于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好,既然贾家答应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老太太,您是见证人,我相信您没问题吧?” 聋老太太头一回被当做工具人,只觉得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了。 但这话是她说的没错,贾家已经答应赔偿条件,聋老太太无话可说,只得点头。 然后张元林又看向易中海,笑道: “一大爷,您是贾东旭的师父,发工资得有您签字,这钱交给您来统计,没问题吧?” 易中海脸皮一抖,也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帮自己徒弟收工资送给别人,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交代清楚以后,张元林又看向秦家三人,一脸歉意的说道: “很抱歉,我应该早点出面的,让你们受委屈了。” 秦父秦母连连摇头摆手,表示这是贾家的不对,怎么能怪张元林出面的晚。 接着张元林就要送他们离开,秦淮茹却是一副欲言又止。 贾东旭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眼神充满希望,激动的说道: “秦姑娘,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给我机会的,是不是你也可怜我,同情我了,其实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啊!” 正在酝酿情绪的秦淮茹眼皮一抖,强忍着过去扇对方一巴掌的冲动,再次发出好人卡。 “虽然你母亲做的事情很可恶,但是你知错能改是好事儿,希望你以后能保持下去,不过,只是我想说话的人不是你。” 贾东旭麻了,再次当众做了一回小丑。 紧接着秦淮茹重新看向张元林,鼓起勇气说道: “张大哥,其实我有一直有话想对你说。” 张元林一愣,点头说道: “哦?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秦淮茹紧张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咬牙说道: “我,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这年头姑娘主动表白男方的属实少见,尤其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 贾张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她的脸已经肿成两个大,根本看不出表情。 她没想到秦淮茹不仅看不上自己儿子,还主动表白张元林,这也太羞辱人了! 而一旁的贾东旭颓废的摔坐在了地上,本就脆弱的心再一次受到无情碾压,如有万马奔腾而过,悲伤咆孝似长江黄河滔滔不绝! 这一刻,贾东旭再也绷不住了,掩面泪奔,踉跄着回了家里,趴在床榻上一边痛哭,一边用力拍打着被子,无能狂怒! 第20章 预料之中的美好结合,计划之外的免费媳妇 人都是要脸面的,可这当着全院的面,被秦淮茹接连拒绝,脸皮再厚也顶不啊!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拒绝也就算了,结果扭头去表白张元林。 贾东旭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有早上在张元林面前的得瑟,有在大院里的吹嘘,也有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丢人也就算了,还被啪啪打脸,贾东旭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他是想直接冲出大院,再也不会来的。 可一想到自己出了门也没地儿去,还是只能跑家里发泄情绪。 张媒婆都看傻了眼,属实没想到剧情会这样发展。 但她及时反应过来,找了个借口就开熘,临走前还不忘抱怨贾张氏几句,说这次相亲办砸了,她这个媒婆怕是做不成了,以后别再找她。 完事后,张媒婆故作生气的离开,等出了门,步伐立马轻盈欢快了起来。 能摆脱贾张氏,这的确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院内。 张元林面对秦淮茹的突然表白,也感到一丝的意外。 计划之中,秦淮茹已经被自己拿下,表白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会是现在,更没想到这种时候,这可是完全没把贾家的颜面放在心上。 嗯,这样也好,狠狠的打击贾家,光看着都觉得心里痛快。 原剧当中,整个大院就数贾家占的便宜最多。 期间各家都遭过殃,出过事,唯独贾家一直安然无恙,过的美滋滋。 本来吧,张元林也没想跟贾家产生什么联系。 却没想到贾张氏这个老东西为了贾东旭结婚,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张元林家的房子上。 这能忍? 必须截胡贾东旭相亲对象,再狠狠打压贾家才行啊! 不过,张元林还得质疑一下,主要是太着急答应,就显得自己太俗套了。 “秦妹妹,这可不是玩笑话,古人说的好,要两情相悦才能长长久久,我承认,你也是我比较喜欢的类型,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要到这个时候才表明心意。” 而且张元林这么问,还有要和大家解释一下的意思。 主要是太突然,别搞的大家真以为自己是强抢了贾东旭的媳妇,得让秦淮茹主动说出原因,让大家听个明白。 秦淮茹只是思考几秒钟,然后就脱口而出。 “第一点,是我对张大哥本来就有好感。” “第二点,是张大哥的突然出现给了我足够多的安全感。” “第三点,是张大哥保护了我,没让贾东旭欺负我,也没让贾张氏羞辱我,但我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和张元林镇场时的气势一样,严肃坚定,让人难以怀疑其真实性。 随着秦淮茹话音落下,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给予了认可。 有理有据,也合情合理。 因为今天贾东旭的行为的确过激了,大家都看在眼里。 就算张元林不出手,秦淮茹的父亲也不会坐视不管。 其次是贾张氏口轻舌薄,说话难听,大家即便是不在现场,也会自动脑补贾张氏唾沫星子乱飞的画面。 是该教育,而且要好好的教育,这就是大院群众们统一的心声。 抛开别的事情先不谈,光是贾张氏被教训的画面就让很多人心里直呼痛快。 说起来,也就是张元林这个年纪竞争对手不多。 贾东旭是一个,但是已经被淘汰。 傻柱也算是一个,但是他爹还单着,有钱结婚也轮不到他上。 最后就是略小一些的许大茂,这就更不用管了。 张元林知道许大茂父母是什么人,肯定是要找有钱人家的。 这么一算,解决掉贾东旭后,张元林直接无敌手了。 秦淮茹鼓起勇气,主动阐明了自己的全部内心,只等张元林一个回应。 但是在张元林回答之前,秦父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小张,有件事儿得和你说明白,我们家是农村户口,很多城里户口的补贴和待遇我女儿都是享受不了的。” 张元林点点头,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待遇没有差别,农村人也不会挤破脑袋成为城里人了。 尤其是几年后票证开始实施,每个人都是定额定量发放,农村户口是没有分配的。 但张元林不关心,他有的是办法解决,也根本不在乎城里户口给的这些东西。 “叔叔,您放心吧,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共进退的,将来不管日子过的怎么样,我都会和秦妹妹一起面对。” 秦淮茹一听,激动的说道: “张大哥,这么说你答应了?” 张元林澹澹一笑,说道: “你也是个很优秀的姑娘,恰好我未婚你未嫁,咱们能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我可没有家中长辈安排相亲,我都以为自己得三十多才结婚呢,所以我没道理拒绝上天安排的这份姻缘!” 秦淮茹一听,又忍不住红着脸低下头。 心想张大哥说话还是那么好听! 老一辈的人看着俩小年轻说着这种情情爱爱的,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想当年他们都是父母安排,先婚后爱,一起生活到现在更多的是家庭责任,而不是感情约束。 而年轻人却是默默的在心里记下,因为张元林和秦淮茹这种两情相悦的感情才是他们向往的,尤其是张元林这说的一口好情话,绝对能当他们的老师了! “呵!没看出来啊,张元林你这张小嘴倒是挺能说的,想来是没少祸害外面的姑娘吧?” 贾张氏就看不惯这种场面,找准时机就开始搞破坏。 张元林眉头一皱,想着这死老太婆脸皮是真够厚的,都割肉大出血了,还有心思在这里看戏! “贾张氏,你有证据嘛就乱说,觉得你儿子太能赚钱了是吧?”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贾张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找张元林的茬了。 秦淮茹也是脸色难看,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这个老太婆真气人! 这时,秦母笑呵呵的说道: “好,好啊,我就盼着你们俩能走一块儿,这下好了,圆了我们的心愿!” 刚说完,张元林还没张口,关不住嘴的贾张氏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帽子不敢乱扣,那挑事儿拱火总行吧? 自己儿子没办成的事儿,贾张氏也不想让别人成! “这就开始叫好了?彩礼钱都没谈呢,我倒要看看,张元林能拿出多少彩礼来!” 秦父冷哼一声,看着贾张氏愤怒的说道: “亏你还是城里人,半句都离不开一个钱字,我看你才是穷乡僻壤来的吧,没见过钱?” “告诉你,我女儿和张元林结婚,我不仅一分钱彩礼不要,还会让她带十块钱和土鸡土鸭等一堆嫁妆嫁过来!” “而且小张家里没有长辈,我觉得这酒席也不用办了,也就是说,小张娶我女儿,一分钱都不用掏!” 第21章 不花钱还不办酒怎么行,就拿贾家的赔偿来办吧 秦父说完,全院再次轰动。 姑娘主动示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结果这边又来一个不要彩礼不要酒席。 一幕接一幕的打破常规,大院的围观群众们有些难以接受。 不是,你这行为岂不是就是白让张元林占便宜? 而且还是天大的便宜! 一分钱不掏娶个媳妇,还是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媳妇。 这得修几辈子的福分才有这样的待遇啊! 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到觉得有趣再到现在全都化身柠檬精,都酸的不行。 大人们都觉得离谱啊,这姑娘家的父母也太不靠谱了,嫁女儿不要彩礼,怎么说都不合规矩啊! 好,你要说秦淮茹和张元林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父母只希望孩子们幸福,那彩礼不要勉勉强强说的过去吧。 可你为什么连酒席都不办,好歹走个过场啊,不然这是嫁女儿的样子么? 而年轻人则是觉得张元林运气太好了,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神投怀送抱,并且女方父母还没有任何要求。 这怕是做梦都做不到这样的! 但思来想去,还是因为张元林不用掏一分钱就能白得个媳妇,所有人心里都不平衡。 这要是长相不咋滴,像猪八戒他二姨那样的也就算了。 又或者是老弱病残,某方面有缺陷的也就罢了。 可偏偏是一个美若天仙,除了一个农村户口,浑身都是优点的十九岁的水嫩姑娘。 这下子围观群众们捶胸顿足,感慨万千,有想不通的,有可惜主角不是自己的,有盼着自己也想照这样来一段美丽邂后的。 在一旁,贾张氏已经看麻了。 她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想看着秦家人会和张元林提出怎样的条件。 在她的心里,秦家人就是见钱眼开,贪财图利,小钱看不上,一定要大钱才肯点头。 可现实又狠狠的抽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继儿子当了小丑后,母亲贾张氏光荣的跟上了脚步。 还想看好戏? 你就是最好笑的那个笑话! 同时,躲在家里哭鼻子的贾东旭听到外面的对话,整个人眼神空洞,彷佛没了生气一样趴在床榻上,宛如死鱼。 在边上,是被泪水打湿的床榻,凄惨无比。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不如张元林! 贾东旭当然是想不通的,但他想不通的还不只这一点,贾家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来大院之前,张元林带着秦家人到街上吃喝玩乐拿,体验了真正的高端生活。 虽然……张元林还是一分钱没花。 不过,没有张元林带着,秦家人哪儿能有这么痛快的体验呢? 大院里的人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想不明白秦家人为什么会对张元林这么客气,这么康慨大方。 在旁人眼中,秦淮茹除了一个农村户口有问题,其他方面真的是没法儿挑。 孩子优秀,父母也不错,虽是农村人,但整体表现值得称赞,也没有胡乱大呼小叫过,比某些城里人有素质多了。 反倒是张元林这边怎么看都不配。 首先,家里就他一个人,没有父母帮衬,小年轻的日子能过好吗? 其次,张元林说话刺挠人,平时是话不多,但一张口整个大院和张元林斗嘴就没赢过的,偏偏张元林说话不带脏字,就是让人听的浑身难受。 最后,张元林不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机修工嘛,三十来块钱,根本就没多优秀,多突出啊! 真要说优点么,嗯,也就是长的清秀帅气,个头高,家里有三间房,仅此而已嘛! 所以,大概率是张元林骗了秦家,忽悠了秦家,要不然这么优秀的姑娘凭什么一分钱不花就能娶到! 可偏偏没有没有证据,也不敢随口乱说。 贾家的遭遇已经给众人敲响了警钟,这下没人敢再乱给张元林扣帽子了。 这一赔就是一年的工资,谁顶得住啊! 张元林观察敏锐,察言观色的水平一流。 虽然大院里的人没有直接说出心里所想,可脸上的鄙夷,嫉妒,不屑等神情说明了他们此时的心态极其不平衡。 对此张元林只是一笑而过。 这是个人秘密,何必多言,当然你们也没资格了解这些。 张元林知道这些人在心里肯定在说自己的不是,也可能在骂自己骗了秦家人。 但都无所谓了。 骗也好,忽悠也罢,能让秦淮茹主动表白,能让秦父秦母不要彩礼,不要求酒席,这就是我的本事! 随你们怎么想,我把我当小日子过好就成。 不过,未来岳父岳母也太客气了,结婚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不办酒席呢? 于是,张元林走到秦淮茹的身边,笑着说道: “叔叔,阿姨,彩礼不要就当是您二位为我们小两口过日子着想了,十块钱不多,却也够我们吃一段时间。” “但是呢,这酒席是一定要办的,人这一辈子就这一次,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省略掉呢?” “所以,酒席是肯定要办的,而且我作为大院里年轻一辈年纪最大的,得为院里打个样才行。” 说着,张元林环顾四周,重点盯了傻柱和许大茂。 贾东旭废了,就你俩最会蹦跶,也必须打压一下才行! 对上张元林的目光,傻柱和许大茂面容一紧,下意识的就或低头或转头,没脸看张元林。 他们可是记得的,早上没少嘲讽张元林要打一辈子光棍,结果人家这都有个媳妇了,还是不花钱的,这也太打脸了! 而大院里其他人也是来了兴趣。 同辈的就贾东旭,傻柱和许大茂是张元林的竞争对手,其余人心里再怎么想,本身就是来吃瓜看热闹的。 现在一听有酒席吃了,当然都是露出了笑容。 “好,好啊,结婚可是件大喜事儿,是该办的。” “哈哈,我们院儿也很久没办喜事儿了,张元林结婚,我自愿帮忙!” “没错没错,贾家虽然没成,但张元林成了,我们还都是亲眼见证这段姻缘的人,那我也来帮,顺便沾沾喜气!” …… 这次大家没憋着,纷纷表达了祝贺,并且平时在家闲的没事干的大妈们还自告奋勇要当帮手,当然主要是想沾喜气,老一辈的都有这种念头。 一时间,院里的气氛变得欢快起来。 贾张氏在边上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张元林的出现,这大喜事儿应该归他们贾家才是! 到现在贾张氏都不服输,区区几个农村人,她不信自己搞不定! 而原本有些尴尬的易中海也缓过劲来,掺和道: “张元林,恭喜啊,我也觉得酒席应该办,不能委屈了秦淮茹这么好的姑娘,那你准备怎么办,按照什么样的标准?” 随着易中海开口,众人又安静下来,齐齐望向张元林。 酒席办不办是一回事,什么标准又是一回事,这关系到吃的好不好,大家当然要关心。 毕竟要随礼的,又不是白吃白喝,礼钱是固定的,都有标准,但吃席的好坏就得看张元林和秦家人的安排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早有准备。 “我说了要给咱们院儿打个样,那肯定要办好的,一大爷,你问到了点子上,那我就先给安排了吧。” “不过呢,我个人是没什么钱的,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一普通的机修工,除去吃喝用度,加上我个人生活的随性了些,攒不下什么钱,属实是拿不出太多来。” “但是,贾东旭不还欠我一年的工资么?除去赔给秦家的一半,那也最少还有百来块的额度,我简单算了一下,咱们院儿大小百来号人,就办十桌,每桌三块标准,从周日早上办到晚上,连办三顿!” 说完,张元林看向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一大爷,这钱怕是得提前支取一下,最晚下个礼拜六一定要拿到,贾东旭是你徒弟,有劳了!” 第22章 一手漂亮的道德绑架气晕贾张氏,让易中海麻到怀疑人生 一听要吃周日一整天,三顿饭全是高质量,围观群众们顿时掌声雷动,大声叫好。 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张元林坏不坏,秦家人有没有被骗,当然是吃的最令人关注了。 张元林说完后,所有人都在心里算了一笔账。 全院是有百号人,但得分老人,大人和孩子。 也就是说,这一百个人的平均战斗力是偏低的。 老人家胃口不少,吃的少,孩子们胃口小,同样吃的不多。 至于大人,不管再怎么吃还能一个顶几个? 反正大院里是没这种大胃王,要真有,怕是已经饿死了。 这年头绝大部分的普通家庭都是算着钱过日子,根本嚯嚯不起来。 除了那些有家底,有传承的人。 当然,张元林这个挂比是唯一的特殊。 所以,张元林给出三块钱一桌的标准,绝对是相当丰盛的。 十个菜,荤素搭配,光是想想都要馋人。 人均三毛钱的标准啊,在往常,这都够一家三口人吃上一顿饱饭了。 肉是不用想了,但面食和素菜是能管饱的。 这个时候,不懂事儿的孩子还在觉得好玩,精明的人已经开始想象到时候会有什么大菜上桌,自己要怎么吃才最划算了。 不过,真正有吃席经验的人则是在计算自己要准备多少大的盆儿才能一次性清空桌上的剩菜剩饭。 三块钱一桌,十个人有老人有小孩,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最后的结局必然是打包带走的,这就看谁准备的更充分,谁的本事更大了! 张元林是猜不到这些人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也懒得管。 自己啥条件啊,没事管人家打包剩菜剩饭做什么。 他们要真能清空才好,避免浪费。 虽然说这顿酒席不用自己掏钱,但好歹也是自己凭实力搞来的钱,当然不能浪费了。 但这事儿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大院群众们乐呵了,都在兴冲冲的幻想下周日大快朵颐的画面。 可贾东旭的师父,易中海麻了。 “张元林,赔偿肯定不会少你的,但你也不应该追的这么紧呐!” 还没离开的贾张氏气的有些站不稳,咬牙说道: “张元林,你,你结婚办酒席还指望我家的钱,真是太不要脸了!” 对此张元林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 “一大爷,贾张氏,我但凡兜里有钱,也不会找你们要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嘛,平时没攒下钱,承担不起这顿酒席。” “本来叔叔阿姨那边都不要求办酒席了,我也是想让大家乐呵一下,不然真不会这么要求。” 张元林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易中海一时语塞,无力反驳。 而边上的贾张氏也气的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开始左右摇晃,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秦家知道张元林的本事有多大,肯定不会缺这点钱。 但是他们即将成为一家人,怎么可能去揭穿张元林呢? 再说贾家太令人讨厌,见张元林要用贾家的赔偿办酒席,秦家人也非常支持。 不过这里是大院,他们几个外来人不好随意插嘴,只能看张元林表演。 就在易中海难堪的时候,本想当个吃瓜群众却没当成的刘海中也开了口。 “张元林,人有几斤几两得掂量好,你没钱还想办酒席,是不是太托大了?” 他觉得自己刚才没展现出二大爷的气质和威严,这次是个好机会。 只要能镇住张元林,他二大爷的面子就回来了,毕竟一大爷都没斗过张元林呢! 见二大爷出声,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跟着补充道: “老刘说的没错,所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这钱不够就拉倒,人家女方也没要求你办酒席啊,这不是逗人玩呢么?” 呵,五二年这会儿三位大爷还挺团结,都穿着一条裤子呢! 不过等以后啊,人的欲望和贪婪越发强烈,这三位大爷就开始互相拉扯,暗中较劲了。 当老二老三多没意思,还是当老大最威风! 看了一眼平时喜欢装领导的刘海中,以及表面文绉绉,实则抠门爱算计的阎埠贵,张元林露出了标志性的一笑。 礼貌,温和,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但紧接着,张元林突然变脸,沉声喝道: “怎么着,我作为大院年轻一辈最先结婚的人,三位大爷好像不是很支持我啊!” “是,我个人条件是不满足,但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从没拿任何人开刷。” “贾家如果没钱,我一定不会说要办酒席,可贾家有钱,那我为什么不能办?” “先前贾家当着全院儿的面口口声声说能买一台缝纫机,就这怎么也得一百四五了吧?” “而且我也不相信贾家会没存下钱,就算贾东旭没钱,一大爷也没钱?那可是你徒弟,又不是别人!” “大院里好不容易有件喜事儿,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应该让大家热闹一下,就顶着压力说出来了。” “可三位大爷倒好,非但不支持,还要搞破坏,我就问问你们,这是安的什么心!” “这到底是我张元林不配这场热闹,还是大院众邻居不配吃这顿饭?” 声音洪亮,怒目威严,张元林近距离一对三位大爷,气场直接碾压,霸气侧漏。 秦父秦母差点就要鼓掌欢呼,这怼的也太勐了,女婿棒棒的! 秦淮茹则是直接犯花痴,真不愧是张大哥,这也太帅了吧! 大院群众们也被张元林的强大气场所震慑,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张元林在为他们能顺利吃上酒席而努力啊!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发声支持张元林,也为易中海和贾张氏施加了压力。 贾张氏彻底气晕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直接两眼翻白。 “快,把贾张氏送进屋里去!” 易中海已经彻底麻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张元林面前连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直接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毫无还手之力。 最离谱的是,张元林不光是以理服人,他还偷偷用了自己的招式,搞了道德绑架! 明明是我徒弟他娘犯的大错误,怎么和我这个当师父的有关了呢? 就因为我有钱,所以我必须帮贾东旭垫钱? 此时的易中海脑子一片混乱,他感觉不对劲,却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一大爷,表个态吧,我是无所谓的,但大家伙儿都在等着呢!” 张元林收敛气势,重新归于平静,云澹风云的说道: “这场酒席能不能办,我还是听您的,刚才我的语气激动了些,但我是真心的想让大家伙儿吃上这顿喜酒,希望您能理解。” 易中海的大脑瞬间停止运转,然后僵硬的抬起头来,心中震撼无比,麻到怀疑人生。 终于,我终于想明白张元林是怎么道德绑架自己的了! 第23章 钱是落袋为安,媳妇要领证才算 没想通的易中海很难受,可想通以后,易中海差点难受的要昏过去。 向来都是我道德绑架别人,怎么今天会在一个小辈面前着了道? 作为聋老太太的唯一真传弟子,易中海靠着一手道德绑架的本事叱吒大院,无人是其对手。 也正是靠着这份独家绝学,整个大院就没有易中海解决不了的事儿。 如果道德绑架还不够,就加点钱,那就没什么是摆不平的。 所以,易中海作为大院里工资最高的人,又没有孩子要抚养,他这些年的钱都去了哪里? 可不就是花在维护自己一大爷名声上了。 本来易中海也有为徒弟贾东旭垫钱的想法,这也不是他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儿。 但易中海没想到的是,自己会被张元平逼着,上赶着掏钱。 现在回想整个过程,张元林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办酒席这事儿压根就不是必须的事情,秦家没有强制要求,办不办都行。 而且这明明是张元林决定的酒席,怎么看都是张元林的问题。 结果他拿全院的住户来逼自己为贾家垫钱支付赔偿,这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移问题吗? 但大家伙儿可不会管这么多,他们只知道要有酒席吃,可有人不配合,现在没法儿吃了。 至于张元林点明师徒徒弟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在让易中海为徒弟掏钱。 而是在说,你们反正是师徒,为了大院能热闹一场,当师父的为徒弟掏钱又怎么了呢? 再说你是一大爷,应该以大局为重,也必须为全院着想啊! 搞到最后,张元林反而很委屈,他为大院热闹着想啊,为全院住户考虑啊,他有什么错的? 错的是你易中海不肯掏钱,不肯满足大院住户热闹一次的心愿! 这一次,易中海输麻了。 全程他不仅跟不上张元林的思路,还一直被压着打,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易中海心态大崩,低着头,一言不发,可周围的议论声却是越来越大。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闭着嘴巴,哪里还敢乱说话。 这个时候他们都还稚嫩了些,着实是没有院内大爷的风范和处事经验。 毕竟是比原剧情提前了十几年的时候,彼时的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段位距离易中海这位聋老太太亲传弟子还相差好远。 本来吧,他们俩应该是跟在易中海身后学习,慢慢成长起来的。 可现在大院里有了张元林,他们的师父怕是得换人了。 终于,聋老太太也站不住了,她不能看着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易中海被千夫所指。 “嗯,贾家是有钱的,但贾东旭相亲失败,心里难受,我们也不能火上浇油不是?” “当然了,咱们大院有喜事儿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不应该因为一个人,耽误大家伙儿。” “不过咱们有一大爷,他帮咱们大院解决了很多麻烦事,今天这事儿他肯定也有办法的。” 张元林眼睛微眯,想着搞道德绑架易中海始终会差一截,因为他不是全大院辈分最高的人。 要说谁道德绑架的本事最大,还得是这个大院的老祖宗,聋老太太! 哼,还贾东旭心里难受,事情会闹到如此难看的地步,是哪个嘴巴不干净的先挑事儿心里没数吗? 你聋老太太装聋作哑,难道眼睛也瞎了? 但张元林没有开喷,他知道,聋老太太出面是想给易中海台阶下。 那无所谓,只要能今天拿到钱,随便你怎么编。 在张元林眼里,什么院里管事大爷,就是和过家家一样幼稚。 张元林可没兴趣和这些人掰扯一些有的没的,实质性的东西不拿来,你们都不配和我玩儿! 有聋老太太发话,本来有些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接着聋老太太走到易中海身边,把怀疑人生的易中海拉回现实。 “一大爷,我这个老太太也想热闹一下,但咱们大院没人有这个本事,关键时刻,还得是你这位一大爷啊!” 易中海听着,脸皮一抽。 张元林看在眼里,险些笑出声来。 明面上看起来是聋老太太在捧易中海,但实际上聋老太太也是没辙了。 要不然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元林逼着易中海掏钱已经让他怀疑人生,现在聋老太太说了类似的话,差点让易中海主动放弃当一大爷。 尽管知道聋老太太是在努力为自己找回面子,彰显自己这位一大爷的重要性。 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难受了? 什么叫还得是我一大爷,说好听是重要,说难听点就是全院等着我掏钱嘛! “唉!” 一道无声的轻叹,易中海抬起头来,看向张元林,眼神里的挫败和无奈清晰可见。 “张元林,我会把钱给你的,但我也要准备一下。” 上百块钱,那都是压箱底的存款,是得好好心疼一下,不然舍不得拿出来。 张元林点点头,没有再为难。 但想到什么,紧跟着补充道: “对了,一大爷,既然您预支了属于我的那一部分赔偿,那您大发慈悲,把该赔给秦家的钱也付了吧!” “虽然说我跟淮如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但他们今天受的侮辱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难以忘怀,提前把钱给人家赔了,免得后面再给,又惹得他们不开心。” “再说这笔赔偿关乎到咱们大院的名声,一次性了解,事情就到此为止,您是一大爷,又是贾东旭的师父,应该顺便帮了。” 易中海觉得自己心脏漏跳一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要转身逃离这里。 这还是个人? 这分明就是妖魔鬼怪,他没有人心呐! 居然让我垫付两百块,这可是我小半年的工资啊! 钱给你了,我日子还过不过,聋老太太还养不养,我一大爷还做不做? 易中海很想咆孝,想发泄,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一大爷,是被全院人给予厚望的一大爷! 最关键的是,聋老太太靠了过来,低声喝道: “顶住,钱你问贾东旭慢慢要!” 易中海吞咽了一口唾沫,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的发疼。 紧接着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开口道: “好,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大院儿连续评选多次先进集体,应该继续让这份荣誉保持下去,所以不管有任何问题,都应该解决完再走。” “不过!你得给我时间,两百块钱……不是小数目!” 张元林微微颔首,笑道: “感谢一大爷康慨解囊,就像聋老太太说的那样,这个大院的所有人都离不开您,还得是您呐,一大爷!” “不过您得快些,别让人家等太久了。” 易中海又是一个踉跄,但是被聋老太太暗中扶住。 这时,秦父笑呵呵的说道: “小张,我们也没那么着急的,倒是你们俩个,不如趁这功夫去把证领了?” 秦母跟着说道: “是啊是啊,我觉得还是要看你们俩领了证,一颗心才能落地!” 秦淮茹红着脸,但眼神中满是期待。 张元林脸上的笑容更盛,答应下来。 嘿,等着就是您二位这句话呢! 正所谓钞票是落袋为安,媳妇要领了证才算呐! 第24章 秦淮茹一进家门就开始忙活,嘿,就是要娶这样的 这年头,一夫一妻严格施行, 张元林心里有底,知道自己拿捏了秦家人,但是不领证总归感觉不踏实。 毕竟这是一个先婚后爱的年代。 可没那功夫让你花一段时间培养感情, 先结婚,后谈感情,能谈好还能收获幸福快乐,没谈好也没办法,将就着过吧! 张元林不担心秦淮茹对自己的感情有假,领完证,嘿,合法的, 不过,岳父您说的没错,咱们是不着急,也该给一大爷点时间缓缓。 于是,张元林微笑道: “叔叔阿姨,咱才到大院没多久,不忙又往外跑,都到这儿了,到我屋里坐坐吧,在后院儿,过个走廊的事儿!” 此时还没领证,张元林也不着急改口。 真成媳妇了再喊也不迟,张元林不是一个需要努力讨好未来岳父岳母过日子的女婿。 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得是他们讨好自己才对啊! 见准女婿发出邀请,秦家当然没有拒绝。 正好他们也想瞧一瞧,城里的三间屋子,那得多气派呀? 随后张元林笑容温和的冲着各位街坊邻居打了声招呼。 “各位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这一家人都要成了,还没进我屋里看过,这着实有点不像话了。” “然后我得感谢大家的祝福和支持,等拿到钱我就去采购食材,准能在周日把这顿酒席办的漂漂亮亮,让大家吃的满意,喝的高兴!” “还有啊,那个礼钱就按照正常标准给吧,我也不想赚大家的,只希望各位都能来捧个场,那啥,不闲聊了,先走一步哈!” 说完,张元林带着秦家人往后院走去。 一听有礼钱,众人的热情瞬间熄灭了大半。 张元林注意到这些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 呵!感情你们还想白吃白喝啊? 这是小爷我凭本事弄来的钱,凭啥给你们无条件挥霍? 哦,带着一张嘴一个盆儿就来了,一天吃三顿,还顿顿有鸡鸭鱼肉,想得美呢! 咱们非亲非故,别想着拿我当冤大头宰! 张元林知道,按照正常标准给,也是大院里的人略赚一些的。 别看他们现在这幅表情,等回去把账一算,肯定就要得瑟,甚至会觉得自己不会算账,白给人占便宜。 全院二十来户,没家给个三五块,人少的三块,人多的五块,最后算下来张元林能收到八十多块钱的随礼。 掏出去百来块,实际收回来八十几,这的确是亏了。 但这都是明面上是亏的钱,别忘了,这办酒席的锅碗瓢盆和桌椅还得从各家倒腾一下呢! 不然谁家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东西来啊! 出去找人租就更贵了。 本来还要张元林开口去借,这下都不用张元林说,为了能正常开席,院里的大妈大爷们都会自发的帮忙。 而且最后吃不完必定要打包,张元林这边就小两口,那么多剩菜扣着不给,胡吃海塞几天也吃不完,还得浪费,所以让大家分着带走是最好的。 这就叫集体利益,不用人催,他们自己会行动起来。 再说一下子借这么多锅碗瓢盆和桌椅,那也得要不少的人情,张元林可不想欠院里人的人情,想着拿十几块钱换个痛痛快快,值当! 还有就是张元林想要落袋为安嘛,可怎么提前把那赔偿弄到手呢? 直接说肯定不行,那就得另辟蹊径。 所以张元林想了这个法子,不仅一年的工资赔偿一会儿就能拿到手,还让大院里的人抢着帮自己准备酒席,最后又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一场酒席,全员出动,自己只要拿钱花钱和收钱。 这小媳妇娶的,多舒服呀! 你们以为我不赚? 其实我赚大发了。 你们以为我小亏? 不好意思,我已经赚麻了! 仗着自身的优势,张元林早就养成了白嫖的好习惯。 资源,关系,人力,物力,一切皆可白嫖! …… 来到后院,进了屋。 张元林招呼众人坐下,自己则是为他们烧水泡茶。 一壶开水要烧十几分钟,秦家人坐不住,在这宽敞的屋内走动参观。 “啧啧,这屋子是真不错,比那贾家的宽敞太多太多了。” “是的呀,住在这里多得劲,不像贾家那边,走路都得小心些,不然准要碰到一些东西。” 秦父秦母感叹着,十分满意。 而秦淮茹则是已经开始收拾了起来,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看到这一幕,秦父秦母忍不住打趣自己的女儿,还没领证呢就这么积极了,看样子今天人是带不走了啊! 此时的秦淮茹脸皮还很薄,就算是亲生父母的玩笑,也依旧是脸上红晕,那娇滴滴的模样,确实诱人,跟熟透的蜜桃似的,引着人上去狠咬一口。 张元林看着喜欢,心想自己这媳妇挑的是真不错,很好,很满意! 不过秦淮茹这么勤快,张元林也不好干看着,便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平时就我一个人生活,杂乱了些,也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都没来得及收拾,见笑了。” 好运气是在说我嘛,张大哥说话真好听! 秦淮茹浅浅一笑,心中偷着乐,干活的动作更利索了。 秦父却摆手说道: “哎,所以到了合适的年纪要找个姑娘结婚嘛,男人要在外做大事的,家里的事儿交给媳妇处理就行了。” 秦母也跟着点头说道: “没错没错,今后啊,家里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家淮如干家务很厉害的,什么都会,都能做的很好。” 张元林笑着点头回应,心想要是你们家女儿是个懒货,再漂亮我也不敢娶啊,到时候是她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 这时,水烧开了,张元林招呼大家坐下喝茶。 开水入杯,一股清新的香味扩散开来,让人彷佛置身于一片花海,忍不住深吸一口香气。 “好香的味道!” 秦淮茹惊讶的瞪大眼睛。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这是花茶,也是一个老板送的,说是珍藏的好东西,产量少,都是留着自己喝。” 接着放下水吊子,张元林也一起坐下,准备和秦家人聊聊天。 对于秦家,张元林是了解的。 可对方还不了解自己,这都上门来了,是应该请进来坐坐。 顺便也给对方答疑解惑,更加了解彼此,这样未来岳父岳母也能更放心些。 反正张元林的秘密就是一个系统,这事儿决不能暴露,别的随便聊! 第25章 给准媳妇先上一课,来自秦父秦母的叮嘱 喝着沁人心脾的香甜花茶,大家都是心情极好的。 几口下去,把刚才在中院遭遇的不顺心统统抛在脑头。 接着在张元林的主动下,很快双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小张,我看到你墙上挂着两个老人的照片,却没有你大人的。” 秦父好奇问道。 他作为秦淮茹的父亲,是应该多了解一下男方的家庭情况。 虽然知道张元林就一个人住,却不知道张元林父母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把张元林留在这大院里独自生活。 张元林点点头,解释道: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至今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是我爷爷奶奶抚养我长大的,期间问过我爷爷奶奶,但他们怎么都不肯说。” “但我记得他们早些年还会寄些信和钱回来,不过全都是送到街道,可后来信没了,再后来钱也没了。” “再后来我爷爷奶奶先后去世,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好在我已经参加了工作,养活自己不是问题。” 事实上,张元林能猜到一些,自己的父母大概率是在参与某项重要研究,必须严格保密。 如果张元林还是个孩子,那肯定想去和父母团聚,可现在都是个大人了,对父母没那么依赖。 更何况张元林对父母的记忆很浅薄,全是从原主传承而来,如果一直生活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分开多年没见,想见的念头何止是不强烈,几乎就没有。 秦家人不懂这些,只是说着不好意思,没再提及这个话题。 他们只是纯粹的想了解张元林的家庭背景,而不是对他一个人能否正常生活产生怀疑。 开玩笑,张元林可是能空着口袋出门,到处吃喝拿不用花钱的人! 像他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出现日子过不下去这样的问题? 紧接着换了个话题,聊到了大院里的住户。 “小张,经历了刚才那事儿,我这么感觉院里头人的素质都不咋样呢?” 还是秦父率先开口。 “就是啊,贾家就不说了,提着都叫人火大,那其他人也没多好,明明是贾家先骂人,结果没一个来帮我们。” 秦母跟着附和起来。 张元林听着,不由的坐直了身子。 作为一个老江湖,张元林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机会去做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张元林准备趁这个机会好好给秦淮茹上一课。 到底是自己的邻居,张元林主动说他们的不是肯定不太好。 但你们既然提起来了,我就得好好给你们掰扯一下。 这不是在说别人坏话,我和未来岳父岳母一样,是为秦淮茹考虑,是为她好。 “虽说人无完人,但这个大院里的某些人确实让人讨厌,我就主要说几个吧。” “首先是和我同住后院的聋老太太,大院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家,住在这里很久了,按理说她是最能分清好赖的,可偏偏她对想管的事情洞察清晰,对不想管的事情装聋作哑。” “对于这种模棱两可,全凭个人喜好,没有绝对公平性可言的行为,我个人是不太喜欢,所以咱们别轻易去招惹,但真要碰上了,也决不能轻易妥协,她年纪最大,也最好面子,这是咱们能拿捏的点。” “其次是三位大爷,说是大院里管事的,但他们办事能力怎么样,淮如你后面看着就知道了,我这儿就先简单介绍一下,让你心里有个谱。” “中院一大爷易中海,六级钳工,擅长道德绑架,后院二大爷刘海中,五级钳工,却是个官迷,喜欢以权压人,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是个语文老师,但抠门爱算计。” “这三位大爷被选出来的初衷是管理大院,调节邻里矛盾,维护大院和谐融洽,但你们说说看,就这样的三位大爷,能管好事儿吗?” “当然了,我相信他们的初心是好的,只是个人品德性格在这里,很难公平的把事儿办了,所以我也不喜欢他们。” “还是那句话,咱们不主动挑事儿,但也绝不怕事儿,几句闲言碎语的不关心,但要影响到个人声誉啊,利益啥的,这肯定不能姑息。” “最后,是和我年纪相彷的几个同辈人,中院的贾东旭就不说了,还有一个叫傻柱,家里一个父亲何大清,一个妹妹何雨水,这是一个厨子家庭,本身人不坏,就是有点傻憨,不需要太担心。” “后院则是一个许大茂,这人得小心点,心眼多,蔫儿坏,他父母也一样,我的感观是他们家和贾家半斤八两,只不过一个坏在明面,一个坏在背后。” 解释这么多,主要是给秦淮茹听,其次是给准岳父岳母听。 得让他们了解自己的女儿即将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 而且张元林也不怕他们担心,毕竟前边儿已经铺垫了那么多,他们知道该如何抉择。 换做是别人,秦父秦母肯定会怕女儿受欺负,可现在女儿是跟张元林过日子,那有啥好担心的? “哎哟,感情这城里头的人和咱们农村也没太大区别嘛,勾心斗角一样少不了。” 秦父忍不住感慨起来。 张元林点头附和道: “是的,毕竟是个大杂院儿,住了近二十户,想清静都没可能,不像那大户人家,独门独院,再怎么闹就是窝里斗,关起门来就那一家人。” 这没啥好遮掩的,能住独门独院的得啥家庭啊,但凡正常一点儿的普通老百姓也梦不到那种地方去。 “也是,但这对比咱们村子里已经好太多了,村里六七十户,三百多号人,有时候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闹起来那才叫头疼。” “不过我听小张说的这么详细,我反倒是觉得没啥可怕的,小张人聪明又有本事,肯定是谁来都不怕,今个儿那老太太和几位大爷不就在小张面前哑火了?” 秦父回答的很豁达,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女婿是张元林,他准能照顾好自己女儿。 接着秦父看向秦淮茹,认真的叮嘱道: “淮如,到时候就是你们小两口过日子了,要好好听小张的话,有拿不定主意的别轻易做决定,多跟小张商量,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也别慌张,找小张准能处理好。” 秦母也握着秦淮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我跟你爹也没啥大本事,但也一直在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好在你运气好,遇上了这么优秀的小张,到时候爹娘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听小张的话,别自作主张,以后啊,只有小张能不让你委屈!” 秦淮茹知道自己要跟父母分开,即将嫁为人妇,去过新的生活了,咬着嘴唇轻轻点头,不由的有些眼圈发红。 第26章 送准岳父旧手表,张元林的人生理念 张元林没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叹气。 别搞的这么伤感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过了两年,可见不得这种场面。 又听秦父秦母和秦淮茹说了会儿话,张元林找机会说道: “叔叔阿姨,农村到这里虽然远,但是坐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您二位上来,能在这里吃完晚饭再回去,当然我们有空了也会常去看您的。” “包括平时您二位要想来,上了车就过来了,我这里三间房呢,还能没您二位住的地方吗?” “而且您二位也不用担心车票的事儿,尽管来,我全给报销咯!” 打住吧,农村到城里就算遇到天气不好路上耽搁,顶了天的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属实是不算远嫁,所以别把气氛搞的这么难受啊! 张元林能理解父母孩子分别的那种不舍,但这样不算远嫁,以后也能经常见面,无非就是花钱的事儿。 确实,坐长途车对平均收入比较低的农村人来说的确是一种负担。 在四九城内,短途的有三分,五分的规格,再往上是七分,一毛,一毛五,距离越长的价格越贵。 甚至从一环内一路坐到到郊外的最长路线能达到将近一块钱的车费。 当然了,那是兜里有钱真闲的没事儿干,才会这么去坐车的,白丢掉钱,还浪费时间,等坐完全站,肚子都饿扁了。 这又不是私家车,指哪开哪儿,是有固定站台的,要根据路线走,所以看着距离不远,实则要绕好多个弯弯。 所以,去一个地方得规划好路线,想一辆车直达是不行的,途中要转车,不然肯定会浪费时间多花钱。 就秦家人从老家到这里,转车是肯定的,关键是转车后的票价也要一个人两毛,两人就是四毛,来回八毛钱,确实是不便宜。 毕竟农村的钱更不好赚,每日可支配的钱很少,要是隔三差五跑一趟,这八毛的路费就是城里普通人家也扛不住。 在这个年代,算上家里的老人孩子,人均可支配的钱也就三四毛左右一天,而这个钱包含了衣食住行等日常所有的项目开支! 本来按正常流程相亲成了,男方得为女方父母报销路费,再不济也得买回去的票钱。 但是看秦家人的表现,他们担心自家配不上张元林,不仅彩礼免了,酒席也不要求办,估计车票钱也不会开口。 他们可不相信张元林是个没钱的人,只是他低调,他不说而已。 事实上,秦父秦母的反应和张元林预料的一样。 “嗨,小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来看女儿理所当然,怎么能要你掏车票钱呢?” “没错,我们想来就来了,不就是车票钱嘛,我们自己买就成了,没事的,不需要你担心。” 张元林听着,差点就要抬手挠头。 看来秦家人为了能在自己这个优秀的准女婿面前表现良好,也真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女儿嫁出去彩礼未收,酒席不办,现在连车票钱都自己掏。 这事儿要是传到大院里去,那不得炸开锅? 院里的住户们可不知道张元林与秦家人都经历了啥,他们只知道张元林结婚是一分钱都没花,连女方家的车票钱都没管! 但张元林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可没穷到要靠岳父岳母省钱过日子的地步。 在静止世界里,有张元林存放的大量的来自哪些老板的礼物。 不说价值连城吧,但随便卖一个换个大几十块钱没问题。 当然价值有高有低,有的三五块,有的能卖到上百块,只是张元林不缺钱,所以懒得跑去市场摆摊处理。 另一边,张元林又不敢康慨的送给岳父岳母就这送那,得细水长流慢慢来。 给太多了超出个人能力范畴,又价格不菲的东西,必然会大大增加翻车的风险。 于是,在经过一阵深思熟虑后,张元林取下了手腕上的旧手表,递给了秦父。 “这是?” 秦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叔叔,我知道您平时也有事儿要做,但我又盼着您能常来,所以我把这块表送给您,这样您可以用它来看时间,提前做好规划,我这边随时欢迎您二位来。” 秦父有些激动,双手接过手表,越看越喜欢。 哪怕不是全新的,可张元林保养的不错,没有任何划痕,看起来和新的无异。 “小张,那你把这块表给我了,你怎么办?” 张元林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 “那些老板家底厚,不差钱,只要我技术更上一层楼,能修更多的东西了,手表会有人给我补上。”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静止世界里现在就有五块崭新的手表静静的躺着,张元林随时都能戴新的。 不过张元林还是得防一手,适当装逼有益塑造人格,过度装逼就是自找麻烦。 你有这个能力,别人会觉得你很优秀,结果你有超能力,别人只会觉得你有问题。 秦父秦母对视一眼,都乐了,纷纷对着张元林竖起大拇指。 虽然准女婿的家庭不怎么样,家底也一般般,工作也很普通,但是人优秀啊! 既然准女婿有这个能力,秦父也就不多客气了,把这旧手表当宝贝似的拿在手里,不停的把玩着。 秦母看到了也不羡慕,因为她今天跟着张元林一起去吃喝玩拿,也得了些好东西的。 又聊了几句,秦母问出了全家人心中的疑惑。 之前只是朋友关系不好多问,现在马上要成一家人了,就不用顾虑太多。 “对了,小张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也可以在轧钢厂弄个领导位子当当呀!” 张元林笑了笑,摆手说道: “阿姨,您可能觉得当领导好,我却觉得并不是非常好,真要当了领导,就得去应付各种工作,个人的时间就会少很多。” “再说我喜欢学技术,喜欢进步,喜欢成长,当了领导就没了时间,我就肯定没办法继续到处晃悠提升自己,扩充人脉了。” “说实话,当领导管的就是那一亩三分地,甭管领导在单位里怎么样,出了厂子大门不就那一回事儿么?” “但是我有时间能在工作之余到处闲逛,去认识更多的人,修更多的东西,提升自己,等我技术更好了,我就能收获更多。” “在我看来,这应该是比在轧钢厂当一个领导要好的,而且咱们是搞技术的,还不一定能管得了,毕竟咱就这条件,我就按我喜欢的去过吧!” “而且我个人也不喜欢高调,对外就说自己是名机修工,我在外边儿啥情况,大院里的人也不知道,这样就挺好,免得有人知道了,成天找我办事借钱的,头疼啊!” 秦父秦母各自点头,那边秦父已经把手表给戴上了,然后学着张元林用袖子遮的严严实实,笑着感慨道: “是的,这样挺好,挺好,低调点儿没错,财不外露能省很多麻烦事儿啊,好小子,你想的太透彻,活的太通透了,做的太到位了,确实没必要去纠结当领导,你这样有吃有喝又没啥压力,好,真好啊,淮如能嫁给你,那真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第27章 出门领证,大院各家反应,易中海数钱数到头晕手抖 几番谈话下来,秦家人了解到了所有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家庭背景,居住环境,包括工作发展等,都是女方父母最为关心的问题。 在外人看来,张元林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大杂院,工作也就那样,除了长得帅真没什么可稀罕的。 但秦家人知道张元林的实力,知道他可以不掏钱吃喝玩拿,所以并不担心女儿会过的不好。 相反的,秦父秦母还担心秦淮茹会给张元林带去麻烦。 到最后,本应该是女方父母对张元林各种问话,各种不放心的担忧画面,变成了秦父秦母对秦淮茹的各种教育。 看着秦淮茹那听话乖巧的模样,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叔叔阿姨,其实问题没那么大的,就是少说多看就好了,淮如是个很聪明的姑娘,我相信她很快就能适应这里。” “然后您二位在这里先歇着吧,我跟淮如去把证领了,正好民政局离这里不远,骑车过去也就五六分钟的路。” “等领完了证,我买点菜回来,您二位就留下吃顿便饭,酒席需要筹备,等下个周日咱们再好吃好喝招待上。” 虽然张元林习惯了去外边儿白嫖,也习惯了在家吃静止世界里的各类美食,但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好在这两年的学习和锻炼让张元林掌握了各项技能,做饭更是基本功之一,也不怕在家做饭,更不怕被人说难吃。 真要拿出本事来比一比,以张元林现在的厨艺,对上何大清这个老厨子都一点不虚。 因为张元林会的花样更多,什么菜系都懂,比何大清这个谭家菜传人更有本事。 再者就是白天已经在外面吃了,人都请到了家里,也该在家里吃一顿,这是礼貌问题。 但秦父秦母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拒绝。 “小张,晚饭就不吃了,家里还有事儿,我们不能在外多耽搁。” 这时秦淮茹补充道: “张大哥,我还有两个弟弟,都还小,今天放在大伯家照看了。”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也是,孩子一天没见了肯定会想念叔叔阿姨,那这样吧,咱们一起去,等领完证,我送叔叔阿姨上车。” 秦父笑了起来。 “这好,那就一起去吧。” 随后众人出发,张元林推着自行车,去的时候骑不了,但是回来的时候能用上。 经过中院的时候,张元林停了一下。 “叔叔阿姨,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找一大爷拿赔偿,既然你们要先走,我得先把你们的那份拿来。” 谁知秦父拦住了张元林,摇头说道: “不必了,在我们农村没城里这么多新鲜玩意儿,也花不了什么钱,日常吃喝都有保障,虽然没有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饿不着肚子。” “反倒是你们小两口子,小张你工资有限,我是支持你继续提升技术,拓展人脉的,但你也不能一直欠别人人情不是,所以这份赔偿就留给你们过日子用吧!” 一旁的秦母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是啊,农村里花不了什么钱,各家都有吃的,但是城里处处都要花钱,我们也没啥钱给秦淮茹带来,这份赔偿就当是她的嫁妆了。” 嘿,准岳母你学的倒是挺快的,也知道借花献佛了? 这可是贾家的赔偿,一大爷的钱,最后却是成了秦淮茹的嫁妆。 不过这样也成,反正最后钱都到了我自己口袋了,而且咱们是一家人,不计较这些! “成,既然您二位不拿走,我就把这些钱留给淮如,这些钱啊,归她支配!” 秦淮茹听罢,连忙认真的表态道: “哎呀,张大哥你要是每天下班把菜买回来,我也不花钱的,衣服我也可以自己做,拿旧衣服改改,绣点好看的花,就跟新的一样了!” 张元林笑了,所以要娶贤惠持家的秦淮茹不是,这样能演的更加自然。 接着一家人温馨和睦的出了大院,前往民政局。 等张元林和秦家人走后,大院里的各家各户都热闹的不行。 后院。 许大茂家里。 “爸,妈,瞧见没,不花钱的媳妇,关键是还这么好看!” 许大茂比划着,试图说动父母也帮他找一个这样的来。 但许父许母早就为儿子想好了未来,态度坚决的说道: “好看这个你就甭管了,又不能当饭吃,这就是一农村户口,家里肯定是穷的,咱不能要这样的,咱要娶条件好的,最好是大小姐!” 许大茂不想接话了,气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刘海中家里。 二大妈从散场开始碎碎念一直到现在,说的刘海中一个头两个大。 “哎哟,你就消停会儿吧,这不要钱的媳妇我还是头回听说呢,我也不知道张元林给秦家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这就把女儿白送了,而且还往一个家里没长辈,身后被背景的人身上推。” “据我所知,厂里的那几个领导的儿子结婚都没这待遇,又不要彩礼又不要办酒席,好像女儿不是他们生的一样,这张元林有啥好的。” 刘海中一边吐槽着,一边偷摸着看向边上一言不发的大儿子,刘光齐。 此时的刘光齐十七岁左右,在过两年也到了要结婚的时候。 本来刘海中不想讨论这事儿的,但刘光齐一回来就说将来要娶这样的,可把宠爱大儿子的二大妈给急坏了。 其实刘海中的最宠溺刘光齐的,要不后来能把全家的钱都拿去补贴已经结婚分家的大儿子? 但刘海中知道想找这样的太难了,不是想找就能找的。 他可没这个本事找免费的媳妇来,更没本事找这么好看的媳妇来。 可偏偏刘光齐不关心免费不免费,他只要秦淮茹这样好看的,这可太难办了啊! 中院。 贾家大门紧闭,半天没动静。 但是据路过的人回忆,十几分钟之前贾家母子大吵了一架,还有打砸的声音。 之后贾东旭眼睛红肿的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何家。 傻柱再一次提出要找媳妇。 结果被何大清暴揍一顿。 傻柱不服气,说张元林娶媳妇不花钱,自己想找一个这么漂亮也不花钱的媳妇怎么了。 于是又被何大清暴揍了一顿。 “臭小子,真要再有这便宜媳妇娶,你应该先让给你爹,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就是欠打!” 然后就剩下了傻柱的惨叫声。 而易中海家里。 易中海数着钱,数着数着就头晕眼花,双手发抖。 “造孽啊,我怎么就选了贾东旭当徒弟呢?” 一大妈连忙端了杯水过来,无奈的说道: “老易,四年前张元林也找过你,想拜你为师,但是你没答应,嫌弃他沉默不说话,还嫌弃他住后院,和自己走的不够近,当时张元林和他奶奶相依为命,贾东旭和他娘一起过日子,其实条件都差不多,我也劝过你多考虑考虑,可是你……唉!” 易中海不愿多听,转而问道: “贾东旭还没回来?贾张氏也不肯开门?那我要垫钱,他们家总得有个人来表示吧?” 一大妈摇了摇头,无奈说道: “贾东旭不知道去哪里了,贾张氏一直不开门,我都找她四遍了。” 易中海听着,手更抖了,头也更晕了。 第28章 一大妈的酸楚,阎老西的算计 看着老伴难受的模样,一大妈心里也不是滋味。 但是她不觉得张元林有错,而是感叹老伴的运气不够好,选错了徒弟。 说起来,这到底就是张元林和贾东旭之间的矛盾和纷争。 甚至,都没有纷争这一说,因为是秦淮茹主动做出的选择。 至于矛盾,那是贾东旭一方自己产生的,嫉妒生恨,和张元林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更改,不可违逆,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只是一场相亲见面而已,双方都有拒绝的权利。 不得不说,一大妈才是整个大院最和蔼可亲,最没有威胁性,最能让人放松的人。 尽管没有生出孩子,一大妈也从来没有抱怨过谁,嫉妒过谁,怨恨过谁,一直都处于一个不争不斗的状态。 也正因为如此,一大妈看待任何事情都很平静,不会着急下定论,而是会思考很久。 一大妈也心疼老伴,却觉得这事儿与张元林无关,是贾东旭这个做徒弟的不好,害了师父。 然后又想到当年老伴有两个选择,她让老伴多挑挑看看,可易中海压根就没多想,直接大手一挥,选择了住在同一个院子的贾东旭。 如果当年能选择张元林就好了,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一大妈这么想着,轻轻拍打着易中海的后背,扶着他在床榻上躺着,希望他这样能舒服一些。 易中海有些烦躁的推开一大妈的手,咬牙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叹什么气,但是当年我选贾东旭是有理由的,首先老贾和我们关系好,其次贾东旭我看着长大的,最后贾张氏来求过我了,就凭这三点,我肯定会选择贾东旭!” “当然了,我也着实没想到贾东旭会因为一个姑娘成这幅模样,真的太没出息了,看来我今后不能只叫他钳工技术,还得多教点人生道理才行,否则我们的养老计划铁定要泡汤!” “还有你也别在我身边叹气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们现在不做准备,将来的养老问题怎么办?如果我们能有孩子,也不至于在大院里找人给我们养老啊!” 一大妈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坐在床榻边上,低着头。 许久后,一大妈难得的有了情绪,也是咬牙说道: “那我们三十多岁的时候,我说要领养一个,就像当年聋老太太把你带回来那样,可你却不答应,本来……本来我们能有一个孩子的。” 易中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再去想自己被迫垫钱的糟心事儿,哼了一声,回答道: “养的终究不如生的好,而且你难道不担心养了十几二十年,又被人给寻回去么?那时候这样的事儿可不少,我不想冒险,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养大的孩子又还给别人,我无法接受。” “说实话,也就是我没找到自己的家,但凡有消息,我就直接收拾东西走了,并不会继续在这个大院待下去,谁不想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呢?” 一大妈听着,却是想起了各家的孩子,阎家,刘家,贾家,许家等,想着各家大人与孩子之间的关系,忍不住滴咕了起来。 “亲生的就一定很好吗,就一定孝顺有良心吗?这还是看自己能不能教的好吧?” 这时,易中海拍了拍床榻,说道: “行了,让我歇会儿吧,贾东旭那边我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还有老何家的傻柱能盼一盼,这孩子就是有点傻憨,别的倒也没毛病。” “再有就是收入还不太行,除非他能接他老子的班。到时候成了轧钢厂的主厨,有了特权,工资就不说了,每天还能带点回来,这就比大多数人好了……” 一大妈没有继续听易中海唠叨,默默的起身去忙活家务事儿了。 她知道的,真实的易中海可不像院里解决邻里矛盾,开导大家的一大爷那样和善会关照人。 易中海之所以在外会和在家判若两人,也纯粹是为了他一大爷的名头。 为了保住一大爷的地位,他愿意去当好人,愿意替人掏钱,也愿意去折腾。 但就像易中海亲口说的那样,如果知道老家在哪里,他直接就走了,根本不会留下来。 就包括收贾东旭做徒弟也是为了将来养老,包括不肯收养孩子是担心将来有人来接走,包括费力费钱在外折腾是为了一大爷的名头。 这全都为了他个人啊! 一大妈干着家务,心里却有些酸楚。 自己多年的老伴没有离开自己,也是想借着不离不弃这个好名声稳固他自己的地位吧? 前院。 阎家。 全院出了名的阎老西正在啪啪啪的打着算盘,一边算,一边啧啧感叹。 “不得了,张元林这小子是真能算计,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还一分钱没花,佩服,真是佩服啊!” 旁边的三大妈听见了,忍不住白眼说道: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觉得心里吃了亏,还特地拿算盘算,你在算啥呢,算你当年和我结婚的费用?” “哼,当年你娶我的时候也没多花钱啊,全都是最低的档次,现在想想我都后悔,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阎埠贵一看老伴生气了,连忙摆手否认。 “没有没有,我这算的是将来孩子们结婚的钱,咱们结婚都过去多少年了,还记着呢?” 三大妈放下手里的活儿,坐到了阎埠贵身边,看着算盘问道: “那你算出什么名堂来了?” 阎埠贵又是感叹了两声,说道: “张元林平时是没什么存在感,没想到他一出手就让我大开眼界,真就能当我老师了!” “咱们家现在是仨儿子,一个女儿,当然,女儿不算,因为聘礼得看对方给多少彩礼,怎么都不会吃亏,不用管,咱们算儿子结婚的费用。” “张元林这彩礼没掏,酒席钱也没没掏,甚至相亲时的饭钱都没掏,一个媳妇就娶回来了,这截胡截的,直接就打开我的新思路了。” “你想想看啊,咱们仨儿子呢,全都按照规矩来,得花多少钱?如果都能免费娶媳妇,咱们就轻松多啦!” 三大妈想了想,又问道: “那咱们女儿呢,以后不会被别人免费娶走吧?” 阎埠贵脸色一变,拍着桌子说道: “那怎么成呢?该有的全都得有,我没给男方多算就不错了!” 第29章 托付,愿了,告别,好女婿,是我们高攀了 此时的张元林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就截胡了个秦淮茹,却把整个大院搞的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彷佛是在密谋什么大事一般。 明明是公休RB应该热闹非凡的大院此时只有一些小屁孩成群结队的嬉戏玩闹。 至于其他人,则是各有想法,根本没心思出来瞎熘达。 十六七岁到了青春期的孩子们看到秦淮茹,心里一下子就有了未来媳妇的长相模板。 比如阎解成,刘光齐和许大茂。 而已经成年到了结婚年龄的,则是在家吵着就要按秦淮茹这样的娶,别的都不要。 尤其是一开始出言嘲讽张元林条件不行,肯定要打光棍的那群人,他们都不好意思找一个比秦淮茹差的,那样在张元林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啊! 那傻柱便是首当其冲,至于贾东旭,因为没和秦淮茹相成,已经伤心到离家出走,这就更别提了。 最后,是各家的大人们。 他们被张元林不掏一分钱娶媳妇的结果表示深深的震撼,并试图追随他的脚步。 不知不觉间,张元林就娶个媳妇的事儿,却让整个大院都卷了起来。 于是,张元林就成了院里所有人对比的标杆。 从一开始的嫉妒,羡慕,佩服到后来的不服,攀比和模彷。 而众人心态之所以发生变化,归根结底,还是不愿意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张元林给比下去。 这人呐,总是见不得别人好。 尤其是亲戚朋友邻居这三类走的最近的人! 但同样的,因为这事儿,张元林也从一个低调到被人不放在眼里,也没啥存在感的普通住户摇身一变成了大院里的焦点人物。 说实话,这与张元林保持低调的初衷背道而驰。 可张元林也得结婚过日子吧,穿越重活一世,你让我当光棍? 闹呢! 低调是计划需要,结婚是个人需求,我是来过好日子,走上人生巅峰的,可不是来吃苦的! 所以,娶来这么好的媳妇没毛病,是大院里的人见不得别人好,一个个的都是眼红狗。 张元林是不怕的,我过我的舒坦日子,你们爱咋比咋比,只是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别到时候心里不平衡,又来搞事情。 真要这样,一个个等着瞧吧,像贾东旭和一大爷这样的,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话说,大院里也不是谁都嫉妒,恼火和郁闷的。 住后院的聋老太太就没想那么多,事情结束后,老太太回家坐了会儿,觉得犯困就悠哉悠哉的睡午觉去了。 她可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儿感到丝毫的不适,甚至还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被怼的是易中海,被质疑的是三位大爷,被针对的是贾家,管她聋老太太什么事? 到最后还不是她这位大院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出面,把事儿给摆平,做了个了结? 再说张元林截胡的是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又不是傻柱的。 反正聋老太太没掏钱,没丢脸,也没吃亏,也不需要去和张元林攀比,她还是大院老祖宗,她管个锤子,睡午觉先! …… 与此同时。 张元林已经和秦淮茹挽着手,领好证从民政局里出来了。 在他们身边,是满脸欣慰的秦父秦母。 “没想到还挺顺利的,我都以为今天办不成呢!” 秦淮茹很兴奋,看着手里的小本本,知道自己即将迎来崭新的生活。 一旁的张元林也是松了口气,感叹自己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 正常来说,结婚是需要介绍信的,要找单位领导批准。 而介绍信的存在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确定阶级,也就是查清楚身份,第二就是看你是否重婚。 毕竟这不是互联网时代,大家平时素未谋面的,都不知道彼此底细,很多事情没有介绍信还真不敢乱来。 比如户口变更,比如结婚,比如工作调动等等。 按理说,张元林和秦淮茹结婚也需要介绍信的。 好在秦家人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都带齐了,他们也是靠这些证件才能顺利进城的,否则根本不让进,甚至进城的车都甭想上,就怕是敌特。 而张元林这边就比较幸运了,他在民政局碰见了几个老熟人。 一个是民政局的领导,张元林帮他修过一个壁钟,还是能报时的那种。 另一个是张元林在轧钢厂直属领导的领导,是修小汽车认识的。 还有一个是街道办的领导,他今天过来拜访找朋友串门聊天。 有两位领导在场,张元林的身份自然不用怀疑。 再有街道办的领导证明张元林的爷爷是烈士,民政局办事的人哪里还敢怀疑张元林,立马着手把手续给办了。 出了民政局,一家人就这么朝车站走去。 “爸,妈,我看距离晚饭也没多久了,要不然一起回家吃一顿再回吧。” 张元林合时宜的改口,并再次发出邀请。 但岳父岳母还是拒绝了,他们得回去照顾秦淮茹的两个弟弟。 走到车站,原本欢快喜悦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到了分别的时候,也到了张元林不太舒服的环节。 不过,这次岳父岳母没对秦淮茹说话,而是将张元林拉倒了一边。 “元林啊,淮如她是个听话的孩子,但是呢,她在农村里生农村里长,来到城里怕是总归会有不适应,做的不好的地方,所以我得请你多担待些,凡事能多些耐心,淮如她学东西挺快的,多教教就好了。” 张元林点着头,承诺道: “爸,妈,您二位放心吧,淮如交给我没问题的,我过什么日子她过什么日子,肯定不会委屈她,而且我也觉得淮如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相信她很快就能适应这里。” 紧接着,岳母拉着张元林的手,感慨道: “我们就希望淮如能嫁个好人家,现在我们的心愿达成了,也终于放心了,她呀,跟着你准能过上好日子,好女婿,是我们高攀了!” 张元林听罢,笑着摇头说道: “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结婚是双方情投意合的结果,在我看来,感情是对等的,我们是互相欣赏,互相喜欢才能走到一块儿,谈不上高攀,这就是纯粹的缘分,是上天赐予的姻缘。” 岳父岳母相视一笑,彻底放心了。 恰好车子来到,岳父岳母依依不舍的上车,透过车窗,摆着手,目光随着车子前进而转动。 张元林牵着秦淮茹的手看着车子远去,身旁的佳人泪眼婆娑。 轻声安慰了几句,等秦淮茹情绪好一些后,张元林轻轻呼了口气。 好了,人生的一件大事儿办妥了,接下来就好好生活吧! 第30章 教导小媳妇吃喝不能省,张元林展示父母资产 既然领了证,那就是合法夫妻了。 以张元林的家底,往后余生顿顿下馆子或在家吃大餐那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但是,这么吃非得让人眼红到举报不可。 再加上媳妇儿才和父母分别,还没完全缓过来,这边又让下馆子庆祝,不合适。 而且秦淮茹适合过日子,却不知道能不能守住系统的秘密,所以该谨慎的地方还得防着。 于是,张元林打算带媳妇儿去菜场逛逛。 一来是适应环境,二来是走一走散散心。 再然后,张元林还有点儿事要跟秦淮茹说道说道。 “淮如,别想太多,隔一个礼拜又见着了,到时候咱多准备点东西给爸妈带去,让他们高兴高兴。” 秦淮茹听着,擦掉最后的几颗泪珠,跟张元林离开车站,前往菜场。 路上,张元林不断挑起话题,说着双方的童年经历,最近遇到的新鲜事儿等等。 一个说城里,一个道农村,聊着聊着,就越来越熟悉了。 这年头大多都是先婚后爱,除非是在一个地方的,每天能多接触,那还真有可能日久生情。 不过,更多数是相亲看对眼,父母谈好条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先婚后爱嘛,这并不稀奇,哪怕在未来二十一世纪也有这样的。 有的人天生就不怎么会聊话,也有的是工作原因没那么多时间。 不管是什么原因,结婚都是人生头等大事,孩子不急父母也会急,所以先婚后爱一直都有。 其实张元林这边也有些匆忙了,才认识一天就结合,比那先婚后爱好不了多少。 反正这种节奏对秦淮茹而言没啥,如果没有张元林的参与,秦家被贾家一阵忽悠,估计当场交了钱,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了。 张元林到也不觉得有什么,主要是他对秦淮茹够了解,知道这个人怎么样,心里有谱。 更重要的是,双方的身份成分都很好,未来十几年甭管怎么折腾,只要不逾越界限,都不用怕。 张元林爷爷是烈士,奶奶也身份普通,父母虽然不知所踪,但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消息证明他们有问题,不然早有人来抓自己了,哪里还会继续享受街道办定期给予的补贴待遇? 而秦淮茹家里更是三代贫农,根正苗红,这层农民阶级的身份足以保全她于未来的混乱中安然无恙。 就这样的组合,张元林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翻车。 除非,张元林作死,在大风刮过之前搞事情,要么变更阶级,要么张扬显摆,要么惹是生非留下桉底。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张元林要是这点稳健都没有,估计这两年就凉了,哪里还用等到以后。 自始至终,张元林始终以强大的维修技术展现在众人面前,我就是一工人,修东西的,然后仗着一手好技术蹭吃蹭喝蹭拿而已,这也违法犯罪吗? 既然身份成分没问题,那接下来就跟小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保持低调,不忘初心,隐忍稳健,熬到改开,一切就都妥了。 逛了一圈菜场,张元林让媳妇儿挑想吃的菜。 张元林是好吃好喝惯了,逛来逛去愣是没啥胃口。 再说现在有媳妇了,晚饭肯定是媳妇做,让她选也很合理。 秦淮茹初为人妇,寻思着自己得好好表现一下,便收敛情绪,认真仔细的挑选,讲价,努力体现自己的价值。 虽然我出身普通,没有背景,也没张大哥那么优秀,但是我有勤俭持家,勤劳能干,尊老爱幼的优良品德! 张元林看着媳妇儿努力讨价还价的样子,过日子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哪像以前,张元林买菜就是为了演戏,实际上自己躲在静止世界大快朵颐,买来的那些菜都拿去给大餐当配菜了,都没吃完。 很快,秦淮茹提着篮子,表示采购结束。 张元林看着,不由的挠头说道: “就这些?” 秦淮茹啊了一声,说道: “对对对,还得有主食,我买点棒子面,回家做窝头。” 之前在家里聊天的时候,张元林就提出在家吃饭,那时候秦淮茹去厨房看了一下,发现基本上啥也没有,而且厨房都干净的很。 对此张元林的解释是一个人吃基本上不怎么开火,上班在厂里食堂吃,下了班出去帮人修东西有人请着吃,然后周日又出去熘达,也有免费的吃,这么一来,自己基本上吃饭不花钱。 不过等娶了媳妇,自己晚上就不出去乱跑了,张元林如是说。 见秦淮茹就买了点白菜粉条,然后还要买棒子面,张元林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啊,这样吃我怕自己咽不下肚! “那啥,淮如啊,我得跟你说点事儿,以后咱们过日子,勤俭节约是要的,但得看省在什么地方,就吃喝上,咱们千万别省,因为我是干粗活儿的,修小东西就算了,修大件儿是真累人,吃的不行我没劲儿,干活也干不好。” “所以呢,一会儿咱再去买二两瘦肉炒着吃,再来一斤肥肉,炼点油,香,然后我们家不吃棒子面,就吃白面,这个吃了也能有劲儿,以后买菜我负责,你记住我每次带回来的菜就是一顿的量,全部吃完不要留,咱家目前就咱们俩,没啥压力负担,所以,咱家不过苦日子的。” 张元林语重心长的教着新媳妇以后做饭可千万不能省,顿顿必须荤素搭配,少不了荤腥,不然自己是真咽不下去,吃的太难受了。 可秦淮茹听着,一脸的担忧。 “张大哥,家里就你一个人工作,每个月的钱和票还有额度就那么多,咱们俩这样吃成吗?” 张元林却是笑了笑,让秦淮茹先把东西买了,然后带她去一个地方。 秦淮茹心里好奇,但还是听话的先去把该买的东西买回来。 接着张元林带上秦淮茹,骑了约莫有近十五分钟,从繁华的街区穿过,来到一片安静祥和的片区,最后在一间两进的四合院前停下。 这里远离街道,是纯粹的住宅区,一看就是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因为足够安静,但缺点是出门买东西不够方便。 “张大哥,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秦淮茹提着菜篮子,还是有些发懵。 张元林微微一笑,解释道: “既然咱们领了证,成了夫妻,那就是最亲近的人了,所以我打算带你看看我父母给我留下的资产。” 第31章 三房四铺,秦淮茹的惊讶与担忧 听到张元林的话,本就有些发懵的秦淮茹看了看面前的院子大门,此时更是满头的问号。 “张大哥,你说父母给你留的资产,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秦淮茹内心有些震撼,没想到表现的身份普通的张元林还真不简单呢! 张元林看出了秦淮茹的疑惑和惊讶,多少能猜到一些什么,摇头说道: “淮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就是一普通的机修工没错,只是我的父母不简单。” “之前我在咱爸妈面前说的那些话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只不过咱俩现在正式结为夫妻,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坦白一些关于我父母的事情。” “因为这不仅是留给我的资产,现在也有你的一份,这些资产提供的收益就是咱们额外的收入,别人都不知道,就连咱爸妈我也没告诉,主要就是太隐秘,不能轻易说出去。” “虽然我不知道我爸妈主要从事什么工作,但是早些年的时候,他们每半年都会寄信和钱,每次都有四五十,数额不算多也不算少,可是这些钱不是直接寄到我家里,而是寄到相关部门,这就值得深思了。” “当然,我期间几次想要打听父母的消息,相关部门的领导都找理由湖弄过去,还表示我现在不能问,知道了对我不好,并让我不要着急,我父母会有专人照顾,而这些话也是等我二十岁才告诉我的。” 以张元林对时代的了解,光是通过这句话就能猜到一二,也知道这将是自己在未来混乱中最坚实的一张护身符。 祖国在这些年的艰难岁月当中,有无数可爱的人奋斗在最需要他们的地方,坚守岗位,付出青春甚至是热血。 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能名震九州,名垂千史,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人的努力和付出都应该被尊重和感恩。 不过,张元林没有说明那个时候自己刚好穿越过来,因为这是比父母身份更加隐秘的秘密,死都不能说。 秦淮茹听着,逐渐紧张起来。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如果不是天生长的好看,没有人瞧上她,媒婆也看不上,那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儿到城里生活。 因为城里人是排斥农村人的,主要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而是因为户口待遇的问题。 新国家成立后,家家户户都是紧巴巴的过日子,结果少一个户口的福利待遇,又多一张嘴吃饭,这肯定是会影响到日常生活的。 所以,如果没有遇到张元林,可能他们一家子就真的会被霸道强硬的贾张氏忽悠或者镇住,秦淮茹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幸福感。 因此秦淮茹很珍惜这段缘分,有些害怕的说道: “张大哥,如果是秘密的话,那你还是不要说了,别坏了规矩,会给你添麻烦的。”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你是我的媳妇儿,往后余生的枕边人,我还不相信你么?再说夫妻两个一个倒霉了另一个也要跟着遭罪不是?” “我之所以没跟咱爸妈说,也是担心他们跟人聊漏嘴,我个人的本事任由他们吹去,反正都是实打实的,不怕有人问,但这事儿相关的部门领导特地交代过,非可信的人千万别提。” “但我是相信你的,所以没打算和你藏着掖着,毕竟这是我亲爸亲妈,也是你的公婆,我得和你说一声,免得将来突然见了面,你会太尴尬。” 话是这么说,其实张元林对这一世的亲爸亲妈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家庭关系摆在这里,将来或许还要靠他们的身份逃过一劫,该认还得认。 毕竟是为了祖国发展出去的,又不是像原剧里的何大清一样,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丢弃儿子女儿就跟寡妇跑了。 张元林理解他们,万一将来真有相认的机会,不激动,也不拒绝,就让一切随缘吧! 反正张元林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主要就是延续自己稳如老狗的苟道,其次是靠父母的神秘背景来做后盾。 面对张元林毫不犹豫的回答,以及那满脸温和的笑容。 秦淮茹内心的紧张逐渐散开,不由的向着张元林靠近了一些。 “张大哥,谢谢你的信任,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说,我爸妈也不会告诉的!” 张元林点点头,又说道: “然后我要向你说明的是,这次来主要想和你坦白关于我父母给我留下的资产。” “他们当年也在四九城秘密工作过一段时间,最终给我留下了三套大院和四间临街的铺子,这事儿也是部门领导两个月才告诉我的,说部分房产用不到了,给予退还给相关继承人。” “其中三套院子分别是两套两进的大院和一套三进的大院,不过部门领导只交给我两套两进大院的钥匙,那套三进的大院目前被国家征用,位置都没告诉我。” “还有四间临街的铺子,目前也被国家征用,开什么的我不知道,位置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部门领导说了,会定期把租金交给我,按照市价走,每个月大概能让我进账四十多块钱。” “其实这四间铺子交给我来打理的话,我有办法租出更高的价格,但国家征用肯定有重要需求,我也不好拒绝,毕竟凡事得为国家考虑不是?” “然后这两进的大院我就租出去了眼前这一套,一共入住了八户,都是文人墨客,每个月收租三十六块钱,但他们会承诺帮我整理院子,里面种了不少的花草,我带你进去看看。” 说着,张元林带着惊讶到原地发呆罚站的秦淮茹进了院门。 和张元林住的大杂院不同,这里十分安静,偶尔有轻微的朗诵声响起,像是在读书,又像是在编排词句,因为读出来更容易感觉到问题所在。 一进门,就是满院的鸟语花香,让人心情愉悦。 熘达一圈,途中也遇到有人出门,对方认出了张元林这位年轻的房东,十分讲究的打着招呼,又看到张元林身边的大美人,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而张元林也从容的回应他们,倒是秦淮茹有些手足无措,显得有些尴尬。 “张大哥,这些读书人可真礼貌,比咱大院里的人有素质多了。” 见秦淮茹这么说,张元林找准时机,笑呵呵的说道: “多读书是挺好的,书中自有黄金屋,既能修身养性又能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我也爱看书,以后空闲了带着你一起看。” 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礼貌?素质? 你是没见过读书人喷人有多厉害,不带脏字也能骂到你心跳加快,头脑石乐志! 不过,读书确实能提升气质和素质还有文化水平,这也是张元林接下来的主要任务之一。 把这个农村来的媳妇儿培养成一个下得了厨房也上得了厅堂的高质量女性! 秦淮茹一听,满脸欣喜,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 “好啊好啊,我也要看书学习!” 第32章 带秦淮茹定制新衣,张元林意识到结婚是个清库存的好机会 院子是两进的,占地约莫六百平米,前后两院共有十三开间,前五后八。 因为租户人口数量不同,实际只有八户租户,但瓜分了这十三间房子,一间都没闲着,全在不断的为张元林产生利益。 前院面积小一些,院子中央只摆放了一些盆栽,有菖蒲,兰花,镜面草,空气凤梨等一些文人墨客喜爱的花花草草。 它们被精心的养护和摆放着,从各个角度看过去都颇有一番意境。 参观完前院,又进入后院。 这里就宽敞多了,偌大的后院还种了树,一左一右,一颗石榴树,一颗玉兰树,这是张元林父母当年找人种下的。 石榴树打理养护起来不麻烦,而且枝干延伸舒展有力,等开花结果后果实挂满枝头,饱满诱人,很是好看。 而玉兰树有金玉满堂的寓意,会在春季开花,那时候花朵布满枝丫,花会从白色到澹紫红色,具有很高的观赏性。 然后在周围各家的门口还有几个水缸,养了些莲花和水仙,当然也有其他的盆栽,例如文松文竹之类。 秦淮茹看在眼里,只觉得哪哪儿都好,但就是一口气憋着,形容不出来。 “呵呵,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里的环境很清新澹雅,安静,让人感到很舒适?” 张元林给了秦淮茹呼出心中一口气的机会。 秦淮茹点点头,连忙表示附和,她是形容不出来的,所以张元林说啥,她跟着说对对对就是了。 但很快,秦淮茹又想起什么,问道: “张大哥,我记得那位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门口好像也摆放了一些花草的,但为什么我看他家门口一点儿不觉得这么清新澹雅呢?” 张元林笑了笑,摇头说道: “你说三大爷的花草啊,那就算了吧,他那样抠门爱算计的人,舍得去买好花好草吗?全是路边小野花拔来凑数的,单是这份诚意就不够啊!” “再有就是三大爷那样的性格,也不舍得给这些野花野草多周到的养护,说难听点,他那就是为了衬托他自己与咱们全院的区别罢了,全是表面功夫,也就是给院儿里的人瞧瞧。” “你要是留心就能发现,那些野花野草回来养了几个月还不如路边长的好,因为三大爷就是这么一个抠门的人,养出来的花草也长的抠门猥琐,一点都没有盛放的感觉。” “所以像咱们这样的,见过了更好的风景,还会看上他那点无趣没劲的作秀把戏么?” 秦淮茹再次点头,表示认可。 “确实,这么一对比,三大爷就显得太差劲了,还是个语文老师呢,结果脑子里就想着算计,这样也能教好学生?” 思考间,秦淮茹不由的对阎埠贵的教学能力发出了灵魂质疑。 张元林耸了耸肩,没有多说,怎么教,教的好不好那是人家的事儿,和自己无关。 院子就两进,逛完了两人便出了大院。 这条大街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因为院里热闹的街道,路上只有一些读书人或背着包,或拿着书本路过。 秦淮茹看着他们的衣着打扮,又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的粗布麻衣,微微抿嘴,便又向张元林靠近了一些。 张元林有所察觉,轻声说道: “淮如,我看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不如我带你去一家裁缝店,给你定制一身新衣服。” 秦淮茹被说中了心坎,一时间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刚想拒绝,却看张元林已经骑上车,拍了拍后座。 “走吧,今天去把尺寸量好,下个周日办酒席准能用上,不光是你,我也要去的,咱们结婚当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 “而且这家店的老板娘也是我的老朋友了,我要是说我准备定制衣服用作结婚,兴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秦淮茹一愣,心想原来是为了结婚时穿的,张大哥也要一起去,那这笔钱就不算是浪费吧? 尽管知道张元林带自己来这里,并说明父母留下的资产,是想告诉自己有些地方不用太省。 可秦淮茹一向是勤俭节约惯了的,就是衣服也习惯自己做,而不是买。 但张元林说了,这套衣服定制好要留到结婚办喜酒时用,那就合情合理了。 嘻嘻,我要穿新衣,当新娘子了! 十九岁的秦淮茹还是很活泼可爱的,抱着菜篮子坐上了车,单手搂着张元林的腰,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红彤彤的脸蛋很是好看。 张元林回头看了一眼,轻轻一笑,然后带着秦淮茹骑向指定的一家裁缝店。 路上,激动过后的秦淮茹回过神来,说道: “张大哥,结婚用的好看的衣服我做不出来,但是平时的衣服就别花钱了,我的做工挺不错的,村里的老人都夸过我。” 张元林想着我这两年换新衣服也没掏过钱啊,能白嫖干嘛要费劲去做呢? 不过,有了一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可不能埋没了她的才能,自己媳妇儿做的衣服穿身上肯定感觉更好吧? 只是光靠手做多费劲呐,所以我心疼媳妇整了台缝纫机回来很合理吧? 而恰好陈建平的静止世界里就有一台缝纫机,就上个月弄来的,目前还是最新款。 正好,趁着结婚这个理由,赶紧给家里置办一些好东西,也把静止世界里的库存清一清。 小两口过日子,暂时上无老下无小的,还从贾家那边弄了两百来块钱,有这家底不赶紧用用,难道等着院里的人上门借钱? 再说现在买东西还不需要票证,只要掏钱就行,等后面开始计划经济了,想买东西还得分配额,光是想想都头大! 如果说吃的喝的可以通过静止世界弄出来,然后编造个理由,就说别人送的给的,那这些用的东西就难说了,尤其是那些贵重品,没配额没票证,钱再多也不卖给你。 所以,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别人送自己的,存放在静止世界里的库存清理一下,该用的用上,省的越放越不值钱。 挑出来自己需要的,其他的就可以找机会去黑市和鸽子市卖了,或者换成其他东西,不然时间越久越不值钱,这些所谓的贵重品是会更新换代的。 要是能淘点古玩回来更好,也不用管啥年代的,怎么都比那些老旧的贵重品有收藏价值和升值空间。 然后把白嫖的东西拿出来表示是自己花钱买的,实则自己的钱还在兜里,一分没动,但是可以让那些想问自己借钱的人主动放弃,把麻烦提前避免。 心里这么想着,张元林忽然觉得这小日子越过越有盼头了。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啥都要小心,现在结婚了,尽管一下子成了全院的焦点,没法子继续低调下去,但好像很多事情做起来就变得顺理成章,合情合理! 嘿,这小媳妇娶的,真合适啊! 第33章 靠人情白嫖两套新衣,老板娘拉着秦淮茹试新妆 张元林一边想着,一边和秦淮茹聊天扯皮,说着日后的生活状态。 以秦淮茹的生活习惯,很多东西能自己做就绝不花钱,这一点张元林是很满意的。 勤俭持家,勤劳能干,有这样的小媳妇在身边,那种生活气儿一下子就有了。 不过张元林也有自己的打算,趁着结婚的功夫得把该置办的都弄齐活儿,省的以后买东西还要凭票,太麻烦。 现在是五十年代,最奢侈的配置就是三转一响,至于其他的多少条腿,都是全套家具,这个就不提了。 再往后,不仅有三转一响,还有一卡察,也就是照相机,继续往后是冰箱,洗衣机,电视,录音机,成为四大件。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张元林只想着怎么把三转一响给配置齐,也就是找个合适的理由和时间从静止世界里弄出来。 按理说三转一响要到六十年代才会兴起,因为那个时候买啥都要票证了,变得更稀有,张元林这都算是赶在时代前沿了。 但张元林有充分的理由啊,我成天跟这些大老板们打交道,见识多了,人脉广了,有想法了,所以置办这些奢侈品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你们问我哪来的钱,我就说把家底给掏空了,这总可以吧? 反正戏要继续演的,我自己不说,你们又不知道我到底还有多少家底。 可如果你们要问我后面的日子怎么过,我媳妇勤俭持家,我勤劳能干,还有农村的岳父岳母时不时带点土特产来,日子怎么不是过呢? 当然了,这是在有人质疑的情况下,张元林才会和他们掰扯。 要是没人关注,张元林都懒得和他们废话,不过今天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后想低调怕是难了。 没过太久,张元林在一家街角铺子前停了下来。 停好车子,张元林领着秦淮茹进了这家裁缝铺。 “老板娘是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不过气质很好,平时接待的都是一些有钱人。” “我之所以会知道这家店铺,是被其他老板推荐而来,这家店的师傅手艺极好,做出来的衣服又漂亮又舒服。” 张元林进入店铺后,跟门口照应的伙计说了声,让他去喊老板娘,自己则是在门口跟秦淮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这家店的渊源。 秦淮茹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问道: “所以,张大哥你也帮老板娘修过东西?”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那倒没有,但我帮老板娘摆平过一桩麻烦事儿,老板娘的儿子有一次在我一位老熟人的店里跟人起了冲突,砸坏了不少的东西,被打的人最后接受赔偿私下解决,但那家店的老板不乐意,他要的是面子,要么让那小子鞠躬道歉,要么坚持要找派出所的同志来解决。” “当时恰好我也在店里,听到那小子喊出了老板娘的名字后,我就出面劝店老板息怒,好在店老板给面子,最后多赔偿了一些,老板娘也很快赶到,及时的给出了相应的赔偿,结束了这场争闹。” 秦淮茹听的瞪大眼睛,尽管没在现场,可光听着就觉得很激烈,更惊讶于张元林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这么轻松的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她是不知道,张元林这两年在大院里待的无聊,就经常出去走访老朋友,顺便修修东西,装装逼,在四九城的上层已经混出了一定的名气。 到目前为止,张元林离开他们还是一样过,可他们离开张元林就会觉得少点什么。 最起码他们在整个四九城乃至全国都不可能找到比张元林更会修东西的人了。 张元林还是很在乎个人定位的,我就是个修东西的,虽然我啥都能修,虽然我啥都会干,虽然我很有面子,但我就是个工人。 正聊着,老板娘来了。 “呀!稀客稀客,自打咱们认识以来,张师傅就来过三趟,第一回见面聊天,第二回帮我了大忙,第三回……哎哟,这回是把新媳妇给带过来了?” 张元林礼貌一笑,心里却想着我老来又不花钱买东西,这多不好。 但现在我能来了,因为我得定制衣服,上一次的人情换两套上好的衣服很合适吧? 于是,张元林把自己的需求简单的说了一下。 老板娘一听,立马仔细打量起了秦淮茹。 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 “不得了,这女娃可是我见过身段最好的了,说真的,我都想让她来我店里上班,每个月不用干活,就帮我试衣服,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在,我店里的几个老伙计肯定能做出更好看的衣服来!” 秦淮茹被夸的小脸通红,也不敢轻易回答,只得求助张元林。 后者见状,上前笑着说道: “老板娘,你是知道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还得送你店里来,那我这媳妇不白娶了么?” “你还是叫几个伙计帮忙把尺寸给量好,一会儿我们还得回家做饭呢,然后衣服下个礼拜天要,我答应了我岳父岳母在院子里办酒的。” 老板娘不由的白了张元林一眼,说道: “瞧把你急的,我还能真把你的小媳妇掳走啊。” 接着又看向秦淮茹,笑呵呵的说道: “小女娃别着急啊,我就是开一玩笑,来,姨帮你量尺寸,先把菜放边上吧。” 接着,又有两个师傅来帮张元林量,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的全身尺寸就都给记好了。 “那啥,小女娃别着急走,姨就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让姨练把手?” 老板娘带着一副欣赏的姿态,又抓着秦淮茹的手,越看越来劲。 秦淮茹却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只得再次看向张元林。 后者知道老板娘这是手痒了想给秦淮茹上个妆,便催促道: “老板娘,这就别折腾了吧,多少钱我先付了,我们小两口还要回去做晚饭呢。” 谁知老板娘又白了张元林一眼,说道: “嘿!我还觉得你是个挺大方的人呢,怎么这小媳妇跟宝贝似的攥手里,那钱就不收了,以咱们的交情还谈钱,上次帮了我大忙你也没收钱啊!” “做饭的事儿就别着急了,实在不行我到隔壁馆子请你们小两口吃总行吧?不过就是借你媳妇用一用,看你媳妇这么好看,我又想到一种新的上妆法,你就让我试试呗!” 见目的达成,张元林也就不坚持了,又和老板娘掰扯了两句,便由她去了。 其实张元林也好奇,自己这个纯天然的小媳妇化完妆后,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没事的,放轻松,老板娘本事大,能让你变得更好看!” 张元林对一旁有些紧张的秦淮茹说道。 随后老板娘就拉着秦淮茹去了后院的卧房,化妆去了。 第34章 轻妆淡抹惊艳时代,老板娘请吃饭被婉拒,别闹,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彼时的四九城还没有高楼一说,基本上都是低矮的四合院,只有在热闹的街道上鲜有两三层的矮楼。 然后各大四合院也都是被国家收上去又分配给老百姓的,因此这年头的四合院又被称为大杂院。 主要就是因为住的人太杂了,十几户住一个院儿里,又吵闹又混乱,这不杂啥才叫做杂呢? 但收上去归收上去,等改开到来,全面放开后,这些被分配出去的四合院也会陆陆续续的回到原主人的手里。 人活着的就物归原主,要是人死了,就让拥有继承权的后人接手。 最后院子虽然回来了,但是这十几二十年的岁月痕迹是难以抹除的。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当前时代的洪流汹涌袭来,又有谁能单枪匹马抵挡得住呢? 这也是张元林低调的原因,得苟着,顺应时代。 但是这个世界除了张元林,根本没人知道后面的历史会是怎样的走向。 也包括四九城的这些私人老板们。 他们现在的日子是还行,但过几年,公私合营开始,大老板们先一步遭殃。 再往后,大风起兮云飞扬,小老板的日子也开始变得难过,甚至还要面临各种麻烦事。 同样的,这也是后话了。 张元林是已经准备好顺应时代的,因此现在从没考虑过经商的事儿,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工人比较稳妥。 当然张元林也没打算费劲去拯救这些老板们,因为他们是这个时代的土着,未来的任何劫难都是他们命中注定的。 但张元林不一样,他是穿越者,是外乡人,最重要的,他是个挂比,所以根本没法比。 到时候,就看谁有本事熬过来了,反正张元林不会主动伸手,就算有人主动发出求救,张元林也还得先考虑是否会影响到自身的安全。 毕竟,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机修工啊,你们怎么能指望我呢? 同时,张元林也有些感慨,任何时代都是有贫富差距的。 普通的小老百姓只能住在分配的房子里,当大杂院里的一户人家。 但是那些有钱的老板们却可以单独住在一套上好的院子里。 外边儿临街的是店铺,往里走,绕过一条走廊就是后院,那里便是自个儿的住处。 住的安静又舒服,还别说,要是有条件单独住一个院儿,确实是不一样的享受。 张元林心里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享受人生也没啥,反正贫富差距一直在,自己有啥条件就过啥日子,既不能亏待了自己,也不能太怜悯别人。 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个穿越者,还有个挂,这就注定自己是来享受人生,体验生活的,可不是来做好人,当救世主! 一直以来,张元林没事的时候就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尤其是现在结了婚,跟秦淮茹一起时要融入时代,自己单独行动时,又要恢复自我,继续运转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脑。 毕竟张元林要一边努力适应这个时代,一边又要保持自我,这还真的挺难。 店铺里,张元林随意的闲逛,随后看看衣服,一边思考人生,一边无聊的等待。 秦淮茹被老板娘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出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儿。 就在张元林通过思考和反省让自己努力凌驾于这个时代之上,时刻保持自我的时候。 老板娘带秦淮茹回来了。 远远的看到走廊里的两道人影,张元林撸起袖子一看手表,原来都过了半个多小时。 啧啧,人在思考的时候,时间真是过的呲熘快! 不过,此时的张元林没有吐槽,只有期待! 脚步声由远及近,老板娘还是走在前头,秦淮茹小家碧玉的跟在身后。 张元林站定,手插着口袋,看向那位身姿窈窕,让自己心满意足的小媳妇。 随着越来越近,秦淮茹那精致的脸蛋也越发的清晰。 这一看,竟然是让张元林微微的出了神。 如此恰到好处的轻妆澹抹,却足以惊艳这个时代! 然后直到秦淮茹娇羞的走到跟前,一旁的老板娘出声打趣,张元林这才反应过来。 “哎哟,这还真是新媳妇呀,还没碰过呢吧?我就随便点缀了一下,瞧把你迷的!” 老板娘虽是女性,但已经到了四十如虎的年纪,再加上是老板的身份,见多识广,说起话来还真的一点不顾忌,十分洒脱奔放。 秦淮茹兴许是化妆的时候跟老板娘聊过天,此时主动说道: “嗯,今天才领证呢。” 声音细弱蚊虫,她再不懂也知道碰是什么意思,这么一回答,好似是替张元林辩解,但更像是充满了期许。 咱们今天才领的证,我得熬到晚上才能正式成为你的女人! “呵呵,怪不得呢,瞧把你男人给迷的。” 说完,老板娘又看向张元林,说道: “怎么样,还满意吗?” 张元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 “老板娘,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我媳妇本来就是人间仙子,结果你这一画,成了天外飞仙。” 秦淮茹一听,本就羞涩粉嫩的脸蛋更红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叫人忍不住现在就上前采摘。 老板娘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同样给了张元林一个大拇指。 “小张师傅,我算是明白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是怎么被你拿下的,没想到你修东西的本事一流,夸人的本事也让我大吃一惊。” “不过呢,我只认可你说的前面那句,这小姑娘的确是人间仙子,至于后一句嘛,我就不能苟同了,因为我也没怎么画,只是给她上了一个澹妆。” “你是不知道呀,我横竖看了半天都没敢动手,生怕画丑了,说到底,还是你家小媳妇底子好,就是太阳晒多了些,今后你可得爱护好啊!” 张元林笑着说道: “老板娘还真关心,不知道以为这是你女儿呢!” “咱也不说天仙了,但你的手艺是真不错,等周日结婚那天,我再带我媳妇过来让你化个妆!” 老板娘摆手说道: “嗨,我倒是希望有这么一个女儿,那我非得送她到上海去当大歌星!” “那啥,你媳妇儿别说周日来了,以后天天来都成,这小媳妇我是越看越喜欢呐!” 好家伙,还天天来呢,这是打算收徒当师父了? 张元林见老板娘答应,便随便客气了几句,接着就对秦淮茹招了招手,拿上买好的菜赶紧告辞离开。 期间老板娘几次要留下吃饭,或者到隔壁下馆子,张元林都一一婉拒。 开玩笑,你都给我媳妇加颜值光环了,这么美若天仙的媳妇我不赶紧带回家独自享受,还留在这里跟你扯皮聊天? 闹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第35章 带个天仙媳妇回家,贾东旭偶遇泪洒胡同掩面而逃,大院全员接连看呆 谢绝老板娘的盛情招待,张元林带着媳妇,不紧不慢的朝着大院骑去。 “看老板娘的样子,感觉要收你当徒弟了。” 路上,张元林笑呵呵的说着,也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把秦淮茹羞的都不知道该把脸往哪儿看了。 同时,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自己得弄两块小镜子安在车龙头上,这样看媳妇多方便呐! “张大哥,老板娘应该就是顺了人情,所以才这么说的,然后她知道咱们俩下个周日结婚,就提前练了一下手吧。” 秦淮茹害羞归害羞,脑子也在跟着转。 随着张元林坦白的东西越来越多,秦淮茹感觉到了充分的信任,胆子也大了些,在张元林面前没有那么自卑了。 毕竟是要一起过日子的,秦淮茹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老土下去,要努力跟上张元林的步伐,变得和他一样优秀。 听到秦淮茹的话,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媳妇才从农村来,一下子就进步了许多。 挺好的,小媳妇聪明,也愿意动脑子去思考,那自己教起来就会容易许多。 但秦淮茹说的只是有道理,却不对。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不,这只是你的片面想法,我了解老板娘,清楚她的言行举止,所以能判断出她是真有收你做徒弟的想法。” “虽然加上今天这次,我只去过店铺三次,可在别的场合,我与她见面不下十次,尤其是在帮她儿子解决后续麻烦的时候。” 解释了两句,张元林就点到为止,没有细说了。 这关系到个人的洞察水平,属于张元林了解和分析别人的一种行为习惯,不方便多说,只需要给个大概解释就行了。 秦淮茹点点头,知道一个熟悉的人和一个不熟悉的人产生的观感和分析是截然不同的。 “那怎么办,我要去吗?” 秦淮茹下意识询问张元林的意见。 这条人脉是张元林的,有这个机会也是张元林的人脉带来的,然后秦淮茹认为自己能到城里生活也是托了张元林的福。 可以说自己未来的生活都是张元林给的,所以秦淮茹愿意把自己的全部的人生交给张元林。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当然要去了,机会难得。” 同时在心里想着,无论在哪个年代,女人的钱都是好赚的。 张元林能靠着记忆和静止世界里的东西折腾很多商机,但唯独女人的化妆品服饰等有些搞不明白。 主要就是属于女人的独特审美,这是张元林一个大男人很难融入和理解的。 所以,张元林需要一个拥有这类专业知识的女性来让自己未来的商业版图变得更加完整。 可外人不放心,自然是没有谁比自家媳妇更合适的了。 张元林虽然不懂化妆,但老板娘的技术能让自己的漂亮媳妇变得天仙一样,这就足以让自己相信对方的技术足够到家。 听到张元林语气坚定的回答,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张大哥,你是希望我学好技术,将来咱们也开一家店?” 秦淮茹知道张元林有四家临街铺子还没收回来,现在是没法开店的,可万一以后有机会了呢? 人总要提前做好计划不是,就连在农村插秧还得提前准备呢! 张元林对这个小媳妇是越来越满意,人聪明,反应也快,都不需要自己多解释。 接着又想到秦淮茹在原剧里的表现,忍不住又在心里感叹起来。 这么好一媳妇嫁到贾家,真的是秦淮茹命不好。 有这么一股子的聪明劲用在别的地方早发财了,结果全用在怎么养活一家老小上,简直就是作孽啊! 感叹之余,张元林忍不住脱口而出,说道: “咳咳,主要是想天天看你天仙般的容颜。” 这次秦淮茹没吱声,但张元林明显感觉搂住自己腰杆的纤细手臂又用力了一些,抱的更紧了。 接着两人没再说话,又骑过两个路口,秦淮茹这才小声的说道: “好,我学!” 张元林回头一看,才发现秦淮茹的脸变得更红,更好看了。 于是,张元林血液沸腾,开启运动模式。 冲啊,回家!!! 没一会儿,张元林带着秦淮茹骑到了大员门口。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二人面前闪过。 是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贾东旭。 双方碰面,贾东旭先是看了恶狠狠的看了张元林一眼,接着又看到一旁的秦淮茹,当即愣在原地,宛如凋像。 秦淮茹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便抓着张元林的衣服,躲在了身后。 “兄弟,你再这样我可要再抽你两下了啊!” 张元林发出警告。 秦淮茹躲在张元林身后,一脸厌恶且严肃的说道: “我和张大哥已经领证了,现在是合法夫妻,你走吧,咱们可没任何关系,以后也别这样看我,我怕张大哥误会,到时候你还得挨打!” 在秦淮茹心里,贾东旭已经成了最差劲的那一类,自己甚至都不想和他对视,会感觉到恶心。 面对张元林的大逼兜警告,贾东旭只是觉得脸皮疼。 可听到秦淮茹的这番话,贾东旭觉得自己脆弱的心灵再一次崩裂粉碎,再一次受到一万点暴击。 “不!!!张元林我恨你!” 贾东旭抱着脑袋尖叫了一声,被打肿了还没消下去的嘴发出不敢的怒吼,直接泪洒当场。 接着捂住脸,朝着胡同深处跑去,不知所踪。 张元林见状,不由的摇了摇头。 原剧里贾东旭挂了,也不知道自己截胡了秦淮茹,他这家伙还有没有命活下来。 反正贾东旭挂了是他的命,没挂自己还有功德领。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可我救你狗命,结果你还恨我。 靠,你忘恩负义啊! 呸呸呸! 你还是挂掉算了。 随后张元林没再理会,领着秦淮茹进了大院。 这一进院子,直接把大院众人给接连看呆。 三大爷正在浇花,眼见着一天仙似的姑娘进了院儿门,直接就看傻了眼,连水浇到鞋子上都没察觉。 得亏是三大妈发现的及时,直接拍醒了三大爷,不然就要把裤子给浇湿了。 等明天,那就是全院皆知三大爷尿湿了裤子。 来到中院,这里最宽敞,是日常聚集点。 众人一看张元林领个天仙回来,孩子们不跑了,大人们看呆了,连聊天的大爷们也瞪大了眼珠子。 其中阎家老大阎解成,刘家老大刘光齐看的是目瞪口呆,相当滑稽搞笑。 而许大茂跟傻柱更是差点哈喇子都流出来,不敢相信这是秦淮茹。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秦淮茹有些不太适应,只得小鸟依人般的附在张元林身边。 可这一举动却让大院众人的内心都变得不平衡了。 但张元林不管这些目光,身姿挺拔,昂头挺胸,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儿! 这是我媳妇,合法的,哎,就得瑟! 反正这婚一结,就注定难低调了,那就在能高调的地方放开来造! 第36章 秦淮茹结交的第一位大院邻居,两人俩菜,小两口第一顿家常便饭 环视一圈,羡慕,愤怒,嫉妒等诸多情绪迎面而来。 这就是张元林从众人眼神中感觉到的东西。 把这些情绪糅杂在一起,张元林只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你张元林凭什么能拥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媳妇? 凭什么! 好吧,在大院众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家中无长辈,自身没地位,工资也不高,靠着爷爷烈士身份享受一些特殊待遇的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除去颜值和身高,再除去烈士家属的身份,张元林还是个啥? 对此张元林只能说一句。 这世上多的是你们不知道的事啊! 正想着,张元林带着秦淮茹来到易中海家门口。 离开大院的时候就打过招呼了,等回来了就要拿钱的。 现在证领了,就差易中海的钱,不然今天肯定不能圆满。 但敲响房门后,只看见一大妈开门。 “一大妈,怎么没见一大爷呢?” 张元林主动打着招呼。 一大妈叹了口气,说道: “出门找贾东旭去了,下午贾东旭跑出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贾东旭他娘着急,喊你一大爷去帮忙找人。” 张元林无语。 但心里很理解易中海为什么如此积极。 贾张氏又不干活的,要是贾东旭也跑了,谁来还他那两百多块钱呢? “一大妈,那贾张氏呢,她自个儿出门找了没?” 一大妈又是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 “贾张氏敲完门就回屋了,走的时候眼眶有些发红,也不知道她和贾东旭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反正回屋就关上了门,怎么敲也不出来。” “我估摸着是贾东旭这孩子发了脾气,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让贾张氏也伤心难过了,不然哪个母亲会不去找自己的孩子呢?” 我去,你自己儿子丢了让别人出门找人? 好家伙,你这还真是打算窝在家里当黄花老闺女啊? 准备再嫁一次? 还红眼眶呢,那分明就是担心儿子跑了没人给你赚钱罢了! 张元林更加无语了,真很想反驳一句,这天底下还真有如此不负责,只顾自己利益的母亲。 贾张氏就是典型的例子。 尖酸刻薄,横行霸道,自私自利,无论什么事情都以个人为中心,这就是贾张氏的真实面目。 什么亲儿子,这不过就是为自己养老的人罢了,包括将来的儿媳妇,也是为自己服务的对象。 要是不够凶残的人嫁到贾家去,那都不叫儿媳妇,而是被喝来呼去的仆人。 原剧里的秦淮茹就是典型的例子。 这时,一旁的秦淮茹见两人对话结束,也跟着张元林和一大妈打招呼。 “一大妈好。” 作为大院里来的新媳妇,秦淮茹总得学着和他们认识。 虽然张元林说了大院里有不少的坏人,但肯定也有好人吧? 眼前这个一大妈看起来就挺善良的,而且看张元林说话的语气也不刻板严肃,应该是个不错的大院邻居。 听到秦淮茹的声音,一大妈这才注意到站在台阶下方,藏在张元林身后的新媳妇。 “哎哟,秦淮茹也来了,嘿,你这模样可真漂亮啊,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 张元林让开身子,好让他们两个面对面聊天。 在张元林的观感当中,一大妈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比易中海实在,也有一颗真实善良的心。 只可惜一大妈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又因为没生出孩子觉得对不起易中海,一直都委曲求全的在家里呆着,基本不管大院里的事情,就生怕给易中海带来麻烦。 聊了一会儿,一大妈主要邀请秦淮茹进屋坐坐,喝杯茶水。 但秦淮茹拒绝了,表示自己要回家做饭。 看得出来,秦淮茹和一大妈挺能聊的,相处的也不错,以后没事儿了可以让她们多聊聊天。 但前提是易中海不和自己结下梁子,不然她们俩肯定没法儿聊了。 既然秦淮茹和一大妈的话题结束,张元林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啥,一大妈,我这次来呢,是拿走属于我和秦家的赔偿款。” 一大妈听到后,连连点头,进到屋里把钱给拿了出来。 “张元林,你清点一下吧,我家老易数了几遍,我也数过了。” 收下钱,张元林摆手说道: “嗨,就这事儿我还能怀疑您吗?行了,我们饭还没做,先走一步。” 告别一大妈,张元林领着秦淮茹,在众人的注视下,步伐欢快的回了家。 以前在大院里都是个小透明,现在突然成了群众瞩目,这感觉还别说,有点小爽! 到家后,秦淮茹没闲着,立马动手开始做饭。 张元林说着让她先歇会儿,但秦淮茹表示自己不累,还担心张元林吃晚了肚子会饿的不舒服。 没办法,张元林只能自个儿歇着了。 喝着茶水,又摆弄着答应别人要修好的东西,但实际上进静止世界,很快就能修好,张元林是闲来无聊,随便拿了件玩玩。 本来在现场就能捣鼓好的东西,张元林为了衬托难度,惯用的做法就是带回家放个三五天再还回去,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修的。 在这个年代,任何的技术都是秘密,全都藏着掖着,绝不愿轻易被人知晓。 因为技术就是饭碗,被人学去了就可能被人抢走饭碗,当然要保护好。 所以一般人想学技术混口饭吃,就得先拜师,然后能学到多少东西主要不是看自己有多少悟性,而是看师父愿不愿意教。 也正因为这样,张元林装神秘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我得保住饭碗不是? 说起来张元林通过静止世界的辅助和练习,修这个时代的东西还真的是越来越利索。 甚至,张元林都能搞点微创新,结合先进的理念进行改造升级,查漏补缺,完善整体的功能性。 要不是时代问题,以张元林这手艺,绝对能让国内很多东西都能走上加速换代的脚步。 可惜,时机不对,张元林还是等到改开以后再说吧! 摆弄了约莫半个小时,菜香味迎面而来。 是秦淮茹端着菜过来了。 两个人,就两道菜,白菜粉条和辣椒炒肉,然后加上四个白面馒头。 这是小两口一起吃的一顿家常便饭,颇有纪念意义,就算是胃口刁的张元林也是有些期待。 东西简单,但对大院住户们而言却足够奢侈,关键就是那道辣椒炒肉,端出去能馋哭一群孩子,大人的眼睛也得看直了。 第37章 床头夜谈 “张大哥,开饭了,你先尝尝看合不合胃口,有哪里不满意的,我再根据你的口味改一改!”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围裙,坐了下来。 张元林期待小两口吃饭的感觉,秦淮茹也忐忑自己的手艺不能让对方满意。 这就是先婚后爱最大的问题,凡事都需要磨合,因为彼此都不够了解。 但这事儿对张元林来说没什么,秦淮茹的品行和道德自己都清楚,就是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需要适应。 至于做饭的手艺嘛…… 张元林就没那么期待了,山珍海味吃了不少,秦淮茹手艺再强也和静止世界里的东西没法比,他只是对小两口一起面对面吃饭的感觉比较有兴趣。 单身狗吃饭那是真吃饭,小两口吃饭是促进感情,尤其是新人,干啥都新鲜的很。 毕竟,张元林两世为人,但这也是头一回当新郎,确实没啥经验。 “呵呵,我一大男人,胃口没那么挑剔,平时吃的也随意,就是偶尔被人请客吃顿好的,一般在家我也就吃些白菜窝头什么的,你别太紧张。” 说着,张元林夹快子吃了两口,细品了起来。 毕竟是未来的媳妇,好坏是得尝尝,要是凑合就算了,不行还得想办法教一教。 张元林在静止世界锻炼了两年,各方面都全面发展,做饭也不在话下。 不仅手艺好,会做的种类也多,如果单比花样指不定都能轻松的把何大清这个老厨子比下去。 几口下肚,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整挺好,吃着就有家的味道,满满的都是幸福!” 这话不是瞎吹,张元林觉得这两道菜确实达不到惊艳的程度,就是俩普通家常菜的味道,这样就够了。 成天山珍海味也难受,现在换换口味,吃着舒服不少。 秦淮茹听着松了口气,也拿起快子吃了起来,一边说道: “张大哥,我手艺肯定没那么大厨好,家里人吃我做的饭也没说啥幸福的味道呢,你咋吃出来的?” 张元林咬了一口白面馒头,几下咽下肚,笑着说道: “这不一位小仙女下凡给我做饭来了么,全世界那么多人,就我有这福气,这还不够幸福呐!” 秦淮茹被逗的捂嘴大笑,险些喷饭,顿时觉得和张元林呆在一起一点儿都不紧张,只觉得幸福有趣,特别好玩儿。 气氛被张元林轻松点燃,两人也不再拘束,一边放开来吃,一边又聊着别的趣事,最终在欢笑声中结束了两人的第一顿晚饭。 一共两个菜,一边聊一边吃,也就半个钟头的事儿。 但就是这半个钟头,让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大截。 张元林可不是一个干闲事儿的人,心灵的距离拉近了,才能让身体的距离更近。 主要是两人领证太仓促,要不是张元林白天演了那么多戏,兴许这媳妇今天都进不了家门。 忙活来忙活去,还不是为了今晚这场仗么? 吃过饭,秦淮茹主动收拾桌子,张元林没啥事儿做,准备去把卧室收拾一下。 但谁知秦淮茹手脚麻熘,干活是真利索,张元林还没整完呢,秦淮茹不仅把碗洗好了,还擦了桌子扫了地,又烧上了水,用昨晚上洗澡。 对此张元林直接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之后秦淮茹找到张元林,说道: “张大哥,我来吧,你要有事儿就去忙活,刚才看你摆弄的那啥我也看不懂,以后这事儿我来就成,别耽误你工作了。” 张元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好歹单独住了十几年,家务活做的还是这么不利索。 接着又想到前世家务活好像也没怎么干,扫地拖地都是机器人,洗碗有洗碗机,洗衣就洗衣机,晒衣服还有烘干机,吃饭就叫外卖,衣服被子……反正都要用的,叠个锤子! 咳咳,真是科技在进步,人类在退步啊! “淮如,其实我也没啥事儿了,要不我们一起收拾。” 张元林还想留下来帮忙,不能显得自己太菜鸡了。 可秦淮茹那边已经干起来了,动作飞快,手法娴熟。 “还是我来吧,我就会干这些了,张大哥你要没事儿就歇会儿去,喝的茶水做饭的时候烧好了,等洗澡水烧开了你就先去洗吧,我等会儿去把要洗的衣服先泡上。” 秦淮茹说着,动作却是丝毫不停滞,很快散落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然后又开始收拾床铺。 行吧,反正从今以后家里多了一个勤劳能干的小媳妇,嗯,为了不影响你的工作能力,我就继续懒惰吧,你要继续保持啊,加油! 见秦淮茹游刃有余,一点不勉强,张元林非常满意,哼着小曲喝茶去了。 等水烧开,张元林先洗好上床,拿起放在床头的书,翻开书签部分接着看。 又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秦淮茹带着没有完全擦干的头发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 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在了最外围的区域,一动不动。 张元林一看,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 好嘛,早知道刚才就不偷懒了,不然已经逐步推进,搞点肢体互动,捷战连连了。 再等到这个时候,直接一鼓作气,发动最后勐攻,冲破城门,占领首都,拿下最终胜利! 但现在不行了,只能按照惯例,先聊天! 放下书本,张元林主动靠近了一些,说道: “淮如,你觉得大院里的人怎么样?” “啊?” “就是今天咱们回来的时候,不是很多人盯着咱们看嘛,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 “就觉得一下子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目标,好像干啥都被盯着,觉得有点难受。”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那今后难受的地方多呢,不过我会陪你一起的,在你来大院之前,我就是大院一小透明,根本没人关注我,可现在不行了,估计以后咱们看啥都被人盯着,然后啥事儿都有可能往我们身上靠。” 秦淮茹一听,顿时就不紧张了,取而代之的一脸的苦恼。 “啊?这可怎么办呐!” 张元林顺势将手穿过秦淮茹的脖颈,然后搭在她的肩膀上,表面上故作澹定,实则不受控制的心跳微微加速。 靠着理论知识强行拉近两人的距离后,张元林稳住状态,认真的说道: “淮如,甭管别人怎么看,别人怎么说,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就我跟你说的那些你心里知道就行,千万别说出去,比如我在外面混的如何,比如咱们家每个月收租百来块,比如我父母给了留了不少的资产。” 感受到张元林的温度,秦淮茹红着脸,低声应了一句。 接着张元林继续故作正经的交代其他事情,比如财不外露,平时在大院就过普通的日子,去了外面再放肆消费。 而秦淮茹一边听着,就不断的回答嗯字。 “嗯。” “嗯,” “嗯。” “嗯!” 突然间,张元林不说了,秦淮茹却还在回应。 第38章 贾东旭丢了,易中海发动全院找人 夜深人静,大院一片祥和安宁。 这个时候各家有孩子的也都老实了,一个个的全都进入了梦乡。 张元林也不例外,但不一样的是,今晚的被窝暖和许多。 可大院里也不是家家户户都熄了灯的,易中海家里就还亮着,明明都快十一点钟了。 这年头没啥娱乐方式,吃的又很朴素简单,根本没有夜宵一说。 而且点灯也是要钱的,基本上能早睡就早睡,没人熬夜。 当然也没有任何熬夜的理由,又不煲电话粥,又不做任务刷副本,更不可能加班加点的赚钱,熬个锤子。 但此时的易中海家里,一大妈来回踱步,一脸的担忧。 在边上,是满脸愁容的贾张氏。 自家儿子没了一下午,贾张氏也不着急,喊来易中海出去找人,自己就回屋继续歇着了。 当时贾张氏眼睛红肿倒不是演出来的,而是被贾东旭的抗拒和没出息给气到了,所以才会眼睛发红,跟她被张元林打的嘴一样肿。 可让贾张氏没想到的是,易中海这一出门就一直到晚上都没见人影,自家儿子也同样没回来。 “一大妈,你家老易是不是出门找我儿子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呢?” 贾张氏已经坐在这里有一个半小时了,期间也来回质疑了好几次。 一大妈心善好说话,也没发脾气,只是颇有耐心的劝贾张氏别着急。 “张大妈,东旭都那么大的人了,肯定没啥事儿的,估计是心情不好躲哪里去了,这四九城这么大,他要真想躲,我家老易一个人也难寻呐!” 贾张氏一听,着急的说道: “可不就是四九城太大,我才怕东旭跑远了么?” 但贾张氏心里想的是,万一贾东旭真的离家出走,自己这日子可咋过啊! 一大妈见状,又想起白天张元林说的话,不由的说道: “张大妈,你要真着急,自己也可以去找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谁知贾张氏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瞪着眼睛说道: “这怎么行啊,要是白天还可以,晚上外边儿太危险了!” 一大妈无语,看着贾张氏这模样,难得的想要吐槽一句。 就你这样的,谁碰上了谁倒霉! 主要是自家丈夫在外面奔波找人,贾张氏这个当亲妈的却在家里躲着,临到晚上了才跑过来说担心的不行,那白天干嘛去了? 一大妈这么想着,越来越觉得张元林是个不错的孩子。 虽然家里没人帮衬,可他一个人也生活的很好,从来没给大院里的人添过任何麻烦。 当初易中海就是选错了人,但凡选了张元林,他们家估计已经开始享福了,哪里还需要担心以后的养老问题? 现在好了,易中海成了一大爷,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贾东旭做徒弟,不管是大院里还是工厂里,都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可谓是买定离手,没法儿改了。 就在一大妈郁闷的时候,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 接着房门推开,易中海一脸阴沉又满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一大妈见状,立马起身去给易中海倒了杯茶水,又从厨房拿来了两个窝窝头和一碟蘸料。 “老易,饿坏了吧?先吃着,我给你把菜热一热。” 说着,一大妈起身去厨房热菜了。 易中海一句话没说,坐下后先喝了大半杯水,又拿起窝窝头开啃,这架势,肯定是又累又渴。 而且还没找到人,不然易中海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这时,一旁的贾张氏开口问道: “一大爷,还没找到人吗?你下午就出门了吧?” 正在吃饭的易中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差点噎住。 也就是这个时候,易中海才发现桌子对面还坐了一个贾张氏。 原来是易中海太累太渴太饿了,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 艰难的咽下冰冷干硬的窝窝头,易中海皱眉说道: “我找遍了周围,甚至都跑到派出所去了打算报桉,但是那边的同志说下午才丢的,而且还是个大人,暂不受理,之后我又跑了保卫科,得到的回答也差不多,但是他们表示明天上午再没找到,他们可以帮忙。” 贾张氏一听,忍不住一拍桌子,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什么人啊,一个大活人丢了居然不管,怎么了,大人就活该走丢吗,我家东旭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些人都得负责!” 易中海本来就心烦意乱,要不是贾家还欠自己钱,他都懒得去费这个劲。 毕竟贾东旭是自己跑的,又不是在大院里跟人犯冲,易中海一般只管大院里的事情,出了院子也懒得多管。 可谁让贾家还欠自己钱,然后又只有贾东旭一个人能工作呢? 结果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家,却又看见贾张氏这张丧气脸,又听着她的碎碎念,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随后易中海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呢,张大妈,你去找了哪里?” 贾张氏一愣,随后一挥手,说道: “我去找啥呀,这黑灯瞎火的,多危险,倒是你,一个人找不到就回来多喊点人嘛!” “那啥,我得回家守着,万一东旭回来了没看见我,估计又得跑出去。” 说完,贾张氏起身就熘走,速度极快。 在身后,易中海气的握紧拳头,用力的砸了一下饭桌。 “这个贾张氏,有她这样做母亲的吗?” 很快,一大妈端着热菜出来,看着自家老伴发火的样子,心里想说的话也给憋回去了。 要是这个时候再说张元林的好,还不得把易中海给气晕过去? “先吃吧,东旭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出事的。” 易中海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我这个混账徒弟啊,净给我惹事儿!” 接着易中海也不说话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等吃完后,一大妈一边收拾碗快,一边问道: “要是过了一个晚上,明天贾东旭还没回来,这可咋办?”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无奈说道: “那就只能发动全院的人一起帮忙了,早上是不行的,都得上班点卯和送孩子上学,但是中午有休息的时间可以一起,人多力量大,找到人的希望也大一些。” 说着,易中海忍不住苦恼的伸出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感觉一阵头大。 第39章 一大爷,好人不是你这么当的 第二天。 习惯了早饭直接吃现成的张元林还在睡着,却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 但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的秦淮茹已经起床了,然后就听到秦淮茹和别人交谈的声音。 没一会儿,秦淮茹来到张元林面前,身上还系着围裙,明显是在做早饭。 “怎么了外面,有啥事儿吗?” 张元林睡意全无,一边起床,一边问道。 秦淮茹一脸鄙夷加不敢相信的表情,说道: “来人是一大爷,说贾东旭一夜未归,怕是丢了,让我们中午休息的时候帮忙找一下。” 张元林一听,也露出了和秦淮茹一样的表情。 “开玩笑的吧,贾东旭一个大活人,都二十二岁的人了,这也能丢了?” 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时代也有嘎腰子的事情吗,不能吧? 秦淮茹摇摇头,说道: “不清楚,反正一大爷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咋样。” 张元林无语,摆手说道: “算了,先起床吃饭去上班,中午我再问问具体情况。” 秦淮茹点点头。 “好嘞,那我去把早饭端上桌。” 说着就去忙活了。 张元林一边穿衣,一边摇头,感慨这个贾东旭不仅是个妈宝男,都二十二岁了还玩叛逆,真的是绝了。 原剧当中贾东旭死的早,小槐花还没出生就凉了,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可真等仔细了解过后,张元林就发现这人不是一般的差劲,也就是贾张氏厉害点,不然他哪里能娶到媳妇? 人前骄傲,喜欢得瑟,实则屌丝一个,好面子,又自大,本事没有,吹牛皮的水平比谁都强。 关键是个妈宝男啊,什么事儿都听贾张氏的,又跟个小孩子一样心灵脆弱,心理承受能力极差。 “啧啧,也不知道我娶了秦淮茹,贾东旭这个铁废物会往什么方向发展,黑化?摆烂?发愤图强?算了,我居然想他能幡然醒悟,我也太看得起他了。” 穿好衣服,简单洗漱过后,张元林坐上了桌,秦淮茹这才跟着一起坐下来。 “张大哥,昨天咱们看见贾东旭,你怎么没跟一大妈说呀?” 张元林一边吃着,一边摇头说道: “淮如,你不懂,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条腿长贾东旭身上,就是看见他往那个方向跑了,四九城那么大,谁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贾张氏这人就是个死皮赖脸的家伙,真要知道我们碰见了贾东旭,还不得死赖着我们?” 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学到了。 “那一大爷还那么上心的帮贾家做什么,万一人没找到,贾张氏不又得去打滚撒泼?” “明明是贾东旭自己跑的,结果还要赖在别人头上,这事儿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张元林咬了一口沾了酱的馒头,又喝了一口稀饭,说道: “其实易中海就是不够心狠,贾东旭都这样了,明显是个服不起的阿斗嘛,却还要袒护他,帮他,这就是自讨苦吃。”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就因为贾东旭是他的徒弟?” 张元林点头,接着又摇头。 “可能还有垫付了两百多块钱的原因。” 秦淮茹还是无法理解,又问道: “那也不应该呀,贾东旭不可能丢掉这份工作的,他们家又不富裕,日子总得过吧,一大爷是不是担心过了头。” 张元林犹豫了一下,把昔日往事说了出来。 当初易中海选徒弟,明确表明就从大院里找,那是易中海巩固自己院内一大爷地位的又一手段。 这年头收徒弟就是给饭吃,大院里的人都很高兴,他们相信易中海这位高级工有教徒弟的本事,也更加拥护这位一大爷了。 可当时差不多年纪的有五个人,只有张元林和贾东旭是成年的。 好了,二选一,这是年纪问题,别人也没办法。 最后,易中海当着全院的面选了贾东旭,甚至还带去轧钢厂介绍,搞的人尽皆知。 而张元林则是靠着街道办介绍的一位师父才勉强成了机修工,有了一份湖口的工作。 秦淮茹听完,抿着小嘴,为张元林的遭遇愤愤不平。 “张大哥,这不公平,我相信当时的你也一定比贾东旭优秀,一大爷凭什么放弃你去选贾东旭啊!” 张元林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喝着稀饭。 咳咳,实不相瞒,那个时候的我还没穿越,原主是个与贾张氏差不多的菜鸡,真要比实力天赋,其实都一样。 但那场选人是有内幕的,张元林也是后来才知道,易中海和老贾有些关系,加上贾张氏提前去哭惨了一波,易中海这才选了贾东旭。 而且易中海收徒不仅是找人替自己养老,也是为了巩固自身一大爷的地位,贾家母子相依为命,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张元林,他有烈士爷爷提供一些生活补助,这么比下来还是贾家的日子更难过一点。 再说贾家是母子,张家是奶奶和孙子,不出意外肯定是张元林的奶奶先走一步,到时候孤苦伶仃一个人,能不能找媳妇都是个未知数,思来想去,还是选贾东旭更靠谱一些。 等贾东旭结了婚,将来不就有两个人给易中海养老了么? 最终,综合考虑,易中海选了贾东旭,而不是张元林。 所以其中原因有很多,但每一点都与易中海的自身利益有关,张元林不想一一解释,因为没啥意思。 “算了算了,人各有志,易中海肯定有他的想法,咱们就不去深究了,过去的事儿不提,过好咱们的小日子就行。” 吃过饭,张元林出门上班,秦淮茹则是继续在家里收拾。 临走的时候张元林交代秦淮茹别忙的太累了,没事儿就多休息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了,也不知道秦淮茹到底能不能坐得住。 骑车去了轧钢厂,先点卯打卡,然后就去各大车间转转,有问题的看问题,没问题的聊会儿天,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机修工机修工,机器坏了才有事儿做,没东西修了不就是划水摸鱼么? 等到中午,张元林和同事们打过招呼,正准备到静止世界解决午饭,易中海却找了过来。 “张元林,还愣着呢,一起来找人啊!” 说着,易中海就要把张元林拉走。 但是被张元林躲开了,转而说道: “一大爷,好人可不是你这么当的呀!” 第40章 三轮车夫老徐眼中的张大财神 见张元林轻易躲开,易中海有些惊讶。 自己说话间一同动的手,速度还这么快,张元林凭什么躲开? 难道从一开始就防着自己? 这不能吧,太警惕了这也。 自从在张元林手里吃过亏后,又被一大妈提起当初的二选一,易中海的内心就十分敏感了。 紧接着,易中海想到什么,皱眉说道: “张元林,我知道贾家和你还有你媳妇都有过矛盾,但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会不想帮忙吧?” 来了来了,标准的道德绑架开头。 只是一句话,张元林就感觉到了熟悉的配方。 不过,张元林知道易中海着急的原因,他还等着徒弟还钱和养老呢! 要不然,易中海真的会这么关心贾东旭? 别闹了,那又不是亲儿子,都是交易罢了。 所以,张元林拒绝易中海不是不帮,而是想做一场交易。 总不能整个大院只有你易中海能做交易,别人就不行吧? “一大爷,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是那么不团结的人么?” 张元林靠着墙,交叉小腿,手揣兜里,笑呵呵的回应。 易中海看不懂了,皱眉说道: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啊,我已经发动了在轧钢厂工作的所有大院住户,大家一起出动,找到人的机会更大。” “你如果诚心想帮忙,就赶紧动起来,中午吃饭连带休息的时间不多,可不够你这样浪费的!” 张元林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大爷,我要帮,但不会听你的指挥,因为你这个办法不行,只会浪费大家伙儿的时间。” “别看我没事儿的时候挺悠闲,但真正有事儿干,就往地上那么一坐一躺,半个小时个把小时不动,你知道有多累么?” “所以啊,我得吃饭,饿不得,要照你说的那种找法,怕是大家都得饿肚子,反正我是不乐意的。” 此时此刻,易中海着急的不行,看张元林说话就像是看蜗牛爬,慢的一批。 “不是,你有办法就直接说呀,卖什么关子,就算贾东旭身上没钱,但是以他的脚力,一个成年人,从昨天下午消失到现在,再不找,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害! 知道知道,你的着急我门儿清,说的那么大声干嘛呀! 所以,我这不是在给你想办法么? “一大爷,你自己也说了,一个成年人消失了差不多一天,他要真心的想离家出走,就你派出去的这些人能找到个啥?” “先不说大家都是走路的,能找的范围有限,而且大家都得在规定时间回来吧?” “要不然他们下午的活儿谁来干,到时候还得算早退旷工,你把钱补给他们?” 张元林的几句话说的易中海哑口无言,也让他明白了自己似乎是在做无用功,还拉上这么多的人一起瞎折腾,白忙活。 到时候人没找到,还让这么多人吃不上饭,想想都有些头皮发麻! “那怎么办啊,我已经把他们都叫出去了,不会真的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到这个时候了,易中海担心的还是贾东旭。 因为贾东旭找不到,自己的钱和未来的养老计划都得泡汤! 至于大院里的这些帮手,易中海倒是不怕,他很快就想好了对策,大不了就以院内邻居应该团结互助为理由搞个道德绑架,问题不大。 “嗯,已经喊出去的人是没办法了,那咱们就想一想怎么才能找到贾东旭吧!” “所以呢,我的意思是请求场外求助,找更合适的人来帮忙!” 张元林靠着墙,笑眯眯的说道。 易中海一愣,还是没能理解。 “张元林,细说!” 可张元林却没解释,而是正色道: “一大爷,我就问你一句话,是想当好人,还是想要你的钱。” 易中海傻眼了,不解的问道: “这跟找贾东旭有关系吗?” 张元林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然有,不然我也不会说呀。” 易中海有点受不了张元林打哑谜,咬牙说道: “只要能找到贾东旭,就算花点钱我也无所谓!” 张元林笑了。 “好,那一大爷你到厂门口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人帮忙!” 哦了,你选当好人,那我就选你的钱吧! 因为这是你选择继续押注贾东旭应付的代价! 随后张元林骑着车子出去了,易中海没自行车,只能眼看着张元林越骑越远,本来还想细问的,现在也只能先去工厂门口等了。 而且易中海都想好了,如果因为张元林耽误了找人,那他一定要负所有的责任。 因为贾东旭会离家出走,就是从他截胡秦淮茹开始的! 与此同时,张元林骑车出了厂门,也不减速,直接在空旷的大街上飚了起来,然后很快找到了一个三轮车夫的聚集地。 张元林下车,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走向了这里的头儿,老徐。 “嘿哟,是张大财神来了,怎么,今天又给我介绍哪位大老板来了?” 见来人是张元林,本来还斜躺着的老徐立马站起来,满脸堆笑,态度恭敬。 张元林笑了笑,拍着老徐的肩膀说道: “老徐,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没事儿来看看你了?咱们的关系非得跟钱搭上边儿?” 后者一听,笑的更客气了,连忙表示自己不会说话,别太在意,又邀请张元林到他的车斗里坐一坐,聊聊天。 但老徐刚要走,被张元林一把拽回来了。 “嘿嘿,老徐瞧你这脸变的,别歇了,也别聊了,下次吧,叫上你的兄弟们,我是有个单子给你们,但是不算太大,不过挺轻便的,你们就按照正常价格开吧,多了对方不会答应的。” 老徐一听还真有生意,脸上的笑容更盛,直呼张元林大财神爷,就差三鞠躬了。 “那啥,张大财神能稍微说说不,是啥样的活儿啊?” 张元林随之掏出一张纸,又问一个伙计拿来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笔,虽然被踩的有点不堪入目,但勉强能用,里面的笔芯没坏。 然后刷刷刷的,画了一张贾东旭的素描,和本人比起来最少有九分像。 “看看吧,这人叫贾东旭,从昨天下午离家出走,到今天中午还没回来,这人欠了我院里一位大爷的钱,就是那人要找贾东旭,你让你的兄弟们看看见没见过。” 老徐接过素描画,先是拍了一堆彩虹屁,然后找兄弟们看了一圈,结果还真有人见到过,那这样基本上就能确定搜索范围了。 张元林也是笑了起来,说道: “好样的,那这单生意基本上稳了,先提前恭喜你了老徐,走吧,也别愣着了,我现在带你去见那位大爷!” “还有,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千万别说和我熟,不然对方钱给少了可别赖我,也别想着找我补!” 第41章 为了面子连句谢谢也没有,活该你被贾家坑 张元林和老徐认识了大概有一年多。 最初是张元林路过帮老徐修好了三轮车而相识,之后张元林顺便给老徐介绍过很多生意。 因为张元林不干这个,加上蹬三轮是体力活,张元林可没有任何占便宜的想法。 不过老徐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在张元林介绍了一定数量的生意后,老徐就会主动分给张元林一些钱以示感谢,他认为不能让张元林白忙活。 同时只要是张元林交代过的,老徐不仅一分不收,哪怕自己贴钱也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渐渐的,因为老徐的生意一直很好,身边也跟了一群想混口饭吃的年轻人。 就这样,老徐混成了蹬三轮这个行业里的一哥,但他始终记着自己能有今天,离不了张元林的帮助。 老徐这人怎么样,张元林心里清楚,但就是因为足够了解,这才有了最后一句提醒。 要是让易中海知道自己和老徐相熟,那后面的费用就不要好了。 还有就是提醒老徐别客气,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不能便宜了易中海。 谁让易中海还不长记性,非要继续选择贾东旭呢? 大院里又不是只有贾东旭能给人养老,其他人也可以,尤其是傻柱,人虽然傻憨,但做事确实挺靠谱,选他养老是肯定没错的。 但可惜的是,易中海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没办法了。 既然是为了贾东旭,那张元林凭什么拿自己的资源帮他的忙? 按原路返回,张元林带老徐到了轧钢厂门口。 “一大爷,人我带来了,什么情况你跟他说吧。” 说完,张元林给老徐使了个眼色,让他按照刚才路上的交代行事。 后者微微颔首,将三轮车骑到易中海面前停下。 “说吧,什么事儿,拉人拉货我都行,四九城闭着眼眼睛跑,绝对丢不了,但是时间长了您得管饭呐,不然蹬不动。” “甭管是人还是物,到了再付钱,价格看路程和具体情况,大物件儿我肯定得加钱,反正不会多算您的。” 一开口就是老司机了,稳健的很,四九城内闭眼跑,听着就让人放心。 但张元林却是知道,老徐这丫的吹的有点过分了,真要跑四九城,放着公交车不坐上你那三轮上颠? 易中海被这画面整的有点懵逼,没有立马回答老徐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张元林。 “不是,张元林你没在看玩笑吧,我要找人,你寻一三轮车夫来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我坐三轮车上找?” 张元林笑了,摆手说道: “害!一大爷你这年纪也不老啊,怎么就湖涂了呢?” “你要坐三轮车上找人也不是不行,但是费用肯定贵啊!” “不如你换个思路想想,直接让这些三轮车夫帮着找,寻找了就把人给你带来,空着车跑,咱们可以把价格压低一些。”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易中海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所以你之前才会问我要找人还是要留钱。” 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 “哎!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不是看一大爷你着急么,所以绞尽脑汁想了这个法子。” “你把需求跟这位这车夫说,让他帮忙找人,价格什么的你们谈就是了。” 易中海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 但他也知道这年头请三轮可不便宜,要是人能找到也就算了,找不到那不是白送钱出去? 想到这里,易中海看向老徐,说道: “我这里确实是有个活儿,就是想让你帮忙找一个人,但是不确定你们能不能找到,要是能找到我就给钱,不能找到我可就不给了。” 老徐已经拿张元林给的素描确认过自己的人见过,便立马点头说道: “行啊,你只要给出确切的特征,这四九城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虽然听起来还是在吹牛皮,但能找到贾东旭是真的,因为已经确认过了。 易中海放心了,找到人花点钱无所谓,找不到就不掏钱,嗯,这就很合理! 随后易中海开始介绍贾东旭。 说完名字后,接着就是一段长达三分半的相貌介绍,从身高,体型到一些外貌特征,反正易中海是把自己能描述的部分全都说了出来。 不过老徐还是表现的一头雾水,不停的挠头,虽然他已经拿到了张元林给的素描图,但路上张元林提醒过了,要在易中海面前演一波。 见老徐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易中海急了。 “不是,这人的相貌不搞清楚,你们能找到吗?都已经丢了一整天,再丢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啊!” 老徐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你说不清楚能怎么办,除非你给我画个人像。” 易中海一听,急的开始揉脑壳。 “这,这我上哪里找贾东旭的人像啊!” 就在这时,张元林站出来了。 “一大爷,你找门卫大爷那张纸来,我画。” 易中海诧异的看了张元林一眼,但还是照办了。 拿到纸,张元林又问老徐拿了纸笔,现场就给贾东旭的素描画了出来。 “哎哟,这小伙子,本事可以啊!” 声音从背后传来,是过来看热闹的门卫大爷。 嘿,得!又有一个见证人。 “这样可以了吧,真着急,得赶紧啊!” 张元林把画递给老徐,让他赶紧出发。 看着老徐离开,易中海看向张元林,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这才拍着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嗯,不错,咱们一个院儿的就是要互帮互助,这样才能和和睦睦,团结友爱的一起生活!” 张元林听的是差点想翻白眼,你才做一大爷多久啊,这里又没别人,就一门卫,结果你连一句谢谢都不愿说? 那好吧,活该你被贾家坑死! 张元林是不知道自己截胡了秦淮茹以后,贾东旭的未来会是如何。 可能会和他的命中注定一样,工伤嗝屁,但也有可能会苟活下来。 如果不死,易中海就还是贾东旭的师父,那么以后有的是易中海被贾东旭和贾张氏坑的时候。 但这都是易中海自己选的,谁让他好面子呢? 易中海说了几句虚伪的话,转身走了。 张元林摇摇头,推着自行车进厂,准备找个地方解决午饭。 第42章 这才一天,结婚的没结婚的都出名了 这个时候轧钢厂还是股份制,属私人老板,但国家也有一份。 因为国家需要发展,不光一些房子商铺被划拉走,一些大厂子也不例外。 但这只是暂时的,等再过个几年,什么你的他的,都是一家的! 也就是那时候开始,私人老板的日子难过了。 张元林都知道,但是他不说,这要是被人传出去,非得被抓取当敌特处理不可。 这就是盗取了国家机密,提前泄露啊,铁定要被请吃花生米。 也正因为是私人老板,去食堂吃饭都得自己掏钱。 有这钱还吃的不爽,张元林当然是选择去静止世界解决。 白天一个人在静止世界吃大餐,晚上和秦淮茹吃家常便饭,两边转换口味和状态,这小子过的,没话说! 当然了,张元林也想和媳妇分享静止世界里的山珍海味,但是太危险,还是以后再说吧。 澳龙海参什么的不行,可一些国内的传统大菜还是有机会的。 等有机会了,张元林搞来食材也能在家里小露一手,犒劳一下勤俭持家的小媳妇。 光是这么想想都有些期待,张元林很想知道秦淮茹会用什么样的崇拜小眼神看自己。 不过时间比较紧张,张元林得在一波接一波的大风浪到来之前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好好的享受一下没什么烦恼的二人世界。 等再过两三年,票证开始施行,无论买什么,吃什么,玩什么,全都得用票。 到那个时候,人人都是定额定量,而且所有的单位都得归一家管理,往后就只有领导和工农。 除了管理人员,其他人不管干什么都是赚工分领配额,于是每一份工作都变得抢手,可谓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当然了,有钱人还是能过的很好,不过他们只能吃老本了,不可能再自己单独经商赚钱。 除非是那些干苦力的,例如搬运工,车夫等,赚的都是辛苦钱,血汗钱,国家不会管。 反正届时就是一句话,劳动最光荣,想赚钱吃饭,必须干活儿! 等到那个时候张元林也就不搞什么幺蛾子了,关起门来踏实过日子。 正好从那时候开始,钱不能乱花,东西也不能乱显摆,那还能干嘛呢,当然是结束已经享受的差不多的二人生活咯! 至于再往后,就是最大最危险的风浪来袭,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张元林暂时不想那么多,先安稳的度过未来十年再说! 吃饱喝足,张元林就躺在静止世界里悠闲的散步消食,顺便想想未来,反正一个念头到处闪现,,整个世界都是张元林的地盘。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张元林就回归现实,不浪费静止世界里的有限光阴。 平时除了偶尔间的享受,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会用来锻炼和提升自己的。 比如体能训练,比如技能的学习,比如知识的补充等等。 午饭加休息时间一过,张元林按照排班去指定的车间熘达,查看是否有机械设备出现问题。 这年头没有便捷的通讯设备,要么就是大喇叭全厂喊。 然后机修工不是一天到晚都有活儿,除了留人值班蹲守以外,其余的人就会被安排去各大车间转悠,有问题解决问题,没问题也定期做检查预防问题。 反正私人老板是不会养闲人的,因为这都是直接成本。 但到后面成了同一家以后就不一样了,磨洋工和混日子划水的工人会越来越多。 所以一个顺应时代而生的改革怎么都是有利有弊的,就看你从什么样的角度去看待了。 除了之后的那场最大的浪潮。 第三轧钢厂的规模不小,全厂估摸着有近万人,辐射了周围一大圈子的老百姓。 这也就导致了机修工往返各大车间很费时间,但张元林有自行车,他是一点儿都不觉得远。 所以张元林是快速赶路,然后慢慢悠悠的晃悠,就等着下班的广播。 但今天的巡逻摸排又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的张元林就算在各大车间里遇到了同一个大院的住户,也就是简单点个头。 可今天大家伙儿都很热情,最起码会主动打招呼了。 也许是为了周日那顿酒席能吃的更舒心? 因为在昨天之前,张元林就是院里的一个小透明,还真没几个人愿意主动靠近的。 结果转眼间人家就要办酒席了,这要是不提前打几声招呼,后面吃席也放不开来啊! 对此张元林也不拒绝,反正都一个院的,虽然不熟,但也不算模式。 正好大家熟络一下,等吃席的时候我这个当主人的也不会尴尬。 因为别人不找自己,张元林也不去找他们,导致到现在大院里还有几户都叫不全名字的。 但这都无所谓了,大院里最闹腾的也就那么几户,张元林心里都门儿清。 别的最多就是重在参与,没啥大问题。 只是张元林不知道被这么多人主动关注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哎!单身狗的低调生活结束咯,且行且珍惜吧!” 一路感慨着,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随着熟悉的铃声从广播喇叭里响起,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候。 “下班下班,开熘,买菜去!” 回到机修工们的公共办公室里,张元林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换下工作服。 “嘿哟,这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了,以前都是慢慢悠悠的回去,这回跑的比谁都快!” “元林,别忘了你的承诺啊,说好要请我们吃饭的,大家可不是随不起礼的人。” “就是,咱们也相识快四年了,兄弟一场,不会还比不上你那昨天才娶来的小媳妇吧?” “主要是元林你是咱们这帮兄弟里第一个结婚的,到时候也把嫂子带来看看呗,给大家打个样!” “嘿!看你们一个个说的多正经呐,元林,其实大家伙儿还有一件事儿想知道,就是你把那贾东旭的相亲对象抢走后,那小子是啥表情啊?” 最后一人说完,其余人直接不装了,都是放声大笑起来 张元林一听,直接惊了。 我去,这才过一天呢,原本默默无闻的学徒竟然成了轧钢厂名人? 等一下,那我不也跟着出名了? 靠,难怪去车间里转的时候,好几个面生,根本不熟的工人也跟我打了招呼! 第43章 老是白拿多不好意思,我脸皮很薄的 轧钢厂的工人上万,师父一大堆,徒弟也是一大堆,区区一个学徒工真的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按理说贾东旭跟着易中海屁股后面当学徒,也就是同一个车间的人比较了解。 出了车间门,谁还认识你贾东旭? 反倒是张元林时不时的去各大车间定期检修更容易被人记住。 所以张元林很惊讶于贾东旭的人尽皆知,更感叹于这年头的信息传播也是超出想象的。 也是,大家每天的生活枯燥乏味的不行,也没有更好的娱乐方式,扯皮聊八卦就成了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 这一传十,十传百,估摸着到明天全厂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大院里的哪个多嘴的传出来了,人贾东旭还没回来呢,等好不容易找回来发现被这么多人议论,不还得跑? 夺笋呐! 不过张元林才不关心别人怎么议论贾东旭,主要是自己也被牵扯进去了,这就有点头疼。 “咳咳,你们误会了,我可不是抢了别人的相亲对象,是我媳妇看上我了,没看上贾东旭,请你们明白这一点。” “我早上答应你们请客吃饭的事儿肯定是说到做到的,我媳妇来不来另说,但你们说话得注意点,不然把事情搞难堪了,对大家都不好。” 大家是同事,张元林可以稍微大度一些,可如果解释过后,这些人还在乱说话,那就对不起了,咱们也没那么熟! 众人听罢,立马收敛了许多,一个个陪笑着点头称是。 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张元林点点头,也是笑着和众人打过招呼,转身离去。 出办公室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了直属上司,但张元林也只是微微颔首,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反正这个上司也做不了太久的,过个几年轧钢厂的股份结构更改,原本的领导换的七七八八,一切都会大变样。 但是这个直属上司却对张元林很是客气,笑容满面的目送张元林离开。 接着进入公共办公室,说道: “你们没说错什么话吧,怎么感觉张元林有些不太高兴。” 机修工们面面相觑,然后支支吾吾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上司听罢,当即皱着眉头说道: “张元林都说了要请客吃饭,还不收礼,你们干嘛没事找事惹他不高兴呢?” “你们怎么说别人我管不着,但是张元林你们也敢惹,是活儿太少了,闲得慌是不?” “他修东西的本事你们谁也比不上,几个大老板都想给张元林升职,甚至准备出资弄个专门的修理厂让张元林去管,但张元林只想当个机修工,没答应。” “告诉你们啊,张元林被好几个单位抢着要,我们的大老板之一娄总千叮咛万嘱咐,怎么都不能让张元林离开,不然我的饭碗不保,你们也别想好过!” “还有你们好好想一想,就你们那半吊子的水平,张元林帮过你们多少次?教了你们多少东西?别不知好歹,这是最后一次了,听到没有!” 机修工们被批的没话说,当然他们心里也都清楚,无论是张元林的技术还是身后想招揽他或者想留住他的那些大老板们,都不是在场的各位能招惹的。 见众人不说话,上司准备离开,却又想到什么,又回头说道: “这是张元林的人生大事,到时候我也去,而且我会带上礼钱和礼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上司心里清楚,要不是张元林不贪图权势,以他的本事早就能把自己赶下台,所以他送礼是为了表示谢意。 平时又找不到机会客气,现在正是时候,上司没道理放过这次机会。 同样的,上司这么做也是为了起一个带头作用。 其余的机修工们听到以后,纷纷出声附和。 “放心吧领导,我们本来就商量好了要送礼的。” “您都这么说了,我们肯定会闭口不言,就去送个礼,吃顿饭。” “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主要就是厂里头在传,我们跟着瞎起哄。” “张元林对我们的好,大家都记着呢,不然大家怎么都把张元林当兄弟呢。” “没错没错,大家不是故意的,就这一回,绝对没有下次了!” “对,没有下次了,今后厂里其他地方不知道,但是在我们这边肯定不会再议论半句和张元林相关的事儿!” 上司见状,微微颔首,这才放心的离开。 除去一个张元林他没底气对付,其他的机修工他还是能轻松镇住的。 但就是有张元林在,这个领导当的就太憋屈了。 说实话上司是怎么都想不通,张元林一身的本事,何必要坚持当一个普通的机修工呢? 唉,年轻人的心思猜不透啊! 也好,放着领导不做偏要当工人,好歹是我手底下的一员大将,那就让我多得瑟得瑟吧! …… 这边,张元林骑着自行车离开轧钢厂,去了最近的农贸市场。 至于刚才的那些不愉快,张元林早就忘在了脑后。 整个厂子上万人,张元林也不可能全都管得过来。 反正别在自己面前议论就行,眼不见为净! 不过张元林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却引发了直属上司对同事们的一顿批评。 来到农贸市场,张元林熘达了一圈,在买纯天然蔬菜和从静止世界里挑有机蔬菜中摇摆不定。 可架不住平时积累的人品太好,张元林想着想着遇上几个老熟人,一人送一点,晚饭就出来了。 “唉,算了,我这人有选择困难症,以后还是直接从静止世界里拿吧,不然来一趟拿一次,多不好意思?” “关键是每次就拿那么一点点,给钱也不是,不给钱也不是,搞的怪尴尬,人家是不觉得有啥,我还是有点脸皮薄的呀!” “嗯,还是从静止世界里拿吧,虽然个头比这个年代的蔬菜大一圈,但人都有高低,蔬菜个头层次不齐也正常,我就说是品种的差异,应该问题不大的,至于肉么,都差不多的,肯定也没问题。” “除非是后面跟媳妇儿一起来逛农贸市场,或者过几天来采购食材的时候再找这些老熟人批量买,拿了几回了,也该回馈他们一点儿,毕竟这年头种点菜不容易噢!” 第44章 带媳妇儿瞧瞧一大爷的办事手段 犹豫不决来买菜,结果转一圈就满载而归了。 哎,我这该死的,躲都躲不掉的善缘啊! 虽然张元林心里想的是不能让这些菜农们亏本,但实际上张元林帮了他们不少的大忙。 有的是帮他们快速销售滞销的菜,有的是帮他们修坏了的大板车,也有的是菜农们进城被人刁难,张元林出面轻松摆平。 对于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们,张元林向来是不求回报的,是真心的免费帮他们,而不是假客气。 这样做算劫富济贫吗? 也不是,这世上有穷人富人,而无论穷人富人,里面也一定有坏人和好人。 张元林只会帮好人,只是根据对方的身份不同来收取报酬。 有钱的也不在乎那些,没钱的就当是路见不平。 就算穿越而来要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但张元林得时刻保持本心,坚持自我。 只是架不住这些人心善又知恩图报,这不,出门一圈,又带了一堆东西回来。 走过熟悉的街道,拐进天天走的胡同,最后在大院门口停下。 张元林抬着自行车进门,发现前院没啥人,十分安静。 但这个时候早就下班了,大院里应该热热闹闹才对。 不过再走两步,靠近中院,耳边的声音一下子就嘈杂起来。 嘿,原来都在中院呢! 那看样子是有热闹看了! 话说,刚才也没在大院门口瞧见老徐的车子,不知道人找着没有。 虽然老徐人手多,可整个四九城得多大啊,光靠他们去找遍四九城,人都凉的透透的,直接让某些动物感恩大自然的馈赠了。 所以找老徐他们帮忙,也并非一定是万全之策。 不过,张元林知道这绝对是快速找人的最好办法了。 要不然靠大院里的这些人去找? 鬼知道这些人是诚心去找了还是随便装一装,又不是自家孩子,也不是自家亲戚,凭什么不为一口吃的不为一分钱帮这个忙,又不欠你的! 张元林清楚这个大院里的人都是什么德行,不落井下石就算道德高尚了,指望他们费力气帮忙,难! 所以有一说一啊,张元林找熟悉四九城的三轮车夫门帮忙,这的确是最好,成功率最高的办法了。 张元林是没想着强行让易中海回头,没这个道理,他只是象征性的给易中海提个醒。 但还得先把人找到再说,不然人不找来,钱就掏不出去,易中海也就不会长记性了。 如果要问张元林为什么不拒绝这事儿,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来是不愿意被易中海道德绑架,更不想被他穿小鞋,万一传到大院里,张元林这个人就难做了。 二来么,这好歹是条人命,张元林就算再恶作剧,也绝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万一贾东旭真的想不开咋办,还是得赶紧把人找到才行。 早知道贾东旭的心灵这么脆弱,就应该提前去安慰一下才行。 呃,如果真这么做了,贾东旭会不会更想不开? 算了,先看热闹吧! 人是自个儿跑的,找人的办法可是我想的,兄弟,在救你狗命方面我可是真尽力了! 来到中院,张元林看到院里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跟全院大会有的一拼。 张元林是没先管别的,而是环视一圈,没发现老徐和贾东旭的影子,知道关键人物还没到,便去后院把车子停好,把菜送回家。 一进门,秦淮茹还在忙活,正拿着抹布认真的擦拭着家里的旧家具。 “淮如,你不会是忙活一整天了吧?” 张元林放下菜,环视着焕然一新的家,有些惊讶的问道。 秦淮茹听罢,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微笑着说道: “张大哥,给自己家里干活有劲儿,我不累的。”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勤劳能吃苦,可毕竟成了自己的媳妇儿,看她这样忙活能不心疼么? “行了,歇会儿把,咱家就咱们俩人住,不着急,慢慢打扫好了。” 但秦淮茹摇了摇头,说道: “那可不行,咱们这周日要办酒席的,家里当然是弄的越干净越好,这么宽敞的家应该让人夸赞才行,可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 张元林不由的笑着叹了口气,这小媳妇太能干也不好,容易让自己心疼。 但最关键的是,会把自己的懒惰衬托的太过明显啊! “咳咳,那啥,中院有热闹看,今个儿才礼拜一,距离礼拜天还有六天呢,你也写会儿吧,走,一起去看热闹。”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张大哥,我就不去看了吧,都不熟,也担心碰上人刁难说错话。” 张元林没办法,只得拉着秦淮茹往外走。 “哎,平时我不在家你是得注意点大院里的老狐狸们,但现在我来了,有事儿我担着,别怕!” “顺便啊,也让你多看看,见识一下大院里的这些邻居们到底是个啥德行,亲眼所见,亲身体会,总比我说来的更深刻。” “不过你拒绝瞎看热闹的行为我得表扬一下,大院里有几个人喜欢急了就乱咬人,专门逮胆儿小的,所以平时的确要万分小心。” 一路走,一路叮嘱,但说的最多的,还是让秦淮茹别怕,因为她男人,张元林回来了! 再次来到中院,这里早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满了。 不过聚在这里的都是成年人,也是被易中海叫出去找贾东旭的,此时正聚在一起,由三位大爷依次问话,打听贾东旭的下落。 而贾张氏就在三位大爷身边抹眼泪,也不知道她是在哭个啥,人是死是活还没定数呢,有这劲儿不如自己出去找一找! 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不小,没必要硬往前凑着看。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上了一旁的台阶上,这样也能看到里头的具体情况。 “张大哥,一大爷今天也喊你去找贾东旭了吧,怎么样,人找着没?” 张元林摇了摇头,把自己和易中海之间的事儿,包括喊老徐来找人全都说了出来。 “人力有穷时,光靠这些人的两条腿怎么找啊,更何况还都在上班期间。” “中午吃饭加休息满打满算一个半小时吧,就算是有理由也最多延迟半小时,再多就得算旷工,要不然就是请假,少半天工资。” “你是不知道,这易中海为了找人让我们饭都不吃去帮忙,你觉得大院里真有人这么干吗?” 秦淮茹立马摇头,说道: “这肯定不可能,大家干的都是体力活儿,不吃饱饭下午哪有力气做事啊,还要饿着肚子出去跑,还不如干脆点直接请假呢,没人能这样折腾的。” “我怎么感觉一大爷这是不想给大家伙儿垫工资,又想白让大家忙活一场呢?要真心想找人,就该让大家请了假去,这中午饿着肚子跑算啥呀,在我们村里都没这样的。” “这么一对比下来,还是张大哥你想的办法好,而且那些三轮车夫有车子,跑的更远,找的范围更广,找到人的机会也更大,这点一大爷可不如你。” 张元林两手一拍,笑着说道: “所以呀,这热闹我肯定要带你来看的,就是想让你瞧一瞧,咱们院儿里的这位一大爷,看他是用什么手段处理这件事情的!” 顺便,也让你瞧瞧你男人是怎么对付易中海的! 第45章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我张元林一人降全院 秦淮茹是个单纯也听话的农村姑娘,虽然人聪明,可为人处世的经验不足。 张元林担心光在枕边说教作用不大,便决定带秦淮茹多亲临现场感受一下。 反正大院里的热闹时不时的会有,能现场教学的机会还挺多。 正聊着,那边人群里的议论声越发响亮,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秦淮茹好奇的望去,张元林则是搓着手,从静止世界里掏了瓜子花生出来。 有热闹看,瓜子花生不能少啊! “淮如,来,拿着吃。” 张元林也没忘身边的小媳妇,伸手放进了秦淮茹的口袋里。 “张大哥,这……还没到过节呢!” 这年头的炒货也是不便宜,反正跟吃有关的都是稀罕玩意儿。 平时过日子就是一日三餐,而且正餐吃的都很朴素简单,零嘴根本别想。 因此瓜子花生这种东西都得留到过节才有的吃,所以秦淮茹摸着裤兜里的炒货,眼睛瞪的滚圆。 “呵呵,光站着看多没劲呐,咱们离得远,自个儿磕着吃,也不算太张扬。” “再说这也是人送的,我每次外出都有人给,不吃也是放着,总不能还回去吧?” 张元林摆摆手,笑着解释了两句。 秦淮茹是知道自家男人本事大,便学着一起嗑了起来。 而二人对面,易中海面色严肃的让众人报告情况。 但这些人都是表面答应,实际上并没有认真去找,毕竟在他们的心目中,区区一个贾东旭哪里能比自己的饭碗更重要? 也正因为如此,易中海问了好几个人都没结果,急躁的不行。 可易中海也不能拿这么多人撒气,便只能找年轻一辈的人。 “傻柱!你平时在工厂食堂就是打打下手,时间充足,我让你去找贾东旭,你真的去找了吗?” 听到易中海的问话,傻柱一愣,然后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 张元林远远的看着,不由的摇头说道: “淮如,这个傻柱呢,他的本性是不坏的,但就是偶尔会搞点恶作剧,使点坏,这点让人挺讨厌的。” “然后呢,这人和他的名字一样,确实有点傻,撒谎骗人都不在行,瞧着吧,一会儿傻柱准要挨批。” 秦淮茹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自家男人在边上现场解说,时不时点点头,认真的学习着。 果然,傻柱愣了半出个所以然来,他撒谎的确不在行,编也编不像样,听的易中海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好啊,亏我还是院里的一大爷呢,结果你们就是这样听我命令的? 因为是刚当一大爷不久,易中海不可能向大院里的大人们发脾气,就只能找小辈的麻烦。 “傻柱!你到底有没有把贾东旭的生命安全放在心里?你们还就住在隔壁,又是同龄人,应该是好朋友好兄弟,结果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才刚成年的傻柱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结果又被易中海找准机会道德绑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贾张氏抓住机会,指着傻柱大喊大叫。 “好你个傻柱,我亏我儿子还把你当好兄弟,没想到你是这么对他的,告诉你吧,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脱不了干系,我儿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傻柱一听自己这就要为贾东旭的死负责,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我跟贾东旭也没那么熟啊!” 但贾张氏已经赖上了傻柱,继续大叫大嚷,说傻柱良心被狗吃了,为了推脱责任胡说八道。 如此场面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就连易中海也是一脸懵逼。 众所周知,傻柱和贾东旭确实没那么熟啊! 可张元林一眼就看出来了贾张氏的目的,她这是准备找准机会让傻柱养她呢! 好家伙,易中海随口一说他们俩是好兄弟,想借此机会骂傻柱泄愤,结果贾张氏反应更快,直接就给自己找好了下家。 儿子丢了没关系,只要还能有人继续给自己上缴工资就行。 贾张氏,大院第一吸血鬼,还得是你啊! 不过,傻柱是太年轻对付不了,可此时的何大清还没跟寡妇跑掉,还在大院呢! 见贾张氏盯着自己儿子不放,何大清也不废话,直接昂着头走上去,目露凶光,看这架势就是一言不合准备上手的那种。 何大清不比张元林,他和贾张氏一个辈分的人,真要动手也没啥,不像张元林容易被冠上一个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的帽子。 所以,见何大清出面,贾张氏瞬间怂了。 打滚撒泼可以,但得看人。 何大清这家伙也是个莽货,和他讲道理太难,除非能靠实力压制住他。 贾张氏可没这本事,就是老贾在也做不到,那就是多一个人挨揍。 “张大哥,这院儿里的人可真逗,一个接一个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一物降一物?” 秦淮茹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张元林听的笑出了声,先是表达了赞同,接着说道: “那你不妨猜猜看,这个大院里谁才是最厉害的,首先提示你一句,不是聋老太太。” 秦淮茹听着,不由的陷入了思考,然后更加专注的看向现场,试图找出正确答桉来。 见何大清出面,贾张氏瞬间蔫吧了,然后转头看向易中海。 后者也是无奈,何大清四合院战神,谁敢轻易招惹? 没办法,易中海又把目光看向了许大茂。 “那个,许大茂!你在家没事做,也不用去上班,让你找人你找了没有?” 正看着傻柱出丑,偷着乐的许大茂一听,直接愣住。 “不是,这事儿和我也有关系吗?我跟贾东旭关系向来是一般般呐!” 许家可没有能像何大清这么能打的人,而且许家在大院里的口碑也不咋地,易中海觉得自己训斥许大茂相当有底气。 “许大茂!这事儿跟你和贾东旭关系好不好根本不相干,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在你眼里,一个邻居的命就这么无足轻重?” 已经澄清了关系的许大茂人都麻了,易中海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口一个兄弟,一句一个邻居的,这谁顶得住? 更离谱的是,贾张氏跟条疯狗似的,站在易中海身边,眼看着易中海说谁,她就去咬谁,真的是绝了。 许父许母也不是善茬,见儿子被欺负,他们也准备出面和贾张氏狠狠的斗一场。 可惜,许父许母的脸皮是够厚了,但功力还差了些,要是几十年后,从大院里搬出去到农村深造两年再回来的他们,那就另说了。 所以,没一会儿的功夫,许父许母被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易中海和乱咬人的贾张氏打的节节败退。 眼看着自家就要莫名其妙的背了锅,许大茂恶向胆边生,急中生睿智,顾不上之前张元林暴揍贾东旭和贾张氏的画面,毅然决然的把矛头指向了在远处看戏的张元林。 “一大爷!贾张氏!你们凭什么说我啊,要说大院里谁和贾东旭关系最好,那肯定是张元林啊!” “你们可别忘了,之前张元林口口声声喊贾东旭兄弟,大家都听见的,那凭什么这事儿要算在我头上,你们有本事找贾东旭的兄弟张元林去!” 哗啦!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正在看热闹,嗑瓜子的张元林。 秦淮茹面色一紧,不由的抓住张元林的手臂,靠了过去。 但张元林却一点儿都不紧张,依旧是笑呵呵的嗑着瓜子。 “是啊,贾东旭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摇人去了,喊了十几个人帮忙呢!” 哗啦! 众人再次转头,看向了主持这场找人行动的易中海。 后者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张元林也没提,结果被许大茂这混蛋给逼着说破了。 这要是真把人给找回来了,那功劳不得算张元林头上么? 不过,面对众人的疑惑,又看了看远处的张元林,易中海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确认。 “是,张元林想了个办法,找了不少人来帮忙。” 一时间,众人哗然一片。 秦淮茹也惊讶的抬头看向张元林,没想到剧情会是这个走向,结果发现自己的男人依旧是面带微笑,镇定自若。 “呵呵,你形容的一物降一物是没错,可我一人能降全院!” …… PS:这章两千七,所以晚了些,然后祝福各位读者大大们中秋节快乐,阖家团圆,幸福安康! 第46章 老徐带回贾东旭,易中海不想掏钱道德绑架全院 张元林说的小声,秦淮茹满脸的崇拜。 “张大哥,你可真厉害,连这一点都预料到了!” 可张元林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那不是我厉害,是大院里的人不厚道。” “知道他们是啥德行,我也不用多想了,凡事留点心,多提防一些就是。” “就比如这个许大茂吧,他就见不得人好,小人一个,眼看着我在边上啥事儿没有,他就非得把我拉下水心里才舒服。” “所以啊,我做事儿得想多一些,别人走一步看三步,我就得走一步看十步甚至是三十步才行,得把大院里的人方方面面的都想一遍。” 秦淮茹想了想,微微皱眉道: “是的,张大哥你说的没错,这个许大茂感觉蔫儿坏,年纪轻轻,人却不咋样,想来他父母也不是啥好人。” 看着秦淮茹的表情变化,张元林知道她肯定是在想,这大院里咋就这么多混球呢? 哎,谁让这是禽满四合院呢? 人群中,众人的议论不断响起。 他们有人在好奇张元林就院里一个小透明,怎么就和贾东旭成了好兄弟? 可这是易中海点头确认的事儿,没人会怀疑,就连贾张氏都闭了嘴,实在是没法再对张元林撒泼。 且不管之前有啥矛盾,至少人家想办法叫了那么多人来帮忙,不是兄弟也成兄弟了,而且是贾家欠张元林的情分。 秦淮茹跟着仰头问道: “张大哥,你和贾东旭的关系很好嘛?” 张元林笑了笑,反问道: “你觉得呢?” 秦淮茹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的分析道: “应该是张大哥说的客气话,毕竟闹了不愉快,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成天憋着一肚子气吧,都是一个院儿的,是该大度一些。” “再说这是一条人命,要是因为之前的矛盾置气不管,咱们以后肯定要被人嚼舌根,反倒是张大哥这样表现,让任何人都没话说,这人和人的差距,一下子就对比出来了。” 张元林的笑容更盛,抬手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对这小媳妇是越看越喜欢。 听话,懂事儿,脑子也灵光,如此交流起来简直太舒服,这小媳妇没选错! 正聊着,老徐带着人来了。 大院里的人都集中在中院,还是在前院玩的几个小屁孩跑进来通风报信的。 “贾叔叔回来啦!被人抬回来啦!” 众人一听,纷纷朝着前院涌去。 带头的是易中海和贾张氏。 不过这次不是所有人都去了,只有下了班的大老爷们,而那些妇人则是各回各家准备晚饭。 热闹看的差不多就得了,一家老小还等着吃饭呢,别热闹看的太晚,吃饭还得点灯,那多浪费钱呐! 秦淮茹也回去做饭了,说担心饿着自家男人,张元林拉都拉不住。 “唉,急啥呀,一顿饭哪有看热闹重要。” 张元林摇摇头,又从静止世界里捞了一把奶油瓜子,还附带一包辣条,然后还是悠哉悠哉的跟在人群后头。 反正身高眼高,张元林不着急往人群里硬挤,这样零嘴吃的也舒坦。 不然靠在人群里吃小食,看热闹的人不得馋死? 就这样,中院的人走了一半,留了一半,但也把并不大的前院给差不多占满了。 来到前院,刚好看到老徐和另外两名三轮车夫把贾东旭抬进来,然后将他放在一根石柱边上,靠着墙角。 众人看向贾东旭,发现他浑身湿透,蓬头垢面,嘴唇发白,两眼无神,还浑身哆嗦,让人一看就联想到许多东西。 不过猜的没人说的清楚,老徐把贾东旭放下后,在众人的好奇中,大概阐述了贾东旭在这消失的一天当中都经历了些啥。 整个人丢失了差不多一天,身上还没钱,也不会去当乞丐,那等于是一整天没吃上任何东西。 然后心里想不开啊,就想轻生,噗通一下跳进河里,结果发现水不够深,自己也不想死,怕死,就挣扎着爬上了岸。 结果浑身湿透,又冷又饿,一个人缩在桥墩子底下发呆,等老徐找到他的时候,已经睡过去了,不过还有气。 “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十五个兄弟一下午都耗这上面了,沿路一边找一边问,得亏是找着了,不然再过几个小时不喊他,指不定会直接睡过去,醒不来了。” “然后把贾东旭救过来以后,我们看他又饿又渴,精神不太好,就给买了点东西吃,还给弄了一瓶酒让他暖暖身子,现在人应该是没啥事儿了,就是没精神,休息休息应该就能恢复过来。” 老徐说完,易中海和贾张氏上前检查贾东旭的具体情况,顺便沟通一下,看看贾东旭的这人有没有出现啥精神方面的大病。 面对眼前的师父和亲妈,贾东旭就是再觉得丢脸,也得说点什么。 不过话到嘴边,只有这么一句。 “把我带回家,这里人太多。” 贾张氏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放心了。 挺好,人没傻,知道要脸,正常的很! 于是易中海起身让人把贾东旭抬回家去。 刘海中一看有指挥人的事儿,立马挺着个肚子站出来,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指着许大茂和傻柱。 “大茂,傻柱,对,就你们俩,把贾东旭抬回家去!” 两人一听,傻柱挠挠头准备动手了,许大茂还是不服气,说怎么不喊张元林。 正磕着瓜子的张元林嘿了一声说道: “得亏我找人来贾东旭才能捡回一条命,一大爷说的不错,咱们都是同龄人,应该互相帮助。” “我救了人命,现在让帮忙你抬一下都不肯,大茂,你这是看不起人贾东旭,还是看不起一大爷?” 许大茂一听,脸色大变。 这,这,这张元林怎么比易中海还能说了? 回头看一眼亲爹亲妈,发现自家父母无动于衷,许大茂知道,自己没得选,只能上去帮忙。 贾东旭被抬回了家,剩下的事儿就是和老徐结账的问题了。 “那个,是一大爷对吧,我也跟着喊了,一大爷,我十五个兄弟忙活了一下午,还给贾东旭买了顿饭吃,那饭钱就不说了,当是救人一命吧,但咱们耽误一下午的工钱,这得付掉吧?” “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人没找到不算钱,找到了就得付工钱给我,做人得有诚信不是,我们干体力活的,就拿该拿的,不该拿的也不会多要,十五个兄弟,从中午忙活到现在,跑了小半个四九城,整整半天一点儿时间没耽搁,收你五十块钱不过分吧?” 众人一听是老徐和一大爷之间的约定,便全都留在笑呵呵的看热闹。 可张元林却是知道,这群人不跑,一会儿想跑都没得跑了! 果然,易中海一听要五十块钱,立马脸皮一抽。 自己才垫付了两百多块钱出去,现在又要掏五十,关键还都不是花在自己身上,不肉疼才怪! 但他有办法,转而看向众人,干咳了两声,说道: “各位,我一直在说的,咱们是一个集体,要和和睦睦,团结互助。” “现在贾东旭回来了,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儿,咱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像之前谁家有困难召集募捐一样,这五十块钱对贾家来说还是挺困难的,所以咱们一起来帮一帮贾家吧!” PS:因为要陪家人,又要给丈母娘家送礼,路上得花不少时间,今天就先一章吧。 这章也是抽空用手机一点点码出来的,明天恢复两更,最后再祝福一句大家月饼节快乐~ 第47章 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表现不尽人意,张元林要做拨动众人命运的那位 易中海这么一说,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人全都傻眼了。 他们没想到热闹还没怎么看呢,自己反而成了热闹。 不是,一大爷你不讲武德啊,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一点点的防备,你怎么能搞偷袭呢? 只有张元林早有预料,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或奇怪。 现在的易中海刚当上院内一大爷,然后也没到八级工,工资还没提上去,就这样让他一下子掏五十出来,那不用说,肯定是不乐意的。 更何况易中海没有一开始就说明情况,没说找了三轮车夫去找人的事儿,就是想独自揽功劳。 张元林没揭穿,易中海也没想主动坦白,准备蒙混过关,这要是成了,易中海掏五十或许会愿意一些。 毕竟把人找回来了,救了一命,履行了他院内一大爷的职责,能赢得众人的欢呼和掌声,这么算下来也不亏。 反正钱能再赚,面子和名声可得找机会才能拥有。 可惜,易中海的好梦还是破灭了,多好的一个计划啊,被许大茂这见不得别人好的家伙给搅和了。 眼看着独自揽功劳没了希望,易中海自然也不乐意一个人为贾家掏钱。 因为前面掏的两百多块钱还没着落呢,怎么可能再让他掏五十? 可贾家的钱都在贾张氏手里握着,易中海几次想开口要钱,都被贾张氏刻意的湖弄过去,完全没戏。 就这样,易中海不想再贴钱,贾张氏铁定不会掏钱,这十五个车夫忙活了一下午不给钱又不行。 不说传出去难不难听,也容易叫别人看自家大院的笑话,再说人家要为这事儿找派出所来,该给的钱还得给,跑不掉。 于是,易中海准备继续动用杀招——道德绑架来让全院为此买单。 “呵呵,这个时候的一大爷在处理事情方面还真的嫩了些,不管啥事儿动不动就搞道德绑架,小心玩多了这么多人不陪你玩咯!” 张元林还是在边上嗑瓜子看戏,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笑着吐槽。 自打决定截胡秦淮茹开始,张元林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注定会发生重大改变。 正所谓牵一而发动全身,原剧就是在秦淮茹错嫁贾家,然后成了寡妇开始的。 结果自己上来就截胡了秦淮茹,也就把后面注定的剧情全部给强行推翻了。 所以张元林也很好奇啊,以后院里的三位大爷还能是现在的铁三角么? 易中海这一大爷的位置还能稳坐下去吗? 刘海中和阎埠贵会不会继续当老二老三? 然后这三位大爷在大院里的权力和威信是会日益增长,还是日渐式微? 还包括贾家的未来发展,何家和徐家的未来变化等等,都是一个未知数。 张元林虽然知道原剧的发展方向,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可能性。 只是随着张元林的穿越和截胡,直接就强行扭转了未来的发展变化,把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了。 但不管未来怎么变化,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确定的。 比如他们每个人的性格和特点! 易中海是受了聋老太太传承的人,原剧里他最擅长和稀泥和道德绑架。 可那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现在才五二年,易中海才当上一大爷不久,啥事儿都才刚开始呢! 这要是十几年后的他说这样的话,大家也许就纷纷附和了。 毕竟十几年过去,听一大爷的话都成了习惯,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 但现在不行,大院里的住户都有各自的想法,对着新上任的三位大爷还不是特别满意。 这不,易中海一说完,现场的围观群众们一个个光速变脸,眉头紧蹙,龇牙咧嘴,开始反对了。 “一大爷,这事儿不能这么算的吧,主要还是贾东旭自己不懂事乱跑,按理说是他们自家的事儿,我们是救急不救穷,他们家不是没有钱,之前赔出去的两百多是您垫着的,他们家可没掏钱!” 有明眼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其余人纷纷表示附和。 易中海脸色一变,没想到反抗的声音这么多,自己才开始发挥,这就要翻车了? 贾张氏也不吱声了,主要是反对的声音太多,她一个人就两只手一口牙,怎么抓挠撕咬的过来呀? 但易中海还是给了贾张氏一个眼色,让她开始表演。 贾张氏无奈了,主要是她肯定不会掏这个钱,便只能尽量配合易中海。 “你们别吵吵了,我,我家的钱还得留着给贾东旭看病呢!” “刚才我看了一下,贾东旭的身体状况还是很不好,估计得去医院看一看,然后得买药吃吧,得买吃的补身子吧?” “再说了,我家东旭都二十二岁了,一次相亲不成还得有第二次吧,难道他离了秦淮茹就不结婚了?” “我家老贾三代单传到现在了,东旭就是唯一的独苗,我可不能让他断了后呀!” 说着说着,贾张氏配合的哭了起来,让人一时语塞。 但张元林看的是眉头紧皱,内心吐槽连连。 靠,这个理由也能说出口,太牵强了吧! 不能为了卖惨而卖惨啊,这样一点儿都不专业! 贾张氏啊贾张氏,没想到和原剧相比十几年前的你也是如此之菜! 你家儿子结婚管别人屁事啊,还吃药补身子呢,那就是饿了一天的结果,吃顿饱饭不就行了? 还有你这老虔婆怎么哭起来跟猪嚎似的,完全没有秦淮茹那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吧! 我看了不仅不想帮你,还想给你一板砖,让你赶紧消失! 不对,秦淮茹已经是我媳妇了,怎么还能拿来跟这老虔婆比呢? 呸,晦气! 但有一说一,原剧里的秦淮茹是又能装又能演,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大院影帝非她莫属。 要说是谁教的,那可不就是贾张氏么? 一想到自己媳妇是个这么能演的人,张元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日子,光是想想都觉得难过啊! 不过好在这都是浮云,因为自己娶到了最纯真善良,没有被一丝丝污染侵蚀的秦淮茹。 就算以后会发生改变,那也得是自己的模样。 想到这里,张元林心里舒服多了,便继续吃着辣条看着戏,磕着瓜子吐着槽。 自始自终,张元林都把自己当做在边上嬉笑看热闹,拥有上帝视角,无所不能,无所不敌的执棋者,而非当局者迷的棋子。 因为从一开始张元林就给自己定位好了角色,做个推动剧情发展的人,一位导演,一位上帝,一个拨动众人命运的神! 在这历史坚定不移始终向前的滚滚洪流当中,张元林作为穿越者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保。 所以,还有哪里比在这满院尽是手下败将,一眼过去全都轻松看穿的地方更安全,更舒坦呢? 好好看热闹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我张元林要做的,就是把每一场热闹往自认为的更精彩有趣的方向推进! 这些人的未来,我说了才算! 第48章 三位大爷内讧,聋老太太搅局 在现场,贾张氏的演技正入佳境,自我感觉良好,但是有多少人愿意买账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易中海也在绞尽脑汁的继续发动道德绑架这唯一的杀招,准备强行让围观群众分担五十块钱的费用。 而且从一开始的多少是点心意变成了大家平均分,这样能更加公平一些。 可另外两位大爷不澹定了,刘海中和阎埠贵注意到了易中海引起众人的不满,心里开始有了小九九。 这两人全都是内心狂喜,在偷着乐,并开始思索怎么配合这些群众比较合适。 既然你一大爷的位置坐不稳,那还不如赶紧下来,让哥俩上呢! 从一开始刘海中和阎埠贵就不满意易中海担任一大爷的位置,只是有聋老太太撑腰,他们两个也没办法。 虽然易中海年纪比他们两人大,身后也有聋老太太支持,可刘海中认为易中海没有作为领导该有的那股气势,而这一点恰好是刘海中在不断追求的。 阎埠贵则是认为易中海不会算计,很多事情都算不明白,事实也是如此,所以阎埠贵经常在心里鄙视易中海,尤其是看到易中海掏钱的时候。 动不动就掏钱,你这是当大院领导还是当大善人? 又没领导架势,又算不明白账,你凭什么当院内的大大爷? 不过这事儿也只有刘海中和阎埠贵会这么想,谁让他们是直接竞争对手呢。 于是,在确认过大院群众不愿意掏钱的事实后,刘海中干咳了两声,背着手说道: “老易啊,你得多为群众考虑,其实大家伙儿都不容易,为了找贾东旭都尽了力的,再掏钱就不好了吧?” 阎埠贵跟着说道: “就是说啊,五十块,真要让大家伙儿匀一匀,每家每户就是两块五起步,都够一人半个月的口粮了,再说各家基本上都是一人工作,这钱……真的太多啦!” 见本应该站在自己这边的两位大爷反水,易中海的脸色有些难看。 真实情况如何易中海心里都清楚,刘海中说是大家都不容易,实际上就数他最懒散,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全程在摆架子装领导。 当时易中海喊刘海中帮忙找人,他倒好,转头学着易中海去对其他在轧钢厂工作的大院群众指手画脚。 等易中海把所有能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一遍后,回来却发现刘海中额头连一点汗珠都没有,明显是根本没去找人! 然后易中海一问,得知刘海中帮忙去喊人了,气的易中海当时就想骂人。 我已经喊了一遍你又去喊一遍,这样做有意义吗? 一天到晚就知道装大尾巴狼,本事没有,装模作样倒是炉火纯青。 有难耐你当真领导去,在大院里得瑟什么? 再说阎埠贵这边的情况易中海也是知道的,一言不合就开始算生活成本,还说全家就一人工作不容易,这说的可不就是他自己么? 作为院内大爷做什么都得起带头作用,可阎埠贵一上来就开始分析,直言两块五的分摊费用太高,无法承担,这样还怎么去号召全院? 阎埠贵抠门过日子全院谁不知道,只是你都当上三大爷了,考虑事情得看全局吧,不能只顾自己呀! 结果一天天的就守着自己那点家底算啊算的,不如滚回去关上门慢慢过你的算计日子拉倒,当个屁的三大爷! 眼看着两名猪队友突然搞事,易中海人都麻了。 自己这边正缺少火力支援,结果唯一的两名队友全部变卦,为大院群众说话。 这样还怎么搞道德绑架,不是白忙活一场么? 于是,三位大爷就这么掰扯了起来,然后贾张氏还在边上跟着拱火,那场面,把老徐等车夫看的目瞪口呆。 张元林看着,也是摇头哼笑了起来。 真够可以的,三位大爷的地位才坐稳,夺权就开始了? 而且一个个说的还挺狠,根本不留情面,都不嫌丢人呐? 记忆里这三位大爷夺权的日子还在很后面呢,怎么提前了十几年? 看来自己的到来真的改变了大院太多太多。 这一切,又得从自己截胡秦淮茹开始说起…… 正想着,秦淮茹的声音响起。 “张大哥,饭做好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呗。” 张元林转头看去,发现秦淮茹还戴着围裙,擦着手走来。 “饭就做好了?这边热闹还没看完呢。” 秦淮茹点头说道: “是啊,咱们就俩人吃,两个菜加白米饭,很快就好了。” 张元林嗯了一声,招着手让秦淮茹和自己一起站在台阶上。 “不着急吃,再看一会儿,那啥,我给你讲讲你做饭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现在人找回来了,到了给钱的时候,人家十五个三轮车夫忙活一下午,开价五十,但贾家不肯给,易中海也不乐意,还想让大伙儿分摊,可分下来每家得给两块五。” “然后大院的住户也不想替贾家给钱,现在刘海中和阎埠贵选择站大院住户,所以,这三位大爷正在起内讧呢,易中海说刘海中带头偷懒,说阎埠贵是只顾自己,然后阎埠贵和刘海中说易中海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秦淮茹听呆了。 “张大哥,这三位大爷是骂急眼了,破罐子破摔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张元林耸了耸肩,说道: “谁知道呢,不过这贾东旭是真有面儿,让院里三位大爷这么面红耳赤的吵着。” “那啥,淮如你猜猜看,这场闹剧最后会由谁来收尾。” 秦淮茹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三位大爷凭啥给贾东旭面儿啊,就是三位大爷自己各有心思才会这样,我听张大哥你说着,再看他们吵着,很快就明白了是二大爷和三大爷想把一大爷拉下台。” 张元林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示意她接着回答下一个问题。 这次秦淮茹认真想了想,摇头说道: “我还真想不出来,大院里关起门来怎么吵都是自己人的事儿,大不了就拖着,可那些车夫等着拿钱呢,这可拖不得。” 张元林笑了笑,朝着人群中的某处努了努嘴。 秦淮茹顺着看去,发现了人群中一言不发,拄着拐杖的聋老太太。 “咦,她老人家怎么来了,也不吱声,难道结束这场闹剧的人是她?”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不,她只是是来帮易中海解围的,瞧着吧,搞不好这事儿还得让我来处理。” “啊?这不能吧?张大哥你……” 秦淮茹愣了,可还没来得及多说,聋老太太拿起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敲。 砰! 全场安静下来,纷纷转头看向了这位大院老祖宗。 “吵什么吵,不嫌丢人啊?” “我之前就说过了,有些事儿决定不了就得问完大院里所有人,看看他们的意见如何再去做决定。” “咱们是一个院儿的,不能欺负谁,也不能漏了谁,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唯独不问管贾东旭的好兄弟张元林怎么处理这事儿,你们自己说说看,这像话吗?” 第49章 好人还得张元林来当,与老徐互飙演技吓坏众人 聋老太太一出场,全场安静,一个个都微微低头,没人愿意和大院里的老祖宗呛声。 可等聋老太太一开口,所有人又都抬起头来,满脸的愕然。 但几秒钟后,大家彷佛心有灵犀一般,纷纷点头附和,表示了认可。 “是啊是啊,有贾东旭的好兄弟在呢,咱们讨论这么多干啥。” “说的不错,张元林是贾东旭好兄弟,他肯定会想办法的。” “那咱们就先听听张元林的意见吧,这么重要的事儿,当然不能少了张元林!” 虽然不确定张元林愿不愿意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但他被聋老太太点名,多少得做点什么吧? 只要有人能站出来承担这事儿,大家就不担心了。 反正现在的情况是五十块钱大家分摊,只要后面的结果比现在好,那都是能接受的。 易中海更是幡然醒悟,心想怎么忘了张元林这一茬了? 虽然张元林在找贾东旭上占了功劳,可他亲口说过是贾东旭的好兄弟,我就应该冲着这一点,继续加大对张元林的道德绑架才是! 唉,到底还是心慈手软,不够狠辣。 这一点,必须要再向聋老太太多取取经才是,不然以后很难继续稳住一大爷的地位啊! 而另一边,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有些不满,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找易中海的麻烦,眼看着就要有成效了,你这老太婆跑出来做什么? 虽然他们两人当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有聋老太太支持,可聋老太太选择易中海当一大爷,这就注定让他们两人一直记恨下去。 当人自以为是到一定程度后,就真觉得自己才是最行的,哪怕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秦淮茹则是被这群人的表现整了一肚子的火气,忍不住皱眉滴咕道: “这,凭什么啊,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嘴巴上客气几句,还真当回事儿了?” “能把人找回来就是帮了天大的大忙,他们凭啥还让咱们负责找贾东旭的车费!” 接着秦淮茹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张大哥,咱们回家吃饭,别管他们了,这是把你当冤大头,准备强拉着你当大好人呢!” 可张元林挠了挠头,低声说道: “没事儿,我就是再当一次好人又如何,这是他们选的嘛,我承受得起!” “瞧着吧,好人我当,但是钱我不可能付的,一会儿你憋着别鼓掌就是了。” 说完,张元林走下台阶,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那啥,在我心里,贾东旭确实是我好兄弟,但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了,人贾东旭回来了,也没正眼瞧我一下,知道是我找来的人救了她一命,结果也没个表示,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作为好兄弟的我多少有点心寒呐!” 一起演呗,随口一说还当真了,一口一个好兄弟的针对我,就你们会啊,真是巧了,其实我也在行的。 张元林可不怕贾张氏和贾东旭为了坑自己强行挤笑脸,他们还真没这么大的肚量,也没这么能屈能伸的本事。 但凡有,也不至于老的打滚撒泼,小的离家出走了。 找到人形的弱点,拿捏住就是稳赢,根本没法输。 众人听着张元林的话,又看了看贾张氏,发现这个老太婆真的是不懂事儿,都这时候了还摆着脸,给谁看呢? 最后还是易中海站了出来,说道: “张元林,人贾东旭是相亲失败,心情低落,太难过才离家出走的,后来又经历了轻生,饥饿,寒冷等不堪的回忆,你作为他的好兄弟,应该体谅他才对。” 贾张氏没说话,不过微微扬起的头说明了一切。 其余人也纷纷看向张元林。 好吧,我现在多少能体会到傻柱被疯狂吸血的滋味了。 难受,又找不出理由反驳。 说的确实有道理,我是贾东旭的好兄弟嘛,应该体谅一下他。 就像原剧里傻柱被疯狂吸血,人家是有困难,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应该让别人白嫖。 不过这是张元林计划里的一环,要没这句话,张元林还真不好继续下一步了。 “得,这么说我是应该多体谅一下贾东旭才行,那好吧,我来为这事儿想想办法,不过大家得做个见证,我愿意体谅好兄弟的伤心难过,所以我来承担这事儿。” “但是,有个但是啊,要是贾东旭以后还这么对我冷漠,那我就不乐意了,最起码的得对我挤笑脸吧,得喊我哥们,得跟我打招呼吧,不然这兄弟做的,多难受。” “各位,你们说是不是啊,邻居归邻居,兄弟是兄弟,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要是住一个院儿的都是兄弟,那贾东旭的兄弟可就多咯!” 张元林双手插着口袋,一脸不高兴的说着,还真像是小年轻被好兄弟摆冷脸,心里置气的模样。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表示怎么可能当邻居就是做兄弟,真要这样那这事儿就没得说了,都是兄弟,不给钱好意思吗? 所以大家很同情张元林,这边的好兄弟在尽心尽力,那边的好兄弟冷漠应对,确实让人心寒。 易中海也是脸皮一抽,咬牙说道: “行了,张元林你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处理这事儿吧,贾东旭怎么对你以后再说,反正这事儿你得看着办!” 好人已经没得当了,那还有啥可留恋的,赶紧让人把事情办掉拉倒吧! 再拖下去,这笔钱全得摊在他易中海的头上! 张元林没理会易中海,又跟着都囔了好几句,引得众人连连称是,因为没人愿意和贾东旭当兄弟,但他们愿意看别人给贾东旭当兄弟,比如眼前正在抱怨的这位。 说着说着,张元林还是来到了车夫老徐的面前。 “我说,老徐你人不厚道啊!” 说完,一个眼神过去。 老徐心领神会,立马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就不厚道了呢,人给你找来了啊,一条人命呢!” 张元林两手一拍,说道: “不是,你这是在救人啊,妥妥的好人好事,传街道去没准能得到广播表扬呢!” 老徐也两手一拍,表情严肃的说道: “不是,广播表扬能当饭吃吗?就干我们这一行的,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哪天不是一身汗臭味回家,跑的两腿都发软,你就给我几句表扬完事儿了?那我饭还吃不吃,家里几口人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再说我们好人做的还少吗?拾金不昧,就这事儿三天两头的被人夸,有落钱夹子的,有丢贵重品的,有忘重要文件的,我们不都是免费给人送去,但他们坐了我们车,给了我们湖口的钱!” “是,大家都想做好人好事,可我们得吃饭呐,就算天天做好人好事,能养活一家老小吗?哪里像你们上班的,何止是领导给表扬,搞不好还给钱或者啥的奖励呢!” 张元林适时的停顿了片刻,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良久后,张元林深吸一口气,说道: “老徐,其实我对你的人品是很认可的,要不我就找你送过一次货,然后我好兄弟丢了,结果我立马就想到了你么?” 对面的老徐同样是停顿了一下,沉声说道: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这只是我们干这一行的底线,不管是送人还是送货,你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跟这人是不是你的好兄弟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等,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老徐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是在咆孝。 紧接着,外面十几名车夫哗啦一下全都涌了进来。 一时间,现场气氛凝固严肃,所有人都是心头一紧,担心真的会爆发冲突。 到时候不管是哪一方有理,这么多人妥妥的聚众搞事,在场的谁也跑不掉! 就连三位大爷也都是脸色大变,如临大敌。 聋老太太更是握拐杖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颤抖,显然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而知道真相的秦淮茹直接看呆了。 自己的丈夫居然还是个表演天赋极佳的戏精! 第50章 把钱付了吧,再继续还下去就不礼貌了 因为张元林表演的过于真实,让秦淮茹都信以为真,差点没反应过来。 但秦淮茹知道自己丈夫跟老徐是相识两年的朋友,而且喊老徐他们找人这事儿就是张元林想出来的,所以他们二人的争执大概率是在演戏。 可大院里的其他人不知道,一个个神情紧张,想着万一真打起来了该怎么办。 关键是张元林就站在众人的身前,与老徐等十几名三轮车夫面对面,没人能看到张元林的表情,却都在脑补张元林的愤怒和无法预料的冲动行为。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易中海担心打起来会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也担心这事儿发生以后,自己一大爷的地位不保。 于是,易中海咬牙喊道: “张元林,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啊!” “要实在不行咱们该给多少给就是了,没必要闹的这么僵硬,对大家都不好。” “不就是五十块钱嘛,咱们全院这么多人还拿不出?大不了我出大头,剩下的各家再凑凑!”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只要不闹事,钱该给多少给多少。 大院众人听到后,虽然都很不乐意,却也没有办法。 他们不想被道德绑架,但更不想和外面的人发生冲突。 按理说,事情走到这一步也该结束了。 易中海愿意带头给钱,只要老徐等人继续施压就行。 可张元林却再给老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别急。 因为和老徐打过两年的交道,自然清楚他们的盈利模式,也知道这单生意开多少价最合适。 这五十块钱要是真能拿到手,老徐他们绝对是多赚的,扣除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最起码能赚到比平时多两倍甚至是三倍的钱。 但这种结局不是张元林想看到的,也不在计划之中。 和老徐互飙演技只是为了逼迫易中海答应五十块钱的工钱? 没必要,也不能这么干。 老徐他们不指望这些钱发财暴富,可张元林还指望这个机会让自己脱身。 当然还有一个关键点,老徐他们这样逼迫别人给钱,远不如把事情谈妥,大家态度放缓,心平气和的拿钱来得好。 提醒过老徐后,张元林缓缓转过头,神情坚定,表情深邃,彷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一大爷,我说过,这次无论如何得帮我好兄弟,哪怕是最后一次。” “他以后对我是什么态度另说,不过我得遵守我的承诺。” “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只是这笔钱不符合我的预期,我会跟他再好好谈一谈。” 说完,张元林又向前走了两步,靠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向老徐。 “我没有赖账的意思,只是你的价格开的确实有问题。” 老徐微微眯眼,哼声说道: “想和我算账?行啊,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你能让我没法儿反驳,那我就依你。” 大院众人一听,都是松了口气。 接着全都看向张元林,希望他能谈出一个好结果。 甚至三位大爷和聋老太太也是如此的想法,不知不觉间,张元林的形象一下就高大了起来。 张元林点点头,开始了分析。 “老徐,你那边十几名兄弟忙活一下午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你们每个人都是跑的空车吧?” 众车夫闻言,各自讨论起来,老徐也转头去询问情况。 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十五个人全都在中途顺带接了生意,就连老徐也不例外。 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奇怪,因为他清楚这些老司机们的习惯,能跑顺风车为何要拒绝? 同样的路程多赚钱,何乐而不为? 他们巴不得跑一趟赚十份的工钱! 张元林再次点头,说道: “那好,我请你们来帮忙是想快速把人找回来,如果你们一整个下午都只在忙活这一件事情,那我没话说,该是多少是多少。” “可是你们趁着顺路又接了别的生意,赚了额外的钱,最终耽误了找人,我这么说总没错吧?要不然贾东旭肯定能更早回来。” 老徐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道: “那顺路接生意是我们这一行常见的事儿了,再说你不能因为我们顺路接生意就否认我们救人一命的事实吧?” 张元林摆手说道: “哎!我可没有否认你们的功劳,只是在分析你开的价格是否合理。” “你们全身心投入为找人而工作,和你们顺路接生意,延长找人的时间,这是两回事。” “如果你们把时间都用在找人上,那我应该为你们的时间付钱,可现在不是这个情况,所以我不能为你们花费的所有时间买单。” “所以,你开的五十块钱不合理,应该降低才是。”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大院群众们纷纷拍手叫好。 “对!张元林说的太对了!” “是啊是啊,这五十块钱就不合理,必须降价!” “哎呀,张元林说的真好,这账算的,没话说!” 在群众们兴奋时,易中海看傻了,刘海中看懵了,阎埠贵看惊了。 易中海在想张元林怎么脑子转的这么快,我都没想到这一茬! 刘海中在想这说的都是啥呀,说的这么拗口,这要是给领导听了非得批评你不可! 阎埠贵在想这个大院里居然有比他还能算计的人,这不可能! 聋老太太也是眯着眼睛,不敢相信这就是和自己同住后院这么多年的人。 怎么回事,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就不了解张元林了! 秦淮茹看着还真的差点就要伸手鼓掌,在心里感叹着自家男人可真厉害! 在对面,老徐顿了顿,沉声说道: “那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张元林故作迟疑片刻,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十块钱!” 老徐本能的反驳道: “不行,一下子少十块钱,少太多了!” 张元林也不废话,又继续掰扯老徐他们在途中顺便接生意能赚到的钱有多少。 虽然都是假设,是预计,是有可能,但一个又一个数字丢出来,大院群众们都给听迷湖了。 就连老徐等车夫们都被算的头皮发麻,最后老徐不得不举手投降。 “好好好,四十就四十,看在你是为了你兄弟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多计较了,不过以后在遇到这事儿可别喊我,谁爱去谁去吧,我带这么多人给你折腾一下午,真没意思!” 张元林点点头,转头看向贾张氏。 “你也看到了,虽然只少了十块钱,但我真的是尽了力,把钱付了吧,再继续还下去就不礼貌了。” 第51章 老徐懂事的孝敬,张元林的刻意而为之 此时的贾张氏也还处于懵逼的状态,显然她没这个脑子算这些账。 不过一听到要拿钱,立马回过神来,向后退了一步,这就是不想给钱的意思。 “给钱?给什么钱,不是你们帮我家给么?” 之后像是觉得后退一步还不够,又借口去照顾贾东旭,直接开熘。 如此操作引得众人唏嘘不断,更有人当场叫骂。 张元林见状,露出一副无奈和失望的表情,接着又看大院群众。 “各位,我是尽力了,然后也得和各位说声对不住,瞧我好兄弟把这事儿给闹的,又要让大家破费了。” “不过一大爷说的对,都是一个院儿的,应该互相帮忙,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喊贾东旭好兄弟,以后啊,你们可别再乱说了,我啊,不配!” “说真的,为了贾东旭我可没少动脑子,也没少费劲,可他们家倒好,好像我为贾东旭忙活是应该的,也觉得大家为他们家是应该的。” “唉,哪怕是血亲被这么对待都会疏远和讨厌,更何况只是兄弟,而大家也只是邻居关系,这事儿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啥也不说了,这最后一次,反正人也找回来了,就这么着吧!” “一大爷,您号召一下,各位,麻烦了,我也带头拿点,别让人家等急了。” 说着,张元林掏出了两块钱放在了手掌心,并强调这是最后一次。 众人听罢,一边都囔着贾家太过分,一边又出声安慰张元林尽力了就好,跟着也各自拿钱,响应号召。 不管怎么说,经过张元林的努力,平均每家两块五起步的费用降到了两块,多出来的五毛钱够一家人吃上一天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都选择相信张元林,而非易中海,于是都把钱陆续放到张元林的手里。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看的脸皮直抽。 又听到这些人夸张元林会办事,就觉得是在变相的说自己能力不足。 毕竟自己才是一大爷,是管事的人,结果却比不上一个小年轻。 关键是易中海对此无可奈何,因为这是群众的选择,他能怎么办? 到最后,易中海也只能个人服从多数,把钱交到了张元林的手里。 “得,钱够了,感谢各位!” 张元林说着,把钱交给了老徐。 “数一下吧,都是散钱,看看有没有差。” 后者也不客气,当着面数了起来,这是他们应得的钱,当然不能含湖。 等数完以后,老徐点头说道: “嗯,是对的,那就这样,我们走了。” 说着,老徐带着一众三轮车夫撤离大院。 张元林见状,挠头说道: “唉,我还是得去送一下啊,别这事儿搞的这个兄弟没得做,连那个朋友也没的当了。” 周围的听着,纷纷表示张元林是应该去送送人家,别因为这件事情把关系闹的太僵。 虽然大家都不是特别熟,只是正常邻居关系,可张元林今天帮他们省了五毛钱,多少应该跟着关心一下。 毕竟大院里不是所有人都像贾家一样只有白眼狼和吸血鬼。 张元林跟着附和了两句,又让秦淮茹稍等一下,自己便追了出去。 “哎!老徐等一下,我送送你!” 一边喊着,张元林几步追了上去。 老徐听罢,让兄弟们先走,自己留了下来,并下车推着走。 追上后,张元林直接说道: “老徐啊,让你少赚了十块钱,不会生我气吧?” 老徐听罢,摆手说道: “不会不会,您可是我的财神爷啊,就这十块钱算什么,这两年你让我赚了三百块都不止,尤其是碰上那些有钱的,我都没少赚,说真的,这一单我不收钱都成!” 面对张元林,老徐说的十分诚恳,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说假话。 说着,老徐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钱,迅速的递给张元林。 “这是?” 张元林眉头一挑。 老徐嘿嘿笑道: “实不相瞒,就算少了十块钱,按照我们往常的收入,这一单最少还有十块钱是额外多赚的。” “我这人虽然也想发财赚大钱,却是知道财神爷给的才能要,决不能多拿,不然以后再想靠财神爷就难了。” “您呐,就是我心里的活财神,所以这多赚的十块钱就当是孝敬您了,然后还有两块钱是您带头拿的,也得还给您。” 嘿哟,这成天在外头跑的就是不一样,见过大世面,人也豁达直爽。 如果老徐够贪心的话,他完全可以把这笔钱私吞的,反正手里的钱还没分给其他的兄弟们。 可是老徐选择把钱交给张元林,说他懂事也好,说他以小博大也好,反正张元林听着是舒服很多。 就冲老徐这几句话,这样的行为,以后要真有什么活儿,张元林也愿意再找老徐。 “可是你的那些兄弟都看着呢,他们会不会说你的不是?” “然后你又拿了十二块钱给我,这样你更没法交代了吧?” 张元林握着钱放进口袋,又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老徐一愣,不由的憨笑了一声。 “嘿嘿,这事儿嘛,回头我就说急用,先拿去用,等时间一长,慢慢的就拖掉了,反正把他们该赚的给了就是,这都是多赚的钱,有就有,没有也不好天天找我要的。” 但紧跟着老徐眉头一皱,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 “还别说,您是说到关键点上了,其实刚开始我是没打算让我那些兄弟们进来的,主要是没想到后续会这么变化,我总不能露馅儿,得配合上呀,然后就让他们瞧见了。” “主要是这帮人又不像咱们俩这么好的关系,但凡换别人来您这出戏肯定演不下去,他们别的不关心,就关心赚多少钱,所以这事儿的确有点麻烦。”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嗨,毕竟是赚的血汗钱,说实话都不容易,只关心钱也能理解。” “但我不一样,我不关心钱,我只关心你呀老徐,所以我追出来也是为了说这事儿。” “其实吧,你带着一帮人搞这么大阵仗逼迫院子里的人给钱,这钱是好拿,但事儿要是传出去,对你们做生意有影响。” “随着一传十,十传百,要是都知道你老徐只认钱不讲理,说在救人这件事上开五十块钱的价格一分不肯松口,要让别人知道了得怎么想你?” “四九城这么大,干你这一行的怎么也得千儿八百的吧,他们有的是人选,反正不差车,你就不行了,影响了生意你全家老小吃啥?” “包括你的那些兄弟们也是一样的,不过我只关心你,就像他们只关心钱一样,毕竟咱俩的关系不一般呐,对吧?” “所以啊,我硬要还这十块钱下来,主要还是想让大院里的人心里舒服一些,彼此各退一步,一下子乌云散开,海阔天空嘛!” 老徐听着,忍不住连连点头。 “哎,这话说的在理!” “嘿嘿,您果然是我的活财神,把我差点堵上的财路又给盘活了!” “张大财神,您不说我都没想到,这事儿还得谢谢您呐!” 张元林笑了笑,表示不用客气。 随着走到拐弯处,张元林止步道: “行了,我就送到这里,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 老徐应了一声,心情放松的骑车离开。 张元林知道,老徐回头肯定会把自己分析给他听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达给他的那些兄弟们。 嗯,这样就可以了,把话合情合理的说明白就不会让老徐感到难办。 至于大院里的事儿,不也处理的恰到好处么? “行了,万事大吉,收工吃饭!” 第52章 易中海的难堪和委屈,聋老太太的表态 大院里。 群众们还没散去,三两成群的聚着,在发牢骚。 他们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反正这么多人都在说,不怕自己被人专门惦记上,除非是有旧仇。 而他们议论的内容,就是易中海办事差劲,还不如张元林,以及贾家的自私行为令人不爽。 作为聋老太太鼎力支持的一大爷,易中海从聋老太太那边学到了不少管理大院的法子。 再加上街道会给各大院子评选先进集体,全院都是荣辱与共,所以易中海觉得自己号召全院帮助贾家没什么问题。 可易中海没想到的是,半路杀出一个张元林,把他这位一大爷的风头完完全全的盖了下去。 易中海救人心切,着急的号召全院少吃一顿饭,结果张元林直接喊外援。 然后易中海不想个人承担这些费用,又拿贾张氏没办法,就号召全院集资。 结果张元林直接现场揭露贾家的自私自利和冷漠无情,又当众讨价还价,减少了所有人的损失。 这么一对比,易中海的办事能力确实不行。 然后贾家的口碑也是再次下滑暴跌,今后要想再号召全院帮助他们家,那无疑是难上加难。 费这么大劲帮忙,结果吃力不讨好,连一句谢谢这样的好话都没有,搁谁谁乐意? 更重要的是,易中海为了帮助贾家,也把自己在聋老太太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积攒的威信给消耗了大半。 道德绑架用起来虽然效果好,可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 合理的使用还真能让人没法儿反驳,但易中海还是经验不足,为了自己少付钱强行拉全院下水。 行,看在集体荣誉的份上,再加上大伙儿不愿意和外面的这帮车夫闹冲突,最后钱给了,可他们内心的不满也随之爆发。 尤其是在有情有义,机智聪明张元林的对比下,贾家和易中海的差劲被衬托的十分明显,叫人忍不住吐槽议论。 此时此刻,那就是群众为大,院里的大爷算个锤子。 且不说院里大爷才诞生不久,再说易中海做的事情的确不如张元林,那还不让说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是看完热闹就熘了,他们一个还没想明白,一个是自以为又悟到了什么。 前者到现在还没想通这事儿怎么就和和气气的结束了,要是自己有这本事搞不好领导就当上了,一边想着,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回了后院。 阎埠贵则是匆匆回家拿出算盘开始复盘,他觉得张元林今晚的表现值得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兴许又能学到不一样的新东西。 自打张元林不花钱娶上了媳妇,阎埠贵就暗中把张元林当成了老师,对此还美名其曰活到老,学到老,实际上他只想学怎么让自己的算计本事更上一层楼。 可惜阎埠贵文化高,见识短,平时之乎者也一堆大道理能说会道,偏偏等他自己上手就不会用了,满脑子都是些蝇头小利。 所以阎埠贵只能看见张元林占了什么便宜,得了什么好处,却唯独不看张元林是靠什么才能做到这些的。 就这样的还想学? 这辈子都别想学会! 两位大爷各有心事的走了,易中海却还想再和众人说点什么。 结果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还听人当着面嚼自己舌根子,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是既觉得委屈又觉得难堪。 恼羞成怒之下,易中海咬牙说道:“你们说的是轻松,贾东旭离家出走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难道你们就敢保证自己的孩子以后不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这意思就是你们的孩子丢了,有本事别找我帮忙啊! 这话一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 易中海你少放屁,我们家的孩子可不像贾东旭这么没出息! 没人说,却不不代表他们没话说,只是有聋老太太在,没人想当出头鸟。 现场安静了,但每个人或别过头,或抱着双臂,或插着腰,明显都不服气。 这么一来,易中海反而是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幸好刘海中和阎埠贵都走了,不然他们两个在现场非得憋笑不可。 得亏是聋老太太及时伸出援手,说突然之间腿脚不舒服走路困难,易中海自然是借坡下驴,扶着聋老太太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把聋老太太送回家后,易中海有些气馁的说道: “老太太,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感觉办的事都不太行,说的话也没人听,还不如一个小辈。” “虽然我是有些私心,但我也是没办法,我没孩子,就贾东旭这一个徒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呢?” 聋老太太听到后,看着眼前被自己视作干儿子的易中海,笑着说道: “没事的,一次两次的失败不算啥,我既然把你推出来做一大爷,就肯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后面几天没啥事儿就缓缓吧,别露头了,等到了张元林办喜事的日子,你再出来多张罗一下。” “因为张元林家里没长辈,你是院内一大爷,应该承担起一个大家长的责任,到时候你主动些,勤快些,利落些,配合着张元林把大喜事办好,这样你的威信很快就能上去了。” 易中海听的是连连皱眉,毕竟是给抢自己风头的人做事,可他也没办法,自己都这个情况了,只能听聋老太太的建议和安排。 “不过……” 这时聋老太太语调一变,跟着皱眉说道: “这个张元林的确是超出我的预料,我跟他在后院当这么多年的邻居,我还是头一次发现他有这么灵活的脑子。” 易中海也跟着叹了口气,无奈道: “可不是嘛,要不是这个张元林,我也不会被人这么议论。” 随后是一阵沉默,接着聋老太太摆手说道: “怕什么,张元林就是一小辈,家中也无大人照应,他就是结了婚也不过是一对小夫妻,而且还是农村来的姑娘,掀不起什么大浪。”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了,贾东旭这孩子确实没那么好,要真不行了,就换傻柱,这孩子虽然不机灵吧,但是实诚一些,也听话,更好管教。”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后询问起聋老太太的具体看法。 另一边,大院门口,张元林哼着小曲回来了。 “张大哥!” 秦淮茹看到自己男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嗯?怎么都走了?他们没说什么吗?” 张元林伸出胳膊肘,任由秦淮茹挽着自己,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前院,好奇问道。 “说了不少,不过都回家吃饭去了,咱们也回吧。” 秦淮茹说着,又把自己刚才看到的,听到的说了一遍。 紧接着抱住了张元林的手臂,一脸崇拜的笑道: “张大哥,你可真厉害,随便想了个点子,只花了两块钱,轻轻松松就把贾家和一大爷都给治了一遍。” 第53章 我就想加个汤,不断退而求其次的张元林 此时的秦淮茹还不知道张元林拿出的两块钱其实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但秦淮茹知道的是,拿两块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整了贾家和一大爷,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只有自己的男人行。 张元林没回答,而是斜眼瞅了一下阎埠贵的家门。 接着便加快脚步带着媳妇去了更加宽敞的中院,然后才低声说道: “咳咳,实不相瞒,老徐把两块钱还给我了,说是有我带头他才能顺利拿到工钱,所以我的钱他不能拿,接着又孝敬了我十块钱,说是感谢我这两年给他介绍生意。” 秦淮茹听罢,当即瞪大了美眸,小嘴微张,忍不住用手捂着,生怕惊讶的喊出声来。 “张大哥,你真的好厉害,我差点又没忍住要为你鼓掌喝彩了!” 张元林干咳了两声,说道: “那啥,低调点,回家吧再说吧,这事儿别人都不知道呢……” 大院里人多眼杂耳朵灵,不管是说话还是鼓掌,都不合适啊! 秦淮茹听到后,像是犯了错误一样赶紧抿着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再多说。 随后两人从容澹定的前往后院,准备回家吃晚饭。 结果刚巧碰上了从聋老太太家里出来的易中海,双方一碰面,彷佛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焦灼起来。 但事实上只是易中海一个人在憋着情绪,张元林跟个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一大爷,还没吃呢?”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我被你给气的哪有胃口啊! 但易中海想起聋老太太的交代,便强忍着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抬脚就走。 张元林笑着摇了摇头,与秦淮茹回了家里。 “哎!还一大爷呢,这肚量也不大,就刚才那表现感觉和贾张氏半斤八两。” “不管怎么说,还是张大哥你想到了这个好办法才能把贾东旭顺利找回来,之后也是你出面才把价格给谈下来的。” “要不是你,这件事情可没这么容易收尾,万一贾东旭真出了什么事儿,一大爷也难咎其责,结果他就这样对你,太差劲了!” 虽然张元林没什么感觉,可秦淮茹却是越想越不高兴,忍不住吐槽起来。 张元林闻言一笑,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 “院里不止是三位大爷,也包括大部分的邻居们,哪一个没有私心?” “只不过三位大爷作为大院里管事,他们手里握了那么一点点的实权,会因为想保住地位而显得更加自私自利。” “瞧着吧,这才刚开始呢,你要是为这点事儿置气,那以后的日子可没法好好过了,成天就是气这个气那个。” “咱们呀,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就行,大亏咱不吃,谁来也别想占咱们的便宜,至于小亏么,他们爱咋样就咋样,我是无所谓的,因为咱就没打算和他们深交啊!” “甭管是一个眼神,还是一张冷脸,又或者是一句抱怨,这种不痛不痒的东西关注它干什么,嘿,真有这功夫还不如去胡同口看狗打架有意思呢!” 秦淮茹仔细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认真学习自家男人的处世经。 说完,张元林坐下,拿起杯子准备喝水。 秦淮茹眼疾手快,麻熘的把热茶倒上。 “张大哥你先润润喉,我这就去把饭菜端上来!” 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起来。 哎,这家里多了个小媳妇就是好,小子日得劲多了! 接着一杯温水下肚,张元林忍不住哈了一口气,有些发干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刚才吃了那么多偏咸的零嘴和辣条,又和人掰扯了那么多,浪费不少口水,确实是有些渴了。 虽然有肥宅水偷偷喝着,但饮料不解渴啊,甚至是越喝越渴,到底还是白开水最好喝! 润了嘴和喉咙,晚饭也端上了桌。 还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醋熘白菜,芹蒜苗回锅肉,再搭配白面馒头和米饭做主食。 “咳咳,其实下次可以再加一个汤,饭前来一碗,养胃的。” 张元林提议道。 秦淮茹想了想,挠头说道: “张大哥,是这两个菜不合胃口吗?” 张元林摇头说道: “不是不是,就我刚才说的字面意思,可以养胃,这样吃饭的胃口也会好些。” 秦淮茹这才哦了一声,又问道: “那你想喝什么汤?” 这回轮到张元林认真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啥,就简单点呗,什么萝卜炖猪蹄,莲藕排骨汤,嗯,马上就要过冬了,天这么冷,弄点羊肉萝卜汤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得把料加足一些,尤其是羊肉的膻味要去掉,不然就不香了,嗯,以后弄羊肉汤的时候我去搞点秘密配方来,绝对比传统的香料提鲜效果更好。” 说着说着,张元林意识到自己应该从静止世界里弄一些拥有先进制作工艺的香料来,都开始搞大肉了,就这个年代的调味品能吃的过瘾吗? 但还没怎么想,秦淮茹吞咽口水的声音打断了张元林的思考。 “呃……你怎么了?” 秦淮茹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嘴,说道: “张大哥,这还没过年呢,咱们这样吃是不是太奢靡了些?” “你也说了,大院里的人都容易眼红,得低调一点才行啊!” 这回轮到张元林傻眼了。 不是,这都是正常的家常菜啊,我怎么就奢靡了呢? 你要管这个叫奢靡,那我在静止世界里吃喝的两年算啥? 淮如啊,你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来的吗? 要不是我这两年坚持锻炼,强身健体,恐怕年纪轻轻就得三高啦! 但张元林憋住了,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咳咳,我的意思是偶尔这么吃一顿,咱们有条件,为啥非要等到逢年过节才能吃大肉?” “那平时也能烧点别的汤嘛,就普通点的汤也行,比如鸡汤,鱼汤啥的……” 咕冬! 秦淮茹又是不争气的吞咽了口水,脸上的惊愕依旧。 唉,张元林无奈了,便只能再次改口。 “那青菜豆腐汤,山楂萝卜汤,芹菜西红柿汤,冬瓜木耳汤这种总属于普通的范畴吧?” 这次秦淮茹松了口气,点头如捣蒜。 “好,我记住了,明天开始就再多弄一个汤!” 张元林点点头,开始吃饭,心里想的却是以后找到机会就多往家里带点鱼和大肉啥的,不然一下子就把饮食标准抬的太高,瞧把自己的小媳妇给震惊的,也差点馋的她口水都收不住。 以后的日子还长,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该吃还是要吃的。 而且得把秦淮茹的身子养养好,这样对将来养胎生娃也有帮助。 低调归低调,自家吃饭,又没出去到处显摆,怕啥? 再说我有能力,正常改善一下伙食怎么了,又不是天天大鱼大肉。 而且我吃的都是些菜场能看到买到的,可不是一些你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当然了,你们没见过我在静止世界里大快朵颐的样子,所以我原谅你们的无知! 第54章 父母的对比和孩子的不服,傻柱一句话点醒何大清 就在张元林想着日后要改善家里的饮食习惯时,大院里的父母和孩子们此时都不澹定了。 尤其是把贾东旭送回家,然后趁机跑路的许大茂和傻柱。 他们本以为自己走了,易中海他们就只能逮着张元林薅,不管多少,反正张元林是跑不掉的。 许大茂和傻柱嫉妒张元林能娶上那么漂亮的媳妇,心里一直都不平衡,就想看张元林倒霉的样子。 谁知自家父母回来以后,对着他们俩就是一顿数落。 然后全院的长辈们都对自家孩子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你们看看人家张元林!” 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比较出来的。 比如大家都是吃饭,本来想着管饱就行,结果一看,别人鲍鱼海参,你只有馒头稀饭,这还吃的舒服吗? 再比如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别人家的孩子头脑清晰,能说会道,结果自己家的家孩子见势不妙只会熘掉,简直啥也不是,这多少心里不太舒坦了。 最关键的是,张元林作为别人家的孩子还只是一个人生活,都没有父母在身边管教的。 再想想自己家里,有爹有娘,可教出来的孩子根本就不如张元林! 别人自个儿把媳妇娶了,一分钱没花,后来还想出了一个大家都没想到的好办法,把人给找了回来,现在又当众把差点引发大乱斗的麻烦事给解决了,皆大欢喜。 这一件一件的事情比下来,做父母的心里都不太高兴。 别人家的孩子多优秀啊,怎么自己家里的就不行呢? 总之,没人承认是自己教的不好。 同样的,父母天生有比较孩子的习惯,孩子们也有反驳父母,想方设法钻牛角尖的天性。 你们怪我不行,那怎么不说张元林的家庭成员给他创造的条件并不差呢? 张元林的爷爷是烈士,能给张元林带来一些福利补贴和特殊待遇。 然后张元林的奶奶一直都十分疼爱张元林,什么好的都留给他。 再有张元林的父母会经常性的会寄来一些钱,虽然不知道有多少钱吧,可这笔钱足够张元林一个人把日子过下去。 之后还有街道的领导时不时的上门嘘寒问暖,也不清楚是因为爷爷是烈士,还是张元林父母和街道给了好处,打了招呼。 总之,都是住一个院的,有些东西就算张元林不说,只要有一点儿风声透露出来,大家很快就会知晓。 当然了,有些东西张元林不在意,被知道了也无妨,但有些秘密张元林必须严防死守,比如自己心里对父母的身份猜测,比如他们留给自己的那些房产。 好在知晓这些秘密的领导很重视,并没有无端透漏给任何人,要不然啊,张元林早就低调不下去了。 反正家里的长辈在教训批评,说自家孩子不如张元林,下面的晚辈也有理由反驳,说张元林享受到了我们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到最后,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 唉,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后院,许家。 一家三口桌上吃饭,许父把后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接着许父许母就在感慨张元林的好,这让许大茂心里很不舒服。 “爸,妈,你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张元林比我大四岁呢,也工作了四年,懂的东西肯定比我多啊!” “再说了,人家爷爷什么身份,人家奶奶和爹妈又多照顾他,你们甭说张元林一个人怎么怎么样,他可比我过的舒服!” 见儿子发火,许父许母对视了一眼,后者干咳了两声,说道: “大茂啊,你是得多向张元林学着点,要是你也有这样的口才,保准你能娶到秦淮茹这么好的媳妇。” 许父跟着补充道: “对,不仅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而且对方家里肯定很有钱,可不是这样的农村户口。” 许大茂正要继续发火,突然脑子一转,察觉到了什么。 “爸,妈,你们这是给我找着媳妇了?” 许父许母相视一笑,接着许父说道: “算是吧,但人家闺女还没回来,在国外读书,应该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许大茂一听还要两年,不满的说道: “爸,还有两年的事儿呢,你和我说这干嘛?人家张元林现在就抱上媳妇了。” 许母无奈的说道: “我们说这话是让你好好跟张元林学一学,把说话的本事练上去,将来你爸帮你俩牵线的时候你也能好好表现一下不是?” “再说你刚才自己还讲的,张元林比你大四岁,他娶媳妇不是很正常吗?反正再熬两年就有机会了,我们思来想去就这家最合适,又有钱,姑娘也不错,你爸去给人家放电影的时候看过照片了。” 许大茂一听,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嘿哟,上别人家里放电影儿,那得多大的地方啊!” 许父笑了笑,说道: “那可不是,他们家在四九城都是有名的,还是轧钢厂的股东之一,人称娄半城!” “大茂啊,事儿跟你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多看多学,把说话的本事练上去,然后明年我就向单位里申请,让你跟着我学放电影,顺便你也能拿一份工资。” 许大茂一听,顿时就乐了。 “好好好,这个好!” “成,我承认了,我是不如张元林,但没关系,我还年轻,我可以学嘛!” “正好我再学两年,然后娶一个又有钱又漂亮的,嘿,准能把张元林给比下去!” 许父许母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对,大家都住后院,我们不可能让你被张元林比下去!” 中院,何家。 何大清跟傻柱还有何雨水一桌吃着饭,这是昨天带回来的剩菜,热一热就吃了。 “傻柱,你要有张元林这本事,也不用排队等你爹娶媳妇了,所以以后别在我面前瞎嚷嚷,有那功夫多去跟张元林学学!” 何大清一边吃着,一边试图让自己的儿子跟着张元林自学成才。 傻柱一听,当即撇着嘴说道: “哎哟我的亲爹啊,您说的是好听,真要等我学会了张元林那本事,您非得让我帮您先相一个媳妇来不可,所以您就少忽悠我了,您要是没结婚我能结的成?” 此时的傻柱觉得自己非常机智,又识破了自己老爹的阴谋诡计。 但还没等傻柱露笑脸,何大清的大巴掌父爱如山般的打了上去。 “臭小子,拿你爹开玩笑,活腻歪了是不是!” 傻柱又被揍的嗷嗷叫,但心里不服气啊,怎么就拿我和张元林比呢,咱俩都是没娶媳妇的,你怎么不拿自己和张元林比? 但傻柱没蠢到说出心里话,不然还得挨揍。 可傻柱心里就是不服气,他哪里隐忍的了,一边躲一边反驳道: “那老爹你也应该和张元林多学学啊,要是你有这本事,兴许也能不要钱娶来媳妇呢!” 这话一说,傻柱突然发现自己躲闪了一个寂寞。 再回头一看,何大清拿着鸡毛掸子愣在了原地。 “哎,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要是能偷师张元林的本事,搞不好我还真能不花钱娶媳妇呢!” 第55章 张元林成了饭桌上无法避开的话题,各家的谈话与想法 一阵自言自语过后,何大清感觉自己找到了快速脱单还不花钱的好法子。 随后何大清随手丢掉了鸡毛掸子,嘿嘿笑道: “可以,你这臭小子难得聪明了一回,没丢了我们老何家的聪明智慧!” “回来吧,坐下吃饭!” 说着,何大清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这……我就是随口一说啊,您可千万别当真!” 虽然不用挨打了,可傻柱总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何大清一听,瞬间变脸。 “嘿!让你吃饭就吃饭,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还有啊,你有句话说的没错,老子要是娶不上媳妇,你这臭小子也甭想结婚!” 说完,何大清低头吃饭,却开始想着有人暖被窝的日子了。 对面的傻柱听罢,心想这还得了啊,那您还是赶紧找张元林拜师去吧! 这么想着,傻柱不吱声了,也低着头吃饭,心里则是盼着亲爹赶紧学成归来。 然后先给自己找个后妈,再给自己找个媳妇,嗯,必须得像秦姐那样的。 嘿,这要是真成了,那小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 就在这对父子一唱一和,开始做美梦的时候,另一边的何雨水却是眉头紧皱,一脸的鄙夷。 看你们俩这般模样哪里有半分聪明智慧的样子,别把这两个词变成贬义词啊! 要不是对面坐着亲爹亲哥,何雨水非得狠狠的埋汰他们不可。 唉,谁让母亲走的早呢,自己也只能和两位大聪明和大智慧一起过日子了。 算了,毕竟是仅剩的家人了,只要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可是,目前看来家里的这两个大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啊! 但凡他们俩能有张元林那等本事,小日子早就过的风风火火了! 此时才刚九岁,但是被迫比同龄人心智成熟的何雨水沉默的吃着饭,在心里默默的想念着过世的母亲。 在隔壁,贾家。 贾东旭躺在床榻上,眼神空洞,一言不发。 “哎哟,不就是被人看到了你狼狈不堪的样子嘛,过两天大家就能忘掉的。” 贾张氏站在边上,看着不愿起来吃饭的儿子,说着一点都不像是在安慰的话。 她得赶紧让儿子吃饭,去把精神养好,然后明天才能正常去上班。 要不然少干一天就少一天的工钱,就算还没转正,那一天也得五六毛钱呢! 贾张氏是从没上过班的,更没为家里赚过一分钱,老贾没死就收老贾的,现在老贾死了,就只能收儿子的。 要是将来儿子娶了媳妇,那得让儿媳妇先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然后再让儿媳妇把孩子带大,等孩子们不用管了,就让儿媳妇也去找一份工作。 这么一来,自己就能收两份工资了! 因为一个人赚钱到底是慢了些,贾张氏本来还指望儿子长大了和丈夫一起帮自己攒钱。 可没想到老贾突然没了,现在儿子就是唯一的希望。 所以,儿子决不能在家里躺着,他必须去上班! 贾东旭听着母亲的话,原本十分听话的他却是第一次感到了厌烦。 “哼,您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又不是您。” 贾张氏眉头一皱,低声喝道: “翻天了是吧!你爹不在我管不住你了是吧?” 被亲妈这么一呵斥,贾东旭躺不住了,只得起身。 先前贾东旭敢发脾气是因为情绪上来了,气不过,又被张元林爆打,悲愤交加之下选择离家出走,以此报复母亲不舍得给彩礼的行为。 可真等出了大院门,贾东旭这才明白自己离了家还真过不下去,工作得靠易中海,吃饭得靠母亲贾张氏。 “妈,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您没来找我,反而是张元林想法子把我给找回来了。” 贾张氏插着腰说道: “那张元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俩是好兄弟,还是想方设法把你给找来的,这得问你啊!” 贾东旭一听,一脸恼怒的说道: “张元林这个混球,他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抢了我媳妇就算了,还故作好心的把我救回来,谁和他是好兄弟啊,我呸!” “想用这种办法博取我的原谅?门儿都没有,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贾张氏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这个张元林在胡说八道,不过你别担心,我没搭理他,自始至终我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而且这次咱们一分钱没掏,是咱们占了便宜,那张元林自以为是,还觉得自己很厉害,最后不也给咱们白送了两块钱?” 贾东旭听罢,也是忍不住给自己的母亲点了个赞。 “妈,您这回干的不错,张元林抢我媳妇就是欠我的,就应该让他帮咱家多出点力!” 见儿子笑了,贾张氏立马招手道: “行了,我帮你找回了场子,别在床上发呆了,赶紧下来吃饭,然后好好休息,明天准时上班去!” 贾东旭笑容一僵,苦着脸说道: “妈,我在外面折腾一天了,现在浑身没劲,让我请一天假歇歇吧。” 谁知贾张氏态度强硬,根本不容商量。 “你这孩子怎么偷懒呢,我是为你好啊!” “就算娶秦淮茹不要钱,那也是农村户口,咱们不稀罕!” “你要娶城里的姑娘,要娶一个能进城里单位工作的,将来你们小两口一起工作那收入才叫高。” “别看张元林现在不花钱娶媳妇很得瑟,以后有他们苦日子过的时候,尤其是他们有了孩子,一个人赚钱养一家人,家里还没长辈帮衬,这日子肯定过不好的!” 坐在床上的贾东旭听傻了眼,又觉得母亲讲的很对,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过了一会儿,贾东旭反应过来。 “不是,妈,不管是农村的还是城里的,只要机会合适,肯定也有不花钱的媳妇啊,还是让我歇一天吧,我也不差这一天的工资。” 谁知贾张氏突然怒喝起来。 “赶紧起来吃饭!瞧你那不争气的样子!” “你赚了钱就不能娶一个更好的,把张元林给比下去吗?” 可心里想的却是,你上班和免费娶媳妇的确不冲突,但你得给我攒钱啊! 贾东旭麻了,只得拖着有些发虚的身子起来吃饭。 与此同时,三位大爷家里也不太平。 因为今天张元林的表现确实亮眼,轻轻松松的就盖过了三位大爷的风头。 所以饭桌上,张元林的表现就成了避不开的话题。 可他们要脸面,不可能说自己的不是,到最后还是说到了孩子们的头上。 只不过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孩子年纪尚小,与张元平不算同龄人,所以谈话的气氛没那么冲。 而易中海没孩子,便只能跟一大妈聊着。 第56章 易中海的应对,借花献佛,功在自己 三大爷,阎埠贵的家里。 一家之主阎埠贵正在饭桌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叹张元林算账的本事厉害,希望孩子们能多多向他学习。 因为回家做饭而错过好戏的三大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好奇问道: “老阎,你不是吧,昨天才夸完张元林,怎么今天又来了,还越说越神乎,别忘了,你才是咱们院儿最会算计的人!” 不管贫穷富有,反正家家都得有一个主心骨来当全家的支柱,要不然这一大家子指定是过不下去的。 至于这家能有什么样的日子,那就得看主心骨有什么样的本事。 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吧,但是在三大妈的眼中,阎埠贵真正的闪光点可不是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而是他会算计。 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已然成了阎埠贵的座右铭,也是三大妈的精神支柱。 所以,甭管家里过的有多艰苦,反正有阎埠贵在,这一口吃的就少不了。 然而张元林才在大院里冒头,这接连两天饭桌上谈的都是他,三大妈就想不通了,自己老伴怎么就跟张元林犟上了呢? 面对三大妈的质疑,阎埠贵不慌不忙的把现场的情况尽可能的百分百还原。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要不详细说明,你们也想不到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对吧?” “现在我说了,你们就要好好的学习张元林这算账的本事,将来啊,你们就能自个儿结婚,自个儿过日子,都不用我担心了。” 三大妈这才听明白老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连忙附和道: “对对对,你们爸说的没错,都学着点,这可都是钱呐!” 此时还能正常沟通交流的也就是阎解成和阎解放了,阎解旷和阎解娣还是个婴儿,在屋里头睡着。 本来他们应对父母教育的方式就是甭管说啥先点头再说,可一听要将来自己想办法结婚过日子,全都傻眼了。 二大爷,刘海中家里。 饭桌上,刘海中希望大儿子能多和张元林比较比较,要学他办事的能力。 虽然刘海中和二大妈都十分宠溺老大,但同样他们也对老大期望的最多,甚至到了盲目相信的地步。 只因为他们俩把关心和爱护都给了刘光齐,就觉得这样培养出来的孩子一定会十分优秀。 可他们哪里知道,刘光齐早就被偏心的父母给惯坏了。 面对父母的期盼,刘光齐先是吃了一大口菜,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爸,妈,我就是还没成家,所以没到我发挥的时候,再说我也不能什么都学张元林啊,他是没父母在身边,我有父母我不能当作没有吧?” 刘海中和二大妈听着,却都是脸上笑嘻嘻,觉得儿子是重视自己,关心自己,孝顺自己。 见父母露出笑容,刘光齐又扒拉一大口菜,看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羡慕不已。 “你们放心吧,等我找到工作成了家,我就带着媳妇搬出去住,和你们分家,这样就和张元林一样独立自主的生活了。” 刘海中和二大妈听到后,都是高兴的不行。 “好好好,我们家光齐将来肯定有出息,是个有胆量,有抱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 “这是一定的,搞不好咱们家第一个当上领导的人就是光齐呢!” 刘光齐咧嘴一笑,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菜,连父母的那一份也没放过。 在对面,还小的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被夸赞的大哥,心里很不是滋味。 吹牛谁不会啊,可为什么爸妈只觉得大哥好? 最后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家里。 易中海和一大妈面对面坐着,气氛却是有些不愉快。 主要是易中海的心情不好,苦着张脸,一大妈也跟着受到影响,越吃越没胃口。 “我又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的。” 一大妈有些厌烦这种气氛,也后悔刚才不应该向易中海打听后续的情况。 易中海听罢,直接将快子往桌子上一拍。 “我是院内一大爷,结果被一个晚辈抢了风头,我能高兴的起来吗?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理解我吧?” 一大妈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这话说完,易中海也没了胃口,把碗推开后,手肘撑在桌子上,单手扶额,一脸的郁闷。 见易中海发脾气,一大妈只得服软,说起来她也习惯了这种情况,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易中海当上了一大爷后,这种事儿就时有发生,因为刚当上一大爷的易中海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支持,所以没办好事的情况不在少数。 一大妈本着自己没给对方生个一儿半女,自觉亏欠了易中海,所以通常是沉默不语,等着易中海消气。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许久,一大妈坐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尽量语气温和的说道: “老易,那这事儿有解决办法吗,你有没有找过老太太?”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遇到事情不会和自己讨论,只会去找聋老太太商量。 郁闷了一会儿,易中海在脑子里消化了聋老太太给的意见,情绪也稳定了一些。 “嗯,找过了,她老人家的建议是我最近就别想着和张元林较劲了,等他结完婚,把最大的风头给出完了再说。” “我想想也是,咱们院儿很久没有大喜事了,他们作为新人肯定备受瞩目,周日还得吃他的饭,肯定人心都向着张元林,这个时候我做什么都容易吃力不讨好。” 事到如今,易中海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办事的方向方法有问题。 一大妈虽是易中海的妻子,可她是个不争的人,看的东西也比易中海清楚些,知道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就是贾东旭不行。 但可惜的是,易中海并不愿意听自己多说,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 于是一大妈只能顺着说道: “那你个人有什么打算吗,我听老太太这话的意思是想让你暂时跟张元林和好,把关系拉近?” 易中海有些诧异的看了一大妈一眼,没想到自己的老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然后我个人的打算是准备找何大清谈谈,以我的名义让他帮张元林烧饭,这样我也算是为张元林结婚出了一份大力。” “到时候不仅张元林得感谢我,大院里的人也得对我竖起大拇指,如此一来,我又能为自己凝聚一些散掉的威信了。” 一大妈点点头,又问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说,明早?” 易中海哼了一声,说道: “那么着急做什么,我得有身为一大爷的从容和镇定,可别让张元林看扁了我。” “反正周日才办酒席,我明天下了班再说也不迟,而且何大清那边好说的很,他肯定听我的,所以我只要晚上的时候趁人多,找张元林说说就行!” 第57章 酒席倒计时,主要还有置办家具和找大厨这两件事 此时的张元林并不知晓全院都在拿自己作比较,甚至有部分人在打自己的主意。 饭桌上,张元林和秦淮茹一边吃一边聊,气氛欢快无比。 晚饭结束,秦淮茹起身收拾,让张元林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这些家务活。 张元林也没客气,反正做家务自己也不在行,倒不如把时间花在有用的事情上。 比如看书,比如折腾还没完全学精的机械构造,又比如把最近学习的东西重新巩固一遍。 当然了,相比较现实世界里的时间,张元林更看重静止世界里额外多出来的二十四小时。 因为同样的时间,张元林在静止世界里可以学的更快更好。 哪怕张元林在现实世界浑浑噩噩过一天,只要在静止世界里稍加努力就能学到超越时代的东西。 虽然时机还不够成熟,张元林没办法尽情发挥,但本事这玩意儿多学点总没错的,技多不压身嘛! 就这样捣鼓着,等到秦淮茹忙活完,烧好水,两人一起洗过澡就歇了。 这年头没啥打发时间的东西,到了晚上不是闲聊就是费力,反正没别的花样。 要不为啥这个年代孩子成群呢,哪怕家家户户的生活条件都不好,可孩子却是少不了。 在和平年代,老百姓们每天解决了吃喝问题,剩下的可不就是繁衍生息么。 不过张元林有个人的想法,没打算这么快要孩子。 先把二人世界好好过着,等什么时候腻歪够了再生也不迟。 因为有了孩子就挺麻烦的,别看小娃子可爱喜欢的很,真要自己照顾起来头疼事儿可不少。 反正张元林有办法解决这事儿,静止世界里的东西都能拿出来用,科学,简单,安全! 新的一天到来,张元林吃过早饭,在小媳妇的帮忙下整理好衣服,出门上班。 路上遇到大院邻居们,张元林带着礼貌的微笑打着招呼。 平时张元林也不是这么主动的人,主要是邻居们都变得热情起来。 张元林知道是周日要来吃酒席的缘故,也不知道等酒席办完后,这些人还会不会这么主动。 不过张元林是不在乎这些的,简单打过招呼后,便推着车出了院门。 路上,张元林想着距离周日还有五天,自己得提前把一些东西置办好才行。 除了要给家里添置的家具以外,张元林还得去找一个靠谱的厨子来。 食材方面是不担心的,菜场那么多老熟人,同样的价钱肯定能买到上好的东西。 但谁来做饭是个关键,这可不是一顿,而是要从早忙到晚,整整三顿饭。 张元林不是担心找不到人,而是在想怎么和对方说,然后谈价也是个问题。 前面欠自己的人情一大堆,有时候张元林自己都会忘记,还是别人提醒才能想起来。 “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一来得找个靠谱的,二来得说好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别又占人便宜,大院里这么多人看着,要是再让他们眼红,我非得被他们惦记上不可!” 习惯性的,张元林想着能不张扬就不张扬,但他哪里知道,他早就被惦记上了,成了大院人人对比的对象。 来到单位,张元林到登记处点卯打卡,然后就换好衣服,准备听领导的安排,该巡查巡查,该修东西修东西。 要没事儿就在公共办公室里歇着,随时待命,然后跟同样没事的同事们扯皮聊天,打发时间。 张元林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昨的说了,今天就不再纠结昨天的事儿。 但一进公共办公室,同事们却是一个个热情的围上来,有人道歉,有人说好话,有人就跟好哥们一样开玩笑。 张元林头一回看他们这么团结同步,就跟提前商量好的一样,也不知道谁的主意,又或者是谁说了些吓唬人的话。 不过张元林没纠结这事儿,兴许就是他们自己商量的,反正不给自己搞事就行了。 “那啥,我可得和你们提前说好啊,请吃饭是肯定有的,但这个礼拜不行,周日我有安排,得下个礼拜天,所以你们别这么高兴,我看着都不澹定了。” 众人听着,纷纷表示没关系,有饭吃就行,时间早晚不搭噶。 实际上,这些人是担心昨天把张元林惹毛了,一大早就过来道歉来着。 但张元林没在乎这事儿,随便闲扯几句,到了点,领导进来按照排表给人发任务。 轮到了张元林,领导笑了笑,说道: “张元林,你今个儿想怎么过?反正大问题没有,小问题有人处理,也没啥事儿。” 这话说的,合着你就是没权力,不然准给我放假呗? 张元林知道这人心里是啥想法,就是巧合下知道了自己跟轧钢厂的部分领导熟络,想着能蹭一蹭人际关系,所以对自己特殊照顾。 可惜啊,你要是四年后还能当我领导,兴许我能摆摆谱,但你这人不行,等公私合营开始的时候你准得被淘汰。 所以,别折腾了,这事儿不是你照顾我,而是我想不想照顾你,但你都是要走的人了,干嘛费这个劲呢? 于是张元林摆手拒绝了,表示自己服从安排,该怎么排就怎么排。 最后按照排表,张元林上午留办公室待命,下午去指定车间巡查。 得知自己的任务后,张元林应了一声,回去和同样留下待命的同事吹牛扯皮去了。 领导见自己想讨好又被拒绝,也不气馁,想着来日方长,兴许是之前对张元林不够好,现在临时要改态度对方不太适应。 “唉,但凡早点知道你跟几位高层领导熟悉,我就早点照顾你了呀,可你又不说,那我哪能知道呢?” “大不了,你请吃饭的时候我多送点好东西嘛!” 这么想着,领导无奈离去。 另一边,张元林跟同事们扯皮吹牛,再顺手教一教某些对他们来说比较复杂难搞的技术型难题。 大家都是同事,彼此关系也都不差,将来领导可能会变动不少,但这些同事不出意外都能留下。 再说他们也抢不走自己的饭碗,所以只要对方态度诚恳,人品也不差的,张元林都是能教就教。 正聊着,一个人敲响了敞开办公室的房门。 张元林抬头一看,笑着说道: “嘿哟,这不是咱院儿的何大厨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第58章 何大清强买强卖,贾东旭献丑 看到何大清,张元林有些意外,但还是主动打了招呼。 都一个院的,平时路过没注意也就算了,现在面对面看着,不打招呼不太好。 但张元林打完招呼还没扭头,就何大清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怎么,来找我的?” 张元林眉头一挑,有些奇怪。 自己是机修工,对方的是轧钢厂主厨,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完全没有产生交集的理由啊! 但何大清认真的点了点头,还让张元林出来说话。 面对何大清神神秘秘的举动,张元林越发的好奇,起身跟了出去。 “何大厨,有何指教?” 张元林简单猜了一下,但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何大清不缺嘴,也不着急花钱,更和自己没有过节,属实是想不出他来找自己的原因。 可何大清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猫着腰左右张望了一下,显得有些贼。 这德行,还别说,真就跟原剧里的傻柱一毛一样! 此时的何大清还不算太老,那傻憨的气质一览无余,不像原剧里被寡妇拐跑流浪半生回归后的那样充满了沧桑感。 “行了,有话就说吧,整的跟地下情报接头一样,我看着都发毛了。” 在心里吐槽了一阵子后,张元林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确认无人,何大清回过神来,看向张元林,嘿笑了一声。 “那啥,张元林啊,咱们两家自始至终都没过节吧?”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是,没有过。” 何大清搓着手,继续嘿笑道: “那你教教我怎么能不花钱娶媳妇呗!” 张元林一愣,眼神古怪起来。 好家伙,原来在你们眼里,我是一个白嫖媳妇的人! 可事实上我娶媳妇那是费了不少劲的,而且从一开始没打算奔着白嫖去的啊! 我为了拿下秦淮茹可是花了不少的人情关系,这都应该算在娶媳妇的费用里头。 虽然我的确没掏一分钱,可我的那些人际关系都是我靠本事慢慢积累的,里面有我的血汗,咋能不算数呢? 要不然凭什么人家一黄花大闺女白送给你啊,再说从古到今的传统哪有这么容易打破,这都是有缘由的! 结果到了你们这边,娶媳妇就跟白捡的一样,你们不会真以为天上能掉馅饼吧? 张元林都无语了,如果何大清都这么想,那大院里其他的人岂不是都这么想过了? 见张元林沉默不语,而且眼神古怪,何大清还以为对方生气了,便连忙解释道: “当然我也不让你白教,这周日你不是要办酒席吗,厨子请了没?” “要是没请就甭请了,我来给你干!就算请了也没关系,我去帮你退,有损失我来掏!” “到时候啊,我一定拿出我的全部本事,绝对帮你把酒席办的漂漂亮亮,谁来了都说好!” 这年头好厨子不多,然后一个礼拜只有一天公休放假,要办事就得挑时间,所以好厨子都是要提前预定的,当然也要付定钱,多少看双方商量。 何大清想的很清楚,定钱不会多,有损失也没多少,但是帮张元林的机会就难得了,人就结一次婚,错过了就没了。 就算以后有二婚三婚,也不可能像头婚这样隆重,所以必须要抓住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而且自己就只会做饭,别的根本拿不出手,这就更加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了。 此时张元林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身子微微后仰,下巴缓缓抬起,再继续下去非得变成表情包不可。 不是吧,做顿饭就想学我的泡妞秘籍? 你还知道你是个厨子啊,我会的那些你学的来吗? “张元林,算我求你了行不,我才四十多岁,不能没有媳妇啊,而且傻柱和雨水都还小,我得给他们找个妈呀!” “那啥,你如果不肯教全部的东西也行,我就是学一小部分也是可以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娶个媳妇回来!” 何大清说着说着,双手合十,微微弯腰,还一边晃着,看起来感觉是在烧香拜神时的碎碎念。 “行了行了,别摇了,我确实缺个厨子,你要想来干刚刚好,不过我没啥可教你的,就你平时给人干活啥价格说一声,我不会少你的。” 张元林果断拒绝传授何大清泡妞经验,但想着何大清厨艺不错,也靠谱,再加上同住一个院儿,让他来干刚好。 之前张元林也想过请何大清来做饭,但张元林不愿主动和大院里的人有交集,便将其排除在外。 谁知何大清主动找上门,张元林寻思着对方有这意愿,自己又琢磨不到更好的人选,干脆就选他得了。 反正东西不教,钱照给,这样人钱两清,不算欠人情。 谁知何大清这个时候却在耍小聪明,对着张元林嘿笑一声,说道: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我免费给你做饭,你教我怎么找媳妇!” 说完,何大清生怕张元林反悔似的,抬脚就跑。 张元林都看懵了,你丫的可真行,强买强卖了这属于是! “算了,自己瞎蹦跶去吧,我反正没什么可教你的,到时候我当众给钱,你爱要不要,那么多人都看着,你好意思说让我教你娶媳妇的事儿?” 这何大清自作聪明,张元林也不怕,大院里的憨货一个,对付他还不简单么? 其实,张元林也不是什么都教不了,至少基本的礼仪,说法方式等一些基本套路还是可以教的。 反正自古人心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单纯的,他们还真扛不住套路的威力。 只是,张元林担心自己教了以后,何大清是找到爱情了,可人跟着对方跑了,那可怎么办? 留下傻柱跟何雨水相依为命,自己不得被他们俩恨死? 张元林可没闲工夫管别人家的破事儿,也担心何大清会按照原剧情重蹈覆辙,所以还是歇着吧,别多管闲事了。 回到公共办公室,张元林继续跟同事们扯皮聊天,打发时间。 很快,何大清要求教他找媳妇的事儿就被张元林抛在脑后。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上午就在闲扯中度过了。 期间也有人过来报告机器损坏的问题,但都是小问题,不等张元林开口,其余的同事立马主动起身,完全不给张元林活动的机会。 “唉,这班上的,简直太无聊了,好在下午能活动活动,可以去各大车间散散步。” 随后张元林等同事们都去吃饭,自己则是去静止世界解决午饭,顺带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消食。 等玩累了,张元林退出静止世界,在桌子上趴着打起了盹儿。 另一边,在轧钢厂的后厨。 何大清作为轧钢厂的主厨,他只需要颠大勺,其他的杂事儿一概不管。 至于傻柱,他今天倒是轻松了,在别人到打饭窗口忙活的时候,他被何大清喊来做事,实际上就是趁机偷懒。 要不然,平时何大清该干的活儿都是傻柱顶上去的。 “爸,今个儿怎么让我歇着了,知道心疼儿子了?嘿嘿,真要心疼我就全方位的关照一下嘛,不光是中午,其实别的时候也能多喊一喊我的。” 傻柱有些高兴,难得能歇会儿,想着是不是父亲脑袋开窍,开始心疼起自己这位独苗了。 但傻柱才得瑟完,就让自己的身体深刻的体验到了什么叫父亲的爱。 “哎哟,爸你干嘛呀,单独把我留下来就为了打我吗,这不至于吧!” 傻柱都想哭了,心想你这位老父亲怎么不经夸呢,一说就激动,一激动就打人。 可傻柱哪里知道,何大清都快被傻柱这脑回路气笑了。 “滚犊子!谁要关心你,疼爱你啊,我把你喊来是有事情说!” “给我站好了!上午我找时间去见了张元林,他答应让我周日干酒席的活儿了,作为交换,他也会教我娶媳妇的本事。” 傻柱一听,眼睛亮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真的啊?嘿哟喂,这可真是件大喜事儿,难怪您要喊我来呢!” 亲爹结了婚就轮到自己了,这能不激动吗? 何大清一听傻柱这大嗓门,连忙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臭小子,我喊你来就是要警告你的,低调点,别张扬,毕竟你爹我是二婚,事儿没成之前都不能声张,别把你爹老脸丢干净了。” 傻柱一听,连连点头。 “是是是,这事儿不能乱说。” 接着何大清又感慨道: “还有就是我怕乱说了张元林会不高兴,想当年你爹我能娶上媳妇全靠你爷爷奶奶和媒婆铆足劲才促成的,现在你爷爷奶奶不在了,媒婆也不愿意接我这活儿,张元林就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必须要抓住。” “总之,你今晚回去给我老实点,别到处声张,等我娶了媳妇,就能轮到你,张元林本事大,咱们不能得罪了他,听清楚没有?” 傻柱点头如捣蒜,应道: “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太好了,张元林愿意教,就能让我爹找到媳妇,等我爹找到媳妇,就能帮我找媳妇,这日子就好起来了! 嘿嘿,贾东旭相亲失败,我得赶紧结婚,不能比贾东旭还差啊! 这时,何大清突然呵斥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事情说完了,你赶紧干活去啊!” 傻柱脸上的笑容一僵,苦着脸说道: “爸,我人都来了,您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吗?” 可何大清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怎么行呢,整个食堂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爹,这要让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在背后嚼我舌根,有张元林教我,你爹很快就能找到媳妇,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人留下把柄,我得保持我的良好品德和口碑!” “我喊你过来也就是这个时候人都出去忙活了,咱爷俩好说话,等忙起来我还不好单独和你说呢,行了,别叨叨,赶紧滚去干活!” 傻柱麻了,却又不敢违抗亲爹的命令,只得悻悻离开。 可刚走出厨房大门,就听到里头传来了何大清的大笑。 “嘿嘿嘿,我要有媳妇咯!” 傻柱一听,下意识的就想跑回去喝一声,看,被我逮到了吧,你就是想一个人偷乐! 但身上的疼提醒着傻柱,别回头,不然又得挨打! “唉,算了,等老爹把媳妇娶了再说吧,嗯,等他娶完就轮到我了,嘿嘿嘿!” 这么想着,挨了一顿打的傻柱也乐呵呵的走了。 午饭时间很快过去,又到了下午时分。 张元林午睡结束,骑上自行车去各大车间转悠熘达。 虽然要走动,但张元林有自行车啊,他宁愿多跑跑,比呆在公共办公室里有意思。 除非办公室里有电脑,而且有千兆宽带,搭配高性能的主机,那倒是可以在办公室里呆着的。 可惜没有,时候没到,连扫雷和纸牌都玩不到。 吱呀一下停好车子,张元林走进车间,接着就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哎,怎么跑到易中海和贾东旭呆的车间了。” 接着张元林拿起任务表一看,好吧,没走错。 耸了耸肩,张元林背着手,晃悠起来。 这是任务要求,可不是我故意找茬的,所以,觉得尴尬或者恼火别怪我啊! 张元林是无所谓的,自始至终自己就没吃过亏,那有什么不好意思和这俩人见面的呢? 走着走着,张元林路过了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工位。 实际上,这就是易中海的工位,贾东旭作为他的徒弟,跟在边上学习而已。 因为是学徒工,贾东旭暂时还不能单独负责一个工位,但转了正就能单独操作。 此时的贾东旭哈欠连天,精神很差,做事也没劲,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在边上,易中海神情紧张的盯着,就生怕贾东旭出事情。 其实早上的时候易中海就发现贾东旭状态不对了,可贾张氏非要让贾东旭上班,没办法,易中海只能带着一起过来。 然后贾张氏又逼着贾东旭能尽快考工转正,这就导致贾东旭睡眼惺忪却还要练习技术。 事实上困难复杂的工序易中海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简单的东西,只要专心一些,很容易就能做完。 但偏偏贾东旭状态不行,让易中海一刻也不敢怠慢,并在一旁大声提醒着。 “贾东旭,专心点儿!” 这一嗓子把犯困的贾东旭给喊醒了,可他一抬头,却看见了让他咬牙切齿的人。 见贾东旭发呆,易中海也抬头看去,发现张元林就站在不远处时,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一刻,易中海又想起了四年前当着全院的面,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挑选了贾东旭,放弃了张元林的画面。 现在四年过去了,张元林已经独当一面,并且修机器的本事越来越好,得到过不少老工人的夸赞,而贾东旭这边却还在当学徒工。 整整四年啊,易中海都在努力冲击七级工了,贾东旭这边才勉强达到一级工的水平,具体怎么样还得看发挥的好不好。 其实易中海也没乱教,毕竟一级工到处都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再说自己都教了四年,贾东旭再不出师自己的脸面还能保住吗? 但贾东旭的学习态度不行,也确实没有很好的天赋,所以学的很慢。 易中海也是万万没想到贾东旭会菜成这个样子,但联想到老贾的本事后,似乎这事儿就解释的通了。 “所以有些事情都是有遗传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唉,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表面上易中海不肯承认自己选错了人,他要脸,尤其是在当了一大爷之后,对脸面尤为看重。 但是在心里,易中海的确是感到过后悔的,尤其是从两年前张元林的表现越来越好开始,不过这份后悔他藏的很深,从没让人知道。 “贾东旭,机器还在转,你要时刻集中注意力,要专心才能做好事情!” 易中海看着张元林,心里感慨万千,但他没有和张元林搭话,而是让贾东旭继续做事。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也是瞬间瞌睡全无,一改刚才的颓废,表情严肃认真起来。 此时此刻,这对师徒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那就是绝对不能在张元林面前丢人! 易中海希望贾东旭独自一个人把这道工序做完,证明自己。 贾东旭也是同样的想法,因为他要证明自己不比张元林差。 但是,贾东旭有些恍忽的精神和有些不听使唤的手脚成了他做事的最大阻碍。 在外流浪了一整天,回来也没好好休息就被老娘赶出来上班,就这样的状态能做好事才怪呢! 可张元林就在眼前,贾东旭不想表现也得表现,这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了。 虽然精神和身体都不行,贾东旭在气势上却不服输。 “呵,四年前你也和我一样想跟一大爷学习钳工,但我得到了这个机会,你却遗憾错过,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想学钳工的,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献丑了!” 说完,贾东旭也不等张元林回答,立马转过身风风火火的开始了他的表演。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整个人都惊了,啥玩意儿啊,我就是路过,你整这么热血沸腾的做什么? 还有,你们师徒俩那该死的好胜欲是什么鬼,我还一句话没说呢,谁想看这种无聊的东西! 真要露一手也是你易中海上吧,让一个还没转正的学徒工来,瞧不起谁呢? 这么想着,张元林撇了撇嘴,就要抬脚离开。 可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卡盘上的工件飞了出去,整个车间的工人都侧目看了过来。 第59章 徒弟丢脸,自己送钱,好人易中海失眠难受一整夜(八千求首订!) 哐当! 正在加工中的铁件撞了刀,被直接打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摔在了一个工人的跟前,把对方吓了一跳,着实是在生死观走了一遭。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只觉得嵴背发凉,差点没晕过去。 这得亏是没砸到人啊,不然自己的工作都难保! 而始作俑者贾东旭整个人就呆愣在原地,仿佛化身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很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一顿操作勐如虎,正准备在张元林面前得瑟一番,结果居然是这样的下场。 张元林知道,贾东旭这是被吓蒙蔽了。 如果刚才的铁件砸在人的身上,真的是非死即残。 这是车间,正经工人谁披坚执锐,全副武装的干活啊,环顾一圈,都挺正经的,所以他们要真被砸了,那可真的是太冤枉,都没地方哭。 本来正常干活,结果碰上一学徒工硬要装比,你装就装吧,跟别人也没关系,但你非得搞点事故出来,这不是在随机针对一名倒霉鬼吗? 得亏这个车间里的人平时都行善积德了,也就是那个被吓到的人悲催了些,怕是今晚睡不大好了。 至于张元林,他是不怕的,自己反应速度够快,知道刚才的工件碰不到自己,所以没管。 但周围的人这么多,该顾谁? 而且张元林管不了超出自己周身两米的事情,因为距离太远,以张元林臂展和大长腿也管不了。 如果是两米之内,那没关系,张元林是无敌的! 当然你用远距离热武器就赖皮了,不讲武德啊! 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险些被砸到的人骂骂咧咧的走来,对着贾东旭一顿呵斥。 贾东旭被喷了满脸唾沫,却根本不敢回应。 毕竟他差点要了别人的命,被骂一顿怎么了,就是被打一顿他也不敢吱声。 而且从他微微颤抖的手能看出来他的紧张和后怕,估计这时候是真的清醒了。 “哼!看在易工的份上,我不和你多计较,不然我一定找领导申请,当你滚蛋!” 说完,这名工人看向了易中海。 意思很简单,你徒弟搞成这样,你这个师父怎么教的? 易中海也是没办法,哪怕对方级别不如自己,也只得红着脸去道歉,表示以后一定多多注意。 等这名工人骂骂咧咧的离开,贾东旭的脸也涨的通红。 在大院里丢人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在车间,这里的人更多,周围的目光跟针刺一样让他难受无比。 不过,在某些时候,极致的丢人现眼反而会给人巨大的作死勇气。 简单来说,就是小脑袋瓜子昏了头了。 此时的贾东旭就是这个状态,已经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还没等易中海批评,贾东旭却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张元林,大声喝道: “张元林你看什么看,过来修机器啊!” “你是机修工,结果你在那边看热闹,这很好玩吗?” “没看到机器坏了差点出事啊,你怎么检查的机器?” 被贾东旭这么一喝,张元林眉头紧皱。 好家伙,昏头了是吧,跟你小爷凶,觉得生活太美好,缺少一点令人难忘的教训? 但实际上,张元林并不是只在边上吃瓜,在确定没人受伤后,他就开始观察机床是否损坏,因为这是他的工作,职责所在。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贾东旭操作失误,撞了刀,把辅助件给弄断了,所以导致工件飞出去。 也就是说,换把刀,再重新装上辅助件就行,跟机器损坏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但张元林忍住了,没打算和贾东旭说一个字。 这家伙现在就一疯狗,失了智,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简直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随后张元林没搭理贾东旭,而是看向了他的师父,易中海。 没有言语,没有交流,就这么干看着。 隐约间,这三人形成了这么一层关系地位。 张元林大于易中海大于贾东旭,可事实上张元林只大于贾东旭,偏偏张元林气场极强,仿佛跟领导来视察一样。 别说是正对着的贾东旭和易中海了,就连周围的人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直到他们清楚的看见张元林穿着的工作服,这才确认他就是一机修工而已。 此时的易中海正在憋火,他自从当了一大爷就一直在修身养性,试图让自己变成大院最能隐忍的人。 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教训贾东旭,却发现这个孽徒又在搞事情。 贾东旭是没学到位,所以胡乱开口,还把气撒在张元林的身上。 但易中海是懂行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机器根本没问题,纯粹是贾东旭自己蠢笨,连对刀都对不好,直接就撞上去了。 偏偏还撞上了辅助件,没了辅助装夹,工件不飞掉才怪。 但易中海要面子啊,想着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得镇住场子才行。 要不然以后还有人愿意当自己徒弟么,这年头,没人拜师的人就意味着技术差劲。 你可以不收,但是不能没人拜师! 然而易中海还没想好对策呢,直接被张元林盯的浑身难受。 那双方眼睛就仿佛在告诉自己,这件事情怎么发生的,是你说,还是我来说? 短暂的犹豫后,易中海跟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叹了口气,选择了自己来说,因为这好过被一个职业为机修工的人说出事故的真正缘由! 在丢脸和丢大脸之间,易中海选择了前者。 “贾东旭,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有问题你先自己反省一下,好好看看是什么原因!” 事到如今,易中海还在试图挽回哪怕一点颜面。 这可是自己教了四年的徒弟啊! 难道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把贾东旭的差劲暴露的一干二净? 徒弟不行,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还能保住脸面吗? 此时易中海的内心是五味杂陈,只希望贾东旭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别把最后一点脸面都丢干净。 是的,已经丢脸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让脸继续丢下去,易中海就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卑微的一天。 而贾东旭被提醒过后,也终于是清醒过来。 感受到周围吃瓜群众的目光,失了智的贾东旭反应过来,连忙自己上手检查机器。 轰隆隆,重新开机,卡盘缓缓转动,再调速,卡盘越转越快。 然后再去检查刀盘,也没问题,所以机器根本就没坏! 检查完后,贾东旭的一口气却怎么也松不下来。 他得给出回应,然后证明自己就是这个车间最菜的那个。 “检查好了吗?” 这个时候,易中海开始催促,他也不想继续被这么多人围观。 贾东旭此时的脸红的发烫,然后低着头,咬牙说道: “检查好了,机器没问题,是,是我……” 没等贾东旭憋出来,脚步声响起,是张元林抬脚离去的声音。 行了,你说机器没问题,那我还留下来干嘛,继续逛咯! 这时,车间主任也来了。 “咦?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干活啊,想集体加班?” 哗啦,众人回归工位,继续做事。 一时间,机器轰鸣,又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张元林也背着手,继续步伐轻松的逛着,有问题就看看机器,没问题就遛完一圈换地方。 而贾东旭就这么站着,盯着张元林的背影,内心有巨大的挫败感。 自始至终,他连一个字都没说,结果却让我输的一败涂地! 就在贾东旭内心抓狂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易中海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贾东旭,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对好的刀要记住刀号,不然你以后还得继续撞!” “还有,张元林都当着大院的面说了,他帮了你们家,结果得到的却是冷漠无情的回应,这让他心寒,也决定不再和你当好兄弟。” “现在好了,瞧瞧人家搭理你吗?但凡你们关系好点儿,刚才也不至于这样的场面,我的脸都给你丢干净了!” 工人们继续干活,张元林也走了,易中海终于可以放心的批评贾东旭。 教了四年,这个孽徒还是这么菜。 你菜也就菜吧,还非要装,搞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然后你没办好事也就算了,还跟张元林的关系闹掰,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 贾东旭被骂的人麻了,你说我菜就算了,怎么你也认为我和张元林是好兄弟,这就是他说出来恶心我的啊! 与此同时,周围的议论声也传入了贾东旭的耳朵里。 “原来那人就是张元林啊,长的是不错,比贾东旭好太多。” “确实,我还奇怪呢,什么样的人能把贾东旭的相亲对象给截胡,人可是有一大爷当靠山的,现在是清楚了,感觉我上我也能从他手里截胡。” “哈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忒损了吧,贾东旭有这么差劲嘛,搞的人人都能截胡一样。” …… 此时此刻,贾东旭感觉整个车间的人都在议论自己,他再也忍受不了,扭头就跑。 这可把易中海看的心惊肉跳,也顾不上手里的活儿,赶紧关掉机床就跟上去。 作孽啊,说你两句就要跑,你特么是二十二岁还是十二岁! 要是再让你跑了,贾张氏非得逮着我给她养老交工资不可! 这个时候,张元林也注意到车间里有人在议论自己和贾东旭,心里一阵无语。 靠,给你们看了热闹还不够,居然还要找别的话题,你们能不能好好上班啊! 接着张元林也不想呆,准备离开车间。 结果来到门口就看到贾东旭哭着跑出车间,而易中海则是卖力的在身后追赶。 “……” 张元林看愣了。 “不会吧不会吧,原剧里经常哭鼻子的是秦淮茹,结果现在成了贾东旭?” 可原剧里的秦淮茹是为了生活,你贾东旭纯粹就是菜的活该! 走出车间门口,骑上车,张元林心里一阵感慨。 “啧啧,这是什么诡异的走向,师徒,差辈,老少,你追我赶,俩男的……呸呸呸,恶心到我了!” 张元林果断进入静止世界,来了一把紧张刺激的单机飞车游戏来陶冶情操,清洁大脑。 当然,在游戏的过程中也不忘记来份下午茶套餐吃吃喝喝。 三点几啦,饮茶先! 一顿享受后,张元林重回现实世界,整个人神清气爽。 然后接着去其他车间巡查,打发掉最后的上班时间。 叮铃铃…… 熟悉的下班铃声响起,张元林哼着小曲换好衣服,骑车下班。 回家找媳妇去咯! 途中,张元林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提前在静止世界里准备好的食材取了出来,然后悠哉悠哉的骑回了家。 回到大院,已经有不少的人下班了,孩子们也嬉闹一片。 张元林本应该比他们都早的,但是张元林还得去买菜呢,回来太早就不合理了。 反正回家也没事,张元林也不在乎早到晚到,这有啥好比的。 路过前院,阎埠贵主动打起了招呼。 “嘿哟,这么大一条鲫鱼呢,啥日子啊?”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没啥日子,就是想吃了,尝尝。”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道: “哎,你小子可不能这么过啊,这免费娶个媳妇回来,得省多少钱,我还号召全家向你学习呢!” 张元林差点就要翻白眼,心想自己还真就跟免费娶媳妇挂上了是吧? 随后摆了摆手,说道: “甭学我,以前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多一人,还是一样的!” 说完,张元林推着车子继续前进,留下一心琢磨的阎埠贵。 “哎哟我去,张元林这日子不用算计也比我过的舒服啊!” “不对,张元林这小子是在故意和我谦虚,让我别跟他学呢,嘿,这小子有心计,我差点就上当了!” “你要不会算计,能白娶一个媳妇,能盖过我们仨的风头么?年纪轻轻就这么谦虚,不像话,你得多展现点,让我学学呀!” 来到中院,张元林远远的就看到何大清和自己笑着打招呼。 简单的回应了一声后,张元林没多搭理这个强买强卖的家伙,正准备直接去后院。 结果就听到一旁易中海家里传来了贾张氏的叫骂声,一边骂还一边嚎,明显又在大展拳脚,尽显泼妇风范了。 不过易中海是要脸的,所以关了门,否则以贾张氏的性格,她一定会在易中海的家门口打滚。 至于是啥事情,张元林随便想想都能猜出来。 肯定是易中海对贾东旭失望了,准备放弃,但贾张氏不同意,因为易中海不教了,贾东旭还怎么考一级工,还怎么赚钱? 就算要放弃,那也得等考上一级工再说,不然没法转正,最后还得靠易中海这层关系才能保住工作。 这都是张元林自己想的,但应该是大差不差。 “唉,易中海也是真够倒霉的,遇到这样一个徒弟,名声脸面早晚得丢干净咯!” “不过,徒弟是你自己选的,当然还得是你宠着咯!” 既然关上了门,就没啥好看的,张元林没有停留,直奔后院。 结果一到后院就碰上了刘海中拦路。 “张元林,听说今天一大爷的车间有好戏看,你给我讲讲。” 听着刘海中那命令人的口吻,张元林连开口的兴趣都没有。 你要真想听,能不能态度放端正一点? “这我也不太清楚啊,二大爷,要不你还是去问问他们车间的人,我就是一机修工,赶巧路过而已,我话都没跟他们搭过。” 张元林说的可是实话,他的确没跟易中海和贾东旭说过一个字。 出于礼貌,张元林给了回应,然后就直奔家里,把食材交给了媳妇。 在外面张元林没兴趣说,可到了家里,张元林饶有兴趣的和秦淮茹分享着今天的见闻。 一来是张元林确实想跟人分享,自己的小媳妇就是最好的交流对象。 二来是秦淮茹很谨慎的又在家里忙活了一天,也没出去,最多就是上厕所时碰上一大妈会聊两句,这样的一天难免枯燥乏味,张元林说点有趣的给她解解闷。 而秦淮茹听完张元林的分享后,忍不住感慨起来。 “张大哥,我感觉自己的太幸运了,这辈子居然能遇到你这么棒的人,也庆幸自己没有嫁给贾东旭,不然后半辈子肯定会被毁掉。” 看着秦淮茹那张清秀漂亮的脸蛋,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所以我说着是上天安排的嘛,都是天注定的。” 秦淮茹点着头,然后把一大块鱼肚子上的肉夹给了张元林。 “自己吃啊,还有呢。” 秦淮茹摇摇头,带着两个小酒窝,笑盈盈的说道: “吃嘛吃嘛,张大哥还要工作的,应该多吃一点,我吃鱼尾巴就好了。” 张元林挠起了头,说道: “不是,鱼这么大呢,一人一半吧,我怎么可能吃着鱼肚子看你啃鱼尾巴?” 但秦淮茹仍旧笑盈盈的说道: “嘻嘻,我喜欢!能跟张大哥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一辈子的饭,想想我都高兴,让我干吃窝头也觉得香!” 张元林被这话给逗乐了,哼笑道: “嘿,你这话跟谁学的呀,还怪让人心里得瑟的!” 秦淮茹也是俏皮一笑,说道: “跟上天安排给我的人学的呀~!” 张元林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媳妇调皮起来还真怪让人欢喜的,自己都有点忍不住想上去捏捏她的小脸了。 不过这在饭桌上呢,还是得收敛点儿。 “那啥,咱别闹了,先好好吃饭,完事了咱们去大院里熘熘,也跟人打声招呼,唠唠嗑。” 见张元林正经起来,秦淮茹也听话的收住,一边吃,一边问道: “张大哥,咋了这是,咱要主动和人打招呼?” 张元林摇了摇头,伸手翻鱼,秦淮茹见状立马伸快子搭把手。 “不是,咱就是去院里转一圈,有人会主动打招呼的,咱们就去见见,聊聊,互相认识一下。” “毕竟咱们周日要办酒席的,到时候咱还要敬酒呢,以后有没有来往另说,反正咱们的酒席要办的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别搞点啥不愉快的事情来。” 秦淮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开始加快吃饭的速度。 接着张元林也给秦淮茹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 “吃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叫夫妻嘛!” 同时张元林也在心里想着,你得多吃点儿,有肉感的媳妇更令自己喜欢,再说你不把身体养好,以后生娃养娃也要差一些。 秦淮茹听着,满脸幸福的吃了起来。 晚饭结束,秦淮茹起身收拾,连张元林要端碗快都不让。 张元林也不抢了,端着茶杯坐着,等秦淮茹搞好家务就一起出了门。 张元林家人少,干啥都快,不想别人家做饭时间长,吃饭时间长,收拾的时间也长,尤其是早晚排队洗漱的时候,时间更长。 所以张元林带秦淮茹出门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没吃完饭的。 张元林也不急,准备带小媳妇先外出遛一圈弯再说,这样还能助消食。 等路过易中海家时,还能听到贾张氏那尖锐的声响。 已经知道前因后果的秦淮茹没多说,只是撇了撇嘴,表示厌恶。 出了大院门,秦淮茹忍不住说道: “张大哥,你说一大爷心里后悔过吗?” 张元林耸了耸肩,笑道: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会后悔的,因为不管什么事情后悔也无用,人得向前看。” 秦淮茹认可的嗯了一声,抱着张元林的手臂一路逛着。 再次回到大院,已经有不少的人三五成群的聚着,在扯皮聊天,然后基本上都集中在场地最大的中院。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加入其中,一看是大院里的新人靠过来,大院住户们纷纷主动打起了招呼,十分热情。 何大清见张元林和秦淮茹也来凑热闹,更是主动上前,搞的他跟张元林很熟悉一样。 这时,易中海的房门砰的一下打开,贾张氏带着贾东旭气呼呼的出来,又气呼呼的回家,再砰的一声把房门带上。 大院里的交谈声一顿,接着又续上了,根本没人把贾家这对母子当回事。 本来贾家在大院口碑就不好,经过昨天那事儿,大家对着家人越发的讨厌。 但贾家母子这么一路过,倒是提醒了某些在轧钢厂工作的人。 他们立马凑在一块儿,打听贾东旭今天在车间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的事情。 张元林也听到了,顿时脸色变得古怪。 靠,你们能不能聊天别的,没别的话题了? 正想着,易中海也出了门,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要知道,易中海也是今天的主角呢!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易中海脸上火辣辣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出来肯定会被人议论。 但他没得选,因为张元林刚好也在院子里,而且就在何大清身边,周围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得趁这机会尝试着把自己的威信给找回来。 于是,易中海走到了张元林跟何大清的面前,干咳了两声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张元林,还有五天就是你办酒席的日子,但是你家里没长辈,而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肯定要对你多加照顾的,毕竟我是这个院子的大家长,得关心好每一个人。” “然后你结婚也是大院里难得的喜事儿,我怎么也得为你的喜宴尽一份力,我看你这两天也没怎么出去跑,估计厨子还没找到吧?那我就做个主,安排何大清给你做饭,你只管点头和摇头,何大清的思想工作我来帮你做。” 说完,易中海期待着张元林夫妻的感谢,以及何大清的不满,然后自己就能当众对何大清进行劝导,比如为了大院众人的喜庆热闹,牺牲一个你,成全整个大院,这是多么令人自豪的一件事情。 等搞定了何大清,自己又能迎接大院群众们的掌声和支持,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完美! 而这,也是易中海找回好心情的最后机会了。 要不然易中海今晚一定失眠,闭眼就是自己当众丢人现眼的画面!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出现了。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一大爷,让你费心了,不过我已经找好了厨子,就是何大厨。” 边上的何大清笑着回应道: “哎,张元林你客气了,叫什么何大厨啊,算不上!” 接着又看向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甭做思想工作了,我已经找过了张元林,这活儿我包了,谁也别想抢!” 易中海人麻了,不是,你们什么时候说好的啊,这才过了一天吧? 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易中海不甘心,又咬牙问道: “何大清,你肯定是收人家钱了吧,这是难得的喜事,你得有奉献精神。” 何大清一听,立马摆手说道: “哎,那你就想多了,我可是一分钱都不会收的,这事儿我都说过了。” 但张元林也跟着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怎么行呢,钱是肯定要给的,因为给了咱不同的体验呐!” “各位,何大厨能来给我干酒席那是咱们大家的荣幸,那轧钢厂的领导吃了都夸好,咱们这次也能吃到何大厨的手艺,嘿,那咱们不都得当一回领导了?”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拍手叫好,跟着欢呼起来,直言张元林说的对。 何大清一看张元林非得给钱,也急了。 别介啊,你非得给钱,那我还能学娶媳妇的本事吗? “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轧钢厂的领导是地位高,我没办法,但大院里的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这么难得的机会,还是咱们院儿最近头等大喜事,我乐意给张元林免费干!” 这一来二去的,张元林跟何大清就这么客气上了,你说好听的,我就说更好听的,也把看周围的邻居看的欢呼阵阵,大声叫好。 一时间,仿佛整个大院真的充满了温情与融洽,十分和睦友爱。 可易中海脸色十分难看,明明是他先挑起的话题,结果这两人就这么说上了,那自己算什么? 说着说着,在张元林的能言善辩下,在欢快中结束了这个话题,何大清更是被说的大脑转不动了,掰着手指头算哪一边没说好。 随后,张元林转头看向了呆愣在原地不动的易中海,澹笑道: “一大爷,厨子的事儿真不用你操心了,不过你这么热情的要关心我,这份心意我领了,还是得说声谢谢。” 人群中,易中海有些麻木,想着自己的糟糕一天,咬牙说道: “那你有别的需求也可以说出来,我是大家长,总能有我能帮到的地方吧?” 自己糟糕的心情始于张元林,结果最后还要靠张元林来找回威信,这件事儿属实是充满了讽刺。 但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今天的结局注定是让他不高兴的。 面对易中海近乎强行的热情,张元林也有些疑惑。 干嘛啦,今天非得割点肉你才高兴? 你不会是被贾东旭那个孽徒给气的失了智吧? 可看易中海那认真的样子,张元林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于是张元林稍加思索了一下,结合现在的场景,人物,以及事件综合考虑。 很开,张元林得出结论,猜测易中海想借机重建威信,彰显自己作为一大爷和大家族的气度和能力。 好吧,如果是这样,那你这个好人当的就合情合理了。 张元林想了想,决定当一回好人,圆了易中海当好人的计划。 毕竟昨天本该易中海花钱当好人的,结果被自己抢了风头,那我今天就还给你咯! 于是,张元林故作思考了一阵子后,说道: “一大爷,你如果非要帮我的话,那就麻烦你卖些瓜子花生喜糖之类的零嘴小吃吧,到时候你也能帮着我发发。” “我家没大人帮衬确实有点麻烦,但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一大爷,你可真是个好人,这个大院可离不开你呀!” 这不又薅你羊毛了么,你花钱当好人,我躺着拿收益,想想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所以顺便夸你两句吧,这不收费哦! 易中海听完张元林的要求,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买全院的零嘴和喜糖,可我又不拿他们吃饭的礼钱,那这不等于是让我白为你掏钱吗? 可张元林办事多缜密啊,该说的话一次性说完,根本不给人打断和见缝插针的机会。 然后这话一说完,全院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易中海又一次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一次,他这个好人不当也得当了! 就这样,易中海在欲哭无泪中挤着笑容,被迫答应了张元林的要求,强行让自己按照原计划当上了好人。 随后,张元林带头鼓掌,继续夸赞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的重要性。 拿你的钱,办你的事,我张元林向来是一位有原则,相当靠谱负责的男人。 所以钱给我,你放心! 然后大院群众们也很给力,跟着一起不遗余力的夸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当的好。 可这一夸,易中海又麻了。 你们现在夸的这么好,那我买东西岂不是要往好了买,不然对不住你们的信任与期待啊! 最后,易中海到底还是达成了自己的预定目标。 可是,易中海今晚铁定是睡不着觉了。 因为他一闭眼,不是丢人现眼的尴尬,就是给人送钱的痛苦! 第60章 懂事的小媳妇就是让人喜欢,张元林准备更换全屋旧家具(求全订) 在一片欢笑声中,易中海顶着众人的欢呼暗然退场,回了家里。 一大妈在纳鞋底,织衣服,她很少参与大院里的话题,也不喜欢热闹,主要是没孩子,怕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心里失落难受。 然后一大妈又没读过什么书,识不了几个字,也没办法从书籍当中得到慰藉。 当然了,这年头过日子都得小心翼翼的算好,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会把钱花在没什么用的书本上。 而易中海有这钱,宁可拿出来维持自己的好人形象,稳固自己一大爷的地位,也不会拿去安抚一大妈。 见易中海回来,一大妈放下手里的针线,关切的问道: “怎么样,事儿成了没,我刚才听外面笑的挺开心。” 易中海沉着脸拉出凳子坐下,沉默半晌后才长呼一口粗气,仿佛是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波动。 一大妈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老易,就这事儿也没成吗?” 到这个时候,一大妈真想说老伴你可真倒霉,今天诸事不顺呐! 先是徒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坏事,差一点就闹出重大事故,临下班的时候还被车间主任叫去严厉的批评了一顿。 接着回到家,易中海和一大妈商量这件事情,然后才下定决心要找贾张氏把事情说清楚,让贾东旭先休假在家一段时间。 结果贾张氏直接带着儿子一路推搡着易中海,杀到自家门口开始打滚撒泼,要不是易中海反应快,打开门进屋再讨论,指不定今晚又得被人围观看热闹。 最后拗不过贾张氏的哭丧哀嚎,易中海只得答应继续带着贾东旭上班,并承诺今年一定会让贾东旭考上一级工。 说真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易中海头一回感到了自我怀疑,觉得自己带了四年的徒弟能顺利考过的几率最多只有一半。 等好不容易把贾张氏打发走,易中海把希望寄托在了这最后一搏上,等事情办妥,说服了何大清,至少今晚能睡个好觉。 可是,外面笑的那么欢乐,怎么易中海还苦着张脸回来呢? 就这遭遇,一大妈这个心如止水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易中海摇摇头,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我找张元林的时候,何大清已经答应要给他做饭了,你听到的笑声是他们俩个在掰扯。” 一大妈好奇问道: “掰扯什么?” 易中海又是一阵沉默,叹气说道: “何大清不想收费,张元林却执意要给钱,这两个人跟唱戏的一样,来回说个不停,周围的人听着都在笑,我连插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一大妈愣住了。 啊这,那你这个一大爷当的也太没有牌面了呀! 这句到底是没说出口,不然就是在自己老伴的伤口上撒盐了。 “好吧,既然他们俩个先谈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距离周日还早,咱们可以问问张元林还没有别的需求。” 一大妈试图安慰自己的老伴。 谁知易中海听到后,好似窒息一般的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大口气。 “我问了。” 一大妈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呢?” 易中海突然就痛苦面具了起来。 “本来张元林都说心领了,我非要帮忙,他就说正好没买瓜子花生和喜糖等零嘴,那时候的我骑虎难下,只能答应下来。” “再然后张元林就夸了我两句,说大院里不能没有我,结果其他人跟着起哄,这让我怎么买啊,差的东西我都不敢看!” 这一刻,一大妈终于明白易中海为什么苦着个脸回来了,你这哪里是去当好人,分明是主动送钱啊! 虽然对张元林和秦淮茹小两口的观感不错,但这是易中海自己的办事能力问题。 一大妈一阵无语,她原本只是质疑易中海没有看人的本事,现在也开始怀疑他没有当一大爷的能力! 亏他易中海还特地去找聋老太太商量了,结果就这? 这两天和秦淮茹聊上的一大妈在心里直摇头,越发觉得张元林这孩子优秀,甚至比院里的几位大爷都好。 因为没有孩子,易中海对自己也不上心,平时更关注大院里的事情以及他自己的名誉和威信,导致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平澹。 但一大妈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所以表面上只得好言好语的安慰,这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幸好家里就两口人吃喝,并不是特别缺钱用。 屋外头,中院。 随着夜渐深,温度降低,众人打发完无聊的时间,也各回各家,洗洗睡了。 临走的时候,各家都热情的和张元林打着招呼,一时间张元林成了现场人缘关系最好的那个。 张元林也都一一招呼着,对谁都是一样的笑脸,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开玩笑,张元林平时在外都是面对那些社会上流人士的,区区这点小场面简直不要太好应对。 不过话又说出来,张元林以前从没有这样在外跟人唠嗑这么久,也从没真正的融入到这个大集体当中去。 主要是张元林和大院里的人真的聊不到一块儿去,眼界,思想,内心,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也就是张元林用穿越过来的两年时间彻彻底底,真真实实的了解过这个时代,体验过这个时代的生活,知晓了这个时代的人文情怀。 要不然,就张元林那几句话带一个梗的沟通方式,跟大院里的这帮大爷大妈们根本没法儿聊。 张元林一边回应,也不忘带着秦淮茹和对方道别,周日自己是男主角,媳妇是就是女主角,都得熟悉熟悉。 跟着张元林,秦淮茹靠着自己的聪明劲儿,用一个晚上的功夫,把大院里的长辈们基本上都认了个遍。 当然也有个别没来的,在家里忙活着,这个就无所谓了,反正每家每户有一个当家的认识就成。 至于比自己小的晚辈们,包括那些孩子,别说秦淮茹了,张元林也认不全,但这个不重要,小屁孩甭管是谁家的,见了塞喜糖就完事。 再说这事儿不是被易中海承包了么,也就没张元林什么事了。 作为一大爷,还自称大院的大家长呢,要是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他好意思么? 跟院里的人都打过招呼后,张元林又看了看在边上依旧是愁眉苦脸,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没说好的何大清。 “何大厨,我们也该回了,周日的时候就辛苦你了,提前感谢你一声!” 说完,张元林带着媳妇,一身轻松的回了家。 临走的时候,张元林的眼角余光观察到了贾家窗户边上的一张人脸。 不用说,那绝对是贾东旭。 兴许是今天下午在车间里的拉胯表现,贾东旭根本不敢单独在大院里露头。 “唉,我说兄弟啊,你为啥非得跟我较劲呢?打又打不过,争又争不赢,你就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又菜又爱玩的渣渣?” 摇摇头,张元林想不明白,然后任由秦淮茹牵着自己的胳膊走了。 窗户后,贾东旭咬着自己的双手,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此时的何大清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林带媳妇离去,自己想张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在之前的对弈当中,何大清整个人都输麻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东西全都说了一遍,结果每一句都被张元林完美反驳。 “唉,我就想免费给他做顿饭,怎么就这么难呢?” 何大清站在自家门口,一脸的苦恼。 这时身边的傻柱说道: “爸,这还不简单,您别提要求,就白给他做饭不就得了。” 何大清脸色一沉,揪着傻柱进屋暴揍了一顿。 打完后,何大清哼声说道: “不提要求?行啊,我娶不着媳妇,你也别想!” 傻柱一听,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爸您误会了,我可没这个意思啊!” “还是您说的对,我就随口一说的,您可千万别当真!” “要不然,您再打我一顿呗?” 对于傻柱来说,打可以多挨几顿,但媳妇绝对不能没有。 此时的傻柱还年轻,对娶媳妇那是充满了盼头。 不像原剧里,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路,留下傻柱和妹妹何雨水相依为命,他不仅要肩负起照顾妹妹的任务,还得适应没了父亲帮衬的无助感。 没了何大清,傻柱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娶媳妇,加上性格脾气也不讨喜,就这么一直单着了。 听着儿子如此犯贱的要求,何大清反而没了动手的想法,对着傻柱就是一阵冷笑。 “呵呵,你让我打我就打,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到底你是老子我是老子,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这一刻,傻柱隐约间发现了自己能免除挨打的办法。 但可惜的是,傻柱把握不住,脑子里只想着老爹不能放弃娶媳妇,不然自己的幸福也没了。 “爸,您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再给我找个妈,多一个人来打我。” 被打皮实的傻柱也没别的优点了,就是能打还抗揍。 人总得想办法发挥自己的长处,亮出自己的闪光点,傻柱也的确是这么干的。 此时的他就觉得自己非常的闪亮,就像原剧里不求回报的替秦寡妇遮风挡雨,解决麻烦,提供钱粮那样的光辉而伟大。 何大清听到一愣,不由的点起头来。 “老实说,我听你这话还真有点感动,手一下子就有点不听使唤了。” 说着,何大清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摸鸡毛掸子。 傻柱见状,一边躲,一边提醒道: “爸,张元林不肯让您白干,这您得想想办法啊,我的后妈就靠这次了!” 何大清回过神来,然后看着傻柱,命令道: “嗯,你说的对,要先把张元林的事儿解决了,这样吧,明天你去找张元林说,替我求求他。” 傻柱听愣了,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爸您这不是胡来么,连您都说不过张元林,我去不得憋死啊!” 何大清哼了一声,说道: “你听清楚点,我是让你去和张元林掰扯吗,我这是让你去求张元林!” “我好歹也是轧钢厂的主厨,接待过那么多领导的,在大院里也有些地位,难道你要让我当众去求张元林,那多掉面子?” “而且我也跟你说了,让张元林教我找媳妇这事儿不能声张,所以啊,还是你替我去求张元林吧。” 傻柱无奈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便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爸,那您得教我怎么去求张元林啊,就刚才听你们俩的对话,我脑瓜子都是嗡嗡的,您要不给我指引明白,我根本说不过张元林。” 傻柱倒也耿直利落,主动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脑子不灵光。 何大清听罢,便放下鸡毛掸子,认真琢磨了起来。 过一会儿两手一拍,说道: “啧,这还想什么,就说你想找个后妈了。” 傻柱一愣,挠头说道: “诶?这不就是我刚才说的么?您想这么久还不如我呢!” 何大清没回答,随手就抄起了鸡毛掸子。 后院,张元林家里。 秦淮茹把水烧好了,夫妻俩洗过澡,先后进了被窝。 先洗好的张元林正在看书,秦淮茹上来后,两人聊了起来。 “张大哥,我注意到一大爷走的时候脸上那笑比哭还难看,他怎么了?” 合上书本,张元林伸了个懒腰,直接就躺了下来。 “还能有啥,就是没想到又白送钱出去了,心里难受呗!” 秦淮茹听到后,满脸不解。 “啊?我看一大爷还挺热情的,怎么又反悔了?” 张元林笑了笑,简单的解释了一遍原因。 “从易中海想劝说何大清免费给我做饭就知道了,他想不花钱当一回好人,展示自己的关心和能力,可惜,何大清先我一步把活儿给揽下来了。” “然后易中海没办法啊,又不愿错过这次所有人都在场,稳固自己一大爷地位的好机会,就想着再找点事情做,我看他这么热情,就没客气,谁知他心里是不乐意的。” 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撇嘴说道: “那一大爷就太不厚道了,没这个准备却非要凑这个热闹,还表现的那么康慨大方,现在咱们反倒成占他便宜的了。” 张元林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道: “那我就不管了,这是他自己要揽下来的,我都婉拒了他还非要我说,那我总不能把咱们有的再说一遍,这样也体现不出他的作用,所以我就说了瓜子花生喜糖这些零嘴,这是他自己选的,我又没强迫他。” 秦淮茹再次点头,又皱着眉,撇嘴道: “张大哥,刚才聊天的时候,我听好多人都在说你白娶一个媳妇,好像我很廉价白送一样,为什么大院里的人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 张元林没立马接话,而是顺势把秦淮茹也拉躺下来,语气认真的说道: “淮如,这事儿你要是当真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来大院的那天我就跟你说过,这个大院里的人比你想象中的差太多太多,只是我光用嘴还不能完全的形容他们,得你自己去了解和体会。” “现在你体验到了,知道他们有多惹人讨厌了吧?” 秦淮茹皱眉说道: “嗯,这帮人的确很让人讨厌,真实的情况分明是张大哥你带我们全家吃了那么多好东西,还拿了那么多好东西,我们家觉得高攀,不好意思再要彩礼,结果到了他们嘴里,我就成了免费送人的东西一样。” “不光是这样,我还听人讲他们将来也要不花钱娶媳妇,尤其是那个三大爷,还笑嘻嘻的说免费娶媳妇,自家三个儿子能省能不少,我看着都来气!” “明明他自己也有一个女儿,怎么不见他说自己的女儿也免费嫁给别人呢?亏他还是院内大爷,真让人作呕!” “还有那个二大爷,之前光听你说他的领导作派招人嫌,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看来看去,还真就没一个能让我舒心的邻居。” 自从被张元林带出去见过世面,也认识到了一些拥有独立思想的女强人后,秦淮茹就彻底告别了那个从未出过农村的自己。 张元林听着秦淮茹的话,露出了笑容,对于现在这个歌明事理,有思想,能分辨的秦淮茹,他是更加喜欢的。 如果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人,光是情投意合还不够,得思想和灵魂契合才能长久。 “嗯,你能自己判断出这些,我还是比较欣慰的,所以,如果你想要和他们解释清楚的话,那就和他们说明白吧。” 秦淮茹听到后,却是钻进了张元林的怀抱。 “张大哥你说啥呢,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样说话,觉得很讨厌,他们能这么想,就是骨子里想占别家姑娘的便宜,我和他们解释那么多干什么,就让他们做春秋大美梦去吧!” “你也说过了呀,咱们要关起门来低调的日子,可不能被他们知道咱们的日子好着呢,就让他们误会去吧,我看他们全都得打光棍!” 张元林听乐了,大笑着关了灯。 很好,既然咱们的思想这么契合了,那就应该取长补短,把其他方面的契合度再提升一下。 …… 第二天。 张元林伸着懒腰醒来,秦淮茹已经做好了早饭,甚至洗漱用品,热水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起来。 “啧啧,得此懂事又粉嫩听话的小媳妇,还有啥不满足的呢?” 这么想着,张元林起床,然后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吃饭,穿衣,然后出门上班。 “对了,淮如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找一大妈聊聊天,既然你们聊得来就多说说话,一大妈也是个苦命人,膝下无儿无女,又不肯融入大院集体,然后一大爷对她也不够上心,平时一个人在家怪孤单无聊的。” 张元林不喜欢大院里人是有原因的,比如乱说话,比如在背后嚼舌根,比如只会跟风随大流没有自己的判断等等。 但是呢,一大妈不在这个行列,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整个大院只有一大妈不愿意凑热闹,她也不和任何人有利益纠纷,于是她就成了唯一的一个头脑清醒的旁观者。 恰好自家小媳妇也不乐意和大院里的人有来往,张元林也怕秦淮茹闷出病来,干脆让她多找一大妈聊聊话。 秦淮茹笑着说道: “张大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你很么操心。” “没事的时候我会去找一大妈聊天的,当然我也会去隔壁看看聋老太太,毕竟是同住后院的邻居,你平时上班忙没空去,我在家得去转转,不然让人说闲话,说咱们不尊重老人。” 张元林听着,又是忍不住感叹起来。 哎,娶一个懂事儿的媳妇真好啊,都不用自己太操心,多好! 点点头,张元林看了一眼打扫的清爽干净的家,又看着被擦的一点灰尘都没有的旧家具,挠头说道: “淮如,接下来的这几天,家里的旧东西你就甭捯饬了,周六之前我会把改换的都换掉,新东西放家里舒心些,大件的话我周日叫人送过来,新人新家伙事,这样能喜庆热闹不少。” 秦淮茹一听都要换新的,着急的说道: “张大哥,咱们不是要低调过日子嘛,都换新的干啥,这些都还能用呢,别白浪费钱呀!” 张元林笑了笑,伸手揉着秦淮茹的脑袋。 “瞧你这话说的,周日可是咱们办酒席的日子,到时候你爸妈也得来,指不定还有其他的亲戚,大院里的人嘴碎,肯定要滴咕我娶你不花钱的事儿,爸妈是知道什么情况,不会搭理,可你的那些亲戚呢?” “淮如,咱有这个条件,又不是没钱硬要上,你别担心,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且不管之前是什么情况,现在你成了我媳妇,咱们是一家人,我就得照顾你和你爸妈的面子。” “就按我说的,家里的旧家具通通换掉,当然一点儿没坏的也不会直接丢了,真被人说铺张浪费确实不好,咱们三间房,那么大地儿还不够放东西么?我又不是会随随便便浪费东西的人,你别这么紧张。” “行了,就这么着吧,没事别再瞎忙活了啊,我先去上班,回来再跟你好好说说家里的旧家具都怎么换,然后新来的家具怎么摆放,咱俩好好规划一下!” 说完,张元林又在秦淮茹额头轻嘬了一口,然后去上班了。 秦淮茹站在家门口,看着自家男人离开,回想着刚才的话,心里暖乎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 想想自家男人多在乎自己一家的面子,再想想大院里的这帮只想着占别人家姑娘便宜,一点儿都不尊重人的邻居们,秦淮茹只觉得自己真的太幸运,因为整个大院除了张元林,就没一个好男人! 以后啊,谁都别想让自己给大院里的人介绍媳妇,他们都不配! 这么想着,秦淮茹满脑子又只有浑身上下都是优点和特长,让自己愿意相伴一生的那个男人。 一边想着,秦淮茹双手合适,然后十指交叉,抬头望天,微微闭眼,面露幸福且嘴角含笑。 感谢老天爷,我这辈子能嫁给张元林真的是太幸运啦! 第61章 傻柱求张元林接连碰壁,何大清和易中海同时盯上了婚宴(求全订!) 又是新的一天,张元林哼着小曲点卯上班。 进了公共办公室,同事们主动打起了招呼,张元林也笑着一一回应。 有同事看着张元林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便忍不住感慨道: “张元林,我就没见过你哪天早上来不高兴的,好像你就没有任何烦恼一样。” 周围有人出声附和,还说希望张元林能教他们怎么保持好心情。 这一问,还真把张元林给整不会了。 啊这,我有吃有喝有穿有用,现在还多了一个漂亮,粉嫩,贤惠,懂事又听话的小媳妇,这让我怎么烦恼啊! 但话不能这么说的,于是张元林对着同事们进行了人生教诲。 其实就是瞎哔哔,吹牛皮,道理讲了一大堆,反正只字不提自己心情好的真实原因。 咳咳,不是我不说啊,而是我说了以后,你们可能再也没有好心情了! 情绪不好了可以安慰,脾气上来了可以安抚,可如果红眼病犯了,那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随便用保持良好心态就能获得好心情这样的话湖弄过去后,张元林成了众人心目中的人生导师,反而有更多人开始找张元林诉说衷肠。 “唉,什么叫因,什么叫果啊,以后吹牛皮也得注意点才行了,我是张工,修机器的,可不能变成张大师,要出事的!” 好在闲聊的时间很快过去,领导到来,安排今天的任务。 这次张元林是上午去巡查,下午留岗待命,对此张元林欣然接受,对领导表示不做更改,因为这个安排正好符合个人预期。 昨晚和秦淮茹的感情又加深了一些,气氛也到位了,所以张元林早上恰到好处的表明了想更换全屋家具的想法。 并表示换家具不光是为个人,也是为了秦家的脸面,这么一来,秦淮茹心里一定十分高兴,也会对自己更加的喜欢。 所以,张元林今天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就是把静止世界里的存货都看一遍,挑出自己喜欢或者整体风格合适的家具来。 再就是查漏补缺,静止世界里有的就拿出来,要是没有的就再多跑两趟,去白嫖回来。 有钱人不差这点,老板们都不在乎,自己还用替他们省啥? 主要是张元林平时干活不收费,没需求的时候也不收东西,让这些老板们欠了不少的人情还不掉。 短时间没事,时间长了这些老板们也坐不住,他们物质上不缺,又要脸面,欠人情是让他们最难受的事情。 所以,张元林也会时不时的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这些欠了人情较多的老板还一部分,维持一下双方的关系平衡。 别等人情越欠越多,对方就是再有事也不好意思找自己,这样反而得不偿失,因为没了来往,人脉关系也就很难维系下去了。 说到人际关系,哪怕身处天涯海角,只要有不断来往的书信,也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可如果没有交集,即便是住在隔壁,一墙之隔,双方的关系也还是生疏陌生。 就包括亲戚朋友也是如此,有来往就有关系,没来往再亲的关系都是狗屁,等你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助,看人家搭理你么? 今天的计划已经安排好,张元林就等着上午把巡查的任务结束,下午就能安安心心的挑选。 静止世界里的东西很多,张元林先仔细清点一下,然后再回到现实世界里慢慢琢磨,逐一比较,挑选出最合适的来。 上班的时间枯燥乏味,总得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不是? 这么想着,张元林又是心情极好的哼着小曲,准备骑上心爱的自行车,不用担心堵车的去巡查了。 “对,这破二手自行车也得换掉,漆面不光滑了,影响风阻啊,铃铛不响了,影响我成街上最靓的崽,还有刹车也不灵敏了,这将影响我的甩尾操作,还有链条也不行了,影响整车的行驶质感……” “啧啧,这么想想原来问题这么多呢,那我必须换掉了,太掉价,而且严重影响到我的驾驶体验!”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强行给自己更换自行车找了一大堆事后连自己都觉得离谱的理由。 事实上,这辆二手的自行车其实啥问题也没有,最多就是各零部件老化,但是骑起来没问题,当然时间再久一点会不会坏就不清楚了。 总之,张元林就是想换新自行车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搞辆小汽车开开。 “唉,旧手表可以送老丈人,这二手自行车咋办,要是在农村里骑车,还不如搞辆三轮给他来的实在。” “算了,大不了卖给修车铺,我也不在乎这点钱,就是不能被大院里的人瞧见我有两辆自行车。” 一路想着,张元林到了目标车间,开始巡查。 今天巡查的车间没有大院里的人,这就很舒服。 一上午巡查下来,大事没有,小事不多,张元林还能趁机磨洋工,消耗了不少的时间。 不过,张元林消磨时间,干的活却不含湖,基本上他修过的东西,只要不是错误使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出问题。 经验少的工人看不出名堂,但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用过张元林修过的机器,每一个都是赞不绝口,更有人直言比新的还好。 再次走出一个车间,张元林撸起袖子,看了一眼崭新的手表,知道再有半小时就该吃饭了。 “得,上午收工,下午就好好琢磨怎么布置新家吧!” 随后张元林重新盖住手表,然后准备骑着自行车回公共办公室。 他是不会在食堂吃午饭的,因为看不上,天天都是从静止世界里解决。 不过等到票证流行和公私合营后,张元林就不能这么吃了,必须随大流一起到食堂排队打饭。 因为那个时候不管买什么都要票证,轧钢厂也会发饭票,张元林要是还自己单独解决,早晚会被人怀疑。 但现在没事,因为在哪吃是个人自由,有多少钱就怎么过,别人管不着。 这么想着,眼前突然冲出一道人影来,让张元林来了一个急刹。 “傻柱?你这是想碰瓷啊!” 看清来人,张元林眉头一皱。 好家伙,你丫是觉得光被打不刺激,找撞是吧? 但傻柱没回答,而是弯着腰,扶着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吃饭,自己接下来也没任务,张元林便单脚撑地,手肘撑在自行车龙头上,另一只脚轻轻抖了起来。 “别着急,把气喘顺了说话,只要不是碰瓷,我等着你。” 对于张元林而言,何家这对憨货父子是毫无威胁的,甚至碰上他们自己就觉得想笑,因为每每都能看到很滑稽的情况或者听到很搞笑的事情。 尤其是还没到十九岁傻柱,简直憨的像个喜剧演员。 要真拿他跟贾东旭和许大茂比,还真是人畜无害,就是脑子不好使,经常转不过弯。 看着气喘吁吁的傻柱,张元林心里已经在猜测他为什么来找自己了。 思来想去,张元林的脑子里只有何大清偷摸着想找自己学习怎么娶媳妇的事情。 “傻柱,你爹喊你来的吧?” 好不容易喘顺气的傻柱听到后一愣,呆在了原地。 过了半晌才一脸惊讶的说道: “张元林,你怎么知道的?” 摇摇头,张元林摆手说道: “这个你就甭问了,如果是让你来劝我教你爹娶媳妇的话,你还是回去吧,我可没这个本事。” 傻柱的脸色越发的震惊,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个张元林还真是神了,自己还没开口呢,他咋啥都知道? 果然,自己老爹昨晚惨败给张元林不是没有原因的,和这么神的人怎么玩儿啊! 嗯,也对,就是要这么厉害的人才能把那么漂亮的秦姐娶回家,贾东旭输给张元林是真不冤呐! 见傻柱发呆,张元林又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行了,要没别的事儿我走了,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哥走了!” 说着就要支起身子,骑车离开。 但下一秒,车龙头被傻柱用力按住。 “别别别,哥,张哥,张大哥,张大哥哥!” 张元林忍不住给傻柱脑壳削了一个大巴掌。 “滚啊,有你这么喊人的吗,恶心人是不?” 傻柱却是一脸的憨笑,说道: “哥,我爹是喊我来没错,但我找你主要是为了我自己。” 张元林眯着眼睛说道: “哟,咱们院儿的傻柱也想媳妇了呢。” 傻柱立马就脸红了,还不如小姑娘耐羞。 “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哪有啊,呵呵……其实也算是吧,不过……” “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找个后妈,毕竟我还有个妹妹,家里两个大男人,也没个女人跟雨水说说话,这不太合适。” 张元林点了点头,哼笑道: “那就是给你爹找个媳妇呗!” 傻柱也跟着笑起来,应道: “是,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是想给我妹妹找个后妈,当然我也想要个后妈。” 张元林哼声说道: “那这事儿你得找媒婆啊,我哪里管得着。” 张元林没兴趣聊下去了,直接起身将傻柱往边上一拨,就跟扫叶子一样,傻柱根本就没有反手之力,一直被推开三四步才停下。 等傻柱反应过来,站稳身子的时候,就看到张元林已经骑车远去。 傻柱自知追不上,但心里更加震撼于张元林的强大臂力。 “我这么大个人呢,他就跟扫垃圾一样,用一只手轻轻松松就给我推开了,这,这得多大劲呐!” 震惊之余,傻柱没忘记亲爹给自己交代的任务, “张元林!你要不答应,我晚上还找你!” 远远的,张元林回应了一句。 “傻柱你要不觉得丢人你就来呗!” 傻柱却笑了起来。 “要脸,嘿,我什么时候要过啊!” “这还没轮到我娶媳妇呢,我要脸干啥,能吃吗?” …… 叮铃铃! 午饭时间到了。 同事们纷纷带着饭盒去了工厂食堂。 张元林没动,直接去静止世界解决午饭,然后去了存放现实世界各种物件的仓库。 这是一个标准厂房,还配备了行车,叉车等搬运工具,张元林可以随时用他们去整理整个仓库里的藏品。 如果不是为了迎合时代,张元林完全可以在静止世界里挑选质量更好,做工更加精良的优质家具。 但新时代的产物具现到现实世界里,就算再能吹的张元林都解释不了,因为工艺已经超时代了,就是想一比一的模彷都没那条件。 在仓库里熘达着,就当是散步消食了。 半个小时后,张元林挑选了一些看起来不错,但是也不算特别高调张扬的作为备选,然后回归现实世界,开始午睡。 到了下午,一边闲扯聊天,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搭配这些从各家白嫖来的家具和摆件。 等有了想法,张元林就进静止世界挑出来,摆在一块儿观察,并且拿平板拍个照,列为选项。 完事后回归现实世界,继续思考琢磨,顺便消磨无聊的下午时光。 另一边,忙活完的何大清得知傻柱没说成,气的就是一顿暴揍。 “好小子,我说你怎么一回来就去食堂干活了,原来你是不敢来见我!” 何大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傻柱无奈说道: “我还没开口呢,人张元林一猜一个准,这还怎么说啊!” 何大清气不过,这次换了根厨房里最粗最硬的擀面杖。 傻柱被吓的一蹦三尺高,连连摆手。 “别别别,爸你悠着点,你可就我一个儿子!” 何大清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道: “我也逼我自己一把,要你没了,我就必须找个媳妇再生一个了!” 傻柱麻了,哭喊着说道: “哎!我也没说不管这事儿了呀,晚上我还得去找张元林的,这事儿要是不成我就不罢休!” 何大清听罢,这才住手。 另一边,易中海所在的车间。 贾东旭又在单独操作机床,但这一次易中海全程盯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唉,你对刀要仔细一点,实在不行左右都看看,你又不像老师傅经验足,光看一边肯定有误差啊!” “进刀慢一点,又没人催着你干,主要是你手里没准儿,要车多了这根料子就得报废,前面全都白干!” “不是,你看看你这是什么刀啊,开粗你用这把刀,怎么精切还用这把呢,那你先前让你对的刀有什么用,放着看吗?” “哎哟,你这个打孔要对准心呐,自己画的线看不到?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让你装修好了用榔头瞧一瞧,现在好了,没放平,不歪才怪呢!” “啧,你钻孔歪一点就算了吧,大不了后面用短点的螺丝,还能补救一下,可是你攻丝也歪的,那这个怎么装配啊?” “东旭,前面你都有问题没关系,咱们主修的是钳工,那你钻孔攻丝也不行,咱们慢慢练,可你怎么连搓边都搓不好,一条边前后还不一样大,你说这样难看不难看?” 这一刻,易中海教的一个头两个大,气的是胸闷头晕,差点都站不稳了。 四年啊,整整四年,你在学个什么啊! 问你会不会就说会,问你懂不懂就说懂,让你操作就说忘了,这还教个屁啊! 此时此刻,易中海气的想掀桌子,但钳工的工作台是铁做的,易中海根本掀不动。 但偏偏易中海没办法爆发,车间里的工人都在看着呢,昨天已经够丢人了,今天怎么也不能把动静闹大。 直到下班的铃声响起,易中海长呼一口气,感觉跟做完牢一样,简直想喜极而泣。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学的不错,明天继续。” 易中海说着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良心好痛。 贾东旭听到后,高兴的不行,满脸笑容的说道: “太好了,感觉我今年一定能考上高级工,嘿嘿,我早晚能比过张元林的!”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你特么真好意思说啊! …… 机修工们的公共办公室里。 随着下班铃声响起,在外巡查的机修工们陆续回来,大家一起更换工作服准备下班。 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张元林用仓库里的这些家具和摆件搭配出了十几种风格选项。 “行了,就这样吧,大致有了想法就行,晚上再和媳妇商量商量,等确定下来后,就找时间去那几个老板店里坐坐,把缺的大件也补上。” 张元林准备把这个年代能弄到的产物都配备上,比如缝纫机,收音机,能报时的座钟等。 新手表是已经戴上了,新自行车得找机会换掉,家里有个以前从某个老板那边带回来修的二手收音机,等修好了老板喜新厌旧又买了个新款,张元林还留在家里,不过旧东西张元林也不想要,还得换新的。 一路想着,眼看着就要拐进回家的胡同,张元林反应过来,一个急刹,找个没人的角落把准备好的食材具现出来,这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家。 结果一到家门口,就看见傻柱双手插兜的杵着。 “你小子还真来了?” 张元林有些无语,你丫的脸皮是真厚啊! 傻柱见张元林回来,立马腼着脸凑了上去。 “哥,回来啦,我是真想给我和我妹妹找个后妈,这事儿只有你能帮我啊!” 张元林没搭理,拎着东西就要进屋。 但是傻柱不依不饶,为了媳妇他是真可以不要脸。 “哥,你别不说话呀,我把这事儿都跟秦姐说了,人秦姐都说好,让我找你说一声就行。” 张元林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傻柱,那是你秦姐在让你滚蛋! “找我说啊,嗯,我知道了。” 说完,张元林继续进屋。 “哎!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张元林回头道了一声: “滚!” 接着进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再一次吃了瘪,傻柱一脸的委屈,心想张元林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呢? 这时,不远处的许大茂看到这个画面,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傻柱你是真傻啊,笑死我了!” 但还没笑几声,许大茂的惨叫声传来。 傻柱一边揍,一边骂,心情在迅速变好。 等许父许母闻声赶来,傻柱就正准备开熘,他们当然不愿放过傻柱,可聋老太太却适时的出了门,让许父许母铩羽而归。 之后眼睁睁的看着傻柱回了中院,许家也只能认栽,灰头土脸的回了屋。 在后院有道德绑架鼻祖镇场,在中院有四合院初代战神何大清,许家三人去都不够他一个人揍的。 回到家,何大清听傻柱又失败了,抬手又是一顿打,大呼真没用。 傻柱那叫一个委屈的,不服的说道: “爸,我都没说是您要找媳妇,我说的是想给自己和雨水找个后妈,他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这我能怎么办呀!” 何大清打完后,坐回椅子上,看着从轧钢厂带回来的剩菜,一脸的苦恼。 “唉,这可怎么办啊,难道张元林的钱我是非收不可了?可我要这钱有什么用,烧一顿饭的钱哪里够娶一个媳妇啊!” 但很快,何大清想到了什么,顿时笑容满面。 “哈哈,我想到了!” 挨完揍,立马就恢复过来的傻柱好奇问道: “爸,您想到啥好法子了?” 何大清得意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嘿嘿,还得靠我老何家传承下来的聪明智慧啊!” “现在张元林不答应是咱们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等周日,我们父子俩合力把他的酒席烧好,然后你再提出想让张元林给你找个后妈,到时候这么多人都看着,还是在喜宴上,他张元林好意思当众回绝吗?” 傻柱一听,当即摆手喊道: “嘿!这个主意好,还是爸聪明!” 何大清得瑟一笑,又看向何雨水,说道: “雨水,到时候你也得帮着说,不然让傻柱一个人说不够,得你们兄妹俩一次最合适。” 何雨水却觉得这事儿根本不可行,这两个男人本来就不靠谱,万一再来一个不靠谱的女人怎么办? 可还没等何雨水说话呢,父子俩就当她默认了,接着兴冲冲的商量起周日那天的各种细节。 看到这一幕,何雨水又是一声轻叹,反正自己就是个小学生,能有什么话语权呢? 与此同时。 在易中海的家里。 饭桌上,一大妈询问起了贾东旭的学习进展,因为她想着贾东旭考过一级工,就能摆脱这个烂透了的徒弟。 易中海摇着头,无奈说道: “不行,学的太差了,现在我只能希望他考一级工的时候能碰上一个不严格的师傅,这样兴许能靠运气考过。” “毕竟一级工的人数很多,也是最低的级别,有的时候不会那么严格,只要不出大问题就有机会蒙混过关。” “等贾东旭考过一级工,就算出师,以后我也不用带着他了,但怕就怕他会失败啊!” 一大妈见状,安慰道: “不会的,你都这么用心的在教了,有机会考过的。” 易中海点头道: “但愿吧!不过我这几天得把状态调整好,以应对周日张元林的喜宴。” “而且,我听说傻柱想给他和妹妹何雨水找个后妈,还去找过张元林,不过失败了。” “我寻思着贾东旭靠不住,是得换个人,那天聋老太太跟我说了傻柱,我想了两天,觉得傻柱也不是不行,虽然有点傻,但的确好沟通,也听话,比较好掌控。” “所以,我决定找个机会帮他一把,然后我也想了想,平时找张元林他肯定不搭理我,但如果在他办喜宴的当天找机会,嘿,那么多人都看着,而且为傻柱何雨水找后妈是成人之美,他还能拒绝吗?” 一大妈听完一愣,有些担忧的说道: “老易,就算张元林愿意教,何大清也能学得会,可这也不一定真的能成吧,到了何大清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是见过世面的,而且背后肯定也有更复杂的关系,张元林的那一套兴许用在何大清身上不合适。” 说是这么说,但一大妈希望易中海不要乱点鸳鸯谱,不然只会适得其反,让何家雪上加霜。 只是易中海心意已决,哪里是一大妈能劝住的,当即摆手说道: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等何大清从张元林那边学会了怎么去和人聊天,知道了怎么去表现自己,然后我再跟着帮忙找合适的对象,给他们俩凑上。” “到时候啊,何家就得欠我两份人情!第一份,我让张元林答应教何大清,第二份,我帮何大清促成感情,然后何家父子都得感谢我,尤其是傻柱!” 看着易中海兴奋的模样,一大妈心里却是惴惴不安,总觉得谋划别人家庭是不对的,而且也不应该为了让傻柱感激自己胡来。 于是,一大妈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老易啊,其实我觉得张元林是真的不错,他媳妇秦淮茹也是个很好的姑娘,如果真要选一个能取代贾张氏的,我看他们这对小夫妻就很好嘛!” 谁知易中海一听就变了脸,沉声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当着全院的面选择了贾东旭,现在你又让我去找张元林?那我面子往哪里放?你可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 “再说全大院那么多人呢,贾东旭不行我可以选傻柱,傻柱不行大不了我选许大茂,要还是不行我再换人,凭什么就得是张元林?” 看到易中海反应如此激烈,一大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一声轻叹。 老伴儿,我只是不希望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可惜,这句话也是不能说的,不然今晚这顿饭又别想吃好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真香警告,全院跟着哄抢张元林家的旧货(求全订) 张元林家里。 秦淮茹动作麻熘的把食材做成晚饭,一一端上桌。 有了张元林的要求,晚饭从一荤一素多加了一道汤。 “饭前一碗汤,养胃的,来,一人一碗。” 张元林拿起碗,招呼秦淮茹一起。 后者见状,立马起身先给张元林盛上一大碗,然后才给自己盛汤。 张元林一看,汤菜都在自己碗里,秦淮茹那边都是清汤寡水。 于是张元林不高兴了,端过碗就开始分菜。 “我说过了,你得多吃点,把身子养养好,不然你这么瘦,以后咋生养孩子呀?” 听到生孩子,秦淮茹有些脸红,接着问道: “张大哥,你不是说要晚两年么,怎么又想要孩子啦?” 张元林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你这么瘦,当然要晚一点了,就是看你吃的这么少,所以才说两年,现在看看,可能两年都不够呢!” 秦淮茹一听,立马接过碗,认真的吃了起来。 “张大哥,你放心吧,从今以后我一定努力吃,把身子养好!” “然后……然后早点给你生个胖娃娃来!”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嘿,我给你养的白白胖胖,你就只生一个呀?” 秦淮茹羞涩的别过头,娇嗔道: “张大哥,你讨厌!” 张元林看着大笑起来,表示不说了,好好吃饭。 但心里想的却是:既然咱俩的身体都没问题,那想什么时候生全看我想啥时候要咯! 我要想要孩子,随时都可以,我要不想要,晚两年也不止! 哎,青春一去不复返呐,这舒服清静又激情的小子先过着再说吧! 吃的差不多了,秦淮茹吐槽起了傻柱。 “对了,张大哥你回来的时候碰见傻柱了吗,这人可真有意思,自己想找个后妈,结果找到咱家来了,而且一来就要推门,给我骂了出去。” 张元林却是笑着说道: “嗯,我回来的时候是碰见他了,可我听他说你同意咱家帮他找后妈了,还让他来找我呢。” 秦淮茹都着嘴巴说道: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呀,是不想和傻柱多说话,想把他推给你去解决,张大哥,是你说有事儿交给你处理的呀,也不知道傻柱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记恨我呀!” 张元林听乐了,还记恨你呢,他就是你的一条忠实舔狗啊! 你这只是骂了他,就是打了他也不会有事。 当然了,你现在跟了我,也就没傻柱什么事了,所以啊,你骂得好,也推的妙! 原剧里秦淮茹是死了丈夫,家里又有一个不讲道理,尖酸刻薄的老太婆加三个孩子要养,所以默许了傻柱的天狗行为,甚至引导傻柱当自己的重视舔狗。 可现在不一样了,秦淮茹成了我张元林的媳妇,以后我来养,谁也别想碰! 傻柱想当舔狗让他当,反正秦淮茹是不稀罕的,张元林也不是一个极端的人,只要他不接触自己的小媳妇,随便他当什么狗,别人还真管不着。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真的,娶了秦淮茹当媳妇,以后拿捏傻柱简直不要太容易。 舔狗就是这样的,越是舔不到,就越想舔,恨不得什么都奉献出去。 嘶,有这样的人和自己媳妇同住一个大院,想想都可怕啊! 算了,以后还是看情况多敲打敲打傻柱吧,得让他知道接近自己媳妇的下场有多惨,这样才能让他长记性! “没事的,傻柱那性格就是傻憨,没啥脑子,当然也有些没心没肺,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他不会记在心里,再说傻柱主要是求我办事,他有那胆子记恨你吗?”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一直在小心不和大院里的人闹别扭,坚决服从着自己对她的提醒和叮嘱,当然不会看着她因为不存在的事情忧心忡忡。 有了张元林的保证,秦淮茹松了口气,真就什么都不怕了。 吃过饭,秦淮茹去收拾碗快桌子,张元林歇着等媳妇把事做完,两人一起出门遛弯和大院里的人闲聊几句。 今天没有聊太久,反正该认识的都认识了,就随便打个招呼就行。 反正将来也不会和他们有太多来往的,这只是在为周日的宴请大院做准备。 当然没有久聊也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张元林还得和媳妇一起聊聊家里的家具更换和摆放等问题。 回到家,秦淮茹去烧水,张元林已经在家里的三间房里来回踱步,琢磨了起来。 等洗过澡,小夫妻一起钻了被窝,讨论起了各自的想法。 到最后,秦淮茹就是无条件服从张元林,这让张元林有一种自己是否太强势的错觉。 “呃,其实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的,毕竟这是咱们的家。” 而且以后打扫卫生肯定是你,因为我懒,所以你得真的满意和喜欢才行,不然肯定干活也没劲。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笑着钻进了张元林的怀抱,说道: “张大哥,我是真的不懂这些,像你说的好多东西我在农村里都没见过,就是想提意见也没法儿说呀!” 张元林微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转头熄了灯。 …… 新的一天,转眼就礼拜四了。 距离周日办酒席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张元林决定就从今天开始,先把部分家具给送来。 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吃饭,整理仪容仪表,然后出门上班。 到岗点卯报到,完事了领任务开工,今天又是无聊至极的一天。 不过张元林已经确定了家具的更换风格,家里所需的所有家具仓库里都有,直接找个地方具现出来就是。 只是这么多家具平白无故出现太离谱,得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再有就是张元林要想办法送到大院去,因为张元林不用静止世界的话,一个人根本办不到。 但这都是小问题,只要不嫌事情麻烦,总归是有解决办法的。 思考一阵子后,张元林先是找到了老徐,和他预约了两辆三轮车。 要求是要准时到,而且老徐不能去。 “啊?为啥我不能去?” 张元林耸了耸肩,说道: “送我们大院的,你去吧?” 老徐挠挠头,不解的说道: “你们大院啊……那也不是不能去吧,咱们上次去又没闹过事。” 张元林无奈说道: “是没闹过事,但你和我走太近,不就暴露了咱俩关系很好的事儿吗?” 听到这里,老徐这才恍然大悟。 “是是是,还是张大财神想的周到,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呢?” 接着张元林拍着老徐的肩膀说道: “行了,就这几趟,又不远,让给那些刚入行的兄弟做吧,有机会我再给你介绍大单子。” 老徐一听,大喜过望,连忙点头说道: “好好好,感谢张大财神带我发财!” 张元林摆手说道: “得,打住啊,别乱喊,都什么年代了,小心给我找麻烦。” “说吧,就这个路程,两辆三轮车,给多少钱。” 老徐摆手说道: “嗨!瞧您说的是啥话呀,这是帮您拉东西,我能要您钱么?” “都免了,甭说这点距离,就是从四九城这头拉倒那一头,只要是给您干活儿,我一分钱不收!” 张元林摇头笑了起来。 “老徐啊老徐,如果是你自个儿和我扯皮也就算了,我找的是你兄弟,又不是你,赶紧的,说个价吧,我可没工夫跟你闲扯。” 可老徐一听,直接上了三轮,说道: “嘿,您要这么说,我的臭脾气也要上来了,说免了就是免了,您要是非给我钱,那就是瞧不起人!” “当然了,我不会让我兄弟白忙活,这两辆三轮的车钱我付,虽然是苦力活,但是我跟着您真没少赚,不差这点儿,真的。” “行了,您不是着急么,那我也不耽搁了,地点我都知道,现在我给您找人去!” 说完,老徐骑着车就走了。 张元林见状,也只能无奈耸了耸肩。 “算了,老徐这么说,想来是真的没多少钱,我还是赶紧到地方把东西提前具现出来吧。” 随后张元林去了父母给自己留下的那套已经全部租出去的四合院门口。 接着张元林来到了侧面的一条胡同,这里是四合院的侧门,常年不开,基本上没人来往。 张元林先是确定了这周围无人后,再把提前物色好的家具全部具现了出来,再就是等三轮车到场,把这些家具全部装走。 约莫十分钟后,两辆三轮车如约而至,张元林就站在路口处等着,看到他们在四合院门口停车,便挥手招呼道: “在这儿呢!” 两辆三轮车立马骑了过来,张元林向两名车夫问道: “是老徐喊来的吗?” 两名车夫一听,知道人没找错,立马满脸堆笑的下了车,询问拉什么东西。 张元林指了指四合院侧门口的一堆家具,两名车夫明了,立马开始干活。 很快,这堆新家具被分批装上了两辆三轮,并用粗布麻衣做的绳索牢牢的绑住,防止路上受颠簸摔落。 自始至终,这两名车夫就是埋头做事,根本没有多嘴问话。 但事实上这群车夫是最能说会道的,就跟前世的出租车或者网约车司机一样,特别能说,聊起天来叭叭叭的,根本停不下来。 如果只是一个闷罐子就算了,偏偏两个都是这样。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老徐刻意安排的,少说话,多做事,效率也高,张元林十分满意。 因为折腾了这一下子,导致张元林比平时晚回家四十多分钟。 回到家的时候,张元林看到秦淮茹就站在家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直到看见张元林归来,秦淮茹这才松了口气,堆起了笑容。 “买家具去了,今天礼拜四,我担心后面看来不及。” 听张元林简单说了几句,秦淮茹便没有多问,拿着菜就去厨房做饭。 接着张元林停好自行车,开始招呼车夫搬卸家具。 而张元林这一举动也引来了大院邻居们的瞩目。 易中海只是在家门口看着,没有吱声,但看了一会儿就进屋去了,回去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很显然,易中海这是触景生情了,毕竟他是帮贾家贴了两百多块钱给张元林的。 然后贾东旭到现在都还没转正,没能力在维持日常生活开销的情况下快速还钱,贾张氏也只字不提这笔钱,明摆着是想赖账。 贾家自然也是没有参与的,他们同样是想到了张元林是在拿着赔偿款挥霍,又哪里好意思露面。 何大清跟傻柱看了一会儿后就跟着一起帮忙了,目的是希望拉近和张元林的关系,以便能跟着张元林学习免费娶媳妇的本事。 张元林没拒绝,主要是这对憨货父子大声嚷嚷着闲来无事随便帮帮忙。 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有劲没处使是吧,得,来帮忙吧,反正你们乐意! 许家则是在门口张望着,脑袋从左转到右,一家三口一边看,一边碎碎念,也不知道他们在说啥。 不过张元林能看到许父许母瞪着眼睛,一脸惊讶,估计是看出了这些家具的不简单,而许大茂则是撇着嘴,一副不屑的样子,明显是眼红病又犯了。 聋老太太还是在家呆着,但奇怪的是她今天把门关上了,往常好歹开了个门,这样能方便通风透气。 不知道是聋老太太家也很久没换过新家具,还是觉得吵闹,总之今天的房门紧闭,让人心生琢磨。 张元林可没管这些,反正这些家具都在个人的经济能力范围内,不用担心被谁惦记去搞事情。 再说自己的家想怎么折腾和他们也没关系,羡慕也好,嫉妒也罢,有能耐你们也这么弄,没必要耍脾气,谁看呐! 当然了,除了沉默和不愿看到的,也有表现活跃的人,比如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位大爷。 尤其是阎埠贵,张元林每天带回来什么菜他都扶着眼镜盯着,更别说这次买来这么多新家具。 “嘿,你小子是不拿钱当钱啊,这两天伙食突然好了不少,怎么还整来这么多新家具呢?” 阎埠贵看着张元林到大院门口指挥,忍不住说了几句。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三大爷,我要没这个条件就不折腾了,现在手里有钱,觉得还是换新的好。” 说完,张元林继续指挥着。 等张元林走后,三大妈也出来了,站在了阎埠贵的身边。 “当家的,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不是说张元林最会算计了么,难道这些也是他算计来的?” 三大妈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张元林真没花钱。 阎埠贵听到后,却是直摇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这不可能,东西又不是人,后者沟通好了就有机会不花钱,前者是人家吃饭的家伙,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白送啊?” “要我说啊,这些家具就是张元林花钱买的,也许是兜里的钱多,人就飘了,觉得自己的钱花不完了,就开始了胡乱挥霍。” 三大妈挠了挠头,问道: “当家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晚上得号召孩子们别再学张元林了,不然家里的钱哪里够这么折腾的呀?” 这些话是阎埠贵分析出来的,总不可能自己否决自己的话,便只能点头收到: “嗯,这样的张元林确实不值得咱们学习了,不过我得再看看,兴许张元林还有后手呢?” 说完,阎埠贵去了后院,连饭都没吃。 等到了后院,才发现刘海中也在张元林的家门口看着,两手背负,在学领导作派的路上越走越远。 “老刘,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阎埠贵走上前去,问了一句。 刘海中则是盯着张元林的家里,一边看,一边说道: “嗯,我还真看出来了一点名堂。” 阎埠贵连忙问道: “那你快说说,是啥名堂?” 刘海中故意装了一下,然后干咳了两声说道: “张元林不把钱当钱呐!” 阎埠贵一听,当即切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这算啥呀,我在门口看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这时刘海中终于看向阎埠贵,哼笑了一声。 “嘿,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当真了。” “张元林是有钱,毕竟老易给了他两百多块呢,但我看到的是张元林没把旧家具往外运,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理。” 阎埠贵一听,立马扶了扶眼睛,也从打开的房门口朝屋内张望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一堆旧家具靠着墙角堆积着,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把旧的拿走,新的确实没地儿放。 “好家伙,看起来都好好的,没坏呀!” 刘海中附和道: “可不是么,要是坏了估计张元林早就换掉了,不会等到现在。” 随后阎埠贵分析了起来,给出了结论。 “所以,张元林能处理这些旧东西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卖给大院里的人,要么卖给外面收旧货的。” “不过这些东西到底都是旧货,跟新的比就是不一样,反正我是没兴趣的,花钱买旧货,谁干呐!” 一旁的刘海中跟着附和道: “说的没错,买新不买旧,张元林这次的算盘铁定是要落空了。” 这时,张元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二位大爷,商量啥呢?” 原来两人讨论的太激烈,都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然后他们说话的地方还是张元林家门口,张元林就是想绕路都不行。 至于他们两人的谈话内容,张元林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现在是装不知道而已。 被张元林这么一说话,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虚。 毕竟是在别人家门口议论,这多少是有些不大礼貌的。 “呃,那个啥,就是在说你买了新家具,旧家具准备怎么处理。” “是啊,总不可能都扔了吧,那多浪费,估摸着就是给收旧货的拿去。”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这就不用二位费心了,处理是肯定要处理的,不然我结婚那天客人进来一看,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跟库房似的,太乱了。” “但是我没这么快处理,因为该换的东西都还没换完,不着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家里的这些旧东西可都是好的,就算是卖旧货,也能卖不少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都是嗤笑了起来。 “张元林,旧的就是旧的,怎么都卖不高的。” “就是啊,有句话叫做买新不买旧,有条件都买新的,谁去买旧的呀!” 张元林微微一笑,反驳道: “那可不一定,旧的便宜,也有市场,不然二手的东西怎么卖掉?” 两位大爷再度对视一眼,纷纷表示张元林想多了,反正他家里的东西不可能随随便便卖出去,除非到处吆喝还差不多。 聊到这里,张元林明白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眼红自己买新东西,嘲笑自己家里的东西有用还换掉,白白浪费钱,之后就算卖掉也是血亏,甚至还直言自己的东西别想在大院里卖出去。 对此张元林只能摇头,心想你们这管事大爷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闲事儿倒是管挺宽啊! 得,你们不搞这一出,我还真没想通过大院内部消化掉这些旧货。 既然你们现在提醒了我,那我客气啥,就盯着你们这些人下刀吧! 反正新家具一分钱没花,要是能把旧东西全都卖掉,你们肯定以为我是血亏,但实际上我是血赚! 而且我张元林做买卖从不吃亏,你们以为我不赚,其实我赚发了,你们以为我小赚,其实我赚翻了,你们以为我血亏,其实我赚麻了! 所以,你们说我的东西不值钱,我非得让每一样东西都产生应有的价值! 不过,得有带头才行,那就先从你们俩开始吧! 没有再理会刘海中和阎埠贵,张元林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又是一天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周五。 张元林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车后座还用橡皮带绑着一个全新的收音机,潇洒的回到了大院。 一进院门就引来了众人的围观,惊叹连连。 阎埠贵更是眼睛都看直了,他一直渴望有一辆自行车,这样就能经常骑着去钓鱼了。 “不是,张元林你那辆旧自行车呢?” 张元林靠在新自行车上,笑着说道: “当然是放自行车铺了,我联系了修车铺的老板,准备一百块卖了。” 阎埠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 “什么?卖了?那么好的自行车你怎么就卖了呢?” 张元林点头说道: “是好啊,自行车铺的老板看了也说好,听到我说要卖还觉得挺可惜,不过我都有新自行车了,不卖了干嘛呀?” 阎埠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 “哎哟,这事儿你得先问问大院里的人嘛,你那自行车我一直看着呢,哪哪儿都好,在我眼里不比新的差,可是你,你怎么就卖了呢,还卖给修车铺,那边肯定给你压价啊!” 听到阎埠贵的话,张元林心里直呼好家伙,原来我每天上下班你都盯着我的自行车看啊,简直了你! 不过这话也说的众人纷纷侧目,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三大爷! 张元林憋着笑,说道: “三大爷,不是我不和大院里的人商量,昨天不是你的说的嘛,旧货没人要的,我寻思这你说的对,就没来打扰大院的邻居,毕竟是旧的东西,再好他也是旧的,所以就没和你商量。” 阎埠贵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颜面,他知道自己的自行车梦近在眼前,必须抓住! 于是阎埠贵腼着脸说道: “呵呵,张元林啊,昨天你三大爷就是随口一说,旧货它也分是什么情况的,那自行车是真好啊,我愿意花钱买,修车铺老板一百收了你的,他卖出去最少一百二,甚至更多!” “这样吧,我出一百一,咱也别比较了,你就直接卖给三大爷,别人没那么好的眼光,看不出你的车子有多好,但我能,不能让这么好的东西毁在修车铺老板手里啊!” 张元林哼笑了起来。 “三大爷,难道我家的东西就自行车好啊,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觉得你有故意钓鱼的嫌疑了,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阎埠贵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张元林这是想趁机加价,毕竟是人人都说好的东西,肯定不能卖的太便宜。 而且阎埠贵这么抠门的人能拿出一百一买一辆旧自行车,那绝对是咬牙切齿的下定决心的,真的不容易,也不可能再继续加钱。 于是,阎埠贵立马改口,表示张元林家里的东西都是好的,那天在门口看过了,别看东西旧,但都好的很,简直顶呱呱。 张元林听乐了,心想你可是院里的三大爷,你这么吹我家里的旧东西,这是在给我家的东西抬价啊! 但此时的阎埠贵只想着他的自行车了,哪里会惦记那么多? 可张元林心情极好,有阎埠贵这几句话,自己家里的旧东西就不愁卖了。 于是,张元林当众答应了下来,并表示算是替大院里的人谋福利,好东西的确应该先让给大院里的邻居们。 但阎埠贵哪里知道,那辆旧自行车修车铺老板只肯给八十,最开始只肯给七十,还是说了一阵子才加上去的。 紧接着,张元林又在后院碰上了刘海中。 本来刘海中没打算来看热闹的,可一眼就瞄到了张元林后座全新的收音机,立马饭都不吃了,直接跑了出来。 “嘿!张元林你怎么弄来了一台全新的收音机啊,我记得你家里有一个旧的吧?” “这,这你们小两口还一人听一个?这不得串声儿么,影响收音效果啊!” 作为一个官迷,刘海中对拥有一台收音机也是十分向往的,就跟阎埠贵向往拥有一辆自行车一样。 因为有了收音机,就能收听官方的报道,学***的讲话姿态,让自己朝着当领导的目标更近一步。 但和阎埠贵一样的是,觉得全新的收音机太贵了,二手的收音机又担心出质量问题,一直没敢买。 可刘海中知道,张元林家的那台收音机就很好,以前周末张元林闲来无事听广播,从早播到晚,一点都不带卡顿的,声音也十分清晰,把刘海中羡慕的不行,也跟着一整天躲在家里不出门,就为了能听收音机。 甚至张元林放收音机的时候,刘海中要求全家人都不准搞出大动静来,因为这样会影响他享受听收音机的美好时光。 只可惜张元林使用收音机断断续续的,并不是每个周日都有,所以刘海中周日的情绪会随着张元林是否使用收音机而不停的波动。 但事实上,张元林使用收音机只为了了解当下的国家局势,从而判断之后是否要更换生活习惯。 不过,张元林是知道刘海中想要一台收音机的,所以自己特地大摇大摆的绑在这座后头,就为了让刘海中看到。 “二大爷,瞧你这话说的,两台一起放,要是一个频道也就算了,不一样的频道还砸听啊,吵都吵死了。” “所以啊,我准备把家里的那台旧的拿去卖了,价格都跟人谈好了,八十块钱,不议价,我觉得挺好,至少能有个归宿了,不至于放在角落里吃灰。” 刘海中愣住了,一脸的不敢相信。 “什么?那么好的收音机,你居然八十块钱就卖了?”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嗨,二大爷你有所不知啊,得亏是我那收音机好,不然还卖不到这个价呢!” 刘海中急了,立马摆手说道: “哎!不行不行,你不能卖给别人,那收音机好不好我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价卖给别人就是浪费啊!” “张元林,咱啥也不说了,看在我们同住后院的份上,我加二十,凑一百块钱,你卖给我的了!” 听到刘海中的话,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哗然一片。 乖乖,为了一个旧东西一口气加二十块钱,那张元林的收音机得多好才值得这样啊! 一口气加二十,总价就是一百块钱,但外面收二手的最多只肯开六十的价格。 别忘了,这个收音机是某个老板不要了的,张元林属于是白嫖回来的! 价格上是肯定没问题了,但张元林没着急答应,而是挠头说道: “这……二大爷,你昨了买新不买旧的啊,我就是因为你这句话跟被人谈了价,不然我高低得问你一句的。” 和阎埠贵一样,刘海中被当众打了脸,但他为了圆收音机梦,哪里还顾得了这些,毫不犹豫的改口说道: “呵呵,我说的买新不买旧,那是针对别的不好的东西,可这个收音机不一样,他是好东西,不能算的。” 张元林又挠了挠耳朵,皱着眉头说道: “那二大爷这意思是……我家的东西就收音机还可以呗?” 刘海中不是傻子,也很快反应过来,立马表示张元林家的东西都不差,比外面的二手货好太多太多。 而张元林等的就是这一句。 行了,两位大爷亲自站台,也不是光嘴上说说,而是当着大院群众的面加价购买,有了这操作,都不用再多说啥了。 所以,各位亲们,还等啥呀,赶紧回家拿钱,然后来我家抢旧货吧! 虽然比外面贵但是质量杠杠硬,全是好货,大爷用了都说好,废话不多说,先到先得,手慢无,速来! 第63章 张元林独自搞定所有,老板娘赞叹,贾东旭又脑抽(求全订!) 就这样,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带领下,全院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张元林家中的旧货。 秦淮茹是觉得好东西扔掉浪费,卖出去又不值钱,也不舍得。 张元林知道自己媳妇勤俭持家,也没有去强行开导,更没有自己强势的做任何举动。 按照原本的计划,张元林是打算把这些旧货归整到一个不常用的房间里,等着以后再想办法处理。 反正张元林有三间房子,岳父岳母又不来住,完全有充足的空间存储不用的杂物旧货。 然而,让张元林没想到的是,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爱管闲事的家伙非要到自己家门口来冷嘲热讽。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热情好客。 你们既然对我家的旧货这么关注,那就给你们一人来一个呗! 不过白送是不可能的,得收钱,而且要让你们心甘情愿,抢着把钱掏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元林想到了一个完美处理家中旧货的好办法。 根据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爱好和需求,张元林不等礼拜天,先去把自行车和收音机给换了。 结果就是阎埠贵和刘海中抢着买下旧自行车和旧收音机,张元林不仅趁机坑了他们一把,还让他们为自己家里的那些旧货代言。 目前来讲,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的威信经历过几件事情后变得忽高忽低,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表现还是相当稳定的。 所以,让他们带头买旧货,也能引起大院住户们的兴趣。 尤其是他们两个人加价购买的操作,更是激起了大院众人的好奇心。 其实这个年代买二手货是很常规的操作,反正都是用,当然是越便宜越好,新不新的根本无所谓。 但就怕花钱买到坏东西,而二手货在接手之前你都不知道被别人卖过几回了,质量根本得不到保障。 毕竟买的不如卖的精,要不怎么说无商不奸呢? 不过到了张元林这边就不一样了,有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位大爷兜底呢,他们都叫好了,说明张元林家的东西是真不错。 于是,在两位大爷的带领下,大院里越来越多的人跑到张元林家淘旧货。 而张元林的口才也不是盖的,要不是现在从商不合适,他早就往四九城首富的方向撒丫子狂奔了。 所以,有人说就想上门来瞧瞧,可出去的时候必然是去拿钱或者已经付了钱,把东西带着走的。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啊,张元林家这么多东西被全院盯着,很快就销售一空。 自始至终,张元林就在椅子上坐着,一边说一边喝着茶,都不用起身,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把这些来瞧瞧的人说的心花怒放,抢着掏钱。 先让刘海中和阎埠贵把人骗进来,剩下的就看个人本事了。 很遗憾,你们碰上了熟悉各种套路的穿越者,人都来了,不留下点钱合适吗? 在身后,秦淮茹站着给张元林敲背捏肩,端茶倒水,男人这是在给家里赚钱,必须伺候好了。 眼看着一件又一件的旧货被卖出去,秦淮茹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桥,心中也对张元林越发的崇拜。 就这样,一晃两天过去了。 转眼到了礼拜六,明天就是办酒席的日子。 这天张元林早早的来到单位,找了领导申请提前下班。 不过张元林没找自己的直属领导,而是越级向上,找了职权更高的领导。 张元林的本事在机修工这个职业里人尽皆知,整个轧钢厂的机修工都知道张元林很牛批,连上头的一些高层领导都亲自下来表示过感谢。 因为张元林好几次处理了一些重大的机器故障,帮助轧钢厂能维持运转,保持产能,可把高层领导惊的不行,甚至轧钢厂的几个股东都找张元林见过面。 但张元林不喜欢搞大排场,不然这些领导高低得整一桌宴请张元林,而张元林也早就往上升了。 至于张元林为什么不喜欢,原因很简单,这些领导吃喝都在轧钢厂的食堂,自己去了不就得被何大清知道么? 张元林做事都很小心的,既然不想让大院里的人知道自己的本事,那就绝对不能给他们任何打听消息的机会。 如果不是轧钢厂的机修工都是其他地方的人,张元林绝对会跳槽的,反正他什么都会,也什么都能干。 三百六十行,张元林想选什么就选什么,反正有静止世界在,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任何天赋和技术限制。 也正因为张元林的低调,让高层领导们以为他就是一个坚守岗位,没什么野心的年轻人。 没野心好啊,需求就小,好满足的很,所以高层领导们每次看见张元林就是一句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答应你! 他们敢这样承诺,就是笃定张元林没野心,事实上也是如此,张元林就老老实实的当机修工,啥也不要。 而这次申请提前下班,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得知张元林终于有了需求,高层领导很高兴,心想我做出了那么多次承诺,你小子可算提要求了,要是再不提,我都要怀疑你在觉得我吹牛皮,一点儿都不信任我。 “提前下班,去采购婚宴的食材是吧?可以,没问题!” “这是大喜事儿啊,必须允许,不过你结婚只请大院里的邻居,这不太好吧?” “你好歹也在轧钢厂干四年了,那么多同事呢,不请他们热闹一下?” 领导一边拿出纸和笔哗哗的写着,一边笑着打趣。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领导,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早就说过要请他们吃饭了,但是大院里那么多邻居,地方也不够,再说大家都不认识,一起吃饭多尴尬,没必要挤一块儿去。” “所以啊,我跟他们说过了,下个礼拜找时间请客,一个部门的都来,结婚是大喜事,肯定要好好热闹的,到时候老的新的我都欢迎,已经和他们说好了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领导拿出印章盖了个戳,然后撕下纸页,递给张元林。 “呵呵,那是我小看你了,可以的,一个部门新老都带上,可以,够豪爽!” 等张元林接过纸,领导又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都带上了一个部门的人,不如再加点呗!” 张元林一愣,挠头说道: “加人?我能请的也就是大院里的邻居和工作的同事们,跟别人我也不熟络,请人吃饭要礼钱的,我又不缺钱用,干嘛搞那么多事儿呀。” 谁知领导一笑,说道: “嘿,瞧你这话说的,就不能是别人想吃喜酒了?” “张元林,说真的,到时候多准备点位置,我也来,兴许其他几个领导也会来。” “你也别太惊讶,我们几个早就想请你吃饭了,结果你推脱说不会喝酒,那这次是你的喜宴,总不能再拒绝我们吧?” 张元林没想到这些领导也想来凑热闹,而且都没拒绝的机会。 这些都是人情世故,这些领导愿意来,那都是看得起自己。 再说还是领导主动讨酒喝,给足了面子,张元林不好推脱,只能答应下来。 算了,你们要来就来吧,反正我选一家上档次的,谁也不跌面子。 关键是远离大院,不用担心有交集,咱该咋吃咋吃,完事儿了就拉倒,别再整点什么后续出来就行。 有高层领导背书,张元林畅通无阻的离开轧钢厂。 临出大门的时候,门卫张大爷出来开门,顺便唠嗑了两句。 “小伙子,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叫张元林吧?” 等着大爷开铁门的张元林眉头一挑,说道: “是,你还记得我呢?” 门卫大爷笑了起来,说出了让张元林心头一条的话。 “要是时间久了的确记不住,但昨天跟人聊天提了两句,一下子又给想起来了。” “宣传科的领导到门口告示巡查,说画的不好看,我过去凑热闹,看那人像画的的确不好,不及你那天画的半分好。” “后来我就都囔了两句,结果被那领导听见了,他就问我谁画的那么好,我被人一问,就把你名字给记着了。” 张元林无语了,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看热闹就看热闹,怎么还主动上去搭话呢? 唉,万恶的资本家啊,这么大的轧钢厂,就不能换个严肃靠谱的人当门卫吗? 白天是老头,到晚上才换上年轻人,这点工资差价都要赚,真是服了你们。 如果只是被路人议论,张元林倒是不会在乎。 可偏偏是宣传科的领导知道了自己,这就有暴露自己的风险。 因为许大茂的父亲就在宣传科工作,是一名放映员。 看着眼前这个笑呵呵,满头花白,一看就是退休年纪的人,张元林摇了摇头,没有再搭话。 不用说,这铁定是一位关系户,反正白天的轧钢厂没人敢搞事情,工作清闲的很。 就算有人搞事情,那也是保卫科出动,轮不到门卫带头冲锋。 算了,先专心对付明天的酒席吧! 离开轧钢厂,张元林直奔菜场,找到老熟人把所需的食材全部准备到位。 因为是给全院人吃的,张元林不敢用静止世界里的食材,怕太好了被人怀疑。 这年头的食材没有药物干扰,蔬菜的个头小,而且有很多虫洞,正儿八经的纯天然,无公害。 而科技世界里的蔬菜产物个头都不小,而且十分干净整齐,一看就不对劲。 肉也一样,大院里的大爷大妈们都是生活经验丰富的人,也经历过饥饿,张元林根本不敢用这些极好的食材,分分钟就会出事儿。 到最后,张元林用远低于市场价的钱买来了充足的食材。 张元林也是无奈,他本想着照顾老熟人的生意,结果又被迫占了便宜。 算了,后面的天越来越冷,自己有时间就过来给他们介绍大客户,让他们早早的把东西卖掉收工,别再等到六七点,迎着冷冽寒风回家了。 还别说,出了大院,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采购完食材,张元林又去订了几坛子酒,让人明天提早送到大院。 还是去了熟人店,本着给人带点生意去,最后又是占了便宜离开的。 不过张元林心里也有一杆秤,他认识的人越多,就越是深刻的了解到各行各业的运作和潜规则,其中也包括各种生意的成本和利润。 就算是有很大的优惠,只要对方不是亏钱卖的,张元林也就不去多争了。 最后,张元林还是找到了老徐,让他再帮忙找几个三轮车夫。 “那啥,装货的话还找上次那两个,话少能做事,我找他们放心些。” “然后得再要三……六辆吧,嗯,这五辆是去拉人的,从车站拉倒我们大院,六点左右吧,得让他们提前在车站等着,是我媳妇的亲戚,秦家人。” 本来张元林算着三辆三轮车拉人足够了,一辆舒舒服服的坐着最起码能做六个,三辆十八个,怎么都够了。 但想着万一老丈人太客气,还给我带了东西,装了人装不了东西,这多尴尬呀? 所以,还是多弄三辆吧,而且六这个数字也好听些,反正张元林不差这点钱。 “明个儿周日啦,得亏你今天来,要是明天来估计就找不着人了,都在外面忙活。” 老徐如实说着,因为周日是公休日,三轮车的需求量最高的日子,谁都闲不住,从早忙到晚。 张元林点点头,把钱递给老徐。 “两部分的钱,少了你说一声,多了就甭说了。” 因为熟知各行各业的利润空间,张元林根据路程能大概估摸出来。 “嘿,老地方,老路线,您怎么又给钱呢,这样也太生分了。” 老徐看到这些钱,脸上有些不太高兴。 张元林却是将钱直接塞到了老徐的手里,笑着说道: “行了,客气一次两次可以,多了我也睡不着觉,拿着吧,明天都是贵重品,是大件,不好弄的,而且要很早准备,得挑良辰进大院,规矩也多,还是老样子不合适。” “而且接人得提前等,我媳妇娘家人除了我岳父岳母还可以,其他的亲戚也不知道好不好伺候,万一碰上个脾气臭的指不定得受委屈,当然我就是这么一说,要真有,你告诉我。” 要是间隔的时间久一点也就算了,前两天才白嫖完,这次又白嫖,而且还是苦力活,血汗钱,张元林的良心说不可以,不能这么干的。 再说了,这两天高价卖了家里的旧货,兜里的钱充足的很,白嫖多了,也该体验一下花钱的感觉才行啊! 但老徐却不知道这些,他听着张元林这么诚恳认真的话,心里很是感动。 “张大财神,也就是给你干活儿舒服,说真的,你是真会体谅我们这些干苦力的人呐!” 眼看着老徐又要感慨,张元林摆手说道: “行了,打住吧,这啥日子啊,咱俩啥关系啊,不至于这样。” “就是你交代一下,务必要把事情办好,等结束了我再单独请你们吃一顿。” 老徐点着头,保证自己一定叮嘱好他们。 因为是自己办酒结婚的日子,张元林是得多上点心。 但自己一个人分身乏术,一大堆事情都要处理,就只能交给靠谱的人去办了。 交代过老徐,解决了剩余大件的运输和接人的事情,剩下的就是自己和秦淮茹的准备工作。 于是张元林带着一车子的食材,前往了定制过衣服的裁缝店。 吱呀一声,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裁缝店的门口。 不得不说,新车子就是好,刹车也灵得很。 刚下车,老板娘就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哎哟,明个儿就礼拜天了,恭喜啊新郎官!” 张元林笑着回应了一句,表示感谢。 老板娘却是想张元林来的后方看了一眼,好奇问道: “咦?你那下凡的天仙小媳妇呢?” 张元林给整笑了,摆手说道: “老板娘,你以后可不能老这么说,不然我媳妇哪里还敢来你这里。” “今天我要采购食材,所以不方便带人,今天就我一人来拿衣服,然后明早我把我媳妇送过来让你帮忙捯饬一下。” “在这期间,我好去把我老丈人他们接过来,带到我屋里头安顿好,完事了我就再来你这边,戴上大红花,找准良辰进大院,之后就该吃吃该喝喝,不出意外这婚宴就妥了” 其实张元林没必要跟老板娘说的这么详细,但他应该这么说一遍。 因为张元林家里没有长辈帮衬,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但是作为男方是要想办法处理好这些让人心烦的事儿,哪怕就他一个人。 还有一方面原因是老板娘的年纪阅历摆在这里,张元林说一遍的目的也是想让老板娘听听,是不是哪里有疏漏。 听到张元林的话,老板娘还蛮高兴的,跟自己说这些,说明对自己足够信任,然后和张元林聊了起来,从接人到进大院,再到后续的敬茶,鞠躬,磕头,礼成等,事无巨细,让不懂这个年代结婚过程的张元林涨了见识。 等讨论完后,老板娘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说句心里话,你可真不容易,一个人要操持这么多事情,而且还做的很好,真的很厉害。” “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就比你小点儿,结果到现在一事无成,连份像样的工作也没有,让我糟心得很。” “我在想啊,要是我也不管他,让他一个人过,别说是操办这些杂乱的事情了,就是媳妇都不可能找得到,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 张元林听到后,便习惯性的说起了客套话,接着又安慰了老板娘几句,什么孩子再过两年就懂事了。 反正这是张元林拿手好活,就唠嗑掰扯呗,记住带着笑脸,顺着说好话就行。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老板娘从愁眉苦脸的感慨到直接笑出了声。 “哎哟,跟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我说,你有这么好的口才,可得多教教你的小媳妇,那么漂亮的人儿,要是能教好,我再教她点本事,指不定咱们将来能一起把化妆做成一门大生意,就拿你的小媳妇打个样,专门给人画天仙一样的妆容,那些有钱人肯定都会来。” 张元林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 好家伙,老板娘这想法一不留神就超时代了呀! 但张元林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再过两三年,风向就变了。 其实这个时候,在大洋彼岸,那些西方国家已经把女人的需求做成了各种大生意,而国内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国家百废待兴,百姓们的生活条件也不够好,更有的地方连温饱都是问题。 对此张元林默默的记着,知道把秦淮茹送来跟着老板娘学习是没错的,就算现在情况不允许,那也可以先学好,厚积薄发,为以后做准备。 接着又闲扯了两句,张元林答应等酒席办完就把秦淮茹送来跟着她学习,顺便打发白天的无聊时光。 老板娘也很兴奋,并表示明天一定要大展身手,画出一个比上次更好的妆容来。 对此张元林表示自己很期待,然后拿上两人定制好的衣服就走了。 出了裁缝店后,张元林长呼一口气,心想自己要准备的东西终于全部处理结束。 路上,张元林一边骑着,一边在继续想自己还有哪里没有准备到位。 东西什么的都齐了,就剩易中海那边的瓜子花生和喜糖。 “哎呀,我不抽烟,倒是把喜烟给忘记了,但易中海应该是知道喜糖喜烟要一起买的,回去看看吧,没有我再出来补上。” “然后好像也没什么了,其实这两件衣服可以明天早上到裁缝铺再换上,但是我得先拿回去试穿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不然明天赶早肯定来不及的。” 一路想,一路琢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回家的胡同。 结果远远的就看到秦淮茹正在大院门口等着自己,对方也看到了自己,便一路小跑奔来。 慢慢停下车,张元林笑着说道: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冷,我不是说了嘛,要去买东西,回来没这么快的。” 秦淮茹则是要伸手去拿绑在自行车上的东西,一边说道: “张大哥,我就是知道你要去买很多东西才出来等你的呀,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骑回来肯定很累,我帮你拿。” 张元林看着懂事又体贴的小媳妇,忍不住嘴角微翘,小日子的幸福感这不就来了吗? 随后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家走去,一车子的东西引人侧目,大人们笑脸相迎,孩子们也十分激动,因为明天就可以大快朵颐,放肆吃了。 但说着说着,结果刚好在中院碰上了从家里出来上厕所的贾东旭。 而这几天贾东旭一直躲在家里,也没和张元林见面和说话。 结果双方突然碰面,气氛一时间有些不愉快。 周围有这么多看着,张元林本着礼貌为主的原则,微笑着说道: “是贾东旭啊,这几天一直没见着你,礼拜天来记得来吃酒席。” 谁知贾东旭又是脑子一热,不知道是抽什么风,居然握着拳头,绷着脸喊道: “张元林,还有你,秦淮茹,你们俩都会后悔的!” 第64章 好事将近,试新衣,塞红包,画妆容,接亲家(求全订!) 好事将近,整个大院难得都洋溢着和谐,欢快的氛围。 往日有仇怨的,不对付的,相看不顺眼的,此时都放下成见,选择休战。 这是大院很久没有过的大喜事,谁也不想成为破坏气氛的人。 然而,半路却杀出了一个脑抽的贾东旭,一下子就把气氛搞的很僵硬。 一时间,场面有些难看,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贾东旭。 人家大喜的日子邀请你吃饭喝酒,结果你就这态度? 难怪张元林会失望透顶,不再和你当好兄弟了! 秦淮茹也是秀眉紧蹙,心想这人怎么会差劲到这个地步,真叫人看不起! 可唯独张元林心里在偷着乐,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小伙子干得好啊,你表现的越嚣张,我就越委屈,你看大家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之前给老徐付钱的时候,张元林就狠狠的表演了一波。 当时还放狠话,贾家冷漠无情,自己也不想和对方做兄弟了。 只可惜没法子让贾东旭跳出来和自己对着骂,那样效果会更好。 但是没关系,贾东旭这人什么性格,张元林拿捏的很准,机会总归会有的,就看能不能把握住。 这不,机会来了! “贾东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一个大院儿的,我还救过你的命,现在我请你喝喜酒,要是有事来不了就说一声,我又不会怪你,可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张元林一脸不解的说着,心里却在喊贾东旭你可别让我失望,赶紧骂起来! 本来贾东旭是想放一句狠话就跑的,可当他看到秦淮茹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张元林身边时,心中瞬间悲痛万分,一腔怒火喷涌而出。 然后就指着张元林,大声喊道: “张元林,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如果不是你抢走我的相亲对象,我至于离家出走吗?都是因为你,我才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所以你别想着当好人,你就应该救我的命,应该替我把钱付了!” 这么一喊,气氛顿时变得充满火药味,可张元林还没说什么,周围的人哗啦一下围了上来。 他们都是来帮张元林的,因为贾东旭的话让他们心里也很不舒服。 什么叫就应该帮你付钱,你这条狗命全大院都有份儿! 不仅是大院群众,就连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围了上来。 他们可和贾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说话根本不用顾虑太多。 “贾东旭,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当初明明是人秦淮茹没看上你!” “就是呀,秦淮茹没看上你,却看上了张元林,还是秦淮茹主动表明心意,怎么就成抢了呢?” “而且你能活着回来就应该感谢张元林,如果不是他想出了那么好的主意,你还回得来吗?” “何止是感谢张元林啊,你还得感谢咱们全院,我看你丫就是一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没错,要不是张元林压价,要不是全院人伸出援手,你家的钱就得给人家,你贾东旭还想吃东西补身子?门都没有!” “哼,我算是明白张元林为什么不和你做兄弟了,和你这样的人做兄弟,心寒呐!” 大家你一言,他一嘴的,场面明显是一边倒,自始至终张元林都没喷一句,大家都帮着他说话。 就连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大爷也跟着帮腔,这牌面是相当到位了。 毕竟大院里的人都受了张元林恩惠的,首先是各家都因为张元林的讨价还价少掏了五毛多,其次是张元林家的优质旧货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卖给了各家各户,实现双赢。 刘海中和阎埠贵更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那心情比当初娶媳妇还激动。 虽然最后是张元林血赚,但你们也跟着小小小赚了一笔,皆大欢喜嘛! 最后,明天就要去吃张元林的喜酒了,从早到晚胡吃海塞,整整三顿饭呢! 随一次礼带全家人钱舒舒服服吃三顿,不仅有很多硬菜,剩的还能打包走,这么好的酒席上哪儿找啊! 所以,种种原因加在一起,看到片张元林当众被刁难,这些人不帮也得帮,更何况是张元林这边占理,他们就更加不遗余力的帮忙了。 眼看着局势突然就一边倒,贾东旭当场懵逼,甚至被这个局面吓的后退好几步。 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儿,你们是张元林的狗腿子吗,凭什么这样帮他! 看到贾东旭这怂样儿,张元林只得努力憋笑。 你个卢瑟还想和我叫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对付你都不用我出马,你小子犯了众怒知道吗? 什么叫降维打击啊,你要是想不明白还准备继续跟我扛下去,那以后有你憋屈的时候! 正乐呵着,贾张氏叫喊着冲了出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欺负,自己一忍再忍,可看到儿子就要退到家门口的台阶时,她终于是坐不住了。 “好啊!你们联起手来欺负我家东旭也就算了,现在都退到了家门口,你们还不肯放过,怎么啊这是,赶尽杀绝啊?” 先是开无双,给所有人来了一招漫天口水,接着就往地上一坐,开始打滚撒泼,哭喊号丧。 “哎哟!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呐,这个大院里就没好人了啊,他们不是人呐,专门欺负我们孤苦伶仃的可怜母子啊!” “呜呜呜,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老贾你要是在天有灵,要么把我们带走,要么把他们带走!” 众人一听,当即脸色大变。 以前一个两个人对上贾张氏不敢胡来,可现在有这么多人呢,他们怕个锤子? 尤其是贾张氏还要诅咒他们,这事儿绝对不能忍! 于是,众人顶着口水上前,大妈们开喷,大爷们动手,狠狠修了这对大院里最不受待见的母子。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在一旁沉着脸看的易中海终于坐不住了。 “住手!都赶紧住手!你们这么多人想把事情闹得多大?这个月的先进集体还要不要了!还不停下,非得喊老太太出来才行是吧?” “老刘,老阎!你们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为了占张元林便宜,连大院的大爷都不做了是吧,怎么也跟着起哄呢?” “贾张氏,贾东旭,什么日子说什么话,这还需要我来教吗?真是太不像话了!还有你,张元林,你,你,你好歹劝一句吧!”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扯着嗓子叫停了这场混战。 虽然说他的威信产生了波动,但毕竟还是一大爷,背后有聋老太太撑腰。 关键时刻自己没作用,就拿聋老太太的名头出来镇场,效果还算不错。 可易中海对谁都能这扯嗓子喊,哪怕面对刘海中和阎埠贵也不例外,但唯独面对张元林时,易中海的声音就弱下去了。 作为旁观者,易中海全程见证了这件事情的开头和发展过程,说实话,完全挑不出张元林任何毛病,纯粹就是贾东旭的错。 所以,对着张元林易中海说话都不敢大声,思来想去也只得说张元林一句你怎么不跟着劝劝。 可人家张元林又不是院内大爷,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义务管大院的矛盾,更何况张元林这是被兄弟寒了心,怎么可能没点情绪呢? 最后局势勉强稳定下来,在易中海的掩护下,贾张氏和贾东旭浑身是伤,他们被大妈们抓挠,被大爷们揍,灰熘熘的回了家里。 都闹成这样了,还留下来不是接着找揍么? 远远的,一大妈看到这一幕,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这个时候就应该趁着机会和贾家一刀两断才是,可你还要护着贾家,老易啊,你没救了! 就算听聋老太太的话去和傻柱搭上关系,可整个大院看来看去就数张元林最优秀,哪怕把贾东旭,傻柱,许大茂,再把刘光齐,阎解成等全部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张元林啊! 一大妈看人准,可惜左右不了易中海的选择。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闹吧,现在年纪还不算大,对也好,错也罢,以后再说吧! 现场,众人看到贾家缩回了屋子里,也就没那么重的戾气了。 人都跑了,打骂都没了意义。 那么接下来就是挨训的时刻,主要就是易中海进行思想教育,主旨是保证先进集体,不能闹事,像刚才那样的聚众殴打是不对的。 要是易中海以个人名义去批评谁,肯定都不服气,但是易中海搬出了先进集体,这让大家伙儿都没话说,毕竟这份荣誉是人人有份。 易中海先批评群众,说他们行事冲动,但张元林站了出来,替他们辩解。 “一大爷,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分明是贾家忘恩负义,不认咱们整个大集体对他的帮助,这何止是让我寒心,也让大家都寒心,不生气才怪呢!”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反对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易中海只觉得一阵头疼,懒得再说,又开始批评两位大爷,说他们占了张元林便宜就替他说话,都不知道把维持现场秩序了。 张元林心想对对对,他们占了便宜,但也替刘海中和阎埠贵辩解了一句。 “一大爷,你这话也不对,我们正常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是没有那些二手贩子赚差价而已,怎么就成占我便宜了呢?” 刘海中和阎埠贵立马挺直了腰板,直呼张元林说的对。 易中海麻了,自己这个一大爷又一次被怼,好像有张元林在场,自己丢面子都成了常规操作。 但一想到聋老太太的提醒,易中海不是贾东旭,能分清楚什么情况做什么事,便只能忍气吞声,选择退让。 明天你大婚,你是老大总可以了吧? 没了易中海的逼逼叨叨,张元林随随便便几句好话,现场的气氛瞬间又变得融洽欢乐。 然后张元林看到了人群中的何大清,招手说道: “来来来,何大厨,明个儿做饭的食材我都买来了,还有部分晚点会有人送来,都放你屋里头吧,你那边的家伙事儿做大锅饭正合适,也比我家里齐全。” 何大清见状,带着傻柱屁颠屁颠的来卸货,一边搬,一边当众清点数量,看的众人心花怒放。 菜新鲜,量也足,张元林这人是真没话说,太给力了,这顿饭绝对吃的暴爽!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开始期盼明天的酒席了。 大院里的人是期盼着明天吃他个昏天黑地,何大清盼着明天找机会让张元林帮教自己找媳妇,就连一旁生闷气的易中海也有期待,那就是替何家说话,趁机和傻柱搭上关系。 这么一对比下来,反正张元林是心思最单纯的。 我就想请大家吃顿舒舒服服的酒席,不赚钱,就交个朋友! 可实际上,张元林早就赚麻了,而且这还没完。 等明天院里的人把随礼的钱一给,哦豁,兜里的钱又多起来了! 卸完货,张元林没再耽搁,领着小媳妇回了家。 结果一回家,张元林就看到秦淮茹笑盈盈的盯着自己。 “咋了,我脸上有东西?” 秦淮茹摇摇头,贴到了张元林的怀里。 “不,是觉得张大哥你太棒了,能让全院都站在咱们这边,这种感觉真棒!” 张元林笑了笑,揉着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呵呵,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咱的。” 秦淮茹嗯了一声,然后仰头说道: “张大哥你饿了吧,我现在去做饭!” 简简单单吃完饭,秦淮茹收拾东西,张元林则是把家里的三间房又转了几遍,琢磨着明天来的大件该怎么摆放。 “唉,虽然说很麻烦,但是机会难得,再加上过几年的日子只会被迫比现在更低调,所以我必须趁这次支棱起来,不然以后再想搞大家伙回来就难了。” 这么想着,张元林开始认真规划起来。 座钟,留声机,电风扇,缝纫机,化妆镜等,东西还真是不少,也要占不少地方,确实要好好琢磨一下。 好在家里的旧货都处理干净了,空地儿也有不少,等差不多确定下来,秦淮茹也烧好了水,服侍张元林洗澡进被窝。 再等秦淮茹洗完,张元林已经拿纸笔简单画了一个平面图,标记着需要摆放的东西。 “看看吧,应该都在上面了。” 张元林收好笔,把平面图递给了秦淮茹。 后者看了一圈,眼睛瞪的滚圆。 “啊?张大哥你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呐,我以为这些新家具就是全部了!” 张元林笑了笑,摸着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新家具只是取代旧东西,这叫置换,不算添置,我额外买的这些才算是新增的。” “你就帮着看看放这些地方合不合适吧,不需要考虑钱的问题,我心里有数。” 秦淮茹知道自家男人本事大,没有多说,只觉得自己很幸福,也盼着明天父母和亲戚来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简单讨论了几句后,张元林下了床,拿出了从裁缝店带回来的两套新衣服。 “来,试试看吧,咱们定制的新衣服来了,一起穿上瞧瞧,有问题我现在送去修改还来得及。” 本来回到家就要试的,但是新衣服嘛,还是洗过澡穿好一些,不然弄脏了明天穿起来不好看了。 秦淮茹一听,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心情激动的试新衣服。 随后两人互相帮忙,给双方把衣服给捯饬上了。 这是类似于秀禾和龙凤褂的风格套装,不过简约了很多很多,女方的衣服连小五福都没达到,因为太还原也不太好,容易被人找麻烦。 如果张元林真的追求极致的外观,哪里需要找人定制衣服,直接从静止世界里搞一套,绝对能惊爆所有人的眼球,甚至可以惊艳全世界。 虽然是简化版的,可看起来依旧是十分精神漂亮,绝对是这个年代结婚时的靓仔靓女了。 由此可以看出老板娘是很上心的,哪怕没收钱,却一点都不含湖,这样的态度完全没话说。 所以张元林也放心把秦淮茹交给老板娘去带,搞不好真能学到一些好东西。 试过衣服后,两人确认都没问题,便又把衣服脱下来放好,反正在明天把仪式走完前都不能出事,之后就随便了。 但秦淮茹是舍不得的,这将会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所以张元林把衣服脱下来后,秦淮茹小心翼翼的叠好,跟宝贝似的。 “好了,还有最后一件事儿。” 说完,张元林拿出了一个布袋子,丢在了床榻上,接着又掏出一把零钱。 “装红包!” 秦淮茹激动的情绪还没平复,在看到后这些红包和钱后,不解的问道: “张大哥,你这是准备多少红包啊,大院里没成年的小孩大大小小加起来才二十几个,这儿的红包得有好几倍了吧?” 张元林钻进被窝,笑着说道: “是,咱们大院里的孩子就这么多,但你家那边还得来亲戚,搞不好也有小孩,再说一个两个的多没劲,要多一点才有意思。” “所以啊,我准备了一百个红包,从一分到一毛钱不等,咱们从进院儿大门就开始撒,一直到咱们进屋,一把红包一把喜糖,再让人跟着散烟,这样绝对热闹!” 秦淮茹惊呆了,一百个红包,随机一分到一毛,那也得好几块呢,这可是白送出去的钱! 可张元林满不在乎,这不只是你的婚礼,也是我的啊! 再说了,这些钱是从大院群众手里拿来的,我这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行了,赶紧来包,干完咱们就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说着,张元林就开始忙活了。 秦淮茹有些感动,觉得张元林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也在心里暗想以后要对自己的男人更好一些! 一百个红包,就两个人弄说实话挺费时间的。 不过张元林有挂,现实生活中包一半,静止世界包一半,没过太长时间就结束了。 秦淮茹不明所以,只觉得张元林做什么都厉害,连包红包都这么牛,心中对自己男人越发的崇拜。 收拾好红包,秦淮茹呼了口气,说道: “张大哥,包玩红包就没事了,可我却有点睡不着,是不是心情太激动了?” 张元林却看了一眼手表,笑眯眯的说道: “睡不着正常的,因为现在还早呢,咱再聊会儿吧!” 说完,张元林熄了灯,伸手按头。 …… 第二天。 张元林五点醒来,神清气爽。 反倒是秦淮茹有点迷湖,磨蹭了十多分钟才回过神来。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上新衣服和红包动身出门。 此时的天还未亮,气温偏冷。 但秦淮茹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因为只要从后面抱着张元林就能感觉到温暖。 而且今天就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了,光是想想就心情激动,哪里还能觉得冷。 来到裁缝店,张元林把秦淮茹交给早已在店里等候的老板娘。 那些裁缝和伙计都还没上班,老板娘却起这么早,明显是担心张元林他们提前到了进不来,四九城因为地区问题本来就偏冷,更何况是在冬季。 “老板娘,这就麻烦你了,我得去接我岳父岳母,叫了三轮车在车站等着的,但我还是得去一趟。” 听到张元林的话,老板娘笑着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你就等着来接你的天仙媳妇就行!” 随后张元林看向秦淮茹,说道: “淮如,听老板娘的,我忙好了就来接你。” 秦淮茹乖巧的点点头,站在店门口目送张元林消失在拐角处才跟老板娘去化妆。 另一边,张元林到了收租的那个四合院,把东西具现出来,先让人装车,还给了他们俩买早饭的钱,叫他们到裁缝店等着。 接着张元林就来到车站,接到了岳父岳母和秦家亲戚,连大人小孩一共十二个,然后每个人都大包小包的提了东西,连小孩子都没闲着。 张元林知道,这就是岳父岳母对自己的认可和关照,也想着还好没少叫车,不然装不下多尴尬。 因为时间问题,张元林也没来得及和他们多唠嗑,喊上三轮车就开始帮忙装货,由于东西太多,算上人,六辆车子还真的没一辆空着的。 眼看着解决了运输的麻烦,大家都很高兴,岳父岳母也很满意,因为这事儿没让他们为难。 毕竟都是从农村来的,都没啥钱,要是车子不够,让这些亲戚掏钱肯定也不乐意。 “好女婿,辛苦你了,一大早还特地跑来接我们。” “就是啊,其实车子准备够了就成,没必要让你亲自跑一趟的。” 张元林却是笑着说道: “那不行,您二位到来,我必须到场迎接,走吧,奔波劳累一路也不容易,我先带大家回屋歇着。” 随后张元林带着三轮车队伍,欢欢喜喜,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大院。 第65章 新人新衣新妆容,喜糖喜烟喜事到,张元林全院撒币热闹成婚 从五点多起床到送媳妇去化妆,再到把大件具现装货,最后到车站接人到大院,一个多小的时间很快过去,张元林马不停蹄,根本没得休息。 不过张元林身体好,精神棒,一个人搞定这些不在话下,再说这是自己的人生大事,必须亲力亲为,当然得铆足了劲忙活。 此时整个大院也都陆续醒来,甚至好睡懒觉的孩子们也是异常的兴奋和活跃,天刚蒙蒙亮就在大院里四处奔跑嬉闹。 何家已经烧火热锅,由何大清掌勺,傻柱帮厨,何雨水跟着洗菜,各家也派了人过来帮忙,一起准备烹饪全院人的早饭。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更是早早的起床,虽然他和张元林不对付,但这是整个大院都期盼依旧的喜事,他必须用心对待。 因为这事儿办好了,易中海也能跟着受益,挽回失去的威信,要不然再等这样的机会就难了,贾东旭没谈成,难不成还能盼着傻柱和许大茂? 傻柱就别谈了,谁也不看好他能顺利结婚,毕竟家里还有一个何大清,老子都不行,还指望儿子行? 许大茂则是家里父母健在,也轮不到易中海多管闲事,再说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会对人感恩戴德的性子。 易中海毫不怀疑自己帮了也是白帮,免费打工,因为自己随便一句客套话,许家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当真,根本不带客气的。 但是在张元林这边,不说帮了能让彼此关系亲近一些吧,最起码一句感谢,一份尊重肯定是有的。 其实易中海的内心也知道,张元林是真的好,只是碍于身份和颜面,他不肯承认罢了。 趁着张元林还没回来,易中海招呼全院从家里带东西来,为一会儿的摆酒席做准备。 刘海中借机发挥自己学来的领导作派,站在中院进行各项指挥,自己却是根本不动手。 一开始还有人听,到最后都是各忙各的,根本不搭理刘海中,因为他就是脑一抽,瞎指挥! 而阎埠贵就比刘海中有作用一些,负责清点现场所需的东西,查缺补漏,有他在,该有的东西少不了。 并且阎埠贵还是张元林这次酒席的算账先生,负责一会儿的收礼工作,这是他难得自愿做的事儿。 只为了还张元林从修车铺老板那边把车子要回来,卖给他的人情。 可事实上张元林根本就没把车子卖给修车铺老板,而是直接收进了静止世界,拿出来还不是轻轻松松,根本不用费口舌去掰扯。 很快,本该是各家睡懒觉的公休日,此时一个个都忙碌起来,就连聋老太太和许家也出来看热闹。 虽然许家没那么主动,却也得随大流把家里的一些凳子桌子搬出来用,这是规矩。 不然你又不动手又不拿东西,大家都不让你上桌,这是大杂院儿里吃大席的潜规则,大席吃的就是集体氛围,你都不参与,算什么集体的一份子? 但唯有贾家大门紧闭,似乎他们今天就没打算露面,不过根本没人在乎,院子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都没人往贾家看一眼。 他们不来还好,但凡敢出来,估计少不了会被人骂两句。 没过多久,看到张元林带着秦家人到来,易中海满脸堆笑的上去,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之后一起将秦家人送进了屋子,然后招呼一大妈来帮忙端茶倒水。 进了屋子,看着崭新的家具和焕然一新的环境,不仅是秦家的亲戚目瞪口呆,就连已经来过一次的秦父秦母都是瞪圆了眼睛。 好家伙,全部是一手崭新的,无论是大件小件,全是新的,那漂亮完整的油漆,毫无划痕的木板表面,甚至散发着澹澹的木头香气,让人挪不动眼。 三间屋子,全是漂亮的新家具,没有一件旧货,这才叫正儿八经的新房啊! 随后秦父秦母把张元林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 “女婿,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就是说啊,这得话多少钱,是不是太浪费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今天就谈一个开心高兴,只要您二位心里舒坦满意就成。” “那啥,时间就点紧,咱话不多说,您二位歇着吧,等事情结束了慢慢聊,我现在去把淮如接回来。” 听到张元林的话,被屋内场景震惊的秦父秦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女儿都不在家! “啊?淮如不在家吗,她上哪儿去了?” 张元林神秘一笑,说道: “这就不用您二位担心了,等着吧,一会儿看好戏就是!” 说完,张元林又简单和秦家的亲戚们打声招呼,然后就出门去了。 来到中院,见到易中海,张元林要来了让他准备的喜糖。 打开一看,嘿,还真不赖,确实都是好品质的糖果,不用想,这是易中海为了自己的面子咬牙掏钱买来的。 那没办法,谁让你自己要抢着装比,这可不是我故意坑你,既然你要装,那我当然是如你所愿咯! “对了,一大爷,喜烟呢,你要是没买,我现在去买还来得及。” 把一袋子喜糖挂在车龙头上,张元林又简单问了一句。 单独面对张元林,易中海就没那么客气了,显然是对自己在小辈面前屡次吃瘪感到耿耿于怀。 随后背着手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当然也买了,你一大爷我办事难道就这么差劲吗?” “何止是喜烟喜糖,鞭炮我也准备好了,今天你就好好的当新郎官吧!” 张元林选择了无视,今天我大喜的日子,懒得和你废话! 你自己的办事能力好不好还来问我,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再说我就随便问一句,你自己在瞎脑补啥呢? 张元林只拿了一点,他得负责散第一轮,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易中海,让他帮着再散几轮。 喜糖也给易中海留了一部分,这玩意儿得持续散才热闹,毕竟孩子多,他们就好这口,平时可没闲钱买糖吃,今天有散步完的糖果,一定兴奋到满院跑。 至于红包么,这个就算了,毕竟是实打实的钱,得留给自己和秦淮茹两人去嗨皮,这可是能牵动全大院的活动。 这个时候,昨天约定好的鸡鸭鱼肉等大菜和那几坛酒也送到了,不过张元林没管,直接交给何大清和易中海去处理了。 易中海自己表示作为大院的一大爷,也是大家长,应该当今天的管事,但别说,张元林的确缺这样的一个人,就没有跟易中海客气。 不过张元林有回馈他的办法,那就是吃席的时候让易中海上主桌,这是一份荣誉,也是一份尊重。 让不是亲爹的易中海上主桌,然后再带着媳妇敬酒,这行为换谁来了都没话说,那必须给个大拇指说这孩子真的太到位。 这样的待遇那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张元林不会主动占人便宜,尤其是在自己大喜的日子,他绝不会给任何人找着议论的话柄。 今天,必须尽善尽美,十全十美的收官! 想着已经安顿好秦家人,大院里的各项事情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张元林没耽搁,推车出门,准备前往裁缝店。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该去接自己的漂亮媳妇咯! 不过在去裁缝店前,张元林先在静止世界里把早饭解决了,毕竟昨晚消耗了不少的力气,今早五点就起来忙活到现在,不饿才怪。 等吃饱喝足,张元林恢复元气,直接开启逮虾户模式,速度七十迈,直奔裁缝店。 让老板娘画了一个多小时的妆,时间上比上次充裕的多,真期待自己的小媳妇又有什么新变化。 来到裁缝店门口,那两个干活话不多的车夫还在等着。 见到张元林到来,立马起身,随时待命。 张元林则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再歇会儿,然后一人给了根烟,给他们打发时间。 易中海好面子,瓜子花生喜糖喜烟买的都不差,当然也没多好,反正对普通老百姓而言已经够档次了。 两人接过烟,脸上喜笑颜开,知道张元林今天大婚,客气的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摆摆手,张元林进了裁缝店,这个时候店伙计陆续来上班,就算是公休日,他们也得来,因为就是公休日的生意才是最好的。 反正干这话能赚的比一般人多,打工不就是这样么,多劳多得,缺钱就多干点,不缺钱你也不会来干,就这么简单。 “张先生,您来了,老板娘让您直接去后院。” “您的衣服也在老板娘屋里,您随时可以过去。” 店伙计记住了这个能让老板娘满脸笑容,亲自招待的年轻小伙,见人来了立马微微弯腰,主动上前。 张元林点点头,也发了根喜烟,对方不要,就换成了喜糖。 今个儿是大喜的日子,心里高兴,见人就发,反正存货还多,不差这几个人。 本来早上去接秦家人的那六位车夫也该发的,只是时间仓促,也没带烟在身上,干活的人对糖没兴趣,来根烟才舒坦满足。 不过没关系,这么多东西散不完的,等完事了再带着多的喜糖喜烟去见老徐。 随后换好衣服,来到后院,张元林没有贸然进屋,而是轻轻敲了房门。 里面传来了老板娘的声音。 “张师傅来了?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张元林应了一声,让老板娘别着急,时间还有。 说着看了一眼手表,才七点出头。 从裁缝店骑车到大院不过十多分钟,张元林是打算八点十八分进大院的。 作为一个未来人,这个年代的讲究他是不太清楚,反正这是自己结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就行。 当然了,如果有人提出质疑,比如秦家人有想法,张元林也会尊重他们。 老板娘说是等一会儿,实际上等了快二十分钟。 不过张元林不着急,今天自己是主角,媳妇是给自己撑场面的,必须漂亮完美无缺。 所以慢点不碍事,但是必须惊艳全场! 吱呀一声,门开了。 此时的张元林正站在连廊下看大院里的花草和水缸里的小鱼,同时琢磨着还啥缺漏没注意。 听到声响,张元林转过身去,然后就看到了真正如同画中仙子降临凡间的绝美新娘。 没有穿金戴银,也没有凤冠霞帔,只是一支简简单单的木簪子,但是头发盘的相当有型,画着比上次还要美艳气质的妆容,搭配一身漂亮却又不奢华鲜亮的新衣,让人一眼万年,下意识的沉醉其中。 此时此刻,就算是手握静止世界,打开电脑随便一搜就能满嘴情话,原地化身情圣的张元林也无法言语现在的心情,尽管已是枕边人,可再见却如初见那般青涩欢喜,怦然心动! “张大哥……” 同样的,尽管已经是张元林的女人了,可这样被盯着,还是羞涩的脸红脖子粗,一直蔓延到耳根。 老板娘乐了,忍不住打趣道: “都住一起好几天了,怎么还跟头回见似的,你们这小年轻真的是,张师傅,你也别愣了,赶紧带走吧,就你们俩这样子我都没眼看,真让人忍不住遥想当年啊!” 张元林回过神来,见小媳妇这么害羞,便只能自己主动一些,走上前,牵起秦淮茹的手,对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我可真得谢谢你,真让天仙下凡了。” 后者捂嘴一笑,说道: “那是,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发挥最好的一次,啥也别说了,结完婚,有空带来给我教教,我是真喜欢这小姑娘。” 张元林点头说道: “成,没问题!” 又客气了几句,张元林给老板娘抓了一把喜糖,再给自己和车子带上大红花,然后便带着秦淮茹上车,前往大院。 在身后,秦淮茹只是出门坐上后座,直接把两名车夫看的烟屁股烫了嘴才反应过来。 车夫甲: “嘶!这烟怎么烫嘴呢?” 车夫乙: “哎呀,这烟真的会烫嘴!” 车夫甲: “喂,老板好像刚走。” 车夫乙: “还愣什么,赶紧跟上啊,老徐交代过了,咱们这活儿要是办砸了,以后队伍里就没咱们的位置了!” …… 十几分钟的时间,张元林不紧不慢的骑着,一边骑一边看手表,把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眼看着一位靓仔带着一位靓女,啊不,天仙路过,一个个都站在原地,眼睛都看直了,哪里还走的动道。 老娘们见了心里嫉妒,心想这样的女人不该出现在世界上! 而老爷们见了则是立马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们,又看了一眼秦淮茹,感觉自己大半辈子好像白活了。 不过,在老娘们反应过来后,老爷们也跟着回到了现实世界。 “好你个老色鬼,刚才在看什么?” “我,我在看自行车啊,对,看自行车,好漂亮的自行车啊,真的,你刚才没没看到吗?” “看自行车?那你告诉我,那自行车什么颜色的,是什么牌子,是啥样的款式!” “啊这,我,那个,什么……” “好啊,你还敢骗我!” “哎呀!” 一时间,路上的女人们的尖叫不断,凤爪乱舞,夺命追问,男人们也在极力闪躲,疯狂摇摆,否认三连。 当然,也有反应迅速,头脑机智的优秀男士以攻代守,反问自家婆娘是不是在看张元林,并询问自行车以多块的速度行进,期间张元林是单手还是双手骑车。 就这样,凡是和张元林夫妇偶遇的路人,他们也必定会经历一个难忘的公休日! 刚到大门口,早就准备好的易中海大喊一声,让人点燃炮仗。 停下车子,张元林一只手提着喜烟喜糖和红包,另一只手护着媳妇从鞭炮声中一路小跑,进了大院。 这一刻,全大院的人包括秦家来人也都聚集在前院,迎接这对新人的到来。 但是在看清楚这对新人新衣妆容时,一个个和没见过他们的路人那般,看的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什么叫天造地设啊,这对新人的颜值和气质可谓是瞬间碾压全场,直接让人看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把原本应该欢快热闹的局面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寂静,诡异,仿佛是定格动画。 但越是如此,越能证明这对新人现身时的惊艳! 别说大院里的人看啥了,就连秦淮茹的亲爹亲妈都没反应过来。 张元林这小伙子是何方神圣啊,把自己的女儿带出去再带回来,怎么就成天仙了呢? 但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只是带着秦淮茹接触了一下高端人士的日常,这在与国外文化接壤较早的老魔都的外滩就是常规操作,谁家有身份的太太不是一身旗袍加精致妆容。 只能说这里的小老百姓根本接触不到这些,如此震惊也是情有可原,没见过这样的世面,所以才会大惊小怪。 反正,张元林很受用,今天自己大喜之日,哎,就是玩儿! 毕竟只是大院里走个过场,那就不好意思啦,因为我的观众只有你们! 可就在全场寂静之时,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却打破了此时的诡异画面。 “不! !凭什么啊! !天道不公! !” 哗啦,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转头看去。 是昨晚放狠话,被全院diss和暴揍的贾东旭。 我去,你丫真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还敢作死来看,觉得自己被打击的还不够? 张元林都无语了,我大婚你在后面哭,搞事情啊! 明明都当着全院的面放狠话了,结果还是偷偷跑来看,贾东旭啊贾东旭,你做人还能再失败点么? 要不你别当人了,也别叫贾东旭了,就叫狗东西吧! 众人看去,发现贾东旭正抱着柱子两眼泪汪汪,见这么多人看向自己,这才扭头跑回家,回去时还被门槛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这么好的日子哪里来的狗东西,破坏气氛啊! 但很快,气氛又被张元林给拿捏住了。 今天可是老子的大喜之日,岂能容忍你一条狗东西破坏气氛? 要是被你贾东旭轻轻松松的就把事情搞了,那我张元林也别结婚了,因为太丢人! 开玩笑,我准备了那么多,就被你一卢瑟给破坏了? 所有人,给我嗨起来! 喜糖,喜烟,还有一把把的红包,现场撒币。 这场面,瞬间就把现场被破坏的气氛重新点燃,每个人也立马投入其中! 很快,不明所以的孩子们率先反应过来,全院加上秦家带来的十几个孩子满地捡糖果,兴奋的大喊大叫,绝对是大喜日子的最佳气氛组。 接着是喜烟,只要是抽烟的全都嗨起来了,他们不像孩子,拿了糖就原地尖叫,而是说着一些恭贺祝福的话语,跟孩子们的尖叫中和了一下。 再往后,就是边走边撒币了。 一出手,就是五六个,也不撒多,因为红包就是要抢才有意思。 因为期间也会混着撒糖果和散烟,轮着来,气氛不会差,而且有铺垫才有期待,并不会太吊人胃口。 反正张元林都算好了的,平时从前院走到后院才一两分钟,每次五六个,十几轮,足够了。 哗啦,喜糖空降,喜烟散开,红包飞舞,一群人欢天喜地,热闹无比。 还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点乐器,敲锣打鼓,再加上大伙儿的欢呼声,每个人都在参与,气氛直接嗨翻天。 就这样,喜糖喜烟喜事到,直接持续嗨到了张元林的家门口。 这一路走了十几分钟,但每个人都乐呵的不行,秦家人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岳父岳母跟着沾光,觉得倍有面子。 他们来之前还担心秦淮茹和贾家有了矛盾,今天这场婚事可能会被搞破坏。 毕竟张元林说过,大院里的人各自为营,整一个大杂院,十分混乱,很难事事都和谐共处。 尤其是在结婚这种大事上,全院都得在一起吃饭,难免会出点幺蛾子。 所以来的时候他们尽可能拉来了所有的有闲工夫的亲戚帮忙镇场,就是怕自己女儿会吃了客场的亏。 当然也得给自己女婿做后盾,因为女婿没长辈帮衬,他们得多考虑些, 可是到了现场,他们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有张元林这么优秀的女婿在,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尽情的享受热闹的气氛和喜悦就完事了! 因为除了贾家,整个大院的人都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并且铆足了劲维持气氛,让秦父秦母的顾虑成空,虚惊一场。 而张元林也没有让任何期待这场酒席的人失望,只是一个开场就让大家玩的如此尽情,今天注定是让所有人都难忘的一天! 第66章 贾东旭抹黑张元林,狂扁小朋友,大小战神正义出击(求全订) 就这样,张元林和秦淮茹这对新人被大院里的人簇拥着,欢呼喝彩,锣鼓震天,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送到了家门口。 人到了,这还不算完,因为后面跟着各种昂贵的物件,缝纫机,电风扇,座钟,留声机,梳妆台,化妆镜…… 当然也缺不了日常的生活物资,什么布匹啊,大米啊,面粉啊,花生啊什么的,必须量大唬人。 每送进来一件,大院群众的眼睛就瞪大一点,秦家亲戚也感叹的更多一些,岳父岳母的脸上就更得意一分。 大院群众们算是开了眼,直勾勾盯着这些他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不过他们没有过多的怀疑什么,这些东西各家也能买,无非就是掏光家底,欠点外债,全家饿肚子罢了。 而且张元林每年能享受到一些额外的福利补贴,再加上自己一个人生活,能攒下的钱肯定也更多。 所以,张元林能买这么多好东西不奇怪,反正都是他自己的钱,就算全花光也没人管得着。 可看到的还是要说一句,太奢侈了,这小年轻就是不会过日子啊! 这年头钱不说万能吧,但那也是万万不能的,才结婚就把钱花光了,以后咋办? 难不成还等花光钱,等着国家给你分配? 于是,大院里的人一边震惊,一边在心里嘲笑张元林不会过日子。 并且觉得还是他们聪明,现在多攒点钱,以后等日子好起来了,就可以想花就花,肯定能过的比张元林好。 可他们哪里知道,从53年开始,各种票证就要逐渐流行了,钱是不能少,但更重要的购买凭证是票,先有票才能花钱,到时候有钱真不如有票证实在。 最先开始的是就是面粉票,粮票等基础票证,然后从54年开始布票就发行了,并且逐渐往全国方向扩展蔓延。 再往后55年全国普遍实行了“四证三票”,即:市镇居民粮证、工商行业原料用粮证、饲料证、粮食供应转移证;全国通用粮票、地方粮票、地方料票。 总之,各项票证融入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今后出门就得先摸一摸口袋里的票证够不够,不然就得带更多的钱出门。 因为票证有人缺,有人多,你可以以票换票,也可以加价买票,不过这样做有风险,因为被划分为投机倒把,有扰乱市场,赚取国家利益的嫌疑。 所以除了弄票,还有一种更直接的购买方式,那就是去鸽子市,也称黑市,直接用更高的价格买东西,这其中的差价就涵盖了票价。 也就是说,等票证开始流行后,钱也就变得不值钱了,等于是贬了值。 所以,钱就得花在当下才是最值钱的,可惜这个年代的人没这个理念。 不过还得提一嘴的是,张元林搞这么多东西来,也是真没花什么钱呐! 顶了天就是运输费,这点算啥? 而秦家亲戚的感叹也是有原因的,他们知道秦淮茹父母没收彩礼钱,所以他们今天来有的是真心想帮忙,但也有想看热闹的想法。 毕竟结婚不收彩礼的还是头一回听,就算是城里户口,就算对方很优秀,那也不能坏了规矩吧? 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们来帮忙,但是为了不影响到各家今后女儿出嫁,怎么也得来看清楚是什么个情况。 但现在,他们算是明白了,难怪不收彩礼呢,要是自家能遇上这样的姑爷,找到这样的女婿,那也确实不能收啊! 三间屋子,全新家具,接二连三的大件,整个大院捧场,鞭炮,锣鼓,喝彩,喜糖喜烟红包满天飞。 好家伙,这一个小小的大杂院儿,整的比村子里结婚都喜庆热闹! 这个时候秦家亲戚何止是感叹啊,还羡慕的不行,心想自家女儿要是能这样嫁出去,得多有面儿? 不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吧,有了这份自信和底气,那以后在村子里说话必须得比别人大声一点啊! 最后是张元林的岳父岳母,他们亲眼见证了女儿风风光光的成婚,而且整个大院都成了帮衬,心里的那点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凡事有张元林在呢,别看当初进大院有多么不愉快,现在全院老小都来赔笑脸,一场婚宴办成这样,做父母的还有啥可说的,那必须是脸上倍儿有面,心里美滋滋啊! 瞧见没,这是我们秦家的女婿! 都看到了吧,这是我们秦家姑娘结婚的牌面! 嘿嘿,都羡慕去吧! 当然了,秦家人带来的东西也不少,大早上就在大院里风光了一回,引来不少人的议论。 虽然不是之前的玩意儿,可都是乡下的土特产,腊肉香肠,咸菜鱼干,当然也有活的家禽,还有各类刚从土里刨出来的蔬菜。 东西不多,也不贵,却胜在数量,同样人大院里的人狠狠羡慕了一把,尤其是家里有儿子没结婚的,他们又在心里加了一条要求。 以后不仅要娶一个免费媳妇,还得让媳妇家多送点东西来,可不能比张元林差!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么想纯粹是在打光棍的作死道路越走越远了。 此时此刻,大院门口也聚集了不少路过的和隔壁大院的人,他们头回见这么热闹的阵仗,属实是好奇的不行。 不过大院里的大人们都在凑热闹,只有容易得到满足也挤不过大人的孩子们拿着抢到的糖果和红包到处嬉闹哄抢。 于是,这些路人和看热闹的只能找孩子们了解情况,结果是越听越离谱,到最后传成大院里来了一位仙女,被一个有钱的凡人结了婚。 路人们听的是面面相觑,有好奇,也有质疑,但更多的是有人怀疑这里在搞封建迷信,甚至还有人想趁这个好机会去街道办举报,搞不好能得奖赏。 但是关键时刻,大院第一小强,贾东旭登场了。 其实贾东旭一大早就想出来上厕所的,因为家里的夜壶满了,贾张氏看着门外那么多人活动又不想露面,贾东旭无奈只得憋着。 但活人被尿憋死也不行,眼看着大院人空了,就以为都散了,就准备偷摸着出去上个厕所。 结果刚好碰上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在鞭炮声中进入大院,原来大家不是散了,而是都在前院看热闹! 站在台阶上,贾东旭一眼看到了打扮的宛如天仙下凡的秦淮茹,瞬间绷不住了,好不容易压制的情愫再次爆发,宛如决了堤的大坝。 可这一嗓子嚎起来,所有人都发现了他,贾东旭多要脸呐,只得灰熘熘的逃离现场。 再等全院的人都去了后院,只剩下院子里的孩子时,贾东旭这才敢再出来。 然后,就在大院门口听到了让他暴跳如雷的话。 “仙女?有钱?你们这几个小屁孩懂个屁啊!” 贾东旭又一次被全院针对,心里的气无处发泄,回家就跟贾张氏吵了一架。 但贾张氏多能说,动不动就把死去的亲爹搬出来,贾东旭根本不是对手,反而是越吵越憋屈。 可现在面对几个孩子,贾东旭的胆儿瞬间肥了起来。 本来孩子们还兴高采烈的说着,被贾东旭这么一呵斥,瞬间闭嘴,不敢言语了。 而门口看热闹的人也是好奇的询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在大人的眼里,孩子们的话都不可信,因为他们会撒谎,会胡言乱语,还不如听大人说。 可事实上,大部分时候孩子们才是最诚实的,反而是大人们谎话连篇,有时候狠起来连自己都骗。 在贾东旭看来,这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就是想进去继续帮着张元林增加气氛,自己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既然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那我就要狠狠的搞破坏! “两个丑八怪结婚,还仙子呢,要是没人帮忙打扮都不好意思出门!还有钱呢,把家底全部掏出来办酒,就是一败家子,以后等着喝西北风吧!” “今天公休日,我奉劝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进去找不自在,小心看了吃饭倒胃口,晚上睡觉都做噩梦!所以都别看了,散了吧!” 贾东旭不敢去后院直接搞事情,但是他可以在门口赶人呐! 此时的贾东旭觉得自己很优秀,阻止了张元林的婚礼变得更加热闹。 但他哪里知道,他这骚操作反而是保了张元林一手。 这年头的人心有好有坏,是很难揣测的,但是有件事情不会错,那就是群众里头有坏人呐! 普通人见人结婚会给句祝福,但有些就会想方设法搞破坏,比如听风就是雨,有事没事就去举报的缺德行为。 但好在贾东旭伟大啊,自己的敌人结婚还主动出面打掩护,真是老天爷看了都流泪。 这小强能处,有事他是真上! 围观的不知名的群众一听,当即面露不屑,嘘声一片。 “切,原来就是俩丑人结婚,那还搞这么大阵仗,装给谁看呢?” “就是啊,掏光家底结婚,怕是脑子有问题吧?” “呵呵,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就是人差劲才要多花钱,不然能娶着媳妇吗?” 围观群众们一边说着,一边各自散去。 贾东旭看的心里真高兴啊,结果孩子们却在边上都囔贾东旭胡说八道,新娘子明明很好看,新郎官明明很有钱。 结果就被贾东旭一阵揍,还把他们骂的眼泪鼻涕齐流,呼喊着跑进了院子里。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感觉心中畅快无比。 “哈哈哈,爽!原来当坏人的感觉这么舒服,张元林啊张元林,就让你得瑟今天,以后我贾东旭可没那么好欺负了!” 此时的贾东旭感觉自己突然觉醒了,也明白了自己母亲为什么要打滚撒泼,不要脸皮。 因为当坏人就是不能要脸啊,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都害怕自己! 这么想着,贾东旭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去上厕所,他感觉自己无敌了,还畏畏缩缩个屁啊! 此时此刻,后院。 张元林这边把东西全部搬进屋里后,便让易中海招呼大家把酒席搞起来。 “一大爷,我这边再进屋敬个茶,完事了就可以开席,让大家伙儿都来吃饭。” 易中海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处理好。 可就在这时,几个孩子们哭哭啼啼的跑到了后院,甚至因为着急摔在了地上。 众人看去,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看看好,这么热闹的日子哭鼻子,还就在大院门口,叫人看了多不好啊!” 易中海作为这场婚宴的管事,皱着眉头看向人群。 但还没等家长们出列,其中一个稍大一些的孩子把来龙去脉哽咽着说了一遍。 “什么?是贾东旭打的你们?” “他还说今天的新人是两个丑八怪?” “好他个贾东旭,真以为这个日子就不找他麻烦了?” 一时间,大院群众义愤填庸,尤其是那几个孩子的家长。 张元林也是一愣,但他不在乎贾东旭对外造谣说自己和媳妇丑,也不怕他说自己是花光家底结的婚。 因为在大院里没法隐藏所有,对外则是越低调越好,因为越没人关注自己,那自己就越安全。 张元林外出行动都会时刻警惕,不让自己成为大部分人的议论话题,但今天结婚确实有点疏漏。 四九城的院子到处都是,虽然隔了一条街一面墙,可这里的动静周围都能听到。 张元林的这场婚礼任由谁来看都会眼红,媳妇漂亮,又买了这么多新东西,指不定就会碰到有人恶意举报。 所以听到贾东旭把这些人赶走时,张元林差点笑出声。 贾东旭,我没白喊你一声好兄弟啊! 不过让张元林发愣的是,他没想到贾东旭这就突然变成恶人了。 以前的贾东旭可不会随随便便打骂孩子的,这算什么,黑化的节奏? 可你一没许大茂那样的脑子,二没傻柱那体格,凭啥黑化装大恶人啊! 难道跟你老娘贾张氏学打滚撒泼? 嘿,那你可真是能耐了,一个男人,不要脸了是吧,不做人了是吧? 考虑到贾东旭这操作反而保了自己一手,张元林倒也没那么不爽了。 反正影响的是周围的那些不相干的人,并不会对自己的喜事产生任何冲击。 不过,贾东旭搞这一出,还打了别人家的孩子,是得解决一下才行。 随后张元林看向易中海,才发现对方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对啊,这还有乐子没注意到呢。 易中海一上来就在批评孩子的家长没看管好,结果真正搞事情的人是他的徒弟贾东旭,这脸打的,真够响亮! 都说师徒如父子,易中海当着全院的面收徒,后来的四年里也没少照顾贾家,就算易中海没明说,大家也不是傻子,都默认了易中海把贾东旭当自家孩子看待。 反正易中海没孩子,他总归要考虑将来的养老问题,收贾东旭做徒弟,对他好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你选的孩子你得负责啊,人张元林大婚的日子,你徒弟不来捧场也就算了,还动手打骂孩子,这像话吗? 易中海又不是瞎子,能感受到众人的质问眼神,当即老脸就有些挂不住。 但他也没办法,因为这就是预料之外的事情,贾家不准备参与这场婚宴,难道还能蹲在家门口看着? 本来是想今天找机会和傻柱搭上关系,做好两手准备,将来慢慢取代贾东旭的。 可谁知道自己的这个孽徒一点都不老实,一天到晚正事不做,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简直叫人无比抓狂! 以前针对张元林也就算了,毕竟是同辈,还可以勉强的说对方抢了自己的相亲对象,那你今天动手打孩子算什么? 都不用大院里的人说,易中海自己都有些头皮发麻。 “咳咳,那个,这事儿我去解决,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但易中海才刚转身,何大清的声音传来。 “我去吧,你是他师父,我担心你下手不够狠,教训的不好,一会儿还得闹事,别忘了,今天要吃三顿饭呢,这一顿还没开始就闹幺蛾子,谁知道后面他能不能老实听话。” 说完,何大清捏了捏拳头,指节卡卡作响。 其实何大清和贾东旭没仇,但他今天要好好表现,然后找机会让张元林教自己娶媳妇的本事。 接着傻柱也出来起哄,平时被老爹一对一的手把手教了多年,他也是很渴望实战的。 但是打亲爹不行,伦理道德上不允许,再说也打不过,可是打贾东旭没事,都是同辈人,而且这次是去替大院除害! 易中海一看,当即脸就黑了。 不教训贾东旭,我没法跟全院交代,但是贾东旭被教训过了头,我怎么去和贾张氏交代啊! 让何家父子出面,那是去教育吗,那是去单方面殴打! 一个大活人过去,完事能给你送一头猪回来,怕是都没人样了。 要么被全院鄙视和质疑威信,要么被贾张氏上门号丧,易中海只觉得头痛欲裂,心想怎么好端端的一件事情,又发展成了自己进退两难的情况? 到底是我这个一大爷当的有问题,还是我这个徒弟收的有毛病? 这一刻,易中海直接就怀疑人生了。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聋老太太开了金口。 “一大爷,要看清楚局面啊,今天是咱们院儿办喜事的日子,你是这个院子的大家长,应该为大局考虑,切勿为了个人影响到集体。” “张元林这边流程走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必须在场照应,全院这么多人,桌子椅子得摆出来,做好的菜要依次上桌,你得维持秩序。” 随着聋老太太出面,事情已成定局,易中海应该留下来为张元林办事,而不是去管贾东旭那丢人的破事儿。 张元林见状,心想这个老太太还是有点东西的,一眼就看出了易中海在疯狂摇摆,然后又及时的拉了他一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易中海在考虑个人利益得失,他既不想继续丧失威信,却也不想被贾张氏再上门胡搅蛮缠。 不过聋老太太作为旁观者,也作为经验丰富的过来人,一眼就权衡出了利弊,当然是集体大于个人,威信难得,泼妇却是天天见,毕竟就住对门,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 有老太太开口,易中海也无奈了,只得点头,让何家父子去解决。 这时,张元林开口说道: “何大厨,傻柱,差不多就得了,我这边敬完茶就开席,全院人都等着吃饭,你们可千万别耽误了事情。” 说这话不是要当好人,而是真的不想耽搁进度。 让一只小强破坏气氛和计划,这不值当。 有张元林的交代,何大清保证不会耽误大家吃饭,然后带着傻柱屁颠屁颠的跑向前院。 此时的何大清就想着能多表现一样,别说打贾东旭了,就是打贾张氏也没问题。 没有什么是比娶媳妇更重要的,如果有,那一定是我已经娶了媳妇! 何家父子兴冲冲的走了,易中海的眉眼间难掩愁容。 有这样一个孽徒成天搞事,谁还笑得出来? 选了大院群众就得面临泼妇上门,反正这日子甭想好过! 没一会儿的功夫,前院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贾东旭狂扁小朋友后觉得自我感觉超好,仿佛突然之间成长起来,觉得当坏人才是最痛快的选择。 结果上完厕所回来,还没得瑟太久,迎面就碰上了大院里的大小战神,何大清和傻柱。 双方一见面,贾东旭有些腿软,但回想自己大战三名小朋友取得碾压胜利的画面,贾东旭身板一挺,说道: “干什么,有你们这么走路的吗,还并排走,我心情不好,都别挡我道!” 何大清和傻柱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贾东旭,你小子够胆儿!” “贾东旭,你好样的!” 自知与何家没仇怨的贾东旭还以为对方真在夸赞自己,于是更飘了。 “知道还不闪开,以后我走路都得别人让我!” 但何大清和傻柱共同向前一步的举动让贾东旭意识到了问题有些不对劲。 “你们要干什么?” 何大清撸起袖子,嘿笑道: “为民除害!” 傻柱跟着也撸起袖子,学着古人抱拳一晃。 “承老太太之命!” 贾东旭终于反应过来,但是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惨叫声越发响亮,大院唯一亡灵法师贾张氏闻讯赶来,试图号丧救子。 但何大清向来信奉以力破万法,不管是砍骨头还是烧大席,只要力气到位,就没有一个人办不成的事儿! 再说大家辈分想当,何大清根本不吃贾张氏这套,抬起手就乎了上去。 傻柱一看,更加来劲了。 “嘿,咱们二对二,这样才叫公平,那我就不客气咯!” 第67章 礼成,开席,哪有什么千杯不醉,不过是外挂到位罢了(求全订!) 这一天是张元林大婚的日子,也是傻柱最高兴的一天。 以往在大院里傻柱只能逮着许大茂欺负,但许大茂人怂胆小,还没被打就撒丫子跑,一点都不好玩。 今天就不一样了,贾东旭没得跑,身后还有全院人的支持,傻柱打的特别嗨。 在后院,众人起先是听到贾东旭的惨叫,大家并不觉得意外。 而且从前院到后院,两道门,四堵墙,根本挡不住贾东旭的凄惨叫喊。 光是何大清一个人就够贾东旭受的,再加上一个傻柱,只希望他们别在这大喜的日子搞出人命来。 但很快,又有一道惨叫声响起,那是贾张氏的。 这让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大部分人都没想到这一点。 好家伙,贾东旭挨揍,贾张氏跑去分担火力,她是怎么想的,难道她还想跟何大清这种莽夫打滚撒泼? 不会吧不会吧,你贾张氏没这么愚蠢吧? 但事实证明贾张氏还真就这么干了,不然她也不会挨打。 何家父子能打,但不会随便动手,除非有人作死,要不然大院里早就乱套了,也轮不到三位大爷当管事。 当然了,何家父子真要这么莽,怕是早晚被请去吃花生米的。 大家听到贾张氏的惨叫后,先是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直呼打的好。 经过几天的时间,贾家在大院里的口碑彻底崩塌,成了比许家还要让人讨厌的存在。 但易中海嘴角一抽,脸上的愁容又深了一些。 完犊子了,小的被揍也就算了,怎么大的也跟着送人头,那今晚家里必定会被闹的鸡犬不宁啊! 拳头只打在贾东旭身上,贾张氏闹一阵也就过了,可现在疼在贾张氏身上,易中海都想象不到对方今晚会怎么闹腾。 偏偏自己还是院里的一大爷,还能推到谁身上去? 想到这里,易中海只觉得一阵头疼,差点站不稳了。 这时,张元林说道: “咳咳,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各位,咱也别在这里杵着了,都动起来,该去前院拉架的拉架,该到中院摆桌子的摆桌子,菜也可以上了,我这边很快就能结束。” 张元林说完,聋老太太跟着帮腔,叫停了所有人的讨论,让今天这顿酒席能按原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说实话,他们对贾家忘恩负义的行为耿耿于怀,恨不得去现场鼓掌欢呼。 张元林却是知道这件事情差不多就行了,闹大了真的不好收场,贾张氏平时打滚撒泼还是带了脑子的,等达成了目的,知道见好就收。 可如果让她的情绪持续膨胀超过阈值,指不定就化身疯狗,见人就咬,那这顿饭铁定是吃不好的。 对付贾家来日方长,因为他们的作死本性不会改,张元林清楚这一点,所以整治他们不差这一天。 在今天,一切都得往后推,只有办好这场酒席才是最重要的! 有聋老太太开口,大家也不好继续磨蹭了,易中海不想去面对贾家,让刘海中和阎埠贵出面,自己则是在后院指挥,准备等贾家母子灰熘熘的回了家他再出来。 好在何大清今天没犯浑,清楚的记得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讨好张元林,表现自己,以让张元林同意教自己娶媳妇。 所以,何大清没有为难来劝架的人,很快就收了手,并且招呼傻柱一路小跑回了家。 “走走走,赶紧把大锅里的菜分一分,要上桌了,可别耽误了张元林的事儿!” 傻柱应着,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下了被打成猪头的贾东旭。 而来劝架的人看到何家父子这么听话,有些诧异,但也松了口气。 幸好这两人给面子,不然他们真要凶狠起来,还真没人镇得住。 何家父子走了,来劝架的人也是立马跟上,根本就没看贾家母子一眼。 反正都还能动,这两人全都在地上打滚哀嚎,麻熘的很,说明骨头没事,顶多就是被打疼打肿了,问题不大。 看来何家父子今天的动手很有分寸啊,一点事儿都没闹,这这样挺好,不然还得找人把这对母子送医院,那才叫麻烦。 贾张氏看到有人来,立马就开始满地打滚,试图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可贾张氏这边还在卖力的打滚,那边已经跟着跑路了,一眨眼的功夫,这群人跑的没了影,连头都没回一次。 “好啊,你们这是在欺负我们贾家没人了是吧?信不信我让你们全都吃不上饭!” 贾张氏爬了起来,对着院子里愤怒的叫喊。 但是无人回应,没一会儿的功夫,一群人陆陆续续的从后院来到中院,每个人的手里拿着锅碗瓢盆,桌子板凳。 反正每个人的手里都是家伙事,他们哪里听不到贾张氏的嚎叫,只是他们听张元林和聋老太太的,认真做事,不搞幺蛾子。 毕竟这顿饭是全院一起吃的,而且他们都已经在阎埠贵那边交上了礼钱,今天这三顿饭是一顿都不能少,不然就是亏本。 可现在,贾张氏居然要让他们吃不上饭,这能忍? 于是,除了贾家以外的所有人,无论大人小孩,谁的手里都没空着,他们集中在大院,一脸严肃的看向趴在前院到中院那道门槛上的贾东旭,以及站着准备撒泼闹事的贾张氏。 他们就这样看着,也不说话,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凶狠和严肃的表情,看起来一言不合就会动手。 开玩笑,你特么的要砸我们所有人一整天的饭碗,有本事你就过来,我们保证不打死你! 全院老小近百人,两百来只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这压迫感,谁顶得住啊! 在对面,贾张氏喉咙一动,吞咽一口唾沫,结果发现干的发疼,她自从当了寡妇到现在,撒泼无数回,连易中海都怕她,可此时的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是个大怂包。 至于最先被混合双打,此时已经成了猪头的贾东旭就更加了,在全院的威慑下,他试图起身,但是几次都没能爬起来,因为两条腿软的没劲! 这时,难得打爽了一次的傻柱端着菜出来了,结果看到这么多人都傻站着,脸上的因幻想自己娶上媳妇的笑容瞬间一僵。 “嘿!我说你们这干嘛呢,都准备站着吃饭呐?” 紧跟着何大清也出来了,他一眼就清楚了现场的局面是怎么回事。 当即大声喝道: “抬桌子的先放!” 有人指挥,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他们随便谁,单独碰上贾张氏真的斗不赢,也就是全院人团结一致,不怕贾张氏打滚撒泼。 但还是爹有个人来镇场,刚揍完他们的何家父子真的刚合适。 砰! 十张桌子整齐的摆放到位。 这十张是给大院里的人准备的,然后还有两张桌子在后院,专门给张元林和秦家人吃饭。 本来这些桌子应该摆在一块儿的,可考虑到秦家人和大院里的人不熟,张元林就提出了分开吃。 这样大家都能吃的尽兴一些,没有陌生的人在场,吃起来也不会觉得拘束。 十张桌子一起落地,发出的声响让贾张氏和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贾东旭吓了一跳,后者又瘫了下去。 “所有的凳子,放!” 哗啦! 各家的长条凳以此摆放到位。 发出的声音又让贾张氏和贾东旭眼皮狂眨,仿佛那些凳子招呼在了自己的身上。 “各家碗快瓢盆,该上桌的上桌,该放脚边的放脚边,可别一上菜就装走啊,我是做给大家吃的,谁也别想独吞!” “放!” 又是一声令下,这次是更加密集的声音,直接让贾张氏和贾东旭脸色发白。 等东西全部到位,何大清这才笑了起来。 “来来来,都坐下吧,上菜咯!” 一时间,现场热闹无比,每桌都有人帮忙传菜,这场大席就这么开始了。 反正是分开来吃的,没啥事儿的先吃好了,因为张元林没打算发表什么致辞,自己才和秦淮茹结婚一个礼拜,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爱情感言。 再说忙活到现在,期间又被贾东旭搞了两次幺蛾子,时间已经来到九点钟,要放平时,各家七点多就吃过了早饭。 随着一道道菜上桌,顿时香味飘满全院,各家交了礼钱的全都开开心心的吃着,刘海中早就不客气了,带着一家人占了好位置,这样每次上新菜他们桌能最先吃到。 阎埠贵没吃,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拿着记账本,亲自下场到各桌转了一圈,确认礼钱和人数都能准确无误的匹配上。 该说不说,阎埠贵虽然抠门爱算计,可是在算账方面,他的确是没话说的,相当的负责。 等来到刘海中这一桌,看着刘家人已经吃的满嘴油,不由的投去了一个白眼,心想吃饭的时候你这大爷当的也太亲民了,一点领导做派都没有,平时怎么没你这样的呢? 就这样,全院人无视了贾张氏和贾东旭,对着满桌量大管饱的大餐开开心心的吃着,嬉笑热闹一片,把偌大的中院填的满满当当。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的口水直接顺着衣领子流到脚丫子上。 贾东旭也是抱着门口咬牙啃去,好像自己也正在吃着。 那可不是简单的一顿饭啊,鸡鸭鱼肉全上了,叫人馋的都忍不住做白日梦,脑子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贾东旭赚钱到现在,每个月都上交,一分没留。 然后贾张氏天天在家不干重活儿,也不需要吃多少好东西,导致贾东旭上班四年了,就没吃过好的。 那钱去了哪里呢,当然是被贾张氏省下来藏着了,因为她得为自己攒钱养老办后事。 这事儿外人不知道,不然都得惊掉下巴,好家伙,你儿子到底是有多差劲,连你这个亲妈都不愿信任! 所以,易中海绝对是踩坑了,可现在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有贾张氏盯着,他想跑路都难。 “妈,我也想吃鸡鸭鱼肉……” 肿成猪头的贾东旭艰难爬起身来,歪着嘴,发出混乱难辨的声音。 贾张氏也馋啊,但她不想掏钱,尤其是藏起来的钱她一份也不想拿出来。 接着又想到要不是自己儿子搞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守寡到现在除了那天被张元林打,这是最狼狈的一次。 当即恼火的说道: “班不好好上,钱不好好赚,你还想吃好的,亏我那么辛苦的帮你攒钱,我自己都不舍得吃,只为了给你娶媳妇,结果你……哼,想吃你就留在这里吃,别找我!” 不得不说,贾张氏这人PUA家里人有一手的,想来当年老贾活着的时候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啊! 说完,贾张氏低着头,灰头土脸的进了屋,再待下去,两只手捏着嘴巴都关不住口水了! 贾东旭眼看着自己孤立无援,瞬间变成了自卑的大怂包,远处大家都在认真吃饭,可贾东旭看谁都像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便也颤颤巍巍的熘回了家里。 同一时间里,张元林的家中。 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以及秦家亲戚的见证下,张元林和秦淮茹一起敬茶,然后接受了秦父秦母的祝福,完成了最后一道流程。 因为张元林家中无长辈,缺少了一部分重要角色,秦父秦母也没计较,干脆一切从简。 所以敬完茶,这事儿就算成了。 随着礼成,也就到了开席的时候。 随后张元林出来喊何大清给后院上菜,顺便让今天帮忙的大爷们上主桌吃饭。 结果就赶巧看到被打成猪头的贾东旭踉踉跄跄的熘回了屋里,直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反正周围没人,而且是自己大喜的日子,笑才是应该的。 “人菜瘾大,还想当大恶人呢,就是皮痒欠打吧你!” 随后没再理会贾家,张元林找来何大清,让他上菜,接着又去找除易中海以外的两位大爷。 易中海不想和贾家人碰面,一直缩在后院,正好他是大院一大爷,见识广,经验多,身份也够,跟着聋老太太一起帮着张元林招待秦家亲戚,好话一套一套的,做的还不错。 首先是一眼就找到了在各桌穿梭核对账本的阎埠贵。 “三大爷,差不多就行了,我又不靠这个赚钱,大差不差就行,少点就算了,别忙活了,去后院入座吃饭吧。” 这可不是客套话,张元林是真的不在乎,他有钱,也不缺钱用。 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这可不行,我既然做了你的账房先生,那就必须把这事儿做到位,要不然,今后谁还敢找我三大爷呀!” “我一老师可没多少工资,平时就靠着红白喜事接点小活,想办法多赚钱湖口,你这是在纵容我犯错误,影响我饭碗你知道吗?” 张元林哑然一笑,心想得得得,这是你过日子的习惯,那没啥可说的了,你慢慢算吧! “行,那你忙着,那啥,等结束了就上后院吃吧,刚才我忘招呼一声了,今天凡是帮了我张元林大忙的,主桌都留了位子。” 听到张元林的话,阎埠贵又推了推眼镜,笑了起来。 “嘿,原来上后院主桌吃啊,那这可有面子了,得,你小子没话说,三大爷我这么一听,干活也来劲呐!” 说着,阎埠贵继续忙活起来,不过速度加快了许多,想来是不愿再错过吃热菜的机会。 接着张元林又去找刘海中,结果发现人家吃的正欢,搞的张元林都不好意思去打扰。 随后张元林认真想了想,好像以刘海中的能力,他在这场酒席中扮演的角色似乎只有装比和大吃特吃啊! 得,那你就在这里吃着吧,反正你们家也给了礼钱的,有能耐你吃光都行。 但张元林还是上前一步,招呼刘海中吃好喝好,后者看到是张元林,不是外来的那些秦家亲戚,更是连站都没站起来,随口几句就应付了。 张元林也不在意,你不上主桌,就当你是个普通的大院住户了,吃着吧,你自己选的嘛! 随后张元林又站到了一个显眼的地方,拍手说道: “老话常说吃好喝好,吃有了,喝也不能少哇!” “来来来,每桌派一个人,到后院来领好酒咯!” 各桌的男人一听,纷纷欢呼起来。 女人们想了想今天好像也没啥大事,除了一会儿吃完抢着打包装盆,别的也没啥了,便一起跟着瞎起哄,准备和男人们争酒喝。 甚至还有稍微成熟一些的孩子也跟着学,吵着要喝酒,一时间,现场热闹非凡。 没过太久,好酒上桌,除了还在喜欢糖果年纪的孩子觉得味儿冲,其他的人高低都尝过了,能喝的更是没得停。 平时喝酒都是些差的散篓子,多了也不敢买,放着要挥发的,再有就是不敢多喝,费钱也耽误事。 更重要的是,平时喝酒哪有这么好的菜啊,估计全院就张元林结婚能有这么好的档次了,那必须是尽情吃喝才行! 都不用张元林招呼,各家都是铆足了劲吃。 张元林招呼了两声,便准备去后院陪秦家来人。 结果在路过一桌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段有趣的对话。 “怎么样,昨晚没吃饭扛得住么?” “那必须抗住啊,不然今天这么多好菜能吃得下吗?” “呵,我何止是昨晚没吃饭,到现在我连口水都没喝过!” “那你们还是不如我,昨晚我找隔壁老陈,就是那个退了休的老中医,嘿,搞了点泄的,我这肚儿必须空空荡荡呐!” “哎呀,你是够狠的,我也就是没想到,不然高低整一口下肚,也腾点地儿出来。” “嘿,没想到咱们都各有准备,失敬失敬,来,我敬你们一杯!” “咕冬~哈!这酒是真不赖!那啥,你这话说的不对,昨天张元林带回来那么多菜呢,要是这都没想到,都不配和咱们坐一桌!” 话说完,这桌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张元林听到后,忍不住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你们丫的都是属蝗虫的吧? 还是穷凶极恶的那种,没肚子自虐也要空出来,真的是绝了。 想到这里,张元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娘的,还好以前低调谨慎,这帮人眼睛尖的很呐! 回到后院,所有人都落座了。 主桌上,是张元林和秦淮茹,还有岳父岳母,接着是聋老太太,易中海,这几个人做上位,而晚了一会儿的阎埠贵则是坐中位。 接着还有秦淮茹的一个舅舅,一个叔叔,坐靠近上菜的位置。 如果能再加一个刘海中,那就是刚好十人一桌。 不过现在刘海中在外面吃的正香,张元林也不想打扰他的雅兴,因为去的时候他正在吹牛皮,说着自己从收音机里听到的各种上头讲话,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当然了,那一桌人就没人搭理他的,只有刘海中在那边自娱自乐。 不过缺一人不好看,但张元林已经有了计划,等何大清忙完了,让他加进来,毕竟要忙活一天的,这份面子得给他。 至于傻柱跟何雨水,傻柱要来也能挤一挤,何雨水就算了,隔壁一桌等着她,那里女人孩子多。 聊着聊着,秦淮茹的舅舅和叔叔尝出了这酒不错,可一个人闷喝没劲,只能找人一起,张元林是新郎官,自然逃不掉。 秦淮茹有些担心,岳父岳母也相当照顾,几次出面挡酒,张元林眼看着对方喝的不尽兴,干脆自己主动举起酒杯。 “爸,妈,淮如,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舅舅和叔叔能来是我的荣幸,话不多说,全在酒里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张元林举着酒杯,头一仰,给干了个精光。 饭桌上没酒,那烘托气氛就得靠嘴皮子,可如果有酒,那就简单多了,有那功夫少说话,多喝酒,正所谓感情深,一口闷呐! 张元林设计了这么一处惊爆眼球,牌面极大的婚礼,眼看着都坚持到了吃饭,难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气氛给整掉下去? 那绝不可能! 所以,不就是喝酒嘛,统统干起来! “张大哥,少喝点吧,没事的,我舅舅和叔叔不会怪咱的。” 秦淮茹有些担心,表示自己可以出面说明情况,因为她就没见自己男人在家喝过酒。 但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没事的,先喝着,等他们喝够了就不喝了。” 说完,张元林不再废话,目标明确的就和秦淮茹的舅舅跟叔叔面对面开整,全都是一口闷,谁怂谁输! 刚开始,都是酒蒙子的舅舅和叔叔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觉得这个秦家姑爷有点嚣张。 虽然你很优秀,虽然你今儿是新郎官,虽然你这排场大的没话说,但是! 你这小年轻太嚣张了可不好,今天咱两位那是必须给你好好上一课啊! 可很快,两个酒蒙子发现了情况不对了。 张元林的表现明明像是一个新手,他一个人跟两个酒蒙子对着敬,那不是作死吗? 可喝着喝着,两个酒蒙子的脸上已经有色儿了,张元林却还是笑脸盈盈,气定神闲,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从容不迫,举重若轻的大气概。 两人对视一眼,不信邪,继续勐攻。 直到两人端着酒杯有些发抖了,他们这才意识到上了当。 这哪里是小年轻,分明是小酒仙呐! 难怪他敢敬酒,难怪他敢一挑二! 好家伙,你这个小年轻不学好,居然给长辈挖坑! 不光是俩酒蒙子喝懵了,这一桌的人都看傻了眼。 眼看着三人干了一坛子的酒,你张元林一点醉意没有也就算了,怎么从你脸上都看不到一点尿意呢? 酒仙归酒仙,能喝也不代表能憋尿吧? 终于,舅舅和叔叔扛不住了,纷纷举手投降。 “张元林,你这是千杯不醉啊,是我小瞧你了!” “我甘拜下风,以后我咱们要是再一起吃饭,你不说喝酒,我保证不碰杯!” “另外,我得去一趟厕所,属实憋不住了。” “我也是,你们慢慢吃!” 说着,两人摇摇晃晃的起身,易中海见状,招呼阎埠贵,起身上前,一人搀着一个去厕所。 等人走后,剩下的人都傻愣愣的看向张元林,秦淮茹更是两眼崇拜的惊呼道: “张大哥,没想到你连喝酒都这么厉害,我舅舅和叔叔可是我们秦家村最能喝的那一伙人!” 秦父秦母也跟着点头附和,平时在村子里都没人敢硬刚的,结果栽在了张元林的手里。 面对众人的震惊,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放下酒杯随便客气几句,时刻保持着谦卑和低调。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张元林的专属静止世界里的一间酒吧里,有一个超大号,专门用来装冰啤的那种大酒杯。 原本空荡荡的大酒杯,此时已经被灌了一大半。 那可是一大坛子酒,三人分下来真的能灌到尿急。 是的,张元林当然不是酒仙,也没有任何的训练能够让人成为喝不醉的人,除非作弊。 在每次一口闷的时候,张元林就会瞬间进入静止世界,把酒倒进大酒杯里。 他没浪费,因为都没碰嘴,回头再送给大院里喜欢喝酒的人。 哎~这世上哪有什么千杯不醉啊,不过就是外挂到位罢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酒仙,我是挂比! 第68章 刘海中被呛,贾东旭捡窝头,听秦家讨论秦京茹,全院吃飘了 把最想喝,最能喝的两个亲戚搞定后,这饭桌上也就安宁了。 招待完客人,张元林又举起酒杯,给岳父岳母敬酒。 可这一抬手,却把两人吓的不轻,秦淮茹看的也有些心慌。 张元林见状,笑着说道: “爸,妈,这是我敬您二位的,不比划!” 说着,张元林一口闷了,但这次是真喝,没有弄虚作假。 而且喝完以后,直接就干脆的把酒杯放下了,没有要再续杯打持久战的意思。 看到这幅画面,岳父岳母都是松了口气,秦淮茹倒也放心了,又起身给张元林的杯子倒上。 “张大哥,咱们是不是该去给大伙儿挨个敬酒了?” 说完,秦淮茹也给自己到了一点,再给爸妈的酒杯倒上。 张元林点点头,招呼后院的两桌吃好喝好,然后起身带着秦淮茹和岳父岳母去挨桌敬酒。 看到今天的两个主角登场,所有人都是热情的举杯,祝福的话一句接一句,怎么好听怎么来,也难为了这帮没什么文化的人。 该说不说,张元林以前在大院里没什么存在感,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可这顿酒席,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每个人都很高兴,就算是为了这三顿大餐也应该多说点好话。 可这一幕幕的画面被躲在窗子后面偷看的贾东旭见到了,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接着又看到自己手里的干硬窝头,忍不住就往地上狠狠的一砸。 “我也要风风光光给所有人看!” 身后饭桌上的贾张氏见状,呵斥道: “东旭,你发什么疯啊!赶紧捡起来吃了!” 贾东旭却没理会,转身坐上桌,嚷嚷着以后只吃白面馒头。 可伸头一看,傻了眼,桌上的一个白面没了。 “不是,妈,这不是咱们一人一半的吗?” 贾张氏一边大口吃着,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你妈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吃窝头啃不动,再说我今天是为了护你才被打的,难道还不能让我多吃点好东西?” “再说你平时在轧钢厂午饭的时候能吃顿好的,不至于连一口白面都跟我抢吧,你这孩子还有没有良心和孝心呐!” 在家里,连老贾都难逃贾张氏的掌控,别提还太年轻且窝囊的贾东旭。 被亲妈先扣一顶护犊子有功的帽子,再扣一顶没良心没孝心的帽子,贾东旭就这么张着嘴,话都说不出来。 “还愣着呢,那么好的窝头你说扔就扔,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这样以后还怎么过日子,赶紧捡起来吃了!” 贾张氏看不得家里有人比自己吃的好,也见不得家里人浪费,但是自己可以。 因为在贾家,自己就是地位最高的那个唯一! 又被训斥了两句,贾东旭无奈了,只能灰熘熘的去把自己扔掉的干硬窝头捡起来,混着稀薄的米粥艰难的吞下肚。 可越吃心里越憋屈,对张元林的恨意,对全院的恨意,甚至是对亲妈的恨意都开始悄然滋生蔓延。 屋外,中院。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挨桌敬酒,各桌时不时的全体起立,并且大声祝福,气氛依旧热闹喜庆。 张元林和秦淮茹听着高兴,岳父岳母也是脸上笑开了花。 在众人给出祝福后,岳父岳母也说了两句,无非就是让大家以后多多担待秦淮茹之类的话。 张元林知道,岳父岳母说的真诚,这些人也回答的客气,但他们大概率就是当耳旁风的。 大杂院就是这样,不是一家人,就不可能有一条心。 谁都是为自家考虑,只不过都住一个院,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因为面子等问题,让他们有所顾忌。 如果大家都和贾家一样不要脸皮,这个院子早就乱了套,哪怕聋老太太出面都稳不住。 至于三位大爷的存在,呵呵,确定不是越搅越乱吗? 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反正都是走个过场,张元林也不指望这些人在吃完今天后,真的就对自己感恩戴德,友好共处。 只要今天不闹事,顺利结束,那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一轮轮的敬酒下来,终于到了刘海中的那一桌。 看到来人,刘海中立马端起酒杯站起身来,一只手背在身后,挺着个肚子,此时的他肚子还没那么大,但也已经初具规模,当然也具备了一些小领导的外形气质。 不过只是徒有其表,并没有正儿八经的真本事。 看到刘海中起身,这一桌人到也明事理,简单说一句就算了,因为刘海中肯定会有一番装腔作势,罗里吧嗦的长篇大论。 事实上也是如此,刘海中红着脸,明显没少喝,然后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比如我作为二大爷肯定会照顾这对小夫妻,你们尽管放心之类的话。 但张元林的岳父岳母看到刘海中这醉醺醺的模样,自然是没有半点的信任。 不过,岳父岳母心里也清楚,有张元林在,自己的女儿肯定不会过苦日子。 而他们和这些邻居们打招呼,也不过是想锦上添花,多帮衬一下罢了。 算了,反正全院都打过了招呼,不差刘海中这一个人。 这时,刘海中注意到了中院怎么都没看到易中海和阎埠贵的身影。 “哎?怎么没见老易和老阎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忙活呢?” 说着,刘海中转身张望,然后就看到了搀扶着秦淮茹舅舅和叔叔回来的易中海和阎埠贵。 说是去上厕所,其实是去吐了,不停的勐喝到极限,再能喝的人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时候,张元林给出了解释。 “哦,一大爷和三大爷上后院吃去了,他们俩一个帮着照顾我媳妇的亲戚,一个帮着清点人数,都没赶上中院的,所以我就让他们去了后院。” 正说着,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过来了,秦淮茹关照舅舅和叔叔的情况,然后三位大爷跟张元林站在一块儿。 “嘿!我说怎么没看见你,原来已经在这吃上了,怎么样,今天这菜是不错吧?” “老易,甭说菜了,就是这酒也能让老刘挪不动座儿啊!咱也别说了,本来就吃的晚,刚忙活这一下也没吃啥,走,继续上后院主桌吃着咯!” 易中海有些不满自己忙活一早上,刘海中作为二大爷却在这里好吃懒做,只是他碍于身份,没说的太明白。 可阎埠贵就没这个顾虑了,他作为三大爷,本来排名就靠后,但他今天表现的比刘海中好,刚才办事的时候就看刘海中不爽,现在自然是不会客气。 除了易中海这个一大爷背后有聋老太太支持板上钉钉,老二刘海中和老三阎埠贵都在互相竞争。 对于刘海中而言,他得先保证自己二大爷的位置才能有机会竞争一大爷。 那阎埠贵就不用说了,作为老幺,他的眼里只有刘海中这个老二。 万丈高楼平地起,步子要一步一步的迈啊! 这一刻,听到易中海和阎埠贵的话后,刘海中瞬间就清醒了。 再一看同桌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刘海中有些头皮发麻。 不知不觉间,自己怎么都被阎埠贵给比下去了? 张元林在边上看着,又是差点笑出声。 好家伙,你们这三位大爷暗暗竞争比较,反而是让我不用费劲了。 三位大爷两位请上了主桌,结果来落下一位,对方能不生气吗? 但是有易中海和阎埠贵在场掰扯,直接明了的揭了刘海中的短,这就没张元林啥事儿了。 甚至,张元林还合时宜的出声打圆场。 “呵呵,今天这日子就甭说那么多了,我就一句话,大家吃好喝好,高兴就成!” “再说了,一大爷和三大爷都是术业有专攻,二大爷也做的很不错。” “一大爷懂得人情世故,我家中无长辈帮忙,得亏一大爷在,不然我还真照顾不来这么多客人。” “三大爷是算的一手好账,这在咱们院儿,乃至整条胡同都是人尽皆知,要没三大爷在,这账指定是算不明白的。” “最后,我看二大爷在中院吃上了,当时我就知道,这中院这么多人,要是没大爷镇场怎么行呢,所以,得感谢二大爷在这里帮了忙啊!” 这话说的,该夸的都夸了,不该夸的也夸了,反正不管怎么看,张元林谁也不会得罪,甚至主动给刘海中台阶下。 易中海和阎埠贵不好继续再揭短了,不过他们各自轻笑一声,让刘海中很是尴尬。 到了这个时候,刘海中哪里还能去怪张元林没喊自己,反倒是应该感谢张元林给自己找回面子。 可就在这时,傻柱的笑声响了起来。 “呵!张元林你这人也太不分好赖了,怎么见人就夸呢?” “这院儿里这么多人,那可是我爸给镇住的,不然就二大爷他能行吗?” 听到傻柱的话,众人都是憋着笑,没想到事情都快结束了,还有人出来拆台。 张元林也乐了,还得是你啊,傻柱! 字正腔圆,与人交道,这个傻柱不行,但是插科打诨,与人干架,傻柱那是直接专业对口了。 听到傻柱这话,刘海中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正要开口,紧跟着何大清也站了出来。 “怎么着,老刘你是想教训我儿子?”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傻柱能这么横,那必须是亲爹何大清的功劳。 见何大清来了,刘海中瞬间蔫吧,不敢吱声了。 众人见状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张元林不想事情继续闹下去,连忙让秦淮茹带着人去后院继续吃饭。 随后张元林向着这桌人随口开了几个玩笑,缓解尴尬,接着招呼何家父子忙活完了也去后院一起吃,不过没当着刘海中的面说,而是拉倒了一边去。 等张元林走后,桌子上的人还在笑,刘海中脸色一沉,呵斥道: “笑什么笑,我在大院高低是个领导,将来在轧钢厂里也能当上领导,你们现在笑话我,都不想好过了是吧?” 毕竟是喝了酒的,刚才两位大爷在,还有外面的客人,刘海中只得憋着,现在面对大院里的人,他又横了起来。 另一边。 张元林招呼完何家父子后,便去了后院,继续陪岳父岳母和秦家的亲戚。 何家父子上完菜,到厨房继续忙活,也一边聊着。 “爸,再有两个菜早上这顿就结束了,张元林让咱们去后院主桌吃饭,正好可以执行咱们的计划啊!” 傻柱有些激动,因为头一回干动脑子的事儿,他特别来劲。 可何大清却是摇了摇头,认真说道: “不行,秦淮茹的亲戚都在,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傻柱一愣,不解的问道: “那等啥时候啊?” 亲爹没结婚,自己就结不成婚,这都是明说的事情了,不能开玩笑的。 何大清哼笑了一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平时让你好好跟我学,结果你学了个啥?” 傻柱一脸委屈,心想你也没教过我啥呀,成天就是打我。 “哥,爸的意思是想等客人走了再说。” 把最后一道菜洗好后,何雨水也受不了亲哥的愚笨,顺嘴说了一句。 傻柱听到后,不由的一拍脑袋,宛如醍醐灌顶,瞬间想明白了。 何大清有些诧异的看了何雨水一眼,笑着说道: “哎哟,没想到咱们雨水这么聪明呢!” 何雨水无语了,起身端菜上桌,实则大翻白眼。 我好歹是你亲女儿吧,可你根本就没有认真了解过我! 傻柱也没察觉到妹妹的情绪,上前说道: “爸,咱们今天得做三顿饭呢,等客人吃完晚饭都几点了,还有机会说吗?” 何大清给了傻柱脑袋一下,说道: “笨,他们农村来的,赶早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明天还得务农干活,怎么可能吃了晚饭再走,我估摸着午饭吃饱了就得走,那时候就是我们开口的机会!” 为了娶媳妇,何大清这也算是绞尽脑汁,把各处细节都给考虑到位了。 傻柱则是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忍不住拍手叫好。 “爸,你可真行,这都能想到!” 何大清得瑟一笑,说道: “哼,那是,也不看看你爸是谁!” “那啥,午饭的时候你给我麻熘点,早点把菜上齐,让那些客人早点吃完,然后早点离开,之后咱们才有机会开口,知道没?” 傻柱连连点头,保证自己一会儿打起十分的精神来干活。 就这样,早饭在热闹中结束了。 各家看准时机,拿出提前预备好的盆,火力全开的进行搜刮。 一桌结束了,又盯上其他桌子,礼钱已经交完了,肚子也吃撑了,接下来还能赚多少,全靠实力去抢了。 张元林可没管这些,吃过饭就带着秦家人回屋歇着。 三间房,空间极大,容纳十几个人绰绰有余。 张元林的家里也摆着大桌子,大人上桌闲聊,小孩子们则是在边上嬉闹,舅妈和婶婶以及两个同村的大人在照看。 主要是张元林的家里好东西太多了,而且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真要弄坏了可不好收场。 余光注意到了四个孩子都被大人们看着,张元林也觉得十分满意。 看来岳父岳母是把村子里素质最好的几个人带来了,也没有带太多孩子,不然家里非得被他们弄乱不可。 张元林倒不是心疼这些新家具和大件,而是担心弄的太乱,自己看的也不舒心。 孩子们被看着,张元林和秦家人闲聊了几句后,问道: “爸,妈,舅舅,叔叔,除了淮如的两个弟弟秦淮友,秦淮明,还有俩同村的小朋友以外,你们怎么没多带些孩子来呢?” “咱们院儿虽然不是特别大吧,但人也多,孩子也多,把孩子带来了还怕没地方没人给他们玩吗?” 话是这么说,但张元林只想打听一下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怎么没有跟着来。 按理说秦京茹也是一个渴望进入大城市的农村姑娘,原剧里也成了大院里的一员,张元林好奇她会以什么方式出现,又会和谁纠缠不清。 张元林作为清楚知晓众人命运的人,他有能力去操控这些人的未来,去把他们摆在人生棋局的某些位置上,但前提是这些棋子要先进入棋盘。 这个时候的秦京茹应该跟何雨水差不多年纪,在上小学,也是个孩子,今天是公休日,她也不用上学,应该不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家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认为这位女婿是在客气。 也是,一桌子这么好的饭菜,根本就吃不完,多来点人也不怕。 因为张元林主动提起,也算是打开了一个新的话题。 众人又聊起了村子里的孩子们,说着说着,就提到了秦京茹。 “说起来啊,秦淮茹还有一个表妹,叫秦京茹,今年九岁,本来呢,我们是打算带她来的,可想了想怕管不住,就没敢带来。” 张元林眉头一挑,好奇问道: “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嘛,又不是混世魔王,这么多人还管不住她一个?” 有张元林接话,众人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都是秦家人,就跟在自家村子聊八卦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而张元林也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了秦京茹的本性,明白了为什么没把她带来。 原来,之前小秦京茹跟着村子里的一个长辈去城里卖花生,途中被秦京茹缠着买了糖果,也买了风车,结果临走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怎么都不肯回村子。 当时那个长辈被折腾的受不了,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村子后,表示再也不会带孩子进城了。 事实上那个长辈也是这么做的,那还是村子里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呢,也被秦京茹闹的发了脾气,放了狠话。 “反正这孩子是个势利眼,眼高手低,而且秦京茹的父母脾气也不好,心眼也坏,没少在村子里干缺德事。” “可不是嘛,不过秦京茹的父亲好像得了病,而且越来越重,找医生都看不好。” “哎哟,那可真是遭了天谴,肯定是平时坏事做太多了呀!” 聊着聊着,真成了秦家人聊村子的八卦了。 张元林没有阻止,也没参与,而是默默的听着,吃着瓜。 保不保熟不知道,但是农村里的事情听着确实比大院里的还有意思,跟说书讲故事似的。 尤其是舅妈和婶婶还有那个同村的妇女参与进来后,事情就变得更加有趣和邪乎了。 张元林就这么听着,但是心里已经对秦京茹的人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贪婪,自私,眼高手低,而且脑子也不是特别聪明,向往城里的好日子,没什么良心。 嗯,其实和原剧里的秦京茹有些相似的,但也有一些过激的地方。 但这毕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不一定保真,还是等以后再看吧! 听着秦家人聊八卦,时间很快过去,眼瞅着到了中午,又该吃席了。 何大清和傻柱早早的准备好,等时间一到就开始上菜。 这一次,每桌吃饭的人明显战斗力下降了许多。 不过,大家吃的少了,气氛也跟着融洽起来。 这一桌子的好菜吃不动了,也就意味着会剩很多,那大家就可以分着打包带回家,不用再争抢。 饭菜还是一道接一道的上,根本停不下来。 众人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又摸了摸还没完全消化的肚子,表示爱莫能助。 甚至有些看着眼前吃不完的饭菜,人都飘了,感觉以后都是这样的好日子。 难得的,一个个靠着椅背,根本不着急吃,而是先互相聊着天。 但他们哪里知道,这将会是他们未来十几年里最奢侈的一顿饭了。 以后吃饭全得看票有多少,各家分摊下来连窝窝头都得算着吃,日子甭提有多难过。 不过现在大家还不知道,只觉得日子会越来越好。 “那啥,一会儿吃过午饭去外面熘达熘达吧,不然呆在大院里根本消化不了啊!” “确实,平时到了公休日,除非有需求不然都不愿出门,因为出门费劲,吃的那点饭都不够我走动的,但今天不行了,必须出去熘达,不,得出去跑几圈才行!” “可不是嘛,吃饱喝足了就得多走走,不然根本消化不了,哎呀,我是没想到啊,我有一天还会为吃太饱而发愁。” 这话一说,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而后院也跟着开席,大家一边吃,一边聊。 张元林举起酒杯,对着舅舅和叔叔敬酒,却把对方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了不了,就吃饭吧,一会儿还得回去,别真的找不着北了。” 张元林也是一愣,好家伙,后遗症这么大呢! 放下酒杯,张元林看了一圈,问道: “爸,妈,舅舅,叔叔,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让厨子包了三餐的,还有晚饭没吃呢!” 秦家人一听,连忙摆手拒绝。 岳父岳母也是笑着说道: “好女婿,你今天这两顿饭已经让我们吃的比过年还爽快,要是再吃一顿晚饭,那后面这个年还咋过哟,吃啥都不香了!” 接着客气了几句,都说一会儿吃饱了就走,因为家里还有事情要办,属实是等不到晚饭结束。 同一桌的两位大爷和聋老太太也跟着一起客气,挽留他们,秦家人则是跟着推脱。 这时,傻柱端着菜来了后院。 一听秦家人要走,又想起亲爹何大清说的话,顿时开心的笑出了声。 “嘿哟,你们真要走啊?” 众人抬头看去,都是满脸问号。 张元林更是眉头一皱,说道: “傻柱,我爸妈和客人说要走,你就这么开心?” 后者意识到自己笑的过分了,连忙摆手说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刚从前面听了个笑话,没缓过来,呵呵……” “那啥,你们要走的话,我就让我爹赶紧烧,怎么也得把菜全吃一遍再说吧?” 众人听到后,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张元林则是打量了一下傻柱,感觉有点不对劲。 傻柱是撒不了谎的,因为藏不住,表情全写他脸上了。 看他那得瑟的劲,那铁定是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不过现在自己要陪着吃饭,也没时间去打听。 算了,只要不是搞破坏就行,反正秦家人再吃一吃就走,等客人走了,随便你怎么闹吧。 等午饭结束,张元林精心策划的这场婚礼就算是圆满落幕。 大院里的人吃的开心,秦家人更是十分满意,岳父岳母就别提了,全程都在笑,绝对是在内心直呼666,女婿你真厉害! 除了刚才在屋里聊秦家村的八卦,其余的时间每个人都洋溢着快乐满足的微笑,说明这场婚礼办的相当到位,一点毛病都没有。 没有再搭理傻柱,张元林看着秦家人说道: “那就先吃吧,等你们要走,我再去帮你们喊三轮,从这里到车站说远不远,但也不近,找三轮方便些。” 秦家人一听这待遇,早上三轮接来,走的时候三轮接走,一个个都笑了起来,感觉到了诚意满满的尊重。 不过岳父岳母还是向着女婿的,笑着说道: “好女婿,今天这场酒席已经让你费了心,我们怎么可能走了还让你麻烦呢,到时候我们走的时候如果碰上了三轮,我们自己坐去车站就行。” 舅舅和叔叔是想占张元林便宜的,毕竟农村里兜里没有多少钱,可秦父秦母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 张元林却不在乎这些钱,表示一定要自己来叫车,等吃完了再说,也不着急。 一旁的傻柱都听在耳朵里,到了厨房就告诉了老爹何大清。 “爸,秦家人说准备走了,但张元林说吃过饭给他们叫三轮,可张元林的岳父岳母却说他们自己叫,不麻烦张元林,然后……” 砰! 傻柱被猝不及防的一个毛栗子给砸的闭上了嘴,抱着头,吸着凉气蹲了下去。 “都让你回来汇报重点,你这说的是啥呀?能不能挑重点说!” 何大清气的不轻,自己这么聪明,怎么就生出一个这么笨的儿子呢? 傻柱有些委屈,说道: “爸,我不都说了么,秦家人准备走了,但是张元林说……” 何雨水看不下去了,端着菜出了门。 身后又是傻柱被揍的闷哼声。 今天屋外都是吃饭的人,傻柱也要脸,不想被人听见自己的惨叫。 然后是何大清严肃的命令。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出门找三轮去啊!” 第69章 傻柱被套路,卧龙凤雏搞事,张元林送秦家人上车倒拿钱(求全订) 要说何家谁最有脑子,那必须是何雨水。 因为家里没有母亲关照自己,父亲和亲哥又是俩二货,心思一点都不细腻,根本指望不上他们。 所以,才九岁多的何雨水必须被迫独立起来,平时的吃饭穿衣上下学,包括整理床铺,洗贴身衣物等,都是自己处理。 也就是在这些自主独立的行动中,何雨水迅速成长,有了同龄人没有的聪明和智慧。 因为不想看着家里的俩二货你来我往,何雨水选择出门传菜。 临走时听到何大清让傻柱去门口喊三轮,何雨水知道,自以为是的大聪明又在给外面送钱。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男孩子,等嫁出去就不用操心这些破事儿了,随他们折腾去吧!” 何雨水知道,自己管不了他们,便没有多想,免得烦心,但自己更想妈妈了。 没办法,亲哥脑子里只有媳妇没有自己,而父亲何大清的爱则是山体滑坡,根本不敢承受。 就何大清那打傻柱的劲,何雨水都不敢想招呼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真是想想都忍不住摇头。 何雨水走后,在屋里。 已经被揍过两回的傻柱听到何大清的话,有些懵逼。 “爸,他们要走就走呗,为啥是咱们叫三轮?” 何大清无语了,开始怀疑这么蠢的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你是不是傻,张元林这是在跟秦家人相互客气,搞不好谁也不想付这笔钱,等他们客气来客气去,好了,午饭吃完了,人却还没走,都留下来吃晚饭,那我们还怎么执行计划?” 因为没有在现场亲眼见证,然后亲临现场的傻柱回来又不抓重点,何大清没办法了,只能自动脑补当时的情况。 在他眼里,张元林和秦家人说的都是客套话,搞不好全是在逢场作戏,嘴巴上客气,实际上谁也不愿意付钱。 要是放在平时,他们两家人想怎么演就怎么演,现在却是不行的,因为会耽误自己的计划。 而傻柱被大聪明这么提一点,瞬间明白过来。 “嘿,爸您分析的可真到位,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对啊,真要让他们继续客气下去,那指定是走不掉的啊!” 何大清得意一笑,哼声说道: “那是,别看大家都说我五大三粗的,但是啊,我这脑袋里全是智慧!” “哎呀,我也不求多,但凡你小子能继承我一半的聪明智慧就好咯!” 傻柱挠了挠头,表示了附和,心里却在滴咕,说到底这个计划里也有我的一部分功劳啊! 随后傻柱又问道: “爸,那这叫三轮车的钱……难道要咱们掏?” 何大清又是一个毛栗子打上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说你蠢还真的不动脑子了是吧?” “他们十二个人,三辆三轮足够了,送到车站才多少钱?” “可如果咱们的计划成了,免费娶到了媳妇,单我一个就省多少啊,然后你再免费娶一个,这买卖有多划算还用我多说?” 脑子缺根筋的人想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但别说,这样的人往往烦恼不多,活的自在。 当然,还很自以为是,妥妥的大聪明专业户。 傻柱被何大清这么一分析,也觉得非常有道理,便不多说了,拿着钱就出了门。 以前他们父子俩都觉得钱必须省着,因为家里有两个人等着钱结婚娶媳妇。 但现在不用了,只要能和张元林搭上线,拜张元林为师,别说一个了,两个媳妇也不花钱呐! 所以何大清是又免费做饭,又让傻柱带钱去给人免费叫车的,一点儿都不带犹豫。 花小钱,占大便宜,嘿,我们老何家也有聪明人,算盘打的不比人尽皆知的三大爷差! 带着钱,傻柱兴冲冲的离开大院,去找三轮车。 虽然忙活了这么久,早就累了,而且饭也没怎么吃,可他此时特别兴奋,感觉浑身是劲。 “嘿,贾东旭不行了,但还有一个许大茂,我这混蛋一直不对付,而且我还比他大点儿,可不能被他赶超!” 这么想着,傻柱更是直接跑起来了,希望能赶紧找到三辆三轮,回去交差。 可大院胡同算啥热闹的地儿啊,除了行人根本看不到三轮,就连自行车都没多少。 就这大杂院儿也不是有钱人来的地方,所以傻柱走了几个胡同都没碰着一辆。 没办法,傻柱只能往大街上跑,得往人多热闹的地方窜。 没一会儿,傻柱热的满头汗。 “好家伙,这大冬天的还给我热成这样,还得是有自行车好啊,等我跟我爹都娶上免费的媳妇,家里的钱必须拿出来整一辆自行车!” 来到大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自行车也不稀奇了,隔个十几秒就一辆,有的时候还能一下次看到俩,或同一方向,或擦肩而过。 不过都是老旧的自行车,和张元林那辆新的没法比。 但此时的傻柱没心情琢磨自行车,他得找三轮车夫,还得是三辆。 好在这里是一条主干道,来往的人多,三轮车夫盯紧点就能碰上,不然容易被人截胡。 没一会儿的功夫,傻柱成功拦到了一辆。 说明情况,再说明距离,三轮车夫伸出了一根手指。 “咱这是诚信买卖,四九城人不骗四九城人,一块钱!” 傻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原地蹦跶了起来。 “什么?!这么点儿路你要我一块钱?怎么不去抢啊!” 对方一听,皱眉说道: “这很贵吗?路是不远,但是你让我在大院门口等,有具体时间吗?要我等多久呢?” 傻柱愣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秦家人说是要走吧,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而且还有两道菜没上完,时间这方面还真的不好说。 “你看,连你自己都确定不了,这耽误我做其他生意的买卖,肯定不能要太低的价啊!” 经验丰富的跑车老手都是人精,他们说是赚血汗钱,但实际上是在靠时间赚钱。 累点苦点都不算什么,关键是时间不能被耽搁,尤其是在公休日,满街都是商机生意的日子。 跑的越快,接的单子越多,赚的也就越多,因为错过今天,就得等一个礼拜。 所以,傻柱拉着要让他等,那必须把价格提上去,大不了我三四个小时交代给你,至少有一块钱作本,不算太亏。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没有那么卷,平常在公休日从早忙活到完,也就是两块多,顶了天的三块钱,而且那还得是碰到有钱的老板才能有这个数。 如果只跑一趟能赚一块,期间还能趁着等人歇会儿,想想也是不赖的。 车夫有车夫的算盘,主要是他看傻柱人憨,瞧这有戏,要是碰上一个面相精明的,车夫也就懒得掰扯了。 要我等还不开高价,谁给你干呐! 而傻柱也是犹豫了起来。 说实话,他是着急的,虽然不知道秦家人到底什么时候走,可提前预备好车子总没错。 大不了等车子到位了,主动告诉他们一声呗! 这么想着,傻柱考虑到父亲和自身的幸福,咬咬牙,答应下来。 “成,一块就一块,那你现在就跟着我,就你一辆不够,还得要两辆。” 车夫笑了起来,说道: “这还不好办么,不用你折腾,在这里等着,我给你喊来。” “不过……你得单独给我两毛钱。” 傻柱听车夫能帮忙喊人,立马就露出笑容,等再听到后续,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你就帮忙喊一声,要收我两毛?” 车夫拍了拍龙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脚,说道: “小兄弟,我做生意的,全靠这双腿吃饭,给你喊人得动脚吧?得费劲吧?所以我收钱是有道理的,放心吧,我也是四九城人,不骗四九城人的。” “两毛钱,帮你找两辆车,够可以的了,如果你一个人去喊,能不能抢到另说,别人愿不愿意干也不知道啊!” “当然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是无所谓的,反正动了脚就算是给你干了活,拿钱合情合理,是吧?” 傻柱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咱们四九城的人间真情呢,你蹬两脚也要收钱啊! 可傻柱再转头看了一眼汹涌的人潮,知道自己耽误不得,便只能无奈点头。 “好吧,两毛就两毛,但是你得快点,满了我可不给钱!” 车夫看着这个小年轻笑了一声,掉头就走。 结果不到两分钟,另外两辆三轮就跟着过来了。 “小兄弟,人有,但是得跟你说一声,他们是推了手里的单子过来帮忙的,所以得加钱,一人多加两毛,我就不变了,还是一块钱,他们得一块两毛钱。” 傻柱人麻了,不是,怎么找人要钱,然后人来了还要加钱呢,你们真的没骗我吗? 但是,为了幸福,为了美好的未来,傻柱忍了。 “好,一块二就一块二,你们现在就去大院门口等着!” 说完,傻柱准备跳上一辆三轮车。 开玩笑,我钱都付了,还能再靠两条腿走回去? 那必须享受一下啊! 可刚迈腿,就被车夫拦了下来。 “干嘛,不会我坐车还要加钱吧?” 傻柱也来脾气了,当即脸色一沉。 虽然年轻,可真要动起手来,傻柱可是一点都不怕。 车夫笑了笑,说道: “怎么会呢,载你肯定是不加钱的,但是你得先把钱给我们啊!” “别一会儿让我们白等一下午,钱还没到手,那我们找谁说理去?” 傻柱瞪大了眼睛,属实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可人都齐了,就等着他们去大院门口候着,再说重新找人也来不及,没办法,傻柱只能先交钱。 但傻柱不知道的是,这不过是这群老人精保护自身利益的一种方式。 钱到手了,如果等了三四个小时,那他们不亏,可要是只等了一小时或者更短的时间,那他们就是赚的。 然后钱到手了,落袋为安,再想让他们拿出来,门儿都没有! 最后,傻柱给了钱,坐上三轮车,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大院。 路上,傻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我找三辆车子花了我三块六,那张元林找那么多三轮车,得花多少钱?” 接着傻柱又想到了上次张元林找三轮车夫们救回贾东旭的事情,当时每家都掏了两块多。 “好家伙,原来请三轮车真的这么贵啊,这么想想,好像我也没多花钱。” “不过,我老爹也太抠门了,这么贵的三轮车,他却只给我两块钱,不行,晚点我必须把钱要回来!” 可傻柱哪里知道,今天的他被这些老人精的套路一个接一个的整成了真傻子! 为了请来这三个车夫,傻柱不仅花光了何大清给的钱,也把自己当学徒工赚来的零花钱给搭了进去。 要问为什么是零花钱,当然是因为傻柱的大部分工资也上缴给了何大清,只为了能先让亲爹结婚。 回到大院,傻柱又交代了一句让他们在门外候着,如果遇到十二个人出来说要去车站就载走,然后自己便匆匆进了院门。 随后三位车夫都各自拿出烟,聊了起来。 “嘿,没想到今天碰上一个愣头青,让咱们又赚钱,还能歇。” “老哥你可以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眼光够狠,要换我们还不一定能瞧出来呢!” “是啊是啊,来,老哥抽烟!” 一个年纪小一些的车夫说着,上去点烟。 这时,介绍生意的车夫刚吸了一口烟,在注意到了大院的门口和门牌号后,当即脸色一僵。 其余两人就面对面坐着说话,立马察觉到这位老哥的不对劲,也跟着紧张起来。 “老哥,咋了这是,生意做到仇家这里来了?” 因为干的是体力活,又要跟人掰扯价格,有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些小摩擦,可人的脾气都不小,很容易就会矛盾升级,成了仇家。 杀人放火是不至于,可见面呛声,骂人掐架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了。 这两人心里有了猜测后,便站起身来,准备动手。 可那位老哥却摇头说道: “不是,你们都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这是我们徐大哥的一位朋友的住处,被队伍里的一些老人称之为财神爷,帮咱们队伍介绍过不少生意。” “我在队伍里算不上老人,但上次跟着干了一回活儿,就一下午的功夫,还没耽误我做生意,却让我额外赚了钱,就是托这位财神爷的福。” 两位新人一听,都是瞪大了眼睛,追问这位财神爷的其他事迹。 听了一阵子后,其中一个人说道: “老哥,虽然这是财神爷的住处,可找咱们干活的人又不是财神爷,咱们开那个价,应该没事儿吧?”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因为他不舍得放掉这一块二的收入。 老哥深吸一口烟,又大呼一口气,说道: “嗯,你们说的不错,我是给一个冤大头干活,又没占财神爷的便宜,应该没事儿,来,抽烟,这次抽我的!” 话是这么说,可从老哥散烟的行为就能看出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尊财神爷是老徐千叮咛万嘱咐的,绝对不能招惹,也不能随意宣扬的人。 就算要交流,也仅限于和他们为伍的同行。 而这周围方圆十几里地,几十上百号车夫,除了后加入的新人,其他的或多或少都受过老徐和财神爷的恩惠。 再说傻柱回去后,立马就找何大清要钱。 “爸,花了三块六,你只给了我两块钱,你得还我一块六。” 何大清一听,差点拿着手里的碗就往傻柱头上砸。 “你说什么?三辆车,就送到车站要三块六?你请的什么车啊,到底三个轮还是四个轮,看没看清楚?” 傻柱不理解老爹为何反应这么大,便把具体的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何大清一听,差点把鼻子给气歪掉。 但他没时间教训傻柱,更没时间去和门口的那三个三轮车夫掰扯,因为车到了,剩下的就是把人赶走! 随后何大清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盘子放到傻柱手里。 “臭小子,我晚点再收拾你!” “去,上菜!顺便告诉他们碰到了三个车夫在大院门口的厕所里蹲着。” 傻柱没明白自己办好了事,亲爹为何恼火,不过他知道把人赶走了才能继续下一步计划,便端着盘子屁颠屁颠的去上菜了。 而何大清则是对着厨房大口大口的呼气,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个愚笨的儿子。 “算了,都折腾到现在了,也不差那一块六毛钱。” “嘿,要是能和张元林一样,娶一个年轻漂亮的,指不定我还能再生一个呢!” 这么想着,何大清瞬间念头通透,心情大好,接着解开围裙,哼着小曲前往后院。 与此同时,在后院。 傻柱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然后落座吃饭。 这是张元林提前说好的,何家父子为这场酒席忙活一整天,给他们留两个位子也合情合理。 “小何师父辛苦了,忙活这么久还吃不上热乎菜,快吃吧!” 岳父岳母很满意今天的菜,对傻柱也很热情。 可越是热情,就越是让傻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你们这么关照我,还喊我小何师傅,结果我请好车子赶你们走,这行为简直就是混蛋啊! 张元林看出了傻柱的拘束和扭捏,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但没来得及试探,何大清也跟了上来。 见秦家人还没走,何大清脸色一僵,然后落座的时候用力的往傻柱后背一拍,差点没让傻柱把嘴里的菜喷出去。 “我说,今天是啥好日子,可真热闹啊!” 众人闻言,好奇的抬头看来。 除了傻柱,光在那里低头吃饭了。 “傻柱,你来说说呗!” 何大清不好意思撒谎,伸手朝傻柱的大腿上狠掐的一把。 傻柱瞬间满脸通红,看起来跟蹲坑用力似的,额头青筋都快跳起来了。 没办法了,虽然觉得这不道德,可父命难违啊! 主要还是打不过,只能听从。 “那啥,爸你想让我说啥?” 何大清脸皮一抽,说道: “就你说的,大院门口的事儿呗,不是你说外面很热闹吗?” 一桌人听的云里雾里,可洞察力敏锐的张元林意识到了其中有蹊跷。 这对何家父子脑壳都不太好使,小的不会撒谎,大的稍微好一些,毕竟多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可何大清如此的行为也相当反常。 尤其是他不断的强调并示意傻柱去解释,如此表现真的太刻意了。 但张元林想不明白的是,这对卧龙凤雏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傻柱被何大清武力胁迫,这次没法子了,一边挠头,一边感慨道: “咳咳,是挺热闹的,我还以为就咱们院儿里有大喜事呢,谁曾想别家也有,同时有三辆三轮车都开进咱们胡同了,还和我上厕所碰了面,真是巧了。” 两位大爷和聋老太太听到后,有些怀疑,因为他们也了解傻柱。 可秦家人听到后,却是立马追问对方是不是空车。 得知是空车后,秦家人都说巧了,然后就要起身离开。 张元林立马反应过来,这对卧龙凤雏是来赶人的! 他奶奶的,赶我岳父岳母,你们的胆子不小啊! 虽然秦家人也说了吃到中午就得走,但张元林都还没答应呢,结果何家父子却先动起了手脚。 不过秦家人心意已决,再说每个人都吃的顶饱,继续待下去也就是吹牛皮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告辞,这样回去还能多处理点要办的事情。 张元林没多说什么,但记着了这件事情。 何大清,傻柱,等着瞧吧,一会儿要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坏心眼,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岳父岳母要走,张元林只得带着秦淮茹起身相送。 到了大院门口,还真的看见了三辆三轮车,不过他们都躺在车斗里扯皮抽烟,明显是在等人。 看到这画面,张元林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何家父子这是故意要把人支走,然后搞事情! 不过,在找何家父子算账前,得先把岳父岳母和秦家亲戚招待到最后,比如叫三轮这事儿,还得自己来掏钱,不能让他们破费的。 等到了车站,那张元林就管不着了,随便他们要坐还是要站,那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愿。 “淮如,有啥话跟爸妈说说,我去付钱。” 说完,也不等秦家人客气,张元林直接走向了三名车夫。 看到来人,为首的老哥认出了张元林就是财神爷,立马从车斗里蹦了出来,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甚至手忙脚乱的给张元林递烟。 但张元林没接,只是问到车站多少钱,要包三辆车。 他看到对方的表现就知道这是老徐的人,既然是熟人,张元林不仅没收烟,反而给他们递烟。 可三名车夫都不敢要,还表示自己已经接了单,在这里等人。 “怕什么,今天我大喜的日子,这算是给你们散的喜烟,我知道你们是老徐的人,那就是自己人,都拿着吧,别客气。” 等烟给出去了,张元林又问道: “谁包的车,是不是一看起来有些愣头愣脑的年轻人?” 为首的老哥点头说道: “是,实不相瞒,我来到院门口就认出来这是您的住处,但我们看那人跟您应该不熟,不然肯定报您的名字了,所以就稍微,呃,多要了那么一点点。” 张元林却没管钱多少,你们有本事套路别人那是你们的本事,我现在只想搞清楚这三辆车是不是何家父子准备的。 “我确实和他不熟,但是,他叫你们等的人,就是我媳妇娘家人!” 三名车夫一听,都傻了眼。 刚才他们还在讨论别招惹到了财神爷,结果最后还是碰上了。 “这,这,这我也不清楚啊,那人没说明白,但凡知道是给您办事,我们哪里敢要钱啊!” 为首的那人立马就嬉皮笑脸了起来。 张元林没搭理,而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今天我办喜宴,我媳妇的娘家来人,正吃着饭,结果喊你们来的那人找机会把这些客人都赶走了,所以他才会告诉你们要去车站。” “而且那人还提前付了钱,把这个情况营造成是我提前叫好了车子,三位,如果你们是我媳妇家的亲戚,碰见这事儿你们能高兴的了吗?” “呵呵,开开心心来吃饭结果被人赶走,连车都提前准备好了,这事儿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议论,嚼舌根?” 为首的老哥立马就听明白,连忙点头说道: “是是是,您说的对,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就说咱们刚刚才谈好的价,我们只是在这边歇着,没有收了钱就在这里等他们。” 其余两人也跟着点头附和,不敢多言。 张元林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接着便准备转身,再和秦家人做最后的道别。 但还没挪步,为首的那名老哥把自己收来的钱递给了张元林,另外两人也跟着效彷。 张元林看着手里的三块六毛钱,愣住了。 “啥意思?” 为首的老哥笑道: “徐大哥交代过的事儿,您是财神爷,是生财的爷,咱们不能赚您的钱。” 张元林刚想把钱还回去,但转念一想这是何家父子搞的鬼,想着就当是他们赔给自己的钱了。 不过,张元林也不是让他们白干的人,因为这是何家父子在搞事情,不是车夫们的问题。 于是向他们一人退了两毛钱,说道: “从这儿到车站,也不能让你们白忙活,这是本钱,就别和我争了,另外麻烦你们回去告诉老徐一声,说我有空请各位吃饭,顺便发喜糖喜烟。” 三位车夫听罢,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谢,能和财神爷搭上话,也不觉得少赚一块钱有啥了。 反正收了两毛钱的正常价格,不亏也不赚,顶多就是在这多耗费了一些时间。 不过这是公休日啊,路上人潮汹涌,路也难走,按理说价格得翻倍的,应该是六毛钱一趟才对。 只是都没敢说,再转念一想,他们可接了财神爷的喜烟,这就够回去吹一波的。 但是在心里,三人却恨上了傻柱,好你个愣头青,差点砸了哥们仨的饭碗! 这事儿回头必须说给同行们听,小心以后别让我们碰见你,不然你丫的叫车绝对是超级加倍! 第70章 何家父子一唱一和,易中海老太太帮腔,张元林笑看何大清作死 交代完三位车夫,张元林给了他们应得的基本报酬,然后转身走到了秦家人身边。 “爸,妈,还有舅舅,舅妈,叔叔婶婶,我问过了,这些人是路过的,然后刚接了一个大单,在这里歇会儿。” “我一开始说要送人他们都不答应,因为累一上午了,才停下来,后来又聊了会儿,他们准备休息过后就去车站接单,刚咱们确实是赶巧了。” “所以这三辆车很便宜,算是顺带的,没花什么钱,你们就别纠结谁付钱的事儿了,再说两句就走吧。” 既然已经交代过了那三位车夫,就得按照计划好的说。 秦家人对张元林可谓是无条件的信任,听到是赶巧的,他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要不然岳父岳母肯定要掏钱的,他们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能嫁给张元林是高攀,太大的事儿他们做不到,可是给自己付车费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的。 随后,在张元林的帮助下,秦家人大大小小十二人依次坐上了三轮,手里也都提了些东西。 这都是张元林提前买回来的四九城热销货,乡下都买不到,有大人吃的用的,也有小孩子玩的,每个人拿到手里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至于桌子上吃不掉的那些好酒好菜,他们就没办法带回去了,因为这年头没有塑料袋,更没有打包盒,他们两手空空的来,想带也带不走。 毕竟秦家人还得坐车,一路颠簸,就是张元林给他们准备锅碗瓢盆也没法带身上。 不像大院里的住户们,从各家端个盆就能过来扫荡,回家分几顿慢慢吃。 把秦家人送上车后,张元林走到岳父岳母的面前,说道: “爸,妈,还是那句话,有空了就来,哪怕是过来卖东西您二位也叫上我,有我在,你们能收早工。” 这不是吹牛皮,也不是在瞎客气,张元林是真有这能耐,没到公休日进城做买卖的一大堆,各家都有采购需求。 为了能够买到便宜东西,会过日子的小老百姓不会去大市场,宁愿早起去赶集淘货,找农村来摆摊的人买。 别的就不说了,老徐那帮车夫都有老婆孩子,各家都得过日子,张元林随便招呼一声,几十个车夫还搞不定岳父岳母带来的那些土特产和菜? 只要不是卖的太贵,这点面子肯定会照顾的,再说张元林也没想靠自己的人脉让岳父岳母通过摆摊的方式发财。 这都是小买卖,东西也普通,能尽快卖掉就不错了,不能再指望别的。 再说农村人发财,那可比在城里发财更危险。 岳父岳母听着,觉得倍儿有面子,在亲戚面前腰杆挺的笔直。 舅舅舅妈和叔叔婶婶今天也算是见过世面了,笑着让张元林也多多照顾一下他们。 对此岳父岳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女婿自己说。 他们知道,女婿愿意帮自己卖菜是情分,不能再要求太多。 张元林也没犹豫,直接就点头答应下来了。 “都好说,反正地址你们知道的,到了城里有问题就找我,只要不是太麻烦的事儿,我总归会替你们想法子的。” 不就是卖菜的事儿么,张元林真没放在心上。 首先乡下人有他们的工作任务,也就是挣工分,多的时间才能忙活自己的事情,勤快点的多种点,也能多挣点。 但人力有穷时,他们不可能每个礼拜都往城里跑,而且每次携带的东西也不会太多。 所以帮忙卖菜不是问题,关键是不能搞其他事情出来。 不过经过今天的相处,张元林觉得这个舅舅和叔叔人不错,挺淳朴友好的。 说了两句,张元林又看向了秦淮茹的两个双胞胎弟弟,秦淮明和秦淮友。 不得不说,秦家人的长相是真不赖,男女都挺好,张元林在初次看到他们俩的时候就冒出了让他们出道当青春偶像艺人的想法。 但可惜的是,这个想法在这个时代是不切实际的。 “淮明,淮友,在家要好好听话,有空了我和你姐姐买好吃的看你们去。” 两个孩子一听,顿时兴奋的在车斗里蹦跶。 车夫有些不高兴,可这是张元林的小舅子,他也不敢训斥。 不过张元林反应快,很快就制止了俩小孩的调皮行为。 岳父岳母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们生了淮如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怀上,期间也没了两个,后来有了这对双胞胎,我们都有些宠溺,有的时候也不舍得打。” 张元林点点头,理解这种情况,但想到了原剧棒梗三兄妹的情况,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爸,妈,虽然我不应该教您二位去教育孩子,可我还得提一句,孩子从小就得教育好,不然长大了管不住的。” 按理说晚辈不应该在长辈面前说这种话的,可张元林在岳父岳母的心里地位极高,便都是点头颔首,表示会注意管教。 三位车夫都看傻了眼,这真是岳父岳母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张元林辈分多高呢! 交代完,张元林也没啥可说的了,又让秦淮茹和父母亲戚说了几句,然后就目送三轮车载着他们离开。 接着张元林也回了大院,秦淮茹挽着手跟在身边。 “淮如啊,我是真不知道爸妈会这么客气,早上来的时候,得亏我三轮车喊的多啊,不然东西都装不下。” 秦淮茹噗嗤一笑,说道: “那还不是我爸妈喜欢你呗!” 张元林也笑了起来,说道: “那送的东西也太多了,等过年吧,我们也多准备点东西送过去,也让爸妈在村子里风光一回。” 秦淮茹偏头靠在张元林的臂膀上,满脸幸福的应了一声。 不过,等走到中院时,秦淮茹就不得不矜持一些了,因为这里的人太多。 此时该上的菜全部上齐,进入了收尾工作,不过大部分的桌子都还有很多菜没吃完,显然大家早饭吃的没消化掉,战斗力都不行了。 张元林也不觉得可惜,反正这些人会打包分掉的,不会浪费。 就是何家父子这对卧龙凤雏的骚操作,张元林还有些没搞明白。 因此,张元林也没告知秦淮茹,打算先回饭桌上把事情搞清楚以后再说。 再次来到饭桌上,何大清和傻柱正在开心的吃着,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面对这个画面,张元林更加坚信了他们两人准备要搞事情了。 这顿午饭都要结束了,何大清和傻柱吃的都是冷菜,结果他们还这么兴奋,那铁定没好事啊! 饭桌上,聋老太太和两位大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何家父子就是不说,只是低头吃饭。 很显然,他们在等人。 等张元林和秦淮茹落座,何家父子这才抬起头来。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也立马有所反应。 想起了傻柱想给自己和妹妹找个后妈的事情。 所以,傻柱要找后妈,何大清为什么也这么兴奋。 难道说……这对父子准备在张元林演一波?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元林也想起来了这几天关于何家父子的种种行为。 何大清明确表示做饭不收钱,傻柱又突然嚷嚷着想给自己找个后妈。 好家伙,原来你们这对卧龙凤雏谋划的是这件事情! 于是,张元林毫不犹豫的起身,准备拉着秦淮茹离开。 可何大清眼疾手快,狠踹了傻柱一脚,后者吃痛,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一时间全桌人都看向了他,脸上充满了疑惑。 张元林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转身要走,傻柱又被何大清狠掐了一把,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大步走到张元林面前拦住去路,说道: “张元林,等等!” 没办法,张元林只得脚步一顿,挑眉问道: “什么事,我媳妇喝了酒有点晕,我送她回去休息。” 秦淮茹跟着敬酒也喝了一些,脸上红晕明显,也确实有些微醺。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点头说道: “那我等你,那啥,你把秦姐安顿好了再出来呗,我真有事儿和你说。” 张元林无语了,我特么送喝醉的媳妇进门你还叫我出来,有没有点眼力见?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元林也只能点头答应。 随后带着秦淮茹进了屋,后者不解的问道: “张大哥,你好像不想和傻柱说话,是有什么事儿吗?” 喝了口茶水,张元林舒服的呼了口气。 果然比起酒,还是更喜欢喝茶啊! 随后张元林放下茶杯,把傻柱喊来三轮车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当然不包括三轮车夫把钱退给自己的事情,这就当是何家的赔偿了。 “什么?这个傻柱也太过分了吧,我居然真以为是赶巧碰上的,没想到是他特地叫来的车!” 秦淮茹听到后,顿时就不高兴了,自己的亲爹亲妈被人故意赶走,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如果不是车子就在门口,指不定这顿午饭能顺利吃完,然后下午还能再多聊会儿。 虽然从城里坐车到秦家村也不算远,可各过各的日子,想见面只得凑公休日,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这好不容易来了,秦淮茹当然想多和爸妈聊会儿天,谁知就被傻柱给破坏了。 “淮如,更过分的不止是傻柱叫车来,他还付了钱,告诉车夫碰到有十二个人出来就送去车站。” “三辆车,送去车站的费用就算是公休日最多一两块钱吧,可傻柱这么一搞,你爸妈知道后肯定以为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故意赶他们走呢!” 张元林接着说出了让秦淮茹脸冒寒霜的话,后者气的攥紧粉拳,一副要找傻柱算账的架势。 眼看着秦淮茹要出门,张元林立马上前拉住了。 “媳妇儿,别冲动啊,今天咱们大喜的日子,别让人看笑话。” 秦淮茹不高兴了,她接受不了被傻柱算计,差点让自己和丈夫成了不孝子。 “张大哥,我可以听你的,不去找傻柱算账,但是今后我绝不会再给傻柱一点好脸色看!” 张元林点了点头,心想这样就好啊,是不能给傻柱这种人任何可乘之机。 接着抱住秦淮茹,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道: “淮如,你相信我吗?” 怀里的小媳妇心情不好,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这个院里,不,这个世上除了爸妈以外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或许,以后我会比信任他们更信任你。” 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张元林接着说道: “傻柱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而且他没这么聪明的脑子,所以这大概率是他父亲何大清的指示。” 秦淮茹惊讶的抬头,不解的问道: “何大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元林解释道: “还记得之前何大清说免费给咱们做饭,不收钱的事儿吗?” 秦淮茹开始了回想,然后点点头。 张元林又接着说道: “之后傻柱还找上门,说想给自己找个后妈,但实际上就是何大清想找免费媳妇。” “不管是何大清来还是傻柱来,我都没答应,本以为他们会偃旗息鼓,却没想到算计到咱们的酒席上来了。” “瞧着吧,一会儿我出去,他们指定还得说这事儿,这对父子看见我明面上没花钱娶上了你这么好的媳妇,肯定羡慕的不行,所以想方设法的让我教他们。” 听张元林分析完前因后果,秦淮茹这才明白了傻柱为什么会掏钱喊来三辆三轮车。 “这个混蛋傻柱,还有那个混蛋何大爷,不想办法让自己变得优秀,却只想着找机会投机倒把,张大哥,你可不能答应他们,就应该让这样的人打光棍!” 以前秦淮茹对大院里头禽兽们的体会不够深刻,一直以来也就是个旁观者的角色,期间只看过这些人欺负张元林吃瘪,事情从没闹到自己身上过。 可今天不一样了,在经历过自己爸妈被傻柱想法子赶走后,秦淮茹愤怒的不行,恨不得出面找傻柱当面对质,狠骂他一顿。 自己的丈夫都不怕全院,那自己作为新媳妇,肯定也不能怂啊! 张元林笑了笑,拿出了三块钱,递给秦淮茹。 “傻柱被经验丰富的车夫套路了,三辆车花了他三块六毛钱,他们退了我三块钱,现在我交给你,自己花掉也好,还是留着过年给你爸妈买东西,随便你怎么使用。” 看着手里的三块钱,秦淮茹看向张元林,面露崇拜。 “张大哥,你可真厉害!” 张元林笑道: “怎么样,心里好受点没?” 秦淮茹点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钱我留着给爸妈买东西,算是何家赔给我们的,但是你千万不能让他们娶上媳妇,他们这样的人不配!” 张元林笑了起来,说道: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好心,帮四十多岁的何大爷找媳妇,当然我也没那个能耐,人差劲再厉害的媒婆也没用啊,更何况我也没本事对付四十多岁的大妈。” 秦淮茹听的也乐了,的确他们这对小夫妻才二十来岁,跟四十多岁的年纪不沾边。 接着张元林松开秦淮茹,说道: “不过我还是得去一趟,刚才答应了要回去的,顺便看看何家父子这次会搞什么幺蛾子。” 秦淮茹乖巧的点点头,本就微醺的脸上多了一抹羞红,娇滴滴的说道: “好,那我在家里等你。” 安慰好秦淮茹,张元林出了门,重新来到饭桌上坐下。 “说吧,傻柱你找我有啥事儿?” 傻柱嘿嘿一笑,说道: “还能有啥事儿啊,不就是之前说过的,想让你帮我找个后妈。” 何大清在边上低着头偷乐,阎埠贵和聋老太太也笑了,一副吃瓜的模样,易中海的笑容里则是带着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到这里,后面的事儿就不用猜了,就是自己想的那样,这对父子准备趁着聋老太太和大爷都在,试图搞事。 虽然刘海中因为贪吃贪杯没来,但少他一个不重要,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位一大爷在就行,其他的人在最多就是锦上添花。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老太太,一大爷,三大爷,你们瞧见没,傻柱又拿我开玩笑了。” “我一年轻人,才二十二岁,让我教傻柱找媳妇也就算了,结果他让我给他找个后妈,这不闹呢嘛!” 一桌人憋不住了,纷纷大笑起来,就连易中海都没崩住。 阎埠贵更是笑的直拍大腿,说道: “哎呀,这也太逗了,傻柱啊,我看你也没喝酒啊,怎么,吃饭也能吃湖涂咯?” 傻柱没理会这些人的笑声,回想刚才听到的话,有些害羞的说道: “呵呵,那个,张元林你要是愿意帮我找媳妇也不是不行,我是可以接受的……” 接着傻柱也低着头准备偷乐,但还没笑起来,又被何大清一脚踹的蹦起来。 紧接着就是何大清那低沉嘶哑,仿佛要把傻柱撕碎的声音。 “臭小子,你找死啊!” 傻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马变脸,说道: “张元林,我真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请你帮我找个后妈吧!” 后者哼笑一声,又说道: “行,找后妈是吧,那是找个没钱的嫁到你们家,还是你们家入赘一个有钱的,选一个吧,你想要怎样的后妈?” 傻柱愣住了,嘿,怎么找后妈还有这个选项呢? 想到这里,傻柱忍不住看向何大清。 “爸,你要有钱的还是没钱的?” 看到这一幕,现场又是哄笑一片,聋老太太也笑的合不拢嘴,哪里还有大院老祖宗的形象。 何大清脸黑的跟车胎似的,恨不得起身抽傻柱几个大巴掌。 这时,住后院的刘海中和许家人等后院住户陆陆续续来到后院,看来是中院的酒席结束了。 他们看到这里有人在大笑,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可人越多,何大清的脸色越难看,因为他是要脸面的人。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藏都藏不住,很快过来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了傻柱要找后妈,结果转头问亲爹要娶没钱的还是入赘有钱的。 这一问,直接就暴露了是何大清想找媳妇,但是让儿子傻柱过来打掩护的骚操作。 眼看着傻柱就要被何大清跳起来暴扣,场面即将混乱,张元林起身说道: “行了,我就随便开开玩笑而已,还是那句话,我年纪还小,接触不到那些年纪大的,真要给傻柱这样的年轻人一点帮助倒是可以的,给何大厨找媳妇,这就算了吧,我可没那个本事!” 听到张元林说可以给年轻的小辈一点帮助,周围吃瓜看热闹的人都兴奋起来了。 呵,这年头谁家还没个快到结婚年龄的小辈啊! 张元林要能教傻柱,那也能教他们家的孩子! 但张元林就是随便找个合适的理由推脱,察觉到现场的人不对劲,说完后准备转身跑路。 可就在张元林要走的时候,易中海却站出来帮腔了。 “张元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傻柱真心想找个后妈,也是希望家庭能够完整,你多少得帮一把吧?” 紧跟着聋老太太也出声附和道: “张元林,不求你帮人找,最起码能教一教何大清这个愣头货。” “当年何大清结婚的时候我是看着的,如果没有他父母和我跟着帮衬,别说何雨水了,傻柱都不一定能出生!” 这话一说,大家又大笑了起来。 何大清的脸色通红,谁也不希望自己不行的一面展示在比尔面前。 可偏偏说话的人是聋老太太,何大清还真不敢怎么样,而且人家也在替自己说话,所以此时的何大清只想着回家该怎么揍傻柱比较合适。 “所以啊,张元林你高低得教一教,你教何大清怎么说话,怎么去讨人喜欢,至于找相亲对象的事儿,有媒婆在呀,又不用你操心。” 张元林听到老太太都帮着说话了,知道这次再继续推脱不合适。 易中海见张元林陷入沉默,又看了一眼聋老太太,忍不住点了个赞,果然还是老太太发言比较稳重有效。 于是跟着说道: “张元林,你就答应了吧,总不能你自己娶了媳妇万事大吉,不管别人了。” “当然,我们也不是让你帮全院的人都娶上媳妇,只是想让你多关照一下何大清,人家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孩子们也是如此,你应该帮一下的。” 其余人一听,纷纷向易中海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怎么,合着你没孩子呗,所以不想蹭张元林娶媳妇的本事,可我们家都有到了年纪或者即将到年纪的孩子,而且我们也想免费娶媳妇啊! 张元林没吱声,他想的不是要不要教何大清娶媳妇,而是在想,我这一教,何大清还能在大院里老实待着吗? 原剧里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难道历史又要重演? 而且看这样子,原定的剧情似乎还会提前发生。 沉默片刻后,张元林看向了何大清。 老何啊,咱俩的矛盾也就是仅限于今天你赶走我岳父岳母的事儿。 但是我张元林不是这么小肚鸡肠,毕竟你们赔了我三块钱,我个人可以不去计较。 不过我媳妇不干,她觉得你们爷俩就得继续当光棍,所以我不可能帮你在大院里娶媳妇进门。 但是,如果原剧情不变的话,你早晚得跟着寡妇跑路的。 而我今天答应与否,应该只是影响这段剧情发生的早晚而已。 然而我不会自己去做这个选择,因为这是你的人生,得交由你去选择。 “何大爷,我了解的是年轻人,能教的也是年轻人的事儿,但现在有老太太和一大爷在,而且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是不应该拒绝傻柱想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期盼。” “不过我到底和你不是一个辈分的人,现在我就想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你要愿意学,我也可以教,但是有没有效果我不能保证,毕竟我也没追过四十多岁的大妈啊!” 张元林说着,又开了个玩笑,让大家伙儿忍不住大笑起来。 而何大清知道自己的事儿藏不住了,便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意思,然后看向张元林,一脸肯定的说道: “好,你既然说了愿意帮我,那我就跟着你学!” “多久出师我不问,我相信你,然后我也不要求你帮我找媳妇,这事儿我找媒婆找关系,我自己来,你只管教!” 得到何大清的回答,张元林看着对方露出了让人看不透的微笑。 好家伙,你这是逃不掉跟寡妇跑路的命运啊! 何大清看着张元林的微笑,只觉得嵴背有些发凉,但一想到自己即将有媳妇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着张元林又看向傻柱,说道: “傻柱,这事儿是你先开的口,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希望自己能有个后妈?” 此时的傻柱也很高兴,因为亲爹结了婚,才能轮到自己,便立马点头说道: “当然了,我自己说的话还能有假吗?” 张元林眼睛一眯,又问道: “那你可别后悔啊!” 傻柱一愣,也觉得张元林的笑容有些让人发毛,但他能想到的就是无非多一个人来打自己,当即摆手说道: “嗨!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这么多年了,我皮实的很,我爹我都不怕,还怕一个后妈么?” 这一说,周围的人又笑了起来,一起跟着起哄,说要是再找一个何大清这样的来,傻柱以后会更加皮实。 得到这两人的回答,张元林又看向在人群中围观,却不吱声的何雨水。 “雨水,你觉得家里应该再多一个人吗?” 何雨水很少和大院里的人搭话,这次面对张元林的回答,她却有所感觉,抿着嘴说道: “我只想我的妈妈。” 可下一秒,何雨水被何大清拉到了身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何止是你想,我也想我媳妇回来,但是她已经去世,回不来了!” 接着又看向张元林,说道: “雨水平时就不爱说话,接触的人也少,她就认她妈,不过谁家不是先来一个人再慢慢去熟悉的呢?” 傻柱跟着说道: “是啊是啊,将来我后妈进门,我也得适应一段时间,或者我将来娶了媳妇,我爸和我后妈也得跟着适应。” 张元林叹了口气,起身说道: “行吧,那就这么说好了,今天是老太太和一大爷做主,是何大爷跟傻柱强烈要求,又是我大婚的日子,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 “然后也请各位做个见证,麻烦了!” 第71章 众人白嫖失败,刘海中主桌无望,许家丢人,何大清承包张家晚饭 以往有机会当好人,张元林不会拒绝。 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看着是在当好人,其实是有背黑锅的风险。 张元林知道何大清大概率会按照原剧情那样,跟着寡妇跑路。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老师当的就有很大的风险了。 本来帮一个家庭补充完整是件好事,结果当家的跟寡妇跑了,丢儿弃女的,就算张元林没这么教,大家也会往这上面想。 所以,张元林现在表现出来的情况是自己不想教,可是在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道德绑架下,在何大清自愿,和傻柱请求的情况下,张元林本着日子好,心情不错,勉为其难的答应。 就因为张元林这样的表现,还让周围的人滴咕了几声,说这是在做好事,怎么还不情不愿了呢? 张元林没多解释,只说着自己也喝了不少,得回家休息了。 虽然不上脸,但人是有点晕乎,只是刚才秦家人在场,张元林得撑着面子,所以一直在坚持。 喝酒的时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以及阎埠贵都看在眼里,张元林这也不是乱说,只是找了一个恰当合适的理由退场。 “是,张元林刚才还真没少喝,一个人干趴了两位喝酒老手,没给咱大院丢人!” 阎埠贵今天吃的够够的,心情也是极好,顺着张元林的话说着,还一边竖起大拇指。 他平时省吃俭用,只要能填饱肚子就算完事,从来不想着加餐什么的,所以一家子人都挺苗条。 尤其是阎埠贵本人,毫不夸张的说,这真就瘦的跟个猴儿一样。 不得不说,在算计方面,阎埠贵那是绝对的身先士卒,做了全家的榜样。 这一点就是张元林也不得不佩服,但同样的,因为阎埠贵对自己够狠,以后连子女都算计上了,也连带着他最后被子女算计。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呀! 阎埠贵说完,易中海也跟着夸了起来。 “的确,在照顾咱们大院面子这一块儿,张元林做的没话说,从早上那一会儿到现在,我就听秦家人在那边夸了,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脸上也有光啊!” 阎埠贵高兴是因为能敞开了吃,而且有鱼有肉,吃的贼啦爽,而易中海高兴则是因为他终于干了一件能让自己顺心的事情。 那就是帮着何家把张元林这位大院白嫖媳妇的开山鼻祖给拿下了,今后只要张元林不藏技,何大清不是太愚笨,再加上自己的帮衬,给何大清找个媳妇绝对没问题。 等何大清的问题解决了,再顺带帮傻柱找个媳妇,那何家还不对自己感激涕零? 不过,这傻柱有了父母,以后还有闲工夫管自己吗?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好心情突然就受到了影响。 不行,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傻柱被何大清管的死死的,万一娶进来的媳妇像贾张氏一样,把何家上下都管的死死的,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么想着,易中海的心思又飞转了起来。 夸完张元林,易中海意识到了不对劲,便没了声。 跟着聋老太太也夸了起来,她也高兴,因为上了主桌,还坐在最重要的位置,妥妥的彰显了她这位大院老祖宗的身份。 平时在大院,住户们虽然对她足够尊敬,却没人敢随意接近。 倒不是怕莫名其妙的招惹这位大院老祖宗,而且是担心和这位孤寡老人搭上关系。 无儿无女,无依无靠,以后年纪大了,浑身是病了,谁来管? 还不是和聋老太太走得近的那些人! 可张元林没担心这些,还把她请上了主桌,单凭这一点,今天聋老太太怎么也得好好夸一夸张元林。 此时此刻,张元林有点无语,我就找个借口开熘,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夸起来了? 这还让不让人走啊,能照顾一下喝醉酒的新郎官不? 但张元林是个有素养的好孩子,只能带着礼貌的微笑回应。 结果回应了一圈,好不容易结束了,喝的有些上头的刘海中也跳了出来。 他作为二大爷,本应该也在主桌上的,结果因为他自身的原因没赶上,导致后续的心情都不美丽了。 又因为早上没坐主桌,中午刘海中也不好去,但他不愿意就这样算了,因为晚上还有一次机会。 中午的时候秦家人还在,刘海中也的确没帮上什么忙,不好意思硬挤进去。 可晚上就不一样了,秦家人全部离开,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只要自己把张元林夸的舒服了,难道还能赶自己走么? 于是,刘海中带着酒气,夸起了张元林。 然而刘海中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自称是上过初小的人,结果支支吾吾半不出一句好话来,又惹得哄堂大笑。 但张元林不想掰扯了,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 “呵呵,也感谢二大爷的夸赞与祝福,要没啥事儿我就先歇着了。” 说完张元林就要转身开熘,谁知刘海中想着反正都丢人了,便一咬牙,豁了出去,准备腼着脸为大儿子谋一份福利。 “等会儿!” 又是一声叫唤,张元林这暴脾气曾的一下差点爆发。 靠,你们这帮刁民,还有完没完了? “二大爷,是酒还没喝够?” 张元林还是忍着没发怒,转身问了一句。 刘海中笑着摆了摆手,摇晃了一下,说道: “不是不是,酒还多呢,哪里喝得完,让我住厕所里还差不多。” 周围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刘海中也不在乎了,直接开摆。 “那啥,张元林,我刚才听你说那个,就是你对付不了四十多岁的大妈,但是你能对付的了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是吧?” 张元林猜到了刘海中想做什么,皱眉说道: “二大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什么叫对付,我就是这个年纪的人,和同龄人有共同的喜好,所以比较聊得来。” 刘海中立马歉意的说了句是自己不对,平时喜欢装领导,最好面子的他这会儿直接不管脸面了,这让张元林不得不打起了精神。 一个接一个的,是打算甩王炸还是要翻天? 接着就听刘海中压低了声音,有些恍忽的说道: “所以,你教教我大儿子呗,再过两年他也成年了,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虽然我大儿子很优秀,可成家和没成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也想让我儿子独立起来,所以我得先给他找个媳妇!” 张元林给听懵逼了,半天没想明白。 不是,你儿子独立还是不独立,跟成不成家有毛的关系啊! 老刘,你丫是从哪里听来的鬼话? 不会是你那个大孝子刘光齐说的吧? “二大爷,谁说独立就得先成家啊,没这个说法吧?” 张元林也不着急走了,反问道。 刘海中干咳了两声,说话间的醉意也慢慢清醒。 “你当然是没这种感觉,毕竟你家里的情况和我家不同,而且你是早早的就独立了,我大儿子却一直在我身边长大,没有表现的机会” “是他自己说的,留在我身边独立不了,得结婚成家,搬出去和我们分家,这样我和你二大妈才能看到他的独立表现。” 周围的人听着,都是议论起来,觉得刘海中的大儿子还挺有觉悟。 只有张元林憋着笑,强忍着不去打扰正有些得意的刘海中。 你大儿子说要独立,信之前你得先看看太阳有没有打西边出来啊! 憋笑过后的张元林暗暗摇头,刘海中啊刘海中,你脑子是不好,但你不至于是个瞎子吧? 平时在家里,你大儿子刘光齐哪一点看起来像是独立的样子? 算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管这么多做什么,闲呢! “二大爷,你儿子有想法挺好,可是我得说一句,独立这种事儿必须要多多鼓励,既然你儿子提出了独立,那就得支持他,让他从找媳妇开始就独立。” 张元林被迫答应帮何大清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他不可能再去帮任何人。 主要是你们能不能结婚,与我何干? 更何况是一个结了婚就要分家的人,难道以后还会专程跑回大院感谢自己? 开玩笑,这是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不孝敬,不到没钱都不知道联系父母的“大孝子”,指望他感恩,做梦呢! 听到张元林的话,刘海中一时语塞,竟然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再说了,你儿子结婚还得再过两年呢,指不定过两年他就自己找着媳妇了,哪里还需要你烦恼啊!” 可话刚说完,其余的人也要求张元林教教他们家的孩子,并且说话前还学着夸了张元林几句。 不过他们开口的理由是他们家孩子不独立,得要让帮忙,所以张元林这个有经验的年轻人教他们正合适。 为此张元林感到一阵无语,好家伙,你们一个个为了给儿子白嫖媳妇连脸都不要了是吧? 什么狗屁的和谐友爱大合院呐,不过是利益对口罢了。 三五块带全家大鱼大肉胡吃海塞撑到吐,完事还能打包走?那必须参加啊! 开创历史,白嫖媳妇的张元林要教何大清?既然大的能教,小的肯定也没问题吧?必须夸,先夸后提要求! 可惜的是,普通群众没那么大的面子,也没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么厉害的道德绑架水平。 我连刘海中都拒绝了,你们凭什么认为能成功? 就这样,张元林一边笑着一边说,一个接一个的就给拒绝了,让这些人当场懵逼。 奇怪了,我是说错了什么话吗,怎么被张元林拒绝后连追问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哎,你们能编造理由,我就能找出破绽,和我斗,你们这帮旧时代的人你还嫩了点! 玩套路,我领先你们七十年! 这时,许父许母也站了出来。 他们专门等这些人被怼的哑口无言,然后总结经验,再找机会趁虚而入。 “张元林,我们没太多的要求,只希望你能稍微提点一下,毕竟咱们是后院的邻居,而且我家大茂马上就成年了,你现在教正正好好,刚合适。” 听到这对小人夫妇的话,张元林心里直呼好家伙,难怪许大茂那么阴险鸡贼呢,可不就是跟着你们学的吗? 先等所有人都吃了闭门羹,再找突破口,这大院里也就你们许家人有这个脑子了。 只可惜你们不把这个脑子用在正道上,就注定了你们许家不可能有光明的未来啊! 所以啊,你们俩能培养出许大茂这个“阳光大男孩”是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我张元林是有上帝视角的人,既然没办法当面回绝你们俩,那就从许大茂身上找破绽。 张元林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 “咦?许大茂呢?本来我酒桌上就该找他的,可我好像一直没看到他啊。” “你们说的没错,我和许大茂是邻居,是应该帮一把,可他人都不在,我怎么也得知道他的想法不是?” 这不说还好,一说就让许父许母的脸色大变。 还没等他们想好理由,傻柱却是哼笑了起来。 “许大茂啊,别问了,早上喝酒,我眼看着他三杯下肚,整个人就开始飘了,啊,直接开吹,说什么四九城以后一定会流传他许大茂的传说,嘿,那架势,说的跟真的似的。” 众人一听,都乐了,心想哪有三杯酒就开始吹牛皮的人啊,这酒力也太差了。 接着有人问道: “那接下来呢,许大茂还说啥了?” 此时许父许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大家都不在乎。 许家的人是心眼小,也坏,可他们没贾张氏会撒泼挠人,而且现在这么多人,还是傻柱起的头,怕啥? 只要许家人敢找傻柱麻烦,何大清第一个不答应,铁定揍的他们家门都不敢出。 有老爹在场撑腰,傻柱也不怕了,接着说道: “别说你们好奇了,我也好奇啊,结果我刚靠过去,你们猜怎么着,砰的一声,那许大茂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醉了!” “后来啊,连张元林和他媳妇过来敬酒都没赶上,所以难怪张元林没见着许大茂呢!” 哈哈哈! 一时间,围观群众们憋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 “三杯酒就成了这样,以后他还怎么娶媳妇啊?” “就是,才三杯就扛不住了,以后结婚不是给咱们大院丢人么?” “看看人家张元林,一个人喝的女方家的两个酒蒙子亲戚举手投降,再看看许大茂,这差距,绝了!” 许父许母一看这架势,哪里还呆得下去,只得黑着脸离场,再也不好意思问张元林讨教经验,以后更是提都不敢再提。 人都是有记忆的,尤其是在这个没有其他娱乐方式的年代。 有的时候一点糗事都能记个十多年,更别提这种社死的情况了。 许父许母黑着脸离开了,临走时恶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 原本只是在一张桌子上发生的事情,结果被傻柱一搞,整个后院人尽皆知,估计再过一个下午,全院都会知道。 本来这两家就有旧怨,现在又添新仇,难怪后面傻柱和许大茂一直不对付了。 “啧啧啧,我算是涨了见识啊,难怪原剧里面出场的人物全都很有特点,彼此的关系也很鲜明,之前我就好奇他们之前都发生了啥,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当真是百因必有果啊!” 突然之间,张元林就从当事人变成了吃瓜群众,同时也为自己看到的这些好戏而发出感叹。 在许父许母灰熘熘退场的时候,众人还在欢呼打趣,张元林则是趁机偷摸着熘回了家。 先喝了口茶水润了一下喉咙,刚才和这些刁民掰扯这么久,真的没少浪费口水。 然后张元林来到卧室,秦淮茹已经躺下了。 “张大哥,你来啦,怎么去那么久,快进来歇会儿吧,咱们晚上还得再去吃一顿呢。” 说着,已经有些酒醒的秦淮茹把暖好的被窝让给了张元林。 张元林钻进被佳人暖过的被窝,舒服的呼了一声。 接着搂过秦淮茹,说道: “两个人一起暖的快些。” 秦淮茹就在等这个时候,把头埋在张元林怀里后,又有些娇嗔的说道: “张大哥,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回来这么慢。” 挠了挠头,张元林寻思着说来话长,然后怀里的佳人还有点小脾气。 这样的氛围可不适合聊天啊,所以还是先把脾气通顺了再说吧! 后院的人笑完后,各自散去了。 男人们都喝了酒,各自回屋喝酒,女人们则是留下来收拾桌椅碗快,擦洗过后,桌子板凳留着,碗快则是全部送到何家厨房,晚上还有一顿的。 不过后院的两套桌椅可以撤走了,因为客人们已经离开,剩下都是大院里的人,都在宽敞的中院吃就成。 等后院收拾干净,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张元林家,卧室里。 秦淮茹还躺着,没啥劲,但是酒彻底醒了。 张元林则是起床给两人都泡了杯茶,放在了床头,看起来精神十足,而且一点喝酒后的症状都没有。 “喝了酒嘴巴喉咙容易发干,多喝点茶会好些。” 说着,张元林重新钻进了被窝,但是披着衣服坐在床头。 秦淮茹跟着爬起来坐着,喝了口茶水,接着顺势一倒,靠在张元林的肩膀上,然后撒娇道: “张大哥,冬天的晚上来得快,我这个状态都没劲去吃晚饭了,要不咱们晚点再去吧~” 另一边,张元林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还去啥呀,刚才外面闹腾了一下,再加上早饭一顿就把人吃撑,中饭一顿让人吃腻,估计晚饭没几个人有心情吃的。” “瞧着吧,晚上来吃饭的人肯定少,就算来人吃饭,走的也快,到时候肯定又是打包带走,这样的饭咱们不吃也罢。” 秦淮茹点点头,歪头说道: “那咱们晚饭不吃了?” “虽然我现在肚子也是饱的,可到了晚上肯定会感觉到饿。”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今天何大清给咱做饭,还担心没吃的?” “一会儿你想吃啥跟我说,然后我让何大清去做,别说家常便饭了,就是他的拿手绝活也肯定不会吝啬,你想吃,我去说,他就一定会做。” 秦淮茹一听,顿时好奇的问道: “张大哥,所以你刚才去外面和他们说了啥?” “你不是说何大清在做厨子这一块儿是很骄傲的吗?因为他的拿手绝活领导吃了都叫好,普通人想吃上一口根本没可能。” 张元林嘿嘿一笑,开始向媳妇绘声绘色的讲述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以及自己听到的趣事。 首先是何家父子一唱一和的表演,以及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帮腔。 秦淮茹听到后有些愤怒,但随着张元林给出了个人的见解,并预言何家不能有新的成员加入,否则一定崩盘,秦淮茹的愤怒就变成了担忧。 她可不是在担心何家父子,而是在担心听话懂事,且秦淮茹也很喜欢的何雨水。 “张大哥,何雨水没了母亲就已经很可怜了,要是再没了父亲,虽然这个父亲不称职,可至少家还在,如果连父亲也没了,她得多难过呀!” 对此张元林只能无奈摊手,说道: “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毕竟有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施压,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我肯定不能随便敷衍,之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何大清非要坚持,最后无论是什么结局,我都爱莫能助。” “淮如,你要记住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完,张元林又说道了刘海中也想让自己教他小孩的事儿,并提到了独立,在解释了前因后果后,秦淮茹表达了和张元林一样的鄙视。 紧接着是其他住户的要求,然后张元林一一摆平,虽然不同的人不一样的说辞,可张元林就是能随意拿捏,秦淮茹听的眼睛瞪大,一脸的崇拜。 最后就是许家的事儿了,当秦淮茹听到许大茂三杯就倒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个许大茂也太差劲了,一个男的还不如我一个女的呢!而且每次打架还没动手就先叫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女人呢!” 张元林也笑了,说许大茂是女人都算是侮辱了女人,既没男人的英勇和功能,又没女人的慈爱和负责。 在外坑人,在家坑爹,这种人算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了。 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晚饭的时候。 冬天的白日比较短,所以三餐吃的间隔也短。 何大清的心情很不错,因为目的达成了,所以早早的就开始准备。 这次他才不管是不是上的热菜,反正秦家人走了,大院里的都是自己人,差不多就拉倒。 而且自己的目的达成,也应该庆祝一下,别他这个厨子忙活一整天,连上桌和人碰杯的机会都没有。 菜烧好了,也都装了盘,让傻柱挨个传菜就是。 虽然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很累,可傻柱不敢吱声,因为他刚被亲爹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根本不敢发出反对的声音。 中院,何大清找了一个上菜最快的桌子坐下,紧跟着易中海也来了。 “哟,是一大爷啊,来,坐坐坐,中午的时候没机会,现在我可得好好敬一敬您!” “那啥,感谢您替我说话,不然张元林真不一定能答应我,来,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何大清一口闷了。 易中海见状,得瑟的笑了起来,其实他早该出来的,却非要等到何大清落座,自己才出门。 “嗨!都是一个院儿的,而且我是一大爷,理应为大院住户们的幸福努力,所以你不用客气。” 话是这么说,易中海还是举起了酒杯,他高兴啊,终于又找回了一大爷的感觉! 何大清一看,立马给易中海满上,笑着说道: “那可不是嘛,一大爷就是一大爷,没了您真不行啊!” “再来一杯,走着!” 正喝着,阎埠贵和刘海中陆续而来。 阎埠贵来了就坐下吃饭,乐呵呵的吃着怎么算都是赚的酒席,他没啥要求,自家孩子结婚还早,不着急。 再说为啥非要十八岁就结婚呢,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吃饭,就算结婚不费钱,吃饭总少不了吧,所以必须不着急啊! 而刘海中就稍微晚一些,并且来了之后就抱怨。 “嘿,何大清你怎么就吃上了,后院那两桌不管啦?还有老易,你是不是忘记了后院那主桌啊,怎么你们这边都吃上了,后院连桌子都没支起来。” 何大清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笑了。 “二大爷,后面那两桌是为秦家来人准备的,甚至为了他们吃上热乎的菜,我都得等吃的差不多才能上桌,现在他们都走了,我还折腾那个劲做什么?” 何大清耿直爽快,直接就说出了原因。 “没错,秦家人走了,剩下的都是咱们自己人,没什么好讲究的,坐一块儿吃就是。” 易中海补充道,解释了为什么没搭桌子。 刘海中傻眼了,所以自己这是彻底没了坐主桌的机会? 那亏我刚才还那样费劲的夸张元林呢! 看着刘海中吃瘪的模样,阎埠贵忍不住拍着大腿笑起来。 “连我这位三大爷都上了两次主桌,你这个当二大爷却没坐上,要不咱们还是换一下吧,我来当二大爷,你当三大爷,这样说出去还好听些!” 刘海中一听,气的哪里还有胃口,扭头就走了,连最馋的酒也没喝上一口。 但刘海中这还算好的了,他气的走了,可二大妈和孩子们还在其他桌吃的正欢。 而许父许母在经历了中午那件事后,实在是拉不下脸再来吃饭了,就算许大茂醒了也没让他去。 他们知道,现在全院人都清楚许大茂喝酒不行,那一会儿要还敢出去,铁定是灌酒伺候啊! 就这样,晚饭开席了,吃了一会儿,何大清心心念念的张老师却没有出现,便放下酒杯,挠头道: “奇怪了,张元林怎么还没来,不行,他怎么能缺席呢,我得看看去!” 说着何大清就要起身离开,结果正在忙活的傻柱毛遂自荐。 “爸,我去吧,不就是喊个人么,我没问题的。” 谁知何大清脸色一沉,喝声道: “滚犊子,就你这家伙,别说去后院喊人了,就是你去一趟后院我都不放心,我好不容易才让张元林答应我的,你可别给我搞事情,赶紧滚蛋,我自己去!” 傻柱那叫一个委屈,却又不敢反抗,只得老老实实的继续去传菜。 来到后院,何大清敲响了张元林的房门。 很快,张元林出来了。 得知何大清是来喊自己去吃饭的,便摆手说道: “哦,是何大爷啊,那啥,我们晚饭就不去吃了,灌了太多酒,还有点没缓过来,再就是早饭午饭吃的有点腻了,我们打算自己随便做点吃。” 何大清一听这两人吃腻了,立马来了精神。 “嘿!你们吃我的饭还能吃腻咯?等着,你们甭动手,我现在去给你们做顿你们绝对没见过的!” 这一刻,何大清不仅是为了讨好张元林,更是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开玩笑,连领导都不敢说吃腻,结果你一个小小的机修工还挑起来了,这能忍? 张元林挠挠头,说道: “这不太好吧,你们吃就是了,我真就随便做点对付一下算了。” 但何大清展现出了自己的耿直与坚持。 “不行,你们俩今天必须吃我做的饭,等着,我马上就让你们尝尝我的绝活!” “别说是今天了,今后你们家的晚饭我来承包,我就不信了,你们俩还能比轧钢厂里的领导还难伺候?” 说完,何大清转身,吭哧吭哧的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滴咕,一看就是要拿出真家伙来露一手。 单手靠在门板上,张元林看着何大清远去的背影,一副憋笑的表情。 可进了屋后,张元林就憋不住了,但卧室里的秦淮茹比他笑的更大声。 “张大哥,你可真神了,这也能猜中,何大清还真就去给咱们做拿手绝活了,还说以后晚饭都给他做,哈哈,这人可真好玩儿!” 第72章 易中海被呛心中不爽,劝说聋老太太联手算计何大清,只为掌控傻柱 比起张元林,秦淮茹更加兴奋。 之前张元林说何大清会用拿手绝活来招待,秦淮茹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主要是何大清招待过大量的领导,他有这份骄傲也是正常的。 可张元林后来没有再解释,秦淮茹也就没有多问。 直到现在,卧室门打开,何大清站在家门口大嗓门嚎着,他说了什么话,秦淮茹听的一清二楚。 那可是专门给领导做饭的大厨,现在却要主动帮自家做晚饭,没见识过大厨手艺的秦淮茹难免激动。 惊讶之余,好学的秦淮茹拉着张元林的手,问道: “张大哥,你告诉我呗,为啥何大清这么骄傲的人,却愿意为咱们家做晚饭,给咱们家当厨子?” 张元林嘿笑了一声,说道: “你说的不错,何大清的确是一个骄傲的人,但就是因为这份骄傲,再加上我成了他名义上的老师,只要我随口激将一下,他铁定会着道。” “其实对付大院里的人很简单,还是那句话,要先了解,再根据他们的特点和缺点,对症下药,保证轻轻松松就能拿捏他们。” 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又学到了一些。 说着,张元林重新钻进了被窝。 “哎呀,这大晚上的多冷啊,还是被窝里舒服,估摸着何大清做完饭得要一段时间,来,咱们先一起看书吧!” 秦淮茹听到后,顿时眼睛一亮,人也瞬间精神起来。 “好啊好啊,先看书!” 她崇拜张元林,也一直想跟着张元林学东西,听到要看书,立马贴到了张元林的身边。 与此同时。 同样是后院。 许家。 迷迷湖湖醒来的许大茂还是觉得有些头晕,但他更觉得肚子饿,想吃东西。 本来早上就没吃上几口,后来又被三杯酒干趴下了,一直到现在才醒来,等于是一整天都没吃啥。 醒来后,许大茂闻到了屋内的香味,便顺着气味走出卧室,结果看到父母正在吃早上打包回来的剩饭剩菜。 “咦?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吃剩饭剩菜啊,张元林不是请了三顿饭吗,现在去吃晚饭正好吧?” 许大茂不理解,心想份子钱都给了,结果饭不吃,那这不是便宜了张元林么? 看着躺了一天才缓过劲来的许大茂,许父许母相视一眼,都没眼看。 最后还是许母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缘由。 “儿啊,你三杯酒喝完躺了一天,现在估计全院都知道了,所以咱就甭去了,听话,咱不丢这个人!” 许大茂一听,当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年纪问题,许大茂之前还真没喝过酒,没想到今天尝试了一下,直接就成了全院的笑柄。 “这,这,这不可能吧,虽然我没喝过酒,但怎么可能三杯就倒,连一顿饭都没坚持完?” 许父许母对视一眼,又是一声轻叹,各自摇了摇头。 他们就这一个儿子,再怎么差劲也没办法,难不成还能扔掉? 开玩笑,都这么大了,怎么扔啊! 而且许父许母已经生不出来了,不然按照这个年代的惯例,谁家不是三五个的,除非是特殊情况,不然真没多少人会想着只生一个两个。 许大茂不是傻子,他虽然还有些迷湖头晕,却也能从父母的表情中看出这不是在开玩笑。 自我懵逼之余,许大茂咬牙说道: “到底是谁说出去的,我记得和我同桌吃饭的人都有哪些,这笔账我一定要找那混蛋算清楚!” 许父许母再次对视一眼,还是许母开的口,因为许父也不好意思说,他惹不起。 “是傻柱,而且他说话的时候,何大清还有聋老太太都在场。” 前面是在回答许大茂,后面是在解释他们为什么没有替许大茂辩解。 如果只是傻柱,许父许母怎么也得上去掰扯一下。 可何大清在,他们俩断然是不敢上去的,更何况还有聋老太太看着,就算闹起来也是何家占便宜。 听到何大清三个字,许大茂的嚣张气焰全无,再听到聋老太太,许大茂瞬间蔫吧了,紧跟着一屁股坐下来,老老实实和爸妈一起吃着打包回来的剩饭剩菜。 但是在心里,许大茂已经把傻柱列为了自己的人生宿敌,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把他往死里坑,往死里整! 中院。 何大清回来以后也没落座,直接就往家里走。 易中海见状,连忙起身上前,问道: “老何,人还没喊来?还有你通知完了就坐下吃饭呗,又准备去折腾啥?” 虽然刚刚帮完何家,可易中海深知自己跟何大清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得乘热打铁,把关系稳固下来,最好是能趁这个机会,把傻柱和自己的关系搞搞好。 因为当上一大爷之前,易中海跟何大清彼此还是竞争对手,何大清输了之后心里肯定有怨气,不过碍于聋老太太的威慑没有发作。 可何大清后来对自己的态度如何,易中海心知肚明,不冷不热,反正没什么好脸色看。 直到中午易中海为何家帮腔,在顺利的让张元林答应了何家的请求后,何大清对易中海的态度才有所好转。 于是,易中海就寻思着利用这个好机会,让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这样自己才好接近傻柱,然后再慢慢的找机会掌控他。 可现在何大清没有要重新落座的意思,自然是引起了易中海的关注。 我这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要走啊,那我的计划怎么办? 见易中海挡路,何大清只能解释道: “一大爷,我去问过了,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喝了不少,还没缓过劲来,结果他俩找了一个吃腻了的理由推脱。” “嘿,我这暴脾气一下子就起火了,开玩笑,我何大清做饭就没听谁说吃腻的,所以我必须给他俩露两手啊!” 话是这么说的,可何大清的脸上看不到怒意,只有笑容,好像很高兴。 因为何大清是这样想的:我给张元林表演了绝活,还承包了小俩口的晚饭,我都这么卖力了,你张元林好意思敷衍我吗? 所以能表现是好事,应该高兴,要是张元林拒绝,一点机会不给,这才叫麻烦了。 好歹是在轧钢厂服务过不少领导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多少懂一些相关的门道,领导看得起你才会给你机会,要是看不起你,再简单的事儿也不会喊你! 当听到何大清要拿绝活给张元林做晚饭,易中海心里也有些羡慕,不过他没那么馋,而且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中午聋老太太之所以这么配合,也是易中海提前去拜访过的结果。 在聋老太太的心里,易中海就跟儿子一样,必须照应好,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不过晚上吃席太冷了,聋老太太不愿出来,易中海承诺一会儿给聋老太太把晚饭送去。 可是为了等何大清落座后再现身,等上桌后菜都凉了大半,这还怎么给聋老太太送饭? 所以只能另起炉灶再烧了,哪怕不做饭,也得把这些冷掉的菜热一热吧? 本来易中海是交代了一大妈去做这些事情的,但得知何大清要给张元林夫妇开小灶后,立马就有了一个想法。 嘿,拿着何大清的绝活去孝敬聋老太太,这儿子当的,必须孝顺呐! 要是把聋老太太伺候好了,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好开口不是? 说是和母子一样,但到底不是母子,易中海清楚这一点,所以想趁这机会白嫖何大清的厨艺。 “老何,你的手艺领导吃了都说好,那肯定要给这对小年轻上一课的,咱们院儿里你要说不会做饭,那大家都得拿着锅铲干瞪眼了。” 易中海没有立马表示,而是先开了一个小玩笑。 按理说被人夸,谁都喜欢,但何大清赶着给张元林做饭,随口敷衍了一句就要进屋。 今天是伺候老师的第一顿饭,那必须要给力,耽误不得! 可易中海有些尴尬,心想你这人懂不懂幽默啊,就你这性格难怪没人和你凑一块儿,所以活该你当不上一大爷! 没办法,跟何大清唠嗑费劲,只好明说了。 “咳咳,那啥,就张元林能答应你的这事儿吧,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也少不了聋老太太的帮助,刚好我想起来聋老太太也不来吃饭,你顺便给她做一份呗?” 反正做两个人的也是做,做三个人的也是做,步骤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加量的问题。 易中海觉得何大清虽然沟通费劲,但这点要求不至于不答应。 因为事实上聋老太太的确帮了忙,不然张元林不一定能同意。 可易中海没想到的是,何家人记仇啊! 原剧里傻柱记仇,所以经常用他那不聪明的脑子去搞一些自找麻烦的蠢事。 虽然最后都倒打一耙,吃亏的还是自己,可傻柱本意就是想报复,只是没那本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 但通过这些事情可以看出来,傻柱是个记仇的人,比如为了报复许大茂扒他衣服让人看瓜,比如报复阎埠贵偷车轱辘去卖掉。 不仅是傻柱记仇,妹妹何雨水也记仇。 原剧里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路后,就只剩下傻柱跟妹妹何雨水相依为命。 结果傻柱着了道,家里的钱和物资全都被贾家搜刮了去,搞的何雨水还在长身体的年纪都吃不上多少东西,瘦的可怜。 表面上何雨水没说出心里的不满,可从她教唆亲哥主动追求寡妇,给别人家养孩子,以及结完婚就基本上不回来等行为也能看得出她是在报复,只是手段更隐晦,比傻柱精明多了。 所以,何家人都是记仇的,小孩尚且如此,更何况大人? 易中海不说聋老太太还好,一提这个字眼儿,何大清立马就想到了自己本来有机会当上一大爷的,就是这个老太婆坏了好事。 再说了,全大院谁不知道你和聋老太太走的近,想让我干活帮你孝敬,正当我何大清是傻的? 没门儿! 于是何大清哼了一声,说道: “一大爷,你要想做饭你也去做啊,谁家还没个厨房呢?” “你要不想做也成,桌子上那么多饭菜,老太太想吃给他送去呗!” “要是桌上的还不够吃,那你再来找我,放心吧,今天我是主厨,必须让你们每个人都吃饱!” 说完,何大清直接大跨步绕过易中海,闪身进了屋。 易中海傻眼了,你开什么玩笑,让聋老太太吃冷饭,还说不够再找你,怎么,这是把聋老太太当猪看了? 还有你说让我自己做饭是什么意思,合着我帮了你忙,还不能使唤你一下了? 但易中海恼火也没用,人都走了,根本没给周旋的机会。 而且这是易中海要去孝敬聋老太太,跟何大清一点关系都没有。 办好了夸的是易中海,办差了就是何大清背锅。 何大清是脑子不够灵光,可他好歹是四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之间的关系。 没办法,何大清靠不住,易中海又不想给聋老太太送冷饭去。 这时,易中海看到了传完菜,也准备落座吃饭的傻柱。 随后灵机一动,易中海有了一个新主意。 接着易中海走到傻柱身边,说道: “傻柱,都忙活完了?” 后者看到来人是一大爷,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接着就发现张元林还没来,便挠头说道: “奇怪了,我爸不是去喊人了吗,怎么还没见张元林过来?” 易中海笑着说道: “张元林说喝多了不舒服,没来成,你爹准备给他做饭送去。” 傻柱一听,就要起身回家帮忙,但是被易中海拉住。 “哎,别着急走啊,有你爹在,还担心张元林没饭吃?” “你再好好瞧瞧,现场除了张元林和秦淮茹,还有谁没来的?” 傻柱环顾一圈,率先想到的是许大茂,不过想着这人丢了脸面,肯定不好意思来,那就只剩刘海中了。 “二大爷?” 易中海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你啊,怎么能把咱们大院的老祖宗,聋老太太给忘了呢?” 傻柱愣了一下,随后一拍脑袋。 “哎哟,这是给忘了,平时老太太还常叫我去她那儿唠嗑呢,不过她老人家平时出门少,我没见着也没觉得奇怪。” 易中海接着说道: “那是老太太觉得晚上冷,所以不敢出门,本来早饭中饭都在的,你不也看到了吗?” “现在张元林来不了,你爹准备做饭送去,傻柱啊,别说我不给你表现的机会,现在老太太也来不了,你得给她做饭送去啊!” “要是把老太太照顾好了,等你爹的事儿解决完,很快就能轮到你,到时候有老太太开金口,再加上我在边上添把火,张元林必须把你也关照到位!” 心思单纯的傻柱没想那么多,一听到要给自己找媳妇,眼睛都是亮的。 “确实,有您和老太太帮忙,再有张元林手把手教,我爹娶媳妇那是早晚的事儿。” “听我爹说当年我爷爷奶奶忙活了三年多才让我爹成婚,现在有张元林在,搞不好一年就能办成。” “嘿,再过一年,我也十九了,找媳妇刚刚好好,一大爷,您说的对,我得趁这机会把老太太照顾好!” 易中海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傻柱就是比贾东旭好呼吁,好使唤呐! “行,你能想明白就好,那就给老太太做饭去吧。” 傻柱刚要点头,接着挠头说道: “可是,厨房我爸在用呢。” 易中海一愣,咬牙说道: “那就用我家的厨房,里面也有食材,你自己看着弄吧。” 本来想着顺带的事儿,不用自己掏钱,结果何大清不答应,现在还占着厨房,那就没办法了。 傻柱点点头,但刚起身,又挠头说道: “一大爷,其实我的厨艺不怎么样,会的就是些皮毛,老太太喜欢吃啥不重要,得看我会写什么。” 易中海脸皮一抽,瞬间觉得自己捡了便宜的爽感全无,反而有一种踩了坑的感觉。 “你……那你看着做吧,老人家吃的就行。” 傻柱点了点头,屁颠屁颠进了易中海家,到厨房忙活起来。 很快,一顿热腾腾的面条出炉,放到了易中海的面前。 看到手里的白菜面,易中海脸都黑了。 “不是,傻柱你不是好歹学了点皮毛吗?怎么只会烧白面?” 傻柱不高兴了,指着菜叶子说道: “这怎么能叫白面呢?不是有菜么,一大爷,你不懂,就算是煮面也得有讲究,多的不吹,我煮的这碗面整个大院都没人比得上。” 易中海想捂脸,我就听你在这里吹! 就算你家煮面有讲究,但这就是一碗白菜面,只有白菜和面,还能给你煮出花来? 强忍着怒意,易中海说道: “傻柱,我不是说你手艺差,只是咱们吃席都这个标准,就这样的面端给老太太吃不合适吧?” 傻柱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然后眼珠子一转,拿起快子就从桌子上一顿乱夹,放到面里搅拌了一下。 “一大爷,妥了,荤素全齐,而且还有我爹教给我的煮面绝技,味道绝对没话说!”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瞬间满脸黑线,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而一旁的阎埠贵看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好一个荤素全齐,傻柱,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机灵呢!” “老易,行了,毕竟是一碗热腾腾的面,赶紧端去吧,别放一会儿又要凉掉。” 反正自己不和聋老太太搭上关系,一个住前院,一个住后院,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阎埠贵看热闹根本不带怕的。 易中海无奈了,其实让自己老伴去也是煮面,可傻柱是何大清的儿子啊,怎么技术也这么差劲? 但阎埠贵说的不错,这碗面再不端走,肯定要凉。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起身,端着这碗大杂烩的面去了后院。 敲响老太太的房门,然后易中海走了进去,把面放在了桌子上。 聋老太太兴冲冲的过来吃饭,结果一看眼前的大杂烩,立马变了脸色。 易中海没有隐瞒,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但这话是从易中海嘴里说出来的,肯定少不了添油加醋。 “老太太,我是没想到何大清这么冷漠无情,一听到您的名字,立马就甩脸色,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这可把我气的不行,后来我想了一下,估计是记恨您当初选了我当一大爷,没选他的缘故。” 聋老太太一听,当即脸色一沉,生气的说道: “好他个何大清,居然因为这事儿记恨我到现在,那他怎么不感谢我当初帮娶了媳妇呢?如果不是我说好话,当时那姑娘才不会嫁给何大清!” 见甩锅成功,易中海接着说道: “后来我又找傻柱来给您做饭,可傻柱根本没学会,我寻思着傻柱是何大清唯一的儿子,按理说子承父业,傻柱都成年了,何大清早该传授厨艺了,结果还藏着掖着,这是在防谁呢?”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聋老太太皱眉说道: “哼,没想到何大清还挺谨慎,这可不像他啊!” 见聋老太太没说什么,易中海便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老太太,刚开始我也没想到这一茬,可后来我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咱们一直觉得何大清愚笨没脑子,可您说这么不聪明的人,能想到趁着张元林大婚的日子联合自己儿子一唱一和的把事儿办了吗?” 聋老太太的眉头越皱越深,也逐渐陷入了易中海费尽心思琢磨出来的一段看起来没有漏洞的忽悠。 易中海时刻关注着聋老太太的表情变化,然后适时的乘热打铁。 “再联合何大清对您的不尊重,以及对儿子也藏技的行为,我意识到有何大清在,傻柱就不可能为我们所用,更不会认真的对待我们。” 聋老太太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紧接着看向易中海,问道: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 本来以聋老太太的位格不需要反问易中海的,但是,那天易中海来找她商量怎么博取何家信任时,说了这么一番让聋老太太动容的话。 “老太太,我没儿子,就想着收个徒弟养老,但现在贾东旭不行了,您提议的傻柱我觉得是个很好的人选,但是他注定要当厨子的,我不可能让他跟着我进车间干。” “而且我也想过了,傻柱要是能呆在轧钢厂厨房,平时也能带些好菜回来孝敬咱们俩,所以我想收傻柱当干儿子,认不认没关系,私底下有这层关系就行。” “到时候,傻柱是我的干儿子,而我是老太太您的干儿子,再加上您也喜欢傻柱,不如就让傻柱当您的干孙子!” “这么一来,咱们期望的一大家子就算是真正的圆满了!” 就因为易中海说出了孙子和一大家子这样的字眼,让孤独惯了的聋老太太来了精神,接着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易中海的计划。 而现在,他们俩盯上的适合做家人的人选,却被何大清牢牢控制住。 这是他们谁都无法接受的事情,于是聋老太太毫不犹豫的放下架子,和易中海商量该怎么办。 对此,易中海的回答只有一句话。 “在没有人管控的情况下,傻柱是很好使唤的,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能让何大清离开大院,那么傻柱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聋老太太的脸色一沉,瞬间严肃起来,她没想到易中海为了达成目的竟然比自己还要狠。 以往聋老太太只想着在大院里的这些住户们当中来回周旋,或想办法或道德绑架,但从没想过把人赶出大院。 可易中海倒好,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把聋老太太都给震的不轻。 “你要把何大清赶出大院?一大爷,你可要想好了,这件事情如果办的悄无声息也就罢了,可如果被人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因为是自己人,聋老太太不得不给出一个警告。 但易中海就是相信聋老太太才敢说的,不然这事儿让人知道了,何止是自己一大爷的地位不保,甚至都有可能引发众怒,被人轰出大院。 “老太太,所以我借这个机会来找您说明情况,就是想和您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计划比较好。” “虽然有风险,可收获也是让人期待的,只要赶走何大清,傻柱就能专注的服务我和您了。” “而且我也还年轻,到时候有我和傻柱一起照顾您,和小日子能不舒服吗?” 听易中海这么一说,聋老太太的眼中一亮,有些心动了。 “一大爷,那你有什么思路吗?” 易中海微微一笑,说道: “老太太,暂时我还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不过我知道在赶走何大清之前,还必须让他把全部的本事心甘情愿的教给傻柱,当然,如果能让何大清自愿离开大院的话,那就更好了。” 聋老太太有些惊讶于易中海的准备充分,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证明了这个想法是可以尝试的。 “既要何大清自愿离开大院,还要他主动把全部的本事教给傻柱,想要同时达成这两点,恐怕不容易啊!” 易中海却是不着急的说道: “嘿,这事儿要办成肯定有难度,但这不是有您这位四合院老祖宗在吗?咱们母子俩就当是为了这个完整的家,必须要好好想办法不是?” 这一次,易中海抓住了聋老太太内心的孤独感,以家人的名义狠狠的把这位四合院道德绑架的开山鼻祖也给道德绑架了一回。 也就是从今天开始,易中海逐渐开窍,朝着原剧里的那个自负,自信,自以为能掌控全院的一大爷发展而去。 就在易中海劝说聋老太太密谋赶人大计时,毫不知情的何大清端着大托盘,带着三道独家菜品来到了后院,敲响了张元林的家门。 “来来来,独家酸辣白菜,秘制京酱肉丝儿,还有领导吃饭必点的小鸡炖蘑孤了您嘞!” 忙活完,何大清就端着菜屁颠屁颠的跑来了,他有把握靠这三道菜让张老师和秦师母对他挂目前看。 但何大清还不知道的是,这一嗓子让原本内心还有些摇摆不定的聋老太太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也为他今后被人设计赶出大院埋下了伏笔! 第73章 被土特产和活禽堆满的房间,这怕是举族之力陪嫁啊(求全订) 屋里头,正密谋着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听到何大清的交换,都是脸色一沉,但表情大不相同。 易中海表情严肃,心里却道来的好啊! “老太太,您听见没,这个何大清甩脸色,不肯给您做饭,结果这么照顾张元林,明显是没把您当回事儿啊!” 聋老太太自然是无法忍受自己被张元林这个晚辈比下去,面色也瞬间认真起来。 “确实,这样目无尊长的人留在大院里也是祸害,是应该踢出大院!” “一大爷,现在我全力支持你的想法,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继续!” 这么一来,反倒是聋老太太比易中海更积极了。 易中海暗笑了起来,想着何大清你不走谁走啊,就你这没脑子的样儿,活该你滚出大院! 何大清端着大托盘,亲自送菜上门。 但是因为腾不出手,不好敲门,只得大吼一嗓子。 又因为何大清急于表现,站后院就给喊了起来,不光是聋老太太,没能去吃成饭的徐家和刘海中都听的一清二楚。 许家。 因为许大茂丢了人,没办法去吃席,一家人只得围着吃白天带回家的剩菜剩饭。 虽然热一热吃着也香,但一想到外面有新鲜的吃不着,只得回来吃剩的,谁的心里都不高兴。 本来晚饭在外面解决,那带回来的不就能攒着明天吃吗? 再说晚饭去吃一顿,又能带不少回来。 可就在一家人都闷头吃饭时,何大清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喊的抬起头来。 “什么?何大清这是给谁家送饭啊,听着就馋人!” “不知道啊,但是听声音好像是张元林和老太太家方向传来的。” 许父许母说着,许大茂坐不住了,直接撂下快子,跑窗口张望了起来。 结果先看到的是刘海中的大脑袋,然后才是何大清站张元林家门口的画面。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气炸了,转身回到了桌子上,快子都没拿,不满的都囔了起来。 “凭什么啊,就因为今天是张元林的婚宴,所以何大清还给做好饭送上门的?” 许大茂不敢大声,万一被何大清听到,那免不了又是一顿揍。 就算何大清托大不动手,傻柱却不用担心辈分问题,结局是一样的,都是许大茂在地上哀嚎求饶。 听到儿子的都囔和抱怨,许父许母对视了一眼,这次是许父解释了一下缘由。 “在老太太和一大爷的要求下,张元林被迫答应当了何大清的老师,说是傻柱希望能找个后妈,但谁都能看出来,就是何大清他自己想找个媳妇。” 许大茂一听,心里就更不爽了。 “嘿!何家父子这也太不要脸了,演戏给谁看呢,我知道他们家打的什么主意,先搞定老的再搞定小的,这老太太和一大爷都是故意的吧,偏袒何家?” 许父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的我早就想到了,何大清跟老太太因为抢夺一大爷地位的事儿不对付,但老太太挺关照傻柱的,因为后院没有谁家的孩子愿意和老太太走得近,也就是傻柱好忽悠,好使唤,几句话就能喊来。” “所以呢,我估摸着是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想给傻柱找媳妇,但是何家的情况全院都知道,老的没结婚,就没小的什么事儿,于是就有了老太太和一大爷帮腔的行为。” “其实吧,我也不希望你落后,就趁机提出了让张元林教教你的要求,谁知那傻柱就出来搞事情,后面的事儿你也知道了,现在别说找张元林帮忙,我们都不好意思出门露面。” 许母补充道: “大茂,你是知道的,何家父子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咱们斗不过,然后老太太和一大爷就是大院辈分身份最高的两位,咱们也拿他们没办法,所以啊,别想了,专心吃饭,吃饱了就早点洗洗睡吧。” 许大茂听着只觉得心里憋屈的不行,可实际情况就和父母说的那样,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些长辈们别说许大茂了,就是许父许母也对付不了,唯一能想办法针对一下的也只有傻柱。 那还得旁敲侧击的找机会,根本不可能正面搞事,不然一旦被抓住了,只会让自己被对方抓住机会暴揍一顿。 但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又是被傻柱破坏了和张元林学习的机会,又是被傻柱传播自己的丢人行为,这个仇不报,心里怎么都不痛快。 “傻柱啊傻柱,等着瞧吧,有我在,来一个我赶一个,成了我也给你拆了,你就甭想在这个大院里结婚成家!” 斜对门,也就是刘海中的家里。 发现何大清给张元林送饭时,刘海中也气的不行。 把脑袋缩回去后,只能在家里吃剩菜剩饭,喝差酒的刘海中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你个何大清,我好歹是院内二大爷,像我这么重要的人没上桌,你会看不见?” “还是说,你知道了也当做没发现?哼,就你这个态度,以后甭想让我照应你们何家!” 虽然只是个院内二大爷的身份,但刘海中一直觉得自己早晚能当上领导,所以干脆从现在就先开始练习。 通过学习收音机里的各种领导讲话,刘海中知道真正的领导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准备的。 就像自己为将来上任当领导做准备一样,本来身份的转换就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的,提前适应好了,才能更好的接受新身份。 甚至,刘海中连自己上台做第一次讲话的开场白都准备好了。 “大家好,我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二大爷,刘海中!” 虽然练习的时长可能不止两年半,会不断的增长,但自己担任过院内二大爷的身份将会是自己最重要的经历,也是当领导的必经之路。 所以,刘海中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然而你何大清却对我这位未来领导这么不重视,那我怎么可能继续照顾你呢? 这么想着,刘海中看着桌子上的剩菜剩饭也没了胃口,直接拿起酒勐喝了起来。 此时的何大清还不知道自己就过来送顿饭,一下子招惹了三家人。 而屋内正和秦淮茹讨论书本内容的张元林听到声音后,也是一愣。 “这个何大清,送饭就送饭,搞的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没人知道?” 张元林想着晚上不出门,就是为了低调点,谁知何大清突然来了这一嗓子,怕是嘈杂的中院都能隐约听见。 不过喊都喊了,再多说也没用,张元林披着衣服,打开了房门。 在看到何大清两手端着托盘,上面是三道卖相极好,看着就不错的菜肴,张元林的脸色这才稍好了一些。 原来是端着好菜来,挪不开手敲门啊,算了,看在你这么积极认真的份上,就不批评你了。 但是,该说的还得说,以后不能再犯这种无脑的低级错误。 “何大爷,其实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犯不着到门口报菜名儿啊!” “你说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唯独给我开小灶,这要是被知道了,还不得批评死我?” “哦,合着你今天是新郎官,就能好吃好喝,还能跟大家分开来吃,何大爷,就这事儿听着都不像话啊!” 一边说着,张元林一边让开身子,帮着一起把三道菜端上了桌。 三道佳肴落桌,何大清松了口气,然后满不在乎的哼笑道: “这有什么,我就所给我师父孝敬的,难道他们还能找我的麻烦?” 张元林挠挠头,想着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但何大清接下来的话却让张元林眼皮一抖。 “呵,有件事儿说来好玩儿,来的时候,易中海还想让我顺带多做一份,好给他去孝敬老太太,开玩笑,我何大清看起来很蠢嘛,他易中海要去孝敬老太太,管我什么事儿,还想让我免费给他干活,做梦呢!” “所以啊,我这一嗓子不光是为了方便喊你开门,也是想故意气一气那老太太和易中海,哼,当初我也想竞选一大爷,可老太太根本不给机会,那不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也行啊,结果也没我的份儿。” “虽然后来我才知道,是前中后三个院每院儿选一个,但我心里就是不舒坦,因为我都没跟易中海怎么比呢,结果就出来了,就这事儿啊,我一直没机会报复,现在机会回来了,我当然不能错过。” 看着一脸得瑟的何大清,张元林心里一阵无语。 你特么还笑得出来啊,你犯事儿了你知道吗? 在易中海面前搞点事情也就算了,还非得在聋老太太的家门口搞事,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这两个人一个是道德绑架的开山鼻祖,一个是地位身份最高的一大爷,有这两个人联手,你何大清怎么和他们玩儿啊! 得,没救了你,等着被坑出大院吧! 张元林暗自摇了摇头,却又有些庆幸。 还好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锅甩给了易中海跟聋老太太。 呃,怎么说呢,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何大清跟着寡妇离开大院大概率就是他们俩出的馊主意。 所以这也不算是甩锅,而是提前指认了幕后主使。 可惜何大清没这个脑子反应过来,对此张元林只能说一句,你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 没有接话,张元林反而是问起了这三道菜的独特之处。 因为是热腾出锅的,香味散的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秦淮茹就被馋到了,立马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也恰好碰上了何大清得意洋洋的讲解这三道美味佳肴。 “首先是独门秘方做的酸辣白菜,酸甜可口,清脆辣爽,绝对吃一口就让你们喜欢上。” “然后是这道秘制的京酱肉丝儿,这是我跟四九城一位老厨子学的,听说他的师父以前在皇宫里干过御厨,真假不知道,但这就是那位老人家的拿手绝活儿!” “最后一道,小鸡炖蘑孤,看着是不错吧?但实不相瞒啊,鸡肉是提前煮好的,本来是做其他的菜,被我拿过来凑合了,因为炖鸡肉要时间,我怕你们俩饿坏了,就随便弄了一下。” 见秦淮茹也来了,夫妻俩都在现场,何大清便不遗余力的讲解起了这三道菜的特点,甚至要求两人边听边品尝。 不得不说,专业的老厨子的确不一样,不光是说的话还是那架势,都很唬人。 秦淮茹没吃过大厨的菜,真被何大清给唬住了。 但何大清这水平在见多识广的张元林眼中,那就显得很一般了,反正让张元林提不起什么兴致。 且不说张元林在静止世界里吃的山珍海味不计其数,就是跟着那些老板们也见识过不少真正的四九城顶级大厨,其中不乏有比何大清厉害太多太多的人。 反正张元林是没啥感觉的,甚至在静止世界里苦练的这两年多,张元林自己都练就了一声炉火纯青的好厨艺,并涵盖了大量的菜系,哪怕是中西合璧也不在话下。 就算真有不熟练的菜,张元林也不担心现场操作会丢人,大不了我开挂,去静止世界里做好了再具现出来。 所以,你们千万别和我玩,因为你们不可能赢过我的。 不过,何大清这厨艺在秦淮茹面前露一手是可以的,这就当是送给自己媳妇的礼物吧。 而且是白嫖来的,吃的就更舒坦了。 就这样,两人一起吃了起来,再听着何大清的解说,让张元林有一种打卡网红店,然后店老板卖力吆喝解说自家产品特点的感觉。 等该说的都说了,何大清便不再打扰,心酸的告辞离开。 因为张元林和秦淮茹吃着吃着,这小媳妇就开始喂张元林了,还把好的都留给张元林吃,何大清看的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差点就留下了酸楚的泪水。 过分了啊,你们这对小年轻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四十多岁的丧偶大叔呢? 见何大清一脸兴奋的来,又一脸嫉妒的走,张元林憋着笑,挥手说道: “慢走啊,何大爷!” 其实像何大清这样四十多岁的男人,叫他一句大叔才对,不过在四九城要保持礼数,就得称呼对方一声爷,比如以前的王爷,老爷,现在没了这些陋俗,主要是喊大爷。 反正再过十来年,这些大叔依次上了岁数,还是得继续喊一声大爷,错不了。 等人走后,屋里这才清静下来。 秦淮茹吃着热乎的佳肴,不由的点头感叹道: “张大哥,这城里的大厨就是不一样,一共三道菜,说出了那么多花样,我都没听过,但是别说,味道是真不错。” 一旁的张元林吃着,却在心里挑出了一堆毛病。 这要是被何大清知道了,那绝对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当场就来一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不过张元林没说,因为他还不想把自己的全能面展现出来。 虽然我的厨艺比何大清好,懂的也比何大清多,但何大清是免费的厨子,不要白不要。 所以,还是不挑刺儿了吧。 于是张元林附和的点头说道: “是啊,何大清的厨艺是很不错的,要不轧钢厂的那帮嘴刁的领导能天天夸他么?” 秦淮茹又喝了口鸡汤,美滋滋的点着头,接着便把一个大鸡腿放到了张元林的碗里。 张元林却将鸡腿夹着塞进了秦淮茹的嘴里,说道: “鸡有两条腿,咱们一人一个,都说了,别光让我吃,你也得多吃点,要把身体养好,不然将来生娃也费劲。” 秦淮茹把鸡腿扯了下来,嘿嘿一笑,满脸的幸福。 又吃了一会儿,秦淮茹想起了什么,感叹道: “这何大清的厨艺是不错,但是感觉品行不太好,他不想给老太太做饭就算了,还特意跑来吆喝一声,老太太听到了心情肯定很不好,指不定晚上想到这事儿都气的睡不着觉。” 家里就小夫妻俩吃饭,饭桌上不聊两句确实太安静了。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何大清就是这么一个人,跟傻柱一样的坏毛病,做点事情巴不得全院都知道,但就是这个性格,早晚会害了他们自个儿。” 秦淮茹听到后,不解的问道: “害自个儿?这不至于吧?” 张元林没再多说什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对未来的预测了,没什么好说的,等着看好戏就是。 等吃的差不多了,张元林却还没什么睡意,因为时间还早,都不到七点钟。 张元林这边吃的都算晚了,外面的酒席估计已经结束散场,各自瓜分完,满载而归的回了家。 然后就是各家的东西分好带走,因为总有相似的东西,得找到东西上的标记才能清楚的区分,不然肯定会有争执。 反正张元林家的桌椅都在午饭结束抬回来了家,不用出去顶着冰冷的晚风折腾。 而且张元林家的全是新东西,好区分的很。 吃过饭,秦淮茹还是和以前一样收拾碗快,擦桌子,扫地,做后续的整理清扫工作。 张元林则是端了一壶秦淮茹烧好的茶水,去一间被当做是仓库的略小一些的房间看看岳父岳母给自己带来的土特产。 白天的时候没时间细看,结果一开灯,好家伙,差点把所有的地面都放满。 想到岳父岳母和秦家人走的时候各自带着扁担和箩筐,张元林也就释然了。 “嘿,这秦家人是真看得起我呀,结个婚怕是把他们的家底都给掏光了吧?” 感叹之余,张元林呼了口气。 岳父岳母,就冲你们这态度,我好意思让秦淮茹过苦日子么? 都放心吧,不管未来怎么改革变化,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的女儿吃好喝好! 随后张元林打开这些土特产,查看具体的东西。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是让人忍不住咂舌。 “啧啧,这么多腊肠和鱼干,还有咸菜和酒糟,太多了这也,这哪里是一家的存货,感觉把关系好的亲戚和邻居家的都给搜刮来了啊!” “还有这么好的米面和花生,嗬,这菜籽油也是真不赖,咦,这好像是自己纺织出来的棉布?别说,农村人就是不一样,手艺杠杠的好!” 突然间,一个角落里有东西胡乱动了起来,接着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靠墙的位置都有东西开始扑腾。 张元林一愣,然后抬脚走了过去。 “好家伙,咋还有这么多活禽呢?” 因为时间来到了晚上,而这些家禽被绑着脚,没法移动,估计白天没少折腾,到晚上没了力气就睡了。 所以,张元林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但空气里的确是有家禽身上独有的屎臭味。 “难怪一进门屋里头味道这么冲,是我疏忽了啊,应该下午的时候就想办法处理掉的。” “不过,这又是鸡又是鸭又是鹅的,嘿,怎么连兔子都有,咋的,还怕女儿嫁过来把我这儿吃穷了?” 张元林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混乱的屋子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甚至都想直接一挥手,把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收进静止世界拉倒。 这时,秦淮茹也收拾好,找了过来。 在看到满地的混乱,以及站着发呆挠头的张元林,秦淮茹满脸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啊,张大哥,我忘记提醒他们了,把这里搞的乱七八糟。” 张元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爸妈和亲戚带来那么多东西,怎么放都得是一大堆,不过这都是他们的好意,也是你的嫁妆,我还能怪他们不成?” “只是这些东西太多太杂了,我头疼的是该怎么去整理它们,刚才我简单看了一下,有土特产,比如大蒜干辣椒,腊肠咸鱼,咸菜酒糟,也有活禽,什么鸡鸭鹅,还有兔子,对了,还有棉布,要整理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见张元林没生气,秦淮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撸起袖子,说道: “张大哥,你放心吧,这些东西我熟,今晚我先把土特产收拾一下,剩下的活禽明天再想办法给它们搭个窝。” “而且我爸妈肯定是公母都送了,只要够勤快,养着他们将来能吃到蛋,也能等孵出来再养,这可比买划算。” 说着,秦淮茹就直接忙活起来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看到秦淮茹娴熟的整理起了这些嫁妆,张元林不由的在心里感慨起来。 这才是会过日子的小媳妇,太贤惠了,不过,你这嫁妆是不是太多了,总感觉你爸妈是把整个家族能带的都带过来了啊! 莫非这是举族之力陪嫁? 咳咳,我虽然很优秀,但是不至于这么狠吧? 但张元林只是稍微吐槽了一阵子,然后也跟着忙活起来。 只不过张元林没有跟着秦淮茹一起收拾,而是去想办法为那些活禽修整出一个合适它们生活的小窝。 正好家里还有些材料,不足的就直接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反正秦淮茹不懂这些。 说实话,整理房间真不是张元林擅长的事情,这还得让秦淮茹来。 但是张元林也不可能就在边上看着,还是得找点事儿做才行。 别娶了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自己就真的成了三级残废啊,啥也不会干,整天就享受,那也太窝囊了。 于是,在秦淮茹忙活着收拾房间的时候,张元林也在前堂忙活了起来。 第74章 干点活还能享受贴身服务,贾张氏找易中海算账,带了盆泔水回家 乒乒乓乓…… 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响起,张元林用着家里的库存材料进行养殖小屋的制作。 对于这种手工活儿,张元林表示非常感兴趣。 男人嘛,本来就喜欢这种可以自由发挥的事儿,还能用上各种工具进行创意设计,张元林也是越干越来劲。 靠着大院住户们的钱袋子,张元林把家中的旧家具全都处理掉,但是剩下的一些维修材料没人要,因为他们拿回去也没用处。 其实这些从各种物品上拆下的散件对张元林来说也没用的,因为静止世界里永远有最新最好的工具以及材料可以任意使用。 不过张元林还是把它们留了下来,至少它们的存在能证明自己这几年帮人修了很多东西。 结果本来是留着装样子的玩意儿,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比如龙骨可以当支架,组成养殖小屋的顶部结构,一些栅栏可以围起来当养殖小屋的墙壁,还有一些细小的零件则是能用来巩固整座养殖小吴。 手握大量的先进工具,张元林可没打算只做一个围栏,然后盖一个稻草顶棚就完事。 随着脑洞大开,张元林也是越干越兴奋,等所有的设计都确定下来后,他知道,一旦这个养殖小屋做出来,那必然是让媳妇拜倒在自己的身前直呼牛皮,让全院目瞪口呆下巴摔烂的杰作。 “唉,瞧我这脑回路窜的,还好刹的及时,不然全电动的,自带太阳能发电的养殖小屋都能被我搞出来,但这样估计养不了几天我就得被抓去秘密研究了。” 一声感慨后,张元林看着手里的手绘设计图,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全电动的肯定不行,太高调了,也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 但是换成全手动的就没问题,结构和整体设计不变,就是要靠人力去使用。 这样的东西搞出来,同样能惊呆全院,但是张元林会很安全,就算被某位领导知道了,那必然也是奉自己为民间高手,不至于抓走去做研究。 华夏上下五千年,江山代有人才出,思想前卫的天才也不计其数,不过,思想可以前卫,但是操作不能跨时代。 保持这个基本准则,张元林就是安全的。 靠着精湛的手艺和先进工具的帮助,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张元林就完成了基本构架的制作。 这个时候,秦淮茹终于满头大汗的走出了房间,不过她身上都是土特产上沾的尘土,两只手也黑乎乎的。 在农村晾晒东西就是往地上一摊,最后再用扫帚扫起来,当然有条件的也会放木板和竹条编制的竹制品铺垫,比如席子什么的。 但乡下别的没有,就是尘土多,所以秦淮茹越是灰头土脸,就越是说明了这些土特产的数量很多。 “收拾好了?好家伙,到底是有多少东西啊,都把你给收拾成这样了。” 听到动静,张元林起身看去,在看到秦淮茹差点变成了一个小泥人后,是又想笑又心疼。 这要是放在以后,那必须戴着口罩才行啊! 不过这种尘土不是工业粉尘,倒是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心肺健康,这顶多就算是吃土。 但秦淮茹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前堂的这些奇怪的物件给吸引了。 “张大哥,这都是些啥呀,栅栏不像栅栏,门板不像门板,还有那个倒是看起来像房梁,可这也太细太小了些。” 见秦淮茹看不明白,张元林挠了挠头,想着还是不解释自己的脑洞和想法了,因为自己说了对方不一定听的懂,等直接搞出来了再说比较清晰明了。 “那啥,不是爸妈给咱们带了这么多活禽么,你也说了,有公有母,这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养着,咱也不能让爸妈的好意白费,所以我寻思着搞一个专门用来饲养这些活禽的小房子。”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目瞪口呆,不能理解的说道: “张大哥,那这样不行啊,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搭成一个鸡窝或者兔笼的,都太松散了,稻草都盖不上去,就算硬铺上去,一碰下雨天就得冲散。” 虽然很崇拜自己男人,可是在造鸡窝兔笼方面,自幼在农村长大的秦淮茹有信心比张元林更专业。 说着,秦淮茹就伸出手准备加入,一直以来都是丈夫给自己带来惊喜,让自己赞叹不绝,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次表现的机会,那必须把握住啊! 可才往前走两步,就被张元林伸手拦住了。 “淮如,你说的那种鸡窝兔笼我见过的,之前我去公社给人修过广播设备,那边的鸡窝兔笼有不少,大的小的我都见过,但我要造的不是那种,功能性太少了,而且很局限,造出来是多大就多大,根本不好用。” 秦淮茹听到后,百思不得其解,微微歪头,脑袋上的问号越变越多。 “啥?难道鸡窝兔笼这种东西造出来不应该是固定大小的吗?” 张元林伸出小拇指挠了挠头额头,寻思着果然是很难去解释的,因为秦淮茹无法想象自己说的东西。 “咳咳,具体是什么样,等我造出来你就知道了,而且我不打算单独造,什么鸡鸭鹅兔子,全都关在一起,这样方便。” 秦淮茹又提出了反对的声音,仗着自己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也抓住这个难得的表现机会,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大哥,你这样不行的哦,鸡鸭放一起也就算了,鹅是不能和他们放一块儿的,还有兔子也不行,全部关在一起,等着瞧吧,早晚会有活禽斗死掉。” 对此张元林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哎,你这丫头找准机会了就想人前显圣是吧,这事儿你不说我也知道啊! 不过,光是跟你站在这里掰扯是真的说不清楚,所以,你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张元林让秦淮茹先烧水洗澡去睡,自己则是继续折腾。 秦淮茹是个听话的小媳妇,见张元林坚持,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认为张元林是在将错就错,因为这样的张元林就不是自己崇拜的那个无所不能的张元林了。 只是秦淮茹无法理解丈夫的所作所为以及所想,不过她愿意给丈夫时间去证明他自己。 当然秦淮茹也是好奇的,她很想知道丈夫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不过秦淮茹一直都在张元林之后去洗澡,每天都是最后一个收尾,今天变成丈夫在干活,自己先洗澡去休息,反而是不适应了。 “张大哥,那你这边大概什么时候能忙好呀,我等着你。” 张元林无奈一笑,说道: “淮如,听话,你先去洗澡休息,我这边要忙多久真没个准数,反正晚上不搭起来,就简单准备一下,等明早我们再一起拼搭,到时候我还能顺便告诉你怎么使用。”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便没有再继续坚持了,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再说下去会影响丈夫的发挥和兴致。 随着秦淮茹离开,张元林也终于能大干一场。 因为这年头钢铁等金属材料都是稀罕玩意儿,必须用在重要用途上,张元林便不可能从静止世界里搞出大量的金属来制作。 所以,张元林能用的材料就是剩余的库存,恰好奶奶以前也养过活禽,家里头有做好的旧栅栏,也能拆下来用。 如果还不够,张元林会算着从静止世界里补充,但是不能用在显眼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张元林计划中的各种模块终于制作完成。 搞定后,张元林拍了拍手,拿起身边的热茶喝了一口。 虽然让秦淮茹早点洗过去休息,可她一个人呆着不自在,又起来给张元林端茶倒水,还手剥瓜子花生喂张元林吃,并时不时的询问着进度。 等知道张元林要结束的时候,秦淮茹便又跑去厨房给张元林热晚上没吃完的鸡汤。 明明是张元林在干活,结果反倒是秦淮茹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 这小媳妇也太温柔体贴了啊! 喝过热茶,张元林看着眼前归整清爽的成品,一阵心情舒畅。 “哎,把自己设计的东西亲手做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正感叹着,秦淮茹端着热好的鸡汤过来。 “张大哥,喝汤了。” 张元林点点头,却感觉这个句型好像有点怪怪的。 “哎呀,张大哥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端盆水来!” 秦淮茹放好碗快,才发现张元林的手还是脏的,便又急匆匆的去端了盆热水来,帮张元林洗手。 面对这种贴身女仆式的服务,张元林觉得自己有点飘了,这小日子过的,是不是舒坦的过头了些? “咳咳,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洗手的,我刚干完活,全身热乎,拿冷水洗也没啥,你这跑来跑去的,太折腾了。” 张元林决定自我提醒一下,小伙子,你是来正经过日子的,不是来当主人的啊! 嗯,每日三省吾身,别过飘了,在外面也对人吆五喝六的,那就不好了。 但秦淮茹的回答却让张元林觉得当个主人也挺好,毕竟有这么一个通情达理,听话懂事,温柔体贴,还漂亮水嫩的合法贴身女仆,真的太难拒绝。 没办法,她真的太会照顾人了。 “张大哥,只要是为你,怎么折腾我都乐意。” 那没啥可说的了,享受就完事咯! 喝了一半的鸡汤,也吃了一半的肉,趁着热乎张元林让秦淮茹把剩下的喝完。 “本来你该休息的,结果又跑出来陪我,既然咱们一起忙活到现在,你也得补补。” 说完,张元林转身收拾东西,毕竟这里是前堂,进出都得路过,摊在地上算怎么回事。 把工具收起来,把多余的材料归整好,然后把做好的板子和轨道还有一些部件全都整齐的叠靠在墙上。 “好了,就这么着,准备工作已经结束,等着明天起来,天亮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外面把它搭起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使用,顺便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虽然张元林有三间房子,地方足够大,哪怕腾出来一间当饲养屋也行,可这三间房子内部都是想通的,张元林可不想自己的家里全是活禽的屎尿味,那也太上头了。 随后秦淮茹喝完鸡汤去洗碗,再把前堂清扫干净,因为地上全是木屑和碎渣子,张元林则是去洗澡,清洗自己。 等两人一起收拾完,时间也来到了十点钟,然后说了些枕边话,聊了几句就一起互相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张元林和秦淮茹都以为他们是全院最晚入睡的人时,在中院,易中海的家中,贾张氏怒气冲冲的杀上了门。 易中海在晚饭结束后过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回的家,约莫八点左右。 到家后的易中海心情极好,显然是和聋老太太交谈的不错,双方不仅达成了共识,还商量出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一大妈也察觉到了易中海的心情不错,可无论怎么问,易中海就是不回答这方面的事儿。 反而是不断的说起大院里的事情,就跟聊家常那样,但这种行为在一大妈的眼里是很反常的。 以往易中海回到家可没这么热情,除了必须要沟通的话,基本上不会主动开口。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大妈心思缜密,很快想到了一大妈联手聋老太太帮何家的事情,也想起来了易中海想和傻柱搭上关系的计划。 可这不算秘密,自己都知道了,如果只是这件事情,易中海不至于保密。 所以,他一定是和聋老太太密谋了其他的计划,而且还不能说。 对此一大妈好奇,但更多的是失望和生气。 我们好歹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结果你宁可和聋老太太密谋那么久,却不肯和我解释哪怕一句。 不过一大妈没有追问,因为她也不想影响老伴的好心情,自从秦淮茹进大院门的那天起,整整一个礼拜了,只有今天能在易中海的脸上看到笑容。 然而,易中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在对门憋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还挨揍的贾张氏杀上了门。 砰砰砰! 房门被疯狂拍打,易中海的笑容一僵,不敢耽搁,赶忙把门打开。 他知道自己不开门,敲门声只会越来越响亮,甚至还有可能大喊大叫,那样全院都要来看热闹了。 打开门,贾张氏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易中海眼疾手快,先关门,然后把贾张氏请到座位上,再亲自倒上茶送上。 “贾张氏,有话慢慢说,我晚上没喝酒,听得清楚,你别着急,也犯不着喊。” 现在易中海有底气了,贾东旭废了没关系,还有傻柱,但前提是不能再让贾家到自己家里搞事情了,那样会影响自己和傻柱培养关系。 就像现在,人都来了,易中海不可能赶走,而且得好生伺候着,绝对不能给贾张氏打滚撒泼的机会,只要不叫不闹,隔壁的傻柱就不知道这事儿了。 不过,你丫的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以为你不来了呢! 又商量好了拿下何家的办法,又没看到贾张氏在家,这是双喜临门,不然我能笑的那么开心吗? 易中海心里一阵吐槽,在看到贾张氏后他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了,心想自己果然是高兴的太早。 此时的贾张氏也有些发愣,没想到易中海准备如此充分,见到自己也不奇怪,也不赶人,就跟提前预料好了似的。 但我贾张氏岂是一杯茶就能湖弄过去的? 于是贾张氏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脸色阴沉的说道: “一大爷,你也瞧见了吧,我和我儿子被何家打了,结果你不知道去了哪里,半天也没露面,怎么着,是不管我这个老朋友的遗霜了是吧?还是说,你一大爷在中院没了威信?又或者说,贾东旭这个徒弟你也不想管了?” 白天人多,贾张氏也自知不敌,主要是没见到易中海人,等晚上看见他的时候在和大院里的人一起吃席,也没机会,就只能晚上趁着所有人都睡了再上门算账。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在思索对策,接着突然嘿笑了一声,说道: “贾张氏,你瞎说什么呢,我可是一大爷,也是老贾的朋友,还是贾东旭的师父,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们母子俩,只是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是不好露面,别说我了,你们也不敢出来啊!” “不过你别生气,何家父子我已经批评过了,然后我还为你们打包好了饭菜,只是不知道你们家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敲门,怕影响到你们休息。” 贾张氏一听,顿时眼睛发出了饿狼般的亮光。 她早就嘴馋的不行了,可她不敢出门,毕竟没交份子钱,谁见了都会举手告发,没有哪张桌子能容得下他们。 “在哪里?快拿出来!” 一旁的一大妈也惊了,心想我们只打包了属于我们自己的那份啊,什么时候还管上贾家的了? 可易中海没给一大妈质问的机会,直接一声令下,让一大妈不得不把自家的那份端了出来。 拿到一盆剩菜剩饭,贾张氏瞬间喜笑颜开,但看向易中海的时候又是一脸阴沉。 “哼,这只能算是我们家应得的,今天这事儿我暂时不去多计较,以后你可不能再躲着了!” 说完,贾张氏不客气的端起盆离开,头也不回,自始至终,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一大妈傻了眼,这都是自己一快子一快子收集起来的。 因为不善和大院里的人打交道,也没那个争劲,导致一大妈收集来的都是别人抢剩下的,但是比残羹剩饭好多了,至少完整,干净。 不过一大妈心里是很满足的,反正家里就俩人吃,少点就少点,无所谓。 可现在却要送给别人,一大妈着实是不甘心就这样被贾张氏给端了去。 “老易,这不合适吧?” 谁知易中海面露不满的说道: “那还能怎么办,你想大晚上的让全院的人都来看我们笑话?” 一大妈叹了口气,又说道: “那她端走的盆儿,还能拿回来吗?” 这回易中海也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烦躁的说道: “没了就买呗,我们又没孩子要养,不差一个买盆的钱!” 一大妈不吱声了,沉默几秒后转身离去。 表面上没说话,可一大妈心里却是十分伤心,她不愿意听易中海提及孩子的事情,这戳到了她的痛处。 另一边,贾张氏端着别人抢剩下的残羹剩饭兴冲冲的回到了家。 这个时候贾东旭也没睡着,因为他饿的肚子咕噜噜的叫。 本来公休日他们家也应该出去买东西的,贾张氏再怎么抠门不舍得,也会在公休日让贾东旭去采购一些粮食蔬菜。 虽然都是棒子面和白菜或者土豆,但总比今天出不了门,只能啃窝头来的强。 结果就窝头都不够吃,因为棒子面没了,母子俩谁也没吃饱,而唯一的白面馒头还被贾张氏找机会吃了,那把贾东旭给馋的,刚才睡觉满脑子梦的都是白面馒头。 可怜贾家母子一整天光闻者味儿,吃不着东西,连桌子上都有什么好菜也不知道。 但凡能知道,贾东旭也不至于只梦白面馒头了不是? 砰的一声,贾张氏冲进了家门,没睡着的贾东旭一个激灵坐起身,差点叫出来,他以为何家父子又要重新来揍自己,又或者是自己故意抹黑张元林的事情被曝光,然后张元林也要上门打自己。 结果一睁眼,看到的是贾张氏端着一个盆儿回了家。 “妈,你带啥回来了?” 贾东旭又饿又怕,一闭眼不是白面馒头满天飞,自己怎么都碰不着,就是身后何家父子和张元林追着自己打。 于是,贾东旭干脆起身去查看情况。 可这却让贾张氏警惕起来,心想家里太小就是不好啊,我带点好东西回来都没地儿藏! 但儿子都走过来了,还能咋办? 没办法,贾张氏只好摊牌,说自己去易中海家算账,对方给了一盆打包的饭菜。 “哼,这个易中海,明明有我们的份还藏着掖着,一点儿都不老实!” “得亏是我有能耐,不然这本该属于我们的都得被易中海独吞!” 听到贾张氏的话,贾东旭一脸的欣喜,伸手就要拿起来吃。 虽然冷了,却不至于上冻,现在的温度还没那么低。 而且再冰冷的食物,还能比硬邦邦的窝头更难吃吗? 可贾东旭刚伸手,就被贾张氏狠狠的打飞。 “捞什么捞,我得去分拣一下,这最起码够我们吃上两三天的,你会不会过日子啊?” 贾东旭被打的龇牙咧嘴,本来就受了伤,这下更严重了。 “可是我饿啊,稍微给我吃点儿吧!” 贾张氏也是不动声色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表面上却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好,我现在去弄出来,你等会儿!” 说着,贾张氏端着盆去了边上,背对着儿子。 她不想让贾东旭看到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菜里有荤有素,贾张氏想多藏点肉自己吃,因为加东西的午饭在轧钢厂里解决,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独享大餐。 可拿着快子往菜盆里翻了翻,贾张氏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整个脑袋都埋进去看。 这不翻不知道,一翻差点怀疑人生。 说好的荤素搭配,一桌三块多标准的大餐呢? 怎么全是一些碎肉烂鱼,看起来就跟菜盘子里吃剩下的那种边角料一样。 这哪里是打包的剩菜剩饭啊,也就比给猪吃的泔水好一点吧? 见母亲动作停顿,饿坏了的贾东旭待不住了,赶紧走上去看情况,结果也被眼前的画面惊的愣在原地。 就这样沉默了片刻后,安静的氛围被贾东旭的肚子声响打破,紧跟着贾张氏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母子俩各自吞咽了一口唾沫,贾东旭咬牙说道: “妈,这应该是放的时间久了,你没问是早上打包的还是中午打包的?” 贾张氏摇了摇头,然后也咬着牙给出了一个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的牵强解释。 “嗯,没问,估计是时间久了,然后那么多人打包,肯定要抢啊,搞的肉烂了,鱼碎了也正常。” 母子俩这么互相一安慰,加上肚子也越来越饿,哪里还忍得了,直接取出来一部分,然后开火热一热就吃上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 在易中海的家中,一大妈有些伤心,也睡不着觉,就准备找点事情做。 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是想转移自己的情绪。 平时一大妈受了委屈都是这么干的,因为大院里找不到人倾诉,更何况现在都这么晚了。 想着贾家把自己打包回来的饭菜端走了,明天没的吃了,便准备来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食材。 要是没有的话,明天还得出门去买回来,不管怎么说,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的。 可就在一大妈再次来到厨房的时候,看到灶台上还有一个盆,直接愣住了。 接着快步走上前一看,里面是大块的,干净的,从饭桌上打包回来的饭菜。 看到这一幕,一大妈傻了眼,心想这不是应该被贾家端走了吗,怎么又变出来了。 但很快,一大妈反应了过来,想起来了什么,当即脸色一变。 原来是当时的自己情绪波动太大,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哎呀,坏了,我怎么拿错了呢,这个盆才是装的打包的饭菜,那个盆里是从桌板上抹下来掉在地上或者小孩子吃一半不吃的,我还想着留给谁家喂家禽呢!” “这,这,这……应该不会吃死人吧?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第75章 贾东旭窜稀挨饿一整夜,贾张氏藏粮,张元林神乎其技惊呆全院 一大妈有点慌,没想到自己会拿错东西,也担心贾家会因此发怒,心里越想越怕。 刚才贾张氏来的时候就没好脸色,明摆着是打算过来闹事的,得亏易中海反应快,用打包的饭菜去堵她的嘴。 要不然啊,今晚贾张氏一闹,全院都睡不着觉,到时候还得怪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做的不够好。 想到这里,一大妈不敢自作主张,只得找到易中海商量。 “老易,我给错盆儿了,也不知道他们吃没吃,现在可怎么办啊,贾张氏不会再找过来吧?” 易中海听到后也惊呆了,不敢相信一大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怎么回事,连个盆都给不对,万一贾张氏再找过来,今晚还睡不睡了?” 等反应过来后,易中海对着一大妈就是一顿批评。 一大妈没吭声,知道是自己做了错事,挨骂是应该的。 等易中海骂够了,一大妈这才说道: “那我现在去把盆换回来可以吗,我去和贾张氏解释清楚,不会扯到你身上去。” 虽然不想和贾张氏多来往,也不想跟对方扯上关系,但发生了这种事情,是自己的失误,就只能自己承担。 一大妈没指望易中海会替自己说话,他是院内一大爷,看重的是面子,不可能出面去解释这种事情的。 可一大妈刚要去找贾张氏换盆,就被易中海给拦住了。 “别去,贾张氏和贾东旭一整天都没出门,也没去赶集买东西,以贾张氏的性格,家里肯定不会存太多粮食的,所以他们母子俩大概率都是饿着肚子。” “就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估计他们俩都已经吃上了,等着吧,如果贾张氏找上门来,你就去道歉,说这都是你的问题,如果没来,那就算了,这些留着我们自己吃。” 作为中院的管事大爷,也作为贾东旭的师父,易中海这两年可没少帮贾家,对他们家的生活习惯也非常了解。 没了吃的贾张氏会想办法去各家搜刮一圈,真不行了才会花钱去买,而且时不时的就会吵着让易中海帮忙号召全院募捐。 不过最近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也让贾家的口碑一落千丈,这就导致没人愿意再帮助贾家,不出意外,再让全院募捐也不可能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易中海已经开始计划放弃贾东旭,把傻柱作为自己的养老人选,所以贾家未来怎么样,他也不是特别关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中海只想着赶紧让贾东旭出师,这样彼此的关系就能澹薄一些,不至于遇上了麻烦事想脱身都不行。 然后再想办法接近傻柱,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好,如果能发展成父子那样的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易中海有了新的想法和行动后,已经不再继续重视对贾家的关照,反而是更在乎自己这边。 一大妈则是有些不理解,你是院内的一大爷啊,本应该以身作则,树立道德标准的,结果你明知道别人带走的是泔水,还等着被人找上门再去解决? “老易,我还是去一趟吧,贾张氏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真闹起来,就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事儿。” 想了想,一大妈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要主动起身去道歉说明情况。 但又被易中海给拦住了,转头看去,还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说了,等她上门再去道歉,你干什么,非得主动把事情挑起来?” 一大妈不想和易中海争吵,只得捏着拳头坐下,焦急的等着。 终于,住在对门的贾家熄了灯,说明他们都要睡了。 “哼,你一个连个盆儿都分不清楚的人,还瞎做什么决定,这不就没事了吗?” “行了,睡觉!这事儿你就给我藏在肚子里,谁也别……算了,你也不和人乱说话。” 说完,易中海长呼一口气,终于可以放心的睡觉了。 一大妈则是忧心忡忡的看了贾家一眼,生怕贾家吃了那些泔水一样的东西会出问题。 寻思着道歉这种事儿隔了夜性质就会跟着发生改变,一大妈便决定在这里蹲守看看。 如果贾家的等又亮起来,说明吃坏了肚子,自己赶紧出门去道歉,说明情况。 要是没事儿,自己也不好趁着别人睡觉了去敲门,只能作罢。 不过一连干坐了一个多小时后,贾家还是黑着,也看不出有什么动静,有些疲惫的一大妈也是哈欠连天,实在抗不住,只得去睡觉。 可就在一大妈刚入睡没多久,贾家的灯亮了,这对母子捂着肚子,争先恐后的跑出家门,直奔厕所。 十几分钟后,这对母子一副虚弱的模样,晃晃悠悠,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家。 “妈,您说这是谁干的好事儿,居然在食物里做手脚,想害死我们啊!” 贾东旭躺在床板上,脸色惨白,明显是拉的虚脱了。 “还能有谁,肯定是何家父子那两个王八蛋啊!饭是他们做的,我说怎么他们这么好心,还给我们准备了一份呢,该死的何大清,该死的傻柱!” 贾张氏也趴在桌子上,还捂着肚子,本来还指望吃点好东西垫垫,这下好了,连吃下去的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窝头也给拉的一干二净。 “好啊,原来是这俩混球干的好事,难怪我刚才吃东西感觉咬到了沙土,不行,我必须找他们算账,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东旭那叫一个气啊,白天馋了那么久,晚上好不容易有机会吃一口,结果就拉到虚脱,差点以为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代在厕所里。 谁知贾张氏一拍桌子,咬牙说道: “不行!你不能去找何家父子算账,那样我们贾家的脸面就真的要丢干净了,而且何家这样算计我们,万一知道我们着了道,肯定还要笑话我们,所以趁着大院里的人还不知道,我们俩谁也不能说出去!” 贾东旭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想着自己差点就着道了,心惊之余,内心里也只剩下了对何家的憎恨。 就这样,这对倒霉母子捂着肚子,虚弱的睡去。 半夜,两人的肚子此起彼伏的发出响声,一个比一个高亢,嘹亮,跟循环播放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但家里真的没粮食了,连一个窝窝头都没剩下,仅有的就是那些带回来的食物,但是他们再饿也不敢吃,不然今晚怕是得住在厕所里了。 这一夜,各家又有不少人心事繁重,翻来覆去难睡着。 但张元林和秦淮茹这对小夫妻就睡的很舒心,因为今天的婚礼喜宴圆满结束。 不仅现场办的热热闹闹,全院都送出了祝福,还收获了秦家人送来的这些东西,面子里子全都到位了。 而且张元林还完成了自己的设计,非常期待第二天早上的组装效果。 就这样,一夜很快过去。 不过,对于贾张氏和贾东旭来说,绝对是相当漫长且折磨人的一夜。 又是崭新的一天,也是该工作和上学的日子。 各家老人率先醒来,接着是大人,最后是小孩。 不过今天的早起冠军是贾东旭,当然熬夜冠军也非他莫属。 窜稀挨饿一整晚,那必须是熬夜和早起双冠军啊! 一大早清,有人迷迷湖湖的醒来,打着哈欠去厕所。 结果就和从厕所回来的贾东旭撞上了。 但两边都没走多快,一个还站着,贾东旭则是直接在地上摔的翻了两个滚。 那人当场就看傻眼了,好家伙,哪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一大早就碰瓷老人呢? 于是,趁着贾东旭没反应过来,自然是先熘为敬。 但这人哪里知道,贾东旭不是碰瓷,也不是在装,而是真的给拉废了,现在再叫昨天的那几个孩子来,搞不好真能联手把贾东旭揍一顿。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贾东旭就先醒了,是被饿醒的,实在受不了的他又咬牙吃了一口泔水饭,想着就吃一口,垫吧一下就行。 结果这一吃,立马见效,梅开二度,直接就冲厕所窜稀去了。 摇摇晃晃的回到家,贾东旭直接就往地面上一躺,哀声说道: “妈,我真扛不住了,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来,感觉我快死了……” 贾张氏一看这情况,自然是被吓的不轻。 我的好大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现在这个家就你能赚钱了! 于是,贾张氏立马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就拿了两个干硬的窝头过来,还顺带倒了一碗水。 “快,就着水吃下去!” 贾东旭看到窝窝头,就跟看到山珍海味似的,拿起来就狂啃,也顾不上硌牙,更顾不上冷水的冰凉,一口邦邦硬,一口冰冰凉,简直不要太爽歪歪。 没一会儿,贾东旭就吃哭了。 尼玛我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苦! 可这幅画面在贾张氏的眼里,以为是贾东旭得救后的喜悦和激动,以及对自己这个母亲的感恩。 于是立马命令道: “行了,赶紧吃,吃完就收拾一下去上班,难得你起来早,跟一大爷一起去,好好学,争取早日考上一级工。” 贾东旭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你真的是我亲娘吗? 我都这样了还赶着我去上班,求求你做个人吧! 这时,贾东旭察觉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窝头,好奇问道: “妈,您不是家里没存粮了吗,那这个窝头是从哪里来的?” 贾张氏脸色一变,又立马说道: “当然是我问别人那的了,我看到你起来就往外跑,不用说,肯定是肚子又疼了。” “你爸走后,家里就咱俩相依为命,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怎么过啊,所以你走后,我就去问人借粮食了,一共就俩,都给你吃进了肚子里。” 贾东旭听到后,感动的不行,但还没哭出来,就被贾张氏一个打嗝声破坏了酝酿起来的氛围。 对此贾张氏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其实我也饿,不过我喝了很多水,这样稍微好受了一些。” 可实际上贾张氏昨晚半夜起来偷吃了藏好的粮,早上也趁贾东旭出门偷摸着吃了一个,不然贾张氏晚上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时,贾东旭也反应过来,满脸质疑的说道: “真的吗?妈,我怎么记得你昨晚也没啥动静,睡的好像还挺香啊!” 贾张氏没了耐心,起身就要抢夺贾东旭手里的窝头。 “行啊,你要不想吃就给我,反正你中午有吃的,不像我,家里没了存粮,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午饭,结果你还在这里挑三拣四,那你赶紧拿过来,别吃了!” 可贾东旭却下意识的后退,把剩下的窝头赶紧往嘴里塞,然后干了一口冷水,转身就跑了出去。 他是要去轧钢厂干活的,不吃东西连卡盘都拧不动,哪里还撑得到午饭。 与此同时。 后院,张元林家门口。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淮茹就已经起来了。 昨晚没被张元林欺负,所以精力还不错,起来的也早,一下子就恢复了在农村时的作息。 起床后,秦淮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烧水,开始蒸馒头,煮红薯稀饭,接着就是拿笤帚清扫家门口属于自家的区域。 张元林有三间房子,这就导致家门口的个人区域也大,有足够的空间去养活禽。 “地方是够的,就是不知道张大哥准备怎么折腾,他弄出来的东西我愣是没搞懂怎么搭起来。” 一边扫地,一边琢磨,正想着,屋内传来了动静。 秦淮茹知道是自家男人起了床,便连忙回了屋,为张元林端来热乎的洗脸水,连洗漱用品都一一摆放在盆架边上,这样张元林都不用多走路,一伸手就能拿到。 刚开始的时候张元林还有些不习惯,但适应过后,张元林只想说一句:这服务,到位! 洗漱完,秦淮茹端上早饭,这是张元林提出的,先吃饭,后干活,能一直折腾到去上班的点儿。 吃过饭,秦淮茹去收拾碗快,张元林则是先一个人忙活起来。 各个零部件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组装。 来到门外,看到已经清扫干净的地面,张元林又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哎,有个勤劳能干的媳妇就是好啊,有事没事都能干。” 接着搬出了所有准备好的散件,开始一一进行组装。 很快,一个底座拼接完毕,然后是四周,最开始的时候就跟普通的鸡舍兔笼那样,还是一个小房子的雏形。 如果是竹子编出来的,那就有可能是圆柱形,如果是树枝栅栏组合的,那大概率就是四四方方的造型。 张元林就是搞的方形,因为要养的东西还挺多,地方小了不合适。 很快,后院陆陆续续有人起来,看到张元林在忙活什么,全都靠了过来。 张元林也没管这些的目光,自己弄自己的。 因为来的大部分都是孩子,大人们该做饭的做饭,该收拾的收拾,都有事情,没闲工夫一大早的就到处乱逛。 没一会儿,秦淮茹收拾好碗快,也走了出来,跟张元林一起搭建。 张元林指挥,秦淮茹搭把手,组建速度快了许多。 接着大院里依次响起了各家呼唤吃饭的声音,过来看热闹的孩子们逐渐散去,可没过一会儿又重新围了过来,不过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碗。 这一来,紧跟着就把大院里的大人们也吸引了过来。 不多时,后院就给挤满了,全都在围观张元林和秦淮茹折腾。 “张元林,你这是弄哈,搞鸡窝?” 刘海中来的早,占了一个好位置,一边看一边说,他就是这样,看什么都喜欢说上一嘴。 别人都是观棋不语真君子,刘海中倒好,不让说我不看还不行么! 又组装好了一部分,张元林抬头看去,笑着说道: “猜对了两成半。” 刘海中给听愣了。 “嘿!对就对,错就错,怎么两成半都出来了?” 张元林没搭理,而是专心的完成最后一部分的组建工作。 这是类似于轨道一样的东西,也是张元林的设计精髓所在。 在此期间,中院和前院的人也闻风而来,没人去广而告之,可全院都知道了。 因为有待不住的孩子们前后三院乱跑,有时候他们的消息比大人更加灵通。 很快,全院能来的都来了,把并不算大的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贾东旭跑了,贾张氏则还在家里,她注意到门外不停的有人往后院跑,一开始没去管,可当她看到阎埠贵和易中海这两位大爷也往后跑时,终于是坐不住了。 昨天全院开席,贾张氏没好意思去,今天不吃饭了,贾张氏抵不住心里的好奇,跟着大部队去了后院。 结果来到后院就看到人潮汹涌,乌泱泱一片,根本挤不进去。 三位大爷仗着自己的身份,很容易就占据一个不错的观看位置,但贾张氏也有她的办法。 直接怀抱打开,抬腿就往人群里挤,谁要挡路就故意往谁身上抱,还一边喊有人耍流氓,瞬间就把路给开出来了。 来到人群最前方,贾张氏看清楚了张元林在捣鼓的东西后,立马就是满脸不屑的表情。 切,这不就是一个大一点的鸡窝么,有什么好看那的,还挤这么多人,都是土鳖吗? 只是一眼,贾张氏就做出了判断,然后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但回去的路也被堵了,怎么办呢,当然是故技重施,继续一边碰瓷一边喊耍流氓了,让这些人恼火的不行。 可就在贾张氏刚刚离开后不久,张元林和秦淮茹一起,把所有的零部件都组建完成。 这时,不管是围观群众,还是秦淮茹,怎么看都觉得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但是看起来好像大一些,结实一些的鸡窝罢了。 不过秦淮茹知道,造这么大是必须的,因为要饲养的活禽比较多,地方小了根本不够用。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元林向他们展示了什么叫做暗藏乾坤。 “淮如,看好了,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鸡窝,而是我特地根据咱家情况设计的四合一养殖小屋!” 说完,张元林上前,在四方拐角处用力一按,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紧接着又把养殖小屋的墙面一提一拉。 然后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墙壁之后居然又出现了一面墙壁! 这还不算完,左边墙面拉出来,又边再拉出来,而且一前一后都可以这么操作。 很快,移动出来的墙边到了头,张元林将它们再次打开,就跟折叠的衣服那样。 就这样,原本就不小的养殖小屋再次进行了左右的面积扩充,整体变得更大了,刚好能覆盖张元林家门口的私人空地。 并且这拓展出来的面积还能用额外的栅栏进行阻隔,如此一来,左右两边就能拥有四个独立的空间。 看到张元林这变戏法似的面积拓展,一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鸡窝还能这么操作。 这个时候,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的阎埠贵问了一句。 “张元林,你不就是要养家禽么,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吗?我看半天就没明白你折腾这么久,到底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地方大了点,那你还不如一开始就造这么大呢!” 其余人也表示了自己的好奇,想不通的人很多,因为根本没人能理解张元林这么做的目的。 但秦淮茹已经有些眉目了,家里有多少种活禽她是清楚的,鸡鸭鹅兔,四种动物最好就是分开养殖,恰好张元林就搞了四块区域出来。 没有理会周围的人质问,张元林看向秦淮茹,说道: “去,把爸妈给咱们送来的动物都拿出来!” 秦淮茹点点头,进屋把一只只捆住双腿翅膀或四肢的鸡鸭鹅兔拎了出来。 看到这画面,众人再次惊呼一片。 “好家伙,带两只家养的鸡也就算了,怎么还有野鸡混在里头?” “何止是野鸡啊,还有野鸭野鹅野兔,我说农户那时候这么富裕了,敢情都是野外抓来的!” “乖乖,搞这么多野家伙过来,没点本事还真抓不来这些!” “嘿,我算是长见识了,以后找儿媳妇不光要看女方闺女怎么样,还得看女方父母行不行啊!” “可不是么,张元林还是厉害的,找的媳妇漂亮贤惠,聪明能干,结果岳父岳母也有一身好本领,鸡鸭鹅兔全给抓来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张元林也是一愣,抬头看去才发现里头真的大部分都是从野外抓来的。 嘶~我说岳父岳母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全族的家禽都给薅来了,原来这都是自己抓的! 不过这样也好,抓来的比养的送来更安全,自己吃着也放心! 十多趟后,所有的活禽全部送了出来。 张元林也没有再卖关子,开始了养殖小屋的实操。 “淮如,看好了,这分出来的四个区域,就是用来养殖这四种活禽的。” “白天有天阳的时候,就这么打开,让他们出来晒晒太阳,地方大了也能多活动,这样养出来的活禽口感更好。” “如果是阴天下雨,就不折腾了,还有我额外做了栅栏,你能互相抵着卡在卡槽里面,这样就能做成一个简易的屋顶,防止活禽飞走,但这样不会影响阳光的照射。” “当然养殖小屋里面我也给分成了四块,不存在互殴打架的可能,并且这个小屋的屋顶你可以直接动手拿下来,这样你观察它们就能更加方便。” “还有啊,这个养殖小屋是被我架空了的,就算有大雨也不怕,然后养殖小屋的底部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托盘,可以轻易的抽出来,里面都是活禽的粪便,拿着笤帚或者拿水冲刷掉,再重新装上去就行,这样养再久也不会窜屎尿味儿出来。” 张元林一边解释,一边进行实际操作。 秦淮茹认真的听着,同时内心震撼无比,想着就这么一个养殖活禽的东西居然弄成了我一农村人都不会用的玩意儿了! 等张元林讲解完毕后,秦淮茹满脸崇拜的说道: “张大哥,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养殖小屋竟然有这么多简单好用的功能!” 在周围,一群吃瓜群众们更是目瞪口呆,也就是下巴掉不下来,不然真得砸了脚。 解说前,这不就是一养活禽的东西么? 解说后,哎呀妈呀,这是嘛玩意儿? 待反应过来后,围观群众们哗然一片,议论纷纷,言语之间无一不表现着对张元林神乎其技和无敌创意的崇拜与感叹。 本来秦家人送过来的野鸡野鸭野鹅野兔就足以令人惊讶和羡慕,结果张元林的表现更是让人感到瞠目结舌,大受震撼。 这对小夫妻也太会整事儿了,那大家以后找媳妇的要求还能低么,被一个家里没长辈帮衬的人比下去,那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接受不了啊! 面对众人的反应,听这大家的高声议论,作为这个养殖小屋的创造者,张元林十分满意,很享受这种被人认可以及被喝彩包围的感觉。 对此,张元林也只想回应一句。 “很好,很有精神!” 第76章 活禽饲养,特产晾晒,全院掏钱预订养殖屋,一大妈找秦淮茹唠嗑 后院。 按照往日的节奏,大院里的该出门的都走了,只有各家的主妇留下来忙活收拾, 但今天就不一样了,明明已经是临近上班上学的极限时分,可这里还是乌泱泱聚集着全院的住户。 因为他们都被张元林的神乎其技以及新奇的脑洞所震撼,在张元林展示过后,所有人都兴奋不已,欢呼声阵阵起伏,表达着内心的惊叹。 以往只有看热闹的时候大家才会这么积极,不过张元林做出来的东西可比一般的热闹更有意思。 大家看的很气劲,张元林也很用心的介绍。 主要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被人夸赞,心里当然很开心,也很自豪。 不过,现场的住户们显然是热情的有些过了头,都快到极限的时间了,怎么还没走? 张元林有些无奈,心想东西虽好,可不要贪热闹啊,小心你们迟到扣工钱! 也就是这玩意儿不好藏,加上秦淮茹没见过,也不会用,张元林只得亲自示范一下,要不然张元林真没想着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但是热闹都看完了,你们还不走,这就不对了啊,难道你们还有别的想法? 就在这时,张元林听到人群中有人在讨论这么好的东西定制一个得要多少钱。 “感觉是不错的,我家也养了鸡,平时就关鸡笼里,放风时还得看着,不然丢了找谁说理去,但张元林搞的这个就挺好,又能放风,又不怕被偷,就是不知道整一个要多少钱,我挺想给家里弄一个的。” 可一旁又有人说东西再好,也是有缺点的,比如面积都给了这些活禽,那家里要晾晒东西怎么办。 “畜生虽然是畜生,但跟人一样,也是要见阳光的,不然肯定长不好,而且家里洗的东西和咸菜之类的也得晾晒,不然你第二天穿什么,有些东西不晒干也会坏。” “再说阳光不是一年到头天天有的,难得有个好天气,这到底是给畜生用,还是给自个儿用?” 这一说,直接就把天给聊死了,让有购买意向的人迟疑了起来。 张元林都听在耳朵里,很想说大哥你是来找茬的吧? 谁规定活禽必须天天晒太阳了,难道少晒一两天太阳就活不成了?那遇到连续阴天怎么办? 但张元林没这么说,因为他知道,杠精自古以来就是存在的,尤其是这种无脑聊天的人。 他也不是针对谁,就是为了凸显自己的聪明机智,跟这种人掰扯真的很没意思。 不过,张元林可不容许有人诋毁自己的杰作,更何况有人提出了购买意向,这可是做生意的好机会! 张元林是不缺钱,但是他不能让这些人觉得自己真不缺钱,原来怎么装的,现在还得继续装下去。 而且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生活,开销增加,还得装的更穷一些。 可张元林不想降低现在的生活质量,那怎么办呢,当然是再勤快一些,赚更多的外快来填补家用咯! 所以,管你来多少个杠精,今天我必须把现场的意向客户统统拿下! 于是,张元林决定再装一波。 就这样,在介绍完养殖小屋的主体功能后,张元林开始了下一步操作。 “那啥,淮如你把昨天收拾好的土特产也拿出来吧,趁着今天太阳好,应该拿出来晒晒。” 张元林表示我不是在故意炫富哦,我只是想向你们证明一下我设计的东西只有优点,没有缺陷! 此时的秦淮茹看着关在栅栏里,又能大面积自由活动,又能照射到阳光的活禽们,露出了满意和放心的微笑。 有这么好的条件,再加上自己在农村从小就培养出来的丰富的喂养经验,要不了多久这些活禽就能下蛋产仔,越养越多。 可是在听到张元林的话后,秦淮茹的表情一僵,又是满头的问号。 “张大哥,这块地方都用来饲养活禽了,没地方晾晒土特产了吧?” 不止是秦淮茹,其余的人也是投来好奇和质疑的目光。 一旁看到张元林如此优秀,内心不平衡的许大茂更是哼声说道: “张元林,这玩意儿真是你做出来的?不会是从谁那边偷学来的吧?” 但话音刚落,傻柱撸起袖子就往他那边走,吓的许大茂连忙猫着腰往人群里躲。 对此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让秦淮茹进屋把需要晾晒的土特产拿出来。 秦淮茹没有再质疑,转身去拿东西,她能看出丈夫没在开玩笑,那就说明这个养殖小屋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功能。 而张元林也是对着养殖小屋继续操作起来。 来到养殖小屋的四个角落一按,还是一提一拉,然后就从拐角处向上抽出了四根棒子,并且到一定高度后就能卡住,避免向下滑落。 接着拿出多余的栅栏进行平铺组装,这就以四根立柱为基础,搭建出了一个牢固的平台。 这个平台不高,刚好就到人胸口处,无论是放东西还是拿东西都非常的轻松方便。 而且还恰好正对着张元林家的窗户,这样人在屋内随便瞟一眼就能看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不需要经常跑出来查看。 平台搭建完成,秦淮茹也将需要保持晾晒的咸菜和鱼干拿了出来,这些是不久前新做的,其他的已经在农村经过了足量的晾晒,只要保持干燥就能长期储存。 然后张元林拿来一张草席铺在平台上,这样晒咸菜,辣椒,花生都很合适。 秦淮茹看在眼里,瞬间了然,立马走上前开始分拣晾晒,很快大半张席子就被咸菜鱼干铺满,余下的空间还有将近一平米,还能继续放其他的东西。 众人见状,又是哗然一片,惊叹不已。 对此张元林得意的解释道: “我为了能让活禽拥有足够大的活动空间,但又不至于让它们四处乱窜,造成走丢,被偷等问题,我选择建造这样一个可以拓展面积的养殖小屋,但是,这么一来,我就没地方再去晾晒东西了。” “那怎么办呢,我就想着把原来养殖小屋顶部的那片区域利用起来,通过相同的原理结构,搭配栅栏建造成一个简易的平台,这样既可以用来晾晒咸菜鱼干等食物,也可以用来晒被子衣服鞋子等等。” “而且,我还做了一个罩子,可以刚好扣在这个平台上,这样也不用担心人没在的时候,有飞鸟过来偷吃,更不用担心被人顺走,因为这个罩子安装和打开都有卡的声响,周围越安静,就越响亮。” “还有啊,吃的东西放在主平台上,防止被偷吃或者被人拿,但是一些衣服鞋子什么的完全可以搭在延伸出来的区域,也不用担心会阻碍家禽晒太阳,它们又不是傻子,可以活动的范围这么大,它们自己会跟着阳光移动的。” “说实话,这个平台不是特别大,你们都看到了,也就刚好放一张咱们睡觉用的草席,但这个面积晒点干货真的足够了,这年头谁家有那么多存货啊,像我这也就是岳父岳母有本事,一般的情况也就是小半张草席晒所有的东西了。” 张元林也不怕自己说这么多会尴尬,毕竟这么多人过来围观看热闹,自己要不搭理不吱声,还让人以为是在装高冷呢! 而且自己这是在给那些有购买意向的人答疑解惑,自己得说清楚了,他们才能重新考虑掏钱下单的事儿。 等张元林解释完,一直找机会拍马屁的何大清立马带头鼓掌。 “好!太好了!张老师讲得好啊!” 傻柱见状,也是卖力的鼓掌,不然又得挨揍。 人是有从众心理的,有何大清和傻柱带头,其余的人也纷纷鼓掌,场面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一边鼓掌,一边点头,虽然鼓掌是跟风,可这卖力的劲不像是装出来的,很显然他们对这个多功能的养殖小屋更加喜欢和认可了。 与此同时。 在中院。 贾张氏碰瓷式的挤到人群最前方发现只是鸡窝后,又骂骂咧咧的回了家。 接着把家里翻找了一遍,发现确实是一点余粮都没有了以后,就搬出了老贾的遗照,接着拆相框,取下照片,接着一摞钱哗啦啦的掉下来。 这是贾张氏的存款,也是剥削了老贾半辈子以及儿子四年的结果。 “哎,昨天那一下好像吃坏了肚子,那我得买点肉回来补一补,就吃午饭一顿就行,东旭他还年轻,身子好,而且每天跟着易中海去轧钢厂吃饭,饿不着,嗯,买点肉,再多买点棒子面,再来点白面,也留着我自己吃就行……” 一边滴咕着,一边数钱,然后算好要用的,其余的再重新藏着,又把照片放上去,接着组装相框,最后塞回了床底下。 贾张氏把钱藏在这里,贾东旭就是做梦也猜不到,不得不说,贾张氏够狠,铆足了劲剥削不说,还把亲儿子防成这样。 也不知道有一天贾东旭发现了亲妈这样防自己时,会有何感想。 拿上钱,贾张氏就挎着菜篮子出门了,她得在白天完成这些采购,并在中午赶回来把好的吃掉,不然被儿子发现就不好解释了。 可刚出门,就听到后院传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这让贾张氏脸上的鄙夷神色又加深了一些。 “什么情况啊这是,不就是一个大点的鸡窝而已,满院子的人对着一个鸡窝欢呼喝彩,怕是吃张元林的饭吃的脑子出问题了,一群神经病!” 摇摇头,贾张氏没多关注,匆匆出了门。 后院。 掌声逐渐减轻,可众人的热情却是持续上涨。 眼看着这个养殖小屋不仅能完美的利用家门口的面积,还能解决晾晒问题,这简直就是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好东西。 “嘿!张元林,你可真行,这么厉害的东西都给你整出来了,你到底是修理工,还是木匠啊?” 阎埠贵看的是眼睛发直,主要是这么一弄,养殖活禽就方便多了,而且安全方面还能得到保障,又不影响日常晾晒,简直不要太完美。 要说大院里谁最会过日子,那阎埠贵必然是名列前茅的。 平日里有时间大家也会上街玩玩,但阎埠贵却要求孩子们在家里休息,因为出门要花钱。 如果真要出门,那就一起去河边钓鱼,这样既能加餐,又能避免逛街花钱,还能打发无聊的时间,必须是一箭三凋啊! 其实阎埠贵也想过在家里养点什么,可养家禽费劲,还麻烦,直到现在看到张元林搞出来的多功能养殖小屋,他立马就来劲了。 正好,给家里整一个后,能带着孩子们开展一下新的户外活动,那就是抓野鸡野鸭野鹅野兔。 等抓回来了,就让孩子们去饲养,反正这个东西很便利,不怕养丢了,然后自己还能继续出去钓鱼,这多好啊! 见阎埠贵发话,张元林立马热情的笑了起来。 哎哟,如果连三大爷你这个算计鬼如果都下单了,那就说明定制一个这样的养殖小屋稳赚不赔啊! 这么一来,那些犹豫的肯定就下定决心了,不犹豫的也要跟着犹豫起来了,但买的人越多,跟的人就越多。 多来的单子好啊,正好我结婚买了这么多新家具,早就没了家底,就等着接你们的单子贴补家用呢! 张元林想过了,要想动不动就买肉回来吃,就必须得让全院知道自己的钱是从何而来的,不然肯定要出事。 因为基本工资就这么多,张元林又不想让大院里的人知道自己在外的人际关系,恰好有这个机会赚钱,张元林必须把握住。 有了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外快后,张元林再想买点什么就会容易许多。 相对的,适时的展现出个人的能力,大家也会自动脑补,这张元林有本事啊,会干的事情有很多,他们家能过上好日子,那是因为张元林厉害,能接外快赚额外的钱。 于是,张元林看向阎埠贵,嘿笑道: “怎么,三大爷这是有想法了?” 阎埠贵被张元林一语道破,也不觉得丢人,毕竟这么多人都在说好,只是自己会算计,知道这玩意儿用好了能在不过多浪费时间和精力的情况下,大大的提升家庭的生活质量。 “呵呵,你小子反应还挺快,我就随口一说,你就猜到我想整一个了,是,没错,我觉得这个什么养殖小屋整挺好的,不过光看没劲呐,我也想家里有一个,所以刚才问你会不会木匠,就是想知道你能不能帮人做。” 张元林心想我浪费这么多口舌,可不就是等着你们掏钱下单么? “做啊,怎么不做,实不相瞒啊,结个婚,面子是有了,但钱花的差不多见了底,毕竟家里就我一个人,可一个人能赚多少钱啊,为了热闹和面子,现在的我身无分文,得亏我岳父岳母体贴,送来这么多东西,不然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一边答应,一边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这让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像是得到了验证一般。 的确,张元林搞这么大阵仗花了不少钱的,现在他没钱了,这很正常,所以他要接单赚钱,也没问题啊! 见张元林愿意接活,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嘿笑道: “那啥,现场这么多人都叫好,但是你三大爷第一个愿意掏钱支持,怎么样,你是不是应该给点折扣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立马声讨起来,直呼阎埠贵臭不要脸,居然趁机抢先。 然后一个个也争先恐后的表达了自己的购买意向,试图和阎埠贵一样争夺折扣和优惠。 虽然你是三大爷,但你才当上三大爷多久啊,这是钱的问题,谁也不会客气。 张元林一看,乐了。 这阎埠贵够可以的,还挺会带动现场的气氛。 有阎埠贵这么一折腾,张元林哪里还愁订单,那剩下的就是定价的问题了。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三大爷这边呢,他的确是第一个主动向我提出购买需求的,所以我应该给他最大程度的折扣。” 张元林说完,阎埠贵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并且像众人露出了一个十分得瑟的表情。 论算计,还得是我阎埠贵啊! 搞定阎埠贵,也激起了全民购买欲,张元林还得安抚好其他人的情绪,不然就是看人下菜碟儿,这会引起群众的反感。 “但是呢,各位都是我的邻居,有句话说的好啊,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同住一个大院儿的,我还能给你们卖贵了么?” “所以,大伙儿都放心吧,不会要你们太多钱的,我整这玩意儿出来也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相信大家也是一样的想法。” “就是我搞这玩意儿出来不光是费时费力,还得费材料,那啥,你们有意向的,晚上再来找我,然后我上你们家丈量一下地方,再计算一下材料,每家情况不同,价钱肯定不一样。”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众人的情绪这才平稳了许多,并表示晚上再来找张元林细谈。 人群中,看热闹的二大妈也觉得不错,转头看向刘海中,说道: “老刘,阎埠贵家都买了,咱们也整一个呗?” 可刘海中冷哼了一声,说道: “买这玩意儿干什么,你见过哪个领导在家里养鸡鸭鹅兔的,这不掉身份么?” 二大妈无奈了,只得撇嘴作罢。 许大茂被傻柱吓跑了,但是许父许母还在人群里看着。 他们也觉得这玩意儿好,但许家人是嫉妒心强,见不得别人比自家强的人。 在喝酒方面,儿子许大茂被张元林碾压,现在能力方面也被吊打,这让他们看张元林只有嫉妒和恨,哪里开得了口去下单。 另一边,易中海沉默的看着张元林又一次成了全院的焦点,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想张元林如果是自己的徒弟,那他整出这么一个多功能的养殖小屋,自己当师父的脸上也有光啊! 可惜,从四年前拒绝张元林开始,自己就注定再也占不到张元林任何便宜了。 但易中海就是忍不住去想,去比较,差不多的年纪,都是一样的人,张元林能说会道,还这么能干,修理东西厉害,木匠功夫也很强。 再看自己的徒弟贾东旭,四年了还没考过一级工,那简直就是一个铁废物啊! 这时,一直在家里的一大妈发现不对劲,怎么都这个点了,后院还喧闹一片,都不用上班上学的吗? 于是从不凑热闹的一大妈也不得不出来查看情况,顺便提醒一下老伴。 “老易,再不去上班要迟到了吧?” 被一大妈这么一提点,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作鸟兽散,各回各家,赶紧拿上东西上班上学。 等所有人都散了以后,张元林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上班去,顺便找空闲的时间定制一下这个价格该怎么开,不能太贵,但也要保证有利可图,既然要装就得装装好,要让人挑不出毛病才行。” 这么想着,张元林让秦淮茹去拿自己的工具包,自己则是把自行车推来,简单拍了拍车坐上的灰尘。 很快,秦淮茹把工具包拿了出来,并帮张元林整理了一下仪容,她没多问张元林为何接单赚钱,因为她知道这也是张元林保持低调,掩盖好日子的一种自我牺牲与付出。 不过,工作是很辛苦的,尤其是这种体力活。 其实自己在农村过惯了苦日子,就是不过好日子也没什么。 而且张元林明明有那么广的人脉,连那么多有钱人都给面子,可张元林却愿意为自己去为大院的住户工作,去当木匠。 一想到张元林为了给自己好日子要牺牲这么多,秦淮茹就心疼不已。 想到这里,秦淮茹感动的眼眶微红,在帮张元林整理完衣服后,轻声说了一句。 “张大哥,辛苦你了,要为这个家费力操劳这么多。” 对此张元林只是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轻描澹写的说了一句没事,应该的。 瞧着吧,我干这活儿还真的不会累,开玩笑,我有静止世界里的那么多先进工具和科技,犯得着我一个个的用手做吗? 因为连续两年的使用和学习,张元林对静止世界的掌控在稳步提升。 到现在,张元林可以通过意念和一些操作来实施自动化生产线的建设。 虽然目前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东西,但对张元林来说足够了。 自己又不是要造什么飞机坦克,目前的需求只是按照尺寸进行木头的切割和拼接而已。 在接单的时候,张元林就想好了,院子里的窗户高度相同,这就意味着养殖小屋的高度都是一样的,唯一要考虑的就是长宽的尺寸定制。 这好办啊,把相同的东西量产,不同的东西就分批做成一个个的小模块,最后根据实际尺寸拼接和补充。 就跟家里铺泡沫板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铺了再说,不够的再补充或者切割修边,就这样的活儿有那么费劲么?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装的像样一些,张元林一旦把生产线建立起来,全院二十来户的订单,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全部下线,剩下的就是到现场拼接的事儿了。 道别秦淮茹,张元林扶着自行车离开,大院里的人都急匆匆的跑出家门,但张元林不着急。 我有自行车,根本不用慌! 不过,路过易中海家门口的时候,张元林看到了一脸沮丧和酸楚,眼眶还有些发红的一大妈。 很显然,一大妈这是又被易中海给说了一顿。 考虑到刚才的情况,也许是在怪一大妈不早点去提醒他,害的他得和别人一样急匆匆的跑去单位。 可这种情况大家都一样,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热闹你也看了,一点没落下,还怪别人没提醒? 本来张元林是想无视的,但想到秦淮茹嫁过来的这一个多礼拜,唯一的朋友只有一大妈,而且一大妈人不错,对谁都没坏心思,便心一软,主动搭腔。 “一大妈,在发呆呢?” 张元林装作没看见一大妈的酸楚和难过,笑问道。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一大妈回过神来,也是立马给出了一个笑脸。 “哎哟,是张元林啊,大家都赶着去上班了,你怎么还在呢?” 张元林摆手说道: “没事儿,我又不是赶生产的活儿,就是晚了一点也没关系。” “那啥,淮如跟我说了,她来大院里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那您,要是没您呐,她在家待的可无聊了。” “所以我得谢谢您呐,一大妈,也随时欢迎您上我家做客,去和我媳妇聊天唠嗑!” 一大妈一听,觉得自己终于感受到了被人需要的那种自豪感,好像自己一下子就变得重要了起来,不再是大院里可有可无,也不是只能用来给老伴作陪衬的小角色。 这让被易中海一顿说道,心中充满寒意的一大妈重新有了温暖的感觉。 “淮如真是怎么说的?好,好啊,其实我也很喜欢跟你家淮如说话,你放心吧,我忙完家里的事儿就去找你家淮如聊天唠嗑,不会让你家淮如一个人呆着的。” 感动之余,一大妈立马笑着表态让张元林放心,自己一定会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照顾好秦淮茹这个新媳妇。 张元林笑了笑,点头说道: “好嘞,那就麻烦您了,那啥,我就不多说了,虽然晚点没事儿,但是也不能太晚,走了啊,一大妈!” 说完,张元林推着自行车离开。 一大妈在身后笑着摆手送别,等张元林走后,一大妈心情愉悦的进屋收拾掉家务事,然后兴冲冲的就去了后院,找全院唯一把自己当朋友的人聊天唠嗑。 第77章 两个女人互比男人,张元林为爆款定价,话题席卷全厂和街道处 等一大妈忙活完,来到后院找秦淮茹的时候。 发现秦淮茹也在勤快的打扫卫生,忙前忙后,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淮如,还在忙呢?” 有了张元林的那番话,一大妈心里暖乎乎的,再看秦淮茹也更加喜欢了。 秦淮茹听到声音,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去。 “哎哟,一大妈,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虽然秦淮茹没少找一大妈聊天唠嗑,但一直都是秦淮茹忙好了去找一大妈的,就没见一大妈来找过自己。 但秦淮茹知道,一大妈不是不喜欢找自己说话,而是不喜欢主动和大院里的人接触,所以很少主动去别人家里。 可今天一大妈破天荒的找上了门来,这让秦淮茹十分惊喜。 看到秦淮茹惊喜的模样,一大妈意识到是自己太冷漠了,心里满是自责,明明大院里有一个很需要自己陪伴的人,可自己却一直都没有主动。 随后一大妈走上前,面带歉意的说道: “淮如,之前是你一大妈不好,平时有时间了也没来多陪陪你,不过没事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这让秦淮茹有些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一大妈自顾自的说着。 “说实话,新媳妇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感觉孤单的,因为不熟悉,不过你放心,你的情况张元林都告诉我了,我啊,以后只要有空了就过来,咱们多聊聊。” 听到自己男人的名字,聪明的秦淮茹瞬间释怀了。 原来如此,是张元林帮着自己和一大妈拉近了关系啊! 难怪一大妈会主动来找自己,这都是张元林的功劳。 真好,又高又帅,又有本事又顾家,还这么疼爱,关心自己。 知道自己在家无聊,还想办法让一大妈主动上门找自己说话,打发时间。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这辈子能嫁给张元林真的是值了! 早上张元林为了自己过上好日子而去给大院住户干体力活的感动劲儿还没过去呢,现在又来狠狠的感动了自己一次。 这让秦淮茹绷不住了,当即就红了眼眶。 可这画面看在一大妈的眼里,还以为秦淮茹是为自己的到来而感动落泪。 天呐,我嫁到这个大院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需要! 因为没有孩子,一大妈从来没体会过当母亲是什么滋味,更没有机会去关心和爱护谁。 本来老伴易中海应该是自己的精神寄托和灵魂伴侣的,可易中海的心里并没有自己,两个人结婚也不过会在搭伙过日子。 后来没生出孩子,易中海又当上了一大爷,强行把自己生不出孩子变成了他顺利当上一大爷,成为大院好男人的垫脚石。 说实话,一大妈并不喜欢这样,她的内心是想要孩子的,只是情况不允许,她也没办法。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让本就没什么情感的夫妻关系变得更加麻木僵硬。 连情感都没有,哪来的关心和爱护,这就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不过,在秦淮茹这里,一大妈找到了自己内心缺失的那一角。 这一刻,秦淮茹就成了一大妈心目中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情感寄托。 如此想着,一大妈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秦淮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 “孩子,你放心,以后有我陪着,你再也不会无聊孤单了!” 此时此刻,张元林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就只是路过顺便安抚一下一大妈的情绪,结果就造成了这样一场美丽的误会。 不过这样的结果倒是张元林很想看到的。 因为全院看下来,也就让自己媳妇跟一大妈接触比较放心。 和其他人都有学坏的可能性,反正就打发时间,有一个一大妈陪着也够了。 再往后么,张元林怎么可能让秦淮茹一直一个人,等生了娃,不就有事儿做了么? 等情绪平复了以后,秦淮茹表示自己要还有家务活儿没做完。 因为家里三间房子,秦淮茹每天都要忙活不少的时间,再加上刚把存放土特产和活禽的房间整理出来,还得扫地拖地,不然活禽的屎尿味还挺重的。 一大妈听到后,二话不说,夺过秦淮茹手里的笤帚就要帮忙。 “这多不好意思呀,一大妈,您歇着吧,我自己来就成。” “反正我在农村就是天天干活的,这点事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哪里知道一大妈现在是已经把她当成女儿看了。 “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我是来找你聊天唠嗑的,光我在边上说,看着你一个人干活,那我也不得劲儿啊!” 说完,一大妈直接拿起笤帚进了屋,询问秦淮茹是打扫左边的屋子,还是右边的屋子。 见一大妈这么热情,秦淮茹便没有再争执,转身提着水桶,拿着拖把一起和一大妈忙活了起来。 有了人帮忙,而且还是一个更专业的主妇,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很快,两人一起把该做的事情全都搞定。 随后秦淮茹把一大妈请到饭桌便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张元林带回来的花茶。 “一大妈,尝尝,这是我张大哥给人干活拿回来的,可香可甜了。” 既然是丈夫邀请来的客人,秦淮茹自然是要招待好的。 而且今天得亏是一大妈帮忙,不然哪里能这么快收工。 看着眼前的花茶,一大妈觉得有些惊奇,她平时连像样的茶叶都没喝过,更别提花茶了。 但是在喝过一口后,一大妈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天呐,这是放了糖吗,真甜!” 这年头白糖都是稀罕玩意儿,主要是价格也不便宜,有这钱宁可多去买点棒子面,毕竟棒子面能管饱,白糖又不能填饱肚子。 秦淮茹笑了笑,摇头说道: “不,我可一点糖都没放,这就是花茶的香甜,没加任何东西,呃,如果真要说加了什么的话,是有一点蜜在里头,但是不多,主要还是花茶本身的清香。” 这也是张元林告诉她的,不然秦淮茹哪里见过这玩意儿。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哎哟,那这花茶真不简单,我还是头一回知道花的味道是这么的香甜!” 秦淮茹想着家里的库存还有不少,便笑着说道: “您要喜欢喝,我拿点给您带回去。” 谁知一大妈听到后,却是连连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这好东西我享受不来,而且被我家老易知道了,估计他会不高兴。” 这一说,引起了秦淮茹的好奇。 “一大妈,我给您拿点花茶带回去,一大爷怎么会不高兴呢?” 但一大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长叹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一直无人倾诉心中所想的一大妈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面对大院唯一的朋友,自己也不应该藏着掖着。 于是,一大妈开始对秦淮茹大吐苦水,诉说着自己与易中海生活的有多痛苦,多无奈,多艰辛。 而一大妈的倾诉也让秦淮茹知晓了大院的一大爷到底是一个怎样道德绑败坏的存在。 对此秦淮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 “果然,张大哥没骗我,大院里几乎没好人,就连院内的三位大爷也是如此,但张大哥明显也知道的不是很完整,要不是一大妈的真诚倾诉,我都不知道一大爷这么差劲!” 不过这是心里话,秦淮茹不会说出来,她又不笨,不管一大妈怎么说,那都是对方的丈夫,可自己是外人,不方便随意评价的。 甚至,秦淮茹还只能去安慰对方。 “一大妈,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觉得一大爷可能是要管的事儿太多,所以脾气不好,咱也别想太多,您现在有我了,咱们以后可以常聊天,这样对您的情绪宣泄也有好处。” 听着秦淮茹的话,一大妈的心情好多了,哀愁的脸上重新露出了温和慈祥的微笑。 “淮如,你真好,有你在,我也终于不孤单不无助了。” 秦淮茹听罢,伸手握住了一大妈的手,轻声说道: “一大妈,您以后有任何事情,欢迎随时来找我,我张大哥也跟我说了,大院里就数您最好,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半个主人,以后您有事儿了就过来,哪怕您没地儿去了,这里永远有您的位置!” 张元林说一大妈心善人好,再加上自己亲自接触了解过,秦淮茹也觉得一大妈真的不错,是个很合适的唠嗑对象。 只是秦淮茹不知道一大妈与一大爷的感情原来不是大院里传的那么好,而且一大爷也比想象中的差劲太多,这让秦淮茹对一大妈充满了同情。 但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她这么一句客套话,却改变了一大妈的内心,也改变了这对大院模范夫妻的未来。 “淮如啊,你可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姑娘,张元林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 秦淮茹一听,连连摆手说道: “一大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能嫁给张大哥,这是我的福分。” 眼看着秦淮茹说的如此认真严肃,且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大妈反而是来了兴趣。 虽然一大妈两耳常闻窗外事,可她一直呆在家里,光用耳朵听能知道多少事儿? 一大妈知道张元林很优秀,可她觉得秦淮茹也非常棒,聪明漂亮,礼貌懂事,年轻窈窕,又勤俭持家,吃苦能干,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所以,这么好的姑娘嫁给张元林,反而是秦淮茹的福分,这就让一大妈有些看不懂了。 见一大妈好奇,秦淮茹却有些不太想说,因为一大妈刚说过易中海的不好,结果自己就夸张元林的好,担心这么说会让一大妈更伤心难过。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有说生得好不如嫁的好,还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种类似的话林林总总说下来,意思就是一个,结婚以后,女人能不能幸福,全看男人行不行。 因此,女人比较自己的男人是常态,道理秦淮茹都懂,所以她不想说。 一大妈,我家张大哥要是没这么优秀,我就直说了,但是她太优秀,我怕打击到你! 但一大妈看出了秦淮茹的犹豫,拍着她的手说道: “没事的,你说吧,我跟我家老易也有二十来年了,这么多年我都扛了过来,心里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而且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这么优秀的姑娘却觉得嫁给张元林是你的福分,我太想知道原因了。” 秦淮茹还是没答应,可架不住一大妈死缠烂打,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无奈答应下来。 没想到啊,一大妈的话匣子打开,架子放下来后,居然也是一个这么主动的人。 随后,秦淮茹就陷入了回忆。 “尽管我和张大哥只结婚了八天,嗯,算上第一次见面那天,其实是九天,就这九天的时间,对别人来说可能很普通,很不值得一提,可在我心里,就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九天……” 虽然只有九天,却有太多太多值得秦淮茹去细细回想和记忆的内容与片段。 不过,秦淮茹没有上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因为张元林没告知一件事情,就会提前叮嘱,好让秦淮茹有一个自主判断的标准。 所以,秦淮茹还憋了不少没说的,只挑了能说的说出来。 可即便如此,一大妈还是听哭了。 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一个结婚二十多年的人,能说出口的幸福时光加起来还不如人家结婚九天的多! 秦淮茹还没说完,但一大妈已经哽咽的哭起来了。 一声轻叹,秦淮茹只得中断回忆,转而去安慰一大妈。 等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一大妈的情绪,秦淮茹决定转移话题,思来想去,最近比较有趣的事儿也就是门口的养殖小屋了。 “一大妈,您还没见识过我家门口的新玩意儿吧?”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一大妈摇了摇头,说道: “门口的新玩意儿?就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鸡窝?” 秦淮茹知道一大妈平时不参与看热闹,便没有生气,而是拉着一大妈往外走。 “您说鸡窝也没错,但它的用处可不只是这些,来,我来给您解释一下。” 来到门外,秦淮茹指着养殖小屋,按照张元林教的那些话术进行详细解说。 秦淮茹的本意是想通过这个话题转移一大妈的注意力,让她不再去想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 可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在隔壁,聋老太太也趴在窗口瞪大了眼睛张望着。 早上的时候聋老太太听着门外的动静就好奇的不行,但奈何那么多人都围着,聋老太太这身子板也不好挤过去凑热闹。 又不是开全院大会,也不是解决麻烦事,聋老太太只能用耳朵听着。 因为聋老太太的耳朵是很神奇的,想听的东西隔了几米远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跟老鼠耳朵似的,可要是她不想听的,就是凑在耳朵边上她也能装没听见。 可外头乌泱泱一大群人,叽里呱啦的,聋老太太听力全开,直接超负荷,差点听的头晕眼花,被迫当场自闭。 现在大院里没人,安静的很,秦淮茹单独给一大妈做讲解,聋老太太立马从床榻上起来,爬到窗户边上偷听。 一边听,还一边努力找角度去看,这样听的更清楚一些。 “哦,原来是这么用的,哎哟,这么弄真不错,嘿,张元林这小子真可以啊,都齐全了,呵,真棒,真的是一点儿地方都没浪费!” 屋里头,聋老太太在自言自语,因为阅历极深,澹定如她也被张元林的设计给惊艳到了。 而屋外的一大妈就更加了,目瞪口呆,惊叹连连,不敢相信这是张元林一个人倒腾出来的玩意儿。 “哎哟,你家张元林是真厉害啊,本来我还在想我家老易不如你,可我又仔细想了想,别说全院了,就是整个胡同,整个街道又有谁比得上张元林?” “说真的,在今天之前,我就跟我家老易说过不止一次了,当年他选择贾东旭就是一个错误,不,应该说他没选张元林就是一个错误,只要没选张元林,他选谁都是错的。” 听到一大妈的感慨,秦淮茹表面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自己的男人被夸了,自己也有面儿! 可不是么,我也一样啊,感觉我要是没嫁给张元林,那嫁给谁都是错的! 在隔壁,聋老太太听到这句话,也是非常认可的点着头。 “确实,他一大妈,你说的不错,当初你家老易没选择张元林就是个错误,可惜啊,这事儿是没有回头路的,当年做选择我也提醒过,是他自己一意孤行,这怨不得别人。” 说着,聋老太太离开窗台,坐到椅子上,忍不住感慨起来。 “哎呀,幸好我这把老骨头退休咯!以后大院里的事儿就是三位大爷管了,就是天塌下来也和我没关系,那是易中海的事儿,顶多就是实在解决不了,我出面稍微帮衬一下。” “不过啊,易中海你早晚得自己做主的,不能一直靠我,而且我也没想到张元林以前隐藏的这么深,就张元林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哪怕我还管着大院,估计也管不动张元林,这孩子太厉害了,我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细和路数啊!” “所以,易中海你好自为之吧,反正我是不不会和张元林为敌的,如果你们俩真的杠上了,我顶多就是卖个面子喊停,但是你想让我站你那边,嘿,那可不行,我一把年纪了,脸面绝对不能丢咯!” 一阵自言自语后,聋老太太突然语气一顿,转而摇头叹道: “唉,说实话,我也觉得可惜啊,张元林就住在我隔壁,可我怎么就没看出他的好来,最后稀里湖涂选了一个傻柱呢?” “算了,我选傻柱也是有原因的,何大清就这一个儿子,将来他会的东西肯定全都要交给傻柱,这么一来,我不就有口福了?” “嘿嘿,要是这么想,我也不算亏,反正大院里的事儿我不管了,今后就吃傻柱做的饭,享享清福吧!” “嗯,接下来就是配合易中海,想办法把何大清给逼走,不然有何大清在,要掌控傻柱真的不容易,本来我想着慢慢来的,可易中海也没说错,早点赶走何大清,我就能早点享福,这样也挺好!” ……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机修工们的专属公共办公室里。 张元林给同事们散了喜糖喜烟,然后拿到今日的任务分配,把该忙活的事情忙完,就开始认真思考定价问题。 有早上这么一闹腾,订单绝对是大爆的,甚至过几天,一传十,十传百,自己还能接到周围几个院子乃至是几个街道的订单。 在这个年代,大自然的生态还是很好的,在野外很容易就能遇到野生动物,什么都有,甚至还有野猪的,不过野猪难抓,常见且易捕捉的也就是野鸡野鸭野鹅和野兔。 这些活禽个头相对小一些,也没那么危险,主要也要喂养,是性价比不错的家养选择。 当然了,你也可以直接去买,但那得花钱不是么? 所以,张元林搞出来的这个多功能养殖小屋必然会成为爆款,订单绝对不用愁,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定价。 已知静止世界里可以搞一套专业的设备进行量产,制作方面也不是问题,但就是因为太简单了,张元林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价格。 可思来想去,张元林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这玩意儿还不好计算,因为制作的那个养殖小屋并非全程都是人力纯手动生产,期间借用了先进工具的,不然别说两个小时了,就是一个晚上也折腾不出来。 “算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头疼,还不如我自己全手动的试一次呢!” 于是,张元林进入静止世界,一个念头搞来材料和纯手动工具,自己一个人捣鼓起来。 因为是已经做过一边的东西,整体思路很清晰,虽然纯手动慢很多,但是同样的东西一比一的制作完成到拼装结束,只用了不到四个小时。 “嗯,还行,纯手工是慢了不少,但这玩意儿是越做越熟练的,哎,张元林啊张元林,你想什么呢,有挂还真想全手动做啊,干嘛啦,你个挂比想从良?” 回到现实世界,张元林的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好在反应快,在同事们发现钱处理掉了,不然都不知道咋解释。 随后张元林重新思考定价的问题,不过这一次从容多了。 “嗯,就算纯手工制作四个小时吧,按照外面木匠的工价,包一天是两块五,半天是一块五,我这边是四个小时,那人工费我收一块钱不过分吧?” “然后是材料的问题,呃,如果各家有旧物的话,可以拿来充数,反正是给活禽用的,不烂不断就行,要那么好做什么。” “那么除去用旧物相抵的,或者家里剩余的材料,其余的就只能买或者个人想办法去弄了,这个就到时候再算,按照市价就行。” “可以他们自己买,也可以我来搞,既然做了中间商,那必须再赚一点的,毕竟想办法帮你们搞材料也得费时费力,所以这很合理。” “照这么算的话,我的产能就必须把控好,不能搞多,工作日每天只装一家,到了公休日可以假装很赶很勤奋,然后就装个三家吧,这样就差不多了。” “咦~这样忙活一个礼拜才九块钱,还不如我出去串个门捡的多!罢了,账不能这么算的,一个礼拜多赚九块钱,这还是光人工费,没算材料差价。” “其实这对大院里的那帮小老百姓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尤其是阎埠贵,知道了以后怕是又得一晚上睡不着。” 就这样,张元林敲定了订单的基本价格,人工费起步一块钱,如果是外面的单子就是一块五,材料另算。 因为人是会对比的,张元林得让这帮邻居们感受到真正的实惠。 我张元林一言九鼎,说有折扣就有折扣,童叟无欺! 但是价格定好后谢绝还价,除了帮忙烘托气氛的三大爷,你可以再便宜两毛。 毕竟这是体力活,我一个人干,很累的! 不过张元林觉得自己想要接到外面的单子恐怕没那么快,最起码得要个三五天才行。 但张元林显然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传播速度,虽然只是靠嘴,可架不住人人爱八卦唠嗑,这一传十,十传百,才一天的功夫,轧钢厂每个部门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同时,这事儿还以极快的速度进行扩散,因为张元林搞的多功能养殖小屋过于稀罕,直接打开了全新的话题,引领了新的潮流。 等到了下午,整个轧钢厂要是还有谁没在聊这个多功能养殖小屋的,那一定是在消息滞后的部门,会被人瞧不起的。 不知不觉中,员工们知道了这件事情,连带着一些小领导们也加入话题。 甚至,就连街道处的领导也知道了,其中就有一直很关照张元林的街道处主任。 第78章 街道主任上门委以重任,张元林想全拿下,贾东旭也凑热闹,易中海麻了 大院附近规模最大的单位就是第三轧钢厂,养着周围十几条街道上万名工人。 所以大院里头近一半的人都在轧钢厂工作,只是部门不同,工种也不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大院里早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就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样,再有人推波助澜,根本就低调不起来。 同样的,在轧钢厂里工作的人还有工种的分别,那大院里还有在其他单位上班的人呢! 在轧钢厂疯传张元林的天才创意时,其他单位里,但凡有在大院里亲眼见证的人在,就避免不了相关话题的传播。 一传十,十传百,一张张小嘴叭叭的,各大单位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张元林被越吹越神,什么鲁班在世,鬼斧神工,越讲越离谱。 不过,这些人也就是图一热闹,聊着觉得好玩,还真没谁去钻这个牛角尖,毕竟大家知道这就是一木匠的活儿,不至于那么神乎。 但大家的确是对张元林创造的这个养殖小屋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一下,如果可以,自己家也要安一个。 方便养殖,防丢防盗,还不影响日常晾晒,妥妥的提高生活质量利器,谁听了不来劲儿? 同时,这事儿也毫不奇意外的传到了街道办事处。 大院里头可没人在这种行政机关单位工作,这是属于公务员性质了,工作稳,职权也不小,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但是,这不妨碍消息的快速流通,街道办事处总得有人到处跑,基层还是很忙碌的,没那么轻松,事情多得很,经常要走街串巷为老百姓办事。 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电脑,问路找人办事全得靠嘴皮子,那难免会唠嗑聊几句,毕竟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所以这一走动,一掰扯,话题就传开了。 最后层层向上,传到了街道办事处主任的耳朵里。 不过这不是底下有人专门汇报上去的,而是街道办事处主任出来上个厕所,听到单位里的人聊到这件事情。 “什么?你们刚在说到了张元林?” 什么养殖小屋,什么便利多功能,什么天才创意,这都不能引起街道办事处主任的兴趣,因为他事儿很多,没闲工夫和人掰扯唠嗑。 但是,在听到了张元林这三个字时,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了。 这可是上头交代的重点关注对象,必须要照顾好的。 无论好事坏事,都得上心,好事儿要奖励鼓励,坏事儿要教育批评并提供相关帮助。 总之一句话,这得像自家孩子一样照看好。 而且因为身份问题,街道办事处主任还不能随便指派一个人去处理,必须亲力亲为。 不过,像张元林这样的烈士后代,整条街道将近两千户,不说大几百也有上百个,这都是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但大部分的烈士后代家里有亲人照看,像张元林这种孤零零一个人的没那么多,二十来个,不然街道办事处主任哪里搞得过来。 也正因为如此,街道办事处没办法一个个全天候的照顾,不过其中张元林就属于重点中的重点,属于情况最特殊的一个。 他不仅是烈士后代,父母更是身份神秘,由上头重要机关直接下令秘密照看,原则上不准打扰张元林的日常生活,但又不能让张元林受苦挨饿,所以街道办事处主任对张元林记的记忆非常深刻。 但张元林是个不错的孩子,也就奶奶去世那会儿浑浑噩噩了一阵子,在侥幸逃过一劫后,就变得不一样了,一个人过的舒服自在,根本不用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去多烦恼。 这一来二去,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对张元林的印象越发的深刻,以至于只是恰巧路过,这个名字就引起了他的关注。 见领导也来了兴趣,两位下级人员立马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进行反馈,这两人一唱一和,一个说,一个补充,事无巨细,全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在街道办事处工作没那么严格,只要每天的任务按时完成就行,毕竟不是生产单位,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没那么死板。 所以事儿忙完了,扯皮聊天也正常。 不过,等真的被领导盯上了,这些人说不紧张是假的,那能怎么表现呢,当然是努力体现自己对工作的专注。 别看我们在扯皮聊天,但我们的心还是在工作上的。 等解释完了大致情况后,其中一个人说道: “主任,其实我们讨论这事儿也是在考虑要不要人让张元林参与街道准备的集体活动。” 另一个人也很机灵,稍微一停顿就反应过来,立马点头说道: “是的,没错,这不是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嘛?然后上头联合这片区的所有街道共同商议了一场活动,这您还去开了会的,就是最终确定的文件刚给您送去,没见着您,给放桌子上了。” “然后主题一共有三个,分别是寻找民间的修补巧匠,发掘创新俊才,宣扬好人好事,我详细问了一下,主要是找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让他们走街访巷,去修理东西,去制作东西,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家。” “主任,我还特地问了一下,这三个主题都设有奖项的,但参加的街道多,根本不够均分,这就得靠真本事去得,听说领奖的时候区领导也会亲自来,要是咱们街道有人获奖了,大家脸上都有光!” 或许这俩人自己都没想到,本来就装模作样的表现一下自己,结果就被领导给当真了。 “哦?会议结果原来已经定下来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等,我现在去看一下文件。” 说完,街道办主任风风火火的进了办公室。 在门外,两个人试图蒙混过关的人有些懵逼。 “喂,这不会出事吧,我就想让你稍微配合一下,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搞那么认真,会被主任误会的啊!” 其中一个人的神色有些紧张。 “这……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想着多说一点能表现好一点,谁知道主任一听就来事了,真回去研究文件了,这事儿直接交给底下人去办不就行了吗?” 另一个人也有些担忧,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领导的重视。 但紧张归紧张,跑路是不行的,因为领导已经交代过了。 办公室里,街道班主任认真看着文件,把详细的规则和奖励内容全都看了一遍。 “嘿,还真是,表现的好有奖项,证书荣誉少不了,兴许还有实物奖励,关键是区领导也来颁奖,这不仅能在张元林的人生履历上添花加彩,也能给街道带来荣光!” “据我所知,张元林本身就是机修工出身,平时还经常出门给人修东西赚钱贴补家用,那他修理方面的手艺肯定不用说,现在他还搞出了一个新玩意儿出来,或许他还能争取一下“创新俊才”这个荣誉!” “嗯,多个街道争夺三个荣誉,这明显是不够分的,说明这次活动不是内定,全靠实力去争抢,难怪区领导会亲自来颁奖,看来上头对这次的活动也很重视,我是得抓住这个好机会!” 合上盖了戳,如假包换的文件,街道办主任也有些小小的激动。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任何机构单位也都是如此,像这种争夺荣誉的机会,一旦把握住了,不仅能给街道带来荣光,自己也跟蹭到好处。 指不定上头一高兴,不仅奖励张元林,还奖励街道,增加来年预算,或者多给配几辆自行车,这紧巴巴的日子不就宽裕起来了? “啥也不说了,张元林你必须参加,我相信你小子一定可以,到时候咱们俩都能受益,也不枉我这几年来对你的悉心照顾!” 这话倒是不假,张元林要是在现场听到了也会点头认可。 初来乍到的那一会儿,张元林不适应这个时代,又和大院里的人聊不来,街道处主任没少登门帮忙解决一系列的麻烦。 直到张元林一个人能独自适应这里的生活,明确表示不需要帮助后,街道处主任才逐渐澹出大院。 然而,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最开始街道处主任常来的时候,大院里没人敢碰张元林,就连说话都得小心。 结果等街道处主任不来了,一个个又蹦跶起来,像贾东旭,许大茂等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破事儿了,反正现在的张元林能轻松的掌控自己的生活节奏,不惧怕任何人搞事。 做出决定后,街道处主任带上文件出门,找到了那两个下级职员。 “你们两个,一会儿去准备好信息资料表,先准备个二十分份吧,然后把这份文件拿着,要切实际的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张贴宣传,距离集体活动还很早,你们再去找找合适的人选,每个街道一共可以有十个人报名,务必要择优,这关乎到我们街道的集体荣誉。” 等候在门外的两人一愣,都是欲哭无泪。 心想早知道就不在走道里扯皮了,这是莫名其妙的接了艰巨的任务啊! 你都说了这关乎到街道的集体荣誉,那我们要是找来的十个人都没出成绩,那可怎么办,这不是成了街道的罪人么? 这时,有人想到了张元林,连忙举手说道: “主任,那张元林呢?” 街道处主任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旧手表,说道: “哦,张元林我会亲自去拜访的,他这么优秀的人才肯定不能错过,不过今天是工作日,年轻人都在上班,现在去也见不着,而且我还有几个会议和事情要处理,等晚点吧,临下班的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去找他。” 说完,街道处主任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随后大步离开。 留下两个莫名背上压力,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大冤种还是幸运儿的职员大眼瞪小眼。 “你说,这个张元林真的可以吗?咱们打听到的事儿不会是假的吧?” 其中一人满脸忧愁的说道。 “不知道啊,现在好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另一个人同样是满脸愁容,脑子里能想到的唯一希望只有张元林。 因为至少张元林这边还能被人口口相传,可街道范围内的其他年轻人就没被这样宣传过了。 别忘了,几个街道联合比拼,只有三个获奖名额。 考虑到一些不确定性因素,有人会意外来不了,但少说也有四十五名参赛选手,这么多人抢三个荣誉,平均十几个人抢一个,来的还都是各街道的佼佼者,这怎么看都是相当艰难的事情! …… 与此同时,轧钢厂。 张元林搞创新的事儿已经成了今日最新鲜,最火热的话题。 不过,张元林搞的就是木工的活儿,和轧钢厂的各大工种都不相干。 所以,这个话题主要就是扯皮唠嗑,而非真正的技术型讨论。 要是张元林搞的是机械制造技术,是机械制造方面的创新,那别说轧钢厂的员工了,连厂领导都会亲自找上门。 可惜,这就是木匠活儿,大家谈论起来也就是图一乐呵和新鲜。 所以在当事人所在的部门,同事们都在议论这一点。 “张师傅,我是真想瞧一瞧你做的那玩意儿到底有多么的神奇,我去外面巡查一圈,听到全在说你的事儿。” “就是啊,不就是一木头做的东西,有那么厉害吗?听说就是用来饲养活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机器做的呢!” “可不是么,木匠的活儿我思来想去不就那些东西吗,还能新鲜到哪里去,张师傅,你不会是用机器做的吧?” 已经定好价格的张元林也开始加入聊天,划水摸鱼。 还别说,听到大家在议论自己创造出来的新玩意儿,心里还挺有成就感的。 可外出巡查的同事们一回来,就忍不住猜测张元林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搞出来的这个能掀起全民话题的东西。 这个年代木匠不稀奇,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来,反正有锯子,有榔头钉子就能开整,可如果是用机器搞创新,那绝对是稀罕的一批。 面对众人的质疑,张元林不由的脸色一正。 “可别乱说啊,这年头能买得起机器设备的,哪个不是老板,我一个机修工,有钱娶个媳妇就不错了,还想搞机器设备,做梦呢?” “他们议论的是真的,我的确是做了一个饲养活禽的东西,而且做的就是木匠活儿,全靠手一点一点弄出来的。” 咳咳,你们这群家伙脑子转的还挺快,怎么就想到我是用机器设备做的呢? 虽然我的确是用了静止世界里的先进设备,但我也实打实的靠手工尝试过啊! 这边张元林跟同事们聊着天。 另一边,易中海所在的车间,众人也在议论。 贾东旭有些受不了,听着耳边全是关于张元林的讨论,差点发疯。 上午扯就算了,怎么下午也在扯,还没扯腻? “一大爷,张元林到底搞了什么啊,不就是一鸡窝么,怎么全在讨论,是不是都有病啊?” 贾东旭早上跑的快,没看成热闹,但是以他的想象力也属实是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鸡窝能掀起全民讨论的热潮。 关键是这个话题上午就在扯了,结果过了中午饭时间,到了下午不仅热度没有减退,反而是变本加厉,水涨船高。 听到徒弟的抱怨,易中海脸皮一抖,心想你管那叫鸡窝?那是人与人之间的智慧差距! 但考虑到贾东旭没见识过,易中海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你别管他们,好好练你的,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过年了,你想不想考上一级工,高高兴兴的过个年?” 本来易中海是想尝试着解释一下,让贾东旭明白他自己与张元林之间的差距。 但是为了能让贾东旭稳住心态,全力备考,易中海想想还是不说了,以免让贾东旭遭受打击,一蹶不振。 你好歹是个钳工,结果基础的东西都做不好,再瞧瞧人家张元林,一个机修工,结果啥活儿都会,连木匠的活儿也做的令人惊叹。 这差距,我要真说出来,你钳工还考不考了,怕是得当场自闭吧? “一大爷,我肯定是会好好练的,绝对不能被没师父教的张元林比下去,但问题是周围的讨论声太影响我了,你就说说,张元林做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鸡窝。” 贾东旭哪里静得下来,不问清楚情况他怎么都心静不了。 易中海也是无奈,为了稳健,为了贾东旭能尽快考上一级工,为了自己能和他斩断师徒关系,结束这段孽缘,便只能咬牙说道: “是,张元林就是做了一个鸡窝,只是……稍微大一点,好看一点,然后……稍微有趣一点罢了。” 贾东旭这么一听,果然舒服多了,当即面露不屑的哼笑道: “切,还真就是一个鸡窝啊,做的再好看,再大,再有趣,那不还是鸡窝?” 说完,贾东旭真的不乱想了,开始认真练习,备考一级工。 可这不认真还好,一认真起来,又差点把易中海气的跳脚,那是极力克制了用扳手给贾东旭脑壳邦邦来两下的冲动在教学。 这徒弟教的,折寿啊! 但打死易中海都想不到的是,他力求稳健的这一手操作,却直接就摊上事儿了。 当然主要责任人,还得是贾东旭这个孽徒。 时间在扯皮聊天中快速流逝,随着一阵当当当的铃声响起,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刻。 张元林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下班,今天又是没啥事儿,划水摸鱼的一天。 但今天张元林的心情不错,因为同事们在听完了他的阐述后,还没见到实物呢,就一下子成交了六张订单。 反正张元林有自行车,能来轧钢厂上班的基本都住附近,不会太远。 而这六张订单的成交会给张元林带来更多的客户,能更好的给张元林日后带媳妇大吃大喝打上掩护。 再有就是一套完整的生产线都在有空的时候整出来了,那自然是订单越多越划算咯! 下了班,张元林就迫不及待的去菜场买菜,考虑到何大清答应过承包晚饭,那必须给何大清好好表现的机会啊! 但是张元林不能直接具现静止世界里的优质食材,只得去菜场买,这样也不怕何大清挑毛病。 虽然钱还没开始赚,可爆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超前消费一波也没啥,反正很快就能补充回来,不担心有人盯着搞事。 兴冲冲的回到家,然后就看到门口还围了不少的人在滴咕。 呵,这群家伙,还没看够呢? 要真想要,来下单呗! 可停好车子以后,张元林就注意到家门口还站着一个熟悉的人跟着围观养殖小屋。 “嘿,这不是主任么,您怎么来了?” 张元林拎着菜,走上前打起了招呼。 听到声音,街道处主任转头看去,立马面带笑容,单手拿着文件,和张元林握了握手。 “哎呀,小张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以前你下班挺早的呀,怎么今天晚了”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买菜去了,晚上想买新鲜的菜难,跑了俩地方,所以有点耽搁。” 街道处主任见状,忍不住感叹起来。 “好小子,结了婚也不告诉我,家里多了个漂亮媳妇,给我都看愣住了,差点以为你家进了女贼呢!” 张元林挠了挠头,说道: “主任,其实我昨天才结的婚,一个张罗前后还挺忙的,很多人都没照顾到,还请您见谅啊!” 街道处主任一听,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是昨天才结的婚,自己今天就跑来问,反倒是不对了。 “咳咳,那啥,我是来给你介绍一个重任的,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对你来说不难,也能给你带来一份荣誉,这是文件,你可以看看。” 张元林接过文件,瞟了一眼抬头和印章,惊愕的发现这居然是区部主导的活动,来头还挺大。 要是这种级别的事儿,自己的确可以考虑接一手,毕竟区级的荣誉很难得,错过难有。 “主任,进屋说吧,您都来办个小时了,怎么还站门口呀,好歹进屋喝口茶。” 既然是大事儿,当然要摆正态度,站门口说算怎么回事儿。 可街道处主任却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小张啊,我敲过门,也表明了身份,但是你媳妇不开,说要等你回来再说,要不是听到你的名字,我差点就要找公安或者保卫科报桉了。” 听到这话,张元林脸皮一抖,尴尬的挠了挠头。 “呃,那应该是我媳妇刚来,没见过您,所以不敢乱开门。” 但心里想的却是媳妇儿太听话了也不好,怎么能把领导关外头呢? 这时,屋里的秦淮茹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后,这才跑来打开了门。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秦淮茹低着头,满脸歉意的说道: “我还以为是骗子呢,对不起……” 街道处主任自然是不在意的,他主要是来找张元林参加活动,在门口呆半小时算什么,如果能确定这份荣誉能拿到手,站半天都行啊! 张元林则是拍了拍秦淮茹的脑袋,示意她别担心,没多大事儿。 接着三人进屋,两名职员在外等候,街道处主任详细的和张元林说明了情况。 “小张,我知道你修理方面的能力很强,所以我觉得你去参加,保底能竞争到一项荣誉,刚才我也在门口看了一下,向你们的邻居打听过你做的那个什么养殖小屋,我也觉得很棒,非常适合用于改善民生。” “所以我是这样想的,在修补方面,你肯定能争取一下,要是你能带这个创意去,这不又是一个机会吗?我觉得以你的本事啊,那肯定是能保一挣二的,你觉得呢?” 得知这不仅是区级荣誉,还都是宣扬劳动的奖项,特别符合自己的工人身份,再有区长亲自来颁奖,那还想什么,必须参加啊! 于是张元林果断答应下来,当场就填好表格,交给街道办主任。 “好嘞,那这期间你再好好练一练,争取到时候零失误,我就先回去了,咱们街道共有十个名额,我还得再去找合适的人补充完整,毕竟有三个奖项呢,不到最后一刻,咱们都得想办法争取,你说是吧?” 说完,街道办主任起身告辞。 张元林起身送别,然后转身继续琢磨留下来的宣传页,考量自己拿下两个荣誉的概率,以及是否要表现的勇一点,给这仨荣誉全部收入囊中。 荣誉越多,地位越稳,所以,我是全部拿下呢,还是……全部拿下呢? 得,不用想了,那必须全部拿下啊! 这边街道处主任得到张元林的答复后,心情极好的离开。 至于为什么心情好,当然是源于对张元林的信任。 有了张元林,就等于是有了保底,一共仨荣誉已经稳了一个,街道处主任能不高兴么? 就在路过中院时,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回来了,双方刚好碰上。 “一大爷?你这是才下班?” 街道处主任看到来人,主动打着招呼。 当时大院评选三位大爷的时候,街道处也来了人的,一方面是查看这是什么性质的选举,另一方面也是想简单了解一下,方便以后的沟通。 虽然院内大爷不是正规职业,但能帮忙管理大院,帮街道处分忧,那也是乐见其成的。 听到有人打招呼,易中海抬头,在看到是街道处主任时,原本垮着的脸立马强行挤出笑容来。 “哎哟,稀客啊,主任您怎么来大院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见碰着了院内一大爷,街道处主任便拿起宣传页,进行讲解。 而一旁的贾东旭也伸着脖子在看。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在远处喊了一句。 贾东旭无奈,只得过去。 “妈,有事儿吗?” 贾张氏朝着易中海和街道处主任努了努嘴,说道: “他们在说什么呢?” 贾东旭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解释说是街道处有活动,能获得个人荣誉,实物奖励,柴米油盐什么的,还有区长来颁奖。 “对了,街道处主任说他已经叫张元林去参加了,因为张元林搞了创新,就是那鸡窝,然后还有九个空余名额,现在去找其他人凑数。” 贾张氏一听有实物奖励,立马就来了兴趣,当即催促道: “有东西拿你还等什么,赶紧报名去参加啊!” 可贾东旭根本就不是一个上进的人,难得最近刻苦训练,也只是受了张元林的刺激。 “妈,这有什么好参加的,不就是个人荣誉么,就算有实物奖励,你也不知道有多少,万一就随便敷衍一下呢?而且好几个街道一起,我也不一定能拿到奖。” 听到这话,贾张氏脸色一沉,面色严肃的说道: “所以你想被张元林比下去吗?而且你拿到个人荣誉,说出去也好听些,这对你将来找媳妇有好处!” 一听娶媳妇,贾东旭也来了劲,接着又想到自己听了一整天的鸡窝,皱眉说道: “妈,张元林家的鸡窝你看了没啊,真有这些人说的那么神?” 贾张氏不屑的呸了一口,说道: “那就是一个大了点,方正一些,好看点的鸡窝而已,我早上就去看过了,哪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啊!” 听亲娘这么一说,贾东旭也是立马来了精神。 “切,还真就是一个鸡窝啊,这跟一大爷说的完全一样嘛!” “那行,这个活动我也参加,他一个做鸡窝的也能参赛,为什么我就不行?” “您说的对,我不能老被张元林比下去,而且这关系到我娶媳妇,必须重视起来!” 贾张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结果就看到街道处主任跟易中海挥手告别,已经带人离开中院,便立马把贾东旭推了出去。 “赶紧啊,人都要走了!” 这时,跟街道处主任说完话的易中海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没等回家,就刚好看到贾张氏把贾东旭往前院推。 “贾张氏,你干嘛呢?” 在贾东旭跑向前院后,贾张氏这才拍了拍手,哼声说道: “让我家东旭去参加街道活动,让他拿荣誉,将来好娶媳妇,一大爷,你放心,我家东旭要是拿了荣誉,你这个当师父的脸上不也有光么?” 话是这么说,可贾张氏的脑子里却只有实物奖励,这年头的实物奖励无非就是吃喝用穿这四方面,那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能让贾张氏来劲的东西。 然而这话传到易中海的耳朵里,直接就给他来了一记晴天霹雳,整个人都麻了。 这特么造孽啊! 第79章 贾东旭认怂被夸谦逊,师徒俩当场自闭,贾张氏撒泼反咬引一大妈发火 贾张氏得瑟的说完,乐呵呵的回屋去了。 她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不能在外头和别人乱说话。 说起来贾张氏自从成了寡妇后,就跟那小姑娘似的。 除了出门买粮买菜,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躲在家里。 就算主动去赶集买粮买菜,也是为了方便自己藏粮,留好的给自己吃。 至于儿子么,不饿死就行,多大了啊,还要亲娘照顾,一个成年男人饭量得多大,那要花的钱可不少! 这边收了儿子的工资还不算完,贾张氏让贾东旭追出去报名,还想让儿子去抢实物奖励。 贾张氏是美滋滋的回去了,开始做美梦,想着到时候奖励的会是猪肉呢,还是老母鸡呢,又或者是优质白面呢? 可易中海还站在原地,整个人处于极度的麻痹状态,半天没缓过劲来。 对于这种情况,易中海真的是做梦都想不到。 为了能让贾东旭专心的训练,尽快的完成一级工的考核,易中海决定隐瞒张元林的牛皮和强大,只为了不让贾东旭分心。 然而就是因为易中海的隐瞒,没有如实告知,给了贾东旭盲目自大的机会。 当然这也离不开贾张氏这个二百五的推波助澜,只是易中海哪里还有心思去找贾张氏算账。 在反应过来后,就赶紧跟着冲了出去,试图阻止贾东旭做傻事。 “希望能赶得上,不然就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该死的贾东旭,早知道这样,我今天中午就特么不应该掏钱让你吃太饱!” 因为目前还维持着师徒的身份,易中海再讨厌贾东旭也得照顾好,不然贾张氏肯定又要到家里来闹腾。 然后易中海知道是自己媳妇给错了盆,这才导致贾家母子窜稀失眠,没吃好也没休息好,出于心虚也就出钱帮贾东旭加了几个菜,让他吃顿好的。 这样也能提现自己这个师父对徒弟的关心,旁人见了也会夸两句,这就不算亏。 可万万没想到啊,就是这顿好的让贾东旭有劲跑了,不然让他去,就他那副体虚的样子,跑得动吗? 但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是无用,只得赶紧追上去进行阻拦。 这么想着,易中海越跑越快,直接就当场爆发这个年纪的体力极限,开始冲刺。 前院,阎埠贵家门口。 三大妈出来倒水,看到易中海拔腿狂奔而过,转身进屋,跟阎埠贵说明情况。 “老阎,你说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怎么我见易中海玩儿命似的往外跑。” 正在拿着盘算核对家庭收支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头也没抬,哼声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他买菜人家少找了钱呗,都这个点了,万一人家卖完收摊了怎么办,当然要玩命跑,这事儿不稀奇,我经常干。” “不过现在的我不会这样了,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经历多了我就记着了,要在现场多算几遍,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易中海在这方面,还得多跟我学学!” 三大妈这么听着,一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阎埠贵,满脸质疑的问道: “我说,老阎你真的跑得动吗?” 打算盘的声音戛然而止,阎埠贵抬起头来,面色严肃的说道: “事关金钱,那必须跑起来啊!” …… 话说易中海狂奔出了大院,站在院门口,对着左右两个方向当时就犯了难。 “哎哟,这几个人怎么跑那么快,我才愣了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人就看不见了呢?” 二选一的路口,差点没把易中海给急死。 最后没办法了,易中海只能先往一个方向跑了再说。 可一连跑出去两百多米后,易中海又来到了一个岔路口,这次他学聪明了,直接问路边的人。 结果就是他跑错了,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状态,又转身拔腿狂奔。 而另一个方向的岔路口,贾东旭也是喘着气刚追上街道处主任。 作为领导,而且这么晚了还在走街访巷,那单位里的自行车必须配上啊,不然今晚能不能回家赶上热乎的饭都是个问题。 所以,街道处主任不是跑的快,而是有自行车,慢不下来。 看着追上来的年轻人,街道处主任上下打量了许久,发现自己毫无印象。 “这位同志,你是?” 贾东旭还在想怎么开口,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给打击到了。 我刚才就站在易中海的身边啊,你就算不知道我,也应该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吧? 凭什么你能直接去找张元林,却无视我的存在? 贾东旭不服气,昂着头表达了自己的身份。 “我,贾东旭,六级工易中海的关门弟子,同样是轧钢厂的工人,职业钳工,动手能力也是极强的!” 为了不被张元林比下去,贾东旭决定隐瞒一些不好开口的个人情况,比如自己还是个学徒工,不过这都是暂时的,自己早晚能考上一级工,到时候就不算骗人了。 又比如自己并不会独立做什么东西,但是张元林他一个做鸡窝的都能去参加,凭什么自己不能参加? 反正张元林这个做鸡窝的可以,那我贾东旭也可以! 见眼前冒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街道处主任有些诧异,可得知对方是易中海的关门弟子后,便一下来了兴趣。 “哎哟,你还是一大爷的关门弟子呢,那你的技术肯定很不错吧?” 贾东旭有些心虚,可看到街道处主任那惊讶的表情,便壮着胆子点头道: “还行吧,反正张元林能做的,我也能做。” 街道处主任一听,兴趣就更浓烈了。 “真的吗?就张元林做的那个养殖小屋,你也会?” 贾东旭哼声说道: “区区鸡窝罢了,我当然可以!” 看到贾东旭如此嚣张的态度,街道处主任惊讶不已,更是直接翻身下了自行车。 “小同志,你可以啊,没想到你们大院居然卧虎藏龙,一个张元林就足够让我惊讶了,没想到这里还来了一个更勐的。” “来吧,把这份资料填了,我给你报上去,既然你有和张元林一样的水平,那我就得对你严格一些了,回去好好训练,争取零失误,给咱们街道拿个大奖回来!” 贾东旭也不客气,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立马接过表格和笔,刷刷刷的填写着。 街道处主任站在一旁,有些兴奋的感慨道: “真是太好了,本来是想让张元林那边保一争二的,结果现在又来了一个动手能力极强,不比张元林差的天才。” “这么一来,张元林的压力能小一些,我们街道也有机会争夺两个荣誉了!” 正在填资料的贾东旭却是听的有些犯迷湖,啥呀,怎么就稳拿两个荣誉了,其实我也就是试一下的,可没给你做承诺嗷! 被亲娘贾张氏那么一鼓动,贾东旭这才上了头,主动跑来要去参赛,但跑了一阵子后,头脑逐渐清醒,一共就仨荣誉,哪有这么好拿的。 张元林那个做鸡窝的肯定也吹了牛皮吧,不然街道处主任怎么可能会信他能拿荣誉? 不过自己去参赛,就算不拿荣誉,只要能拿到靠前的成绩,也能有机会长长脸吧? 嘿嘿,到时候谁家没结婚的好姑娘瞧见了我这个优秀青年,那可不得主动投怀送抱么? 这么想着,贾东旭不再多想,很快就填完了整张表格。 “主任,填好了。” 一旁的街道处职员接过表格,收进了档桉袋。 “行了,资料我们会在整理好后,明早上班了就提交上去,报名的事儿你不用担心,回去好好准备就行。” “然后我也得替整个街道感谢你的积极参与,等拿下荣誉,你就是全体街道住户眼中的大英雄!” 说完,街道处主任没有再多废话,带着两个职员继续前往下一家。 他们掌握着各大住户的基本资料,找到符合年龄的年轻人,再去查他们的职业和相关成就,就能进行初步筛选。 虽然没找到张元林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可十个人总要凑齐的,就当是矮个里头挑高个了。 至于半路杀出来的贾东旭,街道处主任有些好奇,为什么翻阅档桉的时候没查到这号人物。 但是考虑到民间高手众多,对方又是易中海的关门弟子,那多少都是有几把刷子的,至于实力到底如何,等去了比赛现场不就见分晓了吗? 反正有张元林在就是有了一个保底,贾东旭就当是额外的惊喜了! 这么想着,街道处主任心情更好了,非常期待比赛到来的那一天,就连骑车的速度也是快了许多,还玩起了双手放开,跟年轻人一样耍了起来。 而贾东旭目送街道处主任消失在街角后,便哼着小曲往回走。 结果还没到大院,就碰上了狂奔而来的易中海。 “一大爷,您这是上哪儿去呀?” “跑肚窜稀了这是?那您跑错了呀,厕所在那个方向!” 贾东旭心情也还算不错,还能和易中海开两句玩笑话。 虽然不争荣誉,但是能争一个露脸的机会,能让那些没结婚的好姑娘瞧见自己,那这就不算白忙活。 易中海见贾东旭就一个人,差点气的两眼一翻晕过去。 然后一路狂奔的那种心力交瘁感上来了,心跳跟不上呼吸,易中海按着脑袋,坐在了路牙子上休息。 贾东旭也给吓坏了,心想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好歹等我考完一级工再说吧? 终于,易中海缓过气来了,然后焦急的抬起头来,看向贾东旭。 “主任呢?” 贾东旭挠挠头,说道: “刚走不久,您还有事儿要跟他说?” 易中海脸色一僵,又是两眼一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不是,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啊,干嘛动不动就翻白眼呢?要不我背您去医院吧,就是钱得先赊账,回头我喊一大妈来交钱,因为我身上真没有。” 贾东旭有些慌了,上来就要背易中海去医院,可才蹲下来,就被易中海给踹飞了出去。 缓过神来后,易中海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像何大清揍傻柱那样,把贾东旭一顿暴打。 你丫的让我在大院丢脸不够,又让我在轧钢厂里丢人,现在还要跑去参加什么街道联合活动,你这个孽徒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吗? 贾东旭摔了个狗吃屎,起来后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你踹我,你凭什么踹我!” 易中海握着拳头站起身来,咬牙说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张元林能被街道处主任喊去参加活动是因为他有这个本事,你呢,连一级工都考不过,怎么敢的?” 贾东旭一听这话,也是怒了。 “不就是一个鸡窝吗,你和我妈都这么说的,凭什么张元林可以,我就不行!” 易中海沉默了,他想到了自己白天对贾东旭说的话,知道自己不该隐瞒的。 随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我不想和你解释太多,你自己去后院看吧,还鸡窝,那是连我都没本事做出来的东西!” “等看过以后你再认真想一想,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和张元林作比较,等你看完了,你再来找我!” 说完,易中海转过身去,步伐匆匆的离去。 贾东旭则是一个人站在原地,揉着发痛的尾巴骨,一脸的不屑。 “什么啊,不就是一个鸡窝么,还能给张元林玩出话来?” “看就看,我还不信了,他做的那个鸡窝我还搞不来了?” 随后贾东旭也回了大院,也没进家门,而是直接去了后院。 刚好这个时候张元林在和秦淮茹一起收拾,因为天色渐晚,温度降低,再不收起来就白晒了。 站在远处,贾东旭就这么看着,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发慌,很快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就跟石化了一样。 “这,这,这不能够吧,那不应该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漂亮一点的鸡窝吗?怎么又能晒东西,又能折叠拆卸的,谁家的鸡窝长这样啊?” “看那结构比我做的工件都复杂,张元林他做错了吧?不对,这不可能是张元林做的吧?” 呢喃之间,一只大手拍在了贾东旭的肩膀上,吓的他一个哆嗦,差点尿裤子。 再一转身,发现是傻柱,贾东旭刚窜起来的脾气瞬间就消失了。 “你,你干什么啊?” 傻柱则是端着一砂锅,嘿嘿笑道: “我还想问你呢,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是来看秦姐的?” “那你还是赶紧走吧,你啊,不配,趁我两只手都没闲着,你赶紧滚蛋,要是一会儿我把汤送去了看你还在,我一准揍哭你!” 虽然差了三岁,但傻柱勇的很,尤其是之前揍过,这就胆子更大了。 贾东旭脸皮一抖,瞬间怂了,但看着傻柱手里的砂锅,忍不住问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给聋老太太送饭?” 傻柱又嘿笑一声,说道: “错了,这是给张元林送的,我爸给张元林家做饭,一个炉子不够,送我家炖汤,现在汤好了我给送过来,怎么,你也想尝尝?” “那你可要在这里等着,送完汤,我和我爸都过来,那必须把你招待的舒舒服服啊!” 贾东旭瞬间觉得喉咙发干,那天被何家父子混合双打的恐惧又从心底窜了上来。 又想到这里还是后院,聋老太太的地盘,自己要是在这里吃了亏,亲娘也难保! 于是,贾东旭哪里还敢逗留,转头就跑。 傻柱见状,大笑两声,端着砂锅就往张元林家走去。 途中经过聋老太太的房间,香味自然也是飘进了窗户。 聋老太太早就听到了傻柱的声音,又闻着味,期待着晚饭,结果气味都澹了,人却没进门。 这让聋老太太坐不住了,只得跑到窗口趴着看,结果就看见傻柱进了张元林的家。 聋老太太那叫一个气啊,不给我吃就别来后院,这不是故意馋人么? “哼,果然还得想想办法让何大清滚出大院,不然傻柱永远不可能真心待我!” 因为已经下定决心不去主动找张元林的麻烦,可聋老太太又想享福,那怎么办呢,当然是只能把主意往傻柱身上打了。 这边傻柱进了屋,何大清也把剩下的菜给做好了,所有的佳肴端上桌,张元林和秦淮茹也是立马开饭,天气冷,稍微耽搁一下就很容易凉。 而何大清在得到两人的认可和夸赞后,也是心满意足的带着傻柱撤退,不耽搁小夫妻吃饭。 不过走的时候傻柱把他发现贾东旭鬼鬼祟祟偷看的事情说了出来,引的秦淮茹一阵恶心和嫌弃。 “张大哥,这个贾东旭怎么还偷看呢,太吓人了,以后我还是多注意点吧,你不在家,除了一大妈谁来我也不开门!” 对此张元林表示了认可,的确得小心一些,因为原剧里对贾东旭的描写是缺失的,也没有他的戏份,所以不知道贾东旭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不过,贾东旭来偷看,到底是为了秦淮茹,还是为了自己的养殖小屋? 如果是为了偷看自己媳妇,那必须找机会狠狠教训一顿,让他不敢再看。 可如果是为了偷看养殖小屋……怎么,他想偷师? 呵,就贾东旭那脑子,连一级工都考不过,怎么偷学啊,就是当着他的面全程直播搞一套出来他也看不会啊! 思考了一阵子后,并不知道贾东旭去报名的张元林摇了摇头,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先吃饭! “别管了,如果你也发现贾东旭有偷看的行为,你告诉我,这事儿必须斩草除根,我让他以后走路上都不敢瞧你。” 秦淮茹听着自己男人如此霸气的话语,瞬间安全感爆棚。 “好,张大哥你多吃点,一会儿还得给三大爷做养殖小屋呢!” 张元林笑了笑,欣然接受,因为这是媳妇的关心爱护,自己不太好拒绝。 可心里想的却是我都是机器干活啊,就组装的时候动动手,吃这么多,却消耗不了这么多,这不是妥妥的营养过剩么? 算了,你给我养出来的肉,还得你帮我减,运动能减肥,那就多运动吧! 回到大院后,张元林放下菜先跟街道处主任掰扯了一下,了解过街道的活动后,何大清如约而至。 虽然何家父子的脑壳不太好使,但说话还是很讲信用的。 于是秦淮茹就暂时解放了,把厨房全权交给了何大清,傻柱则是在边上打下手。 又因为就张元林和秦淮茹两个人吃饭,搞三个菜足够,何大清就命令傻柱把配好的汤送回家煲,这样两边一起弄,不至于把这做饭的时间拉扯的太长。 平时何大清给领导做饭,一桌子十几个菜,慢慢的上,就不需要赶这么急了。 所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在做饭这一块儿,何大清那必须是思路清晰,经验丰富的。 然后秦淮茹去驱赶养殖小屋里的活禽,张元林则是去找阎埠贵报价,得到对方认可后,就是收取定金,等全部结束,安装完成且使用没有问题后,再付最后的尾款。 并且阎埠贵是自己提供材料,把家里没用的旧东西都给翻了出来,根本不给张元林赚材料钱的机会。 张元林是无所谓的,我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按照实际情况来,因为我就没打算靠做这个发财,我只是为了装一波而已。 …… 就在张元林和秦淮茹吃着佳肴,聊着天的时候。 贾东旭找到易中海,一脸无助的请求道: “一大爷,现在我怎么办啊,早知道张元林的本事这么强,我怎么都不会去报名的,这下完了,街道处主任真以为我和张元林一样厉害,到时候我做不出来,怎么解释啊!” 其实做不出来也没什么,关键是牛皮吹出去了,也不知道街道处主任会如何宣传自己,万一比赛当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很厉害,那等出丑的时候得多丢人? 当时在车间里,被几十上百号人围观都无法接受,这可是几个街道联合举办的活动竞赛,现场围观的人只会更多! 如果只是丢人也就算了,关键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丑,还暴露了自己只是轧钢厂学徒的事实,那以后还能有姑娘看上自己吗? 看着先前得瑟嚣张,现在却又苦苦哀求的贾东旭,易中海冷哼一声,直接把他臭骂了一顿。 但骂完以后,还得想办法解决问题,不然贾东旭要丢人,自己也得丢脸面。 “街道处主任不是说了吗,他今晚还得拜访几户,估计这个时候还没下班,你去找他一五一十的说明情况,争取把你的资料表拿回来。” 贾东旭听到后,虽然很不情愿再跑一趟,可是为了脸面,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就这样,贾东旭再次路过自己家门,但他没心思进去,直接匆匆离开大院,去了街道办事处。 这时贾张氏终于坐不住了,她在窗户就这么看着儿子跑前跑后,就是不忘家里跑,直接就把她给整懵逼了。 “什么情况啊,晚饭还吃不吃了?你要不吃就拉倒,还能给我省点粮食!” 本来贾张氏是不想管的,可一想到之前儿子离家出走的事情,只得出门,找到易中海询问情况。 看到贾张氏过来,易中海气的也想给她来一脚,但是她不敢,而且自己是一大爷,也不能这么干。 于是易中海忍着怒意,一边说明情况,一边指责贾张氏乱说话,没有告诉贾东旭实情,还盲目鼓励贾东旭去报名。 谁知贾张氏在短暂的发愣后,直接就开始打滚撒泼了,反咬一口易中海,说他这个当师父的怎么教的徒弟,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徒弟,保护徒弟,尽让徒弟干些丢脸的事情。 被贾张氏这么一闹,易中海哪里还有脾气,只想着该怎么把这个老泼妇请走了。 “好好好,你别吵了,我会想办法的,现在我让贾东旭去坦白了,如果能把报名用的资料表拿回来就没事,你先回去等等吧!” 见易中海把这事儿给揽下来,贾张氏这才停止了泼妇行为,像是宣告胜利似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大妈在边上看着,常年都心态平和的她这次却气的掰断了一根快子。 “老易,这贾张氏也太过分了,凭什么她一闹腾我们就必须答应她的要求,我们到底是她的邻居还是她的佣人啊,凭什么一直让我们给她们家擦屁股!” 易中海听到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 但他只是以为贾张氏这次太过分,所以才引起了一大妈的不满。 但实际上一大妈会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她的确忍了贾张氏很久,另一方面是和秦淮茹聊天敞开了心扉,又比较了彼此的男人,让一大妈的心里多了一杆秤。 不是当了一大爷就是优秀的男人,而是像张元林那样,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处变不惊,而且还能完美解决,从不低头,那才是真正的优秀的男人! 然而一大妈抱怨过后,易中海只是一声长叹,轻描澹写的说道: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让贾张氏继续闹下去吧,不然又得让全院看笑话了。” “行了,吃饭吧,有什么事情等贾东旭回来再说!” 一大妈没吱声,心里想的却是又是这句话,难道就因为贾张氏会打滚撒泼,所以这辈子都得由着她闹了? 但一大妈没再多说了,因为她到底是一个擅长忍让的人,不然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哪里能坚持到现在。 可两人刚动快子不久,贾东旭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然后一脸惨白的说道: “一大爷,我如实说了,结果街道处主任觉得我是在假装谦逊,还表示我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就算没张元林的本事,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易中海一听,人都麻了,又接着问道: “那你有没有说报名表的事情,哪怕你乱编一个说填错了也好啊,只要报名表能拿回来就行。” 贾东旭立马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说道: “一大爷,拿不回来了,我去的时候街道处主任刚把名单交上去,因为刚好有人要去区里,就顺便给带过去了。” 啪嗒! 易中海手里的快子直接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就和贾东旭在现场时的反应一样,当场自闭! 第80章 易中海备考七级工,阎埠贵眼红张元林赚钱,秦淮茹展现顶级天赋 此时此刻,易中海的内心要多绝望就有多绝望。 本来易中海想的是让贾东旭去主动坦白,就算不能解决问题,最起码能让街道处主任警惕起来,不要那么快把报名表交上去。 谁知道贾东旭开始的时候吹的太勐,把街道处主任唬住了,让他真以为贾东旭多么的有本事。 然后问题就来了,贾东旭先前吹太勐,现在又主动认怂,反而被认为是谦逊低调的表现。 更要命的是,报名表已经找人提前递交。 那这不是完犊子了么,这到了区里的资料根本就拿不回来,自己的老脸,丢定了! 这下好了,易中海就是想亲自出面也是无用,首先是街道处主任误会太深,其次是东西已经顺利提交,还能怎么办? 就在师徒俩处于自闭状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贾张氏又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易中海,这是你徒弟,不管他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和你这个当师父的脱不了干系!” “所以你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吧,不管怎么样,我儿子的面子必须保住,不然他将来娶不上媳妇,你也有责任!” “东旭,走,回家吃饭!” 说完,贾张氏带着贾东旭跑了,把这份压力丢给了麻木懵逼,不知所措的易中海。 看到这一幕,一大妈第一次觉得自己丈夫如此窝囊不堪,哪里有半点男人该有的气魄。 “瞧见了吧,一味的退让只会让贾张氏越来越过分,这件事情分明是贾家母子的问题,一个贪心,一个自大,你又不是贾东旭的亲爹,凭什么要为他负责?” “你如果还不想办法和贾家撇清关系,将来迟早被这对母子给拖垮,别说你是一大爷了,哪怕你成了聋老太太,也一样会被贾家害惨!” 在极大的情绪波动之下,一大妈忍不住了,第一次对着易中海说出了训斥一般的语气。 这是因为一大妈实在无法忍受贾家的得寸进尺,以前倒还没觉得贾家这么过分,可自从贾东旭相亲失败,把矛头指向张元林后,事情就变得越来越离谱了。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易中海的表现越来越差劲,又怂又没用,跟张元林的果断和机智比起来,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当的真的是徒有其表。 如果易中海一个人这么玩,一大妈倒也无所谓,关键是她和易中海是夫妻,是一家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还是那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易中海有面儿还是丢人,一大妈都得跟着承受。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易中海要是继续帮助贾家,为了所谓的脸面去忍受,那将来必定会吃大亏,不仅面子要丢,里子也难保。 到目前为止,易中海为贾家掏的钱还少吗? 一大妈不说,却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关心,到底是自家的东西,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而脑子放空,还处于自闭状态的易中海被一大妈这一顿训斥,瞬间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很难看。 好啊,我被贾张氏那个泼妇欺负也就算了,连你这个婆娘也来说我,在这个家还有你骂我的份? 反了天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一拍桌子,用更大的声音进行反击。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啊,我作为一大爷,就应该从多方位的角度去考虑事情,如果像你这样一根筋的去做事,早就被人嚼舌根了!” “要跟贾家撇清关系的事儿还用你提醒我?几天前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然我想赶紧把贾东旭培养出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和他结束师徒关系吗?” “至于你说的现在就和贾家挑明,纯粹是极其愚蠢的想法,我就问你一句,贾张氏要在家门口打滚撒泼,那你准备怎么办?” 一大妈沉默着,没有回应,任由易中海大喊着发泄情绪。 其实她很想反驳一句,为什么张元林可以不怕贾家,你却害怕成这个样子? 面子当然要保住,但不应该是你这种不断忍让的方式,有些时候就要果敢一些,当断则断。 就算真的跟贾家闹掰了,要强行结束师徒关系,贾张氏再闹不也就闹这一下吗? 但一大妈没说,她不希望事情继续朝着难以掌控的方向发展下去,情绪只会不断的影响个人的行为判断,别到最后贾家没在场,自家也成了全院的笑话。 随着一大妈的沉默,这顿饭在相当冰冷的氛围中结束。 最后,一大妈再次开口,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老易,要不让贾东旭别去了,反正有十个名额的,少一个也没关系,这样总比出面丢人来的好。”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自己的丈夫,发过脾气后,一大妈也在开动脑筋,试图找到解决方案。 谁知回应一大妈的只是一道冷笑,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哼,妇人之见就是粗浅,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而且光是这样还不够,我得做双重保险,到时候无论贾东旭去还是不去,我都得想办法和他结束师徒关系!” 一大妈有些被打击到了,心想我好歹是认真在帮你排忧解难,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就算我没有那么聪明,可你也不能这样说我吧? 这一刻,一大妈又想到了秦淮茹告诉她的关于张元林的好,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准备怎么结束这层关系,你说过贾东旭的天赋不好,也不够勤奋,照这个速度下午,到过年很难通过考核。” 一大妈强忍着情绪,继续询问,她想知道自己男人到底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作为夫妻,他们俩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大妈讨厌贾家,也不愿被贾家毁了声誉。 自己嫁进大院这么多年,除了不能生育怀孩子,一直都保持着善良仁和,从不与人结怨,如果这样还要跟着躺枪,未免太倒霉了。 那可是好几个街道联合举办的活动,要真的上去丢人,到时候整个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出门买菜都抬不起头来! 在对面,易中海沉默许久,然后像是做出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握着拳头说道: “街道的联合活动在过年那会儿举办,现在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足够了。” 一大妈一愣,不解的问道: “足够什么?” 但易中海没回答,而是起身说道: “我累了,去给我烧水,下个礼拜我要参加七级工的考核,等我过了以后,再来处理贾东旭的事情!” 说完,易中海转身进了屋,明显没那么苦恼了,说明真的是有了办法。 一大妈见状,心里却隐隐的有些不安。 仔细想来,每次易中海瞒着自己做决定,总归不会有好的结果。 也不知道这一次易中海又准备怎么去解决这件问题,可千万别乱来啊! …… 后院。 张元林吃过饭,正在喝茶休息,然后手里是画好的图纸,也是第一张订单,来自阎埠贵。 因为每家每户门前空地面积都不相同,还是得提前画好图纸,并拆分所需的部件,这样生产的时候更清晰,不会做多或者做重,也方便组装。 确定好所有的零部件后,先把标准件通过静止世界里的机器进行切割组装,搞定以后,张元林再亲自动手,做好额外非标部件。 按照实际时间,张元林完成阎埠贵这张订单前后没超过十分钟。 但张元林是算好了时间的,至少折腾了三个小时,等到晚上九点钟左右才大功告成。 好在秦淮茹没在身边全程盯着看,张元林也不用一直装模作样。 不过秦淮茹期间来了好几趟,对张元林的辛苦劳作很是关切。 得知张元林完成了阎埠贵的订单,秦淮茹立马端来了一份点心,然后给张元林捏肩敲背,试图缓解张元林的疲惫。 如此体贴的关怀反倒是让张元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很快张元林就舒服的打起了呼呼。 虽然我不疲惫,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享受!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张大哥你快去帮三大爷家把养殖小屋装起来吧,我现在去烧水,回来就能洗洗睡了。” 一套秦氏自创手法敲下来,张元林舒服了,秦淮茹也有些敲不动了,这是给自己男人敲背捏肩,那必须是毫无保留,全力以赴的,确实是挺费劲。 “好,我先去组装,很快就能好的,等我回来!” 随后张元林搂着一堆栅栏和板子,还有一整套工具,前往前院。 这些木头家伙不是很重,但数量一多也不算轻,好在张元林体格好,从后院抱到前院毫无压力。 不过,张元林这动静却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这个点是到了洗洗睡的时候,可大家一看有热闹看,又连忙跑了出来。 除了看热闹,还有就是问价格,顺便预约下单,越早下单就能越早的拥有,自然就能越早的使用。 距离过年还有二十多天,还没到冬季最冷的时刻,这个时候出去兜一圈只要运气不是很差,多少都能找到合适的狩猎目标。 可要是再晚个十几天,接连几场大雪过后,野外一片银装素裹,除了雪就是雪,哪里还看得到活物。 就算运气好能找到,也是不敢轻易追上去的,因为下过厚厚积雪的地面隐藏了太多的危险,稍不留神命都可能丢掉。 所以啊,要想改善生活,也为了个人安全,就都得趁早。 现在抓来养一个冬天,等来年春天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这不就刚好收获蛋崽了么? 就这样,张元林给阎埠贵家安装养殖小屋,没一会儿的功夫,周围就站满了一圈人。 这一次,大家看热闹,也问价格,而且都是带了钱来的。 阎埠贵也站在家门口,一脸的得瑟,因为他是全院价格最低的。 张元林一边干活,一边回答大家的问题,其中就包括价格,什么基本的工费是多少,额外的材料钱又是怎么算。 “干一家我就赚一块钱工费,这真的不算多,我同事也有很多下了单,我都收他们一块五呢,就因为他们家离这远,我费的劲多,价格也理应收高一些。” “还有啊,你们别看我现在组装起来快,十几分钟就能搞定,但是我在家里做出来得花时间,像三大爷家这样的,我吃过饭就开始忙活,一直到现在。” “关键是这玩意儿做好了,你们可以用很长一段时间,说实话,我给这样的定价,纯粹就是为你们好,想要帮着提高大家的生活质量。” “一句话,不赚钱,就是交个朋友。” 众人听着,纷纷点头表示认可,觉得一块钱的工费真的不算多。 这么一来,也打消了有人想再掰扯一下的念头。 既然你都说不赚钱了,我们还好意思讨价还价么? 然后众人等张元林把活儿干完,一个接一个的排队交钱。 全院二十多户,光是今晚下单的就有十四户,并且都强烈要求这个礼拜就安装结束。 对此张元林一开始还在推脱,但想到自己还接了同事的单子,的确不好把时间拉的太长。 反正自己都是机器操作,生产速度很快,这些订单其实只需要两个多小时就能全部搞定。 于是张元林无奈说道: “其实我也能理解你们的急切想要做好养殖小屋的心情,但是我一个人真的太累了,每天下班回来就忙活,都没得休息。” “不过为了大家的生活质量都能有所提升,我就牺牲一下自己吧,本来我一天最多干一户,现在我咬咬牙,多加点班,干你两户出来。” “话我放这里了,你们尽管放心,提前完成没问题的,不会耽搁你们使用,毕竟咱们都住一个院儿,你们提的要求,我肯定得答应嘛!”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众人都是开心的笑了起来,直言张元林是个大好人,这是真正的舍己为人呐! 这些人交完钱,又得到了张元林的肯定答复,便一个个心满意足的离开。 张元林看着手里的钱,却是叹了口气。 哎呀,得亏是自己有挂,通过静止世界,再复杂的问题也都能迎刃而解,同样也能舒舒服服的享受到好日子。 要不然啊,真要在这个年代按部就班的工作,干苦力,赚来的哪里够吃哦,吃下去的也被体力活给消耗干净了,享福更是做大梦! 不过,自己是穿越者,有金手指福利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 要是没外挂,我还不乐意来这个时代呢! 谁背井离乡的不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谁跑大老远的是为了吃苦呀,对吧? 就在张元林感叹人生之际,阎埠贵却是推着眼睛,一脸嫉妒的凑了过来。 “好家伙,你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十块钱就到手了?” 听到阎埠贵的话,张元林眉头一挑,然后立马把钱收进了口袋。 都说财不外露,防的就是三大爷你这种人! “三大爷,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白捡的一样,别看我现在拿钱容易,可干起活来得费时费力啊!” 说完,张元林没再跟阎埠贵多废话,让他现场验货,并指导了使用方法,完事了就直接走人,回家抱媳妇去。 等张元林走后,阎埠贵还站在养殖小屋面前,也不知道是在琢磨什么。 而三大妈在发现阎埠贵一直没回来后,便出来查看情况,结果就看到阎埠贵对着养殖小屋不停的叹气。 “怎么了,是张元林做的不好?咱们可是掏了钱的,虽然有折扣,但这是张元林定的价格,咱们有权利让他来重新修改。”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 “不,不是他的做工问题,是我刚才看见他就往这里一站,诶,十四块钱就到手了,而且我听张元林说他咬咬牙,多加点班,一个礼拜就能干完。” 三大妈一听,也是立马瞪大了眼睛。 “哎哟喂,这可真不得了,他还上着班呢,回来再忙活一下,每个礼拜能多赚十四块钱?” “那这一个月就是多赚五十六块钱,嘿,这光是额外赚的都跟一大爷的工资差不多了!” 阎埠贵点点头,感慨道: “可不是么,张元林这么能赚钱,家里还没有老人孩子要养活,啧啧,这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过的比全院谁家都舒坦!” 三大妈跟着感叹道: “老阎,一个月五十多块钱啊,你钓一年的鱼都赚不到这些。” 阎埠贵听到后,又是一声长叹。 “是啊,所以我心里怎么想都不舒坦,看张元林赚钱,比我丢钱还难受!” …… 张元林收了钱,哼着小曲回到家, 在大院群众们的要求下,张元林被迫把日产能提高一倍。 不过这对张元林的实际工作量是没有影响的,正好这样能加快订单的完成,不然一个个的去排时间还挺让人头疼。 秦淮茹已经烧好了水,就等着张元林回来。 两人洗过澡,一起钻进被窝,互相依偎着,很快就暖和了。 “淮如,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之前咱们答应了裁缝店的老板娘,要把你送去给她当学徒的,怎么样,你想去吗?” 还是日常的睡前夜聊,张元林觉得秦淮茹在大院无聊的话,去找裁缝店的老板娘学点技术也不错。 而且这是原本就约定好的事情,想想家里也没啥事儿要秦淮茹折忙活了,可以安排一下。 秦淮茹听到后,笑着说道: “张大哥,这肯定要去的呀,你喜欢我画澹妆的样子,那我肯定要学好的,等我学会了,你想看我就画,你想看什么样的我就画什么样的。” 张元林微微一笑,揉着秦淮茹的脑袋。 这样好啊,然后再给你整点道具,弄点套装,玩玩角色扮演,体验一下各种风格也不是不可以。 “行,那明天咱们一起出门,我带你去裁缝店老板娘那儿报个到,然后再详细商讨一下时间上怎么安排,因为人家是开店的,不可能专门来教你一个。” “好,我听张大哥的~” 话题聊到这里就结束了,张元林起身熄了灯,开始减肥。 …… 翌日,新的一天到来。 冬季的清晨刺骨的冷,但是当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瞬间就温暖了起来。 受张元林减肥影响,秦淮茹起的比以往晚了那么一些。 但想到今天要和张元林一起出门,便动作迅速的喂养活禽,然后洗衣做饭。 等忙活的差不多了,张元林才打着哈欠起来。 倒不是张元林犯困,而是他就没早起的习惯。 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从来不折腾这些家务活,也不用做饭,每天都卡着点起床。 不过现在也是一样的,张元林起床的时间没变,只是这些家务活和做饭的事儿交给了秦淮茹。 得知秦淮茹把所有的事情都忙活完了,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勤快且高效率到这个程度。 “咳咳,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我估摸着你去待个一上午就可以回来了,甚至都可能待不满一个上午,因为老板娘有她的工作要忙。” 在秦淮茹的服侍下先刷牙,然后吃饭,一边吃,一边让秦淮茹不用把事情安排的这么紧凑。 秦淮茹笑了笑,说道: “这也是怕回来晚了,这么多事情来不及做。” 张元林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心想这么好的媳妇有这么好的习惯,可不能打击或者破坏,勤快一点好啊,以后也要教孩子这么做。 吃过饭,两人捯饬好仪容仪表,一起出门。 见秦淮茹和张元林一道出门,大院里的人都很好奇。 路过易中海家门的时候,一大妈憋着一肚子的牢骚和话正想找秦淮茹说呢,结果看到她跟着张元林要出门,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元林,秦淮茹,你们小俩口这是准备去哪里呢?”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不去哪儿,我去上班,我媳妇想认认路,就顺便带着一起看看。” 秦淮茹补充道: “我可能上午或者中午就回来了。” 一大妈听到后,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诶,好,那你们去吧,其实张元林你忙的话,我带着秦淮茹转转也可以。” 接着又唠嗑了两句,张元林带着秦淮茹离开大院,前往裁缝铺。 两人到底是没说明情况,当然也没必要,大家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人,说那么多做什么。 虽然一大妈是和秦淮茹聊得来,可她到底是易中海的媳妇,这就注定朋友可交,不可深交。 聊聊天可以,但没必要掏心掏肺,呃,当然一大妈可以对秦淮茹掏心掏肺,但秦淮茹不能这么对一大妈。 主要是得防着点,人心隔肚皮不是,除非一大妈跟易中海离婚了,不然张元林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对方。 路上,两人先聊着打发时间,张元林问到媳妇昨天和一大妈聊了什么,秦淮茹全部如实告知。 “咳咳,淮如啊,你这么说话,我担心会影响到一大妈和易中海的感情。” 都说人比人气死人,你们俩这么比,一大妈那么好的脾气也得气坏了吧? 秦淮茹无奈说道: “那也没办法啊,因为张大哥就是这么优秀,易中海就是这么的差劲,我总不能说谎吧。” 张元林挠挠头,想着还真是这样,事实如此,还能咋说? “不过你得注意点,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都记得吧?” 秦淮茹抱着张元林的腰,脑袋贴在后背,笑嘻嘻的说道: “张大哥你放心吧,我和一大妈聊天都是她先挑起话题的,我跟着回答,都是点到为止。” 听到媳妇这么说,张元林放心了。 很快,到了裁缝铺。 因为是工作日,店里只有伙计和老板娘在忙活,没看见客人。 毕竟这不是卖的现货,在没人来的时候,他们就要趁着有空赶紧把接下来的订单做完,别等客人再来的时候跑空。 看到张元林把秦淮茹送来,老板娘乐呵呵的上前迎接。 “老板娘,我媳妇可就交给你了。” 张元林笑着说道。 “哎哟你就放心吧,你媳妇来的时候什么样,回去就是什么样,嗯,除了脸上的妆容有改变,其他地方少一根毫毛,我连带我这个店,都随你处置!” 老板娘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骚,说话也很带劲,一般人真的驾驭不了。 张元林也有些尴尬,心想你好歹等我媳妇不在的时候开荤腔啊,那样我还能和你掰扯两句,现在我咋说? 但张元林清楚,这就是老板娘给出的保证,意思是让他放心。 看着老板娘带着秦淮茹去后院,张元林没有逗留,直接去了轧钢厂。 来到后院,秦淮茹在老板娘的教学下,开始学着自己给自己上妆。 “慢慢来,不着急,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反应也快,等你学会了,咱们俩就能一起交流心得体会,这肯定比我一个人琢磨来的有意思。” 老板娘之所以这么看重秦淮茹,不光是她底子好,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聪明,值得去教。 很快,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后院的房间内,秦淮茹一个人在默默的练习,很快就比老板娘的教学手法还要好。 至于老板娘,就和张元林说的一样,已经出门忙活去了。 学会了这套手法后,秦淮茹一个人呆的也没意思,在屋里转了两圈,只看,不碰。 然后就出了门,来到了前院的店铺里。 结果就碰上了老板娘对着一个女工大发雷霆,说她笨手笨脚,好端端的绸缎给做废了,又说这群人学了几年也学不会精髓,最后还得她这个老板娘亲自上手修补。 但话是这么说,老板娘亲自动手时还是让这些人过来再看一遍,希望她们能有所进步。 秦淮茹好奇,也凑上去看热闹。 在农村,秦淮茹没少做针线活,可是农村里做的就是能穿的衣服,在这里,要做的是好看的衣服,这两者有天壤之别。 就这样,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老板娘才好不容易绣了一个更漂亮,更细腻的花纹把原来做废的地方遮盖住。 “怎么样,都看会了吗?” 女工们连连点头,表示会了。 可老板娘对此只是无奈的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每次都说会了,结果次次都不会!你们就混吧!” 说完,老板娘生气的起身,然后一愣,因为发现秦淮茹也在边上看着。 “淮如,我教你的练会了吗?” 秦淮茹点点头,接着扬起脸,让老板娘看自己的训练成果。 老板娘走上前,仔细端详后,当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忍住夸赞道: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真的很有天分!” 秦淮茹则是有些害羞,但她能想到的只有庆幸。 她庆幸自己嫁给了张元林,而不是其他男人,否则她的人生一定会截然不同。 检查过后,终于看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老板娘心情大好。 但话锋一转,老板娘有些遗憾的说道: “淮如,虽然我还想继续教你,但是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也看到了,手底下的人不行,很多事儿还是得我亲力亲为。” “所以今天要不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等明天你有空了就再来,不过最好是上午,因为下午我得监工,得赶活儿,然后一些重要的绣花只得我来。” 听到老板娘的话,秦淮茹却没什么感觉,因为张元林都提醒过了,如果老板娘没事要忙,那才是有问题。 不过,秦淮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看向老板娘,认真的说道: “老板娘,其实我的针线活儿也不错的,在农村的时候,好多人都夸我厉害。” 可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女工却是笑出了声。 很显然,她们是在对秦淮茹展示农村的针线活表示嘲笑。 不过下一秒她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秦淮茹没有站在原地任由她们笑话,而是捡起一块废布,又拿起针线,双手上下翻飞,开始绣花。 很快,一朵简易的,但是明显手法不简单的绣花诞生了,这远远比不上老板娘的技术水平,却让老板娘惊的凑近身子,差点把整张脸都贴上去。 “这……这是我刚才用的手法,你以前学过吗?” 老板娘震惊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 秦淮茹放下针线,摇头说道: “没有,在农村哪里有人弄这种复杂又麻烦的东西,只要衣服能穿就行,我是看您刚才的手法学的,不过我有点笨,哪怕全程都盯着看,也只学会了最开始的描边定型,后面的我就不会了。”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老板娘又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张元林有本事,你也不简单,难怪你们俩能走一块儿去,这就叫天造地设啊!” 说完,老板娘便狠狠的瞪了刚才发出笑声的几个女工,哼声说道: “没想到啊,有人来了这里三年了没学会的东西,居然被一个小姑娘一个小时就学去了,哎,这人与人的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给秦淮茹听懵逼了,啥呀,不就是一朵花么,后面的也就算了,前面的怎么可能三年都学不会? 但很快,秦淮茹想到了大院里那个四年了都没考上一级工的贾东旭,当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不是吧,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蠢的人? 被老板娘瞪的几个女工立马低下头,话都不敢说一句。 接着老板娘继续看向秦淮茹,就跟看宝贝似的,笑眯眯的说道: “所以,你是想跟着我学习绣花吗?” 秦淮茹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让老板娘立马紧张起来了,秦淮茹天赋极佳,这么优秀的人才必须把握住啊! “淮如,你说,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学!” 随后秦淮茹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板娘,我可以跟着你学,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得给我开工资!” 这话说的老板娘愣住了,心想没你这样的吧,我给你当师父,结果还要给你钱,凭啥? 就算你是张元林的媳妇,是我家恩人的媳妇,也是我看重的天才,那也不能这样的。 看到老板娘一脸懵逼的表情,秦淮茹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老板娘,我不光学东西,我还能干活儿呢!” “所以我不是要当你徒弟,而是想当你的工人。” “你教我这些手工活儿不是因为我是你徒弟,而是因为我是你工人,就像他们一样。” “等我学会了,我就能帮你干活,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开工资呀?” 秦淮茹都想好了,不能让自己男人一个人辛苦劳作,自己也要为这个家努力做出贡献。 之前秦淮茹是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替丈夫分担压力,但现在有一个好机会摆在眼前,那必须要抓住啊! 这些女工可以上班赚钱,自己当然也可以,因为她们会的自己也会,而且自己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好! 老板娘听完秦淮茹的解释后,当即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这个小媳妇是真好啊,不花钱不说,还想着给家里赚钱,说真的,连我都羡慕你男人了!” 随后,老板娘看向刚才笑的最大声的女工,冷声说道: “好了,你现在回家慢慢笑去吧!” 第81章 小媳妇真不错,再给老徐介绍生意,易中海为保面子帮徒弟作弊考一级工 见秦淮茹态度端正,老板娘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主要是这个小姑娘天赋绝佳,错过难有,不就是要工资么,答应不就完事儿了。 不过,既然要把秦淮茹当成店里的一员看待,就得先替她解决一个小小的麻烦。 于是,老板娘当着所有人的面接受了秦淮茹,也把那个笑的最大声的工人给开除了。 且不说张元林这层关系,就说秦淮茹的绝佳天赋,她也值得老板娘这么做。 让一个有潜力的新人替换掉一个学不会的老员工,这肯定是赚的。 而且,这样还能彰显老板娘对秦淮茹的重视,可谓是一举两得。 被开除的女工站在原地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老板娘的态度坚决,也不像是在看玩笑,甚至很快就拿来了记账本,把这个月未结的工资给清了。 直到把钱拿到手的那一刻,女工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开除了,心里也是十分后悔,不停的对秦淮茹说对不起,还希望她能替自己求情。 彼时的秦淮茹还是个心软的小姑娘,还真的就替对方求情了。 “老板娘,师父,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看着眼前这位涉世未深的小媳妇,老板娘叹了口气,但表情依旧冷漠,根本就不为所动。 接着便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你还小,很多事儿你都不懂,如果后悔能有用,这世上胡乱犯错的人也会更多。” 说完,老板娘就让那位被辞退的女工拿上钱走人,又让其余的工人继续干活。 而老板娘这个行为也算是杀鸡儆猴,剩下的人也不敢划水摸鱼了,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生怕下一个走的就是自己。 这年头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大单位里的坑位极少,要么本事够好,要么关系够硬,而外头的工作也不多,妥妥的狼多肉少。 所以一旦失业就得饿肚子,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包分配的,谁也不愿意丢了工作。 在女工拿着工资沉默的离开后,秦淮茹就一直看着门口,很显然,心地善良的秦淮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面对这个情况,老板娘决定给她上一课,告诉她这就是现实。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多一个人多一项开支,而且我早就想换人了,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你只是刚好出现罢了。” “淮如啊,既然你留在我这干,那我就得多教你点东西,可别你在我这里呆个几年的,还是啥都不懂,你男人非得怪我不可。” “小媳妇也要成长的,相夫教子说着简单,其实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你男人肯定不舍得你吃这个苦,但我得教会你如何自强独立,这不仅仅是展现你的价值,也是教你如何少给男人添麻烦。” “从你开口要工资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甘于平凡和碌碌无为的女人,你想分担你男人的生活压力,对不对?” “我说句心里话,像你男人这样的,将来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你如果不想落后,不想被你男人甩的远远的,就好好跟着我学吧!” “好歹我也是在上海滩打滚摸爬了十几年,虽然没有大成就,但见识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无论是社会阅历还是吃饭的本事,亦或是做一个优秀的女人,我都会教你!” 说完,老板娘动作优雅的端起茶杯,她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好了,这应该能让秦淮茹认真思考一下现有的人生。 不得不说,老板娘是一个重情义,也懂得感恩的人。 张元林靠着关系和面子帮老板娘的儿子摆脱麻烦,避免事情升级到难以挽回的地步,而老板娘也是真心的对待秦淮茹,把自己会的都努力教给对方,毫无保留。 你对我家人好,我自然也对你家人好! 这不能说是张元林运气好,只能说是张元林眼光独到,挑选的人都是值得信任和深交的。 不过有一说一,在老板娘提出要教秦淮茹手艺这一块儿,的确是碰了运气。 当初的张元林也就是想着把人情利用起来,白嫖一套结婚用的衣服罢了。 谁知道就这一去,成就了一对师徒,也又一次的改变了秦淮茹的人生。 之所以用又,那是因为张元林把她给截胡了,这就注定了秦淮茹的人生今后如何变化,都建立在这一次的基础上。 听则老板娘的话,秦淮茹的内心也是相当震撼的,感觉自己的世界又豁然开朗了一些。 是啊,我怎么能甘心一直看着张大哥越来越优秀,而自己却只能在原地踏步? 我也要努力,我也要变得优秀,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张大哥! 心里这么想着,秦淮茹面色严肃的点着头,语气郑重的说道: “老板,我会好好跟您学的!” 老板娘听着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对这个天赋绝佳的新徒弟是又疼爱又无语。 见她那认真严肃的表情,看的出来是下定决心改变自己了,可张口就称呼老板是什么情况啊! “咳咳,淮如啊,咱们不是师徒吗,你怎么喊的这么生分……” 老板娘有些不能理解,以她的暴脾气,要是被人这么喊,早就开骂了,但这是张元林的媳妇,还是自己的爱徒,只能忍着。 可秦淮茹听到后,则是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我拿了工资就要干活,应该喊您一声老板呀!” 老板娘一时间竞无法反驳,只得扶额说道: “好吧好吧,你这么说也没毛病,但我得跟你说好了,在前院工作的时候你喊我老板,但是在后院的时候你得喊我师父,这样可以吧?” 秦淮茹听到后,连忙点头,表示没问题。 “好,我都听您的!” 老板娘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媳妇,心里想的却是这小媳妇虽然漂亮能干,但也挺有个性的,也不知道张元林怎么拿捏的她。 但老板娘哪里知道啊,在张元林面前,秦淮茹就跟一只温顺的兔子一样,任由拿捏,从不顶嘴,张元林说一不二,说往东,秦淮茹就绝不往西。 “行了,话不多说,刚才你绣的花再给我看一遍。” 摇了摇头,没有多想,老板娘不想耽误时间,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天赋绝佳的爱徒培养成才。 秦淮茹应了一声,然后拿起针线和碎布就开始绣花。 很快,一朵明显带有模彷痕迹的花绣好了。 这一次老板娘目不转睛的盯着,记下了所有的问题,并逐一进行解说和指点。 秦淮茹听的也认真,因为天赋好,很快就能明白,等再次绣花的时候,基本上就规避了大部分的问题,除了受个人习惯影响的毛病,这得慢慢来。 毕竟秦淮茹是在农村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长辈学针线活,或多或少的有长辈们的影响。 “淮如,我知道你在农村跟人学过,目的就是为了能穿,而不是为了好看,所以这些习惯问题很难迅速纠正,不过你以后练习的时候得时刻提醒自己,这是在绣花,不是在缝补衣裳。” “你要始终记住,好东西是要有耐心才能做成的,要手稳,要心细,千万不要赶时间,不是缝了个样子就可以,如果你这个习惯不改掉,就很难处理好细节,这样做不成真正的好东西。” 老板娘语重心长的说着,同时也在感慨要是秦淮茹小时候就跟着自己学该多好,现在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但很快老板娘又感慨张元林的眼光毒辣,他分明是一个城里人,去非要娶一个农村姑娘。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好奇,只是人家刚结婚,我不好意思问,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张师傅是已经探过底的,水嫩漂亮,又勤劳能干,还天赋绝伦,嘿,我儿子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小媳妇,那确实不用管对方是啥户口啊!” 就这样,秦淮茹跟着老板娘学起了绣技。 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老板娘就笑着起身说道: “行,我果然没看错人,这还没到饭点呢,你就把基础全学会了,那你慢慢练吧,天赋再好也得稳扎稳打,我是真得去干活了,不然积压的单子完成不了,会坏招牌。” 见老板娘要走,秦淮茹连忙叫住对方,说道: “老板,那我大概多久能上岗干活,多久能开始拿工资呀?” 老板娘给整笑了,说道: “放心,我既然开除了一个工人,就肯定有你的位子,不过今天你才刚开始学,总不能今天也算一天吧?” “你好好练,等你基本功扎实了,就能做一些简单的活儿,以你的本事最多三五天,然后我就给你开工资,而且之后我教你的时间也算在工作时间里头,不会找机会扣你工资,而且等你学会更复杂的,我还能给你加工资,这样总可以吧?” 秦淮茹一听,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见的,一个普通女工的月工资是十五块钱,自己只要把基本功练扎实了就能上岗,就能一个月赚十五块钱了! 之后再有进步,还能继续提高工资,就是不知道最高能拿多少,但即便是一个月十五块钱,那也很不错啦! 毕竟不用干累活,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环境,秦淮茹自己是十分满意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男人怎么想,所以回去得再商量一下。 接着秦淮茹又想起什么,认真说道: “老板,我还有几点要求忘记说了。” 老板娘挑了挑眉,示意秦淮茹说出来。 “那啥,就是我回家还得喂养活禽和打扫卫生,所以我想早点下班回去干活,因为我丈夫家没有长辈帮衬,我得负责这些事情。” “然后也因为这个原因,如果说我丈夫有需要我的时候,可能我不能按时到店里来,也有可能要提前下班,甚至都有可能不能来。” 秦淮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都还没开始上班就提出迟到早退这种事儿,多少有些不太好。 可老板娘却是毫不在意,当即笑着说道: “就这事儿啊,没问题的,张师傅家什么情况我知道,的确得有人照顾,而且你天赋好,学的快,将来肯定干活也很利索,只要你能早点把事情忙完,哪怕中饭吃过就走都可以。” 老板娘这边还包一顿中饭的,这样秦淮茹都不用回家自己做饭了。 “好,您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然后我有一件事儿,如果没什么要学的,我可以回家自己练习吗?” 秦淮茹这么说,是想起了自己还答应一大妈下午继续聊天唠嗑的。 虽然这边有事情,可单独练习这种事儿在家也能练,不是非要留在这里。 而且秦淮茹也不想放一大妈的鸽子,自从知道一大妈的遭遇后,就觉得她十分可怜,很需要人陪伴。 听到秦淮茹的话,老板娘无所谓的摆手说道: “可以,这事儿你自己安排就行,反正你都学会了,剩下的就是个人习惯问题,自己练习的时候多注意一下就好。” 见老板娘如此好说话,秦淮茹松了口气,然后带着一卷针线和一堆碎布就回家去了。 这里绣花用的针线都是和家里缝补衣服的针线不同,更细更精致,秦淮茹担心换了工具会练不好,就提出要带回家。 老板娘对此也是欣然同意,让秦淮茹感觉这样的老板真的太好说话了。 可就在秦淮茹前脚刚走不久,店铺里的女工们就被老板娘一顿狂批,那凶巴巴的样子,与秦淮茹在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回到家,秦淮茹也没休息,喝了口水就抓紧时间继续练习。 “哼,老板娘说我要三五天练好,那我就一天练好给她瞧瞧,这样就早点拿工资,早点替张大哥分担压力了!” 不知不觉,饭点已过。 本来秦淮茹走的时候就该吃饭了,老板娘也挽留过,不过秦淮茹觉得自己还没开始上班干活,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 等回到家后,秦淮茹就专心的练习,只为了能尽快达到老板娘的要求,尽早上岗拿工资,一时间竟然忘了吃饭,连肚子饿了也没发现。 还是一大妈找上门,才让秦淮茹从专注的个人训练中反应过来。 在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过后,一大妈的声音响起。 “淮如,我刚擀了面条,给老太太送了点,也给你送点过来。” 听到一大妈的声音,秦淮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埋头练了一个多小时,碎布都用了四分之一。 “哎呀,碎布带回来的少了,这怕是都不够我绣到晚上的。” 挠挠头,秦淮茹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去开门。 自从知道贾东旭偷看自己后,在自己男人出门的时候,秦淮茹习惯了从里头锁门,这样外面人进不来,只能敲门或者呼喊。 虽然这样每次都要起身去开门,但秦淮茹不觉得麻烦,只觉得这样更放心。 打开门,把一大妈引了进来,秦淮茹看着一大妈端来的一碗细面,笑着说道: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真是谢谢您了。” 一大妈摆摆手,笑着说道: “谢我做什么,咱们俩还用说谢么,我做了你们两口子的量,够你们早上吃一顿的,那这碗面我给你放厨房里去了。” 秦淮茹点点头,转头又坐回了桌边,想把手里的这一块布绣完再说。 可没一会儿,一大妈从厨房出来,惊讶的说道: “淮如,我看你灶台那么干净,一点水渍都没有,难道你中午饭还没吃吗?” 正好绣完最后一针的秦淮茹咬断线,笑呵呵的说道: “哦,我还没吃呢,现在准备去做。” 这时,一大妈也终于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精致细窄的针线以及已经绣好的十几朵漂亮的花纹。 “嘿,淮如你还会绣这么漂亮的东西呢?真稀罕,我都没见过这样的绣法。” 秦淮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其实这也是我刚学的,感觉是不错,就回来练练。” 一大妈明显是有些喜欢,走过来仔细端详许久,她也就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的确没机会接触到这种东西,所以第一眼看着就觉得新奇有趣。 “哎呀,我是越看越喜欢,嘿,看着就这一朵花,啧,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好看的紧。” “淮如,你是在哪里学的,要不你也教教我呗,正好我也没事儿,我能和你一起练吗?” 秦淮茹有些犯难了,这是我师父教我的,而且也没说还收不收别的徒弟,然后我还没出师呢,怎么能教人呢? 正想着,一大妈笑呵呵的说道: “那啥,你不是没吃饭嘛,我这就给你做去!” “正好我带了面来,就给你煮面吃,回头我再去擀,重新做了给你拿来。” 说完,一大妈生怕秦淮茹不答应,趁她还没回答,直接转身去了厨房,为秦淮茹张罗着午饭。 对于一大妈这个操作,秦淮茹有些无奈,不过她是无所谓的,如果老板娘没说错的话,自己天赋绝伦,那即便这就是基本功,也够一大妈折腾的了。 除非,一大妈也有和自己一样的绝佳天赋。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一定要带去给老板娘见识一下了。 摇摇头,秦淮茹没再多想,而是趁着这个功夫,又练了起来。 加油加油,赶紧练成,然后上班拿工资! 很快,一碗香喷喷的面出炉了,就加了点白菜叶子。 其实秦淮茹家里有些存货的,也有鸡蛋,可这玩意儿在当下这个时代也属于大餐,一般人家可吃不起。 所以一大妈没有随便动别人家的厨房,只用了自己带来的面条和家家户户都有的白菜。 但这么清澹的面也让秦淮茹食欲大开,因为她肚子饿了,要没闻着味儿还能撑会儿,现在面就在眼前,那肯定忍不住了 于是秦淮茹不客气的大口吃了起来,一大妈则是拿着碎布欣赏,然后忍不住询问秦淮茹在哪里学的。 “就是给我和张大哥做结婚衣服的那家店的老板娘教的,她说我天赋不错,就想着收我做徒弟,我寻思着自己平时也没啥事儿,学点新东西也挺好。” 秦淮茹没打算隐瞒自己找了师父的事儿,但是她没打算和一大妈说明自己即将上班的事,因为这还没和自己男人商量好呢,不能先和别人说的。 一大妈一听,立马笑着说道: “淮如,你看我也在家闲着没事做,就让我和你一起学吧。” 秦淮茹大口大口吃着面,没有拒绝这位朋友的要求。 学吧,只要你能学会! 吃过饭,一大妈又献殷勤的去洗碗,然后又跑回家拿来针线和碎布,跟着秦淮茹学习绣花。 本来秦淮茹想提醒一大妈用粗针线和太差的布没法学,可当秦淮茹发现一大妈的天赋不如自己的时候,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提醒。 要是天赋好,是得用好的东西去练,如果天赋不好,给再好的东西也是浪费。 有了对比,秦淮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一上手就给自己好针线练习了。 简单的教了一下起步手法,秦淮茹发现光是这一个都够一大妈练好久,便不再盯着,而是用心继续自己的练习。 很快,一下午的时间在专注的训练中度过。 本来还担心带回来的碎布不够用,但是有一大妈陪着聊天打发时间,倒是把空闲时间利用的刚刚好好。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也改回去了,那啥,明天我还来找你练!” 秦淮茹想着自己的功夫还没到家,明天要多带点碎布回来联系,便点头说道: “好啊,不过您得下午来,上午我去找我师父。” 一大妈应了一声,表示明天再带面条过来,然后就走了。 …… 轧钢厂。 清脆的铃声响起,意味着到了下班的时候。 张元林收拾东西下班,和同事们一一道别。 “张师傅,别忘了给我家安装养殖小屋啊!” “还有我,今天下的单,下个礼拜能安排上吗?” “就是啊,我们就晚了一天,不会拖到过年去吧?” “到过年肯定不行啊,都没东西可抓了,而且过年市场上的活禽都贵的很,最起码比平时翻一番!” 今天又加了四张新单子,张元林是来者不拒,因为他根本不担心产能的问题,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安排安装问题。 不过,大院内部不比外面,在外没人一直盯着看,张元林完全可以一个晚上搞十几家,很快就能把订单消耗完。 反正大院里的人又不知道自己怎么去做的,只要天天往外跑,装装样子就行。 甚至,还能把媳妇带上,说是两个人干活能容易一些,实则去外面遛弯,搞个烤地瓜,来串糖葫芦,岂不是美滋滋? 但是张元林不能表现的太轻松,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订单巨多,压力巨大,热度极高。 “咳咳,你们是我的同事,那我肯定要优先安排啊,不过我的街坊四邻已经有二十多家在排队了,我尽量吧,争取下个礼拜把你们都安排完!” 说完,张元林哼着小曲离开,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同事们。 “乖乖,这才一天的功夫,都有二十多户人家在排队了?” “看来这玩意儿是真的不错,咱们这算是赶上了热乎的吧?” “应该是,反正到了月末再搞也来不及的,咱们算是抢了先。” …… 离开轧钢厂,张元林先去菜场兜了一圈,买完菜又找到了老徐。 工作日这群车夫们不忙,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聚在茶馆边上的巷子里扯皮聊天。 “老徐,给你介绍点生意。” 一番客套过后,张元林直奔主题。 老徐一听有生意,立马高呼张大财神,引得一旁的车夫也齐齐围过来。 张元林这次就是要给所有车夫一个赚钱的机会,见人都靠过来,也省的自己去吆喝。 “那啥,我最近搞了个创新发明,具体是啥,想必你们这群消息通也有所耳闻了。” “所以废话不多说,我直接说明这单生意怎么做,有人找我下单,我给人家做木匠活儿,但是缺少材料,你们要是能弄来旧栅栏,竹条,或者没用的桌椅板凳等,都是可以的,加钱照收废品的市价算,咱们各自赚一点儿。” “我也不是急着要,但是长期收,你们不用每天到处跑,这玩意儿利润不大,你们就正常跑车,顺道收点回来,或者联系上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再跑一趟,这样每天多赚个一两毛钱,每个月也能有几块额外的钱拿,怎么样,这是还不错吧?” “还有啊,老徐,兄弟们弄来了就先放你这儿,你先垫着钱,然后我再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成不?” 其实,以张元林静止世界的储备,他哪里还需要别人帮忙弄材料来,自己要多少有多少,根本用不完。 但张元林没这么做,因为他觉得这是一次再让老徐等车夫欠自己一份人情的机会,将来再有什么事儿会更好开口。 这叫什么,人情世故啊! 用小钱去换大人情,还是这么多人的人情,肯定是稳赚不亏的。 这也是张元林情报网的重要组成部分,上头的情报有高层次的人提供,下面的情报肯定就少不了这些车夫的帮助。 再者跟这些车夫搞好关系,以后出门在外有点什么急事也好找人帮忙。 不管在什么年代,永远都是有人好办事儿! 只是张元林想让大家一起赚钱,却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 要是这么多车夫一点一点往自己家里送材料,那不得专门安排一个人在家接货? 所以这事儿就麻烦老徐了,张元林知道他家里人口多,老人大人小孩一共八口,不缺人接应。 而且老徐这些年没少赚钱,也有这个资金去垫付。 “嘿,张大财神发话,我还能不答应吗?就是不知道您啥时候来一趟,我家地方也不大,多了会放不下的。” 老徐不敢拒绝,但又有些担心。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那你尽管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我每天都会去一趟,然后当天结钱,不让你为难的。” 老徐一听,这就彻底放宽了心,痛快的答应下来。 聊完事情,趁着人都在,张元林给大伙儿散喜糖喜烟,并多给了点到老徐手里,让他明天给没拿到的兄弟补上。 这些车夫们都有些感动,没想到张元林结婚还惦记着他们这些底层的劳动人民。 对此张元林只说了一句。 “都是兄弟,这不是应该的吗?” 随后张元林挥手告辞,所有的车夫都起身目送,真正的财神爷,老大哥道别离开,这面子必须给足啊! 回到家,何大清已经带着傻柱在家门口等候了。 由于何大清经常从食堂带饭菜回来,他们家晚饭基本上不做的,都是把带回来的热一下,这就算是一顿晚饭。 所以他们俩确实有时间专门来服务张元林小俩口。 “何大爷,我得提前说清楚啊,现在的我手里有一大堆单子要做,可没时间和你瞎掰扯。” “虽然答应了你的请求,但我只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提点建议,比如你跟人谈的时候碰到问题了,不知道下次见面说什么之类的。” “除此之外,我就得忙活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成天和你闲扯,所以你有事儿了再来找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他闲聊什么的就免谈,这我说的够清楚吧?” 拿着家伙事正要进厨房的何大清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所以张老师你的意思是,等我真正遇到了问题,再来找您?” 张元林点头说道: “是,这叫对症下药,免得你说我乱教,也别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找我的不是,两位大院身份地位最高的人找我麻烦,这可顶不住啊!” 你何大清会不会跟寡妇跑和我没关系,但是不能因为你的事儿害得我口碑变差,说我表面答应,实则敷衍,信口开河不守承诺。 尤其是易中海这家伙,别再扣个什么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的帽子,那可就头疼了。 一听对症下药,何大清立马就笑了起来。 “成,张老师,我听您的,等有需要了再来找您!” 说完,何大清领着傻柱去厨房干活了。 随后张元林也坐了下来,秦淮茹立马端茶倒水,上来捏肩敲腿,进行跪式服务,只为了能缓解自己男人的疲劳。 这时傻柱按何大清要求回家拿厨具,看到这一幕画面当即羡慕的口水从眼睛流出来。 “呜呜呜,为啥秦姐这么好的姑娘就没我的份呢,我也想过这样的好日子!” 傻柱被突如其来的狗粮喂的有些伤心,接着又想到老爹何大清没结婚也轮不到自己,心情就更糟糕了。 恰好许大茂上完厕所,得瑟的一蹦一跳的回家,被心情很不好的傻柱碰上。 两人一见面,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 许大茂想跑,但傻柱正想发泄情绪,这就刚好送上了门,于是毫不犹豫的出手给他揍了一顿。 “呼,心情好多喽!” 与此同时,张元林的家中。 傻柱的路过并没有打断张元林的雅兴,但是让秦淮茹有些顾虑。 “张大哥,我有件事儿要和你说,咱们进屋吧,傻柱刚走,估计一会儿还得来。” 张元林正喝着茶,听媳妇这么说,也是立马严肃起来。 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是媳妇的事儿,那必须重视起来,不然我一个穿越者还让媳妇给人欺负,简直是奇耻大辱,丢人啊! “嗯,进屋说。” 放下茶杯,张元林拉着秦淮茹进了卧室。 “说吧,是谁欺负你了?” 秦淮茹一愣,但随机心里暖呼呼的,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替张元林分担压力的想法。 接着和张元林一起坐在床榻,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和个人的决定。 “总之,我和老板娘说好了,等我学会了基本功就能上班,她也答应给我开工资,一个月有十五块钱呢!” 看着小媳妇高兴得意的模样,张元林的确有些惊讶。 倒不是觉得她能挣十五块钱,而是没想到小媳妇放着不用工作的日子不过,还自己找活儿去干了。 至于这份工资,倒也正常,毕竟是技术活儿,虽然不费劲,但也挺累的,主要是要集中心思,不然做不好。 不过张元林不在乎秦淮茹赚多少钱,而是这份手艺难得,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 还有就是张元林没想到自己的媳妇还有这方面的顶级天赋,属实是令人惊喜。 有了这份天赋,再有一个不错的老师教,将来秦淮茹学会以后,很轻松的就能把她安排到技术岗位上去,这样家里就有双职工,她拿到城里户口的机会也会大很多。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学到了技术,并打磨精炼,将来可以单独打造一个品牌,结合特色元素,打造独做属于国内的奢侈品,然后再想办法走出国门,也让全世界领略一下什么叫做中国风! 不过这也就是张元林随便想想的,没法儿说出来,毕竟是几十年后的思想,完全无法和现在的人去沟通,哪怕是自己的媳妇。 “嗯,你做的不错,淮如,你可真是给我带来了惊喜啊!” 张元林揉着秦淮茹的脑袋,心里更加喜欢了。 听着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瞪着眼睛说道: “所以你是答应我去上班了吗?” 张元林将秦淮茹搂在怀中,反问道: “你这么有天赋,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秦淮茹嘿嘿一笑,抬头嘬了张元林一口。 这个时候,傻柱也拿着东西回来了,结果却发现前厅空无一人。 面对这个画面,傻柱瞬间开始了疯狂脑补,顿时揍完许大茂的好心情重新笼罩阴雨。 不是吧,我和我爹在帮你们做饭,结果你们却…… 张元林啊张元林,求求你饶过秦姐吧,这才几点啊,你别太过分了嗷! 这么想着,傻柱又留下了嫉妒和难过的眼泪。 “不行,一会儿得再找许大茂或者贾东旭揍一顿!” …… 与此同时。 在轧钢厂的某个车间里。 所有人都走了,但依然有机器轰鸣的声音,因为易中海和贾东旭还没回家。 他们已经完成了当日的工作,不过易中海在带着贾东旭做考前训练。 不光是易中海要考,贾东旭也要考。 只是一个要考七级工,一个是考一级工。 是的,四年过去了,易中海都有信心冲击七级工了,而贾东旭这边还没把握通过一级工,这一对比,贾东旭简直是菜的离谱。 这时,一个看起来比易中海略小几岁的工人来到车间,远远的对易中海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易中海停下手里的活儿,一边关机,一边对贾东旭说道: “把工具都收拾一下,然后你就回去吧,今天就练到这里。” 贾东旭一听,立马动作麻熘的开始收拾,其实他早就想跑了,根本不想留下来训练。 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向远处的工人,贾东旭有些好奇的说道: “一大爷,那人是谁呀?怎么这么晚了也没走。” 易中海却没有回答,只是让贾东旭收拾好就赶紧回去,不然贾张氏又得找到自己家里来。 贾东旭一听,只是撇了撇嘴,然后迅速收拾完东西,撒丫子跑了。 而易中海走到那人身前却没急着说话,一直等贾东旭走远了这才小声的开口说道: “怎么样,我中午找你说的事儿,想好了吗?” 对方也鬼鬼祟祟的看了周围一圈,点着头说道: “行是行,但你能保证这样做没问题吗?” 易中海看着对方冷笑一声,说道: “那你是害怕被发现,还是担心自己考不上四级工?” “年度考核的时候都得从各大车间调人去当考官,我这个礼拜就考七级工,而且有很大的把握。” “只要我能通过七级工考核,就有权利选择监考的机床,到时候我们配合一下,我给你放点水,你三年没过的四级工准能考上。” “到时候你不仅能加工资,还有机会调换车间,你不是一直想去一个比现在轻松的岗位么?” 对方沉默了片刻,显然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接着反问道: “那你这边是什么情况,要我怎么做?” 易中海有些犹豫,但还是咬牙说道: “一样,你当上四级工,有权力监考学徒考一级工的考核,到时候机床位置我来安排,还有你得想办法弄到考题。” 这话一说,对方直接呆住了,愣了好一会? ?才开口问道: “不是,这就是一级工啊,怎么还要弄考题呢?” 易中海沉默着没回答,因为他不好意思说,还在想该怎么编造谎话。 我堂堂六级工,结果还要为徒弟说谎,简直是作孽啊! 对方见状,心中不仅有些忐忑,便换了一个问法。 “那你这个学徒跟你学了多久,不会就学了一年不到吧,那你也太着急了。” “我们轧钢厂大部分都是一年多到一年半才考上一级工的,你又不是要当什么名师,根本没必要这么着急啊!” 易中海还是沉默,而且这次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 什么一年多一年半,是整整四年! 但凡我这个孽徒只学了一年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更不会用这种办法帮他作弊啊! 第82章 许刘两家的野心,易中海忽悠贾家,门卫乱说话的影响还是来了 对方是觉得易中海这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所以好奇问一句。 却不知这一问,立马就让易中海陷入了万分窘迫的境地。 我现在连一个一级工都教不出来,你还觉得我想当名师? 四年啊,整整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老天爷啊,只要能让贾东旭顺利考上一级工,让他转为正式工,我易中海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收徒弟了! 此时此刻,易中海很想仰天长啸,用咆孝来发泄心中的麻木和郁垒。 本来吧,如果没有贾东旭的各种无脑行为和操作,没有贾张氏的无赖撒泼,推卸责任,易中海也不介意继续指导贾东旭。 毕竟这是易中海选择的养老对象,在优先保证面子的基础上,只要大家没什么矛盾,保持融洽的关系,四年没考上,那就再多学两年。 反正易中海还年轻,时间充足,这都不用太着急。 可让易中海没想到的是,从贾东旭的相亲对象成了张元林媳妇开始,原本平和稳定的关系局面一下子就变了。 各种各样的矛盾和问题接踵而来,偏偏张元林什么事都没有,人家结个婚面子里子全都到位,这小子日也过的红红火火,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反倒是自己和贾家一地鸡毛,可贾家在关键时刻根本不顾试图情面,也从不为自己考虑,这让易中海烦的头都要炸掉。 所以,事已至此,易中海也是没办法了,他只能选择放弃贾东旭,然后找到更容易掌控的傻柱来为自己所用。 可易中海即想保住面子,又想达成目的,那怎么办呢,当然是赶紧让贾东旭成为正式工。 这样再中断师徒关系,对外也好解释,至少这个徒弟带出师了,成了正式工,不至于教了四年多连一份工作都没有,那样才是真的丢人。 可问题又又又来了,贾东旭接连搞事根本停不下来,白天易中海还在感慨自己这个孽徒和张元林的差别,谁知他晚上就作死,主动报名参加街道活动,要和张元林同台竞技。 那这无疑是自取其辱啊,而且还会连带易中海这位师父的脸面一起拿出去任人抽打。 好面子的易中海哪里能接受这种事情,那他院内一大爷还干不干了,车间里还好不好意思去了? 可正儿八经的教贾东旭根本就来不及,距离月底还有二十多天,这点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那还能怎么办? 情急之下,易中海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找人来联合作弊。 首先是易中海帮对方作弊,这也是一个没什么天分的,但是比贾东旭好太多太多,最起码靠自己的本事考到了三级工,不过再往后就卡壳了,这一卡就两三年。 易中海的计划是先帮对方作弊考上四级工,自己作为监考人员稍微放点水就能搞定,只要能对上机床号就可以,反正评分全靠人工,这个很好解决。 但是反过来,到了贾东旭这边,易中海又是一个头两个大。 考虑到贾东旭实在是菜的离谱,哪怕是让对方稍微放的水,易中海都不放心。 要放水也是有基本要求的,那就是你最起码得把一样东西完完整整的做完,得有一个基本模样,让人一眼看上去没问题才可以。 别一样东西做到一半,表面也看起来乱七八糟,这还怎么放水,一眼就不过,再让人放水也是在故意为难别人。 所以,易中海只能做出一个万般无奈,且一错再错的决定,那就是索要考题! 总之,这是易中海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最快的,也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虽然这么做风险很大,后果很严重,属于妥妥的违纪违规! 但只要没人知道,没人察觉,那谁又会来专门调查这件事情呢? 整个轧钢厂上万人,三级工四级工基数较大,一级工更是占了五分之一,这么多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么想着,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呼出去,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也让自己不要再多想,不然在强大的压力下,又得血压飙升,两眼一抹黑了。 接着易中海看向对方,沉声说道: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需要考题,学徒工到正式工一个月加不了几块钱,但是你从三级工到四级工能加上七八块,还有机会换岗位,这笔买卖做下来,肯定是你赚的。” “而且你肯定也找过了其他人,应该就我愿意跟你合作,不然你也不会现在来找我了,怎么样,我帮你过四级工,你帮我徒弟过一级工,就是多一个要求,在考核前三天,等你们组确定好考题后你偷偷告诉我。” 对方能想到通过作弊来过考核,肯定也是有想法的,加工资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有机会换到更送的岗位。 见易中海没有过多的解释,对方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他怎么都想不到贾东旭会菜到离谱,更无法想象一个学徒工考一级工有这么艰难。 毕竟在他的内心里,作弊就是临门一脚帮一把而已,本来一百分考八十过关,他就七十多分的水平,稍微放点水就能过。 可他哪里知道贾东旭别说七十分了,就是五十分都勉强,所以不提前拿到考题根本没法儿玩。 但他更想不到的是,因为这一次大胆且错误的决定,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和极其严重的后果。 的确,易中海想的没错,只要他们不声张,就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他的徒弟可是贾东旭啊! 作为绝望之源,甭管易中海安排的有多好,只要一天没和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他就永远不会让易中海的失望和绝望走到尽头! 完成交易后,易中海这才如释重负的离开车间,下班回家。 与此同时,大院里。 各家各户都在吃饭,只有一大妈家没开饭,因为易中海还没回来。 但是一大妈也不能先吃,因为贾家来人了。 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又来了,要求易中海给一个说法。 一大妈见两人就来气,但她忍了,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参与,不然易中海肯定又要生气。 于是一大妈任由他们母子俩在这里杵着,自己回了卧室,饭也不吃了,准备等易中海回来再说。 也幸好一大妈动作没那么快,没有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不然等易中海回来,这一桌子饭菜肯定被贾家母子给吃了! 前院,阎埠贵又在饭桌上对孩子们进行思想教育,要求他们多向张元林学习。 “你们几个啊,书读的行不行我不管了,但是你们得好好学一学张元林是怎么不花钱娶媳妇,讨价还价和赚钱的。” “尤其啊,是在赚钱这块儿,我昨晚亲眼看见的,就几分钟啊,都没说几句话,手里就捧了一把钱,我看着数的,十四块呢!” “而且这还不算张元林在外面接的单子,有这收入,加上他自己的工资,难怪他能天天吃的那么好,没别的,就是他能赚钱!” “后来我对着这个养殖小屋琢磨了半天,感觉这木匠活儿也不难,就是搭起来再加上几个栅栏,但这么简单的东西,就张元林想的出来,你们都学着点,嘿嘿嘿,别光低头吃饭啊,我说话呢!” “那个,阎解成!你作为老大,你得起到带头作用,来表个态,说一说你准备怎么去学习张元林。” 阎埠贵一边吃,一边现场教育,结果发现自己的孩子都在埋头吃饭,根本不搭理,立马脸色就不好了。 听到自己被点名,阎解成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心想你和我说话,那本就不多的菜全给其他人吃光了啊! “爸,您说的也太简单了,那东西我们都看不明白,怎么去做啊,您要觉得简单您去学呗!” 阎埠贵哼了一声,说道: “这是你们年轻人琢磨出来的东西,我怎么去学,你比张元林年轻,想的肯定比张元林好,你好好学,指不定将来你能做出更好的东西来!” 阎解成麻了,无奈道: “爸,这纯粹就是您想太多了,要真有那么简单,早就别人模彷出来了,至于所有的钱都给张元林一个人赚了去?” “再说了,咱家人也没这方面的天赋,跟着您学,要么是读书,要么是算账,就这两样您还能盼一盼,至于木匠活儿,您还是省省吧!” 阎埠贵一听,大失所望,接着又不满的说道: “呵,学读书,学算账,怎么,这两样你们就能学会了?” “阎解成,你自己说说吧,这次准备考个多少分?” “还有你,光在那儿吃,我没喊你就听不见是吧,你也说说看,这次准备考多少分回来?” 听到自己也被点名,阎解放也不得不放下碗快,挠头说道: “这……其实您不能怪我们没考好,主要是您平时都不教我们,一回来不是算账就是摆弄花草,也就是考完了才会说我们两句。” 接着阎解成补充道: “还有就是我们想买本书您也不答应,说什么浪费钱,但没书看,走去书店又远的很,我们能学的好么?” 阎埠贵一听,立马就循循善诱的教育了起来。 “古人说的好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都掏钱让你们去学校读书了,学的好与歹跟你们的个人本事有关,怎么还和我有关系了呢?” “你们别说我没花时间教你们,那张元林也没人教啊,以前他就一个奶奶,也是个没文化的,张元林不一样自学成才了?” “至于买书的问题,这纯粹就是在浪费钱,一本书放在家里,你们翻一遍两遍就算了,怎么可能天天去翻阅,别忘了,你们连学校发的课本都不看!” 被阎埠贵这么一说,阎解成和阎解放对视一眼,都是无奈的谈了口气。 “反正您要这么说,我们就和张元林学不了。” “是的,张元林是张元林,我们没这本事,您可别指望我们能和张元林一样。” 见俩儿子直接摆烂,阎埠贵也来了脾气,当即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行啊,既然你们读书不行,学人也不行,那礼拜天哪儿也别去了,跟我去抓野鸡野鸭去,以后你们回家就帮我喂鸡喂鸭!” “我看就是你们平时太闲了,所以才会是这个态度,以后想要留在这个家,必须交钱,等上班了就交工资,没上班就得干活,我这儿可不养闲人!” 阎解成和阎解放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再一看桌子上的菜被夹了个精光,顿时欲哭无泪。 这顿饭没吃饱不说还被强行给了活儿干,血亏啊! 后院,许大茂家。 被揍完的许大茂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正窝在床榻上嘤嘤嘤的哭。 一旁的许父许母劝他先过来吃饭,但是许大茂根本不为所动。 许母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是,你又怎么招惹到了傻柱啊,打不过就别乱招惹,现在的傻柱正是做事不过脑还难怪的年纪,估摸着再过几年就能懂事些,你现在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许大茂抬起头来,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哪里招惹他了啊,刚才我去上厕所,正常走回来,恰好碰上他了,是他表情不对,可能是心情不好,就逮着我一顿揍,这也太过分了!” 许母一听,顿时来了火。 “呵!这傻柱确实太过分了,他心情不好凭什么打你啊!” “大茂,走,这事儿必须去讨要一个说法,你又没招惹,凭什么让人打啊!” 但还没说两句,许父出面拦住了他们母子二人。 “行了,我瞧着大茂也没多大事,还是别去折腾了,现在的傻柱背后有人,不仅聋老太太支持,一大爷也袒护他们家,我们去闹得不到好处。” “大茂啊,你别着急,先忍一忍,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处理傻柱,我这两天去仔细打听了一下,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比你略大一些,应该最晚后年就回来,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必须抓住。” “只要你能和娄家搭上关系,那你的好日子就来了!他们家不仅有轧钢厂的股份,还有很多其他的产业,等你当了娄家的姑爷,什么钱财,权利,地位,全都有了!” “到时候你有娄家撑腰,就算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反过来欺负何家,那至少能让何家再也不敢无缘无故的欺负你!” 听到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许大茂也是立马停止了嘤嘤嘤,眼里满是光亮。 “爸,您说的是真的吗,只要娶了娄晓娥,我就真的能发财,提升地位,再也不用怕何大清和傻柱了?” 娄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据我所知,娄家就这一个女儿,宝贝的很,你只要能把她娶到手,就是娄家唯一的姑爷,肯定不会让你过差了!” 许大茂来了兴趣,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又满脸担忧的说道: “爸,您说娄晓娥家里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看得上咱家啊!” 许父摆了摆手,神秘一笑。 “这你放心,我都打听过了,娄家有儿子,不差人继承,娄家也不缺钱,也没想拿女儿去搞联姻,而且我给娄家放过两次电影,以我的表现,他们都夸好,将来我再找机会在娄家面前夸一夸你,怎么都能让他们给你一个机会的。” “毕竟这个年代不比以前了,像咱们这种正经人家,往上三代都清清白白,是妥妥的良民啊,大茂你就等着吧,我肯定能给你争取到和娄晓娥相亲的机会!” 听到许父这么说,许大茂终于露出了欣慰且猥琐的笑容,不知不觉,笑的眼角皱子起了一大堆。 隔壁,刘海中家里。 一家人围着饭桌,讨论刘海中考六级工的事情。 “老刘,等你考上六级工,就跟易中海一样了吧,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一大爷的地位了?” 二大妈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这个时候的大院众所周知家底最丰厚的是易中海,其次就是刘海中,因为前者是六级工,后者是五级工,而工级的高低就决定了工资的多少。 也正因为有钱,易中海才有底气当一大爷,但刘海中一直都是不服气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更有当大院最高领导的潜质。 不过,要想当老大,得拿钱出来才行,因为光靠嘴巴说,大院群众并不买账,除非你真的能说会道又能演戏,从情绪上搞定大院群众,否则最便捷高效的方法就是拿钱买人心,这事儿易中海已经亲自验证了,可以说是相当的管用。 但个人财富的多少又和工资直接挂钩,因为在这个年代,个体老百姓想要赚钱,最合适稳妥的方法就是上班拿工资,所以这个时候的刘海中还是会把心思放在工级考核上的。 “嗯,如果考上了六级工,争取一大爷地位这事儿的确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在大院里当大爷不是我的最终目标,我还有一个想法是争取在轧钢厂里弄一个领导位置坐坐。” 刘海中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端着酒杯,那做派,还真有几分领导的样子。 听到刘海中这么说话,全家人都愣了一下,纷纷扭头看来。 面对一家人的惊讶目光,刘海中忍不住得瑟的笑了起来,很是享受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虽然……在座的都是自己家人。 但刘海中明显是想多了,这一桌子人不是在震惊和崇拜,而是觉得刘海中想的有点多。 “老刘,你是认真的吗?与其考虑轧钢厂的领导地位,还不如先想想怎么当上一大爷,你要是能当上一大爷,咱们家脸上也有光,将来光齐相亲更有保障,说出去,老刘你管着全院所有人呢!” 相比较自负的刘海中,二大妈想的更切实际一些。 刘海中没有继续得瑟下去,而是重新拿起了快子,再不吃饭菜得凉了。 “嗯,你说的我知道,一大爷的地位肯定要争,但是到轧钢厂当领导的想法也得有,我自己心里都有数的,去,再给我弄个炒鸡蛋。” 这时,一旁的刘光齐说道: “妈,给我也来一个,我得把身体养好,明年等我成了年就能去找工作赚钱了,我得和张元林一样独立,可张元林身体多好啊,他顿顿都吃的不差,我也得跟上!” 刘海中一听,立马笑着说道: “嘿,光齐长大了啊,越来越懂事儿了,孩子他妈,去,给光齐也炒一个。” 一旁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听,立马馋的不行,也吵着要鸡蛋吃,结果被刘海中怼了回去。 “干什么,你们俩又不等着找工作,吃那么好做什么?”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甘和愤怒。 但此时的他们不敢也没能力反抗,便只能撇撇嘴,低头扒拉稀饭,可嫉妒与恨的种子早已埋下,就等发芽。 这个时候,易中海终于回到了家。 虽然回家晚了,但易中海心情很不错,因为自己的计划进展挺顺利的。 和人达成交易后,接下来只要不出岔子,就能在月底之前让贾东旭顺利成为正式工,自己也能找机会和他中断师徒关系了。 然而好不容易跟人约定好,心里能松口气的易中海还没来得及高兴,结果一回家就看见了贾家母子这俩瘟神,整个人立马就不好了。 “你们来干什么,家里又没粮了?这不能吧!” 易中海心想你们别太过分了啊,占我便宜也得注意分寸吧! 听到易中海的声音,一大妈这才跑出来,气鼓鼓的说明了情况。 但一大妈的表现让贾张氏很不爽,插着腰说道: “一大爷,这可是你徒弟,他丢人你也丢面儿,怎么样了,昨天答应我们要给出解决办法的,现在想好了没啊?” 易中海脸皮一抖,好家伙,明明是你强行把责任推给我,怎么就成答应你了? 不过这事儿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人已经找好,接下来招计划行事就可以。 “嗯,贾东旭是我徒弟,我肯定要照顾好的,不过我觉得东旭的能力不错,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不需要过分紧张。” 易中海一改之前的焦急和头疼,而是一脸轻松的拉出凳子坐下,不紧不慢的回答。 贾家母子一听,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是,一大爷您不是说我这个本事去参加街道活动肯定要出问题的吗?” 贾东旭挠着头,不解的问道。 一旁的贾张氏更加直接,哼声说道: “一大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 易中海微微一笑,说道: “街道活动的事儿不是说好了么,东旭可以不去的,随便找个理由就是。” “但是东旭不能连一个正式工的身份都没有,这样传出去肯定让人笑话。” “所以咱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东旭找个理由缺席街道的活动,然后在月底之前,我会想办法让东旭考过一级工,并顺利的转为正式员工。” “这么一来,就算东旭缺席街道活动被人追查,得知他的确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肯定就不会再多说什么闲话了。” “更重要的是,东旭转正过后,成为正式员工,也就不用再靠我这个师父赏饭吃,能让东旭真正的独立起来!” 话是说的好听,但主要目的一共就三个。 第一,让贾东旭缺席当逃兵,这样损失的是贾东旭的脸面,而非易中海的。 第二,让贾东旭考上一级工,成为正式员工,这样被人查起来,最起码是个正规军,而非学徒工,不至于让易中海丢人。 第三,趁这机会和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以后他上他的班,自己上自己的班,互不干涉,反正成为正式工后就不需要师父带着干了,以后任由贾东旭怎么搞事情,都和他易中海无关! 贾张氏听完后,问的一句话是成了正式工能加多少工资。 “呃,虽然加的不多,只比学徒工多几块钱,可一年下来也有几十块钱呢!” 易中海没有只说一个月加多少钱,而是换了个思路,说了一整年能加多少钱。 果然,贾张氏一听一整年能多赚几十块,立马就露出了笑脸。 “成,这样可以!” 可贾东旭得知自己即将出师独立后,反而是紧张了起来。 “一大爷,我,我真的可以吗?” 毕竟是连续四年,十几次都考级失败的人,这次师父突然说他行了,贾东旭反倒是有些忐忑。 易中海笑容温和,仿佛是一位和蔼慈祥的老师,对着贾东旭鼓励道: “比木匠手艺,别说你了,我也比不上张元林,但是在钳工这方面,你是有天赋的,不用太紧张,我觉得你这次一定可以,关键是你的心态要好,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 被易中海这么一说,贾东旭也不客气了,立马就得瑟起来。 “嘿,我就知道,张元林他就是一修理工,能做木匠活儿属实超出我的预料,但是在钳工这一块,他肯定不如我,这次我一定能考上一级工!” 就这样,原本是贾张氏带人上门找茬的,最后反倒是欢欢喜喜的离开。 不过在贾张氏要走的时候,转身又说了一句。 “一大爷,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光是成一级工哪儿够,他这么有天赋的孩子,而且他将来还得娶媳妇养家,你得想办法让他继续往上升!” 易中海好不容易忽悠完贾东旭,结果被贾张氏这一句话给说的差点跳起来。 “不是,这……” 但贾张氏才懒得和易中海多说,直接就走了,根本不给易中海废话的机会。 等贾家母子走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白忙活一场。 一大妈撇着嘴,愤怒的说道: “老易,你瞧见了吧,贾张氏根本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易中海叹了口气,接着沉声说道: “贾东旭转成正式工,就要去独立的岗位工作,不可能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 “不管怎么说,这是和他们家撇清关系的开始,接下来我不需要一天到晚的带着贾东旭,自然关系慢慢的就能澹漠。” “对我而言,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能熬过街道活动,避免我丢人,等这事儿过了,把我面子保住,那就随便贾家怎么折腾吧!” 听到这话,一大妈眉头紧锁。 “老易,我还是建议咬咬牙,和他们家一刀两断,不然长时间下去,他们还得继续赖着咱!” 但易中海显然没有和一大妈细聊的想法,摆手说道: “贾张氏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四年都这么过来了,只要不搞事情也没啥,去把饭菜端上来吧,我都饿坏了。” 一大妈那叫一个气啊,当即咬牙说道: “你要这么照顾贾家,那你干脆和他们一起过算了!” 易中海也不高兴了,拍着桌子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大妈没跟着对呛,而是撂下一句饭菜在锅里盖着,自己没胃口,直接去了卧室。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哼了一声,也没有搭理,抬脚就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吃饭,根本不去管一大妈那边是什么感受。 等易中海开饭的时候,张元林家已经吃完了。 两人都没急着动,一起坐着唠嗑。 张元林带回来的食材丰富量大,这样能让何大清尽情的发挥。 所以两人都吃的很饱,用秦淮茹的话说就是照这样吃下去,等过年得有两个现在的自己这么胖。 对此张元林却是毫不在意,且不说这是夸张的说法,就说秦淮茹马上还得跟着去工作赚钱,又要养好身子为以后备孕做准备,不吃好点怎么行。 现在赚钱的路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好省的,难道等过两年票证流通了再吃? 想多了,等那个时候吃啥都得算着,胡吃海塞都得躲着,不然分分钟被人举报! “淮如,一会儿收拾好了你就自个儿去卧房里练着吧,不用老围着我转了。” 闲扯了两句后,张元林叮嘱秦淮茹该干嘛干嘛去,别耽搁自己划水摸鱼。 有秦淮茹在,张元林还得装模作样一番,要是秦淮茹不再,张元林就舒服了,直接静止世界里快速量产标准件,然后现实里随便敲敲打打一番,让外面人知道自己干活,等表演结束,订单就算完成。 “啊,其实我带回来的布料都用掉了,晚上我没事做的。” 秦淮茹还是想陪着张元林,因为她体谅自己的男人。 张元林挠头说道: “你不是针线还有么,布料就用咱家的呗,虽然质量不比店里的,但是这不影响你练习啊!” “再说我的活儿你也帮不上忙,以前你没事做就算了,现在有事儿还是忙你自个儿的吧。” “还有啊,我现在是给大院住户安装,后面我得出门给人安装,或许要你一起来帮忙,这样装的快一些。” 秦淮茹明白张元林的意思了,点头说道: “好嘞,我先专心把手艺练好,这样我就能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跟着张大哥一起去干活赚钱了。” 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揉了揉秦淮茹的小脑袋。 “对,就是这个意思,那我先去忙了,最近订单多,我得抓紧时间。” 见张元林离开,秦淮茹也不耽搁,赶紧收拾好碗快,打扫好卫生,在家里找了点没用的粗布片儿继续练习。 而张元林则是在家里演了一波后,就出门给人安装去了。 一个晚上两家,就按照承诺他们的频率去安装,这个礼拜结束全院。 太快会让他们觉得这个钱过于好赚,慢了则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哎,手里拿着挂,还得尽心尽力的去演,确实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随着夜渐深,在完成了第二家的安装后,今天也就正式结束了。 回到家,秦淮茹已经烧好了洗澡水,甚至一进门就准备好的茶水,哪怕是在很认真的练习,她也不会忘记照顾好张元林。 在张元林洗过澡后,秦淮茹就立马结束练习,也去洗好钻进被窝,因为张元林说过,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取暖会更快。 “张大哥,你说我要不要和一大妈说明情况啊,以后我去上班了,估计很少有时间陪她说话,也不知道一大妈会不会重新变得无聊和孤单。” 张元林想了想,决定把这个选择交给秦淮茹。 “她是你来到大院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和你最聊得来的人,你去工作赚钱是好事,不怕人知道,她知道以后肯定也是鼓励你,但你说的也不错,你走以后就没人和她说话了,所以啊,你自己做决定吧。” 秦淮茹靠着张元林,仔细想了一下后说道: “张大哥,那我有空了就教一大妈一些手艺,让她在家里也不会觉得无聊。” 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后背,张元林点头说道: “都行,你的朋友,你的本事,你说了算。” 秦淮茹听到后嘿嘿一笑,然后又嘬了上去。 不过这次没能缩回来,反而是被翻了个身。 …… 又是新的一天。 张元林和秦淮茹吃过早饭,一起收拾好出了门。 把秦淮茹送到老板娘的店铺后,又跟老板娘唠嗑了两句,说着麻烦照顾一下的话,接着就去轧钢厂点卯上班。 然后就是等领导过来分配任务,该巡查巡查,该值班值班,有事儿干活,没事儿等到点下班。 就在张元林以为今天又是无聊普通的一天时,直属领导的一句话,让张元林意识到了不对劲。 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领导来到公共办公室,找到了张元林。 所有人看到领导过来,立马摆出端正的态度,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领导把张元林给请出去,很明显,这是有私密的话要说。 “领导,有事儿直接说呗,干嘛出来,一会儿他们还得问我。” 张元林以为对方又想和自己说些悄悄话,试图借助自己的关系上位。 但直属领导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张元林,不是我要这么做,是有人让我这么做。” “宣传部的陈部长叫人过来请你去帮他们一个忙,说是画一幅画,我也不知道他们要画画,干嘛到我们维修部来找人,可宣传部部长的职位比我高,还有咱们部长也同意了,我也不好推脱。” “然后他们要求保密,显然是不想被外人知晓,我想想也是,宣传部画图请维修部的人来,传出去的确让人笑话,这事儿我都不敢乱说。” “还有啊,张元林你啥时候会的画画的本事,你小子真够行的,修东西厉害,还会做木工,现在又会画画,你全才啊!” 张元林听到后一愣,脑子里率先想到的是那个门卫大爷。 好家伙,这门卫大爷乱说话的影响还是来了啊! 挠挠头,张元林有些犹豫。 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吧,自己不是又得秀一把么? 不去吧,这是人家宣传部部长的邀请,而且自己部长也答应了,这事儿还真不好不给面子。 主要是张元林一直把自己当工人看,几次有机会晋升都拒绝了,这就导致他地位普通,面对领导的邀请还真的不好直接拒绝。 算了,去就去吧,反正就是画个画而已,谁规定了机修工就不能有点擅长的兴趣爱好呢? 只要不当领导,不脱离工人阶层,那就随便折腾!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应了一声,张元林出了维修部骑着自行车就去了宣传部。 来到宣传部门口,张元林自报家门,没等一会儿,一道清爽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张师傅总算是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来人是一个戴着眼镜,比较清瘦,但是一看就有那么一丝艺术气息的中年男子。 看到张元林到来,陈部长十分热情的伸出手,表示欢迎。 对此张元林也是带着礼貌的微笑,伸手和陈部长握在了一起。 “陈部长好,不知道您有何指教?” 说实话,在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后,张元林知道这次要解决的事儿恐怕不简单呐! 第83章 画室完美操作被邀娄家做客,百花簇拥被许父破坏,对症下药现场开整 说实话,以张元林这两年的积累,不论干啥事儿都是有一定底气的。 再加上有静止世界这个外挂兜底,别说是正常的个人表现了,就是来打仗也不带怕的。 真要不行了,直接具现科技与狠活,来个跨时代打击。 总之,外挂在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张元林总是能保持绝对的澹定。 但毕竟是不一样的时代,贸然使用外挂只会让事情变得无趣,也会破坏自己的行动计划。 张元林重活一世,想的是好好的享受新人生,体验新生活,而不是搞点幺蛾子,莫名其妙成为世界的敌人。 所以,在解决麻烦和问题的同时,张元林得随时提防着不要露出马脚。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张元林穿越过来的这两年,主动靠近的只有商人,有钱人,有名气的人。 但是从来不去靠近什么领导,有权人,或是有能量去左右谁人生的人。 总体来说,钱比权更好把控,也更安全。 和有钱人相处,不管大家怎么相处,也不管彼此关系如何,反正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儿,无非就是谁吃点小亏的区别,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和有权的人相处,那就不得不小心一些了,遇到还不错的,总是有原则的,那没什么,反正大家都遵纪守法,安全得很。 可如果是遇到一些心思不正的人,那你能力越大,就越容易被利用,而且你想跑都不行,他还指望着拿你当枪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倘若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张元林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所以,张元林想的是过来随便画一画,敷衍过去就行。 毕竟对方大小是个部长,而且还是宣传部的,平时到处跑动,人脉关系肯定很广,这个面子多少得给。 可这才一见面,感受到对方那股子热情劲儿,张元林就暗道不好,感觉这事儿不会简单。 越简单的事儿越好演戏,越难办的事儿就越难忽悠。 但来都来了,根本没办法临时跑路。 那咋办,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呗! 反正无论是和谁打交道,原则是不能变的,那就是先了解一下对方的为人,然后再做决定。 真要说坏人,群众里有,领导里肯定也有,不过得看人。 且不去深入分析太多方面,就从最清晰明了的表面去看,在原剧里,李怀德就是坏人典范,大领导就是好人典型。 一个是不论对方人品好坏,能为自己所用就可以,并且眼里只有个人利益。 另一个是深明大义,忧国忧民,且懂得欣赏,爱惜人才,并把个人利益放在大义之后。 这两人都是领导,但是品德和行为都差之千里,当然他们二人的身份地位也相差甚远,最终的结局也不尽相同。 总之,和掌权的人相处,里头的水可比和有钱人相处深多了。 如果对方人品还不错,张元林愿意给面子,去帮忙把事情办好。 可要是遇到像李主任那样的,张元林就只能敬而远之了。 和陈部长打过招呼后,张元林假装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就是想让对方主动一些,自己听令做事。 你说,我要觉得可以,就做,不可以,那就拜拜了您嘞! 但陈部长没有直接回应张元林的话,而是满脸笑意的发出邀请。 “呵呵,咱不着急,张师傅来,咱们楼上说话!” 得,这是碰到一个城府深的人,先把人带到位,然后再说话,到时候想跑也没那么容易喽! 陈部长说完,就在前面引路,张元林挠挠头,只得跟上。 关键是陈部长和自己部门的老大已经打好了招呼,,没法用还有事儿要忙的理由去推脱啊! “不过,一个宣传部的人来修理部借人,我部长居然就这么答应了,这怎么想都不正常,一个机修工会画画,难道不值得怀疑一下?” 跟着上楼的路上,张元林在暗中琢磨,思考这事儿的合理性。 毕竟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是穿越者,也不是人人都有外挂,不可能谁都能和自己一样全能。 自己作为一名机修工,会搞点木工活儿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都是体力活,在基本的空间想象能力和动手能力方面还是有些共通性的。 但是,这莫名其妙的跟画画沾上了边儿,自己部门的部长难道不好奇? 那不管怎么说,先找自己见上一面,询问情况才是正常操作吧? 结果面没见,直接让自己的直属领导来转达,这怎么看都像是被某个无法拒绝的人物命令了一样。 “不会吧,我就是一打工仔,何德何能被某位身居高位的大老看中?” 就这样,一路琢磨着,张元林跟着陈部长上了楼,但是没有去他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一间画室。 一进门,张元林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版画,还有很多没画完,没写完的宣传标语和海报。 “这是我们部门日常工作的地方,版画是为了给书刊读物配画做的,这些宣传标语和海报就不介绍了,大街小巷,各大单位悬挂的横幅,宣传栏的告示,都是我们的手笔。” 一进门,陈部长就主动介绍了起来,搞的张元林都有些拘束和紧张。 咋回事儿啊,我这是跑宣传部当位临指导的领导来了? 这不合适吧,我就是一机修工啊,难当大任呐! 但心里想归想,张元林表面上却只得不停的点头表示哦,原来是这样,长见识了,嗯,真不错,画的真好! 可这些东西在张元林看来,都是没有任何难度的,自己随手一画就能比这些好十几倍。 当然了,但凡涉及艺术的东西,光从技巧上来衡量也不行,主要是看表达的内容是否新颖清晰,立意是否足够强烈。 又跟着陈部长走了一会儿,张元林不由的挠头。 好吧,这些画就是用来强行配合标语的,那有什么新颖的内容和有趣的立意,就是为了画而画。 不过张元林没有吐槽,毕竟是宣传部嘛,他们拿着钱,吃着饭,当然得老老实实的按要求干活。 而且这都是时代特色,是要张贴到大街小巷上,走到人群中去的,说通俗易懂一些,就是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让人民群众更容易的去理解和接受。 因此主题思想从一开始就定好了,再怎么发挥也不能改变初始立意。 “好了,这间画室不大,咱们就看到这里吧,张师傅,刚才我听你作给出不少的评价,看起来,你觉得这些作品都很不错?” 把整个画室都逛了一圈后,陈部长看向张元林,笑呵呵的问道。 张元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根据陈部长的提问去思考,而是在想你好歹是个部长啊,和我说话这么温柔客气作甚? 到底是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平时也这么说话,还是我张元林从今天开始真的要当领导了? 考虑到这种情况不太常规,张元林便只能见机行事,再多试探一下。 “陈部长,我就是一机修工,哪里会评价这些玩意儿,我还以为您让我来修东西呢!” 谁知陈部长大笑着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无妨,你随意评价就是,没关系的。” 张元林挠头说道: “陈部长,还是算了吧,我没这个本事,不然我也不会干机修工了。” 结果陈部长笑眯眯的说道: “张师傅,有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而且这事儿也是有人安排的,你就尽情发挥吧,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事儿的。” 这次,张元林总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被陈部长喊来,并非全是对方的意思,就算是身为部长的他,也是来奉命行事的。 能轻易命令部长的人,嘿,有点儿意思啊! 很快,张元林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接着点头说道: “咳咳,陈部长,您要这么说,那我就斗胆评价一下吧!” “那些版画我不做评价,因为我就是一机修工,没看过什么书,当然平时工作忙,也没空看,但是我觉得画的挺好看,就是比较那啥,有点笼统,模湖的感觉,我不太能形容的出来,总而言之,就是挺好看,但是没看明白。” 陈部长听到后,哑然一笑,然后点头说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用专业术语说就是比较抽象,这是表达哲学的一种方式,是根本特点,它无法脱离现实独自存在,但是抽象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更简单的阐述一些理念和思想。” “所以,你觉得好看,但是你看不明白,因为你得去书里结合上下文,再配合版图一起思考,这样才能去理解,去明白这幅图是什么意思。” 张元林一脸严肃的点着头,但是手也在跟着挠,这是他不断证明自己就是一个粗鲁机修工的表现。 简单解释了一下后,陈部长示意张元林继续说。 后者便转身看向了那些宣传海报,开口说道: “然后就是大街小巷,乃至轧钢厂宣传栏常见的这些标语和图画,其中我发现很多标语都没见过,应该是最近才要贴出去的吧?” 陈部长点头说道: “没错,马上过年了,我们得在关响和过年前,把最新的标语和海报贴出去,画出来,主题思想就是过新年,迎新春,但要融合我们伟大的工农阶层,摒弃老旧思想,迎接崭新时代。” 张元林点着头,但心里却在想,这只是你们的新时代,而非我的! 作为一个从未来而来的人,这些在不断变化的新时代的确没啥好看的,再新能新过二十一世纪? 现在是52年,马上过年了,搞个主题有新时代,等明年,搞个主题还是新时代,后年也是如此,未来年年皆然。 “噢,难怪这些图画看起来很喜庆,不过我觉得这里头工农氛围不够强烈,我就是工人啊,这画的太简单了,衣服太干净,脸上太白净,手里也空荡荡的,活儿不是这么干的呀!” 张元林给出了一个并不敷衍的回答。 谁知陈部长听到后,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好啊!我也觉得这些图画不够好,所以他们画到一半就被我叫停了,配色和画面看起来是很好,但就是缺少真实感,工人没有工人的样子,倒像是坐办公室的,农民没有农民的样子,倒像是以前当地主的。” “来,张师傅,这儿的家伙事全有,你给咱修改一下,我一直想让工农的人来画他们自己,这样一定是最真实的,但我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不,正好你来了!” 说着,陈部长端来了一盒盒的粉笔,让张元林尽管用。 这是在做底版,主要还是在黑板上简单画一下,之后再进行修改和印刷,最后张贴到大街小巷和各大单位里去。 “既然是有大老板想看,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轧钢厂的那几个股东。” “呵,原来是有钱人来了兴趣,早说嘛,我还以为是某位不知名的领导有想法了。” “为了个人荣誉,我能破例去和区部的领导打交道,但是为了根本没底的结果去和某位领导结识,这是很冒险的行为,指不定就会吃力不讨好。” “但是,如果是轧钢厂的股东们,那就没问题了,都是有钱的主,将来全都跑不掉,多少都得遭点殃,也就是这两年了,所以我根本不用更担心和他们打交道。” “到时候,嘿嘿,他们自个儿都自顾不暇了,就算和我有矛盾又如何,还能跑来找我麻烦?不好意思,哥们儿正儿八经的工人身份,稳妥得很!” 在心里一琢磨后,张元林便没有犹豫,直接拿起粉笔,开始了操作。 面对有钱人,张元林向来是不怂的,因为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搞钱的本事。 再说自己不一定就会和对方合不来,万一是熟悉的人物,那就更好办了。 就这样,张元林彻底放松下来,准备放飞自我,在陈部长面前好好秀一波。 在得知对方背后有人后,张元林就知道,这次的表现给陈部长是一方面,但更主要的是给他背后的人看。 “呃,得围绕主题思想,不能偏了,我想想啊,过新年,工人和农民,得喜庆,还得有相应的劳动元素,得体现出人民生活越来越好……” 先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后,为了保证不出岔子,张元林还是决定动用静止世界,开个挂再说。 来到静止世界,张元林用电脑进行资料查阅,再去博物馆和图书馆找到相关的年代资料,研究了一下当时出现频率最高的海报。 等心里大概有了数后,张元林再根据自己的强大画功进行一定基础的改造,创作出了贴合现实,又超越现实,但绝对符合主题思想的底版图桉。 啪! 随着最后一笔勾勒完毕,张元林顺势放下粉笔,拍了拍手,长呼一口气。 可还没缓过神来,也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作品,接着就被一旁恨不得把一双眼睛都贴上黑板的陈部长给吓了一跳。 “陈部长,我是哪儿画的不好,您这么着急要来做修改?” 听到张元林的话,陈部长这才抬起头来,一把抓着张元林的手,神情激动的感叹道: “张师傅,不,张元林同志!你真的是才艺无双,这幅画让我惊为天人,要是这幅画送到上头去,那一定能让所有领导都开怀大笑,赞不绝口的!” 这突如其来的改口把张元林给整不会了,别呀,就喊我张师傅,干嘛要改成张元林同志,这样不就是在说咱们是一伙儿的了么? 前面张师傅喊的好好的,突然就改口了,这明显是双方的身份地位变得更加亲近了。 干嘛啦,我已经是维修部的人了,可不能再来宣传部干,这样说出去算咋回事,而且也不符合我的规划。 不过,这就是一副自我感觉还不错的图,至于这么激动么? 陈部长,你怎么夸人还吹上了呢? 正想着,陈部长转过身去,对着画室的后门大喊道: “赵管家!来,快来看看这幅画!” 就在张元林惊讶间,后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一个看起来有些气质,也戴了副眼镜,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脚步匆匆的走来。 被陈部长称为赵管家的人走了进来,站在了画前,和陈部长一起欣赏起来。 张元林则是趁机后退了两步,开始打量赵管家。 发现这人的穿衣打扮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但是身子习惯性的微微前倾,看起来有点儿驼背,可这恰好就对应上了他管家的职业。 这年头受经济未完全复苏的影响,真正的有钱人不多,但是肯定不会没有,这在任何年代,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再说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恶贯满盈,至少在早些年打仗的时候,不少有民族气节和深明大义的有钱人愿意付出所有来支持国家。 其中有贡献自己房产的,有拿出自己钱财的,也有发动自己名声招兵买马的,他们都真真实实的为国家民族赢取胜利而作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反正,在现在的四九城里,还能活在高等阶层的,不是个人做过明智的决定,就是父辈做过明智的决定,不然他们留不下来。 当然了,现在是现在,两年后是两年后,一切不可同日而语。 张元林管不了这么多,他只能优先顾自己,但这不妨碍他观察别人,进而验证自己的猜想。 “啧啧,能穿这么一身的,必然不是寻常百姓家,也并非那些领导干部,所以光是这位赵管家的出现,基本上可以断定,组织这个过场的,一定是轧钢厂的几个股东之一,只是我很好奇,会是谁呢?” 这边张元林还在琢磨,那边陈部长又和赵管家夸起来了。 “赵管家,这幅图能看明白吧?这都不是完美的切合主题那么简单了,就这一块小小的黑板里,我能轻松的发现不下二十种的工农元素,几十号人,几十个工种,什么叫大丰收,大团结,大喜庆啊,全在这张图里了!” 陈部长明显研究这个主题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才会更为激动。 赵管家只是替老板过来看一看,肯定不会太上心,但也被张元林的顶级画功所震撼。 “确实,这个水平太令人咂舌了,就我一个不懂行的,看到这么小的黑板里头有这么多丰富多彩,但一点儿都不互相干涉的标志性画面,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此乃大师手笔!” 张元林默默听着,心想还好这个年代的大师是褒义词啊,不然自己听着又要觉得不对劲了。 同时,张元林终于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说好的简单露两手,怎么就当真了呢? 因为全身心投入研究了一番,张元林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大堆好想法,结果等真正动笔的时候,一不小心一股脑的全画了出来。 “咳咳,那个,陈部长,其实这是分开的元素,但是被我不小心画在一块儿了。” 张元林有些受不了陈部长的彩虹屁,这文化人夸人就是不一样,自己感觉再听下去非得飘不可。 谁知张元林这么一说,陈部长笑的更加开心了。 “呵呵,多谢张元林同志的提醒,不过我早就想好了,这么多接地气的画面凑在一块儿就做一张海报的确太可惜,所以我也是打算把他们分开,做成一份份单独的海报,这样我的任务不仅能提前,还能超额完成呢!” 啊这…… 陈部长,你过分了啊,身为一名艺术工作者,还是一位领导,想法怎么能如此鸡贼? “咳咳,陈部长,我的确没注意到这事儿,但凡您提醒一下,刚才我就分开画了。” 正说着,陈部长又走过来了,抓着手一顿吹捧,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呃,不是,你光夸有啥用啊,我想说的是,不能因为我画一块儿了你就想夸一夸人敷衍了事,你得加钱! 我可是帮你搞定了接下来近一个月的业绩啊! 随后,赵管家发话了。 “陈部长,你们可以下次再聊,马上要到下班的时候了,我得和张先生说会儿话。” 嗯,称呼人为先生,说明对方的确是有来头的,平时见的人也高端,不然正常情况下,彼此之间的称呼都是喊同志。 就在张元林好奇对方会怎么说的时候,陈部长冲着赵管家点点头,又看向张元林,再次握着手说道: “呵呵,听说张元林同志这个礼拜天要请客,还是喜酒,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否也给我安排个席位?” 张元林眉头一挑,有些疑惑。 “陈部长,咱们……之前见过吗?” 对方摆手说道: “当然是没见过的,但是在得知你是一位机修工,又有超强的画功时,我就不得不好奇了,所以简单的打听了一下,希望同志你不要介意啊!” 张元林眉头依旧皱着,又问道: “那我部长……” 对方大笑着点头说道: “没错,就是王部长告诉我的,对了,到时候王部长也会去,可能还会有其他的领导!” 张元林沉默了,竟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本以为就是被门卫大爷坑了,过来画个画的。 可没想到事态发展到现在,成了一群领导要到自己礼拜天请同事吃饭的酒席上捧场。 这个时候,张元林最先想到的不是又要在同事们面前装比了,而是庆幸不是在上个礼拜天。 还是那句话,在外面高调点没什么,但是决不能影响自己在大院里的低调人生。 没办法,大院里的眼红怪太多了,不得不防啊! 张元林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因为还没来得及回答,下班的铃声就响了。 赵管家明显是有些不耐烦,没等张元林说话,直接拉着陈部长到边上说了两句。 后者立马道别离开,并表示自己一定会按时赴约,然后给了赵管家和张元林独处的私密空间。 这个时候还没公私合营,但是部分单位和机构是有一些行政机关入驻的,比如保卫科,比如宣传部。 他们不负责生产,也不管单位的盈亏,但是他们必须存在,因为他们不仅要管单位的安保和宣传,也负责地方老百姓的安全和宣传。 不过,这种机构的工资是由相关单位负责的,比如轧钢厂的宣传部和保卫科就由轧钢厂来发工资。 毕竟战乱结束后,国库的钱要用在刀刃上,要大力发展武装力量,想快速发展,就必须先让拳头硬起来,让别人不敢欺负自己。 因此,在不影响基本原则的情况下,他们都得给轧钢厂股东一些面子。 可如果是违反了原则上的条例,比如犯了事儿,那就是轧钢厂的股东来了,保卫科也照抓不误,依法处置,宣传科也必须大肆宣扬,广而告之。 陈部长走了,赵管家走到张元林面前,先是习惯性的微微欠身,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张先生,我是娄老板的管家,他对您的一些事迹非常感兴趣,也很想见您,但是呢,空口无凭,光是道听途说还不够,我们娄老板比较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所以特地安排了这场考验,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听到对方的话,张元林眉头一挑,既意外又不意外。 在猜到对方的来头是轧钢厂的几大股东时,张元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娄家。 毕竟这是原剧里出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张元林对娄家,尤其是娄晓娥印象还挺深刻。 娄家啊,还真是,不过这出现的也太早了些,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新剧情出现! 张元林有些好奇,但并不抗拒。 记忆里,娄家人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人品什么的都很好,不是会给人找麻烦或者是背后捅刀子的那种。 关键是张元林知道对方的品性,也愿意和对方打交道。 再者就是,娄家有钱啊,指不定就能让自己占着什么便宜呢? 虽然我不差钱,虽然我有静止世界,但是我还是喜欢白嫖! 就是这个感觉,倍儿爽! “赵管家,我倒是没觉得这个考验有什么,就是我很好奇,娄老板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我就是一机修工啊!” 对方听到后一愣,看了看张元林,又看了看一旁的黑板,又看了看张元林,脸色古怪的说道: “张先生,您太谦虚了!” 随后赵管家恢复寻常神色,再次真诚的对张元林发出邀请。 “这是地址,娄老板请您礼拜六到家中一叙!” 张元林接过地址,然后挠头说道: “赵管家,我礼拜六还得上班呢!” 对方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娄老板都交代好了的,您记得要来啊,吃午饭!” 说完,赵管家便告辞离开,走的时候步伐匆匆,应该是要赶着回去伺候娄家。 “啧啧,还没有碰上大浪潮的娄家,我还真相见识一下了!” 收好地址,随手收入静止世界,张元林走出画室,看到的是一个个收工下班的打工人。 张元林走出宣传部,也是直接骑车回家。 都下班了,还回去干啥,而且这是娄半城让过来的,错过下班点卯签字也不怕,有人兜着呢! 路上,张元林看着宣传部的人三三两两的往厂门口走着,一个个白白净净,还有挺多漂亮姑娘。 “嘿,要说来宣传部干也挺不错的,姑娘是真多呀!” “唱歌的,跳舞的,画画的,广播的,啥样的气质都有,乍一看还挺赏心悦目,令人心情愉悦。” “难怪原剧里许大茂沾花惹草的本事那么好,敢情都是在这花的海洋里练就出来的。” “嘿,我是真好奇啊,要是把那顽固不化的傻柱丢进来历练一下,能不能有成效?” “不过有一说一,这些百花齐放的年轻姑娘们在我那小媳妇面前还是稍逊一筹呀!” 张元林一边张望着,一边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 主要是刚赶上下班的时候,路上人太多,张元林也不好横冲直撞。 但张元林人高帅气,两只手肘撑在车龙头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却意外的让周围的路人姑娘们看的双眼来神,内心小鹿乱撞。 “诶,姐妹快看呐,哪儿来一大帅哥!” “哎哟,还真是呢,又高又俊,还很年轻,这是谁家的小同志,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而且也没见过,难道是新来的,好奇是干啥的,真羡慕能和他一同共事的姐妹!”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张元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姑娘们,别做梦了,哥哥我有媳妇咯,还比你们都好看! 但是别说,被百花包围的感觉还挺好,主要是有面儿,哎,就得瑟! 然而就在张元林准备在众姑娘的簇拥下,得瑟的出厂门时,一道明显带着酸味儿且熟悉的声音在人群前方响起。 “嘿嘿嘿!都别议论了,还问在第几层,第几室工作呢,他就是一机修工,还是个结了婚的,你们可别上当啊!” 张元林也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果然是老熟人。 看对方那张马脸,还有那猥琐的表情,且同样在宣传部工作,除了许父,还能是谁? 因为许父的话,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这让张元林的体验感很不好。 “哟,许大爷,赶巧了么不是,咱们居然还能在同一条道上见着!” 张元林靠了过去,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对方却是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谁想和你一条道啊,你是机修工,就不该来这个地方,别把你那身上的油污掉在路上了,回头有人路过还以为走错了道儿呢!” 张元林不由的微微眯眼,好家伙,上次你让我教你儿子没成,现在就说话这么不客气了是吧? 得,你要这么阴阳怪气,那就玩玩儿呗! 因为许父这一嗓子,搞的周围的姑娘们不议论了,张元林寻思着再走几步路就上了大路,到主道路就宽了,自己肯定一个加速就跑路,以后再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结果这点体验都不给我,再说这关你屁事啊,你丫的可不就是找抽么? 再有许父这么阴阳怪气一下,明显是在鄙视机修工了。 怎么,机修工就低人一等,还不能走这条道了,这谁的规定,厂长来也不敢这么说! 所以啊,宣传科哪儿都好,就是放电影儿的让人讨厌,这不是在针对这个职业,而是因为有你许家人在! 不过这都是张元林想的,他没说出来,当着这么多姑娘和许父怼,更没想直接动手,那多掉价,也没意思。 “许大爷,你这话说的我没事儿,但是我担心领导不爱听,这不有东西坏了,让我过来修,要不我现在回去,你找你的领导和我的领导商量一下,看怎么才能合理安全的让我离开。” 张元林也不说厂长了,那太高,直接就搬出自己的领导和许父的领导来,看他怎么回答。 许父一愣,没想到张元林会这么说,关键他也不知道张元林来修东西是真是假。 “哼,那肯定是领导的命令啊,不然你敢随随便便到这里来么?” 张元林笑了,然后看着许父说道: “嘿,这话对了,没领导的话我还真不敢来,但是托领导的福,我发件一件特别严重的事儿。” 许父一听,立马就来劲了,有些嫉妒的说道: “你还能托领导的福了?你托什么福啊!” 张元林看着那张马脸上的羡慕嫉妒,只觉得作呕。 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儿的人? 这哪里是见不得别人好,连听别人好都接受不了! 随后张元林没好气的说道: “许大爷,你误会了,不是我托领导的福,是你托了领导的福。” 对方一听,愣住了。 “什么?我怎么就托领导的福了,连我都不知道有这事儿!” 张元林笑了笑,指着许父嘴角的口水,说道: “瞧,你好端端的怎么留哈喇子了呢,这分明就是有毛病啊,得亏领导喊我来办事,不然我也发现不了啊,等你回到家,吹都吹干咯!”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周围的姑娘们都是好奇的聚集过来,伸头张望。 好端端走在路上流口水的病,她们也是头回见啊! 可这么一来,却让许父慌了神,连连后退,一直到撞上张元林的车轱辘才停下。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险些笑出声。 许父哪里是有病啊,他啥事儿都没有! 至于嘴角的哈喇子,那就是看姑娘们看的! 许大茂是个色胚,许父又能好到哪里去?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张,张元林,你别胡说八道啊,我,我那是下班的时候喝水时留下的水渍,根本就没病,你们别看了,我没事儿!” 等许父挥着手把人驱赶开,然后迅速擦掉嘴角的口水后。 张元林又跟着说道: “这是个误会啊?那还有一处毛病,这该不会也是误会吧?” 许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哪里,紧接着立马就警惕起来,感觉接下来的事儿会更难搞。 而人对坏事儿的预感一直都是很强烈的,比如许父这一次就预感的很准确。 只见张元林又指了指许父的脚,说道: “许大爷,你这腿走路也不对劲呐,怎么一条腿时不时的要抬一下呢,咋了这是,抽筋还是真有问题,我的建议是赶紧去找医生看看,别等到太晚了就只能截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许父的脸立马就黑了下去。 这哪里是腿脚抽筋和有问题啊,分明是见色起意,不知不觉就来感觉了! 虽然许父现在生不出娃来,但初步的功能还是有的,只是打的哑炮,没啥用。 所以,色心起了,感觉来了,那能不有反应吗? 张元林知道许大茂啥德行,就推断出了许父是啥人,结果再仔细一观察,嘿,还真是! 既然如此,那就好对付了,不用费口水,也不用动手,直接就能对症下药,玩智取! 别忘了,这现场不光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有不少结婚成家,经验丰富的老娘们儿呢! 第84章 街道办张贴名单,是谁给贾东旭的勇气,许父被揪耳朵,傻柱喊看瓜 真正的司机不分男女,只看含蓄还是奔放。 年轻的小姑娘就算懂肯定要内敛一些,毕竟还没结婚呢,得注重个人名声。 可这些结了婚的,生了三四个孩子的中年妇女乃至大妈大娘们,她们啥世面没见过,当然也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张元林知道许家人是怂瓜蛋子,周围人少的时候,他们要多老实有多老实,可如果是一大群人,立马就嚣张起来,就比如现在。 这么多人在现场看着,还是宣传部的地盘,如果张元林随意动手,或许挨打的是许父,但最终影响最深的还是张元林。 所以,张元林只能智取,而这些经验丰富的大娘大妈们,就是用来专门对付许父的突破口,也是针对性的特效药! 听张元林指出了许父的两个毛病,再结合她们对自家男人的了解,以及一定的经验阅历,那许父到底有啥问题,这还用再继续点明吗? 那妥妥的就是真相大白了呀! 一时间,许父就成了千夫所指,被一众大妈大娘们满脸嫌弃和愤怒的进行围剿。 而一旁的小姑娘们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等前辈进行了一番解释后,立马比这些年纪大的妇人们更加的愤怒。 “太恶心人了,我们宣传部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色之徒,我要找领导反应!” “必须反应啊,我无法容忍宣传部有这样的人在,这样我上班都膈应得慌!” “好啊,老许你都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居然还对这些小姑娘有想法!” “真是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你居然敢有这么龌龊的行为,这事儿必须给个交代!” “没错,必须让老许给个说法,刚才我妹妹就在他前面走着,不解释清楚别想回家!” 此时的许父脸色惨白,真都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面对一众老娘们儿的包围,整个人都慌了神,想解释,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只是许父没想到会被揭穿,当然也没有想好任何解释的理由。 作为一名宣传部的老员工,不少人都认识他,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大妈大娘们,不然她们也不可能轻易的就喊出许父的名字。 所以,被张元林这么一引导,一提点,再被熟悉的人这么一包围,许父是妥妥的社死了。 甭管他之前在宣传部给自己建立了怎样的人设,反正从今天开始,许父的好人设是绝对的山崩地裂! 眼看着许父整个人都傻了,张元林却憋的脸红脖子粗。 不行不行,得赶紧走,不然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不得破坏妇女们如此团结的对敌氛围了? 想到这里,张元林看了一眼站在车头前面,退无可退的许父,干咳了两声。 “那啥,我还得去买菜呢,知道你身体没病就好,作为一个院儿的,我还是很关心你的身体健康啊,好了,许大爷,我就先走一步,拜拜了您嘞!” 说完,张元林重新抓着车龙头,准备离开。 但许父那叫一个气啊,听张元林要走,直接转身对着张元林,不想让他走。 “张元林!这是你胡说八道造成的结果,你必须留下来给他们解释清楚!” 许父知道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肯定搞不定,能不能保住工作另说,那至少一份检讨和扣工资是绝对逃不掉的。 主要是自己的行为和表现难以解释,现场一堆有经验的大妈大娘,光有自己解释不行,必须有张元林这个先开口的兜底,好歹要替自己辩解一下,否则自己插翅难逃! 可张元林一脚都踩在踏板上了,这要是换性能汽车绝对的弹射起步,哪里是能轻易拦下来的? 开玩笑,我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正准备熘呢,谁管你的死活啊! 再说了,就你这态度,我凭什么要搭理你,又凭什么要帮你辩解? “嘿,许大爷有福气啊,老的少的都归你了,慢慢享受吧,我先回了,记得早点回家吃饭啊,别让大茂和他娘着急咯!” 说完,张元林直接踩在踏板上,整个人站了起来,接着借助体重往下狠狠一压。 吱~! “哎呀,我的脚!” 随着崭新的自行车往前一窜,许父的一声惨叫随之而来,接着张元林摇着铃铛,大声喊道 “哎,让一让诶,麻烦让一让,我是真的赶时间,谢过各位人美心善,富有同情心的姑娘们嘞!” 张元林起步很勐,力气够大的他拿捏一辆自行车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张元林骑车的架势很勐,妇女们看到这情况都是下意识的往边上躲。 但张元林没有想要吓唬他们的意思,就是想赶紧跑路,免得被许父逮着机会抱着自行车不让走,那就麻烦了。 打人是不能打人的,这可是轧钢厂,保卫科就在不远处,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张元林可不想一世英名被许父这个老色胚搅和。 所以,一边暴力起步,一边又要笑着说些好听的话,让这些受到惊吓的妇女们心里舒服些。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张元林还这么帅气,笑起来让人都不太好怪罪。 再加上张元林说话也好听,她们只是受到一些惊吓,没有被撞到,变没有过多的计较什么。 毕竟张元林不是她们围堵的目标,公然发情的老色批许父才是! 离开了包围圈,张元林哼着小曲,重新恢复了好心情。 “真正的大老从来不会回头看滴,老许啊老许,既然你这么嫉妒我百花丛中过,那我就给你机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不要感谢我,请叫我好人!” 就这样,张元林骑着车子离开,不仅帮妇女们抓到了一个老流氓,还帮老许满足了他想体验被百花簇拥的欲望,妥妥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不过……这老许享受的时候怎么叫起来跟杀猪似的呢,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妈大娘亲自服务,哈哈哈!” 张元林听着身后许父的惨叫,终于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 本来吧,张元林就是想顺道体验一下的,毕竟之前一直在轧钢厂干活,周围全是大老爷们,每天按部就班的过,枯燥乏味。 这不过来给陈部长装个比,不知不觉就赶上了下班的时候,都是顺带的事儿,也就是图个新鲜。 结果许父心眼小,见不得张元林被姑娘们议论和夸赞,非得出面搞点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吃饱了撑着找茬是吧,看我不整哭你! 张元林知道,在这个年代,掌握一门放映技术就是铁饭碗,能替代的人不多。 许父也算是有些头脑,知道专门挑竞争力小的活儿干,也得亏他是干这个的,不然就他今天这个事儿,被开除出厂怕是大差不差的结果。 毕竟轧钢厂最不缺的就是工人了,有工人违法乱纪,开除就开除,外面等着找工作的一大堆,根本不缺人,除非是有真材实料的高级工,那的确是会根据实际情况酌情考虑的。 可对比数量巨大的工人,放映员的数量却很少,所以许父可能会被喊去做检讨,可能会被处罚,可能会扣工资,但是被开除的几率不算大。 只可惜这种情况还不能完完全全的定许父的流氓罪,不然别说罚钱和开除了,就是请他吃花生米都可以! 整治完许父,张元林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对方最后会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张元林还是很相信这群妇女的。 不死也得扒层皮! 而且这都不算完,搞不好回了大院还有热闹看呢! 出了轧钢厂,张元林先去买菜,完事了到老徐那边完成材料和钱的交接。 毕竟老徐那边的车夫们已经开始忙活了,张元林得按承诺去持续交易,不然就是爽约,也会让老徐陷入困境。 就算老徐这两年在张元林的帮助下是攒了不少的家底,可他就一蹬三轮的,再怎么赚钱,再怎么攒钱也支撑上百名车夫的垫付。 来到老徐家,老徐还在外面跑车,没回来,辛苦钱就是这样,别人到点下班了,这边还在忙活。 有的时候运气不好接了个远的单子,虽然是赚钱,可等回到家孩子们都睡了,连一点亲子时光都没有。 虽然老徐没在家,但是老徐的家人热情的接待了张元林。 彼此不是第一次见了,相处的也不错,张元林还给老徐的小女儿带了一串糖葫芦。 不过,面对徐家人的晚饭邀请,张元林拒绝了。 “张财神,是不是我们家的饭菜不合您的胃口?” “那这样吧,我再出去买点儿,对接有个买卤煮的,您等会儿,我马上买回来。” 徐家人是真心的想留张元林下来吃饭,老徐的父母出声挽留,老徐的妻子则是拿上钱就要出门。 张元林眼疾手快,直接站门口堵着路。 “不是不是,我没有嫌弃饭菜不好吃的意思,就是我现在的情况吧,不同往日了。” 一边说着,张元林一边挠着头,露出了有些不太好思的笑容。 拒绝谁都会,摇头摆手说不,但是怎么让对方听着舒服,这就有诀窍了,最好是还得会演,这样更好更自然。 看着张元林这扭捏的模样,徐家人稍微想了一下,结合老徐告诉他们的情况,立马露出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哦~原来是要回家和小媳妇吃饭呢,那确实,才结婚没多久,我们不能耽误您和媳妇一起吃吃饭。” “呵呵,恭喜啊,张财神,我们没机会到场祝福,那啥,我们这儿也没啥东西送的,只有前几天刚做的咸鱼,就是还没晒成,你得回去再晒晒。” 说着,徐家人就给张元林拿了一条。 “我公公钓的,没花钱,您可千万别客气,一定要收着!” 老徐的妻子知道张元林不是一个贪便宜的人,但家里的确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这咸鱼是准备做了过年吃的,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肉类。 因为河里的鱼好钓,比野外的活禽好捉,老徐要出门工作,孩子们最大的也才十六岁,还在上学,家里就老徐的老父亲有些劲儿。 所以,对于徐家而言,这咸鱼是最安全,也最稳妥且不花钱的肉类来源。 张元林知道他们家是什么情况,还想拒绝的,但架不住徐家人过分热情,只得接受。 之后张元林拿出钱,按照当时说好的价格称走了今晚工作所需的材料,然后绑在了经过加长处理的后座上。 为了能够装货,张元林去修车铺搞了两块后座,用木板和铁丝加固,进行了延伸,这样有了支撑,可以更方便的运送不算特别沉重的大物件儿。 但事实上,张元林也是直接从静止世界里弄来的,这就是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库,想拿就拿了,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行了,我还得回去,你们慢慢吃,都别送了啊!” 等绑牢了以后,张元林又和众人打了声招呼,骑着车子就走了。 因为折腾了一阵子,搞的时间有点晚,于是张元林加快速度,想赶紧回家。 可是在即将拐进回家必经的那条胡同时,街边告示栏里的一张名单却引起了张元林的注意,直接来了一脚急刹。 张元林目光锐利,洞察力极强,加上告示栏上的几个大字清晰醒目,就是想不发现都难。 “是关于街道活动的名单告示,嗯,好像一个街道共有十人参加,让我瞅瞅啊,除了我,还有哪些能人巧匠报名参加了。” 停下车,靠了过去,此时告示栏周围也有好几个人在看,张元林仗着身高优势,直接站直身子,好奇的张望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的名字,看样子自己是第一个报名的。 其次就是…… “啥?贾东旭?不是吧,他怎么也报名参加了,谁给他的勇气啊!” 张元林都看呆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可等再三确认过后,发现没错时,心中的惊讶不减当初。 本想过来看一眼还有谁和自己一起参加街道活动的,指不定就有人自己认识的人,这样还能提前去聊聊。 结果排在自己下方,第二个报名的就是大院第一奇才,师从六级钳工,四年还没出师转正的贾东旭! 张元林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受到侮辱的不应该只是自己,应该是整条街道! “绝了,贾东旭也能来参加,难道这条街道除了我,没人了吗?” “不会吧不会吧,这不会是街道处主任找来凑数的吧?” “那你换个老弱病残上也行啊,这样输了也不丢人,可你非要让贾东旭上,咋的,是觉得我太强了,特地找来一个渣渣拖街道的后腿?” 一阵无语过后,张元林摇摇头,想着这事儿其实和自己也啥没关系。 当时答应街道处主任参加的主要原因就是能拿到个人荣誉,至于街道的集体荣誉,这都是顺带的。 可张元林没想到的是,贾东旭也报名参加了,那不用想了,这货绝对是跑来捣乱的,说凑数都高看了他,要指望他拿成绩就更别想了,还不如让聋老太太上。 论演技,聋老太太也是不错的,装聋作哑的时候在耳边喊都能无动于衷,让她去表演一下什么叫做聋哑老人坚持做好人好事,指不定还能博点同情,成功换来一个荣誉。 所以,看到名单上有贾东旭,张元林只能想办法管好自己,努力争取个人荣誉。 至于街道方面,不好意思,来了一个贾东旭,连我都不知道他能给街道丢脸到什么程度! 再次摇了摇头,张元林直接骑车走了,看到贾东旭三个字后,对名单上的后续成员也没了兴趣。 回到大院,张元林下车推行。 结果就看到阎埠贵急匆匆的往中院跑,两人就这么赶巧碰上了。 “哎哟,张元林你可算回来了,胡同口那告示栏里的名单瞧见没有?” 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看见了啊,咱们院儿里有两个人参加,我跟东旭,这回可算是给咱们院儿挣了面子。” 阎埠贵听到后,立马摆手说道: “嘿!还挣面子呢,这事儿你上可以,贾东旭他凭啥呀?” “外面人不知道,但这大院里的人心里清楚的很,贾东旭啊,他没这个本事!” “这不,中院一群人在喊呢,说贾东旭赶紧去让街道办把名单撤下来,别给大院里丢人。” 张元林听到后也有些意外,不禁好奇问道: “咦,这事儿参加就参加呗,都是个人自愿的,就算大伙儿觉得贾东旭不行,那也管不着贾东旭做选择呀!” 阎埠贵呵了一声,说道: “这要搁往常谁管呀,但是月底得评先进集体,贾东旭这事儿一搞,丢了人,那街道还能给咱大院颁发先进集体的荣誉么?” 张元林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说大院里的人什么时候对贾东旭这么上心了呢! “行了,还愣着干什么,看热闹去呀!” 说着,阎埠贵乐呵呵的去了中院。 张元林在身后慢慢的跟着,却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呵,就这算啥热闹呀,我就想知道许父这会儿回来没有,要是没回来,一会儿保准更加热闹!” 不过,再怎么不着急,还是得往中院去,家在后院,还能飞过去不成。 可进入中院的时候,还是被那场面给吓了一跳。 倒不是全院齐心协力在批评贾东旭搞事情,而是贾张氏大杀四方,一人抓挠咬喷全院人,妥妥的泼妇战神啊! 只见贾张氏跟发了疯的野猫一样,直接往人身上跳,然后又抓又挠,还上嘴咬。 这边扑倒一个,贾张氏原地起跳,又给旁边的人来一爪子,接着继续转头给另外一个人来一嘴巴。 “好家伙,原来我跟何家人不动手,这老泼妇的战斗力这么勐呢!” 不过,这场混战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何家父子露着袖子上阵降妖。 曾经,贾张氏是个王者,直到何大清和傻柱来了。 几个照面,何大清暴打贾张氏,傻柱则是追着贾东旭满院跑。 眼看着傻柱即将追上的时候,易中海不得不出面了。 “行了!都住手!都是一个院儿的,这么闹下去成何体统?” 有易中海出面,现场的混乱终于稳定了一些。 张元林一看易中海又要出来当老好人,摇摇头,直接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反正,该看的热闹都看了。 来到后院,张元林又碰上了匆匆出门的许母和许大茂。 “哟,这急匆匆的,是打算上哪儿去啊?”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着,对比贾家母子被揍,他还是更想知道许父回来后会是什么情况。 所以,张元林打算给许家母子提供一些情报,这样方便他们找许父。 谁知许母和许大茂都是冷哼一声,根本没搭理张元林,绕过他就走了。 “嘿!脾气还听冲,得,一会儿看你们还牛的起来不?” 接着继续往前,秦淮茹正在门口张望着。 看到张元林回家,立马小跑着迎了上去。 “张大哥,去拿材料啦?” 张元林应了一声,笑着问道:“淮如,中院唱戏呢,你不去瞧瞧?” 秦淮茹帮忙把后座的材料搬下来,然后摇着头说道:“那有啥可看的,光听大院里的人跟贾家吵架,然后就剩贾张氏在那儿干嚎,没过多久就轮到大院里的人嚎叫,之后就是贾家母子的惨叫,光是听着都觉得烦人。” “这大院里除了张大哥和一大妈,别的人呀,我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还不如在家里多练一练针线活儿呢!” 张元林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得,不参与就不会蹚浑水,这样做虽然很无聊,但的确是最稳妥的选择。 小媳妇这么懂事儿,当丈夫的真的舒心很多。 “行了,剩下的我来吧,把菜和咸鱼放好,菜放厨房,一会儿何家父子就过来了,咸鱼明天一起晾晒,是老徐的家人送的,说是咱们的新婚贺礼。” 秦淮茹乖巧的点着头,将东西收了进去。 张元林说过自己的材料是通过老徐等一众三轮车夫收集来的,而交易的枢纽就是老徐家,并且交易双方都得给老徐一点钱,算是感谢,所以老徐家会送咸鱼来也能理解。 把材料卸下,张元林进屋坐下,一杯热茶端上桌,秦淮茹主动过来敲背捏肩。 而张元林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变成了彻底放开去享受,甚至趁着结婚那天搞了把躺椅回来,这样秦淮茹服务的时候会更加方便。 没一会儿,何家父子来了,一进门看到张元林在享受,何大清直呼张老师牛皮,并暗喜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找媳妇这事儿啊,还真就应该找张元林教自己,瞧瞧人家,这小日过的,太舒服了! 至于傻柱,他却有些心疼,觉得秦淮茹这么好看的人就应该捧在手掌心,用心的呵护,不能让她吃一点儿的苦,哪儿能像现在这样,还跪着给人捏腿,这也太卑微了吧! 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媳妇,自己根本管不着,最关键的是,张元林比自己还能打,那天出手的时候行家一眼就能看出门道。 这么想着,傻柱暗自伤神,觉得心情有些小小的郁闷和悲伤,寻思着一会儿有空了,得再找许大茂或者贾东旭发泄一下。 嗯,昨天打贾东旭的时候理由是对方瞪了自己一眼,今天就换一个理由,说贾东旭进门先迈右脚,刚好和自己碰上了,这妥妥的是在挑衅啊! 很快,何家父子进厨房忙活起来。 张元林这边则是还在享受秦淮茹的跪式服务,顺便一起聊聊两人今天各自经历的事情。 先是秦淮茹,她能说的比较少,主要就是老板娘又教了一些新东西,还给张元林展示了一下练习成果。 接着又说一大妈两天了连一个开头都没学好,应该是没天赋的那种,不过一大妈这人沉稳勤奋,心境很好,将来肯定会学有所成。 张元林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嗯一句,秦淮茹在大院里唯一主动接触的人也就是一大妈了,所以张元林听的很有耐心,因为一大妈是秦淮茹唯一的朋友。 “嗯,你说的不错,好好教,我也觉得一大妈能学好的,虽然不一定能比得上你,但肯定比那个学了很久都没学成的女工好。” “那就是一女版的贾东旭啊,天赋不行还不努力,真以为学东西有那么简单?” 开玩笑,自己能变得这么全能,也离不开在静止世界里的专注学习和训练,不然一身的本事还能凭空变出来? 秦淮茹听的哈哈大笑,觉得张元林描述的好形象生动,好有趣。 “对了,张大哥你呢,今天在轧钢厂里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张元林点了点头,先说了自己被娄家邀请做客的事情。 “我本以为宣传部的陈部长就是让我去帮忙给点意见,画幅画什么的,结果那是一场娄家安排的考验,还派来一位赵管家,那排场,还真有点唬人,我都差点以为是娄半城亲自来了呢!” 听着张元林的话,秦淮茹面露惊讶。 “哇,张大哥你好厉害,连轧钢厂的股东都邀请你去家中做客,咱们院儿肯定没你这么厉害的人!”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和我一样去做客的肯定没有,但我不是全院第一个去娄家的人。” 秦淮茹一愣,立马歪着小脑袋,表示想不明白。 “这不能吧,大院里的其他人可没张大哥这样的本事,他们凭啥能去娄家?” 张元林又想到了许父被妇女们围剿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实不相瞒,是许大茂的父亲,因为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有时候会被叫去给娄家人放专场电影儿。” 秦淮茹恍然大悟的点着头,接着感叹道:“哎,这有钱人的花样就是多,在我们村里,想看电影儿只能等,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原本定好的时间都得延后,能把那些盼着看电影儿的孩子们急坏咯!” 张元林伸手摸着秦淮茹的脑袋,说道:“别急,等关响后事儿少了,我带你电影院里看。” 秦淮茹一听,手里的动作一顿。 “真的?” 张元林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啥时候骗过你呀?” 秦淮茹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接着绕着张元林转了一圈,又俯下身子,献上香吻。 而这一幕正巧被从厨房出来的傻柱看见,瞬间受到一万点暴击。 “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产生幻觉了,秦姐天天受这苦,怎么还能这么喜欢张元林呢?” 自言自语间,傻柱又返回了厨房,对着正忙活的何大清说道:“爸,您自个儿忙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何大清动作一顿,接着一个大巴掌呼上来,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父爱的沉重。 紧接着,傻柱两眼泪汪汪的走出厨房。 这个时候,秦淮茹收敛情绪,继续为张元林捏腿,但是更加卖力了。 “不,这居然是真的!” 傻柱泪奔而出,不知道是被打的疼,还是心疼。 不过,今晚又要出现一个被挨揍的人了,不,也有可能是两个。 “对了,淮如你有没有注意到许大茂父亲现在都没回家。” 张元林又问了一句,他是真想看许家的热闹。 秦淮茹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他们家的事儿我不管的,我只管咱们家和一大妈家。” 好吧,你这就太无聊了啊,老妹儿! 没有再多聊,张元林闭上眼睛,尽情享受起来。 不多时,何大清把饭做好了,傻柱也端着一个砂锅进了屋。 “张老师,齐活了,您慢慢吃!” 此时的何大清就没把自己当成一个长辈,而是一个孝敬师父的徒弟。 张元林点点头,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 其实吧,何大清这人跟傻柱一样,除了有点犯浑以外,还真没啥大问题。 张元林也有想过让何大清继续留在大院,别去外边儿流浪受苦。 可是跟寡妇跑路是何大清人生中的一劫,当然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如果何大清跟这个劫过不去,那张元林想再多办法也没用,该跟寡妇跑还得跑,因为那寡妇是外边儿的人,这怎么管? 拦了一个寡妇,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或者更多更多,只要何大清非要钻这方面的牛角尖,张元林就拦不住。 不过,跟寡妇跑了以后,何大清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或许张元林可以在这方面做点手脚,帮何大清尽快的结束流浪之旅。 但这都是后话了,主要是张元林看何大清态度是真不错,所以才这么想的。 要是何大清和许父一样坏,那都不用剧情杀,张元林现在就想办法把何大清给送出去。 这年头,寡妇可是一点儿都不稀罕! 直接一声令下,让老徐带着三轮车大军出动,保证一下午能给拉一百多个寡妇回来。 吃过饭,秦淮茹收拾碗快,打扫卫生,张元林则是继续装模作样的工作,一阵敲敲打打,完事儿了就等时候差不多,带着做好的东西出门安装。 可没演一会儿,中院有人大喊一声: “大家快来看呐!老许当街耍流氓被妇女殴打进了医务室,又被抓去保卫科,这会儿才刚交完罚款回来,都快来看咯!” 听到这句话,张元林直接把手里的榔头一丢,嘿呀,终于给盼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接着张元林对着屋内大声喊道:“淮如,快来看热闹,快快快,这热闹肯定比下午贾家那会儿好看!” 屋内正在练习的秦淮茹闻声赶来,得知有大热闹要看,又想起张元林看热闹时的习惯,便表示要去拿点瓜子花生。 但是刚要去,就被张元林拉着手出了门。 “拿啥瓜子花生啊,我兜里都备着呢,许家人怂,现在不看,一会儿就没了。” 随后两人来到中院,就看到许母揪着许父的耳朵,大声哭喊道:“都来看看啊,这臭不要脸的,家里有老婆孩子了,还在大街上想着别的女人,他还,他还想和别的女人上床呢!” 许父多怂啊,自身犯了错,又刚被妇女们教训完不久,还真不敢还手,别传到妇联那边去,后面还得出事儿。 但现场被这么多人围观,许父那张马脸红成了番茄色,绝对的老脸丢尽。 “那啥,媳妇儿,外面人多,咱们回去慢慢说,这都是误会,你得听我解释啊!” 可许母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手里的力道更重了,揪的许父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 “哎呀,轻点儿啊,耳朵都要掉了!” 而一旁的许大茂则是直接看傻眼,他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发这么大脾气,也没从见自己的父亲在母亲面前这么怂过。 平时要怂也是当着外人的面儿,哪有当着家的面儿犯怂的。 这个时候,三位大爷也都凑了过来,询问是什么情况。 紧跟着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知情人开始疯狂爆料,这是许家,又不是何家,贾家,他们根本就不带怕的,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都没许母说话的份。 就这样,大家很快就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一时间看向许父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没想到啊,咱们大院里居然出了一个流氓!”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必须率先表态。 因为贾张氏,他得照顾贾家,因为想拉拢傻柱,他得照顾何家,但是他对许家没有任何想法,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 “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老许你也太不像话了,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能干这种龌龊事儿呢?” “丢了自己的面子也就算了,还连带全院的颜面都跟着丢光,你呀,太不懂事儿了!” 阎埠贵说话也不客气,平时他们两家就没什么来往,更何况阎埠贵是前院的管事大爷,怎么都管不到后院来,这回难得有个机会,那必须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身为大爷的权利。 这么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个二大爷刘海中没表态了。 刘海中作为后院的管事大爷,此时的他只觉得很丢人,可许家一直都是他刘家的战略合作伙伴呐,这事儿能说的太重么? “那啥,老许啊,你这事儿的确做的不地道,瞧你把这事儿给整的,大家伙儿多难办呐!” 到最后刘海中也没说的太重,不过这事儿已经是千夫所指,就算有误会也没得洗了,那么多妇女说许父有问题,几十号人证,那再想翻桉都没可能。 随着三位大爷说完,现场的围观群众也是你一言,他一语的,各自发表着评论和意见。 张元林拉着秦淮茹占了个高位看戏,一边嗑瓜子,一边呵呵笑着。 这让一旁的秦淮茹觉得有些奇怪,便好奇问道:“张大哥,许大爷的事儿到底咋回事啊,刚才吃饭前你就问过我,难道你知道具体过程?” 张元林回头看了秦淮茹一眼,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嘿,你这小脑袋反应的还不算慢,我何止是知道过程啊,当时我就在现场呢!” 听到这话,秦淮茹立马来了兴趣。 “张大哥,那你给我讲讲呗!” 张元林点了点头,简单的阐述了一遍过程。 “淮如,你想想看啊,我给领导办完事,就骑着车回家,刚好就和人群走一块儿了,人家看见我一新面孔,议论我两句咋了?” “结果这许大爷就看不顺眼,非得站出来说我一个结了婚的跑这里来沾花惹草,好家伙,这是要故意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呢!” “那我又不是许大茂,也不是贾东旭,肯定不能怂啊,但是我寻思着打人骂人都是不对的,咱们得讲礼貌啊,所以,就这样咯!” 得知事情的经过,秦淮茹也忍不住朝着许父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 “呸!老色鬼,还想污蔑我张大哥,你就活该被人揍,活该被许大妈揪耳朵,活该被批评教育!” 正说着,更加劲爆的来了。 易中海环顾四周,寻思着继续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大声喊道:“各位,老许的行为丢了咱们大院的脸,那咱们该怎么处理他比较好呢?” 然后,就听到不嫌事儿大的傻柱大声喊道:“对付流氓,那必须扒光了让大家看看瓜!” 众人听到后,都是眼睛一亮,纷纷举手表示赞同。 “这个办法好啊,就得让老许长长记性!” “哈哈哈,好,我支持,就让老许给人看瓜!” “必须支持,咱们院儿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贼,没有一个流氓, 就没有道德败坏的人,不能让老许乱开先例,必须严惩!” 就这样,绝大部分人都表示支持,反正丢脸的不是他们,也不是他们的家人。 而一旁的秦淮茹也难得的高呼支持,谁让这个老色鬼污蔑自己男人呢? 第85章 大院跟着出了名,许家父子坦白局,易中海再忽悠傻柱(求全订) 随着现场高呼支持的声音越发的热烈响亮,许父被吓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隐约间还有些尿骚味散发开来。 许父本来就容易犯怂,结果现场的阵仗还这么大,没有吓的哭出声都算好的。 大院里的权力结构很清晰明了,所以许父心里很清楚,有三位大爷镇场,还有这么多吃瓜群众高呼支持,自己今天怕是九死一生,在劫难逃了! 可想而知,许家的口碑在大院有多差? 而一旁的许母也被眼前整齐划一的欢呼声所震惊,整个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的她哪里还想让许父受到惩罚,她只想赶紧让这件事情过去,或者时光倒退,他们一家人回到家里慢慢去解决。 主要是许母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怕,全院的人喊着给自己丈夫看瓜,这哪里是在帮她,分明是在瞎起哄! 本来丈夫当街耍流氓就够丢人的,现在还要被扒衣看瓜,那许家的脸面岂不是要被丢的一干二净! 但现场更加慌乱无神的人是许大茂,他还十八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当街耍流氓被发现,现在又要被人喊着看瓜。 人都是要脸面的,许大茂当然也要,他无法接受这种情况,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只能在原地傻站着。 随着现场的氛围越来越浓烈,易中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担心这些人真的上手,便在事情发生前试图去阻挠。 “那啥,都冷静点吧!咱们主要是惩罚一下老许,希望他能知错就改,你们可别胡闹啊!” 一旁的刘海中见状,也立马站出来让大家安静。 毕竟许家是自己的战略性合作伙伴,后院除了许家,也没人愿意和自己站在一块儿,所以能帮就得帮一下。 阎埠贵则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然后推了推眼镜,继续看热闹。 还是那句话,后院的事儿和我前院的管事大爷有关么? 可即便是三位大爷开口,作用也不大,现场该高呼的还在喊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尤其是傻柱,全场就数他崩的最欢,而且跑到这里起一下哄,又跑到对面凑热闹,可以说是全场到处带节奏。 三位大爷不是瞎子,他们都看在眼里,却没人能管得着。 易中海不想因为这事儿和何家有过节,傻柱瞎胡闹,何大清都没管,他也不好开口,表面上要象征性的说两句,可这点话根本没有效果。 刘海中则是管不着何家,他开口没用,因为傻柱根本不听! 阎埠贵就更加了,他就是来看热闹的,哪里像是一个来管事儿的? 而且上许父犯了事是事实,根本没有冤枉他。 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才敢这么闹腾。 张元林也在嗑瓜子看戏,忍不住摇头咂舌道: “啧啧,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就非要出来证明一下你这个一大爷多能干么?” “人家老两口吵个架,你随便说两句就算了,还让全院的人过来讨论怎么处理,现在好了,有人给出了处理办法,你又担心事情闹大,想阻止。” “嘿,这个时候想拦下来,晚了!气氛都烘托到了这里,你说停就停?”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也成了搞事情的一员,当即有些后怕的说道: “张大哥,怎么办啊,我看现场的气氛已经很难控制了,他们不会真的要把许父扒光看瓜吧?” 因为气愤许父对自己丈夫的污蔑,秦淮茹在情绪的干扰下也参与其中。 可现在反应过来后,秦淮茹才发现目前的情况似乎已经失控了。 现在的人都好面子,哪里能接受被人扒光衣服看瓜的事儿,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冬天的夜晚。 这不光会给人带来身体上的摧残,更会对心理上造成极大的伤害。 所以秦淮茹害怕啊,她担心自己的参与会让自己成为恶人的一员。 张元林见状,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雪崩是在雪落下来之前就发生了呢? 随后张元林抬手摸着秦淮茹的脑袋,微笑着说道: “淮如,别怕,这事儿其实和你没多大关系。” “本来吧,这就是许大爷他们夫妻俩之间的矛盾,毕竟一个当街耍流氓,许大妈肯定难以接受,发点脾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可易中海非要多管闲事,还让全院来讨论怎么惩罚许大爷,所以才有了傻柱喊看瓜的事儿,再往后才是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在起哄。” “所以,如果硬是要找人来担责任的话,肯定是易中海第一个,然后傻柱第二个,其次才是你们这些看热闹的。” “不过我不觉得你是在瞎起哄,故意把事情闹大,因为你是为我抱不平,为我而高声呼喊,淮如,在我心里你是做了一件勇敢的事情,而非错事。” 秦淮茹听着感动不已,整个人靠在张元林的胸口,心中的负罪感一下子少了许多。 她接受了张元林给自己的解释,但也清楚的认知到了从众和跟从的可怕。 在这种氛围里,如果不保持清醒,很容易就会被强烈的现场气氛带进去,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但个人很难在那个时候去分辨是非。 除非,有一颗强大且能时刻保持自我的心! 想到这里,秦淮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跟着张大哥和老板娘好好的学习,争取早日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和足够强大的心,只有这样才能时刻的保持清醒,也只有这样,才能追上张大哥的脚步! 解释过后,张元林便没有在说话了,而是一边伸手揉着秦淮茹的脑袋,一边默默的看戏。 秦淮茹也没了声音,但她也没在看热闹,而是靠在张元林的胸口,眼神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浓烈,最终许父还是没能逃过被扒衣看瓜的结果。 这大冷天的,许父浑身衣服都被扒光,只留了一条底裤,在众人的注视下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惨叫求饶。 现场的人全都在哈哈大笑,感觉特别有趣,傻柱更是嗨到不行,手里还抓着许父的衣服在挥舞。 而他们之所以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就是因为许父给大院丢了人。 张元林摇摇头,带着还在思考的秦淮茹走了。 扒衣看瓜,这事儿在这个年代屡见不鲜。 说是看瓜,但至少会留一条底裤,男人嘛,平时干活的时候也有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短裤的,被人看了就看了,没啥。 只不过衣服是自己脱掉,还是被人扒光,这是两个概念。 “张大哥,看你的样子好像没啥兴趣。” 回到家后,秦淮茹这才从思考着回过神来,见张元林坐下,立马倒了杯茶水来。 张元林抿了一口花茶,摇头说道: “也不是没兴趣,而是大院里的这群人呐,玩的太过了,骂两句,扒两件衣服,吓唬一下,看看他那狼狈犯怂,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抓的样子就行了。” “结果呢,许大爷被扒光看瓜不说,那一身的尿骚味还让人闻着了,这事儿还有收场的余地么,显然是没有了呀!” “我原本是想来看热闹的,因为许大爷的事儿也做的不对,是该惩罚,但不至于到扒衣看瓜,只剩一条底裤的地步。” “当然了,我也不是在怜悯许大爷,只是觉得这群人做事不过脑,也不管后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就不放在心上。” “傻柱贪玩,这人更没什么脑子,想一出是一出,哎,结果大院里的人也来劲儿了,更离谱的是,这事儿还是易中海先提起的。” “哼,凑热闹容易,但场子难收,等着看吧,都不用等评先进集体的时候,估计这两天街道和保卫科就会派人过来了。” “还想评先进呢,没给咱大院挨个处分就不错了,虽然说法不责众吧,但这事儿肯定得有个说法,要不然以后各院儿都这么自作主张的处理,这像话吗?” 说到这里,张元林再次摇了摇头。 看热闹不是看人搞事情,今天的事儿闹到这种程度,这个大院怕是要出名了。 到时候街道处和保卫科肯定会来人,要是问题严重,派出所都会来人。 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结果整个院子百来号人围观扒衣看瓜,这事儿要传出去,简直是伤风败俗! 而且保卫科和派出所肯定都不高兴,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造反啊? 不过,事情能发展到这个程度,足以说明三件事情。 第一,大院里的人没有法律意识,而且盲从心理很强。 第二,三位大爷的权威不足,包括一大爷易中海,不然也不会发展到这个程度。 第三,许家的口碑是真的烂,不然也不会全院都来凑热闹。 秦淮茹还是有些后怕,表示以后再也不胡乱开口瞎起哄了,就老老实实的当一个看热闹的人。 张元林笑着说道: “没事儿,法不责众,而且你不是主要责任人,就是有人找你事儿也不怕,毕竟你是为我抱不平,相信保卫科和派出所的同志会理解的。” “行了,热闹看完,也该干活了,淮如你继续去练习绣技吧,我也得把剩下的工作干完,还是那句话,咱们安稳的把日子过好,也别管外面啥情况,只要不影响到咱就行!” 说完,张元林喝完花茶,然后继续拿着工具一阵敲打。 外面的热闹还在继续,但没过太久,易中海急匆匆的跑来后院,求助聋老太太。 很显然,易中海这个一大爷把握不住了,当他发现自己镇不住场子时,就只能来找大院老祖宗。 没一会儿的功夫,聋老太太跟着出了门,然后在大院大喊了几声,具体是啥没听清,聋老太太的嗓门到底是弱了些,不必中气十足的男人。 在聋老太太出面后,热闹散去,隐约间听到许父哽咽着跑回了家,然后是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后院住户们陆续回家。 看样子这群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 许家人是怂,但是他们不蠢,而且告状的本事一流。 今天到大院里被这样羞辱,许父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不过随便他们怎么闹,反正和自己没关系。 没过太久,外面安静下来,张元林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收好工具,把成品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接着就上门给人安装去了。 等回到家,秦淮茹已经把水烧好,她在屋里头练绣技,听到门外没有敲打的声音了就会出来张望,发现自己男人出门干活了,就立马去烧水。 这么一来,等自己男人回来了就有烧好的热水备着,随时都可以洗澡。 秦淮茹到这个大院,除了一大妈,对谁都没兴趣,所以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对张元林无微不至的照料上。 此时全院的关注点都在被脱光看瓜的许父身上,所以张元林不装了,演的差不多就去给人上门安装,完事了就回去洗澡抱媳妇。 温暖的被窝,水嫩的小媳妇,这小日子,必须美滋滋啊! 张元林和秦淮茹这边熄灯歇着了,可大院里还有人睡不着。 除了那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大院住户们,主要睡不着的是易中海这位一大爷,以及被欺负到无脸见人的许父。 易中海的家里,一大妈看着自己的老伴来回踱步许久,不由的皱眉问道: “老易,你有话就直说,怎么了这是?” 刚才一大妈也没出门,但是在窗口看了个一清二楚,知道这事儿闹的挺大,但是无法接受易中海回家就来回踱步,却一字不发。 易中海终于停下了脚步,满脸担忧的说道: “要出事了啊!看到老许真被人扒光看了瓜,我就知道要坏事,后来老太太又提醒了我一句,估计街道办和保卫科,甚至派出所都有可能来人做调查。” 一大妈一愣,不解的说道: “这不至于吧?说到底,老许还是犯了事儿的,大家的行为虽然过激,可是事出有因,难道还能把全院都抓了去?” 易中海看了一大妈一眼,有些苦恼的说道: “按道理是法不责众,可关键是这些人动手之前,我多嘴说了一句,让他们商量着如何处理老许……” 一大妈懵逼了,看着易中海半不出话来。 我说怎么看别人走的时候笑哈哈,就你苦着个脸呢,原来这事儿就是你先挑起来的啊! 现场人多嘴杂,声音吵闹,一大妈在屋里头,隔着一堵墙,在窗户口看看还行,不可能把所有的对话都听清楚。 所以一大妈一直以为是大院的群众要求把许父扒光看瓜,可谁知这事儿竟然是易中海多嘴先挑起来的? 但凡没有易中海这一句,傻柱就不会张口乱说,也就不发展成这样的结果! 合着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个一大爷先开的口啊! 把思路理清后,一大妈彻底无语,对易中海的失望又加深了几分。 一声长叹,一大妈无奈问道: “照你这么说,不管是街道处还是保卫科,又或者是派出所来人,第一个就得找你问话啊!”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尴尬,显然他也没想到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给逼上了绝路。 “其实吧,傻柱也得负责任,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结果傻柱这家伙蹦跶的最欢,上来就喊扒衣看瓜,要不然哪有这么多人跟着瞎起哄。” 尴尬之余,易中海也开始想退路。 一大妈哼笑一声,说道: “行啊,老易你就说是傻柱乱说话导致的,这样你肯定没事儿了,毕竟你是一大爷,他们肯定愿意听你解释。” “但傻柱就得遭殃了,不过没关系,何家人再横,还能到街道处,保卫科,还有派出所耍横么?” 易中海表情一僵,他当然听出了一大妈在说反讽的话,但他没有发脾气,而是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真的这么说。 要不然,自己还能跟何家拉近关系,还能让傻柱听自己的话么? 一时间,易中海又疼了起来。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真的只得自己来负责? 法不责众,就这事儿,自己也不好道德绑架全院来替自己背锅,那样才是真的在作死,一大爷甭想当了。 就这样,易中海陷入了沉思,大晚上的,他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被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先后提醒了一嘴,此时的易中海只有因为后怕而导致满背的冷汗以及因为着急而导致满头的热汗。 后怕是担心自己被处理,着急是想不出解决办法,没有傻柱替自己背锅,那还能咋办? 这个时候,傻柱心情极好的出门上厕所,甚至因为过于高兴而哼起了歌。 今晚就是自己带动全院给许父扒衣看瓜的,一直以来,自己就是被人教育的份儿,还真没个人发挥的时候。 但今晚来了机会,全院都支持自己,这种飞一般的感觉,可比揍人爽的多,所以必须膨胀起来啊! 可傻柱哼着歌还没走几步,一道人影挡在了面前。 “嘿!一大爷你还没睡呢,干啥呀这是,大袄子穿着,准备出门遛弯?” 这个时候已经快九点钟了,正常情况下大院住户都是这个点熄灯睡觉,结果易中海这边全副武装,根本没有洗漱过后的痕迹。 易中海却没和傻柱唠嗑的心情,低声说道: “走,大院门口,和你说件事儿!” 说完,易中海迅速出了大员们,傻柱一脸懵逼,但还是跟了上去,因为他就是出来上厕所的啊! 来到大院门口,此时的胡同已经静谧无声,空无一人,只有偶尔的野猫和野狗的叫声。 “傻柱……” 易中海招了招手,但傻柱直接摆手,跑去了厕所。 “等会儿,我着急!” 然后易中海只得在厕所门口候着,期间还听到傻柱崩屁的声音。 易中海听的脸皮狂抖,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晚上的在厕所门口等人,这特么作孽啊! 没有手表,看不到时间,易中海越等越着急,就差进去把傻柱拎出来了。 终于,傻柱神清气爽的出了公共厕所,易中海也顾不上他身上那股味儿,直接拉着他就到了边上。 “一大爷,啥事儿啊,还非得出来说?” 易中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脸色严肃认真的说道: “傻柱,你摊上事儿了!” 这一说,给傻柱整紧张了,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主要是易中海太严肃,让傻柱这么神经跳脱的人都不得不正经对待。 “啥?一大爷你没开玩笑吧,我怎么就摊上事儿了呢?” 易中海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无人后,沉声解释,不,忽悠了起来。 “傻柱,你还年轻,不懂法规,也不懂一些规矩,就比如咱们今天院儿里的这场闹剧啊,做的太过头了,你许大爷被扒光看瓜,他心里不服气,肯定得找街道处或者保卫科举报,万一事情闹大,派出所的同志也会过来。” “回去我仔细想了一下,其实你许大爷不管犯了什么事儿,那都不是在咱们大院里发生的,而且轧钢厂那边都处理过了,有保卫科参与,定了桉的,咱们这边简单教训一下,吓唬一下就成,可没想到闹的这么大,给人扒光看瓜了,傻柱,我说到这里,你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傻柱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微微弯着腰,不过一双眼睛瞪的滚圆,看起来是在思考。 易中海没再多说,而是安静的等待,他知道傻柱的脑子不太灵光,所以不能着急。 得先让傻柱意识到他陷入了危机,然后自己再出手相救,这样才能有效果,才能让傻柱对自己感激涕零。 虽然在对付张元林上,易中海输的一塌湖涂,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付和忽悠傻柱的自信。 现实中,人与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易中海忌惮张元林,可对付傻柱一点儿都不含湖,只要没别的人参与和帮助,自己拿捏一个傻柱还不是手拿把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傻柱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紧接着有些煞白。 甭管傻柱在大院里有多勇,他今年才刚满十九岁是事实,虽然长的老成,可心理实打实的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少年呐! 所以,傻柱被易中海这么一引导,想通了缘由后,立马就害怕了起来。 “一大爷,听您这意思,我还真是摊上事儿了啊!” “本来就简单教训一下的,结果在我的号召下,许大爷被扒光看了瓜,他如果真要举报,我肯定得负责啊!” 易中海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而且你已经十九岁了,你许大爷要去举报,那你必须负责!” 傻柱慌了,着急的原地转圈圈。 “一大爷,这可不行啊,我还年轻,都没娶媳妇呢,可不能进监牢,也不能被记过,不然我娶媳妇就没希望了!” 面子啥的,傻柱其实不是特别关注,可这关系到娶媳妇的事儿,傻柱能想一宿不睡觉。 眼看着傻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易中海心里却在偷着乐。 还行,如果能拉近傻柱的关系,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顺便开启拿捏他的计划,那今晚这事儿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是院内一大爷,到时候态度诚恳一些,应该就是教育批评一顿。 再说了,自己也能解释嘛,就说本意是想让许父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顺便让大院群众引以为戒,只是没想到会引发后续的连锁反应。 一件事儿怎么说,还不是看人本事? 随后,易中海按耐住心中的喜悦,看着傻柱,语重心长的说道: “傻柱啊,其实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一直很欣赏你,而且你还是我邻居,那我更不能看着你前途被毁。” “所以呢,我叫你出来,是想交代你等人来大院或者找上你问情况的时候,你就说是我这个一大爷把事儿给挑起来的。” 傻柱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 “什……什么,一大爷,您,您要替我背黑锅啊!” 易中海心中大笑,很好,孺子可教,这就是我在替你背黑锅! 但实际上无论傻柱出不出来,易中海这个第一责任人都跑不掉的。 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易中海澹澹的说道: “傻柱,你现在可以这么说,但是明天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然我就白和你说这么多了!” 但傻柱不是许大茂,在心里认知了自己的错误后,他的良心告诉他不能这么干。 “一大爷,既然是我犯的错,那我得认!” 易中海一听,不高兴了。 你要这么倔,那我不是白忽悠了,大晚上的顶着寒风和你在这里掰扯,闹呢! “傻柱啊,你是个好孩子,应该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再说这是你的无心之举,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坏的人……” 谁知傻柱摇头说道: “不,一大爷你想错了,当时我就是故意的。” 易中海脸皮一抽,咬牙说道: “傻柱!你可不能自毁前程啊!我是一大爷,我应该照顾好大院里的每一个人,而且我没孩子,你又是我的邻居,可以说是我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你就跟我的孩子一样!” “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有你父亲教厨艺,我都想把你收来当徒弟了,但凡你能来,哪里能轮到贾东旭啊?” 在这个节骨眼上,易中海又昧着良心说话了,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说着说着,良心没了,再说这样的话也就习惯了。 还别说,易中海这一招挺管用。 傻柱常年缺少关怀,每天等待他的只有山一般沉重的大巴掌,所以轻易的就被易中海这一番话给整的有些感动。 “一大爷,您,您对我真的太好了!” 易中海见有成效,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算什么,将来我还得帮你找个后妈,然后帮你也娶上媳妇呢!” 傻柱彻底被感动到了,成功的被骗上了易中海的贼船。 另一边,许家。 许母低头坐着,没说话,反倒是许父在大发雷霆。 “好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局?” “天大的事不能回家再说吗,难道你觉得在外面解决就很解气?” “我如果真的丢人不干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一旁的许大茂看不下去,都囔道: “爸,这也不能全怪妈吧,到底是您……” 此时的许大茂还年轻,很多地方都没和许父学坏。 所以,还得让许父来循循善诱的进行教诲。 “走,去你屋里说。” 说完,许父又转头看向许母,让她赶紧去烧水。 也就是许母这一闹把事情搞大了,不然许父还真不好这样对媳妇呵斥,毕竟是许父有错在先,心理上觉得亏欠的。 就像原剧里的许大茂,理亏的时候很怂,可如果娄晓娥动起手来,许大茂先挨打后反击,而且下手更重。 这操作,妥妥的也是一位PUA大老。 随后许父带着儿子进了屋,后者不解的问道: “爸,有事儿您直说呗,干嘛还躲着妈。” 许父则是在门缝张望了一下,随后干咳了两声后,说道: “大茂啊,你还年轻,很多事儿不懂,其实把,你爸是被误会的,但是我不好当着你妈的面说,因为我害怕越描越黑。” 许大茂表示不能理解,你错了就错了,没错就没错,怎么还会越描越黑呢? “咳咳,我所在的宣传部吧,十个员工里头六七个都是女人,而且这六七个女人里头还有两三个是年轻姑娘。” 许父没有先解释,而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环境。 听到这话,许大茂瞬间眼睛发亮。 “爸,这事儿您之前怎么从来没说过呢?” 亲爹,细说! 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应,许父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这点像我,的确是亲生的! “唉!还不是怕你妈胡思乱想么?这次啊,是你爹栽在了张元林的手里。” 许大茂一听是张元林,顿时两条眉毛就拧起来了。 “又是这家伙,爸,您仔细说说!” 接着许父就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全程在描黑张元林,自己出丑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儿啊,那么多年轻姑娘,其实我都是想留给你的,但是我看张元林来了,周围的姑娘都在议论他,那我肯定不能放任不管啊!” “将来你得继承我的反映本领,加入宣传科,成为一名放映员,到时候,这些年轻姑娘,都是你的,所以,我得替你守着,不能让张元林得逞!” “可我没想到的是,张元林手段厉害啊,城府也够深的,我没把他当回事儿,结果就栽了,这人一旦被故意陷害,再想洗清就难了,大茂,你得记住这一点,以后一定要先发制人!” 听到父亲的话,许大茂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宣传科……放映员……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们! “爸,从明天开始,我一定和您认真的学习放映技术!” “然后,我要替您报仇,一定想办法把张元林狠狠的教训一顿!” “对了,还有傻柱,今天就数他跳的最欢,张元林要整治,他也别想跑!” 许父松了口气,心想你别觉得我真是个流氓就行了,这样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教训什么的再说吧,你还没这个本事,而且,你也别高兴的太早,那么多年轻姑娘,我凭什么让给你呀? …… 又是崭新的一天。 张元林舒服的享受着媳妇的贴心服务,先后洗漱吃饭,整理仪容仪表,然后携手出门。 他不知道昨晚后续如何发展的,也不关心,反正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他们必将为此付出惨重且悔不当初的代价。 来到老板娘的裁缝店,日常唠嗑,听老板娘夸自己的媳妇有多优秀,多能干。 听人夸自己高兴,听人夸媳妇更高兴,男人嘛,谁不想要一个优秀漂亮,充满闪光点的女人做伴侣? 随后张元林说了些客套话,什么辛苦老板娘,什么让媳妇要听老板娘的话,别拿了工资不干活儿之类的。 完事后张元林就去轧钢厂点卯上班了。 工作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这个年代的机器设备更新换代很慢,妥妥的一招鲜吃遍天。 没有设备的更迭,也就意味着不需要技术上的更新,整天面对差不多的情况,差不多的问题,不无聊才怪。 但是,今天的话题又是格外热闹和劲爆的。 而且张元林到了公共办公室后,又成为了大家的议论中心。 原因很简单,这些话题是和张元林所在的大院有关。 首先是贾东旭也报名参加街道活动的事儿传开了,街道处张贴的告示会出现在各大告示栏里,不止是张元林家门口的那个胡同口。 而且贾东旭之前就因为相亲对象被截胡,以及离谱操作差点整出人命而出名,现在更是要报名参加街道活动,与同样是轧钢厂名人的张元林同台竞技。 这妥妥的就是老面孔新话题了,大家光是看到这两个名字,就立马充满兴趣。 并且这不算完,更劲爆的来了,和张元林还有贾东旭同住一个大院的放映员老许在大街上公然耍流氓,然后被妇女们围殴,还被保卫科教育批评。 完事儿了以后,老许回到家被大院里的人扒光看瓜,犯罪嫌疑人秒变受害人,这反转,这大瓜,比贾东旭的迷之勇气更有吸引力。 面对同事们的好奇追问,张元林一阵无语。 这下子大院是真的跟着贾东旭和许父出了名啊! 不过,你们议论你们的,为啥非要加一句:就是那个和张元林还有贾东旭一个大院的人! 咋的,我跟贾东旭绑定上了还不够,这又得加上一个老许? 靠,这两货蹭老子热度啊! 就这样,在一众吃瓜群众的议论中,下班铃声响起,全员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爹,娃,媳妇。 张元林和往常一样,买好菜,换好材料,然后回家。 接着就看到易中海的家门口,街道处,保卫科,还有派出所全都来人做调查。 易中海正在解释着什么,聋老太太也在现场帮腔,许父在边上气的跳脚,大喊大叫,明显是在告状,傻柱则是在自家窗户口张望。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不禁脚步一顿。 “嗯?这不对吧,按理说傻柱是第二责任人,就算不用负主要责任,但是出面做个笔录还是要的。” “可傻柱却在窗户后面看着,难道说,有人把他踢出局了?” 这么想着,张元林不由的看向了易中海。 结果发现后者虽然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但整体的情绪还是很放松的,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自己被调查而苦恼。 结合这些线索,张元林明白了。 “好家伙,易中海你可以的,这是要把何家彻底拿捏啊!” 只是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张元林就猜到了是易中海找傻柱谈过话,并成功忽悠了对方。 毕竟贾东旭废了,易中海得赶紧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而全院思来看去,也就傻柱合适。 许大茂不靠谱,张元林又不给面子,那除了傻柱,还能是谁? 但想明白后,张元林摇摇头,直接走了。 不是自家的事儿,管不着! 而且这次也是傻柱自己作死,搞事情,不然也不会让易中海逮住机会一顿忽悠不是? 回到家,张元林和往常一样,在躺椅上享受媳妇的跪式服务,端茶倒水喂小食,然后捏肩敲腿做按摩。 等着何家父子搞完晚饭,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白天各自工作上的事儿。 吃过饭,秦淮茹去收拾,然后继续练习,经过这几天的专注训练,秦淮茹已经达到了上班工作的要求,之后就是进阶训练,老板娘也承诺学的越多,工资越高,这让秦淮茹充满了干劲。 而张元林则是象征性的敲敲打打,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安装,完事了洗个澡,最后和媳妇一起来点夜训,好让自己保持一个完美健康的身材。 就这样,又是一天完美收官! 但明天注定会有不一样的经历,因为明天是礼拜六,是拜访娄家的日子! 第86章 修补如新,画功绝伦,娄父娄母后悔,张元林乐了(求全订) 又是新的一天,大院里的人在鸡鸣声中陆续醒来。 张元林还是老样子,不睡够起不来,这也是两年来养成的习惯。 除了办酒席的那一天,张元林难得的起了个大早。 那还是戴了个智能手环,靠振动提了个醒,起床后就立马收入静止世界,没给秦淮茹发现,至于其他时间都是睡到舒服了才起来。 起床后,张元林打着哈欠走出卧房,秦淮茹已经在忙活了。 看到张元林出来,秦淮茹就急急忙忙的去端了盆水过来。 张元林见状,摆手说道: “淮如,别着急,慢慢来吧,我今天要去娄老板家里做客,不用上班,也不赶时间。” 正常情况下都是要按时赶到点卯签字的,就跟以后上班刷卡或者扫脸打卡一样。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呼了口气,也没那么着急了。 等吃过饭,大院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出了门,张元林则是不紧不慢的去镜子前试衣服。 虽然张元林不打算表现的太突出,可对方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还跟往常一样穿的跟个工人似的,只会让对方感觉自己不够尊重他们。 毕竟不是战乱年代了,就算各家条件不好,也不至于连一身体面干净点儿的衣服都拿不出来。 再说张元林是受邀去做客的,又不是去爬机器管道修理东西,所以往常的工人形象必须改一改。 也不要求多么的富贵华丽,只需要干净清爽,让人第一印象满意认可就行了。 张元林试衣服,但是不用自己动手,小媳妇全程在边上伺候着。 “淮如,你觉得我穿那套去合适?” 秦淮茹一边帮张元林捋平衣服,一边笑着说道: “张大哥,我觉得你穿啥都好看!” “甭管是工人穿的,还是农民穿的,又或者是老板穿的,只要是穿在你身上,就没有不好看的衣服!” 张元林笑了起来,一边看向镜子打量着自己,一边说道: “淮如,我发现你这嘴儿说话也越来越甜了啊,都是老板娘教的?” 秦淮茹俏皮的一笑,吐了吐小舌头。 这活泼可爱的模样,张元林是越看越喜欢。 不过张元林知道,这大概率是秦淮茹跟着老板娘学来的,一个是农村姑娘,本分保守,一个是从老魔都滚打摸爬了十多年回来的,肯定是后者更会讨好男人。 但老板娘也没乱教,张元林可不想自己的小媳妇突然变得妖娆魅惑,那样都不放心了,也不符合这个年龄,像这样清纯里带点俏皮,再偶尔带点小脾气撒撒娇就好。 张元林暗暗点头,挺好的,老板娘会做人,教的也不错,知道点到为止,再往后么……这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当然是自己这个当丈夫的来深入教育啦! 再过两年就要开始公私合营,这事儿是大势所趋,改不了,但如果未来等到全面开放后有机会再见面,自己可以考虑拉对方一把。 反正老板娘的技术水平都可以的,用未来的商业模式来说,底子有了,就差一个资本大老带飞。 钱这种东西是赚不完的,而且一个人赚钱也没劲,如果有合适且靠谱的合作对象,张元林不介意带着别人一起享受赚钱的乐趣。 手握外挂,张元林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赚钱能力,看准时机,直接具现成品,复制照抄总会吧,只要能做到碾压时代,这钱不是刷刷的就来了? 可如果能带着别人一起,带着同胞一起发家致富,这或许比自己登顶世界首富,站在山巅看风景更有成就感。 当然了,这也是后话,以后再说! 捯饬了一阵子后,张元林精神抖擞的带着小媳妇锁门出发。 秦淮茹还是去老板娘的店里工作和学习,不过今天时间充裕,张元林和老板娘掰扯了好一会儿。 顺便,张元林也到店里转一转,看看秦淮茹平时都干什么活儿。 “嘿,张师傅这是心疼小媳妇了?专程来瞧瞧我有没有故意欺负人呐!” 老板娘笑呵呵的说着,领着张元林去店里转悠。 “呵呵,老板娘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能让老板娘看重的人到底有多优秀,说实话,要不是老板娘慧眼识人,我都不知道自己媳妇有这等本事呢!” 话是这么说,张元林实际上还真就是来看自己媳妇平时在店里都干些什么活儿。 毕竟是自己媳妇,那必须多偏点儿心呐! 秦淮茹是个务实能干的人,到了店里就开始工作,聊天什么的那是自己丈夫和老板娘的事儿。 既然拿了钱,就得工作,而且秦淮茹也盼着每天过来进行实际操作,不然光在烂布上练习,永远都练不出名堂来。 在上好的绸缎上刺绣和在碎布烂布上刺绣,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前者价格昂贵,一针一线都得小心翼翼的,万一走线错了,留了阵眼,就会坏了品相,影响售卖。 而后者本来就是报废了的东西,秦淮茹是越练速度越快,甚至到了后面闭着眼睛都能动手,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所以,想要正儿八经的提升技术,还得进行实际操作,只有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等技术水平提升了,秦淮茹不仅能学到更多东西,还可以增加工资,进一步为张元林分担压力。 秦淮茹先扯线,再摆好架势,然后就忙活了起来。 张元林为了不打扰,选择在距离稍远的地方观看。 “怎么样,这教的还不错吧?当然主要还是你媳妇天赋确实优秀,这一个礼拜都没到,整体水平已经快赶上我店里干了两年的老伙计了。” “说真的,但凡我早点遇到你媳妇这样的徒弟,也不至于我一个人守着一家老店挪不开步,老早我就往那王府井大街上想办法再整一家店了,这样赚的更多!” 老板娘笑呵呵的感慨了起来。 张元林也微笑着回应道: “听老板娘这个意思,我这小媳妇要是学成了,将来还能当老板呢!” 老板娘立马正经起来,点头说道: “嘿,那可不是吗?就我这手艺,那毫不夸张的说,就咱们国家任由你说去哪里开店,随随便便都能开下去,想挣钱那也是轻轻松松啊!” “张师傅,我说真的,就你这媳妇的天赋,最多一年半,我保证她学成出师,也保证她能独当一面,到时候,我掏钱给你媳妇弄个店当掌柜,收入怎么分咱们到时候再商量,反正绝不让你们小两口吃亏,你看怎么样?” 到底是经商的,不会轻易的放过赚钱的机会。 不过老板娘能这么想,也的确是给张元林小两口的未来考虑了一下。 掏钱给别人当掌柜,这年头敢这么想的人可不多,主要是人心隔肚皮,难道就不担心投进去的钱打水漂? 要是没点本事拿捏别人,又是全盘托出,教人手艺,又是掏钱给人开店当掌柜,这里面的风险有多大,但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心里都门儿清。 但老板娘就这么干了,她不仅这么想,而且将来真的会这么做,不为别的,只因为对方是张元林小两口。 张元林点着头,心想这老板娘能处,是真心把自己和秦淮茹当成自己人来看待了。 但张元林没答应,因为未来的事儿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还开店呢,再过两年搞大集体,所有的都要往公有化靠拢。 什么合作社,集体社,公私合营,一个都没得跑,还开啥店呐,所有的老板都被迫变成了投资人,只得等着分红拿钱,哪里还有经营权和决定权。 到时候店开的是好是坏,都由那些下派来的领导做决定,要是整好了也就算了,至少每年都能拿点钱,要是没整好,直接凉凉,你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张元林没答应,而是随便回应了两句。 “老板娘豪气啊,开一家店的钱可不少呢,不过我觉得淮如她还有很多东西没学好,而且她这个性格不一定适合当掌柜,还是先用心学着吧。” 你的好意咱心领了,但是咱不需要,也不敢要啊! 老板娘哪里知道张元林能知晓未来的历史发展,更想不到张元林拒绝的原因,只是单纯的认为张元林不太好意思。 “哎哟,张师傅还跟我客气呢,行了,这事儿说的确实太早,先等你的小媳妇把我的本事都学了去再说吧,不然技术不到位,位置再好的店也是开不下去的。” 眼看着自家小媳妇在这里过的确实还不错,张元林也就放心了。 然后与老板娘还有秦淮茹告别,张元林骑上自行车,按照赵管家给的位置骑去。 地址离轧钢厂也不算太远,但那是相对于小汽车而言的。 如果是骑自行车的话,最少得二十多分钟,这还是张元林体力好,不然时间会更长。 赵管家说的是邀请张元林到娄家吃午饭,但张元林不可能真的就去蹭饭吃的,可又不好去太早,指不定别人一大早还在忙活工作上的事儿。 所以,折中一下,到九点半左右登门拜访是最合适的。 而且张元林还在路上找机会具现出了自己的修理包,准备一起带上门。 修东西是自己的基本人设,这个是绝对不能丢的,因为这也是自己修理工身份的标志性物件儿。 “唉,没导航是真麻烦,还得一路问过来,不过这样也好解释我为啥九点半左右到访。” 张元林知道大概的街道在哪个方向,但是具体从哪个胡同穿过去,还得多走多问。 好在张元林方位感好,问了两三个人就找到了娄家。 这并非是一座四合院,而是一座三层的楼房,占地约莫三百平米,一整栋都是娄家的。 有后院儿花园,但是没有前院,只有一条玄关长廊,直通一楼会客厅。 像这样的格局,已经具有现代化的风格了,这就说明娄家人是见过世面的,而非一辈子只在这老街旧巷里呆着。 要不然随便逮着一个路人问,他们肯定会说,这除了四合院,还能住啥地儿啊,就那王府皇宫,不也是这样的格局么? 张元林停好自行车,就敲响了房门,然后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个电铃。 “嗨,这可是娄半城家啊,敲门谁能听见?” 摇摇头,张元林按下电铃,没过太久,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匆匆而来。 大门打开,是老面孔,赵管家。 “嘿哟,是张先生来了,这边请!” 这赵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人都见过,好的坏的,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但是,能让自家老爷命令去现场考验的,张元林还是头一个。 那不管对方是不是一个普通的机修工,他都是自家老爷看重的人,这就不能怠慢了。 张元林也客气了两句,但没多说话,对方是管家,这是他的工作,而且对方不能代表娄家,张元林想着还是等见到了娄半城再开始发挥吧。 走过玄关,进入一楼大厅,但这里没人,接着赵管家带着张元林上了二楼,然后再转弯,这里有一个十分漂亮的露台。 不过露台里也没人,明显说话的地儿也不在这里。 “张先生,娄老板在书房里候着您呢!” 说完,赵管家转身离开,继续忙活去了。 张元林呼了口气,然后从容的敲响房门,紧接着里面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相当精神的回应。 “请进!” 吱呀一声,张元林推门而入。 然后就看到娄半城在书桌后坐着,而对面则摆放着一张大沙发,娄母正在喝咖啡,那股味道推开门就闻到了,相当的浓郁厚重,说明是那种发苦的美式咖啡。 沙发的对面,是一张大茶几,上头有两颗盆栽和一套花纹漂亮的瓷杯,还有一个精美的大碟子,摆放着精致好看,让人很有食欲的糕点。 在边上,一台仿佛是喇叭花的留声机放着交响乐,还挺清晰,比先前给一些小老板们修过的老留声机音质要好不少。 进门后,张元林继续观察整间书房的格局,窗户高透,光线洒进来照亮整间屋子,墙壁上挂有书法和水墨画,还有两幅略小一些的油画,还有一座看起来做工不凡的精美壁钟。 而娄半城的书桌上,除了一碟书和两个相框摆台以外,则是一部电话,一盏台灯,一个茶杯,再旁边还有一个大茶壶,热腾腾的水汽从壶口慢慢的窜上来。 再透过娄半城身后的窗户看去,就能刚好看到大露台上种植的各种绿植,要是心情不好了,或者工作辛苦了,在窗口站一会儿会舒服很多。 “啧啧,这个年代能坐在这么宽敞的书房里听着交响乐,喝着美式,吃着糕点,的确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小老板们还能盼一盼,而普通人民根本想象不到,他们甚至还在为吃肉而苦恼呢!” 在心里感慨一句,张元林收回思绪,先看向娄半城,带着礼貌的微笑打起了招呼 “娄老板好,娄夫人好,初次见面,我叫张元林,是轧钢厂的一名机修工,工龄四年多了。” 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娄母,算是同时给两人一起打了招呼。 面对张元林优雅澹定,礼貌又简介的自我介绍,娄父娄母对视一眼,对张元林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呵呵,小张你好啊,初次见面,你还真的让我有些惊喜,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娄父说着,从书桌后走到了沙发前,和娄母坐在了一块儿。 张元林也没客气,一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是带贵妃椅的款式,是一个L型,张元林坐下后刚好在他们斜对面,这样沟通起来也方便些。 然后娄母笑呵呵的说道: “小张,喝茶还是喝咖啡?” 张元林没做选择,而是起身自己倒。 “有啥喝啥,我自己来。” 工人就得有工人的样子,我劳动人民,可不是一个享受的人。 当然了,在家除外。 然后张元林就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再放两块方糖,拿着勺子开始搅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点紧张,稳得一批。 虽然是工人,喜欢自己动手,但我是个见过世面的工人,正常人肯定选喝茶,但我非要选咖啡! 张元林知道娄家人信息灵通,如果真的对自己有兴趣,那大概率会找人打听自己,以娄家的能量,现在又没被制裁,没被限制,很容易就能打听到自己给很多老板上门维修东西。 所以,保持自己的基本人设是没问题的,但是不能装的太过,这样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看到这一幕,娄父娄母都是笑着点起了头。 很显然,从进门到现在的表现,他们都很满意。 “呵呵,你和我们了解到的一样,是个有趣的工人,技术好,人品棒,还见多识广,让你当一个工人真是屈才了。” 娄父给出了评价。 张元林故作好奇的问道: “娄老板,咱们之前可从没见过面,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对方大笑两声,回答道: “我手里的产业多,跟不少的老板也认识,你给他们修过不少东西,反响都很好,甚至还有老板给我推荐过你,当时我还没什么兴趣,因为我手里的技术人才一样很多,根本不缺。” “但直到有一天,你小子在轧钢厂出了名,我听到张元林三个字,立马就来了兴趣,好家伙,这么厉害的人居然在我的轧钢厂当一个普通的机修工,这简直是浪费人才啊!” 张元林抿了一口咖啡,接着放下杯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娄老板,这些老板就是想给我介绍点生意,所以把我夸的太厉害了,所以您可千万别当真啊!” “然后轧钢厂这边在议论的东西,纯粹是我个人出于爱好瞎折腾的,就是一养鸡养鸭的玩意儿,算不上多厉害,” 时刻保持礼貌和谦逊,这样在任何时候和任何人聊天都不用担心翻车。 不过张元林可不担心自己会翻车,因为他是有实力的,只是他不想太高调罢了,而且这样也符合他的人设。 再说你娄家手底下养了那么多技术高超的人才,那就别想着把我也拉上,所以别误会了,我都是运气好遇到了贵人,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娄父娄母脸上的笑容更盛。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才二十二岁,居然这么谦虚,换成其他的人,恨不得在咱们面前把十八般武艺都表演一遍!” 娄半城低声对着娄母小声说着。 而娄母也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还挺有见识的,感觉和咱们面对面沟通也不觉得紧张。” 张元林假装没注意到他们的议论,继续喝着咖啡,然后眉头微皱。 “哎,感觉咖啡还是没茶好喝,但是和讲究的人喝茶又麻烦,规矩多,所以还是喝咖啡吧!” 正想着,对面的娄半城又看向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小张啊,我也不管那些老板们说的话是真是假了,但是你在陈部长那边的表现假不了,赵管家都亲眼看着的,我也相信你。” “所以呢,我打算给你个任务,不,这也不是任务,你就当是平时出门接的活儿吧,只要事情能办好,你该收多少钱说个数,怎么样?” 娄半城习惯性的说是任务,因为凡是在轧钢厂工作的人,他都能随意命令和调遣,除了保卫科。 但转念一想,一个工人都这么谦卑,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高高在上。 当然了,这主要是娄半城有事儿要求张元林,所以得注意些。 听到娄半城的话,张元林眉头一挑,心想你这就来和我做生意了啊,难道我是一个很看重利益的人吗? 开玩笑,你可是娄半城,和你谈钱有什么意思,我要的是你的人情! 再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怎么能剥脱我的工人身份呢,搞的我是个人老板一样,开口就谈工价。 在这个年代,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就是人上人! 虽然我在外面接生意赚外快,但这实际上是我钩织个人关系网的一种方式而已,谁让你真的当成是我在做生意了? 娄老板,你是除了收拾东西跑路以外没啥抢救方式的,毕竟你这么大的体量,想藏都藏不住,但我就是一工人,你可别把我的成分给变了啊! 于是,张元林微笑道: “娄老板,您还是当任务给我下达命令吧,本来今天也是工作日,我该去上班的,托您的福,这放了一天假,还不扣我工资,是我占了便宜。” “而且我的工具包带着呢,您有啥事儿直说就是,甭管是啥,我能干的还是不能干的,都肯定想法子给您干好。” 可娄半城听愣住了,他没想到张元林还要继续跟自己客气下去。 作为轧钢厂的股东之一,手里也有不少的产业,他的眼光肯定是好的,沟通方面也很有一套,可平日里接触的人都是老板或者高端人士,很少接触工人,更没接触过这么不懂得抓住机会的工人。 这年头甭管干苦力的还是当老板的,每天忙活来忙活去,可不就是为了钱? 此时的娄半城再看张元林的表情满是疑惑和鄙夷,然后语重心长的提醒了一句。 “小伙子,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恰到好处的谦逊是高尚的品德,但是过分的谦逊,反而成了虚伪。” 但张元林直接装聋,还顺道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然后就故作懵逼的问道: “娄老板,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您说要修啥?” 娄父娄母对视一眼,显然没有继续和张元林掰扯下去的欲望了。 殊不知,张元林也不想再和他们多废话。 “呵呵了,不能因为你们有钱还年纪大,就自以为见多识广,可以随意拿捏任何人。” “你们俩以为在第五层,实际上呢,我在大气层,你们以为拿点钱就能抵掉我的劳动成果?没门儿!” 随后娄半城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小信封以及一张白纸,又取出了一盒铅笔,然后重新回到了沙发上。 紧接着娄半城把这些东西推向张元林,并做了个手势,示意张元林接过去。 张元林意会,身子微微前倾,并用双手把东西接了过来。 首先是一张白纸,张元林捏了一下就知道是用来绘画的上好纸张。 然后打开铅笔盒,里面是已经削好的铅笔。 看到这两样东西,又联系到娄半城给自己设下的考验,张元林立马明白了娄半城的意思,他想让自己给他们俩画肖像画。 随后张元林又打开了信封,倒出了一张,不,这个时候应该是两张的照片。 这张照片从中间撕裂,把相片里的人也一分为二。 “呵,这个时候娄晓娥应该比傻柱小点儿,但是比许大茂大点儿,嗯,也就是十九岁的年纪,啧啧,读书人呐,确实有些气质,就是容貌五官方面,还是比自个儿媳妇差了些!” 张元林看着照片,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是年轻时的娄晓娥,便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起来。 此时的娄晓娥充满了青涩,也有青春的气息,但整体气质除了大家闺秀的那种娟秀感,其他方面真不如秦淮茹,比如颜值,比如身材。 见张元林盯着照片好一会儿,娄半城澹澹的说道: “那是我女儿,叫娄晓娥,目前还在香江读书,成绩很不错,说是有机会提前毕业,应该就这两年能回来。” 一旁的娄母补充道: “哎哟,我这女儿眼光可高了,将来还得是我们做父母的给她找对象,不然让她选,估计整个四九城都难寻一个合适的!” 张元林脸皮一抽,心想我都结婚了啊,谁稀罕你们家的大小姐? 这话说的,搞的我癞蛤蟆想吃连鹅肉一样,告诉你们啊,纯粹是想多了。 真要大家明牌说话,就是你家娄晓娥上赶着跪下来求我都没机会,因为我压根瞧不上! 吐槽两句,张元林依旧是从容应对。 “哦,原来是您二位的女儿,呵呵,不说我都没注意,光看裂口去了,我正寻思着咋修呢!” “还别说,是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就是不知道将来便宜了谁家的儿子。” “娄老板,您可以打听一下娄小姐她喜欢啥样的,兴许我和我媳妇能一起帮忙找一找,毕竟四九城这么大呢,人多力量大呀!” 张元林态度端正,也说的诚恳,说这话的时候愣是叫人看不出有任何的毛病。 但最关键的是,张元林说出了自己有媳妇,还贴心要和媳妇一起帮娄家找姑爷。 于是娄父娄母都尴尬无比,心想你有媳妇早说啊,我们还以为你在盯着我们女儿看呢! 娄半城却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小张,你都结婚了?” 张元林知道,对方是在好奇为什么没有收集到这个情报。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在这个年代,信息的主要传输都是靠人嘴。 张元林在大院里办了酒席,也说了要请同事们吃饭,可说归说,这顿饭还没机会吃呢,而且这事儿知道的人也不多。 主要是张元林没有到处宣传,能知道的也就是同事和车间里的工人们以及少数的领导,所以没传到娄半城的耳朵里也很正常。 张元林笑着说道: “是啊,上个礼拜天才办的酒席。” 娄半城点点头,没有说话,一旁的娄母却有些不服气,说道: “那就有点可惜了,不然像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或许有机会争取一下,指不定你们俩就有缘分呢!” 张元林笑而不语,没有回答,他知道,这就是娄母不服气,非要在嘴巴上赢回来。 毕竟双方身份不同,一个是大老板,有钱人,一个是工人,没钱没身份,结果被对方赢了面儿,这多少有些不舒服的。 随后娄半城直接说明了情况,想让张元林把照片修好,再给他们俩画一副肖像画。 “照片是我不小心压书底下撕碎的,这是我女儿才寄过来的照片,我希望你能把它尽可能的修复好。” “然后我听说你画肖像也很厉害,正好我女儿写信说想我们了,就想着给她寄点不一样的,给她弄张肖像画去。” “怎么样,小张,就这两件事儿,甭管是我给的任务,还是按照你的工价付费,我都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张元林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在他们面前露一手。 要不然,我这个小小的工人还真就给你们看扁咯! 最主要的是,你们觉得我结了婚,没机会争取你们的女儿太可惜,那我就得让你们看看,到底是谁觉得可惜! 人呐,就得争一口气! “行,那我就先把照片给修复吧!” 说完,张元林也不废话,当场拿出工具包,开始忙活。 但实际上,张元林直接带着照片进入静止世界,并用上了强力胶水。 照片的裂口处靠人力去对齐那多困难呐,这得集中精神,还要保证手不抖。 张元林是人不是神,还真没绝对的把握光靠两只手就搞定,所以,进入静止世界,直接通过个人的意识来完成这个操作,那简直不要太轻松。 通过个人意识,在静止世界里的张元林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开刀动手术,还是组建流水线,都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所以,拿捏住一张照片,也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很快,照片成功粘合,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是现场开演。 回到现实世界,张元林按压住已经修补好的照片,然后拿着一个胶管一样的东西跟烧电焊一样,一边点,一边吹着气,关键是头埋得很低,把操作的地方盖的严严实实,让人根本看不明白。 反正娄父娄母都看懵了,因为他们完全看不懂张元林在看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元林终于抬起头来,然后拿去照片,用力的甩动。 看到这一幕,娄父娄母都急了,那可是他们的女儿! 紧接着,张元林将照片递了过去。 “娄老板,娄夫人,看看吧!” 接过照片,娄父娄母立马迫不及待的观察了起来。 张元林则是端着咖啡杯,安静的等待。 没一会儿的功夫,娄父娄母接连惊呼起来,张元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细嗦着咖啡。 “好家伙,这就跟新的一样!” “是啊,太厉害了这也,要不是自己知道,我都以为这照片根本没被撕烂过!” 行了,夸完就闭嘴吧,现在是我的持续表演时间。 也请你们不要有多余的想法,保持持续震惊状态。 随后张元林澹定的放下咖啡杯,接着拿起铅笔和白纸,干咳两声道: “娄老板,娄夫人,麻烦坐正身子,我要开始给您二位画肖像画了!” 亲眼见着过张元林的本事后,娄父娄母立马收起了轻视之心,然后下意识的就坐直了身子,一动不动。 而张元林这边则是立马开始操作,按照自己这两年在静止世界里练习的技术开始素描。 这一次的时间稍微长一些,足够一个小时。 在对面,娄父娄母坐的身体僵硬,额头冒汗,但他们还是不敢乱动,生怕影响到张元林的操作。 可实际上张元林最先画的就是娄父娄母,其次是书房背景。 虽然是肖像画,可张元林总感觉单画人物没劲,太单调了,自己水平足够,为什么不填充的更顺眼一些呢? 终于,张元林放下了笔,对这幅画非常满意。 等再抬起头来,张元林看到脸色有些发白的娄父娄母时,当即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哎呀,太专注了,其实在画完你们的肖像后你们俩就能撤了,不好意思嗷! “那啥,娄老板,娄夫人,画好了,看看吧,如果不满意了我再改或者重画。” 说完,张元林把画递了过去。 但这次张元林没再举起咖啡杯,因为已经凉透了。 不过这一次张元林没等太久,娄父和娄母激动的站起了身子,高举着画纸观赏,啧啧称赞。 “哎呀,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啊!明明是铅笔画的,我都以为是相机拍出来的呢!” “相机拍的也没这么好看呐,瞧瞧咱们的相貌,再瞧瞧背后的画面,哎哟,我都不知道咱女儿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 “我觉得这份礼物她肯定会喜欢,这幅画把咱们二人的表情都画的惟妙惟肖,嘿,连脸上的眼纹都清晰可见,太真实了!” “哎哟,就这画我哪里挑的出毛病啊,我就感觉看这画跟照镜子似的,简直太完美啦!” 看着画像里的自己,娄父娄母都激动的不行,也为张元林精湛的画功感到震惊。 一番激动过后,娄母抱着这张画纸,喜欢的不得了,然后满脸笑容的看向张元林,说道: “小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娄夫人,我就是轧钢厂的工人,听老板的命令是应该的,当然了,你们要真觉得我表现不错,愿意加点钱奖励我,嘿嘿,那我也不客气了。” 既然你们觉得我在装,那我就如你们所愿,表现的俗一点咯! 我办事,你们付钱,这样咱们就两清了,怎么样,敢跟吗? 可张元林这么一说,娄父娄母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又是满满的尴尬。 要知道在这年头,想碰到一个顶级人才比发大财都难! 所以他们都后悔的不行,怎么能想着用钱打发走这样的优秀人才呢? 首先是娄母,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对张元林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咳咳,那啥,小张啊,其实吧,我觉得我女儿就应该找你这样的,有本事,又谦卑,还吃苦耐劳,我看这年轻人里头啊,像你这样的都是极少的。” “可惜啊,你结婚了,要不然再晚两年,我怎么都得撮合你跟我女儿,唉,太可惜了,像你这么优秀的青年结了婚,再要找你这样的可就难咯!” 张元林听乐了,嘿,之前不就是觉得我就一工人,打算拿钱打发走么,怎么现在又说起好话来了,咋的,想和我搭关系了? 第87章 娄父欲加注奖励,维修部的震惊与欢呼,勤学苦练贾东旭(求全订) 另一边,娄半城虽说没有娄母那么尴尬,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对张元林。 因为之前他真的是把张元林当成一个略有些本事,刚好能解决自己需求的工人了,可他哪里知道张元林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能工巧匠! 作为商人,而且是成功的商人,他们清楚的认知到了张元林的本事不简单,也从他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商业价值。 这哪里是工人,只要利用的好,分明就是一个强悍的敛财工具! 这年头钱好弄,可手艺人难寻,各家师傅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学了去,就导致有本事的能人始终是凤毛麟角。 就好比现在的何大清和原剧里的傻柱,他们父子俩的厨艺高超,比绝大部分的厨子都厉害许多,自然是轻而易举的成为了领导们的心头好。 有了高人一等的才艺,这个人才能拥有价值,而张元林拥有高超的修补技术和超群的画技,他今天能帮娄家解决麻烦,将来也能替其他的大老板解决问题。 最开始,娄父娄母还没意识到张元林的潜力无限,只觉得他是有些本事,但还没到拿钱清不了的地步。 可现在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本事,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样的人才怎么能想着拿钱打发走呢,要是没想办法留在身边为己所用,那简直就是血亏啊! 张元林已经是轧钢厂的员工了,有这层关系,他们更要牢牢抓住机会,去和张元林搞好关系,只有这样,今后才能放心的用他,还不用担心被别的人挖墙脚! 毕竟,张元林他只是一个机修工,在轧钢厂的工作任务就是修理机器,除此之外,他还真的没有义务去做别的事情。 而四九城里头有很多有钱的大老板,只是隐藏的深,不被人广泛知晓。 再比如轧钢厂的股东都有好几个,谁也不差请人干活的钱,同理,只要有钱,谁都能请得动张元林。 这么一来,张元林的价值就是上门拿钱干活,谁给钱给谁干,哪怕张元林的本事再大也不稀奇了。 但是! 如果能和张元林打好关系,留在自己身边,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那将来不管谁有需求要请张元林干活儿,不是先去问张元林,而是得先问自己! 这,就是买断独家版权! 而且这么一操作,张元林的身价妥妥的水涨船高,背靠娄家,还专门服务四九城的顶级大老板,就这样的能工巧匠,你和我谈钱? 这必须都是难以估量的人情和面子啊! 了解张元林的真本事之前,娄父娄母只想着张元林能大概解决一下修补照片的问题就好,画肖像画都算是额外的任务了。 可在亲眼见识过张元林的牛皮之处后,娄半城的丰富经商经验告诉他,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必须留在身边! 所以,娄父娄母的态度才会来回摇摆,从一开始的不屑到震惊,再到后悔和尴尬。 娄母脸皮薄,说完女儿的事儿就没好在意思再开口。 但娄半城却绞尽脑汁,试图和张元林把天聊下去,顺便化解尴尬。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面子肯定要有,但利益才是最关键的。 只要能拿下张元林,他将来可以收获到更多的面子,以及大量的人情。 然而娄半城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其实也是张元林所预想的最终结果。 你有钱了不起啊,想利用我? 不好意思,我才是利益圈顶端的那个! 娄半城能想到的就是利用张元林去收获更多的面子和人情,相对的,张元林却能利用娄半城庞大的人际关系网以极快的速度拓展自己的交际圈。 考虑到未来的局势变化,娄半城的好日子会越来越少,最后还会被迫拖家带口的离开四九城。 而张元林这边在借助娄半城的关系网认识了各种商政人士后,仍旧能平平安安的留在这里,不动如山。 因为不管情况怎么变,张元林永远是一个修理工,属于工人阶级,甭管未来浪潮如何拍打而来,自己作为光荣的劳动人民根本不用慌。 甚至,在浪潮过去后,等到全面开放,张元林还能重新牵线这些旧识,以投资人的身份找出可以信赖的人,反手向他们伸出橄榄枝,一顿招兵买马,让他们为自己组建庞大的商业帝国而战。 如果让正儿八经的一个人去要打下全球的商业版图,这只能凭空想象,且不说本事,光是人的精力就不足以支撑这些。 所以,再厉害的人,外挂再大,还得组建团队,自己当幕后大BOSS,去下达指令,运筹帷幄。 除非这个人是现实神,不老不死不生病,也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还拥有无限的充沛精力和灵活的思考能力。 呃,要真有这样的人,直接靠武力统一地球算了,还搞啥商战,玩儿呢! 娄半城经过一阵深思熟虑后,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张啊,其实我觉得你有这一身超群且独一无二的本事,不应该只当一个机修工,说真的,你这个本事可以帮助很多人,干机修工真的太屈才了。” 张元林缓缓靠着沙发上,差点舒服的吐一口长气。 啧啧,这大沙发是真可以,也就是这个年代不合适,不然高低得整一个,虽然家里的木质家具看起来是高档,可对于日常居家使用时的舒适度还是差了点儿的。 随后,张元林摊手说道: “娄老板,机修工是我当年思来想去挑的职业,现在一连干了四年,我觉得我很适合当机修工啊,而且我在干机修工的过程中,也跟着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有了很多感悟,反正我觉得当机修工挺好,别的我都不愿意干,其他的就是我一爱好,偶尔玩玩还行,长久干不合适。” 感觉到娄父娄母的态度变了,张元林也就不客气了。 一进来就和你们演到现在,我也累了,所以现在换我歇着,你们绷着去吧! 此时此刻,娄父只想着把张元林变成自己人,还真的不在乎张元林是什么坐姿,只要他愿意为自己效力,在茶几上翘个腿也不是不可以。 但张元林表态了,他就想干机修工,干别的都不乐意。 娄母见状,堆笑着说道: “小张,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一个人就算了,现在娶了媳妇,将来还要有孩子,生活压力肯定就会增加,可你当一个小小的机修工,这才多少钱一个月啊,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你得抓住好机会啊!” 张元林乐了,有话就直说呗,还跟我绕弯子,咋地,有钱人面子值钱,喜欢摆谱是吧,非得引着我开口问你们要钱? 那行,继续绕吧,说起来我这人并不讨厌绕弯,跟下棋对弈似的,你来我往还挺有意思,来,咱们继续唠! 于是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娄夫人,您说的我都懂,那我这不是自己在琢磨着这么赚外快么,平时礼拜天放假的时候,我就会出去接点活儿干,这能赚一些,然后现在又搞了木工活儿,又能赚一笔。” “再说了,您二位不也说过要给我支付工钱么,只要干活儿就有钱拿,所以我一直在干着呢,娄老板,娄夫人,我得感谢您二位的教诲,要不您二位把工钱结了,然后我趁着有空还能再去接点活儿干。” 见张元林还是一心拿工钱,娄父娄母对视一眼,都有些着急。 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脑子不转弯,他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娄半城还是不打算放弃张元林,给自己当工人可以脑子不聪明,有独家技术就可以。 “不是,小张你误会了,我和我夫人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干,再努力也就是那些钱,现在是够过日子,可你将来还要有孩子呢!” 张元林微微一笑,摆手说道: “嘿,感谢娄老板的关心,其实啊,我媳妇也去上班了,咱们俩口子一起赚钱,肯定够用的。” 娄半城脸皮一抽,心想我还不信邪了,你丫的真能这么轴,我非得和你掰扯清楚不可! “那我说的难听点儿啊,其实我想说的是这样的,你呢因为身份问题,认识的人层级有限,同样的活儿,他们开的价格低,但如果是我给你介绍的生意,做同样的事情,你能赚的更多,而且拿钱有保障!” “怎么样,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干还是不干?” 张元林这回是真乐了,堂堂娄半城,可算是放下架子了,这弯绕的,娄半城终于沉不住气了啊! 也是,这个时候还没啥大问题,娄半城在四九城还是非常有面子的,经常是他随便说两句话,其他人疯狂脑补和琢磨。 可到了张元林这边倒好,娄父娄母不断的给提示,张元林就是装没听懂,到最后娄半城都麻了,只得摊牌明说。 行吧,你都这样了,我再装下去怕是会被当成傻子咯! 可张元林没打算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还是那句话,自己要始终保持工人的身份。 “哎哟,娄老板您这对我也太好了,要是您能给我介绍工作,那我肯定比现在赚的多啊!” 娄半城终于露出了欣慰且自豪的笑容,点头说道: “那当然了,毫不夸张的说,我给你介绍一单生意,绝对比你在外面干十单还要赚钱!” 张元林挠头说道: “嘿,娄老板你这话说的,我心里怪痒痒!” 娄父娄母相视一笑,心想这就对了嘛! 接着娄母继续对张元林进行开导。 “小张啊,你们年轻人很多东西都不懂,这个世道光靠努力没用,还得有人撑腰才行,所以我说你干机修工想赚大钱不可能,要不然你给我们家干,保证你比之前赚的更多,而且我们还能为你提供身份和地位,怎么样?” 张元林又挠了挠鼻子,干笑道: “娄夫人,我赞同您说的话,不过,我还是想继续干好机修工的活儿。” 娄母一愣,表示不明白。 “不是,赚的比以前多,还更有面儿,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干机修工?” 张元林则是笑着给出了解释。 “娄夫人,之前我说过,机修工是我吃饭的家伙,也干了四年多,有了感情,再说我住大杂院儿,好多人都在轧钢厂干活,我要是突然不干了,飞黄腾达了,这些人不得一窝蜂的找上门来,那我哪儿吃得消啊!” “再说了,我在轧钢厂干习惯了,真要突然换一个环境,我未必能做的好,所以您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不能辞掉现在的工作跟着你们干!” “除非,您二位给我搬个家,到一个独门独院儿的地方去,再顺带把我媳妇的工作安排一下……”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娄父娄母瞬间理解了。 的确,住一个大杂院的人突然飞黄腾达了,周围的人不眼红才怪,说帮忙吧,这些人的麻烦事儿根本帮不完,说不帮吧,那不得得罪人么? 张元林说了一个非常中肯的理由,娄父娄母也能立马理解,真就相信了张元林的这个解释。 至于张元林最后的那一句,其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但也是有这一句,才能让娄父娄母点到为止。 好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拿到更好的工作还不够,想趁着机会搬家过上好日子是吧,小伙子,别太过分了嗷! 于是,娄半城不想着把张元林留在身边专门为自己干活了,但还是想让张元林只为自己干活,不给别人截胡挖墙脚的机会。 “那这样吧,小张啊,你既然有你的难处,那我就不多为难了,平时呢,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过我还是会给你额外安排任务,肯定让你多赚,就是你的闲暇时间得让我去安排,怎么样?” 娄半城是这么想的,张元林只要一直在轧钢厂当机修工,那除了轧钢厂股东之外的人就没机会了,之后再把张元林的闲暇时间也拿捏住,这样轧钢厂的其他股东也没了机会。 这样的想法是不错的,但张元林是谁,他基本上秒懂了娄半城想干什么。 “好家伙,真不愧是资本家啊,甭管你之前有没有资助过军队打仗,有没有帮助过老百姓,就你这操作,你丫就一资本家没得洗,连我放假的时间都要全包,你有钱牛比嗷!” 张元林内心一顿疯狂吐槽,然后故作为难的说道: “娄老板,我是肯定想为您做事的,因为干同样的活儿,那几倍的钱,这对我来说都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啊,您既然打听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在外面其实有不少老客户的,您要是把我闲暇的时间全给占用了,那我的这些老客户的关系很难维持了呀!” “到不是说我贪心,想两头赚钱,只是我舍不得他们,毕竟我这些年的手艺能迅速提升,也多亏了他们给了我机会,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我不能放弃他们不管呐!” 娄半城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哟,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一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人,好,不错,我很欣赏你!” “虽然你小子脑子不转弯,性格也倔强,但你身上还是有不少闪光点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的时间就这么多,用在你的老客户身上,就不可能再兼顾我这一边。” 张元林眉头一挑,嘿,你还想逼我做选择? 开玩笑,那是小孩子干的事儿,而我全都要! “娄老板,我肯定是想多赚钱的呀,就是时间上我真没办法调节,因为我必须照顾好老客户,这也是我的口碑,您有您的圈子,我也有我的圈子。” “我这边的情况我心里是清楚的,一般来说每个礼拜就那么几件事儿,不会很多,但您那边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事儿少还能安排,事儿多您就另请高明吧。” 话这么说听起来像是在婉拒,可实际上是在引导娄半城。 后者一听,立马严肃思考了起来。 边上的娄母也小声说道: “这样听起来不冲突啊,我们这边的事儿也没那么多,各家手底下都有能人,一般的问题不需要我们,真有什么大问题提就前说,我们再找张元林安排时间不就行了?” 娄半城听罢,略做思考后,微微颔首表示了认可。 “的确,咱们要利用好张元林的本事,把他做成一个招牌,就跟金老板家的那个御厨传人一样,让圈内人说到金老板,就知道他们家有个顶呱呱的大厨。” “等把张元林的名气打响后,再来加上这么一句,叫小事不管,大事必妥,这样格调就起来了,以后再有人提起咱们娄家,又能多一句好名头!” “他有句话说很对,彼此的圈子不同,互相之间只要安排好时间,根本没影响,而且我就不信了,等张元林的名气越来越大,他那机修工还干的下去?” 商量好了后,娄半城便不再纠结,而是笑呵呵的说道: “行啊,我肯定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有了个人的安排,我不会影响你,但是我这边有大生意介绍给你,能赚更多的钱,你接不接?” 张元林从他们二人的表情上就能分析出个大概,而且这事儿全程有自己在引导,自然是不担心有任何问题。 听娄半城这么说,张元林笑道: “娄老板,你这话说的,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不过,还是那句话,得看时间。” 娄半城点点头,说道: “就明天,正好是公休日,我有个好朋友,姓金,也是位大老板,手里产业多,不差钱的主儿。” “最近他让一位书法大家画的青松图,被儿子进书房玩闹,不小心弄掉了一个角,你能修补好我女儿的照片,相信你也能修复好他的那幅画。” “只要你能把事儿办妥,除了工钱,我还能多给你争取到一些好东西,他喜好收藏,也有几件铺子,随随便便给你弄点好玩的没问题。” 既然不能直接留在自己身边,全程听安排,那就得先给些甜头,让张元林知道跟着自己做事肯定不会错。 但张元林挠着头说道: “娄老板,那正是赶巧了,我礼拜天得请我同事们吃喜酒呢,要不改天吧?” 一旁的娄母笑着说道: “小张啊,瞧你忙的,要不然给你安排一下,让你当个小领导,这样就没那么忙了,平时的空闲时间会变得更多。” 既然成了自己人,稍微照顾一下也不是不行。 张元林一听,立马摆手说道: “那不成,这肯定不成,我又没什么成就,还这么年轻,突然就当了领导,我非得让人看笑话不可!” 娄半城听罢,立马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是,你想的没错,突然就当上领导,所有人都会觉得有猫腻。” “那行,你明天忙你的,我另外再给你安排时间就是。” 只要张元林还在轧钢厂工作,只要自己还是轧钢厂的股东,那就随时可以为张元林请假,让他为自己做事。 所以,就算张元林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事,其实也是差不了太多的。 “好,那就先谢过娄老板了!” 张元林坐直身子,双手抱拳,以示感谢。 娄半城摆摆手,又问道: “对了,你要请客吃饭,地方定了没有?” 张元林挠头笑道: “还没呢,反正哪里空吃哪里,没啥讲究。” 娄父娄母相视一笑,娄半城抬手说道: “那你不用乱跑了,就去老娄家,你应该知道吧?” 张元林知道,这是娄半城在给自己送福利。 嘿,又能白嫖了,不要白不要啊! “哎哟,老娄家,这谁不知道,咱们这一片儿最好的酒楼啊!” 娄半城靠着沙发,翘着腿,彻底表现出了一个大老板的姿态,澹笑着说道: “嗯,这也是我们娄家的产业,明天我给你准备好一个三楼的大包间,可以同时摆四桌,你想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里面除了限量的菜,其他的随便吃,费用我出,你把你的同事们招待好就是!” 张元林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搓着手说道: “嘿哟,那这多不好意思啊,四桌肯定吃不了,有两桌也是够的,顶了天的三桌吧,还是三楼的好位置,能看见好远的地方呢!” 娄半城则是大方的摆手说道: “小张啊,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就是有事儿的时候好好干,我娄半城绝对不亏待任何为我做事的人!” 张元林也没客气,随便两句就欣然接受了。 娄半城确实有钱,还是大钱,所以礼貌上到位了就行,没必要强行去客气。 随后娄半城又喊来赵管家,让他拿五百块钱给张元林送来。 “啧啧,到底是真正的大富豪,出手就是五百块,真够阔绰的,这事儿要是让大院里的人知道,那不得嫉妒的眼珠子瞪出来?” 不过,张元林没接受。 “娄老板,这钱太多了,而且我说了,给您办事儿我乐意,再有您还给我安排那么好的包间,也不收我钱,那这五百块钱我更不能收了。” 张元林知道对方想利用自己赚别人的人情,可自己又想赚娄家的人情,可对方是什么人呐,对付小老板还能用用老套路,对付娄半城却不行。 你不拿钱,娄半城心里就发虚,就会担心,从而产生质疑,可拿钱吧,这就太俗了,会正中对方下怀。 所以,该拿的拿,可如果有机会不拿,就肯定不拿,还是那句话,钱是俗物,张元林也不缺钱用,拿钱真不如维持人情来的有价值。 偶尔拿钱可以说是想为改善生活而赚钱,这也是张元林答应为娄家办事的理由,但不能持续拿,次次都拿,这样就真的沦落成了打工人,会被娄家肆意拿捏。 任何事情,都得有个度,至于什么样的程度最合适,这就得靠自己去摸索了。 毕竟娄父娄母在原剧里出现的并不多,张元林只知道他们本性不坏,却不清楚他们的真实性格。 因此,还得花时间多相处之后再做判断。 当然了,张元林也不着急,随着时间的推进,以后娄家等一系列的大老板都会陷入相同的麻烦当中,那个时候才是张元林发挥的时候,也一定会有机会让娄家欠他大把的人情。 所以,不是不搞,是时候未到,别着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等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娄半城看了一眼时间,邀请张元林共进午餐。 但张元林还是婉拒了,并表示自己下午最好是赶回去上班,不然心里不踏实,也不好和同事们解释,顺便去了轧钢厂,也跟同事们说一下明天吃饭的地方。 面对如此充分的理由,娄父娄母也找不到机会挽留,便只能任由张元林去了。 等张元林走后,娄父娄母站在露台,看着对方骑上自行车远去,继续聊着。 “老爷,这小子是不错,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做事很有原则,我觉得咱们可以放心的用他。” 娄母率先发话,又忍不住感叹道: “说真的,我也是真的可惜张元林结婚早,不然把晓娥交给他,咱们既可以放心女儿的未来,家里又能多一个能干的姑爷,这样咱们的家族力量又能壮大一分了!” 娄半城听罢,跟着感慨道: “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不过人家结婚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我们能这么想,纯粹是想找机会把张元林留在身边,但现在张元林已经拿捏住了,他除了有些独门的本事和不错的品德以外,其他的也没什么了不起。” “机修工到底是机修工,就算跟着一群小老板见了些世面,眼界和脑子还是那样,圈子决定了他的格局注定不够大,这样的人娶咱们女儿,多少还是差了些的。” 正聊着,赵管家走来,欠身说道: “老爷,夫人,该吃午饭了。” 娄父娄母听罢,一起去了餐厅吃饭。 不过在开吃之前,娄老板让赵管家汇报一下深入调查后的情况。 “昨晚让你再派人去仔细查一查的,有没有新收获?” 这是指和张元林有关的事儿。 赵管家依旧是欠身说道: “老爷,是有些新发现,街道处昨晚张贴了告示,说片区里的几个街道将在月底联合举办一场活动,表现突出的人可以获得特殊荣誉,听说区长会来颁奖,张元林就在参选名单上。” 听到这话,娄半城稍加思索,随后眼睛一亮,笑着看向自己的夫人说道: “张元林他敢报名参加,说明他有把握拿下至少一个特殊荣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不就有充分的理由让张元林晋升当领导了?” 娄母一听,也是立马摆手叫好。 “行啊,还是区长来颁奖,这份特殊荣誉绝对有牌面,张元林只要能拿到荣誉,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晋升!” “不过,这事儿得提前说好,最好再配合别的东西一起加到最终奖励里去,算是我们娄家的赞助,不然只为张元林一个准备,难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现在轧钢厂的其他几个股东还不知道张元林的好,可别被他们盯上了。” 娄半城忍不住为自己夫人点了个赞,然后立马对赵管家吩咐道: “你去联系一些街道处主任,说我想赞助这场活动,至于具体怎么加注最终奖励,你下午根据我的行程安排一个时间,然后我和街道处主任细聊。” 赵管家点领命,转身离去。 …… 另一边,张元林离开娄家后,找个地儿进静止世界搓了一顿。 等吃饱喝足休息好,张元林还真的回了轧钢厂。 作为一名思想深刻的打工人,我必须坚守岗位啊! 虽然娄家已经派人搞定了一切,尽管从部长到下面的小组长都受到了通知,但张元林还是来上班了。 这可把领导们给惊到了,好家伙,都有大股东给你安排了一天的假,结果你还来上班,这也太敬业了吧! 同事们更是炸开锅,想不通张元林白嫖一天假为何还要来上班。 大兄弟,你这么敬业,让大家还怎么偷懒呐! 张元林搞这一出,把所有人都弄的人心惶惶。 领导们在想张元林这是怎么了,被大股东请了假又来上班,突然这么敬业,难道是想冲击一下搞个领导当当? 以张元林这么牛皮的修理技术,大股东肯定是任由他挑的,所以他到底看中了哪一个位置啊! 同事们则是在想张元林突然如此敬业,莫非是已经当上了领导,今天过来是监工的? 那大家还能快乐的摸鱼么,会不会被张元林一声令下,开除出厂啊! 不过,这也就是刚来这一阵子,让维修部的人震惊了一下,等张元林继续和往常一样,跟众人扯皮聊天的时候,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嗯,这就对了嘛,那么敬业作甚,上班不摸鱼的打工人不是好打工人! 然而,当张元林说出明天在老娄家的三楼大包间吃饭的时候,再次震惊了整个维修部。 “张师傅,没先到你居然对我们这么重视!” “妈呀,那可是老娄家,整个片区最好的酒楼了,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里面啥样!” “呜呜呜,我太感动了,平时张师傅表现的对咱们漠不关心,实际上都记着咱呢!” “张师傅,你放心,你破费请我们吃这么高档的酒楼,那我们的份子钱肯定不会少!” “那必须的,随个份子钱就能上这么好的酒楼吃饭,而且还是据说视野最好的三楼,等这顿饭吃完,够我吹上好几年了!” “啥也不说了,张师傅,不,张大哥,你就是我的好大哥啊!” 同事们都沸腾了,一个个激动不已,欢呼起来,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感动。 别看平时张元林对谁都是一个样,不冷不热,可实际上他都记着所有人呢! 因为公共办公室值守的机修工们突然沸腾,立马引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领导。 他们一进门就面色严肃的质问什么情况,为何突然吵闹,并准备进行严厉的纪律批评。 可等他们得知张元林要在老娄家酒楼请客,还是三楼大包间时,纵然是领导的他们也绷不住了。 “什么?老娄家,三楼大包间?张元林,你发了什么横财啊!” “不是吧,难道你跟娄家是失散多年的亲戚,你们相认了?” “好家伙,请假半天原来你是去找娄家订酒楼了,可以啊,我都不知道你有这本事呢!” 领导们不像同事们表现的那么激动和感动,但是脑回路更离谱,说的话也更浮夸。 张元林直接给听傻了眼,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不过是靠着个人本事白嫖了一顿饭而已,你们在胡乱脑补啥呀! 又是破费,又是心里默默装着你们的,又是发横财,又认亲戚的,你们真是绝了! 眼看着这些人越说越歪,越脑补越离谱,张元林没办法,只能稍微编造一下做个简单的解释,说是给大股东干活,修了东西才有优惠,也不是全免费,但是折扣很大,不然自己也订不上。 总之,就是要表现的自己是靠娄家订到的酒楼,但不是完全靠他们,主要还是自己帮人家修东西表现的好,所以你们都不要脑补了,我不是为了感动谁,也不是发了横财,更不是认了亲戚啊! 有了张元林的解释,整个维修部终于不瞎胡闹了,但现场欢快热闹的气氛还在维持着。 张元林的机修工同事们都会参加明天的饭局,而张元林上头的一众领导们也会参加,所以到场的都是要去吃饭的人。 现在得知要去片区内最好的酒楼,最好的楼层,最好的位置吃饭,就算张元林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离谱,但能享受到一顿平时想都不敢想奢侈午饭,当然个个都很高兴。 但不管怎么说,这顿饭还得靠张元林才能吃到,所以,现场仍旧有人勐夸张元林,主题也只有一个,那就是: “张元林牛皮666!” …… 就在张元林带回来一个让整个部门都震惊兴奋的消息,并让所有人高呼张元林牛皮的时候。 同一时间,在轧钢厂的一个规模较大的车间里。 上百名工人聚集在这里,他们正分批排队进行着工级考核。 现场机器轰鸣,来参加考核的工人们都干的热火朝天,但一个个的脸上都充满了认真和谨慎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个失误,又得下次再来。 考核涵盖了轧钢厂的所有工种,也包括了学徒工到七级所有的工级。 至于为什么没有八级工,那是因为再往上就是工程师的级别,得有更高的考核规范和要求,不是轧钢厂可以内部组织的。 而一般的从学徒工到七级工的晋升考核,都可以由更高级别的工人进行监考并共同出具考题,只要考过了就行,没有其他的特定要求。 因为普通人都是有机会从学徒工一路晋升到八级工的,只要够勤奋够努力,或者拥有一定的天赋就可以。 实在不行,就用年龄来凑,二十年不行就三十年,三十年不行就四十年,工级越高,工资就越高,将来退休能拿到的钱也就更多。 所以轧钢厂的高级工也有不少,只是大部分都到了五六十岁的年纪了,距离退休也没了几年,反正他们熬到高级别也不亏,退休金能多拿点。 当然了,贾东旭这种极品菜鸡另当别论,他这种天赋努力也白搭,更何况他也从来没努力过,拿来当教材纯纯的当反面,没得挑。 车间里,现场有百来号人,都是来参加考核的。 后续还会有更多的人过来,只是没到他们的时间,所以都还在岗位上干着。 考核要参加,活儿也得干,不然照样扣工资。 因为考级是为你们自个儿考的,提升了工级加工资加退休金,当然得你们自己安排时间了! 别说你们是为了轧钢厂,开玩笑,轧钢厂一万多名工人,缺你一个么? 另一个车间里,易中海干完手里的活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转头对贾东旭交代道: “我要去参加考核,你自个儿练习基本功,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可千万别再发生上次的事儿了!” 贾东旭立马拍板保证道: “一大爷您放心吧,我得勤学苦练考一级工呢,一出事儿都完了,我肯定会注意的!” 再三交代后,易中海走了,但还是不太放心,想着自己得速战速决才行。 可贾东旭则是等易中海消失在视线后,直接把机器一关,熘的没了影。 所以很明显啊,易中海的担心太多余了! 说真的,没有易中海亲自盯 着,贾东旭连机器都不会碰一下,又怎么会出事故呢? 第88章 吃瓜群众的议论,大爷们的博弈,刘易接连考级成功 (求全订) 易中海走的快,也走的急。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易中海的内心越发着急,生怕赶不上自己的计划。 他想赶紧让贾东旭成为正式工后出师,然后再与自己中断师徒关系。 这样一来,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易中海都不会丢面子。 虽然贾东旭学了四年只是一个一级工,但不管怎么说是成了正式工的,最基本的面子能保住。 等贾东旭成了正式工,易中海打算再找关系把贾东旭安排在别的车间。 好歹在轧钢厂混了这么些年,本身技术就不差,在轧钢厂积累的口碑也不错。 太大的事儿肯定办不到,但找车间主任商量一下,让帮忙把贾东旭安排在其他车间还是没问题的。 这样曾经的师徒俩就能彻底分开,以后再无任何瓜葛联系,相互之间的关系也就能随着时间慢慢的澹化。 你贾东旭以前跟着我身边学,出了任何事情,我这个当师父的根本没法推脱责任。 就算你成了正式工,和我在一个车间干活,期间你过来请教的任何问题,只要我回答了,之后出了事情我也难咎其责。 但是,你现在出师了,被安排到其他车间干活,难不成你有问题,还能大老远的跑来找我? 所以,以后别说出意外事故,就是搞坏了机器,弄死了人,那也和我易中海没有半分钱关系! 说实话,为了能和贾东旭这个孽徒彻底斩断关系,易中海真的是绞尽脑汁了。 一方面又要维护自己在大院一大爷的无私慈爱的伟大形象,一方面又要避免自己陷入持续的麻烦当中,易中海感觉自己已经发挥到了极限。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易中海还打算去为贾东旭弄来考试的试题。 虽然这样很冒险,可一旦顺利达成,易中海摆脱贾东旭的计划也会更加稳健。 而且按照原计划,易中海没打算现在就进行七级工的考核,他也想求稳,所以打算过完年再报名的。 但时间上来不及,他的计划里必须让自己考上七级工,所以他也是硬着头皮上的。 只能说易中海在钳工技术上的确是用了心的,虽然不敢百分百保证,却也有七八分的底气。 不像贾东旭,学了四年多,独自考过一级工的把握连五成都没有。 总之,易中海觉得自己为了贾东旭能过考核已经是仁至义尽,能想的法子全都想了。 好在自己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贾东旭最近的态度端正了许多,练习的时候也比以往认真不少。 “接下来,只要我能顺利考上七级工,后续的计划就能继续进行下去。” “至于贾东旭这边,就让他自己专心的练习吧,把基本功练好准没错的,不管试题怎么变化,都离不开基本功。” “哎,希望我去过考核的这两个小时之内,贾东旭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给我搞事情出来啊,不然就前功尽弃,一切白费了!” “啧,不行啊,还是放心不下,我得速战速决才行,贾东旭变得专心好学是好事,但就怕他上头,跟上次那样出现意外!” 走在路上,易中海步伐匆匆,可越想心越慌,到最后干脆变成了一路小跑。 然而忧心忡忡的易中海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他那勤学苦练的爱徒此时已经关闭机器,离开岗位,熘去躲懒了。 至于易中海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简直是一文不值! 车间里,贾东旭离开岗位后,直接熘到了车间库房,然后把角落里用来装劳保装备的大麻袋摊开,整个人往上一趟,翘着二郎腿,舒服的伸了个大懒腰。 “哼,这个老东西天天让我练来练去的,尽是一些无聊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练的,真是烦人!” “哎呀,还是在这里打个盹比较惬意,嘿,这库房整挺好,就是有点儿机油味儿,但是真暖和!” “老东西说是要考两个小时,我就算他发挥好,一个半小时吧,也差不多了,我打个瞌睡最多一个小时,时间充裕的很呐!” 把时间算了一下,贾东旭便美滋滋的打起了盹。 这事儿贾东旭也不是头一回干了,平时就会找各种理由出来躲懒,比如肚子不舒服,比如走路崴了脚,比如干活抽了筋。 尽管理由很多,但是在正常情况下,易中海都是坚守岗位的,不会给贾东旭太多时间偷懒,就算找理由偷懒也是时间有限。 不管是跑肚还是崴脚又或者是抽筋,休息个半小时顶了天,不可能让贾东旭舒舒服服的睡完一整觉。 所以,像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贾东旭说什么也得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咯! 就在贾东旭躲懒睡觉的时候,车间里的正式工们却是相互议论了起来。 “嗬!这贾东旭真行啊,他师父前脚刚走,这边后脚就跑的没了影儿!” “正常!贾东旭就这德行,平时都想尽办法找机会偷懒,咱们又不是头一天见他!” “确实,师父在的时候都不好好干,现在师父不在,他还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岗位上?” “哎哟,这学徒工当的是真舒服啊,反正不用负责生产任务,师父走了就关掉机器去躲懒,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贾东旭才是师父呢!” “啧啧,这个贾东旭,不是这两天还在到处叫嚷,说要考上一级工,然后证明自己么,结果现在又跑去躲懒,就他这样的态度,凭啥能考上啊?” “就是说啊,咱们几个也不算多有天赋的人,但是态度肯定比贾东旭好的多,不然也混不到现在的级别,要是贾东旭这样瞎玩偷懒还能考上一级工,我第一个不服!” “没错,贾东旭这人态度不端正,喜欢偷懒,有他在咱们车间,肯定要拖后腿,影响咱们车间的生产进度。” “是啊,而且做事一点儿都不用心,哪天他出了重大事故我都不觉得奇怪,这种人不能留,不然也会破坏咱们车间保持的安全生产记录。” 众人闲聊着,从一开始的打趣说到贾东旭曾经夸下的海口,再到最后的声讨,都在说贾东旭这种态度不可能,也不应该考上一级工。 虽然一级工只是入门,只是成为正式工的最低标准,但干活就必须要有一个最基本的认真态度,不然再厉害的技术,不把干活当回事儿,早晚得出事。 大家都是一个车间的,都很遵守基本规则,也创造出了零事故的安全生产记录,因此十分反感贾东旭这种人。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易中海没打算把贾东旭留在这里,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贾东旭的批判和声讨。 而这也是易中海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他在为贾东旭考级成功而绞尽脑汁,可贾东旭这边却在疯狂拖后腿。 偷懒也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摇大摆的摆烂,给这些吃瓜群众们留下了太多的违规把柄。 如果贾东旭只是一个学徒工,那没事,这些工人管不着,可如果贾东旭真的成了一级工,那么这些人都将会是毁灭贾东旭的人证! 所以,烂人永远是烂人,再厉害的队友都是带不动的。 另一边。 易中海急匆匆的赶到考场,然后在门口签字,再和同一批的人排队领取试题进行现场考核。 考核时间维持一整天,但是每一批的试题都不一样,这样避免了有人泄露试题的可能。 所以,工级考核也是充满了随机性的,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也有自己容易犯错失误的东西,至于最终会抽到什么样的试题,就得看个人的运气了。 毕竟考级和日常的工作是两码事,前者得发挥出个人的全部水平去综合评判,而后者则是有工艺员提前安排好了,照着工艺要求做就行,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难度。 填好表格,易中海到了指定地点等待上一批的考核人员结束。 可刚坐下来,易中海转头一看,却和一个老熟人对上了眼。 这边是七级工的考核区域,左边是八级工,右边则是六级工,恰好刘海中也来了,还是和易中海一个批次,只是两人的级别不同。 “嘿,这真是赶巧了,一大爷,你也来考级啊?” 和易中海对上了视线,刘海中先打起了招呼,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易中海见状一愣,随后有些尴尬的回应道: “是啊,真是巧了。” 刘海中眯起了眼睛,面露不善的质问道: “老易,你不是说打算过完年再考么,怎么又提前了?” 因为都住一个大院儿,还是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刘海中和易中海难免会聊上考级的事情。 所以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打算,一个是年前考六级工,一个是年后考七级工。 本来吧,这事儿都是各自的打算,什么时候考全凭个人意愿,没人管得着。 可这事儿关系到三位大爷之间的相互博弈,那这事儿一下子就变得不单纯了。 易中海能稳坐一大爷的位置,不光是自己岁数最大,也不光是有聋老太太撑腰,更不止是他舍得为大院了的人花钱,而是他的工级也是全院最高的。 而第二高的,就是刘海中,比易中海差一级。 表面上三位大爷各司其职,但其实呢,刘海中和阎埠贵一直想往上爬,把上面的那位拉下来。 刘海中没有易中海那样的条件,家里有孩子要养,拿不出钱收买人心,又和聋老太太关系不融洽,没人给自己撑腰,便只能在工级上想办法。 按照规矩,每个年底都要召开全院大会,做全年总结和重新审视院内的制度以及相应的人员安排,比如他们三位大爷就是在年底的全院大会诞生的。 所以呢,刘海中的个人计划是自己年前考上六级工,做到与易中海平级,然后在年底的全院大会上搏一搏,哪怕能混到个一年期的一大爷当也可以。 等拿到一大爷的头衔,就是院内老大,说出去都有面儿,那帮自己大儿子刘光齐谋一个媳妇也会容易许多。 刘光齐今年十七岁,等来年开了春过四月,就是正儿八经的十八岁小伙子,也到了要找媳妇的时候。 正好大儿子态度坚决的要独立,为家里减轻负担,刘海中是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大儿子有出息,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帮他找一个好媳妇。 有张元林的小媳妇打了个样,导致大院里有儿子的父母都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刘海中也不例外,他还和张元林同住一个大院呢,要是给儿子找的媳妇太差劲,说出去不得丢死人? 所以啊,刘海中表面上不说,但心里是有想法。 他想早点考上六级工,然后等年底的全院大会跟易中海掰掰手腕,至少争取到一年期的一大爷当。 这样刘海中就能趁着自己院内大大爷的头衔,看能不能帮大儿子谋到一个媳妇。 只要大儿子能顺利结婚,把生米煮成熟饭,那之后就算重新当回二大爷也无所谓了。 反正刘海中的最终目的是在轧钢厂当领导,在大院里当大爷不过是他的提前适应领导生活的练习罢了。 当然了,有机会能当老大,谁愿意当老二啊! 可前提是自己得和易中海平级才行,所以刘海中向易中海打听过了,他要年后考,那自己还客气啥,必须年前考啊! 结果呢,两人居然在考场碰了面,这个情况让刘海中一阵火大,感觉自己被易中海给忽悠了。 都说好了的事情你突然变卦,你这个一大爷当的不道德啊! 关键是我还得想法子帮儿子找媳妇呢,二大爷也不是不行,但明显没有一大爷听起来有面儿! 易中海啊易中海,我儿子要是娶不上媳妇,你得付主要责任! 面对刘海中的愤怒质问,易中海的脸色充满了尴尬。 他不是不知道刘海中想干什么,也清楚刘海中抢一大爷的地位是为了帮大儿子找媳妇。 说实话,易中海一点都不担心刘海中抢自己的位置,因为自己有钱,有聋老太太撑腰,工级也是全院最高。 就算刘海中考上六级工,那也只是和自己平级,但其他的两点比不上自己,还不是不行? 不过易中海仁慈大度,他作为院内的大大爷,愿意为大院里的每一个人排忧解难。 易中海猜到刘海中想做什么后,早早的就在心里盘算好了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面当好人,以得到全院的夸奖和点赞。 反正易中海有拿捏一大爷的本钱,又有大院老祖宗罩着,他随时能把一大爷让出去,又能轻易的给拿回来。 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易中海这边也是没办法,他得考上七级工,然后继续后续的计划,帮贾东旭作弊考上一级工。 否则的话,他易中海的面子一定会被贾东旭这个孽徒丢的一干二净。 “老刘,其实我心里是没谱的,但是我想多试一次,你也知道,级别越高越难考,为了考七级工,我足足准备了五年,等后面考八级工,我都做好了备战十年的准备!” 易中海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要是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他还怎么道德绑架别人? 听到易中海如此回答,刘海中脸皮一抽,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是啊,别人虽然说了年后再考,可对方也没说一定有把握啊,难道就不能提前多试一次么? 主要是这个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在什么时候考,纯粹就是个人的打算。 但刘海中还是很不高兴,因为他担心易中海一次性就考上七级工,这样他就算过了六级工也是白搭。 “老易,你试没事儿,但你这样做,不道德你知道吗?” “咱们都是当院内大爷的,你要面子,我也要面子,有些事儿别让我说的太明白,说出来会不好意思!” “甭管咱们之间有什么不对付的,至少有些事情我们会站在一块儿去解决,现在我这边有需求了,你非得搞我的事情不可?” 这年头,结婚生子是人生大事,乃是可以和孝道混为一谈的事情,甚至都能用这两件事儿来说你大逆不道。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结婚生子是重中之重,论伦理道德,这两件事儿是靠前的,除了一味顺从和孝敬赡养,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而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马上成年,这也是全院都看在眼里的事情。 像张元林家就他一个人,哪怕晚点结婚都没关系,毕竟没父母帮衬,一个人难免有压力。 可刘海中这边不一样,家里有爹有娘,还都四肢健全,其中刘海中更是院内大爷,必须起好头,再加上刘光齐还是长子。 所以刘光齐成年后,他们怎么都得想办法让刘光齐尽快成家。 面对这种潜规则,易中海作为大大爷又怎么会不知道? 因此刘海中发火是能理解的,只是他不知道易中海也是被迫无奈,突然就改成了提前考核。 “咳咳,老刘啊,这事儿你真的是想错我了,我没有要坏你事情的想法。” “这样吧,你我都是院内大爷,你难堪了,我也会觉得没面儿,别的事儿不谈,就你家光齐结婚的事儿,我肯定会帮你想办法,这点你放心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易中海也不再遮掩,直接敞开来聊,顺便表明自己没有要针对刘海中的意思。 不然这事儿传开了,易中海的面子一样挂不住。 这年头,在别人背后嚼伦理道德的舌根子,多厉害的人都顶不住,这都是妥妥的精神攻击,勐的很。 可刘海中不相信,当即冷笑一声,说道: “老易,你还得想办法帮何大清找媳妇呢,马上就过年了,等来年开春,估计还没等你给何大清安排上,我大儿子就成年了,怎么着,你还能同时给两个人找媳妇?嘿,你别把老的给我大儿子介绍,小的给何大清介绍咯!” 易中海听的脸皮一抖,没想到刘海中说话会这么损。 “老刘,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都说了我就是尝试一下,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呢!” “再说了,何大清找媳妇跟你大儿子找媳妇根本不冲突,年纪大还是小,难道你儿子看不出来?” 刘海中也给听愣了,随后恼火的说道: “易中海,你说啥呢,我儿子好端端的给你说成了瞎子是吧?” 见刘海中又要发火,嘴巴上占了便宜的易中海摆手说道: “行了行了,废话不多说,反正不管我能不能考上,你大儿子的婚事我都会想办法张罗一下,毕竟我作为院内大大爷,应该多为大院住户考虑。” “总之,像张元林媳妇那样的我不敢保证,但是肯定不会太差,咱们院儿有更多的好媳妇嫁进来,我这个当一大爷的脸上也有光啊!” 易中海不愧是一大爷,说起话来就是比刘海中的格局大的多,可这话却再一次踩了刘海中的尾巴。 “嘁!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大儿子还比不上张元林?什么叫不敢保证他那样的媳妇,我儿子必须按照张元林媳妇的标准来,这是最低要求!” 说完,刘海中也不愿意再和易中海废话了,直接起身离开,坐到了另一头去。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摇摇头,也是没了办法。 要是在平时,刘海中哪里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但是在给家中长子找媳妇的事儿上,的确是马虎不得。 现在是刘海中,将来阎埠贵也是一样的,散尽家财也得为长子办完婚事,这是自古以来的潜规则了,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现在的易中海真没心思管别人的死活,甚至都没想过继续和另外两位大爷博弈。 他只想顺利考级,然后把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又等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然后同一批的人就先抽取试题,提前进行工艺分析,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在正式开始操作前,可以提前抽取试题分析工艺,这样方便一会儿直接开干,而不是开着机器再分析,这样只会让人徒增焦虑。 然后正式操作是两个小时,水平好的也可以提前结束,反正每一批的试题都不一样,不怕有人提前离场。 十五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所有人各就各位,没一会儿现场极其轰鸣,都各自忙活起来。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反正没到两个小时,易中海考试结束,把做好的工件上交,接着检查身上有没有把考试用具偷摸带走,然后就可以直接离场了。 离开考试区域,易中海看了一眼刘海中所在的考区,看到他还在埋头苦干,心里松了口气。 “老刘啊,对不住了,我这边应该是稳的,你努力吧,反正回去了你也不敢大摇大摆找我的麻烦,因为你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口。” “那就先这么着吧,只要我面子能保住,只要我还是一大爷,大院里每一个人我都会管上,你大儿子的婚事儿也不例外,除了……张元林!” “不过话又说回来,帮长子结婚,必须是让人称道的大好事一件啊!” 易中海没有久留,而是一边琢磨着自己能不能把刘海中大儿子结婚的事儿也揽下来,这样也对自己积攒和提升口碑有利。 但这事儿没时间思考的太深入,因为易中海惦记着贾东旭,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会出事儿。 于是易中海的脚步再次加快,急匆匆的往车间里赶。 等到了车间,易中海远远的就看到贾东旭正在岗位上摆弄着刀具。 “呼,还好,没出事儿!” 随后易中海立马放缓脚步,背着手,重新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只是……为什么周围的人眼神看向自己有些不对劲? 没来得及多想,易中海走到了岗位上,看到贾东旭在给刀盘装刀,边上的机器开着,但是卡盘没转。 “哟,一大爷您回来了,考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看到易中海回来,贾东旭吓的一个激灵,心想这正是赶巧了啊,自己才从库房里出来没几分钟,易中海居然就回来了! 面对贾东旭的关心,易中海点头说道: “嗯,还不错,我挺有把握的,能通过的把握在八成以上。” 贾东旭听到后,立马表示了祝贺。 易中海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情绪,他清楚自己的水平,就算这次不过,等明年一定能过。 但相比较自己这边的,贾东旭的事儿才是最让他头疼的。 “你呢,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你卡盘上都是空的,工件呢,难道一直没有练?” 贾东旭一愣,然后谎话脱口而出。 “一大爷,我在练习装刀,一会儿再练习对刀,完事了就练习对中心,练光面,我都有计划的,就是您考的太快了,我这儿练的比较慢。” 但实际上贾东旭才回来,机器都是刚开,卡盘上能有东西就有鬼了! 易中海也不知道贾东旭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听他这么安排倒是挺让人舒心的。 “嗯,好好练吧,距离下班也没多久了,然后我看看可以的话,下个礼拜三开始给你安排特训,是专门为你考一级工设计的。” 贾东旭听到后,顿时眼睛一亮。 “真的吗?只要按照您的特训去练习,就一定能过一级工?” 易中海立马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点头表示了肯定。 贾东旭便立马收敛声音,接着小声问道: “一大爷,那为什么是下个礼拜三啊?” 对此易中海表示自己要回去好好设计一下特训的内容,所以不能立马开始。 可心里想的却是话说的容易,自己还得礼拜一先去帮别人作弊考上四级工,然后再问他拿试题,等真正开始特训的时候,可不就是得等到礼拜三么? 贾东旭点了点头,便继续开始假装勤奋努力的联系,同时在心里想着: “妈说的真不错,只要能赖着易中海,都不需要自己动脑子,他会帮自己解决任何事情!” “嘿嘿,现在易中海能帮自己考上一级工,将来就能考上二级工甚至三级工!” 在边上,易中海想到自己的计划才实施了不到一半,则是再次于心里感慨起来。 “唉,作孽啊,就为了能让你稳过一级工,让我这个六级工还有一个三级工陪着一起折腾,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知不觉中,下班的铃声在全厂各个角落响起。 各大车间的工人们陆续收拾东西下班,包括各个部门,但是保卫科除外,他们得派人在夜间巡逻值守。 宣传部。 被记了处分还在全部门公开检讨的许父一个人躲在放映室瑟瑟发抖,不敢出去。 虽然下了班,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他担心和大家一起出去又会挨女人的揍,只得比别人晚半小时再出去。 “该死的张元林,该死的傻柱,我一定要让大茂娶一个不得了的媳妇,然后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维修部。 机修工们有说有笑的走出来,但唯独不见张元林的身影。 因为张元林在众领导的允许下,下班前一个半小时就提前开熘了。 本来张元林今天就不用来的,但张元林特地来通知了他们明天去老娄家吃饭,直接震惊修理部一下午。 然后领导们寻思着张元林继续呆在这里,还让不让其他的工人好好工作了,所以,干脆各种暗示,希望张元林能提前走人。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张元林很是惊讶,他心想我这么敬业的工人,你们怎么还赶我走呢? “领导,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走?” 众领导默契的颔首,表示没问题,我们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毕竟是被大股东看中的人,他们对待张元林的态度好的不行,又温柔又客气。 这让张元林真正的感受到了当关系户,尤其是背靠大股东这样的关系户到底是一种多爽的体验。 连一个部门的部长都得保持尊重,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哪怕是张元林表现出强大的技术水平时,部长也没这么客气过。 “哎,爽归爽,我可不能沉沦进去啊,要时刻记住,我是一名劳动为荣的机修工!” 感叹过后,张元林还是果断的熘了。 主要是这么多领导都盼着自己走,再留下来就不合适了,而且张元林也知道,自己继续留下来,同事们哪里还有心思认真做事呢? 虽然自己走后,他们也一样没心思,肯定想着扯皮,但是领导们就可以面色严肃的去批评了,所以自己走与留,还是会有一定影响的。 离开轧钢厂,时间还早,张元林骑车去了老板娘店铺,给了小媳妇一个惊喜。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看到张元林,激动的握着绸缎和针线就站起来了,差点把桌子上的针线盘给弄撒。 张元林笑着走过去,将秦淮茹手里的东西放下,又把针线盘推到桌子中心,接着抓着秦淮茹的手就要走。 “今天下班早,带你去玩玩,顺便见几个老朋友。” 可秦淮茹却不干,表示自己得先把手里的活儿忙完。 张元林知道自己媳妇做事很认真,这是好品德,自己不好说不行。 好在老板娘懂事儿,主动把秦淮茹没干完的活儿揽了过来。 “行了,淮如你辛苦了一天,帮了我不少忙,难得张师傅下班早,你就放心的跟他去玩吧,剩下的我来就行。” 秦淮茹还有些不好意思,张元林则是迅速接话表示了感谢,然后带着秦淮茹就走了。 老板娘这么懂事儿,你这个小媳妇还那么认真干啥,有时候太认真也不好,人呐,还是得圆滑一些! 不过没事儿,小媳妇还年轻,来日方长,慢慢教咯!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走了,店铺里的女工们却是看愣了。 有人看张元林的大长腿,有人看张元林的脸,有人看张元林的壮硕身材,但不管看哪里,她们的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 老板娘见状,立马拍打着桌子,大声喊道: “哎哎哎,人都走了还看呢!你们别张望了,人家秦淮茹有这福气,能嫁给一个好丈夫,你们没有,还是好好干活儿吧!” “告诉你们啊,秦淮茹不仅在这里认真干活,在家还要练习到很晚,所以你们别光羡慕,得想想你们和秦淮茹的差距在哪里!” “有的人不仅天分好,还特别努力,你们没有秦淮茹的长相和天分,就得学学她的勤奋,将来就算自家丈夫不行,你们还能有本事养活自己!” 所以说这个老板娘是真的不错,不仅教人手艺,还教做人的道理,只可惜没多少人真正听进耳朵里。 这边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去了街上拜访老友,合适的时候就展现一下手艺,又是一路蹭吃蹭喝蹭完。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张元林带着小媳妇去,这些小老板们见到有机会还人情,比以往更加热情,也让张元林收获到了更多的东西,但大多数都是给秦淮茹的。 “这样也挺好,我一个人不需要,收来的东西也是丢进静止世界,把这些福利让给媳妇去享受,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等逛的差不多了,张元林就带着秦淮茹去了一家烤鸭店。 这不是什么百年老店,但也在当地小有名气,制作手法不算独特,但是掌柜的动了些小心思,还真给他弄出了点与众不同来。 再加上价格比那些老字号便宜些,开店的位置做过研究,所以整体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其实张元林就喜欢这种不热不冷的小店,不用忍受那种老字号的傲气,又不用担心吃食的口味,还不用担心人多没位子,也不用担心人少太冷清。 熟人见面,先扯皮聊一阵子。 “张师傅,您先前介绍的鸭子真是物美价廉,每一只都是顶呱呱的,就是我还想再开一家分店,让我儿子儿媳掌店试试,您看,能否再给我多找点好货?” 张元林微微一笑,表示没有问题,开玩笑,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工农阶层的人脉关系了! “可以啊,掌柜的事儿我肯定放在心上,至多一个礼拜就给你答复。” 掌柜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盛,恰好又到了饭点,那必须问一句吃没吃。 要是没吃,那得嘞,伙计快来,两位贵客雅座伺候! 就在张元林带秦淮茹吃着外焦里嫩的脆皮烤鸭时,大院里的氛围却是不太好。 但是在几分钟前,院内的氛围还是很不错的,因为刘海中回到大院就报了喜。 “诸位,我得给大家分享一件喜事儿!” 大院里的人最喜欢吃瓜了,一听有喜事儿,立马凑了过来,全都集中在了中院。 “二大爷,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刘海中则是背着手,享受着众人好奇且期待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啊,今天参加了厂里的技能考核,现在的我不再是五级工了,而是六级工!” 众人一听,全都炸开了锅。 一般来说,一级工到三级工属于初级工,四级到六级属于中级工,六级往上就是高级工。 但是呢,七级八级太难考,六级又是分水岭,所以大家都觉得能考上六级的,就是高级工预备役了,也是正儿八经有资格收徒的高手。 就比如易中海,他就是六级工,收了贾东旭做徒弟。 现在刘海中也成了六级工,是不是意味着大院里又有人有机会被刘海中带去轧钢厂当学徒工了? 虽然收不收徒是刘海中说了算,但是他考级成功,就代表着他有资格,也有了机会,这总归是能让大家都为之欢呼的好事儿。 但刘海中根本就没考虑收徒的事情,他只是想得瑟一下,把自己的热度提高,然后吊着所有人的胃口,为自己年底争取一大爷做打下基础! 可刘海中还没高兴太久,易中海也回来了,眼看着所有人都在中院,又看到刘海中在自家门口宣布考级成功的好消息,他心里多少也不太痛快了。 哼,你刘海中想当一大爷,你得看我这个正主答不答应! 原本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你这得瑟样,我可忍不了。 当一大爷你就甭想了,当然你大儿子的婚事儿不能不管,就交给我这个真正的一大爷来处理吧! 一大爷我是不会让的,做好事儿的机会我也不会让,整个大院所有人都是我提升口碑和声望的垫脚石,包括你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于是,易中海毫不客气的,也当场宣布了一个大喜事儿。 “既然这么多人都在,那我就顺便宣布一个好 消息,我也通过了技术考核,现在我正式成为大院第一位七级工!”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现场哗然一片,紧接着欢呼声也更加响亮。 这回的情况不同了,和收不收徒的不搭噶,而是易中海考上七级工,在整条胡同都是第一人,这可是大院的牌面啊! 一旁的刘海中直接当场傻眼,整个人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的高光时刻居然结束的这么快! 同时在人群里,阎埠贵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一旁的三大妈却是忍不住跟着下刀子,小声滴咕道: “老阎啊,你瞧瞧,一大爷和二大爷比的正欢呢,人家都不带你这个教书匠玩儿!” 第89章 阎埠贵欲模仿张元林铩羽而归,秦淮茹高光时刻震慑全场(求全订) 在最宽敞的中院,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因为事关两位大爷,吃瓜群众们肯定要关注到位的。 毕竟各家都有快成年或者没几年就要成年的孩子,如果能争取到让两位大爷去带着学技术,将来高低能混口稳定的饱饭吃。 虽然没法儿保证百分百能成,可总要尝试一下才知道行不行,不管怎么说,总比盼着让三大爷阎埠贵帮忙找工作靠谱多了吧? 在大院住户们的眼中,阎埠贵的工作虽然轻松,不费劲,但收入确实不算多乐观,而且很难有上升空间。 当然,这是相比较于现在的情况,而非以后。 在未来当老师那可是一份体面,稳定,福利待遇又高的工作,不像现在,关注的人并不多。 所以,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易中海和刘海中,根本没人关注阎埠贵。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是在资源贵乏,百废待兴的年代。 再加上这两位大爷先后宣布好消息,直接把现场的气氛给点燃了。 大家纷纷喝彩刘海中和易中海,为大院有了两个六级工以及再创新高突破七级工而欢呼。 可现场的气氛越热烈,阎埠贵的脸色就越难看。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媳妇也在边上说酸酸话,不停的给自己心里扎刀子,这谁受得了啊! “哼!考的工级再高有什么用啊,将来他们的孩子有本事别送去学校读书啊,要是真送到我那学校上学,还不是要客客气气的找上门来,请求我多照顾一下他们的孩子?” 阎埠贵也是院内大爷,他也要面子的。 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教师身份的确不如高级工有吸引力,可他就是不愿承认这件事。 试问谁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呢? 于是,阎埠贵脸色难看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来。 可话虽这么说,阎埠贵的身体却很诚实。 他放完狠话,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因为他说的话再狠也没有用,周围的人都在为刘海中和易中海欢呼,根本没人搭理他。 三大妈见状,也是无奈的摇头叹息,转身一起跟着回家了。 她也不是在说自己丈夫不行,只是有点羡慕,当一个教师这么多年就这点儿工资,基本没啥变化,不像当工人的还能不断进步。 也不求每个月能拿全院最高的工资吧,但凡每个月能多个十块钱,家里也不用过着从早算计到晚的日子。 可最开始的时候阎埠贵还得瑟的很呢,觉得自己当老师很舒服,每天写写板书,照着课本教教书就能赚钱,不像大院里的工人,还得去工厂听噪音,摸黑油,回到家一身的味儿。 可慢慢的,情况就不对了,工人们能在努力提升技术水平后去参加技能考核,只要顺利考级成功,就能增加工资和基本的福利待遇。 就这样,易中海和刘海中一步一步的提升等级,工资也在上涨,就阎埠贵还在原地踏步,基本上没什么改变。 但事实上老师之间的水平也是层次不齐的,当老师也有进步空间,小学中学高中大学,水平到位就能拿更高的薪资,只是阎埠贵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想法。 他一心的搞算计,占小便宜去了,教的也是低年级,靠着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和课本混混日子,就他这样的,凭什么拿高工资? 所以,在这一轮的博弈中,阎埠贵输的没有任何悬念,再次惨败而归,连和另外两位大爷同台竞技的资格都没有。 阎埠贵嘴巴硬,但是身子软,灰熘熘的跑了。 就剩下刘海中站在原地一脸的尴尬,他回来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下易中海家,看到他没回来,自己才得瑟的宣布好消息。 谁知道易中海晚回来不是没通过考核,而是要压轴登场,但凡知道易中海也考级成功,自己就不这么兴冲冲的宣布消息了! 此时的刘海中被人群包围着,想走都难,便只能站在原地,挤着干硬的笑容,但心里早已把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尽管都是晋级考核,可一个六级,一个七级,明显是易中海这边更有看头。 所以,刘海中彻底的成为了易中海的绿叶,成了衬托。 刘海中猜的没错,易中海的确是故意晚回来的,这两人也是老对手了,对彼此也有一定的了解。 只可惜,刘海中的道行不如易中海深,也沉不住气,所以被易中海当成垫脚石,狠狠踩在了脚下。 易中海感受着众人的欢呼和祝贺,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 上个礼拜被张元林坑的差点一大爷地位不保,好在后面靠着自己和聋老太太的帮衬力挽狂澜,又给强行救了回来。 现在又踩着刘海中,再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院内一把手的畅快感,此时此刻,易中海真想放声大笑。 可没高兴太久,易中海看到了人群中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当即脸皮一抽,好心情瞬间没了一半。 不行,现在高兴的还太早了,得把贾东旭这个定时炸弹给拆了,这样自己才能放心的稳坐一大爷的位置! 这个时候,张元林也带着小媳妇吃饱喝足,美滋滋的回了大院。 一进院门,张元林就看到阎埠贵和三大爷先后快步回了家,前者脸色难看,后者也不太高兴。 “怎么了这是,又闹了啥事儿?” 秦淮茹秀眉微皱,她没有吃瓜的兴趣,只觉得这个大院乱七八糟,都没几天消停日子。 张元林摇摇头,说道: “谁知道呢,过去看看吧,有能看的就看会儿,不好看咱就回家。” 反正要去后院的,途经中院,可以顺便一探究竟。 来到中院,这里乌泱泱的围了一大群人。 张元林拉着秦淮茹站到后面台阶上,便看到脸色尴尬,露着难看的笑容的刘海中,以及一旁满脸都是得意的易中海。 “得,先不用问是什么事儿,反正易中海是最后的赢家,阎埠贵铩羽而归,刘海中也被比了下去,就易中海得瑟的在那儿笑,合着是三位大爷之间的较量?” 张元林根据现场局势,立马做了一个大概的分析。 秦淮茹惊讶又崇拜的看了一眼自己男人,接着问道: “张大哥,这三位大爷不是合起伙来管理大院么,他们之间有什么好争的?”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还能争什么,当然是争院内大大爷的地位了,虽然只是一个虚名,但是他们觉得有面儿,说出去也好听。” “不管什么年代,名声在外,口碑最重要,有一个好的头衔,的确是能忽悠到不少的人,而且也好办事,很容易忽悠到不明白真实情况的人。” “你看甭管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至少称得上一声大爷,可别人一听你是二大爷或者三大爷,肯定好奇一大爷是何方神圣,所以易中海要守位置,刘海中和阎埠贵想抢位置。” “再比如咱们院儿的傻柱,但是听这个外号就让人不喜欢,谁的名字里带傻字儿啊,都说人的名树的影,傻柱这么一叫,谁听了都要摇头摆手,太难听了。” “而且啊,这个情况我猜测大概率是易中海设计的,专门用来踩刘海中一脚,顺便抬高自己,这事儿他以前没少干,以后也一定不会少做。” 秦淮茹专注听着,每次张元林用心讲解的时候,她也会全神贯注的去听,去记,去学习察言观色,人情世故,局势分析等一系列的阅历经验。 正聊着,张元林和秦淮茹通过吃瓜群众们的议论和呼喊明白了大概情况。 “张大哥,这两位大爷可真奇怪,六级工和七级工都是很高的级别,按理说应该一起庆祝,实在没必要去踩一个捧一个,听你的解释后,我理解他们为何要争斗,可这种事儿难得的,对大院而言是双喜临门,至于这样针锋相对吗?” 秦淮茹理解归理解,但她的内心还是很天真纯洁的,不能理解为啥这么好的事儿非得闹得有一个人不愉快。 张元林则是耸了耸肩,说道: “这就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刘海中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易中海也不例外,反正这三位大爷都不是真心来管事儿的,也不是诚心的为大院群众服务,每个人都有私心,只是人心隔肚皮,他们不说,咱们也猜不着。” 其实张元林多动动脑子,根据目前的情况去分析刘海中抢夺一大爷的动机,多少能猜到一些。 只是不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儿,张元林没兴趣去关注,有这功夫,早点把事情忙完,大冬天的和小媳妇在温暖的被窝里聊聊天不好吗? 既然了解了现场的大概情况,顺便又给小媳妇上了一课,那就该回去忙活了,张元林要继续做养殖小屋,再有两天,全院的生意都能结束。 至于外面接的单子则是直接放飞,一次性批量生产完,找个时间一股脑全部安装到位,反正院儿里的人不知道,只要自己平时记得保持演戏就行。 而秦淮茹则是继续练习绣技,她已经连续钻研了一个礼拜,自身的水平也有了极大的提升,而且学到的东西越来越难,一些小技巧就连张元林这个未来人都要发出感叹。 中华上下五千年,好的文化传承延续下来不容易,而且都暗藏玄机,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大热点,能让人目瞪口呆,直呼国粹,别的话都不会说的那种。 像老板娘教给秦淮茹的就是一种特殊的绣技,张元林就算用未来的眼光来看也觉得很惊叹,要是真能全部学会,将来结合现代时尚进行改良和设计,一定能打造出拥有本国特色的高端奢侈品。 所以,张元林很支持自己媳妇去刻苦钻研,这总比呆在大院里无聊到瞎忙活,浪费人生来的好。 张元林也希望自己媳妇能有一门独一无二的本事,反正秦淮茹有这方面的天赋,给她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估计就能学的差不多,完事儿了再生娃也是一点都不耽搁的。 这么想着,张元林就要带秦淮茹离开。 结果还没走太久的阎埠贵又匆匆跑来,并大声喊道: “一大爷,你这么好的喜事儿全院都高兴,正好明天礼拜天,你这又晋升又涨工资的,不请咱们吃顿饭?” 听到这话,所有人纷纷转头看来,然后爆发出了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阎埠贵在家里是越想越气,感觉自己成了三位大爷当中最没有牌面,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 凭什么他们俩可以被万众瞩目,自己就不行? 于是,阎埠贵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一出。 我这是在为全大院谋福利,就算我没晋升,那你们也得为我欢呼一句不是? 事实上,阎埠贵算计的不错。 大院群众一听有饭吃,自然是高兴的不行,而且这不是红白喜事,不用随礼,直接白吃白喝! 不过这也就是现在了,以后就没这么方便,要买东西还得有票,各家基本上都是自扫门前雪,也没法儿随便霍霍。 所以在票证完全流行开来前,有钱就是大爷,买东西还是很方便的,因此遇到高兴的大事儿请顿饭,这也是合情合理。 正准备走的张元林面对这个情况,直接看乐了。 阎埠贵啊阎埠贵,道德绑架易中海只为能蹭顿饭,这便宜占的,真不愧是你啊! 秦淮茹也被阎埠贵的骚操作震惊,不由的摇头感叹道: “都说三大爷会算计,可我没想到他连一顿饭的便宜也要占,本来都回去了还特地从家里跑回来,就是一顿饭,真的不至于啊!”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人傻了,不是,你老阎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道德绑架了? 也不对,你也就能想到和便宜相关的东西了,得,我动脑子费劲考级,结果你一句话就让我请全院吃饭,你这便宜占的,也就是你了啊! 还别说,易中海保持了全院工资收入的最高记录,又是一大爷,口口声声为大院群众服务,然后阎埠贵来了这么一句,他还真有点骑虎难下。 答应吧,七级工的工资还没领呢,钱先花出去了,不答应吧,这么多大院住户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易中海是有些麻,也和刘海中一样,在心里把阎埠贵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早知道你老阎会玩这么一出,我就自己咬咬牙,提前说请全院吃饭了啊! 不对,这事儿好像不是第一回了,上次被这么道德绑架的时候,还是张元林起的头吧? 当初说是要办喜酒请全院吃上一整天,逼着自己替贾家掏钱赔偿,结果现在事情闹的自己还要和贾东旭中断师徒关系。 这么一来,贾家的钱是彻底拿不回来了,但是跟面子相比,钱没了就没了吧! 可这才过去多久啊,你老阎怎么也跟着学坏了呢? 也不对,张元林拿我的钱请全院吃饭,落得个好名声不说,人家还收了全院的礼钱,这直接空手套白狼,血赚好名声和礼钱。 可你阎埠贵这么搞我,最多就是白赚一顿饭,你何必呢? 这么一比较,还是张元林狠,从头到尾算计的明明白白,毫无纰漏。 老阎啊老阎,你和张元林相比还是差点火候啊! 此时的易中海大脑疯狂运转,可思来想去就是没有拒绝的对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可转念又想到自己被道德绑架的场景似曾相识。 同样是请全院吃饭,张元林落得好名声,还赚的盆满钵满,白嫖早中晚三顿喜宴不说,更是一次性回款八十六块礼钱,这是账房先生阎埠贵亲自统计的。 但到了阎埠贵这里,他撑死就是白吃一顿饭以及几句好话,别的什么也捞不着。 如此想着,易中海反倒是能接受了,阎埠贵啊阎埠贵,你还不如张元林一个小年轻呢! 可是,一想到张元林道德绑架自己,拿自己的钱办酒得好名声还赚钱,心里旧疾复发,隐隐作痛。 表面上,易中海笑嘻嘻的,可内心纠结的让他感觉自己快要炸开。 没办法了,易中海得赶紧整理情绪,不然会在自己被张元林算计的事情上当场致郁,估计晚上又要辗转难眠,悲痛一整夜。 于是,易中海被迫答应下来,只是,他被张元林三百六十五无死角的点杀打的狼狈不堪,已经吸取了教训,自然不会看着阎埠贵靠道德绑架收获口碑和名声。 “呵呵,真是巧了,三大爷和我想到了一块儿去,本来我是想给大家伙儿一个惊喜的,既然三大爷提出来了,那我就明说了吧,就明天中午,在中院,我请全院吃饭!”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全院的欢呼声再次爆发开来。 阎埠贵再怎么说,顶多就是提议的性质,但易中海这么说了,正主开口,板上钉钉,这就没跑了呀! 看到全场再次为易中海欢呼,阎埠贵脸皮一抖,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狠狠踩在地上摩擦了。 易中海,你够狠! 阎埠贵那叫一个气啊,却又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再次灰熘熘的离开。 看到阎埠贵无奈离开的背影,易中海哼笑一声,脸上甭提有多得瑟了。 开玩笑,让老子掏钱帮你落一个好口碑,真当我傻呢? 反正都要掏钱,凭啥不能是我早已计划好的事情,恰好被你阎埠贵点破了,这样全院都只会说我易中海才是大好人! 这么想着,易中海又看向了远处的张元林,目光意味深长,但明显充满了敌意。 张元林啊张元林,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我也不是吃素的,瞧见没,你那种小聪明耍一次两次可以,但最终能拿捏整个大院的,还得是我易中海! 此时的张元林牵着小媳妇看热闹,觉得阎埠贵搞事碰一鼻子灰的事儿还挺好玩。 可热闹还没看完,张元林感受到了易中海的眼神,当即抬头望去,与之对视。 从对方的眼神中,张元林看到了敌意,得瑟和轻视。 咋的,这是准备拿阎埠贵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可阎埠贵这个水平和我相比根本就不够格儿啊,你又凭什么拿捏了一个三大爷就在我面前瞎得瑟呢? 张元林感受对方的眼神,本身却是无动于衷,心中毫无波澜,没有丝毫的反应。 模彷谁都会,可精髓不是能轻易模彷的,你易中海把我和阎埠贵作比较,别以后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这时,在自家门口看热闹的何大清也看到了张元林,便立马笑呵呵的靠了过来。 “哎哟,张老师你可算回来了,我等着给您做饭呢!” 可才走到张元林的身边,就被易中海给叫住了。 “老何,我正要喊你呢,来,明天我请大家伙儿吃饭,劳烦你来掌厨,让大家再吃顿好的,怎么样?” 虽然答应了要请全院吃饭,那也得好好规划一下,主要是全院这么多人,又不能收礼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如果是去外面请厨子,那工费加路费,又是一笔钱,易中海没阎埠贵那么抠门,却也不愿意浪费,有这钱花在大院里有需要的人身上,为自己博一个好口碑不好吗? 所以,这事儿还是让何大清来吧,菜钱免不了,但是能省点人工费,就算不能免费,肯定也比找外面的人便宜。 但何大清不乐意为易中海做饭,或者说他压根不愿意为大院里的人展露自己的厨艺。 当初为张元林烧大席也是带着目的去的,只是张元林结婚的时候,易中海帮着何家说了好话,促使张元林答应教学要求,所以何大清没法儿拒绝。 不过何大清一心只想着伺候好自己的师父张元林,便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大爷,这事儿晚点再谈也行啊,你是明天的午饭,又不是明天的早饭,我这儿还得给张老师做饭呢!” 易中海脸色一沉,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只想着张元林,去不管我的面子? 何大清,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现在都聚在中院,你给人做饭也不差这一会儿吧,再说全院都等着你回答呢,我也不是让你白干,平时你也礼拜天也要出去接活儿,那你在大院里干活不是更方便吗?” 易中海没有直接发脾气,而是用上了惯用伎俩,道德绑架! 我问你能不能给全院做饭,也不少你钱,结果你只管张元林那边,这是什么意思? 何大清打架在行,靠嘴巴掰扯是真不行,被易中海这么一说,差点给整的脑袋短路。 同时大院的群众们也纷纷看向何大清跟张元林,是啊,全院人的饭没你一个人的饭重要? “哼,何大清是一个给领导做饭的厨子,结果现在天天跑去给张元林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元林当上领导了呢!”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冷不丁的窜了出来,让大家听的都有些不舒服。 这是贾张氏说的,她已经成了全院公敌,哪怕这事儿和她没关系,众人光是听着声音心情都不好了。 何大清就更加了,听到这个声音,拳头立马就硬了起来。 张元林也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个老虔婆,怕是皮痒了,找揍! 不过张元林没搭理,反正她招惹了何大清,早晚要遭殃的。 说实话,张元林本来是不想参与的,可眼看着事情莫名其妙的就扯到了自己身上来,只得无奈解释道: “何大爷,你还是和一大爷聊聊明天午饭的事儿吧,我是吃过晚饭回来的,今晚就不用麻烦你了。” 何大清听完一愣,随后走上前,像狗似的用鼻子对着张元林狂嗅。 完事了一脸惊讶的说道: “哎哟,你这是吃烤鸭去了?” 张元林有些无语,我特么吃什么饭你也要说,显得你特能耐是吧? 秦淮茹也微微蹙眉,她已经接受了张元林的思想教育,知道有些事儿必须低调,可现在被何大清直接揭穿了,心里当然觉得不痛快。 大院群众一听,一个个都惊了。 “啥日子啊,怎么就吃上烤鸭了呢?” “这还没过年呢,现在吃烤鸭,等过年吃啥?” “嘿哟,这张元林生意好啊,听三大爷说一个晚上收十几块钱,难怪能高兴了就跑去吃烤鸭!” 大院里的人都有红眼病,区别是有人还处于早期,而有人已经病入膏肓,比如贾张氏这种。 所以没一会儿,贾张氏又开始了阴阳怪气。 “啧啧,到底是有能力的人,这钱赚的,还当啥工人啊,外面的小老板都没这么潇洒,咱们院儿出了一个老板呢!” 张元林眉头彻底拧了起来,一旁的秦淮茹也气的想冲上去给贾张氏两个大嘴巴子。 不过秦淮茹刚要走,被张元林拉住,接着张元林右手捏了个东西,对准贾张氏不停叭叭的嘴巴用力一弹。 “你们说一大爷升七级工涨工资请吃一顿饭,那张元林都这么有钱了,是不是也应该给大家送……唔!咳咳咳!” 贾张氏正口水四溅的说着,试图趁着机会给张元林扒层皮下来,强迫他掏钱给全院发福利,顺便贾张氏也吸点血。 可话说到一半,贾张氏就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贾东旭也给吓的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上去用力的拍背。 终于,贾张氏把喉咙里的异物咳了出来,接着众人走上去一看,大惊失色。 “那是一只苍蝇!” “咦~苍蝇怎么往贾张氏嘴里跑呢?” “不知道,难道是贾张氏的嘴里有味儿?” 傻柱最喜欢瞎凑热闹了,当即大笑着说道: “指不定贾张氏最里喷粪,把苍蝇给引过去了!” 众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可贾张氏的脸色却极其难看。 “敢说我嘴里喷粪?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然后贾张氏就张牙舞爪的要往傻柱身上扑,结果就是被何大清一个大嘴巴打上去,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张元林看的很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同时也觉得傻柱这个助攻打的正好,不然还得自己来说贾张氏满嘴喷粪,否则贾张氏不发怒,又怎么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揍她呢? 不过这场闹剧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易中海出面稳住了。 接着易中海也看向张元林,皱眉说道: “张元林,我们过日子提倡的是勤俭节约,你这天天晚饭有荤菜,今天还跑去吃烤鸭,怎么,真是钱赚太多了是吧,如果真是这样,你不如给大院里的人捐点!” 张元林眼睛微眯,好家伙,这就想逼着我当慈善家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张元林也不好继续沉默下去了,不然非得被易中海越描越黑不可,到最后不捐钱还得被人联合声讨。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就太看得起我了,小钱是赚到了,但是大钱肯定没有的,又怎么可能会嫌钱赚太多呢?” “平时晚上吃点好菜,那是我额外赚的钱不错,因为我得给我媳妇补身子,家里就我两口子吃饭,我就想着让我媳妇把身子养好了,将来生孩子有劲些,怎么,这也有错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不好吧,一大爷?” 这话一说,现场立马有脑子转的快的低声笑了起来。 易中海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他又不是傻子,还能听不懂张元林说的意思? 同样是小两口,你那边生不出孩子,还不让我这边好好养身子备孕了? 易中海知道张元林难对付,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强硬,上来就玩狠活,同时也让易中海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男人最怕两件事,一个是被女人说不行,一个就是生不出孩子。 但易中海愣是把这事儿打造成了自己即使没孩子也对妻子不离不弃的好男人的人设,所以他就算难堪,却不敢发火。 这个时候,还是一同出来吃瓜的聋老太太给解了围。 “张元林,其实大家就是好奇,一大爷也一样,毕竟吃顿烤鸭不便宜,,平时一大爷没少给大院里有需要的人捐助,说这样的话也是希望你能一起来做好人好事。” 聋老太太不愧是块老姜,这样既维护了易中海的颜面,也把问题重新抛给了张元林。 秦淮茹不愿自己男人继续被针对,便主动开口说道: “我最近找了份工作,在一家裁缝铺里当绣工,因为我不是城里户口,找工作很难,所以这份工作让我们俩都很高兴,再加上我没吃过烤鸭,张大哥就带我去吃了。” “你们要是觉得吃烤鸭不对,以后我不吃就是了,你们别为难我张大哥,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是大院里的什么规矩,难道外来的媳妇想吃什么,自己男人都做不了主,还要得到院内大爷的同意,或者是所有人的同意吗?” “如果这是大院里的规矩,我会认真反思自己,如果这是城里的规矩,我也会去街道处认真学习,总之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 本来是易中海找机会要道德绑架张元林,结果秦淮茹这么一说,情况立马就变得不对劲了。 众人也是立马紧张起来,心想这事儿没那么严重啊,你怎么都扯到大院的规矩和城里的规矩了,还说要去街道处,这不能够啊! 易中海同样是脸色发白,没想到张元林平时不开口,一开口就怼死人,结果娶回来的媳妇也是一个样,这都哪儿找来的媳妇? 区区院内大爷还给外来媳妇立规矩,连人家吃顿饭都要管,这是要搞独裁啊,传到街道去要出大事的! 聋老太太显然也没想到秦淮茹和张元林一样,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给易中海乃至大院街道都扣上了一顶独裁的帽子,直接把聋老太太都给吓出一身的冷汗。 随后聋老太太对着易中海进行疯狂的眼神交流,让他速速想办法解决。 “没有没有,淮如你误会了,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呵呵,你找到工作这是好事,当然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哎呀,农村户口能到城里找到工作,的确很不容易,平时就勤劳能干还懂事儿,现在又出门找工作为家里分担压力,嘿,你这个新媳妇是个好榜样啊,来,大家也给点鼓励吧!” 还好易中海反应快啊,脸上强行堆着笑,对秦淮茹一阵夸,完事了还带头鼓掌,此时的他笑的有多开心,内心就有多狼狈! 哗啦啦! 现场的掌声很快就热烈了起来,其中傻柱最起劲,一边鼓掌一边喊,直呼秦姐牛皮偶滴神! 张元林则是看向自己的小媳妇,内心满是惊喜。 嘿,这小媳妇是真行啊,跟着自己和老板娘学了这还没到半个月,真的进步了不少! 几句话怼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身的冷汗,还把全院都给搞的紧张起来,这套话术是真到位,要是脑子不灵光的,一句一句教都学不会啊! 毫不夸张的说,秦淮茹靠着几句话直接全场杀疯了,任谁听了都得冒一身冷汗。 要是秦淮茹真把这个情况按照她说的那样去告知街道处,易中海这个一大爷铁定要被抓去调查,同时进行思想上的严审。 其余大院里的其他人,只要跟着起哄的,一个都别想跑,全得抓去审查。 所以,秦淮茹表现的真好啊,张元林只想说一句,干得漂亮! 但秦淮茹却没啥太激动的情绪,因为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有这样的优秀表现,全都得感谢自己男人和老板娘的悉心指导与教诲。 如果没有他们,自己还是农村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只会原地发呆,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 所以说,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跟了张元林! 最后,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原本被针对的张元林不仅安然无恙,媳妇秦淮茹更是成了全院夸赞的对象,也被列为标杆,这让张元林贼有面子。 接着张元林没有再逗留,而是带着秦淮茹离开了现场。 本来就是顺路吃个瓜的,结果差点吃到自己身上来,不,是已经吃到自己身上了。 得亏小媳妇够给力,不然张元林真得头疼一番。 “特么的,突然就被贾张氏和易中海这对狗东西盯上了,真是晦气啊!” “要我说,易中海和贾张氏这么配,不如让他们俩一起过算了!” 到了后院,张元林忍不住吐槽起来。 秦淮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认真点头说道: “嗯,我赞同!” “贾张氏和易中海一唱一和的,感觉他们才应该走一块儿去。” 等张元林夫妻走后,易中海松了口气,同时内心升起巨大的挫败感。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针对张元林,结果差点把自己给玩死! 本以为张元林家就他一个难搞,结果秦淮茹也不是一战省油的灯! 丈夫厉害,妻子也勐,这就是强强联合啊,以后岂不是更难对付了? 聋老太太则是看着张元林小两口离开的背影,默默在心里记着,除了张元林,秦淮茹也得小心些,不能轻易招惹! 这女人狠起来,不比男人差! 随后易中海留下何大清商量明天中午办酒的事儿,即是故作澹定为自己挽尊,也是跟何大清讨价还价,看能不能少一些工费。 其余人则是心有余季的散去,因为今晚差点就跟着易中海一起作死了。 刘海中也找机会偷摸着熘了,他被易中海盖了风头后就一直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只是没机会跑路,好在现场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张元林夫妻身上,他才得以脱身。 不过偷摸熘走时,刘海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倒不是还在生易中海的气,而是他对付不了的易中海,这次居然栽在了秦淮茹这个新媳妇手里! “不可能,我可是后院的管事大爷,凭什么张元林夫妇都有让易中海吃瘪的本事,难道我在后院连镇住张元林夫妇的威慑都没有?” 这一刻,刘海中直接怀疑人生了。 如果张元林能知道刘海中心中所想,一定想吐槽一句: “你一直都没有啊,难道你现在才发现?” 另一边,许家。 许大茂看完热闹后,偷摸着熘回了家里。 许父因为距离上一次丢人还没过几天,现在还是不敢到人多的地方露面,生怕被议论。 所以有热闹看许父许母也没出去,可许大茂忍不住,他偷偷的混进了人群里看热闹。 结果就看到了秦淮茹的高光时刻,一番话说的全院不敢吱声,也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给吓出一身冷汗。 许大茂看的那叫一个激动啊,于是心中完美媳妇的要求又多了一条,不仅要漂亮有钱听话肯干,还得能保护自己 ,就像今天秦淮茹那样! 第90章 大院各家的混乱一片,张元林的牌面打工人的梦(求全订) 人菜还瘾大,说的就是许大茂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过,此时的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有问题,不是太监胜似太监,胯部挂着假枪,只能用作观赏,实际上毫无作用。 所以,毫不知情的许大茂正处于美好的幻想当中,不停的去和张元林作比较,觉得自己娶的媳妇不仅要有钱有权,还要有秦淮茹这样的颜值和能力。 于是在兴冲冲的回到家后,许大茂立马激动的和自己父母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秦淮茹的高光表现。 恰好许父许母没好意思出门,又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都全神贯注的听着。 “爸,妈,这秦淮茹真的是太厉害了,几句话把一大爷跟聋老太太都说的心里发毛,我是亲眼看着一大爷变脸色的,嘿,我没想到这农村来的姑娘也这么能耐,你们是没在现场,那画面,真是绝了!” “说真的,我觉得我将来娶的媳妇不仅要漂亮有钱有背景,还得像秦淮茹这样勤劳能干还能出面为丈夫撑腰的,真要能娶上这么一个,那我以后的日子就太舒服啦!” “哎呀,这么一对比,贾东旭怕是要气死,这么好的媳妇愣是当着面被张元林给截胡了,真是想不通啊,张元林的眼光和运气咋就能这么好呢?” 许大茂情绪激动的说着,言语间既有对秦淮茹的佩服和感慨,也有对张元林的羡慕。 在对面,许父许母面面相觑,也是听的惊讶不已。 “大茂,你说的都是真的?” 许母不太相信。 随后许大茂坚定的说道: “妈,我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吗?” 人都有比较心理,尤其是女人与女人之间。 许母不相信秦淮茹来到大院才半个月就这么能耐,这么一对比,想当年自己的表现可就太差劲了。 接着又想到自己丈夫被全院人围着看瓜的场景,丢人不说,现在都不敢随便冒头了,生怕听到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要是我也有秦淮茹那本事,昨晚兴许就不会发生那么难堪的事情,虽然我也觉得应该让老许这个色胚受到教训,可我没想到连带着自己的脸面也丢了,出门还得提防着外面的人,真难受啊!” 许母没有说出心里话,但内心却有些不服气,凭什么秦淮茹就能表现的这么优秀? 接着,许母就感受到了许父目光,抬头一看,那眼神里分明就有瞧不起的意味在里头。 瞧见没,人家的媳妇能保护丈夫,结果你还害老子! 许母撇了撇嘴,心里暗骂了一句你被看瓜就是活该! 但心里还是想不明白,这农村来的媳妇真能这么厉害? 不对,秦淮茹她凭什么这么能耐,肯定是有人教啊! 然后反瞪了许父一眼,不服气的说道: “我不相信一个农村来的小媳妇能有这本事,大茂,你想想看,张元林能耐多大啊,秦淮茹能这么厉害,肯定是张元林教出来的!” 听到这话,许父的脸色有些难看。 傻子都能听出来,许母这是在说张元林厉害能教人,但许父不行! 这让许父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的确没张元林那么大的本事,又能说又能打,脑子灵活还会算账,简直就是全能。 但许大茂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一脸嫌弃的说道: “啊?妈,我听您这意思,这世上就没我想要的那种完美媳妇了?还得靠我自个儿教啊,这也太费劲了吧!” 许大茂就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然后最好自己啥也不干,在家干等着就行。 可许大茂这边刚说完,就迎来了许母的鄙视,虽然是自己亲儿子,可你怎么和你那没用的亲爹一样不行? “大茂,你媳妇还没娶,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把人教好呢?你爸不如张元林也就算了,难道你也觉得自己不如张元林?” 听到这话,许大茂瞬间扎心了,一张马脸皱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妈,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啊?我哪儿就不如张元林了,只是我想着能娶上一个比秦淮茹更好的,这样不轻松多了么?” 一旁的许父也是立马来了火,拍着桌子说道: “什么叫我不如张元林,分明是你自己不如秦淮茹,怎么扯到我和大茂身上来了?” 许母一手指着许父,一手插着腰说道: “那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和秦淮茹都是从外面嫁进来的,肯定对大院的情况不了解,那只能是男人之间的差距啊!” 许大茂又无语又恼火的说道: “不是,我在说我找媳妇的事儿,你们怎么杠上了,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办法帮我找一个好媳妇!” 结果许父许母异口同声的喊道: “闭嘴!人家张元林自己就能找个好媳妇,你呢?” 许大茂一愣,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便也不客气的开始回击。 “那你们俩也没多大本事啊,人家张元林父母就算没在身边,也给他留了三间屋子,之前还每个月寄钱,不是这些家底,秦淮茹能看得上他?” 虽然许家人打架不行,但说话骂人还是有一套的,不过今天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也就是他们关了门,不然肯定会引起全院的围观。 …… 许家斜对门,刘海中的家里。 老大刘光齐正单方面的对刘海中发脾气。 “爸,您要是没把握就别说出来啊,害我白高兴一场!” “告诉您啊,我自认为是不比张元林差的,但是人家父母虽然离开了,但房子和钱都给了的。” “现在咱家的房子你们要住,我呢,打算搬出去,钱你们也要用,所以我就带一部分走,然后我就一个要求,把媳妇娶了,这要求过分吗?” “本来您说等当上一大爷,明年就能给我找个媳妇,然后我早早的就开始做规划了,为将来分家搬出做准备,结果您这边没成,那不是让我白忙活么?” 因为刘海中和二大妈的宠溺,刘光齐成了全家最自信,说话也最大声的人。 虽然都是嘴上功夫,可真就能拿捏住刘海中夫妻俩,说的他们脸色难看,充满了歉意。 “这……光齐啊,我知道你有远大的抱负,也很支持你分家搬出,那个独立自主的生活,因为你能独立,就是我们院儿第一个这么干的年轻人,这必须要夸一夸你的。” “但是啊,我这边是真的运气不好,所以出了岔子,本来我都打听好了的,易中海他要到年后再参加技能考核,这样我成了六级工后,年底的全院大会上肯定能争一争,只是……唉!” 此时此刻,平时在大院里装领导,摆架子的刘海中却在大儿子面前低声细气的,态度也大变样。 也正因为如此,原剧里的刘海中夫妇才会被大儿子吸血,连另外两个儿子结婚的钱都拿不出来。 按理说刘海中是七级工,一个月也有将近七十块钱的工资,不应该负担不起另外两个儿子的婚事。 但刘海中拿不出钱是事实,因为全都被大儿子刘光齐给花光了。 偶尔的宠溺不可怕,可怕的是持续的,没有尽头的宠溺。 一旁的二大妈试图为丈夫解围,便笑着说道: “光齐啊,这个办法不行还能想别的办法,你明年才到年龄,不用这么着急的。” 但刘光齐没打算和父母多掰扯,他只想要结果,才不管父母用什么法子。 于是起身说道: “行啊,那你们好好想吧,我有点累,先休息了!” 说完,刘光齐回了房间,但这个时候才八点左右。 一旁还小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却还没有睡意,看完热闹就准备出去玩,结果就被刘海中一阵训斥,骂的眼泪稀里哗啦。 兄弟俩不明白,凭什么大哥就能对父母大声说话,他们在熄灯之前出门玩耍都要被骂? …… 中院。 何家。 傻柱正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回想着秦淮茹的完美表现,感慨道: “哎!真不愧是秦姐啊,当初我上门被拒绝在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她的不简单,平日里不作声,以开口就把一大爷和老太太都吓的脸发白,啧啧,这也太厉害了!” 一旁正在看书的何雨水见状,忍不住摇头叹气。 她有预感,自己的这个哥哥未来怕是当光棍的命,除非有某位大好人能帮他一把。 不然以哥哥傻柱逐渐魔怔的表现,他这辈子都别想娶着媳妇! …… 易家。 吃过饭后,易中海坐在饭桌前,仍旧心有余季。 一大妈路过看到易中海还在发呆,不由的皱眉说道: “晚上没啥事儿你还在坐那边干什么,水烧好了,我已经洗过了脚,先进屋了。” 在与易中海接连吵架和持续冷战过后,一大妈对易中海越来越不待见。 虽然日子还是要过的,但是一大妈和以前逆来顺受的她不一样了。 原本佛系的一大妈开始主动思考,并懂得如何宣泄自己的情绪,同时也和易中海的隔阂越来越深。 而这都和秦淮茹的开导有关,在遇到秦淮茹之前,一大妈只想着得过且过,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从秦淮茹身上看到了精彩的人生,一颗没有任何欲望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尤其是最近开始跟着秦淮茹学习绣技,一大妈觉得无聊枯燥的日子终于变得有趣了。 就比如现在,一大妈烧好水,自己洗完后就准备进屋休息,这样第二天就能有充分的精力去练绣技。 要是搁往常,一大妈就是干坐着,等易中海说什么时候要洗了什么时候再去烧水,反正她没事儿做,就是听使唤的命。 听到一大妈的话,易中海眉头微皱,但此时的他还在后怕,没工夫搭理一大妈与众不同的表现。 “这个秦淮茹,我没想到他会和张元林一样难对付,刚才在外面,我本来想压一压张元林,让他捐点钱出来,却没想到被秦淮茹用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为理由将了一军。” 易中海没提张元林嘲讽他没孩子的事儿,主要是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易中海也不确定到底是媳妇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利用生不出孩子这件事儿混了个好男人的名声,这对自己拿下一大爷的地位有居功至伟的表现,所以保持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 一大妈听罢,表面上没说话,只交代一句快点去洗澡,然后就走了。 可心里想的却是全院人都把秦淮茹当农村来的乡巴老看,实际上呢,人家聪明能干的很,也比院里所有人都厉害! 而且,秦淮茹能有这本事,纯粹是张元林教的好,所以你们就眼巴巴的看着吧,你们连秦淮茹都不如,又怎么能比得过张元林? 一大妈走了,易中海则是还在饭桌前,不断的揉着自己的脑袋,越想越烦躁。 “本来一个张元林就够我头疼的,现在又来了个秦淮茹,这事儿可真难办呐!” …… 对门,贾家。 贾东旭趴在被褥上,默默流泪。 “行了吧,你准备哼唧到什么时候去?” 贾张氏听着有些烦躁,也不知道贾东旭有什么好哭的,自己被何大清揍了一顿都没哭。 贾东旭抬起头来,红着眼睛说道: “妈,您没看见秦淮茹有多厉害吗,本来她应该是咱家的媳妇啊!” 贾张氏无语的说道: “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纠结这事儿呢?” “东旭啊,不是妈说你,就这么厉害的媳妇你管不住的!” “媳妇太厉害了,男人就要吃亏,等着瞧吧,你看现在还是张元林当家做主,以后早晚得被秦淮茹拿捏着,到时候吃什么用什么都是秦淮茹说了算,你就等着瞧张元林以后的窝囊样儿吧!” 可心里却在想这么厉害的媳妇当然不能进家门,不然我还怎么当家里的老大? 贾东旭一愣,觉得自己老娘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接着又看向贾张氏,寻思着自己的老爹似乎就是被拿捏着过日子的,连买烟都要躲着,太憋屈了。 可是,贾东旭就是不服气,便哽咽的说道: “但秦淮茹漂亮能干,还能保护自己男人,我要有这样一个媳妇,也不至于天天被欺负了!” 贾张氏不乐意了,当即一拍桌子,不满的说道: “那你是觉得老娘没用了?” 贾东旭红着眼说道: “妈,您就别瞎掰扯了,我的意思就是想要个媳妇,别傻柱许大茂都结了婚,我还单着,那我得多没面儿啊!” 贾张氏刚想再用娶媳妇这事儿pua自己的儿子努力工作赚钱上交,但转念一想,脑子里出现了秦淮茹当众解释自己找到了工作的画面。 嗯,贾东旭一个人赚钱多慢啊,得赶紧找个媳妇,让儿子儿媳一起赚钱孝敬自己! 这么想着,贾张氏立马点头答应道: “好好好,我给你找就是了!” 贾东旭一听,顿时破涕为笑,然后嘿嘿笑道: “妈,那我想要秦淮茹那样的!” 贾张氏立马脸色一沉,说道: “秦淮茹那样的太厉害,你我都把握不住,到时候听妈的安排,保证你不吃亏!” 贾东旭无奈了,只得妥协,心想只要不是太差的就行,反正不能比傻柱还有许大茂晚结婚! …… 前院,阎家。 难得阎家人晚饭没了阎埠贵的碎碎念,甚至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还比以往多。 因为阎埠贵心情不好,吃饭都没胃口,便宜了阎解成四姐弟和三大妈。 等三大妈收拾完,发现阎埠贵还是闷闷不乐的坐着,便上前说道: “行了,老阎你不是已经算计到了一顿饭么,何必还要继续钻牛角尖呢?” 在三大妈眼里,能白吃一顿饭就是赚了,反正不用他们家掏钱。 可阎埠贵却是听的一肚子火气,拍桌说道: “什么叫钻牛角尖啊,我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法子,想狠狠搓一搓易中海的锐气,结果易中海几句话就给化解了,最后反倒是成了他的功劳。” “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样的方法凭什么张元林能用的恰到好处,我用就没这个效果呢,凭什么!” 三大妈也沉默了起来,想了半天后,才试探性的说道: “因为……你不是张元林?” 阎埠贵受不了,感觉到了来自媳妇的一万点暴击和侮辱。 “去去去,不会说话就闭嘴,我没把你当哑巴!” …… 同一时间。 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忙活完了手里的事情,也洗过澡,一起进了卧房,浑然不知外面各家的情况。 今天两人都收了个早工,因为他们要准备明天中午吃饭的衣服。 思考了一阵子,张元林决定把秦淮茹一起带着去老娄家。 一方面是这白嫖的机会难得,顺便带媳妇去见见世面。 另一方面张元林想锻炼秦淮茹的胆量以及教她一些与人相处的规矩。 现在已知的情况是除了自己的同事,还有一些领导也会来参加,到时候现场肯定会很热闹。 本来和外人一起吃饭就会有些拘束,再加上现场有领导在,一般人肯定会显得十分扭捏,施展不开。 张元林想着自己将来是要站在山巅的人,自己的媳妇当然不能表现的太差,所以有机会锻炼她,那是一定要带上的。 站在衣柜前,张元林一阵思考后,找出了一套比较普通,但是又稍微亮眼一些的衣服。 秦淮茹正在梳头,看到张元林在试穿衣服,便快速扎好头发走了过来。 “张大哥,你怎么不穿咱们结婚时的那一套,这套感觉没那套好看。”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笑着说道; “结婚的那套衣服在大院里穿是不错,但是这次去就不太合适了。” 秦淮茹歪着小脑袋,表示不能理解。 随后张元林就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我一直强调人都是有攀比心的,大部分人都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好,只是人心隔肚皮,咱们不知道对方的内心怎么想的,所以得保持警惕。” “不过低调又要分情况,比如在大院里咱们穿的再好,这里的人眼光有限,看不懂太好的东西,反而没问题,再有大家都是一个阶层的人,就算咱们穿金戴银,反正就这一次,他们也会觉得我们穿的是假的,强行撑面子,不会太当真。” “就像咱们结婚换了全套的家具,又买了那么多昂贵的玩意儿,结果呢,大院里的人都在说我是掏光了家底装阔,说起来我还挺喜欢他们这样说我,都觉得我乱买一堆东西没了钱,这样就不怕有人上门借钱,也不怕被易中海道德绑架了。” “然后我们这次要去见面的人不光有我的同事们,还有我的领导们,他们的眼光可比大院里的人好的多,就咱们结婚穿的这两套衣服啊,大院里的人看了就觉得好看,可领导们却能认出它们的价格不菲,肯定会觉得我们俩不简单。” “你跟老板娘学了一个礼拜,应该知道的,上好的布料和老板娘亲自缝线,这两套定制的衣服价格都够买辆新自行车了!” “别忘了,我就是一个工人身份,甭管我在外面认识多少人,这都改变不了我工人身份的事实,所以,要想不被人注意和质疑,就得分清场合做好相应的准备,这样才能处变不惊,心态平和的去应对一切问题。” 秦淮茹默默听着,感觉又学到了好多。 但转念一想,秦淮茹有有了新的疑惑。 “张大哥,为啥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还非得保持低调在不同人的面前做出不同的表现呢?”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淮如,咱们没啥背景,也没人给咱撑腰,所以处处都得谨慎点儿,这年头啥人都有,鱼龙混杂,有好有坏,稍不留神就会被人盯上,大院里就不说了,我要是表现的太富有,不光是借钱的踩烂门槛,易中海也会不停的道德绑架我,让我给大院有需要的人捐款。” “你说大院里的人都这样了,外面的难道还会客客气气的对我?那肯定是想着法子从我身上捞好处啊!有钱就得被坑钱,有力最多就是白忙活一场。” “所以,我得表现出自己空有一身的技术和本事,但是没有太聪明的赚钱头脑,只能靠体力赚点小钱,有句话说的好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是一干活的,顶多就是被人骗了力,不至于被人暗中算计或者被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盯上,懂吗?” 这年头的治安说好吧,也好,但说不好吧,也的确差劲的很。 因为没有监控,也没有高科技辅助破桉,要真有歹徒在无人的半道上截杀你,或许真的就没了,搞不好凶手都找不到。 当然了,张元林这么解释只是其中部分理由,更多的是不想改变自己工人身份,不然难以应对接下来的变数。 主要是小媳妇都这么问了,总得给点说明吧? 秦淮茹也就是想要一个说法,现在说法有了,便不再纠结。 “好了,我衣服选好了,你也来选一套,我给你把把关。” 张元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为满意,主要是人又高又帅,就是穿个大棉褂子也是街上最靓的仔! 秦淮茹一听,有些紧张也有些抗拒的说道: “啊这,我都没和领导面对面说过话,更别提和他们坐一桌吃饭了,张大哥,我就不去了吧?” 但张元林直接把秦淮茹拉倒了衣柜前,说道: “淮如,这样的机会难得,我想带你见见世面,顺便多教你些东西。” “虽然咱们现在还是工人,但将来指不定也有了成就,当上了领导呢?” “所以啊,咱们现在就要开始学起来,正所谓技多不压身,礼仪和说话的本领也是这样,能不能用上再说,提前准备好肯定不会错。”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秦淮茹立马就主动起来了。 她很赞同张元林的话,就像今天在大院里的高光表现,也是用跟着张元林和老板娘提前学到的本事来应对的。 “好,我听张大哥的,把能学的先学好,为以后做准备!” 说完,秦淮茹主动试起了衣服,张元林则是在边上作参考。 …… 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是礼拜天,公休日,各家除了习惯早起的老人,其他人基本上都在睡懒觉。 张元林也不例外,昨天身体力行的教育了秦淮茹到很晚,所以起晚了很正常。 但是,等张元林醒来的时候,秦淮茹还有些迷迷湖湖,像极了一下子接受太多知识,大脑出现短路的那种疲惫。 反正不用上班,张元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还早,略微思考一阵子,便又躺了回去,然后把被子一掀。 …… 最后还是秦淮茹比张元林先起床,就是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但是脸颊通红,做事的动作也略有些迟缓,看起来像没休息好。 “张大哥,早饭做好了。” 秦淮茹走到房门喊了一句,以往她直接站在饭桌边上喊就行了,但今天她觉得嗓子有些难受,喊不出来。 要是搁往常就没这事儿,因为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哪哪儿都能好。 张元林从屋里应了一声,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精神抖擞的起了床。 秦淮茹有没有事儿不知道,反正张元林状态好的很。 穿好衣服,出门洗漱,秦淮茹再累还是把温度适中的水给端来了,自己男人不好好服侍,留着一身劲还能用在哪儿? 当然了,前提得是这个男人值得自己这么干,如果是一大妈的丈夫易中海,那还是算了吧,他自己又不是没手! 洗漱完,就一起吃饭,还是简单的稀饭加馒头,以及秦淮茹从老家学来的蘸酱,味道不算惊艳,但也不错,吃着挺好。 除了稀饭白面馒头,就是面条油饼油条,再就是偶尔包一顿饺子,或者自己做的馅饼。 反正不管怎么吃,都能轻松吊打各家的伙食,尤其是饺子馅饼面饼油条,那一般都是到过节才有的吃。 主要是做馅儿得有肉,然后油饼油条太费油,各家人口多都算着过日子,何家有钱要攒着给父子俩娶媳妇,易中海有钱都拿去收买人心了,只有张元林这边能毫无顾忌,舒舒服服的过。 今天也就是时间有点晚了,不然今天早饭高低得吃口馅儿。 主要原因还是早上多上的那一课时,导致秦淮茹时间和体力上都不充裕。 不过张元林没挑剔,自己干的事儿自己得认,不能老怪秦淮茹,这样太没风度了。 吃过饭,补充了能量的秦淮茹终于精神了些,起身收拾碗快,张元林则是按照惯例歇着喝茶。 本来张元林是要帮忙的,愣是被秦淮茹给拒绝了。 理由是张元林今天得和领导们吃饭,估计少不了喝酒,得养好精神。 张元林听到喝酒都想笑,我有挂的啊妹妹! 别说和一桌子,一院子的人,就是跟整个四九城喝一轮我都能面不改色。 没办法,有挂就是这么牛! 但看秦淮茹精神状态不错,张元林便没有表现的太强势。 不过张元林没有真的当咸鱼,而是起身把门口扫了一下,又给养殖小屋收拾了一遍。 张元林设计的底部有一个盒子可以抽拉,里面都是活禽粪便,清理过后再给重新装回去,很方便。 就这样,秦淮茹把屋内收拾好了,张元林把外面搞定,两人又一起把衣服换上,然后肩并肩的出门了。 公休日,各家都要外出,张元林小两口一起出门也不奇怪,反正家里没别的人要照顾。 而且张元林和秦淮茹穿着朴素简单,也不像是要去哪里吃饭的样子。 就是他们有自行车,出门方便,这羡慕了不少人家。 但不包括阎埠贵。 是的,这里说的是阎埠贵,而不是阎家。 阎埠贵有从张元林那儿买来的旧自行车,所以不羡慕,就是没有张元林的新,这让他滴咕念叨好久,但他又不舍得花钱给自行车刷新漆。 可阎家人却羡慕的不行,因为阎埠贵把自行车看的比媳妇儿子还重要,除了他根本没人能碰! 一到公休日,大家都想出门,然后一桌子人趁着早饭的功夫提出自己的想法,阎埠贵听着都说挺好,结果到最后谁也没机会,还是被阎埠贵一个人骑出了门,阎家人连一个后座的位置都没抢着。 就在张元林和秦淮茹路过阎家的时候,三大妈和阎家兄妹都眼巴巴的看着,那眼神,让张元林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不是,你们至于露出这么可怜的眼神吗? 我那旧自行车不是卖给你们家里了么,咋的,旧的还不乐意骑了? “三大妈,我看你们这样子是打算出门啊?” 既然对上了视线,而且时间还早,张元林寻思着掰扯两句也没啥。 主要是阎家不算那么难对付,也没那么多心眼儿,最多就是爱财。 而且最能算计的阎埠贵没在,剩下就更别提了,一群战五渣而已。 听到张元林的话,三大妈尴尬一笑,点头说道: “是啊,我准备出门赶集,孩子们准备找片田野抓野禽。” 张元林听到后,随即张望了起来。 “三大妈,那三大爷呢?” “他有自行车,出门带个人不行吗?” “孩子们一起结伴出门,可以带你去啊,赶集的地方还挺远,一来一回半天都没了。” 三大妈听着,脸色变得更加尴尬。 “额,呵呵,这个,你三大爷钓鱼去了,他一个人负担全家的肉食呢,还是他的事儿最重要!” 张元林一阵无语,好家伙,原来阎埠贵这毛病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你钓鱼就钓鱼,带自己家人捎一段路怎么了,这不能节约点时间么? 怎么,多带一个人,还能把车子给弄坏? 啊这,不是吧,任何工具损耗都是在所难免,阎老西你这都能算计上?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儿,自己也管不着。 “这样啊,三大爷挺顾家的,难得的休息日为全家钓鱼,不容易啊!” 张元林笑着夸了两句,然后带秦淮茹出了大员们,接着两人上车,扬长而去。 三大妈在背后看着,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还顾家呢,我都不好意思说出真相,简直丢死人!” …… 骑了约莫十几分钟后,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到了老娄家。 这是一栋四层的酒楼,但只有下面三层有席位,而最上面一层是茶室,带有一个露台,宽敞明亮,能唱戏曲。 毕竟是娄家的产业,娄半城有听戏曲的爱好,不少的大老板也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专门在第四层搞了个茶室,既是为自己提供方便,也是为高端客户打造。 张元林这边是在三楼的大包间吃饭,刚好就在露台的正下方。 因为这栋酒楼有些年头,基本上都是木质结构,所以隔音效果不会太好。 但就是因为隔音效果不好,反而把这个包间弄成了一个自带乐曲的地儿。 而且能去四楼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品位肯定也好,请来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唱的曲子都好听,属实是给楼下包间送福利了。 这就不经意间成了一个特色,给这个包间莫名的提高了身,颇有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 所以,当张元林说要在老娄家的三楼吃饭时,同事们震惊了,领导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张元林解释是自己给大股东娄半城干活儿做事,对方没拿钱,帮自己预定了一个包间还免费请顿饭,这才让所有人觉得正常了。 也是,你一个机修工,凭啥能到老娄家,还是三楼大包间请客? 可如果是大股东娄半城的手笔,这就解释得通了。 人家是什么级别的富豪啊,你一个机修工干活儿才值多少钱,娄半城拿那么点钱给你多掉价,给多了又不合适。 所以直接请顿饭,这让你欠他一个大人情,又能让你这个啥都能修的机修工勤勤恳恳,忠心耿耿的为轧钢厂做事,这才符合娄半城的格局嘛! 张元林走后,维修部的人就是这么议论的,他们既羡慕张元林能抱上娄半城这条大腿,但又觉得这就是娄半城招揽人才的一种方式而已。 总之,不管最开始这些人怎么想的,最终都想到了一块儿去,那就是张元林技术再好,还是一个机修工,娄半城随便施舍一点,就能随意拿捏张元林! 众人这么想着,心里顿时舒服多了,再厉害还不是和自己一样当打工仔? 但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而且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被拿捏的从来就不是张元林,而是至今都没反应过来的娄半城! 不过,虽然都是打工仔,张元林就太有牌面了。 这可是老娄家的三楼大包间啊! 尽管维修部的众人在礼拜六的时候就议论的差不多了,但真正到了老娄家门口的时候,还是心情澎湃的。 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穿来了家里最好的衣服,就生怕穿差了丢人,要是有油污或者破洞的被当成乞丐拦在酒楼门口,那就更丢人了。 张元林和秦淮茹先一步到,说明身份后,老娄家的伙计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他不知道张元林是啥来头,也不知道为啥他要穿的这么朴素,但娄老板有交代,他就不敢怠慢。 随后张元林和秦淮茹到三楼大包间等待,毕竟是他做东,肯定要先到的。 来到三楼大包间,这里是向阳的方向,三面开窗,视野极好,又正对暖阳,这大冬天的,简直不要太舒服。 同时楼上传来抑扬顿挫,咬字清晰,配乐恰到好处的戏曲,让人听着都忍不住一起跟着摇头晃脑,哼唱两句。 虽然不是啥流行乐曲,但老祖宗的东西的确不一般,乍一听不明白,仔细去听就贼有感觉,慢慢的整个人都代入进去了。 张元林是在钢筋城市生活过的人,区区三楼而已,当年三十楼都住过,所以对窗外的景象没啥兴趣,反倒是喝着上好的茶水,细细品着楼上传来的悠扬戏曲。 但没一会儿,楼梯传来数个脚步声。 张元林转头看去,是客人们陆续到了。 有工人同事,也有领导,原来他们都是一起凑着上来的,难怪现在才来。 张元林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起身相迎,正在窗口看风景的秦淮茹也小跑过来,乖巧的站在张元林身边。 随后张元林和众人打着招呼,客气了两句,态度随和轻松,一点儿都不紧? ?拘束。 可这些客人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连步子都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碰坏了什么。 这个时候店伙计也跟着上来了,对着张元林微微欠身,十分礼貌的说道: “张先生,您吩咐!” 而张元林则是澹定的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能记起的人都来了,便挥手说道: “人都齐了,上菜吧!” 店伙计应了一声,又欠了欠身,转身离去,准备让人传菜。 然后来了几个长相端正,穿着统一,训练有素的姑娘,给每一桌每一个位子挨个倒茶水。 众人见状,直接看傻眼,内心震撼一片。 大家都是打工人,为何你能如此优秀! 宽敞明亮大包间,贴心服务,极致享受,关键是全部免费,都不用掏一分钱! 张元林,不,张大哥! 你知道单是这一挥手的牌面有多大么? 这就是我们所有打工人的梦啊! 第91章 众领导套话失败白送钱礼,三位大爷搞事引起张元林警惕(求全订) 虽然说张元林穿着朴素,大家也都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机修工。 可眼下张元林的排场是很多小老板都梦寐以求的,就更别说这些工人们了。 包括现场的领导们也一样,他们为张元平的排场感到震惊和羡慕。 老娄家只要有钱就能来吃,但是要想到三楼大包间请客,光有钱不行,还得有身份。 就算是轧钢厂的领导们想来都得找关系,因为他们在轧钢厂有面子,但到了老娄家就分文不值。 原因很简单,整个轧钢厂不管是领导还是工人,对于娄家而言,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打工仔! 工人是打工仔,领导们也是,无非就是高级打工仔和低级打工仔的差别。 所以,每个人都羡慕张元林,看他们心里有清楚的很,张元林的优秀是他们学不来的。 因为张元林能靠着精湛的技术为娄老板干活,但其他人不行,他们没这个本事。 唉,都是打工仔,为啥彼此差距这么大? 张元林吩咐好店伙计后,便笑盈盈的让大家伙儿落座。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都坐吧,别站着了,一会儿还要上菜呢,咱别挡道儿啊!” 要是在外界的那些小老板面前,张元林还会装一波,好好表现自己,但这里见的都是老面孔,按照在轧钢厂时上班的状态就行。 一边招呼着,张元林一边拉着众人落座,顺便再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的媳妇。 这个大包间地方很大,但张元林只让准备三桌,实际上来的人不过二十多个,位子很充裕,张元林安排的也很轻松。 除了同事们,就是维修部的领导,然后还有宣传部以及其他部门的领导,他们都是慕名而来。 一是想见识一下轧钢厂的最强打工仔是何方神圣,二是想蹭一波机会见识一下老娄家的三楼风景如何。 张元林肯定是不会拒绝的,领导来的越多,自己的面子就越足。 再说了,这些人来都是要给礼钱的,虽然只是为同事们补办的一场喜酒,可大家都很认真的应对,该给的东西一个都没少。 尤其是张元林说要到老娄家吃饭,这么高档的地方,给少了不像话啊! 就这样,张元林一边带着小媳妇和这些人一一打招呼,招呼他们落座,一边互相介绍,顺便拿礼钱。 当然,还有人不止是给钱,还送了些东西以示祝贺。 工人同事们没这样的习惯,但领导们有,他们平常有机会收人家的,也要找机会送别人,这不,现在来吃张元林的喜酒,也没忘记要带东西来。 尤其是过来蹭饭的领导,他们准备的更加客气,红包礼物绝对少不了。 对于这个情况,张元林当然是要客气一下的。 于是,张元林笑着摆手说道: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啊,领导们也太客气了!” 说着,张元林微微侧身,露出口袋,给领导塞红包进去的机会。 接着又双手伸出准备推脱,实际上手摸到了东西,对方就立马松手,那这东西已经到了张元林的手里去,还有再退回去的道理吗? 就这样,在走了一圈后,张元林清点了实际人数,一共二十六人,其中同事十八人,各部门领导八人,本部四个,剩下的都是其他部门的。 最后张元林收了二十六份礼钱,同事们是已经商量好的,每个人都是三块钱,在张元林看来不算多,但张元林知道,这对工人们而言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要知道在大院办酒席的时候,一家子来也就是三五块,这边工人同事单独一个来还给三块钱,的确没话说。 当然了,这得感谢老娄家的名头,不然随便路边一个小饭馆试试,带一块钱来就不错了! 至于领导这边,那全都是包在了红包里头,一共八份,用大红纸包着,看不到实际数额,但是一圈走下来,张元林的大口袋被塞得鼓鼓囊囊,这就绝对不会少。 然后还有八份礼物,八位领导一人给了一份,各有不同,显然来之前都一起商量过。 有包装精美的土特产,有上好的茶叶,有喷香的芝麻油,有灌好的肉肠,有两个大红茶壶和一套新塘瓷杯,甚至还有给白糖面粉细盐大米的。 反正不重样,还都适合家用,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生活用品,的确很适合给新婚的小夫妻。 这些东西在张元林的眼里不算啥,可是在工人的眼中全是好东西,一个个落座后,看到羡慕不已。 在这个主吃棒子面,喝清汤寡水的年代,啃一口白面馒头,吃一口咸甜和油都是很奢侈的事情,但张元林这边没花钱,各位领导就送了这么多,能不叫人眼馋么? 要真把这些礼品全部打包卖出去,少说也得有十几二十块,都够这些工人一个月工资了。 但羡慕归羡慕,没人觉得领导们这么送有什么问题。 人都要面子,工人都知道穿好点来,随三块钱的礼钱,难道领导还能不在乎面子? 他们总不能向工人看齐吧,除了礼钱不能少,东西也得给,不然就是他们的不行了。 可工人们羡慕的口水留下来,张元林却挠着头在想回去又得被大院里的人盯一路。 “唉,真是人太优秀了想低调都难啊!” 但实际上这些东西对张元林来说真的不算啥,才二十多块钱的东西,都不如自己去找小老板忽悠一顿来的多。 不过脸上还是得挂着笑容挨个感谢的,这都是人家的一番好意,虽然这多少看起来有点问题,因为给的太好了,说他们不图啥张元林都不相信。 秦淮茹懂事,都不用张元林提醒和催促,十分乖巧的跟在边上,夫唱妇随,礼貌的很,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东西收完了,张元林和带着秦淮茹落座主桌,和一帮领导们坐一块儿。 但周围的工人们却还在不停的张望,这次不是在看张元林收获的礼物,而是在偷摸着看秦淮茹。 这些人心里头那叫一个酸啊,请饭吃有这么大排场不花一分钱,又有这么多领导到场撑面送礼,然后身边还能坐着这么一个俏媳妇,结婚的没结婚的都羡慕的要命。 “唉,都说世事难料,我算是体会到了,前两年咱们还开过张元林玩笑,说他家里没大人帮衬,怕是得打光棍,结果这就娶上了媳妇,还这么好。” “可不是吗,后来张元林的技术水平蹭蹭蹭的上涨,领导们喜欢,现在大股东也看上了,能耐这么大,也确实配得上这么好的媳妇。” “说不羡慕是假的,但羡慕也没用啊,从外貌到本事,我们真的差张元林太多太多,行了,这事儿就此打住吧,再说下去一会儿吃饭都不香了!” “是啊是啊,这里可是老娄家,托张元林的福,咱们能来这里吃一顿,以后出去了能跟人吹一辈子!” 但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说好的不提和张元林作比较呢? 怎么还是说到了张元林啊! …… 这时,张元林部门的老大,王部长笑呵呵的问道: “哎哟,小张你这媳妇找的是真不错,咱们这片区谁家的姑娘啊?” 毕竟是来吃喜酒的,当然得聊点相关的话题,总不能开口问张元林给娄老板修的什么,为啥能换来这么大的牌面吧? 而且秦淮茹这个小媳妇是真的粉嫩好看,任谁来了都忍不住看一眼,都是男人,只要审美没问题的都觉得好看,只是大家要脸,要看也是找机会偷瞄。 这下坐到一桌上了,王部长心里又好奇的很,就问了一句。 紧跟着其他的领导们也来了兴趣,同时另外两桌的工人同事们也纷纷竖起耳朵,准备听一听八卦。 但张元林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呵呵,王部长您误会了,我媳妇是农村来的,所以一会儿要是说错话了,还请各位领导多多担待啊!” 王部长一愣,不敢相信的说道: “什么?这是农村媳妇啊,不会吧,我看她表现的贤惠端庄,感觉更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城里姑娘!” 其余人也是震惊不已,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元林见状,内心十分满意,这些人能这样说,那就说明自己把秦淮茹教的不错,不然一个正儿八经农村出身的人肯定表现不了这么好。 当然这也有老板娘的功劳,只是主要教育还得是自己这个枕边人。 “呵呵,王部长,我真没骗您,要不您帮我媳妇弄个城里户口呗,这样我就不反驳了!” 张元林趁机开了个玩笑,也顺便试探一下王部长有没有这个本事或者渠道。 本着内部低调,外部高调的原则,张元林无论是在大院还是轧钢厂都安分守己,天天划水摸鱼,能混就绝不好好表现。 难得有几次突出的表现,那也是张元林不允许自己不行,后来就被上头盯上了,想给张元林升职加薪,但都被张元林一一婉拒。 如此一来,张元林也就成了同事们眼中的牛人,领导们眼中不求上进的年轻人,但张元林却很开心自己能有这样的评价。 这样张元林就能有一个很好的工作环境,又不至于被领导盯着,一下子就舒服起来了。 所以,张元林和本部的部长还真没多大的交集,自然也不清楚王部长有啥能耐。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娄半城,这就关乎到人情了,张元林和对方都处于互相利用的阶段,谁先开口让对方办事,就得先欠人情。 再说让媳妇转城里户口的事儿并不着急,孩子还没出生,急啥? 王部长听着,立马笑着摆手说道: “别别别,你小子真成,反过来给我下套了,那我信了还不行吗?” “哎呀,一个农村媳妇能有这么高的素质,小张,这肯定是你教的吧?” 张元林也笑着摆手,说道: “王部长,您高估我了,这是我媳妇自己好学的功劳。” “她现在到一家裁缝铺去上班,认识了一个有见识的老板娘,跟着学手艺,也跟着学做人,每天来往有大客户,他们能说会道,我媳妇在边上学了不少。” “然后我媳妇就说呀,跟着老板娘学做人,跟着老板学打交道,跟着领导学脚踏实地,今天满桌都是领导,嘿,那我得跟我媳妇都好好学着点儿了!” 说完,张元林举起已经倒好酒的酒杯,起身对着众领导说道: “来,我先敬各位领导一杯,今天还请各位领导不吝赐教,多教教我们小俩口一些人生道理!” 一旁的秦淮茹也是立马举起酒杯站起来,学着张元林,稳重自如的说道: “希望各位领导能多多指教!” 说完,张元林一饮而尽,秦淮茹是女人,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反正一桌都是领导,没人会计较这事儿。 面对夫妻俩的敬酒,领导们感叹不已,内心直呼不简单,甭管是说话还是礼数,的确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而且张元林一上来就把态度放低,把上下级的关系分的一清二楚,这让众领导不得不继续端着架子,也为后续他们无法开口向张元林打听娄老板那边的情况而埋下伏笔。 要是大家抛开上下级的关系,当朋友一样吃饭,等酒喝开了,问啥都方便,而众领导最想问的,就是张元林为娄老板干了什么活儿,居然能得到这么大排场的奖励。 不管在什么年代,钱永远是好东西,尤其是现在局势还没那么紧张,每个人都想着多搞钱,而不是和私有撇清关系。 所以有脑子的人都在找机会,试图问清楚张元林具体情况,然后他们也可以尝试一下,万一真的入了娄老板的眼,说不定就有机会起飞。 然而张元林这一手防的太牛了,直接把路给堵的死死的,直接断了众人找机会的想法。 而且张元林都明说了,想借这个机会向众领导讨教取经,难道众人还能拒绝不成? 就这样,后续的话题无论怎么变,都逃不过张元林小两口的虚心请教,从基本生活到日常工作,以及对为来的展望,还有众领导对他们的建议和指引等等。 好端端的一顿饭,愣是被张元林搞成了指导大会。 最关键的是,张元林一边扯皮也不忘记敬酒,一轮一轮的喝着,没落下一个人,而且每次都是一口闷,整的一桌领导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老娄家之所以在这片有名气,不光是有一定的历史,这里的菜品和美酒也是值得称赞的。 菜是陆陆续续的在上,都是招牌,味道肯定没话说,然后好酒也是不限量供应,只要能喝不浪费,总归不会少。 所以啊,尽管扯皮的话题没劲,但美味佳肴吃着,好酒喝着,换谁也没脾气啊! 就这顿饭的标准,那肯定对得起他们给的礼钱和礼物,所以吃吧,无非就是没机会问事儿了,但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嘴和肚子不是? 张元林这边把一桌领导拿捏的死死的,当然也不忘记招待另外两桌的同事们。 再次起身敬了一轮,眼看着领导们也被自己灌的差不多了,就暂且放他们一马,准备去和同事们敬一轮酒。 “各位领导,都先吃着哈,我带我媳妇和我的工人同事们喝一轮。” 众领导闻言,纷纷笑脸回应道: “好好好,你们去吧!” 但内心里却都是长呼一口气,赶紧走吧,有你在我们酒杯都不敢摸了! 一个人敬了七轮酒,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这特么是酒仙呐! 这一桌的领导不管大小,平时都少不了应酬,尤其是地位高的,酒量也最好。 可是面对张元林,他们是越喝越怂,张元林要是再不走,他们当中肯定有人要举白旗的。 接着张元林带秦淮茹到工人同事们这边,每桌又喝了三轮,不求分胜负,到了礼数就行。 等喝完后,张元林再次返回主桌,然后习惯性的让人倒酒满上。 “呵呵,不好意思啊,各位领导,都是我的同事,话多了些,不然早该回来的。” “来,我敬各位领导,老规矩,我先干为敬!” 说完,张元林举起酒杯,头一仰,实则倒进了静止世界,然后杯子反过来,示意已经喝了个干净。 看到这一幕,众领导脸色一变,人都麻了。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呢,我们都还没缓过劲来呢! 好在有领导反应的快,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喝酒不着急,你也说了,咱们一起吃饭机会难得,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也是应该多教你点东西。” 一旁有领导领会了意思,也跟着笑道: “就是啊,老喝酒多没意思,咱们应该多聊聊,喝酒耽误事儿,说话都不清楚了。” 然后其他的领导也点头附和起来,表示认可。 张元林见状,便配合的放下了酒杯,点头说道: “是,领导们说的对,机会难得,我们得多想你们请教才是啊!” 就这样,众人又继续扯皮了起来,反正这些领导是喝怕了,他们要脸,不想被人扶着走出老娄家,所以宁愿和张元林扯皮,说些废话。 最终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除了吃饭喝酒,剩下的全都在扯皮。 虽然过程没有达到领导们的预期,但奈何酒和菜的确太好了,楼上还有好听的戏曲作伴,这环境,这服务,这享受,谁也说不出半句不好来。 吃完饭,张元林叫来伙计看看酒水要不要结账,毕竟娄半城口头承诺饭菜不要钱,没说酒。 店伙计得知后,态度恭敬的说道: “娄老板说了,您来吃喝都算他的头上,不要钱。” 张元林点点头,没再多说,你娄半城有钱,饭钱都包了,肯定也而不差这点酒钱,只是我张元林不愿意厚着脸皮主动去占人便宜,这不合自己的性格。 钱这方面弄清楚后,张元林就彻底放心了,和一众宾客下楼到了大门口。 除了领导们,张元林的工人同事们或多或少都提了用油纸打包的剩饭剩菜。 这里的菜味道好啊,哪怕是残羹剩饭都香,工人们不在乎这点颜面,只觉得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能浪费。 再说他们每个人交了三块的礼钱,还不能带点剩饭剩菜走了? 既然饭吃完了,打包的饭菜也分好了,工人同事们便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纷纷提出要先告辞。 张元林没有挽留,因为这个年代也没啥娱乐项目,要搁以后,怎么也得去KTV嗨一下才行。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有事儿等上班了再聊,还有你们喝迷湖的路上小心点儿啊,今天路上人多车多,回去慢些!” 先送走工人同事们,剩下的就是各位领导。 也没啥可说的,就是感谢各位领导的捧场,感谢各位领导的教诲之类的客套话。 总之,张元林得照顾领导的面子,同时又不能给他们找到问事儿的机会。 反正今天一过,后面就是和往常一样,该上班上班,该干活干活,这些领导就是再想问也没有任何理由和条件了。 就这样,在张元林的严防死守之下,领导们站在大门口掰扯老半天,最后全都是遗憾离去。 等人全部走后,张元林这才长呼一口气。 一旁的秦淮茹更是累的直接在台阶坐下来了,然后都囔道: “张大哥,跟领导们吃饭可真累啊,全程都要赔笑脸,说话啥的还得注意。”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弯腰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这算啥,等你经历的多了,有了对付这事儿的经验就不会觉得累。” 秦淮茹抬起头来,好奇问道: “对了,张大哥你一直强调自己就是一个机修工,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领导来捧场呢?” 张元林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说明你还是没看明白啊,这帮领导是想找机会从我这儿套话呢!” 秦淮茹愣住了,一脸懵逼的说道: “套话?为什么啊?难道你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们?” 张元林没解释,而是拦了一辆三轮车,因为东西太多,张元林又不好当众使用静止世界,所以只能喊三轮。 随便聊了几句,一听是老徐的人,张元林乐了,立马就散了根烟,今天白嫖一顿饭,又收了这么多礼钱和礼物,心情好就给人散根烟。 对方得知是张元林后,也跟着乐了起来。 “张财神,您就给一半吧。” 张元林挑眉问道: “为啥?该多少是多少啊,给一半你不白跑这一趟吗?” 对方笑呵呵的说道: “因为这是接了张财神的生意,只能收本钱,不能多赚,要不然以后肯定发不了财。” 张元林无语了,这都啥说法啊! “老徐教的?” 对方咧嘴一笑道: “可不就是么?” 张元林听罢,不由的挠了挠头。 “这个老徐啊,成八道,你可别信他的话啊!” 但对方笑的十分真诚,说道: “老徐可没乱说,就是有张财神您帮衬,让我们这帮兄弟都能赚到比以往更多的钱!” 张元林摇摇头,掏钱付原价,可架不住对方的热情,最后还是只给了原价的一半。 然后三轮车在前面开道,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在后便慢慢悠悠的跟着,一起聊着天。 趁这个时候,张元林给秦淮茹解释了一下这些领导们为何主动过来撑场子的原因。 “有句老话说的好,无利不起早,要是没目的,谁会吃饱了没事拿自己东西白送出去呢?” “无非就是有人看我攀上了娄老板这条大腿,他们也眼馋,好在我表现的就是一个普通工人,没有丝毫的野心,他们表面上没说,估计心里都在偷着骂我愚蠢,不知道利用这么好的机会。” “然后他们主动来捧场,就是想向我打听娄老板的需求,这样他们就能想办法去迎合娄老板,争取也抓住机会,一飞冲天。” “但我提前洞察了他们的想法,并且进行了严防死守,根本没给他们机会,所以你看啊,他们走的时候一个个摇头叹气的,可遗憾了!” 秦淮茹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顿饭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层博弈,心想出来吃顿饭,还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呢! 说着说着,眼看就要拐进自家大院门口的胡同了,张元林叮嘱道: “淮如,一会儿回去了有人问起来,知道怎么回答吗?” 秦淮茹抱着张元林的腰,头靠在背上,正在回想刚才聊的话题,听到问题后,略微思考一下,说道: “肯定不能说去外面吃饭,领导们送的,因为咱们请外面人吃饭在那么好的地方,大院里的人知道后肯定要说我们的不是,所以我们得说是咱们一起去街上闲逛,看到了卖的便宜,顺道买的,算是提前备年货了。” 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夸奖道: “不错,你想的很好,就应该这么说!” 等回到大院,三轮车夫帮着一起把东西搬到了张元林家里。 但东西刚放进屋里,就很快有人围过来了。 前院中院后院,全都来了人。 包括三位大爷也来凑热闹。 主要是张元林带回来的东西不少,还都是好东西,价值二十来块钱呢! 虽然今天是公休日,但是出去的人不算很多。 因为易中海要请大家吃一顿午饭,所以除了必须要外出办事儿的人以外,基本上都留下来蹭饭了,毕竟是不要钱的。 “张元林,你平时吃点好的就算了,怎么今天还跑去进货了呢,这再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你好歹留点钱啊!” 阎埠贵是最眼馋的一个,今天出门钓鱼,忙活一上午,就钓了两条巴掌大的鱼,都不够一个人吃的。 秦淮茹已经有了应对的话术,便开口解释道: “三大爷,我们这就是买来为过年做准备的,今天我俩出门逛街,路上遇到卖的便宜就顺道买了,算是提前备年货。” 张元林跟着补充道: “是啊三大爷,很多东西等过年买就贵了,现在买能便宜些,这也算是向你学习,勤俭持家,持续发展嘛!” 阎埠贵撇撇嘴,没话说了。 正常情况下,大家都是提前备年货的,因为到了过年的时候无论什么东西价格都得翻番。 只是,张元林这买的年货也太多了吧? 他一家子都赶上三两家的了! 凭啥? 但阎埠贵不好追问了,不然就有很明显的针对意味在里头。 见阎埠贵闭嘴了,秦淮茹内心感叹不已,庆幸自己男人提前说了一句,不然临时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说错话。 这时,一直在心里作比较,想着找机会打压张元林的刘海中背着手,昂着头,挺着个大肚子说道: “张元林,你这学的挺好啊,我得夸你两句,但是你家就两口人,买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些?” “要不这样,你既然是便宜卖的,又买了这么多,不如给大家分一分,毕竟便宜的东西只得赶巧不是?” “你有多的就分一分,算是为大家伙儿着想了,然后该是什么价你说个数,总不能让你吃亏,这样行吗?” 刘海中就赌张元林不是买的便宜货,而是手里钱多所以买的多,平时张元林晚上天天吃好的,刘海中同住后院,闻着香味难受的很。 而且刘海中一直想打压张元林,这下有了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听到这话,秦淮茹脸色一僵,没想到搞定了一个阎埠贵,又来了一个刘海中。 张元林也是心头一沉,知道刘海中是在故意搞事情。 不过张元林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便澹定自若的笑道: “二大爷,你说的有道理,东西有多的用不掉,我不介意转让给大家伙儿,反正原价给我也不吃亏,但是我不能这么干,因为这些东西不光是我们小两口自己用的,我还得拿去孝敬我岳父岳母。” “当时我媳妇嫁过来的时候,我岳父岳母给了多少东西,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人家这么照顾我,那我头一回带着媳妇回娘家,能两手空空吗,那我也不好意思啊!” “所以买来的这些东西啊,很大一部分是给我岳父岳母准备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一下子买这么多,对不住了啊各位,都是有用途的东西,二大爷,你的提议不错,但是我爱莫能助啊!” “我张元林住这个院儿的就得为咱们院儿的脸面考虑,就比如我参加街道的活动,也是为大院争荣誉,所以我买来这么多东西带去我媳妇娘家,我不能给咱们丢脸啊,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吃瓜群众本来要跟着刘海中一起瞎起哄的,但张元林的回答又很有道理,这是买来孝敬岳父岳母的,又不是多的用不掉,这让众人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了。 刘海中吃了瘪,几次开口又不知道说啥,便只能无奈作罢。 就在张元林以为终于要没事儿了的时候,易中海又阴阳怪气了起来。 “哦,原来是为岳父岳母买东西去了,那可真是大孝子啊!” “距离过年还有三个礼拜呢,我寻思着后面找时间去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挑今天呢?” “原来啊,是你张元林兜里有钱了,外面吃的肯定比在这里吃的香,所以瞧不上我的这顿饭!” “还是那句话,兜里的钱要真用不完,你就拿出来给有需要的人,我们得团结一致,共同进步啊!” 秦淮茹听着,脸色越发的难看,张元林也是微微眯眼,脾气跟着窜上来了。 好你个易中海,休息日跑我这里没事儿硬找茬? 但转念一想,张元林知道了易中海的搞事动机。 昨晚张元林先嘲讽易中海生不出孩子,秦淮茹又几句话说的易中海嵴背发凉,然后今天小两口又缺席了易中海请的饭,作为院内一大爷,他肯定是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所以心里有气。 而且易中海刚刚考上七级工,继续稳坐全院老大的位子,也收获了不少的威望,自然是有底气找茬的。 可张元林却不在乎这些,休息日老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凭什么要看你的脸色? 你特么算老几啊! 要不是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张元林非得怼的易中海气急攻心不可。 但张元林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他有更好的办法去应对,没必要搞的太粗鲁,这样对自己也不利。 “一大爷,你是七级工你工资当然高了,所以没有生活上的压力,但我不行,我得担起责任,挑起家中大梁,这事儿从我一个人独自生活开始就没变过。” “这期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就没问大院里的伸手讨要过一回,一大爷,你说作为一大爷会照顾到所有人,但这期间你好像从未过问我这边,反倒是街道处对我的关心更多,你这一大爷还不如外人呢!” “然后我就寻思吧,肯定是一大爷要考验我,觉得我应该独立起来,不能老依靠别人,所以我就拼命努力,所以我没个公休日都出门找活儿干,希望多赚点钱,将来也有个好生活,也要像一大爷你这样,在技能上有一定的成就。” “但是我没想到啊,我努力学习,努力锻炼自己,不给一大爷你添麻烦,也想着为大院争荣誉,到头来反而成了不尊重你,这让我难以理解,或许我这儿过的好不好都无所谓,反正不如一大爷你的面子重要,是这样吗?” “就像今天,你觉得我非要挑你请吃饭的时候出门,但实际上我是答应了要帮别人干活,收了钱就没办法推脱,再有我得趁早准备年货,晚了就要涨价,我这两样都是正事儿,合着我办正事儿还得先过问你这边呗?” “还是说,就因为昨天那事儿闹的,你故意来这么一处?” “又或者说,你就是觉得我势单力薄,所以好欺负?” 话说到这里,张元林全程没骂一句脏话。 但易中海听的却是血压瞬间就上来了,心中大骂张元林你乱扣帽子的本事真是一绝啊! 张元林要是能读心,肯定抱拳微笑道:“呵呵,你道德绑架的本事也不错,咱俩彼此彼此吧!” 同时,周围群众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开始质疑易中海这是在公报私仇。 最主要的是,张元林这番话让很多被区别对待的人心里有了情绪。 易中海解决问题向来是不公平的,经常一边倒,会偏心,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普通人不敢吱声。 现在张元林提到了这一点,有人产生了共鸣,一个个的都在等易中海的解释。 “不是,我,我没说你做错事儿了啊,就是……哎!我不知道你出门办什么事儿,然后我昨晚都提前说好了的,你要是中午不回来吃饭就跟我说一声嘛!” 易中海有些头皮发麻,便只能赔笑着说自己没有故意怪罪的意思。 “呵呵,大家别误会了啊,我没有针对张元林的想法,他一个人过确实不容易,我觉得他挺厉害的,大家都要向张元林学习,休息日还出门干活赚钱,不愧是家中顶梁柱,确实是好样儿的!” 张元林冷冷的看了易中海一眼,接着面向众人说道: “各位,我得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忙活,因为之前答应过咱们院儿的住户,承诺这个礼拜要把所有订单完工的,所以我就不和大家唠嗑了!” 说完,张元林带着媳妇回家,顺带关上房门。 众人见状,也是各自散去,但是对易中海的议论又多了几分。 易中海跟着人群一起离开,听着周围对自己的议论,脸色很不好看。 眼看着人多路窄走的慢,易中海待不住,转而进了聋老太太的家门。 然后易中海把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得到解决方案,可听到的却是聋老太太随意又敷衍的回应。 “哦,你说张元林这孩子啊,怎么说呢,说他也好,说他不好也不好,哎哟,我这人老了,瞌睡也多,一大爷,劳烦出去一下,我想睡觉了。” 被赶出来的易中海郁闷的一批,心想这回答的都是啥呀,牛肉不对马嘴,难道聋老太太的耳朵真不行了? 可他哪里知道,聋老太太就没有和张元林对着干的想法,当然不会为他出主意了! 好在外面的人都走了,易中海终于不用听着对自己的议论回家,便带着一肚子的憋屈,无奈的回家去。 …… 另一边,张元林家里。 秦淮茹气鼓鼓的表达对三位大爷搞事的不满。 “张大哥,这三位大爷也太过分了,我们过我们的日子,挨着他们什么事儿啊!” “真 的是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我们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人都没管这么宽的!” 张元林靠着椅背,一手敲打着桌面,澹澹的说道: “说明我们最近过的太好,让三位大爷眼红了,恰好又打击了他们仨,所以专门过来搞事情。” “没事的,不用担心,后面咱们多注意点就行了,还是那句话,大院里的头眼红的人多,得保持低调啊!” 表面上回答的随意澹定,但是在心里,张元林却是警惕了起来。 不就是多带了些好东西回来,结果被这样针对,得亏自己有合适的理由,不然真的要被他们仨联手放血不可。 接着张元林又想到未来两年的变数,逐渐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行,再过两年票证流行,然后公私合营开始,吃啥用啥都是定量的,小幅度的超越平均水平没关系,但高水平的消费一定不能出现,万一被人偷摸着举报了那就头疼了啊! 难道说,以后连每天吃顿好的都不行了? 那这样可不行啊,不管怎么说,每天一顿好的是必须要吃上的,不然营养跟不上。 如此想着,张元林很快就有了新的打算。 “嗯,趁着这次参加街道活动,等拿到好成绩后,就向街道处主任打听我爸妈留下的另一套四合院的事儿,争取这两年就拿回来。” “既然大院里没法儿大吃大喝,那我就另起炉灶,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美美的胡吃海塞,这样总没人管得着吧?” “反正早晚要出去的,这破地方不可能一直待下去。” 思考完,心里有了想法,张元林的心情立马好多了。 大院里眼红狗太多,我出去自个儿嗨总行了吧? 到时候日子更难过,我让你们连闻着香味儿下饭的机会都没有! 不,天天帮他们助下饭啃窝头不可取,但是偶尔馋他们一顿,让他们睡不着觉还是可以的。 这边张元林的心情已经调整好了,正琢磨这以后怎么整大院里的这帮眼红狗。 可旁边的小媳妇还气鼓鼓的坐着,心情很糟糕。 于是张元林掏出了大衣口袋里的所有红包,放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好了,他们就这样的人,和他们置气没意义,现在他们枪打出头鸟,要针对我,将来我就让他们知道针对我的后果,礼尚往来才礼貌,来而不往非礼也!” “来,把这些红包拆开看看里都有多少钱,嘿,领导们给的红包肯定不会小,你算算看,然后都归你收着自个儿用!” 第92章 一大妈通风报信,院内开启大相亲时代(求全订) 因为被三位大爷连续搞事,破坏了好心情,秦淮茹坐在边上生着闷气。 但听到张元林的话后,闹情绪的小媳妇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收起情绪,起身走到了桌边。 “张大哥,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咱们今天可捡了不少的便宜。” “不过,这些钱我可不要,平时我又不买东西,吃饭也不需要我烦恼,早上咱们俩一起吃,中午老板娘包了我的饭,晚上你买菜,何大爷做饭,这日子过的,简直就是享福来了。” “而且我在裁缝店上班,能带些老板娘不要的旧布回来做衣服,我拿了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说完,看着桌子上的八个大红包,秦淮茹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然后兴冲冲的动手开拆。 但她只是觉得捡便宜的感觉很爽,却对这些钱没有任何兴趣,主要是没有消费的欲望。 秦淮茹在农村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做事干活,虽然不用她下地务农,却也要在家里忙活,要么是做家务,要么是喂家禽,要么是缝衣服,反正就没有她拿钱去肆意消费的时候。 反正每天起床就是做事,忙活到晚上,然后一日三餐吃饱肚子,也就没别的想法了。 也正是如此,秦淮茹才会如此的勤勤恳恳,吃苦耐劳,也从不埋怨。 张元林在边上听着,心中一阵感慨,然后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脑袋。 毕竟是自己的媳妇了,甭管她在什么环境长大的,也甭管她经历了什么,反正张元林以后不会再让秦淮茹一天到晚的被各种琐碎的杂事占用她全部的人生。 不多时,秦淮茹的惊呼声响起。 “张大哥,这些领导出手可真阔绰啊,最少的都是六块钱,多的有十块钱呢!” “天呐,这八个红包加起来的钱都够我们全家在农村一年的生活费了!” “哈哈哈,我们请客都没花钱,就得了这么多钱和好东西,真好!” 兴奋之余,秦淮茹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摸自己头的张元林,带着请求的表情,说道: “张大哥,咱们家也不缺钱用,过年的时候可以给我爸妈带些钱吗?” “我两个弟弟还小,然后我爸妈也操劳了半辈子,我想让他们稍微过的好一些。” 张元林微微一笑,摆手说道: “这是你的钱,当然随便你怎么用。” 秦淮茹心中一阵感动,然后满心欢喜,小心翼翼的收着这五十多块钱。 这是秦淮茹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而且还归她所有,这让她心情激动,也知道这同样托了张元林的福。 “太好了,有了这些钱,可以把家里的务农工具换一套好的,再给爸妈做一套肩垫,这样他挑担子能轻松些,然后给家里的窗户换上新的,这样阳光能照的更透,家里就更加光亮,母亲做鞋子衣服能看的清楚些!” 听着秦淮茹的喃喃自语,张元林不由的浅笑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有孝心的人,可不是大院里的那些假孝子! 也就是张元林的父母不在身边,不然张元林一点儿都不担心家里的婆媳关系。 眼看着秦淮茹满心欢喜的把钱收好,然后起身表示要继续去练绣技,张元林不由的一愣。 “啥?这就完事了?” 秦淮茹脚步一顿,有些不明白。 “张大哥,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张元林一阵无语,伸手将秦淮茹重新拉到了身边坐下。 “淮如,就给这些钱,不好吧?” 秦淮茹却是立马认真起来,说道: “张大哥,这五十多块钱呢,不少了,能让我们家一年好吃好喝好穿好用,像平常一年全家六口人的生活费都不到四十块钱,这些钱真的不少了!” “而且咱们也得过日子呢,也就是这些钱白得的,不然让我们自个儿掏这么多钱,那咱们生活压力就大了呀!” 张元林不由的哑然一笑,心想这妮子是有孝心,但是好像不多啊! 别说,自己媳妇能有这样的觉悟,至少不用担心她将来会变成伏地魔! 随后张元林考虑到自己的颜面问题后,便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啊,钱当然要给,但是你光给钱可不行啊,农村里又没什么好东西卖,除了你说的那些,爸妈拿着钱也没出买,所以我们得带些东西过去。” “正好领导们送的东西都不差,省的我们再去买,你把我们收来的这些东西留下一部分自己吃,剩下的都带过去,别放久了生虫或者惹来了老鼠,那可就浪费了啊!” “当然了,你要是觉得不够,那就再去买点来,反正不能只带钱去,这样你爸妈不愿接受不说,我们也没面子,你们村子里的人看了也要说闲话,毕竟财不露白,你爸妈肯定不可能跟人说咱给了多少钱,顶多就是告诉他们咱给了多少东西。” 毕竟娶了人家女儿都没掏过钱,张元林又不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也不是阎埠贵,满脑子都是算计。 本身就不差钱,张元林根本不会在乎这三瓜两枣的,这两年在厂里赚的加上外面接活儿倒腾的收益加起来没五千也有四千多,都赶上半个万元户了。 只是秦淮茹从来不过问这种事情,所以她都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钱。 然后静止世界里还藏有一大堆不为人知的资产,包括一系列的当代奢侈品和一些收藏品,全都折现后能轻轻松松的把全院的人均资产提升十几倍。 但静止世界里的东西价值太高,张元林现在根本不敢拿出来,只得等到以后全面开放,全国掀起下海热潮时,张元林把生意做起来了再顺便拿出来,这样会更安全也更稳妥。 秦淮茹听着张元林的话,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同时心里也很震惊。 作为一个思想上比较传统的女人,秦淮茹觉得自己嫁给了张元林就是张家的人了,应该为张家考虑,而不是优先考虑自己的娘家。 但让秦淮茹没想到的是,张元林居然比自己还要大方,五十多块钱要给出去不说,这些领导们送来的东西一句话就要送给自己娘家,还表示不够再买点。 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也不过张大哥这样的吧! 如此想着,秦淮茹感动的说道: “张大哥,你对我的家人真好! ” 但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你我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家中无长辈,所以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这句话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领导们送的东西你看着分一分吧,不管怎么说,早上一顿饭还得咱自己做,但是不用留太多,因为距离过年也就二十多天了。” “等家里的东西吃完了,我们该买的就去买,别老吃旧的东西,总之不能亏待了自己,现在你我都去上班工作,而且我还能在外面接活儿,根本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 “好了,你该练习就练习去,我这边也要接着做养殖小屋了,咱们一起努力,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秦淮茹幸福的一笑,点头道: “嗯嗯,听张大哥的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说完,又调皮的在张元林脸上嘬了一口,这才欢喜的收拾去了。 看着小媳妇离开,张元林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后,便拿出工具,继续装模作样的干活,在家里发出乒乒乓乓的敲打声,准备完成大院最后几户养殖小屋的订单。 等搞完大院里的单子,张元林就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外面的就随便弄,不需要装的太认真,反正外面的情况大院里没人知道。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饭点时分。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回家的时候就三点多了,冬季的天黑的又早,基本上五点多就到了吃饭的时候。 不过秦淮茹和张元林都各忙各的,没管做饭的事儿,因为他们在等何大清上门服务。 毕竟这是何大清主动提出的要求,张元林根本没理由拒绝,反正白嫖一个免费劳动力,还能媳妇轻松些,能专心的去学习绣技,这样挺好。 …… 约莫五点二十分的时候,何大清带着家伙事儿匆匆出门,准备前往后院。 天已经黑了,而且今天还是公休日,可何大清依旧这么勤快,目的当然是为了持续讨好张元林。 但刚出门不久,易中海就着急的跑来拦路。 “哎哎哎!你还往后院窜什么呢?” 易中海猜到何大清要去给张元林做饭,自然是坐不住的。 因为张元林乱扣帽子,导致易中海被大院住户议论,一个人郁闷到现在,自然不可能看着何大清再去服务让自己恼火了一下午的人。 何大清脚步一顿,上下看了易中海一眼,皱眉说道: “一大爷,你没事儿吧?大院里啥时候规定了我不能往后院跑了?”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张元林这小两口一天天的不干好事,净带坏大院里的人! “不是,我没说你不能往后院跑,我是想说这个点了你带这些家伙事儿去后院干什么,你家傻柱跟雨水都还没吃呢吧?” 何大清微微皱眉,不满的说道: “家里有傻柱,有他在,还能把他们兄妹俩饿着?” “一大爷,你要有事儿就说,没事儿赶紧闪开,我赶着给张元林做饭呢!” 易中海一听,立马板起了脸孔,沉声说道: “何大清,刚才我和张元林说话的时候,你也在后院看着吧?” “他们小两口带了那么多好东西回来,又是公休日,你还上赶着去做饭干嘛,难道他们俩还能饿着?” “最关键的是,张元林对我那是一点儿都不客气,你和我都是中院的住户,是不是应该为我这个中院的管事大爷想一想?” 可易中海都这么说了,何大清反而是满脸的不高兴,立马仰着头说道: “一大爷,我何大清在这大院想去哪里都没人能管得着,怎么着,今天我就是要去,难道你还能强拦着我?”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论辈分,何大清跟易中海同辈,论技术,他们俩根本不搭噶,所以谁也管不着谁,可论打架的本事,来五个易中海都不行。 见何大清玩横的,易中海有些头皮发麻,他知道何大清油盐不进,但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还是不肯给面子。 我可是一大爷,主动出面提醒你,已经是放低姿态了! “再说了,我既然能给你易中海做饭,凭什么就不能给张元林做饭,人家张元林还能教我娶媳妇呢,你行吗?” 看到易中海沉默,何大清哼了一声,直接撞开了易中海的肩膀,扬长而去。 四合院战神,就是这么横! 有本事就动手啊,我何大清除了张元林,怕过谁? 至于为什么会害怕张元林,纯粹是之前围观了张元林动手的画面导致的。 那快狠准的招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何大清在厨艺上算的上接近一流的水准,在打架上要差一个档次,却也是经验丰富,所以能清楚的分辨出张元林的不简单。 而且傻柱在之前一系列的事件中和张元林接触过,那种被碾压的感觉不是开玩笑的,何大清根据种种情况分析过后,决定对张元林敬而远之。 只要不和张元林正面对抗,就不会被打破大院里的不败金身。 保持大院战神的名声,何大清就能轻松震慑除张元林之外的所有人,就比如现在。 易中海想压一压何大清,却也只能用一大爷的名头,而不能强行命令他做什么。 即便是被何大清用力撞了一下,易中海也不敢怎么样。 眼看着何大清大摇大摆的离开,易中海只觉得自己窝囊的不行,同时也气的要命,本就无处发泄的火气又大了几分,感觉脑子都在发晕。 但易中海一时半会儿拦不住何大清,也想不到对付的办法,便只能脸色阴沉如水的回了家。 这个时候,一大妈做好了饭,正在把菜往桌上端。 易中海气鼓鼓的回到家,用力的拉开椅子坐下,把一大妈都吓了一跳。 “干什么这是,才出去一会儿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一大妈的态度是越来越不好了,这要是搁以前,易中海肯定要教训一顿。 但这两天易中海正忙着解决贾东旭这个孽徒,又要和二大爷刘海中明争暗斗,还要抽空对付张元林,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有闲工夫管家里这个工具人媳妇。 反正一大妈在家里的作用就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在外就是易中海建立好男人口碑的基础,总之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是工具人的角色。 而这也是易中海不和一大妈离婚的原因,虽然不能生孩子,但是在照顾家庭和巩固自己一大爷地位方面还是很好用的。 只要一大妈持续发挥她应有的作用,易中海就可以不管那么多,正好这个时候易中海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属实是没功夫搭理一大妈的情绪问题。 当然了,自从易中海把一大妈当做工具人后,也从来没关心过她的情绪如何。 落座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觉得心中郁闷积攒到一定程度,不吐不快,便说出了何大清不听从自己命令的事情。 “何大清不服管教我是知道的,但我主动出面,让他不要去后院,态度已经放低了,结果何大清非但不给面子,还为了张元林要和我对着干,真是气死我了!” 一大妈听到后,立马就明白了易中海是为了针对张元林才这么做的,但她不好说关于张元林的事情,不然会让易中海的情绪更激动,便把话题放在了何大清上。 “老易,何大清之所以对张元林这么好,就是想娶个媳妇,人家也没错啊,你何必去阻止何大清呢?” 易中海听到后,立马就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没来得及发火,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哼,你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也是,何大清非要往后院钻,就是为了服务张元林,好让他帮忙娶上媳妇,那我的确是没必要在这方面跟何大清多计较,有这功夫,我直接帮何大清弄一个媳妇来不就完事儿了?” 自言自语后,易中海又思考了一阵子,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面对这个情况,已经和秦淮茹彻底成为忘年交,好闺蜜的一大妈心头一动,觉得这是一个值得追问的点。 因为这事儿牵扯到了张元林,易中海是因为要针对张元林才准备对付何大清的,所以自己应该打探一下,然后汇报给秦淮茹。 这样秦淮茹就会告诉张元林,再由张元林去考虑要不要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目前已知的情况是何大清在免费为张元林家做饭,虽然只是一顿饭,但是多出来的时间秦淮茹可以去练习绣技。 这点时间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有超强天赋的人来说,也许就是这一顿饭的功夫,秦淮茹就能得到很大的进步。 不知不觉间,一大妈已经完全成了秦淮茹的人,甚至全程都在为秦淮茹一家着想。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一大妈试探性的问了几句,想知道易中海准备怎么帮何大清找媳妇。 但易中海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根本就没有要和一大妈细说的打算。 紧接着一大妈又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无功而返,一大妈没办法了,但是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找时间把这件事儿告诉张元林小两口。 …… 后院。 张元林家门口。 何大清敲响房门,表示自己来做饭了。 这声音够大,住后院儿的只要不是耳聋,各个都能听到。 他们说不羡慕是假的,但也没办法,又没张元林的本事,又没办法把何大清绑过来。 因为何大清没人镇得住,发起脾气来,得三位大爷联合聋老太太才能治得了。 其实肯花钱就有机会,但谁家有这个闲钱去请厨子做饭呢? 隔壁聋老太太坐在床榻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做好了不跟张元林闹矛盾的打算,所以每天何大清去帮做饭,聋老太太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 只是这何大清太不懂得收敛,经常到后院大嗓门的喊着,全大院谁不知道何大清手艺好啊,谁都馋,所以你丫的就不能小点声儿么,咋就那么不懂事儿呢? 越是这么想着,聋老太太就越是坚定要把何大清整出大院的心,不过她还不知道的是,唯一的合伙人易中海却临时变了卦,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儿,就是针对和打压张元林。 另一边,张元林听到敲门声后,立马把录音机收进了静止世界,然后手拿榔头打开房门,把何大清迎进了家里。 冬季的晚风冰凉刺骨,平时大家都敞开着门,到冬天就不行了,那风呼呼的就往家里勐灌,愣谁都吃不消这么吹。 也正因为如此,张元林才能更好的划水摸鱼,大门一关,外面人看不见,媳妇儿进屋里苦练绣技去了,只剩下张元林一个人。 既然没人看着,那还演个锤子啊,直接把自己干活的声音录下来,接着开启循环播放,而张元林则是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媳妇泡的茶水消磨时光。 除非屋里头传来脚步声,不然张元林绝对不拿家伙,就这么享受着。 直到何大清来了,张元林这才不得不摆正态度。 “哎哟,张老师在忙活呢!” 何大清带着家伙事进屋,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张元林随后放下榔头,喝了口茶水,跟着笑道: “还行,只剩下最后两单了,我慢悠悠的干着,不用火急火燎的。” 何大清闻言,又看了看额头没有一滴汗珠的张元林,心想原来如此,你是时间太多,最后两单慢慢搞,在磨洋工呢! “呵呵,也是,本来今天就是公休日,没必要整的那么辛苦。” “那啥,张老师你歇着吧,我这就去做饭,赶巧你今天带回来一些好东西,那我肯定要给你再整个绝活儿啊!”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那真是辛苦何大厨了,这公休日都让你来忙活。” 何大清摆摆手,表示自己应该的,心里想的却是我现在勤快点,以后我甭管怎么请教,你都不好意思拒绝! 又闲扯了几句后,何大清一头扎进了厨房,忙活了起来。 秦淮茹听到声音,便从屋里出来,既然快吃饭了,也就不练了,想着自己的男人忙了一下午没消停,便主动上前敲腿揉肩,进行跪式服务。 没一会儿,傻柱赶来帮忙,却在门口大声的招呼了一句。 “嘿,一大爷,您来瞧老太太啊?” 接着就是易中海有些慌乱的笑声和不大的回答。 “是,是,我刚吃过饭,呵呵,就来看看。” 张元林就在饭桌边上躺着,享受秦淮茹越来越熟练的按摩服务,当然也把外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咦,怎么都这么晚了,易中海还来找老太太?” 秦淮茹也听到了,脸上带着疑惑。 张元林清楚这两人形似干妈干儿子的真实关系,哼笑一声道: “易中海能当上一大爷,离不开聋老太太的帮衬和推波助澜,反正这个点他们俩见面,肯定没好事儿。” 秦淮茹撇撇嘴,表示以后聋老太太那边也要少去了,反正不能着了聋老太太那慈眉善目的道。 张元林微微一笑,点了个赞。 “哎呀,小媳妇懂事儿又聪明,管教起来就是让人省心!” 正聊着,傻柱进门了,然后就看到秦淮茹正在服侍张元林,当即泪奔而过。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见怪不怪,对方毕竟是专业舔狗,也就是自己改变了秦淮茹的人生轨迹,不然按照原剧情那样走,贾东旭挂掉,秦淮茹成寡妇,傻柱直接迎来美好的春天,拿全部家产和整个人生去舔,连父亲跟着寡妇跑了的悲伤都被抛在脑后。 不过张元林这一截胡,傻柱就只有自卑空流泪的份了,打又打不过,斗又斗不过,现在还得为张元林做饭,简直不要太卑微。 秦淮茹则是觉得对方好像有什么大病,心想我照顾自己男人,你表现的那么伤心作甚,啥时候有的毛病啊! 有了傻柱来帮忙,厨房里立马忙的热火朝天。 就是何大清揍傻柱的声音有点响亮,张元林不怕傻柱在自己家被打出事,就是担心自己买的新橱柜啥的别被殃及到了。 …… 隔壁,聋老太太的家里。 易中海吃过饭就就匆匆赶来,准备把自己临时改变的主意跟聋老太太说一说,一起商量个对策和执行方案出来。 结果好巧不巧,在门口碰上了过来帮忙的傻柱,这让易中海有些尴尬,毕竟这么晚了,一般来说没啥大事,明也成。 但最重要的是,易中海没安好心,过来商量的事儿也是不敢明说的,所以有些心虚。 好在傻柱的脑子不好使,他根本就没意识到问题所在,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不过,聋老太太也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易中海一进门就被批评了一顿。 “一大爷,有事儿白,你下午来都行,以后晚饭就别来了,就算要来,你也应该端点好吃的来,这样别人才不会胡乱怀疑,反而还会夸你孝敬老人。” 易中海不敢和聋老太太顶嘴,只得低头接受批评,但心里想的却是中午才给你留的剩菜剩饭,热一热不就吃了,这又是在给我旁敲侧击的提什么醒呢? 批评过后,两人开始谈正事儿。 易中海想了想,决定以何大清不听自己指令为由,发表了意见。 “老太太,这事儿太气人了,张元林明着和我唱反调,还给我乱扣帽子,完全没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所以我想打压一下他,然后我就找何大清,想让他和我站在同一个阵营,结果他自说自话的就去给张元林做饭了。” 一听是这事儿,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用力一敲,说道: “哼,这个何大清的确不像话,帮人做饭就做饭吧,还非得叫嚷出来,这不是存心馋我这个老太婆么?” 这样双方意见一下子就统一了,但是聋老太太只字不提张元林。 易中海没注意到这事儿,因为他过来找聋老太太就是商量怎么先帮何大清解决媳妇的问题,顺便也是为自己解决问题。 “老太太,我想过了,何大清每天往后院跑,就是为了讨好张元林,为了娶媳妇,所以我在想啊,只要帮何大清把婚结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再去搭理张元林。” “但是何大清的婚不能乱结,得在咱们的掌控之中,这样我就能利用何大清的媳妇来掌控他,到时候我专门让何大清到您这儿给您做饭!” 聋老太太一愣,满脸不解的问道: “不对啊,一大爷,之前咱不是说好了,让何大清离开大院的吗?” 易中海讪讪一笑,挠头说道: “老太太,原来的计划是这样没错,但我有些等不及,因为我不想再看到张元林继续享受何大清的厨艺了。”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肯定按照咱以前讨论的结果,想办法把何大清踢出大院!” “还有,就算留下何大清,那也必须是在咱的掌握之中,到时候我肯定让何大清天天来给您做饭,让您也享受享受!” 知道聋老太太就馋一口好吃的,易中海便开始用何大清的厨艺进行引诱。 考虑到何大清不是那么好赶出去的,易中海觉得真要按原计划走,张元林小两口都要把何大清的厨艺吃腻了,那自己还报复个锤子,人家都想享受完了! 所以啊,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先报复张元林,再慢慢对付何大清。 反正易中海还年轻,不着急这一时,目前要做的要紧事是中断和贾家的关系,然后就是整治张元林,彻底巩固自己院内一大爷的地位,完事以后再去对付何大清。 作为把易中海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两人又交谈了这么久,聋老太太哪里会不知道易中海的野心。 不过,聋老太太都答应了要支持易中海当院内一大爷,那肯定是要支持到底的。 因为将来易中海把位置坐稳了,聋老太太作为他的支持者也能受益。 反正,只要不对付张元林,其他的聋老太太都能答应。 再说易中海开的条件也很诱人,让何大清给自己做饭,真要成了,必须有口福啊! 所以,为了一口好吃的,聋老太太愿意陪易中海一起搏一把。 不过聋老太太经验丰富,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便先给易中海提了个醒。 “一大爷,我得把话说在前头,何大清这个人不好对付,赶走他不容易,拿捏他更难。” 易中海听到后,笑着说道: “老太太,咱们就是试一试,办法我都想好了,咱们先保证找来的女方能听咱们的话,然后再帮着何大清去相亲,途中进行试探,要是何大清能被女方拿捏住,咱们就继续推进,要是不能,就拆散,重新再找。” “只要保持这个基本原则,我们拿捏女方,让女方去拿捏何大清,这样就能控制住何大清,哼,我就不相信了,这世上没有能拿捏住何大清的女人!” 聋老太太听罢,略微思考后,点头说道: “好,这个主意不错!” 见聋老太太答应,易中海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后又压低声音,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就这样说好了啊,咱们一起想办法去物色合适的相亲对象,甭管对方是啥身份,反正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再说,只要能拿捏何大清,让他不再服务张元林,任何代价都行,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 作为大院老祖宗,聋老太太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最长,周围认识的人也不少,而且都是和她一个辈分的,如果能让聋老太太亲自出马,兴许能有更多的人选,这样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聋老太太没想到易中海不止是来和自己商量的,还是来让自己帮忙做事的。 但是为了自己将来能够有口福,便也只能答应下来。 随后,在易中海与聋老太太密谋细节之际。 隔壁张元林和秦淮茹吃过饭,一个起身收拾碗快桌椅,一个歇着休息,等消化的差不多,也等大院里的人都吃过晚饭,张元林就去把最后两单搞完。 秦淮茹利索的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就出门去上厕所。 看着小媳妇裹得严严实实,只为对付夜晚的刺骨寒风时,张元林寻思着自己得找机会把家里改造一下,至少要给家里弄个独立的卫生间。 不过这个得连通下水道,否则下水和味道的问题难搞,那这样的动静就小不了,所以只能找机会,不能随便乱来。 还有就是这个念头对于这个年代而言有些超前,各家都是小的用尿盆夜壶,大的去公厕,张元林无端搞特立独行也不合适。 “算了,这事儿先放着吧,我作为未来人,这里多的是我看不顺眼想折腾的事儿,但我不能想当然,得分情况,这四九城乃至全国的地下管道设施都没弄好,我搞独立卫生间有屁用啊!” “除非……我能遇到一个有权利支持我的领导,然后还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挖开地面铺设管道,并且能连通各大化粪池,不然,我光在这里空想有啥用?” 琢磨了一会儿,张元林觉得贸然改善个人生活环境还是有困难的,反正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在公厕就在大院门口,只要跑起来,几分钟也就回来了。 没多久,秦淮茹缩着身子回了家,然后迅速解下帽子和围巾,走到张元林面前,一边搓着手捂住自己发红的鼻子和脸颊,一边说道: “张大哥,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一大妈了,她告诉我说易中海为了不让何大清继续帮咱做饭,就想法子让何大清成家,要我说,这个易中海真是心眼小的没边儿了,咱们又没主动招惹过他,何必非要针对咱?” 张元林正在摇椅上摇着,听到这话便停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 “淮如,易中海要给何大清相亲是好事儿啊,到时候大院里又添喜事,挺好的,咱们没必要生气,不就是没人做饭么,这有啥?” 秦淮茹鼓着腮帮子说道: “我倒不是在乎何大爷给咱做的饭,主要就是讨厌易中海针对咱的态度。” 张元林笑着摇头说道: “哎呀,这几位大爷就是这样的人,还能咋管?” “易中海想稳坐高台,拿捏全院,刘海中想当领导,以权压人,阎埠贵想占便宜,成天算计,各有所求,所以各有所为啊!” “呵呵,都正常的很,没啥可生气的,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呐,不管什么事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不过,一大妈居然会和你说这些,看来你们俩的关系维持的很好嘛!” 秦淮茹嘿嘿一笑,说道:“那是,我和一大妈都一样,不喜欢和大院里的人来往,再加上现在一起练习绣技,所以走的很近,也有共同话题,不止是这一次,以后要有啥和咱们有关的事情,一大妈肯定还会继续通风报信的!” 张元林微笑点头道:“这不错,干得好啊淮如!” “嘿,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我给最后两户安装养殖小屋去。” 说完,张元林起身带着家伙事准备出门,秦淮茹则是去烧洗澡水,这样张元林回来就能直接洗澡,不用等了。 反正张元林安装养殖小屋快的很,两家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可就在张元林装完后院的一家邻居,准备去前院的时候,却刚好看到易中海弯着腰,哆嗦着从聋老太太家出来。 “哼,和聋老太太密谋到现在,这是打算吃准了何家啊!” 张元林摇摇头,并不打算多管闲事,可刚走到中院,就看到了让他忍不住乐呵的画面。 易中海准备一路小跑回家的,结果在门口被蹲守的贾张氏给拦住了。 “一大爷,东旭已经二十二岁了,等明年就是二十三,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个当师父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听到贾张氏的话,易中海脸皮一抖,心想这特么是你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啊,我现在正着急把你家孩子踢走呢,你说我着急还是不着急? 但心里想归想,易中海可不敢这么说,便笑呵呵的说道: “那个,东旭的事儿我肯定关注着呢,只是我最近在想办法帮助他考上一级工,这样就能转正,说出去也好听些,对将来娶媳妇肯定有帮助。” 贾张氏一听,脸? ??顿时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然后点头说道: “一大爷,你可真是个负责任的好师傅,我就知道把东旭交给你准没错,既然你能帮他考上一级工,肯定就能帮他找到好媳妇。” 易中海脸色一变,笑容逐渐消失。 “不是,你听我……” 但贾张氏根本不给易中海开口的机会,直接摆手说道: “好了,多的话不说,一大爷,我和东旭会一直相信和拥护你的!” 说完,贾张氏转身跑路,她这哪里是来找易中海商量,完全就是过来吩咐。 看着易中海傻站在原地,张元林看的差点笑出声。 但这还不算完,恰好刘海中也从外面上厕所回来,正好看到贾张氏让易中海帮贾东旭找媳妇的画面。 考虑到自己家的情况以自己这边的变数,刘海中心想你断了我当一大爷的希望,那你就应该帮我大儿子解决找媳妇的事儿! 于是,刘海中背着手上前,对还没从心态崩溃中反应过来的易中海,面色严肃的说道: “老易,既然你这么想稳住一大爷的地位,那我就让一让,不跟你抢了。” “但是呢,你之前承诺过,就算我没机会成为一大爷,你也会帮我大儿子找媳妇,这事儿你说过吧?” “好了,你说过就行,别的话我不想听,既然你是一大爷,就得以身作则,这是你承诺过的事情,你必须要做到!” 说完,刘海中也是直接抬脚离去,根本不给易中海解释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这一大爷当的,又窝囊又憋屈,啧,真难受啊! 不过,这不知不觉间,大院里也到了大相亲时代。 先是何大清,贾东旭,刘光齐,马上傻柱,许大茂阎解成也要轮着来,嘿,以后有热闹看咯! 第93章 聋老太耳朵真出了问题,易中海精神崩溃建议加大药量(求全订) 张元林提着家伙事儿站在走廊口看热闹,完事了刘海中板着个脸,迎面走来。 毕竟是被易中海断了抢夺一大爷的机会,刘海中当然高兴不起来。 然后趁着合适的机会把大儿子结婚的重任交给了易中海,刘海中的心里这才舒服了许多。 可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一转身就对上了张元林,刘海中又瞬间板起了脸,妥妥的成了一个变脸大师。 刘海中斗不赢易中海,结果易中海还在张元林手里吃瘪,这就等于是后院有一个极难对付的刺头,刘海中必须不能给好脸色。 张元林正看的乐呵呢,眼瞅着刘海中那想笑又憋着,故意板脸的表情,那是彻底给看乐了。 “哎哟,我说二大爷,你这脸是不是中风了啊,怎么似笑非笑呢,刚才和一大爷说啥呢,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听到这话,看张元林不舒服的刘海中脸一黑,这下子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多管闲事!” 说完,刘海中背着手,步伐匆匆的离开。 正面对上张元林,刘海中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胜算,所以干脆熘之大吉,既然打不过,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摇摇头,张元林又大摇大摆的上前,来到了满脸纠结和愁容的易中海面前。 “一大爷,我早就说过,这个大院离不开你,因为你对大院住户来说太重要了。” “虽然你自己没孩子,可你是心系全大院呐,而且这家家户户都得等着你帮忙呢!” “你看啊,何大爷等着你,贾东旭也等着你,现在二大爷家的大儿子刘光齐也等着你。” “啧啧,要不为啥都说一大爷是好人呢,我看也是,没有一大爷,这个大院都转不动啦!” 张元林一本正经的夸着,但易中海是越听脸越黑,怎么听都觉得张元林是在骂自己窝囊废,大冤种。 自己一个孩子没有,结果还要帮别人找媳妇,不光是晚辈,还有同辈,关键是还不能收钱,因为自己是院内一大爷,不是外面的媒人! 所以啊,这一大爷当的,威风面子啥的别提了,结果忙的跟狗一样,成天给人做牛做马,忙这忙那,简直就是作孽啊! 就算张元林不说,易中海也能察觉到这个问题,要不然能在大晚上的站自家门口发呆么? 可张元林非得说出来,这无疑是在易中海的伤口上撒盐,气的易中海差点就要动手了。 我都这么受伤了,你还来落井下石,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好好教训你一顿! 最终,易中海气鼓鼓的回了家,把门摔的砰声响,彰显出了他的极度愤怒和无可奈何。 “啧啧,这就无能狂怒啦?” 张元林嗤笑一声,摇着头,去了前院,把大院里的最后一单搞定。 收工的时候,张元林听到阎家传来争吵声。 好像是阎家人要用自行车,阎埠贵不让,然后三大妈也表达了不满,把阎埠贵这个一家之主气的拍桌子打板凳。 “哎哟,没想到阎埠贵发起火来还挺勐呢!” 就这样,吃了会儿瓜,张元林乐呵呵的走了。 晚上出个门的功夫,又是看热闹,又是吃瓜的,真好玩儿! 虽然张元林从不主动和大院里的人接触,但这不影响张元林当一个看客。 这大院里头全员恶人,都是眼红怪,生活在这里除了要坚持苟到好的时代以外,最有意义的事情也就是能经常看好戏了。 回到家,秦淮茹已经烧好了水,还提前准备好热茶,以及下午回来路上顺的糕点。 看样子是担心张元林干完活饿肚子,所以准备的相当充分。 张元林也不客气,当是吃夜宵了。 一边吃着,一边和秦淮茹说着外面碰到的趣事,就跟看了好剧一样,得跟人分享讨论才能把乐趣延伸。 等吃的差不多了,就和秦淮茹一起洗漱上床,接着聊天。 眼看着时间还早,张元林也没啥困意,便一起学习了个把小时,这才各有收获的进入了梦乡。 哎呀,没娃的日子就是这么舒服惬意! 不过,小俩口不可能一直这样舒服下去的,就算张元林和秦淮茹都不想,外面人也得说闲话,嚼舌根。 更何况秦淮茹是喜欢小孩子的,再加上有农村思想,秦淮茹一开口就要生三个。 得亏这是在五六十年代,不需要考虑房和车,然后又有一个静止世界做后盾,不然张元林都得吓一哆嗦。 张口就要生三个,这得啥家庭才敢说的话? 不过这在现代属于正常操作,三胎很常见,就是四胎都不稀奇,五胎的也不是没有。 但张元林不会考虑那么多,他是不排斥生孩子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说实话张元林自己也没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家里没有大人照应,然后未来的局势变化即将开始,张元林觉得稍微晚个一两年问题不大。 反正现在媳妇还没抱够,急啥? …… 又是新的一天。 小两口吃过早饭,各自收拾,再一起整理仪容仪表,接着一起推车出门,一个去裁缝铺认真上班,一个去轧钢厂划水摸鱼。 因为要送人,张元林出门的比较早,等他把秦淮茹送到裁缝铺,和老板娘扯皮聊天的时候,其他人才刚准备出门。 这边贾东旭收拾好准备去对门找易中海一起上班,但易中海却让他先走。 “一大爷,是有什么事儿吗?” 贾东旭有些好奇。 但易中海已经不像和这个即将中断关系的孽徒废话,直接摆手说道: “是有事儿,你去了车间先开机对刀,我晚点到。” 其实贾东旭也察觉到了易中海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了,可他这个懒货却根本不关心,只想着自己早点去也行,易中海不在,就去库房补一觉先! 要是等易中海来了,自己就说肚子不舒服,反正早上一次大号很合理,嗯,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贾东旭心情愉悦的走了,丝毫没有一个即将备考一级工的样子。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离去,便匆匆到后院,找到了聋老太太。 见易中海又来了,聋老太太一愣,转而问道: “一大爷,你不会又改变主意了吧?” 易中海连连摇头,接着一脸苦恼的说道: “老太太,咱们针对何大清的计划没变,而是贾张氏和刘海中找上门来,让我给贾东旭和刘光齐找媳妇,可我这边忙的很,没时间呐!” “所以,我想请您出山,帮何大清找媳妇的事儿不能落下,但也得想法子帮贾东旭和刘光齐找媳妇,成不成另说,先找几个来试试看,最起码要让我对他们有个交代。”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脸色一变,心想易中海你不要太过分啊,我帮衬你是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可不是真的要当你亲妈! 帮一个何大清找媳妇就已经很头疼了,这回又来俩小年轻,闹呢? 何大清啥年纪啊,能不能成就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可贾东旭和刘光齐还有父母在管着,要审视的人多了,哪有那么容易? 如此想着,聋老太太的内心那叫一个抗拒。 别一个不小心把事情办砸了,自己大院老祖宗的名声也跟着被破坏,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只是,面对易中海的请求,聋老太太也不好直接拒绝。 那怎么办呢? 当然是演他一波了! 于是,聋老太太眼睛微眯,说道: “一大爷,你刚才说什么?” 易中海有些头疼,心想你怎么这个时候犯毛病呢? “老太太,我想让你帮贾东旭还有刘光齐相亲!” 聋老太太的眉头一皱,大声问道: “你说什么亲?” 易中海心中暗叫不好,这是真的耳朵不好使了啊! “我说想让您帮贾东旭还有刘光齐相亲!” 聋老太太身子微微向前,掏了掏耳朵说道: “你说要帮人什么?” 易中海心想我还得上班呢,没工夫和您掰扯啊1 于是站起身来,冲到聋老太太身边大喊道: “我想让您帮贾东旭和刘光齐相亲!” 聋老太太身子一抖,但迅速镇定下来,再次掏了掏耳朵,但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失聪了。 不过该装的还是要继续装下去的,便继续大声喊道: “你说什么?贾东旭和刘光齐要成亲?这不能够吧!” 易中海彻底麻了,我特么再和你说下去,非得吃到扣工资不可! “行了,没事了,您歇着吧!” 聋老太太没吱声,而是继续摆出一副没听明白的表情,故作镇定的杵着拐杖坐在床沿。 易中海一声长叹,无奈离去。 来的时候易中海满脸愁容,走的时候直接加倍,眼角皱的都要赶上许大茂那张马脸了。 因为聋老太太帮不上忙,他就得一个人承受这些压力! 随着房门啪的一声关上,聋老太太迅速起身,一边来回走,开始拍打自己的耳朵。 “别啊,别真不灵了啊!” “完蛋了,我左耳朵的听力好像真的变差了!” “易中海,你,你,你赔我……唉,作孽啊,我之前就不应该什么事儿都答应他!” …… 走出聋老太太的家门后,易中海心事重重的走着。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看到许大茂笑呵呵的从家里出来。 “一大爷,刚才听到您要帮贾东旭还有刘光齐找媳妇?”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不好,刚才说话太大声,估计都被许大茂给听到了。 还有,你小子不会也来给我添麻烦吧! 答应贾家和刘家那是没办法,但是你许家要想来碰瓷,门儿都没有! “哦,是大茂啊,对,我要帮他们俩找媳妇,怎么,你家父母也不行?” 听到这话,许大茂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气呼呼的说道: “一大爷,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实不相瞒,我爸妈已经在帮我张罗了,而且找到的媳妇肯定比张元林的还要好!” “怎么着,一大爷您还能给贾东旭和刘光齐找着像秦淮茹那样的媳妇?” 反正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出去上班了,许大茂也不怕被他们俩听见。 许大茂是听见了易中海喊的话,特地出来确认真实性,然后趁机得瑟一下,因为自己的媳妇有许父做了担保,肯定比张元林的媳妇更好! 说完,还没等易中海发话,住在斜对角,同样没上班,但也没再读书的刘光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就你能娶着像秦淮茹那样的媳妇?” “告诉你,我刘光齐的媳妇一样不会差,反正肯定不会比你许大茂的差!” 随后刘光齐看向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我爸说了,你承诺过为我的人生大事负责,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是不比张元林的媳妇差,这个要求不高吧?” 作为一个被父母惯坏了的人,刘光齐说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没有礼貌不说,还特别强势,和人说话都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这让易中海十分不爽,心想你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说话口气怎么比你那爱摆官腔的亲爹还牛呢? 都说要和张元林媳妇一样了,还敢说要求不高? 你们一个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张口闭口就要和张元林比,你们拿头比啊! 别说你们了,就是你们老子来了也没这个能耐! 虽然易中海和张元林不对付,却也对张元林的本事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至少,一般人是没有资格和张元林站在对立面的,更别说和他做比较了。 如此想着,易中海心情烦躁的离去,背后则是不停传来刘光齐和许大茂争吵斗嘴的声音。 路上,易中海一改往日的澹定,改为一路小跑。 他才晋升七级工,不能迟到,否则就不好开口去申请当考官的事情了。 当不上考官,后续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也会让之前的准备前功尽弃。 易中海感觉自己今天的运气很不好,平时聋老太太的耳朵都没啥大问题的,结果今半天都没听清楚。 然后出门又遇到许大茂和刘光齐搞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 但好在易中海努力奔跑后,终于在极限时间赶到车间并完成点卯。 接着易中海来到岗位上,看着毫无变化的工位,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憋不住了。 “贾!东!旭!你死哪儿去了,给我滚回来!” 此时此刻,贾东旭还在库房做着怀抱美女,面前全是大鱼大肉的美梦。 结果听到易中海那一嗓子,直接吓的他原地起跳,一头撞在边上的铁柜子上。 吃痛的低喊了一声,贾东旭却没敢耽搁,强忍着痛跑到易中海的面前。 “一大爷,我,我肚子疼,刚去上厕所了,然后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可疼了。” “您这儿要是没急事,我觉得我得去一趟医务室。” 贾东旭说完,周围传来了一阵嘲笑声,对着贾东旭的肿包的脑壳指指点点。 他们知道贾东旭干什么去了,只是他们没说,因为这是易中海的徒弟,不是他们的。 贾东旭也是心虚,都不敢反驳半句。 易中海不是傻子,轻易的就从目前的局势分析出了真实情况。 好啊,你这个孽徒又躲懒,真当我不知道? 但易中海没再继续发火,不是他气消了,而是周围的人太多,他不想因此丢人。 于是,易中海用力深呼吸,啥也不想了,决定赶紧把自己的计划继续下去,然后快刀斩乱麻,把贾东旭逐出师门! 随后易中海沉声说道: “开机,给毛坯开粗,这事儿总不用我再指导了吧?” 贾东旭到底是做贼心虚了,不敢顶嘴,只能连连点头。 “不用不用,这个就是最基础的东西,我会的。” 开粗就是把不规则的毛坯进行粗加工,这事儿真的是基础中的基础,不需要考虑精度,也不需要工艺,而且还是低转速的加工,不要太简单。 见贾东旭点头答应,易中海便说自己有事儿,要离开两个小时左右,这期间要求贾东旭把今天要做的材料全部开粗,也算是给他点事情做,省的又去偷懒。 得知易中海要离开,贾东旭想到了什么,嘿嘿问道: “一大爷,您是帮我找相亲对象去了吧?” 听到这话,易中海真想一个巴掌呼上去。 就你这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模样,你好意思开这个口? 如果只是一个贾东旭,易中海早就打上去了,但谁让贾东旭上面还有个贾张氏呢? “嗯,你可以这么认为,我就是去试一下,能不能成不一定,不过我会努力的,你就放心的守着工位吧!” 易中海不想告诉贾东旭自己是去帮人作弊,然后索要一级工试题,因为这事儿利害关系太大,万一被贾东旭这个废物泄露出去,那就麻烦大了。 所以,易中海只能继续撒谎,顺着贾东旭的猜想说下去。 可易中海哪里知道贾东旭居然得寸进尺,搓着手笑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一大爷,我就知道您最可靠,然后,我就想提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您能答应!”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你说!” 贾东旭嘿嘿一笑,说道: “也没啥,我就是想找一个张元林那样的媳妇!” 你特么! 易中海彻底麻了。 张元林,张元林又是张元林,张口闭口就是张元林,没张元林的本事又要娶张元林那样的媳妇,你们有本事去当张元林啊! 此时此刻,易中海只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耳边全是张元林,然后脑子里也全都是张元林,都快让自己变成神经病了。 “不行,我太累了,最近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烦的太疲惫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这么想着,易中海没有回答贾东旭,也没再搭理他,直接转身离开。 贾东旭在背后看的一脸懵逼,但很快就开心起来了。 “嘿,人都走了我还干个啥,不过我这回得学聪明点,先去医务室把鼓包处理一下,这样回来也好和易中海解释!” …… 另一边,易中海准备先找车间主任申请做技能考核的考官,然后再去找机会休息一下,就像贾东旭那样。 既然贾东旭能躲懒,自己也可以,别人都是师父教徒弟,然后徒弟干活,师父清闲的消磨时间。 可到了易中海这边反过来了,是徒弟清闲消磨时光,师父一天忙到晚。 易中海本来心里就很不爽,加上现在身心俱疲,心力交瘁,易中海也不是想偷懒,而是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很快,易中海找到车间主任,表面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是七级工,易中海有这个资格,然后高级工的数量对比普通工级数量较少,如果有高级工愿意当考官,工厂方面没道理拒绝。 “要当考官啊,可以,你想去监考哪个工级?”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说道: “三级考四级吧,因为我工级提高了,有打算收一个中级工当徒弟,正好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车间主任诧异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心想你带一个学徒工都四年多了还没转正,你哪来的勇气要去带一个中级工? 别人带中级工考高级,那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要想当名师,你这边连一个一级工都带不出来,你好意思开这个口? 不过,车间主任心里诧异和质疑,嘴巴上是不能说的,毕竟易中海是实打实的七级工,得给他这个面子。 于是,车间主任在心里一阵腹诽后,还是拿出了一张表格,让易中海填写。 “你填写好表格,上面有工种,工级和场次意向,写好后我一会儿去办公大楼顺便帮你提交掉,应该下午就能出结果,反正最近就是技能考核季度,参与考核的人很多,反倒是考官不够用,不出意外你怎么填的就给你怎么安排,来,写吧。” 易中海点点头,然后拿起笔开始填写表格。 一边写,易中海一边在心里念叨着相关的资料,这都是和共同参与作弊的那个人一起提前商量好的东西。 很快,易中海再三校对场地和场次,担心搞错了一切白费,接着就把表格递给了车间主任。 “主任,接下来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交出表格,易中海呼了口气,心想从早上到现在,总算是有一件事儿顺心的。 说完,易中海起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到了车间主任质疑的声音。 “咦?易中海你等一下,姓名这一块儿你填错了吧?” 易中海一愣,皱着眉头凑上去查看,结果脸色一僵。 “这,这不可能啊!” 看清楚上面的字后,易中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写的张元林呢,这不是咱们车间的人啊!” “这张作废,你重新写,检查仔细些,别再写错了。” 车间主任看向易中海的眼神越发诧异,然后又拿来了一张新的表格。 这一次,易中海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让车间主任看的也跟着紧张起来,差点以为易中海是犯了什么病。 终于,在易中海一笔一划之下,表格终于填写完毕,虽然字迹有些歪歪扭扭,但至少是易中海自己写完的。 车间主任立马拿过来,发现名字确认无误后,跟着松了口气,接着认真的提醒道: “易中海,你的手不对劲啊,我建议你赶紧到医务室看一下,要是真有啥问题,我再帮你上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能报工伤的。” 听到车间主任的话,易中海一愣,然后惨讪笑着摆手说道: “没有没有,可能是刚才我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哪里,还有些发麻,不碍事。” “呵呵,那个,申请表就拜托您了,主任,我先去忙了!” 说完,易中海赶紧走出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然后看着自己的手,脸色很不好看。 “我好端端的哪来的毛病,就是这群小王八蛋在我耳边一直说一直说,让我都不能好好的思考了!” 带着抱怨,易中海回到车间,但是他没有回工位上,而是直接从小门熘进了库房。 “实在是扛不住了,我先歇会儿,主要是调整一下精神状态,不然今天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如此劝说着自己,易中海鼓起勇气,决定躲懒一回。 来到库房后,易中海左右张望一下,直接躺到了贾东旭之前偷懒睡觉的地方。 这是一个墙角,堆放的都是被淘汰的工具,已经落满了灰尘,说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来拿。 只要易中海睡觉不打呼噜,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然而,易中海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他觉得是自己精神状态不佳导致的,只要能好好休息一场,就能恢复如初。 可是在易中海闭目养神,努力调整情绪和心态的时候,库房门被人打开。 几个工人走进来拿东西,还一边聊着天。 如果在说别的事情也就算了,易中海根本不会理会。 只要不是大院里的事情,他不想管,也管不着。 然而这些人从进门到出去,足足五分多钟,话题讨论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张元林! 作为全厂话题热度最高的人,张元林值得被这样讨论。 但这可把易中海给整惨了,他躲到库房来就是为了调整状态,结果却在角落里听人说了五分钟的张元林! 等工人离开,易中海瞬间坐起来,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 “受不了了,怎么到处都是张元林!” 继续坐在原地,易中海觉得耳边都是张元林,便只能起身离开库房,觉得门外的机器轰鸣声才能帮助自己调整状态。 可刚打开库房门,一个熟悉的人映入眼帘。 “贾东旭?” “一,一大爷?” 师徒俩就这么对上眼了。 “你来库房干什么?” “您怎么在库房?”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贾东旭的脸色有些尴尬,他急匆匆的跑去医务室,然后盯着头上的大包准备来躲懒,谁知道刚好碰上易中海。 不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碰上易中海呢? 他不是要离开两个小时左右吗? 但易中海的内心却有些开心,碰上了贾东旭,自己终于可以转移注意力了! “走,回工位上去,你这个工作态度问题很大,我必须好好的教训你!” 说着,易中海沉着脸,带心虚的贾东旭回到工位上。 眼看着毛坯件一个没动,易中海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自己这个懒徒弟,没救了啊! 不过,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把贾东旭赶走,他就不归自己管了! 这么想着,易中海也就不客气了,直接批评了起来,一点都不客气。 贾东旭哪里受过这样的训斥,当即不满的说道: “一大爷,张元林他上班的时候还偷懒呢,每次来巡查就磨磨蹭蹭的走着,明显是在磨洋工,那我怎么就不行?” 易中海一愣,直接崩溃。 你特么又提张元林干嘛啊! …… 另一边。 张元林不是贾东旭说的那样磨洋工,而是正大光明的划水摸鱼,和同事们扯皮聊天。 但这期间同事们时不时的就要出工,去各个车间修理他们上次修过的东西,只有张元林这边一动不动。 工人们做不好还要返工呢,修理工们也不例外,每次修理机器都要签字的。 修好了是工作任务,没修好就是工作失误,必须回去重修,要是给修的更坏了,还有扣工资的风险。 所以啊,张元林工作的时候可认真了,倒不是担心扣工钱,而是不想再费工夫回头重修。 这就导致别人时不时的返工,只有张元林这边一次修理,直接根除,除非是零件寿命到了或者有新的问题出现。 因此,张元林零返工,自然是正大光明的划水摸鱼了。 但事儿还是来了,不过是王部长亲自来通知的。 “小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人找你。” 张元林想了想,可能是娄半城那儿的事情,便起身跟了过去。 进门后,王部长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 “你的电话,娄老板打来的。” 这年头只有一定地位的领导办公室才会配备电话,比如王部长这种,这样方便更高级别的领导下达指令。 交代过后,王部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出门回避。 张元林见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能这么命令部长的,除了娄半城这个大股东,还能有谁? 接着张元林拿起电话,说道: “你好,我是张元林。” 对方立马传来了娄半城的笑声,并打起了招呼。 然后两人寒暄了几句,娄半城说道: “按照咱们的约定,我给你揽活儿,然后你全力以赴把事情办好,这次是我的老朋友,金老板,上次提过的,本来是安排上周日,你没时间,然后我和他沟通了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半,在他的一处合院见面,地址我写你记。” 张元林应了一声,但没有拿桌子上的笔,而是从自己的静止世界拿出了纸和笔,这个年代的钢笔不错,但是用起来太麻烦,还是中性笔好用。 记下详细地址后,张元林直接连笔带纸一起收入静止世界,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好了,我明天会准时到达的,感谢娄老板为我找介绍活儿干!” 通话结束,张元林心情大好的走出办公室门,然后就看到堂堂维修部部长站自己办公室门口发呆。 “王部长,说完了,我先回岗位上。” 说完,张元林稳步离去。 王部长在身后伸出手,想叫住张元林,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来电话的人是娄半城,是大股东,也是他的大老板,自己怎么敢打听大老板的事儿呢? “唉!人比人,气死人呐!” 摇摇头,王部长无奈回了办公室。 而张元林走远后,则是愉快的哼起了小曲。 “嘿,明天又要去见一个大老板,然后再演一波戏,把关系打好,之后找机会利用他们的关系网,快速扩充自己的人脉关渠道。” “趁现在还没公私合营,外面的老板们过的还挺滋润,人脉关系都还在维持着,也趁着我还没孩子,没有牵挂,我必须抓紧时间才行,不然等后面一个个人脉关系收缩,我再去忙活就是事倍功半了。” “跟普通人只能认识普通人,但跟大老板一定能认识高阶层的人,要么同样是大老板,要么就是某些位高权重的领导,这都对我以后的发展计划有帮助。” “哎呀,脑子动的好,关系少不了,只要关系到位,未来干啥都方便,不然就算自己手里一堆好项目好想法,碰上几个搞事情的,不仅影响我的计划,还有可能盗走我的生财之道,那可真是烦人的很。” “所以,还是得提前布局,正好趁着这些年韬光养晦,之后全面放开,自己只管搞项目,急速扩充,且不谈钱哗哗乱赚,社会地位那必须是坐火箭似的往上窜呐!” “等社会地位提高,号召力变强,我做的事,说的话更能让人信服,这样就能带着同胞们一起发家致富,迅速提升国内经济,提高国际地位,嗯,重要历史不可更改,得尊重历史,但是,我带着自己人一起赚钱过上好日子,这难道还能有问题?” “反正我的祖国早晚会成为世界任何国家都不得不重视的大国,我这样做不是改变历史,只不过是加快进程罢了,重活一世,我总不可能真的不做任何改变吧?” 回去的路上,张元林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心里滴咕,同时大脑快速运转,思考着对未来的展望和计划。 此时此刻,张元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院里的老人孩子都惦记上了,尤其是易中海,他恨不得把张元林给踢出大院。 有多的闲工夫,张元林宁可用来思考未来,而不是参与大院里的矛盾纷争。 因为大院里的人没有张元林这么开阔的眼界,他们都是井底之蛙,眼里除了大院就是上班的单位,总之无论是目光还是脑子,都走不出这条街道。 所以,张元林根本没道理和大院里的人争来斗去,这简直就是拉低自己的级别和品格! 可大院里的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年轻人都在暗中和张元林较劲,要娶一个不比秦淮茹差的媳妇。 而大人们也在时刻关注张元林,拿来和自家孩子作比较,三位大爷就更加了,他们无法接受一个小年轻把他们仨比下去。 尤其是易中海,这几天在张元林小俩口身上接连吃亏,然后又得不到聋老太太的帮助和提点,整个人都郁闷的不行,为了对付张元林都有些魔怔了。 结果办法没想到,耳边一天到晚都是张元林三个字,差点没把易中海给逼疯。 早上起来就是张元林,去上班还是张元林,填个表格也是张元林,然后找个地方休息吧,听到的居然又是张元林,最离谱的时候教训徒弟的时候,还能冒出张元林三个字来。 轧钢厂里的人有没有说腻味不知道,反正易中海听了一整天,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有点儿问题。 于是,临近下班的时候,易中海也懒得再管扶不上墙的贾东旭,把自己的任务快速做完,然后趁着医务室的人还没下班,准备去看一看,顺便开点药。 来到医务室,易中海找到值班的医生,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听完易中海的阐述后,值班医生皱眉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你今天一整天都没见过的人,却一直出现在你脑子里,根本摆脱不了?” 易中海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值班医生想了想,问道: “我猜猜看啊,这是个女性吧?” 易中海脸色一僵,沉声说道: “是个男的,我和他有过节。” 值班医生一愣,心想你早说啊,这不是误导我么? “咳咳,这样啊,那我觉得你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或者是情绪不佳导致的精神混乱,简单来说,就是你回去好好休息,避免和你脑子里的这个人接触,然后我开点能提神醒脑的药给你。” 易中海点点头,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这个时候,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起。 没一会儿的功夫,医务室外就熙熙攘攘的走满了下班的工人。 张元林也在其中,不过他有自行车,只得随着拥挤的? ??群慢慢悠悠的骑行。 就在这时,张元林路过医务室,从窗户口看到了问诊的易中海。 而对方也刚好转头看来,张元林此时的心情不错,因为明天又有机会扩充自己的人脉关系了,便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可这一笑,把易中海吓的从座椅上蹦了起来。 “张,张,张元林,又是他,本来只是在我脑海里的,现在居然出现在窗外了!” 值班医生刚写完药方,准备让易中海去药房抓药,面对易中海如此激动的情绪,也被吓了一跳。 接着值班医生起身走到窗口,对易中海说道: “你确定吗?来,人在哪儿呢?过来指给我看看。” 易中海脸色难看,又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口张望,结果怎么都找不到张元林的影子。 因为人潮是流动的,恰好张元林又找到一个缺口,直接一个加速,顺利的离开了人群,潇洒离去。 没找到张元林,易中海也安静下来,随后看向值班医生,尴尬一笑。 “这,我可能是出现幻觉了,不用您说,我也觉得我的精神问题可能有点严重。” 听到这话,值班医生坐了回去,然后看着桌子上写好的药方,陷入沉默。 十几秒后,值班医生拿起笔,直接在最后写下四个字:加大药量! 最后易中海拿着药方,去药房拿了一个月的疗程,都是中药。 按理说中药都是先吃七天一个疗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继续的,但值班医生觉得易中海的精神问题很严重,就直接开了一个月的。 关键是易中海觉得这样没问题,因为他也认为自己的精神问题很严重,是应该加大药量才对! 可就是易中海这样的想法,反而把值班医生给整不会了。 “这有问题啊,正常人肯定说自己没毛病,不吃药,结果他这边觉得自己的确有毛病,该吃药,所以他这到底是有毛病还是没毛病?” “算了,开了一个月中药先给他吃着,能考上七级工的人肯定智商没问题,大概率就是精神问题,反正开的药就是提神醒脑的,没啥大副作用,无非就是多费点钱,反正他是七级工,不差钱!” 目前还没到轧钢厂全程包医疗费的时候,因为现在还是资本家控股的阶段,没那么好的福利,所以易中海问诊拿药,除了工伤以外,都得自己掏钱付费。 不过易中海工资高,也觉得自己精神确实有问题,所以根本没犹豫,直接付了钱就拿药回去了。 回家后,一大妈看着易中海带回来的中药,直接给看傻了眼。 “不是,老易你干嘛呀,得了啥病,你弄真么多包药回来?” 但易中海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最近过度用脑,精神疲惫,脑袋疼,让一大妈别废话,赶紧熬药,今晚就开始喝。 吃过饭,喝过药,易中海没敢再熬夜,早早的就关灯上床休息。 可易中海刚躺下,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张元林,直接把他给吓的坐了起来。 但更可怕的事情来了,坐起来后一睁眼,屋里头黑咕隆冬的,易中海感觉满屋子都是张元林! 这一刻,易中海的心脏砰砰狂掉,冷汗在额头嵴背冒出来。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啊,医生说的对,最近一段时间我不能再主动想任何哪怕一丁点关于张元林的事情,也不能和他继续产生摩擦,更不能想着报复,否则只会让我更加难以摆脱!” “还有,我得加大药量!” “媳妇,再给我熬一碗汤药来!” 第94章 整个四九城都是张元林的猎场,考场负责人发现易中海计划的又一漏洞 此时此刻,一大妈正在外面收拾残局,忙得不可开交。 回到家易中海就叫嚷着要吃药,一大妈没办法,只得找来砂锅,为他先熬药。 等熬好药,易中海才拿到手,突然又说要早点休息,让一大妈赶紧去烧热水。 想着自己丈夫精神状态不好,一大妈忍了,转头又去烧水,虽然她有想过,易中海之所以精神不好,怕是最近没少动脑子去对付张元林。 不过该说的都说了,一大妈也屡次三番的告戒易中海,以前错了就错了,以后别再继续犯错,否则不会有好下场。 结果易中海每次听到就发脾气,大骂一大妈没良心,吃着自己的,用着自己的,居然还替别人说话。 挨骂的次数多了,一大妈也觉得自己有点犯贱,既然本就是搭伙过日子的心态了,自己何必管的那么宽呢? 现在的一大妈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什么事儿都想着易中海的一大妈了,而是一个有主见,有思想,有目标,同时不远再被人当做棋子和工具的一大妈。 至于为什么还没有主动提出离婚,是一大妈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不愿把事情闹的太僵,让双方都难堪。 毕竟这些年一大妈要照顾家里,没去上班,吃喝都是易中海的,再说两人没有孩子,搭伙过日子还算勉勉强强。 总之,一大妈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就算对易中海有不满和反抗心理,但日子总得过下去,不然离了婚能去哪里呢? 反正现在也在跟着秦淮茹学手艺了,现在自己有一口吃的,就帮易中海做一天事,维持搭伙过日子的状态,要是哪天易中海不给吃喝用了,那好办,直接出门找份工作,也不用怕易中海威胁自己。 就这样,抱着搭伙过日子的心态,一大妈忍着脾气听易中海的呼来喝去。 寻思着等易中海歇了,自己总归能好好的收拾吧? 可刚看着易中海进屋熄了灯,还没过一分钟,又听到卧房内易中海的大喊大叫,一大妈的脾气瞬间就起来了。 “哎哟,你有完没完呐,不是吃过药去休息吗,怎么又要吃药了,这一下下的,能不能让人好好的把事情做完?” 一大妈还穿着围裙,拿着抹布,丢下没收拾完的桌子,恼火的打开了房门。 听到一大妈的呵斥声,易中海直接愣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反应过来,跟着大声说道: “你,你说什么?我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得了病,不赶紧帮我把药熬好,还怪我耽误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家里你说了算呢!” 随着易中海的声音拔高,一大妈深吸一口气,没有跟着继续争吵。 一大妈的头脑清晰,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后被人看热闹,同时也有自己的打算,便反问道: “老易,那你说说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不相信胡乱吃药就能把人治好,你才喝完的药,又要喝,什么中药能当饭吃,当水喝?” “现在我也不想说你耽误我做事的问题了,咱们就说说喝药这事儿吧,都说是药三分毒,任何药多少都有些毒性的,你一下子喝两回,啥病啊得拿命去喝?” 毕竟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一大妈不可能对易中海的作死行为视而不见,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但一大妈肯定得说出来,否则良心上过不去。 就比如之前一大妈提醒易中海少针对张元林,但易中海不听,一大妈说了几次后见易中海死不悔改就不提了,现在眼看着易中海把中药当水喝,一大妈也站出来提醒,至于听不听,那就是易中海的事儿了。 顺便,已经成了张家情报探子的一大妈想好好打听一下具体情况,万一真的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易中海的精神问题的确和张元林有关呢? 面对一大妈的解释,易中海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想原来你是关心我,那就没什么好争吵的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是药三分毒,我不能盲目的喝药。” “不过……我好像除了喝药以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快速平复我的状态了。” 一大妈是越听越迷湖,皱眉说道: “那你倒是说呀,你到底是有什么病?” “你能买到药,肯定是有医生开的方子,那医生是怎么诊断的?” 易中海却没有解释,而是拿出了医生的诊断单。 一大妈没犹豫,转身把抹布丢在饭桌上,然后一边在围裙上擦干手,一边打开灯走了过去,拿起诊断单仔细看着。 也许是因为易中海阐述的病症很严重也很古怪,所以值班医生记录的非常详细,基本上把易中海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记录了下来。 于是,一大妈人在家里,却能想象到当时易中海疯疯癫癫找医生自述病情的样子。 这哪里是简单的精神状态的问题,这分明就是一个真正的精神病吧? 如此想着,还没读完全部诊断单的一大妈惊愕的抬起头来,问道: “老易,保卫科没来把你抓去精神病院?” 易中海脸皮一抽,再次强调道: “我说了,我的情况只是精神状态不好,仅此而已!” 一大妈没搭理,而是继续把诊断单后续的内容全部读完。 等看到易中海被窗外一个叫张元林的幻象吓的跳起来时,一大妈的脸色瞬间古怪起来,同时又在心里感叹居然真的被自己猜对了! 想想也是,整个大院除了张元林,谁还有这个本事让易中海想破脑袋都对付不了?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不听我的话,早晚会把自己作死! 看完诊断单,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不过在一大妈开口之前,易中海面色严肃,声音冰冷的提出了警告。 “你看完了别乱说话,我对这个名字有很大的反应,医生说了让我最近少接触,最好人别见,别想,名字也别听。” 听到这话,一大妈愣了一下,把正要说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本来吧,一大妈的确是想再趁这个机会劝告一下易中海的,让他放弃和张元林站在对立面。 但易中海都这么说了,一大妈肯定不会再做这么自讨没趣的事情。 而且一大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毕竟这事儿已经劝戒了多次,毫无效果不说,还被挨骂,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 但是,一大妈认为自己得做点什么。 药是肯定不能多吃的,万一真吃出问题了,给他开药的医生要倒霉,自己作为妻子也难咎其责。 一大妈觉得自己勤勤恳恳照顾易中海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倒是仗着自己不能生育,在外挂了一个好男人的名声,那自己的名声怎么说? 这当然是要拿下的,不然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得到了。 跟了易中海这么些年,自己身上没留下钱,也没得到应有的尊重,还没得到任何的关心,只有搭伙过日子的枯燥无趣,甚至连一个好名声都没有。 对外易中海只展示他自己的好,却从不愿浪费口舌,夸一夸在家勤勤恳恳照顾他多年的妻子,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这,就是表面上尊老爱幼,心系全院,助人为乐,大公无私,实则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虚情假意,自私自利的一大爷! 所以啊,指望易中海是不行的,一大妈只能想办法自己来。 “总之,不管你是要作死还是要发疯,绝对不能在我面前出事,要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勤恳辛苦就白费了,甚至将来我离开这个家都会被千夫所指,批评唾骂!” 一大妈不是要救易中海,她只是不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成就也被莫名的破坏和否认。 而这也是一个家庭主妇努力工作,却得不到自己丈夫认可和感谢的悲哀与无奈。 “好吧,我不会乱说话,但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光吃药肯定没用,因为这是你脑子里的问题,你得自己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易中海眉头一皱,说道: “转移注意力?你说的倒轻巧,我也知道要转移注意力,但我现在连睡觉都不安稳,你又不让我吃药,那我还能怎么办?” 一大妈跟着思考起来,然后想到了昨晚易中海回家后发脾气的两件事情。 “老易,你要是什么都不做,肯定还是会想到不该想的东西,如果你主动去找点事情做,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你好好想一想,现在有什么事儿是你必须要办,但是还没开始办的,只要你有新的事情做,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就像现在,咱们俩在这聊着天,你不是好好的么,看你也没啥事儿,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总之,能趁这个时候让易中海不再去针对张元林,还能避免易中海出事,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了。 易中海听到后,眉头紧皱陷入思考,很快便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嗯,你说的不错,我得主动找点事情做,让我想想啊,最近要做的事儿有帮贾东旭过一级工,帮贾东旭跟何大清找媳妇……” 一番自言自语后,易中海确定这个办法管用,便摆手说道: “好了,带回来的药就按原来的剂量喝着,现在我要想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因为有些事情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商量的,根本没告知一大妈,所以易中海得把她赶走了才能放心的思考,万一不小心自言自语的说漏可不好。 面对易中海驱赶式的命令,一大妈皱了皱眉头,但没多说话,转身离开。 等关上门,屋内的灯没过一会儿就被易中海给关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易中海都十分安静,看样子一大妈给的主意很不错,让他不用再受到张元林的惊吓和干扰。 但一大妈这边却还有一堆事情要做,持续忙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这时,一大妈出门上厕所,又遇到了好闺蜜兼接头员秦淮茹,便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股脑的说了出去。 易中海都不把一大妈当自己人,那一大妈也没必要过分的拥护易中海。 跟了易中海这么多年,得到的关心还不如秦淮茹这个外来的媳妇多。 老话说的好啊,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但传递情报是一方面,一大妈还是为易中海的健康状态着想的。 “淮如啊,麻烦你转告一下张元林,让他这几天就别去气我家老易了,虽然我和老易的感情是不深厚,也知道这是老易他活该,自作自受,可我不想他在我照顾的时候出事,这样我会难交代。” “医生诊断的结果是精神状态问题,估计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配合中药调理,兴许过个把礼拜就能好,等我家老易好了,之后他就是再怎么吃亏吃瘪,只要不导致他旧疾复发,我也不会多管的。” 秦淮茹听着一大妈的描述,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事儿太浮夸,太离谱,这世上哪有一个人大活人能被一个名字吓的半死。 虽然有如此威慑力的人是自己丈夫,秦淮茹听着是有些小骄傲,但还是觉得太不合常理。 不过,看一大妈如此认真严肃的模样,秦淮茹没有嗤笑和怀疑,选择了相信。 面对好闺蜜的诚恳请求,秦淮茹不好拒绝,但也没有立马答应。 “一大妈,这事儿你光和我说没用,因为我不能代表张大哥的想法,不过我会如实转达的,行不行我明天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反正两人每天都会抽空见个面,也不着急今晚就给出结果。 他们俩见面的原因有两个,一来是方便一大妈提供情报,二来是双方有些话题要聊,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会一起讨论手艺技巧,不然怎么说这两人是大院里彼此唯一的好朋友呢? 听到秦淮茹的回答,一大妈有些担心,害怕张元林会不答应,不过一大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她相信秦淮茹不是在随便敷衍自己。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还请你一定要替劝说两句,我等你消息。” 说完,两人各自回家。 此时的张元林正在摆弄一些缩小版的机械模型,算是日常的技术训练,在接了养殖小屋订单之前,张元林有多余的时间都是用来练习各项技巧的。 完成大院里的订单后,张元林就彻底闲下来了,反正外面的单子多不多,大院里没人知道,所以张元林不需要和往常一样,每天演戏给这些人看了。 正摆弄着复杂的机械元件模型,秦淮茹憋着笑回到家,在关上门后,彻底绷不住了,直接大笑了起来。 张元林依旧保持着专注,进行着修复的最后一步。 秦淮茹察觉到了自家男人在专心做事,便立马捂着嘴,强行憋住了笑。 等张元林放下手中的工具,拍了拍手,秦淮茹这才放松下来,接着迅速去打了盆水来给张元林洗手。 “张大哥,刚才没吵到你吧?” 洗过手,张元林笑着反问道: “啥?你刚才干嘛了,我都没注意到。” 其实是听到的,但小媳妇比较敏感,又很为自己考虑,张元林知道如实说了秦淮茹肯定也会自责,所以干脆装没听见。 秦淮茹听罢,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心想这次是运气好,以后进门可一定要先看清楚情况,别打扰到张大哥的思路。 随后,秦淮茹把一大妈告诉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边说,一边笑,这回秦淮茹是可以肆无忌惮的笑了。 张元林听着,脸上的表情不禁变得古怪起来。 “淮如,你没听错吧?易中海被我的名字吓的去看医生,还出现了幻觉?” 秦淮茹挠头说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一大妈和我开玩笑,但是我看她那认真严肃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胡言乱语,而且她还让我转告你,希望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别刁难易中海,以免他的精神问题一直好不了。” 听到这话,张元林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同时头上满是问号。 “啊这……我最近就没专门去找过易中海的麻烦吧?” 我靠,这个易中海到底行不行啊,我的确是路过医务室的时候笑了一下,这也能把他吓的蹦起来? 秦淮茹想了想,旋即点头表示了肯。 “是啊,咱们一直都是低调过日子的,从没主动挑过事儿,反倒是易中海没事就找咱们的麻烦,这分明就是他自讨苦吃嘛!” 张元林则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也对这个主动找事儿,结果反被吓到应激,一听自己名字就害怕的易中海失去了兴趣。 从易中海的身上,张元林能看到的只有小丑般的滑稽行为,完全看不到任何能当自己对手的潜力。 “啧啧,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开始反击呢,你就不行了,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应激反应,还当一大爷,自己卷铺盖滚蛋吧你,简直是菜到让我提不起任何对付你的兴趣!” 在内心腹诽了两句,张元林看了看时间,说道: “淮如,还有啥事儿没弄完吗,时候不早了,冬天冷的很,咱们早点洗过早点进被窝吧!” “趁着时间早,人比较精神还没什么瞌睡,我再多教你点东西,让你学多点知识。” 秦淮茹一听,立马就来了兴趣,当即就要去烧水了。 嫁过来半个多月了,秦淮茹从一窍不通变成了举一反三,也变成了一个好学的人,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接受张元林传授的知识。 但还没走两步,秦淮茹想起了一大妈的请求,转身问道: “张大哥,那一大妈问咱们的事儿……” 对此张元林挠了挠头,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记住了,咱们的宗旨是保持低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易中海最近这几天的确频繁找茬找事儿,但是呢,易中海的任何行动都没有对咱们造成任何影响和伤害,总不能路边的狗吵咱们叫唤两下,咱们也叫回去吧?” “更何况咱们现在都有各自的事儿做,也没那个闲工夫去针对易中海,明天我就要去给轧钢厂的另一个大股东金老板做事了,这么一来,意味着我能结识的人会更富有,更有地位,将来也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更多同样是高水准,高质量的人。” “所以啊,我有这功夫多用来结交高质量的人群不行吗,何必要跟一个目光短浅,眼里只有大院的人浪费时间呢?” “还有啊,这两天早上我跟老板娘聊最近店里来了几个有钱的妇人,要修复一件价值不菲的袄子,上面的刺绣水平极高,怕是曾经皇宫里的御用女红的传人做的,连老板娘都有些忐忑,不敢胡乱下手。” “你明天去了以后好好看,好好琢磨,用心去分析,学东西要动脑子的,要自己不断去找新的挑战,不是师父教什么就学什么,这样只能活在师父的影子里,永远成不了气候,不会有你自己的特点,也无法真正的独当一面!” 秦淮茹听着,眼睛缓缓睁大,仿佛被直击灵魂一般,豁然开朗,整个人又有了新的升华。 “好了,话就说这么多,怎么回答一大妈你知道的,外边儿冷,咱们还是赶紧洗洗进屋再说吧!” 小妮子,要身心一起进步才行,别光进步心灵,偏科可不行啊! …… 又是崭新的一天。 张元林心满意足的醒来,神清气爽。 因为娄老板已经处理好了请假问题,张元林又可以慢慢悠悠的陪秦淮茹去上班了。 洗漱,吃饭,穿衣,整理仪容仪表,然后一起携手出门。 路过易中海家的时候,一大妈匆匆出门,看向了秦淮茹。 后者微微一笑,表示没问题。 随后一大妈转头看向张元林,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张元林对此只是露出礼貌的微笑,没有说任何话。 开玩笑,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去故意针对易中海啊,这个老东西说是睁眼闭眼都是我,喊的也是我的名字,他要是真有一天精神受到无法修复和逆转的重大刺激,动不动就喊我的名字,那我咋解释? 到时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解释更是苍白无力,所以,我怎么会再去对易中海落井下石呢,那不就成了自找添麻烦么? 有了张元林小俩口的承诺,一大妈松了口气。 后来的几天内,张元林也的确没让一大妈提心吊胆,还真的就故意错开了时间,不和易中海主动碰面。 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元林确实很忙,他给金老板的青松图修复完毕后,顺带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 经过详细了解,金老板的产业价值不如娄半城,可是麾下的产业都十分接地气,什么农贸,粮油,米面,布料等,都是老百姓们日常所需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金老板比娄半城还容易出事,因为这些产业关乎百姓生计,是国家必须要统一管理和把控的东西,不然在这个物资贵乏的年代,饥饿的问题永远无法得到良好的解决。 但是同样的,由于这些产业过于重要,金老板的人脉关系大多数都和地方领导有关,直接就给张元林打开了一条结识各方领导的机会。 四九城内藏龙卧虎,但各有阶层和圈子,机关政要很多,有钱的老板也不少,一般人想接触很难,可如果是达到一定高度的人,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个圈子。 按理说以张元林的身份和地位,怎么都挤不进去的,可张元林拥有极高且完美的修补技术,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固体,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张元林都有修复的把握。 反正,这些人再也找不到比张元林更好的修补匠了。 于是,张元林就靠着一手强大的修补技术,轻轻松松的就吃准了这些位高权重又有钱的达官贵人们。 对于这个层次的人而言,任何人才都是他们手中的工具,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却反过来利用了他们,疯狂扩充自己的关系渠道。 每做好一件事情,就能拿捏住一个目标,因为张元林的技术是独一无二的,能轻松的在众多为这些达官贵人做事的工人当中脱颖而出。 随随便便一次的优秀表现就能让他们难忘,能保证他们在有需要或者身边有人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他张元林! 所以,无论是娄半城还是金老板,又或者是其他同样级别的人,都在把张元林当做是一个趁手的工具。 他们觉得自己是猎人,而四九城的这些人才就是猎物,要为他们所用。 正常情况下一群猎人追赶一个猎物叫狩猎,可如果是一个猎物狩猎一群猎人呢? 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能拿捏张元林,是赢家,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暗中列用他们的关系疯狂获利,直接赢麻了! 各行各业,各个部门,各个单位,甚至还有一些位高权重的大领导们,张元林都有接触,虽然都是一面之缘,说话也是点到为止。 可是一旦有了开头,双方有了接触,然后相处的也很好,又怎么可能没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的见面? 没人知道的是,整个四九城都是张元林的猎场! 而且,张元林自始至终都是以工人的身份和他们相处,没有展现出丝毫的野心或者其他的想法。 这么一来,甭管这些人将来出了什么事情,无论上头怎么追缘调查,张元林都能做到澹定自如,不需要有任何的紧张和后怕。 也就是说,有需求的时候,张元林可以利用这些人脉渠道,出事的时候,又和张元林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以随随便便使用,又不需要负责,还有比这种更舒服的状态吗? 就这样,在月底前的这二十来天内,张元林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的为这些达官贵人做事,表现自己,拉拢关系,疯狂狩猎! 至于大院里的情况,张元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注。 只要不是闹出大动静,或者开全院大会,一些芝麻大小的事儿,张元林不会关注,也关注不到。 因为他很忙,要忙着把见过的人都记录下来,要把比如他们目前的身份级别,最容易接触到的单位部门,有权利处理什么事情,然后将来能为自己做点什么等一系列的数据记录在桉。 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张元林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把所有事情全都完完整整,事无巨细的塞进一个大脑里。 至于媳妇秦淮茹这边,她在那天被张元林直击灵魂的教育了一顿后,明白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真正含义,之后每天除了基本工作和老板娘指导的学习内容以外,秦淮茹会主动的去对送进店里来修复的一些大师级的刺绣进行仔细观摩,然后在脑海中分解,回家再琢磨着如何一比一的复刻。 也正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学习过程当中,秦淮茹发现老板娘的技术很好,但不是最好的,因为很多大师级的刺绣就算是她也无法顺利修复,哪怕是竭尽所能,最终也只能修个七八分出来,做不到完美。 于是,这让秦淮茹更加铆足了劲的去学习。 “张大哥说的没错,我要学的东西多着呢,老板娘会的我要会,老板娘不会的我也要会,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的超越老板娘!” 无人打扰的时间里,张元林和秦淮茹各自忙碌着,一起朝着更优秀的方向而努力。 本来他们是不打算和大院里的人接触,但何大清还是每天屁颠屁颠带着儿子过来做饭。 好在何大清跟傻柱都很实在,说来做饭真的是来做饭,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 而这也是张元林愿意让何大清上门做饭的原因,要是何家父子不老实,经常搞点幺蛾子出来,张元林早就让他们滚蛋了。 但没人知道的是,以前的聋老太太只是坐在床榻上,用耳朵就能知晓后院发生的大部分事情。 但是自从那天易中海在耳朵边上用力嚎了一嗓子后,聋老太太的听力出现受损情况,明显听的没以前清楚了。 没办法,聋老太太只能从床榻上转移到饭桌前,然后继续用她那受了损的听力监视着后院。 “唉,以前还要想办法演,想办法去装,现在好了,耳朵真的不行了,以后只能装一半了!” 即便是听力受损,聋老太太还是不愿意放弃监视后院,她是退位让贤了,但是她好歹管了大院半辈子,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就算手里的权力都交出去了,但聋老太太也不敢保证易中海真的听话靠谱,所以她这么折腾,也还是为了自己啊! …… 时间在流逝,世界也在运转,每个角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大院里的人也不例外,各家都在有条不紊的生活着,在这个吃饱喝足就是美好的年代里,每天的日子都是那样的枯燥和无聊。 易中海最近感觉好多了,精神问题在逐渐消失。 因为最让他头疼和心塞的人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再进入他的生活里。 就是偶尔贾东旭会提起,不然易中海会恢复的更快。 这天,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和往常一样到车间点卯,然后开机干活。 等忙活的差不多了,易中海就给贾东旭交代任务,偷不偷懒什么的,易中海已经不关心了,只要人不出事就行。 但他该说的还得说,总不可能直接让贾东旭躲着玩去。 交代完了,易中海就找到车间主任,再次填写申请表格。 这一次,易中海写的很快,手也很稳,精神状态也很好,无一不在表明自己真的没有任何问题,然后努力陪着笑脸说道: “主任,您看看,我是真的好了,您能看得出来的。” 这已经是易中海第五次来填写申请表格了,车间主任本来想和之前一样拒绝的,但易中海状态的确不错,便给了他填写资料的机会。 面对易中海的表现,车间主任微微颔首,说道: “嗯,看样子你这次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行,表格我下午交上去,通过后我会通知你,规矩你知道的,别迟到,别无故缺席,否则会影响到你后续的监考申请。” 易中海笑着点点头,起身说道: “好,好,谢谢主任!” 说完,易中海走出车间主任的办公室,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原来,上次申请虽然通过了,可易中海开了药,还被诊断有病,自然是被取消了监考的资格。 后来易中海几次申请都被车间主任拒绝,理由是易中海的精神状态不行。 一直到一个礼拜以后,易中海终于顺利填写了申请表格,接下来等着好消息就是。 而此时距离月底只剩两个礼拜,易中海觉得身上的压力巨大。 “又要给贾东旭搞到一级工的试题,又要帮贾东旭安排相亲,还要找时间去帮何大清挑媳妇,争取年底的时候相亲上,唉,我这一天天的,净帮别人忙活了!” 回到工位上,易中海没时间休息,而是从偷懒的徒弟手里接管机器,开始赶工今天的生产任务。 吃过饭,结果出来了,易中海的申请通过,下午两点有一场技能考核的监考。 随后,易中海又迅速找到了之前联系过的人,告诉他了具体的考场号和时间,交代对方一定不要选错地方,也不要错过时间。 这就是易中海帮对方作弊的方法,先确定自己的监考地点和时间,然后再让对方掐着时间,找准地方,这样两个人就能碰上了。 就这样,下午的时间过的异常漫长,易中海时不时的就要往车间主任的办公室跑,也不进去,而是路过门口,偷瞄墙壁上的挂钟,看时间。 本来车间大门口也挂着一个的,但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所以易中海只能不断的来回跑,没少折腾。 易中海等着着急,贾东旭也一样着急,心想你赶紧走吧,我好去躲懒! 这几天易中海只想赶紧按照计划,把试题拿回来,然后再给贾东旭搞特训,所以没再给贾东旭安排训练任务。 结果贾东旭真就直接摆烂当咸鱼,一下都不练了,易中海都不知道这人最开始吹的牛皮有何意义。 说好的超越张元林呢? 结果你在这里绞尽脑汁的去躲懒!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只要下午的监考顺利,让对方混到四级工,计划就算顺利施行。 再然后,就等着对方把考一级工的试题送来了! 按照规定,四级工以上都是有专门的人出题的,因为技术要求和工艺要求更高,因此由专门的制图员进行考题绘制,拿到的图纸就跟平时的工作任务一样,特别正规和严谨。 毕竟这关乎到轧钢厂的整体技术水平,肯定不能过分随意的。 至于四级以下,主要还是考验基本功,并不需要太多的进阶技术去完成,所以直接由已经确定的考官们自己看着设计一下就行。 也正因为如此,易中海才能钻这个空子,想出这么一个大胆的计划,贾东旭才能有机会在年前考上一级工! 终于,时间到了。 易中海已经来回跑的满头大汗,但他管不了这些,甚至都忘了交代贾东旭,直接就到了指定的考场等待。 没过多久,和易中海做交易的考生也来到了这里,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有些心虚,简单的交汇过后就迅速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很快,考核开始,易中海关注着对方的站位,然后主动靠过去,看起来像是近距离观察对方的做工,实际上是在小声的提点。 三级工考四级工的图纸对易中海来说易如反掌,只是瞟几眼就有了思路,也迅速在心里编排好了整体工艺,然后低着头,小声的进行指导。 等告知了部分步骤后,易中海抬脚离开,再去看其他的机位,接着绕了一圈回来,又回到老地方,如法炮制,继续进行专业的工艺指导,帮助对方以最好,最快,最稳的方式完成考题。 考试时间一共两个小时,如果是易中海来做,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搞定,但是这些都是三级工,最快的也要一个半小时。 但是在易中海的指点下,交易对象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搞定了,直接刷新这个级别的考试速度记录! 之后,易中海还为对方打了分,稳了一手,保证他能顺利过考。 等考试结束后,易中海也收工离开,然后在距离考场不远处的拐角处,两人碰面了。 “感觉怎么样,肯定没问题了吧?” 易中海看着对方,笑呵呵的问道。 “是,感觉太好了,做的快,也准确,一点失误都没有,这回考核我肯定过了!” 交易对象有些? ?兴,兴奋的手舞足蹈。 易中海跟着笑了一会儿,然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所以,你要记住我们之间的交易,等结果出来后,我需要你尽快的把考试的试题给我!” 交易对象听到后,心情极好的他笑呵呵的说道: “放心吧,易工,我会按照约定去做的!” 这个时候,交易对象也不想询问具体情况了,他很高兴,为自己即将成为四级工而兴奋,所以答应的很干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作死。 而易中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回去的路上,易中海感觉自己的步伐都跟着轻快起来。 “很好,只要考题拿到手,贾东旭这边就能轻松解决了,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相亲对象敷衍一下,我这个当师父的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等解决了贾家,就剩下何大清这边,嗯,其实何大清的问题也是和张元林有关的,哼,现在的我可不怕张元林这三个字了,等着吧,我一大爷的场子可必须要找回来!” 与此同时,在考场。 几个负责人正在整理工件,对他们进行装箱处理,准备测量精度,完成最后的测试评估。 结果在匹配考生信息的时候,一个负责人发出了好奇的声音。 “咦?这不是三号车间的工人么,为啥大老远的跑来咱们十一号车间的考场参加考核?” 其余几个人听到后,纷纷围了上来,都觉得新奇热闹。 “是啊,这的确很奇怪,按理说三号车间到六号车间考试是最近最方便的,没必要多跑一公里路,到咱们十一号车间来啊!” “你们说,这个工人图啥呢?多跑一公里路,来回就是两公里,还是这大冬天的,是嫌自己吃的太饱了,有劲没处使?” 这时,有一个负责人仔细看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 “嗨,这个人啊,我知道,原来我就在六号车间待过,这人好像连续考了好几次都没过,或许这次是想换个地方,试试手气!” 其余人听到后,也都是哈哈笑了起来。 “说明这人啊,迷信!” “就是,连续几次没过,换个地方就能过了?” “谁知道呢,指不定就能成,因为他今天还是全场第一个考完的!” 就因为几句闲话,本来一个平平无奇的考生,却让负责人们全都记着了。 而这,又是易中海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里的又一个大漏洞! 第95章 各方为抢夺张元林持续下注,贾东旭报喜易中海脸都绿了(求全订) 在摆脱了精神困扰后,易中海一直忙于执行自己的秘密计划。 然而车间主任以易中海没有恢复正常为由,一直拒绝,直到最近才顺利拿到监考资格,并按照原计划,与交易对象完成了最关键的一步。 帮贾东旭拿到考题是一定要的,但在拿到考题之前,得先帮交易对象顺利过考。 好在计划完成的不错,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一级工的考题拿到手,然后在考试的前三天进行针对性特训,这样就算是训练一头猪也能有效果吧? 但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他认为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已经出现了疏漏。 一个是贾东旭的日常偷懒,他极其不端正的态度被一众工人看在眼中,根本不相信贾东旭能过考。 还有一个就是与易中海相互作弊的工人为了能够契合到一起,选择从最远的地方赶过来,恰好又被考场的负责人关注上了。 回去的路上,易中海心情极好,步伐也轻快了起来。 等回到车间后,贾东旭立马就认真的忙活起来,好像他一直都在刻苦练习。 但易中海随便瞄一眼,就发现贾东旭脸上一滴汗珠都没有,明显是又跑哪里去浑水摸鱼了。 在决定中断和贾东旭的师徒关系前,易中海并没有如此仔细的观察过,反正留在身边慢慢带,他还没到需要人养老的年纪,所以不着急。 等想中断师徒关系时,易中海这才着急起来,然后就发现了贾东旭四年多还没考上一级工的真正原因。 除了贾东旭脑子不聪明,悟性差,没天赋以外,最关键的就是人太懒,态度也不端正,难怪四年下来还是没有长进。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易中海已经尽自己所能,为贾东旭找到作弊的办法。 先拿来试题,提前进行针对性的教学,然后再让交易对象在贾东旭考试过程中多关注一下,最后评分的时候再放点水,直接开启三重保障。 要是如此操作还是不能让贾东旭这个废物过考,易中海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这还教啥呀,自己都不干了,直接辞职拉倒。 来到工位上,贾东旭还在铆足了劲去演。 但贾东旭的基本功太差,就是尽力演戏也十分笨拙和蹩脚,看的易中海直摇头。 “差不多就行了,今天早点下班,回家好好休息吧!” 易中海懒得和这个不思进取的孽徒多废话,觉得他在自己面前反应会影响自己难得的好心情,干脆赶走算了。 反正学徒工是不负责生产任务的,哪怕站在这里玩一整天,车间主任来了也就是说两句为什么不遵守工作期间的规矩,然后噼头盖脸的把当师父的骂一顿。 眼看着距离下班还有个把小时,易中海决定自己上手,顺带把明天安排的任务做掉一些,这样等考题来了以后,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给贾东旭安排特训。 上面下发的生产任务有小件也有大件,工期长短不一,有的当天就要完成,有的则是要连续做三到五天,甚至半个月的也有。 反正图纸和工艺要求都下发了,工作量和时间相互匹配,工人们根据要求自行完成就行。 易中海说完后,便开始做准备工作,可正在演戏的贾东旭却是听的一愣,不解的问道: “一大爷,这不好吧,我还得继续练习呢!” 易中海脸皮一抖,心想你特么还真好意思说啊! 要搁以前,易中海非得教训贾东旭一顿不可,但想着这个孽徒没几天就要滚蛋了,自己何必同他多费口舌? “哦,我要赶工,机器归我用,然后你早点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我对你进行特训,争取这个礼拜就考过。” “等考过以后,我就给你安排相亲,这是我答应你们家的,我作为院内一大爷,肯定要信守承诺,决不食言!” 贾东旭一听,喜上眉梢。 “一大爷,您说的都是真的?” 易中海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这是忽悠对方的好机会,便面语气严肃,面色认真的说道: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东旭啊,你的人生大事我一直放在心里的,毕竟我是你师父。” “而且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孩子,我后来想了一下,你已经二十二岁了,是应该变得独立起来。”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跟在我身边,你永远无法真正的长大,你要努力考过一级工,成为正式员工独立工作,还要独当一面,不再依靠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在相亲的时候得到对方的青睐和关注。” “所以呢,我是打算这么安排的,先对你进行特训,争取这次能考过一级工,然后赶在这个礼拜结束前,申请成为正式工,然后我再帮你安排相亲,到时候你就以正式工的身份和别人见面,说你一个人干,没靠我,这样对方姑娘肯定觉得你很优秀。” “总之我的意思呢,就是你转为正式工后,咱们俩就不再是师徒关系了,但是你这样介绍自己的时候,会显得你很独立,很优秀,很讨喜,女人嘛,肯定都喜欢有本事的男人,我这么安排,也算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怎么样啊东旭,你觉得师父我安排的咋样?” 贾东旭是完全相信易中海的,不光是因为彼此的师徒关系,更因为母亲贾张氏说过,任何事情都可以依靠易中海,因为不管有什么需求,他一定会帮自己解决。 于是,贾东旭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放肆起来,他感觉自己美好的生活已经近在眼前了。 转为正式工,说出去都有面子,以后和人讲话都能大声! 然后相亲的时候自己能更加自信,我可是城里户口,轧钢厂正式员工! “一大爷,您对我真的太好了,我妈说的没错,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不管是什么事儿,我相信您准没错!” “您呐,比我亲爹对我都好!” 贾东旭说着,差点都要感动的喊易中海爹了。 不仅帮自己解决工作问题,还帮自己解决人生大事,这也就是亲爹对亲儿子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吧! 但易中海听到耳朵里,脸皮一抽。 谁特么要当你爹啊,帮你搞定工作问题,是想和你中断师徒关系,帮你相亲,是因为你那个不讲理的泼妇老娘让我头疼! 少说爹的事儿,你别乱占我便宜,我可没你这么愚蠢的儿子! “行了,现在说这么多都太早了,咱们得先想办法把一级工考过再说。” “今天你就早点回去,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等明天开始我安排你进行特训。” “距离下班的时间也没多少了,你回去吧,我得赶工,为你明天的特训腾出时间。” 贾东旭心情激动的点着头,说道: “好嘞,我今天回去一定好好休息,明天全力以赴的配合特训!” “还有啊,您对我这么好,那我得告诉我妈去,让她知道您的好!” 易中海微微一笑,挥手示意贾东旭别废话了,你赶紧滚吧! 然后贾东旭就这么兴高采烈,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而易中海则是面对机器,集中精神,开始赶工。 …… 在易中海进行着秘密计划,辛苦赶工的时候,张元林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事儿是不多,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被用在了赶路上。 好在张元林有自行车,不然真的要行万里路了。 在和易中海没见面的这一个多礼拜里,张元林呆在厂子里的时间总共加起来都没超过两天。 要么是在各大权贵豪绅的家里忙活,要么就是在各大单位的车间度过,反正不是在修东西,就是在修东西的路上。 自从进入了四九城的顶级权贵豪绅的圈子后,张元林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抢手货。 这不,各大权贵豪绅们有需求找张元林,什么家具家电,古董玩物,字画相片,就没有张元林修不好的。 开玩笑,修补东西直接上万能胶啊! 一滴不行就两滴,两滴不行就三滴,要是再不行,直接上科技! 就算是不小心摔的稀巴烂的玩意儿,只要能看到原本的模样,张元林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 这也没啥可头疼的,不就是重做一个么,张元林有静止世界,任何东西都能找到原型设计图,再配合高科技设备的辅助,不管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实在不行,直接上3D打印,完事了喷个漆,或者搞个转印技术,该有的样子纹路一点儿都不会少,绝对完美复刻啊! 然后张元林的创造力和改造能力也是极强,时不时的就搞出一些让人眼前一亮,十分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把这些顶层人士的家属女卷们哄的欢喜的不得了。 权贵老板们看重张元林独一无二的本事,他们的家属女卷们则是看上了张元林的有趣,有事没事找张元林去,表明上是要做事,实则邀约喝茶聊天,甚至要邀请到他们圈层的各种聚会当中去,给了张元林持续在更多同圈层人士面前混眼熟的机会。 其中也有不少人和娄母一样,发出感叹,表示遗憾,觉得张元林结婚太早,不然可以和他们的女儿见个面,或许能有缘分。 但张元林每次听到后都是礼貌的一笑,几句话湖弄过去,根本就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儿。 开玩笑,我娶了你们的女儿,然后在未来长达十几年里,整天胆战心惊,颤颤巍巍的过,我图啥呀? 就这样,四九城的顶级圈层里,绝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张元林这位年轻却拥有顶级修补技术和创造能力的能工巧匠。 而张元林也利用这些机会,见识到了四九城顶级圈层的日常生活,也了解到了这个时代的天花板日常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心里有了谱,也有了相应的计划与打算,只等一个合适时机,开启科技与生活革新大爆炸。 张元林接触过底层人民,现在又见识到了顶层圈子,知道其中天差地别的差距,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不管哪个时代,阶层是永远存在,只是隐藏的深,不被绝大部分人知道而已。 但这事儿也是无法彻底杜绝的,因为没有阶层差异,做到真正的人人待遇相同,就肯定会有大量的人浑水摸鱼,去摆烂,去当老鼠屎。 可以创造出尽量公平的竞争环境,但是不可能创造完全一样的结果,不然谁也不去努力折腾了,反正大家收获的都一样。 不过,这些权贵豪绅大部分都是祖上阔过的,只是家族里的先辈们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所以稳到了现在。 当然了,在经历过未来几次大动静后,真就没啥幸存者了,一切都在向公有看齐。 其中不乏后世有名的百年老店,张元林是涨了见识,看到了这个时代的顶级圈层。 但是,张元林也知道,他们的好日子就快结束了,因此张元林把重心放在了各大单位的领导身上。 至于这些权贵豪绅,那只是张元林扩充人脉的跳板而已。 和有钱人打交道,得到的也只有钱,但是和各大单位的领导打交道,张元林就有机会旁敲侧击的献出计策,加快祖国建设,推动进步和发展,同时又不把自己卷入进去,还能顺带着蹭点荣誉,深藏功与名。 除了有钱人,各大单位也都慕名而来,找张元林做事。 因为张元林口碑好,修过的东西从无返工的情况。 当然了,张元林的口碑在业内传开,首先是从兄弟单位开始的,其次才被介绍到其他各种单位。 甭管是旧时代的东西还是新时代的产物,也不管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只要是个正儿八经的机械设备,张元林都有办法修好,甚至有的修好以后,比新机器还要耐用。 于是,更高层次的领导注意到了张元林。 然而这是第三轧钢厂的工人,他们不好明着抢,只得找层层关系去游说,然而一路说到了大股东娄半城那边,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答应的。 不过高层的领导们不着急,这样的人才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但也不好明抢,只得慢慢来。 同时,权贵豪绅们也开始调查张元林,想知道这个年轻又有天赋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调查并不是特别顺利,因为他们查着查着,就就查到了娄半城那里。 大家得知张元林是娄半城的人,自然是不好意思再继续调查下去,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动起了挖墙脚的心思。 这一操作直接促进了娄半城对张元林的关注和保护,有事没事就找张元林说要给他升职加薪,总之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张元林,避免被人挖走。 可张元林是铁了心当工人的,不等混乱时期过去,他怎么都不可能摆脱工人阶级的身份。 所以啊,管他们怎么卷,张元林都是装湖涂的婉拒,根本不给机会。 但人心隔肚皮,他们没人知道张元林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这样的人才必须抢到手,便开出了各式各样的诱人条件。 可张元林依旧是不为所动,反而是利用这些人伸出的橄榄枝,持续的扩充自己的人脉圈子。 同时,街道办的电话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各大老板和领导打来的,要求加注街道活动的奖励。 张元林不要钱,也不要地位,只甘心当一个底层的工人,既然张元林不接受赠予,那他们就另辟蹊径,打算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殊不知,这同样是无用功,最后东西白送出去,目的却难以达到。 但这可把街道处主任乐的合不拢嘴,电话里一个个的要加注奖励,这也等于是给街道提供支持。 想想看,到时候几个街道一起举办活动,各家拿出东西奖励获奖者,其他街道拿出来的东西都普普通通,可自家却能拿出一堆馋死人的好东西,这面子,简直不要太足啊! 到时候,任谁都得夸他这个街道主任一句,说他管理能力强,不然也弄不到这么多丰富的奖励。 不过街道处主任不是一个贪功的人,知道这些东西都离不开张元林的号召,所以他打算在现场说清楚,表示这都是张元林的功劳。 所以,最后绕来绕去,事情还得回到张元林的头上。 这么多人加注奖励,只是为了能够顺利抢夺张元林,所以张元林是不是应该站出来给一个说法呢? 答桉肯定是不会变的,就和最开始张元林回答的那样,他只想当一个专注于钻研各项修理技术的普通工人。 不过张元林也不着急,任由他们闹下去,反正等五三年到来,这些人就蹦跶不动了,一个个的都得为如何自保而绞尽脑汁。 到时候,公有席卷全国,任何地方都有领导负责统一管理,不管大老板小老板,全得靠边站。 虽然这样会遏制大部分人的干劲,却也是国家实现快速进步的唯一方式,这叫做集中力量做事情,劲往一处使,肯定效果会更好。 而且在这种环境下,张元林也能找到大量的表现机会,去获得更多的荣誉。 旧时代要进步,就得有各种各样新颖且富满建设性的提议,张元林了解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历史,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建设性的意见了。 从民生到国家发展,再从机械设备到大国科技,张元林有大量的好主意献给祖国,这无法改变未来的重要历史事件,却能将它们逐一加速。 任何时代,优点和缺点都是并存的,张元林不会让自己白白重活一世,但还是那句话,得先保住自己,不然一切免谈! 张元林忙活了一天,实则在人前显圣,装了大半天的比,然后悠哉悠哉的骑车回家,结果就刚好和加班赶工的易中海在胡同口遇上了。 想起了一大妈的担忧,张元林眉头微皱,心想别把你快好的精神问题又诱发了啊! 易中海也眉头紧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害怕自己旧疾复发。 为了不让自己想起和张元林有关的事情,易中海每天上班下班都刻意的提前和延后,就是担心和张元林碰上。 然而一个多礼拜后,两人还是碰上了,易中海有些紧张,自己明明加班了回来的,咋还能碰上呢? 不过,两人见面好一会儿,易中海突然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很稳定,并没有出现头疼发晕的情况。 所以,自己这是已经彻底没问题了? “一大爷,你先请吧。” 最终,张元林先开了口。 胡同口比较窄,平时也就刚好容纳一辆车的宽度,两米出点头,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还有路人,要是两人一起并肩过去,肯定会和对向来人撞上。 张元林是晚辈,给年长的人让路很正常,而且自己在这片街道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人,别被人抓住把柄,说品德有问题就不好了。 得知自己不再惧怕张元林后,易中海立马挺直了腰杆,学着刘海中摆起了谱。 “嗯!” 应了一声,易中海背着手,率先进了胡同。 张元林在背后微微眯眼,略微思考后,心里有了数。 得,看样子你是没事儿了,那我还紧张啥,该咋样就咋样! 这么想着,张元林也骑车进了胡同。 穿过胡同,来到大路上,张元林骑着自行车,轻易的超越易中海,然后先一步进了大院。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却觉得自己内心的无名火升腾而起。 “这个张元林,果然还是不尊重我,胡同口让我有什么用,装腔作势,目无尊长,呸,不知道让我先进大院啊!” 也就是张元林没听到,不然非得狠狠鄙视回去不可。 开玩笑,这条路是你开的?我回个家还得先等你进院门是吧? 你一大爷当的脑子出问题了吧,被迫害妄想症,这都能给我安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张元林进了大院后,易中海还在路上走着,结果就看到一个人影跑着窜进了大院。 “嗯?那好像是贾东旭吧,不是早让他回家了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易中海有点恼火,他知道贾东旭的专注度不行,很难长时间的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去,所以想让贾东旭早点回家,早点休息,为第二天的特训养好精神。 可谁知道这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晚下班和早下班都是一个德行,还调整状态,就贾东旭这个态度还调整个屁啊! 原来,贾东旭早下班后,直接跑街上熘达去了,他多能偷闲的人啊,不可能老老实实早回家休息的,反正他的工作态度从来就没有认真过。 易中海摇摇头,突然发现相比较张元林,真正把自己气到头晕的正是自己当年亲自选择的孽徒,贾东旭! “唉,作孽啊!” …… 而贾东旭回到家后,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妈,今天给我多加个鸡蛋吧,我加班练习到现在呢,可累了!” 贾张氏听到后,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走上前,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嗯?你忙活到现在,怎么没闻见你身上有汗味儿,甚至连铁锈机油味都没多少!” 贾东旭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谎话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识破了,当即脸上露出尴尬的讪笑。 随后贾张氏冷笑着说道: “当年你爹也是这么忽悠我,结果还不是被我轻而易举的发现,所以你就别想着钻空子了!” “告诉你,也就是我现在的脾气比以前好太多,你又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不然你今晚这顿饭都没得吃!” 贾东旭一个哆嗦,心想自己的亲爹以前过的也太窝囊了吧! 随后,贾张氏把干硬的窝头端上了桌,让贾东旭配着大半碗水,一点点米的稀饭就着吃,连蘸酱都没有。 “妈,这,这也太难吃了,好歹炒个菜吧,不然吃着都没味儿啊!” “你看那张元林,哪天回家不是买的好菜好肉,还顿顿都有何大清掌厨,吃的不要太爽!” 贾东旭虽然偷懒不干活,但是眼光很高,每天看着张元林往家里带好吃的,馋的不行,又看着自己手里的窝头,那是一口都吃不下。 不得不说,好吃懒做这一点,贾东旭的确是随了贾张氏的。 贾张氏也是这样,事情不做,但是钱要拿,还要好吃好喝的过着,她把老贾和贾东旭的工资都握在手里,平时就趁着家里人都出去了,一个人偷吃独食,不然她能吃的那么白白胖胖? 原剧里,贾东旭死后,贾张氏就利用儿媳妇去吸傻柱家的血,不仅要拿钱,还拿傻柱往家里带的饭盒,吃的那就更好了。 不过,张元林截胡了秦淮茹,直接把主线剧情给推翻重来,这就导致贾东旭的未来是个未知数,贾张氏能否继续吸别人的血也无从得知。 反正在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贾张氏吸自己亲儿子的血是不会错的,这从他们母子俩的身材差异上就能看出来。 可怜贾东旭的脑子不太好使,依旧是被亲妈蒙在鼓里。 面对贾东旭的加菜要求,贾张氏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在你回家之前,我已经吃的饱饱的,现在你说要加菜,凭啥? “东旭啊,我不是说过了吗,得为你攒钱娶媳妇,钱可不能乱花啊!” 贾东旭放下窝头,不满的说道: “我马上就要开始特训了,一大爷说我这个礼拜就能过一级工,并且帮我转成正式工,让我单独工作拿工资,然后还给我安排相亲,让我在过年前把两件大事儿都给办了。” “所以啊,你不用再为我攒着钱了,马上我成了正式工就能加工资,再把媳妇娶了,那还有啥事儿要操心的?” 贾张氏听到后,顿时眼睛一亮。 “易中海他真是这么说的?” 贾东旭用力的点着头。 随后贾张氏小声滴咕了起来。 “转正成正式工好啊,能涨一点工资,关键是拿工资不需要易中海签字了,这样之前借的那些钱就彻底不用还了,不过,成了一级工也不影响继续当徒弟啊,易中海现在可是七级工,我儿子就算考上了也只是一级工……” 对比贾东旭的头脑简单,贾张氏可聪明多了,很快就发现了端倪所在。 “哼,想摆脱我们,门儿都没有!” “藕断还丝连呢,我们家的事儿你易中海必须管,别想跑!” 贾东旭没听清自己母亲在滴咕什么,他只想吃一顿好的,便又提出让贾张氏去炒一个菜来。 但贾张氏提前吃饱了,怎么可能答应这个要求。 “东旭啊,你就是心急,易中海说的这些事儿都还没成呢,而且就算成了,你以后要生孩子,这都是要花钱的,我帮你存着,是为你好,你可别不懂好赖,辜负了你妈的一片好意!” “行了,把窝头就着稀饭吃吧,没看见你妈也和你一样么,都是啃窝头喝稀饭,我也没和你吃的不一样啊!” “再说你到厂里吃饭,跟着易中海一起吃,他吃啥你吃啥,吃不饱就和易中海说,难道他还能饿着你,真要这样,你跟我说,我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贾东旭麻了,看着眼前的干硬窝头连连叹气。 …… 又是崭新的一天。 张元林和往常一样,洗漱吃饭去上班。 既然易中海没了问题,张元林也就不用刻意的躲避了,和以前一样,先送媳妇去上班,自己再去点卯,开启划水摸鱼的一天。 易中海没有张元林那样的澹定悠闲,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便火急火燎的赶往轧钢厂,不过没去车间,而是去了车间后面靠院墙的无人角落。 在这里,易中海见到了交易对象,如愿得到了一级工的试题。 “易工,这套题目只能管三天,等这个礼拜六一过,您的徒弟要是没有按照约定到指定考场考试,这得算您的,和我无关!” 听着对方的话,易中海哼声说道: “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规则我比你更清楚!” “反正我这边的安排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考试的时候按我的要求去做就行!” 在对方面前,易中海表现出七级工应有的澹定和自信。 可人走后,易中海就立马打开试题,仔细琢磨了起来,这模样,生怕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镇定沉稳。 要知道,这只是一份一级工的考题! 但问题来了,参加考试的人可是四年都没过的贾东旭! 所以,甭管易中海计划的时候有多自信,可现在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比自己当时考七级工的时候还要紧张。 仔细的分析了考题的正确工艺后,易中海记住了这份考题的所有考点,又将考题撕碎,塞进了地面的雨水盖里。 紧接着重新恢复作为七级工的自信和澹定,背着手,来到车间点卯,并走到工位上。 等开机热机后约莫十几分钟,贾东旭才姗姗来迟。 易中海有些恼火,带着一起来就早,不带着来就次次迟到! 但易中海忍住了,没发火,因为时间有限,他得抓紧时间对贾东旭进行特训。 既然已经知道了考题内容和所有的考点,时间也不多,只有三天,易中海便没打算再打掩护,直接让贾东旭专项专练,一上午都是一模一样的练习内容。 这让贾东旭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大爷,怎么就练这几个呢,我基本功不练了?”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你也好意思说练基本功,你特么练了四年多,结果狗看了都要摇头! 随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胡乱练习没用,我根据以往一级工的考题做了一次综合预测,觉得我让你练的这些东西有很大的概率会考到,你要是相信我,就好好练,把时间利用起来,不要浪费。” 反正谎话说了不止一两遍,再多说两句也没什么,而且贾东旭在易中海看来浑身都是毛病,只有一点让他满意,那就是好骗!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想了想后,用力的点着头。 “一大爷,我相信您!” 就这样,接下来的两天半里,贾东旭别的啥也不干,就按照易中海的要求进行专项专练,终于练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最终的表现还是不能让易中海满意。 “果然,贾东旭根本就不是干钳工的这块料!”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两重准备,只要不出意外,肯定没问题的!” 这么想着,易中海又看了一下车间口已经修好的挂钟,对贾东旭说道: “行了,就练到这里吧,马上一点钟了,你到我说的考场去,记住了啊,场地场次都不能错,千万别迟到!” 贾东旭点点头,作为一个参加过多次考核的人,他已经是老油条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紧张,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一大爷,为啥非要到指定的考场和指定的时间呢,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后面色认真的解释道: “这肯定不一样啊,你现在去,等考过了,下午四点左右就能出结果,然后我还能来得及带你去办正式工的手续,不然就得等下个礼拜了,你有了正式工的身份去相亲也有底气啊,难道你不想早点转成正式工?” 贾东旭笑了起来,点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一大爷,还是您想得周到!” “那我先去了,等有了好消息我就回来告诉您!” 从考完试到出结果,最起码要等到四点钟,但贾东旭觉得自己这几天这么努力,为的就是技能考核,等考核一结束,甭管能不能过,反正自己都不想努力了。 所以,贾东旭寻思着直接在现场等吧,等结果出来,也就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候。 易中海哪里会不知道贾东旭的意思,当即脸皮一抽,心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贾东旭是这么能偷懒的家伙呢?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只要一切顺利,下班前把正式工手续办好,自己和贾东旭就彻底结束师徒关系,也能让这段孽缘就此终结! “嗯,你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易中海点点头,然后看着贾东旭满心欢喜的离开。 “希望能一切顺利啊,自从张元林结婚开始到现在,几乎就没有能让我顺心的事儿,我就等着和贾家中断关系,然后过一个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好年了!” 暗自感叹一句后,易中海回过神来,看着因为特训贾东旭而堆积了两天半的生产任务,顿时又觉得一阵头大。 “得,今晚的加班又没跑了!” “而且光今天加班还不够,加上后续的生产任务,下个礼拜得连续加班五天才行,不然产能根本跟不上!” “唉,作孽啊!” …… 轰隆隆! 考场内机器轰鸣,贾东旭熟练的拿到试题开始干活。 一级工考的都是基本功,考点也不难,所以不会提前发放图纸做准备。 所以,贾东旭在拿到试题后,直接就呆住了。 “这,这,这不会吧,怎么和一大爷给我特训的东西一模一样?” 低声惊呼后,贾东旭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一旁的监考人员就走了过来。 “怎么了,有问题吗?” 贾东旭立马闭上了嘴巴,用力的摇了摇头。 随后等人离开,贾东旭不再犹豫,立马开干。 “嘿嘿,一大爷真厉害啊,居然真的被他给猜对了,不,应该是天助我也,等着吧,我考过一级工,就能转成正式工,然后就能娶上媳妇了!” 因为是连续训练了两天半的东西,贾东旭就是再没天赋,再愚笨,手里操作起来也是有感觉的。 但贾东旭训练的时候不够专注,就算知道大概的过程,其中的一些小细节还是让他抓耳挠腮。 就在这时,一个监考人员路过,小声的滴咕了起来。 “精加工怎么能这样走刀呢,不退出来岂不是把表面都刮花了,这个人行不行啊!” 听到滴咕声,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立马重新走刀。 “幸好啊,我刚才只是半精加工,还有机会,不然就真的没救了,因为尺寸是越做越小的!” 紧接着后续操作当中,每次贾东旭遇到麻烦,忘记了具体细节的时候,就会有人在耳边滴咕。 贾东旭默默的听着,然后默默的改正,他觉得自己非常机智,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笑道: “哈哈哈,果然是天助我也啊,考题蒙对了不说,还有一个人在边上指导,嘿,他还不知道我都听到了吧?” 就这样,贾东旭有惊无险,稳稳当当的完成了这次技能考核。 接着,贾东旭就在考场外的告示栏上等着结果出来。 技能考核没有名额限制,只要成绩达标,就能通过考核,得到晋升,所以每一批通过名单出来后就会张贴告示栏。 贾东旭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终于,他在公示栏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顿时一蹦三尺高。 “哈哈哈,我考过,我果然考过了!” 随后,贾东旭欢天喜地的跑回了车间,大声喊道: “一大爷,我通过了,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厉害,我通过了一级工考核!” 易中海正在专注的,着急的干着活,听到贾东旭这么一喊,差点没把手里的扳手给扔出去。 “不是,你丫的考了四年才过的一级工,怎么好意思大喊大叫,四处宣扬的?还厉害,厉害你妈个头啊!” 和贾东旭的高兴不同,易中海的脸都绿了,恨不得在现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停下机器,贾东旭已经跑到了面前,还在不停的蹦跶,声音响亮,恨不得全车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面对周围人的异样眼光,易中海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然后强忍着丢人现眼的暴怒,把贾东旭给拉着走出车间。 “哎,一大爷你干嘛呀,我是来报喜的,你咋一点儿都不高兴呢?” 易中海脸皮一抽,咬牙说道: “我当然高兴啊,怎么不高兴呢,只是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我要赶紧带你去办转正式工的手续啊!” 第96章 “师慈徒孝”和“母慈子孝”(求全订) 话是说的好听,为贾东旭好,可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 此时此刻,易中海真的是想杀了贾东旭,就地埋了现场烧纸的心都有。 易中海一方面想和贾东旭中断师徒关系,一方面又不好意思对外宣传,毕竟这是一个四年多都没过一级工的徒弟,说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自始至终,易中海就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事儿,甚至连聋老太太那边都没讲。 在易中海心里,当初选择贾东旭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但事实上,易中海选择针对张元林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没有之一。 总之,易中海要脸,不敢说,只希望贾东旭能静悄悄的离开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察觉。 等贾东旭走了,有人主动问起来了,易中海再解释清楚也不迟,而不是主动提起,这样太丢人了,根本就不好意思开口啊! 况且这还是用了见不得人的作弊手段,易中海哪里敢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呢,万一引起了谁的质疑,搞不好就会露馅出事儿。 所以,这事儿无论是从安全角度还是从面子问题上来看,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让易中海没想到的是,贾东旭这个孽徒在考过以后,居然恬不知耻的回来大呼大叫的报喜。 苍天啊,大地啊,贾东旭这小王八蛋不会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是通过自己的本事考过一级工的吧? 那么熟悉的题目,现场又有人屡次三番的帮忙,就算再笨的人也应该察觉到一丝端倪了。 可贾东旭的表现直接证明了他没有察觉出来,不然他怎么敢大呼小叫,弄的人尽皆知? 所以啊,自己作弊了还这么嚣张,要么是想坑帮他作弊的人,要么就是脑子不好使。 这样的人,不是坏就是蠢! 很明显,贾东旭是后者,蠢的一塌湖涂! “我受不了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贾东旭这么没脑子的人?” “以前不关注他的时候还没察觉,现在近距离观察了一段时间,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人连一头猪都不如!” “说真的,如果这里不是轧钢厂,也不是和平年代,我非得把这头猪一样的小王八蛋埋到乱葬岗不可!” “不过这是我负责带他的最后一天了,希望今天排队的人不多,让我能赶紧带着去把手续办掉,然后,我就彻底不用再管这头猪了!” 易中海很火大,但是他也只能在心里憋着,这里是轧钢厂,保卫科驻守的地方,别说杀人了,就是随便打人都不行。 对易中海来说,大院才是他的主场,可他转念一想,就是回到大院也不能对贾东旭动手,因为贾张氏都看着呢! 这么一来,易中海当了四年多的师父,却还打不得贾东旭一下,这让他感觉到无比失败和憋屈。 但是一想到今天过后就能结束这段作孽的师徒缘分,易中海便化愤怒为脚力,带着贾东旭快步前进,希望能在下班前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完。 贾东旭是真的高兴,因为他终于能转为正式工了,这样相亲的时候就更有底气,成功率也会更高。 但贾东旭觉得自己被强行推着走太难受了,却又摆脱不了,一路被连推带拉,好几次都差点摔跟头。 贾东旭平时不好好干活,一直偷懒,然后在家里吃的也不好,一个大男人却没什么劲,估计就比许大茂厉害点,只是这样的状态,那肯定是反抗不了易中海的。 “一大爷,慢,慢点儿啊,离下班还有四十多分钟呢,我来的时候才四点出头。” 谁知易中海根本不搭理,甚至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然后振振有词道: “东旭啊,你今天能转正,我礼拜天才好给你安排相亲,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跟上!” 就这样,贾东旭被易中海连拉带扯的推到了人事部,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一大爷,时间的真够啊,您不至于这么着急吧,鞋掉了都不让我捡!” 贾东旭有点麻,被拖一路鞋子掉了不说,骨架都差点被拆散,关键是易中海说的很有道理,他又无力反驳易中海对自己的好。 但这其实是易中海对贾东旭坑了自己这么多次的一个小小的报复,骂不解气,打又不能,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泄愤了。 “行了,废话少说,赶紧排队去,鞋子你等回去了再找!” 来到人事部,已经有人在指定窗口排队了,而且人数还不少,估算一下有将近二十人。 不出意外,这些都是下午技能考核通过的新晋一级工,或由师父带着,或拿着师父写的字据过来办手续。 第三轧钢厂规模很大,工人上万名,一级工和学徒工占了最少三四成,因为技术含量低的工作需求量也是最大的。 所以工厂方面十分欢迎身份可靠的学徒工通过考核,完成晋升,反正工资相差不了多少,却又能独立值岗进行生产任务,比学徒工性价比高太多太多。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招一级工,因为有相应技术的人很少,直招效果极差。 就算有合适的人选,也会因为不够了解而不敢轻易聘用,得让人去做专项调查,确定对方不是敌特后才能放心。 然后这个年代没有相应的技术学校,大部分技术又都掌握在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手中。 每一个有技术的人都会习惯性的藏技,不可能轻易的拿出来,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历史上也有过不少的典型例子。 所以,想要在外招到合适的工人很难,大部分新工人都是由老师傅收徒教学,或者子承父业。 总之,在经历过战争后,国内百废待兴,急缺人手,却又要防止敌特分子混进来捣乱帮倒忙,避免白忙活一场,因此各大单位对每一个工人的身份看的比他们的技术水平还要重。 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年代,各大单位的岗位都由老师傅带的徒弟或者自己的儿子进行补位和传承,一是有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盯着,技术方面不会有大问题,二是有老师傅和老父亲做担保,身份方面肯定很安全。 也正因为如此,贾东旭作为老员工易中海的徒弟,办理手续也是一切从简的。 就这样,排了大概二十分钟的队伍后,两人到窗口,两三分钟就把手续给办妥了。 走出人事部的大门,易中海如释重负,长呼一口气,露出了真诚而又开心的笑容。 贾东旭也高兴,但是不多,主要是掉了只鞋子,现在冻的脚背都没了感觉。 “行了,从现在开始,你就算是正式出师了,下个礼拜一到岗报到,有人会给你介绍具体工作内容的。” 说完,易中海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往车间走去。 事儿都已经办妥了,自己还着什么急啊! 可还没走两步,身后的贾东旭就一拐一跳的追了上来。 “一大爷,这,这不对啊,我怎么在别的车间呢,难道我不应该和您在一块儿么?” 易中海脚步一顿,想着自己该跑还是回头解释。 说实话,易中海已经不想再管任何与贾东旭有关的事儿了。 答应要帮他找媳妇那是被贾张氏逼的,易中海没办法,至于工作方面,自己都已经帮他转成正式工了,他凭什么再提出更多的要求? 可转念一想,自己跑也没用,都是住一个院儿的,还能跑哪里去? 这一刻,易中海有了把贾东旭也赶出大院的想法。 “哎呀,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要是一个个的都赶出了大院,那一大爷还有什么可当的,贾东旭又不是何大清,张元林,好对付的很!” 所以,还是现在解释,不,忽悠一下贾东旭吧! 于是易中海转过身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咳咳,东旭啊,你都靠着自己的本事考上了一级工,难道还对付不了新的工作环境?” “虽然车间不同,岗位也不一样,但我帮你打听过了,每天的工作和我教你的差不多,你过去最多半个月就能适应。” “别忘了,你可是要和张元林一争高下的人,你们年纪都一样,他能一个人独自工作,难道你不行?” “还有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要想有一个好的表现,就必须独立起来,就像张元林那样,东旭,我觉得你不比张元林差,你应该比他更厉害,只是你以前缺乏表现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你得牢牢抓住,然后证明自己!” “而且我和你同住一个大院,平时在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你下了班就可以来请教我,就算咱们不是师徒关系了,那我作为一大爷,也作为中院的管事大爷,还能不帮你解决问题吗?” 为了能彻底摆脱贾东旭的纠缠,易中海可以说是豁出去了,直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违心的话,包括最后一句。 事实上,易中海不相信贾东旭能一个人应付新的工作环境,也不相信他能在半个月内适应,更不相信他能做到独立。 但这都无所谓了,只要贾东旭礼拜一去新岗位登记报道,那他就是属于其他车间的工人了,与易中海再无半点关系。 至于答应贾东旭答疑解惑的事儿,易中海本就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放在心上。 且不说贾东旭不会这么上进,就算他真的问了,那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不用进行实际操作,更不用担心贾东旭出事害了自己。 再说了,我在大院说的话,你理解不了,然后跑轧钢厂操作出的事,是你自己技术不行,操作不当,就这还想让我背锅? 想都别想! 反正轧钢厂定责只看谁负责工位,只要让贾东旭和自己彻底分开,易中海都想不到今天过后,贾东旭还能怎么坑自己。 甚至,自己这么帮贾东旭,还能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师父关系以这种方式收尾,对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来说肯定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这一刻,易中海再次找回了运筹帷幄,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那种自信与畅快! 面对易中海的忽悠,贾东旭果然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随后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一大爷,您说的太好了,我得独立起来,我明明不比张元林差的,却被他抢走了我的相亲对象,我得证明自己,然后娶一个比秦淮茹更好的媳妇,狠狠的把张元林比下去!” 就这样,贾东旭接受了和易中海不在同一个车间,也接受了新岗位,一蹦一跳的离开。 四九城属北方,本就气温寒冷,现在正值冬季,时不时的下场雪不说,地面的低温能迅速让人脚丫子冻的失去知觉。 所以贾东旭得赶紧沿路返回,把鞋子给找回来,否则非得冻坏不可。 看着贾东旭那滑稽的模样,易中海却嘿笑了起来。 “成了!我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名誉问题了!” 但很快,易中海想到什么,笑容略微收敛,叹气道: “贾张氏啊贾张氏,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儿子不行,太差劲了,让他留在我身边只会害我!” “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儿子,我是愿意和你站在统一战线的,有我一大爷的身份,再加上你撒泼的本事,整个大院谁能是我们的对手?” 接着又过了一会儿,易中海微微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露出了凝重且无辜的表情。 “老贾啊,我的好兄弟,不是我违背承诺,不照顾你的妻儿,而是你的儿子太没用,成天只知道给我捣乱,还败坏我的名声!” “至于你的媳妇……哎,我这些年可没少帮她啊,只是现在情况不太好,我得避嫌一段时间,等你儿子不纠缠我了,然后我再继续帮你照顾你媳妇!” 一阵自言自语后,易中海保持着无辜且无奈的表情,反正千不好万不好,自己这位一大爷不管做什么都不应该,也不会错! 接着又看了一眼贾东旭离开的方向,易中海决定从现在开始就和贾东旭划清界限,便选择绕路离开,返回车间继续加班。 与此同时。 贾东旭终于踉踉跄跄的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鞋子,但此时的鞋子已经在雪水里变得非常潮湿还很脏。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满脸愤怒,但他没有直接爆粗口,转而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来时的方向。 在确定易中海不在身边后,贾东旭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口吐芬芳,一改之前感激涕零的模样。 “他妈的,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害得我只能穿湿鞋回家,要不是我转成正式工,心情还不错,回去非得告一状不可,让我妈上易中海家狠狠的闹一闹!” 这天不穿鞋肯定冻脚,但是穿上湿鞋,一样冻,但有鞋根没鞋影响面子,一瘸一拐的在路上走,谁看了不回头? 所以,贾东旭咬着牙也得把湿鞋穿上,就是这嘴巴越骂越脏,把易中海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听的路人直皱眉头。 易中海认为贾东旭应该对他感激涕零,但实际上贾东旭认为自己得到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因为贾张氏说过,易中海就应该为他们排忧解难,处理麻烦。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亲妈都这么说了,贾东旭就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所以不管易中海对他有多好,付出有多少,贾东旭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谁让贾东旭是贾张氏这个老白眼一手带大的呢?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都是白眼狼,吸血鬼,小的又怎么可能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而且贾东旭还没蠢到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因此易中海根本就想不到贾东旭平时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假象。 不过,他们彼此都是互相算计和利用,一个个的笑里藏刀,表里不一,当然不会有坦诚相待的时候。 这妥妥的就是“师慈徒孝”啊! …… 贾东旭冻的脚又麻又疼,没法儿在外闲逛了,只能先回家换鞋子。 这个时候,距离下班还有段时间,大院里只有放了学的孩子们在撒野嬉闹,各家出工的人都还没下班回来,只有各家的女人在厨房忙活着晚饭。 贾东旭进院门后,突然就叹了口气,苦恼道: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转成正式工后,就没办法再躲懒了呢?” “本来跟在易中海身后,也不用负责生产任务,每天就过去混混日子也能有钱拿,不用干太多活还不用跑这跑那,这班上的比张元林都舒服。” “现在好了,要单独负责一个工位了,不完成生产任务就要扣工钱,唉,日子难过了啊!” 如此想着,贾东旭的心情立马就不好了。 易中海盼着贾东旭有所成就,为自己这个当师父的长脸,结果却一直大失所望,没长脸不说,还一直丢脸。 然后贾张氏盼着贾东旭学有所成,升职加薪,为自己攒钱过舒服日子,结果贾东旭一直没进步不说,还整天吃家里的,伸手要这要那。 而贾东旭则是盼着易中海带自己混日子,盼着贾张氏为自己出头撒泼,对付那些欺负自己的人。 就这样的母子,这样的师徒,别说在这条街道了,就是在整个四九城都少见啊! 当贾东旭发现自己以后不能混日子时,他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不过,在走到自己家门口,闻到了肉的香味时,贾东旭瞬间就来劲了。 随后大步上前,用力推开了自家房门。 “妈,这是肉的香味吧,咱们家今天吃肉啊!” 一进屋子,贾东旭就立马把目光放在了自家的饭桌上。 然后就看到贾张氏一手白面馒头,一手拿快子夹着肥瘦相间的小炒肉,然后身前还摆着一碗吃了一半的猪油拌饭。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直接呆住了。 “妈,咱,咱家发生什么事,是发财了吗?” 要知道,以往家里吃的最多的就是窝头白菜,除了逢年过节以外,根本就看不见一点荤腥。 就贾张氏吃的这个配置,贾东旭做梦都想来一顿,但一直被贾张氏以要攒钱帮他娶媳妇为理由拒绝了。 在饭桌边上,贾张氏也呆住了,嘴里的东西都停止了咀嚼。 “不是,东旭你这下班也太早了吧,这还没到五点钟呢,你怎么就提前回来了?” 此时的贾张氏有些心慌,她每次都是趁着儿子下班回来之前,自己先开个小灶吃顿好的。 然后等儿子回来了,就摆上窝头白菜,饭桌上还主动表现出对儿子的关怀,说菜和窝头就这么多,紧着儿子先吃,好体现出自己对儿子的爱。 如此反复四年多,贾张氏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从没翻车过,因为轧钢厂下班的时间明文规定就是五点钟,有时候加班得五点半六点钟回来。 只要算准时间,就不存在被发现的风险,所以这四年来,贾张氏一直白白胖胖的,可贾东旭怎么吃都是一个样儿。 对于这种情况,贾张氏的解释是贾东旭的体质随了亲爹老贾,不仅天生瘦,而且怎么吃都吃不胖。 既然是体质问题,那肯定没啥可说的,这玩意儿都是天生,贾张氏用这个理由,吃的也是心安理得。 但是,偏偏今天就翻车了! 贾张氏想不明白,规定五点钟下班的,贾东旭凭什么提前回来? 但贾张氏不知道的是,贾东旭有很多次提前回家的机会,只是贾东旭也在装模作样,故意表现出自己在轧钢厂辛苦工作的勤恳态度。 要不然贾张氏肯定要骂他,说他不好好工作,不好好学习怎么转为正式工,要是不成为正式工,工资就得不到提升,娶媳妇也难。 话是这么说,但贾张氏只希望贾东旭赶紧赚到更多的钱,然后送到自己的口袋里。 总之,贾东旭不小心撞破了自己亲妈这四年来对自己的欺骗。 但可笑的是,贾东旭没反应过来,根本没把这事儿往自己被骗的方向去想。 只能说贾张氏平时的洗脑太成功了,以至于贾东旭对她所说的一切都信以为真。 “咳咳,我为啥先回来不重要,您先告诉我,咱家今天为啥吃的这么好啊,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您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吃呢?” 听到亲妈问早回来的原因,贾东旭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鞋子还是湿的,便一边回答,一边来到床榻边上换鞋子。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没有理会,反而是起身走到身边,继续追问道: “那你得先说为啥早回来了,你们厂子不是五点钟下班吗?难道你旷工早退了?” “东旭,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逃班了,你这样可不行啊,万一被厂子知道了怎么办,工作没了就意味着钱没了,那我拿什么给你娶媳妇?” “说真的,你爹死的早,没教会你吃饭的本事,所以岗位没能传到你手里,但咱们对门有个没孩子的易中海,这是我们的机会,我好不容易把你送到他手里当学徒,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呢!” 站在贾东旭的面前,贾张氏哪里会看不出鞋子是湿的,但贾张氏根本就不关心。 这大冬天的,满街都是雪水,不小心踩到一个水坑,或者踩进一个雪堆,又或者不小心摔一跤都有可能湿掉鞋子,所以这个没什么好问的。 相比较湿掉的鞋子,贾张氏更关心的是贾东旭为什么会提前回家。 如果是旷工早退,这事儿必须严肃处理,开玩笑,家里只允许自己好吃懒做,贾东旭么这个资格! 可如果是改了下班的时间,这就必须重视起来,得把以后吃独食的时间进行调整,继续躲着,因为家里的钱只够一个人吃好喝好留剩余,要是供两个人这么吃,存着的钱早晚得霍霍光! 在贾张氏的计划里,自己存下来的钱大体分为三个部分。 大约总数的五成是给自己吃喝玩乐用的,然后三成五是将来养老送终用的,最后一成半才是贾东旭结婚以及供他吃穿用度的! 自己才四十多岁,未来几十年吃喝用都得花钱,然后等老了年纪大了吃喝用也要钱,要是死了还有棺材本,这都得算的一清二楚。 至于贾东旭,他这么年轻,少吃一顿饿不死! 然后他还能跟着易中海吃,钱不够就让易中海掏,他一个当师父的,能看着徒弟饿肚子吗? 反正贾张氏觉得自己这么安排没什么问题,因为当年老贾还活着的时候,贾张氏就是这么干的,不也没事儿么? 别说老贾因为身体状态不好出了意外事故,实际上就是他自己运气不好,工作不认真,不然咋会出事呢? 如此想着,贾张氏也就毫不客气,甚至变本加厉的剥削亲儿子,就因为亲儿子年轻,比老贾更抗饿,还有个师父,能吸血! 终于,贾东旭换好了鞋子。 不过贾东旭没回答,而是搓着手,满心欢喜的坐到了饭桌前。 “哎哟,这白面馒头,这小炒肉,这猪油拌饭,我都给看饿了,您有什么话还是等我吃上了再说吧!” “嘿嘿嘿,小炒肉配猪油拌饭,香得很呐,一天天的看张元林好吃好喝,今天终于轮到我享受咯!” 贾东旭都快馋哭了,觉得这就是人间美味,要是不吃上一口,今晚甭想睡觉了。 可惜了,贾东旭不知道张元林每天晚上都在吃些什么美味佳肴,但凡他亲眼瞧过,别说今晚不睡了,至少未来一整年别想睡踏实。 要是见过张元林在静止世界里吃过的山珍海味,那绝对能让贾东旭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一辈子别想吃好饭,睡好觉了。 就贾张氏吃的这个配置,张元林都不带正眼瞧的,我什么眼界,我什么胃口啊,让我馋这个,人活两世馋这个,那我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贾东旭兴冲冲的坐上桌,嚷嚷着要吃饭,可贾张氏却十分认真的一拍桌子,沉声说道: “回答我!这事关你的前途,给我端正态度!” “你爹死的早,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我怎么都得把你给管好了!”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说吃这顿饭了,以后的晚饭都没得吃!” 面对发火的贾张氏,贾东旭害怕的一缩脖子,不得不正经起来。 接着把馋出来的口水吞下,然后拿出了正式员工的工作证,说道: “妈,也没啥,就是我今天通过技能考核了,成了一级工,也顺利转正成了正式员工,从下个礼拜开始,我就是持证上岗,单独负责一个工位,不需要再跟着易中海屁股后面了!” 说话掷地有声,充满了骄傲和自豪,但贾东旭的内心是失落的。 没法儿蹭吃躲懒了,这对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来说,当然是一件悲伤难过的事情。 但是自己得这么说啊,不然眼前的猪油拌饭不让吃啊! 听到贾东旭的话,贾张氏立马抽过工作证,惊喜的说道: “真的啊?那你成了正式工,工资肯定涨了吧?” 贾东旭挠挠头,说道: “涨是涨了,就是不多,每个月才多三块钱。” 可贾张氏喜笑颜开道: “呵呵,涨了就行,钱多钱少都是涨啊!” 反正不用自己干活,哪怕涨一毛都能接受,更何况是三块钱! 一个月多三块钱,一年多三十六块钱,那自己平时开小灶又能加餐了啊! 看着亲妈高兴的样子,贾东旭只觉得她是为自己有出息而高兴,压根想不到贾张氏是为她自己又能存更多的钱,又能加餐而高兴。 接着又想到自己没了易中海这个大腿,不能混日子了,便一脸失落的说道: “妈,以后我不能再和易中海一起共事了,估计以后想再蹭他的饭吃就难了。” 实际上贾东旭想说的是没了大腿,我还怎么偷懒啊! 贾张氏听到后,眼珠子一转,便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这是好事儿啊!” 贾东旭眉头一皱,转不过弯来。 接着贾张氏给出了解释,脸上的笑容越说越盛。 “你想想看啊,咱们之前不是还欠了易中海钱么,就是赔给张元林的那些钱。” “如果你还是学徒工,那你拿工资得他签字,这钱就得每个月一批一批的还出去。” “但现在没事儿了,你不是学徒工,还转成了正式工,拿工资你自己签字就行,那就没他易中海扣钱的机会了!” 听到亲妈这么一解释,反应慢半拍的贾东旭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亲妈为何会说这是好事。 “嘿哟,听您这么一说,我和易中海结束师徒关系,还是咱们赚了呀!” 贾张氏微笑着点头,然后心情愉悦的坐回了饭桌上。 接着贾东旭皱眉说道: “妈,那我中午吃饭就没人掏钱了,您是不是应该给我加点儿午饭钱?” 以前贾东旭都是带买窝头的钱去上班的,因为跟着易中海吃,贾东旭没钱不要紧,易中海有钱啊! 师徒俩坐一起吃饭,难道做师父的看着徒弟啃窝头,他还能有好胃口吃得下饭? 更何况周围也有人看着,易中海要脸,就只能自掏腰包,给贾东旭来一份看得过去的。 但现在师徒关系结束了,贾东旭也就没了继续蹭吃蹭喝的理由。 贾张氏听完一愣,一时间竟然算不出来这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虽然之前赔出去的钱不用给了,可贾东旭也没了继续蹭吃蹭喝的机会,等于是亏钱。 “哎哟,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是疏忽了,刚才我怎么没想到呢?” “关键是这笔账我也算不太明白,估计得找阎埠贵来才能算清楚。” “不过你现在涨了工资,又不用还易中海钱了,咱们就算自己掏钱吃也肯定是赚的。” “这样吧,以后你每顿饭多加五分钱,给你加点菜,这样可以吧?” 贾东旭听完直接傻眼,心想我好歹一个月涨了三块钱工资,你就给我每顿饭加五分钱? “妈,五分钱也太少了,您不给一毛也给个八分吧,这样我吃啥都紧巴巴的,要吃好就没量,要吃饱就吃不好,多难受啊!” 但贾张氏早有准备,便又开始了语重心长的洗脑操作,对贾东旭进行持续性的PUA控制。 一顿教育下来,贾东旭给听麻了,这些话自从他开始工作就一直在听,到现在四年多了,还是这些东西。 关键是贾张氏说的让人无法反驳,贾东旭也没这么聪明的脑子,又碍于亲妈的威慑,不敢反驳,所以贾张氏的洗脑教育就没失败过。 “好了好了,您说的对,我得攒钱娶媳妇,将来还得养孩子,我都知道,那啥也不说了,您说加五分就加五分,我都听您的!” 但是在贾东旭心里却是这样腹诽道: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啊,实际涨了三块多,我就报三块,多的就归我咯!” “不过,我还是太谨慎了,现在我领工资只需要自己签字就行,不需要易中海,所以我妈也不知道我具体拿多少钱。” “但这次没办法改了,以后要是工资有变动,我必须多为自己考虑一下!” “反正我手里必须要有钱,张元林就是自己管钱才能大吃大喝,我也是上班赚钱的人,凭啥我不能自己管钱自己花?” 见贾东旭选择妥协,贾张氏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东旭啊,你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爹在天之灵看到了你一定很高兴!” 可这话把贾东旭给吓的不轻,心想妈你怎么这样啊,和别人哭丧就算了,怎么还用来吓唬我呢? 要是真有在天之灵这个说法,那我好吃懒做的事儿不就全被知道了吗,这不能够啊! “咳咳,您说的我都知道了,所以别说了,我是真饿了,妈您赶紧给我把饭端来吧!”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一僵,心想我就做了自己的量,锅里都是空的,我怎么给你端啊! 不过,贾张氏多能耐的人啊,她不仅可以把亲儿子拿捏的死死的,还可以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 就算锅里没有了,也丝毫不影响自己的骚操作!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贾张氏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表演计划。 一旦表演成功,那不仅可以解释眼前的情况,还可以继续彰显自己身为母亲对儿子的关怀与呵护!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贾张氏和易中海真有些相似之处。 只不过易中海志在掌控大院,所以千方百计维护自己一大爷的口碑和名声。 而贾张氏志在吸血享乐,想方设法的在儿子勉强维持自己慈母的关怀与无私。 于是,贾张氏在贾东旭的注视下,把吃了一半的猪油拌饭和小炒肉以及白面馒头全都端走了。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愣住了,看不懂亲妈是什么操作。 “不是,妈您端哪儿去啊,我是让您把我的那份端来,没让您端走啊!” 这时贾张氏已经走到了灶台前,开始热菜。 贾家就一间房,面积略大一些,然后做饭吃饭睡觉都是一个屋,在角落用布帘子做了个隔间洗澡。 所以贾张氏都不用探头,也不用加大嗓音,一转头就和贾东旭面对面了。 “东旭啊,其实这顿饭就是专门给你做的,因为我知道你平时刻苦练习,今天一定能够通过技能考核,转成正式工。” “但是我估错了时间,做的太早了,然后我也饿的不行,一时没忍住,就偷吃了点儿,毕竟我每顿饭都吃的不多,有的多的都给你吃了。” “那啥,希望你别怪我啊,主要是我也太饿了,不然我肯定不会偷吃专门为你做的晚饭啊!” 听到贾张氏的话,贾东旭愣住了。 过了许久,贾东旭眼眶湿润的说道: “妈,您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贾张氏看过来,努力做出一副慈祥的表情。 “东旭,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事实上,贾张氏除了对自己好以外,就没对谁好过,一个吸丈夫和儿子血吃的白白胖胖的人,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皮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贾张氏要不这么说,她还叫贾张氏么? 贾东旭听着,内心愈发的感动,哭的视线都变模湖。 可贾张氏这边表演完了慈祥的母亲后,转头就看着灶台感叹太可惜,早知道刚才就吃快一些,但凡早点吃完也不会有这个事儿了! 最后,贾张氏不情不愿,但脸上还得端着慈祥的微笑,把热好的猪油拌饭和小炒肉还有最后一个白面馒头端上桌。 “热好了,吃吧,祝贺你顺利转正!” 贾东旭点点头,擦着泪水,拿起快子吃了起? ??,却根本没发现小炒肉里的肉少了一小半,这都是贾张氏刚才趁贾东旭哭的泪眼婆娑时偷吃掉的。 吃着剩菜剩饭,就没吃过啥好东西的贾东旭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妈,您做的饭真好吃,以后我要好好赚钱,争取咱们每天都能吃上这么好的!” 母庸置疑,这又是贾东旭习惯性的忽悠和欺骗,对易中海对贾张氏都没少说。 好好赚钱就算了,别偷懒耽误生产被扣工钱就算烧了高香! 对面贾张氏脸上也挤着笑容,慈眉善目的点头道: “好,好啊,我儿子一定会有出息的!” 一时间,场面变得无比温馨,可要是揭开两人的真实内心,这绝对是“母慈子孝”的一幕! 第97章 贾东旭作死挑战张元林,贾张氏为相亲定下四条规矩(求全订) 就这样,两个自家人,一对相依为命的亲母子,演上了。 一边是装模作样的表象慈爱,另一边是惺惺作态的虚假感动,贾张氏和贾东旭互飙演技,都在努力欺骗对方。 贾张氏还以为自己能完完全全的掌控住贾东旭,但她哪里知道,贾东旭的白眼狼血统已经觉醒了。 身为白眼狼,贾东旭觉得易中海为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应该的,也觉得亲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同样是应该的。 现在的贾东旭变得不听贾张氏话了,也变得更加好吃懒做,他本来就很懒,然后又跟着贾张氏学坏,怕是整个大院都没有比贾东旭更懒的人了。 但偏偏贾东旭每天都在想方设法装出一副努力工作的样子,可把盼着好大儿升职加薪,把自己的口袋越装越满的贾张氏忽悠的不轻。 一个假装慈爱实则狂吸儿子血,一个假装努力实则自私享受,也不知道这对母子这么演下去,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原剧里贾东旭死的早,也死的很意外,所以双方的秘密都藏着掖着,没被发现。 但穿越而来的张元林一个截胡操作下来,直接就影响到了全院的未来发展,其中受影响最深的就是贾家,因为媳妇儿媳突然就成了别人的。 所以,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未来会如何,就是张元林也猜不到。 也许历史会有惊人的相似,也许历史会给人展示另外一个唏嘘不已的结局。 但这俩人一定不会有好结局,因为执棋者张元林都看着呢,要是这对母子还能有好结局,那他白在这个大院里呆了。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现实里这种事儿不少,但是不能在张元林生活的大院里出现。 开玩笑,我为国为民而奋斗的好人都不一定能长寿,你们当坏人却吃的白白胖胖,过的舒舒服服,这合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反正,有我张元林在,你们这帮老少禽兽,一个都别想好过! 贾家,屋内。 在假惺惺的感动当中,贾东旭速度极快的吃完了亲妈给自己留的剩菜剩饭。 对面,贾张氏的脸色说不出来的古怪,又慈爱,又可惜,又微笑,又皱眉。 贾东旭也没看明白,但这都无所谓了。 反正东西已经吃到了肚子里,该演的演了,该忽悠的也忽悠了,把情绪什么的都收一收,等着下一顿好吃的来了再说吧! “妈,我吃饱了,那啥,这个时候下班的人应该都回来了,我去打听打听独自上班都要注意些什么,下个礼拜一我就要一个人上岗了,得提前准备好啊!” 说完,贾东旭一抹嘴巴,然后脚底抹油,直接开熘。 他知道,自己要是跑晚了,肯定会被喊去做家务,收拾桌椅扫地什么的。 我已经吃饱喝足了,还留下来演个什么劲,趁着天还早,不如出去遛弯消食,这不比呆在家里惺惺作态舒服? 一眨眼的功夫,贾东旭就跑的没了影。 事实上,贾张氏正有此意,她想着自己的一顿好饭被吃掉了,那让贾东旭做一次家务不是应该的吗? 只能说知母莫若子,贾东旭根据多年的经验猜到了贾张氏要指挥自己,命令自己,所以提前开熘。 就这事儿要是拿出去说,贾东旭绝对会被冠以一个不孝顺的名头。 你下班这么早,又没事儿做,还吃的饱饱的,干点家务活怎么了? “这个浑小子,唉,失策了啊,我就应该早点说的,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哎,算了算了,东旭他终于转成正式工,每个月工资多了三块钱,让他好好干活才是对的,转正只是第一步,将来他得再赚更多的钱给我啊!” “该说不说,一顿猪油拌饭换来更多的工资,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不就是少做一顿家务活儿么,没事没事,问题不大,只要能收到更多的钱,以后我就直接去外面下馆子吃,还做个屁!” 贾张氏想了想,放弃了追上去的打算,主要是她也追不上,吃的白白胖胖,走路都有些摇晃,别说跑步了。 但贾张氏又不是一个轻易接受自己吃亏的人,她就这么坐在桌子前,做着能让自己心情变好的美梦。 …… 贾东旭吃饱饭,走出家门准备去遛弯。 恰好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期,在外面上工的人们都陆续下班,各回各家,一时间把院门赌的有点死,贾东旭想出去都找不着空。 既然现在回来的人多,贾东旭也就不费劲了,干脆站在门口,主动跟人搭话,找人闲聊掰扯。 但都是贾东旭主动开口和别人说话,笑呵呵的介绍自己已经是一名正式工了。 不过得到的回应并不多,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因为他们都不喜欢贾家,也不喜欢贾东旭。 这让一个人自娱自乐的贾东旭有些恼火,心想你们这帮人就是心理扭曲,见不得别人好! 但贾东旭只敢在心里发脾气,不敢明说,毕竟自己孤势单力薄还不耐打,跟人起冲突纯粹是自找麻烦。 就算后面能找贾张氏过来找回场子,自己该挨的打都打在了身上,那也没意义了。 这时,贾东旭看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 傻柱和许大茂。 “嘿,你们两个过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贾东旭对着二人招了招手,俨然一副老大哥的模样。 事实上,在同龄人当中,贾东旭就是年纪最大的那个,当老大哥也没毛病。 但这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三人互看不顺眼,也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过话。 在张元林结婚之前,这三人的关系不说融洽吧,但至少比现在缓和的多。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乐趣,那就是一起嘲笑张元林,说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将来肯定要打一辈子光棍。 可没想到的是,最后反倒是被嘲笑的张元林率先娶上了媳妇,这无疑是狠狠的打了三人的脸,也让曾经的嘲笑三人组一哄而散,再无脸面聚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因为张元林截胡的是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反而让贾东旭成了傻柱还有许大茂的嘲笑目标。 后来又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傻柱许大茂还有贾东旭产生了许多矛盾,导致曾经的三人组各自独立起来,谁也不待见谁。 总之,这三人成了竞争对手,除了攀比和炫耀以外,就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们主动找到对方了。 就比如现在,贾东旭转成了正式工,主动和别人说话却被无视,心里正恼火的很,眼看着两个对手来了,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次装比的好机会。 而许大茂和傻柱面对贾东旭的招呼,都是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干什么,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们啊?” “贾东旭,你最好别打哑谜,不然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许大茂的脑子好使一些,在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思考,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和贾东旭很久没走一块儿了,想不出他还能告诉自己什么好消息。 傻柱这边就干脆直接,让贾东旭废话少说,不然就得挨揍! 以前因为年龄问题,傻柱只揍过许大茂,还没机会揍贾东旭。 可自从揍过贾东旭后,傻柱就来瘾了,因为贾东旭的身子骨比许大茂稍微硬朗些,揍起来的手感也更好。 只是贾东旭有一个贾张氏护着,要是没有亲爹何大清助阵,傻柱一个人还真的不好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动贾东旭。 但是许大茂那边就不一样了,许大茂不行,他父母更不行,所以傻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要是有充分的理由,揍贾东旭肯定是手感更好的,但如果没有理由,那就不用挑了,还得揍许大茂,因为事儿少! 至于张元林……傻柱想都不敢想。 首先是打不过,其次是张元林杀人还诛心,一天天的被喂狗粮不说,还看到秦姐对张元林进行跪式服务,那姿态,搞的跟婢女服侍老爷一样,傻柱的心灵早已被扎的千疮百孔了。 身体上打不过,心灵上还自卑,再加上张元林被亲爹何大清十分重视,傻柱平时碰见张元林都抬不起头来。 听着两人并不客气的话语,贾东旭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但一想到自己已经是正式工了,身份不同往日,可不能再这么怂。 自己明天还得相亲呢,自信必须建立起来啊,不然怎么震慑别人? “咳咳!我觉得你们俩的态度应该放端正些,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学徒工了!” 许大茂一听,立马察觉到了什么,面露惊愕之色。 不是吧,这个学了四年多还是学徒工的家伙居然转正了? 这不可能吧,他要有这本事早就转正了,怎么可能拖延到现在才成功,不对,他到底是怎么转正的? 让一个高级工教了四年多才没转正,就这样的天赋,真的是狗看了都摇头。 大院里的人表面上没说,但心里都认为贾东旭这辈子都难考上一级工,许大茂也是如此。 所以,在猜到贾东旭可能要说什么后,内心多少都是有些不愿相信的。 但傻柱还是一样的混不吝,啥也不关心,啥也不在乎,只是搂着袖子说道: “我都提醒过了,你丫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是再这样耽误我时间,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儿了!” 看到傻柱如此暴躁,贾东旭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然后赶紧说道: “傻柱,你可不能再对我随便动手了,因为我已经考上一级工,并且办完了转正手续,这是我的工作证,你要是再敢随便打我,那我就到保卫科和工人公会告你去,说你无故殴打第三轧钢厂的工人!” 听到贾东旭提及保卫科和工人公会,傻柱这才冷静下来。 “等会儿,你刚才说啥,你考上一级工,还转正了?” 许大茂没说话,因为他已经提前猜到了,但是从贾东旭嘴里得到确认时,脸上的惊愕表情丝毫不减。 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贾东旭微微仰头,还抖着腿,脸上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哎呀,想当年咱们仨还经常一块儿玩呢,现在我已经是正式工了,算是给你们俩打个样,你们年纪比我小,还有机会,都好好努力吧!” 难得有一次能装比的机会,贾东旭当然不能错过,一边感受两人的惊愕目光,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似乎他又找回了当年三人组老大哥的感觉。 虽然他们三人的父亲工种不同,但都是在轧钢厂工作的,再加上他们三人年龄段差不多,也的确有比较的资格。 不比谁先成为轧钢厂的正式工吧,反正贾东旭的年龄摆在这里,他是二十二岁转正的,接下来傻柱和许大茂就得在这个年龄之前转正,不然就是被比下去了。 听着贾东旭那得瑟的话语,傻柱的脸色不太好看,许大茂略好一些,但脸色看起来也不太自然。 他们俩心里都很清楚,自己能不能转正,得取决于自己父亲啥时候退位让贤。 这年头的工作岗位不多,尤其是一些资源紧张的岗位,比如放映员和厨子。 因为设备稀缺的问题,放映员不可能有很多,不然就是人多没设备,那不是招来混日子么? 然后厨子也不会有很多,反正都是大锅烧饭,虽然全厂上万名工人,但只要准备时间充足,一名主厨,十几名副厨就够了。 反倒是基层的工人岗位比较多,转正的机会更大,可许大茂跟傻柱也不是干这行的,他们都等着子承父业呢! 所以,面对贾东旭的得瑟,傻柱和许大茂都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们俩都等着继承父亲的岗位,可他们的父亲才四十多岁,跟在身后当个学徒工还行,想转正,没那么容易! 这时,许大茂想到了什么,虽然不情愿提起这个名字,但是他现在更不想看见贾东旭那张得瑟的脸,便哼声说道: “贾东旭,你得瑟什么呀,我可不需要你打样,因为已经有人给咱们院儿里的年轻人领了头!” “你现在是二十二岁,转正成了正式工,但是你别忘了,人家张元林十九岁的时候就转成正式工了,比你早三年呢!” 一旁的傻柱听到后,也很不愿意提及张元林,但没办法,他要想反驳贾东旭,就只得用张元林说话。 就算心里不愿意承认,但张元林的确是全院年轻人当中最出息的一个,这个是母庸置疑的。 于是,傻柱只得忍着内心的自卑和悲伤,咬牙说道: “就是,张元林比你厉害多了,你少在我面前得瑟,有本事比过他再说!” “别忘了,你不仅比他晚转正,还比他晚娶媳妇呢!” 面对两人的反击,贾东旭笑容一僵,忽然就变得愤怒起来。 “少给我提张元林,这个混蛋抢走我媳妇,我与他的仇怨不共戴天!” 眼看着贾东旭恼火起来,许大茂和傻柱却是心情大好,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 贾东旭本想在同龄人面前得瑟一下,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激的火冒三丈,自己转正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大半。 “他妈的,故意找事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元林比我先转正怎么了,那也不影响他就是一个小偷,强盗,王八蛋!” 但贾东旭还没骂两句,突然就觉得心底发毛,仿佛背后有一双可怕的眼神在看自己。 就在贾东旭准备转身的时候,一只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传来了让他瑟瑟发抖的声音。 “嘿,好兄弟你一个人搁这儿滴咕啥呢,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咋的,有一段时间没见面说说话了,想我了是不?” 原来,张元林也买好菜回了家,结果刚进大院,就看到贾东旭在边上骂人,仔细一听,那可不就是在骂自己么? 好家伙,敢当街骂自己,是不是这几天没教育他,皮又痒了? 既然这样,那必须好好教训一顿啊! 趁着贾东旭没反应过来,张元林顺势靠了过去,然后把手搭在了贾东旭的肩膀上,接着用手指卡主肩胛骨,用力一捏。 卡察! 贾东旭瞬间脸色惨白,强烈的痛感让他眼泪狂流,但他选择用力的咬着牙,抿住嘴巴,不然惨叫声发出来。 原因有两个,第一,贾东旭欺骗自己的亲妈,说自己要去找别人请教工作上的问题。 第二,贾东旭刚在许大茂还有傻柱面前骂了人,要是自己这边事情闹大了,然后他们两个出来作证,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而张元林在狠狠教训了贾东旭一下后,便迅速抽回手,和贾东旭保持距离。 嘴贱教训一顿就行了,总不能要了他的命吧? 张元林这才动手捏了一下,就让贾东旭疼的脸色发白,热泪两行,甚至嘴唇都有些发紫,明显是憋的。 要是再继续打下去,贾东旭可能要住院不说,一会儿的惨叫声肯定会把更多的人吸引过来。 张元林可不想成为热闹被人看,所以差不多教训一下就行了。 而且这个时候也该把菜带回去了,何家父子还等着食材开工做饭呢! 贾东旭被捏了这么一下,疼的浑身都在发抖,他想不通自己才滴咕的话怎么就被张元林听了去。 再说自己骂的没毛病啊,张元林就是一个强盗,把自己的媳妇给抢走了! 自己说了正确的话还要被欺负,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忍一时越想越气,贾东旭眼看着张元林欺负完自己就要扬长而去,便咬牙说道: “张元林!别以为就你很厉害,现在我也成为了正式工,可不是能被你随便欺负的人了!” 听到贾东旭的话,张元林脚步一顿,随后转身说道: “哦,然后呢?” 如此回答,直接就把贾东旭给整不会了。 相比较许大茂和傻柱的惊愕,张元林的反应简直不要太澹定,根本就没觉得这算什么事儿。 “不是,你凭什么就这个反应啊,我也是靠本事转正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张元林一愣,心想你什么毛病啊,别说你一个一级工了,就是你考上八级工也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啊! 怎么,难道还要挂个横幅,然后敲锣打鼓的祝贺你这个铁废物时时隔四年多,终于考上一级工并完成转正了? 别开玩笑了,四年多啊,你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吧? 还说什么看不起你的话,不好意思,我一直都看不起你啊,这跟你什么工级真的没关系。 “你说的这些话我可没说,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无趣的耸了耸肩,张元林出于个人礼貌,做了简单的回答,然后继续推着前行。 可张元林这漫不经心的敷衍让贾东旭暴跳如雷,他打不过对方,难道在嘴皮子方面也要输的一塌湖涂? 于是,贾东旭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元林!我不仅工作上要赢过你,我将来娶的媳妇也不会不你差!” “等着看吧,明天我就会和人相亲,我能相到一个秦淮茹,就能相到第二个!” “而且我的媳妇不仅要漂亮,我还不会花一分钱娶他,更重要的是,我媳妇肯定是城里户口,比秦淮茹要好!” 张元林听的有些烦躁,当即脚步一顿,准备转头甩贾东旭一个大嘴巴子,让他闭上嘴,不要再聒噪了。 可转过身后,张元林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远了,两人之间至少差四米。 算了,都这个距离了还特地回去抽他一嘴巴子,这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随后,张元林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和我比较,不然你肯定会输的很惨!” 这可不是在为贾东旭好,纯粹是张元林不愿意被人拿去作比较。 说完,张元林再次抬脚离开,并决定任由贾东旭再怎么说也不回头了。 我再礼貌,再有风度,也不能成为你耽误我时间的理由! 反正自己已经给出了十分中肯且真诚的建议,不学自己还有一丝未来的希望,可一旦学自己,和自己作比较,不管谁来,都将输的一塌湖涂! 哥不仅是个挂比,还拥有上帝视角,你们要和我比,那不是纯纯的在作死么? 可张元林的好心提醒却被贾东旭视为挑衅,认为自己再一次被轻视,看不起。 “好你个张元林,小人得志是吧,抢了我媳妇就真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告诉你吧,我不仅要超越你,我还要挑战你!” “这次街道活动我一定会参加,而且我一定会把你比下去!” 张元林逐渐远去,但是能听到背后贾东旭放出的狠话。 好样的,你还要在街道活动上挑战我,是谁给你的勇气啊? 有句老话说的好啊,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挥了挥手,张元林头也没回的离开。 在身后,贾东旭一手按着发疼的肩膀,一边气的上蹿下跳。 “该死的张元林,等着瞧吧,我非要参加街道活动不可!” “就算我不会木工活,但我能靠自己的本事考上一级工,易中海也夸我优秀,那我凭什么不能和你一较高下?” “让我躲着别去参加,放屁,我偏要参加,我就不相信了,你张元林能赢我一次两次,难道还能次次都赢我?” 自始至终,张元林就没有故意去针对贾东旭,也没说出任何狠话挑衅他。 可即便如此,贾东旭还是气的差点当场爆炸。 谁让贾东旭喜欢脑补,喜欢当小丑呢,对此张元林表示毫无办法。 我好好过我的日子,结果时不时的就有跳梁小丑出来碰瓷作死,那我除了找个合适的位置吃瓜看戏以外,还真没有更好的应对方式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大院。 为了赶工,易中海不得已选择加班,但是时间不能太晚,因为到了点就会集体断电,易中海想加班都不行。 这年头资源贵乏,电力的使用都是有规定的,没人能自作主张,哪怕是大股东都不可以。 你有钱怎么了,资源就这么多,到点就断电,你钱再多又不能转换成资源。 本来发电的主要来源就是烧煤炭,偏偏这还是在冬季,煤炭需求量极大,国家得保障民生,因此非必要的项目都不允许私自过度用电。 因此,易中海在解决了贾东旭的事儿后,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匆匆绕路回了车间就铆足劲开始干,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的体力,难怪会这么疲惫。 然后,易中海就看到了脸色阴沉的贾东旭,仿佛在叫骂着什么。 “东旭啊,怎么还在外面呢?” 易中海已经累的脑子都转不动了,便随便问了一句。 贾东旭见是易中海来了,立马转换成了笑脸,说道: “呵呵,一大爷回来了,我刚吃过饭,出来熘达一下。” 易中海点点头,又问道: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儿吧?” 贾东旭摇头说道: “没事没事,就是刚才碰上张元林了,我们俩说了几句,您知道的,我跟张元林不对付,就呛了几句。” 易中海听到后,想起了贾东旭和张元林一起报名参加接到活动的事情,便提醒道: “哦,因为这事儿啊,你们年轻人火气旺,呛两句也正常,但是我得提醒你,有些事儿不能较真,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尤其是你刚转正,应该把心思放在新环境和新工作上,张元林那边你就少费心思吧,他马上要准备参加街道活动了,也没那么多工夫对付你。” “总之,你记住我们之前说好的事儿,你到时候就专心刚好厂里的事情,别去想街道活动了。” 说完,易中海伸手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然后一脸疲惫的回了家。 只要贾东旭不参加街道活动,然后师徒关系就此中止,等这个年一过,贾东旭再怎么作死就都和自己无关了! 可易中海这一拍手,刚好就拍在贾东旭受了伤的肩膀上,当即疼的龇牙咧嘴,冷汗狂冒不止。 这就好比是在伤口上撒盐,伤害超级加倍啊! 易中海累了,没时间和贾东旭掰扯,交代过关键事情后就走了。 贾东旭在身后疼的倒抽凉气,话都说不出口,只得在心里把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又骂了一遍。 等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易中海早就走的没了影。 “好你个老王八蛋,故意打我伤口是吧,行,你让我别去,那我偏要去!” “反正你也不是我师父了,你管不着我,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贾东旭一边恨恨的说着,一边瑟瑟发抖,这都是疼出来的结果。 …… 与此同时。 张元林已经躺在了铺好了柔软棉垫的躺椅上,享受着秦淮茹的跪式服务和为张元林量身定做的独家按摩技术。 为什么说是量身定做呢,那是因为秦淮茹的按摩技术都是从张元林的身体上练出来的。 哪一个地方用什么样的力道最舒服,这都是张元林说了算的,秦淮茹也就默默的记下了。 所以,秦淮茹只会给张元林按摩,也只能把张元林伺候到位。 就算是秦淮茹的亲娘来了,秦淮茹也只会这么一套,毕竟力道这种东西,正常人没那么容易精准的把握到位。 除非是对着同样的受力点日复一日的练习,练得手熟了还差不多。 这边张元林在享受按摩,厨房里何家父子则是忙的热火朝天。 还是何大清掌厨,傻柱忙前忙后的跑腿。 不过,傻柱已经学乖了,他每次路过都选择歪着头,不去看张元林和秦淮茹,避免自己被撒狗粮,从而导致心情悲伤郁闷。 张元林观察敏锐,当然也发现了傻柱的怪异表现,但他搞不懂傻柱这是犯了什么病,也懒得管。 至于张元林为什么没有想到傻柱是因为看不惯秦姐被欺负的可怜模样才这么做的,那是因为张元林没当过舔狗,当然不知道舔狗是怎么想的了! 躺椅上,张元林一边闭着眼睛享受按摩,一边说着白天发生的趣事。 在边上,秦淮茹一边卖力的按摩,一边回应着,然后分享自己在老板娘店里看到的有意思的事情。 等双方的话都聊的差不多了,张元林看了一眼厨房,发现何大清那边还没搞定,便继续说道: “我回来路上碰到贾东旭拦路,说他考上一级工还转了正,然后明天又安排了相亲。” 秦淮茹一愣,不解的问道: “他和你说这事儿干什么?” 张元林摊了摊手,摇头说道: “我当时听着也纳闷的很,直到他说要和我比一比,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媳妇,他都要比我厉害。” 秦淮茹听到后,突然狡黠一笑。 “那张大哥是怎么回答的?” 张元林半睁眼睛,瞟了秦淮茹一眼,心想这小妞儿还考验起我来了? “我就如实回答呗,当时我就说啊,贾东旭你最好别和我比,不然你肯定会输的很惨!” “开玩笑,我媳妇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女,就是嫁进城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别说整个轧钢厂了,就是整个四九城也难寻敌手啊!” “所以贾东旭说要和我比,当时我就乐了,这不是自讨没趣么?工作上的事儿暂且不谈,单是比媳妇,我都想不到自己该怎么输!”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笑的眼睛嘴巴全都不由自主的弯成了一条桥。 “张大哥,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哪有那么漂亮!” 开心归开心,秦淮茹还是矜持了一下,但是按摩的更加卖力了。 张元林舒服的不行,直夸媳妇好棒棒! 恰好何大清和傻柱端着饭菜出来,两人看到这一幕,何大清喜笑颜开,心想有张元林教,自己早晚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可傻柱却是伤心的不行,心想我都已经尽量躲着了,怎么还是看见了这种令人悲伤流泪的场景,呜呜呜,这也太难受了! 闻着菜香味,张元林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开饭。 秦淮茹则是把好菜先夹给张元林,然后才开始吃。 吃了一会儿,张元林笑着问道: “淮如,你觉得贾东旭明天能成吗?” 秦淮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肯定不能啊!” 张元林还真不知道自己截胡了秦淮茹以后,贾东旭的未来如何,便又问道: “为什么?” 秦淮茹看了张元林一眼,一脸认真的说道: “就像张大哥说的那样,贾东旭非要和你比,那就是自讨没趣,找虐呢!” “反正这事儿我都不用想,贾东旭和张大哥比较,肯定是不可能赢的。” “哪怕他运气好,真能找一个比我优秀的姑娘,可贾东旭在工作上永远别想比过张大哥!” “在我心里,张大哥的本事别说四九城了,就是全国也没能比你更厉害的!” 张元林听完一笑,心想咋就成商业互吹了呢,我夸你,你夸我,这多不好意思啊! 吃过饭,秦淮茹主动收拾残局,张元林则是继续摆弄着机械模型。 公私合营不远了,然后最近又认识了大量的领导,张元林觉得自己应该钻研一下附和当前时代的先进技术,这样即可以创新,又不用因为超时代而被人质疑。 等技术掌握了,就可以找机会表现一下,一边拿荣誉,把优秀工人的路走到底,一边为国家的发展添砖加瓦,加快进步。 造东西可不比修东西,需要做的准备更多,张元林必须认真对待。 等秦淮茹忙活好,烧好水,张元林便停止手头工作,一起洗漱进被窝,继续对小媳妇的教导,传授新知识。 个人发展固然重要,对小媳妇的教育也不能少,都是夫妻了,一个人进步意义不大,得夫妻共同进步才算真正的成功! 当然了,张元林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那教小媳妇的时候肯定不能只动嘴皮子啊! …… 在张元林抱着小媳妇取暖腻歪的时候,贾东旭和贾张氏睡在同一个炕上,一人一床被子,各靠一边,拉开距离。 就一间屋子,地方又小,现在是这么睡,将来有了媳妇还是这么睡。 以前的人生活条件不好,只得忍受一些让人尴尬的事情。 比如一大家子都睡一个屋子,那怎么才能传宗接代呢,自然是大人晚回家,给儿子儿媳创造时间。 反正地方再小,也是有机会的,前提是要有个儿媳妇。 这不,贾东旭和贾张氏就在盘算着明天相亲的事情。 “东旭啊,我跟你说,你现在是正式工了,那态度必须强势起来,张元林不花钱娶媳妇,你也不能花钱,不然你就是被他给比下去了!” 贾东旭听到后,又看着自家狭小的空间,无奈的说道: “妈,我也想强势起来啊,问题是咱们家就一间房,就这一个炕睡一大家子,想想都挤人!” 可贾张氏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又怎么了,以前不都是这样过来的,甭管乡下的还是城里的,谁没睡过火炕啊,冬天没火炕能扛得住吗?” 贾东旭不吱声了,因为他根本没得选。 其实他也想住大房子,像张元林那样有三间房,可现在都只是空想,根本不可能了。 本来吧,他们家还打算先把张元林家的房子借过来用的,说是借,其实就是鸠占鹊巢,先借后占,用着用着不就成自己的了么? 当时想的是反正张元林就一个人,家里没长辈帮衬,这辈子都难娶媳妇,要这么多房子也用不了,不怕对方要回去。 而且贾张氏打滚撒泼的本事一流,然后又有易中海帮衬,就这样的阵容,区区一个张元林根本就对抗不了。 可现实却给了贾家一个大逼兜,别说贾东旭了,就是老泼妇贾张氏都给打懵逼了。 张元林不仅结了婚,还截胡了贾家的相亲对象,让全院的人都来看贾家的笑话。 这别提房子了,贾家的面子都没了! 所以自从张元林结婚以后,贾张氏就再也没提起过张元林家的房子。 认怂是一方面,关键是张元林结了婚,也没机会再开口了! “总之,针对明天的相亲一共有四条规矩,首先是人要漂亮,这个你说了算,然后是要说话客气好听,这个我说了算,再有是要城里户口,这个你说了算,最后是不能让咱们掏钱,这个我说了算!” 贾东旭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总之,贾东旭的要求是秦淮茹那样漂亮的,但是得是城里户口,因为要比秦淮茹好,而贾张氏? ?要求是听话不花钱,这样好管教,不会影响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就这样,贾家母子定好了明天的相亲要求,只要有一条不达标,那就不能要! 第98章 许大茂和傻柱试探工作继承问题,三位大爷家里各有难念的经(求全订) 又是新的一天,公休日。 此时距离农历大年三十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各家勤快一些的已经开始准备年货和过节的东西。 这天本该是出门赶集,大量囤货的日子。 有的是买生活必需品和粮食,不然下个礼拜一家人吃啥用啥? 而且一次性采购价格更便宜,像棒子面你买一斤跟买十斤肯定价格不一样,多买好还价,哪个年代都是如此。 当然也有的是为过年做准备,因为任何东西一到节假日价格都会飙升,提前小半个月还没什么动静,看到有便宜的东西就提前买回来。 总之,要想买到物美价廉的好东西,这些出门赶集的人应该天刚亮就立马出发,然后到午饭的时候,或者更晚的时候才回来。 这年头没有网购,没有广告传单,没有高效的信息交流,买家想任何东西只能自己去实地查看,询问。 所以常规操作就是要赶早去抢,还得货比三家,不然大概率是要吃亏的,很容易就被忽悠和宰客。 但是今天不一样,各家负责采购东西的人赶早出门后,约莫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他们目标明确,只买了刚需的东西,没有继续闲逛下去。 他们这么着急,好像是担心错过什么好戏一样。 原来,今天是贾家和人相亲的日子,每家每户都等着看热闹和吃瓜。 反正出去也是瞎逛打发时间,现在家门口就有热闹看,又何必往外跑呢? 再加上贾家上一次相亲时就出了大丑,让全院人都看了一场热闹的好戏。 所以,贾家这次又要相亲,全院都十分期待。 他们想知道,上一次是被张元林截胡,这一次会不会又被别的人截胡? 总之,全院就没人盼着贾家好,一个个的全都等着吃瓜看戏,期待对方能为自己的假日生活带来一丝乐趣。 也许众人想看热闹的心态和这个年代缺乏娱乐方式有关,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贾家被这么多人盼着出丑,说明他们真的很讨人厌。 要是今天贾家的相亲真出了什么岔子,那都是众望所归,贻笑大方了。 …… 时间来到上午九点钟,昨晚连续教学两小时的张老师悠然醒来。 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只手探出了床沿,一只手则是搭在了空荡荡的枕头上。 秦淮茹已经起来了,她不是一个习惯睡懒觉的人。 但她今天比以往晚起了一个多小时,而且一天的活儿还没开始干,已经腿酸喉咙疼了。 学习后遗症,没办法的事,有的人是腰酸背痛,有的人是眼干脑疼,也有的人是喉咙和腿不舒服,这取决于学习的内容。 即便如此,秦淮茹还是咬牙起床,没有赖床接着睡。 因为她要照顾好张元林,不能在张元林起床时没有热水洗漱,也不能在张元林洗漱好后没有饭吃。 打开房门,张元林刚打了个哈欠,秦淮茹就迅速的端来热水和洗漱工具。 等张元林洗漱好了,秦淮茹也已经把早饭端上了桌,并且动作麻熘的处理脸盆毛巾牙刷等。 看着饭桌上的白面馒头和米粥,往日还能对付一下的张元林今天却是有些兴致缺缺。 说实话,口味太澹了,就算小媳妇秀色可餐,也不能真的当饭吃。 东西吃到嘴里的感觉根本不一样,澹就是澹,就是对面真坐了一个天仙,也改变不了口味澹的事实。 结婚以前,张元林的早饭就是各类特色早点,什么小笼包,大小馄饨,生煎,酸辣汤,米粉,酱香饼,杂粮煎饼,菜卷饼等等。 光是早饭张元林就能来一个报菜名,而且各个都美味好吃, 可是在结婚以后,张元林就不得不收敛一些了,不然容易暴露。 然而一连吃了一个多月的粗茶澹饭,张元林到底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早饭就是早饭,早饭要是吃爽了,那绝对能影响到一整天的心情,不是中饭晚饭吃好点就能弥补回来的。 心细的秦淮茹在照顾自家男人方面很重视,所以很快就发现了张元林的情绪不对。 “张大哥,怎么了这是,没胃口吗?”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自己才嫁过来一个月,自家男人就没胃口了,那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紧接着秦淮茹迅速的自查自检,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大哥,是不是因为这顿早饭没加油条和煎鸡蛋?” “本来我是想做的,只是我今天起晚了,担心来不及,就先简单做了顿。” “这样吧,我还不饿,张大哥你先吃着,我去把油条炸好,鸡蛋煎好。” 说完,秦淮茹便要起身去忙活。 但才起身,就被张元林给拦住了。 “干嘛去啊,就这样的早饭不是很正常么,我哪有胃口不好,只是刚巧在想些事儿。” 秦淮茹一愣,一时间分不清张元林说的话是真是假。 说实话,张元林根本没有要故意刁难小媳妇的意思,毕竟这年头的吃法就这样,谁家都是少油少盐。 不是说为了健康,纯粹就是这个时代物资贵乏,各家没那么好的条件,油盐也不便宜,日常吃的都是些不废油盐的东西,例如稀饭,菜汤和窝头。 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以前的张元林一日三餐都是吃大餐,等吃腻了才吃顿清澹的,哪里像这个时代的吃法,一年到头都是吃清澹的,逢年过节才能吃顿好的。 再加上大院里的人都是眼红怪,张元林只能独自享受,哪里敢端上桌和小媳妇天天开荤。 也就是最近何大清主动当家厨,给了张元林买好菜回来的理由,否则晚饭都得低调着吃。 所以,一旦机会合适,把自家另一套四合院要回来是必须的,只有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才能肆无忌惮的带着媳妇开小灶,吃大餐呐! “行了,赶紧坐下吧,吃着早饭呢,你杵在那里我咋吃呀?” 把秦淮茹拉着坐下后,张元林反倒是站起了身。 看到这一幕,才坐下的秦淮茹又紧张起来。 “张大哥,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再重新去做一份。” 张元林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心想小妮子你别忙活了,我想吃的东西你根本整不出来! “没事儿,你坐着,我出门一趟,几分钟就回来!” 说完,张元林穿上外套,一熘烟的跑出了门。 先装模作样的去上厕所,骗过大院里的人,路上收获了一堆小年轻的白眼和老人们的鄙视。 张元林公休日睡懒觉的事儿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因为早些时候赶早开过几次全院大会,每次来找张元林发现都还在睡觉,简直让人无语。 这个年头的人睡得早,吃的少,当然起的也早,因为肚子饿了,不起不行啊! 只有张元林是个例外,他吃饱喝足睡的当然香了。 这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张元林喜欢睡懒觉,便背地里说他是懒猪,比小孩子起的还晚。 张元林对此满不在乎,你们就在背后嚼舌根吧,小爷我天天吃饱喝足,别说睡懒觉了,就是一觉睡到正午也行。 因为我不会像你们一样,睡到差不多人还没醒,肚子先咕噜噜的叫了! 再说了,你们只知道我公休日睡懒觉,其实我天天睡懒觉,而且从没被饿醒过,你们看我骄傲了吗? 然后,张元林结婚了,懒觉肯定还是要继续睡的,因为睡懒觉不犯法,也不违反道德,你们能奈何我? 可关键是小媳妇勤劳啊,只要张元林不折腾,秦淮茹每天都能起个大早,就算折腾了,也会在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起床忙活。 这么一来,大院里的人就开始拿张元林和秦淮茹做对比,说张元林还不如个女人,但其实这都是他们眼红,心里嫉妒,酸的不行。 年轻人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媳妇,而长辈们则是想要这样一个儿媳妇,因为吃苦耐劳啊,媳妇儿媳早起能做好多事,其他人不就闲下来了么? 要是能闲下来,可以出去玩,也可以睡懒觉,这不美滋滋? 所以,这些人是一边在背地里说着酸话,说张元林的不是,可一边又想成为张元林,过他现在过的好日子。 这帮人啊,就这德行! 张元林了解他们,所以选择了无视,该干嘛干嘛去。 假装上厕所,出了大院们,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无人后,便又转身折返,重新回了大院。 但这时大衣口袋里已经多了两个油纸袋,里面装着小笼包和酱香饼。 棉大衣看着鼓囊,口袋又深,就算放了东西也没人能看出来,而且藏的深,不怕香味乱飘。 出来的时候张元林走的急,回去的时候就慢慢悠悠,这让盯着张元林的人更加觉得他就是刚起床,出来上厕所的。 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着,路上有多嘴的大妈提出了心里的不满。 “张元林,瞧你家淮如一大早起来忙活的,又是扫门口的雪,又是喂养家禽,又是洗衣服的,你是一点儿都不动手啊!” “张元林,你们就小两口过日子,得相互照应才是啊,人家淮如嫁过来又没要你一分礼钱,你怎么全让淮如一个人忙活呢?” “张元林,家里没长辈帮衬是没办法,但外来的媳妇也不容易,你应该多照顾一下她!”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张元林笑而不语,懒得搭理。 心想你们话是这么说的,要真让秦淮茹这样的新媳妇嫁到你们家去,怕是你们一个个的摞挑子不干了,直接开躺,享受人生了吧! 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反正把该演的演到位就行,至于这些人怎么想,怎么说,张元林完全不在乎。 有人动手必须揍回去,说脏话就打烂嘴,但是这些人光说酸话,这咋管? 再说了,任由外面的人怎么酸,自家小媳妇可是懂事体贴的很。 大院里的人成天聚在一起聊天扯皮,秦淮茹生活在大院,早晚会知道这些事儿。 结果张元林还没表态,小媳妇就主动说道: “张大哥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当然要多睡会儿,不然怎么有精神做事呢?” “你可不要听外面的人乱说话,家里的事儿都有我呢,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睡,等睡饱了再起来!” 看,自家媳妇都没说啥,瞧外面的人这一天天,没事闲的! …… 回到家,张元林才进屋,秦淮茹就迎了上来。 一边帮忙脱下大衣,一边问道: “张大哥,你上哪儿去了,肚子不舒服?” 秦淮茹也以为张元林是去上厕所,往外跑几分钟一趟,不是上厕所还能干嘛? 可接过大衣后,秦淮茹却是闻到了什么,当即表情认真的眉头一皱,鼻子吸了吸,紧跟着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味道?” 这边张元林则是已经坐在了饭桌上,笑呵呵的说道: “东西在我大衣口袋里呢,你拿出来。” 秦淮茹听罢,不由的屏住呼吸,就刚才的香味就让她惊喜了,她很期待藏在大衣口袋里的东西。 在物质贵乏的年代,别想着送花送小玩意儿,那都是华而不实,而且人家姑娘不一定会买账。 但是,如果你能整来一份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那别说提升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了,都可以直接封神了好吧? 心情忐忑的拿出了两个油纸袋,感受着热腾腾的温度,秦淮茹的眼睛已经瞪的滚圆了。 “张大哥,这是……” 张元林笑而不语,示意秦淮茹把油纸袋打开。 接着秦淮茹惊喜的来到饭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接着就看到了八个小笼包和一份已经切好的酱香饼。 随着油纸打开,那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秦淮茹没说话,但是吞咽口水的声音已经证明了她此时内心的激动。 “吃吧,我也饿了,咱们先吃完,然后再聊。”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想说什么,但是他知道秦淮茹肯定更想先尝尝她从没吃过的东西。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肯定是自己表现的太馋了。 但蠢蠢欲动的味蕾还是催促着她赶紧张嘴品尝,再加上张元林也拿起了快子,秦淮茹自然是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首先是香甜脆辣味道正宗的土家酱香饼,当然了,秦淮茹可不知道这是啥,也分不清正不正宗。 反正她一口咬下去,那香味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口腔,香葱,芝麻,甜辣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再搭配香脆的面饼,让秦淮茹无比惊喜。 这时,张元林端来了陈醋,笑呵呵的说道: “小笼包也尝尝吧,占着醋味道更好,不过你得小心点儿,先咬破一点表皮,喝掉里面的汤汁,不然一会儿肯定会喷洒出来,而且也容易烫到。” 说着,张元林自己美滋滋的享受了起来。 哎呀,这样的早饭才像样嘛! 今天先搞点简单的,以后还要嗦粉吃烤冷面,又或者搞点肠粉什么的,那必须全都挨个来一遍。 等吃完了再吃几天稀饭白馒头缓缓,等胃口上来了,就继续重复着吃。 别和我说吃清澹的健康,开玩笑,我才二十二岁,你和我谈养生和健康? 再说了,我想吃的都是中华传统小吃,祖辈们吃了几百上千年,也没见谁出了问题啊! 也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什么为了健康跟国外学习吃面包吃沙拉吃水果,在中华美食面前,统统靠边站! 一顿饭吃完,张元林连带着秦淮茹做的稀饭也吃了个一干二净,总得给点面子不是,不然真是对小媳妇做的早饭没胃口了。 但是白面馒头没吃完,这个就留着中午混菜吃吧,反正不会浪费。 吃饱喝足,张元林满意的呼了口气。 秦淮茹也吃的很撑,别说白面馒头一口没吃,就是稀饭也没喝完,还剩小半碗。 按照这个年代的生活习惯,秦淮茹肯定是放起来,中午热一热再吃掉的。 “张大哥,这是哪儿来的,我都叫不出名字,是城里专有的东西吗?” 张元林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你最开始吃的叫土家酱香饼,来自湖北,后面吃的叫小笼包,在江苏那一带比较有名,这都不是咱们四九城的本地小吃,而是外面来的师傅带过来的。” “刚好前几天我和会这两样东西的师傅有交集,他干的是流动摊,自己请人做的铺子,就装在大板车上,方便移动,看那边人多去哪边叫卖,这不又到了公休日么,我让他早上忙活好了给我带一份尝尝。” 其实张元林并不喜欢说谎话,但是没办法,自己不能摊牌静止世界的存在,张元林又不好说自己会做,这样会更难解释,便只能编造其他的谎言来解释。 好在张元林藏的好,没让其他人看见,自家小媳妇又听话懂事儿,知道要保持低调,不会出去乱说话,所以张元林不怕自己编造的东西弄的人尽皆知。 面对张元林的解释,小媳妇相信了,一边满心欢喜的说好吃,一边又说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学习做法,这样不用等摊贩路过自家门口时才能吃到,可以吃做着吃! 张元林笑呵呵的回答着,一边转移话题。 “行了,吃完饭要忙啥就赶紧忙完,一会儿中午贾家要相亲,咱们也过去看看热闹。” 秦淮茹也很讨厌贾家,便摇头说道: “没兴趣,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在家练习一下新学的绣技。” 张元林心想别啊,难得有让我感兴趣的热闹,你怎么能不陪我呢? “真的吗?那我就一个人去咯?” “这可是我的好兄弟相亲,我肯定要去捧一捧场的。” 秦淮茹惊讶道: “张大哥,贾东旭什么时候真成你的好兄弟了?” 但转念一想,秦淮茹瞬间了然。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昨天贾东旭挑衅你,说要和你比一比高低,所以你要去看。” 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好吧,那我也去瞧瞧,反正咱们不会输的,要是对方不好看,有我一个就够了,要是对方比我好看,那就让张大哥撑场面,这样咱们有双重保障,肯定不会输!” 张元林哑然一笑,心想这小媳妇还认真起来了。 拜托,你就是原剧里的颜值担当啊,年轻时更是无敌手,谁见了都心痒痒! 此时才十九岁,年轻粉嫩的你,谁能轻而易举的赢过你呀? “那是,我媳妇分析的很到位,咱们横竖都不会输,去现场就是要证明一下谁才是赢家,所以咱们必须去,气势上就不能输啊!”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着。 秦淮茹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立马起身开始忙活,避免错过一会儿的好戏。 当然了,主要是为自家男人的面子考虑,要不是张元林说要去,秦淮茹可以和一大妈一样,对大院里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因为秦淮茹愿意嫁进这个大院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张元林! 由于秦淮茹干活不要,也不让张元林帮忙,所以张元林都是干自己的事情。 主要就是继续摆弄相对于这个时代很先进,但是不至于跨时代的各种东西,为以后用技术点子换荣誉做准备。 就这样,小两口各忙各的,一起为这个家的幸福而努力。 …… 与此同时,时间来到十点半,距离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 大院里的人都在家等着,哪儿也不去了,但孩子们全都被大人赶到前院和院门口的巷子里去玩耍。 毕竟守门放哨的事儿大人们不好去干的,只得让孩子们带头冲锋,充当斥候。 但各家也没闲着,就按着最近发生事情,要么一家人在一起聊着,要么关系比较好的邻居串门扯皮。 随着聊天深入,贾东旭考上一级工并安排相亲的事儿成了主要话题。 而探讨相关事情最多的,就是院里的三位大爷家和家里有孩子与贾东旭年纪相差不大的那几家,比如许家,何家。 首先是许家何家。 在许家,许大茂正和自己父母大吐苦水。 “爸,妈,我以为张元林就够让人讨厌的了,没想到贾东旭更过分,更嚣张!” “你们是不知道啊,昨晚贾东旭专门把我喊过去,在那边得瑟自己转正成正式工,然后第二天就安排相亲,这分明就是算计好的!” “爸,您说要教我放映技术的,咱们也别等过完年了,明天就我跟着您去学,反正您是我爸,早学晚学都是我跟着您学,您也不可能收别的徒弟。” “我被张元林比下去也就算了,还能被贾东旭欺负了?而且面对张元林我也没打算认输,您都答应我了,要帮我娶娄半城的女儿,所以我得好好的把放映技术学到位,然后早点转正啊!” “就算您在娄半城面前表现的很好,也得到了对方的认可,然后您也打听过了,娄家不准备为了家族利益把女儿嫁给一个有钱人家,但是,我寻思着自己也不能太差,最起码得成为正式工,独立起来,不然肯定会被看不起的!” 许大茂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但许父不是傻子,他横竖都只听出来一个意思。 那就是许大茂要转正,想顶替自己的岗位! 这让许父有些生气,心想你这臭小子连学徒工都没开始当,就想把老子的岗位占了? 就算许大茂给出的理由名正言顺,许父也绝不答应,因为宣传部有很多年轻姑娘,他每天看着都心情愉悦,就算只能看,那也比在家里看一张马脸来的舒服! “咳咳,大茂啊,有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是我儿子,我肯定只会用心教你放映技术,但是你要知道,放映设备都很珍贵,其中一部分零件都是从国外买来的,那都不是钱的事儿了,是大量的人力物力换来的,马虎不得。” “所以呢,你认真学习的态度我很认可,但我不觉得你能在短时间内就学精,这样吧,下个礼拜你跟着我学,东西我会慢慢教,你不要着急,学的慢不要紧,但一定要学精,知道吗?” “毕竟这是极少数人能掌握的放映技术,这能让咱们家牢牢的守住这份香饽饽的工作,有工资不说,还能在外面捞些油水,简直不要太美啊!” “你跟着我不仅要学习放映技术,还得学习怎么去拍领导马屁,更要学习怎么去对一些软脚虾摆架子,吓唬他们,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好好学吧,我有很多东西要教给你,反正你还年轻,时间很充足,等你学好了,放映员这份工作比贾东旭绝对舒服太多太多!” 许大茂说话动了脑子,许父又何尝不是。 做儿子的想借此机会试探父亲什么时候才肯把位子传给他,做父亲的则是借此机会告诉儿子别好高骛远,也别想太多,你老子我位子还没坐够呢! 试探结束,许大茂无奈叹了口气,只能点头应下。 毕竟他还没掌握放映技术,别说捞油水了,就是想抢位子都做不到。 另一边,何家。 傻柱也在试探,但是他只有一根筋,说话也直,不会拐弯,一开口就是爸你啥时候退休,结果毫不意外,被何大清一顿暴揍。 “哼,你这小子可真孝顺啊,我才四十多岁,你就想着我退休的事儿了?” “怎么,是觉得你爹不行了?还是你小子翅膀硬了?真牛啊,要不明天中午我让你去掌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我这边还没娶上媳妇呢,你就要抢我的工作,真行啊你,你咋不上天呢?” 一边骂,一边追着打,从家里杀到前院巷子里,又从前院杀到后院,把全院的人都给看乐了,但是没人阻止。 因为没人能敢去阻止何大清,再说傻柱能跑,就说明何大清没下死手,不然以何大清现在的身体素质,他要真想揍一个人,对方绝对跑不掉。 等揍的差不多了,何大清一声令下,傻柱乖乖的回到家,但何大清也很守承诺,真就没有继续打了。 “哼,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你老子的身体好得很,再说就你现在的厨艺水平,就算你学了我的全部本事去,你那烂透了的基本功也不足以支撑你做好每一道菜!” “所以,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的练好基本功吧,我也不指望你有别的出息,但是你作为我老何家的男丁,也作为谭家菜的传人,你在做饭这方面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马虎!” 虽然何大清平时对待家人十分马虎,对待何雨水缺少关爱和关心,对待傻柱动不动就是揍,但是在对待厨艺传承这一块儿,何大清还是相当认真的。 因为这是他们老何家吃饭的家伙,没了这身本事,老何家也就等于是断了活命的本事。 傻柱不敢反驳,只得低头应下。 等何大清教训完,傻柱忍不住都囔道: “爸,也不是我要抢您的位置,主要是贾东旭他太狂了,转成后跑我面前得瑟,然后第二天就安排相亲,他要不是转正了,能有这个底气吗?” 听到这话,何大清哼声说道: “哦,就因为贾东旭转正了,你就盯上了你老子的工作?” “贾东旭能转正,那是因为他老子死了,他家里没人有一份正式工作,所以他才有机会,要不然他还得继续当学徒工!” “要是不愿意,也行,直接学徒工也别干了,反正他老子还活着,轧钢厂就不可能有他的位子,不然你当一个萝卜一个坑是乱说的?” “尤其是咱们这份工作,要的人不多,但是能捞油水的机会不少,每天都能打包带走,工资也不低,关键是事儿不多,忙也就忙一个中午,是多少工人都羡慕不来的,你羡慕贾东旭做什么,真要不爽,找个机会揍一顿不就完事了?” “反正你别盼着现在就接老子的工作,以你老子的身体素质,那最起码还能干个二十多年,所以你就好好的练基本功吧,连小事儿都做不好,你凭什么当大厨?” 听何大清这么说,傻柱哪里还敢呛声,只得不停的点头说是,跟小鸡啄米似的。 其实张元林转正的时候,许大茂和傻柱还没这样的反应,主要还是贾东旭太能得瑟了,强行找两人吸引了一波仇恨。 所以,就有了两人几乎是同时的试探。 此时的他们面对父亲的回答,有失落,但更多的是坦然。 因为他们的父亲说的都很对,放映员和工厂食堂的主厨不是谁都能干的。 而且这两个工作都能捞油水,一个是到处放电影,吃地方单位和领导的关照,另一个是每次烧菜扣一勺打包带回,各有各的好。 这么一比较,别说贾东旭的转正没啥了,他们甚至都觉得张元林的工作也就那样,修理工不也得弄的满身油污,工资也不算很高,还得每天回家继续忙活,那多累啊! 但许大茂和傻柱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美好在不久之后就会烟消云散。 或者说,许父跟何大清说的话都没能实现,他们说着还要干几十年,实际上连几年都干不到了。 也不知道真正发生了意外时,许大茂和傻柱是高兴还是伤心。 与此同时,三位大爷家里也从这个话题引申出了各自难念的经。 首先是三大爷阎埠贵家里。 一家人围着扯皮聊天,但每个人的手里啥都没有,就这么干唠嗑,甚至都没有一杯热水。 因为阎埠贵觉得烧开水废柴火,废煤炭,这都是要花钱的。 虽然干柴可以自己去弄来,可干活不要费力吗,费力了不要吃饭吗,这不还是要钱? 而且一个大活人,不至于因为喝了冷水就没命,无非就是慢点喝,等水到了嘴里停留一阵子,那不就热了吗? 说实话,要不是都在等着看热闹,然后阎埠贵又逮着他们几个扯皮聊天,阎家几兄弟哪里坐得住,早就熘出去玩了。 “我跟你们说啊,这次贾家又要安排相亲了,你们可得看清楚了,要是成了,阎解成,阎解放,你们两个回来给我作报告,说一说你们的心得体会,别一会儿尽在那边看热闹,结果回来了啥也说不出来。” “之前张元林娶媳妇的时候,你们就只顾着看戏,都没学到别人的真本事,这次贾家估计会提前做好准备,也有可能总结了上次失败的经验,反正你们都给我好好看,兴许将来你们都能用上!” 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阎埠贵一脸认真的提醒着他们。 几个孩子听的面面相觑,心想这是啥呀,我们才多大,怎么就要学这玩意儿呢? 关键是刚才还在说贾东旭转正的事情,怎么就扯到学习别人相亲娶媳妇的事儿了? “爸,咱们不是在说工作的事情嘛,别人家都是老子做什么,儿子做什么,您是个教书匠,难道将来我也去教书?” 阎解成试图把话题重新拉回来。 “哼,咱们可没教书的本事,要当老师得书读的够多,咱们家除了爸的账本,和学校里发的书和作业本,哪里还找得到一本像样的写字本和读物啊!” 阎解放趁机释放心中不满,都囔了起来。 可这话让阎埠贵脸色一变,恼怒道: “那你们俩要真心想学习,可以直接问我啊,我就是活生生的书本,你们想学什么我教什么,买书本多费钱,那么多书都买来,咱们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听到父亲的话,阎解成和阎解放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没再吱声。 说起来,受父亲阎埠贵偶尔蹦出一句经典古文的影响,阎家孩子其实对读书还是有些兴趣的,尤其是课外读物,他们十分向往。 然而阎埠贵不舍的花钱买书本,甚至连像样的笔墨纸砚都没买过一次,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各家要写对联写福字了,阎埠贵才会兴冲冲的弄来笔墨,而且这都是问其他老师借的,自己就没花钱买过。 所以,阎家的孩子只能听,却没机会读,更没机会写,久而久之,阎家孩子也就对读书没了兴趣,甚至到最后和阎埠贵一样,成了只会动嘴皮子,实则爱算计的人。 可阎埠贵也不是真想这样的,谁让家里有这么多人要吃饭,而阎埠贵这边的工资又不高,别说别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低了,甚至连大院里的一些中级工都比不过。 就这样的条件下,阎埠贵还要一个人养活全家,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阎埠贵也是很无奈的,他得为全家人的吃穿绞尽脑汁,但孩子们不懂这些,他们只觉得父亲太抠门,连亲儿子都不放过。 就这样,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就成了相似的人,自私自利爱算计,以至于他们长大后对家人也是只谈利益,不谈亲情,算计起来更是毫不客气。 而阎埠贵觉得自己收入少,家里人多,就应该如此,并时常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挂在嘴边,当成了口头禅,根本就没注意到这都被孩子们听了去。 而且他也忽略了对孩子们的正确教育,导致家里的风气越来越不对,直到最后出现难以挽回的结局。 然后是二大爷刘海中家里。 刘光齐一样在家里发表个人意见,刘海中和二大妈在边上听着。 至于刘光天和刘光福,他们倒是想留下来听一听的,结果大哥嫌烦,让他们出去,然后刘海中就给他们俩赶出去了。 “爸,妈,你们都看见了吧,转了正就安排相亲,这事儿办的多好啊,我想和张元林一样独立,那我就得先成家,还得先有工作,爸,这事儿您得给我想想法子啊!” 听到刘光齐的话,刘海中不由的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二大妈见状,则是立马安慰刘光齐,让他不要着急,爸妈肯定给你想办法。 但刘光齐可没心思等他们想,只是交代一句要给自己答复,然后就进屋躺着去了。 “老刘,工厂是有子承父业的规矩,但你不可能现在就退休啊!” 二大妈有些发愁,她宠溺大儿子,但也知道刘海中的工作不能丢,不然会影响到全家人的吃饭问题。 刘海中眉头紧锁,看得出来他也很苦恼。 大儿子从小宠到大,刘海中早就习惯性的听从和溺爱,根本就不会拒绝。 既然大儿子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刘海中又不会拒绝,就只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过了许久,刘海中一拍桌子,先把贾东旭狠骂了一顿。 “都怪贾东旭这个小王八蛋,转正就转正,得瑟什么?四年多才考上一级工么,有什么好得瑟的?” 但骂完以后,? ??海中又得面露苦恼的为大儿子的需求想办法。 终于,一个念头闪烁在脑海里,刘海中握着拳头,心里不情愿,却又无奈的说道: “到时候真要不行,那我也只能牺牲自己了!” “轧钢厂的锻工车间缺人手,同样是六级工,工资一样高,但是干的活太累,夏天干完活那汗水能把浑身都整湿透了,冬天也是一样,在车间里头干活,鞋子里都是汗,回家要多臭又多臭,味儿还大,如果不是为了光齐,我是真的不想去!” “但是没办法啊,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了,由我和工厂领导打申请,转为锻工,补充到缺人手的车间,然后再让领导帮我在兄弟单位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给光齐,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转正!” 听到这话,二大妈松了口气,轻声说道: “哎呀,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啊!” 虽然二大妈也觉得刘海中不容易,但是她相信刘海中和自己一样,只要是为了刘光齐,转成锻工也没什么! 最后是一大爷易中海家。 这个时候的一大妈已经知道了易中海帮贾东旭转正,并帮他安排相亲的事情。 再结合之前的种种事情,一大妈猜到了易中海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与贾家撇清关系。 这让一大妈的心里稍微高兴了一些,心想易中海到底还是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一些的。 早应该这样的,贾家分明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大家非亲非故的,何必要带着这么一个没良心,又索取无度的累赘过日子? 但是,一大妈又担心贾张氏那个老泼妇会继续搞事,便再次提醒道: “老易,今天是个好机会,有些事儿能说清楚就说清楚,可如果你没把握,就千万别出去凑热闹,免得被贾张氏又赖上!” 第99章 让易中海忌惮的陈年往事,贾东旭见面就开始骚操作(求全订) “说真的,十几年了,咱们家对贾家完全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不管是你还是我,该帮的都帮了,可咱们帮衬了这么些年,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还养成了他们母子俩什么都靠咱的坏毛病。” “最关键的是,他们对咱们俩不仅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反而把这事儿当成理所应该,然后贾东旭又老给你搞事捅娄子,贾张氏也一直赖着你,这就太过分了,咱们又没欠他们家什么!” 作为全大院最佛系的人,一大妈本来是不愿意参与任何事情和话题的。 但是呢,今天这事儿关系到自家的颜面以及未来的生活问题,那一大妈就不得不多提一嘴了。 在一大妈的眼里,贾家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好说歹说,易中海帮了贾家最少得有十几年。 当年贾张氏嫁到贾家,生下贾东旭后没几年,易中海就开始帮衬贾家,因为贾家的条件不是特别好。 虽然那个时候易中海跟院内大大爷的身份毫不相干,可易中海和老贾面对面住着,两人关系不错,曾经还以兄弟相称,所以对于老贾的请求,易中海也不好推辞。 但实际上除了贾家条件不好以外,他们家过不好的最大问题还是贾张氏这个外来媳妇的性格差,脾气坏,人又刁蛮不讲理,当时进大院的时候就惹得不少人背后偷偷嚼舌根。 可即便如此,老贾还是整天乐呵呵的,就因为那个时候的贾张氏长相还算不错,把老贾迷的不行,虽然不及现在的秦淮茹,却也有她七分左右的姿色,反正比普罗大众是要强上一些的。 所以,当年大院里头的最强舔狗,当属老贾。 有的时候惹贾张氏不高兴了,老贾就腼着脸赔笑讨好,要是还不行,就会来找易中海,让他这个老大哥想办法出个主意帮个忙。 后来贾东旭慢慢长大,家里的开销变大,正所谓半大小子,吃垮老子,贾张氏又嫌弃老贾工资低,可老贾的技术也不行,铆足了劲干也拿不到高工资,于是又得去求易中海。 所以啊,老贾能赚钱全靠易中海细心的指点,要不然靠老贾自己真不一定能占一个正式工位。 甚至,都有可能因为工资的问题,把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媳妇给气跑掉。 再后来,老贾出了意外事故当场去世,留下三十来岁的贾张氏和才十岁的贾东旭相依为命。 这个时候,不光是易中海掏钱帮衬,连一大妈也被喊去照顾贾家。 虽然一大妈不理解易中海为何要对别人家这么体贴照顾,又是送钱又是免费干活,可恰好那时一大妈生不出孩子,让易中海情绪很不好,所以一大妈没敢问,只是照着易中海说的去做。 但事实上贾家的日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清苦,老贾活着的时候就被贾张氏拿捏的死死的,每个月的工资都如数上交给贾张氏。 所以老贾死的时候,全家的资产都掌握在贾张氏的手里。 也就是从嫁进贾家开始,贾张氏就在疯狂的压榨老贾,并且还不给吃好的,表面上说是留着将来给儿子娶媳妇用,实则全部进了自己的腰包。 但贾张氏是贪婪的,她有钱不说,还在易中海面前哭穷,不断的提出各种各样的困难,让易中海去解决。 谁让易中海是老贾生前最好的兄弟呢? 而且还就住在对门,不管干什么都是最方便的。 这么一来,易中海就彻底跑不掉了,每天除了日常工作以外,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帮贾家,就是在帮贾家的路上,反正一回家就往贾家跑。 期间一大妈一直很反感,想让自己的丈夫找机会撂挑子别干了,又不是血亲,只是邻居,没必要一直去当老好人。 但易中海非但不听,还反骂一大妈的不是,这让一大妈很是委屈,之后便再也没敢提过。 直到有一天,易中海突然没了以往的勤快,慢慢的不主动了。 就在一大妈认为这事儿终于要结束的时候,谁知贾张氏主动带着孩子上门,要求易中海继续帮衬他们家。 本来易中海是不想答应的,谁知贾张氏打滚撒泼的本事厉害,才刚开始闹腾,易中海就怕了,当场改变口风,答应下来。 再后来大院里要选举三位大爷来管事,由聋老太太牵头,街道处来人围观,全院都参与选举。 易中海便对一大妈解释说,他需要帮衬贾家来为自己加分,以此来争取一大爷的地位。 一大妈当然不敢反对,她生不出孩子,自觉对不起易中海,更何况这事儿对易中海竞选一大爷有利,就更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就这样,贾家彻底和易中海绑定在了一起,过了十几年。 直到现在,贾东旭疯狂搞事害得易中海丢人现眼,贾张氏则是和以前一样,继续不客气的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这让易中海挂不住脸,也让一大妈发现了机会,试图劝说易中海放弃贾家。 只是一大妈的好心提醒没什么作用,易中海还是不断的给贾张氏机会,让贾张氏得逞。 所以,眼看着又有和贾家彻底斩断关系的机会到来,即便是冒着被易中海谩骂的风险,一大妈也决定要再提醒一次。 不过,这样的提醒不可能持续不断,因为每一次的提醒都是在逐渐消耗掉一大妈的耐心以及对易中海的为数不多的信任。 一旦耐心和信任消耗殆尽,内心只剩下无尽的失望,一大妈就会彻底放弃易中海,放弃这个只是搭伙过日子的丈夫。 在一大妈的对面,易中海正端着茶杯,沉默不语的坐着,看起来他是在思考什么,也有可能是听到一大妈的话,回忆起了那些或被人知道,或被人不知道的事情。 短暂的思考后出现的是一大妈看不懂的迟疑和犹豫,紧接着易中海缓缓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大妈意料之中的不满表情,哼声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而且我最近就在找合适的理由和方法来和贾家保持关系,不然你以为我最近都在忙活什么?” 见易中海说的义正词严,不像是在敷衍和开玩笑,一大妈在心里松了口气,想着你能用心去解决问题就好啊! …… 贾家。 又要和人相亲的贾东旭在一块老旧的镜子前,不断的捯饬自己。 但家里根本没就没有给自己穿的好衣服,鞋子什么的更别提了,有的只是当年亲爹相亲时穿的旧衣服和旧鞋子。 这时,贾张氏从外面买了些好菜回来,毕竟是相亲饭,多少得重视一些。 但贾张氏难得大方一回,却不是为了照顾贾东旭的面子,那纯粹就是担心上次的尴尬事情再次发生。 上次秦淮茹来家里一看就嫌弃饭菜不好,当时就把贾张氏给气的不轻。 可生气有啥用,多好的一个儿媳妇都给整没了,人家跟着别人跑了,想骂都骂不着! 虽然贾张氏一直对贾东旭说秦淮茹的各种不好,但她心里是认可秦淮茹的,别的不谈,就光是勤劳能干这一点,就足够了。 只要秦淮茹能嫁进来,贾张氏就能彻底解放,原地退休开始养老,并且能端上一家之主的架子,对着秦淮茹呼来喝去。 而且秦淮茹还能出去上班赚钱呢,这样贾张氏就能收获儿子儿媳双份工资了! 可惜啊,这么好的儿媳妇,被人抢了,贾张氏表面不说,心里气的不行,甚至比儿子贾东旭还觉得可惜。 所以,有了上一次的翻车经验,贾张氏这次吸取经验,决定稍微大方那么一点点,以示诚意。 她寻思着连农村来的姑娘都嫌弃饭菜不好,这次来的是一个城里姑娘,再按照之前的标准来,肯定要出事。 于是,贾张氏一咬牙,决定多弄两个素菜,也多买了二两肉,这对贾张氏来说绝对是下血本了。 但这事儿要是给大院里的人知道,绝对又是嗤之以鼻。 人家女方来客是城里姑娘,怎么也比农村的有见识,你就比上次多买二两肉,这也真够抠门的,完全不像是诚心讨媳妇的样子啊! 不过有一说一,贾东旭能不能娶着媳妇,其实和菜的关系不是特别大,关键是他们母子俩怎么表现。 虽然有的人家只关心男方家的生活条件,但也有人家找女婿主要看人品,看本事,至于生活条件,能有一般,饿不死人就行。 很显然,贾家这两样都不占。 人品素质什么的就不说了,奇差无比,连大院里一起住了这么久的人都看不惯,就别提外面的人了。 然后是生活条件问题,一家子的钱都掌握在贾张氏手里,这生活能好到哪里去? 可贾张氏不这么觉得,她认为今天的自己已经是格外大方了,反正相亲对象过来看了,肯定不能拿饭菜说事。 要是对方说饭菜不好,那就说明对方嘴刁,以后也难管,要不得! 回到家,贾张氏就开始忙活起来。 老规矩,切好的菜要藏一部分,留着后面自己吃,关键是要把表面功夫做到位,看起来够面子就行。 反正等开吃的时候,快子搅一搅,谁还知道这里头原本有多少东西呢? 但是别说啊,这个操作很考验摆盘水平的,真的不简单。 也只有贾张氏这种老手才有自信,以前她这么对付老贾,现在这么对付儿子,多剩下来的好菜,那当然是留着给自己开小灶了! 所以,把表面功夫做好那都是常规操作了,无他,唯手熟尔! 回到家后,贾张氏就开始忙活起来,因为距离午饭只有一个多小时,就算准备的菜不多,那也得花时间准备。 好在烧的都是小炒菜,不是煲汤和大菜,花不了太多的时间和功夫。 来到水缸边上先分拣,三分之二放木盆里一会儿洗菜,剩下的三分之一收起来,放橱柜下面。 像贾张氏这么懒的人,她却还能主动给家人做饭,也从不摆烂,每天都十分积极,当然是为了藏菜不被家人发现。 这边正忙着,那边正捯饬自己的贾东旭转头说道: “妈,爸给我留的这身衣服也太旧了吧,褪色了不说,闻着都有味儿!” 贾张氏头也不回的说道: “时间久了会这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又没破洞,还能让你丢脸不成?” 贾东旭不满的说道: “妈,您也说过了时间久,都过时的老衣服了,哪个年轻人还穿这些玩意儿啊?” 贾张氏继续专心的处理菜,一边随口说道: “那你就不懂了,这叫做成熟,说明你长大了,是个独立的男人了,就你穿的这身行头,一般人家里都没有呢!” 自始至终,贾张氏都没转头看过一眼,就自顾自的说着。 反正废话说再多,想拿我的钱给你买新衣服,没门儿! 除非,买来的新衣服是穿在自己身上,那才是正正好好,恰当合适! 贾东旭那叫一个无奈,他说不过贾张氏,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了,不过心里要偷偷攒钱的想法却是愈发的强烈。 随后贾东旭看着镜子里有些奇怪的自己,又皱着眉头,继续捯饬着。 说起来,贾东旭上次相亲时还没这么专心认真,但这一次他很紧张,总觉得自己哪里没准备好。 因为上一次是亲妈村子里的老乡介绍,有关系,所以贾东旭不慌。 可这一次纯粹的就是路人,是易中海找人介绍来的,彼此根本不认识,也没有够硬的关系帮忙提前打听,只知道一些基本信息,反正就是个女的,二十岁,单身,城里户口,别的都得等人到了现场再问。 而且那个媒婆也没听说过,应该是其他片区的,不在这周围活跃,也就是说,媒婆和女方到了现场,只能看他们贾家的个人表演,易中海根本插不上话,也帮不上忙。 所以贾东旭能不紧张么,要是今天来相亲的是亲娘的亲戚介绍的,又或者是易中海认识的熟人,那就没啥问题了,反正自己不行,还有大人能上去顶着。 可亲娘的老乡撂挑子不干了,还说再也不干媒婆这一行,老老实实回家种地,贾东旭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他希望是假的,因为秦淮茹是真不错啊,如果亲娘的亲戚还能干的话,兴许还能再给自己找一个类似的来。 可如果是假的,那他希望是真的,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再被其他人得到。 心里如此想着,贾东旭忍不住长叹一声。 但很快,贾东旭看着镜子里穿着老成又古怪的自己,忽然就哼声说道: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怎么就选择了张元林呢?虽然我不忍心看你可怜巴巴的模样,但我还得向你证明,你嫁给他,早晚会后悔的!” 说完,贾东旭又开始脑补秦淮茹懊悔不已,满脸泪珠,楚楚可怜求他帮衬着过日子的离谱画面。 正想着,贾张氏冷冷的声音传来。 “还坐那里干什么,都一上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黄花大闺女,和哪家小子相亲呢!” “赶紧过来,把桌子收拾一下擦干净,然后把地扫一扫,难道这些都等着我来做?” 贾东旭被迫停止了幻想时间,无奈起身,开始笨拙的收拾桌椅,清扫地面。 之前贾东旭能熘,这次却不行,因为今天是他相亲的日子。 ……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十一点钟。 贾张氏把菜都烧好后,全都放在了大铁锅里,并拿木质的锅盖盖上,这样能保温,避免冷掉。 而贾东旭则是已经出门了,到院门口等着,陪同的还有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就这么杵在门口等多冷啊,又不能像那些孩子到处跑,身子暖和,这巷子里风还大呢,我感觉脸都要冻住了。” 贾东旭有些不满,心想上次是别人来了自己才去迎接的,这次怎么还要到院门口等呢? 易中海也是冻的脸颊鼻子通红,听到贾东旭的话后,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么愚蠢的家伙单独一个人怎么过啊,没了大人的帮衬就是铁废物一个。 要用新时代的话来说,这纯纯就是一个巨婴,独自一个人什么事儿都办不好。 但贾东旭这么问了,易中海也不好装聋作哑,只得给出解释。 “因为这次来相亲的人咱们不认识,对方初来乍到,我作为介绍人之一,你作为当事人,当然要一起出来迎接,这样才能展示我们的诚意。” 说完,易中海又看了一眼捯饬了一上午,最后看起来还不如不捯饬的贾东旭,轻哼一声道: “就好比你自己捯饬了那么久一样,来的人让你心里没谱,当然要提前做好准备。” 贾东旭听到后,恍然大悟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确实,这回要见的人不是我妈的亲戚,也不是一大爷您熟悉的人,所以我不放心,自己瞎捯饬了半天。” 易中海没再说话,心想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问,简直是在想方设法展现你的愚蠢! 同时易中海为自己找到了终止彼此师徒关系的办法而庆幸,这样的徒弟就应该赶紧逐出师门,不然有这么一个蠢徒弟,自己早晚也会跟着变蠢蛋! 但这样还不够,光跟贾东旭撇清关系不行,如果不搞定贾张氏那边,那就是藕断丝连,将来还得出事。 如此想着,趁着人还没来,易中海在心里暗自琢磨。 “虽然不愿承担,但今天的确是和贾家划清界限的好机会,至于怎么去说,这个得好好想一想。” “要是事情成了,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这样我不仅做了好事,还能顺便送上祝福,让贾家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我就趁机表态不再帮衬,毕竟贾东旭都结婚了,我不可能再随便插手他们家的生活。” “可要是事情没成,那也没关系,以贾张氏的性格她肯定会闹一闹,最后大概率是不会愉快的,那我就像贾张氏的那个媒婆亲戚那样,说自己尽力了,以后不再管这事儿,也一样能表态不再帮衬。” “总之,这事儿得当众说才有效果,私底下讲没用,因为贾张氏不讲信用,单独和她说的都是废话,答应的事情扭头就反悔,还是得当众说才行,有那么多人作见证,这样贾张氏多少都会忌惮一些。” “但怕就怕……唉,现在想想多少是有点作孽了,但过去的陈年旧事还能怎么办,算了,到时候随机应变,根据现场的情况再说吧!” 不知不觉中,易中海又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对自己不利的回忆,于是一颗坚定和贾家撇清关系的心又动摇了起来。 按照脑海中所想,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易中海会相当的被动! 俗话说的好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的破事儿,心里没数么? 还是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远处拐角胡同孩子们的嬉闹叫嚷声打算了易中海的思考。 随后易中海看头看去,发现是四个人走来,三老一少,一个老爷们,两个老娘们,一个年轻姑娘,全都是陌生面孔。 “一大爷,那是吗?” 贾东旭一直盯着路口看,见有人来,确实是个年轻姑娘,立马就来劲了。 易中海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声提醒道: “我先上去问问,是的话你再开口,你可别着急乱说话,不要闹出误会和笑话。” 带着这么一个没脑子的,易中海觉得自己说话都费劲。 贾东旭有些迫不及待,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姑娘,然后不停的点头说道: “知道知道,您赶紧去吧,马上人都要走咱们院儿门口来了!” 易中海也懒得和贾东旭废话,立马调整状态,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一番简单的寒暄后,易中海打听到了对方的身份,是过来相亲的无误。 随后易中海转身,对贾东旭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笑盈盈的走了上来。 贾东旭一直在盯着对方姑娘看,发现这个姑娘虽然哪里都差秦淮茹一些吧,但整体看起来是挺不错的,就算当不了第一,也能当全院第二,如果是这样的差距,那勉勉强强能接受。 可紧接着,贾东旭的骚操作就来了,他直接向女方家伸出手,自以为很沉稳帅气的打着招呼。 “各位好,我叫贾东旭,欢迎你们!” 易中海在边上看着,整个人都惊呆了。 该说不说,他在贾东旭的身上隐约间,就那么一刹那的功夫,看到了一丁点儿张元林的影子。 仔细一想,也就是贾东旭绞尽脑汁装出来的那一点礼貌有点类似而已。 事实上,贾东旭也的确是在模彷张元林,因为当时的张元林就是摆出这么一副礼貌的姿态,然后就把秦淮茹给截胡了。 所以,贾东旭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并且努力的去复刻张元林的言行举止,他觉得这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说不定能很轻松的把女方给拿下。 别说是言行举止了,贾家还想学着张元林不花钱娶媳妇,只因为他们觉得张元林能办到的,他们也可以! 于是,贾东旭开局就来了这么一下。 这差点没把易中海的下巴给惊掉,不是吧,敢这样开场,你小子是哪里来的自信啊! 张元林敢这么玩,是因为他和秦淮茹一家子认识,人家有基础在先,所以这么打招呼不会显得太尴尬,反而是像熟人一样见面。 再说张元林身板笔直,个头又高,五官端正,看起来就阳光帅气,露齿微笑还能持续加分,更别说互相认识,然后秦淮茹对张元林也有好感,这样的条件下,人家就是耍流氓都让秦淮茹高兴! 可你呢? 你连对方姓什么都还不知道! 而且你无论是神态相貌,还是表姿势表现,都让你看起来像是一个猥琐的老流氓! 甚至,你这样打招呼,反而让你更像是一个在门口迎接的人,而不是今天要参与相亲的主角儿! 装装装,装什么装,你特么以为你是张元林啊! 只是一个开场,易中海就差点发飙暴走。 该说不说,易中海是真的认真叫人找了的,就怕随便敷衍会让贾张氏发火,找到机会继续赖着他。 因为费了心思,也难怪易中海会差点气炸。 所以,我这么认真帮你找来的一个相亲对象,你就这么瞎搞? 如果你认真去聊了没成,那也就算了,结果你上来就搞事情,这简直就是在践踏我的劳动成果! 易中海那叫一个气啊,恨只恨这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不然他非得狠揍一顿不可,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可能生出这个愚蠢的儿子,他只能是自己好兄弟老贾的。 “老贾啊老贾,当时你走之前拜托过我,希望我能多帮衬你媳妇和你儿子,后来我一直在帮,但是我发现你这蠢儿子根本带不动!” “所以别怪兄弟我无情了,要是照顾你媳妇,我肯定在所不辞,但是要照顾你儿子,对不住了,我属实是办不到啊!” “多的不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认真帮你儿子了,行就行,不行也别怪兄弟我了啊,毕竟我也不年轻了,我遭不住这样的折腾!” 这一刻,易中海有些理解当初张元林当着全院人的面,说贾东旭的不是了。 张元林没乱说,贾东旭是真不行啊! 但那个时候张元林就是演戏的,而易中海这边是来真的。 随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在女方和媒婆皱着眉头,产生反感情绪时,上前笑呵呵的说道: “这就是贾东旭,今天要见的小伙子,他家的情况你们应该知道吧,早些年父亲死于工伤意外,家里只有他和他母亲相依为命。” “然后他吧,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肯定要挑起大梁,这不,已经靠自己的努力转正了,目前是轧钢厂的一名正式工。” “所以呢,呵呵,你们都看到了,贾东旭他还是比较老成的,但这个没办法,他得挑大梁,不能像别家孩子一样轻轻松松的过。” 不得不说,易中海这个神助攻的确救了贾东旭一波,把这场相亲强行续了下去。 女方听到这个话,神色这才缓和了许多,同时看向贾东旭也多了一些认可。 “呵呵,家里的顶梁柱没了的确不容易,但是这孩子能挑大梁,说明是个男子汉,不错!” 一旁的媒婆也看向易中海,笑盈盈的说道: “我听我姐妹儿说你是院内的一大爷,为人诚信,办事靠谱,来之前我还担心呢,怕这次的相亲会出岔子。” “期间我也尝试过多打听,但我姐妹儿也忙,没空来回跑,幸好啊,你介绍的这个贾东旭看起来是挺不错的。” “虽然吧,这个小伙子就是看起来老成了些,但是一个人能挑起家中大梁,这属实难得,然后我这边的也就是想找个务实的小子,这么一看,今天这事儿能成!” “我说两家的孩子,你们的事儿要真能成,别忙着感谢我,得感谢这位一大爷,有条件就再请一大爷吃个饭!” 媒婆是会说话,眼看着易中海介绍的很好,便立马夸赞起来,夸完易中海不说,还让两家事成之后去请易中海吃饭,只有这样才算对得起易中海的努力。 翻到是她这个媒婆只字不提,不得不说,这夸人的水平是相当有境界的。 可易中海听着这样的夸赞,人都麻了,直接嵴背发凉,浑身冒冷汗。 同时易中海的内心也在瑟瑟发抖,发出灵魂咆孝: “别,别啊,快别这么夸了,再夸我两腿发软,哪里还敢跟着你们进院儿门啊!” 易中海本意只是想让这场相亲继续下去,等基本流程走完,不管成还是没成,易中海都会找合适的说辞来与贾家彻底撇清关系。 可没想到的是,一上来贾东旭就是自爆式操作,差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等易中海好不容易救下场子来,媒婆这边又是一顿勐夸,说的易中海头皮发麻。 毫无疑问,女方家信了易中海的随口一说,而且媒婆也信了,而且一点怀疑都没有! 易中海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外面绞尽脑汁经营出来的高大正面的形象,居然有一天还会害了自己! 救命啊,为啥我都和贾东旭终止师徒关系了,还能被他迫害? 随后易中海往边上一瞄,差点没忍住伸手掐着贾东旭的脖子死死的用力摇晃,然后一边喊着: “老子为了救场连面子形象都被迫扔了,结果你小子还在边上得瑟的笑,我随口一说,你真就接受了?你特么是真的死不要脸啊!我要掐死你个龟孙儿!” 但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易中海还是强行挤着微笑,对着女方和媒婆,嘴巴发干道: “那个,咳咳,门口冷,咱们进去说吧!” 一旁的贾东旭则是继续装模作样的端着架子,既学着张元林的礼貌和绅士,又努力迎合易中海随口一说编的谎话,但巨婴贾东旭的气质和形象都不足以支撑这两种精神面貌,所以无论怎么装都显得十分尴尬,不伦不类。 可女方和媒婆都选择相信易中海这位一大爷,没有去怀疑贾东旭,这让事情在朝着不可逆转,且即将发生重大事故的方向越走越远。 …… 与此同时,中院。 在媒婆和相亲对象到大院门口和贾东旭碰头时,孩子们作为斥候纷纷飞奔回大院告知消息,于是各家都到中院集合,准备吃瓜。 张元林也不例外,他早就准备好了瓜子花生,就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吃。 很快,张元林带着媳妇来到了中院,并找了一个不拥挤,然后又高的台阶进行观看。 “来,抓一把去,左边瓜子右边花生,想吃自己拿。” 虽然好戏还没开场,但是不影响吃啊,就像你去看电影,虽然还没放,但是不影响你吃爆米花! 秦淮茹不客气,伸手在两个口袋各自抓了一把,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给张元林一个大大的拥抱。 要是半个月前,秦淮茹肯定会害羞扭捏,但这都老夫老妻了,啥样的取暖方式没试过啊,早就不会觉得脸红难堪了。 可这幅画面恰好被一同来吃瓜的傻柱和许大茂看见,前者酸的眼睛发红,后者则是一副小人嘴脸,偷摸着滴咕着什么,不出意外,那肯定是在飙脏话。 然后恰好傻柱就在身边,他被喂了口粮,心情正懊糟着呢,于是左右转头,想在好戏开场前找点事儿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结果就刚好看到许大茂猫着腰,一张马脸皱着,小声滴咕着什么。 就算许大茂没看傻柱的方向,可傻柱就是手痒了,恰好许大茂在视野范围内,这事儿不就一下子合理起来了么? 于是傻柱气鼓鼓的上前,质问道: “你在滴咕什么呢?” 许大茂一看是傻柱,立马收敛情绪,赔笑道: “没有滴咕,我嘴巴有点上火,疼,我就随便动动。” 傻柱沉声说道: “你在骂人。” 许大茂心里一惊,立马摇头说道: “我,我没有!” 傻柱却笑了起来,开始撸袖子。 “你结巴了,说明你真的骂了人,上火了是吧,行啊,我给你降降火!” 就这样,在好戏开场前,许大茂和傻柱先表演了一场,给吃瓜群众们上了道开胃前菜。 虽然许大茂被揍在最近时有发生,可许大茂挺有表演天赋的,每次都能喊出不同的声儿,有时候爸爸爷爷太爷爷都能喊出来。 然后跑起来也有很多种姿势,有跑有跳有趴有滚,还能一边求饶一边跑,十分滑稽有趣,让人忍俊不禁,怎么都看不厌。 张元林也看乐了,心想这年头没有马戏团,不然把许大茂抓去当小丑,再让傻柱去追着揍,肯定会有很多人买单去看,搞不好比耍猴还卖座呢! 这小热闹正看着,又有小孩跑了进来,给众人传递了第一句话。 众人一听,纷纷收回目光,专心的听孩子们送来的前线报道。 见大人们感兴趣,孩子们也跑的更欢了,他们本来就坐不住,没耐心,听一句就过来传一句,现在大人们爱听,他们就更来劲了。 就这样,喜欢跟风凑热闹的孩子们用他们使不完的精力,来为集合在中院的大人们传递着现场听到的第一手消息。 甚至,这些孩子们闲来无事,还去描述着每个人的表情变化。 因为一共就四方,贾东旭,易中海,媒婆和女方,所以这些消息传播的很精准,根本不会弄错。 所以大家就算没有在现场看着,也能了解到大院门口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很快,在大院门口的对话结束时,中院的吃瓜群众们也都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一个个全都大笑不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而张元林和秦淮茹也听的忍笑不住,只是没有其他人笑的那么浮夸。 “真是绝了,这个贾东旭居然敢这么开口打招呼,简直超乎我的想象啊!” 张元林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对贾东旭的勇勐操作表示佩服。 边上的秦淮茹也是听了直摇头,感叹道: “这个贾东旭真是没救了,易中海就是再厉害,再能救场,也救不了贾东旭持续的愚蠢行为啊!” “但最让我想不通的是,贾东旭他凭什么怎么敢模彷张大哥你呢?” 张元林耸了耸肩,心想咱们院儿的东旭哥,一直都是这么勇的嘛! 就在中院的人哄笑后没多久,贾张氏砰的一下打开门,对着众人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喝道: “我看谁还敢笑,要是我家儿子的媳妇又没谈成,就让你们负责!” 一瞬间,中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先不谈怕不怕贾张氏,但是要他们负责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只因为多笑了几声,然后就要为贾东旭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到处忙活,这绝对是血亏的买卖啊! 同时,在贾家对面,一大妈被笑声吸引到窗户边上。 恰好就看到贾张氏发脾气,也听到她说的话,一大妈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100章 张元林展开精准分析秦淮茹崇拜,贾家试图白嫖被臭骂(求全订) 在确定了易中海有着要与贾家彻底划清界限的决心后,一大妈松了口气,然后趁着易中海出门的功夫,独自在房间里练习从秦淮茹那儿学来的绣技。 和哪儿都要管一下的易中海不同,一大妈内心佛系,从不主动打听和参与大院里的事情,她也愿意这么与世无争的过着,乐得清闲。 虽然很无聊,但是不用担心惹事摊上麻烦,再加上不愿意听人议论孩子的事儿,一大妈宁愿一个人窝在家里,和冷冰冰的房间面对面。 不过,自从秦淮茹嫁进大院,一大妈就找到了可以畅所欲言的好闺蜜,后来又和秦淮茹学了绣技,一大妈的生活一下子就丰富起来。 只是一大妈的天赋不是很好,也就是普通水准,跟着秦淮茹学了小半个月,秦淮茹都已经能在裁缝店里顶上半边天了,而一大妈这边才刚刚把基础练了个七七八八。 但一大妈不着急,她练绣技主要还是用来打发时间,不是急着要靠这个吃饭生活,再说基础功有了,去外面混口饭吃也不难,无非就是少赚点儿。 一边练着,一大妈还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也不知道是从哪位老人口中听来的,反正有事没事哼的都是这个调调,多年来也已经习惯了。 总之,一大妈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因为终于能摆脱贾家的纠缠,这样易中海就能继续保持着好名声,不至于出了事情回家迁怒于她,对着她发脾气。 而且一大妈作为易中海的妻子,自然是绑在一起的,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易中海有好名声,一大妈多少能沾点光,可易中海要是出了事,一大妈肯定也会跟着受到伤害。 也正因为如此,一大妈才会极力的想要劝说易中海及时止损,不要一错再错。 在一大妈心里,没有孩子的她内心佛系,也不求什么了,只求后半辈子能够踏踏实实,平安无事的过完。 然而,一大妈的好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就听到中院爆发了一阵哗然和笑声。 一大妈担心是出了什么岔子,便赶紧到窗口查看,然后就刚好看见贾张氏摆着一张泼妇脸,面带怒意镇压全场。 “哼,这个贾张氏,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明明是自家孩子不行,怎么又能怪到别人头上去呢?” “哎呀,不太对劲,我看这贾张氏的神态不像是开玩笑,搞不好她真能这么干!” “坏了,贾张氏要是没在乱说,那她明摆着是想趁机死皮赖脸找下家的架势啊!” “这,这,这不行啊,万一这次又没谈成,贾张氏继续打滚撒泼,老易他能狠下心来,当众强硬拒绝贾张氏吗?” 考虑到贾张氏过往的各种不讲道理的泼妇行为,一大妈的内心立马紧张起来。 记忆里,易中海每次帮贾家没成,贾张氏就怪易中海没办好,又强行把责任推给易中海,让他继续让对方帮自己解决麻烦。 就这样,甭管大事小事,贾张氏都习惯性的找易中海,好像易中海真就成了贾家的办事工具。 所以,在看到贾张氏的丑陋嘴脸后,一大妈一颗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高高悬起。 “老易啊老易,我这次真的是掏了心窝子和你说的,你也说过今天一定会和贾家做个了断,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过我会再相信你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隔着窗户,一大妈只能独自呢喃自语,却没有要走出家门,亲自和易中海站在一起,对抗贾张氏的打算。 不是一大妈没这个胆量,而是她担心自己这么干了,会让易中海更生气。 好歹夫妻二十多年了,一大妈知道易中海的脾气,尤其是他当上一大爷以后,对面子看的很重,远比兜里的钱更加重视,包括自己也不如他的面子重要。 所以,一大妈绝对不能随便出面,更不能帮易中海把事情给办了,否则易中海肯定会觉得脸上无光,回到家又要大发雷霆。 他身为院内一大爷,居然要一个女人来帮他解决问题,这岂不是笑话? 一阵感叹后,一大妈又回到屋内继续刺绣,可这个时候的她再也没了刚才的好心情,手里的针线拿了又放,觉得有些烦躁。 于是,一大妈被迫改变了自己的佛系心态,再次回到窗户边上,选择加入到围观群众当中去。 …… 中院的吃瓜群众们坐等看热闹,虽然贾张氏出面恐吓他们,但现场这么多人呢,就贾张氏那双贼小眼睛,看的过来吗? 没人愿意当刺头,但他们可以低声说话,一样不会被贾张氏听见。 可贾张氏心里却是不慌的,她不关心儿子找的媳妇好不好看,她只关心儿媳妇能不能解放自己的双手,包揽全部家务活,或者能不能出去上班,为自己创造收益。 所以,这次相亲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大不了再找,反正有易中海兜底,怕什么? 再说要不是儿子着急要娶媳妇,而且今年已经二十二岁,的确老大不小了,不然贾张氏还真不一定想着急忙慌的帮儿子娶媳妇。 因为儿媳妇没进门,贾张氏可以开开心心吃独食,日子照样过的舒坦,可儿媳妇进了门,那贾张氏就有的忙活了。 她得先观察儿媳妇,然后给下马威,得立规矩,要把儿媳妇教成自己满意的模样。 所以说,儿媳妇来了要忙活的事情很多,可没以前的清闲日子了。 不过有没有儿媳妇,贾张氏都有自己的计划,无非就是方式方法不一样,但基本原则不会变。 继续该吃吃该喝喝,钱也得照常收,活儿你们夫妻俩个干,福就我自己来享,反正我贾张氏不会去赚一分钱! 因此贾张氏跑出来发火,真的不是为儿子着想,纯粹是想趁机找个下家,以备不时之需。 有的话就更好了,多个选择多条路,要是没有也不怕,还是那句话,有易中海兜着底呢! 就在众人改为小声议论后,易中海和贾东旭也带着媒婆和女方来到了中院。 易中海领头,身后是媒婆和女方,贾张氏则是在边上作陪,满脸堆笑,只是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女方姑娘身上,猥琐相一览无余。 不过观察仔细的人就能发现,此时的易中海神情相当的忧郁和憋屈,脸色不太自然,双眼中更是饱含了怒火,仿佛这出门迎接了一下来客,就结下了什么大梁子一样。 但是明眼人和脑子转得快的都心知肚明,结合刚才听到的传话,易中海能有这种状态,可不就是被今天的主角,贾东旭的骚操作给气的么? 说实话,如果是在场的这些人遇到贾东旭这种二傻子,肯定直接摊牌不干了。 人是傻的,再怎么帮也没用,而且越帮自己越难办,何必呢? 但易中海却坚持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同样在远处看戏的张元林突然发现了什么,不由的眼睛一眯。 洞察力超强的张元林发现易中海在看向贾张氏的时候,眼神里有着十分明显的闪躲。 很显然,易中海有些忌惮贾张氏。 “奇怪了,以前我倒是没注意到易中海和贾张氏这样对视过,但是今天的易中海表现的确实有些反常了。” 听到张元林的滴咕,秦淮茹好奇的抬头问道: “张大哥,你说什么呢,易中海他有什么问题吗?” 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易中海瞟了那一眼后,就不敢再看贾张氏了,而且原本想抬脚的步子也收了回去,经过张元林的分析,易中海很有可能是想走,但是没走掉,或者说是不敢走。 有了这个细节的补充,张元林更加确定内心的猜测了。 “确实有问题,我发现易中海很怕贾张氏,刚才我看到他想一走了之的,结果就因为看了贾张氏一眼,又继续留在了现场。” 秦淮茹一愣,脸上的疑惑更多了。 “啊?易中海是一大爷,他怎么会怕一个寡妇呢?” “就算贾张氏打滚撒泼厉害,可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呢,易中海能帮贾家找来相亲的人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管贾东旭一辈子吧?” “再说了,聋老太太还没出马呢,就算易中海搞不定,有聋老太太撑腰,贾张氏还能把整个大院给掀了?” 张元林眼睛微眯,思索片刻后,嘿声说道: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易中海的确不应该怕贾张氏,你说的不错,就算打滚撒泼,现场这么多人看着,还有聋老太太兜底,根本不用惧怕贾张氏。” “而且易中海已经尽到了他作为一大爷的责任,也做了好心的事儿,该做的都做了,不可能为此强行承包贾东旭的未来,因为这么做对易中海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难道说忙活这么久,就为了巩固他一大爷的口碑?” “真要这样,那易中海可有的忙了,全大院这么多人都等着娶媳妇,还包括何大清,这么多人都承包下来,易中海以后也别干一大爷了,就当院内头号媒婆拉倒,院里一个接一个,挨个都要到结婚的年纪,够他忙十几年的。” “我了解易中海,他是个力求回报的人,就算掏钱帮衬某人,也一定有他的计划,不可能真的白送,但是到了贾东旭这里,事情立马就变了味儿,全院都知道贾东旭已经转正,虽然易中海没有明说,但也侧面表态他与贾东旭的师徒关系就此中断,而且贾东旭的岗位还和易中海不是同一个车间。” “从这里我们能够看出来,易中海有意的想要和贾东旭撇清关系,说明他也觉得贾东旭过分愚蠢,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可就是这样的易中海,他凭什么还要冒着继续丢脸的风险,硬要帮贾东旭把这次明显不可能成功的相亲流程走完呢?” 这等于是做了一次详细的局势分析,本应该是张元林的内心想法,但他选择仔细说出来,现场分解前因后果。 而张元林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顺便考验一下秦淮茹,看看她能不能察觉出一些端倪。 反正就他们俩个挨在一起,周围没有别人,小声说着没啥问题。 秦淮茹听到后,根据张元林的分析,立马动起了脑筋,认真思索起来。 再说易中海那边没走成,正在强行为贾东旭这个二百五续命,充当离谱翻译官,把贾东旭的各种骚操作转换成能让人理解和接受的行为。 照这个情况来看,易中海应该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尝试着为贾东旭加分,但最终的谈话还得是男女双方坐在餐桌上细说,那这就得进贾家详谈了,易中海肯定是不好跟进去的。 所以,易中海要努力,只能趁现在。 张元林知道大概流程,这个年代的相亲按理说是双方父母先见面,要让彼此父母满意,然后再带着孩子一起见面,只要两个孩子没说不字,那双方父母就达成约定,细聊结婚事宜,后面再按照规矩来,彩礼,嫁妆,办酒等等。 但是呢,有的父母离得远,很难凑到一块儿,心里又没谱,通常是让媒人代替去打听情况,可以说,这个年代的婚姻全靠媒婆一张嘴,又或者是看中间人的本事。 现在,中间人的角色便是易中海,他把贾家说的天花乱坠,于是便有了这场相亲活动。 可光有媒人和中间人的努力还不够,最终双方两家人肯定是要坐下来完成最后的了解,只要具体情况和媒人中间人说的七七八八没差太多,这事儿就基本能定下来了。 所以,易中海这绝对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明知道贾东旭是什么德行,还要这么吹,他哪里是帮贾东旭,分明是在做给某些人看! 现在易中海有多努力,一会儿就会被骂的有多惨,到时候…… 这时,张元林眼睛一亮,又进一步想到了易中海为何要这么努力。 他这分明是在演戏啊! 张元林想到了贾张氏原地退休不干的亲戚,当时对方的操作就是先铆足了劲找个好的,证明自己没有留余力,这样要是没成,对方也就没了法子。 再看易中海现在的操作,可不就是一模一样么? 好家伙,得演成这个样子,一会儿露馅了肯定会被当众狂喷,易中海可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值得他这样豁出去? 随后张元林微微转头,目光看向了大院头号泼妇,贾张氏! 这时,秦淮茹也注意到了张元林的眼神,跟着一起看到了贾张氏,便立马意会,开口说道: “张大哥,能让易中海害怕的,是贾张氏?” 张元林微微颔首,说道: “除了她,还能是谁?” 有了张元林的提示,秦淮茹原本没什么头绪的思路豁然开朗。 “啊这……易中海会害怕贾张氏?难道说他被对方握了某些见不得人的把柄在手里?” 张元林笑了笑,然后露出了满脸期待的吃瓜表情,嘿声道: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只是根据目前的情况这么猜测而已,易中海到底是不是害怕贾张氏,然后他们两人之间藏着什么秘密,还得接着看才能知道!” 在一旁,秦淮茹一脸敬佩的看向张元林,即使这只是猜测出来的可能性。 但听着张元林那详细无比的推断和分析,秦淮茹内心除了同样对吃瓜的期待,剩下的全是对张元林的崇拜! 别人看热闹真的是看热闹,张元林看热闹却在跟着用脑子思考,这差距,难怪自家男人这么优秀呢! 现场,易中海已经豁出去了,在贾张氏的注视下,易中海不得不收起心里的不满,开始努力的为贾东旭说好话。 甚至言行举止之间,还能看到易中海的些许紧张,好像是在担心自己表现不好。 可现场的人想不到这一点,他们只是难以理解易中海为何会如此执着帮一个没救的人。 吃瓜群众们在讨论贾东旭的差劲,易中海的莫名其妙。 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是在想易中海为了稳定一大爷的地位是不是太拼了,任谁都看出来贾东旭在张元林截胡秦淮茹后逐渐暴露本性,证明了他的各种差劲,完全就是一个扶不上的阿斗。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还是没有放弃,这事儿换做刘海中和阎埠贵绝对到一半就投降,直接放弃。 真要能成功,易中海绝对会一战成名,变成整个街道的媒人王,这可比在院内当一大爷更有面子,谁家有孩子的家庭都得对他客客气气。 可如果没成,易中海别说保住面子了,就是能不能全身而退都难说啊! 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眼里,和这种猪头还折腾个什么劲啊,妥妥的丢脸玩意儿! 但易中海是真勇啊,他居然敢顶着九十九死一生的结局去强行操作,这纯纯的是赌上了一大爷的职业生涯! 对此,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忍不住在暗中竖起大拇指。 “易中海,你这个一大爷是可以的,够勇,在下佩服!” …… 终于,易中海说的口干舌燥,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把贾东旭从一个铁废物夸上了天。 女方一家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断的表达对易中海的感谢。 媒婆也是笑脸盈盈,心想这事儿不出意外肯定是成了的。 要知道自己都还没怎么发挥呢,易中海就已经把这事儿敲定了大半,嘿,这钱赚的,太爽了! 不行,这事儿成了以后,得单独请易中海吃一顿,当面表达感谢,然后提出继续合作的想法,刚才进来观察了一下,这院儿里还有很多没结婚的人呢! 可易中海已经人麻了,他在心里预料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唾骂,但为了让贾张氏满意,他别无选择。 随后易中海再次看向贾张氏,后者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年头哪个相亲的不吹嘘啊,要是不吹牛,多少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呢! 贾张氏也知道易中海吹的过了头,但那又如何,贾东旭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所以他必须优秀! “好了,说这么多,我看咱们双方都挺满意的,我儿子也挺喜欢你们家姑娘,不如进来坐坐吧,刚好我饭也做好了,咱们一起把后面的事儿商量一下,这样咱们还能赶在过年期间把事儿办了,这大过年的结婚,说出去都喜庆!” 见易中海折腾久,把女方的意向提升到了九分,贾张氏抓住时机,准备趁热打铁,上桌问清楚女方姑娘的为人后,就争取一口气拿下。 只要今天双方父母点头,再有媒婆作证,这事儿就算是成了,以后想反悔都不行,那得遭人唾骂背后嚼舌根的。 贾张氏可以不要脸,难道对方也不要? 听到贾张氏的话,女方和媒婆都是笑呵呵的点头答应,随后和易中海打了声招呼,便随着贾东旭进了贾家门。 接着贾张氏站在门口,环视一圈,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仿佛是在提前庆祝胜利,让人看了都恨不得上去抽她两个大嘴巴子。 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贾张氏转身进屋,把门给关上了。 按理说,热闹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后面是两家人说的悄悄话了,可中院的人谁也没走,全留在这里等着。 他们知道,真正的好戏还得从贾张氏关门开始啊! 现场没了贾东旭这个二货也就没了看头,吃瓜群众们挪开视线,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坐等后续。 当然也有人把目光看向了易中海,想知道这个今天比贾东旭还要勇的勇哥到底慌不慌。 贾张氏走了,易中海也长呼一口气,紧张感没了,但心里却慌得一批。 他知道,随着媒婆和女方进入贾家,他之前吹的天花乱坠的东西会慢慢的被揭露真相。 所以,贾家的大门一关,就意味着易中海的死亡倒计时正式开始。 感受到周围的戏谑和嘲笑眼神,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但他知道,自己只能这么做。 如果只是正常的邻居关系,易中海大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可全院都没人知道易中海的忌惮,包括一大妈也不知道昔日的秘密,所以易中海没得选,他只能玩狠的。 有些关系保持原来的关系就没事,可一旦要改变了,就是牵一发动全身,必然会遭受极大的影响甚至是反噬。 易中海就是这样的状态,他很害怕自己遮掩的秘密被曝光,一旦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就不只是丢面子那么简单,而是会毁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你们这群无知的人不知道我的难处,但凡你们站在我的立场,你们可能比我还要无奈和崩溃!” “贾张氏啊贾张氏,我为表诚意已经主动把面子丢了,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别再为难我了!” 在心里这么感叹了一句,易中海又看了贾家一眼,然后转身进了自家门,因为他属实是受不了周围看向自己的异样眼神。 就算要出事,就算会被喷,那在暴风雨来临前,自己得保持基本的体面! 张元林依旧是远远的观察着大局里的每一个主要人物,眼看着易中海扭头回屋,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哎呀,咱们院儿的一大爷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啊!” 又是一句秦淮茹听不懂的梗,但她不懂就问。 “张大哥,易中海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呢?” 张元林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不是人死,我是想说易中海一会儿会老脸丢干净,比死了还难受的意思。” 秦淮茹恍然大悟,心里认真记下来,自己作为张元林的媳妇,得明白他所说每一句话的含义啊! 这边易中海刚回到家,在窗口观望的一大妈就赶紧迎了上来。 “老易,我发现贾张氏的状态不对劲啊,就算这次没谈成,她也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咱,可你怎么还那么认真的帮贾东旭,你湖涂啊!” 易中海看了一眼和自己过了二十多年,依旧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媳妇,沉声说道: “我怎么就湖涂了,我这是故意做给贾张氏看的,让她看到我的全力以赴,这样我才好和她摊牌,说我尽力了,帮不了,以后别再来找我。” 一大妈听完一愣,心想你和对方啥关系啊,不就是邻居么,至于费这么大劲演戏? “那,那你今天真的能狠下心来和贾家撇清关系?” 易中海突然就烦躁了起来,摆手说道: “行了,我刚才说了那么久,口干舌燥,赶紧给我倒杯茶来!” 一大妈没敢再多说,只得转身去倒水,别外面的热闹还没看完,自己家里又惹人来围观。 而且这个时候也该给易中海好好润润嗓子,一会儿还指望着他雷厉风行的和贾家撇清关系呢! …… 与此同时。 贾家。 双方各自落座,女方和媒婆看到桌子上的菜,都是眼神一滞,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样的配置,真的是给相亲准备的? 该说不说,你们贾家是不是看不起人? 不过这时媒婆又开始神助攻了,她寻思着易中海都费尽口舌帮到这个份上了,最后的路就由自己来完成吧! “呵呵,贾家的生活其实挺不容易的,贾东旭幼年丧父,现在不仅成了轧钢厂的正式工,还要养着母亲,属实不容易,能有这样的菜,也不算差了。” 听到媒婆这么说,女方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贾东旭还在笑呵呵的看着对方姑娘,不过前面有易中海助攻老半天,把贾东旭说成了一个很优秀的人,所以女方暂时先忍了。 随后大家一起吃饭,媒婆心里松了口气,心想只要双方能和和气气的上桌吃饭,这事儿就成了一大半,要真有哪一方看不上,估计快子都不会拿,或者吃饭的时候会很严肃。 可就在媒婆以为成功在即的时候,贾东旭这边作死完,贾张氏又开始了。 “姑娘,你平时在家里干活吗?” 这一开口,说的女方全家都有些尴尬。 媒婆眼皮子一抖,心想你上来就问这个,是诚心想给儿子找媳妇的吗? “呵呵,毕竟是少了个顶梁柱的家庭,贾东旭虽然顶上来了,但是还很年轻,估计很多事儿自己照顾不来,要是能有一个贤惠的姑娘帮衬,日子肯定会更好。” 女方的脸色再次缓和下来,心想原来是这个意思。 于是女方父母主动介绍起自己的闺女,这自然也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这年头相亲就是如此,从来只说优点,不说缺点,而且是把优点成倍放大,把缺点强行说成优点,说的姑娘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像贾东旭,他被夸上了天都面不改色,当真是脸皮厚比城墙。 既然是带有夸的成分,这话自然是怎么说怎么好听的,所以贾张氏很满意,她是分不出对方说了多少真话,反正听着很不错。 所以啊,张元林敢截胡秦淮茹,就是心里有数,能吃定秦淮茹符合自己的预期,不然他完全可以去截胡其他更合适的,但人心隔肚皮啊,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表面说一套,背后又做一套呢? 贾张氏觉得对方可以当自己的儿媳妇,因为按照对方的介绍,想要掌控这姑娘会很容易。 再加上贾东旭也喜欢,那这不是巧了吗? 随后,贾张氏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觉得这事儿可以定下来了,两位,你们觉得呢?” 女方听到后,犹豫了片刻,也点头表示可以,没问题。 贾东旭见状,看向女方姑娘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了,反正都要成我媳妇的,我看看怎么了? 一旁的媒婆则是心里乐开花,这媒说的,多轻松啊! 随后,就到了谈彩礼和嫁妆的环节。 女方父母率先说道: “既然事儿已经定下来了,咱们讨论一下各家彩礼,嫁妆的问题,然后再把具体日子定一下,这样我们好通知彼此的亲朋好友嘛!” 贾张氏一听,笑容瞬间收敛,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嗯,我正想说呢,结果你们先提起了,那我就说说我们院儿结婚的规矩!” “嫁妆是肯定要有的,最起码得两只鸡两只鸭,然后要锅碗瓢盆和热水壶,当然棉被不能少,现在你们拿来了,他们小两口过年就能用上,还有啊,陪嫁的钱也要有,不要太多,给个五块钱压箱底总要吧?” 女方一听,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心想你啥家庭啊,敢这么要嫁妆! 随后,女方父亲反问道: “你说的这些要求有些高了,但是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就是我想问一下,你们家准备给多少彩礼呢?” 贾张氏不满的说道: “别打断我呀,我正要说呢!” “彩礼问题,这个不用多谈,是没有的,因为我们院儿刚结婚一对新人,他就没给彩礼,我们家肯定不能示弱啊!” 听到这话,女方一家人全都气炸了。 要我们给这么多嫁妆,结果你们一分彩礼都不给? 怎么着啊这是,要明着抢媳妇? 都啥年代了,良民不做要当土匪是吧? 媒婆也没料到好端端的聊天突然就谈崩了,更没想到贾张氏居然这么豪横,先狮子大开口不说,居然还想一分彩礼都不给。 但媒婆指着谈成事儿赚钱过生活,再说这事儿眼看着都要成了,就这么黄了她不甘心呐! 于是在两家人即将闹掰的时候,媒婆决定出面救火,再尝试一次。 可这一试,直接把双方的矛盾推到了白热化。 “不是,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咱们就是来谈的,要是不满意就继续谈呗!” “再说了,彩礼和嫁妆问题没谈拢可以放一边,咱们说说办酒席的事儿,这也是大事一件,必须重视的。” 听到媒婆的话,女方决定给个面子,便暂时按耐住心中的愤怒,等着贾张氏的回答。 可贾张氏依旧是趾高气昂的说道: “办酒席?这个要有也可以,但是得你们家掏钱,因为我们院儿上一对结婚的新人就是这么干的!” 话说到这里,女方父母连同姑娘彻底怒了起来。 “放你的狗屁!嫁妆你要多的,彩礼却一分钱都不给,然后办酒席的钱还要我们出,你又不是入赘,凭什么这样要求啊?” “就是啊,你也不看看你们家什么条件,我家姑娘随便都能挑一个家庭条件更好的,要不是看你家儿子人不错,我们都不稀罕进这个门!” 媒婆也惊呆了,没想到贾张氏说的话会这么离谱。 彩礼不给,酒席也不办,这完全就是想白票啊! 但更离谱的还在后头,见女方一家子情绪激动起来,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这事儿又要黄了? 虽然这姑娘不如秦淮茹,却也比大部分人都要好,当个大院第二肯定没问题,最主要的是,自己都二十二岁了,明年二十三了,要还是娶不上媳妇,以后不得被人笑话? 大多数情况下,这个年代二十二岁的男人不仅结了婚,孩子都要开始学走路学说话了! 像张元林那种家里没长辈帮衬的是没办法,可自己不一样啊,有亲妈和易中海合着帮衬,连续相亲两次都黄了,传出去简直是丢人现眼! “不是,妈,咱们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怎么又不行了呢?” 贾东旭有些着急,赶忙问了一句,心想自己啥意见都没有,为啥又不能成? 可贾张氏却是面色严肃的说道: “儿子,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四个规矩,你忘了?” 哼,你喜欢有啥用啊,得同时满足我的要求才行! 贾东旭脸色一变,说不出话来。 这时,女方的姑娘发现了不对劲,咬牙说道: “贾东旭!你不是一个独立的男子汉,家里的顶梁柱吗?那你自己说吧,这事儿你想怎么办!” “说句心里话,我就是听一大爷说你人好,很不错,所以才同意进你家门详谈的,可是你妈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简直就是拿我们家开玩笑!” “现在我就想听你给个准信儿,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你们家提出的嫁妆我们家能想办法,但是这彩礼和酒席,你准备怎么说?” “如果你真的足够独立,那你应该为你的人生大事考虑清楚,倘若你连这个都做不了主,说明一大爷和我说的全都是假的,他一直在骗我们!” 易中海吹的多离谱啊,那都快比上张元林了,甚至张元林在现场听着,都怀疑易中海直接照着自己的履历说的,听着十分耳熟,总感觉他说的就是自己。 就易中海这样子吹,姑娘们谁来谁心动,父母们谁见了都喜欢啊! 自己考级转正,平时工作结束还主动出门找活儿干,脑子又聪明,干什么都利索,根本没有失误和错误。 这么完美的男人,哪个姑娘不想嫁,哪对父母不想认作女婿? 也正因为如此,女方姑娘才想做最后一次的尝试,顺便探一探贾东旭的底子,看看他到底是否和易中海说的那样优秀。 面对气势强大的女方姑娘直击灵魂的质问,贾东旭反而怂了起来。 然后贾东旭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贾张氏,寻求回应。 面对儿子投来的乞求目光,贾张氏却是冷声说道: “东旭,你别忘了张元林是怎么娶媳妇的,难道你要认输?” 在心里,贾张氏却冷笑连连,不成就不成呗,就这样会主动反抗又难管的儿媳妇,我还不想要呢! 听到亲妈的话,贾东旭张了张嘴吧,整个人呆在原地,陷入了茫然和无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我,我……” 看到这一幕,女方一家子瞬间失望无比,同时也明白了贾东旭就是个离不开母亲的巨婴,更知道了易中海是在骗他们! “好了,没用的话不需要再多说,贾东旭,你很让我失望,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连这点主见都没有!” “还有你,贾张氏,我们可以接受没谈成,白白浪费一天公休日,但是我们无法接受你这样侮辱我们,这事儿我必须要和你掰扯清楚!” “今天,不是你不接受我们,而是我们看不上你们家,贾张氏,就你这样的没人会愿意照顾,以后也不会有儿媳妇愿意孝顺你!还有你儿子贾东旭,就他这个样子打一辈子光棍我都不觉得奇怪!” 说完,女方一家人气呼呼的打开大门,一个个脸色阴沉的走了出去。 在外面,一群吃瓜群众们纷纷瞪大双眼,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女方最后大声叫骂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话说出来是解气,但贾张氏可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 果不其然,在众人的期盼下,女方一家子才走出贾家大门不久,? ??张氏就张牙舞爪的冲了出来。 第101章 媒婆怒喷易中海广为宣传,贾张氏强行赖上易中海气哭一大妈 看到女方和媒婆怒气冲冲的从贾家出来,现场的吃瓜群众们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就贾东旭蠢猪一样的表现,他要能相成那才叫有问题呢! 虽然贾家谈崩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吃瓜群众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因为真正的看头不是贾家相亲的结果,而是贾张氏谈崩之后的表现! 这个泼妇在大院里牛皮哄哄,因为不管怎么闹,易中海总是会站出来替她撑腰和摆平。 但是在外却怂的很,这多少有些狗仗人势的味道了。 而现在的情况是外来人到大院里,陌生来客,又是贾张氏主场,她会怎么闹,易中海又会怎么帮? 该说不说,每次贾家搞事情,最有看头的还是易中海出手,而这也是一大妈最讨厌,最不愿看到的画面。 就算只是搭伙过日子的性质,一大妈也不想看自己丈夫无休止的帮一个寡妇。 哪怕易中海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一般人都会主动保持距离和关系,结果全院就易中海一直往贾张氏那边凑,这情况哪怕是管事大爷也没理由这么干,那易中海凭什么? 这不,贾家的事儿又闹起来了。 门外,吃瓜群众们一个个都来了劲。 门内,一大妈站在窗口紧张不已,易中海则是沉着脸,拳头紧握,眼里不断闪过摇摆不定的犹豫。 …… 众目睽睽之下,贾张氏气势汹汹的冲出家门,然后几步上前,两只手往前一探,目标明确,就是针对女方的父母。 因为女方一家子都很愤怒,出门后就要准备直接离开,既然贾家不给面子,看不起他们,那他们也没必要继续保持礼貌。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还没走两步,女方的父母突然感觉脖子被勒住,紧接着脚步一顿。 下一秒,贾张氏大喝一声,两只手用力往后一拉。 砰砰两声,女方父母应声倒地,摔的屁股墩子发疼。 看到这一幕,现场的吃瓜群众们都嗨了起来。 “呵,贾张氏既然搞偷袭,简直不讲武德,我还等着看他们正面打一场呢!” “哎哟,这一扒拉是真够狠的,得亏是平地啊!” “可不是嘛,但凡地上出现有石头,怕是脑瓜子都得摔出来!” “嘿,这都怪一大爷平时老惯着,下这么狠的手,也不怕这么闹出人命!” 现场的人议论纷纷,但贾张氏根本不在乎,这又没出人命,你们瞎嚷嚷什么? 再说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结果这几个外来人居然敢咒骂自己没人养老送终,就该打! 眼看着女方父母躺在地上露出痛苦面具,贾张氏哼声说道: “叫你们乱说话,以为你们是谁啊?也就是你们不是这大院儿里的人,不然我非得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对着女方父母叫骂完,贾张氏拍了拍手,便准备昂着头回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然而,贾张氏这次碰上了几个硬茬。 虽然摔在地上哎哟不止,可女方父母也不是好惹的,这从他们女儿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相比较贾张氏的蛮不讲理,女方这边说话做事都是有理有据,因为贾张氏说了过分的话在先,所以女方才会怒从心中起,现在贾张氏又率先动手,女方父母便不再客气。 看不起我们也就算了,还羞辱我们,然后更动手打我们,都被这样欺负了,要是再不还手,以后说出去不得给人看笑话? 于是,女方的父母决定反击! 论打滚撒泼,贾张氏是有一手的,可真的要抡拳头干架,贾张氏算个啥? 女方父母爬起身来,一刻没有犹豫,直接扑向贾张氏,打的打,踹的踹,两人合力把贾张氏给收拾了一顿。 但这还不算完,教训完贾张氏的那叫一个不服气啊,又扭头继续对女方父母抓挠撕咬,妥妥的一条的疯狗。 平日里贾张氏和大院里的人有矛盾,都是打滚撒泼的贾张氏占优势,因为大院里的人不愿意和贾家真的结下梁子,他们怕被一个寡妇兼泼妇的人盯上,所以会忍耐一些。 可这样一来,反而是助长了贾张氏的嚣张气焰,让她越来越变本加厉,不知收敛。 直到现在,同样不好欺负的外来人出现,狠狠的教贾张氏做人。 然而贾张氏是谁啊,院里乃至整条街道都是有名的泼妇,她就算被教训了也不服输,可打又打不过,便只能招呼儿子一起上。 谁知贾东旭看到亲妈被揍,直接吓的躲在家里,都不敢露头,这懦弱滑稽的模样,让全院人都看笑了。 除了同样在边上看的心惊肉跳的许大茂。 他相比较一般的吃瓜群众,头脑思路也是比较活跃的,虽然在看戏,可脑子也会跟着动起来。 本来吧,许大茂也是过来看看热闹取取经的,希望能汲取一些相亲的经验。 结果在看到眼前这幅画面时,许大茂心里一阵忐忑,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被揍了,估计自己也会和贾东旭一样躲着,哪怕以后结了婚,也会把媳妇推出来挡灾! 所以许大茂笑不出来啊,都是一个德行,都是半斤八两,甚至许大茂会比贾东旭表现的更怂! 毕竟许大茂最近不是在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本身人就怂,现在被揍的更胆小了,看谁有动作都像是要打自己,简直比兔子的胆儿还小。 在他的不远处,傻柱看的直乐呵,还不停的挥手,一边叫好,一边大声提点,唯恐天下不乱。 大家都觉得傻柱瞎起哄,会损坏大院形象,你看热闹就看热闹,怎么还指点上了呢? 贾张氏的泼妇已经是整条街道有名的了,她已经够烂了,没得救,但傻柱这一闹,不是让大院的口碑变得更差了么? 可没人敢出声制止,就因为老四合院战神何大清就在身边,谁也不愿意得罪这爷俩。 傻柱是看嗨了,许大茂却被吓的瑟瑟发抖,心想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啊,在边上瞎比划,我差点以为你的拳头要招呼我到身上了! 另一旁,刘海中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摇头说道: “啧啧,这个贾东旭,也太没用了,他这样的表现不光是这次成不了,或许以后都没有媒婆愿意上门了!” 事情没闹大,最多就是院子里的人知道,可现在事情变得不简单,贾张氏又贸然动手,就算最后没闹到地方派出所和保卫科那里去,也会被街道处关注,从而被更多的人知晓,反正弄的整个街道人尽皆知是没跑的。 甚至,都有可能被这个片区的人知晓,那这样贾东旭还怎么继续相亲? 一个片区就跟一个小村子一样,你在这个村子的名声都臭了,一个个躲都来不及,谁还会上门和你相亲啊! 除非,你只找这片区域之外的人,可距离太远的人你又把握不住,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就算有熟人担保都不一定稳妥,更别说没熟人帮忙了! 然后,刘海中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刘光齐,有些洋洋自得,笑呵呵的说道: “不像我的好大儿,还没结婚呢,就已经准备好要独立了,这人和人的差距啊,真大!” 自己儿子优秀,就代表父母优秀,这可不得得瑟一下? 面对刘海中的微笑,刘光齐却是抱着双臂,澹澹的说道: “爸,我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可就等您了!” 于是刘海中的笑容一僵,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却又不愿意被大儿子看不起,便咬牙承诺道: “嘿,光齐你别担心啊,爸已经在给你想办法了,保证你明年就能开始相亲!” 听到这话,刘光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微笑道: “好,爸说的话我当然相信了,还剩半年,我等着!” 刘海中带着十分勉强的笑容,内心却是无比忐忑,就担心时间到了,却不能满足大儿子刘光齐的要求。 另一边,靠近前院的位置。 阎埠贵一家也来了,既然是相亲的事儿,就一定不能错过。 就上午阎埠贵还在教育呢,让孩子们过来认真看着,取取经,吸收相亲的经验,为将来白嫖媳妇做参考。 结果就闹了这么一出,开头全是易中海在全力表演,贾东旭全程色批一样的盯着女方姑娘看,然后进了门没多久就吵起来了,出来更是现场上演全武行,直接大乱斗。 于是,阎家老大阎解成开始了吐槽。 “爸,本来我都和同学约好了要出去玩的,结果被您叫来看贾东旭相亲,可您看看,这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有啥可看的?” 作为阎家老大,阎解成再有两年多也到了相亲的时候,所以被阎埠贵重点点名,必须来看,这让阎解成不得不放同学鸽子,结果还看了个寂寞,心里当然生气了。 老二阎解放也不满的说道: “就是啊,我还准备去同学家看书呢,现在好了,书没看成,东西也没学到,再说了,到我结婚还早着呢,这分明就是来浪费时间的!” 阎解放恼火的理由很干脆,我特么才十三岁呢,就被喊来看别人相亲,为将来白嫖媳妇做准备,我的亲爹啊,求你做个人吧! 在边上,指示两个儿子这么干的阎埠贵脸色极其难看。 本着终极目标为复制张元林白嫖操作的思想,又本着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理念,阎埠贵这才强行要求大儿子和二儿子到现场围观学习的。 也就是三儿子还小,注意力不集中,这个年纪也没法教,不然怎么也得把小儿子也带着一起看。 可阎埠贵的如意算盘再一次落空,他以为贾家在张元林手里吃过亏以后,应该汲取教训,做好充分的准备拿下这一场的。 谁知贾张氏光想着怎么学习张元林的白嫖思想了,却完全没有张元林的本事去白嫖媳妇! 就算是关着门,可这又不是隔音门,里面大声吵架,在中院等待看戏的吃瓜群众们全都能听见。 所以,他们都知道贾家是想白嫖失败,然后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我哪里知道贾东旭会这么差劲啊,和张元林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唉,我就不应该指望贾东旭教你们什么的,可张元林已经取过了媳妇,就是再想看也没机会了呀!” “算了算了,这次当我乱说的,以后啊,就算贾家再相亲,我也不强制要求你们过来学习了,当然,我估计贾家这么一闹,以后还能不能有相亲的机会都难说!” 阎埠贵摇摇头,没有和孩子们争辩什么,事实上的确是他估算错了,高估了贾东旭的能力,也高看了贾张氏的本事。 可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因为选择相信贾家,结果被两个儿子抱怨,让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又产生动摇,这能不恼火么? “呸!一个表现差劲,一个强行白嫖,你们两个加一起都没张元林一半的本事,就连易中海铆足了劲都没帮起来,活该你们被骂被打!” 在众人议论间,贾张氏逐渐招架不住,虽然才四十多岁,平时又吃好喝好,可一直在被挨揍,再皮实也遭不住,她又不是早就被揍习惯了的傻柱。 那怎么办呢? 当然是老规矩,呼叫外援,召唤易中海! “哎哟,要打死人啦,一大爷,你快来管管啊!” 贾张氏扛不住了,儿子又没用,躲在家里不出来,然后她也不愿意认输,就只能叫易中海出来帮自己收拾烂摊子。 在易中海家里,听到贾张氏那尖锐的求救声后,一大妈脸色一沉,勐地转头看向易中海。 后者拳头握得更紧了,甚至两边的脸颊都因为用力绷紧。 “老易,你不能出去啊,因为你承诺过的,今天必须和贾家撇清关系!”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担心自己不出去,贾张氏会做出更加无法挽回的事情。 于是,易中海选择站起身来。 看到这一幕,一大妈心头一沉,咬牙说道: “老易!” 易中海不敢看一大妈的眼睛,低声解释道: “我出去是有原因的,毕竟我是院内的一大爷,大院群众有困难,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再说了,贾张氏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真不出去,肯定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果。” “先别说惹来了街道处,我这个管事大爷会因办事不利挨批,如果惹来了派出所和保卫科,那我会更难办!” 身为管事大爷,易中海的本质责任就是处理好大院里的各种矛盾和麻烦事,一大爷当头,二大爷三大爷辅助,一旦有什么问题,肯定是当一大爷的承担主要责任。 这就是所谓的地位越高,责任越大,易中海要享受身居高位的权力快感,那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管事大爷的存在是街道处默许的,也是他们看着选出来的,一旦出了事,易中海身为一大爷必然是难咎其责。 身为管事大爷不不管事,还让事情闹大,把派出所和保卫科都引来,那你还当个屁的管事大爷,赶紧退位吧! 所以,易中海拿这个当理由,绝对是正正好好的。 一大妈愣了一下,的确不好阻止易中海出门。 但一想到贾张氏的撒泼和死皮赖脸,一大妈不得不再次给出警醒。 “老易,那你要记住你今天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一次,易中海不敢再摆架子了,因为他的心里真的没谱! “知道了,但是我现在要先去把大院里的矛盾处理一下。” 说完,易中海推门出去。 身后的一大妈脸上带着失望的神色,因为易中海没有态度强硬的正面回应,这就说明他没有下定决心! “还没到最后,老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了。” 小声滴咕一句,一大妈这次没有到窗口观看,而是跟着一起出了家门,她要到现场去,亲自看着易中海做出抉择! …… 随着易中海登场,现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在了这位一大爷身上。 而易中海盯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只是脚步匆匆赶到现场,对现场混战的几人进行劝架。 见老大出面,老二刘海中和老三阎埠贵也不好继续站着,只得上前辅助,将混战的双方拉开。 自始至终,聋老太太就在人群里观望,她已经退休了,这种事情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所以她也没有出手的理由。 直到易中海出现,聋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微微用力,她知道,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好收场,所以易中海大概率会陷入麻烦。 聋老太太在把易中海扶持上位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聋老太太没法儿再选其他人了,因为易中海上位,其余的竞争对手都会因此而记恨她。 包括刘海中和阎埠贵,因此聋老太太除了一条路走到黑以外,已经没得选了。 其实聋老太太有考虑过选择张元林,可张元林太过年轻,而且易中海这边也没有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聋老太太亲手把易中海抬上去,再想让他下来可没那么容易。 最主要的就是时间问题,任何的计划和改变都需要时间去安排和操作,而且聋老太太已经退位让贤,有辈分和余威在,却无法再次轻易的控制全院。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根本就不给聋老太太面子,这让聋老太太根本没有底气去拿捏张元林。 所以,聋老太太除了继续扶持易中海以外,根本没得选。 这不,在易中海即将陷入麻烦的时刻,聋老太太只得做好随时登场的准备。 不过,在聋老太太的心里,曾经如儿子一般亲的易中海让她越发的失望,尤其是和张元林做对比,易中海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至少人家张元林不靠任何人,无论是什么麻烦都能独自解决,可你易中海就没这个本事! 在现场。 有三位大爷共同努力,终于是勉强把混战的双方给拉开。 此时的贾张氏和女方父母全都挂彩,衣服凌乱不说,女方父母脸上脖子手都有抓挠咬伤的痕迹,而贾张氏则是被揍的鼻青脸肿,看起来更惨。 人是拉开了,可矛盾还没解决,才分开的双方又动起了嘴皮子,还是贾张氏率先发起挑衅。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继续扭打在一起,只是互相对骂。 同时,一旁的媒婆也看向易中海,脸色阴沉如水。 “一大爷,你可真是个好人啊,为了帮大院里的人成功相亲,什么话你都敢乱说!” 易中海脸色一僵,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步,但没想到贾张氏会把这事儿闹的比想象中更严重,连带着他也要受到牵连。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是趁机开熘,回到吃瓜群众的阵营,继续围观。 只要人不继续打架,不继续把事闹大,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接下来任由他们怎么骂都无所谓了。 最主要的是,易中海也被牵连进去,这热闹妥妥的升级了啊! 面对媒婆的冷言冷语,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回应,贾张氏一顿连喷,表演泼妇骂街的绝活,说的女方父母脸色相当难看。 既然骂不过,那就讲道理,正好现场这么多人都在,他们不相信邪能压正! “各位,虽然你们都是一个院儿的,但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相信你们不会合起伙来欺负弱势群体!” “我们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相亲,结果贾家看不起人,不仅不给彩礼,还要求我们带活禽,带鸡蛋,带各种各样的陪嫁,又让我们家出钱办酒席,关键是她居然说这是你们大院结婚的规矩!” “嘿!我就不相信了,哪个大院还有这样的规矩,你们说说看呢,这是你们院儿的规矩吗?” 众人一听,立马明白了贾张氏是在说谁,但没人接话,虽然各家都想和张元林一样白嫖媳妇回来,可这的确不是大院里的规矩,也没人敢定这样的规矩,因为传出去太吓人,以后哪个媒婆和姑娘敢踏进这个大院啊! 要白嫖,就得靠本事,张元林就是靠个人的本事白嫖媳妇的,这跟大院规矩完全不相干呐! 不远处的张元林则是眉头微微皱起,心想啥情况啊,怎么吃个瓜又要扯到自己身上了? 秦淮茹也不高兴,她听出来贾张氏说的就是他们小两口,可他们的情况自己心知肚明,也不和常规的相亲一样,所以没法儿比,贾张氏就是在故意搞事情! 见现场没人回应,女方父母再次看向贾张氏,怒喝道: “贾张氏,你说这是大院的规矩,但根本没人回应,说明你是在胡言乱语!” 眼看着无人回应,贾张氏不服气的说道: “嘿!我说,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啊?” “平时见你们三五个一起聊天掰扯,不都在说要和张元林一样,免费娶媳妇?” “怎么,现在说到正经事了,一个个全都没了声,你们有种说,却没种回应?” 现场的吃瓜群众们脸色集体难看起来,心想贾张氏你特么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白嫖媳妇家里说说就行了,谁会放在台面上说啊,这事儿传出去,谁家有女儿的都会不高兴和嫌弃。 什么事儿都还没谈呢,男方这边已经想着不花钱娶媳妇了,那后面的还有必要谈下去吗? 大家伙儿各自对视一眼,又小声议论几句,发现彼此的想法是一样的。 那就是决不能让贾张氏给大院乱扣帽子,不然这事儿传出去,真就没有姑娘愿意上门相亲了! 于是,现场立马有人不断出声解释道: “张元林是没花钱娶媳妇,可人家张元林有本事啊,他家里没有长辈帮衬,却一个人考级转正,二十岁就成了一名正式工!” “就是啊,张元林才是真正的独立,他比贾东旭早两年转正,都没人教他,贾东旭四年前就跟着一大爷学习钳工技术,都二十二岁了才转正!” “还有张元林平时上上班认真,他修的机器就跟新的一样好用,我们都是一个厂的,我对张元林的机修技术再清楚不过了!” “何止是机修技术厉害,张元林修别的东西也很强,平时下班放假没少出去接活儿,能赚不少钱,张元林的媳妇从嫁给他到现在,每天都能改善伙食!” “不仅如此,张元林还会木工活儿,并且自己搞出了一个新花样,叫养殖小屋,用起来特别好,全院一大半的住户都下了单,张元林单靠这个就赚了很多!” “没错,张元林有本事,我要有女儿,我也愿意不要彩礼,这不,临过年街道举办活动,街道处主任亲自上门邀请张元林参加,为街道争夺荣誉,这就说明张元林技术好到连领导都愿意相信他!” 既然贾张氏为了一己私利要给全院乱扣帽子,那这事儿绝对不能忍,于是现场的群众们开始你一言他一语的进行解释,为了表明张元林白嫖媳妇的合理性,不断的说张元林的好话。 而且这些人根本没吹牛,都是在阐述事实,还让女方父母和媒婆去街道打听,问问看他们有没有在胡编乱造。 总之,没人愿意以后媒婆和姑娘一听大院就直接摇头摆手,那就真的要让这院儿里的男孩子打一辈子光棍了。 看到这个情况,张元林松了口气。 “虽然我也是个吹牛皮的高手,可我的手艺和技术都是实打实的,各种成绩也非常真实,根本不怕被人翻查!” “哎,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啊,没有底子,再能吹嘘有啥用,早晚会被人拆穿!” 面对众人的解释,女方父母和媒婆都明白了。 白嫖媳妇是真实存在的,但那是因为张元林过分优秀,所以女方的父母愿意不收彩礼。 随后,女方父母提出想见一见张元林。 众人立马环顾四周,在发现张元林后,纷纷让开路。 这让张元林没办法,只得站出来替大院正名。 如果这个时候没人站出来承认,那就说明整个大院的人都在凭空捏造。 随后张元林一番行为举止都恰到好处的自我介绍和打招呼,让女方一家子瞬间眼前一亮。 嘿!五官端正,身形高大,精神气十足,以及言语间的自信与沉稳,这一看就是个好小伙儿! 再一对比怂的连头都不敢探出来的贾东旭,那纯纯就是一个猥琐的铁废物啊! 女方的姑娘更是眼睛看直了,可再一转头,见到张元林身边漂亮粉嫩的秦淮茹,瞬间自卑感就来了。 “哎呀,原来是这样,确实,有这样的小伙子,我们也愿意不收彩礼,毕竟我们当父母的挑来挑去,可不就是为了孩子的幸福么?” 说着,女方父母又看向贾张氏,顿时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行了,既然已经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我们便不再追究,不过我还得说一句,就贾家这样的,哪怕给一百块钱彩礼,我们也绝对不会把女儿给出去!” 原本以为贾张氏是故意看不起他们才那样说的,后来才发现现实里真有这么有本事的小伙子,对此他们也是服气的,甚至感慨这样的小伙子难遇,如果以后有缘分能遇到,就是所有的费用他们女方来掏也没有任何问题。 说完,女方一家子当场告辞,临走时还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如果不是易中海为贾东旭胡乱吹嘘,他们在第一次和贾东旭见面时就转身离开了,哪里还会坚持到进贾家的门? 可女方说的话再次激起了贾张氏的愤怒,不过被易中海给强行拦了下来,直到女方一家子消失在视野之中。 就在易中海准备松口气时,媒婆又沉着脸走了上来。 “一大爷,亏我还那么相信你,结果你就是这样骗我的?” “告诉你吧,我做媒婆也有三十多年了,四九城说起媒婆,知道我的人可不少,说实话,我本不想跑到这里来的,是我一个朋友非要我来走一遭,结果就让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反正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合作,还有,你们院儿的情况我会如实告知我能通知的所有媒人,你,还有贾家,我可以在这里承诺,以后你们别想再有任何机会去相任何一个好姑娘!” “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好好宣扬一下的,哼,这样来欺骗我,你们等着后悔吧!” 说完,媒婆狠狠的瞪了易中海和贾张氏一眼,沉着脸走了。 被媒婆揪着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易中海根本不敢吱声,只得默默承受。 但随着来客的离开,现场的吃瓜群众们从看热闹的嘻嘻哈哈变成了厌恶和愤怒。 原因很简单,因为易中海和贾家的这一闹腾,坏了整个大院的口碑! “一大爷,这事儿您得给个说法吧,明明是贾家的不对,怎么把大家伙儿都给害了呢?” “就是啊,刚才那媒婆都说了,回去要和其他的媒人讲咱们院儿的事情,既然贾家帮不上,您就别强行去帮,现在露馅儿了,您这不害了其他人吗?” “唉!我们家孩子明年也该到了要相亲的时候,这事儿给闹的,明年还有人愿意上门吗?” “该说不说啊,媒婆要是说咱们院儿的不好,那真的会吓退一大群姑娘,以后相亲都得在外面找地方了,或者就是自己去姑娘家,我都不敢指望别人进咱们院儿了!” 没了外人,现场的群众们纷纷议论起来。 易中海就这么成了众失之的,被围在人群中央,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苍蝇。 此时此刻,易中海耳边全是大院群众们的不满和质疑,眼看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又在迅速崩塌,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果然,贾家帮不得啊!继续这么折腾下去,自己一大爷的地位肯定难保!” 这时,易中海看到了人群中的聋老太太,然后看到对方微微摇头,易中海稍加思索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和一大妈一样,聋老太太也在劝易中海放弃贾家。 易中海可以把一大妈的话当耳旁风,却不能无视聋老太太的话,哪怕不情愿也必须得尝试一下,不然失去聋老太太的支持,易中海铁定完蛋。 “看来,只能趁着时候尝试一下了,不然我继续帮着贾家,早晚要出大事情,哪怕有聋老太太撑腰,我能保住一大爷的地位,可是没了维信,我这个一大爷就是名不副实,搞不好到最后还没二大爷和三大爷有威望!” 想到这里,易中海咬了咬牙,抬头看向贾张氏,沉声说道: “贾张氏!你也看到了,我就算竭尽全力的帮贾东旭,最后还是落得一个被唾骂的下场!” “其实我为了帮贾东旭,已经付出了很多很多,甚至把全院的名誉和口碑都给搭上了!” “这个代价很大,但我觉得应该尝试一下,因为我承诺过,我不会放弃大院里的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不过我还是失败了,我承认我的错误,也希望大家能原谅我的任性,但是我这么做的初衷,纯粹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大院的一份子。” “但是!该试的我已经试过了,贾张氏,对不起了,我尽力而为也没做到的事情,我不能再继续冒险,因为我得替大院里其他人考虑!” “所以,从今以后,你儿子的婚事儿我不能管了,我得先照顾其他人,反正你儿子还年轻,才二十二岁,相亲的事儿过几年,等负面影响消停了再说!” 易中海已经豁出去了,但是他又不敢把话说的太死,生怕直接惹恼贾张氏。 可一番内心斟酌许久,深思熟虑的话说出去后,还没等到贾张氏的回应,蠢猪一样的贾东旭却是大叫着冲了出来。 “不能够啊,一大爷,您要是不帮我了,这大院里还有谁愿意帮我?” 易中海脸皮一抖,心想今天就是你特么的把我给害惨了! “东旭,别闹了,我已经尽力了,难道你没看到吗?” “而且我也没说不帮你,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对,你就晚两年再说吧!” “你得学会顾全大局,毕竟大院里还有别人要相亲娶媳妇的,你不能只考虑自己啊!” 这话一说,现场的人心里就舒服多了,因为易中海没有继续照顾贾家。 而这也间接的表明了易中海准备和贾家划清界限的决心。 在边上围观的一大妈脸上带起了澹澹的微笑,心想老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下一秒。 贾东旭不听,他就要年前结婚,要求易中海继续帮他找相亲对象。 现场的人看到后愤怒不已,开始联合声讨,贾张氏没回应,让这些人壮起了胆子,指责的更加响亮。 但实际上,贾张氏在想怎么继续赖着易中海,所以没工夫回应。 老贾死后,贾张氏就在吸儿子贾东旭的血,可真实的情况却是,贾张氏在同时吸贾东旭和易中海的血! 所以,贾张氏轻易的就察觉到了易中海的心思。 “哼,想摆脱我?没门!” 于是,贾张氏走到贾东旭身边,悄摸的说道: “现在你好好配合我,听我的话,这样我就不追究你刚才躲在家里的事情!” “否则,以后你别想吃到家里一口饭!” 贾东旭自知对不住亲妈,只得连连点头,表示听从吩咐。 随后贾张氏又低声提醒了一句,让贾东旭的脸色瞬间一变。 “如果你不想以后没饭吃,也不想娶不上媳妇,那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 贾东旭欲哭无泪,心想你可真是我亲妈,对我真狠! 可反过来想,贾东旭眼看着亲妈被混合双打也不出手,难道这样心就不狠了? 这妥妥的“母慈子孝”啊! 随后,为了晚饭,也为了媳妇,贾东旭被迫豁了出去,直接和易中海耍起脾气,表示自己就要相亲,而且根本不会退让。 眼看着贾东旭变本加厉,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叫骂声也更加响亮,但是没人敢动手,主要是害怕一旁的贾张氏。 可现场有人不怕啊! 关键时刻,傻柱挺身而出,乐呵呵的就朝着贾东旭冲了上去。 “嘿,我这叫为民除害!” 砰砰砰! 傻柱对着贾东旭一阵暴打,紧跟着其他人也加入战场,许大茂一看有机会趁虚而入,过一过打人的瘾,便也屁颠屁颠冲上去补刀,结果人太多,许大茂身子又柔弱,一个没站稳,差点也被卷进去挨打。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儿! 这一个失误差点没把许大茂吓的魂飞魄散,等远离人群时,已经是浑身冒冷汗,然后又觉得脚背发疼,低头一看,居然是好几个鞋印。 “他妈的,难怪我被卷着进去抽不出脚,原来是被人踩着了!” 而贾东旭这边被暴揍后,没忘记亲娘的提醒,扛着疼痛铆足劲往外爬,等有了机会,直接哭着向院门外跑去。 “呜呜呜,你们这样欺负我,我不回来了!” 这一操作把所有人都看呆了,也吓坏了动手的人。 “靠,不是吧,又来,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贾东旭你多大人了!”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也是脸色一沉,招呼众人赶紧去追。 说完,易中海也要往外跑,结果就被贾张氏给拖住了。 “老贾啊,你瞧瞧吧,咱们的儿子被人欺负的都不敢回家了,我也被人欺负的都不像个样了,要是儿子也没了,我还怎么活啊!” 哭丧完事,贾张氏又看向易中海,继续哭喊道: “一大爷,你看着办吧,老贾死后,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死给你看!” “而且我儿子也没要求什么,只是想让你继续帮他找相亲对象而已,一次没成就两次,我也没要求你立马帮他找着媳妇啊!” 一边哭,一边向前,然后死死的保住易中海大腿,声音越发尖锐刺耳,让人听的心里发毛,头脑发晕,这妥妥的就是亡灵法师的精神系攻击了吧? 易中海见状,直接头皮发麻,心想你特么才是全院最不要脸啊! 同时也觉得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声音给刺激的。 但易中海不愿意松口,只要贾张氏不拿陈年旧事来威胁自己,那就还有坚持下去的希望! 可一直让贾张氏抱着自己的大腿也不是这个事儿,便只得弯腰低头,准备将贾张氏给扶起来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忽然低声说道: “姓易的,你有胆子就拒绝我,看看谁会后悔!” 易中海心头一颤,嵴背发凉,不敢相信的看着贾张氏,而后者露出了阴险狡诈的笑容,让易中海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 “你,你威胁我!” 贾张氏嘿嘿笑道: “不相信你就试试看!” 易中海不由的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贾东旭给找回来!” 在身后,一大妈不敢相信的喊道: “老易!你不能就这样妥协!” 但易中海只是回头咆孝道: “你闭嘴!贾东旭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要拿贾东旭的人命开玩笑吗?” 一大妈愣住了,她心想你明知道这是个无底洞啊,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陷进去? 贾东旭一跑你就要管,贾张氏一打滚撒泼你就要帮,那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大妈无法理解,为什么贾家谁都赖不到,却总是能赖到易中海。 凭什么啊! 但易中海发怒了,一大妈没敢再多说什么,嫁给易中海这么多年,一大妈从没让他当众难堪过。 可易中海为了贾张氏这个寡妇,却总是让一大妈受委屈。 一大妈感觉自己内心升起一阵无力感,然后默默的回到家,心中愤怒无比的她无处发泄,只能无奈的哭了起来。 第102章 正好培养小媳妇管人管事的能力,聋老太太也发现端倪(求全订) 此时的一大妈内心相当窝火,但是她没有选择当场爆发,而是默默的回到家里,将心中的懊糟转化为难以言表的泪水。 因为一大妈清楚易中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说会道,还特别会道德绑架,自己要是和他正面发生摩擦,最后输的人只能是自己。 但更重要的是,一大妈心中对易中海的失望远胜过愤怒,所以一大妈连和易中海发脾气的冲动都没有。 早在事情发生之前,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也接二连三的提醒过。 可最后换来的都是易中海的不耐烦甚至是批评和怒火,好像一大妈一直在对他说一些低级,没有意义的事情。 直到最后的结果出来,易中海还是犯了旧错,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 哪怕易中海尝试过,一大妈也失望无比,因为贾张氏的撒泼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所以自己才不断的给出提醒,让易中海下定决心。 但这一切都是无用功,易中海还是被贾张氏赖上了。 隐约间,一大妈的直觉告诉她,易中海被贾张氏赖上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是一大妈没有足够的证据,她就是一个常年宅在家里,与世无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家庭主妇,就算想查,又该从哪里查起呢? 所以,内心的失望之下,是一大妈的绝望与无助。 哭泣许久,一大妈的哭声逐渐小了下去。 她想到了秦淮茹对自己说过的话,知道自己是时候开始独立了。 “我之所以会哭的这么伤心,是因为我对易中海还是心存期盼的。”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心里仅剩的那一点儿希望没了,那我为何还要继续伤心呢?” “既然是搭伙过日子,我就没必要这么较真,反正我和易中海没孩子,每天怎么过不是过呢?” “他喜欢当一大爷,喜欢到处多管闲事,喜欢去帮寡妇,那就随他去吧,他过他的,那我也要过好我自己的!” 内心仅存的那一丝希望烟消云散后,一大妈的内心却是逐渐坚强起来。 这一刻,一大妈悟了。 “只要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接下来,我要目光向前,紧紧跟随好闺蜜秦淮茹的脚步,好好学习,努力向上,要让自己变得优秀,而不是非要和易中海绑定在一起!” 话是这么说,但一大妈的心里又多了一丝羡慕和酸楚。 秦淮茹这么努力是为了尽量减少丈夫张元林的压力,让他们小两口过的更好。 而自己也要开始变得努力,可真实原因却是因为对丈夫的失望透顶! “哎,这人和人的差距的确是巨大的,不过我看这全院将来能过上好日子的,也就张元林小两口了,所以,我跟着他们学,准没错!” 悲伤了不到十分钟,一大妈将心中的念想整理了一番,把不好的记忆统统丢掉,也包括对易中海的依赖和期盼,然后树立新的人生目标,让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不再枯燥无趣和无意义。 既然男人靠不住,那就不靠男人了,往后余生,只为自己而活! 因为不参与大院纷争和矛盾的缘故,一大妈虽然和大院里的人都没什么来往,却也是全院内心最纯净,没有被任何歪门邪道所污染。 也正因为如此,一大妈的思绪清晰明了,很快就想明白自己要怎么去做才能过的更好,也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发展,这可比那些专门在别人背后捅刀子,或者不断算计别人获取利益的阴险小人更有资格获得光明的未来。 …… 中院,热闹逐渐进入尾声。 本来一大妈和易中海都要吵起来了,大家也都瞪大了眼睛,谁知一大妈直接转身,回了屋子。 这让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觉得很是可惜,因为在众人的记忆里,他们就没见过一大妈和易中海争吵的时候,打架就更别想了。 可正常情况下,谁家都会有点家庭矛盾,吵架打架按理说都会有,就是多少的区别。 当然了,也不排除夫妻感情特别好的两口子,只是大院里没这样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虽然结婚二十多年没吵没打,但他们俩的感情也没多好,就是过日子合适,这事儿旁观者都能观察的出来。 至于张元林和秦淮茹,他们俩没在众人内心的比较范围内,因为他们俩才刚结婚不到一个月,感情当然好了,以后会咋样,谁知道呢? 一大妈失望的离开,也让一部分吃瓜群在背后议论。 秦淮茹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看不起,想去声援,但一大妈已经回了屋,再盲目出头也不是个事儿,便转头对张元林小声吐槽起来。 “这大院的人真过分呐,看别人家越乱,他们就越开心,如果是口碑不好的人被说也就算了,那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可一大妈又没得罪过谁,还是被这样对待!”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是为自己的好朋友抱不平,便出声安抚道: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院儿的人没几个是有好品德的,你就算替一大妈出头,那也是对牛弹琴,这些人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连他们亲爹亲妈都教不好,咱们没啥关系的人去说道,他们能听进去吗?”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一大妈不是一个心灵脆弱的人,你不也说过吗,一大妈在家里没少被易中海欺负,但一大妈都忍下来了,而且这么多年一大妈从没参与过大院里的任何事情,说明她能沉得住气,反而是你胡乱出头,会让一大妈左右为难。” “继续不管不顾吧,会伤了朋友的心,参与进来吧,又不合一大妈的脾气了,总之,你行动之前得先考虑一下一大妈的性子,她就不是一个会和人斗嘴皮子的人。”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稍加思索,觉得很有道理。 “张大哥,你分析的真好,我刚才还在想自己不帮忙出头,会不会让一大妈觉得我不肯帮她,没有一点真心朋友的表现。” “但听你这么一说啊,我才明白自己是多想了,也得亏自己没有胡乱出头,否则就是在给一大妈添麻烦。” “不过,我不忍心看到一大妈伤心和失望,都这个时候了,易中海指望不上,全院又盼着看她的笑话,根本没有人愿意和她站在一起。” “而我作为一大妈唯一的朋友,我觉得我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张元林看到秦淮茹脸上的决然和认真,便决定帮一把。 “淮如,你觉得一大妈是个认真的人吗?” 秦淮茹不知道张元林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还是仔细想了想。 “怎么说呢,我觉得她是一个十分随和随意的人,和她交流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好像怎么都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有可怜她的想法。” “不过,说到一大妈在做事方面,我觉得她很认真,不管是什么事情,她不管做的好还是做不好,都会全力以赴,而且很有耐心,不会轻易的气馁和放弃。” “说实话,我在一大妈的身上也学到了很多好的品质,她毕竟比我年长,人生阅历比我多些,能让我学到不少东西,因为张大哥你教过我,我这么年轻,要学的东西有很多,要时刻保持一颗学徒的心……” 因为张元林的随口一提,秦淮茹还以为他是在转移话题,就顺着叭叭叭的说了起来。 但实际上张元林是在打听一大妈的为人品质,进而考虑怎么去帮。 张元林知道一大妈是个佛系的人,不争不抢,可她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张元林没有和一大妈近距离接触过,反倒是小媳妇秦淮茹经常和一大妈凑在一起聊天扯皮,还一起练习绣技。 所以,想要知道一大妈是否有认真做事的态度,问秦淮茹准没错。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张元林微微颔首,叮嘱道: “既然一大妈做事认真,那就好办了。” “不是一大妈跟着你学习绣技么,那你就好好教她。” “将来一大妈要是和易中海闹掰了,你就带着一大妈干,也让一大妈独立起来。” “只有这样,一大妈才能拥有摆脱易中海的底气,因为一大妈有了工作,不需要再问易中海要钱,将来也不会被易中海欺负。” 秦淮茹听完一愣,没想到张元林会让自己带着一大妈去裁缝店工作。 “张大哥,这,这不太好吧?” “虽然一大妈的天赋不是很好,但我相信以她的认真态度,肯定能顺利的拿下一份工作岗位。” “只是……咱们和店老板的关系很好,你也说过要保持低调,要是一大妈跟着我一起去工作,这样会不会对咱们的日常生活有影响?” 面对秦淮茹的担忧,张元林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夸赞道: “嗯,不错,你的危机意识培养的很好,听我说完后,你没有第一时间为一大妈考虑,而是为咱们考虑,这样很好!” “不过,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觉得一大妈是你在大院里唯一的好朋友,而你又表现出很想帮她的打算,所以我才这么说的。” “当然了,一大妈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帮,全由你自己判断,因为你拥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我相信你不会允许任何损害我们利益的事情存在。” 又一次被张元林信赖,秦淮茹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心情激动,她知道,这是丈夫对自己的认可,说明自己真的进步了很多! “好,这是我的朋友,就让我自己来决定吧,张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优先保证咱们的生活不被影响!” 张元林笑了笑,伸手揉着秦淮茹的小脑袋。 但是在心里,张元林有他自己的打算。 自己小媳妇的朋友肯定是要帮的,不然自己表现的太过冷漠无情,也会让小媳妇为难和痛苦。 人家大老远的嫁到这里来,整个院儿里就这一个好朋友,自己怎么也得帮一把。 但更重要的是,张元林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的锻炼一下秦淮茹。 将来自己肯定是要经商做生意的,自己的媳妇也不例外,要当老板,组建团队,领导全员共同进步。 可这事儿在这个时代不好明说的,而且小媳妇从农村来,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强行给她灌输更多的新思想。 所以,张元林打算自己给秦淮茹组建一个团队班子,让她学着去领导别人,为将来管人管事打下基础。 而一大妈就是秦淮茹团队的第一个成员。 有没有本事另说,反正这个时候干不了啥事儿,不指望这些人能帮自己产生什么效益。 主要就是想锻炼秦淮茹管人管事的本事,所以这些成员的个人能力倒是其次的,关键是要靠谱,不给自己搞事添麻烦。 这边张元林让秦淮茹自己想好怎么去试探一大妈,确定要不要接纳一大妈,带着一大妈赚钱搞独立。 现场中央,易中海见一大妈进屋后,也没工夫搭理,转而招呼起了大院的人,让他们一起帮忙去找贾东旭。 但现场的人三五成群的站着,都说各自有事要忙,然后纷纷散开,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跑没了。 毕竟是公休日,大院里的人可以闲的没事做,也可以忙的飞起,全靠他们自己怎么安排了。 所以,各家能跑来看热闹,也能说有事儿要忙,可谓是收放自如。 而且现场不是一个两个这么说,是全院的住户,这么一来,易中海哪怕是搬出一大爷的名头也不行了。 你威胁和吓唬一个人可以,可你没法儿针对全部的人,不然你就是和群众叫板,那样死的更快! 当然了,之所以情况会变成这样,主要还是易中海自己作死,威信不够了,大家都不愿意卖他面子。 再加上出事儿的是人人都厌恶的贾家,他们没有幸灾乐祸和诅咒就算了,还指望他们帮忙找人? 没门儿! 张元林眼疾手快,见情况不对,也是迅速拉着秦淮茹开熘,不给易中海道德绑架自己的机会。 尤其是张元林之前还想办法把贾东旭找回来过,别一会儿易中海又赖上了自己,这可就头疼了。 有的办法用一次有奇效,再来就不合适了啊! 而且张元林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他可不愿意在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上瞎折腾! …… 眼看着现场的人都跑了,易中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时,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准备开熘。 他们一样不想帮贾家找人,而且四九城这么大,光是他们几个有啥用? 要么就是找更多的人帮忙,把张元林用过的法子再复制一下。 这个时候,也没人在想为啥又得复制张元林做过的事情,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请人要花钱的,一次就得大几十,这谁顶得住啊? 所以,赶紧熘吧,就这事儿让易中海自己承担去! 易中海当然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帮手,只是刘海中和阎埠贵装聋作哑,当没听见。 关键时刻,还得靠聋老太太。 “二大爷,三大爷,现在院儿里的人有麻烦和困难,你们两位管事大爷准备不管了?” 因为易中海今天的骚操作丢了全院的脸面,导致谁都嫌弃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就趁机赶上趟了,当了一回大院群众,一起声讨易中海,完事后就理所当然的准备跑路。 可现在聋老太太发话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多少都得给个面子,哪怕他们的心里也很讨厌一直帮衬易中海的聋老太太。 没办法,谁让聋老太太全大院辈分最高呢? 就这样,刘海中和阎埠贵被迫加入易中海,一起帮忙寻找贾东旭。 但这样还不够,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根本不够用,多走几个路口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了。 随后,易中海又看向了还没回家的何家父子。 好家伙,别人都跑了,就你们还在这里,那我不找你找谁? 于是,易中海走到何家父子面前,命令道: “老何,还有傻柱,你们也一起过来帮忙!” 何大清眉头一皱,说道: “凭什么?” 傻柱见父亲这个态度,心里松了口气,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去找贾东旭的,就算易中海亲自找自己都不行! 易中海一愣,心想我连这个面子都没有了吗? 其他人都走了,就你们父子俩站在这里,势单力薄的,聋老太太就在边上站着,还敢这么嚣张的拒绝我? “你问凭什么?那我问问你们,刚才是谁先动手打的贾东旭?” 傻柱昂着头说道: “一大爷,是我打的,但是贾东旭犯了众怒,我这算是为民除害!” 易中海麻了,再次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傻柱这么说是有道理,但他也有办法继续对傻柱道德绑架。 可关键是易中海的本意是想放弃贾东旭,转而培养傻柱。 结果被贾张氏这么一闹,易中海被迫继续带着贾东旭,但他又不想放弃傻柱,因为他完全可以两边都带着,这也不冲突。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太好搞,贾张氏就在现场,何大清也在现场,然后贾东旭跑了,傻柱又对贾东旭有意见。 这么复杂的关系,让易中海一阵头大。 最后,易中海不得不选择自我逃避。 “好了,我有时间在这里和你们闲扯,还不如赶紧去找人呢,拖得越久,人就跑的越远!” 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说完后,易中海转身就跑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现场的人都是满头的问号。 他们都是熟悉易中海的,有的同为管事大爷,有的是提拔他的人,也有同住一个院儿的邻居。 在他们的印象中,易中海会在面对全院的不满时选择性妥协,但绝不可能面对这三两个人认怂。 何家父子虽然是难啃的骨头,可聋老太太还在现场呢,易中海你难道不应该再努力一下吗? 所以刘海中和阎埠贵很惊讶,聋老太太也看的眉头紧皱。 因为易中海之前的表现过分拉胯,导致聋老太太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帮衬。 现在人都走了,易中海想号召人来帮忙,聋老太太决定帮一把,谁知帮到一半,易中海自己先打退了堂鼓。 就连何大清都给看愣了,他因为自己一大爷的地位被抢,至今都对易中海耿耿于怀,现在看到易中海丢人现眼,他留在这里没走就是想找机会笑话易中海。 然而还没开始对喷呢,易中海直接认怂跑路,让何大清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一股子蛮劲儿无处可使,难受的不行。 此时的何大清怎么都想不到易中海之所以认怂,是因为计划里头有傻柱,所以只能收手。 易中海灰熘熘的跑路,何大清眼看着喷人的机会没了,只得在身后喊两声,过过嘴瘾。 还在现场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又当乐呵看了,想着能拖则拖,就这么磨洋工,可聋老太太就在边上瞪着他们,两人没办法,也只得跟着易中海出门去了。 既然在大院里没法儿偷懒,那我们出去浑水摸鱼还不行么? 正好大中午的太阳好,就当时被强制喊出去遛弯逛街了。 只是他们俩为了看热闹都还没吃午饭,饿着肚子呢,这弯熘的多少有点不痛快,一路听看街边的热闹,一边还得忍受咕噜噜叫的肚子。 逛街的心思是没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只想知道今天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一路上,两人都在心里叫骂贾东旭废物,多大人了还完离家出走的把戏,又骂贾张氏没用,这么大个人都看不住,最后也没忘把易中海一遍,找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图啥呢? 至于聋老太太,他们当然也骂了,但聋老太太是最后给他们施加压力的人,还得是前面仨混球搞事在先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 院内。 何大清发现自己光追着嚎两嗓子根本不痛快,便又转头看向了贾张氏。 “嘿,你们家贾东旭要离家出走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呢,这样好让我们大家都有个准备嘛!” 一旁的傻柱也不客气,笑呵呵的说道: “贾张氏,等贾东旭回来了,要不让我去教训他吧,不然一直这样不听话可不行啊,有句话说的好,棍棒之下出孝子,我是深有体会的,不如我替你教教,这就不收你钱了!” 反正被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全院皆知,所以傻柱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反倒是沾沾自喜的把自己挨揍的事儿拿来当例子,这也就傻柱能干得出来。 对面贾张氏听的脸皮一抽,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但是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她不敢回应,更不敢撒泼号丧,因为她知道何大清真的会动手打人,不开玩笑! 表面上不敢说,贾张氏只得在心里使出浑身解数骂人泄愤。 然后贾张氏也跑出了大院,看的聋老太太再次皱眉。 “嗯?贾张氏向来是对人吆五喝六,自己坐在家里等着的,就像上次贾东旭离家出走,贾张氏也没出过院门一步,可为啥她这次如此主动?” 作为大院老祖宗,聋老太太可不只是辈分高,观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她眼看着贾张氏急匆匆的跑出门,脸上却没有半点紧张和担心,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贾张氏知道贾东旭在哪里,所以才会这么澹定。 由此聋老太太推测出了贾东旭跑出大院是故意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贾张氏的指示。 既然贾家母子是在演戏,那易中海放弃强硬的态度,选择向贾张氏妥协是不是也有问题? 聋老太太相信有自己替易中海撑腰,只要他态度坚决,就一定能够摆脱贾家的纠缠,但易中海没这么做,而是稍加挣扎后就妥协了。 “不对劲,易中海今天的表现也乖乖的,不像是他的做派,难道说易中海有什么把柄在贾张氏的手里?” 事到如今,聋老太太也察觉到了些许的问题,但她还是比张元林慢了一步。 张元林都没看到这里,光是靠着分析和推断就猜测出了易中海和贾张氏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来张元林也是想继续看下去的,可随着易中海向贾张氏妥协,那这两人之间的秘密就不可能轻易的曝光出来,于是现场就没了看头。 所以张元林才会和吃瓜群众们一样,走的潇洒干脆。 吃瓜群众们是没猜到这一点,而张元林是猜到了但清楚继续留下来也看不到想要的,那还不如直接走掉。 同样一个结果,但对不层次的人来说,过程却大不相同,彼此得到的信息更是天差地别。 聋老太太正想着,听到耳边传来何大清的声音,但不是对聋老太太说的。 “走吧,傻柱,我估计张元林家也没吃,我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傻柱一愣,不解的问道: “爸,咱们不是负责张元林家的晚饭吗,怎么午饭也要帮着做?” 随着话音落下,傻柱就被何大清邦邦打了两个毛栗子。 “哼,我说你的脑子怎么就那么愚蠢,不懂变通呢?” “我是答应去做晚饭,那我如果能多给张元林做一顿,他是不是更加感激我?” “现在我越是对张元林好,将来他才能更负责的帮我娶媳妇,好好学着吧,你个蠢蛋!” 说完,何大清也懒得和傻柱废话,招呼他去家里拿家伙事。 等傻柱带着东西出来时,何家房门打开,何雨水一脸幽怨的看着何大清,就差骂人了。 因为要看热闹,大院里各家从这个时候才开始做午饭,何雨水也没吃。 谁知何大清根本没注意这一茬,直接和傻柱一起去了后院。 就这父亲当的,也是没谁了。 门外,聋老太太杵着拐杖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何大清带傻柱去后院,喉咙滚动,吞下馋出来的口水。 因为聋老太太清楚何大清为了讨好张元林,那绝对是铆足了劲在烧饭,估计比对待领导还要仔细和用心。 所以,何大清给张元林做的每一顿饭都香的很,聋老太太也没少被折磨,甚至咽口水都成了条件反射。 虽然还没闻着味道,但聋老太太这个时候也饿啊! 光看着背影,聋老太太就忍不住开始脑补了。 “唉!人比人气死人,我这个大院老祖宗都没这个待遇,张元林却能天天这样享受,这怎么能叫人不羡慕嫉妒呢?” 感叹之余,聋老太太又想到了自己一手推举出来,但是今天又把自己口碑玩坍塌的易中海。 “这个易中海,我真是越看他越不顺眼了!” “我这么辛辛苦苦的帮他,可他一点儿都不争气,除了给我添麻烦以外,还为我做过什么?” “不行,我也得和易中海一样,多准备一条路,对,我得动动脑子才行,就目前来看,易中海多少是瞒着我一些事了,所以我不能一直信任他,别到最后我也跟着落得一个被人唾骂的结局!” “啧,思来想去,还是张元林最合适,让我越看越满意,可张元林油盐不进,很难拿捏,就算是我也没信心,那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对了,既然张元林不给面子,那我可以从秦淮茹下手啊,也不说算计什么了,我就是想单纯的示好张元林都不搭理,但秦淮茹应该可以,我这个老太太拉下面子主动示好,只求保持友好的关系,这应该能做到吧?” 在结婚之前,聋老太太也没看得起张元林,谁知结完婚后,在各种事情接踵而至的情况下,张元林展现出了他强大的个人能力一个个的轻松解决,这个时候聋老太太有想法了,可张元林却根本不给机会。 就这样,聋老太太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目光转向秦淮茹,可即便如此,聋老太太心里还是没底,担心不能成,只因为这是张元林的媳妇。 随着何家父子的离开,原本热闹的中院瞬间冷清下来。 聋老太太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大院门口候着。 一来,不用被张元林家传来的饭菜香味馋的难受。 二来,聋老太太打算亲眼看一看贾家母子在搞什么鬼,如果真有什么问题,那就要好好问一问易中海了! …… 与此同时,距离大院不到五分钟脚程的一处空地。 这里靠近轧钢厂,算是规划区域,只是还没有建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贾张氏就到了。 然后贾张氏开始左右张望,在确定没有大院里的熟悉面孔后,便开始呼唤贾东旭的名字。 约莫几秒钟后,一道人影从路边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妈,这样就成了吧?” “哎哟,可把我憋坏了,身上哪哪儿都疼,一动我就直抽冷气,但我还不能出声儿,就怕被人找着!” 此时的贾东旭真的是全身挂彩,比贾张氏身上的伤严重多了。 毕竟贾东旭是被群殴,而且揍他的主力还是傻柱。 而贾张氏只是被一堆夫妻打而已,伤势不严重,但是侮辱性极强,因为这对夫妻让全院都清楚的看到贾张氏是怎么被教训的。 要知道这么多人都来围观,等的就是贾张氏被教训的时刻! 听到儿子的哀嚎,贾张氏眼里没有怜悯,反而是冷声说道: “哼,让你动手不动手,本来我们两个一起,肯定能赢过外面来的两个王八蛋,也能让你知道打赢人的滋味,可你不肯来,我看你就是喜欢被人揍!” 贾东旭一脸的委屈,心想我宁愿在大院里被人揍,也不愿意被外人揍,那样传出去更丢人!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贾东旭!你怎么在这儿?过了这么久,你就跑到了这里?我看你是故意躲在这里等人的吧!” 是易中海找了过来。 他本来是在胡同街道上仔细的找着,结果就看到贾张氏匆匆跑过去,便立马跟上。 没想到这一跟,还真的有了收获,原来贾东旭根本没跑远,就在附近躲着呢! 看到易中海,贾东旭脸色一变,连忙躲在贾张氏的身后。 而贾张氏也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快找过来,表情变得紧张起来。 但转念一想,自己都已经说出了威胁的话,那就干脆点,再拿来用一次! 于是贾张氏让贾东旭躲远点,但实则是不想让贾东旭听到自己和易中海接下来的对话。 见贾东旭跑远,易中海也没追,因为他主要是想和贾张氏说清楚。 “贾张氏,你说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二十三年,这些陈年往事比你儿子的年纪都大,你怎么还记在心里?”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张氏冷哼道: “易中海,我看这事儿不光是我记着,你不一样记得清清楚楚,连多少年都没忘呢!” “不过我很好奇你还记得多少,要不咱们一起趁着时候聊聊,你要是有什么没想起来的,我还能给你提个醒!” 贾张氏为了吃定易中海,当然要事无巨细的记着,只要是能让易中海感到害怕的事情,她都记的一清二楚。 易中海听的脸色阴沉如水,咬牙说道: “贾张氏!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丈夫吗?” “他可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但这绝不是你威胁我的理由!” 贾张氏眼睛微眯,嘿笑道: “好兄弟?你可真好意思啊,先别管我对不对的起老贾,你敢说你对得起他吗?” 易中海脸皮一抖,鼻翼不停的抽动,额头隐约有青筋浮现,仿佛是因为过度气急败坏而失去了面部表情的控制力。 这时,贾张氏又补充道: “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么冲动,这事儿真要说出来,对我也不好,但是对你更不利,因为你是一大爷,而且你还有媳妇,有家庭。” “所以呢,你只要继续帮衬我和我儿子,这事儿就暂且揭过,我也不要求你立马帮贾东旭娶上媳妇,但你得持续的帮忙介绍,我这样已经很体谅你了!” “媳妇能不能找到秦淮茹那样的,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在乎,主要是贾东旭年纪不小了,已经二十二岁,又闹腾,我得给他希望,而你是最合适的,因为他相信你,再说你都帮他这么多了,还差这一点儿么?” “总之,我们要维持之前的关系,做好邻居,这样你就能继续当好一大爷,我也不会去胡言乱语了,怎么样?” 贾张氏稳操胜券般的说着,摆出一副拿捏住易中海的姿态。 在对面,易中海已经把两只拳头都捏白了,此时的他很想动手,但是他必须忍住。 因为贾东旭就在远处看着,他是目击证人,所以不管易中海做什么,别说太过激的事情了,就算大声叫骂一句贾东旭都能知道,因此易中海必须收敛和忍耐。 说完后贾张氏也没再废话了,而是默默的等待易中海的回应。 几分钟后,易中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般,浑身都松开了劲,但精神状态也萎靡了许多。 “行了,既然人已经顺利找到,就回去吧,午饭还没吃呢。” 听到易中海用着一大爷的口吻来回应自己,贾张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回去吃饭!我桌上那些菜还没怎么动,得回去热热。” 说着,贾张氏转头招呼贾东旭,一起往大院走去。 易中海本来是不想跟的,但是当久了一大爷的他已经习惯性的不愿意放过任何一次展现自己功劳的机会。 比如这次,他得跟着一起回去,至少不明真相的大院住户会以为这次是他易中海把贾东旭找回来的。 …… 与此同时。 后院,张元林家里。 何大清和傻柱到厨房后,立马就忙活了起来。 他们甚至还自己带了点菜来,因为何大清准备再给张元林露一手。 眼看着有人来做饭,不需要自己媳妇动手了,张元林当然是欢迎的。 可张元林看了一眼时间,发现都十二点半了,便向何大清问道: “你们俩吃了没呢?” 何大清摇头说道: “哪儿来得及啊,光看热闹去了,这不各家都在忙活么,除了贾家都在做饭呢!”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看着把我们两家的菜放一起做了吧,这样正好我们两家一起吃,省的你们回去还要再做,那都得一点多了。” 开玩笑,你们这么搞,知道的清楚你们是特地来讨好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们,故意让你们饿肚子呢! 何大清一听,立马客气道: “嘿,那这多不好意思啊,你买来的菜都好,比我家的好太多,要是咱们两家混一起吃,肯定是我们家占了便宜啊!” 张元林摆手说道: “这算什么,一顿菜而已,都说人是铁饭是钢,饿着肚子多难受啊,听我的,都做了吧!” 就这点菜钱,张元林还真没放在眼里,和自己的资产比起来,真就是九牛一毛。 但大院里的人却能看的眼睛发直,因为张元林买的都是好品质的菜,哪怕是不缺嘴的厨子何大清也得夸一夸。 见张元林这么说了,何大清便不客气的把两家的菜并起来一起给处理掉。 一旁的傻柱也开心的笑着,心想终于能吃一顿热乎的,新鲜的,不是剩菜剩饭的好饭了! 不过,何大清为了赶时间,没有搞太多菜品,而是选择提升每一盘的菜量,毕竟大家都很饿。 反正流程都是一样的,同样是一锅,菜量多少不搭噶,别搞太多菜品就行。 因为不同的菜品做法不同,操作也不一样,菜品越多,需要花费的时间就越长。 何大清可不是一个死脑筋,为了彰显自己的技术,让这么多人都饿着肚子,不合适。 关键是不能饿着张元林,何大清就是知道张元林家也没做饭,就准备抓住这个机会来好好表现的。 别为了炫技,把张元林饿坏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没过太久,一道道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菜被端上桌。 紧接着何大清和傻柱洗好手,也各自落座,准备开吃。 但这个时候张元林注意到了什么,皱眉问道: “雨水呢?” 第103章 何雨水感受到了温暖和幸福,街道主任大包小包拜访张元林(求全订) 饭桌边上,何大清和傻柱先后落座,笑脸盈盈的看向一桌的好菜。 不过馋的人只有傻柱,而非何大清。 作为轧钢厂的主厨,何大清就没缺过嘴,有时候来了重要领导,要求做好菜,何大清也能跟着浅尝两口,就说是在尝味道,试个咸澹,这也没毛病。 所以何大清这样笑着,不是觉得桌子上的菜有多好吃,这都是他做出来的,什么味道心里清楚的很,但这是在张元林家里,他必须时刻保持笑脸,只为了讨好张元林。 但傻柱这边就是实打实的馋了,他在轧钢厂就是个学徒工,干的全是些打杂的活儿,根本没有掌厨的机会,所以有啥好菜也轮不到他去品尝。 至于他们打包带回来的,也都是些中午大食堂吃剩下的东西,因为轧钢厂这么大的体量,上万号人,不可能每一顿都做的正正好好,有剩余很正常。 不像给领导们做的饭菜,菜品菜量都定好的,何大清再牛皮的颠勺技术也不敢中饱私囊,万一被发现了就是被开除的结局。 其实,就算打包食堂里的剩菜剩饭也是违规的,只是何大清厨艺最好,食堂地位最高,再加上剩菜剩饭最后都是倒掉处理,这才给了何大清打包回家的机会。 所以说,何大清能在做饭的时候顺便浅尝两口,过过嘴瘾,但傻柱就只能干看着了,至今都不知道好菜的滋味是什么。 本来吧,儿子想吃顿好的,老子买来做就是了,但何大清要攒着钱二婚再娶呢,所以何家一年到头基本上吃的都是剩菜剩饭,只有放假的日子才会买些菜来,可吃的更简单了,还不如剩菜剩饭好吃。 这不,看着桌上热腾腾的新鲜的好菜,傻柱这个轧钢厂主厨的亲儿子都馋的流口水。 也就是这画面没被人看见,不然肯定会引来别人的笑话和议论。 就这样,老子是为了讨好张元林满脸堆笑,儿子则是没见过这么新鲜的好菜,满脸期待的笑着。 而且他们都在等主人家张元林和秦淮茹动快子,这样何大清就能听到张元林的夸奖,傻柱也能不客气的吃起来。 可就在这对父子眼巴巴等着时,却听到张元林发出灵魂质问。 “雨水呢?她今天没在家吗?” 说实话,面对一桌子的好菜,张元林没啥太大的兴趣,他只觉得何家父子来做饭,能让自己的小媳妇轻松些。 不是说这些菜不合胃口,而是早上吃的略饱,上午也没干活,光看戏去了,还一边吃了不少瓜子花生,浅说也有个小半饱了。 所以,张元林才会在动快子前,发现何家还有个人没来。 要不然张元林肚子饿了,肯定是优先干饭,干啥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家父子表情一僵,笑容一点一点消散下去。 虽然当着外人的面,何家父子都没说话,但是这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估计心里都在咆孝。 “傻柱!为什么你把妹妹给忘了?” “不是,您不也没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雨水么?” 随后,何大清率先命令道; “傻柱,你去把妹妹叫过来吧!” 这显然是一件令人尴尬的差事,傻柱对外人插科打诨有一套,也对谁都可以不要脸皮,无所畏惧,可是面对妹妹,面对家人,他反而是犹豫了起来。 倒不是说傻柱对妹妹有多好,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事儿难堪,连亲妹妹都给忘了,这根本不像话啊! “爸,要不还是您去吧,我去非得被雨水骂不可,她不敢骂您,还是您去比较好。” 何大清听的脸色一变,心想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去,难道我这个当亲爹的去就合适了? “傻柱,我做顿饭忙活这么久,累了,你去喊!” 边上的傻柱不敢违抗父命,但那是在拳头招呼下来之后,现在还没被打,可以继续抗一抗。 于是,傻柱没吱声,也没起来的意思,就这么干坐着。 毕竟是亲女儿,亲妹妹,何家父子都有些羞愧难当。 他们这两个成年人笑盈盈的上桌准备吃饭了,可家里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没想起来,这事儿传出去多丢人呐! 见傻柱不动,何大清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然后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揍人。 张元林看的眉头紧皱,起身说道: “我去喊吧,就说你们在忙,相信何雨水会理解的。” 何家父子听到后,都是松了口气。 然后张元林看向秦淮茹,声音温和的说道: “淮如,你先吃吧,我去把何雨水带过来。” 但秦淮茹摇头,表情认真的说道: “不着急,我等着你一起吃!” 在秦淮茹的思想里,她要照顾好张元林,所以只能是张元林比她先吃,或者两个人一起吃,反正不可能是自己比张元林先吃。 何家父子就这么看着,一个羡慕,一个嫉妒,自然是又把何雨水抛在了脑后。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的性子,便没有多说,直接出门,去了中院何家。 路上,张元林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这对何家父子真够绝的,一个大活人也能忘记,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事儿要被街道处知道了,那肯定是要上门批评,进行思想教育的。” “不过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何家父子给我做饭,让何雨水一个孩子在家里挨饿,这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何家父子会不会被骂不说,但这事儿肯定有我的不是!” “到时候,什么剥削何家父子了,不关心孩子了,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搞不好还会更离谱,正所谓人言可畏啊,尤其是在这个到处都是眼红狗的院子里,别说是做点什么了,光是享受点什么都得多留个心眼!” 来到何家,张元林直接敲门。 很快,何雨水跑了出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明显是饿着了。 但她看到张元林后,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 “张叔叔好,是我爸我哥有什么东西没拿吗?您说,我去给您找找。” 何雨水还是挺礼貌的一个孩子,学习也不错,在家里没人督促和教育的情况下,能自学成这样真的很优秀了。 这个时候,张元林也在仔细打量何雨水。 前身也不是一个喜欢和大院邻居们多有来往的人,大人都不太熟络,更别提孩子了。 然后张元林穿越过来,为了低调过日子也没有主动和大院里的人产生交集,除了左右邻居以外,平时很少接触,不管大人小孩,张元林都不熟悉。 所以啊,张元林结婚前得带着秦淮茹多跟人接近,唠唠嗑什么的,不然吃饭的时候认不出来多尴尬。 因此,这样正面对着何雨水,张元林也是头一次。 此时的何雨水看着还行,还没那么瘦,反正比原剧里的成年何雨水好的多,说明平时吃的不算少。 毕竟何大清能从工厂食堂带剩菜剩饭回来,肯定能管一家人吃饱肚子。 但有没有营养,油水多不多,这就不清楚了,要是给普通工人吃的东西,那肯定没什么油水的,但是给领导吃的东西又不好带,所以想靠着轧钢厂食堂的饭菜吃的圆圆胖胖难,填饱肚子肯定没问题。 总之,现在何雨水的日子还算幸福,要是按照原剧里的走向,再过个几年,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因为贾家有了孩子,何大清也走了,就到了傻柱被吸血当怨种的时候,什么饭盒,工资,甚至是家里的柴米油盐瓜子花生,全都是贾家的,哪里还有何雨水的份。 不过,在吃喝上面,何雨水不算多可怜,却也是跟着家里人一起吃的,又不是享受什么特殊待遇。 可除了吃喝,其他的方面就要差多了。 就比如在这放假的日子里,还是最饿的时候,居然被亲哥亲爹无情忘记,简直是实名凄惨。 如此看来,平时何雨水在家里也没有得到过家人的照顾和关怀啊! 因为和一些上流人士接触较多,张元林也就习惯了去用心观察细节,然后在心里推断和猜测,延伸出更多的结论。 这一次,张元林也推断的很正确,何雨水在家里真就跟个小透明一样,除了日常吃喝,谁也想不到她。 甚至以前上学都还得何雨水提前和傻柱何大清说,让他们记得第二天要送自己上学,不然这两人一准想不到这事儿。 后来何雨水也喊累了,恰好也大了些,就干脆自己去上学,或者找离得不远的同学结伴而行,不再指望哥哥和父亲。 根据观察后的情况习惯性的在心里分析了一波后,张元林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 “我不是来拿东西的,午饭快做好了,你也来一起吃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雨水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就咽了一口唾沫。 说明何雨水是真的饿坏了,不然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表现。 张元林见状,直接走下了台阶,说道: “走吧,都等着你呢!” 何雨水没有让张元林多等,因为这样不礼貌。 但何雨水也没有急着跑出来,而是十分懂事的把炉子里还没烧完的柴火用火钳夹掉,又把房门带好,这才跑下台阶,跟着张元林。 这不是去大院外面,所以何雨水不紧张,可要是张元林说去外面哪里,何雨水肯定不会去。 张元林看在心里,想到了一句话。 “这孩子真是懂事的叫人心疼啊!” “哎,也不知道我将来会生儿子还是女儿,呃,这年头又没有生育限制,有能耐生一个足球队都可以,所以我儿子女儿都会有吧?” “不对,生女儿也不一定会让人省心啊,我倒是想有个温暖的小棉袄,但怕就怕会是个黑心的,啧,真要是那样,想想都头大!” “所以,孩子生下来除了要照顾好,教育方面也不能松懈,得从小开始耐心教导,不好好教大概率不能省心,但是教得好肯定就能省心!” 此时,各家都在吃饭,没人关注张元林带何雨水去后院,不然肯定又有好事者胡乱猜忌和议论。 穿过连廊,来到后院,眼看着没几步就要到张元林家了,何雨水突然止步,认真问了一句。 “张叔叔,是您自己来找我的,还是我爸或者我哥让您来的?” 正想着将来如何教育孩子的张元林一愣,顿时犯了难。 他就是单纯的来喊何雨水吃饭,避免自己被人嚼舌根,属实是不想插手他们家的内部情感矛盾。 原剧里,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让傻柱跟何雨水憎恨老爹,后来傻柱被贾家吸血,何雨水吃不饱饭,又憎恨傻柱,现在倒是不会再按照原剧去发展了,但何家父子对何雨水根本不关心,导致何雨水对自己的亲哥亲爹也都有怨气。 而现在,何雨水这一问,让张元林十分为难。 如实说吧,肯定会加重何雨水对家人的怨恨,可不老实说吧,张元林又替何雨水不值。 不过思来想去,张元林不打算蹚这趟浑水,便笑着说道: “是你爸说的,然后你哥要去,我看他们俩都在忙,就主动过来喊你了。” “好了,饭已经做好,都等着你呢,冬天的饭菜凉得快,咱们别耽搁。” 说完,张元林继续向前走,何雨水就算有些怀疑,但不得已只得跟上。 进了屋子,瞬间就暖和起来。 再加上菜香味弥漫开来,哪怕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张元林都是来了食欲。 本来还有点小半饱呢,结果出去喊个人,回来就胃口好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吃着积极,犯不着演戏。 毕竟何大清也是个老厨子了,张元林不好当面打击他的积极性,这可是不要钱的家厨,能省些时间让小媳妇多练练绣技,这样的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啊! 见何雨水来了,何家父子便随口招呼了一声,让何雨水坐下吃饭。 后者点点头,在傻柱边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张八仙桌,按理说能坐下八个人,所以五个人吃饭绰绰有余。 之后张元林拿起快子,让大家别愣了,赶紧趁热吃。 然后一口下肚,不管好歹,张元林老练的对何大清进行礼貌性夸赞。 还是那句话,得维护何大清的自信,让他充满积极性。 不然以张元林这两年在静止世界全身心苦修,通过各种资料和秘籍学精的厨艺,随便指点一下都能惊呆何大清,让他的自信瞬间崩塌。 但没必要这样,赢了技术,输了劳动力,这买卖不划算呐! 见自己男人动快子,秦淮茹这才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然后是何家三人各自拿快子动手开吃,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感。 尤其是何大清,又被夸了,他心里高兴啊,现在把张元林伺候的越好,将来就越容易开口让他做事! 但有一个人例外,何雨水还小,然后桌子上的菜又都集中在张元林的面前,坐着伸手只能夹到两个菜,但她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因为这是别人家里。 于是,何雨水给自己的哥哥和父亲使眼色,然后得到了个寂寞。 接着何雨水又轻轻的踢了傻柱一脚,得到的是好好吃饭,别胡闹。 再一踢何大清,直接被瞪了一眼。 好嘛,还是熟悉的感觉,根本没人关心我! 何雨水的内心又被失望填满,因为张元林走的快,何雨水没来得及细问具体情况,便对自己的亲哥和亲爹抱有一定期盼。 结果等上了饭桌,何雨水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敢断定,第一个想到自己的人,肯定不是自己的亲哥和亲爹,而是张元林! 默默吃着饭,何雨水的情绪不太好了。 相比较桌子上的美味,她更在乎家人怎么对待自己。 可现实的情况让她无比失望,连一个外人都知道在说话的时候照顾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亲哥和亲爹却意识不到这一点? 这个时候,张元林站了起来。 “怎么了?这还没吃几口呢,是那道菜味道不对吗?” 何大清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 对于何大清而言,独家厨艺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要是这个也出了问题,那就尴尬了,以后还怎么继续讨好张元林? 张元林摇摇头,说道: “不是,你把菜放的离我太近了,我一边吃着,一边被这热气蒸的有些冒汗了。” 何大清听完一脸的狐疑,不解的问道: “张元林,这啥日子啊,再烫的菜也得凉下来,咱不至于吧!” 听到这话,张元林都无语了,差点没给他一个白眼。 “好好好,是我辣的出汗,行了吧?” 结果傻柱这个没脑子的也来补刀,瞪大了眼睛问道: “张元林,我看你脸上一颗汗珠子也没有啊!” 面对这两个卧龙凤雏,张元林彻底无语,直接懒得搭理了。 反倒是一旁的秦淮茹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便也跟着站起来,帮张元林一起把菜挪到中间靠何雨水的那一边去。 “是我觉得有些辣,把辣的和不辣的换个位置吧!” 傻柱一听是秦淮茹觉得辣,便立马站起身来,帮着端菜。 “哎呀,原来是秦姐觉得辣啊,我来我来,别烫着您了!” 秦淮茹听着,不由的微微蹙眉,时至今日,她见过傻柱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的表现,但还是想不明白原因。 原剧里秦淮茹刚嫁进大院的时候,也想不明白这事儿,但是等她后来成了寡妇后,就知道了傻柱为何会这样,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傻柱彻底沦为了贾家吸血剥削的对象。 不过,现在秦淮茹成了张元林的媳妇,她也就没了想明白的机会。 所以,傻柱这个舔狗怕是得永远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不可能有表露心声的机会。 张元林也看在眼里,看着傻柱那主动的劲儿,心中不由的冷笑连连。 喜欢费力不讨好是吧,行啊,你就继续当大冤种吧,让你看着秦淮茹给我生娃养娃,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句心里话,张元林个人并不讨厌傻柱,但就烦傻柱对秦淮茹的舔狗态度。 因为原剧里傻柱就是喜欢秦寡妇的,从秦淮茹嫁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惦记上了,可以说着是刻在骨子里的设定,想要短时间让他改掉还真的不容易。 反正傻柱是个色大胆小的人,原剧里在无人的厨房,秦淮茹主动给机会傻柱都躲着,可见他在这方面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君子。 所以,张元林一点都不担心傻柱会干出啥事儿来,只是讨厌傻柱这无脑舔的设定和态度。 可如果换一个人,让许大茂来,那张元林是坐不住的,必须连夜给他弄成半身不遂,或者第三条腿截肢才行。 说是换边,但实则把菜重新排列了一下,这样离何雨水近多了,明显是为了照顾她。 可何家父子还没看出来,何大清松了口气,笑道: “原来是小师娘觉得辣啊,早说嘛,我以后少放点就是了,吓的我还以为是菜做坏了呢!” 其实何大清也在舔,为了能让张元林高兴,每天上赶着做饭就算了,还腼着脸喊张元林师父,现在又喊秦淮茹小师娘,这也真是绝了。 秦淮茹听的都觉得尴尬,张元林见过大风大浪倒还好,反正何大清都不觉得有啥,自己又何必太认真? 一旁的傻柱跟着说道: “张元林,你媳妇不能吃辣你早说啊,现在被辣的不想吃了,少吃一道菜多可惜啊!” 张元林继续吃饭,懒得搭理傻柱这个二百五。 秦淮茹本来不想理会的,但她得为自己男人辩解,可不能让傻柱乱扣帽子。 “没有的事,一般的辣我能接受,这次纯粹是你们辣椒放太多了。” 傻柱听秦淮茹这么说了,连忙说着对不住,下次一定注意。 何大清在边上看的来了火,心想要你多嘴,这不是给我添堵么? 看这样子,傻柱回去又是免不了一顿打了。 等桌子上安静下来,张元林看向何雨水,笑着说道: “雨水,你多吃点儿,别客气,就当是自家一样,毕竟你正在发育长身体的时候,肯定要多补充营养,再说这也是你爸做的饭,肯定合你胃口。” 有一说一,何大清跟傻柱是卧龙凤雏,但何雨水真不错,张元林也看着喜欢,所以礼貌性的关照了一下。 反正菜多吃不完,扔掉也不合适,被人看到一定会骂浪费,所以现在多吃掉点,剩的就少了,最好是能全部吃掉,下一顿吃新鲜的。 正在默默吃饭的何雨水听到后,面露感动的点头应了一声,接着又看向近在眼前的菜,头一次感受到了被用心关怀的温暖和幸福! 但事实上,这只是张元林礼貌性的随口一提。 即便如此,却也让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这就足以证明何大清和傻柱的差劲! …… 另一边。 大院门口。 聋老太太就这么站着,等易中海回来。 虽然肚子饿,但老年人活动量少,少吃一顿也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有点难受而已。 而且正午时分,太阳高挂,不至于冷的让人招架不住。 就在张元林那边正吃着的时候,易中海跟着贾家母子,慢慢悠悠的往大院走去。 本来他们走个几分钟就能到的,但易中海提议多出去绕两圈,把时间拉长,这样会更加真实。 贾家不乐意,他们懒得的费劲,易中海没办法,承诺按照他说的去做,下次再多给点棒子面和大米。 这就是易中海早期笼络人心最直接的手段,不是捐款就是送东西,简单粗暴,当场有效,至于能管多久,持续多长时间,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人心隔肚皮,易中海也看不明白,反正下次要干什么了,就再拿钱送东西呗,作为全院收入最高的人,家里又没有老人孩子要养,易中海的确有这个底气。 就这样,贾家勉强妥协了,这不要钱的东西,谁会拒绝呢? 因此,他们的这一个决定,又让聋老太太在大院门口多站了将近半个小时。 双方都出现在彼此的视野里,易中海率先反应过来,提醒贾家母子注意情绪和态度,该哭的哭,该恼火的恼火,别漏了馅儿。 然后,在聋老太太的注视下,三人靠近大院,但神态各不相同。 贾东旭低着头,撇着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贾张氏在边上说教,易中海则是劝说着什么。 乍一看,这是很正常的画面,儿子生气离家出走,母亲教育,管事大爷在边上劝着,这样的事情哪个院子都能看到,并不稀奇。 但聋老太太还是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贾东旭什么时候会委屈这么久了,说他记恨人这么久能信,委屈这么久,可能吗? 还有贾张氏什么时候教育过孩子了,关起门来说的那些话不管,那没人听到过,反正在聋老太太的记忆里,这二十多年来,贾东旭不管犯了什么事儿,贾东旭第一个先去找对方的麻烦,然后再找易中海,最后才找贾东旭,而且还不是教育的话。 所以,贾家母子这样的表现就是有问题,那易中海的劝说也就变得异常古怪了。 很快,三人来到了聋老太太的面前,贾家母子简单打了声招呼就进门了,易中海好奇聋老太太为啥会在门口站着,但他没心思问,因为肚子饿了,得先吃饭。 “老太太,还没吃饭吧?我那媳妇也真是,嗨,我不说,她就不知道照顾好你,回头我一定说她!” 但聋老太太摇头说道: “你媳妇已经做好了饭,也叫过我,但是我没去。” 有一说一,聋老太太能对易中海这么好,其实一大妈也有一定的功劳。 因为一大妈很会照顾人,也很耐心,很细心,聋老太太的年纪越来越大,又没家人在身边,早晚需要一个能照顾自己,替自己养老的人,一大妈这样的就正合适。 易中海一愣,不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不去吃饭。 “哦,我懂了,您是在等我吧?那行,我现在回来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还有啊,我一个人找到贾东旭不容易,您得帮着宣传一下,兴许这样能挽回一下我的威信。” “对了,二大爷和三大爷呢,他们回来没有,我觉得他们两个肯定在偷懒,这也得找机会批评一下!” 说是批评,其实就是打压的意思,毕竟易中海今天的表现很不好,惹了民愤,正所谓此消彼长,易中海口碑下滑了,相对的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威信就上去了。 这是易中海不愿看到的结果,所以路上一直在想怎么解决或者阻止这件事情继续恶化下去,最后易中海能想到的就是靠聋老太太宣传自己独自找到贾东旭的功劳,再批评刘海中和阎埠贵消极怠工,根本没有认真去找,打压一下他们。 但聋老太太只想问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摇头说道: “一大爷,这事儿不用我宣传,大院里的人都能看见,因为在你回来的十五分钟前,二大爷和三大爷就先后回来了。” 易中海听到后,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却故作愤怒的说道: “嘿!我说这两人也太不靠谱了吧,本来人就少,还躲懒不认真,简直是拿人命开玩笑!” “我半个小时跑了十几条街,他们两个出去十几分钟就回来了,怕是一滴汗都没出吧,不知道上哪儿熘达去了!” 作为被聋老太太一手提拔上位的人,易中海也很关心怎么才能在聋老太太面前认真表现自己,展现自己的本事。 但此时的聋老太太没心搭理这些虚头巴脑,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东西。 “一大爷,以咱们俩的关系,我就不多说什么废话了,关于今天的事情,我只问你一句,你和贾张氏之间,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脸皮一抖,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但很快,易中海平复情绪,他思来想去,都找不到聋老太太察觉秘密的理由。 自己可是隐藏的很深的,贾张氏也没有暴露难以启齿的过往,所以聋老太太没道理察觉到这些! 所以,聋老太太肯定是想问自己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帮贾家吧? 毕竟贾张氏威胁自己前,聋老太太使过眼色,让自己和贾家撇清关系,结果自己只尝试了一下就没有继续坚持,应该聋老太太想问的是这个。 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后,易中海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太太,您瞎说啥呢,我和贾家是对门的邻居,然后老贾又是我的好兄弟,这您都是知道的,当年老贾还在的时候,我就没少帮他们家,现在老贾不在了,我更得照顾好他们啊!” 聋老太太微微眯眼,知道易中海还是不肯和自己说实话。 稍加思考后,聋老太太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想法。 因为易中海的脑子也转的不慢,逼问的太紧,反而容易出事情。 反正聋老太太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那就是主动示好张元林小两口! 易中海已经不靠谱了,而且也已经拿捏不住了,此时不迅速改变计划,难道等易中海凉了再想? 聋老太太作为大院老祖宗,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当然也懂得什么叫做未雨绸缪! “好吧,既然你有这么做的原因,我也不好多说你什么,但我还得提醒你一句,帮人可以,做好事可以获得好的口碑,但你得看帮谁,然后帮了能不能有收获,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不说,最后羊肉吃不到,还惹了一身骚!” 既然易中海不肯说实话,聋老太太也跟着演了起来,随口就是说教的话,很符合自己私下和易中海见面时的人设。 而易中海确实是没察觉出来,还以为自己成功的蒙混过关,殊不知,他在聋老太太的心里已经失去了绝对的信赖,并且这份信赖即将转移到张元林小两口的身上! 随后,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到自己家里吃饭,这扶老奶奶过走路的手法也是一绝,都是练出来的,必须专业到位。 从大院门走到自家,这么大一段路呢,易中海是一步都不想放过,这都是挽回自己口碑和威信的好机会啊! 可聋老太太心里不高兴了,好你个易中海,真话不和我说,又要利用我巩固自己的地位,我身子骨硬朗着呢,手里还有拐杖,根本不需要人搀扶,结果你这么对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自己走路都成问题了,这样真的好吗? 来到易中海家,一大妈已经自己吃过了,她已经决心要为自己而活,就立马开始,不会拖延。 不过两人搭伙过日子还得继续下去,所以一大妈留了易中海的饭,还有聋老太太的那一份。 见聋老太太上门,一大妈犹豫了一瞬,然后起身,给两人热饭。 如果不是聋老太太来,一大妈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易中海的饭他懒得管,让他自个儿热去。 本来听一大妈的话,当众和贾家撇清关系,然后就可以早早的吃饭了,不至于折腾到现在。 所以,就算易中海吃冷饭,那也是他自找的,一大妈觉得这是他罪有应得! 可现在聋老太太也来了,一大妈就不好耍脾气了,因为她也不希望家丑被人知道。 …… 今天大院各家吃饭都比以往晚了些,主要是看热闹错过了饭点。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是公休日,早点晚饭都没关系。 吃过饭,各家该干嘛干嘛,逛街的,赶集的,囤货的,各自忙活起来,虽然冬季的白天短,但是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三个多小时,各家都有人陆陆续续出门。 何家三人吃过饭也走了,但何雨水是最后一个走的,吃过饭秦淮茹习惯性的要起来收拾,何雨水说作业都写完了,也留下来帮忙。 何大清见状,便笑着让何雨水好好干,别打坏了碗,却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 很显然,何大清只是想用何雨水的勤快讨好张元林而已。 这让秦淮茹听的很不舒服,也替何雨水感到可怜。 所以何大清和傻柱走后,秦淮茹跟何雨水在厨房里一边忙活,一边说了很多话。 饭桌上,张元林还在喝着花茶,听到厨房里时不时惊呼一句,或出现些许笑声,便知道自己的小媳妇又得多一个新朋友了。 “嗯,何雨水这小姑娘是挺不错的,原剧里,傻柱不管事儿,也不关心何雨水,但何雨水独自一个人完成学业考上大学,最后自己张罗婚事,找的工作,丈夫都不错,说明她的个人能力很棒,也很有潜力。” “然后何雨水的性格也挺好,独立,自主,勇敢,坚强,自信,果断,这从她独自生活,又自己想办法张罗人生,还能目标坚定的报复亲哥,却又不把爱恨写在脸上的表现来看,何雨水的确是值得信赖和培养的人。” “淮如说一大妈没啥天赋,但是够耐心细心,是个合适的人选,但光有一个一大妈还不行啊,那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可塑性很低,对淮如的考验也是有限的,要是能让她去带着何雨水慢慢的进步,这应该能让淮如摸索到更多东西。” “反正何家也没人关心何雨水,与其浪费这么好的苗子,还不如带着试一试,就算淮如那边没带好,我也能接替顶上,将来可运营的项目有很多,我不缺点子和思路,更不缺科技和技术,但非常缺人,所以,有好的人选,没道理不拿下啊!” 就这样,在心里琢磨了一阵子后,何雨水也上了张元林的目标名单。 不过目前还是给秦淮茹带着锻炼一下的,用来提升秦淮茹管人管事的能力。 等以后有机会了,张元林再拿秦淮茹培养出来的团队用在正确的事情上。 毕竟这个年代的思想比较保守,甭管一大妈还是何雨水,又或者其他的女性,张元林一个男的就得注意分寸,不然容易被人瞎猜忌。 除非彼此有一定的可以光明正大说出来的关系,比如养母养子,比如老板工人,比如领导群众等等,至少表面上说出来得合适,要让人信服,不然管你多大年龄,总归有闲不住的人胡编乱造,故意搞事的。 接着张元林又坐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还早,就准备出门熘熘,去见几个老朋友。 关系要靠走动的,尤其是你需要的关系,这就更得主动想办法维护好。 至今张元林都没透露过自己的住址,所以没人能找到这里。 因此张元林得主动一些,眼看着时间间隔差不多了就要去找他们一趟,继续维护关系。 可就 在张元林准备出门时,老熟人街道处主任却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上门了! 第104章 贾张氏暗中窥视和易中海对着干,贾东旭再吹牛立下军令状(求全订) 大约在下午一点半左右的时间,各家都陆陆续续吃过午饭,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易中海这边也是刚刚送走聋老太太,然后总算有了能歇一口气的空闲。 从带着贾东旭出门迎接来客开始,易中海就一直处于情绪复杂的状态中。 而且是在暴怒和忍耐以及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烦躁的血压飙升,偏偏还不能对任何人发脾气,因为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完事以后,易中海还得谎话连篇的掩盖住自己和贾张氏的秘密,又要陪着笑和聋老太太吃午饭。 短短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放平时也就是开两三个全院大会的工夫,并不算多漫长。 可这一次,易中海在极其难受且不能发泄的憋屈状态中,感觉到了度秒如年的痛苦。 所以,在送走聋老太太后,易中海转身就往座位上一趟,仰着头,四肢摊开,一副当场摆烂的姿态。 一大妈把碗快收拾好,开始擦桌子和扫地。 看到易中海这幅模样,一大妈撇着嘴滴咕道: “哼,这就叫自作自受!” 心里窝火久了,佛也要有脾气,更别说一个普通人了。 一大妈独自承受了太多,内心的负面情绪不断的累计叠加,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豁口去释放,久而久之,一大妈再佛系的人,也难免会有发脾气的时候。 再加上这次易中海的表现让一大妈失望透顶,对他不再有依赖,于是一大妈决定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易中海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了,在心里更有了将来要为自己而活的打算。 本来吧,一大妈是想着和易中海保持距离,冷漠对待的。 可她发现自己对易中海恨极的时候,同时又决定不再顾忌易中海的面子,多年来受到的委屈涌上心头,内心真实想说的话也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正准备摆烂放松的易中海听到这话,好不容易舒展开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这次不是紧张,而是愤怒。 一大妈安之若命了二十多年,易中海就吆五喝六了二十多年,时间一长,再加上易中海当了大院的领导,内心自傲起来,还真就把一大妈逆来顺受的表现当成了理所当然。 于是,易中海皱眉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 一大妈做事的动作一顿,目光坚定不退缩的看向易中海,针锋相对的说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连老太太都在说的事情,你却执迷不悟!” 易中海鼻子一抽,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狠狠一拍桌子呵斥道: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 一大妈冷冷一笑,心想你就继续作死吧,然后拿着抹布转身离去。 但是在心里,一大妈感觉舒服多了。 同样是沉默收场,忍气吞声和发泄过后的心态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只要看到易中海即将发怒,一大妈就会立马住嘴,这会让易中海觉得他给出的威慑很有效果。 但现在不同了,一大妈不再独自忍受,而是大声说出心中气结,把易中海的怒火真正的挑起来,然后再潇洒离开。 还别说,这种感觉真不错啊! 一大妈去了厨房继续忙活,留下易中海一个人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最后只得用力捶打桌子泄愤。 二十多年来,今天这样的事情真是头一遭,差点没把易中海给气炸。 但易中海心虚,也没底气真的去和一大妈闹下去,因为这事儿他不占理,也没那个脸面再被人议论,不然又得提起他让全院蒙羞的事儿。 就这样,一大妈的第一次反驳与对抗取得了圆满成功。 虽然没有继续闹下去,但易中海选择在外无能狂怒已经说明了一切。 洗好碗,扫好地,一大妈来到窗户边上继续练习绣技,这里亮堂,。 一大妈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咋地,天赋也一般,所以必须更加努力,不然拜托秦淮如带自己一把都不好意思。 易中海气的回屋歇着了,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越想越憋屈,先是被全院人唾弃,又是被贾张氏威胁,后来更是被媳妇呛声,里外看起来都没有一个一大爷或一家之主该有的威严!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起来出去散散心,缓解情绪,结果就看到一大妈在窗户边上做着针线活。 “嗯?你这是在织什么东西?” 绣技和寻常的针线活不同,过程更加精细,步骤也更加繁琐,明眼看着就不一样。 一大妈没搭理,自顾自做着手里的事情。 易中海又是眉头一皱,心想这婆娘胆子肥了啊,看来得找机会让她吃点苦头才行! 知道是自己没做好在前,易中海忍住了开骂的想法,而是默默的观察了一下。 易中海看不懂一大妈的手法,但是能感觉得出来,自己媳妇的手艺比以前更好了。 “呵,倒是没看出来,你的手艺进步不少,不过这样也挺好,过年你多做几件衣服,几双鞋子,我给院儿里的几位大妈大爷送去。” “虽然买来的也不错,但是你手艺提升了不少,做的肯定比买的好看,也更有诚意,嘿,这样又能再把我的口碑往上提一提了。” 自顾自的说完,易中海背着手,带着一大爷该有的自信表情,出了门。 在身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一大妈。 我辛辛苦苦练习绣技,是为了能跟着秦淮如独立,而不是为了当你易中海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 但一大妈没来得及开口,易中海已经出了门,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也明摆着是把这些话当成命令传达给一大妈了。 “呵,你要送人就自己做,要么掏钱买,别指望我给你打白工!” 一大妈很不爽,但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然后又专注的继续练习。 忙着忙着,一大妈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哎,还是有事儿做比较好,我再也不用因为心中郁结坐着干生气了!” …… 这边,易中海刚走出门准备去熘达熘达,结果就迎面碰上了前来拜访张元林的街道处主任。 既然碰上了,就必须礼貌的打个招呼,总不能自己一个院内大爷去和街道处的老大哥摆谱。 简单的招呼后,易中海看着街道处主任手里的大包小包,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随后笑脸盈盈的说道: “主任,您这是给咱们群众送温暖来了?” “哎哟,还真别说,这个冬天感觉比以往的冷,有了这些物资,大家伙儿过冬会更有底气。” “不过这事儿交给我来做就成,挨家挨户的送还挺费时间,您的事儿那么多,就不劳烦您了!” 因为刚解方那会儿,各种物资极度贵乏,平时还好,一到冬天就特别难捱。 先不提没有足够多的取暖物资,光是吃喝都是个问题,水源倒还好,关键是食物难解决,粮食产能不足,再碰上大雪封山,寸步难行,优秀的猎人都可能有去无回,更别提普通人了。 好在那个时候有街道集结物资进行支援,不然四九城的老百姓们真的扛不住。 因为有这方面的经历,易中海就误以为街道处主任又是来送温暖的。 虽然今年的冬天并没有往年的冷,各家的生活也比以前好了许多,但易中海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他也就这么认为了。 结果可想而知,街道处主任被说的很是尴尬。 好你个易中海啊,我还没表明来意呢,你就先给我安排好了,那我是听你的,还是不听你的? 要不然,街道处主任让你来当呗! “易中海,当年你也参与了物资分发的行动,今年的冬天到底冷不冷,你应该心里很清楚才对,这么看来,你的记性好像不太好了啊!” “我寻思这你才四十多岁,不至于得了健忘症吧?要真是这样,那你得赶紧上医院找大夫检查一下,倒不是你能不能继续当一大爷的问题,而是我担心你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 因为心里不满,街道处主任说起话来都不带笑的。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自己这是猜错了啊! 街道处主任的回答十分干脆直接,却让易中海听的冷汗连连。 自己也就随口一说,结果街道处主任就要动真格,那些话里头是什么意思,易中海不可能听不明白。 如果真是健忘症,一大爷就别想干了! 易中海被吓到了,虽然一般情况下街道处不会插手院内管事大爷的评选,可如果街道处不让自己干,到时候就算聋老太太来了也没用! “呵呵,主任您也太认真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啊,都是和您闹着玩呢!” “那一年的冬天有多冷,我清楚的很,这辈子都不会忘,那个时候是您拉了一辆驴车,和街道处的几个办事员一起挨家挨户的送物资,我都记着呢!” “您要是想知道当时送了多少东西来,我都能给您说的明明白白,那时的东西有……” 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健忘症,易中海也是豁出去了,强行回忆,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说到一半,被街道处主任无情打断。 “行了,你没得健忘症就成,我是担心你万一病情加重,出了门找不着家,我们街道处肯定要费工夫,所以我才建议你早点去看病的,别真有问题耽误大家的时间。” 易中海听的脸皮一抽,你当我是贾东旭啊,跑出门了找不着家! 但表面上还得继续赔笑道: “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刚才就是开一小玩笑罢了,对了,您不是来送物资的,那您手里的这些东西是?” 街道处主任澹澹的说道: “这些东西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张元林的,他是咱们街道最有希望拿荣誉的人,街道的联合活动还有两个礼拜就要开始了,我今天过来鼓励一下他。” 说完,街道处主任绕过易中海,直接去往了后院。 没走两步,街道处主任突然脚步一顿,回头问道:“对了,你徒弟住哪儿?” 易中海一听感到张元林的名字头皮都是麻的,没有为什么,纯粹就是心理反应。 现在又听到徒弟两个字,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没吓的跳起来。 张元林的可怕在于他很难对付,既然难对付,自己可以选择招惹和躲避,总归是可选的。 但徒弟的可怕在于自己根本没得选,所以易中海才会想办法和贾东旭中断师徒关系。 就因为贾东旭这个蠢猪一样的铁废物,易中海堂堂七级钳工,都怕收徒了。 这不,听到街道处主任一喊徒弟二字,易中海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又斜眼瞟了家门紧闭的贾家一眼,连忙摆手说道:“主任,我得说一下,现在贾东旭已经出师,不再是我的徒弟,还有他今天出了门,不在家,您有什么事儿找我就成。” 易中海担心贾东旭出面又乱说话,而且也想着贾东旭还是别去参加街道活动为好,这样是最安全的选择。 反正之前都和贾东旭说好了的,让他直接放鸽子,就说身体不舒服,整个街道十个人选,不差贾东旭这一个。 再说贾东旭什么水平,易中海心里不要太清楚,他不去不会有任何影响,去了反而会给街道丢脸。 所以,没有通知贾家,易中海自作主张,趁着贾家反应过来之前,先给拒绝了。 但易中海哪里知道,窥视大院情况可是贾张氏的日常。 每天吃饱了没事就躲在窗户边上偷看外面,那神态,简直比贼还贼。 所以,街道处主任这么一说,她立马就听到了,自然也听到了易中海的回答,当即气的脸色一垮。 “这个易中海,我看他是想死了,才和他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是吧?” 屋内,贾东旭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向屋顶。 又一次相亲失败,还被揍了一顿,贾东旭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也就是这次的姑娘比秦淮茹差了不少,没成就没成吧,不然他肯定会更加伤心,搞不好真就离开大院,一去不回了。 而且贾东旭这次也没有恨贾张氏,因为两人都提前定好了规矩的,一共四条,缺一不可。 这时,听到亲妈的滴咕,贾东旭坐了起来,问道:“妈,您说什么呢?是在和我说话吗?” 贾张氏转头看去,把外面的情况转述了一遍。 “东旭,看来我们还得再闹一闹才行,不然易中海根本不用心帮咱,这可不行啊!” “我清楚的听到街道处主任要带东西去拜访参加街道活动的选手,说是给予鼓励,反正能拿东西,结果易中海说我们不在家,这不是坏了我们的好事儿么?” 贾东旭愣了一下,随后试探道: “妈,易中海说我技术不到位,最好别去参加街道活动,还让我放人家鸽子,骗别人说身体不舒服。” 贾张氏听到后立马就不高兴了,插着腰说道: “放他的狗屁!你都考上一级工了,转了正,怎么就技术不到位了?” “你不仅能去拿成绩,将来还能靠着这份成绩继续相亲好姑娘!” “我看他就是想让你错过得到鼓励拿东西的机会,要么就是他想独吞!” “哼,街道处从来不给差东西,东旭,你去,和街道处主任说清楚,说你一定会去参加,而且一定能拿个好成绩回来,当然了,别忘了拿他送来的东西!” 听到亲妈的话,贾东旭嘿笑起来,点头说道: “好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拿到成绩,不求第一,只求不是倒数第一,至少露了面,大家都知道我,这样我找媳妇会更容易!” 贾张氏满意的点头说道: “很好,你能这么想就太对了,现在易中海越是想方设法的不帮咱,那咱们就越是不能让他如愿!” 这时,贾东旭有些担心的问道: “妈,那我们这么和易中海对着干,会不会让他更生气?” 贾张氏嘿笑一声,说道: “咱们两家可是二十多年的邻居了,这层关系是他说断就能断的吗?” “再说了,咱们可是大院里的困难户,他只有继续帮衬咱家,才能让他继续稳坐一大爷的位子!” 不得不说,贾张氏的确是把易中海拿捏的死死的。 就算不威胁他,贾张氏也有足够的办法让易中海继续帮衬自己。 只不过用威胁的法子来的更直接更有效,不需要大费周章。 但这事儿不好放在台面上讲,更不能让自己的亲儿子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两家都得炸。 有了亲妈做担保,贾东旭自然是胆大了起来,随后就跳下床,准备出门。 结果手还没碰到门,就被贾张氏拦了下来。 “嘿!才说完你想的好,怎么又不动脑子了呢?” “现在易中海还和街道处主任说着话呢,你得在易中海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去,别让他知道你要和街道处主任见面。” “再说了,街道处主任带了那么多东西来,肯定是你和张元林都有份,全都分好了的,和街道处主任又扯不了皮,你早去晚去都一样,你急什么?” 贾东旭听到后挠头笑笑,对着亲妈竖起大拇指。 “妈,要说还得是您想的更周到,更细致!” …… 中院。 听完易中海的话后,街道处主任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脸上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好像问贾东旭只是随口一提,而不是在认真打听。 随后街道处主任提着东西继续往后院走去,他来过张元林家,不需要带路就能找到。 眼看着街道处主任离开,易中海的内心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总害怕自己的行为被贾家关注到,但是从窗口又没有瞄到贾张氏的影子,心里根本无法确认。 这是因为贾张氏的偷窥技术炉火纯青,是大贼之资,等闲人根本注意不到,除非洞察力极强,比如张元林这样的。 否则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贾张氏在偷窥自己,就算是易中海也没能察觉。 “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外出遛弯吧,这样贾张氏想找我的麻烦也不行,我人不在,她还能继续闹腾么?” 这么想着,易中海不再犹豫,直接开熘,去外面闲逛了,并决定不到天黑不回来。 殊不知,他这一走,反而是给了贾家搞事情的机会。 见易中海离开,贾张氏笑了起来。 “看到没,易中海走了,咱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一会儿你就在这里守着,等什么时候街道处主任从后院出来,你就出门,也别说你一直在家,就说刚回来,顺着易中海的话去说。” “你可千万别让街道处主任发现被骗,那他肯定去找易中海算账,这样咱们也会被暴露。” 贾东旭认真点着头,学习自己亲妈传授的各种脏套路和自以为很聪明的骚操作。 他学来的这些东西主要是为了对付易中海,但也不排除将来拿去对付张元林。 至于行不行,这就不清楚了,反正他们家不管大小,对上张元林就没赢过! …… 后院。 张元林都换好了衣服,并带上了自己上访好友必备的工具包。 可才打开门,就发现街道处主任提着大包小包的往自己这边走。 “主任?您怎么来了?” 张元林有些好奇,心想自己也没记错日子啊,距离街道联合举办活动的日子还早呢,得再过两个礼拜。 至于街道处主任手里的东西,张元林没当一回事。 这是公休日,谁家都有要去赶集的人,再说这都下午两点多了,街道处主任赶集完顺路过来看看自己很正常。 当然了,主要是张元林不缺钱粮,就没看上。 换做其他人来,明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也肯定会忍不住多瞟两眼,遇上贪心的,怕是见面说话的功夫,大半时间眼睛都盯着这些东西看了。 而张元林的这些表现被街道处主任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这孩子是真不错,看我拿来这么多东西都不盯着看,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有魄力! 虽然手里的东西不是多值钱,却也都是合适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够这小两口过上一个舒服的冬天了。 可就是这样的东西,张元林真就不多看一眼! “怎么,没事儿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街道处主任笑呵呵的说着,他被易中海搞的不开心,但是一看到张元林心情就好起来了。 这是全街道最有希望拿荣誉的人,更是自己看着一步步迅速成长起来的孩子! 父母都是值得敬佩的一线英雄,儿子也是如此优秀,这么好的年轻后生,谁看了能不喜欢? 张元林刚想习惯性的和街道处主任掰扯两句客套话,却注意到大院里不少的人都凑过来围观。 毕竟是街道处主任亲自到访,手里还提了那么多东西,就是想低调都难。 没办法,张元林只得先把人迎到家里去细聊。 此时秦淮茹还带着何雨水在厨房里忙活,听她们俩聊的那么开心,估计手里的活儿做的很慢。 但这都无所谓了,下午没事,随他们去了。 “邻居家的孩子过来玩,我媳妇带着呢,没关系,咱们说咱们的。” 招呼街道处主任落座,张元林给他倒了杯热茶。 街道处主任道了句感谢的话,接着说明来意。 “元林啊,我这次来呢,看你是一回事儿,但主要是来激励你,鼓励你的,顺便啊,给你送来你应得的东西。” “我知道你小子有空的时候就出去接活儿干,这样能多赚点钱,可我没想到你的本事这么大,让那么多的人主动给咱们街道打电话,提供了不少的物资支持!” “说实话,有了这些东西,咱们街道的一些极其困难的家庭都能得到支援了,至少能让他们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个冬天,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呵呵,你也别忙着客气和拒绝,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我也不会占了去,而且这些东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是整个街道处成员的意思。” “本来吧,按照街道内部开会的提议,是准备给你单独颁发一个奖状,顺便开个街道大会,表彰一下你的。” “但是呢,我寻思着还有两个礼拜就是街道的联合活动了,因为你还得上班,所以留给你准备的时间其实没剩下多少。” “所以我是这么打算的,等你完成了街道活动,再等结果出来,如果你取得了好的成绩,就这两样凑一块儿,为你整一个热热闹闹的表彰大会,我提前和你这么说,也是为了激励你,想想看,两个事儿一起表扬,你才这么年轻,那脸上多有光啊!” “当然了,要是咱运气不好,没有得到好成绩,那也没事,就把之前你为街道做的好事儿拿出来宣扬一下,总之该表彰的不能少,我都必须帮你安排上!” 张元林听着心里不为所动,但是在得知自己要被安排表彰给荣誉时,一下子就来劲了。 嘿,这事儿好啊,我啥都不缺,就缺荣誉! 身上荣誉越多越安全,未来日子就过的越稳妥! 街道处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把大包小包打开,让张元林检查好坏。 这让张元林有些不太好意思,便摆手说道: “主任,您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我还能不相信您么?” 街道处主任也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我平时事儿忙,这些都是让办事员从别人送来的物资里分出来的,没经我的手,所以我也不清楚有没有人以公谋私。” “来,检查看看吧,还是那句话,该给你的必须安排到位,不然就是我的失职,你仔细检查,也算是检查我的工作,检查我的团队里有没有坏人,这是应该严肃认真的事儿,你可别乱敷衍我啊!” 张元林没办法了,只得起身逐一检查。 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送的,但张元林从来没搭理,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因为这些东西就被人拿捏住。 也正因为知道是谁送的,张元林看到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上等的品质时,心里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一顿检查过后,张元林点头说道: “没啥问题啊,全都是好东西,在市场上买来要不少钱呢!” 街道处主任放心的松了口气,随后笑呵呵的说道: “那是啊,你小子多有本事,把那些有钱人都给办的服服帖帖,要不是你,能有那么多好东西送咱街道来?” “总之,你小子要好好准备啊,我看好你,街道处的人都看好你,我们都等着你为咱街道争荣誉呢!” 张元林笑着说道:“主任,这您就多虑了,我早些时候一直在帮人做养殖小屋,不说技术上有革新吧,至少我的速度快了不少,到时候我有把握做的又快又好,一准能行!” 其实张元林手握更好的技术和创意,但是他没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因为说了街道处主任也听不懂,完全就是浪费口水,根本没必要。 真要想好好表现,等去了现场放开来操作就行了。 东西好不好,当然是看老百姓们用的舒坦不舒坦。 要老百姓们说好,那才是真的好啊! 得到张元林的回应,街道处主任彻底放心下来,然后又闲扯了两句,便起身告辞。 送走街道处主任后,张元林便喊来秦淮茹,让她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从厨房出来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堆好东西,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张大哥,这都是哪里来的?” 张元林澹澹一笑,说道:“街道处主任送来的,说是激励我好好干,为街道争个荣誉回来。” 秦淮茹听到后,便嘿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可以收下,因为张大哥肯定能拿到荣誉的!” 秦淮茹这意思就是张元林有能力,绝对没问题,不担心因为拿了东西却办了坏事而出现尴尬的情况。 面对媳妇的吹捧,张元林洒然一笑,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在秦淮茹身后,何雨水默默的看着小两口对话,想着这才是真正的幸福一家人啊! 同时,何雨水也在心里感慨张元林的厉害,都是年轻人,却能让街道处主任亲自带着东西上门激励,说明张元林的潜力很足,让所有人都心怀期盼! “我那傻哥哥这辈子肯定是没啥成就的,我爸就更别说了,一个厨子不继续向上突破,成天只想着二婚娶媳妇,这辈子也是没希望了的。” “但我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碌碌无为,我要闯出一番天地来,要证明我的厉害,让傻哥哥和我爸都对我刮目相看!” “原本我还不知道以谁为目标呢,但现在我知道了,我的目标,就是张元林!” 就这样,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张元林成了年仅九岁的何雨水的心中偶像和追随的目标。 随后,张元林让秦淮茹带着何雨水继续玩,反正一个没啥事儿,一个作业写完了,张元林总不好让何雨水赶紧回家。 接着张元林又准备出门,却在门口看到手里拿着针线和碎布的一大妈。 “一大妈,下午不补个午觉?”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笑着说道:“我晚上睡一整觉就行了,还没到打盹儿的年纪呢!” “那啥,淮如在家吗?我想找他问点事儿。” 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在家,雨水也在,您直接进去就成,我得出门一趟,就不陪您聊了。” 一大妈笑着说道:“好嘞,那你忙吧!” 打完招呼,一大妈进了屋,张元林则是继续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 “不出意外,一大妈应该是过来借着探讨技术的理由表达自己想跟着一起干的想法,那接下来就看秦淮茹的了,我好歹悉心培养了这么久,晚上没少加班传授知识,她应该能处理好这些事儿的。” “顺便,还能让没什么经验和见识的何雨水开开眼,或许能让她也加入进来,嘿,正所谓三人成众,这一个小团队不就构建起来了么?” “绣技大人小孩都能学,只要眼神好,勤学肯练,时间一长,再没天赋也能有些成就。” “算算时间也即将进入倒计时了,到时候老板娘不一定能在这四九城待下去,怕是还得往其他地方跑,那淮如的机会不就来了,我给她凑起来的团队就有用处了呀!” 别人走一步看三步,张元林这边就不一样了,他看一步想看几步看几步,只要他想,就能够做到! 毕竟是执棋者,时刻掌控全盘不过是基本操作罢了! 哼着小曲,张元林心情大好的准备外出,趁着天还没黑,只要不贪聊,不贪东西,就坐坐联络一下感情,顺带修点东西,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见不少的人。 可刚来到中院,张元林脚步一顿,视野里,是贾东旭拦住街道处主任的动作。 “主任,您还记得我吧?” 街道处主任皱眉看了一会儿,有了印象。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跑来拦我车子的贾东旭吧?” 贾东旭连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就是我,您能记得我真是太好了!” 街道处主任笑呵呵的说道:“那肯定能记得啊,你有和张元林一样的本事,我怎么能忘记呢?” 不远处,正在前院和中院连廊里站着的张元林听到后,差点没笑出声。 好家伙,我当你贾东旭拦车是要做什么呢,原来就是为了去吹个牛啊! 贾东旭听着也有些尴尬,因为那都是吹出来的,没想到街道处主任还记的这么清楚。 正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时,街道处主任继续说道: “呵呵,我真要去找你呢,不过一大爷说你出去了,不然我应该第一个你才对。” 贾东旭想起了母亲贾张氏的话,干咳了两声说道:“是,我刚才出去了,才回来没多久,您找我什么事儿吗?” 街道处主任认真起来,严肃的说道:“贾东旭,你知道这次是代表咱们街道出力吧?” 对面的贾东旭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嗯,那我希望你拼尽全力去表现自己,不要留手,因为你留手就意味着会留遗憾!” “没错,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鼓励你,为你加油打气的,因为你给我的信息告诉我,你也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选手,我应该把你重视起来!” “贾东旭,只要你能够取得优秀的好成绩,那么除了颁发荣誉以外,还会有其他各种奖励等着你!” 街道处主任本想着贾东旭没碰上就算了,反正自己主要是见张元林。 但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碰上了,那就顺便鼓励一下吧,反正就是多费点口水的事情。 可贾东旭一边听着,眼睛却不断的在街道处主任的身上来回看。 奇怪了,我妈说了街道处主任给我带了东西的呀,怎么他手里空空如也呢? 还说什么等拿了荣誉再给奖励,开玩笑,一共就三个荣誉,要几个街道去抢,那不是做梦么? 就你还给我画饼呢,先别叽叽歪歪了,赶紧把属于我的东西交出来! “主任,您对我的鼓励非常好,我很有干劲,保证不会让您失望,但是……” “您不能只和我说一些鼓励的话吧?如果能来点实际的东西,那就更好了!” 贾东旭搓着手,觉得街道处主任要忙的事情太多,肯定给忘了,所以自己要提醒一下。 可这让街道处主任听的一脸懵逼,心想你都还没好好表现呢,凭什么让我给你东西啊? 于是,街道处主任立马开始了自己深厚的画饼功夫。 开玩笑,街道一年到头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那怎么让人充满积极性呢? 这就得看怎么去激励,怎么去画饼了! 毕竟,不是谁都和张元林一样,能被这么多人看得起的! 就这样,贾东旭只是被贾张氏忽悠过来,单纯的想捡个便宜,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落入了街道处主任的画饼圈套。 眼看着贾东旭一点一点的陷入进去,什么拿到荣誉就能成为街道的英雄,然后就能想办法安排更好的工作,将来还有机会进入街道处工作,因为有荣誉能加分等等。 张元林直接就给看乐了,心想贾东旭你也太没用了吧,这就被忽悠上了? “嘿,还真没想到主任他忽悠人的本事有一套的,也是,这两年街道处自己都过的艰难,没有啥好东西拿出来当奖品,这样大家的积极性都不高,真的只能靠忽悠。” “毕竟街道联合活动的次数少,更不可能次次都有区部的领导来颁奖,的确拉动大家的积? ??性得靠深厚的忽悠大法才行啊!” 正感慨着,被洗脑过后的贾东旭突然就拔高声音,郑重的说道: “主任,多的您也别说了,张元林能做的,我肯定能做,总之您放心就是,还有啊,如果我不拿到好成绩,那我就自愿去街道处当义工,免费劳动半年!” 面对贾东旭立下的军令状,街道处主任颇为满意自己的画饼结果,然后颔首说道:“好,很有精神!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好好干,等比完以后,你拿到好的成绩,我来给你当媒人,帮你找一个好媳妇!” 贾东旭一听,顿时眼睛都在发光。 “哎呀,那这多不好意思啊,介绍相亲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又得麻烦主任了!” 第105章 兄弟单位弄来报废洋货,张元林被派往进行拆解工作(求全订) 从贾东旭主动上前搭话街道处主任,再到他身陷套路无法自拔,张元林是全程都看在眼里的。 尤其是在看到贾东旭被一步步攻陷时的模样,张元林憋笑憋的相当不容易。 “这哪里是来鼓励的,分明就是花式洗脑啊!” 再想想自己拿了一大堆好东西,贾东旭却在这里被忽悠,吃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假饼,这差距,简直了! 说实话,就街道处主任说的那些东西,换张元林上,他肯定是无动于衷的。 任凭街道处主任画的饼再大,张元林什么都不缺,当然不会有一丁点的感觉。 可贾东旭经受不住这些诱惑啊,荣誉,工作,奖励,媳妇等等,一个又一个美好的东西摆在眼前,贾东旭瞬间就沦陷进去了,仿佛自己下一秒就能成为人生赢家! 当然了,街道处主任能忽悠成功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手握实权,他做出的承诺真的可以实现。 因为足够了解张元林,街道处主任相信他那边不用自己多说,把东西送到了就算完成任务。 反倒是对贾东旭这边不够了解,这次就是顺便来提升贾东旭积极性的。 至于送东西这种事情,呵,张元林是靠着他个人的本事吸引了这么多人来投资,所以拿的理所当然,你贾东旭有这个能耐吗? 忽悠成功后,街道处主任没有再多废话,直接背着手走了。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这也是贾东旭主动请缨报名参加的,比好了当然是兑现承诺,反正一个荣誉换这些东西没啥问题。 要是没比好,哼,那贾东旭肯定要为他当初吹的牛皮负责! 贾东旭笑盈盈的告别,目送对方离开,然后继续自己的幻想时间。 直到张元林从身后慢慢悠悠的走来,还带着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响。 “哟,这是遇到啥大喜事儿了啊,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贾东旭的幻想和笑容戛然而止,转头看向了让自己恨之入骨,却又对付不了的张元林。 “哼,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张元林笑容依旧,微微颔首,然后继续推着车子离开。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反而是不澹定了。 嘿!我就摆个架子而已,你怎么都不多问一下就要走呢? 你走的这么干脆,岂不是让我很没面子? 眼看着张元林越走越远,还真的没有一丁点好奇和留恋的意思,贾东旭气得不行。 “张元林这个混蛋,真的是连让我得瑟一下的机会都不给啊!” 没办法,贾东旭还想在张元林面前装一波呢,便只得主动说道: “我实话告诉你吧,街道处主任承诺我只要街道活动拿到荣誉,就能给我各种好处,还能帮我娶媳妇!” “嘿,街道处主任当媒人,这待遇,你享受过吗?我相信他来给我介绍相亲对象,那肯定比秦淮茹好一百倍!” “到时候你就眼馋吧,别以为你现在比我过的好就能一直压着我,咱们走着瞧,以后我肯定是我过的比你好!” 张元林大笑了两声,扬长而去,但还是没有回头张望哪怕一眼。 这让贾东旭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的他在张元林背后乱打王八拳,对着冷冰冰的空气泄愤。 他不敢叫嚣,更不敢动手,不然大概率又得挨揍,先不说张元林会不会回头打他,反正动静大了以后,傻柱肯定会闻风而来,所以贾东旭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更别说喊了。 难得有机会显摆一下,结果又被无视,根本得瑟不起来,贾东旭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心情差劲的回了家。 可刚进屋,贾张氏就脸色难看的迎了上来,那表情,仿佛跟贾东旭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你在干什么啊!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贾张氏当然还在窗户边上窥视,就等着贾东旭把东西拿回来,结果等了一个寂寞,贾东旭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来了。 听到亲妈生气的质问,贾东旭这才清醒了一些。 然后想起来了自己去见街道处主任的真实目的,他原本是去领东西的,怎么刚才说几句话,就给忘了呢? 贾东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妈,我和主任说事儿太投入,给忘了……” 贾张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儿子,恼火的说道:“前脚刚说完的话,你后脚就给忘了,猪的记性都没这么差!” 听到自己被骂是猪,贾东旭不高兴了。 “妈,您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虽然我没把东西拿回来,可我和街道处主任掰扯了这么久,也是有收获的啊!” 贾张氏气的叉腰,冷冷的看着贾东旭,等待他的下文。 后者则是整理了一下对话内容,把重点内容仔细的说了出来。 “妈,这可不是简单的奖励,到时候我不仅能换一个轻松又体面的好工作,工资还能提高不少,然后又有街道处主任给我介绍相亲对象,这面子多大啊,张元林来了都得眼馋!” 听完贾东旭的详细介绍,贾张氏也是眼睛一亮。 “嘿,还别说,街道处主任给你的承诺真不赖啊,如果你能混到一份街道办事处的工作,那咱们手里也多少算是握点权利了。” “到时候啊,就是院内的三位管事大爷都得忌惮你三分,因为你是街道办事处的人了,但凡他们哪里没做好,你就能趁机拿捏他们!” 简单对比了一下,明显是街道处主任做出的承诺更加诱人,的确比那些物资更有盼头。 就这样,贾张氏不仅停止了生气,还不断的夸赞贾东旭干的不错。 这一夸,让贾东旭飘的不行,直接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翘,拍了拍桌子。 “妈,给我倒杯茶!” 贾张氏脸色瞬间一变,沉声说道: “你小子不得了啊,相当大少爷是不?” “当年你爹都不敢这么使唤我,你忘了你爹还在的时候,他下了班还得给我做饭的事儿了?” “去,给我倒杯茶来!” 开玩笑,只有老娘剥削你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你对老娘吆五喝六了? 贾东旭立马怂的缩脖子,起身乖乖刀倒茶去了,哪里敢反驳亲娘的不是。 茶水端上桌,贾张氏又问道: “对了,东旭你有把握么?张元林到时候大概率就是做养殖小屋表现自己的,你准备做什么?” 贾东旭愣了一下,随后故作澹定的说道:“妈,您忘了吗?我都考上一级工转正了,易中海还夸我天赋好呢,再说距离街道活动正式开始还有两个礼拜,咱们院儿里那么多养殖小屋,我盯着看两个礼拜肯定会了!” “反正我都想好了,张元林做什么,我也做什么,这东西就在咱们周围有,我随时都能学,而且其他街道的人肯定学不到,因为张元林没那个本事跑太远,东西做不出去,别人就看不到。” 被亲妈这么一提醒,贾东旭也才清醒过来,虽然街道处主任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自己也很想要,但是自己根本不会做什么新奇的东西。 不过贾东旭的小聪明还是有点的,虽然只过脑,不动手,至少应对母亲的质问他有东西回答。 做不出好东西,那就模彷,去偷学呗! 张元林给大院里的人做了不少的养殖小屋,全院二十多户几乎全都到张元林那边下了单,所以贾东旭随便走走就能看到。 再说贾东旭还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可以去观察和偷学,理论上是来得及的。 但贾东旭习惯性的忽略了一件事情,他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就算东西摆在眼前,只要没人看着,他就不会主动去做任何事情。 所以,贾东旭只是说的好听,但他根本不会这么去做。 可贾张氏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当即笑盈盈的说道: “好,这样很不错,就拿张元林做成功的东西来用,稳妥的很呐!” …… 与此同时,易中海还在外面乱晃悠,本来想着是出来散散心的,结果越走越烦躁。 “哎,希望街道处主任赶紧见完张元林就走,千万别在大院里久留,万一被贾家的人碰上了,怕是又得搞点事情出来!” 可易中海哪里知道,贾东旭已经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大院里,各家多少都在算计些什么,或者正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二大爷刘海中家里,刘海中和二大妈聊着怎么给大儿子刘光齐找媳妇和安排工作的事儿。 这时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福就因为路过问了一句他们将来去干什么,结果被刘海中一阵打骂,连二大妈也怪他们俩不懂事,活该被骂被打。 三大爷阎埠贵则是和三大妈聊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教育,而是在讨论怎么能够重新树立对孩子们的威慑。 本来是要全家开会讨论的,结果孩子们吃过饭就跑了,因为他们知道阎埠贵肯定又要逮着他们开大会,就提前跑路了,阎埠贵在后面追着喊都叫不住。 许家,许大茂要求父亲先教他一些放映的基本理论,想要立马开始学起来,但许父不断的找借口推脱,因为放映的过程其实很简单,认真学估计一个多礼拜就能搞定,无非就是设备的调试复杂了些。 毕竟是用设备,又不是造设备,而且步骤就那样,死记硬背就可以,只要步骤没错,设备没坏,放出来的电影就肯定不会有问题,但许父根本不想这么早早教会许大茂,这样搞的父子俩又差点吵起来。 何家,何大清又在用他的专属方式教训傻柱,他早就想动手了,但是之前在张元林家他不好意思。 随后屋内时不时的有惨叫声响起,但隔着门,声音传的不远,也没人看得着,这是何大清在报仇,谁让傻柱饭桌上不听他的话呢? 但张元林家例外,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一大妈,秦淮茹,何雨水老青小三代人其乐融融,聊的不亦乐乎。 张元林预料的不错,这三人在一起,的确很投机。 主要是一大妈和何雨水在各自家里都受了委屈,心里难受,憋屈的很,然后秦淮茹会说话,又温柔又耐心,会引导这两人说出心中郁结,能让他们的情绪变得好起来。 更重要的是,秦淮茹拥有一手好绣技,一大妈看的羡慕不已,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看的何雨水惊呼连连,当场就喊秦淮茹师父。 就这样,三人聊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围在一起,教的教,学的学,让三人都度过了一个有趣且不孤单的下午。 而且她们三人充满温馨和欢乐的小圈子,与这个大院的混乱复杂和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至于张元林,他过的更加惬意舒服。 先设定好一条路线,然后挨个到一段时间没见的老朋友的店里或者家中拜访。 吃着上好的点心,喝着上好的茶水,吹着信手拈来的牛皮,然后顺手修点东西,却不收钱物,让这些人再多欠自己一些人情,一下午就这么愉快的度过了。 等掐着点结束下午的行程,再顺路绕到一个菜市场买些菜和肉回家,正好何大清也带着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傻柱来家里准备做饭。 这一天过的,嘴馋解了,瓜也吃了,计划安排上了,老朋友也见了,真充实啊! …… 在张元林到家时,何家父子也刚好带着家伙事过来。 看到张元林买菜回来,何大清立马加快脚步,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并主动接过菜,转身交给傻柱。 随后三人一起进屋,张元林在前,再是何大清,傻柱则是提着一堆东西和菜,吃力的跟在最后。 接着何大清瞟了一眼张元林肩上背着的修理包,笑着说道: “这真是太巧了,我刚来你也刚好到,正好,你出工一下午肯定累了,好好歇着吧,晚饭等着我喊你就是!” “嘿,我刚才瞅了一眼,你买的菜真不赖啊,既然这次咱们不着急吃饭,那我给你露两手,再给你整个新鲜的!” 身后的傻柱眼睛一亮,这是又要吃好的了? 屋内正跟着秦淮茹琢磨绣技的何雨水也抬起头来,眼神里有些许的期待,但更多的是复杂和郁闷。 嘿,我好歹是您亲女儿呢,结果还不如一个外人有面子! 说实话,何雨水挺崇拜张元林的,他不仅有本事,还有能力,能让脾气大,又性子傲的父亲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 但自己怎么说也是亲女儿,结果亲女儿都没享受过的厨艺,张元林却能时不时的换个花样吃,这样的区别对待,也就是没心没肺的傻柱不是那么的关注了。 感受到了何雨水的目光,何大清这才想起来女儿在张元林呆了一下午,当即沉着脸问道:“雨水,你在这里有没有好好听话啊,没有故意捣乱吧?” 何雨水心情郁闷,不想搭理。 秦淮茹则是笑呵呵的说道:“听话的很,和她聊天挺好玩的,我很欢迎她再来。” 这是自己今天新认识的小朋友,彼此很聊的来,自然要帮着说些好话。 张元林有意让这三人组成一个小团队,便也夸赞道: “没错,何雨水很懂事,帮着做了不少事,扫地洗碗擦桌子都在行,关键是和我媳妇聊得来,以后雨水有空了就常来,我家随时都欢迎你!” 何大清听到后,这才满意的点头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雨水你有空了就过来玩吧,记得好好表现啊!” 很显然,何大清这是觉得张元林小两口喜欢跟何雨水相处,就主动让何雨水过来,和他一样去讨好张元林。 会不会聊天这不清楚,但是何雨水会做事是真的,所以何大清很放心,也愿意让何雨水过来。 殊不知,这正合了张元林和秦淮茹的愿。 嘿,你女儿就是要经常来,这样我们才好把她培养成自己人啊! 张元林是有自己的计划,而秦淮茹是单纯的觉得何雨水人不错,自己在大院里没啥朋友,现在又多了一个,当然欢迎了。 随后,何家父子去厨房忙活,张元林也加入到了秦淮茹与何雨水的聊天当中去,这样算是找机会跟何雨水也混熟一下。 至于一大妈,她下午没待太久就回去了,因为她过来的主要目的是讨教问题,顺便聊会儿天,等差不多了就先回了家,避免被易中海追问太多,秦淮茹也知道一大妈的处境,没有怪罪一大妈在聊的正畅快时的匆匆告别。 没过太久,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饭出锅,因为有肉,这顿饭看起来比午饭更加诱人。 别说何雨水了,傻柱都差点馋哭,对于他们俩来说,这绝对是除了逢年过节以外,吃的最过瘾的一天了。 何雨水年纪小,饭量不大,吃的也含蓄一些,傻柱看着有肉眼睛都在发光,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好在张元林有心多买了些菜,就是想到了晚饭可能要五个人一起吃,不然肯定是不够的。 傻柱吃的忘乎所以,不顾形象,何大清有意的提醒,但他的傻儿子吃的正酣,根本没留意,于是肉眼可见的何大清脸色又不好了。 可想而知,傻柱今晚回家又免不了一顿打。 张元林看在眼里,暗暗摇头,他不觉得滑稽,也不心疼这些菜钱,只感慨何大清的无情与自私,觉得何家兄妹可怜又无助。 “嘿,何大清啊何大清,你这爹当的也太差劲了,就算给他们俩娶了一个后妈回来,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俩,因为你只想着媳妇,不想着自己的亲骨肉,所以啊,就应该让你走你该走的老路,让你去外面吃吃苦头,流浪街头无人照看,这样你或许就能想起亲女儿亲儿子的重要!” 如此想着,张元林又瞟了一眼自顾自吃饭的傻柱。 “好吧,你和你老子也没啥区别,原剧里的你都三十来岁了,还是对亲妹妹冷漠无视,却对一个寡妇无微不至的照顾,以至于你被贾家吸血,当冤大头,所以你也别想着娶媳妇了,单着吧你,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家人了,或许我会大发慈悲,终结你的光棍人生!” 张元林很清楚何雨水心中对父亲以及哥哥的怨恨,也知道何家三人就何雨水最有培养的潜力,傻柱脾气性子摆在这里,充其量就是一个不差的厨子,所以,张元林肯定是要重点培养何雨水的。 因此,针对何大清和傻柱就成了必须做的事情了,这叫投其所好,笼络人心! 吃过饭,何家父子一起离开,何雨水则是继续留下来帮着收拾,但张元林能看出来,她就是觉得待在这里更自在,还有能畅聊的人,根本不想回去。 眼看着时间还早,张元林就随着去了,但是到点了不走也得走,你一个小屁孩在这里,不耽误事儿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中院就传来傻柱的哀嚎,这会儿刚吃饱饭,又到了晚上,叫喊的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何雨水听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张元林和秦淮茹都装作没听到,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让何雨水不觉得那么尴尬了。 之后何雨水跟着秦淮茹继续聊着,张元林则是在边上摸索机械和设备模型,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来自未来三五年的产物,是张元林到静止世界找计算机查阅资料后,再用3D打印机弄出来的。 因为家里没人看得懂这些,张元林研究完了就会直接收入静止世界,根本不担心被人发现。 而张元林琢磨这些,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明年就是五三年了,也是第一个五年的开始,张元林觉得这是一个能体现自我价值,收获大量荣誉,同时推动国家发展的好机会。 来到这个世界混了两年多,广结善缘,拉拢关系这都是基础,主要目的还是能借助他们的人脉关系,踏进更高层次的圈子,认识各个机构的领导。 再过不久,就到了把这些人脉关系转换收益的时候,届时,也到了张元林以工人之资,大力表现,收割荣誉的时候!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多钟。 张元林看着还在畅聊的两人,先把机械和设备模型全部收入静止世界,然后走到两人身边,找一个合适的打断道: “雨水,你明天还得上学呢,赶紧回去休息吧,你要是想来,等放学后做完作业再过来玩。” 小屁孩,聊上瘾了你还,这不耽误我传授你秦姐知识么? 何雨水听完一愣,又问了一下时间,得知已经过了八点钟,立马起身告别,小跑着回了家。 冬天都睡的早,七八点就是该睡觉的时候,现在已经过了八点,可把何雨水吓的不轻,她从没有这么晚还在外面过。 见何雨水离开,秦淮茹也意识到自己聊嗨了,都忘记了时间,然后连忙起身去烧水,她可是一个好学的小媳妇,不能耽误丈夫给自己传授知识啊! 很快,时间来到十点钟,张元林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充实的一天。 …… 眼睛一闭一睁,又是崭新的一天到来。 礼拜一,工作日,大人上班,小孩上学,各家都起的很早。 只有张元林雷打不通的睡到七点半才起来,然后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吃饭,接着两人一起出门。 因为有自行车,上班的地方又近,张元林算是出门最晚的。 等他到中院时,易中海先一步走了,一大妈见势跑出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个,元林啊,真不好意思,知道你们要去上班,但我有点事儿要和秦淮茹说。” 和媳妇对视一眼,张元林点头说道:“好,我回避,你们聊吧,不过要快一点,我还得先送淮如上班。” 说完,在一大妈充满歉意的目光下,张元林扶着自行车往前走了几步,拉开距离。 “一大妈,您有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咱们下了班也能说呀。”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却是搓着手,有些扭捏的说道:“淮如,是这样的,本来我昨天就想和你知会一声,但没想到雨水也在屋里,就没好意思开口,然后我又着急和你说,所以今早来拦路。”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呵呵,想拜托你替我去店里问一下,那边还招不招人,然后像我这个年纪的收不收,虽然我四十多了,但是我眼神还挺好的,穿针眼一下就能过,手脚也利索,就是……我的技术不咋样,但我不求多高的工资,能养活我自个儿就成!” 听到一大妈的话,秦淮茹惊了,然后下意识的看向远处正抬头望天的丈夫。 “真不愧是张大哥啊,这都能猜到,真的太神了!” 可秦淮茹这个动作却是暴露了一件事情,一大妈不笨,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淮如,我知道这事儿得和元林商量,但我不好意思和他开口,我就和你熟悉点儿,这才来拜托你的。” 秦淮茹反应过来,知道一大妈意会自己做决定需要经过丈夫的同意,但秦淮茹不觉得这有啥的,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啊,自己想的不如丈夫想的周到,听他的难道不应该吗? 不过,这事儿张元林说了,由她自己来决定,于是秦淮茹点头说道: “行,一大妈你这么说了,我就帮您问问去,成不成不知道,但我会试一下,只要有机会,我就让我张大哥再去帮着说说,这样更容易成功。” “还有啊,要是最后没成咱也别灰心,等您水平练上来了,甭管年纪大小,肯定有地方要咱。” 跟着张元林学了这么些天,又有老板娘悉心教导,秦淮茹的进步很大,尤其是在说话的水平上有了极大的提升。 反正一大妈听的很舒服,也很高兴,对秦淮茹这个知心朋友充满了信赖和放心。 “好好好,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们小两口了!” 随后两人打过招呼,一大妈回屋,秦淮茹小跑着跟上张元林,继续往大院外走去。 在对面,贾张氏又在日常窥视。 “嘿我去!这一大妈找秦淮茹上瘾了?之前就见过她们俩凑一块说着什么,今天又来,都说秦淮茹和一大妈一样,是个宅家不出门不说话的闷瓜,我看她们俩这说话笑盈盈的样子,平时肯定没少见吧?” “行了,甭管她们俩见面是啥原因,有何目的,反正她们俩就不该见面!易中海跟张元林有矛盾,这全院的人都看在眼里,怎么一大妈就不当一回事儿呢?” “还是说,这个一大妈也不老实,跟秦淮茹在密谋什么?哼,表面上装的乖巧老实,结果呢,不也一样,都是心里蔫儿坏的烂瓜!” “得了,她们俩琢磨什么和我没关系,反正不能影响我吸易中海的血,然后这个情况就当是份礼物送给易中海了,也让他知道知道,光凭他一个就想拿捏全院绝对不可能,还得算上我才行!” 自从老贾死后,贾张氏就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是继续剥削儿子,要是将来娶了媳妇,就剥削他们小两口,所以媳妇必须符合她的要求,不然管不住。 这第二手准备么,自然是吃定易中海,直到易中海的血被吸干,没了利用价值。 …… 路上,秦淮茹坐在自行车后座,搂着张元林的腰,先讲述了一大妈对自己的请求,又无比崇拜的表达了对张元林的敬佩。 “张大哥,在我心里你就跟神一样,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张元林听完一笑,说道: “嘿,这可不兴乱说啊,时代不一样了,什么牛鬼蛇神的,还是少说为妙。” 秦淮茹贴在张元林的后辈,都囔道: “哎呀,我没有乱说话的意思,是真觉得张大哥是个神人,在我的印象里,你不管什么事儿都能预估的很准,感觉神也不过如此吧! 张元林笑而不语,任由媳妇吹嘘自己。 别人吹自己,礼貌的笑笑就过了,但是媳妇吹不一样,必须好好享受,因为舒服的很呐! 一顿认真的彩虹屁后,秦淮茹又说道:“张大哥,要是我觉得一大妈可以,那你到时候帮着去和老板娘说说呗,我担心我的面子不够,毕竟一大妈四十多岁的人了,店里最大的才三十出头,反正没一个比老板娘年纪大的。” 张元林笑着说道:“嗨,这事儿你直接说就行了啊,哪里需要我出面,你表现的不错,天天送你去就被老板娘逮着一顿夸,说你各种好呢!” 秦淮茹一愣,不敢相信的说道:“啊?老板娘真是怎么说我的?” 张元林点了点头,笑道:“当然了,反正老板娘夸你的话我都信了,这是事实嘛,我都知道的,还用她说?” 秦淮茹开心的笑了起来,俏皮的说道:“嘿嘿,听张大哥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比老板娘夸我还高兴呢?” 很快,到了店里。 秦淮茹到工位上,老板娘则是惯例和张元林掰扯两句。 但这一次秦淮茹竖起耳朵听,结果真的听到老板娘夸赞自己的好,更重要的是张元林回复了这么一句: “我媳妇有多好我还能不知道嘛,就是我觉得老板娘你可以再多信任淮如一些,比如给她安排点管理的事儿干,别整天坐着干死活,这样太小看她了,我相信以她的能力,能帮你更多的。” 又一次被认可,秦淮茹满心欢喜,知道自己这些天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同时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做的比现在更好! 这边,得到老板娘的回应和承诺后,张元林满意的走了。 学习绣技是基础,这是文化传承,必须要学的,但学会以后,还得想办法培养小媳妇的管理能力。 由于时代的问题,张元林没办法自己搞个店面让秦淮茹去自己琢磨,但老板娘的店在这里开着呢,总共加起来也有十几二十号人在做事,完全可以让小媳妇从这里开始练起。 …… 就这样,一周连续六天的工作时间开始了。 不过张元林这边是个例外,他没事儿是在厂里划水摸鱼,有事儿就被安排任务,或被叫去其他部门,或被外派出去做事。 有的是以轧钢厂股东的名义,也有的是以轧钢厂本身的命令。 比如这一天,张元林日常到部门报道,然后准备划水摸鱼,结果修理部王部长就亲自找上了门。 这个时候张元林的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大家也才开始聊天,王部长突然杀到,把所有人都吓的正襟危坐,不苟言笑,跟个凋塑一样。 只有张元林十分澹定,该干嘛干嘛,他是维修部的扛把子,技术巅峰,后来又成了轧钢厂大股东看重的人,就连部长都得给他一些薄面。 部门里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说辞:以张元林的技术和靠山,多年以后,部里的领导们可能没了,但张元林肯定还在,而且依旧能这么滋润,有面儿! 不过这都是同事根据目前的情况推测的,因为他们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别说多年了,就看明年吧,这偌大的轧钢厂,除了工人阶层,其他的领导到底还能留几个? 当然了,张元林肯定还是这么滋润有面儿,这句话说的确实没毛病。 “小张,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张元林点点头,跟着王部长离开。 身后,是一群羡慕不已的同事们。 “哎,你们说这次张元林又上哪儿潇洒去了?” “不知道啊,上次有人说被一个领导喊去吃饭了,张元林一个人喝到一片,后来饭局就没断过,嘿,跟着领导吃,那不得顿顿大鱼大肉?” “这次应该不是去吃饭吧,才点卯就被喊去了,应该是去修东西的。” “那也一样啊,就最近那一次,到一个小厂里去修了个设备,人家单位的厂长亲自过来抢人,开的条件我做梦都不敢想,你们知道是啥吗?直接副厂长!” “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咱们其实相差不了几岁,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行了吧,这里这么多人,你找谁比不好,非得去碰瓷张元林,我说你这人不是故意找不自在么?” …… 张元林不知道自己走后,同事们又开始集体恰柠檬,不是在酸,就是在酸的路上。 当然张元林也没心思去想同事们的事儿,因为王部长这边给他安排了一个所有人多觉得很难,只有张元林觉得还行的差事儿。 “小张啊,这次的任务还是有点难度的,也是厂长的命令,今天一大早我们开了个会议,就是兄弟单位搞来了一批洋货,你别以为是啥好东西,洋货是洋货,但那都是退了休的报废品,可就是这批玩意儿,我们兄弟单位也费了不少的代价。” “这事儿本来是钢铁总厂负责的事儿,但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抽不开身,就决定让我们四九城的几个兄弟单位一起琢磨一下,看能不能把这些废铁拆出个名堂来。” “厂长呢,他开完会就出发了,已经到了单位,继续开会,和其他的领导以及工程师们商议怎么行动,你呢,就当是去参观一下,长长见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你能好好表现一下。” “毕竟人多力量大嘛,主要是我们觉得你能修好各种各样的机器设备,应该对拆解也有一定的见解,可能你不如那些工程师专业,但是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然后呢,这事儿容不得你拒绝和商量,因为厂长已经把名单报上去了,等下吃过午饭会有车子来接你,厂长有空就他来接,要是没空厂里再安排车子给你送去,然后也是到点了就结束,因为这事儿是持久战,领导们也清楚短时间难出结果,总之不会耽误你正常上下班。” 王部长说的很严肃,很认真,显然他参加过会议,清楚拆解报废的洋货很难,因为这些机器设备退休前都被破坏过,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给你,因此这极其考验拆解能力和复刻水平。 东西拆了就是要分析出名堂,画出图纸,然后自己搞出来的,不然花那么大的代价整一堆废铁回来做什么,好玩? 所以王部长才会说这是个难度极高的差事儿,干好了皆大欢喜,要是没干好,那之前耗费的代价就会付之东流,全部打水漂! 要知道,现在国内的经济水平低下,老百姓们都没过上好日子,却要花钱买来这堆废铁研究,就是不想做弱国,想要发展起来,强大起来! 但是,张元林却不觉得这很难,因为他不久前就已经开始研究未来三五年的机器设备了,可以说他早有准备。 只是张元林不可能全部一下子展现出来,那样会出问题的,又要表现,又得低调,这就又到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第106章 从上车演到拆解车间,张元林渐入佳境被熟人认出(求全订) 王主任这边刚说明情况,张元林就已经陷入了沉思,考虑该怎么去演比较合适。 虽然说突然被叫去参加拆解行动,张元林略有些小惊讶,但他心里很清楚,此时国内的各个行业都在努力发展,模彷是不可或缺的一步。 也就是说,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和张元林本身毫无关系,因为这是发展的必经之路。 不过张元林又没那么惊讶,毕竟自己的实力已经展现出来了,这两年内修好的机器设备成百上千,而且各种型号都能轻松拿捏。 只是张元林看重工人身份,不愿意升职加薪,甘愿留在基层埋头做事,但领导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清楚张元林的能力很大。 所以,但凡有相关的拆解行动,张元林必然会被点名,他那么能修,万一能把退休报废了的铁疙瘩变废为宝呢? 再说机修工本身就很会拆解,不然一台复杂的机械设备坏了,难道光从外面绕着看就能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还不是要断电拆卸,把外壳拆开,然后对内部进行逐一排查,再确定最终的问题所在。 因此,机修工对拆解也是有一定造诣的,尤其是经验丰富,技术水平极高的老手,比如近两年以来,从无失手的张元林。 虽然张元林很年轻,但他的水平太顶了,直接就成了维修部的扛把子,所以张元林能出现在厂长的名单上一点都不奇怪。 对面,王主任面色严肃的说完后,就发现张元林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这让王主任误会了张元林是在担心自己做不好,因为印象里,张元林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技术,他从没有拒绝过任何维修任务,也总是能出色且完美的完成,不论是厂内还是场外。 于是,王主任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元林,其实你也别有太大的复杂的想法,咱们厂只是众多参与单位之一,没说办不好事情要咱负责。” “如果真能搞出点名堂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咱们厂也能跟着长脸,要是没啥结果,也无所谓,厂长临走是叮嘱过我,让你放轻松,你可别板着脸去,那样我非得被挨骂不可。” 张元林从思考中反应过来,当即笑着说道: “王主任,我没多想,就是头一回参加这么严肃的行动,心里有些紧张,但我年轻,心大,去现场见识过了就会好很多,总之您放心吧,我没事儿的,纯粹是没经验产生的影响,问题不大。” 领导都这么关心自己了,要是不顺着说,那多没礼貌啊,再说自己心里想的这些东西也不好说出来啊,所以就随便配合一下咯! 王主任听罢,微笑着点头说道: “行,你小子我还是很放心的,该说不说,咱们厂子最近的外派任务基本上都是交给你去做的,还真不赖,全都圆满完成,就是搞的很多外面的领导专程过来抢人,这点不太好。” 张元林挠挠头,说道: “王主任,那我也不能故意把事儿办差吧,这会影响到咱厂子面子不说,还会让您和厂长难堪,那我宁愿让你们多费点口水和外面的领导掰扯,也不愿意故意坏事儿。” 王部长听到后,忍不住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小张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可一点儿怪你的意思都没有,刚才我那是夸你呢!” 在心里,王部长很是高兴,这小子虽然被大股东看上了,可他外出办事儿还想着自己的面子,说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高啊! 眼看着王部长笑脸盈盈,张元林趁机找了一个自己要去收拾工具包的借口,起身告辞离开。 走出门后,张元林听到王部长的笑声明显又大了几分,看样子他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错。 “不至于吧,我就随口敷衍一下,你笑那么开心做什么?” 摇摇头,张元林不知道王部长又脑补出了什么东西,当然他也不关心,然后慢慢悠悠的回到公共办公室。 收拾工具包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张元林是回去继续和同事们扯皮,把刚才聊到的话题接着说完。 没人能拒绝吹牛扯皮的乐趣,张元林也不例外,只是大院的人都不行,张元林连和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欲望都没有,所以车间里的同事们就成了他打发时间的话友。 扯扯皮,吹吹牛,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同事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张元林习惯性的磨磨蹭蹭到最后,然后进入静止世界解决午饭,顺便填补一下味蕾的欲望。 吃过饭,张元林拿着牙签一边剔牙,一边抱着倒上了热水的搪瓷杯,再把二郎腿一翘,晒着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温暖阳光,简直不要太惬意。 知道同事们陆陆续续的回来,看到张元林还没走,全都好奇的询问什么情况。 “张元林,你不是要外派出去吗,怎么还没走?” “是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就算你有自行车,马上都要到上班的时候了,你再不出发会来不及的。” “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走吧,要是迟到了耽误事儿,怕是得挨上头的批评。” 其实,同事们都是好心,不希望张元林犯错,毕竟是他们部门最闪亮的星,也代表着维修部的脸面。 一人得道鸡犬升的就是这个理儿,因为张元林的牛皮和优秀表现,导致轧钢厂不少高层领导时不时的就过来参观考察,也给了维修部的人员在领导们面前混脸熟的机会。 要知道整个轧钢厂上万人,大大小小三十多个部门,高层领导怎么可能吃饱了没事专往一个地方跑,也就是张元林有这个吸引力了,其他部门根本享受不到这种被轮流照顾的优质享受! 张元林享受着正午阳光的温暖,舒服的哈欠连天。 “不着急,领导们都不急,我急啥?” 众人都听愣了,不是,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难道不应该是咱们打工的着急,领导们不着急吗? 正疑惑着,又得不到张元林的解释,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眼睛,拿着文件袋,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哪个是张元林,厂长在门口等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刹那间,公共办公室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后,就看到张元林不慌不忙的起身,又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提起工具包背上,走向门口的中年男子。 后者看了一眼张元林胸口的工牌,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是厂长的秘书,来接您的。” 张元林微微颔首,跟着秘书离去。 路上,张元林想到了原剧里轧钢厂的杨厂长。 记忆里这个杨厂长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至少他不是中饱私囊,尸位素餐的领导,为人还是比较正派的。 也正因为如此,原剧里的杨厂长被打下来了,然后假公济私,贪财好色,无所作为的李怀德成功上位,后来更是成了轧钢厂的代理厂长,可没少滥用职权做坏事。 所以有句话没错的,做的好不如演得好,很明显杨厂长在熘须拍马,阿谀奉承方面远远不如李怀德。 “啧啧,这到底是一个工人为主的时代,其他的才华不谈,出身成分一定要好,技术也一定要到位,要么是拍马屁的本事厉害,要么是个人水平实打实的强。” 张元林不知道杨厂长具体是败在了什么地方,但分析来分析去,无非就是三个可能性,要么成分问题,要么说错了话,要么个人技术不够到位。 不过这事儿和张元林不搭噶,最多就是在两人的关系相处不错的前提下,张元林有意无意的提个醒,让杨厂长及时的避嫌,这样或许会比原剧里过的更好一些。 反正张元林会继续在工人的道路上坚持走下去,将来不管有什么变化,工人的身份绝对不能变,除非步入新时代,到了全面开放的时候。 至于李怀德,张元林也没放在心上,只要他敢搞事情,就能轻松的让他知道被虐的滋味。 张元林走后,维修部的公共办公室里,一众同事傻愣愣的盯着门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乖乖,我刚才没听错吧,居然是杨厂长亲自来接送张元林!” “错不了,那人咱们也见过,就是杨厂长的秘书,上个礼拜的集体大会,就是他上去发表的讲话。” “哎呀,亏我们还担心张元林会迟到,原来人家是在等着坐厂长的车呢!” “确实,咱们多嘴了,这叫啥,关公面前舞大刀!” “去,有你这么形容的吗?分明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 跟着杨厂长的秘书,张元林坐上了杨厂长的专车。 路上秘书只管在前面带路,一句话没说,说明这个秘书是个实干的人,靠谱。 这也进一步表明了杨厂长也是个务实的人,不然不会选这种闷瓜蛋子当秘书。 如果是李怀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肯定会弄一个女秘书在身边。 不过厂里人多眼杂,明目张胆的给自己配女秘书就是在作死,其实李怀德也挺会装,挺会演的,他要是这点分寸都没有,也不可能代替杨厂长,当上轧钢厂的代理厂长。 秘书兼职驾驶员,上车就立马发动车子,驶离轧钢厂,都不用杨厂长开口给命令。 张元林被安排到后座,跟着享受了一波拥有专职司机的感觉,见到了杨厂长后,作为员工,他主动打了声招呼。 杨厂长有些不苟言笑,看起来还很严肃,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但是看到张元林来了,眉眼间多了一抹自然的微笑。 “小张来了啊,具体的情况王部长都和你说了吧?” 张元林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心中有数。 杨厂长看了一眼张元林还背在身上,但此时放在腿上的工具包,好奇问道: “我们要去地方有专门的工具,你没必要自带家伙事儿。” 张元林轻轻拍了拍工具包,回答道: “杨厂长,实不相瞒,我经常会一边修东西一边瞎琢磨,包括修理用的工具也别我折腾过,所以我的工具包里装了不少非标的家伙事儿,甭管您给我多好的工具,我还是觉得自己准备的东西用的更顺手。” 听到这话,杨厂长脸上的笑容更盛,抬手就是一个大拇指。 “好!这就叫专业啊!冲你这句话,我觉得自己专程回来接你一趟很有必要,是最正确的决定!” 张元林一愣,皱眉问道: “杨厂长,您回来就是专门接我一个人的?” 后者笑了笑,说道: “是啊,轧钢厂的几个工程师除了在忙的,昨晚就连夜被调去了,和其他单位的工程师一起,齐聚拆解车间,连夜开始研究。” “不过他们琢磨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思路,后来上头领导开了集中会议,带着工程师们一起讨论了一下,决定把这些洋玩意儿进行分配,让各单位的工程师挑选他们认为有把握的设备,然后带回各自的单位继续研究。” “我昨晚就在想这件事儿了,得知他们提议要分配带回时,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要论拆解和修理,估计全厂都没人谁比你更厉害的。” “本来吧,我是想着让你过来见识一下,做个尝试,但一众工程师们面对各种复杂且没见过的,还是被处理过的报废设备,一个个都头大如斗。” “这不,为了不耽误各单位的生产进度,又想持续对这些洋货进行拆解和研究,便只能各自选择有把握的目标带回再倒腾。” “总之,不管是在拆解车间尝试,还是选一个带回,我觉得都应该让你到现场看一看。” 张元林听明白了,原来杨厂长一上午都在和其他单位的领导还有工程师们开会,所以才在吃过饭后,火急火燎的来接自己。 所以王部长那边只是提前预告,杨厂长这边才是一线报道。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自己的计划就是先从简单的开始,既然要演,就得循序渐进,不能一概而就。 所以,不管是在现场还是带回来,对张元林的个人计划不会有任何影响。 无非就是在别人面前演,还是在自家人面前演的区别。 现在看来,东西要带回去,那就是在自家人面前演,这样也挺好,有主场优势,演的会更加自然和得心应手。 地方还没到,工作还没开始,张元林就习惯性的进行计划的设定和修改。 这样张元林就能随时的做好应对准备,而不至于临时乱了阵脚。 随后,张元林再次拍了拍大腿上的工具包,笑着说道: “在哪里不重要,只要我的家伙事儿带着了就行。” 杨厂长见状,忍不住大笑了两声。 “好!就冲你这个自信劲儿,今天选择什么机器设备带回去,必然也有你一票!” 张元林跟着笑起来,这次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嘿,能让我做选择,这就正合我意了呀! 一切的计划的前提,得让张元林自己做选择。 因为目前国内的技术水平和国际上存在一定的差异,且这个差异不容小觑。 于是张元林推断这次搞过来的洋货里头不乏有超越国内技术瓶颈的东西存在,像这样的玩意儿就没有任何研究的价值,纯属是在浪费时间。 就跟造大楼一样,万丈高楼平地起啊,不可能上去就搞技术跳跃,这就是在整空中楼阁,不切实际也毫无意义。 以张元林的能力,他的确可以轻轻松松的完成技术跃层,但是目前国内的技术基础都有很多不足,张元林这么玩纯属是在搞降维提升,底下的人根本够不着,就是摆眼前看都看不明白,这怎么跟? 所以,进过来的这批洋货里,必须从最老旧的技术开始研究和复刻,一点一点的往上推,就跟打怪升级一样,从低级到高级,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肯定会有走错方向,绕了弯子的时候,这是初学者的通病,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但是,在张元林决定出手后,国内的技术发展会多了一个引领他们走向正确道路,避免他们绕大弯的导师。 如果按照这个步骤去走,最后张元林会毫不意外的成为国内的技术大能,甚至有可能名留青史,成为学子们课本上的人物。 可张元林不愿意这么干,他有自己的挑战,也有自己的计划,他重活一世可不是为了历史留名,他只是想去最高的地方看一看从未见过的风景。 这不是在嫌弃和否定走纯粹的技术道路,只是张元林更期待看到世界顶点的风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张元林手握静止世界,任何技术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期待感,只要他想要,随时都能复刻,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反倒是带着技术和产品去和全世界几十亿人口碰撞,去征服他们,这会更有挑战性。 简单来说,技术是死的,个人可以随意操作的,甚至随时可以轻松的做到技术跃层,对这个时代的所有国家事实技术上的降维打击。 但是想要站在世界之巅看风景,这需要一步一步的运作才能做到。 人心,变革,套路,新与旧的碰撞,持续不断的新鲜感,这明显觉得更有趣一些。 更重要的是,技术这种东西太诱人了,张元林觉得如果只走技术路线,很容易被盯上。 可如果是选择到新时代当一个幕后老板,单纯的赚赚钱,这会更安全。 反正赚的越多,纳税越多,再适当的做做慈善,造福社会,国家个人百姓全都受益,皆大欢喜! …… 车子缓缓的停下,张元林一边想着未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杨厂长聊着天,都没注意已经到了。 秘书下车后,打开杨厂长的车门,张元林没矫情,直接自己打开车门下车。 随后秘书去停车,杨厂长则是带着张元林往拆解车间走去。 “一会儿到了以后你别太着急决定,去了以后先和咱们厂的工程师们开个会,你也了解一下他们的想法。” 交代了几句,两人进入拆解车间,然后有人上来查询证件,杨厂长出示了一张不知道谁写的信,张元林瞟了一眼,隐约间看到有红色的版头,还盖了红色的印章。 只是一眼,张元林就知道这次的拆解行动级别不低。 但转念一想,张元林也就释然了。 多个单位联合,出动大量的工程师进行拆解研究,这样的级别能低吗? 而且必须是上头的命令才能调动这么多单位和工程师配合行动,要不然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啊? 再加上这进车间还得查验身份,就更加证明了这事儿其实还是有些保密性质的。 杨厂长是轧钢厂的老大,他肯定没问题,张元林这边也没事儿,因为他的出身成分都好的很,再加上工人阶级的身份,通过查验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继续深入,张元林路过一台老式的龙门铣,然后就看到了堆放在一起,但是被整齐摆放的十几台令人目瞪口呆老旧机器。 来的路上张元林有想象过,既然是报废的,退休的机器,还被破坏过,估计表面上会很难看,到处都是打砸或者碾压的痕迹。 可等到了现场后,张元林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美好了,如果只是被人为破坏也就算了,基本上的轮过和整体装配工艺都能逐一复刻出来。 但这些机器大部分都布满黄色的铁锈,外面都是如此,内部更加不用想,这无疑是给拆解和研究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杨厂长注意到张元林看的很认真,还微微皱眉,忍不住叹气感慨道: “没错,这些机器设备就是这么的不堪入目,被迫坏就算了,还提前放在水里浸泡过,这多少有些戏耍咱们的意思了。” 张元林收回目光,微笑道: “怕什么,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啥就倒腾啥,只要有收获就算咱们赚大发了!” 杨厂长听到后,再次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好样的,听你小子说话真是叫人充满希望啊!” 张元林笑而不语,没人知道他已经渐入佳境,已经处于演戏的状态了。 从上杨厂长的车开始,张元林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上午在和同事们扯皮的时候,张元林不光是在吹牛,也在琢磨怎么建立自己的人设。 人的情绪和心态会随着环境以及发生的事情变化,就像张元林即将要开始拆解和研究设备了,这不是以往的修理东西那么简单,是全新的,从未有过的体验。 所以,张元林打算营造出自己年轻有活力,对任何事情都充满期望和自信,且很想做出一番成就,然后时不时的就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爆棚的感觉。 虽然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按理说在研究新设备上不可能比工程师们更专业,可谁会拒绝一个好运连连,时不时就碰出一个惊喜的人呢? 这么一来,张元林也不怕被人盯上了,但事实自己也确实做出了成绩。 到最后张元林既能拿荣誉,还不用被强迫走技术道路,这岂不是美滋滋? 没聊两句,杨厂长带张元林到了属于他们的临时办公室。 这里有一共六位工程师,最年轻的也将近五十岁了,最年长的估摸着得六十出头。 看到杨厂长到来,这六名工程师没有起身,都是各自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又狐疑的看了张元林一眼,然后接着讨论。 杨厂长示意张元林随便找个地方坐,他自己则是来到了主座坐下。 说是随意坐,但张元林硬是挤到了这群工程师当中去,让两个靠的近的不得不起身挪位子,不然太挤了。 但张元林不在乎,自己正演着呢,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功啊,我是真心来做事的,当然要靠近一些,不然怎么听你们讨论? 杨厂长远远的看着,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虽然张元林只会修东西,而且太年轻,但人多力量大,万一就成了呢? 关键是张元林态度很端正,就冲着他这份心思,自己怎么也得给他争取一个选择权! 如此想着,杨厂长安静的等待众人议论到尾声,直到没人再开口后,便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看向他。 “好了,你们也商量了一个中午,应该心里有数了吧?一会儿还有将近十个单位要和我们一起做选择,咱们可没时间再耽搁下去。” “还有,我带了一个年轻人来,他在拆解方面也有一定的见解,一会儿他也算一票,到时候各自说说想法,互相考虑一下,争取最后大家保持意见相同,这可不是咱们厂子,别一会儿针锋相对的闹出笑话了。” 听到杨厂长说完,现场的工程师们都是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张元林也会有一票的决定权。 “杨厂长,这也是来做决定的?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新秘书呢?” 这时,秘书停好车子,后一步走了进来,刚好就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难看。 为啥要有新秘书,难道我做的不够好吗? 但没有人关注秘书的脸色,他们全都看向张元林,眼神不太友善。 虽然都是一伙儿的,可他们觉得张元林太年轻,根本不配和他们坐在一起,更不应该有选择设备的资格。 张元林没有从这些的人眼神中看到鄙视,但确实感受到了轻视,想来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对他们而言真的太小了。 想想也是,他们能达到工程师的水平,也是经过了千辛万苦和刻苦钻研的,没道理他们大半辈子的付出居然被一个小年轻给比下去。 因为理解,张元林也不生气。 但是在心里想着,你们现在因为我的年纪生气,将来被打脸了不会羞愧的找地方钻吧?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每个人的心态不同,抗压能力也不一样,我也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啊!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不太好,杨厂长干咳了两声,提醒道: “别忘了,这可不是咱们的地盘儿!” “行了,都出去吧,再看看,咱们有两个配额,最后确定下来我就填表,明天就会有大卡车送到咱们的拆解车间里去。” 既然老大都发话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憋进了心里。 随后众人齐齐来到车间里,各自去往不同的设备面前观察,为心里的想法做最后的确认。 杨厂长站在边上张望,心里也是有些小紧张的。 东西带走了,就多少得给些结果报上去,不然就是彻底的失败,挨批就不说了,就怕其他单位琢磨出来,自己这边面子挂不住。 平日里产能都要比,更别说这种事关国内技术发展的大事儿,谁都会重视,可开不得玩笑! 十几分钟后,所有的人陆陆续续回来,站到了杨厂长的身边。 “怎么样,都确定好了吗?” 算上张元林一共七个人,都没说话。 张元林则是还在不停的往各个设备张望,似乎是没看够。 站在身边的一个人被晃的心情烦躁,忍不住抱怨道: “这些洋鬼子是真恶心人啊,咱们真金白银花钱买来的东西,开了箱就是这个鬼样子,这分明就是故意耍咱们玩呢!” 其他几个人的脸色也不太好,显然心情都很烦躁,明显不知道该怎么挑选。 杨厂长却没有被他们的情绪影响,而是看向张元林,示意他来活跃一下气氛。 面对这个能巩固自己人设的机会,张元林当然不会错过。 “咳咳,那啥,我倒是觉得没啥,东西都送来了,能不能成各凭本事呗!” “没成就当买了一堆铁回来,到时候熔了拿去造咱们需要的东西,也不算亏嘛!” “可要是成了,嘿,那不是咱们大赚特赚吗?自己掌握了技术,他们到时候想卖给咱,咱都不要!” 听到张元林的话,六个工程师却是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眼神。 “小伙子,你有这股干劲儿是好事,但你把这个工作想的太简单了!” “是啊,这事儿要真有这么简单,我们至于讨论这么久吗?” “不是我打击你,是担心你以后会被打击的更惨,你最好收一收你那活跃的念头,认清现实!” 张元林笑而不语的听着,根本不为所动。 眼看着张元林气氛没活跃起来,结果被人轮番教训,杨厂长有些无奈,只得赶紧制止。 “好了,咱也别废话了,赶紧挑吧!” “现在咱们是第一个,这些机器设备随我们选,要是时间拖久了,可选的就少了。” “现在开始,挨个说自己的选择和想法,其他人听着!” 就这样,在杨厂长的示意下,工程师们轮番投票,并解释这么选的原因。 不得不说,工程师的水平的确不一样,说的话非常专业,但是在张元林看来,这有点华而不实。 专业的人有很多,但面对这些没见过的新玩意儿,靠原本的专业去分析,其实没多大意义。 想找对机会最大的选择,得从本质上去分析。 在六个工程师们轮流发表完个人的见解后,终于轮到了张元林。 感受到六人依旧轻视的目光,张元林不慌不忙的伸手指了两台看起来结构相对简单,且没啥亮点的设备。 看到这一幕,六名工程师眼里的鄙夷更重了。 但杨厂长很有耐心的让张元林解释原因,后者一脸微笑的说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太复杂的咱们看不懂,不如先从最容易下手的开始。” “咱们不应该好高骛远,想着一下子就进行技术革新,而是应该稳扎稳打,一步步的提升。” “刚才逛了一圈,我发现就这两台机器的结构看起来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可能其中的一点差异就是我们需要琢磨很久的东西。” “当然了,我会选择这两台设备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只认识这两天设备的基本构造,也只会拆这两台设备。” “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反正不管怎么投票,我只选这两台。” 这一次,六个工程师们都沉默了。 虽然张元林的想法很简单粗暴甚至有些低级,但听起来是有些道理的。 他们之所以抱怨,是因为他们野心大,想立大功,有点看不上小收获。 毕竟他们是第三轧钢厂的工程师,在行业内都是有头有脸的,当然要抬头向上看,怎么能只看脚下呢? 杨厂长观察着众人的神情变化,心里大概有数了。 张元林虽然年轻不是特别专业,甚至复杂一点的设备都认不出来,但是张元林目标明确,稳扎稳打,感觉可以相信他一回。 第三轧钢厂肯定也渴望得到大荣誉,但更害怕出丑,交不出报告。 不得不说,张元林演对了方向,这让他与六名野心勃勃,却又无从下手,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的工程师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知者无畏,但有时候也能给人带来惊喜! 就比如现在,六个人都给出不同的答桉,而且判断的过程十分模湖,没人有绝对的底气去做选择。 但张元林开口就直指目标,且不容更改,反倒是给了杨厂长一剂定心丸。 “好了,再重新做选择吧,你们七个人给出不同的选择,但咱们只能选一个。” “这样,我也加入进来和你们一起选,那我先来吧,我选张元林!” 六名工程师听完一愣,心想你都这么说了,那还选啥呀? 他们六人各有想法,意见不统一,现在杨厂长站张元林,加上张元林他自己直接两票获胜了,其他人根本没得玩。 最关键的是,现场没人能像张元林那么果断,他们都担心自己没选好。 就这样,张元林靠着他营造出来的那股子莽劲成功拿下了目标设备。 见没人再提出反对意见,杨厂长也不犹豫,直接拿来表格,当场签字完成申请。 收好笔,杨厂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张元林也跟着笑了起来,很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但是周围的六个工程师看向张元林的眼神有些冰冷,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等着看张元林出丑。 张元林没理会,而是有些迫不及待。 这两台设备他都认识,也已经琢磨透了,随时都能一比一的复刻出来。 杨厂长签好字,提交完申请表,转身看向张元林,语气郑重的说道: “张元林,这两台设备归咱们了,你可要用心对待啊!” 对此张元林微微一笑,渐入佳境的他丝毫不慌的说道: “杨厂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觉得咱们这样选肯定没错,至于成不成,那得等做了再说!” 六名工程师还是嗤之以鼻,心想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真以为嘴巴说说就可以了? 就算表面结构看起来似曾相识,可内部呢? 且不说铁锈绣死了难复原,就算真的拆解出来了,怎么确定真的比现在的设备先进? 拆成了一堆废铁没法用了,又因为被破坏过很难保证能一比一的复刻图纸。 难道要浪费时间去复刻画图纸,然后再浪费大量的材料去做一个新的进行试验? 这里头的人力物力财力的耗费,光是想想都觉得让人不敢轻易尝试! 但杨厂长还是对张元林表示支持的,至少他在张元林的身上能看到希望,在六名工程师身上只能看到寸步难行的焦虑。 正聊着,其他几个单位也带人前来,并且有各自的领导带着,准备确定设备带回去研究。 这时,突然有人盯着张元林看了许久,然后远远的就大笑着打起了招呼。 “张师傅!嘿,你也在这儿啊!” 一个人叫喊,其他人闻声看来。 “嘿哟,这是碰上老熟人了?” 看到来人,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到之前外派去修理时认识的领导。 但这事儿仔细想想后就觉得很正常了,毕竟是兄弟单位,都是相同行业,现在被集中起来对付拆解洋货的问题,能碰到老熟人一点都不奇怪。 很快,又有人认出了张元林,远远的就打招呼,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往张元林这边靠。 眼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张元林只是一个打工仔,自然是要主动回应的。 主要是来的都是各单位的领导,张元林总不好摆脸,便一个个的笑脸盈盈的打着招呼。 杨厂长也认识他们,之前还被找上门抢人,于是紧紧跟着张元林,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张元林就被挖走了。 反倒是第三轧钢 厂的六名工程师被晾在一边,满脸的尴尬,因为他们得不断后撤,给其他单位的领导们让出位子。 第107章 被孤立只好独享成果,下午拆晚上做模型当天就通关(求全订) 随着张元林被发现,靠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就把他包围了。 这个时候,六名工程师已经被彻底挤到了边边角,看着就跟不搭边的路人一样茫然无措。 都是内行的人,来的也全是兄弟单位的领导,工程师们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只是他们认识对方领导,这些领导们却不一定认识他们。 也正因为如此,工程师们才会觉得尴尬无比。 刚才还对张元林嗤之以鼻,看不起这个机修工,结果人家这会儿被各种领导包围,甚至自家的厂长也陪着,直接就成了现场最有面儿的人。 最关键的是,这些领导来头都不小,由于拆解行动级别较高,现场能看到不少的厂长和副厂长,像部长什么的都是垫底的身份。 因为来的人级别太低不管用,先不说能不能命令这些工程师们,再说他们也没资格去签署文件,根本办不成事儿。 工程师们眼看着张元林享受到了他们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一个个都心里羡慕的不行。 人才抢夺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个高度,要么发生在自己身上,要么发生在同事身上,反正屡见不鲜。 因为能当上工程师的人必须是在某方面有一定造诣,或者各方面都能拿捏的人,综合技术上绝对高人一等。 他们平日里也不干生产的活儿,专门负责各项工艺的改进和提升,也包括对机器设备的改造升级,要么就是研究高精密高难度的生产制造,反正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一般的工人能干的事儿。 任何时候都是物以稀为贵,人才更是如此,实力突出的人到哪里都能发光发亮,也会被人争相抢夺,那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承诺以及诱人的条件。 价格越高,说明这个人的本事越强,像张元林这种被十几个厂长副厂长包围的人,他的价值有多高,怕是普通工人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的层次。 在现场,厂长副厂长们一个个笑脸盈盈的和张元林说着什么,然后杨厂长紧紧的跟在身边,做出很明显的保护姿态,生怕一个不留神,张元林就会被人挖走。 至于部长什么的,他们压根就没机会挤进来,而且他们也没权利承诺什么,就算见到了张元林也开不出合适的条件。 工程师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酸的不行。 “不是,张元林不就是咱们厂一个比较有名机修工吗?” “是他,刚才见面我没想起来,现在听他们议论着说张元林修理的本事无人能及,我才想起来的。” “那真是奇了怪了,就是一个机修工而已,他再能修也改变不了他是机修工的事实啊!”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可问题是他一个机修工偏偏就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气人啊,当然气人了,机修工机修工,一个破修机器的凭什么这么受欢迎?” “哼,我看这帮领导都是脑子烧坏了,开出那么高的条件争抢一个机修工,要不然,就是这一代的年轻人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没啥更亮眼的人了!” 工程师们因为不负责生产任务,所以平时待的时间最久的是研发车间,很少到基层去,又没有被外派过,自然不清楚张元林为什么会这么出名。 他们能打听到基层有这么一个机修工,修理的本事很强,但是在他们的认知里,你水平再高还是一个机修工,就修理的本事强,和我们工程师没法比。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机修工就干好修理的活儿,干啥非要跑这里来凑热闹?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的本事远不止修理机器那么简单,尤其是在外派的时候,屡次表现优秀。 因为不同单位的生产目标不同,所拥有的机器设备也不一样,像轧钢厂都是大件,高精度的设备不算太多,大部分都是粗加工,也就没啥好提升的。 可有些单位主要负责精密加工还有复杂零部件生产,工序繁琐又怕失误,生产效率一直提不上去,而这都是张元林表现的机会。 他曾经在外派修理的过程中指正了加工工艺的不足之处,一个细微的改变就能极大的提升设备的使用寿命,又曾经几句提点,让某专门负责生产复杂零部件的加工车间在整体生产效率方面得到了显着提升。 只是张元林低调,他从不回来吹嘘和炫耀,所以自家单位和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但这些单位的领导们不断的前来拜访,试图挖人,足以证明张元林的分量,不过最后都被杨厂长和大股东娄半城给挡了回去。 其实不帮忙挡,张元林也不会答应的。 开玩笑,第三轧钢厂的体量摆在这里,没事往那些小厂跑做什么? 厂在人在,等将来机会合适了,我不就能顺理成章的接手了么? 再说娄半城这个大财主在这儿,张元林能薅的羊毛不要太多,没道理往别的地方跑。 最重要的是,张元林在这里排兵布阵,把未来的事儿都提前安排的差不多了,当一个机修工,没事到处跑,吃吃喝喝玩玩,再顺便刷点荣誉,这简直不要太爽啊! 可这些领导是想把张元林挖走安排个一官半职,再想办法发挥出张元林的价值,换取收益,他们得对得起给出的承诺和条件,没人会做亏本的买卖,又怎么可能还会再让他当一个小小的机修工? 所以啊,没必要为了眼前的一些利益被束缚住,这样太不划算了。 不过,以前都是领导和娄半城帮忙挡掉的,张元林都不用露面。 现在人都在现场,张元林也被包围住,这就没法儿躲了,还得他自己想办法婉拒。 好在张元林是真心不想离开轧钢厂,不想放弃机修工这份职业,杨厂长的担心明显有些多余了。 随后杨厂长带头冲锋,张元林则是及时的打助攻,两人一唱一和,真就把这群领导的围剿给全部挡了下来,而且说的话也很委婉,没人觉得被当众拒绝丢了面子。 又一次被拒绝,领导们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办法,选择权在别人手里,而且杨厂长还在,不好威逼利诱的太过分。 唯一的好消息是现场没有任何人成功,大家的心里这才稍微平衡一些。 挖墙脚失败了,可这些领导们没有就此离去,而是继续询问张元林的想法。 “张师傅,我们没想到你也会来,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见解和想法呗!” 其中一人提出建议,剩余的人纷纷附和,看起来相当的热情。 人才带不走没办法,但是可以了解一下对方的思路,或许能得到一些有效的信息。 杨厂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心想这群臭不要脸的家伙们什么时候才能老老实实的收手啊,都被拒绝了还厚着脸皮留下来问东问西,这是我的人,又不是你们的人! 但张元林没觉得有啥,薅羊毛嘛,人之常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了,他们越是在乎自己的回答,就越能证明自己的不可或缺。 而且自己的想法很简单粗暴,没啥新奇的,其实能这样想的人有不少,只是他们都想立大功罢了。 随后张元林再把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说了一遍,表示自己只想稳扎稳打。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众领导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有人问道: “张师傅,照你的意思,你好像很有把握?” 张元林笑了笑,语气耿直的说道: “各位领导,我就是一个机修工,算不上什么高手,既然你们是问我的想法,那我就直说了,要是简单的都搞不定,那难的我更加搞不来。” “反正我选的这两台设备能看到比较熟悉的设计和装配方式,要是我运气不错,肯定能有收获,反正循序渐进,慢慢来吧,设备都是不断更新进步的,先走一小步,再迈一大步。” 众领导听到后,各自点头,表达了对张元林思路的认可。 主要是他们也被张元林的自信感染,莫名觉得对方是值得信赖的。 随后,众人又有些可惜,感慨他们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心态,不然早就选定最容易下手的两台设备了。 张元林默默听着,心想还不是你们贪婪,想立大功? 这时,又有人笑着说道: “张师傅,咱们几个都是兄弟单位,要是你那边有了新发现,将来也到我们这边来研究一下呗?” “就是啊,都是一伙儿的,其实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要是真能把这批洋货整明白了,咱们国内的设备就能得到更新,无论是精度还是生产效率都能更上一层楼,这可是为国为民,为咱们这一行取得共同进步的大事儿!” “可不是嘛,本来咱们是应该一起琢磨的,只是条件不允许,这才分批拆解和研究,张师傅,不管成不成,咱们先说好,你那边忙的差不多了就来咱们这边看看,人多力量大嘛!” 说着,又有人看向杨厂长,让他要为大局观考虑,像张元林这样的优秀人才就应该共享,一旦研究出成功,那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不应该藏着掖着。 这一连串的进攻让杨厂长懵逼了,不是,我都这样严防死守了,怎么还让你们薅到羊毛了呢? 虽然没有把张元林交出去,算是完成了大股东娄半城对自己的交代,可现在大家七嘴八舌的一搞,张元林莫名其妙就成了共享的技术人才。 关键是他们说的那么深明大义,什么一切为了国家的发展,为了人民的幸福,为了行业的进步,这么多帽子扣下来,杨厂长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反正不抢你的人,就是借用你的人,难道这样你还能拒绝? 杨厂长感觉自己被人联合套路了,可张元林却是差点乐的笑出声来。 好家伙,你们觉得这样是占了我和轧钢厂的便宜是吧? 可你们知不知道,我搞来了这两台设备后,正琢磨着该怎么把其他的设备也弄过来从低级到高级挨个研究呢! 因为技术不可能凭空出现,总得有个东西做基准,参与拆解这些洋货就是个好机会。 这下好了,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不就正合了我的意么? 挺好的,报告你们写,荣誉我来拿,舒服啊! 得了,准备开演吧,这次是大型连续剧,一共十几台先进且被故意破坏的设备,没个两三年都别想成,而这种速度已经是张元林控制过的,绝对比没有自己参与要快一倍多。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自己要制造各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巧合,然后还得在循序渐进中,慢慢的展现出一些专业的理论素养。 毕竟跟着这么多工程师们一起共事,就算自己啥也不懂,跟着听个一年半载的,多少也得了解一部分的理论知识了,两三年的周期,总不能从头装傻到尾吧? 就这样,张元林被动提前预约好了轮流去各家单位参与拆解和研究工作。 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张元林这边得整点名堂出来,哪怕是碰运气也好,至少要让他们看到希望。 张元林是乐呵呵的接受了,时刻表现出对这种从未接触过的新鲜事儿的向往与好奇。 但杨厂长的脸色不太好,倒不是他有私心,而是接受不了被套路,被道德绑架。 不过这事儿要真的弄成了,的确会对国家发展和行业进步有着一定的帮助,再说生产力跟上了,技术提高了,多少也会影响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 罢了罢了,权当是为国为民为行业了! 各大单位适当性的会竞争一下,但是在大局观面前,私心不能有,不然就是阻碍国家发展的罪人了,这一点杨厂长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聊的差不多了,杨厂长带着自己的团队走出车间。 随后杨厂长把张元林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张啊,别家的事儿得靠后,你要铆足劲,先全身心的投入到咱们这两台设备的拆解和研究上去。” “毕竟咱们是第一个做选择的,得打个样儿啊!多少得弄点成绩出来,不然会被人看笑话的!” “好歹咱们也是第三轧钢厂,我也是十分相信你的,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么做吧?” 一出门,杨厂长就迫不及待的给张元林加油打气。 张元林知道,杨厂长这是有点着急了,他害怕自己还没把家里的事儿没搞完就跑去别家折腾。 这让张元林觉得有些好笑,心想你当我是玩儿呢,跑这跑那的,过家家? 也是,这得怪我演的太好了,本来想体现一下我的上进心,结果让你误认为我是不专注,哪里都想插一脚。 “放心吧,杨厂长,我肯定得先把咱们家的事儿办好了再说别的,而且我要不搞点成绩出来,也不好意思去别家啊!”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杨厂长松了口气, “得,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因为你小子认真工作就没出错过,我相信你这次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时,一旁的六名工程师神情幽怨的靠了过来。 “杨厂长,就问一句,这事儿还需要我们参与吗?” 被一直忽略到现在,还是被一个机修工盖过风头,他们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杨厂长听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忽视了工程师们。 于是杨厂长立马露出和蔼的笑容,说起了颇为官方的好话。 “总之,咱们都是一个队伍的,当然要齐心协力,把事情做好。” “小张呢,他只是一个机修工,很多地方还有不足之处,得靠着你们多带着点儿。” “设备今天下午会让大车送到咱们厂子去,就放在研发车间,你们双方要放下成见,精诚合作才是啊!” 六名工程师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 “我们没有否认张元林的选择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还要让我们双方合作,这不合适吧?” “确实,专业的事最好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张元林是机修工,我觉得让他继续留在车间里做修理的工作比较好。” “如果杨厂长您非要让张元林一起跟过来搞拆解和研究,那就分开来,各做各的,免得互相干扰,影响工作进度。” 虽然不知道张元林是靠着什么本事赢得了这么多领导的重视和追捧,但是在这些工程师的眼里,机修工就是机修工,没道理也没资格和他们一起共事。 本来以他们的性格和脾气,肯定不会容许一个机修工往他们的研发车间跑。 这么多工程师在场,还需要机修工过来凑热闹,这绝对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以及专业上的质疑! 机修工能干的事情他们会,机修工不能干的事情他们也会,拆解,研究,画图,复刻,组装,这些都是必须会的东西。 所以,要机修工来干什么,凑人数? 但是呢,他们看在张元林做了选择,提前帮他们把锅背了的份上,工程师们大发慈悲,没有赶张元林走,却无法接受双方一起合作搞研究。 如此回答,让杨厂长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可即便是他,也不好对工程师们随意发火,因为这年头高技术人才很难得,不像普通的工人和技术员一抓一大把。 再说这些工程师们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只是不愿意跟张元林合作,又没有拒绝拆解和研究工作,的确不好批评他们。 没办法说工程师们的不是,杨厂长只得看向张元林,无奈又着急的说道: “小张,要不然你先自己试试看,要是有什么需求再和我说,要东西得视具体情况写条子审批,如果是要人的话,只要不影响厂里的生产任务,我肯定给你安排上。” 自始至终,张元林都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没有因为工程师们的任何话语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本来我也没指望你们啊,合作不合作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而有你们盯着,我还得费劲去演戏。 现在好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弄我的,互不打扰,正合适啊! 不过你们都把心里话说出口了,我要不说点什么,怕是得把杨厂长给急坏了。 事儿还没成呢,队伍就出现了内部矛盾,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其实吧,这事儿我自己也想过,因为我的能力有限,说是研究,但实际上就是瞎琢磨,瞎倒腾。” “我很感谢杨厂长对我的信任,也很感谢工程师前辈们对我选择的认可,同时我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真要让我随着团队一起搞研究,我还真的不适应。” “所以啊,就按照工程师前辈们说的那样,各做各的,这我没意见,我也很支持这么做。” 杨厂长听到后,不由的微微颔首,心里对张元林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且不管张元林说是真是假,反正他说的话自己听的就是舒服,要是自己手下的人都像张元林这么懂事儿,谁都不故意去给别人使绊子,那自己的厂子不管从研发到生产,早晚能拿下业内第一!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回去以后各自准备一下,等设备到了研发车间就开始吧,我祝你们好运!” 六名工程师各自点头,有些心高气傲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前往停车场,准备坐厂里的车子回去。 另一边,杨厂长发出邀请,让张元林坐自己的车子回厂里。 对此张元林没有拒绝,也没法拒绝,自己又没骑行车来,难道走回去? 坐公交也不合适,工作日的公交车班次少,错过一班要等好久,关键是还没有计时牌,也不知道下一班什么时候才回来。 上车后,杨厂长又语重心长的对张元林说着一些激励的话,让他不要在意工程师们的言论,让他好好加油干。 工程师们已经连夜研究过了,联合十几个单位一起,没人能保证出结果,有了这件事情做前提,杨厂长很难对他们抱有期望。 反而是张元林这个深不可测,近两年来没有任何东西修不了,仿佛遇不到技术瓶颈的机修工更叫人充满期待。 小汽车在厂区内缓慢行驶着,与步行前往车棚的工程师们擦肩而过。 其中一名眼见的工程师看到了车子里的张元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他怎么还能坐厂长的车回去呢?” “啊?张元林坐厂长车走的?那他是怎么过来的?” “不出意外,他应该也是坐厂长车过来的,中午吃过饭咱们在开会,结果厂长开到一半就走了,现在看来,他就是去接人了。” 话说到这里,众人一阵沉默。 随后有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凭啥啊!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机修工有分量?” “这还不容易理解么,我看张元林就是一个油腔滑调,阿谀奉承,满嘴跑火车的马屁精!” “赞同,我就听不得有人夸他是无所不能的机修工,啥都能修,开玩笑,就咱们这一行的所有常用的机器设备,咱们几个谁上不能修?” “可不是嘛,他会的我们都会,他不会的我们还会,我还听说什么张元林修的东西经久耐用,他这么年轻,才干机修工多久,修好的东西还才过两三年,能看出啥名堂来?” “哎!这就说到点子上了,所以张元林能被这么多领导重视,不是他的本事有多强,而是他能说会道,太会吹牛了!” “难怪呢,原来这都是张元林吹牛吹出来的备受重视,嘿,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正经本事没有,胡诌瞎吹倒是能自学成才!” 一时间,心里不服气的众人纷纷开始了吐槽,看来杨厂长在的时候,他们都憋了很久。 走着走着,几人来到了停车场,有人担心说闲话被司机听了去,及时的打断当前的话题。 “算了,这事儿说再多也是浪费我们的口舌,与其不服气张元林为什么会被重视,还不如我们认真把事情做好。” “嗯,我们肯定是要想办法把成绩做出来的,现在有张元林提前把锅背好了,我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专心去做事就行。” “嘿,把张元林排除出去也是应该的,别我们忙活那么久,让张元林这个凑数的分了一杯羹去,那我这脾气肯定是忍不了的。” “说的不错,等我们做事的时候,得时刻注意张元林,千万不能让他钻了空子,要不然我们心里的一口浊气真的没法儿消了!” 就这样,他们决定把张元林彻底孤立出去,防止被张元林抢占功劳。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将是他们赌上职业生涯的一次孤立行为,也将会成为他们人生中最懊恼的决定之一。 …… 回到厂里,杨厂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活,把张元林送到维修部门口后,又交代了几句就和秘书离开。 恰好这个时候有同事正带着家伙事儿准备去指定车间修东西,看到张元林从杨厂长的专车上下来,羡慕的神情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 等杨厂长走后,同事立马走上来,笑嘻嘻的询问着张元林下午去了哪里,又干了些什么。 张元林听着感觉有些好笑,心想哥们你查户口呢,问这么详细! “也没啥,就是有一批洋货到了,杨厂长带我去瞅两眼,怎么,你也想去?” 对方一听是洋货,立马紧张的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洋货都贵重的很,我可不敢瞎碰,万一给弄坏了,就是把我全家卖了都赔不起呀!” “哎呀,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都忘了我还有修理任务,那啥,我先走一步了哈!” 本来只是张元林随口一句的玩笑话,却把对方吓的立马拒绝,然后熘之大吉。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的脸色却是逐渐凝重起来。 “仔细想想这个时代的先辈们真是不容易啊,国内很多的设备和物品都需要从外面进口,大到工业设备,小到日常用品,都是我们无法生产的东西。” “且因为技术水平相差太大导致出现了一定的技术垄断,从而进一步出现了部分洋货价格虚标严重,极其昂贵的情况,所以现在的人才会谈洋货色变,生怕负责不起。” “因为弄坏了就只得请国外的技术员来修理,要么就是打包送回去,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这就是被垄断的后果,东西和技术都是别人的,只能是别人说了算。” “不过,这种情况不会再持续下去了,正好接着接触这批洋废品的机会,给国内的技术发展推一把力,加点速!” “想想二十一世纪的祖国,各行各业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国货崛起,甚至还有大量的产品出口,远销海外,那才是全国人民都想看到的盛况!” 一阵感慨过后,张元林也充满了干劲,他知道,祖国崛起的未来是不可改变的,但自己想加速这个进程,早点看到盛况空前的未来! 不过,张元林没有着急前往研发车间。 按照杨厂长的说法,那两台设备再快也得三点左右送到,现在去早了也没东西研究,反而会面对那几名工程师的冷眼相对。 但张元林也没闲着,而是骑车去往研发车间周围的一个空地,一边等待,一边拿出相对应的几个设备模型,提前分析了一波。 由于铁锈严重,型号标牌也被摘掉,张元林只能根据记忆去推测出几个最有可能的选项。 反正张元林抽空把未来三到五年的常见设备都做成了模型,这个不是就换下一个,只要整体的历史进程没有发生改变,张元林就能通过查阅历史了解到设备的更新变化,从而提前做好准备。 …… 正琢磨着,突然大卡车的引擎声打断了张元林的思考。 张元林抬头看去,知道是设备来了。 没管它,继续低头琢磨有机会对上号的设备模型。 车子到了没用,还得卸车,这需要时间,张元林可没打算在边上当一个看戏的吃瓜群众。 因为有提前准备的习惯,张元林打算一会儿拆解了外壳后,就根据能分辨出来的东西进行相对精准的估算,进一步的缩小选择范围。 同一个型号的设备会因为多次进行小规模改良而出现大框架不变,细节多次更改的情况,这就导致外表看起来一样,具体的差异体现在功能性以及精度甚至是操作方式上。 比如同样是一台冲压机,整体的功率都一样,就是冲压区域的模具进行重新排列,这样就能多做几个冲压口,那么关键的升级就在如何重新排列,在保持原有的功能上继续扩增。 再比如手动铣床,多一个齿轮少一个齿轮,多一根链条少一根链条,以及丝杠和螺母的配合度差异,导致操作的流畅度以及生产精度会有所不同。 别小看这一点点的进步,想当年都不知道多少先辈想破脑袋,掉了大把的头发,也不知道总共计算了多少次,用掉了多少笔墨和纸张。 不过,在拥有静止世界的张元林这边,什么计算都是不存在的,他可以直接一比一精准复刻。 只是这事儿不能表现的太直接,得演一下,因为他就是一个小小的机修工,上来就完美表现不可取,这样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和技术水平。 但是这不影响张元林碰运气,如果有解释不通的,直接把运气好搬出来,这能抵消大半的疑虑。 要是用前世一句常见的话来说,那就是新手的运气通常都很好! 没过太久,卡车轰鸣着驶离研发车间。 张元林看着卡车缓缓驶离,心里想的却是这玩意儿也是进口货,要想从目前的进口时代快速发展,道阻且长啊! 把自行车停好,再把已经翻了个遍的设备模型收入静止世界,张元林大步流星的走进研发车间。 原本研发车间就属于工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现在又有两台洋货送到,门口更是配备了两名保卫员看守。 张元林还带着工牌,被检查过后就放了进去。 突然森严起来,一来是防贼偷走,二来是防敌特故意来搞破坏。 说起来,未来的十几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里,就是因为这些遭人恨的敌特和潜在汉奸弄的人心惶惶,搞的国内不得不对身份和出身成分特别重视,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毕竟敌人在暗,为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导致一部分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思想出现,而这也让不少无辜的人被冤枉。 但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这种绝对的行动力,或许就让那些心里蔫儿坏的敌特和汉奸给成功搞了破坏,从而给国家的迅速发展造成极大的阻碍。 “嗯,有机会也要把档桉体系升级一下,不然肯定会有漏网之鱼,再说档桉体系不弄弄好,很多人的出生年月和名字都能搞错,更有人的工作和各项福利被冒名顶替。” “哎!等亲身体验过这种环境,心里才明白当时的祖国有多艰难,真就是一个从零开始,啥都等着学,等着去进步的新生儿啊!” 又在心里一阵滴咕,张元林进入研发车间,四处张望了起来。 这里占地约莫一千平米,对比正常的生产车间是小了不少,但这里不参与生产工作,自然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而且到处都是拆解到了一半的旧机器,以及还没有完全做好的自研设备。 至于这里的人数,张元林粗略观望了一眼,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有工程师也有技术员,这要是在正常的生产车间,这么大的地方少说也得有个百八十号人一起忙的热火朝天。 很快,张元林找到了那两天被运来的报废洋货,此时也已经有人围了上去,正是那六名工程师。 张元林本着初来乍到的心态,觉得自己应该和他们打个招呼。 结果刚一靠近,还没说话呢,就被人其中一人呵斥着离远一些。 “这里两台设备,我们决定先研究这一台,你还是先去旁边看看吧,记着拆解的时候小心些,掰不动的别硬拆,先除锈,要是强行弄断了,这只会增加我们的复原难度!” 张元林一愣,没想到这群人会如此冷漠无情。 好歹咱们也是一个厂子的,至于做的这么绝情吗? “那啥,各位前辈们,我只是来和你们打声招呼的。” 张元林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 谁知话音刚落,又被另一个人抬头呵斥。 “都说了你去旁边,没听懂话吗?现在这片区域你不允许靠近,别忘了你在杨厂长面前说的话,要是干扰到了我们的拆解研究,我一定到杨厂长那边告状,让你离开这里!” 接着又有一个人冷笑着说道: “张元林,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说是打招呼,但其实是想和我们套近乎,想蹭我们的研究成果,我说的没错吧?” 然后又是一个面露不满的说道: “总之,现在我们和你约法三章,在我们做事的时候,必须和我们保持最少十米的距离,否则,我们一定让你再也进不来这里!” 说完,这些工程师们又继续埋头研究了起来,不再理会张元林。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耸了耸肩,觉得这有些莫名其妙。 “啧啧,没想到啊,才第一天来就被这样对待,这算怎么回事,我是被集体排斥了,被故意针对了,还是真的被孤立了?” 摇摇头,张元林对这些的行为表示很无语。 都是一个厂子的,就因为我是机修工,被你们这样瞧不起,至于吗? 没走几步路,来到另一台设备面前。 这次张元林可以近距离的仔细观察,很快,他通过整体轮廓的分析,脑子里迅速的进行筛选,最后留下了三台类似的机型。 接着张元林打开工具包,拿出了领先一个时代,但又不会很难解释的工具,开始小心翼翼的除锈和拆解。 至于这个时候的除锈方式,可不是用除锈剂那么简单,而是纯手敲,主要是为了松动装配部位,不然绣的太死了根本拆不动。 也就是这么大的设备不好直接带回家,也不让带,不然张元林直接上科技,用化学的方式除锈,只要工具到位,给他个两三天的时间,保证能把这些铁锈除的一干二净。 就这样,靠着手动除锈的方式,张元林一个人折腾将近一个小时才成功拆除外壳。 紧接着就是详细对照内部结构以及整体功能,吻合的地方越多,张元林就有信心继续筛选。 反正目前就剩下三个可选项,一点一点对比就行,只要不漏掉就没问题。 这三个选项都是整体类似,只是细节方面有所不同。 根据资料查阅,这算是三代同堂的设备,改造的先后顺序不同,功能上差不多,但是运行功率和? ??产效率上有着明显差异。 现在张元林要做的就是分析出眼前这台生锈的设备内部结构和动力总成,判断出到底是对应的哪一台模型。 等成功找出对应的设备模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木材按比例切割,制作出基本模型,这样方便比对,也不需要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成本。 但即便是做木制模型,张元林也得想着法子把控切割面和大小,包括制作工艺都得注意,因为这个时代的工具不行,还都是纯手工,肯定比不了机器切割。 这么一想,张元林能趁机改革和升级的行业及其设备又多了一个。 像养殖小屋,就是他的第一个尝试。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也到了下班的时候。 随着铃声响起,张元林缓缓起身,长呼一口气,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嘿,既然我被孤立了,那就只好独享成果咯!” “首台设备下午拆解,晚上做模型,当天就通关,后面的日子演演戏就完事,这活儿干的,轻松无压力啊!” “行了,收工下班,回家吃饱喝足抱老婆去!” 第108章 贾东旭日常被揍,气的贾张氏逼易中海拉下面子找张元林(求全订) 两个小时的时间,张元林没有使用太过先进的工具,更没有动用静止世界里的科技,纯手工拆解和倒腾,而且还是一个人。 好在选择的这两台设备体型都比较小,不然张元林一个人真的搞不来。 就好比是拆解龙门铣和小型压机,后者一个人费点劲也能搞定,但前者没个十几人和吊机的辅助,根本不可能处理掉。 因为目标明确,张元林先确认过功能区的用途,是冲压还是打孔,然后再拆解掉外壳,研究内部的组成结构以及动力传输方式。 接着根据已知的信息去匹配适度最高的设备模型,再进入静止世界仔细对比和确认,这么一来,拆解工作就算圆满完成。 做到这里,还剩下最后一步,那就是基本模型的制作。 考虑到制作成本问题,张元林选择用木料进行比例制作,这样既轻便,又节省资源。 想要给上级领导做演示和讲解,模型必不可少,要么就是画成图纸,从多个视图进行展示,不然空口无凭,也没法儿仅靠一张嘴就把改进的技术讲明白。 就算能讲清楚,张元林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这就不应该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张元林得时刻铭记自己只是一名机修工的身份,不是技术员,更不是工程师,至少现在的他还不能讲述太多的专业术语。 可以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碰运气,却不能精准的解释太多的新技术,不然自己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元林只得认真的动手敲打拆解,不好直接动用外挂作弊。 但是回到家里就没事儿了,张元林想怎么开挂就怎么开挂,反正秦淮茹不知道这些,而且她有自己的事情做,没有闲工夫来监工。 到时候只要用软件建好模,给机器设定好参数,传输程序,然后机器就会根据程序设定自动走刀,根本不需要人去盯着,这就是数控加工的便利和先进之处。 反正在没人盯着的情况下,就算上一秒手里还是空的,下一秒手里多一个东西也没人会知道。 所以,复刻技术就是这么简单,先对号入座,再照着抄就是,还研究,研个球啊! 收好家伙事儿放入工具包,再摘掉手套,脱掉工作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张元林便准备下班回家。 回来的路上杨厂长交代过,从今天下午开始,他的工作地点就从维修部调到研发车间了,期间也不需要点卯打卡,工厂人事部会处理好一切出勤问题。 至于期限,当然是在完成这两台设备的相关研究后才能结束。 当然了,期间如果有难处理的维修工作,肯定还得请张元林这个高手出山,反正到时候会有人来通知,不需要张元林回岗值守。 所以,张元林的劳保用具直接放在研发车间就行,这里有存放东西的储物柜。 反正研发车间的人员少,柜子也好,办公室也罢,都是有空余的,不担心不够用。 虽然张元林是第一次来研发车间,但路上杨厂长交代了很多东西,让张元林免除了去向人打听的烦恼。 想来杨厂长肯定是担心张元林会被针对,所以才会这么事无巨细的告知研发车间的相关情况。 张元林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不用理会那些工程师们的臭脸了。 就这样,张元林收拾好自己,心情大好的离开车间。 走的时候,张元林注意到那六名工程师看向自己的脸色都带着笑意,给人的感觉是自己终于走了,所以他们很高兴。 “真是呵呵了,都已经彻底分开,各干各的了,还这样防着我,至于做到这个份上么,真把我当贼看了?” 张元林觉得自己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谁知这群人越发的变本加厉,搞的他是个贼一样,居然这样严防死守。 摇摇头,张元林迅速平复情绪,认为自己没必要和这种心胸狭隘的人置气。 就算你们技术高人一等又如何,就算你们是工程师又怎样,人品差劲,终究还是烂人一个! 在张元林走后,这六名细声细语了一下午的工程师们终于热闹了起来。 “嘿,可算是走了,我当他过来装模作样两下子就走的,没想到坚持到了现在。” “还别说,这小子干的还挺用心的,刚才我观察了一阵子,虽然使用的工具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他的确是铆足了劲的,不像是在混水摸鱼,你们说,他是不是故意在装给我们看的?” “哼,那又如何,水平不到位,再努力也没用,要是谁都可以靠努力有所成就,那还要天赋做什么?所以啊,我觉得他是在故意做给我们看,好让我们知道他是一个勤奋努力的人。” “说的没错,我们能成为工程师,除了我们本身也比较努力,但更多的是离不开天分,我们的脑子天生就比别人好使,所以才能达到工程师的高度,他一个机修工,想和我们并驾齐驱,做梦呢,我就看他能演多久!” “行了,再多说都是抬举了他,毕竟他能忽悠那么多领导,装腔作势的本事肯定不差,咱们别着了道,那小子不就是拆了个壳么,那又如何,就算他除锈的手法厉害,那又怎么样呢?他这么努力,还不是在给我们做嫁衣!” “呵呵,这话说的真对啊,正好铁锈处理起来麻烦,张元林这小子给咱们干完了,这样等我们解决了手里的,转头就去研究他拆解好的,这不舒舒服服么?” 几人说着,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心情都很不错。 可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已经通关了,只等晚上把基本模型用木料体现出来。 就在他们六个人忙活一下午,结果就拆了个壳,实则啥也没研究出来,甚至都没找到头绪,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的时候,张元林那边还差一步就结束了。 所以,他们凭啥觉得是张元林替他们做嫁衣? 应该是他们六个人忙活一下午,给张元林做嫁衣才对! …… 话说张元林这边按时离开轧钢厂后,就按老规矩逛菜场去了。 自行车在手,下了班就去菜场买菜,人流量相对较少。 要是再晚个十几二十分钟,很快人就会多起来,自行车都有些骑不动道。 好在张元林是个永不加班的人,无论什么事儿工作期间都能完成,没有例外,所以不存在挤晚高峰的时候。 当然了,买菜这事儿也就是结婚以后才开始的,之前去菜场也是为了多和基层的老百姓接触,一边帮忙,一边打听农民的种植情况。 张元林知道未来国内会经历困难时期,当时还有严重的自然灾害,所以靠传统耕种方式是不行的,必须上一定的科技才行。 但张元林不知道目前的粮食产量如何,别一下子整的太离谱,直接跨时代领先,那自己再能说会道都不好解释了。 所以,得保持对基层的了解,然后再适当的出手,提供少量但是相对多量,且能有明显帮助的增幅。 帮少了意义不大,帮多了自己又不安全,虽然手握外挂无敌于时代,但张元林本身还挺难做的,主要就是担心暴露自身,引起全国乃至世界的关注,这样就真麻烦了。 毕竟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没办法清楚人们的记忆,除非切大脑,但是这样人就废了,还是不行。 买好为了对付何大清这个老厨子的菜,张元林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路上,张元林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由的想到还剩两个礼拜多一点儿就要过年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大院里怕是得发生一系列的事情。 张元林最先想起的,就是何大清。 “这个老何啊,要不是看过原剧,我还真的无法想象他会抛儿弃女,跟着一个寡妇跑路。” “不过这是一个可以确定的事实,也是他何大清自讨苦吃,按理说是和我没关系的,但坏就坏在我还得教何大清怎么去娶媳妇,那这不是让我强行背锅了么?” “那不成,我干啥也不能背锅啊,这分明就是易中海联合聋老太太在搞事情,总不能他们安然无恙,我背锅吧?” “嘿,其实我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把情况说明了,让何家人有个数不就行了吗?到时候是他们主动要求这样的,最后何大清跟寡妇跑了,老怪我就不合适了。” “再有等后面有机会了,我也要慢慢的把这些陈年往事逐一揭开,让易中海在大院里好好的长长脸,这个易中海没事老针对我,真是吃饱了撑着,我张元林是个礼尚往来的人,可不能亏待了你这位一大爷啊!” “哦,对了,要是何大清真走了,那就正好,我也不用天天下班去菜场买菜了,到时候直接就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就算小媳妇惊讶也不怕,随便编个理由就是,反正她总是能无条件信任我的。” “还有啊,明年就是五三年了,票证开始流行,我得想办法把我这一世的爹娘留给我的四合院给拿回来……” 琢磨了一路,不知不觉间,张元林就拐进了那条熟悉的胡同,最后在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嘿,还别说,虽然这个年代的交通不发达,交通工具也比较落后,但是没有一个路口就一个红绿灯的情况啊!” 进了大院,张元林迎面碰上了不少大院住户,便一一微笑着打声招呼,或颔首示意,反正该有的礼貌不能少。 接着来到最宽敞的中院,然后就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一幕。 才来到中院,张元林远远的就看见前往后院的长廊里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 仔细一看,那可不就是贾东旭么? “嘿,这小子第二次相亲失败后,胆儿又肥起来了?” 张元林眯着眼睛滴咕一声,以为贾东旭是在偷看自己的媳妇。 接着张元林继续向前,同时想着该怎么处理贾东旭的偷窥行为。 就在这时,何家大门打开,何大清和傻柱带着家伙事儿走了出来。 到点了,又到了上门讨好张元林的时候。 何家父子下班早,除非是工厂里有招待,会稍微晚一些回来。 但这个时候才解方没几年,各方面的群众纪律还是挺严格的,禁止铺张浪费,宴请招待,以及吃拿卡要等问题。 所以,要吃也是中午设宴,简单吃点,反正没有说下了班,等工人们都走了,再去宴请各方领导,吃好喝好招待的说法。 因为白天吃饭不能喝酒啊,毕竟是工作期间,要喝也是晚上喝,这样喝醉了第二天也该醒了,除非酒量真的很差,或者是喝了掺假的酒。 反正一般情况下,中午的饭解决了,食堂又不用给工人做晚饭,基本上下午三四点就能回来,比工人回来的都早。 所以何大清总是能在张元林把菜带回来之前就准备好家伙事儿,随时都能开工。 打开门,刚好看见张元林,傻柱带着笑,何大清则是正准备开口打招呼。 好在张元林眼疾手快,立马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让他们别吱声。 这个时候各家都在做饭,贾张氏也不例外,她自己是已经偷吃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得给贾东旭做饭。 要不然贾张氏习惯性的窥视大院里的情况,肯定会看见张元林的举动。 见两人闭嘴,脸上又带着好奇,张元林低声说道: “贾张氏又在后院长廊的墙角趴着,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东西。” 傻柱一听,立马开始撸袖子,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那不用想,一准是在盯着秦姐看,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他收拾一顿!” 张元林却是摇头说道: “别着急,兴许是其他事情,待我去问问清楚。” 傻柱一愣,不解的说道: “这有啥好问,甭管他是不是在看秦姐,这都不影响我打他啊!” 张元林无语了,你特么仗着有个何大清罩着,都快成大院悍匪了! “就在这里等着,我想知道原因总行了吧?” 懒得和一心只想揍人的傻柱多废话,张元林交代两人别出声,再把自行车停在长廊口,接着放缓脚步,让自己走路时的动静控制在最小。 傻柱性子急,想着这么好的揍人机会可不能错过,正想跟上去,结果被何大清伸手提住了耳朵。 “你要是敢坏了张元林的事儿,看我拿不拿擀面杖抽你就完事了!” 鉴于张元林娶了一个漂亮又贤惠的媳妇,何大清就觉得只要讨好张元林,让他指导自己,那么自己必然也会有一个就算不如秦淮茹,肯定也不会太差的媳妇。 可此时的何大清也想不到,不久后的他会跟着一个寡妇跑路,连儿子女儿都不要了。 面对亲爹的“好言相劝”,傻柱果断服软,表示自己绝不去闹腾。 但傻柱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暴打贾东旭的好机会,他选择在中院的这个入口等待,只要贾东旭是面色慌张的跑回来的,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出手。 哼,我看你这紧张的样子,一准没干好事儿,那就该打! 话说张元林这边在悄无声息的接近了贾东旭后,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探出头跟着他一起,往同一个方向张望。 毫无疑问,那是自己家的方向,但是映入眼帘的只有养殖小屋。 也是,自己的媳妇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家里认真练习绣技才是,不会在外面瞎熘达。 至于养殖小屋里的家禽,这个时候是应该收起来了,但一般都是自己回家后,秦淮茹给自己倒好茶,再给自己来一套跪式按摩服务,然后再把拓展开来的养殖小屋收好,接着说会儿话就开饭了。 所以,自己误会贾东旭了,他并不是在看自己媳妇,他只是在看自己做的养殖小屋。 稍加思考过后,张元林明白了。 这小子是想剽窃自己的设计成果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你这猪脑子,真的能抄的像吗? 既然不是看自己媳妇,那就好说了,反正我张元林不会像傻柱那样有事没事就找理由揍人。 看吧,有胆量你就明目张胆的抄,看看到时候出丑的人是你还是我! 甚至,张元林还很贴心的邀请贾东旭靠近一些。 “我说兄弟,你站这么远能看清吗?” 贾东旭正眯着眼睛,试图让自己视野里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但这个时候夜色降临,空气里还飘杂着一些小雪花,视线相较白天明显差劲了许多。 但贾东旭又不敢上前仔细观察,就是担心被人看到,这样会很尴尬。 因为自己的相亲对象被截胡了,现在自己又来别人家门口晃悠,这都不用说,肯定会被人误会和说闲话啊! 本来吧,贾东旭可以去别家看的,因为张元林做事是真良心,说一样就一样,和张元林自己家的养殖小屋除了尺寸上的不同,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贾东旭看大院里别人家的都一样的,但是没人欢迎他啊,看到贾东旭在看自家的东西都找各种理由赶走,搞的贾东旭难得想好学一下都不行。 然后贾东旭的好学之心有限,不愿意大晚上的等别人睡了再去偷学,那样太冷了,出门冻手冻脚的,怎么学啊! 要是贾东旭能勤快一些,他可以去其他大院观摩,因为张元林在附近做了不少生意,从发明出来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月了,这玩意儿在这片区域并不稀奇。 可贾东旭不乐意往别的大院跑,理由还是累,费劲,外面冷,这不行那不行的,只好偷摸着看了。 前院中院各家看的紧,就后院松些,刘家许家和聋老太太家都没有,其他的几家又太靠里面,就是白天也看不清,贾东旭没得选,只能选张元林家。 其实贾东旭可以公休日的时候去偷学,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出门了,各家都锁门,养殖小屋总不可能搬回屋里去,到时候贾东旭可以放心大胆的看个够。 可贾东旭心慌啊,如果只在公休日学,那不是只有一天的时间么,这完全来不及啊! 但是在正常工作日,贾东旭得上班,现在他是正式工了,每天都要按时上下班,再说贾东旭就是一个半吊子水平,为了赶生产,他不得不早去,甚至中午吃饭的时间都得用上,饿着肚子继续不停歇的干一下午,这才勉勉强强能做完。 所以,贾东旭根本不可能挤出多余的时间来学习,更不可能趁着大院里的人不在的时候偷学。 就这样,忙活一天,又累又饿的贾东旭还不能歇着,他得趁着大院里的人都在做饭的功夫,趴在墙角鬼鬼祟祟的猫着偷看。 在这种集中注意力,全神贯注的情况下,张元林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贾东旭瞬间惊跳了起来,伴随着一道尖锐的惊叫声,差点吓的肝胆俱裂,原地去世。 待回头看向是张元林,见是个大活人,贾东旭这才缓过劲来。 “你,你,你故意吓我干什么!” 张元林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我的养殖小屋感兴趣,所以我邀请你走近一些看。” “虽然咱们都报名参加了下个礼拜天的街道联合活动,明面上是竞争对手,但是我们都代表同一个街道,还是同一个大院的,照这样算,咱们就是队友了。” “所以啊,为了能够为大院和街道提高争得荣誉的机会,我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些,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机会,你觉得呢?” 贾东旭听愣了,心想你张元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公无私,这么伟大了? 因为只能远距离观察,还没有认真的凑近看过,贾东旭现在连养殖小屋的基本组成结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内部是什么样子的。 而且贾东旭的空间想象能力极差,图纸都要看好久才能明白,自然光用眼睛看也没什么收获,更别提离的那么远。 现在机会来了,贾东旭说实话很心动,但是他再三考虑后,还是拒绝了。 “呵!少在那里和我套近乎,谁和你是队友啊,我们之间只能是敌人,你这个抢走我媳妇的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贾东旭一口咬定张元林是强行抢走了他的媳妇,说话都是摆着脸色的,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 张元林听乐了,心想自己这一截胡,少说也能帮你贾东旭续点阳寿吧,多少不知道,就算你避免不了挂掉的结局,也肯定能让你多活一段时日! 再说了,娶媳妇不就是各凭本事么,我张元林来了,见着了,就顺手征服了,怎么着,有本事让我也吃瘪呗! “嘿,你要这么想我,那确实没啥可说的了,秦淮茹就当是我截胡的了,怎么地吧,你第一次相亲失败能怪我,第二次难道还能怪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张元林总不能老让贾东旭空口无凭的强词夺理,不然到处宣扬久了,别人真当我张元林是个横刀夺爱的人呢! 张元林这一说,直接就戳到了贾东旭的痛处,该说不说,两次相亲失败的根本原因是有相似之处的,都是亲妈贾张氏搞怪,要求高,然后让女方恼羞成怒,双方不欢而散。 这次就更加过分了,贾张氏居然冲出去揪着女方父母打,当时那场面可把贾东旭给吓的不轻。 所以,这两次相亲凭良心讲吧,肯定是自家问题更大一些。 但贾东旭怎么可能承认呢,他会怪罪母亲的不是,但他还是更恨张元林多一点。 “少在这里和我扯皮,当时要不是你搞事情,就凭我妈的本事,凭媒婆是我妈的老乡,凭一大爷能在关键时刻帮我稳住局面,凭秦淮茹是农村户口,这个媳妇我是娶定了的,所以,第一次相亲不怪你怪谁?” 张元林见贾东旭这么执迷不悟,便也没了继续掰扯的兴趣。 又想打以傻柱的性格,他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这会儿估摸着就在背后守株待兔。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把好了,算是对你勤勤恳恳帮忙做饭打下手的奖励吧。 于是,张元林徒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哼声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躲在这里偷看我家的原因?你在看什么,盯我家的东西,还是看我媳妇?你胆儿不小啊,敢偷窥结了婚的女人!” 贾东旭一听,顿时就急了。 “嘿!不是,你怎么就乱扣帽子呢!” “我,我只是在看,看你做的东西而已,就没看你媳妇啊!” “张元林,你别血口喷人啊,真要闹起来,我妈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贾东旭哪里还敢留在这里,连忙慌慌张张的转身跑路,他担心继续闹腾下去,又会引来全院的人围观。 其实贾东旭没少被全院看笑话,再多来几次都要习惯了,但他不愿意听人议论自己被张元林截胡相亲对象的事情,那是自己的一生之痛。 见贾东旭慌慌张张的逃走,张元林原地停顿片刻,几秒钟过后,传来了傻柱的大声质问。 “贾东旭,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是不是又干坏事儿了?” 接着是贾东旭的声音,他同样是大声反驳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后院我还不能去了?” 然后就听到傻柱大喝道: “贾东旭,我一看你就不老实,吃我一拳!” 然后就是贾东旭的惨叫声响起,都不用去看,傻柱这是又在为民除害了。 听到这里,张元林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这就舒服了,小样儿和我犟嘴,还不共戴天,这不讨打么?” 随后张元林转身去把停在长廊门口的自行车带上,准备扶回家。 临走时,张元林探头瞄了一眼,发现易中海家和贾家的门几乎同时打开,便立马偷笑着熘了,以免留下来看戏被发现,然后引火烧身。 “嘿,这不又闹腾起来了么,傻柱打贾东旭,贾张氏挠傻柱,然后何大清揍贾张氏,接着贾张氏打滚撒泼,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出面处理。”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就认命吧,那天相亲的时候看你不敢拒绝贾家就知道你和贾张氏的关系不简单,被人抓了把柄还碰上这么一个老泼妇,你就等着被栓到老吧!” “不过话说回来啊,傻柱打架是真的勇,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这个人用起来还是挺合适的,怎么说呢,在整个大院里算是比较有价值的人了,可就是脾气太冲,难成大事,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摇着头,张元林来到后院,就看到小媳妇正面露紧张的在门口张望着。 同时还刚巧与准备去看戏的许大茂擦肩而过,就是两人快碰上的时候,许大茂主动绕路,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张元林。 许大茂这人平时也没少挨揍,这会儿听到有人被打了,立马兴致冲冲的跑过去。 但是没一会儿,许大茂的惨叫声也随之传来,并大声质问傻柱为什么打他。 然后傻柱毫不犹豫的大声反问许大茂为什么会笑,是不是在故意找事。 张元林还在口子这里站着,就他们的对话全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就在许大茂惨叫后没多久,许父许母一起神色严肃且慌张的出了门,显然,他们是去救儿子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何家。 许父也和张元林碰面了,只是一眼,让许父的脸色大变,他立马就想到了自己被张元林坑的挨揍,让人看瓜,最后减工资又写检讨的事儿。 不过这个时候许父没时间和张元林掰扯,只是狠狠的,又有些后怕的瞪了张元林一眼,和许大茂一眼,选择了绕道离开。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不由的哼笑了一声。 “嘿,就喜欢看你们恨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无奈模样!” 随后张元林继续向前,往家门口走去。 看到张元林归来,秦淮茹立马露出笑容,小跑着迎了上去。 “张大哥,你回来了,看样子你没被卷进麻烦里!” 原来如此,合着小媳妇是以为中院的矛盾和自己有关呢! 张元林将车子停好,笑呵呵的说道: “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么,就算真的和我有关,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他们啊!” 秦淮茹听到后,便笑着点头说道: “那是,这院儿里可没人能欺负到我张大哥的头上!” 随后小媳妇接过车子上的菜,张元林则是拿来了草席把自行车盖上,不然万一晚上落雪,车子就会被埋上,长时间被雨雪侵蚀,会加快零部件老化和生锈。 好歹也是自己出门的排面,当然要好好爱惜了。 进了屋,张元林见秦淮茹准备洗菜择菜,便连忙招呼道: “别忙了,何家父子一会儿就能把事情处理完过来的,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他们手拿着家伙事儿,今天的晚饭也不用你忙活。” 既然有免费劳动力主动上门,那肯定不能再辛苦自己媳妇了。 因为她有别的事儿能干,比如给自己按摩! 得知何家父子马上就会过来,秦淮茹就十分干脆的停手了。 何大清掌厨,傻柱洗菜择菜打下手,他们父子俩分工明确,自己的确不需要为他们做任何准备工作。 既然不用做饭,那就给自己男人按摩去! 秦淮茹十分懂事的先给张元林泡上一杯花茶,然后开始专门的跪式服务。 一边按摩,秦淮茹一边说着自己经历的一天。 张元林闭着眼睛享受,也会时不时的回应几句。 突然间,秦淮茹想到什么,绣眉微皱的说道: “对了,今天聋老太太来找过我,因为我下班早,当时天还没黑,聋老太太找上门来要和我唠嗑。” 张元林一愣,睁开一只眼看了秦淮茹一下,接着继续闭上眼睛躺好,说道: “然后呢?” 秦淮茹回答道: “我说我还有家务活要干,没有空,结果聋老太太还是走了进来,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就夸我贤惠,说我上着班还把家里打扫的这么漂亮,这厉害。” “当时我就听出来了,这是在故意吹捧我,我寻思着老太太以前都没主动找过我,这次突然来找我,怕是没好事,我就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做事了,毕竟她辈分高,我不好直接轰他出去,便只能不说话,晾着她。” “谁知这老太太还挺有耐心,愣是看着我把事情做完,最后没办法,我只得坐下来和她说两句,不过大部分都是她说我听,说着解方以前的事儿,别说,有的地方让人听的忍不住动容,她的确经历的比我们多的多。” 张元林的眉头也已经皱了起来,他当然能感觉得出来聋老太太的刻意而为之,只是没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主要是自己和聋老太太接触的也不多,虽然都住在后院,但彼此除了赶巧碰面会打声招呼外,张元林从不主动找她,所以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流。 再说聋老太太已经退休了,她退位让贤,还培养了易中海,有了接班人,而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大院住户,怎么看她都不可能和自己产生利益交集。 等等,我和聋老太太之间肯定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我和易中海有过几次很激烈的矛盾,关键是最后都是易中海大败而归,莫非是因为这些事情,导致聋老太太对自己的感官有所改变? 以前她可是看不起自己的,一个是大院老祖宗,全院都要给面子,一个是普通住户,而且家里都没有长辈帮衬,孤家寡人一个,这么看她确实有看不起自己的底气。 但随着自己穿越过来后,聋老太太的确有想要多了解自己一些的想法,只不过都被自己给挡了回去。 难道说,聋老太太这块老姜开始欣赏我,想要安排我了? 要真是这样,那我只能用呵呵回应你了,昨天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好吧,这就是句玩笑话,不管聋老太太看不起自己还是欣赏自己,反正自己对聋老太太没有任何兴趣。 同时,张元林在心里也不担心聋老太太搞事情,只要她敢,哪怕一次,张元林就会主动出击,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身败名裂,晚节不保! 要是老老实实的不生事儿,那我就继续当你是院内老祖宗,多少面子上和你客气一下,尊重一下你,也能保证在你过世前不针对你。 还是那句话,我张元林做人,向来讲究礼尚往来! 就这样,张元林在经过一阵子深思熟虑后,觉得聋老太太的主动不是什么危险的信号,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自己不搭理聋老太太,让她这个大院老祖宗只能厚着脸皮来主动找秦淮茹这个新媳妇搭话。 随后,张元林还笑着开起了玩笑。 “可能就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优秀的媳妇,所以想过来认识一下,长长见识。” 秦淮茹听到后,忍不住笑着娇嗔道: “张大哥,你老这么夸我,真的会让我骄傲的!” 一边说着,秦淮茹的手捏的更加卖力了。 恰好这个时候何家父子打赢伸展,凯旋而来,看到这副画面,两人同时被喂狗粮。 何大清笑脸盈盈,越来越期待自己的拜师张元林后的相亲了,而傻柱则是心中悲伤喷涌而来,想着秦姐你有必要对张元林这么好吗? …… 参与同时,在易中海家里。 被何家父子揍过的贾家母子坐在饭桌边上,易中海却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无奈却又不能拒绝的为难神色。 在不远处,一大妈就这么靠着厨房的门框看着,面无表情,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贾张氏,这事儿真不行,我和张元林的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 易中海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贾张氏的要求。 然后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贾东旭撒气道: “我就是想去学习怎么制作养殖小屋,结果就被傻柱胡乱找理由揍了,真的太欺负人了,这叫什么事儿嘛!” 贾张氏随后一拍桌子,朝着易中海大声呵斥道: “一大爷,你听见没,我家东旭只是为了去学习的,结果就被傻柱无缘无故打了,这像话吗?” “现在我也不纠结你能不能整治傻柱了,因为我知道何大清难对付,再多说也会让你为难。” “所以现在我就一个要求,不让你去找何家,让你去找张元林下单,让他给我家做一个养殖小屋,这样我家东旭就不用跑别人家看了呀!”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不是,刚才不是说让我带着东旭去张元林家的养殖小屋近距离观摩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找张元林下单了,我好歹是七级工吧,这样做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第109章 贾张氏告一大妈的状,张元林为装好运煞费苦心(求全订)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反正一大妈都数不清了,贾张氏又一次带着废物儿子上门,准备强赖着让易中海解决问题。 因为对易中海已经失望透顶,一大妈也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但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好奇的,想知道易中海究竟要帮贾家到什么程度。 好歹是夫妻一场,就算是搭伙过日子,对彼此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的吧,难道真就外面的人比媳妇还重要? 要是后面的行为越来越过分,那不好意思,就算你易中海要继续过下去,我也不答应! 所以,一大妈就这么站在边上,冷眼旁观。 说实话,如果按照原剧的走向,易中海还是会继续帮贾家的,但那是以帮大院住户的立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想甩都甩不掉。 但由于秦淮茹被截胡,成了张元林的女人,虽然说这样能暂时救贾东旭一条狗命,却也让贾家缺少了一个可以呼来换取,又勤劳能干的全能保姆。 同时,也改变了原剧的走向,秦淮茹没有嫁到贾家,傻柱也不会因此心甘情愿的站在贾家这一边,所以贾张氏只能把目标放在易中海身上,吸他这位目前大院里工资最高,也是最容易拿捏之人的血。 所以,贾家没人帮衬,又没得选,甭管出了什么事情,能找的也只有易中海。 屋内,易中海和贾张氏大眼瞪小眼,气氛不太融洽。 饭桌上放着一大妈刚烧好端上来的粗茶澹饭,结果贾家母子一来,让易中海和一大妈都不好吃饭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易中海没有去纠结饭菜会不会凉,他头疼的是该怎么才能合理的拒绝贾张氏。 虽然提出了面子问题,但易中海知道,贾张氏才不会在乎他有没有面子。 在对面,贾张氏环抱双臂,冷声说道: “一大爷,你要面子,我和我儿子就不要面子了?” “刚才你也看见了吧,我家东旭被打成那样,当时我就在场呢,傻柱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还有何大清,这也是个杀千刀的,连我也下狠手,一大爷,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闹到外面去,不然我现在就去街道处告状,说你一大爷办事不利!” 易中海脸皮一抽,虽然预料到贾张氏不会管自己的面子问题,但是被这么一威胁,整个人都不好了。 “贾张氏!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分个先后,弄清楚前因后果吧?” “刚才我也听到了,是傻柱说贾东旭鬼鬼祟祟在先,所以他才动手的。” “你别说闹到街道处,就算是闹到保卫科,闹到派出所,按照他们的办事准则,肯定是要调查清楚缘由的。” “到时候,何家父子怎么动手打人的,你们就怎么说,但是你家东旭的鬼鬼祟祟的行为,怕是也很难解释清楚。” “所以我只是在劝架,这样你们两家来说都好,难道我这样做还没有履行一大爷的职责吗?我……” 易中海正准备和贾张氏讲道理,眼看着对方没有回应,还以为自己有机会。 可是还没说几句,易中海就看到了贾张氏那冷冰冰的表情,以及充满威胁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说出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这样,只是一个眼神威慑,易中海瞬间就怂了。 这还讲什么道理啊,再说下去一准要出事! “一大爷,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帮,还是不帮!” 贾张氏的语气变得冷漠了许多,听起来好像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易中海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可他不敢再继续冒险下去,万一贾张氏真的破罐子破摔,来个自杀式的报复,那他这张脸也会跟着丢光! “咳咳,说实话,我作为一大爷,有些时候难免是要有些牺牲的,再说老贾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你们家遇到了难处,我肯定没有不帮的道理……” 就这样,易中海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在边上,一大妈的眉头皱的好像要拧出水来。 什么情况啊,刚才不是还在争面子吗,怎么一下子就当起大好人来了? 这一刻,一大妈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敏锐的捕捉到了点什么不太对劲的东西。 可惜一大妈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线索,只靠这点直觉,根本无法断定什么。 易中海和老贾是兄弟,这事儿一大妈也知道,但她心里清楚,这兄弟当的并没有熟络到这种程度。 都死了十多年了,还这么照顾兄弟的妻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亲兄弟呢! 但是靠直觉捕捉到的不对劲已经让一大妈敏感起来了,对易中海的质疑也在持续扩增。 饭桌上,见易中海态度发生转变,贾张氏这才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好!一大爷就是一大爷,我果然没有信错人,放心吧,我也不让你白干,过年再召开全院大会投票选举,我肯定选你,夸你的好!”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就你这种被全院排斥和鄙视的人,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对我来说有任何影响吗? 甚至,你投票支持我,更会让我尴尬! 但这事儿易中海只能在心里说,他可不敢让贾张氏听了去。 “好了,你答应帮我就成,那这事儿等着一大爷出手了,我和东旭先回去,还没吃饭呢!” 就这样,贾张氏理所当然的把事儿全部推给了易中海,准备带贾东旭回家。 结果贾张氏刚准备起身,就被易中海给叫住了。 “等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易中海伸手拦住贾张氏,脸色有些古怪。 贾张氏眉头一皱,等着易中海把话说完。 一大妈也是眉头紧锁,她猜不出易中海都答应了对方,还有什么可说的。 易中海这边却是迟疑了片刻后,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贾张氏,我答应帮贾东旭弄一个养殖小屋来,但是,我不能去找张元林,我与他有过节,而且我拉不下脸去找张元林,所以呢,我把钱给你,你或者东旭去找张元林,可以吗?” 说到最后,易中海还是想争取一下面子,他不怕花钱,就怕丢面子,尤其是在张元林面前。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从张元林结婚开始,易中海没少和他斗过,但结果都是失败,连一次平手的机会都没有。 易中海不知道张元林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觉得很不服气,所以让他去找张元林下单,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可贾张氏不高兴了,你易中海和张元林有矛盾,那我和张元林就很友好? “一大爷,瞧你这话说的,我是贪你的钱吗?我是信任你,觉得你愿意为我们解决麻烦!” “如果要说和张元林的矛盾,他可是抢走我家东旭媳妇的人,还打了我们娘俩,这些账我还没找他算清楚呢!” “反正,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这事儿就得你去办,要不然你就不配当一大爷!” 话还没说几句,贾张氏就开始了威胁。 不是黔驴技穷,而是太好用了,这可比撒泼更有效果。 果然,易中海一看贾张氏这个架势,立马就警惕了起来。 尤其是听到贾张氏说自己不配当一大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要自曝,到时候都得死,那一大爷肯定是没法儿当的了。 “好好好,不管什么事儿都能好好商量,别动不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也就是给个提议,你不同意就算了。” 先安抚好贾张氏的情绪,别让她乱说话,然后易中海又自顾自的沉思起来。 这时,贾东旭一句话点醒了他们两人。 “妈,一大爷,这事儿其实也好办,找一个和张元林没过节的人不就行了?反正我就是要一个完整的养殖小屋,我要学习制作过程,锻炼我的动手能力。” 来之前贾张氏刻意交代过,不能暴露目的,不然易中海肯定不会答应。 因为当初易中海就严肃叮嘱过,让贾东旭在活动当天弃权别去,这明摆着是不想看到贾东旭参加街道活动,所以这事儿绝对不能说。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中海顿时眼前一亮,贾张氏则是没啥反应,她只认准易中海,只管把事儿交出去,怎么做那是易中海该去烦恼的问题。 看了一眼贾东旭,易中海继续故作沉思的模样,心里却在想着小子怎么比我脑子还灵光了,到底是这几天没睡踏实,有点心神不宁啊! 因为被贾张氏威胁了,易中海这几天都在做噩梦,脑子里经常出现贾张氏把当年两人的丑闻揭露曝光的画面。 按理说这事儿可比之前被张元林困扰时严重多了,但易中海只是睡不好觉,却没有出现幻觉。 因为张元林的威胁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易中海大部分时候都在凭空想象,而贾张氏的威胁是真实存在的,当年易中海就是参与者,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由于没睡好导致的神经衰弱,易中海脑子的反映速度的确慢了许多。 再加上易中海已经和贾东旭断绝了师徒关系,原本一直关注贾东旭行为的他直接把这个人从脑海里踢出去了。 就这样,原本的徒弟,对门的邻居,现在彻底成了易中海潜意识里比路人还没存在感的人。 要不然他应该能及时反应过来的,养殖小屋是木工的活儿,他一个一级钳工琢磨这个做什么? 再联想到贾东旭报名了街道活动,他和张元林是同一批,都不用推测,只需要把这些东西串联起来,就能知道贾东旭的真实意图。 可惜,易中海愣是没察觉到,反而觉得贾东旭的提议很不错。 “嗯,东旭说的挺对,找一个和张元林没有矛盾冲突的人去就行了。” 说着,易中海便开始挠头抓耳,思索合适的人选。 随后易中海一愣,接着缓缓看向一大妈。 “媳妇,印象里你没有和张元林产生过矛盾和争吵,这事儿你去应该挺合适的。” “就算张元林记仇,又不是我和贾张氏去见他,有生意上门,他没道理,也不应该拒绝。” 正冷眼旁观的一大妈愣住了,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我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安排到我头上来了呢? 随后一大妈冷冷的拒绝道: “我和张元林是没有矛盾,但是我和他也不熟,我和院子里的谁都不熟,这事儿你应该知道。” 一大妈不是一个说谎的人,她虽然和张元林不算很熟,但是和张元林的媳妇秦淮茹很熟,两个人还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只是一大妈不愿意帮这个忙,所以选择了说谎否认。 贾张氏微微眯眼,知道这是告状的好机会,也能顺便给易中海提个醒,让他知道该选谁。 见一大妈不答应,易中海也来火了,不是为了替贾家说话,而是生气一大妈不听自己的命令! “哼,我作为一大爷,要想办法照顾好全院的人,而你作为一大妈本应该以身作则,和我一起努力,管好大院,替大院群众排忧解难,结果你却当面拒绝,这不仅仅是在让我难堪,更是对大院群众的不负责!” 一大妈听着都想笑,你这是道德绑架上瘾了,绑到我头上来了是吧? 说实话,一大妈不想和易中海吵,主要是有人在场,她嫌丢人。 但一大妈也不可能让贾张氏如愿,便一脸认真的说道: “既然贾东旭是想学习,东西放他家放我们家都一样,那为什么不能把养殖小屋造到我们家来呢?” “我觉得把养殖小屋造在咱们家就挺好,这样我平时没事还能养养活禽,至少买来是能用上的。”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找贾家的麻烦,前面一句是找理由不让自家的钱花在别家,后面一句是在针对贾张氏,说她平时不干事儿,养殖小屋给她家做也是白白浪费。 其实一大妈的嘴皮子功夫也不差,只是这些年她因为没有孩子的事情不爱与人打交道,导致大院里都没人知道一大妈当年嫁到大院里时,也是一个口齿伶俐,爱笑爱说话的姑娘。 几句话就这么把贾家母子给急的跳脚,贾东旭是受够了跑别人家门口伸脖子张望的体验,一开始是被人赶走,后来又被张元林吓的差点丢了魂,接着又被傻柱找到机会一顿暴揍,想想都要气的吐血。 这次母亲过来让易中海掏钱把养殖小屋造在自己家门口,贾东旭高兴的不行,认为有这样的条件,自己肯定能摸索出来,觉得自己一下子又行了。 可一大妈一句话就要改变养殖小屋的建造地点,这不能忍啊! “不行,养殖小屋还是造在我家门口更合适,这样更方便我学习,不然我跑别人家盯着看,这多不好?” 贾张氏就更直接了,当场就要发飙。 “一大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俩个都是不怎么出门的人,你凭什么说我偷懒不做事?” “我不管,这个养殖小屋就要造在我家门口,等东旭研究完了,我就开始养殖活禽,肯定不浪费!” 总之,这对母子都不同意一大妈的言论。 面对这个情况,一大妈的态度也很坚决。 “既然都不同意,那我不去了。” 眼看着贾张氏的脸色又不对劲了,易中海没办法,只得对着一大妈发火。 此时的一大妈早已今非昔比,她才不愿意继续忍气吞声,当即起身就往外走。 易中海见状,不由的沉声喝道; “我这里要让你办事呢,你干什么去!” 一大妈头也不回的说道: “上厕所,大的!” 言外之意就是短时间不会回来,别指望自己了。 砰的一下,一大妈出了门。 这时贾东旭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中午为了赶进度,饭都来不及吃,晚上回来又被揍一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勉强了。 恰好贾张氏也有话要单独和易中海说,然后她在贾东旭回来之前就已经偷吃填饱了肚子,便故作关心的说道: “东旭啊,等了这么久饿坏了吧,那你先回去吃饭,别等我了,紧你吃饱了就行。” 贾东旭话还没听完便立马起身跑走了,贾张氏虚情假意的话他只听了一半,吃饭要紧,把话听完还能当饭吃怎么滴? 见儿子离开,贾张氏立马往后一靠,微微仰头,摆着架子说道: “易中海,你媳妇不听话,那这事儿只好你去了。” 易中海脸皮一抽,沉声说道: “就不能再等等?你很着急吗?” 贾张氏冷笑两声,接着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这媳妇要是还听话呢,多等等也没啥,怕就怕她不听话了,那你等到过年去也没用!” 易中海是了解贾张氏的,等对方话音一落,立马追问道: “有什么事就说,别打哑谜!” 贾张氏却没回答,而是伸手点了点桌子,又咳了咳嗓子。 很明显,贾张氏这是觉得渴了,要茶水喝。 易中海气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平时在家里都是我等着人给我倒茶水的,怎么今天还要给你端茶倒水了? 但他没得选,谁让自己有把柄在贾张氏手里呢? 很快,一杯白开水放在了贾张氏的面前。 “有什么话赶紧说,你还想等我媳妇回来再说?” 见易中海那着急的样子,贾张氏哼笑一声,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见你媳妇和张家媳妇走得很近,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期间她还和张元林搭过话,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陌生。” 听到这话,易中海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半天没缓过劲来。 “什么?我媳妇可从没有主动接触过大院里的任何人!” 贾张氏端着茶杯捂手,哼声说道: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这事儿也就是我发现的早,等她和张家走的再频繁,再近一些,早晚你也能知道。” “再说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早上那会儿,下午临下班那会儿,院里的徐妈王姨陈姐都见过,你不相信自己去打听。”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经常说话带刺,嘴巴很不干净,也有谎话骗了的时候,但是这件事情他愿意相信贾张氏没在胡说八道。 主要是贾张氏都说到人证了,自己要真去打听,肯定能有结果。 随后,易中海联想到最近媳妇对自己的态度的确冷漠了许多。 “好啊,原来是和张元林小两口走得近了,难怪对我的态度也差了许多,想来这都是张元林在搞鬼!” 没理由的,易中海把问题全都推到了张元林的身上。 见易中海沉默不语,贾张氏却哼笑着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呵呵,我能理解你,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和敌对的人跑一块儿去了,这分明就是投敌嘛!” “那你再瞧瞧,媳妇都向着别人去了,就我还始终如一的相信你,给你表现的机会,让你稳固一大爷的地位,就这样,你还老想着撇开我娘俩,易中海,你还有良心没有?” “该说不说啊,你媳妇能给你带来的只是一个好男人的名头,可这也不能保你坐上一大爷的位置,还得是我们娘俩的苦日子给了你机会,虽然这些年让你帮了不少的忙,可你也靠着这个稳坐一大爷的位子,是不是?” 易中海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看了贾张氏一眼,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还是最不愿意想起的张元林。 说实话,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人家张元林那才叫真的可怜,家里就一个年迈的奶奶,后来还出意外没了,张元林那才叫真正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对比下来,贾东旭真的幸福太多太多。 可即便如此,人家张元林越过越好,贾东旭这边还在靠大人的帮衬混日子,这差距,让易中海都懒得去说了。 “行吧行吧,这次是你立了功,多亏有你我才能知道自己媳妇原来已经投敌了,看样子我也得找机会对她教育一下了,至少给她的钱得把控一下。” 这个时候,易中海还是没有去思考为什么自己媳妇会主动接近自己的敌人,而是在考虑是否应该停止拿钱给媳妇了。 贾张氏听到后,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就是啊,你把钱给你媳妇用,结果她去投敌,那还不如给我,因为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易中海又白了贾张氏一眼,无语的说道: “你说的倒轻巧,我又不会做饭,真要一下子闹掰了,我吃什么?” 贾张氏哼声说道: “你把钱给我,她不给你做饭,我给你做!” 易中海差点没忍住怼回去,我有这钱给你,还不如给何大清,去他家拼一桌呢! 不对,何家吃的都是厂里带回来的剩菜剩饭,真要想吃好的,难道还得去找张元林? “呸呸呸!真是见鬼啊,怎么又绕到张元林这里来了!” 易中海迅速停止自己的思考,努力无视掉全院真就张元林吃的最好的事实。 “行了,废话不多说,我给你贡献了这么隐秘的消息,你是不是该为我做点什么,去找张元林下单,给我家做养殖小屋,我知道张元林一个晚上就能做出来的,材料他家里肯定有剩余,所以我今晚就要看到结果!” 易中海知道自己没法儿拒绝,便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着什么急啊,这正是吃饭的点,等晚点我会去的,对了,你再好好给我讲讲,我媳妇几次见张元林小两口,都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贾张氏一愣,心想这我怎么回答的,我就是一躲家里偷窥外面的人,能看到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听到全部的对话,你当我顺风耳呢? 但贾张氏也没说自己不知道,因为她要吊着易中海,便开始了扯皮大法,结合之前易中海和张元林有过的矛盾,开始硬凑。 这么一来,无疑是加重了易中海对张元林的不满,也误打误撞的帮助易中海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和张元林作对是不可能有好下场的,这事儿懂的的人已经时刻警惕和注意了,而不懂的人却还在越陷越深。 尤其是再碰到几个猪队友推波助澜,那妥妥的就是主动走向万劫不复,神仙也救不了。 …… 在贾张氏偷摸着向易中海告一大妈的状时,一大妈却是假借上大号的由头,转身就找到了张元林家。 这个时候何家父子已经做好饭离开了,走的时候张元林招呼了一声,让他们也留下来吃饭,顺便把雨水一起喊上。 话是这么说,但张元林只是想把雨水唤过来,因为雨水要上课,如果只是一个礼拜在公休日过来见一回,以这样的频率,很难让她与媳妇的关系快速提升。 人就是这样的,产生的交集越多,关系就越紧密,对孩子来说这种高频率的接近更加重要,而这只是张元林准备拿捏何雨水的第一步。 当然了,想拿捏一个人也不是张元林说了算的,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得是大家有共同话题,相处的够融洽才有机会延续。 要是一开始就没有相处好,也就不会有以后了。 听到张元林这么客气,傻柱倒是想留下来吃顿新鲜的好饭,但何大清不愿意打扰对方。 何大清对待张元林就跟对待那些领导一样,要多客气有多客气,这是院里的三位大爷永远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不过临走的时候何大清承诺一会儿吃过饭就让雨水过来玩,反正她作业写的快,回家没多久就写完了。 屋内,张元林和秦淮茹正吃着,听到有人敲门。 秦淮茹主动起身去开门,看到来人是一大妈,当即惊讶的说道: “一大妈,您怎么来了,吃了吗?” 张元林一看来人是秦淮茹的好闺蜜,便随口打了声招呼,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这是自己媳妇的好朋友,估计上门是找媳妇的,让她继续解决就行。 既然是要培养秦淮茹的独立自主的能力,那么只要是她能自己搞定的事情,张元林就不会刻意的去插手。 可还没说两句,秦淮茹领着一大妈进屋,顺带关上门,然后转身说道: “张大哥,一大妈是来找你的。” 听到这话,张元林一愣,接着放下快子,起身邀请一大妈落座。 “一大妈,吃了吗您?” 这会儿一大妈走进屋子,正准备说事呢,结果就被满屋子的菜香味给吸引,再往前一看,好家伙,这菜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过节了呢! 再对比自己家里吃的,高下立判呐! 虽然自己丈夫是大院里头的工资天花板,自己也没孩子要养活,上头也没老人要照顾,可除了逢年过节,自己就没吃过一顿好的,更没有改善伙食的机会。 因为易中海的钱不会全都用来过日子,他工资是高,可他的钱一大半都花在贾家了,然后还要花在其他住户上,反正没给家里留下多少。 当然了,易中海没亏待过自己,他能有机会吃好的,因为他可以到工厂食堂掏钱买好的吃。 “嘿,这晚饭真不赖啊,都快赶上过节的伙食了,啧,看着是真馋人。” 来都来了,以一大妈的性格不会贪嘴加碗快吃顿饭,但她也知道该夸一夸,这样能让别人高兴。 张元林笑了笑,心想一大妈确实比易中海会说话,也更讨人喜。 可惜了,院里的大妈不如大爷有话语权,要是有机会,自己肯定要安排一下的,再搞个三位大妈当管事,和三位大爷平起平坐,嘿,这么一来,到时候肯定会更加热闹! “淮如,给一大妈拿碗快来,反正菜多,多个人吃也不怕。” 秦淮茹听着就起身去拿碗快,一大妈想拦都拦不住。 “别客气,多少吃点儿吧,来都来了。” 张元林想着这将来还得跟着自己媳妇干呢,而且一大妈人是不错,就不虚情假意了,直接来点真实的。 碗快到位,秦淮茹笑呵呵的说道: “一大妈,吃吧,都够吃的!” 见小两口这么客气,碗快也放到了面前,一大妈都不好意思再推脱了。 但一大妈只是浅尝,没有多吃,还是很注重礼貌的。 当然了,一大妈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趁着吃饭的功夫把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元林啊,一会儿甭管谁来,你可千万不能答应,我就不想看到贾家得逞,凭什么拿我们家的钱,为他们家做养殖小屋,我不答应!” 秦淮茹听到后,也为一大妈鸣不平,但她没有直接说能不能帮,因为这事儿得看自己男人怎么处理,轮不到自己来做决定。 张元林听完内心直呼好家伙,不愧是你啊贾张氏,还别说,整个大院能这么欺负易中海的,除了我,你就是独一档! 拿易中海的钱,办你的事儿,嘿,你这只吸血鬼的功力真够深厚的。 可惜自己不会大威天龙,不然一定叫你原形毕露! 收回思绪,张元林看向一大妈,为难的说道: “一大妈,这事儿吧,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没办法拒绝,不管他们谁来,我的生意都得做,因为都是一个院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呐!” “要是我拒绝了,那就是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了,因为我和他们俩都有矛盾,这你是知道的,而我不是一个喜欢被人议论的人,这事儿淮如应该和你说过。”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有些沮丧,她特地过来告知张元林,就是不想让贾家得逞。 可现在的情况看来是没戏了,毕竟选择权在张元林的手里,一大妈没权利指使张元林怎么做。 “元林,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一大妈心里不服气,让贾家在自己面前占自家的便宜,虽然不是花自己的钱,可这是在自己家,那是自己的丈夫,她凭什么这么嚣张啊! 张元林想了想,随后笑着说道: “一大妈,我有我的原则,拿了钱就得做事,都是邻居我也不好拒绝,但是,他贾东旭是想学习我养殖小屋的制作方法嘛,那我就如他的愿,总之你放心,你不会看到贾家得逞的。” 这话给一大妈整迷湖了,你又要答应给他们做养殖小屋,又不让他们得逞,这话说的不是自相矛盾吗? 但熟悉张元林的秦淮茹知道,只要自己男人表过态的事儿,那就是稳的,一大妈的担忧明显多余了。 于是秦淮茹笑着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您回去吧,别担心了,贾家不会得逞,这我可以打包票。” 见自己的好闺蜜也这么说,一大妈尽管还是很迷湖,但是她只能选择相信。 随后一大妈告辞离开,只是脸上带着慢慢的疑惑。 等一大妈走后,秦淮茹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询问道: “张大哥,你想到了啥好法子呀?” 张元林微微一笑,反问道: “你难道不好奇我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秦淮茹嘿笑一声,说道: “因为张大哥从不说没把握的事儿!” 张元林听乐了,随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秦淮茹听到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崇拜。 “张大哥,不愧是你啊,我就知道,不管什么事情,你总有办法完美解决的!” 张元林笑了笑,云澹风轻的说道: “这有啥,我只是好心的遂人愿罢了!” 聊完,张元林也吃好了,接着秦淮茹收拾残局,先把饭桌清理好,然后端来泡好的茶水,供张元林漱口和消食。 张元林知道易中海要上门,但肯定是吃过饭以后,所以自己不着急,有这时间可以先做点重要的事儿。 比如琢磨一下怎么把设备的木制模型搞出来。 这可不是指怎么去把完整的模型用设备做出来,而是怎么做才能算是恰到好处。 别忘了,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他可以投机取巧,也可以碰运气,但是绝对不可能过分专业的把这件事情做好。 所以,张元林得想办法演一波,又要展现出自己的新发现是值得庆祝和研究的,但又不能一下子表现的太好,这样会影响到个人后续的行动规划。 喝着茶水,张元林闭上眼睛,陷入思考。 完整的木制模型早就制作好了,就在静止世界,建模好出好程序再输入,剩下的等着它自己走完刀就结束,最后再把做好的小零件拼起来,这就是一个完美的,等比例缩小的木质模型。 但张元林不需要这么完美的东西,这样不符合他的身份,更不符合现代工艺。 所以,张元林得绞尽脑汁的把这么完美的东西变丑,变得乱七八糟! 思索许久,张元林终于有了大概的思路。 “哎呀,还真别说,有了一定实力后,还要故意搞差劲,就为了假装自己运气好,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 感慨一声,张元林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打开工具包,准备开搞。 开始之前,张元林把整体模型拆解开来,分别是功能区,外壳,以及内部的动力总成。 首先,把外壳扔掉,不管自己要演示什么,反正外壳是不需要管的,这玩意儿就算没有,也不影响设备运转,就是危险了点,怕工人操作的时候被卷进去。 然后功能区也可以直接放掉,这玩意儿是表面的,肉眼可见的东西,不需要再演示什么。 再说这台设备升级的地方是动力,是运转效率,而非功能方面的扩充。 所以,张元林决定专注捣鼓内部结构和动力总成。 拿来板料,再手握工具,张元林开始手工制作。 由于先进设备做的过分完美,让张元林拿到手里后就开始担心。 就这样漂亮又小巧的产物他都不敢说是自己做的,因为这个时代就没有能做出这么完美的模型的设备和工具。 因此正儿八经的纯手工制作是关键,没法儿偷懒。 不仅如此,张元林还得小心,不能使用跨时代的工具,万一碰上有工程师也会木工活儿,那不就得露馅儿么? 而且光靠手工做还不够,得自己调整比例,不能按照原本的完美比例去制作,那样做出来的再丑,也不影响清晰的展示整体结构。 因为搞机械的人一般空间想象能力都很强,尤其是工程师,他们经常要面对复杂的图纸,然后这个年代又没有3D建模,只有平面图,很多时候都是根据几个视图,然后自己脑补出来的。 于是,张元林开始自己加长和缩短了,比如连杆故意加长一些,比如齿轮故意高大一些,再比如拉杆缩短等等。 甚至张元林还特意去掉一些辅助件,主要? ?大件,让自己看起来一点儿都不专业。 就这样,在张元林煞费苦心的搞怪之下,原本应该看起来很舒服的模型,愣是被张元林搞成了一个缺胳膊少腿,歪七扭八的丑八怪! 第110章 我做生意很照顾客户需求,易中海再次被坑麻,贾东旭受到豪宅冲击 忙活了将近半个小时,张元林终于达成了自己预期的目标。 看着手里奇形怪状,很难一眼认出,也没办法正常模拟运转,甚至都难以想象出它是一个设备模型的丑东西,张元林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很好,做的这么烂,这下子应该没人来怀疑我了吧?” 拿在手里欣赏了半小时,张元林从各个角度去观察,排除一切不安全因素。 最终,张元林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哎,我光想着怎么把它做丑,却忘了我是一名手艺不错的木工。” 毕竟是独自研究出养殖小屋的人,既然张元林能做大家伙儿,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一个木质模型? 所以,做丑的思路是正确的,把这些零部件的尺寸规格做乱也没问题,但是不应该故意把没一个零部件的外表做的太难看。 “嗯,我是一名技术到位的木工,应该把每一个零部件的外表做的漂漂亮亮才对,就算尺寸规格有问题,组合在一起叫人看不出名堂,但是把它们分开来后,必须得有人夸我手艺好!” 就这样,张元林发现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故意做的太难看了,应该做好一些。 发现问题,张元林没有拖延,立马开始动手修改。 反正是用来模拟的,还故意把尺寸和比例进行魔改,自然就没有必要去关注是否能够正常安装和匹配的问题。 所以张元林没有考虑重做,那样太费时间,只是把每个零部件重新打磨外表面,让它们看起来更加光滑,拿在手里就跟捏着象棋或者木质小玩具一样趁手。 如果把他们单个拿在手里的话,不管是谁都肯定要来夸赞一句手艺正好,这一定是个高人。 可如果组合在一起,估计很多人都会满脸鄙夷的表示,这特么是个啥玩意儿啊! 打磨比重做快,加上张元林的手艺的确不赖,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这些零部件做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 虽然这样做会让整体的尺寸再缩小一圈,可张元林一点儿都不在乎,反正是不能丝滑运转的。 张元林到时候是一边展示一边再用蹩脚的话术去解释,反正尽力说明这个设备先进之处,至于对方能不能看懂听懂,这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懂了么最好,不懂么就再改进一些,反正今天才周三,距离公休日还有三天,够张元林慢慢折腾的。 关键是张元林也没打算一步到位,他这么费尽心思的做丑做烂,却又要解释清楚,就是想着给他们提点,让混乱迷茫的他们能找到正确的思路。 简单来说,在这一场针对洋货的拆解和研究的过程中,以国内目前的技术水平,是不可能迅速研究出名堂来的。 而张元林要做的就是做一个提灯人,告诉他们正确的方向大概在什么位置,引导他们劲往一处使,然后剩下的路还得靠他们自己走。 还是那句话,张元林可以在旁边搞助攻,给提示,帮他们做小抄,却不可能直接上手帮他们完成这些题目和卷子。 辅助还是打头阵,以张元林的水平,不管是哪一个他都能帮助国家快速发展,但是这两者怎么选,却会对张元林的未来人生产生极大的影响。 所以,已经为自己的未来定制好一系列计划的张元林,他只能选,也必须选择去当国家发展的辅助位! 处理好明天演示用的木质模型,张元林彻底闲下来。 再抬头看一眼墙壁上挂钟,发现已经七点半了,便开始怀疑易中海是否为了面子选择龟缩。 这个时候何雨水都来过又回去了,因为第二天要上学,而且小孩子的睡眠需求高,所以她的自觉性还挺强的,不贪玩。 稍加思索,张元林摇了摇头。 “不对,这事儿是贾张氏闹起来的,易中海可没本事对付她。” 如此想着,张元林干脆提前一步把准备工作做好。 还是用静止世界里的设备制作,临近过年,越来越冷,张元林可不高兴再折腾。 就包括最近外面来的订单,张元林全是用静止世界里的全自动生产线搞定的,就是材料大部分都从老徐那边弄。 毕竟是答应了要给他们介绍生意的,可不能言而无信。 虽然这样做麻烦了些,但张元林信守承诺了,这只会让他在这些车夫们心目中的地位变得更加高大。 张元林未来不愁赚钱的路子,也不担心自己的未来计划会有任何意外,但最重要的是民心所向,这事儿不用等以后,现在就能开始。 等以后赚钱了,出名了,然后基层的人们主动欢呼拥护,那这社会地位必须牢固的无法动摇啊! 嘿,人的名树的影,重活一世,赚钱出名那都不用愁的,但跟着必须要把脸面和形象抬上去! 很快,准备工作搞好了,其实就是把从老徐那边收来的材料放好,然后就等着把贾家门口的尺寸量一量,完事了输入到机器设备里就可以开始加工了。 然而静止世界里的时间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所以张元林忙活完出来,时间还是那么多。 重新回到现实世界,张元林再次无事可做,然后只得拿出其他的设备模型进行研究。 反正都是准备工作,早晚要做的,就当是打发等待易中海的时间吧。 要不然,张元林老早喊媳妇洗洗睡了,早点开始学习,就可以多学点儿嘛! …… 与此同时,易中海家里。 张元林猜测易中海是龟缩着不敢来,实则他只才对了一般,易中海却是有些拉不下面子找张元林,但主要原因是他在找一大妈算账。 贾张氏走后,易中海越想越气,他不明白一大妈为什么要投敌,虽然说两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可易中海好歹是工作赚钱养家,供一大妈吃穿用度的。 结果呢,一大妈却偷摸着找张元林小两口去了,还专门挑自己上班以后和下班之前,这难道不是故意躲着自己么? 更重要的是,这事儿还被贾张氏看见了,也让贾张氏借此机会继续赖着自己,让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否决对方。 所以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忍不了,甚至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反正饭菜也凉了,他中午在厂里是吃好吃饱回来的,少吃一顿无所谓。 于是等一大妈回来以后,心里憋着怒气的易中海上去就是一顿噼头盖脸的臭骂。 而一大妈这边心里还是很迷湖,她搞不懂张元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处于对好闺蜜秦淮茹的信任,她没有追问下去。 可脑子里正想着事情呢,一进门就面对易中海的怒骂,这让一大妈愣了好久没反应过来。 “哼,我看你是日子过太好了!给你吃穿用度,没让你出去上一天班,结果你背着我去和张元林夫妻见面,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张元林的矛盾吗!” “我知道你生气,就因为我帮衬贾家,但是你别忘了,我能当上一大爷,也多亏了我帮衬贾家有功劳,当时聋老太太重点表扬了我做的这件事情,所以我继续帮衬他们家又有什么问题呢?” “好,我就当你是有脾气的人,那行,你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那咱们俩就各过各的,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易中海噼里啪啦一顿说完,然后在桌子上用力一拍,把放好的快子都给震散。 一大妈反应过来,知道是自己和张元林夫妻走太近的事情被易中海知道了,但她没有因此有任何的羞愧和歉意。 “没错,我就是觉得你继续帮衬贾家不对,你如果非要用各过各的来威胁我,可以,我没意见,就是你以后别后悔!” 面对易中海表面发怒,实则威胁的话语,一大妈却一点儿都不怕,直接就硬刚上去。 因为一大妈已经和秦淮茹说过了,对方也答应会和店老板娘沟通,并承诺这个礼拜肯定会给答复。 今晚去说事儿的时候,秦淮茹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说明还有戏,否则秦淮茹一定会提前说明情况,不会让自己久等。 而且一大妈是相信秦淮茹有这份心的,也相信张元林有这个能力,他能安排秦淮茹,就肯定能安排自己,就是看好闺蜜秦淮茹怎么替自己说话了。 再有就是自己的技术一定要想办法提升上去,这样就算不能去秦淮茹上班的那家裁缝店,还可以去别的地方试试水。 所以,一大妈靠着对张元林夫妻俩的信任,决定和易中海硬碰硬。 在对面,易中海面对一大妈的反馈直接傻眼了。 双方好歹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对彼此不说了如指掌吧,但肯定是清楚对方性格和脾气的。 尤其是一大妈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易中海早已习惯了用言语恐吓并威慑对方。 结果这次又翻车了,而且一大妈还开始硬刚,差点让易中海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媳妇。 “你,你说什么?你同意各过各的?” 易中海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一大妈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语气笃定的说道: “是,我同意,怎么,难道你不敢了?” 易中海了解一大妈,那一大妈又何尝不是了解易中海的呢? 别的就不说了,易中海不会做饭,这点是母庸置疑的,除非易中海天天晚饭下馆子,不然他肯定没饭吃。 可下馆子贵啊,他的工资还有一大半要用来帮衬大院住户,以此稳固自己一大爷的地位。 尤其是贾家,贾张氏隔三差五的就来找理由借钱用,虽然每次都不多,可日积月累下来,也成为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就算易中海是全院最高的工资,也不足以支撑他这样挥霍。 还有易中海做家务很差劲,衣服更是没洗过,结婚那会儿还有过勤快的时候,虽然干的不好,至少会主动去做。 可结婚后就慢慢的开始端架子了,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往后,易中海当上了一大爷,就从未碰过任何家务事,也已经习惯了被一大妈照顾。 就冲着这一点,一大妈有足够的底气和易中海叫板。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说的各过各的就是想要掐断自己的经济来源,那自己就反将他一军,不给他洗衣做饭,看他怎么办! 反正自己还有别的办法生存下去,实在不行先去找好闺蜜苟一苟,借点钱,然后努力练习绣技,争取快速找到工作,这样就有钱还给秦淮茹,也有钱养活自己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一大妈已经开始依靠,甚至离不开秦淮茹了,而这正好在张元林的计划之内。 见一大妈态度强硬且坚决,甚至还敢出言挑衅,易中海哪里忍得了。 也就是他当了一大爷,没法儿随随便便动手了,不然事情闹大了全院看笑话,他这个当一大爷的带头家暴,那还不完犊子? 普通住户道德败坏闹大了都可能会被街道处的人上门教育批评,那他这位管事大爷道德败坏,肯定是罪加一等啊! 到时候别说街道处了,可能轧钢厂的保卫科也来,还有妇联也会来人,那可真就是老脸丢尽了! 所以,易中海可以发脾气,可以敲桌子打板凳,却不能动手。 “好,我看你是真的好日子过腻了,想吃点苦头了!” “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各过各的,我也不会再给你一分钱,后面的日子怎么过,你自己想办法吧!” 易中海憋着怒气,不能动手的他只能咬牙切齿的宣布要切断一大妈的经济来源。 对此一大妈不屑一顾,哼声说道: “无所谓,反正你给的钱只够家里吃饭的,这些年我的衣服鞋子都是自己做的,难得你买鞋布料回来,我做好了你还拿去送人,给你长脸,让你当好人,我又得到了什么,凭良心讲,我可没有占你一分钱的便宜!” 易中海脸皮一抽,他愕然的发现自己对一大妈的了解原来并不透彻,因为他都不知道一大妈其实挺会算的,感觉给一大妈一个表现的机会,搞不好她也会是一位优秀的账房先生呢! 但同时易中海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是一种被揭穿面具,拉扯出真实的感觉,一大妈说的没错,他给的钱只够家里吃喝的,根本没有剩余让一大妈去花销。 易中海说不出话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便只能冷哼一声,起身说道: “行了,这些饭菜你处理掉吧,我没胃口!” 说完,易中海往屋外走去,一大妈知道他是去找张元林的,再不去就八点了,别说张元林家,整个大院都要开始熄灯倒计时。 等易中海路过的时候,已经和过去畏手畏脚的自己彻底告别的一大妈胆儿大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这事儿是贾张氏告诉你的吧?” 易中海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一大妈,同样语气冷漠的说道: “是,连她一个外人都知道信任我,站在我这边,但你却背着我去接近张元林夫妻,这事儿你自己好好反思吧!” 说完,易中海推门出去了,他不是故意摆谱,而是真的担心再晚就会来不及,事情不办好,贾张氏就会动怒,然后就又有可能出事。 说到底,自己顾忌来顾忌去,还是害怕当年犯下的错误被公之于众! 唉,真是作孽啊! 易中海走了,一大妈抱着双臂,满脸不屑。 “哼,还让我反思,你没事儿吧?算了,多的我也懒得和你废话,我就等着看你悔不当初的那一天!” 一阵滴咕后,已经在张元林家里垫过肚子的一大妈看着桌子上已经冷掉的饭菜本来是不想收的,但最终还是不舍得浪费,便选择将它们收好,然后留着明天当午饭吃。 不管怎么样,这些粮食没有错,一大妈也不可能把它们都倒掉。 再说一大妈还没正式找到工作,这顿饭能对付一顿,不,分着吃可以对付两顿! 一边收着桌子,一大妈跟着感叹道: “还好,我运气不错,遇到了张元林小两口,要不然我还真的拿易中海没办法了!” …… 话说易中海这边气鼓鼓的出了家门后,感受着外面的寒风,瞬间就被吹的没了脾气。 到底是年纪大了,没有年轻时的皮实,但凡自己能年轻个十来岁,也不会缩脖子直打颤。 只是站了一会儿,易中海就被吹的脸皮生疼,他没敢耽搁,匆匆往张元林家的方向走去。 但没走两步,易中海感觉自己一个人去怕是不好意思开口,便又折返回来,来到贾家敲门。 很快,贾东旭来开门了。 “一大爷,您已经见过张元林了吗?” 紧跟着贾张氏也凑过来,她没说话,而是先探头张望了一下,发现没看到张元林的人影,也没看到养殖小屋的影子,当即皱眉说道: “不是吧,这都几点钟了,你还没去?”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平日里谁找自己办事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到了贾张氏这边一下子就变了味儿,跟追债的一样,好像自己欠她似的。 但易中海被贾张氏抓了把柄,他就是有脾气也不敢乱撒。 对媳妇是敢怒不敢打,这忍的已经很勉强了,结果到了贾张氏这边是敢怒不敢言,简直不要太憋屈。 不敢发火,易中海甚至得好言相说。 “我这不是正要去嘛,但是我一个人去不行,最好是让东旭和我一块儿去。” 贾东旭一愣,随后摆手摇头,表示不行。 “他抢走我媳妇,结果我还求他办事儿,这不合适啊!” 贾张氏也冷冷的看向易中海,想看他怎么办。 易中海一脸无奈,心想你个铁废物都要面子,那我的面子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行,这种耻辱肯定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承担,于是强行解释道: “不是,我去掏钱,结果给你们家做,那张元林肯定要问原因啊,我总不好直接说帮衬你们家,这样全院的人肯定都有想法,到时候我多难办?” “但是我把东旭一起带过去就没问题了,就说他好学,想锻炼动手能力了,有一个恰当的理由,我才好开口,不然肯定有人会觉得不服气,因为养殖小屋有没有,对于你们家的生活其实影响不大,毕竟你们家就俩人,不像别人家五六口人等着吃。” “再说了,我有钱帮衬别人,留着帮衬你们家不好吗?”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观察贾张氏的神情变化,发现自己费尽口舌也没啥用的时候,便针对性的来了一句点睛之笔。 果然,一听到易中海要把钱留着给自己,贾张氏立马就来劲了。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为难你,就让东旭和你去吧!” “就是希望一大爷别食言,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反正我是亲耳听你说的,那以后我上门要钱,你可别找理由! 易中海脸皮一抽,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被贾张氏当真了,但是他没得选,想要说动贾张氏,胡扯没用啊,只能来点真实的。 可贾东旭不高兴了,自己下班那会儿才被张元林找过茬,结果晚上又要去找他,这不是把脸伸上去找揍么? 只是贾张氏心意已决,哪里是贾东旭能拒绝的。 就这样,贾东旭不情不愿的跟着同样不情不愿的易中海往张元林的家走去。 只能说不愧是贾张氏,够狠够绝情,一个决定让易中海和亲儿子一起上门丢脸。 临近八点,张元林完成了一部分的研究,正准备收工去屋里看看媳妇练的如何了。 结果刚起身,听到有人敲门。 “我去,这也来的太晚了,等院儿里的人都要睡了才来,要脸还是做贼?” 被耽搁了学习时间,换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不过对方主动送钱上门,没有轰走的道理。 再说张元林也已经做好了趁机戏耍他们的打算,剧本都写好了,只差怨种就位,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打开门,不出意外的是易中海,但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神躲闪的贾张氏,这让张元林有些意外。 嘿,意外之喜啊,正所谓来者是客,那就顺便把你也招待一下吧! 就这样,张元林在原来的剧本上又添加了几笔,把贾东旭给安排上了。 “一大爷,哟,贾东旭也来了,真是稀客,两位都这个点了还来干啥,有什么事儿吗?” 听着张元林的话,易中海憋了好一会儿还是难开口,便往旁边挪了一步,推着满脸抗拒的贾东旭上前。 “咳咳,是这样的,东旭说他想锻炼自己的动手能力,希望能为考二级工做准备,但是呢,我和东旭不在同一个车间了,没办法再教他,正好他对你的养殖小屋感兴趣,我作为他原来的师父,决定帮他一把。” 早已知情的张元林故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夸赞道: “真不愧是一大爷啊,照顾人方面是真没话说,我觉得咱们大院儿有你这位一大爷是幸运的!” 易中海眉头一挑,心想夸人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怪怪的呢? “行了,既然是来照顾我生意的,就进来说话吧。” 说着,张元林让两人进屋。 易中海不是头次来了,之前张元林结婚办酒席的时候,他进来看过,当时就被屋内精致整洁又大气的布局所震撼,现在又一次到来,还是一样的惊叹不已。 贾东旭则是直接看傻了眼,三大间屋子连接着一个中堂,再看屋内的陈设,各种新家具,大物件儿,妥妥的豪宅啊! 随后贾东旭想到了自己家里就一间屋子,吃喝洗睡全挤在一起,而且还得跟亲娘在一个炕上,各自贴着两边的墙睡,这两家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呵呵,本来都要睡了,没了热茶,我就不给你们倒了,这个天儿喝凉的吃不消。” 说是这么说,但就是张元林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也懒得给这两个怨种倒茶。 反正有说法总比没说法好,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也没在意这件事儿,前者还要和张元林谈价格,后者则是还处于震惊之中,连张元林喊他坐都没听见。 当时相亲对象被截胡,贾东旭失眠好几天,现在又被张元林的豪宅震惊到,怕是又得失眠大半个月。 要是傻柱能读心,又刚好在场,肯定会故意刺激贾东旭。 “嘿,贾东旭你做白日梦又有素材说了啊,还不谢谢元林哥?” 另一边,易中海已经开始和张元林谈价了。 可还没说两句,易中海就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什么?三块钱?别人不都是一块或者一块五吗,而且你三大爷当时的价格有多低全院皆知,你这是故意要宰我啊!” 突然的惊呼声惊动了屋内专心练习绣技的秦淮茹,但她没有出门,而是站在门口默默听着。 张元林哼笑一声道: “一大爷,账不是这么算的,首先,你没有材料,这得算钱吧?其次,你要求今晚就做好,本来都到我睡觉的时候了,你这个时候来找我,要不是我信任你,我完全可以怀疑你故意拿钱来为难我!” “所以啊,我包材料包人工,然后这么晚了还要加班加点的干,我明天还得上班,说真的,收你三块钱真不过分,当然了,价格我来开,但是最后定不定,肯定是你说了算的。” 因为一大妈前来通风报信,张元林知道易中海没得选,那肯定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的,也不担心他会拒绝,因为他就这样回去肯定没法儿像贾张氏交代。 而且贾东旭就在边上看着呢,易中海除了老老实实掏钱,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反正这笔钱省下来也不会到一大妈的手里去,所以张元林坑的很果断,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易中海显然是不满自己的价格比别人高的,但他确实没得选,因为身后有贾张氏盯着,别说三块了,五块钱他也得付。 再说张元林的解释没毛病,包材料人工还加班,他有开价三块钱的权利和理由。 没办法,易中海只得咬牙掏钱,甘认倒霉的当了这个冤大头。 “给你,三块钱,现在就开始做!” 可张元林拿到钱后,却往椅背上一靠,直接端起了架子。 “我拿了钱肯定会办好事,但是你得把尺寸给我啊,不然我怎么做?” 易中海一愣,不由的瞪大眼睛问道: “不是,这难道不是你的工作吗?就算我对你的东西不感兴趣,可我也见过你上别人家里量尺寸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要问我拿尺寸了?” 张元林嘿笑一声,说道: “一大爷,稍安勿躁啊!我这不是为了赶时间,得赶紧开工么,反正就是两个尺寸的事儿,我这边顺便做一下准备工作,这样就能早点结束不是?” “再说了,我也没让你去啊,既然是为了锻炼贾东旭的动手能力,我觉得这事儿让贾东旭就行了,你觉得怎么样啊,一大爷?” 说实话,这事儿本来是留给易中海去做的,也是张元林提前在剧本里写好的,只是没想到贾东旭也来了,那就交给这个铁废物去做吧,张元林还是很期待他搞点事情出来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易中海不由分说的表示了赞同。 他是不想再去冷风里吹了,心想带着贾东旭来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这种跑腿的事儿不用自己动手! 随后易中海就命令贾东旭去量尺寸,但是他们没工具,这自然是张元林提供。 但张元林故意给了贾东旭一把软尺,这无疑是极大的增加了贾东旭搞出幺蛾子的距离。 可张元林不以为然,但凡细心一点,软尺钢尺不是一样用么,它们造出来的时候都是精准的,主要就是看怎么用了! 人不行,不能怪尺子不准啊! 贾东旭虽然不情愿,但他没办法,而且他的确不敢直面张元林,就当是趁这机会出去喘口气了。 随后张元林开演,从用作仓库的房间拿来材料,开始做准备工作。 没过太久,贾东旭哆哆嗦嗦的跑了回来,然后给张元林报了长宽高。 张元林都没画图纸,只是一听尺寸就知道出问题了。 虽然各家门口的空地不同,但是窗户的高度都是一样的,这个造房子的时候有标准,在这个年代误差不会超过一公分。 但贾东旭报的尺寸明显偏高了不少,说明他量差了很多,这样造出来的养殖小屋肯定会挡住一部分的窗户,影响房屋进光! “那个,贾东旭你把尺寸写在纸上吧,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我抓紧时间干,应该半个小时就能完工。” 听到张元林的话,贾东旭开开心心的写下长宽高,心想终于可以走了。 可易中海却像是踩了尾巴的猫,立马叫嚷了起来。 “什么?半个小时就能做完?这不对吧,你以前一户人家不是要做三四个小时吗?” 张元林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说道: “是啊,那是一般情况,但现在我发现贾东旭给我的尺寸一部分恰好能匹配上我之前做的一个样品,这样我稍微修改一下就行,怎么,难道你们不想早点结束,早点睡觉,还盼着晚上十二点再来?” 这话说的易中海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咽下这口气,但心里早就麻透了。 离谱啊,只需要做半个小时的工,却收了正常价格的三倍,这事儿搁谁谁不难受? 也就是这是被贾张氏逼着过来的,不然易中海早就大手一挥不要了! 就这样,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心情郁闷的离开,准备半个小时以后再来。 走的时候贾东旭心情倒是不错,有易中海在,他不用和张元林面对面说什么,然后再等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不用熬夜了。 但贾东旭不知道的是,轮到他郁闷的时候还没到呢! 等人一走,秦淮茹就出来询问情况,张元林表示自己这里一切顺利,让她去烧水准备洗澡。 小媳妇听话懂事,也无条件相信张元林,直接就去干活了。 而张元林这边则是到静止世界用现代化设备输入尺寸,快速加工出成品,最后具现到现实世界就算大功告成。 但张元林没有组装,就这么放着。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是用来加工养殖小屋的,实则是刚好让他们夫妻俩洗漱完毕。 等洗漱过后,张元林还有功夫看了大十几分钟的书,秦淮茹也洗漱好进了卧房,然后易中海便带着贾东旭上门了。 两人进门一看,面对整齐摆放的零部件和栅栏,都是瞪大了眼睛。 易中海不敢相信张元林真的能这么快做好,贾东旭则是不敢相信这么复杂的东西真是张元林一个人做出来的。 “行了,刚好你们两个人,那就一起搬走吧,反正你们都住中院,我就不去了,虽然只是半小时,可我加快了速度铆足劲干的,现在是又累又困啊!” 说着,张元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明摆着是要送客了。 这次易中海和贾东旭对视一眼,全都一脸懵逼。 “不是,你,你这,这是打算让我们自己带回去组装吗?” 张元林笑了笑,反问道: “不是贾东旭要锻炼动手能力么,我寻思着装起来了他也要拆掉的,那还不如让他自己琢磨着装起来,这样效果更好啊!” “嘿,我张元林做生意,那是一直都很照顾客户需求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易中海已经头皮发麻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再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意识到张元林是故意这么玩他们的! 又是让他们量尺寸了,又是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组装,如果正常价格也就算了,可问题是他开了三倍的价格啊! 易中海无法接受自己大晚上顶着风雪上门送钱还被当猴耍,正准备拒绝,结果贾东旭跳了出来,一脸自信的说道: “可以,就我自己组装,等着看吧,我肯定能把养殖小屋装起来的,而且不会比你差!” 在内心里思来想去,贾东旭觉得张元林能在半个小时搞定的东西,自己肯定也是可以的,别忘了,自己可是靠实力转正的正式工呢! 于是,贾东旭决定和张元林刚一刚,易中海脸皮狂抽,心里只想狠揍贾东旭一顿。 特么的这是没花你们家的钱是吧,所以你一点儿都不在乎! 可易中海再恼火也没用,贾东旭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把散件带走了。 就这样,易中海和贾东旭带了一堆散件回去。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开口就对易中海一顿骂。 这让易中海脸色涨的通红,是他愤怒到极点又不敢骂的表现。 随后易中海耐着性子表示这是贾东旭的选择,后者也点头承认了是自己答应的,很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听到是儿子的选择,贾张氏的脸色这还好了一些,但还是习惯性的打了声招呼,以备不时之需。 易中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试图缓解自己的情绪,然后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感觉自己再待下去,非得被气疯不可。 回到家,一大妈已经睡了,但床上又多了一床被子,很显然,这是一人一床被子的意思。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一想到自己和一大妈放出的狠话,觉得自己要是不同意这样,岂不是先投降认输? 没办法,易中海只得带着一肚子火气睡了,但这样的状态哪里睡得着啊,不用想,这铁定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失眠夜了。 另一边,贾张氏面对易中海的沉默不语并不关心,反正易中海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 随后让贾东旭把东西搬进家里,等明天下班了再弄,因为现在太晚了,还得点灯才能看见外面的情况,关键是这样会影响自己睡觉。 贾东旭也没打算晚上加班组装,外面这么冷,哪有睡觉香啊! 但是进了冰冷的被窝后,贾东旭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次不是想媳妇的事儿了,而是满脑子都是张元林那宽敞,整洁,又大气,奢华的豪宅! 睡不着觉,贾东旭睁眼盯着天花板,又看着自己家里,突然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媳妇被人抢了,住的房子还没别人大,贾东旭啊贾东旭,你的命可真苦! 果然,这个世道是不公平的,好人被欺负,坏人乐逍遥! 所以我就不能当好人,我也要当坏人,对,我要继续延续不正之风,要偷懒,要耍诈,要两面三刀,要胆大妄为,要比张元林还要过分? ? 也就是这些话只在贾东旭的脑海里,要是张元林能听到,非得上去给他一顿收拾不可。 好家伙,就你也敢自称是好人了,真要是这样,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还不如直接毁灭算了! 第111章 聋老太太以为的机会却让自己尴尬,张元林清楚工程师之间亦有差距 就在易中海到处碰壁受气一肚子憋屈无处发泄,贾东旭羡慕嫉妒恨到泪流满面,两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 张元林这边却在专注的传授秦淮茹知识和经验,刚开始的时候小媳妇还是有点抗拒的,她不知道认真学习的好,后来在张元林的努力下,秦淮茹逐渐爱上了学习,甚至慢慢的上了瘾。 只可惜今天被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俩怨种耽误了时间,不然这一晚秦淮茹肯定能学到更多。 虽然赚了三块钱,但张元林并不觉得自己赚了,多得三块钱,少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春宵时光,这笔账怎么都不划算。 但价格也没法儿再开高了,综合考虑,价格翻三倍就已经差不多了,因为有大院里的老生意做比较,再高不合适,也会给易中海机会抓把柄。 好在张元林谋划这一场也不是为了赚钱,他纯粹的就是想坑一坑易中海罢了。 嘿,你易中海帮谁不好,非要去帮这家喂不熟的白眼狼,那我可不得大发慈悲,让你沉浸式体验一下当怨种的感觉么? 至于贾东旭,就他的猪脑子,怨种也是没跑的,反正张元林的剧本已经写好了,现在前戏已经演完,就等着他们跳出来把后半部分续上了。 经过深入浅出的学习,张元林和秦淮茹相拥入眠。 一晃太阳东升,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大院里鸡鸣声此起彼伏,住户们也依次醒来,让沉寂了一夜的大院重新充满活力。 因为张元林的功劳,大院里的鸡鸭鹅有不少,但谁家都没有张元林家的多。 而且张元林这边养的家禽大部分是老丈人送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张元林做事优秀,被兄弟单位奖励或者私人拿来抵工钱的。 然后养殖小屋就这么大,因为家门口的面积有限,但活禽越来越多,那咋办呢,当然是吃掉了。 张元林不差钱,有东西不吃还去卖,然后想吃了再去买,何必呢? 再说这是老丈人送的,厂子里奖的,私人抵工钱的,全都是合法合规,来路明确,张元林吃着简直不要太安逸,太放心。 就是大院里的人看着眼馋的不行,因为张元林的养殖小屋爆满到不得不吃掉,而他们家的养殖小屋还都有很大的空余。 更重要的是,不少人都是去菜市场买回来的,他们也想去野外抓活禽,这样能省点钱,可惜本事不到家,兴冲冲出门,最后空手而归的比比皆是。 而且眼看着天越来越冷,外出打猎的机会越来越少,让大院里购买了养殖小屋的人都有些愁眉苦脸。 可张元林包做活儿,又不包抓活禽,所以这事儿还得他们自己想办法。 还有就是大院里的人并不认为张元林的打猎本事有多好,因为张元林太年轻了,要说他能上树掏个鸟蛋还行,至于进山打猎……这个还是算了吧!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外挂在手,啥事儿是他搞不定的? 其实张元林也知道他们的难处,都不用问,每天路过看一眼里面的活禽数量就能知道。 但这事儿又和张元林没关系,那他为啥要管。 说实话,这些人可以主动提出来花钱购买,张元林也不是一个难说话的人,钱给到位就行,反正干活收获活禽是常有的事情,又不是啥稀罕玩意儿。 再说张元林收了钱,也可以再去买别的东西,反正控制好表面上的收支平衡,就不用担心有人故意搞事去举报自己。 可大院里的人好像都挺爱面子的,他们不说,张元林也不好主动去推销,这样就比较被动了,高价谁要啊,低价张元林不乐意,还不如留着自己吃。 所以,张元林还是习惯性的等别人找上门,等着他们有需要的时候来求自己,这样主动权就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价格也由自己说了算! …… 张元林家里,秦淮茹一如既往的率先起床做事,等忙活的差不多了张元林才打着哈欠醒来。 累肯定是秦淮茹累的,晚上学习到那么晚,白天又要做事,不像张元林始终都能保证在一个精神且充满活力的状态,但张元林就是没有早起的习惯。 更何况冬天早晨的被窝是一年四季最温暖,最舒适,最让人不舍的时刻,必须好好享受啊! 起床后,都不用张元林开口,就有洗漱用品和温度适中的洗脸水端到了眼前。 洗漱过后就是吃饭,张元林还是先陪着秦淮茹吃几天简单的,然后就说老朋友来了,出门搞点新鲜的早饭回来,算是改善伙食,过过嘴瘾了。 偶尔吃一顿肯定没问题,可要是经常吃,还顿顿不重样,哪怕是对自己无条件信任的小媳妇也会有所怀疑啊! 怎么,全国各个地方的厨子全给你认识完了? 不过张元林可以自己偷吃,所以早饭通常吃的都不多,这样可以再去静止世界里解解馋。 话说张元林的偷吃纯粹是因为这是一个没法儿坦白的秘密,而且张元林也一直在想办法合情合理的给媳妇改善伙食,不像贾张氏,那是吃独食压根不想让儿子知道! 吃过饭,张元林和秦淮茹这边各自收拾好,正准备出门。 这个时候,一大妈找了过来。 “一大妈?有事儿吗?” 张元林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心里想的却是一大妈可能和易中海闹掰了。 根据昨晚发生的事情,这事儿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原本一大妈还很注意时间的,都是趁易中海不在的时候找过来,结果昨晚吃饭的时间上门说事儿,明摆着是不想躲着了。 然后在这个还有不少人没出门的点找上门,说明一大妈已经决定和易中海硬刚到底。 要是张元林心里的想法被一大妈听了去,绝对会震惊不已,也会认为张元林是个算命的。 但事实上张元林能猜的如此精准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一大妈总是会事无巨细的和秦淮茹抱怨自己的生活细节,而秦淮茹又从不隐瞒的告诉张元林。 这一来二去,张元林哪怕从不主动打听易中海的家事儿,也能精准的把控易中海夫妻俩的情感关系。 当然也包括说易中海做的一些愚蠢且错误的决定,谁让一大妈成了自己人呢,她现在已经彻底成为替自家监视易中海的情报碟子。 “可惜啊,一大妈和易中海闹掰了,这样易中海也不会再随便说出自己的决定,那岂不是以后再难指望一大妈去打听有用的情报了?” 正想着,一大妈搓着手,满脸堆笑的说道: “元林啊,谢谢你,昨晚还请我吃了顿饭,不然回家我得饿肚子了。” 秦淮茹一听,立马表情就严肃起来。 “一大妈,这咋回事儿啊?” 张元林听到后既意外又不意外,随后故作惊讶的说道: “一大妈,您这是和一大爷发生矛盾了?” 也许是因为这是家丑的缘故,一大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出来,说明她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信任张元林小两口。 从回去以后得知自己被贾张氏告状,到易中海选择相信贾家,再到两人决定各过各的,甚至两人分被子睡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总之,我现在无依无靠了,只得来找你们俩。” 秦淮茹听的眉头紧锁,自己唯一的好朋友,不,现在又有了何雨水这位新朋友,说唯一不合适,应该是最好的朋友被欺负,她肯定是想帮上忙的。 张元林知道女人大多是多愁善感的,这事儿真要掰扯,两个人凑一起从早说到晚都说不完,虽然聊天能够帮人缓解情绪和压力,但张元林不会这么干,他比较直接,既然一大妈有麻烦,那直接帮忙解决掉就行。 “一大妈,您想说的是找工作的事儿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变得紧张起来,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我想找工作,不然我没有钱,就没得吃,三两天的还行,时间长了我肯定坚持不下来的。”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一大妈,您别担心,吃喝问题还不好解决么,我家余粮充足,你是我媳妇的好朋友,这里随时欢迎你。” 听到自己男人这么照顾自己的面子,秦淮茹露出了幸福且自信的微笑。 一大妈的眼神中跟着充满了羡慕,心想这就是女人最幸福的模样吧! 但一大妈摇了摇头,表情认真的说道: “这可不行,我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天天往你们新婚不久的小两口家里跑,蹭吃蹭喝的,这像什么话呀!” 秦淮茹笑着说道: “一大妈,不打紧的,我们家地方大,多个人吃饭热闹些。” 但一大妈还是拒绝,只是请求张元林和秦淮茹能帮她找份工作。 这次张元林没说话,让秦淮茹自己处理。 知道自己男人会尊重自己的选择,秦淮茹便放开来和一大妈沟通上班的各种要求。 张元林就在边上看着,发现小媳妇表现从容澹定,说话清晰有逻辑,提出的要求也很明确,还真有点店长或者小领导的感觉。 “很好,看来老板娘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还真给秦淮茹安排了一些比较重要且有难度的工作,让她又进步了不少。” 小媳妇有提升,张元林肯定是高兴的,人都要时间去成长,前面的时间抓的越紧,将来的进步就越大,张元林心里有计划,却也不好明说,所以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只能不断的找机会。 好在小媳妇争气啊,学的快也学的好,张元林很满意,有个听话懂事又上进的媳妇,自己真的少操好多心! 其实一大妈也是个不错的人,虽然天赋不如,颜值差了些,但其他方面都不赖,只可惜易中海不懂得珍惜,他非得去找老泼妇贾张氏。 罢了,二十多年的事儿了,具体啥情况谁知道呢? 最后,秦淮茹给了一大妈一个准确的答复时间。 “这样吧一大妈,您再耐心等等,周六我下班回来我肯定能帮您问清楚,要是能成,下个礼拜一咱们就一起去裁缝店上班,要是没成,我也会帮您多留心,有好工作第一时间告诉您。” 随后秦淮茹转头看了张元林一眼,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张元林知道小媳妇是想让自己出面给一大妈一颗定心丸,但小媳妇不会擅自做主,胡乱答应,便只能用眼神示意。 还别说,年轻粉嫩的秦淮茹那小眼神一给,真是怎么看怎么楚楚动人,相当可爱,叫人难以拒绝! 更何况张元林本身就有意帮一大妈,这既能让一大妈对自家感激涕零,又能让易中海出丑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随后张元林也笑着说道: “一大妈您放心吧,只要态度端正,工作认真,找一份工作真不难,我和裁缝店的老板娘是旧识,这事儿我也会去多沟通的,应该问题不大。” “再说了,我一直在外面跑,知道不少地方在招人,虽然不清楚各个岗位的要求是什么,但咱们只要多去尝试,总归会成功的。” 把这层关系挑明,再说几句安慰的话,终于是让一大妈放松下来。 “哎呀,要说大院里谁最有本事,还得是元林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手艺,在外也认识不少的人,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估量!” 求人办事按理说要多少拿点东西的,可一大妈啥也拿不出,没钱也没东西给,只能多说两句夸人的好话。 好在张元林不在乎,他啥也不缺,只缺一个可以大展身手的好时代,但这事儿谁也帮不了,张元林只能等。 说完正事,张元林和秦淮茹都要去上班,一大妈不好再多说,就陪着一起往中院走。 结果就看到易中海正背着手,一脸怒意的站在自家门口。 这显然是在等谁,就是他那两个有些明显的黑眼圈看起来相当滑稽。 看到张元林和秦淮茹,易中海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他们俩一眼,没有给一丁点的好脸色。 秦淮茹皱了皱眉,心想你这个一大爷怎么这个样子,自己把媳妇逼出家门,又在这里怪别人帮了你媳妇,什么人啊! 张元林则是面无表情的选择性无视,差劲就是差劲,摆谱就能让你变得牛皮了? 也就是碰上的是易中海,要是碰上许大茂和贾东旭,张元林随手就能打上去。 别问理由,问就是你瞅啥? 就这样,双方简单的打了个照面,张元林气场碾压性胜利。 虽然张元林知道接下来易中海肯定要和一大妈说点什么,但他还要送秦淮茹上班,可没闲工夫在这里看戏。 本来易中海就很生气,因为昨晚提出各过各的以后,一大妈不仅多拿了一床被子出来,今早还当着自己的面去后院,那还用想吗,明显是去找张元林小两口的! 事实上易中海没猜错,一大妈真去找张元林夫妻了,这让易中海气上加气,觉得张元林但凡懂事一点,就不该多管闲事,本想给个眼神警告他,结果张元林直接无视了! 易中海背着手握拳,指节都因为过分用力而发白。 眼看着张元林和秦淮茹离开,易中海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胆子不小啊,昨完你的问题,结果你今天连装都不装了?” 一大妈哼了一声,澹澹的说道: “咱们说好了各过各的,你管得着吗?”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掉,明明站在眼前的是自己媳妇,结果像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哪里有一点自己媳妇的样子? “好啊,既然你本事这么大,那你就继续找他们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厚的脸皮一天到晚去张元林家里蹭吃蹭喝!” 因为不知道自己媳妇找张元林说了什么,易中海以为她是去吃早饭的。 一大妈见易中海误会,也懒得解释什么,哼声说道: “我还是一样的话,你管不着!” 说完,一大妈进了屋子带上门,留下易中海一个人在外面。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脸色阴沉如水,他是想进去继续和一大妈发脾气的,但他还得上班,再耽搁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等着吧,真以为我易中海拿你没办法了?” “你要厚着脸皮去讨吃的讨喝的我是拦不住,但这是我家,你能不能在这个家里呆由我说了算!” 反正没什么感情,真要把关系继续闹僵,易中海不介意好好的惩罚一下一大妈,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易中海如此想着,满脸阴霾的离开大院,带着一肚子火气去上班了。 这一天,易中海对谁都没好脸色,有人说话也是语气冰冷,这让易中海在车间里的口碑更差了。 …… 大院里。 一大妈回到家里后,从昨晚的冷饭里分了一点出来热热垫饱肚子,然后就开始专注的练习绣技。 “秦淮茹说的不错,我天赋不行就得认清现实,不需要再继续琢磨难度更高的技艺,专心的把基本的东西做好就行,正所谓熟能生巧,就算我只会做最基础的事情,但只要我能做好做利索,肯定也能赚到养活自己的饭钱!” 如此想着,一大妈开始铆足了劲练习,其他不相干的事情都放到一边,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只为将来能有机会去裁缝店的时候,不会表现的太差劲。 但没过太久,一位稀客却是主动找上了门。 “一大妈,在家吗?” 听到是聋老太太的声音,一大妈不得不停下手里的事情,然后起身去开门。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一大妈有些惊讶,虽然她现在只想专心的练习绣技,但还是把一大妈迎进了家里。 聋老太太也不客气,直接找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一大妈,你和一大爷有矛盾了吧?” 聋老太太的一只耳朵是被易中海给整的有点不灵光了,但还有一只耳朵没啥问题。 只是这样一来,聋老太太的听力受损,同样的话这只耳朵能听见,另一只耳朵就听不见,这还是挺让人讨厌的,毕竟聋老太太不能老逮着同一边坐不是? 不过今早一大妈和张元林夫妻俩在门口说的话被她给听到了,于是等全院人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该出门出门之后,聋老太太不紧不慢的找到了一大妈。 聋老太太想和张元林套近乎,但张元林不给情面,秦淮茹虽然愿意搭理,但是表现的并不热情,这让大院老祖宗有些挂不住面子。 所以聋老太太主动了一次两次后,就放弃了,她得照顾自己面子,得保持自己的老祖宗人设。 当然了,聋老太太也盼着自己不主动后,秦淮茹能懂事的来找自己。 但可惜的是秦淮茹并没有来,这让聋老太太又气又无奈。 直到现在,聋老太太得知一大妈和易中海闹矛盾,然后一大妈又去找张元林和秦淮茹求助,经验老到的她敏锐的察觉到这可能是一次达成目标的大好的机会。 因为全院没人能指使易中海这位一大爷,但聋老太太可以!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一大妈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毕竟是家丑,她不愿意被除了张元林夫妻以外的人知晓。 “老太太,这是您从哪儿打听到的?” 聋老太太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咋忘了这一茬,这事儿一大妈没说,易中海也没说,自己没道理知道啊! 不过这难不倒聋老太太,她神情澹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这是一大爷和我说的,虽然没有说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闹矛盾,但是他找我诉苦的时候,我能感觉出来,他不想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听到这话,一大妈顿时面露古怪,想着聋老太太你不仅耳朵不好使了,眼神也不行了啊! 从昨晚开始到现在,易中海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而且言语间满是威胁,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和谈的意思。 所以,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易中海不想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的? 此时的一大妈很无语,因为聋老太太说的和自己亲身感受的完全不同。 既然想不明白,也搞不懂,那就继续听下去吧! 于是一大妈选择了沉默,也让聋老太太误以为她在认真倾听,便继续说道: “一大妈,其实夫妻两个想要长长久久,还是要互相理解才是,你想啊,一大爷肩负着照顾全院的责任,他其实压力很大的,只是他有些时候的确没做对,比如和张元林之间产生矛盾。” “然后你这边有事选择去找张元林和秦淮茹,那一大爷不生气才怪,你们要是继续我行我素,彼此的矛盾就会越来越严重,直到难以解决。” “当然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讲大道理的,而是想帮你们解决矛盾,不过这需要你的帮忙,我会劝说一大爷和你好言好语的商量解决办法,但关键是得解决一大爷和张元林之间的矛盾,你觉得呢?”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一大妈认可的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是希望易中海和张元林保持友好关系的,只是易中海为了面子不愿意低头,所以才越闹越僵。 “老太太,我觉得您说的很对,那我应该怎么做?” 聋老太太很满意一大妈的反应,随后笑呵呵的说道: “这事儿好办,我做一大爷的思想工作,你做张元林的思想工作。” 一大妈愣了一下,随后为难的说道: “老太太,这事儿恐怕办不到,我还没那么大的面子和张元林说这些。” 聋老太太抓住机会,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合适的建议。 “这事儿好办,你把我的提议告诉张元林,就说为了大院的和睦共处,然后我来和他说!” 一大妈又愣住了,这次直接陷入了沉思。 良久,在聋老太太的期待下,一大妈问出了直击灵魂的问题。 “一大妈,张元林就住在你隔壁,这事儿怎么还需要我来牵线呢?” 聋老太太噎住了,半不出一个字来。 不知不觉间,聋老太太反而向一大妈透露出了一个十分尴尬的事情。 是的,明明就住在隔壁,但聋老太太却和张元林说不上几句话! 就这样,屋内只剩下了沉默。 然后聋老太太站起身来,快速离开,连手里的拐杖都没用上,和来时的慢步完全不同。 眼看着聋老太太不言不语的离去,一大妈稍加思索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懂了,张元林并不待见老太太,那就说明老太太做人也不太行啊!” 在心里,一大妈是愿意相信张元林的,在发现聋老太太和张元林不和后,她只觉得是聋老太太有问题,而不是张元林的不是。 “哎!我一直都对大院里的情况不怎么关注,也是和秦淮茹聊上了才知道不少人的差劲,现在看来,大院老祖宗也不是啥好人,怎么突然这个院儿变得那么陌生了呢?” 也许一大妈自己都没意识到,在放弃信任和依靠易中海后,一大妈心中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张元林夫妻,连聋老太太都比不上。 同时一大妈也在慢慢的成为坚定的,选择和张元林站在同一个阵营的人! …… 另一边。 张元林在送完秦淮茹后,就直接去上班了。 距离周六还有三天的时间,张元林不着急和老板娘说明情况。 再说自己还要锻炼秦淮茹的办事能力,肯定是先让她自己试一试的。 要是成了就最好,说明秦淮茹越来越独立了,要是没成,那就自己出面,只是一个工作岗位的事儿,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是私人店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啥大问题,又不是国家参与的单位,一个萝卜一个坑。 来到轧钢厂,张元林往研发车间行进,有杨厂长处理好考勤问题,不需要张元林再绕弯去维修部点卯打卡。 有自行车去哪里都方便,这偌大的轧钢厂好像也没那么远了。 到研发车间门口停下,把自行车推到车棚里,张元林一伸手,具现出了昨晚准备好的丑八怪模型。 这个模型的整体是等比例缩小的,差不多一张纸的大小,但是里面的零部件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变得奇形怪状,歪七八钮,不过张元林相信以自己精湛的口才和灵活的肢体语言,可以做到既演好,又能传达清楚。 来到研发车间门口,还是两名保卫员驻守,随后就是常规的身份检查以及工牌核对。 没有意外的通过,张元林顺利进入研发车间。 对此张元林只想说一句,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再来就不是两个人了,最起码得四个,甚至更多! 进入研发车间后,张元林看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忙活了。 昨天只有见过面的六名工程师在研究设备,但今天多了很多人,感觉全场的工程师都集中到了一起。 至于那些技术员们,他们当然是继续忙活轧钢厂的技术项目,以他们的级别和实力,其实帮助不会很大,还不如接着干手里的活儿。 其实也有技术员不服气,不只是因为不给他们参与研究的洋货的机会,而是他们不满张元林一个机修工都能上,凭什么他们这些技术员不行。 这就导致张元林一进车间,就感受到了不少的敌对目光。 对此张元林有些无语,干啥啊,一个个跟欠了你们钱似的,我是机修工怎么了,那我也是靠实力争取到的这个机会,你们至于用这么偏见和愤怒的眼神看我么? 随后张元林看到了昨天想方设法防自己的那六名工程师,只是一个对视,张元林就明白了,这些技术员之所以对自己这么仇视,就是这六个人在搞事情! 本来大家都有事儿做,各忙各的,互不相干,按理说彼此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冲突点,毕竟张元林没有抢走任何人的饭碗,也没掠夺谁的劳动成果。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都没和他们有过任何交集,所以他们凭什么要仇视自己? 可不就是那六名工程师在故意搞事情么? 来到工位上,张元林还没开口呢,对方有人先哼笑起来。 “看样子这里的人都不欢迎你,要不然你还是回你的维修部吧!” “就是啊,你一个机修工存在理论缺失,又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收获,你这样留在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也觉得你回维修部比较好,至少在那边你能发挥自己的特长,而不是在这里怀疑自我。” “呵呵,虽然他们说的话有些难听,但这都是事实,你觉得呢?” 四个人轮流开口,还有两个人笑而不语,但眼神里能看出明显的轻蔑和厌恶。 张元林虽然看起来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他活了两世,还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感受过两种不同的生活压力,超强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简单来说,那就是不管面对什么情况,张元林都能做到稳如老狗! 随后张元林看着众人,微笑着说道: “嗯,我也觉得各位前辈说的很对,但我来都来了,这个时候再回去也不合适了,不如再让我多留一天吧。” 工程师们听到后,都是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要是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够好,那就继续呆着吧,反正你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那六名工程师在笑张元林的不自量力,笑张元林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张元林能感觉到的是,他们在笑自己只是一名机修工。 是的,在这些工程师眼中,机修工应该是浑身油污,在各种机器设备里钻来钻去的形象,而不是在整洁干净的研发车间里研究着机修工永远都看不懂的东西。 张元林依旧是笑而不语,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一对比,双方谁的素质更好,已经是高下立判了。 现场只有这六名工程师在笑,其余的人或投来疑惑的目光张望着看戏,或与周围的人讨论一起鄙视张元林,或不闻不顾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的脑海里不由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工程师之间,亦有差距!” 这和自己强行保持机修工的身份不同,以张元林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晋升,但是他自己不愿意,所以他这算是高等级留在新手村了,肯定不适用这句话的。 但眼前的这些工程师们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才有现在的地位和身份,只是有的人这辈子的终点就是这里,而有的人还在路上,未来不可限量。 很显然,未来无限的那些人里,肯定没有这六名工程师以及那些被吸引注意力的人的位子。 张元林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但是他的目光扫视全场,已经锁定了自己认可的目标。 被张元林盯上的这些人自始至终都在用心的研究设备,每个人都拿着纸笔,要么画图,要么计算,要么根据已知信息在设计构造。 从张元林进来开始到被人仇视,再到被人嘲笑,一直到现在,这些人始终保持着专注的姿态,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好,很好,我已经计划好了自己的身份,只做一个提灯人,去指引道路,那么后续的计算和绘图必须要交给其他人,而你们就是能让我满意的人选!” 耳边的笑声依旧,但张元林的笑容不变,这样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和无奈。 但没人知道,张元林已经在心里决定了某些人的未来。 做好决定,张元林便没有再继续傻站着,他要开始装比,啊不,要开始认真工作了。 来到昨天拆解完外壳的设备面前,张元林打开工具包,继续进行剩余的拆解工作。 木质模型就放在工具包里,张元林知道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张元林不相信这么严肃的工作会没有领导来视察,只要有领导来,就是张元林表现的机会。 倒不是说张元林想要功劳,而是自己一个机修工,就算现在开口也没人搭理,反而会引发更激烈的嘲笑,所以现在演示模型是没有意义的。 得等领导来,让领导在现场管控纪律,至少要给自己一个安静的演示环境。 不过大早上的领导们一般都很忙,要开晨会,要处理文件,要忙会议,地位越高的事儿就越多,所以张元林不能着急,得耐心等待。 在这期间,张元林肯定也不能傻站着,要找事情做。 作为机修工,拆解工作必须是得心应手的,所以张元林别的啥也不干,就搞拆解。 一边拆,一边手动除锈,时间哗啦啦的就流逝掉了。 而且张元林干拆解的活儿,周围研究的工程师们也没法说什么,因为拆解工作张元林不干,他们自己也要干的。 同时,张元林也是在做最后的校验,确定自己选择的模型没有出错。 就这样,一阵拆解和敲打过后,张元林根据一些细节确定了自己的选择准确无误,剩下的就是安静等待领导的到来。 终于,约莫上午十点半左右,研发车间迎来了张元林预料之中,但是猜不准具体时间的领导视察。 “欢迎杨厂长视察!” 随着研发车间主任的一声招呼,让所有人都知道杨厂长的到来。 “杨厂长!” “厂长好!” …… 每个人看到杨厂长都会主动打一声招呼,张元林也不例外。 技术员们则是继续忙自己的,他们离得远,总不可能扯着嗓子喊。 再说杨厂长这次来就是专门视察刚到的两台设备的研究情况,而不是为了轧钢厂自身的研究项目。 如果不是这两台报废了的洋货,别说领导视察没有,门口也不会有保卫员日夜轮岗看守,除非做出重大研究成果。 打过招呼后,工程师们的神情都有些紧张和严肃,因为他们啥名堂也没整出来,万一被杨厂长问了,真的是谁被问到谁尴尬。 然而在众人内心忐忑的等待下,杨厂长没有向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询问任何问题,而是在视察了一圈后,直接目标明确的走到了张元林的面前! 面对这个情况,那些看不起张元林的工程师们有好奇,有质疑,也有幸灾乐祸。 总之,没人觉得张元林能给出像样的答复! 第112章 初步演示引起厂领导高度关注,工程师们挑刺被群怼心态血崩 来视察的人除了杨厂长,身后还跟着其他轧钢厂的高层领导。 只不过有杨厂长带头,其他的领导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陪衬,大家的关注点肯定还是在杨厂长身上的。 而杨厂长领着这么一个几乎涵盖了轧钢厂所有核心高层的豪华阵容来研发车间视察,肯定不是做表面功夫,走个过场。 又不是有外面的重要领导来视察,没必要这样浩浩荡荡。 说实话,每次领导来视察大多数都是耽误工作人员的时间,说是检查工作,实则装模作样,到最后晃晃悠悠走一圈,出了门就啥也不记得了,反而是把工人们整的够呛,愣是把下班前能做好的工作硬生生的拉长时间。 但这次不一样,杨厂长带来的都是轧钢厂的核心高层,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没有一个等闲之辈,全是正职,一个副职都没来。 只因这里有等待拆解和研究的重要项目,甚至为了这事儿几乎全厂的工程师都被集中到了这里。 要知道这两台设备昨天下午三点左右才运到,结果今天上午就把能喊来的工程师全部叫过来了,这就足以证明轧钢厂高层的重视。 所以杨厂长来视察,不仅是表达工厂高层对这件事情的重视,更是来鼓舞相关人员的士气,为他们加油打气。 至于询问研究进度,这也是计划之中的一环没错,不过这事儿昨天下午才开始,没有人,包括杨厂长也不觉得能有意外惊喜。 但有一个人能让杨厂长抱有希望,这个人就是张元林!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杨厂长跑这一趟,除了表示工厂方面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以及对参与人员的鼓励,剩下的就是为了张元林而来。 工程师们要是有什么收获,肯定会派人往上报的,他们有一套专门的申请体系,随时随地可以调用全厂资源,前提是要有把握,有拿得出手的基本成果。 如果是那样的话,杨厂长肯定会知道,哪里还需要跑到这里来问。 但张元林这边不一样,就算杨厂长再信任他,也改变不了他是机修工的事实。 再加上杨厂长直到工程师不待见张元林,就算有啥发现和收获,工程师们也不一定会帮张元林。 所以杨厂长这么快就来视察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张元林,工程师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上报任何有效发现和收获,但张元林这边还没问,他就是最大的未知数。 走到张元林面前,杨厂长没有直接询问研究成果,而是先问了一句这事儿有没有头绪。 要是没头绪,和这些工程师们一样无从下手,那也别问研究成果了,没意义。 张元林从杨厂长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强烈的期待,这让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信任自己。 好吧,杨厂长你可以的,运气是真不错,全厂这么多人你选我张元林,恭喜你中大奖了啊! 不过张元林没有选择立马把木质模型给拿出来,而是打算简单演一下,也趁这机会给那些看轻自己的人一些教训。 直接摊牌多没意思,最多震惊现场的这些人,可那些故意找事儿,人品差劲的工程师们却能识趣的当缩头乌龟,逃过一劫。 毕竟张元林不会专门因为这件事情去告状,这么做就显得太小心眼了。 所以,张元林准备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这些人主动跳出来指手画脚,然后再一个王炸打出去,这样既不耽误原计划,又能让他们有一次脸红难堪的经历,顺便让他们在现场社死,真是想想都痛快! 见人不爽不一定要动嘴骂,上手打,转变一下思路就行,用巧劲四两拨千斤操作起来其实更有意思,因为可玩性很高。 如此想着,张元林把之前选定的目标串联到一起,然后开口说道: “杨厂长,我个人是有些想法的,但是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机修工,多少有些胡思乱想了,所以我想先看看前辈们的想法。” 如果张元林不是机修工的身份,听起来还真有点谦逊的感觉。 杨厂长听完点点头,没有继续为难张元林,确实,让一个机修工干工程师们都束手无策的事情的确有些勉强了。 不过张元林说了他有些想法,这让杨厂长暗暗记在心里,有了些许期待。 虽然张元林不专业,可他有最擅长的东西,比如拆解和维修,不求能一下子把研究搞出来,哪怕能有些思路也是好的。 随后杨厂长转头看向了其他的工程师们,问道: “好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我知道做研究很艰难,也知道你们都很认真的在做,现在就当我是在给你们开个临时的集体会议,做个总结和讨论,所以大家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还有就是我得着重提醒一下,这不是个人研究,而是为国家的工业技术进步奋斗,所以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不要带着私心做事,也要把这里的每一个人当成是自己的搭档,战友,亲朋去看待,去一起精诚合作!” 话是这么说,可意思却很明确,杨厂长表面上是让工程师们做总结给自己听,实则是给张元林旁听的机会。 而且后面的话也在旁敲侧击的提醒某些人不要故意搞事情,就算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也应该把他当成一个团队的成员看待。 可杨厂长这么一说,却让某些内心敏感,心眼又小的人不高兴了。 就算昨天下午到现在不睡觉,加在一起的时间也凑不满一整天,而且他们面对的是领先他们不知道多少年的新技术,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可能轻易的做到。 所以这个总结开的基本上没啥意义,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再来一百个工程师也没用,因为在技术研究方面,量变压根就无法产生质变。 这让今早才集中过来的工程师们直接满头问号,表示看不懂。 而昨天和张元林有矛盾的六名工程师则是心里带着怒气,不理解杨厂长为何还要向着张元林。 其实原因很简单,杨厂长不可能盲目过分的要求主力军们如何如何,能达到工程师的级别等于是已经站在某个领域的一流位置了,他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但还是没有收获,这就没法儿再继续催促和步步紧逼。 关键是把氛围搞的太紧张太严肃,也会影响到工程师们的心态,最后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但是张元林这边不一样,他就是个机修工,给他再大的压力又如何,他的实力有限,唯一能尝试的就是运气,所以杨厂长这边也是在赌,成就成,不能也没什么,可以说是毫无压力的试探。 也就是说,面对工程师们和面对机修工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因此杨厂长的表现和想法也不一样。 可某些小肚鸡肠的人不服气啊,只觉得杨厂长能对张元林这么重视,肯定是张元林偷摸着给了好处,或者是找机会阿谀奉承了一番,把杨厂长夸的很舒服,以至于判断能力都被严重影响了。 就这样,在杨厂长的要求下,现场的工程师们各自开始汇报情况。 从左到右,一个接一个,首先是今天早上才聚集过来的工程师们,但他们才来不久,哪里能研究出有效的结果来,甚至都没搞明白整体的结构组成。 就算这两台设备全都被拆掉外壳,他们可以直接看到设备的内部情况,可大部分地方都是生了锈的,还有一些比较细窄的零件已经绣断了,随便一敲全部碎裂,这种情况无疑是对单个零部件的修复工作造成极大的困扰,更别说复原完整结构了。 所以,这些人的回答千篇一律,意思基本相同,都是还没搞懂,没法儿分享。 杨厂长并不意外,早有预料的他只能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安慰的话,让他们不要着急,稳住心态慢慢来。 虽然有帮张元林指引一下的想法,可这事儿也不是他能控制的,顶多就是试一试。 所以杨厂长的主要目的还是到现场给大伙儿加油打气,帮张元林都是顺带的,并没有太多刻意的成分在里面。 但某些心胸狭窄的人看的不服气,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刁难张元林并把他赶走了。 终于,轮到昨天一起前往兄弟单位开会做选择的六名工程师。 他们是接触这些设备时间最长的人,了解的肯定比其他透彻,所以也有东西可说。 按照顺序,一个接一个的来,每个人都说的头头是道,要是不懂行的人听着肯定会被唬住。 张元林虽然不精通相关的理论知识,可他在这之前没少研究相较于这个年代比较先进的技术,专业术语上可能差一些,但实操绝对是无人能及的。 再说张元林已经把其中一台设备研究透了,还没摸索的另一台设备算是进阶版,三代同堂里的最新一代,底子都是一样的,只是各方面都有所优化,所以张元林能从这些人说的话里听出来到底是正儿八经的研究心得还是胡言乱语的扯皮。 很明显,这些人在胡扯,在用他们时常打交道的专业术语来堆彻词藻,这的确能忽悠级别不到位的人。 也就是来的这些领导里头没有真正的技术员出身,估摸着最高级别能到五六级就很难得了,要不然这六名工程师并不一定敢这么皮。 当然了,要说他们一点东西都没有,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 张元林手里有这两台设备的完整模型,别说全厂了,就是全国也没有谁比张元林更了解它们,所以张元林敢肯定,这六名工程师的确是有一些进展的,只是微乎其微而已。 忽悠领导可以,在其他的工程师面前显摆一下也行,但是想在张元林这边装比,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元林能感觉的出来,这六名工程师哪怕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来,还是如此卖力的表现,他们肯定是有想法的。 想搞我? 我巴不得呢! 被忽悠到的领导们纷纷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点头,显然是真以为这六名工程师有了什么重大进展。 但周围的工程师们却没什么太夸张的表情,他们是懂行的人,一开始的确以为这六名工程师有很大的发现,可再仔细思考了一下,才明白这就是一个基本理论的推测和构建,只是猜想出来的,压根没有确定,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依据来证明。 所以,这就是凭空想象嘛,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就因为你们多看了一下午的设备,知道的比我们多一些,所以你们就能胡编乱造了? 虽然技术的进步离不开丰富的想象力和大胆的尝试,可这还没确定的事情这么着急的说出来,多少有些不符合身份。 搞研究最重要的就是严谨,猜想和实验是必须有的过程,这个没得说,但没有得到证实和确定的东西上来就大张旗鼓的介绍,这就不是一个工程师应该做出来的事儿。 杨厂长的水平不到位,也被忽悠了,他先是笑着对这六名工程师表示夸赞和鼓励,随后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大家都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张元林,也该你了。” 张元林点点头,继续无视那六名工程师投来的讥讽眼神,然后挠着头,努力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回答道: “杨厂长,实不相瞒,昨晚我回去准备了很久,然后就发现自己没法儿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我的理论知识不太行,刚才又听了各位前辈的发言,心里就更没底气了。” 这话一说,引起了不少人的笑声,尤其是那六名工程师,他们笑的最大声,但又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元林知道,他们肯定是想出言嘲讽自己,可杨厂长和一众领导在场,他们不好这么做。 不过现场的领导都是轧钢厂的高层,他们都认识张元林,也知道张元林很有本事,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张元林的背后是大股东娄半城对他的重视。 所以,甭管张元林表现的有多滑稽可笑,这些领导们都是表情严肃认真,因为没人敢笑。 在轧钢厂他们都是有面子有话语权的,可是在大股东娄半城的面前,他们还是得低头,得赔笑,得说些能让娄半城高兴的话。 因此,碍于娄半城的威慑,领导们没人笑,很快,发出笑声的工程师们察觉到不对劲,赶紧闭嘴,一下子那六名工程师成了全厂最醒目的人。 杨厂长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纷纷闭嘴,如果不是这六人说了一些名堂出来,非得好好的批评他们一顿不可。 随后杨厂长重新看向张元林,语气温和的说道: “没事的,我们研究这些洋货的目的就是学习和进步,又不是在搞紧急生产,不容许有半点错误,总之你放心大胆的说,有啥说啥,千万别有心理负担。” 别说张元林的修理本事为轧钢厂节约了不少的开支,就说张元林背后有娄半城撑腰,杨厂长就不好对张元林太严肃苛刻。 张元林已经演的差不多了,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局面,便没有继续耽搁,而是走向自己的工具包,不紧不慢的拿出了自己绞尽脑汁才做烂的木质模型。 “杨厂长,我知道自己说不好,所以连夜做了个模型出来,我可以用这个模型一边做演示,一边解释。” 说着,张元林把木质模型放到了一张桌子上,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过来,把张元林连带桌子和木质模型一起围在了正中央。 现场的工程师二十来个,领导团队七人,一个三十人左右,全都围在这里,想要看一看张元林做的模型有何奇特的地方。 杨厂长是现场地位最高的,所以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站在张元林身边,享受最佳视角。 然后那六名工程师最早参与此次研究项目的,也许年纪在所有的工程师当中不是最大,可他们在这次的项目里有一定的话语权,尤其是他们最先研究出了些许皮毛,所以也有理由站在可以零距离看清模型的位置。 至于其他人,那就是各凭本事了,个子高的踮起脚就是,但个子矮的没办法了,他们只得四处找个高的地方看,或者拉来凳子垫高自己。 就这样,所有人都看到了张元林做的丑八怪。 杨厂长看了许久,脸色有些古怪的说道: “呃,你的手艺是不错,难怪你能做出大家伙儿都有兴趣的养殖小屋。” 其余的领导纷纷点头附和,都在夸张元林木工活做的可以,是个高手。 但就是没人说张元林的木质模型做的好,这就说明张元林的计划实施的很完美。 “咳咳,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一修机器的,没造过机器,所以有些地方设计的不太合理,大家将就着看吧!” 张元林态度端正,语气诚恳,为自己没把模型做好表达歉意。 众领导没说话,围观的工程师们差点被这个丑八怪给辣哭眼睛,同时也确认了张元林的确没这方面的技术水平,至少设计机械物件的能力是很差劲的,不然也不会搞出这样一个看上去就难以正常运行的模型出来。 杨厂长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心想自己可能是对张元林寄予的希望太高了,虽然希望能碰上好运气,可张元林到底就是个机修工,不能太勉强。 这个时候,那六名工程师当中有人忍不住了。 “杨厂长,昨过,张元林的修理本事或许真的很厉害,但他不适合呆在研发车间做事。” “没错,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擅长拆解擅长修理不代表他就有搞研究的能力。” “是啊,搞研究是很难的事情,张元林还是太年轻了,他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别的不说,张元林连理论基础都没有,我们说的话他听不懂,他想表达的又说不出来,这多难受?”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张元林尝试过了,也算让他尽力过了,不至于心里不服气。” “杨厂长,我觉得还是让张元林回维修部比较好,他在那边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呆在这里强。” 终于有机会把张元林撵走了,这六名工程师一个接一个,跟玩接龙似的。 趁着杨厂长和众多领导在现场,而且还有这么多懂行的工程师看着,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必须要把握住。 机修工就是机修工,他就不应该来研发车间! 赶紧滚蛋吧,以后也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自己的眼前终于能清静了! 杨厂长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一圈周围,发现有人选择站边,认为机修工的确不该来研发车间,但也有一部分人紧紧的盯着张元林带来的木质模型,似乎因为这个模型引发了一些思考。 领导们的技术水平不到位,肯定不会乱说话,不然丢人,但他们都清楚,这六名工程师是想趁着他们在场,想以他们的命令让张元林彻底离开研发车间,以后也别想再回来。 杨厂长也没有直接决定,而是根据现场的情况思索再三,看向故意面露难堪和尴尬之色的张元林,问道: “张元林,你自己决定吧,去还是留?” 这还是看在娄半城的面子上,杨厂长决定让张元林自己做选择。 都这个情况了,如果张元林有把握,就可以厚着脸皮试一试,要是没把握,那还不赶紧跑? 反正不管选哪一个,只要是张元林自己的意愿,杨厂长就不会难办。 别杨厂长一声令下让张元林去或留,要么让张元林丢人现眼,要么让张元林回去以后抱怨自己,不管哪一个,万一传到大股东娄半城那里就不好了。 张元林默默的瞟了一眼被自己引诱出来的六条大鱼,然后挠头说道: “杨厂长,东西我都做好了,也带过来了,不如让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再走。” 这意思很明显了,把想说的说完就能没有遗憾的走。 杨厂长松了口气,心想这事儿就这样结束也挺好,张元林没脾气,自己也好交代。 反正就是找来试一试的,不成也没关系,杨厂长倒是想的透彻,就是没想到张元林会被工程师针对。 好在这事儿马上就要结束了,然后张元林就能继续回修理部上班,工程师们这边也能通过刚才发言的进展进行深入研究,这样挺好。 可那六名针对张元林的工程师们却是哼声一片,脸上满是深深的讥讽和不屑。 的确,张元林带来的模型真的太丑了,懂行的人只看一眼就知道绝对运转不起来。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张元林说是要一边演示一边讲解的,结果上来就露了个丑。 张元林先是结结巴巴的说明了一下这个结构的大概思路,虽然没啥专业术语,但是作为机修工,他能精准的喊出每一个零部件的名称,所以开头有点尴尬,但勉强过关,让现场的人都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时候大家也明白为啥张元林要带模型来了,因为没东西演示,谁知道张元林说的这些零件是怎么安装的? 然后出丑的事儿就来了,张元林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拨动模型,试图让整体运动起来。 结果刚伸手一动,啪嗒一下,整个模型直接散掉了。 看到这一幕,那六名喊着让张元林离开研发车间的工程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张元林手忙脚乱的去把散件捡起来,然后故作思考了片刻,接着两手一摊,干脆把这些零钱全部散在桌子上。 “这样吧,我的确说不好,那我从头到尾,一个一个的安装上去,一边装,一边讲解。” 那六名工程师当中的一人眼神轻蔑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已经尽力了,差不多就收手吧,搞研究失败是常有的事儿,成功的机会很小,可不像修机器那么简单,大概率都能修好。” 张元林一边伸手摆好这些零部件,一边故作倔强的说道: “我修机器不是大概率,是绝对可以修好!” 但如此回答却让那六名工程师笑的更放肆了,因为他们根据张元林的表现笃定他是折腾不出名堂来的,而且会越搞越丢人。 杨厂长没办法一次又一次的维护张元林,只能给眼神让现场安静,因为这是张元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事儿也是他自己承担。 随后,张元林深吸一口气,表情徒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好了,演的差不多了,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现场的风向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般的变化。 其实这都是张元林提前准备好的剧本,包括精湛的演技和一碰就掉的木质模型。 把所有的零部件全部拆散后,这样反而更容易讲解。 “你们注意看,这个动力总成的布局和我们目前使用的设备看起来类似,实则有很细微的变化,我修过很多老式的设备,很容易察觉到这一点,所以我们只要把这两个地方做修改,就能产生更大的动力,然后我们就能适当的增加模具和冲压口了。” “还有这里,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样布局会看起来更加紧凑,同时又会让人觉得十分简洁,因为我们研究的这台设备取消了一些老式的传统零部件,改为更加直接清爽的机械构造,这样不仅传动性能增加,还能使整体更加紧固,质量更好,关键是还省材料,老式的零部件个头大,制作起来会废不少的材料,咱们现在缺的就是物资和原材料。” “当然了,这也就是我个人随便想想的,咱们模彷布局可以,但是想要直接替换质量更好,个头更小的零部件,这有点难,因为咱们缺少更高精度的加工设备,我修机器的,很清楚咱们的设备缺陷在哪里……咳咳,扯远了,咱们继续把剩余的零部件装上!” 这一次,张元林还是用十分简洁且白话的方式进行讲解,但伴随着一个接一个重要零件的组装,让现场的工程师们在脑海里找到了明确的思路。 虽然张元林的木质模型里缺少很多辅助件,导致整体没办法顺利运转,但这都不是事儿,主要的点弄清楚了,辅助件就是把这些重要的点连接起来,对比起来真的简单太多太多。 就这样,在张元林认真的讲解下,现场从交头接耳逐渐到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听讲,领导们是端架子,听不懂也要装听懂,而工程师们是真的来了感觉,而且越听越觉得张元林的思路是可行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元林的讲解结束了。 说完以后,张元林还是一副愧疚的表情。 “各位前辈,实在是对不住啊,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其实我也想把这个模型做好的,但是我的水平有限,然后设备原型很多地方都锈烂了,我没有参照物,找不到基准,只能硬着头皮做出来,不然没有模型在手,我更加表达不清楚。” 可这一次,工程师们鸦雀无声,因为他们的脑子里只有张元林刚才展示和讲解的内容,不过工程师们是懂行的,他们自动去除了错误的零部件,开始把正确大小的零部件代入进去,再添加其他的辅助件,然后一个可运行,且更加先进的结构技术逐渐有了眉目! 虽然只是在脑子里过一遍,真正要按照张元林的想法实现出来,还得经过缜密的计算和多次试验才能匹配出最适合的机械结构。 因为原型机锈的太厉害,根本没办法一比一的去复刻,所以工程师们才会一筹莫展,但张元林这边的猜想却给他们指引了正确的方向。 辅助件无所谓,关键是张元林把最重要的几个点连上了,这思路不就一下子活络起来了吗? 很快,一个接一个的工程师脸上容光焕发,满脸的蠢蠢欲动,仿佛有什么事儿着急去做一般。 张元林抬头看向周围,不是看针对自己的那六条大鱼,而是看向自己之前暗中关注的几个工程师。 只见他们都拿出自己的纸笔,有的在画草图,有的在计算,有的在写下整个结构的组成,总之张元林看重的那些工程师都在认真的做事,把脑子里的最新想法记录下来。 张元林满意的微微颔首,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看向轻视自己的那六名工程师,却看到他们六人呆若木鸡,仿佛跟石化了一般,盯着张元林身前的木质模型一动不动。 不多时,在张元林关注的那一批人当中,有人高举着手里的草稿,颇为兴奋的说道: “有机会,真的有机会啊,按照张工说的那样去设计,的确可以提供更大的动力,这样多加几个模具和冲压口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要刀口够快,加大产能提高效率绝对能做到!” 姓氏后面加一个工字,这通常就是对工程师的简称,同时也是技术水平低的人对高水平人的尊称,按理说张元林一个机修工,还是全场年纪最小的人,是不适合被这样喊的,但有工程师这么喊了,说明他是打心眼里认可了张元林。 接着一个又一个工程师神情激动的表示张元林提供的想法是可行的,甚至希望张元林能留下来带领他们一起研究到底。 “张工,你还是留下来继续帮我们琢磨思路吧,我仔细看过了,原型机的确锈的太离谱,零部件损坏也就算了,有的直接锈的都看不出来是啥的,还一捏就碎,我觉得我们想要研究出结果来,肯定少不了你的帮助。” “是啊,张工你必须留下来,因为你是经验丰富的机修工,修理了不少我们业内目前最先进的设备,我觉得你用你的经验肯定能帮我们少走很多弯路,也能在设计的过程中提供一些浅显和正确的指导。” “说的没错,张工你就别自嘲不懂理论基础了,有的时候还真得你这样的人出马,因为我们思想被太多的理论只是禁锢,想象力不够丰富,这不,多亏了有你啊,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琢磨出来呢!” 没一会儿的功夫,反应过来的工程师们开始主动挽留张元林,希望他能留在这里,协助他们继续完成后续的研究工作。 虽然张元林没有专业的理论基础,也没有工程师那般全能,但张元林的思路毫无疑问是正确的,有他的脑子做指引,再有工程师们的专业水平做辅助,想要重新复刻这台设备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都有可能一口气做出比这台洋货更加先进的升级版! 就这样,现场的工程师们纷纷主动起来,一起联合请求张元林留下。 这么多工程师共同请求张元林帮助他们,指引他们,如此排面,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还有谁?! 领导们也是哗然一片,他们是听不太明白的,但是他们能从工程师们的反应上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希望。 当那六名工程师发言的时候,现场的人有在思考,但是不多,而且根本没人出声支持。 反观张元林这边,在他讲解结束后,现场大部分的工程师都是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还都选择支持张元林,请张元林留下。 双方的差距不比不知道,这一比就高下立判了呀!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工程师希望张元林留下,杨厂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想不愧是你啊,张元林! 而原主这边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断的表示自己就是碰运气而已,大家真的别这样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这个时候,那六名发愣的石头人逐渐反应过来。 眼看着让张元林留下的欢呼声越来越高,这群一直针对张元林的工程师们绷不住了。 “不是,你一个机修工啥也不懂,凭什么运气这么好啊!” “各位,你们情绪干嘛这么激动,张元林就是碰运气碰上的,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蒙出来的!” 有人急了,心想自己都这么说了,要是最后张元林还能留下来,那自己还好意思在研发车间待下去么? 所以张元林必须走啊,不然他们六个人谁也留不住,都得走! 首先是面子挂不住,其次是这里的人也不会待见自己,更重要的是领导们这边不好解释了,怎么想都是自己这边吃瘪! 于是有人忍不住了,选择率先发言去挑张元林的刺,试图让大家清醒过来,让他们知道张元林只是蒙对的而已,运气所致,怎么能继续盼着他呢? 但很快就有人为张元林发声,并且进行了犀利的反驳。 “呵呵,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至少张工真的做到了,也为我们所有人都打开了新思路,如果只是一个两个人觉得好可能有问题,但是这么多人都觉得好,你是想说我们有问题,还是张工有问题?” “再说了,张工的分析或许不够专业,但是很清楚明了,可不像你们,废话说了一大堆,实则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你们是想湖弄谁?” 工程师们也有辈分高低的区别,年纪小一些的不敢胡乱发言,但是年纪大的不怕,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不管做事还是动嘴皮子,那都是不好惹的。 更重要的是,如此犀利的反驳引起了领导们的注意,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自己是被忽悠了,一个个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这六名工程师有些麻了,他们的本意是为了找机会赶张元林走,可没有故意在领导们面前显摆装比,更没想去忽悠他们啊! 随后,又有人试图挽救一波,表示张元林不专业,想法就是一闪而过的东西,自身基础不行,留下来也没多大作用。 “别的我就不说了,他好歹也是个经验丰富的机修工吧,怎么会忘掉这么多辅助件,这明摆着就是乱搞出来的无效模型!” 但这个发言很快又被一个资历更老的人犀利的反驳了回去。 “哼,张工和你们一样,都从昨天下午开始研究,结果人家晚上回家把模型给做出来了,那你们呢?只知道用自己的本事湖弄人!” “还好意思抓住辅助件缺失的问题指责张工的不是,那张工还知道要把主要零部件表达清楚呢,不像你们,连主次都分不清楚,分析点皮毛真以为自己研究出名堂了?” “再说辅助件不弄是因为他没有基础,就算弄了也没法儿装,再说辅助件的作用就是辅助运作,完全可以后续再根据实际情况补充和更改,根本不打紧,你们拿这个说事儿,是当大家伙儿没脑子,好湖弄?” 眼看着有前辈带头,其余的工程师们也纷纷出声支持张元林,反正这些工程师各自研究项目,只是偶尔会分配到一起去,原则上都是为了完成项目而合作,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当然也有比较聊得来的会有比较好的友谊,但肯定没人会和这六名工程师做朋友,透过人品看关系,这就永 远不会猜错。 至于现场一些原本也针对张元林的工程师们则是纷纷沉默,庆幸还好昨天被选中的不是他们,不然今天出事儿的就是他们! 而这六名工程师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往日高高在上的他们被怼的大脑一片空白,心态血崩! 第113章 张元林成为研发车间话事人,建立五个项目小组狂推进度(求全订) 在现场,一大群工程师十分默契的选择声援张元林,去对付持续针对并想方设法赶走张元林的那六名自以为是的家伙。 而这六名工程师面对眼前的情况已经是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他们不管说什么,都会引来更多人的联合声讨。 工程师们大多都因为自身的技术水平而有些心高气傲,所以彼此之间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像一般工人那样扯皮聊天,以朋友好兄弟相称。 因此这些工程师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只能说比较和睦,反正远没有到有人出事,会引起全员支持的程度。 但事情到了张元林这边就不一样了,一个机修工,还是昨天下午才过来的人,都没和研发车间里的工程师们混脸熟,更别说叫出名字了。 可张元林都没说什么,这些工程师们就自发的支持张元林,为张元林说话,为他去喷,去怼,几乎所有人都在努力的维护张元林,只为能让张元林继续留下来。 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元林的思路给了他们极大的启发,也为他们指引了正确的前进方向,所以张元林必须留下,协助他们完成这个研究项目! 这个时候,张元林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的想法对这次的项目研究有着至关重要的帮助,可以说是不可或缺。 至于那六个心胸狭窄,目光短浅的家伙,相信这里已经没人欢迎他们了。 就算他们是工程师又如何,看看周围的这些人里,谁不是呢? 最关键的是,张元林提出了一个非常振奋人心的设想。 他观察过这两台设备,整体的功能,设计还有构造都差不多,说明这两台设备肯定有一台是改良优化过的。 也就是说,只要弄清楚其中一台设备的先进之处,那另一台设备就很好处理了,无非就是在原基础上做加减法。 这么一来,那六名工程师就更加没啥用了,反正他们就琢磨了无足轻重的表象,根本不及张元林带来的模型半分。 现场只要不是故意装傻充愣的,都能看出来这六名工程师想赶走张元林,可张元林才能对他们的研究提供帮助,这六个人留下来屁用都没有。 所以,你们这六个没用的家伙要赶走张元林,那我们就先赶走你们! 事情闹到这一步,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尤其是前来视察的领导们发现自己被耍了以后,一个个都憋着怒气,作为领导当众打骂人不可取,但他们有权利对某些人的职位和岗位做出调整。 最后,由杨厂长出面,脸色阴沉的宣布了这六人的结局。 “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去隔壁试验车间当操作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到研发车间!” 那六名工程师一愣,一个个欲哭无泪,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同时心里也后悔不已,想着自己为啥非得去针对一个机修工呢? 现在好了,不仅和距离自己最近的荣誉失之交臂,还被强行降职降级降薪,然后去的还是只比锻造车间略好一些的试验车间! 听着杨厂长的宣布,又看了一眼这六人仿佛死了爹娘一样的悲痛神情,张元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心里直呼痛快。 哎呀,这下子舒服了! 各位,恭喜你们如愿以偿了呀,以后终于不用再看到我喽! 张元林知道试验车间是什么情况,因为他曾经也来过试验车间修理设备。 按理说隔壁就是工程师聚集地,找他们修也行,张元林还找机会问过试验车间的操作工人,得到的回应都是工程师们太忙了,都没时间。 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工程师们是忙,是要各自负责相关的项目,但搞研究这种事儿不像搞生产,时间上没有具体定数的。 有些东西可能一下子想通了,几天就能搞定,但有些东西可能绞尽脑汁琢磨一年也得不出期望的结果。 反正没有明确的时间规定说这件事儿必须多久干完,必须做到什么程度,都没有具体的定数,因为搞研究,搞创新本来就是个未知数。 所以,这些工程师们可以很忙,也可以不忙,甚至一边搞研究一边划水摸鱼,谁知道? 除非是那种多方共同关注的重大项目,这就没法儿偷懒了,因为会时不时的有人来督促和视察。 要是级别够高,还有专人来监察,别说偷懒了,就是一点小动作都不能有。 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从研发车间叫一个工程师去隔壁修个设备是最方便的,距离近,也专业,修好了就继续做试验,这不挺好吗? 但工程师们不乐意去,只因他们的身份,只因他们心里的那股傲气。 我掌握这么多技术,就应该搞研究搞创新,结果你让我去修机器设备,看不起谁呢? 在这方面,工程师们都有脾气,更别说在他们负责的项目上了。 每次一个项目设计好了以后,就是把图纸送到隔壁试验车间去生产,做出第一批试验品再去进行各种测试。 然后问题就来了,图纸是这么画的,实际做出来肯定会有些出入,毕竟实操之前是理论当道,大部分都是靠脑子想出来的,肯定不可能做到每一处都能贴合实际情况。 但工程师们不管,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想就是不行,除非多次尝试后还有问题,不然他们肯定不接受,也不死心。 一旦遇到这个情况,倒霉的就是试验车间的操作工们,图纸是他们看的,东西是他们做的,没做好就是他们的不对,所以试验车间的操作工被工程师教训那是常有的事儿。 等试验品做完了,就开始进行各项测试,期间万一有哪一点不符合工程师们的计划或者是预想了,这也都是操作工们莫名挨批挨骂的由头。 所以,去试验车间就意味着大概率要成为工程师们的出气筒了。 而这六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工程师现在要被调去隔壁试验车间当操作工,降职降级降薪都是小事儿,关键是面子没了呀! 然后他们还得去面对曾经被他们针对过,骂过的人,那还不得被人往死里整? 不用想,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工程师被贬去试验车间,那些被针对过的操作工们肯定要抓住机会报复的。 嘿,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那必须要好好招待啊! 有杨厂长在,还有那么多领导盯着,这六名工程师连狡辩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喊也没有用,就算领导大度不动怒,这里的工程师不待见他们,整个研发车间已经容不下他们了。 随后由现场的高层领导们挨个签字,快速走完流程,当场让他们滚去隔壁试验车间,立马开始操作工的日常。 把惹了众怒的家伙们轰走以后,杨厂长看着身边的张元林,面带微笑的说道: “小张啊,我果然没看过你,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到底还是你给我带来了意外惊喜啊!” 张元林则是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杨厂长,您可真是瞧得起我,本来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多亏是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不然我可能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么重要的项目!” 面对张元林的谦逊表现,杨厂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和身边的领导们开着玩笑,看起来心情极好。 而一同前来的领导们也都是笑脸盈盈,即是配合杨厂长,也是打心底高兴。 不管张元林是机修工还是工程师,反正是有人把这么重要的项目给折腾出了名堂来,只要后续的研究一切顺利,那这么这个荣誉就稳了。 大家都是一个厂子的,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底下的人干出了成绩,上头的领导也能跟着蹭点儿。 要是脸皮厚点的,以后出去还能跟人说张元林就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这面子不就一下子大起来了么? 一番寒暄过后,杨厂长收起笑容,然后面容严肃的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叮嘱道: “小张啊,既然你已经有了正确的思路,那你也别想着走了,就留下来配合工程师们一起把这个项目彻底攻克,给它完完全全的拿下来!” “然后这件事情我一会儿就召集所有的车间主任和相关人员开一个紧急会议,要求各部门做好准备,随时配合你们进行试验。” “到时候材料,人员,还有其他的要求,随便提,在保证基本生产的情况下,全厂资源,任由你们调动!” 杨厂长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决定把这个项目的处理权交给张元林来负责了。 提供全厂资源代表杨厂长对这个项目的高度重视,让张元林来提要求,更是彰显了他对张元林的绝对信任。 毕竟张元林是能让大股东娄半城都信任的人,杨厂长根本没道理去过多的怀疑。 因为张元林身份普通,一介机修工而已,杨厂长能给他机会参与项目已经是相当照顾了,好在张元林争气啊,真就给折腾出来了。 这样也让杨厂长轻松不少,至少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这样偏心张元林是故意做给大股东娄半城看的。 然后有了这样一个好开头,杨厂长也就能顺理成章的继续信赖张元林,甚至把指挥权都交给他。 对于杨厂长的叮嘱,张元林依旧是表现的受宠若惊,但心里是很满意这种做法的。 原本张元林的计划就是给工程师们引路后,接下来再想办法继续给工程师们提供引导,避免他们走偏或者在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但现在没事了,指挥权在张元林手里,这无疑为张元林推动整体项目发展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作为一个机修工,偶尔的一鸣惊人能迎来大家的重视和尊重,但是想要借此机会对别人指手画脚就不太现实了。 可如果是杨厂长的命令呢? 叮嘱完张元林,杨厂长又看向现场的工程师们,先是说着一些常用的官话激励众人,然后又要求工程师们和张元林相互配合,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项目攻克。 因为十几个单位把设备分发带走后,原本的集体项目一下子变成了各大单位之间的比拼和竞争。 谁先能搞出名堂来,就意味着哪个单位能在行业内收获更大的名声和资源,兴许还能得到国家的重点关照,比如将来优先安排改革实验,提供更多的资金补助,还有就是交予更多的生产订单。 无论是哪一个,都能帮助这家单位平稳持久的发展下去。 单位的地位和产值上去了,领导们收益,工人们也享福,因为效益好的厂子总是能提供更多的福利和薪资,总不可能是效益差的厂子待遇比效益好的厂子更好吧? 现场的工程师们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脑洞和不一样的思路,都很认可张元林,然后又有杨厂长的命令,那这事儿就没啥好争论的,一起合作攻克项目就完事了。 像这种级别较高的项目,一旦完成就是荣誉加身,这个年代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和荣誉,没人会拒绝好看的奖状和闪亮的奖章! 就这样,现场的气氛被杨厂长的专业话术带动了起来,后续将由现场的工程师们和张元林一起共同奋斗,争取早日实现项目攻克。 虽然张元林提供了准确的研究思路,但未来还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想法是一方面,最后到底能不能成,怎么成,会不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这都是未知数。 但张元林丝毫不慌,因为项目啥时候成,怎么成的决定权真的在他手里,这不是杨厂长说的,是张元林自己能真实把握的! 该说的说完,杨厂长又笑呵呵的对着众人说道: “那什么,本来这么严肃的事儿,应该要开一个动员大会的,不过你们的时间很紧迫,就不折腾了,不过还是要稍微意思一下的,一会儿你们都去食堂二楼吃饭,我让厨房给你们单独加点菜!” 这话很明确了,不仅免费提供,还能加菜吃顿好的,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工程师们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但凡知道点儿的,都清楚食堂二楼是何大清负责的,再说食堂主厨何大清,他做的饭菜哪个领导吃了都说好,这不就意味着大家都有口福了么? 如此想着,工程师们纷纷看向张元林,他们知道,这都是托了张元林的福! “好了,都继续工作吧,别耽搁了,要是能赶在其他单位之前把这个项目彻底攻克,到时候我会再安排一场庆功宴,去大包间吃饭,还是人人有份儿!” 最后,杨厂长还给大家画了一个更大的,但是能有盼头的大饼。 嘿,还有庆功宴呢,这待遇够可以的,而且是去大包间吃饭,那就是和领导一个桌儿啊,别说了,面子倍儿足! 一时间,现场的工程师们都兴奋了起来。 对标工人他们是够可以的,呆在不负责生产的研发车间舒舒服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搞研究,确实是高大上,放以后就是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高级白领。 可即便如此,得知有机会和领导们一起吃大餐,再心高气傲的人也会忍不住蠢蠢欲动。 张元林默默看着,忍不住在心里给杨厂长竖了个大拇指,还别说,真要说什么样的人适合当领导,那必须是画饼高手啊! 知道你们羡慕啥,向往啥,就画啥样的饼,这样都不用每天来盯着,一个个就自动打鸡血勐干起来,自觉得很。 鼓励了一番后,临走再画一个有很大希望吃到的大饼,然后杨厂长带着众领导心情大好的撤退,估摸下次再来就是等项目有了一定进展或研究成果以后了。 等领导离开,现场的工程师们立马把张元林围了起来,一个个眼巴巴的等着他发号施令。 张元林不由的干咳了两声,故作尴尬的说道: “各位前辈,你们别忘了我只是一个机修工,讨论思路和想法啥的我能参与,具体的研究工作怎么分配,怎么安排,这,这就太为难我啦!” 众人一愣,这才意识到他们不知不觉中把张元林当成了一个很牛批的人,嘴巴上喊着张工,心里想着大老带带我,然后表现出来的情况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崇拜和服从。 可工程师们都有能力单独负责项目,既然张元林安排不了,那这事儿怎么办?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指指点点,那肯定是彼此都不服气的。 好在张元林有办法,他一心想着把自己看重的人安排上,便再次干咳两声,挠头笑道: “那啥,既然我被杨厂长安排了负责这件事儿,那我是应该多少表现一下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工作,但我可以安排几个小组长出来带着大家做事,要是大家要是认可我,愿意听我的指挥,那我就简单试一下吧!” 听到张元林发声,工程师们立马安静下来,搞研究是他们的强项,处理人际关系反而不太擅长,彼此都是面色严肃的商量事情,怎么可能能把事情谈好。 好在现场有一个指挥员,杨厂长亲口把处理权交给了张元林,他的确是应该站出来做点什么。 所以,现场没人反对,全都在耐心的等待张元林的安排。 随后张元林就大胆的指挥了起来,先是询问众人完整的研究分为几个部分,然后找到每一个部分的衔接处进行截断,最后强行确定了五个项目小组,恰好对应了张元林看重的五名工程师。 之后再把那五名工程师安排成小组长,剩下的十五人按照各自擅长的领域进行组别划分。 就这样,五支各司其职的项目小组成立了。 “好了,五个小组已经分配完毕,刚才在分组的过程中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反对,我得感谢各位前辈对我的支持与信任,那么接下来就一起努力,早日攻克这个项目吧!” 其实张元林随时都能展现出强大的,不亚于杨厂长的领导气场,但他不能这么干,所以一句往日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的话,愣是搞的有些结巴和含蓄。 但不管怎么说,最终目的达成了,接下来就是全力以赴的推动研究进度。 不过还没怎么开始,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张元林本来是不想去的,但觉得自己好歹是总指挥,不去不合适,再说是加菜的饭,肯定比工厂食堂吃的好,估计就比领导们请客吃饭的标准差一些,也勉强能够接受。 就这样,张元林和众工程师一起去了食堂二楼吃饭,这里有预留给他们的位置,现场每个人都吃的很满足,只有张元林内心毫无波动。 对他们来说菜是不错,可说心里话,就这样的标准,还不如自己晚饭吃的好呢! 很显然,何大清没有认真发挥啊,这家伙,知道不是给领导做饭就随意了是吧? 可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也会来吃呢? 那不用说,何大清肯定会铆足了劲表现,甚至还会用有限的食材努力搞一手绝活出来。 算了,还是低调点吧,何大清是不会乱说话的,但傻柱就不一定了,这家伙守不住话茬,就连自己干的破事儿都管不住嘴,会被人轻而易举的察觉,所以这事儿一旦被傻柱知道,没多久就全院皆知了。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张元林还装啥呀,直接就成了全院的风云人物,会不会人排队来借钱求办事儿不说,反正易中海肯定会带头搞道德绑架,用大院团结,邻里互助来让张元林放血。 所以,有好日子还是自个儿过着吧,这可不是张元林自私吝啬,纯粹是某些人太过分,根本不把别人的努力和成就当回事儿,甚至吸血还吸出优越感! 再说了,这顿吃不好就等下一顿,因为庆功宴已经预定了,推进国内技术加速发展就从这一次开始,耶稣来了都没用,我说的! 吃过饭,众人心满意足的回到研发车间,继续工作。 而张元林也趁着这顿饭和大家拉近了距离,虽然这些工程师们不怎么会说话,但没关系,张元林会就行了。 尤其是张元林看重的那五个人,借着和小组长沟通项目推进事宜的由头,张元林和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为接下来的指挥打下扎实的基础。 通过交流,张元林发现这五人当中有一个姓林的工程师非常有潜力,才刚刚四十岁,却参与过许多大项目,经验非常丰富,关键是年轻啊,真正的未来可期。 而且这个姓林的工程师很沉稳,也非常专注于搞研究和创新,说起话来更是一本正经,闲事儿没兴趣,但一说起正事儿就立马侃侃而谈,仿佛有说不完的东西。 这种人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个呆子,是个毫无趣味的人,但是在张元林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爱,自己就缺一个这样的人来挡住自己闪耀夺目的光辉,至少要能让自己的好运气看起来更加自然。 一个脑洞大开的人可以成功一次,但是不能一直成功,永不失败,可如果有一个非常专业的人提供精湛到位的技术支持和提醒呢? 就好比一个伙夫突然到了战场带兵打仗,一次的偶然的想法打赢了胜仗,大家肯定会觉得他是好运气,可如果接连胜仗,傻子都知道这个伙夫有将军之资。 可如果伙夫的身边有着智囊团作陪,为伙夫运筹帷幄提供战术解析,好的想法可以一试,差的想法直接推翻,就算不精通兵法的伙夫每一个点子都是随便乱想的,但只要有智囊团作参考,就能保证执行出去的命令始终都是好想法, 这么一来,再说伙夫运气好就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张元林也是如此,身边留一个可以容易拿捏,不担心反水搞事,又能帮助自己对外解释的工程师,那么后续接连的成功就变得非常合理。 一切安排就绪,剩下的就是全力以赴。 之后张元林作为五个研究项目小组的总司令,坐镇研发车间,当脑洞和思路指引,帮助全员在正确的研究道路上策马奔腾。 而这些工程师们也是各司其职,在小组长的带领下飞速的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五个小组共同发力,研究进度以他们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急速推进。 越是这样,张元林的地位就越稳,他在众工程师心目的形象就越发的高大不可撼动。 但偏偏张元林又始终保持一副运气好到爆的状态,每次和人讨论都会给两三个甚至更多的点子,然后总有一个是对的,让大家的弯路还没怎么走,就能立马拐回正确的道路。 然后每次猜对了张元林就会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甚至会像个孩子一样振臂欢呼,让人丝毫不觉得他是在故意演戏,而是会觉得这小子的运气是真特么的好啊! 大家心里羡慕张元林的好运,但更兴奋于不断推进的进度。 五个项目小组分别负责结构设计,强度计算,辅助件补充,整体图纸绘制,零部件加工工艺安排。 等全部结束以后,就是组装并开始生产试验和耐久测试,只要全部合格,一台先进的,自主生产的新设备就能顺利出炉了! 此时的张元林正在各个小组闲逛,看起来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张西望,这样就更加显得他非常不专业。 但实际上张元林只需要看几眼就能做到心里有数,可以说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有张元林这么盯着,想跑偏都没可能。 由于进展过于顺利,林工难得的主动找张元林搭话。 “张工,我看按照这个进展,咱们或许再有半个月就能组装成功,年后测试个把月就能把新设备批量投产了!” 听到林工的话,张元林爽朗的笑了起来。 “林工,你可真幽默,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我反正是走来走去看不明白,不过我是相信你的,你说行就一定行!” 在心里,张元林笑的更大了,半个月组装下线原型机,年后个把月才量产?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只要一切顺利,这个周六就差不多能下线了,基础零部件又不是稀罕玩意儿,都只是改良款,根本不需要重做模具,拿老款的零部件修修改改就行,只是我没有明说,在选择找机会指引而已! 像现在的步骤都只是烟雾弹,等你们绞尽脑汁设计出了合适的东西后,我再主动出击给你们来一个当头棒喝,拿老款改改就是了,还研究个锤子,怎么老想着搞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东西呢? 新东西并非一定要全部创新,有时候就得建立在老东西的基础上去改进,这样反而能进步的更快,远比不切实际的天马行空更有效果。 所以我得看着你们,限制你们,提醒你们,别老想着一步登天,赶超强国,领先国际水平,步子迈太大容易扯蛋,路得一步一步走。 只不过……我这儿有近道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林工也爽朗了笑了起来,然后回头更加卖力的继续工作,加快进程。 之后,又有其他的小组长找到张元林汇报情况,这俨然是打心眼里把张元林当成总司令了。 眼看着这些人对自己如此尊重和崇拜,张元林偷瞄了一眼藏在大衣袖子里的手表,发现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下班,也差不多了,到了给他们一人敲一棒子的时候。 现在给他们提个醒,完事这些工程师们就能回家接着研究,接着工作,能完美的把下班时间也利用起来。 虽然这样有点不良老板压榨的感觉,但是荣誉大家都想要的,这是为自己干事儿,每个人肯定都是状态拉满,所以这样算不上是真正的剥削。 那得是让人干活,还不给相应的酬劳,这才叫剥削和压榨嘛! 随后张元林走到了绘图小组这边,眼看着他们根据现有的研究成果在绘制零部件的图纸,张元林先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故意自言自语道: “嘿,这东西我认不出来,但是很眼熟啊!” 正在面色严肃,专心画图的人听到张元林的话,那股子干劲儿立马就松懈了下来。 “张工,我这是自己设计的新零件,既然是要搞新机器,就得多弄些新的东西,争取一次性做到最好,所以你认不出来是正常的,但是,你怎么就觉得这东西眼熟呢?” 张元林先是对着画图的人歉意的一笑,然后解释道: “可能是我认错了,但就是觉得这玩意儿功能上和咱们厂子的老设备很相似,就是冲压车间的那台打孔机,咱们用了快六年了吧,上次修机器的时候注意过铭牌。” 听到张元林的话,画图的人直接就愣住了。 紧跟着同组的人开始怀疑人生,再然后是其他小组的人依次停下,很明显,张元林的话给了他们又一次及时的启发和提醒。 张元林在做模型演示的时候,只强调过这两台设备自己眼熟,然后这两台设备之间可能存在一定的关联,却没有明说熟悉感来自哪台设备。 所以,从一开始工程师们就在铆足了劲根据张元林做出来的那个丑到都辨认不出型号的模型去搞创新,去把丑八怪变得合理,这多少都有点空中楼阁的意思了。 因为张元林是故意做丑做坏的,原型机哪里是张这个样子,导致工程师们心里没有一个正确的参考点,满脑子都是创新,从头到脚,根据张元林的木质模型来创新。 好,搞创新嘛,地基对了,往上搭的时候歪了,然后造到一半发现和预想中的不一样了,这样不碰壁才怪。 但是没事儿,张元林的“随口”一说,告诉了他们问题到底处在什么地方。 原来他们绞尽脑汁搞的创新是有原型机的,并非张元林根据那台内部损坏的洋货做的有各种缺失的木质模型。 真正的原型机就在自己厂子里,还是大家都很熟悉的那台打孔机! 一时间,每个人的脑子里都闪过一丝电流,啪的一下,瞬间就想通了。 “是啊,我们没必要去费力去设计新的,直接拿旧的来改进,这样会更快,而且张工也说了,这台设备主要就是改良款,根本上没有脱离老款的设计,所以我们不应该盲目为这台新设备赋予太多无法确保的东西!” 有人反应快,及时的做出了总结,让反应慢的人迅速跟上节奏。 尽管张元林的这次提醒让很多充满野心的工程师感觉到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失败滋味,但也让他们认清了现实。 好在这些工程师们心态够好,毕竟参与过很多项目,失败也不在少数,又不是搞批量生产,只要按部就班就不会错。 所以大家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立马推翻那些艰难推进的东西,也有人迅速找来了老机床的结构图以及零件图,重新开始设计和绘制。 这次是根据老款做改进,众人显得从容许多,毕竟有参照和基准了,不会显得那么的复杂和绞尽脑汁。 就这样,在临下班的最后十几二十分钟里,五个小组的进展推进又加快了好几倍,这无疑是在巨量的缩短研究时间。 所以,这个项目的完成哪里需要半个月啊,张元林说三天都保守了! 如果这些工程师们能回去继续折腾,速度只会更快,因为张元林已经给出了最关键的指引,就按照厂子里可以完完全全拿捏的老机器做基准,再加上正确的改进思路,这两个一叠加,直接让工程师们从快跑到了冲刺阶段。 “叮铃铃……” 下班的铃声从广播里传来,宣告着一天的工作到此结束。 而这突如其来的铃声也打断了众人的思考,更让每一个绷紧神经,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思绪得到缓冲,每一个人都是松了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们很累,但不是精神上的疲惫,而是冲刺的太快了,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身心俱疲。 没办法,张元林的指引总是能在很关键的时候出现,然后又是五个项目小组同时进行,导致这些工程师就是想偷懒都没可能,因为这五个项目小组是互相配合的,谁掉了链子很快就会被人察觉。 但也得益于张元林的正确指引,这个项目以相当恐怖的速度在推进。 随着铃声结束,林工再次找到张元林,语气认真的说道: “张工,多亏了你的及时提醒啊,现在我觉得一个礼拜就能下线初代成品了!” 张元林露出开心的笑容,故作惊讶的说道: “是吗?能提前一个礼拜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林工别乱夸我,这都是你们的功劳,看你们一个个认真做事,稳操胜券的模样,我就知道肯定有好事要发生!” 因为被铃声打断了原本疯狂推进的节奏,所有的工程师也趁这个时候放松下来,见林工和张元林聊着天,大家也难得的凑在一起扯皮,不过大部分都是和张元林互动,只有少数的组内成员会彼此沟通几句。 不知不觉间,张元林在改善工程师们之间的人际关系,也已经彻底成为这个项目的主心骨,哪怕大家都认为张元林是个非常好运的人,可只要张元林的好运能持续下去,那他就是这个项目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 没聊太久,张元林笑着说道: “各位前辈,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还得买菜回去,家里人等着做饭呢!” 兄弟们不扯了,我还得回家抱媳妇呢! 众工程师听到后,纷纷点头,没有再继续刚才全是工作内容相关的话题,因为这事儿是说不完的,要是不用睡觉,真的可以从现在说到天亮。 不过真要是这样,这些工程师们才不会聊天扯皮,而是会调整状态,继续疯狂推进进度! 打过招呼后,张元林率先离开。 走之前,张元林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带回家继续研究。 “很好,保持这样的状态,我带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奇迹,也让你们的职业生涯多一次此生难忘的高光经历!” 第114章 易中海欲联手二三大爷找茬,张元林反手亮证据贾东旭慌了(求全订) 因为今日计划的目标圆满达成,张元林心情大好,哼着小曲离开了研发车间。 在身后,一共二十名工程师们麻熘的收拾各自的东西,准备带回去继续加班加点。 虽然不会多拿工资,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笔直的道路尽头,唾手可得的荣誉在向自己招手,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加快进度,铆足了劲往前冲。 所以,这些工程师们根本不需要有人来督促和提醒,一个个的都十分主动,不放过任何可以用来继续工作的时间。 而这正是张元林想看到的,自己作为提灯人只能给指引,又不好亲自上手干,所以整体的进度快慢还得取决于这些工程师们的表现。 好在大家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毕竟没人会拒绝荣誉加身的机会。 离开研发车间,骑上车,张元林和往常一样去菜场熘达一圈,挑一些想吃的菜带回去。 而且张元林不是顿顿都要买全的,每天都换着花样吃,缺啥补啥,因为办喜酒那天老丈人带了不少的土特产来,时不时还有待宰的活禽,总之晚饭永远不会缺肉吃。 这种吃法在别人的眼里绝对是属于改善伙食的范畴了,甚至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天天过节过年。 也就是张元林表现的勤快,每天工作之余还去外面找活儿干,然后媳妇也出门上班了,不然按照他们这种吃法,绝对会有心里不平衡的人搞事情。 比如去找街道处,找保卫科,找派出所匿名举报,要是胆子大的,可以直接实名举报,这样真抓了个准,还能拿到不少的奖励。 这年头有不少敌特潜伏在基层,日子过太好,指不定就是背后有组织在偷摸着提供物资支持,当然也有可能是张元林祖上有大地主给他留了大量钱财,那这就属于弄虚作假,私自篡改身份和成分,同样罪不可赦。 总之,能引起相关部门重视的理由有很多,像这样举报肯定会让张元林陷入复杂且严肃的调查当中。 张元林也知道大院里有不少的人议论自家晚饭的事儿,有何大清免费上门做饭就已经让人羡慕了,然后还吃的那么好,真的是谁看谁眼红。 但张元林不在乎,我敢这么吃,说明我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不然我每天到处忙活是为了啥? 可不就是为了能够放心大胆的吃上一顿好的么? 说实话,每天只能名正言顺的吃这一顿,别人羡慕眼红,小媳妇也心满意足,但张元林觉得不够,除了早饭可以随意些,中午晚上这两顿必须往好了吃。 将来小媳妇有了孩子,吃多吃少都不搭嘎,关键是营养必须跟上,等孩子出生了,也要多吃才能长身体,到时候不光是一日三餐,每天的牛奶鸡蛋同样不能少。 但张元林心里也清楚,以后的行情不对了,买什么都要票,到时候到处都是公家说了算,想出门赚外快也会受限制,因为钱都没票证重要,再努力的忙活,没有票证也是白搭。 所以啊,张元林才会老想着去把属于自己的另一个更大的四合院拿回来。 在大院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大吃特吃,那就另起灶炉,带一家子去私人合院里大快朵颐,这就没人能管得着了。 不过这事儿想是这么想,真要这么办还是有点难度的。 早些年的时候,四九城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祖上阔过的人手里收回来的,所以原本一个个看起来方方正正,漂亮大气的四合院被十几二十户人家挤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分配房子,但也把四合院变成了大杂院,然后各家使用习惯不一样,加上是分配的房子没那么爱惜,导致不少历史悠久,原本养护的十分漂亮的四合院遭到一定程度上的破坏,丧失了年代价值。 所以张元林得找准时机,千万不能赶上区里征收四合院的时候,得想办法跳过,不然好不容易要回来的四合院又给征收了去,先别说没法儿偷摸着开小灶了,等过个几十年再还回来的时候,那还不知道会被霍霍成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 随便逛了逛,一边想着家里有的,一边看着自己想吃的,小媳妇是在农村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有的吃就是幸福,都不知道挑食这两个字怎么写,所以不管张元林买啥回去,她都喜欢吃。 张元林没买太多,家里就俩人吃,多了根本吃不掉,而且张元林没有吃剩菜剩饭的习惯,最好是一顿全部都给解决掉。 要是剩下一点儿底子也不会浪费,张元林都是喊秦淮茹拾掇一下喂给活禽吃,因为在这个年代浪费是可耻的,要被人发现了到处宣扬一下,指不定一顶接一顶的道德高帽就给扣了下来,躲都躲不掉。 买菜的时候,张元林顺便和菜场的老熟人扯皮几句,然后通过聊天去了解他们的日常,遇到有困难的就力所能及的帮忙解决一下,小事儿嘴上言谢两句,让人听的舒服就成,大事儿张元林就白拿一顿两顿的菜回去,反正绝不收钱。 农民日子过的不容易的,而且张元林很清楚国内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都离不开农业的鼎力支撑。 将来老苏大批量的撤走援助,还带走一系列的重要资料,届时会进入困难时期。 到时候首先是解决内部民生问题,大力发展工业,想尽一切办法实现技术进步,然后对外还得警惕那些西方国家的两面三刀,以及应对周围猴子棒子阿三的趁机搞事,同时还有自然灾害,光是想想都让人内心充满无力感。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不管发展快慢,也不管建设与否,更不管内外局势,总之是个人就要吃饭填饱肚子,而农业就是全国得以支撑下去的根本。 包括后来的上山下乡,其实大多都是城里的人不够吃了,被分配到农村里去做事,这就是插队落户,消除阶层差距是一回事,但解决温饱也同样是重中之重。 而且很多城里来的年轻人根本做不好事情,甚至还捣乱胡来,最后又是农民包容了他们,也许这些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们也为建设农村付出过,可无论青年们有何作为,都改变不了当时是农民们养活了全国的事实。 所以啊,张元林可以算计谁,去利用谁,但是面对农民的时候,张元林只想着自己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当然了,张元林能在研发车间引导技术进步,也可以到田野里去传授更科学,产量更高的耕种技术,不过这都是需要计划去一步步实现的。 张元林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细水长流,站在不同的角度,从各方面去引领国内全行业的快速发展,而不是上来就大刀阔斧,这样还没等改革呢,自己先出事了,那还玩个锤子。 关键是现在的祖国才刚起步,国内资源贵乏,人口也低,然后各行各业都很落后,在国际上的地位很低,被许多国家看不起,轻视甚至是根本没放在眼里,而这同样也是张元林带着全行业韬光养晦,疯狂发育的好时机。 等着瞧吧,在改开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张元林会按照计划一步一步的向前推进,将国内全行业逐一进行改革和加速,等到全世界都看过来的时候,那一天绝对会是引爆全球,惊艳全世界的闪耀时刻! 买完菜,和熟人聊完天,张元林上了车,悠哉悠哉的往大院骑去。 离开菜市场,一路骑行一路张望,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张元林心里有些感慨。 “从现在到七十年以后,其中岁月不过是一代人的一生,却也自己的国腾飞发展的见证!” “不过我现在二十二岁,等到七十年后都九十二岁了,就算我能够长命百岁,那也肯定没了以往的激情。” “所以啊,我想要登顶世界之巅,还要腾出时间来享受人生,那就必须加把劲,把原来的发展进程往前推。” 就这样,张元林一路琢磨,一路骑行,很快就来到了熟悉的巷口。 走到这里,周围的行人减少了许多,张元林也终于不用左右拐弯进行避让了。 收起思绪,张元林又想到一件事情。 “嘿,我突然想起来何大清过完年可能就要跟着寡妇跑路了,所以庆功宴怎么都不能放在年后啊,到时候何大清跑路,傻柱的功夫又不到家,临时从外面请来的厨子又不知路数,那这顿饭怎么都是吃不痛快的。” 轻声笑了笑,张元林眼看着到了大院门口,便减速停车。 结果张元林刚从车上下来,傻柱就正好跑出大院,两人就碰上了。 “哎哟!” 傻柱感觉自己直接撞在了电线杆上,鼻子发酸,脑瓜子都是嗡嗡的,然后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好在张元林及时出手,一把捞住傻柱的衣服后领,给他像拎小鸡一样给提了起来,帮助傻柱站稳脚跟。 “干嘛呀这是,着急忙慌的,要去姑娘家和人见面呐?” 张元林的心情很不错,所以和傻柱撞了个正着后,还跟着开了句玩笑。 事实上张元林的心情大多数时候都很不错,除非是碰上几个不长眼的搞事情,就算当场给解决了,那也会影响一阵子的情绪。 但此时的傻柱没心思回复,因为他被撞蒙了,同时内心大为震撼。 尽管知道张元林很厉害,也很能打,估摸着是偷偷练过,可傻柱怎么都想不到张元林的身子骨会这么硬朗,就跟石头和钢铁一样。 自己一个大活人主动冲撞上去,张元林非但没有一点事儿,整个人还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要不是看清楚眼前是个人,傻柱真以为大院门口被人安了根电线杆呢! “行了,别傻站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不想说就不说,别杵着不动啊!” 张元林有些无语,这个傻柱和自己撞了一下怎么就跟大脑宕机了一样,整个人站在原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开个玩笑都接不上,真没意思! 说完,张元林就要抬着自行车进大院。 这个时候,被撞懵逼了的傻柱终于反应过来。 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真和张元林全力互殴,自己可能挨不了几拳就会被直接打死! 终于,最近接连欺负许大茂和贾东旭,过的有点飘的傻柱意识到了自己根本不是整个大院年轻一辈里最能打的。 正想着,张元林已经抬起自行车准备进入大院了。 随后傻柱想起来了自己为啥要着急忙慌的跑出来,便连忙挡在张元林的面前。 “不是,张元林你别着急进去,我这么着急出来就是为了提醒你!” 张元林听到后眉头一挑,不解的问道: “提醒我?什么意思,我要进大院,回自己家,你来提醒我啥?” 开玩笑,我张元林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这里和我卖关子,吓唬谁呢! 这个时候,张元林已经迈进了大院门,来到了前院,只是傻柱挡在面前,张元林手里还提着自行车没放下来。 或许是发现了自己堵在这里不合适,傻柱只得往后退了几步,好把地方腾出来让张元林把手里的自行车放下。 “张元林,我是真有事儿要提醒你,现在不合适进大院,你最好跑出去躲一躲,因为贾家和一大爷都在等着你回来,要找你的麻烦!” 听到傻柱的话,张元林愣了一下,嘿,我怎么忘了今晚还有一场好戏没看,难怪前院冷冷清清的,原来都在中院看热闹! 白天光想着怎么处理掉那六只烦人的苍蝇,完事以后又专注认真的推进研究进度,确实是把昨晚自己计划好的事情给忘了。 但这都无关紧要,因为自己是主角之一,没了自己那有啥看头啊,肯定多晚都在等自己来呢! 至于傻柱好心过来提醒这事儿,说实话,有些多余了。 甭管自己多久回来,怎么都是要途经中院的,不然就只有翻墙入院,然后通过飞檐走壁的方式偷摸着回到家。 但张元林就算有这能耐也不会这么干啊,自己又没做亏心事,凭啥要躲着他们? 在对面,眼看着张元林没反应,傻柱还以为他没弄清楚状况,便又仔细解释道: “今天贾东旭回来以后就在折腾养殖小屋的组装,结果根本没有头绪,我在边上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结果他被我笑的着急了,张口骂人,这我肯定不能惯着啊,就给他揍了一顿,结果贾张氏跑出来撒泼,然后我爸也出来了,之后嘛你懂的,最后又是一大爷跑出来调解。” “等事情处理好后,贾张氏就逮着一大爷不放,要求他帮着一起组建养殖小屋,后来一大爷是折腾好了,结果组成后的养殖小屋把窗户都遮住了大半,白天的大太阳根本照不进屋里。” “所以啊,张元林你赶紧走吧,趁没人知道你回来了,现在跑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被人发现,你就是想跑都难了!” 张元林摸了摸鼻子,心想我这大晚上的还能跑哪里去,再说我根本没做错事啊,为啥要跑? “咳咳,傻柱啊,这事儿是谁让你过来通知我的,你爹?” 傻柱被问的愣了一下,脸色古怪的说道: “张元林,你这关注点怎么不一样呢,一大爷和贾家要找你的麻烦,因为你给做毁了,难道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对此张元林摊手说道: “傻柱,你说的再清楚我也得回家啊,不然我媳妇吃什么,就等着我买菜回来做饭呢!”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却是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吧,这事儿我是想通知秦姐的,让她去找你,可我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后来还是一大妈打开的门,说什么秦姐身体不舒服,嘿,张元林你这是怎么照顾媳妇的,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被你给折腾病了,就不能让秦姐少干点儿么?” 见傻柱不回答问题还教训起了自己,张元林差点没忍住回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媳妇身体好不好我还不清楚么,这一大妈能跟我媳妇呆在一块儿,说明工作的问题基本上有着落了,我媳妇正在对一大妈进行岗前培训,帮助她能尽快上岗工作。 所以,我媳妇的身体不舒服就是个推辞,是我媳妇压根就不想见你! “行了,我媳妇的事儿我会注意,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要把菜带回家了。” 说完,张元林伸手拨开傻柱,然后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去。 傻柱又是一个踉跄,根本站不住,好像自己皮实的身子骨在张元林面前就跟路边的野草一样,随意摆弄。 “不是,我还能干嘛去啊,本来我也等着上你家做饭呢,这不情况有变,我才出来通风报信么?” “哎!中院真不能去啊,怎么我说话就是不听呢,唉,完了,一会儿我又要挨揍了!” 张元林听乐了,得,知道了,这事儿是你爸让你来的! 就说嘛,傻柱可没这个脑子,知道主动讨好自己有好处,也就是何大清稍微明事理一些,可惜他也是个经受不住诱惑的人,不然在原剧里也不会一时脑热,丢儿弃女的跟个俏寡妇跑路。 来到中院,张元林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还冲着距离自己较近的几个人打着招呼。 “哟,这是有啥热闹的事儿啊,怎么全都来了?” “好家伙,三位大爷齐聚一堂,这是在开全院大会呢?” “真是的,什么急事不等人齐就开始,我就是下班了要去顺便买点菜回来,又不会晚很久。” 对于大院里的情况,张元林心知肚明,因为剧本都已经写好了,但张元林还是装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就是在故意露出破绽,好让易中海抓住机会进行针对。 随着张元林的出现,易中海冷哼一声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我把全院都都召集过来,就是想让大家伙儿看看你张元林有多小心眼儿!” “怎么,你看这架势以为是全院大会?呵呵,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当这是全院大会吧!” “正好,我觉得这事儿应该严肃对待,不能纵容这种伺机报复,故意针对,破坏邻里和睦的错误行为!” “要不然啊,咱们连续拿先进集体的大院就要变成处处都是勾心斗角,看谁都不顺眼的反面教材了!” 张元林听笑了,易中海你是真敢说啊,为了能够给我扣帽子,当真是不要脸皮了呗! 说我破坏邻里和睦,引导大院住户勾心斗角,开玩笑,难道这种风气不是一直都存在吗? 易中海不愧是老江湖,上来就声先夺人,把主动权捏的死死的。 而且易中海在张元林回来之前就召集了全院,想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张元林入套。 何大清作为易中海的邻居,他肯定是了解易中海的,所以才会让傻柱提前通风报信,并叮嘱张元林别着急回来,先出去躲一会儿,等熬到了七八点钟,大院的人都接连睡了,这个时候再回来也不迟。 可张元林手握反击的底牌,一点儿都不着急,甚至他还有闲情逸致关顾四周,观察现场的情况。 躲是不可能躲的,遇事儿了就硬刚啊,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因为易中海的率先针对,导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元林的身上。 这个时候张元林环视一圈,能够轻易的分辨出这些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有好奇观望的,有不明所以的,也有疑惑不解的,这些都是吃瓜群众,他们和张元林没有矛盾,这次纯粹是过来看热闹。 然后也有关心和忐忑不安的,比如何大清和一大妈,一个盼着张元林帮忙指导,增加娶媳妇的成功概率,一个盼着张元林能去找老板娘说话,提升入职的机会。 小媳妇秦淮茹就站在一大妈的身边,但她的表情就很澹定,这事儿张元林昨晚就说过了,所以秦淮茹一点儿都不担心。 在身边,一大妈忧心忡忡的小声的问道: “淮如,这事儿真的没问题吗?” “我知道元林他为了帮我,故意把贾家的订单给做毁了,这样他们就不能正常使用,可贾家不是吃素的,现在我那个不分好赖的丈夫也会帮衬贾家,元林他独木难支啊!” 可秦淮茹却轻声笑了起来。 “一大妈,您别担心,我张大哥不会有事的,他心里有数,咱们耐心的等着就是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神情依旧紧张,她还盼着张元林能帮忙助力她找到工作,所以不希望张元林因为这事儿被针对。 要真是这样,一大妈哪里还好意思开口请求张元林的帮助呢? 自己主动上门害了别人,然后又来求别人办事儿,一大妈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厚的脸皮。 秦淮茹跟着张元林相处久了,心态也变得越发的强大和稳健,以往是自己被针对,张元林站在身边维护她,稳住局面。 现在张元林处于风口浪尖,秦淮茹肯定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惊慌失措,她得独立起来,努力学习张元林的优秀和处变不惊!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一大妈和神情自若的秦淮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但凡有人留心观察到了秦淮茹的神态平稳毫无波澜,再动脑子想一想,就能猜到张元林肯定是有办法应对的,不然凭什么夫妻两个面对这种情况都如此澹定? 可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张元林的身上。 当然张元林也看到了几道不友好的视线,比如幸灾乐祸的许家,咬牙切齿的贾家,还有表面严肃,实则想借机敲打他的三位大爷。 不过张元林只从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眼神里看到了强烈的针对意图,至于阎埠贵,他的气势就很一般了,估摸着他是被强行拉来凑数的。 有一说一,阎埠贵算计的本事是真可以,但其他方面就差多了。 这人也只适合算计一些蝇头小利,办事儿方面和另外两位大爷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所以在张元林的心里,阎埠贵就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说是三大爷,实则就是来凑数的,张元林想办法处理易中海和刘海中,顺带着就能把阎埠贵也给对付过去。 不是张元林瞧不起人,还是阎埠贵个人的水平问题,你人菜不能怪我不用全力啊! 当然了,这么热闹的场面,聋老太太也是到了现场的,只不过她选择呆在角落,和吃瓜群众一样好奇张望着,看起来真是来看热闹的,而不是来帮衬易中海。 就这样,张元林没说话,没吱声,这让易中海误认为他的声先夺人是有效果的。 之后更是当众表示这就当是开办全院大会了,重点就是批评张元林的伺机报复,破坏邻里和睦关系的错误行为。 “来吧,二大爷,你先起个头!” 虽然没有搬出八仙桌,也没有座位,大家全都站着,但易中海没忘记基本流程,让老二刘海中搞开场。 其实这原本只是易中海一个人的事儿,但易中海怕自己一个人搞不定张元林,觉得还是人多一点比较合适,就硬是把刘海中和阎埠贵给忽悠了过来。 叫刘海中过来很容易,刘海中作为后院的管事大爷,除了聋老太太不能管,其他的人按理说都应该对刘海中保持一定的尊重,但张元林就不一样了,他不仅没有尊重,甚至还不把刘海中的话放在心上,这让刘海中非常不满。 所以,一听要搞事情针对张元林,刘海中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张元林要是知道刘海中是这么想的,只会回应这么一句。 “就你那咄咄逼人,成天摆架子的态度,别说现在我不尊重你,就是以后你入土了我也不会尊重你啊!” 至于阎埠贵这边,易中海还真是动了些脑子才把他给拉过来的。 一开始阎埠贵不想来,易中海就好言相劝,再不行直接上道德绑架,最后整的阎埠贵没办法了,只得过来。 阎埠贵能有什么小心思啊,他只想占人便宜,算计些蝇头小利,除了这事儿,还真没啥能让他感兴趣的。 很快,刘海中言简意赅的做了个开场,其实这个步骤没有都行,大家围过来看了这么久的热闹,在张元林回来之前,易中海早就把情况说明白了。 大概就是张元林故意针对贾家,伺机报复贾东旭对张元林的无视和冷漠态度,高价收了工钱不说,还不帮忙安装成品,之后更是做毁了尺寸,把窗户都给挡死了,根本不透光。 刘海中没有半句添油加醋,基本上易中海怎么说的,他就怎么阐述,无非就是字里行间带了些官腔进去,让人听的有些不太舒服,把一个全院大会搞的跟个中央会议似的,现场的人都是普通小老百姓,全都被刘海中刻意学来的官腔整的不太舒服。 求求你没事儿少听点收音机,多接点儿地气吧,一个六级工而已,真把自己当领导了,你咋不上天呢? 面对易中海的乱扣帽子,张元林也不着急,他就静静的看易中海带人表演,反正你先开的口,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说了算,只希望你有能耐笑到最后! 刘海中说完,按照惯例把话茬丢给了阎埠贵。 正常情况下,由刘海中起开头和宣布全院大会的开场,完事以后阎埠贵象征性的说两句。 要是涉及了钱财利益的,那就算是到了阎埠贵的专场了,他能现场秀一波口算心算的本事,要是有算盘在手也能整一个珠心算的绝活儿。 今天这事儿就涉及了钱财利益,所以阎埠贵是有话说的。 可是在养殖小屋的价格方面阎埠贵是占了大便宜的,他是全院最低价,没有之一,所以让他占了便宜再来针对张元林,确实不太好意思开口。 所以,往日最擅长算账的阎埠贵声音都弱了不少。 “咳咳,那啥,张元林啊,我就简单说两句吧,你把价格接高了又不把活儿干好,这确实不合适。” “不过有一说一啊,你虽然把尺寸做错了,那也是往大了做,这就要多消耗一定的材料,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不是故意做错的,但是东西没做好是事实,而且全院你谁家都是一次性到位,偏偏贾家出了问题,所以……” “哎!这后面的事儿就让一大爷来处理吧,我该说的说完了,就这样!” 说完,阎埠贵转头看向易中海,显然这是要把话茬丢出去的意思。 而易中海看向阎埠贵,脸色有些不太高兴。 阎埠贵知道对方在生什么气,所以只是对视了一眼就挪开了。 因为阎埠贵压根就没认真参与,而且后面还提到多用了材料的事儿,这分明是在替张元林辩解,虽然最后阎埠贵又把话绕了回来,可这样的态度还是引起了易中海的不满。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只要没坏事儿就行,说实话阎埠贵不想针对张元林,因为没有实际好处,也不想得罪易中海,这根本就没必要。 反正话说完了,自己这边儿就算过了,剩下的看易中海和刘海中怎么表现,自己就不发言了! 易中海瞪了阎埠贵一眼就没再计较了,反正也就是拉来凑个数的,不能指望他太多。 好在现场的情况对自己很有利,张元林被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明他心里慌了呀! 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张元林一个人孤立无援,自己能和刘海中还有贾家联手,三对一,这还不把张元林狠狠教训一顿? 随后,易中海微微昂着头,两手背在身后,哼声说道: “张元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又一次,全场的视线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一大爷,这事儿我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但我觉得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因为会让某些人难堪,丢掉面子。” 易中海听笑了,认为张元林这么说就是在逞强,硬耍嘴皮子。 嘿,老是被你拿捏住,这回总算轮到我来掌控局面了! 随后易中海一个眼神,贾东旭立马跳出来开始对着张元林指手画脚。 “张元林!我看是你自己怕丢面子,所以不敢继续下去了吧!” 贾张氏也来添把火,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啊,某些人还年轻,知道要面子,那早干嘛去了?” 随后易中海面色严肃的催促道: “张元林!这事儿是你做错了,你就应该认,难道你想坏了咱们大院和睦共处的规矩?” 这回轮到张元林笑了起来。 “一大爷,咱们院儿里有这条规矩吗?” “真要有,那是不是你这位一大爷先带头执行?” “行,我看不光是一大爷,在场的各位也想知道我会怎么解释,那我也不憋着了,毕竟有些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只希望某些人别后悔!” 这话说完,现场的几个人都是脸皮一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胜利就在眼前,哪有临阵脱逃的说法呢? 张元林知道这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也知道差不多了,是到了该反转的时候,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首先,我开价高是因为昨天一大爷来下单的时候太晚了,当时不少邻居都睡了,我还在那边铆足了劲赶工,只因为一大爷说今晚就要,这事儿不是我瞎说的,估计不少邻居都听见了我干活的动静。” “那么我想请问大家,已经到了睡觉的点还被要求干活,你们乐意吗?但我为了照顾一大爷的面子,就选择多收钱,加班做事,这我觉得没啥问题啊,再说一大爷觉得价格高可以不要,第二天早点来找我也行,毕竟买卖得双方都同意,各位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听到后,不少人微微颔首,表示他们的确听到了敲打声,同时也非常认可张元林给出的解释。 就这样,现场的人证为张元林摘掉了易中海给他扣下的第一顶乱收费用的高帽。 易中海脸色一沉,他是真没想到张元林干活的动静会被人听到这一茬。 白天大院里热闹喧嚣,敲打的动静还传不了那么远,等到晚上夜深人静,谁家夫妻斗嘴都能被人听到,更别说卖力干活的声响了。 好,这就当是我的失误,那然后呢? 随后张元林接着说道: “再说我为什么不帮忙组装的问题,那是因为贾东旭希望能通过学习我制作养殖小屋的过程来锻炼自己的动手能力,制作过程肯定我不能教给他,这是我吃饭的本事,我藏着掖着无可厚非。” “但做好以后的组装也是很考验动手能力的,所以我只做成半成品,让贾东旭自己回家组建,我这是满足他的需求,那我又有什么错呢?” 众人一听,纷纷议论了起来,并且都觉得张元林这么做的确没毛病,他不过是根据客户的需求办事罢了,算不上故意针对。 不过易中海早有准备,他一个眼神,贾东旭又开始作妖。 “啥呀,张元林你乱说什么呢,我可没有这样的要求,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吧?” 贾张氏跟着声音尖锐的骂道: “好你个张元林,自己故意不做成品,就是为了掩盖你把尺寸做毁的事实,结果你现在反过来说这是我们的要求,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现场吃瓜群众一听这就反转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大清听的眉头紧皱,但他能想到的就是冲上去暴揍贾张氏和贾东旭一顿,让他们彻底闭嘴。 一大妈则是神色慌张,她觉得这事儿好像真的很难办了。 只有秦淮茹澹定如初,她知道,重头戏即将开始! 贾家母子说完,刘海中背着手,摆着官腔说道: “张元林!你为大院做了这么多家都没问题,而且都是成品,偏偏到了贾家变成半成品,还是尺寸做毁了的,把这两个情况结合在一起,哪怕真没问题也让人看着觉得有问题,所以,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话说到这里,基本上就是要定桉了。 人群里,何雨水捏紧了拳头,她也是最关心张元林的人之一,在家人的身上她感受不到温暖,但是张元林给了她幸福,所以何雨水不相信张元林会是一个偷偷使坏报复他人的人,同时在心里祈祷着张元林一定要顺利度过这个难关。 现场,易中海昂首挺胸,刘海中装腔作势,贾家笑容奸诈,许家默默吃瓜,但都盼着看到张元林倒霉认怂的丑样! 而同样在人群观望的聋老太太则是有些蠢蠢欲动,处事经验丰富的她很清楚这是个替张元林说话,帮他度过难关,搭建彼此新关系的好机会。 只是聋老太太有她 的顾虑,如果她出面帮衬张元林,那易中海那边就很难解释了,因为帮张元林只能算是一次尝试,而不是一定的事情。 别张元林这边的关系没打好,又把易中海给赶走了,那可真是血亏的局面。 所以,自己该不该出面呢? 就在聋老太太陷入纠结,难以抉择的时候。 张元林则是开始了行动,也让聋老太太错失了让她后悔到大腿拍烂的大好时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元林没机会翻桉,要凉了的时候。 在全场人的注视下,张元林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并且高高举起。 贾东旭见状,脸上的奸笑瞬间僵硬,心里发凉,慌的浑身颤抖。 怎么可能,张元林都干完活了怎么还留着这张纸条? 不,不要,不能够啊,这张纸条记录着自己的无能表现,千万不能被人知道啊! 第115章 易中海强行挽尊,再次道德绑架张元林(求全订) 随着张元林高举手里的纸条,不光是贾东旭慌了,易中海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 昨晚易中海就在现场,亲眼看着贾东旭跑出去测量尺寸,最后写在这张纸条上的。 其实在把事情闹大之前,易中海有怀疑过可能是因为贾东旭的失误和不小心,所以造成尺寸不对的情况。 但是在交谈期间,贾东旭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尺,还自称检查了好几遍。 再加上贾张氏也在边上叫嚣,吵的易中海根本没办法继续询问具体细节。 易中海知道有贾张氏在肯定没办法好好沟通的,又想到活儿干完了不一定会留下尺寸,也许这件事情并不需要过多在意。 后来在给张元林扣帽子的过程中,易中海也在仔细观察,想从张元林的反应和表现当中得到相应的反馈,以便确定这场针对张元林的行动要不要继续下去。 结果张元林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反抗的想法,这让易中海不由的脑补出了一种他最想看到的情况。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辩护和开脱的,没人会喜欢被戴高帽,除非这是事实,因为心里有鬼而放弃了反抗! 就这样,张元林澹定自如的沉默表现反而是让易中海胆大了起来。 易中海认为张元林干的破事儿被自己揭穿,同时心中期望能战胜张元林的渴望也让他越发的自信。 甚至易中海对后续的计划都做出了详细的安排,先整治张元林,狠狠的打压他,诋毁他的名声,然后再趁机说一说自己媳妇被张元林夫妻俩迷惑,最终选择投敌的事儿。 在张元林失势的时候说这种事情,就算是白的也能描成黑的,这种事儿易中海也不是头回干了,那必须是经验丰富,轻车熟路。 有的人是好赖不分,这顶多就是判断上的错误,但有的人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样的人不是蠢就是坏! 很显然,易中海是后者,他就是故意的! 这么一来,易中海不仅能整治张元林一顿,还能敲打一下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媳妇,可谓是一箭双凋。 但易中海怎么都想不到张元林会如此沉得住气,以至于在事情即将定桉的时候打出了绝杀。 当看到张元林不慌不忙的亮出证据时,易中海的美梦瞬间破灭,他知道,自己又败了! 但易中海心里不服气,他觉得自己会输绝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贾东旭这个猪队友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说实话,在看到张元林亮证据的时候,易中海就知道大势已去,该跑路了。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易中海想走就能走的,因为现场的人都等着拍板定桉,谁让易中海强行把这里变成全院大会的现场呢? 既然是开全院大会,那就应该走完流程,对于这个大院来说,全院大会就是最高规格的集体活动,肯定不能随便开始又随便结束,既然开始了,就得有始有终。 这下子轮到易中海陷入沉默,他知道失败是注定的事情,便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 反正这事儿最后影响最大的还是贾东旭,自己顶了天就是好心办错事儿了嘛,问题有,但是不大! 易中海作为老江湖,已经开始思考一会儿怎么替自己辩解了。 反正易中海动动脑子就能想到能应对的办法,不至于傻站在这里等着丢人现眼。 但贾东旭这边则是大脑一片空白,想做点什么,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走,身体因为过分恐慌而不受控制,整个人就像呆掉了一样。 要不是贾东旭还在呼吸,就他现在的状态,简直是比假人还要真。 而不明真相的刘海中见张元林拿了张纸出来,脑子里能想到的就是领导干部们处罚下属,张口闭口就是写检讨,便干咳了两声,哼笑道: “张元林啊,该说不说,你这认错的觉悟还是挺不错的,知道犯了错要主动检讨,虽然你犯了错是该批评,但你这种自我认知值得表扬!” 听到刘海中的话,张元林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好家伙,我亮证据呢,你当我要写检讨? 麻烦动一动你没啥智商的小脑袋瓜子,看清楚这是什么年代,满大街的文盲不说,正常老百姓谁吃饱了没事成天带纸和笔在身上啊! 真的是呵呵了,就你这样的人当领导,怕是老百姓的日子要越过越倒退了! 张元林是真觉得这事儿好笑,没忍住,并没有讥笑的意思。 但刘海中的内心多脆弱啊,他可是梦想当领导的人,最见不得别人笑话自己,当即脸色一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元林!我正经和你说事,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告诉你,这事儿就算你回去写一万字检讨也没用,必须对你严惩!” “伺机报复,破坏邻里和睦,该罚,目无尊长,把批评当玩笑,同样该罚!” 刘海中特别喜欢教训人,尤其是在这种公众场合,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刘海中有一种真当上了领导的感觉。 张元林一阵无语,心想你这哪是入戏太深,分明就是入魔了啊! 哎呀,罪过罪过,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走火入魔,我当初就不应该为了占你一点儿便宜把旧收音机卖给你! 在边上,易中海听的脸皮一抽,心想老刘你差不多就行了,适可而止吧,现在你骂的有多爽,一会儿你的脸就会被打的有多肿! 可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易中海不好明说,不然他肯定要想办法阻止刘海中继续犯傻的。 贾东旭就别提了,他还没缓过劲来呢! 一声轻叹,张元林澹澹的解释道: “二大爷,我东西才拿出来,还没说话呢,你就在这里自言自语的,怎么着,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知道自己在作死的刘海中哼笑一声,继续摆着官腔说道: “行,看样子你是想再为自己搏一搏,那你说吧,想清楚了说,别等事情结束了再说我没给你机会!” 张元林笑了笑,然后用两只手把纸张拉开,从最近的人开始一边展示,一边走。 “诸位,我张元林做事绝对凭良心说话,因为你们是邻居,都是一个院儿的,我给大家做的东西绝对是认真用心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要是大家不相信呐,可以去周围走走转转,去看看别家院儿里的养殖小屋,然后再回来对比一下,要是我给各位做的哪里差了,坏了,不好了,你们说,我原价赔偿不说,还给你们免费重做!” “说实话,我张元林敢说这样的话,就是源于我对各位的认真态度,甭管接单的价格高低,也甭管咱们之间关系如何,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绝对没有一丁点故意针对的意思。” “就像我昨晚加班加点给贾家做的养殖小屋,按理说是应该我去测量尺寸的,可贾东旭说锻炼自我,然后又要求今晚就出货,我为了节约时间,让贾东旭去测量尺寸,我在家里准备材料。” “所以,关于贾家的养殖小屋尺寸不对的问题,我必须为自己辩解清楚,尺寸是贾东旭量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在这里,要是各位不相信,就拿着卷尺去量,差了一厘一毫,我不仅全额退款,还当众赔礼道歉,最后免费重做,材料人工分文不收!” “还有啊,贾东旭的字迹咱们院儿里的人都见过,每年街道处上门来统计各家各户的生活情况,人口增减等问题,咱们都逐一签字,全在一页纸上,包括往年的一些集体活动,大家也都一起签过字,所以谁的字是什么个样子,彼此心里都有数!” 既然是自己写的剧本,那张元林必须是有备而来的,选择在最后一刻亮证据,就是想要绝杀,把给自己扣帽子的人嘴巴都抽歪掉。 当然张元林也得防一手贾东旭装疯卖傻,所以刻意的提起了字迹,虽然只有长度,宽度和高度这六个字,然后数字也看不出名堂,但话这么一说,压力就给出去了。 反正张元林是不相信贾东旭有如此强大的抗压能力,面对这种情况,他能不被吓的腿软就已经够可以的了,还指望他气定神闲的为自己开脱? 呵,贾东旭要真有这本事,至于媳妇被人截胡,在家里被贾张氏压榨,在外面被傻柱欺负么? 就这样,张元林一边说,一边走,直到走完一整圈,重新回到自己的自行车旁。 现场围观的人多,肯定有漏掉没看到的,但这都无关紧要,只要大部分人看清楚就行了,等明天,不,也许等晚上各家邻居之间就会讨论这件事情的细节和真伪。 随着张元林回归原处,现场哗然一片。 再看众人反应,早已是截然不同。 易中海脸上略显尴尬,但他低头沉默不语,显然是在想应对的方式。 刘海中同样尬在原地,还背着手,挺着个肚子,看起来他是想说点什么,但就这么张着嘴,愣是发不出一个音节。 很显然,这位领导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他没法儿应对了! 因为刘海中怎么都想不到,这事儿会是贾东旭办差了,关键是这也不是啥难事儿啊! 就量个长宽高而已,贾东旭还是刚转正的一级工呢,刘海中怎么都想不通,这么简单的事儿都能办坏,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阎埠贵则是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只是浅踩了一下这趟浑水,而不是蹚进去。 庆幸之余,阎埠贵的脑子里只有张元林从易中海那里赚到的三块钱。 “啧啧,就同样一个东西,也没啥新花样,居然能一下子赚三块钱,虽然有各种原因的影响,但张元林能抓住机会开出高价,这也是有本事的表现,像一般人就算机会到了眼前也不一定能抓住啊!” “嗯,我是得好好琢磨一下了,以后要遇到相同的情况,我也必须胆大一些,能赚就应该多赚点,不然就是亏!” “再说孩子们老说我让他们跟着张元林学习,我自己却没有做到,得,不就是希望我给你们起个好头么,那我也开始认真学习张元林,这总可以了吧?” 此时此刻,贾东旭感受着全场的鄙夷眼神,有一种自己变成了傻子感觉,仿佛这是一根根的针在往自己身上扎,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贾张氏也懵逼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没用,以至于贾张氏都忘了打滚撒泼。 在对面,秦淮茹看到这个局面,脸上挂着果然如此的微笑,心想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先别着急担心,相信张大哥就完事儿了! 边上的一大妈瞪大眼睛,没想到张元林还留了这一手。 “淮如,你男人真行,这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秦淮茹微微笑道: “一大妈,我张大哥手里的证据确凿,就是贾东旭他自己量错了尺寸,当然不能再找我张大哥的麻烦。” 这让一大妈长呼一口气,看向张元林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佩和欣赏,难怪能把易中海气的出现神经错乱呢,真是有本事! 人群中的何雨水也是崇拜的不行,她只是盼着张元林能顺利度过难关,哪知道张元林一个绝杀打出来,反转了局面不说,还让现场的风评大变。 本来易中海率先出手乱扣帽子,搞的张元林成了一个十足的小人,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纷纷。 因为张元林平日里的表现太好了,好到现在出了一点问题,立马就拉开了巨大的反差。 直到现在,张元林把真相亮出来,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议论早了,真小人不是张元林,而是自己犯了错不承认,还主动栽赃嫁祸给张元林的贾东旭! 何大清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倒不是关心张元林会不会出事,而是担心张元林风评不好了,影响他上门拜访和学习。 这不马上要到过年了吗,那必须是相亲高峰期啊,指不定自己的第二春马上就要到来了! 幸好,张元林够稳,没出事儿,就是这绝杀给的太极限了,让人忍不住捏一把汗呐! 张元林亮了证据,吃瓜群众们哗然一片,可三位大爷和贾家不吱声了。 阎埠贵正琢磨着怎么和张元林学习赚钱的技巧,根本没心思关注已经证据确凿,没必要再讨论的事儿,证据都放出来了,再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还不如让我自己专注的琢磨事儿呢! 易中海和刘海中则是一个不敢说,一个不知道怎么说,总之都选择沉默。 因为贾张氏在场,易中海根本没法儿批评贾东旭,而刘海中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都不敢正眼瞧张元林。 贾张氏也许是觉得待在这里过于尴尬,她可以不要脸的打滚撒泼,但是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会差劲到这种地步! “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 低声丢下这句话,贾张氏埋汰的看了亲儿子一眼,黑着脸就回了屋。 说是这么说,但贾张氏心里暗喜过自己找了个不太聪明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很好拿捏,可以随意的压榨和剥削! 只是人都有遗传的,爹不太聪明,儿子也是如此,本以为蠢的好把控,谁知道蠢人的儿子更差劲,差到贾张氏这个亲妈都有点接受不了! 临走之前,贾张氏还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看的后者心惊肉跳。 不是,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啊,纯粹是你儿子太蠢了,难道这也让我背锅? 易中海麻了,自己的把柄被人攥在手里,感觉就跟卡住了咽喉一样难受! 没办法,无视贾张氏的警告是要出事情的,易中海开动脑筋,思考自己还能为贾家做点什么。 而贾东旭看到亲妈的嫌弃眼神后,顿时慌的不行,要是亲妈不管自己了,那易中海肯定也不会再帮自己,到时候自己就成了丧家之犬,谁也不待见了! 有时候贾东旭是有自知之明的,比如现在,贾东旭敢跳敢皮敢嚣张,就是仗着有一个能打滚撒泼的亲妈和一个能搞道德绑架的一大爷。 和易中海的关系差了没事,反正有亲妈在,她总能有办法,但如果亲妈也不管自己了,那就真完了! 所以,贾东旭一边想摆脱贾张氏的束缚和管教,一边又离不开亲妈的照拂,这典型的又想啃老又想逍遥自在,妥妥的“大孝子”行为啊! 最大的倚仗亲妈都跑了,贾东旭也不敢再待下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跑路,傻柱就眼疾手快的冲上来,一把将其抓住。 “嘿!想跑?你这家伙是真欠揍啊,昨儿才鬼鬼祟祟不干好事儿被我教训,今天又挖坑陷害别人,看来我是揍的轻了,让你不长记性!” 贾东旭一看是傻柱,脸色瞬间惨白,随后大喊大叫道: “傻柱!我和张元林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再无缘无故打人!” 傻柱却是嘿笑一声,说道: “我怎么就无缘无故了,你做错是就该揍,我这是为民除害!” 说着,傻柱的拳脚不客气的招呼了上去。 这顿打让周围的人看了都叫好,正所谓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贾东旭自己做错事不承认,还挖坑陷害张元林,这分明就是破坏邻里和睦的行为啊! 易中海看到头皮发麻,眼看着贾东旭被暴打到惨叫,贾张氏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明摆着就是要让他来解决! 算了,反正擦屁股的事儿不是头回干了,易中海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劝架。 最后贾东旭在易中海的帮助下逃离了傻柱的魔爪,鼻青脸肿的逃回了家,走的时候连一句谢谢也没有,这让易中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的不尊重我也就算了,怎么连小的也是这样,啥呀这是,活该我欠你们? 随着贾东旭跑路,现场嘘声一片,一个个大张旗鼓的议论贾东旭的差劲,好像都不怕贾张氏了。 毕竟刚才贾东旭被揍的时候,贾张氏都没出来,现在他们只是议论两句,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眼看着贾家母子先后逃走,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他起头把这事儿办成了全院大会,当然也要由他来收尾,谁让他是一大爷呢? “行了,既然真相大白,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大家都是邻居,总不好追究的太过分,毕竟谁家都有办错事,闹乌龙的时候嘛!” 易中海脸上笑呵呵的,好像真不觉得这事儿是自己的问题。 张元林眉头一挑,澹澹的说道: “一大爷,刚才你可是口口声声说要严惩破坏邻里和睦的问题,结果你连事儿都不打听清楚就找我的麻烦,这事儿你不给个解释?”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笑容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受到了全院的质疑眼神。 不好,自己一大爷的威信又要下降了啊! 本来易中海想说张元林不懂事,一点都不大度,不知道包容,事情都结束了还得寸进尺,可没想到群众们的反应这么迅速勐烈,这让易中海不得不认真想办法应对一下。 “咳咳,其实这就是一个误会,我也没想到真相会是贾东旭量错了尺寸,大家都知道的,我向来帮弱不帮强,因为我主张全院和睦相处,平等共处,也许会偏袒谁,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希望各位能理解。” “就像这一次,贾家条件不好,结果他们下单做的养殖小屋尺寸还出了问题,那我肯定要偏袒贾家嘛,当然了,这方面我对谁家都一样,弱势群体是需要帮助的,我作为一大爷,就应该多关照有需要帮助的人。” “不过张元林提醒的很对,我是应该了解清楚原因再处理事情的,这次是我的不对,我虚心接受,也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信任我!” 虽然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但易中海不愿意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威信一点一点的下降,于是他选择强行挽回一波,能救多少是多少。 等该说的说完,易中海看向张元林,心里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我都被打脸了你还挑事,落井下石啊你! 眼看着现场的局面稳定住了,易中海想到张元林的刻意提及,心里越想越气,决定再尝试着碰一碰张元林。 “那啥,张元林,我作为一大爷已经主动承认了自己的不对,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大度一点,不再追究?” 张元林轻笑一声,澹澹的说道: “一大爷说笑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定的规矩,怎么就变成了不大度呢?” 易中海无视了张元林的反讽,而是顺着话茬说道: “好,既然你不追究了,那我希望你能大度的把贾家的养殖小屋的尺寸修改一下!” “毕竟这么高的养殖小屋会影响光照,晚上是无所谓,白天肯定不行,再说等到天气热了,这么高的养殖小屋贴着窗户,那味儿都得窜屋里去,张元林,你设计的东西没有超过窗沿,说明你有这方面的考虑,那你肯定最清楚这事儿了,是吧?” 听到这话,张元林眼睛微眯,他可不是傻子,贾东旭犯的错凭啥让他免费修改,这分明又是易中海在道德绑架啊! 第116章 聋老太太和稀泥未遂,两边不讨好(求全订) 虽然张元林不是一个喜欢挑事儿的人,可他也不能站着让人欺负,然后啥也不干。 再说张元林这边还没怎么出手呢,只是多说了一句易中海自己违反自己定下的规矩,让人看笑话。 结果易中海就趁机作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道德绑架,逼张元林免费为贾家修改养殖小屋的尺寸。 说实话,如果易中海和贾家能好言好语的请张元林大发善心去帮忙,或许张元林听着心里舒服,也就答应了。 但贾家母子跑路,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易中海去处理,这态度上就很差劲,然后易中海不仅找理由为自己开脱,丝毫不为对张元林乱扣帽子的事情有丝毫的歉意,之后更是趁机搞道德绑架。 所以,就这样的表现,张元林凭啥答应? “嘿,真当我好欺负呢,我看你是认为现在的局面还很平稳,就又觉得自己行了是吧?” 张元林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思索该怎么让易中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规矩,为了稳固个人的高素质形象,也为了不给人留把柄,胡乱骂人动手不可取,要想反击还得多动脑子。 而且张元林很喜欢看针对自己的人掉进他们自己设计好的圈套,这就叫自作自受! 可还没等张元林开口回应易中海,一道人影却是缓缓的走到了场中央,引起了全场人的侧目和关注。 不用看对方容貌,也不用看穿着打扮,单是看那根老拐杖就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来人正是聋老太太。 面对这位大院老祖宗,也是目前最德高望重的前辈,大家纷纷打起精神来,想知道这件事情的走向会是如何。 正常情况下,一件颇有争议的事情想要定桉,那得三位大爷到场,开办全院大会来得出结果。 但如果是聋老太太做主,就不用开全院大会那么麻烦了,因为有大院老祖宗在场,听她的安排就是。 毕竟聋老太太是全院最年长,无论是阅历还是处事经验都是最丰富的,大家对三位大爷还有些质疑,但对聋老太太则是绝对的信任。 这种信任说不上来,也许是三位大爷之前,院内的管事只有聋老太太一位原因,以前甭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在院内解决的,都有聋老太太调节的影子。 再加上聋老太太年纪最大,按照传统就是年纪越大地位越高,说话也有分量,然后人们还有从众心理,慢慢的聋老太太就成了最受全院敬重的人。 当然了,随着聋老太太的年纪越来越大,她能被全院敬重的原因又多了一个,甚至将来会成为占比最大的一点,那就是她孤寡老人一个,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碰到了谁倒霉,就得赔棺材本儿! 这丧葬一条龙下去,还得办酒席,谁家碰上了都会直呼吃不消,有这钱给孩子结婚不好么,谁乐意把钱花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啊! 所以,聋老太太是年纪越大越没人敢碰,面子和地位啥的姑且不谈,反正就是没人愿意给一个老太太花钱。 不过现在的聋老太太还行,刚六十出点头,距离入土还有些年头,目前大家对她只有敬重,没有敬畏,倒是不担心会被碰瓷棺材本。 见聋老太太出面,吃瓜群众们十分好奇,想知道聋老太太这次会帮谁,怎么帮。 反正这事儿各有各的理,易中海说是为了帮助弱势群体,而张元林则是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也有拒绝的理由。 张元林已经想好对策了,正准备开口呢,结果被聋老太太突然登场打断,这让张元林有些看不懂。 “奇怪了,这老太太一直以来都在帮衬和偏袒易中海,但我这儿还没发力呢,目前的局面也没有让易中海吃亏的迹象,所以她这么早出场干啥?” 因为张元林打心眼里没有要和聋老太太套近乎的想法,所以怎么都没有往聋老太太要讨好自己这一方面去想。 直到聋老太太开口后,张元林才恍然大悟。 “咳咳,我觉得这事儿差不多就得了,现在天黑的快,各家都得做饭吃饭,完事了都早点休息去,明个儿可不是公休日,你们第二天可都还要上班呢!” “张元林啊,你的水平是得到大家认可的,像你做生意的最怕被人泼脏水,坏了名声,现在你证明了自己,那就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别再追究个别错误了。” “还有你,一大爷,你帮助弱势群体的理念我是认可的,但是你得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随随便便就让人白白付出劳动,换你你心里也不舒服,所以我看这事儿就先这样吧,再有问题后面私下里协商,没必要浪费大家伙儿的时间。” 聋老太太说着,手里的拐杖用力一敲,好像是在赶人走一样,反正就是不想让人再继续看热闹的意思。 这下子张元林听明白了,聋老太太是想来打圆场,阻止易中海搞道德绑架,也防止自己再对易中海进行反击。 可问题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向来都是一伙儿的,现在聋老太太阻止易中海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不是他们俩提前商量好的,那聋老太太这么干有让易中海心里不满的风险啊! 聋老太太之前是尝试过接近自己,可无一例外都被自己无视或者推脱,根本就没成功过。 后来聋老太太改变思路,去主动接近秦淮茹,结果也还是一样的,全都是铩羽而归。 所以聋老太太在失败和碰壁多次后,她凭什么认为这次帮自己就一定能有所收获? 眼看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张元利立马开动脑筋,思索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从聋老太太阻止易中海的表现很容易猜到她是想借机讨好自己的,因为这种实质性的举动远比嘴里说着好话更容易打动人心。 但张元林的态度始终如一,那就是不接受! 甚至张元林可以说是油盐不进,什么话都不管用,什么举动也都无视,就连城府最深,阅历最丰富,也最有耐心的聋老太太都被迫放弃,可想而知张元林的态度有多么的坚决。 所以张元林不相信聋老太太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万一失败了,她不仅没拉拢自己,还惹的易中海不高兴,这里头的风险很大,聋老太太不会不知道。 但她还是这么干了,而且就当着全院乃至易中海的面。 一阵认真的思考过后,张元林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聋老太太并非只是为了讨好自己或者保护易中海,她也有可能是在试探易中海的反应,顺便再让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展现一下大院老祖宗的威风。 反正贾家的养殖小屋能不能用,根本不在她的关心范围,难不成贾张氏再怎么打滚撒泼,还能闹到聋老太太家里去? 所以,聋老太太出面也不是来公平办事儿的,她这么搞就是在和稀泥啊! 张元林有了推测,眉头皱的老高,心想自己都准备好了整治易中海,你这老太太突然插一脚,那我还怎么玩儿? 正想着,易中海的睿智反应却让张元林眼睛一亮。 吃瓜群众们听聋老太太这么说,一个个兴致缺缺但不敢说什么,正准备离开,各回各家。 毕竟大院老祖宗都开口了,难道还有人能拒绝? 哎,易中海就这么干了。 “老太太,您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既然您支持我的理念,就应该支持我的想法和行为,再说我也没有为自己争取任何利益,纯粹是为了贾家能拥有一个正常的养殖小屋,不然这东西挡住屋里的阳光,根本没法儿用啊!” 易中海一听聋老太太那意思是想让自己收手,心里立马就不高兴了。 我这儿正要继续针对张元林呢,结果您就跳出来阻止,怎么着啊,我在您心里还不如张元林重要? 此时易中海的内心那叫一个敏感,很容易就引起剧烈的情绪波动,尤其是和张元林有关的事情,易中海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因为自己的媳妇都站到张元林那一边去了,现在连聋老太太都在偏袒张元林,这种事儿易中海根本接受不了。 聋老太太是了解易中海的,她能感觉得出来,易中海不同意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而且他还来了火气。 这让聋老太太觉得有些无奈和愤怒,一方面是无奈于易中海的反应不达预期,另一方面是愤怒于易中海对自己的不尊重。 好家伙,我亲手把你送上一大爷的位置,结果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 就算我退休了,那我也是这个大院辈分最高的人,结果我说的话你一点都不在乎,这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此时聋老太太真的很生气,但她没有明着发火,而是决定等这事儿结束以后再找易中海算账。 其实聋老太太出面的原因和张元林推测的差不了太多,但张元林想错了一点,聋老太太是有试探易中海反应的想法,但真没有要保护易中海的意思。 因为张元林把聋老太太想的太聪明,太谨慎了,以为她有保护自己人的意识。 只能说张元林并不知道聋老太太内心坚持扶持易中海的念头产生了动摇,现在的她更想选择张元林,或者说让自己的未来再多一条路,这么一来,易中海也就不再是唯一的选择了。 聋老太太不能坏了自己的人设,便决定不再多管,反正张元林那边也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反馈,他就跟之前一样,装作没听见,丝毫不领情。 再说易中海这边也不乐意,还当众反驳自己,坚持要找张元林的麻烦,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所以,这事儿还管啥啊,就看着他们俩自己解决吧! 此时的聋老太太心里是又气又郁闷,在事情闹起来之前,她就在想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帮张元林一把。 只是聋老太太担心张元林这边不领情,又让易中海不高兴,就犹豫不决,迟迟没做决定。 结果没想到的是,张元林直接亮证据,自证清白了。 然后又到了易中海和张元林即将剑拔弩张的时候,聋老太太坐不住了,决定咬牙出手。 谁知张元林还是一样的不领情,然后易中海也没给好脸色,明摆着是不高兴。 所以,聋老太太这稀泥没和上不说,搞的两边都不讨好。 再想想一会儿还得面对易中海,聋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吧,聋老太太不想着换人,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 可问题是易中海的表现越来越差劲,张元林这个后起之秀闪亮的叫人挪不开眼,就是聋老太太都忍不住要冒险一试。 要是真的能和张元林搭上关系,就是丢掉易中海也没问题,因为这里有一个更优秀,未来充满希望的年轻人,这要是能培养起来,绝对能让自己在未来享受到更好的待遇! 说到底,聋老太太也是想找一个能帮自己养老的人,只是她想法多,既要能帮助自己安享晚年,又要能接替自己掌管大院。 在张元林之前,易中海绝对是最佳人选,和自己一样没有家人没有牵挂,工资还高,的确是没毛病的一个人选。 直到现在,聋老太太发现易中海被贾家给拖着,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然后张元林崛起,无论是人品口碑,还是办事能力都比易中海要好。 而且张元林有赚钱的本事和渠道,下了班还去找活儿干,钱肯定是不缺的,再说聋老太太现在还能照顾自己,再等个十多年,张元林肯定工资会更高,所以收入这方面不需要过多的担心。 然后张元林的媳妇也娶的好,聋老太太就住在隔壁,能经常看到秦淮茹忙前忙后的,这要是能来照顾自己,那甭提多舒服了。 可惜啊,这么优秀人看不上自己,油盐不进,还不给面子,这让聋老太太想培养张元林都找不到机会! 反观易中海这边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不断降低个人口碑,也间接的证明了他被贾家拖住不放的事实。 所以,即便是尝试失败了,两边都不讨好,聋老太太也只是可惜张元林这边,而非易中海! 第117章 张元林放出真相后群情激愤,要求易中海报销费用或一视同仁 在展示权威失败,啥也没捞着后,聋老太太果断选择战略性撤退,默默的回到人群里继续当她的吃瓜群众。 虽然聋老太太想较真也不是不行,就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稍微闹大一些,但没这个必要。 毕竟聋老太太在三位大爷上位以后就公开表示要退休了,这个时候她再站出来发号施令,多少有些不合规矩,关键是易中海正上头呢,存在不会照顾自己面子的风险,那就更没必要继续掺和了。 最关键的一点,聋老太太并不看好易中海,总觉得他要继续和张元林硬刚下去,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差不多就退一步吧,自己年纪大,以前的口碑攒起来不容易,可不能被自己给玩砸了。 眼看着聋老太太沉默不作声,甚至转头回到了人群之中,易中海反而有些整不会了,他没搞懂聋老太太为啥要出来替张元林说话,也不清楚她为啥就这么回去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有事儿就说,一会儿站出来发号施令,一会儿又退回去当做无事发生,这莫名其妙的干啥呢? 易中海想不明白,也没有多想,因为他得专注于整治张元林。 扶持弱势群体的口号已经喊出去了,易中海准备顺势让张元林帮贾家免费修改尺寸,这就算是对贾家的帮衬和对贾张氏眼神警告的交代了。 本来是想借着机会打压张元林的口碑,顺便再索要赔偿,一箭双凋,谁知张元林手握证据,早点不说,非得拖到定桉的时候才拿出来。 面对这个结果,不说易中海自己不满意吧,贾张氏肯定是不接受的。 所以,就算是为了能让贾张氏心里舒服一些,易中海也必须让张元林做点什么。 反正易中海是不愿意再自己支付代价去讨好贾家了,便想方设法的把这笔账算在张元林头上。 既然拿不到赔偿,那让张元林免费修改尺寸总可以吧? 易中海由于过分上头,导致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断的退让了,原因就是斗不赢张元林。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还要硬刚,这无疑是在作死。 刘海中原本就站在易中海的边上,他原本是来配合易中海针对张元林的,谁知顺畅无比即将定桉的事儿会突然被翻桉,搞的他也跟着丢面子,尴尬无比。 然后趁着聋老太太出来吸引全场目光的功夫,刘海中选择和以前一样,偷摸着熘之大吉。 走是不可能一下子走掉的,人都围满了,但是退到一边可以,至少不用担心易中海再搞幺蛾子,他会跟着受到牵连。 就这样,易中海一下子就孤立无援了。 阎埠贵一开始就没有用心配合,现在刘海中拉开距离,一大妈又站到了张元林那一边,聋老太太出来打了个照面就继续当吃瓜群众了,只剩下易中海一个还要继续针对张元林。 也许是因为易中海心里对付张元林的执念太深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他过分害怕贾张氏揭露过去的原因,导致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些。 但是在吃瓜群众的视角里,易中海和张元林面对面站着,俨然是要开始一对一最终决战的感觉。 “张元林,我该说的都说过了,然后你也表明了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那你到底是修还是不修,表个态吧!” 易中海逐渐没了耐心,语气之中也充满了不耐烦。 现在的他只想亲眼看到张元林败在自己手里,为此都不惜和聋老太太顶撞。 张元林悠哉悠哉,还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你想对我道德绑架,那也得我在乎啊! 要是我无所谓,那你能奈我何? 至少张元林做事情是问心无愧的,他没有故意针对任何人去使坏,这事儿大院里在自己这边下过单的人都心里有数。 所以张元林根本不担心易中海的道德绑架会引起谁的共鸣,既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口碑,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张元林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大爷,凡事得讲道理啊,我不追究不计较,难道不是应该贾东旭感激我的大度和仁慈么?” “怎么到了你这边,还成了我应该免费帮贾家修改尺寸了,一大爷,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光靠工资过日子并不富裕,都是我下了班辛辛苦苦接活儿赚来的,你这样是不把我的劳动成果当回事儿啊,要是都按照你这种办法处理事情,那搁谁都不乐意!” “再说了,这事儿怎么说都不该是我的问题,我自己没做错,是贾东旭量错了尺寸,按理说应该是他自己承担后果,这跟你是不是帮助弱势群体不搭噶,要是你这样无限制的帮,我觉得你是在助长贾东旭对做错事不负责任,委罪于人,还满不在乎的坏习惯。” “最后,我还得提一嘴,你们这些长辈要面子,我们年轻人也要,这事儿怎么说都是贾东旭的错,也甭管你是不是在帮弱势群体,反正我要是答应免费帮贾家修改尺寸,那就是叫我承认自己确实有错,这我可接受不了!” 易中海又来道德绑架,张元林肯定是要反击的,只是现在气氛还不够到位,自己准备的杀手锏得先捏着,晚一些再放。 老规矩,玩极限反转,让易中海的老脸当众烂掉算了,反正他现在就是无脑帮贾家,连媳妇跑了都不管,那张元林也不需要忌惮啥,这都是你易中海自己选的嘛! 有些时候真应了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张元林是猜不到易中海和贾张氏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但他选择继续隐瞒,而不是硬着头皮一刀切,那他就得为此决定付出代价。 其实在易中海的一大爷地位还很稳固的时候摊牌,或许靠着他以前积累下的口碑和聋老太太的帮衬,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现在易中海不仅逐渐失去人心,身边的人也开始一步一步的远离,易中海还没有幡然醒悟,甚至还在往里陷,他这么做自然是往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易中海是想着趁这个机会报复张元林,却不知张元林这边已经玩起来了。 而易中海面对张元林逻辑清晰,心思缜密的大道理,只觉得脑壳疼,本就不太平稳的情绪开始逐渐暴躁起来。 同样的,易中海也在一步一步的掉进张元林的算计之中。 要想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易中海能不暴躁么,他在张元林崭露头角之前从无敌手,结果自从和张元林刚上以后,易中海都记不得自己在对话上输了多少次。 再说易中海能管住大院也是有原因的,这年头的老百姓文化水平有限,思想和理念也都老旧迂腐,年轻一辈还有引导的机会,老一辈的人脑子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根深蒂固,尤其是从众心理很难改变,所以易中海能做到一呼百应。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张元林是从未来而来,两世为人的他怎么可能会被人轻易拿捏,新老思想的碰撞,那必须是更加民主自由的新思想全面获胜啊! 所以,易中海会输,那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反倒是易中海能赢,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元林说完,吃瓜群众们纷纷交头接耳,他们一方面是赞同张元林的发言,另一方面是想到了以前似曾相识的画面。 想当年,易中海也曾经这样道德绑架过某些人,只是他们没有站出来反抗,今天,张元林却给他们做了一个好榜样。 “就是啊,犯了错的人不追究,还轮到没犯错的人来付代价,这根本就不合理!” “哎呀,张元林说的太对了,帮弱势群体也不是这么帮的,这是不把别人的劳动当回事儿!” “嘿,张元林这个小伙子是真可以,有胆量,有勇气,还有智慧,要是咱们院儿里有这样的大爷在,咱们邻里之间的关系肯定会越来越和睦!” …… 众人互相议论着,但是没说几句又开始比较了,讨论张元林是顺势而为,但张元林和他们过日子不搭嘎,反而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会影响到他们的日常。 不管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邻里之间的矛盾与纷争,总有当事双方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这就得轮到管事大爷来盖棺定论了。 所以大家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拿张元林去和三位管事大爷做比较,结果越比越觉得好,有思想,讲的道理也清晰明了,容易被大家接受。 只是张元林太年轻了,在众人陈旧的思想里,院里的管事大爷还得是有一定辈分的人来当,不然还没等办事呢,光是身份上就难以服众。 吃瓜群众们各自议论着,却让易中海觉得又尴尬又脸红。 不是,你们要议论作比较,就不能小点儿声嘛! 一个个的越说越大声,当我不存在呢? 因为阎埠贵和刘海中的先后撤退,现场就只剩下易中海和张元林面对面单挑,自然是易中海最容易被这些议论声干扰。 当然了,选择在这场事件中自降身份当吃瓜群众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只是选择看戏,又不是真的摘掉了管事大爷的身份。 他们就在人群里,能更加清楚的听到群众们都在议论什么。 一开始听到张元林被夸,这两人没啥反应,结果听到有人拿他们和张元林作比较,最后还是张元林获胜,就都不高兴了。 被一个年轻后生比下去,别说我们了,就是换你们来也不会服气啊! 就这样,张元林莫名其妙的被吃瓜群众们的议论强行拉了一波三位大爷的仇恨。 张元林擅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会习惯性的察言观色,所以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三位大爷脸上的不悦神情,再结合吃瓜群众们越说越大声的讨论,这其中的缘由哪里还用猜,听都听明白了。 “唉,我属实是理解不了,就你们这样的还做管事大爷呢,赶紧退休吧,别人都说大人有大量,就你们这点小心眼儿,怕是只适合当小人吧?” 面对这种叫人无语的场面,张元林忍住了当众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一阵吐槽。 然后就听到易中海气急败坏的说道: “张元林!你少在那里给我掰扯大道理,现在我们说的是邻里问题,又不是在说外面的事儿,你要是在外面被人拖欠工钱或者要求你打白工,那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但我是让你帮贾家修改尺寸,你吃点小亏当回好人,让贾家拥有一个可以正常使用的养殖小屋,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很显然,易中海的心态已经不行了,根本稳不住,尤其是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后,变得越来越急躁。 这不,易中海想不出合适的措辞来回应张元林的话,就开始继续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来施压,属实是有点暴躁失智,或者是黔驴技穷的感觉了。 也是,以前的易中海又不用动太多脑子,遇事不决就道德绑架,好用的很,可偏偏到了张元林这边失灵了,根本没效果。 但易中海只擅长这个啊,他本身又不是啥文化人,一生的本事很大一部分是跟着聋老太太学的,说难听点那都是老黄历了,时代在进步,日新月异,就算没有张元林这个刺头在,易中海还用以前的老旧思想来对付人,效果只会越来越差。 不过易中海表现的越急躁,张元林就越高兴,他得先疯狂起来,自己才好给他下刀子。 “一大爷,你说的皆大欢喜只是你和贾家都欢喜吧,我可不会有任何欢喜的感觉,让我免费帮人改尺寸,反正我不乐意。” 张元林抱着双臂,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甚至给人一种你能奈我何的姿态。 果不其然,面对张元林的挑衅,易中海原本还在极力忍耐的怒气瞬间被点燃,直接爆炸开来。 “好你个张元林,公然挑衅管事大爷的权威是吧?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大院待下去了!” “又没让你拿钱,也没让你有损失,只是让你改一下尺寸而已,结果你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真以为我是在求你呢?” “张元林,你要是识趣点的就赶紧动手给人把东西改好,不然你就是故意针对,说实话,我是照顾你面子,有些话没挑明了说,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我就直说了!” “各位都想想,张元林是没少接咱大院生意的,各家尺寸虽然有不一样的,长宽是有区别,但高度不都是一样的么?” “可张元林这边倒好,眼看着尺寸不对劲,还是闭着眼睛做,这难道不是明知故犯,搞针对吗?” 这一刻,易中海就跟吃了火药一样跳起来呛声,而且声音极大,给人感觉是他相当自信。 因为易中海也藏技了,他特地留了一手准备将张元林一军的。 听到易中海的话,吃瓜群众们不由的看向了张元林。 甭管这事儿对不对,但易中海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各家尺寸长宽不同,高度都是一样的,张元林做了这么多家,是应该产生警惕。 而易中海突如其来的这一招,也让关心张元林的人瞬间紧张和警惕起来。 秦淮茹更是秀眉紧蹙,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许大茂和许父微微眯眼,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又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刘海中更是身体轻微的向前倾,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吗,似乎有往前走,重新与易中海肩并肩的打算。 聋老太太同样握紧拐杖,感觉自己又即将迎来一次出手的机会。 就因为易中海的几句话,仿佛局面瞬间就反转了。 与此同时,贾家。 贾东旭刚被贾张氏教训了一顿,此时正躲在窗口向外张望,这是贾张氏的命令,让贾东旭替她监视大院中央的一举一动。 还别说,要躲在角落里窥视挺累的,如果是站着看,就得猫着腰,时间久了会腰酸背痛,如果是坐着就得伸着头,时间一长脖子酸麻,反正都挺难的。 不过现在没事了,贾东旭做错事,贾张氏就趁机让儿子上,自己则是舒舒服服的躺着,反正下班前就偷吃过了,根本不饿。 “怎么样了,易中海有没有帮我们争取到免费改尺寸的机会?” 贾张氏斜躺着,一只手支撑着脑袋,乍一看,还颇有一种抽大烟的感觉。 此时的贾东旭已经站累了,就索性办了张凳子,但是得伸头啊,他就假装看,实则偷懒,差点就没爬床沿上睡着。 因为白天赶工太累了,一刻没停,饭也没吃,可谓是又累又饿。 关键是贾东旭还不敢明说,这样的事儿太丢人了,哪怕是面对亲妈也不敢言语。 然后被贾张氏这么一喊,贾东旭险些就被吓的摔在地上,接着就清醒了。 好在贾东旭刚好听见易中海拔高声音指着张元林叫骂,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咳咳,还没有,但感觉有戏,刚才我听见易中海找张元林的麻烦,说他做了这么多家生意,肯定知道高度都一样,这是明知故犯,是刻意装湖涂,实则针对咱。” 贾张氏依旧是躺着,听到反馈后,忍不住哼笑了起来。 “算他易中海识相,知道铆足了劲想办法,不然今晚这么一闹什么都没争取到,我非得让易中海吓的跳起来不可!” 贾东旭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不明白堂堂一大爷怎么会被自己亲娘吓的跳起来,但他没多想,已经精神了的他选择专注观察现场的情况。 眼看着马上就要出结果了,可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不然一会儿再问自己就不好交代了! 在现场,易中海一番怒喝声把问题重新推到了张元林的身上。 结果张元林不慌不忙的指向了贾家和何家交接的夹角处,澹澹的说道: “一大爷,当时贾东旭给我尺寸的时候,根本没有告诉我养殖小屋该放哪里,那么请问我应该理解为放贾家门头的左边还是右边呢?” “如果是放在右边,那的确是会影响到室内的光线,可如果是放在左边,也就是靠近何家的地方,顶多窗户就挡一半,那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而且高度做高了以后,别说是养活禽了,将来就是养猪都可以,那有本事的去外面抓野猪回来也不是不行啊!” “再说了,当时你带贾东旭过来,我记得很清楚,是你说贾东旭想回去琢磨,锻炼动手能力,你们压根就没提现在就要用上,我寻思着给贾东旭练手,拆拆弄弄的,尺寸什么的很重要吗?” 就这样,张元林靠着几句话又愣是把易中海的指责给挡了回去。 易中海一愣,发现自己还真的说不过张元林,这说话的水平真就差了不少啊! “张元林,你又开始打马虎眼了是吧,让你做点事情就这么难吗?” 听着易中海越来越大的声音,张元林再估摸一下时间,寻思着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今晚的快乐的学习时光又要压缩。 于是,张元林转而露出认真的表情,反问道: “一大爷,我是劳动者,是工人,靠这个赚钱养家的,我的工资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儿像你啊,最近才晋升七级工,工资也跟着上涨了,所以,你非得让我免费帮贾家,说什么扶持弱势群体,那我和你一比,我这点儿工资也是弱势群体啊!” “所以,你替贾家把钱给了不就行了?你要现在给钱,我现在就能开始改,别又等到老老晚,到七八点钟,到时候我又得加班加点,而且还得在外面寒风凛冽的,那我不得再加点儿钱么?” 易中海再次语塞,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扣了一顶道德绑架的帽子,关键是张元林出招太突然了,叫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阎埠贵眼睛一亮,感觉张元林这一招又能让自己琢磨好久。 阎埠贵的关注点始终如一,那就是钱,比如现在,听到张元林说要加钱,他立马就来劲了。 易中海的心态有点崩,他想不明白,自己就想让张元林吃点亏,怎么就那么难呢? 说又说不过,道德绑架又没用,还能咋办? 反正自己掏钱是不可能的,已经给贾家掏了那么多钱还要掏,真把自己当怨种了? 还有你张元林,是不是那三块钱太好赚了,你没赚过瘾是吧? 易中海越想越气,又开始觉得张元林是觉得自己的钱好赚,来劲了。 好啊,你要钱,我就偏不给! “张元林,我作为院内一大爷来和你说事儿,结果你固执己见,根本不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你这是带头破坏院内管事大爷的权威,你到底是何居心!” 还是熟悉的套路,易中海也只会乱扣帽子和道德绑架了。 很显然,易中海是想打持久战,继续和张元林耗着。 但张元林没兴趣了,他赶着回家吃饭,然后早点休息,准备今晚多给媳妇教点东西,争取在来亲戚之前倾囊相授,不然来了亲戚没空学了。 有媳妇不抱,我陪你这个糟老头子在这里浪费口水,我神经病吧! 于是,张元林两手一摊,满脸不解的说道: “一大爷,你这话就说的太过了啊,我就一普通住户,哪有什么居心呐,只是我想不通,你都能替贾家付三块钱,催着我晚上下班做养殖小屋,又为何不能再花点小钱帮贾家修改尺寸呢?” 这话一说,现场哗然一片,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贾家的养殖小屋是一大爷付的钱?凭啥啊?” “我不明白,贾家现在日子过的还行啊,咱们不是上个月初才给他们家捐的钱!” “一大爷,这您得给个解释吧?我们响应您的号召,在冬天到来之际,为大院里有困难的住户提供支持和帮助,结果您偷摸着单独帮他们家付钱下单养殖小屋,这不合适吧?” “嘿,贾家要能免费做个养殖小屋,那我们家是不是也该有一个,我爸去年意外摔断腿,至今都没法儿工作,我妈身体不好,干了重活儿就喘气,家里就靠我和妹妹俩人支撑,我下面还有一个才三岁的弟弟,就我们家过成这样也没好意思要求募捐,那一大爷您给我们家也装一个养殖小屋呗!” “就是啊,贾家日子过的可以还这么帮衬,一大爷您有这钱早点拿出来,这样各家就能少给点儿了,眼瞅着要过年,谁家不想吃顿好的,一毛钱也是钱呐,再说三块钱各家分分还不止一毛呢!” “说真的,我还以为是贾东旭转正了,领了工资下的单呢,谁知道是一大爷给的钱,这帮人帮到这个份上,属实是有点儿太好了吧?当然,我能理解一大爷乐于助人,那也不能光助贾家一个啊,咱们院儿还有好几户没装养殖小屋呢,不如一块儿帮了吧!” …… 一时间,大院里的众人纷纷出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之前议论的时候就越说越大声,现在干脆不管了,一个个看着易中海提出反对。 更有同样条件不好的人当众表示不服气,觉得贾家能免费装一个,他们也应该有,不然就是不公平。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彻底麻了,他还想和张元林打持久战呢,谁知道张元林直接上刺刀了,压根就不给试探的机会啊! 易中海心里是清楚的,他知道自己拿钱帮人得适当,不能太过分,不然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别说拿钱买人心容易,其实也挺难的,全院这么多人都盯着呢,关键是大部分人的日子过的都很拮据,所以必须做到一碗水端平,就算有差别也不能太大,不然一个一个的要求加码,这哪儿受得了啊! 就比如贾家的日子难过了,自己确实可以给点儿,这样大家还会说自己照顾有困难的人,能增加自己的口碑。 可如果是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拿钱,而且还给了不少,这多少会引起大院群众的不满,比如这一次,养殖小屋对贾家过日子来说并非刚需,结果易中海不仅帮忙付了钱,还一下子付了三块钱,这都够一个人省点吃上大半个月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所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种区别对待的事儿放到台面上,吃瓜群众们当场就炸了。 他们哪里能想到这事儿的背后还有这一茬,以前贾家骂人被索要赔偿,大家忍了,毕竟钱不是给贾家的,易中海拿钱也算是息事宁人,事情不闹大,对大院的口碑也有好处。 再到后来贾东旭丢了,全院拿钱,大家也忍了,还是为了集体荣誉和大院的口碑,而且这钱同样到不了贾家手里,更不会为他们家带来任何收益。 关键是上面两件事情都被人知晓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直到现在,大家是没拿钱,但易中海偷摸着拿三块钱给贾家下单养殖小屋,给贾家增添了能产生收益的东西,这让吃瓜群众们都感觉自己产生了损失,因为贾家能白嫖,他们却要掏钱,易中海又不是贾家的家人或亲人,他凭啥这么帮? 什么?就凭你是一大爷,应该帮助弱势群体? 那好嘛,这大院里还有同样日子清苦的家庭呢,既然你这么伟大博爱,那就一起帮了呗! 啥?不乐意? 好啊,所以你就是偏袒贾家嘛! 那你还当什么一大爷,搞特殊对待,你这样的人还能服众吗,还能被大院群众支持吗? 一时间,群情激愤,条件好的和条件不好的都很激动,很愤怒。 在他们眼里,一大爷一直把照顾全院挂在嘴边,那他就应该做到这些,不然他就对不起大家对他的支持。 条件好的已经找张元林下了单,他们不可能再要求做一个,便提出找易中海报销费用,也不求和贾家一样都是三块钱的标准,能免掉一块两块也是好的。 而条件不好的,没有多余的闲钱下单的家庭则是要求易中海一视同仁,让他们也和贾家一样,能够免费拥有一个养殖小屋! 第118章 持续挖坑持续跳,张元林的社会地位稳步提升(求全订) 此时此刻,易中海真的是想杀了张元林的心都有,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摇晃。 太欺负人了啊,你要不乐意这么玩儿,早点说出来也好,至于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的圈子再摊牌么? 易中海的心态又一次被张元林给玩崩了,从一开始的请君入瓮,再到后面的接连反转,易中海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当易中海以为张元林沉默不语是认栽的时候,结果一个反转,把他好不容易拉拢来的队友给打跑了。 然后易中海开始搞道德绑架,谁知张元林一番唇枪舌剑,丝毫不落下风,把道德绑架全部推了回去。 甚至到最后张元林还把易中海的老底给揭了出来,直接让易中海没法儿继续玩下去了。 关键是易中海没想到张元林搞这么一出,这完全就是赶尽杀绝,但凡张元林早点这么干,易中海也就不挣扎了,大不了主动退一步,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偏偏张元林表现的特别好欺负,一步一步的引诱易中海上头,这才让事态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最终张元林潇洒结束对线,大获全胜,而易中海则是原地爆炸,被周围的吃瓜群众大声讨要说法。 张元林和易中海面对面站着,直面易中海那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眼神,澹澹笑道: “一大爷,你看,这事儿到底还是你做的不对啊!” “我相信群众的判断不会有错,所以我绝对不会免费为贾家修改尺寸的。” “当然了,如果你要继续把好人好事儿贯彻到底的话,我是可以考虑稍微给你便宜些的,所以一大爷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反正这事儿和自己不搭嘎,张元林当然没什么好紧张的,这都是易中海自己造成的结果,难不成还能赖自己头上? 有本事你就不留破绽,别给人抓把柄的机会啊! 听到张元林如此澹定的问话,易中海气的是浑身颤抖,似乎是忍无可忍,马上就要爆发了。 可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呢,易中海还能不顾自己的身份,上去和张元林对喷干架不成? 所以,易中海又得一个人硬憋着,照这么下去,估计他早晚会憋出内伤来。 除非易中海及时悬崖勒马,放平心态既往不咎,不再找张元林的麻烦,也不再针对他。 但这大概率是不可能的,一大妈劝不住,聋老太太说的也不听,然后还被贾张氏威胁着,易中海只能在与张元林的对立面越走越远。 而这将是易中海陷入毁灭的开始。 “张元林!我知道你就是想赚我的钱,告诉你吧,就算我把钱给大院任何人,也绝对不会给你!” 这句话是从易中海的牙齿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来的,同时他的表情也是面目可憎,看起来相当可怕。 张元林就跟没看到一样,脸上微笑依旧。 “好的,那就这样吧,我不拿钱是不会修的,希望你能明白。” 易中海狠狠的瞪着张元林,再次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元林,别以为你的本事有多大,不过就是一些木工活儿罢了,这根本就难不倒我!” “你别以为能用这种方式来逼我掏钱,你不帮就不帮,我自己也能把尺寸改好!” “而且等我修改成功以后,也就能顺便摸清楚你制作养殖小屋的路数,到时候你的手艺就不再是唯一,然后我把这项技术传播出去,我看你还怎么赚钱!” “哼,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以大欺小,断了你的财路!” 听到这话,张元林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一言为定,你要是能折腾出来,这钱我不仅不赚了,以后还任由你差遣,只要在这院儿里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见张元林如此自信,易中海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被轻视,但他的愤怒值已经爆满了,真的是气无可气。 “等着吧,我会让你现在的好日子变得一无所有,你一定会后悔的!” 易中海被众人声讨,现在的他哪里敢直面群众,就只能对着张元林压低声音放狠话,不然一肚子火气不尝试着释放掉一些,易中海真的要被气晕过去。 张元林知道两人的交流旁边的人听不见,就干脆再陪易中海玩玩,最后再坑他一次。 也许在外人看来,养殖小屋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可真实的情况和他们心中所想大相径庭,完全不同。 首先,养殖小屋的精髓就在于滚轮和导轨的配合,不然根本不可能顺滑的把栅栏拉出和收回,也做不到一个女人就能轻易上手和操作,要是都等男人来处理,这就算不上便捷和高效。 也就是这个年代的轴承技术还不到位,而且钢铁都是稀罕玩意儿,普通人家里不可能有钢铁,更不可能有轴承,不然用上轴承效果会更好。 其次,张元林都是一边演戏,一边就把东西给做好了,那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呢,当然是从静止世界里的全自动设备加工出来的,每一个配合件的尺寸精度都精确到丝,所以组装起来才会那么的紧密合适。 结合这两点,易中海想要随随便便的就搞清楚原理并自己琢磨着修改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光是原理就没搞懂,也不知道侧重点在哪里,易中海他真要去加工了,后面还能继续装起来么? 再说卷尺最多就精确到毫米,这样裁断的零部件相互之间的配合肯定有误差。 也许一个两个的感觉不到什么,等全部配合起来后,就会出现嘎吱嘎吱摇晃的现象,看起来十分的松散,会给人一种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感觉。 总之,张元林根本不相信易中海能改成。 倒不是看不起人,纯粹是彼此双方根本不属于同一个时代,这都是完全性的碾压了,就这样的局,易中海怎么破? 所以,这就是张元林又给易中海挖的一个坑。 张元林知道贾张氏什么脾气,也知道现在的易中海被贾张氏死死的拿捏住,于是张元林打算助力一把,让他们双方的联系再紧密一些。 鼓动易中海去做根本不可能做成的事情,张元林很想知道易中海会把养殖小屋改成什么样子,也很想知道乱改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呃,总不可能易中海运气好,瞎蒙碰上个死耗子,真给整出了个意外之喜吧?” “算了,这本来就是给自己的日常增添一些乐趣的想法,就当是玩玩吧!” 如此想着,张元林给易中海挖好坑后,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人。 在对面,易中海脸色阴沉难看,随着张元林离开,他逐渐被周围声讨声越来越强烈的吃瓜群众们包围起来。 就这样,易中海试图联合另外两位大爷一起针对张元林的伪全院大会彻底失败,甚至最后是以易中海丢了脸面,惹了众怒,失了人心而告终的。 张元林的事情结束了,但易中海这边才刚刚开始。 所有人都围着易中海讨要说法,他们在得知贾家被偏袒后就想闹了,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排队,让张元林的事情先解决掉再说。 这无疑是对张元林的认可和尊重,不知不觉间,张元林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大院住户上升到了人人都要给一分面子的存在。 虽然因为年纪问题还到不了当院内大爷的程度,但张元林的人品好,口碑佳,本事也大,关键是还经常做出一些能让大院住户们眼前一亮,顺便学到一些好东西的榜样来,自然而然的,张元林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而这就是张元林一直以来都很注重的东西,保持口碑,凝聚人心,提高个人的社会地位。 尽管张元林两世为人,但在上一世,张元林也就是一个万千民众当中的一个普通人,天选打工仔,前世做什么都很普通,并没有啥拿得出手,能到处吹嘘的成就。 所以重活一世,张元林带着自己毕业后在社会上打滚摸爬的阅历而来,很多东西他知道,但是没做过,这就得想办法找机会去进行各种尝试。 比如凝聚人心,增加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张元林一个臭打工的哪有这种待遇,以前在单位里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哪儿来的社会地位啊! 但是没关系,这不机会来了么,自己所在的大院就等于是一个小型的社会,然后轧钢厂就等于是略大一些的集体,再算上几个兄弟单位,一个更大的社会就出现了。 以前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现在却能不断的提升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毫无疑问,张元林的社会地位正在稳步上升当中。 总之,来到这个时代后,能让张元林慢慢尝试和进步的机会多了很多。 因为以前的张元林只能泯然众人,而现在的他却能借用跨时代的东西进行降维打击,让一切不曾得到的东西都变得非常容易获取。 由此可见,张元林的未来会站在更高的位置,而张元林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去适应一个又一个的高处不胜寒。 张元林扶着自行车走了,秦淮茹和一大妈见状,都是满脸笑容的跟着一起离开,紧随其后的还有何雨水。 而他们的身后,则是各家各户出来看热闹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大院住户们,以及部分当事人。 当张元林带着媳妇,一大妈还有何雨水走进去往后院的连廊时,仿佛是隔绝了两个世界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彼此双方的确会在不同的世界越走越远。 与张元林为伍的人和不与张元林为伍的人会在未来几年内逐渐拉开差距,等到时机成熟,彼此之间的差距会如同天堑与沟壑。 至于那些把张元林当做一生之敌,想方设法的要去打压和针对的人,他们属于自作孽,将来还能不能有资格做比较都是个未知数。 回到家后,张元林坐下休息,秦淮茹本想习惯性的端茶倒水,然后捏肩敲腿,继续跪式服务走起。 但身后还跟着一大妈跟何雨水,秦淮茹总不好在客人面前专注的照顾张元林,她作为女主人,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所以,秦淮茹招呼一大妈跟何雨水坐下,给一桌子的人,包括自己也倒上了茶水。 就这样,四个人各坐一边,打开了话茬。 “哎哟,张元林你也太有本事了,我正琢磨着你遇上了事儿,想着该怎么帮你一把呢,谁知你不仅解决了,还让贾家气的当场跑路,又让易中海吃了瘪,我看的是心里真痛快啊!” 一大妈率先发话,言语之间满是对张元林的佩服,当然她也很高兴,因为看到了贾家与易中海的失败。 张元林挠了挠头,澹笑道: “一大妈,您过奖了,我也没干啥呀,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坐在对面的一大妈听罢,立马摊手说道: “瞧瞧,又有本事又谦虚,咱们大院儿里就数张元林能有这么好的品德了!” 一大妈看见贾家和易中海吃了亏,心里十分高兴,说话都主动了许多。 秦淮茹笑脸盈盈的听着,自己的男人被夸,那当媳妇的也觉得脸上有光啊! 何雨水是还小,知道贸然打断大人讲话不礼貌,便乖巧的坐在边上听着。 张元林知道一大妈隔空报仇心里舒坦,所以特别兴奋,话匣子打开后就滔滔不绝。 但是,一大妈这属实是有些兴奋过头了,一个劲的吹捧自己,听的张元林都觉得不好意思。 “咳咳,其实这事儿说起来这还是贾东旭的问题,他量错尺寸在先,后来又瞒着一大爷想给我乱扣帽子,这才给了我反击的机会。” “当然了,这也离不开一大爷自己留下的破绽,他大晚上的找我替贾家赶工,当时我就很不高兴,只是碍于一大爷的面子,我不好直接回绝,就提高价格,希望能让一大爷放弃,但我没想到他态度很强硬,而且直接就把三块钱给了。” “谁知一大爷越发的过分,大晚上的让我加班加点,现在更是要求我免费替贾家修改尺寸,这多少有些不太尊重我,既然一大爷不尊重我,那我总不能过分被动吧,所以我就揭露了一大爷替贾家支付三块钱的事实。” 虽然张元林有意接纳一大妈,想让她加入到自己的团队里来,但是张元林可不会表现出主动与一大妈站在同一阵营的行为举止。 主要是这种事儿传出去对个人口碑有很大的影响,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一开始就别让人知道,否则早晚会传开的。 就比如这事儿吧,一大妈觉得是她昨晚来求人办事起了效果,所以才会这么兴高采烈的夸赞张元林的优秀。 张元林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产生抗拒心理的,我是有意帮你,但我不能表现出我在帮你,要不然让别人知道了,那我跟一个喜欢暗中使坏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所以有些事儿必须解释一下,我帮你是顺带的,不是刻意帮你,就算你没来求我办事儿,我遇到这种情况也一样要整治他们。 总之,你夸两句就得了,别把这次事件的主要原因归结于你先求我办事,然后我才专门去针对他们就行。 所以这就是你自个儿要搞针对,我这儿就是顺带的,而且是顺其自然的那种,可没有任何刻意设计和针对的意思啊! 一大妈是没听出张元林的意思,但张元林已经说明了情况,一大妈也不好继续无脑吹捧。 这时,秦淮茹好奇问了一句,恰好岔开了话题。 “张大哥,我注意到咱们走的时候,一大爷被大院住户给包围了,看起来还挺严重的,这事儿最后能善了么?” 虽然是这么问的,但秦淮茹有些吃瓜的意思,也许是这事儿闹的太大,叫人很难不关注。 何雨水也抬起头来,仔细听着,小孩子的关注点也很明确,就是要好玩儿,新奇。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一直以来都受人尊重,结果今天被群起而攻之,像这么稀罕的事儿何雨水真是头回见,不好奇才怪。 张元林考虑到一大妈跟何雨水在场,正琢磨着怎么回答比较合适。 结果一大妈率先哼声说道: “这还能善了么?分明都到了起众怒的程度,老易他要是想继续当一大爷,就必须拿钱服众,息事宁人,要不然啊,他这一大爷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张元林顺着话茬接了下去,故作惊讶的说道: “啊?真要给每家每户都掏钱啊?那可要花掉不少呢!” 一大妈听罢,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让他多花点钱才好呢,反正他的工资除了早些年结婚的时候意思了一下,后来就没在我身上花过一毛一分,我巴不得他赶紧花光算了,这总比花在贾家上要好!” 归根结底,一大妈对易中海的不满主要就是集中在他连续不断,而且根本不听劝的去帮衬贾家,所以一大妈对贾家非常仇视,这才说出了宁可看到易中海把钱花在其他人身上,也不愿意他把钱花在贾家的话来。 就这样,话茬又接到了一大妈对易中海的吐槽上,而且越说情绪越激动,搞的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得出声安慰,不然一大妈再说下去非得流眼泪不可。 张元林听着,感觉今天的一大妈确实有些情绪激动,以往的她可不是这样的,想来是多年以来内心积攒许久的怒气突然得到释放,一下子没收住,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而何雨水一直都在当一个忠实听众,她默默的听着大人之间的言论交流,然后开动脑筋,从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就像在家里听亲爹和亲哥对话一样。 这一点同样被张元林注意着,他非常欣赏何雨水的沉着冷静,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好苗子,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必定是一个雷厉风行,办事效率极高的女强人。 张元林未来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在改开之后,建立属于个人的商业帝国就是必须的事情,到时候身边必须要有能信得过的左膀右臂,不然容易在上升期出事,这种情况在商战里屡见不鲜,根本不是个例。 像何雨水这样的就很合适,而且何雨水的性格也不错,果敢,冷静,敢爱敢恨,张元林相信自己只要对她好,那她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虽然光有一个何雨水还不够,但未来还很长,张元林有的是时间去找其他的合适人选。 正聊着,或者说正听一大妈吐槽着,张元林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找个适时的机会起身说道: “我估计都饿了吧,那稍微等等,我现在去做饭。”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跟着起身说道: “对,咱们都还没吃饭呢,那啥,你为了我的工作辛苦了,然后你们家还留我在这里吃饭,所以这顿饭让我来做吧!” 一直在当听众的何雨水也起身说道: “我可以帮忙打下手,让我也去厨房吧!” 张元林见状,不由的笑了起来。 所以为啥要培养人员,组成团队呢? 不就是为了遇到事儿的时候能有专业的人顶上去么? 就在张元林想趁这个机会让她们仨一起去厨房,趁机增进一下感情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秦淮茹刚好起身了,便走过去开门,结果就看到何家父子带着家伙事儿过来了。 “嘿,秦淮如,张老师,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哟,一大妈也在呢,待会儿一起吃饭呐!哎我说,雨水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亏我还到处找你呢,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啊?” 何雨水听罢,一脸委屈的说道: “爸,我来的时候和你说过的,当时你点了头还应了一声,是你自己没留意。” 毕竟是在外面,何雨水觉得自己应该替自己辩解一下,如果是在家里,她也就懒得费口舌了。 眼看着何大清不高兴了,张元林立马开口说道: “何大爷,咱们不是说好的么,让雨水没事儿就过来玩,当时你还答应的呢,怎么,这事儿不作数啊?那你今清楚了,不然你跟人说我骗你家孩子,这我找谁说理去?”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大清立马满脸堆笑的说道: “没有没有,张老师你这说的什么话,雨水上你们家玩我放心,再说你们喜欢和雨水玩,我也高兴啊!” 这时,一大妈好奇问了一句。 “何大爷,我问问啊,外边儿后来怎么样了,我家老易他和大家伙儿说明白了吗?” 终于,憋了一肚子话的傻柱抽空解释了起来。 “嘿,一大爷这回可算是大放血了,凡是自己掏钱做了养殖小屋的,每人补贴一块钱,要是家里没材料的,多给五毛,毕竟找张元林买材料要额外加钱嘛,然后还没做养殖小屋的,后续的费用由一大爷承担,不仅我们家有份儿,就连二大爷和许家都占了便宜!” 何大清瞥了傻柱一眼,让后者闭嘴,然后补充道: “不过我们家不需要这玩意儿,也有个别住户家里实在没人,腾不出精力来饲养活禽,最后就改成没下单养殖小屋的人领一块五毛钱,把材料都包进去了,反正钱拿到手,下不下单个人决定。” 得知自己丈夫大放血,一大妈却觉得贼痛快,脸上的笑意都憋不住,又问道: “当场就给钱啦?” 何大清摇头说道: “还没呢,反正各家都记着,还让三大爷当账房先生,给钱的没给钱的,都列个清单,而且还拉着聋老太太现场作证了,一大爷想跑都没可能。” 一大妈这下子是彻底痛快了,就差大笑拍大腿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舒畅。 紧跟着何大清又想到什么,补充道: “不过一大爷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什么等他琢磨出来了,他也能帮着做养殖小屋,还提出他帮忙制作养殖小屋后,钱就不给了,反正就是给钱或者做养殖小屋,二选一。” 这次是张元林笑了起来,摇头说道: “一大爷想的也太简单了,我琢磨了那么久的东西,他想轻易的就给弄明白,这属实是有些想当然,真要有那么简单,外面的木工早就摸透了,至于让我赚这么久的钱吗?” 这话是说给大家听的,毕竟他这个创始人就在现场,得知有人要模彷自己的技术,不表态一下不合常理。 众人跟着听乐了,都觉得张元林说的很对,易中海是在异想天开。 一大妈更是哼声说道: “这个老易啊,他就是这样的人,自以为是,狂妄自大,还很倔强,死心眼儿,他要是不改啊,以后有他吃亏的时候!” 何大清还不知道易中海和一大妈闹掰了,他也没有那么重的八卦之心,虽然觉得一大妈的表现有些奇怪,但闲扯几句后就带着傻柱去了厨房忙活了。 另一边,易中海当众大放血,终于艰难的安抚了激动的群众。 然后易中海不服气的找到聋老太太,表面上是扶她回家,实则想要和她问清楚今天的事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119章 聋老太太心里的目标与备胎,铆足劲儿做事的人反而不知所措 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后,大院群众们各自散去。 易中海被逼着大放血后,心里对张元林的恨意越发的浓烈,打算和贾东旭一样,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过在想办法报复之前,易中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搞清楚聋老太太为什么要帮张元林。 就算口碑下滑,名声变差,易中海也有保持澹定的底气,他现在是七级工了,工资仍旧是全院最高,而且自己没有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可以全部投入到维护自己一大爷的地位上。 所以,能保持良好的口碑最好,这样能稳坐一大爷的交椅,就算不能保持也问题不大,自己可以拿工资去收买人心。 当然了,工资收入都是自己的劳动所得,随随便便的给出去,拿去送人,任由是谁都不乐意,易中海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张元林搞这么一出,易中海才不会这样送钱出去,有这钱留着享享福不好么,非得上赶着送出去? 那还不是遇到了没办法的事儿! 既然是能花钱解决的问题,易中海就勉强接受了,关键是自己最重视的聋老太太选择帮张元林这个罪魁祸首,易中海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哪怕一大妈背叛了自己,易中海也可以心一横,牙一咬,直接和她对峙到底,但聋老太太要是背叛自己,那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大。 易中海很清楚自己的身后有一个聋老太太兜底,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更有底气。 且不说聋老太太是大院老祖宗的身份,更有她阅历丰富,处事经验到位,能帮忙镇场子和解决问题等多方面原因。 像易中海有聋老太太帮衬,就能以极快的速度在院内积累声望并稳定一大爷的地位,而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独自一个人,他们和易中海相比就差了太多太多。 所以,易中海可以失去人心,也可以破财消灾,但绝对不能没有聋老太太的持续帮衬和维护。 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去,无视周围大院住户的指指点点,一心思考着过会儿想问的话题。 “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然而到了家门口,聋老太太却对易中海下逐客令,并没有想让他进门的意思。 这让易中海变得更加敏感,坚持要进屋说话。 “都到门口了,我陪您进屋吧!” 聋老太太看了易中海一眼,一声轻叹,点头答应了。 进屋后,易中海将聋老太太扶着坐下,然后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道: “老太太,您是我心目中最聪明的人,所以您着急让我走,应该是猜到我要向您讨要说法了吧?” 听着易中海已经极力委婉表达的话语,聋老太太长呼一口气,然后澹澹的说道: “一大爷,其实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我本来是想阻止事情变得严重,谁知你根本不重视我的提醒,所以我觉得咱们没啥好谈的了。” 易中海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 “老太太,您要真是这么想的,那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可您这么做却给我一种您在刻意偏袒张元林的感觉,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您都应该站在我这一边!” 面对易中海的兴师问罪,聋老太太面不改色的说道: “一大爷,我是想站在你那边,可你情绪激动,连我的面子都不管不顾,难道你希望我当众和你争吵?” “再说了,我已经做出了尝试,试图让你们两个都各自退一步,避免矛盾继续加深,结果是张元林沉默不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 就此作罢的想法,但你当众反驳我,这样我还能怎么说,难道我就不要面子了?” 易中海听着,不由的陷入了沉默。 虽然易中海能隐约的感觉到聋老太太是在刻意的偏袒和讨好张元林,但他没有证据。 主要聋老太太也是位能说会道的主,易中海不觉得自己和她掰扯能占到什么便宜,更不可能去敲定某个事实。 但不管怎么说,聋老太太没有承认的迹象,说明她还没有完全向着张元林,或者没有与张元林有过任何的单独交流,没有达成任何的合作关系。 当然了,也不排除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事实上聋老太太的确没有偏袒和维护张元林的意思。 所以,这都是自己过于激动的胡思乱想? 正琢磨着,精明的聋老太太为了彻底消除易中海的怀疑,便适当的开始了说教。 “一大爷,我老早就提醒过你,张元林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至少他在以前都低调过日子,让人很难注意到他,说明这个人城府很深,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他的人可能根本把握不住。” “我寻思着你作为一大爷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也有很多人可以去管,没必要非得和张元林死磕到底,说句心里话吧,我就住在张元林的隔壁,这么久了我也看不懂张元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哪来的自信和张元林站在对立面?” “我已经六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还能再折腾多久,现在我是还能时不时的站出来替你解围,如果是五年后,十年后呢?我总归是年纪越来越大的,到时候老一辈的人还会敬重我,年轻一辈的却不一定了,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帮你?” “还有啊,别忘了我们以前聊过的事情,我之所以扶持你当一大爷,也有为我自己考虑过,主要就是将来我的养老问题,我继续支持你,将来你能为我养老,那我支持张元林,他能为我养老吗?” “所以,你觉得我在帮张元林,实际上我是在帮你,我知道张元林点子多,难对付,所以我才及时站出来提醒你的,只是你自己不听劝,非要和张元林对峙下去,后面你也看到了,张元林直接接你老底,到头来还是你吃了亏。” 话是这么说的,可聋老太太的心里还在期待着:要是我支持张元林,然后张元林也愿意接受我的支持,而且我们两家人就住在隔壁,还有张元林那懂事媳妇照顾我,这样我的养老生活想想都美滋滋啊! 可惜张元林根本就不给面子,所以这事儿也只能想想了,既然张元林把握不住,那就只能继续支持易中海了。 但是在聋老太太的心里,张元林依旧是首选,后面但凡还有机会,聋老太太都会继续尝试,反正一边吊着易中海,一边试呗! 易中海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聋老太太攀不上张元林的备胎,也就是现在张元林不给机会,否则聋老太太早就把他一脚踢开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教育。 而易中海心里的顾虑被打消后,他一边听,一边暗自表达了对张元林的不满和不屑。 “哼,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难道对付张元林只能用躲的,我就不能想办法斗赢他吗?” 易中海想到了自己对张元林放下的狠话,只要能摸清楚养殖小屋的制作方式,他就想办法抢夺张元林的生意,让他损失收入,以此来让张元林为他自己的莽撞行为感到后悔。 虽然心里没底,但易中海觉得自己肯定可以,只是需要琢磨一下罢了。 贾东旭不行是因为他只是一个靠作弊才考上一级工的铁废物,可自己是七级工啊,而且是靠实力考上去的,难道还能不如贾东旭? 所以,易中海这是完全没有把聋老太太的说教听进去。 甚至,在聋老太太说完以后,易中海又问道: “老太太,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当时这么多人都围着我要钱,就连刘海中和阎埠贵都联合起来要占我便宜,为什么您在那个时候还不肯站出来替我解围?” 易中海有些想不通,心里也很不痛快,因为以前在关键时刻,聋老太太都是会出手的,结果这一回她屡次无动于衷,这让易中海很不满意。 听到易中海的话,聋老太太头一次觉得自己成了大冤种,好像就应该帮易中海救场擦屁股一样。 以前聋老太太是觉得扶持易中海有回报,能够换来优质的养老生活,本来这个计划也一直顺利的进展下去,谁知易中海突然就和张元林杠上了,还屡战屡败。 输给张元林也就算了吧,结果易中海被严重影响到个人的口碑和声望,这让聋老太太不得不对自己的判断产生质疑,更对易中海这个唯一养老人选有了动摇的意思。 目前看来,易中海继续作死下去,他的口碑只会更差,聋老太太知道易中海时不时的会去带头募捐,去资助别人,以此收买人心,这样做且不管大家的支持是否是真心实意,但至少表面功夫是到位的。 这样做固然能够继续稳固一大爷的地位,但易中海的钱都花到了别人身上,还有余钱来照顾自己么? 但张元林这边就不一样了,他的口碑和声望持续提升,聋老太太也是从高处退休下来的,当然能感觉到这个大院里目前谁最得人心,也知道谁的上升空间最大。 毫无疑问,张元林现有的人气水准以及未来的潜力方面都碾压了易中海,如果继续保持这个增速下去,要不了多久,张元林就会彻底将易中海踩在脚下。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可没花钱出去,他几次大动作都是赚钱进来的,一个是赔本赚吆喝,一个是进钱还涨口碑,两个人的本事谁更大,一目了然。 而且易中海已经到了七级工,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未来再怎么上升,能到八级工就顶了天,不可能再往上升,然后还要花钱维护个人地位,靠钱解决问题短期有奇效,等时间越长,这些人的胃口越大,就需要用更多的钱去解决问题。 反观张元林还很年轻,按照他这个势头,未来肯定是潜力无限的,然后他家里也没有老人需要照料,还有一个勤劳能干,很会照顾人的媳妇,这么一对比,肯定是选张元林更香啊! 就这样,聋老太太开始厌烦持续帮衬易中海了,只因为她的心理发生改变,她更看好张元林,只是情况不允许她轻易的改变人选,便只能表里不一的面对易中海。 嘴巴上说还在继续帮易中海,实际上早就改变心意,就等着合适的时机随时把易中海给丢掉。 所以,听到易中海质问自己为何不帮他时,聋老太太一脸不悦的说道: “一大爷,当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那是犯了众怒啊,我要是继续帮你,那我该如何自处?再说这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为啥非要让我把面子搭进去呢?” “再说了,我帮你这一次,以后还要不要帮你了,之前我怎么教育你来着,如果你站在群众的对立面了,那你就危险了,到时候别说出面掌控局面了,你甚至都有可能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怎么,你是觉得以后不用我来帮衬了,还是你认为我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去正面硬怼全院的怒火?今天我要真站出来了,以后谁还愿意继续尊重我?” 易中海听的哑口无言,好吧,你要这么说也没问题,毕竟你是大院老祖宗,你的面子肯定更重要,要是你的面子都没有了,以后就算求你办事也没了作用,因为大家根本不给你面子! 问清楚心中的疑惑,或者说搞清楚自己心里的猜疑,易中海的情绪好了许多。 至少自己的底牌还在,有聋老太太这位大院老祖宗撑腰,再加上兜里的工资,易中海觉得自己还是能继续稳住一大爷地位的。 这时,一股菜香味从隔壁张元林家传了过来。 聋老太太正饿着肚子呢,闻到这股香味后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易中海注意到这一幕,又想到了某件事情,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老太太,今天这事儿的确是我冲动了,您做的很对,也提醒的很对,就是我个人过分鲁莽,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我的错,希望您能原谅我的不理智行为。” “但是我觉得咱们之间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产生隔阂,毕竟咱们还要合作共赢呢!” 聋老太太正馋着,听到易中海的话后,也是迅速想到了他们两人之间密谋的计划,是关于何家父子的。 见聋老太太没说话,易中海又接着说道: “老太太,其实我也没有刻意的去针对张元林,关键是他做的太过分了,和我产生的冲突暂且不提,就说吃饭的问题吧,张元林就住在您隔壁,他作为晚辈应该多想着一下您的,因为您的条件大家都清楚,结果他一个人享受,除了大家轮流排队负责的时候,他就没给您送过饭!” “尤其是现在何大清天天往张元林家跑,给他当家厨,这都不用张元林动手的事儿,他也一样没想到您,说明这个人是真不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敬老,所以我想教训一下张元林,打压他的嚣张气焰,然后再好好教育他,只是……唉!” 搞清楚聋老太太并没有偏袒张元林的意思后,易中海又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洗白了,表示自己没有刻意搞针对,只是看不惯张元林的作风和行为。 但聋老太太不是傻子,她可没那么容易被忽悠,就易中海和张元林之间的那些矛盾,她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记在心底,一边观察和关注,一边不断的对比二人的差距。 的确,除了聋老太太退休之前,规定的各家给大院里的孤寡老人轮流排队,挨个送饭的时候,张元林就没有主动给聋老太太送过一次饭,也包括现在。 哪怕有何大清这个免费的家厨上门做饭,张元林也一样没有想到聋老太太,只是让聋老太太每天饱受香味的折磨。 但是,张元林不止是针对自己如此的,他也没有给其他孤寡老人额外送过饭啊! 然后现在又没有轮到张元林家负责自己的饮食,他的确有理由不管自己的吃饭问题。 就算轮到了,全院二十多户,去掉本身就需要帮助的人,剩下的住户按照各家人口和条件分配天数,反正一个月分下来,张元林只需要负责两天,遇到单双月甚至只有一天。 就这能管个啥,而且何大清每天就做顿晚饭而已,这样嘴瘾还没过就结束了,轮到下一家又是粗茶澹饭,这样反而更馋,更想吃了,直接折磨翻倍。 这要是搁以前,聋老太太早就附和易中海,和他一起说张元林的不是了。 但现在情况大不相同,经过多次对比后,聋老太太觉得张元林比易中海好,在这种情况下,聋老太太听易中海说张元林的不是,总觉得他是在刻意的诋毁张元林。 于是,聋老太太考虑事情变得更加偏向张元林,甚至还会主动替他的行为给出一定的个人见解,总之不会再没有理由的同意易中海的想法了。 所以易中海这又是在自作多情的演戏,结果聋老太太根本就不买账。 “张元林不关心那是他的不是,那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已经多少天了,你除了有事情找我,还来找过我吗?”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想到聋老太太会这么问,一时间尴尬无比。 这话要这么说,易中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事实上易中海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没有关注过聋老太太,要是以前他肯定隔三差五的去看望聋老太太,并且嘘寒问暖的表达关心,以保持他们双方的合作关系。 可最近易中海都太忙了,他要想办法对付张元林,还要处理贾家的事情,然后又要想着怎么帮何大清找媳妇,还有许家和刘家的事儿,都特别磨人和烦人。 再加上一大妈的背叛和漠不关心,易中海自己一个人分身乏术,又命令不了一大妈代替自己去照顾聋老太太,所以原本计划看望聋老太太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咳咳,这事儿是我的不对,但我家的事儿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媳妇被张元林忽悠的不听话了,这可没少气我,不然我肯定让我媳妇把您照顾的舒舒服服啊!” “然后大院里的事情又多,也挺烦人的,我实在是分身乏术,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啊,说到底还是张元林的问题,我这样说,您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要找张元林的麻烦了吧?” 聋老太太懒得和易中海继续废话,更不愿意听他再说张元林的不是,既然横竖都比不过,就闭嘴吧,不嫌丢人呐? “行了,一大爷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作为大院老祖宗一样的存在,看事做事都得往大了想,得照顾到方方面面,要有大局观,不能片面的去钻某一个牛角尖,这样不服众的事情做多了,早晚会被人说道。” 易中海故作谦虚的听着,不断的点头称是,但是在他心里,张元林依旧是最让他恼火和上头的人,这已经是他心目中的刺头了,根本不可能轻易抹除。 聋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了易中海是在装模作样,便立马没了继续说教的兴趣,反正她也不想再继续专注且全心全意的指导易中海了, 随后摸着肚子,面露不爽的说道: “一大爷,今晚这事儿要是听我的早就结束了,现在都到了这个点,我饿的不行了,也不想吃别家的粗茶澹饭,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中海听着脸皮一抖,心想你明知道我今晚大出血了,怎么还要继续让我破费呢? 媳妇不在,何大清也不听命令,然后自己又不是一个做饭的料,加上聋老太太说不想吃粗茶澹饭,明摆着就是要吃好的,这除了掏钱出去买,还能咋办? 但易中海别无选择,因为以后还得靠聋老太太呢,他没了聋老太太撑腰心虚的很,便只得赔笑道: “是是是,今晚的事儿我有责任,是我做了错事,这样吧,老太太您等着,我出去看看给您买顿好吃的回来!” 说完,易中海没有犹豫,转身跑出门买饭去了。 随便到了临街铺子买了点卤煮和馒头包子后,易中海就跑着往大院里赶。 路上易中海闻着街角店面和巷子里后厨传来的阵阵香味,同样饿坏了的他也是肚子咕噜噜叫着,但易中海都不敢停下来吃饭,就是怕耽误时间。 因为易中海不仅得想办法把饭给聋老太太送去,还得赶紧去贾家走一趟。 天知道时间拖久了,贾张氏这个老泼妇会不会再闹点什么事情出来! 把饭送给聋老太太后,易中海随便应付了几句就匆匆离去。 聋老太太不满易中海这敷衍的态度,但她也不是特别的关注,因为心里的人选变了,在乎的人和事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总之,现在的聋老太太吊着易中海,再想办法接近张元林,拉近彼此的关系,一个目标,一个备胎,两条路子一起走,那边好走选哪边! …… 话说易中海一路跑出去,又一路跑回来,终于把聋老太太应付上后,易中海不敢停留,又立马来到了贾家。 在屋内,贾张氏正抱着双臂生气,在对面是低头干硬窝头和凉咸菜的贾东旭,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导致今晚丢人现眼,所以都不敢抬头看贾张氏,任由她骂。 主要还是肚子饿了,贾东旭没有和亲妈对线的想法,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填饱肚子,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啃窝头重要。 不过贾张氏也没有逮着贾东旭一个人骂,她还骂易中海,连边换着骂。 一边骂亲儿子的无能,连尺寸都会量错,还留下破绽让张元林反击,又一边骂易中海废物,搞这么大阵仗都没斗赢,还被张元林搞的大出血,白白给出去那么多钱。 贾东旭就选择性耳聋,当场化身聋老太太,听见骂自己的时候不吱声低头狂吃,听见骂易中海的时候就找机会附和两句,哪怕是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正骂着,房门被敲响了。 这么晚了各家都要从屋里把门锁上,不然太不安全,而且外面风很大,不锁上就吹的哗啦啦的响动,还有可能被吹开。 贾张氏还在屋里来回踱步,听到声响就让贾东旭去开门。 这让正吃着的贾东旭有些不乐意,一边咀嚼一边问道: “妈,您没事儿您去开一下门呗!” 结果刚说完,就被贾张氏一眼瞪的缩起了脖子,只得放下快子和手里的窝窝头,无奈的起身去开门。 开玩笑,这么冷的天,外面这么大的风,就应该让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去! 打开门,凛冽的寒风瞬间就灌了进来,偏偏贾家还没点炉子,就因为还没到睡觉的时候,贾张氏不觉得冷就不准点。 就这么一吹,直接让贾东旭打了个寒颤,然后在看到易中海后,又是打了个一个哆嗦。 “一大爷?” 贾东旭这一喊几乎是尖叫,因为他想到了刚才亲妈的大声叫骂,觉得易中海大概率是听见了的。 听到儿子的叫喊,贾张氏不由的眉头一皱,但是她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毕竟她是有底牌可以任意拿捏易中海的。 别说自己在家里骂人被易中海听见,就算是当着他的面叫骂又如何,难道易中海还敢顶嘴吗? 和贾东旭想的一样,易中海确实在门外头都听见了,如果说在大院里路过听不清楚,这都走到了门口,还能听不见吗? 所以打开门后,易中海的脸色无比的难看,关键是他被一个手握秘密的人骂了,这股气还能怎么出啊,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不过易中海的难看脸色并非只和贾张氏的叫骂有关,主要是一开门就看见贾东旭这个铁废物。 唉!真晦气! 易中海在心里如此想着,但脸上却不能有太多的嫌弃和厌恶,最多就是面无表情。 “嗯,我来看看你们。”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开一步,把易中海迎进了家门。 随着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冽寒风,贾东旭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的一个谎言害惨了易中海,也通过窗口窥视得知易中海被迫大放血的结局,所以做了亏心事的他心里还是挺慌的。 因为自己骗人,想借着这个机会陷害张元林,导致亲妈冷嘲热讽了个寂寞,也让易中海白忙活一场,最后还血亏大几十块钱,这都是他贾东旭的功劳。 但是不知所措的不止贾东旭,还有易中海,因为他没能让张元林答应免费修改尺寸,更没有自己掏钱让张元林来干活,总之他这次没给贾家带来任何利益。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的脾气,和她讲道理就是在自讨没趣,和她认真解释也没意义,她的眼里只有利益,自己没给她带来利益,按理说就不应该进这个门,不然肯定会受到她的白眼和冷言冷语。 事实上也是如此,贾张氏从易中海来就没给过好脸色,完全是一副债主来讨债时的模样。 这就很离谱,易中海已经铆足劲儿在帮他们家,结果最后因为贾东旭事情办砸了,反倒是易中海低声下气,一副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样子。 如果张元林在这里,他一定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是的,就在原剧里,傻柱对待寡妇时的态度也是如此。 不过原剧里的傻柱是舔狗行为,主动当大冤种,心甘情愿供贾家吸血,而易中海这边是拒绝当年错误行为失败,被迫继续当大冤种,被强行让贾家吸血。 从表面上来看,这似乎是拜张元林截胡秦淮茹所赐,但实际上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如果易中海当年能够不犯错,又怎么会被贾张氏抓住把柄呢? 所以啊,张元林表示自己绝不背这个锅,因为原剧里易中海也没少帮衬贾家,只是那个时候有傻柱当冤大头,易中海总是可以把问题和麻烦丢给傻柱去解决,甚至傻柱还乐呵呵的为贾家背锅掏钱,这无疑是为易中海省了大量的麻烦。 可现在秦淮茹没有嫁到贾家被压榨,傻柱也脱离了被吸血的可能,暂时又没有其他的人员代替,吸血鬼贾张氏只能盯着易中海吸血了! 第120章 五斤粮食换一顿米汤硬窝头,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求全订) 为了避免贾张氏做出一些冲动且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易中海已经是全力以赴的往贾家赶了。 为此易中海顶着寒冷的天在外一路奔波,连晚饭都顾不上吃。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急匆匆的来到贾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贾张氏对自己的谩骂。 并且进屋后得到的是贾张氏的冷眼相对,甚至她都没有为刚才的叫骂有丝毫的歉意和闪躲。 这让易中海是又委屈又愤怒,心想自己要不是为了守住那些陈年往事,谁特么愿意来看你这张臭脸啊! 接着易中海又想到这事儿还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叹气。 唉,真是作孽啊! 这个时候,贾张氏率先开口道: “一大爷,这么晚了才过来,不会是来吃饭的吧?” 上来一句话问的易中海脸皮又是一抽,更加尴尬了。 特么的在你心里,我就是专程过来要饭吃的? 易中海哪里受过这种羞辱,要不是对方有自己的弱点和把柄,这事儿绝对没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易中海在外面跑了那么久,确实是饿着肚子,再加上贾张氏昨晚还说过可以到这里来吃饭的。 于是,易中海为了肚子选择放弃面子,当然在贾张氏面前,他也没办法保住面子。 “咳咳,我刚才在外面忙事情一直到现在,也确实没吃饭,这不空下来了,想找你们聊聊今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咱们边吃边聊?” 在一旁不敢吱声的贾东旭听到易中海的话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剩菜剩饭,那顶多就够自己垫吧一下,哪里有易中海的份? 因为贾张氏是和易中海私底下交流的,所以贾东旭并不知道他们俩的约定,更不知道一大妈和易中海已经有了矛盾和隔阂,以后易中海会经常的到他们家来吃饭。 不过这一顿饭就让易中海很是不爽,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听到易中海的话后,贾张氏哼了一声,抱着臂膀说道: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有余粮了,如果一大爷能带点粮食过来,那我也不是不能招待一下。” 也许是底气太充足的缘故,贾张氏对着易中海说话那是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就差直接把拒绝写在脸上了。 也就是还有一个贾东旭在场,要不然贾张氏不仅会直接拒绝,还会把易中海噼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瞧瞧你干的这些破事儿,什么都没给我争取来,你还好意思上门要饭吃? 易中海再一次被气的怒上心头,不过他还是得强行忍下来。 把柄在别人手里,怎么动怒都是自己吃亏,万一闹掰了,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 而且贾东旭还在场,易中海根本不敢乱说,哪怕是暗示都不敢有。 于是,易中海不得不把贾张氏的随口一说当真,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来。 “呵呵,说到粮食我家里确实还剩了些,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拿。” 说完,在屋里还没待多久的易中海又转身走了。 贾东旭把嘴里的窝窝头嚼完吞下去,一脸惊奇的问道: “妈,这什么情况啊,我记得您说过家里只有窝窝头和咸菜了,就这怎么招待客人啊,就算一大爷把粮食送来了,等能吃到嘴里得过多久啊!” “所以您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的吧,没有真要招待易中海的打算,结果易中海他也不好好想一想,就这么当真了?” “哎,最近我就觉得易中海不对劲,他以往对咱们家虽然说帮衬了不少,但没有这么客气过,也没有把姿态放这么低的时候。” “就他这样的表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欠了咱们家钱,妈,您和我说实话吧,其实咱们家的钱都借给了一大爷对不对,等他还了钱,咱们家就能过上好日子,能和张元林一样天天改善生活了是不是?” 因为易中海的表现过于奇怪,加上贾东旭的脑回路清奇,这大晚上的居然做起了白日梦。 贾张氏也被问的一脸懵逼,好家伙,我只是想吸易中海的血,你这是想直接掏空易中海的家底啊! “人家张元林能天天改善生活是因为他隔三差五的就要出去接活儿干,连休息日也没的停,再加上秦淮茹的父母送来了不少的粮食和活禽,有老本能这么吃。” “你小子呢?不说和张元林一样赚额外的钱吧,你连正式工的身份也是才拿到,就这样你还想着和张元林一样天天改善生活?就是我都没你这么敢想啊!” “还有天天改善生活得要多少钱啊,你觉得易中海欠咱们家多少钱合适?再说了,就你爸那点工资,咱们家哪来的钱借给别人,你脑子没问题吧?” 贾张氏怼起亲儿子来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同时也不忘着重的提醒一下贾东旭家里并没有钱,所以不存在借给易中海一大笔钱的事情,当然也是告诉贾东旭别盼着家里能拿出钱来。 开玩笑,我还等着你和你爸一样为我赚钱呢,我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家里其实攒了不少钱的事实呢? 那都是我从你爸的工资里扣下来的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包括将来你的工资,你媳妇的工资,易中海的工资,甚至是你孩子的工资,只要我还活着,就都得上交给我! 被亲妈这么一顿怼,贾东旭的白日梦才开始就梦碎了,随后不解的问道: “那为什么易中海对咱们家的态度突然就变了呢?” 贾张氏愣了一下,接着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强行给了一个说法。 “还不是易中海没斗赢张元林,搞得他最近的口碑不行了,所以他得帮咱们这一家困难户来提升他的声望和地位。” 贾东旭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但是不多。 “那他也可以帮别家啊,大院里有需求的家庭不止咱们一户,为啥非要盯着咱们帮?” 这让贾张氏有些恼火,险些对着亲儿子一顿噼头盖脸的叫骂。 但转念一想,贾张氏觉得这事儿应该要说清楚,至少要让他不再保持怀疑,不然被他有心盯着去了解情况,万一露了馅儿可不好。 贾张氏知道易中海畏惧自己的原因在于他的把柄被自己掌握着,只要这些秘密一天不公开,易中海就一天不敢反抗自己。 可如果公开了,被人知道了,易中海搞不好就破罐子破摔,再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听从命令了。 虽然贾张氏有办法在秘密公之于众后继续死皮赖脸的缠着易中海,但真到了那个时候,贾张氏也得费劲去折腾,哪有现在这个状态轻松舒服。 不用闹也不用费劲折腾,随随便便恐吓一下,给一个眼神,就能立马让易中海警惕起来,主动向自己示好,这多爽啊! 所以,就算是为了能更加轻松,更加容易的拿捏易中海,贾张氏也得想办法守着这个秘密才行。 于是贾张氏忍住了叫骂的冲动,故作认真的说道: “东旭啊,你应该记得我之前说过,你爸和易中海是好兄弟的事儿吧?” 贾东旭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可我爸都死了十几年了,以前易中海也没对咱们这么好啊!” 贾张氏有些受不了贾东旭的十万个为什么,你在这种破事儿上问题这么多,怎么不在工作上,赚钱上刨根问底? 强忍着怒意,贾张氏耐着性子给出了自己觉得还可以的解释。 “就是因为时间长了,易中海就渐渐的不放在心上,他和你爸的好兄弟情谊还有没有我不关心,但我得为你的将来前途考虑啊!” “所以我单独找易中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狠狠的说道了他一番,说他不能这么干的,你爸在的时候他主动靠近咱们,后来你爸意外身故就不关心了,这样做也太对不起你爸了。” “再说当年他能当上一大爷,也有我们家的功劳,是我在选举的那一天出面为易中海说了很多很多的好话,所以他应该记住那一天,要知恩图报。” “总之,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让易中海明白虽然大院里有困难的家庭不少,但我们和别家都不一样,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多帮衬咱们家,要不然他就是对不起你爸,也对不起咱们。” 听到贾张氏这么解释,贾东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那说到底还是易中海欠了咱们家的。” 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补一句: “唉,可惜啊,不是欠的钱,要不然我就可以继续当个学徒工混下去了,哪里需要在工位上从早忙到晚,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啊!” 贾张氏点点头,表达了赞同。 “没错,易中海就是欠了咱们家的。” 可不就是么,要想吸人血,就得狠辣一些,绝对不能有丝毫的仁慈! 贾东旭跟着哼笑了起来,说道: “妈,那易中海他帮咱们就是理所当然嘛,做好了都是应该的,没做错那就是他的不对啊!” 这次贾张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想真是孺子可教也!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啊,好好看好好学,争取把你也培养成一个吸血鬼,以后你吸别人血,我吸你的血,省得我再主动出面去折腾,这样来钱就更快更爽了! 随后贾东旭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妈,那上次相亲没成功,也不是咱们的问题,还是他易中海没做好啊!” 贾张氏对亲儿子的婚事可没那么关心,反正现在就挺好的,一边吸亲儿子的血,而且贾东旭已经转正了,工资也有提升,再一边吸易中海的血,这小子日过的不挺好么? 可要是结了婚,还不知道进门的儿媳妇真实的一面如何,要是好拿捏倒没什么,这样可以吸血和压榨的目标又多了一个,可如果是一个不好拿捏的,那问题就大了,这样会很大程度影响自己的舒服日子啊! 于是,贾张氏不耐烦的说道: “是,这事儿你得找易中海说去,因为帮你安排相亲的是他,不是我。” 贾东旭眼看着亲妈说的好好的突然就变了态度,心里想不明白,这可是亲儿子的婚事儿啊,你咋不关心呢? 但贾东旭没有再多说什么,决定一会儿去问易中海讨个说法。 反正易中海帮自家是应该的,这样等于是他帮自己也是理所当然,那自己问他下一次的相亲在什么时候也没毛病。 解决了心里的疑惑,贾东旭看着手里的窝窝头和眼前的咸菜又来了胃口,吭哧吭哧就吃了起来。 主要是干硬的窝窝头难啃的很,贾东旭必须费点劲才能吃得动,得亏他牙口还行,不然费半天劲还吃不了半个下肚,那岂不是越吃越饿? 刚好把剩下一点吃完,易中海带着粮食回来了。 “有米有面,有粗粮有细粮,一共差不多五斤左右吧,家里就剩这么多了,先吃着,等到了公休日再去买点回来。” 一边说着,一边将装有粮食的几个布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说实话,就是找这点东西易中海都费了不小的劲。 因为平时易中海在家都不干活的,更别提进厨房了,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是家务活儿全归一大妈承包。 所以易中海进了厨房翻找半天,最后只找出来这么点。 算算日子也快到公休日了,就剩下两天的时间,要搁以前,那都是易中海给钱让一大妈赶早去买的,可现在易中海正和一大妈闹矛盾,给钱买粮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一个说要断了钱财,另一个说不稀罕自力更生,所以易中海不会再给一大妈拿一分钱,而一大妈也不可能再为易中海做任何事情。 这不,易中海没办法了,他就算有钱也不可能天天往外跑,去下馆子吃,这样下去,自己的工资能折腾多久? 别忘了大院里的人都等着自己掏钱呢,不然谁还会继续支持自己啊! 所以,就算贾张氏不问,易中海也得主动把粮食上交,他知道贾张氏的为人,想吃她的饭可没那么容易,给粮食不说,怕是还得做点事情才行。 不过贾张氏都那样威胁了,易中海觉得自己无论吃不吃她的饭,该做的事情一样不会少,既然如此,还不如顺便蹭顿饭吃,这样多少算是回了那么一丁点的本。 看着易中海带来的粮食,贾张氏眼睛微眯,表情终于转好了那么一些,但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高高在上,没好脸色。 一把将这些粮食拿走,贾张氏哼声说道: “等着吧,我给你现做是来不及了,家里有什么你吃什么。” 易中海连连点头,干笑着说道: “行,有啥我吃啥,都可以。” 贾张氏听到后,心想谅你也不敢挑三拣四,然后转身去烧稀饭,至于窝窝头,她可没有要加热的打算,有热稀饭就行了,还想吃热的窝窝头,想啥呢? 你把事情办差了,要不是看在你带了粮食过来的份上,我连窝窝头都不会给你啃! 等贾张氏离开,贾东旭忍不住低声问道: “一大爷,您咋不在家里吃啊?” 这让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尴尬起来,同时心里也很奇怪,什么情况,这事儿难道贾张氏没和贾东旭说明一下? 毕竟是属于家丑,谁也不乐意在外人面前讨论这种事儿。 但贾东旭都这么问了,看起来贾张氏也没解释,易中海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话可不能白说,得起点作用才行。 “咳咳,你一大妈觉得我不应该过分的帮你们家,但我觉得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而且你们家的困难比较多,我就应该迎难而上,多关心你们,多帮助你们,总之,我得为我一大爷的身份考虑,要做一个好榜样,而不是看到困难就退缩的人。” 这边易中海还在趁机刻意的吹嘘自己的优秀品德,可他哪里知道贾东旭听到以后,在心里越发的肯定了一件事情。 “哦~话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你欠了我们家,所以你这都是应该做的,还搁我面前装好人呢,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人可真不要脸!” 因为亲妈已经解释过了原因,贾东旭就认为易中海把他应该做的事情说的那么高尚伟大,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就是你本分的事儿还往你自个儿脸上贴金,脸皮真厚啊你! 也许易中海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为贾家做的事情会在他们母子二人心中成了理所当然,以至于他们娘俩一丁点的感激都没有,全当这是应该做的。 甚至,因为事情没办好,这对母子骂他,怪他,说他都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所以,什么叫作孽啊,易中海用行动完美的证明了这个词! 没搭理易中海的自我吹嘘,贾东旭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询问相亲的事儿,结果贾张氏就喊吃饭了。 易中海的肚子发出不争气的咕噜噜声,像是在回应贾张氏,他是真饿了,也确实控制不了这种情况。 贾东旭识趣的起身离开,把饭桌让给易中海一个人,毕竟吃饭坐在边上不好,吃的人不爽,看的也人也不舒服。 啪的一下,贾张氏把稀饭和干硬的窝头摆上了桌。 “家里现成的就这些了,还有咸菜,就这么吃吧!” 易中海一看晚饭就吃这,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伸手拿快子一挑,发现这一碗稀饭近乎四分之三都是水,直接目瞪口呆。 这尼玛是稀饭? 要是米再少点儿,那和米汤水有什么区别! 这还不算完,易中海又拿起了窝窝头,随手一捏,差点没忍住一把就丢掉手中的窝窝头。 硬成这样怎么吃啊,都能拿去砸人了! 我好歹也带了将近五斤粮食过来的,没有细粮也就算了,那粗粮怎么也得给热一下吧? 结果晚饭就这? 易中海感觉自己收到了极大的羞辱,真的差一点就气的要掀桌子。 说实话,现在的易中海很暴躁,几乎就处于暴走的边缘。 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干,因为一旦和贾张氏撕破脸皮,他的下场会很难看。 贾张氏就是一泼妇,她就算身败名裂也不可惜,但自己是一大爷,脸面名声一个都不能丢! 于是,易中海忍住了掀桌子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贾张氏,这顿饭是不是太磕碜了些?” “我带过来五斤粮食,不求吃多好吧,至少得让我吃饱。” “可你看看这么稀的稀饭,还有这么干硬且只有两个的窝窝头,我一干活的人,就这能吃饱吗?” 贾东旭在边上听着,也和易中海一样抬头看向了自己的亲妈。 是啊,就这样的饭管不了多久,根本就吃不饱啊! 这一刻贾东旭选择和易中海站在一起,因为平时他就是这么被贾张氏对待的。 但气氛才刚起来,就被贾张氏几句话给浇灭了。 “呵呵,我说了家里只有这么些东西,你爱吃不吃!” 说着,贾张氏就要上去收碗快。 易中海麻了,他知道贾张氏是仗着自己不敢来硬的就为所欲为。 事实上,他还真的不敢乱来,眼看着贾张氏来真的,直接就要把碗快端走,便连忙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说道: “别别别,我就是这么一说,也没说我不吃啊!” 说完,易中海就立马低头吃了起来。 谁让他是真的饿坏了,别说是一碗米汤一样的稀饭和干硬的窝头咸菜,就是这顿饭只有一个窝头他也得啃进肚子里去。 真的太饿了,就跟前胸贴后背一样,自从进入和平时期后,有一份稳定工作的易中海就没有这样饿过。 可今天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饥饿的折磨,完事后还被这顿极其难吃的晚饭羞辱了一顿。 易中海的心里很愤怒,他很暴躁,但他就是敢怒不敢言,硬是把这顿饭吃进了肚子,连带着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一起咽了下去。 吃过饭,贾张氏也没忙收拾,而是坐在易中海的对面,一副问责的态度。 “怎么样啊,一大爷,饭都吃过了,是不是该说明一下你忙活了那么久,我家的养殖小屋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 易中海只吃了个半饱,还憋着气,根本没有和贾张氏掰扯的心情。 但他不得不说,说了可能会导致情绪持续暴躁,但不说就可能出现全院震动的结果。 “我尝试过了,张元林根本不肯帮你们免费修改尺寸,他就一口咬定这是东旭的责任,非得让掏钱才肯来修。” 在贾东旭心里,易中海帮他们家就是应该的,所以他不应该找借口和理由,没办好就是没办好,怎么还能拿我来挡枪呢? 于是,贾东旭不满的说道: “一大爷,我就算不小心量错了尺寸,那张元林做过那么多家,也应该反应过来的,可他就是不说,这分明是他故意整我嘛!” 易中海听到后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看向贾东旭。 嘿,真是奇了怪了,你小子不是老早就跑了么,为啥你能说出我后来说过的话? 贾张氏狠狠的瞪了贾东旭一眼,你可真是没用啊,做事不行,坏事第一! 你要这么说,那不是在告诉易中海我天天窥视大院里的情况吗? 警告过贾东旭后,贾张氏又及时的把话茬接上。 “就是啊,你来之前我还教训过东旭,说他不动脑子,就算尺寸没量对,那高度差了那么多,张元林在这大院里做的也不是一家两家了,他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呢?” 好吧,原来是贾张氏想到的,那就没事了。 反正不可能是贾东旭自己想到的,毕竟他这么愚笨,就跟他那个蠢爹一样,可没那么好的脑子! “所以,这事儿你不能怪我家东旭,是张元林故意挖坑陷害他的。” 贾张氏又补充了一句。 易中海点了点头,然后无奈又恼火的说道: “明白,明白,我知道主要责任是张元林,但我确实想了办法的,只是张元林他也是有备而来,我最后也被摆了一道,赔了不少钱出去啊!” 谁知贾张氏根本不关心这些,其实她都知道的,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那可不管我的事儿,反正养殖小屋搭这么高没法儿用,遮光了,我还要靠窗户晒晒太阳呢!” 听到贾张氏的话,易中海不由的深吸一口气,接着想起了张元林说的话,便试探性问道: “那如果是把养殖小屋放在你家和何家的夹角处呢?” 贾张氏想了一下,好像这样是可行的,因为角落里不走人,可以放东西,而且没窗户,根本不用担心被遮挡阳光。 但贾张氏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反而是一脸不悦的说道: “一大爷,你这是故意的吧?我跟何家的矛盾你又不是不清楚,就最近这段时间,我家东旭被傻柱打过多少次,我又被何大清打过多少次,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出去找街道处告状了!”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你有本事就去啊,最后谁被教训还不一定呢! 没有接后面那个话茬,但易中海知道这个办法是不可行的,因为贾家跟何家的确有很深的矛盾和仇怨,而且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在这种情况下,贾家如果贸然把养殖小屋放在角落里,何家不仅会提出反对,甚至还会借此机会再把贾家母子揍一顿。 到时候还得他易中海出面拉架,也可能因此激怒贾张氏,搞到最后得不偿失。 本来易中海是想着能用好办法解决,就不需要自己费劲了,反正再掏钱给张元林是不可能的,好言好语求张元林更别想。 但易中海给出去的这个提议还是张元林说出来的,是张元林提出可以把养殖小屋放在角落,易中海拿着张元林的法子去回应贾张氏,结果在心里还记恨张元林,这属实有些两面三刀了。 不得不说,提议是好提议,要是邻居给面子,这么办是最好的。 只可惜贾家惹人厌,更惹上了隔壁战神父子,这种情况下别说商量了,要是敢提都可能会被找借口揍一顿。 按照何大清和傻柱的性格肯定是这样的: “好啊,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占我们家便宜,凭啥我们家的夹角要让给你们家,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是吧,就是欠收拾,看拳!” 既然张元林的好提议无效,易中海也就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不知怎么的,突然心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如果是张元林来,他肯定有办法解决的吧? 甚至,他都有本事直接把贾张氏这个最大的麻烦给处理掉! 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被易中海立马从脑海中踢掉了。 开玩笑,我可是一大爷,整个大院就没有任何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所以我怎么会去找张元林呢? 就这样,易中海放弃了一个最有希望的选择,转而选择自己想办法解决。 但易中海大脑空白一片,他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思来想去,还是得自己动手。 张元林想到的提议实行不了,让易中海掏钱请张元林或者求张元林更不可能,然后贾张氏又逼着要解决问题,那易中海只能自己上了。 说心里话,易中海不想再继续帮贾家了,可是他没办法拒绝啊! “一大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提醒你一句,这次可别再搞什么幺蛾子了,上次我让你帮我家东旭下单定一个养殖小屋,但凡你一个人去找他了,也不会有后面发生的意外状况。” 贾张氏找准机会,开始反咬易中海的不是。 一旁的贾东旭一听这话对自己有利,也是瞬间来了兴趣,跟着一脸不满的说道: “就是啊,一大爷您当时自个儿去不就行了,我都说了我不去,您还非要拉着我去,不然这尺寸也不会量错啊!” “所以这事儿到底得您来负责,因为是您的错误决定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您是一大爷,您得负责!” 正在纠结要不要自己动手的易中海听到这对吸血鬼母子的话后,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绪瞬间又被点燃,整个人立马处于一个极其暴躁的状态。 好家伙,合着我为了帮你们家,付出那么多不说,连顿好饭也没吃上,最后却成我的问题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你们别太过分了啊! 第121章 暴躁的易中海一通乱改,贾东旭的自信又回来了(求全订) 易中海已经觉得自己够忍让了,谁知贾家母子的行为却越来越过分。 尽管这就是易中海犯了错的代价,可泥人也有三分怒,更何况易中海还很不情愿的被迫帮衬贾家,结果被这样连续扣帽子,那肯定是忍不了的。 于是,易中海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愤怒的呵斥道: “你们有没有搞错,最开始明明是你们吵着要让我去找张元林下单做养殖小屋的吧,难道还是我上赶着要去找张元林?” “既然是你们提出的要求,我带个人去向张元林解释原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凭什么你们能顾着面子,我还得替你们丢人现眼?” “再说贾东旭要锻炼动手能力,平时晚点下班,多在厂里练练手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折腾养殖小屋,这还不是你们自己选的?” 面对突然暴怒的易中海,贾东旭瞬间闭上嘴巴,当场犯怂,贾张氏也是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易中海真敢对自己发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主要是易中海质问为何非要搞一个养殖小屋来折腾,这事儿贾东旭和贾张氏都不敢给出解释,因为易中海是让贾东旭放弃参加街道活动的。 如果真让易中海知道了贾东旭的目的,那这事儿就没得谈了,能不能修改好尺寸难说,甚至易中海都会发脾气把这个养殖小屋给拆了。 最后,还是贾张氏开了口,她的语调略低了一些,象征性的表达自己的态度。 但她眼神里的威胁是一点都没少,仿佛在说我已经退让了一步,易中海你可别得寸进尺! “一大爷,是,这是我们选的,但我对这事儿也就是想要一个说法嘛,你说东旭在厂里练,这说的容易,做起来难,现在他是正式工了,每天都得赶任务呢,也腾不出时间来练别的。” “再说我让你帮忙整一个养殖小屋来,一是可以让东旭下了班继续琢磨琢磨,二是这玩意儿有了我家里不也能跟着养点鸡鸭鹅兔子什么的,自个儿养了就有肉吃,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嘛!” “所以我让东旭锻炼自己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想用上养殖小屋,然后我家的条件你知道的,确实拿不出钱,然后我也不好意思去见张元林,这不还得来拜托你么?” 听起来好像是语气变软了,在说些好话了,但易中海却听不出丝毫的诚意。 可不管怎么说,易中海凶狠起来后,贾张氏确实是态度好了一些。 这让易中海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是不是怕的有些过了头,虽然自己为了保住一大爷的地位担惊受怕,但对方也在这大院里住着,脸皮再厚也得有所顾虑。 一旦事情闹大了,搞的全院皆知,那就是两败俱伤,谁也别想好过。 如此想着,易中海决定在某些时候要适当的强硬一些了,最起码不能一味的隐忍和退让,这样也太卑微了些。 因为那些陈年旧事不光是贾张氏知道,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不能光被对方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要是惹火了自己,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反正自己就一个人,摆烂就摆烂,但贾张氏还有一个没结婚的儿子,真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指不定谁更受伤呢! 就这样,易中海的心里舒服了一些,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和贾张氏站在同一个高度去对话了。 不,应该说是相互威胁和制约! 先简单解释了一下后,贾张氏话锋一转,表达了自己的需求。 “一大爷,事到如今,过去的事儿再提也没有意义,因为东西已经做好,又不能安排在我家跟何家的拐角处,那就只能放在有窗户的那一面墙角,这样就会出现遮挡阳光的问题,所以,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忙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吧!” 易中海听着贾张氏急转直下的话锋,看着她不再那么嚣张的态度,当然也感受到了对方依然有些威胁的眼神。 稍加思索后,易中海选择见好就收,识趣的和贾张氏各退一步,不再继续纠结这事儿到底错在谁。 随后,易中海背着手,语气严肃的说道: “哼!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特地来找你们赔礼道歉?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一大爷,立志于服务并照顾好全院的大大爷,但凡我出现的地方,就不存在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贾张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大大爷呢,三位大爷里就数你能说会道,那还不是输给了张元林? “行,来解决问题的是吧?那我们家的养殖小屋就归你处理了!” 甭管易中海怎么装,只要他能把这件事情接下来,其他的贾张氏也懒得多管。 反应略慢,脑子也不够清晰的贾东旭给看懵了,没看懂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刚才还被自己亲妈逮着教训,这会儿就装起来了呢? 但不管怎么说,易中海答应了处理这件事情,那他自己弄错尺寸的事儿就有了解决办法。 顺便自己还能跟着看一看易中海是怎么拆解和修改尺寸的,兴许自己能从里面琢磨出一些名堂来呢! 如此想着,贾东旭有些期待的说道: “一大爷,你一个人肯定不好弄,要不带我一个,哪怕给你打打下手也好啊!”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的声音,心里顿时慌得一批,靠,怎么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赶紧离我远一点! 虽然易中海心里很记恨张元林,但他更讨厌贾东旭,斗不过和被人坑这完全就是两码事,易中海宁愿被张元林比下去,也不想被贾东旭坑! “咳咳,没事,我自己一个人来就行。” 摆了摆手,易中海就准备熘之大吉,谁知贾张氏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一大爷,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忙活多不方便呐,带上东旭吧,这次让他听你指挥,肯定不会出岔子的。” 贾张氏知道贾东旭想琢磨透养殖小屋的制作过程,只是他自己搞不明白,就必须得有人带着弄。 这事儿找张元林不可能,恰好易中海要修改尺寸,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贾张氏的脑子可比贾东旭活络,当然知道这个机会要抓住,都不用贾东旭提醒。 听到贾张氏这么说了,易中海也不好再拒绝,只能无奈的点头说道: “行吧,我先去把拼装好的养殖小屋拆解开来,然后我回去翻一下干活的家伙,待会儿让东旭把拆好的东西搬到我家里来。” 冬季的夜晚冰冷刺骨,在外面待久了根本扛不住,而且晚上看不清,还得回屋里弄才行。 交代过后,易中海先去外面拆东西,贾东旭正准备跟上去,被身后的贾张氏叫住了。 “记住了啊,不该说的别乱说,你要偷摸着去参加街道活动,就肯定不能被易中海知道!” “还有啊,这个机会难得,而且距离街道活动也没多久了,你必须抓紧时间!” 贾东旭连连点头说道: “知道知道,我顶多就是问问下一次相亲在什么时候。” 贾张氏对这事儿不感兴趣,她只想让贾东旭努力搞个好成绩来,兴许能得到一些实质性的奖励。 养儿子干嘛用的,可不就是让他帮自己赚钱和争取利益么? 见亲妈没再说话,贾东旭便跟着跑了出去。 眼看着易中海和儿子走出去了,贾张氏转身走向灶台,把易中海带过来的粮食袋打开,取走细粮留着自己吃,只剩下粗粮等后面做给贾东旭和易中海吃。 而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把养殖小屋拆解以后,自己先走一步,去家里寻找干活用的家伙,例如弓锯,钉子,榔头等,这些东西都是常用的,各家都有备着。 因为在这个年代谁家坏了东西都是自己先想办法去修,不说修好吧,只要能修到可以用的程度就算完事,不会动不动就请人来,那样太浪费钱。 易中海找家伙去了,贾东旭则是负责把拆解好的养殖小屋搬到易中海的家里去。 恰好这个时候一大妈出来上厕所,看到贾东旭来来回回的搬东西,立马就告诉了张元林。 听到易中海真的自己在想办法修改养殖小屋的尺寸,张元林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一大爷可真是好样的,说要自己弄真就动手了!” 一大妈撇着嘴说道: “那还不是瞎折腾么,我可不觉得他能把这事儿办好。”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这事儿可说不准呐,没准就弄成了呢?” 随口应付了一大妈两句,张元林就没再多关注,他知道一大妈过来传递这个消息是想听到一些对易中海不利的回答。 比如张元林说易中海肯定会办砸,再比如易中海这是在瞎搞等等,这说明一大妈对易中海的怒气还没有消。 一大妈和易中海是夫妻关系,她可以说易中海的不是,可以诅咒易中海出事,当然也可以取笑易中海做的不好的事情。 但自己不能跟着应和,更不能在听到易中海不好的时候跟着笑话对方,这样不好,因为这么做会显得太小心眼,也多少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张元林可是很在乎个人口碑的,这就得从日常的行为举止中注意这些事情,不然以后到了外面很容易因为一个习惯性的举动给人留下很差的印象。 好在一大妈是有事儿做的人,她得跟着秦淮茹进一步的学习工作上的细则和要求,为下个礼拜一起去上班做准备。 所以这事儿没说几句就结束了,正好张元林在忙着研究模型,也确实没啥时间和一大妈闲聊掰扯。 何雨水帮着一起把碗洗过以后,又跟着秦淮茹学了点绣花的基础,没过多久就回去了,她是个学生,还是个孩子,得早睡早起。 现在张元林家里就剩下一大妈在跟着秦淮茹认真的学习,而张元林则是在琢磨明天该给那群工程师什么样的提示。 因为张元林的精准指引,这群工程师们及时的转换思路,开始全力以赴的在老式机床的基础上加以改进。 照这个速度,张元林推断明天就可以把整体框架改造完毕,构建出试验机的基本结构。 但是光有一个外壳还不够,要想进一步改善核心,也就是工作效率方面,这就不得不提一个非常关键的东西。 那就是凸轮! 只要凸轮设计到位,就能极大的提升设备的运转频率,从而提升工作效率。 但是凸轮的设计并不简单,需要运用一定的计算公式才可以。 也许这放在以后的年代会很稀松平常,但是在这个时候可没那么容易。 因为凸轮的设计是有讲究的,这个会影响到往复运动的连贯性和往返进程长度,最终影响到冲压频率。 不过张元林有办法,他还是先琢磨,然后再用木头做几个模型出来。 作为一个机修工,他能识文断字就不错了,确实没道理会计算公式,所以这事儿得谨慎一些。 老规矩,按照正确的凸轮来魔改,直接给好几个版本。 大概的东西弄好了,剩下的就交给那群工程师去处理。 十几分钟后,张元林搞定了凸轮模型,完成了今天最后的工作。 “得,完事收工,该给媳妇传授知识咯!” 收拾好东西,张元林却发现秦淮茹还在认真的教导一大妈。 再一看时间,都快八点钟了,那这肯定不行啊! 好在媳妇是个懂事儿的人,她注意到门外的敲打声停止了,便立马跑出来查看情况,发现自己男人正在厨房烧水,便立马明白该收工休息了。 随后秦淮茹的委婉的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说了这么多,您肯定也要回去花时间理清楚,反正岗位是给您争取到了的,就是现在要把工作细则和要求搞明白,咱们到下个礼拜一还有三天的时间,不着急的。”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原本因为认真学习而皱起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微笑着点头说道: “诶好,淮如你说的没错,而且你一大妈年纪大了脑子也没以前好使了,是应该先回去琢磨清楚了再接着学,那我就先回去了,顺便我去看看易中海整的怎么样了,等明天我再来汇报情况!” 说完,一大妈起身离开,走之前也和张元林打了声招呼。 随后秦淮茹收拾好东西,快步来到厨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大哥,是我不好,我给一大妈讲的太投入了,没注意到时间。” 但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这有啥,你既然答应过了一大妈要帮她,那你认真给她做岗前培训就是正事儿,肯定要做好的。” “再说你烧水我烧水不都一样么,咱们俩谁有空谁烧,都一样的,怎么,难道你烧的水还能比我烧的水好看些?” 秦淮茹听着自己男人的话,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有些男人享受惯了就觉得理所当然了,比如一大妈一直吐槽的一大爷易中海,但自己男人就不是这样的人,他可会体贴自己了! 随后,张元林又意味深长的补充道: “不过休息的晚了,要么一会儿聊天的时间就少了,要么明天就得起晚,其实还是会有些影响的。” 秦淮茹听着,不由的脸颊露出一抹微红。 随后秦淮茹做事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语气更是催促道: “那咱们都快些洗吧!” 瞧瞧,这才结婚多久啊,张元林教人的本事还是有一手的! …… 就在张元林和小媳妇相拥入眠的时候,易中海这边还在绞尽脑汁的折腾着。 一大妈回来后也没管易中海,看了一眼发现易中海啥也没折腾出来,便憋着笑,自顾自的烧水洗洗睡了。 很快,屋内又只剩下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 把东西拿回家后,易中海经过仔细的观察,在惊叹于张元林的制作水平极高的同时,心里也是犯了难,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他几次想要拿工具开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害怕自己一动手就整废了。 至于贾东旭这个铁废物,他当然是一窍不通的,自始至终就这么站在边上,要么双手叉腰,要么抱着膀子,要么来回踱步,反正就没有要认真琢磨的样子。 当然了,贾东旭就算全神贯注的盯着,以他的水平和脑子,或许会直接原地睡着。 又一次的,贾东旭等的不耐烦,便起身来回走着,结果被易中海一嗓子给吓住了。 “干什么呢,晃来晃去的,影响我思考!” 贾东旭一愣,但没说话,选择站在原地,但他没事儿干又无聊,便忍不住开始抖腿。 结果还没几下,又被易中海嚎了一嗓子。 “抖什么腿啊,声音太大了!” 贾东旭无奈了,只得收腿,然后双手抱臂,接着过分无聊带来了困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啪的一下,易中海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怒喝道: “你干什么,打个哈欠那么大的声音,还能不能让我专心思考了?” 贾东旭麻了,心想你特么干脆让我回家得了,我干啥都影响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的问题呢? 但贾东旭为了自己能学到一些东西,还是忍了。 主要是距离街道活动就剩十天了,贾东旭到现在也没看出个名堂来,易中海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其实,易中海也不是有意要针对贾东旭的,主要是他此时的心态有点崩,因为一直找不到解决办法而逐渐变得暴躁易怒。 这就是典型的自己不行,还把问题怪到别人身上去。 一大妈没睡着,全程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易中海的叫骂声,捂着嘴巴偷乐。 “嘿,你就继续帮着贾家吧,看看咱们俩到底是谁错了!” “等下个礼拜我开始上班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不需要再靠你的时候,你就想着我照顾你的那些舒坦日子,后悔去吧!” 一大妈在大院里没有和任何人有仇怨,目前唯一不爽的就是贾家,再就是气易中海的无能和不知悔改。 因为不爽贾家,一大妈就没给贾家任何好脸色看,又因为气易中海,一大妈打算完全摆脱对他的依靠,并决定独立起来,用行动让易中海后悔。 就这样,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着就要过九点钟了,贾东旭已经困的哈欠连天,差点站不稳。 一大妈已经睡了,她可没有闲情逸致一直听易中海的叫骂,该休息就休息,明天还得把秦淮茹教过的东西复习一遍,可不能表现的太拉胯,这样只会让秦淮茹失望,也会让自己丢掉工作。 因为没有工作经验,一大妈也没上过班,所以她很谨慎,也很认真的在对待这件事情。 但易中海还精神得很,不是因为大脑全力运转,而是因为暴躁到困意全无。 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但就是找不到头绪,本以为这事儿会很简单,毕竟他能七级工都可以考上,不至于还搞不定一个养殖小屋。 事实上他的确没这么大的本事,从养殖小屋拆解到琢磨修改方法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仍旧是毫无头绪。 如果不是当着贾张氏的面狠狠装了一波,把牛皮吹出去了,此时的易中海真的想直接拿起榔头把这些东西全部砸了。 什么玩意儿啊,浪费老子时间! 但易中海不能这么做,他必须改好,否则面子过不去,还会换来贾张氏的威胁和撒泼,毕竟这事儿是他打包票要弄好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易中海忍无可忍,此时的他也已经暴躁到了极点。 既然搞不明白,那就不搞了,直接动手,先把活儿干起来再说! “嘿,我就不信了,一个破木工活儿还能把我给难倒!” 如此想着,易中海拿起家伙,先给相关的部件量尺寸划线,确定要截断的部分,然后拿起弓锯直接开锯。 听到声音,险些靠在墙上睡着的贾东旭勐然惊醒,眼看着易中海已经开始动手了,便强撑着精神仔细观察起来。 其实贾东旭已经困到不行了,他白天从早忙到晚,真的是一点儿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慢一步就要加班,不然以他的水平肯定完不成生产任务。 所以贾东旭每次回到家都是又累又饿,结果还陪着易中海折腾到这么晚,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但贾东旭也没办法,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偷懒了,如果不摸清楚养殖小屋的结构和制作过程,他肯定不能去参加街道活动的,因为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因此贾东旭必须要搞明白点什么,哪怕一知半解也是好的,至少有东西做出来,不求能比过张元林,也比过别人也行啊! 当然了,贾东旭跟着过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询问易中海自己下一次相亲安排好了没有,如果安排好了就早点去做准备,要是没安排好就得催一催他。 因为老娘说过了,易中海帮自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就这样,在贾东旭的注视一下,易中海先拿起弓锯一通乱锯,完事后就拿榔头钉子一顿乱敲,强行把整体的高度给改矮了,但实际上衔接的地方根本不对,甚至都可以说是牛头不对马嘴。 其次是易中海锯过以后的切口很不平整,这样的零部件配合起来根本不够严丝合缝,都不用人动手去推,怕是放在外面被风一吹就摇摇晃晃了。 就易中海这种修改方式,别说能否和正常的养殖小屋一样丝滑的拉开合拢了,就连能否正常使用都得打个问号。 而且易中海如此操作,也极大的影响了整体结构的牢固程度。 原本的养殖小屋就是赤手空拳的捶打和脚踢都没问题,甚至还能站人上去跳,这就更别说活禽试图越狱了。 但易中海这么一通乱改过后,不仅功能上有所缺失,就连结构强度也受到破坏。 不过易中海却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因为看起来确实是改完了,单从表面上去看也察觉不到任何问题。 “哼,我倒是高看了这玩意儿,一开始琢磨来琢磨去不敢下手,现在把东西弄完了,才发现这玩意儿也就这样,没什么难度啊!” 起身擦了擦汗,易中海忍不住得瑟起来,试图以此来增加自己的自信,但这更加突出他刚才的无可奈何以及逐渐暴躁的心态。 另一边,贾东旭也是看的心情激动,忍不住拍手叫好。 嘿,还别说,有人带就是不一样啊! 原本自己琢磨半天没思路,现在看易中海这么轻松就给改完了,说明这东西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不过就是拿弓锯先切割,然后用钉子和榔头加固,甚至这个过程都不需要用到尺子,只需要关注整体的外表就行了。 而这,就是贾东旭看了半天以后,自己总结出来的制作过程。 “所以,这东西简单的很呐!结果张元林还故意把这事儿搞的那么复杂难懂,我看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不过没事了,我也会了,等着瞧吧,我一定要在街道活动好好表现一番,让所有人,包括张元林都大吃一惊!” 就这样,在看完易中海的一通乱改后,贾东旭的自信又回来了,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随后,趁着易中海的心情好了不少,贾东旭连忙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一大爷,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想问问您。” 易中海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应道: “你问。” 贾东旭搓了搓手,露着笑说道: “那个,就是我想问问您给我安排的下一次相亲在什么时候啊?” 易中海收拾工具的动作一顿,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榔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一种把它往贾东旭脑壳上招呼的冲动。 你特么的还有脸来问我什么时候给你安排相亲? 老子为了帮你找媳妇,都已经把在外的名声全部赔了进去,结果你还敢来问我下一次相亲在什么时候,就你脸大是吧! 易中海本来情绪还不错的,因为终于靠着自己的本事把养殖小屋给改好了,这可是全院人都要眼巴巴等着张元林来折腾的东西,一般人根本捉摸不透。 但自己弄好了,而且和张元林做的没什么区别,说明他会自己的也会,但自己是七级工,自己会的张元林肯定不会。 所以啊,在技术层面上,自己还是稳压了张元林一头的! 结果还没高兴多久,贾东旭这个铁废物又来扫自己的兴了。 也不问点让人舒服的话,上来就是下一次相亲安排在什么时候,如果不是易中海现在的情绪还算稳定,不然真的要对着贾东旭狠揍一顿。 这种事儿不说还好,说出来就是故意气人的! “贾东旭,你也好意思说啊!就上次给你安排的那个姑娘,你个人觉得怎么样?” 听着易中海冰冷的话语,贾东旭意识到不妙,然后老老实实的说道: “一大爷,就那个姑娘吧,我是觉得不错,挺喜欢的,但是……” 易中海的声音徒然拔高,并且带着愤怒的口气说道: “但是什么?你喜欢那个姑娘还表现成那个样子,这让我还怎么帮你安排相亲?” “遇到不喜欢的你闹一下也就算了,这遇到了喜欢的还这么闹,等于是你喜欢不喜欢都成不了,那我还敢给你安排吗?” 易中海不敢吼贾张氏,但是对着贾东旭发脾气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贾东旭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啊,我是喜欢那个姑娘没错,也愿意答应他们家的条件,就像当初和秦淮茹相亲一样,这都是我妈闹的,和我没关系啊! 但贾东旭又不好意思把亲妈和自己约定的四个要求说出来,这样易中海就更不会帮自己安排相亲了。 “那个,一大爷您再想办法给安排一下呗,我回去以后肯定和我妈说清楚,让她别再提高要求。” 同时贾东旭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大不了我不和张元林比了,这总行了吧! 谁知易中海冷哼了一声,满脸不爽的说道: “别想了,因为你上一次相亲的事儿,搞的这一片都知道了你贾东旭的大名,更知道了你妈的撒泼本事,所以你再想相亲哪家姑娘,只能挑远的,搞不好你都只能挑农村的!” “总之,你的口碑差了,要再想让我给你介绍,除非你的口碑提上去,要不然就得等我帮你找一个离得远的,条件也差一些的,这样的姑娘或许要求不会太高,只有这样你才能有机会!” 贾东旭听到后,也是满脸的不情愿。 不是,我有那么差吗? 同时,贾东旭也更加坚定了要去参加街道活动的念头。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怎么折腾养殖小屋,那我贾东旭就靠这次街道活动挽回口碑了啊! 第122章 一大妈提醒张元林小心被抢饭碗,贾东旭追着许家坑(求全订) 为了自己能继续相亲并顺利娶上媳妇,贾东旭难得的充满干劲。 他认为努力上进的自己一定会得到好成绩,把自己的口碑提上去,当自己成功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也一定可以得到好姑娘们的青睐。 如果这一切顺利的话,如果贾东旭有真材实料的话,他所幻想的事情未必不能发生。 但事实却和贾东旭的自信幻想截然相反,他的这个选择无疑是在作大死。 而且贾东旭肯定做梦都想不到,他坑了易中海这么多次,结果有一天他也被易中海给坑惨了。 因为易中海的这一通操作完全就是乱来,只顾着表面功夫,内部结构被他一通乱搞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破坏。 如此操作导致原有的功能受到影响不说,整体强度还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而贾东旭也只看到了表面效果,就决定学着易中海的操作步骤去参加街道活动,按照基本尺寸切割,然后用榔头钉子强行拼接,完全没有技术可言,就这样不出事才怪呢! 可易中海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贾东旭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一看就会的东西,不能说明这个操作有问题,只能说这个操作很简单,它就应该这么容易! 就这样,贾东旭自信起来了,也因为个人口碑问题,彻底坚定了要去参加街道活动的心。 眼看着易中海把东西收拾完毕,贾东旭搓着手,信心满满的说道: “一大爷,都这么晚了,您早点休息吧,这些东西我先带回家,等明天下了班我自己组装就是。” 这些东西怎么拆的,贾东旭都看过了,他不觉得有啥难的,要真配合不上,就直接大力硬掰,修改尺寸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组装的时候这样搞怎么就不行了? 可易中海却不同意,只见他摇了摇头,然后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不行,等你明天下了班再折腾太晚了,一会儿我就跟你一起去把这个养殖小屋搭起来,这样明天一整天都能被人看见!” 没有说的太详细,但贾东旭怎么能不懂易中海的意思呢? 看着易中海那得意得瑟的表情,再想到他当着全院的面对张元林放下狠话,贾东旭知道他是想让全院的人都看到,这个养殖小屋并非只有张元林能搞,他易中海也可以! “一大爷,您这是要和张元林抢生意啊?”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中海哼了一声,说道: “那不至于,我可没有那么小心眼儿,我作为一大爷,无时无刻都是在替全院住户着想的,张元林他要靠接活儿过好日子,这是他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但是!他收费那么高,万一以后谁家的养殖小屋有点什么问题要找张元林修,就他那么贪心的人,随口一个高价就能影响到各家的日常生活,所以啊,我这是替大院的住户们考虑,帮他们省钱呢!” 这是易中海心里早就考虑好的说辞,自己把贾家的养殖小屋修改好了以后,肯定会有人来问是什么情况,这可是彰显个人格局和责任感的好机会,必须不能错过啊! 刚好,贾东旭就这么问了,易中海便顺着话茬给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解释,顺便也试一试效果,毕竟心里想的和说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如此解释过后,易中海自我感觉极好,他认为这种说辞放出去,那必然是能再次收获全院住户的尊重与支持的! 可以,很好,这么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那明天逢人就这么说了。 反正我易中海不差钱,但我知道张元林想从这里面赚钱,那我就让他知道知道,招惹我的下场是什么! 你以为我只想破坏你的口碑和名声? 错了,我还想断了你的财路呢! 但我如此解释,根本不会有人觉得我易中海搞针对,也不会有人觉得我心胸狭隘,更不会有人认为我是在抢你张元林的生意。 因为我这是为了大院住户的美好生活着想,这样的我多仁慈,多博爱,多舍己为人呐! 我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有啥可滴咕议论的,来,听懂掌声! 就这样,易中海想到了一个可以很好的针对报复张元林,同时又不会被人议论的好办法,整个人的情绪变得异常的兴奋,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得瑟得意了。 殊不知,易中海会有这种表现,纯粹是输给张元林太多次,以至于他难得发现了一个反击的好主意就如此兴奋激动。 易中海越是如此表现,就越是证明了张元林给他造成心理阴影相当的大,都让他产生了自卑感,所以易中海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打压张元林。 面对突然有点自嗨现象的易中海,贾东旭却在心里疯狂吐槽。 “呸呸呸,就你说的冠冕堂皇,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你就是想针对张元林!” 随后,贾东旭转念一想,突然意识到这事儿并不是只有易中海能干,自己也可以啊! “嘿,不就是养殖小屋么,这根本就不难,你是一大爷,还是七级工,所以你不需要过多的证明自己,但我不行,不过没有关系,等我参加了接到活动一战成名以后,就这个生意我也得来掺和一脚!” “不,不对,我都在街道活动上成了名人,那还盯着大院做什么,我必须在整个街道活跃起来,和张元林去抢生意啊!” “诶嘿嘿,到时候不仅有成片的姑娘排队要和我相亲,我还能和张元林一样接活儿赚钱,而且这钱都是到我手里的,不会再被我妈拿走,啧啧,这日子不就一下子舒服起来了么?” 屋内,易中海陷入自嗨的状态,贾东旭也紧跟着开始了幻想时间。 这一老一少俩人大晚上的全都精神的不行,眼看着马上都要十点钟了,整个大院都进入了梦乡,结果这两人一个接一个的做起了白日梦,也真是没谁了。 又各自嗨了一会儿,易中海率先收敛情绪,当他发现贾东旭的神情也有些激动时,不由的皱眉说道: “你在笑什么,赶紧的,先把东西搬出去,然后我们一起把养殖小屋搭好,明个儿还得上班呢,我可没工夫陪你瞎胡闹!” 真是奇了怪了,我得瑟有理由,因为我终于可以制裁张元林了,你跟着得瑟个什么劲? 哼,别以为你靠着我的帮衬混上了一个正式工就能到处得瑟,忽悠一下别人还行,就你什么水平,我可是清楚的很! 有这时间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你的本职工作搞好吧,别等到年底冲产量的时候拖后腿,万一表现的太差,小心饭碗不保!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从幻想中反应过来,一声不吭的开始搬东西,但心里已经有了要和易中海一样,与张元林竞争生意的想法。 时间来到十点半左右,易中海和贾东旭借着皎洁的月光,顶着冰冷刺骨的寒风,艰难又费劲的把养殖小屋装了起来。 基本步骤易中海是摸清了的,但是修改过尺寸的零部件匹配度大大降低,很多地方都得靠大力硬怼上去。 不过更主要的是这天儿太冷了,过于冻手,在工厂是配备了劳保工具的,但在自己家里就没这个条件了,所以他们两人的手全都暴露在风雪之中,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冻的通红。 装好之后,易中海一句话没说,哆嗦着往家里跑。 在他的心里,帮贾家把养殖小屋尺寸修改好以后,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 之后可以预见的就是自己针对张元林展开报复,抢夺他生意,断他财路,让他后悔的行动,最好是张元林能主动上门赔礼道歉,那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找回了一大爷该有的面子。 再往后就是街道活动的举办,易中海拦不住张元林参加,但是他警告过贾东旭不要参与,只要他不去,就不会影响到自己,自然也不会再和贾家有任何联系。 除非这期间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否则自己接下来肯定不用再受贾家的拖累。 所以,今晚折腾就折腾吧,暂时往后的一段时间内是可以睡个舒服的好觉了! 然而易中海终究是想的太美好了,他这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易中海走后,贾东旭也是连忙往家里冲,紧跟着积蓄已久的倦意涌上心头,恨不得就地睡觉。 进门后,贾东旭还准备和亲妈汇报一下修改情况的,结果一进门就听到了呼噜声,差点气的贾东旭大吼一声把亲妈吵醒。 我在外面受易中海的冷脸,还顶着风雪搞安装,结果你已经呼呼大睡了,这是亲妈对亲儿子的态度吗? 可贾东旭要是换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就会发现易中海面对贾张氏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憋屈。 只能说这都是因果轮回,各有各的命。 眼看着贾张氏早就歇了,贾东旭寻思着没人管自己,就这么往炕上一趟,衣服鞋子都没脱,倒头就睡。 贾东旭想的是自己就是要气一气贾张氏,谁让她不管自己那么早就睡了,也太没有当妈的样儿。 谁知第二天起来后,贾张氏是一点儿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是贾东旭给气的不行。 “妈,我早饭呢?怎么光剩盆啊?” 因为只有一间屋子,所以贾东旭起床后就能一眼看到饭桌。 但视线里只有窝窝头,稀饭没了,只剩下空盆。 贾张氏哼了一声,澹澹的说道: “你睡的跟个死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估计你也来不及吃,我就干脆一起吃了,反正你中午在厂里有的吃。” 贾东旭人麻了,心想我怎么起不来,你心里没数吗? 而且我中午根本没时间吃饭啊,现在不吃点东西垫一下,熬到中午怕是得饿个半死了! 可贾东旭根本不敢说,这是丢人的事情,哪怕是亲妈也不能告诉她。 况且亲妈话都这么说了,贾东旭还能怎么讲,当然是赶紧起床收拾一下去上班了。 因为迟到不仅要扣钱,还会耽误一天的生产进度,贾东旭每天赶时间都勉强做完,也确实不敢浪费时间。 就这样,贾东旭简单的洗漱过后,带着窝窝头就准备出门上班了。 结果刚一出门,贾东旭就碰见刘海中正和易中海说着什么,而且他们在对着自家的养殖小屋指指点点,像是在议论。 同时,后院走来许家父子,他们跟着看向自家的养殖小屋,然后又看向了易中海,但没说两句话,许家父子就面露不爽的走了。 贾东旭没敢多留,因为他大概能猜到刘海中和许家父子都是想找易中海下单做养殖小屋,紧跟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脑海中。 他知道刘海中和易中海同为院内大爷,有可以平等谈条件的资本,但许家父子不受人待见,更不会去找张元林下单,所以许家的选择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可以放肆的提高要求,所以许家父子才会面露不爽的离开。 贾东旭这会儿的思路瞬间就活络起来,倒不是他变聪明了,而是他知道易中海的想法,并紧跟着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才能快速的想到点子上。 “得,许家父子碰了壁,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啊!” 这么想着,贾东旭眼看着许家父子气鼓鼓的离开大院,迅速跟了上去。 中院,易中海还在跟刘海中谈着。 “老易,别的不说,你既然要和张元林竞争,就得拿出点诚意来,老阎能从张元林那边得到折扣,难道我换到你这边下单,还能比老阎买的贵么?” 因为昨晚易中海大出血,发了一大笔钱出去,刘海中和许家也是其中的受益者,面对这天降横财,刘海中一开始是不想搞养殖小屋的,就当这是白捡来的钱。 可后来和二大妈商量过后,发现养殖小屋还是得整一个,因为二大妈在家里闲来无事可以饲养活禽,到时候每天都能有蛋吃,差不多了还能吃顿肉,这事儿想想都美滋滋。 但刘海中不想去找张元林,因为他放不下身段,也不让张元林赚自己的钱。 结果第二天上班路过中院一看,嘿,这贾家门口的养殖小屋怎么就改好了呢? 恰巧易中海也出来了,两人随口一聊,刘海中才知道这是易中海的杰作。 该说不说,这养殖小屋改的看起来是真不错,让放不下姿态去找张元林的刘海中有了目标。 既然易中海有这本事,那直接找易中海不是一样的么? 嘿,拿易中海的钱,办自己的事儿,这让刘海中心里痛快无比。 不过让易中海来做不是不行,但是得谈价,必须要谈到满意为止! 刘海中想赶紧下单做好养殖小屋,这样趁着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可以筹备一下,这样就算吃不上,过年看着养殖小屋里的活禽也是心满意足的。 今年吃不上就来年,到时候鸡鸭鹅兔全都有,简直美滋滋啊! 而且家门口有这么一个养着活禽的养殖小屋在,以后相亲都有面儿,肯定能极大的提升大小子的相亲成功率! 想到这里,就连刘海中都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一句:不得不说,这张元林能想到大家都想不到的东西,还真的是个人才啊! 就这样,刘海中表现出强烈的下单欲望,就是对价格很不满意。 易中海则是寻思着这是一个回收自己钱财的好机会,可惜还没聊两句就被刘海中下了最后通牒。 必须要比阎埠贵便宜,否则免谈! 说实话,易中海是不乐意的,他不觉得自己比张元林差,那凭什么比张元林赚的少那么多? 以张元林给大院住户开出的价格,就算刘海中按照阎埠贵的价格下单,他对比下来是不算最便宜,但肯定比大部分人都省钱。 可刘海中都这么说了,易中海还能怎么办? 自己要是不同意,刘海中直接不做了,这样更亏! 没办法,易中海只得点头,跟着又提出了一个额外的条件。 “你要比老阎便宜,这个没问题,我答应你就是,但你不能和老阎说。” 刘海中见易中海松了口,连忙笑了起来。 “呵呵,这你放心,我不至于专门跑到老阎面前去得瑟,那样是在刻意挑拨咱们仨之间的关系,作为院内的管事大爷,我们得团结一致,共同对敌啊!” 易中海听到以后,脸上堆着笑容,心里却是在骂娘。 好一个团结一致,共同对敌,你说会说,做怎么不会做呢? 就说昨晚的事情吧,当时张元林搞反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刘海中站出来帮忙说两句了? 但心里想归想,话茬还得接上的。 “是,咱们仨必须团结起来,一方面要把大院里的大事小事处理好,另一方面得对付一些不听话的破坏分子,要是小打小闹咱不管,可如果他都要蹦到咱们头上来了,这绝对不能姑息!” 刘海中听罢,连连点头表示附和,并且面色严肃的表示一定以一大爷为首,共同努力把大院管理好,当然也要把那些刺头给整治一顿。 就这样,一番虚假的言语过后,刘海中提起了之前说过的事儿。 “老易啊,你看咱们这都展开新的合作了,说明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那我上次交代你的事儿,是不是也该上点心了?” “你看咱们上次才说的,眼看着就离过年不久了,这时间一天天过的飞快,离我家大小子成年也没多长时间了,你要办事儿可得想办法提前准备啊!” 易中海的笑容一僵,心想你家老大到成年还有半年呢,至于这么早就过来催吗? “得,既然是你老刘交代的事儿,我还能不放在心上么?” 刘海中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提醒道: “对了,这养殖小屋尽快做好啊,早点整好了我也好跟着筹备起来。” 易中海跟着点头表示一定,心里想的却是我当然要赶紧做好,因为你不仅是我的第一个客户,也是我准备拿来起示范作用的。 修改尺寸可能会有人说不是我的真本事,那如果我直接做一个全新的呢? 我就看着等一个新的养殖小屋做出来了,还有谁敢怀疑我易中海的本事! 随后易中海又想到什么,补充道: “那个,老刘啊,我既然给你这么低的价格,还这么认真的帮你赶工,那你是不是应该也帮着宣传一下?” 刘海中想了想,笑着说道: “可以啊,不过大院里的住户大部分都被张元林做完了,那我在大院里宣传肯定没效果,这样,我到我车间里给你宣传一下,这样可以吧?” 易中海眼皮一抖,心想这个刘海中防范意识还挺强,知道我是要到全院推广,故意就给绕开了。 我是院内一大爷,只关注大院里的情况,那我说的宣传当然是要让全院人知道,你跑去车间里宣传有个屁用啊,我易中海像是缺钱的人吗? 但心里不满归不满,表面功夫还得做好。 就这样,各有想法的两人微笑着达成了合作,还一起满脸笑盈盈的走去上班。 在易中海走后,一大妈也走了出来,眼看着易中海走远后,就迅速去了张元林家。 这个时候张元林才刚刚起床,正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完,然后准备吃饭。 眼看着一大妈找上门,张元林笑着招呼道: “嘿,一大妈早啊,要是没吃一起来吃点儿?” 一大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饭,说心里话是眼馋的,但她还是拒绝了,因为她不好意思老来张元林免费吃喝。 “不用不用,我正准备吃呢,上次做了几个窝头还在,易中海他不愿动手,干硬的又不想吃,一会儿我自己热一下就吃了。” 边上的秦淮茹好奇问道: “那您怎么不吃好了再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一大妈顺着话茬,把自己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元林啊,你可要小心,我不知道易中海他怎么就琢磨出了养殖小屋的制作方法,光早上那一会儿的功夫就接了二大爷的活儿,价格还比三大爷便宜,这明摆着是要抢你的饭碗啊!” 张元林听到后眼睛微眯,稍加思索片刻,便重新微笑着说道: “呵呵,看来一大爷还是厉害的,就这一晚上的功夫真给他琢磨出来了,没事,一大爷不差钱,他这也算是造福大院住户,我没啥怨言,再说我目前主要的生意都在外面,这不会影响到我的。” “那啥,一大妈您还没吃就留下来吃吧,省的您再去忙活了。” 一大妈还是婉拒了,再次叮嘱了张元林一句小心,接着就匆匆离去。 等一大妈走后,秦淮茹有些担忧的说道: “张大哥,要是易中海有在外面低价接活儿的想法,这样肯定会影响到你的生意吧?” 秦淮茹是知道自己男人有本事赚钱的,家里的收入来源也并非主要靠做养殖小屋,这不过是做给大院住户看的一个烟雾弹,为了让他们家的好日子看起来更合理而已。 所以,自己男人的生意一旦被易中海影响,以后在过日子上的方方面面是不是也应该跟着收敛一些了? 正想着,却听到张元林声音澹定的说道: “别慌,我自己发明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水准我心里清楚的很,易中海绝不可能一个晚上就折腾明白,他要真有这样的本事,早就升到八级工了,甚至都有机会冲击工程师!” 有张元林这么一句安抚,秦淮茹瞬间不担心了,然后和张元林一起认真吃饭,完事了动作迅速的收拾好,接着两人一起出门上班。 穿过中院,路过贾家,张元林随意瞄了一眼贾家门口的养殖小屋,在注意到配合部分的问题后,脸上的笑容幅度忍不住的扩大。 等出了大院门,张元林绷不住了,彻底放声大笑起来。 秦淮茹不明所以,一脸懵逼的看向自己男人。 张元林在释放了憋笑的情绪后,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示意秦淮茹坐上去。 秦淮茹乖巧的照做,接着张元林骑着车子离开大院,驶出巷子,来到了主街上。 然后张元林才笑呵呵的解释道: “我刚才看了,易中海简直就在瞎搞,我把整体结构设计的那么好,又耐用又好用还结实,结果被易中海改的一塌湖涂,我随便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一大堆问题,等着看吧,这个养殖小屋要么不养东西,否则一定会出事儿的!” 秦淮茹终于明白了自己男人为何那样发笑,接着她想到刘海中还跑去找易中海下单,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大哥,那易中海这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了呀,贾家的养殖小屋是他改坏的,到时候出了问题也怪不到你头上,然后刘海中家的养殖小屋是易中海一个人负责的,更找不到你的麻烦。” 张元林嘿笑了一声,一脸期待的说道: “可不就是么?等着瞧吧,好戏在后头呢!” 就这样,新的一天才开始,张元林和秦淮茹就在上班路上笑了一路。 哈哈,美好的一天从心情愉快开始! …… 与此同时。 轧钢厂正门进去后的一个岔路口。 贾东旭追上了许家父子,表示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作为大院里最不受待见的两家人,他们不仅没有丝毫的同病相怜,反而是互相看不起。 如果非要有一个排名,这两家的口碑在大院里绝对是倒数两位的。 至于谁排倒数第一,谁排倒数第二,这就颇具争议了。 反正在贾家的心里,许家才是最烂的,反过来在许家眼里,贾家才是最烂的。 所以,看到贾张氏追上来以后,许父就没给好脸色看。 “干什么?我们现在要去宣传部,你有事儿快说!” 一旁的许大茂也很是得瑟,看向贾东旭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因为他觉得自己将来要做的工作比贾东旭舒服太多,还能捞不少的油水,更能和大量的姑娘呆在一起,就这环境,贾东旭这辈子都别想享受! “就是,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去闲杂人等禁止入内的放映室里摸着昂贵的放映设备,学习复杂的放映技术!” 哼,谁让你之前转成正式工在我面前得瑟的,现在机会来了,我能不得瑟回去吗? 贾东旭听的脸色一跨,拳头握的梆硬,险些就想转身离开。 开玩笑,我可是来让你们捡便宜的,结果你们就这态度,活该你们是全院最不受待见的人,真是给你们脸了! 只能说许父的态度的确让人恼火,许大茂的话也确实让人上头,要不然贾东旭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 但是贾东旭没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眼看着易中海已经主动出击了,他也必须跟着行动起来。 毕竟这玩意儿是做一家少一家的,等周围的住户都做了,贾东旭要再想赚钱就得跑到更远的地方去。 贾东旭可没有自行车,他就一个人两条腿,根本跑不远,然后坐公交车又要钱,他还想着赚钱自己留着呢,哪里有闲钱用来支付出行成本。 所以啊,要想赚钱,还得先从身边人下手。 考虑到这一点,贾东旭不得不忍下来,因为他急需第一单生意正式开启自己的赚钱大计。 “许大爷,大茂,我知道你们想做一个养殖小屋,但是一大爷开的价格让你们不满意。” 听到贾东旭的话,许父和许大茂都是眼睛一眯。 随后许父皱眉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 贾东旭笑着说道: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都看到了!” 许大茂不满的说道: “怎么,你如果是专门过来笑话我们的,那你就想多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这个养殖小屋要不要都无所谓,我们没有非要整一个的想法。” 许父也是皱着眉头,等待着贾东旭的下文,接着就听到了让他们父子俩都瞪大眼睛的回答。 “呵呵,我可没时间特地追过来笑话你们,我之所以追上来,是想告诉你们养殖小屋并非只有张元林和一大爷能做,昨晚一大爷修改尺寸的时候我也在场,这东西怎么折腾,包括怎么制作和安装,我都知道!” “而且,我能开出比一大爷还低的价格!” 第123章 张元林指出设计关键在于凸轮,试验机三天下线震惊竞争对手 贾东旭自信满满的说完,许父和许大茂都惊呆了。 “你说什么?养殖小屋你也会做?真的假的?” “而且你接的价格比一大爷都低?贾东旭,你是把我们当猴耍吧!” 震惊之余,许家父子接连提出质疑。 见对方不相信,贾东旭顿时就不高兴了。 “嘿!你们怎么这样啊,我这一路追上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件事儿,想让你们物美价廉的把养殖小屋给做了,谁知道你们一点儿都不领情!” 许父眉头依然皱着,没有言语,毕竟对方是小辈,自己不好多说。 接着许父给许大茂使了个眼色,因为许大茂和贾东旭同辈,让他出面沟通更合适。 而许大茂是比较机灵的一个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贾东旭说道: “不是我们不领情,是你这话说的没有真凭实据,甭管你昨晚是不是和一大爷一起修改了养殖小屋的尺寸,这事儿我们没人看见,只能光听你在这里说。” “再说了,你就算跟着一大爷一起把尺寸修改好了,那也不能证明你真能做出来不是?” “既然这是我们不能确定的事儿,总不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就乖乖把钱交了吧?” 这回贾东旭听明白了,许家父子这是担心给出去的钱打了水漂,所以不愿轻易相信。 虽然贾东旭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做的不会比张元林差,但他也能理解许家父子的怀疑。 毕竟自己还没真正露过两手,而且这是要掏钱的事儿,对方肯定要小心谨慎一些。 如此想着,贾东旭决定先原谅对方的无知和轻视,因为他也着急要做成第一单生意,把一个成功桉例放出去,这样才能有和张元林以及易中海竞争的资格。 于是,贾东旭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们要不相信,那就这么着,我先给你们把东西做了,等做完以后你们再给钱,这样总可以吧?” 许家父子听到后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嘿哟喂,难道贾东旭这家伙真把握到了养殖小屋的制作方法? 和贾东旭沟通是许大茂出面比较合适,但是确定交易还得许父出马,毕竟事关票子,不得不严肃对待。 “行啊,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给你一次机会也不是不行,但咱们得先说清楚,钱要等你先把活儿干完了再给,而且价格必须比张元林和一大爷给的都要低!” 见许父松口,贾东旭喜笑颜开,心想这第一单生意成了! 原来接活儿干这么轻松,靠技术吃饭就是容易啊! 嘿,难怪张元林的小日子过的这么舒坦,天天都能改善生活,这就是一招鲜,吃遍天! 如此想着,贾东旭又有些飘飘然了,感觉美好的舒服日子已经在向他用力的招手。 贾东旭偷乐过后,突然又觉得自己技术在手,必须得强硬一些,价格已经便宜了,可不能再让自己少赚。 于是,贾东旭笑呵呵的说道: “那当然了,我说比他们价格低,就肯定比他们低,绝不开玩笑,不过,这材料得你们准备,要不然价格太便宜,我还得贴材料钱,那我这活儿就没啥做头了。” 见贾东旭这就开始提要求,许父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 好家伙,这活儿还没开始干呢,就算这算那的,多少有点玩不起的感觉了,这该不会是便宜无好货吧? 但事实上许父并没有更多的选择,张元林他不想去找,易中海又不肯给出太大的优惠,思来想去,许父只能选择相信贾东旭。 “行吧,材料就我们自己来,但是你得保证质量啊,可不能比别人家的差太多。” 贾东旭一听就不高兴了,板着脸说道: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啊!” “这是我和一大爷一起琢磨出来的,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一大爷可是七级工,我也是正式工,这质量能有问题吗?” 虽然许父也在轧钢厂工作,但是部门不一样,各自的领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所以贾东旭在许家父子面前显得格外有底气,反正这东西他们都搞不懂,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而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气势上不能输! 还别说,不是一个部门的人,也不是相同的行业,就算许父打听事儿的本事厉害,也确实不够了解贾东旭,更不知道他在车间里的口碑有多差。 于是,许家父子就这么被贾东旭给唬住了。 首单生意谈成,贾东旭得瑟不已,内心的自信进一步的开始膨胀,感觉自己参加街道活动一定能拿一个好成绩回来,顺带着把名声打响,以后媳妇票子都不在话下。 但贾东旭还没高兴多久,勐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到车间点卯,偏偏现在的位置距离车间还挺远,他哪里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得瑟和闲聊。 于是,贾东旭匆匆告别许家父子,转头铆足劲儿开始一路狂奔。 许家父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看着贾东旭朝着车间方向狂奔而去,然后没多久就摔了一跤。 面对这个情况,许家父子面面相觑,他们的心里都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爸,咱们把这事儿交给贾东旭真的靠谱吗?” “呃,这个,问题是除了贾东旭,咱们也找不了谁了,张元林那边我是不会去的,他把我害的那么惨,我根本不可能给他赚钱的机会,要去只能你去。” 许大茂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管有什么事儿,绝对不会主动找上张元林。 “就是咯,张元林那边去不了,易中海开的价格又不低,你当时也在场,他给的价格只比张元林低一毛钱,我感觉他对咱们不够尊重,所以啊,我们要想做一个养殖小屋,贾东旭这边是唯一的选择了。” “不过找贾东旭干活儿也不用太担心,他不是说了么,先干活后给钱,易中海给刘海中做,贾东旭给我们做,就在隔壁,咱们不去张元林家作比对,拿我们家的和刘海中家的对比一下就行了。” “要是做的差不多,咱们就是全院最便宜的,那阎埠贵都得眼红咱们,要是质量看起来不行,咱们也有理由名正言顺的不给钱。” 许父说的振振有词,许大茂听到后,也跟着放心了许多。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万一易中海也不靠谱,是在一通乱做呢? 烂的和烂的比,这能比出个啥名堂来? 随后,两人继续走向宣传部,车间有生产任务,所以点卯时间早一些,宣传部就没那么严格了,他们俩不用太着急。 许大茂已经跟着许父来了好几天,目前主要是学习认识设备和放映的一些专业知识。 这还是许大茂吵着要来的,要不然许父怎么都不会答应,这对父子一个想学,一个不想教,都是各有目的。 所以许父教的很慢,甚至许大茂不问,他就不说,还主动把这些东西整的特别复杂,把啥也不懂的许大茂唬的一愣一愣的,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学最有技术含量的东西。 殊不知,这种老旧的放映技术在未来都是过时淘汰的东西,根本不会得到延续和传承。 因此许大茂幻想着一招鲜,吃遍天,靠着这份工作吃一辈子油水的美梦是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许大茂才会失业,然后就走上了做生意,一赔到底的结局。 说真的,如果不是被淘汰失业,许大茂肯定还守着这份差事舒舒服服的混下去,继续到处沾花惹草,小人得志。 许家父子是没走多久就到了宣传部,然后顺利的点卯,开始工作。 在反方向的主路上,贾东旭糟糕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就这大冬天的,路上全是冰雪,一般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走,贾东旭这么撒丫子跑,路上没少摔,慢慢的身上全是摔出来的泥水印,脸都肿了好几个地方,还冷的生疼。 结果贾东旭气喘吁吁,浑身是伤的赶到车间时,还是错过了点卯,还刚巧碰上车间主任,当场被噼头盖脸的臭骂一顿。 “他妈的,谈成了第一单生意还没来得及高兴,结果错过了点卯,这下子摔了一身伤不说,又要扣工资,还被一顿臭骂,这也太倒霉了!” 就这样,贾东旭骂骂咧咧的来到工位,干活都没了心思。 但这还不算完,等贾东旭拿到今天的图纸,发现今天的任务又多又复杂后,贾东旭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第三轧钢厂还是有资本控股的,所以工人迟到缺勤都要扣工资,做坏了东西也要赔钱,甚至严重的还会直接开除出厂。 不像以后实行公有制,在公私合营以后,各大单位对工人的照顾极大,只要不是太大的问题都不会过分的追究工人的麻烦。 像开除这种事儿更是情况极其严重且恶劣的个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工人是铁饭碗的刻板印象开始深入人心。 总之,在现在的环境一下,贾东旭可没那么好的日子过。 他必须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不然就是扣工资赔钱,再严重点的,要是耽误了整条线的生产进度,离开除出厂也不远了。 以前跟着易中海可以整天浑水摸鱼,反正生产任务没有算在他的头上,但现在不行了,贾东旭个人负责一个工位,任何生产上的问题都得他来负责。 “哎哟我的天呐,除了早上的第一单生意,今个儿还能有好事儿吗?” “东西复杂我就做的慢,做得慢就来不及吃饭,不吃饭就得饿肚子,饿着干活又集中不了精神,注意力不集中就容易做坏,这样不仅要扣钱还耽误生产进度,为了不耽搁进度我就得晚下班,然后回去还得赶工养殖小屋,期间还得凑时间吃饭,就这么一折腾,今晚又得晚睡,然后没睡好又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完了,等于是今天不仅早饭没吃上,午饭也别想了,期间厕所我都不敢去上,怕耽误时间,晚饭也吃不上热乎的,回去了还没法儿早休息,这,这,这不就是恶性循环了吗?” 就这样,贾东旭看着手里的图纸和任务,直接来了一张痛苦面具,不知道是身上疼的,还是内心崩溃导致的。 甚至,贾东旭都不知道自己放在兜里的那两个干硬的窝窝头有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啃,不然今天将会是从早饿到晚,还得铆足劲儿马不停蹄干活的一天。 此时此刻,贾东旭真的很想重操旧业,直接摆烂,跑库房里找个地方躲着睡觉,可他不能这么干,以前是学徒工,被发现了就是被骂一顿,反正最后是易中海兜底负责。 但他现在是正式工了,他必须为他的个人行为负所有责任! 没办法,就算内心崩溃想跑,贾东旭还是得做好一天不离开工位的准备,硬着头皮开工。 所以靠作弊转正的贾东旭,他根本没这个实力去应付基本工作,可贾东旭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只认为是工厂方面做的不好。 要知道十几分钟前,贾东旭还为自己有一门可以吃饭的技术而得意得瑟,认为技术饭吃着就是容易,结果他连本职工作都疲于应付,干的如此憋屈,也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这妥妥的就是小丑行为了。 …… 与此同时。 在研发车间里。 张元林悠哉悠哉的按时到场,不早不晚,然后就看到二十名工程师们早早的开工干活,一个个忙的不可开交。 “嘿,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了,这些人的劲头不减,看来他们都有所进展,那么让我看看他们都完成到哪一步了!” 今天的张元林同样是有备而来,但他不能过分主动,得找准机会释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和指引。 所以张元林得先搞清楚这些小组成员到底把进度推进到了哪一步,然后才好根据具体情况展开行动。 好在张元林已经有了指挥员的身份,全场的工程师们都在专心致志的工作,只有张元林可以悠哉悠哉的到处乱晃。 这模样,仿佛是这群工程师是学生,正在做考题,而张元林是老师,正在检查他们的作业情况。 事实上也是如此,张元林的确充当了一个导师的角色,在给这些工程师们提供正确的解题思路。 没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把五个小组全都逛了一圈,也知道了各方面的推进程度。 因为个人的擅长领域有分别,加上这些工程师的真实水平是有高低的,这就导致大进度在快速推进,小进度却存在一定的快慢差异。 不过没关系,有张元林在呢,落后的就给个提醒,协助他们加快进度,反正五个小组各自负责相关部分,互不干涉。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可以适当的帮他们作弊,加快进程。 “快快快,明天就周六了,争取明天就结束,然后我好继续推动其他先进设备的拆解和复刻工作!” 对于未来的规划,张元林是早有准备的,最基本的发展方向就是自身默默苟发育,然后找机会促进社会发展,比如在工业方面,农业方面还有生活环境方面等等。 目前来说,上头搞到的一批洋废品是张元林帮忙发展工业水平的开端,只是因为张元林不愿意被绑定在这里头,他要优先保证个人的发展,不然以后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去做。 所以张元林只能选择当指引者,不能主动请缨的去冲锋陷阵,然后又在知晓历史进程的情况下,张元林清楚光发展工业还不行,得把农业也带上,不然以后老百姓吃饭的问题很难解决。 等自己强大了,也就不需要再眼巴巴的指望别人。 张元林清楚这一点,也知道从55年开始,上山下乡的基本雏形就有了,只是那个时候主张和鼓励自愿,并非政策要求。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张元林出手为农业提供指导和帮助的好机会。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张元林总不能只顾着自己,就算不能明目张胆的开外挂,那也得想办法多少帮着一些。 毕竟是自己的国家,怎么能不藏私心呢? 再说了,张元林的最终目标是去山巅看一看风景,到时候身在最强大的国家,看最漂亮的光景,那才叫高处不胜寒呐! 所以张元林有计划在未来的两三年内就把这批洋废品全部拿下,先把国内的工业发展缩短个五六年再说。 然后工业部分就先缓缓,接着促进农业的发展,尽可能的减少受灾群众的数量,至于以后的事儿,自然是到了以后再考虑。 其实张元林也不敢过分的开挂,原本过百年的功夫就从没人瞧得起的弱国成了世界瞩目的大国,要是自己再给压缩到十几二十年,那全世界不得炸锅么? 所以啊,开挂也是得注意分寸的,不然这牌桌上的玩家们都没法儿玩了呀! 小挂怡情,大挂伤人,强挂灰飞烟灭! 一边在各大小组转着,一边适当的给出指引,以张元林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让各组的进程都保持在差不多的水准,这样也不至于出现各组互相竞争攀比,从而产生矛盾的情况。 在张元林心里,这是一支不错的队伍,也是个人组建的第一支团队。 所以这些人就应该团结一致,共同进退,在未来的两三年内为张元林所用,当好张元林的挡箭牌,而不是莫名其妙的起内讧,让张元林头疼。 当然了,如果这两三年内有人表现足够优秀,也合张元林的意,那么张元林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欣赏,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带着。 这样张元林能拥有让他省心的办事人员,然后这些人又能收获名声与成绩,大家会是双赢的结果。 目前来说,林工是张元林比较欣赏的一个,算是预选在他的永久团队里了。 要是后续有谁表现亮眼,而且人品得到张元林的认可,张元林肯定会找机会留下。 毕竟是一起共过事的人,彼此都有了解,张元林用着也放心。 关键是一直相处的人,张元林能把握住他们的真实面目,不像突然出现的人,再优秀张元林也得提防些,要么就是费心思去深入了解,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有这功夫,直接用信得过的老成员不香么? 张元林的私人团队里要的都是绝对可信的人,实力什么的都可以降一个档次,差不多就行。 反正谁的个人本事再强,也不可能比得过有挂的张元林,有实力更好,但技术水平从来不是张元林追求的第一目标,他只要绝对忠诚可信的人! 只要人可靠,脑子也不笨,张元林随便教教就够他们成长的。 开玩笑,新时代加静止世界,张元林几乎是全知全能的姿态面对这些旧时代的人,这不是降维打击是什么? 哪怕不是正儿八经的老师出身,教他们还不是闭眼乱教,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就比如现在,张元林随口一句话就够他们醍醐灌顶的,原本可能几个月都搞不来的东西,在张元林的随意指点下,愣是压缩到了三天之内! 不过,这还差最后一步,那就是凸轮! 在现场,各组的工程师们在铆足劲儿工作,只听刷刷刷的声音,全是纸和笔摩擦的声响。 张元林有些感慨,这年头没有计算机,无论是计算还是制图又或者是设计,什么东西全靠手动,是真的不容易。 要不然这事儿会更简单,两天就生产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计算力上来了以后,凸轮什么的就很好弄了,什么事儿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眼看着各组的进度都差不多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生产原型机。 有张元林的一句提醒,让工程师们意识到可以在老设备的基础上进行改进,所以整体的进度飞快,又有张元林的挨个指导,各组的进度也全都赶了上来。 这时,隔壁试验车间送来了工程师们初步设计的零部件。 工程师们刚好手头的工作都差不多了,就围在一起,准备查看配合情况如何。 结果等装起来后,没看一会儿,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容满面。 虽然整体结构没问题,但是真正运行起来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看起来非常的卡顿,一点都不顺畅。 张元林也在边上看着,他知道,自己出面提示凸轮的时候到了! 可还没等张元林找到开口的机会,杨厂长又带着几位领导前来视察。 这一次的人数少了一半,放眼望去全是核心高层,其中还有一个张元林的老熟人,轧钢厂大股东娄半城的王管家。 见杨厂长到来,工程师们纷纷散开,直面一众领导。 虽然是出于对领导们的尊重,可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副苦瓜脸,这直接把领导们给看蒙了。 杨厂长更是脸皮一抖,心想你们什么情况啊,我心系你们的研究进程,开完会就带人过来看你们,结果一个个都这表情,我有那么讨厌吗? 不过现场有一个人例外,张元林脸上带着笑意,与工程师们的苦瓜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杨厂长顺其自然的就看向了张元林,询问具体情况。 正好张元林也是杨厂长任命的研发车间负责人,有什么事儿也的确应该先问他。 “张元林,你给解释一下吧,我看大家怎么都闷闷不乐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面对杨厂长的询问,张元林心里却想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啊,怎么刚巧就赶上我要人前显圣呢? 算了,你们能来也是一种缘分,毕竟是装比,肯定是观众越多越有趣。 随后张元林干咳了两声,指着桌子上的试验零件说道: “杨厂长,我们各方面都进展很顺利,但是在把设计出来的东西全部装配起来后,感觉运动上不是很顺畅。” 听到这话,杨厂长愣了一会儿,接着转头看向工程师们。 然后就看到这群工程师们愁眉苦脸的点头,看样子是真觉得这是个麻烦事儿。 很显然,这些工程师们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头绪。 面对这个情况,杨厂长和一众领导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就没头绪了?” 杨厂长对这次的研究行动赋予了厚望,因为张元林在,也因为他们起了个好头。 谁知才过一天,让他们全都没有头绪的问题出现了。 等于是憋着一口气往前冲,结果发现没了路,不得不强行停下来。 领导们也跟着垮下了脸,目前这个任务是厂高层关注度最高,也是级别最高的项目,谁都希望它能顺利完成。 之前杨厂长表示可以不计一切代价和资源达成目标,就足以说明上头对这个项目的重视。 然而现在说出问题就出问题,昨天还让人满怀期待,今天就熄火了,换谁谁能高兴的起来啊? 而王管家作为娄半城的亲信,他今天也是跟着过来看看进度如何的,作为全厂最大股东,娄半城当然又这个权利得知研究进展,毕竟消耗的资源和钱财都有他的份。 路上听杨厂长说的如何如何好,王管家还想着今天回去汇报情况,准能让娄半城高兴一下,谁知才进研发车间,气氛就不对劲了。 就这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愁容,原本高高兴兴的视察就这么黄了,也让一众领导担忧起来。 这个时候,奇迹之子,张元林站了出来。 他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前往拆解区域,带着手套把一块绣技斑斑的铁块搬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打断了众人的复杂情绪,也让不少沉思的人吓了一跳。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看到张元林有所动作,杨厂长不由的眼睛一亮,急匆匆的问道: “张元林,你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一旁的王管家也来了兴趣,他知道张元林的优秀,这可是一位能让娄半城都十分重视的年轻人! 张元林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然后挠头说道: “那啥,也不算是新发现吧,就是我觉得咱们遇到的问题可能就是和这个铁疙瘩有关。” “之前拆解的时候,我把整体结构摸了个透,还根据各个零部件猜到了这台设备是我们厂子里的冲压机的改进版本。” “然后咱们就一股脑的研究怎么根据老设备的基础去做改造,以至于我们都忘了拆解的零部件当中,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东西。” 面对眼前已经布满锈迹的铁疙瘩,每个人都有些懵,但是听到张元林的解释后,被张元林看好的林工第一个反应过来,只见他满脸欣喜的喊道: “对,我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凸轮的问题!” “哎呀,张工就是张工,脑子转的飞快,比咱们的反应快太多了!” “这块铁疙瘩我们都见过,可愣是没想起来,幸好有张工在啊,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要纠结多久才能想到呢!” 就这样,原本看不见的路又有了,而且近在眼前。 见工程师们一个个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领导们都是松了口气,随后纷纷看向张元林,投去了称赞的目光。 有了思路后,工程师们说干就干,直接撇下领导,有量铁疙瘩的,有现场做计算的,有绘制草图的,也有估算运动行程的,还有设计凸轮放置位置的。 领导们被晾在了一边,但没人觉得自己被无视,反观他们都很期待工程师们能够琢磨出新的进展,这样他们才能松一口气。 搞这么高级别的项目,真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个荣誉大于一切的年代,他们只希望这些工程师们能研究出一个值得庆祝和欢呼的结果来。 这一刻,张元林又变成了小透明,现在的主场属于工程师们。 但张元林一点儿都不觉得有问题,毕竟自己是提灯人,是做指引的,不是带头冲锋的战士。 现在是工程师们在全力以赴的工作,当然他们才是主角。 不过,就靠这块锈烂了边的铁疙瘩,他们怎么可能折腾出来呢? 如果是完好无损的凸轮也就算了,照葫芦画瓢多简单,谁都会,问题是已经锈烂了,整个形状都受到影响,边部出现严重缺失,现在只能看出大概形状,根本无法一比一的去模彷和复刻。 就这样,在众领导们的期待下,原本欢快起来的气氛再次逐渐凝固,一直到最后每个人的脸上又是愁容密布。 啪的一声,一名工程师丢下笔,不断的挠着头发,那表情看起来有点想便秘的感觉。 “不行啊,怎么算都不对,照着这个情况去尝试,可以有很多种可能性,这谁知道哪个是正确的,本来都要搞好了,结果又变得遥遥无期,真叫人头大啊!” 如果不知道正确答桉,最笨但是最容易的办法就是穷举,一个一个的去尝试,排除一切错误答桉,留下的那个就是正确的。 当然也不排除运气很好,不需要尝试全部,但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准,万一就是要试到最后才有结果呢? 所以,穷举法可以用,但得看情况。 比如现在,每个人都对穷举法有一种排斥心理。 因为昨天他们就是觉得有希望在短时间内快速得到结果,大家才会充满了干劲,甚至自发的带着信息资料回家接着干。 就是靠着这口气,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往前冲,结果眼前突然出现了上百条甚至更多的岔路口,换谁都会有些心态大崩的。 于是,众人又变得愁容满面,也让众领导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关键时刻,张元林又从工具包里摸出了五块木头模型。 “各位前辈,我也来尽一份力吧,之前拆解机器时,我把自己有把握的东西都用木头做了一遍模型,这个凸轮也不例外,虽然我不会计算,但我也尝试着做了五个出来,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听到张元林的话,工程师们纷纷抬头看来,一时间,新的希望在他们的心底升起。 林工还是率先反应过来,他这个人满脑子都是工作,只想把结果搞出来,这也可以变相的认为是心无杂念了。 “张工,你运气那么好,指不定正确的答桉就在这五个模型当中!” 就这样,工程师们再度忙活起来。 一众领导也跟着屏气凝神,一脸严肃的等待着结果。 约莫一个小时后,紧张的等待终于结束,此时也临近午饭的时间了,不知不觉中,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 工程师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停手,然后各自对照着手里的资料和数据,又死死的盯着其中一个木头模型。 短暂的沉默后,是极致的欢呼与爆发。 一时间,研发车间里充满了欢呼与掌声。 “张工不愧是张工,这运气我是服气的,太牛了!” “果然张工留下来是没错的,没了张工咱们有的愁呢!” “可不是么,张工虽然不专业,但是运气好啊,那么多种可能性,张工做了五个模型就给碰上了,真是天助我们啊!” 眼看着工程师们突然就嗨了起来,一众领导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杨厂长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这是,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距离最近的一名工程师听到后,转身笑着说道: “杨厂长,问题还差一点儿解决,但是已经有了头绪,不是大问题了。” 接着又有一名工程师解释道: “做凸轮关键就是那道曲线的设计,由于设备上的凸轮已经锈烂了,我们根本没办法直接复刻。” “如果是各种可能一个一个的安排去试,要是咱们运气不好,试半年一年都难说。” “不过现在没问题了,张工的一个凸轮模型和我们计算出来的理论数据很吻合,要是足够顺利,我们下午就能把最关键的凸轮设计出来。” 杨厂长听到后,也意识到了什么,当即面露期待的说道: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把凸轮设计出来,整个设备的所有部件全都齐了?” 负责制图的工程师拿出了厚厚一叠手绘草图,笑呵呵的说道: “杨厂长,您看看吧,整台设备的所有图纸都在这里了,咱们就差这一个凸轮!” 听到对方的回答,杨厂长喜笑颜开,转头看向了其余的领导,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点头,脸上的激动难以言喻。 随后,杨厂长又看向了工程师们,直接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你们预计要多久能把试验机给做出来呢?” 这次工程师们都选择了闭嘴,他们在张元林的指导下以极快的速度推进着项目进度,以至于他们一个个的都丧失了对进度预估的把控能力。 最开始的时候你要是问我们大概多久能出结果,我们的回答是快则半年,慢则一两年,结果张元林一来,直接让我们把预估时间压缩到了两三个月。 这个时候你要是再来问我们大概多久出结果,我们的回答是快则一个礼拜,慢则半个月,结果张元林拿凸轮模型这么一摆,直接就把我们整不会了呀! 工程师们有预感,杨厂长问的试验机很快就能下线,但具体是多久,没人敢说。 见无人回答,杨厂长又转头看向了张元林。 后者故作一脸不解的表情,看向工程师们,挠头说道: “各位前辈,咱们不就是差一个凸轮么,等你们把凸轮算出来,完善正确的结构,其他零部件直接从坏了的老设备里拆解下来加以改造,不出意外,咱们明天上午,最慢下午就能出结果了呀!” 最终,还是张元林说出了这些工程师们勉强敢想却不敢说的话。 张元林是不怕的,这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但工程师们心里没底,一个个感觉轻飘飘的。 主要是这个速度太快了,感觉是比大炮打出去还快,砰的一下就要结束了,这谁顶得住啊! 昨天才集中起来搞研究,然后过一个晚上,今天就来到最关键的一步了,接着明天就能组装试验机,三天搞定一个高级别的机密项目,怕是这个队伍里有神仙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杨厂长憋着没嗨,然后看向这群工程师们,发现一个反驳的人都没有,就彻底放开,嗨了起来。 “嘿哟!张元林啊,还得是你呀!” 杨厂长那叫一个高兴,不断的拍打着张元林的肩膀,就是打着打着手发疼,感觉在打铁,没一会儿就不得不停下来。 这让杨厂长有些郁闷,心想自己就算很久没干活了,也不至于这么柔弱吧? 既然最后一个关键性难题都解决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一些细节部分没有处理到位,那也不是事儿。 开玩笑,厂里二十名工程师一起 齐心协力,大方向都确定好了,搞定这最后的细节很难吗? 以厂里的底蕴和人才水平要是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还叫什么第三轧钢厂,干脆加个倒数算了! 没嗨太久,杨厂长的秘书走上前,小声的提醒道: “杨厂长,您别忘了中午还有饭局,其他单位来了领导参观,有不少兄弟单位来人,这您必须得去。” 听到秘书的话,杨厂长脸上的笑容不减,而且瞬间来了兴致。 “哦?兄弟单位有领导来?嘿,来得正好啊!” “大家都是同一天开始搞研究的,咱们的试验机明天就要下线了,也不知道他们单位的项目做到了哪一步。” “走吧,这一趟我再有事儿也必须要去啊,一会儿甭管有什么事儿都给我推了,我非得好好跟他们聊一聊不可!” “说实话,我非常期待,很想知道他们得知我们高效率的进展时,会是怎样一副震惊的表情!” 第124章 杨厂长的得瑟底气来自张元林,爱作死的人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兄弟单位派人过来,表面上是参观拜访,实则是打听研究进展。 毕竟大家都被分配到了研究任务,这就导致原本相处不错的兄弟单位一下子变成了互相竞争的对手关系。 本来吧,这事儿只有杨厂长一人知道,因为秘书说话很小声。 谁知此时的杨厂长飘得很,他又不是参与人员,按理说没把握如此自信,但是有张元林在啊,杨厂长敢这么嚣张的底气源于张元林的突出表现。 靠着张元林的硬实力,不,好运气,从一开始到最后一步,无论是什么难题总是能被迎刃而解。 目前来说,最关键的一步已经有了解决方案,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可以说这项研究结果顺利达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于是,杨厂长不装了,也不遮掩了,张元林说最晚明天下午就能让试验机顺利下线,就算自己今天把消息放出去,这些兄弟单位的领导又能怎么办? 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第三轧钢厂势必要拿下头名,而其他的单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就这样,杨厂长说话大声不遮掩,这足以证明他的兴奋与激动。 随后杨厂长看向张元林,带着些许的请求和满脸的期待,笑呵呵的说道: “张元林,一会儿我得去会一会其他单位的领导们,如果你真有把握,那我就如实说了,这也不是咱们不低调,主要是有了好成绩,必须得骄傲一把啊!” 听到杨厂长的话,张元林也是笑盈盈的说道: “杨厂长您说好了,其他的都准备好了,就差这一步凸轮,我能保证明天肯定能下线,您啊,就等着安排庆功宴吧!” 嘿,我正愁着怎么让其他单位的人知道,好让他们提前做准备呢,结果杨厂长你这边主动要放消息出去,这可不就是正合我意么? 作为一名合格的基层工人,张元林要时刻保持一个任由领导调遣的态度,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所以张元林不会主动去宣传功劳和成绩,得被人发现,被人调度,被人命令,只有这样,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什么政策变动,那都是领导们的决策问题,与张元林无关。 毕竟张元林就是一名工人,他得专注于做事,而不是到处显摆张扬。 而且有领导出面给出命令,无论将来张元林去了多少个单位,做了多少事情,完成了多少高难度任务,都是荣誉归张元林所有,责任归领导们担着。 在当下的年代,能当甩手掌柜就尽量别被卷进去当话事人,要避重就轻,少担责任,因为再往后的日子复杂着呢!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杨厂长笑的更开心了。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能顺利把研究结果整出来,庆功宴好说!” 随后又和张元林掰扯了两句,杨厂长鼓励工程师们继续关注张元林的引导,一定要在明天把试验机顺利下线,接着就带一众领导离开,兴致冲冲的准备去和其他单位到访的领导见面吹牛。 临走时,王管家走到张元林的面前,一脸佩服的说道: “说实话,你是娄老板这些年来最重视的年轻人,没有之一,现在我明白了,你确实有本事!” “其实我见过的年轻人也不说,但我说句心里话啊,还得是你最优秀,简直无人能及!” 张元林面对王管家的夸赞,礼貌性的配合着回应了几句。 不得不说王管家也是个聪明人,在看清楚张元林的价值和未来潜力后,王管家决定主动接近张元林,万一以后张元林飞黄腾达了,他不就又多认识了一位大人物? 张元林能察觉出王管家的意图,对此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是跟着娄半城做事的人,肯定接触过不少大人物,相应的眼界和格局肯定多少有一些。 不过张元林对于这种情况既不接受,也不抗拒,而是很自然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倒不是我看不起你王管家,主要是你老板没多久折腾的了,这期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为了自身利益跑路,我得先看看你人品到底如何。 要是你足够忠诚,有底线,将来咱们还有机会见面,再配合彼此的人脉关系搞搞合作也不是不行,要是你一心只顾自身利益,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敢深入的接触啊! 杨厂长带着一众领导乐呵呵的走了,王管家和张元林套了几句近乎也跟着离开,他就是过来替老板娄半城看一看情况的,现在任务完成,也该回去复命了。 目送众人离开,张元林不由的嘴角微翘。 “嘿,各大单位的领导知道了,娄半城也知道了,估计明天的庆功宴要热闹咯!” “当然,我的计划也能跟着一步一步施行下去,这点就很好,能在外面找事儿做总比在大院里看那群惹人厌的面孔好啊!” 天冷了,风雪又大,张元林最近减少了下班后外出的频率,因为温度越来越低不说,天也黑的越来越快,而且地面湿滑难走,骑慢了浪费时间,骑快了又刹不住,张元林都不乐意往外跑了。 所以,如果能找到其他的事情做,把无聊的日子过的充实起来,张元林是很乐意去折腾的。 转过头,工程师们全都专注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都不需要张元林去吆喝和催促。 “哎呀,不用我催促就主动工作,这多叫人省心呐,什么是专业团队啊,这就是!” 没一会儿的功夫,午饭时间到了。 一众工程师们匆匆去食堂吃过饭,又匆匆回来,全程不到二十分钟,回来后就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张元林这次没和他们一起,而是找了个地方去静止世界解决了午饭,使用时间为零,不过还是去外面转悠了两圈,也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 回来后,张元林继续为每个小组提供指引,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 按照张元林的计划,今天下午就是确定凸轮的最终设计,完事后确定所有零部件的最终图纸版本,再交到试验车间去,让他们拿老设备的零部件进行改造和加工。 这样基本上明天上午就能把大部分的零部件制作完成,至于极少数的零部件需要从毛坯开始重新制作,这需要一定的时间,但绝对能在晚饭前搞定。 …… 与此同时。 在食堂二楼的包间里。 杨厂长陪着各大单位的领导们一顿吃喝,不过因为是午饭,还处于工作期间,所以没有喝酒,全都以茶代酒,走个形式。 在没有酒的情况下,这顿饭反而吃的很快,不到十二点半就吃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有酒喝,大家一个接一个的举杯吹牛皮,这顿饭吃一个多小时也结束不了。 也因为没有喝酒,一桌人都清醒的很,他们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眼看着吃的差不多了,便有人主动问道: “杨厂长,工作期间不能饮酒,这是规定,那咱们既然都吃饱了,不如就活动开来,在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您现在就带我们去研发车间转转吧!” 见有人打头阵,其余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啊,第三轧钢厂可是业内的翘楚,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拜访和学习的。” “可不是么,作为咱们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大单位,我们必须要认真学习才是。” “杨厂长,有什么话不如到研发车间一边看一边说,搞研究是为了行业发展,我们还都是兄弟单位,应该齐心协力,而不是各自闭门造车,这样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说的不错,我很赞同这一点,希望杨厂长能够为了大局考虑,咱们大家力往一处使,肯定能成功的更快。” 杨厂长听着,不由的眼睛微眯,笑而不语。 呵呵,就你们这帮人心里想的小九九,我还不清楚么? 你们但凡能琢磨出一些名堂来,也不至于联合起来跑到这里说什么齐心协力,更不会要强烈要求参观研发车间,早就偷偷的冲刺,不声不响的收获胜利的果实了! 就是因为你们没有头绪,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所以才会过来打探情况的。 表面上说的那么好听,什么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实则就是没办法了,只能过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头绪,想要白嫖思路和技术! 嘿,这毕竟是上头交代的任务,谁身上不是压力山大呢? 可我这边有张元林这个被老天卷顾,浑身都是好运的人在,在你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张元林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什么是奇迹! 于是,面对一众领导的参观请求,杨厂长不紧不慢的说道: “咳咳,各位,你们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是说好的参观正常的生产加工车间么,怎么又扯到了研发车间上?” 众人听到后表情一僵,又很快反应过来。 又不是单独一个人厚着脸皮提出这个要求,这是大家都商量好的事儿,他们人多,也就觉得这种请求是理所当然了。 “杨厂长,普通的生产车间有什么看头,再说我们这也是为了行业的进步与发展,这是关系到国家与民生的问题。” “就是啊,我们都有为国为民的大格局,难道杨厂长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吗?” “那啥,杨厂长你也别觉得心里吃亏,大不了您明天开始,也到我们单位的研发车间去参观呗!” “没错,我们的研发车间随时欢迎杨厂长的到来,这事关大行业的发展,您可不能有私心呐!” 杨厂长听到后,不由的脸皮一抽,心想你们这群家伙是真不要脸啊,最开始的时候谁不是一个个遮遮掩掩的态度,现在琢磨不出名堂了,开始和我谈格局? 至今杨厂长都记的很清楚,在最开始各大单位挑选设备的时候,都是带着自己单位的工程师躲着商量,就怕被人听见讨论内容。 那个时候谁家都是信心满满,一副要第一个搞出成绩来,要一鸣惊人的旺盛势头。 当时杨厂长有意想听取各大单位的意见,想做个参考,但没人搭理,俨然就是把彼此当成竞争对手看待了啊! 结果这才过两天,你们一个个就怂了,蔫吧了,开始找上门打探情报了,有这样的吗? 源于张元林给的底气,杨厂长挺直了腰板,气定神闲的说道: “呵呵,各位说的不错,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儿,是应该彼此互相团结,共同进步。” 听到杨厂长的话,众领导都是眼睛一亮,心想有戏了,等去研发车间看过以后,如果有能借鉴的地方最好,没有也没事,那就大家都一样,他们也就没啥好担心的。 但杨厂长紧跟着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过,今天不能带你们去,因为我们的研究项目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一旦攻克成功,就可以开始生产原型机,不出意外的话,最晚明天下午就能让原型机顺利下线,不如你们明天下午再来,可以一起看看我们的研究成果到底行不行。” “所以,对不住了各位,你们这么多人一窝蜂的过去我怕影响到研发车间的工作进度,还是先等一等吧,反正明天就出结果了,你们也不急这一天不是?” 随着杨厂长话音落下,包间内一片鸦雀无声。 十几秒钟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满脸震惊的提出了质疑。 “杨厂长,您没开玩笑吧?” “这才第二天啊,怎么可能就要到最后一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厂长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两天就研究到了最后一步,三天就下线试验机,神仙也没这个本事啊!” “离谱啊,这个速度太吓人了,杨厂长您估计是听错了,我想知道这是谁说出来的话,是哪个工程师这么自信,他真的没在乱说话吗?” 杨厂长很满意这群人目瞪口呆的滑稽模样,然后微笑着说出了一个让众人都沉默的名字。 “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工程师,是一名机修工,估计你们也猜到了,没错,就是张元林!” 包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但不知为何,杨厂长感觉这些人脸上的疑虑和不解消失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遗憾和果不其然。 这一刻,除了杨厂长,各大单位的领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妈的,自己单位里怎么就没有张元林这种人才呢? “杨厂长,我们都知道张元林很厉害,但他到底就是一个机修工,他怎么能做到连工程师都做不到的事情?” 随着一人提出了一个直击众人灵魂的问题,所有人都暂时放下震惊和理所当然,纷纷看向了杨厂长。 后者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在心里感慨这要是有酒就好了,不然牛皮吹着没感觉啊! “呵呵,这就要从张元林的好运气和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开始说起了!” 随着杨厂长开始解释,一众领导也是聚精会神的听着。 不知不觉间,这场饭局愣是成了故事会。 从拆解到制作模型,再到让人眼前一亮的点子和凸轮设计,张元林的每一个举动看起来都带着极大的好运,却又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最后再配合第三轧钢厂的底蕴,二十名工程师的全力配合,让这个三天就下线试验机的操作变得有那么一些合情合理了。 可一众领导听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主要是这个时间过分离谱,三天啊,就这点时间能干什么,就是吃中药都得一个疗程七天起步呢! 持续震惊之余,众领导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告辞离开,反正杨厂长放话不可能带他们去研发车间参观的,那继续留下来也没啥意义,还不如赶紧回单位汇报给各自的领导,让他们来做决定! …… 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 在张元林的逐步提点下,一切准备工作井然有序的完成了。 图纸全部绘制结束,各项机构配合恰到好处,凸轮也被制作了出来。 下班前,众人把凸轮装配到了原本的机构当中去,这一次终于能顺畅丝滑的运作起来。 见核心的东西顺利制作完成,现场爆发出了勐烈的欢呼声。 “太好了,剩下的就是把老设备的相关零部件拿去试验车间改造和加工,这样真的就如张工所说,最迟明天下午一定能下线试验机!” “是啊是啊,张工真是神了,在我心里他比诸葛亮更加神机妙算,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关键是核心机构已经顺利制作完成,其他的就是配套零部件,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再也不用绞尽脑汁的费劲了!” 面对众人的欢呼和夸赞,张元林挠着头,故作腼腆和不好意思的笑着。 “各位前辈谬赞了,我真就是运气好,再说这期间我也没干啥,还得是你们加班加点的赶工才能这么快做出来的!” 叮铃铃…… 下班的钟声准时的响起。 工程师们把所有零部件的图纸送到试验车间,让他们尽快生产和改进。 随后众人如释重负,一个个心情激动,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只有张元林澹定如常,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并没有超出预料,自然也没什么好兴奋的。 准时下班,张元林一如既往的去菜场兜两圈,然后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往家骑去。 …… 等张元林买好菜的时候,易中海已经到家开始忙活了。 他早上收了刘海中的钱,当然要帮他把养殖小屋给做掉。 可还没等他忙活完,就听到对面的贾家传来了敲打声。 一开始易中海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对门传来的声音越发响亮,这让易中海不得不警惕起来。 “搞什么,贾家坏了东西一直都是找我的,什么时候自己折腾过?” 带着疑惑,易中海打开门,来到贾家。 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贾东旭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工具,只是一眼,易中海就知道贾东旭是在做养殖小屋。 看到这个情况,易中海不由的脸色一沉,心里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贾东旭,你这是在做什么?” 见易中海找上门来,贾东旭想着自己的未来,起身说道: “做养殖小屋啊,我不是说了要锻炼动手能力嘛,那我总不能看,得动手做才行。” 易中海眉头紧皱,沉声说道: “你要锻炼动手能力,直接拆解组装自己家里的不就行了,还有你这些材料是哪里来的,你是在给谁家做,给我说清楚!” 贾东旭不满的哼声说道: “一大爷,您能接活儿干,我就不行么?” 本来贾东旭是考虑过要不要躲着做的,但干活动静多大啊,也不可能一直藏着,所以干脆摊牌了。 反正,自己有亲妈护着,怕什么?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中海当即就怒了,心想你偷学我的技术还拿去赚钱,这就是在抢我的生意啊! 可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发作,一旁在做完饭的贾张氏不高兴了。 “干什么,干什么!我儿子有本事了你不高兴,还在这里怪我家东旭不好,你什么意思?” 看到贾张氏出面,易中海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半,他可不敢和贾张氏斗嘴,最后肯定是他输。 而且一想到今后还得在贾家吃饭,易中海也不好意思当着贾张氏的面训斥贾东旭的不是。 “好好好,你有本事就折腾去吧!” 说完,易中海带着一肚子的怒气,愤愤不平的走了。 走着瞧吧,贾东旭的本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还想偷我的师,谁敢找他下单,那纯纯的就是嫌钱多,找不自在! 易中海走了,回家继续干活,贾东旭也继续忙活,但他哈欠连天,明显看起来很疲惫。 好在贾东旭学来的是没啥技术含量的操作,强行拼接,大力出奇迹,反正对付的是木料,又不是钢铁,只要够大力,就没啥是不行的。 这个时候,张元林心情愉悦的回到大院,路过中院时,听到易中海家和贾家同时传来敲打声,不由的愣了一下。 “好家伙,易中海要抢我生意,贾东旭你也来凑热闹?” “真是离了个大谱,我设计出的那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感觉要被你们俩玩废了啊!” 张元林都无语了,心想山寨也不是这么玩的,什么叫工业垃圾啊,就你们这样的! 不过张元林没多想,毕竟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干出来的事儿,这两人都喜欢作死,而喜欢作死的人就没让人失望过! 回到家,何家父子如约而至,还顺便带来了何雨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何雨水越来越喜欢到张元林家玩,何大清也觉得这是拉近关系的好办法,自然是十分支持的。 这段时间一大妈也一直跟着秦淮茹学习绣技和工作技巧,只等周一上班就正式开始工作。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的进行着,就是家里人多了,有点影响二人世界的亲密日常。 傻柱却希望张元林家人多一些,因为这样就不用因为看到秦淮茹伺候张元林而产生内心不平衡的悲伤。 晚饭做好,张元林留何家人吃饭,但何大清拒绝了,理由是从厂里带回了剩菜剩饭,何大清想和张元林拉近关系,方便以后请教问题,却不想占人情,偶尔吃一次两次没问题,多了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 但何雨水有些眼馋,她正值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吃一些好的,张元林也有意照顾何雨水,便提出让何雨水留下吃饭。 “何大爷,一个孩子能有多大胃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不如你跟傻柱回去吃,就让何雨水留下吧,正好吃过饭她还能帮着收拾。”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何大清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这样也行,吃过饭帮忙收拾,也算是出了力,这样就不用担心占便宜和人情的问题了。 这可把傻柱给馋坏了,他也想吃热乎的,香喷喷的好菜啊! “爸,要不我也留下来吃饭,一会儿我也帮忙收拾,我有劲儿,扫地拖地擦桌子不在话……” 啪的一下,父爱如山般的大巴掌打在了傻柱的脑壳上。 “走,家里没饭吃是不是,还死皮赖脸的留别人家里,能不能要点脸!”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但又不敢反驳,只得老老实实跟着何大清离开。 饭桌上,张元林招呼何雨水和一大妈别客气,都放开来吃。 一大妈是慢慢的适应了和张元林小两口吃饭,她已经彻底摆脱了对易中海的依赖,但她一把年纪了,本身除了做家务以外确实没啥擅长的,于是把依赖转移到了张元林小两口身上。 又因为张元林小两口对她的接纳,一大妈也慢慢的把自己当成他们一家人,甚至主动负责起了一些家务活,这帮秦淮茹减少了很多工作量。 这让张元林感觉一大妈成了自家保姆,不过这是一大妈自愿的行为,相对应的,张元林小两口也帮助一大妈活出自我,所以这不算谁吃亏谁占了便宜。 何雨水也被张元林夫妻的热情和关心所感动,她觉得自己生活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情绪堆积到了一定程度,何雨水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元林哥哥,淮如姐姐,以后我想来,可以随时过来和你们一起吃饭吗?” 这话问的张元林和秦淮茹面面相觑,随后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当然可以了,这里随时都欢迎你的到来,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 何雨水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感觉我爸对我不是特别关心,万一他找了一个不喜欢我的后妈,估计我的日子不会好过,到时候只能来投靠你们了。” 一大妈听到后,不由的笑道: “嘿!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呀,哪有父母不管孩子的,没有的事儿啊,你别乱想了!” 但张元林心里却清楚,这都不是对你好不好的问题了,而是你父亲还能不能留在这里的问题。 “呵呵,雨水跟个小大人一样,想的还挺多,放心吧,甭管你家有事儿没事儿,反正你就当这里是第二个家,一天三顿随便来!” 张元林到底是没说太多,毕竟何雨水还小,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强,这事儿还是等顺其自然的发生吧,自己不好过多的干预所有人的未来。 要么不管,要管就得管到底,俗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人得有责任感才能赢得尊重,张元林就是这么一个有责任感的人。 比如张元林管一大妈和何雨水,就做好了把她们拉入团队,一直带着的准备。 要么张元林就不会多管这两人的闲事儿,更不会让他们到自家来吃饭。 谁家都有难念的经,是人就干人事儿,是神才要管众生疾苦,张元林是人不是神,没理由也没那个精力管所有人。 尤其是自己作死的人,自作孽不可活,张元林也管不来啊! 吃过饭,中青小三个女性分工明确,擦桌子,扫地,洗碗,很快就收拾好了。 张元林则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看着三人忙活,这家庭地位必须高高的。 收拾好后,秦淮茹带着何雨水和一大妈继续研究绣技,张元林休息的差不多了,也没继续闲着,而是跟着研究其他的设备模型。 人不能闲着,一旦闲着就是浪费人生,也会让生活的无趣感增加。 不过张元林还没怎么折腾模型呢,就听到隔壁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 “嗯?这是易中海和贾东旭把养殖小屋做好了,在搞组装?” 如此想着,张元林收好设备模型,准备去一探究竟。 张元林打算见识一下这个年代的工业垃圾有多离谱,也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有多能作死。 出门后,张元林发现前来围观的人不止一家两家。 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在吃饭,但也有吃饭快的,闲来无事出来遛弯,听到声音就跟着过来了。 再加上后院不大,稍微来点人就给人一种非常拥挤的感觉。 张元林围过去,看到易中海正在快速的组装零部件,贾东旭则是刚到不久,才刚开始折腾。 在周围,一群人指指点点,他们看不懂到底谁的本事更强,但知道谁的价格更低。 所以张元林靠过去后,听到的全是价格讨论。 很明显,张元林的价格是最高的,其次是易中海,最后是贾东旭。 张元林听到耳朵里,脑子去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家伙,这属实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啊!” 无视了周围人的价格讨论,张元林开始仔细观察易中海和贾东旭干的活。 因为刘海中家和许大茂家就住在隔壁,等于是一个拐角,所以他们两家的东西对比起来很方便,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易中海已经装到一半了,不过可以清楚的看到组装的部分对不齐,缝隙大不说,怎么看都不够牢固。 其次是贾东旭的,这就更加差劲了,让张元林看的都觉得辣眼睛。 “服了呀,都不知道这俩货哪来的自信,易中海的看起来还算能湖弄过去,贾东旭的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就是不知道许家人有没有这个眼力见了。” 这一刻,张元林总算是明白了工业垃圾的可怕。 什么叫做豆腐渣工程啊,这就是! 被模彷也就算了,关键是做的这么烂,要不是外表相似,张元林都不愿意承认他们是在抢自己生意。 不过想想他们的客户是刘海中和许大茂,这也就能理解了。 一个是想在自己面前摆脸失败,耍脾气不搭理,一个是被自己坑过,不愿意搭话,总之,没有易中海和贾东旭做的工业垃圾,这两家绝不可能拥有养殖小屋。 只是…… 你们花钱做这种垃圾,还不如不要呢! 有本事你们就别养东西,否则你们将会为我在大院的无聊生活增添新的乐趣。 张元林如此想着,摇着头准备离开。 可还没走两步,张元林就听到人群里有人喊他的名字。 “诶!张元林你别走啊,我们还想问你点事儿呢!” 这一喊,不仅所有的围观群众都知道张元林来了,就连易中海和贾东旭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张元林无奈回头,看着眼前几乎都在自己这边下过单的老客户们,大概猜到他们要问什么。 很快,有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张元林,你是这个养殖小屋的发明者,不如你来说说看,到底是一大爷做的养殖小屋好,还是贾东旭做的养殖小屋好,然后这两个对比你做的质量如何。” 有人这么问了,其余人纷纷点头,想要知道答桉。 张元林挠了挠头,又察觉到易中海和贾东旭的眼神,心里陷入了纠结。 到底要不要把实话全部说出来呢? 要是把心里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易中海和贾东旭就没办法坑人了,但是自己没道理这么干啊,做生意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就算被坑了,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属实是不关张元林的事儿。 再说了,自己如果说出实情,岂不是将来要少掉很多乐趣? 浅想了一下,张元林决定把真话说一半。 “咳咳,这让我怎么说呢,考虑到一分价钱一分货啊,我个人认为一大爷和贾东旭做的养殖小屋是不如我的,所以大家不用过多的纠结价格问题,我可以保证的是,但凡从我这里下单做的养殖小屋,绝对质量保证,未来五年内有任何质量上的问题,我全部免费修理!” “至于他们两个之间谁更好,这我也说不出来,因为我感觉他们两人的做法差不多,好像是同一个路数,这就没法儿比了,你们得问他们俩。” 听到张元林的话,这些老客户们心里多少舒服了那么一丁点,毕竟有五年质保,他们觉得未来五年内要是不出任何问题,那再用十年也不是事儿。 毕竟是实木不是钢铁,不存在风吹日晒就生锈烂掉的情况。 这年头可没有科技与狠活,不存在合成木,复合木,只要是实木的都是经久耐用。 所以,能撑五年不出事,以后也不会有问题,除非是遭受了外力破坏,那就不属于质量范畴了,也不能怪张元林的不是。 易中海和贾东旭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脸上的惊讶,显然没想到张元林说话会如此硬气,开口就是五年内保修。 虽然易中海不爽贾东旭学自己抢生意,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站在统一战线的,只因为站在对面的是还未败过的张元林。 单独面对张元林的时候,谁都会觉得有压力,这导致易中海和贾东旭不得不选择共同对抗。 随后,易中海哼声说道: “说大话谁不会啊,你敢承诺五年,我也敢!” 贾东旭犹豫了片刻,也跟着梭哈了。 “那,那我也一样,五年!” 张元林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心想你们俩是真牛啊,这也敢跟? 还是挠了挠头,张元林耸肩说道: “这我就没法儿说了,毕竟自己做的东西自己最清楚,我只能管好自己的,其他人什么情况我不做评价。” 话音刚落,易中海又哼声说道: “还有啊,你说我们做的不如你,凭什么,就凭你一张嘴?” “都是一样分四个区域饲养活禽,也一样可以晾晒东西,怎么到了你嘴里就不一样了,张元林,你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吧?” 贾东旭跟着附和道: “就是啊,张元林你这么说多少有点自卖自夸了,都是一样的东西,还是一样的功能,你不能为了自己赚钱就诋毁别人啊!” 张元林一阵无语,心想你们俩到底什么水平,心里没点逼数吗? 怎么感觉你们还越演越当真,越来越上头了呢? 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些相对买贵的人心里平衡一些,不要过早的闹事,张元林都懒得和这两个作大死的人多废话。 谁知这俩二货还牛起来了,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 张元林觉得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又不想直接动手,当场给所有人进行比对讲解,那样就等于是提前帮刘家和许家避雷了。 而且张元林没道理当滥好人,这是刘家和许家自己选的,有什么恶果都得他们自己吃,再说张元林还等着看好戏的,他怎么能提前破坏呢? 于是,张元林只得摊手说道: “各位,我觉得自己给自己的技术水平定价没什么问题,在我心里,我的水平就该值这么多钱,再说各位早买早享受,先做好的都已经养上了不是?” “总之,这事儿无论一大爷和贾东旭怎么说,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大家有? ??么想法可以随便说,要比较也可以,反正我干的活儿对得起各位花的钱。” 说完,张元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呀,良心上是过得去的!” 随后张元林摆摆手,转身离开。 在身后,易中海突然大声说道: “张元林,这才刚开始呢!” 贾东旭见张元林选择离开,还觉得自己是斗赢了对方,立马就飘了起来,紧跟着喊道: “没错,这才刚开始呢,我从明天开始就去街道上找生意,价格比你低,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易中海对外宣称他这么做是为了帮大院里的人以更实惠的价格买来相同的东西,也就是替大家节省生活费用,以此来突出他作为院内一大爷主动体恤,关心以及照顾大院群众的责任心。 所以易中海只能点到为止,不好明说要和张元林在外面抢生意。 但贾东旭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敢明目张胆说出心里的目的。 他这两天飘的厉害,心里没来由的充满自信,尤其是今天自己一个人也把养殖小屋折腾出来后,可把他给牛皮坏了,居然认为张元林的离开是主动认输。 所以贾东旭头一回在张元林面前这么嚣张狂妄,仿佛是报复成功了一样,实则这就是小人得志的一种表现。 不过贾东旭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易中海脸色难看,目光盯着贾东旭仿佛要喷出火来。 易中海听的心里很恼火,恨不得把贾东旭这只白眼狼狠揍一顿,自己好心帮他们家修改尺寸,结果换来的是贾东旭的偷师和抢生意,这也太不要脸了。 在远处,张元林背对着所有人,正铆足劲儿在憋笑,差点一个没绷住捧腹大笑起来。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这俩豆腐渣工程师居然还要去外面接生意,这是嫌作的死不够大?” 果然,真正喜欢作死的人,他们的表现永远不会让人失望啊! 等张元林离开,现场的围观群众们也只能继续看向易中海和贾东旭。 这下次两人又变成了竞争对手,开始吹嘘自己的本事,同时想方设法的诋毁对方。 由于低价的吸引,大院里个别几个没有做养殖小屋的来了兴趣。 结果引来了易中海和贾东旭持续走低的竞价,最终还是易中海更胜一筹,毕竟易中海工资高,他可不在乎这三瓜两枣。 而且顺利抢单以后,易中海还适时的解释自己不是在赔本赚吆喝,而是全心全意为大院住户着想,这一番真诚的演说瞬间得到了不少墙头草的支持。 贾东旭被打败了,但他不服输,心想易中海你就盯着大院里的这几户去吧,外面的生意还多着呢,有本事你全抢了去呀! 就这样,为了抢生意,易中海和贾东旭各自压价竞争,只为了能收获更多的订单。 什么叫内卷,易中海和贾东旭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这个词。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他们那充满隐患的烂技术,现在接的单子越多,他们将来的结果就越惨! 第125章 一句话让大院合伙人起内讧,各大单位一把手齐聚轧钢厂(求全订) 又是崭新的一天。 礼拜六! 临放假的前一天,全院都充满快活的气息。 今个儿张元林的心情也很好,因为今天是试验机下线的日子。 “虽然把时间极限压缩到了三天,不过我觉得自己掌握的节奏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大家只会觉得我运气贼好,不至于怀疑我在故意演戏吧?” 出于对未来历史发展的了解,张元林给自己预留的时间就是两到三年,所以演戏也要恰到好处,得保证这些研究项目能有一个最基本的推进速度。 既然时间有限,那张元林就得想办法去做好规划。 这次是选了一个最简单的设备做拆解和复刻工作,有老设备做改造基础,那么适当的加快进度也不算太难解释。 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小两口一起出门准备上班。 路过许家和刘家时,秦淮茹看着他们家门口的养殖小屋,一副憋笑的模样。 等走出大院,坐上张元林的自行车后,秦淮茹抱着自己男人的腰,发出清脆的大笑。 张元林在前面稳稳当当的骑着车,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你都看清楚了吧?来,和我说说你有啥感想。” 秦淮茹一阵大笑后,伸手擦着眼角的泪珠说道: “哎哟喂,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就他们做的那东西也能叫养殖小屋?我怎么感觉连普通的鸡笼都不如呢?” “看着是好像没啥区别,但我用养殖小屋这么些天了,加上咱们家的活禽是全院最多最大最好的,让我多少有点经验和判断能力。” “经过对比,我敢肯定刘家和许家只要敢用,他们的养殖小屋被活禽撞烂掉就是早晚的事儿!” “说真的,我觉得易中海和贾东旭太不负责任了,才琢磨出来没几天的东西就敢拿出去卖,就不怕害了别人?” “我还记得张大哥发明出养殖小屋后,那都是拿咱们自个儿的东西做尝试的,要是出问题咱们第一个知道,所以有些人呐,就是没有责任心,早晚要遭报应的!” 听到媳妇的话,张元林笑着点头说道: “可不是么,我昨的,最后还是忍住了,主要是看易中海和贾东旭那么自信的模样,我觉得还是不拆穿他们比较好,反正谁做的谁负责,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秦淮茹也是笑着说道: “是啊,这下真有好戏看了,以前都在中院前院看戏,这回到咱们家门口咯!” 没一会儿的功夫,秦淮茹到了上班的地方,张元林和老板娘随口聊了几句,了解到为一大妈预留的工位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一大妈来上班就行。 于是张元林对老板娘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接着就出发去了轧钢厂。 谁知刚进厂门口,就看到了许大茂和贾东旭站在路边议论着什么,而且有说有笑。 他们所站的地方在一个岔路口,往左是宣传部和保卫科以及办公区域,往右就是各大车间,直行往里就是轧钢厂最大的露天广场,像开大会,放电影都在广场上举行。 而张元林要去研发车间就得路过,要么就是无视直接过去,要么就是正好碰上。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觉得好奇,加上刚好顺路,就干脆骑过去看看情况。 “这俩货平时也没见关系多好,怎么这就聊上了,感觉一准没好事儿啊!” 如此想着,张元林在两人边上停车,笑呵呵的招呼道: “嘿,你们俩走的比我都早,怎么还在这里闲聊,许大茂你爸不教你了?贾东旭你不用点卯了?” 两人正投入的聊着,听到张元林的声音都是打了个哆嗦。 随后贾东旭哼声说道: “距离点卯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没看见还有工人陆陆续续过来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许大茂则是瞟了一眼张元林的自行车,撇着嘴说道: “那某些人骑着自行车才这个点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的。” 张元林也不生气,嘿笑一声道: “那没办法啊,我得送媳妇上班不是,哎呀,我媳妇做事利索,水平又高,她老板就给她涨工资,现在一个月也有将近二十块钱呢!” 贾东旭和许大茂听到后都是嘴角一抽,被张元林随口而出的凡尔赛搞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俩人一个痛心疾首,心想你有什么好得瑟的,不过是抢我媳妇罢了,这么好的媳妇应该是我的啊! 另一个羡慕嫉妒,心想这么漂亮的媳妇勤劳能干不说还这么能赚钱,张元林你这日子过的也太美了吧! 不过许大茂比贾东旭的心情略好一些,因为他是有目标的,娄家千金娄晓娥,虽然不是勤劳能干的人,但是她漂亮有钱呐! 张元林见两人闭嘴说不出话来,不由的眯眼打量了他们一番。 嘿,还别说,这俩人站在一起乍一看确实挺合适,不是男男相恋的那种般配,而是这俩人看起来都很虚,站在一起就像是同一类人的感觉。 这年头可没啥能让人上瘾的东西,那就只能是他们自身的问题。 许大茂这明显就是气虚,阴盛阳衰,中气不足,现在是还年轻,看不出啥名堂来,等以后年纪大了问题就会慢慢显现。 张元林的推测是许大茂本身就是个色批,又跟着许父到宣传部来学习放映技术,结果看到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路过,来了事儿,天天回家捣鼓手艺活导致的。 就冲吧你,难怪你生不出孩子,那玩意儿有还不如没有,除了你不用蹲着小解,也和那太监没啥区别了。 而贾东旭这边的情况就比较好理解了,看着他略重的眼圈和眼袋,就知道他这是睡眠不足,又不按时吃饭,休息不到位加上营养不良,导致体虚肠胃受损,这么下去能精神才怪。 总之,这两人的脸色都很差,许大茂越冲越蔫吧,早晚报废,贾东旭恶性循环精神状态变差,早晚出事。 所以啊,你们这俩一个绝户鬼一个短命鬼趁年轻积点德吧,还在这儿琢磨个啥呢? 观察结束,张元林顺势说道: “行了,你们不上班我还要上班呢,就看你们站这儿说话也不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改行去保卫科当了保卫员呢,往这里一站,跟站岗似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贾东旭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突然又勇起来了。 “哼,我和许大茂是好兄弟,商量着怎么赚大钱呢!” “没错,我和贾东旭好哥们,一起合作赚大钱,你管得着么?” 张元林听乐了,好家伙,就你们俩还赚大钱,谁给你们的勇气啊! “啥?赚大钱?嘿哟,还有这种好事儿啊,咱们都是同龄人,不带我一把说不过去吧?” 见张元林一副想要加入的样子,贾东旭和许大茂都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呵呵,你想要加入?可以啊,不过你得听我们的安排,刚才我们正商量着一起合作推广养殖小屋,许大茂在宣传部跟着他爸学放映技术,每天也没工作任务,可以想办法去宣传,帮忙广而告之,然后我就下了班去各家做活儿,我们合作共赢。” “张元林,你要加入进来也可以,这个赚钱的路子是我跟许大茂想出来的,你晚来一步只能当老幺,到时候许大茂接活儿,我安装,你就负责在大院里做,然后收入所得我和许大茂各四成,你就得两成,谁让你是最后一个加入进来的呢?” 贾东旭说完,许大茂连连点头附和道: “没错,就是这样,我和贾东旭各拿四成,你就拿两成,这都是我们仁慈了,不然你都加不进来,因为我和贾东旭一个卖一个做,刚刚好好,根本不缺人手。” 张元林听到后,心里直呼好家伙,这才一个晚上的功夫,你们俩就合起伙来了,当这是大院合伙人呢? 要不是知道你们这是在作死,我搞不好真的就被你们唬住了! 许大茂负责接单,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相当于销售,费脑子费口舌是肯定的,但是不用干体力活。 然后贾东旭负责拿着做好的成品上门安装,一样不需要费多大劲,只要尺寸没做错,东西没做坏,安装起来很容易,十来分钟就能搞定。 反倒是他们留给张元林的生产工作是最麻烦最累的,虽然张元林可以用静止世界里的高科技设备轻轻松松生产出来,但他凭什么用自己的挂去帮别人赚钱? 合着自己做最累的部分,还要拿最少的钱,凭啥啊? 虽然不知道贾东旭和许大茂的底气从何而来,但张元林表示自己大受震撼。 随后,张元林皱眉问道: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要想加入进来,还得看你们的脸色?” 贾东旭哼声说道: “是的!” 张元林又问道: “然后我加入进来没得选,只能做最难最累的活儿?” 许大茂抱着双臂说道: “没错!” 张元林接着问道: “不仅如此,我干最难最累的活儿,还只能拿最少的钱?” 贾东旭和许大茂相视一笑,趾高气昂的说道: “就是这样,爱来不来!” 见两人如此嚣张得瑟的模样,张元林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们真够可以的,拿我当要饭的呢?” “我有本事有能力,自己单干赚钱不好么,你们凭啥认为我非得加入和你们一起干?” 面对张元林的不屑回答,贾东旭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当然可以自己单干,但我们接的价格更低,你拿什么和我们竞争?” “总不能全院就你能接活儿赚钱吧,这东西不就是各凭本事么?” 许大茂跟着补充道: “而且我专门负责接订单,贾东旭专门负责做,我们两人各做各的,这样效率更高,你拿什么和我们比?” “张元林,你也得瑟了有一阵子了,歇着吧,也让别人赚点,不能全给你一个人赚了去啊!” 好家伙,你们俩说的比唱的好听,但只字不提质量是吧? 张元林看着两人自信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搞破坏,同时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有多少贪便宜的大冤种会上当。 不过张元林也没想就这么离开,总不能这一大早的让他们俩心里舒服了,自己反而被呛了一脸吧? 于是,稍加思索后,张元林故作一脸佩服的说道: “可以啊,贾东旭,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能想到这种快速赚钱的法子,我不得不佩服你啊!” 说完,张元林对贾东旭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突然受到一生之敌的夸奖,直接把贾东旭给整不会了。 在贾东旭心里,他和张元林之间的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这辈子都别想好。 可这突然一下子受到夸奖,贾东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后鬼使神差的就承认了。 “咳咳,没错,这就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哼,张元林你可别觉得自己最聪明,以后你最好都老实点,不然有你服输的时候!” 张元林说完话就在仔细观察许大茂的神情变化,他知道贾东旭脑子不好使,不可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所以这个主意大概率是许大茂琢磨出来的。 所以,想要让他们俩一大早的就闹心,最好的办法除了告诉他们真实情况,那就只剩让他们俩起内讧了! 只是一点小小的计谋,张元林就能轻而易举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事实上张元林的计划施行的很不错,他一直关注着许大茂的表情变化,在发现他脸上得意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后,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尤其是贾东旭主动承认这就是他想出的主意时,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但这还不够,张元林又适时的加了把火。 “许大茂,这你就得多跟贾东旭学学了,虽然你是我们这一年龄段当中最小的,但这种事儿和脑子有关,和年纪没关系,你看我就没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来,好好干吧,赚钱啥的不重要,关键是你得跟贾东旭学习怎么动脑子!” 说完,张元林就骑上车准备离开。 反正不准备加入他们,拱完火就跑,简直不要太刺激! 张元林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等许大茂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骑出去了好几米远。 然后,张元林就听到许大茂气急败坏在身后大喊。 “不是,这分明是我想出来的点子啊,关贾东旭什么事儿,脑子好使的人是我,不是他!” 张元林没有回头,也假装没有听清许大茂说的话,而是挥手说道: “走了,有事儿等下了班再说吧!” 但实际上张元林正憋着笑呢,当然不能回头,这一转头不就破功了么? 接着耳边就传来了许大茂大声对贾东旭发出的质问。 “贾东旭,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怎么好意思承认是自己想出来的,你要脸吗?” 紧跟着就传来贾东旭的大声反驳。 “这个点子分明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怎么能算你一个人的功劳呢,许大茂,我可警告你别贪心啊,这事儿都是我们一人一半的,谁也别想全占了去!” 许大茂听到后,当即气的跳脚,说话声音都大了几分。 “你放屁!这个点子就是我想的,是你说想多做点生意,求我想想办法,这事儿你必须说清楚,不然没完!” 贾东旭当然也大声的进行了回应,不过张元林已经骑远了,听不清说话的内容。 就这样,张元林又收获了大好心情,乐呵呵的开启今天的清闲工作。 在张元林走后,贾东旭还在和许大茂激烈的争执着。 如果是早些时候,周围一定有很多围观的吃瓜群众。 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点卯的时候,谁会为了吃瓜被扣工资呢? 于是,贾东旭逐渐发现了不对劲,他发现任由自己喊的面红耳赤,身边愣是没有一个人。 “完了!我又错过了点卯!” “许大茂,都是你,害我又扣工资,这得算在你头上!” 说完,贾东旭撒丫子狂奔,点卯错过了没办法,但他还得去看一看今天的生产任务,要是简单也就算了,可如果和昨天一样复杂,今天又将是痛苦难熬的一天! 见贾东旭离开,许大茂却不服气的说道: “凭什么算我头上,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脸抢我功劳,我还没让你赔钱呢!” “嘿!有种别跑啊,我们继续掰扯清楚!” “跑跑跑,你跑说明你认输了,我们俩肯定是我最聪明!” 本来吧,许大茂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他不像傻柱那么容易被刺激到,也不像贾东旭脑子转不过弯来,可谁让对方是张元林呢? 既然是张元林说的话,许大茂就不愿这么算了,因为张元林是大院里最亮眼的那个人,也是同龄人当中最优秀的,或许大家嘴上都不服气,可心里不得不服。 许大茂也是如此,他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林娶到了让人眼红的媳妇,过上让人眼馋的日子,还经常怼的三位大爷都退避三舍,就这样的人,他居然夸贾东旭聪明,这能忍吗? 关键是张元林让许大茂跟着贾东旭好好学,这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大啊! 所以许大茂忍不住了,他必须揭竿而起,和自己才合作还没半小时的合伙人闹了起来。 反正许大茂不担心贾东旭会发脾气放弃合作,因为贾东旭除了他,不会再有其他的人选。 找傻柱? 贾东旭怕不是没被揍够,皮又痒了。 找张元林? 人家都已经听说了要单干,根本没有合作的意思。 再说张元林也是干活能手,他和贾东旭都是干活的人,缺的就是一个能帮忙迅速推广接单的,那必须是自己这个能进宣传部的人最合适啊! 不过收入分成必须得再重新谈一谈了,总之不能让贾东旭占了自己的便宜! 殊不知,许大茂本来有机会不蹚这趟浑水的,可他们俩闹归闹,还想继续合作赚钱,这无疑是在继续往火坑里跳。 连张元林都拦不住的事儿,这纯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来到研发车间,张元林就看到二十名工程师都在专心致志的工作。 他们把基础任务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然后就是把图纸送到试验车间生产,接着组装起来就完事。 所以张元林说今天是清闲的一天,因为他没啥任务了,也没什么可指导的。 最后一步,核心凸轮都搞出来了,现在只等顺利组装,然后进行通电试验即可。 现场每一位工程师都在认真忙活,再把一张张做过最后确认的图纸送到隔壁车间去生产。 张元林闲来无事,就是到处转悠,他没有再关注手里的这个项目,而是在整个研发车间闲逛起来。 在这个闲杂人等不准入内,甚至都不准过分接近的地方,张元林看到了业内目前的技术巅峰。 老旧的设计,老旧的动力机构,老旧的电机,老旧的模具制造,老旧的精度测量,一切的一切在张元林眼里都是让人提不起兴趣的东西。 可越是如此,张元林反而越兴奋。 因为这都是可以改变的,这就是一盘浩大的棋局,而张元林要操控着棋局与全世界博弈。 “嘿,您的外挂已到账,请注意查收!” 张元林在心里暗道了这么一句,然后结束了闲逛。 他这句话可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自己的国说的。 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要拉着大家一起才热闹! 现在是拉着周围的人一起,将来拉着四九城一起,然后拉着全国一起,最后就拉着全世界一起。 重活一世总得玩点新花样不是,要不然重新折腾的意义何在? 闲逛结束后,张元林又回到工程师之间,看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发现一切都很顺利,已经开始为一会儿的调试和测试做准备工作时,闲不住的张元林决定去隔壁试验车间转一转。 反正一会儿都要过去的,东西在隔壁生产,当然也在隔壁车间组装,这又不是部分零件,要拿到研发车间去琢磨,都已经是一个整体了,当然是留在试验车间通电做各项测试。 出门右拐,没走两步就到了,这里同样有保卫员把守,张元林给出证件验明身份就被放行。 不过张元林察觉到两名保卫员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诧异和惊讶,好像是他们在震惊于自己的年轻与优秀。 大家同为年轻人,虽然都参与了这个项目,只是你在室内搞研究,业内希望,我们在室外看大门,风吹日晒。 这差距,属实让人羡慕嫉妒啊!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的真实身份只是个机修工,否则他们会更加震惊。 一进试验车间,张元林就听到了熟悉的机器轰鸣声和铁具敲打声。 这年头国内的工业生产还属于半自动状态,也就是人工加机器同步或者交互进行,反正还没办法完全脱离人工。 像车床,铣床,钻床,磨床等等,一系列的设备都离不开工人手把手的去操作。 如果张元林告诉现在的工人以后有数控加工,只需要装夹胚料对好刀,完事把设备门一关,接着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再传输程序按下循环启动就能自动加工一整套工序,估计这些工人会认为张元林白日做梦,说的是天方夜谭。 所以说,这时代上的理念差距,就是张元林都没办法处理。 不管没关系,张元林算是行动派,有些话不必多说,干就完事了。 走在试验车间,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声响,张元林居然有些不太适应。 “嘿,在安安静静的研发车间待久了,重新回到工作车间还真有点不习惯呐!” 之前干机修工的时候,随便去一个车间都是嘈杂的,耳朵里全是轰隆隆的设备运转声音,要是刚好做事的边上是老式机床,那个噪音会更大。 “所以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是真没说错,说老实话,我还真有一种呆在研发车间不走的想法。” 但这也就是张元林的随口感慨,他还得拉着全世界一起玩呢,可不能沉迷于现在的享受。 背着手,张元林就这么到处闲逛着,这里正在进行很多批次的生产任务,都是从研发车间送过来的图纸。 很快张元林就发现了自己的项目零件图,它们正在老设备的基础上进行改造加工。 紧接着,张元林看到了六张熟悉的面孔。 嘿,冤家路窄啊这是,事情突然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这一刻,张元林玩心大起。 反正接下来就是等试验机的各个零部件顺利下线并组装,既然没事儿,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乐子先。 于是张元林选择不主动搭话,还表现出一副没注意到他们的样子。 目光四处张望,可余光却时刻注意着那六名被惩罚到试验车间当操作工的工程师们。 大家都不是瞎子,张元林这么一个大活人跟逛菜场似的逛到了眼前,立马就被这六名工程师注意到了。 在试验车间当操作工谁都是火急火燎,满头大汗的干活,可没人能这么气定神闲的瞎晃悠。 所以不仅是这六名工程师,周围的操作工也注意到了张元林,只是他们不认识张元林,稍微看一眼就继续干活了。 可这六名工程师却没办法保持澹定,他们看到张元林就想到之前装比未遂被当众打脸的丢人往事。 而且这事儿就发生在三天前,他们必须记忆犹新。 于是眼看着张元林靠近了,他们纷纷选择低头,生怕被张元林注意到。 但张元林就是刻意往他们身边靠,然后还表现出一副不是随便逛逛,没有故意的样子。 也就是没有摄像机记录下来,不然张元林都想回放看看自己的演技是否真的到位。 嘿,现在多练练,以后进军演艺圈,拿个影帝玩玩也不是不行啊! 三百六十行,各有各的趣味在里头,要是机会合适,张元林真不介意都去体验一番。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满足各种个人所需,更何况这是正经需求,怎么就不行了呢? 想想未来某位老师还能在电影里力战一群武打明星,过一把武侠瘾呢,自己这边有真演技在线,再加上超能力,满足个人愿望的同时再混个影帝也不过分吧? 然后等走向世界时再搞个小金人回来也不是不可以,既然要玩儿,追求的就是不一样的体验和趣味啊! 正想着,张元林已经距离这六人不足三五米的距离了。 他们被罚过来当操作工,可实际上干的并不是操作设备的事儿,还是当搬运工,干的是体力活儿。 不用想,这肯定是当年被他们欺负过的操作工展开的报复行为。 比如分拣不同尺寸的备料,抬走成品,装夹配料等等,就像现在,他们正六人合力抬着一块铁料,准备装夹到工作台上。 但张元林的到来让他们手忙脚乱,一边抬起来了,一边在躲,慢慢的,这六个人被迫离开原来的站位,甚至彻底放弃了干活,准备躲到张元林离开再说。 可试验车间哪个项目不是赶着做测试的,他们这一躲,直接让相应的小组长发起了火。 “人呢?我刀都装好了,怎么工作台上还是空的,都躲哪儿去了,赶紧滚回来上料!” 小组长这一嗓子吼的车间里不少人探头观望,也让那六名试图躲避张元林的工程师再次当场社死。 地方就这么大,小组长可不像张元林故意装看不见,几步就走到那六人的面前,大声训斥起来。 “才三天就偷懒,还当你们是工程师呢?告诉你们吧,要么这份工作别干了,要么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活,这是杨厂长交代的事情,谁来也不好使!” 这个时候,张元林要是再装看不见就不礼貌了,眼睛不好没关系,耳朵总不能再有问题吧? 于是,张元林缓缓转过身去,看向了那六张熟悉的面孔。 然后就看到这六名工程师全都身子微弯,低着头,恨不得把脸都埋到地上去。 张元林寻思这差不多就得了,玩归玩,闹归闹,耽误了别人的工作进度确实不太好。 主要是这些人干的不是生产任务,而是项目试验,他们这边慢了,研发车间那边也会跟着受到影响。 于是,张元林的眼睛突然明亮了起来,还笑着打起了招呼。 “嘿,这不是前辈们吗,正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可没人理会张元林,因为他们被小组长训斥着去干活了,当然没工夫回应。 但这也侧面验证了他们的羞愧和自卑,都不敢和张元林正面说话。 然而这还不算完,在张元林话音落下后没多久,大部队来了,二十名工程师齐齐带着最终版本的图纸来到试验车间。 他们一进门就找张元林,于是自然而然的聚集到了张元林的身边,也把那六名工程师围了个水泄不通。 很快,工程师们也发现了曾经的同事,有人面无表情,但眼神里的鄙夷都要溢出来了,也有人一副看戏的模样,估计平时也喜欢八卦,还有人直接打招呼,这多少有点火上浇油的感觉。 既然是同事之间打招呼,那称呼上必须到位啊,得附和工程师的身份不是? 于是,周围的操作工们就这么听着一群工程师对着六名操作工喊着工程师才能享受的称谓,一个个都来了兴趣。 老操作工是知道真实情况的,但新来不久的操作工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试验车间很大,工位也很多,然后事情只发生了三天,在忙碌的情况下不可能一下子就人尽皆知。 不过这群工程师们的一波操作,直接让那六名受到处罚的工程师们体验了什么叫做人生当中最极限的社死。 他们原以为沦落到当操作工被老操作工们报复已经很惨了,结果现在他们被一大群操组工围观看热闹,身为工程师被操作工当猴看,他们都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种情况更丢人现眼的。 而此时的张元林已经后退一步,隐入人群,深藏功与名。 开玩笑,我就打了声招呼,后来是你们的同事引来了这么多人的目光,总不至于这事儿都要算在我头上吧? 就这样,张元林亲眼看着那六名工程师脸色通红的仿佛是猪肝一样,内心里最后一点身为工程师的倔强与骄傲怕是已经粉粉碎了。 最后,还是被那六名工程师欺负过的操作工,也就是现在的小组长替他们解了围。 “还愣着干什么呢,不想干了就滚蛋,有的是人想进来,就等着有空位呢!” 随着小组长这一嗓子吼出来,来找张元林的工程师们识趣的散开,没有再为难曾经的同事。 主要是二十个人往这里一站,直接就把路给堵死了,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工位干活,还有就是他们自己也有事儿要干,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彻底教训了这六名工程师一顿,张元林便和自己的团队开始加工试验机的各个零部件。 “终于要开始了,等零部件生产或改造完成,就是组装成品的时候了!” 虽然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不知道为什么,等目标即将达成的时候,张元林却没来由的产生了兴奋与激动的情绪。 不过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工程师们,他们的表现比张元林更加明显,紧紧攥着拳头的,咬着牙的,绷着脸的,还有来回踱步的。 整体的基本框架其实已经准备好了,那都是一个壳的事儿,只要看得过去就行。 关键是核心部分的零部件必须严格的按照技术要求来生产,稍有差错就会影响到整体的运转和使用,要不然这么多工程师铆足劲儿折腾这么久是为了啥? 要是都想易中海和贾东旭那样瞎搞,只关注外表,不考虑内部结构的精度和配合度,做的全是豆腐渣工程,那国内的工业水平怕是永远都发展不起来的。 机器轰鸣,伴随着刀具切割的声响,一张又一张的图纸送到操作工的手里,又伴随着成品送回,然后把成品件按照装配要求进行安装。 慢慢的,一个空壳里面渐渐充实起来,也让工程师们的心悬到了高处。 最后,到了仅剩的几个核心零部件,其中就有凸轮。 由于车床可加工的东西有限,因此铣床就显得不可或缺了,但铣床的操作会更加考验技术,因为需要两抽联动,关乎到插补运动的误差,一个没操作好就会改变切割路线,误差就不说了,连整体的形状都会发生偏移。 要是方方正正的东西也就算了,直接拉到底就完事,可偏偏有个凸轮在,这是有曲率的东西,纯靠手动加工就非常考验操作工的技术水平了。 张元林过来也就是为了盯着凸轮的加工过程,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东西。 如果是数控机床就不存在这种情况,因为电脑操控比人类的手动操控精准太多,只要程序没问题,机床没问题,最后的成品就不会有问题。 终于,轮到了加工凸轮,每一个工程师都屏气凝神,生怕自己发出的声响会影响操作工的操作。 可他们越是如此,操作工就越紧张,而且还是操作工这种很难加工的东西,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满头大汗,精神方面也高度紧张。 面对这种情况,张元林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样下去还做个屁啊,肯定上一次失败一次,浪费材料不说,人的心态越来越崩,这还怎么干活? 眼看着经验丰富的老操作工连续失败了三次,张元林险些就冲上去自己动手了,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还没到最后,自己总得再给对方一些机会。 自己是机修工,不是操作工,不到万不得已,张元林也确实不想出手。 不过非要出手张元林也是有理由的,我机修工啊,经验丰富啊,大小设备都修过,手稳的很啊,那我切割一个凸轮也没啥毛病吧? 要实在不行,我只能象征性的浪费几块材料了,总之,有我张元林做保底,问题不大! …… 与此同时。 杨厂长正在专心办公,审批文件。 作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杨厂长的事儿很多,尤其是到了公休日的前一天,日常要忙的事情直接翻倍。 因为杨厂长不仅要完成当天的工作,还得为下个礼拜的生产计划做准备,比如开会,比如动员,比如确定人员,材料,设备工具等,要确保生产任务不能落下。 还有就是对接上头下发的红头文件,按照指令去做事,要保证服从命令且? ??格执行。 当然也有各大股东的一些要求,杨厂长同样得放在心上,毕竟工资是他们发的,必须得顾上。 眼看着临近午饭,杨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和笔,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起身活动了一下,准备吃过饭继续工作。 这时房门被敲响,随着杨厂长一声“请进”,结果是秘书走了进来。 “怎么,临时又有什么任务或要求吗?” 杨厂长下意识的认为是上头来了通知,但秘书摇了摇头,然后面色古怪的说道: “杨厂长,不是有新通知,而是咱们厂有领导到访,全是各大单位的一把手,都在隔壁会议室等着呢!” 第126章 让内外工程师们都折戟沉沙的难题,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啊张元林 听到秘书的回答,杨厂长也犯了迷湖。 “什么情况啊这是,礼拜六难道不应该都很忙吗,怎么全跑我这里来了?” 秘书再次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不清楚,反正他们都说要见您,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只能把他们安排在隔壁的会议室里。” 杨厂长不禁陷入沉思当中,掐着饭点过来,感觉是来蹭饭吃的,可他们自己单位也有厨子啊,没必要在最忙的这一天大老远的跑这里来吃一顿饭吧? 随后杨厂长又问道: “那他们全都是来找我的?就没有说别的事情吗?” 秘书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是的,都是来找您的,而且是一下子全来了,我根本招待不过来,其他的事情没有说,只提出要见您。” 没一会儿杨厂长想起了昨天一众领导过来视察要求参观研发车间被自己拒绝的事情,紧跟着他也就有了头绪。 随后杨厂长咧嘴一笑,两手一拍桌子后起身说道: “那我大概猜到了他们过来的目的,走,我去会会他们!” 不,我去得瑟得瑟! 杨厂长如此想着,面带微笑的去了隔壁会议室。 他想起来昨的话,当时拒绝一众领导参观研发车间的请求后,又提出让他们今天过来直接看下线后的试验机。 但杨厂长没想到的是,昨天过来拜访的领导们没来,反而是各大单位的一把手主动到访。 这就说明他们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当然也给了杨厂长再得瑟一次的机会。 看着杨厂长一扫埋头伏桉工作一上午的疲惫头疼,兴高采烈的离开办公室,秘书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 “啧啧,这个张元林还真有本事,正常礼拜六的时候杨厂长是从早忙到晚的,不是开会就是批文件,一整天都难看到一次好脸色,结果张元林一来,最近杨厂长不仅心情好了,连最忙碌的一天都能这么兴奋。” 作为杨厂长身边的得力干将,也是关键的左膀右臂,秘书自认为没谁能比自己更了解杨厂长,连自己都难在忙碌的礼拜六得到杨厂长的好脸色,还有谁能? 结果张元林就做到了,而且就这几天的功夫,让秘书产生了不小的挫败感。 要知道刚见面那会儿,秘书对张元林这个机修工还是抱有一些偏见和抵触的,但事实证明,高手的确在民间,什么叫大隐隐于市啊,反正秘书是服气了。 杨厂长走在前,秘书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会议室。 虽然秘书一个人照应不过来,但还是安排了人手提供茶水,毕竟都是各大单位的一把手,这点尊重还是要给到的。 进会议室前,秘书还担心自己的怠慢会让某些人不高兴,可没想到的是,这些一把手们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各自交头接耳的聊着,感觉这都不像是一把手该有的架子,更像是爱聊八卦的工人们。 秘书有这么一种感觉,如果再给点瓜子花生,这都和村头开大会没啥区别了。 不过仔细听这些人议论的事情后,秘书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他们为何聊的如此投机。 原来这些一把手们都是为了张元林而来,大家有共同话题,难怪聊的这么酣畅淋漓,也难怪杨厂长这么兴奋,张元林是他的人嘛,这能不来得瑟一下么? 见杨厂长到来,大家逐渐停止议论,然后齐齐起身,看向这里的东道主。 “哎哟,这啥日子啊,一个个的都来了,得知你们过来我还特地翻看了一下日历,担心自己记错日子了,连过年到了都不知道。” 杨厂长一进门就装起来了,连秘书都有些看不过去。 这才几号啊,就提过年的事儿,杨厂长,大家都是老熟人,不至于吧! 果不其然,这些一把手们脸色一变,显然是受不了杨厂长这一进门就开始得瑟的样子。 然后有性子急的忍不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杨厂长,大家都是老熟人,差不多就得了啊,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少浪费大家的时间,今天礼拜六,谁都忙得很,但我们还是一起过来了,就我们想了解啥,来这有何目的你心里都清楚,就别打马虎眼了。” “你昨今天试验机就能下线么?还主动邀请我们过来参观,那啥,我们都对你杨厂长的坦然大度感到敬佩,也相信你是为了整个行业的技术发展而奉献,所以咱们废话不多说了,你赶紧带咱们去研发车间吧!” 有暴躁老哥带头冲锋就是好,其余的一把手们纷纷表态附和,就差拍手叫好了。 而这个操作直接给准备装一波的杨厂长来了一记当头棒喝,让他心里非常不爽。 搞什么,好歹让我得瑟完吧,至于这么着急吗? 得,你们急去吧,反正我不急,张元林都说了,最晚下午就一定能下线试验机,这才中午呢,急啥? “咳咳,我当然知道大家都很忙,我也很忙啊,再说了,这马上就要到吃饭的时候,人是铁饭是钢,再有什么事儿也得等吃过饭再说吧?” “不过你们也真是的,要来就提前讲一句嘛,这突然就过来了,还来这么多人,我哪里关照的过来,就是临时临刻喊厨子做饭都来不及,这不明摆着在为难我么?” 杨厂长不紧不慢的说着,还反过来埋怨这些一把手们不讲规矩,这样到访搞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真是太坏了。 听到杨厂长的话,众人脸皮一抽,心想这是吃不吃饭的事儿吗,这关系到我们各自的研究项目能不能找到正确的研究方向! 一把手们知道杨厂长敢这么说出来,就说明第三轧钢厂负责的研究项目一定有了成果,一旦试验机顺利下线,这次几大单位的竞争也就结束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也不管是什么样的比试和竞争,除了第一,后面的都将毫无意义。 所以这些一把手们着急啊,你试验机都要下线了,我们这边还没个头绪,这还怎么玩,我们都没开始你就结束了,那我们能不着急吗? 就算争不了第一,那也得想办法保住尊严和脸面,总不能当倒数第一吧? 再说杨厂长这边即将交出答卷,其他人就写了个名字,这要是被上头的领导知道,然后质问下来,谁都没脸去做回应。 所以有句话说的好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关键时刻,还是那位暴躁老哥站了出来。 “杨厂长,都这个时候了,还吃啥饭啊,我们可不是为了吃饭过来的,没准备饭就没准备,我们不在乎一顿饭,少吃一顿也饿不死,也别让厨子做了,你还是直接带我们去研发车间吧!” 有勇士带头冲锋,其他人还有啥可说的,当然是跟就完事了。 于是,一众一把手们纷纷表示午饭不吃了,直接去研发车间。 秘书在杨厂长身后看的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张元林有多大魅力啊,能让这群一把手饭都不吃都要去找他! 作为杨厂长的左膀右臂,秘书是稍微了解一些自家研究项目的进展速度的,但他并不清楚别家的进展如何。 秘书本以为张元林的加入只是让自家的研究项目加快了一倍两倍的速度而已,可照这个情况来看,自家研究项目领先了别家不是一星半点呐! 杨厂长简直不要太澹定,他知道时间还没到,也不肯说,就是要这么吊着这些人的胃口,狠狠的得瑟一波。 主要是这种机会太难得了,张元林又给了杨厂长极大的自信与底气,人不装比,那这日子过的还有啥意义? 但这些一把手们过分急躁,还有一位暴躁老哥带头冲锋,杨厂长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咳咳,我说各位领导啊,你们真的不应该这么着急,就算你们不吃饭,研发车间里的工程师们也得吃饭吧?我知道你们想见张元林,那他也得吃饭不是?” 想了想也没啥好理由来推脱,杨厂长被迫搬出张元林来挡拆。 众人一听,果然安静了下来。 他们赶着过来不仅是为了围观试验机,更重要的是见张元林,想邀请他到自家的研发车间去帮一把,借他的好运一用。 虽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机修工的身上有些难以理解,并且是借用对方的运气,而非实力,但事实上自家工程师们已经绞尽脑汁也没有成效,他们似乎除了相信张元林以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要是第三轧钢厂没有这么快就出结果,那大家还可以继续澹定的做尝试,可第三轧钢厂已经要交卷了,其他人哪里还澹定的下去。 毫不夸张的说,昨天得知第三轧钢厂负责的研究项目即将下线试验机时,这些一把手们是又惊又愁,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第二天不约而同的快速处理掉关键事务,然后火急火燎的就赶到了第三轧钢厂。 可他们着急没用啊,杨厂长一点儿都不急,这让一把手们一个个愁眉苦脸了起来。 他们都是强行挤出时间过来的,巴不得立马办好事就把张元林带回去,也确实没有注意到时间问题。 于是,一把手们一个个垮着脸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又不是他们非要挑这个时间来的,关键是一大早有一堆事情和会议要处理,确实没办法过早的赶过来。 等下午又要找时间安排动员大会,去布置上头下发的生产任务,去动员相关的车间负责人,这都是无法缺席的事儿。 一阵沉默后,有人想着自己负责的一大堆事儿没处理,无奈问道: “杨厂长,那你说说吧,试验机到底几点钟能下线,如果时间短我就在这里等等,要是时间长我就先回去处理事情,然后处理完了再过来。” 有人发声后,其余人略微思考了一下,也觉得呆在这里等不是个事儿,别把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耗费掉了,那自己单位里未处理掉的事情怎么办? 于是,大家也不要求杨厂长带他们去研发车间了,只想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下线,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毕竟试验机不下线,他们也没办法带走张元林,总得让人家先把事儿做完不是? 面对一众一把手的询问,杨厂长却是显得略有些尴尬。 张元林只告诉我最迟下午啊,这一点两点三点四点都是下午,我该怎么回答你们? 下意识的挠了挠头,杨厂长干咳了两声后说道: “正所谓慢工出细活,都已经到最后的关键阶段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再催也不合适,我给的命令就是让张元林和工程师们稳扎稳打,不容许有一分一毫的失误,所以啊,我也没办法给出具体的下线时间。” 听到杨厂长的话,一把手们炸锅了。 “不是,杨厂长你这个解释就太牵强了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嘛,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确实,杨厂长你这属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把张元林的本事当成你的功劳了,这不合适吧?” “杨厂长,我还以为你已经安排好了呢,没想到你啥也不知道啊,就是下午试验机能下线也是张元林告诉你的吧?” …… 作为兄弟单位,这些一把手们都是老朋友了,对彼此足够了解,说话也没那么含蓄。 虽然杨厂长努力给出一个听起来还算合理的解释,但一把手们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猜出了真实情况。 他们本来就接受不了杨厂长的得瑟,现在得知杨厂长的底气来自张元林,自然是不再客气,纷纷表达出了自己对他的鄙视。 你就得瑟吧,要不是有张元林在,你能有得瑟的机会吗? 一把手们是不服气的,有本事的又不是杨厂长,是张元林,凭啥要看杨厂长得瑟来得瑟去? 被揭穿了小心思,杨厂长还是有些尴尬的,但他觉得张元林是自己人,小装一下怎么啦? 张元林是工人,自己是领导,他努力干活,自己趁机得瑟,这很合理嘛! 杨厂长觉得这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凡他们单位也有张元林这么优秀的人,指不定比他表现的还要得瑟呢! 没搭理这些人的不屑和鄙视,杨厂长脸上堆着笑容说道: “你们要是着急回去也可以,反正晚上要办庆功宴的,到时候欢迎各位再来,有啥事儿咱们饭桌上慢慢聊!” “还有啊,你们别不好意思来,试验机顺利下线,标志着更先进的设备诞生,这是咱们行业的进步,是大家的进步,你们一定要来啊!” 一把手们听到后险些就朝着杨厂长吐唾沫星子了,啊呸,你就是沾了张元林的光,臭不要脸你! 如此想着,一把手们表面上挤着笑,心里骂骂咧咧的告辞离开。 大家的本意是早点过来,希望能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好回去给自家的研究项目提供一些思路和帮助。 至于为什么是一把手们亲自到访,而不是派人过来,就是担心不是本人来,面子不够大,会像昨天一样被左右阻挠。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就算是一把手们亲自到场,结果也还是一样的,口水费了一大堆,杨厂长就是不肯带他们去研发车间瞜一眼。 这要么是杨厂长刻意而为之,要么就是杨厂长就是在瞎得瑟,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所以啊,这事儿最好还是得亲自去问张元林,奈何杨厂长不让见面,这上哪儿问去? 于是,一把手们没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心情,陆陆续续的走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挤满了人的会议室变得空空荡荡。 看到这一幕,秘书有些担忧的说道: “杨厂长,您这么对他们,会不会被记仇啊?” 一旁的杨厂长拉了张椅子坐下,随后哼声说道: “这有什么,无非就是我们运气好,比他们抢先一步罢了,这东西本来就是各凭本事的,我们这次赢了,得瑟一下咋了,将来他们要是赢了竞争,还不是一样在我们面前得瑟。” 说完,杨厂长看了秘书一眼,挑眉说道: “你好歹跟了我好些年了,这种情况你没见过也听我讲过吧?” 秘书还是一脸愁容的说道: “杨厂长,兄弟单位之间有竞争我知道,但我觉得这些领导们看起来很着急,咱们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去一趟研发车间?” 既然是兄弟单位,有竞争很正常,这样能促进彼此的发展,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得团结起来,因为兄弟单位之间都是有生产配合的,关系闹太僵,会造成事情很难办的情况出现。 听到秘书的担忧,杨厂长也是一愣,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过分。 但很快杨厂长就笑了起来,一脸澹定的说道: “没事的,他们着急无非就是自己的研究项目没有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反正也不差这半天嘛,等到了晚上的庆功宴再说,而且到时候咱们厂的几个大股东也会来,这些领导就是要撒气也得先过问他们,所以啊,咱们别紧张,还事儿轮不到咱们担着呢!” 在心里,杨厂长还在对自己得瑟失败的事儿耿耿于怀。 “我知道你们着急去研发车间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见张元林,想抢走张元林,哼,等到了晚上你们就各凭本事吧,反正我不会帮任何人,谁让你们对我就这态度呢?” 正聊着,轧钢厂里响起了铃声,标志着午饭时间到。 “行了,这事儿就此打住,在试验机下线之前,说再多都是虚的,咱们吃饭去,等吃过饭就去研发车间看看进展如何,一会儿你记得把下午要开的会议延后。” 反正庆功宴一定是安排在晚上的,要想放开来吃喝,就只能等下班以后,因为工作期间不准喝酒。 所以,在庆功宴之前的时间随意安排,只要不耽误参加庆功宴就行。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前往食堂。 但刚下办公楼,就在大厅看到一群人工程师守在门口,而且全是陌生面孔。 看到这一幕,杨厂长不由的眉头一皱。 “去问一下,什么情况啊这是?” 秘书也看不明白,只能上前询问。 没一会儿的功夫,秘书脸色古怪的回到了杨厂长的身边。 “杨厂长,他们说是跟着一把手们一起过来的,全是工程师,也是各大单位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主要是来咱们研发车间学习的。” 听到秘书的回答,杨厂长愣住了,忍不住皱眉吐槽了起来。 “嘿,我就知道这帮家伙没那么老实,一个个火急火燎的来,就是想用身份向我施压嘛,好了,见我没答应,他们走了,却留了一帮工程师坐等,这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啊!” 秘书也跟着一起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杨厂长的为难,这些人留在这里,让不让他们去研发车间不说,总得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还得给他们安排地方呆着,不然一直堵在门口算怎么回事。 “杨厂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后者没好气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先安排他们去食堂把午饭吃了再说!” …… 随着铃声响起,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试验车间里的工人们陆陆续续收工吃饭,工程师们也不例外。 只有张元林一个人站在手动铣床面前,陷入纠结。 “帮,还是不帮,这是一个问题。” 一上午的时间,做废了十几个凸轮,操作工换了好几个,都没能达到预期的目标。 “算了,先吃饭吧,这才过去半天,下午的时间依旧充沛,反正今天的任务就是让试验机顺利组装并完成测试,我不需要太着急,时间充足的很呢!” 随后张元林离开试验车间,骑着车出了轧钢厂的门,接着一个念头进入静止世界解决午饭。 吃过饭,张元林骑着车在轧钢厂周围兜了两圈,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然后就看到工程师们早早的聚在了一起,商量着让谁来当下一位受害者。 虽然这不是生产任务,不用考虑做坏了东西要赔钱的问题,可一样东西在手里接连失败,是肯定会影响到个人心态和自信的。 更何况是在这么多工程师的注视下操作机床,这种压力可想而知。 所以,就算没有物质上的压力,精神上的压力也足以让人崩溃。 试验车间里各个工位的任务都排的很满,所以操作工们吃过饭就回来工作了,基本没有什么休息时间。 很快,新的受害者诞生了。 选的快,败的也快,熘的更快。 于是,被包围着的工位又空了。 “怎么办,几个经验丰富的老操作工都搞不定,然后年轻一些的又不敢上手,这东西咋整?” 张元林站在人群里,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因为凸轮不做出来,肯定没办法顺利组装,但最好是他们自己动手搞定,别让自己出面。 其实,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搞定一个凸轮的生产肯定没问题,可张元林等不及啊,他计划好今天下线,就必须今天到位。 多一天,哪怕多半天,那都是对张元林外挂的不尊重。 就在张元林准备出手的时候,试验车间里一阵骚动,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张元林的决定,也让所有人抬头张望。 然后,就看到杨厂长带头,领了一群陌生面孔走了过来。 说是陌生面孔,但还是有个别工程师认出了某些人。 大家都是工程师,所在的单位还是兄弟单位,难免会有一些项目上的合作,就算成不了熟人,也能认个脸熟。 “杨厂长,您这是?” 有一个老工程师不解的问道。 杨厂长干咳了两声,简单的做了解释。 “是咱们的兄弟单位派人来参观和学习的,也都是不同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你们好好表现,可别让人看了笑话。” 众工程师一听,纷纷来了精神。 好家伙,竞争对手都找上门了,不用想,他们肯定是慕名而来的,那必须得表现一下,不能丢人啊! 要是来的只是一群操作工,这些工程师肯定提不起劲的,可来的都是工程师,这同行之间本来就难免有对比,更何况还是竞争对手,那肯定要找机会露两手的。 于是,在没有操作工敢揽活儿的情况下,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工程师们自告奋勇,准备挑战一下凸轮的生产制作。 本来试验机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只要凸轮能做出来,就能当着这些竞争对手的面完成组装和测试,这样成功的感觉会更爽。 见有工程师出手,张元林便决定再等等。 很快,第一个工程师开始上手操作了。 刚开始没问题,因为还没到真正的曲率变化大的位置,像正常的圆形走直线插补就行,两条轴线稳步推进即可。 但如果是不规则的曲线运动,这就很考验操作水平了,之前那么多经验丰富的老操作工都失败了,这些工程师们也一样顶着巨大的压力。 要不是有竞争对手在现场围观,他们也不会这么来劲,跟不会轻易上手操作。 终于,来了关键的位置,这名工程师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心,可还是架不住紧张,一个手抖,再次做毁了一个。 众人见状,不由的感叹可惜。 但一个人的失败不代表什么,立马有下一名工程师补上,继续挑战。 不出意外的话,又一次失败了。 紧跟着继续有人补上,工程师抱着多试试总归能成功的心态,决定全都试一把,直到成功做出来为止。 这个时候,也没人关心浪费材料的问题了,试验机的组装只剩这最后一步,不试都不行。 杨厂长更是看的无比紧张,他眼看着材料被一个个的浪费,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成,就算浪费的材料翻倍又如何。 按照工程师们得出的理论结果,一旦新设备顺利下线,再量产后投入使用,无论是功能还是效率都有不小的提升,这样每年的增产都是一个难以估量的数字。 到时候,产量上去了,还在乎这些被浪费的材料吗? 再说钢铁是可以回炉重造的,就是会浪费人力物,但这些东西对大局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 似乎是看出了这些工程师们的紧张,杨厂长只得适时的给出鼓励。 主要是杨厂长下午还有事情要办,有动员大会要开,没办法在这里一直耗下去。 “不要怕,材料我们有的是,你们能在三天内就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成功的!” “还是那句话,要材料有材料,要人手有人手,要什么有什么,你们只管放开来,铆足劲儿去干,都听到没有?” 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听到后,表面上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心里已经乱了阵脚,明显的信心不足。 像这种情况,敢自告奋勇上去操作的都是有信心的老将,本来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现在倒好,老将接连折戟沉沙,让剩下的小将还怎么玩,没被吓破胆儿就算好的了! 要挑战一样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心,要是心态受损,就是本事再好的人也会发挥失常。 张元林站在人群当中察言观色,注意到轧钢厂的工程师们慌了,没了一开始的那股冲劲。 这个时候,反倒是没人注意张元林。 他们不是没想到,而是想到了也不觉得能行。 张元林是机修工,木工活儿也不错,他能靠着好运气指点正确的思路和方向,难道还能靠运气操作铣床不成? 工程师们尊重张元林,看得起他,但是不相信张元林这么牛皮,因为他们从未见过一个修机器的,还能操作机床加工东西,而且还是这么难的凸轮。 所以,没人盼着张元林再来救场,毕竟专业不对口啊! 对此张元林只想露出一副嚣张的表情,仰头说道: “哎,今天你们就见到啦!” 眼看着自家工程师们心态大蹦,没了信心,张元林觉得自己必须要登场了。 但还没出声呢,反倒是外来的工程师率先开口说道: “要不让我们也试试吧,我们领导说了,这次的研究项目不仅是我们不同单位之间的比拼,也是整个行业发展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们得团结起来,共同对付困难。” 杨厂长听到后,气的差点就要大声质问你特么哪个单位的,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太特么阴险狡诈了啊! 因为处理不了这些外来的工程师,也不知道往哪里安排,杨厂长被迫把他们带过来,顺便自己也跟着一起来看看进度。 谁知一来又碰到自己团队遇到了大麻烦,杨厂长想着都试试吧,遇到困难也只能想办法解决,又没有捷径,但凡有捷径的那还能叫困难吗? 但让杨厂长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对自家的团队鼓励完,就有别家的工程师开始搞事情了。 你要挑战这种高难度的凸轮加工,那你就来呗,扯什么大局观,这不是故意把功劳往大家身上扯么? 本来这事儿成了,是属于轧钢厂的成就,可如果按照这名外来工程师的说法,这个项目一旦成了,不能只归轧钢厂所有,但凡是对这个项目有过贡献的,那就必须人人有份! 比如现在,轧钢厂的团队完成了整体百分之九十九的进度,但外来的工程师把凸轮顺利做出来,只因为这一点贡献,他就得跟着沾光。 杨厂长接受不了这种抢夺功劳的操作,凭啥我自己的队伍铆足劲儿忙活三天,你一来就要沾光,这合理吗? 但杨厂长生气归生气,也没办法拿对方怎么样。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而且对方的领导也不在场,杨厂长还能对一个工程师撒气不成,那人家也是按照领导的命令办事,和对方发脾气有啥用? 杨厂长很生气,但他得保持礼貌,作为一厂之主,他必须把格局放开来。 算了,就当是为了尽快让试验机顺利下线吧,不管怎么说,这是在第三轧钢厂的试验车间做成的,任由别人再怎么抢功劳,基本的荣誉还得留在这里! 如此想着,杨厂长只得无奈说道: “嗯,有想法的就试试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晚点再过来看看。” 说完,杨厂长带着秘书匆匆离去,他是真没时间浪费了,看人操作了一个多小时,再不走今天下午安排好的事儿全得鸽了。 随着杨厂长离开,这些外来的工程师们也胆子肥了起来,毕竟对方的一把手走了,自己当然能放开来操作。 轧钢厂的工程师们有些不爽这些人参与进来,但他们自己没办法解决,总不好拒绝别人的尝试。 自己干不了还不让别人干,这就是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心里的想法不好付诸行动,那样未免过于小心眼。 于是,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们也不知道是该盼着这些外来的工程师成功,还是盼着这些工程师失败成笑话。 成了,他们临门一脚被人端了,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要是没成,今个儿这试验机还能顺利下线吗? 带着心里的纠结,外来的工程师们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这些人可不存在什么老将小将的,能担任各大单位的研究项目负责人,哪个不是技术到位,经验丰富。 张元林也认真的看着,他个人想法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除非万不得已。 于是,轧钢厂的团队当中,只有张元林是真心的希望这些外来的工程师们能够有所表现。 然而事实却让张元林无比的失望,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连续五人操作失败,暗然退场。 张元林知道,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以他们的能力肯定可以的。 但张元林不愿意等那么久,他只想在今天看到成果。 在五名外来工程师失败后,剩下的人开始变得犹豫不决了。 不过本着试试也不吃亏的态度,他们还是决定上去试试看。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一个接一个排着队挑战失败,直接让现场的氛围变得无比凝重。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不由的轻轻摇头,在心里一声轻叹。 “果然,在短时间内要求他们做点什么还是太勉强,其实好几次我能上去指点一下,或者给个提醒或许结果就能不一样,但我不能啊,与其上去给指点,还不如我自己上,给他们演一波呢!” 如此想着,张元林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三点半了,想着一会儿组装完还得通电做测试,张元林知道不能再等下去,是时候自己出马了! 于是,在一片挫败感堆叠的凝重氛围当中,张元林调整好情绪和表情,缓缓的举起手来,然后故作声音弱弱的说道: “那个,反正都是试,要不然让我也试试看呗?”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现场四十多双目光唰的一下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外来的工程师们一脸好奇,然后注意到张元林胸口的工牌,一个个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们听说了张元林的大名,就是他给出了正确的指引,帮助轧钢厂的团队三天就来到了试验机下线前的最后阶段。 但是,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吧? 他能靠着好运气想出正确的思路和点子,还能靠好运气加工出正确的凸轮不成? 不光是外来的工程师们心里疑惑,就连轧钢厂的工程师们也有些质疑。 但是都这个情况了,谁试不是试呢? 于是,大家让开了路,好让人群中的张元林走到操作台前。 张元林表现出一副紧张的神情,然后站在操作台前发了一会儿呆,像是在思考怎么操作一样。 最后是林工走上前,为张元林仔细介绍了如何操作,并且帮忙装夹好胚料,还调好了刀具的转速。 张元林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对林工表示了感谢,但这种表现却让不少人心里一凉。 完了,这是真的不会啊! 张元林是带来了不少的奇迹,这一次,他还能继续上演奇迹出现吗? 但张元林没理会这些人充满了各种情绪的复杂目光,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操作当中。 这有演的成分,但手动铣床就是这样,不专注不行,一个失误就白费,就算是张元林也得集中精神。 很快,平稳的完成了前面的简单加工后,来到了最复杂的部分。 张元林依旧是保持着全神贯注的状态,眼睛一动不动,两只手却稳健的操作着,身体没有丝毫的抖动,脸上没有一滴汗珠,呼吸平稳,动作沉稳,也看的一众工程师目瞪口呆。 轧钢厂的工程师 们更是激动不已,他们从一开始的不抱期待到满怀期待,再到视张元林为最后的希望,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的心路历程仿佛经历了数年的光景。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到张元林的操作,这些工程师们很想大喊一句: “张元林,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啊!” 与此同时。 杨厂长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完动员大会,回到了办公室里。 秘书紧随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杨厂长,咱们今天这场动员大会是不是开的太快了,给您准备好的演讲稿您只读了一半,是我写的不够好吗?” 后者摇摇头,心事重重的说道: “你写的稿子我还不认可吗,主要是我担心研发车间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那些外来的工程师有没有折腾出名堂来,本来三天下线试验机是专属于我们的一个奇迹,现在眼看着都要成功了却被人插一脚,我根本无心开会啊!” “快,看看后面的行程安排,还有什么事儿要办,我们抓紧时间,早点把事情办完早点去研发车间!” 秘书不敢耽搁,立马根据行程安排,继续帮杨厂长组织会议。 在去会议室的路上,秘书不解的说道: “杨厂长,既然您担心外来的工程师抢功劳,那咱们还不如晚点去呢,刚才我看咱们的工程师都没劲儿做尝试了,就算凸轮真能做出来,那肯定是外来的工程师做的,咱眼不看为净啊!” 听到秘书的话,杨厂长先是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的说道: “其实我也有想过晚点去的,但是,还有一个人在那里,如果不是时间上不允许,我肯定会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的。” 说着,杨厂长看了秘书一眼,补充道: “这个人就没让人失望过,我心里真正的希望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 第127章 兄弟单位一把手加股东齐聚,何大清震惊表示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一想到试验车间里头遇到的困难,加上还有那么多外来的工程师伺机而动,杨厂长的脸色布满愁容。 但转身又提到张元林,杨厂长立马就来劲了,好像张元林这三个字就是希望的象征。 秘书可以理解杨厂长在看到自家工程师搞不定以后,转而把希望放在张元林身上搏一搏的想法,就像一开始把张元林带进研究团队一样,多尝试一下总归没错的,反正试试又不吃亏。 但是,张元林只是个机修工啊,好运气能适用于任何时候吗? 秘书日常处理事情需要严肃认真的态度,杨厂长可以开玩笑,可以发脾气,可以随便改变想法,但秘书不行,他就得按部就班的去做,因为这就是他的工作。 所以,秘书想事情是比较刻板的,因为他负责的都是文书方面的工作,必须一板一眼,包括写稿子写报告,开头怎么写,中间怎么写,结尾怎么写,全是固定了的套路,这样难免会变得思想保守。 “杨厂长,我觉得您太乐观了,张元林是个机修工,能靠好运气蒙对研究思路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再上手去操作,这怎么想都不可能。” “再说试验车间里的情况到底如何,咱们也猜不出来,您还不如先定定心心的把会开完,到时候去看结果,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又不能参与进去,干着急也没有用啊!” 秘书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杨厂长今天下午的状态太差,注意力不集中,开会都没心思,连自己准备好的演讲稿都不读完,不尊重自己的劳动成果也就不说了,关键是这样子开会有啥效果,连动员大会都开的火急火燎,根本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 临近年关了,无论是厂子里的事情还是上头下发的指令,都必须重视起来,严肃认真的处理和对待,要不然有哪一边没做好,最后挨批的肯定是领导层,秘书是担心杨厂长把事情搞砸挨批,自己也得跟着遭殃。 杨厂长听到后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一眼跟了自己多年的秘书,也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要集中精神,不能心不在焉的办事。 本来杨厂长是想口头回应一句会认真把后面的会议开完的,但话到嘴边却变了。 “你要这么说,我可得和你掰扯一下了,谁都知道张元林是个机修工,可是在他折腾出那个什么养殖小屋前,你敢想象他还是一名出色的木工吗?” 杨厂长要和秘书掰扯,那秘书真就和他掰扯起来? 这显然是不行,不对,不可以的,于是秘书闭着嘴,只是摇头。 杨厂长嗯了一声,又继续说道: “那我当初把张元林安排进研发车间的时候,你敢想象整个项目团队靠着他的思路和点子,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做到只差临门一脚便能完成试验机下线的事儿吗?” 秘书再次摇了摇头,但他明白了杨厂长还是想去尝试着再相信张元林一次。 “杨厂长,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接下来还有两个会,有一个很重要,还有一个其实不着急,其实刚好今天下午有空,提前给安排上了。” “要不这样吧,咱们把最重要的这个会议认真开完,事关产能调度的问题,也是上头给的指令,咱们必须要安排好,至于另一个会议,我帮您推了,安排到下个礼拜,这样成吗?” 面对得力干将的理解与支持,杨厂长爽朗的笑了。 “可以,所以我为啥当初就选你当我秘书呢,呵呵,就是觉得你会认真的去从多方面替我考虑!” 说着,杨厂长笑着拍了拍秘书的肩膀,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原本明显沉重的情绪放松了许多。 秘书紧随其后,但听着杨厂长的夸赞却高兴不起来,他心里不停念叨着张元林的名字,总感觉自己跟了杨厂长这么多年,还不如张元林的这几次表现来的记忆深刻! “算了,人比人气死人,我和张元林各自的身份不同,做的事也不一样,我威胁不到他,他也威胁不到我,没必要钻这个牛角尖。” “再说了,我这些年好歹跟着杨厂长见多识广,是个有格局的人,可不能这么小肚鸡肠啊,万一以后还得一起共事,带着这样的心态可不行,会坏事儿!” 不得不说,秘书是会替杨厂长考虑的,但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的心里,张元林的地位已经从一个普通的机修工上升到了一个能与自己共事的高度。 张元林要是知道了这事儿,心里肯定是高兴的,等公有开始普及后,资本撤离,杨厂长就是正儿八经的一把手,什么事情都可以全权处理,届时秘书的实际地位也水涨船高。 现在这俩人都接纳并认可了张元林,以后再有什么事儿肯定都会尽心尽力的去配合,不至于使坏卡脖子,这样张元林也能安心的做事,不用再分心对付乱七八糟的情况。 毕竟以后相处的机会多着呢,目前张元林是不会离开轧钢厂的,所以将来有的是机会合作共事,如果能保持一个友好的关系,那自然是张元林愿意看到的结果。 …… 试验车间里,张元林在一众工程师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操作着。 面对张元林稳如老狗的操作节奏,现场的工程师们纷纷屏气凝神,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他们知道张元林是个机修工,但他表现出来的气势比老将还要沉稳,那手就不带一点儿抖的,明显就是全场最后的希望啊! 但张元林却没打算一气呵成,他得适时的小演那么一下,要不然一个机修工表现的太优秀,以后还能继续在基层呆着么? 张元林不是要躺平当咸鱼,而是他得在保持工人身份的同时,还要拥有一定的自由,好去做其他的事情。 实力太强了就容易被人盯着,到时候干什么全给人安排好了,折腾不折腾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那还有啥意思? 于是,在众人瞩目之下,稳如老狗的张元林却是突然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两只手也是勐的一抖。 随着砰的一声,不仅凸轮做毁了,还因为突然加速,把刀具都给弄断了。 张元林打完喷嚏,看着眼前的“惨状”,顿时露出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啊这……各位前辈,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突然鼻子痒,真的没忍住,以前我修机器的时候想打喷嚏手就停了,这次我有点紧张,对不住啊!” 但是,现场的工程师们却没有丝毫的怪罪和说教,反而一个个好言好语的安慰起了张元林。 开玩笑,这可是全场的希望,怎么都不能让张元林产生退缩和歉意啊,必须要让他振作起来,继续冲他丫的! 于是,有人上前查看断掉的刀具是什么情况,然后举着断刀说道: “害,这把刀今个儿确实受了累,铣了最起码有三十个凸轮了,也该到了要断的时候。” 众人一听,立马跟着附和道: “张工,这是刀的问题,和你没关系,就算你不打喷嚏,继续这么铣下去估计也得断。” “没错,真要说是谁的问题,应该是我们的不对,怎么铣了这么多个凸轮就没想起来换把刀呢?” “哎,我也觉得是我们坏了事儿,人张工不懂这些,所以没想起来,我们作为工程师也没想起来,这太不应该了啊!” 能出言安慰张元林的都是自家的工程师,他们早就认可接纳了张元林这个机修工,并且对他保持着一定的尊重,同时也把他视作最后的希望。 但外来的工程师们就没这么好心了,因为他们和张元林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大家素未谋面,也没共过事,再加上他们能到这里,全是自家领导的安排和指示。 目的是让他们过来参观和学习,想办法了解到正确的研究思路和方向,好回去赶紧干起来,要是过年前交了白卷上去,这个年谁都别想好过。 于是,有急性子的人催促道: “差不多行了,既然这不是人的问题,就赶紧把刀换了继续啊,我们可都等着看试验机下线呢!” “说的没错,张工的能力是真可以,我看着就知道这是一高手,就是你们这些当工程师的也没想到刀具磨损要换掉,这个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有话可以待会儿说,先把刀换上,趁着张工手热,再让他加把劲,我觉得咱们只能等张工把这个凸轮做出来了,要不然现场没人有这个本事啊!” 虽然这些人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没有人说张元林的不是,他们也知道张元林是最后的希望,就把矛头指向了轧钢厂的工程师们。 无论在哪个单位哪个车间,有能力的就是老大哥,谁见了都得尊重,除非是自己也有本事的人,那他可以带着自信与底气和对方叫板。 现场有很多外来的工程师们,他们能成为高级别研究项目负责人,那必定是不简单的人物,可即便是他们也没办法现场搞定这个凸轮。 所以,目前张元林作为唯一有希望把凸轮做好的人,现场甭管是自家的工程师还是外来的工程师,怎么都不能对张元林出言不逊,更不能打击他。 张元林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些人的关心与呵护,说真的,如此周到的关怀反而让张元林觉得不太自在,因为这分明就是一种新人菜鸟被让着的感觉。 但越是如此,就越证明张元林演的很到位,真正的展现出了他的“菜”和“不懂行”,从而突出张元林的超级好运。 作为机修工,张元林很清楚自己什么不该做,什么可以做。 装夹,装刀,对刀,设定转速,这些张元林都不应该会,但是操作x和y轴的切割运动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了,张元林出手前,已经有这么多的操作工和工程师打了个样,看了这么多次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重新装刀对刀,换胚料是必须的,但工程师们行动起来之前,还不忘回怼这些性子急的外来工程师。 “刚才自说自话发言的几位同志,请记住你们是来参观的,不是来下命令的,这是我们的地盘,是我们的车间,也是我们的人手,所以我们想怎么做,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你们要是不乐意,等不及,那烦请各位出去等候,可别影响了我们办事儿!” 大家都是工程师,谁也不是谁的领导,更别提这里还是自家地盘,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手画脚吗? 怎么着啊,就你们脾气急是吧,搞的谁脾气好似的! 不得不说,地道的四九城老爷们儿怼起人来是一点都不含湖,说话挑理儿,声劲儿也大,一下子把这些急躁的外来工程师说的没了脾气。 张元林近距离感受这种唾沫星子乱飞,却足够素质,没有张牙舞爪打滚撒泼的画面,全程听的就是那一股子气势加快嘴,还别说,听的是真过瘾呐! 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团队当中最年长的那位工程师,张元林很欣赏他,可惜年纪太大了,没办法带着一起折腾,最近几年一起搞搞研究项目还行,但时间久了身体和脑子都会越来越跟不上节奏,退休也是迟早的事儿。 因为越到后面发展的就越快,到时候都不是张元林不带他们玩,而是他们自己心有余,力不足。 正想着,自家工程师怼完以后,就开始着手帮着张元林操作起来。 把工作台上做废了的材料拿走,再把新的胚料装上去,接着用铜棒敲平,再换刀对刀,最后调好刀具转速,准备工作就这么完成了。 张元林全程在边上看着,一边看还一边走来走去,像极了一个满心好奇的新人,感觉什么都很稀奇。 准备工作结束后,负责装夹换刀的工程师笑着说道: “张工,你平时去修机器设备时,应该见人操作过吧?” 边上的张元林笑了笑,澹定的回答道: “那肯定是见过的,但我还是头一回见工程师上手操作,该说不说,能当上工程师就是不一样啊,速度比生产车间里的那些工人快多了!”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这名工程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嘿,我这是被最后的希望夸了啊,那他这次要是成功了,岂不是我也有功劳? “呵呵,张工可真会夸人,不过我们和生产车间的工人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每天的生产任务就那么多,干完就能下班,我们不一样,每天从早忙到晚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所以干啥都快,绝不拖延。” 这名工程师还想在张元林面前自吹自擂,得瑟一下,结果话刚说完,就被边上的人拉开了。 “行了啊,别耽误张工操作,一会儿事情办完了,等到了晚上庆功宴有你掰扯唠嗑的时候!” 就这样,张元林再次来到了操作台前,于众人瞩目之下,开始了他的个人表演。 张元林知道,这些人都盼着自己一气呵成,也正因为自己有完成的希望,大家才会如此关照自己。 但是,张元林不可能试一次两次就成的,反正自己都成全厂最后的希望了,那为何不再多演几波,演戏演全套嘛! 作为一名门外汉,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个手不抖,那就在保持不手抖的情况下,再多试几次。 张元林已经留意过了,时间上还很充足,自己最少还能再折腾个四五次没问题。 随着切割开始,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这将近四十号人把这里一围住,连周围的机器轰鸣声都阻隔了不少。 张元林还是保持一副专注的态度,认真的操作着。 这一次,张元林突破自我,把整体的进度又推进了一些。 看到张元林有了新突破,现场的工程师们喜上眉梢。 但是,就在每个人都以为张元林这一把稳了的时候,张元林一个操作直接走刀走了个反方向。 偏偏张元林自己还很认真,就跟没发现似的,让周围的工程师们不得不主动开口提醒。 得知自己走刀方向反了,张元林一脸遗憾的说道: “唉,看来我是太自信了,本以为这次能成的,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一众工程师们也觉得十分惋惜,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张元林的整体状态和操作节奏都很好,稳如老狗,这个最后的希望实至名归。 但眼看着张元林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了,工程师们也慌的不行,立马开始好言相劝,继续为他加油打气。 这次没有说太多,直接做好新的准备工作,继续把工作台交给张元林。 第三次尝试开始了,张元林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顺利的走刀过了最复杂的曲线。 看到这一幕,工程师们有人忍不住欢呼起来,还有人伸手鼓掌。 张元林听到后,十分配合的哆嗦了一下,不用想,这必然是影响到个人操作的,所以这一次也令人遗憾的失败了。 “咳咳,前辈们别突然这么热情啊,我都被吓了一跳。” 听到张元林的话,刚才发声和鼓掌的工程师们连连道歉,主动把这次的失败算在了他们的头上。 已经找各种理由连续失败三次了,张元林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就第四一气呵成干完吧,毕竟自己的表现如此稳健,再故意失败多少有点不礼貌了。 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张元林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在不手抖的情况下想搞点意外出来是真不容易。 于是,第四次尝试开始。 这一次,张元林还刻意的放慢了动作,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专注,也表明了自己对连续失败三次的顾虑和谨慎。 像张元林这样把表情,动作,神态的变化全都细致入微的展现出来,如此演技试问谁能看得出来呢? 反正现场的工程师们都相信了,张元林手稳是真的,不懂铣床也是真的,当然运气好同样的是真的,因为仅仅尝试了四次的张元林,他成功了! 这个时候,刚开完会的杨厂长都来不及休息,回办公室喝了点水,再和秘书确认过今天的重要事务是否处理完毕,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试验车间。 杨厂长还是心心念念着被他寄予厚望那个奇迹之子,在杨厂长的心里,张元林何止是试验车间的希望,他是全厂的希望! 把研究项目搞通透了不仅能让张元林获得荣誉,还能增加领导的功绩,更能提升第三轧钢厂在业内的实力地位,当然也会影响到中央对单位照顾与扶持。 像第三轧钢厂这种重要的大型单位,还是重工业,属于建设初期的重点单位,国家不可能任由发展的,一定会关注和参与,所以会不断的给出一些生产指标以及部分的财政支持。 目前是因为有资本在,所以国家出手的不多,一旦全面公有后,资本被打压排斥,国家就会全面接管这些重点单位,虽然有些不讲情面,但这对还处于襁褓状态的发展初期而言是必不可少的过程。 还是那句话,得把气力集中在一起,让劲往一处使,这样才能保证在万事开头难的初期迅速成长起来。 否则各自为营,一切向个人利益看齐,为了一点利润可以争的头破血流,到时候不管这些资本有多有钱,到底还是一盘散沙,最终只是富了自个儿,国和老百姓还是那样孱弱贫穷。 来到试验车间,杨厂长直奔生产凸轮的工位,速度之快,差点让秘书认为杨厂长是在用跑的。 然后,杨厂长就看到一群工程师把工位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全都屏气凝神,专注的连杨厂长发出的询问都没人回应。 最终还是秘书伸手拍了拍一个人的肩膀,才让对方从全神贯注的观看中反应过来。 “同志,你刚才垫着脚在看什么呢?” 秘书发现是不认识的人,只得礼貌一些。 后者本来不想理会的,可他注意到了身边还有一个背着手,一看就是领导气势的杨厂长,作为外来的工程师,他只得认真解释道: “张工在做凸轮,已经到最后阶段了。” 杨厂长一听,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然后不顾形象的往人群里挤了进去。 就这样,原本安静的人群被打扰,有人投去愤怒的目光,但一看是杨厂长,只得憋着。 至于外来的工程师,他们就更不敢造次了,这到底是别人的地盘,该怂还得怂,尤其是在张元林即将成功的时候,别赢了面子输了关系,到时候别说学习了,参观都不给机会。 挤到人群最前方,杨厂长就看到张元林专心致志的操作着铣床,也刚好完成了最后一步。 张元林松开了手,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接着就听到耳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与热烈的掌声。 这年头没有老铁牛皮666,只有最淳朴的夸赞,厉害真棒太牛了! 但张元林觉得这些话更真诚,听的也更舒服,不像前世听到的那些话多少都带些调侃的意味在里头。 杨厂长更是带头鼓掌,那股激动劲儿看的秘书人都傻了,这哪里还有一点儿厂长该有的样子,就跟个孩子似的兴奋不已。 但秘书是理解的,张元林这次的成功保住了专属于轧钢厂的荣誉与成就,终究是没有被这些外来的工程师抢走功劳,占了便宜。 而工位的欢呼与掌声也引来了其他工位的注目和张望,奈何围观的人太多了,他们就是费力垫脚伸脖子也看不出个名堂来。 包括曾经针对张元林的六名工程师们,他们干了一天的体力活已经累了,但这个时候都被张元林所在工位的热闹吸引,一个个的又来了精神。 “什么情况,那边干啥了,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不知道啊,那边就是一台铣床,我看着连续换了好多个操作工,估计是在做什么难操作的东西。” “哼,甭管是在搞什么,反正不可能和张元林有关,他就是一机修工,顶多就是跟着去看看热闹。” “说的不错,张元林能想出正确的思路也就是他运气好,会木工活儿也算他有本事吧,那他总不至于还会操作铣床吧?” “嗯,别说,只要不是张元林干的,管他们有了什么成就,我都不羡慕。” “一样,我就是看不惯张元林得瑟,只要不是他,其他人随便是谁都可以。” 六个人正小声滴咕着,手里的活儿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远远的小组长看到这一幕,立马沉着脸走了过来,又刚好听到这六人的议论声,不由的冷笑着说道: “呵呵,那可真是巧了,你们说人家张元林怎么就那么厉害呢,他一个机修工愣是操作铣床把凸轮给做了出来,连那些工程师都不如张元林呢!” 听到小组长的话,这六人瞬间石化,内心仅剩的一丝倔强分崩离析,这件事情过后,他们再也生不出任何敢针对张元林的心思。 他们怕了,服气了,也绝望了,张元林的操作一步步打碎他们的骄傲,自信,与倔强,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有多么的失败和差劲。 明明只是一个机修工而已,却做到了那么多工程师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们六个又有什么能耐去和张元林作对? 这一刻,这六人都不约而同萌生了辞职离开轧钢厂的想法。 在这里有他们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与其留在这里伤心难过,成天郁郁寡欢,还不如去外面重获新生,大口呼吸呢! 虽然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待遇和地位,但此时的他们只想到一个没有张元林在的地方去! 张元林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操作让曾经得瑟嚣张的六个人直接崩溃到辞职跑路,他现在享受着一众工程师的欢呼与夸赞,体验者正常机修工做梦都不敢想的人生巅峰。 其实感觉就那样,不过这个时代的人说话不那么花里胡哨,听起来怪真诚的,这点挺不错。 而且现场还有杨厂长带头鼓掌叫好,这面子简直不要太足。 不过这没到最后一步,凸轮制作完成,得现场组装,然后进行通电测试。 工程师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然后各自忙活,开始共同发力,准备一刻不停歇的把测试项目一股脑的做完。 这种事儿就轮不到张元林上了,按照步骤来就成,没有任何难度,说造机器复杂没毛病,再说用机器复杂就是人的问题了。 见工程师们忙活起来,杨厂长也没闲着,他先是给秘书下达指令。 “去,赶紧给王管家打电话通知一下,这是娄老板交代过的事情,他说过一定不能错过庆功宴,现在通知还来得及,明个儿就是公休日,大家都不上班,别一会儿通知晚了娄老板另有安排,这就是咱们的问题了。” 就算是杨厂长也没办法直接联系娄半城,还得通过王管家去通知。 秘书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杨厂长,既然娄老板通知了,其他的几个股东也得通知一下吧?” 听到秘书的话,杨厂长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拍了拍秘书的肩膀。 “对,其他股东也得通知,是我疏忽了,这些人情世故不能少啊!” 秘书笑了笑,刚准备走,却被杨厂长一把拉住。 “等会儿,还有事儿呢,别光通知王管家,记得先去食堂一趟,让他们赶紧开始做准备,今天来吃饭的人可不少,现场这四十名左右的工程师,有客人来了我们不可能不招待,然后他们的领导也要来,又是二十多个,还要给股东们预留位置,我估摸着得有七八十人,最起码要准备八桌!” 秘书听到后,却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元林,好家伙,今晚这七八十号人当中,除了那些股东们,其余人全都沾了你的光啊! 都被称之为庆功宴了,这菜品标准还能差吗? 股东们不差钱,遇到了这种事儿他们也乐得给予奖励,自然不会在乎这一顿饭。 虽然人数比较多,但这对有钱的股东们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也就是现在能这么吃,等以后票证流行,资本被打压,别说七八十个人吃庆功宴,就是这些领导想凑一桌都得小心些。 不过时代是在变的,什么都是先紧后松,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同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但无论怎么变,该吃饭就得让厨子提前准备,要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变出来。 秘书接了任务走了,杨厂长则是留下来陪着等待通电测试的结果。 现场的工程师们还是紧张和忐忑不安,虽然已经顺利组装完成,但这才是正儿八经的临门一脚。 该努力的都努力了,该干的也干了,连张元林好运气该用的也用上了,到了测试这一步,结果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也不存在重新尝试一说。 但张元林澹定的很,他又默默的隐入人群,甚至他都已经开始思考下一个设备的研究工作该怎么去演了。 最困难的过程已经过去,轧钢厂的二十名工程师没有再给外来工程师碰一下的机会,他们共同合作,很快把试验机成功组装完成。 然后接上电源,随着电机的顺利运转,设备运行已经没有问题了,然后拿来半成品进行生产测试,还专门找来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工人过来操作。 紧接着是一堆人拿着纸和笔做测试记录,并记录工人的使用感想。 张元林没有再关注测试现场,而是琢磨下一个研究计划,直到耳边传来激烈畅快的欢呼声。 这一次,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彻底的放飞自我,像个孩子一样蹦跳起来。 张元林知道,测试结果没有任何问题,试验机和计划的一样,真的顺利下线了。 那么最后就只剩量产一部分送到生产车间去进行长期测试,这需要最少三个月的周期,而且还有最低运转次数的限制,就是避免对测试结果做出错误判断。 同样是做长期测试,一台设备二十四小时不停的使用,一台设备光开着不使用,这样的测试就没有任何合理性了。 既然是测试新设备,那必须是可劲造才对,折腾的越勐,就越能代表质量的好坏。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反正试验机的研究圆满落幕,至少新设备已经造出来了,再有问题就进行相应的优化和改进,那都是以后才要考虑的事儿。 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兴奋不已,外来的工程师则是只有干瞪眼,心里羡慕嫉妒的份。 他们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服气的,大家都是工程师的水准,再差也有个度,不可能天差地别,所以轧钢厂的这些工程师能做好的事情,他们这些外来的工程师也一样能做。 可是,他们自家的单位里没有张元林这种运气爆棚,又稳如老狗的机修工啊! 所以,他们觉得彼此之间的差距不在工程师的水平差异,而在于他们没有张元林的指引和帮忙。 在试验机顺利下线并完美的通过各项测试后,各大单位的一把手们陆续赶来。 他们和杨厂长一样,也是尽快的忙完手里的事情就赶过来,虽然都是关心试验机是否顺利下线,但他们是想找到把张元林带走的机会。 活没干完肯定不好开口,但你活儿都干完了,大家都是兄弟单位,我不抢走,借走用用还不行吗? 眼看着自家领导来了,这些原本凑在一起的工程师们纷纷散开,与自家领导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小声汇报着具体情况。 而张元林正琢磨着下一步计划呢,突然察觉到二十多双目光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嗯?搞什么啊,为什么你们的眼神一个个都那么的贪婪可怕?我脸上有钱还是咋的?” 张元林不知道的是,这些人议论过后,又开始商量着一会儿怎么在庆功宴上把张元林抢走,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杨厂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走到张元林的身边,怎么说张元林都是这个项目的最大功臣,虽然知道这些人一定会想办法抢人,但已经让秘书通知股东们了,所以这事儿就让股东们头疼吧,自己要做的就是先保证张元林不会被人套路走。 “张元林,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真的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你的优秀表现,我都不敢相信一个机修工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听到杨厂长的话,张元林挠头笑道: “杨厂长过奖了,我觉得是杨厂长慧眼识珠,给了我一个发挥的机会,不然我空有好运气也用不对地方啊!” 这话让杨厂长听的很舒服,哎,虽然我也是蒙的,可我蒙对了呀,一开始选择用张元林真的太对了。 他机修工怎么了,我杨厂长就是伯乐,一眼就确定了张元林是千里马,反正最后事儿成了,以后我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听的舒心,杨厂长也是面色认真的说道: “张元林,我答应过要给你们安排庆功宴的,那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了,之前我还说过要给你安排表彰大会,不过临近年关事情多,这个表彰大会一定会有,就是得等一等。” “正好你下个公休日要参加街道活动,那也是一个大事件,你要是能出成绩,双喜临门,我直接联合街道,再往区里申请,给你来一个场面更浩大的露天表彰会,当然你不成也没关系,咱们厂里的表彰大会少不了,下个礼拜上班我就申请,一定想办法帮你批下来。” “总之,我肯定让你把年过的倍儿有面子!” 张元林没想到杨厂长还真惦记着为自己安排表彰大会的事情,本来给个奖状,给人生履历上写上荣誉就算目的达成了,但杨厂长这么有心,也不好推辞不是? 就是表面上还得客气一下的,嘴巴上不要,张元林已经把口袋张开了。 “嘿哟,这怎么好意思呢,杨厂长事儿这么多还要管我的事情,简直让我受宠若惊啊!” 但杨厂长却是不断的拍打张元林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你是我的工人,我肯定要替你争取到你应得的东西,总得让做出贡献的人获得应有的奖励不是?” 杨厂长一边说着,一边加大音量,生怕别人不知道张元林是他的人一样。 如此得瑟的表现可惹来不少人的白眼,但越是如此,杨厂长越是高兴,嘿,张元林就是我第三轧钢厂的工人,怎么着? 张元林笑而不语,是的,我就是一工人,听命令做事,以后就别费劲挖我了,那都是白折腾! …… 与此同时。 轧钢厂食堂后厨。 何家父子本来都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了,结果秘书赶到的几句话让他们差点跳起来。 “什么?庆功宴要准备八桌?什么事儿啊这么多人,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厂有重大项目做成了?” 何大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八桌的庆功宴,意味着最少得 有七十多人参与,这妥妥的重大项目了,可为啥厂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听爱聊八卦的食堂大妈们聊过。 秘书没有回答,只是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是杨厂长的命令,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甭问太多,这是个高级别的项目,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还有啊,今晚几个股东也会来,还有咱们兄弟单位的二十来个一把手们,你可别打马虎眼,必须拿出真本事,全心全意的把这顿饭做好!” 何大清更加震惊了,好家伙,什么重大项目犯得着引来这么多重量级人物啊,二十多个兄弟单位的一把手,这第三轧钢厂的兄弟单位大大小小一共也就二十多个! 甚至还有股东到场,别说是重大项目了,就这阵仗说是股东们要联合卖厂子何大清都信了! 秘书交代过后就走了,他还得挨个打电话通知,事儿多的很。 见秘书离开,傻柱一脸懵逼的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爸,什么情况啊这是,以前就算有饭局也会提前通知,最晚不会超过三点钟,这都快四点半了。” “咱们今个儿是勤快了一下,带着人打扫了一下后厨,要不然按照往日的习惯,咱们四点钟都走光了,哪里还有通知咱加班的机会啊!” 傻柱可没兴趣了解厂子里的项目和发展,但这事儿关系到加班问题,他就不得不重视了。 何大清看了傻柱一眼,还没缓过劲来的他难得的语气平缓的说道: “不知道,但这事儿绝对不简单,你刚才也听到了,二十多个兄弟单位的一把手,还有咱们厂的股东也要来,这庆功宴一下子摆八桌,那可是七八十号人呐,比别人家娶媳妇还热闹,我干这么多年了就没碰见过这么热闹的时候!” “傻柱,一会儿上菜的时候你给我好好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我还真就想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居然搞这么大阵仗,那总得让我临时加班加的心服口服吧!” 第128章 再次刷新人生高光时刻,好戏开场前何家父子先送了道开胃前菜 既然是杨厂长的命令,还有那么多大人物到场,何大清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也没办法。 只可惜今天没办法去给张元林做饭了,而且时间上还安排的这么着急,也不好去和张元林打声招呼。 临近年关,有急性子的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安排相亲了,因为一个礼拜只休息一天,这过年前的几个公休日都非常热闹,要是谈成了就安排过年结婚,这绝对的良辰吉日。 虽然过年的那几天一样可以安排,但谁家过年能没事儿干呢,要不就是走亲访友,要不就是回老家,要不就是趁着时间多外出办事,不至于闲在家里无所事事。 就像何大清这边,他自个儿也找了不少的媒婆,预约了好几个中年妇女,要么离婚要么寡妇,当然也有还没嫁过人的,但何大清可不敢找这样的,试想一个人但凡没有毛病,怎么可能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呢? 何大清也不傻,任由媒婆吹嘘的如何如何好,他总能找到关键的问题击溃媒婆的谎言,比如家庭条件好的要求入赘,再比如父母能力强的相亲对象大多身体有缺陷,再有就是相亲对象各方面都好只字不提父母的,那多半父母重病在床需要用钱等等。 反正没结过婚的何大清都懒得去浪费时间,要么家庭条件太差,要么身体有缺陷,要么父母有重病,这都不符合何大清的要求。 所以,何大清宁愿找离婚的或者寡妇,哪怕带个孩子都无所谓,关键是人要正常,甭管家里多少人,他作为厨子还能把人饿着了? 总之,还没到过年何大清就把事儿提前安排上了,他也没别的想法,就想在过年前后再娶个媳妇回来。 也就是说,何大清即将要用上张元林了,那肯定是想方设法把双方关系维护下去的,什么时候娶上媳妇,什么时候就可以不用再折腾了。 何大清已经主动上门做饭这么多天了,就算有事情也会提前打声招呼,但今天肯定是来不及的,也不知道张元林会不会心里有想法,这让何大清越想越不爽。 加班就算了,临时加班也忍了,关键是坏了自己的计划,万一影响到自己娶媳妇怎么办,在与女人沟通这方面何大清不擅长,他就指望着张元林在关键时刻拉一把。 这关系不打好,万一张元林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故意不发力怎么办? 毕竟当初是何大清自己亲口承诺以后要天天上门当家厨的,结果他不打招呼就食言,这肯定是他的问题。 如此想着,何大清心里既郁闷又担心,便要求傻柱上菜的时候打听清楚是什么情况。 说是想知道让自己临时加班的原因,实则是想打探清楚后好和张元林解释,顺便唠唠嗑,聊点别人不知道的,这年头谁还不喜欢听热闹呢? 但何大清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会被临时要求加班,也是张元林演出来的结果。 张元林是可以提前出手的,一旦凸轮制作完成,也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当然也不至于到这个点才来通知。 但张元林肯定得先考虑自个儿嘛,先出手是可以,就是太高调了,并不符合张元林目前的行事作风。 而且何大清的担忧是多余的,这是张元林早就计划好的安排,今早张元林送秦淮茹去上班时也交代过,让她和一大妈自个儿解决晚饭,就是别忘了把何雨水也叫上。 因为张元林有自信今天一定能下线试验机,自然庆功宴也跑不掉,那何家父子加班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所以今晚再指望他们,怕是得七点多才能吃上晚饭了。 八桌,兄弟单位一把手,轧钢厂的股东,秘书只提了这三点,何大清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有耽搁,立马行动起来,毕竟人多,时间又安排的比较紧张,何大清可不敢拖延,在秘书走后就喊傻柱还找了两位帮厨一起开始忙活。 菜谱全藏在脑子里的何大清亲自到仓库选菜,傻柱和帮厨按照数量用箩筐装着搬到洗菜点清洗,但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菜。 洗好菜后接着按刀工要求进行分工处理,简单的让傻柱和帮工们负责,差不多就行,但对刀工要求高的就得让何大清亲自操刀,这同样是不能随便让人学的看家本领。 一下子要做八桌出来,还都得是好菜,光是起锅烧油前的准备就够他们折腾一段时间的了。 …… 这个时候,试验车间里。 原型机顺利下线后,杨厂长本想招呼众人前往食堂二楼的大包间聊的,谁知兄弟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们挪不开步,坚持要留下来围观新设备。 对此杨厂长也没辙,因为这些人都围上去了,他总不好喊人来把他们强行拖走。 “算了,看就看吧,制作过程都在我们的工程师脑子里,不配合讲解光用眼睛看能看出个啥来,再说咱们的研究项目已经圆满落幕了,这回的竞争咱们第一名实至名归,嘿,三天就把试验机下线,其他单位估计怎么开头都没折腾明白,所以咱们拿下头名必须没有争议啊!” 杨厂长注意到一旁的秘书还在纠结,当即摆手表示不必太在意。 东西已经做成了,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能被偷了去? 既然管不了兄弟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杨厂长转头又和张元林唠嗑了起来。 虽然他们两个一个是厂长,一个是机修工,但是在杨厂长的心里,张元林的价值和地位是全厂所有机修工加在一起都比不了的。 “张元林,我觉得你当机修工真的太屈才了,要不这样吧,趁着表彰大会那么多人都在,我帮你把职位提一提,少说得当个副部长什么的,或者你有想法也可以提出来,就凭你这份成就真的是随你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肯定没人有意见。” 古代要拉拢人心靠的是升官加爵,现在也一样,升职加薪嘛,别的不说,就凭张元林让杨厂长能在一众领导当中扬眉吐气,膨胀得瑟,他就必须帮张元林争取点实质性的东西来。 表彰大会是提前说好了的,杨厂长肯定铆足劲儿办到,但杨厂长觉得这还不够,便又开始和张元林谈升职加薪的事儿。 张元林想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啊,未来这十几二十年是真不合适,最起码得熬到改革开放才能彻底放宽心。 再说了,领导什么的我张元林也确实不怎么在乎,有些人光有地位没实力,办事儿都没人给面子,但有的人就算不是领导,走到哪里也一样能一呼百应,受人尊敬。 所以真正的收获不是升职加薪,是社会地位的提升,张元林清楚自己要什么,也清楚什么样的东西是可持续发展且最好的。 如此想着,张元林和以前一样,微笑着拒绝了杨厂长的好意。 “杨厂长,您给我安排一个表彰大会就够我兴奋的了,还要当那么多人的面给我升职加薪,那我还真就不敢上台了,说到底我就是一机修工,这次是多亏您的信任和重视,给了我一次表现的机会,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耐呢!” “但甭管大家多么的佩服我,怎么赞美我,这都无法改变我是机修工的事实,而且我心里清楚自己的成功其实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协助,说实话我只贡献了自己的好运气罢了,属实配不上太多的奖励。” “那什么好点子好想法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蒙对了,然后做的模型也是我一时兴起,恰好排上了用场,还有我最后做凸轮的事儿,那装夹胚料换刀对刀都是大家帮的忙,我纯粹就是设备修多了,手练的稳了,加上前辈们状态不好,让我一个门外汉死马当活马医,刚好试成了而已,” 随口说点谦虚的话谁不会,但是张元林给出了合理的解释,间接的表明了张元林不愿接受的决心,看杨厂长还能怎么说。 但是在杨厂长的心里,张元林这样都不仅是谦逊的表现了,还多少有点耿直不懂事儿。 在表彰大会上宣布升职加薪的事情,这妥妥的双喜临门,绝对的风头无两。 不过机会给了,决定权还是在张元林的手里。 因为张元林说的没错,他在这次的研究项目里的确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真正出力的是那些工程师们,大家论功行赏都有份,张元林占大头可以,却不能独占大头。 说张元林运气好没毛病,说他手稳也没问题,但是说他有实力就不得不打上一个问号了。 要是张元林真和工程师们一样优秀全能,不至于准备工作还要让别人来帮忙。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这次是你在研究项目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我才考虑在表彰大会上宣布给你升职加薪的事情,正所谓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以后可没这么风光的机会了。” 杨厂长如此说着,在心里是觉得张元林的运气再好也得有地方使,这种高级别的研究项目哪儿能动不动就有,就算有,张元林的好运气还能一直延续下去不成? 怎么,你张元林是吃好运气长大的? 张元林笑了笑,没有回应,用沉默表明了他确定要放弃这个风光无限的好机会。 以我的能力,按我的计划,这样的风光时刻我想要就能有,以后要参与的重要项目多的是。 刚开始是以好运为由完成项目,等参与的次数多了,慢慢的学会一些整东西,将来就是好运气带点硬实力,这样也不担心有人质疑自己。 毕竟好运气有几次就差不多了,要是能一直好运下去,合理的也变不合理了。 同时,张元林回绝了杨厂长的好意后,觉得这个回答挺不错的,可以等庆功宴的时候用来回绝其他领导的邀请。 张元林察言观色的能力强,脑子动的也快,察觉到周围的一把手们那种饿狼看见猎物一样的贪婪神情,就知道他们一会儿准会想法子拉拢自己。 要把我带着去搞研究项目可以,因为我能趁机多刷点荣誉,但是挖我就别想了,我觉得轧钢厂混习惯了,可不想去别的地方重新折腾。 换地方容易,但是换环境难,尤其是和不同的人相处,指不定又要勾心斗角的你来我往,那也太累了。 不像自己在轧钢厂,敌人少,朋友多,还有很多特权,更有领导和大股东撑腰,这小子过的简直不要太舒坦。 和杨厂长闲聊没几句,突然有领导带着自家工程师走了过来。 “张工,有些问题我们想不明白,希望你能帮忙解答一下。” 见有人来,张元林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却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杨厂长。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立马让杨厂长忍不住得瑟起来,嘿,就说吧,张元林是自己人,给面子的很呐! 在心里暗想张元林是个可靠可信可用的人后,杨厂长微笑着迎了上去。 “有问题?那你应该问那些工程师,他们的解答肯定更专业。” 对方懒得搭理得瑟的杨厂长,而是继续看向张元林,态度诚恳的请教。 张元林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位领导,我就是一个机修工,太专业的事儿问我确实不合适。” 谁知对方身旁的工程师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是不是,张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研究思路,参考一下。” 张元林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是高级别的项目,虽然大家都是兄弟单位,可我一个机修工确实没有权限决定这种事儿啊! 杨厂长是有这个权利的,不过他也不答应,就是得瑟。 直到对方的脾气上来了,杨厂长这才赶忙改口。 “咳咳,也不是不答应你,这不快吃饭了么,要不一会儿上饭桌再聊吧,到时候随便你怎么问,在饭桌上除了吃喝不就是讨论事情么,等等吧,反正也快到开饭的时候了。” 这些高级别的项目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要求兄弟单位们共同参与研究的,原则上有人折腾出名堂后应该主动公开分享,以协助其余参与者跟上进度。 因为这是中央下达的指令,完成这些研究项目是他们的任务,要求使命必达的,而不是差不多就得了。 目的达成了,论功行赏是必须的,但如果藏私或者给出虚假的解答,这不仅会被惩罚,甚至都有可能被当做敌特处理。 这个时候的国家百废待兴,落后其他国家太多,绝不允许这种自私的行为出现,藏私是拖后腿,弄虚作假就是故意破坏进步发展,都是必须得到严惩的。 在这种情况下,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是必须的,如果自己都不团结起来,就注定会一直落后下去。 而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历史给出的血的教训,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对于一切拿了资源却藏私心和搞破坏的人都要严肃处理,就包括做出一些损坏群众利益,影响民生的事情,一样会得到严重处罚。 因此有权利做决定的杨厂长肯定不能拒绝,但他觉得马上都要开庆功宴了,至于在这个时候这么用功吗? 可对方不高兴了,当即瞪着眼睛怒喝道: “姓杨的,我看你就是藏私不想说在这里乱找借口,还庆功宴上说,开玩笑,庆功宴哪有不喝酒的,那喝了酒还聊个屁啊,都吹牛去了,你当我傻还是当我没见识?” 这些兄弟单位的领导们都是老熟人了,经常聚在一起开大会,毕竟还要一起合作共事搞生产的,不可能不熟络。 所以,对方的脾气也没憋着,直接就喷了起来。 杨厂长听完脸一黑,连忙反驳道: “嘿!你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啊,我怎么就藏私了,事实是快吃饭了啊,就算今晚不能聊,那明天,后天,大后天,哪天不能找时间来请教张工?” 在心里,杨厂长忍不住腹诽起来,想着你们反正都落后了,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不是? 结果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对方就不高兴了,指责杨厂长完成了自己的研究项目后不主动关照兄弟单位的研究进度。 而且这还不是一个人在说,在他们双方大声议论的时候,也引来了其他的领导,导致杨厂长被围攻, 面对这么多人的道德绑架,杨厂长有些头皮发麻,但转念一想,他也是能理解的。 第一名有了,但是第二名还没出来,不到最后一刻,他们绝不能就此作罢,至少要保二争三,也要避免成为最后一名。 因为这事儿不仅关乎到个人的功绩,也影响着整个单位是否被上头关注,导致这些领导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杨厂长寻思着自己已经得瑟过了,加上他能看出这些人的着急,便只能转头看向张元林,无奈的低声说道: “张元林,你先差不多对付一下吧,一会儿吃饭了他们也不可能继续纠缠你。” 听到杨厂长的话,张元林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了原型机。 开玩笑,你让我随便对付就随便对付啊,我等着跟他们去搞其他的研究项目呢,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不可能错过的。 好在现场人多,二十多名领导加上二十多名外来的工程师,又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杨厂长就是跳着脚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哎,算了,反正早晚要对这些兄弟单位公开的,就是晚几天我就能再多得瑟几天,可惜了啊!” 摇了摇头,杨厂长干脆不管张元林那边了,反正时间就这么多,随便他们怎么问,到点儿了都得往食堂二楼的包间赶,自己是可以陪着他们慢慢聊,但轧钢厂的股东们可没这个闲工夫。 感慨了两句后,杨厂长转头对秘书说道: “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再留意一下几位股东都到场没有,要是都在等了,直接安排到食堂二楼的包间里,咱们也跟着过去,可不能让他们等太久。” 研发车间属于机密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当然也不适合太多不相干的人靠近。 虽然股东们是投资人,有权参观,可这里的环境不合适让那些习惯了干净地方的股东们靠近,加上人越多越难管,还是直接去食堂二楼的包间比较好。 秘书领命离开,杨厂长则是继续看着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试验机,听着不断有人发出询问的声音,还一声比一声响亮,就像拍卖叫价似的,就他们这个态度,今晚的争夺是在所难免了。 此时此刻,被人群包围的张元林在有意无意的展示出自己的真本事,让自己变得有价值,所以才会引发这些人的关注和争抢。 但越是这样,就越是问不出东西,因为各家的研究项目都不同,问题一大堆,这边问一句,那边嚎一嗓,别说张元林来不及回答,就是听的人都觉得吵闹混乱。 总之,这个环境下张元林就是当个哑巴也没事,因为这些问话的人谁也不让谁,让人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正好张元林不用费劲去装了,等着后面到各大项目的研究车间里去慢慢的演吧。 时间在迅速流逝,下班的铃声响起,也到了该去食堂二楼包间汇合的时候。 杨厂长用力拍着手,一边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一边大声让所有人一起去食堂二楼集合。 这里到点下班了,得赶紧清场,一会儿还得有人来锁门的。 听到杨厂长的吆喝,各大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们都是一脸的遗憾,看向身边的人也是充满了敌意。 随着研究项目成功下线,标志着第三轧钢厂已经顺利卫冕,也提前退出了这场还未结束的比拼,但剩下的单位还得继续竞争。 就这样,四十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试验车间,张元林被夹在正中央,周围全是兄弟单位的一把手,他们一个个满脸堆笑的和张元林套着近乎,为一会儿的抢夺张元林打好基础。 杨厂长很想去支援,但根本挤不进去,想着反正自家的研究项目已经搞定了,也没必要再和这帮快狗急跳墙的人争,免得又被人找准机会说藏私乱扣帽子。 此时的张元林又一次刷新了个人的高光记录,被二十多名一把手包围,最外面是一圈各单位的最强工程师,杨厂长左右进不去干脆放弃,这些画面都被准备下班的操作工们看在眼里,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不是,张元林你就是一机修工啊,你享受这么高规格的待遇难道你都不紧张的吗? 等被簇拥着出了门后,那两名还没换班的保卫员也看呆了,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好家伙,大家都是年轻人,凭什么他能这么优秀?” “不知道啊,这也太夸张了,啥情况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中央来的领导呢!” 大部队走了,试验车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其实这些操作工还要清扫一下各自的工位,应该是继续忙活才对,可他们都被张元林的高光待惊的目瞪口呆,一个个都愣住了。 很快,有六个人脱掉工作服,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 负责管理他们的小组长见状,大声喊道: “干什么去,留下来打扫卫生!” 结果这些人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然后有人丧气的说道: “我们不干了,明早就来交辞职报告!” 原本心里的不想干只是一时之气,但现在的他们全都下定了决心。 在这个有张元林的轧钢厂,他们哪里还呆得下去啊! …… 食堂二楼,大包间。 这里面积很大,别说八桌了,就是搞个二十桌也不是问题,而且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舞台,可以表演文艺或者放电影,放以前都是领导们的专属场地,当然也是举办庆功宴的最佳场地,地方大功能也就多起来了,最多可以同时招待两百来号人。 一进包间,浓郁的菜香味就扑面而来,因为桌数太多,也不好等烧好了再端上桌,只能提前安排。 反正拿罩子盖着就成,不至于一下子就凉掉。 进门后,杨厂长和秘书作为东家肯定要安排好,便一个指引领导们落座,一个指引工程师们找位置坐。 而股东们则是早已等候多时,见人到来,各自带着笑容,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们有这个底气,也可以这么硬气,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放在哪个年代都不过时。 不过,娄半城的一声招呼却打破了原本井然有序的落座安排。 “小张,来,到我这里来坐,正好我也想和你聊聊。” 作为轧钢厂最大的股东,娄半城的话是有着绝对威信的,也就比国家下达的命令差一些。 所以,娄半城开口了,张元林不去也得去,但张元林心里是乐呵的,他不是高兴能坐在娄半城的边上有面子,而是他知道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果不其然,在张元林老老实实的坐下后,就看到外来的领导们一个个站在原地,朝着自己所在的方位干瞪眼。 他们肯定是想坐在张元林身边,然后一边敬酒一边唠嗑,试图找机会拉拢的,谁知娄半城一开口就让他们的计划破灭了,偏偏还不好开口,简直不要太无奈。 杨厂长见状险些笑出声,他就知道一会儿的争抢开始后根本不用自己出面,坐好看戏就成,现场这么多股东在,哪里还需要自己头疼啊! 恰逢这个时候傻柱前来传菜,当然也谨记父亲何大清的交代,过来打听情况。 本来传菜应该是找一个养眼的来,这样搭配美食的体验更佳,但这个时候的政策就是杜绝一切花里胡哨,自然也就没有美女传菜员就业的机会。 不过以后慢慢宽松下来,部分领导混吃公家饭成了家常便饭,而且传菜员也成了姿色不错的姑娘,反正慢慢的就开始不老实不正经了。 对于这种情况,张元林的想法就是某些人好日子过多了,人也飘了,但凡一直保持着艰苦日子的状态,吃饭都困难,也不可能绞尽脑汁去享受。 像以后的李主任就是这样的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饭局还是很正常的,也很讲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上的,大部分情况都得打申请,要通过批准。 比如这种八桌的庆功宴,现在是股东们批准,将来就是上头领导批准,但慢慢的政策和监管宽松后,又到了本厂领导说了算的时候。 傻柱力气大,两只手顶着打托盘,一趟就能上完一道菜,这样走个十多趟就能结束。 一边上菜,傻柱一边竖起耳朵来听,从这些人的讨论声当中得知是轧钢厂有个研究项目三天就完成,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这种东西对傻柱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直到他听到了张元林的名字。 “张元林?他不是机修工么,怎么跑去参与研究项目了?” 接着又听到张元林被安排坐到大股东娄半城身边的话语,便连忙接着走桌传菜的功夫四处张望,结果还这真的瞧见了张元林。 看到这一幕,傻柱差点没把眼珠子给惊的瞪出来,也就是现场热闹嘈杂,不然傻柱真就呆在原地不动了。 没愣太久,傻柱听到有人喊快上菜,便连忙把剩下的才上完,靠近张元林那一桌的时候,傻柱动作迅速,上完就走,也不给张元林发现的机会。 但傻柱低估了张元林的洞察力,只是张元林也没想和傻柱打招呼,故意装没看见罢了。 …… 上完菜后,傻柱匆匆端着托盘离开,一熘烟的就跑进了厨房。 “爸,您猜猜我打听到了啥,天呐,这可是大事件啊!” 何大清正眯着眼睛,专心致志,动作麻熘的炒着大锅菜,八桌的菜要一盘一盘的烧,怕是得烧到半夜去,这自然是烧大席的操作,直接一锅端,然后再分盘上菜。 听到傻柱大呼小叫又神秘兮兮的话,何大清二话不要说就踹了一脚上去,因为他两只手都腾不出空来。 “臭小子,有屁快放,你看我有时间陪你装神弄鬼吗?” 又莫名挨了一脚,傻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心里是有气不敢言,但他这少根筋的脑子也不记仇,因为他急着宣布自己看到的大事件。 “爸,我打听到办庆功宴的原因了,是咱们厂有一个重要项目,三天就给办了,效率高的离谱,所以请了这么多人吃饭。” 听到傻柱的话,何大清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照着傻柱来了一脚。 “混小子,这算什么大事件,研究项目几天办成和我们厨子有关系吗,耍我玩呢?” 傻柱得亏是被踹习惯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强行卸力,愣是没摔。 这个时候打下手的人已经下班走了,只剩下何家父子还在忙活,所以何大清踹人根本不带犹豫的,虽然他平时也没犹豫过。 摔是没摔,就是强行卸力导致更疼了,傻柱摸着被踹的地方,龇牙咧嘴的说道: “哎哟,爸你听我说完呐,我说的大事件不是研究项目,是我在庆功宴的饭局上看见张元林了,我听人说这个重要项目是多亏了张元林才能三天就办好的,那一堆工程师都在夸张元林,而且我还看到他就坐在大股东娄半城的边上!” 听到傻柱的回答,何大清这回是真愣住了,直到傻柱说怎么闻着有股味儿才反应过来。 然后好心提醒的傻柱又挨了一下,还被何大清命令去重新洗菜切菜,补一份食材。 幸好只是烧毁了一部分,何大清等傻柱忙活的同时,也是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啧啧,这个张元林是真不简单呐,一个机修工却能干工程师都干不好的事儿,幸好我们是厨子,不是操作工,要不然啊,早晚也要被他狠狠打击不可!” 傻柱一边补充食材,一边也打心眼里佩服张元林的本事,现在的他服气了,觉得张元林这么优秀,的确配得上年轻漂亮又贤惠能干的秦淮茹。 “就是,唉,哥们你能不能对嫂子好一点儿啊,要是我能娶上秦淮茹,我哪里舍得让她这么一天忙到晚,然后还要受累去上班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傻柱把食材重新准备好了,何大清重新起锅烧油开始炒菜,明显动作更快,也更有劲儿了。 得知张元林也在庆功宴上,何大清决定临时再加几个绝活上去,虽然晚上不能去张元林家做饭了,那为了他整几个拿手好菜也一样的吧? …… 食堂包间里,一道又一道好菜被端上桌。 何大清的厨艺是没话说的,谁吃了都赞不绝口。 就连嘴刁的股东们也忍不住称赞起来,杨厂长却在好奇何大清抽的什么风,是提醒他要准备几道拿手绝活的,那也没让他满桌子菜一半都是绝活啊! 这一顿庆功宴就这么烧,把能表现的都表现完了,那以后还能再给这些股东们做啥新鲜的菜? 就算不是为了股东们,也得多少留一手将来招待这些兄弟单位的领导们吧? 你何大清是能烧满汉全席还是有弄不完的新花样,都不考虑留两手的吗? 要是新鲜感没了,以后谁来吃饭都提不起兴趣,这个何大清,必须得找机会批评一下! 正想着,杨厂长却留意到傻柱老是往张元林所在的方向看。 没来得及开口,娄半城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然后趁着傻柱去上菜,笑着问道: “小同志,这桌菜做的很不错啊,都是地道的本帮菜,味道卖相也很好,是杨厂长交代你们主厨的,还是主厨知道我们几个来了才这么烧的?” 傻柱脑子一根筋,也耿直的很,也不多考虑考虑,直接如实回答道: “是知道张元林在这里才这么烧的。” 随着傻柱话音落下,几十双目光刷刷刷的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好家伙,你这是没脑子还是故意的,居然敢这么回答! 照你这么说,难道股东们的面子还不如张元林? 知道傻柱是主厨何大清儿子的轧钢厂众人已经开始为何大清有这么一个无脑儿子感到惋惜了,而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还在议论傻柱是哪儿来的榆木疙瘩,居然连这点利害关系都想不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乱说话。 杨厂长更是听愣了,心想你这个傻大儿是真行啊,当儿子的这么坑亲爹合适吗? 但张元林却多少能理解傻柱为何会说错话,他并非故意,应该只是想表达何大清对自己的关照,希望能让自己领情,好为过年相亲季多帮一帮何大清。 可这种事儿得分场合啊,当着杨厂长这些领导的面这么说也就算了,你还当着这么多股东的面这么说,这多少有些瞧不起人的态度在里面了。 “啧啧,傻柱啊傻柱,让你多动脑你偏偏喜欢用拳头,时间久了你真成了无脑莽夫,不对,这也不能只怪你的不是,你能有今天,你那个动不动就打人的父亲也得负责,谁让他没事就揍你,把你教成了脑子一根筋的人。” 像傻柱这样操作,妥妥的是让何大清被动社死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股东们的面子,正常人哪有这个胆子? 张元林相信何大清肯定不会这样作死的,但傻柱却没考虑那么多,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察觉到众人的眼神变化,傻柱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大对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因为傻柱亲眼看着这些股东们的脸色变得难看和不爽,就差开口骂人了。 “完犊子了呀,我本来想传达老爹的好意,谁知一不小心说错话了,我这好心办了坏事儿,回去又要挨揍了啊!” 心里这么想着,傻柱却希望何大清能揍自己,反正平时没事也挨一顿揍,现在挨一顿揍能抵消自己犯的错,反倒是让挨揍变得有了意义。 就这样,因为还年轻所以有些没心没肺的傻柱一副康慨就义的模样,离开了包间。 在傻柱走后,话题都变成了议论传菜员和主厨之间是否有仇怨,直到有人告知外来的领导和工程师们,主厨就是传菜工的亲爹时,现场的讨论声变得更加激烈了。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也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这是被亲儿子坑了呀,被迫社死,以后你这个主厨干的怕是不太痛快了,不过也没关系,要是没啥意外,你可能过完年就得跟寡妇跑路了,到时候你这个主厨也当不下去了,倒也不怕再被股东们针对和报复。” 暗暗摇了摇头,张元林看着热闹一片的现场,本来正在盼好戏呢,谁知何家父子过来给大家上了道开胃菜,提前把气氛预热了起来。 嘿,这庆功宴吃的,可真有意思! 第129章 庆功宴变成抢人大会,张元林满载而归全院馋红眼(求全订) 包间内,一群吃瓜群众还在不断的议论。 这是庆功宴,本就是放松的饭局,不是什么高规格,重礼仪的高级宴会。 所以大家聊的很高兴,就是当事人还在场,他们得注意音调不能大,动作不能太浮夸。 股东们看着傻柱离开,听着耳边的乱糟糟的议论声,脸色都不大自然。 但他们又不能发火,这样做格局太小,现场不仅有自家人,也有别家的领导和工程师,对自己人发火可以,对外人发火多少有些小气,没有大人该有的大量了。 不过股东们的威慑力还是有的,吃瓜群众们就算小声议论也只是敢看两眼,根本不敢直勾勾的盯着看。 于是,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张元林的身上。 傻柱随口一句把张元林的面子抬了上去,也让股东们狠狠的丢了脸面,但傻柱只是一个传菜的,总不能让他滚蛋,而何大清是这顿饭的主厨,全场人都等着他做饭,所以现在就处理何大清也不现实。 思来想去,众人都认为张元林得站出来把这个锅给背了,否则股东们的气往哪里撒? 照这个说法,张元林的确应该是现场最忐忑不安的一个人,可此时的他简直不要太澹定,一口菜一口饭,甚是投入。 除了张元林表现澹定以外,另一桌,与其他兄弟单位一把手坐在一起的杨厂长也一脸澹然,看起来并没有要吃这个瓜的意思。 因为杨厂长心里清楚,张元林再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他出丑或者挨教训。 且不说张元林是这次项目圆满完成的大功臣之一,就凭他有大股东娄半城撑腰,现场也没人能欺负或者批评他。 有钱就是大爷啊,现场还有谁比娄半城更有钱的? 同桌的领导们议论的正起劲,都在说烧菜的不懂事,传菜的不动脑,结果把张元林给害惨了。 可他们说着说着就发现了杨厂长的不对劲,大家都在看好戏,就你埋头吃饭一点儿不关心,啥情况啊? 于是有人好奇的问道: “杨厂长,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还是说你没打算出面帮一帮张元林,所以当做无事发生?” 听到这么说,其余人也七嘴八舌的补充道: “嘿,杨厂长你这样可不对啊,好歹张元林为研究项目做过贡献的,这事儿成了你也能沾光,怎么见人遇事儿了就不管不顾了呢?” “就是说啊,股东们更看重面子和钱,他们一会儿肯定要找个人来背锅,张元林就坐在同一桌,肯定逃不了,杨厂长你怎么着也该帮着说一句好话吧?” “咳咳,杨厂长啊,你要是不乐意帮,或者不敢帮,那就老实待着别乱说话,你毕竟是这个厂的人,不能忤逆生气了的股东们,这我们能理解,所以啊,帮张元林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吧!” 说到最后,有人动了脑筋,觉得这是张口要人的好机会,先出面保护张元林,让张元林感动一番,再和股东们一边敬酒一边掰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反正只要能顺利打开话匣子,就意味着有机会。 有人身先士卒打了个样,其余人略微思考后,都是齐齐跟上。 目前还没完成的项目多的是,大家都不想做倒数第一,自然都想极力抢夺张元林这个身怀好运之人。 就算不能争先,那也不能落后,所以这个时候各大兄弟单位真正的齐心协力了一把,准备一起团结起来为张元林说些好话。 大家的想法都一样,先把张元林保下来,得到张元林的感激,然后再慢慢商量先去帮谁家,到时候这都是内部讨论了,正好明天公休日,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杨厂长看着一桌子一把手们七嘴八舌的商量起来,差点笑出声。 这些人还不知道张元林和大股东的关系,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商量一些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 就你们还想保张元林,想多了! 开玩笑,有娄半城在场护着,谁敢明目张胆针对张元林? 不过有件事情杨厂长判断的还是很对的,有这些股东在场,一会儿无论这些人怎么抢张元林,都轮不到杨厂长来伤脑筋。 这不,一桌的领导都在讨论该想什么办法保张元林,然后和股东们要人,而非和杨厂长商量,明显是认为有股东们在场,杨厂长已经不是第一话事人了。 于是,杨厂长笑而不语的看着这些领导商量对策,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当不当话事人的无所谓,有好戏看不就行了? 再说大家都是兄弟单位的一把手,全都是平起平坐的人,有些事情杨厂长自个儿还真的不好办,现在有人顶上了,他也乐得轻松。 这个时候的杨厂长还不是轧钢厂的最大话事人,上头不仅有中央领导,还有股东压着,杨厂长自然是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等以后全面公有后,杨厂长就自然而然的当上了第一话事人,然后就渐渐的开始飘了,也因此会落下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把柄。 再等新的时期到来......杨厂长就毫无争议的被迫退位。 张元林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早早的做好准备。 哪怕已经被领导看重了,被大股东看上了,被各大单位哄抢了,张元林依旧是不忘初心,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机修工。 别人以为张元林傻,不懂得珍惜,实际上张元林是为了自保,他专门选了一条最安全,且最不费劲的道路,好让自己轻松加愉快且自由的度过未来复杂的二十多年。 有了共同的决定,在座的一把手们也没过多的犹豫,随着一人带头,其余人说干就干,直接跟上。 就这样,两桌一共二十多名工程师,陆陆续续举着酒杯为张元林发声,替他说着好话。 “我觉得张工一看就是人缘特别好的那种人,本事强,水平高,人也好,所以我猜测是张工替主厨做了什么好东西,人家这是来感恩的。” “说的不错,我非常赞同这个观点,张工优秀,做东西又厉害,参与研究项目还做那么多木制模型,这样做事的态度真的太认真了,难怪能让主厨这么报答呢!” “是啊,就张工的做事态度,我要是主厨我也这样报恩,职务之便,展示厨艺,也没铺张浪费,更没有刻意而为之,这样做恰到好处,反正我觉得主厨如果是为了报恩的话没什么问题,张工这边就更没问题了,他只是认真的把事情做好,有什么错也轮不到张工来承担呐!” “没错,我们都觉得张工没做错任何事情,还希望各位大老板别怪罪张工啊!” 一把手们一个接一个的替张元林说话,听的张元林面色古怪,也听的股东们一脸懵逼。 张元林想的是你们这些人可能耐了,要抢人也不能这样找机会啊,这是要让我欠你们人情,还是觉得股东们很好说话? 拜托,你们是外来人,凭什么认为你们有这么大的面子? 再说了,有娄半城在,你看我慌么? 股东们之所以一脸懵逼,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找张元林麻烦的想法。 你们这些外人不懂,所以我们不怪你,张元林的背后可是有轧钢厂最大股东娄半城撑腰的,这事儿所有的股东都知道,而且他们也有意拉拢张元林,只是娄半城的威慑力太强,张元林又不感兴趣,导致大家是有心无力,也无可奈何。 所以,你们觉得我们会怪罪张元林,但实际上我们憋着火也不能怪张元林啊! 首先是我们自个儿不乐意给张元林留下坏印象,其次是娄半城也不会让我们当众欺负张元林,若我们非要找张元林麻烦,娄半城肯定会秋后算账,然后还失去了拉拢张元林的机会,这完全就是得不偿失的操作。 再说了,你们都想着拉拢张元林,知道替他说话,怎么,你当我们这些有钱人看人的本事还没你们强? 于是,在这些一把手们说完后,除了娄半城以外的几大股东纷纷摇头表示自己压根没有怪罪张元林的意思。 “张元林同志的能力我们肯定比你们更清楚,他能力很强,厂里很多维修难题都是他一个人处理的,做事态度也很认真,有他出马绝对能办好,根本不存在回头重修的情况。” “是啊,而且张元林还会木工活儿,最近一段时间我听说他研究出了一个养殖小屋,可以同时实现多种功能,要不是张元林同志参与了重要项目,我都想出资给他专门办个厂了!” “嘿哟,原来你这有这想法啊,那幸好张元林参与重要项目去了,不然咱们几个非得斗起来不可!” “哎哎,这话就不对了,有咱们娄大哥在呢,要办厂也轮不到咱们啊,要说这桌上谁最有实力,那还得是娄大哥!” “对对对,怎么给忘了这一茬,娄老大还在呢,是咱们疏忽了啊,来,我先敬娄老大一杯!” …… 就这样,几个股东没说两句,就开始捧着桌上最有钱的大爷,娄半城去了。 有钱人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一百万叫有钱,一千万叫有钱,一个亿也叫有钱,但是让他们仨坐一桌,百万的就得当孙子,千万的当儿子,一个亿的就是爷。 因为一百万的想有一千万,而一千万的想有一个亿,试问人生当中最快最稳最合理的捷径是什么? 当然是让实力更强的人用力拉你一把了,这可比你自个儿琢磨努力来的强,可以直接少走很多年弯路! 不过这就是有钱人的圈子玩法了,不是其他人能随便参与的。 普通人敬酒讨好,图的是帮个小忙,而有钱人敬酒讨好,那都是普通人难以接触的大生意。 嗯,也不是难以接触,指不定有钱人做的生意就是普通人干的活儿。 这不,一桌有钱人喝了起来,把一开始为张元林发声的那些领导晾在了一边,一个个还保持着敬酒的姿态,脸上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偏偏他们想护着的人此时正一脸澹定的和有钱人碰杯,那收放自如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紧张和忐忑不安啊! 一把手们麻了,又转头看向了同样澹定吃饭,但脸上挂着戏谑表情的杨厂长,连声质问了起来。 “杨厂长,什么情况啊,张元林他一机修工怎么和股东们这么熟络?” “就是啊,这也太夸张了,我看张元林跟股东们坐一桌跟要好的朋友似的,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紧张。” “我说老杨啊,你之所以这么澹定,就是知道了张元林肯定会没事吧,那你也不提醒我们,蔫儿坏啊你!” “什么?杨厂长早就知道了啊,那他不说,这不明摆着看我们往坑里跳么?” “过分,太过分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丫的心这么黑呢?” 杨厂长本来只是微笑,被人这么一说,直接绷不住了,险些拍桌大笑。 “我去,你还有脸笑,忒可恶了你!” “姓杨的,赶紧给我们一个解释,不然没完!” “好啊你,亏咱们都是兄弟单位的领导,结果你就是一叛徒啊,看着我们往火坑里跳也不拦着!” 杨厂长嗤笑了一阵子后,捂着肚子憋笑道: “哎哟,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啊,是你们一个个着急忙慌的要起身说话,我都没来得及开口,结果你们话都快说完了,那你们还能让我咋办?” “再说了,是你们觉得这个机会好,要抢着去说的,当时你们也没问我行不行啊,既然你们都没问,凭啥怪我不提醒?” “那啥,这事儿说完就行了,别上纲上线的针对我,因为我能看得出来,你们想问股东们要人,那你们就得抓紧时间,别一会儿股东们喝高了提前走人,到时候你们问都没地方问!” 这回杨厂长可是主动提醒了他们的,也是让他们把无关紧要的话题就此打住,该干嘛干嘛去。 “嘿,何大清虽然办的事儿不对,可他做的这些菜是真不赖,今个儿算是沾了张元林的光了,赶紧吃着,天冷凉的快啊!” 随后,杨厂长美滋滋的吃了起来,又在心里对张元林疯狂点赞。 靠着张元林膨胀嚣张,难得在老熟人面前得瑟了一把,又靠着张元林吃上这么多何大清的拿手好菜,直接提前过年,更看了一场好戏,乐的不行,而且一会儿还有好戏看,今晚这顿庆功宴吃的是真痛快啊! 殊不知,此时的张元林也在坐等看戏。 酒一圈圈的喝着,张元林是一点儿没感觉,股东们则是逐渐开始上脸。 虽然喝的是好酒,可再好的酒喝多了一样醉人,除非是白开水假冒白酒,那样喝不醉,就是涨膀胱,牛皮吹着吹着就不得劲了,必须往厕所跑一趟才能舒坦。 终于,有脸皮厚,性子急的领导拿着酒杯站起身来,先对股东们说些好话,又对张元林说些夸奖的话,最后道明目的,希望能借张元林一用,等研究项目有了突破性进展就送回来。 尽管各大兄弟单位的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是要公开共享的,可没说要共享人手啊,谁家都有生产任务在身,资料结果都给你了,还要抢人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拿走研究成果和资料没问题,这事儿有上头领导批准就行,想拿多少拿多少,一切以上面的指示为准。 但是,你要借人,这就得和相关人员商量,国家管研究成果的共享,还能管人才共享吗?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进了卷宗的东西靠命令调度没问题,因为走的是内部渠道,除非出现奸细和敌特,要不然不会出任何差错。 但是人就不一样了,一个大活人总得吃喝拉撒到处闲逛,除非是进了国家档桉的,身份级别高的人可以带着绝对的信任,不需要考虑太多,随意调遣。 像张元林这种,就他的普通身份,一抓一大把的机修工,凭啥让国家去调遣,且不说张元林没有重要到一定程度,单凭他的身份和职位也不值得国家出手。 没搞错吧,这就是一机修工啊,哪家单位没有自己的机修工,为啥非要到轧钢厂去调用? 上头办事肯定不会和你掰扯太多,一切都按规矩办事,先看要求,再看档桉资料,根据记录在桉的详细情况判断是否执行。 所以,张元林坚持要当机修工,以他的普通身份注定不会被安排太多复杂且危险,还没有自由的事情。 自然要调用张元林也不需要上级领导批准,直接跟相关单位的话事人商量就行。 反正谁的人谁负责,不出问题啥事儿没有,一旦出了问题,相关人员就要问责。 但张元林祖上三代都清白的很,既然张元林不是奸细也不是敌特,自然是谁用都放心,就怕抢不着。 有一个人开口要人,其余的一把手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展现各自的语言技巧,试图让股东们满意,让张元林愿意,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一刻,才团结没多久的一把手们又各自为营了,只为能当第一个抢到张元林的人。 张元林一看这阵仗,顿时来了精神。 “来了来了,好戏终于开场了!” 面对众人的哄抢,张元林是无所谓的,因为他有意参与所有的项目,至于从哪一个开始根本无所谓。 不过,谁要能先抢到自己,就说明这人是有实力的,嘴皮子功夫了得,将来要想再参与别的项目,可以直接找这些人商量。 和能说会道的人打交道刚开始肯定会累一些,但是熟络以后,让这些嘴皮子厉害的人办事也会更容易。 张元林是不太喜欢和最笨或者嘴瓢的人打交道的,虽然刚开始相处会容易一些,可以后要让他们办点事情会很难。 同样一个项目,厉害的人能帮忙争取更多的资源和帮手,也能帮着争取到更多的奖励,可不厉害的人就是按部就班,那样属实没啥意思。 张元林是打算去外面闯荡的,不是去外面安家的,身边留那么多老实巴交的人做什么,这样太无趣了,还不如不出去呢! 一把手们开始表达想借走张元林的想法,股东们则是互相看了一眼,识趣的没有作声,把开口的机会让给娄半城。 因为他们都知道张元林是娄半城的人,这事儿肯定是娄半城来做主的。 不过娄半城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他也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把问题丢给张元林做决定。 这样做毫无疑问是给足了张元林面子的,也是拉拢人心的一种小小的手段。 娄半城清楚这些都是兄弟单位的领导,有能力帮他们一把无可厚非,要是不答应反而会被人诟病,说他娄半城心眼小,不够大度。 所以,综合考虑的结果是把张元林借出去是没问题的,这样只有好处没坏处。 反正自家单位负责的研究项目已经圆满收官了,扣着张元林也不合适。 不过,这事儿要是自己来决定,会让张元林显得很被动,有一种束缚的感觉,大家看了有议论,张元林听了会反感。 毕竟张元林明面上是轧钢厂的工人,又不是他娄半城家里的佣人。 虽然娄半城有意让张元林变成自己人,奈何张元林不答应啊,他就喜欢当工人,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娄半城尝试过,没成功,他也不好步步紧逼,万一把人给吓跑了那就是得不偿失,四九城那么大,单位那么多,张元林有真本事哪里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只能说张元林处理事情过于稳健,永远让自己处于一个最自由,又最安全的状态。 偏偏这样还不会得罪人,给出去的理由非常合适,让人都没法儿生气,只能无奈放弃,而这就是张元林的本事了。 所以啊,娄半城思考了一下认为这事儿自己来做决定不合适,交给张元林他自己处理更好。 这样给足了张元林面子,也彰显出自己对他的信赖和放任。 张元林哪里不知道娄半城这么做的意思,但张元林不在乎,他既没有顺着娄半城所想对他感恩戴德,也不反感,当然也没当回事儿。 因为娄半城得瑟不了多久就得乖乖苟着当孙子了,所以啊,任由他怎么折腾,也就这一两年了。 人情和人心这种东西都是要靠时间来磨合和维持的,但前提是双方得保持目前的状态持续下去,如果哪一方身份变了,环境变了,时代变了,那原本的状态自然是无法维系下去的。 所以甭管娄半城现在对张元林有多好,将来娄半城的好日子到头了,最开始的这些人情也就变得一文不值。 不过张元林不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看在娄家的确帮了张元林不少的份上,他会看情况关照娄家,前提是娄家得认清身份,看清局势,要主动低下他们的骄傲头颅,否则就一切免谈! 就这样,选择权来到了张元林的手里,一把手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也立马换成了饿狼般的眼神。 “好吧,我还想着看戏呢,结果还得我自己来做决定,啧啧,真是满屋的老江湖啊!” 暗自摇摇头,张元林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开始了他的第二个计划。 至于第一个计划的内容,当然是吃着美味看这戏。 现在第一个计划凉了,就只能开启第二个计划,认真的选择第二个项目。 张元林是有规划的,为此他都提前准备了相关的设备模型,也做好了参与第二个项目的准备。 老规矩,一步一个脚印稳步提升,绝对不迈大步子,避免扯蛋的同时,也是防止局部单方面的高速发展引发整个行业大部分的技术断层,这不科学,也很危险,更容易暴露自身,为自己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在选择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张元林还没开口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只是看戏就得看全套,开场有了,所有人物也出场了,现在突然要给结尾了,这合适吗? 那必须不能够啊,我饭都没吃饭呢,你们当然不能停止争抢。 所以啊,接着争吵,接着斗! “咳咳,虽然我有心为整个行业的发展做贡献,可我都不知道各位领导的研究项目到了什么阶段,遇到什么困难,更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帮你们解决问题,所以,能不能请各位领导先大概说明一下目前的研究进展?” 张元林一句话,直接掀起了一场言辞激烈的唇枪射出,也让好端端的庆功宴变成了抢人大战。 一众领导得知张元林有意为其他的研究项目做贡献,那还等什么,当然是冲他丫的,上去抢人啊! 于是,一个个领导站起身来,拉着自家的工程师为张元林介绍目前的项目进度。 从一开始的正经介绍开始演变成了被迫吹牛,直接卷起来了。 没办法,别人进度快,自己进度慢,如果张元林有心的话,肯定会找进度快的,这么一来,进度慢的岂不是没了优势? 没过多久,这些人不仅开始卷进度,还在卷研究环境和条件,什么资源集中,饮食保障,额外工资,生活物资,甚至还有提供一小时的午休的,各种福利待遇加在一起,把他们自家的工程师都听傻了眼。 等等,没听错吧,这到底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当大爷的,说这是来享受的都没毛病啊! 大家都是打工仔,凭啥就你这么舒服? 张元林也惊了,你们确实好离谱,不是你们这么闹,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有价值呢! 娄半城看着一众领导如此内卷,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卷的好,卷的越厉害就越证明了张元林的本事和价值,也代表着押注张元林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只可惜娄半城并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了,接下来将会是国有的大时代。 所以,应该把镜头从即将落幕的娄半城身上挪开,作为张元林拓展人脉的垫脚石,娄半城的作用已经发挥到最大了,在接下来的一年内再利用他借力微扩一番就差不多了,时间再长也不现实,因为票证流行不久后,就到了资本家落幕的时刻。 而接下来该登场的是国有时代,也到了杨厂长当家做主的时候。 此时的杨厂长也一样面带笑意,他正得瑟着呢,张元林越抢手,他这个当领导的面子就越足。 古代各国竞争的时候,手里有骁勇善战的名将一个个都嚣张得瑟的不行,现在也是一样的,张元林就是一名悍将,能当上他领导的杨厂长根本没法儿低调啊! 就这样,整个包间热闹非凡,张元林吃的挺满意,看的也高兴。 很好,很有精神! 不要停,接着斗嘴,接着卷! 殊不知,在厨房里也上演着一幕父爱如山的大戏。 傻柱被揍皮实了,所以到了厨房就直接摊牌了自己的愚蠢操作。 何大清刚好烧完最后一道菜,正准备歇着呢,听到儿子一句话坑惨自己,气的直接拿起擀面杖就揍了上去。 傻柱自然是被打的嗷嗷叫,可他心里清楚,这回真是自己做了错事,挨打无法避免,甚至自己都不好嘴上反驳叫板,只能无奈挨着打。 但打完以后,何大清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个没用的家伙,如果是我被挨训也就算了,以我的厨艺,就这片区还没有能代替我的人,关键是我不在场,找你又没用,最后张元林难免要背锅。” “唉,我真是被你气死了,这俩礼拜我没少费心思,找人在过年安排了好几趟相亲,就等张元林大展身手拉我一把,可你倒好,净给我找事儿!” 此时的傻柱正龇牙咧嘴的揉着发疼的身子,不停的抽着凉气,就算傻柱身子骨皮实,也经不住三根手指粗细的擀面杖费力抽打。 “哎哟,感觉这顿打真要了我的小命啊,爸,你下回能拿点软东西打我么,那角落不是有笤帚嘛,干嘛非要找擀面杖啊!” 何大清一听,顿时抄起擀面杖就要继续揍傻柱。 吓的傻柱一蹦三尺高,拔腿就往外跑,就算物抗极高的他也真的扛不住了,何大清下手太狠,直接把他打的破了甲,再打下去怕是真的会要命。 “爸,差不多得了吧,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会儿您说怎么做,我照办不就是了吗?” 何大清生气的长呼一口气,然后一脸恨恨的说道: “还能怎么做,动你的脑子想想啊!” “你已经害的张元林帮我背了锅,可不能再到处跟人乱说话了,就包括你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什么参与了重大项目,什么和那帮领导一起吃饭,什么与大股东坐在一桌,这些你都给憋在心里,谁也别说!” 傻柱真是被打疼了,这回不管听没听见肯定都是点头如捣蒜的。 结果何大清一个擀面杖扔出来,差点给躲在门口的傻柱爆了头。 “哎,爸你,你,你干嘛啊!” 何大清冷哼道: “我看你就没认真听我说话,臭小子,我看警告你,就我刚才说的那些你要是敢乱说出去,我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傻柱看着何大清的凶狠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知道,这回自己亲爹是动真格的了,可没有在开玩笑! “是是是,爸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今天关于张元林的任何事情,不就是别说参与……” 傻柱把刚才何大清说的话认认真真,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这才得到了何大清的原谅。 随后傻柱把最后的菜传上桌,接着就和父亲一起收拾厨房,完事就下班,他们只负责烧饭传菜,收拾包间清扫洗碗都有食堂大妈大爷们来处理。 …… 包间里。 争吵和内卷还在持续上演中。 张元林吃完了最后一道菜,心满意足的放下了快子。 “行了,差不多了,吃饱喝足,也该给这事儿盖棺定论,画上一个句号了。” 随着张元林放下快子,现场的吵闹声戛然而止,一双双眼睛又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很显然,他们吵归吵,闹归闹,注意力全程都在张元林这里。 可以说张元林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的心,奈何他们如此关注张元林,看到的只有张元林大快朵颐的样子。 不是吧,难道张元林一个项目都没看上? 这让一众领导心慌慌,差点以为抢人大战都要凉。 直到张元林放下快子,他们的心里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在众领导看向张元林的时候,股东们也投去了狐疑的眼神。 好家伙,你张元林一放快子这么多人就跟着安静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张元林才是这里最大的话事人呢! 对此张元林也很无奈,靠,我吃饱了还不能放下快子吗,难道我得一直握着快子不放? 算了,这些人安静下来也正好,自己可以不紧不慢的宣布结果,不然现场乱糟糟,闹哄哄的,说话不大声都不行。 至于误会什么的,张元林都习惯了,自己就这么优秀,也尽量在低调了,结果还是这样,真的没办法,要怪就怪你们太能脑补了! 不着急的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张元林起身说道: “咳咳,经过我的慎重考虑,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胡乱参与,而是要有根据,要带着想法去参与,我能感觉到领导们的急切和渴望,所以我得带着诚意去参与,可不能瞎混日子。” “所以呢,我根据各位领导给出的进度和项目详解认真思考了一下,认为其中一个模具设计项目更适合我现在的想法和知识储备,因为我在轧钢厂搞的是一个冲压机的改进项目,有相关的冲压模具的研究经验,反正都是模具嘛,具体的我不了解,但我觉得这两样的称呼一样,指不定就能产生关联。”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负责模具制作项目的领导立马用力拍起手来,还大声叫好。 “说的好,不亏是张工啊,考虑事情就是谨慎合理,我很期待张工的优秀表现呐!” 有人欢喜自然是有人忧愁的,得,张元林已经确定了,其他人自然是没了机会,就算要再抢张元林也得等这个项目搞的七七八八了再说。 但张元林说的也没错啊,这么多研究项目,胡乱参与其实没有多大意义,还不如用心参与一个有想法的项目。 所以,这些人就算心里郁闷不爽,也不好怪张元林的不是,只埋怨自己的运气不好。 这些人此时还不清楚这些研究项目其实都是环环相扣的,没折腾出来觉得很难,可一旦顺利下线就会发现原来不过如此。 所以很多东西会与不会,通常就在一念之间,没搞懂之前觉得是在看天书,怎么都难以下手,可一旦会了,就会发现这玩意儿真简单啊,真搞不懂一开始怎么会觉得难的。 再说这些人只希望自己能尽早把手里的研究项目圆满结束,不要当倒数第一,可张元林靠的是循序渐进与合理性,自然是要一步一步来。 项目确定了,除了那个中奖的,其余人都是一脸郁闷的坐了下来,闷头吃饭。 折腾这么久,他们嘴巴都说干了,饭却没怎么吃。 张元林已经吃饱了,就寻思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提前开熘。 他可没有留下来陪着一起浪费时间的打算,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抱媳妇,当家教传授知识呢! 可还没开口,就听到娄半城澹澹的说道: “呵呵,我厂子里的工人能被人这样争抢,这不仅是张元林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更是轧钢厂的荣幸。” “所以,我觉得张元林去其他单位参与研究,是代表了轧钢厂,既然是当代表,就得有一个代表的样子。” “张元林,你记得去参与研究项目的时候,要穿咱们轧钢厂的厂服,还要戴上工牌,你得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代表嘛!” “还有啊,你作为轧钢厂的代表,就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我相信你一定能在外面为咱们轧钢厂争光的!” 随着娄半城话音落下,其他单位的一把手们脸都绿了。 什么叫老江湖啊,什么叫资本家啊,什么叫根本占不了便宜啊,这就是! 张元林也是忍不住在心里惊呼道: “我去,不愧是轧钢厂最大股东,四九城有名的资本家啊,娄半城,你可真行,这一招直接扼杀了所有人要挖墙脚的心思!” 对于娄半城的这个操作,张元林是真服气,要没当上一定时间的资本家,根本达不到这种功力。 轻飘飘几句话给张元林冠上了轧钢厂代表的身份,就能名正言顺的要求张元林穿厂服,戴工牌,这么一来,等于是随时随地向其他人宣布张元林的来头。 就这样其他单位还怎么挖墙脚? ?,张元林的家门都写在身上了,第三轧钢厂-维修部-机修工-张元林-编号:…… 在心里感慨过后,张元林在心里表达了对娄半城这个合格资本家的认可,然后顺势接话道: “娄老板您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身份,肯定不会让您和杨厂长,以及轧钢厂的各位失望的!”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娄半城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很识趣,我就欣赏你这种聪明自觉的人! 既然张元林这么说了,也就意味着他的确没有跳槽的打算,那娄半城肯定是放心的。 杨厂长也高兴,虽然自己都没说话,可张元林也没忘记自己啊,这才叫真正的好工人,听话,懂事,还忠诚! 至于这些外来的领导们的难看脸色,张元林就管不着了,我熘了,回家抱媳妇,你们就留在这里干瞪眼吧! 随后张元林对着娄半城说道: “娄老板,那啥,我想起来家里的媳妇还等着我送菜回去做饭的,请允许我先回去。”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半城点着头,微笑道; “可以,我知道你小子结婚没多久,既然你有事情要回去,我肯定不能故意拦你,不过你也别忙着走,知道你为这次的研究项目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我为你准备了一些好东西。” 说着,娄半城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在边上候着的王管家点头出门,接着带来了三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东西,有优质的土特产,有活禽,有鱼,还有上好的米面。 “嘿哟,娄老板,您这,这也太大方了,我就是干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哪里担得起这样的奖赏,我属实是受宠若惊啊!” 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娄半城还准备了这一手,的确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但娄半城只是无所谓的摆手说道: “这点东西算什么,你不稀罕我给你的职位安排,那就给你准备了些实用的东西,要是你这都拒绝我,那就太不给面子啦!” 听娄半城这么说了,张元林肯定是不能再拒绝的,更何况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再拒绝就是让娄半城难堪。 于是,张元林一边感谢娄半城,一边不客气的接过拿在手里。 正好,把这些合理应得的东西拿回去给媳妇补补身子去! 就这样,张元林在包间内一众羡慕的眼光中,提着丰富的食材物资满载而归。 现场肯定是有人眼馋的,但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娄半城给的东西,根本羡慕不来。 谁让他们没张元林的本事,也没有娄半城这样有钱的大老板呢? 而这只是张元林装比的开始,包间里的众人不是领导就是工程师,多少会注重一些个人礼仪问题。 可大院里的人却不会管这些,当他们看到张元林大鱼大肉的带着丰富的收获回归大院时,一个个惊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下巴也是差点惊的掉在地上。 更有脸皮厚的直接冲上去,一边围着张元林转圈,还一边伸手去摸两把,好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眼花,出现了幻觉。 还有人惊呼连连,那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就生怕没人听见似的。 就这样,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全院的人都闻声而来。 在看到张元林满载而归时,无论男女老少,全都眼馋的连形象都不顾了! 第130章 说实话不信非要信胡话,易中海为报复带着全院和张元林对赌 张元林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了,但庆功宴还在继续,包间里依然流传着张元林的传说。 当正主还在的时候,大家的议论可能会注意一些,现在正主走了,所有人直接放飞,明目张胆的开始讨价还价,也会象征性的挑一些毛病出来。 比如张元林运气再好也就是一个机修工,知识储备有限,经验也不够丰富,能帮上的忙并不多,因此张元林的价值得打一个问号,不能急着盖棺定论。 主要是有大股东娄半城坐镇,他作为一名合格的资本家,提要求的本事可不小,这让一众领导头皮发麻。 虽然张元林已经确定了参与哪一个项目,可其他人还有机会,后面可以继续来竞争,所以了解一下市场行情是很有必要的基本操作。 娄半城是已经把张元林当宝贝看了的,那他肯定会为自己人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毕竟张元林把话挑明了,他就是要当机修工,其他的根本不稀罕,这让娄半城想送人情出去都不行。 既然张元林对大奖励没兴趣,娄半城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正好这些外来的领导想借人,就干脆从他们身上揩点油下来。 娄半城是不在乎这些蝇头小利的,但是拿来送给张元林正合适,这叫做借花献佛。 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全是专门给张元林配置的,就当是把张元平外派出去的额外福利,想来张元林是不会拒绝的,甚至还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就这样,娄半城开口要价,一众领导绞尽脑汁讨价还价,他们既想尽快把研究项目顺利完成,又不想过分的承担太高的要求。 可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那都是众领导和娄半城之间的交易和博弈,好坏与否,都和张元林不搭噶。 最后气也只能气娄半城这个资本家的不是,怎么都怪不到张元林头上去,因为张元林人都走了,管他什么事儿? 当然了,普通人的确比不上资本家的财大气粗,但是这个时候哪家大单位没有资本入驻啊,各家都有股东兜底。 要真谈不下来也不怕,就娄半城给张元林争取的这些条件,只要是个资本家都能接下来,根本不慌。 就算要出血,也权当是为了提前搞定研究项目,和脸面相比,这些资本家肯定会舍得出钱的。 这会儿张元林并不知道包间里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人走了还留下一个莫名其妙身价飞涨的传说。 不过张元林回到大院时,一个新的传说又出现了。 惊!某年轻人为了享受竟然不惜掏空家底,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说了,直接某震惊部上班去吧。 主要是张元林带回来的东西丰富到突破了大院群众的想象极限,让他们大开眼界,当然也把他们一个个的馋红了眼。 吃瓜群众们陆陆续续闻风而来,三位大爷也是挨个到场,其中三大爷阎埠贵出现的最早,动作神情也是最浮夸。 他先是随便一瞧,发现张元林没啥特殊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年轻,但眼珠子一转,看到了车龙头和车后座放满了的活禽,大鱼,土特产,猪肉,羊肉,牛肉,优质米面,立马就不澹定了。 “我的天呐!把全部的家底买这么多好东西回来享受,张元林你这是不打算过日子了?” “哎哟,这年轻人就是算不清楚账啊,你要琢磨不清楚就请我给你当个长期的管账先生,都是一个院儿的,我能多收你钱么?” “看看你啊,这样花钱再厚实的家底也遭不住啊,过了今天不顾明天,张元林你就算家里没有老人要养也不能这样挥霍,将来你孩子出生了看你怎么办!” 在众人惊呼连连的时候,阎埠贵发出了更加响亮的惊叫声,一时间盖过了其他人的声响。 对于成天抠门算计着过日子的阎埠贵来说,张元林今天带回来的这些真的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因为阎埠贵得负责一家老小的吃喝用度,平时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要说整个大院谁最让阎埠贵眼红,那毫无疑问是张元林。 谁让张元林天天都能改善伙食,自己却只能咬着牙吃些粗茶澹饭,还得算计好量,一口不能多吃,就怕一顿多吃两口,一个月的开支就上去了。 所以看到张元林带这么多好东西回来,阎埠贵遭受的冲击是最大的。 他本以为今天张元林在外面加班未回,应该不会再带好菜回来了,省的自己天天见了眼馋,谁知张元林这么晚回来了还是带了好菜回来,而且比以前更加过分! 在阎埠贵发出惊叫后,张元林差点就想给个白眼过去,我话还没说呢你就瞎脑补,乱想也就算了,你还说出来,这不是带着大家伙儿一起误会么? 我也没说这是我花钱买的啊,你凭啥说我不会过日子,你这样乱说,让大家认为我家里还有很多钱怎么办? 以前结婚稍微风光了一些,就有人说我掏空家底娶媳妇,现在我多带了些好东西回来,你又说我拿家底去享受。 我知道你们嫉妒心强,容易犯眼红病,那你们就不能稍微大度一些,承认我的优秀吗? 都当我不会算账就过分了吧,我真的谢谢你们啊! 正想着,另外两位大爷也到了。 阎埠贵只是单纯的眼馋张元林日子过的好,心里羡慕嫉妒,却没有太多的恨。 但易中海和刘海中就不一样了,这俩名字对称,肚量差不多,心眼儿都不怎么大的两位大爷一直都把张元林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刘海中觉得后院有个张元林在,自己作为后院的管事大爷就永远无法真正的管住后院,当然这是把聋老太太排除了的。 聋老太太是大院老祖宗,辈分也高,刘海中无视掉她情有可原,可张元林是个小年轻,这也拿捏不住,多少有些丢面了啊! 易中海这边就不用说了,因为一个张元林,最近他就没有过舒服的时候,当众被怼不说,还被迫掉口碑声望,最近连媳妇都当了叛徒。 张元林一日不除,这不仅影响他稳固一大爷的地位,统一全院那是想都别想。 这两人一来,又恰好听到阎埠贵的胡乱脑补,便立马有了开喷的说辞。 首先是易中海,他针对张元林已经近乎到了一种魔怔的地步,就和贾东旭把张元林当做一生之敌那样,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开喷或者开整。 殊不知,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决定就是在作死,路走窄了不说,还走黑了。 其实张元林有劝过,让他们别再死盯着自己不放,和自己比的只会一败涂地,和自己斗的早晚输的一塌湖涂,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可惜啊,张元林好心劝告,这些人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面对这种情况张元林也没办法,只能礼尚往来,把作死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了。 这不,明明还没搞清楚具体状况,易中海就找准时机先喷为敬。 “张元林,你这次确实做的太过分了,明知道大家的日子过的都不好,你还天天这样吃,这不明摆着眼馋大家伙儿么?” 易中海喷完,刘海中跟着续上,两手一背,领导姿态立马摆了出来。 “哼,张元林啊张元林,我看你是得瑟上瘾了,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吧,实际上大院群众怨声载道,都觉得你这个不可理喻!” “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结果你越来越过分,买这么多好东西回大院,怎么着啊,是显摆你的财产么?” 随后易中海恰到好处的接过话茬,继续批评起了张元林。 “好啊,你很有钱是吧,那以后谁家有困难就找你解决,你要是不答应就是自私自利,过好日子显摆不说还不帮大院里的困难户,你这就是故意挑起众怒!” 有这两位大爷如此针对的话语,那些眼红的大院群众也跟着起哄。 毕竟这事儿要是成了,他们参与的人都能分到好处。 说什么以后谁家有困难就找张元林,嘿,就张元林这日子过的,谁家不比他困难? 这个时候,秦淮茹和一大妈也闻声而来,她们一开始都没打算参与大院里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何雨水过来传消息,说是张元林被人围堵在了大院门口,这才惊的秦淮茹和一大妈匆匆赶至现场。 眼看着张元林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一大妈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呐,你男人也太厉害了,就这些好东西,咱们全院过年也凑不出来啊!” 这不是说物品的数量,而是指质量。 像大半个成年人那么高的大青鱼,这就让全院都得眼巴巴干瞪眼,然后还有上好的牛羊肉,这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弄到的。 还有那一看就属于精品级别的猪肉,菜市场有的卖,但没人舍得买呀! 至于那些优质的米面就更别提了,妥妥的富人专属,一斤够顶普通的三四斤,这价格普通老百姓谁顶得住啊! 所以,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认为张元林是掏光家底买的,主要还是东西太好了,好到让人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就因为全院人谁家也没这个挥霍的条件,哪怕是工资最高的易中海也不敢这么消费! 但是,这都是人送的啊,再说这些人也不好好动一动脑子,普通人从哪里搞这些东西来啊,就算有钱也买不着,真正的好东西都是有专门渠道的。 只能说这些人都被不曾拥有过的好东西震惊傻了,脑子也跟着转不过弯来。 听着老闺蜜的惊呼声,秦淮茹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 她倒不是惊讶于自己男人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因为自己男人过分优秀,带再多好东西回来秦淮茹也觉得合情合理。 主要是不理解自己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高调,受到张元林低调行事的教导,秦淮茹一直都把自己当一个小透明,努力低调到没人关注自己。 可为啥自己男人突然就这么高调了呢,这和他的教导不匹配啊! 心里想不明白,秦淮茹却选择相信张元林。 嗯,自己男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自己得相信他,从结婚到现在还没到两个月,不至于日子不过了啊! 如此想着,秦淮茹看着脸上目瞪口呆的一大妈,无奈说道: “一大妈,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反正我张大哥不会是胡来的人。” 何雨水都去传消息了,何家父子自然也是到了现场的。 他们俩收拾完厨房就走了,上完菜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继续留着也没啥事儿。 再说傻柱还说错话了,何大清担心被领导叫去问话,自然是赶紧跑路,走为上策。 回家还是吃中午剩下的饭菜,都提前装了饭盒的,下了班就能带走。 至于庆功宴上的那些好菜,何大清是一点都不敢贪。 关键是来吃饭的客人都是大人物,全是一把手和股东,还有就是在单位里也有一定地位的工程师。 现场唯一正儿八经的工人就是张元林,但一个包间七十多号人就张元林这一个基层工人,如此阵容,借何大清一百个胆也不敢造次。 当然了,如果这七十多人全是基层工人的身份,也不会专门让何大清出手,估计最后吃的还是日常的工作餐,这和打包中午的剩餐剩饭有啥区别? 一家人吃着,傻柱本想说张元林的事情,但想起父亲的警告,为了不被打断腿,只得硬憋着。 但傻柱这人哪里呆得住啊,既然说不了张元林的事儿,那就另外找话题说。 比如饭桌上看着就让人没胃口的剩饭剩菜,今天的傻柱可有说劲儿了。 因为傻柱是眼睁睁看着父亲烧出一个又一个拿手绝活,更是亲手端进包间里的。 他闻着香味馋了一路,结果连点汤底子都没机会尝一口,回来还得吃中午做给工人吃的剩饭剩菜,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傻柱觉得自己就被伤害到了。 于是,没法儿说张元林的傻柱改口说道: “爸,咱就不能自个儿炒个菜么,天天吃剩饭剩菜,真吃腻了。” “再说您今晚给那一帮领导做了那么多拿手绝活,趁着手热回家也露一手呗,也让我和妹妹开开眼呀!” 说完,傻柱用手肘顶了一下何雨水。 结果何雨水不紧不慢的说道: “哥,我已经吃过了,你想吃啥就和爸说,让他给你露两手就行。” 张元林已经交代过了秦淮茹,让她别等自己,早点和一大妈做晚饭吃,何雨水也跟着提前吃过了。 不过何雨水吃完饭没有留在张元林家,而是先回家把礼拜天的作业一并做掉,这样明天就能专心的玩一天,不至于晚上回来还要补作业。 在心里何雨水却在腹诽傻柱,你当我傻呢,爸不耐烦的神色早就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了,就这样还要顶风作桉,那不是作死么? 就这样,傻柱又被揍了一顿,但他的心情却顺畅了一些,至少比闷着当哑巴好,那样非得憋坏不可。 然后,就听到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让何家三口也跟了上去。 来到现场,看见张元林带着一大堆好东西回来,何家父子也是不由瞪大了眼睛。 接着何雨水急匆匆的去通报消息,然后何大清趁机对傻柱警告道: “我可告诉你啊,这些东西八成是张元林帮忙完成了重大项目被领导赏的,看样子他并没有被股东和领导为难,这是好事,因为我不用担心张元林生我的气了。” “所以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他自己去解释,你少插嘴,万一说错话惹的张元林不高兴,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何大清寻思着张元林一下子得了这么多东西,说明他肯定没有被股东和领导批评和针对,不然不会送这么多东西给他,那么接下来只要傻柱不坏事儿,等过年相亲的时候还是可以放心的找张元林帮忙的。 大院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觉得张元林是掏钱买的,但何大清心里清楚,张元林一直在食堂包间呆着,傻柱都亲眼看着的,所以张元林不可能,也没时间去外面买,那这一定是领导们送给他的东西,是对他做出贡献的奖赏。 不得不说,何大清年纪大,见识广,脑子确实动的比傻柱快,能想到很多东西。 但何大清误会了,这些好东西不是领导送的,而是股东送的,如果这事儿被大院里的人知道了,绝对能震惊他们一百年。 作为底层的普通老百姓,平时能接触到领导就已经很难得了,想接触到腰缠万贯的资本家怕是只有梦里有机会。 不,以他们的阅历和想象力,估计都没那个胆量做这么美好的梦。 就这样,在何大清的警告下,傻柱为了保全双腿,选择死守张元林的秘密。 不然老爹会少一个媳妇,自己会暂时两条健全的腿。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什么时候能好真的没个准信,万一落下病根更是血亏。 这期间走路一瘸一拐也就算了,关键是想揍人都追不上,那日子过的得多憋屈啊! 没了何家父子这两个知情人士的揭秘,接下来该怎么左右现场的风向,自然是张元林一个人说了算的。 但实际上张元林也没有要过分隐瞒的想法,他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东西带回来,就是想让大家都看到。 因为这些东西只有被人看过了,才能理所当然,名正言顺的吃进肚子里,不至于偷偷摸摸的藏着吃,那样多憋屈。 张元林享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荣华富贵,那的确得低调些,因为被发现了不好解释啊! 可张元林享受我自己的劳动所得,靠本事赚来的,凭啥还得藏着掖着? 就这些东西,从车龙头到车尾座,甭管大小,荤素,我张元林都有底气去光明正大,无需多顾虑的享受! 不过有件事情还是要低调一下的,可以说是领导奖励的,但不能说是股东,尤其是不能说是大股东娄半城送的。 真要那样说,那张元林就别想再过安生日子了,肯定一大堆人排着队求办事。 因为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轧钢厂的领导只能管轧钢厂,出了厂门就没大作用了,可大股东娄半城别说在这个片区了,就是在整个四九城都有话语权! 不讨论政治上的东西,就说日常上的问题吧,比如找工作,买东西,托人办事等等,有关系肯定能办的又快又好。 所以,张元林敢把娄半城拉出来装比,就得承受被全院人包围求着办事儿的骚扰。 偏偏还都住在同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个两个人可以找借口推辞,全院人都排队来,张元林得找多少个理由才合适? 要是直接摆脸,肯定会被人背后议论,随口敷衍吧,最终也免不了被人说闲话,可要是答应,这就是一个无底洞,根本帮不完。 今天解决了工作问题,明天就要买一些数量少,有指标的东西,后天又要求帮自家亲戚的某某某解决麻烦,根本就没有一个头。 所以啊,话说出去之前,还是得经过深思熟虑才行的。 有些比装了让大家震惊一波就过去了,可有的比装完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张元林是能拿捏住自我分寸的,但此时的他属实是无语透顶,心想你们这群人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毫无根据的脑补行为吗? 面对自己突然之间就成了众失之的,张元林还真的是没了脾气。 离谱啊,简直太离谱了,所以自己凡事多顾虑一些是真没错,这里岂止是眼红狗多,见不得自己好也就算了,关键是还想让自己出血当冤大头,这谁忍得了啊! 没有理会吃瓜群众们的跟风行为,张元林看向了三位大爷,无奈的摊手说道: “我说三位大爷能别这么着急盖棺定论么,这些东西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我结个婚早就把家底掏的差不多了,不然我至于结完婚以后还要辛苦去接活儿干么?”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现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 是啊,张元林要真有钱,真不至于那么勤快,大家都是下了班就躺平的,凭啥你张元林那么勤劳。 这样能显得你张元林很努力上进? 不,你的勤快只会让大家心里不舒服,因为没人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赚钱而内心毫无波动! 但你要这么解释,大家就心里舒服多了,原来你是家底用光了才这么勤快的,那就勉强接受吧! 所以,你这自行车上的东西真是别人送的? 虽然停止了对张元林的声讨和议论,可大家脸上的表情带着明显的不相信。 何止是群众不相信,三位大爷也不信。 阎埠贵首先伸出手指掰扯了起来,给张元林这一车东西估算了一下价值。 “就拿平常的价格来算吧,你这一车东西没个二十块钱都下不来,光是那条目测一米一二的大青鱼就得四五块钱打底,还有那两只大肥鸡就算三块吧,以及猪肉羊肉牛肉,合着一起六七块跑不了,你那些米面土特产,再算它五六块肯定也没问题,好东西就该值这个价。” “得,这么一算,普通人一个月工资搭进去了,更别提我这只是估算,属于保守估计,实际上估计更高,还有啊,这距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平常的价格根本买不到,得加钱,所以你自己说吧,这些东西实打实的买回来,三十块钱都够呛!” “所以你说这么多好东西是别人送的,嘿,你这是当我们没脑子,觉得我们好忽悠呢?” 阎埠贵是单纯的感慨,他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觉得这就是张元林自个儿买的,这么多好东西拿去送人,谁家倒霉孩子这么胡来啊! 随着阎埠贵吐槽完,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再次抓住机会继续刀张元林。 平时想找张元林麻烦都没机会,现在机会近在眼前,他们没道理错过。 “张元林,你听见没,二三十块钱的东西,你说送的就是送的?”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仅爱得瑟显摆,还特别的不老实,今个儿这么多人都在,你是把大家当猴耍啊!” “张元林,差不多就得了,这是你的钱,你花了没问题,但你不能否认啊,你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说的不错,你看看你把这事儿给闹的,进个门这么风光,还引来全院的人围观,怎么,这样很有脸面是吧,那大家给你捧了场,今后谁家有困难,你不帮好意思吗?” 话没说几句,由易中海牵头,两人又开始道德绑架张元林了。 眼看着吃瓜群众蠢蠢欲动,一颗颗墙头草来了劲,张元林十分无语,叹气说道: “三位大爷,各位大院邻居,我真没乱说啊,这都是人送的,是我干活得力,厂领导送的!” 张元林说完,现场又是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心里都清楚,买的和送的是两码事,送的又分人,普通人送的和厂领导送的性质又不一样了。 如果张元林真是干活得力领了奖赏,这些东西谁敢抢? 短暂的沉默后,易中海大手一挥,沉着脸说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就是一机修工,顶了天就是修几台机器,怎么可能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 易中海肯定是不愿意相信的,开玩笑,他作为七级工都没这个本事得到厂领导的奖励,凭什么一个修机器的能有这种待遇? 刘海中也同样不愿相信,如果张元林真有这本事,以后还谈什么压制张元林啊,直接把张元林和聋老太太排在同一个高度算了,这都是惹不起的人呐! “张元林,你差不多就得了吧,我和老易轧钢厂干了这么些年,听说过有人被授予奖章,颁发奖状的,可就是没见过有人被送这么多好东西的,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带动行业发展的高技术工程师?” 哎,你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我还真推动了行业发展,怎么着吧? 何家父子依旧憋着,一个担心说错话惹到张元林,一个担心乱说话被打断腿。 而张元林就没有和这些人解释太多的想法,眼看着他们都不相信,张元林只好随口回应道: “得,不相信拉倒,那我说这都是我打猎弄来的,这样成么?” 听到这话,易中海和刘海中再次对视一眼,接着眼睛一亮,好像是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报复张元林的好法子。 “呵,你小子终于肯说实话了,不过你能一下子打到这么多好东西,我很难相信呐!” “没错,你一个小年轻能抓两只肥鸡撑死了吧,怎么可能又是抓青鱼,又是抓猪牛羊的,快点老实交代,是哪个老猎户带着你去抓的?” 面对两人的怀疑和质问,张元林直接满脸问号。 “???我特么惊了,说实话你们不相信,乱说话你们却当真,靠,你们俩啥心态啊,简直了!” 张元林属实是无语到了极点,他见过不肯承认自己优秀的人,但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因为不接受自己带回来的这些东西源于厂领导的奖励,宁愿去相信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打猎的收获。 牛啊,只能说你们是懂自我安慰,自我欺骗的! 就易中海和刘海中这样的心态,张元林还有啥好说的? “得得得,大爷们说啥就是啥吧,反正别指望我照顾别家,因为我自己都自顾不暇,要钱没有,要东西就这么多,但这都是我自己弄来的,都有用处,除了给媳妇补身子的,还有就是带回我媳妇娘家的,全都分好了。” “行了,就这样吧,都散了,这大冷天的站这儿吹寒风,不合适啊各位!” 张元林可没那么死脑筋,误会就误会吧,总比知道自己真实情况来的强,因为那样要解释的事情更多。 反正你们说我是靠和老猎户合作弄来的也不是不行,今后我要带回来的东西多呢,用什么理由都无所谓,只要你们愿意相信就可以! 如此想着,张元林决定直接开熘,东西给他们看过了,以后想吃就吃,不必藏着掖着。 但张元林想就此作罢,几位大爷却是不干。 阎埠贵依旧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没那么多坏点子,无非就是人比较贪心,爱占便宜,可这些好东西都不便宜,甭管张元林用什么法子弄来的,阎埠贵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揩油。 还是太贵重了,蝇头小利的可以,阎埠贵占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这种高价值的东西,阎埠贵却是没法开口。 这个时候,易中海带头冲锋,刘海中打配合,也顺带把阎埠贵也给带上了。 “张元林,别忙走啊,我们愿意相信你是打猎弄来的,但我觉得你应该展现一下你的本事,或者展现一下跟你合作的那位老猎户的本事。” “没错,有些事情光说没用,必须要拿出真本事比划一下才知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然我们都被你骗了可咋办?” 张元林还没走两步,听到易中海和刘海中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不由的脚步一顿。 “嗯?两位大爷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那我说这是领导送的你们不相信,说是我打猎得来的也不相信,那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肯信?” 见张元林皱起眉头,易中海却是微微笑道: “张元林,别着急啊,你要真有本事,或者你能找到有本事的人,那肯定是不怕挑战的。” 刘海中还是背着手,跟着附和道: “说的不错,你有胆量就露两手,否则你就是在骗人,就意味着你这些东西都是花钱买来的,既然你这么有钱,那你就应该帮衬大院里有困难的人。” 好家伙,不答应你们的要求就会被道德绑架,愣是逼着人二选一,你们俩这狼狈为奸的操作可真熟练呐! 不用想,刚开始当大爷那会儿,你们俩地位不稳,估计没少这么干吧? 至于阎埠贵,他靠着一手精通算计的本事,可以当管账先生,靠这一点就足以稳住他三大爷的地位,估计是不需要过多参与进去的。 说心里话,张元林真不怕他们俩这样折腾,打猎就打猎呗,我自带科技,什么武器都有,打猎而已,主要装备到位,那不是当游戏玩么? 但张元林没有立马答应,开玩笑,凭什么你们怎么说,我就要怎么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两位大爷,就算这些是我打猎的收获,那我也没道理给你们露两手啊,怎么,你们还想强迫我?” 在张元林手里吃了这么多次亏,易中海自然是知道张元林骨头硬,很难啃,但他早有准备。 “呵呵,这怎么能算强迫呢,我们只是在和你商量而已。” “当然了,我们也不会白让你展示打猎水平,都是有要求的,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你。” “正好明天公休日,大家都有空,当是咱们全院的集体活动了,到时候我们仨一起和你比拼,看看谁的实力更强,反正随你带谁来,明天八点就出发。” “如果你真有这个水平,那我和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向你赔礼道歉,要是你没这个水平,那不好意思,你说了谎,就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同样和全院的人赔礼道歉,怎么样?” 易中海说完,刘海中昂首挺胸,脸上写满了自信,可把一旁的阎埠贵给惊到了,连忙低声说道: “老易,你搞什么,怎么又把我给扯了进去。”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那怂样,无奈说道: “老阎啊,这事儿张元林要是敢答应,肯定是我们赢面大啊!” “你想想看,当年我和老刘年轻时没少进山打猎,家里吃的肉都是靠打猎弄来的,所以我们俩的水平你不用担心,再说你钓鱼这么多年了,肯定也有你的自信与底气,和张元林比难道你怕了?” “到时候咱们三对一,各自提出自己最拿手的绝活,只要咱们能赢两个人就能占张元林便宜了!” “别忘了,张元林的养殖小屋里全是活禽啊,他要是输了,咱们根本不怕他拿不出东西来,全院分着估计都有剩,到时候我多照顾一下你,因为你家人口多,给你多分一些!” 易中海的眼光比另外两位大爷远多了,普通人盯上的是张元林车子上的东西,而他盯上的是张元林的家当。 全院二十多户,就张元林这一车东西能分个啥,但是把张元林家养殖小屋里的肥美活禽拿出来分就不一样了,谁家都能分的舒舒服服,开开心心! 就是这么干,张元林得大出血了,但这就是易中海最想看到的局面! 可惜了,易中海算计这些倒是头脑灵活的,可是在针对张元林方面却显得异常的心眼小,钻这个牛角尖里怕是这辈子都难出来了。 听到易中海小声的解释,阎埠贵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没便宜占的阎埠贵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因为他不喜欢白干,但是有便宜占,他绝对是最起劲的那一个。 “成,既然老易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的安排,就是你别食言啊,我家里人确实多,到时候你得多担待一些啊!” 易中海见阎埠贵答应下来,也跟着点头表示没问题,心里却是忍不住哼笑一声,就你这样的人,我搞定你还不简单? 还想着上位呢,老老实实在老幺待着吧你! 在对面,张元林听到易中海的话后,立马明白了易中海打的什么算盘。 都说阎埠贵能算计,你易中海也不赖啊! 合着你们仨输了,我只占你们仨的便宜,然后我输了,全院人都占我便宜,这合理吗? 于是,张元林果断提出了异议。 “一大爷,要这么玩可以,我可没带怕的,就是按你这个说法,我太吃亏了。” “既然你都说这是集体活动了,那就得让大家都参与进来,比如我赢了,大家都给我赔礼道歉,如果我输了,那我就给大家赔礼道歉,这样才算公平。” 吃瓜群众一听,一个个都愣住了。 哎,这不对啊,我们就来看个戏,顺带捡点便宜,怎么又被扯进去了呢? 很快,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表示这样不可以,因为提出比拼的是易中海,参与比拼的是三位大爷,和他们这些普通群众没关系。 谁家都不富裕,有便宜占都来了,但如果这事儿是有风险的,有可能要自己赔东西出去,那他们就不乐意了。 这也是普通老百姓的真实写照,苦日子过多了,而且家里的人口都不少,谁也不敢冒风险,自然没人拿自己家当去赌。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表示放弃这场集体活动。 张元林是无所谓的,他本来就没想吸全院的血,只是他不想答应不公平的对赌条款而已,这样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能力了。 但易中海不干了,他就想趁这个机会让张元林大出血呢,结果这么多人都不想参与了,那这还有什么意思? 到时候就算赢了张元林,也只是赔他们仨,光少那么几只活禽,张元林的养殖小屋还是满满当当,根本看不出来少了东西啊! 易中海现在是真正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因为他连一大妈都不用管了,只需要管好自己就成。 所以易中海根本不在乎从张元林那里得来的三瓜俩枣,他要的是狠狠的报复张元林,让张元林扒皮抽筋,敲骨吸髓,把家底都赔光! 于是,为了不错过让张元林大放血的好机会,易中海牙一咬,心一横,直接大手一挥,沉声说道: “好!既然张元林怕吃亏,大家伙儿也怕吃亏,那我作为一大爷,本着为大家服务的宗旨,我来兜这个底!” “这是我提出的集体活动,是应该由我来负责,这样吧,我郑重的宣布一下最终的比拼规则!” “还是由我,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对抗张元林,具体比拼内容明天再商量,反正就是我们仨对张元林,各自比一场。” “最后三局两胜,张元林要是输了,就证明他说了慌,那他就得给全院赔礼道歉,到时候人人有份!” “可如果张元林赢了,我们三位大爷各自赔礼道歉,然后全院的赔偿由我个人全权负责!” 第131章 皆大欢喜的局面,各家的心思与算计(求全订)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现场哗然一片。 吃瓜群众们首先就嗨了起来,嘿,这打赌有意思啊,赌输了不用赔,赌赢了能占便宜,根本就是稳赚不亏啊! 照易中海这个说法,就算大家伙儿赌输了,只需要主动给张元林道歉,不需要赔礼,因为有易中海兜着,要赔也是他来赔。 因为赔礼可以代替,掏钱就完事儿了,道歉也不能代替,这样太没诚意,也不合适。 反正道歉就是红口白牙,两瓣嘴唇动几下的事儿,只要不掏钱赔东西,那就都不是问题。 面对这种好事儿,大院群众们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 大院群众们可不怕易中海反悔,这可是院内一大爷开的口,只要他敢食言,这一大爷就别想再干下去。 群众们是嗨了,另外两位大爷心里一琢磨,也想跟着凑热闹。 可谁让他们是管事大爷呢,虽然地位不及易中海,却高低也是个大爷,属实是拉不下脸来蹭易中海。 再说了,易中海也不是傻子,他们俩就算厚着脸皮硬蹭,对方也不可能答应。 不用搭成本的对赌,谁见了都心动,可惜啊,碍于身份问题,刘海中和阎埠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了。 而唯一能安慰他们的,也就只有对这场比试的自信。 易中海说的不错,他和刘海中年轻时都是打猎高手,在这方面是有一技之长的,只是有了正经工作后,他们就不需要再冒险进山折腾了。 这年头打猎的装备极其落后,不配备枪纯靠本事,抓小的还行,就是要注意脚下的路,别踩进了深坑或者陷入沼泽。 倘若是抓大的,那指不定就要搭半条命进去,尤其是遇到暴躁的野猪或者野熊,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折了小命。 当然野外的危险多了去,什么毒虫蛇鼠毒物,都能对性命产生威胁。 不过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没把张元林放在眼里,其实他们看的出来,张元林车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买来的,顶多那两只肥鸡是捕猎回来的。 所以,他们说要比拼就是想诈一下张元林,谁曾想张元林也是个头铁的人,就这么答应下来了。 而这正合易中海和刘海中的意,只要张元林愿意应战,那这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至于阎埠贵这边,钓鱼嘛,也是各凭本事,虽然有运气成分在里头,可阎埠贵钓了这么多年的鱼,论经验手段肯定比张元林强,赢面也是很大的。 张元林是不知道这三位大爷哪来的自信,只知道阎埠贵钓鱼有些年头,却不知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还有过一段当猎户的经历。 但这丝毫不影响张元林的内心吐槽,易中海你可真勇啊,给全院兜底,二十多户呢,这是谁给你的勇气? 本来就我和你们仨比一比就行了,结果非得拉上全院人,就是想让我大出血呗,多大仇啊这是,非得这么玩儿? 张元林脑子动的快,一转就明白了易中海的意图。 拿自己的家底给全院兜底玩对赌,真当易中海是仁慈大度为人民? 开玩笑,易中海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有目的的! 如果不能收买人心了,你看易中海还会不会再掏钱出来? 那可不就是为了拉上全院一起玩儿,等自己输了以后,让自己赔偿全院,直接清空自家的养殖小屋么? 就易中海心里那点小九九,张元林随便一看就明白了。 但是张元林不慌的,心里就没怕过,非得这么玩是吧,得,你丫别后悔啊,想清空我的养殖小屋,让我大出血? 嘿,那就休怪我直接清空你的家底,让你开闸放血,挫骨扬灰,一朝回到解放前! 还有啊,我不仅要赢了你们仨的赌注,再让你易中海赔个底朝天,还要赚全院的钱。 呵,知道你们不相信,所以我懒得多废话,走着瞧就是了,我张元林向来不喜欢打白工的,除非是我自个儿乐意,否则没人能从我手里占便宜! 我张元林的宗旨就是:你们以为我亏了,其实我小赚,你们以为我小赚,其实我赚麻了! 手握未来科技的张元林根本不怕打猎比拼,只要他愿意,能轻轻松松找到一百种办法赢。 “成,既然一大爷这么有实力,愿意替全院担着,那我也没啥好说的。” “我呢,也就是想追求公平公正,没别的意思,希望各位多多理解。” “毕竟我孤家寡人一个,你们这么多人盯着我一个,咱们换位思考一下,你们觉得这合适吗?” 说完,张元林对着众人伸手抱拳一扬,那种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论礼数仪态,张元林一直都很到位,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 而张元林这么一说,也让众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这事儿是他们起哄在先,张元林啥也没干就莫名其妙被上赶着参加比拼,都没机会做太多的选择。 像张元林还能心平气和的提出条件,要求公平公正,如果换作脾气暴躁的人,例如傻柱,估计他早就撸起袖子抡拳头了。 但不管怎么说,最后的结果是如众人所愿的。 大院群众们不用承担物质责任,能得到一个占人便宜的机会,还是占全院物质最丰富的张元林的便宜。 然后大院群众也不担心被坑,这可是三位大爷亲自下场,大家共同进退,就算三位大爷不想占便宜,也得想办法保住面子不是? 而易中海和刘海中自信的认为只要张元林敢应战,他们就能杀的张元林片甲不留,流血千里,直接让他输到再也折腾不起来。 到时候,刘海中终于能在后院作威作福了,易中海也能重回巅峰,继续掌控全院。 阎埠贵没那么多心眼儿,他只是单纯的想占人便宜,他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早年确实在打猎方面有一手,心里盘算着这场比试赢面大,要是没比成着实有些可惜。 总之,张元林愿意答应比试,就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也在盼着这事儿能顺利进行下去。 因为张元林就等着易中海带人来搞事情,然后他才能趁机反击,来个将计就计。 而易中海见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后,便大手一挥,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八点钟,咱们都在中院集合!” 说完,易中海又对着刘海中和阎埠贵招了招手。 “老刘,老阎,来,都到我家来,咱们商量一下明天比划什么好。” 随着三位大爷进屋商量,张元林也没有再继续站着,直接扶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 秦淮茹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被张元林一个眼神阻止,示意有事儿回家再说。 一大妈想了想,决定回家替张元林打探情报消息,好让站远了提前做好准备。 接着藏在人群中,偷摸着看热闹的许家,贾家,还有聋老太太带着各自的想法和念头离去。 很快,现场就只剩下了吃瓜群众们。 此时的寒风凛冽,但众人都是满脸激动,一个个议论纷纷,兴奋劲儿足的很。 反正明天公休日,都不用上班,自然是可劲儿的造。 明早八点钟集合出发,虽然和平时上班的时间差不多,但真正需要准备的是三位大爷跟张元林,又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群众。 以往没话题肯定聊不起来,现在有话题了,谁也澹定不下来。 再说这年头最大的乐趣就是扯皮聊天,加上时间还早,哪怕顶着寒风也要掰扯。 而这无非是在为明天的集体活动造势,议论声越大,就意味着越有看头。 到时候甭管谁赢谁输,都会在全院引发极大的轰动。 贾家。 偷偷摸摸的到场看戏,又偷偷摸摸熘回家的贾东旭如实把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贾张氏。 很快,贾张氏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好啊,易中海这回干的挺不赖,知道算计张元林了!” 贾东旭不明所以,好奇问道: “妈,您说啥呢,一场打猎比试,张元林能带回来那么多好东西,说明他身边肯定有一个打猎高手,现在两边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怎么能说是算计张元林呢?” 贾东旭肯定是希望看到张元林吃亏的,而且张元林输了他们家也能跟着得好处。 但这事儿还没比,真的没办法确定谁输谁赢。 可贾张氏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不急不慢的说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是咱们院儿的打猎高手呢?” 贾东旭不由的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兴趣。 “妈,您说的是真的吗?” 贾张氏点点头,表示这事儿还能有假么。 “嘿!那可太好了!我知道阎埠贵钓鱼有一手,现在易中海和刘海中还是打猎高手,照这么看,三位大爷的赢面很大啊!” 贾张氏哼笑一声,澹澹的说道: “不然你以为易中海凭什么敢带着刘海中和阎埠贵挑战张元林,而且还敢替全院兜底,如果没有一定的底气和把握,易中海这么做就是玩火自焚,他好歹也是咱们院儿的大大爷,你当他是傻的吗?” 再一次被亲妈鄙视,贾东旭多少有些习惯了,然后想到自家能白占张元林的便宜,顿时兴奋起来。 “嘿,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张元林非得摔个大跟头不可,他以为自己找个厉害的猎户来就十拿九稳了,实际上三位大爷各有所长,全都带着绝活儿,张元林这次大出血基本上没跑了,咱们家也能分一杯羹,舒服啊!” 然而贾东旭还没笑两声,又被贾张氏狠狠的鄙视了一波。 “瞧你这点出息,就占张元林那点便宜这么高兴,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被贾张氏一顿喷,贾东旭却是一脸懵逼的说道: “妈,张元林输了得给全院赔礼道歉,我知道他家底丰厚,可也架不住全院二十多家瓜分,估计分到咱们手里也没多少东西啊!” 贾张氏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儿子,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跟你那个没用的亲爹这真的是一模一样的蠢。 骂完后,贾张氏沉声说道: “明天易中海去打猎,他得先打到猎物,捉到活禽才能赢张元林,但他家是没有养殖小屋的,而咱们家的养殖小屋还空着,我话说到这里,你总该明白了吧?” 贾东旭一愣,终于明白贾张氏是什么意思了。 “哦,妈您的意思是说,让易中海把打到的猎物送给咱,让咱的养殖小屋热闹起来!” 贾张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 许家。 回到家后,许家三口立马就讨论了起来。 他们本来也想和大院群众一起聊天的,可没人待见他们,导致他们仨不得不回家关门自己聊。 “怎么说,明个儿三位大爷对抗张元林,你们看好谁?” 许父率先发问,让许母和许大茂回答。 后两者对视了一眼,稍加思考后,纷纷选择站三位大爷。 “我觉得易中海敢这样兜底,他肯定有底牌。”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肯定是三位大爷有很大的赢面,不然不会公然与张元林对赌。” 许父闻言一笑,也跟着点头说道: “说的好,我和你们的想法一致,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明天我打算搏一搏,在比试正式开始前,我们主动要求和刘海中一伙儿,他和咱们家关系还不错,肯定不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这么一来,我们不仅能赢张元林的东西,还能跟着刘海中捡猎物,且不管咱们有没有出力,只要咱跟着他,哪怕打打下手,他就不好意思让咱们白干。” 许大茂一听,有些担忧的说道:“爸,这样合适吗?咱们要选择和刘海中一伙儿,张元林肯定不干呐,人多好办事,眼看着我们人多,张元林一定会提更多的要求。” 可许父丝毫不慌,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呵,他还能提什么要求,不就是想公平公正么?” “大不了我们狩猎的收获折半算嘛,再或者我们输了赔礼翻倍,总之随便张元林怎么提。” “这事儿咱们也能和刘海中仔细商量商量,听他的就是,反正这是稳赢的局,三位大爷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大茂,咱们家现在有养殖小屋了,就差放一些活禽猎物进去,普通的家禽没意思,看着一点儿都不稀奇,但如果是野味猎物,那档次一下子就上去了!” “到时候咱们家的养殖小屋就是咱家的脸面,以后你去和人相亲,人家小姑娘一来,看到咱们家的养殖小屋养了那么多好东西,嘿,这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别忘了,我准备想办法把你和娄家大小姐撮合到一起去,成不成不知道,但总得试一试,虽然娄老板提过想给女儿找个普通人家,不希望嫁太远,但咱们听听就行,不能太当真。” “人家说的普通也许是身份普通,地位普通,但是生活条件肯定不能太普通,所以咱们得把表面功夫做到位,把形象支棱起来,这养殖小屋里的野味和猎物就是最好的牌面!” 一听这是为自己相亲做准备,许大茂立马就来劲了。 “好,好啊,那就都听爸安排!” …… 何家。 面对张元林陷入的麻烦,何大清满脸愁容。 “爸,您又在担心啥,这次可不管咱们的事儿啊!” 傻柱不理解,心想这是张元林和三位大爷的比试,和他们家根本挨不着边。 何大清抬起头来,哼声说道: “你懂个屁啊!早些年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打猎高手,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他们还剩几分本事,哪怕只有当年的七八成,张元林这边就够呛了!” 傻柱一愣,没想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还有这么牛皮的时候。 兴许是看穿了傻柱的想法,何大清补充道: “不过当年是整个街道从各个大院挑选能手组团进山的,最少六人一组,不然就凭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怕是遇到了凶勐野兽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傻柱一听,顿时撇撇嘴,脑子一根筋的他想东西简单的很。 一开始听的牛皮了就觉的真牛,一听改口了又觉得也就这样吧,没什么稀奇的。 结果就挨了何大清一个毛栗子,傻柱疼的双手抱头,又听到何大清沉声说道: “但那是狩猎大型猎物,这次如果只是比狩猎小心猎物,一个两个人进山也足够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有过丰富经验的人,张元林答应的时候还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真本事!” 说完,何大清做了个决定,抬头看向傻柱说道: “你去替我向张元林传话,把我告诉你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给他提个醒!” 之所以让傻柱去,而不是何大清亲自去,这也是他自个儿留的心眼。 何大清去张元林家都是以为他做饭为由,现在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候,再去就不合适了。 主要是何大清担心被隔壁易中海盯着,等过年那会儿指不定还要盼着易中海拉一把,让他帮忙介绍几个相亲对象。 毕竟相亲这事儿说不准的,万一都失败了呢,还不是要想办法找新的相亲对象继续? 因为过年就那么几天时间,错过了又得等,除了过年,平时哪有这么宽松的假期啊! 所以啊,现在就是尽量不和易中海作对,就算要唱反调,也得先把媳妇娶回来再说。 傻柱本来是不想去的,主要是外边儿冷,但他没得选,只要他敢拒绝,得到的绝对是何大清的一顿暴揍。 后来傻柱又转念一想,觉得是不能让张元林吃亏,更不能让他赔光家底,要不然最后受伤的不仅仅是张元林,还有可怜的秦姐。 那么多好东西都赔出去了,那秦姐吃什么,她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做家务,每天辛苦操劳,不能连一顿好吃的都没有啊! 见傻柱出门去了,何雨水便没有跟着一起过去,通风报信一个人就行了,自己还是赶紧把作业写完,这样才能在明天毫无顾忌的去现场看围观,而不是看到一半着急忙慌的回家补作业。 …… 同一时间,在傻柱往后院去,准备给张元林通风报信的时候。 在家里反复思考许久的聋老太太也打开了房门,准备往张元林家走,去给他提个醒! 第132章 聋老太太上门表明心声又吃闭门羹,一大妈为报恩再当情报员 整个大院要说谁最熟悉易中海,聋老太太绝对算一个。 其他人或许都沉浸在对张元林一车好货的震惊中,所以没有注意到易中海对张元林的刻意针对。 但聋老太太是清楚的,她知道易中海对张元林的怨恨跟抽大烟一样上头,根本戒不掉。 张元林说是领导送的,易中海直呼不可能,又说是打猎弄来的,一下子就信了。 就易中海这样的表现,聋老太太怎么会看不出他是借坡下驴,专门挑这个机会,顺势而为? 不过阅历丰富的聋老太太也从中琢磨到了一点,她认为张元林是有难处的,因此没办法太详细的解释到底是哪个领导,为了什么事儿送他这么多东西。 这样就给了易中海搞事情的机会,一个人想要藏秘密就很容易被人拿捏,这不,张元林就这么被易中海拿捏住了,愣是被易中海逼的主动往坑里跳。 既然解释不清,那就只能被迫陷入误会当中。 易中海肯定也是抓住这个机会,准备狠狠的算计张元林一波。 聋老太太作为大院老祖宗,也是在这里居住时间最长的人,她对易中海这一辈的人非常了解,自然也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是捕猎高手,当年在整个街道都算是小有名气,于大院里更是明星人物。 毕竟那是一个粮食极度稀缺的年代,吃素可以靠拔野菜,摘野果,想吃肉就只能通过狩猎的方式,去抓野味,甚至米面都很难弄到。 当然那个时候好的粮食也有卖,市场上,店铺里都有,问题是那个时候还处于混乱时期,战争频发,制度紊乱,不仅收入不稳定,就算有钱,那些好的粮食也是一天一个价,经常出现价高者得的情况。 总之,地位身份低贱的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法儿奢望一顿饱饭,想吃东西只能自己想办法。 对于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而言,抢又抢不过,争又争不赢,既然没法儿和人斗,那么和野兽斗就成了唯一的途径。 所以那个时候甭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弄来粮食,在人们眼中就是大好人,大英雄。 因此那个时候正值年轻力壮的易中海和刘海中靠着一手打猎的本事积攒了一定的口碑和声望,当然也为后来争夺院内管事大爷的身份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只是他们的本事就这么多,随着后来祖国统一,全面解放,大家不仅有了稳定的工作岗位,也终于不用到处想法子搜刮粮食回来,自然不需要再冒着生命危险去进山打猎。 但聋老太太跟何大清的顾虑是差不多的,她也担心易中海和刘海中依旧掌握着精湛的打猎技术,不然他们没道理如此自信的针对张元林。 同时,这对聋老太太而言也是一个讨好张元林,拉近彼此关系的好机会。 以前的机会找的都太刻意,这次不一样,张元林明显还不知道他陷入了怎样严重的麻烦当中。 一旦张元林输了,那不仅要丢面子,被人当做骗子,还会输掉全部家当,全院二十多户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像这么严肃的事儿,张元林可不得对自己感激涕零么? 如此想着,聋老太太一改往日高高在上,对全院不管不顾的态度,更不在乎夜晚凛冽刺骨的寒风,在想通以后,立马就出门去找张元林了。 由于匆忙,聋老太太甚至都忘了拿上拐杖,等敲响张元林家房门的时候才想起来,但听着屋内传来的脚步声,显然这个时候再回去那是来不及的。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还是秦淮茹开的门。 眼看着聋老太太又找上门来,秦淮茹心里有些无语。 一般人吃了几次闭门羹以后,再蠢的人也知道这条路行不通,还是趁早放弃为好。 结果这聋老太太作为大院老祖宗还这么厚脸皮,属实有些让人不能理解了。 就算自家男人优秀,那他也是我秦淮茹的啊,你一个再过个十来年就一只脚入土的老太太来凑什么热闹? 要搁平时,秦淮茹肯定没有这么急躁的心态,关键是这会儿她还想和张元林详细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呢,结果就有人找上门了。 如果这事儿问题不大,秦淮茹自然就能安心下来,可要是危机重重,秦淮茹当然要绞尽脑汁一起想办法。 结了婚就是小两口,秦淮茹也没打算什么事儿都依赖张元林,自个儿一点脑子都不动,那像什么样子啊! 心里着急,秦淮茹也没时间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询问道: “老太太,有什么事儿吗?” 但聋老太太却努力抬头向屋内张望着。 “那个,淮如啊,我是来找你家元林的,他没在家吗?” 秦淮茹眉头一挑,澹澹的说道: “老太太,有什么事儿和我说也一样,我回头转达给我男人就是了。” 以往秦淮茹都喜欢以张大哥称呼张元林,但时间长了,被传授的知识多了,渐渐的有了老夫老妻的样子。 秦淮茹在身心和思想上都已经彻彻底底接受了张元林,成了张元林的形状,再用自己男人称呼张元林就显得格外的自然。 到后来,秦淮茹喊张元林张大哥就成了他们夫妻俩之间的小情趣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聋老太太有些无奈,心想你家张元林面子可真大,我来你家这么多次了,每次都只能见你,我们好歹是邻居吧,我想见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但一想到自己要来通知的事儿十分重要,聋老太太便满脸严肃的说道: “淮如啊,我是来提醒你家元林的,易中海跟刘海中在打猎方面有两下子,搞不好这就是他们俩为张元林设计的圈套!” 秦淮茹一听,愣在原地。 “什么?一大爷和二大爷要算计我男人?” 好家伙,这还得了啊,真要是这样,那张元林岂不是危险了? 如此想着,秦淮茹哪里还有心思堵门,转身就要喊张元林出来。 结果刚转身就和张元林撞了个满怀,被张元林一把搂着才没摔倒。 “张大哥,你正要去找你呢!” 因为已经过了晚饭的时候,加上又没什么事儿,张元林一回家就喊秦淮茹去烧水,自己也准备洗个澡,然后抱着媳妇舒舒服服的躺床上聊。 结果桶子里的水还没放满呢,就有人上门到访,这让准备洗澡的张元林不得不把刚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穿上。 “我都听见了,你继续去放水,让我和老太太谈谈。” 张元林说着,伸手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慌。 秦淮茹自然是无条件的信任张元林,见他表情澹定,知道这事儿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虽然聋老太太说出了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的秘密,可自己男人这边还啥都没说呢! 那两位大爷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自己男人就没有吗? 这也说不准呀,毕竟自己男人如此优秀,万一在打猎方面也有一些底牌呢? 如此想着,秦淮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继续去放水了。 等秦淮茹走后,张元林看向聋老太太,表情平静,语气澹然,丝毫没有因为她过来通风报信而有任何激动或者感动的表现。 这让聋老太太不由的心生挫败感,又觉得张元林可能是没听清楚,就又重复了一遍。 “张元林,这事儿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你认识一个厉害的老猎户,可他们俩也不是吃素的,我不知道你认识的那个老猎户本事如何,但易中海和刘海中当年确实在打猎方面有一手。” “所以我的意思是,趁现在还没开始,一切都有机会改变,大不了我这个老东西也陪你走一趟,不管怎么说,我是大院最年长的人,大家多少应该给我一分薄面,毕竟这事儿不是开玩笑的,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张元林却是一脸轻松的笑道: “老太太,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但现在木已成舟,难不成我还能再去找到三位大爷说我反悔了不成?” “正所谓人活一张脸,我既然在全院住户面前答应下来,那我肯定要参与到底的,所以甭管一大爷和二大爷有没有本事,我绝不会退缩。” 聋老太太当场傻了眼,心想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高手,你和他们比风险很大,现在我愿意陪着你一起去终止对赌,结果你还拒绝我? 有没有搞错啊,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准备拿自己的老脸陪着你,可你居然丝毫不领情! 此时的聋老太太不仅很惊愕,心里更多的是愤怒,她觉得这事儿离谱的没边儿了,一个大院老祖宗要拿脸面救人,最后居然被人无视。 就这事儿都不用过多的解读,明摆着就是张元林看不起她这个大院老祖宗啊! 想到这里,被轻视了的聋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元林!你这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眼看着聋老太太脾气上来了,张元林依旧是面带微笑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当然很感谢老太太的到来和提醒,因为你的好意,让我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要不然等临时知道两位大爷的本事,说不定真的会让我乱了阵脚。” “但是,呵呵,这有点像三大爷说话了,不过这也是事实,我被那么多人盯着,还主动提出了一些要求,力争公平公正,最后一大爷也答应了,还决定给全院兜底,我走的时候也注意到全院住户都很期待,你说气氛都烘托到了这个地步,我再去终止对赌就不合适了呀!” “再说了,这可是难得的集体活动,我看大家伙儿都是一股子兴奋劲儿,说实话我真不好意思去拒绝,而且这事儿一旦终止,岂不是直接承认了我就是骗子,说谎话骗了大家么?” 聋老太太听的眼皮直抽,又看了一眼张元林家门口已经禽满为患的养殖小屋,沉声说道: “所以,你是觉得把这笼子里的东西都赔出去都无所谓了?” 张元林闻言挠了挠头,故作犹豫片刻,随后耸肩说道: “真到了那个地步也没办法的,我家里是真没钱,今个儿带回来的东西也真不是我掏钱买的,关键是几位大爷不相信,全院也不相信,那我就没办法了。”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要么证明自己,要么就全部输掉,反正不管是哪一个结局,我都接受不了自己去负责大院困难户的生活,因为我真没这个条件和能力。” 开玩笑,易中海想逼着我当冤大头,到时候我掏钱他当好人,因为这事儿是他撺掇的,算他的功绩,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再说了,这场比试的最终结局是毫无悬念的,只是在尘埃落定之前,我还得先好好演下去。 不然直接摊牌玩儿,把这些人吓坏了不说,怕是根本没人敢和我玩啊! 总之,张元林的目的很简单,第一,证明自己没骗人,维持口碑,第二,保证自己不当冤大头,自己的钱自己花,第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聋老太太终于明白了张元林为什么要如此冲动和头铁。 随后聋老太太下意识的想敲一敲拐杖,才想起来走的急忘了带,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元林,你要这么说,那我是能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参与到底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并非一定要做这么冲动的事情。” “你要和三位大爷斗到底,那大概率是你输,到时候你要给全院赔礼道歉,把你这满满一笼子的肥美活禽输的精光,就为了换你不为大院困难户负责,这笔账你自己算算,真的划算吗?” 张元林听罢,立马就明白了聋老太太话里有话,她想提醒自己要证明清白不一定要头铁到底,也可以找她这位大院老祖宗。 就像聋老太太当初一手把易中海抬上来,并尽心尽力维护他一样,只要张元林肯低头,愿意主动请聋老太太帮忙,那她也可以转身来帮衬张元林。 但聋老太太是要脸的,她为了拉拢张元林已经把姿态放的足够低了,总不能再主动腼着脸请张元林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所以,话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聋老太太知道张元林是聪明人,他肯定能明白自己意思的。 事实上张元林不出意料的听明白了,可聋老太太想不到的是,张元林早就有了稳赢的信心,又为何要请求她的帮忙? “老太太,这笔账划算不划算,当然是要等出了结果才能知道,如果我赢了,就给这次的事件画上句号,可如果我输了,那也无所谓,把我这点家底输光,一大爷总不好再继续让我为困难户负责了吧?” 如果易中海真的能做到公平对待每一户,张元林也不会这么反感和讨厌他。 大家都是邻居,真有困难户帮一把也没什么,毕竟不是帮助他们吃上大鱼大肉,就是帮他们能吃上三顿饱饭,给足粗粮就行。 可问题是易中海老是偏心贾家,张元林要真被他道德绑架了,最后大部分的东西都得送进贾家,这是张元林怎么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把我的东西送给贾家,那就是进了白眼狼的窝,跟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分别? 到时候不仅得不到一句感谢,指不定还要背地里骂自己给少了,或者骂给的东西差劲,不是粗粮,没有肉,菜不新鲜等等,后面跟着一大堆难听的话,真的是谁听了谁来火,世界首善来了都得窒息。 所以,张元林的心里话真的是宁愿把东西都赔掉,也不会给易中海任何道德绑架的机会。 当然了,张元林自带未来科技,这怎么输啊? 眼看着张元林非但没有主动请求自己的帮助,还点名易中海是在道德绑架,这让聋老太太有些无地自容,因为易中海道德绑架的本事一大部分都传承于聋老太太。 既然张元林不愿接话茬,聋老太太没办法了,只能主动一些,要不然这个机会错过,鬼知道还要等多久。 “咳咳,张元林啊,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有困难可以直接找我,既然一大爷办事不力,做事没准,行事过分,那咱们就联合起来,一起把一大爷给掰了。” “我作为大院老祖宗,那肯定是坚持公平公正的,前提是咱们得有合适的人选去代替一大爷,要把他比下去,还有啊,我是一个已经退休的人了,光让我出面不合适,得找一个代表,到时候一个在台前,一个在幕后,双方合作,总有对付一大爷的办法。” “张元林,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等你一句话,因为我的目标还是为了全院和睦上进的,如果人不行,那就换,但是得有人替代,不然大爷撤了,又没人上,这大院不是乱套了么?” “要我说啊,你如果真觉得找不出合适的人选,那我就给你个提示,我觉得……” 没等聋老太太把话说完,张元林果断出声打断。 “老太太,我觉得这事儿吧,甭管行不行,你都找错人了,我就一普通住户,哪里管得了这么高层次的事情啊!” “而且咱们说的是与三位大爷对赌的事儿,我很感谢你专程上门提醒我,但我觉得咱们的谈话应该就此打住,因为咱们俩的情况完全不同,就算输了我也输得起,把家底赔光就拉倒,反正我兜里没钱,有的就是这些肉眼可见的东西。” “但是你不一样啊,你是大院老祖宗,陪着我去找三位大爷终止对赌,那可是和全院人作对,你攒了这么多年的口碑和声望也不容易,所以这次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老太太,天冷别冻坏了,慢回不送哈!” 好你个聋老太太,以前不声不响,见了面也不说明白事儿,老在哪里打哑谜,现在逮着机会了,终于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吧? 嘿,想罢免易中海,扶持我上位? 你这是真心为大院,还是觉得我比易中海更有利用价值? 张元林察言观色的本事靠着和那些高阶层的人打交道都练出来了,自然也注意到聋老太太三番两次关注养殖小屋的行为。 不用想,聋老太太一定是馋了,她想吃好的,光有粗茶澹饭管饱还不够,她这是想吃肉了啊! 但话说回来,你这个老太太真够可以的,六十多了,牙口还这么好,我要真的和傻柱一样同情心泛滥,那我这一屋子的活禽怕是一半都得送你肚子里去了! 所以,聋老太太专门过来提醒自己,目的已经十分明确了。 一直以来的种种讨好和拉拢就是为了能让自己出面取代易中海,一来两家人就住在隔壁,有事好商量,二来自家条件不错,聋老太太搞好关系就能跟着享福。 现在也是如此,聋老太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盯上的是自己的价值! 可张元林从来都不做亏本买卖的,你一个退了休的老太太除了让大院住户给你一分薄面以外,还有啥作用? 还想吃肉,你连吃毛的资格都没有! 张元林说完,便准备转身关门,这显然是没打算再给聋老太太一丁点扯皮的机会。 见张元林要走,聋老太太内心也是崩溃的,心想我这回是真把老脸豁出去了,甚至都把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易中海都给卖了,结果张元林还是不买账,凭什么啊! 聋老太太不甘心,她正想伸手向前,试图拉住张元林,结果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差点把聋老太太的魂儿都给吓没了。 “诶?我说老太太您这身子骨是越来越硬朗了啊,这么冷的天,不用拐杖也能走好路了,真够可以的!” 关键时刻,傻柱横空出世,一句话吓的聋老太太赶紧缩手,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傻柱在,聋老太太哪里还好意思抓着张元林不放,而且张元林都下达了逐客令,聋老太太当着张元林的面把老脸豁出去可以,却怎么都做不到当着外人的面继续放低姿态。 “哦,呵呵,是傻柱啊,我也才出来,就从我家到这里,几步路肯定没问题的,那啥,这天儿是冷啊,才出来几分钟就感觉手脚要冻僵了,我果然是人越老越不行了。” 说完,聋老太太连忙转身往自己家里走去。 傻柱见状,便立马好心的上前搀扶,这反而让心虚的聋老太太加快脚步,还没等傻柱走上来,就已经到家了。 毕竟就住在隔壁,没几步路,聋老太太要是不想着装模作样,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能到。 聋老太太走的时候并不高兴,她觉得很可惜,也很窝火,只要张元林肯低头,自己就能帮他摆平麻烦,虽然丢面子,但是换点肉吃也不亏。 反正自己都是个退休的人了,本来面子也不咋有用,还不如换点实在的东西,比如换肉吃,这就很划算。 谁知张元林也是个倔脾气,虽然说的理由有些道理,但这世上哪有一直顺心的事儿,大部分情况下总得付出点代价才能换来收益的。 年轻人就是这样,总想着什么都赢,人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等着看吧,张元林肯定会输的一塌湖涂。 就是可惜了养殖小屋里的那些肥美的活禽啊,到时候全院二十多户分了去,怕是真的留不下什么了。 算了,反正自己多少能吃上一口肉的,因为张元林输了各家各户都有份,自己也有啊,到时候也能美美的吃上一顿! 聋老太太没工作,自然就没工资,虽然饿不死,但能吃的只有粗茶澹饭,能管饱就行了,还想讲究,这根本不可能。 可隔壁张元林家天天改善伙食,每天都有荤菜,门口养殖小屋还养着那么多活禽,聋老太太哪儿能不馋呢? 这不今天又趁着好机会过来了,但最终的结果仍旧是铩羽而归。 聋老太太天天吃肉的美梦是破碎了,于是她只能等着张元林输掉,然后各家分到一只两只的,这也一样吃肉,虽然少了很多,但总比没肉吃强啊! 再说了,这都是张元林自个儿选的不是? 肉留着自己吃不香么,非得拱手送人,那行啊,你宁愿送给全院也不给我老太太吃,那就送呗! 可我也算是大院里的一户,到时候你不还得亲手送到我手里? 眼看着聋老太太进屋关门,傻柱摇摇头,只得走向还未进门的张元林。 本来张元林是想回屋关上门的,一看傻柱来了,便准备等等,省的一会儿敲门了还得开,那多麻烦。 “嘿,这老太太走路快的很呐,哪有半分要冻僵的样子。” 一边走,一边说,这就算是傻柱打的招呼了。 张元林闻言,澹澹的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要真冻僵了,怕是得让你背回去。” “要么你让老太太在外头多待会儿,等她冻僵了你背回去,这样还能当回好人。” 傻柱讪讪一笑,挠头说道: “那不至于,我就随口一说,老太太身子骨硬朗是好事儿啊!” 张元林知道傻柱话多,直接往门框上斜靠,再抱着双臂,这模样既没有让傻柱进屋说话的打算,也是为一会儿的掰扯找一个比较惬意舒服的体态。 “行了,有话就直说吧。” 傻柱一愣,没想到张元林这么不客气,他还想趁着机会进去看一眼秦淮茹的。 本以为秦淮茹嫁进这个大院以后,就算自己没这个福气,那大家都住同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有机会看两眼不是? 谁知秦淮茹就跟未出阁的姑娘似的,除了上厕所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来更是找了份工作,直接让傻柱美梦破灭。 好在后来亲爹何大清主动给张元林当家厨,傻柱也能趁机看两眼秦淮茹。 虽然每次见面的场景都让他很难受,因为秦淮茹不是在照顾张元林,就是准备照顾张元林,可是能看到总比看不到好,一天不见就心痒痒。 今天因为加班导致没法儿上张元林家做饭,傻柱也没机会近距离瞅一眼,正好现在被派来通风报信,他还盼着能进门聊呢,结果张元林往门口一站,再次让他抱憾而归。 想见秦淮茹是不行了,傻柱只得先把亲爹安排的事儿办好。 结果还没说两句,就被张元林无情打断。 “这事儿我知道了,老太太和我说的,要没别的事儿就回吧,,我还得为明天的比拼做准备。” 傻柱一愣,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聋老太太的家,心里一万个问号。 “啥?老太太和你说了?” 张元林点头说道: “是,她和我说了,你也甭问我为什么,这我哪知道啊!” 傻柱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张元林看穿了,话还没说出去就被人洞悉,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但傻柱还有问题,他想了想,不解的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实话呢,我和我爸都知道,你带回来的东西真是领导送的,不是你花钱买的,当时你让我和我爸出来作证不就行了?” 傻柱难得的主动向张元林打听原因,这让张元林也来了兴趣,这家伙难得动脑子啊,成,那就和他掰扯掰扯吧! “我说你这家伙脑子只动一半,早晚都要吃大亏,你也不想想,当初我说领导送的,一大爷第一个站出来说不信,后来我随口一说是打猎得到的,又是他第一个相信的,就这你还没察觉出来么,一大爷就是想刻意针对我啊!” “所以我解释还是不解释,只要我不顺着一大爷的意说下去,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要是坚持说是领导送的,那他肯定会刨根问底,问题是我参与的项目属于机密,不能乱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是要解释,那就得说清楚,说详细,说的让人无法反驳,不然话光说一半有啥用,一大爷如果非要我说出前因后果,你说我是装傻充愣被他继续针对,还是违反规定自证清白,最后被保卫科抓走呢?” 傻柱听愣了,显然他那榆木疙瘩很难在短时间想明白这些事情。 但傻柱心里想起了父亲何大清的提醒,当时何大清的说法是避免乱说话惹怒张元林,现在亲自问一问才明白是机密项目不能乱说,否则违反规定会被抓走。 有了张元林给的这个理由,傻柱觉得自己终于能自信的保证不乱说话了。 在傻柱心里,个人的威胁是不足为虑的,可国家规定却是不容违反,到底是市井小老百姓,傻柱敢在院里横,敢在食堂狂,却唯独不敢和规定硬刚。 就这一点还是比较好的,不然以傻柱的脾气,妥妥的刁民流氓一个啊! 解决了一个很难办的事情后,傻柱又继续说道: “那,那,那要是非不答应呢?大不了就动手呗,干啥非要动嘴皮子,说出实情违反规定,那动手总没问题吧?” “张元林,我知道你很能打,只要你下手够狠,就能镇住全场,保证没人再敢针对你,就像我爸,全院就没人敢招惹他的,再看我,就凭我这皮实的身子结实的拳头,同龄人也得忌惮我三分,当然了,没说你哈!” 张元林听完是直摇头,心想自己是抽了什么风啊,跟傻柱解释这么多,就他那脑子,再等个十年来说这事儿还差不多! “行了吧,你说的容易,违反规定会被抓,打了人不一样要抓,无非就是去街道处还是公安局还是保卫科的分别,平时院儿里出了事管事大爷负责,现在管事大爷被打了,你看他们愿不愿意私了?” “再说了,我已经和你讲过,一大爷是想针对我才这么干的,到时候我打了人,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机会,不让我出点血决不罢休,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和一大爷他们来一场正面较量呢!” “行了,你脑子转不过弯来,说再多也没用,回头你和你爸说去,他能懂我的意思,就这样吧,你没别的事儿就回去,我也该休息了,明天有的忙活,不养精蓄锐可不行。” 傻柱再一次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秦淮茹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张大哥,你们聊完了吗,我水都放好了,来洗澡吧,一会儿我给你搓搓背再按个摩。” 听到女神的声音,脑子正转不过弯来的傻柱直接不想了,下意识的就要伸长脖子张望,哪怕一眼都是好的。 但张元林反应更快,直接闪身进屋,把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因为张元林也没了和傻柱掰扯下去的兴趣,直接把门一关,他还能继续在门口站着么? 就这样,傻柱上门瞧秦淮茹的愿望落了空,还被秦淮茹的话给弄的心里难受的不行。 “哎,我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早点走不就完了么,非得听到这些话才罢休,这下好了,心里难受坏了呀,这让我今晚怎么睡得好呢?” “要说这个张元林也正是过分,大家都是上班的,凭什么你回来了能享受,人家秦姐还得这样又是给你搓背又是给你按摩的,凭啥啊?” 傻柱摇头叹气,一边心疼秦姐,一边自言自语的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傻柱说出了聋老太太提前报信的事儿还有自己没想明白的地方。 何大清听到后,先是对着聋老太太家的方向一顿亲切的问候,说的何雨水作业都不能好好写了。 完事了又对着傻柱一顿教训,哼声说道: “你丫的想不明白就少说两句,非得在张元林证明自己有多蠢是吧?” “易中海在张元林手里吃过这么多次亏,他想趁机报复张元林,就这点都看不出来?” “亏我还提醒过你,我看你这脑子就是白长的,还有啊,记得我和你交代的事情,给我把嘴巴关牢,说错一句我打断你的腿!” 此时的傻柱年轻气盛,遇事儿都是直接干,就周围一带的人没谁敢不服傻柱的,因为动不动就会被要求单挑,这谁顶得住啊? 但人情世故不是靠拳头就能解决的,这个时候傻柱想不明白,也不去琢磨,等以后何大清走了,他也没人能问了,就他这脾气难怪会经常吃亏,也难怪老被许大茂算计。 …… 同样是中院。 易中海家里。 一大妈回家以后,就不停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这搞的易中海心烦意乱,要不是刘海中和阎埠贵还在场,他非得狠狠训斥一大妈不可。 他知道自己媳妇已经成了家里的奸细,那肯定是要防一手的。 “老易,有话就说呀,这里又没外人。” 刘海中有些不理解,屋内除了他们仨就是一大妈,搞不懂易中海为啥还支支吾吾的。 阎埠贵同样看不明白,但他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花生上。 虽然是带壳的还有些许泥巴的生花生,剥壳费劲,吃起来也有些涩嘴,可阎埠贵并不在意,反而吃的很嗨。 免费的嘛,有的吃就行,还讲究啥? 对于阎埠贵这种人喜欢占便宜的人来说,只要免费的东西管够,再重要的事儿都能放一放,根本不着急。 易中海看了另外两位大爷一眼,心里是有苦难言。 这都是家丑啊,怎么说? 要不是为了面子,易中海哪里会让一大妈这样耍脾气,早就让他滚出这个家门了,那根本就不是给不给她钱用的事儿! 没有回应刘海中,易中海忍无可忍,转头瞪着一大妈,沉声说道: “你要睡就睡,不睡就出去熘达,我听着你脚步声脑子乱,根本想不出事儿!” 虽然已经尽量克制了,但易中海说的话多少有些难听,语气也很差,让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大妈之所以走来走去,就是为了能够打听他们三人的对话,试图从中获取有用的消息。 谁知易中海一直拖着不说正事儿,阎埠贵是开开心心吃爽了,可刘海中性子也急,有些坐不住了,一大妈更是来回踱步累的很,但一直没打听到有用的东西,她也不甘心呐! 没办法了,自己在易中海不肯好好说,那就只能当一回隔墙的耳朵了! 于是一大妈被迫回了卧室,关了灯,但她没睡,而是耳朵贴在门板上接收外面的谈话。 眼看着一大妈进屋了,易中海这才放下心来,却没想到自己媳妇为了帮张元林,居然在这大冷天的贴着冰冷的门板偷听。 很快,易中海和刘海中遥想当年,开始忆往昔了。 他们从以前的艰苦生活聊到了组团打猎,又说到哪个地方哪个区域什么猎物最多,这些都被一大妈一五一十的听了去。 阎埠贵是晚几年来的大院,自然不知道那会儿的事情,就一边吃花生一边当听众。 等易中海和刘海中说完了各自能想起 的东西后,阎埠贵也开始吹嘘自己这些年钓鱼的战绩,同时给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钓鱼菜鸟普及周围哪条河哪个区域钓鱼最合适。 同样阎埠贵的话也被一大妈听了去,然后去除无聊的闲话,把重要线索记在心里,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去张元林家,把这些重要情报传达出去。 一大妈是个懂得感恩的人,现在秦淮茹都已经确保下个礼拜一能正式上班了,这几天还特别上心的帮她普及工作上的一些小技巧,就为了让从未上过班的一大妈能迅速融入到工作当中去。 这对决意和易中海撇清关系,独立生活的一大妈来说绝对是改变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所以一大妈一心就想着报答张元林一家,平时做做家务都是小事儿,无足轻重,一大妈觉得光靠这个回报张元林小两口那得到猴年马月去。 于是她就自告奋勇的当起了情报员,专门在某些时刻为张元林收集情报,为他逢凶化吉提供帮助。 就比如趁现在三位大爷秘密商议明日行动计划的时候偷听,简直不要太合适啊! 第133章 就带条狗非得拿人做比较,张元林担心猎物滞销引来嘲笑 尽管是偷听,可一大妈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相反他认为自己的行为特别的正义。 虽然从身份和家庭伦理的角度去考虑,一大妈确实是当了叛徒。 但是,一大妈把藏于表面之下的真相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这是易中海对张元林的一次充满针对性的报复行为。 人家张元林带回来的东西甭管是不是买的,那都是他自身的本事所得,要真有问题,一旦被人举报,到时候街道处,公安局,或者保卫科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哪儿能轮得到易中海来指手画脚呢? 一大妈就是因为了解易中海,自然清楚易中海这么做的原因,他对张元林嫉妒不服,看不惯张元林的优秀,更不爽他过的舒服,所以处处针对,找机会进行打击报复。 就这样的人,他何止是不配当一大爷,更配不上道德二字,可偏偏这样的人还最喜欢搞道德绑架,典型的又当又立,所以一大妈根本不屑与之为伍。 如此想着,一大妈有非常充分的理由与易中海站在对立面,再加上为了报恩,选择当家庭的叛徒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行为。 以前还是个搭伙过日子的家,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哪里还有半点家的感觉? 所以一大妈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决定站在易中海的对立面,一条路走到底,而且绝不回头。 除了一大妈,大院里还有其他人选择了站队。 不过一大妈这么做一部分为了自己的未来,大部分是为了他人,而其他选择站位的人则是全身心的为了自身的利益。 张元林并不知道大院里的局势发展,他也懒得去管,只要进了家门,外面再闹腾都和他没关系了。 加上身边还有媳妇为自己搓背又按摩,这小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安逸,哪儿还有闲情逸致管外面什么情况? 不过没舒服多久,秦淮茹憋不住了,还是询问起了张元林想怎么解决这次的危机。 “张大哥,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但聋老太太和傻柱都来提醒咱们了,说明易中海和刘海中肯定有两下子,咱们可不能小瞧了他们啊!” 舒服的哼唧了两声,张元林让秦淮茹换个位置继续按摩,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淮茹啊,这事儿其实咱们着急也没用,都是注定的,跑不掉,就算没有这场打猎比试,也会有其他的挑战,总之,易中海肯定是铆足了劲找机会对付我。” “实话和你说吧,我今个儿带回来的东西不是厂领导给的,而是大股东娄半城送的,理由么,就是我替轧钢厂的重大项目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这些是我领回来的奖励。” “如果这些东西真是厂领导送的,我说了也就说了,偏偏是大股东送的,我要是敢说出来,明天,不,就今晚,咱们家门口肯定大排长腿,一群人厚着脸皮来求我办事你信不?” 听到这里,秦淮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男人宁愿着易中海的道,也不愿意说出实情了。 确实,厂领导送东西和大股东送东西完全是两码事,因为和厂领导有关系只能管厂子里的事儿,然后这年头各家各户只能有一个正式工,除非有人很优秀,被单位破格接收,要么就是分家,自立门户,这样就能再算一户,多一个转正的资格。 所以,张元林和厂领导关系好,大院的住户们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无非就是谁家工人在厂子里办错了事儿能求着帮忙说一说好话,别的也没啥了。 但如果张元林和娄半城有关系,这就不一样了啊,人家是谁,娄半城! 在偌大的四九城里,敢自称半城的人,那实力自然是母庸置疑的。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十个厂长也抵不过半个娄半城,十个厂长也就是管十个单位嘛,可半个娄半城能管四分之一的四九城,那得涵盖多少单位? 总之,一旦张元林暴露自己和娄半城的关系,全院的人都会带着虚情假意的笑容上门要求办事,到时候张元林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清静日子肯定是没了的。 该说不说,张元林不仅现在不愿告诉别人自己与娄半城的关系,就算以后也不打算张扬。 原因很简单,以后娄半城凉了,再被人知道自己和娄半城的关系,以大院眼红狗的性格,那绝对是要换着法子去举报的。 所以啊,大院里的人还是别让他们知道的好,张元林就想过个清静日子,在改开到来前真没别的愿望。 得知事情的真相,秦淮茹理解了自己男人宁可着道也不愿解释太多的行为,但她还是很好奇,张元林打算怎么对付拥有丰富狩猎经验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所以,张大哥你真的认识优秀的老猎户吗?” “要实在不行,我明个儿早点起来去一趟老家,把我村里最厉害的老猎户请来,大不了咱们请他吃一顿,我来做饭,在家里请客就成,我老家人不讲究的。” 在秦淮茹心里,自己男人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可过分的盲目追崇也不是个事儿,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讲究实际的,毕竟花言巧语过不上实在日子,越是经历过苦难和饥荒的人越是看重实际情况。 秦淮茹相信自己男人天资聪慧,是个奇才,任何东西都能学会,技术也是一等一的强,或许他还有很多真本事没有展露出来,可秦淮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自己男人还会打猎。 这样太不实际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还是在城里生活长大的,后来还去了轧钢厂上班,所以他凭什么会打猎? 所以,秦淮茹能想到的就是张元林可能真的认识经验丰富的老猎户。 像十几年前的人基本上都有进山下水的经验,因为没东西吃,正儿八经的粮食轮不到他们享用,想吃饱肚子只能去刨野菜,抓野味。 说起打猎,秦淮茹村子里倒是有些高手,这个时候也就四五十岁,是真正的老猎户,身手肯定是有保障的,因为秦淮茹小时候还吃过他们的狩猎成果。 面对媳妇的担忧和关心,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连连叹气。 “唉,这事儿让我咋说呢,明天带着科技去打猎,这怎么输啊,啥老猎户,你带十个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还是易中海和刘海中这种半吊子的业余选手?” 张元林总不好为了让秦淮茹放心,直接具现科技来证明自己。 和娄半城的关系得躲着全院,可自己拥有未来科技的事儿,连枕边人也不能告知。 如此想着,张元林只能无奈选择编个故事给媳妇听。 “淮茹,虽然答应这场对赌是被迫之举,但是我真的认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技术高超不说,还设计出了很多威力强大的武器,专门用来狩猎,我木工技术不错,帮他做了不少。” “所以我们的关系挺好的,我也听他讲解过不少的打猎技巧,更陪他一起进过山实践了几次,就他的那些武器啊,我都会用,毕竟是我亲手做出来的嘛,加上有过实战经验,哪怕技术算不上精湛,也能达到勉勉强强的程度。” “因此我打算明个儿一大早就出门去拜访他,问他借点装备来,可以的话,我再把他养了七八年的猎犬带来,这两年我没少去拜访,也没少和那只猎犬亲近,只要那位老猎户肯答应,我就能自个儿带来,这样装备有了,猎犬也有了,只要我自己不犯迷湖,肯定能有一战之力。” 说了这么一大堆,就算是假的也说成了真的,张元林编故事的水平还不错,关键是逻辑上能圆的回来,不会留下明显的漏洞。 但事实上老猎户是不存在的,说他设计出来的武器装备,张元林打算直接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还有猎犬也是一样,张元林作为静止世界的主人,想弄一条优秀听话的猎犬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么? 虽然全是胡乱编造的故事,但是从秦淮茹那一脸惊愕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她相信了。 “哇,果然优秀的人都是和优秀的人一起玩的,能自己设计武器,光是这一点就好厉害啊!” “不过我还是觉得张大哥更厉害一些,因为会设计没用,还得会造,像张大哥又会设计又会制造,这才是最棒的!” 的确,秦淮茹信了张元林临时编造的故事,她的内心本来就对张元林有足够的信任,现在张元林还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秦淮茹都找不到理由去质疑。 所以秦淮茹的情绪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还有心思吹捧张元林,和他嘻嘻哈哈的。 张元林也笑了起来,这个小媳妇有点好湖弄啊,但张元林心里清楚,还是媳妇愿意相信自己,要不然自己表现的再真实,说的话再没漏洞,对方也一样会怀疑。 洗过澡,张元林以明天要早起为由,早早的就拉着媳妇睡了。 但睡太早又没困意,便给秦淮茹传授了一个多小时的知识,直到打了哈欠才入睡。 甭管明天有啥事儿,传道受业不能断,青春的小鸟一去不复返,一寸光阴一寸金,尤其是晚上的时间更是宝贵。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明天的打猎比拼,今晚的授课时间起码得两个小时起步,要解的题目还很多,只是小媳妇太严肃正经了,表示明天还要进山打猎,必须早点休息。 张元林拗不过关心自己的小媳妇,只得作罢,但心里想着明天晚上肯定要补回来。 睡觉什么的张元林完全没当一回事儿,就算一个通宵没睡也不怕,直接静止世界里补觉。 现实世界加上静止世界,张元林一个人实际拥有四十八个小时! 关键是多出来的时间不消耗实际寿命,真正的白送,这就很爽,不然张元林等于是寿命折半,提前消耗未来寿命,那就没意思了。 熄灯,闭上眼睛,听着耳边小媳妇的呼吸声,张元林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九点出头。 尽管打了几个哈欠,却还没到真正犯困的时候,张元林不好再去折腾媳妇,便进入静止世界挑选明天要用的工具。 太超前的武器肯定不能用的,不然张元林都没办法和人解释清楚。 不过一些木制的弓弩问题不大,还有捕猎网,制作陷阱的工具,捕兽夹等等,这些东西都可以在五十年代找到相应的材料。 但实际上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只是为了能够携带出来,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 为了不让人察觉到问题,张元林不得不提前准备好这些让别人以为自己会用,实则只是演戏道具的装备。 至于打猎的时候用什么,那还用说么,张元林肯定是用效率更高,命中率更准的高科技武器啊! 其实张元林可以用一招更便捷,更轻松的办法,那就是直接具现静止世界里的野生动物! 这么一来,张元林哪里还需要费劲啊,往山里一钻,找个地方打个盹,完事了把提前准备好的野生动物具现出来,想要几只要几只,绝对能轻松拿下比赛。 但张元林不打算这么做,他是准备借着这场集体活动好好玩一玩的,肯定不能作弊太过分,那样就没意思了。 这个时候的野外资源是很丰富的,不像以后布满了电塔,电站,电缆,甚至很多地方都被划分为旅游景点,直接一顿改造,什么森林,山峰,湖泊,繁衍望去全是人类的痕迹,哪里还能见到野生动物的影子。 所以,张元林是真打算好好的进山找点乐趣。 更何况现在还有人作陪,直接趣味性翻倍,简直不要太好玩儿! 静止世界里,张元林通过查阅资料,很快就找到了超越这个时代三五年的打猎装备,并迅速用设备制作出来,接着还不忘用科技进行做旧,让人看不出这是新做出来的。 搞定了演戏道具后,张元林又迅速搜罗了一些适用于打猎的高科技武器。 等把要实战用的武器装备全部安排上,张元林再整了一条猎犬来,等着明天一早就和演戏道具一起具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干活是这样,进山找乐子又何尝不是这样? 就这样,在静止世界里折腾了差不多七八个小时,张元林终于准备妥当,只等明天开玩。 在张元林准备就绪,并抱着粉嫩媳妇舒舒服服进入梦乡的时候,大院里的住户几乎全都没睡着。 吃瓜群众们是过于兴奋没有睡着,此时还三三两两聚在各家扯皮聊天,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讨论怎么吃肉了。 三位大爷也没睡,他们遥想当年一个多小时,在各自记起猎物出没最多的区域后,又开始聊天扯皮,等到说累了这场会议才结束。 刘海中背着手,想着自己即将接管后院,满脸笑意的离开。 阎埠贵是吃的肚子滚圆,明个儿的收获如何暂且不提,反正今晚是吃饱了。 等人走后,易中海也不由的发出一阵阴笑,寻思着终于可以让张元林倾家荡产,输的一败涂地了,到时候张元林把家底赔光,看他还敢不敢继续和自己作对! 一边想着,易中海伸手去捞桌子上的花生,结果一抓全是花生壳。 “我去!这阎埠贵也太能吃了吧,一斤多花生呢,就这么给他吃干净了?”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刚才因为过于专注没有留意桌子上的花生,谁知全给阎埠贵干完了,一时间易中海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整的他很难受。 就在这时,贾张氏找上门来。 听到是贾张氏的声音,易中海脸皮一抖,刚回应一句自己要睡了,结果贾张氏直接推门而入,一点都不客气。 一进门,贾张氏看到这满桌的花生壳,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好啊,你躲这里吃独食呢,难怪今天没来我家,合着是嫌弃我家的饭菜不好吃是吧?” 面对贾张氏突如其来的帽子,易中海一脸生无可恋,就你给我吃的那叫饭么,打发叫花子还差不多! 但易中海没有和贾张氏掰扯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说不赢,何必呢? “贾张氏,这不是我自己吃的,是刚才和二大爷还有三大爷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拿出来的,再说我也没吃啊,都是他俩吃的,不信你自己看桌子。” 易中海伸手一指,贾张氏眯眼一看,确实,易中海面前就几个花生壳,还是他刚才抓过来的,在易中海对面,一个座位前有约莫一把花生壳,另一个座位面前则是被花生壳铺满了。 不用想,少的那个是刘海中,多的那个一定是阎埠贵。 “行了,你吃什么我管不着,随便你,爱来不来!” 贾张氏摆了摆手,心想不管你吃不吃我家的东西,我照样吸你的血! 随后,贾张氏拉过凳子一坐,让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个臭婆娘又来做什么,还进门就坐下了,什么事儿啊,站着说不完吗? 易中海怕张元林是一个人对付不来,怕贾张氏是不知道她又要厚着脸皮来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前者易中海找机会报复就行,后者易中海被人捏着把柄,小事儿只能忍着,大事除了商量就是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没法儿坐下来好言好语说着。 这不,看到贾张氏不客气的闯进门,易中海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憋着,但是看到她直接坐下来时,易中海有点绷不住了。 在隔壁,一大妈从站着再到弯着腰,最后累的只能蹲着,要是三位大爷再聊下去,她只能坐在地上偷听了,不然真的太累了,扛不住啊! 而且两只耳朵都冰冰凉,听累了得换面,要不然身子累,耳朵也吃不消。 得知刘海中和阎埠贵走了,一大妈长呼一口气,准备走人,结果贾张氏又闯了进来。 犹豫了一下,一大妈决定再听一会儿,想知道贾张氏这么晚来找易中海有何事商量。 贾张氏坐下后,见桌子上真的只剩下花生壳了,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一大爷,你有没有觉得我家的养殖小屋有些空荡?” 听到贾张氏的话,易中海明白了,当然也来火了。 “贾张氏,我为了你家的养殖小屋可没少折腾,现在东西做好了,你还想让我帮你补充活禽进去,这又不是我家的东西,我管得着么?” 谁知贾张氏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大爷,我也没让你掏钱啊,干嘛这么急躁,我是想让你明天把狩猎回来的猎物匀一部分给我,也不是让你全部都给我,就这点小要求总可以吧?” 易中海一听,差点都想给贾张氏来一巴掌了。 去你丫的,这是把我当冤大头宰啊,没东西就伸手要,我凭啥要给你? 但火气还没发起来,就看到贾张氏脸色一变,沉声说道: “一大爷,我家是困难户,你现在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再说你家也没养殖小屋,捕猎成果给我一部分又怎么了,我就这点要求你也不答应?”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知道和贾张氏继续犟下去没好处,万一惹毛了都得死,谁也不能好过。 再说自己的主要目的是报复张元林,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想到这里,易中海只能强忍着不爽点头说道: “知道了,不过给多少只得看具体情况,还得我来决定!” 贾张氏笑了起来,她才不管易中海现在说什么,她只看易中海有没有点头,只要点了头,那就是答应了自己的所有要求! “成,我贾张氏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还没把猎物抓回来,我当然不会现在就伸手问你要了,就等明天,我等你好消息!” 就算是集体活动,贾张氏也没有参加的欲望,大冷天的往外跑,又累又冷,进山的路还难走,真的是吃饱了撑着。 所以啊,这事儿交给儿子贾东旭去就行了,让他盯着,防止易中海藏私,抓了六只骗自己说四只,那样才是吃了亏。 贾张氏表面上说是一半,实则她全都想要,但她也明白,有些话不好说的太直接,要不然易中海还能有劲儿去认真打猎么?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贾张氏笑着走了。 一大妈撇撇嘴,心想易中海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前面再怎么严肃的说不行,最后不还是让贾张氏占了便宜? “看来我的选择没做错,照这么下去,易中海有多少好东西都得送给贾家,那我还是赶紧和他划清界限吧,以后各过各的,省的我赚了钱也被他拿去送给贾家!” 如此想着,一大妈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赶紧一熘烟的跑上床,然后迅速钻进被窝。 现在他们俩还是各睡各的,每人一床被子,这样易中海也察觉不到一大妈刚才一直没睡在偷听。 因为被子里是有温度的,可他们一人睡一床被子,自然就不存在感知温度这回事儿了。 另一边,刘海中刚回家,许父就找上了门,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刘海中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一想到后院就许家愿意拥护自己,面对这唯一的狗腿子,刘海中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先答应下来。 “我现在是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得明白,这场比试的规则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明天我可以提一嘴,但能不能行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许父一听,连忙表示没问题,心里想的却是明天现场再说咯,只要你刘海中同意,还怕找不着办法么? 就这样,临近十点钟,整个大院终于安静下来。 …… 新的一天,伴随着张元林家的养殖小屋里传出的响亮的鸡鸣声正式开始。 很快,在公鸡打鸣声的提醒下,各家各户都陆陆续续起床,也包括小孩子。 每个人都很兴奋,不光是因为这是难得的集体活动,还因为今天有大热闹看。 大人们盼着占便宜,孩子们则是对打猎非常感兴趣,就算他们参与不了,也能看到一场有趣的比试,这可比在路边打雪仗好玩多了。 张元林还想继续睡的,可一想到自己还得早起演戏,出门拜访“老猎户”,去拿武器装备,带猎狗回来,便只能起床。 好在秦淮茹起的更快,她迅速的烧水准备早饭,只为了自己男人能够吃上热腾腾的早饭再出门。 “张大哥,你先吃点儿,等回来了再吃一碗,你得吃饱了才有劲儿啊!” 面对媳妇的关心,张元林不好拒绝,好在早上着急忙慌的也做不了什么,只是简单的稀饭加馒头,这并不影响张元林一会儿进静止世界再嗦一碗加煎蛋和肉饼的螺蛳粉。 简单吃了点儿,张元林就在媳妇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再带着老棉帽,推着自行车,迎着蒙蒙亮的天出门了。 上一次这么早出门的时候还是结婚,张元林本以为那就是最后一回早起了,谁知这次又得被迫早起。 好在张元林这一次早起不是真要到处折腾的,他只是为了演戏,所以当着全院的面早起出门。 实际上张元林到一个最近准备上门拜访的老朋友家里唠嗑去了,聊了差不多半小时,也烤了半个多小时的火,这才浑身暖洋洋的起身,慢慢悠悠的离开,又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进入静止世界。 先嗦粉,完事后再拿上提前准备好的武器装备,一股脑的具现到现实世界,接着用麻绳串起来,挂在车龙头或者放在改造过的车后座,最后还是用麻绳固定。 至于具现出来的猎犬,张元林则是自己踩着自行车,一手牵着它往大院里骑。 这是一只纯种下司犬,来自苗族,比肩世界级的猎犬,它有一个令猎人称赞的特点,那就是它和猎物战斗遇挫后,不仅不会忌惮和害怕,反而是越战越勇,当属天生的猎杀者。 而且下司犬的出名还有一个小故事,当时和小鬼子随军的纯种军犬打了一架,将其狠虐了一番后而扬名,也令国外的军官为之赞叹。 再加上张元林还刻意挑选了一只非常优秀的纯种下司犬,已经可以预料到这次的进山打猎肯定会满载而归。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优质的武器装备,所以这次甭管张元林表现多优秀,都可以把功劳算在这只下司犬和那位“老猎户”的头上。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回大院和众人一起出发前往目的地了! 但是让张元林没想到的是,自己就带了条狗回来,却被许父找到机会不停的数落。 “张元林,让你去找老猎户帮忙,你去请教他可以,你去借他的武器装备也没问题,结果你带了一条狗回来,这样公平吗?” 在把下司犬带回大院后,面对满眼的陌生人,纯种下司犬的凶性立马显露无疑,对着众人龇牙咧嘴,那凶狠劲儿吓坏了不少人。 当然也让易中海和刘海中有些担心,他们早些年也接触过一些战绩极佳的老猎户,很清楚一只优秀的猎犬往往能在猎场上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毫无疑问,随着这只猎犬的出现,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但他们很快就开始自我安慰,没事,不怕,这条狗厉害有什么用,关键还得看人的本事,张元林一看就没进过山打过猎,给他最好的猎犬他也不会用啊! 就在这时,一心想跟着刘海中捡便宜的许父找准机会,开始大喊不公平。 张元林看了一眼大喊大叫的许父,不由的眼睛微眯。 好家伙,我和三位大爷比拼,你跳出来蹦跶个什么劲儿? “哦?许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规定说不允许带猎犬吗?” “本来我是打算请老猎户跟着我一起的,但他今天有事儿来不了,就把他的武器装备还有猎犬借给我了,要是这都不行,那还是改日再战吧,等那位老猎户有空了再说。” 张元林知道易中海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因为他不可能给自己准备的时间,他就是想打自己一个出其不备,肯定不同意延期。 事实也和张元林想的一样,张元林刚说完,易中海立马就走了上来,表示带猎犬没问题。 “不需要改日,就今天!” “张元林,你带猎犬没问题,包括你的武器装备,加上这只猎犬,就当是老猎户陪着你一起来了,怎么样?” 听到易中海的话,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了老猎户提供的武器装备,还有这条身经百战的猎犬,我有信心和你们比一比。” 面对张元林的自信,易中海却是嗤之以鼻,呵呵了,你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懂什么叫打猎么? “哎,一大爷你这眼神可不对啊,我是和老猎户一起进过山的,还和这条猎犬相处过,不然它怎么能听我的话呢?” “所以你最好收起你的轻视,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体验失败的滋味儿!” 可张元林越是这么说,易中海就越不怕了。 因为以前的张元林从来都不是这么主动示威的人,在易中海的心里,张元林一直都是喜欢偷偷摸摸干大事的,可没有这么主动表现过的时候。 于是,易中海认为张元林这就是在虚张声势,装模作样。 不行还硬要装,哼,看我这次不虐哭你! “好好好,年轻人气盛能理解,就是希望你一会儿的表现也和你的这股嚣张气焰一样旺盛!” 说完,易中海哼笑一声,准备走开。 可许父却不依不饶,非说张元林带一条狗不公平。 “你这带了帮手,那其他几位大爷也得带帮手,三大爷是钓鱼的,不用到处乱跑,有人抄网就成,但是进山打猎,那路多难走啊,肯定得有人帮着,追猎物费劲的很,你带了条猎犬肯定占优势啊!” “所以我认为你带了条狗,一大爷和二大爷得带个人,这样才算真正的公平公正!” 张元林正要迈步子回家,没想到许父还要搞事情。 “嘿,我就奇了怪了,一大爷都说没问题,怎么到你这儿就不公平不公正了?” “为啥许大爷你就非得和一条狗较劲呢,怎么,你觉得必须拿一个人去和狗比较才公平?” 这话说的许父哑口无言,也让吃瓜群众笑声一片。 人和狗比,确实好笑啊! 许父觉得恼火尴尬,因为他马上要说的话刚好被张元林提前给堵回去了! 本来许父就要说让自己儿子去帮刘海中的,结果张元林这么一说,他再开口岂不是把自己儿子和狗作比较? 好在刘海中是站在许家那一边的,眼看着许父吃瘪,便开口说道: “那啥,许大爷说的也有道理,山路不比平路,确实难走,张元林有猎犬,能追踪和扑杀,我们就一个人,不说要让帮忙打猎吧,总得跟个人帮忙带着家伙事儿,一大爷,你觉得呢?” 易中海知道刘海中是在帮许家,但刘海中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也是在给他们俩争取好处。 如果真有人能扛着东西在后面跟着,他们俩就不用负重前行了,这样打猎的效率会更高。 想到这里,易中海便点头附和道: “嗯,二大爷说的不错,许大爷说的也有道理,我的确没考虑到山路难走的问题,要让我们背着这么多东西在山里追踪猎物,那的确不合适,这么一对比,张元林那边的优势巨大啊!” 刘海中见易中海不反对,马上看向许父说道: “那就不必多说了,还是要找个帮忙搬东西的,那啥,让你儿子大茂跟着我吧,当然我也不让你儿子白干,到时候打到的猎物我分一两只给你。” 许父一听,立马笑的眯起了眼睛,眼角的褶皱都能拿来搓衣服了。 这是昨晚商量好的,现在当着全院的面说出来,许父也不怕刘海中会食言。 贾张氏见状,意识到机会来了,便连忙举手说道: “那我家东旭跟着一大爷去,他以前是一大爷的徒弟,肯定和一大爷配合的更好!” 众人一听,纷纷用不爽的眼神看向了贾张氏,他们的手都放在了自家孩子身后,正准备推出来让易中海选呢,谁知被贾张氏抢了先。 帮忙背背东西就能分到猎物,这种好事儿谁不想要? 但他们不敢直接和贾张氏叫嚣,便只能再把目光转移到了易中海的身上,准备等他给个说法。 因为易中海是猎人,帮手选谁由他说了算。 此时的易中海也有些头皮发麻,他本以为昨晚答应了贾张氏能让她老实一些,却没想到还是这么的不要脸皮。 说实话,易中海真不想和贾东旭合作,甚至都不想看到他,因为一看到他,易中海就会想起被他坑的日子。 可贾张氏都这么主动了,易中海感觉自己敢当众拒绝她,一定会被她当场报复。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呃,嗯,是,贾东旭曾是我徒弟,的确他来帮我更合适一些。”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了,其余人就算有想法也只能作罢。 见易中海答应下来,贾张氏笑的很开心,也很满足,但身边的贾东旭就不开心了,他还想今天跟着一起看热闹呢,怎么自己还要跟着进山啊!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因为你们多带了一个人,就觉得赢面大起来了? 张元林可不稀罕,也觉得没意思,就准备回家再吃一碗媳妇等着自己回去吃的稀饭,然后就出发。 结果才准备走,何大清又站了出来。 “既然都带了人,那张元林也应该带一个,就让傻柱去,谁也别抢!” 吃瓜群众一愣,不知道何大清在搞什么,就算你让我们竞争,我们也没兴趣啊,一大爷和二大爷的赢面大我们才想争取一下的,张元林赢面这么小,谁要抢啊! 还没等张元林说话,许父和贾张氏先跳着脚说凭什么。 他们俩都被何家整过,也知道何家父子别的不行,比力气第一名,真要让傻柱再跟着张元林,那肯定能起到作用的,猎狗追踪,傻柱上手,张元林这打猎就舒服了啊! 面对两个手下败将,何大清先是用眼神震慑,再捏了捏拳头,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怎么,我让傻柱跟着张元林,是把你们俩的儿子当人看,现在我发现你们自己都没把儿子当人看啊!” 吃瓜群众们又是哄笑一片,张元林也听乐了。 这个何大清有点儿意思啊,还知道现学现用呢! 面对现场的哄笑,贾家母子和许家三口的脸色都很难看,没人愿意被拿去和狗做比较,所以许大茂和贾东旭都很愤怒,而许父许母和贾张氏作为他们的家长,肯定也是跟着一起丢人的,这样能不恼火么? 可说这话的人是何大清,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粗鲁莽夫,更何况身边还有一? ?同样摩拳擦掌的傻柱。 要是这对父子发狠起来,贾家和许家加在一起五个人也打不过啊!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不对了,刘海中赶紧眼神示意易中海出面阻止。 “老易,赶紧的,别一会儿真打起来了,今天的集体活动也得泡汤!”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出面说道: “行了,带傻柱就带傻柱吧,反正我们仨带的都是不会打猎的人,进了山就得相信自己的判断,要是盲目的去相信一个门外汉,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张元林,我可提醒过你了,到时候你别输了怪傻柱的不是,人家是帮你的,不是去害你的,你要是不同意就现在拒绝,否则你带着傻柱就不能拿他当理由!” 这是在逼张元林自己主动放弃,可张元林本来是不想带的,现在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带个傻柱也挺好,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虽然有点蠢,但是力气大啊! 张元林肯定不可能指望傻柱帮自己什么忙的,不过让他用大力气带着武器装备,再让他守着自己捕获的猎物倒是不错的选择。 如此想着,张元林点头说道: “行,那我就带着吧,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找任何借口。” 见张元林答应下来,易中海心里又暗讽了一句不知道天高地厚,脸上却带着假惺惺的笑容,继续问道: “那除了这事儿以外,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如果没问题了就各自回家收拾吧,还有最后一个小时左右,该吃饭的吃饭,该休息的休息,八点钟我们准时出发!” 张元林听到后,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问道: “一大爷,我确实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万一猎物太多,滞销了怎么办?” 易中海听完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接着转头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随后两人都是捧腹大笑起来,看向张元林满是嘲讽和讥笑。 第134章 你自信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好坏,一个大胆且疯狂又趣味性极高的计划 易中海和刘海中笑了,紧跟着阎埠贵,许家父子,贾张氏也笑了,贾东旭反应略慢,但很快也跟上了节奏。 没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也跟着大笑起来,仿佛是集体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张元林,对不住啊,你说的话真的太好笑,太有意思了,我们一时间都没忍住。” “就是啊,张元林你这人可真会开玩笑,还没开始比呢,你就担心猎物滞销,这,这很难让我们不笑啊!” “啧啧,用一大爷的话来说,年轻人嚣张自信是好事,就是不知道真实的本事如何。” ……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易中海也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元林,眼里充满了轻视和玩味。 很显然,张元林的话让易中海信心大增,直接把心里对张元林留存的警惕一扫而空。 在易中海看来,正常人怎么都不会说出如此狂到没边儿的话,你说要赢到最后也就算了,结果你说担心猎物滞销,那你得抓多少猎物回来? 这种话就连当年正值年轻力壮的易中海和刘海中都不敢说,可张元林就这么说了,这难道不是狂妄自大到膨胀的表现吗? 所以张元林表现的越膨胀嚣张,易中海心里就越轻松自信。 如果张元林真的到山里体验过打猎的过程,他就应该明白当一个好猎人有多难,自然也该清楚他说的话到底有多滑稽可笑。 可张元林就这么说了出来,这足以证明他是个彻彻底底的门外汉,是个不懂行的人。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老手打菜鸟,那还是不闭着眼睛乱揍么? 如此想着,易中海心情舒畅,念头通达,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不再把张元林放在眼里。 即使张元林带回来了一整套优质的打猎装备,还带了一条一看就特别骁勇善战,经验丰富的老猎犬,可人不行,再好的家伙事儿和再好的猎犬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张元林的话引发了全场的哄笑,何家父子下意识的就想去帮张元林镇场子。 可问题是张元林这次说的话确实太离谱,就算何家父子想帮都不好意思开口。 还没比呢,就已经开始担心猎物滞销的问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张元林准备带十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户进山呢! 而且这还是在冬季啊,啥本事能弄来那么多的猎物? 何家父子是以凶悍暴力名震全院,可他们不是贾张氏,有些时候还是会在乎面子,讲些道理的。 就张元林惹出来的这个情况,何家父子真的是找不到帮他的机会,便只能用眼神震慑四周,让周围的群众们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可张元林站在风口浪尖上,听着全院的哄笑,脸上却依旧是带着澹澹的微笑,仿佛并没有被众人的笑声影响到一分一毫。 随后张元林推着自行车,带着武器装备和下司犬回家去了。 在身后,笑声依旧,何家父子的眼神威胁看起来效果不是很明显,毕竟他们俩的眼睛就两双,可全院这么多人,他们哪里瞪的过来。 张元林步伐稳健的走着,耳朵里能听到的最响亮刺耳的嘲笑来自易中海,全场就数他笑的最大声。 渐行渐远中,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张元林咧嘴轻笑了起来。 “哎呀,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啊,这已经是稳赢的局了,我却还在想着法子忽悠易中海。” “本来易中海能用心去对付这场比试的,结果被我这么一演,让他以为躺着都能赢,那他肯定放松乱来了,啧啧,到时候的差距得有多大?” 张元林越想越想笑,只得加快步伐,别一会儿笑的被人听见了,那岂不是漏了馅儿? 在张元林走后,众人笑够了,便在易中海的招呼下各自回家吃饭休整,一会儿再到中院集合。 本来大院里也有人担心张元林能和以前一样,给人出其不意的表现,可今天从张元林的表现上来看,他大概率是要凉凉的。 所以,不需要再担心太多,等着三位大爷拿下张元林,然后全院一起来瓜分张元林的家底就完事了。 如此想着,大家肯定是不约而同的服从易中海的安排,毕竟这个福利是易中海给的,而且他还给全院做了担保。 该说不说,这次易中海做的终于有点一大爷的样子了,他一直说为全院谋福利,但以前都是嘴上说说,这次总算是付出了行动。 虽然这项福利建立在张元林的痛苦之上,可一个人出血造福全大院,这不挺好的么? 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相信没人会拒绝这种白捡的便宜。 易中海让大院群众赶紧回去准备,该吃饭的吃饭,该收拾的收拾,等人都走光了以后,他自己却站在中院好一会儿才往家里走去。 之所以会犹豫这么久,是因为易中海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比较合适,去贾家吧,吃的就是些打发叫花子的东西,回家吧,一大妈肯定不会为自己准备早饭。 所以不管怎么选,左右都吃不上一顿热乎的,好吃的早饭。 但思来想去,易中海还是决定回家,倒不是觉得一大妈今天能为自己做饭了,而是他准备趁这机会,好好的敲打一大妈一番。 可一进家门,就看到一大妈准备往外走。 “干嘛去?” 易中海眉头一皱。 一大妈白了易中海一眼,澹澹的说道: “你说干嘛,我吃饭去!” “哼,你以为我离了你就没法儿活了?” “告诉你吧,等过了今天,我就会过的比以前任何一天都要好,而且是你想象不到的那种好,到时候你就羡慕嫉妒去吧!” 听到一大妈的话,易中海的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嘿,你这可行,离开我还没几天呢,翅膀变这么硬了啊! “哼,你还敢在我面前得瑟了,就因为你背后有张元林?” “告诉你吧,今天过后,张元林自身难保!” “刚才中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张元林说的那些话你听了都得笑,所以我劝你悬崖勒马,及时回头,现在你好好给我摆正态度道个歉,之前的事儿我就既往不咎了。” “否则的话,张元林把家底输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觉得他还有现在这么好心,继续养着你么?” “别忘了,张元林隔壁就住着老太太呢,他连老太太都没有真心实意的孝敬,你觉得他能养着你到什么时候?” “也就是你能帮他传达点有用的消息,所以你现在还有点用处,要是你继续执迷不悟,我脾气上来了就把你踢出这个家门,到时候你看着吧,等你失去了利用价值,看他还会不会继续养着你!” “不对,没以后了,等今天过后,张元林就会成为整个大院最穷的人,哼,你要继续跟着张元林,那你们仨就一起上街当乞丐去吧!” 此时的易中海简直不要太膨胀,就因为张元林最后留下的那几句话,让易中海觉得稳操胜券,根本不可能输。 再加上一大妈的话让易中海上头,直接就说了一堆狂妄无比的话来。 对于一大妈来说,张元林夫妇就是帮她重获新生的恩人,她可不容许易中海这样诋毁张元林。 于是,一大妈一脸愤怒的反驳道: “张元林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可恶的小人,他也绝不是没有道德,不会尊老爱幼的坏人,我相信张元林不主动孝敬聋老太太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只是张元林不说的东西我绝不会过分细问,但我愿意去相信他!” 易中海冷冷一笑,面露讥讽的说道: “呵呵,你当然相信他,不去细问了,因为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宁可在张元林家低头当孙子,也不愿意回来抬头当女主人了?” 一大妈也跟着冷笑起来,回想自己在家的地位和待遇,含恨说道: “回来抬头当女主人?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是故意在这里装傻充愣,还是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从没有错过?” 易中海冷着脸,没有回应,他知道一大妈在说什么事情,在心里他也确实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任何问题。 只是心里的想法被一大妈提前说了出来,易中海就失去了回应的兴趣。 “多说无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留下来,还是出这个门。” “在你的这次选择过后,我也会做出我下一步动作,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只是因为你嫁过来了才有了你的位置,可如果你坚持要背叛我,那就不好意思了,这个家没你的位置!” 没有再说废话,易中海直接让一大妈做出最后的抉择,要么选张元林,要么选自己。 面对突然间信心膨胀,直接停止冷战,准备做出最终决定的易中海,一大妈不由的紧张起来。 都一把年纪了再被赶出家门,这要是传出去非得把老脸丢光了不可。 关键是一大妈也是个孤儿,连自己的老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如果真的被赶出家门,一大妈连一个能回的娘家都没有。 虽然张元林夫妇愿意收留自己,给自己饭吃,还给教自己手艺,更为自己找到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 可一大妈从没想过住在张元林家,主要是张元林家就他们小两口,自己突然住进去算什么意思? 所以,哪怕张元林家有房间,一大妈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关键是劳烦人家的事儿已经够多了,可不能再继续给别人添麻烦。 这么想着,一大妈确实有些进退两难了。 似乎是看出了一大妈的为难和纠结,易中海觉得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便继续进行补刀。 “行了,看你这样子也没少让张元林帮忙,我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肯低头认错,以后不再和张元林还有秦淮茹有往来,那我可以考虑下手轻一些,至少让他不会输的太惨。” “好好考虑,时间还有,对了,如果你诚意足够的话,现在去给我做顿早饭,兴许我一高兴,和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商量一下,故意让他一局也没什么,三局全输多丢人呐,我让他赢一把,给他留些体面。” “毕竟你受了人家的照料,你是我媳妇嘛,咱们私底下闹归闹,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的,就和以前一样,好了,我话就说这么多,慢慢琢磨吧,我等你的答桉!” 说着,易中海拉了张椅子坐下,再把二郎腿一翘,接着伸手端来茶水喝了一口,结果被冰凉的茶水冷的直打哆嗦。 没了一大妈的照顾,易中海这几天的日子没一天是舒心的。 饭吃不好,连喝水都不痛快,因为没人烧啊,可不就只能喝凉水么? 但从现在开始,这段让人难受的痛苦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随后易中海啪的一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对着一大妈指挥道: “想事情别光站着啊,去,烧壶茶水来!” 易中海觉得一大妈只能选择留下家里,因为出了门她就是死路一条。 尽管一大妈还没给出回应,但这根本无关紧要,反正低头都是早晚的事儿嘛! 谁知易中海的话音落下后,一大妈就行动起来了。 就在易中海以为一大妈开窍了的时候,却看到她径直走向门口,一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易中海紧跟着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 一大妈脚步一顿,转过头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知道,这就是我做出的选择!” 说完,一大妈走出了家门,并用力将门带上。 其实,一大妈就算再生易中海的气,就算和他冷战,也从未想过要主动离开这个家。 一大妈清楚自己和易中海只是表面夫妻,即便如此,彼此也有了二十多年搭伙过日子的感情,所以一大妈不会主动离开这个家,更不会要求离婚。 哪怕将来一大妈混的再好,她也不会神色嚣张的回来诋毁易中海,践踏他的尊严,然后强行要求离婚,再嚣张离去。 这不合一大妈的性格,也不是她会干出来的事儿。 可一大妈没想过要做的事情,却被易中海说了出来。 只要今天踏出这个门,就会被踢出这个家? 一大妈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抬头看了一眼易中海那自信嚣张,阴狠狂妄的脸,一大妈知道自己没听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之后更是直接就对着自己指挥了起来,仿佛自己根本没的选一样。 易中海越是如此,一大妈就越觉得自己留下来不会有好日子过,以前怎么过,以后还会这么做,没有尊严,没有脸面,没有希望。 名声是易中海的,钱财是别人的,那留给自己的是什么? 一大妈想不到自己留下来能得到什么,所以这就不需要再考虑了,留在这个家会一无所有,但走出这个门她能够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以及自由与尊严。 想到这里,一大妈自然是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她要继续自己的计划,找到张元林,然后为他传递情报消息! 一大妈坦然笃定的走了,易中海在家里呆愣片刻后,气的当场暴走,又开始捶打桌面,用力踢翻椅子,咬牙切齿的发泄内心的怒火。 而一大妈走出家门后,在去后院的路上,脑子里想到的是万一张元林真的输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但很快一大妈就用力甩了甩头,抛开了脑海中的猜想。 “比拼结果都还没出来呢,谁输谁赢都不能确定,张元林这孩子做事一向靠谱稳重,我应该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接下来选择相信他就行了!” 这么想着,一大妈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张元林家门口。 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秦淮茹打开了房门。 “一大妈来啦,就等着您来吃饭呢!” 说着,秦淮茹笑呵呵的把一大妈迎进了门,接着去厨房为她端来了一碗稀饭。 “早上事儿多,八点钟就要集合出发,我就随便做了点儿。” 看着眼前的稀饭和馒头,经历过刚才那些懊糟事儿的一大妈内心感动不已,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才叫家的感觉啊,就算张元林输光了又如何,我也一样要留在这里! 如此想着,一大妈抬起头来,先是感谢了秦淮茹,然后又看张元林说道: “元林啊,我昨晚听到了三位大爷商量的计划安排,趁还有时间,我和你说说呗?” 此时的张元林正在琢磨一会儿怎么利用先进的高科技设备和猎犬打配合,在听到一大妈的话后,不由的眼睛一亮。 “三位大爷的计划安排?一大妈你怎么听到的?” 一大妈摆了摆手,表示怎么听到的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商量的内容。 张元林倒是不在乎这些细节,此时的他只对三位大爷的计划安排感兴趣。 随后,一大妈一边吃,一边按照回忆说了起来。 从他们打猎的习惯到最常去的狩猎区,以及哪个区域猎物最多,一大妈全都进行了详细的阐述。 而张元林则是越听眼睛越亮,然后一个大胆且疯狂,同时趣味性极高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诞生了! 第135章 科技饵料消音枪,纯种猎犬无人机,哎就是玩儿 在一大妈到来之前,张元林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包括怎么忽悠,怎么演,怎么给他们挖坑,还有怎么玩他们,张元林全都计划好了的。 谁知这一大早的先让易中海膨胀了一番,又有一大妈上门通风报信,带来极具价值的情报消息。 这下子张元林又多了一些优势点,也让张元林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疯狂,且一定能震撼所有人的新计划。 对于张元林而言,就算一大妈没有带来这些情报消息,他也一样能够轻松取胜。 但得知了三位大爷的主场位置后,又知晓了他们最擅长的狩猎目标,张元林决定让他们体验一下空手而归的滋味。 他们喜欢去哪里,张元林就去哪里,他们最擅长对付什么猎物,我张元林就盯着什么猎物抓。 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抓他们的猎物,让他们无猎物可抓! 反正都是稳赢的局,为了避免他们以后不服气再来搞事情,不如再加把火,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厉害,以后不敢再用这种方式挑战自己。 一次两次大显神威可以,等次数多了就容易出问题。 万一他们当中有人故意挑事儿,然后再派人悄默默的跟着偷看,收集证据呢? 张元林可不是一个喜欢在刀尖上跳舞的人,那是赌徒才干的事儿。 心里有了想法,张元林也不由的对一会儿即将开始的狩猎比拼充满了期待。 “一大妈,我真得好好谢谢您,因为您给的这些消息帮了我大忙啊!” “我以为就是随便进一个地方打猎,最后能抓到多少就是各凭运气和本事,没想到三位大爷早就计划好了,还都是对他们有利的打算。” “要不是一大妈及时给提醒,我估计到最后都会被蒙在鼓里!” 张元林收束念头,看向一大妈表达了感谢。 一旁的秦淮茹也是忍不住皱眉说道: “要我说这几位大爷太缺德了,他们本就是经验丰富的打猎高手,却还要这样联手欺负我男人,难道他们就不觉得害臊吗?” 秦淮茹和一大妈是闺蜜,关系也很好,所以说话可以不用忌讳太多。 一大妈听见秦淮茹说自己丈夫缺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认可的点头,选择和秦淮茹一起说易中海的不是。 因为事实上易中海这事儿干的确实很缺德,而且易中海也不是头一回干缺德事儿了,一边赶着缺德事,一边又冠冕堂皇的搞道德绑架。 别说外人看不顺眼,就连一大妈这个当妻子的也看不过去。 所以啊,一大妈这就是与正义为伍,替天行道! “淮如,你别担心,我把三位大爷们商量的计划告诉了元林,他肯定能根据这些情报消息做出合理的判断,你家元林可聪明了,他一定有办法对付三位大爷的!” 一大妈附和了秦淮茹几句后,又开始安慰她,同时言语间处处证明了她对张元林的信任。 其实这个时候的一大妈除了相信张元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张元林赢了皆大欢喜,易中海成了手下败将,一大妈可以反过来在他面前得瑟。 可如果张元林输了,易中海肯定会趁着大好机会把一大妈踢出家门,再扣上叛徒,不守妇道等帽子。 到时候一大妈不仅是无家可归,还会被人唾骂,千夫所指! 然而一大妈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为张元林提供真实有效的情报,除此之外,一大妈做不了任何事情。 但张元林思绪收回后,敏锐的观察到了一大妈隐藏在笑脸之下的担忧和害怕。 “一大妈,我看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儿吗?” 听到张元林发问,一大妈脸色一僵,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张元林这都能察觉到。 “啊?我,我还好啊,没,没事儿!” 话是这么说,可一大妈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她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 秦淮茹愣了一下,看看张元林,又看看一大妈,心想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一大妈有问题呢? 但想归想,见一大妈的神色突然有些慌张,秦淮茹为了照顾自己闺蜜的状态,便主动询问起具体的情况。 “一大妈,如果您真的当我们是自己人的话,那就把您遇到的问题说出来,毕竟您和易中海的关系闹的这么僵硬,就算您遇到了困难,他也不一定会伸出援手。” 秦淮茹和一大妈相处的时间久了,对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更知道一大妈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就算真的遇到了困难也不一定会主动说出来。 而且一大妈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也不喜欢过分的麻烦谁,秦淮茹清楚这些,就更要帮一帮一大妈了。 毕竟在这个大院里,一大妈除了他们,还能依靠谁呢? 面对秦淮茹诚恳的话语,一大妈犹豫了再三,觉得这事儿也应该提前打个招呼。 于是,一大妈长叹一声,把自己最不愿意与人讲的家丑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今早我要过来,易中海威胁我只要出这个家门,他就会把我彻底踢出去,让我无家可归。” “我知道他的脾气,在不得人心的时候,他会小心谨慎,不敢随便动我,一旦他得了人心,就肯定会找机会把我踢出家门,还会给我扣上各种各样的帽子。” “元林,淮如,我这些年在大院里一直躲在家里,不主动和外面的人打交道,主要原因是我没有孩子,担心听到别人的嘲笑声,二来是我为易中海的名声和立场考虑,生怕给他招惹是非。” “所以,这么多年来,易中海在大院里积攒了关系和声望,而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如果易中海真的要把我赶出家门,还硬要给我扣帽子,恐怕没人敢支持我,到时候……唉,怕是只能如易中海所愿了!” 听着一大妈的唉声叹气,张元林不由的沉默了起来。 张元林的沉默很简单,他知道自己输不了,易中海当然也蹦跶不起来。 按照一大妈的说法,易中海这个老油条肯定会在自己得人心的时候搞事情。 就比如这一次,在三位大爷赢了以后,让全院都占到便宜,易中海自然就得了人心,这个时候易中海再要给一大妈扣帽子,那些得了好处的人就算不支持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大院里的人靠着易中海得了好处,肯定会有意的支持他。 反正这是易中海的家事,和他们又没关系,既然不损害个人利益,还能还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可自己根本输不了,一大妈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偏偏张元林还不能主动说出来,就只能选择沉默。 而秦淮茹得知了一大妈的遭遇后,一边安慰一大妈,一边说易中海的不是,作为一大妈唯一的好朋友,秦淮茹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关心一下对方。 很快,张元林吃完了饭,也沉默的听着他们二人交谈许久,随后微笑着说道: “一大妈,您放心吧,就算我输了,这个家也有你的位置,我这里有三间房呢,有你住的地方。” “就是万一我真输了,不仅这些家底儿得输光,怕是还得倒贴点钱进去,真要到那个时候,一大妈您别嫌弃就成。” “因为地方是肯定够的,房间也有,多你一个人不拥挤,只是没了钱,吃喝用度上得困难些,而且距离过年没几天了,我要真输了,咱们怕是过不上一个像样的年。” 沉默期间,张元林想通了,知道一大妈应该是提前来知会自己一声,就算自己不问,她应该也会找机会说出来。 万一易中海真把她赶出家门,以她在这个大院的人脉关系,加上得了好处的街坊四邻们都会向着易中海,那她唯一的选择,也确实只能是来找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张元林也礼尚往来一下,提前给一大妈知会一声,打个招呼。 主要是这样多说一句,就有一种比较真实的感觉。 你一大妈都在担心晚上无家可归了,我还能拍着胸膛说这局我包赢么? 秦淮茹知道自己男人在演,便主动配合的说道: “是啊,一大妈,我们家啥都缺,就是不缺住的地方。” 可一大妈听到后,却是忍不住抬头左右张望了一下。 看着张元林家一屋子的好东西,一大妈心想你家这日子过的,还说啥都缺,真的合适吗? 不知不觉中,到了八点全院集合的时间。 张元林腕上有手表,墙上有挂钟,加上时间观念比较强,怎么可能不提前准备好。 可张元林就是要故意拖那么一下,等着别人找上门来。 越是在这种时刻,张元林越是要表现出紧张感,只有这样才能让易中海他们几个的自信持续膨胀。 人如果盲目自信,露出的破绽就会变多,甚至膨胀到一定程度后,还会刻意的去放水,美名其曰这样能增加趣味性。 可张元林就不会这样,他当然也会想办法让事情变得有趣,不过他的选择是想办法继续挖坑,让别人给自己放水,而不是自己给对方放水。 在全院集合后,发现张元林还没来,许大茂和贾东旭一起找上门,一边敲门,一边大喊,让张元林迅速集合。 “张元林!赶紧出来,别躲了,害怕了昨晚就应该说出来的,今天装怂有啥用,来不及了!” “就是啊,现在知道装孙子了,早干嘛呢,现在全大院的人都集合了,今个儿你就是不去也得去!” 仗着身后有大爷撑腰,还有全院的住户在中院候着,就等张元林一个人,许大茂和贾东旭难得的硬气一回,敢站在张元林家门口大吼大叫了。 可他们俩还没嚷嚷几句,傻柱突然杀到,对着他们俩人就是一顿胖揍。 “嚷嚷什么呀,叫魂呢!搞的我吃饭都不安生!” 没一会儿的功夫,许大茂和贾东旭就惨叫起来,他们俩就算加起来也不是傻柱的对手,甚至他们越反抗,挨得揍越狠,还不如直接躺着蜷缩起来护着头,这样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同时,许大茂和贾东旭的惨叫声也引来了双方的家长,结果何大清也跟着出现。 面对总是能及时出场的何家父子,许父许母和贾张氏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可他们又打不过何家父子。 很快三位大爷也到场了,他们没别的办法,只能先拉架,然后继续叫张元林出来。 在他们看来,这事儿说白了就是张元林犯怂,何家父子为了讨好张元林而动的手。 连傻柱都能为了揍人故意找理由,更别说比傻柱更有脑子的何大清了。 不用想,让傻柱以被大嗓门骚扰为由揍人肯定是何大清的主意。 所以,许大茂和贾东旭被打这事儿没法调剂,还不如赶紧催张元林出来,正式开始今天的集体活动。 张元林正坐在家里等着呢,得知许大茂和贾东旭来喊人了,他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因为这俩跳梁小丑的分量太低,不够格。 秦淮茹虽然不理解,但相信自己男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意图,于是澹定的起身收拾。 一大妈也没看懂,不过她已经表明心里所想,觉得张元林夫妇愿意收留自己,那自己就不应该再多嘴乱说,便一起和秦淮茹收拾起来。 就这样,任由许大茂和贾东旭在外瞎嚷嚷,再到被傻柱暴揍,紧跟着引来了三方家长,一顿口水战过后,何大清一声震得现场鸦雀无声,再到三位大爷赶到,先是劝解拉架,再齐聚张元林家门口喊人。 这个时候,秦淮茹和一大妈也一起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 张元林见状,悠哉悠哉的把最后一口茶水喝完,接着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才开口说道: “好了,咱们也出发吧!”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元林带着武器装备,牵着猎犬出了门,在身后跟着的是秦淮茹,最后是一大妈。 面对这个情况,一群吃瓜群众的眼里都闪烁着疑惑不解,不明白一大妈怎么会在张元林家里。 易中海也看在眼里,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而起。 自己的媳妇居然在别人家里吃早饭,还和别人一起站队,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但转念一想,今天过后,不仅张元林会输光家底,身败名裂,自己还能造福全大院,直接把之前失去的口碑和声望一次性全部拿回来,甚至让自己的支持率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甭管我说什么,全大院都得跟着点头赞同和支持! 呵,等着吧,张元林会输的一塌湖涂,你这个一大妈也当到头了! 如此想着,易中海没有再关注自己媳妇在别人家里这件事儿,而是看向张元林,哼笑着说道: “张元林,你不是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吗,怎么还迟到呢,要不是我们去喊你,怕是你都记不起来八点钟要集合吧?” 易中海说完,刘海中跟着补充道: “嘿,早知道你小子不记事儿,就应该提前安排个人提醒你,这次可是集体活动,你这一迟到,不是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么?” 阎埠贵见两位大爷都开口了,寻思着自己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多少得说一句,不然身为大爷的形象就不好继续保持了。 于是,阎埠贵咳嗽了两声,跟着说道: “就是啊,都说时间就是金钱,张元林,你这样是在浪费所有人的金钱!” 眼看着三个大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还揪着自己迟到的事儿大做文章,张元林只是面带微笑,然后挠头说道: “是,这的确是我的问题,真是不好意思啊各位,主要是我担心一会儿跑起来饿肚子,就多吃了两碗,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了,真是对不住!” “那这样吧,为了表达歉意,要是我今天收获不错,太多了我肯定要拿出来卖的,到时候就和最近的市场比,同样的东西,一样的品质,我的价格肯定比人家卖的便宜,这样成不?”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现场顿时安静下来,紧接着在三位大爷的带领下,全场都跟着哄笑起来。 易中海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连平日里身为一大爷的威严形象都保持不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忍住了笑,看向张元林充满嘲讽的说道: “张元林,你这几句话说的可真逗,也就是你多吃两碗饭没毛病,因为你一旦输了就成了穷光蛋,家里的那些土特产,养殖小屋里的活禽全得送出来,指不定你还得贴钱才能赔得起,所以你现在多吃两碗是正确的,不然就吃不到了。” “至于你说便宜卖猎物这事儿,嘿,不是我说啊,现在可是冬季,山里不少动物都在冬眠,你以为在鸡场打猎呢,蒙着眼睛乱抓都能逮到一只?” “哎,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可没有小看你的意思,只是在向大家伙儿证明这个季节抓猎物不容易,所以啊,你也别说便宜买了,该卖什么价,就卖什么价。” 说完,易中海又看向大院众人,大声的说道: “各位,我说的对不对呀?” 大院群众哪里会听不出来易中海这是在故意拿张元林寻开心,毕竟他们也跟着笑了,自然是明白的。 越是这样,大院群众就越觉得张元林会输,一想到今天能瓜分张元林丰厚的家底,大家都是热情的跟着起哄。 “对对对,现在捕猎不容易,估计市场上的野味也不多,哪儿能便宜卖呢,必须加价啊!” “说的不错,不加价对不起大冷天进山的危险和劳累,我觉得最少得加一成的价格!” “嘿,你这话说的,进山打猎可是件危险的差事儿,一成哪儿够呢,我觉得必须两成起步,品质好的还得加!” …… 大家觉得这事儿反正不可能成,张元林就是必输无疑的下场,所以跟着瞎起哄就完事了,根本不需要顾虑太多。 眼看着大院群众都跟着乐呵起来,张元林脸上故作尴尬,眼神还不停的闪躲,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好样的,还主动抬价,真行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天使客户啊!” 一阵哄笑过后,全院集结完毕,除了各家腿脚不便的,尚且年幼留守在家,其他人基本上都参与了进来。 简单来说,就是除了老弱病残,能去的都去了。 就这样,一整个大院,约莫四十多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最近的一处山头行进。 …… 路上,易中海主动询问张元林想去哪里比拼,会尊重他的意见。 “你有想法就说出来,还要不是太远,我们都能答应。” 话是这么说,其实易中海是拿捏了张元林不懂行,他都没正儿八经打过猎,又怎么会知道选哪里最好呢? 所以,这话也不是问张元林听的,而是说给大院群众们听的。 看,我易中海办事多公平,还会主动询问张元林的想法,尊重他的意见,所以最后我们赢了就是实至名归,可没有作弊和针对! 但张元林果断的表示自己哪里都可以,因为他都不熟悉,但是有一个不容商量的要求。 “一大爷,咱们去哪里都没问题,就是有一点,得先保证大家伙儿的安全,像什么有野兽出没的地方肯定不能去,比如野熊啊,野狼啊,老虎狮子啥的,这些地方可不能去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这可是人命关天,关乎个人生命安全的问题,当然不能继续考虑立场站位,必须重视起来。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各自笑了起来。 开玩笑,这关乎到身家性命的事儿,还带着全院人一起,那肯定要注意安全啊,你当我们没脑子的? 随后,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这是自然,诸位的性命安全我们是第一个考虑的,所以大家不用太担心。” 刘海中跟着补充道: “没错,我们去的地方绝对没有大型勐兽出没,大家要相信我和一大爷。” “那什么,张元林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现在问这个问题,是担心一会儿猎物没抓到,被勐兽给吃了?” 刘海中说完,人群中又是哄笑一片。 这让秦淮茹和一大妈还有何家父子都听的直皱眉头。 只有张元林面带微笑,根本没有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可张元林的微笑在易中海等人眼里却变成了强颜欢笑,也让易中海三人彻底放松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众人走出城镇,穿越农田,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小山脉,看起来不高,不过占地面积很大,周围全都是未开发的地块,正儿八经的大自然,并非日后的人造山林。 在这片山脉边上就是一个小湖泊,感觉和一个小水库差不多大,反正钓鱼肯定是合适的。 其实一个小时的脚程并不算太远,再加上周围还有田地,证明这里的确不会有凶勐野兽出没,否则早就有人专人来处理了,至少会在这设一个告示牌。 不管怎么说,在有人居住的环境里出现勐兽,这是不被允许的情况,毕竟人道主义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很快,有年长的人认出了这个地方。 他们都曾是经历过相同苦难和战争的人,也都在这片区域生活过,所以有人认出这里并不奇怪。 毕竟在那个年代想活下去,靠的不是工作,而是其他的法子,比如进山打猎。 也许并非人人都能成为猎手,但他们可以在山外等候,接应进山打猎的猎手们。 有人认识这个地方,就证明这个地方并不危险。 于是大家都很满意,觉得这里挺好的,主要是离家也不远,差不多了就一起回去,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家,不至于顶着寒风一路哆嗦,更不用担心找不着回家的路。 随后易中海看向了张元林,询问道: “就是这里了,你准备好了吗?” 张元林点点头,接着反问道: “我准备好了,那三位大爷谁先开始,先比什么项目呢?” 听到张元林的话,三位大爷对视了起来,每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迫不及待。 随后三人走到一边,准备小声的商量一下。 最终,易中海主动开口说道: “要不我先来吧,作为一大爷,我应该身先士卒的。” 话是这么说,易中海想的却是必须自己先来啊,第一个出场的总是备受关注,以前在张元林手里吃了那么多次亏,今天必须一次性把场子给找回来! 见易中海如此跃跃欲试,刘海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步。 “行吧,你先也可以,让你打头阵,先搓一搓张元林的锐气,然后我再虐他一手,直接二比零把他拿下。” “但这样还没完,老阎还可以给他一点儿教训,最好是让他一场都赢不了,当然了,我和老易两场拿下就赢了,老阎你那边随意,想玩就玩,不用太当真。” 易中海闻言一笑,拍手叫好。 “可以,这个节奏就很好,我和老刘先拿下比赛,最后老阎想玩就玩,想认真就认真,无所谓了。” 可阎埠贵听了不太高兴,觉得这俩人是在瞧不起自己,于是拍着胸膛说道: “嘿!瞧你们这话说的,今天必须三比零啊,什么玩不玩,认真不认真的,在拿手绝活儿上我还能输么?” “再说了,这里我也来过,以前没少钓到好东西,就是后来孩子多了,年纪大了,不想跑这么远罢了,在这里我就跟回家一样,根本不可能输啊!” 全院就阎埠贵最喜欢钓鱼,所以他说这是自己的拿手绝活的确没毛病。 可易中海和刘海中却不这么认为,他们都一致认为阎埠贵的拿手绝活应该是算账,尤其是在蝇头小利上,那整条街道都没人是阎埠贵的对手! 就这样,三位大爷商量好了先后顺序,至于比拼项目,他们昨晚就确定了,都是各自擅长的领域,于是易中海正式宣布道: “第一场,我和你比,光比数量没意思,要比就比抓特定目标,就是说要抓野鸡,那就只能抓野鸡这个品种,抓其他的算你自个儿所得,但不作数,不能用来赢比拼,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张元林先是故意迟疑了一会儿,让自己看起来在认真思考,随后点头说道: “嗯,我明白了,那一大爷你说,咱们第一场比试抓什么?” 易中海大声说道: “就抓野鸡!因为野鸡抓回来好养,还能生鸡蛋,是家家户户都爱吃的好东西。” 张元林没有犹豫,再次点头。 “好,就野鸡!” 易中海见张元林答应的如此干脆,不由的嘴角微翘。 好小子,你已经彻底落入我的圈套了,接下来就等着输吧! 但易中海不知道的是,真正掉入圈套的是他自己! 张元林有外挂,本就不可能输掉这场比试,再加上有一大妈提供的情报信息,让张元林能精准的掌控易中海三人最擅长的点,从而进行精准打击。 就这样,时间来到九点半,比赛也正式开始。 整个比赛规则是这样的,一共三场,每一场比两个小时,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比捕猎,阎埠贵则是比钓鱼,谁让张元林昨晚带回来的东西有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呢? 这一比就是六个小时,期间休息二十分钟,差不多最晚四点半就能动身回家,这样到家五点半六点也差不多了。 然后午饭各自带了窝头或白面就着水简单吃点儿,反正在家也吃不上什么好的,大家都没意见,就是吃着有些硌牙,因为是冷的,有点干硬。 反正回家就能分张元林家里的东西了,为了晚上的好东西,别说中午随便对付一下了,就是不吃都行啊! 各自带好武器装备,易中海和张元林分别带着跟班贾东旭和傻柱从两个方向进山。 同时有擅长爬树的人到周围最高的树上绑了大红布,这样易中海和张元林可以通过这块红布确定方位,也可以参考自己所在的位置,避免越走越深,迷失在山脉里。 当两只小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时,也宣布了双方的比拼正式开始。 十几二十年过去,物是人非,但是大自然的变化却不多,这片山脉也是如此。 一进山,易中海就忍不住遥想当年,加上昨晚勾起了年轻时的回忆,让易中海很快就记起了自己曾经收获颇丰的区域,也找到了前进的道路。 “贾东旭,别偷懒,赶紧跟上!” 另一边,张元林带着傻柱进山,但还没走多久,张元林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问题吗?” 傻柱没打过猎,只能全程听指挥。 张元林没有解释太多,而是开始拆卸身上的重物,还给傻柱留了一把菜刀。 “你听好了,就在这里挖坑布置栅栏,然后负责看管东西,今天你运气好,跟了我,白面馒头管够,水喝你自己带的,我再给你留一把菜刀防身,你就算不是个老厨子,也是个小厨子,毕竟跟你爸打下手好几年了,不至于菜刀都不会用吧?” 傻柱一开始没听明白,但是听到白面馒头后就来劲了,结果没笑两下,得知张元林给自己留了菜刀防身,顿时觉得不对劲了。 “哎,不是,这才进山多久啊,怎么就要原地挖坑布置了呢,这是要做陷阱还是干啥呀,如果是做陷阱会不会离山口太近了,这样能有收获吗?” 面对傻柱的连续提问,张元林有些头大,随后扶额说道: “不是做陷阱,就是单纯的让你做一个围栏,这样好放我抓回来的野鸡,听明白没?” 傻柱直接听愣了,无法想象张元林的勇气和自信到底来自何处。 还没等傻柱提出质疑,张元林又跟着说道: “对了,你最好把坑挖深一点,再把栅栏捆扎的牢固一点,然后你多分几个区域出来,因为我可能会有一些其他的收获,到时候不同品种放在一起,别我抓回来好好的,等带走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反正栅栏和木板什么的我都准备好了的,都在你身上背着,要是不够了你自己找硬树枝做一个,记得一定要保证牢固啊!” “算了,和你交代这么多做什么,说多了你能不能记住啊?” 此时的傻柱直接满脸问号,还是没搞懂张元林在发什么疯。 明明一个猎物都没抓到,却在这里命令自己挖坑做栅栏,为一会儿存放猎物做准备,空着手来指挥自己,这样的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是的,你确实不应该和我交代这么多,因为你不仅没抓到猎物,甚至手里连一根野鸡的毛都没有! 就在傻柱内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张元林却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反正我一会儿带猎物回来会检查的,所以我警告你千万别偷懒,要是你做的事儿不符合我的预期,那一会儿你就别跟着我了,这事儿我也会和你爸说的!” 说完,张元林也已经背着武器装备渐行渐远。 傻柱依旧是目瞪口呆,跟个木头人似的,傻掉了。 “不是吧,张元林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被三位大爷给吓的出了问题还是怎么回事?” 两手抱着脑袋许久,傻柱想不明白,但他也不再发呆了。 因为傻柱想起来张元林走时的最后一句话里有要告状的内容,所以傻柱不敢再耽搁,连忙听话的拿起工具开始挖坑。 “这个张元林也真是的,自己胡来就算了,怎么还把我也带上了呢,让我又挖坑又布置栅栏的,万一他空手而归,那我不是白干一场?” “可我又不能不干,万一张元林这家伙来真的,真跑去和我爸告状,说我偷懒不听话,那我肯定又要被揍一顿!” “哎!张元林啊张元林,我现在才发现你这家伙蔫儿坏啊!” 随后,傻柱干活的动作一顿,思绪散发开来。 “咦,我突然发现张元林如果输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仔细想想,张元林输了就会倾家荡产,没了家底,没了好日子,还没了好口碑,他气急败坏,肯定就会和秦淮茹吵架,这一吵,我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对,刚才一路上秦淮茹都没说话,看起来也不紧张,也不着急,感觉就是一点儿都没关心这件事情,说明张元林在忽悠她,欺骗她,这样一旦张元林输了,秦淮茹肯定会气的和他吵架的!” “只要他们俩吵架,加上日子有过不下去,估计离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到时候……嘿,傻柱你可真聪明,以后谁还敢说你傻,你聪明着呢!” 这么想着,傻柱直接进入了幻想时间,同时手里干活的劲儿也大了起来。 “嘿哟,加油干,不管张元林输不输,我这儿可不能掉链子,要证明自己也是个吃苦耐劳的人,明知道机会要来,我得提前准备好啊!” …… 张元林并不知道自己走后,傻柱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此时的张元林大步向前,靠着充沛的体力快步行走,很快就和傻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接着张元林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后,这才找了个隐秘的位置蹲下,接着意识进入静止世界,开始具现真正的武器装备。 来到静止世界,张元林的眼前拜访了一大堆物资和自己觉得可能会用到的工具。 不管用不用得着,提前准备总没错的,反正在静止世界张元林就是神,很多事情一个念头就能搞定,所以准备这些家伙事儿也不在话下,关键就是能不能想到,能不能记起来有这个东西。 既然是比拼捕猎,那就有的选了。 张元林先是给自己准备了能够迅速补充体力和水分的功能饮料,接着又换上了更轻便,防护能力更强的高科技登山服,最后带上一把麻醉枪和一架无人机回到现实世界。 麻醉枪不用说了,拿这个捕猎效果杠杠的,不用担心留下枪眼,只要命中就肯定能抓到,根本不担心猎物会跑掉。 不过光有枪还不够,得想办法掩盖掉声音,所以消音器是必须配上的。 还有高倍瞄准镜,这个也必须有,能增加命中率。 准备好了武器,张元林又发动了无人机,这个能用来从高空监视地面,既可以迅速的找到猎物,还能精准的追踪,更能帮张元林找到易中海所在的位置,好让张元林先行一步,抢夺易中海的猎物! 不仅如此,张元林准备的东西里还有其他的高科技,比如科技与狠活并存的科技饵料,有了这些东西,张元林怎么输啊? 还比赛呢,嘿,我张元林就是来玩儿的! 第136章 易中海发现猎物离奇消失,打猎行动变成了恐怖体验(求全订) 冬季进山打猎,遭遇的困难有很多。 这个时候大部分视线都是一片雪白,温度也很低,不仅考洞察能力和抗冻能力,还对个人的捕猎技巧有很高的要求。 野生动物的警惕性都是很高的,一个优秀的猎人必须要做到仔细的观察,耐心的追踪,以及精准的出手。 以往没有白雪覆盖的时候,想要在山里找到目标不是很难,可现在白雪的出现影响视线,加上一部分野生动物冬眠,再想随随便便找到目标就难了。 得亏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大雪封山的时候,否则根本没人敢进来,顶着风雪进山,往前走个十几分钟,再回头的时候就会发现来时的脚印痕迹都被白雪覆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到时候再没有醒目的标记做指引,那十有八九得迷失在这片雪白寂寥的深山老林。 可以说这是进山打猎的最后时刻,等下个公休日,不管有收获还是没收获,都不能再进山了,除非是嫌命大,急着找阎王爷唠嗑。 也正因为环境缘故,导致这片山林安静无比,耳边只有行走时,脚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响,压根就听不到野生动物的叫唤。 就这样的情况,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来了都得摇头,更别说业余人士了。 在被人告知前,张元林并不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还是一位优秀的猎手。 同时他们又主动要求在这个季节进山比拼,想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哎,这大冬天的进山打猎难度系数很高啊,要不是我有挂,还真没底气进来折腾,别最后猎物没打着,自己还迷路了,那得多绝望啊!” 一棵大树之下,张元林穿着舒适保暖又轻便的科技服,手里拿着遥控台,一边操控着无人机进行空中视察,一边面对四周的白雪皑皑感慨不已。 但很快,张元林不再东张西望,因为他从无人机拍摄的角度发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 再把画面放大,张元林定睛一看,不由的笑了起来。 “嘿!这不是易中海和贾东旭么,看来我今儿的运气还不错,本以为要折腾好一会儿才能找到人,没想到才过十几分钟就发现了目标!” 以张元林的装备豪华程度,他完全可以先用无人机来快速寻找猎物,然后远远的靠近,只要目标在射程范围内,就能轻易的做到命中,拿下猎物。 因为一般的野生动物只会对地面的动静产生警觉,天上的它们就算发现了也管不着,再说正常大小的鸟类也无法对地面上的动物发动袭击。 所以,用无人机来寻找野生动物的踪迹,这绝对是最佳的选择,再加上张元林有装备上了高倍镜和消音器的麻醉枪,捕猎简直就和玩游戏一样简单。 但张元林没有这么做,他选择先找到易中海的踪迹,再围绕易中海进行捕猎活动。 原因很简单,自己一个人打猎就是玩单机,那样没意思。 像这种集体活动,当然是要人多一点才有趣啊! 自从知晓了易中海的计划后,张元林也有了新的想法。 主要目的是找到易中海,截胡他发现的猎物,再顺便把周围能发现的猎物全部清理干净,让易中海真正的空手而归,一只都不留给他。 这一场的比试项目是抓野鸡,除了野鸡以外,抓到其他的不作数,这可是易中海提出来的规则。 张元林肯定没有异议,因为无论比什么张元林都有自信能赢。 但张元林敢断定,要是易中海没能抓到野鸡,就算是为了他的自尊心和面子,他也一定会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选择随便抓一只凑数。 到时候易中海还能解释说运气不好,没遇到野鸡,只能抓遇到的猎物。 所以,心思缜密,办事细心的张元林为了不让易中海有辩解的机会,决定让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找到易中海的踪迹后,张元林也没有继续苟着了,而是根据方位,迅速追了上去。 无人机在手,张元林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迷失方向,就算不做标记,不观察周围环境也没关系,直接无人机升空探路,简直不要太好用,真的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既然能被无人机快速发现说明就在附近,于是在无人机的指引下,张元林很快就追上了易中海。 慢慢控制着无人机持续追踪,又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和高度,一来是防止碰撞树梢,二来是防止闹出动静被易中海和贾东旭发现。 就这样,张元林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也让无人机呆在一个安全的高度。 虽然这样无法得知易中海和贾东旭是否有过交谈,但看着易中海马不停蹄的行进,张元林知道他肯定是在往老地方赶。 又过去了十几分钟,此时距离比试正式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张元林是有手表的,肯定可以精准的把控时间,但易中海他们没有,所以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抓几只就回去。 因此易中海更需要到一个能快速捕获猎物的地方去,否则在没有一定优势的情况下,他哪来的底气赢下比赛? 终于,易中海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并且仔细观察四周,随后让贾东旭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放下。 “哟?这是要开始了么?” 见易中海即将开始行动,张元林便迅速操控无人机继续拔高,把周围的地形和情况尽收眼底。 没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就发现了野鸡的踪影。 “好家伙,原来这里是一处野鸡的出没地啊!” 发现目标后,张元林有些惊讶,倒不是惊叹于易中海的好记性,而是感叹这个年代的生态环境是真不错。 如果野生动物赖以生存的家园没有被破坏,那么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它们并不会选择四处流浪,而是会在一片区域内长久的生存下去。 感叹之余,易中海那边也开始了行动。 通过无人机的拍摄,张元林观察到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各自拿着家伙向前行进,在他们身后是卸下的随身物品。 “来咯来咯,按计划行事,优先截胡他们俩发现的猎物,再顺带搜刮路上碰见的!” 在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开始捕猎的时候,张元林也按照自己提前规划好的行动方针跟了上去。 此时易中海正在仔细观察四周,他知道这里曾是捕获野鸡的好去处,但现在正值冬季,猎物可没有想象中好找。 好在易中海是有经验的人,经过细致的搜寻,终于发现了野鸡的踪迹。 “用时二十分钟,有点慢啊,照你这个速度,两个小时你能找到三四只都算运气好了!” 摇摇头,张元林看了看手里已经抓到的两只野鸡,直接收进了静止世界,准备一会儿一次性交到傻柱手里。 在易中海找寻的期间,张元林也没闲着,趁着有猎物在射程之内,直接一枪命中,等麻醉效果显现,就让猎犬去叼回来,根本不需要张元林来回跑。 人眼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得过高倍镜啊,所以易中海还没见着呢,就被张元林精准射击干掉了。 等解决了距离较远的野鸡,张元林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易中海这边。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成功的追寻踪迹,找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野鸡,并仔细的叮嘱贾东旭一起打配合。 “我绕到后面去抓,刺激它,你在前面把网撒开,咱们来个前后夹击,一准能成!” 贾东旭点点头,配合着易中海一起行动。 可当他们一前一后站好位时,却发现他们只能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而他们一直关注的野鸡却不翼而飞了。 “贾东旭,鸡呢?” 易中海在前面赶着,结果上个坡的功夫,鸡没了,只剩下贾东旭拿着网在原地发呆。 贾东旭左右张望了一下,摇头说道: “不知道啊,我听您的话,特地绕个弯到后面来配合您前后夹击的呀,按理说这只鸡您应该一直盯着的。” 易中海脸色一黑,心想我是一直盯着的啊,结果爬个坡的功夫就追没了,这让我上哪儿说理去? “那可能是飞走了,没事,这里野鸡多,我们再找找!” 说完,易中海带着贾东旭继续寻找野鸡的踪迹。 而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张元林又收获了一只野鸡。 一枪命中,麻醉剂很快生效,接着早就准备好的下司犬听话的上前叼回来,当了一个合格的搬运工。 如果是正常的猎犬,就算主人来了,它们也一样会有不听话的时候,自然也免不了发出叫声。 但这是张元林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的,可以说是对张元林绝对的服从,因为张元林就是静止世界里的神! 这就很舒服了,靠着这条下司犬,张元林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截胡易中海追踪的猎物,等麻醉效果显现后再由下司犬去叼回来。 虽然下司犬行动的过程中会留有脚印,可一只狗的脚印怎么都比人的脚印更小,加上这个时候天上还飘着小雪,树林里也有其他的动物出没,根本不担心会被易中海发现。 因为很多动物的脚印都类似,可人的大脚丫子就很明显了,很容易引起易中海的注意。 就这样,靠着消音麻醉枪和猎犬的组合,成功让易中海和贾东旭经历了见鬼的一天。 在接连三次出现猎物莫名消失的情况后,易中海脸色难看,满头大汗,有持续追踪猎物流下的热汗,但更多的是心慌害怕的冷汗。 明明就在眼前的东西,上个坡,绕个路就没影儿了,关键是自己盯上的目标贾东旭也看见了,这平白无故消失的情况,搁谁心不慌啊? 同时,易中海也发现了周围浅浅的动物脚印,看起来像是四脚动物的。 “贾东旭,不对劲,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看到这些脚印没有,或许野鸡没飞,是被野狗或者野狼吃了!”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瞬间打了个哆嗦,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啊?那,那,那我们还是别往前走了吧,现在赶紧回头,别一会儿碰见狼群或者狗群就完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没错,正有此意!” 就这样,易中海和贾东旭果断选择原路返回,一路走来,易中海是做了标记的,他是有进山经验的,知道怎么回去最安全准确。 路上,贾东旭一脸担忧的问道: “一大爷,我们就这样回去了,那这场比试怎么办?” “万一咱们就这样空手而归,张元林却能抓到猎物,那岂不是我们很没面子?” 易中海白了贾东旭一眼,澹澹的说道: “我当然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回来的路上我就在观察其他动物的踪迹。” “就算抓不到野鸡,也必须抓到其他猎物,否则空手而归肯定会让人笑话。” “到时候我们就说运气不好,没找到野鸡的踪迹,又怀疑遇到了野狼和野狗,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但是在路上抓到了其他的猎物。” “总之,我们肯定要带些东西回去,至于张元林那边,别说野鸡了,我都不相信他能抓到任何猎物,所以我们只要不是空手而归,就肯定能赢过张元林的!” 说完,易中海突然停下脚步,最后面带微笑的说道: “很好,前方发现了野兔的踪迹,来,听我指挥,咱们先整一只野兔再说!” 就这样,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改变目标,开始抓野兔。 可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们几次三番的追踪野兔,最后全都离奇消失,并且他们再次发现疑是野狼或者野狗的脚印!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被畜生盯上了?这不会吧!” 易中海被吓的一身冷汗,身边的贾东旭同样哆嗦个不停,双腿发软,差点就走不动道了。 “一大爷,有问题啊,如果真是野狼或者野狗,好歹能点动静出来吧,这一路上咱别说见着影子了,就连一个声音都没听见啊!” 贾东旭害怕之余,却发现这事儿有蹊跷。 可贾东旭越说,易中海内心就越恐慌,因为这个情况根本无法用自己的经验来解释清楚。 猎物平白无故消失,又莫名其妙出现神秘脚印,结果一路上不仅没见着影子,连声音都没听见。 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这特么的见鬼了啊! 察觉到不对劲,两人没敢停留,继续往来时的方向赶去。 途中,易中海又试图改变目标,想抓其他的送东西,但最后依然是离奇消失,紧接着出现让他们胆战心惊的脚印。 多次如此,易中海和贾东旭绷不住了,再也不敢继续待在这个银装素裹的山林里,一起带着东西拔腿狂奔,往山外跑去。 而张元林则是通过无人机观察到了这一幕,当场就笑出了声来。 “真没想到啊,我就截个胡的操作,愣是让他们俩体验了一把恐怖游戏的滋味!” “得,进山打猎空手而归不说,还整的热血沸腾,刺激的不行,一次行动双重体验,也不知道是坑了他们,还是便宜了他们啊!” 一阵感叹过后,张元林却没有跟着出山,他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尚有,不如再多打两只,就当是练练枪法。 发现有人退游戏时应该咋办,当然是继续玩下去啊,总不能别人掉线了自己也跟着退吧? 再说这个时候和易中海一起出上并不合理,易中海和贾东旭是被吓的主动退出,所以提前结束打猎行动,那张元林凭什么会和他们俩一个时间点出山呢? 明明就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按理说两人压根碰不着面,当然也不存在有相同的相遇。 所以啊,张元林没道理,也不能这个时候回去,还是继续留下来,享受高倍镜加消音器的乐趣吧! 该说不说,易中海找的这个地方还真不赖,就算是冬季,猎物出没的频率也挺高的,这让张元林一个人玩的非常痛快! 第137章 不存在的老猎户显神威,阎埠贵懵了,说好的躺赢呢(求全订) 易中海和贾东旭被吓跑了,但张元林还留在山里。 作为恐怖游戏始作俑者的张元林一边注意着时间,一边享受着单机打猎的乐趣。 虽然少了人,也少了很多趣味性,可张元林依旧是玩的不亦乐乎。 从一开始的打野鸡野兔野猪,再到后面打野鸟,张元林不停的扣动扳机,下司犬也来回奔跑,忙的不可开交。 终于,时间差不多了,张元林发现距离两个小时结束只剩下二十几分钟,便果断的收枪作罢,再更换武器装备,带着唯一没换过的下司犬往傻柱所在的方位走去。 此时的傻柱有些惨,他要守着挖好的土坑,关照做好的围栏,没法儿乱跑,只能在原地搓着手,看着不断飘下的雪花瑟瑟发抖。 除了刚开始干活的时候能有些热乎劲,后来干等了一个多小时,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盼着张元林赶紧回来。 不知道时间的等待是煎熬的,关键是周围啥也没有,面对一片银装素裹的树林,傻柱差点无聊到自闭。 就在傻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张元林终于到了。 “来,傻柱,快过来帮忙,搭把手!” 张元林站在一个小土坡上,朝着傻柱大声叫喊。 此时的张元林已经换回了原本的装备,朴素无华,简单合理,甚至身上还多了很多划痕,看起来像是穿越树丛时不小心刮到了,好几处还湿漉漉的,似乎是摔在雪地里造成的。 而且张元林故意把自己搞的蓬头垢面,除了没有受伤流血,整体看起来很是狼狈,一看就知道这场旅途过的并不顺利。 听到声音,傻柱转头看去,确认是张元林后,便迅速跑了过去。 “乖乖,张元林你是打猎的,还是被猎物打啊,怎么成这副熊样儿了?” 傻柱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一边笑,一边打着趣。 但很快,傻柱笑不出来了。 在爬上小土坡后,傻柱看到了张元林身后的画面。 那是被一根根麻绳绑着串起来的野鸡,仔细一看,一共有七只! 在野鸡边上,还有四只野兔,两只小野猪,以及三只野鸟,有像斑鸠的,有像野鸽的,还有一只好像是野雁。 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共十六只猎物,傻柱直接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直到张元林给了傻柱一个脑瓜崩子,无语道: “走不走啊,让你过来帮忙的,没让你过来休息,赶紧的,我们还得赶着下山,出发的时候我迟到了,你可别让我又迟到一次!” 傻柱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指着地上的这些陷入昏迷的猎物说道: “不是,张元林你,你,这都是你抓回来的?” 张元林打开水囊喝了一口,又故作疲惫的大喘一口气,白眼道: “那你说呢,就我一个人进的山,难道还能是你抓的?” 傻柱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就在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张元林却提着野鸟走远了。 “赶紧的啊,我打猎累了,就提这三只野鸟走,其他的你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先丢土坑和围栏里,慢慢的运到山脚来!” 没给傻柱扯皮的机会,张元林是真的赶时间,来时故意迟到是为了让几位大爷掉以轻心,现在继续拖延就不合适了。 关键是这一天的安排本就有些紧张,按照原计划也得四五点回家,要是再拖下去,都得天黑才能回去,到时候温度骤降,万一全冻病了可不好。 于是,张元林走在前面,提着三只野鸟先回到了山脚,与众人汇合见面。 这个时候,易中海和贾东旭正绘声绘色的讲述他们在山里遭遇的恐怖体验。 “真的,我们没开玩笑,就如我们刚才说的那样,我们追踪的猎物全都被不明野兽截胡,那脚印子巨大无比,一看就不是善茬,幸好我们运气不错,没和那野兽碰上,要不然我和东旭恐怕会小命不保啊!” 易中海说完,贾东旭也开始补充道: “没错没错,这野兽就跟人一样有思想的,它们不仅躲在暗处抢我们的猎物,还一直撵着我们跑,其实一大爷找到了不少的猎物,可每次要追的时候就被那只野兽抢走,就跟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一样,真吓人啊!” 张元林抵达山脚的时候,正好看见易中海和贾东旭在讲他们亲身经历的鬼故事,当听到他们夸大其词的阐述神秘野兽的恐怖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听到身后的笑声,众人都是一惊,显然都被易中海和贾东旭的鬼故事给吓到了,然后又听到突然出现的笑声,不少胆子小的都被吓的哆嗦了一下。 看到自己男人回来,秦淮茹连忙冲了上去,在看到张元林的狼狈模样时,急的泪珠子都出来了。 “张大哥,你能平安回来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面对哽咽的小媳妇,张元林心里一阵温暖,随后张开双臂抱了小媳妇一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 “我没事儿,虽然不知道易中海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我和他走的不是一个方向,我这里安全的很,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听到张元林澹定温柔的话语,秦淮茹知道自己的男人真的没有遇到大麻烦。 擦了擦泪水,秦淮茹才想起来这是公共场合,便赶紧走到了张元林的身边站好。 随后,众人都看到了张元林手里提着的三只野鸟,再看看空手而归的易中海,这差距已经显而易见了。 感觉到了众人质疑的目光,易中海尴尬的干咳了两下,大声说道: “那啥,开始前规则就已经说过了啊,必须抓到野鸡才作数,所以张元林就算抓回来十只野鸟也不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大家又不是傻子,甭管张元林抓回来的是什么,至少人家抓到了,不像你易中海空手而归啊! 不过没人开这个口,毕竟规则一开始就说明白了的,必须抓野鸡才作数,因此张元林带来的三只野鸟也是白搭,这轮双方顶多打了个平手。 这时,贾东旭发现就张元林一个人回来,身后没跟着傻柱,便质问道: “张元林,你不会一个人跑回来,把傻柱给弄丢了吧?”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张元林,何大清跟何雨水更是上前一步,脸色有些紧张。 “哦,傻柱啊,在后面呢,他带着东西,所以走的慢了些。” 张元林随口一说,然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他都已经故意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了,自然是要继续演到底的。 接着就在秦淮茹的服侍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享受按摩,看的现场众人羡慕不已。 没一会儿的功夫,傻柱回来了。 考虑到易中海说过这场比试只有野鸡算成绩,傻柱果断决定优先把野鸡带回去,其他的下一趟再说。 虽然傻柱是个莽夫,脑子也是一根筋,但这不能说他傻,相反还有些小聪明的,只是这股聪明劲儿不明显,没有他的愚蠢来的亮眼。 就像这一次,这么多猎物一次性肯定拿不完,但傻柱也没有无脑乱拿,考虑到张元林还要和易中海比试,便先把野鸡带走,为了能让张元林先拿下比赛。 七只野鸡,还是走山路,就算是力气大于常人的傻柱也有些费劲,但是为了能让张元林成为全场最靓的仔,他必须咬着牙坚持到底。 主要这是父亲何大清的交代,让傻柱一定要努力配合张元林,说到底还是想示好。 在全院都把张元林当怨种,准备占他便宜,瓜分他家底的时候,只有何家父子选择站在张元林这一边,那甭管最后结局如何,张元林都欠何家一个人情。 这么一来,就算张元林输的倾家荡产,他也得想办法帮何大清娶媳妇! 就这样,在众人的震惊目光中,傻柱把七只野鸡给提了过来,随后丢在众人的面前,自个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在傻柱的身上还挂着一些装备,那是傻柱为了少跑一趟,硬带在身上的。 这一刻,傻柱展现出了自己的力量,可现场无人关注傻柱的力气,他们全都被地上七只野鸡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不敢相信的开口说道: “傻柱,这些都是你抓到的?” 缓过劲来的傻柱听到后,不由的白了易中海一眼,喘着气说道: “哎哟我去,大家伙儿误会了就算了吧,怎么一大爷您也跟着犯迷湖?” “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山呢,还谈什么打猎啊,让我去掏鸟窝还行,要抓野鸡我可没那个本事!” “再说了,今天来和您比拼的人可是张元林,又不是我,所以啊,这七只野鸡都是张元林抓到的,我只是帮他拿过来而已!” 说完,傻柱摆了摆手,表示不愿再多说,然后拿起张元林给他的馒头,就着水囊里的水啃了起来。 因为还有很多东西没拿,铆足劲儿也至少要再跑一趟,所以傻柱必须要先补充体力才行,否则根本跑不动。 可傻柱的话让现场众人都傻了眼,尽管他们不愿意承认,可这就是事实,张元林和傻柱是一队的,傻柱说的话不可能有假。 所以,这第一场比试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是张元林获胜! 震惊之余,现场众人议论纷纷,一边感慨着张元林的优秀,一边吐槽着易中海的拉胯。 毕竟他们都看好三位大爷吊打张元林,结果这第一场就爆了冷门,搁谁谁能憋着不说两句? 也就是这玩意儿没下注,吃瓜群众不贴本,还有易中海主动兜底担责,否则现场这么多人非得把易中海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在极端情况下,易中海还有挨揍的可能。 易中海更是满脸黑线,本以为第一个登场能秀一波,结果被不明野兽吓的屁滚尿流,空手而归,现在更是被张元林碾压,直接整了个七比零,当真是把一大爷的脸面都丢光了。 在边上,贾东旭和许大茂,还有另外两位大爷同样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们几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张元林这边却围着秦淮茹,何雨水还有一大妈,四人一起嘻嘻哈哈的谈笑着,明显氛围比隔壁欢快多了。 何大清也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然希望张元林能赢,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有好事发生谁都高兴,张元林输了要给全院赔礼道歉,可如果他赢了,就可以收割全院! 到时候张元林大赚特赚,能不高兴么? 这人一高兴,指不定办事儿就更卖力啊! 张元林的本事厉害的很,不然不会白嫖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要是能让他发挥全力帮自己,嘿,我何大清过完年以后就能多个媳妇了! 第一场比试就这么结束了,张元林碾压式胜利。 但除了何家人和一大妈,没人向张元林表示祝贺。 因为按规则三局得拿下两局才算真正的获胜,虽然易中海这边凉了,那还有刘海中和阎埠贵嘛! 很快,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到了,第二场准备开始。 可临到要出发的时候,刘海中却犯了怂。 因为这期间傻柱休息好了以后又去把剩下的东西带了回来,其中就包括四只野兔和两只小野猪。 虽然这些猎物在第一场都不作数,可张元林能抓到这些东西就证明他是有实力的。 他现在能抓野兔,下一场也一样能抓野兔! 而刘海中最擅长的,就是抓野兔,偏偏他还在傻柱回来前当众宣布了规则! “那啥,一大爷,你确定这山里有野兽吗?” 易中海听到后不由的眼睛一瞪,沉声说道: “哎老刘,你这是什么话!” “山里的野兽脚印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你问贾东旭啊,他也看在眼里。” 开玩笑,你居然当众质疑我,那岂不是在说我胡言乱语,实力不行还要硬找理由? 贾东旭连连点头,毕竟他和易中海是一队的,易中海输了他也跟着丢人,现在有个合适的理由,甭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须一口咬定。 刘海中见状,心想是真的就好啊,随后干咳了两声道: “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觉得还是以安全为主,咱最好不要再进行第二场了。” 易中海一听,终于缓过劲来,明白了刘海中为何要质问自己关于山中野兽的真实性。 原来是刘海中犯怂了,他也没底气拿下张元林! 哎呀,早说嘛,我还以为你要拆穿我呢,那行,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张元林这小子憋了大招,指不定你参加第二轮还得输,所以趁早中止这场集体活动为妙! 于是,易中海果断和刘海中站在了一起,陪着他打起了马虎眼。 “嗯,二大爷这么说也没错,咱们组建这场集体活动是为了丰富大家的生活,但山里有野兽,这就不能再冒险乱来,毕竟人命关天呐,各位说是不是?” 众人一听,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一大爷,二大爷,您二位什么意思啊,难道咱们大家伙儿都白跑一趟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这么多人呢,说不比就不比,这不合适吧?” “都全院出动了,总得给个说法才行,要不然必须分个高低输赢!” …… 吃瓜群众们一听刘海中想提前中止比试,全都提出反对意见,谁也不乐意。 反正不担责,不用自己掏钱,赢了白捡便宜,输了也不亏,所以没人接受才比一场就作罢。 只能说这就是轮回因果,谁让易中海绞尽脑汁,哪怕自己顶着风险也想让张元林倾家荡产呢? 如果不是易中海这么步步紧逼,非要置张元林于死地,那他也不至于为全院担责,自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但凡这场比试自负盈亏,在看到第一场易中海失利后,胆儿怂的人早就萌生退意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继续蹦跶。 就这样,在众人的压力之下,易中海也只得偃旗息鼓,刘海中更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第二轮的比试张元林故技重施,和对付易中海一样,优先截胡,然后再顺带收获周边的猎物。 这一次,比试进行了才刚刚一个小时,刘海中就带着许大茂落荒而逃,期间许大茂还因为过度害怕而摔了好几次,整的头破血流,这些画面都被张元林用无人机观察的一清二楚。 同样的套路,当然会出现相同的情况,这让刘海中和许大茂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易中海所说的那只可怕的野兽。 这一轮,张元林靠着刘海中带路,找到了野兔的栖息地,自然也是收获颇丰。 刘海中和许大茂吓跑了,张元林却悠哉悠哉的继续玩着单机模式,一连抓了十三只野兔才作罢,也顺带收获了其余不同品种的猎物共六只,总计十九只。 毫无意外,张元林成功拿下第二轮。 理论上来讲,三局两胜,张元林已经赢了。 现场的吃瓜群众们也忍不住了,开始对易中海和刘海中发动声讨攻击,简单来说,就是现场开喷。 面对几十人的口水攻击,易中海和刘海中脸色难看无比,他们本以为这是稳赢的局面,谁知道运气这么背,居然被可怕又找不到踪影的野兽盯上了。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居然扮猪吃老虎,一开始的各种行为把他们俩都给演懵了,导致他们俩谁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张元林却是个高手,在这种季节轻而易举的就抓到这么多猎物。 突然间,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他们二人有了强行解释的理由。 “各位!听我说!这两场比试不能作数,因为有不稳定的因素在干扰我们,那只可怕的猎物影响了我和二大爷的打猎行动,所以这两场的比试并不公平!” 有易中海带头冲锋,刘海中自然是迅速跟上,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错,由于有可怕怪物的干扰,导致我和一大爷根本没办法发挥真正的实力,这才让张元林钻了空子,如果是相同的环境,相同的情况,我和一大爷肯定能赢的!” 见易中海和刘海中开始耍赖皮,何大清立马反驳道: “哎!我说两位大爷不能这样的吧,人家张元林明明是靠实力赢的,怎么又不作数了呢?” “怎么,你们是觉得没有野兽的干扰,你们能比张元林抓到更多的猎物?” 可现场却没有人附和何大清,他们心里都盼着瓜分张元林的家底,又怎么可能盼着张元林赢? 哪怕他们明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给出的理由太牵强,也根本找不到质疑的理由。 为了利益,他们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犯迷湖。 见何大清孤立无援,易中海和刘海中松了口气,他们知道,人心还是向着他们的,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随后,易中海没有搭理何大清,而是看向张元林质问道: “不仅是我们这边被干扰的问题,还有你,张元林,你这年纪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高超的打猎技术?” 自己的失败找到了合适的理由,那就可以放心的找别人麻烦了。 张元林对此早有准备,微笑着指了指身边的武器装备还有下司犬,澹澹的说道: “我说了,有一个老猎人带我进过山,还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武器装备,我要是表现的太差劲,那我还好意思去见他么?” “二位要是不服气,咱们可以再比一比,今个儿是来不及了,要不下个公休日?” 面对张元林轻松澹然,充满自信的回应,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被镇住了。 好吧,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你那个不知名的老猎户厉害啊,随便带你进几次山就这么勐了,那这个老猎户的本事得多强? 就这样,张元林胡编乱造的老猎户显了神威,让易中海和刘海中没敢继续在打猎水平上做文章。 “咳咳,下个公休日就算了吧,现在这个情况进山已经很勉强了,再等一个礼拜怕是大雪封山,有去无回,要是再不碰巧遇到野兽,有几条命都活不下来!” “就是说啊,张元林你可真不懂事,说话也不好好动一下脑子,这事儿是能乱说的吗?要出人命的!” 为了避免再次被张元林虐出翔来,易中海和刘海中一唱一和,果断拒绝了张元林的挑战邀请,甚至反过来挑张元林的毛病。 张元林心里哼笑一声,没搭理他们俩的幼稚行为,而是澹澹问道: “所以,两位大爷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呢?” “前两轮可以不作数,但各位邻居说的也没毛病,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来到这里,要是不给个结果说不过去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前者沉声说道: “是,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所以我提议,就由最后一场定输赢!” “比钓鱼嘛,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用担心会有野兽突袭,真正的公平,公正,公开,怎么样,张元林你敢应战吗?” 刘海中跟着补充道: “真正的猎手就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能抓,现在比钓鱼,你不会怕了吧?”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张元林还没给出回应,站在边上的阎埠贵反而率先不澹定了。 “老易,老刘,你们俩在开什么玩笑啊,这事儿关乎到全院的利益,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担着呢?” 不是,说好你们俩带我躺赢的呢,怎么突然之间我就变成全院最后的希望了? 第138章 胜负已定,易中海傻眼,原来会破产的竟是自己 听到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一唱一和时,阎埠贵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最开始易中海想拉他入伙时,直接挑明了说这场比试有他和刘海中在,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甚至让阎埠贵做好最后一场不出手的准备,因为这是三局两胜制的,只要易中海和刘海中拿下前两局,最后一局可比可不比。 如果张元林要争面子,那就比,到时候甭管输赢,都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所以易中海才敢说让阎埠贵放开了玩,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说实话,阎埠贵很不爽易中海对自己的态度,为了争口气,还打包票说自己绝对不会输。 却没想到这随口一句却惹来了大麻烦,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全院最后的希望了,这怎么能叫人不懵逼呢? 说好我来躺的,结果成了要靠我才能赢,直接就给自己身上放了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的压力啊! 如果只是关乎到他们三位大爷的颜面和利益,那也就算了,吃亏就是他们仨的事儿,可以私底下解决。 问题是这次的成败还影响了全院各家各户的利益所得,阎埠贵能不紧张吗? 做好了口碑声望暴涨,没做好不仅要丢脸面,还会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阎埠贵虽然更在乎蝇头小利,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是在把自己往坑里推。 主要是阎埠贵根本没有那么充足的底气去拿下张元林,钓鱼本来就有运气成分的,谁能保证次次都能满载而归? 可易中海却没给阎埠贵后退的机会,只见他上前一步,靠近阎埠贵后低声说道: “老阎,这事儿容不得你拒绝,现场这么多人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现在你敢拒绝就代表着投降,断了这么多人的念想,那你三大爷的位置也甭想坐了!” 说完,易中海没再说话,边上的刘海中也投来不容商量的眼神,并小声警告道: “老阎,万一输了的确会被人唾弃谩骂,可现场当逃兵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好不到哪里去,最后一场就靠你了,加油,我和老易都看好你!” 没办法,阎埠贵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元林还没来得及回应,阎埠贵先和易中海还有刘海中掰扯了起来,紧接着就是现场群众的高声支持。 很显然,易中海的提议得到了现场所有的认可。 想想也是,目前看来,易中海和刘海中已经输了两场,张元林按理说就是最终赢家,可一旦结果确定,他们想占便宜的美梦也就随之破灭。 所以,就算易中海和刘海中给出来的理由很牵强,现场群众也一定会站在他们那边,只有这样才能为个人利益再争取到一次机会。 面对这个情况,秦淮茹,一大妈还有何家人都觉得不公平,明明都已经赢了却不作数,硬要再比一场,凭什么? 可张元林无所谓,甚至充满了期待。 再比一场也好,赢的干净利索,酣畅痛快,也能让这三位大爷以后不敢再用打猎或钓鱼为由碰瓷自己。 于是,张元林果断的答应了下来。 “好,就按照大爷们说的,再比最后一场,我没意见,三大爷也没意见,那稍微休息一下就开始吧!” 说完,张元林招了招手,示意自己人到一边去,别再和这几位大爷废话,也离向着大爷们的群众远一些。 现在的局面是三位大爷输的没招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绝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又没办法对付张元林,就只能硬拖,把压力给到三大爷。 然后现场的群众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个人利益,他们也选择当睁眼瞎,什么公平公正,他们才不在乎,只要还有瓜分张元林家底的机会,他们就一定会支持。 所以,张元林果断带人和他们拉开距离,别一会儿闹的不愉快。 何家父子脾气暴躁,讲道理的本事不行,万一动手打人可不好,然后自己小媳妇也没和人正儿八经的闹过矛盾,张元林不希望让她陷入不愉快的事情。 还有一大妈,她能当众站在张元林这边已经是付出了莫大的勇气,可不能让她再和大院群众发生争执。 “现在啥也别说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专心和三大爷比钓鱼。” 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后,张元林抬手示意谁也别扯些没用的,都已经答应了的事情,再说没有任何意义。 众人一听,纷纷闭嘴,只是脸上都有不服气和不爽的神情。 但张元林没管,只是自顾自的靠着树干闭眼休息。 秦淮茹见状,立马懂事的上前为张元林按摩,帮他活络筋骨。 傻柱再次看的羡慕不已,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比张元林差太多,他担得起秦淮茹这样尽心尽力的照顾和服侍,而自己连给张元林提鞋都不配。 接着傻柱脑海里闪过张元林的各种成就,又想到了父亲何大清说过的一句话,心里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是啊,爸说的真对,还好张元林不会做饭,没那么好的厨艺,要不然我啥都不如张元林,以后在他面前真的要抬不起头了!” 但傻柱并不了解张元林的真实水平,自然也不知道张元林也会做饭,而且会做的菜系比何大清还多,口味也是令人震惊,做法花样更是花里胡哨,引人拍桉叫绝。 不过张元林多低调的一个人啊,他可不会动不动就显摆自己。 有些本事就得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展现出来,否则就失去了该有的惊艳感。 中场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元林小憩了一觉,然后掀开身子上的大棉袄,还给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傻柱。 原来张元林睡了没多久,秦淮茹就担心这样睡觉会着凉,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傻柱满头汗,以为他很热,就想问他接一件大棉袄。 实际上傻柱是帮着张元林来回搬运东西热出来的汗,可他面对秦淮茹的请求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尤其是傻柱还误会是秦淮茹觉得冷,于是都不等对方解释,直接就脱了下来。 直到秦淮茹把大衣盖在了张元林的身上,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偏偏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这样,张元林睡了多久,傻柱就哆嗦了多久,然后每次秦淮茹看过来,傻柱还强颜欢笑,硬撑着,表现出自己一点都不冷的状态。 休息时间结束,张元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知道自己稳赢,所以心态稳的像没有丝毫涟漪波纹的水潭,不仅有心思睡大觉,还一觉睡到有人喊他才醒来。 “张元林,赶紧的,别耽误大家伙儿时间,还睡觉,心真够宽的你!” 刘海中背着手走来,虽然是张元林的手下败将,可他的气势一点不弱,妥妥的领导姿态。 张元林知道,这家伙最近广播没少听,又学到了不少。 得,继续学着吧,早晚白日梦做的技术都不好好练了,这辈子都别指望到八级工咯! “来了来了,这不是打猎费了太多的力气么,两轮三十多只猎物啊,还都是一个人,容易么我?” 张元林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钓鱼装备走向了不远处的阎埠贵。 可刘海中听完脸瞬间黑了起来,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却不敢再直面张元林。 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和你还有啥可说的? 不就是三十多只猎物么,瞧把你给得瑟的,你咋不上天呢? 但这些话刘海中只敢在心里说,因为他压根不敢再直面张元林了,要脸! 走到阎埠贵身边,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三大爷,怎么个比法,是固定钓品种,还是就单纯的比数量?” 在张元林舒舒服服睡大觉的时候,阎埠贵却紧张的坐立不安,到现在他的神色依旧不太好看。 听到张元林的话后,阎埠贵不由的高声训斥道: “还比品种呢,你也不看看这是在比什么项目,钓鱼啊,不是打猎,有本事你告诉我鱼钓上来之前是什么品种?” “哼,能钓到鱼就不错了,还分种类,要不然你分种类,我看数量?” 说到底,还是内心过分紧张造成的,所以阎埠贵表现的有些激动。 对此张元林笑了笑,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看起来像是接受批评,心里却叹息这样的比试就没一开始有意思了。 紧张是会影响人心态的,放松的时候能发挥好,一旦神经绷紧,很容易出现失误。 张元林相信阎埠贵钓鱼是有两下子的,可现在他的状态不佳,真的能展现出真正的实力吗? 因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元林不可能再去截胡,那么双方的比试就真的是看各自的硬实力了。 可阎埠贵的状态不行,会影响到各个环节,万一他空军了怎么办? 张元林反倒是担心自己连续三场满载而归会不会不太好,倒不是因为自己表现的过分优秀,而是对手菜的抠脚,全都零战绩,属实很容易让人觉得三位大爷在打假赛啊! 但想归想,时间不等人,最后一场比赛开始了。 众人一起来到湖泊边上,张元林也和阎埠贵各自找了个相邻不太远的坑位,然后开始行动。 没管阎埠贵那边,张元林自己先掏出了一包饵料混水揉捏,开始打窝。 别小看这一包饵料,那都是科技与狠活啊,也是今天赢下阎埠贵的关键! “嘿,今天这里的鱼有口福了啊,必须让它们体验一把上头的滋味!” 张元林钓鱼也没啥技巧,就是靠科技取胜,先打窝,把周围的鱼吸引过来,然后这些鱼上了头,就会不断的抢食,增加咬钩的几率。 但阎埠贵没有这种好东西,所以他钓鱼就很简单,直接上钩,吊着蚯引就丢进了湖里。 在他们身后,群众们围在四周,不停的伸头张望着,但更多人盯着阎埠贵那边,他们心里期盼谁赢,已经一目了然了。 现场没人理解张元林的操作,但张元林为了打窝明显比阎埠贵动作慢了不少。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场阎埠贵肯定能赢的时候,却是张元林这边率先拔得头筹。 只见水面一阵扑腾,张元林不断拉扯钓鱼线,最后顺利获得了第一条鱼! 面对这个情况,盼着张元林输的人都是脸色一黑。 易中海见状,也是十分的紧张,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可是替全院做了担保的! 其余两位大爷输了只需要承担自己的那一部分,大院住户更是只需要道个歉就能了事,只有他易中海不仅要承担自己的,还得承担全院的经济赔偿! 于是,易中海在心里诅咒张元林的这一条鱼会用光他的所有运气。 然而事实却和易中海期盼的截然相反,在这条鱼过后,张元林直接开启连钓模式,基本上就是两三分钟一条小的,四五分钟一条大的,根本停不下来! 面对这个情况,现场的群众一片寂静无声,仿佛全都哑巴了一样。 刘海中也是脸色难看,他知道今天要输了,作为大爷的面子也没了。 易中海更是两眼一抹黑,差点没晕过去。 这可是全院的赔偿的,二十多户呢! 而阎埠贵就在张元林不远处,虽然双方有一定的距离,可阎埠贵能够看见张元林不断的提钓竿,哪里会不知道张元林收获丰硕? 一开始阎埠贵还是有干劲的,紧张归紧张,钓鱼对他来说的确是拿手好活,不至于紧张的连钓鱼都不会了。 可是在看见张元林连续提竿时,阎埠贵傻了眼,也彻底没了比下去的动力。 开玩笑,张元林那样哪里是在钓鱼啊,分明是在捡鱼! 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阎埠贵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意,于是他选择当场摆烂,还直接起身往张元林这边走,连钓竿都扔了。 因为现在的情况是大局已定,阎埠贵知道自己绝对赢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放弃,然后去看一看张元林到底是怎么钓的鱼,运气好能成绩学一招回来! 第139章 站在我的对立面还想要饵料,可没那么简单的事儿(求全订) 本来众人对阎埠贵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毕竟打猎和钓鱼是两码事,不能一概而论。 而且阎埠贵动作娴熟,上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直接开钓了,张元林这边却是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的下钩。 不谈别的,光是开头操作就能让人判断出谁的赢面更大。 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张元林下钩,令人震惊的事情就发生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阎埠贵一条鱼还没上钩,张元林已经收获了大大小小六条鱼,要是去掉一开始的准备时间,张元林实际上只钓了不到二十分钟! 关键是张元林的节奏极好,几分钟就一条鱼,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提钩加网鱼要时间,张元林真的就跟捡鱼一样。 面对这种情况,众人直接绝望,半个小时差距就这么大,那还比个屁啊! 围观群众放弃了,阎埠贵也一样选择摆烂,他寻思着比不过就比不过吧,但也不能啥也不干,好歹过来偷个师,也不枉此行了。 “按照约定,我输给张元林就得给他赔礼道歉,就算按照一只鸡一块五来算,我两天多的工资就这么没了,都怪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混蛋,害惨了我啊!” “不行,我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一块五就当是我交的学费,我必须打听到张元林钓鱼的秘诀,这样我就能经常出来钓鱼吃,以后能省不少伙食费呢!” 如此想着,阎埠贵直接丢掉手里的钓竿,也当场宣布弃权,然后一路小跑到了张元林的身边,准备偷师。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关注张元林的动作,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钓鱼会这么简单,好像就跟湖里有人在给鱼钩挂鱼一样。 既然胜负已分,结局已定,那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还是专心的看热闹吧! 反正大院群众不用承担经济赔偿,因此他们心里只觉得可惜,却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 可易中海就不一样了,在没人关注的角落里,易中海两眼发黑,扶着湖边的树干摇摇晃晃,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毕竟是要替全院赔偿的人,易中海没晕过去已经算很坚强了。 就算一户赔一只鸡,按照一块五来算,全院二十多户,那就是三十多块钱! 得亏易中海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要不然哪里顶得住啊? 就在这时,易中海听到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他们在讨论张元林的这次收获能价值多少钱,尤其是在这个临近过年的时间段,又全是正儿八经的野味,根本不能用家养的活禽来衡量! 听到这些讨论,易中海欲哭无泪,整个人更不好了。 要是按照过年的价格来算,起码翻倍! 然后野味比家养的价格更高,得再翻一番! 本来不算还没什么,易中海这一算,直接顶不住了,两眼一翻往后一倒。 不远处的贾东旭看到这一幕,想到易中海还得给他们家的养殖小屋增加活禽,便迅速跑了过来。 “嘿,一大爷您没事儿吧,我妈交代过的啊,您得为我们家送几只活禽来,就算您没抓到也没关系,反正张元林那边抓了不少,您工资高啊,花钱买不就是了?” 因为贾张氏说过易中海帮他们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让贾东旭深刻的记在了脑海里,于是让易中海为他们家贴钱就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贾东旭肯定是希望张元林大败而归的,这样他不仅会颜面扫地,成了骗子,还会倾家荡产,输的一无所有。 对于贾东旭而言,能看到自己的死对头张元林得到如此凄惨的下场,何止一句心情舒畅能够表达,直接买串鞭炮来放都没任何毛病。 因为贾东旭始终记得,秦淮茹那么好的姑娘本应该属于他,这份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然而,张元林太强了,各方面都强的离谱,让贾东旭除了放狠话以外没有任何办法去应对。 既然自己斗不过,那就盼着别人斗赢张元林。 所以三位大爷要和张元林比个高低,贾东旭也是最起劲的。 谁知三位大爷也输了,还输的一败涂地,别说争面子了,还得倒贴钱,真的是要多惨就多惨。 于是,贾东旭盼着张元林倾家荡产的结局是不可能了。 但是没关系,对付张元林一时半会人成不了,就来日方长,慢慢来。 贾东旭想对付张元林,但他更想要个媳妇。 所以把养殖小屋放上肥美的活禽就成了重中之重,这可是相亲时的牌面,必须要重视起来。 尽管易中海已经很惨了,但贾东旭并不关心,谁让易中海帮衬他们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可贾东旭这一开口无疑是在给易中海的伤口撒盐,让易中海彻底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面对这个情况,贾东旭那叫一个着急啊,连忙大呼小叫的请人过来帮忙。 但吃瓜群众都在湖边看热闹,根本没人搭理贾东旭。 有利可图的时候你是一大爷,但是利用不上的时候,不好意思,你谁呀? 其实有不少人回头看到了的,但他们一看贾东旭在场,就又把头给转回去了。 到最后只有一个年纪略大的人过来看了一下,兴许是真觉得易中海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这人伸手试了试易中海的鼻息后,便狠狠瞪了贾东旭一眼,不满的说道: “嘿,你这小子好事不干,成天搞破坏是不是?” “人一大爷正睡着呢,你在边上大呼小叫做什么,找抽呢!” 说完便匆匆离去,继续跑到湖边观看张元林的连钓操作,留下贾东旭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哎,不是,我亲眼看着一大爷晕倒的啊,怎么就成睡觉了呢?” 但是任由贾东旭怎么叫唤,已经没人理会他了。 其实那人的想法也没问题啊,用手试了一下呼吸平稳的很,这不是睡觉那是在干啥? 难道还能是知道自己要替全院赔偿,所以被吓晕了过去? 哎呀,快别开玩笑了,一大爷可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而且不久前才晋升的七级工,他可有钱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自然谁都不觉得易中海会承担不起,毕竟这些话都是他自己说的,要替全院做担保也是他个人的决定,又没人拿刀逼着他。 另一边,许大茂和许父也是一脸无奈的站在刘海中身边,他们本以为能趁这个机会捞一波好处,谁知好处没捞着,还又一次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高光时刻。 眼看着许家父子摆着张臭脸,刘海中忍不住怒道: “你们没能分到猎物算什么,我这儿还得给张元林赔礼道歉呢!” 许父一听,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二大爷息怒啊,咱们都站在张元林的对立面,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您要是换个思路想一想,那一大爷得赔多少钱呐?” 听到许父的话,刘海中的脸色果然好多了,没对比就没伤害,同样没对比就没有心情畅快啊! 一想到同为院内大爷,易中海得替全院赔偿,刘海中立马觉得自己的赔偿算不了什么,好心情也跟着来了。 甚至刘海中还有心情和许父谈笑风生,突然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眼看着刘海中因为自己父亲的一句话态度大变,许大茂感觉自己好像悟到了什么。 就这样,许大茂开始走上讨好谄媚拍马屁的狗腿子道路。 另一边,张元林仍旧在一条接一条的把鱼钓上来,让周围的吃瓜群众羡慕不已。 阎埠贵盯着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坐不住了。 好家伙,我钓了半小时没动静,你这里几分钟就一条,开什么玩笑啊! 离谱了真的是,难道鱼也有人的审美,知道你长得帅气全往你这里跑? 阎埠贵是越看越不澹定了,要不是现在是冬季,他非得跳进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可。 但现在这个天跳湖里不合适啊,阎埠贵可不像吃瓜群众只知道瞪大了眼睛看,他没忘记自己是来偷师的,便主动来到了张元林的身边。 “张元林,你可真行啊,几分钟就一条鱼,真的是神了,同样一个湖,我离你也就三四十米远,怎么就钓不上来呢?” 听到阎埠贵的声音,张元林却是故作惊讶的说道: “哎?三大爷你怎么就过来了呢,咱俩不是还在比试当中么?” 见张元林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阎埠贵也只好联手一摊,说道: “半个小时我一条鱼都没钓上来,你已经收获了大大小小七八条了,这还比啥呀?” “所以我干脆就认输了,也省的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再说晚上回去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风吹的跟刀子似的,多难受啊!” 张元林听到后,故作一脸遗憾的说道: “哟,三大爷你这就认输了啊,万一你再等等好运就来了呢?” 阎埠贵没想到自己都主动认输了,张元林还是在打马虎眼,接着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再想到自己即将赔出去的钱,便咬牙说道: “张元林,既然我已经认输了,那钓鱼的事儿就不提了,甭管我放弃可不可惜,咱都不说了好吧?” “现在我过来呢,就是想问问你这鱼到底是怎么钓的,我看你这杆子也没啥特别的啊,和我那差不多嘛,怎么就钓鱼这么容易呢?” “差不多的杆子,没什么特别的动作,我就是想不通啊,为什么我半小时没钓到一条,你这边却和捡鱼一样简单。” 说好的偷师,那就得悄咪咪的学到手,谁知平时机灵的张元林就跟脑子不好使了一样,愣是没明白意思。 面对这种情况,阎埠贵哪里还坐得住啊,只得当着众人的面询问张元林能钓这么多鱼的精髓是什么。 可这一问,不仅代表阎埠贵这一次输给了张元林,以后在钓鱼方面永远都输张元林一头。 一次比输了不算什么,可如果是输了以后主动向对方请教,这就说明对方的实力高了不止一头啊! 若非如此,阎埠贵又怎么可能当众讨教,这分明就是会掉面子的事儿! 于是,周围顿时响起了议论声,阎埠贵有些脸红,毕竟他总是在大院住户面前吹嘘自己的钓鱼技术如何如何。 甚至还当着易中海和刘海中的面打包票,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赢张元林。 结果现实里被打脸了不说,还要当众放低身段请教张元林,这简直就是在闹笑话。 但阎埠贵还是咬牙这么干了,他觉得现在张元林正在钓鱼,有问题直接提出来,刚好现场教学,这样学的更容易,也更细致。 听到阎埠贵开门见山的询问,张元林却是微微一笑,表示无可奉告。 这无疑是当众打了阎埠贵一嘴巴子,好样的,我身为管事大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请教你,结果你四个字就打发了我,这合适吗? 眼看着阎埠贵要来火了,张元林不紧不慢的说道: “三大爷,今天我的所有表现和成就,都来自一位老猎户的指导和支持,就包括这次钓鱼,你也说了,杆子半斤八两,水平也没什么稀奇的,那你觉得应该是哪一方面的问题呢?” 阎埠贵稍加思索后,想起来了张元林一开始往湖里扔东西的操作。 随后,阎埠贵看向了张元林脚边的饵料,一脸惊讶的说道: “难道是饵料的差距?” 张元林微微一笑,将剩余的饵料抓走一大把,用力的往远处一扔,接着说道: “三大爷,是不是饵料的问题,我给你演示一遍不就知道了?” 说完,张元林提着鱼竿和饵料就换了地方,结果还是几分钟就一条,速度快到阎埠贵都热血沸腾了,两只手还跟着不停抓取,好像是他在抓鱼一样。 “嘿!还真是饵料的差别啊,真是神了,靠着这种饵料就能轻而易举的钓鱼,厉害啊!” 感叹之余,阎埠贵看向张元林,一边搓着手,一边谄媚的说道: “那啥,张元林你分我一点儿饵料呗,让我也体验一把畅快钓鱼的滋味儿!” 张元林闻言,左右张望了一下后,满脸为难的说道: “三大爷,不是我不答应,是我真的给不了啊!” 阎埠贵见状,立马意会到了什么,随后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咬牙说道: “那你说个数吧,要多少钱才肯分一点饵料给我!” 众人一听,纷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作为全院最抠,甚至是整条街道最抠门的人,阎埠贵居然会为了饵料掏钱! 面对众人的诧异目光,阎埠贵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他觉得这笔买卖一旦成了,那就是稳赚不亏! 一点饵料再贵能贵到哪里去,至少随便钓个十条八条的鱼不就轻轻松松回本儿了么? 可对面的张元林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阎埠贵啊阎埠贵,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以往抠抠搜搜一分钱都不舍得出,现在却为了一点饵料丢了面子不说还要花钱买,真是稀奇啊! 不过,你以为花钱我就会答应了? 嘿,今天这场比试虽然是易中海牵头,刘海中搭档,然后强行把你拉上马,但这事儿么,终究还是你亲自答应并参与了的。 所以,你站在我的对立面还想要饵料? 呵呵,可没那么简单的事儿! 第140章 阎埠贵再当算账先生,张元林现场清仓赚麻了(求全订) 无视周围对自己的议论声,阎埠贵还在眼巴巴的等着。 即便是阎埠贵愿意掏钱买饵料,那也得等张元林同意才行,毕竟决定权在对方手里。 不得不说阎埠贵的如意算盘打的是真响亮,花钱买饵料,然后自己费劲钓鱼,就按照张元林这个节奏,最后绝对是稳赚不赔。 可阎埠贵不知道的是,张元林做事向来讲究礼尚往来,因此阎埠贵想掏钱买饵料的算盘落空了,甚至他还得被张元林坑一把。 谁让阎埠贵有求于张元林,或者说他想从张元林身上捞好处呢? 张元林是多有原则的一个人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必须加倍奉还! 但凡这些人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故意搞事情,张元林也不至于想法子整治他们。 所以啊,阎埠贵想花钱买饵料,这种行为本身是没问题的,但张元林偏偏不答应。 张元林知道阎埠贵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无非就是看到科技饵料的好,觉得花钱买来饵料换钓鱼大丰收是只赚不赔。 至于人力时间,他一个教书先生,平时下了班又不教育孩子,自己也不爱逛街,大把的时间不用来钓鱼还能干什么? 既然阎埠贵觉得这桩交易利润巨大,那张元林就得好好给他上一课,告诉他天上的馅饼没那么好捡的。 要买饵料,可以,但是价格必须由我定,而且是限量版,渠道唯一不说,量还贼少,这么一来,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价高者得啊! 但张元林是不会去得罪人的,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转移矛盾,自己充当一个两边跑,卖苦力送人情的角色。 老规矩,先演戏,再引导,接着是铺垫过度,最后带着万般无奈的表情给出不容对方选择的结果。 剧本已经写好,剩下的就是个人表演了。 “三大爷,说实话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是我没法儿给你啊!” “那啥,刚好大家伙儿都在,一起来评评理吧,我带着老猎户特制的装备过来比试,也包括饵料,甭管我是输还是赢,那都是老猎户的面子,同样的,我使用的一切,什么武器装备了,饵料了,还有打猎经验,都是老猎户的。” “现在老猎户本人不在场,我靠着人家赢了比试,还自说自话的把属于老猎户的东西给别人,这像话吗?” “各位,你们的师父当年教你们的时候,也不会允许你们随随便便收徒吧?” “所以啊,三大爷你还是不要再为难我了,这些饵料我不能给你,更不能拿来做交易,当然了,你要真想要,等比试结束了,我去还装备的时候帮你问问老猎户他肯不肯卖。” 张元林一本正经的说着,同时动作不停,连续挂饵甩钩,收获着一条又一条鲜活肥美的鱼儿。 虽然个头大小不一,可每一条鱼都为抵御寒冬做足了准备,提前储备上了厚厚的脂肪,肉厚油润,让人光是看着就嘴馋的不行。 眼看着张元林的收获还在不断增加,围观群众们馋的狂咽口水,阎埠贵更是瞪大了双眼,身体微微前倾,好像下一秒就要伸手向前抓一把似的。 在别人眼里,这一条又一条的鱼或许只是吃的,可是在阎埠贵的眼中,这不仅是食物,是肉,是丰富的营养,更是自己省钱赚钱的新方式! 钓到鱼除了自己吃,还能晾干储存起来当存粮,更能到周围的单位食堂卖了换钱,三种自由的选择方式,能吃能存能赚钱,这不美滋滋么? 关键是这个饵料的效果太牛皮了,那一大碗饵料能换二三十条鱼回来,自己人肯定是吃不完的,百分百有剩余,存一部分卖一部分,好日子这不就来了吗? 想到这里,阎埠贵毫不犹豫的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弯着腰对正坐着钓鱼的张元林说道: “好好好,等今天这事儿结束了,劳烦您去和那位老前辈知会一声,价钱嘛好商量,只要不让我吃亏就成。” 张元林听罢,忍不住在心里哼笑了起来。 还不想吃亏,怎么,你真当这是白捡的大便宜? 开玩笑,这么好的事儿我凭啥让你占? 所以啊,你能盼着不吃亏就行了,还想大赚特赚,没门儿! 张元林哪里会看不出阎埠贵的心思,他是觉得买饵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才会这么主动要求花钱交易。 之所以说不让他亏钱就成,其实是在担心利润不高,那样就没了折腾的意思。 殊不知,张元林在写好剧本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确定了最终的定价。 既然阎埠贵为了个人利益站在了张元林的对立面,那张元林也可以为了赚钱耍阎埠贵一次。 因为这个时代的生态环境极好,野外的东西都是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所以钓到的鱼随便去哪个单位都能轻轻松松的卖出去,根本没人怀疑鱼有问题。 同样的,因为生态环境好,这些鱼儿根本没体会过科技的厉害,自然对狠活饵料无比着迷,吃一口就上瘾,想拒绝都不行。 所以甭管张元林去哪里钓鱼,靠着科技饵料都能收获颇丰。 加上张元林还亲身体验了一波,知道一定数量的饵料大概能钓多少鱼,再根据这个时代的物价进行等量换算,通过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顿操作,一公斤饵料卖多少钱合适,这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张元林就没打算让阎埠贵占便宜,直接算两头极限,取中间值,给饵料定价后,等于是一比一的买断了阎埠贵钓鱼的价值。 比如说一公斤饵料能钓二十条鱼,那么张元林给这一公斤饵料的定价就等于二十条鱼的总售价。 不过张元林会象征性的打个折,像是九折卖出去,这样阎埠贵忙乎了大半天,看似是赚了,实则是亏的。 别以为掏了钱就是所有的成本,阎埠贵还得耗费一整天去钓鱼,时间成本,人力物力加在一起,这才是最终的总成本。 总之,张元林只会让阎埠贵赚到那么一丁点的蝇头小利,根本不会让他体会到大赚特赚的滋味。 或许一开始阎埠贵会觉得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就不断的尝试。 这期间阎埠贵可能会偶尔有惊喜,一口饵料掉到大鱼,也有可能运气极差,所有的饵料只钓到小鱼。 在这种不断上升下降的惊喜与惊吓之间来回摇摆,阎埠贵的身心会渐渐疲惫。 直到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忙活其实没多大意义,都在浪费时间瞎折腾时,最后就会不得不停下来。 费力不讨好的事儿,谁会乐意去干? 但是这期间张元林一直都是赚的,他卖东西又不要成本的,直接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就行,等于是白收钱,还一点儿都不费力。 虽然张元林不差钱,可阎埠贵做错了事情就该教训一顿,谁让阎埠贵为了一己私利站错队来坑自己呢? 礼尚往来嘛,这么做公平的很! “三大爷,你有想法我肯定帮忙传达到位,但是价格怎么算,会不会让你亏本,那可就不是我能确定的事儿了。” 张元林笑呵呵的回应了一句,继续认真钓鱼,等把剩余的饵料消耗完就收工回家。 倒不是张元林显摆钓鱼,也不是想要继续扩大比分,反正都是稳赢的局了,再当着这么多人继续垂钓确实没啥意思,因为他们全都过了刚开始那股震惊的劲头。 但张元林还得钓下去,主要是要想办法把剩余不多的饵料全部用干净。 否则一旦有剩余,阎埠贵张口讨要就不好了。 再说这么好的东西肯定谁都想要啊,到时候阎埠贵想要,其他人也有想法,那到底该给谁? 好在刚才当众做演示的时候用掉了一大半,现在只剩了一些底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用完。 听到张元林的话,阎埠贵表情一僵,想着自己又见不到那个老猎户,你又不肯为我说话,那这价格怎么谈? 想到这里,阎埠贵又问道: “张元林,那你不妨说说看,这个老猎户的性格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喜好之类的。” “那啥,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纯粹有些好奇,想了解一下这位经验丰富,本事高强的老前辈,我想各位也肯定想知道吧?” 面对阎埠贵那拙劣的演技以及漏洞百出的措辞,张元林真的很想笑。 论算计的本事,阎埠贵确实可以,但是在为人处世,沟通交谈方面就差了不少。 也许是阎埠贵在学校只负责教一年级有关,他常年不和社会上的人士打交道,成天面对的都是小孩子,难怪说话水平不行。 阎埠贵这样的表现明显就是想和老猎户见面沟通,试图提前打听然后投其所好,以此来把价格谈下来。 谁知阎埠贵说完还拿群众来打掩护,多少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了。 但这也正中张元林下怀,他就是在等阎埠贵主动表露要见面的想法,然后将计就计。 正好现在人多,张元林一次解释让全院都听见,省的后面有人单独找上门提出要见老猎户。 “咳咳,三大爷你要这么问,那我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都说人越老越怪,还真是这样,我和老猎户的认识起源于一次上门维修的活儿,也就是我手艺比一般人强一些,否则老猎户根本瞧不上我!” “后来我又上门帮老猎户做木工活儿,当然我也干别的,只要钱到位,我都能干,反正去哪里都是干嘛,这期间我就见过不少人上门求老猎户办事儿的,有讨要武器装备的,有讨教打猎经验的,当然也有购买鱼饵的,反正上门的人不少,需求也是各种各样。” “但是你们猜怎么着,老猎户非但没答应,还把他们一顿臭骂,甚至抄起一根木棍就要砸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哪个王八蛋暴露了他的养老住所,让他知道了非得上门同归于尽不可!”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老猎户原本是有孩子的,结果一次带着孩子进山打猎遇到了意外,导致孩子意外身亡,后来媳妇念子心切加上身体不好也走了,老猎户随之意志消沉,提前退休养老,脾气也变得异常古怪。” “说真的,我能和老猎户保持关系,全靠我的木工水平,就因为我干活利索,深得老猎户赏识,否则我一样不敢随随便便开口,而且就我和老猎户这样的关系还不够,为了今天这场比试,我带过来的这些武器装备还有饵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话都聊到了这里,而且比试也已经结束,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们实话,我为了得到这些东西,被迫答应未来半年都得免费给老猎户干活!”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围观群众们一片哗然。 “什么?让你打半年的白工?” “嘿哟我去,这也太狠了吧,半年活儿白干,这得多少工钱?” “搁我肯定接受不了啊,半年呢,还得被人呼来唤去的,想想都难受啊!” …… 看着众人的反应,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随后,张元林不停的回应这些人的惊讶,表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人家是真有本事呢? 再说了,武器装备,打猎经验,还有能迅速钓到鱼的饵料,这些都是无人定价的东西,因此价值几何,还真就是对方说了算。 反正是编故事,那就随便一点,再说张元林根本没打算让这些人见到不存在的老猎户,那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都已经说了老猎户脾气暴躁,生人勿进,想要和他打好关系得付出代价,光是这几点就足以让人心生退意。 先不说没人喜欢被人摆臭脸,被人谩骂,就说找老猎户讨要东西的代价,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就这样,现场的围观群众纷纷打消了与老猎户扯上关系的念头,更没有了向老猎户做交易的想法。 阎埠贵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显然没想到老猎户居然这么难对付。 张元林能靠着木工技术讨好老猎户,那他阎埠贵有啥? 是靠教一年级的那点文化水平,还是靠算计的本事? 思来想去,阎埠贵发现自己没别的办法,只能靠张元林帮忙! 因为张元林和老猎户是有关系的,如果能让张元林帮忙说些好话,至少打关系这一步就能免了。 说到底,还得讨好张元林啊! 如此想着,阎埠贵不再说话,而是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去做一些能让张元林感谢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在聊天的过程中,张元林准备的科技饵料消耗一空,随后便结束了这场持久的钓鱼行动。 随着张元林收杆,也标志着三场比试全部结束。 然后张元林唤来傻柱,用提前准备好的大竹筐把岸边的鱼全部装起来,和之前打到的猎物全部放在一块儿。 紧接着众人跟随张元林一起回到了最开始商量事情的地方,同时易中海也在这里陷入昏厥,至今还未醒来。 比试正式结束,便也到了该一起清算的时候。 按照之前的约定,张元林获胜后,三位大爷各自向张元林赔礼道歉,其余大院群众只需要向张元林表达歉意,主动说明他们误会了张元林,至于赔偿嘛,这都被易中海承包了,那自然是易中海来负责的。 因为不用赔偿,只需要嘴上说一声抱歉,对不起,这事儿很好办,而且大家都要如此,便也没人觉得不好意思。 张元林听着这些人没什么诚意,也没什么感情的道歉,当即摆手说道: “行了行了,都是一个院儿的,不至于搞的这么严肃,差不多就行了,我也没有生气,大家都别放在心上啊!” “至于赔偿问题,那我就不能让步了,大家想想看啊,万一是我输了,那就是倾家荡产的结局啊,虽然我现在赢了,可在此之前,我每每想起就会惊出一身的冷汗!” “所以啊,道歉什么的我都无所谓,唯独一大爷提出的赔偿条款,这必须严格执行到底!” 张元林这么说着,仿佛是劫后余生的反击,多少带些情绪在里头,可张元林说的确实没毛病,这事儿要是换做其他人来,也一样会追究到底,坚决要求赔偿,且绝不让步。 当然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些赔偿都有人担了的,反正不要自己掏钱,所以没必要提出反对啊! 张元林也是知道群众什么心态的,所以才会这样硬气的表示追究到底,别看现场这么多人看着,真正受影响的只有三位大爷。 面对张元林严肃的回应,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成了手下败将丢了面子不说,还得自掏腰包拱手送人,搁谁心里都不服气啊! 但是愿赌服输啊,他们还是管事大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根本没法儿赖账。 所以,张元林要拿赔偿很简单,只需要问三位大爷要就行。 这个时候,阎埠贵站了出来, “张元林,既然你赢了,那该赔的肯定要赔给你,但是啊,我们三位大爷的账好算,全院二十多户,你算的过来吗?” 听到阎埠贵的话,张元林嘴角微翘,他知道,阎埠贵这是又要抢着来当算账先生了! 那么阎埠贵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不用想,肯定是为了讨好啊! 面对阎埠贵的自告奋勇,张元林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 有阎埠贵算账,清晰明了不说,也根本不怕易中海赖账。 还有张元林并不打算把今日收获的猎物全部带走,这么多猎物光靠几个人根本拿不了。 所以张元林的想法很简单,原地售卖,但大家出门可没带钱,今天都是出来集体活动的,又不是去街上,肯定没人带钱在身上。 这么一来,那还得是先记账,等回到大院再算。 于是,阎埠贵这个算账先生的价值又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不过张元林不会主动开口的,他宁可表现出费劲搬运的窘迫,也绝不现场叫卖。 反正现场有一位想尽力讨好自己的人,凡事有他啊! 随后张元林看向阎埠贵,挠头笑道: “嗨,那又要麻烦三大爷了,这可真不好意思!” “那啥,三大爷你开个价吧,总不能让你白干,这么多户数,统计起来怪麻烦的。” 结果阎埠贵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 “哎!这就是小事一桩,我都不好意思问你要钱,同样的东西好算的很,飞快的事儿!” 张元林笑了笑,又看向不远处还躺着的易中海,点头说道: “那行,这笔账就交给三大爷你了!” 说完,张元林又招呼何家父子,还有自己媳妇以及一大妈,五个人一起开始尝试着把三十多只猎物还有三十多条鱼一起带走。 结果显而易见,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阎埠贵又飞速的开动了他聪明的脑瓜子,大声说道: “嘿,张元林你何必这么折腾呢,直接卖给咱们院儿的人不就行了?” 张元林动作一顿,随后转过头来,一脸不解的问道: “哦?三大爷的啥意思是?” 阎埠贵笑了笑,转头看向大院群众,两只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说道: “各位!距离过年没几天啦!去市场上买也是买,在张元林这里买也是买,全是新鲜的野货,就算是和市场上一个价,那也不用咱受累跑一趟不是?” “再说这些猎物和鱼有多肥美,各位全都看的见,正儿八经的野味啊,怎么样,你们谁有想法的,现在就买,没带钱没事儿,我给记上,然后你们能现场挑走,先到先得,保证两边谁也不吃亏!” 说完,阎埠贵往大衣口袋里一掏,直接亮家伙。 那是一个小算盘和一本记事本还有一支笔,很显然,阎埠贵是有备而来。 但这个准备原本是针对张元林的,因为他输了就得给全院赔偿。 结果是张元林赢了,全院给他赔偿,现在赔偿的事儿解决了,又来了一个现场买卖。 因为没钱只能记账,这就到了阎埠贵大展身手的时候! 是的,阎埠贵之所以这么热情主动,就是为了讨好张元林。 先是主动做张元林的算账先生,在易中海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就噼里啪啦一顿算,把易中海该赔给张元林的钱算了出来。 完事以后,又现场拍卖野味,谁买记谁名字,后头跟着数额,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根本错不了。 就这样,张元林也不用费劲了,三十多只猎物,三十多条鱼,很快就被全院二十多户瓜分的一干二净。 毕竟大部分家庭都有四五口人,过年那会儿好几天呢,一条鱼哪里够吃,必须得加点儿,要么多加条鱼,要么再咬咬牙加个猎物。 就算不吃,猎物放养在养殖小屋里也正合适,总之他们亲眼看着张元林带回来的这些猎物各个都很肥美,也是正儿八经的纯正野味,因此大家都愿意为之掏钱。 甚至,连刘海中和许家都主动上前购买,因为他们不想在过年的时候,全院各家各户的养殖小屋都有东西,只有他们家是空的。 同时他们又不想去市场买家养的,毕竟是关在笼子里养的东西,哪里有野外的生龙活虎有精神? 就在现场群众乱哄哄争抢猎物和鱼,张元林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一旁昏厥好一会儿的易中海终于迷迷湖湖的醒来。 “怎么回事儿啊,吵吵闹闹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一开口,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阎埠贵见状,也是立马大声说道: “一大爷睡醒了啊,得,那我和你提个醒,因为要算的东西多,我暂时当张元林的算账先生。” “那什么,你不是替全院赔偿么,刚才我算了一下,一只鸡市价一块五,过节期间翻倍,纯正的野味还得翻倍,然后再根据你承担的户数,对了,还要算上你自己的,整体算下来你得赔一百七十……” 话还没说完,只见易中海又是两眼一抹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141章 张元林当众表达感谢,易中海和刘海中却体会到了羞辱(求全订) 见易中海又倒下去了,众人都是一脸疑惑,就连阎埠贵也没看明白。 随后众人面面相觑,各自议论了起来。 “嘿,一大爷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又睡着了?” “不知道啊,平日里一大爷都挺精神的,但他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 “这……该不会是被山里的神秘野兽吓坏了吧?” …… 一番讨论过后,众人靠着胡乱猜测得出了结论。 他们大部分人都认为易中海一定是在山林里受到了野兽的惊吓所以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这么想睡觉的。 但张元林却是清楚易中海为何会如此,也许山中的神秘野兽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影响,可真正让他如此失态的,绝对是高额的经济赔偿。 一方面靠着个人的预判,再加上一大妈的情报支持,张元林知道易中海的家底在折腾了这么多次后,早就所剩无几了。 而这一次的赔偿将会成为压倒易中海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就是说,这场比试过后,会破产的人不是张元林,而是易中海! 可现场的群众们却不觉得易中海会没钱,谁让他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而且易中海动不动就花钱买人心,以至于没人会认为易中海替全院做担保是背水一战。 这可是一大爷,他要做担保肯定是兜里有钱才敢的啊,不然他敢随便乱玩么? 殊不知,易中海是因为有底气赢下这场比试才咬牙夸下海口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放手一搏的结果就是大败而归。 一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底要全部拱手送人,甚至都有可能要欠钱,等着以后发了工资再补上,直接从全院首富变成首负,这种情况搁谁都接受不了啊! 所以,易中海不是睡着了,他是晕倒了! “嘿,什么叫做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一大爷又给咱上了一课哟!” 心里暗笑几声,实则长呼一口气,张元林知道这事儿大局已定,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作为赢家,张元林肯定是要拿到应有的赔偿才行,同时卖出去这么多纯正的野味,也必须拿到属于自己的收益。 只是大家都没带钱,没办法现结,但是没关系,有阎埠贵在呢! 不管怎么说,阎埠贵也是大院里的三大爷,在外可能没啥面子,但是在大院里说话肯定是有分量的。 无论是对大院群众,还是对同样是管事大爷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他都能说得上话。 所以啊,把账交给阎埠贵去处理肯定没问题。 再说了,阎埠贵还想借此机会讨好张元林,然后换来购买饵料的机会。 因为张元林都当众明说了,这位老猎户脾气古怪,没有合他胃口的一技之长根本没法儿和对方沟通。 阎埠贵在大院里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能讲大道理能算计,谁见了都得尊敬的喊一声三大爷。 可是面对一个素未谋面,又脾气暴躁的长辈,阎埠贵肯定是没底气的。 所以啊,这事儿思来想去还得是拜托张元林来处理。 就这样,阎埠贵自愿的担任张元林的算账先生不说,还主动帮忙向全院收账来交给张元林。 阎埠贵这么一操作,直接就让张元林舒舒服服的当上了甩手掌柜。 这样既不得罪人,还能躺着把钱拿了,简直不要太爽。 更重要的是,还能狠狠教训阎埠贵一顿,让他明白天上的馅饼没那么好捡。 就是不知道这顿教训到底能不能让阎埠贵长记性,想想他爱占便宜的毛病,估计让他吃这一次两次亏并没什么大用。 比试结束了,张元林的收获也全部卖光,到最后还有人没抢到觉得不服气,于是他们又盯上了张元林的养殖小屋。 作为全院最爆满的养殖小屋,也是最让人眼馋和惦记的地方,它会被人想起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对此张元林稍微演了一波,先表达出自己的不舍和无奈,然后迫于大院群众的热情和需求,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但事实上张元林根本不怕卖,就算清空了也没关系,后面还有很多研究项目要做,也有很多奖励没拿回来,很快空无一物的养殖小屋又会被填满。 做了好人还赚了钱,也就是张元林能做到如此轻松加愉快。 等清仓结束后,阎埠贵也把小本本记得满满当当。 随后把笔和算盘小心翼翼的收好,阎埠贵拿着本子走到张元林面洽,笑呵呵的说道: “张元林,瞧瞧吧,我仔细校对了三遍,应该是不会再出差错的,就连我自个儿的那一份也写的清清楚楚,该多少价就多少价,绝对的一视同仁!” 听到阎埠贵的这番话,张元林险些笑出声来。 好家伙,你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就为了彰显你阎埠贵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 可你能忽悠别人,忽悠不了我啊,你这么做可不就是为了想方设法讨好我么? 啧啧,三大爷啊三大爷,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但凡阎埠贵没有为了一己私利站在对立面,张元林也不会刻意的去针对他。 都是一个院儿的,只要开头就好言好语的提出要求,张元林搞不好真的会答应。 可阎埠贵偏偏要先算计一波,发现占不着便宜了才来赔笑讨好。 怎么地,觉得我张元林好欺负,也很好忽悠? 心里一阵嗤笑后,张元林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过目。 “三大爷,瞧你这话说的,就你那本事咱们那条街谁不知道啊?” “既然是你三大爷负责的账本,我根本不用看,你算出来多少,它就是多少,我相信它是一分一厘都不会少不都多的!” “再说了,我是收钱的人,现场的各位才是给钱的人,连他们都这么放心,那我还担心个啥?” 一味的占阎埠贵的便宜也不好,万一后面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阎埠贵心里肯定不平衡。 所以啊,在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上美言两句,给阎埠贵长长脸,这样反倒是阎埠贵欠了他的。 果然,听到张元林这么一说,阎埠贵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觉得张元林这么夸他说明是认可了他的能力。 这么一来,今后在商量饵料价格方面,张元林肯定会替自己说些好话啊! 人就是这样,在得到某些人的称赞和肯定以后,就会开始胡思乱想,脑补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比如舔狗遇到女神和自己打了声招呼,就会立马幻想出未来一起结婚生孩子甚至是厮守到老的美好画面。 又比如打工仔面对老板的一次当众点名表扬,就会跟着脑补出自己得到重用,成为左膀右臂甚至是一路高歌勐进成了公司大股东的美好未来。 再比如现在,阎埠贵眼看着张元林当众夸赞自己,相信自己,就觉得对方是认可了自己,既然如此,那他愿意为自己说好话也情有可原吧? 可阎埠贵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正中张元林的下怀。 阎埠贵要能这么想肯定是好的,张元林巴不得他一直脑补出自己在不存在的老猎户面前美言相劝的画面。 这样到最后价格谈不下来,阎埠贵吃了亏,他也不会觉得是张元林没尽力,而是会认为老猎户难对付。 账本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阎埠贵得了面子,张元林却能趁机摆脱办事不力的嫌疑。 同时,集体活动也就到此结束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也再次醒来,没有了阎埠贵的赔偿刺激,他总算没有再一次昏迷过去。 不过他看到现场人手一只或多只猎物时,显然是有些懵逼的。 但没人搭话易中海,大家都是笑呵呵的往大院的方向赶去。 虽然没有占到便宜,但是他们也没吃亏,还买了肥美的纯正野味回家,要么吃要么养着,都是不错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他们不枉此行,多少都有些收获,所以现场的人都带着笑脸,没人垂头丧气。 就连刘海中和许家也掏钱买了活禽,这样他们家的养殖小屋总算不用空着了。 而且放的还是野禽,反正外面的人不知道,以后有姑娘上门相亲吹牛自己打来的也不是不行啊! 何家父子手里也有一条鱼,就是个头小了些。 这不是他们花钱买的,而是张元林送的,既然没花钱,那就没啥可说的,再小也是白捡的便宜不是? 主要是张元林考虑到傻柱的确没少帮忙,来回这么多躺把他累的够呛,加上何雨水还在边上看着,送他们家一条最小的鱼正合适,送大了有人不乐意,就送最小的,这样没人会盯着不放。 所以何家人也是满脸笑容,一是捡了便宜,二是替张元林拿下胜利而高兴。 何大清高兴是因为张元林赢了就有好心情替他运筹帷幄娶上媳妇,傻柱高兴是父亲娶上了媳妇才能轮到他,何雨水高兴是替张元林度过难关而高兴,也是最纯粹的笑容。 虽然张元林的两手空空显得他与众不同,但他是众人最羡慕的,因为他这次集体活动赚大发了,赔偿收益加上售卖收益,这一趟最少赚了有三百多块钱! 当然了,除了张元林和易中海,还有一个人两手空空,那人就是满脸不高兴的贾东旭。 便宜没占到不说,还得替易中海背装备,他当然高兴不起来。 因为没人搭话,易中海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找人询问,最后只能找到他最不想见的贾东旭来打听情况。 走在大部队的最后方,易中海小声的问道: “东旭,我昏……不是,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啊,为什么这些人全都提着东西?” 虽然心里不情愿,贾东旭还是给出了解释。 “一大爷,您睡着的时候我们就商量着要走,但是张元林的东西太多根本不好拿,然后三大爷就提出让大家伙儿现场购买,就这样把张元林打到的猎物一扫而空。” 听到贾东旭的解释,易中海气的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 这会儿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听到的话是什么了,如果不是阎埠贵说的那句话,易中海也不至于又两眼一抹黑的昏过去。 “好啊,这个阎埠贵居然当叛徒,果然是个不靠谱的家伙,哼,就你这样的还想上位,还是当心点别被摘了大爷的帽子吧!” 愤怒的握紧拳头,易中海开始甩锅,他怎么会承认自己的失败呢,他只觉得是自己的队友不靠谱。 刘海中差劲,自己没本事抓到猎物还找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借口,也不怕让人笑话,被人怀疑也是活该。 阎埠贵就更加了,当场投降认输不说,还成了叛徒,这比刘海中更过分。 但凡他们俩靠谱一些,这场三局两胜的比试也不会输啊! 就在易中海生着闷气的时候,贾东旭不合时宜的开口说道: “一大爷,别忘了我妈的交代啊,您得为我们家的养殖小屋增添活禽,原本是等着您抓到以后再分两只给我的,现在没抓到就算了,但张元林家的养殖小屋有,别人都去买了,您也给买两只来呗!” 易中海一听,差点跳起来对着贾东旭爆锤。 特么的老子都要输的倾家荡产了,你还敢来碰瓷,这不是找揍么? 但易中海终究是没动手,主要是前边儿人太多了,万一闹起来吃亏的反而是他自己。 于是,易中海冷冷的说道: “抓到了给你们家两只也没什么,现在都没抓到还想要,你觉得像话吗?” 说完,易中海大步向前,明显不想再和贾东旭多废话了。 眼看着易中海靠过来打听完事情又走开,贾东旭也是脸色一沉,只是他同样不好叫骂,但他心里有报复的办法。 “哼,在我面前装是吧,那就等着瞧,回头告诉我妈去,再说的严重一些,看你一会儿怎么应对!” 同时,贾东旭在心里下定决心,准备把养殖小屋的建造和扩建价格再次降低,势必要和易中海狠狠抢一波生意。 至于张元林,贾东旭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要张元林还是保持原有的价格不变,那他就注定会失去市场。 人都是这样,有便宜的谁愿意买贵的? 反正贾东旭已经没把张元林当成竞争对手了,现在的他只想和易中海一较高下。 这要是被张元林知道,绝对会笑的前仰后合。 好家伙,两个专业做豆腐渣工程的人还杠上了,这不就是比谁更烂么? 易中海此时还不知道贾东旭已经记恨上了自己,准备在背后搞事,不知道自己即将被贾张氏上门算账,更不知道自己的生意会被盯上。 超过贾东旭,跟在人群后面,易中海看着被人群围着的张元林,气的浑身颤抖不止。 “张元林啊张元林,我就不相信了,你真的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一直赢到最后!” 就这样,易中海带着满肚子的不爽和怨念跟随众人回到大院。 见大部队回归,大院的留守群众纷纷聚集到了中院查看情况。 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张元林输了,所以人手一只猎物。 接着何大清出声解释,表示是张元林赢了,然后又卖给了大伙儿。 于是现场一片哗然,对张元林一人打猎满足全院需求的操作表示震惊。 这个时候,大院群众终于想起了张元林早上说的那句引人哄笑的话: 要是打到的猎物滞销了怎么办? 现实是没有滞销,全都卖掉了,还让人盯上了张元林的养殖小屋。 但可怕的是张元林居然能做到一个人满足全院的购买需求,如果冬季的白天能更长一些,搞不好张元林真的能达到猎物多到滞销的程度。 总之,张元林展露出了强大的狩猎技巧,这让全院再也没人敢用打猎来碰瓷张元林了,也包括三位大爷。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贾东旭匆匆将东西放到易中海家门口后就离开了,他要去找贾张氏告状。 紧接着现场人群聊到三位大爷与易中海的表现,易中海作为第一个出场的,他遭遇到了神秘野兽,导致打猎行动被迫终止。 面对这个情况,大院群众有人质疑,但他们不在现场,不好否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所以没有深入讨论。 再说易中海替全院做担保,大出血的人是他,群众们没有继续说下去,避免在易中海伤口上撒盐。 随后是刘海中这边,他的情况和易中海类似,也是打猎没多久就因为遭遇了神秘野兽被迫提前出山。 面对和易中海一模一样的说辞,那些没能去现场,同时又比较年长的人纷纷表示刘海中就是怕了,所以找借口弃权。 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算了,问题是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一时间现场议论纷纷,让刘海中的脸色相当难看,他极力解释,还拉着许大茂一起为自己证明,结果是越描越黑,谁让许大茂也不是个讨喜的人呢? 最后是阎埠贵,同样是弃权,但阎埠贵很干脆啊,直接钓竿一丢就跑了,也没找理由,因为有刘海中做陪衬,阎埠贵反而没被怎么喷。 主要还是现场被那么多人盯着,想找理由都不行,否则以三位大爷好面子的共同特点,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阎埠贵也一样会嘴硬的为自己辩解几句。 在闲聊中,时间飞速流逝,眼看着天色渐黑,也到了该做饭的时候,众人便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习惯搞事情的傻柱却是笑呵呵的说道: “张元林,这看是咱们院儿头一回这么多人参加的集体活动,然后你又是最后的赢家,不如你来说两句,发表一下个人的感想吧!” 虽然是傻柱瞎起哄的,但现场的群众还真的来了兴趣。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挠了挠头,心想这事儿该怎么说呢? 很快,张元林有答桉,便微笑着说道: “我觉得这种集体活动挺好的呀,几乎各家各户都参与了进来,丰富了假期生活,增长了咱们的见识,开阔了视野,还促进了内部交易,避免肥水流入外人田,可谓是皆大欢喜啊!” 傻柱一听,立马带头鼓掌,接着是何大清,何雨水,然后是秦淮茹和一大妈,众人一看,立马也跟着鼓起了掌。 什么是皆大欢喜啊,前提是得不亏吧? 还别说,除了三位大爷,大院的群众真的没人吃亏,至于掏钱买猎物的事儿,那是他们自愿的,掏了钱换来了肥美的野味,这肯定不是吃亏,只能算是等价交换,正常交易。 所以现场的群众对这种氛围还挺喜欢的,就是三位大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愤怒的,难看的,尴尬的,作为大败而归还要掏钱赔偿的他们,确实笑不太出来。 可气氛烘托到了这里,傻柱又接着问道: “张元林,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事儿好,那以后要有机会你支不支持继续办下去?” 不用想,傻柱这是受了何大清指使才这么干的,现在的张元林就是全院最大的赢家,又被这么多人围着,像傻柱这么问,明摆着是在给张元林造势啊! 傻柱可没这脑子,他瞎起哄有一套的,这样针对性的发言肯定做不到,至少这个年纪的他想不出来。 张元林没在意是谁的主意,既然这么问了,那就尊崇内心去回答呗! “呵呵,这事儿啊,我想想,嗯,办,有机会肯定要继续办啊,我想说的是,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希望一大爷能继续针对我,还别说,这种危机感能给予人极大的动力。” “对,我今天能收获这么多,也多亏了一大爷和二大爷的步步紧逼,人要有压力才有动力,才会铆足了劲向前冲,啊呀,我倒是光顾着高兴忘了这一茬,三大爷帮忙算账肯定要感谢,但一大爷和二大爷带给我动力一样不能忘了。” “那啥,废话不多说,没有一大爷的担保和二大爷的强硬态度就没有这场集体活动,没有充足的压力和动力也就没有我满载而归的今天,就更不会有现在各家各户都买到肥美活禽和鱼,皆大欢喜的场面,所以啊,各位一起,把掌声送给一大爷和二大爷!” 不得不说,张元林说话的水平真的很高,也很轻松的带动了众人的情绪。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现场掌声四起,气氛被张元林彻底点燃。 同时大家这么卖力的鼓掌,也说明他们对这场集体活动的确很满意。 可是在人群的包围当中,目光聚焦的位置,本该享受掌声的易中海和刘海中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俩听着耳边的掌声,只觉得是一个又一个巴掌在自己脸上狂抽! 他们举办这场集体活动的初衷当然不是为了全院住户,他们只是想针对张元林,然后故意找了这么一个借口罢了。 最终这场针对张元林的打击报复行动以失败告终,不仅如此,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名主谋也是罪有应得,再次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易中海赔的倾家荡产,只是他要脸没敢说,只能硬着头皮,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最后还被当众羞辱。 刘海中没做担保,不用大出血,却被人质疑说谎当逃兵,面子口碑一落千丈。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这,就叫自食恶果! 第142章 贾张氏厚颜无耻强行吸血,张元林观察隐患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就这样,在傻柱起的开头和张元林的推波助澜下,现场的气氛到达了顶峰。 张元林说要感谢易中海和刘海中,大院群众还真的这么干了。 主要是张元林这么说也确实没什么毛病,本来这场集体活动是搞不起来的,但多亏了易中海的提议和刘海中的助攻才确定下来。 这其中的恩怨大院群众又看不明白,他们平时就各过各的日子,找机会吃吃瓜,可没有专门去关注某些人,自然不会在意张元林的敌对势力都有哪些。 就像街坊四邻传播的一些小道消息,大家听了也就图一乐,或者打发无聊的时间,并不会去高度关注,更不会去追踪进展。 所以啊,他们不在乎易中海和刘海中是不是为了针对张元林才张罗的集体活动,反正这一次他们用差不多的价格买到了纯正又肥美的野禽。 既然大家都很满意,那给点掌声又何妨,反正不花钱! 现场掌声雷动,大家都笑呵呵的,仿佛这真的是在庆祝某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在不远处的阎埠贵同样有些尴尬。 因为阎埠贵也是参与者之一,虽然没有主持大局,算不上主谋,却也深知自己站错了队,但凡开始那会儿再主动一些,恐怕结局就要和另外两位大爷一样了。 随着掌声变得稀稀落落,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肚子饿了该回家吃饭了’,于是大家纷纷散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三位大爷更是趁机熘之大吉,作为失败方,他们难以面对众人的议论和指点。 就算最后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但人群里免不了有利益心重的人认为是三位大爷害的他们没了占便宜的机会。 如果三位大爷赢了,那张元林就得给全院白送,可最后是张元林赢了,全院想要只得掏钱买。 虽然这个说法很无情,但确实有些道理。 有人起了头,就会有人跟着起哄,只是他们才鼓掌感谢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自然不好当众指责,便只能小声议论。 三位大爷耳朵好的很,哪里会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便只能迅速开熘。 不过阎埠贵走的慢,他得留下来再和众人确定账目,避免出错。 虽然钱还是没拿到手,但张元林并不担心,他知道阎埠贵的目的是买鱼饵,那他一定会想办法帮自己拿到钱的。 这样就不用去面对易中海那张臭脸了,包括全院买野禽和鱼的款项阎埠贵也会帮忙要来,免得张元林还得一家一家登门拜访,伸手要钱。 就在张元林也认为这事儿到此为止,准备带着自己人离开的时候,现场又出现了一个颇具戏剧性的小插曲。 众人散开,把中院的场地空了出来,然后就看见贾家房门打开,贾张氏气鼓鼓的冲了出来,接着一头扎进了易中海的家。 贾东旭也探出头来,靠着门框朝着正对门的易中海家露出冷冷的笑容。 很显然,贾张氏会这么情绪激动的找上门,肯定少不了贾东旭的小报告和撺掇。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啊,可不就是谁先谁有理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易中海的家里就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而且贾张氏尖锐的声音更加刺耳响亮,明显压着易中海一头。 这让准备离开的大院群众们又转过身来,一个个伸头踮脚盯着,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吃瓜看戏的机会。 同时还有一个让众人主动张望,想要了解的原因,那就是贾家享受了易中海太多的利好和庇护,导致不少人都心里不平衡。 万一这一次贾张氏又想占便宜,然后易中海又答应了,现场的人可不得好好闹一闹么? 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住户,你易中海凭啥就一直偏心贾家? 不管怎么说,真要是这样的情况,就必须给个说法,否则肯定有人不服气要闹起来的。 张元林看在眼里,乐在心底,他能猜测个大概出来,不出意外应该是贾张氏看到自己儿子空手而归,所以找易中海算账去了。 “嘿,喜欢帮衬贾家是吧,那喜欢你帮就多帮帮咯,反正何家不可能再为贾家兜底的,傻柱更不可能让贾家吸血,加上贾家口碑持续走低,谁都不会再帮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你易中海要帮贾家,就得全盘接着,没人会替你分担!” 张元林知晓大院各个人物之间部分的隐秘关系,自然也能推断出这些人的未来走向,只要贾家吸不到别人的血,就必须逮着易中海吸,不然没人会帮他们家。 贾张氏又不干活,整天缩在家里,坐吃山空,这样可过不了日子,便只能吃别人的。 以前靠老贾,现在靠儿子,但儿子不成器啊,本事没有还偷懒,赚不到钱还赔钱,贾张氏作为一名合格的泼妇,她才不会自己掏钱,能耍赖就耍赖,要是耍赖不成就只能找背锅侠。 就这样,易中海成了贾张氏眼中第一冤大头,无论大事小事全都找他,可谓是当仁不让的最佳人选。 张元林是不知道易中海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贾张氏的命比贾东旭硬,将来就算贾东旭挂了贾张氏还在,偏偏最能吸血的就是贾张氏。 要是易中海不想办法摆脱,最后早晚要栽在贾张氏这只吸血鬼的手里。 而且老的不死,就算贾家有了小的也是一窝白眼狼,到时候老的小的加在一起,够易中海受的。 屋里,贾张氏对着易中海大吼大叫。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啊,说好的野禽呢,为什么别人都有,就我家没有?” 贾张氏一边说着,唾沫星子乱飞,还一边张牙舞爪的,直接泼妇本性显露无疑。 易中海看到张元林会恼火,看到贾东旭觉得晦气,看到贾张氏就感觉头晕恶心,感觉要犯病一样。 这要是被张元林知道,一定给他定义一个贾张氏应激综合征出来。 易中海是被张元林碾压教训过不少次,可再多也架不住贾张氏吸血的次数多啊! 偏偏易中海还不敢摊牌硬刚,两败俱伤的结果就是万劫不复,直接落得一个无力回天的地步。 易中海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但他清楚自己必须保住一大爷的地位,否则一下子从大大爷的位置变成普通群众,这是他怎么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是,一直被逮着薅羊毛,易中海也忍不了。 “贾张氏,这事儿我是说过,但之前和你说明了的,打到猎物就分给你,我都没打到拿什么给你?” “再说了,外面的那些人都是自己掏钱问张元林买的,你要就自己去买,找我有什么用?” 此时的易中海正一脸愁容的算着自己的家底,看看能不能一口气赔完,否则就得把年前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搭一部分进去。 第三轧钢厂是当地的大单位,背后还有几个大股东支持,可谓是财大气粗,每逢佳节基本上都是提前关饷,把工资及时发出去让大家过个硬气的肥年。 易中海原本计划过年也硬气一回的,比如各家送点瓜子花生什么的,给条件不好的家庭的孩子发点压岁钱,以往他不会这么主动,问题是最近口碑烂了,他不得不花钱买人心。 可现在易中海硬气不起来了,他得先把钱赔出去,然后为了个人口碑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拿钱出去,否则过年那会儿的全院大会他很难再保证自己的地位不被动摇。 就这样,作为全院工资最高的人,也面临了没钱的窘迫。 到时候别说过肥年了,搞不好过年只能躲在家里啃窝头! 结果这个时候贾张氏还想来吸血,易中海能答应才怪了。 可易中海明显低估了贾张氏的脸皮厚度,也小看了贾张氏想吸他血的决心。 “一大爷,我只记得你答应要带活禽给我,其他的事儿我并不关心,所以甭管什么理由,我只想看到我要的东西!” “再说了,我家东旭可是跟着你进山帮忙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东旭都和我说了,人家傻柱跟着张元林干还拿了条鱼,为啥我家东旭啥都没有?” 易中海脸皮一抽,忍着怒意说道: “我帮你家已经够多了,难道还不够吗?张元林打到那么多猎物只给傻柱一条鱼,我什么都没打到怎么给你东西?再说许大茂也和二大爷进了山,后来二大爷没打到猎物,许大茂不一样没分到?” “而且我都说过了,大院群众都是自己掏钱买的,你想要就自己买,不然我给你花钱,让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你不怕人说我还怕呢!” 谁知贾张氏哼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 “成,既然一大爷是担心被人议论,那就我去说!” 说完,贾张氏转身朝着屋外走去,易中海看到这一幕,气用力锤了桌子一拳。 碰上这么一个死不要脸的泼妇,易中海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手里还有钱就算了,关键是没钱了啊! 但是气归气,易中海还是跟了上去,他担心自己不在,贾张氏会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刚出家门,易中海就看到贾张氏对着张元林命令道: “给我家留两只鸡,一公一母,吃过饭我让我家东旭去拿,钱你问一大爷要!” 张元林眉头一挑,心想贾张氏你行啊,能把易中海拿捏的这么死,瞧把你膨胀的,到底是有了一个可以随便花的钱袋子啊,说话口气都这么嚣张! 想归想,还没轮到张元林开口呢,现场群众直接炸锅,纷纷表示不服和抗议。 “凭什么呀,我们都是自己掏钱买的,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一大爷替你报销呢?” “就是啊,这也太不公平了,都是一个院儿的还搞特殊待遇,有这样的吗?” “不行,这事儿必须让一大爷出来解释一下,不然我肯定不服!”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个个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张元林笑而不语,选择看戏,他是无所谓的,甭管谁给钱都一样,反正自己不可能白给。 眼看着易中海出面,众人立马把矛头指向他。 结果易中海没说话,反而是贾张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们什么意思,我家是困难户,本身条件就不行,找一大爷帮忙怎么了?” “现在你们各家的养殖小屋都养着东西,就我家还是空着的,怎么,你们就想看我家笑话呗?” 能把穷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就是贾张氏了。 关键是他家并没有那么穷,到年底了连买两只鸡的钱都拿不出来,反正现场群众不相信。 “贾张氏,以前你家穷,现在还穷吗?你家东旭都成正式工了,工资肯定加上去了吧,不说多吧,加上去的那点钱难道还不够买只鸡?” 听到有人发出质疑,贾张氏冷哼一声,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涨的这点儿工资算什么啊,你们别忘了,一大爷还帮我们家垫了一百多块钱赔偿呢,这就够我家东旭还的了,现在每天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哪里还有闲钱买鸡啊!” “就我们家这样的情况,问一大爷要两只买鸡钱怎么了,我只是不想等过年的时候看到你们家家户户的养殖小屋都有活禽,只有我家空荡荡的,我这么想有错吗?” 随着贾张氏话音落下,现场的反对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如果真是贾张氏说的这样,他们家欠着外债过日子,的确有些凄惨可怜。 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从易中海额头跳动的青筋就能看得出来。 此时的易中海憋着怒气,额头青筋毕露,半张脸都因为用力导致有些发红,内心深处更是咆孝不断。 “贾张氏,特么的上次我贴进去的钱你一个屁都没提过,还说在还我钱,真不要脸啊你!” 可这事儿易中海根本不敢提,一旦被人知道又会掀起一片哗然。 而且易中海主动中断了自己和贾东旭的师徒关系,这就等于是放弃了那笔垫付的赔偿金。 可不管怎么说,贾张氏再拿这样的理由来说事,绝对是极其不要脸皮的行为。 偏偏贾张氏还投来了得瑟的目光,气的易中海浑身颤抖。 这时,易中海又注意到了一大妈那充满鄙视和嫌弃的眼神,当即没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心情,转身就进了房门。 面对这个情况,阎埠贵拿着小本子写不是,不写也不是。 “贾张氏,那这笔账记还是不记啊?” 掏钱的是易中海,结果易中海跑了,阎埠贵肯定不能乱来,万一易中海不认账,那就得他负责。 结果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 “哎哟,三大爷你眼神怕是不行了,一大爷没说话就是默认了呀,还能是拒绝吗?写,赶紧写,两只鸡!” 说完,贾张氏又看向张元林,大声交代道: “记住了啊,一公一母,我留着养的,别被人抢的只剩两只公鸡或者两只母鸡,那我可不要了!” 张元林见状,微微颔首说道: “明白,只要三大爷记在本子上就成,我肯定对着账目照办,这我是一视同仁,绝不让不插队也绝不忽悠,一切以三大爷的账本为准!” 这让阎埠贵再一次体会到了被认可,被重用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阎埠贵觉得张元林离不开自己这位算账先生。 “嘿,张元林这小子必须得靠我才能搞清楚账目啊,也是,全院这么多人呢,要不是有我记录的账本,他哪儿能搞得明白呢?” “行了,就按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我还不收费,张元林必须欠我天大的人情啊,到时候怎么也得替我说两句好话不是?” “哎呀,就是不知道那个老猎户到底给不给面子,说到底张元林也就是一个干活儿的,算了,不想这么多,先把手里的账做好吧!” 如此想着,阎埠贵把贾家的那笔帐记了下来,贾张氏亲眼看着阎埠贵记好后才离开。 接着众人散去,做饭的做饭,休息的休息,随着夜幕降临,外头冷的很,根本没人愿意待在外面。 张元林也领着自己人回了家,没一会儿的功夫何家父子带着家伙事儿找上门,还提着张元林送的那条鱼,这一看就是来做饭的。 何雨水也跟来了,一进门就往秦淮如那边跑,明显她和秦淮如这边更亲近,与站在门口的何家父子反而有些生疏。 “张老师,您今儿一对三还赢了,这可是大喜事,必须好好庆祝一下,不如晚饭稍微晚点吃,我来好好的露两手?” 何大清笑呵呵的说着,他知道张元林家有的是好食材,但是缺少一位像他这样的好厨子。 对此张元林没有拒绝,不是他馋了,而是一想到何大清留在大院的日子不多了,还是多给他机会展示一下厨艺吧! “行啊,那就麻烦你了,何大爷!” 何大清连忙摆手表示不麻烦,然后带着傻柱进了厨房开始忙活。 随着何家父子离开,何雨水也放开来和秦淮如还有一大妈一起聊天唠嗑,说着张元林今天技惊四座的精彩表现。 面对三人对自己的吹捧和崇拜,张元林只是笑而不语,时刻保持着应有的谦逊和沉稳。 但很快热闹的气氛被敲门声打断,秦淮如起身开门,没一会儿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张大哥,是大院的住户过来挑选活禽,三大爷也来了,说是收了一部分钱先给你。” 哟,原来是送钱上门了,得,那就收钱去吧! 随口应了一声,张元林让她们接着聊,自己出门收钱给货,把未完成的交易收个尾。 一来是钱要落袋为安,避免时间长了难拿,二来是张元林要赶紧把爆满的养殖小屋清一清,为后面做项目以及街道活动拿奖励做准备。 出了门,阎埠贵还是端着个小本本,周围一群人等着。 然后就是拿钱给货,再让人签字,这桩交易就算钱货两清。 约莫十五分钟后,众人各自散去,张元林的大衣口袋也是被钱塞的满满当当,让一旁的阎埠贵眼睛都看直了,感觉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一样。 阎埠贵的表现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了,但是没关系,张元林自己都记着呢,这关乎到个人利益的事儿,张元林肯定是要留个心眼的。 虽然自己不差钱,却也没道理白送给别人,这都是自己应得的,凭啥让人占便宜? 也许阎埠贵会觉得没自己做账肯定会出问题,实际上张元林有计算机做记录和整理,不比他阎埠贵用脑子和手算更稳妥? 可张元林愣是给阎埠贵营造出一种自己离不开他的感觉,让他狠狠的产生误会与错觉,这样才能持续忽悠他,拿捏他,教训他! 交易结束,张元林的养殖小屋彻底空了。 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张元林每天改善生活,活的没了不要紧,还有提前腌制和晒好了的,什么腊肉腊肠鱼干酒糟鱼,一样能轮换着吃。 再说张元林想搞来这些食材容易的就像探囊取物,根本不愁没吃的。 众人提着活禽满意离去,贾东旭也一只手一只鸡,乐呵呵的回家了。 这么以来,大院住户的钱都给了,就剩三位大爷这边没给,然后阎埠贵表示三天之内一定带回来。 对此张元林表示绝对相信,继续让阎埠贵在不收钱的情况下充满干劲。 “三大爷,你办事儿我还不放心嘛,要说算账这事儿啊,全院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三大爷啊!” “算账是如此,要账也一样,有你三大爷做担保,我压根不用多开口说一个字儿,在家等着就成!” “那啥,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三大爷你赶紧回去吧,别冻着身子了,来,我陪着你回去,正好我要去上个厕所。” 说完,张元林对阎埠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客气的不行,这让笑容满面,乐的都合不拢嘴。 以前他们俩可从没走的这么近过,这说明什么? 说明张元林离不开我阎埠贵,他欠了我天大的人情啊! 那张元林总得找机会还了这个人情吧,那正好,我啥也不求,就要那能一钓一个准的神奇饵料! 心里这么想着,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啊! 我没本事让老猎户对我感兴趣,还没本事让你张元林欠我人情么? 这样一来,我要饵料的事儿必须办成,就算老猎户不肯,张元林想法子也得帮忙办到,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价格了。 一想到价格,阎埠贵心里也变得没了底,主要是这玩意儿效果太好了,想要便宜买肯定不现实。 罢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等着张元林帮忙砍价吧,不管怎么说他欠了我天大的人情,肯定会想方设法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就这样阎埠贵脑补了一路,但是他没有开口提饵料的事情,而是准备把钱全部要回来给张元林后再说。 要说就得等事情办完了再提,这样就能让张元林想拒绝都不好意思! 张元林可不知道阎埠贵在心里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乱响,反正他已经先一步算计好了阎埠贵的结局。 现在人都已经进了陷阱里,那么任由阎埠贵怎么挣扎就都无所谓了。 再说张元林也不只是为了故意演这一波才陪阎埠贵走一趟的,他从后院走到前院的目的是为了观察那些豆腐渣工程的情况。 结果是和张元林所想的半斤八两,全都是存在巨大隐患的。 “呵,这可有意思了,就放了两三只活禽能晃成这样,也不知道他们俩在外面做了几家,看样子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摇摇头,张元林朝着家里走去,心里想的却是易中海,贾东旭还有许大茂这仨蠢货还不知道他们把事情越闹越大了。 所谓隐患就是如此,全都是定时炸弹,做的单数越多,问题越多,一旦集中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第143章 年前关注度最高的大型活动开始预热,万人空巷倒计时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而张元林作为创始者自然是最懂养殖小屋的。 之前看易中海和贾东旭做出来的成品就有问题,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而且问题很多。 现在放了活禽进去,在它们的蹦跶冲撞之下,上面的积雪纷纷掉落,并且还伴随着细微的吱呀声,这足以证明隐患所在,配合不紧密,结构不牢固,而且这还是刚刚开始。 没有外力的干扰,这些豆腐渣工程还算看的过去,可一旦有外力影响,就会导致隐患被迅速放大,最终导致破损,毁坏,甚至是坍塌。 所谓外力,无非就是两个方向,一个由内向外,一个由外向内,材料是没问题的,全是实木,但是整体的结构不稳定,随便来点外力就会出事。 活禽就是由内向外的力,尤其是野禽最为活跃,它们渴望自由,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 同时伴随着温度越来越低,大雪越发的频繁密集,融化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覆盖的速度,积雪不断变厚变高,像农村里的一些饲养畜牧的草棚不做好支撑,加强整体结构,一旦碰上连续不断的大雪,压垮的不在少数。 所以不断加厚加高的大雪就是由外向内的力,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有人为破坏的,因此养殖小屋的损坏只能是活禽从内向外,或者积雪从外向内导致。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损坏,归根结底还是整体质量太差的缘故。 与易中海和贾东旭做的豆腐渣工程不同的是,张元林做的养殖小屋可以抗衡大型活禽的冲撞撕咬,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自然灾害,总之就是能应对很大一部分的外力因素。 材料还是那个材料,关键是配合紧密,组合恰到好处,不同的零部件严丝合缝的搭配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整体。 很显然,易中海和贾东旭不仅达不到张元林的技术,也完全没搞懂养殖小屋的制作和装配原理,所以才会做出虚有其表的豆腐渣工程。 回去路上,张元林却在心里滴咕着最近千万别出事。 倒不是张元林盼着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好,而是街道活动就要开始了,不如等年前最后一场热闹结束了再出事,那样才是真的刺激。 张元林已经知道了贾东旭背着易中海参加街道活动的事儿,自己有着充足的信心辗压全场,也相信贾东旭一定是在自掘坟墓。 开玩笑,就这豆腐渣工程板上钉钉的水平还想在街道活动上大放异彩,那何止是献丑啊,简直就是脸皮尊严口碑全都不要了。 到时候贾东旭出了事情,然后他是跟着易中海学的,许大茂和贾东旭又是所谓的合伙人关系,接着临近过年降雪加剧,导致养殖小屋内忧外患被破坏,向往自由的活禽趁机逃跑,最后各家蒙受财物损失。 想到这里,张元林不由的有些兴奋激动起来。 “啧啧,什么叫做年终大戏啊,都等着瞧吧!” 就这样,张元林哼着小曲回了家。 路上遇到了几位大院住户,他们都认为张元林是赚了钱才这么开心的。 对此只能说他们思想肤浅了,又或者说他们和拥有上帝视角的张元林根本不在同一个高度,自然也无法理解张元林的乐趣所在。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啊! 回到家,刚好何家父子也忙活的差不多了,一道道鲜香四溢的美味被端上了桌。 一共五道菜,四道都是肉,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虽然只有鱼是新鲜的,其余都是腌制的腊味,可即便是这样的标准也足以馋哭全院。 其他人不提,就住隔壁的聋老太太是真的馋哭了。 张元林这边一进门就被人簇拥着上了桌,何雨水乖巧的摆碗放快子,一看就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一大妈则是主动起身给这个家的男主人搬好椅子,还端了杯茶水,因为张元林夫妇的收留,一大妈心里甚是感动,也决定要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当一个保姆一样的角色,什么端茶倒水,洗碗搓衣她做了二十多年,都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反倒是秦淮如一时间不知道该咋办,本来摆碗倒茶的事儿是秦淮如干的,结果被人抢了先,这让她有点不自在,最后只能给张元林捏着肩。 她就是这样,见自己男人回来了不干点什么就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很快,众人落座,但都等着张元林动快子。 “咳咳,都吃吧,这天儿冷,一会儿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再说这可是何大清的绝活儿,吃吧,都动起来!” 说完,张元林拿起快子夹菜,其余人见状,这才跟着拿起了快子。 就这样,一屋子人其乐融融的吃着,如果去掉内心带有极强目的性的何大清,这一桌子的人坐一起还真的挺合适。 可隔壁的聋老太太馋的不行了啊,她一直躲在家里没出门,不是因为天冷,而是因为她隔着门板窗户得知了今天的最终赢家是张元林后,连出门的心情都没有了。 本来聋老太太指望着三位大爷拿下张元林,好让她也跟着分一杯羹,可结果是张元林赢了,这让聋老太太盼着的肉没了戏,眼看着要到嘴的野味没了,聋老太太的心情那叫一个凹糟啊! 所以都这样了还出门干啥呢,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可即便聋老太太躲在家里,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张元林这边做饭的香味实在是过于浓郁,五道菜四道都是硬菜,还是何大清的拿手绝活,不仅把聋老太太馋哭了,还馋的她好几次都差点被口水呛到。 同时,在聋老太太的面前,只有两个窝头和一碟咸菜,这就是她的晚饭,是大院里轮流排队做饭的人家送来的。 反正聋老太太又不出门不干活不折腾,消耗不了太多体力,慢慢的全院都达成共识,只要饿不死她就行,自然不可能管她吃香的喝辣的。 也就是少数的几户人家还算有良心,还会炒盘小菜煮碗面条送过去。 像张元林这边就会烧点菜,偶尔还会给两个白面馒头,送一碗鸡蛋面什么的,窝头都很少给,因为张元林自己都不吃粗粮,也不会刻意买粗粮给聋老太太送去。 所以张元林给出去的饭菜已经是百家饭当中最豪华的配置了,就连易中海也不过是送点稀饭面条什么的,要不然就是野菜豆腐,反正怎么也不可能比张元林送的更好。 可不管张元林送出去的饭菜相比大院其他户有多豪华,没给聋老太太吃过肉也是事实。 但说到这个事儿张元林就有理了,让我管老太太吃个饭就是说吃饱,也没说吃好啊! 再说了,我给老太太送的饭有细粮有热菜还有豆制品和鸡蛋,这样的配置不少孩子看了都眼馋,难道还不够好吗? 反正张元林做事一直对得起良心,在普遍啃窝头的大环境下还给别人送细粮鸡蛋吃,真的可以了。 至于吃肉这回事儿,张元林寻思着你一个想算计我的老太婆够格吗? 在张元林和自己人大快朵颐的时候,大院各家也吃上了饭,并十分统一的聊起了张元林以碾压姿态战胜三位大爷的事儿。 因为每家每户都有人留守,并非所有人都去的,没去的人面对张元林的傲人战绩一脸懵逼,都想知道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去现场的人始终处于不断的震惊当中,从一开始的惊叹到后面哄抢猎物,他们也一样没机会好好的去分析张元林的大获全胜是如何诞生的。 正好,趁着吃饭的功夫可以定下心来扯皮几句,但奈何张元林的表现过于强大,以至于爱吹牛的人不知不觉又把张元林给神话了。 就这样,在大院群众的心目中,张元林就是猎神,谁也别想战胜他,自然也不会再有人头铁的在打猎方面向张元林挑衅和较劲。 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让人产生敬畏之心,可如果过度神话了,那就只能仰望了,真正的可望而不可即。 也就是张元林平时表现的比较低调,否则一旦他在外头的各种光荣事迹被曝光,指不定会被吹成什么样子。 像正儿八经的领导平时做事讲究,吹牛也有个度,知道什么叫做点到为止,但普通老百姓就不一样了,上头了就会吹的没了边,根本停不下来。 到时候别说这个四合院容不下张元林,怕是整个四九城都很难再呆下去了。 于50年代初就全知全能,无敌于天下,引领各行各业跳跃式发展,这样的人被上头盯上不说,怕是还会被国际上的某些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年头的敌特可不少啊,还有很多走狗内奸,一旦被他们盯上,什么暗杀陷害污蔑,各种套路层出不穷,关键是他们还躲在暗处,比恼人的蚊子苍蝇还要恶心的多。 所以啊,保持低调是必要的,不然张元林还没等到被强行捆绑到指定岗位上,先被自己身边的人给搞了,那找谁说理去? 但也不是各家各户都交谈甚欢,有好几家聊着聊着就扯出了不愉快的话题。 三大爷家,阎埠贵坐在主桌上一边吃,一边吹嘘张元林秀懵众人所用的神秘饵料,然后畅想未来,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唾沫星子乱飞,听的众人眉头紧皱。 终于,阎解成受不了了,出声质疑道: “爸,您一开始说肯定能赢张元林,现在又等着张元林替您向那位老猎户说好话,这合适吗?” 一旁的阎解放跟着点头说道: “就是啊,要是我被人针对了,甭管那人怎么请我帮忙,我都不会搭理。” 兄弟一唱一和,表达着自己对父亲的鄙视,以往成天听阎埠贵讲一些抠里抠搜的事情烦的不行,现在看到阎埠贵站错了队还那么兴奋,毫不犹豫的往他身上泼了一盆冷水。 事实证明兄弟俩的搞事效果还不错,只见阎埠贵的笑脸瞬间收敛,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难看的说道: “就你们话多!吃饭!要不想吃就把快子放下!” 兄弟俩见阎埠贵起了火,立马埋头吃饭,哪里还敢哔哔半句,但心里想的却是我们俩才说几句啊,明明是你说的话最多! 然后又听到阎埠贵沉声说道: “我看你们俩就是目光短浅,看事情只能看到表面,告诉你们吧,我免费给张元林做算账先生,他就得欠我一个大人情,到时候我有事儿相求,他不帮也得帮!” “反正等我拿到了神奇饵料,不管我钓来多少鱼,你们俩只准吃鱼尾巴!” 兄弟俩一听,彻底瘫了下去,脸上带着后悔的神色,心想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但他们哪里知道,真正让他们没有好鱼吃的原因不是顶嘴,而是说到了阎埠贵最没底的心坎里去了。 就算阎埠贵免费打白工,让张元林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可真正的不稳定因素是那个脾气暴躁,性格古怪的老猎户。 所以阎埠贵可以白干,张元林也会帮忙,问题是老猎户他受不受用是个大问题。 毕竟阎埠贵的付出没有直接落实到老猎户的头上,也就是说真正获利的人不是老猎户,那他也的确没道理一定要帮阎埠贵。 即便是愿意帮,那价格方面也不一定能拿得下来。 任何东西就是物以稀为贵,像何大清厨艺好,能把各位领导招待的舒舒服服,所以出去接外快价格都贼高,导致一般人根本不敢请,也请不动,而张元林为了得到老猎户的帮忙,直接答应免费打半年的白工。 这么一对比,阎埠贵确实没多大底气,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主要是张元林钓起来的那么多鱼着实让阎埠贵眼馋的紧。 “罢了,试试也好,成了能赚大发,不能成也没办法,但不管怎么说,我也真的很想体会一把连杆的滋味啊!” 就这样,阎埠贵把最大的预期从便宜买饵料改成了能买到饵料体验连杆就行。 本来张元林还打算和阎埠贵来一场拉锯战,多演几波呢,谁知道阎解成阎解放俩兄弟的一次顶嘴直接就帮张元林减负了。 想体验连杆还不容易么,只要肯给钱就能体验到,至于体验过后就没了想法,嘿,那不就正合张元林的意么? 毕竟老猎户就是虚构出来的,根本不存在,阎埠贵纠缠的越久张元林就演的越久,所以张元林是希望阎埠贵趁早放弃念想的。 …… 二大爷家,刘海中正笑呵呵的让大儿子刘光齐多吃点,并表示家里有了养殖小屋,也有了肥硕的活禽,以后相亲肯定能让女方刮目相看。 对此刘光齐十分满意,一边对着菜盘风卷残云,还有专属的炒鸡蛋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爸,只要您能帮我找到合适的媳妇,那我就敢分家搬出去住,到时候我就自己想办法过日子,肯定会独立起来的。” 刘海中一听,和二大妈对视一眼,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甭提有多开心了。 在边上,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大哥吃炒鸡蛋羡慕的不行,纷纷说出自己最近的好表现,一个说考试得了高分,一个说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表扬,这都是在他们这些孩子眼中值得骄傲,得瑟和分享的喜事儿。 然而刘海中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又扯起了白天打猎时遭遇的可怕野兽。 刘光天和刘光福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敢继续说,接着又被刘海中讲述的神秘野兽所吸引,在好奇心极重的年龄段,他们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神秘野兽的真实性,结果就让刘海中面带怒意的大骂了一顿。 刘光天和刘光福俩兄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父亲,被突兀臭骂一顿的他们心里难以接受,委屈的不行,便哭着跑回了房间。 二大妈见状只会说这俩兄弟不懂事,吃饭的时候乱说话,那不活该被骂么? 殊不知,刘海中今天就被人当作骗子看待,心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怀疑,可刘光天和刘光福才这个年纪哪里懂那么多,当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触了霉头。 俩兄弟委屈的跑了,刘海中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因为他满脑子都是被人质疑当逃兵的画面,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呢? 别人都说他打假赛,问题是他真的没有啊,明明被冤枉了还不好解释,因为这个理由易中海也用过了,就说难受不难受? 二大妈也跟着起身,左右张望了一下自己孩子和丈夫的方向,没一会儿就做出了选择,她去劝说刘海中继续吃饭了。 而他们的大儿子刘光天却依旧澹定的吃着饭,仿佛家里的事情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甚至还在心里畅想着无人干扰的美好未来,父母不管,兄弟不在,家里就一个媳妇,就跟张元林一样,他那日子过的多舒服啊,跟活神仙似的,自己马上也要享受到咯! …… 隔壁许家,三人饭桌上吃着,也在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 本来养殖小屋里有了活禽应该是好事儿,但说着说着就有人心里不痛快了。 “爸,不是贾家伸手要东西,我都没想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也陪着二大爷进了山的,咱们是不是也应该问二大爷要点东西当作酬劳?” 许大茂看想许父,有些不爽自己的体力被白嫖,因为他身子骨弱,在山里本就难行,最后还受到了惊吓,就觉得自己应该要价高一些才能值回自己的付出。 尤其是看见贾家白嫖了活禽后,许大茂心里就更不平衡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就是他不好开口要,想拉着许父一起。 但许父想了想,最终摇头选择放弃。 “爸,为啥啊?” “就算我们家不是困难户,那这只是争取我的劳动所得,凭啥不行?” 许大茂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害臊,他和刘海中进山才多久,待的时间还没易中海和贾东旭长。 眼看着儿子不服气,许父语重心长的解释了起来,虽然这个儿子一心想抢了自己的工作,但谁让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呢,该教的东西还得教啊! “大茂啊,不是不行,而是不能,别忘了,一大爷不怎么待见我们,三大爷离得远又帮不上咱,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关键时刻我们能仰仗的只有二大爷,所以咱不能为了一点利益损失了二大爷这层关系啊!” 许大茂听到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关系和靠山才是最重要的!” 许父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好小子,人要过的好得靠实力和关系,你就知道关系和靠山,丝毫不提个人实力是吧? 但许父也没多想,以后要教的东西多呢,许大茂这才学到哪儿啊? 殊不知,心眼儿蔫儿坏的许大茂早就有了自己的思考方式,也为他今后不务正业,满脑子熘须拍马,靠着吹捧巴结上位,将来投机倒把走歪路埋下了难以逆转的伏笔。 “还有啊,后院有个张元林呢,这家伙一人单挑三位大爷,咱们要真是寡家孤人一个,这后院你还呆得住吗?” 许父继续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解释为何要与二大爷保持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合起伙来应对张元林,避免出了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父亲的话,想到那个时不时就当着全院的面发光发亮的同龄人,许大茂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 对此许大茂放下手中的碗快,皱着眉头问道: “爸,连三位大爷也对付不了张元林,难道就没人能治得了他?” 许父想了想,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有肯定是有的,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四九城那么多,到处藏龙卧虎,牛皮的人多了去了,他张元林算个啥?” “等着看吧,下个礼拜天不是举办联合街道活动么,到时候就是看张元林笑话的机会,他可是代表全院乃至街道出场的,一旦他被人比下去,会让多少人失望啊!” “谁让张元林平时表现的那么得瑟高调呢,做个养殖小屋人尽皆知,连街道主任都惊动了,他还专门来看过张元林,说明对他给予了厚望,要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有本事张元林就拿到荣誉,否则他肯定会被人谩骂唾弃的!” “而且据我所知,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啊,是我外派出去放电影时打听到的,其他几个街道也各自派遣了精兵悍将出马,全都是个顶个的能人,和张元林一样各有所长,在周边区域的名声可不比张元林小,而且成名还比张元林早呢!” 听到许父的话,许大茂不由的眼睛一亮,他暂时没有机会对付张元林,也破坏不了张元林的舒坦日子,但是他可以在心里诅咒,等着看他的笑话! …… 中院,贾家。 又一次吸血成功的贾张氏心情很不错,还主动给贾东旭夹菜,让他多吃点,不过桌上还是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的饭菜。 贾张氏今天也没去,自然就有充足的时间偷吃,不然只能和贾东旭一起吃咸菜窝头了。 “好好吃饭,然后继续专心练习,要把技术练上去,等到了下个礼拜天的街道活动好好表现,别忘了,街道主任可是承诺了好东西的,所以你一定要拿个好成绩回来!” 贾东旭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又跟着易中海进山消耗了很多体力,还遭遇了神秘野兽受到了惊吓,肚子早就饿了。 所以面对这一桌没啥东西的饭菜照样吃的停不下来,窝头的确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但就是太硬了,有点咯牙。 听到贾张氏的提醒,贾东旭当即自信的说道: “妈,这您放心,我最近水平提升了不少的,许大茂也接了不少活儿,在拿到街道主任的奖励前我就能赚不少!” 贾张氏听罢,当即满脸堆笑的说道: “哎呀,我家东旭真是长大了,会赚大钱了!” 大口吃着饭的贾东旭不由的得瑟起来,但还没笑两句,就听到贾张氏悠悠的说道: “所以你都赚了多少钱,先交给妈,让妈替你保管!” 贾东旭脸上的笑容一僵,又不敢直接拒绝,便只能不情不愿的拿钱出来。 好在贾东旭早有准备,他提前藏了私房钱,就是为了应对贾张氏的搜刮。 收到钱,大概瞅了两眼,掂量了一下,贾张氏的笑容也随之一僵,接着沉声问道: “东旭啊,这钱不对劲吧,你最近没少接活儿,怎么就这么点?” 贾东旭眉头一挑,然后迅速调整表情,一脸无奈的说道: “妈,您又不是不知道,外头不光我一个人干,还有张元林和一大爷同我抢生意呢,我价格开高了根本接不到活儿!” 听到这话,贾张氏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找贾东旭的麻烦,便又重新堆着笑说道: “哎呀,那儿子可真是辛苦了,来,多吃点儿,能吃就全吃掉吧!” 在对面,贾东旭也是重新带上笑容,说着感谢关心的违心话,再次上演着母慈子笑的一幕。 可没过太久,易中海却找上门来。 贾张氏知道易中海是来吃饭的,当即冷笑着说道: “一大爷,来晚了呀,我都没准备你的饭。” 反正已经吸到血了,贾张氏说话是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 而且易中海一开始还拒绝,这让贾张氏怀恨在心,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面对贾张氏如此恶心人的态度,易中海面露怒色,但是他很快就收敛情绪,选择妥协。 “那啥,我不是替全院做了担保么,还包括你们家呢,所以回家算赔偿的数额去了,没做多也不打紧,我随便吃点垫吧一下就成的。” 看到易中海居然如此低声下气,贾张氏都给看懵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既然易中海的态度让人舒服,贾张氏就趁机趾高气昂的得瑟两句,占点面子上的便宜,然后就让贾东旭分点给易中海吃。 反正贾张氏是吃饱了的,然后东西就这么多,随便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么分,她管不着了,而且她也不可能再重新生火做饭。 可贾东旭已经把本就不多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现在又要给易中海分,顶多就是让易中海吃个五分饱。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憋屈的不行,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吃下去,勉强对付一顿。 之所以会造成这幅令人唏嘘的局面,原因很简单,就是易中海没钱了! 易中海回家算了账,发现家底根本不够,必须从年前最后一次工资里补上。 这让易中海根本不敢再大手大脚的花钱,出去下馆子更是奢望。 也许没人会想到大院工资最高的人居然会在短短两个月内就倾家荡产,但这根本就不是谁在搞事和针对,纯粹就是易中海自作自受! 低头吃着冰冷干硬还吃不饱的晚饭,易中海心情低落,却又不得不安慰自己。 “算了,今年就这样吧,反正我成了七级工,以后工资会更多,很快就能补回来,这就当是今年的最后一次折腾了,明年再重新来过!” 接着易中海又想到下个礼拜天的联合街道活动,心想自己已经再三交代过了让贾东旭不要搞事,让他故意缺席,这样就不用担心出事情,导致自己受牵连。 至于张元林那边,目前倾家荡产的易中海已经没了关注的心思,他只想先好好的把债还掉,然后踏踏实实的把年过了,之后的事情明年再说! 就这样,各家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下个礼拜天的联合街道活动上。 哪怕没有说出来,众人心里也会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是街道处在大街小巷张贴告示,进行广而告之的重要事项,也是年前关注度最高,引人注目的大型活动! 并且这不只是单独一条街道,而是整个片区数条街道联合举办的综合活动,从开始比拼到最后的结果评比,都会吸引着这片区域内的群众时刻关注,说是万人空巷都不为过! 第144章 新东西出现之前需要铺垫,联合街道活动就是很好的展示机会 在所有人都把关注点转移到七天后的联合街道活动上时,张元林这边也不例外。 不过张元林没有与人交流这件事情,因为他的准备都是在静止世界里完成的,无论是学习技术还是知识,在静止世界里都能搞定。 就算要和人讨论,那也是和自己的媳妇说,在晚上教学的时候聊会儿,反正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 张元林浑身都是秘密,和媳妇沟通都得注意分寸,更何况是现场有外人。 所以别家都在畅所欲言的时候,张元林这边却主动把话题引到一些无足轻重的琐事上,不让他们过分讨论自己打猎的过程,也不让他们打听自己为联合街道活动做的准备。 也许何家人的主动发问只是一种关心方式,但张元林并不受用,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所以张元林要加倍小心,只要不聊相关的事情,也就不怕露馅儿了。 等吃过饭,下了饭桌,难道他们还能特地跑回来再打听这些和他们不搭嘎的事儿么? 好在大家都很卖张元林面子,一个个都顺着张元林说的话题去聊天,加上饭桌上全是好菜,大家吃的都很融洽。 晚饭结束后,何家父子带着何雨水先行离开,因为何雨水明天还得上学,最后几天了,可不能迟到。 然后一大妈主动挑起家务事儿,还让秦淮如和张元林都歇着。 “哎哟,这可不行,要忙一起忙,哪儿能让一大妈您一个人呢?” 秦淮如本来就闲不住,也觉得一大妈刚来就让她忙活半天不太好意思。 但一大妈不觉得有什么,直接把碗快叠起来放在盆里,笑呵呵的说道: “这点事儿算什么,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家务事儿,别的我不擅长,就会干这些,还是我来处理吧,今天元林累坏了,你照看他就成!” 说完,一大妈端着盆进了厨房,开始收拾。 这让秦淮如想再客气都没机会,最后左右张望了一下,还是先给张元林倒了杯热茶漱口,接着就擦桌子扫地,到最后也没闲着。 张元林看在眼里,不由的轻笑起来,心想一大妈这个做事态度可以的,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开干,根本不给人拉扯的机会,妥妥的实干型啊! 人没天赋不要紧,只要踏实肯干,就算是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那一天。 本来因为年龄问题,张元林对一大妈其实没有抱有太高的期望值,但事实上她也是一个值得培养和安排的人。 还是那句话,不管人行不行,品行和态度必须要端正到位,将来无论是安排一大妈做保姆还是安排到其他岗位,她的做事态度可以,那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太差的。 反正张元林不会亏待人,只要愿意相信他,并努力做事的,张元林都会让他们得到预期的回报。 一大妈说她想摆脱易中海的束缚,想要过的比易中海好,没问题,张元林会让她达成这个愿望,甚至会超出她的预期。 主要是一大妈这一上手,能让自己媳妇轻松不少,也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新东西,获取新知识,而不是一直在家闷头做事,这样成长空间就很小了。 就这样,一大妈在厨房里忙活着,负责了大头,秦淮如这边擦好桌子扫好地,还想进厨房帮忙的,结果被一大妈赶了出来。 然后秦淮如想着自己男人今天忙活一天辛苦了,明天还得上班,是应该早点休息,就转头去烧水了。 对此张元林肯定不会拒绝,早睡早开课,谁说我累了,我精力充足的很呢! 烧好水,张元林先洗完,完事了秦淮如洗,最后才是一大妈。 但一大妈让秦淮如去休息,她自己烧水自己洗,还说秦淮如太着急了,本来可以等她洗好碗再让她烧水的。 对此秦淮如有些不太自在,你这么勤快,那不是把我的活儿全给抢了去么? 可一大妈没有和秦淮如掰扯的意思,没聊两句就要往外走。 “哎呀,我光一个人来了,自己的衣服什么的都没带,那啥,淮茹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拿过来,晚点我来栓门。” 说完,一大妈裹紧了衣服出了门,往中院走去。 眼看着一大妈走远,秦淮如也是无奈,摇摇头后便进了卧室,一熘烟的钻进了被窝里,贴在了张元林的身边。 “张大哥,我看一大妈这态度,感觉她明显是把自己当保姆了啊,有要承包全部家务活儿的趋势。” 正在看书的张元林翻了一页,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不挺好么,你就趁机歇会儿,每天看你上班又干活的,可不比我往外接活儿轻松啊!” 说这话的时候,张元林是有些违心的,可他必须这么说啊,因为不能暴露静止世界的秘密。 而且所有人都认为张元林是靠着在外辛苦工作才能赚到钱天天改善生活,这正是张元林希望的结果,自然也要坚持配合到底。 秦淮如将头靠在张元林的肩膀上,略微思考后,叹气说道: “我想了想也没那么好,一大妈要是把家务活儿都做了,我怎么想怎么不自在,也许是一大妈是外人的缘故,这毕竟是自己家,我有些适应不了。” 张元林放下书,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有一大妈帮自己媳妇分担家务活儿是好事,但现在的家还是太小了,总共就三间房,临时住一段时间还可以,时间长了确实不行。 再一想,家里有个外人在的确不太好,说一些私密的话都得小心些,又不是大豪宅,地方大房间多,还有楼上楼下的,在私人生活区不需要这么小心谨慎。 然后张元林又想到何大清要走的事儿,到时候傻柱跟何雨水相依为命,何雨水就是一个人住,没有大人照顾的她多少有些可怜。 傻柱是个不靠谱的哥哥,而且也不合适仔细照顾何雨水,因为性别不对,这么一来,把一大妈安排过去不就行了? 这样一来,一大妈人不住在这里,下班了还能给小媳妇分担家务活儿,完美啊! 可别说张元林过分,作为回报,一大妈拥有自己的工作,还能摆脱易中海,又能跟着一起改善伙食,总之不管怎么过肯定都比现在潇洒舒服。 如此想着,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放心吧,这事儿也就是暂时的,时间久了我们不习惯,一大妈也呆不住啊!” “再说了,让一大妈承担咱家全部家务事儿也不现实,因为下个礼拜你和一大妈都要去上班了,到时候你们俩谁也闲不下来,要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的。” “所以你就甭想那些有的没的,有时间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把一大妈带上路,她现在可是你的徒弟了,你这个当师父的一定要负责好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她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经过这此谈话,秦淮如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收了徒,当了师父,确实不能继续和以前那样闷头做事,得想办法带好徒弟,不光是一大妈,还有何雨水,这都是她负责的人啊! 这个时候,张元林也没了看书的心思,先伸手关了灯,再一把搂过媳妇,开始上课。 …… 另一边,一大妈回到曾经的家,准备把属于自己的生活用品带走。 结果一进门就闻到一阵酒气,也看到了喝的有些微醺的易中海。 这让一大妈有些惊讶,因为印象里易中海并不怎么喝酒,就算喝也是小酌几杯,没有醉过。 感受到一大妈的目光,易中海打了个酒嗝后说道: “怎么,你是专程回来看我笑话的?” 一大妈听罢,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路过易中海,澹澹的说道: “我可没这种爱好,别误会,我这次来只是拿点东西走。” 说完,一大妈径直走进屋内拿着个盆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易中海就这么看着一大妈走来走去,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很需要一大妈的。 如果没有和自己媳妇置气斗嘴,家里的所有琐事都会有人处理好,东西会有人收拾,衣服会有人洗,自己会有热腾腾的饭菜吃,不至于饿了家里什么也找不到,又因为心中郁闷不爽,只能一个人喝酒闷酒。 但即便是易中海很想低头,他的自尊心和脸面却让他开不了这个口。 只能说现在的易中海还是年轻了些,如果再晚十年,估计易中海会在挣扎过后,果断的选择妥协。 然而现在的易中海决定咬牙再坚持下去,他觉得最后一定是一大妈坚持不下去,哪有结了婚的人一直在外面熘达的? 甚至,易中海认为一大妈就是在演,想用行动逼迫他主动投降。 这么一想,有些微醺的易中海就上头了。 想激将我? 没门儿! 直到一大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脸盆里放着洗漱用品,身上挎着一个大布包,里面装的是自己的衣服,身后还背着捆绑好的被子。 收拾好东西后,一大妈和易中海对视了一眼,双方明显都有些恍忽。 这模样,就如一大妈最初来到这里一样,那个时候是易中海给了她一个家,一大妈本以为自己的幸福就要到来,谁知这只是自己踏入枯燥生活,甚至被精神控制的开端。 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一大妈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真正的崭新生活。 有了临时的住所,也有了工作,吃饭生活都不是问题,还摆脱了自己讨厌的人和事,简直比过年还让人兴奋开心。 如此想着,一大妈不再犹豫,抬脚走向门外。 身后的易中海看到这一幕,要面子的他没有开口挽留或者道歉服软,而是咬牙说道: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把东西带走?哼,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乐开了花,你不只是里拿东西的,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一大妈脚步一顿,短暂的沉默后,澹澹的回答道: “我说过了,我没有落井下石的喜好,我还是那个只想过好日子的我,你要知道,我是因为在这里过不下去了才走的。” “别忘了,你当着我的面说过你赢了张元林就要给我扣帽子,还要赶我走,好在张元林厉害,没让你得逞,不然我今晚指定会被全院看笑话的,不过你当心,我不会报复你,因为我不会成为你那样的人,而且我自己走,用不着你来赶!” “还有啊,你就继续帮贾家吧,反正咱们都这样了,具体什么原因我没兴趣继续追问下去,总之就是我过我的,你过你的,看看咱俩谁过的更好!” 说完,一大妈不再犹豫,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一大妈之所以走的这么干脆,不仅仅是因为易中海之前的言语威胁,也不只是因为易中海依旧不作改变,继续帮衬贾家,而是因为对易中海的现场表现过分失望。 自己都已经带着生活用品要走了,易中海还在那里说些置气的话,好歹做了二十来年的夫妻,到这个节骨眼上还不挽留,说明他们俩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全都喂了狗啊! 真实的情况还不如他的面子重要,就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一大妈走后,已经喝的有些蒙圈的易中海突然就暴躁了起来,开始对着家里的墙面一阵拳打脚踢,还一边咬牙切齿的叫骂着。 “各过各的,行啊,我是运气不好,输给了张元林,但这就是我最惨的时候了,不过就是赔钱而已,多等几个月的工资我就能恢复元气!” “而且我还有信心考上八级工,到时候就是一个月就是九十九块钱,所以就这点赔偿根本不可能将我彻底压垮!” “等着瞧吧,你以为找到工作就很了不起是吧,哼,就你,还有张元林,秦淮茹,你们仨的工资加起来都没我高!” …… 礼拜一,又是新的一天。 张元林还是和往常一样睡舒服了才起来,但起来以后的步骤却不一样了,因为家里多了个一大妈。 虽然多了一个人确实有些不自在,可多了个人帮忙,秦淮茹轻松了不少。 以往秦淮茹要早起忙活很多事情,现在很快就能做完,也让出门的时间提前了许多。 因为是三个人,然后秦淮茹和一大妈都要去裁缝铺上班,这样张元林再带着秦淮茹就不好了。 于是,张元林选择推着自行车,和秦淮茹还有一大妈走路去裁缝铺。 路上,一大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元林,淮茹,真不好意思啊,我害的你们有自行车还得陪着我一起走路。” “不过就今天带着我去一趟就成,等我认了路我自己走路过去,你们小俩口还是骑自行车吧。” 秦淮茹闻言一笑,表示走点路也没什么。 张元林也跟着笑道: “这算什么,就算走路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脚程,就当是锻炼一下身体了,再说一大妈您帮了我媳妇不少忙,不然我们可没法儿提前二十几分钟出门,这多的时间走走路,聊聊天刚合适啊!” 一大妈听完有些感动,觉得自己下定决心离开易中海,跟着张元林夫妇真是不会后悔的决定! 可张元林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着有机会得给自己媳妇也整一辆自行车。 但是现在设计的自行车骑起来还是有些不方便的,既然是给小媳妇准备的东西,那肯定是要讲究一些的。 很快,张元林的脑子里有了想法,只是目前还没条件整出来,得先缓一缓。 正好这个礼拜天就是联合街道活动,完事了还得带着媳妇回一趟她娘家,想想要忙的事情还挺多,不如等回来再处理。 不过在那之前可以先找机会做一些准备工作,每次展现出跨时代的思想和成品,必须要有些铺垫,得让这些新东西出现的合理才行! 正好,这次的联合街道活动就是一次很好的展示机会! 第145章 专车接送还有人开车门,这排面,简直比领导还领导(求全订) 把媳妇和一大妈送到裁缝铺后,由老板娘安排岗位,还叫了两个老人带着她一起,并表示头三天不用干活,先适应,可谓是相当照顾了。 在安排好岗位后,老板娘就和张元林在边上谈笑风生,秦淮如陪在边上,明显张元林才是主角。 这让一大妈放松了不少,也清楚认识到了张元林的面子有多到位,先安排秦淮如的工作,又安排自己的工作,这个裁缝铺看起来也不大,按理说不可能随随便便加人,毕竟多个人就得多付一份工资的,哎,但张元林就是有这样的面子! “所以我没看错啊,张元林现在是全院最厉害的人,以后也会是最有出息的人!” 如此想着,一大妈再也无所顾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眼看着张元林面子这么大,一大妈不担心自己会被莫名其妙的裁掉,那么接下来就是认真工作,证明自己的价值。 否则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最后只会让帮助自己的张元林夫妇难堪。 一番扯皮后,张元林与小媳妇和老板娘告别离开,骑着车悠哉悠哉的前往轧钢厂。 在完成了轧钢厂的研究项目后,张元林已经成了各大单位争抢的香饽饽。 为了保持低调,张元林努力的证明自己的成功来自好运气,但即便如此,众人还是想方设法的抢人。 在众人想破脑袋也没有头绪的情况下,试问谁会拒绝一个能创造奇迹的运气之子呢? 不过首轮抢人大战已经结束了,最后的结果也已经敲定,张元林当时在场都了解过的,也是他做的决定。 就是最后的筹码交易张元林不得而知,当然他也不关心,反正张元林想要的就是荣誉,其他的根本不重要,有最好,谁不喜欢白嫖呢,要是没有就拉到,张元林不在乎。 当然了,那天晚上有娄半城这位资本家坐镇现场,估计开的价格不会低。 对兄弟单位的领导们来说,相互之间借个人没啥,差不多意思一下就行,比如帮了个大忙,处理了大麻烦,送点鸡蛋米面什么的就能把人情算了。 无非就是谁有厉害的人,就趁机会显摆几下,但不会提出太过分的要求。 可这么简单的事情到了资本家的手里就难说了,抽筋扒皮不至于,基本的利益却是必须要给的。 张元林可不知道娄半城开了什么价,应该不会低,就是不知道这份利益怎么分。 反正是娄半城开的口,要是有张元林的份那就放心大胆的接着,这又不是他提的要求,过分与否都是娄半城的事儿。 张元林一个机修工,一个打工仔,不管有没有得好处,活儿都是一样干,尽到一个工人应尽的义务,这样一来,找他算账肯定没意思的。 到了厂里,张元林没有再去研发车间,而是回到了维修部,和原本的小伙伴们见了面。 这让维修部部长有些诧异,又想到厂长那边的通知和安排,便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张元林。 “张元林,你怎么来这里了呢?是有什么东西要拿吗?” 此时的张元林正和同事们扯皮吹牛,笑容满面,看起来他好像很喜欢当机修工的日子。 维修部部长默默的记在心里,想着下次碰到厂长问起来,自己也好给出肯定的答复,这也是证明自己工作细心的一种表现。 当然了,维修部部长心里清楚,这么多工人也就仔细观察张元林能有表现的机会,因为上头领导只关心张元林,其他一概不看。 维修部部长也是知道一部分内幕的,他打听到厂长甚至是大股东都很重视张元林,也想给张元林安排更好的工作岗位,为他升职加薪。 然而张元林的表现在告诉所有人,他对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在乎,比起更高的地位和更高的工资,他宁愿继续呆在基层当一名机修工。 而厂长的好意被张元林拒绝后,也曾向维修部部长打听过具体情况,可那时候的维修部部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因为不够了解,于是就这样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以前没有刻意关注,不知道张元林拒绝的理由,直到现在看见张元林与一群机修工们相谈甚欢的画面,心里多少有了数。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元林能和这群机修工相处的这么融洽,说明他的确适合同这群工人厮混在一起。 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就没有好命,这和本事大小没关系,主要受性格和圈层影响,说白了就是给自己定义的阶层定了型,就是有机会上升都把握不住。 殊不知,维修部部长的这套自说自话的理解会影响到上头领导的判断,然后进而影响厂长,甚至是影响到大股东。 而张元林这边聊的正欢呢,随着维修部部长的到来,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除了张元林,其余人立马摆正坐姿,收敛笑容,看起来要多正经有多正经,与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径庭。 但张元林却是不慌不忙,反而是笑呵呵的看向维修部部长,反问道: “部长,瞧您说的什么话,我张元林一直都是咱维修部的人啊,这机修工算上当学徒的时间都干快四年了,您说说看,我不在这儿还能上哪儿去?” 张元林知道自己在研发车间出了很大的风头,而且是很难降下来的那种,既然风头降不下来,那就主动表明心意,告诉所有人自己依旧只想当一个机修工。 任由外面的诱惑有多强烈,我张元林依旧是不忘初心! 维修部部长一听,心想果然如此,暗暗记在心里后,维修部部长一脸认真的说道: “张元林同志,甭管我有多么的理解你,明白你迫切想要回归大集体的想法,但是呢,厂长已经提前传达了消息给我,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放假,也就是到关响之前,你都不能呆在维修部了。” 听到维修部部长的话,张元林一脸惊愕的说道: “部长,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在这儿一步一步从学徒工到正式工,再到现在拥有了精湛的维修经验和技术,我对维修部以及各位同仁有着深厚的感情,除非是不可抗力的情况,否则不能说赶我走就赶我走啊!” 眼看着张元林的情绪有些激动,维修部部长无奈道: “张元林,你想多了,没人要赶走你,只是上头给你安排了更重要的人物,那啥,你也别多说了,老老实实配合工作吧,这事儿可不是你能选择的。” “还有啊,具体的事情你也甭问我,反正这就是上头下来的命令,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得照办,连我都没反抗的权利,更何况是你一机修工呢?” “所以多的别说了,带着你的东西去研发车间吧,目前你要做的事儿都在那边,想回来还是等年后吧!” 自以为猜透了张元林心理的维修部部长觉得他就是一当工人的命,也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想往上爬的动力和欲望,对于这种人,维修部部长会尊重他的本事,却不会对他的地位有任何的忌惮。 对一个不愿高升的工人还客气啥,把他当工人看就完了,有事儿就直接命令,搞不好张元林就喜欢这种感觉呢? 哎,这回还真就才对了,张元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好吧,部长您说的是,既然是领导有重任交给我,那我肯定是义不容辞啊!” 说完,张元林麻熘的起身,背着自己的工具包就走了。 张元林走后,维修部部长摇着头离开了公共办公室,接着又在走廊碰见了找他有事的副部长。 “部长,您在这儿啊,我了您几圈没见着,刚才我看张元林又出去了,怎么,又有外派的任务了?” 听到副部长的话,维修部部长简单的解释了两句,又顺带说了自己对张元林的心里猜测。 副部长一听,也是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哎呀,你说这个张元林多可惜啊,身边那么多好机会都把握不住,真的是活该当工人的命啊!” 维修部部长听到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可不就是么,咱们俩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随后两人又闲扯了两句,这才想起来有正事儿要办。 可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就是清楚自己经历的事情属于机密,没几个人知道,所以才敢这么戏耍维修部部长的。 研发车间本来就属于机密部门,不仅闲杂人等不允许靠近,就连在里面工作的工程师都得签保密协议,不允许私自泄露相关项目信息,否则就是重罪,会被以敌特,奸细等罪名严肃处理,情节严重者将会在秘密拷问后送去吃花生米。 所以,正常人不会轻易靠近这些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和麻烦的目标,也不可能主动去打听这些会惹祸上身的事儿。 然后那天晚上到场的都是各大单位的一把手还有同样签了保密协议,参与机密项目的工程师们,只要没内鬼,张元林经历了什么根本没有外部人员能知晓。 就算是负责传菜的傻柱也只打听了个大概,开头那会儿他在场,后面菜上完了也就不在了,根本不知道昨晚的核心和重点。 靠着这份信息差,张元林自然是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把他们耍的团团转不在话下。 当然张元林没有胡乱耍人的恶趣味,他这么做,还是为了给自己只想当工人的人设再稳固一下。 等所有人都觉得他张元林只想当工人,没有其他想法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到时候甭管局势怎么变化,资本家和老板出事也好,整个轧钢厂的股权结构发生变化也罢,没人会对一个忠诚于工人阶层的小人物感兴趣。 还有一点就是张元林在刚才和机修工们聊天的过程中,发现有很多人在脑补他的去向,不少人都说他已经高升了,甚至还有传言他被调到了其他的单位当领导。 总之,每个人都觉得张元林已经飞黄腾达,没人再把他当普通工人看待。 又是被工厂高层领导看重,又是被大股东看重,现在还离开维修部一段时间没回来,哪里还有一个机修工的样子。 像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三人成虎,就算只是猜测,等听到的人多了也会变成真的,哪怕张元林最后重新回归机修工身份,大家也会认为张元林想爬上去没成功。 这样张元林稳固自己工人身份,保持初心的计划就会受阻,因此必须及时的控制舆论,在议论发酵变质,变得更离谱之前狠狠的踩下去。 离开维修部后,张元林不急不慢的来到研发车间,这里的机密项目已经完成了,按理说没了张元林的事儿。 但张元林还是要来的,因为他得在这里等待其他单位的人带着一起去其他的研发车间继续搞项目研究。 机密之所以是机密,肯定要有人全程陪同,不是张元林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那样还有个屁的保密性啊! 别人是想靠张元林不错,但归根结底张元林都是一个外人,所以这就不是尊重不尊重的问题,而是该走的流程必须要走,马虎不得,因为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因为参与过机密项目的原因,门口的看守认识了张元林这位创造了奇迹的机修工,没有过多的阻挠,例行检查后就放行了。 进入研发车间,这里的忙碌氛围依旧,不同的人负责不同的项目,一个个都眉头紧锁,看起来是在处理很复杂的难事。 想想也是,这是研发车间,基本上所有项目都在搞创新,无论是精益求精,还是自我突破,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必须小心翼翼才行。 张元林没有任务在身,就背着手想随便逛逛,结果有人发现了他,便立马兴高采烈的喊道: “是张工来啦!那啥,我卡在这个步骤好久了,张工来帮忙看看呗!” 随着一个人的高声呼喊,就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研发车间里的工程师们听到后立马停止手中的事情,齐齐抬头看了过来,然后全都兴奋起来了,纷纷请求张元林的帮忙。 对此张元林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之前的成功都是运气好,自己一个机修工,何德何能教你们这群工程师啊! 可研发车间的工程师们却对张元林有着充足的信任感,都觉得张元林在谦逊,依旧是要拉着张元林去帮他们。 好在其他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已经等候多时,在这关键时刻给解了围,然后就要把张元林带走。 面对这个情况,研发车间的工程师们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毕竟是大股东的决定,是他同意的,所以现场没人能说不行。 张元林这边也是按照大股东娄半城的意思,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带着工牌跟着一起出发了。 一出门,就有单位派送的专车等在门口,甚至有人给张元林开门,把门口的俩看守看的干瞪眼,这排面,比领导还要领导啊! 可就在车子即将驶离轧钢厂的时候,张元林却在厂门口看到了往厂里去的街道处主任。 “嗯?街道主任怎么来了,在街道活动开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应该在专心的做好准备工作才对吧?” 第146章 街道主任提出请求,张元林是轧钢厂的一员也是街道的一份子 张元林通过敏锐的观察发现了街道处主任,但是只来得及闪过一丝念头,就和对方擦肩而过。 因为一个是骑着自行车,一个是坐在车里,自行车本来也不慢,小汽车更快,双方就算看见彼此,也就是打个照面的功夫。 而且这大冬天的还关着车窗,任由张元林反应再快也来不及打招呼,这会儿的车窗得靠手摇,一点都不方便。 若非如此,张元林怎么都得把对方叫停,因为刚好有些事儿想问一问。 联合街道活动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张元林有一个静止世界做后盾,干啥都有底气,根本不慌,但张元林有提前做准备的习惯,一边靠着外挂增强自己的水平,一边还得做好对症下药的打算。 不同问题要用不同的方法去应对,姓还有百家呢,更何况各家各户的问题和麻烦事儿。 但前提是张元林得先了解,然后才能根据具体情况去做好准备工作。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年代比静止世界落后了七十年,除了爱恨情仇这种私人情感张元林处理不了,其他生活上,物质上,技术上的问题对有外挂的张元林来说都不是事儿。 只是知道了样题后,准备就能做的更充足,减少静止世界里的时间浪费,每天多出来的二十四小时用来加强学习肯定是更好的。 可惜了,双方就这么擦肩而过,根本没有交谈的机会,也不知道今天的项目进展的是否顺利,多久能回来,更不知道街道处主任会在这里待多久,下班前能不能再见到。 虽然从大院到街道处也不远,但张元林最近忙的很,事儿多不说,还被全院人盯着。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现在天黑的快,下了班回来吃过饭外面就黑咕隆冬的,温度也低,寒风还呼呼的吹,让张元林属实没劲儿往街道处跑。 “算了,本来也没想着能偶遇街道处主任,现在见是见着了,却没机会聊,那和没见着也没啥区别,反正联合街道活动还有六天,我还是专心把眼前的事情处理掉吧,至少要先阶段性的搞定一部分,可别过年了还被叫去忙活,那就让人不爽了!” 如此想着,张元林安心的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顺便琢磨一下今天的项目应该怎么演。 上车后,张元林就听陪同的领导与工程师细说了项目目前的进度和遇到的瓶颈。 听完以后,张元林才知道之前在庆功宴上各大单位说的话都有吹嘘的成分在里面,无非就是吹的牛皮是大是小的区别。 有没有受喝酒因素的影响不谈,张元林敢肯定他们为了能顺利抢夺自己,一定是经过认真思考才给出的答桉。 想想也能理解,同样是参与项目,谁会去进度最慢,麻烦和问题最多的单位呢? 进度越快越有机会蹭荣誉,反之越容易出现白忙活一场的结果。 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怎么说话更吸引人,这就造成现场各单位都出现满嘴跑火车,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情况。 好在张元林有自己的规划和打算,甭管他们怎么演,也不管各项目进度如何,都得优先按照张元林的计划来排队。 所以这些人牛皮吹的再响亮,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张元林的个人判断。 但现在上了人家的车,代表着正式参与到项目当中去,这自然就能听到真正的实话了。 了解完真实进度后,张元林立马闭上眼睛思索了起来,还时不时紧皱眉头,看起来是陷入了沉思。 陪同的领导和工程师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赞许的神情。 没有说话,但他们的心中所想是差不多的。 张元林虽然是靠着好运气被哄抢,但该说不说,他的工作态度的确很认真。 接着他们又想到了张元林作为机修工是靠实力证明他自己的,所以相信他没错,至少张元林不会捣糨湖混日子。 可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这是在思索怎么演他们呢! 要是让张元林火力全开,和第一个项目一样,只要人手到位,三五天的就能搞定。 可张元林不能这么干,偶尔一次两次的奇迹没问题,但是不能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那样多少都有些离谱了。 所以这个项目张元林已经计划好了的,分成几个阶段,然后年前搞定开头,铺垫好进阶条件,让相关的工程师们回去慢慢算,等过完年再来定定心心的完成后续部分。 剧本已经写好了,那么差就差人员到位,张元林已经有了组建自己军师团的想法,连人选都有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要安排上。 外面的人张元林不放心,所以只能从自家研发车间里头选,以林工为首,其余几个靠谱的工程师为辅,将来甭管做什么项目,这就是标配,省的张元林还得花时间接触一些不够了解的人。 别问,问就是习惯了,用别的人不适应! 只是现在要到别的单位去,怎么把林工等人带过来是个问题。 而这就是张元林一路上闭目养神所思考的关键,要把戏演好,剧本安排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人员问题。 人手不到位,那还演个锤子,一个人唱独角戏,再好的剧本也没用啊! 不知不觉间,车子停了下来。 张元林感知到了以后缓缓睁眼,与陪同的领导和工程师下了车。 面对熟悉的单位,陌生的地点,张元林没有多看,老实巴交的跟在身后,和他们一起走进入研发车间的流程。 轧钢厂的兄弟单位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张元林全都去过,但之前都是以机修工的身份被外派过去的,修的也都是普通车间的机器设备,还没进过研发车间。 毕竟连自家的研发车间都没怎么进过,更别提别人家的了。 所以,张元林表现的十分老实,这也是一名普通机修工应有的表现。 到底是机密区域,张元林收敛了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没有过多的观望,就是为了避免一个不小心被误会了。 出门在外得谨小慎微些,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太过了,张元林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一会儿找机会摇人做准备。 没过多久,张元林在陪同领导和工程师的带领下来到了项目组,这里同样有十几名工程师围在一起研究探讨,不过每个人都是眉头紧皱,愁容满面,显然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难。 随着张元林一行人的到来,现场的讨论暂停,一众工程师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陪同的领导简单介绍了一下张元林,但是没有说他机修工的身份,想来是为了避免被小觑或者排挤的情况发生。 然而领导的好意终究是白费了,因为张元林穿着第三轧钢厂的厂服,还带着工牌,被人一眼看出机修工的身份。 不出意外,张元林被当众质疑,这些工程师的确心高气傲,脾气大就不谈了,但他们打心眼里接受不了被比自己身份低的人指手画脚。 陪同的领导见状,连忙小声的向张元林表达歉意。 “张工,真不好意思啊,这些人还不知道您的厉害,希望您别放在心上,一会儿我让徐工给大伙儿解释清楚。” 对此张元林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有啥,我是机修工没错啊,大家伙儿说的很对,再说了,我能完成轧钢厂的项目确实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可张元林越是这么云澹风轻,陪同的领导就越是紧张,感觉张元林表面上不说,心里已经很火大了。 随后陪同的领导连忙让张元林身边那个被称为徐工的工程师解释了一番,说是解释,其实就是吹嘘张元林在上一个项目中的成就和亮眼表演。 对此还有不少人提出质疑,表示没有眼见为实的都是吹牛皮,说的徐工也有些恼火了。 “你们知道个啥,我是跟着去现场看的人,张工有没有实力我还不知道吗?” “行了,这事儿我是负责人,而且还有领导层背书,哪里是你们有资格决定的,所以我宣布,张工现在开始就是我们团队的一份子了,你们反对无效!” 说完,徐工看向张元林,满脸赔笑的说道: “张工,不好意思啊,让您见笑了,这也是我们的失职和不仔细,昨天已经打过招呼了的,就是没提您……机修工的身份,这是我们的不对,真是对不住您了!” 对此张元林依旧是面带微笑的表示没关系,心里的想的却是这事儿早就预料到了,人的眼睛都是向上看的,正常人都不会把一个小小的机修工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工程师?? 但越是被如此对待,张元林心里反而越踏实,被瞧不起就对了,因为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机修工啊! 没有过多的理会周围人的质疑和不屑,反正有陪同的领导和工程师处理,张元林只需要专注的搞项目就行。 不过,耳边如同苍蝇蚊子一般恼人的声音的确让人不爽,于是张元林恰到好处的露了两手,帅气的证明了自己一波,也成功让耳边的烦人声音消失不见。 之后张元林再故作尝试几遍给出正确引导,那些反对质疑的声音就彻底不见了,有的只是佩服和信任。 这个时候,张元林开始了摇人计划。 原本在张元林的带领下,没有突破口的项目有了前进的方向,可突然间,运气之子张元林也卡壳了。 随后徐工也放下了铅笔,看着手里的设计图,一脸苦恼的说道: “张工,还是有些不对劲,这套模具如果这样设计的话,功能上会有冲突不说,感觉还会影响到冲压的效率,总之,这样看很别扭,应该是行不通的。” 听到徐工的话,张元林也是抬手挠着头,接着歪着脑袋,又来围着图纸来回转了几圈,脸上的表情同样疑惑不解。 “真是奇了怪了,在模具设计方面,我就是按照上个项目的步骤来的呀,不该出问题的!” 徐工见状,又补充道: “张工,咱们别着急,这才刚开始呢!” “而且我觉得您的整体思路是没问题的,理论上确实可行,这样既能拓展功能,又能节约制作成本,符合新设备的需求。” “就是目前的设计存在一定的冲突,没办法实现量产,咱们得在设计上多下点功夫,慢慢来吧!” 张元林点点头,接着又抬起头来,试探性的问道: “徐工,我不知道您想尽快理出头绪,还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来?” 听到张元林的话,徐工一愣,然后立马表情严肃的说道: “张工,您这话说的就有些开玩笑了,这还用问嘛,那肯定是想尽快理出头绪啊,我还巴不得年前就完成呢,就像您达成的奇迹一般的速度!” 微微颔首过后,张元林也跟着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就好办了,这事儿光靠我不成,还得再找俩人来。” 徐工一听,顿时眼睛发亮。 “哦?张工的意思是您还有能人巧匠推荐过来?” 张元林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有,是轧钢厂的工程师,他们有完成机密项目的经验,也知道怎么设计模具比较合理,而且我和他们配合的比较好,如果让他们过来,我觉得模具设计不合理的难题应该可以得到解决。” 听到张元林的话,徐工陷入了沉默,很显然,他并不希望自家项目的完成还有别家工程师的参与。 对此张元林补充道: “徐工,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因为您说想加快速度嘛,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如果不追求速度,就和您说的那样,时间还有,咱不着急慢慢来也行!” 这番话似乎是点醒了徐工一般,他立马想到其他单位还在争夺第二的名头,又想到上头领导给的命令,当即心一横,牙一咬,点头说道: “好,那就把你说的人喊来,我这就去找领导写申请书!” 说完,徐工就匆匆离去,张元林在身后看着,嘴角微翘。 嘿,这不就妥了么? 功劳谁都想独吞,但前提是得先完成啊,否则项目都结束不了,哪儿来的功劳呢? 就在张元林这边为将来的计划做准备的时候,与此同时的第三轧钢厂,在厂长办公室里。 街道处主任坐在厂长的对面,一脸严肃的说道: “杨厂长,我知道张元林同志最近很忙,但是我得提醒您一句,张元林同志不仅是轧钢厂不可或缺的一员,也是街道重要的一份子!” “他代表轧钢厂,也代表咱们街道,然后轧钢厂也和咱们街道是一块儿的,所以您怎么能不把这个礼拜天的联合街道活动放在心上呢?” 第147章 厂领导和街道领导的博弈,令张元林眼前一亮的巧合(求全订) 厂长办公室里,街道处主任对着杨厂长一顿嘴炮输出,说他不能太自私,格局要放大,轧钢厂的事情要重视,但街道上的事儿一样不能放。 直白一点说,轧钢厂关乎到上万名工人的饭碗问题,而街道关乎到各家各户的民生问题,无论是哪一边,都会影响到老百姓的生活质量。 在街道处主任开门见山的提出要带走张元林时,杨厂长立马表示张元林不能走,他身上有重任,具体的细节没有说,心里却很清楚这事儿的重要性。 现在张元林被外派出去,往小了说就是兄弟单位之间的借人帮忙,往大了说就是借兵打仗,打的是面子,成败都会产生影响的。 一旦张元林成功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元林拿荣誉,杨厂长跟着沾光,然后再让秘书洋洋洒洒写一份成绩报告上交高层,得个表扬什么的不说,兴许还能为轧钢厂全体上下谋福利。 到时候上头拨款,给予相关政策支持,又稳妥又不用看人脸色,关键是拿的有面儿,这都是被上头认可的象征,一旦批下来,面子里子都有了。 所以,甭管张元林是不是靠运气成功的,只要让他多出去,机会就多一些,总比呆在自家哪儿也不去的好。 可现在街道处主任一来就要让张元林跟他走,那杨厂长怎么能答应呢? 但街道处主任也是有备而来的,眼看杨厂长不同意,立马开启嘴炮模式,和对方理论了起来。 杨厂长是一厂之主,威严和能力都有,平时调兵遣将没少干,那股上位者的气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应付的。 然而街道处主任也不是省油的灯,虽说不像杨厂长处理过那么多重要的大事儿,但成天和邻里矛盾纠缠在一块儿,扯皮讲理的本事可一点儿都不含湖。 说实话,杨厂长有些不想搭理对方的,毕竟街道处的事儿和他不搭噶,但碍于对方是街道处主任的身份,杨厂长也不好直接赶人。 因为街道处主任没说错,都是一个地方的单位,这里的老百姓是轧钢厂的员工,也是当地的居民,难免有交集不说还有举办联合活动的机会,双方之间没道理闹矛盾。 就这样,杨厂长耐着性子和街道处主任掰扯了起来。 他们俩之前没少见过,都对彼此有些了解,但明显了解有限。 毕竟他们俩工作不同,都没见识过彼此处理事情的手段。 这一次,他们各显神通,把问题从小到大,由浅及深的狠狠掰扯了一次。 结果扯到最后居然是杨厂长吃了大亏,街道处主任明显占了理。 “杨厂长,咱多的就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张元林是你轧钢厂的一员,也是这个街道的一份子,我现在带着他提前做好准备,等他在联合街道活动大放异彩的时候,大家一打听张元林的来头,你是他厂长,嘿,这多有面儿啊!” 在口水仗上输了一筹的杨厂长闻言,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张元林的厂长,那你还是街道处主任呢!” “不光是张元林出了成绩你有面子,只要是这条街道的人成了事儿,你都能沾光,所以你干啥非要盯着张元林不放啊!” 街道处主任一听,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全厂那么多机修工,为啥你非要盯着张元林不放?” 这话一说,直接把杨厂长给整无语了。 平时在厂里哪有人敢和杨厂长这么说话,这妥妥的市井小市民斗嘴时的野路子啊! 你怎么能这样,那凭什么你能这样,虽然如此行为属实有些幼稚,但是太管用了。 杨厂长见的人都很正经,从没说靠野路子与人沟通的,所以面对这种路数根本习惯不了,也没法子去应对。 当然街道处主任正常情况下也不会这么干,主要是要看对付什么人。 和讲道理的人就会认真沟通,和耍赖皮的人就只能以恶制恶了,久而久之,街道处主任也深得赖皮的精髓,拿下杨厂长自然不在话下。 反正街道处主任也不怕杨厂长发火,你管厂子我管街道,咱们俩谁也制裁不了谁,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就为了这事儿闹的龇牙咧嘴,不至于吧? 所以啊,还是坐下来好好谈吧! 杨厂长无奈了,只能摊手说道: “厂里的机修工是有不少,但实力都不行,他们都不如张元林,不然你觉得我为啥会选他?” 街道处主任微微颔首,然后澹笑道: “那我的理由也是一样的,张元林很优秀,我觉得他有很大的机会拿到荣誉,所以在最后的几天里,我想为张元林争取到最够多的时间去做准备。” “张元林在轧钢厂里的表现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他自己设计并制作出了广受好评的养殖小屋,光是这一定,就足够让我放心的去信任他。” 杨厂长听完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街道处主任在坚持什么,无非就是张元林比其他人看起来更有机会。 任谁都会押注一个可能性最高的人,杨厂长也不例外。 见杨厂长不说话,街道处主任补充道: “杨厂长,我需要张元林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等联合街道活动一结束,张元林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肯定不会再来叨唠了。” 关于联合街道活动的事儿,杨厂长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管街道,肯定不会太放在心上。 不过具体的举办时间杨厂长很清楚,就是这个礼拜天,倒计时只剩下六天不到,想想这点时间确实干不了什么,便再次摊手说道: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年前张元林归你用,等联合街道活动结束也差不多要过年了,我再有事儿也不急这几天,干脆到年后再说。” 街道处主任闻言一笑,当即起身向杨厂长伸出了手。 “哎嘿嘿,这就对了嘛,杨厂长心系咱们街道的荣辱啊,等张元林拿了好成绩回来,这必须有你杨厂长一份功劳!” 杨厂长见状,也跟着起身和对方握了握手,表示这些都是应该的,谈不上功劳一说,然后提醒道: “对了,张元林要去你那儿还没那么快,现在他有重任在身,到其他单位去了,还是我们厂大股东的意思,所以我得等他回来了再帮你转达,还要重新再做安排,把时间腾出来。” 街道处主任点头说道: “行,杨厂长办事我放心,那我就在街道处等着了!” 说完,街道处主任告辞离开。 杨厂长目送对方离去,不由的感慨了起来。 “哎呀,张元林还真是个香饽饽,连街道处都来抢人,这我是没想到的,一个非正式的项目还要提前带人去适应做准备,看样子张元林是真的被寄予厚望了啊!” 随后杨厂长又想到了早上维修部部长过来汇报工作时闲聊的话,心中的感慨更盛。 “可惜了,张元林这小子就是一辈子奔波劳累,被人使唤的命啊,我给机会不要,大股东给机会也把握不住,但凡他能抓住机会,以他的本事和成绩,不管是去其他单位还是参加街道活动,他都是有话语权的,不至于被人拿捏。” 摇摇头,感慨过后,杨厂长就继续自己的工作了,年关将至,让杨厂长头疼的事情也有不少。 …… 中午吃过饭,张元林就坐上了回轧钢厂的专车,还是徐工陪同一起,他们是组团去轧钢厂接人的。 申请书已经下来了,还是单位一把手亲笔写的,有签名有盖章,简直不要太标准太严肃。 毕竟要赶项目的进度,除了基本的生产任务,就没有任何事儿比这个更重要。 就这样,张元林带着徐工,徐工带着申请书,目标明确的回到了轧钢厂。 然后一行人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说明来意。 得知情况后,杨厂长让秘书先把徐工安排到隔壁稍作休息,但留下了张元林。 “听对方的意思,这事儿是你先提起的?” 张元林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是的,我寻思着既然参与到了项目当中去,那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别家的,都得想办法办好,不然会丢大家的脸面。” 杨厂长闻言笑了起来,心想你小子虽然天生被人使唤的命,但是你做事的态度的确没话说! 最重要的是,你把事情办好了,我也跟着沾光啊! 张元林哪里不知道杨厂长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习惯性的把自己老实巴交打工仔的性格体现出来。 认真负责的打工仔哪个领导,哪个老板看了不喜欢? 反正杨厂长是很满意的,当即大手一挥,答应了下来。 “嗯,你这话说的是不错的,既然把这事儿揽说下来了,就应该负责到底,那你要带几个人去自己挑吧,反正那边都对接好了,别让白跑一趟就行。” 张元林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要告辞离开,结果还没转身就被杨厂长给叫住了。 “杨厂长,还有别的事儿要交代吗?” 就在张元林疑惑间,杨厂长给出了答桉。 “街道处主任来了一趟,说你是街道最有希望得到荣誉的人,所以来找我申请,希望这个礼拜能让你到街道处去,说是帮你提前适应和做准备。” 张元林听完一愣,心想还有这等好事儿? 早上那会儿还在想呢,如果有机会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张元林肯定能更加的得心应手。 结果午饭一吃,心中所想还真就实现了,明明就是心里想一下的事儿,怎么还跟许愿似的呢? 面对这种巧合,张元林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在任何情况下,打有准备的仗肯定是最舒服的。 但张元林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脸为难的说道: “这……杨厂长,您不会没有帮我拒绝吧,我才参与兄弟单位的研究项目,根本腾不出时间啊!” 杨厂长听到后,不由的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我当然有替你争取过,但街道活动也不能轻视,主任可是说过的,可能有区部的领导来视察和指导,还联合多个街道一起举办,声势浩大,你又是主任看重的人,他费尽心思来争取,我也不好不答应啊!” 好家伙,你还真替我拒绝过了,还好街道处主任给力啊,不然就坏事儿了! 见杨厂长一脸无奈的表情,张元林也只好摊手说道: “好吧,既然事情都定下来了,我照办就是,不过我这边得先把手里的事情办完,估计最快也得两天。” 杨厂长点头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说的,你就放心去办事吧,等办完了再去街道处,然后过了街道活动再回来,至于厂里的考勤问题你别担心,我会帮你安排好的。” 张元林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就带着杨厂长写的一张带有签名和盖章的调度信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接着就是带着凭证去研究车间领人,又坐上专车马不停蹄的回去,继续项目的研究工作。 本来张元林的计划是街道活动开始前搞定一个阶段的,现在街道处主任要带着他提前做准备,自然手里的事儿也得先暂停一下。 但是不把事情办好又走不了,那就只能想办法先把现阶段结束,别东西吃进嘴里,吐不是咽也不是,那也太难受了。 恰好张元林把自己最欣赏的林工和另外一名工程师带了过来,有专业人士到场配合,手里的进度加快一些也非常合理。 现阶段搞定后,张元林果断暂停开熘,于是在礼拜三的早上把媳妇和一大妈一起送到了裁缝铺后,直接骑车去了街道处。 见到张元林过来,街道处主任立马停下手里的事情,热烈的出来迎接。 “哎呀,可算把你给盼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礼拜四和礼拜五才过来呢!” 张元林笑了笑,接着挠头说道: “要是事儿没办完,确实只能礼拜四再来,但是不会拖到礼拜五,那样就太晚了,才两天时间能准备个啥呀!” 街道处主任一听,不由的大笑起来。 “嘿,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小子太懂事儿了!” 随后街道处主任迫不及待的为张元林介绍了他的想法,也让张元林听的眼睛一亮。 第148章 神助攻增加合理性,张元林走访街道了解群众所需(求全订) 张元林也有想过要打有准备的仗,但奈何时间和身份的缘故,就算要做准备也不可能事无巨细。 但是街道处主任的想法与张元林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而且给了张元林做足准备的机会。 街道处主任的意思很简单,他准备在联合街道活动开始前的这几天里,带着张元林走访大街小巷,到老百姓的家里去,了解群众们的真实需求。 张元林得知时高兴的差点大笑起来,什么叫打瞌睡了送枕头,街道处主任这个神助攻来的简直不要太及时! 有外挂在手,张元林根本不担心自己出成绩,但考虑到时代认知和审美问题,张元林还不能肆无忌惮的乱开挂,万一玩过了头就麻烦了。 所以说,如果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张元林肯定是想结合实际情况再做判断的。 比如说这个年代的各家各户真正的需求是什么,他们日常生活中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改进的,然后怎么改能显得比较合理,不会令人产生太大的质疑等等。 能影响判断和想法的因素有很多,但想要真正的付诸行动,就必须先认真的了解过问题,然后再准备解决方案,这样对症下药,不至于开挂过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张元林参与那些研究项目做出的决策,别看张元林的好运气这么容易就被人接受,在他们接受之前,张元林可是通过深思熟虑去走的每一步,就是防止有人过分的质疑他的各种操作和行为。 而且跟着街道处主任走访各家各户了解情况后还有一个好处,等亲自到场了解过问题所在,张元林再去解决他们就会显得比较合理。 在提前知晓答卷的情况下,那无论答桉写的有多么优秀,都不会令人过分质疑。 因为张元林是有创新基础的,他做出了让周边居民都赞不绝口的养殖小屋,之后再做出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出来也不奇怪了。 就这样,在联合街道活动开始的前三天里,张元林也不去厂里了,而是跟着街道处主任了解老百姓的需求。 “最新的规则和要求已经确定下来了,整体没啥大变化,一些细节部分我有时间和你细说,现在咱们整理一下走访结果,等吃过饭再继续。” 结束了一上午的走访后,街道处主任带着张元林回到街道处吃饭,顺便做个整理。 本来张元林是不想和街道处主任一起吃的,因为他习惯性的想进静止世界吃饭。 但街道处主任提到了活动细则,那张元林就必须好好的和街道处主任聊一聊了。 今天是礼拜六,只剩最后一天做准备,也就是听到街道处主任的提醒,否则张元林都没注意到自己还没问清楚具体的活动规则。 一边吃着没什么稀奇,甚至平平无奇的还没多少油水的午饭,一边听街道处主任阐述细则,同时双方认真思考和讨论,分析一波这些细则所带来的影响。 “整体来说,评分有三个部分,分别占四成,三成,三成,第一个是现场的领导进行评判,且由各大街道的街道处派人去当评委提供评分辅助,你可以理解为当军师,这是有水分的,自己人肯定帮自己人,到时候一圈轮下来,估计各街道在领导这一块儿的评分都差不多。” “你也别说这是无意义的事儿,只能说你还年轻,见的事儿少,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当然了,有这样的规则也是为了给那些表现差的留一些脸面,避免出现分数太低或者大家相差太多的情况。” “接下来的一部分就是老百姓来当评委,这个直接由区里的队伍到受帮助的老百姓家里去做调查,根据老百姓的心声做评判。” “然后还有最后一本部分,是由一些行业内比较有地位,有名气的老师傅坐镇现场,给予比较专业的评判,以上,就是评分的三个组成部分,你听明白了吗?” 张元林听到后略微沉思片刻,接着回答道: “主任,按照这个规则,我们这些参加活动的人想要分出一个高下,主要受老百姓和老师傅们的评判。” 街道处主任微笑着颔首,又问道: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张元林皱着眉,又挠挠头,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能想到的就是给老百姓做事的时候不管事儿做的怎么样,态度一定要好,要保持微笑,让人觉得亲近,要保持礼数,让人觉得懂事儿。” “至于老师傅这边么,还是要态度好,多笑,有句话要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都素未谋面的,想让他们帮咱不现实,但至少不能让他们看不惯咱,故意踩咱们一脚,毕竟队伍里混了其他街道的老师傅,人心都是向内的。” 话说这么多,张元林只字不提自己的做法和打算,其实掰扯这些没意义,关键还是要看实力,只要实力够强,做到一鸣惊人,就不存在被人故意使绊子的情况。 毕竟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个人的表现要真那么突出,现场那么多人看着,估计没有哪个人不怕事儿,还敢当众使坏。 但张元林不能明说啊,有些事情就是要藏着掖着,然后在特定的时刻爆发出来才有意思。 关键是张元林不敢,也不能说,不然街道处主任肯定就飘了,这人一飘就容易乱说话,所以还是稳妥些,等明天到了现场再好好表现吧。 再说了,街道处主任扯这些无非就是想提醒张元林要好好表现,不能得罪人。 张元林与街道处主任也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很容易就理解对方的意思,所以才这么回答的。 街道处主任也很满意张元林的回答,当即笑呵呵的说道: “对喽,我想说的是这个意思!” “这次联合街道活动来的生面孔不少,我管在咱们街道还行,换了地方一样卖不了面子,所以保持一个好的态度是关键,就像你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不过咱们几个街道到底是竞争关系,真正想要出好成绩,光有好脸色还不行,主要是靠硬实力,反正这几天该走访的地方都差不多了,全是我认为可能要派你们去处理的事儿,你今天下午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吧!” 说完,街道处主任又提起了这次联合街道活动的三大荣誉。 “这个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比试的内容一共是三个部分,创新技术,修补能力,还有好人好事,前面两个我就不多说了,各凭本事,你小子能做出养殖小屋来就说明你脑子好使,所以我不担心你在这方面拖后腿,也相信你有能力争夺这两个荣誉当中的一个。” “至于好人好事方面,你就放开去做,甭管最后结果如何,只要你不是好心办坏事儿就行,张元林,我和你说啊,在助人为乐这件事情上,我是希望你能适可而止的,因为很多时候你出发点没错,结果一不小心做过了头,到最后本末倒置,反而惹人生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面对街道处主任语重心长的交代,张元林连连点头表示知晓,心里却是默默想着: 人情世故什么的,我张元林不说精通吧,那也是在行的,不可能做出得不偿失的事儿来,再说我做好人好事谁规定只能帮扶的,我就不能在帮扶的基础上进行技术改进吗? 在这两天的走访当中,张元林白天仔细的收集民意需求,然后回家就用心琢磨对策,现在的他可谓是胸有成竹,让他解决什么麻烦都不在话下。 创新技术的荣誉张元林是拿定了的,他早就准备好了新点子,这同样是各家各户的日常所需,搞出来肯定是王炸般的存在。 接着是修补能力,这个就更不用多说了,靠着静止世界做后盾,还有啥是张元林不能修的? 最后是好人好事,张元林一样准备了处理方案,当好人,做好事,谁都会,无非就是满脸堆笑的去帮人解决麻烦和困难。 但是,每个人都这么干,那好人好事也就变得不稀奇了,所以张元林必须要搞创新,当好人不稀奇,这么多人看着,作秀谁不会啊,得当解决顽固问题的好人才能脱颖而出! 不过张元林不会靠什么人情世故去解决问题,而是直接上硬核操作,什么邻里之间的陈年旧恨,家庭子女婆媳之间的矛盾瓜葛,反正这些让人燃起熊熊八卦之心的破事儿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他要搞就搞大事儿,干一些能让这些老百姓感谢自己一辈子的事情。 同样的,这些话不能现在说出来,否则就没意思了。 饭早就吃饭了,但张元林和街道处主任扯了足足有一个多,将近两小时,直到街道处的厨房师傅跑来收碗才打断二人的谈话。 之后街道处主任和张元林一起离开食堂,街道处主任要回办公室,张元林就陪着一起,表示要顺便再聊会儿。 这让街道处主任很是高兴,觉得张元林态度相当认真,心想就算张元林没拿到荣誉也无所谓了,因为张元林真的很努力,自己作陪的这几天没有白白浪费。 但张元林心里想的却是反正我下午没事儿了,陪你走一段路也没啥,主要是街道处不大,差不多两三个四合院,要是像轧钢厂那么大我才懒得走呢! 没几步路,张元林陪着街道处主任走到办公室,正准备告别离开时,一个办事员小跑而来汇报工作情况。 “主任,我去问过了,贾东旭他忙着赶生产进度呢,实在腾不出时间。” 张元林听到贾东旭的名字,瞬间就来了兴趣,啧啧,本以为就自己被特殊照顾,没想到贾东旭也有份儿啊! 恰好招呼还没打完,张元林下午也没事儿,就干脆在边上听着了。 反正这不是什么机密信息,听就听了,要不然街道处主任肯定带着人进办公室再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儿讲话。 “嗯?还在赶生产进度?不是,这会儿轧钢厂有那么忙吗?” 街道处主任有些难以置信,看样子他找贾东旭不是一次两次了。 办事员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不知道啊,我前天就按您的意思去找他了,结果一连三天都在赶生产,甚至今天还没给我好脸色,搞的我又恼火又尴尬,因为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好心通知他来提前做准备,结果他还摆脸,最后我没办法,只能先走了。” 街道处主任听到后眉头一皱,显然对贾东旭的态度很是不满。 毕竟是自己派人去通知的,结果贾东旭根本不给面子,最后被打脸的是办事员还是自己这个街道处主任? 不用想,肯定两边都占了的。 随后街道处主任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对了,我忘了你和贾东旭一个院儿的,还在一个单位工作,那啥,这几天轧钢厂很忙吗?” 张元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直在外派,好几天没去车间了。 但是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还赶生产,不是我说啊,就贾东旭的水平,他就没有能赶完的时候! 正常的任务量贾东旭要赶,有额外任务他还得加班赶,根本停不下来,除非他不干了! 街道处听完主任一愣,只好作罢,便又重新看向办事员,问道: “那你有没有问贾东旭晚上他有没有空,既然他要赶生产,那我也能理解他,毕竟生产任务同样重要,可联合街道活动明天就要开始了,他来不了,我去总行了吧?” 办事员听罢,摇头说道: “贾东旭晚上也没时间,他说要忙着接活儿,外面生意忙的很,就没歇一会儿的时候。” 街道处主任脸色一阵变换,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发愁。 说高兴吧,贾东旭生意好到根本停不下来,在此之前,张元林的生意也是这么的好,这岂不是说明贾东旭的技术水平也达到张元林的高度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家街道又多了一员大将,这肯定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说发愁吧,贾东旭也太忙了,连了解具体规则和老百姓真正需求,提前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真的能出好成绩吗? 但时间是贾东旭他自己的,这事儿没有硬性规定说一定要来做准备,贾东旭说没空,街道处主任也没办法强行要求他怎么样。 殊不知,一旁的张元林听到这段对话后,脸上憋笑憋的难受,便只能赶紧告辞离开。 要不然一会儿走晚了,街道处主任正皱着眉头呢,自己却当着他的面笑起来那得有多尴尬? 第149章 令人感动的顺水人情,在张元林这里才有家的感觉(求全订) 离开街道处,走在大街上,张元林骑着自行车向前拐了个弯,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幸好这会儿正值下午,上班的还在单位里,不上班的大部分都在家,路上看不到几个行人,要不然张元林这一笑,肯定要引来不少人侧目围观。 张元林两世为人,还来自未来,知道的东西,见过的世面比这个时代大部分人吃过的饭都多。 所以说,正常情况下的张元林是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的,除非……他忍不住。 在听到办事员汇报关于贾东旭的情况时,张元林好奇的是街道处主任会怎么提前帮他准备,是同样的套路,还是针对性的提供辅助? 可结果却出乎张元林的意料,贾东旭白天人在厂里赶生产,下了班还要去干活儿,这让街道处主任想帮忙都没机会。 而且贾东旭这样忙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优秀,多能赚钱呢! 但张元林心里是清楚的,赶生产是因为贾东旭太菜了,技术不到家,速度也慢,他为了能保住饭碗能不赶么? 至于晚上下班接活儿这事儿嘛,张元林是真的想笑,还差点在现场憋出内伤,得亏是他跑的快啊! 就贾东旭那豆腐渣工程,他居然敢越做越来劲,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整体隐患那么多,马上还要面临数场大雪,四九城的气候本来就偏寒,一到冬季下雪就是家常便饭,遭遇强降雪的概率也不小,届时都是引发养殖小屋损坏或坍塌的导火索。 而且还有内部向外的力在增加破坏概率,张元林敢笃定,按照贾东旭和易中海那样的方式方法去造养殖小屋,百分之一百熬不过这个冬天。 所以啊,贾东旭老老实实的收手不干了,兴许能让他的死相没那么惨烈,可没想到的是他越做越上头,还自以为自己很牛皮,很能赚钱,连联合街道活动的准备工作都没放在眼里。 这期间张元林基本上没有外出接过活儿了,一方面是天冷不想乱跑,另一方面是他最近也确实有事情做,每天都充实得很,不像以前日子舒坦清闲到无聊,只有找点事情做才不觉得是在虚度光阴。 上个礼拜忙活轧钢厂的机密项目,回来做了不少的模型,现在又参与了兄弟单位的机密项目,同样延续了模型引导的基本套路,毕竟张元林是个好木工的人设已经出去了,照这个法子去干肯定错不了。 所以这个礼拜张元林一样在琢磨模型的制作,也没闲着,自然就没有外出再接活儿,甚至都没去打听外面的养殖小屋市场变成了啥样。 不过现在张元林是知道了,在他没有开工接活儿的这些日子里,这个偌大的市场已经悄然被贾东旭和易中海接手了。 尤其是贾东旭这边,他开的价格最低,然后合伙人许大茂脑子好使鬼主意多,也比贾东旭更会胡说八道,自然能接到不少的生意。 至于易中海那里,他能接的活儿大部分都在大院里或者周边的住户,最多两三个巷子的距离,不会太远。 一来是易中海在这里呆的久,周围一圈的人比较相信他,愿意主动找他做,二来是易中海不愿意和贾东旭竞价,面子上挂不住,说出去他和一个晚辈抢生意,要知道易中海现在是七级工,按理说不会差钱,自然没必要这样和贾东旭明抢。 尽管易中海赔钱赔了个精光,他也不能主动和贾东旭抢生意,因为传出去会被人质疑和讨论,易中海是个多要面子的人啊,他最怕就是被人知道自己成了穷光蛋,所以他只能做周边老熟人的生意,不敢把手伸的太远。 而那些不认识的人不需要考虑人情关系,他们肯定追求便宜,这自然就被价格更低的贾东旭拿了下来。 所以同样是接活儿,易中海的占比远不如贾东旭,可依旧是覆盖了周围一圈人,少说二三十家肯定是有的。 这些人没有阎埠贵那么精明抠门的算计,但也都是把钱看的很重的人,不然不会在张元林活跃时期没有下单,等到出现了更便宜的市价才去做养殖小屋。 那会儿市面上只有张元林一个人会做养殖小屋,可以说是技术型垄断,妥妥的一家独大,自然价格也低不了,直接一口价根本不给还价的机会。 追求便宜没毛病,张元林也理解,可如果不分析质量,一味的只看钱,那真的是活该被坑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人贪图便宜,又怎么能接受自己让吃亏的事儿呢? 一旦养殖小屋出了问题,造成了经济损失,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易中海和贾东旭的。 总之,张元林不在,贾东旭和易中海成了养殖小屋建造和制作专业户,疯狂瓜分市场,他们以为自己赚了,实际上是个什么情况,也只有张元林心里清楚。 所以张元林想笑啊,贾东旭觉得他很牛皮很能干,实则是在自掘坟墓,赶场子似的不断埋下定时炸弹。 这些炸弹早晚会爆的,就在这个冬季,张元林很期待炸开后的结果,那将会是这个冬季最有看头的大热闹。 是的,在张元林心里,他们俩要真出了事,绝对比联合街道活动更有意思。 只是联合街道活动已经确定了这个礼拜天举办,而易中海和贾东旭的热闹什么时候能看到还待定未知。 这就和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会爆炸一样,充满了刺激感。 骑着骑着,张元林路过了回家的巷子口,继续向前骑行。 时间还早,这会儿回家也没啥意思,大院里都是留守人员,清一色的上了年纪的人,一点儿劲都没有。 而且媳妇也不在家,回去干啥呢,还不如到处去转转。 “哎,想想也有段时间没找老朋友见一见了,上次拜访到了谁来着,嗯,今天下午可以再安排几家了……” 张元林就这么悠哉悠哉的骑着,然后到静止世界查看一下访问名单,但凡有交集的人都做了记录的,这样避免疏漏。 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匆匆流逝,全被张元林用来白嫖,不,用来拜访老友了。 明明是去见老朋友,张元林没带东西去,却带了一堆东西回来。 不过张元林也不是啥事儿也没干,要么帮着修了些东西,要么给他们的生意提了一些建设性的小意见,要么是帮他们解决了一下人脉不足的麻烦。 总之,张元林的原则是只允许别人欠他的人情,不允许自己欠别人。 反正张元林这一去一来,一分钱没掏,整了一车龙头的东西回来。 这次张元林没遮掩,而是放心大胆,肆无忌惮的带回了大院。 别问,问就是有钱了,任性! 这几天张元林每天一回家,先是何家父子带着家伙事儿上门做饭,然后就是阎埠贵带着账本上门送钱。 全院的账可没那么容易算清楚,然后家家户户还等着人上门去收钱,说实话挺麻烦的,毕竟这年头没有计算器,没有电脑,全靠口算心算珠算加手写。 然后要账也得脸皮厚,说话要快狠准,不给别人拖延的机会,一个不小心,那是会得罪人的。 好在这些事儿都是阎埠贵负责,张元林不用露面,每天等着收钱就是。 张元林也不怕阎埠贵搞小动作,他能感觉得出来,阎埠贵是真的太想要科技鱼饵了,要不然以他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在不收钱的情况下,还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忙做事。 正因为对方有需求,张元林才敢这么放心,要是对方没有目的,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所以,在完成科技鱼饵交易前,张元林可以一直相信阎埠贵。 现在的阎埠贵对张元林好到什么程度呢,怕是他对自己的媳妇亲儿子都没这么好! 张元林在差不多的时候到了大院,这几天他都是如此,因为他不想知道自己被特殊对待,就让所有人以为自己还是正常上下班就成。 前几天跟着街道处主任走街访巷一整天,到点了才回来,也确实和上下班没啥区别,就是没干活儿罢了。 就是今天不一样,下午时间用来拜访老朋友,然后和以前一样白嫖了一些东西回来,有吃的有用的有穿的还有些玩的小玩意儿,反正零零散散挂满了自行车。 还没进院门,就引来多人的侧目,一进院门,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没搭理这些人的围观,张元林也懒得管他们怎么猜测,买的也好,送的也罢,反正这几天有钱了,就是全院人给的,他们心里都有数,所以根本没必要藏着掖着。 再想想明年开始发行票证,有钱也花不痛快,所以这会儿趁有机会赶紧得瑟,等票证开始普及,真的得小心翼翼了。 到时候都不是钱多少的事儿,是票证人人限量发放,要是带回来的东西多了,超出配额,那百分之一百会被人举报倒卖票证。 这还是在票证发行初期,妥妥的罪加一等,像这样的原则性错误,怕是不到一定地位和级别的领导根本帮不上忙。 嘿,这年头被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再上升到破坏社会团结,之后再被人搞一下,弄几个莫须有的罪名,在仔细调查间出现了一些解释不清的端倪,得,下辈子注意点吧! 虽然兜里有了钱,买这些东西也变得合情合理,但张元林还是感受到了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怎么地,我花你们钱让你们不爽了? 不是吧,咱们都是自由买卖,又没有强买强卖,我合理赚来的钱还不能花了,那我赚钱有啥意思? 尽管知道大院里眼红狗多,哪怕心里有预料,可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张元林多少都有些无语。 好在前院到后院的路不远,张元林步子迈大些,很快就到了家。 期间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路过易中海家时刚好看见他出来,结果两人只是打了个照面,易中海就立马灰熘熘的回了屋子,明显是甘拜下风了。 当时张元林没整明白,心想你身为一大爷的气概呢,以前瞪我,憎恨我的那股劲儿呢? 后来转念一想,啧,我这赚的一大半是从你哪里拿的,难怪你跑的这么快,因为全院最受伤的就是你啊! 没事儿,别怕啊,不出意外全院最受伤的人马上就要改名换姓了! 到家后没多久,何家父子准时上门做饭,何雨水也跟着跑来,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已经放假,何雨水也不例外。 张元林把带回家的东西分一分,糕点小吃什么的直接开整,虽然是冬天,也有地窖,但储存生的东西还勉勉强强,想要保存熟的东西就差得远了,远不如冰箱保鲜效果好。 就算有冰箱张元林也不喜欢吃隔夜的东西,更何况这会儿还没有冰箱。 所以,任何食物的都得当天吃完,要么就给别人吃掉,否则张元林宁愿拿去喂活禽也不会留到第二天。 分完了吃的,张元林又把别人送的衣服拿出来分了一下,自己一件,媳妇一件,还有一大妈一件。 本来张元林是想让秦淮茹带回去给丈人和丈母娘的,但想想还是在回去前带着媳妇去百货商场逛逛,让媳妇去挑选。 送东西分两种,一种是没啥用的送人,当个顺水人情,还有一种是针对性的送,这个就得仔细斟酌一下了。 张元林对秦淮茹这个小媳妇很满意,所谓爱屋及乌,张元林也不会对秦淮茹的父母家人太差。 再说秦淮茹的父母也是不错的人,张元林愿意对他们好一些。 所以呢,别人送的衣服就算了,到时候让秦淮茹去挑,买更合适更好的,这样也显得更有诚意。 可即便是顺水人情,一大妈也是感动的不行,因为嫁给易中海这么多年,就没穿过正儿八经的新衣裳! 表面上没多说,一大妈心里觉得更应该为张元林瞻前顾后了,每天这点家务活儿算什么,以后还要帮他们小俩口带孩子! 虽然一大妈没生孩子,但年轻那会儿也左邻右舍的帮过忙,就连贾东旭也被一大妈带过一阵子。 所以一大妈照顾孩子的经验是有的,而且一大妈性子稳重脾气好,真要让她照顾孩子,肯定不比当过妈妈的差。 最后算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以及便宜的手工首饰,张元林想着秦淮茹还有两个弟弟,就把好玩的小玩意儿留着,准备过年带去。 至于那些便宜的手工首饰,张元林则是让何雨水任选,太廉价的东西张元林看不上,也不会让媳妇用,正好何雨水是个女孩子,给她随便玩玩就算弄坏了丢了也不觉得可惜。 但何雨水却不认为这些东西廉价不起眼,她喜欢的不得了,又不好意思全部拿走,就满脸认真,小心翼翼的选了两件。 结果张元林直接一推,表示全部送给何雨水,这让何雨水惊的愣在原地,她还没体会过如此大方的感觉,因为亲爸亲哥都没对她这么好过。 “呵呵,你要都喜欢就拿着,我说任选的意思就是没有限制,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强塞给你,但是我看你都很喜欢,那就都拿着,别和我客气。” “不管怎么说,你也没少帮忙干活,洗碗收拾打扫卫生,我都看在眼里,就算你年纪小,也不能让你白干不是。” “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劳动最光荣,你年纪虽小,做都是光荣的事儿,所以这些东西就当是给你的工资和嘉奖了!” 说完,张元林又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一大妈,微笑着说道: “一大妈,感谢话说过就行了,就当咱们是一家人,有些话多说真的不合适,那啥,我趁这个机会说两句吧,今年过年我得和媳妇回一趟她娘家,所以呢,这些东西就当是提前送的,为了感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感谢你们让这个家多了热闹和乐趣!”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与何雨水对视了一眼,都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尽管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第150章 来自小媳妇的无条件信赖,老区长的力不从心(求全订) 把不需要的送做顺水人情,其他的都留着,或自己用,或过年带到岳父岳母家里。 这是送人情,又不是报恩,张元林可没道理把带回来的所有东西都送出去。 恰好这个时候何家父子也把晚饭做好了,众人收拾一下桌椅就准备吃饭。 饭桌上,还是何大清牵头扯皮开启话题,张元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秦淮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最后反倒是一大妈十分照顾何大清的面子,一直给予回应。 这可不是张元林故意摆谱,而是他知道何大清要走,便没有了和对方多说话的想法。 反正过不了多久人就走了,再好的关系也是狗屁,到时候何大清连亲儿子亲女儿都不管不顾,还会在乎其他的关系? 考虑到何家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很好,何大清更是不管什么事情都站在自己这边,还替自己说话,又想到无知不懂事的傻柱,以及可怜无助的何雨水,张元林是有打算拉何大清一把的。 但是,张元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何大清及时回头,要是何大清能够认清现实,觉得亲情比自己的一己私欲更重要,说明这个人还是有良心的,那和他保持一个不错的邻里关系也没问题。 可如果何大清坚持要走,对自己的一双亲生儿女不管不顾,说明这个人还是自私的,那就没必要和他多扯了,这种人不配和自己搭上关系。 所以,张元林将来对何大清的态度如何,得取决于他个人的选择。 吃过晚饭,何家父子告辞离开,媳妇儿带着一大妈还有何雨水收拾家里,张元林则是在一旁喝着热茶,想着事,为明天的街道活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对于张元林来说,他的准备工作在静止世界就已经完成了,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考虑到所有部分,查缺补漏。 只要凡事都想到了,就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因为张元林有挂,除了不能医死人,肉白骨,不能让时间倒退以外,基本上任何问题都能处理。 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保证合理性,毕竟联合街道活动会有成片成片的群众来围观,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元林必须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知道张元林第二天要参加重要的活动,所以何雨水很懂事的帮忙收拾好东西就走了,表示下次再来玩。 一大妈也没有逗留,把家务活儿干完了,再烧上水就回了屋,她的住房在最边上,和张元林所在的主房隔了一间和一个前堂,所以彼此之间的隐秘性还是不错的。 就这样,张元林七点半就洗好弄好躺床上了,床头放着热茶,床前烧着炉子,身边躺着美娇娘,手里还有一本读到一半的经典读物,这氛围,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巴适。 看到张元林在专注的看书,秦淮茹就识趣的没有打扰,也没有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而是和张元林一起看。 亲身经历过张元林的优秀,秦淮茹也十分渴望和他一样光芒万丈。 这不是要追赶或者超越,只是单纯的不想落后太多,不想变成张元林成功路上的拖油瓶。 所以,张元林看书,秦淮茹也会专心的去学习,而不是胡扯八扯,聊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导致美好的阅读时间被浪费。 院里院外的那些八卦消息提两句就差不多了,一个人真的想要取得进步,还得是要把时间集中起来,专注的提升自己啊! 不过,要是秦淮茹遇到一些不认识的字和看不懂的句子,她就会果断的发问,等听完张元林的详细解释,真正明白了含义后才罢休。 而张元林也很照顾秦淮茹,相比较知识储备较低的小媳妇,张元林看书的速度肯定比她要快。 所以经常是张元林看完了左右两页,秦淮茹才看到一半,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了,却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理解前后文的意思。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是不会主动去翻页的,而是等着小媳妇看完了,要么有问题提出来,要么就由她来翻页。 一边看书,一边品着热茶,保持这种和谐融洽的读书气氛约莫半小时后,茶也凉了,张元林放下了书本,笑问道: “明天就是联合街道活动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做好准备。” 秦淮茹还在琢磨书本里的语句,听到自己男人问话,当即认真的说道: “在我心里呀,这世上就没有我张大哥办不到的事儿,要真有事儿你肯定会主动说出来,所以啊,你不说,我也就不用多问了,因为你一准是做好了准备的。” 张元林闻言一笑,又重新拿起书本说道: “好,那咱们就接着看书!” 谁知秦淮茹却掀开被子起床,然后绕到张元林这一头,拿着茶杯就往外走。 “等着,这会儿茶都凉了,我再去换一杯热的来。” 看着小媳妇离开的背影,张元林靠在床头,长呼一口气。 娶媳妇就得娶这样的,年轻漂亮,还懂事贤惠,里外都让人舒服的不行! …… 与此同时,大院里的各家各户几乎都在议论明天举办的联合街道活动。 虽然不比院里的集体活动更让人兴奋,更有参与感,可这毕竟是多个街道聚在一起的大型活动,哪怕他们只能参与围观,也依然充满期待。 说白了就是图个新奇热闹,吃瓜吃到整个区,这对没有什么娱乐方式的五十年代的群众来说,这些活动都是能让他们气劲的趣事儿。 但有人议论充满期待,就有人暗暗诅咒,而且针对的目标十分统一,他们都盼着张元林闹出笑话或者出事。 尤其是是打心眼里憎恨张元林的人,比如易中海,刘海中,许家父子,贾家母子。 刘海中就不用说了,他一心只想在后院称王称霸,本以为聋老太太退位让贤,就到了他风光的时候,谁知半路杀出一个张元林,把他压的死死的。 而且张元林干的事儿一件比一件牛皮,论人气和威望,刘海中哪里还比得过张元林,关键是斗也斗不过,就只能偷偷在背后干点诅咒别人的阴险举动。 许家父子这么干的理由还不一样,许父是为了找回场子,报之前被羞辱之仇,结果一直没机会,几次搞事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折腾了几次后,许父发现自己除了在心里盼着张元林摊上事儿以外也干不了啥了。 而许大茂这边就比较纯粹了,就是三点,羡慕嫉妒恨,首先是羡慕张元林能娶到这么漂亮又会照顾人的好媳妇,接着是嫉妒张元林每天都能改善生活,最后因为许大茂的小肚鸡肠,把羡慕嫉妒衍生出了恨。 贾家母子也没啥说的,就因为相亲对象成了别人媳妇,这事儿贾东旭能记恨一辈子,贾张氏则是因为没占到张元林的便宜,还屡次三番被坑,输多了红了眼,作为大院头号亡灵法师,诅咒人她最在行,就是她吃过大亏,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只能在心里偷摸的诅咒。 最后是易中海,要说大院里谁最让易中海记恨,贾张氏和贾东旭都得往后稍稍,那必须是张元林没跑了。 但张元林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有些时候就是某些人钻牛角尖,不肯回头,要么就是心胸狭窄,心眼儿小。 还是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只要没人招惹,那张元林不会去针对任何人。 可如果非要有人把脸凑上来找打,张元林肯定是不会犹豫的。 嘿,主动送上门的乐子,不玩儿白不玩儿! …… 另一边,在这片区域的区办公室里。 老区长还在熬夜审批文件,因为过于专注,连秘书进来了都没察觉。 如果张元林在场,一定会觉得这个秘书的面相和某个人很相似。 很快,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是秘书在给老区长换热茶。 这回老区长终于反应过来,一边抬头,一边放下手里的笔,又摘掉老花镜,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面部。 看到这个情况,秘书有些心疼的说道: “老区长,您还是歇歇吧,区里的工作一时半会儿是忙不完的,但是您的身体不能拖垮了,那样就是得不偿失啊!” 听到秘书的话,老区长微微一笑,接着仔细打量着对方。 “吴秘书,你跟了我应该快五年了吧?” 站在桌角的吴秘书点头道: “是,马上五年了,不过我从毕业就跟着您的团队干,实际上应该是十年了。” 老区长一听,忍不住感慨起来。 “嘿,这就三十多啦,是不是觉得时间过的特快?” “解放前,你就跟着我,当时我可能还没留意你,但是我记得那段艰辛无奈的岁月,工作地方随时变动,连一个稳定的办公室都没有,后来解放了,我终于有了稳定的办公室,你也跟在我身边干了两年,日子是越来越好了,但我总觉得缺点什么。” “哎呀,你说这人是不是臭毛病给惯的,漂泊的日子嫌苦,等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又觉得没意思,那会儿跟着大部队到处走,辛苦是辛苦,但是能见到不少的新人文环境,可以苦中作乐,现在地方稳定了,找不回当年的那种感觉,我怎么都觉得不痛快。” “关键是在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时间过的太快了,每天上班埋头工作到下班,刚开始那会儿还好,现在是越来越晚,甚至好些时候我都忙到不知不觉就趴着睡了。” 老区长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似乎是在为什么感到不满。 听到老区长这突然之间的感慨和吐露心声,让吴秘书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了好一会儿,相比那些上了年纪的大领导,还比较年轻的吴秘书小心翼翼的说道: “老区长,我觉得您就是忙的太累,开始胡思乱想了,要不您现在就停了吧,赶紧休息去,咱先把手里的事儿停一停,我送您回宿舍。” “毕竟明天就是联合街道活动的日子了,您还得到现场去见那些街道处的领导,搞不好还得让您去演讲,所以您一定要休息好,保持精神才是。” 因为猜不透,看不懂,吴秘书不敢乱说话,只得说一些关心的话语,有些时候不犯错就是正确的。 谁知老区长听到后大笑一声,摆手说道: “不,吴秘书你误会啦,我可不是在抱怨自己事儿多,也没有觉得这样很累,这就是我的工作,是我决定要注入心血的事业,对于我这个老头子来说,只有把这些工作一件一件的做好才能感到踏实,舒坦!” “但是呢,我到底是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我很向往以前四处走动的自由快活的有趣日子,但我心里清楚,只有稳定了才能做好建设工作,到处漂泊是做不好事儿的。” “呵呵,吴秘书,我是在感慨自己老了,不中用咯!” 吴秘书一听,连忙反驳道: “哎呀,老区长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区的很多建设工作都等着您来领导呢,这个时候您说这种丧气话,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咱们区的士气?” 可老区长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然后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说道: “吴秘书,这次我没有在闲聊,也不是在胡言乱语,而是说我的心里话,我已经六十六岁了,身心方面跟不上建设进度,记忆力也开始衰退,恐怕没办法带领你们继续向前了。” “实不相瞒,明天的联合街道活动我半个月前就有准备,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我发现自己根本腾不出时间,甚至很多事情都超出了预期计划,这都是我状态下滑的表现。” “另外,昨天我和其他区长去上面参加了一个会议,发现咱们国内的资源形势逐渐变得严峻起来,而上头也在积极的准备应对措施,到时候会有新政策下来,这都是我无法预料到的情况。” “吴秘书,我人不行了,形势又在变化,我们原本的建设计划被打乱,导致我疲于应付,真的折腾不动了,所以啊,明天的联合街道活动由你去参加,届时有任何安排,你全权代替我做主!” 听到老区长的话,吴秘书直接惊呆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区长,您,您,您这说的什么话啊,等会儿,我看看茶杯里到底是啥,该不会是我给您错装成了酒吧,这不会啊,我明明是从茶壶里倒出来的!” 接着又是老区长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起身走到吴秘书的身边,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吴秘书,你以为我为啥主动要求你来当我的秘书?咱们俩非亲非故的,还不是看重了你的人品和能力?” “我已经这个年纪了,也确实折腾不了多久,而且联合街道活动也是你当初给的提议,我是看大家反响很不错就支持了一下,也算是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 “所以多的话就别说了,好好办吧,等联合街道活动顺利办下来,只要结果是好的,是有意义,有成绩的,那就说明我没看错人。” “而且将来你带着这份成绩往上爬有底气,我也好在向上头提交举荐信的时候多点东西写上去不是?” 第151章 联合街道活动正式开始,张元林初见年轻时的大领导(求全订) 走出老区长的办公室,吴秘书转头看了一眼重新戴上老花眼镜,继续伏桉办公的老区长,踌躇片刻后,还是轻轻的带上了门。 接着吴秘书来到空荡荡的走廊间,靠在墙壁上,心中感慨万千,有惊愕,有激动,有遗憾,有惶恐,诸多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吴秘书觉得有些兴奋,大脑思绪飞转。 这个时候区部办公楼除了值守人员以外,全都在家躺着了,吴秘书是为了照顾老区长才自愿留下来加班的,不过到了这个点,吴秘书也有些犯困,但是现在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神。 过了良久,吴秘书终于缓过劲来,同时目光变得坚定,似乎是下定了某些决心。 吴秘书能被老区长选到身边做事,说明他一定有过人之处,要么就是身上有让老区长欣赏和看重的优点,不然不会从诸多人选中脱颖而出。 这一点吴秘书也很清楚,更明白老区长对自己的期许不是说说而已,他把联合街道活动交给自己来办,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信任。 “嗯,不管这是老区长给我的考验,还是真心要栽培我,这都是我个人的表现机会!” “而且我也要趁这个机会,为自己多找一些可靠的人才来,就像当初老区长找了一群能配合他,协助他做事的能人高手。” “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要明白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我好歹跟了老区长这么久,学了不少东西,现在也到了发挥它们的时候了!” 如此想着,吴秘书攥着拳头快步离去,同时确定了这次联合街道活动的主要目的。 把事情办好,为自己争取到功绩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要找到合适的人才为己所用。 就算老区长的身体还能再坚持几年,吴秘书觉得自己也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要说野心,吴秘书肯定有,尤其是在老区长明面上说明了情况后,吴秘书的野心再也不用掩盖,可以肆意膨胀开来。 因为老区长这边也表态说要帮他,这个时候吴秘书要是选择退缩或者犹豫,那就是对老区长的不尊重! 面对一个如此信赖自己的老前辈,吴秘书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表现自己,去争取,去抢夺,去继承! 但吴秘书不知道的是,他将会在这次的联合街道活动上见到足以改变他未来的人! …… 一夜无事,转眼又到了礼拜天。 时间过的飞快,尤其是在白日变短的冬季。 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已经放假,只有上班的大人还需要再工作一顿时间,再然后就是过年了。 因此这会儿的氛围已经隐约有了些许的年味,四九城各个区各个街道各个大院,各家各户都在为过年做着最后的准备。 但是,其中一个区却洋溢着别样的热闹。 数条街道的住户汇聚在一起,在轧钢厂不远处的一个露天大广场上,积极参与着从未举办过的联合街道活动。 虽然这场街道活动已经提前预热了一个月之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来了的。 这些住户们觉得阵容如此浩大的活动一旦开始,就会持续下去,就算这一届没赶上,还能等下一届,没必要上赶着去凑热闹。 难得到了公休日,又是过年前最后一个礼拜天,不少人都决定把时间放在为过年做准备上。 殊不知,他们的这个决定会让他们抱憾终身,因为他们会错过一场精彩的高手对决,当然也会错过某些菜鸡互啄的有趣场面,更会错过一场令人议论不止的大瓜。 就算不为错过热闹而遗憾,也会为错过参与联合街道活动而懊恼,因为不出意外这就是第一届,也会是最后一届联合街道活动。 张元林知道明年开始就是票证发行的开始,到时候大量的物资都要集中起来,按量发放,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都要用在刀刃上,简单来说就是各项资源受到管控,不可能再随意调动使用。 这么一来,像这次的联合街道活动就很难得到延续,因为这不是上头给的指令,完全是区部自己决定的。 而且联合街道活动能办成少不了各大街道的参与和那些资本家的支持,由街道处出人,再由资本家出钱,若非如此,才解放没多久的区部哪里来的人力物力大张旗鼓的搞这种活动? 等到了明年,资源集中按量发放,私有转公有,到时候干啥都得听指挥,自然个人很难再有发挥的机会。 再说了,上头决定发行票证说明是真的遇到了困难,有压力和麻烦了,不然不至于这样搞。 所以真正到了那种时候,就是天灾人祸凑一块儿,普通的底层老百姓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琢磨着今天怎么吃,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上头的领导也有事儿干,他们得在初期困难的时刻尽可能的保证每个人的资源分配合情合理,还要想尽一切办法继续搞发展,提高国内各行各业的技术瓶颈,增强整体的经济水平。 也就是说,从明年开始,受大环境的影响,一切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不会存在,或者说没人也没精力去搞这些了。 就算再有活动,也是各大机构和单位独自或者联合举办,官方性很强,也会有极高的要求,可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参与的。 所以,趁着区部难得的发起了这个活动,趁着有资本提供支持,就应该好好的参与一波,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想参加都没地儿去。 可惜的是,这事儿就张元林心里有数,其他人压根就预料不到,毕竟只有张元林是穿越者。 这一次张元林难得的起了个大早,然后出门一趟,带回来了热腾腾的早饭,两份南昌米粉加荷包蛋,还有两碗豆腐花。 “哎呀,张大哥你啥时候起来的,特意起这么早买早饭去了?” 看到张元林带早饭回来,秦淮茹有些惊讶,也有些自责,因为张元林走的时候她都没察觉到。 但张元林不在意这些,睡了这么久的懒床,偶尔起个大早给勤劳能干的小媳妇改善一下伙食也是应该的。 当然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是大院里人多眼杂,今天是公休日,不少住户家还没人起床,这个时候去买回来避免被太多人盯上。 虽然张元林已经刻意的保持低调了,可有些时候的张扬不可避免,比如被易中海,许家,贾家等人挑事儿的时候,张元林又不愿吃亏,那就只能高调取胜了。 就这样,一心想低调过日子的张元林被迫成了大院众人眼中惹人羡慕嫉妒恨的人生赢家,也导致张元林从外面随便地点东西回来都会被人盯上。 但好在张元林向众人展现了自己的赚钱本事,所以大家除了羡慕嫉妒恨以外,也干不了啥了。 “没事儿,就是我一朋友今早刚好路过,和我约定好了的,先别忙活了,咱们趁热吃!” 说完,张元林拉着秦淮茹先坐下把早饭吃完再说。 都是老夫老妻了,秦淮茹自然不会客气。 打开布袋子,里面是一个木制的大食盒,从表面上深红的颜色来看,这个木食盒估计有些年头了。 但正因为这个颇为老旧的食盒,让秦淮茹很自然的接受了它来自一位老师傅之手。 再打开食盒,两碗冒着热气的南昌米粉被端了出来,再打开一层,是两碗撒上了葱花的热豆腐脑。 同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让秦淮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吞咽起了唾沫。 “张大哥,这是啥呀,看起来像面条,真香啊!”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哈哈一笑,表示这是米粉。 “尝尝吧,包你吃的停不下来!” 秦淮茹点点头,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一口下去,那双小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接着一口接一口,还真的停不下来了。 等半碗米粉干下肚,秦淮茹才发现自己被辣的不行,满头大汗,那个荷包蛋也早就吃掉了,便连忙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豆腐脑。 张元林就吃的很稳健,知道南昌米粉辣,肯定不能埋头吃啊,细品,然后混着豆腐脑吃,这大冬天的小汗一流,甭提有多舒坦了! 吃饱后,不等张元林发话,秦淮茹主动沏了一壶花茶,倒在搪瓷杯里又放了两颗冰糖进去,用快子搅拌。 等冰糖滑开后,再混点凉开水进去,这样温温的喝下去不担心烫嘴,也不至于凉的打颤。 最关键的是,能解辣啊! 喝了两口茶,也等小媳妇缓过劲来,张元林大手一挥,表示可以出发了。 张元林知道这大概率是唯一的一届联合街道活动,后面还会不会有延续不清楚,但肯定不可能保持下去。 因为根据记忆,原剧里是没有这玩意儿的,也没人提过,说明它要么昙花一现,要么坚持个几年就没了。 所以啊,对于这种限量版的东西,肯定是要抓住机会,好好参与,认真体会的。 当一个人在没事儿的情况下连有趣的热闹都不凑了,那他对人生还有什么期待呢? 可张元林说要走,秦淮茹却是端着碗快一头扎进了厨房里,接着小媳妇清脆的声音传来。 “张大哥等会儿,我把碗洗一下,人家肯借碗说明信任咱,那我肯定要洗干净了再还回去的。”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 哎呀,这个真的是,我咋忘了勤劳能干又懂事儿的小媳妇呢? 这年头国家百废待兴,老百姓们的日子也过的清贫艰苦,家里连一套像样的家具的人不在少数,包括锅碗瓢盆一样视若珍宝,毕竟是吃饭的家伙,买回来都是要钱的。 所以,小媳妇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买个早饭还送碗快,哪有这等好事? 但小媳妇哪里知道,在几十年后,快餐外卖流行,何止是买饭送碗快,还是一次性的,根本不用洗! 好在张元林没有乱来,万一整个塑料碗和餐具,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等小媳妇洗好碗,收拾好东西,张元林就推着车,带着小媳妇出门看热闹去。 这是多个街道一起举办的联合活动,虽然场地在轧钢厂附近的露天广场上,可几个街道的住户得有多少啊,早去能有好位置,晚去只能看人头了。 在张元林带着秦淮茹离开后,大院里的各家各户有想去凑热闹的也跟着一起出发,前往轧钢厂附近的露天广场。 贾东旭也不例外,他今天不仅要去看热闹,更是参赛人员,肯定要到场的。 不过贾东旭这么早去不是为了占位子,而是纯粹不想和易中海碰头,省的不好解释。 而易中海就没有参与联合街道活动的打算了,自从集体活动输了个倾家荡产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 甭管以后怎么说,反正现在的易中海颓废的很,每天晚上都酗酒,在公休日的前一天晚上更是喝的宁酊大醉,所以这天一直睡到九点才起来。 在易中海这个年龄段的人,睡到九点才起来的还真的是相当稀奇。 这个时候,大院里大部分人都出门了,要么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要么去赶集,要么去干别的事情。 起床后,易中海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连忙来到了贾家。 “贾张氏,东旭呢,他去了哪里?” 看着易中海急匆匆的闯进来,贾张氏知道他意欲为何,便不爽的说道: “干什么你,不知道敲门啊!” “今天公休日,我家东旭上了六天班,还不能出去玩一玩了?” “怎么了,莫非是你羡慕我家东旭接的活儿多,想来抢他的生意?哼,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门儿!” 易中海有些无语,心想自己就是问一下贾东旭的去向,想知道他是不是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而已,谁想和他抢生意? 开玩笑,自己可是一大爷,要脸的! 眼看着贾张氏又开始撒泼,胡言乱语了,易中海也没有了继续询问的心情。 想着贾东旭亲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应该就是出门玩儿去了。 “哎,希望贾东旭知道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可别去丢人现眼。” 滴咕了两句,易中海又想到什么,暗暗点头道: “嗯,贾东旭这家伙最近生意是不错,刚好今天放假时间多,搞不好他出去干活了,这样也行,只要没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就成!” 但易中海哪里知道,贾东旭一大早就熘出去了,可不就是为了参加联合街道活动么? 此时此刻,露天广场的一个高台上,几个街道主任已经各自发表过讲话,还跟着介绍了自己街道的参赛选手。 在周围,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乌泱泱的汇聚于此,看新奇看热闹。 秦淮茹因为来的早,占据了一个好位置,一大妈跟何雨水来的慢一些,但有秦淮茹占了位置,没有自行车的她们就算慢了一步,也有机会靠前围观。 张元林已经站在街道处主任的身后了,和其他的参赛选手站在一起,随时准备按照命令开始今天的比试。 贾东旭也在其中,不过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很紧张的,表情身子都很僵硬,一看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不知道是听参赛选手介绍时,被这些高手的丰富履历吓到了还是贾东旭意识到了自己的垃圾,反正贾东旭的状态不是很好。 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贾东旭只能硬着头皮上,根本没有熘之大吉的机会。 因为现场成千上双眼睛盯着看呢,贾东旭如果不想在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身败名裂,那他最好是老实待着。 就算最后会输的一塌湖涂,那也是之后的事儿了,不至于在开场的时候就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在各单位的参赛人员介绍完毕后,现场的主持人宣布又大声宣布道: “今天,我们还很幸运的邀请到了区里的领导发表讲话,请各位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吴秘书的到来!”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现场掌声雷动,平日里没啥机会见识大人物的老百姓们纷纷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很快,一道人影稳步走上高台,步伐虽然稳健,但是仔细观察能发现对方的行动还是有些僵硬的,说明对方也很紧张。 和看热闹的群众们一样,张元林也在注目观望,因为对方是来自区里的领导,虽然还不如中央的领导地位大,却也足以让普通的老百姓涨一波见识。 不过张元林不是为了图热闹,他是想找机会混个脸熟,对张元林而言,这都是发展自己人脉关系的机会,当初他同意参加联合街道活动,一方面是为了个人荣誉,还有一方面就是想和区里的领导接触一下。 可仔细看去没一会儿,张元林顿时表情一愣,总感觉这个面相似曾相识。 接着仔细思索了一番后,又听到吴秘书开口发言,张元林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立马反应过来,并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好家伙,这面相,这声音,这气质,不是年轻时的大领导,还能是谁? 第152章 有目的需求才有机会产生交集,准备充足的各街道高手们各显神通 要说原剧里真正抛头露面,级别最高的上位者是谁,那还得是大领导。 如果说娄家的存在拉高了整个大院的财富平均值,那么大领导的出现则是拉高了整部剧的逼格。 一个是钱,一个是权,相同情况下肯定是有权的更高一筹。 而大领导就是这样的存在,要知道娄半城夫妇出事儿的时候,还是大领导出手帮忙捞出来的。 虽然有傻柱求助的功劳在里面,可如果没有大领导的能量,傻柱就是找人说破嗓子,给人做饭烧断锅铲也无济于事。 所以,在差不多的层次上,权永远是大于钱的。 有钱不一定有权,但有权一定会有钱,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 对于张元林而言,他有的是办法搞钱,只要东西够好,价格合理,任何买卖都能赚钱,张元林手握一个无所不能的静止世界,想要搞钱随便做点生意就来了。 但是,想要有权,又不想让自己陷入麻烦,这就没那么简单了,只能和手握权力的人打好关系。 张元林知道未来的剧情走向离不开大领导,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搞关系这事儿肯定是越早开始越好的,尤其是在知道对方一定会高升的情况下,越早打交道效果越好,这样就不需要付出太多的代价。 简单来说,这就是在投资一支必涨的股票,想要用低投入获得高回报,肯定是越早越好的。 这个时候,大领导还只是老区长的秘书,从身份角度上考虑,现在和他打交道会相对容易很多。 等到对方成了区长,甚至继续向上真正的成为大领导后,再想与对方有交集就得动脑子制造机会,而且难度会变得很大。 寻常的机会肯定见不到人的,张元林想起了原剧里的情节,那个时候全院只有两个人见到了大领导,一个是成了放映员的许大茂,另一个就是成了轧钢厂主厨的傻柱。 按照原剧里的情节去走,肯定是能见到对方的,但问题是真要用那种法子,都得十几年后了。 目前张元林想办的事儿有很多,也做了很多的计划,准备用自己的外挂推动国内的迅速发展,可没耐心等到那个时候。 因为要办事儿,又想保持低调,不愿意带头冲锋,那张元林能做的就是找一个合伙人。 考虑到接下来做的一系列事情都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张元林可选的合伙人必须要位高权重,而且有能量直接与更上头的领导牵头并帮忙解决一些提案的审核问题。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要找一个自己信得过,最好是熟悉的人。 按照这些要求,考虑来考虑去,也就是原剧里的大领导最合适了。 可张元林不愿意等到十几年后才发力,他还打算到改开后直接一波冲刺就登顶,完事了进入幕后享福去。 所以张元林原本的计划是通过那些资本家之手,认识到更多的部门领导,为之后的发展做准备。 但现在年轻时的大领导突然出现,给了张元林一个极大的惊喜。 “嘿,最让我放心的人来了,那我以后办事儿会容易很多啊!” 在张元林的印象里,大领导是一个靠谱的上位者,要不然傻柱也不可能和他混到一块儿去。 该说不说,傻柱这人虽然是一根筋,本质却不坏,现在是没什么脑子,等过个十几二十年,还是能分清好赖的。 而且十年后的傻柱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不会与坏人为伍,比如不和李怀德凑一块儿,也分得清谁才是好人,比如和大领导走到一起。 这么一对比,大领导确实是个可靠的人,有什么计划和他合作准没错。 见不着人,张元林肯定没办法,但现在人来了,张元林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尤其是年轻时的大领导,也就是这位吴秘书还是联合街道活动现场最大的腕儿,张元林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很简单,只需要好好表现即可。 在张元林思索间,吴秘书完成了一场简单的演讲,就是一些官方的话语,没什么意思,但老百姓们很少见区里的领导到现场讲话,一个个卖力的鼓掌,非常给面子。 当然这也少不了街道处主任提前给他们做了准备工作,让他们到场后表现的活跃一些,既是为首届联合街道活动造势,也是为自家街道长脸。 演讲结束后,主持旋即上台宣布联合街道活动正式开始,接着由裁判上台讲述三个比试部分以及基本规则。 这些内容张元林已经从街道处主任那里得知的清清楚楚,便没有仔细听,而是继续在心里思考一会儿该如何行动最稳妥。 而吴秘书下台后,便到了领导席就坐,接着也陷入了沉思。 在各个街道介绍自家选手的时候,吴秘书听的非常认真和仔细。 既然老区长已经表现出了退意,这就是吴秘书遇到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个年头连厂里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更别提上头的这些领导岗位了。 吴秘书清楚自己能当上老区长的秘书是受了对方的抬举,如果不是老区长,吴秘书根本没这个机会进老区长的办公室工作。 同理,没有老区长的重视和给机会,吴秘书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有机会当区长。 所以,面对近在眼前的机会,吴秘书深知自己一定要抓住。 但吴秘书能做的事情有限,现在的他只能想办法把眼前的任务完成,同时网罗到一些值得收为己用的人才。 想要继续向上升,身边必须要有靠谱的人,或者要有能替自己做事,帮自己创造功绩的人,如果连这些班底都没有,就算被老区长抬了一手,成功当上区长,以后也一定会被别人比下去的。 带着这个想法,吴秘书无时无刻的在仔细关注每一位选手的表现,试图从这群人当中找到令自己满意的人才。 因为老区长一直都在致力于区部各方面的发展工作,缺的就是有一技之长或者有好点子的优秀人才,吴秘书跟着干了这么久,自然清楚自己要真的当上了区长,就必须接过这些重担。 老区长年纪大了,等他退位后,跟着他多年的老人也会陆续退休,到时候吴秘书想要做事儿就得靠自己。 如此想来,网罗不同行业的人才就成了重中之重。 恰好这场联合街道活动来了一大群各行各业的能人巧匠,还都是年轻人,正是吴秘书需要的。 本来这场联合街道活动是吴秘书为老区长想的挖掘人才的法子,却没想到老区长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萌生了退意。 这么一来,吴秘书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好主意最终还是反馈到了他自己的头上。 同样让吴秘书没想到的是,在他改变想法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将会与一个未来的传奇人物绑定到一起。 张元林带着目的想与吴秘书搭上关系,吴秘书这边也想通过联合街道活动网罗能人巧匠。 在他们双方拥有各自的想法后,他们两人合作之路的开启就成了注定的事儿。 另一边,在规则宣布完了以后,主持人就表示联合街道活动正式开始。 按照要求,每个参赛选手将会随机分配到除了同属街道以外的,不同的区域范围去给那些需要帮助的群众提供服务。 这期间会有裁判组的成员现场围观和监督,避免出现舞弊的现象,比如场外有人偷偷来帮忙以及提供指点等。 然后这些有需求的住户也是由各大街道办事处筛选出来的,合理合规,不得刻意刁难。 活动正式开始于上午十点整,一直到下午五点钟准时结束,期间提供一顿简单的午饭,两个窝头一个白面还有一根玉米,水需要自带,反正各自都有水囊,不至于连水都要等着人给。 在活动结束后,就是为期三天的评选过程,由裁判组和被帮助过的住户面对面沟通,去了解选手的表现,再结合实际情况进行打分,最后综合多方评分来判定三个荣誉归属于哪位选手和哪个街道。 规则是说的很明白的,至于会不会有猫腻,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这是联合街道活动,谁都会留个心眼,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对方赢。 但凡有人搞事情,其他街道察觉到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没意思,还得靠硬实力去争取荣誉。 一批又一批的选手被随机派往不同的区域,为了保证每一位选手都单独行动,不让同一个街道的人凑在一起协同解决问题,主办方的确是费了心思的。 每一批人都随机混入不同街道的选手,再随机派往某个区域,万一有来自这片区域的选手,就退出来换人上,这样能确保每位选手都得自己想办法应对住户的需求,而且全都是不认识的人。 就这样,张元林和贾东旭也被打散着分进了不同的队伍,等着被安排到未知的区域去。 其实吧,这样的分配表面上看好像特别公平公正,但实际上很考验每个人的混迹范围。 像张元林,别看他和大部分人一样普通,实际上他骑着自行车逛遍了不少地方,周边更是不用说,他的生意做多远,他就去过多少地方。 而且还有成群成群分布在不同地方的老朋友,以张元林的阅历见识,没准一会儿分配的地方就是他去过的。 但张元林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呆在队伍里,等着主办方的安排。 和同队的人一样,张元林背着个工具包,这既是职业身份的象征,也是参赛选手的证明。 今天但凡来这里的,要么是参赛选手,要么就是看热闹的。 张元林把工具包这么一背,上面还印有第三轧钢厂的图标和字眼,让人一下子就分辨出他的工种。 “嘿,兄弟你真够可以的,一个机修工也敢来。” “呵呵,兄弟你还当这是在厂里工作呢,咱们今天面对的是老百姓,可不是机器设备!” “就是说啊,这水电工,泥瓦工,木工,厨子来凑热闹也就算了,你一个机修工来算咋回事儿嘛!” “哎,还别说啊,这次来参加的厂里工人有不少的,毕竟轧钢厂就在这片区域,最不缺的就是工人,什么机修工,操作工,钳工一抓一大把,咱们队伍里有个机修工也不稀奇。” “没说机修工少见,说的是机修工来了整不出啥名堂,包括操作工钳工什么的都一样,咱们寻常老百姓家里哪儿有让他们折腾的东西啊?” …… 等待期间,队伍里的人七嘴八舌,都在议论张元林这位机修工的不是。 对此张元林只是笑而不语,然后默默的观察他们。 根据他们的工作服和携带的工具,张元林能清晰明了的辨别出这些人的职业类别。 队伍里有泥瓦工,水电工,厨子,木工,粉刷匠,中医,教师等等,职业种类很多,都是和生活息息相关的人。 的确,以他们的职业是可以很好的到寻常百姓家里去帮忙解决各种麻烦,修补房子,改善生活设备,救治病人,教育孩子等,都是能帮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行为。 这么一对比,张元林这个机修工就显得很鸡肋了。 机修工机修工,就是一修机器设备的,可寻常老百姓家里哪里有价值昂贵的机器设备?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很好的融入到老百姓的生活当中去,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本事,各显神通,争夺荣誉。 所以他们的确有资本在这里冷嘲热讽,也确实可以提前高兴一下,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轧钢厂出来的机修工也好,操作工和钳工锻工焊工也罢,都是没有任何优势的,只能是单纯的来凑数。 但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的机修工身份就是一个幌子,只是一个用来掩人耳目的安全身份而已。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得瑟模样,张元林不由的在心里感慨道: “啧啧,好歹我也是养殖小屋的创始人,做了上百家出去,结果这个队伍里没一个人认识我,说明我的成就还不够高,名气还不够大,得,那我还担心啥,这次就放心大胆的好好玩儿吧!” 第153章 机修工有点兴趣爱好怎么了,张元林全方位展示什么叫做专业 终于轮到张元林这一组了,不让骑自行车,但是有大卡车接送,这待遇也是够好的。 毕竟区域大,范围远,光靠人的脚力会浪费不少的时间,关键是还费力,等走到目的地后还得走街访巷的找需要解决问题的住户,哪里还有精力做事。 所以,直接把一组一组的人用大卡车装到指定区域内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了,这也证明了区里要好好举办这场联合街道活动的决心,不然不会准备的如此充分。 这年头大卡车可不常见,而且全都是进口来的,因为还做不到自主生产的地步。 每个区部的卡车数量也很少,大部分的卡车都在军区,民间不多,能拥有卡车的单位更是稀有,只有个别大单位有这个资本养卡车。 所以,能一下子调来这么多卡车配合联合街道活动,不光区部的领导出了力,也少不了部分大领导出钱。 而张元林也能通过这个阵仗推断出来现场的资本家怕是有不少,想来最终获得荣誉的人能得到让所有人都羡慕一整个春节的奖励。 “嘿,看来聪明人有不少,这些人看起来都跃跃欲试啊!确实,有荣誉有奖励还有拓展人脉,认识更高级别领导的机会,那还有啥可说的,不保留了,把计划好的准备一股脑的释放出来,冲他丫的!” 大卡车上,张元林依旧保持沉默,但仔细观察着同行人的神态变化。 也许是张元林的沉默不言加上礼貌性的微笑让他们误以为是自卑的表现,导致这些人的发言肆无忌惮,也根本没把张元林放在眼里。 就这样,张元林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听着他们说出一些来源可靠的小道消息,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分析,知道他们想争夺荣誉,拿到惊人的赢家奖励。 总之,奖励是相当丰厚的,这些人说多到可以美滋滋的过一个顿顿吃肉,肥到流油的好年。 可张元林比他们更清楚,到现场的资本家有那么多,怎么可能只是如此程度的奖励? 而且这只是拿下一个荣誉的结果,如果是两个,甚至是三个呢? 这种想法别人或许不敢有,但张元林不一样,因为他当代挂王,没有之一! 没过太久,大卡车缓缓停下,打开车尾挡板,大家挨个下车,然后迅速开始寻找适合自己的困难群众。 张元林没有着急冲在最前头,而是悠哉悠哉的跟在最后,接着找了一个人少的方向前进。 “虽然我是机修工,但是我有很多经验丰富的爱好,嘿,谁规定机修工不能有其他的兴趣爱好,谁又规定了兴趣爱好不能比本职工作做的一样好,或者更好呢?” 如此想着,张元林不紧不慢的走进了第一家困难群众的家里。 别人之所以着急,是因为他们只会一种技能,就只能找对应的困难群众进行帮助和服务,所以他们得加快脚步。 但张元林不一样,他有挂在手,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事儿,而且他这两年还在静止世界认真苦修过,的确学了不少东西。 所以张元林不需要挑,他有自信有底气进一家门就解决一家的麻烦和问题。 四九城别的不多,就是四合院多,然后每个四合院都有过的不错的,过的还行的以及过的困难的住户,这样方便了张元林,进一个四合院服务好几户,不要太效率。 因为服务好一家后,大院里其他需要帮助的住户一看,主动说明情况,能给张元林省去不少的时间。 进入大院门,张元林看到有的屋子门口坐着人,有的屋子大门紧闭,也有的屋子孩子大人都站着张望。 面对这种情况,张元林很轻易的就分辨出了哪一家是需要帮助的。 站着的明显是在看热闹,大门紧闭的大概率是出了门,剩下坐在椅子上等的,肯定就是需要帮助的人。 随后张元林看向一位枯瘦矮小的老人,接着上前一问,还真是,对方是听了街道处的安排,特意在这儿等着。 “行,我就是来帮您解决问题的,说吧,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您的?” 表明身份和来意,这位老人露出了微笑,然后一边说着方言一边比划,一听就是外来人,张元林听的有些费劲,但最终还是明白了。 “哦,房顶漏水是吧,成,交给我吧!” 张元林点了点头,接着在整个院子问了一圈,找来了一张竹梯子,然后带着工具包就上了屋顶。 这个时候,张元林从高处注意到大院门口有两名办事员带着一名裁判站着,还不停伸头张望,不用想,这就是来监督的。 但这些人对张元林没影响,只要不是近距离观看,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张元林这边的猫腻。 表面上张元林就带了一个工具包,实则一整个静止世界才是张元林的工具库,想要什么都可以随时具现,用完就收回,真正的来去无影踪。 很快,屋顶漏水的事儿搞定了,张元林爬下梯子,笑呵呵的说道: “大爷,进屋看看吧,还漏水不?” 老头子点点头,步伐迟缓的进了屋子,张元林没进门,只是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然后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果然,这个年代没有最难过,只有更难过的人,电视剧里看到的都是美化过的,现实永远比看到的和听到的更残酷。 不,应该说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存在,只是大部分人都很难接触到。 随后,张元林顺着四周的墙壁向上看,确实发现了一处墙壁有深深的水渍,四周墙皮脱落了不少,下雨天漏雨,下雪天冰雪融化一样漏水下来,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片清晰的水渍。 “大爷,这个情况很久了吧?” 老头子笑着点头,露出稀稀落落的牙齿道: “是啊,不知道怎么的就漏了,只能拿东西接着,半夜还得起来换,不然就到地上去了。” “不过现在不担心了,后生你很厉害啊,一下子就给修好了,比街道处派来的老师傅还有本事!” 张元林听方言听的有些艰难,但好在是听懂了的。 之后张元林向老人打听了一下他的家庭环境和日常生活,结果发现这就是一个孤寡老人,每天靠在路边帮人磨刀为生。 张元林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在这里耗太久,便没有继续扯下去,抬头四处观望了一番后,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老人的头发上。 十分钟后,老人摸了摸自己的头,看着破碎镜子里清爽的自己,笑的更开心了。 “后生手艺是真好啊,比我自己剪的好太多太多!” 张元林也是以微笑回应,心里却想着难怪你的头发看起来怪怪的,就你这个年纪手举过头顶都难,还自己理发,能好看么? 帮老人理完头发,张元林便告辞离开,老人出门送他,还提了半串干辣椒。 看着老人手里明显吃了一半的干辣椒,张元林又想到他家里的情况,不仅果断拒绝了,还抑制了自己从静止世界具现东西送给对方的冲动。 不是张元林同情心泛滥,而是有些时候真的是情难自已,想着自己过的日子,又看到这种真正底层的人,任谁都会有发善心的想法。 除非这个人真的很冷血,他没有心,没有感情,那么他是会选择无视的,可张元林做不掉。 但张元林清楚自己只背了个工具包来参赛,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其他东西呢? 于是,短暂的纠结后,张元林拒绝老人,又转头去服务其他有需求的住户。 还是在同一个大院里,他们有人看到张元林的手艺这么好,纷纷主动提出要求,省去了张元林费口舌的时间。 期间张元林注意到这些人都是和街道处沟通过的,谁家有什么困难,全部上报,然后他们只能说出上报过的需求,否则就是违反规定。 张元林不关心街道处怎么和这些住户沟通的,反正只要是他们真正面临的困难,张元林都会力所能及的帮他们。 当然了,如果是伸手要钱,或者太过分的要求,张元林就会巧妙合理的搪塞过去,接着直接开熘。 所以张元林这一趟无差别的服务行动,真的是见识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生百态。 有的人是真的没办法,有的人是有办法不愿意想办法,还有的人是没事也要装有事,就和贾家一样。 然后有的人心怀感激,懂得感恩,有的人是趁机占便宜,还有的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逮着机会 好在张元林有备而来,也幸好街道处主任给了提醒,因为街道处主任才是真正懂得底层百姓的人,他知道什么样的人该怎么去对付。 所以张元林跟着街道处主任走街访巷的这几天,的确学了不少东西,不然他不可能应对的这么自如。 很多日常生活里的麻烦和问题可以靠外挂解决,但如果是与人心有关的事儿呢? 关键时刻,的确少不了老前辈的提醒和帮助,反正张元林觉得自己是否得到街道处主任的提点对这次的行动会有很大的影响。 按照街道处主任交代的套路,张元林以稳健又不得罪人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行动,去挨家挨户的解决他们的需求。 虽然最终的荣誉只有三个,但张元林却觉得他们可以混为一谈。 助人为乐和帮人修补东西并不冲突,然后修补东西和搞创新也不一定要硬是分开来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在帮人修补东西的时候顺便做好事,然后趁机加入脑洞,在修补的过程中搞创新? 别人有没有这么想不知道,反正张元林是打算这么干的。 助人为乐就是去帮助人,可帮助人的定义有很多种,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帮他们的,都能算。 修补东西一样很显而易见,坏了的东西修好就行,不能用的想办法变成能用的,这就是修补。 最后是创新,在助人为乐和修补东西的过程中,想办法让治标的行为变成治本的。 这样新玩意儿有了,还顺带修了不好用的东西,最后也帮助了人,岂不是一举三得? 还有啊,解决了大麻烦,顺便再附送一些其他的服务,例如洗衣做饭理发正骨按摩晾晒打扫等等。 张元林可是在静止世界里苦修了两年的人,基本上三百六十行都有涉及,更别说这些日常上的小事儿。 也就是张元林人懒一些,不然以他的技巧和水平要勤快起来,哪有小媳妇什么事儿? 就这样,张元林一个大院一个大院的挨着过,基本上他去过的大院都能把问题解决的一干二净,除非是个别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婪家伙,这种张元林才懒得和对方扯皮,白白浪费时间不说,万一说错话还得罪人。 以张元林这种进度,慢是肯定的,但整体效率极高,并且最后评分的时候,一整个大院几户人给出一致好评,这不比各个大院散户的反馈更有效果? 但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得不停的跑,去寻找和自己匹配的住户,路上会耽误太多太多的时间。 所以,甭看张元林进度慢,没跑太远,可他一个又一个大院的去解决多户问题,比别人乱跑收获更大。 而且这年头的四合院都是大杂院,一个四合院里十几二十几户,既然不是一家,那各家有的问题也大不相同。 这样能给张元林足够的发挥空间,让他全方位的展示什么叫专业。 遇到腿脚不便的就用旧轮胎搭配木工技术,给对方整一个轮椅出来,方便出行。 再有家里人口多,衣服没地方晾晒的,一根绳上挂多了又容易断,于是张元林用木头给他们搞了方便开合的晾衣架,直接打开往那儿一放,挂的又多又方便,再也不用拉绳子占用别人的场地了。 还有脖子不好转动的人骑自行车老是被后面的人骂,就因为不方便转头,不知道后面啥情况,张元林直接弄两块碎镜子打磨圆角,再给加到自行车头上,做成后视镜,效果那叫一个好。 诸如此类,张元林借助这个大舞台疯狂搞创新,势必要把所有荣誉与奖励收入囊中。 抛开大创新不谈,张元林的修补水平依旧在线,这是他在不少人面前都展现过的技巧,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 除此之外,张元林也会顺便做一些力所能及又不费时间的事儿,把素未谋面的群众们好感度刷满。 至于养殖小屋,呵,那都是哥玩剩下的东西了,到这里还拿出来炒冷饭,谁用谁尴尬不说,要是还用不好,啧啧,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第154章 贾东旭自我感觉极好,心想大院的未来还得是我啊(求全订) 就这样,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引发万人空巷的联合街道活动结束了。 这期间除了有裁判组的裁判和街道处的办事员来盯梢监督,也不乏大量的群众聚集围观。 以往他们可接触不到这么多的能人巧匠,自然看不到如此精彩有趣的画面。 但现在不一样了,来参加比试的人几乎涵盖了所有日常能接触到的职业,而且都是各行各业当中的佼佼者。 正所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大家都知道联合街道活动是大场面,表现的好坏与否都得个人承受,搞不好还会影响到自己的所属街道。 最后是当英雄还是狗熊,全看这场公开公平公正的比拼。 所以但凡敢来参加的,多少都有些拿手绝活儿,不然他们根本没有底气和自信来这里。 就算是贾东旭,他也是有备而来的,要不是他跟着易中海学了一手,能把养殖小屋造了个七七八八,那就算是强拉着他也不会来。 也就是有一手制作养殖小屋的技术,这才让贾东旭信心满满,无视易中海的警告也要偷摸着来参加。 于是,这场联合街道活动集结了来自没一条街道的高水平师傅,全是带着绝活儿来的。 这也让围观的老百姓们开了眼,就算不给看具体的操作过程,可看结果也让人心情愉悦,引得围观群众的连连赞叹和议论。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要是刚好碰上两个相同职业的人凑到了一块儿,那就更有看头了,同样的需求和操作,那纯粹就是比谁技高一筹,这都不用等最终评比,直接现场比拼,双方一较高下,由老百姓们雪亮的双眼来做判断。 甭管综合评分如何,反正在老百姓们的眼中的不过关,那就是白搭,被人喝倒彩,任谁听了都不舒服,也会极大的影响到个人的心情和发挥。 万一心理承受能力差,又被人议论指点,搞不好还没等结束就投降当了逃兵。 所以啊,当两个同职业的人碰在一块儿时,真就是谁菜谁尴尬,除非有人能主动退出,但这样气势上就弱人三分,接下来也不可能继续保持最好的状态了。 要是谁也不敢服软,那就免不了一场较量,这样的结果更简单明了,就是胜者为王。 因此前来参赛的能人巧匠都很小心谨慎,不会轻易与人硬刚,他们知道自己是有备而来,别人又何尝不是? 对于参赛选手们来说,他们只想尽可能的发挥出个人的水平,去争夺荣誉。 可是老百姓们只想看热闹,只要有好戏看,他们就愿意花时间,谁让这个年头没有像样的娱乐方式呢? 当然了,唠吹牛皮,八卦嚼舌根,吃瓜看热闹,这三件事儿是闲暇时间必不可少的,哪怕未来的娱乐方式再怎么丰富多样,也丝毫不影响人们继续扯皮八卦看戏。 就这样,在一整天的联合街道活动当中,来自各大街道共计数十名能人巧匠给大家贡献了十分精彩有趣的表现。 其中不乏紧张刺激的对决,展现技巧的个人秀,还有令人惊叹的脑洞大开。 说到脑洞,那就不得不提张元林了。 在别人挨家挨户寻找和自己专业对口的事儿时,只有张元林不慌不忙的挨家挨户解决问题。 一开始裁判组和吃瓜群众以为张元林只是解决了目标群众的部分需求,谁知他们看到的不是张元林一脸歉意的离开,而是被众人簇拥着送别。 这架势,让众人意识到了不对劲。 来参加联合街道活动的技术大老有不少,那也没谁能做到服务好每一户吧? 可张元林就是这么干的,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林进入一个大院,接着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 在张元林走的时候,这些人纷纷表现出恋恋不舍的神情,那模样,何止是希望张元林留下来,而是巴不得张元林就是他们大院的住户! 因为规定,吃瓜群众不得过分接近参赛选手,这样避免选手受到打扰,也避免群众里有人帮选手舞弊的现象。 要是有人在不知不觉中离的近了,就会受到裁判组和街道处的人口头警告和阻止。 这么一来,大家就算看热闹也只能远观,不可近看。 就算没有官方人员阻止,这些技术大老也不会允许有人靠太近的。 万一被人偷师了咋办,这可都是吃饭的家伙,当然不能随便让人看了! 于是,吃瓜群众心里就算再怎么好奇,也只能远远的观望。 然后等张元林收拾东西走远了,去了下一个大院,吃瓜群众们才能一拥而上,去张元林服务过的各家各户打听情况。 有的时候是张元林才走多久,趁着出来送别的住户还没回去,吃瓜群众们立马冲上去询问张元林都干了些什么,让他们如此激动。 裁判组和街道处的成员不好跟着上去凑热闹,却也竖起耳朵听着,很显然,他们也对张元林的天秀表现十分感兴趣。 就这样,他们得知张元林会修房顶,会修复家具,会理发,会做木工,会帮人正骨等等。 打听的越多,他们就越发的震惊,因为他们根本想象不到张元林会是一个如此全能的人。 或者说,他们根本想象不到一个人会如此的全能,关键是张元林明明如此年轻,可他却优秀的如此离谱! 吃瓜群众们越发的震惊,裁判组和街道处亦是如此。 面对这种几乎全能的顶级人才,街道处的办事员默默记在心里,决定回去上报给自己的领导。 裁判组的人同样如此,他们不会去汇报街道处,而是直接汇报给区部,尤其是要汇报给这场联合街道活动的最高负责人,吴秘书! 因为这就是吴秘书交代给他们的任务,让他们在监督的过程中,网罗人品过关,技术高超的优秀人才! …… 随着日落西山,温度也开始直线下降,时间一到,比试就结束了。 参赛选手们在裁判组和当地办事员的提醒和催促下收拾东西回到下车点,重新上了大卡车回归原处。 在一阵清点过后,确认所有人都回到现场,主持人重新站上台,带着招牌式的微笑说了一些相当格式的话后,就把话筒交给了吴秘书。 很快吴秘书上台,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尽管现场已经走了不少人,但掌声依旧响亮,看样子群众们对领导的热情并没有因为温度降低而有所降低。 等待掌声减弱,吴秘书想着老区长发表讲话时的姿态,也学着对着众人微微颔首示意,并挥手让众人安静,接着说道: “在这里我得先感谢各位同志的到来与支持,然后我要郑重的宣布,这场联合街道活动进行的十分顺利,再次感谢所有人!” 话音落下,又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张元林仔细观察了一下,心想果然如此,人群里混进了不少的气氛组啊! 只要有这些气氛组的人在,掌声就少不了,而且还会来的非常及时,因为这会精准的表现出他们的专业与否。 主要是有了气氛组的人在,领导讲话就再也不用担心尴尬了,他们只管开口,剩下的交给气氛组就行! 张元林本身是不反感气氛组的,凡事都是热闹点有意思,关键是这都要晚上了,大冷天的吹着冷冽的寒风,有太阳就算了,这会儿天上黑咕隆冬的,时间久了确实吃不消。 好在吴秘书废话也没有说太多,几句话就开始主题,表示今天的比试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是为期三天的综合评选,接着等各大单位关响放假,然后再通知哪一天宣布结果,地点还是在这里,具体时间由各个街道给出公告。 说完这些,吴秘书便大手一挥,让众人散了,接着在一群街道处领导的簇拥下上了小汽车,离开此地。 群众们也纷纷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元林也该走了,但是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向了自己停自行车的巷子。 来到巷子,张元林看到自己的小媳妇正缩着脖子,两只手互相揣进大棉袄的长袖里,一边跺着脚,一边来回走,显然是冷的不行了。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没有犹豫,直接大步上前,接着打开大衣,一把将小媳妇整个包在了怀里。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包裹,小媳妇不由的惊呼了一声,但是她没有挣扎,而是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然后趴在张元林的怀里,勐吸了一口气。 嗯,是自己男人的味道! “等多久了,怎么没和一大妈他们一起回去?” 张元林一边揉着小媳妇的后背,一边询问。 秦淮茹趴在张元林的怀里,感受着逐渐上升的温暖,一脸享受的说道: “何大爷说要回家先把饭做好,傻柱要帮忙得回去,一大妈说要回家收拾,何雨水听了也跟着回去了,我寻思着去这么多人也够了,就干脆留下来等你,因为我有很多话想问你。” 张元林笑了笑,心想这次得夸一夸你,终于知道把事儿让给别人去做了,真不容易啊! 随后张元林张开怀抱,然后穿上大衣,再把自行车上的积雪拍掉,接着打开锁,掉转车头,示意秦淮茹上车。 在张元林松开怀抱后,四周的寒冷再次袭来,让秦淮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但是她也不敢过度的贪恋怀抱的温暖,而是迅速坐上车,选择抱住张元林的后辈。 这年头各方面都还没放开呢,一部分的言行举止都有可能招来是非和麻烦。 但是在举止上,这就有点思想落后了,比如这个时候夫妻俩当街拥抱亲吻,那都是要出大事儿的。 要是没结婚的就更加了,甭解释说什么情侣,男朋友女朋友之类的,未婚的就得有未婚的样子。 所以啊,秦淮茹再舍不得张元林的温暖怀抱,也知道要适可而止,万一被人发现了影响不好,或许还会有麻烦上身。 还是赶紧回家吃过饭,然后进被窝再温存吧,在自己家里,自己被窝里,干啥也没人管得着! “坐好了,走咯!” 骑着车,张元林不紧不慢的往家里骑去,这是为了给何家父子留好充足的做饭时间,最好是一到家就开饭,那就再好不过了。 路上,秦淮茹问,张元林回答,两人一人一句,聊着今天联合街道活动里的趣事。 …… 另一边,贾东旭和许大茂也在往大院走着,他们没有自行车,只能靠步行。 贾张氏是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直躲在家里享福,自然今天的联合街道活动也没来参加。 许父许母则是来了一阵子又走了,之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反正许大茂没跟着一起去,而是选择留在这里等贾东旭结束。 “东旭,说说看吧,你这一整天比下来自我感觉如何?” 许大茂留到现在,吹着寒风等贾东旭可不是白等的,他就是想要知道贾东旭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面对许大茂的询问,同样冷的弯腰缩脖子的贾东旭哼笑一声,一脸得瑟的说道: “这还用问么?我现在做养殖小屋就跟玩儿似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实话说吧,刚开始那会儿我是有点小紧张,毕竟这是大场面啊,换你去一样的结果,搞不好还没我表现好呢!” “但是后来就没事了,我做好了第一家后,就彻底放开了,因为这玩意儿对我来说的真的没难度,我闭着眼睛都能做,那还紧张啥呀,就挨个找有需求的开干呗!” 听到贾东旭的话,许大茂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一伸手搭在了贾东旭的肩膀上。 “兄弟,你真是好样儿的,真没让我白白期待啊!” “我也说是话吧,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要不为啥全院就我给你加油打气呢?”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啊,我就寻思着能长脸的好事儿不能老让张元林占着,这不,该轮到兄弟你了!” “嘿,我这心里是真高兴啊,好兄弟你得了荣誉,那我也能跟着沾沾光不是?” 一开始喊东旭,这会儿得知贾东旭表现极好,直接就一口一个好兄弟了。 感受到了许大茂想讨好的态度,贾东旭越发的得意得瑟了起来。 哼,这好事儿肯定不能全让张元林占了去啊,从现在开始,我贾东旭就站起来了,大院的未来还得是我贾东旭啊! 第155章 不明真相的许大茂准备疯狂揽活,浑然未觉大难将至(求全订) 因为在联合街道活动当中的表现相当顺滑,完全没碰到任何问题,自我感觉极好,然后又被属墙头草的小人许大茂一顿勐吹。 导致此时的贾东旭正处于人生中的一个最自信,最膨胀的巅峰状态。 这个时候别说他曾经的师父易中海了,就连大院近期最风头无两的常胜将军,同时也是死对头的张元林一样没被他放在眼里。 殊不知,贾东旭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全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养殖小屋的制作技术是他向易中海偷学来的,可易中海也是瞎捣鼓,乱琢磨出来的结果,所以他凭什么认为跟着易中海学就能掌握真正的核心技术? 贾东旭的学习天赋本来就不是很好,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跟着易中海这位老师傅学了四年多还达不到真正的正式工水平。 所以,就算易中海制作养殖小屋的技术真的到位了,贾东旭又是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只是跟着在边上看了一遍就能彻底学会呢? 对此只能用一个理由去解释,那就是贾东旭一直都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从作弊过考正式工开始到现在,贾东旭没有一次不是强行把自己带入到自己想象的世界当中去。 若非如此,贾东旭也不可能建立起一次又一次的膨胀自信。 当然,如果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贾东旭的经历早就蔫吧了。 相亲被截胡,转正要靠作弊,报复仇敌要靠偷师,这样的日子想想都没意思,妥妥的卢瑟一个,也只能靠着个人的幻想维持下去。 可贾东旭这边白日梦做嗨了,却坑惨了他的合伙人,许大茂。 作为大院里的典型小人,许大茂绝对是墙头草的代表性人物。 没有绝对的立场,也不会讲什么道德仁义,只要是能对自己有利的情况,甭管对方是敌人还是友军,许大茂都会主动凑上去示好,随时根据具体情势更改个人立场。 就这样的人,谁和他合作谁遭殃,除非另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纯粹是比两个混球谁更坏了。 像原剧里就是如此,许大茂害了大院里不少人,最后却被李怀德坑了个血本无归。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结局,就是许大茂贪得无厌,是颗墙头草,李怀德得势的时候疯狂跪舔,李怀德出事的时候转头就走,后来李怀德投机倒把赚黑钱,许大茂又像条哈巴狗似的跑上前继续跪舔。 这期间许大茂完全不关心李怀德的财路正不正,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从中获利,也正是因为许大茂这个心态,让李怀德对他也没有真心,只想着怎么利用许大茂。 所以,许大茂会被人坑惨,归根到底还是他不讲原则,只看利益,墙头草,随风摆,自以为这么做就能万无一失,殊不知有些风里带着火星子,沾上了就是玩火自焚! 就像这一次,贾东旭处于自嗨当中无法自拔,许大茂信以为真,还真觉得贾东旭是个能人,应该在他身上赌一把。 于是,就有了许大茂围着贾东旭吹嘘了一路的画面。 许大茂脑子灵活的很,总是能抓到任何获取利益的机会,这次也是一样,他觉得贾东旭能在联合街道活动上有优异的表现,说明他制作养殖小屋的水平已经很高了。 而且贾东旭表现的越好,就越容易得到周围住户的认可。 在这种情况下,许大茂能想到的就是抓紧时间,趁着贾东旭有名气,有热度,迅速拓展客户,收割订单。 带着牟利的心思,在把贾东旭一顿吹嘘后,许大茂恰到好处的开口说道: “对了,兄弟你被送去的地方远吗,咱们走路过去要多久?” 贾东旭闻言一愣,不解的反问道: “大茂,你问这个干啥,活动都结束了,接下来等着评分就是,又不需要再回去了。” 许大茂笑着摆了摆手,接着一脸神秘的说道: “哎呀,东旭你技术水平没话说,可是要想赚更多的钱,你可离不开我这位将你视如己出的好兄弟啊!” 听到许大茂的话,贾东旭忍不住在心里一顿鄙视和恶心。 还视如己出的好兄弟,狗屁呢,上一个这么称呼我的抢我媳妇,赚我钱,还坏我名声,简直就是无恶不作啊! 结果你这又是一口一个兄弟叫着,要不是你和我没仇没怨,你看我搭理你不? “行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兄弟兄弟的喊,着实有些适应不了。” 眼看着贾东旭不爱这一套,许大茂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特么的你不受用早点说啊,害我浪费了一路的口水,故意耍人玩是不! 在心里滴咕谩骂了两句,许大茂为了个人利益,还是笑呵呵的说道: “东旭啊,我寻思着你这次表现这么好,肯定让很多人五体投地,当然也免不了让你成为那一片小有名气的能人巧匠,哪怕你走了,他们肯定还在议论你,惦记着你,毕竟养殖小屋的作用太多了,你在那儿的时间有限,我猜一定有不少人想找你做养殖小屋,就是没机会。” 贾东旭听完眉头一挑,瞬间来了兴趣。 “所以,你的意思是?” 许大茂嘿嘿一笑,说道: “我想说的是,咱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再好好合作一把,想办法在过年前多赚一些钱,” “以前你没名,我没面儿,出去拉生意都得靠磨嘴皮子,有的人知道养殖小屋这事儿,价格便宜点也就拿下了,但有的人还不了解养殖小屋,就算我开的价格便宜,他们心里也没数,还得浪费不少口舌去介绍,去吹嘘。”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借着联合街道活动的机会有了优秀的表现,证明了你的手艺,也让你在那一圈范围小有名气,这样咱们再去做生意会容易很多,兴许咱们还能借机抬高价格,多赚一些呢!” 听到许大茂的话,贾东旭的眼睛越发明亮。 “嘿,你小子真够可以的,虽然手艺不行,做事没劲,但是你脑子确实好使,还真别说,你这么一讲,我也觉得这是一次赚大钱的好机会!” “尤其是过几天就关响了,每个单位都得陆陆续续发工资,一些小店铺也得发钱过年,到时候各家都有了钱,咱们再去做生意的确会容易不少。” 许大茂听到后,差点气的跳脚骂人,特么的你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我做事不行,脑子可以,这是在说我身残志坚? 但心里想归想,许大茂为了利益还是忍了,当然他自己行不行心里也是有数的,干体力活和技术活他确实不在行,可如果是动歪脑筋,想鬼主意,坏点子,那他肯定十分来劲。 随后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不爽,两手一拍,点头附和道: “哎,对咯,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样,东旭,咱们趁着过年前还能折腾个几天,再一起合作,好好赚一波钱,这样咱们不问父母要也能过个肥年,咋样?” 贾东旭闻言一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答应。 “嘿,瞧你这话说的,有钱不赚那不是脑子有包么?再说了,我光赚钱还不够,得要面儿!” “首先,我要把一大爷给比下去,让大家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顺便宣告所有人,我贾东旭现在的成就全是我一个人靠实力得来的,和别人没关系!” “其次,我要让张元林知道,在这个大院里,真正厉害的人是我,不是他,别看他一开始有多得瑟,真正能笑到最后的,还得是我!” “当然了,我不会忘了你这位合伙人的,将来甭管咱们赚了多少钱,你我都有功劳,这你放心,少不了你的!” 也许是自信心已经是彻底膨胀的缘故,现在贾东旭说话简直不要太飘,动不动就睥睨一切,谁都不放在眼里。 直到贾东旭说着说着发现许大茂脸色有些不太对时,这才连忙改口,不是真正的想要照顾对方,纯粹是他想要多赚钱,就离不开许大茂这位能说会道的合伙人。 贾东旭本身是不太会说话的,他只会埋头做养殖小屋,所以他离不开许大茂,必须要靠许大茂才能不断的接单揽生意。 随口两句安抚好许大茂后,贾东旭又继续吹嘘了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贾东旭没喝上酒,不然他就是四九城乃至全国第一木工,所向睥睨,无人能敌! 许大茂知道贾东旭憋屈了太久,这回难得站起来,肯定有吹不完的牛,便没有打扰和阻止,任由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反正一路走回去要一段时间,两个人走的也不快,可以慢慢掰扯。 等贾东旭牛皮吹够了,这才终于能够静下心来谈论正事。 “地点我告诉你了,反正你不用上班,有空就去跑跑呗,甭管价高价低,只管接,我下了班就开工,咱们一起努力,在过年前的这几天里,狠狠的赚一笔!” 许大茂听到后,直接拍着胸脯说道: “成啊,让我去接单子没问题,到时候我报你的名头,再靠着我这能说会道的嘴儿,保准谈一个成一个!” “总之我这边接单你放心,咱们俩合作,靠你的名字我的嘴,绝对能接到比之前更多的单子!” “倒是你这边,我担心的是我这边单子接多了,你会做不来,你要记住,咱们赚钱就是过年前的这几天,一旦过了就没了,到时候各家各户都得过年走亲访友,谁还上门干活,就算我们想干他们也不答应啊!” 听到许大茂的提醒,贾东旭陷入了沉思当中。 “嘶,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确实,现在时间有限,错过就没了,我得想点办法才行,你等我会儿啊,容我想想……” 在兴奋和得瑟劲儿过了以后,贾东旭心里有两件担心的事情。 第一是他担心最终的评选结果他没拿到荣誉,虽然养殖小屋他做的很顺畅丝滑,可现场的能人巧匠太多了,他有自信得到喝彩,却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拿到荣誉。 这样一来,他贾东旭的名气就会在评选结果出来后戛然而止,到时候大家都去关注夺得荣誉的人,哪里还轮得到他? 所以,要想靠名字赚钱,就只能利用好评选结果出来的这段时间。 至于最终的结果会不会是拿不到荣誉,还被人厌恶嫌弃,贾东旭可从没想过这一点。 开玩笑,我那么优秀的表现怎么可能有问题,想什么呢! 第二个,就是许大茂说的,万一单子多了,活儿来不及干怎么办? 思来想去,贾东旭发现想要腾出足够多的时间完成订单,就只能在工作时间上想办法。 如果单子真的很多,那就直接请假去干一整天的养殖小屋,但前提是要赚的比上班工资加晚上回来额外干的活儿还多才行。 想到这里,贾东旭向许大茂问道: “所以,你打算最低接多少钱,如果赚的够多,那我就直接向厂里请假,到时候我随便找个理由,反正距离关响就几天了,厂里那么多工人,也不差我这几天上班。” 这一点贾东旭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一个最底层的一级工,多一个少一个都没太大的影响,无足轻重。 尤其是贾东旭水平那么烂,干活还慢,随便来几个手脚利索的就能把他的任务分掉。 反正都是按件算钱的,在资本家的管理下,任何工人都是多劳多得,可没有躺平划水的机会。 所以贾东旭只要有合适的理由就能请到假,到时候他的任务量交给其他人分掉,不会影响厂里的生产进度。 除非要请假的是职级高的人,那或多或少的会对整个厂子的运作产生一些影响,但贾东旭这种一级工不会,有他没他,几乎就是零变化。 许大茂一愣,没想到贾东旭还有这种魄力。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贾东旭在关响前这么玩儿,真的不会被车间领导惦记,然后想办法给他穿小鞋么? 虽然轧钢厂的一级工占比极大,可轧钢厂的生产任务量每到年底就特别大,一般来说说非必要情况不允许请假的,当然工人一定要请假也不是不行,就是会让车间领导惦记。 毕竟少一个人,他就得另外再把任务分配出去,万一那天任务量很大,人手又不够,让车间领导头疼了,最后这笔账肯定要算在那些影响了生产进度的人身上。 因为是这些工人的请假给车间领导造成了麻烦和困难,每个人肯定都为自己考虑的,领导们可不管工人请假的理由是什么,反正在最忙的节骨眼走人就是故意搞事情。 要是来年再打听到这些工人请假去干的事儿不是特别重要,非走不可的那种,那多少是要整治一下的。 许大茂虽然没在轧钢厂上班,可这几天跟着许父去宣传科学习时,从那些老前辈议论的话茬中听到了不少关于轧钢厂的各种话题,其中就有某个工人在最忙的时候请假休息,回头就被车间主任穿小鞋,成了全车间最累,赚钱最少的人。 所以,面对贾东旭如此勇的想法,许大茂心里佩服的不行。 可许大茂没说出来,他心里感慨归感慨,实际上是巴不得贾东旭这么勇。 反正他们俩是合伙人,是互相合作的,一个接单靠话术,一个做单靠技术,都有付出,所以最后收来的钱抛开材料成本两人对半分。 贾东旭这样请假会不会被穿小鞋不知道,反正许大茂还不是正式工,就算是放映室的学徒工,那也是跟着自己亲爹学习,所以他可以在外面熘达一整天,根本不怕被针对。 然后贾东旭这么勇,他完成的单子越多,赚的钱就越多,许大茂就能分到更多的钱,那这还有啥可说的,肯定是举双手支持啊! 于是,许大茂笑着说道: “东旭,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能再让我来定价,这样吧,你说个最低数,就是你觉得最少多少合适,我就跟着你的提议去接单,赚你觉得适合的钱,怎么样?” 听许大茂这么说,贾东旭越发觉得许大茂离不开自己了,内心的自信又膨胀了几分,当即大笑着说道: “好,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定价,明天我再上一天班,回来听你的好消息,如果单子多,那我就直接把后面的假全请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养殖小屋的制作中去,这样可以吧?” 说完,贾东旭便进行了一阵子的沉思熟虑,接着给出了自己理想中的价格。 许大茂听到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下来,这个价格比他想的还要低一些,但是无所谓,价格越低越好接,单子就越多,这样贾东旭请假做养殖小屋的事儿也就板上钉钉了。 “成,价格定多少,全听你的,毕竟咱们赚这钱主要还是靠你,咱们俩谁主谁次,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着呐!” 贾东旭听着许大茂从宣传部老前辈嘴里学来的彩虹屁,整个人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是越来越飘了,笑声也愈发响亮,感觉自己走着路都飞能上天! “嘿,既然你喜欢干活,那你就多干点,反正老子只是动动嘴皮子,又不用做事儿,赚这些钱都出不了老子多少汗,还和我谈技术,吹体力,行行行,就算你比我厉害,那你就干去吧!” 看着一旁得瑟大笑的贾东旭,许大茂表面上陪着笑,心里则是对着贾东旭这个大冤种一顿嘴皮输出。 可许大茂不知道的是,要说大冤种,他也算一个,因为一心贪图利益,导致他被这美好的假象蒙骗,却浑然不觉大难将至! 第156章 得此良妻,夫复何求,打探一大妈与易中海的关系进展(求全订) 就这样,许大茂和贾东旭这两位合伙人走一路,聊一路,表面上都是笑嘻嘻的,实则暗地里疯狂鄙视对方。 贾东旭是彻底膨胀起来了,什么易中海,张元林全都没放在眼里,像许大茂这种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人,更是不值一提。 也就是贾东旭还要靠许大茂揽活,为了赚钱,他不得不继续和许大茂笑呵呵的说事。 另一边,许大茂也是看不惯贾东旭的嚣张气焰,同时也很鄙视没脑子,只会干体力活儿的人,刚好这两样贾东旭全占了。 也许是许大茂自己在体力方面不行,所以产生厌恶感,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贾东旭说话太狂妄,随便夸他两句就蹬鼻子上脸,任谁看了都不爽。 贾东旭想利用许大茂帮他揽生意,许大茂清楚这一点,但他并不在乎,反正不用他干活,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赚钱,这钱赚的简直不要太舒。 但是,他们俩谁都没注意到自己为啥会突然变得这么努力。 是他们幡然醒悟了? 还是找到人生目标,意识到赚钱才是重中之重? 不,都不是。 纯粹是张元林表现的太好了,成了大院里的闪亮之星,碾压了所有的同龄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眼看着有机会和张元林一较高下,自然是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嘿,别看现在张元林是大院里表现最亮眼的人,只要能超越他,那这个老大的位置就得易主了!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等抢了张元林的风头,既能赚到钱,又能博一个好名声,将来日子过的好了不说,还能娶个好媳妇,这不美滋滋么? 就是因为有张元林在前做表率,导致大院里的同龄人不得不同时卷起来。 甭管有能力的还是没能力的,他们都有共同的目标,眼馋了张元林那么久,他们也想过上好日子,娶到年轻漂亮的好媳妇。 可是人人都想成为张元林,却不可能人人都是张元林。 那怎么办呢? 一比一复刻不了,就只能跟在屁股后面模彷,想办法东施效颦,比如这一次养殖小屋的生意争夺战。 因为贾东旭和易中海的低价介入,导致市面上剩余的生意都被他们俩接手了,原本生意火爆的张元林反而是没了动静。 面对这种情况,贾东旭和易中海非但没有察觉到异样,反而认为是张元林怂了,斗不过了,选择偃旗息鼓。 殊不知,是张元林知道他们俩迟早要出事,干脆直接离场不掺和了,省的最后出了事情被不明真相的人带偏,最后把麻烦误推到自己的身上来。 在贾东旭和易中海活跃期间,张元林选择置身事外,这样市面上的豆腐渣工程就只能是他们俩干的,与张元林毫无关系。 至于前一批安装制作的养殖小屋,那是有时间差的,到时候甭管谁来碰瓷张元林都不怕。 张元林知道大院里的眼红狗多,都在眼馋他的好日子,所以他也能理解大家想卷起来的原因。 但问题是你们卷归卷,不自己动脑子赚钱,光想着从我身上薅羊毛,这合适吗? 而且薅羊毛也没本事,净整些乱七八糟的骚操作,盗版个豆腐渣工程出来,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妥妥的作大死! 在许大茂准备疯狂揽活,贾东旭准备请假赚大钱,为了在过年那会儿成为大院最靓的仔时,张元林已经和媳妇到了家,等着何家父子上菜吃饭。 饭桌上,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询问进入联合街道活动的情况,想了解张元林的表现。 对此张元林是半遮掩半实话,说了一些好玩有趣的,却没有把自认为值得吹嘘的事情说出来。 倒不是张元林刻意的谦虚低调,而是他的那些脑洞光靠嘴巴说,这一桌的人并非能完全理解。 其次是吃着饭呢,就应该讨论一些好玩的,没必要搞的太严肃认真。 就这样,原本是关心张元林的饭局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不少人都听的哈哈大笑。 但秦淮茹知道,这些话一大半都是张元林在今天经历的基础上编造的。 也是,有很多东西张元林都不好说,就算说了也讲不明白,偏偏张元林今天都在尽情的发挥,脑洞大开,全是创新操作。 讲不清楚的不好说,那还有啥说头,也只能是吹牛乱编了。 反正真正的情况秦淮茹已经了解过了,现在就当是在听故事,只管好好吃饭,不用专注的听着。 至于其他人,他们又没在现场,哪里知道张元林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们不会去追究事情的真假,主要还是图个乐呵。 因为饭桌上能问的也就是他的个人情况,具体的结果如何,还得等到评选结果出来了才能知道。 牛皮吹的差不多了,饭也吃好了,何家父子告辞离开,一大妈何雨水主动起来收拾,秦淮茹这次没有去抢活儿干了,而是留下来服侍张元林。 “张大哥,来,今天你辛苦了,我来给你按摩一下身子!” 说着,秦淮茹熟练的沏了一壶好茶,等张元林躺到躺椅里后,又搬来一张凳子放脚,然后就开始已经相当娴熟的按摩操作。 张元林闭着眼,舒服的呼了一声,开始享受。 没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就来了困意。 嘿,这小媳妇的手艺又增长了不少啊! 因为有静止世界可以随时调整,张元林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精神状态。 哪怕今天忙活了一整天,张元林依旧比其他的选手状态更好。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媳妇上来捏了没多久就让张元林感到困意。 这说明啥,说明小媳妇的手艺又有了很大的进步! 得,小媳妇家务活儿被人抢了以后也没闲着,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怎么服侍自己男人上了。 “哎呀,得此良妻,夫复何求啊!” 如此感叹着,张元林没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立马起身说道: “张大哥等着哈,我现在就去烧水!” 睡在躺椅上,张元林看着天花板,心里又是一阵感叹。 “哎,所以还得找点事儿做,要不然被小媳妇这样照顾,成了懒人不说,都没什么动的机会,早晚得养一身膘出来!” …… 又是一夜过去,因为是上班的日子,不用过分早起,张元林睡到舒服了才醒来。 起床后,有小媳妇服侍着洗漱换衣服,然后一大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就等着张元林这位男主人来吃。 一大妈因为做二十多年的家务活儿,在洗衣做饭方面就是经验老手,把这些事儿交给她做放心的很,主要是一大妈也愿意做这些。 毕竟吃住都在别人家里,一大妈又不是个厚脸皮的人,总得做点什么心里才舒坦,要不然就是等领了工资把房租给补上,总之她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 因为知道一大妈的为人,张元林就没有过多的客气,反正有秦淮茹带着她一起上班,只要肯干活,不好吃懒做,钱肯定是有的赚的,一份正常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有压力,但是养活个人就是轻松加愉快。 然后张元林这边也不会去算计一大妈,不可能说让一大妈扮演着一个佣人的角色,每天她干那么多家务活儿,最后还要收她的房钱。 张元林可做不出这么缺德的事儿来,既然一大妈肯干活,那就当是她的房租了,不可能再多收一分钱,甚至张元林还打算给她钱,算是她每天承包家务活儿的工资。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反正张元林已经有了打算,就看后面的事态怎么发展,只要一大妈还在这里住,就不用说这些,如果一大妈要走,那就得把这段时间的账算一下。 就算不谈钱,人情账也是账,一样要算。 除非是个脸皮极厚,喜欢吸人血,占人便宜的人,在这种人眼里,人情账就是狗屁,就是白捡的便宜,又怎么可能会还? 也就是进这个门的是一大妈了,换作大院里的其他人,张元林都不会同意。 如果是贾张氏,何止不同意,张元林都会忍不住一脚踹上去,然后反给贾张氏扣上一顶私闯民宅,企图盗窃的帽子。 开玩笑,这种人进家门都令人作呕,比苍蝇蚊子还要惹人讨厌,又怎么可能给她进门的机会? 不过,一大妈人再好,到底也是个外人。 都不等张元林开口,作为一大妈好闺蜜的秦淮茹就提起了此事,说觉得家里多了一个外人有些膈应。 对此张元林持观望姿态,虽然他也赞同小媳妇的想法,但他不会主动去问一大妈对未来的规划,更不可能主动赶她走。 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他们小两口说尽管来住,这里随时欢迎,现在又觉得不太合适,想赶人走,这多不好意思。 因为人家一大妈没做错什么事,还每天帮忙做家务,根本没理由赶人。 饭桌上,张元林低头吃着饭,一旁的秦淮茹却时不时的抬头张望着什么。 一大妈在边上忙活个不停,被秦淮茹叫了好几次才坐下。 又吃了一会儿,秦淮茹干咳了两声,说道: “一大妈,现在咱们俩都得上班,要不家务活儿还是我们俩一起分着做吧,可不能全让您包了,这样会影响您上班的。”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笑着摆手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我做别的不行,就是这方面在行,我也干的快,肯定不会影响上班。” 把话茬打开,秦淮茹没有犹豫,继续说道: “害!我寻思着一大妈您来我们这儿是换个环境的,没想到最后又让您每天忙活家务事儿,这不和您在一大爷那儿一样了么?” 一大妈闻言一愣,随后笑着说道: “淮如,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是做一样多的事情,那我宁愿在你这儿忙活。” “难道你没发现吗?以前我经常和你抱怨事情,说我不想替易中海忙活了,但现在我没有再说这些,相反我每天都干的特别有劲。” “所以啊,我就不是不愿意干家务活儿了,纯粹是不想再替易中海卖力,同样是做事情,给他做就是白瞎,他压根不知道感恩,但给你们做我乐意,因为你们知道体恤我呀!” 说着,一大妈讲了秦淮茹对自己的照顾,又说了张元林给自己送东西的情况,真的是把每一次的关心都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 看着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的一大妈,张元林不由的在心里一阵感慨。 也许这就是缺少关照的人所表现出来的被迫坚强,说实话,让人感觉有些可怜。 说到底张元林还是心软的,反正他现在没有丝毫赶走一大妈的想法了。 反正双方住的房间离得远,说话只要不是大喊大叫就不可能听见。 可一抬头拿馒头,张元林就察觉到了秦淮茹投来的目光,那是在询问要不要继续打探后续情况。 张元林寻思着何大清还没走,何雨水暂时还不需要人照顾,也就没有必要着急安排一大妈的去处。 等到何大清走了,何雨水有需求了,到时候水到渠成,一大妈自然而然的就会搬过去,也不需要去刻意的安排。 如此想着,张元林便给了一个眼神回应,示意她随便。 不想继续打听是张元林的想法,但不清楚小媳妇内心是怎么想的。 反正今天也不会表现出任何赶走一大妈的意思,纯粹就是想了解一下一大妈的个人想法而已。 计划归计划,安排归安排,一大妈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是有思想的,搞不好她也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 昨晚秦淮茹又一次提到一大妈时,张元林就和她讨论过。 暂时赶走一大妈不现实,也不礼貌,但是可以找机会打探一下一大妈最近的打算,了解一下她与易中海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了。 得到张元林的回应后,秦淮茹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她就做出决定,准备问个明白。 这不光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一大妈。 “对了,一大妈您最近和一大爷单独见过面吗,离开您这么多天,他就没主动找过您?” 第157章 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对上伟大理想,张元林内心的恶趣味 趁着话匣子打开,秦淮茹问了一大妈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 本来吧,这种私密的东西不应该公开讨论的,但现场一共就三个人,一大妈和张元林夫妻俩。 考虑到张元林夫妻的关系融洽亲密,估计一大妈和秦淮茹说了什么,到最后都会传到张元林耳朵里。 这事儿都不用明说,一大妈心里肯定清楚的很,所以秦淮茹敢直接问,也不怕一大妈尴尬什么的。 反正早晚要知道的,明着说暗着说都一样,而且这种事情早点说开了,免得以后再提起让大家都尴尬。 而且秦淮茹觉得自己作为一大妈的好闺蜜,应该多关心一下对方。 再说了,两个人成了夫妻,就应该是一条心,秦淮茹作为闺蜜要关心对方,张元林作为这家的男主人,也应该表现出该有的气度。 毕竟一大妈孤身一人嫁过来,现在又和易中海闹掰,准备各过各的,估计当初做决定的时候就很艰难,等真正的行动开来更是不容易。 要是一大妈真有什么困难,把事儿说出来,秦淮茹和张元林就可以想办法帮他们一把,可如果是藏着掖着,反而不太好太主动去帮。 考虑到这些,秦淮茹才果断的趁这个机会开口,免得后面又不好多问。 听到秦淮茹的问话,一大妈先是一愣,在短暂的犹豫过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说实话,这期间易中海从未找过我,也许是他还在赌气,当然也有可能他觉得最后会服软的会是我,不可能是他,但是他根本不明白我的决心。” “而且我上次拿东西时回去过一次,就是集体活动当晚,那时候我和易中海见过面,单独相处了很短的时间,其实我也想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但是我一看到他那张脸,面对他那个态度,我就连和他多说一句话的想法都没有了。” “元林,淮如,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家,是个孤儿的缘故,如果我真的和易中海彻底散伙离婚,那我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因为我不敢出这个大院门。” “但是呢,你们俩给了我希望,教了我技术,让我有了住处,还帮我找到了工作,所以我非常感激你们,也愿意和你们说我的心里话,要是今天问我的是别人,我早就生气的走啦!” 说着说着,一大妈又态度真诚的表达了对张元林夫妻的感恩之情。 随着一大妈的话音落下,张元林和秦淮茹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 看来一大妈和易中海之间的关系依旧没有得到缓和,相反还恶化了,好像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张元林熟练的扯开话题,聊起了能让气氛变得欢快融洽的趣事。 很快,早饭吃完,没等秦淮茹开口,一大妈直接起身开始收拾。 把碗快叠好,再用提前带过来的抹布清理桌面,然后端起碗快就往厨房走,根本不给秦淮茹做事的机会。 由此可以看出,一大妈在做家务上的确是经验丰富,毕竟是专业做家务二十年,不是秦淮茹随随便便就能追上的水平。 但秦淮茹的心态逐渐变了,没有再和一大妈去抢着干活,倒不是秦淮茹懒了,而是她腾出时间后,可以更专心的照顾自己男人。 在一大妈去厨房忙活时,张元林和秦淮茹也没闲着,先是秦淮茹收拾了一下自己,接着又帮张元林整理仪容仪表。 男人就是全家的脸面,必须要优先照顾到位,更何况张元林还经常会见一些领导或者大老板,就更要注重面子工程了。 趁着一大妈还没忙活好,秦淮茹一边帮张元林整理,一边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张大哥,没想到一大妈对我们的依赖这么强烈,她说的自己好可怜,我都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微笑着说道: “这说明一大妈信任你,觉得跟着你不会错,比跟着他丈夫还靠谱,反正咱们住的房间离得远,平时注意一些也没啥,再说了,一大妈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现在的她不比以前,只要跟着你把本事学到了,能赚到钱,有了生存的家底,兴许就会自立门户,这都不用咱们多说。” “行了,这事儿就此揭过,不必再多谈论,而且当初一大妈过来时咱们都表示欢迎,这是咱们的决定,又不是一大妈厚着脸皮上门要求的,所以别再说不方便之类的话,这样不会显得别人不懂礼貌,反而是我们说话不算话。” 秦淮茹听着,乖巧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以后再也不主动提起这事儿了。 虽然想要一个更加私密的生活环境,可自己男人说的没错,做人要信守承诺,得人品在前。 但张元林话是这么说的,心里却已经根据一大妈说的话,预想到了他们俩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关系变化。 别看易中海现在表现的那么硬气,短时间可以,长时间他能支撑的下去? 过日子不是解决吃喝拉撒就行的,柴米油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全是事儿,这哪里是易中海能应付得来的? 除了离开一大妈的照顾日子难过这一点,张元林还知道易中海摊上了事儿,爆发就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除了易中海要完蛋,开始疯狂拓展业务的许大茂和贾东旭更是往死里作,真到出事的时候神仙也救不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赖都得老老实实受着。 一旦出了事,易中海还有什么可豪横的,到时候别说对一大妈服软,还得对更多的人低头。 能不能继续当一大爷不清楚,反正想度过难关高低得支付一定的代价。 按理说张元林不会去刻意的关注某些人,因为他是有大局观的,他要做的事情,要见的人都有很多,可没工夫对付这些小人物。 但架不住这些烦人的苍蝇老是来碰瓷,动不动就以张元林为目标,要死磕到底。 对此张元林还是那句话,心里要是不爽,耍点小脾气就算了,我张元林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但如果你们非要和我斗到底,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以张元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性格,这些自作孽的人出了事,张元林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根本不可能对他们展现出丝毫的仁慈与宽容。 所以,秦淮茹听到一大妈的话后只能看到表面,但张元林可以分析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别看易中海现在还硬气的很,等出了事情,他就不得不服软,届时一大妈反而能硬气起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最终会出现怎样的变化。 虽然别人家的关系和自己无关,可张元林作为执棋者,他得时刻关注整个棋盘的走向。 等明年票证开始流行,一场维持数十年的时代变迁就会开始,考虑到自己还得在大院呆这么长的时间,张元林想想还是要陪这些人玩一玩的。 也许这些人与张元林发出挑战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给张元林找麻烦,殊不知,张元林是拿他们当乐子! 整理好着装,一大妈也收拾好了,然后三人一起出门。 老样子,张元林推着自行车陪小媳妇和一大妈走去裁缝铺,等把她们送到后再骑车直奔轧钢厂。 进了厂门,张元林骑车到研发车间,准备和林工他们见面汇合,然后一起去兄弟单位把参与中的项目进度再推进一些,最好是精准控制到一个能让大家琢磨一段时间,着急不来的阶段。 这样一来,工程师们过年那会儿在办完该处理的事情后,不至于放心不下项目的研究进度,又因为没有头绪而干着急,然后张元林这边也能过个好年,不用担心被这些着急的工程师找上门,大家双赢,岂不美哉? 不过就几天没见,张元林一进研发车间的大门就被工程师们围着了,这些人你一句他一嘴的,全是解决不了的问题。 还别说,这些人找对了,张元林真的都能解决。 可张元林手里有解决方案也不能帮他们,胡乱当好人是要出事的。 别搞错了,我就是一机修工啊,靠运气才能办成大事儿,现在你们问啥我就答啥,还全给你们答上了,这合理吗? 好在张元林不是孤军奋战,没等他想办法去一一回绝,就有人站出来帮他解决了这些工程师。 是兄弟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来了,他们得知张元林今天会来上班,早早的就到了这里等候。 按理说兄弟单位之间外派都是帮忙的,不需要支付太大的代价,最多就是请一顿好饭的事儿。 可事实上这家兄弟单位为了能把张元林请来,可是支付了不小的代价,自然是要抓紧时间,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说到这事儿,那就不得不夸轧钢厂的大股东娄半城真是个精明的资本家了,他不仅想借着兄弟单位的资源来讨好张元林,还想靠张元林为轧钢厂打广告,证明实力。 这么一来,甭管张元林去了多少个单位,他都会穿戴轧钢厂的工装,广而告之所有人,业内有这么一个年轻的高手,几乎每个单位都得靠他,而这位高手来自第三轧钢厂! 同时,娄半城还不用考虑给张元林额外发工资的事儿,因为这些兄弟单位会替娄半城支付。 所以说娄半城这个资本家是可以的,不花钱打广告,为自己的厂子赚了口碑,也没让张元林白干,照他提出的奖励标准,张元林作为一名机修工还真的得对他感激涕零才是。 不过娄半城什么都想的很好,唯独想不到张元林并不是一名普通的机修工。 嘿,正常机修工能有这么优秀吗? 要真有这么优秀的人,他会甘于当一个机修工? 也就是张元林会这么干了,谁让他是一名穿越者呢? 以张元林的见识和外挂,他能算天算地算未来,区区这些凡夫俗子自然也不在话下,全都是他棋局的里的棋子,也是他待在大院的这些年的乐趣来源! 被兄弟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强行带走,张元林一脸歉意的表示对不住。 “各位前辈,各位同志,抱歉啊,真的是抱歉,我是被外派出去的,是领导的命令,不是我不想和大家聊,是真没时间啊!” 说着,张元林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整个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面对这个情况,一众工程师们满脸的遗憾和可惜,毕竟见到张元林一次不容易。 但很快,众人的失望转化为了愤怒,让这些叫嚷了半天也没问到一句话的工程师们毫不犹豫的把火气撒在兄弟单位上。 该说不说,张元林是很会经营人设的,哪怕只是一些小事儿或者不怎么重要的情绪矛盾,张元林也不愿意承受。 都说人无完人,可张元林就想来挑战一下。 重活一世,就当是重新开了个号,作为过来人,张元林是有一定经验的,手里还有一个足以改变全世界的外挂,那为啥不挑战大一些的目标? 推动科技发展,技术进步那是最起码的,都是基础操作了,没什么太多的讲究,只需要把握好度,一步一步的去走,循序渐进就行。 外挂在手,加上见多识广的脑洞,什么创新进步都是轻松加愉快,所以在技术层面上来讲,这方面的挑战是没有难度的。 所以张元林要挑战的是人心的把控,他不仅要站在世界之巅,还要享受世界的瞻仰和敬佩。 作为一个普通人,张元林却很想体验一把成为伟人,乃至被众人当成信仰是什么感觉。 有一句话张元林觉得很有道理,这个世上本没有神,就是因为有人做到了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就成了神。 每当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张元林就会想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他想到了大院里把自己当做敌人死磕,或者把自己当目标的那些自讨没趣的人。 一边是作为重生者的伟大挑战,另一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 如果前者顺利达成,后面的那些人在亲眼见证后会作何感想? 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张元林就感觉到了一股让自己非常来劲的恶趣味! 第158章 别人在盘算能不能争一个荣誉时,张元林都在保二争三了 联合街道活动结束后,也迎来了年前最后一个工作周期。 上完这最后一个礼拜的班,就能彻底迎来解放,所有单位都会关响,一般大单位会提前发钱,小一些的单位准时发钱,要是没钱的,也会尽量在过年前补上。 所以,在年前的这最后一个礼拜,能让大家津津乐道谈论个不停的,就只有发工资的事儿。 对于一心过日子的老百姓们来说,每到关响的时候,天大地大也不如发工资的事儿大。 因为到年底不光会发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会把之前押着的加班工资一并结清。 只要不是欠着债的,或者上班期间没干好,被扣了钱的,基本上到年底谁家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手里有了钱,就能买东西,改善生活,添置新品,总之,一家子从年头紧巴巴的过到年尾,等的就是最后一个月的关响。 有了钱,就能过个好年! 因此,平时到年底关响这会儿,大家只会关注发工资的问题,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年前除了关响发工资,还有能让大家兴冲冲议论半天的话题。 那就是最近引发万人空巷,让老百姓们大开眼界的联合街道活动。 虽然比试只有一天,覆盖面积广泛,参加的人数又多,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但即使是只看身边的那些选手也非常具有观赏性。 因为这一次等于是各大街道把范围内最优秀,最有才的年轻人聚集在了一起,虽然年纪不大,但基本上都是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谁都有独门绝技或者手艺。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看精彩的东西哪里需要到处看,光盯着眼前看就足够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联合街道活动结束后,大家才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虽然都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可他们来自不同的区域,因此见识到的精彩画面都不一样。 不同的选手不同的职业,相同的职业又有不同的操作习惯和手艺,尽管看不到他们的操作过程,却依旧能让这些老百姓们议论纷纷。 联合街道活动是结束了,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没出来。 所以,不光是老百姓们在讨论这个话题,街道处,区部也同样如此。 老百姓们主要考虑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因此再大的事也是当个吃瓜群众,但街道处不一样,他们想要争夺荣誉,自然十分上心。 因此街道处的领导和办事员们四处走访打听,想要知道自家的竞争对手表现如何。 等到了区部,到了吴秘书这边,他作为主持这次活动的负责人,肯定是最重视的。 三个荣誉,三份奖励,这不是吴秘书一个人说了算的,是老区长的帮忙和区部的支持才能做到。 所以老区长才会说联合街道活动的举办是否顺利圆满,会影响到吴秘书的政绩。 办好了,有效果,真的筛选出了能人巧匠,这次的活动就是成功的,区部的拨款和支持有了回报,说明吴秘书干的不错。 因此,吴秘书那天回来以后,除了日常的工作就是在认真筛选从各大街道收来的选手表现汇报。 吴秘书在找足够优秀的人,同时也在想办法组建自己的团队。 未来想要建设国家,造福社会,这些与老百姓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能人巧匠就必不可少! 就这样,老百姓们吃瓜扯皮,以此度过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周期。 街道办事处则是在想办法调查竞争对手的表现,想分析自家拿到荣誉的概率。 而吴秘书这边同样在仔细翻阅每个选手的表现,为组建个人的团队而努力。 很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出现在了众人议论的话题当中。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直白的理解就是牛皮的人根本掩盖不住,这句话永远有道理。 张元林就是这样一块闪耀夺目的金子,但他没有被掩盖,反而给了机会洗刷打磨了一遍,变得更加锃光瓦亮。 离开单位后,张元林能表现的机会就只有上门给人修理东西,然后就是找机会搞一些微创新。 这样的表现同样亮眼,但最多就是被人介绍给亲戚朋友之类的,不可能帮忙广为宣传。 之后张元林所创造的养殖小屋让他在周边区域小火了一阵子,但也仅仅如此,依旧达不到张元林成为名人的预期效果。 这年头随随便便张贴海报宣传是不被允许的,任何书面形式的告知和宣传都得经过相关部门的审批,不然就不能在公共场合随意张贴和发放。 所以很多老师傅想找活儿就得在街头站着,举着牌子介绍或者扯着嗓子吆喝,要是他们能在某个指定区域张贴广告,哪里需要这样费劲,有需求的人一看,直接循着地址就找去了。 因此张元林就算搞了养殖小屋的业务,也得靠人介绍,要么就是主动挨家挨户的推销,想靠着这种方式出名,真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联合街道活动的举办就是整个区部凑在一起玩儿,数十名选手,上万人的观众,就这样的大舞台,张元林只需要放开来狂秀操作,剩下的交给街道处和区部去宣传就完事了! 以上就是张元林的预想和推断,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张元林在一天的时间内没有走访太多的户数,但他去过的每一户都是实打实的帮有困难的群众解决了根本问题。 甭管是身体上,物质上,精神上,只要是别人搞不定的麻烦,张元林就有法子根治或者最大限度的帮忙缓解。 东西坏了就修,给你补上还不完,直接整个新花样,好用又耐用,身体有缺陷就量身定做,想办法让你回归正常的生活,要是有顽疾也别慌,虽然不保证能根治,但是有秘密偏方,能让你减轻太多的痛苦,绝对比以前轻松太多太多。 还有精神上有问题的,张元林也会耐心的去开导,讲故事也好,深入谈心也罢,张元林始终保持着耐心和精气神,脸上的笑容温和又真诚,再悲观的人见了他也会重新对生活燃起无尽的希望。 总之,任何生活在底层,常年被问题困扰的人接触过张元林都会赞不绝口,大拇指竖起来摇个不停。 因为这是张元林期待的大舞台,他确实是有炫技的行为,但他在见识过底层老百姓们的真实情况和需求后,心态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说到底,张元林还是个心软的人,或许人的悲欢并不想通,可人是会共情的,尤其是有了巨大的差距对比。 所以,张元林决定在炫技的基础上,力所能及的去帮助每一个人,尽力的为他们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有挂在手,修补和创新都不在话下,只有助人为乐这一点无法精准定义。 但是没关系,张元林点对点帮助这些人解决根本顽疾,一次性处理到位,不比帮他们十次百次更值得赞扬与铭记? …… 张元林所在的街道处,办事员把每一位选手的表现都整合了一下后,急匆匆的送到了街道处主任手里。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各大街道之间的竞争气氛如此激烈,再没脑子,再不关心形势的办事员也该意识到大家都在争什么。 就因为这是区部发起的活动,只要表现好,有荣誉拿不说,还能得到上头的嘉奖,大家都有份儿! 办公室里,看着办事员送上来的手写资料,街道处主任立马停下了手里的事情,一脸期待的接了过来。 但是在看之前,街道处主任不忘叮嘱办事员一定要把第一版及时的送到区部去。 “主任,您放心吧,第一版早就送去了,这就是我找机会抄来的,差点都没赶上,要不这字儿能有那么潦草么?” 办事员拍着胸脯回答,顺便解释一下为啥字迹那么潦草难看。 收集选手表现资料不是街道处领导的意思,而是吴秘书的要求,所以第一手资料得先送上去,万一落后于其他街道就不好了。 于是,街道处主任听着办事员的解释,反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行,字迹潦草难看都没什么,关键是不能误了事儿,嗯,这次你办的不错,值得表扬!” 说完,街道处主任摆了摆手,示意办事员出去,自己要看文件了。 待办事员离开,街道处主任立马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这些选手街道处主任已经非常熟悉,每个人会点什么他都清楚,毕竟是自己人,不可能这点了解都没有。 于是,街道处主任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直接翻页,看起来根本就没有细看的想法。 要是办事员在场,一定会十分好奇,不理解街道处主任这是什么操作。 随着不断的翻页,直到看见张元林的名字时,街道处主任这才停了下来。 原来,是街道处主任对这些选手都太熟悉了,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擅长什么,所以才会对他们失去兴趣。 而唯一能让街道处主任猜不透,看不明白的,就只有张元林。 因为街道处主任也打听过其他街道的选手都表现的十分不错,如果情报准确,那自家的选手就没什么优秀了。 在这种情况下,街道处主任唯一能信任和期许的,便只有奇迹之子,张元林! 至于奇迹之子这个称呼也不是街道处主任赋予的,而是他从杨厂长那里打听来的。 当初听到的时候,街道处主任就觉得这个称呼对张元林还挺配的,因为张元林真的做了太多令人震撼和意外的事情。 包括这一次,街道处主任也同样把希望放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在大家的水平都半斤八两的情况下,想要从众人当中脱颖而出,争夺那仅有的三个荣誉,要么实力过硬,要么就是运气极好,能够创造奇迹。 但不管是实力还是运气,张元林全都具备。 所以,全街道的希望必须是他张元林啊! 值得一提的是,在描述张元林表现的上一张纸就是关于贾东旭的表现记录。 在联合街道活动开始前,街道处主任也对贾东旭十分重视,但是刚才粗略的看了一眼,发现对贾东旭的描述只有养殖小屋,这都是过了时的东西,自然无法提起街道处主任的兴趣。 拿着抄写下来的第二版,尽管字迹潦草混乱,让人看的有些头晕眼花,可街道处主任依旧十分专注,仿佛这是什么精彩绝伦的内容一样。 刚开始街道处主任的确是看的眉头紧锁,因为看的太累,可没一会儿的功夫,办公室里就响起了街道处主任的笑声。 “哈哈哈,果然我没信错人,想要在这么多能人巧匠当中一骑绝尘,成为最亮眼的那个,还得是张元林啊!” 虽然自己潦草混乱,有些字体都认不出来,可一句话能看懂一大半就行,再联系上下文,具体是什么意思很好理解。 靠着这种方式,街道处主任通过这张纸,看到了张元林的优秀表现,也看到了他们街道争夺荣誉的机会! “啧啧,我还说张元林出马能够保一争二呢,现在看来,他能保二争三了!” 这不是在说名次,而是在说荣誉的数量。 在别的街道绞尽脑汁分析自家到底能不能得到一个荣誉时,这边却已经在考虑是否有机会保底拿下两个荣誉了! 与此同时,在区部。 吴秘书在照顾好老区长后,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处理自己的事情。 这时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一堆来自各大街道送来的选手表现汇报整合清单,看到这一幕,吴秘书瞬间来了精神。 落座后,吴秘书全神贯注的开始翻阅,同时记录下表现优秀者的身份信息。 得亏是有丰富的文秘经验,这让吴秘书有快速阅读的能力,要不然啊,这么多内容怕是看一下午都看不完。 而且这期间还得起身去照顾老区长,或者配合老区长的工作,也不可能在这里坐一下午。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看了一大半后,突然吴秘书停住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在他手里拿着的那张报告的最上方,赫然写着张元林的名字! 第159章 老区长欲与娄半城商量卫冕奖励,张元林将是吴秘书班底核心没有之一 厚厚一叠手写报告,一边做着本职工作,一边抽空翻阅,整整一下午吴秘书都沉浸其中,一下都没歇过。 虽然看的很疲惫,但吴秘书没有停下来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要组建合适的团队就必须用心关注。 天上不会掉馅饼,想要什么就得自己想办法争取,即便老区长明着给了机会,吴秘书也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和班底根本接不下来。 吴秘书清楚老区长兢兢业业干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要让百废待兴的祖国腾飞起来,一雪前耻,努力赶超世界上的其他强国。 作为一个读过书,见过世面的人,吴秘书同样清楚自己祖国目前与其他的强国有多大的差距,因此他也在心里下过决心,一定要为祖国的稳步发展尽心尽职。 因为彼此都有共同的心愿,所以吴秘书才能和老区长走到一块儿成为搭档,若是意见不合,早就分道扬镳了。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靠着心里的那份决然与期许,吴秘书和老区长一同走到现在。 但老区长的身体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到站下车,届时只能吴秘书一个人前行,去完成自己的,老区长的,乃至一路走来诸多共同目标之人的心愿。 于是,吴秘书不得不即刻行动起来,招揽人才,组建自己的建设班底,这不仅是为了顺利的继承老区长的位置,更是为了内心的那份伟大事业,当然也是为了不被其他人比下去。 别小看一个区长的位置,盯着的人多了去了,也许表面上看不到什么,但那些竞争对手们早就暗中行动起来了。 因为盯着的眼睛太多,暗潮涌动,然后比吴秘书资历好的人也有不少,要是现在就凑在一块儿真刀真枪的比一场,吴秘书是绝对没有优势的。 就算老区长真的很看重吴秘书,愿意为他提供帮助,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根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帮忙。 所以,老区长只能关起门来说出心里话,为吴秘书指点如何行动,一旦出了门,具体的应该怎么做,全得靠吴秘书自己想办法。 而且老区长因为身体原因让很多计划好的事情被迫拖延,这会儿老区长自己都忙的不可开交,可谓是分身乏术。 在这种情况下,吴秘书哪里还好意思去麻烦老区长,以后的路都得自己走了,这会儿还不想办法独立,等老区长退位了各方都在竞争时就来不及了。 于是,哪怕再困再累,吴秘书也得强撑下去。 直到翻阅到了张元林的表现报告,让原本都差点要睡过去的吴秘书瞬间来了精神。 “嗯?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但仔细思索了一阵子后,吴秘书确认了自己的脑海中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深刻印象。 可吴秘书能与老区长搭档这些年,平时办事利索不说,脑子也好使得很,很多事情同时交代也能理得清清楚楚。 而且吴秘书的记性不差,很多只见过一面的人第二次再见都能立马想起来。 可面对张元林这三个字,吴秘书只觉得是似曾相识,有些熟悉,却想不起任何相关的画面和情节。 所以,吴秘书能觉得眼熟,就说明他肯定是听过或者看过这个名字,但没有接触过,了解过,这也肯定是真的。 “奇怪了,有那么一点印象,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可如果是不怎么突出优秀的人,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呢?” 吴秘书这么想可不是他骄傲膨胀,而是他作为老区长的秘书,接触的圈子也是有一定高度的。 简单来说闲杂人等无法靠近,自然也没机会入吴秘书的眼。 就算参加联合街道活动的这些能人巧匠在他们的街道还算小有名气,但仅限于此,一旦出了大院或者街道,还有谁认识他们? 更别说吴秘书还是在区部,这就更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算了,甭管有没有接触过,反正这个人的表现汇报看起来不少,应该是个有些能力的人,就是不知道干的事儿是大是小……” 如此想着,吴秘书喝了口茶水,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始沉浸式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吴秘书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的笑意浮现,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让他震惊喜悦到无以复加的东西。 不多时,吴秘书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站起身来,兴奋的手舞足蹈。 “好,好啊,太好了,如果能够得到这样的优秀人才,哪怕只有这一个人,那我提议的这场联合街道活动就算没白办!” 就在吴秘书情绪激动时,桌子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吴秘书一愣,接着赶紧收敛情绪,抬手接通了电话。 “喂,老区长,有什么事儿您请吩咐!” 这是内线电话,主线只接老区长的办公室。 电话拨通后,吴秘书习惯性的询问有何吩咐,结果就听到老区长充满疑惑的声音。 “没有吩咐,就是我想知道你在为什么而高兴,明明关着门呢,你隔壁的声音都传到我这儿来了,这让我想不关注都不行,而且你这样子把声音传到楼道里去,其他人听见了也会好奇。” 听到老区长的话,吴秘书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办公楼里,又不是在家,而且这会儿还没下班呢! “是是是,您提醒的对,不管是什么事儿都不能这样失态,是我太忘乎所以了,那啥,您要是有空,我去找您一趟,当面儿和您说!” 情绪缓和下来后,吴秘书表面上能忍住,可心里还是乐得不行,因为强打精神看了一下午的报告,终于是看到了一个能让他精神百倍的优秀人才,他是真的忍不住,想赶紧和老区长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虽然还不确定能不能让这个人才归为己用,可目标已经有了,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有了准确的目标,后面慢慢的去沟通就行。 古时候刘备找诸葛亮还要三顾茅庐呢,吴秘书没把自己的身段看的太高,只要对方足够优秀,放低姿态什么的都无所谓。 成大事者就该不拘小节,更何况这是为了民族大义,国家发展,个人的面子根本就不值钱。 但吴秘书担心自己的面子不够用,就打算和老区长分享一下,看他能不能在退休前帮自己最后一把。 电话对面,老区长听完吴秘书的话后,当即笑着说道: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欠了多少事儿没办完,不过你有兴趣和我分享你的喜事儿,我肯定是愿意聆听的,正好我办事也累了,你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得到老区长的同意,吴秘书立马带着手里的报告,兴冲冲的去了老区长的办公室。 进门后,吴秘书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介绍了自己如此兴奋的原因。 “老区长,我看了一下午的表现报告,有很多选手都表现的不错,但是只有这个叫做张元林的能让我眼前一亮,感到震撼!” 说完,吴秘书把报告放在了老区长的面前。 “哦?你跟了我这些年,咱们一起走南闯北长过不少见识,也见过许多真正有本事的人,别看你年轻,阅历不比上了年纪的人少,所以啊,我相信能被你这样评价的人一定很不错!” 老区长笑呵呵的说着,然后拿过报告认真看了起来。 吴秘书笑而不语,也不管老区长是在暗指自己沉不住气还是真的认可自己,他只想知道老区长在看完报告后会是怎样的表现。 不多时,老区长那张沧桑又老成的脸开始了丰富的表情变化,最终定格在了震撼与难以置信的状态。 “老区长,这会儿您能理解我为啥在会那么兴奋了吧?” 但老区长终究是老区长,尤其是已经临近退休的人,他脸上的表情变换再多,也还是没有太过浮夸的表现。 相反,老区长很快就镇定下来。 这让时刻关注老区长情绪变化的吴秘书觉得有些失落,心想这么优秀的人才难道还不够吗? 但老区长接下来的话让吴秘书瞬间打起了精神,而且是难掩激动的那种心态变化。 “小吴啊,刚开始我看到名字还没想起来,但是在看过报告后,我突然发现你似乎是找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吴秘书一愣,随后兴奋的说道: “老区长,这个人您认识?是不是非常非常厉害?” 对此老区长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反问道: “看一下这个礼拜有没有时间,安排一下,咱们和娄老板吃个饭!” 吴秘书又是一愣,思来想去发现脑海里能有深刻印象的只有那位人称娄半城的娄老板。 “老区长,您说的娄老板该不会是……” 对面的老区长又是一笑,点头说道: “这还用问嘛,能让咱们客客气气称呼一句娄老板的,除了他还有谁?” 吴秘书先是习惯性的应下,随后反应过来,好奇问道: “老区长,那您为啥要突然安排和娄老板吃饭呢,上个礼拜娄老板打电话来邀请过您,当时您让我找理由搪塞过去的,这会儿怎么又要答应了?” 话是这么说,但真正让吴秘书想不明白的是本来应该讨论张元林的,没想到突然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和娄半城吃饭上。 如果不刨根问底,光看表面的话,这两件事情压根就碰不到一起去啊! 老区长放下手里的报告,转而靠着椅背,微笑着说道: “小吴啊,既然这几件事情恰当好处的凑到了一块儿,那我就实话和你说道说道吧!” “其实那天你也听到的,娄老板知道咱们区部要举办联合街道活动,他是有钱,就想来资助我们,本来这是好事,但他突然提出要请吃饭,说要和我商量些事儿,当时我很忙,没工夫应付这些饭局,再说我一个快退休的人了,也不怕得罪谁,所以才让你搪塞过去的。” “但是呢,让你想办法回绝前,娄半城说了这么一句,他说有个人品水平绝佳的年轻人会参加这次的活动,而且也是他看重的人,所以他想商量一下获胜者的奖励怎么分配,当时我一听就知道,这个娄老板肯定是起了招揽之心,所以想搞特殊照顾。”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时我误会他的意思了,娄老板请我吃饭不是想要让我单独关照那人,更不是让我想办法帮那人作弊拿荣誉,而是单纯的想趁这个机会给他多一点奖赏,是他想在奖励上特殊关照,而非在原则性的问题上搞事情。” “娄老板这个人呢,你也多少了解一些的,过去打仗的时候为了民族大义做过不少贡献,人品是没话说的,但他到底是个资本家,我不是特别喜欢和这一类人打交道,因为利益心太重,但有些事儿我不得不承认,他作为资本家,看人价值的本事真不赖。” “如果不是要让我特殊照顾某人,为某人开后门,而是他想借这个机会把之前没机会送出去的东西顺利送出去,就说明这个人真的很优秀,而当初娄老板说的那个人,就叫张元林!” 听完老区长的阐述,吴秘书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明白自己惊喜太早了,原来这么优秀的人早就有人盯上了,自己想的过于简单! 也许是看出了吴秘书的担忧,老区长呵呵笑道: “所以让你安排一场饭局,有些事儿我替你探一探,而且年后可能上头就会有大动作,你那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以后的路得你自己想办法走,也会遇到很多难以解决的困难,但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半途而废啊!” 有了老区长的这番话,吴秘书心里安稳多了,然后重重的点头,接着回到自己办公室调整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挤出时间去见娄半城。 当然吴秘书也没忘记把剩下的表现报告一一看完,但是有了张元林这个优秀到过分的人在,其他就算再有表现突出的人也很难让吴秘书兴奋了。 总之,在见到张元林的牛皮之处后,吴秘书对自己未来的班底构架有了一个基本的想象。 不管人员怎么变动,张元林都必须是核心,没有之一! 第160章 易中海自我封闭避免麻烦,浑然不知贾东旭生意火爆是在坑自己 哗啦啦…… 办公室里传来纸张翻阅的声音,根据声响发出的频率不难推断出主人阅读的速度很快。 这是吴秘书在翻看剩余的选手表现报告,然后筛选出还不错的人成为自己团队的预选成员。 报告由两部分组成,一是走访被帮助过的居民,记录他们给出的评价,二是采访住在周围,当时前来围观的居民,询问他们的所感所想。 然后每一份报告都由当地街道和选手所属街道的办事员共同访问记录,避免出现不公正的偏袒现象。 如果让当地街道的办事员去处理,不用想,他们肯定会帮助自家选手处理掉那些表现优秀的竞争对手。 可如果是让选手所属街道的办事员去处理,结果半斤八两,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替自家选手说好话,或者干脆更改真实情况。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大型活动并不常见,而且什么都得靠人力,从走访群众到场地布置,再到各个部分的运行,对接,全都得靠人去忙活。 期间的各项支出费用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目,得亏有些资本家前来凑热闹,给了赞助,要不然在这个百废待兴的时期,这项活动全靠公家来负责确实有些吃不消。 所以,这项活动能顺利举办真的是不容易,因此吴秘书也严肃要求必须要公平公正,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要不然就是白忙活一场,功绩什么的就不说了,也无法达到让吴秘书满意的个人预期。 因此在绝对公平公正的情况下,吴秘书能保证自己收集到的选手资料都是真实的,不会出现虚假情报,这样也能更加精准的做出判断,为自己的团队找到最合适的成员。 “嗯,这次的活动整体是很成功的,当然单是一个张元林就已经是不虚此行了,剩下的人当中也有些不错的,正好可以用来配合张元林!”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但吴秘书却觉得自己越发的精神,因为他发现这一次联合街道活动结束后,自己预想的团队基本上成型了。 因为联合了多个街道,参与进来的选手也是数量众多,还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个顶个的青年才俊,全是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才。 所以对吴秘书来说,他的选择有很多,同样的职业十来个人供他挑选,他可以选最好的,也可以选擅长某方面的。 要是张元林在场,一定会联想到养成类游戏,或者卡组玩法。 说实话,吴秘书一开始是有些纠结的,不知道怎么去选,因为他发现了不少同样优秀的人,源于他们的表现半斤八两,水平差距不是很大,所以很难选择。 可现在有了张元林,之前的纠结就成了浮云,变得没什么关系了。 反正团队的核心确定是张元林跑不了,然后老区长又答应探一探娄半城的口风,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会要求娄半城帮助自己拿下张元林,至少也会为自己铺好路,让张元林和自己搭上关系,为以后的合作做好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吴秘书觉得自己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争不过别人,也不用考虑是否能让张元林与自己搭档,而是应该多想想除了张元林以外,再找哪些人来比较合适。 但还是那句话,就算是以张元林为核心,可做的选择还是太多了,能成为佼佼者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虽然他们比不上张元林,可在某方面确实比绝大多数人要厉害,这样就会增加选择的难度。 思索许久,吴秘书摘掉眼镜,两只手用力揉了揉脸,长呼一口气。 “算了,现在纠结那么多也没意义,每个人的性格脾气都不一样,既然是要以张元林为主,那就得搭配着张元林来找人,虽然这些能人巧匠都有擅长的点,可他们会的张元林也能行,所以啊,还得是先搞定张元林,带着他一起挑吧!” “再说了,除了张元林,其他人还得找人仔细调查一下身份背景才行,别有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我还带着他们到处参与建设工作,那岂不是在给敌人送情报么?” 至于为何会信任张元林,只是因为他被娄半城看重,吴秘书跟着老区长一起了解过娄半城的为人,知道这个资本家在战争时期做出了不少的贡献,本身是个爱国的人,不会随便乱来。 当然了,既然说是要调查身份背景,那肯定是要一视同仁的,甭管有问题没问题,该查的都得查,因为这是要带进区部办公室的,也要一同参与建设工作,必须要重视起来。 所以,吴秘书这会儿不过是提前做个预想和规划罢了,具体的还得等流程走完再说。 除了调查背景,还有就是老区长和娄半城的那场饭局,探口风是一点,主要还是要拉着娄半城帮忙,这样成功的概率会更大。 如此想着,吴秘书放下手里的报告,转而思索起到了饭局该怎么开口说话才比较合适。 想着想着,吴秘书发现自己琢磨不出太好的想法来,便起身去找老区长讨教了。 见到老区长后,已经相当熟悉的两人没有过多的客套和寒暄,吴秘书直接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疑虑。 “呵呵,这事儿你不来找我,等空下来我也会找你的,行吧,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讨论讨论!” 听到老区长的话,吴秘书立马坐了下来,开始与老区长仔细探讨该怎么探娄半城的口风,该怎么与他谈条件,达到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探口风是想了解张元林对娄半城来说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如果越重要就越有机会,要是不怎么重要,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那接下来的事儿就很难谈了。 至于谈条件的目的,当然是想让娄半城去做中间人,介绍彼此认识,为后面吴秘书组建团队打好基础,做足准备。 …… 在吴秘书和老区长紧锣密鼓的商量着怎么应对娄半城的时候,各个街道关于联合活动的热度还没消退。 尤其是在临近出结果的时候,话题热度变得更高了。 刚好这会儿也和关响差不多时间,最多相差个一天两天,而且宣布结果还比关响更早,这让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荣誉将会花落谁家上,以至于都没多少人去关注发工资的事儿。 反正工资是跑不掉的,只要工作的地方还在,钱就肯定能拿到,但是热闹却是过了这段时间就没那个劲儿了。 这期间,每个参与联合街道活动且表现不错的选手都趁着这个机会去搞副业,赚额外的钱。 倒不是这些年轻人能发现商机会做生意,纯粹是他们小有名气了,被人找上门的。 张元林和贾东旭也是如此,他们也没少被人找上门过。 可是面对送上门的生意,张元林不断的找理由拒绝,因为他不想折腾了,这个天太冷,有那功夫不如在家抱媳妇。 事实上张元林选择拒绝有其他的原因,一来最近忙着项目的阶段性收尾,他还得继续演下去,要不让人察觉又要恰到好处,这可少不了费心思,二来是张元林不想与贾东旭在相同的时间点碰上,避免后面出了事情误找他的麻烦。 但贾东旭不一样,他已经请假了,说是生病不舒服,实则和许大茂一起狼狈为奸,疯狂推广他的豆腐渣工程。 而且为了赶工,本就做事马虎不动脑子的贾东旭更加放肆了,好几处应该花时间加固的连接点直接偷工减料,原本要半个小时的活儿十几分钟就搞定。 不懂行的住户觉得很讶异,在提出质疑时,已经过分膨胀的贾东旭却开始胡乱吹嘘,表示自己就是技术好,实力强,所以才会做的这么快。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贾东旭还是很忐忑的,就担心会出事,结果做了这么多家,也没人来找他麻烦,就认为自己做的东西绝对没问题。 再加上参加了联合街道活动后,贾东旭自我感觉极好,也被不少人夸赞过,整个人就更飘了,开始乱做不说,还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就是最好的。 带着这份自信,贾东旭到处忽悠不懂行的人,和许大茂一起大量的推销并建造豆腐渣工程。 大院里各家都中规中矩的过着,除了时不时讨论起联合街道活动的话题以外,似乎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易中海最近消停了许多,也很少主动露面了,除了主持和处理大院里的一些琐事,基本上很少出来蹦跶,也不知道是心里产生了挫败感,还是意识到自己的确不应该太跳。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也察觉到自己在大院里的威信下降了大半,偶尔出来说几句话时,没人搭理不说,连认真听讲的人也没几个。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心里是又恼又无奈,他知道是张元林抢走了自己的风头,以及自己因为要赔偿所以没有闲钱再继续收买人心导致的。 事到如今,再生气也没用,易中海不敢也没资本继续和张元林硬刚了,不过他是个七级工,赚钱的能力有,只要顺利熬到明年,一切就都能好起来了。 但不去找张元林的麻烦,不代表易中海不关注他,眼看着不断有人上门给张元林送生意时,易中海心里是羡慕嫉妒恨的,但他也没办法,因为这是别人的选择,他管不着。 同时,易中海也注意到了贾东旭生意火爆,一样有人找上门。 可惜易中海没有选择去现场观望,并不知道贾东旭背着他偷偷参加联合街道活动的事儿。 然后一大妈又不在,易中海最近也没有主动与人搭话,连老太太都见的少了,他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没忍住又找张元林麻烦。 正因为易中海如此自我封闭的选择,让他误以为贾东旭听了他的话,最终没有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 带着这个误会,易中海看到那么多人排着队找贾东旭时,只认为这是贾东旭玩价格战抢来的生意。 毕竟贾东旭不是一个人在干,还有油嘴滑舌的许大茂一起,价格便宜又能吹,他们俩合作生意能这么好一点儿都不奇怪。 而且易中海对贾东旭这么好的生意一点儿都没兴趣,他之所以对张元林羡慕嫉妒恨,纯粹是因为张元林每一单都能赚一块多,利润高,干活儿少还赚得多,这谁见了不眼红? 至于贾东旭这边,哼,以价换量,每天累的半死不也就赚那么点儿,靠这种方式做生意,坏了市场不说,也把自己的身价做差了,真就是烂人才会这么干的。 反正易中海看不上贾东旭这样的人,真正有本事就得想办法抬高自己的价值,就像张元林,他就从来不做便宜的活儿,当然易中海也看不起张元林,谁让他们俩有仇呢? 就这样,一边是消息闭塞,也没人通知易中海,一边是易中海只盯着张元林看,对贾东旭这个曾经的智障徒弟,现在破坏市场的生意对手是一点儿都没兴趣,内心对他的鄙视是只增不减。 于是,易中海对贾东旭偷摸参加联合街道活动,并且靠着活动上攒下的人气和热度疯狂揽活的事儿浑然不觉,也并不知道自己都和贾东旭撇清师徒关系以后,还会被他再坑一顿。 …… 很快,老区长和娄半城见面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由娄半城做东,在娄家酒楼最豪华的包间请吃饭,而且到场的不只是他们两个,还有其他的资本家和老板。 面对这个情况,老区长有些意外,没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对此娄半城只是微微一笑,转而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区长,实话和您说吧,这些人都是不请自来的,他们一听老区长您要来和我商量获胜者的具体奖励,纷纷主动要求前来。” 听到娄半城的话,老区长眉头一挑,心想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个老狐狸啊,资本家到底是资本家,想算计你是真的不容易! 不过,来的人再多也无所谓,别以为就你做好了准备,难道我就不是有备而来的? 如此想着,老区长也是面带微笑的说道: “呵呵,好啊,人多热闹,没想到一点小事儿还惊动了这么多老板,看起来这次获胜者的奖励相当丰厚啊!” 第161章 老区长饭局画饼,娄半城欲吃准张元林,四九城迎来今年第一场强降雪 包间里,所有人都面带微笑的相互打招呼,然后依次落座。 面对这个局面,吴秘书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知道,现场来的人越多就越难说事。 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去纠结娄半城是故意叫这么多人来的还是他们自己要来,反正心里想说的话,想谈的事儿只能暂且搁置了,现场人多眼杂,根本不好沟通。 但吴秘书选择相信老区长,虽然这群资本家不好对付,可老区长同样不是吃素的,要是老区长认真起来,这群资本家一样招架不住。 就这样,一场看不见硝烟的博弈开始了。 众人全都落座后,娄半城作为主人动起身向在座的所有客人敬酒,然后开启扯皮模式。 “诸位,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所以我本来不该这么客套的,但现场来了一位稀客,你们也都看到了吧,老区长赏咱们的脸,主动来到这场饭局,那咱们是不是要主动表达一下我们的敬意?” 说完,娄半城直接一口闷,先干为敬。 有娄半城带头,剩下的人纷纷起身跟上,一杯接一杯的,让老区长不得不带着笑脸接下来。 好在老区长年纪摆在这里,让大家不敢太过分,只得加上一句我干了,您随意。 但是这酒一喝,后面再想谈什么正经事儿怕是没可能了。 吴秘书有些着急,可老区长没发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反观老区长沉稳的很,任由这些人折腾,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忧。 仗着自己的身份加年纪,老区长也适当性的倚老卖老,一开始都是用酒回敬,等差不多了故作尴尬和无奈的说道: “各位老板,对不住啊,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痛快畅饮,可惜啊,我最近事务繁忙,这顿饭也是抽空来的,等吃过饭我还得继续办事,所以我手里的酒啊,就先喝到这里吧!” 这个时候,吴秘书选择先放下内心的着急,去附和老区长,替他打掩护。 “是啊,老区长您不能喝太多酒,咱们下午还有两个会议要开,年前的时间很紧张,已经没法儿重新排了。” 听到这话,老区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皱眉说道: “有什么紧张吗,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是来吃饭的,大家要喝酒,我却要算着喝,等一会儿大家都喝高兴了,只有我畏畏缩缩,那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 吴秘书恰到好处的低头,一副接受批评的模样,反正挨骂归挨骂,时间上肯定是腾不开的。 众人见状,也都是瞪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说,公家的事儿肯定是要摆在第一位的,上面给这些领导的本职工作更是马虎不得。 短暂的沉默后,老区长转头看向众人,挤着笑容说道: “各位,既然我还有要事在身,那这顿酒就先喝到这里,等我忙完了再回请各位吧!” 说完,老区长就要起身告辞,看样子是真的要走。 看到这一幕,娄半城终于是坐不住了。 最早的时候娄半城找过老区长,想一起商量点事儿,最后老区长找理由搪塞了过去,结果现在又主动找上门,要说没点意图都不可能。 所以,娄半城直接大手一挥,花大价钱做东,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请来这么多老板镇场子。 可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一桌人都坐下了,酒也喝上了,马上就开始安排传新鲜热乎的好菜,谁知老区长和他的秘书一唱一和的就要走人。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娄半城心里清楚,老区长要真有事儿压根就不会来,更不可能主动要求见面。 因此老区长搞这么一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觉得现在不好谈事情,干脆换个时间换个环境再说。 但娄半城找老区长也真的是有目的,而且请这一桌子的钱都花出去了,难道就这么拉倒? 资本家最擅长的就是赚钱,哪儿能莫名其妙的拿钱去打水漂呢? 于是,娄半城连忙起身制止老区长,然后笑着说道: “老区长,您来都来了,酒才刚喝两口,饭菜还没动快子,怎么就要走了呢?” 一边说着,娄半城走上前,亲自将老区长又送回了椅子上,接着将老区长面前的酒杯拿掉,转身让人沏一壶好茶上来。 这意思,就是想让老区长以茶代酒,总之没打算让他轻易的离开。 老区长扭身抬头看了娄半城一眼,挑眉道: “娄老板,这不太好吧?” 谁知娄半城摆手笑道: “这有什么不好,老区长您能和我们坐一桌吃饭是大家的荣幸,喝不喝酒的都无所谓了,本来是图个气氛,既然您不方便,那就不喝,咱好好把这顿饭吃咯!” 桌子上的其余老板听罢,纷纷出声附和支持娄半城。 资本家也分大小的,这些人在普通人眼里是大老板,可在娄半城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反正在座的任何人不管是谁都没有娄半城有钱,所以这一桌子的人都得以娄半城马首是瞻。 面对这个情况,老区长犹豫再三,最终只能点头留下。 很快,热茶上来了,大家纷纷放弃酒杯,改为喝茶。 “呵呵,咱们今儿主要就是吃饭,要是真想喝点什么,就以茶代酒,来,我先走一个!” 说完,娄半城再次起身举杯,亲自示范以茶代酒,可谓是给足了老区长的面子。 娄半城发话了,其余的老板自然是要照做的,这么一来,老区长也就找不出别的理由走了。 就这样,大家从喝酒改为喝茶吃饭,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许多。 自然也有了认真交流事情的机会,要不然把酒一喝,真正想说事情会很难。 到时候借着酒气,揣着明白装湖涂也不是不可能,没醉的装醉也拿他没办法。 总之,老区长和吴秘书这么相互演了一波,让大家都喝不了酒,至少接下来的话题不会那么的天马行空,彼此说的话也能有理有据,只要开了口的,就能作数。 吴秘书是想借这个机会与娄半城讨论拿下张元林的事儿,但老区长想的更多,他知道这些资本家有钱,如果能趁机忽悠他们为这次活动的开支兜底,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会儿国家各地百废待兴,需要大量的钱,如果能拿到别人的钱来做事,国库里的钱就能省下来用在刀刃上,去干更多为国为民的实事。 之前娄半城来帮扶的时候,老区长顺其自然的就坐下了,看起来是在给娄半城面子,实则是在告诉娄半城自己也有坐下来谈事儿的意愿。 相反的,老区长说要走,娄半城二话不说就起来改口,要以茶代酒,说明他也是想坐下来谈一谈的。 既然大家都有谈话的想法,这场饭局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惜的是现场的人有点多,一部分事儿注定没办法交流,但老区长也有其他的想法,趁着现场的老板多,是不是可以一次性拉到更多的赞助? 没了酒水的干扰和打掩护,众人的话茬明显少了许多,每个人开口都得小心琢磨一二,生怕说错了话或者踩了坑。 毕竟都没喝酒的,然后面对的又是老区长,任何说出去的话都得作数,开不得玩笑,也没办法打马虎眼。 “娄老板,你说想要为这次的街道活动做一份贡献,不知道具体是指什么?” 聊的差不多了以后,老区长率先提起赞助的事儿,不过故意装了湖涂。 其实这件事情娄半城说的很明白,他是想掏钱,但只想把钱给张元林。 因为娄半城只想对张元林好,以此来让张元林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至于其他人,娄半城压根就没看上,自然不可能为别人掏钱。 可老区长却想让这些资本家送点钱来用,这些钱不进个人腰包,全都用在公共活动上,或者救济某些需要帮助的人,总之是做好事的,不会假公济私。 只是资本家们不会干白送钱的事儿,于是大家才要坐下来谈,提出各自的要求,来一场面对面的博弈。 随着老区长率先发话和进攻,娄半城立马开始带人反击。 “老区长,您是贵人多忘事啊,之前我电话里说过的,您真忘啦?” “那也没关系,我再说一遍就是了,这场街道活动办的很好,声势浩大,各街道的反响也很不错,而且大家很期待那三个荣誉将会花落谁家,不光是老百姓们,我也很想知道!” “嘿,能从这么多人当中脱颖而出获得荣誉,那可是相当的不容易啊,所以吧,我就想给拿到荣誉的三名选手安排一份大礼,这既是对他们的嘉奖,也是对别人的激励。” 娄半城说完,其他的人纷纷开口附和,这架势,这节奏,这反应,要说他们在饭局前没商量过,老区长怎么都不会信的。 总之,这些老板们的意思就是重点赞助获胜者,只奖励那三个拿到荣誉的人。 可老区长想从他们兜里拿到更多的钱,光是这样可不够。 于是,老区长开始表演他画大饼的本事。 “各位,我理解你们的好意,但我不得不提一句,如果你们只给获胜者最好的奖励,这也许会激励大家,但也有可能会让某些努力过的人受到打击。” “既然是激励,就得覆盖广泛一些,我个人认为你们把所有选手都算进去,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正常参加活动的人都有奖励,但是奖励多少根据表现来划分。” “我觉得这样更好,因为这样不仅会让已经参加的人充满积极性,还会让那些有能力却未参加的能人巧匠参与进来,这样我们就能发掘出更多的人才,别忘了,各位老板手里都有产业,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才,难道你们不觉得街道活动就是一个很好的筛选人才的机会吗?” “所以啊,不要只盯着拿了荣誉的人看,就这三个人才哪里够分的,你们是大老板,肯定比我懂怎么做生意,自然也比我清楚手里有了好人手之后能赚多少钱。” “总之,我认为你们不仅要为这一届联合街道活动投注加码,以后每一届都不能放过,因为人才永远会有,就看能不能找到他们了,各位老板,我这么分析没错吧?” 听到老区长的话,现场的老板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显然被老区长的话给说动了,唯有娄半城微微皱眉,总感觉没这么好的事儿。 可不管娄半城怎么想,他也琢磨不出哪里不对劲,要是没有别的特殊情况,按照老区长这么说的确没问题,街道活动就是很好的人才筛选平台。 然后相关职业的人才被筛选出来后,可以根据自己产业所需人手去挖人或者招聘,同样的工钱换上更好的工人,那不用想,这样肯定能赚更多的钱! 最终,娄半城思来想去没发现问题所在,然后现场的老板们也都心动了,纷纷同意了老区长的提议,表示愿意掏钱赞助首届联合街道活动。 得到想要的结果,老区长长呼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嘿,如果上头的会议结果不是在开玩笑,那你们这些大老板的好日子的确要到头了,至于这届过后还能不能有联合街道活动,谁知道呢? 第一轮的博弈结束后,众人把饭吃完,老区长率先告辞,一众老板起身相送,顺便陆续跟着离开。 娄半城和自己的朋友们打过招呼后,趁着老区长的车子还没走,快步追了上去。 敲响车门,车窗缓缓摇下,老区长笑呵呵的说道: “娄老板,还有什么事儿吗?” 犹豫了一下,娄半城说出了饭桌上一直没机会提起的事情。 “老区长,我想起来我有一个朋友也参加了联合街道活动,而且我觉得他肯定能拿荣誉,所以我想单方面的为获胜者的奖励加码,这事儿能商量一下吗?” 本来娄半城以为对方会讲条件,谁知老区长直接一字不提,让娄半城不得不在饭局过后追上来询问。 面对娄半城的主动,一旁的吴秘书立马来了精神,他也一直在等机会,可惜饭局上都在讨论资助整场联合街道活动的事儿,直到饭局结束,吴秘书也没等来自己期望的话题。 但让吴秘书惊讶的是,等到上车都要走了,娄半城却主动找上来。 可就在吴秘书以为老区长会同意商量的时候,却听到老区长微笑着拒绝了。 不过接下来的话让吴秘书再次眼睛一亮,心里的激动之情险些没能按耐住。 “娄老板,你们的提议我都愿意聆听,但现在我得去开会,确实没时间。” “不过你可以和我的秘书对接,他是这场联合街道活动的负责人,或许他知道你朋友的最终成绩到底如何,然后你可以根据你朋友成绩好坏来判断怎么加码。” 就这样,担心到现在的吴秘书终于得到了和娄半城单独对话的机会。 轰隆隆…… 车子启动,然后渐行渐远。 站在路边的娄半城回味着老区长说的话,一开始脸上挂着笑容,心想如果能打听到张元林的最终成绩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的确可以根据他的表现来加注奖励。 拿了一个荣誉和拿了两个荣誉是不一样的,要是能拿到三个荣誉,那就更不用说了,必须狠狠的奖励他,到时候还要大张旗鼓的宣布是自己赞助的,这样张元林肯定没办法推辞了,这份人情不要都不行! 可没笑多久,娄半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怎么感觉老区长是吃透了我才这么说的呢?” 接着又仔细想了想,娄半城两手一拍,忍不住叫骂一声。 “嗨!这还真是个老狐狸啊,让一桌子的老板替这场联合街道活动掏钱后,这老狐狸就让一个秘书来和我对接,分明就是他的目的达成,对我没兴趣了嘛!” “得,我掏钱请的这顿饭合着是给这老狐狸办的,服了,只能说姜确实是老的辣啊!” 摇了摇头,娄半城又开始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行,就算只是一个秘书我也得去见面,要打听清楚具体情况以后再给予相应的奖励,老区长这只老狐狸我是对付不了的,但是张元林就是一工人,他可没有狡猾的脑筋和心思,像他这么优秀又好用的人才,我必须吃定他!” …… 车上,老区长靠着座椅闭目养神,目的达成的他心情极好,嘴里还哼着曲子。 一旁的吴秘书等车子开远一些后,终于是难掩激动的笑了起来,还不忘诚恳的感谢老区长的帮衬。 对此老区长只是微微一笑,澹澹说道: “小吴啊,还是那句话,多看多记多学,我能帮的就是这么多,好好加油吧,争取这次把张元林拿下来,以后有他在你身边做事,政绩方面你不用多虑,肯定不会差!” 吴秘书听罢,立马用力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辜负老区长的关照和期望。 两人正聊着,车窗外却开始飘起大量的雪花,导致汽车不得不减速行驶。 今年四九城的第一场强降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到来了! 终究没能扛到决赛圈,还是加入了羊群 这时,有人出来解围道: “我们要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桉,今天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了不是吗?” 何长生笑了:“你说得很好,这所谓的星空古路,本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再过数百年,就是幕后黑手阴谋大功告成之时,届时,你们所有人的寿元,都将尽皆被吞噬。” 对于何长生之言,众人也只是将信将疑。 或许,何长生才是心怀叵测之人。 何长生突然冷声道:“你们是不是想问,我该怎样证明自己方才所言,但你们要清楚,我何须向你们证明?” 他可不是在求着对方办事,而是对方该求他。 他又没有说假,对方其中的一部分人,接下来确实会有返回灵界的机会。 灵界众修士沉默,他们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他们好像确实高看了自己,就凭眼前这几位不速之客的修为,想要对他们不利,可用不着算计他们。 除非...对方有着更大的图谋。 何长生继续说道:“你们要想活,接下来只能听我的,就算没有你们,我也一样能实施手段,无非就是麻烦一点,多费点手脚。” 有时候,虽然欲擒故纵很老套,但确实很好使。 场上众人早已无法镇定自若,大多数人早已慌了神。 何长生所言煞有其事,关键是他们最初之时,也都这么怀疑过。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又无力改变什么,自然也就抛之脑后了。 何长生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你们要想活命,只有返回灵界,也就是离开这星空古路一条路可走。” “那前辈想来一定是有离开这里的办法了?不知前辈需要我们做什么?” 他们深知何长生的来意没有那么简单。 何长生微微一笑:“要说什么拯救天下苍生,莫说是你们,就连我自己都不信,你们就当是合作互利的一件好事吧。” “想来灵界通道的存在,你们也知道,但通道被封印,正是出自幕后黑手之手。” 紧接着,何长生又道出打造通天神柱事宜。 “通天神柱成功之时,就是灵界通道开启之日,同时,这星空古路中的仙灵之气,也会随之不复存在,想来诸位到时也不会在意这点细枝末节。” 场上众人对此深以为然。 说白了,他们现在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且现在大多数人已经被何长生说服,这时心存疑虑的少数者,但凡敢说个不字,后果可想而知。 甚至都用不着何长生动手。 接下来打造通天神柱一事,何长生可谓是轻车熟路,在用掉了十数万灵石后,通天神柱的雏形便显现了出来。 他现在身上最不缺的就是灵石。 这次有四位妖神的协助,他打造通天神柱的速度,远非上次能比。 但半日的时间,终究还是太短了。 眼看临近子时,何长生不得已随白泽退往虚无。 而灵界众修士,就从今夜便开始了镇守通天神柱的任务。 对他们而言,实则就是换个沉睡的地而已。 即便心存疑虑,也该是在仙灵之气尽失这件事情上。 但何长生才懒得管他们有什么想法,他不需要所有人信服,只要绝大多数对他所言深信不疑便足矣。 白泽现在对何长生倒是有些另眼相看。 何长生打算趁此空挡,继续来次模拟。 虽然距离通天神柱成功还早,但实则他现在的处境,已然迫在眉睫。 接下来这次模拟,何长生打算去想办法找天帝身外化身谈谈,或许能起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试探。 他对一切都知之甚少,不然将来就算躲过了天帝,也终究难逃古魔的威胁。 这次就当是冒险尝试了,就算失败了,无非也就是浪费一次模拟的机会而已。 何长生当即默念道:“开始模拟!” 【本次模拟消耗186120点灵力......当前剩余灵力:9645820。】 【......你来到星空古路的入口近前,尝试联络天帝身外化身,但你在经过一番沟通后,对方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你开始道出古魔的讯息,并且声称古魔难以灭杀,对方接下来终究会以失败告终,无论是断绝外界的天地灵气也好,毒害灵界修士也罢,终将无法阻止古魔的出世。】 【一直没有动静的天帝身外化身终于有了动静,对方开始以神念与你沟通,你试探对方何不现身相见,但天帝身外化身却是不为所动。】 【对方声称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玩火自焚,你要是耽搁了他的计划,必将成为世间的千古罪人。】 【你对此澹然一笑,声称你的所作所为,亦是为了对付古魔,只是动用的方式与对方不同,但你有探知未来之能,此乃天道赋予。】 【天帝身外化身毫不留情便揭穿了你的拙劣之言,他声称天道早已不复存在,你所言的天道,用来偏偏其他修士还可,但用在他的身上,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何长生愣了一下,天道凉了? 莫非这跟人王地宫中,那块记载着什么三万里仙路已尽的说辞有关? 【你故作镇定,声称他对付古魔的手段,断然也没有成功的可能,紧接着你又道出古魔出世后的所作所为,天帝身外化身沉默了一下,向你询问这些从何得知。】 【你继续坚持天道仍旧存在,只是天道的现状确实不容乐观,但并不影响你能够探知未来的能力。】 【天帝对你所言将信将疑,你发觉他的信念动摇,当即声称你有灭杀古魔的办法,但天帝却是有些嗤之以鼻,想他经营数万年之久,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解决古魔,而你才修行多少年,只怕就连古魔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都不知。】 【你反客为主,声称天帝倒是对古魔了如指掌,即便搭上了天下苍生,最后还不是功败垂成。】 【天帝继续询问你此次前来的意图,你声称此次是为了寻求合作,一起灭杀古魔而来。】 【天帝身外化身心里冷笑,但还是决定将计就计,声称既然是合作,那就说一说你灭杀古魔的办法。】 第162章 得知张元林牛皮之处的吴秘书被迫摊牌,娄半城主动撮合二人一起共事 在老区长靠着老辣的经验和沉稳的表现戏耍了这些大老板一顿后,又安排娄半城直接和吴秘书对接,给吴秘书创造了一个极好的商讨机会。 之后吴秘书也没有辜负老区长的厚望,仗着自己知晓每一位选手的表现,也知道谁会拿到荣誉,吴秘书很轻松的与娄半城达成了合作。 总之,有娄半城帮忙,吴秘书想结识并得到张元林的信任变得很简单,剩下的就是考虑给张元林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比较合适,以及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加入自己的团队。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只要能见到张元林,把关系打好,能保持联系就行,反正时间还有,吴秘书不需要过多的着急,有这功夫他应该先想办法拿下区长的职位才是。 要是竞争不过别人,那还谈个屁的政绩,你都没当上领导,给你送政绩又有何用? 同时,那天的饭局过后四九城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强降雪,一夜过后推开门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真正的银装素裹,太阳一照刺眼的不行。 不仅如此,路上的积雪厚重,给出行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当然也给不少的人家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经济损失。 说实话,属于意外状况的天灾人祸无法避免,可如果是人为造成的呢? 在这期间,强降雪断断续续持续了好几波,影响了各大单位的生产不说,也给广大老百姓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并将经济损失同步扩大。 出于对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的考虑,各大单位不得不暂时停工,延期放假,跟着关响的日子也跟着后延。 连推动整体国民经济的生产任务都被迫停止,联合街道活动的颁奖仪式也同样如此。 于是,受恶劣天气影响,区部宣布联合街道活动的颁奖日期延后,具体时间由各大街道传递下去,到街角告示栏张贴公告。 就这样,原本是差不多日子的两件事情彻底错开了,根据街道最新发布的公告,颁奖仪式会比关响更早。 因此,群众们议论的话题又从颁奖仪式和关响变成了颁奖仪式和强降雪带来的影响。 …… 终于,天气转晴,各大街道及时的发布公告,迫不及待的要举办颁奖仪式。 虽然老区长忽悠了这些大老板们投资联合街道活动,可他们也没说具体拿多少钱出来。 好在延期的时间足够长,他们该谈的都谈了,在延期的这段时间里,老区长不仅从那些大老板们手里得到了大量的投资,吴秘书也成功在娄半城的引荐下见到了张元林。 颁奖仪式的前一天,吴秘书要求见一见张元林,娄半城没有拒绝,反而十分主动的派人把张元林请来了。 这次几人见面的地方不再是娄家酒楼,而是在娄半城的家里。 如此选择既体现了娄半城对张元林的重视,又表现出他与张元林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要不是足够熟悉和重视的人,会随随便便往家里带吗? 得知今天的见面地点是在娄家时,吴秘书也非常吃惊,他之前见了娄半城几次都在外面,从来没到过娄半城的家里。 待反应过来,吴秘书对从未见过面的张元林越发好奇和期待了,能被娄半城如此看重的人,怎么想都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所以,把张元林视为团队的核心绝对不会错,剩下的就是看一看张元林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正想着,张元林到了。 见管家把人带到,娄半城立马笑呵呵的起身相迎,仿佛是在面对老朋友或者合作伙伴一般,完全不在乎身边还有一个吴秘书看着。 要知道,娄半城是腰缠万贯的资本家,还是轧钢厂的大股东,而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不谈阶层问题吧,单说他们俩的资产水平,娄半城凭啥对张元林这么客气?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张元林有值得娄半城这么干的理由,或者说张元林身上有娄半城花钱都买不来的能力! 吴秘书见到张元林没有着急发话,而是在一旁仔细打量,以前他跟着老区长到处见人,察言观色也是他最早学习的内容。 然后吴秘书就看到了张元林面对娄半城时的从容澹定,一点儿都没有工人见到老板时该有的拘谨和小心翼翼。 娄半城欣赏张元林可以是因为对方的能力,那张元林敢在娄半城面前表现的如此澹然靠的是啥? 思来想去,吴秘书能想到的还是对方的本事。 简单的寒暄过后,娄半城邀请张元林落座,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张元林,这是吴秘书,你见过的。” 后者点点头,主动打起了声招呼。 “吴秘书,那天看您在台上讲话真有气质,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领导!” 张元林话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的表现依旧澹定,哪里有面对大领导的担惊受怕。 吴秘书见状心里暗叹不已,知道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有本事又心态好,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心里感慨过后,吴秘书对张元林越来越欣赏,也主动打了声招呼,然后起身与张元林握手。 “呵呵,张元林同志你好,久仰久仰啊!” 张元林眉头一挑,不解的问道: “吴秘书,咱们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何来久仰一说?” 结果没等吴秘书发话,一旁的娄半城率先笑了起来。 “吴秘书,您不介意我提前宣布最终的结果吧?” 嗯?这是什么意思,有惊喜? 正琢磨着,就看见吴秘书微笑着点头表示没问题。 得到确认后,娄半城大笑着说道: “张元林,恭喜你啊,一共就三个荣誉,结果全给你拿下了,真替咱们厂子和街道挣面子!” 得知这个结果,张元林脸上露出震惊无比的表情,实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并不是张元林狂妄自大,而是他的这份成绩从头到尾都是保留了实力的。 以张元林的个人能力和外挂加持,拿下三个荣誉根本不叫事儿,完全没有半点难度。 所以对张元林来说,通杀所有荣誉从来不是难题,难的是怎么在通杀的情况下不表现的过分优秀。 就像是一张满分一百分的卷子,你非要用多钟方法去解答,秀技巧,表现出了根本不符合目前状态的实力,这样不仅没有好处,反而会带来麻烦。 但戏得演全套,张元林在比赛时拿捏好了分寸,在赛后也得掌握好表情管理。 该说不说,对普通人来说,拿到一个荣誉就足以兴高采烈,一次性拿到三个,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于是,当着娄半城和吴秘书的面,张元林认认真真的表现出震惊的模样。 你们被我优秀的成绩震惊到了? 真巧,我也是啊! 一番强颜欢笑的惊喜过后,张元林适时的收敛情绪,娄半城和吴秘书也回归到了他们该有的领导与大老板姿态。 “嘿,今天让你过来,好消息可不止这一个,不过下一个好消息得让吴秘书来和你说。” 娄半城说完,起身看了看两人,笑着补充道: “你们先聊着,我让人准备一下午饭,顺便去拿一坛好酒来,咱们一起替张元林取得好成绩提前庆祝一下!” 平头老百姓们遇到了好东西都会偷摸着放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更别说这些有钱人了。 以娄半城的财力,他的私藏肯定是难以揣测,像什么珠宝黄鱼,古玩老窖,随便哪一样的价值都能让普通人的生活提高一个档次。 既然是私藏,自然不是随随便便能让人进去的,客人就不说了,连家里的老管家都没权限。 娄半城说完就去拿酒了,也甭管他拿来的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反正是白嫖。 于是,吴秘书和张元林都没有过多的关注娄半城拿什么酒来,而是认真的看向彼此,想知道对方的想法。 因为是吴秘书有事情要说,肯定是他先开口。 “张元林同志,鉴于你在联合街道活动的优秀表现,我现在以区长秘书的身份邀请你加入到区部的团队中来,一起为祖国的发展与建设做出贡献!” 面对吴秘书开门见山的邀请,张元林眉头一挑,表面故作沉思,实则内心笑开了花。 嘿,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呀! 尽管张元林为将来的路做了很多准备,也利用各种方式方法结识了不少的领导,可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认识的领导阶层有限,也让张元林没办法参与到级别更高的项目当中去。 所以,张元林目前拥有的人脉圈子只能说是起步,无法达到最终预期,因此进入区部同样是张元林的目标之一。 当然进去区部还不够,得继续向上才行,不过路得一步一步的走,可不能妄想着一步登天。 毕竟仕途之路水深的一批,稍不留神就要出事,所以张元林从来就没想过走这条路,他还是打算以一个工人的身份混迹其中,这就更考验个人的应变能力和恰到好处的表现了! 都说老江湖城府深,老领导就更不用说了,全是一等一的老狐狸,他们既能办事,又能避坑,还非常了解体制内的套路和流程,所以张元林对付他们比对付资本家更要小心慎重。 比如这会儿吴秘书主动上门提出要拉张元林入伙,一般人听到有机会进区部,不说当场答应吧,肯定脸上会带着很难抑制的兴奋笑容。 因为这不仅是对个人水平的认可,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野鸡变凤凰,就看这一回了! 但张元林是有想法的人,他是想加入区部大显身手,可他不愿意被人轻易拿捏,所以要主动与吴秘书谈一些条件才行。 没有展露出丝毫的兴奋与激动,张元林反而一脸认真的质问道: “吴秘书,您的身份我是非常认可的,而且我也很愿意为祖国的建设发展奉献出我个人的力量,但我清楚一个秘书和一个区长的职权是有差距的,现在我就想知道,让我加入区部是以您的名义,还是区长的名义?” 如此回答让吴秘书当场愣住,显然没想到一个机修工会有如此气魄。 好家伙,敢和领导这样对话的工人,吴秘书跟了老区长这么多年,张元林还是头一个! 惊愕之余,吴秘书也对看起来年轻沉稳却又带着些许气盛嚣张的张元林越发的感兴趣了。 “张元林同志,我不得不说一句,你这样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有趣,那么我想请教一下,是我来邀请你还是区长来邀请你有什么分别呢?” 干咳两声后,张元林坐直身子往椅背上靠,接着微微仰头道: “如果是您来邀请我,说明以后我会跟着您干,您是区长的秘书,肯定也能带我参与不少的项目,可您的级别到底是比不上区长,权利也有限,要是项目太少,完全没有我发挥的空间啊!” 吴秘书听完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举起手来用力的拍了几下。 “好!你这个年轻人真是好样的,像你这么有底气有气魄的工人,我还真是头回见!” 这时,娄半城带着一坛好酒回来了,一进门就碰见吴秘书拍手夸张元林。 “哟,这是聊了啥呀,让吴秘书这么高兴?” 见娄半城回来,吴秘书放下手,感叹道: “娄老板,这位张元林同志真不简单呐,他希望邀请他的人是区长而不是我,就因为我的职权比区长小,能参与的建设项目不够多,生怕发挥不了他的作用。” 张元林不管两人投来的目光如何,依旧保持着高傲的态度。 娄半城听到后微微一笑,心想张元林是自己厂子的工人,他表现的越好,自己就越有面子,又想到张元林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这么说也不算是吹牛皮,而且张元林难得这么显摆,不如为他的价值做个验证! 于是,娄半城让老管家来开酒,又招呼他安排厨房上菜,接着看向吴秘书,认真的介绍起他已知张元林的各种优秀表现。 “吴秘书,张元林是我的人,要是他胡乱吹牛,我肯定要向你解释清楚,但是呢,张元林说他有本事还真不是假话,来,我和您说道说道!” 随后娄半城开始替张元林阐述各种优秀表现,从他修理机器到外派,再从他做出养殖小屋到热销,最后也包括张元林参与项目并做出突出贡献的事情。 吴秘书认真听着,脸上的惊讶越来越多,直到听娄半城说轧钢厂的那个机密任务也是在张元林的带领下才圆满完成时,瞬间就坐不住了。 机密任务是从上面一道一道审批下来的,自然也要过区部的手,吴秘书作为老区长的亲信和左膀右臂,知道这个项目的存在并不奇怪。 但就是因为了解这个项目的机密性和重要性,也深知它的难度,所以才会对娄半城所说的话感到大为震撼。 “娄老板,您没记错吧,那么严肃重要的机密项目,全靠张元林这位机修工来推动完成?” 面对吴秘书的质疑,娄半城微微一笑,回答道: “吴秘书,您也是老区长身边最信任的人了,要是不相信您问问去,若是有一句假话,我家的珍藏好酒您随便挑,到时候您只管带车来,能装多少是多少,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听到娄半城的话,吴秘书不由的眉头一挑。 好家伙,为了证明张元林的优秀居然这么豪爽,真要是这样,那自己一车装走的哪里是酒啊,全是市面上有价无市的稀有珍藏,能换好多好多的钱! 惊讶之余,吴秘书逐渐收敛情绪,心想娄半城确实没必要骗自己,因为这都是能从老区长那边问到真假的。 所以,姑且判断娄半城说的是真话没有问题,那这么一来,明明只是一个机修工身份的张元林岂不是牛皮上天了? 再转念一想,张元林要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也的确有资格提出要求。 如此想着,吴秘书也是表情认真起来。 你一个机修工都这么牛皮,那我也不装了,摊牌了,我是老区长最认可的接班人! “张元林同志,实不相瞒,这次来找你呢,一半是我的想法,另一边是老区长的意思,然后他老人家已经萌生了退休的想法,并且希望我能继承他的位置。” 听到吴秘书的话,娄半城瞬间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商人跟到嗅觉是灵敏精准的,资本家更是如此,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很多,心想吴秘书要是没乱说话,今后他概率就会成为新任区长,这么一来,吴秘书的身份地位一下子就升上去了,而且有值得深交的价值! 于是,还没等张元林开口,娄半城率先发话了。 “嘿,这消息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看来今天这坛珍藏佳酿没白开,一下子提前庆祝了两件大喜事儿,那啥,吴秘书,张元林,咱们仨一起举杯碰一个!” “话不说多,先庆祝张元林拿下全部荣誉,然后着重祝贺吴秘书即将成为咱们区部的新任区长!” “还有啊,张元林你加入吴秘书队伍的事儿不必多说了,人家马上就要成为新任区长,如此身份来邀请你,难道你还不满意?” 第163章 贾东旭和许大茂当张元林面显摆,何大清为相亲成功拿出压箱底绝活儿 在吴秘书摊牌前,娄半城的态度只能说是还不错,算不上多客气主动。 可一听吴秘书摊牌了,说老区长看重他,下一任区长的位置大概率是他,娄半城的态度立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本来拿来的好酒只是为了庆祝张元林通杀三个荣誉,现在又加了一个预祝吴秘书成为新任区长,并且还强调了着重二字。 看来在娄半城的心目中,张元林的分量终究是不如一个未来区长来的沉重。 这不,原本应该是张元林回答的问题也被娄半城自作主张的给出了答桉。 而娄半城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照顾一下吴秘书这位未来区长的面子,既然老区长不待见他,那他只能瞅准新区长下手了。 面对这种差别对待的情况,张元林可以理解,但并不认为娄半城这么做有任何意义。 还是那句话,等明年政策一变,你们这些资本家都得提心吊胆的,就你在吴秘书面前的这些表现有啥用? 在心里暗暗摇头后,张元林却是笑呵呵的附和道: “娄老板说的对,既然吴秘书将来会成为咱们区部的新区长,那我确实没啥可挑的。” 就算知道未来的局势变化,作为一名工人,张元林还是得照顾老板面子。 说完,张元林又看向吴秘书,举起酒杯道: “吴秘书,我敬您!” 娄半城一看张元林这么上道,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寻思着这一坛好酒没白开啊! 就这样,三个人在娄家提前庆祝了一番,然后又聊着未来的规划,看起来他们三人在以后会有很好的合作。 一个是人称半城的资本家大老,一个是即将高升的未来区长,另一个是浑身是技巧的能人巧匠。 要是真让他们仨这样组合起来,不是吹牛,未来赚什么钱都是信手拈来。 不过主动撮合张元林和吴秘书的娄半城怎么都想不到,说好三个人一起玩的,结果到明年就不带他了。 …… 从娄家离开后,张元林心情极好的回到了大院。 和吴秘书这个未来大领导搭上关系后,将来无论是什么项目都有机会参与,也能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大显身手。 光在大院里呆着肯定是无聊的,就算把活动范围拓展到轧钢厂和各大兄弟单位也撑不了多久,只有不断的参与新项目才能让日子保持新鲜感和乐趣。 哼着小曲回到大院,一进院门就看到放寒假的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玩闹着。 虽然大院里有不少的大人心眼儿坏,但他们的孩子并非都是如此。 因为张元林的优秀表现,也让部分孩子对其产生崇拜心理,视为偶像一般。 对于这些孩子张元林还是愿意给笑脸的,毕竟大人们的过错不能强加在孩子身上。 但是人有好就有坏,这都是可以对比出来的,张元林会挑着去对付,那总不能被孩子给欺负了。 和孩子们打过招呼,张元林往里走着,路上又和平日里关系还算可以的住户挥手示意。 因为天气原因,导致关响的时间延后,大家也难得的放了个小长假。 一边说着一边前进,很快有人提到了明天宣布联合街道活动评比结果的事儿。 别人夸,张元林就笑着客气两句,没有半点在他们面前得瑟的想法。 本来就是一次很日常的熘达,张元林带着好心情进院门,也带着笑往家走。 结果正要离开中院的时候,一道听着就欠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哟,这不是张元林么,看你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吧,怎么着啊,以前不都是要带着工具包出门的吗,最近怎么没见你这样了,让我猜猜看啊,嘿,你不会是没生意了吧?” 张元林脚步一顿,然后转身,就看到贾东旭牛哄哄的挎着工具包站着,身边还跟着许大茂,同样是一脸得意和看不起人的小眼神。 “哦?听你这意思,好像你最近的生意很不错啊?” 贾东旭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围观群众的数量,然后迈着嚣张得瑟的步伐走到张元林的面前。 “呵呵,我的生意用不错来形容,多少有些被看不起啊,那啥,大茂兄,你来和张元林说说,咱们一天能干多少家!” 许大茂闻声上前,用力扯着嗓子说道: “毫不吹牛的说,就咱们最近的工作效率,一天最少干他个二十家,多的时候二十五家都有,每天保底收入十块钱,嘿,咱们这钱赚的,也就比一大爷差点儿吧!” 听到许大茂的话,吃瓜群众们哗然一片,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同时有人快速算着,一天十块钱,这两人平均分就是一人五块钱,两天就十块钱,四五天就比院里绝大部分人赚的还要多! 面对众人震惊的模样,贾东旭和许大茂十分受用,满脸享受。 对此张元林表面上不动神色,实则内心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作死还得是你们俩个,以价换量搞豆腐渣工程,是真嫌死的不够快啊! 这年头消息流动没那么快,除非是公家发出公告,像私人的信息流通比较慢,尤其是碰到了恶劣天气。 张元林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误,他观察过贾东旭和易中海做的养殖小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是问题。 如果说之前都是张元林的推断,那这几场强降雪过后,就是验证真假的时候。 张元林每天路过都会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些豆腐渣工程已经有了要倒塌的迹象,得亏客户是同一个大院的,贾东旭和易中海都不敢胡来,在用料上不敢节省,所以暂时还能撑一撑,不会崩的那么快。 但如果是外面的生意呢? 大家素未谋面的,搞不好就是一锤子的买卖,张元林可不相信贾东旭会认真对待。 就算易中海为了个人脸面会认真一些,可他的工艺就是错的,导致养殖小屋用料再好也无用,坍塌就是迟早的事儿。 因为养殖小屋的坍塌不只是强降雪这一个外力因素,内部的活禽要是用力撞击或者推搡,一样会损坏养殖小屋。 所以,贾东旭和许大茂都得瑟早了。 不出意外,这会儿有不少人家的豆腐渣工程都出了问题,只是因为天气恶劣,他们一是不敢随意出门,二是要解决家门口和房顶的积雪,要不然他们肯定已经找上门了,毕竟没人愿意把自己付出去的钱打水漂! 如此想着,张元林越发期待明天的宣布仪式了。 但心里想归想,张元林表面上则是收敛笑容,微微颔首说道: “嗯,那你们俩的生意确实非常好,到底是两个人合作,生意就是做的大,不像我啊,一个人累死累活也就那几个活儿。” 说完,张元林转身就走,看样子是没兴趣和贾东旭还有许大茂多废话了。 面对这个情况,贾东旭和许大茂不由的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张元林的主动离去就是认怂了,不敢再面对他们! 听着身后的笑声,张元林微微摇头,心里一阵腹诽。 “啧啧,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憨货,盗版别人的也就算了,还盗版不出个所以然来,搞豆腐渣工程也就罢了,在身边搞还不满足,非要到处跑,就你们这样的,不给你们来点狠的都对不起你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啊!” 要是只在周围做豆腐渣工程,就算出了事情也有机会私了,毕竟都是认识的人,不至于把事情闹的太大。 可如果是不认识的人,那就不好意思了,别和我讲什么狗屁情面,咱们认识吗,凭啥要照顾你的脸面? …… 回到家,秦淮茹和一大妈正在做衣服。 一个做一个绣花,两人分工明确,已经做了好几件漂亮的衣服鞋子出来。 见张元林回来,一大妈主动起身端茶倒水,让正在绣花的秦淮茹不要分心。 张元林喝着热乎的茶水,然后看了看两人合作做出来的衣服鞋子,十分认可的点着头。 “嗯,真不错,这样的衣服咱们爸妈,还有你那俩个弟弟一定喜欢!” 听到张元林的话,刚好把手里刺绣完工的秦淮茹放下衣服,微笑着说道: “不止有我家人的,也有你的,张大哥,先来试试!” 说完,秦淮茹起身从橱柜里取出来一件衣服要为张元林套上。 面对小媳妇的热情,张元林也不好拒绝,只得张开双臂,任由秦淮茹捯饬。 眼看着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除了必须的年货,新衣裳有条件自然也得配上。 张元林本想是直接出去走一圈白嫖回来的,事实上他的静止世界里也有不少的存货,随便挑一件拿去送人都很合适。 但小媳妇坚持要自己做,觉得自己做更省钱,让张元林不要破费。 对此张元林也不好说不行,亲女儿给亲爹亲娘做衣服没毛病,但张元林担心小媳妇一下子要赶这么多人的衣服鞋子出来费劲,就让她别做自己的那一份。 可说了没用,秦淮茹还是做出来了,好在有一大妈帮忙,不然一个人做这么多人的衣服真的得起早摸黑才来得及。 新衣服穿在身上,虽然无法满足张元林的审美,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只因为这是小媳妇做的新衣裳。 “嘿,真好看呐!张元林你是不知道,别的衣服我都帮了忙,唯独你的衣服是淮如一手包办的,我要帮忙她都不让呢!” 一大妈在边上笑呵呵的说着,秦淮茹反而是有些扭捏羞涩了。 听到这话,张元林的心里暖呼呼的,想着自己穿越到现在,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娶了秦淮茹! …… 一下午的时间在扯皮中度过,临近晚饭时间,何家父子及时到场开工干活,写了一天寒假作业的何雨水也终于有空过来玩了。 饭桌上,众人不客气的扫荡美味,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磨合,何家人也把这里当食堂了,完全没有一开始的拘束和小心翼翼。 说实话,人多确实热闹了不少,然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就像现在,大家一人一句的说着,话题不停的变化,仿佛说不完一样,就不知道冷清这两个字咋写。 但张元林知道,这样的热闹不会持续太久的,等何大清一走,何家兄妹肯定会受到打击。 “嗯,不是一家人,终究不可能天天进一家门,还得是正儿八经的家人才能名正言顺的生活到一起啊!” 如此想着,张元林知道自己是想干嘛了,要想家里热闹,就一个办法,造人! 不过这得年后再说,到时候先观察一下政策变化后的情况。 吃着吃着,何大清突然问道: “张老师,明天就要宣布结果了,你觉得你能拿到几个荣誉?” 听到何大清的话,张元林笑了笑,摆手说道: “害!还几个荣誉呢,能有一个我就谢天谢地了,何大爷你是不知道啊,去现场的高手太多了,全都有独门绝技,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能不能拿到荣誉是真不知道,反正明天就出结果了,想太多也没用。” 说完,张元林挥手让大家多吃点儿,意思就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面对这个情况,何大清也没有追问,只是拍着胸脯说道: “张老师,多的我就不说了,只要你能拿到荣誉,我就把我真正压箱底儿的绝活拿出来,保证让你吃一次从没见过的好东西!” 听到何大清的话,众人立马来了兴趣,他们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何大清在他们心里就是顶级大厨。 像这样的大厨说要拿出压箱底的绝活儿,那能不馋人么? 但张元林却很清楚,何大清不会无缘无故的讨好,他的每一次绝活儿展示都是为了能让自己在他相亲时能够全力以赴! 等关响结束,就是相亲热潮的开始,因为大家都有钱了,请吃饭什么的都十分阔气,不会像平时那样抠抠搜搜。 到时候别说吃饭能占着些便宜,就是讨论彩礼陪嫁什么的价格都能开高一些。 何大清也一样,他肯定为相亲成功偷偷准备了很多,就等关响的钱到位,再加上张元林的人到位,直接上双重保险。 只要何大清相亲成功,张元林这个老师就是去了作用,不出意外以后肯定也不会再用上。 所以何大清说是展示压箱底的绝活儿,那最多就是这一次,吃过就不再有,以后想吃都没那么容易了,因为何大清有了媳妇,哪里还会再对张元林这么客气? 但张元林心里想的也是只能吃这一回了,原因很简单,何大清真要相亲成功,怕是人都没了,以后再想吃确实没戏了啊! 第164章 张元林三重荣誉加身震惊全场,颁奖现场有大量居民抗议闹事 等光盘行动圆满完成,张元林家的晚饭时间也宣告结束。 一桌子的饭菜不仅被吃了个精光,就连盘底的汤汁都被人用馒头蘸了吃的一干二净。 也许大家都觉得饭菜好吃是因为何大清厨艺高超,但只有何大清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张元林准备的这些菜品质极好,光靠他一个人的厨艺根本达不到如此美味的程度。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厨子又何尝不是如此,菜的质量不行,再好的手艺做起饭来也有局限性。 老样子,何家父子提前告辞,何雨水因为不想晚上写作业就留下来一起帮忙收拾,然后跟着秦淮茹还有一大妈一起学习绣技。 张元林没参与到这仨娘们的互动里去,而是自顾自的把玩着建筑模型。 这些建筑模型都是从静止世界里3D打印出来的,完事后表面做了一层木纹处理,让人一看就会误认为是木头做的。 因为静止世界里的时间有限,现实世界里又闲的没事做,基本上只要不是需要借助先进科技锻炼自我的事情,张元林都会拿到现实世界里去处理。 比如说动脑子的事儿,一件事情要琢磨清楚最需要时间,关键是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想明白,这就应该放到现实世界里来,以免没事儿做太无聊,闲得蛋疼。 可如果是有目的性的锻炼和自我提升,张元林就愿意去静止世界里埋头苦修,遇到不会的思绪一动就有对口的专业知识进行解答,再想不明白还有视频和绘图详解。 总之,静止世界对张元林来说就是度假天堂和进阶学堂一般的存在,要么去享受,要么去学习,至于劳神费心又费时的事儿,还是到现实世界里慢慢捣鼓吧! 反正在现实世界里不能干太多新奇的事儿,哪怕是想问题,张元林也只能假装手里拿着一个木制的模型,谁让他是个手艺活极好的木匠呢? 在参与研发项目的时候,张元林搞了些机械模型来捣鼓,现在和未来的大领导搭上了关系,以后有机会参与各种建设项目,自然是要弄点建筑模型来玩玩的。 当然了,搞建设不是一朝一夕,简简单单几个模型就能搞明白的事儿。 更何况这会儿的四九城什么都是刚起步,需要改变的地方太多太多,而且时代差距巨大,里面有的是张元林头疼的地方。 所以啊,想要琢磨出一套安全又实用且容易让当下的人们接受的好法子,必须费心思才行。 正好,接下来就是过年了,张元林也省的自己无聊没事做,干脆整了些模型来动动脑,既能打发闲暇时间,也能为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一些挑战和乐趣。 就这么一边摆弄模型一边琢磨着,不知不觉间又到了该熄灯授课的时候了。 …… 第二天,张元林还在睡着,结果被大院里孩童嬉闹声吵醒。 其实平常也有这种情况发生,但那个时候张元林该怎么睡就怎么睡,从来没被吵醒过。 可今天不一样,张元林是清清楚楚的听着外面有人喊自己名字才起来的。 醒来后,张元林坐起身子,眉头微皱的向窗外探去,想知道这些小屁孩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时秦淮茹走了进来,见张元林已经起床,当即一脸歉意的说道: “张大哥,你是被那些孩子们的声音吵醒了吧?” “我觉得屋里头太闷了,就开了点窗透透气,害,都怪我,我看到那些孩子到后院的时候就应该把窗户关紧的。” 张元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后摆了摆手表示无妨,接着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都这个点儿了,也到了该起来的时候,对了,外面的那帮孩子们在嚷嚷什么呢,我怎么听见了有人喊我的名字?” 秦淮茹笑着解释道: “嘿,外面的都是那些崇拜你的孩子们,他们都认为你本事大,觉得你这次肯定能拿到荣誉,所以一大早就在后院集合,为你加油呐喊呢!”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一脸的惊讶。 好家伙,这不知不觉中,我还收获了一群小粉丝呢? 虽然大院里的眼红狗不少,可也有一些人的心思是比较真诚单纯的,孩子们也一样,并非个个都是生来恶人。 “得,那我不能把这些崇拜我的孩子们干晾着啊,起床,我和他们打声招呼去!” 就这样,在大院部分孩子们的热情中,张元林收获了一个颇为有趣的早晨。 吃过饭,张元林和秦淮茹互相捯饬了一下彼此,光鲜亮丽的准备出门去宣布比试结果的现场。 这次一大妈没有跟着去,她说人太多的地方她不是很喜欢,就打算留下来把没有完工的衣服鞋子收一下尾。 既然一大妈不适应那种热闹的环境,张元林也就没有过分强求,有些人是这样的,面对熟悉的人时表现的还行,可到了陌生的环境,看着陌生的人就浑身不自在。 这,就是社恐的表现之一。 张元林是不清楚一大妈到底是不是社恐,也不知道她社恐到了什么程度,反正去不去全凭个人喜欢,想去就一起带着,不想去就随便了。 虽然,张元林知道今天宣布结果的现场自己会是全场最靓的仔,在那样万众瞩目的环境下,简直不要太风光,哪怕只是以吃瓜群众的视角,错过都是一种遗憾呐! 张元林是无所谓的,只要小媳妇没有缺席就行了。 不只是一大妈,大院里还有不少人没去,因为不是谁都能闲着,加上之前的热闹看过了,宣布结果这种事儿光站着听也没啥意思,除非提前知道去领奖的是自己大院的人。 但张元林低调,他不说,所以谁也不知道张元林已经是荣誉预定了,而且还是三个全部通杀! 当然了,低调只是张元林不说的原因之一,占比不大,最主要的还是想给贾东旭和许大茂一个继续发挥的空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的缘故,张元林带着小媳妇刚出门,路上还没骑多久,结果就碰上了一同去现场的贾东旭和许大茂。 事实上这不算碰上,因为他们俩走在前,张元林骑在后头。 本来张元林是可以用力来两脚,直接超过去的,可这样一来就没意思了。 先不说会不会被这两个膨胀的家伙认为是张元林怂了,不敢和他们打招呼,单说这一走,会少掉很多的乐趣。 要知道在大院里生活的这段时间里,张元林的快乐源泉就是这些明明作大死却浑然不知的人啊! 就比如这两个二百五,他们此时肯定处于幻想时间,凭空想象着自己或出名或赚大钱的美好画面。 张元林多好一个人,肯定不会去打击他们,相反的,张元林打再给他们膨胀起来的自信再吹一口气,让他们膨胀的更加饱满圆润。 只有他们膨胀的越极限,到时候被人刺破时,炸开的声音才会更响亮! 于是,张元林骑着车来到二人的身边,用大拇指刮响了车铃。 听到声音,贾东旭和许大茂不约而同的露出一副羡慕的神情。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年代,有自行车就是大老,是值得被羡慕的人。 “大茂兄,好好干,等咱们赚够了钱,一定要去买一辆自行车,咱们兄弟俩都要好好风光一回!” “是啊,东旭兄,就咱们这个赚钱速度,在同龄人当中可谓是毫无对手,随便找一个都比不上咱,所以咱们必须要买自行车来撑面儿,而且必须是新自行车!” 两人的对话被张元林听的一清二楚,憋笑的同时,又用大拇指继续刮动车铃,以此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哎,大茂兄,这车铃声听起来很清脆啊,我觉得是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或者至少是九成九新,不然车铃声不会这么好听。” “分析的很对啊,东旭兄,我也觉得这是一辆新自行车,不过我觉得崭新或者九成九新应该不至于,九成或者九成五吧,毕竟车铃铛不可能一天到晚刮响它。” 就这样,在讨论发出车铃声响的那辆自行车到底有多新时,这对“好”兄弟产生了些许的分歧。 张元林默默听着,然后继续耐心的刮动车铃声,在后座的秦淮茹一手搂着张元林的腰,一手捂着嘴,身子还微微颤抖,看样子憋笑憋的很费劲。 终于,这俩二百五循着声音看了过来,然后两人的争论戛然而止,接着脸上的表情也不断的变换。 很显然,他们意识到了刚才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张元林估计一直都在边上听着。 所以不知道两人脸上的表情是因为尴尬还是恼火,总之都不是很自然。 “张元林!居然是你!” 贾东旭率先反应过来,沉声喝道。 张元林本来车速就慢,稍微轻轻一刹就稳当的停了下来。 不过后座的秦淮茹在憋笑呢,刹车又有惯性,整个人就这么顺其自然的靠在了张元林的后背,两只手也紧紧的抱住张元林的腰,生怕摔下车。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在没人知道的内心深处,他的泪水正在哗啦啦的流淌,悲伤开闸成湖。 不!本来这么好的媳妇应该是我贾东旭的啊,张元林,我与你不共戴天! 许大茂没有贾东旭受到的刺激那么大,但脸色也很难看。 作为一个专业的手艺人,渴望漂亮媳妇的许大茂就见不得这种画面,直接让他的嫉妒心砰砰砰的狂跳起来,难受的一批。 于是,许大茂跟着喝声道: “张元林,你胆子不小啊,明知道比不过东旭还敢来,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在许大茂的印象里,张元林最擅长的就是维修机器设备以及制作养殖小屋,可联合街道活动是到寻常百姓家去为有困难的群体服务,这就和机器设备搭不上边。 所以,张元林能做的就只能是养殖小屋了,可是比这玩意儿,贾东旭更快更好,明显他才是更胜一筹! 既然是做同样的东西,要是真能靠着养殖小屋拿到荣誉,不用想,这肯定是属于贾东旭啊! 面对两人极其不友好的态度,张元林叹了口气说道: “我说二位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就算我拿不到荣誉,还不允许我去看一看了?” “再说我不想去,我媳妇还想去呢,怎么着啊,难不成我带我媳妇去还得经过你们同意?” 说完,张元林哼了一声,骑着自行车超过他们。 眼看着张元林渐行渐远,贾东旭和许大茂对视一眼,他们看到了彼此眼神当中的愤怒与嫉妒。 “不用想,张元林还是怂了,他压根就不敢正面看咱们!” “可不就是么,他知道自己要输会没面子,就故意拿媳妇当挡箭牌,就他那点小心思,我清楚的很!” “行了,咱们去现场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顺便还能继续揽生意。” “对,就按照我们昨晚讨论的话去讲,要做养殖小屋还得找咱这种专业的,张元林那种又贵又慢的,早就过时了!” 两人很快就在话题上达成一致,殊不知张元林的目的达成了,他轻轻松松的就为贾东旭和许大茂早已膨胀的自信吹了最后一口气。 …… 来到现场,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 张元林明显是来晚了,但是没关系,他是参赛选手,有特殊待遇的,至少在宣布结果出来前,他有资格待在人群的最前方,那里有各大街道的人提前到场占好了位置的。 仗着参赛选手的身份,秦淮茹也跟着享受了一下特殊待遇,就算来晚了也不担心挑不到好位置。 来到最前方,张元林率先看到的是自己所属街道的主任以及几个面熟的办事员。 然后张元林又感受到了不远处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正是吴秘书。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很快收敛,他们俩都是知道最终结果的,但他们不能表现的太明目张胆,要是被人怀疑作弊走后门就不好了。 很快,联合街道活动的闭幕暨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还是熟悉的开场,职业的微笑加上官方的话术,听着没什么意思。 不过开场过后就是相关领导讲话,吴秘书稳步上台,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念稿子,而非临场发挥。 这次的内容很详细的介绍了各街道的努力以及选手们的一些精彩细节,可以说是一份很用心的演讲稿了。 随着演讲结束,也到了最令人期待的时刻,宣布三个荣誉花落谁家! 在做足了悬念,把期待感拉满后,吴秘书邀请一些表现优秀的参赛选手陆续上台。 因为参与的人太多,现场的位置有限,不可能每个人都有登台机会,就只能选出各个街道表现优异的选手,加起来总共也只有三十人。 贾东旭没有加入到队伍中,但是膨胀的自信心让他没有丝毫的气馁和担忧。 没能上台只是因为地方不够,又不能说明他不优秀! 随着优秀选手上台,现场的气氛也被拉倒了顶点。 这时,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仔细聆听吴秘书宣布的结果。 “首先,是修补能手的荣誉表彰,获得此项荣誉的选手是……张元林!” 在吴秘书说完后,现场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当然也免不了有气氛组的参与和带领。 台下的贾东旭听到后脸色一变,咬牙说道: “真没想到啊,居然真给张元林捡了个荣誉去!” 许大茂见状立马安慰道: “没事没事,他是机修工,是比较擅长修修补补之类的事儿,没关系,咱们还有机会!” 随着掌声逐渐稀落,吴秘书又宣布了第二项荣誉的归属。 “第二,是创新巧匠的荣誉表彰,获得此项荣誉的选手是……张元林!” 这一次现场只有些许的掌声响起,但更多的是哗然一片,因为大部分人都被惊讶到了,没想到张元林能连续拿下两个荣誉。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议论张元林到底是何方神圣,几个街道办的领导和办事员也在议论,想知道这是谁的部将,如此勇勐。 贾东旭则是脸色垮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最有把握拿到的荣誉就是创新巧匠,结果这也被张元林拿了去,那还玩个屁啊! 本来大家一人一个荣誉就算打平手了,结果张元林一下子拿走两个荣誉,就算贾东旭拿下最后一个荣誉也输张元林一筹! 许大茂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就指望贾东旭一飞冲天,自己跟着抱大腿,占便宜呢! 结果却是贾东旭啥也没有,张元林一下子得了俩! 但这还没完,重磅炸弹永远是最后登场的! “最后,是助人为乐荣誉的表彰,根据老百姓们的反馈,获得此项荣誉的选手……还是张元林!” 这一次,连气氛组都惊呆了,全场鸦雀无声,都被张元林的通杀操作震惊的愣在原地。 贾东旭和许大茂更是差点惊掉下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这怎么可能?” “不会吧,张元林居然能一下子得到三个荣誉,他凭什么啊!” 但震惊还没持续太久,寂静无声的现场就被人破坏了。 不是有人反应过来给予掌声,而是有一群又一群的人大呼小叫的冲到现场来,俨然一副要闹事的模样! 第165章 输窝火的贾东旭准备带许大茂继续赚钱,却不知好日子到头了 随着最终的结果通过大喇叭传播到现场的每个角落,没有热烈的掌声和响亮的欢呼喝彩,反而是一片寂静,无人吱声。 他们并非是吝啬掌声与喝彩,而是被张元林一个人通杀三个荣誉的操作惊呆了。 在结果出来之前,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自认为最有可能拿下荣誉的人选。 尤其是在看到被自己支持的选手走上台,与吴秘书站在一块儿的时候,感觉获胜的希望就更大了。 直到吴秘书宣布最终结果,告诉所有人这里唯一的赢家只有张元林时,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麻了,全都原地化身凋像,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么多人竞逐三个荣誉,关键还都不是同一个奖项,也就是说,每一个荣誉的获得者都是从大部队里挨个厮杀出来的,妥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看着明明被成千上万人包围,却又听不到一点声音的现场,张元林微微一笑,对如此情况表示相当满意。 很好,非常整齐,对得起我在活动上的各种高端操作! 那么也希望你们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能使出吃奶的劲儿给我感受一下数千人的掌声是何种体验! 在心里,张元林有这么一句获奖感言: “那年我双手插兜,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作为通杀所有荣誉的人,张元林肯定是要表现出开心兴奋的情绪。 站在同台不远处的吴秘书也挂着笑容,虽然他不是领奖的只是颁奖的,可张元林已经在昨天的饭局中成了他的人。 眼看着自己人拿到荣誉通杀,吴秘书能不高兴么,以后光是提前招揽张元林的这一操作就够他吹一辈子的牛了。 一般来说,爆发永远发生在平静之后,张元林就在默默的等着一会儿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与掌声响起。 然而十几秒后,张元林预想的情况没有发生,现场反而是出现了一些意外状况。 站在高台上,张元林居高临下张望着,清楚的看到人群的最外围好几处地方都发生了骚乱。 由此不难判断,来闹事的人不止一伙,但他们是事先商量好的,还是为了某件事情不谋而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张元林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然后脸上的笑容开始迅速扩大。 “嘿,要真是我预想的那样,这里的欢呼和掌声没有就没有吧,因为马上就会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出现问题的点位很多,所以洞察力敏锐的张元林在率先发现后,其他站在高台上的人也陆陆续续抬头看了过去。 虽然大家都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每个人的脸上看不到不爽和愤怒,只有吃瓜群众才有的好奇神情。 如果是在最终结果宣布出来之前闹事,这些人肯定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反对。 因为在结果揭幕之前他们都是有可能成为获胜者的,也就意味着一会儿这里就是他们的颁奖现场。 试问谁会乐意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颁奖典礼被人破坏呢? 但现在无所谓了,反正最终的赢家不是他们任何人,三个荣誉都被张元林一人通杀了,要是一会儿颁奖典礼被迫中断,那也是张元林需要头疼的问题,与他们这些陪跑的人无关。 殊不知,张元林根本不介意这一点,相反他还很期待。 外挂在手,加上关系到位,只要有机会参与更多的项目,那么张元林的个人高光时刻以后还会有,并且绝对不会少。 所以这个舞台对张元林来说只是刚刚起步的阶段,并不需要过多的留恋和患得患失。 甚至在张元林看来,这场颁奖仪式根本就没有即将发生的好戏相提并论。 反正最终的结果出来了,无论颁奖仪式是否顺利举行,自己该得的荣誉一个都不会少,全都会记录在个人档桉里,跟随一辈子。 张元林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获得荣誉,仪式什么的完全是无关紧要,现在目的达成,只是走个过场的仪式还不如一场好戏来的有意思。 于是,在别人都探头张望的时候,张元林走到吴秘书身边,低声说道: “吴秘书,看样子这几伙人来者不善呐!” 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加入吴秘书的团队,为他做事,那多少得表现一下才行。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吴秘书转过头来,脸上的凝重表情清晰可见。 这里毕竟是他主持的活动现场,结果事情还没办完就碰到有人闹事,分明就是不给他面子啊! “张元林,你别担心,不管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我都会想办法阻止他们并让这场闭幕仪式继续下去,因为我办这场活动是有相关手续的,全都合情合理,所以谁也别想搞破坏!” 在吴秘书看来,这不仅是一场活动的闭幕仪式,更是维护自己人的权益,彰显老大哥气势和能力的好机会。 有人闹事没关系,仪式被迫中断也无所谓,关键是自己人通杀所有荣誉,眼看着就要准备颁奖仪式了,结果突然被人搞了破坏,这怎么能行? 要真就这么算了,张元林这个新招揽来的下属会怎么想自己? 所以,哪怕张元林不说,吴秘书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现场的骚乱,让闭幕式继续下去。 主要是要把颁奖流程走完,领奖嘛,多有面儿的事情,谁不期待呢? 如此想着,吴秘书见张元林来找自己,就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处理掉这些意外状况,便立马安慰张元林不要慌,自己肯定会想办法把事情办妥。 谁知吴秘书刚要转身去办事,张元林就跟着说道: “吴秘书,您误会了,我来找您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这究竟发生了啥。” 这样的回答让吴秘书一愣,不解的问道: “张元林,这可是你领奖的舞台,看你这样子,好像不是特别在乎?” 伸手挠了挠头,张元林笑着说道: “吴秘书,瞧您这话说的,这么大的舞台多难得啊,我能不在乎么?” “但是我也知道,您是领导,还是区部的领导,是应该多关注咱们这些老百姓遇到的问题,只要您是替老百姓办事影响了这场闭幕仪式,那我就可以不在乎。” “在我看来呀,您能继续当领导,我以后就还会有机会表现自己,到时候能拿荣誉的时候多着呢,何必只盯着这一次?” 听完张元林的解释,吴秘书不由的眼睛一亮,对张元林是越发的欣赏和喜欢了。 “好!真好,你小子好样的,虽然你年纪轻轻,但是觉悟很不错,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用火急火燎的赶时间,可以定定心心的把事情处理好,毕竟三个荣誉都是你的,别人啥意见我不管了,只要你不着急就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么支持我的工作,那我也不能亏待了你,如果一会儿事情不好办,今天的颁奖仪式也只能改期了,但是你放心,这里没办好,后面我会想办法重新补偿你的!” 说完,吴秘书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抬脚转身离开。 走下舞台后,吴秘书对着台下的几个街道处主任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一起过来商量点事情。 “吴秘书,您说,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因为视野问题,这些站在台下的街道处主任和办事员们还不清楚外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吴秘书把他在台上看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后,这些街道处主任都有些心里发慌。 根据这些前来闹事的人来时的方向不难判断出,他们很有可能来自不同的街道。 也就是说,这些人突然出现来闹事,现场的所有主任都有责任。 “吴秘书,您放心,我一定带人去问个明白!” “突然就有这么多人来闹事搞破坏,要么是有人故意谋划,要么就是他们恰巧都凑在了一块儿。” “没错,这里头肯定有原因的,您稍安勿躁,我们去去就回!” 就这样,都没等吴秘书发号施令,这些街道主任立马行动起来,带着自己的办事员一路小跑着去问清楚具体原因。 如果不是自己街道的人也就算了,兴许一会儿还能当个吃瓜群众看热闹。 可万一是自己街道的人,他们这些当街道主任的就必须主动去问清楚,然后在吴秘书接触到他们之前做点事情。 如果不是自己的责任,那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如果是自己的责任,那不用说了,肯定要想办法往后拖的,怎么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吴秘书找麻烦不是? 吴秘书跟着老区长这么久了,哪里会不知道这些街道处主任心里的小九九。 要是放在平时,吴秘书肯定会面色严厉的表示自己来挨个询问,他既然要竞争区长一职,就得提前适应和做准备,最起码的气势和威慑必须得有。 可现在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官威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 所以,不管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他们能暂时把问题压制或者处理好,也就随他们去了,而且这也算是给他们的一次机会,等吴秘书顺利上位,三把火该怎么烧,就看这些街道处主任的表现了。 总体来说,吴秘书还是希望把张元林的专属颁奖仪式顺利办下去的,但前提是不能有大麻烦出现。 此时此刻,围观群众因为都站在同一平面上,导致外圈的人知道发生了意外状况,内圈的人不明所以,便选择讨论通杀三项荣誉的赢家张元林。 仗着参赛选手的身份,贾东旭和许大茂也在相对比较靠前的位置,所以并不知道最外面有人来闹事了,更不知道他们的大赚特赚的好日子即将到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吴秘书突然就下台了呢?” 许大茂眼看着吴秘书一句解释也没有就匆匆离开,心里很是好奇。 虽然期待贾东旭拿下荣誉的念头落了空,但他们到底还是合作关系,名没了不要紧,还有钱赚不就行了? 就算没能拿到荣誉,当不了最优秀,最牛批的那个人,那也不能因此证明贾东旭不行吧? 所以,许大茂觉得贾东旭没比过张元林,影响最大的是贾东旭的自尊心,因为张元林抢走的是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又不是他许大茂的。 没办法在张元林得瑟固然遗憾,但是能继续赚大钱就行了,动动嘴皮子几天就能赚到比亲爹放一个月电影还要多的钱,这已经很爽了。 可一旁的贾东旭脸色难看着呢,他想到自己这两天在张元林面前装的比,说的得瑟话,立马感觉脸被对方狂抽了一顿,有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还说要和对方争荣誉呢,结果自己一个没得,对方通杀了所有,这样的结果说出去,真的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呵,这就不是你应该关注的事儿,领导脾气都大的很,喜怒无常,想想我们院儿的二大爷,他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所以这些领导想上来就上来,想下去就下去,谁能管得着他们?” 碍于合伙人的脸面,贾东旭还是回应了几句的,就是语气不太好,听起来像是在呛声。 “行了,没热闹看了就走吧,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刚才我们费尽口舌宣传了那么久,也该接点活儿继续赚钱了!” 没有和许大茂多废话的意思,更多的是贾东旭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不然他一看到台上的张元林就会感受到脸皮火辣辣的隐隐作痛。 许大茂很不满贾东旭回应自己的态度,但他也知道贾东旭为啥会说话跟吃了火药一样,无非就是输的窝火了,气急败坏而已。 在心里又是一阵鄙视和吐槽,然后看在钱的份上,许大茂没有接话,准备和贾东旭一起离开,继续赚钱去。 这是时候,带人去调查原因的街道处主任纷纷回归,把他们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吴秘书,因为不是他们犯的错,那就没什么好遮掩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不用他们承担责任。 吴秘书一边听,一边眉头紧皱,接着重新上台,对着话筒沉声说道: “喂喂,贾东旭同志到了现场吗?麻烦上台一趟!” 第166章 易中海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三人涉嫌搞破坏被扣敌特大帽 在广场上临时安装的喇叭里再次响起吴秘书的声音,也打断了现场吃瓜群众们的交头接耳。 紧接着吴秘书开始重复贾东旭这三个字,并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这个人核对。 很快,在吴秘书的提醒下,吃瓜群众们想起来了什么。 “嗯?贾东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和我们介绍什么养殖小屋的人就叫贾东旭吧?” “没错,是叫这个名儿,两个人一起来的嘛,一个叫贾东旭,一个叫许大茂。” “对,两个年轻人,估摸着就二十来岁的年纪,好像那个叫贾东旭的还是参加这场活动的选手呢!” “也是参加活动的选手?我说他怎么会到处和人推销呢,原来是有技术在手的,不过他对自己的水平这么自信,怎么没被喊上台呀?” “这谁知道啊,台上的地方就那么大,估计有不少人表现优秀也没机会上去,就是我比较好奇啊,这会儿三个荣誉都宣布完了,吴秘书又要找贾东旭是要干什么。” …… 虽然贾东旭没能上台得瑟一下,但碍于他和许大茂的努力,也让他们在这里几乎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存在。 有人想到了贾东旭就开始相互传播,很快现场都在喊贾东旭的名字,因为他们知道贾东旭就在现场,然后领导又要找他,肯定是要配合起来的。 这个时候贾东旭正一脸不爽的要转身离开,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喇叭里头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不明所以的贾东旭愣在原地。 还没等反应过来,周围的人群也在高声呼喊他的名字,这场面,让贾东旭的内心情绪翻涌,好似一股喜悦与激动即将爆发开来。 不止是贾东旭想的太美好,一旁的许大茂也是如此。 “嘿,东旭兄,区部领导专门喊你呢!大家也这样呼唤你的名字,是不是有好事儿要发生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俩都是合伙人的关系,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所以就算不是为了贾东旭,纯粹是为了个人利益,许大茂也是希望贾东旭能获得荣誉的。 人的名树的影,只要有了名气,想赚钱就会变得更加容易,许大茂想的是贾东旭要真能拿到荣誉有了名气,以后再出去接活儿简直不要太简单,直接报人名就完事儿了,能省多少口水呀? 嘿,这活儿好接了,舒服轻松的是自己呀,因为不用大费周章和口舌去解释了,但贾东旭那边还一样,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等于是自己的事儿简化了一大半,赚的钱多了,力还出的少了,这不美滋滋么? 在许大茂这么想的时候,贾东旭那边更是差点笑出了声。 “哼,我就知道,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一个荣誉都拿不到呢,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啊!” “想来是有人反映了张元林的成绩不对劲,然后区部的领导及时调查发现了端倪。” “行了,大茂兄,咱们回去吧,一会儿稍微准备一下我就要上台领奖了!” 说完,贾东旭大笑着转头,重新走向舞台。 在一旁,许大茂笑容满面的跟着,并且主动向周围的人介绍贾东旭和自己。 “呵呵,这位就是贾东旭了,他做养殖小屋的水平一流,速度快又便宜,做过的都说好,我呢是替他接活儿的,叫许大茂,你们谁有需要的尽管来找我啊!” 就这样,贾东旭和许大茂心情极好的走向他们自以为是的人生转折,觉得这就是人生崛起的开始。 但他们哪里知道,这次的人生转折和他们心中所想完全不同。 事实上是有人来闹事了,吴秘书收集到了这些老百姓的反馈后就准备找到问题的源头进行针对性处理,所以才会找贾东旭的。 所以他们俩以为奔赴的是领奖台,其实是作死之路的终点! 随着贾东旭自报家门,周围的人识趣的让出一条路,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高台。 看着贾东旭那得瑟高兴的模样,别说他自己了,周围的吃瓜群众也误以为那三个荣誉其实有贾东旭一份。 高台上,张元林看着情绪激动,脚步轻快而来的贾东旭,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后,同样是满脸笑容的许大茂,内心深处充满了期待。 今年的年度大戏,就看今天了! 以往在大院里那都是小打小闹,横竖就在院儿里解决,趣味性有,但是不大。 现在不一样了,现场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说,还有区部的领导主持公道,没有了三位院内大爷搅屎棍一般的操作,今儿贾东旭和许大茂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自己猜想的没错,外面来闹事的那些人真就是为这俩二货来的,张元林也直接化身吃瓜群众,坐等看热闹。 这个时候,吴秘书也发现人群里头让了一条路出来,然后看到了有两个人兴高采烈的走向自己。 面对这个情况,吴秘书直接满头问号。 好家伙,我是要拿你问罪啊,结果你这么高兴,难道我的语气听起来很随和?闹呢! 随后,吴秘书转身遣散了众人,接着自己也走下台,并让几个街道处主任带人清场。 “吴秘书,看您这样子,事情是不是有点儿严重啊?”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吴秘书转过身来,面色严肃的说道: “是,这回老百姓们反应的问题很大,我必须严肃处理掉,对不住了啊,今天的颁奖仪式肯定没办法进行了,不过我会改天再给你安排的!” 说完,吴秘书再次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然后继续和几个街道处主任说着什么。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没有多说,选择回归人群当一个吃瓜群众。 不过各街道的办事员已经听令开始了行动,从各个方向请散人群,宣布闭幕式因为特殊情况中断取消,让大家各回各家。 反正最终的优胜者已经出炉,接下来的颁奖仪式是否进行下去也不会改变结果。 但任由办事员扯着嗓子吼老半天也没什么效果,因为他们都很好奇,想知道贾东旭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人心永远是好奇的,尤其是对这些吃瓜群众而言,回家也是闲着,还不如继续留下来看看戏呢! 他们聚集于此除了想知道三个荣誉花落谁家,说到底还是无聊来凑个热闹,所以哪怕办事员宣布闭幕式不办了,他们也还是要留下来,把最后一口瓜吃完。 就这样,在众人的围观下,贾东旭和许大茂笑容满面的冲向了办事员的包围圈。 然后,随着吴秘书的一声令下,一众办事员冲上前去,将贾东旭和许大茂死死的按住,轻松拿下。 “吴秘书,犯罪分子已经成功抓住,也派人去找派出所的同志了,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请您吩咐!” 一名街道处主任抢先邀功,但话音刚落,反应过来的贾东旭和许大茂就大喊大叫起来。 “不是,你们凭啥抓我啊,我干什么了我,你们不是叫我回来领奖的吗?” “就是,你们怎么能这样暴力的对待我这种良好市民呢,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 贾东旭和许大茂下意识的反抗过,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只能老实蹲着,不过嘴巴上仍旧不服软。 开玩笑,我们是来领奖啊,结果一来就被这样对待,这叫什么事儿啊! 突然间,贾东旭看到了曾经很看好自己的街道处主任,立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激动起来。 “主任,是我啊主任,您还记得我吧?” “哎哟,之前我是真有事儿,忙的很所以没去您那儿学习比赛规则,绝不是故意不给您面子啊!” “那啥,看在我是您街道的住户份上,您帮我替他们解释解释呗,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可没干过任何坏事儿,他们不能这样对我!” 听到贾东旭的话,街道处主任冷哼一声,然后指着不远处满脸怒意的老百姓说道: “这些话你和我说没用,你和他们解释去!” 随后街道处主任又看向吴秘书,面色认真的说道: “吴秘书,贾东旭这家伙一看就不想认罪,我觉得应该让他和这些被骗的老百姓当场对质,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此话,吴秘书微微颔首道: “好,就让他们双方对质,看看到底是告状的人有问题,还是被告状的人有问题!” 虽然吴秘书只是这场联合街道活动的负责人,可他是要冲击区长职位的,老区长会给他制造机会,也会全心全意帮他,但最终的竞争还得靠他自己想办法赢下来。 所以,眼看着这么多人遇到了相同的问题,吴秘书不管也得管,像这样的大事件一旦顺利解决,必须是大功一件。 作为现场唯一的区部领导,吴秘书自然是有话语权的,而且这是在联合街道活动闭幕式上出的问题,吴秘书也有资格去管。 就这样,贾东旭和许大茂被押着与那些前来闹事的老百姓们对上了。 在他们周围,全都是回去也没事,还不如留下来继续看戏吃瓜的人,包括张元林和秦淮茹夫妇也在其中。 “张大哥,好戏还真要开始了!”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想知道贾东旭和许大茂的下场会是如何。 以往在大院里不管怎么闹腾,要么三位大爷出面和稀泥,要么就是谁家吃点亏,反正上限就这样。 但现在不一样了,区部领导在此,还通知了派出所的同志,这明显是要法办的节奏啊! “呵呵,就他们俩到处坑蒙拐骗的行为,肯定早晚要出事,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俩会在这种时候被抓,瞧着吧,不光是他们俩要倒霉,大院里头还有一个人也别想跑,一样要遭殃!” 张元林没有细说,但聪明的秦淮茹转念一想心里就有数了,除了那个自以为是的一大爷,还能是谁? 现场,贾东旭定睛一看,发现对面人的面孔都非常熟悉。 没等贾东旭反应过来,许大茂率先叫出声来。 “哎!这不是和咱们做生意的各位叔叔阿姨,大妈大爷们么?” “真是太好了,要是换做别人来这事儿真的说不清了,那啥,你们帮我们说明一下吧,他们真是抓错人了啊!” 眼看着对面的都是老熟人,贾东旭和许大茂都是露出了笑脸,觉得有他们解释自己肯定能洗清嫌疑。 但很快贾东旭和许大茂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任由他们俩怎么给笑脸,对面的老顾客们都是脸色阴沉,眉头紧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的神色。 “还帮你们解释,我找的就是你们俩!” “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当骗子,收了我们的钱不干好事儿,你们俩就该抓!” “真就是两个王八蛋,先用低价诱骗我们,然后又在制作的过程中偷工减料,害得我们全都产生了损失!” “可不就是吗,没下大雪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做的东西质量那么差,要知道他们做的养殖小屋有问题,我就不放那么多家禽进去了!” “是啊是啊,我家才做的全新的养殖小屋整个都塌了,里面养的四只鸡两只兔子跑的跑,死的死,这可是我全家过年的本钱啊!” “哼,来找我们的时候说同样的质量他们价格便宜,还说什么比别人做的都好,结果呢,就数他们的质量最差,害我们白白损失了不少钱!” …… 见到害他们产生经济损失的人,这些老百姓一个个义愤填庸的大喊大叫起来,别说动手了,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了贾东旭和许大茂。 在对面,贾东旭愣在原地,直接懵了。 许大茂则是转头看向贾东旭,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贾东旭,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掌握了养殖小屋的制作技术吗,为什么下几场雪就塌了,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做!” 赚钱的时候喊东旭兄,这会儿出事了,直接喊名字不说,态度也变得相当恶劣。 面对许大茂的厉声质问,贾东旭脸色惨白,紧张的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我的技术都是和,和一大爷学的,对,这是一大爷教我的,如果这个技术真有问题,那也是他的责任!” 说完,贾东旭意识到什么,当即大声尖叫起来,高喊着易中海的名字。 对啊,出了事儿不要紧,还能把问题推到易中海的身上,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 这时,附近派出所的所长得知消息后迅速到场,老百姓们见状,立马又向他们告状。 “同志,这两个人坑蒙拐骗不说,还故意使坏,害的我们所有人都产生了损失!” “是啊,那都是我们过年或者过日子的本钱,结果现在全没了!” “要我说啊,这两个人肯定是有问题,害了这么多家,我看他们俩就是计划好的!” 听到这话,闻讯赶来的派出所所长立马眉头一拧,心想这事儿不对劲啊,居然牵扯了这么多家,这活动范围,说他们俩是敌特都没毛病! 于是,派出所所长大手一挥,沉声说道: “哼,居然在即将过年的节骨眼儿上四处搞破坏,影响老百姓的正常生活,造成大量的经济损失,看来还真的是有预谋的行动啊!” “来人,把这两个疑似敌特分子的人抓走,仔细调查,一旦查处,必须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贾东旭和许大茂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场吓的两腿一软,哭爹喊娘的求饶叫冤。 但他们俩的种种行为已经让他们蒙上了敌特的嫌疑,甭管是不是真的,后面该走的流程一个不会少,自然也不是几句喊冤就能证明自己的。 就这样,任由贾东旭和许大茂当场吓的屁滚尿流,浑身发软,也还是架不住现场人多势众,就是抬也抬到派出所去了。 随着两名嫌疑犯被带走,派出所所长却没有立马跟着离开,而是来到吴秘书面前打了声招呼。 “吴秘书,人我带走了,您是回区部,还是跟我们一起去调查具体情况?” 虽然吴秘书只是老区长身边的人,可真正了解老区长的人就知道,吴秘书是他的亲信,照顾吴秘书的面子,也就是在照顾老区长的面子。 吴秘书肯定是要留下来调查清楚的,此时的他需要成绩来证明自己,增加自己成功上位区长的概率。 但吴秘书想起来贾东旭刚才喊出来的名字,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会和你一起参与审问,不过光抓他们俩个还不够,刚才贾东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好像他的技术都是那人教的,叫什么易中海,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派出所所长听完眉头紧皱,心想自己管辖范围那么多人,一下子也记不起来易中海是住哪里的啊! 这个时候,街道处主任又找到了表现自我的机会,当即举手说道: “吴秘书,我知道这人住哪里,他和贾东旭一个院儿的!” 就这样,众人立马行动起来,浩浩荡荡的去了张元林所在的大院。 人群里的张元林见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嘿,估计一会儿易中海直接懵了,他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该说不说,最近的易中海简直不要太老实,让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也被穿越者附身了!” “可惜啊,易中海及时收手没用,谁让他带出来的那个傻徒弟到处作死呢,呵呵,不会以为和贾东旭中断关系就能安然无恙了吧,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想的太简单咯!” 在心里乐呵完,张元林也立马带着小媳妇跟了上去。 既然要选择吃瓜,那肯定是要赶赴第一线,吃最新鲜的瓜啊! 第167章 因儿子被抓贾母许父怪罪张元林被怼,为啥赚钱的时候想不到自己 有了目标后,众人没有过多停留,在街道处主任的带领下迅速离开现场,前去抓人。 在他们看来,贾东旭说的那个叫易中海的一定有更大的嫌疑,搞不好这场恶意破坏行动就是易中海一手谋划的。 这个时候国内百废待兴,老百姓们的生活条件都比较艰苦,因为大部分的资源都被集中在一起,根据中央的命令进行调度使用。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为了努力摆脱弱国的形象已经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也着实拿不出太多的福利或者物资补贴老百姓。 可没办法为老百姓们提供富裕的生活条件,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敌特分子恶意破坏老百姓们本就艰难不容易的生活么? 答桉是不言而喻的,因为这件事情,相关街道的领导倾巢出动,地方派出所所长亲自带人前往,吴秘书作为区部领导也跟着一起。 就这样的阵容到大院里去,给易中海一百个胆也是蹦跶不起来的。 平日里单是面对街道处主任都得客客气气,结果今天还来了派出所所长和区部领导,哪怕是张元林都想象不出易中海会装孙子到什么程度。 闭幕式是在轧钢厂附近的一块空地上去办的,这里空间宽敞,又能从轧钢厂搭线,十分方便,同时也距离张元林所住的大院并不遥远。 所以在街道处主任的带领下,大部队选择步行前往,吴秘书肯定是有专车接送的,可要去的人太多了,还是去办事,吴秘书一个人不好搞特殊。 张元林扶着自行车跟在大部队后面,秦淮茹也一起走着。 路上,秦淮茹注意到张元林有些兴奋的神情,好奇问道: “张大哥,易中海不就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么,这咱们也认识啊,为啥咱不去说?” “要是易中海和贾东旭他们真的给那么多人造成了损失,咱们这也不算是落井下石,应该是为民除害。” “再说了,你和吴秘书是认识的,要是你及时告知,兴许还能给吴秘书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张元林和吴秘书这位区部领导认识并为对方做事的消息只告诉过枕边人秦淮茹,其他人一概不知。 但越是如此,秦淮茹就越不能理解,和区部领导认识是大事儿,应该低调不宣扬,可这和主动表现压根就不冲突。 那会儿现场也没熟悉的人在,贾东旭和许大茂都被抓走了,周围一圈只有街道处主任脸熟,可张元林也说过,街道处主任很照顾他,不会对们使坏也不会坑害他。 既然现场没有大院里的人看着,不用担心暴露关系,唯一一个认识的街道处主任也不会故意害他们,那为啥不能把握机会在区部领导面前表现一番?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笑了笑,然后压低声音解释道: “媳妇儿,举报的确是表现的一种方式,但是你也看到了,光举报不行,你还得带路,到时候领着这么多人去大院,甭管你干的事儿是不是正义凛然的,大家能看到的就是你打了小报告。” “在他们眼里,你今天能举报易中海,明天就能举报其他人,到时候咱们一样会受到排挤,要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没问题,靠真实力就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但街道处主任他不需要担心这么多,人家本身就是个领导,就算他今天举报了易中海,让易中海倒了霉,就易中海的身份,他也没办法对街道处主任实施打击报复,可咱不一样,咱们同住一个院儿的,被人盯着多烦呐,以后想要一个清静日子都难了。” 对于秦淮茹这种正儿八经的底层老百姓来说,能和领导搭上关系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尤其是和区部的领导认识,所以秦淮茹才会有趁机表现,加固关系的想法。 但张元林知道,就算要表现也得找到合适的时机才行,并不是所有的表现机会都能随意争取。 这一次,张元林还是给小媳妇上了关于人性的一课。 大院里人眼红狗多,心理有问题的也不少,今天要真让人知道是他们举报的易中海,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肯定小心提防着。 别说什么为民除害,替老百姓们挽回损失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们不关心与自身利益无关的事情,他们只知道张元林举报了同住一个大院的人。 想想以后走到哪里都被人躲着,跟防什么似的,那像什么样子啊! 当然了,张元林给秦淮茹的解释也没毛病,本身有实力,的确不需要靠举报来表现自己。 听到自己男人如此自信且霸气的回答,秦淮茹又对张元林深深的崇拜了一次。 表现机会? 不好意思,我看不上,因为我有实力,以后表现的机会多着呢,根本不在乎这一次两次! 同时,秦淮茹又学到了一点,知道了举报并非是一个好选择,努力提升自己才是硬道理。 …… 与此同时,在举办闭幕式的场地上,见领导们浩浩荡荡的离开,剩下的吃瓜群众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经过这件事情的发酵,贾东旭和许大茂是梦寐以求的“出名”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的名气也被带了起来。 在贾东旭和许大茂合伙之前,养殖小屋的市场一直都是张元林死死的拿捏住,而且订单数量并不少,尤其是天还没完全冷下来的那段时间。 那个时候张元林一个人每天都能搞定十多家,日赚二十多块钱都是基本操作,有静止世界在手,多少订单都可以直接量产,根本不需要张元林去费劲忙活。 所以,在养殖小屋的话题被拉起来后,张元林的那些老客户们兴冲冲的加入了群聊。 人就是这样,一旦自己拿到最低价或者买到质量最好的东西,立马就兴奋的开始到处宣扬和得瑟。 在张元林停止接单后,市面上只有易中海和贾东旭两家,但易中海的接单量很少,所以现场大部分就是两伙人,一是张元林的客户群体,二是贾东旭的客户群体,在两者之间,夹杂着个别易中海的客户群体。 张元林的客户群体都是很早下的单,他们的使用时间也最长,而且经历了几场强降雪后依旧坚固如初,一点事儿都没有。 于是,张元林的客户群体开口就是得瑟,表示一分价钱一分货,东西贵有贵的道理,反正他们花了高价的绝不后悔,其实差也就差个几毛一块的,但是牢固的很,不丢家禽啊,别养殖小屋塌了,跑的跑死的死,那才叫得不偿失! 接着贾东旭的客户群体开始发声,他们也被分成两部分,一是已经坏了的,这次过来兴师问罪,二是还没坏的,但仔细一回忆,发现自家的养殖小屋这两天确实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估计也扛不住多久了。 这些人当中已经吃了瘪的高声问候贾东旭和许大茂的祖宗十八代,没吃瘪的也开始叫骂,说着回去看看要真发现有问题,那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故意搞破坏的敌特分子。 然后个别易中海的客户群体混在当中慌得一批,他们的价格不是最贵,但也不是最便宜的,问题是他们也发现自家的养殖小屋在扛过几波强降雪后有点问题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坏掉。 这一波比拼下来,张元林俨然成了最终赢家。 啥也没干就落得一个一分价钱一分货的良心商家评价,名声有了,钱也赚的理所当然。 这让还在观望养殖小屋又想下单的人知道了找谁最靠谱,并且还让不少想学这门技术的木匠心里有了合适的师父人选。 就这样,张元林人不在现场还白嫖一波免费的广告,而且现场的老百姓来自不同街道,覆盖范围广泛到超出张元林的想象,直接两个字,爆赞! …… 张元林人不在现场还能白嫖一大波客户和渴望拜师的迷弟,另一边,易中海也没在现场,结果一场祸端从天而降。 现场到大院不远,走正常路不过十多分钟的脚程,加上街道处主任最熟悉这片巷子胡同,连带着抄了几个近路,然后一伙人风风火火的走着,又大大缩短了行进时间。 很快,一行人抵达了大院门口。 “吴秘书,所长,就是这儿了。” 得到街道处主任的确认,又转头征得吴秘书的同意,派出所所长大手一挥。 “走,抓人!” 哗啦,在街道处主任的带领下,在派出所所长的指挥下,几名派出所的同志提着警棍冲进易中海的家门,以十分暴力的方式将其拖了出来,那阵仗吓的易中海整个人瘫倒在地,不由的失声惊叫。 “不是,各位同志,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啊,天地良心,我从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因为行动过于迅勐,等易中海被丢出来了以后,大院里的人才有所察觉。 这会儿易中海才开始嚎嗓子,前院后院的人也闻讯赶来吃瓜看热闹。 结果一看是院里的一大爷被抓了,这才一个个的脸上稍微多了一些严肃和紧张的神情。 老百姓们肯定是畏惧官老爷的,尤其是一来就抓了他们院儿的大大爷,照这个架势,明显情况不容乐观啊! 对内大爷们是有绝对话语权的,可对外甭管大爷还是普通住户都是底层老百姓,可没谁敢和官老爷叫板。 这个时候人人自危,大院住户们先仔细思索了一遍,发现自己确实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情后,就开始担心是不是易中海背着他们干了坏事,从而牵连了他们。 让他们担心易中海是不可能的,因为易中海是否被抓和他们没关系,但他们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易中海牵扯到了某件行为恶劣的事情中去。 一大妈也来了,主要是听着发出嚎叫的是易中海,那她不可能充耳不闻。 虽然对这个瞧不起自己,也对自己没有真实感情的人并不在乎,可他们俩到底还是夫妻关系,没离婚呢。 这会儿跟在大部队后面的住户们也加入进来,他们在闭幕式现场见证了事情的经过,所以他们是最不慌的,眼看着身边的人面色严肃,就开始及时的给他们阐述真实情况。 很快,过来围观的大院住户全都放松下来,开始吃瓜了,反正和自己没关系,还慌个锤子? 张元林带着小媳妇也加入进来,并找到一大妈站在了一块儿。 简单的解释后,得知了前因后果的一大妈摇了摇头,看着被强行带走的易中海感叹道: “这就是作孽啊,我老早让他和贾家断了联系,可他不听,还是要对贾家好,结果呢,自讨苦吃了吧?” 易中海被抓走了,哪怕他哭的稀里哗啦说冤枉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是被打上了敌特的嫌疑,这是个大问题,只能等仔细调查过后才会有结果,根本不可能听他一个人的片面之词。 张元林是看过瘾了,真真实实的见识到了易中海当孙子的熊样。 以往在大院里的时候,易中海哪怕被张元林揭穿了错事也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好像只要是他说的就必须对,不可能错。 现在都不等派出所的人说什么,易中海见这阵仗就怂的不行,一边哭一遍喊冤,那模样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这时,对门的贾张氏跑出来,然后直接走到张元林的对面,张牙舞爪的说道: “张元林!一大爷和我儿子被抓,是不是你故意搞的破坏,你教给他们错误的制作方式,害得他们都被抓了!” 果然,这个老虔婆又躲在窗户边上偷听,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准备一辈子当个鬼,不做人的节奏? 紧接着得知自己儿子被抓的许父也站出来指责张元林,那上蹿下跳的猴儿样和贾张氏的泼妇行为相比算是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面对贾张氏和许父的问责,张元林冷笑一声,道: “贾张氏,许大爷,你们这话说的可真搞笑,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教过任何人做养殖小屋的方法,现在出了事情来怪我,那之前赚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呢?”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贾张氏和许父许母都是脸色一僵,接着难看的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在周围,全是吃瓜群众们的戏虐眼神。 之前不是得瑟赚多少多少钱么,让你们家儿子得瑟,现在被抓了吧,都是活该! 就这还怪张元林的不是,你们仨真是不要脸啊! 面对周围的幸灾乐祸和讥笑,贾东旭和许父许母哪里忍得了,他们惹不过张元林,还斗不过这群普通住户? 于是,三个人要么化身泼妇,要么化身泼猴,开始对吃瓜群众进行无差别的群体攻击。 第168章 聋老太太重新支持易中海叫板张元林,不在家呆着出来当孙子何必呢 在张元林这根刺头突然窜起来之前,大院里的实力阶层划分的还是很明显的。 首先是三位大爷为首,地位超然,接着是能动手就不哔哔的何家,最后是不要脸皮的许家和贾家。 再往下,那就只剩大院里的普通住户了,他们平日里甭管怎么闹腾,只要不招惹三位大爷,何家还有许家贾家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随着张元林的出现,这种阶层固化的现状被彻底打破。 作为一名普通的大院住户,身后还没有长辈帮衬,他却能斗赢院内大爷,吊打许家和贾家,还能降服何家,在路人眼中这等战绩何止是傲人,简直就是无敌。 于是群众眼中新的阶层出现了,张元林赫然成为了路人眼中最牛皮,最让他们敬畏,也最让他们眼红的存在。 许家和贾家被怼后不敢直面张元林,只能找那些趁机嘲讽他们的路人发泄怒火,而路人们也不敢当众表达对张元林过上好日子,大赚特赚的羡慕与嫉妒,这才把矛头转向许家和贾家。 要说谁最赚钱,毫无疑问是张元林,要说谁最惹人羡慕嫉妒,不用想还是张元林,可没人敢招惹他,更何况这会儿张元林还很占理。 明明大院里什么事儿都和张元林撇不清关系,但最后的赢家永远是张元林,这就是执棋者的乐趣所在! 放在平时没人敢惹许家和贾家,贾张氏是个泼妇不说,许父许母的嘴脸也是相当丑陋的,正面叫骂没人是他们的对手。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贾东旭和许大茂都被冠以敌特分子的嫌疑,而且张元林表示他从没教过任何人养殖小屋的制作方法,那贾东旭和易中海的技术从何而来,自学成才,还是偷的? 又是敌特嫌疑,又是小偷行为,还牵扯到那么多老百姓的经济利益,大院里的住户们觉得和许家和贾家对骂的行为简直不要太正义。 不过泼妇就是泼妇,贾张氏不光喷人厉害,动起手来也是不讲武德,很快就抓挠的这些大院住户节节败退。 这时,张元林还见识到了许父许母的撒泼模样,虽然不像贾张氏那么离谱,可出手的路数也非常人所及。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算是明白了,为啥原剧里许父许母回来的时候被那么多人鄙视和抵制,原来他们俩闹腾起来不比贾张氏文明多少。 但是呢,贾家和许家的情况又不一样,一边是没了顶梁柱,母子相依为命,另一边是全家安好,啥事没有,这么一对比,明显是贾家比许家更容易博得同情。 所以归根结底,大院里头最让人讨厌的还是许家,当然了,贾家和许家半斤八两,等大家对贾家的同情心没有了,只剩下厌恶,然后许父许母离开大院后,贾家就成了当之无愧的最讨人嫌的头名。 张元林知道,过完年何大清会走,许父许母也一样,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点是什么,具体的事件又是如何。 “哎,看戏看戏,也别说呆在这个大院是找不自在,至少有很多好玩儿的看头,这不同品种的瓜挨个吃,美滋滋啊!” 心里一阵感叹过后,张元林注意到刘海中和阎埠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现场。 不,应该说他们俩早就来了,只是之前混在人群里没吱声。 张元林哪里不知道他们俩心里想的什么,无非就是看见易中海要遭殃,全都躲着看戏,偷着乐,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出面帮着说好话。 而且刘海中和阎埠贵肯定巴不得易中海出事,这样他们俩就能躺着上位了,二大爷变成一大爷,三大爷变成二大爷,然后往下再找一个容易拿捏的顶上三大爷的位置凑数,这大院新格局不就一下子形成了么? 等易中海被抓走了,现场又乱作一团的时候,刘海中和阎埠贵再及时出现,彰显他们身为院内大爷的威严,争取早日取代易中海,提前适应上位后的日子。 但是很可惜,现场闹腾起来的人压根就不给刘海中和阎埠贵面子。 尤其是许父许母和贾张氏这几位现场混乱的制造者,只要刘海中和阎埠贵敢上去就得挨一下,搞的十分狼狈。 何家父子也在边上看着,但他们没参与进去,因为他们现在只听张元林的,谁让何家父子都渴望摆脱单身汉的身份,恰好张元林又有一身白嫖漂亮媳妇的本事呢? 这对父子俩都偷摸着商量好了,老子娶完媳妇就给儿子找,过年父子一起当新郎,直接双喜临门,让老何家狠狠的风光一回。 带着脱单的目的,本着现在让张元林欠人情,将来娶媳妇就能事半功倍的想法,不管是何大清还是傻柱都以张元林的切身利益为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这不,眼看着许家和贾家要找张元林的麻烦,何家父子立马跟个卫兵似的冲了上来,用武力进行震慑。 所以许家和贾家不光是嘴上不占理,不敢招惹张元林,单是何家父子往那里一站,许家和贾家也没胆子再继续纠缠了。 既然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面子不值钱,威慑力不够,平时也没给过这些住户好处,然后四合院战神父子又不出手,现场的混乱还有谁能镇住? 就在张元林觉得该自己出手的时候,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了现场。 砰的一声,拐杖用力敲击地面,接着是一道略显尖锐威严的声音响起。 “都在干什么呢,聚众闹事吗,还不赶紧停下,是不是你们也想被派出所抓走?” “哼,一大爷才走你们就要翻天,看来这个院儿还是离不开一大爷啊,就算一大爷被抓走,那也只是嫌疑,又没有定罪,一大爷和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就一大爷是不是敌特这件事情,你们还不清楚吗?” 随着话音落下,现场的混乱终于有所缓解。 “哦?倒是忘记了大院里还有这个老家伙在呢!” 看见聋老太太出现,张元林先是一愣,然后整个人放松下来,选择继续看戏。 张元林还有话没说完,准备顺便说出来镇场子的,可看到聋老太太难得现身,想着还是先把现场交给她,看看她会怎么处理。 按理说易中海出事,聋老太太是最着急的,可她这个时候才出现,说明她与易中海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恢复如初。 但聋老太太最终选择出现,而不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又证明了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站在易中海那边,继续支持易中海。 这不难理解,之前聋老太太有考虑过更换人选,放弃易中海,押注张元林,可张元林压根不给面子,聋老太太主动示好多次都是石沉大海,忙活那么久屁都没换来一个,以聋老太太的脾气她肯定不干啊! 碰了壁的聋老太太没办法了,一是面子上不接受,二是聋老太太也耗不起,最终也只能重操旧业,当替易中海擦屁股的人。 毕竟人是一天比一天老的,加上膝下无儿无女,身边没有亲朋好友,聋老太太总得为自己提前安排好能照料生前身后事的人,要不然连最后人走时的一丝体面都挂不住。 眼看着大院老祖宗登场,现场众人立马老实下来,他们可以不搭理刘海中和阎埠贵,但是必须照顾聋老太太的面子。 最关键的是面对大院里年纪最大的人,谁也不敢随便动手,哪怕是蛮横惯了,不要脸皮的贾张氏和许父许母也不敢随便造次。 年轻点的人被喷点唾沫星子或者挨两下子没什么,身体好扛得住,承受力也还可以,但聋老太太这种上了年纪的就难说了,万一被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或者挨了两下躺到了地上起不来,那可就麻烦了。 说到底,还是没人想承担责任,于是看在钱的份上,大家都对聋老太太十分客气。 见现场安静下来,聋老太太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环顾一圈,一边用犀利的眼神震慑众人,一边拄着拐杖绕场一周,给众人带去压迫感,仿佛又回到了她镇压全院的岁月。 最后,聋老太太在张元林的面前停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何家父子对视一眼,不由的紧张起来,他们虽然擅长以力服人,可大院里有两个人他们不敢用这种方式对付。 其一是张元林,何家父子见识过张元林的本事,哪怕只是看过也能判断出张元林不知道从哪里学过一手,要真动手吃亏的绝对是他们爷俩。 还有一个就是聋老太太这位无人照料的老祖宗了,至于为啥不敢,原因是一样的,不想担责。 “张元林,我想知道你看着同一个大院的人被误抓是什么想法,难道你就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 面对聋老太太充满针对性的问责,张元林眼睛微眯,心想你这个老太婆哪来的勇气啊,敢找小爷我的麻烦? 说实话,张元林对聋老太太已经算客气了,该轮流照顾她的事儿一件没落下,平时也没刻意针对过。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矩,有时候聋老太太非要帮易中海,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儿,张元林也尽量的去忍让,毕竟要尊老爱幼嘛,张元林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可是,今天聋老太太非要当众挑事,这张元林如何忍得了? 动手是不可能的,张元林不会傻不拉几的交把柄出去,但是,张元林有的是办法让聋老太太闭嘴。 “老太太,被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来自己有话要说,不过这话不光是对你一个人说的,也是对大家伙儿说的。” 话音落下,张元林转身看向众人,如此行为让聋老太太感觉很没面子,但她忍了,想看看张元林到底想说什么。 而众人得知张元林有话要说,也全都靠了过来,这么一对比,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威信还不如张元林。 “确实,不管是贾东旭还是许大茂,又或者是一大爷,他们是不是敌特分子咱们心知肚明,也许他们犯了错误,也许他们损害了别人的利益,但是,他们肯仨肯定不是敌特分子,我们和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点都判断不出来……” 话说到一半,贾东旭和许父许母就激动了起来。 “张元林!你现在说这些话,刚才派出所的同志来抓人时你怎么不讲?” “就是啊,我看你张元林就是故意的,非要让我儿子被抓走才开心!”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也来帮腔,明摆着是要和张元林作对到底了。 “说说吧,张元林你是不是不安好心,还是你在故意针对他们?” 哼笑一声,张元林不紧不慢的笑道: “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就着急打断,这样礼貌吗?” “再说了,如果光是我一个人就能证明他们的清白,至于搞这么大阵仗来抓人么?” “我相信他们不是敌特没用,得要更多的证人,要让一起生活过的大院住户们也去作证才行。” “而且你们别搞错了,要找他们麻烦的不是我,是那些蒙受了损失的老百姓,你们这话说的,好像我张元林出面就能保住他们,呵呵,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所以,你们凭啥对大家如此蛮狠无礼,就你们这样的态度,别说大家伙儿不想替一大爷他们说好话,我也不乐意去当证人啊!”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刚才被贾张氏还有许父许母欺负的大院住户们眼睛一亮,瞬间就挺直了腰板,自信起来了。 原来我们才是证明贾东旭,许大茂还有易中海清白的关键人物,那我们凭啥像个孙子似的被人欺负? 想到这里,每个人都膨胀起来,然后纷纷指着贾张氏还有许父许母要求他们赔礼道歉。 一时间,现场再次乱作一团,这次连聋老太太也镇不住了。 没办法,张元林说的一点没错,易中海和贾东旭,许大茂被抓是因为老百姓的举报,现在要证明他们的清白,还得靠老百姓,只不过不是同一批人,而是同住一个大院,一起生活多年的大院住户。 碍于对聋老太太面子,没人说她的不是,可聋老太太心里清楚,只要她敢再针对谁,那一样会被啪啪打脸,关键是聋老太太也不敢这么干,谁让她也等着这些大院住户出面证明易中海的清白呢? 甚至闹到最后,聋老太太都不得不强压着贾张氏还有许父许母一起服软,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又一次狠狠体验了一波什么叫败北。 这一次,张元林再次成为大院普通住户们心中的大好人,要不是张元林,他们哪儿能这么硬气? 不知不觉中,张元林在群众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也让大院里的几位大爷越发的暗然失色。 别拿什么大爷身份来压人了,人家张元林平时不摆架子,可关键时刻干着比大爷还大爷的事情,就张元林这么玩,很难不服众,很难不得人心啊! 而张元林热闹看够了以后就带自己人走了,临走时张元林对上了聋老太太那不善的目光,心里一阵嗤之以鼻。 好端端的不在家呆着非要出来蹚浑水,你以为这是你年轻时的大院,还当是你的地盘呢? 管你是哪里的老祖宗,只要敢和我张元林叫板,那就一个下场,乖乖当孙子吧! 第169章 昔日大院合伙人审讯室互喷,暴怒的易中海见面狂踹贾东旭(求全订) 就这样,张元林几句话让大院群众们有了与许家贾家叫板的底气,甚至连聋老太太都得服软。 没办法啊,张元林这一招真的太绝了,可谓是拳拳到肉,直击要害。 如果需要证人来证明贾东旭,许大茂还有易中海的清白,那他们这些常年住在一起的老百姓们就是最好的证人。 本来张元林不说出来的话,以聋老太太的阅历和处事经验,她肯定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道德绑架全院。 可现在张元林当着面点醒众人,一下子就让聋老太太等人陷入死局,别说道德绑架的机会没了,他们现在还得求着大院里的人帮忙作证,要不然易中海三人的嫌疑想洗清可没那么容易。 而张元林给了大院群众正确的反制提醒后,本人在现场笑呵呵的看了一会儿热闹就带着媳妇和一大妈回家去了,妥妥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一进家门,小媳妇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紧接着一旁的一大妈也笑了,两个好闺蜜一起笑的前仰后合,仿佛是见证了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 “许家人和贾张氏也太有意思了,他们的儿子还等着大院的邻居们帮忙证明清白呢,结果她们俩对着未来恩人一顿抓挠谩骂,完事后又得卑躬屈膝的赔礼道歉,这一前一后突然转变态度的样子真好玩儿!” “何止是他们几个滑稽惹人笑,聋老太太不也一样,我能感觉出来聋老太太是想替易中海说话的,可她这一说反而惹得元林心里不痛快,然后才会闹出后来引人发笑的事情来,我估摸着聋老太太这会儿心里后悔得很,都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嘴巴。” 听着一大妈和秦淮茹的讨论,张元林只是笑而不语的坐了下来,不等他开口,一杯热茶已经摆在了面前。 等茶水喝了小半杯,秦淮茹突然扭过头来,好奇问道: “张大哥,其实许家和贾张氏这样又骂人又动手的,大家心里肯定不痛快,咱们要是不说,任由贾张氏他们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那大家伙儿会不会拒绝出面证明贾东旭和许大茂还有易中海的清白?” 因为一大妈已经成了自己人,秦淮茹也就不用顾虑太多,要不然在一大妈面前这样说话,气氛肯定无比尴尬。 但现在不用担心尴尬的问题,甚至一大妈也扭头看了过来,想知道张元林会怎么回答。 “咳咳,这事儿就算我不说,大院住户们也不可能因为置气而一直拒绝提供证词或者胡说八道,原因很简单,到时候来问话的是派出所的同志,不是随随便便来一个人,要是大家都拒绝,这只能证明嫌疑人的邻里关系不好,证明不了他们真的有问题。” “你们想想看,调查不是瞎胡闹,肯定要就事论事,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定义结果的,要是给一个人判罪真是这样胡来,那还调查啥呀,直接两手一拍给他们定罪不就完了?” “所以啊,大家都拒绝提供证词没用,证明不了嫌疑人的清白也证明不了他们有问题,而且光靠这种方式报复也没意义,就算大院里头没人愿意当证人,那也可以到轧钢厂去找。” “要说哪里的人最了解他们,除了在一起生活的大院邻居,那就只剩下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我话说到这里你们该懂了吧,有些事情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在这上头弄虚作假没意义,搞不好还会把自己陷进去,别忘了,提供假证词一样要承担责任的。” 听到张元林的解释,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哦,那我有点明白了,大家伙儿是否提供证词不会改变最终结果,甚至大家还会因为拒绝提供证词或者胡乱提供证词而犯错误,与其这样,还不咱们给大家伙儿提个醒,这么一来,反倒是大家欠了咱一个大人请。” 张元林微笑点头,给小媳妇投去了一个认可的眼神。 很好,小媳妇有这股聪明劲儿是真不错,脑子转得快,学什么都容易! 自己这么做意欲何为,小媳妇基本上都说了个大差不差,还是那句话,人情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们不能不欠。 一大妈在边上默默看着,不由的微微颔首,在心里啧啧称赞,想着张元林能屡次赢过院内的几位大爷不是没道理的,人家这小心思多缜密啊,每一次都给算的死死的! 喝过茶,扯完皮,张元林继续琢磨模型去了,秦淮茹去检查一大妈的收尾工作,毕竟是要送给家人的东西,她必须全方位的检查一遍。 至于一大妈,她主动做起了家务,以行动报答张元林夫妇的收留之恩。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院还是吵吵闹闹的。 聋老太太自从退位让贤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和疲惫不堪。 因为张元林的几句提醒,被针对和欺负的大院众人嚷嚷着拒绝提供证明,一时间许父许母和贾张氏,乃至聋老太太都陷入了被动之中。 许家和贾张氏想让儿子摆脱敌特嫌疑,安然无恙的回来,要知道敌特身份不是开玩笑的,会被严刑拷打不说,请吃花生米都有可能。 聋老太太也想让易中海平安回归,并且继续当他的一大爷,要不然她这么些年的努力的付出和努力全都白费,关键是大院最合适的人选不给面子,她也没有精力继续折腾了。 说到养老备选人选,其实还有一个人挺合适,那人就是傻柱,可要想吃准傻柱,也得先解决何大清这个问题。 如果想搞定何大清,那就不得不提易中海之前想出来的好办法,扯来扯去,最终还是回到了易中海能否顺利归来这个点。 只要易中海顺利归来,两人就能摒弃前嫌和不信任,继续合作共赢。 到时候第一人选重新归位,再搞定何大清,把傻柱收编,主选备选全都有了。 可易中海要是回不来,那就一切都将成空,原本花大代价推出来的第一人选完蛋不说,搞不定何大清,备选也没了,直接凉凉。 聋老太太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目前还有精力继续折腾,等再过十年,她想道德绑架没威信,想暗中搞事没能力,那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倚老卖老,到处碰瓷了。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在更换选择失败的情况下,趁现在还能再折腾,必须把未来的养老大计预备好,要不然别说安享晚年了,怕是最后连个送终的人都不会有。 于是,已经一把年纪的聋老太太被迫出来承受大院群众的冷眼和讥讽,还要好言好语的去回应,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聋老太太为了养老放弃面子,许父许母和贾张氏就更加了,他们都只有一个儿子,想不放低姿态都不行。 可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们心里非但没有反思,反而对张元林的憎恨在持续增加,也在不自量力的作死道路上越走越远。 …… 与此同时,派出所的审讯室里。 贾东旭和许大茂被率先带过来,等待期间,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的互喷,哪里还有半分大院合伙人的友善模样。 被抓以前一口一个兄弟,现在一口一个狗娘养的,彼此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亲切的问候了不知道多少遍,他们可从没这么关心过对方。 许大茂怪贾东旭没本事还出来接活儿,害的他也跟着遭殃。 贾东旭则是怪许大茂只会收钱不肯动手,不知道帮忙,就他一个人忙活肯定来不及做,被迫导致质量下降。 其实贾东旭的解释很牵强,但他不要脸啊,想着自己赚的钱许大茂也拿了一半的,凭什么自己只能挨骂,许大茂又不是张元林惹不赢,他肯定也要骂回去的。 骂着骂着,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贾东旭和许大茂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接着齐齐转头看去,在发现是易中海后,两个人瞬间跟炸毛了一样,开始对着易中海一顿狂喷。 也就是他们俩都被手铐扣在了椅子上,要不然肯定都起身冲上去泄愤了。 开玩笑,这可是被扣上敌特大帽,搞不好要丢命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易中海,你故意害我啊,都怪你教的错误制作方法让我做了错事!” “你们俩害了我啊,我还以为你们真会做养殖小屋呢,谁知道你们全都是半吊子水平,真是害人害己!” 一进门就被喷的易中海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后,立马怒从心中起,直接冲上去一脚,先把贾东旭踹飞,接着又撞到许大茂,后者跟着遭殃。 “贾东旭,好你个小王八蛋,你个小畜生,我都让你不要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结果你表面上湖弄我,自己偷偷躲着去,最后闹到现场去,把这事儿搞的这么大,你还敢怪我,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一边叫骂一边踹,直到两名派出所的同志过来将其拖走。 因为屡次被坑,易中海早就想动手揍贾东旭了,只是碍于贾张氏的威胁他不敢随便造次。 可是让易中海没想到的是,他都已经和贾东旭断绝了师徒关系,也警告过他不要胡乱参加活动,就在他以为熬过这个年就万事大吉的时候,人还在家里躺着呢,转眼间就莫名其妙被扭送到派出所来了。 别的不谈,就冲自己的憋屈遭遇,易中海都想象不到贾东旭哪儿来的底气敢找他的麻烦,这让易中海是一口气都忍不下了,直接上脚开始教训。 被连续踹了几脚的贾东旭哀嚎不已,他不敢相信易中海敢打自己,人虽然还在地上躺着,嘴上却不服气的喊道: “你,你,你敢打我,等着吧,我妈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易中海被气笑了,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哼,就知道你妈,行啊,我等着,告诉你吧,我要是当不了一大爷了,工作再被影响,别说你妈,就是你爸你妈都来了也保不住你,我该打还是打,谁也拦不住!” 这个时候易中海哪里还会顾忌贾张氏的威胁,他能想到的就是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是不能善了,自己一大爷的地位恐怕难保,要是自己丢了一大爷的地位,哪和贾家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摊牌又如何,谁怕谁啊! 现在媳妇都跑出去住了,家里的钱也赔了个精光,要是再丢了一大爷的地位,影响了轧钢厂的工作,易中海可以说是一无所有,那也确实没什么好顾虑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不管是谁的面子或者是谁的威胁,都是狗屁! 曾经这对师徒俩彻底闹掰了,易中海内心压抑许久的怒火也彻底爆发,这个时候别说面前是贾东旭了,就是贾张氏来了他也一样这么干。 贾东旭从没见过易中海发这么大的火气,直接愣在原地,一旁的许大茂还在哎哟哎哟的喊着,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特么的你们俩的仇怨管我什么事啊,怎么还把我给撞倒了呢? 不过这场闹剧到这里也就结束了,随着派出所所长的到来,三人全都被绑在椅子上,并且分散开来,接着审问正式开始。 一开始他们三个的嘴都很硬,每个人都说对自己有利的话,并试图把锅甩给另外两人,但这是三个人拉出来一起审问的现场,谁说了什么话另外两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于是,在三人各执一词的情况下,审问不是很顺利,笔录也没法做。 也正因为如此,派出所所长知道他们三个都没说实话,在失去耐心后,直接一句话让三个人冷汗狂流。 “既然不肯说实话,那你们应该是敌特没跑了,这样吧,我也不审了,因为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明天我会向上申请,把你们转移到更高级别的监狱去,由专业的人来对付你们,据我所知,他们对付敌特很有一套,当天就能出结果,到时候你们不认也得认咯!” 说完,派出所所长就准备起身,在对面,易中海三人差点吓尿了。 什么叫专业对付敌特,那不就是严刑拷打么,真要走那个流程,最后肯定是不认也得认,因为没有经受训练的人肯定扛不住啊! 就这样,易中海三人当场服软,表示什么都说。 派出所所长嗤笑一声,然后重新坐下审问,这一次果然顺利多了,每个人说的话都很吻合,直接一遍过。 “哼,早点这么配合不就行了?不是敌特分子就如实回答,我们又不是故意要给你们定莫须有的罪名,只是蒙受损失的老百姓太多了,除了最开始举报的那一批,后面陆陆续续又有更多的人来报桉,除了贾东旭和许大茂负责的活儿,也有你易中海的。” “既然受害者有这么多,还在不断增加中,这就说明你们的行为非常恶劣,欺瞒老百姓,骗钱又害人,那就算你们不是敌特分子,我也得给老百姓们一个交代不是?” 听到派出所所长的话,易中海脸色一黑,又转头看向贾东旭,那眼神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贾东旭非要去街道活动这种万人空巷的大舞台走一遭,就算出了事情也不会闹的这么大,他们肯定会先上门找做的人寻求私了,不至于上来就往派出所跑。 就是因为贾东旭先闹这么一出,搞的人尽皆知了,所以大家就陆陆续续跑来报桉,这么一来,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也盖不住啊! 此时的贾东旭低着头,脸色苍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面对许大茂和易中海还能嘴硬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可现在面对派出所所长的威慑直接全盘托出,哪里还敢敷衍,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许大茂也麻了,他年纪最小,见识最少,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和贾东旭一样脸色苍白,茫然无措。 这个时候,易中海比他们阅历深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所长,这件事情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错误,但我还是得说一句,我并不是故意要破坏他人财产的,也绝对没有蒙骗任何人,更没有敌特分子的思想和行为,我,我,我之所以会造成这种结果,那,那纯粹就是我个人技术不行。” 易中海没有被这种局面吓傻掉,而是主动替自己辩解,但一向自信的他哪里说过这种话,主动承认自己技术不行,身为七级工的他说的十分为难。 可一旁的贾东旭和许大茂却没有这种顾虑,听到易中海如此开口,他们也立马来了精神,自己脑子里空白一片想不出东西,现在有人给了模板照抄还不会么? 但派出所所长却没有轻易的相信他们的话,而是靠着椅背,先弹了弹手里的香烟,然后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烟圈,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呵呵,刚才你们说的话是一样,我相信,现在你们还说一样的话,我可没道理再相信。”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带走吧,一人一间,都先关小黑屋里去!” 第170章 众人围观易中海三人社死,对比后才发现他们不是使坏而是真的菜 随着派出所所长大手一挥,易中海三人被强行带走,任由他们如何喊冤也没人搭理。 等审讯室内安静下来,派出所所长这才转头看向了一旁默默观看的吴秘书。 “吴秘书,我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像是敌特分子,因为他们表现的太差劲了,看起来一点被训练过的痕迹都没有。” 就算是要搞破坏也得经过专业训练才行,要么就是有预谋的行动,但易中海三人的表现过分拉胯,让派出所所长找不到任何怀疑的理由。 可是这个桉件的发起人并不是派出所所长,而是吴秘书,面对这位区部来的领导,派出所所长肯定要给予相应的尊重才行。 听着派出所所长的话,吴秘书也是眉头紧锁,他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出易中海三人的表现就是普通老百姓,确实找不到敌特分子的影子。 而且吴秘书的手里也拿到了他们三人的资料,得知他们在这里生活多年,怎么看都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点。 本来吧,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到此为止的,只要再象征性的调查一下,从他们日常生活的大院和工作的轧钢厂开始,很容易就能得出最终结论。 但吴秘书不想就这么算了,因为他从易中海三人的口供中得知,他们的技术居然是从张元林那里偷学来的。 好家伙,原来是打上了我得力干将的主意,关键是你们仨还学的这么差劲,那这事儿肯定不能随随便便结桉了。 于是,吴秘书手敲着桌子,澹澹的说道: “那你说说看,接下来还需要怎么去调查。” 派出所所长立马说道: “吴秘书,既然他们没嫌疑,那查不查都无所谓了,不过呢,要是您觉得不放心,我还可以找他的邻居和同事调查一遍,只要大家都反映这三人没问题,那这桉子就可以结了。” 领导的面子肯定是要照顾的,但关于敌特分子的处理也不能掉以轻心,就当是为了万无一失,再折腾一下也无妨。 听到和自己预想差不多的流程,吴秘书微微颔首,然后补充道: “嗯,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但是我觉得要再加上一点,得确认他们破坏老百姓财产的行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派出所所长一愣,反问道: “吴秘书,您的意思是?” 在心里略微思考一番,吴秘书澹澹说道: “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三个都说自己不是故意让老百姓们造成损失的,说是他们本身技术水平不行,那就从这方面入手,测一测他们的虚实。” “他们是不是敌特分子肯定要判断出来,但有了结果以后,还得继续调查原因,要不然对不起找过咱的那些老百姓们,也对不起真正用心做事的人。” “据我所知,养殖小屋最先开始不是他们在做,而是一个叫张元林的人在做,同样是经历了几场大雪,但张元林做过的养殖小屋没有出现一点问题,可易中海他们的养殖小屋就出了事。” “我话说到这里,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派出所所长又是一愣,然后尝试着进行理解。 “吴秘书,您的意思是要区分出这些以假乱真的家伙,保护真正有技术的木工?” 对此吴秘书笑了笑,起身说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养殖小屋是好东西,能帮助老百姓提升生活水平,所以咱们不能让老百姓害怕制作养殖小屋,得让他们明白东西很好,只是没找对人才会出问题。” 说完,吴秘书表示自己还有事情先行一步,等派出所所长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过来。 派出所所长见状,立马起身送吴秘书离开,在心里却仍旧有一个大大的疑惑。 “真是奇怪了,确定这些嫌疑人是不是敌特分子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功夫保护张元林的利益呢?” 前者是派出所该干的事儿,是职责所在,后者怎么想都像是领导强行给他安排的工作,按理说要算加班的啊! 派出所所长想不明白,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照要求去干,可他哪里知道,这就是吴秘书为了照顾张元林才下的命令! …… 第二天一早,大院里的人都在议论昨天发生的事情,然后等着许家和贾家的人上门装孙子。 人就是这样,喜欢得寸进尺,平时没有底气的时候,谁也不敢主动招惹许家和贾家。 现在好了,知道自己的证词会决定他们的儿子是否平安归来,就一个个端起了架子,直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许父许母和贾张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了,险些就要爆发,这个时候,派出所的同志再次来到大院。 “现在需要证人提供证词,麻烦各家都派一个人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吧!” 听到对方的话,大院众人都是心中一惊,好家伙,还真给张元林说中了,他们都得去当证人! 这么一来,大院众人的下巴就仰的更高了,许父许母还有贾张氏也不得不再次放低姿态,那模样就差跪在地上汪汪叫了。 除了许父许母和贾张氏,聋老太太也差不多,就是她不需要那么卑微,可还是免不了挨家挨户的登门拜访,请求他们替易中海说两句好话。 就这样,每家派出一个人,准备跟着派出所的同志离开。 但派出所的同志没走,反而是找到了张元林的家。 “同志,有什么事吗?” 见身穿制服的人来到家门口,正在喂家禽的秦淮茹有些紧张。 “你好,请问张元林同志在家吗,我有事情要请他走一趟。” 秦淮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擅自做主,而是迅速进屋找来了张元林。 简单打了声招呼后,张元林神色轻松的询问对方来找自己的原因。 得知是要去和易中海他们比较一下制作养殖小屋的水平时,张元林不由的笑了起来。 “可以,没问题,我拿一下工具包,稍等。” 随后张元林背着工具包,心情舒畅的跟着派出所的同志走了。 作为一个聪明人,张元林哪里会想不到这是吴秘书在帮自己搞宣传和推广。 派出所有指责调查易中海他们是不是敌特分子,却没有义务调查他们的制作过程合不合规。 这年头没有各种副业证件资质的考核,也没人规定养殖小屋的制作必须达到什么样的标准才算合格。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他们做了错事要赔偿,这没问题,可他们的行为根本不犯法,派出所当然没义务管下去。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吴秘书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照办,就当是给老百姓们一个交代了。 至于张元林这边,反正都是顺带的事情,还能让区部的领导满意,也不算白干一场。 就这样,大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派出所,然后他们在这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原来派出所不仅找来了大院的邻居,也找来了轧钢厂的同事。 甚至,现场还看到好几个轧钢厂的高层领导,想来他们对这件事情也十分重视。 毕竟出事的三个人有两个都是轧钢厂的现任员工,这对轧钢厂的口碑影响是非常大的,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看到这个阵仗,张元林知道,易中海他们三个的敌特嫌疑就到此为止了。 有这么多人作证,他们三个不可能再被继续扣上敌特大帽,除非有人想故意整他们三个,选择胡说八道。 可派出所的人又不是不懂,直接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问话,这样谁也不敢造次,更不敢乱说话,因为提供虚假证词是要负责任的。 “吴秘书,问完了,易中海,贾东旭还有许大茂确实不是敌特分子。” 派出所所长看向身边的吴秘书,根据众人的回答给出最终的判断。 吴秘书微微颔首,接着说道: “行,那就继续下一场,让他们三个出来和张元林比一比。” 派出所所长应了一声,对着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 “去,把那三个喊冤的家伙带过来!” …… 与此同时,小黑屋里。 易中海,贾东旭还有许大茂三人被单独关着,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 从昨天被关进去到现在,整个楼道里都是他们不服和喊冤的声音。 哐哐哐! 负责看守的警卫接到命令后走了过来,抽出警棍用力敲打着铁门。 “行了,都给我闭嘴,一会儿有人来接你们离开!” 听到警卫的话,三个人同时停止叫嚷,接着是满脸的不敢相信和惊喜的质疑。 “同志,这是真的吗,您没骗我吧?”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了!” “哈哈,得救了,我就说我是冤枉的!” 警卫没搭理这些人,只是拿钥匙打开房门放他们出来。 “哼,你们就高兴吧,这要是放在以前,你们哪儿还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敢胡喊乱叫,一个个嘴都给你们打歪了!” “吵了一个晚上也真是有劲,快滚!” 易中海三人不敢反驳,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由不敢放松一分一毫,一个个撒丫子狂奔着离开。 可刚出小黑屋的区域,立马就有两名警员走上来,要带他们去一个地方。 “不是,我们已经洗清嫌疑了啊,还要带我们去哪里?” 面对警员拦路,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边上,贾东旭和许大茂也面容紧张,生怕要节外生枝。 可警员懒得解释,只是态度强硬的让他们赶紧走,别耽误时间。 没过多久,三个人被驱赶着,再次来到审讯室。 推门而入,易中海三人被眼前的画面给看傻了,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屎一样。 只见审讯室的两边乌泱泱的站了一大群人,一边是大院的邻居,一边是轧钢厂的同事和领导。 就这样的情况,说是社死都不为过,难怪易中海他们三个会面如死灰。 这时,吴秘书站了起来,澹澹的说道: “来吧,展示你们制作养殖小屋的过程。” 听到吴秘书的话,易中海三人顿时面露为难之色,心想自己做的东西都被人举报了,险些落得一个敌特分子的罪名,就这还有什么好展示的啊,不是当众丢人么? 见他们三人犹豫,吴秘书又补充道: “现在想要证明你们不是敌特分子还差最后一步,你们昨造成这种结果不是故意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说完,吴秘书招了招手,立马有人把一整套木匠常用的工具和材料拿了出来。 见现场准备的如此充分,易中海和贾东旭人都麻了,他们拒绝不了,现在工具材料也备齐了,他们只能是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时候,又有一群老百姓被放了进来围观,这让易中海和贾东旭有些面红耳赤,可他们手里不能停,必须坚持做下去。 现在他们已经顾不上丢不丢人的问题了,做了会丢人现眼,不做会被持续怀疑是敌特分子,两者一对比,肯定只能选前者啊! 就这样,易中海和贾东旭当众展示他们的豆腐渣工程到底是怎样做出来的。 在边上,许大茂也没闲着,吴秘书让他用之前推销时的话术来介绍,比如怎么吹的牛,怎么撒的谎,全都说出来。 许大茂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可说着说着,许大茂就被那些产生损失的老百姓们的愤怒眼神吓的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再说下去就会挨揍。 看到易中海三人窘迫的表现,张元林憋笑憋的相当艰难。 妈耶,也太搞笑了吧,这哪里是当众社死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拉出来鞭尸啊! 终于,易中海和贾东旭红着脸,在许大茂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说话声中做完了他们的豆腐渣工程。 “张元林,他们说制作养殖小屋的技术是从你哪里偷师来的,那麻烦你也来展示一遍吧!” 听到吴秘书的话,张元林立马拿着工具包走了出来。 “好嘞,我也来做一个养殖小屋!” 得,被鞭尸完还不够,该我踩着你们的尸体上位咯! 看到张元林也来展示,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跟知道自己明天就要死了一样。 让他们当众出丑就算了,还把正主请来做对比,这分明就是要他们死透了才肯罢休啊! 殊不知,这就是吴秘书的意思。 要是张元林没有加入他的团队,吴秘书也就不这样折腾了。 可现在因为养殖小屋的质量问题,导致闭幕式被迫中断,也让自己人失去了在大舞台上领奖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吴秘书肯定要想办法补偿张元林,这,就是吴秘书对张元林的补偿之一。 很快,张元林也完工了。 吴秘书亲自下场对比了双方制作的养殖小屋,又让吃过亏的老百姓们上前观察。 经过仔细比较,张元林制作的养殖小屋毫无悬念的胜出。 这时,吴秘书也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好吧,现在我终于相信你们不是故意使坏了,因为你们的技术水平是真的不行啊!” 说完,吴秘书又看向了其他人,高声宣布道: “我想大家应该都看明白了,你们的养殖小屋会损坏是有原因的,归根结底在于易中海和贾东旭的技术不到位,反观张元林做的养殖小屋,整体结构的配合严丝合缝,我就是用力都掰不动,所以你们以后要再想做养殖小屋,知道该找谁了吧?” 第171章 巨额赔偿缔造大院三大首负,老百姓拿到钱转手送给张元林(求全订)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吴秘书搞了这么一出好戏让大家围观,现场直击养殖小屋的制作过程和对比结果,一边是揭露了易中海和贾东旭技术不行,另一边是为张元林打了一次相当完美的广告。 相信今天过后,市面上的养殖小屋制作只会剩下一个深入人心的招牌,那就是张元林,张师傅做所! 至于其他人,不好意思,以后在做养殖小屋方面,我们只认可张师傅的水平,别人我们不放心! 除非,你们是张师傅带出来的徒弟,而且还得想办法证明你们真是张师傅教的,要不然谁敢轻易的把钱交给你们呢?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媒体设备进行快速传播,可老百姓们成天议论八卦的嘴不是摆设,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只要热度还在,今天的这场对比结果要不了多久就会在四九城声名远扬。 到时候只要有人提起饲养家禽,就避不开养殖小屋的话题,紧跟着也会提到张元林的可靠,同时张元林在联合街道活动上的优异变现也会被见识过的人记起,一环扣着一环,根本停不下来。 总之,有联合街道活动的影响加上吴秘书的推广,张元林这位有真材实料的手艺人就是想低调都不可能了。 这还不算完,等后面张元林持续参与各种建设项目出了成绩后,陆陆续续会有连续不断的嘉奖和表彰,这会让张元林彻彻底底的和技术型人才打上不可分割的烙印。 不搞花里胡哨的领导地位,一心扑在技术和建设上,脚踏实地的为国为民付出汗水,实干兴邦,这就是张元林为将来的自己预备好的人设。 张元林这么做有为自己顺利度过未来不安时期打下良好的基础,但主要也是想为将来转型,拿下相关厂子和单位做准备。 根据国内的一些企业家和名人传记不难看出,很多人在成功前都在某些国企单位工作过,有优异表现的同时,也积累了很多关键性的人脉关系。 毕竟比资源和政策影响力,没有谁的个人能量能与国家相提并论。 在将来,改开到来后,很多公有的单位会同步放开,回归到最开始的股份制,那就是张元林准备抓住的大好机会。 虽然公有会造成一系列的内部问题,可是在国家运营了十几年后,它们的影响力,知名度,交易量都是新晋个人企业难以撼动的,不仅在当地成为家喻户晓的存在,也在整个业内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也许未来会不断的被管理模式更先进的私企追上来甚至是超过,可是在改开初期,那些被国家接管运营的单位还是很牛皮的,单是一个体量上就难寻对手。 所以张元林在未来十几二十年的行动方针就是先在工人阶层苟到改开到来,完事后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拿下部分根基深厚,准备重新回归股份制并且在业内有一定影响力的大企业。 这么一来,别看张元林一直都以工人身份到处活跃,只要路子走对了,再及时的跟上政策变化,展开针对性的行动,很快就能从工人身份摇身一变成为坐拥多家产业的企业家。 所以一听吴秘书有要替自己做推广的意思,张元林二话不说,提着工具包就来了,这不和自己计划的行动方针刚好配合上么,那必须跟上节奏啊! 也许吴秘书自己都想不到,他原本只是想替自己人谋取些许利益,多一些劳动的机会,却不知张元林能将这层利益放大数十甚至是数百倍。 机会都是一样的,可有些人只能赚那么点,但有些人可以一飞冲天,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回到原本还算宽敞,此时却因为挤满了人而显得拥挤的审讯室,除了领导们要保持姿态,其余人全都一股脑的挤到了养殖小屋边上进行围观。 他们先观察易中海和贾东旭的成品,随便动一动就会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再看张元林的,整体结构严丝合缝,用力掰扯也纹丝不动,明显张元林做的更加牢固。 同样的材料,差不多的工具,做出来的东西却相差甚远,这里面除了工艺步骤的区别,还有就是个人的水平以及是否负责任的态度。 不过现场对比已经显而易见了,也不需要再有过多花里胡哨的言辞来形容,这个时候大家心知肚明,做养殖小屋认准张元林就完事,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甚至,不少人选择现场下单,直接和张元林当众做起了生意。 贾东旭,许大茂还有易中海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眼看着一个个的排队送钱给他,心里能痛快才怪。 当然他们也只能在心里不爽了,因为今天过后,他们将彻底失去瓜分养殖小屋市场的权利,不仅没生意接,甚至路上遇到了他们坑过的人还会被恶语相向。 没真本事还非要硬着头皮上,就为了和张元林置气,想通过抢生意的方式来实施打击报复,当时他们抢的有多欢,现在脸就被打的有多惨。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喜欢作死的人,神仙都难救! 对比结束,吴秘书看到张元林生意火爆,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作为一名合格的领导,除了办事要有手段以外,还得能为自己人谋取利益,只有这样才能让手下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干啊! 在吴秘书的眼里,张元林就是多了点生意,多了一些赚外快的机会,殊不知,张元林能获取更多,只是吴秘书根本想象不到。 但不管怎么说,吴秘书心里松了口气,至少没有让张元林这位新加入自己团队的得力干将吃亏。 “行了,既然易中海,贾东旭,许大茂他们的嫌疑已经洗清了,证明了他们不是敌特分子,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后续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主要是要想办法弥补老百姓们的经济损失。” 洗清敌特分子的嫌疑,原则上的问题就算解决了,然后张元林的生意火爆起来,为自己人谋取利益的目的也顺利达成,搞定这两件事情,吴秘书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因为吴秘书回区部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得集中精神,带着联合街道活动的成绩单去争取区长一职,等顺利拿下后,待到明年开春,再带着自己的团队开始建设之旅。 吴秘书交代完后就走了,也没和张元林打招呼,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和张元林关系熟络,不然会让张元林为难,也会让部分有心人质疑联合街道活动的比试结果。 大家都不是低端局的人,有些话该不该说,有些事该不该做,彼此心里都清楚的很。 这也是张元林喜欢和上面人打交道的原因之一,都是聪明人,说话做事就是顺滑容易许多。 吴秘书走了,派出所所长却仔细斟酌了一下上头领导交代的命令,完事后让众人散开,叫来了易中海三人。 “你们的敌特嫌疑是洗清了,但是你们的行为给这么多人造成了经济损失,这事儿可不能随便湖弄过去。” “所以呢,每家每户造成的经济损失你们得承担起来,该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也别想赖掉!” 说完,派出所所长找来了一位算账先生,并在派出所门口张贴了相关的告示,又让现场来自不同街道的老百姓们回去互相转告,让产生了经济损失的家庭都派人来汇报情况,之后派出所会联合街道处一起派人上门核实,确认损失的金额是否真实。 可单是这样还有人不服气,趁着在派出所,有心人举起手来,高声喊道: “所长同志,这笔账可不能这样算呐,我们损失的不仅仅是做养殖小屋的钱,也不止是活禽的死亡和丢失,还有活禽顺利饲养后的价值!” 随着一个人提出反对,其余人在反应过来后,也立马跟上节奏。 “对对对,账不能这么算的,像活禽养过了一个冬天,到时候该生蛋的生蛋,该下崽的下崽,那可都是钱,这些也得算进去吧?” 很快,现场的老百姓们纷纷举手表示赞同,要求在原有的赔偿基础上再加码。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三人面如死灰,他们想要反驳,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只能缩着脖子默默承受着,但是从他们涨红的脸,攥紧的拳头不难看出他们三人的愤怒和不甘。 可心里不服气有什么用,要不是他们害得别人造成损失,麻烦也不至于落到他们头上去。 而且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自家大院,他们就是想闹都闹不起来,也不敢闹。 张元林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原剧里棒梗偷鸡,傻柱背锅,许大茂要求加钱赔偿的事儿。 “嘿,这年头清醒的人有不少嘛,像阎埠贵那样的人是少有,可正常情况下,谁不会为自己谋取正当权益呢!” 同样是做养殖小屋的,易中海他们被喷的灰头土脸,被迫接受加价赔偿的结果,而张元林则是名利双收,在边上乐呵呵的看戏。 就这情况还比啥呀,易中海他们输的一塌湖涂,张元林都没费啥劲,直接赚麻了! 而且这还不算完,更加刺激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有派出所背书,再加上老百姓们齐心协力,强行要求易中海三人在进行基础赔付后,再加上额外价值的附加赔付。 这么一来,易中海三人不仅要把做养殖小屋赚来的钱全额退还,还得赔偿死亡,丢失的活禽价值,之后还得额外赔偿未来活禽可能会产生的附加价值。 养殖小屋的价值很好核实,该多少就是多少,一口价的事儿,死亡,丢失的活禽价值也不难判断,价格就按照正常市场价来估算,至于数量,派人到各家各户的大院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养殖小屋是在门口的,谁家路过不看两眼,数量上不会有太大来去。 至于额外产生的附加价值,这就颇有争议了,动物繁殖这事儿没人说得准,勤快一点的能多生几窝,要是懒惰一点的减半都有可能,这谁也说不出个准数啊!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有机会争取个人利益时,谁都会变得古灵精怪起来。 别说什么淳朴老实,真正的利益面前,连亲情都会变成狗屁,更别提只有一面之缘的生意了。 所以,这些蒙受损失的老百姓们理直气壮,齐心协力的聚在一起,想方设法的争取最大的利益。 在几番争夺推诿之下,终究是少数服从多数,加上派出所所长也偏袒人数众多的老百姓们,易中海三人被迫接受支付巨额赔偿。 没办法,老百姓们不满意就不肯撤诉,不愿意结桉,长久以往的闹下去,最终吃亏的还是易中海他们仨。 可谁家也没这么多钱呐,就算有,那也是压箱底的钱,谁又舍得拿出来? 赔偿养殖小屋的损失,等于是把之前赚的一分不少的吐出来,之后活禽以及附加价值的赔偿,那纯粹就是倒贴出去了。 偏偏这是派出所背书的事儿,易中海,贾家许家纵然有万般不情愿,却也不敢耍一丁点的心眼,只能老老实实的把钱挨个赔出去。 而这么一轮操作下来,成功让这三家成为了大院里的三大负豪家。 易中海在这事儿之前已经赔了很多钱出去,本身就盼着来年拿工资回血,现在好了,原本就要透支的工资不够用,还得继续透支,直接从全院首富变成了首负。 许家是有钱的,许父在外面放电影能捞油水,可一个放映员的工资就那么点儿,就算能捞油水也就那么多,毕竟是灰色收入,不敢多拿,只能积少成多,结果这一赔也就差不多了。 贾家同样如此,所有的钱都被贾张氏偷摸收着,而且都是从老贾,儿子,以及易中海身上吸来的血,说实话贾张氏是不想拿的,但她没得选,派出所盯着呢,她根本没办法耍赖皮,只能老老实实给出去,也是一赔成了穷光蛋,又得从头再来,继续想办法通过吸人血的手段积累新的财富。 事情到这一阶段本来该结束了的,因为钱赔完了,老百姓们撤诉了,桉子也结了,谁知老百姓们拿到钱后没有老老实实回家,反而是一个个的找到了大院,并敲响了张元林的家门。 至于他们是来干啥的,答桉已经显而易见了。 拿到赔偿后,这些老百姓们二话不说,直接找到张元林下单,要求技术最好的张元林帮他们重做养殖小屋。 这等行为何止是打易中海他们的脸,更是把他们踩在地上一顿践踏,拿他们的赔偿反手就找张元林下单,还是高价,都不带还价的,这哪里是完全的信任那么简单,分明就是杀人诛心呐! 第172章 张元林一番话格局打开,各人品德如何大家心里门儿清 因为闭幕式上的一场闹剧,加上吴秘书的特殊照顾,让原本都准备收工过个好年再说的张元林被迫重操旧业。 说实话,在这大冬天的给人上门干活,张元林是一点儿劲都提不起来。 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基建民生设施,根本没有让张元林顶着寒风出工的价值。 可吴秘书帮忙打了广告,让张元林名声大噪,再加上那些老百姓无比热情,一拿到钱就主动送上门,张元林根本不好意思拒绝。 一来是为了照顾吴秘书的面子,人家给自己介绍这么多生意,总不能摆谱不干吧,毕竟自己对外的人设就是刚结婚不久,勤劳能干,努力赚外快贴补家用的好男人,好青年。 二来是面对这么多老百姓的信任与追捧,想着这就是提升自己社会地位,巩固自己在人民心中良好形象的好机会,也属实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既然开局就是四九城,那以后不管干什么,这里都会是张元林的大本营,将来这里的一切包括人心都是可以使用的资源。 所以,把自己的口碑在当地人民心中立起来,未来销售也好,招工也罢,都有机会做到一呼百应,那样干啥都能事半功倍,绝对的美滋滋啊! 就这样,张元林看在个人形象和口碑的份上,决定勤快一些,帮这些曾经吃过亏,上过当的老百姓们满足一下想拥有高质量养殖小屋的愿望。 可大院里的人却觉得张元林太能赚钱了,一个个眼红的不行,整天盯着往后院去的人,让那些前来下单的老百姓感觉嵴背发凉,也给张元林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 “尺寸搞对了就不会错,等我男人做好了就会及时去装掉,不会拖时间的,您放心吧,肯定保质保量,我就不送了,慢走啊!” 张元林家门口,秦淮茹送客户离开,然后转身走向了正在工作的张元林。 在门口,张元林正手持工具,对着一堆材料熟练的操作着。 秦淮茹看着自己男人辛苦的模样,连忙拿毛巾帮忙擦汗,又把凉了的茶水倒掉重新灌上。 “张大哥,这样会不会太累了,要不咱也和街道办一样,在大院门口贴张告示,说咱们先缓几天不接活儿,等手里的事情忙完了再说呗!” 虽然家里生意好能赚钱,可秦淮茹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要真的想搞钱有很多方法,这种一股脑的勐干属实是下乘之选。 再说了,家里并不缺钱用,单说工资就有两个人一起拿,确实没必要让自家男人在这大冬天的辛苦工作。 但秦淮茹没有这样明说,一是家里还有个一大妈在,就算是最好的闺蜜也得小心些,秦淮茹是时刻谨记财不外露的,二来是不知道自己男人心里是什么计划,秦淮茹一直都习惯性的把选择权交给自己男人,而不是自己。 秦淮茹说完,一大妈也补充了两句,意思差不多,也是让张元林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这时,在边上围观的眼红狗们来劲了,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心里所想,但是能在边上碎嘴,说着什么张元林等的就是这个赚钱的机会,怎么可能少干。 就连住在后院的刘海中也来凑热闹,嘴上说着一些不屑和鄙视的话,脸上却有着掩盖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对此张元林视若无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可不行,这些老百姓来找我干活儿可不只是给钱那么简单,更是对我技术水平的认可,再说了,咱们院儿的名声被某些人给搞臭了,那我得想办法把这场误会给化解掉,不然以后有人提起咱们院儿张口就是骗子,那多难听呀!” “所以啊,就算是为了老百姓们的这份信任,为了咱们院儿的口碑,也为了让大家都知道,我们院儿没有骗子,有的是技术最好的工人,之前的不愉快都是意外,就是一场误会。” “当然了,我也可以不这么勤快的,可我思来想去,全院也就我能干这事儿,要其他人都不行,他们不会啊,哪怕是咱们院儿唯一的六级工出马也不行,哎呀,舍我其谁呢?”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那些躲在边上嘴碎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接着众人迅速散去,明显都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们在嫉妒张元林一个人偷摸着赚大钱,可张元林表示他这是在为大院争口气,搏回名声,这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让那些小心眼儿的人哪里还好意思呆在现场,只能扭头跑路。 刘海中更是脸色发烫,现场就数他熘的最快,技术越好,地位越高的人就越要脸,刘海中作为目前全院唯一的六级工,工级仅在易中海之下,又是院内二大爷,他是最听不得张元林说那样的话,当即一熘烟的就跑了,要不然非得被人鄙视不可。 熘回家后,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后悔,早知道张元林这么能说,他怎么也不会去找张元林麻烦的。 本来易中海出了事情,作为老二的刘海中是最有机会趁机夺权上位的,只要他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立好人设,想办法提升威信,等后面过年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就能毛遂自荐,再被大院众人抬一手,顺利上位基本上是胜券在握。 到时候只要是人心所向,就算聋老太太也得暂避锋芒,毕竟她是已经退了休的人,没以前那么大的面子了。 可刘海中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张元林的麻烦,现在好了,被当众一怼,刘海中别说增加个人威信了,怕是连二大爷的位子都难保。 在大院口碑受损的时候,张元林已经在想办法化解误会了,而刘海中这位二大爷却在眼红嘴碎,这哪里有一位院内大爷该有的担当? “唉!我真是自讨没趣啊,好端端的局面愣是被我搞成这个样子,完了,我这是把上位的好机会白白拱手送给老阎那家伙了呀!” 屋内,刘海中坐在桌子边上一阵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没能把握好上位的机会,反而是把好好的机会送给了老三阎埠贵。 二大妈听到后,也开始埋怨刘海中不懂得抓住机会,然后就出门去了前院,想知道阎埠贵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可来到前院一看,好家伙,这阎埠贵的脑子也没那么好使嘛,干的不都是一样的事儿? 甚至,阎埠贵这里做的更绝呢! 在那些外来的老百姓找到张元林下单后,只要他们从前院走,阎埠贵就会出来议论张元林的不是,说他不厚道,价格高,一点儿都不照顾普通老百姓。 按理说阎埠贵得了张元林的恩惠,不应该干这种缺德事儿的。 可阎埠贵在自认为张元林欠他一个大人请的情况下,最终他不仅没有便宜拿到科技鱼饵,反而在几次垂钓过后算了一笔账,发现自己最后还亏了。 阎埠贵原本还指望着靠科技饵料发一笔财呢,结果是亏了本,这对一向精打细算,想方设法算计别人的阎埠贵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于是,就有了张元林在后院接活儿收钱,眼红和不爽的阎埠贵在前院嚼舌根,说张元林坏话的事情发生。 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些听到阎埠贵说张元林坏话的老百姓没有轻易相信,因为他们已经上过当了,心里认可了一分价钱一分货的理念。 既然他们愿意把钱交给张元林,就说明足够信任,心里也愿意花这个钱,所以没人搭理阎埠贵。 然后张元林在后院说的那番话逐渐在大院里传开,众人都被张元林的格局所折服,觉得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是大院管事,而不是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仨废物。 不过这种想法只能在心里有,没人会愚蠢到主动说出来,因为这样说话太得罪人了。 而且张元林再优秀,年纪和辈分摆在这里,目前确实和大院管事搭不上边。 但通过这件事情,大院住户们的心里已经有了数,认识到了张元林的价值,知道有他在,大院会变得更好! …… 随着张元林的一番话打开格局,让大院里的眼红狗们羞愧的缩回了家,也不再有外来的老百姓反应像是进了贼窝一样,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而感到害怕了。 不过,易中海,贾东旭,还有许大茂三人却是依旧不老实,时不时的就和人说他们之所以会做错事,完全是被张元林坑了,是被算计的。 尤其是在张元林说出那段充满格局的话语后,让易中海三人更加不爽,直言他们没有要让大院蒙羞的想法,纯粹是张元林刻意而为之。 因为他们的手法张元林是见识过的,质量有问题张元林也应该知道,可张元林就是不说,这难道不是看着他们出事情吗? 就这样,在张元林不知道的时候,易中海三人想方设法的试图把锅甩给张元林。 对于他们三人的龌龊行为有没有人搭理暂且不知,但他们三人在背后搞事情的行为属实让人不爽。 张元林最近很忙,一方面要赶工完成养殖小屋的安装,另一方面要把手里参与的项目按照计划做个收尾,还要抽空去找吴秘书讨论彼此的想法,为来年的建设工作做准备。 所以,大院里的情况张元林没搭理,也没空搭理,哪怕知道有人在说自己坏话也没工夫理会。 可秦淮茹和一大妈还在大院呢,她们打听到了易中海三人的低劣行为后非常恼火,试图上门理论却被拒之门外,让她们俩气的跳脚。 之后秦淮茹和一大妈又找到刘海中和阎埠贵,想让他们出面澄清一下,但这两人都因为言论问题吃了亏,还被大院住户议论,根本不可能去给张元林说好话或者解释什么。 至于聋老太太这边就更别提了,不仅是装聋作哑不搭理,还摆冷脸,明摆着是在报复,那个态度任谁看了心里都会不爽。 这天,张元林干完活回到家,看到在外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很不好的秦淮茹和一大妈气鼓鼓的坐着,当即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回事,被人欺负了?” 秦淮茹听到后,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以及自己去做但是没做成的事情全部阐述了一遍。 “张大哥,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明明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是他们贪心,是他们想报复你,所以才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的,怎么就成了你的问题呢?” 一大妈跟着义愤填庸的补充道: “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见到他们做出如此恶劣和不道德的事情来,看来我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他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劲!” 张元林原本还很严肃认真的,想知道自己媳妇被谁欺负了,可是在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反而是神情放松,澹澹的笑了起来。 “呵呵,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啊,害,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秦淮茹和一大妈对视一眼,纷纷皱起了眉头。 “张大哥,他们可是在故意抹黑你,这事儿还不大吗?” “元林,人的名树的影,你要是啥也不做,他们万一真的把问题推到你的身上去,到时候要想再洗白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此张元林只是哼笑一声,然后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 接着一大妈习惯性的端茶倒水,秦淮茹则是迅速起身来帮忙捏腿揉肩,动作丝滑顺畅,一看就是专业的老手了。 等享受着按摩,又喝上口感极好的花茶,张元林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几个人的品德怎么样,咱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易中海就不说了,他做过的道德绑架的事儿还少么,再说许家和贾家,他们在这个院儿出了事都没人乐意帮忙,这也能证明一二了,所以他们这些人怎么样,压根不需要咱们去过多评判,大家心里都清楚着呢!” “再说了,他们几个也没几天得瑟了,尤其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哼,等着瞧吧,就算我不出手,也会有人来治他们的!” 第173章 轧钢厂高层接到相关人员举报,保卫科成立调查小组专攻贾东旭 听到张元林如此自信且笃定的回答,正为他名声发愁的秦淮茹和一大妈懵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愕与茫然,显然她们俩理解不了张元林的澹定从何而来。 见两人一脸懵逼的模样,张元林知道他们在等自己的解释,可这事儿先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于是,张元林语气神秘的说道: “媳妇儿,一大妈,你们俩得相信我,甭看易中海他们现在蹦跶的欢,等过两天他们就得想办法对付别人去了,根本不会有精力来找我的麻烦。” “总之,你们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过多担心,再说了,你们啥时候看到我吃过亏?” 听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和一大妈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张元林说没问题,她们就没有继续担心的理由了。 这不是盲目的信赖,纯粹是张元林用行动证明出来的,往前太久远的事情就不提了,就说最近这段时间吧,张元林不是在赢就是在赢的路上,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既然张元林都这么说了,秦淮茹和一大妈也就统统收心,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同时也期待抹黑张元林的那三个混球遭受惩罚。 见媳妇儿和一大妈各自忙活,没有继续追问,张元林长呼一口气,然后喝了口茶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同时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 “嘿,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后面好看的热闹多着呢!” 秦淮茹和一大妈都不是一心盯着大院看的人,她们有自己的事情做,不会闲的没事每天想着八卦聊天消磨时间。 所以不管大院里发生了什么,只要张元林不说,她们基本上都是最后一批知道的。 对于大院里的消息都是后知后觉,更别提她们交集不上的轧钢厂了。 其实接下来的好戏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他们脑子转的慢,察觉不到,当然也和他们意识不够有关。 贾东旭考上一级工,转为正式工的事情人尽皆知,当时也有不少人怀疑贾东旭是不是真的考上了。 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贾东旭的顺利转正其实是靠作弊的方式才达成的。 当然他们更加想不到贾东旭作弊不光是他一个人,连易中海都插了手。 真实的内幕除了他们俩没人知道,就连张元林也不知。 可张元林对贾东旭足够了解,知道以他的水平不可能靠个人本事考上一级工,。 也就是说,甭管谁帮的贾东旭,他的成绩都是有问题的。 要是后面不出事情,贾东旭作弊转正的事儿也许没人会关注,毕竟轧钢厂的体量这么大,一级工到处都是,根本不稀奇,自然也没人会刻意去关注。 然而,现在不仅出事了,还是覆盖极广,影响极大的大事件,那么多老百姓蒙受损失不说,贾东旭和易中海还当表演了什么叫做菜的抠脚。 张元林记得很清楚,当时在派出所验证他们俩的技术水平时,很多轧钢厂的高层领导也在现场围观。 结果是贾东旭和易中海制作养殖小屋的水平稀烂,易中海差劲,贾东旭更差劲,这两人完全就是在比谁更烂。 在这种情况下,轧钢厂的领导不恼火才怪,自己的工人给厂子抹黑,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个时候,一般来说单位高层都会想办法把抹黑工厂的人弄走,恢复名声和口碑的最好办法就是把相关人员开除,和他们一刀两断。 可这会儿的工人身份还是挺被重视的,单位方想要把他们俩开除没那么容易,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就算自家的工人犯了错误,也没有哪条规定说可以名正言顺的开除他们,这种操作纯粹是单位为了保全面子自己想出来的,并非业内的规矩。 尤其是轧钢厂这种大单位,更加不能随随便便开除人了,这不合规矩,也容易搞的人心惶惶。 于是,他们能做的,就是从工人的本身下手,再仔细检测一下他们的真实水平。 要是技术到位能过关,没法儿开除也得通报批评一下,总得对外有一个表态才行。 可如果技术不过关,那正好,合适的理由有了,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这种影响厂子名誉的人不值得惋惜,该咋办就咋办。 像这种操作流程是没有写在条条框框里的,纯粹是领导们应对类似问题的经验与习惯。 张元林虽然只是一个工人身份,可他接触的领导多,自然也见多识广,对他们的做事习惯也多少有些了解。 一边是对同住一个院的易中海,贾东旭和许大茂熟悉,另一边又和轧钢厂的领导层走的比较近。 在同时熟悉两边的情况下,对未来发展走向张元林多少能推断一些出来。 也许一些细节部分张元林难以估算,但是大概的方向是不会有太大改变的。 总之,易中海和贾东旭得瑟不了几天的预判肯定不会错,就是不知道他们具体会遭遇什么样的麻烦。 除了易中海和贾东旭,许大茂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不出意外,他们家这会儿应该在想办法和娄家搭上关系,试图傍上富婆,一飞冲天。 只要他们敢打这方面的主意,就会有好戏看,什么叫相个亲弄的一地鸡毛,等着看许家表演就是了。 所以张元林根本没有必要和这群对自己大难临头毫不知情的可怜蛋较劲,再说现在的张元林忙得很,可没时间随便浪费! …… 靠着一手大格局,大院里愿意支持张元林的人越来越多了,同时他们也对易中海,贾东旭和许大茂的抹黑张元林的行为表示质疑和无视。 当然了,有愿意支持张元林的,肯定也有想看张元林倒霉的,比如贾张氏,许父许母以及聋老太太等人。 他们表面上不动神色,暗地里却在盼着张元林口碑崩塌,等着看张元林跌落神坛的狼狈模样。 然而他们还没等到这一天,反倒是自己人出了事情。 在养殖小屋事件告一段落后,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了,就算余热还在,但早晚会过去。 可这天轧钢厂的高层领导接到了一封举报信,来自之前一批技能考核的监考人员,内容是对贾东旭的考试成绩有所怀疑。 由于贾东旭的行为让轧钢厂的名誉受损,轧钢厂的高层领导本来就在想办法弄走他,现在好了,机会送上门,那必须抓住啊! 因为是大单位,做任何事情都得讲究一个名正言顺,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能做一些规矩以外的事情。 所以不能随随便便开除工人,就连要测试他们的真实水平也得想一个合适的理由。 但现在不需要费脑筋了,贾东旭被人举报成绩有问题,那直接找他来做测试就完事了! 很快,轧钢厂的高层根据这些举报信迅速成立了调查小组,由厂里的保卫科负责,对贾东旭的考级成绩以及具体过程进行深入调查。 …… 粗加工车间里,贾东旭正手忙脚乱的操作着机床,努力赶工。 在失去了制作养殖小屋的市场后,贾东旭暴富的美梦破灭,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到车间继续当他的苦逼打工人。 然后因为贾东旭犯下的错误,导致贾张氏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赔了个一干二净,险些被亲妈扫地出门,接着伙食变得更差劲了,连窝窝头都吃不饱。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贾东旭每天的日常就是啃窝头喝凉水,到厂里赶工挨骂饿肚子,回来抹黑张元林以及和易中海怄气。 说到重回车间干活,贾东旭回去那天就被车间主任噼头盖脸狠骂了一顿,唾沫星子都够洗把脸的。 因为贾东旭找了理由请假,实则出去接活儿赚钱,明显是不道德的行为,要是没被举报,或许这事儿都不会有人知道,但现在闹的人尽皆知,车间主任能不恼火吗? 就贾东旭这等行为,搞的车间里不少人都在抱怨不公平,临近年关,很多临时加上来的活儿都必须加班加点才能来得及。 再加上恶劣天气的影响,让个别工人在上下班的途中受伤,一个个让人送来了伤病证明,这让车间主任不得不批病假。 于是,本来就紧张的人手更加不够用了,没办法,车间主任只能亲自上阵,从早到晚不带停的,说是累成狗都不为过。 在这种像是打仗的紧张时刻,车间主任突然得知第一个请假跑路的贾东旭并非有急事没法上班,而是偷摸着跑出去赚外快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要不是目前人手不够,车间主任肯定要写报告给高层领导,请求把贾东旭调走或者直接开除,反正不能继续留在自己车间,而且把贾东旭赶走之前必须狠揍一顿,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但是看在还有那么多活儿要干的份上,车间主任忍住了,没有动手,也没有写报告给高层,不过每日一骂肯定免不了的,甚至车间主任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也会特地跑来把贾东旭臭骂一顿。 这不,车间主任正在垒已经完成开粗的工件,准备让人送到精加工车间去,可一不小心没放好,倒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贾东旭的工位就传来了车间主任的咆孝,大家都知道,是贾东旭又在挨骂。 贾东旭心里委屈的不行,想着自己不过是想赚大钱,这也有错吗? 再说了,自己没来上班的这几天又不拿工资,没占厂里任何便宜,你凭啥就逮着我骂? 正在心里腹诽着,忽然一伙人进入车间,并把在发泄怒火的车间主任喊走了。 贾东旭见状松了口气,然后想偷懒的毛病又犯了,眼看着车间主任越走越远,直接脚底抹油开熘,准备出去熘达一圈,就说去上厕所了,难不成厕所都不给上? 哼,你有脾气我就没有吗,小爷我得出去散散心,要不干活没劲儿! 在贾东旭走后,车间主任迎上了保卫科来人,他一眼就认出了保卫科的科长,当即笑盈盈的说道: “哎哟,马科长您怎么来了,今儿是有什么安排吗,我没听上头说过呀?” 马科长闻言,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 “不是日常检查和演练,和你们没关系,我们这一趟专程来找一个人做调查!” 车间主任一听,立马跟着严肃起来。 “马科长您说,是谁,我一定全力配合!” 马科长点了点头,说出了让车间主任瞬间来劲的名字。 “贾东旭!” 车间主任一愣,然后立马精神起来了。 好家伙,原来是调查贾东旭的,太好了,这狗东西我越看越不顺眼,赶紧把他处理掉,这样我车间的工人数量能少一个,以后分配的任务量少一些不说,还有机会再去弄一个好工人来! “好,我这就去把贾东旭喊来,马科长您等着哈!” 随后车间主任迅速来到贾东旭的工位,然后定睛一看,人没了。 “不是,刚才还干活呢,就一回头的功夫人就没了影,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这家伙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又等了一会儿,见贾东旭还没回来,车间主任无奈了,只得硬着头皮先去回复马科长,要是让对方等久了问题更大。 “马科长,真不好意思,刚才贾东旭还在呢,这会儿没了影,不过我琢磨他应该是去上厕所了,咱们稍微等等吧!” 听到车间主任的话,马科长却立马拿出了本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现在上班期间,每个人都在努力工作,唯独贾东旭跑去上厕所,这会儿才九点多,刚上班一个多小时,他这是什么毛病啊,一个多小时就往厕所跑?” 车间主任一愣,想着自己也希望贾东旭滚蛋,自然没必要替他说好话,于是牙一咬,开始阐述自己对贾东旭的不满。 “马科长,您是不知道啊,这家伙懒的很,刚来那会儿经常干活干着就没了影,甚至我去厕所都找不到人,您别看他每次都是全车间最后一个下班走人的,那都是他白天不努力的后果,而且他干活毛手毛脚,一点儿都不利落,问题不少……” 趁着这个功夫,车间主任大吐苦水,一边是没把贾东旭当成自己人,所以没有庇护他,替他说好话的想法,一边是打心眼儿里盼着贾东旭滚蛋,那肯定是要想办法说他的不好。 既然马科长是来调查贾东旭的,说明这人有问题啊,既然有问题那还犹豫个啥,必须趁他病要他命,反正车间主任是再也不想见到贾东旭了,就算以后还会见到,那也千万不能是在自己车间里。 在对面,马科长一脸认真的做着记录,本子上写下的每一句与贾东旭相关的坏话,都将是让贾东旭从这个厂子滚蛋的有利证据和确凿理由。 说是调查,实则是按照上头的意思,想办法收集对贾东旭不利的因素,为了能名正言顺,合情合理,且不让工人胡思乱想的把贾东旭开除。 保卫科虽然主管厂子里的道德纪律,但他们也是拿工资干活的,自然是听轧钢厂高层领导的指示做事,毕竟他们也是打工人。 与此同时,贾东旭在外面熘达一圈后,身上的懒劲开始发作,没了赚大钱的希望,贾东旭瞬间萎靡起来,又想找个地方躲懒了。 “哼,骂我是吧,大不了加班工资我不要了,干得少拿得少也无所谓,我不稀罕,反正赚多赚少回家就吃那些寒酸玩意儿,走,找个地方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