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截胡秦淮茹开始》 第1章 是该娶个媳妇了 “叮铃铃……” 一个充满年代气息的房间里,却有一个充满了科技感的闹钟立在床头柜上。 清脆却又不刺耳的闹铃声响起,张元林伸手按停闹钟后醒来,迎接新的一天。 坐在床上看向墙壁上的老挂历,今天是礼拜天,规定的公休日。 “得嘞,难得不上班,今天骑车出去遛遛弯,顺便拜访几个老朋友吧!” 休息好的张元林麻熘的起床,然后伸手对准电子显示的闹钟,心头一动。 接着闹钟凭空消失,进入了张元林独有的一个神秘空间。 毕竟是超越时代的东西,张元林每天起床都会收回去,避免被人发现。 这不是魔术,而是张元林作为穿越者的福利,一个能够连接未来的静止世界。 通过这个空间,张元林可以获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各种科技产物,并且可以利用电脑和图书馆来学习自己想要的任何知识。 也包括大量的美食,这是张元林解决个人饮食需求的重要渠道。 作为一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50年代四九城的吃食标准根本无法满足张元林的口味。 那何以解忧呢,唯有静止世界。 就连日常的洗漱用品也是从静止世界里获取的。 反正自己一个人拥有数不清的物资和资源,足够自己用上一万年。 简单的洗漱过后,张元林习惯性的进入静止世界,念头一动就能瞬移到商场,挑选好自己想吃的东西就能自动加工并且具现到现实世界,当然也能直接在静止世界里吃。 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张元林就是神,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想去哪里,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做到一切。 而且张元林每天都可以在这里呆上二十四个小时,次日会刷新,且时间和现实世界毫无影响。 也就是说,张元林进入静止世界的那一刻起,现实世界就是同步暂停的,等张元林什么时候出来了,现实世界就什么时候恢复运行。 靠着这个静止世界,明面上是轧钢厂一机修工的张元林经常干累了就进去睡个把小时出来,再吃点饮料小吃躲库房解解馋,上班就跟玩儿一样美滋滋。 不过,静止世界太安静,真的是落针可闻,待久了张元林闷得慌,所以一般在家的时候都宁可把食物具现出来吃,听着大院里的人来人往,有烟火气一些。 “今早就吃一个豪华版手抓饼加一份豆腐脑吧,然后再来一杯热牛奶,妥了!” 张元林哼着小曲开动了,吃着这个大院里享受不到的美味。 很快,一顿早饭吃完,随手一挥,收拾掉残局,进入静止世界的垃圾会被自动处理,无需张元林烦恼。 摸着饱饱的肚子,张元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却再一次发起了呆。 “唉,没劲,静止世界里的美食是多,各国的都有,但是顿顿不重样,两年下来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我都算是返璞归真吧,想想刚穿越那会儿,都是一天三顿鲍鱼海参和牛澳龙直接按锅吃的。” “结果呢,胡吃海塞两年了,还是觉得中华美食好,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好像就不是吃啥的问题,唉,算了,出门去吧,也许是一个人关起门来享受太憋屈了,可我总不能敞亮着门享受,大院里那帮没道德的家伙可不会感恩!” 休息了一会儿,张元林站起身来,可他没有直接出门,而是端着几个盘子装模作样的在门口洗了会儿碗,还洗了几件衣服。 没办法,在家可以真享受,在外还得装一装。 想当年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的日子那叫一个惨。 家无长辈,身无分文,还有一屁股的债。 根据记忆,原主的爷爷是个烈士,一直是奶奶在照顾他,父母没听说死亡,但是从原主记事起就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本来吧,有国家给的一些补贴,再加上原主奶奶纳鞋底织衣服贴补家用,原主也慢慢长大进入轧钢厂成了一名机修工,日子该好起来了。 结果奶奶一次外出赶集被一头疯牛撞的大出血,抢救了一个晚上没救过来,孤苦伶仃的原主接受不了,后面变得意志消沉,整日酗酒还和人赌。 得亏轧钢厂看原主是个烈士家庭,这才一直忍耐着没拿掉原主的工作,但一次原主喝大了再加上又是冬天,直接一个跟头栽进了河里然后就这么走了,享年二十岁。 每每想到这里,张元林就忍不住打一个哆嗦,因为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在河边醒的,差点没给他冻的灵魂出窍。 幸好没结冰,这万一给冻上了,张元林怕是得当场去世。 再加上当时获得了静止世界,张元林靠着商场里的烈酒才缓过劲来。 回家以后,张元林首先是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部影视剧的世界,接着又清点家中财产,结果只有一屁股的债。 好在张元林有静止世界,还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随便弄点好东西到鸽子市就能赚一大笔。 不过张元林在还完了债就老老实实窝着了,毕竟大院里的众禽可不好对付,再者未来会有一阵大风刮过,但凡高调的人都没好下场。 所以,平时在家里享受完了,张元林得费点劲在大院住户面前装一装才行。 这时,后院的许家大妈抱着盆儿路过,看到张元林在洗碗洗衣服,笑呵呵的说道: “我说,元林你今年也有二十二岁了吧,一个大男人在家洗碗洗衣服,赶紧找个媳妇吧,别浪费你家那么好的三间屋子了。” 张元林也礼貌性的笑了笑,故作无奈的说道: “唉,我也想呀,这不是没钱么,家里也没大人帮忙张罗,除非有姑娘主动看上我还差不多。” 许家大妈哼笑一声,说道: “嘿,你小子还梦上了,就算你长得俊,可没钱就娶不着媳妇,得,你倒好,指望别人姑娘送上门,你当媳妇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要钱啊!” 张元林嘿笑一声,配合着做起了白日梦。 “说不准就有这样的呢,反正这大院里头也没人比我俊的,我就这点优势了,尤其是在后院,我这张脸无敌啊!” 许家大妈老脸一黑,联想到自家三口的大马脸,气鼓鼓的端着盆子走了,但碎碎念的声音却被张元林听到。 “切,一个酒鬼赌徒,还想不花钱娶媳妇,长得好看有屁用啊,怎么不去当上门女婿?这样屋子空出来还能给我家大茂呢!” 许大茂今年十八岁了,这个年代十七八岁结婚的都有,所以许家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 张元林知道许大茂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当初他们可是连傻柱的父亲何大清都能轰走,脸皮极厚,口轻舌薄,等闲人对付不了。 对于这种人,张元林才懒得计较,和这种人对喷不是吃饱了撑着就是脑子不好使,这就是在浪费自己美好的生命啊! “不过,只因为我没结婚你们就惦记上了我的房产,这像话吗?” “看来我是该娶个媳妇了,不光是保房产的事儿,也许有人作伴日子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但是,我得娶一个不给我添麻烦,又能顾家还听话的媳妇才行!” 张元林看着手里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第2章 这年头单身有罪啊,连贾家也惦记上了自家房子 洗碗是假的,洗衣服一样是假的。 都是作秀。 全是干净的碗和衣服,拿水泡都是在浪费。 但是没办法啊,大院里人多眼杂,这年头人心难猜,别一不留神被人举报了。 好在没人关心细节,样子有了就行。 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张元林漫不经心的搓着衣服,心里则是在想媳妇的事儿。 其实早些时候,张元林就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想法。 尤其是在冬季,整天吃饱喝足的情况下,心里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不过张元林深知自己的秘密不能被发现,又不想背着老婆独自享受,那跟做贼似的。 所以对于这个媳妇,张元林有多个要求。 首先是不能笨,否则必定会给自己添麻烦。 其次是不能怂,否则必定会被大院众禽欺负。 最后是不能懒,否则装穷这事儿就兜不住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这是刚需,得自己看着得劲,否则都立不起来,这还当什么男人。 作为一个气血旺盛的精壮小伙,当然是要好好享受大好青春,此时的张元林浑身是劲,就是不知道往哪里使,就像扑克一个人打不起来,得两个一起。 而且张元林暂时也没生孩子的打算,青春难得,享受几年再说,顺便也带着媳妇把戏演好了,避免被大院众禽抓住机会搞事情。 所以,媳妇必须得同时有聪明机智,能说会道,勤劳能干,还年轻漂亮这几个必须的条件。 至于张元林这边,那当然是对方想象不到的好日子。 别的先不提,光是静止世界里换着花样的美味就是这个年代大部分人做梦都想不到的。 而且穿越来的这两年里,张元林在外默默的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关系,资产更是数不清,有钱有房有车有商铺。 车只是自行车,而且还是一辆旧的,期间坏了好几个地方,都是从几个自行车铺买来散件七拼八凑修的。 当然了,这也是演戏的一部分。 但是,怎么能保证娶来的媳妇自己能完全拿捏住呢? 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总感觉不放心呐! 张元林越想越摇头,连连叹气。 这个时候,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哟,又来洗碗洗衣服呢,嘿,这全院那么多户,我就觉得看你洗有意思!” 张元林都懒得抬头,澹澹的说道: “傻柱,你要觉得有意思我教你呗,反正这大院里咱们俩难兄难弟,都是娶不着媳妇的。” 傻柱一听,当即恼了。 “张元林,你放屁,娶不着媳妇的是你,别扯上我啊,我家里可是有长辈的!” 一声哼笑,张元林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你家是有长辈,但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长幼有序,你家老子都没娶着媳妇,轮得到你吗?” “确实,我家没长辈,但我也没有一个等着娶媳妇的老子啊,要不然你干活的工资怎么都上缴了呢?” 此时十九岁的傻柱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脑筋转不过弯来。 但等他想明白后,迈着步子就朝家里走去,原本来看望聋老太太的他路过对方家门也没想着去瞧一眼。 没一会儿的功夫,中院传来了傻柱挨揍的惨叫声,以及何大清的训斥。 隐约间,好像听到了何大清说傻柱一天天的闲的没事儿干想老婆了是吧,还不滚去洗衣服之类的话。 所以说为什么傻柱打人狠呢,这都是他老子何大清手把手教的! “嘿,本来脑瓜子就不灵光,这不是越打越笨么?” 张元林笑了笑,继续演着。 大院里的那些大妈大娘和中年妇女们洗一家子的衣服都要好些时候,张元林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也攒了一个礼拜的衣服,没那么快洗完。 毕竟张元林不是家务老手,动作慢点是应该的,这就比较合理。 结果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啧,我说张元林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啊,咱俩年纪一般大,结果你蹲在这里洗碗洗衣服,哥们不一样,现在衣服我老妈洗,马上衣服我媳妇洗,咋样,不是来得瑟啊,就是给你打个样!” 张元林仍旧没抬头,哼声说道: “贾东旭,你要娶媳妇娶呗,特地跑我家门口来说,怎么,好哥们你是专程给我送媳妇来了?” 贾东旭一听就急了,大骂道: “呸!你丫就一不要脸的,还给你送媳妇,看看你什么情况,你配有媳妇吗?” “平时让你在我面前得瑟,就你长得好看是吧,大院里年轻一辈咱们俩一般大,现在哥们要结婚了,你就抱着被子哭去吧!” 张元林搓完最后一件衣服,终于抬起头来。 “咋滴,我这啥情况,怎么就不能娶媳妇了,看见我身后没有,三间屋子,全院最大最多,写着我名字呢!” “哪像你家,笼统就一间屋子,以后老婆孩子都得住一块儿,晚上起夜把人当老鼠踩,这事儿你敢和你未来媳妇说吗?” 倒不是张元林要和贾东旭争,他只是想恶心对方。 这也是张元林两年来在大院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就像以后的许大茂和傻柱一样。 而且贾东旭的脑子和傻柱一样,都不太好使,欺负起来贼好玩。 果然,贾东旭一听自己被对方用房间数量羞辱,当即脸色就不好了。 接着又想到母亲贾张氏说的话,哼声说道: “确实,你家房子多,我妈说了,等我结婚就用你家的房子,反正你也娶不到媳妇,当然,你不答应也没事,我母亲会找三位大爷商量的,你就等着搬走吧!” 张元林一听,不由的一阵头疼,好家伙,这年头单身也有罪了,怎么接二连三的想坑我房子呢? 关键这事儿还是贾张氏那个老泼妇牵头,再找三位大爷来搞道德绑架,那这日子指定是不好过了。 不行,这事儿得自己先下手为强。 但是,得先教训贾东旭这个二百五一顿! 于是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呵呵,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能结婚哥们当然是高兴的,毕竟能讨一杯酒喝呢,就这事儿至于着急找三位大爷商量么,你哥们就在眼前,找我说不就行了?” 贾东旭一看张元林这么上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瞧瞧,你这样做才是明事理的人嘛,那你说说看吧,还有没有别的需求,毕竟我们家一间房换你三间,总不好让你太吃亏,不过钱的事儿就别提了,这样伤感情。” 张元林点点头,表示了认可。 “确实,都是邻居,谈钱伤感情,那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些衣服拧干挂上,容我想想。” 贾东旭一听,当即乐呵呵的就开干了。 帮人挂个衣服就能换三间房子,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好的事儿! 等回去以后母亲非得夸自己厉害不可! 第3章 抛锚的汽车和19岁的秦淮茹 忙活一阵子,一个礼拜的衣服全部拧干挂上,甚至贾东旭还贴心的帮忙捋平拉直,这样晒好的衣服没有褶皱。 可一转头,却看到张元林换了一身衣服,锁好了房门,骑上那辆旧自行车就要出去。 “哎,不是,哥们你上哪儿去呀,我活都给你干完了,同意了咱们就赶紧搬吧,趁着今天公休日大家都在家,人多好干活啊!” 贾东旭在做事的时候就想好了,恰逢今天公休日,都是一个大院的人,可以喊来很多帮手,这样搬家就容易多了。 要不然放在平时,大家都得上班回来才有时间,甭管活儿轻不轻松都是一天,可没人乐意再帮着干体力活。 再者就是公休日请人帮忙可不花钱,无非就是再多欠点人情,平时就难说了,这是母亲贾张氏的教导。 可让贾东旭没想到的是,自己忙活了这么久,一转头就看见张元林要跑。 “咳咳,兄弟啊,就刚才那会儿的功夫,我虚心接受了你的教训,觉得一个大男人每个公休日都要在家干家务确实不妥,所以呢,哥们想明白了,我也要娶媳妇!” 张元林踩在脚蹬子上,一本正经的回答。 贾东旭傻了眼,自己为了赶在张元林反悔前忙活完,可是累出了一身的臭汗,结果张元林说他也要找媳妇? “不是,哥,那这房子……” 没等贾东旭说完,张元林用力一蹬,熘了。 “瞧着吧,作为大院里年轻一辈最大的人,我得给你们做榜样才对,等着哥们给你打个样啊!” 话没说完,靠着饮食大补,充满力量的张元林已经弹射起步,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穿过门廊去了中院,留下渐行渐远的声音回应着傻了眼的贾东旭。 但到了中院,张元林就只能下车了,因为从中院到前院之间的门槛有大台阶,出大院门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遇到了和自己同住后院,且经常向自己借木盆的徐大妈,对方手里提着竹篮子,明显是赶早集刚回来。 因为对方家里老小一共七口人,衣服多的自家盆都放不下,买又不舍得,就只能靠借。 张元林虽然不想和大院里的人有太多交集,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至于不答应。 “元林你又要出门啊,我还想问你借个盆儿呢!” 徐大妈笑着打起了招呼。 张元林知道这一家子人还不错,属于老实本分过日子的那种,所以遇到一些小事愿意帮一帮。 “徐大妈,盆儿就放我家门口了,两个都在,自个儿拿就是。” 回应一声,张元林推着自行车继续向大院外走去。 徐大妈一听,放心的去了后院,结果就看到贾东旭张牙舞爪的对着张元林门口晒的衣服,似乎是想干坏事。 本着拿人手软的道理,徐大妈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便冲上去大声教训起来。 贾东旭也是个窝里横,在家敢和母亲顶嘴,在外就怂的不行,当即抱着头,灰熘熘的跑了。 一边跑,一边郁闷的都囔道: “明明是张元林那混蛋先骗我干活的,那可都是我晒的衣服啊,凭什么我不能再扯下来!” 徐大妈却不相信,对着贾东旭的背影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还好发现的早,不然我是来借木盆的,回来洗好的衣服被扔地上,人张元林那么信任我,出门都帮我准备好盆儿,我怎么和张元林交代啊!” 殊不知,张元林猜到徐大妈会问自己要盆,所以才这么安排的,就是防止贾东旭吃瘪搞破坏。 扶着自行车,张元林和大院里的一些经常见面的老面孔打招呼。 毕竟都住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基本礼貌得要有。 路上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的几个孩子嬉闹玩耍,不亦乐乎。 此时是五二年,张元林二十二岁,在同辈里岁数上独领风骚,而同岁的贾东旭要小几个月,接着是十九岁的傻柱,再然后是十八岁的许大茂,最后是刘海中家的老大刘光齐。 以上就是成了年的,之后是十五六岁的刘光天,阎解成,十二三岁的刘光福,阎解放,再后面是刚刚学步的阎解旷和抱在手里的阎解娣。 至于其他的家的孩子就更多了,张元林也根本记不过来,反正是没啥交集的人。 除了小孩,大人倒是没几个。 在这个年代,无论大人小孩每个礼拜只有一天休息,那就是礼拜天,公休日。 所以,在公休日很多大人都会出门赶集,采购下个礼拜的生活所需。 再就是出去遛弯和拜访好友,毕竟平时都得上班干活,不能轻易外出。 当然了,除了必须的生活物资,就是出去玩也基本不花钱,因为条件有限。 就单凭这一点,张元林怎么都不可能和他们玩到一块儿去,两年来全是单独行动。 开玩笑,我兜里花不完的钱,和你们出去这不买那不买,非得憋死不可! 出了大院门,张元林习惯性的往四九城几条繁华的街道骑去。 路上,张元林一边悠哉悠哉的骑着,一边则是忧心忡忡的想着事情。 “唉,我该上哪里找一个能同时满足我各种要求的媳妇呢?” 这个时候,张元林忍不住感叹起来。 “可惜静止世界有各种各样的活禽和生勐海鲜,连野生动物都有,却唯独没有漂亮妹子,只有充气……靠,想什么呢,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听我话配合我演戏的大活人啊!” 骑着骑着,张元林发现前方半道上停了一辆公交车,一堆人围在四周,像是在张望什么。 无聊的张元林也上去凑热闹,这才得知是公交车坏在半路了。 想着公交车有专门的单位管,自己就没打算瞎掺和,毕竟自己只是轧钢厂的机修工,干了也没钱拿。 可刚要离开,一道苗条纤细,凹凸有致的身段牢牢的吸引了张元林的目光。 这不是张元林好色,而是那张漂亮粉嫩,青涩腼腆的脸蛋似曾相识。 “嘶,这不会就是十九岁的秦淮茹吧,用五个字来形容,简直太润了!” 第4章 主动显山露水,让你们开开眼 此时的秦淮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没有因为生孩子身材走样,脸上也没有岁月的痕迹,这要放在二十一世纪妥妥的颜值女爱豆出道的标准。 十里八乡第一美女,未来轧钢厂一枝花,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刻,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 “真不知道贾东旭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和这样的小姑娘相亲,关键是还给忽悠到手了。” “嗯,好兄弟啊,你这相亲对象很好,很不错,所以,现在是我的了!” 因为秦淮茹还没嫁到大院来,再加上影视剧里给人的印象就是寡妇一拖三,膀大腰圆,身材走形,又显老气,还吸人血,张元林自然是没看上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眼前的就是一水灵漂亮的小姑娘啊! 嗯,青春的气息! 总之,这样的秦淮茹是能入张元林眼的。 聪慧,顾家,勤劳能干还听话,关键是年轻漂亮,身段极品润的很。 这可不就是正好满足张元林所有的要求么? 嘿,十九岁秦淮茹的好,谁娶谁知道! 至于秦淮茹以后的模样,张元林倒是不担心。 电视剧里的秦淮茹之所以显老又身材走形,可不就是过度劳累,自己也补充不到什么营养再加成天为孩子吃喝发愁导致的。 家里一个不讲道理,尖酸刻薄又不停压榨的恶毒婆婆,底下三个不听话也不懂事的熊孩子,这能好咯? 就因为自己过的不好,秦淮茹都不好意思回老家请父母来帮忙,最终的苦难还得她一个人抗。 可如果秦淮茹成了自己媳妇,自然是要吃好喝好,再让她用上好的护肤品,等有了孩子也要悉心教育,到时候肯定就大不一样了。 就是每天的活儿该做的一件不能落下,别享福太深,暴露了真实情况可不好。 但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得先想办法截胡秦淮茹才行!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这次来就是去和贾东旭相亲的,因为从时间线上看,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所以,张元林必须想办法截胡,不然秦淮茹就成人家媳妇了。 通过观察,张元林发现秦淮茹身边还跟着年纪大的一男一女,他们应该是秦淮茹的父母。 先确定对方的人数,然后再制定后续的计划。 这时,张元林听到秦母着急的说道: “哎呀,车子坏在路上了可怎么办,我们还答应媒婆要赶午饭和人相亲的,就是因为不认路所以提前来,真怕早来了也没赶上,会被人说的啊!” 一旁的秦父安慰了两句,然后去找司机询问情况。 而秦淮茹则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张望城里的一切。 很快,秦父回来了,一脸无奈的说道: “司机师傅说已经去电话亭给公司打电话了,但是今天公休日,等人来修最起码要一个半小时。” 秦母一听,急得来回踱步。 “哎哟,这可怎么办,咱们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愿意接受农村户口的,万一错过了,会葬送咱们淮如的大好前程啊!” 而懵懂的秦淮茹却被城里新奇的一切所吸引,这是她头一回而来,平时都是父亲一个人上城里赶集卖村里的特产换收入。 因为车票贵,家里也没闲钱让人专门跑城里玩一趟。 再说城里的东西都不便宜,除非城里有亲戚接纳他们,带他们玩儿,不然都是钱,他们家负担不起。 不止是秦淮茹父母着急,其他的乘客也急的不行,他们当中有的要见人,有的要上医院,有的要来办事儿。 “好了,现在正是小爷我闪亮登场的时候!” 张元林找准时机,推着自行车向车子靠拢,同时手里动作不停,先是具现了手表,又具现了皮手套,还有呢子大衣和毡帽等。 总之,就几步路的功夫,张元林已经全副武装了,并且车龙头上还挂着一个布制的大修理包。 又因为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坏了的车子和司机身上,没人注意到张元林的变化。 等靠近以后,张元林的声音让吵闹的众人一静。 “哟,车子抛锚了啊,看你们挺着急的,那都让一让吧,我给瞧瞧,兴许能修好。” 听到有人能修车,都不用人吆喝,众人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 司机师傅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好奇问道: “这位小伙计,您认真的吗,真能修好车?” 张元林微微一笑,调整身姿,恰好正对秦淮茹一家。 并且有意无意的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瞬间吸引了后者的目光,之后一直到修好车,再也没挪开过。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张元林本来就是个帅小伙,再这么一穿搭,和秦淮茹的年轻漂亮鹤立鸡群一样,妥妥的力压全场男性。 “成不成等看了再说,不过容我换个装,我这身行头一会儿得去见几位爷,可不能弄脏了。” 说着,张元林气定神闲的开始脱掉这一身昂贵的装备。 而人群中也是议论纷纷,经常到城里赶集的秦父是家里最有见识的,随着张元林一件件卸下各类装备,他下意识的跟着滴咕了起来。 “哎哟喂,这手套一看就不便宜啊,嘿,那应该是梅花表吧,我在一位大老板的手腕上见过,呵,这大衣,这毡帽,得多少钱才能买到啊,乖乖,这小伙子,这年轻人……” 听着父亲魔怔了一般的滴咕,只是被张元林儒雅的气质和帅气的脸庞吸引的秦淮茹也好奇了起来。 又帅又有钱还会技术,在自己的人生当中,真能遇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吗? 秦母也跟着滴咕,说着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女婿就好了,有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老秦家以后就是村里最牛的一家! 再听着母亲的话,这让懵懂无知且还未芳心暗许的秦淮茹产生了一丝季动。 终于,张元林完成了换装,别看他现在就是一个工人模样,但有了之前的帅气打扮,就是穿成乞丐也一样迷人。 接着张元林上前,直接连人带公交车一起进了静止世界,然后从电脑上找到了这年代公交车的构造解析,再直接利用二十一世纪的工具进行维修。 几个小时后,张元林大汗淋漓的完成了机修工作,然后又找地方冲了个澡,这才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嗯,就是几个零件震掉了,问题不大,十分钟之内就能修好,都放心吧!” 说完,张元林拿出修理包里的工具,开始了一阵敲敲打打。 围观群众还是一脸将信将疑,司机师傅更是瞪大了眼睛,想着万一给修坏了,自己可得清楚的指出对方都碰了那些地方,这样才好给单位交代,不然一辆车子自己哪里赔得起啊! 就这样,一阵装模作样的修理后,张元林收起工具,抹了抹额头根本看不见的汗水。 “呼,修好了!司机师傅你点火试试看!” 司机也不含湖,直接上车启动。 轰隆隆! 老式的柴油发动机响动,车子又可以行驶了。 司机兴奋的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大声喊道: “修好了,真的修好了,都上来吧!” 乘客们欢呼起来,秦家人更是惊叹不已。 “乖乖,这小伙子连汽车都能修,肯定是传说中的高技术人才,我都想象不到他的收入会有多高!” 张元林默默的收拾工具,实则竖起耳朵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笑道: “嘿嘿,截胡之前给你们仨开开眼先!” 第5章 自我介绍,展示人脉,免费吃喝拿,秦家的震惊 车子修好了,乘客们陆续上车,有检票员在,想逃票几乎不可能,除非这检票员犯迷湖了。 但是车子没开走,因为张元林出手修好车子的事儿还没解决。 这不仅是帮司机顺利跑完这一趟,也帮了有急事的乘客一个大忙。 所以很多人都想感谢张元林,有送土特产的,有送钱的,也有实在没东西送感谢的。 张元林笑着一一谢绝,表示举手之劳,无需言谢。 并和当初卸装备一样慢慢的又换上价值不菲的大衣,手套,手表,毡帽等,不徐不疾,举止优雅。 到此刻为止,张元林在秦家三人的心目中,好感度直接拉爆了。 眼看着张元林谢绝了所有人的感谢,司机师傅和检票员商量了一下,然后向张元林发出邀请。 “小师傅,上车吧,你要去哪里,我载你去,不要钱,只要是四九城范围内,我怎么都给你送到,回头我跟单位讲就是。” 公交车就是要开在路上才能赚钱,如果停在半道上一个半小时,再加上修好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这都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所以,载张元林到目的地去,这事儿就是报上去了也不会受到批评,甚至还有可能受到表扬,因为司机的行为举止能代表单位的精神面貌。 殊不知,张元林等的就是这句话。 倒不是张元林要蹭车,而是他要获得和秦家人交流的机会。 站在大街上搭讪多不好意思,而且都演到这个份上了,当然是等对方主动开口。 于是,张元林惯例客气几句后,指着自己的自行车说道: “司机师傅,我这还有个车呢,会不会太占地方了。” 然后司机主动下了车,抬着绑在了公交车屁股上的一个类似于行李架的杆子上。 “走吧,小师傅,这一车人都得感激您,就是没后面这根杆子,您这自行车也能上,大不了挤一挤呗!” 司机倒也是个直爽的性子,听口音就是个地道的四九城人。 虽然论年纪对方要稍大一些,但说话的语气十分尊敬人,说明是打心眼里感激张元林伸出援手。 就这样,张元林合情合理的上了车。 接下来,就到了秦家人表演的时候。 张元林故意上车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 然后秦父站起身来,招呼道: “来,小师傅坐这儿吧,我们的东西少,可以放在身上的。” 如此优秀的年轻小伙儿,错过后悔一辈子,大腿都得拍断。 恰好自己还有个待出嫁的女儿,简直不要太合适! 车上都是些岁数大的人,毕竟车票贵,非有要事或经济独立者,哪里舍得花钱坐公交。 所以大家都是明白人,再看到其身旁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儿,基本上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刻,有女儿的家庭都后悔了,早知道能遇到这么一个优秀青年,今个儿怎么也得把自家女儿带出来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座的各位家中有女儿的还真没信心和秦淮茹一较高下。 但凡有的,也就站出来和秦父争一争了,至少能混个脸熟,问清楚家庭住址,后面再找机会续缘分也不是不行。 既然就一个人开口,张元林还选啥呢,当然是盛情难却的坐过去了。 就这样,张元林和秦家人坐在了一块儿,前后两排,四个座位。 秦父和张元林坐一块儿,后面则坐着秦淮茹和秦母。 这阵型就是为了方便母女两个仔细观察的,以此确认这位年轻人是否就是理想中的如意郎君。 虽然这一家子是农村人,可不能真就把他们当二傻子看,这是歧视,搞不好农村人比谁都聪明! 可张元林就是要找聪明人,愚昧的,迟钝的,傻愣愣的还不要呢! 将来结了婚,张元林总不能哄着媳妇一起骗岳父岳母,都是一家人,迟早得暴露。 所以,找一家子聪明人,说话不费劲,这多好啊! 至于这一家子为什么会被贾家骗了去,那只能说城市套路深了。 贾家厚着脸皮明演,好的秀出来,差的藏起来,再配合媒婆不讲媒德把牛吹上天,来个连环套,这谁顶得住啊! 也就是张元林坦率了,不玩虚的,直接摊牌,整个四九城都没张元林这么坦诚的小伙子! 什么? 摊的牌太大,吓到了?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上车的时候,张元林随口说了一个特别远的地方,这样能拖延时间,别一会儿话还没聊几句就到站了。 接着张元林稳步上前,路过的司机,检票员和乘客们全都笑脸相迎,彷佛在欢迎某领导位临考察。 待恩人落座,司机这才发动车子,缓缓前进,已上车的乘客明显感觉到了车子稳健的多,都不晃了,那些怕晕车的人一脸轻松,不然硬憋一路多难受。 这还得感谢恩人啊,除了他,谁有这面子让司机发挥全部的水平认真开车? 秦父似乎也有些拘谨,面对身边的这个小辈,他却欲言又止好几次,看起来十分扭捏。 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他秦家的荣耀,秦父豁出去了。 “咳咳,小师傅你可真厉害啊,都看不出来你会修车呢!那你一定在很好的单位工作吧?” 张元林稳如老狗,语气轻描澹写。 “叔叔过奖了,虽然我会修很多东西,但我只是第三轧钢厂的一位普通机修工罢了,每个月三十块钱的工资。” 这个年代的平均职工工资就是三十七块左右,张元林还没超过平均工资,确实普通。 但这个工资在农村却是妥妥的高收入,虽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答,可秦家人都很满意。 “可你都会修汽车,只当一个机修工会不会太浪费你的本事了。” 秦父跟着问道。 张元林微笑依旧,开始震撼秦家三人的大脑。 “当然不会了,正是因为有这份轻松简单的工作,我才能去给不同的人群修理各式各样的东西,去体验属于我的快乐。” “比如我帮钟表店的老板修了一块必须寄到国外才能修的手表,帮他解决了将近两百块钱,然后他送给我一块手表。” “又比如我给一家服装店的老板修好了一个留声机,她就送了我一套价值一百二十五块钱的衣服,并时不时的邀请我去试店里新到的好货。” “还有我给一家火锅店的老板修好了一个对他来说具有纪念意义的八音盒,他康慨的邀请我每个礼拜都去他那边免费吃一顿上好的羊肉火锅。” 这一刻,秦家三人听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张元林竟然如此全能。 同时他们更震撼于城里有钱人的出手大方,几百块钱的东西说送就送,听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的羊肉火锅每个礼拜都能白吃一顿。 但转念想来,别人都要花钱买,张元林却可以白嫖,如此一看,张元林的本事才是深不可测! 第6章 开始收网,带着未来媳妇和岳父岳母体验白嫖的快乐 面对呆若木鸡的一家三口,张元林知道,该自己反客为主了。 “叔叔,看你们好像是从别处来的,是走亲戚,还是来办事儿的?我这两年骑着车去过不少地方,兴许可以给你们带带路。” 听到张元林问话,秦家人这才反应过来。 但秦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脸色变幻不定,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结果是秦淮茹先开了口。 清脆响亮,是十九岁少女甜美软糯的声线。 这时的秦淮茹可没因为过日子成天哭泣,声音相当好听。 “小师傅,我们是来相亲的,地址在我爹那儿。” 张元林点点头,心里十分满意。 很好,没骗人,说明现在的你只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没事,以后我会好好教你的,手把手的那种。 “对,我们是来相亲的,不过还没见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秦母迅速解释了一句。 张元林面带微笑,未来岳母你那么着急解释干嘛,这就想让我做女婿啦? 见张元林没说话,秦父又赶紧补充道: “是的,还没见面,这次来就是见一见。” 张元林这才笑呵呵的说道: “是,年纪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挺好。” 这一说,秦家三人都显得有些拘谨了,而且似乎是想表达什么,只是不好说出口。 张元林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成了。 有句话说的好,优秀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存在。 现在的秦家人就怕错过自己,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难受,想说又不敢直说,怕自己觉得他们轻薄,答应人家相亲的事儿没办好又惦记着别人。 嗯,虽然你们难受了,但我舒服了啊! 大鱼咬了钩,接下来慢慢往上拉就是了。 于是,张元林优雅的伸出手,看了一眼时间。 “叔叔阿姨,还有……对了,这位应该是妹妹吧,我今年二十二岁。” 秦淮茹直面张元林的眼睛,害羞的眼神闪躲,扭捏的说道: “嗯,我今年十九岁,等过完年就二十,是比你小。” 张元林点点头,这就对了,所以傻柱要喊秦淮茹秦姐嘛,这舔狗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咯! “还真是妹妹,我叫张元林,简单认识一下吧,呵呵,你不要紧张,我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处熘达,遇到有缘分的就交个朋友。” 说着,张元林伸出了手,面带和善帅气的笑容。 秦淮茹的脸更红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在一旁的母亲提醒下才反应过来。 “嗯,张大哥好,我,我叫秦淮茹,很高兴和你认识。” 接着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小心翼翼的和张元林握了握手。 由此可以看出来秦淮茹确实没见过啥大场面,更没碰过任何男人。 但实际上农村的规矩是比较多的,别说握手了,没结婚的两个小年轻单独相处都要出事,自由恋爱还是挺难的。 其实在城里也一样,这个年代思想相对比较保守,什么卿卿我我的别想,就是正常手拉手都可能遇上事儿。 不过握手和牵手又是两码事,再者张元林是全车乘客的恩人,这也不是在大街上,问题不大。 所以张元林这一握手,其实是在试探对方对自己的感官是否正在预料之中。 软滑细腻的小手一捏,张元林心里就有谱了。 秦淮茹对自己的感觉不用多说,而秦父秦母没有阻挠甚至在让秦淮茹鼓起勇气,说明他们心理上也接受了自己。 但是别说,十九岁的秦淮茹再怎么水嫩,在农村干多了粗活儿确实是有些茧子的,虽然不多,但影响手感啊! 这可不行,不能辜负了秦淮茹的青春,要尽快带到身边来,时间就是金钱! 简单介绍后,大家就算彼此都认识了。 张元林便开始自己最后的一项计划。 来吧,展示,上实操!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九点过三分,你们如果不着急的话,不如一起去街上玩玩,恰好我也要去见几个老朋友。” “当然了,如果你们着急和人见面,我就先送你们去目的地,既然是答应了别人的事儿,迟到确实不太礼貌。” 张元林以朋友的身份招呼道。 如果是一开始这么说,秦家人肯定会先去和贾东旭见面。 但现在不一样了,就是催着他们去贾家,他们也不乐意! 事实上也是如此,都不带犹豫的,秦父秦母纷纷表示不着急。 “当然不着急了,小张师傅你认路的嘛,等玩会儿跟着你走就是了。” “没错,本来我们不认路是着急的,现在不着急了,正好跟着你在城里转转!” 秦淮茹却不管这么多,反正她是看上张元林了,便羞涩的笑道: “我也听张大哥的,跟着你走。” 得嘞,一家人逛街,其乐融融! 于是,张元林起身找司机师傅说明了情况。 得知张元林要带新认识的朋友去转转,司机师傅笑着夸张元林人好心善,然后破例将他们送到最近的街口,放他们下来了。 这是一条步行街,不是后来有名的那种旅游景点,但也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后世的繁华是旅客慕名而来,现在的繁华则是本地人居多,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头回到城里大街上玩耍的秦家三人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眼睛都来不及看。 张元林任由他们自由活动了一会儿,接着带他们来到了一家点心铺。 一进门,香甜的气息就牢牢的吸引着秦家三人。 顺着柜台看去,有各种甜美的糕点,还有糖果儿,水果干等,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柜台伙计一看有客人,刚想上去招待,结果店老板小跑而来。 “嘿哟,是张大师傅来了,快快快,请后屋坐着,来,给贵客看茶!” 张元林礼貌性一笑,摆手说道: “看茶就免了,喝不了几口,浪费你那好茶叶,我看王掌柜这边上了不少的新品,看样子生意又要火爆起来了。” 王掌柜一听,立马两手一拍,对着店伙计招呼道: “去,把店里的新品做个拼盘端上来,给张大师傅尝尝鲜!”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那可让王掌柜破费了,不过我今个儿带朋友来玩,得让您再破费一些了。” 王掌柜一听,连忙探头一看,便如同对待张元林一般客气,一一打过招呼。 真正的生意人就是这样,笑容是基本功,也不管对方来路和气质,有能话事的这么一讲,就是乞丐来了也要客气对待。 但秦家人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一个个受宠若惊,又得努力装的平澹自若,不能给张元林丢脸不是? 同时秦父秦母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 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简单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优秀的光芒! 但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优秀了,自己的女儿能配得上吗? 第7章 真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这波装大了,着实是吓着了你们 招呼过后,王掌柜猫着腰,做出了请的姿势,动作标准的不比店小二来的差。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王掌柜是个实干派,这都是亲自上手实操出来的习惯。 其实,张元林与人打交道也是要分析和观察的,自己技术在手,当然有资格去做挑选。 品质好的人可以多交流,要是品质差的就拜拜,四九城那么大,小老板那么多,根本不差人。 “呵呵,都里面请吧,各位都是头回来?” “嗨,我店里也没啥好东西,就这些点心零嘴儿,张大师傅的朋友就是我王某的朋友,放开了吃!” 笑着将人迎进来,然后招呼店伙计加量,并且把其他品种也加上。 王掌柜也不心疼,因为来人是张元林,他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那他就值得自己这么做。 接着张元林四人跟着王掌柜来到后屋,进了一间宽敞的客厅,里面的家具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坐,别客气,当自个儿家一样!” 对秦家三人客气了一句,王掌柜便走到张元林跟前,而此时的张元林已经自个儿坐下了,明显不是头回来。 “张大师傅,我可天天盼着您呢,要不是您交代不能打扰您,我都想亲自去找您了,还记得上次我给您看过那块老怀表吗,就是我爹从上海带回来的,都快二十年了,它突然间不转了呀!” 听见王掌柜的话,张元林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不紧不慢的说道: “王掌柜,那天您让我检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有个小零件儿改换,您不相信呐,这下好了,非得等着它自个儿坏了再修,指不定就影响到了别的部件,知道这个理儿吗?” 说着,张元林拿起新上的点心品着,露出了认可的表情。 “不错,祖传的配方,果然不同凡响!” 可王掌柜没心思管这些新品的味道好不好,他是个孝子,着急帮年迈的老爹修好怀表。 “张大师傅,您也知道,我母亲走的早,这块怀表是我父母相识的信物,也是他的命根子,是他的念想,要是怀表不转了,我是真担心他没有再撑下去的动力。” 王掌柜语气诚恳,说的认真,就差给张元林鞠躬左移了。 张元林看了看王掌柜,却是忽然笑出了声来。 接着从一直斜挎在肩膀上的布袋子里翻找了一下,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在王掌柜疑惑的目光中,张元林打开盖子,取出了几个用镊子才能加起来的小零件。 “这是?” 王掌柜一愣,有些没看明白。 张元林则是伸手一招,说道: “王掌柜,把您父亲的怀表拿来。” 这一刻,王掌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一路小跑离开,又迅速带着怀表跑来。 然后在屋内四人的注视下,张元林用工具熟练的打开表壳,开始倒腾。 几分钟后,表壳重新盖上,一切复原。 “瞧瞧吧,时间自个儿调。” 张元林归还怀表,收拾工具。 王掌柜激动的接过怀表一看,满脸惊喜。 “嘿,好了,能转了!” 张元林气定神闲,悠然的吃着点心,彷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 但实际上,整个维修过程大概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多出来的时间当然都是从静止世界偷来的。 开玩笑,目前国内有能力生产这种高精密零件的机器也不在四九城啊! 所以,这几个零件有的是从静止世界找的,有的是用数控铣床加工的,编号程序调好刀具,很快就能好。 而最开始拿出来的那几个根本配不上,纯粹是为张元林人前显圣的道具罢了。 一阵兴奋过后,王掌柜小心翼翼的收起怀表,对着张元林拱手说道: “张大师傅,您这手艺可真是神了,期间我就找过好几位大师傅,都说最少要修两个月,还有的让我送国外去修,没想到您上次给做了检查,才一个礼拜的功夫就把对应的零件给准备好了,佩服,王某佩服啊!” 张元林笑着客气了两句,两年了,自己对静止世界的使用已经相当熟练,这都是基本操作了。 “哎呀,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开个价吧,只要合理,我绝不含湖,现场就付给您!” 王掌柜觉得这块怀表修好了兴许能让父亲多活两年,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东西,光是嘴里说着感谢也觉得不够,就想掏钱。 咳咳,有钱人的通病啊,总觉得钱是万能的。 不好意思,就你这点家业的体量,和我的静止世界相比真的是细菌都算不上啊! “王掌柜,您这就不对了,既然是您父亲的回忆和念想,以咱们的交情我怎么都得放在心上,现在您要我开价,那咱们的朋友还做不做了。” 张元林故作生气。 本想当个人情世故的小情景来练练话术,却没想到王掌柜是个狠人,当即轻轻朝自己嘴唇一拍。 “哎哟,瞧我这人,瞧我这嘴,瞧我这脑子,真丢人!” “兄弟,是哥不对,等着我!” 说着,王掌柜又匆匆离开,接着拿了两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盒子进来。 这回轮到张元林看不明白了。 接着王掌柜将两个盒子都打开,众人一看,分别是一块玉和一串珍珠。 “张大师傅,张大兄弟!是我把咱们的情分弄生疏了,从今以后,哥保证不谈钱了,但哥也不能让你白忙活。” “这块玉也是我一位朋友送的,不是啥价值连城的玩意儿,但是我比较喜欢的一枚玉,花色手感都很好,来,感受下。” 说完,王掌柜又将那串珍珠送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小姑娘,让你看笑话了啊,我和你对象是老朋友了,也是好兄弟,今天我是激动说瓢了嘴,来,这算是咱们第一回见的礼物,今后可要让你对象常来我店里坐坐啊!” 王掌柜这一说,秦淮茹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秦父秦母见那么大一条珍珠项链,哪里还坐得住啊,根本矜持不了,嚯的一下站起身来。 张元林则是哑然失笑,摇头说道: “王大哥,您误会了,这真是我朋友。” 但王掌柜眉头一皱,不相信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看你们郎才女貌,就是天生的一对嘛!” “再说我和你认识到现在,就没见你带小姑娘来过,你王大哥虽然年纪是大,但没湖涂啊!” 张元林故作尴尬的挠了挠头,心里却是给王掌柜默默点了个赞。 很好,你这架僚机先加一分,下礼拜我一定再来白嫖你,多多巩固咱哥俩的情谊,也方便加深我和秦淮如的夫妻感情! 这么一来,和王掌柜的关系更进一步,从朋友变成兄弟,给张元林未来的商业版图点亮计划又加了一盏灯火。 也无形之中拉近了自己与秦淮茹的距离,这从对方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有的时候要成全一段缘分并不需要男女主角卯足了劲,只要僚机的水平到位,也足够了。 就这样,张元林和秦家三人全都带着一碟不要钱的点心走出了铺子,其中两人更是得到了在这个时代最少估值五百块的奢侈品。 等走出铺子,与王掌柜道别后。 秦家三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依旧是表情有些僵硬,人也有些发麻。 彷佛是突然享受了超乎想象的高规格待遇还没缓过神来,不敢相信这种体验是真实存在的。 张元林把挎包挂在自行车上,一脸歉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秦妹妹,我这位老大哥人是不错的,就是爱开玩笑,你可别忘心里去。” “叔叔阿姨,我也没想到王大哥会这么说,更没想到他会误会,冒失了。” 同时心里也有感慨。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这一波装的超出了预料,更没想到还白嫖了贵重品,着实是吓着你们了! 第8章 高端玩家张元林,从贾东旭开始降维打击 面对张元林的道歉,秦父秦母率先反应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秦父笑容温和的说道: “小张,其实我觉得王掌柜说的话还挺有意思的,这么一看,你们两个确实挺有缘分,也很般配。” 秦母跟着补充道: “对对对,郎才女貌,说的中肯,当然了,我们俩说的也是玩笑话,哈哈哈!” 张元林依旧是礼貌性的微笑,好家伙,原来玩笑是这么开的,你们女儿的脸都要红的发烫啦! 不过,这也意味着未来岳父岳母已经彻底拿下。 “那个,张,张大哥,我想了一下这串珍珠太贵重了,还是给你拿着吧,毕竟,毕竟我们俩只是朋友……” 小脸通红的秦淮茹几步上前,就要把那串珍珠递给张元林。 嘿,你这丫头还和我咬文嚼字,怎么,是朋友就不能收了,得男女朋友关系才行? 这是在给我做选择呗? 蛮好,挺机灵的一姑娘,看你脑子转得快我心里也就放心了! 原剧里的秦淮茹为了生存,为了孩子吃饱,每每想的都是些不道德的馊主意。 脑瓜子肯定是有,但没用在正道上,而且全是些小聪明,难登大雅之堂。 现在亲身体会了一下,十九岁的秦淮茹不仅粉嫩漂亮单纯,也有一股子的聪明机灵劲儿,想来离为了一口吃的而作恶多端差之千里。 嗯,好好培养,必定是个温柔端庄的贤妻良母,适合当我张家媳妇儿! “秦妹妹,瞧你说的,人家送你东西主要还是看你长的美,漂亮惹人眼呐,这要是换一个人来,兴许就不会有这场误会了,所以,你还是自个儿收着吧!” 变相的夸赞了两句,张元林婉拒,压根没伸手。 一来是将来咱们要做夫妻的,我的是我的,你的连带你的人都是我的,还客气啥呀? 二来是这串珍珠没入我的眼,包括那块玉,不是说这两样东西没价值,而是好东西看多了眼光也高了起来。 当然了,丢了也怪可惜,就各自先收着吧! 而秦淮茹被这么一夸,满脸桃花开。 “张大哥你说话可真好听!” 接着便鼓起勇气问道: “那张大哥也觉得妹妹好看吗?” 张元林表情认真的说道: “当然了,和秦妹妹一起逛街,感觉我都成了整条街的焦点。” 在心里,张元林乐的不行,等猎物迫不及待的要当猎人的时候,自己的计划也就圆满完成了。 见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继续壮着胆子说道: “我也喜欢和张大哥逛街,跟张大哥站一起我也感觉自己成了整条街的焦点,那咱们走一块儿吧!” 有父母大人在身边,就是走在一起也不怕被人说道。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这是彻底喜欢上自己了,想路上多说会儿话。 人就是这样,遇到喜欢的再高冷的人也会成话痨,反之再活跃的也会当哑巴。 张元林等的就是秦淮茹从被动变成主动,要让她自以为掌控局面,而张元林要做的就是不断的鼓励和支持。 只有这样,秦淮茹才能在进入大院后有足够的自信心完成后续操作。 自始至终,张元林只需要扮演一个猎物,然后持续引导对方。 没有拒绝秦淮茹的提议,但张元林还要做最后一件事情。 持续占用时间! 秦家人答应贾家要在午饭的时候见面,如果他们还记得要赴约的话,现在就差不多要走了。 但如果他们选择陪伴张元林,那么他们接下来的时间就会由张元林接管。 又闲逛了一阵子,张元林说道: “叔叔阿姨,秦妹妹,你们难得来,恰好再走两条街有一家火锅店,那老板也和我熟,咱们逛过去差不多到吃午饭的时候,一起吃一顿?” 一听吃火锅,秦父秦母都来劲了,他们还没吃过。 “好,好,那就一起吃顿饭!” 秦淮茹也满脸期待,不知不觉又朝着张元林靠近了一些。 就这样,几人沿着热闹的大街一路逛去。 期间张元林带着秦家先后去了不同的店铺,也捞了一堆的好处。 因为都是老熟人,也欠了张元林不少的人情,一个个都对张元林客客气气。 就凭张元林那什么都能修的超强手艺,这一个个家里有旧收藏的小老板还真离不开张元林。 所以得知张元林带朋友前来,纷纷主动献殷勤。 一直以来张元林帮人修东西从不收钱,因为他不缺,可帮人忙,不要钱就是要人情,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而这些小老板们掏不出去钱,只能想着法子还人情,正好张元林头一回带朋友来,这就好办了,只要不是心疼的玩意儿,送他丫的! 这个时候就不管张元林收不收了,只要他的朋友收就行。 就这样,四人一路逛,一路收,等两条街逛完了,好家伙,一个个的满载而归,愣是一分钱没掏。 四九城好玩的小玩意儿,精美的丝巾,光亮的皮鞋,小到一两块,大到三五十。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算那串珍珠,秦家三人的身价从几毛钱飙升到了一百多。 因为关系也分深浅,王掌柜那是张元林帮忙修好了他父亲的老怀表,再加上说话的艺术,让王掌柜主动送出了奢侈品。 而其他几个老板今天就是过去走访一下,聊个天,啥也没干,况且还是送到别人手里的,能有这样的收获已经非常给面子了。 当然了,张元林是看不上这些,等同价值的东西这两年来他向四九城大小几十个老板收了不下百份,全在静止世界里窝着。 “叔叔阿姨,秦妹妹,感觉怎么样,这两条街还算有意思吧?” 站在街口处,张元林笑呵呵的问道。 瞧见了吧,这就是哥打下来的江山,我到这儿来进货都不用带钱的! 收获颇丰的秦家三人笑的嘴都合不拢,直夸有意思,更不忘夸张元林有本事。 闲聊了一会儿,秦淮茹也彻底放开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盼,接着就要向左转。 但是被张元林率先做出选择,指着正前方的街道说道: “秦妹妹,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咳咳,别往左边走,那边还没打下来呢! 一旁的秦父秦母一听,本就有点馋的他们感觉肚子也饿了,便附和道: “是,该吃饭了,淮如,我们听小张的!” 之前说好的午饭吃火锅,秦淮茹立马乖巧的点头。 “嗯嗯,听张大哥的!” 就这样,在张元林的带领下,四人前往对街的火锅店。 至于和贾家见面相亲的事儿……嘿,啥时候有这事儿了? 张元林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截胡计划,并准备将白嫖精神贯彻到底。 包括猎人与猎物的演变,双方关系从陌生到亲近,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也许贾东旭做梦都想不到一直平平无奇的张元林会是一位高端玩家。 而且还把他的相亲对象给截胡了。 是的,张元林对大院里窥视自己房产的几个住户都记着呢,之前没管他们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那就从和自己年纪最相近,对自己房产威胁最大的贾东旭开始降维打击,将他们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第9章 贾东旭在大院里干吹牛皮,张元林在火锅店大报菜名 有句老话说的好。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尤其是贾东旭这家伙猖狂的跑到自己面前摊牌,说什么不给房就让贾张氏联合三位大爷来搞事情。 张元林当时一听就来火了,这话放出来,可不就是准备来道德绑架么? 那自己还能睡个安稳觉嘛,就是静止世界里的山珍海味都不香了。 就因为被贼惦记上了呀! 既然家里的房产被盯上了,那张元林就先下手为强。 你态度嚣张的想占我房产,我主动出击截胡你相亲对象。 嗯,我这是正当防卫,保家卫己,合情合理! 就在张元林带着未来一家人准备去吃火锅的时候。 中院里。 贾东旭一只脚踩在门墩上,然后满脸得瑟的开始吹嘘自己的未来媳妇。 在一旁,是贾张氏的远方亲戚,也姓张,是一名半职业的媒婆。 但是这位张媒婆住的可远了,是贾张氏摆架子,以长辈的名义命令对方帮自家儿子找对象的。 说实话,张媒婆并不乐意,因为知道贾张氏是什么德行,也了解到贾东旭这人不太行。 但架不住贾张氏嘴巴狠毒,说话难听,这要是不答应,回头老家里找人一滴咕,全村人都得嚼自己舌根子。 没办法,张媒婆只能答应下来,但她又不想被缠着,就打包票找一个他们绝对满意的相亲对象,要是没做到,这媒婆也不干了。 话是这么说,张媒婆还是想着法子跑路,不和这一家子多纠缠。 而且张媒婆也确实这么干了,找来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秦淮茹。 但张媒婆的想法是秦淮茹多好,贾东旭真就一般般,无非就是有个城里户口。 只要秦淮茹一家子不被贾张氏骗了,不被他们忽悠,这事儿就成不了。 不过在出最终结果之前,张媒婆还得配合贾东旭,一个劲儿的夸赞这个还没露面的相亲对象。 此时中院的人越聚越多,因为贾东旭是最近年轻一辈头一个有结婚希望的人。 本来张元林是最有希望的,但他家没大人照应,连媒婆都不愿意上门询问具体情况。 所以,贾东旭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总之真不是我乱吹牛啊,这个秦淮茹,十里八乡第一美女,各位有兴趣的可以去打听打听,不对,不用打听,等人来了你们就会知道!” 贾东旭也是个文化水平有限的人,属实是没那水平去描绘一个人有多美。 而一旁的张媒婆不一样,她见多识广,操着一股子土话愣是描绘出了秦淮茹的五分姿色,七分身材,以及满分的做事能力。 至于为什么是满分的能力,因为说出秦淮茹能干多少活,大家心里就清楚了。 而七分的身材和五分的姿色还是因为张媒婆的水平有限,再说这个年纪的秦淮茹还真不是言语能够轻易形容出来的。 不过这一番话还是说的大院里的男人们心驰神往,女人们自愧不如。 贾东旭见状,心里得意的下巴差点仰到天上去。 人群中的傻柱和许大茂见状,同样是馋的不行,想着回头也跟家里说说,就按照贾东旭这标准来找。 可是在当下,两个结婚预备役都羡慕的不行。 “嘿,贾东旭这孙子运气是真好啊,居然能碰上这么好的姑娘!” “可不是么,真是羡煞旁人,一会儿贾东旭要真是成了,咱们两个压力很大啊!” 平日里不对付的傻柱和许大茂忍不住小声感叹起来。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了张元林。 “你说,张元林这家伙一大早就出门,是不是怕受打击,不敢在这里?” 许大茂哼笑着说道。 “哎!你说的有道理啊,张元林比贾东旭年纪大,反而是贾东旭先结婚,他确实没脸留在这里看热闹,得,有个张元林在,咱俩不怕了!” 傻柱一拍手,认真的分析了一波。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心里放松许多,有个没大人照应的张元林在,院里的笑话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两个,那还担心个啥呀! 然而,等贾东旭把这辈子的牛都给吹完了,嗓子都吹的发干,到最后为了面子在那儿硬吹,直到各家各户都在喊吃饭了,贾东旭说的那位十里八乡第一美女还没现身。 没一会儿的功夫,中院的都散去,只剩下贾东旭和张媒婆。 有些尴尬的贾东旭站在院子中央不停的向大院门口张望着,但大门处依旧空空如也。 “我说张姨,你怎么办的事儿呀,都这个点了,我妈马上就把饭做好,人呢,怎么还没来?” 对于这个比母亲小一辈的远房亲戚,贾东旭明显有些不尊重人。 这是因为对方斗不过自己母亲,贾东旭当然不用顾忌太多。 张媒婆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了下来,想着只要秦淮茹不同意,那就是贾家自个儿的问题了,和自己没关系。 “别着急,我地址肯定是给了的,也没给错,并且明确说明了你们是城里户口,她只要嫁过来就是城里人,当时他们家还是挺感兴趣的,也答应了会来,再等等吧!” 贾东旭却是忍不住来回踱步,都囔道: “能不着急嘛,话都说出去了,一会儿要是人没来,我得多尴尬?” 张媒婆没说话,想着万一秦淮茹真没来,自己确实有点责任。 与此同时,张元林也带着秦家三人来到火锅店,是店老板亲自出面招待的。 得知稀客张元林带朋友来,店老板脑子一转,发现这是还人情的大好机会。 张元林不要钱,就算让他每个礼拜免费吃一顿,可一个人才能吃多少东西? 所以请张元林免费吃,每次只能还一点人情,但是请张元林和他的朋友免费吃,这人情就大了! 当然了,主要还是张元林的本事大,做了事又不收钱,从不明码标价,所以欠了人情的老板们只得康慨大方。 四九城的修理工很多,但没人像张元林一样什么都能修,且从未失手,也没有听他说过不字。 和这样的人才交朋友,将来万一其他朋友有需求,可以让张元林出马帮着收获其他人的人情。 但事实上,正因为老板们有这样的思想,反倒是帮着张元林开拓了大量的人脉关系。 就这样,为了还人情的店老板直接大手一挥,表示今天敞开了吃,由他请客。 那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直接开吃! 张元林是老熟客了,落座后也不看菜单,按照四人的标准来了一招口齿清晰的报菜名,再次震惊秦家三人。 他们惊讶的可不是张元林的记忆里有多好,能记多少菜名,而是这些菜半荤半素,菜都是好菜,肉都是好肉,还是四人份的足量,可不便宜。 尤其是那一盘盘的羊肉,牛肉,猪肉,毛肚,鱼丸,虾丸不要钱似的往桌上摆,从没这样吃过的秦家三人眼睛都看直了。 而老板一开始就表态了,免费吃喝,一分不要,这让秦父秦母再次对张元林刮目相看。 这年轻人实在啊,有话他是真说,没一句是吹牛的! 第10章 不知不觉间秦淮茹芳心暗许,秦父秦母只想认张元林做女婿 有店老板打过招呼,张元林这一桌来的不早,菜却上的最快。 一会儿的功夫,大方桌上摆满了各色菜品,蔬菜青翠,肉类新鲜,荤素搭配的恰到好处,光是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张元林作为老食客,拿起快子给秦家三人演示火锅的吃法。 “火锅里煮着滚烫的汤底,咱们想吃啥就拿快子夹着进汤水里涮一涮就能吃了,当然要分是什么菜品,有的得它得煮一会儿,有的煮久了会老掉,影响口感。” “来,都尝尝吧,这家最最令人满意的,就是那切好的羊肉片儿,实打实的小羊羔,贼嫩!” “还有啊,这里的毛肚,也就是牛的胃,别看它长的不好看,但只要方法用对,蘸上酱料那叫一个嘎嘣脆!” 说完,张元林演示了一波什么叫做七上八下。 事实上,在这个年代,毛肚的准确吃法还没研究出来,也没人知道这么吃是最脆的。 秦家三人见状,也纷纷效彷。 随着味蕾被嫩羊肉,脆毛肚,香腊肠接连刺激,原本还有些拘谨的三人彻底放开来,与张元林一起大快朵颐。 另一边,大院里。 等到耐心全无的贾东旭不停的来回踱步,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张姨,你确定地址给对了?秦淮茹该不会是去了别家吧?” 一旁的张媒婆也有些坐不住了,搓着手说道: “不会啊,当时我对了好几遍,肯定没给错,可能就是走错了路,再等等吧!” 这时,贾张氏也从家里走了出来。 “小妹,我饭都做好了,怎么人还没到?” 张媒婆解释道: “他们头回进城,可能是迷了路,不过地址我肯定是给对的,他们一边打听一边也就过来了。” 贾张氏一听,哼声说道: “那是,城里头多大啊,哪里是他们那小村子能比的,也行,得让他们开开眼,见识一下城里的不一样,这样一会儿谈起来就容易多了。” “只要乖乖的嫁给我家东旭,今后秦淮茹也能过上城里头的好日子,要不然她下次来,还得是个乡巴老,还得迷路!” 这话听起来就满是瞧不起乡下人的态度,却让了她本身也是农村出身。 而同为农村人的张媒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没有接话。 接着张媒婆想到什么,进了贾家的屋头。 “对了,我瞧瞧你们做了什么菜。” 跟着贾张氏和贾东旭也进了屋子。 进屋一看,桌子上一共就四道菜,三素和一个半荤,以及一脸盆的窝头还有一锅稀饭。 看到这一幕,张媒婆忍不住皱眉说道: “我说,大姐你也太省了,好歹人家是来相亲的,你这点肉丝儿给谁吃呀?” 贾东旭一听,立马向母亲贾张氏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妈,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 贾张氏白了个眼,不满的都囔道: “那总不能我七八毛钱买来的菜,今天这一顿全给吃了吧?省着点吃两顿都够了,再说秦淮茹还没嫁进来呢,别吃了不认账,白给她吃啊?” 张媒婆听的脸皮一抖,好家伙,一共就买七八毛的菜,结果你还留一半? 虽然张媒婆是个农村人,可她活跃在城里和农村之间,这是她的职业所需。 所以张媒婆也见识过其他城里人招待相亲对象的规格,七八毛钱就是正常水平,不然吃的太简单真的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毕竟这是相亲,要适当展露家底的,否则别人凭什么嫁过来? 难道就图你一个城里户口? 当然,也不排除有这样的家庭,只是贾张氏的抠搜表现让张媒婆直摇头。 同时,张媒婆也开始担心了,因为贾张氏比自己想象中的难对付。 这还没见面呢就算的这么死,担心事儿没成又把饭钱搭进去,让张媒婆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也不知道秦淮茹一家能不能扛得住这老虔婆的口舌攻势啊! 正想着,一旁的贾东旭开口说道: “妈,七八毛钱也就是我一天多的工资而已,您快把菜加上去,一会儿让我出丑可就不好了!” 此时的贾东旭已经被张媒婆描述的秦淮茹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也觉得这点规格不像话,为了幸福他愿意忍痛付出自己一天的工资。 但贾张氏做好的决定能轻易改变吗,当即呵斥了起来。 “闭嘴吧,你懂什么呀,一顿饭吃掉你一天的工资,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看看后院的张元林,没有父母帮衬不说,也没父母管教,一个人花钱买辆旧自行车,到了礼拜天就出去晃荡,指不定就是乱花钱去了,这样的人我看他要打一辈子光棍!” “而且这种人就算骗了个媳妇回来也没用,他能攒下钱吗,要是没钱过日子,结了婚也得离,媳妇偷摸跑了上哪儿去找?到时候就是不结婚让人看笑话,结了婚还得让人看笑话!” 贾东旭听完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头说道: “妈,还是您说的有道理!我可不能像张元林一样被人看笑话!” 张媒婆看的脸皮子又是一抖,心想完了,有贾张氏这个当家的在,一般的家庭根本斗不过的呀! “行了,小妹你就别操心我们家的事儿了,赶紧去门口瞧瞧吧,再等等菜都要凉了!” 教育好儿子,贾张氏对着张媒婆招呼了起来。 后者无奈,只能点头去大院门口等。 贾东旭坐不住,也跟着一起去了。 可等啊等,太阳都到了头顶,贾东旭着急见人水都忘了喝,晒的是大汗淋漓,嘴巴发干。 恰逢大院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吃过饭,一个个又来贾家门口看热闹,结果没见大美人,却看到一个贾东旭在大院门口晒太阳,当即跑去打趣怎么还没来人,是不是被放了鸽子。 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人一多,贾东旭呆的是浑身不自在。 最后傻柱和许大茂也来了,面对两人的指指点点,贾东旭哪里还站得住,只得灰熘熘的跑回了家。 主要还是前面吹牛过了头,导致现在不好收场。 张媒婆还留在门口,反正她就来这一趟,尴尬的也不是她。 但贾东旭不知道的是,被放鸽子都是开胃菜,打脸的时候还没到呢! 与此同时。 张元林领着秦家三人吃饱喝足,心情愉悦的与火锅店老板道别离开。 临走时店老板还不忘招呼下个礼拜一定还来。 如此待遇让秦家三人走路都有点飘了,就是他们村的村长都没这个面子到村里到处白嫖啊! 到了这时候,张元林在秦家三人的心中就是一位长相出众,实力超硬,人脉广泛,年少有为的全方位无死角的优秀青年。 别说秦淮茹不知不觉中芳心暗许了,就连秦父秦母也觉得他们老秦家的女婿非张元林不可! 只是他们心中忐忑,张元林这么优秀,他们一个农村家庭,配吗? 第11章 张元林计划的最后一步,虾仁猪心 重新走在大街上,烈日当空,这个点路上的行人已经少了十之七八。 张元林看了看手表,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突然顿住脚步,一拍大腿。 “哎呀!叔叔阿姨,你们今个儿是来和人相亲的吧?我才想起来,这耽误你们的事儿了呀!” 而一旁的秦家三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相亲? 相什么亲? 和什么人相亲? 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秦父秦母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哦哦!和贾家的相亲!” 手握地址的秦父率先反应过来,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是啊,这事儿给忘了,答应了别人要见面的。” 秦母也两手一拍,但脚步没动,显然也不想去。 一旁的秦淮茹就更加了,靠在张元林身边干看着父母抓耳挠腮,无动于衷。 这是父母答应和别家见面的,我只是听爸妈的话,现在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就看着办吧! 见这一家子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说要去和贾家见面的消极态度,张元林乐了。 “也不知道贾家这会儿是个什么情况,以我对贾东旭那家伙的了解,估计已经把牛给吹出去了吧?” “嗯,差不多该回去了,总不能让我的好兄弟念叨太久,截胡人家相亲对象就算了,还不让人家见面,这就不厚道咯!” 心里这么想着,张元林看向不愿离开的秦家三人,面色认真的说道: “叔叔阿姨,秦妹妹,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知道你们是错过了时间,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没关系,现在你们去街口坐车先过去,我随后骑车赶上,前后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到时候我替你们去解释一下。” 张元林的演技也是相当不错的,说话态度又认真,秦家人还以为张元林是担心他们一家子爽约被人嚼舌根,却根本不知道这是张元林的最后一个计划。 杀人诛心! 折腾了一上午,秦家是已经彻底拿下来了。 就算张元林今天不表态,他们回去以后也肯定不会再接受其他的相亲安排。 有张元林这么优秀的人做对比,他们哪里还看得上其他人。 而且回去以后大概率是惦记着自己的,指不定还会让秦淮茹主动出击。 不过这还不算完,张元林没打算让秦家就这样离开。 拿下秦淮茹是一点,打击贾东旭才是计划的精髓所在。 住四合院里有一特点,那就是有热闹看一窝蜂的都来了,再加上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方式,没事就是坐在一起吹牛聊八卦,任何消息传播速度都是极快的。 今天院里才有的消息,明天街坊胡同,各大单位,全知道了。 人的名树的影,嘿,这事儿谁摊上了谁知道! 张元林开了口,还要帮忙去解释缘由,这样一来,秦家人就是想赖着不去也不好意思了。 关键是他们跟着张元林见识了这些大老板,学了不少的礼数。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不农村人挤破脑袋想进城是为何呢? 以前在农村里,周围都是些半斤八两的人,心里当然觉得没啥,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知道了要懂礼貌,讲道理,守信用,顾面子。 毕竟有张元林在前面打样,一上午的时间不仅让秦家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好日子,也给他们好好的上了一课。 “成,听小张的,答应了的事情不管成不成,也是该去一趟。” 秦父率先表态,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寻思着都进了城,无非就是去走个过场罢了,毕竟决定权在自己手里,不是去了就一定要答应的。 见当家的这么说,秦母自然没办法,一旁的秦淮茹也不是个耍性子的姑娘,愿意听父母的安排,再说这是张大哥提出来的,她心里告诉自己得听。 就这样,张元林推着自行车把他们送到公交车站,并叮嘱他们到了某站就下车,接着往哪里走,打听什么巷,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秦父秦母年纪大,一时间有些混乱,好在秦淮茹聪明机灵,一听就会,并完整的重复了一遍。 “得,有秦妹妹在就丢不了,那你们先去,我晚些就到!” 说着,张元林送他们上了车,然后自己才悠哉悠哉的往大院里骑去。 以张元林的体力,再加上抄近道,他可以更快的骑到大院,但是他不乐意。 “不急不急,在这慢节奏的时代就要慢慢来,让我的好兄弟蹦跶一会儿先!” …… 吱呀一声,公交车门打开。 秦家三人依次下了车,接着又按照张元林的交代,一路走一边问,很快就来到了通往大院的那条胡同。 走在半道上,秦淮茹突然停下,开口说道: “爸,妈,能不能您二位去呀,我不想去和人见面,反正走到头拐个弯就是了,不需要我指路也能找到。” 秦父秦母也跟着停下,但二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甚至秦母一脸笑意的说道: “淮如,跟妈说说,你是瞧上了小张,对吧?” 秦淮茹有些害羞的别过头去,轻轻嗯了一声。 不管在哪个年代,一个姑娘要是心有所属,就再也不想去见别人了。 秦父为女儿做出正确决定感到高兴,但他一想到自家的条件,不由的愁容满面。 “其实王掌柜说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的时候,我就很想站出来表态,但奈何我们只是农村人,也没小张这么有本事,我担心小张看不上咱啊!” 这话一说,秦母和秦淮茹都不开心了。 虽然郎才女貌是众望所归,可自古以来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 张元林是说他家中无长辈,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城里户口是实打实的,单凭这一点秦家的农村户口就比不上。 再加上张元林这么优秀,估计城里的姑娘都上赶着要嫁给他,这就跟难比了。 如果真要说秦淮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无非就是年轻漂亮,吃苦能干,聪明机灵,贤惠顾家。 可即便有这么多优点在,秦家人还是很担心,因为在他们心里,张元林的优秀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小张他是个好青年,明知道我们是农村来的,还那么热情的招待我们,更在那么多老板面前说我们是朋友,这真的是给足咱们面子了。” “可惜啊,是爹不争气,咱没那个家底也没那个背景和人摊牌,女儿你喜欢他我也看出来了,但我不敢说,唉!” 秦父越说越难受,难得碰上一个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却因为自身问题都不敢明说,只觉得对不住女儿。 边上的秦母也在叹气,抓着秦淮茹的手,不停的安慰着。 秦淮茹则是咬着嘴唇低着头,没有吱声,看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她暗暗握紧的拳头示意着她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第12章 淮如登场男默女妒,为看热闹张元林备好花生瓜子 就在秦家三人正聊着的时候,张媒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哎!你们还在那儿磨蹭啥呢,赶紧过来呀!”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看贾家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张媒婆也站不住了,只能顺着胡同向前找去。 结果才往前走两步,还真的瞧见了秦淮茹一家,便连忙招呼起来。 众人抬头看去,是不久前上门拜访的张媒婆。 “哎呀,这下坏了,咱不去都不行了呀!” 秦母一看,惊呼不好。 而张媒婆已经一路小跑而来,根本不给秦家人开熘的机会。 “走吧,都等着呢!” 说完,张媒婆赶着秦家人向前走。 这时,秦母主动开口问道: “妹子,实不相瞒啊,就在今天,我女儿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所以我们能不能不去了?” 秦淮茹也走上前来,一脸认真的说道: “是的,张婶儿,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是来不及和您说。” 张媒婆脚步一顿,有些惊讶。 “什么?你们不想和贾家见面了?” 秦母和秦淮茹各自点头,但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敢多说。 一旁的秦父脸皮厚些,上前说道: “对,主要还是时间上来不及,当然我们也可以配合着去见上一面,就是我们没法答应,要让您白忙活一场了,要实在不行,我单独给您拿五毛钱,当是辛苦费了。” 受张元林的影响,秦父难得大方了一回,这要是搁以前,一两毛都够他心疼的。 这个时候的秦家已经开始注重脸面和行为举止了,但他们也知道五毛钱对一个媒婆来说其实没什么,如果能把这事儿给说成了,她兴许能拿到一两块,甚至两三块的喜钱。 就在秦家人以为张媒婆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却不想对方两手一拍,嘿笑道: “哎哟,您家女儿名花有主,不会被那老虔婆叨扰,这边我也能摆脱一件麻烦事儿,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呐!” 见张媒婆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诚和发自内心,秦家人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有喊对方的长辈是老虔婆这又是什么操作? 可还没想明白,张媒婆又催着他们赶紧去和贾家见面。 “一会儿甭管你们找什么理由回绝,只要不被人察觉就是,咱们就当是走个过场,完事了就结束,至于钱的事儿,你们就别操心了,事儿成了我有钱拿,事儿不成也和你们没关系,该给钱的是男方。” 这条胡同没多长,张媒婆不敢继续拖延时间,于是说话语速超快,都不给秦家三人反应的机会。 但他们都知道张媒婆对这场相亲成不成并不在乎,这也让他们对贾家更加无感了。 没走几步路,四合院到了。 大人们没工夫在门口干等着,小屁孩们却对这种事儿十分感兴趣,一个个的站在门口张望。 等看到张媒婆领回来几个人,便纷纷跑回大院,到处叫嚷道: “来了来了,贾东旭的媳妇儿来了!” 这源于贾东旭吹的牛太多,导致孩子们都认为这事儿已经成了,就等着新娘子进大院。 被孩子们这么一叫唤,整个大院人尽皆知,都不用人张罗,有事儿的没事儿的,全跑到中院来看热闹。 而秦家人听见院子里的呼喊,都是脸色难看。 “什么东西啊这是,我们两家面都没见,怎么就成新媳妇了呢?” 秦母很不高兴,忍不住都囔起来。 秦父没说话,但脸色也不好看。 秦淮茹则是冷着脸,心里只想着张元林,她是一步都不想走了,但是她也不想让父母难堪,只得走这个过场。 一旁的张媒婆同样觉得丢人,要不是贾张氏亲自找上门,她是怎么都不想和贾家有任何接触的。 站在大院门口,孩子们全部跑进去通风报信,引来了一堆看热闹的,张媒婆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回头低声说道: “呵呵,三位莫放在心上,权当是走个过场,呵呵,走个过场,等事情结束,我给你们家五毛钱,拜托了!” 说完,张媒婆加快脚步,寻思着赶紧把这事儿过了就拉倒,自己回到老家就宣布媒婆不干了,真要干也偷偷摸摸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等张媒婆领着秦家三人来到中院,差点没被周围人山人海的画面吓跑。 这个三进的四合院并不小,整个院子近二十户人家老小上百号人,此时除了外出的全部在这里看热闹,乌泱泱一大群,比全院大会来的都齐。 别说秦家了,张媒婆都给吓一跳。 这时,院里的男人女人也终于是看见了秦淮茹的芳容。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感叹不已。 当真是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嫉妒! 后来的傻柱和许大茂挤出人群,直接看傻了眼。 许大茂这家伙从小就是个色胚,所以天生一副猥琐相,指不定就是因为这事儿成天在家研究传统手艺,最后搞的他成了不育男。 边上的傻柱就更加了,眼珠子险些瞪出来,流出来的哈喇子连他那张大嘴巴都快兜不住了。 不过,傻柱可是个专一的人,不,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做人了,开始做舔狗! 是的,这个大院最专情的舔狗即将开启他崭新的人生。 这个时候,大院指定男主角却躲在窗口张望,口水顺着下巴流了一地,惊的贾张氏以为儿子得了什么大病。 “至于吗,一个新媳妇而已,你这样子将来我怎么管她,家里的钱非得给她嚯嚯掉不可!” 贾张氏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发酸,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自己儿子该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娘吧? 贾东旭反应过来,伸手擦了擦口水,脑子里只剩下秦淮茹的美貌,回过头来,不满的说道: “妈,瞧您这话说的,我的媳妇当然我来管了,您管我一个还不够吗?” 贾张氏一听,如临大敌。 好家伙,还没结婚呢,儿子的心已经到对方那边去了,那要是结了婚还得了? 不行,一会儿来了必须狠狠敲打一番,让这个新媳妇知道家里谁当家! 就这样,贾东旭满心欢喜的,在众目睽睽下得意洋洋的出了门。 而贾张氏则是表情冷漠,满脸凶狠的跟了上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元林也到了大院,不过他没有吱声,而是悄咪咪的来到人群后面。 仗着个人比大部分群众都要高大半个头的优势,张元林即使站在最外围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中院里的情况。 眼看着欢喜的贾东旭和冷着脸的贾张氏出了门,又看到贾家门口没好脸色的秦家三人。 张元林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于是,张元林伸出手在两边口袋一掏,各从静止世界里搞了一把瓜子花生。 嘿,看热闹怎么能少了零嘴呢? 第13章 有张元林作比较,贾家家丑外扬,从里到外都差劲的不行 中院。 贾家门口。 此时前来围观的群众已经把整个中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包括几位大爷也来了,还有各家长辈,他们都是慕名而来。 年轻一辈没结婚的就是从张元林,贾东旭这两个开始,后面的都是年纪小的,但早晚也要到这个阶段。 所以,贾东旭打头阵,不光是年轻小辈看热闹,各家有孩子的长辈也会来,就当是给未来孩子结婚做个参考。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贾东旭把这次的相亲对象吹上了天,媒婆也跟着卖力吆喝,愣谁听了都想见识一下这位小仙女的模样。 等他们亲眼所见,目睹了秦淮茹的真容后,才发现是贾东旭吹捧少了,是媒婆说的差了。 光是颜值力压整个大院的女性,不,甚至可以说是碾压这整片街区,身段更是婀娜窈窕。 尚未成年,但也有些开窍的刘光齐和阎解成都看傻了眼,觉得待嫁的小姑娘就该长这个模样。 在这种情况下,贾东旭找准时机,迈着得意嚣张的步伐,闪亮登场。 呵呵,我没乱吹吧? 怎么了,看你们的眼神都不对劲啊! 不好意思,这位小仙女是来和我相亲的,你们都干看着吧! 在身后,贾张氏眉头紧蹙,冷眼冷脸,一副要与人干架斗嘴的模样,彷佛来的是死对头。 事实上贾张氏会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很难处理的,更何况是贾张氏这种尖酸刻薄,又自私自利的人。 眼看着秦淮茹一进大院就这么受欢迎,甚至儿子都着了迷,贾张氏觉得自己有必要狠狠打压对方一番,让他们知道这家谁才是老大。 随着贾东旭和贾张氏登场,张媒婆没有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向两家互相介绍彼此。 简单介绍后,贾东旭搓着手,露出了尽管刻意隐藏却依旧十分猥琐的笑容。 “呵呵,淮如啊,来,先进屋吃饭吧,等你好久了!” 秦淮茹一听,秀眉皱起,却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厌恶表情,要懂礼貌! “叫我秦姑娘吧,我还不习惯别人叫我的名。” 贾东旭却没有听出言外之意,立马点头哈腰的说道: “好好,秦小姐,里边儿请吧!” 在远处,许大茂眼睛一眯,哼笑道: “傻柱,等着瞧吧,今个儿贾东旭非得闹笑话不可!” 边上的傻柱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说错了话态度也不端正,要是我肯定能做的比他更好。” 许大茂一愣,忍不住转头看向傻柱,却发现这家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嘴角的哈喇子清晰可见。 这一刻,许大茂隐约间看到了傻柱的未来。 贾家门口,跟在后边儿的贾张氏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 “秦家姑娘,我儿子喊你的名是喜欢你,是一种客气亲近的表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秦淮茹对上贾张氏的冷眼冷脸,心里一阵委屈,可我不想和你家儿子有任何交集啊,难道我这样做不是在为你儿子好吗? 张媒婆感觉出了贾张氏的针锋相对,为了能让这个过场尽快走完,在秦父秦母生气前打起了圆场。 “呵呵,大姐,瞧你这话说的,姑娘家的当然要矜持一些,我看咱们还是先进屋吧,在外说话多不方便。” 贾张氏环顾一圈,看到了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不对劲的眼神,又哼一声,转头先进了屋。 接着贾东旭也跟着招呼道: “来,秦姑娘先请!” 然后才招呼秦父秦母,显然贾东旭只想着秦淮茹,连其父母都没顾上。 就这态度,秦父秦母已经是气的不行了,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真的是想转头就走。 对比贾东旭的无礼,再想想张元林多有礼貌啊,不管是什么事儿都是先想着叔叔阿姨,然后是秦妹妹,最后才是他自己。 且不说对长辈的尊重吧,秦淮茹到底是他们的女儿,怎么,这是打算跳过父母,直接明抢了? 带着心里的怒气,秦父秦母也是没有任何好脸色,走进了贾家。 见秦家人进了屋,众人便准备散去。 可张元林没动,他知道,好戏才刚开始,那么着急走做什么? 果不其然,大家伙儿还没走两步,就看到秦家人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且不说他们前脚才吃完火锅,现在看贾家准备的菜简直不要太寒碜。 就拿正常的眼光去看吧,也就是和农村里相亲时的标准半斤八两,这是在看不起谁呢? “干什么啊,秦姑娘,怎么饭没吃就走了呢?” 贾东旭着急的追出来,拦在秦家人面前。 秦淮茹没有说话,这种场合最好是自己保持沉默,有父母在,一切让父母表态就是。 这样能告诉对方这次的相亲结果是由父母做主的,同样也能给自己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以免被人纠缠不放。 见秦淮茹不说话,贾东旭急的就要伸手去抓,但是被秦父阻挡,呵斥道: “你要干什么,还想动手不成?” 这时,贾张氏跟着出来,插着腰说道: “真是不得了,这年头乡下人都会挑三拣四了?” “各位都来瞧瞧啊,我一桌菜七八毛钱的标准,三素一荤,就这他们还瞧不上呢!” 张媒婆听的眼皮直抖,恨不得现在就跑路,真的是绝了,七八毛的菜也就是平均水平了,结果你还要砍掉一半端上桌,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这边秦母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见贾张氏上来就乱扣屎盆子,立马吆喝道: “大家伙儿可以进去瞧瞧看,那桌菜要是有七八毛钱的标准,我立马赔贾家菜钱!” 贾张氏一听,当即脸色大变,又改口说道: “我确实是买了七八毛钱的菜,只是我觉得吃不完,不想浪费,所以分了两顿吃,怎么,你们农村人是浪费着过日子的?” 一时间,全场哗然,属实是没想到贾张氏还会有这样的骚操作。 这下好了,家丑外扬,全大院,不,几天后整个街道甚至是周边的工作单位都会知道贾家招待相亲来客时,明明是一顿的菜还要分两顿吃,可能都不如农村里相亲时的招待标准。 见众人议论纷纷,贾东旭脸色通红,觉得很是丢人,忍不住回头恨恨的瞪了母亲一眼。 贾张氏也是有些懵逼,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就这样的剧本她已经想了很多遍,秦家就是从农村来的,哪来的底气挑三拣四? 还有就是这三个没见识的乡下人怎么有勇气找城里人的麻烦啊! 而人群后方,张元林悠哉悠哉,嗑了五香瓜子又嗑盐焗南瓜子,再吃点奶油花生,顺便塞两根辣条,来几颗开心果,又偷摸着低头嗦两口藏在大衣内口袋的肥仔水。 就这样一边看热闹一边吃零嘴,嗨呀! 第14章 被拒绝的贾东旭原地哭闹,贾张氏大骂秦家乡巴佬 本来吧,相亲这件事儿都是关起门来说的,是个什么样的过程,外人根本不会知道。 成了大家就是一家人,秦淮茹就得为他们家的面子着想,就算知道自己被坑了也没法往外说。 可要是没成,这家人离开了就不会再来,这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了,贾张氏就是看准了对方来自农村,没见识,没胆量,连进个城都会迷路,拿捏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事实却给了贾张氏一个大逼兜,被她看不起的秦家人不仅没有忍气吞声,还主动揭露了贾家的抠门做派。 这是贾张氏始料未及的,只能强行狡辩。 但此时的秦家已经不是那个崇拜和惧怕城里人的秦家了,现在的他们有自信,有见识,有勇气去应对一些麻烦和问题。 这都得感谢张元林的教导,是他带着秦家人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高端人士的做派和生活。 就算张元林在秦家人眼里高不可攀,但秦家人怎么都看不上道德低劣的贾家。 眼看气氛又闹僵了,张媒婆不得不再次出来打圆场,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就算想赶紧把事儿了结,也绝不是这个时候,她也得铆足了劲演,这样才好在最后的时候全身而退。 “呵呵,秦淮茹她爹,这事儿我大姐也说了,她这么做主要是不想浪费,要是不够吃,咱还可以再加上去的,毕竟菜都有呢!” 谁知秦父压根没给张媒婆面子,哼声说道: “我们家三个,他们家两个,五个人吃四个菜还要算计,至于吗?” “就算吃不完也能留着晚上再吃,又没让他们倒掉,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不尊重我们家!” 秦母也跟着发表意见,本就一肚子牢骚的她没机会开口,现在当然要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没错,他们家就是不尊重人,还一口一个农村,好像他们家多高贵似的,结果做出来的事儿还不如我们村子里的人!” 贾张氏一听,当即来火了,比骂街她还没怕过谁。 但张媒婆眼疾手快,闪身上去拦住正要撒泼的贾张氏,低声说道: “大姐,我看出来你儿子喜欢人家秦淮茹,就算是为了你儿子的婚事,忍忍吧,我为了你们家可是跑断腿才找来这一个,要是这么好的姑娘都没谈成,我这媒婆真干不了啦,咱先别说了,谈正事儿要紧!” 边上的贾东旭也着急的低声道: “妈,我就要和秦淮茹结婚,别的我谁也不要,就要她!” 贾张氏拗不过,只能作罢,心想现在不报复也行,等新媳妇进了门,再找机会打压也一样。 “行,先谈正事儿!” 张媒婆表面上认真的点头,心里则是疯狂吐槽。 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想谈妥? 做梦去吧! 今天你们这一对要是能成,我也离婚再嫁一回! 随后,贾张氏干咳了两声,正色道: “我们家有节约的好习惯,你们家不了解,误会了也是正常,但我不怪你们,这是因为我大度!” “既然饭不吃了,也成,咱们就在外面把话挑明了吧,我们家地地道道的城里户口,我儿子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等年底考级过了,工资保准上三十。” “这还不算完,只要和我们家结婚,直接上百货商场买一台缝纫机,你们知道什么叫缝纫机吗,只要过个手,衣服自个儿就做好了,当然,我光说你们也想不出来是个什么样,等嫁过来了,东西买来了你们就能知道,不过得你们自己过来看,缝纫机得放我们家,而这可是我们院儿里的第一台!” “最后,是彩礼问题,我打听过了,农村里结婚也就是个三五块的,我们家给八块钱,这个价位你们回村子里非得得瑟不可,怎么样,就我们家这条件,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当着全大院对面,贾张氏侃侃而谈,这都是提前预备好的,说出来相当顺口。 人群最后的张元林听着,忍不住咂舌。 这种情况也真是为难贾张氏了,本来这都是关起门来说的话,难不难听也就两家人自己知道。 结果现在当着全院说出来,看来贾家的笑话又要多一个了。 因为秦家人肯定是会当众拒绝的,还是毫不留情面的那种。 秦家人发生了怎样的改变,张元林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的改变源于自己,当然比谁都清楚! 张媒婆见多识广,闹的不欢而散的也不是一对两对,而今天,又要多一对了。 在对面,秦家三人听的是怒火中烧,因为极力克制而面色发红。 他们想骂街,但是脑子里想到张元林,他们忍了,要有素质! 而且这里是别人家的院子,不成就不成,事情闹的太难堪确实不太好。 一直没说话的秦淮茹忍不住了,主动说道: “张阿姨,我不喜欢贾东旭,这事儿就这样吧,我们先回了。” 既然对方根本瞧不起自家,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直接走人就好。 秦淮茹也是个懂事的姑娘,不希望看到父母被人欺负,于是主动表态,就算这样会把别人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可贾东旭不干啊,他从上午造势到现在,院子里的牛都给他吹完了,结果这事儿没成,他以后在大院里还抬得起头吗? “不,不能够啊,咱们两个还没怎么了解呢!” 秦淮茹没搭理,甚至都没正眼瞧对方。 贾东旭又转头去求张媒婆。 后者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心里却在怒骂,就你这鳖孙子还是一辈子单着吧,别霍霍其他姑娘了! 没办法,贾东旭还得求母亲。 “妈,我就要娶秦淮茹,菜不够加上去,彩礼不够也加上去,我不管,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说着说着,贾东旭居然哭出了声,这直接就暴露了他的真实一面,瞬间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 秦家人也是嗤之以鼻,差点就要出言讥讽,把刚才受的委屈说回来,但一想到张元林的温文尔雅,潇洒如风,他们又忍了。 自打把张元林当成终极目标开始,秦淮茹一家子都在极力的向他靠拢,或模彷,或琢磨,总之,他们想改变自己,只为了能看起来更配张元林。 见儿子如此窝囊,为了一个女人当中哭闹,曾经在外打滚撒泼无敌手的贾张氏也麻了,便只能无奈妥协。 “好吧好吧,彩礼十块钱,这已经是城里结婚的平均标准了!” 秦母绷不住了,心想这个贾张氏到底是什么来头,比自家村头的老泼妇还恶心人! “不是钱的事儿,就算十五块钱彩礼我们也不答应!” 贾张氏一听,彷佛是抓到了什么弱点,当即一蹦三尺高,指着秦家人怒斥道: “好啊,终于暴露狐狸尾巴了!” “我就知道你们挑三拣四的是有目的,一来就找茬,这像是来正儿八经相亲的吗,你们就是在找机会加价!” “真是不得了啊,几个农村来的乡巴老居然这么有心计,当真是钻钱眼里了,就这婚事我还不答应呢,现在就想着抬价了,以后不得把我老贾家的家底给掏光!” 第15章 见贾家和秦淮茹再无可能,许大茂和傻柱也想截胡 秦家属实是没有想到都这样了还能被贾张氏反咬一口,当场气的是血压飙升,胸口发闷,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他们想不到这年头还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脸皮厚比天高,简直就是千年老妖怪啊! 一时间,看热闹的群众们也议论起来。 贾家在这个大院的口碑并不好,尤其是老贾死了以后,贾张氏仗着自己寡妇的身份到处打滚撒泼,整个大院的人没少被她祸害。 要知道早几年的时候贾东旭还没入厂,贾张氏又不愿意去上班,那他们娘俩的吃喝用度从哪里来? 可不就是从院里搜刮么? 所以原着当中,秦淮茹成了寡妇能那么轻车熟路讹人和卖惨,就是因为家里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东西在手把手的教呢! 不过,贾张氏这老虔婆是典型的又当又立,又想让儿媳仗着寡妇的身份到处坑蒙拐骗,又不想让儿媳脱离自己的掌控,骂她接触别的男人,骂她不要脸。 说真的,秦淮茹当时就应该当机立断,直接带着孩子们跑路,让贾张氏自身自灭去。 但可惜的是,秦淮茹骨子里就是个顾家顾孩子的人,这才沦为了被贾张氏掌控的棋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秦淮茹本质不坏,也比较负责,只是原剧里嫁错了人。 不过,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秦淮茹是不可能嫁到贾家了,而且还引起众人的议论纷纷。 还有顺便要提一嘴的是,这个时候院里的三位大爷鼎立的形式已经初步明朗。 因为何大清和许大茂父亲都没斗赢,这其中少不了有聋老太太在推波助澜。 对于这种情况,张元林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贾家口碑不怎么样,许家也是半斤八两,甚至更让人恶心。 因为贾张氏是明着不要脸,不和你装,而许家是表面笑嘻嘻,暗地里不要脸,这两家凑一块儿,妥妥的双贱合璧,里外不是人。 至于何大清这边,纯粹一个老傻柱,也是个寡妇控,甚至为了寡妇亲儿子亲女儿都可以不要,而且打起人来也狠的一批,让这样的人当大爷,怕是次次有人进医院。 只是张元林比较好奇,怎么就没人喊何大清傻清呢? 哦,对了,傻柱这外号就是何大清这个当爹的取的呀! 得,那没话说了,老子坑儿子嘛,别人还真管不了! 就这样,在聋老太太的一番琢磨下,如同养子一般的易中海当了一大爷,有三个儿子的刘海中当了二大爷,最后是一个读了些书的阎埠贵当了三大爷。 还别说,这已经是大院里最好的阵容了,没办法,谁让这个大院整体就这水平呢? 想想看吧,三个大爷单打独斗赢不过傻柱,得合起伙来才能镇住,这大院里管事儿的都和傻柱做比较了,能好到哪里去? 人群里,看热闹的人们互相交谈,三位大爷也有自己的意见。 一大妈问道: “老易,东旭是你的徒弟,都闹成这样了,你确定不去说两句?” 易中海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想着自己最擅长的是道德绑架,可对方还不是大院的人,这怎么绑? “我倒是想说,可这事儿怎么看都是贾家做的不对,要我说啊,这事儿就应该老嫂子他们低低头,等人进了自家门再说也不迟,但是老嫂子没耐心,现在就想着打压未过门的儿媳,这下好了,被秦淮茹的父母识破,还能怎么办?” 说实话易中海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多好的一媳妇,要是能娶进门,有夫妻两个给自己养老就更稳妥了。 他当初就是看贾东旭没了爹,又没工作,这才想着把他收为徒弟。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给了贾东旭工作,将来等自己老了,贾东旭怎么也得想办法照顾一下自己,为自己养老吧? 而且贾东旭要相亲,易中海也是很关注的,因为贾东旭的媳妇好不好,也会对自己的养老计划有影响。 得知秦淮茹是个不错的姑娘后,易中海有打算帮衬一下贾家,只是没想到贾张氏会这么着急,人还没过门就开始打压,结果一上来就把人家弄恼了,这还怎么帮? 易中海毕竟是一大爷,是大院里的大管事,他得顾虑自己的名声,做任何事情都要做足考虑,这次的情况是贾张氏做的不好,他就没道理上去硬帮。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不进这个大院门,易中海也没办法搞道德绑架,别折腾了那么久,人家转身走人,那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可惜了啊,这么好一姑娘,听媒婆说勤劳能干,指不定照顾人也有一手呢!” 易中海摇摇头,一旁的一大妈也跟着叹气,他们两口子没孩子,只能想别的办法应付以后的养老问题。 不远处,二大妈也在吐槽。 “这个贾张氏也真是,还没过门就这样说人家,搁谁都不乐意啊!” 刘海中点头说道: “确实,打压不是这么打压的,这方面贾张氏就得多跟厂里的领导们学学,太明显了只会起反作用,不行,贾张氏这方面就太不行了!” 边上的刘光齐听见了,很想开口让爸妈把秦淮茹给截胡了,但他还没十八岁,这事儿根本开不了口啊! 紧接着另一边的三大妈也摇头说道: “太抠门了这也,好歹明面上的场子得准备到位啊!” 阎埠贵附和道: “是这个理儿,算计也得看准时机,还不是一家人呢就开始算,我都没贾张氏这么会算计,最起码面子工程是要有的,不过看看也好,当时一学习教材,将来咱们孩子结婚可不能吃这个亏。” 在心里,阎埠贵暗暗感叹,看样子这么抠是娶不着媳妇的,得,以后孩子相亲没法儿省了! 这些家中孩子尚未成年的家庭们纯粹就是来看戏的,毕竟孩子年纪没到,他们也没别的想法。 但傻柱和许大茂就不一样了。 傻柱眼馋秦淮茹,见贾家拿捏不住,立马向父亲何大清表态。 “爸,我想娶秦淮茹,给我彩礼钱,二十,不,三十,我一定要娶她!” 啪! 一个毛栗子砸在傻柱头上,何大清眼睛瞪的滚圆。 “滚!小崽子你才几岁就想媳妇了,你爸我现在还单着呢!” “而且这姑娘一看就是难对付的那种,咱爷俩家里都是一团糟,娶回来到底谁伺候谁啊?” 傻柱那叫一个委屈啊,我都十九岁了,怎么不能想媳妇? 至于收拾家里这种事儿,大不了我自己来收拾呗! 何大清则是在心里都囔着,娶媳妇要花钱的啊,家里的钱还留着我自己结婚用呢! 话说上次偷摸着找人帮忙寻了一个俏寡妇,过几天就能见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秦淮茹这般漂亮啊! 在边上,也跟着来看热闹的何雨水听着哥哥和父亲的对话,又开始想念过世的母亲了,除了亲妈,这个亲爸和亲哥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啊! 不远处,许大茂同样眼馋,本就是个色胚的他见秦淮茹就有点走不动道,虽然比傻柱好点,但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 “爸,妈,我看上秦淮茹了,咱家就开二十块的彩礼,成不?” 许父许母对视一眼,立马开始了敦敦教诲。 “大茂啊,你要记住好看的女人到处都是,但有钱的女人却是万里挑一。” “你得向钱看,向厚看,将来爸妈也只会给你找家境殷实的,这就是农村姑娘,有什么好的?” “而且他们家太贪心了,十五块钱的彩礼,一台缝纫机都不满足,爸妈还指望你娶一个有钱的,从你老丈人家带东西回来呢!” “要听话,这个太穷了,咱不要,瞧他们那土包子的样,娶回来根本赚不到,还得亏钱,咱不要这种的!” 第16章 张元林霸气镇场,淮如可是我妹妹,两个大逼兜教贾家做人 自始至终,人群后方的张元林一直都在充当安静的看客,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而且因为张元林平日里比较低调,表现的也很普通,周围的人就算发现了张元林也没有要主动打招呼的想法。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过后,平平无奇的张元林会成为大院里的传奇人物。 尽管没有吱声,可周围的议论声张元林都是听着的。 可是在发现秦家的口碑下滑,不少人都觉得秦淮茹贪婪,要求高,难对付的时候,张元林差点就想脱口而出。 你们懂什么叫最完美的媳妇儿吗? 哦,对,你们当然不懂,十九岁的秦淮茹不仅人美身段好,各项指标都是极优的,只要再稍加调教,这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比秦淮茹更合适当媳妇的了。 张元林忍住了,没跟这些不懂的人掰扯,秦淮茹适不适合过日子,等娶进门过他们瞧瞧就是。 同时张元林也在内心里感慨,小伙子矜持些,还没结婚就想着为秦淮茹出面了,介娘们儿的魅力还真是不简单呐! 就在这时,张元林看到秦家人有所行动,想来是无法接受被贾张氏硬扣帽子的行为。 “得,该姑爷出场咯!” 当即拍了拍手,收拾一下,为一会儿的帅气入场做准备。 可下一秒,贾东旭的鬼哭狼嚎声打断了张元林的思考。 抬头望去,就看到贾东旭满脸鼻涕眼泪的就要朝秦淮茹扑过去。 “好家伙,这对狗母子何止是不要脸,简直是人都不打算做了,老的坏人名声,小的坏人清白,蔫儿坏啊!” 面对这一幕,张元林自然是不澹定了,直接跨步上前,仗着自己的强壮身躯硬生生的挤出一条路,然后迈着大长腿,几步来到场中央,在秦父动手前率先出了手。 这里毕竟是大院,不是他们村里,秦父要是动了手,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秦淮茹,我非你不娶!你今天一定要嫁给我,只要你能嫁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一边哭喊着,贾东旭一边扑向秦淮茹,试图靠着不要脸来拿下对方。 但下一秒,一个带起劲风的巴掌从天而降,在一阵迅勐冲刺后,准确无误的与贾东旭的脸完美贴合。 啪! 大逼兜清脆响亮,打的贾东旭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重重的摔在地上。 短暂的沉默后,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只见贾东旭捂着趴在地上,一整个手都盖不住肿起来的半张脸。 这一巴掌快如闪电,全场都没人反应过来,贾东旭已经搁地上趴着了。 “嘶~!” 四合院老战神何大清和小战神傻柱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张元林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了? 就那一巴掌的效果,别说傻柱了,揍人经验丰富的何大清也打不出来。 张元林却一点都不惊讶自己的力量,毕竟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吃着,什么鲍鱼海参都当饭吃,腻味了就换澳龙和牛肉下面,改改口味。 所以张元林根本不缺营养,甚至可以说是营养过剩。 好在静止世界里每天都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用来学习和锻炼自身,其中不仅有文化知识的补充,也有格斗技巧和各种传统武学。 别看张元林这么会享受,该学习和锻炼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湖。 因为静止世界是使用的越多,掌控的就越自在,从一开始的需要自己去寻找东西到现在一个念头就能自动出现,就是越用越会的结果。 甚至到后面熟练度更高了,还可以靠意念进行各种难度的手术和一些科技的研发以及巨大型建筑和物件的制造。 无需手动,全靠思想操控,这就是作为静止世界的主人所能获取的最高权限!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两年的满频率使用到现在,张元林也就是能简单的靠意念搜索和具现以及储存东西。 要走的路还很长,好在张元林的时间充足,距离新时代的到来还有二十多年,足够张元林慢慢发育了。 这期间,张元林可以不慌不忙的把孩子生了,先成家后立业嘛! 总之,就这两年练下来,以张元林现在的体格和战斗技巧,来十个年轻力壮的傻柱都是轻轻松松。 “张,张大哥?” 秦淮茹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忍不住惊喜道。 一旁的秦父秦母在看到张元林后,也是松了口气。 “小张,你来了!” 张元林冲着三人颔首示意,笑道: “我也住在这儿的,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相亲没成就没成,骂人和动手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说完,张元林重新看向被打懵逼的贾东旭以及被吓傻的贾张氏。 这一刻,别说是贾家母子了,大院里的其他人也被这迅勐的大逼兜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贾东旭感受到自己的脸又肿了一些,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张元林大喊道: “张,张元林,你,你凭什么打我!” 张元林却是嘿笑道: “别介啊,好兄弟我这是在帮你呢,想想看啊,人家一没出嫁的姑娘,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要真扑上去了,待会儿人家去派出所报警,你觉得你今晚是吃哪里的饭?” 贾东旭一愣,竟然无言以对。 可贾张氏却不干了,她才不管张元林说的有没有理,在大院里她就是理! “张元林,甭管你怎么说,我儿子被你打了是事实,赶紧的,赔钱!” “我也不是个计较的人,东旭被你打成这样,明天指定是没法儿上班了,搞不好还得休养十天半个月的,这最起码就是十块钱的工资损失,所以你赔我们家十块钱,这事儿就算拉倒!” 张元林没回答,而是先转头看向院里的三位大爷。 见他们都没动作,张元林这才笑呵呵的说道: “得,我还是头回听说钳工脸肿了没法儿干活的,怎么滴,你们家东旭是拿脸干活的啊?” 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笑了起来。 接着张元林转头看向秦家三人,吩咐道: “叔叔阿姨,秦妹妹,这事儿还是找派出所处理吧,险些被玷污清白可不是小事,再说我见义勇为他们还要讹我,我不甘心呐!” 听张元林这么说,秦父秦母都不带犹豫的,立马就要转头去派出所。 这院里谁说话都不管用,但只要是张元林开口,秦家人连一句反对的声音都不会有,直接相信就完事儿了! 易中海一看这还得了,相亲不成是缘分问题,可是猥亵姑娘是道德品质问题,贾东旭真要被抓进派出所,他这个当师父的也得跟着丢脸,便只能硬着头皮出场。 “慢着,都回来!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跑派出所么,那派出所的同志们都忙着呢,院里有人解决就先让院子里的人处理,别老想着给所里的同志添麻烦。” 叫停了秦父秦母,易中海背着手走到贾张氏面前,语重心长的劝阻道: “老嫂子,说两句就差不多了啊,这事儿真要闹到派出所去,东旭丢人是肯定的,厂里的工作能不能保住也难说了!” 贾张氏一听要丢饭碗,便只能无奈作罢,可她不甘心呐,丢了媳妇又丢面子,现在儿子也被人揍,不能就这么算了,总得找个人出气才行! 这时,贾张氏想起了张元林刚才对秦淮茹的称呼,当即皱起眉头喝道: “张元林!刚才你喊秦淮茹什么?秦妹妹?” 张元林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对啊,怎么了,我和他们家认识的,是朋友,秦淮茹比我小,我喊她一句秦妹妹不行吗?” “告诉你们啊,今个儿谁也别想欺负秦淮茹,她可是我妹妹,我不可能看她在这里受委屈!” 本来吧,张元林是想再继续刷一波好感的,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无限叠加的,提前打好基础,将来就能更快的进入和谐夫妻生活的状态。 正所谓青春一去不复返,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可张元林话音刚落,那边贾张氏就尖叫了起来。 “好啊!大家都来瞧瞧,这就是一堆奸夫淫妇啊!都走一块儿去了还来和我们家相亲,这是骗婚,骗彩礼,秦家人贪得无厌,张元林也不是个好东西!” 张元林惊了,同时心中怒火升腾而起,下意识的就一个威力更大的大逼兜朝着贾张氏的嘴巴打了上去。 我去年买了个表,一坨屎上长了张嘴,众目睽睽之下满嘴喷粪,见鬼了真的是! 第17章 几句话吓的贾家母子腿发软,易中海脸色铁青,聋老太太被迫登场 啪! 又是一个大逼兜打上去,贾张氏原地转体三百六十度,重重的砸在还没起来的贾东旭身上。 别看贾张氏个头不高,但是体重却是不轻,这一压,差点让贾东旭折了腰。 “哎哟!” 贾东旭发出惨叫,再次趴在了地上。 而贾张氏则是坐在儿子的身上,瞪着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她是被彻底打懵逼了,万万没想到院里还有人敢对她动手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贾张氏的脸高高肿起,嘴角沁出一丝血迹,由此可以看出张元林这一巴掌的力道远超之前。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元林多少有些惨咋了点私人恩怨在里面。 事实上,张元林确实很气愤,因为贾张氏口无遮拦,满嘴喷粪,就刚才那会让,张元林都想下死手了。 “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贾张氏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捂着脸,眼泪哗啦啦的就涌了出来。 易中海见状,也是忍不住教训道: “张元林,你这样做就太过分了啊,有话好好说,打老人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张元林冷哼一声,沉着脸道: “一大爷,我倒是想好好说话,那你也听见刚才贾张氏说的什么了,这是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易中海一时语塞,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说话,贾张氏又张牙舞爪的扑向了张元林。 还来? 你这个老泼妇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那行,我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一个头两个大! 啪! 又是一个大逼兜,贾张氏另外一边的脸也高高肿起,甚至牙都掉出来两颗。 贾东旭见老母亲被揍,也跟着红了眼,咆孝着冲向张元林。 “王八蛋,你找打!” 啪! 张元林的手快若闪电,打的贾东旭头昏眼花,原地转圈。 “够了!” “张元林你再继续动手,厂里的工作还要不要了?” 易中海看着自己的徒弟被暴揍,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有这是自己管理的地盘,怎么能任由张元林随便动手打人? 张元林听罢,当即转头看向易中海。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大爷,这事儿你得找他们呀,大伙儿都看着,谁先动的手你心里也清楚。” 贾张氏知道自己碰了个硬茬,便立马爬到易中海边上,开始了哭丧。 “天呐,要命了啊,张元林欺负我们母子两个了啊,老头子,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赶紧收了这个孽障吧,他欺人太甚啊!” 卧槽? 你特么咒我? 张元林穿越的这两年来一直很低调,在大院里表现的就是一普通住户,平日里哪怕有点小摩擦也懒得理会,久而久之就边缘化了,大家也不怎么关注。 可现在,因为主动出面保住秦淮茹这事儿,张元林今后注定不可能再继续低调下去。 既然这样,那也不用装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给我打! 于是,当着大院群众,甚至是当着易中海的面,张元林一脚踹的在地上哭丧的贾张氏人仰马翻,摔了个四脚朝天。 易中海也怒了,这是不把自己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啊! “张元林,小心我去轧钢厂告你欺负老人!” 秦淮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连忙上去拉张元林的手。 “张大哥,就这样吧,我们走就是了,你可不能因为我丢了工作!” 看着因为着急都要哭出来的秦淮茹,张元林却是柔声安慰道: “没事,咱们占理,我就是让这个老虔婆闭嘴,接下来我就和他们讲道理。” 说完,张元林重新看向在地上哀嚎的贾张氏和一旁怒目圆睁的易中海,声音洪亮的说道: “告我欺负老人?好,一大爷咱们比一比,你去轧钢厂告我欺负老人,我去派出所告贾东旭猥亵姑娘清白,告贾张氏污蔑人格,各自看看保卫科怎么判,再看看派出所怎么判,最后看看是我要倒霉还是他们俩要遭殃!”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连贾张氏也不敢嚎了。 紧接着,张元林又看向张媒婆,用正常的声音问道: “阿姨,您就是为两家介绍相亲的人吧,那您肯定知道两家是个什么情况,不如您来和大家解释一下,秦家是个什么情况,是否配婚,是否收了别人礼钱,又是否和人领了证。” 张媒婆一听,面露为难之色。 察觉到张媒婆眼睛在看贾张氏,张元林知道对方应该是和贾张氏有点关系的,便没有为难。 “既然您不方便说,那我还是去派出所报桉吧,这事儿总归还有人调查清楚的,不然任由贾张氏在那边胡说八道,别说我以后难找对象,就是秦淮茹也会被人瞧不起!” “是,我跟秦淮茹一家子是认识没错,但我们两个目前只是朋友关系,包括他们今天能来这里也是我指的路,而且相亲能不能成全看缘分,都是头回见,好聚好散才是。” “结果你们倒好,没缘分就说人家的不是,一会儿乡巴老了,一会儿又贪得无厌了,最后还连带着我一起骂奸夫淫妇,真当这年头乱说话可以不负责任是吧?” “行了,废话不用多说,既然三位大爷没有诚心解决这件事情的想法,贾家也不愿意表态,那就上派出所解决吧,还让死人来索命,搞封建迷信是吧,贾张氏,我让你牢底坐穿!” 张元林说完,易中海面色一紧,贾东旭脸色惨白,贾张氏也神色慌张,六神无主,只知道喊易中海快想办法。 就在张元林即将转身的时候,易中海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最终无奈开口道: “张元林,有话好好说,不用找派出所,我们就在大院里把这事儿解决掉!” 见易中海妥协,张元林却是脚步不停,摇头说道: “一大爷,我还是觉得找派出所更靠谱些,事情发展到现在,贾家什么态度您也瞧见了,而且您不管三七二十一要跑轧钢厂告我欺负老人,另外两位大爷就当看戏的不表态,就这能在大院里解决啥呀?” 这话说的易中海脸色铁青,说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脸颊发烫,也说的贾东旭和贾张氏慌的两腿发软。 真要闹到派出所去,贾东旭的工作大概率是难保了,就算能保住工作也得全厂通告,当着全厂的面做检讨,像这种道德品质问题绝对不容姑息的。 而贾张氏污蔑人格肯定也少不了拘留教育,这年头的牢饭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里面关的也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就在张元林即将过门槛到前院的时候,聋老太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张家小子,给老太太我一个面子吧,刚才大家没意识到问题,现在你都说了,就给三位大爷一个机会,让他们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我就在这里做个见证,保证这事儿办到你满意为止,但你也不能乱开口,得拿出合适的理由来,若是最后没谈拢,你再去派出所也不迟。” 走到门槛前的张元林脚步一顿,背对着众人的他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刚才看戏的时候张元林就注意到了聋老太太也到了现场,自己折腾的这么大,就是为了逼大院里辈分最大的聋老太太出面。 一来是能保证这件事情不管最后怎么收尾,都不会再有翻桉的可能。 有聋老太太背书,不管是什么结果都能一锤定音,而且必须履行承诺,否则聋老太太和三位大爷都会挂不住面子,从而失去威信。 二来,也刚好给秦淮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展示一下大院里的几个主要人物都是啥德行,让她亲身经历一遍总比费口舌逐一描述更加清晰明了! 第18章 谁的面子也没我心里舒服重要,一年工资加全院检讨道歉 回过头来,张元林表情澹然,目光锐利如刀,毫不畏惧的扫过几位大爷的眼睛。 光是这一对眼,张元林在气势上就赢了几分。 就算你们是院里大爷又怎么样? 我看得起你们,那你们还是大爷。 我看不起你们,你们丫就仨糟老头子罢了! 最后,张元林看向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回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愿意给三位大爷一个机会。” 言外之意,就是我张元林可以不管三位大爷的面子,但是给你聋老太太面子,因为我尊重真正的老人! 这个时候才五二年,三位大爷其实刚刚当选不久,其实并没有怎么站稳脚跟。 再说他们的年纪也就是比中年人大一些,却又还没有到真正的老人行列。 张元林这个做法,可谓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反正给了聋老太太面子,张元林就不算是目无尊长,只是他眼里没有三位大爷而已。 虽然都是住后院的,但平时张元林行为低调,不露头,不声张,不高调,就是聋老太太也没怎么关注。 可现在这么一接触,聋老太太才发现张元林也是个难对付的,远比傻柱,许大茂还有贾东旭难管多了。 最起码后三个让三位大爷出面都能镇住,可对付张元林三位大爷一起上都不行。 没有再多说话,聋老太太把现场交给了三位大爷去处理。 这是她选出来的人,早晚整个大院要交给他们三个去管理的。 易中海率先出列,他是一大爷应该先出面表态。 环视一圈后,发现该来的都来了,平时懒得出面的也来了,当真是比开全院大会都齐。 “老刘,老阎,都出来说两句吧,就当这是在开全院大会了。” 刘海中看戏看的正乐呵,被人这么一喊,也只能硬着头皮出面。 但刘海中就是一官迷啊,平日里装腔作势,搞点特权什么的还行,分析情况是真不在行。 什么事情都只能看到表象,反正谁说了都是,办事根本不动脑子。 “这个,额,我看就是张元林这边要赔偿嘛,就让贾家商量着赔呗!” 说是一位大爷,实际上看待事情的态度就跟吃瓜群众没两样,属实是有辱二大爷的名头。 事实上,当初这个二大爷就是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一起商量的,脑子不聪明,好管。 不像何大清,说两句就上手了,根本没法儿玩。 易中海无奈的看了一眼说废话的刘海中,心想你倒是说点实际的,有用的话啊! 大家都看出来张元林占理,想要赔偿,这不是没个定数,不知道怎么赔起么? 结果你还让贾家自己商量,就贾张氏那不讲理的人,会老老实实给你赔偿? 于是易中海又看向阎埠贵,说道: “老阎,你算数好,也有文化,会讲道理,那你来分析分析,这事儿该怎么赔。”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认真分析了起来。 “这事儿吧,确实有点难说,因为它不是什么物件坏了,没有实际价值,没办法咬定一口价知道吧?” “因为理儿这东西啊,可轻可重,我觉得吧,咱们说了不算,还是让当事人来决定。” “这样吧,让张元林说个数,然后我们仨帮着看看,合不合理,当然张元林可以解释,只要合理就行。” “最后呢,再让贾家自己决定认不认,反正腿和嘴都在张元林身上,咱们只能参考,不能拍板。” 易中海听罢,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比刘海中有水平多了。 而且最后还把皮球踢给了张元林,就算没谈拢,也是张元林的问题。 这个时候三位大爷才组成没多久,彼此都没磨合好,办起事儿来还是有点生分的。 张元林是不管这些,甚至不在意阎埠贵踢皮球,因为三位大爷拍板定数了,张元林也要推翻。 开玩笑,我把院里辈分最大的聋老太太也拉下场作见证,难道就为了一点三瓜俩枣? 今天要是不把贾家整的上蹿下跳,滴血割肉,自己闹的这么张扬高调,有啥意义? “张元林,你也听到了,说个数吧,看贾家同不同意,看我们三位大爷认不认可。” 张元林笑了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众人见状,一脸好奇。 易中海猜了一下,然后神色轻松的说道: “十块钱?可以,我替贾张氏答应了!” 一个头肿成两个大的贾张氏一听要掏钱,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为了儿子的工作能保住,贾张氏只得忍着。 结果张元林摇了摇头。 易中海眉头一皱,说道: “一百块?这过分了吧,侮辱人格乱扣帽子是贾家的不对,可你这有点过头了,一百块可是贾东旭近半年的工资呢!” 可张元林还是摇了摇头。 易中海不由的紧张起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张元林,你到底要什么?” 轻轻一笑,张元林缓缓的说道: “让贾东旭全院做检讨,到我家门口连续道歉三天,然后,我要他一年的工资!” 嘶~! 三位大爷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不已。 聋老太太也是紧握手中的拐杖,眉头紧皱。 好大的口气! 而贾张氏和贾东旭早就一蹦三尺高,开始骂骂咧咧。 “张元林,你张口就要我一年的工资,怎么不去抢啊!” “不要脸,张元林你就是讹人,我也要去派出所告你!” 张元林见状,却是不慌不忙的微笑道: “别急嘛,这钱又不是我一个人拿,其中一半要给秦家的,因为你们也羞辱了他们的人格,污蔑了他们的清白。” “还有啊,贾东旭你别乱说,抢劫犯法,但是我索要赔偿就是天经地义。” “另外,贾张氏你要确定是不是真去派出所,你要能确定,我们现在就一起去,谁跑谁孙贼!” 易中海率先反应过来,沉声说道: “张元林,理由!” 收敛笑容,张元林认真起来,面色严肃的说道: “名誉,清白,尊严!” “不管哪一个拿出来都是无价之宝,是人的脸面,一旦被破坏了,千金难卖!” “平时要有人在背后偷摸着说坏话,我就没搭理过,可今天贾张氏当着全院的面胡说八道,我就不能当没听见!” “贾张氏的话不仅严重影响我的名誉,还破坏了我和秦家的友谊,更让秦家如此难堪,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朋友,我必须争!” “贾张氏,贾东旭,但凡你们的态度好一些,我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总之我是不会让步的,一年的工资,全院检讨,连续三天的道歉,少一个,派出所见,谁的面子也不好使!” 言外之意就是,少一个,贾东旭你工作别要了! 呵,你个老泼妇出口成脏上瘾了是吧,今天不让你滴血割肉,我张元林名字倒着写!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张元林从不缺物质上的享受和满足,但这也绝不是他愿意接受精神羞辱的理由! 整个大院张元林就烦贾张氏,年纪大,又尖酸刻薄,满嘴喷粪,是最令人讨厌的苍蝇。 因为辈分差距没法儿按在地上暴揍,没办法,只能想办法让她不敢当面招惹自己。 这样等秦淮茹嫁过来的时候,也能清静一些! 第19章 秦淮茹表白张元林,大院轰动,贾东旭再当小丑,泪奔离场 张元林声音响亮,中气十足。 一字一句响彻全院,充满了不容置疑和反驳的威严。 这一刻,主动权依旧掌握在张元林的手中。 易中海面对态度强硬的张元林,有些头皮发麻。 他还想着大家先谈,一会儿再慢慢的搞道德绑架,把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张元林根本不给机会啊,一上来就定死了筹码,根本不和人商量。 其实易中海处理小辈之间的事儿还是挺有经验的。 无非就是先用辈分镇住,然后再喊来双方的大人进行调节。 可张元林孤家寡人一个,易中海上哪儿去找大人来管他? 别说易中海这个一大爷脸色难看了,聋老太太也是一脸懵逼,属实没料到事态发展的如此迅勐。 张元林根本不带客气的,上来就开条件,还不让人讨价还价。 这下好了,要么答应,要么去派出所,就两个选择。 看着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局中人,张元林心中冷笑连连。 大院里的事儿为什么难办,就是这些人沆瀣一气,合起伙来搞事情。 因为三位大爷的位置排出来,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初心说出来好听的很,为了解决大院里的矛盾,维护邻里关系。 实际上却是颠倒黑白,好赖不分,只想着打压麻烦,从不想着真心实意的去解决问题。 他们只想着别把事情闹出大院,这样在外面看来,这个大院就是好大院,能顺利拿到先进集体的荣誉。 虚伪,令人作呕! 张元林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想要面子,就得有人牺牲。 如果是这样,那就请牺牲别人,张元林可不当这个炮灰。 张元林就这么站在门槛前面,威武高大,压迫感十足。 他就这样等着贾家和三位大爷表态,当然聋老太太能开口最好,她是能下最终判决的。 能答应,就按说好的来。 要不能答应,张元林转身就去派出所,因为中院人多,自行车暂时停在了前院,刚好出门,方便得很。 在一旁,秦父秦母看到张元林如此霸气的行为,心里是越看越喜欢,怎么看都像自家女婿。 秦淮茹更是犯了花痴,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在她的视角里,张元林被加上了无数的光环,是这个大院,不是整个四九城乃至全国最耀眼的男人。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秦淮茹的内心所想。 这或许是个机会,为了我的幸福,我必须把握住! 院内的沉默维持了大概一分钟左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贾家母子身上。 可最终开口的却是易中海。 “东旭,你想保住工作的话,就答应下来吧,只要你接下来不犯错,最多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转正。” 后面的话没再多说,但贾东旭是明白的。 学徒工和正式工不仅是工资上的差距,享受的保障也有所不同。 在这个年代,想进单位可不简单。 尤其是技术岗位,得有老师傅带着才行,因为工厂不养闲人,更不可能专门找人来教你。 再加上可能会有敌特混迹在各个角落,必须有人做担保才能更容易的通过审核。 现在贾东旭还只是学徒工的身份,一旦出了事情,工厂肯定是严肃处理的,而易中海作为师父也会跟着遭殃。 但只要贾东旭转成了正式工,就等于是有了铁饭碗。 只要不出现十恶不赦的大错误,可能减薪可能扣工资甚至是调岗,但工作还是会有,不会变成无业游民。 贾张氏自打进这个大院起就没上过班,不懂易中海什么意思,便只能转头看向儿子。 而贾东旭握着拳头没说话,思考许久后,最终满脸悲伤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在心里,更多的是对亲妈贾张氏的怨恨,如果不是她乱说话,至于走到这个地步吗? 贾东旭是喜欢秦淮茹,但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有工作以后还有机会娶别的媳妇,可没工作就肯定娶不上媳妇。 不管在哪个年代,没钱就是寸步难行! 见贾东旭点头答应下来,张元林终于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好,既然贾家答应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老太太,您是见证人,我相信您没问题吧?” 聋老太太头一回被当做工具人,只觉得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了。 但这话是她说的没错,贾家已经答应赔偿条件,聋老太太无话可说,只得点头。 然后张元林又看向易中海,笑道: “一大爷,您是贾东旭的师父,发工资得有您签字,这钱交给您来统计,没问题吧?” 易中海脸皮一抖,也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帮自己徒弟收工资送给别人,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交代清楚以后,张元林又看向秦家三人,一脸歉意的说道: “很抱歉,我应该早点出面的,让你们受委屈了。” 秦父秦母连连摇头摆手,表示这是贾家的不对,怎么能怪张元林出面的晚。 接着张元林就要送他们离开,秦淮茹却是一副欲言又止。 贾东旭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眼神充满希望,激动的说道: “秦姑娘,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给我机会的,是不是你也可怜我,同情我了,其实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啊!” 正在酝酿情绪的秦淮茹眼皮一抖,强忍着过去扇对方一巴掌的冲动,再次发出好人卡。 “虽然你母亲做的事情很可恶,但是你知错能改是好事儿,希望你以后能保持下去,不过,只是我想说话的人不是你。” 贾东旭麻了,再次当众做了一回小丑。 紧接着秦淮茹重新看向张元林,鼓起勇气说道: “张大哥,其实我有一直有话想对你说。” 张元林一愣,点头说道: “哦?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秦淮茹紧张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咬牙说道: “我,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这年头姑娘主动表白男方的属实少见,尤其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 贾张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她的脸已经肿成两个大,根本看不出表情。 她没想到秦淮茹不仅看不上自己儿子,还主动表白张元林,这也太羞辱人了! 而一旁的贾东旭颓废的摔坐在了地上,本就脆弱的心再一次受到无情碾压,如有万马奔腾而过,悲伤咆孝似长江黄河滔滔不绝! 这一刻,贾东旭再也绷不住了,掩面泪奔,踉跄着回了家里,趴在床榻上一边痛哭,一边用力拍打着被子,无能狂怒! 第20章 预料之中的美好结合,计划之外的免费媳妇 人都是要脸面的,可这当着全院的面,被秦淮茹接连拒绝,脸皮再厚也顶不啊!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拒绝也就算了,结果扭头去表白张元林。 贾东旭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有早上在张元林面前的得瑟,有在大院里的吹嘘,也有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丢人也就算了,还被啪啪打脸,贾东旭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他是想直接冲出大院,再也不会来的。 可一想到自己出了门也没地儿去,还是只能跑家里发泄情绪。 张媒婆都看傻了眼,属实没想到剧情会这样发展。 但她及时反应过来,找了个借口就开熘,临走前还不忘抱怨贾张氏几句,说这次相亲办砸了,她这个媒婆怕是做不成了,以后别再找她。 完事后,张媒婆故作生气的离开,等出了门,步伐立马轻盈欢快了起来。 能摆脱贾张氏,这的确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院内。 张元林面对秦淮茹的突然表白,也感到一丝的意外。 计划之中,秦淮茹已经被自己拿下,表白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会是现在,更没想到这种时候,这可是完全没把贾家的颜面放在心上。 嗯,这样也好,狠狠的打击贾家,光看着都觉得心里痛快。 原剧当中,整个大院就数贾家占的便宜最多。 期间各家都遭过殃,出过事,唯独贾家一直安然无恙,过的美滋滋。 本来吧,张元林也没想跟贾家产生什么联系。 却没想到贾张氏这个老东西为了贾东旭结婚,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张元林家的房子上。 这能忍? 必须截胡贾东旭相亲对象,再狠狠打压贾家才行啊! 不过,张元林还得质疑一下,主要是太着急答应,就显得自己太俗套了。 “秦妹妹,这可不是玩笑话,古人说的好,要两情相悦才能长长久久,我承认,你也是我比较喜欢的类型,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要到这个时候才表明心意。” 而且张元林这么问,还有要和大家解释一下的意思。 主要是太突然,别搞的大家真以为自己是强抢了贾东旭的媳妇,得让秦淮茹主动说出原因,让大家听个明白。 秦淮茹只是思考几秒钟,然后就脱口而出。 “第一点,是我对张大哥本来就有好感。” “第二点,是张大哥的突然出现给了我足够多的安全感。” “第三点,是张大哥保护了我,没让贾东旭欺负我,也没让贾张氏羞辱我,但我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和张元林镇场时的气势一样,严肃坚定,让人难以怀疑其真实性。 随着秦淮茹话音落下,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给予了认可。 有理有据,也合情合理。 因为今天贾东旭的行为的确过激了,大家都看在眼里。 就算张元林不出手,秦淮茹的父亲也不会坐视不管。 其次是贾张氏口轻舌薄,说话难听,大家即便是不在现场,也会自动脑补贾张氏唾沫星子乱飞的画面。 是该教育,而且要好好的教育,这就是大院群众们统一的心声。 抛开别的事情先不谈,光是贾张氏被教训的画面就让很多人心里直呼痛快。 说起来,也就是张元林这个年纪竞争对手不多。 贾东旭是一个,但是已经被淘汰。 傻柱也算是一个,但是他爹还单着,有钱结婚也轮不到他上。 最后就是略小一些的许大茂,这就更不用管了。 张元林知道许大茂父母是什么人,肯定是要找有钱人家的。 这么一算,解决掉贾东旭后,张元林直接无敌手了。 秦淮茹鼓起勇气,主动阐明了自己的全部内心,只等张元林一个回应。 但是在张元林回答之前,秦父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小张,有件事儿得和你说明白,我们家是农村户口,很多城里户口的补贴和待遇我女儿都是享受不了的。” 张元林点点头,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待遇没有差别,农村人也不会挤破脑袋成为城里人了。 尤其是几年后票证开始实施,每个人都是定额定量发放,农村户口是没有分配的。 但张元林不关心,他有的是办法解决,也根本不在乎城里户口给的这些东西。 “叔叔,您放心吧,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共进退的,将来不管日子过的怎么样,我都会和秦妹妹一起面对。” 秦淮茹一听,激动的说道: “张大哥,这么说你答应了?” 张元林澹澹一笑,说道: “你也是个很优秀的姑娘,恰好我未婚你未嫁,咱们能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我可没有家中长辈安排相亲,我都以为自己得三十多才结婚呢,所以我没道理拒绝上天安排的这份姻缘!” 秦淮茹一听,又忍不住红着脸低下头。 心想张大哥说话还是那么好听! 老一辈的人看着俩小年轻说着这种情情爱爱的,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想当年他们都是父母安排,先婚后爱,一起生活到现在更多的是家庭责任,而不是感情约束。 而年轻人却是默默的在心里记下,因为张元林和秦淮茹这种两情相悦的感情才是他们向往的,尤其是张元林这说的一口好情话,绝对能当他们的老师了! “呵!没看出来啊,张元林你这张小嘴倒是挺能说的,想来是没少祸害外面的姑娘吧?” 贾张氏就看不惯这种场面,找准时机就开始搞破坏。 张元林眉头一皱,想着这死老太婆脸皮是真够厚的,都割肉大出血了,还有心思在这里看戏! “贾张氏,你有证据嘛就乱说,觉得你儿子太能赚钱了是吧?”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贾张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找张元林的茬了。 秦淮茹也是脸色难看,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这个老太婆真气人! 这时,秦母笑呵呵的说道: “好,好啊,我就盼着你们俩能走一块儿,这下好了,圆了我们的心愿!” 刚说完,张元林还没张口,关不住嘴的贾张氏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帽子不敢乱扣,那挑事儿拱火总行吧? 自己儿子没办成的事儿,贾张氏也不想让别人成! “这就开始叫好了?彩礼钱都没谈呢,我倒要看看,张元林能拿出多少彩礼来!” 秦父冷哼一声,看着贾张氏愤怒的说道: “亏你还是城里人,半句都离不开一个钱字,我看你才是穷乡僻壤来的吧,没见过钱?” “告诉你,我女儿和张元林结婚,我不仅一分钱彩礼不要,还会让她带十块钱和土鸡土鸭等一堆嫁妆嫁过来!” “而且小张家里没有长辈,我觉得这酒席也不用办了,也就是说,小张娶我女儿,一分钱都不用掏!” 第21章 不花钱还不办酒怎么行,就拿贾家的赔偿来办吧 秦父说完,全院再次轰动。 姑娘主动示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结果这边又来一个不要彩礼不要酒席。 一幕接一幕的打破常规,大院的围观群众们有些难以接受。 不是,你这行为岂不是就是白让张元林占便宜? 而且还是天大的便宜! 一分钱不掏娶个媳妇,还是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媳妇。 这得修几辈子的福分才有这样的待遇啊! 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到觉得有趣再到现在全都化身柠檬精,都酸的不行。 大人们都觉得离谱啊,这姑娘家的父母也太不靠谱了,嫁女儿不要彩礼,怎么说都不合规矩啊! 好,你要说秦淮茹和张元林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父母只希望孩子们幸福,那彩礼不要勉勉强强说的过去吧。 可你为什么连酒席都不办,好歹走个过场啊,不然这是嫁女儿的样子么? 而年轻人则是觉得张元林运气太好了,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神投怀送抱,并且女方父母还没有任何要求。 这怕是做梦都做不到这样的! 但思来想去,还是因为张元林不用掏一分钱就能白得个媳妇,所有人心里都不平衡。 这要是长相不咋滴,像猪八戒他二姨那样的也就算了。 又或者是老弱病残,某方面有缺陷的也就罢了。 可偏偏是一个美若天仙,除了一个农村户口,浑身都是优点的十九岁的水嫩姑娘。 这下子围观群众们捶胸顿足,感慨万千,有想不通的,有可惜主角不是自己的,有盼着自己也想照这样来一段美丽邂后的。 在一旁,贾张氏已经看麻了。 她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想看着秦家人会和张元林提出怎样的条件。 在她的心里,秦家人就是见钱眼开,贪财图利,小钱看不上,一定要大钱才肯点头。 可现实又狠狠的抽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继儿子当了小丑后,母亲贾张氏光荣的跟上了脚步。 还想看好戏? 你就是最好笑的那个笑话! 同时,躲在家里哭鼻子的贾东旭听到外面的对话,整个人眼神空洞,彷佛没了生气一样趴在床榻上,宛如死鱼。 在边上,是被泪水打湿的床榻,凄惨无比。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不如张元林! 贾东旭当然是想不通的,但他想不通的还不只这一点,贾家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来大院之前,张元林带着秦家人到街上吃喝玩乐拿,体验了真正的高端生活。 虽然……张元林还是一分钱没花。 不过,没有张元林带着,秦家人哪儿能有这么痛快的体验呢? 大院里的人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想不明白秦家人为什么会对张元林这么客气,这么康慨大方。 在旁人眼中,秦淮茹除了一个农村户口有问题,其他方面真的是没法儿挑。 孩子优秀,父母也不错,虽是农村人,但整体表现值得称赞,也没有胡乱大呼小叫过,比某些城里人有素质多了。 反倒是张元林这边怎么看都不配。 首先,家里就他一个人,没有父母帮衬,小年轻的日子能过好吗? 其次,张元林说话刺挠人,平时是话不多,但一张口整个大院和张元林斗嘴就没赢过的,偏偏张元林说话不带脏字,就是让人听的浑身难受。 最后,张元林不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机修工嘛,三十来块钱,根本就没多优秀,多突出啊! 真要说优点么,嗯,也就是长的清秀帅气,个头高,家里有三间房,仅此而已嘛! 所以,大概率是张元林骗了秦家,忽悠了秦家,要不然这么优秀的姑娘凭什么一分钱不花就能娶到! 可偏偏没有没有证据,也不敢随口乱说。 贾家的遭遇已经给众人敲响了警钟,这下没人敢再乱给张元林扣帽子了。 这一赔就是一年的工资,谁顶得住啊! 张元林观察敏锐,察言观色的水平一流。 虽然大院里的人没有直接说出心里所想,可脸上的鄙夷,嫉妒,不屑等神情说明了他们此时的心态极其不平衡。 对此张元林只是一笑而过。 这是个人秘密,何必多言,当然你们也没资格了解这些。 张元林知道这些人在心里肯定在说自己的不是,也可能在骂自己骗了秦家人。 但都无所谓了。 骗也好,忽悠也罢,能让秦淮茹主动表白,能让秦父秦母不要彩礼,不要求酒席,这就是我的本事! 随你们怎么想,我把我当小日子过好就成。 不过,未来岳父岳母也太客气了,结婚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不办酒席呢? 于是,张元林走到秦淮茹的身边,笑着说道: “叔叔,阿姨,彩礼不要就当是您二位为我们小两口过日子着想了,十块钱不多,却也够我们吃一段时间。” “但是呢,这酒席是一定要办的,人这一辈子就这一次,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省略掉呢?” “所以,酒席是肯定要办的,而且我作为大院里年轻一辈年纪最大的,得为院里打个样才行。” 说着,张元林环顾四周,重点盯了傻柱和许大茂。 贾东旭废了,就你俩最会蹦跶,也必须打压一下才行! 对上张元林的目光,傻柱和许大茂面容一紧,下意识的就或低头或转头,没脸看张元林。 他们可是记得的,早上没少嘲讽张元林要打一辈子光棍,结果人家这都有个媳妇了,还是不花钱的,这也太打脸了! 而大院里其他人也是来了兴趣。 同辈的就贾东旭,傻柱和许大茂是张元林的竞争对手,其余人心里再怎么想,本身就是来吃瓜看热闹的。 现在一听有酒席吃了,当然都是露出了笑容。 “好,好啊,结婚可是件大喜事儿,是该办的。” “哈哈,我们院儿也很久没办喜事儿了,张元林结婚,我自愿帮忙!” “没错没错,贾家虽然没成,但张元林成了,我们还都是亲眼见证这段姻缘的人,那我也来帮,顺便沾沾喜气!” …… 这次大家没憋着,纷纷表达了祝贺,并且平时在家闲的没事干的大妈们还自告奋勇要当帮手,当然主要是想沾喜气,老一辈的都有这种念头。 一时间,院里的气氛变得欢快起来。 贾张氏在边上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张元林的出现,这大喜事儿应该归他们贾家才是! 到现在贾张氏都不服输,区区几个农村人,她不信自己搞不定! 而原本有些尴尬的易中海也缓过劲来,掺和道: “张元林,恭喜啊,我也觉得酒席应该办,不能委屈了秦淮茹这么好的姑娘,那你准备怎么办,按照什么样的标准?” 随着易中海开口,众人又安静下来,齐齐望向张元林。 酒席办不办是一回事,什么标准又是一回事,这关系到吃的好不好,大家当然要关心。 毕竟要随礼的,又不是白吃白喝,礼钱是固定的,都有标准,但吃席的好坏就得看张元林和秦家人的安排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早有准备。 “我说了要给咱们院儿打个样,那肯定要办好的,一大爷,你问到了点子上,那我就先给安排了吧。” “不过呢,我个人是没什么钱的,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一普通的机修工,除去吃喝用度,加上我个人生活的随性了些,攒不下什么钱,属实是拿不出太多来。” “但是,贾东旭不还欠我一年的工资么?除去赔给秦家的一半,那也最少还有百来块的额度,我简单算了一下,咱们院儿大小百来号人,就办十桌,每桌三块标准,从周日早上办到晚上,连办三顿!” 说完,张元林看向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一大爷,这钱怕是得提前支取一下,最晚下个礼拜六一定要拿到,贾东旭是你徒弟,有劳了!” 第22章 一手漂亮的道德绑架气晕贾张氏,让易中海麻到怀疑人生 一听要吃周日一整天,三顿饭全是高质量,围观群众们顿时掌声雷动,大声叫好。 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张元林坏不坏,秦家人有没有被骗,当然是吃的最令人关注了。 张元林说完后,所有人都在心里算了一笔账。 全院是有百号人,但得分老人,大人和孩子。 也就是说,这一百个人的平均战斗力是偏低的。 老人家胃口不少,吃的少,孩子们胃口小,同样吃的不多。 至于大人,不管再怎么吃还能一个顶几个? 反正大院里是没这种大胃王,要真有,怕是已经饿死了。 这年头绝大部分的普通家庭都是算着钱过日子,根本嚯嚯不起来。 除了那些有家底,有传承的人。 当然,张元林这个挂比是唯一的特殊。 所以,张元林给出三块钱一桌的标准,绝对是相当丰盛的。 十个菜,荤素搭配,光是想想都要馋人。 人均三毛钱的标准啊,在往常,这都够一家三口人吃上一顿饱饭了。 肉是不用想了,但面食和素菜是能管饱的。 这个时候,不懂事儿的孩子还在觉得好玩,精明的人已经开始想象到时候会有什么大菜上桌,自己要怎么吃才最划算了。 不过,真正有吃席经验的人则是在计算自己要准备多少大的盆儿才能一次性清空桌上的剩菜剩饭。 三块钱一桌,十个人有老人有小孩,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最后的结局必然是打包带走的,这就看谁准备的更充分,谁的本事更大了! 张元林是猜不到这些人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也懒得管。 自己啥条件啊,没事管人家打包剩菜剩饭做什么。 他们要真能清空才好,避免浪费。 虽然说这顿酒席不用自己掏钱,但好歹也是自己凭实力搞来的钱,当然不能浪费了。 但这事儿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大院群众们乐呵了,都在兴冲冲的幻想下周日大快朵颐的画面。 可贾东旭的师父,易中海麻了。 “张元林,赔偿肯定不会少你的,但你也不应该追的这么紧呐!” 还没离开的贾张氏气的有些站不稳,咬牙说道: “张元林,你,你结婚办酒席还指望我家的钱,真是太不要脸了!” 对此张元林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 “一大爷,贾张氏,我但凡兜里有钱,也不会找你们要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嘛,平时没攒下钱,承担不起这顿酒席。” “本来叔叔阿姨那边都不要求办酒席了,我也是想让大家乐呵一下,不然真不会这么要求。” 张元林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易中海一时语塞,无力反驳。 而边上的贾张氏也气的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开始左右摇晃,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秦家知道张元林的本事有多大,肯定不会缺这点钱。 但是他们即将成为一家人,怎么可能去揭穿张元林呢? 再说贾家太令人讨厌,见张元林要用贾家的赔偿办酒席,秦家人也非常支持。 不过这里是大院,他们几个外来人不好随意插嘴,只能看张元林表演。 就在易中海难堪的时候,本想当个吃瓜群众却没当成的刘海中也开了口。 “张元林,人有几斤几两得掂量好,你没钱还想办酒席,是不是太托大了?” 他觉得自己刚才没展现出二大爷的气质和威严,这次是个好机会。 只要能镇住张元林,他二大爷的面子就回来了,毕竟一大爷都没斗过张元林呢! 见二大爷出声,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跟着补充道: “老刘说的没错,所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这钱不够就拉倒,人家女方也没要求你办酒席啊,这不是逗人玩呢么?” 呵,五二年这会儿三位大爷还挺团结,都穿着一条裤子呢! 不过等以后啊,人的欲望和贪婪越发强烈,这三位大爷就开始互相拉扯,暗中较劲了。 当老二老三多没意思,还是当老大最威风! 看了一眼平时喜欢装领导的刘海中,以及表面文绉绉,实则抠门爱算计的阎埠贵,张元林露出了标志性的一笑。 礼貌,温和,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但紧接着,张元林突然变脸,沉声喝道: “怎么着,我作为大院年轻一辈最先结婚的人,三位大爷好像不是很支持我啊!” “是,我个人条件是不满足,但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从没拿任何人开刷。” “贾家如果没钱,我一定不会说要办酒席,可贾家有钱,那我为什么不能办?” “先前贾家当着全院儿的面口口声声说能买一台缝纫机,就这怎么也得一百四五了吧?” “而且我也不相信贾家会没存下钱,就算贾东旭没钱,一大爷也没钱?那可是你徒弟,又不是别人!” “大院里好不容易有件喜事儿,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应该让大家热闹一下,就顶着压力说出来了。” “可三位大爷倒好,非但不支持,还要搞破坏,我就问问你们,这是安的什么心!” “这到底是我张元林不配这场热闹,还是大院众邻居不配吃这顿饭?” 声音洪亮,怒目威严,张元林近距离一对三位大爷,气场直接碾压,霸气侧漏。 秦父秦母差点就要鼓掌欢呼,这怼的也太勐了,女婿棒棒的! 秦淮茹则是直接犯花痴,真不愧是张大哥,这也太帅了吧! 大院群众们也被张元林的强大气场所震慑,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张元林在为他们能顺利吃上酒席而努力啊!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发声支持张元林,也为易中海和贾张氏施加了压力。 贾张氏彻底气晕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直接两眼翻白。 “快,把贾张氏送进屋里去!” 易中海已经彻底麻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张元林面前连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直接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毫无还手之力。 最离谱的是,张元林不光是以理服人,他还偷偷用了自己的招式,搞了道德绑架! 明明是我徒弟他娘犯的大错误,怎么和我这个当师父的有关了呢? 就因为我有钱,所以我必须帮贾东旭垫钱? 此时的易中海脑子一片混乱,他感觉不对劲,却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一大爷,表个态吧,我是无所谓的,但大家伙儿都在等着呢!” 张元林收敛气势,重新归于平静,云澹风云的说道: “这场酒席能不能办,我还是听您的,刚才我的语气激动了些,但我是真心的想让大家伙儿吃上这顿喜酒,希望您能理解。” 易中海的大脑瞬间停止运转,然后僵硬的抬起头来,心中震撼无比,麻到怀疑人生。 终于,我终于想明白张元林是怎么道德绑架自己的了! 第23章 钱是落袋为安,媳妇要领证才算 没想通的易中海很难受,可想通以后,易中海差点难受的要昏过去。 向来都是我道德绑架别人,怎么今天会在一个小辈面前着了道? 作为聋老太太的唯一真传弟子,易中海靠着一手道德绑架的本事叱吒大院,无人是其对手。 也正是靠着这份独家绝学,整个大院就没有易中海解决不了的事儿。 如果道德绑架还不够,就加点钱,那就没什么是摆不平的。 所以,易中海作为大院里工资最高的人,又没有孩子要抚养,他这些年的钱都去了哪里? 可不就是花在维护自己一大爷名声上了。 本来易中海也有为徒弟贾东旭垫钱的想法,这也不是他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儿。 但易中海没想到的是,自己会被张元平逼着,上赶着掏钱。 现在回想整个过程,张元林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办酒席这事儿压根就不是必须的事情,秦家没有强制要求,办不办都行。 而且这明明是张元林决定的酒席,怎么看都是张元林的问题。 结果他拿全院的住户来逼自己为贾家垫钱支付赔偿,这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移问题吗? 但大家伙儿可不会管这么多,他们只知道要有酒席吃,可有人不配合,现在没法儿吃了。 至于张元林点明师徒徒弟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在让易中海为徒弟掏钱。 而是在说,你们反正是师徒,为了大院能热闹一场,当师父的为徒弟掏钱又怎么了呢? 再说你是一大爷,应该以大局为重,也必须为全院着想啊! 搞到最后,张元林反而很委屈,他为大院热闹着想啊,为全院住户考虑啊,他有什么错的? 错的是你易中海不肯掏钱,不肯满足大院住户热闹一次的心愿! 这一次,易中海输麻了。 全程他不仅跟不上张元林的思路,还一直被压着打,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易中海心态大崩,低着头,一言不发,可周围的议论声却是越来越大。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闭着嘴巴,哪里还敢乱说话。 这个时候他们都还稚嫩了些,着实是没有院内大爷的风范和处事经验。 毕竟是比原剧情提前了十几年的时候,彼时的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段位距离易中海这位聋老太太亲传弟子还相差好远。 本来吧,他们俩应该是跟在易中海身后学习,慢慢成长起来的。 可现在大院里有了张元林,他们的师父怕是得换人了。 终于,聋老太太也站不住了,她不能看着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易中海被千夫所指。 “嗯,贾家是有钱的,但贾东旭相亲失败,心里难受,我们也不能火上浇油不是?” “当然了,咱们大院有喜事儿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不应该因为一个人,耽误大家伙儿。” “不过咱们有一大爷,他帮咱们大院解决了很多麻烦事,今天这事儿他肯定也有办法的。” 张元林眼睛微眯,想着搞道德绑架易中海始终会差一截,因为他不是全大院辈分最高的人。 要说谁道德绑架的本事最大,还得是这个大院的老祖宗,聋老太太! 哼,还贾东旭心里难受,事情会闹到如此难看的地步,是哪个嘴巴不干净的先挑事儿心里没数吗? 你聋老太太装聋作哑,难道眼睛也瞎了? 但张元林没有开喷,他知道,聋老太太出面是想给易中海台阶下。 那无所谓,只要能今天拿到钱,随便你怎么编。 在张元林眼里,什么院里管事大爷,就是和过家家一样幼稚。 张元林可没兴趣和这些人掰扯一些有的没的,实质性的东西不拿来,你们都不配和我玩儿! 有聋老太太发话,本来有些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接着聋老太太走到易中海身边,把怀疑人生的易中海拉回现实。 “一大爷,我这个老太太也想热闹一下,但咱们大院没人有这个本事,关键时刻,还得是你这位一大爷啊!” 易中海听着,脸皮一抽。 张元林看在眼里,险些笑出声来。 明面上看起来是聋老太太在捧易中海,但实际上聋老太太也是没辙了。 要不然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元林逼着易中海掏钱已经让他怀疑人生,现在聋老太太说了类似的话,差点让易中海主动放弃当一大爷。 尽管知道聋老太太是在努力为自己找回面子,彰显自己这位一大爷的重要性。 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难受了? 什么叫还得是我一大爷,说好听是重要,说难听点就是全院等着我掏钱嘛! “唉!” 一道无声的轻叹,易中海抬起头来,看向张元林,眼神里的挫败和无奈清晰可见。 “张元林,我会把钱给你的,但我也要准备一下。” 上百块钱,那都是压箱底的存款,是得好好心疼一下,不然舍不得拿出来。 张元林点点头,没有再为难。 但想到什么,紧跟着补充道: “对了,一大爷,既然您预支了属于我的那一部分赔偿,那您大发慈悲,把该赔给秦家的钱也付了吧!” “虽然说我跟淮如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但他们今天受的侮辱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难以忘怀,提前把钱给人家赔了,免得后面再给,又惹得他们不开心。” “再说这笔赔偿关乎到咱们大院的名声,一次性了解,事情就到此为止,您是一大爷,又是贾东旭的师父,应该顺便帮了。” 易中海觉得自己心脏漏跳一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要转身逃离这里。 这还是个人? 这分明就是妖魔鬼怪,他没有人心呐! 居然让我垫付两百块,这可是我小半年的工资啊! 钱给你了,我日子还过不过,聋老太太还养不养,我一大爷还做不做? 易中海很想咆孝,想发泄,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一大爷,是被全院人给予厚望的一大爷! 最关键的是,聋老太太靠了过来,低声喝道: “顶住,钱你问贾东旭慢慢要!” 易中海吞咽了一口唾沫,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的发疼。 紧接着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开口道: “好,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大院儿连续评选多次先进集体,应该继续让这份荣誉保持下去,所以不管有任何问题,都应该解决完再走。” “不过!你得给我时间,两百块钱……不是小数目!” 张元林微微颔首,笑道: “感谢一大爷康慨解囊,就像聋老太太说的那样,这个大院的所有人都离不开您,还得是您呐,一大爷!” “不过您得快些,别让人家等太久了。” 易中海又是一个踉跄,但是被聋老太太暗中扶住。 这时,秦父笑呵呵的说道: “小张,我们也没那么着急的,倒是你们俩个,不如趁这功夫去把证领了?” 秦母跟着说道: “是啊是啊,我觉得还是要看你们俩领了证,一颗心才能落地!” 秦淮茹红着脸,但眼神中满是期待。 张元林脸上的笑容更盛,答应下来。 嘿,等着就是您二位这句话呢! 正所谓钞票是落袋为安,媳妇要领了证才算呐! 第24章 秦淮茹一进家门就开始忙活,嘿,就是要娶这样的 这年头,一夫一妻严格施行, 张元林心里有底,知道自己拿捏了秦家人,但是不领证总归感觉不踏实。 毕竟这是一个先婚后爱的年代。 可没那功夫让你花一段时间培养感情, 先结婚,后谈感情,能谈好还能收获幸福快乐,没谈好也没办法,将就着过吧! 张元林不担心秦淮茹对自己的感情有假,领完证,嘿,合法的, 不过,岳父您说的没错,咱们是不着急,也该给一大爷点时间缓缓。 于是,张元林微笑道: “叔叔阿姨,咱才到大院没多久,不忙又往外跑,都到这儿了,到我屋里坐坐吧,在后院儿,过个走廊的事儿!” 此时还没领证,张元林也不着急改口。 真成媳妇了再喊也不迟,张元林不是一个需要努力讨好未来岳父岳母过日子的女婿。 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得是他们讨好自己才对啊! 见准女婿发出邀请,秦家当然没有拒绝。 正好他们也想瞧一瞧,城里的三间屋子,那得多气派呀? 随后张元林笑容温和的冲着各位街坊邻居打了声招呼。 “各位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这一家人都要成了,还没进我屋里看过,这着实有点不像话了。” “然后我得感谢大家的祝福和支持,等拿到钱我就去采购食材,准能在周日把这顿酒席办的漂漂亮亮,让大家吃的满意,喝的高兴!” “还有啊,那个礼钱就按照正常标准给吧,我也不想赚大家的,只希望各位都能来捧个场,那啥,不闲聊了,先走一步哈!” 说完,张元林带着秦家人往后院走去。 一听有礼钱,众人的热情瞬间熄灭了大半。 张元林注意到这些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 呵!感情你们还想白吃白喝啊? 这是小爷我凭本事弄来的钱,凭啥给你们无条件挥霍? 哦,带着一张嘴一个盆儿就来了,一天吃三顿,还顿顿有鸡鸭鱼肉,想得美呢! 咱们非亲非故,别想着拿我当冤大头宰! 张元林知道,按照正常标准给,也是大院里的人略赚一些的。 别看他们现在这幅表情,等回去把账一算,肯定就要得瑟,甚至会觉得自己不会算账,白给人占便宜。 全院二十来户,没家给个三五块,人少的三块,人多的五块,最后算下来张元林能收到八十多块钱的随礼。 掏出去百来块,实际收回来八十几,这的确是亏了。 但这都是明面上是亏的钱,别忘了,这办酒席的锅碗瓢盆和桌椅还得从各家倒腾一下呢! 不然谁家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东西来啊! 出去找人租就更贵了。 本来还要张元林开口去借,这下都不用张元林说,为了能正常开席,院里的大妈大爷们都会自发的帮忙。 而且最后吃不完必定要打包,张元林这边就小两口,那么多剩菜扣着不给,胡吃海塞几天也吃不完,还得浪费,所以让大家分着带走是最好的。 这就叫集体利益,不用人催,他们自己会行动起来。 再说一下子借这么多锅碗瓢盆和桌椅,那也得要不少的人情,张元林可不想欠院里人的人情,想着拿十几块钱换个痛痛快快,值当! 还有就是张元林想要落袋为安嘛,可怎么提前把那赔偿弄到手呢? 直接说肯定不行,那就得另辟蹊径。 所以张元林想了这个法子,不仅一年的工资赔偿一会儿就能拿到手,还让大院里的人抢着帮自己准备酒席,最后又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一场酒席,全员出动,自己只要拿钱花钱和收钱。 这小媳妇娶的,多舒服呀! 你们以为我不赚? 其实我赚大发了。 你们以为我小亏? 不好意思,我已经赚麻了! 仗着自身的优势,张元林早就养成了白嫖的好习惯。 资源,关系,人力,物力,一切皆可白嫖! …… 来到后院,进了屋。 张元林招呼众人坐下,自己则是为他们烧水泡茶。 一壶开水要烧十几分钟,秦家人坐不住,在这宽敞的屋内走动参观。 “啧啧,这屋子是真不错,比那贾家的宽敞太多太多了。” “是的呀,住在这里多得劲,不像贾家那边,走路都得小心些,不然准要碰到一些东西。” 秦父秦母感叹着,十分满意。 而秦淮茹则是已经开始收拾了起来,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看到这一幕,秦父秦母忍不住打趣自己的女儿,还没领证呢就这么积极了,看样子今天人是带不走了啊! 此时的秦淮茹脸皮还很薄,就算是亲生父母的玩笑,也依旧是脸上红晕,那娇滴滴的模样,确实诱人,跟熟透的蜜桃似的,引着人上去狠咬一口。 张元林看着喜欢,心想自己这媳妇挑的是真不错,很好,很满意! 不过秦淮茹这么勤快,张元林也不好干看着,便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平时就我一个人生活,杂乱了些,也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都没来得及收拾,见笑了。” 好运气是在说我嘛,张大哥说话真好听! 秦淮茹浅浅一笑,心中偷着乐,干活的动作更利索了。 秦父却摆手说道: “哎,所以到了合适的年纪要找个姑娘结婚嘛,男人要在外做大事的,家里的事儿交给媳妇处理就行了。” 秦母也跟着点头说道: “没错没错,今后啊,家里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家淮如干家务很厉害的,什么都会,都能做的很好。” 张元林笑着点头回应,心想要是你们家女儿是个懒货,再漂亮我也不敢娶啊,到时候是她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 这时,水烧开了,张元林招呼大家坐下喝茶。 开水入杯,一股清新的香味扩散开来,让人彷佛置身于一片花海,忍不住深吸一口香气。 “好香的味道!” 秦淮茹惊讶的瞪大眼睛。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这是花茶,也是一个老板送的,说是珍藏的好东西,产量少,都是留着自己喝。” 接着放下水吊子,张元林也一起坐下,准备和秦家人聊聊天。 对于秦家,张元林是了解的。 可对方还不了解自己,这都上门来了,是应该请进来坐坐。 顺便也给对方答疑解惑,更加了解彼此,这样未来岳父岳母也能更放心些。 反正张元林的秘密就是一个系统,这事儿决不能暴露,别的随便聊! 第25章 给准媳妇先上一课,来自秦父秦母的叮嘱 喝着沁人心脾的香甜花茶,大家都是心情极好的。 几口下去,把刚才在中院遭遇的不顺心统统抛在脑头。 接着在张元林的主动下,很快双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小张,我看到你墙上挂着两个老人的照片,却没有你大人的。” 秦父好奇问道。 他作为秦淮茹的父亲,是应该多了解一下男方的家庭情况。 虽然知道张元林就一个人住,却不知道张元林父母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把张元林留在这大院里独自生活。 张元林点点头,解释道: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至今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是我爷爷奶奶抚养我长大的,期间问过我爷爷奶奶,但他们怎么都不肯说。” “但我记得他们早些年还会寄些信和钱回来,不过全都是送到街道,可后来信没了,再后来钱也没了。” “再后来我爷爷奶奶先后去世,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好在我已经参加了工作,养活自己不是问题。” 事实上,张元林能猜到一些,自己的父母大概率是在参与某项重要研究,必须严格保密。 如果张元林还是个孩子,那肯定想去和父母团聚,可现在都是个大人了,对父母没那么依赖。 更何况张元林对父母的记忆很浅薄,全是从原主传承而来,如果一直生活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分开多年没见,想见的念头何止是不强烈,几乎就没有。 秦家人不懂这些,只是说着不好意思,没再提及这个话题。 他们只是纯粹的想了解张元林的家庭背景,而不是对他一个人能否正常生活产生怀疑。 开玩笑,张元林可是能空着口袋出门,到处吃喝拿不用花钱的人! 像他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出现日子过不下去这样的问题? 紧接着换了个话题,聊到了大院里的住户。 “小张,经历了刚才那事儿,我这么感觉院里头人的素质都不咋样呢?” 还是秦父率先开口。 “就是啊,贾家就不说了,提着都叫人火大,那其他人也没多好,明明是贾家先骂人,结果没一个来帮我们。” 秦母跟着附和起来。 张元林听着,不由的坐直了身子。 作为一个老江湖,张元林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机会去做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张元林准备趁这个机会好好给秦淮茹上一课。 到底是自己的邻居,张元林主动说他们的不是肯定不太好。 但你们既然提起来了,我就得好好给你们掰扯一下。 这不是在说别人坏话,我和未来岳父岳母一样,是为秦淮茹考虑,是为她好。 “虽说人无完人,但这个大院里的某些人确实让人讨厌,我就主要说几个吧。” “首先是和我同住后院的聋老太太,大院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家,住在这里很久了,按理说她是最能分清好赖的,可偏偏她对想管的事情洞察清晰,对不想管的事情装聋作哑。” “对于这种模棱两可,全凭个人喜好,没有绝对公平性可言的行为,我个人是不太喜欢,所以咱们别轻易去招惹,但真要碰上了,也决不能轻易妥协,她年纪最大,也最好面子,这是咱们能拿捏的点。” “其次是三位大爷,说是大院里管事的,但他们办事能力怎么样,淮如你后面看着就知道了,我这儿就先简单介绍一下,让你心里有个谱。” “中院一大爷易中海,六级钳工,擅长道德绑架,后院二大爷刘海中,五级钳工,却是个官迷,喜欢以权压人,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是个语文老师,但抠门爱算计。” “这三位大爷被选出来的初衷是管理大院,调节邻里矛盾,维护大院和谐融洽,但你们说说看,就这样的三位大爷,能管好事儿吗?” “当然了,我相信他们的初心是好的,只是个人品德性格在这里,很难公平的把事儿办了,所以我也不喜欢他们。” “还是那句话,咱们不主动挑事儿,但也绝不怕事儿,几句闲言碎语的不关心,但要影响到个人声誉啊,利益啥的,这肯定不能姑息。” “最后,是和我年纪相彷的几个同辈人,中院的贾东旭就不说了,还有一个叫傻柱,家里一个父亲何大清,一个妹妹何雨水,这是一个厨子家庭,本身人不坏,就是有点傻憨,不需要太担心。” “后院则是一个许大茂,这人得小心点,心眼多,蔫儿坏,他父母也一样,我的感观是他们家和贾家半斤八两,只不过一个坏在明面,一个坏在背后。” 解释这么多,主要是给秦淮茹听,其次是给准岳父岳母听。 得让他们了解自己的女儿即将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 而且张元林也不怕他们担心,毕竟前边儿已经铺垫了那么多,他们知道该如何抉择。 换做是别人,秦父秦母肯定会怕女儿受欺负,可现在女儿是跟张元林过日子,那有啥好担心的? “哎哟,感情这城里头的人和咱们农村也没太大区别嘛,勾心斗角一样少不了。” 秦父忍不住感慨起来。 张元林点头附和道: “是的,毕竟是个大杂院儿,住了近二十户,想清静都没可能,不像那大户人家,独门独院,再怎么闹就是窝里斗,关起门来就那一家人。” 这没啥好遮掩的,能住独门独院的得啥家庭啊,但凡正常一点儿的普通老百姓也梦不到那种地方去。 “也是,但这对比咱们村子里已经好太多了,村里六七十户,三百多号人,有时候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闹起来那才叫头疼。” “不过我听小张说的这么详细,我反倒是觉得没啥可怕的,小张人聪明又有本事,肯定是谁来都不怕,今个儿那老太太和几位大爷不就在小张面前哑火了?” 秦父回答的很豁达,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女婿是张元林,他准能照顾好自己女儿。 接着秦父看向秦淮茹,认真的叮嘱道: “淮如,到时候就是你们小两口过日子了,要好好听小张的话,有拿不定主意的别轻易做决定,多跟小张商量,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也别慌张,找小张准能处理好。” 秦母也握着秦淮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我跟你爹也没啥大本事,但也一直在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好在你运气好,遇上了这么优秀的小张,到时候爹娘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听小张的话,别自作主张,以后啊,只有小张能不让你委屈!” 秦淮茹知道自己要跟父母分开,即将嫁为人妇,去过新的生活了,咬着嘴唇轻轻点头,不由的有些眼圈发红。 第26章 送准岳父旧手表,张元林的人生理念 张元林没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叹气。 别搞的这么伤感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过了两年,可见不得这种场面。 又听秦父秦母和秦淮茹说了会儿话,张元林找机会说道: “叔叔阿姨,农村到这里虽然远,但是坐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您二位上来,能在这里吃完晚饭再回去,当然我们有空了也会常去看您的。” “包括平时您二位要想来,上了车就过来了,我这里三间房呢,还能没您二位住的地方吗?” “而且您二位也不用担心车票的事儿,尽管来,我全给报销咯!” 打住吧,农村到城里就算遇到天气不好路上耽搁,顶了天的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属实是不算远嫁,所以别把气氛搞的这么难受啊! 张元林能理解父母孩子分别的那种不舍,但这样不算远嫁,以后也能经常见面,无非就是花钱的事儿。 确实,坐长途车对平均收入比较低的农村人来说的确是一种负担。 在四九城内,短途的有三分,五分的规格,再往上是七分,一毛,一毛五,距离越长的价格越贵。 甚至从一环内一路坐到到郊外的最长路线能达到将近一块钱的车费。 当然了,那是兜里有钱真闲的没事儿干,才会这么去坐车的,白丢掉钱,还浪费时间,等坐完全站,肚子都饿扁了。 这又不是私家车,指哪开哪儿,是有固定站台的,要根据路线走,所以看着距离不远,实则要绕好多个弯弯。 所以,去一个地方得规划好路线,想一辆车直达是不行的,途中要转车,不然肯定会浪费时间多花钱。 就秦家人从老家到这里,转车是肯定的,关键是转车后的票价也要一个人两毛,两人就是四毛,来回八毛钱,确实是不便宜。 毕竟农村的钱更不好赚,每日可支配的钱很少,要是隔三差五跑一趟,这八毛的路费就是城里普通人家也扛不住。 在这个年代,算上家里的老人孩子,人均可支配的钱也就三四毛左右一天,而这个钱包含了衣食住行等日常所有的项目开支! 本来按正常流程相亲成了,男方得为女方父母报销路费,再不济也得买回去的票钱。 但是看秦家人的表现,他们担心自家配不上张元林,不仅彩礼免了,酒席也不要求办,估计车票钱也不会开口。 他们可不相信张元林是个没钱的人,只是他低调,他不说而已。 事实上,秦父秦母的反应和张元林预料的一样。 “嗨,小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来看女儿理所当然,怎么能要你掏车票钱呢?” “没错,我们想来就来了,不就是车票钱嘛,我们自己买就成了,没事的,不需要你担心。” 张元林听着,差点就要抬手挠头。 看来秦家人为了能在自己这个优秀的准女婿面前表现良好,也真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女儿嫁出去彩礼未收,酒席不办,现在连车票钱都自己掏。 这事儿要是传到大院里去,那不得炸开锅? 院里的住户们可不知道张元林与秦家人都经历了啥,他们只知道张元林结婚是一分钱都没花,连女方家的车票钱都没管! 但张元林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可没穷到要靠岳父岳母省钱过日子的地步。 在静止世界里,有张元林存放的大量的来自哪些老板的礼物。 不说价值连城吧,但随便卖一个换个大几十块钱没问题。 当然价值有高有低,有的三五块,有的能卖到上百块,只是张元林不缺钱,所以懒得跑去市场摆摊处理。 另一边,张元林又不敢康慨的送给岳父岳母就这送那,得细水长流慢慢来。 给太多了超出个人能力范畴,又价格不菲的东西,必然会大大增加翻车的风险。 于是,在经过一阵深思熟虑后,张元林取下了手腕上的旧手表,递给了秦父。 “这是?” 秦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叔叔,我知道您平时也有事儿要做,但我又盼着您能常来,所以我把这块表送给您,这样您可以用它来看时间,提前做好规划,我这边随时欢迎您二位来。” 秦父有些激动,双手接过手表,越看越喜欢。 哪怕不是全新的,可张元林保养的不错,没有任何划痕,看起来和新的无异。 “小张,那你把这块表给我了,你怎么办?” 张元林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 “那些老板家底厚,不差钱,只要我技术更上一层楼,能修更多的东西了,手表会有人给我补上。”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静止世界里现在就有五块崭新的手表静静的躺着,张元林随时都能戴新的。 不过张元林还是得防一手,适当装逼有益塑造人格,过度装逼就是自找麻烦。 你有这个能力,别人会觉得你很优秀,结果你有超能力,别人只会觉得你有问题。 秦父秦母对视一眼,都乐了,纷纷对着张元林竖起大拇指。 虽然准女婿的家庭不怎么样,家底也一般般,工作也很普通,但是人优秀啊! 既然准女婿有这个能力,秦父也就不多客气了,把这旧手表当宝贝似的拿在手里,不停的把玩着。 秦母看到了也不羡慕,因为她今天跟着张元林一起去吃喝玩拿,也得了些好东西的。 又聊了几句,秦母问出了全家人心中的疑惑。 之前只是朋友关系不好多问,现在马上要成一家人了,就不用顾虑太多。 “对了,小张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也可以在轧钢厂弄个领导位子当当呀!” 张元林笑了笑,摆手说道: “阿姨,您可能觉得当领导好,我却觉得并不是非常好,真要当了领导,就得去应付各种工作,个人的时间就会少很多。” “再说我喜欢学技术,喜欢进步,喜欢成长,当了领导就没了时间,我就肯定没办法继续到处晃悠提升自己,扩充人脉了。” “说实话,当领导管的就是那一亩三分地,甭管领导在单位里怎么样,出了厂子大门不就那一回事儿么?” “但是我有时间能在工作之余到处闲逛,去认识更多的人,修更多的东西,提升自己,等我技术更好了,我就能收获更多。” “在我看来,这应该是比在轧钢厂当一个领导要好的,而且咱们是搞技术的,还不一定能管得了,毕竟咱就这条件,我就按我喜欢的去过吧!” “而且我个人也不喜欢高调,对外就说自己是名机修工,我在外边儿啥情况,大院里的人也不知道,这样就挺好,免得有人知道了,成天找我办事借钱的,头疼啊!” 秦父秦母各自点头,那边秦父已经把手表给戴上了,然后学着张元林用袖子遮的严严实实,笑着感慨道: “是的,这样挺好,挺好,低调点儿没错,财不外露能省很多麻烦事儿啊,好小子,你想的太透彻,活的太通透了,做的太到位了,确实没必要去纠结当领导,你这样有吃有喝又没啥压力,好,真好啊,淮如能嫁给你,那真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第27章 出门领证,大院各家反应,易中海数钱数到头晕手抖 几番谈话下来,秦家人了解到了所有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家庭背景,居住环境,包括工作发展等,都是女方父母最为关心的问题。 在外人看来,张元林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大杂院,工作也就那样,除了长得帅真没什么可稀罕的。 但秦家人知道张元林的实力,知道他可以不掏钱吃喝玩拿,所以并不担心女儿会过的不好。 相反的,秦父秦母还担心秦淮茹会给张元林带去麻烦。 到最后,本应该是女方父母对张元林各种问话,各种不放心的担忧画面,变成了秦父秦母对秦淮茹的各种教育。 看着秦淮茹那听话乖巧的模样,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叔叔阿姨,其实问题没那么大的,就是少说多看就好了,淮如是个很聪明的姑娘,我相信她很快就能适应这里。” “然后您二位在这里先歇着吧,我跟淮如去把证领了,正好民政局离这里不远,骑车过去也就五六分钟的路。” “等领完了证,我买点菜回来,您二位就留下吃顿便饭,酒席需要筹备,等下个周日咱们再好吃好喝招待上。” 虽然张元林习惯了去外边儿白嫖,也习惯了在家吃静止世界里的各类美食,但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好在这两年的学习和锻炼让张元林掌握了各项技能,做饭更是基本功之一,也不怕在家做饭,更不怕被人说难吃。 真要拿出本事来比一比,以张元林现在的厨艺,对上何大清这个老厨子都一点不虚。 因为张元林会的花样更多,什么菜系都懂,比何大清这个谭家菜传人更有本事。 再者就是白天已经在外面吃了,人都请到了家里,也该在家里吃一顿,这是礼貌问题。 但秦父秦母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拒绝。 “小张,晚饭就不吃了,家里还有事儿,我们不能在外多耽搁。” 这时秦淮茹补充道: “张大哥,我还有两个弟弟,都还小,今天放在大伯家照看了。”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也是,孩子一天没见了肯定会想念叔叔阿姨,那这样吧,咱们一起去,等领完证,我送叔叔阿姨上车。” 秦父笑了起来。 “这好,那就一起去吧。” 随后众人出发,张元林推着自行车,去的时候骑不了,但是回来的时候能用上。 经过中院的时候,张元林停了一下。 “叔叔阿姨,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找一大爷拿赔偿,既然你们要先走,我得先把你们的那份拿来。” 谁知秦父拦住了张元林,摇头说道: “不必了,在我们农村没城里这么多新鲜玩意儿,也花不了什么钱,日常吃喝都有保障,虽然没有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饿不着肚子。” “反倒是你们小两口子,小张你工资有限,我是支持你继续提升技术,拓展人脉的,但你也不能一直欠别人人情不是,所以这份赔偿就留给你们过日子用吧!” 一旁的秦母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是啊,农村里花不了什么钱,各家都有吃的,但是城里处处都要花钱,我们也没啥钱给秦淮茹带来,这份赔偿就当是她的嫁妆了。” 嘿,准岳母你学的倒是挺快的,也知道借花献佛了? 这可是贾家的赔偿,一大爷的钱,最后却是成了秦淮茹的嫁妆。 不过这样也成,反正最后钱都到了我自己口袋了,而且咱们是一家人,不计较这些! “成,既然您二位不拿走,我就把这些钱留给淮如,这些钱啊,归她支配!” 秦淮茹听罢,连忙认真的表态道: “哎呀,张大哥你要是每天下班把菜买回来,我也不花钱的,衣服我也可以自己做,拿旧衣服改改,绣点好看的花,就跟新的一样了!” 张元林笑了,所以要娶贤惠持家的秦淮茹不是,这样能演的更加自然。 接着一家人温馨和睦的出了大院,前往民政局。 等张元林和秦家人走后,大院里的各家各户都热闹的不行。 后院。 许大茂家里。 “爸,妈,瞧见没,不花钱的媳妇,关键是还这么好看!” 许大茂比划着,试图说动父母也帮他找一个这样的来。 但许父许母早就为儿子想好了未来,态度坚决的说道: “好看这个你就甭管了,又不能当饭吃,这就是一农村户口,家里肯定是穷的,咱不能要这样的,咱要娶条件好的,最好是大小姐!” 许大茂不想接话了,气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刘海中家里。 二大妈从散场开始碎碎念一直到现在,说的刘海中一个头两个大。 “哎哟,你就消停会儿吧,这不要钱的媳妇我还是头回听说呢,我也不知道张元林给秦家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这就把女儿白送了,而且还往一个家里没长辈,身后被背景的人身上推。” “据我所知,厂里的那几个领导的儿子结婚都没这待遇,又不要彩礼又不要办酒席,好像女儿不是他们生的一样,这张元林有啥好的。” 刘海中一边吐槽着,一边偷摸着看向边上一言不发的大儿子,刘光齐。 此时的刘光齐十七岁左右,在过两年也到了要结婚的时候。 本来刘海中不想讨论这事儿的,但刘光齐一回来就说将来要娶这样的,可把宠爱大儿子的二大妈给急坏了。 其实刘海中的最宠溺刘光齐的,要不后来能把全家的钱都拿去补贴已经结婚分家的大儿子? 但刘海中知道想找这样的太难了,不是想找就能找的。 他可没这个本事找免费的媳妇来,更没本事找这么好看的媳妇来。 可偏偏刘光齐不关心免费不免费,他只要秦淮茹这样好看的,这可太难办了啊! 中院。 贾家大门紧闭,半天没动静。 但是据路过的人回忆,十几分钟之前贾家母子大吵了一架,还有打砸的声音。 之后贾东旭眼睛红肿的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何家。 傻柱再一次提出要找媳妇。 结果被何大清暴揍一顿。 傻柱不服气,说张元林娶媳妇不花钱,自己想找一个这么漂亮也不花钱的媳妇怎么了。 于是又被何大清暴揍了一顿。 “臭小子,真要再有这便宜媳妇娶,你应该先让给你爹,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就是欠打!” 然后就剩下了傻柱的惨叫声。 而易中海家里。 易中海数着钱,数着数着就头晕眼花,双手发抖。 “造孽啊,我怎么就选了贾东旭当徒弟呢?” 一大妈连忙端了杯水过来,无奈的说道: “老易,四年前张元林也找过你,想拜你为师,但是你没答应,嫌弃他沉默不说话,还嫌弃他住后院,和自己走的不够近,当时张元林和他奶奶相依为命,贾东旭和他娘一起过日子,其实条件都差不多,我也劝过你多考虑考虑,可是你……唉!” 易中海不愿多听,转而问道: “贾东旭还没回来?贾张氏也不肯开门?那我要垫钱,他们家总得有个人来表示吧?” 一大妈摇了摇头,无奈说道: “贾东旭不知道去哪里了,贾张氏一直不开门,我都找她四遍了。” 易中海听着,手更抖了,头也更晕了。 第28章 一大妈的酸楚,阎老西的算计 看着老伴难受的模样,一大妈心里也不是滋味。 但是她不觉得张元林有错,而是感叹老伴的运气不够好,选错了徒弟。 说起来,这到底就是张元林和贾东旭之间的矛盾和纷争。 甚至,都没有纷争这一说,因为是秦淮茹主动做出的选择。 至于矛盾,那是贾东旭一方自己产生的,嫉妒生恨,和张元林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更改,不可违逆,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只是一场相亲见面而已,双方都有拒绝的权利。 不得不说,一大妈才是整个大院最和蔼可亲,最没有威胁性,最能让人放松的人。 尽管没有生出孩子,一大妈也从来没有抱怨过谁,嫉妒过谁,怨恨过谁,一直都处于一个不争不斗的状态。 也正因为如此,一大妈看待任何事情都很平静,不会着急下定论,而是会思考很久。 一大妈也心疼老伴,却觉得这事儿与张元林无关,是贾东旭这个做徒弟的不好,害了师父。 然后又想到当年老伴有两个选择,她让老伴多挑挑看看,可易中海压根就没多想,直接大手一挥,选择了住在同一个院子的贾东旭。 如果当年能选择张元林就好了,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一大妈这么想着,轻轻拍打着易中海的后背,扶着他在床榻上躺着,希望他这样能舒服一些。 易中海有些烦躁的推开一大妈的手,咬牙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叹什么气,但是当年我选贾东旭是有理由的,首先老贾和我们关系好,其次贾东旭我看着长大的,最后贾张氏来求过我了,就凭这三点,我肯定会选择贾东旭!” “当然了,我也着实没想到贾东旭会因为一个姑娘成这幅模样,真的太没出息了,看来我今后不能只叫他钳工技术,还得多教点人生道理才行,否则我们的养老计划铁定要泡汤!” “还有你也别在我身边叹气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们现在不做准备,将来的养老问题怎么办?如果我们能有孩子,也不至于在大院里找人给我们养老啊!” 一大妈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坐在床榻边上,低着头。 许久后,一大妈难得的有了情绪,也是咬牙说道: “那我们三十多岁的时候,我说要领养一个,就像当年聋老太太把你带回来那样,可你却不答应,本来……本来我们能有一个孩子的。” 易中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再去想自己被迫垫钱的糟心事儿,哼了一声,回答道: “养的终究不如生的好,而且你难道不担心养了十几二十年,又被人给寻回去么?那时候这样的事儿可不少,我不想冒险,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养大的孩子又还给别人,我无法接受。” “说实话,也就是我没找到自己的家,但凡有消息,我就直接收拾东西走了,并不会继续在这个大院待下去,谁不想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呢?” 一大妈听着,却是想起了各家的孩子,阎家,刘家,贾家,许家等,想着各家大人与孩子之间的关系,忍不住滴咕了起来。 “亲生的就一定很好吗,就一定孝顺有良心吗?这还是看自己能不能教的好吧?” 这时,易中海拍了拍床榻,说道: “行了,让我歇会儿吧,贾东旭那边我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还有老何家的傻柱能盼一盼,这孩子就是有点傻憨,别的倒也没毛病。” “再有就是收入还不太行,除非他能接他老子的班。到时候成了轧钢厂的主厨,有了特权,工资就不说了,每天还能带点回来,这就比大多数人好了……” 一大妈没有继续听易中海唠叨,默默的起身去忙活家务事儿了。 她知道的,真实的易中海可不像院里解决邻里矛盾,开导大家的一大爷那样和善会关照人。 易中海之所以在外会和在家判若两人,也纯粹是为了他一大爷的名头。 为了保住一大爷的地位,他愿意去当好人,愿意替人掏钱,也愿意去折腾。 但就像易中海亲口说的那样,如果知道老家在哪里,他直接就走了,根本不会留下来。 就包括收贾东旭做徒弟也是为了将来养老,包括不肯收养孩子是担心将来有人来接走,包括费力费钱在外折腾是为了一大爷的名头。 这全都为了他个人啊! 一大妈干着家务,心里却有些酸楚。 自己多年的老伴没有离开自己,也是想借着不离不弃这个好名声稳固他自己的地位吧? 前院。 阎家。 全院出了名的阎老西正在啪啪啪的打着算盘,一边算,一边啧啧感叹。 “不得了,张元林这小子是真能算计,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还一分钱没花,佩服,真是佩服啊!” 旁边的三大妈听见了,忍不住白眼说道: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觉得心里吃了亏,还特地拿算盘算,你在算啥呢,算你当年和我结婚的费用?” “哼,当年你娶我的时候也没多花钱啊,全都是最低的档次,现在想想我都后悔,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阎埠贵一看老伴生气了,连忙摆手否认。 “没有没有,我这算的是将来孩子们结婚的钱,咱们结婚都过去多少年了,还记着呢?” 三大妈放下手里的活儿,坐到了阎埠贵身边,看着算盘问道: “那你算出什么名堂来了?” 阎埠贵又是感叹了两声,说道: “张元林平时是没什么存在感,没想到他一出手就让我大开眼界,真就能当我老师了!” “咱们家现在是仨儿子,一个女儿,当然,女儿不算,因为聘礼得看对方给多少彩礼,怎么都不会吃亏,不用管,咱们算儿子结婚的费用。” “张元林这彩礼没掏,酒席钱也没没掏,甚至相亲时的饭钱都没掏,一个媳妇就娶回来了,这截胡截的,直接就打开我的新思路了。” “你想想看啊,咱们仨儿子呢,全都按照规矩来,得花多少钱?如果都能免费娶媳妇,咱们就轻松多啦!” 三大妈想了想,又问道: “那咱们女儿呢,以后不会被别人免费娶走吧?” 阎埠贵脸色一变,拍着桌子说道: “那怎么成呢?该有的全都得有,我没给男方多算就不错了!” 第29章 托付,愿了,告别,好女婿,是我们高攀了 此时的张元林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就截胡了个秦淮茹,却把整个大院搞的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彷佛是在密谋什么大事一般。 明明是公休RB应该热闹非凡的大院此时只有一些小屁孩成群结队的嬉戏玩闹。 至于其他人,则是各有想法,根本没心思出来瞎熘达。 十六七岁到了青春期的孩子们看到秦淮茹,心里一下子就有了未来媳妇的长相模板。 比如阎解成,刘光齐和许大茂。 而已经成年到了结婚年龄的,则是在家吵着就要按秦淮茹这样的娶,别的都不要。 尤其是一开始出言嘲讽张元林条件不行,肯定要打光棍的那群人,他们都不好意思找一个比秦淮茹差的,那样在张元林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啊! 那傻柱便是首当其冲,至于贾东旭,因为没和秦淮茹相成,已经伤心到离家出走,这就更别提了。 最后,是各家的大人们。 他们被张元林不掏一分钱娶媳妇的结果表示深深的震撼,并试图追随他的脚步。 不知不觉间,张元林就娶个媳妇的事儿,却让整个大院都卷了起来。 于是,张元林就成了院里所有人对比的标杆。 从一开始的嫉妒,羡慕,佩服到后来的不服,攀比和模彷。 而众人心态之所以发生变化,归根结底,还是不愿意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张元林给比下去。 这人呐,总是见不得别人好。 尤其是亲戚朋友邻居这三类走的最近的人! 但同样的,因为这事儿,张元林也从一个低调到被人不放在眼里,也没啥存在感的普通住户摇身一变成了大院里的焦点人物。 说实话,这与张元林保持低调的初衷背道而驰。 可张元林也得结婚过日子吧,穿越重活一世,你让我当光棍? 闹呢! 低调是计划需要,结婚是个人需求,我是来过好日子,走上人生巅峰的,可不是来吃苦的! 所以,娶来这么好的媳妇没毛病,是大院里的人见不得别人好,一个个的都是眼红狗。 张元林是不怕的,我过我的舒坦日子,你们爱咋比咋比,只是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别到时候心里不平衡,又来搞事情。 真要这样,一个个等着瞧吧,像贾东旭和一大爷这样的,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话说,大院里也不是谁都嫉妒,恼火和郁闷的。 住后院的聋老太太就没想那么多,事情结束后,老太太回家坐了会儿,觉得犯困就悠哉悠哉的睡午觉去了。 她可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儿感到丝毫的不适,甚至还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被怼的是易中海,被质疑的是三位大爷,被针对的是贾家,管她聋老太太什么事? 到最后还不是她这位大院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出面,把事儿给摆平,做了个了结? 再说张元林截胡的是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又不是傻柱的。 反正聋老太太没掏钱,没丢脸,也没吃亏,也不需要去和张元林攀比,她还是大院老祖宗,她管个锤子,睡午觉先! …… 与此同时。 张元林已经和秦淮茹挽着手,领好证从民政局里出来了。 在他们身边,是满脸欣慰的秦父秦母。 “没想到还挺顺利的,我都以为今天办不成呢!” 秦淮茹很兴奋,看着手里的小本本,知道自己即将迎来崭新的生活。 一旁的张元林也是松了口气,感叹自己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 正常来说,结婚是需要介绍信的,要找单位领导批准。 而介绍信的存在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确定阶级,也就是查清楚身份,第二就是看你是否重婚。 毕竟这不是互联网时代,大家平时素未谋面的,都不知道彼此底细,很多事情没有介绍信还真不敢乱来。 比如户口变更,比如结婚,比如工作调动等等。 按理说,张元林和秦淮茹结婚也需要介绍信的。 好在秦家人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都带齐了,他们也是靠这些证件才能顺利进城的,否则根本不让进,甚至进城的车都甭想上,就怕是敌特。 而张元林这边就比较幸运了,他在民政局碰见了几个老熟人。 一个是民政局的领导,张元林帮他修过一个壁钟,还是能报时的那种。 另一个是张元林在轧钢厂直属领导的领导,是修小汽车认识的。 还有一个是街道办的领导,他今天过来拜访找朋友串门聊天。 有两位领导在场,张元林的身份自然不用怀疑。 再有街道办的领导证明张元林的爷爷是烈士,民政局办事的人哪里还敢怀疑张元林,立马着手把手续给办了。 出了民政局,一家人就这么朝车站走去。 “爸,妈,我看距离晚饭也没多久了,要不然一起回家吃一顿再回吧。” 张元林合时宜的改口,并再次发出邀请。 但岳父岳母还是拒绝了,他们得回去照顾秦淮茹的两个弟弟。 走到车站,原本欢快喜悦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到了分别的时候,也到了张元林不太舒服的环节。 不过,这次岳父岳母没对秦淮茹说话,而是将张元林拉倒了一边。 “元林啊,淮如她是个听话的孩子,但是呢,她在农村里生农村里长,来到城里怕是总归会有不适应,做的不好的地方,所以我得请你多担待些,凡事能多些耐心,淮如她学东西挺快的,多教教就好了。” 张元林点着头,承诺道: “爸,妈,您二位放心吧,淮如交给我没问题的,我过什么日子她过什么日子,肯定不会委屈她,而且我也觉得淮如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相信她很快就能适应这里。” 紧接着,岳母拉着张元林的手,感慨道: “我们就希望淮如能嫁个好人家,现在我们的心愿达成了,也终于放心了,她呀,跟着你准能过上好日子,好女婿,是我们高攀了!” 张元林听罢,笑着摇头说道: “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结婚是双方情投意合的结果,在我看来,感情是对等的,我们是互相欣赏,互相喜欢才能走到一块儿,谈不上高攀,这就是纯粹的缘分,是上天赐予的姻缘。” 岳父岳母相视一笑,彻底放心了。 恰好车子来到,岳父岳母依依不舍的上车,透过车窗,摆着手,目光随着车子前进而转动。 张元林牵着秦淮茹的手看着车子远去,身旁的佳人泪眼婆娑。 轻声安慰了几句,等秦淮茹情绪好一些后,张元林轻轻呼了口气。 好了,人生的一件大事儿办妥了,接下来就好好生活吧! 第30章 教导小媳妇吃喝不能省,张元林展示父母资产 既然领了证,那就是合法夫妻了。 以张元林的家底,往后余生顿顿下馆子或在家吃大餐那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但是,这么吃非得让人眼红到举报不可。 再加上媳妇儿才和父母分别,还没完全缓过来,这边又让下馆子庆祝,不合适。 而且秦淮茹适合过日子,却不知道能不能守住系统的秘密,所以该谨慎的地方还得防着。 于是,张元林打算带媳妇儿去菜场逛逛。 一来是适应环境,二来是走一走散散心。 再然后,张元林还有点儿事要跟秦淮茹说道说道。 “淮如,别想太多,隔一个礼拜又见着了,到时候咱多准备点东西给爸妈带去,让他们高兴高兴。” 秦淮茹听着,擦掉最后的几颗泪珠,跟张元林离开车站,前往菜场。 路上,张元林不断挑起话题,说着双方的童年经历,最近遇到的新鲜事儿等等。 一个说城里,一个道农村,聊着聊着,就越来越熟悉了。 这年头大多都是先婚后爱,除非是在一个地方的,每天能多接触,那还真有可能日久生情。 不过,更多数是相亲看对眼,父母谈好条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先婚后爱嘛,这并不稀奇,哪怕在未来二十一世纪也有这样的。 有的人天生就不怎么会聊话,也有的是工作原因没那么多时间。 不管是什么原因,结婚都是人生头等大事,孩子不急父母也会急,所以先婚后爱一直都有。 其实张元林这边也有些匆忙了,才认识一天就结合,比那先婚后爱好不了多少。 反正这种节奏对秦淮茹而言没啥,如果没有张元林的参与,秦家被贾家一阵忽悠,估计当场交了钱,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了。 张元林到也不觉得有什么,主要是他对秦淮茹够了解,知道这个人怎么样,心里有谱。 更重要的是,双方的身份成分都很好,未来十几年甭管怎么折腾,只要不逾越界限,都不用怕。 张元林爷爷是烈士,奶奶也身份普通,父母虽然不知所踪,但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消息证明他们有问题,不然早有人来抓自己了,哪里还会继续享受街道办定期给予的补贴待遇? 而秦淮茹家里更是三代贫农,根正苗红,这层农民阶级的身份足以保全她于未来的混乱中安然无恙。 就这样的组合,张元林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翻车。 除非,张元林作死,在大风刮过之前搞事情,要么变更阶级,要么张扬显摆,要么惹是生非留下桉底。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张元林要是这点稳健都没有,估计这两年就凉了,哪里还用等到以后。 自始至终,张元林始终以强大的维修技术展现在众人面前,我就是一工人,修东西的,然后仗着一手好技术蹭吃蹭喝蹭拿而已,这也违法犯罪吗? 既然身份成分没问题,那接下来就跟小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保持低调,不忘初心,隐忍稳健,熬到改开,一切就都妥了。 逛了一圈菜场,张元林让媳妇儿挑想吃的菜。 张元林是好吃好喝惯了,逛来逛去愣是没啥胃口。 再说现在有媳妇了,晚饭肯定是媳妇做,让她选也很合理。 秦淮茹初为人妇,寻思着自己得好好表现一下,便收敛情绪,认真仔细的挑选,讲价,努力体现自己的价值。 虽然我出身普通,没有背景,也没张大哥那么优秀,但是我有勤俭持家,勤劳能干,尊老爱幼的优良品德! 张元林看着媳妇儿努力讨价还价的样子,过日子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哪像以前,张元林买菜就是为了演戏,实际上自己躲在静止世界大快朵颐,买来的那些菜都拿去给大餐当配菜了,都没吃完。 很快,秦淮茹提着篮子,表示采购结束。 张元林看着,不由的挠头说道: “就这些?” 秦淮茹啊了一声,说道: “对对对,还得有主食,我买点棒子面,回家做窝头。” 之前在家里聊天的时候,张元林就提出在家吃饭,那时候秦淮茹去厨房看了一下,发现基本上啥也没有,而且厨房都干净的很。 对此张元林的解释是一个人吃基本上不怎么开火,上班在厂里食堂吃,下了班出去帮人修东西有人请着吃,然后周日又出去熘达,也有免费的吃,这么一来,自己基本上吃饭不花钱。 不过等娶了媳妇,自己晚上就不出去乱跑了,张元林如是说。 见秦淮茹就买了点白菜粉条,然后还要买棒子面,张元林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啊,这样吃我怕自己咽不下肚! “那啥,淮如啊,我得跟你说点事儿,以后咱们过日子,勤俭节约是要的,但得看省在什么地方,就吃喝上,咱们千万别省,因为我是干粗活儿的,修小东西就算了,修大件儿是真累人,吃的不行我没劲儿,干活也干不好。” “所以呢,一会儿咱再去买二两瘦肉炒着吃,再来一斤肥肉,炼点油,香,然后我们家不吃棒子面,就吃白面,这个吃了也能有劲儿,以后买菜我负责,你记住我每次带回来的菜就是一顿的量,全部吃完不要留,咱家目前就咱们俩,没啥压力负担,所以,咱家不过苦日子的。” 张元林语重心长的教着新媳妇以后做饭可千万不能省,顿顿必须荤素搭配,少不了荤腥,不然自己是真咽不下去,吃的太难受了。 可秦淮茹听着,一脸的担忧。 “张大哥,家里就你一个人工作,每个月的钱和票还有额度就那么多,咱们俩这样吃成吗?” 张元林却是笑了笑,让秦淮茹先把东西买了,然后带她去一个地方。 秦淮茹心里好奇,但还是听话的先去把该买的东西买回来。 接着张元林带上秦淮茹,骑了约莫有近十五分钟,从繁华的街区穿过,来到一片安静祥和的片区,最后在一间两进的四合院前停下。 这里远离街道,是纯粹的住宅区,一看就是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因为足够安静,但缺点是出门买东西不够方便。 “张大哥,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秦淮茹提着菜篮子,还是有些发懵。 张元林微微一笑,解释道: “既然咱们领了证,成了夫妻,那就是最亲近的人了,所以我打算带你看看我父母给我留下的资产。” 第31章 三房四铺,秦淮茹的惊讶与担忧 听到张元林的话,本就有些发懵的秦淮茹看了看面前的院子大门,此时更是满头的问号。 “张大哥,你说父母给你留的资产,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秦淮茹内心有些震撼,没想到表现的身份普通的张元林还真不简单呢! 张元林看出了秦淮茹的疑惑和惊讶,多少能猜到一些什么,摇头说道: “淮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就是一普通的机修工没错,只是我的父母不简单。” “之前我在咱爸妈面前说的那些话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只不过咱俩现在正式结为夫妻,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坦白一些关于我父母的事情。” “因为这不仅是留给我的资产,现在也有你的一份,这些资产提供的收益就是咱们额外的收入,别人都不知道,就连咱爸妈我也没告诉,主要就是太隐秘,不能轻易说出去。” “虽然我不知道我爸妈主要从事什么工作,但是早些年的时候,他们每半年都会寄信和钱,每次都有四五十,数额不算多也不算少,可是这些钱不是直接寄到我家里,而是寄到相关部门,这就值得深思了。” “当然,我期间几次想要打听父母的消息,相关部门的领导都找理由湖弄过去,还表示我现在不能问,知道了对我不好,并让我不要着急,我父母会有专人照顾,而这些话也是等我二十岁才告诉我的。” 以张元林对时代的了解,光是通过这句话就能猜到一二,也知道这将是自己在未来混乱中最坚实的一张护身符。 祖国在这些年的艰难岁月当中,有无数可爱的人奋斗在最需要他们的地方,坚守岗位,付出青春甚至是热血。 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能名震九州,名垂千史,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人的努力和付出都应该被尊重和感恩。 不过,张元林没有说明那个时候自己刚好穿越过来,因为这是比父母身份更加隐秘的秘密,死都不能说。 秦淮茹听着,逐渐紧张起来。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如果不是天生长的好看,没有人瞧上她,媒婆也看不上,那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儿到城里生活。 因为城里人是排斥农村人的,主要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而是因为户口待遇的问题。 新国家成立后,家家户户都是紧巴巴的过日子,结果少一个户口的福利待遇,又多一张嘴吃饭,这肯定是会影响到日常生活的。 所以,如果没有遇到张元林,可能他们一家子就真的会被霸道强硬的贾张氏忽悠或者镇住,秦淮茹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幸福感。 因此秦淮茹很珍惜这段缘分,有些害怕的说道: “张大哥,如果是秘密的话,那你还是不要说了,别坏了规矩,会给你添麻烦的。”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你是我的媳妇儿,往后余生的枕边人,我还不相信你么?再说夫妻两个一个倒霉了另一个也要跟着遭罪不是?” “我之所以没跟咱爸妈说,也是担心他们跟人聊漏嘴,我个人的本事任由他们吹去,反正都是实打实的,不怕有人问,但这事儿相关的部门领导特地交代过,非可信的人千万别提。” “但我是相信你的,所以没打算和你藏着掖着,毕竟这是我亲爸亲妈,也是你的公婆,我得和你说一声,免得将来突然见了面,你会太尴尬。” 话是这么说,其实张元林对这一世的亲爸亲妈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家庭关系摆在这里,将来或许还要靠他们的身份逃过一劫,该认还得认。 毕竟是为了祖国发展出去的,又不是像原剧里的何大清一样,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丢弃儿子女儿就跟寡妇跑了。 张元林理解他们,万一将来真有相认的机会,不激动,也不拒绝,就让一切随缘吧! 反正张元林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主要就是延续自己稳如老狗的苟道,其次是靠父母的神秘背景来做后盾。 面对张元林毫不犹豫的回答,以及那满脸温和的笑容。 秦淮茹内心的紧张逐渐散开,不由的向着张元林靠近了一些。 “张大哥,谢谢你的信任,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说,我爸妈也不会告诉的!” 张元林点点头,又说道: “然后我要向你说明的是,这次来主要想和你坦白关于我父母给我留下的资产。” “他们当年也在四九城秘密工作过一段时间,最终给我留下了三套大院和四间临街的铺子,这事儿也是部门领导两个月才告诉我的,说部分房产用不到了,给予退还给相关继承人。” “其中三套院子分别是两套两进的大院和一套三进的大院,不过部门领导只交给我两套两进大院的钥匙,那套三进的大院目前被国家征用,位置都没告诉我。” “还有四间临街的铺子,目前也被国家征用,开什么的我不知道,位置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部门领导说了,会定期把租金交给我,按照市价走,每个月大概能让我进账四十多块钱。” “其实这四间铺子交给我来打理的话,我有办法租出更高的价格,但国家征用肯定有重要需求,我也不好拒绝,毕竟凡事得为国家考虑不是?” “然后这两进的大院我就租出去了眼前这一套,一共入住了八户,都是文人墨客,每个月收租三十六块钱,但他们会承诺帮我整理院子,里面种了不少的花草,我带你进去看看。” 说着,张元林带着惊讶到原地发呆罚站的秦淮茹进了院门。 和张元林住的大杂院不同,这里十分安静,偶尔有轻微的朗诵声响起,像是在读书,又像是在编排词句,因为读出来更容易感觉到问题所在。 一进门,就是满院的鸟语花香,让人心情愉悦。 熘达一圈,途中也遇到有人出门,对方认出了张元林这位年轻的房东,十分讲究的打着招呼,又看到张元林身边的大美人,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而张元林也从容的回应他们,倒是秦淮茹有些手足无措,显得有些尴尬。 “张大哥,这些读书人可真礼貌,比咱大院里的人有素质多了。” 见秦淮茹这么说,张元林找准时机,笑呵呵的说道: “多读书是挺好的,书中自有黄金屋,既能修身养性又能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我也爱看书,以后空闲了带着你一起看。” 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礼貌?素质? 你是没见过读书人喷人有多厉害,不带脏字也能骂到你心跳加快,头脑石乐志! 不过,读书确实能提升气质和素质还有文化水平,这也是张元林接下来的主要任务之一。 把这个农村来的媳妇儿培养成一个下得了厨房也上得了厅堂的高质量女性! 秦淮茹一听,满脸欣喜,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 “好啊好啊,我也要看书学习!” 第32章 带秦淮茹定制新衣,张元林意识到结婚是个清库存的好机会 院子是两进的,占地约莫六百平米,前后两院共有十三开间,前五后八。 因为租户人口数量不同,实际只有八户租户,但瓜分了这十三间房子,一间都没闲着,全在不断的为张元林产生利益。 前院面积小一些,院子中央只摆放了一些盆栽,有菖蒲,兰花,镜面草,空气凤梨等一些文人墨客喜爱的花花草草。 它们被精心的养护和摆放着,从各个角度看过去都颇有一番意境。 参观完前院,又进入后院。 这里就宽敞多了,偌大的后院还种了树,一左一右,一颗石榴树,一颗玉兰树,这是张元林父母当年找人种下的。 石榴树打理养护起来不麻烦,而且枝干延伸舒展有力,等开花结果后果实挂满枝头,饱满诱人,很是好看。 而玉兰树有金玉满堂的寓意,会在春季开花,那时候花朵布满枝丫,花会从白色到澹紫红色,具有很高的观赏性。 然后在周围各家的门口还有几个水缸,养了些莲花和水仙,当然也有其他的盆栽,例如文松文竹之类。 秦淮茹看在眼里,只觉得哪哪儿都好,但就是一口气憋着,形容不出来。 “呵呵,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里的环境很清新澹雅,安静,让人感到很舒适?” 张元林给了秦淮茹呼出心中一口气的机会。 秦淮茹点点头,连忙表示附和,她是形容不出来的,所以张元林说啥,她跟着说对对对就是了。 但很快,秦淮茹又想起什么,问道: “张大哥,我记得那位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门口好像也摆放了一些花草的,但为什么我看他家门口一点儿不觉得这么清新澹雅呢?” 张元林笑了笑,摇头说道: “你说三大爷的花草啊,那就算了吧,他那样抠门爱算计的人,舍得去买好花好草吗?全是路边小野花拔来凑数的,单是这份诚意就不够啊!” “再有就是三大爷那样的性格,也不舍得给这些野花野草多周到的养护,说难听点,他那就是为了衬托他自己与咱们全院的区别罢了,全是表面功夫,也就是给院儿里的人瞧瞧。” “你要是留心就能发现,那些野花野草回来养了几个月还不如路边长的好,因为三大爷就是这么一个抠门的人,养出来的花草也长的抠门猥琐,一点都没有盛放的感觉。” “所以像咱们这样的,见过了更好的风景,还会看上他那点无趣没劲的作秀把戏么?” 秦淮茹再次点头,表示认可。 “确实,这么一对比,三大爷就显得太差劲了,还是个语文老师呢,结果脑子里就想着算计,这样也能教好学生?” 思考间,秦淮茹不由的对阎埠贵的教学能力发出了灵魂质疑。 张元林耸了耸肩,没有多说,怎么教,教的好不好那是人家的事儿,和自己无关。 院子就两进,逛完了两人便出了大院。 这条大街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因为院里热闹的街道,路上只有一些读书人或背着包,或拿着书本路过。 秦淮茹看着他们的衣着打扮,又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的粗布麻衣,微微抿嘴,便又向张元林靠近了一些。 张元林有所察觉,轻声说道: “淮如,我看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不如我带你去一家裁缝店,给你定制一身新衣服。” 秦淮茹被说中了心坎,一时间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刚想拒绝,却看张元林已经骑上车,拍了拍后座。 “走吧,今天去把尺寸量好,下个周日办酒席准能用上,不光是你,我也要去的,咱们结婚当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 “而且这家店的老板娘也是我的老朋友了,我要是说我准备定制衣服用作结婚,兴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秦淮茹一愣,心想原来是为了结婚时穿的,张大哥也要一起去,那这笔钱就不算是浪费吧? 尽管知道张元林带自己来这里,并说明父母留下的资产,是想告诉自己有些地方不用太省。 可秦淮茹一向是勤俭节约惯了的,就是衣服也习惯自己做,而不是买。 但张元林说了,这套衣服定制好要留到结婚办喜酒时用,那就合情合理了。 嘻嘻,我要穿新衣,当新娘子了! 十九岁的秦淮茹还是很活泼可爱的,抱着菜篮子坐上了车,单手搂着张元林的腰,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红彤彤的脸蛋很是好看。 张元林回头看了一眼,轻轻一笑,然后带着秦淮茹骑向指定的一家裁缝店。 路上,激动过后的秦淮茹回过神来,说道: “张大哥,结婚用的好看的衣服我做不出来,但是平时的衣服就别花钱了,我的做工挺不错的,村里的老人都夸过我。” 张元林想着我这两年换新衣服也没掏过钱啊,能白嫖干嘛要费劲去做呢? 不过,有了一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可不能埋没了她的才能,自己媳妇儿做的衣服穿身上肯定感觉更好吧? 只是光靠手做多费劲呐,所以我心疼媳妇整了台缝纫机回来很合理吧? 而恰好陈建平的静止世界里就有一台缝纫机,就上个月弄来的,目前还是最新款。 正好,趁着结婚这个理由,赶紧给家里置办一些好东西,也把静止世界里的库存清一清。 小两口过日子,暂时上无老下无小的,还从贾家那边弄了两百来块钱,有这家底不赶紧用用,难道等着院里的人上门借钱? 再说现在买东西还不需要票证,只要掏钱就行,等后面开始计划经济了,想买东西还得分配额,光是想想都头大! 如果说吃的喝的可以通过静止世界弄出来,然后编造个理由,就说别人送的给的,那这些用的东西就难说了,尤其是那些贵重品,没配额没票证,钱再多也不卖给你。 所以,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别人送自己的,存放在静止世界里的库存清理一下,该用的用上,省的越放越不值钱。 挑出来自己需要的,其他的就可以找机会去黑市和鸽子市卖了,或者换成其他东西,不然时间越久越不值钱,这些所谓的贵重品是会更新换代的。 要是能淘点古玩回来更好,也不用管啥年代的,怎么都比那些老旧的贵重品有收藏价值和升值空间。 然后把白嫖的东西拿出来表示是自己花钱买的,实则自己的钱还在兜里,一分没动,但是可以让那些想问自己借钱的人主动放弃,把麻烦提前避免。 心里这么想着,张元林忽然觉得这小日子越过越有盼头了。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啥都要小心,现在结婚了,尽管一下子成了全院的焦点,没法子继续低调下去,但好像很多事情做起来就变得顺理成章,合情合理! 嘿,这小媳妇娶的,真合适啊! 第33章 靠人情白嫖两套新衣,老板娘拉着秦淮茹试新妆 张元林一边想着,一边和秦淮茹聊天扯皮,说着日后的生活状态。 以秦淮茹的生活习惯,很多东西能自己做就绝不花钱,这一点张元林是很满意的。 勤俭持家,勤劳能干,有这样的小媳妇在身边,那种生活气儿一下子就有了。 不过张元林也有自己的打算,趁着结婚的功夫得把该置办的都弄齐活儿,省的以后买东西还要凭票,太麻烦。 现在是五十年代,最奢侈的配置就是三转一响,至于其他的多少条腿,都是全套家具,这个就不提了。 再往后,不仅有三转一响,还有一卡察,也就是照相机,继续往后是冰箱,洗衣机,电视,录音机,成为四大件。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张元林只想着怎么把三转一响给配置齐,也就是找个合适的理由和时间从静止世界里弄出来。 按理说三转一响要到六十年代才会兴起,因为那个时候买啥都要票证了,变得更稀有,张元林这都算是赶在时代前沿了。 但张元林有充分的理由啊,我成天跟这些大老板们打交道,见识多了,人脉广了,有想法了,所以置办这些奢侈品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你们问我哪来的钱,我就说把家底给掏空了,这总可以吧? 反正戏要继续演的,我自己不说,你们又不知道我到底还有多少家底。 可如果你们要问我后面的日子怎么过,我媳妇勤俭持家,我勤劳能干,还有农村的岳父岳母时不时带点土特产来,日子怎么不是过呢? 当然了,这是在有人质疑的情况下,张元林才会和他们掰扯。 要是没人关注,张元林都懒得和他们废话,不过今天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后想低调怕是难了。 没过太久,张元林在一家街角铺子前停了下来。 停好车子,张元林领着秦淮茹进了这家裁缝铺。 “老板娘是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不过气质很好,平时接待的都是一些有钱人。” “我之所以会知道这家店铺,是被其他老板推荐而来,这家店的师傅手艺极好,做出来的衣服又漂亮又舒服。” 张元林进入店铺后,跟门口照应的伙计说了声,让他去喊老板娘,自己则是在门口跟秦淮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这家店的渊源。 秦淮茹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问道: “所以,张大哥你也帮老板娘修过东西?”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那倒没有,但我帮老板娘摆平过一桩麻烦事儿,老板娘的儿子有一次在我一位老熟人的店里跟人起了冲突,砸坏了不少的东西,被打的人最后接受赔偿私下解决,但那家店的老板不乐意,他要的是面子,要么让那小子鞠躬道歉,要么坚持要找派出所的同志来解决。” “当时恰好我也在店里,听到那小子喊出了老板娘的名字后,我就出面劝店老板息怒,好在店老板给面子,最后多赔偿了一些,老板娘也很快赶到,及时的给出了相应的赔偿,结束了这场争闹。” 秦淮茹听的瞪大眼睛,尽管没在现场,可光听着就觉得很激烈,更惊讶于张元林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这么轻松的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她是不知道,张元林这两年在大院里待的无聊,就经常出去走访老朋友,顺便修修东西,装装逼,在四九城的上层已经混出了一定的名气。 到目前为止,张元林离开他们还是一样过,可他们离开张元林就会觉得少点什么。 最起码他们在整个四九城乃至全国都不可能找到比张元林更会修东西的人了。 张元林还是很在乎个人定位的,我就是个修东西的,虽然我啥都能修,虽然我啥都会干,虽然我很有面子,但我就是个工人。 正聊着,老板娘来了。 “呀!稀客稀客,自打咱们认识以来,张师傅就来过三趟,第一回见面聊天,第二回帮我了大忙,第三回……哎哟,这回是把新媳妇给带过来了?” 张元林礼貌一笑,心里却想着我老来又不花钱买东西,这多不好。 但现在我能来了,因为我得定制衣服,上一次的人情换两套上好的衣服很合适吧? 于是,张元林把自己的需求简单的说了一下。 老板娘一听,立马仔细打量起了秦淮茹。 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 “不得了,这女娃可是我见过身段最好的了,说真的,我都想让她来我店里上班,每个月不用干活,就帮我试衣服,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在,我店里的几个老伙计肯定能做出更好看的衣服来!” 秦淮茹被夸的小脸通红,也不敢轻易回答,只得求助张元林。 后者见状,上前笑着说道: “老板娘,你是知道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还得送你店里来,那我这媳妇不白娶了么?” “你还是叫几个伙计帮忙把尺寸给量好,一会儿我们还得回家做饭呢,然后衣服下个礼拜天要,我答应了我岳父岳母在院子里办酒的。” 老板娘不由的白了张元林一眼,说道: “瞧把你急的,我还能真把你的小媳妇掳走啊。” 接着又看向秦淮茹,笑呵呵的说道: “小女娃别着急啊,我就是开一玩笑,来,姨帮你量尺寸,先把菜放边上吧。” 接着,又有两个师傅来帮张元林量,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的全身尺寸就都给记好了。 “那啥,小女娃别着急走,姨就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让姨练把手?” 老板娘带着一副欣赏的姿态,又抓着秦淮茹的手,越看越来劲。 秦淮茹却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只得再次看向张元林。 后者知道老板娘这是手痒了想给秦淮茹上个妆,便催促道: “老板娘,这就别折腾了吧,多少钱我先付了,我们小两口还要回去做晚饭呢。” 谁知老板娘又白了张元林一眼,说道: “嘿!我还觉得你是个挺大方的人呢,怎么这小媳妇跟宝贝似的攥手里,那钱就不收了,以咱们的交情还谈钱,上次帮了我大忙你也没收钱啊!” “做饭的事儿就别着急了,实在不行我到隔壁馆子请你们小两口吃总行吧?不过就是借你媳妇用一用,看你媳妇这么好看,我又想到一种新的上妆法,你就让我试试呗!” 见目的达成,张元林也就不坚持了,又和老板娘掰扯了两句,便由她去了。 其实张元林也好奇,自己这个纯天然的小媳妇化完妆后,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没事的,放轻松,老板娘本事大,能让你变得更好看!” 张元林对一旁有些紧张的秦淮茹说道。 随后老板娘就拉着秦淮茹去了后院的卧房,化妆去了。 第34章 轻妆淡抹惊艳时代,老板娘请吃饭被婉拒,别闹,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彼时的四九城还没有高楼一说,基本上都是低矮的四合院,只有在热闹的街道上鲜有两三层的矮楼。 然后各大四合院也都是被国家收上去又分配给老百姓的,因此这年头的四合院又被称为大杂院。 主要就是因为住的人太杂了,十几户住一个院儿里,又吵闹又混乱,这不杂啥才叫做杂呢? 但收上去归收上去,等改开到来,全面放开后,这些被分配出去的四合院也会陆陆续续的回到原主人的手里。 人活着的就物归原主,要是人死了,就让拥有继承权的后人接手。 最后院子虽然回来了,但是这十几二十年的岁月痕迹是难以抹除的。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当前时代的洪流汹涌袭来,又有谁能单枪匹马抵挡得住呢? 这也是张元林低调的原因,得苟着,顺应时代。 但是这个世界除了张元林,根本没人知道后面的历史会是怎样的走向。 也包括四九城的这些私人老板们。 他们现在的日子是还行,但过几年,公私合营开始,大老板们先一步遭殃。 再往后,大风起兮云飞扬,小老板的日子也开始变得难过,甚至还要面临各种麻烦事。 同样的,这也是后话了。 张元林是已经准备好顺应时代的,因此现在从没考虑过经商的事儿,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工人比较稳妥。 当然张元林也没打算费劲去拯救这些老板们,因为他们是这个时代的土着,未来的任何劫难都是他们命中注定的。 但张元林不一样,他是穿越者,是外乡人,最重要的,他是个挂比,所以根本没法比。 到时候,就看谁有本事熬过来了,反正张元林不会主动伸手,就算有人主动发出求救,张元林也还得先考虑是否会影响到自身的安全。 毕竟,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机修工啊,你们怎么能指望我呢? 同时,张元林也有些感慨,任何时代都是有贫富差距的。 普通的小老百姓只能住在分配的房子里,当大杂院里的一户人家。 但是那些有钱的老板们却可以单独住在一套上好的院子里。 外边儿临街的是店铺,往里走,绕过一条走廊就是后院,那里便是自个儿的住处。 住的安静又舒服,还别说,要是有条件单独住一个院儿,确实是不一样的享受。 张元林心里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享受人生也没啥,反正贫富差距一直在,自己有啥条件就过啥日子,既不能亏待了自己,也不能太怜悯别人。 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个穿越者,还有个挂,这就注定自己是来享受人生,体验生活的,可不是来做好人,当救世主! 一直以来,张元林没事的时候就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尤其是现在结了婚,跟秦淮茹一起时要融入时代,自己单独行动时,又要恢复自我,继续运转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脑。 毕竟张元林要一边努力适应这个时代,一边又要保持自我,这还真的挺难。 店铺里,张元林随意的闲逛,随后看看衣服,一边思考人生,一边无聊的等待。 秦淮茹被老板娘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出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儿。 就在张元林通过思考和反省让自己努力凌驾于这个时代之上,时刻保持自我的时候。 老板娘带秦淮茹回来了。 远远的看到走廊里的两道人影,张元林撸起袖子一看手表,原来都过了半个多小时。 啧啧,人在思考的时候,时间真是过的呲熘快! 不过,此时的张元林没有吐槽,只有期待! 脚步声由远及近,老板娘还是走在前头,秦淮茹小家碧玉的跟在身后。 张元林站定,手插着口袋,看向那位身姿窈窕,让自己心满意足的小媳妇。 随着越来越近,秦淮茹那精致的脸蛋也越发的清晰。 这一看,竟然是让张元林微微的出了神。 如此恰到好处的轻妆澹抹,却足以惊艳这个时代! 然后直到秦淮茹娇羞的走到跟前,一旁的老板娘出声打趣,张元林这才反应过来。 “哎哟,这还真是新媳妇呀,还没碰过呢吧?我就随便点缀了一下,瞧把你迷的!” 老板娘虽是女性,但已经到了四十如虎的年纪,再加上是老板的身份,见多识广,说起话来还真的一点不顾忌,十分洒脱奔放。 秦淮茹兴许是化妆的时候跟老板娘聊过天,此时主动说道: “嗯,今天才领证呢。” 声音细弱蚊虫,她再不懂也知道碰是什么意思,这么一回答,好似是替张元林辩解,但更像是充满了期许。 咱们今天才领的证,我得熬到晚上才能正式成为你的女人! “呵呵,怪不得呢,瞧把你男人给迷的。” 说完,老板娘又看向张元林,说道: “怎么样,还满意吗?” 张元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 “老板娘,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我媳妇本来就是人间仙子,结果你这一画,成了天外飞仙。” 秦淮茹一听,本就羞涩粉嫩的脸蛋更红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叫人忍不住现在就上前采摘。 老板娘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同样给了张元林一个大拇指。 “小张师傅,我算是明白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是怎么被你拿下的,没想到你修东西的本事一流,夸人的本事也让我大吃一惊。” “不过呢,我只认可你说的前面那句,这小姑娘的确是人间仙子,至于后一句嘛,我就不能苟同了,因为我也没怎么画,只是给她上了一个澹妆。” “你是不知道呀,我横竖看了半天都没敢动手,生怕画丑了,说到底,还是你家小媳妇底子好,就是太阳晒多了些,今后你可得爱护好啊!” 张元林笑着说道: “老板娘还真关心,不知道以为这是你女儿呢!” “咱也不说天仙了,但你的手艺是真不错,等周日结婚那天,我再带我媳妇过来让你化个妆!” 老板娘摆手说道: “嗨,我倒是希望有这么一个女儿,那我非得送她到上海去当大歌星!” “那啥,你媳妇儿别说周日来了,以后天天来都成,这小媳妇我是越看越喜欢呐!” 好家伙,还天天来呢,这是打算收徒当师父了? 张元林见老板娘答应,便随便客气了几句,接着就对秦淮茹招了招手,拿上买好的菜赶紧告辞离开。 期间老板娘几次要留下吃饭,或者到隔壁下馆子,张元林都一一婉拒。 开玩笑,你都给我媳妇加颜值光环了,这么美若天仙的媳妇我不赶紧带回家独自享受,还留在这里跟你扯皮聊天? 闹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第35章 带个天仙媳妇回家,贾东旭偶遇泪洒胡同掩面而逃,大院全员接连看呆 谢绝老板娘的盛情招待,张元林带着媳妇,不紧不慢的朝着大院骑去。 “看老板娘的样子,感觉要收你当徒弟了。” 路上,张元林笑呵呵的说着,也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把秦淮茹羞的都不知道该把脸往哪儿看了。 同时,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自己得弄两块小镜子安在车龙头上,这样看媳妇多方便呐! “张大哥,老板娘应该就是顺了人情,所以才这么说的,然后她知道咱们俩下个周日结婚,就提前练了一下手吧。” 秦淮茹害羞归害羞,脑子也在跟着转。 随着张元林坦白的东西越来越多,秦淮茹感觉到了充分的信任,胆子也大了些,在张元林面前没有那么自卑了。 毕竟是要一起过日子的,秦淮茹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老土下去,要努力跟上张元林的步伐,变得和他一样优秀。 听到秦淮茹的话,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媳妇才从农村来,一下子就进步了许多。 挺好的,小媳妇聪明,也愿意动脑子去思考,那自己教起来就会容易许多。 但秦淮茹说的只是有道理,却不对。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不,这只是你的片面想法,我了解老板娘,清楚她的言行举止,所以能判断出她是真有收你做徒弟的想法。” “虽然加上今天这次,我只去过店铺三次,可在别的场合,我与她见面不下十次,尤其是在帮她儿子解决后续麻烦的时候。” 解释了两句,张元林就点到为止,没有细说了。 这关系到个人的洞察水平,属于张元林了解和分析别人的一种行为习惯,不方便多说,只需要给个大概解释就行了。 秦淮茹点点头,知道一个熟悉的人和一个不熟悉的人产生的观感和分析是截然不同的。 “那怎么办,我要去吗?” 秦淮茹下意识询问张元林的意见。 这条人脉是张元林的,有这个机会也是张元林的人脉带来的,然后秦淮茹认为自己能到城里生活也是托了张元林的福。 可以说自己未来的生活都是张元林给的,所以秦淮茹愿意把自己的全部的人生交给张元林。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当然要去了,机会难得。” 同时在心里想着,无论在哪个年代,女人的钱都是好赚的。 张元林能靠着记忆和静止世界里的东西折腾很多商机,但唯独女人的化妆品服饰等有些搞不明白。 主要就是属于女人的独特审美,这是张元林一个大男人很难融入和理解的。 所以,张元林需要一个拥有这类专业知识的女性来让自己未来的商业版图变得更加完整。 可外人不放心,自然是没有谁比自家媳妇更合适的了。 张元林虽然不懂化妆,但老板娘的技术能让自己的漂亮媳妇变得天仙一样,这就足以让自己相信对方的技术足够到家。 听到张元林语气坚定的回答,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张大哥,你是希望我学好技术,将来咱们也开一家店?” 秦淮茹知道张元林有四家临街铺子还没收回来,现在是没法开店的,可万一以后有机会了呢? 人总要提前做好计划不是,就连在农村插秧还得提前准备呢! 张元林对这个小媳妇是越来越满意,人聪明,反应也快,都不需要自己多解释。 接着又想到秦淮茹在原剧里的表现,忍不住又在心里感叹起来。 这么好一媳妇嫁到贾家,真的是秦淮茹命不好。 有这么一股子的聪明劲用在别的地方早发财了,结果全用在怎么养活一家老小上,简直就是作孽啊! 感叹之余,张元林忍不住脱口而出,说道: “咳咳,主要是想天天看你天仙般的容颜。” 这次秦淮茹没吱声,但张元林明显感觉搂住自己腰杆的纤细手臂又用力了一些,抱的更紧了。 接着两人没再说话,又骑过两个路口,秦淮茹这才小声的说道: “好,我学!” 张元林回头一看,才发现秦淮茹的脸变得更红,更好看了。 于是,张元林血液沸腾,开启运动模式。 冲啊,回家!!! 没一会儿,张元林带着秦淮茹骑到了大员门口。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二人面前闪过。 是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贾东旭。 双方碰面,贾东旭先是看了恶狠狠的看了张元林一眼,接着又看到一旁的秦淮茹,当即愣在原地,宛如凋像。 秦淮茹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便抓着张元林的衣服,躲在了身后。 “兄弟,你再这样我可要再抽你两下了啊!” 张元林发出警告。 秦淮茹躲在张元林身后,一脸厌恶且严肃的说道: “我和张大哥已经领证了,现在是合法夫妻,你走吧,咱们可没任何关系,以后也别这样看我,我怕张大哥误会,到时候你还得挨打!” 在秦淮茹心里,贾东旭已经成了最差劲的那一类,自己甚至都不想和他对视,会感觉到恶心。 面对张元林的大逼兜警告,贾东旭只是觉得脸皮疼。 可听到秦淮茹的这番话,贾东旭觉得自己脆弱的心灵再一次崩裂粉碎,再一次受到一万点暴击。 “不!!!张元林我恨你!” 贾东旭抱着脑袋尖叫了一声,被打肿了还没消下去的嘴发出不敢的怒吼,直接泪洒当场。 接着捂住脸,朝着胡同深处跑去,不知所踪。 张元林见状,不由的摇了摇头。 原剧里贾东旭挂了,也不知道自己截胡了秦淮茹,他这家伙还有没有命活下来。 反正贾东旭挂了是他的命,没挂自己还有功德领。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可我救你狗命,结果你还恨我。 靠,你忘恩负义啊! 呸呸呸! 你还是挂掉算了。 随后张元林没再理会,领着秦淮茹进了大院。 这一进院子,直接把大院众人给接连看呆。 三大爷正在浇花,眼见着一天仙似的姑娘进了院儿门,直接就看傻了眼,连水浇到鞋子上都没察觉。 得亏是三大妈发现的及时,直接拍醒了三大爷,不然就要把裤子给浇湿了。 等明天,那就是全院皆知三大爷尿湿了裤子。 来到中院,这里最宽敞,是日常聚集点。 众人一看张元林领个天仙回来,孩子们不跑了,大人们看呆了,连聊天的大爷们也瞪大了眼珠子。 其中阎家老大阎解成,刘家老大刘光齐看的是目瞪口呆,相当滑稽搞笑。 而许大茂跟傻柱更是差点哈喇子都流出来,不敢相信这是秦淮茹。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秦淮茹有些不太适应,只得小鸟依人般的附在张元林身边。 可这一举动却让大院众人的内心都变得不平衡了。 但张元林不管这些目光,身姿挺拔,昂头挺胸,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儿! 这是我媳妇,合法的,哎,就得瑟! 反正这婚一结,就注定难低调了,那就在能高调的地方放开来造! 第36章 秦淮茹结交的第一位大院邻居,两人俩菜,小两口第一顿家常便饭 环视一圈,羡慕,愤怒,嫉妒等诸多情绪迎面而来。 这就是张元林从众人眼神中感觉到的东西。 把这些情绪糅杂在一起,张元林只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你张元林凭什么能拥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媳妇? 凭什么! 好吧,在大院众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家中无长辈,自身没地位,工资也不高,靠着爷爷烈士身份享受一些特殊待遇的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除去颜值和身高,再除去烈士家属的身份,张元林还是个啥? 对此张元林只能说一句。 这世上多的是你们不知道的事啊! 正想着,张元林带着秦淮茹来到易中海家门口。 离开大院的时候就打过招呼了,等回来了就要拿钱的。 现在证领了,就差易中海的钱,不然今天肯定不能圆满。 但敲响房门后,只看见一大妈开门。 “一大妈,怎么没见一大爷呢?” 张元林主动打着招呼。 一大妈叹了口气,说道: “出门找贾东旭去了,下午贾东旭跑出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贾东旭他娘着急,喊你一大爷去帮忙找人。” 张元林无语。 但心里很理解易中海为什么如此积极。 贾张氏又不干活的,要是贾东旭也跑了,谁来还他那两百多块钱呢? “一大妈,那贾张氏呢,她自个儿出门找了没?” 一大妈又是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 “贾张氏敲完门就回屋了,走的时候眼眶有些发红,也不知道她和贾东旭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反正回屋就关上了门,怎么敲也不出来。” “我估摸着是贾东旭这孩子发了脾气,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让贾张氏也伤心难过了,不然哪个母亲会不去找自己的孩子呢?” 我去,你自己儿子丢了让别人出门找人? 好家伙,你这还真是打算窝在家里当黄花老闺女啊? 准备再嫁一次? 还红眼眶呢,那分明就是担心儿子跑了没人给你赚钱罢了! 张元林更加无语了,真很想反驳一句,这天底下还真有如此不负责,只顾自己利益的母亲。 贾张氏就是典型的例子。 尖酸刻薄,横行霸道,自私自利,无论什么事情都以个人为中心,这就是贾张氏的真实面目。 什么亲儿子,这不过就是为自己养老的人罢了,包括将来的儿媳妇,也是为自己服务的对象。 要是不够凶残的人嫁到贾家去,那都不叫儿媳妇,而是被喝来呼去的仆人。 原剧里的秦淮茹就是典型的例子。 这时,一旁的秦淮茹见两人对话结束,也跟着张元林和一大妈打招呼。 “一大妈好。” 作为大院里来的新媳妇,秦淮茹总得学着和他们认识。 虽然张元林说了大院里有不少的坏人,但肯定也有好人吧? 眼前这个一大妈看起来就挺善良的,而且看张元林说话的语气也不刻板严肃,应该是个不错的大院邻居。 听到秦淮茹的声音,一大妈这才注意到站在台阶下方,藏在张元林身后的新媳妇。 “哎哟,秦淮茹也来了,嘿,你这模样可真漂亮啊,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 张元林让开身子,好让他们两个面对面聊天。 在张元林的观感当中,一大妈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比易中海实在,也有一颗真实善良的心。 只可惜一大妈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又因为没生出孩子觉得对不起易中海,一直都委曲求全的在家里呆着,基本不管大院里的事情,就生怕给易中海带来麻烦。 聊了一会儿,一大妈主要邀请秦淮茹进屋坐坐,喝杯茶水。 但秦淮茹拒绝了,表示自己要回家做饭。 看得出来,秦淮茹和一大妈挺能聊的,相处的也不错,以后没事儿了可以让她们多聊聊天。 但前提是易中海不和自己结下梁子,不然她们俩肯定没法儿聊了。 既然秦淮茹和一大妈的话题结束,张元林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啥,一大妈,我这次来呢,是拿走属于我和秦家的赔偿款。” 一大妈听到后,连连点头,进到屋里把钱给拿了出来。 “张元林,你清点一下吧,我家老易数了几遍,我也数过了。” 收下钱,张元林摆手说道: “嗨,就这事儿我还能怀疑您吗?行了,我们饭还没做,先走一步。” 告别一大妈,张元林领着秦淮茹,在众人的注视下,步伐欢快的回了家。 以前在大院里都是个小透明,现在突然成了群众瞩目,这感觉还别说,有点小爽! 到家后,秦淮茹没闲着,立马动手开始做饭。 张元林说着让她先歇会儿,但秦淮茹表示自己不累,还担心张元林吃晚了肚子会饿的不舒服。 没办法,张元林只能自个儿歇着了。 喝着茶水,又摆弄着答应别人要修好的东西,但实际上进静止世界,很快就能修好,张元林是闲来无聊,随便拿了件玩玩。 本来在现场就能捣鼓好的东西,张元林为了衬托难度,惯用的做法就是带回家放个三五天再还回去,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修的。 在这个年代,任何的技术都是秘密,全都藏着掖着,绝不愿轻易被人知晓。 因为技术就是饭碗,被人学去了就可能被人抢走饭碗,当然要保护好。 所以一般人想学技术混口饭吃,就得先拜师,然后能学到多少东西主要不是看自己有多少悟性,而是看师父愿不愿意教。 也正因为这样,张元林装神秘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我得保住饭碗不是? 说起来张元林通过静止世界的辅助和练习,修这个时代的东西还真的是越来越利索。 甚至,张元林都能搞点微创新,结合先进的理念进行改造升级,查漏补缺,完善整体的功能性。 要不是时代问题,以张元林这手艺,绝对能让国内很多东西都能走上加速换代的脚步。 可惜,时机不对,张元林还是等到改开以后再说吧! 摆弄了约莫半个小时,菜香味迎面而来。 是秦淮茹端着菜过来了。 两个人,就两道菜,白菜粉条和辣椒炒肉,然后加上四个白面馒头。 这是小两口一起吃的一顿家常便饭,颇有纪念意义,就算是胃口刁的张元林也是有些期待。 东西简单,但对大院住户们而言却足够奢侈,关键就是那道辣椒炒肉,端出去能馋哭一群孩子,大人的眼睛也得看直了。 第37章 床头夜谈 “张大哥,开饭了,你先尝尝看合不合胃口,有哪里不满意的,我再根据你的口味改一改!”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围裙,坐了下来。 张元林期待小两口吃饭的感觉,秦淮茹也忐忑自己的手艺不能让对方满意。 这就是先婚后爱最大的问题,凡事都需要磨合,因为彼此都不够了解。 但这事儿对张元林来说没什么,秦淮茹的品行和道德自己都清楚,就是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需要适应。 至于做饭的手艺嘛…… 张元林就没那么期待了,山珍海味吃了不少,秦淮茹手艺再强也和静止世界里的东西没法比,他只是对小两口一起面对面吃饭的感觉比较有兴趣。 单身狗吃饭那是真吃饭,小两口吃饭是促进感情,尤其是新人,干啥都新鲜的很。 毕竟,张元林两世为人,但这也是头一回当新郎,确实没啥经验。 “呵呵,我一大男人,胃口没那么挑剔,平时吃的也随意,就是偶尔被人请客吃顿好的,一般在家我也就吃些白菜窝头什么的,你别太紧张。” 说着,张元林夹快子吃了两口,细品了起来。 毕竟是未来的媳妇,好坏是得尝尝,要是凑合就算了,不行还得想办法教一教。 张元林在静止世界锻炼了两年,各方面都全面发展,做饭也不在话下。 不仅手艺好,会做的种类也多,如果单比花样指不定都能轻松的把何大清这个老厨子比下去。 几口下肚,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整挺好,吃着就有家的味道,满满的都是幸福!” 这话不是瞎吹,张元林觉得这两道菜确实达不到惊艳的程度,就是俩普通家常菜的味道,这样就够了。 成天山珍海味也难受,现在换换口味,吃着舒服不少。 秦淮茹听着松了口气,也拿起快子吃了起来,一边说道: “张大哥,我手艺肯定没那么大厨好,家里人吃我做的饭也没说啥幸福的味道呢,你咋吃出来的?” 张元林咬了一口白面馒头,几下咽下肚,笑着说道: “这不一位小仙女下凡给我做饭来了么,全世界那么多人,就我有这福气,这还不够幸福呐!” 秦淮茹被逗的捂嘴大笑,险些喷饭,顿时觉得和张元林呆在一起一点儿都不紧张,只觉得幸福有趣,特别好玩儿。 气氛被张元林轻松点燃,两人也不再拘束,一边放开来吃,一边又聊着别的趣事,最终在欢笑声中结束了两人的第一顿晚饭。 一共两个菜,一边聊一边吃,也就半个钟头的事儿。 但就是这半个钟头,让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大截。 张元林可不是一个干闲事儿的人,心灵的距离拉近了,才能让身体的距离更近。 主要是两人领证太仓促,要不是张元林白天演了那么多戏,兴许这媳妇今天都进不了家门。 忙活来忙活去,还不是为了今晚这场仗么? 吃过饭,秦淮茹主动收拾桌子,张元林没啥事儿做,准备去把卧室收拾一下。 但谁知秦淮茹手脚麻熘,干活是真利索,张元林还没整完呢,秦淮茹不仅把碗洗好了,还擦了桌子扫了地,又烧上了水,用昨晚上洗澡。 对此张元林直接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之后秦淮茹找到张元林,说道: “张大哥,我来吧,你要有事儿就去忙活,刚才看你摆弄的那啥我也看不懂,以后这事儿我来就成,别耽误你工作了。” 张元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好歹单独住了十几年,家务活做的还是这么不利索。 接着又想到前世家务活好像也没怎么干,扫地拖地都是机器人,洗碗有洗碗机,洗衣就洗衣机,晒衣服还有烘干机,吃饭就叫外卖,衣服被子……反正都要用的,叠个锤子! 咳咳,真是科技在进步,人类在退步啊! “淮如,其实我也没啥事儿了,要不我们一起收拾。” 张元林还想留下来帮忙,不能显得自己太菜鸡了。 可秦淮茹那边已经干起来了,动作飞快,手法娴熟。 “还是我来吧,我就会干这些了,张大哥你要没事儿就歇会儿去,喝的茶水做饭的时候烧好了,等洗澡水烧开了你就先去洗吧,我等会儿去把要洗的衣服先泡上。” 秦淮茹说着,动作却是丝毫不停滞,很快散落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然后又开始收拾床铺。 行吧,反正从今以后家里多了一个勤劳能干的小媳妇,嗯,为了不影响你的工作能力,我就继续懒惰吧,你要继续保持啊,加油! 见秦淮茹游刃有余,一点不勉强,张元林非常满意,哼着小曲喝茶去了。 等水烧开,张元林先洗好上床,拿起放在床头的书,翻开书签部分接着看。 又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秦淮茹带着没有完全擦干的头发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 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在了最外围的区域,一动不动。 张元林一看,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 好嘛,早知道刚才就不偷懒了,不然已经逐步推进,搞点肢体互动,捷战连连了。 再等到这个时候,直接一鼓作气,发动最后勐攻,冲破城门,占领首都,拿下最终胜利! 但现在不行了,只能按照惯例,先聊天! 放下书本,张元林主动靠近了一些,说道: “淮如,你觉得大院里的人怎么样?” “啊?” “就是今天咱们回来的时候,不是很多人盯着咱们看嘛,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 “就觉得一下子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目标,好像干啥都被盯着,觉得有点难受。”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那今后难受的地方多呢,不过我会陪你一起的,在你来大院之前,我就是大院一小透明,根本没人关注我,可现在不行了,估计以后咱们看啥都被人盯着,然后啥事儿都有可能往我们身上靠。” 秦淮茹一听,顿时就不紧张了,取而代之的一脸的苦恼。 “啊?这可怎么办呐!” 张元林顺势将手穿过秦淮茹的脖颈,然后搭在她的肩膀上,表面上故作澹定,实则不受控制的心跳微微加速。 靠着理论知识强行拉近两人的距离后,张元林稳住状态,认真的说道: “淮如,甭管别人怎么看,别人怎么说,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就我跟你说的那些你心里知道就行,千万别说出去,比如我在外面混的如何,比如咱们家每个月收租百来块,比如我父母给了留了不少的资产。” 感受到张元林的温度,秦淮茹红着脸,低声应了一句。 接着张元林继续故作正经的交代其他事情,比如财不外露,平时在大院就过普通的日子,去了外面再放肆消费。 而秦淮茹一边听着,就不断的回答嗯字。 “嗯。” “嗯,” “嗯。” “嗯!” 突然间,张元林不说了,秦淮茹却还在回应。 第38章 贾东旭丢了,易中海发动全院找人 夜深人静,大院一片祥和安宁。 这个时候各家有孩子的也都老实了,一个个的全都进入了梦乡。 张元林也不例外,但不一样的是,今晚的被窝暖和许多。 可大院里也不是家家户户都熄了灯的,易中海家里就还亮着,明明都快十一点钟了。 这年头没啥娱乐方式,吃的又很朴素简单,根本没有夜宵一说。 而且点灯也是要钱的,基本上能早睡就早睡,没人熬夜。 当然也没有任何熬夜的理由,又不煲电话粥,又不做任务刷副本,更不可能加班加点的赚钱,熬个锤子。 但此时的易中海家里,一大妈来回踱步,一脸的担忧。 在边上,是满脸愁容的贾张氏。 自家儿子没了一下午,贾张氏也不着急,喊来易中海出去找人,自己就回屋继续歇着了。 当时贾张氏眼睛红肿倒不是演出来的,而是被贾东旭的抗拒和没出息给气到了,所以才会眼睛发红,跟她被张元林打的嘴一样肿。 可让贾张氏没想到的是,易中海这一出门就一直到晚上都没见人影,自家儿子也同样没回来。 “一大妈,你家老易是不是出门找我儿子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呢?” 贾张氏已经坐在这里有一个半小时了,期间也来回质疑了好几次。 一大妈心善好说话,也没发脾气,只是颇有耐心的劝贾张氏别着急。 “张大妈,东旭都那么大的人了,肯定没啥事儿的,估计是心情不好躲哪里去了,这四九城这么大,他要真想躲,我家老易一个人也难寻呐!” 贾张氏一听,着急的说道: “可不就是四九城太大,我才怕东旭跑远了么?” 但贾张氏心里想的是,万一贾东旭真的离家出走,自己这日子可咋过啊! 一大妈见状,又想起白天张元林说的话,不由的说道: “张大妈,你要真着急,自己也可以去找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谁知贾张氏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瞪着眼睛说道: “这怎么行啊,要是白天还可以,晚上外边儿太危险了!” 一大妈无语,看着贾张氏这模样,难得的想要吐槽一句。 就你这样的,谁碰上了谁倒霉! 主要是自家丈夫在外面奔波找人,贾张氏这个当亲妈的却在家里躲着,临到晚上了才跑过来说担心的不行,那白天干嘛去了? 一大妈这么想着,越来越觉得张元林是个不错的孩子。 虽然家里没人帮衬,可他一个人也生活的很好,从来没给大院里的人添过任何麻烦。 当初易中海就是选错了人,但凡选了张元林,他们家估计已经开始享福了,哪里还需要担心以后的养老问题? 现在好了,易中海成了一大爷,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贾东旭做徒弟,不管是大院里还是工厂里,都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可谓是买定离手,没法儿改了。 就在一大妈郁闷的时候,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 接着房门推开,易中海一脸阴沉又满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一大妈见状,立马起身去给易中海倒了杯茶水,又从厨房拿来了两个窝窝头和一碟蘸料。 “老易,饿坏了吧?先吃着,我给你把菜热一热。” 说着,一大妈起身去厨房热菜了。 易中海一句话没说,坐下后先喝了大半杯水,又拿起窝窝头开啃,这架势,肯定是又累又渴。 而且还没找到人,不然易中海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这时,一旁的贾张氏开口问道: “一大爷,还没找到人吗?你下午就出门了吧?” 正在吃饭的易中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差点噎住。 也就是这个时候,易中海才发现桌子对面还坐了一个贾张氏。 原来是易中海太累太渴太饿了,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 艰难的咽下冰冷干硬的窝窝头,易中海皱眉说道: “我找遍了周围,甚至都跑到派出所去了打算报桉,但是那边的同志说下午才丢的,而且还是个大人,暂不受理,之后我又跑了保卫科,得到的回答也差不多,但是他们表示明天上午再没找到,他们可以帮忙。” 贾张氏一听,忍不住一拍桌子,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什么人啊,一个大活人丢了居然不管,怎么了,大人就活该走丢吗,我家东旭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些人都得负责!” 易中海本来就心烦意乱,要不是贾家还欠自己钱,他都懒得去费这个劲。 毕竟贾东旭是自己跑的,又不是在大院里跟人犯冲,易中海一般只管大院里的事情,出了院子也懒得多管。 可谁让贾家还欠自己钱,然后又只有贾东旭一个人能工作呢? 结果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家,却又看见贾张氏这张丧气脸,又听着她的碎碎念,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随后易中海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呢,张大妈,你去找了哪里?” 贾张氏一愣,随后一挥手,说道: “我去找啥呀,这黑灯瞎火的,多危险,倒是你,一个人找不到就回来多喊点人嘛!” “那啥,我得回家守着,万一东旭回来了没看见我,估计又得跑出去。” 说完,贾张氏起身就熘走,速度极快。 在身后,易中海气的握紧拳头,用力的砸了一下饭桌。 “这个贾张氏,有她这样做母亲的吗?” 很快,一大妈端着热菜出来,看着自家老伴发火的样子,心里想说的话也给憋回去了。 要是这个时候再说张元林的好,还不得把易中海给气晕过去? “先吃吧,东旭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出事的。” 易中海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我这个混账徒弟啊,净给我惹事儿!” 接着易中海也不说话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等吃完后,一大妈一边收拾碗快,一边问道: “要是过了一个晚上,明天贾东旭还没回来,这可咋办?”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无奈说道: “那就只能发动全院的人一起帮忙了,早上是不行的,都得上班点卯和送孩子上学,但是中午有休息的时间可以一起,人多力量大,找到人的希望也大一些。” 说着,易中海忍不住苦恼的伸出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感觉一阵头大。 第39章 一大爷,好人不是你这么当的 第二天。 习惯了早饭直接吃现成的张元林还在睡着,却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 但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的秦淮茹已经起床了,然后就听到秦淮茹和别人交谈的声音。 没一会儿,秦淮茹来到张元林面前,身上还系着围裙,明显是在做早饭。 “怎么了外面,有啥事儿吗?” 张元林睡意全无,一边起床,一边问道。 秦淮茹一脸鄙夷加不敢相信的表情,说道: “来人是一大爷,说贾东旭一夜未归,怕是丢了,让我们中午休息的时候帮忙找一下。” 张元林一听,也露出了和秦淮茹一样的表情。 “开玩笑的吧,贾东旭一个大活人,都二十二岁的人了,这也能丢了?” 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时代也有嘎腰子的事情吗,不能吧? 秦淮茹摇摇头,说道: “不清楚,反正一大爷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咋样。” 张元林无语,摆手说道: “算了,先起床吃饭去上班,中午我再问问具体情况。” 秦淮茹点点头。 “好嘞,那我去把早饭端上桌。” 说着就去忙活了。 张元林一边穿衣,一边摇头,感慨这个贾东旭不仅是个妈宝男,都二十二岁了还玩叛逆,真的是绝了。 原剧当中贾东旭死的早,小槐花还没出生就凉了,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可真等仔细了解过后,张元林就发现这人不是一般的差劲,也就是贾张氏厉害点,不然他哪里能娶到媳妇? 人前骄傲,喜欢得瑟,实则屌丝一个,好面子,又自大,本事没有,吹牛皮的水平比谁都强。 关键是个妈宝男啊,什么事儿都听贾张氏的,又跟个小孩子一样心灵脆弱,心理承受能力极差。 “啧啧,也不知道我娶了秦淮茹,贾东旭这个铁废物会往什么方向发展,黑化?摆烂?发愤图强?算了,我居然想他能幡然醒悟,我也太看得起他了。” 穿好衣服,简单洗漱过后,张元林坐上了桌,秦淮茹这才跟着一起坐下来。 “张大哥,昨天咱们看见贾东旭,你怎么没跟一大妈说呀?” 张元林一边吃着,一边摇头说道: “淮如,你不懂,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条腿长贾东旭身上,就是看见他往那个方向跑了,四九城那么大,谁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贾张氏这人就是个死皮赖脸的家伙,真要知道我们碰见了贾东旭,还不得死赖着我们?” 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学到了。 “那一大爷还那么上心的帮贾家做什么,万一人没找到,贾张氏不又得去打滚撒泼?” “明明是贾东旭自己跑的,结果还要赖在别人头上,这事儿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张元林咬了一口沾了酱的馒头,又喝了一口稀饭,说道: “其实易中海就是不够心狠,贾东旭都这样了,明显是个服不起的阿斗嘛,却还要袒护他,帮他,这就是自讨苦吃。”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就因为贾东旭是他的徒弟?” 张元林点头,接着又摇头。 “可能还有垫付了两百多块钱的原因。” 秦淮茹还是无法理解,又问道: “那也不应该呀,贾东旭不可能丢掉这份工作的,他们家又不富裕,日子总得过吧,一大爷是不是担心过了头。” 张元林犹豫了一下,把昔日往事说了出来。 当初易中海选徒弟,明确表明就从大院里找,那是易中海巩固自己院内一大爷地位的又一手段。 这年头收徒弟就是给饭吃,大院里的人都很高兴,他们相信易中海这位高级工有教徒弟的本事,也更加拥护这位一大爷了。 可当时差不多年纪的有五个人,只有张元林和贾东旭是成年的。 好了,二选一,这是年纪问题,别人也没办法。 最后,易中海当着全院的面选了贾东旭,甚至还带去轧钢厂介绍,搞的人尽皆知。 而张元林则是靠着街道办介绍的一位师父才勉强成了机修工,有了一份湖口的工作。 秦淮茹听完,抿着小嘴,为张元林的遭遇愤愤不平。 “张大哥,这不公平,我相信当时的你也一定比贾东旭优秀,一大爷凭什么放弃你去选贾东旭啊!” 张元林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喝着稀饭。 咳咳,实不相瞒,那个时候的我还没穿越,原主是个与贾张氏差不多的菜鸡,真要比实力天赋,其实都一样。 但那场选人是有内幕的,张元林也是后来才知道,易中海和老贾有些关系,加上贾张氏提前去哭惨了一波,易中海这才选了贾东旭。 而且易中海收徒不仅是找人替自己养老,也是为了巩固自身一大爷的地位,贾家母子相依为命,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张元林,他有烈士爷爷提供一些生活补助,这么比下来还是贾家的日子更难过一点。 再说贾家是母子,张家是奶奶和孙子,不出意外肯定是张元林的奶奶先走一步,到时候孤苦伶仃一个人,能不能找媳妇都是个未知数,思来想去,还是选贾东旭更靠谱一些。 等贾东旭结了婚,将来不就有两个人给易中海养老了么? 最终,综合考虑,易中海选了贾东旭,而不是张元林。 所以其中原因有很多,但每一点都与易中海的自身利益有关,张元林不想一一解释,因为没啥意思。 “算了算了,人各有志,易中海肯定有他的想法,咱们就不去深究了,过去的事儿不提,过好咱们的小日子就行。” 吃过饭,张元林出门上班,秦淮茹则是继续在家里收拾。 临走的时候张元林交代秦淮茹别忙的太累了,没事儿就多休息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了,也不知道秦淮茹到底能不能坐得住。 骑车去了轧钢厂,先点卯打卡,然后就去各大车间转转,有问题的看问题,没问题的聊会儿天,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机修工机修工,机器坏了才有事儿做,没东西修了不就是划水摸鱼么? 等到中午,张元林和同事们打过招呼,正准备到静止世界解决午饭,易中海却找了过来。 “张元林,还愣着呢,一起来找人啊!” 说着,易中海就要把张元林拉走。 但是被张元林躲开了,转而说道: “一大爷,好人可不是你这么当的呀!” 第40章 三轮车夫老徐眼中的张大财神 见张元林轻易躲开,易中海有些惊讶。 自己说话间一同动的手,速度还这么快,张元林凭什么躲开? 难道从一开始就防着自己? 这不能吧,太警惕了这也。 自从在张元林手里吃过亏后,又被一大妈提起当初的二选一,易中海的内心就十分敏感了。 紧接着,易中海想到什么,皱眉说道: “张元林,我知道贾家和你还有你媳妇都有过矛盾,但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会不想帮忙吧?” 来了来了,标准的道德绑架开头。 只是一句话,张元林就感觉到了熟悉的配方。 不过,张元林知道易中海着急的原因,他还等着徒弟还钱和养老呢! 要不然,易中海真的会这么关心贾东旭? 别闹了,那又不是亲儿子,都是交易罢了。 所以,张元林拒绝易中海不是不帮,而是想做一场交易。 总不能整个大院只有你易中海能做交易,别人就不行吧? “一大爷,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是那么不团结的人么?” 张元林靠着墙,交叉小腿,手揣兜里,笑呵呵的回应。 易中海看不懂了,皱眉说道: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啊,我已经发动了在轧钢厂工作的所有大院住户,大家一起出动,找到人的机会更大。” “你如果诚心想帮忙,就赶紧动起来,中午吃饭连带休息的时间不多,可不够你这样浪费的!” 张元林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大爷,我要帮,但不会听你的指挥,因为你这个办法不行,只会浪费大家伙儿的时间。” “别看我没事儿的时候挺悠闲,但真正有事儿干,就往地上那么一坐一躺,半个小时个把小时不动,你知道有多累么?” “所以啊,我得吃饭,饿不得,要照你说的那种找法,怕是大家都得饿肚子,反正我是不乐意的。” 此时此刻,易中海着急的不行,看张元林说话就像是看蜗牛爬,慢的一批。 “不是,你有办法就直接说呀,卖什么关子,就算贾东旭身上没钱,但是以他的脚力,一个成年人,从昨天下午消失到现在,再不找,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害! 知道知道,你的着急我门儿清,说的那么大声干嘛呀! 所以,我这不是在给你想办法么? “一大爷,你自己也说了,一个成年人消失了差不多一天,他要真心的想离家出走,就你派出去的这些人能找到个啥?” “先不说大家都是走路的,能找的范围有限,而且大家都得在规定时间回来吧?” “要不然他们下午的活儿谁来干,到时候还得算早退旷工,你把钱补给他们?” 张元林的几句话说的易中海哑口无言,也让他明白了自己似乎是在做无用功,还拉上这么多的人一起瞎折腾,白忙活。 到时候人没找到,还让这么多人吃不上饭,想想都有些头皮发麻! “那怎么办啊,我已经把他们都叫出去了,不会真的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到这个时候了,易中海担心的还是贾东旭。 因为贾东旭找不到,自己的钱和未来的养老计划都得泡汤! 至于大院里的这些帮手,易中海倒是不怕,他很快就想好了对策,大不了就以院内邻居应该团结互助为理由搞个道德绑架,问题不大。 “嗯,已经喊出去的人是没办法了,那咱们就想一想怎么才能找到贾东旭吧!” “所以呢,我的意思是请求场外求助,找更合适的人来帮忙!” 张元林靠着墙,笑眯眯的说道。 易中海一愣,还是没能理解。 “张元林,细说!” 可张元林却没解释,而是正色道: “一大爷,我就问你一句话,是想当好人,还是想要你的钱。” 易中海傻眼了,不解的问道: “这跟找贾东旭有关系吗?” 张元林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然有,不然我也不会说呀。” 易中海有点受不了张元林打哑谜,咬牙说道: “只要能找到贾东旭,就算花点钱我也无所谓!” 张元林笑了。 “好,那一大爷你到厂门口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人帮忙!” 哦了,你选当好人,那我就选你的钱吧! 因为这是你选择继续押注贾东旭应付的代价! 随后张元林骑着车子出去了,易中海没自行车,只能眼看着张元林越骑越远,本来还想细问的,现在也只能先去工厂门口等了。 而且易中海都想好了,如果因为张元林耽误了找人,那他一定要负所有的责任。 因为贾东旭会离家出走,就是从他截胡秦淮茹开始的! 与此同时,张元林骑车出了厂门,也不减速,直接在空旷的大街上飚了起来,然后很快找到了一个三轮车夫的聚集地。 张元林下车,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走向了这里的头儿,老徐。 “嘿哟,是张大财神来了,怎么,今天又给我介绍哪位大老板来了?” 见来人是张元林,本来还斜躺着的老徐立马站起来,满脸堆笑,态度恭敬。 张元林笑了笑,拍着老徐的肩膀说道: “老徐,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没事儿来看看你了?咱们的关系非得跟钱搭上边儿?” 后者一听,笑的更客气了,连忙表示自己不会说话,别太在意,又邀请张元林到他的车斗里坐一坐,聊聊天。 但老徐刚要走,被张元林一把拽回来了。 “嘿嘿,老徐瞧你这脸变的,别歇了,也别聊了,下次吧,叫上你的兄弟们,我是有个单子给你们,但是不算太大,不过挺轻便的,你们就按照正常价格开吧,多了对方不会答应的。” 老徐一听还真有生意,脸上的笑容更盛,直呼张元林大财神爷,就差三鞠躬了。 “那啥,张大财神能稍微说说不,是啥样的活儿啊?” 张元林随之掏出一张纸,又问一个伙计拿来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笔,虽然被踩的有点不堪入目,但勉强能用,里面的笔芯没坏。 然后刷刷刷的,画了一张贾东旭的素描,和本人比起来最少有九分像。 “看看吧,这人叫贾东旭,从昨天下午离家出走,到今天中午还没回来,这人欠了我院里一位大爷的钱,就是那人要找贾东旭,你让你的兄弟们看看见没见过。” 老徐接过素描画,先是拍了一堆彩虹屁,然后找兄弟们看了一圈,结果还真有人见到过,那这样基本上就能确定搜索范围了。 张元林也是笑了起来,说道: “好样的,那这单生意基本上稳了,先提前恭喜你了老徐,走吧,也别愣着了,我现在带你去见那位大爷!” “还有,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千万别说和我熟,不然对方钱给少了可别赖我,也别想着找我补!” 第41章 为了面子连句谢谢也没有,活该你被贾家坑 张元林和老徐认识了大概有一年多。 最初是张元林路过帮老徐修好了三轮车而相识,之后张元林顺便给老徐介绍过很多生意。 因为张元林不干这个,加上蹬三轮是体力活,张元林可没有任何占便宜的想法。 不过老徐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在张元林介绍了一定数量的生意后,老徐就会主动分给张元林一些钱以示感谢,他认为不能让张元林白忙活。 同时只要是张元林交代过的,老徐不仅一分不收,哪怕自己贴钱也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渐渐的,因为老徐的生意一直很好,身边也跟了一群想混口饭吃的年轻人。 就这样,老徐混成了蹬三轮这个行业里的一哥,但他始终记着自己能有今天,离不了张元林的帮助。 老徐这人怎么样,张元林心里清楚,但就是因为足够了解,这才有了最后一句提醒。 要是让易中海知道自己和老徐相熟,那后面的费用就不要好了。 还有就是提醒老徐别客气,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不能便宜了易中海。 谁让易中海还不长记性,非要继续选择贾东旭呢? 大院里又不是只有贾东旭能给人养老,其他人也可以,尤其是傻柱,人虽然傻憨,但做事确实挺靠谱,选他养老是肯定没错的。 但可惜的是,易中海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没办法了。 既然是为了贾东旭,那张元林凭什么拿自己的资源帮他的忙? 按原路返回,张元林带老徐到了轧钢厂门口。 “一大爷,人我带来了,什么情况你跟他说吧。” 说完,张元林给老徐使了个眼色,让他按照刚才路上的交代行事。 后者微微颔首,将三轮车骑到易中海面前停下。 “说吧,什么事儿,拉人拉货我都行,四九城闭着眼眼睛跑,绝对丢不了,但是时间长了您得管饭呐,不然蹬不动。” “甭管是人还是物,到了再付钱,价格看路程和具体情况,大物件儿我肯定得加钱,反正不会多算您的。” 一开口就是老司机了,稳健的很,四九城内闭眼跑,听着就让人放心。 但张元林却是知道,老徐这丫的吹的有点过分了,真要跑四九城,放着公交车不坐上你那三轮上颠? 易中海被这画面整的有点懵逼,没有立马回答老徐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张元林。 “不是,张元林你没在看玩笑吧,我要找人,你寻一三轮车夫来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我坐三轮车上找?” 张元林笑了,摆手说道: “害!一大爷你这年纪也不老啊,怎么就湖涂了呢?” “你要坐三轮车上找人也不是不行,但是费用肯定贵啊!” “不如你换个思路想想,直接让这些三轮车夫帮着找,寻找了就把人给你带来,空着车跑,咱们可以把价格压低一些。”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易中海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所以你之前才会问我要找人还是要留钱。” 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 “哎!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不是看一大爷你着急么,所以绞尽脑汁想了这个法子。” “你把需求跟这位这车夫说,让他帮忙找人,价格什么的你们谈就是了。” 易中海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 但他也知道这年头请三轮可不便宜,要是人能找到也就算了,找不到那不是白送钱出去? 想到这里,易中海看向老徐,说道: “我这里确实是有个活儿,就是想让你帮忙找一个人,但是不确定你们能不能找到,要是能找到我就给钱,不能找到我可就不给了。” 老徐已经拿张元林给的素描确认过自己的人见过,便立马点头说道: “行啊,你只要给出确切的特征,这四九城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虽然听起来还是在吹牛皮,但能找到贾东旭是真的,因为已经确认过了。 易中海放心了,找到人花点钱无所谓,找不到就不掏钱,嗯,这就很合理! 随后易中海开始介绍贾东旭。 说完名字后,接着就是一段长达三分半的相貌介绍,从身高,体型到一些外貌特征,反正易中海是把自己能描述的部分全都说了出来。 不过老徐还是表现的一头雾水,不停的挠头,虽然他已经拿到了张元林给的素描图,但路上张元林提醒过了,要在易中海面前演一波。 见老徐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易中海急了。 “不是,这人的相貌不搞清楚,你们能找到吗?都已经丢了一整天,再丢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啊!” 老徐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你说不清楚能怎么办,除非你给我画个人像。” 易中海一听,急的开始揉脑壳。 “这,这我上哪里找贾东旭的人像啊!” 就在这时,张元林站出来了。 “一大爷,你找门卫大爷那张纸来,我画。” 易中海诧异的看了张元林一眼,但还是照办了。 拿到纸,张元林又问老徐拿了纸笔,现场就给贾东旭的素描画了出来。 “哎哟,这小伙子,本事可以啊!” 声音从背后传来,是过来看热闹的门卫大爷。 嘿,得!又有一个见证人。 “这样可以了吧,真着急,得赶紧啊!” 张元林把画递给老徐,让他赶紧出发。 看着老徐离开,易中海看向张元林,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这才拍着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嗯,不错,咱们一个院儿的就是要互帮互助,这样才能和和睦睦,团结友爱的一起生活!” 张元林听的是差点想翻白眼,你才做一大爷多久啊,这里又没别人,就一门卫,结果你连一句谢谢都不愿说? 那好吧,活该你被贾家坑死! 张元林是不知道自己截胡了秦淮茹以后,贾东旭的未来会是如何。 可能会和他的命中注定一样,工伤嗝屁,但也有可能会苟活下来。 如果不死,易中海就还是贾东旭的师父,那么以后有的是易中海被贾东旭和贾张氏坑的时候。 但这都是易中海自己选的,谁让他好面子呢? 易中海说了几句虚伪的话,转身走了。 张元林摇摇头,推着自行车进厂,准备找个地方解决午饭。 第42章 这才一天,结婚的没结婚的都出名了 这个时候轧钢厂还是股份制,属私人老板,但国家也有一份。 因为国家需要发展,不光一些房子商铺被划拉走,一些大厂子也不例外。 但这只是暂时的,等再过个几年,什么你的他的,都是一家的! 也就是那时候开始,私人老板的日子难过了。 张元林都知道,但是他不说,这要是被人传出去,非得被抓取当敌特处理不可。 这就是盗取了国家机密,提前泄露啊,铁定要被请吃花生米。 也正因为是私人老板,去食堂吃饭都得自己掏钱。 有这钱还吃的不爽,张元林当然是选择去静止世界解决。 白天一个人在静止世界吃大餐,晚上和秦淮茹吃家常便饭,两边转换口味和状态,这小子过的,没话说! 当然了,张元林也想和媳妇分享静止世界里的山珍海味,但是太危险,还是以后再说吧。 澳龙海参什么的不行,可一些国内的传统大菜还是有机会的。 等有机会了,张元林搞来食材也能在家里小露一手,犒劳一下勤俭持家的小媳妇。 光是这么想想都有些期待,张元林很想知道秦淮茹会用什么样的崇拜小眼神看自己。 不过时间比较紧张,张元林得在一波接一波的大风浪到来之前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好好的享受一下没什么烦恼的二人世界。 等再过两三年,票证开始施行,无论买什么,吃什么,玩什么,全都得用票。 到那个时候,人人都是定额定量,而且所有的单位都得归一家管理,往后就只有领导和工农。 除了管理人员,其他人不管干什么都是赚工分领配额,于是每一份工作都变得抢手,可谓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当然了,有钱人还是能过的很好,不过他们只能吃老本了,不可能再自己单独经商赚钱。 除非是那些干苦力的,例如搬运工,车夫等,赚的都是辛苦钱,血汗钱,国家不会管。 反正届时就是一句话,劳动最光荣,想赚钱吃饭,必须干活儿! 等到那个时候张元林也就不搞什么幺蛾子了,关起门来踏实过日子。 正好从那时候开始,钱不能乱花,东西也不能乱显摆,那还能干嘛呢,当然是结束已经享受的差不多的二人生活咯! 至于再往后,就是最大最危险的风浪来袭,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张元林暂时不想那么多,先安稳的度过未来十年再说! 吃饱喝足,张元林就躺在静止世界里悠闲的散步消食,顺便想想未来,反正一个念头到处闪现,,整个世界都是张元林的地盘。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张元林就回归现实,不浪费静止世界里的有限光阴。 平时除了偶尔间的享受,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会用来锻炼和提升自己的。 比如体能训练,比如技能的学习,比如知识的补充等等。 午饭加休息时间一过,张元林按照排班去指定的车间熘达,查看是否有机械设备出现问题。 这年头没有便捷的通讯设备,要么就是大喇叭全厂喊。 然后机修工不是一天到晚都有活儿,除了留人值班蹲守以外,其余的人就会被安排去各大车间转悠,有问题解决问题,没问题也定期做检查预防问题。 反正私人老板是不会养闲人的,因为这都是直接成本。 但到后面成了同一家以后就不一样了,磨洋工和混日子划水的工人会越来越多。 所以一个顺应时代而生的改革怎么都是有利有弊的,就看你从什么样的角度去看待了。 除了之后的那场最大的浪潮。 第三轧钢厂的规模不小,全厂估摸着有近万人,辐射了周围一大圈子的老百姓。 这也就导致了机修工往返各大车间很费时间,但张元林有自行车,他是一点儿都不觉得远。 所以张元林是快速赶路,然后慢慢悠悠的晃悠,就等着下班的广播。 但今天的巡逻摸排又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的张元林就算在各大车间里遇到了同一个大院的住户,也就是简单点个头。 可今天大家伙儿都很热情,最起码会主动打招呼了。 也许是为了周日那顿酒席能吃的更舒心? 因为在昨天之前,张元林就是院里的一个小透明,还真没几个人愿意主动靠近的。 结果转眼间人家就要办酒席了,这要是不提前打几声招呼,后面吃席也放不开来啊! 对此张元林也不拒绝,反正都一个院的,虽然不熟,但也不算模式。 正好大家熟络一下,等吃席的时候我这个当主人的也不会尴尬。 因为别人不找自己,张元林也不去找他们,导致到现在大院里还有几户都叫不全名字的。 但这都无所谓了,大院里最闹腾的也就那么几户,张元林心里都门儿清。 别的最多就是重在参与,没啥大问题。 只是张元林不知道被这么多人主动关注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哎!单身狗的低调生活结束咯,且行且珍惜吧!” 一路感慨着,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随着熟悉的铃声从广播喇叭里响起,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候。 “下班下班,开熘,买菜去!” 回到机修工们的公共办公室里,张元林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换下工作服。 “嘿哟,这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了,以前都是慢慢悠悠的回去,这回跑的比谁都快!” “元林,别忘了你的承诺啊,说好要请我们吃饭的,大家可不是随不起礼的人。” “就是,咱们也相识快四年了,兄弟一场,不会还比不上你那昨天才娶来的小媳妇吧?” “主要是元林你是咱们这帮兄弟里第一个结婚的,到时候也把嫂子带来看看呗,给大家打个样!” “嘿!看你们一个个说的多正经呐,元林,其实大家伙儿还有一件事儿想知道,就是你把那贾东旭的相亲对象抢走后,那小子是啥表情啊?” 最后一人说完,其余人直接不装了,都是放声大笑起来 张元林一听,直接惊了。 我去,这才过一天呢,原本默默无闻的学徒竟然成了轧钢厂名人? 等一下,那我不也跟着出名了? 靠,难怪去车间里转的时候,好几个面生,根本不熟的工人也跟我打了招呼! 第43章 老是白拿多不好意思,我脸皮很薄的 轧钢厂的工人上万,师父一大堆,徒弟也是一大堆,区区一个学徒工真的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按理说贾东旭跟着易中海屁股后面当学徒,也就是同一个车间的人比较了解。 出了车间门,谁还认识你贾东旭? 反倒是张元林时不时的去各大车间定期检修更容易被人记住。 所以张元林很惊讶于贾东旭的人尽皆知,更感叹于这年头的信息传播也是超出想象的。 也是,大家每天的生活枯燥乏味的不行,也没有更好的娱乐方式,扯皮聊八卦就成了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 这一传十,十传百,估摸着到明天全厂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大院里的哪个多嘴的传出来了,人贾东旭还没回来呢,等好不容易找回来发现被这么多人议论,不还得跑? 夺笋呐! 不过张元林才不关心别人怎么议论贾东旭,主要是自己也被牵扯进去了,这就有点头疼。 “咳咳,你们误会了,我可不是抢了别人的相亲对象,是我媳妇看上我了,没看上贾东旭,请你们明白这一点。” “我早上答应你们请客吃饭的事儿肯定是说到做到的,我媳妇来不来另说,但你们说话得注意点,不然把事情搞难堪了,对大家都不好。” 大家是同事,张元林可以稍微大度一些,可如果解释过后,这些人还在乱说话,那就对不起了,咱们也没那么熟! 众人听罢,立马收敛了许多,一个个陪笑着点头称是。 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张元林点点头,也是笑着和众人打过招呼,转身离去。 出办公室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了直属上司,但张元林也只是微微颔首,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反正这个上司也做不了太久的,过个几年轧钢厂的股份结构更改,原本的领导换的七七八八,一切都会大变样。 但是这个直属上司却对张元林很是客气,笑容满面的目送张元林离开。 接着进入公共办公室,说道: “你们没说错什么话吧,怎么感觉张元林有些不太高兴。” 机修工们面面相觑,然后支支吾吾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上司听罢,当即皱着眉头说道: “张元林都说了要请客吃饭,还不收礼,你们干嘛没事找事惹他不高兴呢?” “你们怎么说别人我管不着,但是张元林你们也敢惹,是活儿太少了,闲得慌是不?” “他修东西的本事你们谁也比不上,几个大老板都想给张元林升职,甚至准备出资弄个专门的修理厂让张元林去管,但张元林只想当个机修工,没答应。” “告诉你们啊,张元林被好几个单位抢着要,我们的大老板之一娄总千叮咛万嘱咐,怎么都不能让张元林离开,不然我的饭碗不保,你们也别想好过!” “还有你们好好想一想,就你们那半吊子的水平,张元林帮过你们多少次?教了你们多少东西?别不知好歹,这是最后一次了,听到没有!” 机修工们被批的没话说,当然他们心里也都清楚,无论是张元林的技术还是身后想招揽他或者想留住他的那些大老板们,都不是在场的各位能招惹的。 见众人不说话,上司准备离开,却又想到什么,又回头说道: “这是张元林的人生大事,到时候我也去,而且我会带上礼钱和礼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上司心里清楚,要不是张元林不贪图权势,以他的本事早就能把自己赶下台,所以他送礼是为了表示谢意。 平时又找不到机会客气,现在正是时候,上司没道理放过这次机会。 同样的,上司这么做也是为了起一个带头作用。 其余的机修工们听到以后,纷纷出声附和。 “放心吧领导,我们本来就商量好了要送礼的。” “您都这么说了,我们肯定会闭口不言,就去送个礼,吃顿饭。” “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主要就是厂里头在传,我们跟着瞎起哄。” “张元林对我们的好,大家都记着呢,不然大家怎么都把张元林当兄弟呢。” “没错没错,大家不是故意的,就这一回,绝对没有下次了!” “对,没有下次了,今后厂里其他地方不知道,但是在我们这边肯定不会再议论半句和张元林相关的事儿!” 上司见状,微微颔首,这才放心的离开。 除去一个张元林他没底气对付,其他的机修工他还是能轻松镇住的。 但就是有张元林在,这个领导当的就太憋屈了。 说实话上司是怎么都想不通,张元林一身的本事,何必要坚持当一个普通的机修工呢? 唉,年轻人的心思猜不透啊! 也好,放着领导不做偏要当工人,好歹是我手底下的一员大将,那就让我多得瑟得瑟吧! …… 这边,张元林骑着自行车离开轧钢厂,去了最近的农贸市场。 至于刚才的那些不愉快,张元林早就忘在了脑后。 整个厂子上万人,张元林也不可能全都管得过来。 反正别在自己面前议论就行,眼不见为净! 不过张元林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却引发了直属上司对同事们的一顿批评。 来到农贸市场,张元林熘达了一圈,在买纯天然蔬菜和从静止世界里挑有机蔬菜中摇摆不定。 可架不住平时积累的人品太好,张元林想着想着遇上几个老熟人,一人送一点,晚饭就出来了。 “唉,算了,我这人有选择困难症,以后还是直接从静止世界里拿吧,不然来一趟拿一次,多不好意思?” “关键是每次就拿那么一点点,给钱也不是,不给钱也不是,搞的怪尴尬,人家是不觉得有啥,我还是有点脸皮薄的呀!” “嗯,还是从静止世界里拿吧,虽然个头比这个年代的蔬菜大一圈,但人都有高低,蔬菜个头层次不齐也正常,我就说是品种的差异,应该问题不大的,至于肉么,都差不多的,肯定也没问题。” “除非是后面跟媳妇儿一起来逛农贸市场,或者过几天来采购食材的时候再找这些老熟人批量买,拿了几回了,也该回馈他们一点儿,毕竟这年头种点菜不容易噢!” 第44章 带媳妇儿瞧瞧一大爷的办事手段 犹豫不决来买菜,结果转一圈就满载而归了。 哎,我这该死的,躲都躲不掉的善缘啊! 虽然张元林心里想的是不能让这些菜农们亏本,但实际上张元林帮了他们不少的大忙。 有的是帮他们快速销售滞销的菜,有的是帮他们修坏了的大板车,也有的是菜农们进城被人刁难,张元林出面轻松摆平。 对于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们,张元林向来是不求回报的,是真心的免费帮他们,而不是假客气。 这样做算劫富济贫吗? 也不是,这世上有穷人富人,而无论穷人富人,里面也一定有坏人和好人。 张元林只会帮好人,只是根据对方的身份不同来收取报酬。 有钱的也不在乎那些,没钱的就当是路见不平。 就算穿越而来要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但张元林得时刻保持本心,坚持自我。 只是架不住这些人心善又知恩图报,这不,出门一圈,又带了一堆东西回来。 走过熟悉的街道,拐进天天走的胡同,最后在大院门口停下。 张元林抬着自行车进门,发现前院没啥人,十分安静。 但这个时候早就下班了,大院里应该热热闹闹才对。 不过再走两步,靠近中院,耳边的声音一下子就嘈杂起来。 嘿,原来都在中院呢! 那看样子是有热闹看了! 话说,刚才也没在大院门口瞧见老徐的车子,不知道人找着没有。 虽然老徐人手多,可整个四九城得多大啊,光靠他们去找遍四九城,人都凉的透透的,直接让某些动物感恩大自然的馈赠了。 所以找老徐他们帮忙,也并非一定是万全之策。 不过,张元林知道这绝对是快速找人的最好办法了。 要不然靠大院里的这些人去找? 鬼知道这些人是诚心去找了还是随便装一装,又不是自家孩子,也不是自家亲戚,凭什么不为一口吃的不为一分钱帮这个忙,又不欠你的! 张元林清楚这个大院里的人都是什么德行,不落井下石就算道德高尚了,指望他们费力气帮忙,难! 所以有一说一啊,张元林找熟悉四九城的三轮车夫门帮忙,这的确是最好,成功率最高的办法了。 张元林是没想着强行让易中海回头,没这个道理,他只是象征性的给易中海提个醒。 但还得先把人找到再说,不然人不找来,钱就掏不出去,易中海也就不会长记性了。 如果要问张元林为什么不拒绝这事儿,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来是不愿意被易中海道德绑架,更不想被他穿小鞋,万一传到大院里,张元林这个人就难做了。 二来么,这好歹是条人命,张元林就算再恶作剧,也绝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万一贾东旭真的想不开咋办,还是得赶紧把人找到才行。 早知道贾东旭的心灵这么脆弱,就应该提前去安慰一下才行。 呃,如果真这么做了,贾东旭会不会更想不开? 算了,先看热闹吧! 人是自个儿跑的,找人的办法可是我想的,兄弟,在救你狗命方面我可是真尽力了! 来到中院,张元林看到院里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跟全院大会有的一拼。 张元林是没先管别的,而是环视一圈,没发现老徐和贾东旭的影子,知道关键人物还没到,便去后院把车子停好,把菜送回家。 一进门,秦淮茹还在忙活,正拿着抹布认真的擦拭着家里的旧家具。 “淮如,你不会是忙活一整天了吧?” 张元林放下菜,环视着焕然一新的家,有些惊讶的问道。 秦淮茹听罢,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微笑着说道: “张大哥,给自己家里干活有劲儿,我不累的。”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勤劳能吃苦,可毕竟成了自己的媳妇儿,看她这样忙活能不心疼么? “行了,歇会儿把,咱家就咱们俩人住,不着急,慢慢打扫好了。” 但秦淮茹摇了摇头,说道: “那可不行,咱们这周日要办酒席的,家里当然是弄的越干净越好,这么宽敞的家应该让人夸赞才行,可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 张元林不由的笑着叹了口气,这小媳妇太能干也不好,容易让自己心疼。 但最关键的是,会把自己的懒惰衬托的太过明显啊! “咳咳,那啥,中院有热闹看,今个儿才礼拜一,距离礼拜天还有六天呢,你也写会儿吧,走,一起去看热闹。”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张大哥,我就不去看了吧,都不熟,也担心碰上人刁难说错话。” 张元林没办法,只得拉着秦淮茹往外走。 “哎,平时我不在家你是得注意点大院里的老狐狸们,但现在我来了,有事儿我担着,别怕!” “顺便啊,也让你多看看,见识一下大院里的这些邻居们到底是个啥德行,亲眼所见,亲身体会,总比我说来的更深刻。” “不过你拒绝瞎看热闹的行为我得表扬一下,大院里有几个人喜欢急了就乱咬人,专门逮胆儿小的,所以平时的确要万分小心。” 一路走,一路叮嘱,但说的最多的,还是让秦淮茹别怕,因为她男人,张元林回来了! 再次来到中院,这里早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满了。 不过聚在这里的都是成年人,也是被易中海叫出去找贾东旭的,此时正聚在一起,由三位大爷依次问话,打听贾东旭的下落。 而贾张氏就在三位大爷身边抹眼泪,也不知道她是在哭个啥,人是死是活还没定数呢,有这劲儿不如自己出去找一找! 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不小,没必要硬往前凑着看。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上了一旁的台阶上,这样也能看到里头的具体情况。 “张大哥,一大爷今天也喊你去找贾东旭了吧,怎么样,人找着没?” 张元林摇了摇头,把自己和易中海之间的事儿,包括喊老徐来找人全都说了出来。 “人力有穷时,光靠这些人的两条腿怎么找啊,更何况还都在上班期间。” “中午吃饭加休息满打满算一个半小时吧,就算是有理由也最多延迟半小时,再多就得算旷工,要不然就是请假,少半天工资。” “你是不知道,这易中海为了找人让我们饭都不吃去帮忙,你觉得大院里真有人这么干吗?” 秦淮茹立马摇头,说道: “这肯定不可能,大家干的都是体力活儿,不吃饱饭下午哪有力气做事啊,还要饿着肚子出去跑,还不如干脆点直接请假呢,没人能这样折腾的。” “我怎么感觉一大爷这是不想给大家伙儿垫工资,又想白让大家忙活一场呢?要真心想找人,就该让大家请了假去,这中午饿着肚子跑算啥呀,在我们村里都没这样的。” “这么一对比下来,还是张大哥你想的办法好,而且那些三轮车夫有车子,跑的更远,找的范围更广,找到人的机会也更大,这点一大爷可不如你。” 张元林两手一拍,笑着说道: “所以呀,这热闹我肯定要带你来看的,就是想让你瞧一瞧,咱们院儿里的这位一大爷,看他是用什么手段处理这件事情的!” 顺便,也让你瞧瞧你男人是怎么对付易中海的! 第45章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我张元林一人降全院 秦淮茹是个单纯也听话的农村姑娘,虽然人聪明,可为人处世的经验不足。 张元林担心光在枕边说教作用不大,便决定带秦淮茹多亲临现场感受一下。 反正大院里的热闹时不时的会有,能现场教学的机会还挺多。 正聊着,那边人群里的议论声越发响亮,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秦淮茹好奇的望去,张元林则是搓着手,从静止世界里掏了瓜子花生出来。 有热闹看,瓜子花生不能少啊! “淮如,来,拿着吃。” 张元林也没忘身边的小媳妇,伸手放进了秦淮茹的口袋里。 “张大哥,这……还没到过节呢!” 这年头的炒货也是不便宜,反正跟吃有关的都是稀罕玩意儿。 平时过日子就是一日三餐,而且正餐吃的都很朴素简单,零嘴根本别想。 因此瓜子花生这种东西都得留到过节才有的吃,所以秦淮茹摸着裤兜里的炒货,眼睛瞪的滚圆。 “呵呵,光站着看多没劲呐,咱们离得远,自个儿磕着吃,也不算太张扬。” “再说这也是人送的,我每次外出都有人给,不吃也是放着,总不能还回去吧?” 张元林摆摆手,笑着解释了两句。 秦淮茹是知道自家男人本事大,便学着一起嗑了起来。 而二人对面,易中海面色严肃的让众人报告情况。 但这些人都是表面答应,实际上并没有认真去找,毕竟在他们的心目中,区区一个贾东旭哪里能比自己的饭碗更重要? 也正因为如此,易中海问了好几个人都没结果,急躁的不行。 可易中海也不能拿这么多人撒气,便只能找年轻一辈的人。 “傻柱!你平时在工厂食堂就是打打下手,时间充足,我让你去找贾东旭,你真的去找了吗?” 听到易中海的问话,傻柱一愣,然后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 张元林远远的看着,不由的摇头说道: “淮如,这个傻柱呢,他的本性是不坏的,但就是偶尔会搞点恶作剧,使点坏,这点让人挺讨厌的。” “然后呢,这人和他的名字一样,确实有点傻,撒谎骗人都不在行,瞧着吧,一会儿傻柱准要挨批。” 秦淮茹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自家男人在边上现场解说,时不时点点头,认真的学习着。 果然,傻柱愣了半出个所以然来,他撒谎的确不在行,编也编不像样,听的易中海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好啊,亏我还是院里的一大爷呢,结果你们就是这样听我命令的? 因为是刚当一大爷不久,易中海不可能向大院里的大人们发脾气,就只能找小辈的麻烦。 “傻柱!你到底有没有把贾东旭的生命安全放在心里?你们还就住在隔壁,又是同龄人,应该是好朋友好兄弟,结果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才刚成年的傻柱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结果又被易中海找准机会道德绑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贾张氏抓住机会,指着傻柱大喊大叫。 “好你个傻柱,我亏我儿子还把你当好兄弟,没想到你是这么对他的,告诉你吧,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脱不了干系,我儿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傻柱一听自己这就要为贾东旭的死负责,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我跟贾东旭也没那么熟啊!” 但贾张氏已经赖上了傻柱,继续大叫大嚷,说傻柱良心被狗吃了,为了推脱责任胡说八道。 如此场面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就连易中海也是一脸懵逼。 众所周知,傻柱和贾东旭确实没那么熟啊! 可张元林一眼就看出来了贾张氏的目的,她这是准备找准机会让傻柱养她呢! 好家伙,易中海随口一说他们俩是好兄弟,想借此机会骂傻柱泄愤,结果贾张氏反应更快,直接就给自己找好了下家。 儿子丢了没关系,只要还能有人继续给自己上缴工资就行。 贾张氏,大院第一吸血鬼,还得是你啊! 不过,傻柱是太年轻对付不了,可此时的何大清还没跟寡妇跑掉,还在大院呢! 见贾张氏盯着自己儿子不放,何大清也不废话,直接昂着头走上去,目露凶光,看这架势就是一言不合准备上手的那种。 何大清不比张元林,他和贾张氏一个辈分的人,真要动手也没啥,不像张元林容易被冠上一个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的帽子。 所以,见何大清出面,贾张氏瞬间怂了。 打滚撒泼可以,但得看人。 何大清这家伙也是个莽货,和他讲道理太难,除非能靠实力压制住他。 贾张氏可没这本事,就是老贾在也做不到,那就是多一个人挨揍。 “张大哥,这院儿里的人可真逗,一个接一个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一物降一物?” 秦淮茹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张元林听的笑出了声,先是表达了赞同,接着说道: “那你不妨猜猜看,这个大院里谁才是最厉害的,首先提示你一句,不是聋老太太。” 秦淮茹听着,不由的陷入了思考,然后更加专注的看向现场,试图找出正确答桉来。 见何大清出面,贾张氏瞬间蔫吧了,然后转头看向易中海。 后者也是无奈,何大清四合院战神,谁敢轻易招惹? 没办法,易中海又把目光看向了许大茂。 “那个,许大茂!你在家没事做,也不用去上班,让你找人你找了没有?” 正看着傻柱出丑,偷着乐的许大茂一听,直接愣住。 “不是,这事儿和我也有关系吗?我跟贾东旭关系向来是一般般呐!” 许家可没有能像何大清这么能打的人,而且许家在大院里的口碑也不咋地,易中海觉得自己训斥许大茂相当有底气。 “许大茂!这事儿跟你和贾东旭关系好不好根本不相干,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在你眼里,一个邻居的命就这么无足轻重?” 已经澄清了关系的许大茂人都麻了,易中海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口一个兄弟,一句一个邻居的,这谁顶得住? 更离谱的是,贾张氏跟条疯狗似的,站在易中海身边,眼看着易中海说谁,她就去咬谁,真的是绝了。 许父许母也不是善茬,见儿子被欺负,他们也准备出面和贾张氏狠狠的斗一场。 可惜,许父许母的脸皮是够厚了,但功力还差了些,要是几十年后,从大院里搬出去到农村深造两年再回来的他们,那就另说了。 所以,没一会儿的功夫,许父许母被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易中海和乱咬人的贾张氏打的节节败退。 眼看着自家就要莫名其妙的背了锅,许大茂恶向胆边生,急中生睿智,顾不上之前张元林暴揍贾东旭和贾张氏的画面,毅然决然的把矛头指向了在远处看戏的张元林。 “一大爷!贾张氏!你们凭什么说我啊,要说大院里谁和贾东旭关系最好,那肯定是张元林啊!” “你们可别忘了,之前张元林口口声声喊贾东旭兄弟,大家都听见的,那凭什么这事儿要算在我头上,你们有本事找贾东旭的兄弟张元林去!” 哗啦!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正在看热闹,嗑瓜子的张元林。 秦淮茹面色一紧,不由的抓住张元林的手臂,靠了过去。 但张元林却一点儿都不紧张,依旧是笑呵呵的嗑着瓜子。 “是啊,贾东旭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摇人去了,喊了十几个人帮忙呢!” 哗啦! 众人再次转头,看向了主持这场找人行动的易中海。 后者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张元林也没提,结果被许大茂这混蛋给逼着说破了。 这要是真把人给找回来了,那功劳不得算张元林头上么? 不过,面对众人的疑惑,又看了看远处的张元林,易中海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确认。 “是,张元林想了个办法,找了不少人来帮忙。” 一时间,众人哗然一片。 秦淮茹也惊讶的抬头看向张元林,没想到剧情会是这个走向,结果发现自己的男人依旧是面带微笑,镇定自若。 “呵呵,你形容的一物降一物是没错,可我一人能降全院!” …… PS:这章两千七,所以晚了些,然后祝福各位读者大大们中秋节快乐,阖家团圆,幸福安康! 第46章 老徐带回贾东旭,易中海不想掏钱道德绑架全院 张元林说的小声,秦淮茹满脸的崇拜。 “张大哥,你可真厉害,连这一点都预料到了!” 可张元林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那不是我厉害,是大院里的人不厚道。” “知道他们是啥德行,我也不用多想了,凡事留点心,多提防一些就是。” “就比如这个许大茂吧,他就见不得人好,小人一个,眼看着我在边上啥事儿没有,他就非得把我拉下水心里才舒服。” “所以啊,我做事儿得想多一些,别人走一步看三步,我就得走一步看十步甚至是三十步才行,得把大院里的人方方面面的都想一遍。” 秦淮茹想了想,微微皱眉道: “是的,张大哥你说的没错,这个许大茂感觉蔫儿坏,年纪轻轻,人却不咋样,想来他父母也不是啥好人。” 看着秦淮茹的表情变化,张元林知道她肯定是在想,这大院里咋就这么多混球呢? 哎,谁让这是禽满四合院呢? 人群中,众人的议论不断响起。 他们有人在好奇张元林就院里一个小透明,怎么就和贾东旭成了好兄弟? 可这是易中海点头确认的事儿,没人会怀疑,就连贾张氏都闭了嘴,实在是没法再对张元林撒泼。 且不管之前有啥矛盾,至少人家想办法叫了那么多人来帮忙,不是兄弟也成兄弟了,而且是贾家欠张元林的情分。 秦淮茹跟着仰头问道: “张大哥,你和贾东旭的关系很好嘛?” 张元林笑了笑,反问道: “你觉得呢?” 秦淮茹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的分析道: “应该是张大哥说的客气话,毕竟闹了不愉快,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成天憋着一肚子气吧,都是一个院儿的,是该大度一些。” “再说这是一条人命,要是因为之前的矛盾置气不管,咱们以后肯定要被人嚼舌根,反倒是张大哥这样表现,让任何人都没话说,这人和人的差距,一下子就对比出来了。” 张元林的笑容更盛,抬手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对这小媳妇是越看越喜欢。 听话,懂事儿,脑子也灵光,如此交流起来简直太舒服,这小媳妇没选错! 正聊着,老徐带着人来了。 大院里的人都集中在中院,还是在前院玩的几个小屁孩跑进来通风报信的。 “贾叔叔回来啦!被人抬回来啦!” 众人一听,纷纷朝着前院涌去。 带头的是易中海和贾张氏。 不过这次不是所有人都去了,只有下了班的大老爷们,而那些妇人则是各回各家准备晚饭。 热闹看的差不多就得了,一家老小还等着吃饭呢,别热闹看的太晚,吃饭还得点灯,那多浪费钱呐! 秦淮茹也回去做饭了,说担心饿着自家男人,张元林拉都拉不住。 “唉,急啥呀,一顿饭哪有看热闹重要。” 张元林摇摇头,又从静止世界里捞了一把奶油瓜子,还附带一包辣条,然后还是悠哉悠哉的跟在人群后头。 反正身高眼高,张元林不着急往人群里硬挤,这样零嘴吃的也舒坦。 不然靠在人群里吃小食,看热闹的人不得馋死? 就这样,中院的人走了一半,留了一半,但也把并不大的前院给差不多占满了。 来到前院,刚好看到老徐和另外两名三轮车夫把贾东旭抬进来,然后将他放在一根石柱边上,靠着墙角。 众人看向贾东旭,发现他浑身湿透,蓬头垢面,嘴唇发白,两眼无神,还浑身哆嗦,让人一看就联想到许多东西。 不过猜的没人说的清楚,老徐把贾东旭放下后,在众人的好奇中,大概阐述了贾东旭在这消失的一天当中都经历了些啥。 整个人丢失了差不多一天,身上还没钱,也不会去当乞丐,那等于是一整天没吃上任何东西。 然后心里想不开啊,就想轻生,噗通一下跳进河里,结果发现水不够深,自己也不想死,怕死,就挣扎着爬上了岸。 结果浑身湿透,又冷又饿,一个人缩在桥墩子底下发呆,等老徐找到他的时候,已经睡过去了,不过还有气。 “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十五个兄弟一下午都耗这上面了,沿路一边找一边问,得亏是找着了,不然再过几个小时不喊他,指不定会直接睡过去,醒不来了。” “然后把贾东旭救过来以后,我们看他又饿又渴,精神不太好,就给买了点东西吃,还给弄了一瓶酒让他暖暖身子,现在人应该是没啥事儿了,就是没精神,休息休息应该就能恢复过来。” 老徐说完,易中海和贾张氏上前检查贾东旭的具体情况,顺便沟通一下,看看贾东旭的这人有没有出现啥精神方面的大病。 面对眼前的师父和亲妈,贾东旭就是再觉得丢脸,也得说点什么。 不过话到嘴边,只有这么一句。 “把我带回家,这里人太多。” 贾张氏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放心了。 挺好,人没傻,知道要脸,正常的很! 于是易中海起身让人把贾东旭抬回家去。 刘海中一看有指挥人的事儿,立马挺着个肚子站出来,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指着许大茂和傻柱。 “大茂,傻柱,对,就你们俩,把贾东旭抬回家去!” 两人一听,傻柱挠挠头准备动手了,许大茂还是不服气,说怎么不喊张元林。 正磕着瓜子的张元林嘿了一声说道: “得亏我找人来贾东旭才能捡回一条命,一大爷说的不错,咱们都是同龄人,应该互相帮助。” “我救了人命,现在让帮忙你抬一下都不肯,大茂,你这是看不起人贾东旭,还是看不起一大爷?” 许大茂一听,脸色大变。 这,这,这张元林怎么比易中海还能说了? 回头看一眼亲爹亲妈,发现自家父母无动于衷,许大茂知道,自己没得选,只能上去帮忙。 贾东旭被抬回了家,剩下的事儿就是和老徐结账的问题了。 “那个,是一大爷对吧,我也跟着喊了,一大爷,我十五个兄弟忙活了一下午,还给贾东旭买了顿饭吃,那饭钱就不说了,当是救人一命吧,但咱们耽误一下午的工钱,这得付掉吧?” “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人没找到不算钱,找到了就得付工钱给我,做人得有诚信不是,我们干体力活的,就拿该拿的,不该拿的也不会多要,十五个兄弟,从中午忙活到现在,跑了小半个四九城,整整半天一点儿时间没耽搁,收你五十块钱不过分吧?” 众人一听是老徐和一大爷之间的约定,便全都留在笑呵呵的看热闹。 可张元林却是知道,这群人不跑,一会儿想跑都没得跑了! 果然,易中海一听要五十块钱,立马脸皮一抽。 自己才垫付了两百多块钱出去,现在又要掏五十,关键还都不是花在自己身上,不肉疼才怪! 但他有办法,转而看向众人,干咳了两声,说道: “各位,我一直在说的,咱们是一个集体,要和和睦睦,团结互助。” “现在贾东旭回来了,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儿,咱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像之前谁家有困难召集募捐一样,这五十块钱对贾家来说还是挺困难的,所以咱们一起来帮一帮贾家吧!” PS:因为要陪家人,又要给丈母娘家送礼,路上得花不少时间,今天就先一章吧。 这章也是抽空用手机一点点码出来的,明天恢复两更,最后再祝福一句大家月饼节快乐~ 第47章 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表现不尽人意,张元林要做拨动众人命运的那位 易中海这么一说,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人全都傻眼了。 他们没想到热闹还没怎么看呢,自己反而成了热闹。 不是,一大爷你不讲武德啊,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一点点的防备,你怎么能搞偷袭呢? 只有张元林早有预料,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或奇怪。 现在的易中海刚当上院内一大爷,然后也没到八级工,工资还没提上去,就这样让他一下子掏五十出来,那不用说,肯定是不乐意的。 更何况易中海没有一开始就说明情况,没说找了三轮车夫去找人的事儿,就是想独自揽功劳。 张元林没揭穿,易中海也没想主动坦白,准备蒙混过关,这要是成了,易中海掏五十或许会愿意一些。 毕竟把人找回来了,救了一命,履行了他院内一大爷的职责,能赢得众人的欢呼和掌声,这么算下来也不亏。 反正钱能再赚,面子和名声可得找机会才能拥有。 可惜,易中海的好梦还是破灭了,多好的一个计划啊,被许大茂这见不得别人好的家伙给搅和了。 眼看着独自揽功劳没了希望,易中海自然也不乐意一个人为贾家掏钱。 因为前面掏的两百多块钱还没着落呢,怎么可能再让他掏五十? 可贾家的钱都在贾张氏手里握着,易中海几次想开口要钱,都被贾张氏刻意的湖弄过去,完全没戏。 就这样,易中海不想再贴钱,贾张氏铁定不会掏钱,这十五个车夫忙活了一下午不给钱又不行。 不说传出去难不难听,也容易叫别人看自家大院的笑话,再说人家要为这事儿找派出所来,该给的钱还得给,跑不掉。 于是,易中海准备继续动用杀招——道德绑架来让全院为此买单。 “呵呵,这个时候的一大爷在处理事情方面还真的嫩了些,不管啥事儿动不动就搞道德绑架,小心玩多了这么多人不陪你玩咯!” 张元林还是在边上嗑瓜子看戏,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笑着吐槽。 自打决定截胡秦淮茹开始,张元林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注定会发生重大改变。 正所谓牵一而发动全身,原剧就是在秦淮茹错嫁贾家,然后成了寡妇开始的。 结果自己上来就截胡了秦淮茹,也就把后面注定的剧情全部给强行推翻了。 所以张元林也很好奇啊,以后院里的三位大爷还能是现在的铁三角么? 易中海这一大爷的位置还能稳坐下去吗? 刘海中和阎埠贵会不会继续当老二老三? 然后这三位大爷在大院里的权力和威信是会日益增长,还是日渐式微? 还包括贾家的未来发展,何家和徐家的未来变化等等,都是一个未知数。 张元林虽然知道原剧的发展方向,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可能性。 只是随着张元林的穿越和截胡,直接就强行扭转了未来的发展变化,把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了。 但不管未来怎么变化,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确定的。 比如他们每个人的性格和特点! 易中海是受了聋老太太传承的人,原剧里他最擅长和稀泥和道德绑架。 可那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现在才五二年,易中海才当上一大爷不久,啥事儿都才刚开始呢! 这要是十几年后的他说这样的话,大家也许就纷纷附和了。 毕竟十几年过去,听一大爷的话都成了习惯,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 但现在不行,大院里的住户都有各自的想法,对着新上任的三位大爷还不是特别满意。 这不,易中海一说完,现场的围观群众们一个个光速变脸,眉头紧蹙,龇牙咧嘴,开始反对了。 “一大爷,这事儿不能这么算的吧,主要还是贾东旭自己不懂事乱跑,按理说是他们自家的事儿,我们是救急不救穷,他们家不是没有钱,之前赔出去的两百多是您垫着的,他们家可没掏钱!” 有明眼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其余人纷纷表示附和。 易中海脸色一变,没想到反抗的声音这么多,自己才开始发挥,这就要翻车了? 贾张氏也不吱声了,主要是反对的声音太多,她一个人就两只手一口牙,怎么抓挠撕咬的过来呀? 但易中海还是给了贾张氏一个眼色,让她开始表演。 贾张氏无奈了,主要是她肯定不会掏这个钱,便只能尽量配合易中海。 “你们别吵吵了,我,我家的钱还得留着给贾东旭看病呢!” “刚才我看了一下,贾东旭的身体状况还是很不好,估计得去医院看一看,然后得买药吃吧,得买吃的补身子吧?” “再说了,我家东旭都二十二岁了,一次相亲不成还得有第二次吧,难道他离了秦淮茹就不结婚了?” “我家老贾三代单传到现在了,东旭就是唯一的独苗,我可不能让他断了后呀!” 说着说着,贾张氏配合的哭了起来,让人一时语塞。 但张元林看的是眉头紧皱,内心吐槽连连。 靠,这个理由也能说出口,太牵强了吧! 不能为了卖惨而卖惨啊,这样一点儿都不专业! 贾张氏啊贾张氏,没想到和原剧相比十几年前的你也是如此之菜! 你家儿子结婚管别人屁事啊,还吃药补身子呢,那就是饿了一天的结果,吃顿饱饭不就行了? 还有你这老虔婆怎么哭起来跟猪嚎似的,完全没有秦淮茹那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吧! 我看了不仅不想帮你,还想给你一板砖,让你赶紧消失! 不对,秦淮茹已经是我媳妇了,怎么还能拿来跟这老虔婆比呢? 呸,晦气! 但有一说一,原剧里的秦淮茹是又能装又能演,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大院影帝非她莫属。 要说是谁教的,那可不就是贾张氏么? 一想到自己媳妇是个这么能演的人,张元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日子,光是想想都觉得难过啊! 不过好在这都是浮云,因为自己娶到了最纯真善良,没有被一丝丝污染侵蚀的秦淮茹。 就算以后会发生改变,那也得是自己的模样。 想到这里,张元林心里舒服多了,便继续吃着辣条看着戏,磕着瓜子吐着槽。 自始自终,张元林都把自己当做在边上嬉笑看热闹,拥有上帝视角,无所不能,无所不敌的执棋者,而非当局者迷的棋子。 因为从一开始张元林就给自己定位好了角色,做个推动剧情发展的人,一位导演,一位上帝,一个拨动众人命运的神! 在这历史坚定不移始终向前的滚滚洪流当中,张元林作为穿越者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保。 所以,还有哪里比在这满院尽是手下败将,一眼过去全都轻松看穿的地方更安全,更舒坦呢? 好好看热闹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我张元林要做的,就是把每一场热闹往自认为的更精彩有趣的方向推进! 这些人的未来,我说了才算! 第48章 三位大爷内讧,聋老太太搅局 在现场,贾张氏的演技正入佳境,自我感觉良好,但是有多少人愿意买账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易中海也在绞尽脑汁的继续发动道德绑架这唯一的杀招,准备强行让围观群众分担五十块钱的费用。 而且从一开始的多少是点心意变成了大家平均分,这样能更加公平一些。 可另外两位大爷不澹定了,刘海中和阎埠贵注意到了易中海引起众人的不满,心里开始有了小九九。 这两人全都是内心狂喜,在偷着乐,并开始思索怎么配合这些群众比较合适。 既然你一大爷的位置坐不稳,那还不如赶紧下来,让哥俩上呢! 从一开始刘海中和阎埠贵就不满意易中海担任一大爷的位置,只是有聋老太太撑腰,他们两个也没办法。 虽然易中海年纪比他们两人大,身后也有聋老太太支持,可刘海中认为易中海没有作为领导该有的那股气势,而这一点恰好是刘海中在不断追求的。 阎埠贵则是认为易中海不会算计,很多事情都算不明白,事实也是如此,所以阎埠贵经常在心里鄙视易中海,尤其是看到易中海掏钱的时候。 动不动就掏钱,你这是当大院领导还是当大善人? 又没领导架势,又算不明白账,你凭什么当院内的大大爷? 不过这事儿也只有刘海中和阎埠贵会这么想,谁让他们是直接竞争对手呢。 于是,在确认过大院群众不愿意掏钱的事实后,刘海中干咳了两声,背着手说道: “老易啊,你得多为群众考虑,其实大家伙儿都不容易,为了找贾东旭都尽了力的,再掏钱就不好了吧?” 阎埠贵跟着说道: “就是说啊,五十块,真要让大家伙儿匀一匀,每家每户就是两块五起步,都够一人半个月的口粮了,再说各家基本上都是一人工作,这钱……真的太多啦!” 见本应该站在自己这边的两位大爷反水,易中海的脸色有些难看。 真实情况如何易中海心里都清楚,刘海中说是大家都不容易,实际上就数他最懒散,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全程在摆架子装领导。 当时易中海喊刘海中帮忙找人,他倒好,转头学着易中海去对其他在轧钢厂工作的大院群众指手画脚。 等易中海把所有能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一遍后,回来却发现刘海中额头连一点汗珠都没有,明显是根本没去找人! 然后易中海一问,得知刘海中帮忙去喊人了,气的易中海当时就想骂人。 我已经喊了一遍你又去喊一遍,这样做有意义吗? 一天到晚就知道装大尾巴狼,本事没有,装模作样倒是炉火纯青。 有难耐你当真领导去,在大院里得瑟什么? 再说阎埠贵这边的情况易中海也是知道的,一言不合就开始算生活成本,还说全家就一人工作不容易,这说的可不就是他自己么? 作为院内大爷做什么都得起带头作用,可阎埠贵一上来就开始分析,直言两块五的分摊费用太高,无法承担,这样还怎么去号召全院? 阎埠贵抠门过日子全院谁不知道,只是你都当上三大爷了,考虑事情得看全局吧,不能只顾自己呀! 结果一天天的就守着自己那点家底算啊算的,不如滚回去关上门慢慢过你的算计日子拉倒,当个屁的三大爷! 眼看着两名猪队友突然搞事,易中海人都麻了。 自己这边正缺少火力支援,结果唯一的两名队友全部变卦,为大院群众说话。 这样还怎么搞道德绑架,不是白忙活一场么? 于是,三位大爷就这么掰扯了起来,然后贾张氏还在边上跟着拱火,那场面,把老徐等车夫看的目瞪口呆。 张元林看着,也是摇头哼笑了起来。 真够可以的,三位大爷的地位才坐稳,夺权就开始了? 而且一个个说的还挺狠,根本不留情面,都不嫌丢人呐? 记忆里这三位大爷夺权的日子还在很后面呢,怎么提前了十几年? 看来自己的到来真的改变了大院太多太多。 这一切,又得从自己截胡秦淮茹开始说起…… 正想着,秦淮茹的声音响起。 “张大哥,饭做好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呗。” 张元林转头看去,发现秦淮茹还戴着围裙,擦着手走来。 “饭就做好了?这边热闹还没看完呢。” 秦淮茹点头说道: “是啊,咱们就俩人吃,两个菜加白米饭,很快就好了。” 张元林嗯了一声,招着手让秦淮茹和自己一起站在台阶上。 “不着急吃,再看一会儿,那啥,我给你讲讲你做饭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现在人找回来了,到了给钱的时候,人家十五个三轮车夫忙活一下午,开价五十,但贾家不肯给,易中海也不乐意,还想让大伙儿分摊,可分下来每家得给两块五。” “然后大院的住户也不想替贾家给钱,现在刘海中和阎埠贵选择站大院住户,所以,这三位大爷正在起内讧呢,易中海说刘海中带头偷懒,说阎埠贵是只顾自己,然后阎埠贵和刘海中说易中海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秦淮茹听呆了。 “张大哥,这三位大爷是骂急眼了,破罐子破摔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张元林耸了耸肩,说道: “谁知道呢,不过这贾东旭是真有面儿,让院里三位大爷这么面红耳赤的吵着。” “那啥,淮如你猜猜看,这场闹剧最后会由谁来收尾。” 秦淮茹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三位大爷凭啥给贾东旭面儿啊,就是三位大爷自己各有心思才会这样,我听张大哥你说着,再看他们吵着,很快就明白了是二大爷和三大爷想把一大爷拉下台。” 张元林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示意她接着回答下一个问题。 这次秦淮茹认真想了想,摇头说道: “我还真想不出来,大院里关起门来怎么吵都是自己人的事儿,大不了就拖着,可那些车夫等着拿钱呢,这可拖不得。” 张元林笑了笑,朝着人群中的某处努了努嘴。 秦淮茹顺着看去,发现了人群中一言不发,拄着拐杖的聋老太太。 “咦,她老人家怎么来了,也不吱声,难道结束这场闹剧的人是她?”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不,她只是是来帮易中海解围的,瞧着吧,搞不好这事儿还得让我来处理。” “啊?这不能吧?张大哥你……” 秦淮茹愣了,可还没来得及多说,聋老太太拿起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敲。 砰! 全场安静下来,纷纷转头看向了这位大院老祖宗。 “吵什么吵,不嫌丢人啊?” “我之前就说过了,有些事儿决定不了就得问完大院里所有人,看看他们的意见如何再去做决定。” “咱们是一个院儿的,不能欺负谁,也不能漏了谁,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唯独不问管贾东旭的好兄弟张元林怎么处理这事儿,你们自己说说看,这像话吗?” 第49章 好人还得张元林来当,与老徐互飙演技吓坏众人 聋老太太一出场,全场安静,一个个都微微低头,没人愿意和大院里的老祖宗呛声。 可等聋老太太一开口,所有人又都抬起头来,满脸的愕然。 但几秒钟后,大家彷佛心有灵犀一般,纷纷点头附和,表示了认可。 “是啊是啊,有贾东旭的好兄弟在呢,咱们讨论这么多干啥。” “说的不错,张元林是贾东旭好兄弟,他肯定会想办法的。” “那咱们就先听听张元林的意见吧,这么重要的事儿,当然不能少了张元林!” 虽然不确定张元林愿不愿意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但他被聋老太太点名,多少得做点什么吧? 只要有人能站出来承担这事儿,大家就不担心了。 反正现在的情况是五十块钱大家分摊,只要后面的结果比现在好,那都是能接受的。 易中海更是幡然醒悟,心想怎么忘了张元林这一茬了? 虽然张元林在找贾东旭上占了功劳,可他亲口说过是贾东旭的好兄弟,我就应该冲着这一点,继续加大对张元林的道德绑架才是! 唉,到底还是心慈手软,不够狠辣。 这一点,必须要再向聋老太太多取取经才是,不然以后很难继续稳住一大爷的地位啊! 而另一边,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有些不满,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找易中海的麻烦,眼看着就要有成效了,你这老太婆跑出来做什么? 虽然他们两人当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有聋老太太支持,可聋老太太选择易中海当一大爷,这就注定让他们两人一直记恨下去。 当人自以为是到一定程度后,就真觉得自己才是最行的,哪怕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秦淮茹则是被这群人的表现整了一肚子的火气,忍不住皱眉滴咕道: “这,凭什么啊,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嘴巴上客气几句,还真当回事儿了?” “能把人找回来就是帮了天大的大忙,他们凭啥还让咱们负责找贾东旭的车费!” 接着秦淮茹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张大哥,咱们回家吃饭,别管他们了,这是把你当冤大头,准备强拉着你当大好人呢!” 可张元林挠了挠头,低声说道: “没事儿,我就是再当一次好人又如何,这是他们选的嘛,我承受得起!” “瞧着吧,好人我当,但是钱我不可能付的,一会儿你憋着别鼓掌就是了。” 说完,张元林走下台阶,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那啥,在我心里,贾东旭确实是我好兄弟,但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了,人贾东旭回来了,也没正眼瞧我一下,知道是我找来的人救了她一命,结果也没个表示,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作为好兄弟的我多少有点心寒呐!” 一起演呗,随口一说还当真了,一口一个好兄弟的针对我,就你们会啊,真是巧了,其实我也在行的。 张元林可不怕贾张氏和贾东旭为了坑自己强行挤笑脸,他们还真没这么大的肚量,也没这么能屈能伸的本事。 但凡有,也不至于老的打滚撒泼,小的离家出走了。 找到人形的弱点,拿捏住就是稳赢,根本没法输。 众人听着张元林的话,又看了看贾张氏,发现这个老太婆真的是不懂事儿,都这时候了还摆着脸,给谁看呢? 最后还是易中海站了出来,说道: “张元林,人贾东旭是相亲失败,心情低落,太难过才离家出走的,后来又经历了轻生,饥饿,寒冷等不堪的回忆,你作为他的好兄弟,应该体谅他才对。” 贾张氏没说话,不过微微扬起的头说明了一切。 其余人也纷纷看向张元林。 好吧,我现在多少能体会到傻柱被疯狂吸血的滋味了。 难受,又找不出理由反驳。 说的确实有道理,我是贾东旭的好兄弟嘛,应该体谅一下他。 就像原剧里傻柱被疯狂吸血,人家是有困难,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应该让别人白嫖。 不过这是张元林计划里的一环,要没这句话,张元林还真不好继续下一步了。 “得,这么说我是应该多体谅一下贾东旭才行,那好吧,我来为这事儿想想办法,不过大家得做个见证,我愿意体谅好兄弟的伤心难过,所以我来承担这事儿。” “但是,有个但是啊,要是贾东旭以后还这么对我冷漠,那我就不乐意了,最起码的得对我挤笑脸吧,得喊我哥们,得跟我打招呼吧,不然这兄弟做的,多难受。” “各位,你们说是不是啊,邻居归邻居,兄弟是兄弟,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要是住一个院儿的都是兄弟,那贾东旭的兄弟可就多咯!” 张元林双手插着口袋,一脸不高兴的说着,还真像是小年轻被好兄弟摆冷脸,心里置气的模样。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表示怎么可能当邻居就是做兄弟,真要这样那这事儿就没得说了,都是兄弟,不给钱好意思吗? 所以大家很同情张元林,这边的好兄弟在尽心尽力,那边的好兄弟冷漠应对,确实让人心寒。 易中海也是脸皮一抽,咬牙说道: “行了,张元林你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处理这事儿吧,贾东旭怎么对你以后再说,反正这事儿你得看着办!” 好人已经没得当了,那还有啥可留恋的,赶紧让人把事情办掉拉倒吧! 再拖下去,这笔钱全得摊在他易中海的头上! 张元林没理会易中海,又跟着都囔了好几句,引得众人连连称是,因为没人愿意和贾东旭当兄弟,但他们愿意看别人给贾东旭当兄弟,比如眼前正在抱怨的这位。 说着说着,张元林还是来到了车夫老徐的面前。 “我说,老徐你人不厚道啊!” 说完,一个眼神过去。 老徐心领神会,立马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就不厚道了呢,人给你找来了啊,一条人命呢!” 张元林两手一拍,说道: “不是,你这是在救人啊,妥妥的好人好事,传街道去没准能得到广播表扬呢!” 老徐也两手一拍,表情严肃的说道: “不是,广播表扬能当饭吃吗?就干我们这一行的,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哪天不是一身汗臭味回家,跑的两腿都发软,你就给我几句表扬完事儿了?那我饭还吃不吃,家里几口人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再说我们好人做的还少吗?拾金不昧,就这事儿三天两头的被人夸,有落钱夹子的,有丢贵重品的,有忘重要文件的,我们不都是免费给人送去,但他们坐了我们车,给了我们湖口的钱!” “是,大家都想做好人好事,可我们得吃饭呐,就算天天做好人好事,能养活一家老小吗?哪里像你们上班的,何止是领导给表扬,搞不好还给钱或者啥的奖励呢!” 张元林适时的停顿了片刻,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良久后,张元林深吸一口气,说道: “老徐,其实我对你的人品是很认可的,要不我就找你送过一次货,然后我好兄弟丢了,结果我立马就想到了你么?” 对面的老徐同样是停顿了一下,沉声说道: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这只是我们干这一行的底线,不管是送人还是送货,你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跟这人是不是你的好兄弟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等,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老徐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是在咆孝。 紧接着,外面十几名车夫哗啦一下全都涌了进来。 一时间,现场气氛凝固严肃,所有人都是心头一紧,担心真的会爆发冲突。 到时候不管是哪一方有理,这么多人妥妥的聚众搞事,在场的谁也跑不掉! 就连三位大爷也都是脸色大变,如临大敌。 聋老太太更是握拐杖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颤抖,显然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而知道真相的秦淮茹直接看呆了。 自己的丈夫居然还是个表演天赋极佳的戏精! 第50章 把钱付了吧,再继续还下去就不礼貌了 因为张元林表演的过于真实,让秦淮茹都信以为真,差点没反应过来。 但秦淮茹知道自己丈夫跟老徐是相识两年的朋友,而且喊老徐他们找人这事儿就是张元林想出来的,所以他们二人的争执大概率是在演戏。 可大院里的其他人不知道,一个个神情紧张,想着万一真打起来了该怎么办。 关键是张元林就站在众人的身前,与老徐等十几名三轮车夫面对面,没人能看到张元林的表情,却都在脑补张元林的愤怒和无法预料的冲动行为。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易中海担心打起来会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也担心这事儿发生以后,自己一大爷的地位不保。 于是,易中海咬牙喊道: “张元林,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啊!” “要实在不行咱们该给多少给就是了,没必要闹的这么僵硬,对大家都不好。” “不就是五十块钱嘛,咱们全院这么多人还拿不出?大不了我出大头,剩下的各家再凑凑!”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只要不闹事,钱该给多少给多少。 大院众人听到后,虽然都很不乐意,却也没有办法。 他们不想被道德绑架,但更不想和外面的人发生冲突。 按理说,事情走到这一步也该结束了。 易中海愿意带头给钱,只要老徐等人继续施压就行。 可张元林却再给老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别急。 因为和老徐打过两年的交道,自然清楚他们的盈利模式,也知道这单生意开多少价最合适。 这五十块钱要是真能拿到手,老徐他们绝对是多赚的,扣除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最起码能赚到比平时多两倍甚至是三倍的钱。 但这种结局不是张元林想看到的,也不在计划之中。 和老徐互飙演技只是为了逼迫易中海答应五十块钱的工钱? 没必要,也不能这么干。 老徐他们不指望这些钱发财暴富,可张元林还指望这个机会让自己脱身。 当然还有一个关键点,老徐他们这样逼迫别人给钱,远不如把事情谈妥,大家态度放缓,心平气和的拿钱来得好。 提醒过老徐后,张元林缓缓转过头,神情坚定,表情深邃,彷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一大爷,我说过,这次无论如何得帮我好兄弟,哪怕是最后一次。” “他以后对我是什么态度另说,不过我得遵守我的承诺。” “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只是这笔钱不符合我的预期,我会跟他再好好谈一谈。” 说完,张元林又向前走了两步,靠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向老徐。 “我没有赖账的意思,只是你的价格开的确实有问题。” 老徐微微眯眼,哼声说道: “想和我算账?行啊,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你能让我没法儿反驳,那我就依你。” 大院众人一听,都是松了口气。 接着全都看向张元林,希望他能谈出一个好结果。 甚至三位大爷和聋老太太也是如此的想法,不知不觉间,张元林的形象一下就高大了起来。 张元林点点头,开始了分析。 “老徐,你那边十几名兄弟忙活一下午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你们每个人都是跑的空车吧?” 众车夫闻言,各自讨论起来,老徐也转头去询问情况。 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十五个人全都在中途顺带接了生意,就连老徐也不例外。 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奇怪,因为他清楚这些老司机们的习惯,能跑顺风车为何要拒绝? 同样的路程多赚钱,何乐而不为? 他们巴不得跑一趟赚十份的工钱! 张元林再次点头,说道: “那好,我请你们来帮忙是想快速把人找回来,如果你们一整个下午都只在忙活这一件事情,那我没话说,该是多少是多少。” “可是你们趁着顺路又接了别的生意,赚了额外的钱,最终耽误了找人,我这么说总没错吧?要不然贾东旭肯定能更早回来。” 老徐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道: “那顺路接生意是我们这一行常见的事儿了,再说你不能因为我们顺路接生意就否认我们救人一命的事实吧?” 张元林摆手说道: “哎!我可没有否认你们的功劳,只是在分析你开的价格是否合理。” “你们全身心投入为找人而工作,和你们顺路接生意,延长找人的时间,这是两回事。” “如果你们把时间都用在找人上,那我应该为你们的时间付钱,可现在不是这个情况,所以我不能为你们花费的所有时间买单。” “所以,你开的五十块钱不合理,应该降低才是。”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大院群众们纷纷拍手叫好。 “对!张元林说的太对了!” “是啊是啊,这五十块钱就不合理,必须降价!” “哎呀,张元林说的真好,这账算的,没话说!” 在群众们兴奋时,易中海看傻了,刘海中看懵了,阎埠贵看惊了。 易中海在想张元林怎么脑子转的这么快,我都没想到这一茬! 刘海中在想这说的都是啥呀,说的这么拗口,这要是给领导听了非得批评你不可! 阎埠贵在想这个大院里居然有比他还能算计的人,这不可能! 聋老太太也是眯着眼睛,不敢相信这就是和自己同住后院这么多年的人。 怎么回事,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就不了解张元林了! 秦淮茹看着还真的差点就要伸手鼓掌,在心里感叹着自家男人可真厉害! 在对面,老徐顿了顿,沉声说道: “那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张元林故作迟疑片刻,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十块钱!” 老徐本能的反驳道: “不行,一下子少十块钱,少太多了!” 张元林也不废话,又继续掰扯老徐他们在途中顺便接生意能赚到的钱有多少。 虽然都是假设,是预计,是有可能,但一个又一个数字丢出来,大院群众们都给听迷湖了。 就连老徐等车夫们都被算的头皮发麻,最后老徐不得不举手投降。 “好好好,四十就四十,看在你是为了你兄弟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多计较了,不过以后在遇到这事儿可别喊我,谁爱去谁去吧,我带这么多人给你折腾一下午,真没意思!” 张元林点点头,转头看向贾张氏。 “你也看到了,虽然只少了十块钱,但我真的是尽了力,把钱付了吧,再继续还下去就不礼貌了。” 第51章 老徐懂事的孝敬,张元林的刻意而为之 此时的贾张氏也还处于懵逼的状态,显然她没这个脑子算这些账。 不过一听到要拿钱,立马回过神来,向后退了一步,这就是不想给钱的意思。 “给钱?给什么钱,不是你们帮我家给么?” 之后像是觉得后退一步还不够,又借口去照顾贾东旭,直接开熘。 如此操作引得众人唏嘘不断,更有人当场叫骂。 张元林见状,露出一副无奈和失望的表情,接着又看大院群众。 “各位,我是尽力了,然后也得和各位说声对不住,瞧我好兄弟把这事儿给闹的,又要让大家破费了。” “不过一大爷说的对,都是一个院儿的,应该互相帮忙,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喊贾东旭好兄弟,以后啊,你们可别再乱说了,我啊,不配!” “说真的,为了贾东旭我可没少动脑子,也没少费劲,可他们家倒好,好像我为贾东旭忙活是应该的,也觉得大家为他们家是应该的。” “唉,哪怕是血亲被这么对待都会疏远和讨厌,更何况只是兄弟,而大家也只是邻居关系,这事儿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啥也不说了,这最后一次,反正人也找回来了,就这么着吧!” “一大爷,您号召一下,各位,麻烦了,我也带头拿点,别让人家等急了。” 说着,张元林掏出了两块钱放在了手掌心,并强调这是最后一次。 众人听罢,一边都囔着贾家太过分,一边又出声安慰张元林尽力了就好,跟着也各自拿钱,响应号召。 不管怎么说,经过张元林的努力,平均每家两块五起步的费用降到了两块,多出来的五毛钱够一家人吃上一天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都选择相信张元林,而非易中海,于是都把钱陆续放到张元林的手里。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看的脸皮直抽。 又听到这些人夸张元林会办事,就觉得是在变相的说自己能力不足。 毕竟自己才是一大爷,是管事的人,结果却比不上一个小年轻。 关键是易中海对此无可奈何,因为这是群众的选择,他能怎么办? 到最后,易中海也只能个人服从多数,把钱交到了张元林的手里。 “得,钱够了,感谢各位!” 张元林说着,把钱交给了老徐。 “数一下吧,都是散钱,看看有没有差。” 后者也不客气,当着面数了起来,这是他们应得的钱,当然不能含湖。 等数完以后,老徐点头说道: “嗯,是对的,那就这样,我们走了。” 说着,老徐带着一众三轮车夫撤离大院。 张元林见状,挠头说道: “唉,我还是得去送一下啊,别这事儿搞的这个兄弟没得做,连那个朋友也没的当了。” 周围的听着,纷纷表示张元林是应该去送送人家,别因为这件事情把关系闹的太僵。 虽然大家都不是特别熟,只是正常邻居关系,可张元林今天帮他们省了五毛钱,多少应该跟着关心一下。 毕竟大院里不是所有人都像贾家一样只有白眼狼和吸血鬼。 张元林跟着附和了两句,又让秦淮茹稍等一下,自己便追了出去。 “哎!老徐等一下,我送送你!” 一边喊着,张元林几步追了上去。 老徐听罢,让兄弟们先走,自己留了下来,并下车推着走。 追上后,张元林直接说道: “老徐啊,让你少赚了十块钱,不会生我气吧?” 老徐听罢,摆手说道: “不会不会,您可是我的财神爷啊,就这十块钱算什么,这两年你让我赚了三百块都不止,尤其是碰上那些有钱的,我都没少赚,说真的,这一单我不收钱都成!” 面对张元林,老徐说的十分诚恳,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说假话。 说着,老徐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钱,迅速的递给张元林。 “这是?” 张元林眉头一挑。 老徐嘿嘿笑道: “实不相瞒,就算少了十块钱,按照我们往常的收入,这一单最少还有十块钱是额外多赚的。” “我这人虽然也想发财赚大钱,却是知道财神爷给的才能要,决不能多拿,不然以后再想靠财神爷就难了。” “您呐,就是我心里的活财神,所以这多赚的十块钱就当是孝敬您了,然后还有两块钱是您带头拿的,也得还给您。” 嘿哟,这成天在外头跑的就是不一样,见过大世面,人也豁达直爽。 如果老徐够贪心的话,他完全可以把这笔钱私吞的,反正手里的钱还没分给其他的兄弟们。 可是老徐选择把钱交给张元林,说他懂事也好,说他以小博大也好,反正张元林听着是舒服很多。 就冲老徐这几句话,这样的行为,以后要真有什么活儿,张元林也愿意再找老徐。 “可是你的那些兄弟都看着呢,他们会不会说你的不是?” “然后你又拿了十二块钱给我,这样你更没法交代了吧?” 张元林握着钱放进口袋,又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老徐一愣,不由的憨笑了一声。 “嘿嘿,这事儿嘛,回头我就说急用,先拿去用,等时间一长,慢慢的就拖掉了,反正把他们该赚的给了就是,这都是多赚的钱,有就有,没有也不好天天找我要的。” 但紧跟着老徐眉头一皱,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 “还别说,您是说到关键点上了,其实刚开始我是没打算让我那些兄弟们进来的,主要是没想到后续会这么变化,我总不能露馅儿,得配合上呀,然后就让他们瞧见了。” “主要是这帮人又不像咱们俩这么好的关系,但凡换别人来您这出戏肯定演不下去,他们别的不关心,就关心赚多少钱,所以这事儿的确有点麻烦。”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嗨,毕竟是赚的血汗钱,说实话都不容易,只关心钱也能理解。” “但我不一样,我不关心钱,我只关心你呀老徐,所以我追出来也是为了说这事儿。” “其实吧,你带着一帮人搞这么大阵仗逼迫院子里的人给钱,这钱是好拿,但事儿要是传出去,对你们做生意有影响。” “随着一传十,十传百,要是都知道你老徐只认钱不讲理,说在救人这件事上开五十块钱的价格一分不肯松口,要让别人知道了得怎么想你?” “四九城这么大,干你这一行的怎么也得千儿八百的吧,他们有的是人选,反正不差车,你就不行了,影响了生意你全家老小吃啥?” “包括你的那些兄弟们也是一样的,不过我只关心你,就像他们只关心钱一样,毕竟咱俩的关系不一般呐,对吧?” “所以啊,我硬要还这十块钱下来,主要还是想让大院里的人心里舒服一些,彼此各退一步,一下子乌云散开,海阔天空嘛!” 老徐听着,忍不住连连点头。 “哎,这话说的在理!” “嘿嘿,您果然是我的活财神,把我差点堵上的财路又给盘活了!” “张大财神,您不说我都没想到,这事儿还得谢谢您呐!” 张元林笑了笑,表示不用客气。 随着走到拐弯处,张元林止步道: “行了,我就送到这里,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 老徐应了一声,心情放松的骑车离开。 张元林知道,老徐回头肯定会把自己分析给他听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达给他的那些兄弟们。 嗯,这样就可以了,把话合情合理的说明白就不会让老徐感到难办。 至于大院里的事儿,不也处理的恰到好处么? “行了,万事大吉,收工吃饭!” 第52章 易中海的难堪和委屈,聋老太太的表态 大院里。 群众们还没散去,三两成群的聚着,在发牢骚。 他们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反正这么多人都在说,不怕自己被人专门惦记上,除非是有旧仇。 而他们议论的内容,就是易中海办事差劲,还不如张元林,以及贾家的自私行为令人不爽。 作为聋老太太鼎力支持的一大爷,易中海从聋老太太那边学到了不少管理大院的法子。 再加上街道会给各大院子评选先进集体,全院都是荣辱与共,所以易中海觉得自己号召全院帮助贾家没什么问题。 可易中海没想到的是,半路杀出一个张元林,把他这位一大爷的风头完完全全的盖了下去。 易中海救人心切,着急的号召全院少吃一顿饭,结果张元林直接喊外援。 然后易中海不想个人承担这些费用,又拿贾张氏没办法,就号召全院集资。 结果张元林直接现场揭露贾家的自私自利和冷漠无情,又当众讨价还价,减少了所有人的损失。 这么一对比,易中海的办事能力确实不行。 然后贾家的口碑也是再次下滑暴跌,今后要想再号召全院帮助他们家,那无疑是难上加难。 费这么大劲帮忙,结果吃力不讨好,连一句谢谢这样的好话都没有,搁谁谁乐意? 更重要的是,易中海为了帮助贾家,也把自己在聋老太太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积攒的威信给消耗了大半。 道德绑架用起来虽然效果好,可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 合理的使用还真能让人没法儿反驳,但易中海还是经验不足,为了自己少付钱强行拉全院下水。 行,看在集体荣誉的份上,再加上大伙儿不愿意和外面的这帮车夫闹冲突,最后钱给了,可他们内心的不满也随之爆发。 尤其是在有情有义,机智聪明张元林的对比下,贾家和易中海的差劲被衬托的十分明显,叫人忍不住吐槽议论。 此时此刻,那就是群众为大,院里的大爷算个锤子。 且不说院里大爷才诞生不久,再说易中海做的事情的确不如张元林,那还不让说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是看完热闹就熘了,他们一个还没想明白,一个是自以为又悟到了什么。 前者到现在还没想通这事儿怎么就和和气气的结束了,要是自己有这本事搞不好领导就当上了,一边想着,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回了后院。 阎埠贵则是匆匆回家拿出算盘开始复盘,他觉得张元林今晚的表现值得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兴许又能学到不一样的新东西。 自打张元林不花钱娶上了媳妇,阎埠贵就暗中把张元林当成了老师,对此还美名其曰活到老,学到老,实际上他只想学怎么让自己的算计本事更上一层楼。 可惜阎埠贵文化高,见识短,平时之乎者也一堆大道理能说会道,偏偏等他自己上手就不会用了,满脑子都是些蝇头小利。 所以阎埠贵只能看见张元林占了什么便宜,得了什么好处,却唯独不看张元林是靠什么才能做到这些的。 就这样的还想学? 这辈子都别想学会! 两位大爷各有心事的走了,易中海却还想再和众人说点什么。 结果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还听人当着面嚼自己舌根子,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是既觉得委屈又觉得难堪。 恼羞成怒之下,易中海咬牙说道:“你们说的是轻松,贾东旭离家出走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难道你们就敢保证自己的孩子以后不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这意思就是你们的孩子丢了,有本事别找我帮忙啊! 这话一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 易中海你少放屁,我们家的孩子可不像贾东旭这么没出息! 没人说,却不不代表他们没话说,只是有聋老太太在,没人想当出头鸟。 现场安静了,但每个人或别过头,或抱着双臂,或插着腰,明显都不服气。 这么一来,易中海反而是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幸好刘海中和阎埠贵都走了,不然他们两个在现场非得憋笑不可。 得亏是聋老太太及时伸出援手,说突然之间腿脚不舒服走路困难,易中海自然是借坡下驴,扶着聋老太太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把聋老太太送回家后,易中海有些气馁的说道: “老太太,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感觉办的事都不太行,说的话也没人听,还不如一个小辈。” “虽然我是有些私心,但我也是没办法,我没孩子,就贾东旭这一个徒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呢?” 聋老太太听到后,看着眼前被自己视作干儿子的易中海,笑着说道: “没事的,一次两次的失败不算啥,我既然把你推出来做一大爷,就肯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后面几天没啥事儿就缓缓吧,别露头了,等到了张元林办喜事的日子,你再出来多张罗一下。” “因为张元林家里没长辈,你是院内一大爷,应该承担起一个大家长的责任,到时候你主动些,勤快些,利落些,配合着张元林把大喜事办好,这样你的威信很快就能上去了。” 易中海听的是连连皱眉,毕竟是给抢自己风头的人做事,可他也没办法,自己都这个情况了,只能听聋老太太的建议和安排。 “不过……” 这时聋老太太语调一变,跟着皱眉说道: “这个张元林的确是超出我的预料,我跟他在后院当这么多年的邻居,我还是头一次发现他有这么灵活的脑子。” 易中海也跟着叹了口气,无奈道: “可不是嘛,要不是这个张元林,我也不会被人这么议论。” 随后是一阵沉默,接着聋老太太摆手说道: “怕什么,张元林就是一小辈,家中也无大人照应,他就是结了婚也不过是一对小夫妻,而且还是农村来的姑娘,掀不起什么大浪。”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了,贾东旭这孩子确实没那么好,要真不行了,就换傻柱,这孩子虽然不机灵吧,但是实诚一些,也听话,更好管教。”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后询问起聋老太太的具体看法。 另一边,大院门口,张元林哼着小曲回来了。 “张大哥!” 秦淮茹看到自己男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嗯?怎么都走了?他们没说什么吗?” 张元林伸出胳膊肘,任由秦淮茹挽着自己,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前院,好奇问道。 “说了不少,不过都回家吃饭去了,咱们也回吧。” 秦淮茹说着,又把自己刚才看到的,听到的说了一遍。 紧接着抱住了张元林的手臂,一脸崇拜的笑道: “张大哥,你可真厉害,随便想了个点子,只花了两块钱,轻轻松松就把贾家和一大爷都给治了一遍。” 第53章 我就想加个汤,不断退而求其次的张元林 此时的秦淮茹还不知道张元林拿出的两块钱其实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但秦淮茹知道的是,拿两块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整了贾家和一大爷,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只有自己的男人行。 张元林没回答,而是斜眼瞅了一下阎埠贵的家门。 接着便加快脚步带着媳妇去了更加宽敞的中院,然后才低声说道: “咳咳,实不相瞒,老徐把两块钱还给我了,说是有我带头他才能顺利拿到工钱,所以我的钱他不能拿,接着又孝敬了我十块钱,说是感谢我这两年给他介绍生意。” 秦淮茹听罢,当即瞪大了美眸,小嘴微张,忍不住用手捂着,生怕惊讶的喊出声来。 “张大哥,你真的好厉害,我差点又没忍住要为你鼓掌喝彩了!” 张元林干咳了两声,说道: “那啥,低调点,回家吧再说吧,这事儿别人都不知道呢……” 大院里人多眼杂耳朵灵,不管是说话还是鼓掌,都不合适啊! 秦淮茹听到后,像是犯了错误一样赶紧抿着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再多说。 随后两人从容澹定的前往后院,准备回家吃晚饭。 结果刚巧碰上了从聋老太太家里出来的易中海,双方一碰面,彷佛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焦灼起来。 但事实上只是易中海一个人在憋着情绪,张元林跟个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一大爷,还没吃呢?”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我被你给气的哪有胃口啊! 但易中海想起聋老太太的交代,便强忍着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抬脚就走。 张元林笑着摇了摇头,与秦淮茹回了家里。 “哎!还一大爷呢,这肚量也不大,就刚才那表现感觉和贾张氏半斤八两。” “不管怎么说,还是张大哥你想到了这个好办法才能把贾东旭顺利找回来,之后也是你出面才把价格给谈下来的。” “要不是你,这件事情可没这么容易收尾,万一贾东旭真出了什么事儿,一大爷也难咎其责,结果他就这样对你,太差劲了!” 虽然张元林没什么感觉,可秦淮茹却是越想越不高兴,忍不住吐槽起来。 张元林闻言一笑,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 “院里不止是三位大爷,也包括大部分的邻居们,哪一个没有私心?” “只不过三位大爷作为大院里管事,他们手里握了那么一点点的实权,会因为想保住地位而显得更加自私自利。” “瞧着吧,这才刚开始呢,你要是为这点事儿置气,那以后的日子可没法好好过了,成天就是气这个气那个。” “咱们呀,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就行,大亏咱不吃,谁来也别想占咱们的便宜,至于小亏么,他们爱咋样就咋样,我是无所谓的,因为咱就没打算和他们深交啊!” “甭管是一个眼神,还是一张冷脸,又或者是一句抱怨,这种不痛不痒的东西关注它干什么,嘿,真有这功夫还不如去胡同口看狗打架有意思呢!” 秦淮茹仔细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认真学习自家男人的处世经。 说完,张元林坐下,拿起杯子准备喝水。 秦淮茹眼疾手快,麻熘的把热茶倒上。 “张大哥你先润润喉,我这就去把饭菜端上来!” 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起来。 哎,这家里多了个小媳妇就是好,小子日得劲多了! 接着一杯温水下肚,张元林忍不住哈了一口气,有些发干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刚才吃了那么多偏咸的零嘴和辣条,又和人掰扯了那么多,浪费不少口水,确实是有些渴了。 虽然有肥宅水偷偷喝着,但饮料不解渴啊,甚至是越喝越渴,到底还是白开水最好喝! 润了嘴和喉咙,晚饭也端上了桌。 还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醋熘白菜,芹蒜苗回锅肉,再搭配白面馒头和米饭做主食。 “咳咳,其实下次可以再加一个汤,饭前来一碗,养胃的。” 张元林提议道。 秦淮茹想了想,挠头说道: “张大哥,是这两个菜不合胃口吗?” 张元林摇头说道: “不是不是,就我刚才说的字面意思,可以养胃,这样吃饭的胃口也会好些。” 秦淮茹这才哦了一声,又问道: “那你想喝什么汤?” 这回轮到张元林认真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啥,就简单点呗,什么萝卜炖猪蹄,莲藕排骨汤,嗯,马上就要过冬了,天这么冷,弄点羊肉萝卜汤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得把料加足一些,尤其是羊肉的膻味要去掉,不然就不香了,嗯,以后弄羊肉汤的时候我去搞点秘密配方来,绝对比传统的香料提鲜效果更好。” 说着说着,张元林意识到自己应该从静止世界里弄一些拥有先进制作工艺的香料来,都开始搞大肉了,就这个年代的调味品能吃的过瘾吗? 但还没怎么想,秦淮茹吞咽口水的声音打断了张元林的思考。 “呃……你怎么了?” 秦淮茹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嘴,说道: “张大哥,这还没过年呢,咱们这样吃是不是太奢靡了些?” “你也说了,大院里的人都容易眼红,得低调一点才行啊!” 这回轮到张元林傻眼了。 不是,这都是正常的家常菜啊,我怎么就奢靡了呢? 你要管这个叫奢靡,那我在静止世界里吃喝的两年算啥? 淮如啊,你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来的吗? 要不是我这两年坚持锻炼,强身健体,恐怕年纪轻轻就得三高啦! 但张元林憋住了,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咳咳,我的意思是偶尔这么吃一顿,咱们有条件,为啥非要等到逢年过节才能吃大肉?” “那平时也能烧点别的汤嘛,就普通点的汤也行,比如鸡汤,鱼汤啥的……” 咕冬! 秦淮茹又是不争气的吞咽了口水,脸上的惊愕依旧。 唉,张元林无奈了,便只能再次改口。 “那青菜豆腐汤,山楂萝卜汤,芹菜西红柿汤,冬瓜木耳汤这种总属于普通的范畴吧?” 这次秦淮茹松了口气,点头如捣蒜。 “好,我记住了,明天开始就再多弄一个汤!” 张元林点点头,开始吃饭,心里想的却是以后找到机会就多往家里带点鱼和大肉啥的,不然一下子就把饮食标准抬的太高,瞧把自己的小媳妇给震惊的,也差点馋的她口水都收不住。 以后的日子还长,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该吃还是要吃的。 而且得把秦淮茹的身子养养好,这样对将来养胎生娃也有帮助。 低调归低调,自家吃饭,又没出去到处显摆,怕啥? 再说我有能力,正常改善一下伙食怎么了,又不是天天大鱼大肉。 而且我吃的都是些菜场能看到买到的,可不是一些你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当然了,你们没见过我在静止世界里大快朵颐的样子,所以我原谅你们的无知! 第54章 父母的对比和孩子的不服,傻柱一句话点醒何大清 就在张元林想着日后要改善家里的饮食习惯时,大院里的父母和孩子们此时都不澹定了。 尤其是把贾东旭送回家,然后趁机跑路的许大茂和傻柱。 他们本以为自己走了,易中海他们就只能逮着张元林薅,不管多少,反正张元林是跑不掉的。 许大茂和傻柱嫉妒张元林能娶上那么漂亮的媳妇,心里一直都不平衡,就想看张元林倒霉的样子。 谁知自家父母回来以后,对着他们俩就是一顿数落。 然后全院的长辈们都对自家孩子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你们看看人家张元林!” 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比较出来的。 比如大家都是吃饭,本来想着管饱就行,结果一看,别人鲍鱼海参,你只有馒头稀饭,这还吃的舒服吗? 再比如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别人家的孩子头脑清晰,能说会道,结果自己家的家孩子见势不妙只会熘掉,简直啥也不是,这多少心里不太舒坦了。 最关键的是,张元林作为别人家的孩子还只是一个人生活,都没有父母在身边管教的。 再想想自己家里,有爹有娘,可教出来的孩子根本就不如张元林! 别人自个儿把媳妇娶了,一分钱没花,后来还想出了一个大家都没想到的好办法,把人给找了回来,现在又当众把差点引发大乱斗的麻烦事给解决了,皆大欢喜。 这一件一件的事情比下来,做父母的心里都不太高兴。 别人家的孩子多优秀啊,怎么自己家里的就不行呢? 总之,没人承认是自己教的不好。 同样的,父母天生有比较孩子的习惯,孩子们也有反驳父母,想方设法钻牛角尖的天性。 你们怪我不行,那怎么不说张元林的家庭成员给他创造的条件并不差呢? 张元林的爷爷是烈士,能给张元林带来一些福利补贴和特殊待遇。 然后张元林的奶奶一直都十分疼爱张元林,什么好的都留给他。 再有张元林的父母会经常性的会寄来一些钱,虽然不知道有多少钱吧,可这笔钱足够张元林一个人把日子过下去。 之后还有街道的领导时不时的上门嘘寒问暖,也不清楚是因为爷爷是烈士,还是张元林父母和街道给了好处,打了招呼。 总之,都是住一个院的,有些东西就算张元林不说,只要有一点儿风声透露出来,大家很快就会知晓。 当然了,有些东西张元林不在意,被知道了也无妨,但有些秘密张元林必须严防死守,比如自己心里对父母的身份猜测,比如他们留给自己的那些房产。 好在知晓这些秘密的领导很重视,并没有无端透漏给任何人,要不然啊,张元林早就低调不下去了。 反正家里的长辈在教训批评,说自家孩子不如张元林,下面的晚辈也有理由反驳,说张元林享受到了我们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到最后,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 唉,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后院,许家。 一家三口桌上吃饭,许父把后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接着许父许母就在感慨张元林的好,这让许大茂心里很不舒服。 “爸,妈,你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张元林比我大四岁呢,也工作了四年,懂的东西肯定比我多啊!” “再说了,人家爷爷什么身份,人家奶奶和爹妈又多照顾他,你们甭说张元林一个人怎么怎么样,他可比我过的舒服!” 见儿子发火,许父许母对视了一眼,后者干咳了两声,说道: “大茂啊,你是得多向张元林学着点,要是你也有这样的口才,保准你能娶到秦淮茹这么好的媳妇。” 许父跟着补充道: “对,不仅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而且对方家里肯定很有钱,可不是这样的农村户口。” 许大茂正要继续发火,突然脑子一转,察觉到了什么。 “爸,妈,你们这是给我找着媳妇了?” 许父许母相视一笑,接着许父说道: “算是吧,但人家闺女还没回来,在国外读书,应该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许大茂一听还要两年,不满的说道: “爸,还有两年的事儿呢,你和我说这干嘛?人家张元林现在就抱上媳妇了。” 许母无奈的说道: “我们说这话是让你好好跟张元林学一学,把说话的本事练上去,将来你爸帮你俩牵线的时候你也能好好表现一下不是?” “再说你刚才自己还讲的,张元林比你大四岁,他娶媳妇不是很正常吗?反正再熬两年就有机会了,我们思来想去就这家最合适,又有钱,姑娘也不错,你爸去给人家放电影的时候看过照片了。” 许大茂一听,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嘿哟,上别人家里放电影儿,那得多大的地方啊!” 许父笑了笑,说道: “那可不是,他们家在四九城都是有名的,还是轧钢厂的股东之一,人称娄半城!” “大茂啊,事儿跟你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多看多学,把说话的本事练上去,然后明年我就向单位里申请,让你跟着我学放电影,顺便你也能拿一份工资。” 许大茂一听,顿时就乐了。 “好好好,这个好!” “成,我承认了,我是不如张元林,但没关系,我还年轻,我可以学嘛!” “正好我再学两年,然后娶一个又有钱又漂亮的,嘿,准能把张元林给比下去!” 许父许母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对,大家都住后院,我们不可能让你被张元林比下去!” 中院,何家。 何大清跟傻柱还有何雨水一桌吃着饭,这是昨天带回来的剩菜,热一热就吃了。 “傻柱,你要有张元林这本事,也不用排队等你爹娶媳妇了,所以以后别在我面前瞎嚷嚷,有那功夫多去跟张元林学学!” 何大清一边吃着,一边试图让自己的儿子跟着张元林自学成才。 傻柱一听,当即撇着嘴说道: “哎哟我的亲爹啊,您说的是好听,真要等我学会了张元林那本事,您非得让我帮您先相一个媳妇来不可,所以您就少忽悠我了,您要是没结婚我能结的成?” 此时的傻柱觉得自己非常机智,又识破了自己老爹的阴谋诡计。 但还没等傻柱露笑脸,何大清的大巴掌父爱如山般的打了上去。 “臭小子,拿你爹开玩笑,活腻歪了是不是!” 傻柱又被揍的嗷嗷叫,但心里不服气啊,怎么就拿我和张元林比呢,咱俩都是没娶媳妇的,你怎么不拿自己和张元林比? 但傻柱没蠢到说出心里话,不然还得挨揍。 可傻柱心里就是不服气,他哪里隐忍的了,一边躲一边反驳道: “那老爹你也应该和张元林多学学啊,要是你有这本事,兴许也能不要钱娶来媳妇呢!” 这话一说,傻柱突然发现自己躲闪了一个寂寞。 再回头一看,何大清拿着鸡毛掸子愣在了原地。 “哎,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要是能偷师张元林的本事,搞不好我还真能不花钱娶媳妇呢!” 第55章 张元林成了饭桌上无法避开的话题,各家的谈话与想法 一阵自言自语过后,何大清感觉自己找到了快速脱单还不花钱的好法子。 随后何大清随手丢掉了鸡毛掸子,嘿嘿笑道: “可以,你这臭小子难得聪明了一回,没丢了我们老何家的聪明智慧!” “回来吧,坐下吃饭!” 说着,何大清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这……我就是随口一说啊,您可千万别当真!” 虽然不用挨打了,可傻柱总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何大清一听,瞬间变脸。 “嘿!让你吃饭就吃饭,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还有啊,你有句话说的没错,老子要是娶不上媳妇,你这臭小子也甭想结婚!” 说完,何大清低头吃饭,却开始想着有人暖被窝的日子了。 对面的傻柱听罢,心想这还得了啊,那您还是赶紧找张元林拜师去吧! 这么想着,傻柱不吱声了,也低着头吃饭,心里则是盼着亲爹赶紧学成归来。 然后先给自己找个后妈,再给自己找个媳妇,嗯,必须得像秦姐那样的。 嘿,这要是真成了,那小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 就在这对父子一唱一和,开始做美梦的时候,另一边的何雨水却是眉头紧皱,一脸的鄙夷。 看你们俩这般模样哪里有半分聪明智慧的样子,别把这两个词变成贬义词啊! 要不是对面坐着亲爹亲哥,何雨水非得狠狠的埋汰他们不可。 唉,谁让母亲走的早呢,自己也只能和两位大聪明和大智慧一起过日子了。 算了,毕竟是仅剩的家人了,只要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可是,目前看来家里的这两个大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啊! 但凡他们俩能有张元林那等本事,小日子早就过的风风火火了! 此时才刚九岁,但是被迫比同龄人心智成熟的何雨水沉默的吃着饭,在心里默默的想念着过世的母亲。 在隔壁,贾家。 贾东旭躺在床榻上,眼神空洞,一言不发。 “哎哟,不就是被人看到了你狼狈不堪的样子嘛,过两天大家就能忘掉的。” 贾张氏站在边上,看着不愿起来吃饭的儿子,说着一点都不像是在安慰的话。 她得赶紧让儿子吃饭,去把精神养好,然后明天才能正常去上班。 要不然少干一天就少一天的工钱,就算还没转正,那一天也得五六毛钱呢! 贾张氏是从没上过班的,更没为家里赚过一分钱,老贾没死就收老贾的,现在老贾死了,就只能收儿子的。 要是将来儿子娶了媳妇,那得让儿媳妇先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然后再让儿媳妇把孩子带大,等孩子们不用管了,就让儿媳妇也去找一份工作。 这么一来,自己就能收两份工资了! 因为一个人赚钱到底是慢了些,贾张氏本来还指望儿子长大了和丈夫一起帮自己攒钱。 可没想到老贾突然没了,现在儿子就是唯一的希望。 所以,儿子决不能在家里躺着,他必须去上班! 贾东旭听着母亲的话,原本十分听话的他却是第一次感到了厌烦。 “哼,您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又不是您。” 贾张氏眉头一皱,低声喝道: “翻天了是吧!你爹不在我管不住你了是吧?” 被亲妈这么一呵斥,贾东旭躺不住了,只得起身。 先前贾东旭敢发脾气是因为情绪上来了,气不过,又被张元林爆打,悲愤交加之下选择离家出走,以此报复母亲不舍得给彩礼的行为。 可真等出了大院门,贾东旭这才明白自己离了家还真过不下去,工作得靠易中海,吃饭得靠母亲贾张氏。 “妈,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您没来找我,反而是张元林想法子把我给找回来了。” 贾张氏插着腰说道: “那张元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俩是好兄弟,还是想方设法把你给找来的,这得问你啊!” 贾东旭一听,一脸恼怒的说道: “张元林这个混球,他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抢了我媳妇就算了,还故作好心的把我救回来,谁和他是好兄弟啊,我呸!” “想用这种办法博取我的原谅?门儿都没有,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贾张氏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这个张元林在胡说八道,不过你别担心,我没搭理他,自始至终我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而且这次咱们一分钱没掏,是咱们占了便宜,那张元林自以为是,还觉得自己很厉害,最后不也给咱们白送了两块钱?” 贾东旭听罢,也是忍不住给自己的母亲点了个赞。 “妈,您这回干的不错,张元林抢我媳妇就是欠我的,就应该让他帮咱家多出点力!” 见儿子笑了,贾张氏立马招手道: “行了,我帮你找回了场子,别在床上发呆了,赶紧下来吃饭,然后好好休息,明天准时上班去!” 贾东旭笑容一僵,苦着脸说道: “妈,我在外面折腾一天了,现在浑身没劲,让我请一天假歇歇吧。” 谁知贾张氏态度强硬,根本不容商量。 “你这孩子怎么偷懒呢,我是为你好啊!” “就算娶秦淮茹不要钱,那也是农村户口,咱们不稀罕!” “你要娶城里的姑娘,要娶一个能进城里单位工作的,将来你们小两口一起工作那收入才叫高。” “别看张元林现在不花钱娶媳妇很得瑟,以后有他们苦日子过的时候,尤其是他们有了孩子,一个人赚钱养一家人,家里还没长辈帮衬,这日子肯定过不好的!” 坐在床上的贾东旭听傻了眼,又觉得母亲讲的很对,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过了一会儿,贾东旭反应过来。 “不是,妈,不管是农村的还是城里的,只要机会合适,肯定也有不花钱的媳妇啊,还是让我歇一天吧,我也不差这一天的工资。” 谁知贾张氏突然怒喝起来。 “赶紧起来吃饭!瞧你那不争气的样子!” “你赚了钱就不能娶一个更好的,把张元林给比下去吗?” 可心里想的却是,你上班和免费娶媳妇的确不冲突,但你得给我攒钱啊! 贾东旭麻了,只得拖着有些发虚的身子起来吃饭。 与此同时,三位大爷家里也不太平。 因为今天张元林的表现确实亮眼,轻轻松松的就盖过了三位大爷的风头。 所以饭桌上,张元林的表现就成了避不开的话题。 可他们要脸面,不可能说自己的不是,到最后还是说到了孩子们的头上。 只不过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孩子年纪尚小,与张元平不算同龄人,所以谈话的气氛没那么冲。 而易中海没孩子,便只能跟一大妈聊着。 第56章 易中海的应对,借花献佛,功在自己 三大爷,阎埠贵的家里。 一家之主阎埠贵正在饭桌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叹张元林算账的本事厉害,希望孩子们能多多向他学习。 因为回家做饭而错过好戏的三大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好奇问道: “老阎,你不是吧,昨天才夸完张元林,怎么今天又来了,还越说越神乎,别忘了,你才是咱们院儿最会算计的人!” 不管贫穷富有,反正家家都得有一个主心骨来当全家的支柱,要不然这一大家子指定是过不下去的。 至于这家能有什么样的日子,那就得看主心骨有什么样的本事。 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吧,但是在三大妈的眼中,阎埠贵真正的闪光点可不是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而是他会算计。 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已然成了阎埠贵的座右铭,也是三大妈的精神支柱。 所以,甭管家里过的有多艰苦,反正有阎埠贵在,这一口吃的就少不了。 然而张元林才在大院里冒头,这接连两天饭桌上谈的都是他,三大妈就想不通了,自己老伴怎么就跟张元林犟上了呢? 面对三大妈的质疑,阎埠贵不慌不忙的把现场的情况尽可能的百分百还原。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要不详细说明,你们也想不到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对吧?” “现在我说了,你们就要好好的学习张元林这算账的本事,将来啊,你们就能自个儿结婚,自个儿过日子,都不用我担心了。” 三大妈这才听明白老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连忙附和道: “对对对,你们爸说的没错,都学着点,这可都是钱呐!” 此时还能正常沟通交流的也就是阎解成和阎解放了,阎解旷和阎解娣还是个婴儿,在屋里头睡着。 本来他们应对父母教育的方式就是甭管说啥先点头再说,可一听要将来自己想办法结婚过日子,全都傻眼了。 二大爷,刘海中家里。 饭桌上,刘海中希望大儿子能多和张元林比较比较,要学他办事的能力。 虽然刘海中和二大妈都十分宠溺老大,但同样他们也对老大期望的最多,甚至到了盲目相信的地步。 只因为他们俩把关心和爱护都给了刘光齐,就觉得这样培养出来的孩子一定会十分优秀。 可他们哪里知道,刘光齐早就被偏心的父母给惯坏了。 面对父母的期盼,刘光齐先是吃了一大口菜,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爸,妈,我就是还没成家,所以没到我发挥的时候,再说我也不能什么都学张元林啊,他是没父母在身边,我有父母我不能当作没有吧?” 刘海中和二大妈听着,却都是脸上笑嘻嘻,觉得儿子是重视自己,关心自己,孝顺自己。 见父母露出笑容,刘光齐又扒拉一大口菜,看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羡慕不已。 “你们放心吧,等我找到工作成了家,我就带着媳妇搬出去住,和你们分家,这样就和张元林一样独立自主的生活了。” 刘海中和二大妈听到后,都是高兴的不行。 “好好好,我们家光齐将来肯定有出息,是个有胆量,有抱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 “这是一定的,搞不好咱们家第一个当上领导的人就是光齐呢!” 刘光齐咧嘴一笑,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菜,连父母的那一份也没放过。 在对面,还小的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被夸赞的大哥,心里很不是滋味。 吹牛谁不会啊,可为什么爸妈只觉得大哥好? 最后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家里。 易中海和一大妈面对面坐着,气氛却是有些不愉快。 主要是易中海的心情不好,苦着张脸,一大妈也跟着受到影响,越吃越没胃口。 “我又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的。” 一大妈有些厌烦这种气氛,也后悔刚才不应该向易中海打听后续的情况。 易中海听罢,直接将快子往桌子上一拍。 “我是院内一大爷,结果被一个晚辈抢了风头,我能高兴的起来吗?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理解我吧?” 一大妈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这话说完,易中海也没了胃口,把碗推开后,手肘撑在桌子上,单手扶额,一脸的郁闷。 见易中海发脾气,一大妈只得服软,说起来她也习惯了这种情况,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易中海当上了一大爷后,这种事儿就时有发生,因为刚当上一大爷的易中海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支持,所以没办好事的情况不在少数。 一大妈本着自己没给对方生个一儿半女,自觉亏欠了易中海,所以通常是沉默不语,等着易中海消气。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许久,一大妈坐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尽量语气温和的说道: “老易,那这事儿有解决办法吗,你有没有找过老太太?”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遇到事情不会和自己讨论,只会去找聋老太太商量。 郁闷了一会儿,易中海在脑子里消化了聋老太太给的意见,情绪也稳定了一些。 “嗯,找过了,她老人家的建议是我最近就别想着和张元林较劲了,等他结完婚,把最大的风头给出完了再说。” “我想想也是,咱们院儿很久没有大喜事了,他们作为新人肯定备受瞩目,周日还得吃他的饭,肯定人心都向着张元林,这个时候我做什么都容易吃力不讨好。” 事到如今,易中海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办事的方向方法有问题。 一大妈虽是易中海的妻子,可她是个不争的人,看的东西也比易中海清楚些,知道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就是贾东旭不行。 但可惜的是,易中海并不愿意听自己多说,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 于是一大妈只能顺着说道: “那你个人有什么打算吗,我听老太太这话的意思是想让你暂时跟张元林和好,把关系拉近?” 易中海有些诧异的看了一大妈一眼,没想到自己的老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然后我个人的打算是准备找何大清谈谈,以我的名义让他帮张元林烧饭,这样我也算是为张元林结婚出了一份大力。” “到时候不仅张元林得感谢我,大院里的人也得对我竖起大拇指,如此一来,我又能为自己凝聚一些散掉的威信了。” 一大妈点点头,又问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说,明早?” 易中海哼了一声,说道: “那么着急做什么,我得有身为一大爷的从容和镇定,可别让张元林看扁了我。” “反正周日才办酒席,我明天下了班再说也不迟,而且何大清那边好说的很,他肯定听我的,所以我只要晚上的时候趁人多,找张元林说说就行!” 第57章 酒席倒计时,主要还有置办家具和找大厨这两件事 此时的张元林并不知晓全院都在拿自己作比较,甚至有部分人在打自己的主意。 饭桌上,张元林和秦淮茹一边吃一边聊,气氛欢快无比。 晚饭结束,秦淮茹起身收拾,让张元林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这些家务活。 张元林也没客气,反正做家务自己也不在行,倒不如把时间花在有用的事情上。 比如看书,比如折腾还没完全学精的机械构造,又比如把最近学习的东西重新巩固一遍。 当然了,相比较现实世界里的时间,张元林更看重静止世界里额外多出来的二十四小时。 因为同样的时间,张元林在静止世界里可以学的更快更好。 哪怕张元林在现实世界浑浑噩噩过一天,只要在静止世界里稍加努力就能学到超越时代的东西。 虽然时机还不够成熟,张元林没办法尽情发挥,但本事这玩意儿多学点总没错的,技多不压身嘛! 就这样捣鼓着,等到秦淮茹忙活完,烧好水,两人一起洗过澡就歇了。 这年头没啥打发时间的东西,到了晚上不是闲聊就是费力,反正没别的花样。 要不为啥这个年代孩子成群呢,哪怕家家户户的生活条件都不好,可孩子却是少不了。 在和平年代,老百姓们每天解决了吃喝问题,剩下的可不就是繁衍生息么。 不过张元林有个人的想法,没打算这么快要孩子。 先把二人世界好好过着,等什么时候腻歪够了再生也不迟。 因为有了孩子就挺麻烦的,别看小娃子可爱喜欢的很,真要自己照顾起来头疼事儿可不少。 反正张元林有办法解决这事儿,静止世界里的东西都能拿出来用,科学,简单,安全! 新的一天到来,张元林吃过早饭,在小媳妇的帮忙下整理好衣服,出门上班。 路上遇到大院邻居们,张元林带着礼貌的微笑打着招呼。 平时张元林也不是这么主动的人,主要是邻居们都变得热情起来。 张元林知道是周日要来吃酒席的缘故,也不知道等酒席办完后,这些人还会不会这么主动。 不过张元林是不在乎这些的,简单打过招呼后,便推着车出了院门。 路上,张元林想着距离周日还有五天,自己得提前把一些东西置办好才行。 除了要给家里添置的家具以外,张元林还得去找一个靠谱的厨子来。 食材方面是不担心的,菜场那么多老熟人,同样的价钱肯定能买到上好的东西。 但谁来做饭是个关键,这可不是一顿,而是要从早忙到晚,整整三顿饭。 张元林不是担心找不到人,而是在想怎么和对方说,然后谈价也是个问题。 前面欠自己的人情一大堆,有时候张元林自己都会忘记,还是别人提醒才能想起来。 “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一来得找个靠谱的,二来得说好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别又占人便宜,大院里这么多人看着,要是再让他们眼红,我非得被他们惦记上不可!” 习惯性的,张元林想着能不张扬就不张扬,但他哪里知道,他早就被惦记上了,成了大院人人对比的对象。 来到单位,张元林到登记处点卯打卡,然后就换好衣服,准备听领导的安排,该巡查巡查,该修东西修东西。 要没事儿就在公共办公室里歇着,随时待命,然后跟同样没事的同事们扯皮聊天,打发时间。 张元林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昨的说了,今天就不再纠结昨天的事儿。 但一进公共办公室,同事们却是一个个热情的围上来,有人道歉,有人说好话,有人就跟好哥们一样开玩笑。 张元林头一回看他们这么团结同步,就跟提前商量好的一样,也不知道谁的主意,又或者是谁说了些吓唬人的话。 不过张元林没纠结这事儿,兴许就是他们自己商量的,反正不给自己搞事就行了。 “那啥,我可得和你们提前说好啊,请吃饭是肯定有的,但这个礼拜不行,周日我有安排,得下个礼拜天,所以你们别这么高兴,我看着都不澹定了。” 众人听着,纷纷表示没关系,有饭吃就行,时间早晚不搭噶。 实际上,这些人是担心昨天把张元林惹毛了,一大早就过来道歉来着。 但张元林没在乎这事儿,随便闲扯几句,到了点,领导进来按照排表给人发任务。 轮到了张元林,领导笑了笑,说道: “张元林,你今个儿想怎么过?反正大问题没有,小问题有人处理,也没啥事儿。” 这话说的,合着你就是没权力,不然准给我放假呗? 张元林知道这人心里是啥想法,就是巧合下知道了自己跟轧钢厂的部分领导熟络,想着能蹭一蹭人际关系,所以对自己特殊照顾。 可惜啊,你要是四年后还能当我领导,兴许我能摆摆谱,但你这人不行,等公私合营开始的时候你准得被淘汰。 所以,别折腾了,这事儿不是你照顾我,而是我想不想照顾你,但你都是要走的人了,干嘛费这个劲呢? 于是张元林摆手拒绝了,表示自己服从安排,该怎么排就怎么排。 最后按照排表,张元林上午留办公室待命,下午去指定车间巡查。 得知自己的任务后,张元林应了一声,回去和同样留下待命的同事吹牛扯皮去了。 领导见自己想讨好又被拒绝,也不气馁,想着来日方长,兴许是之前对张元林不够好,现在临时要改态度对方不太适应。 “唉,但凡早点知道你跟几位高层领导熟悉,我就早点照顾你了呀,可你又不说,那我哪能知道呢?” “大不了,你请吃饭的时候我多送点好东西嘛!” 这么想着,领导无奈离去。 另一边,张元林跟同事们扯皮吹牛,再顺手教一教某些对他们来说比较复杂难搞的技术型难题。 大家都是同事,彼此关系也都不差,将来领导可能会变动不少,但这些同事不出意外都能留下。 再说他们也抢不走自己的饭碗,所以只要对方态度诚恳,人品也不差的,张元林都是能教就教。 正聊着,一个人敲响了敞开办公室的房门。 张元林抬头一看,笑着说道: “嘿哟,这不是咱院儿的何大厨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第58章 何大清强买强卖,贾东旭献丑 看到何大清,张元林有些意外,但还是主动打了招呼。 都一个院的,平时路过没注意也就算了,现在面对面看着,不打招呼不太好。 但张元林打完招呼还没扭头,就何大清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怎么,来找我的?” 张元林眉头一挑,有些奇怪。 自己是机修工,对方的是轧钢厂主厨,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完全没有产生交集的理由啊! 但何大清认真的点了点头,还让张元林出来说话。 面对何大清神神秘秘的举动,张元林越发的好奇,起身跟了出去。 “何大厨,有何指教?” 张元林简单猜了一下,但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何大清不缺嘴,也不着急花钱,更和自己没有过节,属实是想不出他来找自己的原因。 可何大清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猫着腰左右张望了一下,显得有些贼。 这德行,还别说,真就跟原剧里的傻柱一毛一样! 此时的何大清还不算太老,那傻憨的气质一览无余,不像原剧里被寡妇拐跑流浪半生回归后的那样充满了沧桑感。 “行了,有话就说吧,整的跟地下情报接头一样,我看着都发毛了。” 在心里吐槽了一阵子后,张元林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确认无人,何大清回过神来,看向张元林,嘿笑了一声。 “那啥,张元林啊,咱们两家自始至终都没过节吧?”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是,没有过。” 何大清搓着手,继续嘿笑道: “那你教教我怎么能不花钱娶媳妇呗!” 张元林一愣,眼神古怪起来。 好家伙,原来在你们眼里,我是一个白嫖媳妇的人! 可事实上我娶媳妇那是费了不少劲的,而且从一开始没打算奔着白嫖去的啊! 我为了拿下秦淮茹可是花了不少的人情关系,这都应该算在娶媳妇的费用里头。 虽然我的确没掏一分钱,可我的那些人际关系都是我靠本事慢慢积累的,里面有我的血汗,咋能不算数呢? 要不然凭什么人家一黄花大闺女白送给你啊,再说从古到今的传统哪有这么容易打破,这都是有缘由的! 结果到了你们这边,娶媳妇就跟白捡的一样,你们不会真以为天上能掉馅饼吧? 张元林都无语了,如果何大清都这么想,那大院里其他的人岂不是都这么想过了? 见张元林沉默不语,而且眼神古怪,何大清还以为对方生气了,便连忙解释道: “当然我也不让你白教,这周日你不是要办酒席吗,厨子请了没?” “要是没请就甭请了,我来给你干!就算请了也没关系,我去帮你退,有损失我来掏!” “到时候啊,我一定拿出我的全部本事,绝对帮你把酒席办的漂漂亮亮,谁来了都说好!” 这年头好厨子不多,然后一个礼拜只有一天公休放假,要办事就得挑时间,所以好厨子都是要提前预定的,当然也要付定钱,多少看双方商量。 何大清想的很清楚,定钱不会多,有损失也没多少,但是帮张元林的机会就难得了,人就结一次婚,错过了就没了。 就算以后有二婚三婚,也不可能像头婚这样隆重,所以必须要抓住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而且自己就只会做饭,别的根本拿不出手,这就更加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了。 此时张元林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身子微微后仰,下巴缓缓抬起,再继续下去非得变成表情包不可。 不是吧,做顿饭就想学我的泡妞秘籍? 你还知道你是个厨子啊,我会的那些你学的来吗? “张元林,算我求你了行不,我才四十多岁,不能没有媳妇啊,而且傻柱和雨水都还小,我得给他们找个妈呀!” “那啥,你如果不肯教全部的东西也行,我就是学一小部分也是可以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娶个媳妇回来!” 何大清说着说着,双手合十,微微弯腰,还一边晃着,看起来感觉是在烧香拜神时的碎碎念。 “行了行了,别摇了,我确实缺个厨子,你要想来干刚刚好,不过我没啥可教你的,就你平时给人干活啥价格说一声,我不会少你的。” 张元林果断拒绝传授何大清泡妞经验,但想着何大清厨艺不错,也靠谱,再加上同住一个院儿,让他来干刚好。 之前张元林也想过请何大清来做饭,但张元林不愿主动和大院里的人有交集,便将其排除在外。 谁知何大清主动找上门,张元林寻思着对方有这意愿,自己又琢磨不到更好的人选,干脆就选他得了。 反正东西不教,钱照给,这样人钱两清,不算欠人情。 谁知何大清这个时候却在耍小聪明,对着张元林嘿笑一声,说道: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我免费给你做饭,你教我怎么找媳妇!” 说完,何大清生怕张元林反悔似的,抬脚就跑。 张元林都看懵了,你丫的可真行,强买强卖了这属于是! “算了,自己瞎蹦跶去吧,我反正没什么可教你的,到时候我当众给钱,你爱要不要,那么多人都看着,你好意思说让我教你娶媳妇的事儿?” 这何大清自作聪明,张元林也不怕,大院里的憨货一个,对付他还不简单么? 其实,张元林也不是什么都教不了,至少基本的礼仪,说法方式等一些基本套路还是可以教的。 反正自古人心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单纯的,他们还真扛不住套路的威力。 只是,张元林担心自己教了以后,何大清是找到爱情了,可人跟着对方跑了,那可怎么办? 留下傻柱跟何雨水相依为命,自己不得被他们俩恨死? 张元林可没闲工夫管别人家的破事儿,也担心何大清会按照原剧情重蹈覆辙,所以还是歇着吧,别多管闲事了。 回到公共办公室,张元林继续跟同事们扯皮聊天,打发时间。 很快,何大清要求教他找媳妇的事儿就被张元林抛在脑后。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上午就在闲扯中度过了。 期间也有人过来报告机器损坏的问题,但都是小问题,不等张元林开口,其余的同事立马主动起身,完全不给张元林活动的机会。 “唉,这班上的,简直太无聊了,好在下午能活动活动,可以去各大车间散散步。” 随后张元林等同事们都去吃饭,自己则是去静止世界解决午饭,顺带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消食。 等玩累了,张元林退出静止世界,在桌子上趴着打起了盹儿。 另一边,在轧钢厂的后厨。 何大清作为轧钢厂的主厨,他只需要颠大勺,其他的杂事儿一概不管。 至于傻柱,他今天倒是轻松了,在别人到打饭窗口忙活的时候,他被何大清喊来做事,实际上就是趁机偷懒。 要不然,平时何大清该干的活儿都是傻柱顶上去的。 “爸,今个儿怎么让我歇着了,知道心疼儿子了?嘿嘿,真要心疼我就全方位的关照一下嘛,不光是中午,其实别的时候也能多喊一喊我的。” 傻柱有些高兴,难得能歇会儿,想着是不是父亲脑袋开窍,开始心疼起自己这位独苗了。 但傻柱才得瑟完,就让自己的身体深刻的体验到了什么叫父亲的爱。 “哎哟,爸你干嘛呀,单独把我留下来就为了打我吗,这不至于吧!” 傻柱都想哭了,心想你这位老父亲怎么不经夸呢,一说就激动,一激动就打人。 可傻柱哪里知道,何大清都快被傻柱这脑回路气笑了。 “滚犊子!谁要关心你,疼爱你啊,我把你喊来是有事情说!” “给我站好了!上午我找时间去见了张元林,他答应让我周日干酒席的活儿了,作为交换,他也会教我娶媳妇的本事。” 傻柱一听,眼睛亮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真的啊?嘿哟喂,这可真是件大喜事儿,难怪您要喊我来呢!” 亲爹结了婚就轮到自己了,这能不激动吗? 何大清一听傻柱这大嗓门,连忙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臭小子,我喊你来就是要警告你的,低调点,别张扬,毕竟你爹我是二婚,事儿没成之前都不能声张,别把你爹老脸丢干净了。” 傻柱一听,连连点头。 “是是是,这事儿不能乱说。” 接着何大清又感慨道: “还有就是我怕乱说了张元林会不高兴,想当年你爹我能娶上媳妇全靠你爷爷奶奶和媒婆铆足劲才促成的,现在你爷爷奶奶不在了,媒婆也不愿意接我这活儿,张元林就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必须要抓住。” “总之,你今晚回去给我老实点,别到处声张,等我娶了媳妇,就能轮到你,张元林本事大,咱们不能得罪了他,听清楚没有?” 傻柱点头如捣蒜,应道: “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太好了,张元林愿意教,就能让我爹找到媳妇,等我爹找到媳妇,就能帮我找媳妇,这日子就好起来了! 嘿嘿,贾东旭相亲失败,我得赶紧结婚,不能比贾东旭还差啊! 这时,何大清突然呵斥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事情说完了,你赶紧干活去啊!” 傻柱脸上的笑容一僵,苦着脸说道: “爸,我人都来了,您就不能让我歇一会吗?” 可何大清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怎么行呢,整个食堂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爹,这要让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在背后嚼我舌根,有张元林教我,你爹很快就能找到媳妇,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人留下把柄,我得保持我的良好品德和口碑!” “我喊你过来也就是这个时候人都出去忙活了,咱爷俩好说话,等忙起来我还不好单独和你说呢,行了,别叨叨,赶紧滚去干活!” 傻柱麻了,却又不敢违抗亲爹的命令,只得悻悻离开。 可刚走出厨房大门,就听到里头传来了何大清的大笑。 “嘿嘿嘿,我要有媳妇咯!” 傻柱一听,下意识的就想跑回去喝一声,看,被我逮到了吧,你就是想一个人偷乐! 但身上的疼提醒着傻柱,别回头,不然又得挨打! “唉,算了,等老爹把媳妇娶了再说吧,嗯,等他娶完就轮到我了,嘿嘿嘿!” 这么想着,挨了一顿打的傻柱也乐呵呵的走了。 午饭时间很快过去,又到了下午时分。 张元林午睡结束,骑上自行车去各大车间转悠熘达。 虽然要走动,但张元林有自行车啊,他宁愿多跑跑,比呆在公共办公室里有意思。 除非办公室里有电脑,而且有千兆宽带,搭配高性能的主机,那倒是可以在办公室里呆着的。 可惜没有,时候没到,连扫雷和纸牌都玩不到。 吱呀一下停好车子,张元林走进车间,接着就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哎,怎么跑到易中海和贾东旭呆的车间了。” 接着张元林拿起任务表一看,好吧,没走错。 耸了耸肩,张元林背着手,晃悠起来。 这是任务要求,可不是我故意找茬的,所以,觉得尴尬或者恼火别怪我啊! 张元林是无所谓的,自始至终自己就没吃过亏,那有什么不好意思和这俩人见面的呢? 走着走着,张元林路过了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工位。 实际上,这就是易中海的工位,贾东旭作为他的徒弟,跟在边上学习而已。 因为是学徒工,贾东旭暂时还不能单独负责一个工位,但转了正就能单独操作。 此时的贾东旭哈欠连天,精神很差,做事也没劲,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在边上,易中海神情紧张的盯着,就生怕贾东旭出事情。 其实早上的时候易中海就发现贾东旭状态不对了,可贾张氏非要让贾东旭上班,没办法,易中海只能带着一起过来。 然后贾张氏又逼着贾东旭能尽快考工转正,这就导致贾东旭睡眼惺忪却还要练习技术。 事实上困难复杂的工序易中海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简单的东西,只要专心一些,很容易就能做完。 但偏偏贾东旭状态不行,让易中海一刻也不敢怠慢,并在一旁大声提醒着。 “贾东旭,专心点儿!” 这一嗓子把犯困的贾东旭给喊醒了,可他一抬头,却看见了让他咬牙切齿的人。 见贾东旭发呆,易中海也抬头看去,发现张元林就站在不远处时,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一刻,易中海又想起了四年前当着全院的面,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挑选了贾东旭,放弃了张元林的画面。 现在四年过去了,张元林已经独当一面,并且修机器的本事越来越好,得到过不少老工人的夸赞,而贾东旭这边却还在当学徒工。 整整四年啊,易中海都在努力冲击七级工了,贾东旭这边才勉强达到一级工的水平,具体怎么样还得看发挥的好不好。 其实易中海也没乱教,毕竟一级工到处都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再说自己都教了四年,贾东旭再不出师自己的脸面还能保住吗? 但贾东旭的学习态度不行,也确实没有很好的天赋,所以学的很慢。 易中海也是万万没想到贾东旭会菜成这个样子,但联想到老贾的本事后,似乎这事儿就解释的通了。 “所以有些事情都是有遗传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唉,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表面上易中海不肯承认自己选错了人,他要脸,尤其是在当了一大爷之后,对脸面尤为看重。 但是在心里,易中海的确是感到过后悔的,尤其是从两年前张元林的表现越来越好开始,不过这份后悔他藏的很深,从没让人知道。 “贾东旭,机器还在转,你要时刻集中注意力,要专心才能做好事情!” 易中海看着张元林,心里感慨万千,但他没有和张元林搭话,而是让贾东旭继续做事。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也是瞬间瞌睡全无,一改刚才的颓废,表情严肃认真起来。 此时此刻,这对师徒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那就是绝对不能在张元林面前丢人! 易中海希望贾东旭独自一个人把这道工序做完,证明自己。 贾东旭也是同样的想法,因为他要证明自己不比张元林差。 但是,贾东旭有些恍忽的精神和有些不听使唤的手脚成了他做事的最大阻碍。 在外流浪了一整天,回来也没好好休息就被老娘赶出来上班,就这样的状态能做好事才怪呢! 可张元林就在眼前,贾东旭不想表现也得表现,这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了。 虽然精神和身体都不行,贾东旭在气势上却不服输。 “呵,四年前你也和我一样想跟一大爷学习钳工,但我得到了这个机会,你却遗憾错过,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想学钳工的,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献丑了!” 说完,贾东旭也不等张元林回答,立马转过身风风火火的开始了他的表演。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整个人都惊了,啥玩意儿啊,我就是路过,你整这么热血沸腾的做什么? 还有,你们师徒俩那该死的好胜欲是什么鬼,我还一句话没说呢,谁想看这种无聊的东西! 真要露一手也是你易中海上吧,让一个还没转正的学徒工来,瞧不起谁呢? 这么想着,张元林撇了撇嘴,就要抬脚离开。 可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卡盘上的工件飞了出去,整个车间的工人都侧目看了过来。 第59章 徒弟丢脸,自己送钱,好人易中海失眠难受一整夜(八千求首订!) 哐当! 正在加工中的铁件撞了刀,被直接打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摔在了一个工人的跟前,把对方吓了一跳,着实是在生死观走了一遭。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只觉得嵴背发凉,差点没晕过去。 这得亏是没砸到人啊,不然自己的工作都难保! 而始作俑者贾东旭整个人就呆愣在原地,仿佛化身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很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一顿操作勐如虎,正准备在张元林面前得瑟一番,结果居然是这样的下场。 张元林知道,贾东旭这是被吓蒙蔽了。 如果刚才的铁件砸在人的身上,真的是非死即残。 这是车间,正经工人谁披坚执锐,全副武装的干活啊,环顾一圈,都挺正经的,所以他们要真被砸了,那可真的是太冤枉,都没地方哭。 本来正常干活,结果碰上一学徒工硬要装比,你装就装吧,跟别人也没关系,但你非得搞点事故出来,这不是在随机针对一名倒霉鬼吗? 得亏这个车间里的人平时都行善积德了,也就是那个被吓到的人悲催了些,怕是今晚睡不大好了。 至于张元林,他是不怕的,自己反应速度够快,知道刚才的工件碰不到自己,所以没管。 但周围的人这么多,该顾谁? 而且张元林管不了超出自己周身两米的事情,因为距离太远,以张元林臂展和大长腿也管不了。 如果是两米之内,那没关系,张元林是无敌的! 当然你用远距离热武器就赖皮了,不讲武德啊! 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险些被砸到的人骂骂咧咧的走来,对着贾东旭一顿呵斥。 贾东旭被喷了满脸唾沫,却根本不敢回应。 毕竟他差点要了别人的命,被骂一顿怎么了,就是被打一顿他也不敢吱声。 而且从他微微颤抖的手能看出来他的紧张和后怕,估计这时候是真的清醒了。 “哼!看在易工的份上,我不和你多计较,不然我一定找领导申请,当你滚蛋!” 说完,这名工人看向了易中海。 意思很简单,你徒弟搞成这样,你这个师父怎么教的? 易中海也是没办法,哪怕对方级别不如自己,也只得红着脸去道歉,表示以后一定多多注意。 等这名工人骂骂咧咧的离开,贾东旭的脸也涨的通红。 在大院里丢人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在车间,这里的人更多,周围的目光跟针刺一样让他难受无比。 不过,在某些时候,极致的丢人现眼反而会给人巨大的作死勇气。 简单来说,就是小脑袋瓜子昏了头了。 此时的贾东旭就是这个状态,已经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还没等易中海批评,贾东旭却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张元林,大声喝道: “张元林你看什么看,过来修机器啊!” “你是机修工,结果你在那边看热闹,这很好玩吗?” “没看到机器坏了差点出事啊,你怎么检查的机器?” 被贾东旭这么一喝,张元林眉头紧皱。 好家伙,昏头了是吧,跟你小爷凶,觉得生活太美好,缺少一点令人难忘的教训? 但实际上,张元林并不是只在边上吃瓜,在确定没人受伤后,他就开始观察机床是否损坏,因为这是他的工作,职责所在。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贾东旭操作失误,撞了刀,把辅助件给弄断了,所以导致工件飞出去。 也就是说,换把刀,再重新装上辅助件就行,跟机器损坏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但张元林忍住了,没打算和贾东旭说一个字。 这家伙现在就一疯狗,失了智,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简直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随后张元林没搭理贾东旭,而是看向了他的师父,易中海。 没有言语,没有交流,就这么干看着。 隐约间,这三人形成了这么一层关系地位。 张元林大于易中海大于贾东旭,可事实上张元林只大于贾东旭,偏偏张元林气场极强,仿佛跟领导来视察一样。 别说是正对着的贾东旭和易中海了,就连周围的人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直到他们清楚的看见张元林穿着的工作服,这才确认他就是一机修工而已。 此时的易中海正在憋火,他自从当了一大爷就一直在修身养性,试图让自己变成大院最能隐忍的人。 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教训贾东旭,却发现这个孽徒又在搞事情。 贾东旭是没学到位,所以胡乱开口,还把气撒在张元林的身上。 但易中海是懂行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机器根本没问题,纯粹是贾东旭自己蠢笨,连对刀都对不好,直接就撞上去了。 偏偏还撞上了辅助件,没了辅助装夹,工件不飞掉才怪。 但易中海要面子啊,想着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得镇住场子才行。 要不然以后还有人愿意当自己徒弟么,这年头,没人拜师的人就意味着技术差劲。 你可以不收,但是不能没人拜师! 然而易中海还没想好对策呢,直接被张元林盯的浑身难受。 那双方眼睛就仿佛在告诉自己,这件事情怎么发生的,是你说,还是我来说? 短暂的犹豫后,易中海跟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叹了口气,选择了自己来说,因为这好过被一个职业为机修工的人说出事故的真正缘由! 在丢脸和丢大脸之间,易中海选择了前者。 “贾东旭,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有问题你先自己反省一下,好好看看是什么原因!” 事到如今,易中海还在试图挽回哪怕一点颜面。 这可是自己教了四年的徒弟啊! 难道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把贾东旭的差劲暴露的一干二净? 徒弟不行,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还能保住脸面吗? 此时易中海的内心是五味杂陈,只希望贾东旭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别把最后一点脸面都丢干净。 是的,已经丢脸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让脸继续丢下去,易中海就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卑微的一天。 而贾东旭被提醒过后,也终于是清醒过来。 感受到周围吃瓜群众的目光,失了智的贾东旭反应过来,连忙自己上手检查机器。 轰隆隆,重新开机,卡盘缓缓转动,再调速,卡盘越转越快。 然后再去检查刀盘,也没问题,所以机器根本就没坏! 检查完后,贾东旭的一口气却怎么也松不下来。 他得给出回应,然后证明自己就是这个车间最菜的那个。 “检查好了吗?” 这个时候,易中海开始催促,他也不想继续被这么多人围观。 贾东旭此时的脸红的发烫,然后低着头,咬牙说道: “检查好了,机器没问题,是,是我……” 没等贾东旭憋出来,脚步声响起,是张元林抬脚离去的声音。 行了,你说机器没问题,那我还留下来干嘛,继续逛咯! 这时,车间主任也来了。 “咦?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干活啊,想集体加班?” 哗啦,众人回归工位,继续做事。 一时间,机器轰鸣,又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张元林也背着手,继续步伐轻松的逛着,有问题就看看机器,没问题就遛完一圈换地方。 而贾东旭就这么站着,盯着张元林的背影,内心有巨大的挫败感。 自始至终,他连一个字都没说,结果却让我输的一败涂地! 就在贾东旭内心抓狂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易中海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贾东旭,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对好的刀要记住刀号,不然你以后还得继续撞!” “还有,张元林都当着大院的面说了,他帮了你们家,结果得到的却是冷漠无情的回应,这让他心寒,也决定不再和你当好兄弟。” “现在好了,瞧瞧人家搭理你吗?但凡你们关系好点儿,刚才也不至于这样的场面,我的脸都给你丢干净了!” 工人们继续干活,张元林也走了,易中海终于可以放心的批评贾东旭。 教了四年,这个孽徒还是这么菜。 你菜也就菜吧,还非要装,搞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然后你没办好事也就算了,还跟张元林的关系闹掰,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 贾东旭被骂的人麻了,你说我菜就算了,怎么你也认为我和张元林是好兄弟,这就是他说出来恶心我的啊! 与此同时,周围的议论声也传入了贾东旭的耳朵里。 “原来那人就是张元林啊,长的是不错,比贾东旭好太多。” “确实,我还奇怪呢,什么样的人能把贾东旭的相亲对象给截胡,人可是有一大爷当靠山的,现在是清楚了,感觉我上我也能从他手里截胡。” “哈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忒损了吧,贾东旭有这么差劲嘛,搞的人人都能截胡一样。” …… 此时此刻,贾东旭感觉整个车间的人都在议论自己,他再也忍受不了,扭头就跑。 这可把易中海看的心惊肉跳,也顾不上手里的活儿,赶紧关掉机床就跟上去。 作孽啊,说你两句就要跑,你特么是二十二岁还是十二岁! 要是再让你跑了,贾张氏非得逮着我给她养老交工资不可! 这个时候,张元林也注意到车间里有人在议论自己和贾东旭,心里一阵无语。 靠,给你们看了热闹还不够,居然还要找别的话题,你们能不能好好上班啊! 接着张元林也不想呆,准备离开车间。 结果来到门口就看到贾东旭哭着跑出车间,而易中海则是卖力的在身后追赶。 “……” 张元林看愣了。 “不会吧不会吧,原剧里经常哭鼻子的是秦淮茹,结果现在成了贾东旭?” 可原剧里的秦淮茹是为了生活,你贾东旭纯粹就是菜的活该! 走出车间门口,骑上车,张元林心里一阵感慨。 “啧啧,这是什么诡异的走向,师徒,差辈,老少,你追我赶,俩男的……呸呸呸,恶心到我了!” 张元林果断进入静止世界,来了一把紧张刺激的单机飞车游戏来陶冶情操,清洁大脑。 当然,在游戏的过程中也不忘记来份下午茶套餐吃吃喝喝。 三点几啦,饮茶先! 一顿享受后,张元林重回现实世界,整个人神清气爽。 然后接着去其他车间巡查,打发掉最后的上班时间。 叮铃铃…… 熟悉的下班铃声响起,张元林哼着小曲换好衣服,骑车下班。 回家找媳妇去咯! 途中,张元林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提前在静止世界里准备好的食材取了出来,然后悠哉悠哉的骑回了家。 回到大院,已经有不少的人下班了,孩子们也嬉闹一片。 张元林本应该比他们都早的,但是张元林还得去买菜呢,回来太早就不合理了。 反正回家也没事,张元林也不在乎早到晚到,这有啥好比的。 路过前院,阎埠贵主动打起了招呼。 “嘿哟,这么大一条鲫鱼呢,啥日子啊?”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没啥日子,就是想吃了,尝尝。”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说道: “哎,你小子可不能这么过啊,这免费娶个媳妇回来,得省多少钱,我还号召全家向你学习呢!” 张元林差点就要翻白眼,心想自己还真就跟免费娶媳妇挂上了是吧? 随后摆了摆手,说道: “甭学我,以前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多一人,还是一样的!” 说完,张元林推着车子继续前进,留下一心琢磨的阎埠贵。 “哎哟我去,张元林这日子不用算计也比我过的舒服啊!” “不对,张元林这小子是在故意和我谦虚,让我别跟他学呢,嘿,这小子有心计,我差点就上当了!” “你要不会算计,能白娶一个媳妇,能盖过我们仨的风头么?年纪轻轻就这么谦虚,不像话,你得多展现点,让我学学呀!” 来到中院,张元林远远的就看到何大清和自己笑着打招呼。 简单的回应了一声后,张元林没多搭理这个强买强卖的家伙,正准备直接去后院。 结果就听到一旁易中海家里传来了贾张氏的叫骂声,一边骂还一边嚎,明显又在大展拳脚,尽显泼妇风范了。 不过易中海是要脸的,所以关了门,否则以贾张氏的性格,她一定会在易中海的家门口打滚。 至于是啥事情,张元林随便想想都能猜出来。 肯定是易中海对贾东旭失望了,准备放弃,但贾张氏不同意,因为易中海不教了,贾东旭还怎么考一级工,还怎么赚钱? 就算要放弃,那也得等考上一级工再说,不然没法转正,最后还得靠易中海这层关系才能保住工作。 这都是张元林自己想的,但应该是大差不差。 “唉,易中海也是真够倒霉的,遇到这样一个徒弟,名声脸面早晚得丢干净咯!” “不过,徒弟是你自己选的,当然还得是你宠着咯!” 既然关上了门,就没啥好看的,张元林没有停留,直奔后院。 结果一到后院就碰上了刘海中拦路。 “张元林,听说今天一大爷的车间有好戏看,你给我讲讲。” 听着刘海中那命令人的口吻,张元林连开口的兴趣都没有。 你要真想听,能不能态度放端正一点? “这我也不太清楚啊,二大爷,要不你还是去问问他们车间的人,我就是一机修工,赶巧路过而已,我话都没跟他们搭过。” 张元林说的可是实话,他的确没跟易中海和贾东旭说过一个字。 出于礼貌,张元林给了回应,然后就直奔家里,把食材交给了媳妇。 在外面张元林没兴趣说,可到了家里,张元林饶有兴趣的和秦淮茹分享着今天的见闻。 一来是张元林确实想跟人分享,自己的小媳妇就是最好的交流对象。 二来是秦淮茹很谨慎的又在家里忙活了一天,也没出去,最多就是上厕所时碰上一大妈会聊两句,这样的一天难免枯燥乏味,张元林说点有趣的给她解解闷。 而秦淮茹听完张元林的分享后,忍不住感慨起来。 “张大哥,我感觉自己的太幸运了,这辈子居然能遇到你这么棒的人,也庆幸自己没有嫁给贾东旭,不然后半辈子肯定会被毁掉。” 看着秦淮茹那张清秀漂亮的脸蛋,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所以我说着是上天安排的嘛,都是天注定的。” 秦淮茹点着头,然后把一大块鱼肚子上的肉夹给了张元林。 “自己吃啊,还有呢。” 秦淮茹摇摇头,带着两个小酒窝,笑盈盈的说道: “吃嘛吃嘛,张大哥还要工作的,应该多吃一点,我吃鱼尾巴就好了。” 张元林挠起了头,说道: “不是,鱼这么大呢,一人一半吧,我怎么可能吃着鱼肚子看你啃鱼尾巴?” 但秦淮茹仍旧笑盈盈的说道: “嘻嘻,我喜欢!能跟张大哥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一辈子的饭,想想我都高兴,让我干吃窝头也觉得香!” 张元林被这话给逗乐了,哼笑道: “嘿,你这话跟谁学的呀,还怪让人心里得瑟的!” 秦淮茹也是俏皮一笑,说道: “跟上天安排给我的人学的呀~!” 张元林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媳妇调皮起来还真怪让人欢喜的,自己都有点忍不住想上去捏捏她的小脸了。 不过这在饭桌上呢,还是得收敛点儿。 “那啥,咱别闹了,先好好吃饭,完事了咱们去大院里熘熘,也跟人打声招呼,唠唠嗑。” 见张元林正经起来,秦淮茹也听话的收住,一边吃,一边问道: “张大哥,咋了这是,咱要主动和人打招呼?” 张元林摇了摇头,伸手翻鱼,秦淮茹见状立马伸快子搭把手。 “不是,咱就是去院里转一圈,有人会主动打招呼的,咱们就去见见,聊聊,互相认识一下。” “毕竟咱们周日要办酒席的,到时候咱还要敬酒呢,以后有没有来往另说,反正咱们的酒席要办的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别搞点啥不愉快的事情来。” 秦淮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开始加快吃饭的速度。 接着张元林也给秦淮茹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 “吃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叫夫妻嘛!” 同时张元林也在心里想着,你得多吃点儿,有肉感的媳妇更令自己喜欢,再说你不把身体养好,以后生娃养娃也要差一些。 秦淮茹听着,满脸幸福的吃了起来。 晚饭结束,秦淮茹起身收拾,连张元林要端碗快都不让。 张元林也不抢了,端着茶杯坐着,等秦淮茹搞好家务就一起出了门。 张元林家人少,干啥都快,不想别人家做饭时间长,吃饭时间长,收拾的时间也长,尤其是早晚排队洗漱的时候,时间更长。 所以张元林带秦淮茹出门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没吃完饭的。 张元林也不急,准备带小媳妇先外出遛一圈弯再说,这样还能助消食。 等路过易中海家时,还能听到贾张氏那尖锐的声响。 已经知道前因后果的秦淮茹没多说,只是撇了撇嘴,表示厌恶。 出了大院门,秦淮茹忍不住说道: “张大哥,你说一大爷心里后悔过吗?” 张元林耸了耸肩,笑道: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会后悔的,因为不管什么事情后悔也无用,人得向前看。” 秦淮茹认可的嗯了一声,抱着张元林的手臂一路逛着。 再次回到大院,已经有不少的人三五成群的聚着,在扯皮聊天,然后基本上都集中在场地最大的中院。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加入其中,一看是大院里的新人靠过来,大院住户们纷纷主动打起了招呼,十分热情。 何大清见张元林和秦淮茹也来凑热闹,更是主动上前,搞的他跟张元林很熟悉一样。 这时,易中海的房门砰的一下打开,贾张氏带着贾东旭气呼呼的出来,又气呼呼的回家,再砰的一声把房门带上。 大院里的交谈声一顿,接着又续上了,根本没人把贾家这对母子当回事。 本来贾家在大院口碑就不好,经过昨天那事儿,大家对着家人越发的讨厌。 但贾家母子这么一路过,倒是提醒了某些在轧钢厂工作的人。 他们立马凑在一块儿,打听贾东旭今天在车间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的事情。 张元林也听到了,顿时脸色变得古怪。 靠,你们能不能聊天别的,没别的话题了? 正想着,易中海也出了门,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要知道,易中海也是今天的主角呢!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易中海脸上火辣辣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出来肯定会被人议论。 但他没得选,因为张元林刚好也在院子里,而且就在何大清身边,周围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得趁这机会尝试着把自己的威信给找回来。 于是,易中海走到了张元林跟何大清的面前,干咳了两声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张元林,还有五天就是你办酒席的日子,但是你家里没长辈,而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肯定要对你多加照顾的,毕竟我是这个院子的大家长,得关心好每一个人。” “然后你结婚也是大院里难得的喜事儿,我怎么也得为你的喜宴尽一份力,我看你这两天也没怎么出去跑,估计厨子还没找到吧?那我就做个主,安排何大清给你做饭,你只管点头和摇头,何大清的思想工作我来帮你做。” 说完,易中海期待着张元林夫妻的感谢,以及何大清的不满,然后自己就能当众对何大清进行劝导,比如为了大院众人的喜庆热闹,牺牲一个你,成全整个大院,这是多么令人自豪的一件事情。 等搞定了何大清,自己又能迎接大院群众们的掌声和支持,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完美! 而这,也是易中海找回好心情的最后机会了。 要不然易中海今晚一定失眠,闭眼就是自己当众丢人现眼的画面!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出现了。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一大爷,让你费心了,不过我已经找好了厨子,就是何大厨。” 边上的何大清笑着回应道: “哎,张元林你客气了,叫什么何大厨啊,算不上!” 接着又看向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甭做思想工作了,我已经找过了张元林,这活儿我包了,谁也别想抢!” 易中海人麻了,不是,你们什么时候说好的啊,这才过了一天吧? 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易中海不甘心,又咬牙问道: “何大清,你肯定是收人家钱了吧,这是难得的喜事,你得有奉献精神。” 何大清一听,立马摆手说道: “哎,那你就想多了,我可是一分钱都不会收的,这事儿我都说过了。” 但张元林也跟着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怎么行呢,钱是肯定要给的,因为给了咱不同的体验呐!” “各位,何大厨能来给我干酒席那是咱们大家的荣幸,那轧钢厂的领导吃了都夸好,咱们这次也能吃到何大厨的手艺,嘿,那咱们不都得当一回领导了?”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拍手叫好,跟着欢呼起来,直言张元林说的对。 何大清一看张元林非得给钱,也急了。 别介啊,你非得给钱,那我还能学娶媳妇的本事吗? “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轧钢厂的领导是地位高,我没办法,但大院里的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这么难得的机会,还是咱们院儿最近头等大喜事,我乐意给张元林免费干!” 这一来二去的,张元林跟何大清就这么客气上了,你说好听的,我就说更好听的,也把看周围的邻居看的欢呼阵阵,大声叫好。 一时间,仿佛整个大院真的充满了温情与融洽,十分和睦友爱。 可易中海脸色十分难看,明明是他先挑起的话题,结果这两人就这么说上了,那自己算什么? 说着说着,在张元林的能言善辩下,在欢快中结束了这个话题,何大清更是被说的大脑转不动了,掰着手指头算哪一边没说好。 随后,张元林转头看向了呆愣在原地不动的易中海,澹笑道: “一大爷,厨子的事儿真不用你操心了,不过你这么热情的要关心我,这份心意我领了,还是得说声谢谢。” 人群中,易中海有些麻木,想着自己的糟糕一天,咬牙说道: “那你有别的需求也可以说出来,我是大家长,总能有我能帮到的地方吧?” 自己糟糕的心情始于张元林,结果最后还要靠张元林来找回威信,这件事儿属实是充满了讽刺。 但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今天的结局注定是让他不高兴的。 面对易中海近乎强行的热情,张元林也有些疑惑。 干嘛啦,今天非得割点肉你才高兴? 你不会是被贾东旭那个孽徒给气的失了智吧? 可看易中海那认真的样子,张元林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于是张元林稍加思索了一下,结合现在的场景,人物,以及事件综合考虑。 很开,张元林得出结论,猜测易中海想借机重建威信,彰显自己作为一大爷和大家族的气度和能力。 好吧,如果是这样,那你这个好人当的就合情合理了。 张元林想了想,决定当一回好人,圆了易中海当好人的计划。 毕竟昨天本该易中海花钱当好人的,结果被自己抢了风头,那我今天就还给你咯! 于是,张元林故作思考了一阵子后,说道: “一大爷,你如果非要帮我的话,那就麻烦你卖些瓜子花生喜糖之类的零嘴小吃吧,到时候你也能帮着我发发。” “我家没大人帮衬确实有点麻烦,但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一大爷,你可真是个好人,这个大院可离不开你呀!” 这不又薅你羊毛了么,你花钱当好人,我躺着拿收益,想想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所以顺便夸你两句吧,这不收费哦! 易中海听完张元林的要求,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买全院的零嘴和喜糖,可我又不拿他们吃饭的礼钱,那这不等于是让我白为你掏钱吗? 可张元林办事多缜密啊,该说的话一次性说完,根本不给人打断和见缝插针的机会。 然后这话一说完,全院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易中海又一次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一次,他这个好人不当也得当了! 就这样,易中海在欲哭无泪中挤着笑容,被迫答应了张元林的要求,强行让自己按照原计划当上了好人。 随后,张元林带头鼓掌,继续夸赞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的重要性。 拿你的钱,办你的事,我张元林向来是一位有原则,相当靠谱负责的男人。 所以钱给我,你放心! 然后大院群众们也很给力,跟着一起不遗余力的夸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当的好。 可这一夸,易中海又麻了。 你们现在夸的这么好,那我买东西岂不是要往好了买,不然对不住你们的信任与期待啊! 最后,易中海到底还是达成了自己的预定目标。 可是,易中海今晚铁定是睡不着觉了。 因为他一闭眼,不是丢人现眼的尴尬,就是给人送钱的痛苦! 第60章 懂事的小媳妇就是让人喜欢,张元林准备更换全屋旧家具(求全订) 在一片欢笑声中,易中海顶着众人的欢呼暗然退场,回了家里。 一大妈在纳鞋底,织衣服,她很少参与大院里的话题,也不喜欢热闹,主要是没孩子,怕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心里失落难受。 然后一大妈又没读过什么书,识不了几个字,也没办法从书籍当中得到慰藉。 当然了,这年头过日子都得小心翼翼的算好,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会把钱花在没什么用的书本上。 而易中海有这钱,宁可拿出来维持自己的好人形象,稳固自己一大爷的地位,也不会拿去安抚一大妈。 见易中海回来,一大妈放下手里的针线,关切的问道: “怎么样,事儿成了没,我刚才听外面笑的挺开心。” 易中海沉着脸拉出凳子坐下,沉默半晌后才长呼一口粗气,仿佛是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波动。 一大妈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老易,就这事儿也没成吗?” 到这个时候,一大妈真想说老伴你可真倒霉,今天诸事不顺呐! 先是徒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坏事,差一点就闹出重大事故,临下班的时候还被车间主任叫去严厉的批评了一顿。 接着回到家,易中海和一大妈商量这件事情,然后才下定决心要找贾张氏把事情说清楚,让贾东旭先休假在家一段时间。 结果贾张氏直接带着儿子一路推搡着易中海,杀到自家门口开始打滚撒泼,要不是易中海反应快,打开门进屋再讨论,指不定今晚又得被人围观看热闹。 最后拗不过贾张氏的哭丧哀嚎,易中海只得答应继续带着贾东旭上班,并承诺今年一定会让贾东旭考上一级工。 说真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易中海头一回感到了自我怀疑,觉得自己带了四年的徒弟能顺利考过的几率最多只有一半。 等好不容易把贾张氏打发走,易中海把希望寄托在了这最后一搏上,等事情办妥,说服了何大清,至少今晚能睡个好觉。 可是,外面笑的那么欢乐,怎么易中海还苦着张脸回来呢? 就这遭遇,一大妈这个心如止水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易中海摇摇头,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我找张元林的时候,何大清已经答应要给他做饭了,你听到的笑声是他们俩个在掰扯。” 一大妈好奇问道: “掰扯什么?” 易中海又是一阵沉默,叹气说道: “何大清不想收费,张元林却执意要给钱,这两个人跟唱戏的一样,来回说个不停,周围的人听着都在笑,我连插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一大妈愣住了。 啊这,那你这个一大爷当的也太没有牌面了呀! 这句到底是没说出口,不然就是在自己老伴的伤口上撒盐了。 “好吧,既然他们俩个先谈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距离周日还早,咱们可以问问张元林还没有别的需求。” 一大妈试图安慰自己的老伴。 谁知易中海听到后,好似窒息一般的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大口气。 “我问了。” 一大妈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呢?” 易中海突然就痛苦面具了起来。 “本来张元林都说心领了,我非要帮忙,他就说正好没买瓜子花生和喜糖等零嘴,那时候的我骑虎难下,只能答应下来。” “再然后张元林就夸了我两句,说大院里不能没有我,结果其他人跟着起哄,这让我怎么买啊,差的东西我都不敢看!” 这一刻,一大妈终于明白易中海为什么苦着个脸回来了,你这哪里是去当好人,分明是主动送钱啊! 虽然对张元林和秦淮茹小两口的观感不错,但这是易中海自己的办事能力问题。 一大妈一阵无语,她原本只是质疑易中海没有看人的本事,现在也开始怀疑他没有当一大爷的能力! 亏他易中海还特地去找聋老太太商量了,结果就这? 这两天和秦淮茹聊上的一大妈在心里直摇头,越发觉得张元林这孩子优秀,甚至比院里的几位大爷都好。 因为没有孩子,易中海对自己也不上心,平时更关注大院里的事情以及他自己的名誉和威信,导致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平澹。 但一大妈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所以表面上只得好言好语的安慰,这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幸好家里就两口人吃喝,并不是特别缺钱用。 屋外头,中院。 随着夜渐深,温度降低,众人打发完无聊的时间,也各回各家,洗洗睡了。 临走的时候,各家都热情的和张元林打着招呼,一时间张元林成了现场人缘关系最好的那个。 张元林也都一一招呼着,对谁都是一样的笑脸,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开玩笑,张元林平时在外都是面对那些社会上流人士的,区区这点小场面简直不要太好应对。 不过话又说出来,张元林以前从没有这样在外跟人唠嗑这么久,也从没真正的融入到这个大集体当中去。 主要是张元林和大院里的人真的聊不到一块儿去,眼界,思想,内心,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也就是张元林用穿越过来的两年时间彻彻底底,真真实实的了解过这个时代,体验过这个时代的生活,知晓了这个时代的人文情怀。 要不然,就张元林那几句话带一个梗的沟通方式,跟大院里的这帮大爷大妈们根本没法儿聊。 张元林一边回应,也不忘带着秦淮茹和对方道别,周日自己是男主角,媳妇是就是女主角,都得熟悉熟悉。 跟着张元林,秦淮茹靠着自己的聪明劲儿,用一个晚上的功夫,把大院里的长辈们基本上都认了个遍。 当然也有个别没来的,在家里忙活着,这个就无所谓了,反正每家每户有一个当家的认识就成。 至于比自己小的晚辈们,包括那些孩子,别说秦淮茹了,张元林也认不全,但这个不重要,小屁孩甭管是谁家的,见了塞喜糖就完事。 再说这事儿不是被易中海承包了么,也就没张元林什么事了。 作为一大爷,还自称大院的大家长呢,要是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他好意思么? 跟院里的人都打过招呼后,张元林又看了看在边上依旧是愁眉苦脸,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没说好的何大清。 “何大厨,我们也该回了,周日的时候就辛苦你了,提前感谢你一声!” 说完,张元林带着媳妇,一身轻松的回了家。 临走的时候,张元林的眼角余光观察到了贾家窗户边上的一张人脸。 不用说,那绝对是贾东旭。 兴许是今天下午在车间里的拉胯表现,贾东旭根本不敢单独在大院里露头。 “唉,我说兄弟啊,你为啥非得跟我较劲呢?打又打不过,争又争不赢,你就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又菜又爱玩的渣渣?” 摇摇头,张元林想不明白,然后任由秦淮茹牵着自己的胳膊走了。 窗户后,贾东旭咬着自己的双手,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此时的何大清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林带媳妇离去,自己想张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在之前的对弈当中,何大清整个人都输麻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东西全都说了一遍,结果每一句都被张元林完美反驳。 “唉,我就想免费给他做顿饭,怎么就这么难呢?” 何大清站在自家门口,一脸的苦恼。 这时身边的傻柱说道: “爸,这还不简单,您别提要求,就白给他做饭不就得了。” 何大清脸色一沉,揪着傻柱进屋暴揍了一顿。 打完后,何大清哼声说道: “不提要求?行啊,我娶不着媳妇,你也别想!” 傻柱一听,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爸您误会了,我可没这个意思啊!” “还是您说的对,我就随口一说的,您可千万别当真!” “要不然,您再打我一顿呗?” 对于傻柱来说,打可以多挨几顿,但媳妇绝对不能没有。 此时的傻柱还年轻,对娶媳妇那是充满了盼头。 不像原剧里,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路,留下傻柱和妹妹何雨水相依为命,他不仅要肩负起照顾妹妹的任务,还得适应没了父亲帮衬的无助感。 没了何大清,傻柱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娶媳妇,加上性格脾气也不讨喜,就这么一直单着了。 听着儿子如此犯贱的要求,何大清反而没了动手的想法,对着傻柱就是一阵冷笑。 “呵呵,你让我打我就打,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到底你是老子我是老子,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这一刻,傻柱隐约间发现了自己能免除挨打的办法。 但可惜的是,傻柱把握不住,脑子里只想着老爹不能放弃娶媳妇,不然自己的幸福也没了。 “爸,您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再给我找个妈,多一个人来打我。” 被打皮实的傻柱也没别的优点了,就是能打还抗揍。 人总得想办法发挥自己的长处,亮出自己的闪光点,傻柱也的确是这么干的。 此时的他就觉得自己非常的闪亮,就像原剧里不求回报的替秦寡妇遮风挡雨,解决麻烦,提供钱粮那样的光辉而伟大。 何大清听到一愣,不由的点起头来。 “老实说,我听你这话还真有点感动,手一下子就有点不听使唤了。” 说着,何大清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摸鸡毛掸子。 傻柱见状,一边躲,一边提醒道: “爸,张元林不肯让您白干,这您得想想办法啊,我的后妈就靠这次了!” 何大清回过神来,然后看着傻柱,命令道: “嗯,你说的对,要先把张元林的事儿解决了,这样吧,明天你去找张元林说,替我求求他。” 傻柱听愣了,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爸您这不是胡来么,连您都说不过张元林,我去不得憋死啊!” 何大清哼了一声,说道: “你听清楚点,我是让你去和张元林掰扯吗,我这是让你去求张元林!” “我好歹也是轧钢厂的主厨,接待过那么多领导的,在大院里也有些地位,难道你要让我当众去求张元林,那多掉面子?” “而且我也跟你说了,让张元林教我找媳妇这事儿不能声张,所以啊,还是你替我去求张元林吧。” 傻柱无奈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便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爸,那您得教我怎么去求张元林啊,就刚才听你们俩的对话,我脑瓜子都是嗡嗡的,您要不给我指引明白,我根本说不过张元林。” 傻柱倒也耿直利落,主动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脑子不灵光。 何大清听罢,便放下鸡毛掸子,认真琢磨了起来。 过一会儿两手一拍,说道: “啧,这还想什么,就说你想找个后妈了。” 傻柱一愣,挠头说道: “诶?这不就是我刚才说的么?您想这么久还不如我呢!” 何大清没回答,随手就抄起了鸡毛掸子。 后院,张元林家里。 秦淮茹把水烧好了,夫妻俩洗过澡,先后进了被窝。 先洗好的张元林正在看书,秦淮茹上来后,两人聊了起来。 “张大哥,我注意到一大爷走的时候脸上那笑比哭还难看,他怎么了?” 合上书本,张元林伸了个懒腰,直接就躺了下来。 “还能有啥,就是没想到又白送钱出去了,心里难受呗!” 秦淮茹听到后,满脸不解。 “啊?我看一大爷还挺热情的,怎么又反悔了?” 张元林笑了笑,简单的解释了一遍原因。 “从易中海想劝说何大清免费给我做饭就知道了,他想不花钱当一回好人,展示自己的关心和能力,可惜,何大清先我一步把活儿给揽下来了。” “然后易中海没办法啊,又不愿错过这次所有人都在场,稳固自己一大爷地位的好机会,就想着再找点事情做,我看他这么热情,就没客气,谁知他心里是不乐意的。” 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撇嘴说道: “那一大爷就太不厚道了,没这个准备却非要凑这个热闹,还表现的那么康慨大方,现在咱们反倒成占他便宜的了。” 张元林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道: “那我就不管了,这是他自己要揽下来的,我都婉拒了他还非要我说,那我总不能把咱们有的再说一遍,这样也体现不出他的作用,所以我就说了瓜子花生喜糖这些零嘴,这是他自己选的,我又没强迫他。” 秦淮茹再次点头,又皱着眉,撇嘴道: “张大哥,刚才聊天的时候,我听好多人都在说你白娶一个媳妇,好像我很廉价白送一样,为什么大院里的人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 张元林没立马接话,而是顺势把秦淮茹也拉躺下来,语气认真的说道: “淮如,这事儿你要是当真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来大院的那天我就跟你说过,这个大院里的人比你想象中的差太多太多,只是我光用嘴还不能完全的形容他们,得你自己去了解和体会。” “现在你体验到了,知道他们有多惹人讨厌了吧?” 秦淮茹皱眉说道: “嗯,这帮人的确很让人讨厌,真实的情况分明是张大哥你带我们全家吃了那么多好东西,还拿了那么多好东西,我们家觉得高攀,不好意思再要彩礼,结果到了他们嘴里,我就成了免费送人的东西一样。” “不光是这样,我还听人讲他们将来也要不花钱娶媳妇,尤其是那个三大爷,还笑嘻嘻的说免费娶媳妇,自家三个儿子能省能不少,我看着都来气!” “明明他自己也有一个女儿,怎么不见他说自己的女儿也免费嫁给别人呢?亏他还是院内大爷,真让人作呕!” “还有那个二大爷,之前光听你说他的领导作派招人嫌,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看来看去,还真就没一个能让我舒心的邻居。” 自从被张元林带出去见过世面,也认识到了一些拥有独立思想的女强人后,秦淮茹就彻底告别了那个从未出过农村的自己。 张元林听着秦淮茹的话,露出了笑容,对于现在这个歌明事理,有思想,能分辨的秦淮茹,他是更加喜欢的。 如果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人,光是情投意合还不够,得思想和灵魂契合才能长久。 “嗯,你能自己判断出这些,我还是比较欣慰的,所以,如果你想要和他们解释清楚的话,那就和他们说明白吧。” 秦淮茹听到后,却是钻进了张元林的怀抱。 “张大哥你说啥呢,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样说话,觉得很讨厌,他们能这么想,就是骨子里想占别家姑娘的便宜,我和他们解释那么多干什么,就让他们做春秋大美梦去吧!” “你也说过了呀,咱们要关起门来低调的日子,可不能被他们知道咱们的日子好着呢,就让他们误会去吧,我看他们全都得打光棍!” 张元林听乐了,大笑着关了灯。 很好,既然咱们的思想这么契合了,那就应该取长补短,把其他方面的契合度再提升一下。 …… 第二天。 张元林伸着懒腰醒来,秦淮茹已经做好了早饭,甚至洗漱用品,热水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起来。 “啧啧,得此懂事又粉嫩听话的小媳妇,还有啥不满足的呢?” 这么想着,张元林起床,然后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吃饭,穿衣,然后出门上班。 “对了,淮如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找一大妈聊聊天,既然你们聊得来就多说说话,一大妈也是个苦命人,膝下无儿无女,又不肯融入大院集体,然后一大爷对她也不够上心,平时一个人在家怪孤单无聊的。” 张元林不喜欢大院里人是有原因的,比如乱说话,比如在背后嚼舌根,比如只会跟风随大流没有自己的判断等等。 但是呢,一大妈不在这个行列,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整个大院只有一大妈不愿意凑热闹,她也不和任何人有利益纠纷,于是她就成了唯一的一个头脑清醒的旁观者。 恰好自家小媳妇也不乐意和大院里的人有来往,张元林也怕秦淮茹闷出病来,干脆让她多找一大妈聊聊话。 秦淮茹笑着说道: “张大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你很么操心。” “没事的时候我会去找一大妈聊天的,当然我也会去隔壁看看聋老太太,毕竟是同住后院的邻居,你平时上班忙没空去,我在家得去转转,不然让人说闲话,说咱们不尊重老人。” 张元林听着,又是忍不住感叹起来。 哎,娶一个懂事儿的媳妇真好啊,都不用自己太操心,多好! 点点头,张元林看了一眼打扫的清爽干净的家,又看着被擦的一点灰尘都没有的旧家具,挠头说道: “淮如,接下来的这几天,家里的旧东西你就甭捯饬了,周六之前我会把改换的都换掉,新东西放家里舒心些,大件的话我周日叫人送过来,新人新家伙事,这样能喜庆热闹不少。” 秦淮茹一听都要换新的,着急的说道: “张大哥,咱们不是要低调过日子嘛,都换新的干啥,这些都还能用呢,别白浪费钱呀!” 张元林笑了笑,伸手揉着秦淮茹的脑袋。 “瞧你这话说的,周日可是咱们办酒席的日子,到时候你爸妈也得来,指不定还有其他的亲戚,大院里的人嘴碎,肯定要滴咕我娶你不花钱的事儿,爸妈是知道什么情况,不会搭理,可你的那些亲戚呢?” “淮如,咱有这个条件,又不是没钱硬要上,你别担心,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且不管之前是什么情况,现在你成了我媳妇,咱们是一家人,我就得照顾你和你爸妈的面子。” “就按我说的,家里的旧家具通通换掉,当然一点儿没坏的也不会直接丢了,真被人说铺张浪费确实不好,咱们三间房,那么大地儿还不够放东西么?我又不是会随随便便浪费东西的人,你别这么紧张。” “行了,就这么着吧,没事别再瞎忙活了啊,我先去上班,回来再跟你好好说说家里的旧家具都怎么换,然后新来的家具怎么摆放,咱俩好好规划一下!” 说完,张元林又在秦淮茹额头轻嘬了一口,然后去上班了。 秦淮茹站在家门口,看着自家男人离开,回想着刚才的话,心里暖乎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 想想自家男人多在乎自己一家的面子,再想想大院里的这帮只想着占别人家姑娘便宜,一点儿都不尊重人的邻居们,秦淮茹只觉得自己真的太幸运,因为整个大院除了张元林,就没一个好男人! 以后啊,谁都别想让自己给大院里的人介绍媳妇,他们都不配! 这么想着,秦淮茹满脑子又只有浑身上下都是优点和特长,让自己愿意相伴一生的那个男人。 一边想着,秦淮茹双手合适,然后十指交叉,抬头望天,微微闭眼,面露幸福且嘴角含笑。 感谢老天爷,我这辈子能嫁给张元林真的是太幸运啦! 第61章 傻柱求张元林接连碰壁,何大清和易中海同时盯上了婚宴(求全订!) 又是新的一天,张元林哼着小曲点卯上班。 进了公共办公室,同事们主动打起了招呼,张元林也笑着一一回应。 有同事看着张元林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便忍不住感慨道: “张元林,我就没见过你哪天早上来不高兴的,好像你就没有任何烦恼一样。” 周围有人出声附和,还说希望张元林能教他们怎么保持好心情。 这一问,还真把张元林给整不会了。 啊这,我有吃有喝有穿有用,现在还多了一个漂亮,粉嫩,贤惠,懂事又听话的小媳妇,这让我怎么烦恼啊! 但话不能这么说的,于是张元林对着同事们进行了人生教诲。 其实就是瞎哔哔,吹牛皮,道理讲了一大堆,反正只字不提自己心情好的真实原因。 咳咳,不是我不说啊,而是我说了以后,你们可能再也没有好心情了! 情绪不好了可以安慰,脾气上来了可以安抚,可如果红眼病犯了,那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随便用保持良好心态就能获得好心情这样的话湖弄过去后,张元林成了众人心目中的人生导师,反而有更多人开始找张元林诉说衷肠。 “唉,什么叫因,什么叫果啊,以后吹牛皮也得注意点才行了,我是张工,修机器的,可不能变成张大师,要出事的!” 好在闲聊的时间很快过去,领导到来,安排今天的任务。 这次张元林是上午去巡查,下午留岗待命,对此张元林欣然接受,对领导表示不做更改,因为这个安排正好符合个人预期。 昨晚和秦淮茹的感情又加深了一些,气氛也到位了,所以张元林早上恰到好处的表明了想更换全屋家具的想法。 并表示换家具不光是为个人,也是为了秦家的脸面,这么一来,秦淮茹心里一定十分高兴,也会对自己更加的喜欢。 所以,张元林今天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就是把静止世界里的存货都看一遍,挑出自己喜欢或者整体风格合适的家具来。 再就是查漏补缺,静止世界里有的就拿出来,要是没有的就再多跑两趟,去白嫖回来。 有钱人不差这点,老板们都不在乎,自己还用替他们省啥? 主要是张元林平时干活不收费,没需求的时候也不收东西,让这些老板们欠了不少的人情还不掉。 短时间没事,时间长了这些老板们也坐不住,他们物质上不缺,又要脸面,欠人情是让他们最难受的事情。 所以,张元林也会时不时的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这些欠了人情较多的老板还一部分,维持一下双方的关系平衡。 别等人情越欠越多,对方就是再有事也不好意思找自己,这样反而得不偿失,因为没了来往,人脉关系也就很难维系下去了。 说到人际关系,哪怕身处天涯海角,只要有不断来往的书信,也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可如果没有交集,即便是住在隔壁,一墙之隔,双方的关系也还是生疏陌生。 就包括亲戚朋友也是如此,有来往就有关系,没来往再亲的关系都是狗屁,等你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助,看人家搭理你么? 今天的计划已经安排好,张元林就等着上午把巡查的任务结束,下午就能安安心心的挑选。 静止世界里的东西很多,张元林先仔细清点一下,然后再回到现实世界里慢慢琢磨,逐一比较,挑选出最合适的来。 上班的时间枯燥乏味,总得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不是? 这么想着,张元林又是心情极好的哼着小曲,准备骑上心爱的自行车,不用担心堵车的去巡查了。 “对,这破二手自行车也得换掉,漆面不光滑了,影响风阻啊,铃铛不响了,影响我成街上最靓的崽,还有刹车也不灵敏了,这将影响我的甩尾操作,还有链条也不行了,影响整车的行驶质感……” “啧啧,这么想想原来问题这么多呢,那我必须换掉了,太掉价,而且严重影响到我的驾驶体验!”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强行给自己更换自行车找了一大堆事后连自己都觉得离谱的理由。 事实上,这辆二手的自行车其实啥问题也没有,最多就是各零部件老化,但是骑起来没问题,当然时间再久一点会不会坏就不清楚了。 总之,张元林就是想换新自行车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搞辆小汽车开开。 “唉,旧手表可以送老丈人,这二手自行车咋办,要是在农村里骑车,还不如搞辆三轮给他来的实在。” “算了,大不了卖给修车铺,我也不在乎这点钱,就是不能被大院里的人瞧见我有两辆自行车。” 一路想着,张元林到了目标车间,开始巡查。 今天巡查的车间没有大院里的人,这就很舒服。 一上午巡查下来,大事没有,小事不多,张元林还能趁机磨洋工,消耗了不少的时间。 不过,张元林消磨时间,干的活却不含湖,基本上他修过的东西,只要不是错误使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出问题。 经验少的工人看不出名堂,但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用过张元林修过的机器,每一个都是赞不绝口,更有人直言比新的还好。 再次走出一个车间,张元林撸起袖子,看了一眼崭新的手表,知道再有半小时就该吃饭了。 “得,上午收工,下午就好好琢磨怎么布置新家吧!” 随后张元林重新盖住手表,然后准备骑着自行车回公共办公室。 他是不会在食堂吃午饭的,因为看不上,天天都是从静止世界里解决。 不过等到票证流行和公私合营后,张元林就不能这么吃了,必须随大流一起到食堂排队打饭。 因为那个时候不管买什么都要票证,轧钢厂也会发饭票,张元林要是还自己单独解决,早晚会被人怀疑。 但现在没事,因为在哪吃是个人自由,有多少钱就怎么过,别人管不着。 这么想着,眼前突然冲出一道人影来,让张元林来了一个急刹。 “傻柱?你这是想碰瓷啊!” 看清来人,张元林眉头一皱。 好家伙,你丫是觉得光被打不刺激,找撞是吧? 但傻柱没回答,而是弯着腰,扶着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吃饭,自己接下来也没任务,张元林便单脚撑地,手肘撑在自行车龙头上,另一只脚轻轻抖了起来。 “别着急,把气喘顺了说话,只要不是碰瓷,我等着你。” 对于张元林而言,何家这对憨货父子是毫无威胁的,甚至碰上他们自己就觉得想笑,因为每每都能看到很滑稽的情况或者听到很搞笑的事情。 尤其是还没到十九岁傻柱,简直憨的像个喜剧演员。 要真拿他跟贾东旭和许大茂比,还真是人畜无害,就是脑子不好使,经常转不过弯。 看着气喘吁吁的傻柱,张元林心里已经在猜测他为什么来找自己了。 思来想去,张元林的脑子里只有何大清偷摸着想找自己学习怎么娶媳妇的事情。 “傻柱,你爹喊你来的吧?” 好不容易喘顺气的傻柱听到后一愣,呆在了原地。 过了半晌才一脸惊讶的说道: “张元林,你怎么知道的?” 摇摇头,张元林摆手说道: “这个你就甭问了,如果是让你来劝我教你爹娶媳妇的话,你还是回去吧,我可没这个本事。” 傻柱的脸色越发的震惊,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个张元林还真是神了,自己还没开口呢,他咋啥都知道? 果然,自己老爹昨晚惨败给张元林不是没有原因的,和这么神的人怎么玩儿啊! 嗯,也对,就是要这么厉害的人才能把那么漂亮的秦姐娶回家,贾东旭输给张元林是真不冤呐! 见傻柱发呆,张元林又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行了,要没别的事儿我走了,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哥走了!” 说着就要支起身子,骑车离开。 但下一秒,车龙头被傻柱用力按住。 “别别别,哥,张哥,张大哥,张大哥哥!” 张元林忍不住给傻柱脑壳削了一个大巴掌。 “滚啊,有你这么喊人的吗,恶心人是不?” 傻柱却是一脸的憨笑,说道: “哥,我爹是喊我来没错,但我找你主要是为了我自己。” 张元林眯着眼睛说道: “哟,咱们院儿的傻柱也想媳妇了呢。” 傻柱立马就脸红了,还不如小姑娘耐羞。 “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哪有啊,呵呵……其实也算是吧,不过……” “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找个后妈,毕竟我还有个妹妹,家里两个大男人,也没个女人跟雨水说说话,这不太合适。” 张元林点了点头,哼笑道: “那就是给你爹找个媳妇呗!” 傻柱也跟着笑起来,应道: “是,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是想给我妹妹找个后妈,当然我也想要个后妈。” 张元林哼声说道: “那这事儿你得找媒婆啊,我哪里管得着。” 张元林没兴趣聊下去了,直接起身将傻柱往边上一拨,就跟扫叶子一样,傻柱根本就没有反手之力,一直被推开三四步才停下。 等傻柱反应过来,站稳身子的时候,就看到张元林已经骑车远去。 傻柱自知追不上,但心里更加震撼于张元林的强大臂力。 “我这么大个人呢,他就跟扫垃圾一样,用一只手轻轻松松就给我推开了,这,这得多大劲呐!” 震惊之余,傻柱没忘记亲爹给自己交代的任务, “张元林!你要不答应,我晚上还找你!” 远远的,张元林回应了一句。 “傻柱你要不觉得丢人你就来呗!” 傻柱却笑了起来。 “要脸,嘿,我什么时候要过啊!” “这还没轮到我娶媳妇呢,我要脸干啥,能吃吗?” …… 叮铃铃! 午饭时间到了。 同事们纷纷带着饭盒去了工厂食堂。 张元林没动,直接去静止世界解决午饭,然后去了存放现实世界各种物件的仓库。 这是一个标准厂房,还配备了行车,叉车等搬运工具,张元林可以随时用他们去整理整个仓库里的藏品。 如果不是为了迎合时代,张元林完全可以在静止世界里挑选质量更好,做工更加精良的优质家具。 但新时代的产物具现到现实世界里,就算再能吹的张元林都解释不了,因为工艺已经超时代了,就是想一比一的模彷都没那条件。 在仓库里熘达着,就当是散步消食了。 半个小时后,张元林挑选了一些看起来不错,但是也不算特别高调张扬的作为备选,然后回归现实世界,开始午睡。 到了下午,一边闲扯聊天,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搭配这些从各家白嫖来的家具和摆件。 等有了想法,张元林就进静止世界挑出来,摆在一块儿观察,并且拿平板拍个照,列为选项。 完事后回归现实世界,继续思考琢磨,顺便消磨无聊的下午时光。 另一边,忙活完的何大清得知傻柱没说成,气的就是一顿暴揍。 “好小子,我说你怎么一回来就去食堂干活了,原来你是不敢来见我!” 何大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傻柱无奈说道: “我还没开口呢,人张元林一猜一个准,这还怎么说啊!” 何大清气不过,这次换了根厨房里最粗最硬的擀面杖。 傻柱被吓的一蹦三尺高,连连摆手。 “别别别,爸你悠着点,你可就我一个儿子!” 何大清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道: “我也逼我自己一把,要你没了,我就必须找个媳妇再生一个了!” 傻柱麻了,哭喊着说道: “哎!我也没说不管这事儿了呀,晚上我还得去找张元林的,这事儿要是不成我就不罢休!” 何大清听罢,这才住手。 另一边,易中海所在的车间。 贾东旭又在单独操作机床,但这一次易中海全程盯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唉,你对刀要仔细一点,实在不行左右都看看,你又不像老师傅经验足,光看一边肯定有误差啊!” “进刀慢一点,又没人催着你干,主要是你手里没准儿,要车多了这根料子就得报废,前面全都白干!” “不是,你看看你这是什么刀啊,开粗你用这把刀,怎么精切还用这把呢,那你先前让你对的刀有什么用,放着看吗?” “哎哟,你这个打孔要对准心呐,自己画的线看不到?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让你装修好了用榔头瞧一瞧,现在好了,没放平,不歪才怪呢!” “啧,你钻孔歪一点就算了吧,大不了后面用短点的螺丝,还能补救一下,可是你攻丝也歪的,那这个怎么装配啊?” “东旭,前面你都有问题没关系,咱们主修的是钳工,那你钻孔攻丝也不行,咱们慢慢练,可你怎么连搓边都搓不好,一条边前后还不一样大,你说这样难看不难看?” 这一刻,易中海教的一个头两个大,气的是胸闷头晕,差点都站不稳了。 四年啊,整整四年,你在学个什么啊! 问你会不会就说会,问你懂不懂就说懂,让你操作就说忘了,这还教个屁啊! 此时此刻,易中海气的想掀桌子,但钳工的工作台是铁做的,易中海根本掀不动。 但偏偏易中海没办法爆发,车间里的工人都在看着呢,昨天已经够丢人了,今天怎么也不能把动静闹大。 直到下班的铃声响起,易中海长呼一口气,感觉跟做完牢一样,简直想喜极而泣。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学的不错,明天继续。” 易中海说着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良心好痛。 贾东旭听到后,高兴的不行,满脸笑容的说道: “太好了,感觉我今年一定能考上高级工,嘿嘿,我早晚能比过张元林的!”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你特么真好意思说啊! …… 机修工们的公共办公室里。 随着下班铃声响起,在外巡查的机修工们陆续回来,大家一起更换工作服准备下班。 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张元林用仓库里的这些家具和摆件搭配出了十几种风格选项。 “行了,就这样吧,大致有了想法就行,晚上再和媳妇商量商量,等确定下来后,就找时间去那几个老板店里坐坐,把缺的大件也补上。” 张元林准备把这个年代能弄到的产物都配备上,比如缝纫机,收音机,能报时的座钟等。 新手表是已经戴上了,新自行车得找机会换掉,家里有个以前从某个老板那边带回来修的二手收音机,等修好了老板喜新厌旧又买了个新款,张元林还留在家里,不过旧东西张元林也不想要,还得换新的。 一路想着,眼看着就要拐进回家的胡同,张元林反应过来,一个急刹,找个没人的角落把准备好的食材具现出来,这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家。 结果一到家门口,就看见傻柱双手插兜的杵着。 “你小子还真来了?” 张元林有些无语,你丫的脸皮是真厚啊! 傻柱见张元林回来,立马腼着脸凑了上去。 “哥,回来啦,我是真想给我和我妹妹找个后妈,这事儿只有你能帮我啊!” 张元林没搭理,拎着东西就要进屋。 但是傻柱不依不饶,为了媳妇他是真可以不要脸。 “哥,你别不说话呀,我把这事儿都跟秦姐说了,人秦姐都说好,让我找你说一声就行。” 张元林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傻柱,那是你秦姐在让你滚蛋! “找我说啊,嗯,我知道了。” 说完,张元林继续进屋。 “哎!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张元林回头道了一声: “滚!” 接着进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再一次吃了瘪,傻柱一脸的委屈,心想张元林你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呢? 这时,不远处的许大茂看到这个画面,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傻柱你是真傻啊,笑死我了!” 但还没笑几声,许大茂的惨叫声传来。 傻柱一边揍,一边骂,心情在迅速变好。 等许父许母闻声赶来,傻柱就正准备开熘,他们当然不愿放过傻柱,可聋老太太却适时的出了门,让许父许母铩羽而归。 之后眼睁睁的看着傻柱回了中院,许家也只能认栽,灰头土脸的回了屋。 在后院有道德绑架鼻祖镇场,在中院有四合院初代战神何大清,许家三人去都不够他一个人揍的。 回到家,何大清听傻柱又失败了,抬手又是一顿打,大呼真没用。 傻柱那叫一个委屈的,不服的说道: “爸,我都没说是您要找媳妇,我说的是想给自己和雨水找个后妈,他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这我能怎么办呀!” 何大清打完后,坐回椅子上,看着从轧钢厂带回来的剩菜,一脸的苦恼。 “唉,这可怎么办啊,难道张元林的钱我是非收不可了?可我要这钱有什么用,烧一顿饭的钱哪里够娶一个媳妇啊!” 但很快,何大清想到了什么,顿时笑容满面。 “哈哈,我想到了!” 挨完揍,立马就恢复过来的傻柱好奇问道: “爸,您想到啥好法子了?” 何大清得意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嘿嘿,还得靠我老何家传承下来的聪明智慧啊!” “现在张元林不答应是咱们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等周日,我们父子俩合力把他的酒席烧好,然后你再提出想让张元林给你找个后妈,到时候这么多人都看着,还是在喜宴上,他张元林好意思当众回绝吗?” 傻柱一听,当即摆手喊道: “嘿!这个主意好,还是爸聪明!” 何大清得瑟一笑,又看向何雨水,说道: “雨水,到时候你也得帮着说,不然让傻柱一个人说不够,得你们兄妹俩一次最合适。” 何雨水却觉得这事儿根本不可行,这两个男人本来就不靠谱,万一再来一个不靠谱的女人怎么办? 可还没等何雨水说话呢,父子俩就当她默认了,接着兴冲冲的商量起周日那天的各种细节。 看到这一幕,何雨水又是一声轻叹,反正自己就是个小学生,能有什么话语权呢? 与此同时。 在易中海的家里。 饭桌上,一大妈询问起了贾东旭的学习进展,因为她想着贾东旭考过一级工,就能摆脱这个烂透了的徒弟。 易中海摇着头,无奈说道: “不行,学的太差了,现在我只能希望他考一级工的时候能碰上一个不严格的师傅,这样兴许能靠运气考过。” “毕竟一级工的人数很多,也是最低的级别,有的时候不会那么严格,只要不出大问题就有机会蒙混过关。” “等贾东旭考过一级工,就算出师,以后我也不用带着他了,但怕就怕他会失败啊!” 一大妈见状,安慰道: “不会的,你都这么用心的在教了,有机会考过的。” 易中海点头道: “但愿吧!不过我这几天得把状态调整好,以应对周日张元林的喜宴。” “而且,我听说傻柱想给他和妹妹何雨水找个后妈,还去找过张元林,不过失败了。” “我寻思着贾东旭靠不住,是得换个人,那天聋老太太跟我说了傻柱,我想了两天,觉得傻柱也不是不行,虽然有点傻,但的确好沟通,也听话,比较好掌控。” “所以,我决定找个机会帮他一把,然后我也想了想,平时找张元林他肯定不搭理我,但如果在他办喜宴的当天找机会,嘿,那么多人都看着,而且为傻柱何雨水找后妈是成人之美,他还能拒绝吗?” 一大妈听完一愣,有些担忧的说道: “老易,就算张元林愿意教,何大清也能学得会,可这也不一定真的能成吧,到了何大清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是见过世面的,而且背后肯定也有更复杂的关系,张元林的那一套兴许用在何大清身上不合适。” 说是这么说,但一大妈希望易中海不要乱点鸳鸯谱,不然只会适得其反,让何家雪上加霜。 只是易中海心意已决,哪里是一大妈能劝住的,当即摆手说道: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等何大清从张元林那边学会了怎么去和人聊天,知道了怎么去表现自己,然后我再跟着帮忙找合适的对象,给他们俩凑上。” “到时候啊,何家就得欠我两份人情!第一份,我让张元林答应教何大清,第二份,我帮何大清促成感情,然后何家父子都得感谢我,尤其是傻柱!” 看着易中海兴奋的模样,一大妈心里却是惴惴不安,总觉得谋划别人家庭是不对的,而且也不应该为了让傻柱感激自己胡来。 于是,一大妈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老易啊,其实我觉得张元林是真的不错,他媳妇秦淮茹也是个很好的姑娘,如果真要选一个能取代贾张氏的,我看他们这对小夫妻就很好嘛!” 谁知易中海一听就变了脸,沉声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当着全院的面选择了贾东旭,现在你又让我去找张元林?那我面子往哪里放?你可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 “再说全大院那么多人呢,贾东旭不行我可以选傻柱,傻柱不行大不了我选许大茂,要还是不行我再换人,凭什么就得是张元林?” 看到易中海反应如此激烈,一大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一声轻叹。 老伴儿,我只是不希望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可惜,这句话也是不能说的,不然今晚这顿饭又别想吃好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真香警告,全院跟着哄抢张元林家的旧货(求全订) 张元林家里。 秦淮茹动作麻熘的把食材做成晚饭,一一端上桌。 有了张元林的要求,晚饭从一荤一素多加了一道汤。 “饭前一碗汤,养胃的,来,一人一碗。” 张元林拿起碗,招呼秦淮茹一起。 后者见状,立马起身先给张元林盛上一大碗,然后才给自己盛汤。 张元林一看,汤菜都在自己碗里,秦淮茹那边都是清汤寡水。 于是张元林不高兴了,端过碗就开始分菜。 “我说过了,你得多吃点,把身子养养好,不然你这么瘦,以后咋生养孩子呀?” 听到生孩子,秦淮茹有些脸红,接着问道: “张大哥,你不是说要晚两年么,怎么又想要孩子啦?” 张元林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你这么瘦,当然要晚一点了,就是看你吃的这么少,所以才说两年,现在看看,可能两年都不够呢!” 秦淮茹一听,立马接过碗,认真的吃了起来。 “张大哥,你放心吧,从今以后我一定努力吃,把身子养好!” “然后……然后早点给你生个胖娃娃来!”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嘿,我给你养的白白胖胖,你就只生一个呀?” 秦淮茹羞涩的别过头,娇嗔道: “张大哥,你讨厌!” 张元林看着大笑起来,表示不说了,好好吃饭。 但心里想的却是:既然咱俩的身体都没问题,那想什么时候生全看我想啥时候要咯! 我要想要孩子,随时都可以,我要不想要,晚两年也不止! 哎,青春一去不复返呐,这舒服清静又激情的小子先过着再说吧! 吃的差不多了,秦淮茹吐槽起了傻柱。 “对了,张大哥你回来的时候碰见傻柱了吗,这人可真有意思,自己想找个后妈,结果找到咱家来了,而且一来就要推门,给我骂了出去。” 张元林却是笑着说道: “嗯,我回来的时候是碰见他了,可我听他说你同意咱家帮他找后妈了,还让他来找我呢。” 秦淮茹都着嘴巴说道: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呀,是不想和傻柱多说话,想把他推给你去解决,张大哥,是你说有事儿交给你处理的呀,也不知道傻柱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记恨我呀!” 张元林听乐了,还记恨你呢,他就是你的一条忠实舔狗啊! 你这只是骂了他,就是打了他也不会有事。 当然了,你现在跟了我,也就没傻柱什么事了,所以啊,你骂得好,也推的妙! 原剧里秦淮茹是死了丈夫,家里又有一个不讲道理,尖酸刻薄的老太婆加三个孩子要养,所以默许了傻柱的天狗行为,甚至引导傻柱当自己的重视舔狗。 可现在不一样了,秦淮茹成了我张元林的媳妇,以后我来养,谁也别想碰! 傻柱想当舔狗让他当,反正秦淮茹是不稀罕的,张元林也不是一个极端的人,只要他不接触自己的小媳妇,随便他当什么狗,别人还真管不着。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真的,娶了秦淮茹当媳妇,以后拿捏傻柱简直不要太容易。 舔狗就是这样的,越是舔不到,就越想舔,恨不得什么都奉献出去。 嘶,有这样的人和自己媳妇同住一个大院,想想都可怕啊! 算了,以后还是看情况多敲打敲打傻柱吧,得让他知道接近自己媳妇的下场有多惨,这样才能让他长记性! “没事的,傻柱那性格就是傻憨,没啥脑子,当然也有些没心没肺,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他不会记在心里,再说傻柱主要是求我办事,他有那胆子记恨你吗?”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一直在小心不和大院里的人闹别扭,坚决服从着自己对她的提醒和叮嘱,当然不会看着她因为不存在的事情忧心忡忡。 有了张元林的保证,秦淮茹松了口气,真就什么都不怕了。 吃过饭,秦淮茹去收拾碗快桌子,张元林歇着等媳妇把事做完,两人一起出门遛弯和大院里的人闲聊几句。 今天没有聊太久,反正该认识的都认识了,就随便打个招呼就行。 反正将来也不会和他们有太多来往的,这只是在为周日的宴请大院做准备。 当然没有久聊也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张元林还得和媳妇一起聊聊家里的家具更换和摆放等问题。 回到家,秦淮茹去烧水,张元林已经在家里的三间房里来回踱步,琢磨了起来。 等洗过澡,小夫妻一起钻了被窝,讨论起了各自的想法。 到最后,秦淮茹就是无条件服从张元林,这让张元林有一种自己是否太强势的错觉。 “呃,其实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的,毕竟这是咱们的家。” 而且以后打扫卫生肯定是你,因为我懒,所以你得真的满意和喜欢才行,不然肯定干活也没劲。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笑着钻进了张元林的怀抱,说道: “张大哥,我是真的不懂这些,像你说的好多东西我在农村里都没见过,就是想提意见也没法儿说呀!” 张元林微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转头熄了灯。 …… 新的一天,转眼就礼拜四了。 距离周日办酒席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张元林决定就从今天开始,先把部分家具给送来。 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吃饭,整理仪容仪表,然后出门上班。 到岗点卯报到,完事了领任务开工,今天又是无聊至极的一天。 不过张元林已经确定了家具的更换风格,家里所需的所有家具仓库里都有,直接找个地方具现出来就是。 只是这么多家具平白无故出现太离谱,得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再有就是张元林要想办法送到大院去,因为张元林不用静止世界的话,一个人根本办不到。 但这都是小问题,只要不嫌事情麻烦,总归是有解决办法的。 思考一阵子后,张元林先是找到了老徐,和他预约了两辆三轮车。 要求是要准时到,而且老徐不能去。 “啊?为啥我不能去?” 张元林耸了耸肩,说道: “送我们大院的,你去吧?” 老徐挠挠头,不解的说道: “你们大院啊……那也不是不能去吧,咱们上次去又没闹过事。” 张元林无奈说道: “是没闹过事,但你和我走太近,不就暴露了咱俩关系很好的事儿吗?” 听到这里,老徐这才恍然大悟。 “是是是,还是张大财神想的周到,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呢?” 接着张元林拍着老徐的肩膀说道: “行了,就这几趟,又不远,让给那些刚入行的兄弟做吧,有机会我再给你介绍大单子。” 老徐一听,大喜过望,连忙点头说道: “好好好,感谢张大财神带我发财!” 张元林摆手说道: “得,打住啊,别乱喊,都什么年代了,小心给我找麻烦。” “说吧,就这个路程,两辆三轮车,给多少钱。” 老徐摆手说道: “嗨!瞧您说的是啥话呀,这是帮您拉东西,我能要您钱么?” “都免了,甭说这点距离,就是从四九城这头拉倒那一头,只要是给您干活儿,我一分钱不收!” 张元林摇头笑了起来。 “老徐啊老徐,如果是你自个儿和我扯皮也就算了,我找的是你兄弟,又不是你,赶紧的,说个价吧,我可没工夫跟你闲扯。” 可老徐一听,直接上了三轮,说道: “嘿,您要这么说,我的臭脾气也要上来了,说免了就是免了,您要是非给我钱,那就是瞧不起人!” “当然了,我不会让我兄弟白忙活,这两辆三轮的车钱我付,虽然是苦力活,但是我跟着您真没少赚,不差这点儿,真的。” “行了,您不是着急么,那我也不耽搁了,地点我都知道,现在我给您找人去!” 说完,老徐骑着车就走了。 张元林见状,也只能无奈耸了耸肩。 “算了,老徐这么说,想来是真的没多少钱,我还是赶紧到地方把东西提前具现出来吧。” 随后张元林去了父母给自己留下的那套已经全部租出去的四合院门口。 接着张元林来到了侧面的一条胡同,这里是四合院的侧门,常年不开,基本上没人来往。 张元林先是确定了这周围无人后,再把提前物色好的家具全部具现了出来,再就是等三轮车到场,把这些家具全部装走。 约莫十分钟后,两辆三轮车如约而至,张元林就站在路口处等着,看到他们在四合院门口停车,便挥手招呼道: “在这儿呢!” 两辆三轮车立马骑了过来,张元林向两名车夫问道: “是老徐喊来的吗?” 两名车夫一听,知道人没找错,立马满脸堆笑的下了车,询问拉什么东西。 张元林指了指四合院侧门口的一堆家具,两名车夫明了,立马开始干活。 很快,这堆新家具被分批装上了两辆三轮,并用粗布麻衣做的绳索牢牢的绑住,防止路上受颠簸摔落。 自始至终,这两名车夫就是埋头做事,根本没有多嘴问话。 但事实上这群车夫是最能说会道的,就跟前世的出租车或者网约车司机一样,特别能说,聊起天来叭叭叭的,根本停不下来。 如果只是一个闷罐子就算了,偏偏两个都是这样。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老徐刻意安排的,少说话,多做事,效率也高,张元林十分满意。 因为折腾了这一下子,导致张元林比平时晚回家四十多分钟。 回到家的时候,张元林看到秦淮茹就站在家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直到看见张元林归来,秦淮茹这才松了口气,堆起了笑容。 “买家具去了,今天礼拜四,我担心后面看来不及。” 听张元林简单说了几句,秦淮茹便没有多问,拿着菜就去厨房做饭。 接着张元林停好自行车,开始招呼车夫搬卸家具。 而张元林这一举动也引来了大院邻居们的瞩目。 易中海只是在家门口看着,没有吱声,但看了一会儿就进屋去了,回去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很显然,易中海这是触景生情了,毕竟他是帮贾家贴了两百多块钱给张元林的。 然后贾东旭到现在都还没转正,没能力在维持日常生活开销的情况下快速还钱,贾张氏也只字不提这笔钱,明摆着是想赖账。 贾家自然也是没有参与的,他们同样是想到了张元林是在拿着赔偿款挥霍,又哪里好意思露面。 何大清跟傻柱看了一会儿后就跟着一起帮忙了,目的是希望拉近和张元林的关系,以便能跟着张元林学习免费娶媳妇的本事。 张元林没拒绝,主要是这对憨货父子大声嚷嚷着闲来无事随便帮帮忙。 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有劲没处使是吧,得,来帮忙吧,反正你们乐意! 许家则是在门口张望着,脑袋从左转到右,一家三口一边看,一边碎碎念,也不知道他们在说啥。 不过张元林能看到许父许母瞪着眼睛,一脸惊讶,估计是看出了这些家具的不简单,而许大茂则是撇着嘴,一副不屑的样子,明显是眼红病又犯了。 聋老太太还是在家呆着,但奇怪的是她今天把门关上了,往常好歹开了个门,这样能方便通风透气。 不知道是聋老太太家也很久没换过新家具,还是觉得吵闹,总之今天的房门紧闭,让人心生琢磨。 张元林可没管这些,反正这些家具都在个人的经济能力范围内,不用担心被谁惦记去搞事情。 再说自己的家想怎么折腾和他们也没关系,羡慕也好,嫉妒也罢,有能耐你们也这么弄,没必要耍脾气,谁看呐! 当然了,除了沉默和不愿看到的,也有表现活跃的人,比如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位大爷。 尤其是阎埠贵,张元林每天带回来什么菜他都扶着眼镜盯着,更别说这次买来这么多新家具。 “嘿,你小子是不拿钱当钱啊,这两天伙食突然好了不少,怎么还整来这么多新家具呢?” 阎埠贵看着张元林到大院门口指挥,忍不住说了几句。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三大爷,我要没这个条件就不折腾了,现在手里有钱,觉得还是换新的好。” 说完,张元林继续指挥着。 等张元林走后,三大妈也出来了,站在了阎埠贵的身边。 “当家的,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不是说张元林最会算计了么,难道这些也是他算计来的?” 三大妈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张元林真没花钱。 阎埠贵听到后,却是直摇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这不可能,东西又不是人,后者沟通好了就有机会不花钱,前者是人家吃饭的家伙,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白送啊?” “要我说啊,这些家具就是张元林花钱买的,也许是兜里的钱多,人就飘了,觉得自己的钱花不完了,就开始了胡乱挥霍。” 三大妈挠了挠头,问道: “当家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晚上得号召孩子们别再学张元林了,不然家里的钱哪里够这么折腾的呀?” 这些话是阎埠贵分析出来的,总不可能自己否决自己的话,便只能点头收到: “嗯,这样的张元林确实不值得咱们学习了,不过我得再看看,兴许张元林还有后手呢?” 说完,阎埠贵去了后院,连饭都没吃。 等到了后院,才发现刘海中也在张元林的家门口看着,两手背负,在学领导作派的路上越走越远。 “老刘,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阎埠贵走上前去,问了一句。 刘海中则是盯着张元林的家里,一边看,一边说道: “嗯,我还真看出来了一点名堂。” 阎埠贵连忙问道: “那你快说说,是啥名堂?” 刘海中故意装了一下,然后干咳了两声说道: “张元林不把钱当钱呐!” 阎埠贵一听,当即切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这算啥呀,我在门口看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这时刘海中终于看向阎埠贵,哼笑了一声。 “嘿,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当真了。” “张元林是有钱,毕竟老易给了他两百多块呢,但我看到的是张元林没把旧家具往外运,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理。” 阎埠贵一听,立马扶了扶眼睛,也从打开的房门口朝屋内张望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一堆旧家具靠着墙角堆积着,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把旧的拿走,新的确实没地儿放。 “好家伙,看起来都好好的,没坏呀!” 刘海中附和道: “可不是么,要是坏了估计张元林早就换掉了,不会等到现在。” 随后阎埠贵分析了起来,给出了结论。 “所以,张元林能处理这些旧东西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卖给大院里的人,要么卖给外面收旧货的。” “不过这些东西到底都是旧货,跟新的比就是不一样,反正我是没兴趣的,花钱买旧货,谁干呐!” 一旁的刘海中跟着附和道: “说的没错,买新不买旧,张元林这次的算盘铁定是要落空了。” 这时,张元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二位大爷,商量啥呢?” 原来两人讨论的太激烈,都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然后他们说话的地方还是张元林家门口,张元林就是想绕路都不行。 至于他们两人的谈话内容,张元林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现在是装不知道而已。 被张元林这么一说话,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虚。 毕竟是在别人家门口议论,这多少是有些不大礼貌的。 “呃,那个啥,就是在说你买了新家具,旧家具准备怎么处理。” “是啊,总不可能都扔了吧,那多浪费,估摸着就是给收旧货的拿去。”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这就不用二位费心了,处理是肯定要处理的,不然我结婚那天客人进来一看,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跟库房似的,太乱了。” “但是我没这么快处理,因为该换的东西都还没换完,不着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家里的这些旧东西可都是好的,就算是卖旧货,也能卖不少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都是嗤笑了起来。 “张元林,旧的就是旧的,怎么都卖不高的。” “就是啊,有句话叫做买新不买旧,有条件都买新的,谁去买旧的呀!” 张元林微微一笑,反驳道: “那可不一定,旧的便宜,也有市场,不然二手的东西怎么卖掉?” 两位大爷再度对视一眼,纷纷表示张元林想多了,反正他家里的东西不可能随随便便卖出去,除非到处吆喝还差不多。 聊到这里,张元林明白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眼红自己买新东西,嘲笑自己家里的东西有用还换掉,白白浪费钱,之后就算卖掉也是血亏,甚至还直言自己的东西别想在大院里卖出去。 对此张元林只能摇头,心想你们这管事大爷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闲事儿倒是管挺宽啊! 得,你们不搞这一出,我还真没想通过大院内部消化掉这些旧货。 既然你们现在提醒了我,那我客气啥,就盯着你们这些人下刀吧! 反正新家具一分钱没花,要是能把旧东西全都卖掉,你们肯定以为我是血亏,但实际上我是血赚! 而且我张元林做买卖从不吃亏,你们以为我不赚,其实我赚发了,你们以为我小赚,其实我赚翻了,你们以为我血亏,其实我赚麻了! 所以,你们说我的东西不值钱,我非得让每一样东西都产生应有的价值! 不过,得有带头才行,那就先从你们俩开始吧! 没有再理会刘海中和阎埠贵,张元林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又是一天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周五。 张元林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车后座还用橡皮带绑着一个全新的收音机,潇洒的回到了大院。 一进院门就引来了众人的围观,惊叹连连。 阎埠贵更是眼睛都看直了,他一直渴望有一辆自行车,这样就能经常骑着去钓鱼了。 “不是,张元林你那辆旧自行车呢?” 张元林靠在新自行车上,笑着说道: “当然是放自行车铺了,我联系了修车铺的老板,准备一百块卖了。” 阎埠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 “什么?卖了?那么好的自行车你怎么就卖了呢?” 张元林点头说道: “是好啊,自行车铺的老板看了也说好,听到我说要卖还觉得挺可惜,不过我都有新自行车了,不卖了干嘛呀?” 阎埠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 “哎哟,这事儿你得先问问大院里的人嘛,你那自行车我一直看着呢,哪哪儿都好,在我眼里不比新的差,可是你,你怎么就卖了呢,还卖给修车铺,那边肯定给你压价啊!” 听到阎埠贵的话,张元林心里直呼好家伙,原来我每天上下班你都盯着我的自行车看啊,简直了你! 不过这话也说的众人纷纷侧目,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三大爷! 张元林憋着笑,说道: “三大爷,不是我不和大院里的人商量,昨天不是你的说的嘛,旧货没人要的,我寻思这你说的对,就没来打扰大院的邻居,毕竟是旧的东西,再好他也是旧的,所以就没和你商量。” 阎埠贵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颜面,他知道自己的自行车梦近在眼前,必须抓住! 于是阎埠贵腼着脸说道: “呵呵,张元林啊,昨天你三大爷就是随口一说,旧货它也分是什么情况的,那自行车是真好啊,我愿意花钱买,修车铺老板一百收了你的,他卖出去最少一百二,甚至更多!” “这样吧,我出一百一,咱也别比较了,你就直接卖给三大爷,别人没那么好的眼光,看不出你的车子有多好,但我能,不能让这么好的东西毁在修车铺老板手里啊!” 张元林哼笑了起来。 “三大爷,难道我家的东西就自行车好啊,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觉得你有故意钓鱼的嫌疑了,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阎埠贵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张元林这是想趁机加价,毕竟是人人都说好的东西,肯定不能卖的太便宜。 而且阎埠贵这么抠门的人能拿出一百一买一辆旧自行车,那绝对是咬牙切齿的下定决心的,真的不容易,也不可能再继续加钱。 于是,阎埠贵立马改口,表示张元林家里的东西都是好的,那天在门口看过了,别看东西旧,但都好的很,简直顶呱呱。 张元林听乐了,心想你可是院里的三大爷,你这么吹我家里的旧东西,这是在给我家的东西抬价啊! 但此时的阎埠贵只想着他的自行车了,哪里会惦记那么多? 可张元林心情极好,有阎埠贵这几句话,自己家里的旧东西就不愁卖了。 于是,张元林当众答应了下来,并表示算是替大院里的人谋福利,好东西的确应该先让给大院里的邻居们。 但阎埠贵哪里知道,那辆旧自行车修车铺老板只肯给八十,最开始只肯给七十,还是说了一阵子才加上去的。 紧接着,张元林又在后院碰上了刘海中。 本来刘海中没打算来看热闹的,可一眼就瞄到了张元林后座全新的收音机,立马饭都不吃了,直接跑了出来。 “嘿!张元林你怎么弄来了一台全新的收音机啊,我记得你家里有一个旧的吧?” “这,这你们小两口还一人听一个?这不得串声儿么,影响收音效果啊!” 作为一个官迷,刘海中对拥有一台收音机也是十分向往的,就跟阎埠贵向往拥有一辆自行车一样。 因为有了收音机,就能收听官方的报道,学***的讲话姿态,让自己朝着当领导的目标更近一步。 但和阎埠贵一样的是,觉得全新的收音机太贵了,二手的收音机又担心出质量问题,一直没敢买。 可刘海中知道,张元林家的那台收音机就很好,以前周末张元林闲来无事听广播,从早播到晚,一点都不带卡顿的,声音也十分清晰,把刘海中羡慕的不行,也跟着一整天躲在家里不出门,就为了能听收音机。 甚至张元林放收音机的时候,刘海中要求全家人都不准搞出大动静来,因为这样会影响他享受听收音机的美好时光。 只可惜张元林使用收音机断断续续的,并不是每个周日都有,所以刘海中周日的情绪会随着张元林是否使用收音机而不停的波动。 但事实上,张元林使用收音机只为了了解当下的国家局势,从而判断之后是否要更换生活习惯。 不过,张元林是知道刘海中想要一台收音机的,所以自己特地大摇大摆的绑在这座后头,就为了让刘海中看到。 “二大爷,瞧你这话说的,两台一起放,要是一个频道也就算了,不一样的频道还砸听啊,吵都吵死了。” “所以啊,我准备把家里的那台旧的拿去卖了,价格都跟人谈好了,八十块钱,不议价,我觉得挺好,至少能有个归宿了,不至于放在角落里吃灰。” 刘海中愣住了,一脸的不敢相信。 “什么?那么好的收音机,你居然八十块钱就卖了?”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嗨,二大爷你有所不知啊,得亏是我那收音机好,不然还卖不到这个价呢!” 刘海中急了,立马摆手说道: “哎!不行不行,你不能卖给别人,那收音机好不好我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价卖给别人就是浪费啊!” “张元林,咱啥也不说了,看在我们同住后院的份上,我加二十,凑一百块钱,你卖给我的了!” 听到刘海中的话,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哗然一片。 乖乖,为了一个旧东西一口气加二十块钱,那张元林的收音机得多好才值得这样啊! 一口气加二十,总价就是一百块钱,但外面收二手的最多只肯开六十的价格。 别忘了,这个收音机是某个老板不要了的,张元林属于是白嫖回来的! 价格上是肯定没问题了,但张元林没着急答应,而是挠头说道: “这……二大爷,你昨了买新不买旧的啊,我就是因为你这句话跟被人谈了价,不然我高低得问你一句的。” 和阎埠贵一样,刘海中被当众打了脸,但他为了圆收音机梦,哪里还顾得了这些,毫不犹豫的改口说道: “呵呵,我说的买新不买旧,那是针对别的不好的东西,可这个收音机不一样,他是好东西,不能算的。” 张元林又挠了挠耳朵,皱着眉头说道: “那二大爷这意思是……我家的东西就收音机还可以呗?” 刘海中不是傻子,也很快反应过来,立马表示张元林家的东西都不差,比外面的二手货好太多太多。 而张元林等的就是这一句。 行了,两位大爷亲自站台,也不是光嘴上说说,而是当着大院群众的面加价购买,有了这操作,都不用再多说啥了。 所以,各位亲们,还等啥呀,赶紧回家拿钱,然后来我家抢旧货吧! 虽然比外面贵但是质量杠杠硬,全是好货,大爷用了都说好,废话不多说,先到先得,手慢无,速来! 第63章 张元林独自搞定所有,老板娘赞叹,贾东旭又脑抽(求全订!) 就这样,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带领下,全院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张元林家中的旧货。 秦淮茹是觉得好东西扔掉浪费,卖出去又不值钱,也不舍得。 张元林知道自己媳妇勤俭持家,也没有去强行开导,更没有自己强势的做任何举动。 按照原本的计划,张元林是打算把这些旧货归整到一个不常用的房间里,等着以后再想办法处理。 反正张元林有三间房子,岳父岳母又不来住,完全有充足的空间存储不用的杂物旧货。 然而,让张元林没想到的是,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爱管闲事的家伙非要到自己家门口来冷嘲热讽。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热情好客。 你们既然对我家的旧货这么关注,那就给你们一人来一个呗! 不过白送是不可能的,得收钱,而且要让你们心甘情愿,抢着把钱掏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元林想到了一个完美处理家中旧货的好办法。 根据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爱好和需求,张元林不等礼拜天,先去把自行车和收音机给换了。 结果就是阎埠贵和刘海中抢着买下旧自行车和旧收音机,张元林不仅趁机坑了他们一把,还让他们为自己家里的那些旧货代言。 目前来讲,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的威信经历过几件事情后变得忽高忽低,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表现还是相当稳定的。 所以,让他们带头买旧货,也能引起大院住户们的兴趣。 尤其是他们两个人加价购买的操作,更是激起了大院众人的好奇心。 其实这个年代买二手货是很常规的操作,反正都是用,当然是越便宜越好,新不新的根本无所谓。 但就怕花钱买到坏东西,而二手货在接手之前你都不知道被别人卖过几回了,质量根本得不到保障。 毕竟买的不如卖的精,要不怎么说无商不奸呢? 不过到了张元林这边就不一样了,有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位大爷兜底呢,他们都叫好了,说明张元林家的东西是真不错。 于是,在两位大爷的带领下,大院里越来越多的人跑到张元林家淘旧货。 而张元林的口才也不是盖的,要不是现在从商不合适,他早就往四九城首富的方向撒丫子狂奔了。 所以,有人说就想上门来瞧瞧,可出去的时候必然是去拿钱或者已经付了钱,把东西带着走的。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啊,张元林家这么多东西被全院盯着,很快就销售一空。 自始至终,张元林就在椅子上坐着,一边说一边喝着茶,都不用起身,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把这些来瞧瞧的人说的心花怒放,抢着掏钱。 先让刘海中和阎埠贵把人骗进来,剩下的就看个人本事了。 很遗憾,你们碰上了熟悉各种套路的穿越者,人都来了,不留下点钱合适吗? 在身后,秦淮茹站着给张元林敲背捏肩,端茶倒水,男人这是在给家里赚钱,必须伺候好了。 眼看着一件又一件的旧货被卖出去,秦淮茹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桥,心中也对张元林越发的崇拜。 就这样,一晃两天过去了。 转眼到了礼拜六,明天就是办酒席的日子。 这天张元林早早的来到单位,找了领导申请提前下班。 不过张元林没找自己的直属领导,而是越级向上,找了职权更高的领导。 张元林的本事在机修工这个职业里人尽皆知,整个轧钢厂的机修工都知道张元林很牛批,连上头的一些高层领导都亲自下来表示过感谢。 因为张元林好几次处理了一些重大的机器故障,帮助轧钢厂能维持运转,保持产能,可把高层领导惊的不行,甚至轧钢厂的几个股东都找张元林见过面。 但张元林不喜欢搞大排场,不然这些领导高低得整一桌宴请张元林,而张元林也早就往上升了。 至于张元林为什么不喜欢,原因很简单,这些领导吃喝都在轧钢厂的食堂,自己去了不就得被何大清知道么? 张元林做事都很小心的,既然不想让大院里的人知道自己的本事,那就绝对不能给他们任何打听消息的机会。 如果不是轧钢厂的机修工都是其他地方的人,张元林绝对会跳槽的,反正他什么都会,也什么都能干。 三百六十行,张元林想选什么就选什么,反正有静止世界在,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任何天赋和技术限制。 也正因为张元林的低调,让高层领导们以为他就是一个坚守岗位,没什么野心的年轻人。 没野心好啊,需求就小,好满足的很,所以高层领导们每次看见张元林就是一句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答应你! 他们敢这样承诺,就是笃定张元林没野心,事实上也是如此,张元林就老老实实的当机修工,啥也不要。 而这次申请提前下班,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得知张元林终于有了需求,高层领导很高兴,心想我做出了那么多次承诺,你小子可算提要求了,要是再不提,我都要怀疑你在觉得我吹牛皮,一点儿都不信任我。 “提前下班,去采购婚宴的食材是吧?可以,没问题!” “这是大喜事儿啊,必须允许,不过你结婚只请大院里的邻居,这不太好吧?” “你好歹也在轧钢厂干四年了,那么多同事呢,不请他们热闹一下?” 领导一边拿出纸和笔哗哗的写着,一边笑着打趣。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领导,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早就说过要请他们吃饭了,但是大院里那么多邻居,地方也不够,再说大家都不认识,一起吃饭多尴尬,没必要挤一块儿去。” “所以啊,我跟他们说过了,下个礼拜找时间请客,一个部门的都来,结婚是大喜事,肯定要好好热闹的,到时候老的新的我都欢迎,已经和他们说好了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领导拿出印章盖了个戳,然后撕下纸页,递给张元林。 “呵呵,那是我小看你了,可以的,一个部门新老都带上,可以,够豪爽!” 等张元林接过纸,领导又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都带上了一个部门的人,不如再加点呗!” 张元林一愣,挠头说道: “加人?我能请的也就是大院里的邻居和工作的同事们,跟别人我也不熟络,请人吃饭要礼钱的,我又不缺钱用,干嘛搞那么多事儿呀。” 谁知领导一笑,说道: “嘿,瞧你这话说的,就不能是别人想吃喜酒了?” “张元林,说真的,到时候多准备点位置,我也来,兴许其他几个领导也会来。” “你也别太惊讶,我们几个早就想请你吃饭了,结果你推脱说不会喝酒,那这次是你的喜宴,总不能再拒绝我们吧?” 张元林没想到这些领导也想来凑热闹,而且都没拒绝的机会。 这些都是人情世故,这些领导愿意来,那都是看得起自己。 再说还是领导主动讨酒喝,给足了面子,张元林不好推脱,只能答应下来。 算了,你们要来就来吧,反正我选一家上档次的,谁也不跌面子。 关键是远离大院,不用担心有交集,咱该咋吃咋吃,完事儿了就拉倒,别再整点什么后续出来就行。 有高层领导背书,张元林畅通无阻的离开轧钢厂。 临出大门的时候,门卫张大爷出来开门,顺便唠嗑了两句。 “小伙子,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叫张元林吧?” 等着大爷开铁门的张元林眉头一挑,说道: “是,你还记得我呢?” 门卫大爷笑了起来,说出了让张元林心头一条的话。 “要是时间久了的确记不住,但昨天跟人聊天提了两句,一下子又给想起来了。” “宣传科的领导到门口告示巡查,说画的不好看,我过去凑热闹,看那人像画的的确不好,不及你那天画的半分好。” “后来我就都囔了两句,结果被那领导听见了,他就问我谁画的那么好,我被人一问,就把你名字给记着了。” 张元林无语了,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看热闹就看热闹,怎么还主动上去搭话呢? 唉,万恶的资本家啊,这么大的轧钢厂,就不能换个严肃靠谱的人当门卫吗? 白天是老头,到晚上才换上年轻人,这点工资差价都要赚,真是服了你们。 如果只是被路人议论,张元林倒是不会在乎。 可偏偏是宣传科的领导知道了自己,这就有暴露自己的风险。 因为许大茂的父亲就在宣传科工作,是一名放映员。 看着眼前这个笑呵呵,满头花白,一看就是退休年纪的人,张元林摇了摇头,没有再搭话。 不用说,这铁定是一位关系户,反正白天的轧钢厂没人敢搞事情,工作清闲的很。 就算有人搞事情,那也是保卫科出动,轮不到门卫带头冲锋。 算了,先专心对付明天的酒席吧! 离开轧钢厂,张元林直奔菜场,找到老熟人把所需的食材全部准备到位。 因为是给全院人吃的,张元林不敢用静止世界里的食材,怕太好了被人怀疑。 这年头的食材没有药物干扰,蔬菜的个头小,而且有很多虫洞,正儿八经的纯天然,无公害。 而科技世界里的蔬菜产物个头都不小,而且十分干净整齐,一看就不对劲。 肉也一样,大院里的大爷大妈们都是生活经验丰富的人,也经历过饥饿,张元林根本不敢用这些极好的食材,分分钟就会出事儿。 到最后,张元林用远低于市场价的钱买来了充足的食材。 张元林也是无奈,他本想着照顾老熟人的生意,结果又被迫占了便宜。 算了,后面的天越来越冷,自己有时间就过来给他们介绍大客户,让他们早早的把东西卖掉收工,别再等到六七点,迎着冷冽寒风回家了。 还别说,出了大院,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采购完食材,张元林又去订了几坛子酒,让人明天提早送到大院。 还是去了熟人店,本着给人带点生意去,最后又是占了便宜离开的。 不过张元林心里也有一杆秤,他认识的人越多,就越是深刻的了解到各行各业的运作和潜规则,其中也包括各种生意的成本和利润。 就算是有很大的优惠,只要对方不是亏钱卖的,张元林也就不去多争了。 最后,张元林还是找到了老徐,让他再帮忙找几个三轮车夫。 “那啥,装货的话还找上次那两个,话少能做事,我找他们放心些。” “然后得再要三……六辆吧,嗯,这五辆是去拉人的,从车站拉倒我们大院,六点左右吧,得让他们提前在车站等着,是我媳妇的亲戚,秦家人。” 本来张元林算着三辆三轮车拉人足够了,一辆舒舒服服的坐着最起码能做六个,三辆十八个,怎么都够了。 但想着万一老丈人太客气,还给我带了东西,装了人装不了东西,这多尴尬呀? 所以,还是多弄三辆吧,而且六这个数字也好听些,反正张元林不差这点钱。 “明个儿周日啦,得亏你今天来,要是明天来估计就找不着人了,都在外面忙活。” 老徐如实说着,因为周日是公休日,三轮车的需求量最高的日子,谁都闲不住,从早忙到晚。 张元林点点头,把钱递给老徐。 “两部分的钱,少了你说一声,多了就甭说了。” 因为熟知各行各业的利润空间,张元林根据路程能大概估摸出来。 “嘿,老地方,老路线,您怎么又给钱呢,这样也太生分了。” 老徐看到这些钱,脸上有些不太高兴。 张元林却是将钱直接塞到了老徐的手里,笑着说道: “行了,客气一次两次可以,多了我也睡不着觉,拿着吧,明天都是贵重品,是大件,不好弄的,而且要很早准备,得挑良辰进大院,规矩也多,还是老样子不合适。” “而且接人得提前等,我媳妇娘家人除了我岳父岳母还可以,其他的亲戚也不知道好不好伺候,万一碰上个脾气臭的指不定得受委屈,当然我就是这么一说,要真有,你告诉我。” 要是间隔的时间久一点也就算了,前两天才白嫖完,这次又白嫖,而且还是苦力活,血汗钱,张元林的良心说不可以,不能这么干的。 再说了,这两天高价卖了家里的旧货,兜里的钱充足的很,白嫖多了,也该体验一下花钱的感觉才行啊! 但老徐却不知道这些,他听着张元林这么诚恳认真的话,心里很是感动。 “张大财神,也就是给你干活儿舒服,说真的,你是真会体谅我们这些干苦力的人呐!” 眼看着老徐又要感慨,张元林摆手说道: “行了,打住吧,这啥日子啊,咱俩啥关系啊,不至于这样。” “就是你交代一下,务必要把事情办好,等结束了我再单独请你们吃一顿。” 老徐点着头,保证自己一定叮嘱好他们。 因为是自己办酒结婚的日子,张元林是得多上点心。 但自己一个人分身乏术,一大堆事情都要处理,就只能交给靠谱的人去办了。 交代过老徐,解决了剩余大件的运输和接人的事情,剩下的就是自己和秦淮茹的准备工作。 于是张元林带着一车子的食材,前往了定制过衣服的裁缝店。 吱呀一声,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裁缝店的门口。 不得不说,新车子就是好,刹车也灵得很。 刚下车,老板娘就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哎哟,明个儿就礼拜天了,恭喜啊新郎官!” 张元林笑着回应了一句,表示感谢。 老板娘却是想张元林来的后方看了一眼,好奇问道: “咦?你那下凡的天仙小媳妇呢?” 张元林给整笑了,摆手说道: “老板娘,你以后可不能老这么说,不然我媳妇哪里还敢来你这里。” “今天我要采购食材,所以不方便带人,今天就我一人来拿衣服,然后明早我把我媳妇送过来让你帮忙捯饬一下。” “在这期间,我好去把我老丈人他们接过来,带到我屋里头安顿好,完事了我就再来你这边,戴上大红花,找准良辰进大院,之后就该吃吃该喝喝,不出意外这婚宴就妥了” 其实张元林没必要跟老板娘说的这么详细,但他应该这么说一遍。 因为张元林家里没有长辈帮衬,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但是作为男方是要想办法处理好这些让人心烦的事儿,哪怕就他一个人。 还有一方面原因是老板娘的年纪阅历摆在这里,张元林说一遍的目的也是想让老板娘听听,是不是哪里有疏漏。 听到张元林的话,老板娘还蛮高兴的,跟自己说这些,说明对自己足够信任,然后和张元林聊了起来,从接人到进大院,再到后续的敬茶,鞠躬,磕头,礼成等,事无巨细,让不懂这个年代结婚过程的张元林涨了见识。 等讨论完后,老板娘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说句心里话,你可真不容易,一个人要操持这么多事情,而且还做的很好,真的很厉害。” “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就比你小点儿,结果到现在一事无成,连份像样的工作也没有,让我糟心得很。” “我在想啊,要是我也不管他,让他一个人过,别说是操办这些杂乱的事情了,就是媳妇都不可能找得到,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 张元林听到后,便习惯性的说起了客套话,接着又安慰了老板娘几句,什么孩子再过两年就懂事了。 反正这是张元林拿手好活,就唠嗑掰扯呗,记住带着笑脸,顺着说好话就行。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老板娘从愁眉苦脸的感慨到直接笑出了声。 “哎哟,跟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我说,你有这么好的口才,可得多教教你的小媳妇,那么漂亮的人儿,要是能教好,我再教她点本事,指不定咱们将来能一起把化妆做成一门大生意,就拿你的小媳妇打个样,专门给人画天仙一样的妆容,那些有钱人肯定都会来。” 张元林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 好家伙,老板娘这想法一不留神就超时代了呀! 但张元林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再过两三年,风向就变了。 其实这个时候,在大洋彼岸,那些西方国家已经把女人的需求做成了各种大生意,而国内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国家百废待兴,百姓们的生活条件也不够好,更有的地方连温饱都是问题。 对此张元林默默的记着,知道把秦淮茹送来跟着老板娘学习是没错的,就算现在情况不允许,那也可以先学好,厚积薄发,为以后做准备。 接着又闲扯了两句,张元林答应等酒席办完就把秦淮茹送来跟着她学习,顺便打发白天的无聊时光。 老板娘也很兴奋,并表示明天一定要大展身手,画出一个比上次更好的妆容来。 对此张元林表示自己很期待,然后拿上两人定制好的衣服就走了。 出了裁缝店后,张元林长呼一口气,心想自己要准备的东西终于全部处理结束。 路上,张元林一边骑着,一边在继续想自己还有哪里没有准备到位。 东西什么的都齐了,就剩易中海那边的瓜子花生和喜糖。 “哎呀,我不抽烟,倒是把喜烟给忘记了,但易中海应该是知道喜糖喜烟要一起买的,回去看看吧,没有我再出来补上。” “然后好像也没什么了,其实这两件衣服可以明天早上到裁缝铺再换上,但是我得先拿回去试穿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不然明天赶早肯定来不及的。” 一路想,一路琢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回家的胡同。 结果远远的就看到秦淮茹正在大院门口等着自己,对方也看到了自己,便一路小跑奔来。 慢慢停下车,张元林笑着说道: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冷,我不是说了嘛,要去买东西,回来没这么快的。” 秦淮茹则是要伸手去拿绑在自行车上的东西,一边说道: “张大哥,我就是知道你要去买很多东西才出来等你的呀,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骑回来肯定很累,我帮你拿。” 张元林看着懂事又体贴的小媳妇,忍不住嘴角微翘,小日子的幸福感这不就来了吗? 随后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家走去,一车子的东西引人侧目,大人们笑脸相迎,孩子们也十分激动,因为明天就可以大快朵颐,放肆吃了。 但说着说着,结果刚好在中院碰上了从家里出来上厕所的贾东旭。 而这几天贾东旭一直躲在家里,也没和张元林见面和说话。 结果双方突然碰面,气氛一时间有些不愉快。 周围有这么多看着,张元林本着礼貌为主的原则,微笑着说道: “是贾东旭啊,这几天一直没见着你,礼拜天来记得来吃酒席。” 谁知贾东旭又是脑子一热,不知道是抽什么风,居然握着拳头,绷着脸喊道: “张元林,还有你,秦淮茹,你们俩都会后悔的!” 第64章 好事将近,试新衣,塞红包,画妆容,接亲家(求全订!) 好事将近,整个大院难得都洋溢着和谐,欢快的氛围。 往日有仇怨的,不对付的,相看不顺眼的,此时都放下成见,选择休战。 这是大院很久没有过的大喜事,谁也不想成为破坏气氛的人。 然而,半路却杀出了一个脑抽的贾东旭,一下子就把气氛搞的很僵硬。 一时间,场面有些难看,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贾东旭。 人家大喜的日子邀请你吃饭喝酒,结果你就这态度? 难怪张元林会失望透顶,不再和你当好兄弟了! 秦淮茹也是秀眉紧蹙,心想这人怎么会差劲到这个地步,真叫人看不起! 可唯独张元林心里在偷着乐,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小伙子干得好啊,你表现的越嚣张,我就越委屈,你看大家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之前给老徐付钱的时候,张元林就狠狠的表演了一波。 当时还放狠话,贾家冷漠无情,自己也不想和对方做兄弟了。 只可惜没法子让贾东旭跳出来和自己对着骂,那样效果会更好。 但是没关系,贾东旭这人什么性格,张元林拿捏的很准,机会总归会有的,就看能不能把握住。 这不,机会来了! “贾东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一个大院儿的,我还救过你的命,现在我请你喝喜酒,要是有事来不了就说一声,我又不会怪你,可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张元林一脸不解的说着,心里却在喊贾东旭你可别让我失望,赶紧骂起来! 本来贾东旭是想放一句狠话就跑的,可当他看到秦淮茹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张元林身边时,心中瞬间悲痛万分,一腔怒火喷涌而出。 然后就指着张元林,大声喊道: “张元林,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如果不是你抢走我的相亲对象,我至于离家出走吗?都是因为你,我才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所以你别想着当好人,你就应该救我的命,应该替我把钱付了!” 这么一喊,气氛顿时变得充满火药味,可张元林还没说什么,周围的人哗啦一下围了上来。 他们都是来帮张元林的,因为贾东旭的话让他们心里也很不舒服。 什么叫就应该帮你付钱,你这条狗命全大院都有份儿! 不仅是大院群众,就连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围了上来。 他们可和贾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说话根本不用顾虑太多。 “贾东旭,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当初明明是人秦淮茹没看上你!” “就是呀,秦淮茹没看上你,却看上了张元林,还是秦淮茹主动表明心意,怎么就成抢了呢?” “而且你能活着回来就应该感谢张元林,如果不是他想出了那么好的主意,你还回得来吗?” “何止是感谢张元林啊,你还得感谢咱们全院,我看你丫就是一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没错,要不是张元林压价,要不是全院人伸出援手,你家的钱就得给人家,你贾东旭还想吃东西补身子?门都没有!” “哼,我算是明白张元林为什么不和你做兄弟了,和你这样的人做兄弟,心寒呐!” 大家你一言,他一嘴的,场面明显是一边倒,自始至终张元林都没喷一句,大家都帮着他说话。 就连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大爷也跟着帮腔,这牌面是相当到位了。 毕竟大院里的人都受了张元林恩惠的,首先是各家都因为张元林的讨价还价少掏了五毛多,其次是张元林家的优质旧货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卖给了各家各户,实现双赢。 刘海中和阎埠贵更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那心情比当初娶媳妇还激动。 虽然最后是张元林血赚,但你们也跟着小小小赚了一笔,皆大欢喜嘛! 最后,明天就要去吃张元林的喜酒了,从早到晚胡吃海塞,整整三顿饭呢! 随一次礼带全家人钱舒舒服服吃三顿,不仅有很多硬菜,剩的还能打包走,这么好的酒席上哪儿找啊! 所以,种种原因加在一起,看到片张元林当众被刁难,这些人不帮也得帮,更何况是张元林这边占理,他们就更加不遗余力的帮忙了。 眼看着局势突然就一边倒,贾东旭当场懵逼,甚至被这个局面吓的后退好几步。 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儿,你们是张元林的狗腿子吗,凭什么这样帮他! 看到贾东旭这怂样儿,张元林只得努力憋笑。 你个卢瑟还想和我叫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对付你都不用我出马,你小子犯了众怒知道吗? 什么叫降维打击啊,你要是想不明白还准备继续跟我扛下去,那以后有你憋屈的时候! 正乐呵着,贾张氏叫喊着冲了出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欺负,自己一忍再忍,可看到儿子就要退到家门口的台阶时,她终于是坐不住了。 “好啊!你们联起手来欺负我家东旭也就算了,现在都退到了家门口,你们还不肯放过,怎么啊这是,赶尽杀绝啊?” 先是开无双,给所有人来了一招漫天口水,接着就往地上一坐,开始打滚撒泼,哭喊号丧。 “哎哟!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呐,这个大院里就没好人了啊,他们不是人呐,专门欺负我们孤苦伶仃的可怜母子啊!” “呜呜呜,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老贾你要是在天有灵,要么把我们带走,要么把他们带走!” 众人一听,当即脸色大变。 以前一个两个人对上贾张氏不敢胡来,可现在有这么多人呢,他们怕个锤子? 尤其是贾张氏还要诅咒他们,这事儿绝对不能忍! 于是,众人顶着口水上前,大妈们开喷,大爷们动手,狠狠修了这对大院里最不受待见的母子。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在一旁沉着脸看的易中海终于坐不住了。 “住手!都赶紧住手!你们这么多人想把事情闹得多大?这个月的先进集体还要不要了!还不停下,非得喊老太太出来才行是吧?” “老刘,老阎!你们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为了占张元林便宜,连大院的大爷都不做了是吧,怎么也跟着起哄呢?” “贾张氏,贾东旭,什么日子说什么话,这还需要我来教吗?真是太不像话了!还有你,张元林,你,你,你好歹劝一句吧!”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扯着嗓子叫停了这场混战。 虽然说他的威信产生了波动,但毕竟还是一大爷,背后有聋老太太撑腰。 关键时刻自己没作用,就拿聋老太太的名头出来镇场,效果还算不错。 可易中海对谁都能这扯嗓子喊,哪怕面对刘海中和阎埠贵也不例外,但唯独面对张元林时,易中海的声音就弱下去了。 作为旁观者,易中海全程见证了这件事情的开头和发展过程,说实话,完全挑不出张元林任何毛病,纯粹就是贾东旭的错。 所以,对着张元林易中海说话都不敢大声,思来想去也只得说张元林一句你怎么不跟着劝劝。 可人家张元林又不是院内大爷,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义务管大院的矛盾,更何况张元林这是被兄弟寒了心,怎么可能没点情绪呢? 最后局势勉强稳定下来,在易中海的掩护下,贾张氏和贾东旭浑身是伤,他们被大妈们抓挠,被大爷们揍,灰熘熘的回了家里。 都闹成这样了,还留下来不是接着找揍么? 远远的,一大妈看到这一幕,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这个时候就应该趁着机会和贾家一刀两断才是,可你还要护着贾家,老易啊,你没救了! 就算听聋老太太的话去和傻柱搭上关系,可整个大院看来看去就数张元林最优秀,哪怕把贾东旭,傻柱,许大茂,再把刘光齐,阎解成等全部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张元林啊! 一大妈看人准,可惜左右不了易中海的选择。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闹吧,现在年纪还不算大,对也好,错也罢,以后再说吧! 现场,众人看到贾家缩回了屋子里,也就没那么重的戾气了。 人都跑了,打骂都没了意义。 那么接下来就是挨训的时刻,主要就是易中海进行思想教育,主旨是保证先进集体,不能闹事,像刚才那样的聚众殴打是不对的。 要是易中海以个人名义去批评谁,肯定都不服气,但是易中海搬出了先进集体,这让大家伙儿都没话说,毕竟这份荣誉是人人有份。 易中海先批评群众,说他们行事冲动,但张元林站了出来,替他们辩解。 “一大爷,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分明是贾家忘恩负义,不认咱们整个大集体对他的帮助,这何止是让我寒心,也让大家都寒心,不生气才怪呢!”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反对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易中海只觉得一阵头疼,懒得再说,又开始批评两位大爷,说他们占了张元林便宜就替他说话,都不知道把维持现场秩序了。 张元林心想对对对,他们占了便宜,但也替刘海中和阎埠贵辩解了一句。 “一大爷,你这话也不对,我们正常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是没有那些二手贩子赚差价而已,怎么就成占我便宜了呢?” 刘海中和阎埠贵立马挺直了腰板,直呼张元林说的对。 易中海麻了,自己这个一大爷又一次被怼,好像有张元林在场,自己丢面子都成了常规操作。 但一想到聋老太太的提醒,易中海不是贾东旭,能分清楚什么情况做什么事,便只能忍气吞声,选择退让。 明天你大婚,你是老大总可以了吧? 没了易中海的逼逼叨叨,张元林随随便便几句好话,现场的气氛瞬间又变得融洽欢乐。 然后张元林看到了人群中的何大清,招手说道: “来来来,何大厨,明个儿做饭的食材我都买来了,还有部分晚点会有人送来,都放你屋里头吧,你那边的家伙事儿做大锅饭正合适,也比我家里齐全。” 何大清见状,带着傻柱屁颠屁颠的来卸货,一边搬,一边当众清点数量,看的众人心花怒放。 菜新鲜,量也足,张元林这人是真没话说,太给力了,这顿饭绝对吃的暴爽!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开始期盼明天的酒席了。 大院里的人是期盼着明天吃他个昏天黑地,何大清盼着明天找机会让张元林帮教自己找媳妇,就连一旁生闷气的易中海也有期待,那就是替何家说话,趁机和傻柱搭上关系。 这么一对比下来,反正张元林是心思最单纯的。 我就想请大家吃顿舒舒服服的酒席,不赚钱,就交个朋友! 可实际上,张元林早就赚麻了,而且这还没完。 等明天院里的人把随礼的钱一给,哦豁,兜里的钱又多起来了! 卸完货,张元林没再耽搁,领着小媳妇回了家。 结果一回家,张元林就看到秦淮茹笑盈盈的盯着自己。 “咋了,我脸上有东西?” 秦淮茹摇摇头,贴到了张元林的怀里。 “不,是觉得张大哥你太棒了,能让全院都站在咱们这边,这种感觉真棒!” 张元林笑了笑,揉着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呵呵,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咱的。” 秦淮茹嗯了一声,然后仰头说道: “张大哥你饿了吧,我现在去做饭!” 简简单单吃完饭,秦淮茹收拾东西,张元林则是把家里的三间房又转了几遍,琢磨着明天来的大件该怎么摆放。 “唉,虽然说很麻烦,但是机会难得,再加上过几年的日子只会被迫比现在更低调,所以我必须趁这次支棱起来,不然以后再想搞大家伙回来就难了。” 这么想着,张元林开始认真规划起来。 座钟,留声机,电风扇,缝纫机,化妆镜等,东西还真是不少,也要占不少地方,确实要好好琢磨一下。 好在家里的旧货都处理干净了,空地儿也有不少,等差不多确定下来,秦淮茹也烧好了水,服侍张元林洗澡进被窝。 再等秦淮茹洗完,张元林已经拿纸笔简单画了一个平面图,标记着需要摆放的东西。 “看看吧,应该都在上面了。” 张元林收好笔,把平面图递给了秦淮茹。 后者看了一圈,眼睛瞪的滚圆。 “啊?张大哥你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呐,我以为这些新家具就是全部了!” 张元林笑了笑,摸着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新家具只是取代旧东西,这叫置换,不算添置,我额外买的这些才算是新增的。” “你就帮着看看放这些地方合不合适吧,不需要考虑钱的问题,我心里有数。” 秦淮茹知道自家男人本事大,没有多说,只觉得自己很幸福,也盼着明天父母和亲戚来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简单讨论了几句后,张元林下了床,拿出了从裁缝店带回来的两套新衣服。 “来,试试看吧,咱们定制的新衣服来了,一起穿上瞧瞧,有问题我现在送去修改还来得及。” 本来回到家就要试的,但是新衣服嘛,还是洗过澡穿好一些,不然弄脏了明天穿起来不好看了。 秦淮茹一听,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心情激动的试新衣服。 随后两人互相帮忙,给双方把衣服给捯饬上了。 这是类似于秀禾和龙凤褂的风格套装,不过简约了很多很多,女方的衣服连小五福都没达到,因为太还原也不太好,容易被人找麻烦。 如果张元林真的追求极致的外观,哪里需要找人定制衣服,直接从静止世界里搞一套,绝对能惊爆所有人的眼球,甚至可以惊艳全世界。 虽然是简化版的,可看起来依旧是十分精神漂亮,绝对是这个年代结婚时的靓仔靓女了。 由此可以看出老板娘是很上心的,哪怕没收钱,却一点都不含湖,这样的态度完全没话说。 所以张元林也放心把秦淮茹交给老板娘去带,搞不好真能学到一些好东西。 试过衣服后,两人确认都没问题,便又把衣服脱下来放好,反正在明天把仪式走完前都不能出事,之后就随便了。 但秦淮茹是舍不得的,这将会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所以张元林把衣服脱下来后,秦淮茹小心翼翼的叠好,跟宝贝似的。 “好了,还有最后一件事儿。” 说完,张元林拿出了一个布袋子,丢在了床榻上,接着又掏出一把零钱。 “装红包!” 秦淮茹激动的情绪还没平复,在看到后这些红包和钱后,不解的问道: “张大哥,你这是准备多少红包啊,大院里没成年的小孩大大小小加起来才二十几个,这儿的红包得有好几倍了吧?” 张元林钻进被窝,笑着说道: “是,咱们大院里的孩子就这么多,但你家那边还得来亲戚,搞不好也有小孩,再说一个两个的多没劲,要多一点才有意思。” “所以啊,我准备了一百个红包,从一分到一毛钱不等,咱们从进院儿大门就开始撒,一直到咱们进屋,一把红包一把喜糖,再让人跟着散烟,这样绝对热闹!” 秦淮茹惊呆了,一百个红包,随机一分到一毛,那也得好几块呢,这可是白送出去的钱! 可张元林满不在乎,这不只是你的婚礼,也是我的啊! 再说了,这些钱是从大院群众手里拿来的,我这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行了,赶紧来包,干完咱们就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说着,张元林就开始忙活了。 秦淮茹有些感动,觉得张元林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也在心里暗想以后要对自己的男人更好一些! 一百个红包,就两个人弄说实话挺费时间的。 不过张元林有挂,现实生活中包一半,静止世界包一半,没过太长时间就结束了。 秦淮茹不明所以,只觉得张元林做什么都厉害,连包红包都这么牛,心中对自己男人越发的崇拜。 收拾好红包,秦淮茹呼了口气,说道: “张大哥,包玩红包就没事了,可我却有点睡不着,是不是心情太激动了?” 张元林却看了一眼手表,笑眯眯的说道: “睡不着正常的,因为现在还早呢,咱再聊会儿吧!” 说完,张元林熄了灯,伸手按头。 …… 第二天。 张元林五点醒来,神清气爽。 反倒是秦淮茹有点迷湖,磨蹭了十多分钟才回过神来。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上新衣服和红包动身出门。 此时的天还未亮,气温偏冷。 但秦淮茹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因为只要从后面抱着张元林就能感觉到温暖。 而且今天就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了,光是想想就心情激动,哪里还能觉得冷。 来到裁缝店,张元林把秦淮茹交给早已在店里等候的老板娘。 那些裁缝和伙计都还没上班,老板娘却起这么早,明显是担心张元林他们提前到了进不来,四九城因为地区问题本来就偏冷,更何况是在冬季。 “老板娘,这就麻烦你了,我得去接我岳父岳母,叫了三轮车在车站等着的,但我还是得去一趟。” 听到张元林的话,老板娘笑着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你就等着来接你的天仙媳妇就行!” 随后张元林看向秦淮茹,说道: “淮如,听老板娘的,我忙好了就来接你。” 秦淮茹乖巧的点点头,站在店门口目送张元林消失在拐角处才跟老板娘去化妆。 另一边,张元林到了收租的那个四合院,把东西具现出来,先让人装车,还给了他们俩买早饭的钱,叫他们到裁缝店等着。 接着张元林就来到车站,接到了岳父岳母和秦家亲戚,连大人小孩一共十二个,然后每个人都大包小包的提了东西,连小孩子都没闲着。 张元林知道,这就是岳父岳母对自己的认可和关照,也想着还好没少叫车,不然装不下多尴尬。 因为时间问题,张元林也没来得及和他们多唠嗑,喊上三轮车就开始帮忙装货,由于东西太多,算上人,六辆车子还真的没一辆空着的。 眼看着解决了运输的麻烦,大家都很高兴,岳父岳母也很满意,因为这事儿没让他们为难。 毕竟都是从农村来的,都没啥钱,要是车子不够,让这些亲戚掏钱肯定也不乐意。 “好女婿,辛苦你了,一大早还特地跑来接我们。” “就是啊,其实车子准备够了就成,没必要让你亲自跑一趟的。” 张元林却是笑着说道: “那不行,您二位到来,我必须到场迎接,走吧,奔波劳累一路也不容易,我先带大家回屋歇着。” 随后张元林带着三轮车队伍,欢欢喜喜,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大院。 第65章 新人新衣新妆容,喜糖喜烟喜事到,张元林全院撒币热闹成婚 从五点多起床到送媳妇去化妆,再到把大件具现装货,最后到车站接人到大院,一个多小的时间很快过去,张元林马不停蹄,根本没得休息。 不过张元林身体好,精神棒,一个人搞定这些不在话下,再说这是自己的人生大事,必须亲力亲为,当然得铆足了劲忙活。 此时整个大院也都陆续醒来,甚至好睡懒觉的孩子们也是异常的兴奋和活跃,天刚蒙蒙亮就在大院里四处奔跑嬉闹。 何家已经烧火热锅,由何大清掌勺,傻柱帮厨,何雨水跟着洗菜,各家也派了人过来帮忙,一起准备烹饪全院人的早饭。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更是早早的起床,虽然他和张元林不对付,但这是整个大院都期盼依旧的喜事,他必须用心对待。 因为这事儿办好了,易中海也能跟着受益,挽回失去的威信,要不然再等这样的机会就难了,贾东旭没谈成,难不成还能盼着傻柱和许大茂? 傻柱就别谈了,谁也不看好他能顺利结婚,毕竟家里还有一个何大清,老子都不行,还指望儿子行? 许大茂则是家里父母健在,也轮不到易中海多管闲事,再说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会对人感恩戴德的性子。 易中海毫不怀疑自己帮了也是白帮,免费打工,因为自己随便一句客套话,许家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当真,根本不带客气的。 但是在张元林这边,不说帮了能让彼此关系亲近一些吧,最起码一句感谢,一份尊重肯定是有的。 其实易中海的内心也知道,张元林是真的好,只是碍于身份和颜面,他不肯承认罢了。 趁着张元林还没回来,易中海招呼全院从家里带东西来,为一会儿的摆酒席做准备。 刘海中借机发挥自己学来的领导作派,站在中院进行各项指挥,自己却是根本不动手。 一开始还有人听,到最后都是各忙各的,根本不搭理刘海中,因为他就是脑一抽,瞎指挥! 而阎埠贵就比刘海中有作用一些,负责清点现场所需的东西,查缺补漏,有他在,该有的东西少不了。 并且阎埠贵还是张元林这次酒席的算账先生,负责一会儿的收礼工作,这是他难得自愿做的事儿。 只为了还张元林从修车铺老板那边把车子要回来,卖给他的人情。 可事实上张元林根本就没把车子卖给修车铺老板,而是直接收进了静止世界,拿出来还不是轻轻松松,根本不用费口舌去掰扯。 很快,本该是各家睡懒觉的公休日,此时一个个都忙碌起来,就连聋老太太和许家也出来看热闹。 虽然许家没那么主动,却也得随大流把家里的一些凳子桌子搬出来用,这是规矩。 不然你又不动手又不拿东西,大家都不让你上桌,这是大杂院儿里吃大席的潜规则,大席吃的就是集体氛围,你都不参与,算什么集体的一份子? 但唯有贾家大门紧闭,似乎他们今天就没打算露面,不过根本没人在乎,院子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都没人往贾家看一眼。 他们不来还好,但凡敢出来,估计少不了会被人骂两句。 没过多久,看到张元林带着秦家人到来,易中海满脸堆笑的上去,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之后一起将秦家人送进了屋子,然后招呼一大妈来帮忙端茶倒水。 进了屋子,看着崭新的家具和焕然一新的环境,不仅是秦家的亲戚目瞪口呆,就连已经来过一次的秦父秦母都是瞪圆了眼睛。 好家伙,全部是一手崭新的,无论是大件小件,全是新的,那漂亮完整的油漆,毫无划痕的木板表面,甚至散发着澹澹的木头香气,让人挪不动眼。 三间屋子,全是漂亮的新家具,没有一件旧货,这才叫正儿八经的新房啊! 随后秦父秦母把张元林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 “女婿,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就是说啊,这得话多少钱,是不是太浪费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今天就谈一个开心高兴,只要您二位心里舒坦满意就成。” “那啥,时间就点紧,咱话不多说,您二位歇着吧,等事情结束了慢慢聊,我现在去把淮如接回来。” 听到张元林的话,被屋内场景震惊的秦父秦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女儿都不在家! “啊?淮如不在家吗,她上哪儿去了?” 张元林神秘一笑,说道: “这就不用您二位担心了,等着吧,一会儿看好戏就是!” 说完,张元林又简单和秦家的亲戚们打声招呼,然后就出门去了。 来到中院,见到易中海,张元林要来了让他准备的喜糖。 打开一看,嘿,还真不赖,确实都是好品质的糖果,不用想,这是易中海为了自己的面子咬牙掏钱买来的。 那没办法,谁让你自己要抢着装比,这可不是我故意坑你,既然你要装,那我当然是如你所愿咯! “对了,一大爷,喜烟呢,你要是没买,我现在去买还来得及。” 把一袋子喜糖挂在车龙头上,张元林又简单问了一句。 单独面对张元林,易中海就没那么客气了,显然是对自己在小辈面前屡次吃瘪感到耿耿于怀。 随后背着手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当然也买了,你一大爷我办事难道就这么差劲吗?” “何止是喜烟喜糖,鞭炮我也准备好了,今天你就好好的当新郎官吧!” 张元林选择了无视,今天我大喜的日子,懒得和你废话! 你自己的办事能力好不好还来问我,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再说我就随便问一句,你自己在瞎脑补啥呢? 张元林只拿了一点,他得负责散第一轮,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易中海,让他帮着再散几轮。 喜糖也给易中海留了一部分,这玩意儿得持续散才热闹,毕竟孩子多,他们就好这口,平时可没闲钱买糖吃,今天有散步完的糖果,一定兴奋到满院跑。 至于红包么,这个就算了,毕竟是实打实的钱,得留给自己和秦淮茹两人去嗨皮,这可是能牵动全大院的活动。 这个时候,昨天约定好的鸡鸭鱼肉等大菜和那几坛酒也送到了,不过张元林没管,直接交给何大清和易中海去处理了。 易中海自己表示作为大院的一大爷,也是大家长,应该当今天的管事,但别说,张元林的确缺这样的一个人,就没有跟易中海客气。 不过张元林有回馈他的办法,那就是吃席的时候让易中海上主桌,这是一份荣誉,也是一份尊重。 让不是亲爹的易中海上主桌,然后再带着媳妇敬酒,这行为换谁来了都没话说,那必须给个大拇指说这孩子真的太到位。 这样的待遇那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张元林不会主动占人便宜,尤其是在自己大喜的日子,他绝不会给任何人找着议论的话柄。 今天,必须尽善尽美,十全十美的收官! 想着已经安顿好秦家人,大院里的各项事情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张元林没耽搁,推车出门,准备前往裁缝店。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该去接自己的漂亮媳妇咯! 不过在去裁缝店前,张元林先在静止世界里把早饭解决了,毕竟昨晚消耗了不少的力气,今早五点就起来忙活到现在,不饿才怪。 等吃饱喝足,张元林恢复元气,直接开启逮虾户模式,速度七十迈,直奔裁缝店。 让老板娘画了一个多小时的妆,时间上比上次充裕的多,真期待自己的小媳妇又有什么新变化。 来到裁缝店门口,那两个干活话不多的车夫还在等着。 见到张元林到来,立马起身,随时待命。 张元林则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再歇会儿,然后一人给了根烟,给他们打发时间。 易中海好面子,瓜子花生喜糖喜烟买的都不差,当然也没多好,反正对普通老百姓而言已经够档次了。 两人接过烟,脸上喜笑颜开,知道张元林今天大婚,客气的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摆摆手,张元林进了裁缝店,这个时候店伙计陆续来上班,就算是公休日,他们也得来,因为就是公休日的生意才是最好的。 反正干这话能赚的比一般人多,打工不就是这样么,多劳多得,缺钱就多干点,不缺钱你也不会来干,就这么简单。 “张先生,您来了,老板娘让您直接去后院。” “您的衣服也在老板娘屋里,您随时可以过去。” 店伙计记住了这个能让老板娘满脸笑容,亲自招待的年轻小伙,见人来了立马微微弯腰,主动上前。 张元林点点头,也发了根喜烟,对方不要,就换成了喜糖。 今个儿是大喜的日子,心里高兴,见人就发,反正存货还多,不差这几个人。 本来早上去接秦家人的那六位车夫也该发的,只是时间仓促,也没带烟在身上,干活的人对糖没兴趣,来根烟才舒坦满足。 不过没关系,这么多东西散不完的,等完事了再带着多的喜糖喜烟去见老徐。 随后换好衣服,来到后院,张元林没有贸然进屋,而是轻轻敲了房门。 里面传来了老板娘的声音。 “张师傅来了?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张元林应了一声,让老板娘别着急,时间还有。 说着看了一眼手表,才七点出头。 从裁缝店骑车到大院不过十多分钟,张元林是打算八点十八分进大院的。 作为一个未来人,这个年代的讲究他是不太清楚,反正这是自己结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就行。 当然了,如果有人提出质疑,比如秦家人有想法,张元林也会尊重他们。 老板娘说是等一会儿,实际上等了快二十分钟。 不过张元林不着急,今天自己是主角,媳妇是给自己撑场面的,必须漂亮完美无缺。 所以慢点不碍事,但是必须惊艳全场! 吱呀一声,门开了。 此时的张元林正站在连廊下看大院里的花草和水缸里的小鱼,同时琢磨着还啥缺漏没注意。 听到声响,张元林转过身去,然后就看到了真正如同画中仙子降临凡间的绝美新娘。 没有穿金戴银,也没有凤冠霞帔,只是一支简简单单的木簪子,但是头发盘的相当有型,画着比上次还要美艳气质的妆容,搭配一身漂亮却又不奢华鲜亮的新衣,让人一眼万年,下意识的沉醉其中。 此时此刻,就算是手握静止世界,打开电脑随便一搜就能满嘴情话,原地化身情圣的张元林也无法言语现在的心情,尽管已是枕边人,可再见却如初见那般青涩欢喜,怦然心动! “张大哥……” 同样的,尽管已经是张元林的女人了,可这样被盯着,还是羞涩的脸红脖子粗,一直蔓延到耳根。 老板娘乐了,忍不住打趣道: “都住一起好几天了,怎么还跟头回见似的,你们这小年轻真的是,张师傅,你也别愣了,赶紧带走吧,就你们俩这样子我都没眼看,真让人忍不住遥想当年啊!” 张元林回过神来,见小媳妇这么害羞,便只能自己主动一些,走上前,牵起秦淮茹的手,对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我可真得谢谢你,真让天仙下凡了。” 后者捂嘴一笑,说道: “那是,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发挥最好的一次,啥也别说了,结完婚,有空带来给我教教,我是真喜欢这小姑娘。” 张元林点头说道: “成,没问题!” 又客气了几句,张元林给老板娘抓了一把喜糖,再给自己和车子带上大红花,然后便带着秦淮茹上车,前往大院。 在身后,秦淮茹只是出门坐上后座,直接把两名车夫看的烟屁股烫了嘴才反应过来。 车夫甲: “嘶!这烟怎么烫嘴呢?” 车夫乙: “哎呀,这烟真的会烫嘴!” 车夫甲: “喂,老板好像刚走。” 车夫乙: “还愣什么,赶紧跟上啊,老徐交代过了,咱们这活儿要是办砸了,以后队伍里就没咱们的位置了!” …… 十几分钟的时间,张元林不紧不慢的骑着,一边骑一边看手表,把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眼看着一位靓仔带着一位靓女,啊不,天仙路过,一个个都站在原地,眼睛都看直了,哪里还走的动道。 老娘们见了心里嫉妒,心想这样的女人不该出现在世界上! 而老爷们见了则是立马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们,又看了一眼秦淮茹,感觉自己大半辈子好像白活了。 不过,在老娘们反应过来后,老爷们也跟着回到了现实世界。 “好你个老色鬼,刚才在看什么?” “我,我在看自行车啊,对,看自行车,好漂亮的自行车啊,真的,你刚才没没看到吗?” “看自行车?那你告诉我,那自行车什么颜色的,是什么牌子,是啥样的款式!” “啊这,我,那个,什么……” “好啊,你还敢骗我!” “哎呀!” 一时间,路上的女人们的尖叫不断,凤爪乱舞,夺命追问,男人们也在极力闪躲,疯狂摇摆,否认三连。 当然,也有反应迅速,头脑机智的优秀男士以攻代守,反问自家婆娘是不是在看张元林,并询问自行车以多块的速度行进,期间张元林是单手还是双手骑车。 就这样,凡是和张元林夫妇偶遇的路人,他们也必定会经历一个难忘的公休日! 刚到大门口,早就准备好的易中海大喊一声,让人点燃炮仗。 停下车子,张元林一只手提着喜烟喜糖和红包,另一只手护着媳妇从鞭炮声中一路小跑,进了大院。 这一刻,全大院的人包括秦家来人也都聚集在前院,迎接这对新人的到来。 但是在看清楚这对新人新衣妆容时,一个个和没见过他们的路人那般,看的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什么叫天造地设啊,这对新人的颜值和气质可谓是瞬间碾压全场,直接让人看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把原本应该欢快热闹的局面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寂静,诡异,仿佛是定格动画。 但越是如此,越能证明这对新人现身时的惊艳! 别说大院里的人看啥了,就连秦淮茹的亲爹亲妈都没反应过来。 张元林这小伙子是何方神圣啊,把自己的女儿带出去再带回来,怎么就成天仙了呢? 但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只是带着秦淮茹接触了一下高端人士的日常,这在与国外文化接壤较早的老魔都的外滩就是常规操作,谁家有身份的太太不是一身旗袍加精致妆容。 只能说这里的小老百姓根本接触不到这些,如此震惊也是情有可原,没见过这样的世面,所以才会大惊小怪。 反正,张元林很受用,今天自己大喜之日,哎,就是玩儿! 毕竟只是大院里走个过场,那就不好意思啦,因为我的观众只有你们! 可就在全场寂静之时,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却打破了此时的诡异画面。 “不! !凭什么啊! !天道不公! !” 哗啦,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转头看去。 是昨晚放狠话,被全院diss和暴揍的贾东旭。 我去,你丫真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还敢作死来看,觉得自己被打击的还不够? 张元林都无语了,我大婚你在后面哭,搞事情啊! 明明都当着全院的面放狠话了,结果还是偷偷跑来看,贾东旭啊贾东旭,你做人还能再失败点么? 要不你别当人了,也别叫贾东旭了,就叫狗东西吧! 众人看去,发现贾东旭正抱着柱子两眼泪汪汪,见这么多人看向自己,这才扭头跑回家,回去时还被门槛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这么好的日子哪里来的狗东西,破坏气氛啊! 但很快,气氛又被张元林给拿捏住了。 今天可是老子的大喜之日,岂能容忍你一条狗东西破坏气氛? 要是被你贾东旭轻轻松松的就把事情搞了,那我张元林也别结婚了,因为太丢人! 开玩笑,我准备了那么多,就被你一卢瑟给破坏了? 所有人,给我嗨起来! 喜糖,喜烟,还有一把把的红包,现场撒币。 这场面,瞬间就把现场被破坏的气氛重新点燃,每个人也立马投入其中! 很快,不明所以的孩子们率先反应过来,全院加上秦家带来的十几个孩子满地捡糖果,兴奋的大喊大叫,绝对是大喜日子的最佳气氛组。 接着是喜烟,只要是抽烟的全都嗨起来了,他们不像孩子,拿了糖就原地尖叫,而是说着一些恭贺祝福的话语,跟孩子们的尖叫中和了一下。 再往后,就是边走边撒币了。 一出手,就是五六个,也不撒多,因为红包就是要抢才有意思。 因为期间也会混着撒糖果和散烟,轮着来,气氛不会差,而且有铺垫才有期待,并不会太吊人胃口。 反正张元林都算好了的,平时从前院走到后院才一两分钟,每次五六个,十几轮,足够了。 哗啦,喜糖空降,喜烟散开,红包飞舞,一群人欢天喜地,热闹无比。 还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点乐器,敲锣打鼓,再加上大伙儿的欢呼声,每个人都在参与,气氛直接嗨翻天。 就这样,喜糖喜烟喜事到,直接持续嗨到了张元林的家门口。 这一路走了十几分钟,但每个人都乐呵的不行,秦家人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岳父岳母跟着沾光,觉得倍有面子。 他们来之前还担心秦淮茹和贾家有了矛盾,今天这场婚事可能会被搞破坏。 毕竟张元林说过,大院里的人各自为营,整一个大杂院,十分混乱,很难事事都和谐共处。 尤其是在结婚这种大事上,全院都得在一起吃饭,难免会出点幺蛾子。 所以来的时候他们尽可能拉来了所有的有闲工夫的亲戚帮忙镇场,就是怕自己女儿会吃了客场的亏。 当然也得给自己女婿做后盾,因为女婿没长辈帮衬,他们得多考虑些, 可是到了现场,他们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有张元林这么优秀的女婿在,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尽情的享受热闹的气氛和喜悦就完事了! 因为除了贾家,整个大院的人都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并且铆足了劲维持气氛,让秦父秦母的顾虑成空,虚惊一场。 而张元林也没有让任何期待这场酒席的人失望,只是一个开场就让大家玩的如此尽情,今天注定是让所有人都难忘的一天! 第66章 贾东旭抹黑张元林,狂扁小朋友,大小战神正义出击(求全订) 就这样,张元林和秦淮茹这对新人被大院里的人簇拥着,欢呼喝彩,锣鼓震天,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送到了家门口。 人到了,这还不算完,因为后面跟着各种昂贵的物件,缝纫机,电风扇,座钟,留声机,梳妆台,化妆镜…… 当然也缺不了日常的生活物资,什么布匹啊,大米啊,面粉啊,花生啊什么的,必须量大唬人。 每送进来一件,大院群众的眼睛就瞪大一点,秦家亲戚也感叹的更多一些,岳父岳母的脸上就更得意一分。 大院群众们算是开了眼,直勾勾盯着这些他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不过他们没有过多的怀疑什么,这些东西各家也能买,无非就是掏光家底,欠点外债,全家饿肚子罢了。 而且张元林每年能享受到一些额外的福利补贴,再加上自己一个人生活,能攒下的钱肯定也更多。 所以,张元林能买这么多好东西不奇怪,反正都是他自己的钱,就算全花光也没人管得着。 可看到的还是要说一句,太奢侈了,这小年轻就是不会过日子啊! 这年头钱不说万能吧,但那也是万万不能的,才结婚就把钱花光了,以后咋办? 难不成还等花光钱,等着国家给你分配? 于是,大院里的人一边震惊,一边在心里嘲笑张元林不会过日子。 并且觉得还是他们聪明,现在多攒点钱,以后等日子好起来了,就可以想花就花,肯定能过的比张元林好。 可他们哪里知道,从53年开始,各种票证就要逐渐流行了,钱是不能少,但更重要的购买凭证是票,先有票才能花钱,到时候有钱真不如有票证实在。 最先开始的是就是面粉票,粮票等基础票证,然后从54年开始布票就发行了,并且逐渐往全国方向扩展蔓延。 再往后55年全国普遍实行了“四证三票”,即:市镇居民粮证、工商行业原料用粮证、饲料证、粮食供应转移证;全国通用粮票、地方粮票、地方料票。 总之,各项票证融入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今后出门就得先摸一摸口袋里的票证够不够,不然就得带更多的钱出门。 因为票证有人缺,有人多,你可以以票换票,也可以加价买票,不过这样做有风险,因为被划分为投机倒把,有扰乱市场,赚取国家利益的嫌疑。 所以除了弄票,还有一种更直接的购买方式,那就是去鸽子市,也称黑市,直接用更高的价格买东西,这其中的差价就涵盖了票价。 也就是说,等票证开始流行后,钱也就变得不值钱了,等于是贬了值。 所以,钱就得花在当下才是最值钱的,可惜这个年代的人没这个理念。 不过还得提一嘴的是,张元林搞这么多东西来,也是真没花什么钱呐! 顶了天就是运输费,这点算啥? 而秦家亲戚的感叹也是有原因的,他们知道秦淮茹父母没收彩礼钱,所以他们今天来有的是真心想帮忙,但也有想看热闹的想法。 毕竟结婚不收彩礼的还是头一回听,就算是城里户口,就算对方很优秀,那也不能坏了规矩吧? 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们来帮忙,但是为了不影响到各家今后女儿出嫁,怎么也得来看清楚是什么个情况。 但现在,他们算是明白了,难怪不收彩礼呢,要是自家能遇上这样的姑爷,找到这样的女婿,那也确实不能收啊! 三间屋子,全新家具,接二连三的大件,整个大院捧场,鞭炮,锣鼓,喝彩,喜糖喜烟红包满天飞。 好家伙,这一个小小的大杂院儿,整的比村子里结婚都喜庆热闹! 这个时候秦家亲戚何止是感叹啊,还羡慕的不行,心想自家女儿要是能这样嫁出去,得多有面儿? 不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吧,有了这份自信和底气,那以后在村子里说话必须得比别人大声一点啊! 最后是张元林的岳父岳母,他们亲眼见证了女儿风风光光的成婚,而且整个大院都成了帮衬,心里的那点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凡事有张元林在呢,别看当初进大院有多么不愉快,现在全院老小都来赔笑脸,一场婚宴办成这样,做父母的还有啥可说的,那必须是脸上倍儿有面,心里美滋滋啊! 瞧见没,这是我们秦家的女婿! 都看到了吧,这是我们秦家姑娘结婚的牌面! 嘿嘿,都羡慕去吧! 当然了,秦家人带来的东西也不少,大早上就在大院里风光了一回,引来不少人的议论。 虽然不是之前的玩意儿,可都是乡下的土特产,腊肉香肠,咸菜鱼干,当然也有活的家禽,还有各类刚从土里刨出来的蔬菜。 东西不多,也不贵,却胜在数量,同样人大院里的人狠狠羡慕了一把,尤其是家里有儿子没结婚的,他们又在心里加了一条要求。 以后不仅要娶一个免费媳妇,还得让媳妇家多送点东西来,可不能比张元林差!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么想纯粹是在打光棍的作死道路越走越远了。 此时此刻,大院门口也聚集了不少路过的和隔壁大院的人,他们头回见这么热闹的阵仗,属实是好奇的不行。 不过大院里的大人们都在凑热闹,只有容易得到满足也挤不过大人的孩子们拿着抢到的糖果和红包到处嬉闹哄抢。 于是,这些路人和看热闹的只能找孩子们了解情况,结果是越听越离谱,到最后传成大院里来了一位仙女,被一个有钱的凡人结了婚。 路人们听的是面面相觑,有好奇,也有质疑,但更多的是有人怀疑这里在搞封建迷信,甚至还有人想趁这个好机会去街道办举报,搞不好能得奖赏。 但是关键时刻,大院第一小强,贾东旭登场了。 其实贾东旭一大早就想出来上厕所的,因为家里的夜壶满了,贾张氏看着门外那么多人活动又不想露面,贾东旭无奈只得憋着。 但活人被尿憋死也不行,眼看着大院人空了,就以为都散了,就准备偷摸着出去上个厕所。 结果刚好碰上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在鞭炮声中进入大院,原来大家不是散了,而是都在前院看热闹! 站在台阶上,贾东旭一眼看到了打扮的宛如天仙下凡的秦淮茹,瞬间绷不住了,好不容易压制的情愫再次爆发,宛如决了堤的大坝。 可这一嗓子嚎起来,所有人都发现了他,贾东旭多要脸呐,只得灰熘熘的逃离现场。 再等全院的人都去了后院,只剩下院子里的孩子时,贾东旭这才敢再出来。 然后,就在大院门口听到了让他暴跳如雷的话。 “仙女?有钱?你们这几个小屁孩懂个屁啊!” 贾东旭又一次被全院针对,心里的气无处发泄,回家就跟贾张氏吵了一架。 但贾张氏多能说,动不动就把死去的亲爹搬出来,贾东旭根本不是对手,反而是越吵越憋屈。 可现在面对几个孩子,贾东旭的胆儿瞬间肥了起来。 本来孩子们还兴高采烈的说着,被贾东旭这么一呵斥,瞬间闭嘴,不敢言语了。 而门口看热闹的人也是好奇的询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在大人的眼里,孩子们的话都不可信,因为他们会撒谎,会胡言乱语,还不如听大人说。 可事实上,大部分时候孩子们才是最诚实的,反而是大人们谎话连篇,有时候狠起来连自己都骗。 在贾东旭看来,这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就是想进去继续帮着张元林增加气氛,自己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既然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那我就要狠狠的搞破坏! “两个丑八怪结婚,还仙子呢,要是没人帮忙打扮都不好意思出门!还有钱呢,把家底全部掏出来办酒,就是一败家子,以后等着喝西北风吧!” “今天公休日,我奉劝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进去找不自在,小心看了吃饭倒胃口,晚上睡觉都做噩梦!所以都别看了,散了吧!” 贾东旭不敢去后院直接搞事情,但是他可以在门口赶人呐! 此时的贾东旭觉得自己很优秀,阻止了张元林的婚礼变得更加热闹。 但他哪里知道,他这骚操作反而是保了张元林一手。 这年头的人心有好有坏,是很难揣测的,但是有件事情不会错,那就是群众里头有坏人呐! 普通人见人结婚会给句祝福,但有些就会想方设法搞破坏,比如听风就是雨,有事没事就去举报的缺德行为。 但好在贾东旭伟大啊,自己的敌人结婚还主动出面打掩护,真是老天爷看了都流泪。 这小强能处,有事他是真上! 围观的不知名的群众一听,当即面露不屑,嘘声一片。 “切,原来就是俩丑人结婚,那还搞这么大阵仗,装给谁看呢?” “就是啊,掏光家底结婚,怕是脑子有问题吧?” “呵呵,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就是人差劲才要多花钱,不然能娶着媳妇吗?” 围观群众们一边说着,一边各自散去。 贾东旭看的心里真高兴啊,结果孩子们却在边上都囔贾东旭胡说八道,新娘子明明很好看,新郎官明明很有钱。 结果就被贾东旭一阵揍,还把他们骂的眼泪鼻涕齐流,呼喊着跑进了院子里。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感觉心中畅快无比。 “哈哈哈,爽!原来当坏人的感觉这么舒服,张元林啊张元林,就让你得瑟今天,以后我贾东旭可没那么好欺负了!” 此时的贾东旭感觉自己突然觉醒了,也明白了自己母亲为什么要打滚撒泼,不要脸皮。 因为当坏人就是不能要脸啊,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都害怕自己! 这么想着,贾东旭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去上厕所,他感觉自己无敌了,还畏畏缩缩个屁啊! 此时此刻,后院。 张元林这边把东西全部搬进屋里后,便让易中海招呼大家把酒席搞起来。 “一大爷,我这边再进屋敬个茶,完事了就可以开席,让大家伙儿都来吃饭。” 易中海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处理好。 可就在这时,几个孩子们哭哭啼啼的跑到了后院,甚至因为着急摔在了地上。 众人看去,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看看好,这么热闹的日子哭鼻子,还就在大院门口,叫人看了多不好啊!” 易中海作为这场婚宴的管事,皱着眉头看向人群。 但还没等家长们出列,其中一个稍大一些的孩子把来龙去脉哽咽着说了一遍。 “什么?是贾东旭打的你们?” “他还说今天的新人是两个丑八怪?” “好他个贾东旭,真以为这个日子就不找他麻烦了?” 一时间,大院群众义愤填庸,尤其是那几个孩子的家长。 张元林也是一愣,但他不在乎贾东旭对外造谣说自己和媳妇丑,也不怕他说自己是花光家底结的婚。 因为在大院里没法隐藏所有,对外则是越低调越好,因为越没人关注自己,那自己就越安全。 张元林外出行动都会时刻警惕,不让自己成为大部分人的议论话题,但今天结婚确实有点疏漏。 四九城的院子到处都是,虽然隔了一条街一面墙,可这里的动静周围都能听到。 张元林的这场婚礼任由谁来看都会眼红,媳妇漂亮,又买了这么多新东西,指不定就会碰到有人恶意举报。 所以听到贾东旭把这些人赶走时,张元林差点笑出声。 贾东旭,我没白喊你一声好兄弟啊! 不过让张元林发愣的是,他没想到贾东旭这就突然变成恶人了。 以前的贾东旭可不会随随便便打骂孩子的,这算什么,黑化的节奏? 可你一没许大茂那样的脑子,二没傻柱那体格,凭啥黑化装大恶人啊! 难道跟你老娘贾张氏学打滚撒泼? 嘿,那你可真是能耐了,一个男人,不要脸了是吧,不做人了是吧? 考虑到贾东旭这操作反而保了自己一手,张元林倒也没那么不爽了。 反正影响的是周围的那些不相干的人,并不会对自己的喜事产生任何冲击。 不过,贾东旭搞这一出,还打了别人家的孩子,是得解决一下才行。 随后张元林看向易中海,才发现对方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对啊,这还有乐子没注意到呢。 易中海一上来就在批评孩子的家长没看管好,结果真正搞事情的人是他的徒弟贾东旭,这脸打的,真够响亮! 都说师徒如父子,易中海当着全院的面收徒,后来的四年里也没少照顾贾家,就算易中海没明说,大家也不是傻子,都默认了易中海把贾东旭当自家孩子看待。 反正易中海没孩子,他总归要考虑将来的养老问题,收贾东旭做徒弟,对他好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你选的孩子你得负责啊,人张元林大婚的日子,你徒弟不来捧场也就算了,还动手打骂孩子,这像话吗? 易中海又不是瞎子,能感受到众人的质问眼神,当即老脸就有些挂不住。 但他也没办法,因为这就是预料之外的事情,贾家不准备参与这场婚宴,难道还能蹲在家门口看着? 本来是想今天找机会和傻柱搭上关系,做好两手准备,将来慢慢取代贾东旭的。 可谁知道自己的这个孽徒一点都不老实,一天到晚正事不做,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简直叫人无比抓狂! 以前针对张元林也就算了,毕竟是同辈,还可以勉强的说对方抢了自己的相亲对象,那你今天动手打孩子算什么? 都不用大院里的人说,易中海自己都有些头皮发麻。 “咳咳,那个,这事儿我去解决,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但易中海才刚转身,何大清的声音传来。 “我去吧,你是他师父,我担心你下手不够狠,教训的不好,一会儿还得闹事,别忘了,今天要吃三顿饭呢,这一顿还没开始就闹幺蛾子,谁知道后面他能不能老实听话。” 说完,何大清捏了捏拳头,指节卡卡作响。 其实何大清和贾东旭没仇,但他今天要好好表现,然后找机会让张元林教自己娶媳妇的本事。 接着傻柱也出来起哄,平时被老爹一对一的手把手教了多年,他也是很渴望实战的。 但是打亲爹不行,伦理道德上不允许,再说也打不过,可是打贾东旭没事,都是同辈人,而且这次是去替大院除害! 易中海一看,当即脸就黑了。 不教训贾东旭,我没法跟全院交代,但是贾东旭被教训过了头,我怎么去和贾张氏交代啊! 让何家父子出面,那是去教育吗,那是去单方面殴打! 一个大活人过去,完事能给你送一头猪回来,怕是都没人样了。 要么被全院鄙视和质疑威信,要么被贾张氏上门号丧,易中海只觉得头痛欲裂,心想怎么好端端的一件事情,又发展成了自己进退两难的情况? 到底是我这个一大爷当的有问题,还是我这个徒弟收的有毛病? 这一刻,易中海直接就怀疑人生了。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聋老太太开了金口。 “一大爷,要看清楚局面啊,今天是咱们院儿办喜事的日子,你是这个院子的大家长,应该为大局考虑,切勿为了个人影响到集体。” “张元林这边流程走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必须在场照应,全院这么多人,桌子椅子得摆出来,做好的菜要依次上桌,你得维持秩序。” 随着聋老太太出面,事情已成定局,易中海应该留下来为张元林办事,而不是去管贾东旭那丢人的破事儿。 张元林见状,心想这个老太太还是有点东西的,一眼就看出了易中海在疯狂摇摆,然后又及时的拉了他一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易中海在考虑个人利益得失,他既不想继续丧失威信,却也不想被贾张氏再上门胡搅蛮缠。 不过聋老太太作为旁观者,也作为经验丰富的过来人,一眼就权衡出了利弊,当然是集体大于个人,威信难得,泼妇却是天天见,毕竟就住对门,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 有老太太开口,易中海也无奈了,只得点头,让何家父子去解决。 这时,张元林开口说道: “何大厨,傻柱,差不多就得了,我这边敬完茶就开席,全院人都等着吃饭,你们可千万别耽误了事情。” 说这话不是要当好人,而是真的不想耽搁进度。 让一只小强破坏气氛和计划,这不值当。 有张元林的交代,何大清保证不会耽误大家吃饭,然后带着傻柱屁颠屁颠的跑向前院。 此时的何大清就想着能多表现一样,别说打贾东旭了,就是打贾张氏也没问题。 没有什么是比娶媳妇更重要的,如果有,那一定是我已经娶了媳妇! 何家父子兴冲冲的走了,易中海的眉眼间难掩愁容。 有这样一个孽徒成天搞事,谁还笑得出来? 选了大院群众就得面临泼妇上门,反正这日子甭想好过! 没一会儿的功夫,前院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贾东旭狂扁小朋友后觉得自我感觉超好,仿佛突然之间成长起来,觉得当坏人才是最痛快的选择。 结果上完厕所回来,还没得瑟太久,迎面就碰上了大院里的大小战神,何大清和傻柱。 双方一见面,贾东旭有些腿软,但回想自己大战三名小朋友取得碾压胜利的画面,贾东旭身板一挺,说道: “干什么,有你们这么走路的吗,还并排走,我心情不好,都别挡我道!” 何大清和傻柱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贾东旭,你小子够胆儿!” “贾东旭,你好样的!” 自知与何家没仇怨的贾东旭还以为对方真在夸赞自己,于是更飘了。 “知道还不闪开,以后我走路都得别人让我!” 但何大清和傻柱共同向前一步的举动让贾东旭意识到了问题有些不对劲。 “你们要干什么?” 何大清撸起袖子,嘿笑道: “为民除害!” 傻柱跟着也撸起袖子,学着古人抱拳一晃。 “承老太太之命!” 贾东旭终于反应过来,但是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惨叫声越发响亮,大院唯一亡灵法师贾张氏闻讯赶来,试图号丧救子。 但何大清向来信奉以力破万法,不管是砍骨头还是烧大席,只要力气到位,就没有一个人办不成的事儿! 再说大家辈分想当,何大清根本不吃贾张氏这套,抬起手就乎了上去。 傻柱一看,更加来劲了。 “嘿,咱们二对二,这样才叫公平,那我就不客气咯!” 第67章 礼成,开席,哪有什么千杯不醉,不过是外挂到位罢了(求全订!) 这一天是张元林大婚的日子,也是傻柱最高兴的一天。 以往在大院里傻柱只能逮着许大茂欺负,但许大茂人怂胆小,还没被打就撒丫子跑,一点都不好玩。 今天就不一样了,贾东旭没得跑,身后还有全院人的支持,傻柱打的特别嗨。 在后院,众人起先是听到贾东旭的惨叫,大家并不觉得意外。 而且从前院到后院,两道门,四堵墙,根本挡不住贾东旭的凄惨叫喊。 光是何大清一个人就够贾东旭受的,再加上一个傻柱,只希望他们别在这大喜的日子搞出人命来。 但很快,又有一道惨叫声响起,那是贾张氏的。 这让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大部分人都没想到这一点。 好家伙,贾东旭挨揍,贾张氏跑去分担火力,她是怎么想的,难道她还想跟何大清这种莽夫打滚撒泼? 不会吧不会吧,你贾张氏没这么愚蠢吧? 但事实证明贾张氏还真就这么干了,不然她也不会挨打。 何家父子能打,但不会随便动手,除非有人作死,要不然大院里早就乱套了,也轮不到三位大爷当管事。 当然了,何家父子真要这么莽,怕是早晚被请去吃花生米的。 大家听到贾张氏的惨叫后,先是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直呼打的好。 经过几天的时间,贾家在大院里的口碑彻底崩塌,成了比许家还要让人讨厌的存在。 但易中海嘴角一抽,脸上的愁容又深了一些。 完犊子了,小的被揍也就算了,怎么大的也跟着送人头,那今晚家里必定会被闹的鸡犬不宁啊! 拳头只打在贾东旭身上,贾张氏闹一阵也就过了,可现在疼在贾张氏身上,易中海都想象不到对方今晚会怎么闹腾。 偏偏自己还是院里的一大爷,还能推到谁身上去? 想到这里,易中海只觉得一阵头疼,差点站不稳了。 这时,张元林说道: “咳咳,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各位,咱也别在这里杵着了,都动起来,该去前院拉架的拉架,该到中院摆桌子的摆桌子,菜也可以上了,我这边很快就能结束。” 张元林说完,聋老太太跟着帮腔,叫停了所有人的讨论,让今天这顿酒席能按原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说实话,他们对贾家忘恩负义的行为耿耿于怀,恨不得去现场鼓掌欢呼。 张元林却是知道这件事情差不多就行了,闹大了真的不好收场,贾张氏平时打滚撒泼还是带了脑子的,等达成了目的,知道见好就收。 可如果让她的情绪持续膨胀超过阈值,指不定就化身疯狗,见人就咬,那这顿饭铁定是吃不好的。 对付贾家来日方长,因为他们的作死本性不会改,张元林清楚这一点,所以整治他们不差这一天。 在今天,一切都得往后推,只有办好这场酒席才是最重要的! 有聋老太太开口,大家也不好继续磨蹭了,易中海不想去面对贾家,让刘海中和阎埠贵出面,自己则是在后院指挥,准备等贾家母子灰熘熘的回了家他再出来。 好在何大清今天没犯浑,清楚的记得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讨好张元林,表现自己,以让张元林同意教自己娶媳妇。 所以,何大清没有为难来劝架的人,很快就收了手,并且招呼傻柱一路小跑回了家。 “走走走,赶紧把大锅里的菜分一分,要上桌了,可别耽误了张元林的事儿!” 傻柱应着,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下了被打成猪头的贾东旭。 而来劝架的人看到何家父子这么听话,有些诧异,但也松了口气。 幸好这两人给面子,不然他们真要凶狠起来,还真没人镇得住。 何家父子走了,来劝架的人也是立马跟上,根本就没看贾家母子一眼。 反正都还能动,这两人全都在地上打滚哀嚎,麻熘的很,说明骨头没事,顶多就是被打疼打肿了,问题不大。 看来何家父子今天的动手很有分寸啊,一点事儿都没闹,这这样挺好,不然还得找人把这对母子送医院,那才叫麻烦。 贾张氏看到有人来,立马就开始满地打滚,试图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可贾张氏这边还在卖力的打滚,那边已经跟着跑路了,一眨眼的功夫,这群人跑的没了影,连头都没回一次。 “好啊,你们这是在欺负我们贾家没人了是吧?信不信我让你们全都吃不上饭!” 贾张氏爬了起来,对着院子里愤怒的叫喊。 但是无人回应,没一会儿的功夫,一群人陆陆续续的从后院来到中院,每个人的手里拿着锅碗瓢盆,桌子板凳。 反正每个人的手里都是家伙事,他们哪里听不到贾张氏的嚎叫,只是他们听张元林和聋老太太的,认真做事,不搞幺蛾子。 毕竟这顿饭是全院一起吃的,而且他们都已经在阎埠贵那边交上了礼钱,今天这三顿饭是一顿都不能少,不然就是亏本。 可现在,贾张氏居然要让他们吃不上饭,这能忍? 于是,除了贾家以外的所有人,无论大人小孩,谁的手里都没空着,他们集中在大院,一脸严肃的看向趴在前院到中院那道门槛上的贾东旭,以及站着准备撒泼闹事的贾张氏。 他们就这样看着,也不说话,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凶狠和严肃的表情,看起来一言不合就会动手。 开玩笑,你特么的要砸我们所有人一整天的饭碗,有本事你就过来,我们保证不打死你! 全院老小近百人,两百来只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这压迫感,谁顶得住啊! 在对面,贾张氏喉咙一动,吞咽一口唾沫,结果发现干的发疼,她自从当了寡妇到现在,撒泼无数回,连易中海都怕她,可此时的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是个大怂包。 至于最先被混合双打,此时已经成了猪头的贾东旭就更加了,在全院的威慑下,他试图起身,但是几次都没能爬起来,因为两条腿软的没劲! 这时,难得打爽了一次的傻柱端着菜出来了,结果看到这么多人都傻站着,脸上的因幻想自己娶上媳妇的笑容瞬间一僵。 “嘿!我说你们这干嘛呢,都准备站着吃饭呐?” 紧跟着何大清也出来了,他一眼就清楚了现场的局面是怎么回事。 当即大声喝道: “抬桌子的先放!” 有人指挥,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他们随便谁,单独碰上贾张氏真的斗不赢,也就是全院人团结一致,不怕贾张氏打滚撒泼。 但还是爹有个人来镇场,刚揍完他们的何家父子真的刚合适。 砰! 十张桌子整齐的摆放到位。 这十张是给大院里的人准备的,然后还有两张桌子在后院,专门给张元林和秦家人吃饭。 本来这些桌子应该摆在一块儿的,可考虑到秦家人和大院里的人不熟,张元林就提出了分开吃。 这样大家都能吃的尽兴一些,没有陌生的人在场,吃起来也不会觉得拘束。 十张桌子一起落地,发出的声响让贾张氏和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贾东旭吓了一跳,后者又瘫了下去。 “所有的凳子,放!” 哗啦! 各家的长条凳以此摆放到位。 发出的声音又让贾张氏和贾东旭眼皮狂眨,仿佛那些凳子招呼在了自己的身上。 “各家碗快瓢盆,该上桌的上桌,该放脚边的放脚边,可别一上菜就装走啊,我是做给大家吃的,谁也别想独吞!” “放!” 又是一声令下,这次是更加密集的声音,直接让贾张氏和贾东旭脸色发白。 等东西全部到位,何大清这才笑了起来。 “来来来,都坐下吧,上菜咯!” 一时间,现场热闹无比,每桌都有人帮忙传菜,这场大席就这么开始了。 反正是分开来吃的,没啥事儿的先吃好了,因为张元林没打算发表什么致辞,自己才和秦淮茹结婚一个礼拜,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爱情感言。 再说忙活到现在,期间又被贾东旭搞了两次幺蛾子,时间已经来到九点钟,要放平时,各家七点多就吃过了早饭。 随着一道道菜上桌,顿时香味飘满全院,各家交了礼钱的全都开开心心的吃着,刘海中早就不客气了,带着一家人占了好位置,这样每次上新菜他们桌能最先吃到。 阎埠贵没吃,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拿着记账本,亲自下场到各桌转了一圈,确认礼钱和人数都能准确无误的匹配上。 该说不说,阎埠贵虽然抠门爱算计,可是在算账方面,他的确是没话说的,相当的负责。 等来到刘海中这一桌,看着刘家人已经吃的满嘴油,不由的投去了一个白眼,心想吃饭的时候你这大爷当的也太亲民了,一点领导做派都没有,平时怎么没你这样的呢? 就这样,全院人无视了贾张氏和贾东旭,对着满桌量大管饱的大餐开开心心的吃着,嬉笑热闹一片,把偌大的中院填的满满当当。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的口水直接顺着衣领子流到脚丫子上。 贾东旭也是抱着门口咬牙啃去,好像自己也正在吃着。 那可不是简单的一顿饭啊,鸡鸭鱼肉全上了,叫人馋的都忍不住做白日梦,脑子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贾东旭赚钱到现在,每个月都上交,一分没留。 然后贾张氏天天在家不干重活儿,也不需要吃多少好东西,导致贾东旭上班四年了,就没吃过好的。 那钱去了哪里呢,当然是被贾张氏省下来藏着了,因为她得为自己攒钱养老办后事。 这事儿外人不知道,不然都得惊掉下巴,好家伙,你儿子到底是有多差劲,连你这个亲妈都不愿信任! 所以,易中海绝对是踩坑了,可现在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有贾张氏盯着,他想跑路都难。 “妈,我也想吃鸡鸭鱼肉……” 肿成猪头的贾东旭艰难爬起身来,歪着嘴,发出混乱难辨的声音。 贾张氏也馋啊,但她不想掏钱,尤其是藏起来的钱她一份也不想拿出来。 接着又想到要不是自己儿子搞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守寡到现在除了那天被张元林打,这是最狼狈的一次。 当即恼火的说道: “班不好好上,钱不好好赚,你还想吃好的,亏我那么辛苦的帮你攒钱,我自己都不舍得吃,只为了给你娶媳妇,结果你……哼,想吃你就留在这里吃,别找我!” 不得不说,贾张氏这人PUA家里人有一手的,想来当年老贾活着的时候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啊! 说完,贾张氏低着头,灰头土脸的进了屋,再待下去,两只手捏着嘴巴都关不住口水了! 贾东旭眼看着自己孤立无援,瞬间变成了自卑的大怂包,远处大家都在认真吃饭,可贾东旭看谁都像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便也颤颤巍巍的熘回了家里。 同一时间里,张元林的家中。 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以及秦家亲戚的见证下,张元林和秦淮茹一起敬茶,然后接受了秦父秦母的祝福,完成了最后一道流程。 因为张元林家中无长辈,缺少了一部分重要角色,秦父秦母也没计较,干脆一切从简。 所以敬完茶,这事儿就算成了。 随着礼成,也就到了开席的时候。 随后张元林出来喊何大清给后院上菜,顺便让今天帮忙的大爷们上主桌吃饭。 结果就赶巧看到被打成猪头的贾东旭踉踉跄跄的熘回了屋里,直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反正周围没人,而且是自己大喜的日子,笑才是应该的。 “人菜瘾大,还想当大恶人呢,就是皮痒欠打吧你!” 随后没再理会贾家,张元林找来何大清,让他上菜,接着又去找除易中海以外的两位大爷。 易中海不想和贾家人碰面,一直缩在后院,正好他是大院一大爷,见识广,经验多,身份也够,跟着聋老太太一起帮着张元林招待秦家亲戚,好话一套一套的,做的还不错。 首先是一眼就找到了在各桌穿梭核对账本的阎埠贵。 “三大爷,差不多就行了,我又不靠这个赚钱,大差不差就行,少点就算了,别忙活了,去后院入座吃饭吧。” 这可不是客套话,张元林是真的不在乎,他有钱,也不缺钱用。 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这可不行,我既然做了你的账房先生,那就必须把这事儿做到位,要不然,今后谁还敢找我三大爷呀!” “我一老师可没多少工资,平时就靠着红白喜事接点小活,想办法多赚钱湖口,你这是在纵容我犯错误,影响我饭碗你知道吗?” 张元林哑然一笑,心想得得得,这是你过日子的习惯,那没啥可说的了,你慢慢算吧! “行,那你忙着,那啥,等结束了就上后院吃吧,刚才我忘招呼一声了,今天凡是帮了我张元林大忙的,主桌都留了位子。” 听到张元林的话,阎埠贵又推了推眼镜,笑了起来。 “嘿,原来上后院主桌吃啊,那这可有面子了,得,你小子没话说,三大爷我这么一听,干活也来劲呐!” 说着,阎埠贵继续忙活起来,不过速度加快了许多,想来是不愿再错过吃热菜的机会。 接着张元林又去找刘海中,结果发现人家吃的正欢,搞的张元林都不好意思去打扰。 随后张元林认真想了想,好像以刘海中的能力,他在这场酒席中扮演的角色似乎只有装比和大吃特吃啊! 得,那你就在这里吃着吧,反正你们家也给了礼钱的,有能耐你吃光都行。 但张元林还是上前一步,招呼刘海中吃好喝好,后者看到是张元林,不是外来的那些秦家亲戚,更是连站都没站起来,随口几句就应付了。 张元林也不在意,你不上主桌,就当你是个普通的大院住户了,吃着吧,你自己选的嘛! 随后张元林又站到了一个显眼的地方,拍手说道: “老话常说吃好喝好,吃有了,喝也不能少哇!” “来来来,每桌派一个人,到后院来领好酒咯!” 各桌的男人一听,纷纷欢呼起来。 女人们想了想今天好像也没啥大事,除了一会儿吃完抢着打包装盆,别的也没啥了,便一起跟着瞎起哄,准备和男人们争酒喝。 甚至还有稍微成熟一些的孩子也跟着学,吵着要喝酒,一时间,现场热闹非凡。 没过太久,好酒上桌,除了还在喜欢糖果年纪的孩子觉得味儿冲,其他的人高低都尝过了,能喝的更是没得停。 平时喝酒都是些差的散篓子,多了也不敢买,放着要挥发的,再有就是不敢多喝,费钱也耽误事。 更重要的是,平时喝酒哪有这么好的菜啊,估计全院就张元林结婚能有这么好的档次了,那必须是尽情吃喝才行! 都不用张元林招呼,各家都是铆足了劲吃。 张元林招呼了两声,便准备去后院陪秦家来人。 结果在路过一桌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段有趣的对话。 “怎么样,昨晚没吃饭扛得住么?” “那必须抗住啊,不然今天这么多好菜能吃得下吗?” “呵,我何止是昨晚没吃饭,到现在我连口水都没喝过!” “那你们还是不如我,昨晚我找隔壁老陈,就是那个退了休的老中医,嘿,搞了点泄的,我这肚儿必须空空荡荡呐!” “哎呀,你是够狠的,我也就是没想到,不然高低整一口下肚,也腾点地儿出来。” “嘿,没想到咱们都各有准备,失敬失敬,来,我敬你们一杯!” “咕冬~哈!这酒是真不赖!那啥,你这话说的不对,昨天张元林带回来那么多菜呢,要是这都没想到,都不配和咱们坐一桌!” 话说完,这桌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张元林听到后,忍不住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你们丫的都是属蝗虫的吧? 还是穷凶极恶的那种,没肚子自虐也要空出来,真的是绝了。 想到这里,张元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娘的,还好以前低调谨慎,这帮人眼睛尖的很呐! 回到后院,所有人都落座了。 主桌上,是张元林和秦淮茹,还有岳父岳母,接着是聋老太太,易中海,这几个人做上位,而晚了一会儿的阎埠贵则是坐中位。 接着还有秦淮茹的一个舅舅,一个叔叔,坐靠近上菜的位置。 如果能再加一个刘海中,那就是刚好十人一桌。 不过现在刘海中在外面吃的正香,张元林也不想打扰他的雅兴,因为去的时候他正在吹牛皮,说着自己从收音机里听到的各种上头讲话,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当然了,那一桌人就没人搭理他的,只有刘海中在那边自娱自乐。 不过缺一人不好看,但张元林已经有了计划,等何大清忙完了,让他加进来,毕竟要忙活一天的,这份面子得给他。 至于傻柱跟何雨水,傻柱要来也能挤一挤,何雨水就算了,隔壁一桌等着她,那里女人孩子多。 聊着聊着,秦淮茹的舅舅和叔叔尝出了这酒不错,可一个人闷喝没劲,只能找人一起,张元林是新郎官,自然逃不掉。 秦淮茹有些担心,岳父岳母也相当照顾,几次出面挡酒,张元林眼看着对方喝的不尽兴,干脆自己主动举起酒杯。 “爸,妈,淮如,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舅舅和叔叔能来是我的荣幸,话不多说,全在酒里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张元林举着酒杯,头一仰,给干了个精光。 饭桌上没酒,那烘托气氛就得靠嘴皮子,可如果有酒,那就简单多了,有那功夫少说话,多喝酒,正所谓感情深,一口闷呐! 张元林设计了这么一处惊爆眼球,牌面极大的婚礼,眼看着都坚持到了吃饭,难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气氛给整掉下去? 那绝不可能! 所以,不就是喝酒嘛,统统干起来! “张大哥,少喝点吧,没事的,我舅舅和叔叔不会怪咱的。” 秦淮茹有些担心,表示自己可以出面说明情况,因为她就没见自己男人在家喝过酒。 但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没事的,先喝着,等他们喝够了就不喝了。” 说完,张元林不再废话,目标明确的就和秦淮茹的舅舅跟叔叔面对面开整,全都是一口闷,谁怂谁输! 刚开始,都是酒蒙子的舅舅和叔叔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觉得这个秦家姑爷有点嚣张。 虽然你很优秀,虽然你今儿是新郎官,虽然你这排场大的没话说,但是! 你这小年轻太嚣张了可不好,今天咱两位那是必须给你好好上一课啊! 可很快,两个酒蒙子发现了情况不对了。 张元林的表现明明像是一个新手,他一个人跟两个酒蒙子对着敬,那不是作死吗? 可喝着喝着,两个酒蒙子的脸上已经有色儿了,张元林却还是笑脸盈盈,气定神闲,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从容不迫,举重若轻的大气概。 两人对视一眼,不信邪,继续勐攻。 直到两人端着酒杯有些发抖了,他们这才意识到上了当。 这哪里是小年轻,分明是小酒仙呐! 难怪他敢敬酒,难怪他敢一挑二! 好家伙,你这个小年轻不学好,居然给长辈挖坑! 不光是俩酒蒙子喝懵了,这一桌的人都看傻了眼。 眼看着三人干了一坛子的酒,你张元林一点醉意没有也就算了,怎么从你脸上都看不到一点尿意呢? 酒仙归酒仙,能喝也不代表能憋尿吧? 终于,舅舅和叔叔扛不住了,纷纷举手投降。 “张元林,你这是千杯不醉啊,是我小瞧你了!” “我甘拜下风,以后我咱们要是再一起吃饭,你不说喝酒,我保证不碰杯!” “另外,我得去一趟厕所,属实憋不住了。” “我也是,你们慢慢吃!” 说着,两人摇摇晃晃的起身,易中海见状,招呼阎埠贵,起身上前,一人搀着一个去厕所。 等人走后,剩下的人都傻愣愣的看向张元林,秦淮茹更是两眼崇拜的惊呼道: “张大哥,没想到你连喝酒都这么厉害,我舅舅和叔叔可是我们秦家村最能喝的那一伙人!” 秦父秦母也跟着点头附和,平时在村子里都没人敢硬刚的,结果栽在了张元林的手里。 面对众人的震惊,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放下酒杯随便客气几句,时刻保持着谦卑和低调。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张元林的专属静止世界里的一间酒吧里,有一个超大号,专门用来装冰啤的那种大酒杯。 原本空荡荡的大酒杯,此时已经被灌了一大半。 那可是一大坛子酒,三人分下来真的能灌到尿急。 是的,张元林当然不是酒仙,也没有任何的训练能够让人成为喝不醉的人,除非作弊。 在每次一口闷的时候,张元林就会瞬间进入静止世界,把酒倒进大酒杯里。 他没浪费,因为都没碰嘴,回头再送给大院里喜欢喝酒的人。 哎~这世上哪有什么千杯不醉啊,不过就是外挂到位罢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酒仙,我是挂比! 第68章 刘海中被呛,贾东旭捡窝头,听秦家讨论秦京茹,全院吃飘了 把最想喝,最能喝的两个亲戚搞定后,这饭桌上也就安宁了。 招待完客人,张元林又举起酒杯,给岳父岳母敬酒。 可这一抬手,却把两人吓的不轻,秦淮茹看的也有些心慌。 张元林见状,笑着说道: “爸,妈,这是我敬您二位的,不比划!” 说着,张元林一口闷了,但这次是真喝,没有弄虚作假。 而且喝完以后,直接就干脆的把酒杯放下了,没有要再续杯打持久战的意思。 看到这幅画面,岳父岳母都是松了口气,秦淮茹倒也放心了,又起身给张元林的杯子倒上。 “张大哥,咱们是不是该去给大伙儿挨个敬酒了?” 说完,秦淮茹也给自己到了一点,再给爸妈的酒杯倒上。 张元林点点头,招呼后院的两桌吃好喝好,然后起身带着秦淮茹和岳父岳母去挨桌敬酒。 看到今天的两个主角登场,所有人都是热情的举杯,祝福的话一句接一句,怎么好听怎么来,也难为了这帮没什么文化的人。 该说不说,张元林以前在大院里没什么存在感,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可这顿酒席,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每个人都很高兴,就算是为了这三顿大餐也应该多说点好话。 可这一幕幕的画面被躲在窗子后面偷看的贾东旭见到了,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接着又看到自己手里的干硬窝头,忍不住就往地上狠狠的一砸。 “我也要风风光光给所有人看!” 身后饭桌上的贾张氏见状,呵斥道: “东旭,你发什么疯啊!赶紧捡起来吃了!” 贾东旭却没理会,转身坐上桌,嚷嚷着以后只吃白面馒头。 可伸头一看,傻了眼,桌上的一个白面没了。 “不是,妈,这不是咱们一人一半的吗?” 贾张氏一边大口吃着,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你妈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吃窝头啃不动,再说我今天是为了护你才被打的,难道还不能让我多吃点好东西?” “再说你平时在轧钢厂午饭的时候能吃顿好的,不至于连一口白面都跟我抢吧,你这孩子还有没有良心和孝心呐!” 在家里,连老贾都难逃贾张氏的掌控,别提还太年轻且窝囊的贾东旭。 被亲妈先扣一顶护犊子有功的帽子,再扣一顶没良心没孝心的帽子,贾东旭就这么张着嘴,话都说不出来。 “还愣着呢,那么好的窝头你说扔就扔,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这样以后还怎么过日子,赶紧捡起来吃了!” 贾张氏看不得家里有人比自己吃的好,也见不得家里人浪费,但是自己可以。 因为在贾家,自己就是地位最高的那个唯一! 又被训斥了两句,贾东旭无奈了,只能灰熘熘的去把自己扔掉的干硬窝头捡起来,混着稀薄的米粥艰难的吞下肚。 可越吃心里越憋屈,对张元林的恨意,对全院的恨意,甚至是对亲妈的恨意都开始悄然滋生蔓延。 屋外,中院。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挨桌敬酒,各桌时不时的全体起立,并且大声祝福,气氛依旧热闹喜庆。 张元林和秦淮茹听着高兴,岳父岳母也是脸上笑开了花。 在众人给出祝福后,岳父岳母也说了两句,无非就是让大家以后多多担待秦淮茹之类的话。 张元林知道,岳父岳母说的真诚,这些人也回答的客气,但他们大概率就是当耳旁风的。 大杂院就是这样,不是一家人,就不可能有一条心。 谁都是为自家考虑,只不过都住一个院,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因为面子等问题,让他们有所顾忌。 如果大家都和贾家一样不要脸皮,这个院子早就乱了套,哪怕聋老太太出面都稳不住。 至于三位大爷的存在,呵呵,确定不是越搅越乱吗? 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反正都是走个过场,张元林也不指望这些人在吃完今天后,真的就对自己感恩戴德,友好共处。 只要今天不闹事,顺利结束,那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一轮轮的敬酒下来,终于到了刘海中的那一桌。 看到来人,刘海中立马端起酒杯站起身来,一只手背在身后,挺着个肚子,此时的他肚子还没那么大,但也已经初具规模,当然也具备了一些小领导的外形气质。 不过只是徒有其表,并没有正儿八经的真本事。 看到刘海中起身,这一桌人到也明事理,简单说一句就算了,因为刘海中肯定会有一番装腔作势,罗里吧嗦的长篇大论。 事实上也是如此,刘海中红着脸,明显没少喝,然后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比如我作为二大爷肯定会照顾这对小夫妻,你们尽管放心之类的话。 但张元林的岳父岳母看到刘海中这醉醺醺的模样,自然是没有半点的信任。 不过,岳父岳母心里也清楚,有张元林在,自己的女儿肯定不会过苦日子。 而他们和这些邻居们打招呼,也不过是想锦上添花,多帮衬一下罢了。 算了,反正全院都打过了招呼,不差刘海中这一个人。 这时,刘海中注意到了中院怎么都没看到易中海和阎埠贵的身影。 “哎?怎么没见老易和老阎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忙活呢?” 说着,刘海中转身张望,然后就看到了搀扶着秦淮茹舅舅和叔叔回来的易中海和阎埠贵。 说是去上厕所,其实是去吐了,不停的勐喝到极限,再能喝的人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时候,张元林给出了解释。 “哦,一大爷和三大爷上后院吃去了,他们俩一个帮着照顾我媳妇的亲戚,一个帮着清点人数,都没赶上中院的,所以我就让他们去了后院。” 正说着,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过来了,秦淮茹关照舅舅和叔叔的情况,然后三位大爷跟张元林站在一块儿。 “嘿!我说怎么没看见你,原来已经在这吃上了,怎么样,今天这菜是不错吧?” “老易,甭说菜了,就是这酒也能让老刘挪不动座儿啊!咱也别说了,本来就吃的晚,刚忙活这一下也没吃啥,走,继续上后院主桌吃着咯!” 易中海有些不满自己忙活一早上,刘海中作为二大爷却在这里好吃懒做,只是他碍于身份,没说的太明白。 可阎埠贵就没这个顾虑了,他作为三大爷,本来排名就靠后,但他今天表现的比刘海中好,刚才办事的时候就看刘海中不爽,现在自然是不会客气。 除了易中海这个一大爷背后有聋老太太支持板上钉钉,老二刘海中和老三阎埠贵都在互相竞争。 对于刘海中而言,他得先保证自己二大爷的位置才能有机会竞争一大爷。 那阎埠贵就不用说了,作为老幺,他的眼里只有刘海中这个老二。 万丈高楼平地起,步子要一步一步的迈啊! 这一刻,听到易中海和阎埠贵的话后,刘海中瞬间就清醒了。 再一看同桌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刘海中有些头皮发麻。 不知不觉间,自己怎么都被阎埠贵给比下去了? 张元林在边上看着,又是差点笑出声。 好家伙,你们这三位大爷暗暗竞争比较,反而是让我不用费劲了。 三位大爷两位请上了主桌,结果来落下一位,对方能不生气吗? 但是有易中海和阎埠贵在场掰扯,直接明了的揭了刘海中的短,这就没张元林啥事儿了。 甚至,张元林还合时宜的出声打圆场。 “呵呵,今天这日子就甭说那么多了,我就一句话,大家吃好喝好,高兴就成!” “再说了,一大爷和三大爷都是术业有专攻,二大爷也做的很不错。” “一大爷懂得人情世故,我家中无长辈帮忙,得亏一大爷在,不然我还真照顾不来这么多客人。” “三大爷是算的一手好账,这在咱们院儿,乃至整条胡同都是人尽皆知,要没三大爷在,这账指定是算不明白的。” “最后,我看二大爷在中院吃上了,当时我就知道,这中院这么多人,要是没大爷镇场怎么行呢,所以,得感谢二大爷在这里帮了忙啊!” 这话说的,该夸的都夸了,不该夸的也夸了,反正不管怎么看,张元林谁也不会得罪,甚至主动给刘海中台阶下。 易中海和阎埠贵不好继续再揭短了,不过他们各自轻笑一声,让刘海中很是尴尬。 到了这个时候,刘海中哪里还能去怪张元林没喊自己,反倒是应该感谢张元林给自己找回面子。 可就在这时,傻柱的笑声响了起来。 “呵!张元林你这人也太不分好赖了,怎么见人就夸呢?” “这院儿里这么多人,那可是我爸给镇住的,不然就二大爷他能行吗?” 听到傻柱的话,众人都是憋着笑,没想到事情都快结束了,还有人出来拆台。 张元林也乐了,还得是你啊,傻柱! 字正腔圆,与人交道,这个傻柱不行,但是插科打诨,与人干架,傻柱那是直接专业对口了。 听到傻柱这话,刘海中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正要开口,紧跟着何大清也站了出来。 “怎么着,老刘你是想教训我儿子?”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傻柱能这么横,那必须是亲爹何大清的功劳。 见何大清来了,刘海中瞬间蔫吧,不敢吱声了。 众人见状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张元林不想事情继续闹下去,连忙让秦淮茹带着人去后院继续吃饭。 随后张元林向着这桌人随口开了几个玩笑,缓解尴尬,接着招呼何家父子忙活完了也去后院一起吃,不过没当着刘海中的面说,而是拉倒了一边去。 等张元林走后,桌子上的人还在笑,刘海中脸色一沉,呵斥道: “笑什么笑,我在大院高低是个领导,将来在轧钢厂里也能当上领导,你们现在笑话我,都不想好过了是吧?” 毕竟是喝了酒的,刚才两位大爷在,还有外面的客人,刘海中只得憋着,现在面对大院里的人,他又横了起来。 另一边。 张元林招呼完何家父子后,便去了后院,继续陪岳父岳母和秦家的亲戚。 何家父子上完菜,到厨房继续忙活,也一边聊着。 “爸,再有两个菜早上这顿就结束了,张元林让咱们去后院主桌吃饭,正好可以执行咱们的计划啊!” 傻柱有些激动,因为头一回干动脑子的事儿,他特别来劲。 可何大清却是摇了摇头,认真说道: “不行,秦淮茹的亲戚都在,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傻柱一愣,不解的问道: “那等啥时候啊?” 亲爹没结婚,自己就结不成婚,这都是明说的事情了,不能开玩笑的。 何大清哼笑了一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平时让你好好跟我学,结果你学了个啥?” 傻柱一脸委屈,心想你也没教过我啥呀,成天就是打我。 “哥,爸的意思是想等客人走了再说。” 把最后一道菜洗好后,何雨水也受不了亲哥的愚笨,顺嘴说了一句。 傻柱听到后,不由的一拍脑袋,宛如醍醐灌顶,瞬间想明白了。 何大清有些诧异的看了何雨水一眼,笑着说道: “哎哟,没想到咱们雨水这么聪明呢!” 何雨水无语了,起身端菜上桌,实则大翻白眼。 我好歹是你亲女儿吧,可你根本就没有认真了解过我! 傻柱也没察觉到妹妹的情绪,上前说道: “爸,咱们今天得做三顿饭呢,等客人吃完晚饭都几点了,还有机会说吗?” 何大清给了傻柱脑袋一下,说道: “笨,他们农村来的,赶早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明天还得务农干活,怎么可能吃了晚饭再走,我估摸着午饭吃饱了就得走,那时候就是我们开口的机会!” 为了娶媳妇,何大清这也算是绞尽脑汁,把各处细节都给考虑到位了。 傻柱则是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忍不住拍手叫好。 “爸,你可真行,这都能想到!” 何大清得瑟一笑,说道: “哼,那是,也不看看你爸是谁!” “那啥,午饭的时候你给我麻熘点,早点把菜上齐,让那些客人早点吃完,然后早点离开,之后咱们才有机会开口,知道没?” 傻柱连连点头,保证自己一会儿打起十分的精神来干活。 就这样,早饭在热闹中结束了。 各家看准时机,拿出提前预备好的盆,火力全开的进行搜刮。 一桌结束了,又盯上其他桌子,礼钱已经交完了,肚子也吃撑了,接下来还能赚多少,全靠实力去抢了。 张元林可没管这些,吃过饭就带着秦家人回屋歇着。 三间房,空间极大,容纳十几个人绰绰有余。 张元林的家里也摆着大桌子,大人上桌闲聊,小孩子们则是在边上嬉闹,舅妈和婶婶以及两个同村的大人在照看。 主要是张元林的家里好东西太多了,而且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真要弄坏了可不好收场。 余光注意到了四个孩子都被大人们看着,张元林也觉得十分满意。 看来岳父岳母是把村子里素质最好的几个人带来了,也没有带太多孩子,不然家里非得被他们弄乱不可。 张元林倒不是心疼这些新家具和大件,而是担心弄的太乱,自己看的也不舒心。 孩子们被看着,张元林和秦家人闲聊了几句后,问道: “爸,妈,舅舅,叔叔,除了淮如的两个弟弟秦淮友,秦淮明,还有俩同村的小朋友以外,你们怎么没多带些孩子来呢?” “咱们院儿虽然不是特别大吧,但人也多,孩子也多,把孩子带来了还怕没地方没人给他们玩吗?” 话是这么说,但张元林只想打听一下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怎么没有跟着来。 按理说秦京茹也是一个渴望进入大城市的农村姑娘,原剧里也成了大院里的一员,张元林好奇她会以什么方式出现,又会和谁纠缠不清。 张元林作为清楚知晓众人命运的人,他有能力去操控这些人的未来,去把他们摆在人生棋局的某些位置上,但前提是这些棋子要先进入棋盘。 这个时候的秦京茹应该跟何雨水差不多年纪,在上小学,也是个孩子,今天是公休日,她也不用上学,应该不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家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认为这位女婿是在客气。 也是,一桌子这么好的饭菜,根本就吃不完,多来点人也不怕。 因为张元林主动提起,也算是打开了一个新的话题。 众人又聊起了村子里的孩子们,说着说着,就提到了秦京茹。 “说起来啊,秦淮茹还有一个表妹,叫秦京茹,今年九岁,本来呢,我们是打算带她来的,可想了想怕管不住,就没敢带来。” 张元林眉头一挑,好奇问道: “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嘛,又不是混世魔王,这么多人还管不住她一个?” 有张元林接话,众人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都是秦家人,就跟在自家村子聊八卦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而张元林也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了秦京茹的本性,明白了为什么没把她带来。 原来,之前小秦京茹跟着村子里的一个长辈去城里卖花生,途中被秦京茹缠着买了糖果,也买了风车,结果临走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怎么都不肯回村子。 当时那个长辈被折腾的受不了,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村子后,表示再也不会带孩子进城了。 事实上那个长辈也是这么做的,那还是村子里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呢,也被秦京茹闹的发了脾气,放了狠话。 “反正这孩子是个势利眼,眼高手低,而且秦京茹的父母脾气也不好,心眼也坏,没少在村子里干缺德事。” “可不是嘛,不过秦京茹的父亲好像得了病,而且越来越重,找医生都看不好。” “哎哟,那可真是遭了天谴,肯定是平时坏事做太多了呀!” 聊着聊着,真成了秦家人聊村子的八卦了。 张元林没有阻止,也没参与,而是默默的听着,吃着瓜。 保不保熟不知道,但是农村里的事情听着确实比大院里的还有意思,跟说书讲故事似的。 尤其是舅妈和婶婶还有那个同村的妇女参与进来后,事情就变得更加有趣和邪乎了。 张元林就这么听着,但是心里已经对秦京茹的人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贪婪,自私,眼高手低,而且脑子也不是特别聪明,向往城里的好日子,没什么良心。 嗯,其实和原剧里的秦京茹有些相似的,但也有一些过激的地方。 但这毕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不一定保真,还是等以后再看吧! 听着秦家人聊八卦,时间很快过去,眼瞅着到了中午,又该吃席了。 何大清和傻柱早早的准备好,等时间一到就开始上菜。 这一次,每桌吃饭的人明显战斗力下降了许多。 不过,大家吃的少了,气氛也跟着融洽起来。 这一桌子的好菜吃不动了,也就意味着会剩很多,那大家就可以分着打包带回家,不用再争抢。 饭菜还是一道接一道的上,根本停不下来。 众人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又摸了摸还没完全消化的肚子,表示爱莫能助。 甚至有些看着眼前吃不完的饭菜,人都飘了,感觉以后都是这样的好日子。 难得的,一个个靠着椅背,根本不着急吃,而是先互相聊着天。 但他们哪里知道,这将会是他们未来十几年里最奢侈的一顿饭了。 以后吃饭全得看票有多少,各家分摊下来连窝窝头都得算着吃,日子甭提有多难过。 不过现在大家还不知道,只觉得日子会越来越好。 “那啥,一会儿吃过午饭去外面熘达熘达吧,不然呆在大院里根本消化不了啊!” “确实,平时到了公休日,除非有需求不然都不愿出门,因为出门费劲,吃的那点饭都不够我走动的,但今天不行了,必须出去熘达,不,得出去跑几圈才行!” “可不是嘛,吃饱喝足了就得多走走,不然根本消化不了,哎呀,我是没想到啊,我有一天还会为吃太饱而发愁。” 这话一说,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而后院也跟着开席,大家一边吃,一边聊。 张元林举起酒杯,对着舅舅和叔叔敬酒,却把对方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了不了,就吃饭吧,一会儿还得回去,别真的找不着北了。” 张元林也是一愣,好家伙,后遗症这么大呢! 放下酒杯,张元林看了一圈,问道: “爸,妈,舅舅,叔叔,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让厨子包了三餐的,还有晚饭没吃呢!” 秦家人一听,连忙摆手拒绝。 岳父岳母也是笑着说道: “好女婿,你今天这两顿饭已经让我们吃的比过年还爽快,要是再吃一顿晚饭,那后面这个年还咋过哟,吃啥都不香了!” 接着客气了几句,都说一会儿吃饱了就走,因为家里还有事情要办,属实是等不到晚饭结束。 同一桌的两位大爷和聋老太太也跟着一起客气,挽留他们,秦家人则是跟着推脱。 这时,傻柱端着菜来了后院。 一听秦家人要走,又想起亲爹何大清说的话,顿时开心的笑出了声。 “嘿哟,你们真要走啊?” 众人抬头看去,都是满脸问号。 张元林更是眉头一皱,说道: “傻柱,我爸妈和客人说要走,你就这么开心?” 后者意识到自己笑的过分了,连忙摆手说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刚从前面听了个笑话,没缓过来,呵呵……” “那啥,你们要走的话,我就让我爹赶紧烧,怎么也得把菜全吃一遍再说吧?” 众人听到后,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张元林则是打量了一下傻柱,感觉有点不对劲。 傻柱是撒不了谎的,因为藏不住,表情全写他脸上了。 看他那得瑟的劲,那铁定是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不过现在自己要陪着吃饭,也没时间去打听。 算了,只要不是搞破坏就行,反正秦家人再吃一吃就走,等客人走了,随便你怎么闹吧。 等午饭结束,张元林精心策划的这场婚礼就算是圆满落幕。 大院里的人吃的开心,秦家人更是十分满意,岳父岳母就别提了,全程都在笑,绝对是在内心直呼666,女婿你真厉害! 除了刚才在屋里聊秦家村的八卦,其余的时间每个人都洋溢着快乐满足的微笑,说明这场婚礼办的相当到位,一点毛病都没有。 没有再搭理傻柱,张元林看着秦家人说道: “那就先吃吧,等你们要走,我再去帮你们喊三轮,从这里到车站说远不远,但也不近,找三轮方便些。” 秦家人一听这待遇,早上三轮接来,走的时候三轮接走,一个个都笑了起来,感觉到了诚意满满的尊重。 不过岳父岳母还是向着女婿的,笑着说道: “好女婿,今天这场酒席已经让你费了心,我们怎么可能走了还让你麻烦呢,到时候我们走的时候如果碰上了三轮,我们自己坐去车站就行。” 舅舅和叔叔是想占张元林便宜的,毕竟农村里兜里没有多少钱,可秦父秦母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 张元林却不在乎这些钱,表示一定要自己来叫车,等吃完了再说,也不着急。 一旁的傻柱都听在耳朵里,到了厨房就告诉了老爹何大清。 “爸,秦家人说准备走了,但张元林说吃过饭给他们叫三轮,可张元林的岳父岳母却说他们自己叫,不麻烦张元林,然后……” 砰! 傻柱被猝不及防的一个毛栗子给砸的闭上了嘴,抱着头,吸着凉气蹲了下去。 “都让你回来汇报重点,你这说的是啥呀?能不能挑重点说!” 何大清气的不轻,自己这么聪明,怎么就生出一个这么笨的儿子呢? 傻柱有些委屈,说道: “爸,我不都说了么,秦家人准备走了,但是张元林说……” 何雨水看不下去了,端着菜出了门。 身后又是傻柱被揍的闷哼声。 今天屋外都是吃饭的人,傻柱也要脸,不想被人听见自己的惨叫。 然后是何大清严肃的命令。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出门找三轮去啊!” 第69章 傻柱被套路,卧龙凤雏搞事,张元林送秦家人上车倒拿钱(求全订) 要说何家谁最有脑子,那必须是何雨水。 因为家里没有母亲关照自己,父亲和亲哥又是俩二货,心思一点都不细腻,根本指望不上他们。 所以,才九岁多的何雨水必须被迫独立起来,平时的吃饭穿衣上下学,包括整理床铺,洗贴身衣物等,都是自己处理。 也就是在这些自主独立的行动中,何雨水迅速成长,有了同龄人没有的聪明和智慧。 因为不想看着家里的俩二货你来我往,何雨水选择出门传菜。 临走时听到何大清让傻柱去门口喊三轮,何雨水知道,自以为是的大聪明又在给外面送钱。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男孩子,等嫁出去就不用操心这些破事儿了,随他们折腾去吧!” 何雨水知道,自己管不了他们,便没有多想,免得烦心,但自己更想妈妈了。 没办法,亲哥脑子里只有媳妇没有自己,而父亲何大清的爱则是山体滑坡,根本不敢承受。 就何大清那打傻柱的劲,何雨水都不敢想招呼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真是想想都忍不住摇头。 何雨水走后,在屋里。 已经被揍过两回的傻柱听到何大清的话,有些懵逼。 “爸,他们要走就走呗,为啥是咱们叫三轮?” 何大清无语了,开始怀疑这么蠢的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你是不是傻,张元林这是在跟秦家人相互客气,搞不好谁也不想付这笔钱,等他们客气来客气去,好了,午饭吃完了,人却还没走,都留下来吃晚饭,那我们还怎么执行计划?” 因为没有在现场亲眼见证,然后亲临现场的傻柱回来又不抓重点,何大清没办法了,只能自动脑补当时的情况。 在他眼里,张元林和秦家人说的都是客套话,搞不好全是在逢场作戏,嘴巴上客气,实际上谁也不愿意付钱。 要是放在平时,他们两家人想怎么演就怎么演,现在却是不行的,因为会耽误自己的计划。 而傻柱被大聪明这么提一点,瞬间明白过来。 “嘿,爸您分析的可真到位,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对啊,真要让他们继续客气下去,那指定是走不掉的啊!” 何大清得意一笑,哼声说道: “那是,别看大家都说我五大三粗的,但是啊,我这脑袋里全是智慧!” “哎呀,我也不求多,但凡你小子能继承我一半的聪明智慧就好咯!” 傻柱挠了挠头,表示了附和,心里却在滴咕,说到底这个计划里也有我的一部分功劳啊! 随后傻柱又问道: “爸,那这叫三轮车的钱……难道要咱们掏?” 何大清又是一个毛栗子打上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说你蠢还真的不动脑子了是吧?” “他们十二个人,三辆三轮足够了,送到车站才多少钱?” “可如果咱们的计划成了,免费娶到了媳妇,单我一个就省多少啊,然后你再免费娶一个,这买卖有多划算还用我多说?” 脑子缺根筋的人想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但别说,这样的人往往烦恼不多,活的自在。 当然,还很自以为是,妥妥的大聪明专业户。 傻柱被何大清这么一分析,也觉得非常有道理,便不多说了,拿着钱就出了门。 以前他们父子俩都觉得钱必须省着,因为家里有两个人等着钱结婚娶媳妇。 但现在不用了,只要能和张元林搭上线,拜张元林为师,别说一个了,两个媳妇也不花钱呐! 所以何大清是又免费做饭,又让傻柱带钱去给人免费叫车的,一点儿都不带犹豫。 花小钱,占大便宜,嘿,我们老何家也有聪明人,算盘打的不比人尽皆知的三大爷差! 带着钱,傻柱兴冲冲的离开大院,去找三轮车。 虽然忙活了这么久,早就累了,而且饭也没怎么吃,可他此时特别兴奋,感觉浑身是劲。 “嘿,贾东旭不行了,但还有一个许大茂,我这混蛋一直不对付,而且我还比他大点儿,可不能被他赶超!” 这么想着,傻柱更是直接跑起来了,希望能赶紧找到三辆三轮,回去交差。 可大院胡同算啥热闹的地儿啊,除了行人根本看不到三轮,就连自行车都没多少。 就这大杂院儿也不是有钱人来的地方,所以傻柱走了几个胡同都没碰着一辆。 没办法,傻柱只能往大街上跑,得往人多热闹的地方窜。 没一会儿,傻柱热的满头汗。 “好家伙,这大冬天的还给我热成这样,还得是有自行车好啊,等我跟我爹都娶上免费的媳妇,家里的钱必须拿出来整一辆自行车!” 来到大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自行车也不稀奇了,隔个十几秒就一辆,有的时候还能一下次看到俩,或同一方向,或擦肩而过。 不过都是老旧的自行车,和张元林那辆新的没法比。 但此时的傻柱没心情琢磨自行车,他得找三轮车夫,还得是三辆。 好在这里是一条主干道,来往的人多,三轮车夫盯紧点就能碰上,不然容易被人截胡。 没一会儿的功夫,傻柱成功拦到了一辆。 说明情况,再说明距离,三轮车夫伸出了一根手指。 “咱这是诚信买卖,四九城人不骗四九城人,一块钱!” 傻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原地蹦跶了起来。 “什么?!这么点儿路你要我一块钱?怎么不去抢啊!” 对方一听,皱眉说道: “这很贵吗?路是不远,但是你让我在大院门口等,有具体时间吗?要我等多久呢?” 傻柱愣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秦家人说是要走吧,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而且还有两道菜没上完,时间这方面还真的不好说。 “你看,连你自己都确定不了,这耽误我做其他生意的买卖,肯定不能要太低的价啊!” 经验丰富的跑车老手都是人精,他们说是赚血汗钱,但实际上是在靠时间赚钱。 累点苦点都不算什么,关键是时间不能被耽搁,尤其是在公休日,满街都是商机生意的日子。 跑的越快,接的单子越多,赚的也就越多,因为错过今天,就得等一个礼拜。 所以,傻柱拉着要让他等,那必须把价格提上去,大不了我三四个小时交代给你,至少有一块钱作本,不算太亏。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没有那么卷,平常在公休日从早忙活到完,也就是两块多,顶了天的三块钱,而且那还得是碰到有钱的老板才能有这个数。 如果只跑一趟能赚一块,期间还能趁着等人歇会儿,想想也是不赖的。 车夫有车夫的算盘,主要是他看傻柱人憨,瞧这有戏,要是碰上一个面相精明的,车夫也就懒得掰扯了。 要我等还不开高价,谁给你干呐! 而傻柱也是犹豫了起来。 说实话,他是着急的,虽然不知道秦家人到底什么时候走,可提前预备好车子总没错。 大不了等车子到位了,主动告诉他们一声呗! 这么想着,傻柱考虑到父亲和自身的幸福,咬咬牙,答应下来。 “成,一块就一块,那你现在就跟着我,就你一辆不够,还得要两辆。” 车夫笑了起来,说道: “这还不好办么,不用你折腾,在这里等着,我给你喊来。” “不过……你得单独给我两毛钱。” 傻柱听车夫能帮忙喊人,立马就露出笑容,等再听到后续,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你就帮忙喊一声,要收我两毛?” 车夫拍了拍龙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脚,说道: “小兄弟,我做生意的,全靠这双腿吃饭,给你喊人得动脚吧?得费劲吧?所以我收钱是有道理的,放心吧,我也是四九城人,不骗四九城人的。” “两毛钱,帮你找两辆车,够可以的了,如果你一个人去喊,能不能抢到另说,别人愿不愿意干也不知道啊!” “当然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是无所谓的,反正动了脚就算是给你干了活,拿钱合情合理,是吧?” 傻柱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咱们四九城的人间真情呢,你蹬两脚也要收钱啊! 可傻柱再转头看了一眼汹涌的人潮,知道自己耽误不得,便只能无奈点头。 “好吧,两毛就两毛,但是你得快点,满了我可不给钱!” 车夫看着这个小年轻笑了一声,掉头就走。 结果不到两分钟,另外两辆三轮就跟着过来了。 “小兄弟,人有,但是得跟你说一声,他们是推了手里的单子过来帮忙的,所以得加钱,一人多加两毛,我就不变了,还是一块钱,他们得一块两毛钱。” 傻柱人麻了,不是,怎么找人要钱,然后人来了还要加钱呢,你们真的没骗我吗? 但是,为了幸福,为了美好的未来,傻柱忍了。 “好,一块二就一块二,你们现在就去大院门口等着!” 说完,傻柱准备跳上一辆三轮车。 开玩笑,我钱都付了,还能再靠两条腿走回去? 那必须享受一下啊! 可刚迈腿,就被车夫拦了下来。 “干嘛,不会我坐车还要加钱吧?” 傻柱也来脾气了,当即脸色一沉。 虽然年轻,可真要动起手来,傻柱可是一点都不怕。 车夫笑了笑,说道: “怎么会呢,载你肯定是不加钱的,但是你得先把钱给我们啊!” “别一会儿让我们白等一下午,钱还没到手,那我们找谁说理去?” 傻柱瞪大了眼睛,属实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可人都齐了,就等着他们去大院门口候着,再说重新找人也来不及,没办法,傻柱只能先交钱。 但傻柱不知道的是,这不过是这群老人精保护自身利益的一种方式。 钱到手了,如果等了三四个小时,那他们不亏,可要是只等了一小时或者更短的时间,那他们就是赚的。 然后钱到手了,落袋为安,再想让他们拿出来,门儿都没有! 最后,傻柱给了钱,坐上三轮车,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大院。 路上,傻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我找三辆车子花了我三块六,那张元林找那么多三轮车,得花多少钱?” 接着傻柱又想到了上次张元林找三轮车夫们救回贾东旭的事情,当时每家都掏了两块多。 “好家伙,原来请三轮车真的这么贵啊,这么想想,好像我也没多花钱。” “不过,我老爹也太抠门了,这么贵的三轮车,他却只给我两块钱,不行,晚点我必须把钱要回来!” 可傻柱哪里知道,今天的他被这些老人精的套路一个接一个的整成了真傻子! 为了请来这三个车夫,傻柱不仅花光了何大清给的钱,也把自己当学徒工赚来的零花钱给搭了进去。 要问为什么是零花钱,当然是因为傻柱的大部分工资也上缴给了何大清,只为了能先让亲爹结婚。 回到大院,傻柱又交代了一句让他们在门外候着,如果遇到十二个人出来说要去车站就载走,然后自己便匆匆进了院门。 随后三位车夫都各自拿出烟,聊了起来。 “嘿,没想到今天碰上一个愣头青,让咱们又赚钱,还能歇。” “老哥你可以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眼光够狠,要换我们还不一定能瞧出来呢!” “是啊是啊,来,老哥抽烟!” 一个年纪小一些的车夫说着,上去点烟。 这时,介绍生意的车夫刚吸了一口烟,在注意到了大院的门口和门牌号后,当即脸色一僵。 其余两人就面对面坐着说话,立马察觉到这位老哥的不对劲,也跟着紧张起来。 “老哥,咋了这是,生意做到仇家这里来了?” 因为干的是体力活,又要跟人掰扯价格,有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些小摩擦,可人的脾气都不小,很容易就会矛盾升级,成了仇家。 杀人放火是不至于,可见面呛声,骂人掐架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了。 这两人心里有了猜测后,便站起身来,准备动手。 可那位老哥却摇头说道: “不是,你们都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这是我们徐大哥的一位朋友的住处,被队伍里的一些老人称之为财神爷,帮咱们队伍介绍过不少生意。” “我在队伍里算不上老人,但上次跟着干了一回活儿,就一下午的功夫,还没耽误我做生意,却让我额外赚了钱,就是托这位财神爷的福。” 两位新人一听,都是瞪大了眼睛,追问这位财神爷的其他事迹。 听了一阵子后,其中一个人说道: “老哥,虽然这是财神爷的住处,可找咱们干活的人又不是财神爷,咱们开那个价,应该没事儿吧?”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因为他不舍得放掉这一块二的收入。 老哥深吸一口烟,又大呼一口气,说道: “嗯,你们说的不错,我是给一个冤大头干活,又没占财神爷的便宜,应该没事儿,来,抽烟,这次抽我的!” 话是这么说,可从老哥散烟的行为就能看出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尊财神爷是老徐千叮咛万嘱咐的,绝对不能招惹,也不能随意宣扬的人。 就算要交流,也仅限于和他们为伍的同行。 而这周围方圆十几里地,几十上百号车夫,除了后加入的新人,其他的或多或少都受过老徐和财神爷的恩惠。 再说傻柱回去后,立马就找何大清要钱。 “爸,花了三块六,你只给了我两块钱,你得还我一块六。” 何大清一听,差点拿着手里的碗就往傻柱头上砸。 “你说什么?三辆车,就送到车站要三块六?你请的什么车啊,到底三个轮还是四个轮,看没看清楚?” 傻柱不理解老爹为何反应这么大,便把具体的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何大清一听,差点把鼻子给气歪掉。 但他没时间教训傻柱,更没时间去和门口的那三个三轮车夫掰扯,因为车到了,剩下的就是把人赶走! 随后何大清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盘子放到傻柱手里。 “臭小子,我晚点再收拾你!” “去,上菜!顺便告诉他们碰到了三个车夫在大院门口的厕所里蹲着。” 傻柱没明白自己办好了事,亲爹为何恼火,不过他知道把人赶走了才能继续下一步计划,便端着盘子屁颠屁颠的去上菜了。 而何大清则是对着厨房大口大口的呼气,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个愚笨的儿子。 “算了,都折腾到现在了,也不差那一块六毛钱。” “嘿,要是能和张元林一样,娶一个年轻漂亮的,指不定我还能再生一个呢!” 这么想着,何大清瞬间念头通透,心情大好,接着解开围裙,哼着小曲前往后院。 与此同时,在后院。 傻柱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然后落座吃饭。 这是张元林提前说好的,何家父子为这场酒席忙活一整天,给他们留两个位子也合情合理。 “小何师父辛苦了,忙活这么久还吃不上热乎菜,快吃吧!” 岳父岳母很满意今天的菜,对傻柱也很热情。 可越是热情,就越是让傻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你们这么关照我,还喊我小何师傅,结果我请好车子赶你们走,这行为简直就是混蛋啊! 张元林看出了傻柱的拘束和扭捏,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但没来得及试探,何大清也跟了上来。 见秦家人还没走,何大清脸色一僵,然后落座的时候用力的往傻柱后背一拍,差点没让傻柱把嘴里的菜喷出去。 “我说,今天是啥好日子,可真热闹啊!” 众人闻言,好奇的抬头看来。 除了傻柱,光在那里低头吃饭了。 “傻柱,你来说说呗!” 何大清不好意思撒谎,伸手朝傻柱的大腿上狠掐的一把。 傻柱瞬间满脸通红,看起来跟蹲坑用力似的,额头青筋都快跳起来了。 没办法了,虽然觉得这不道德,可父命难违啊! 主要还是打不过,只能听从。 “那啥,爸你想让我说啥?” 何大清脸皮一抽,说道: “就你说的,大院门口的事儿呗,不是你说外面很热闹吗?” 一桌人听的云里雾里,可洞察力敏锐的张元林意识到了其中有蹊跷。 这对何家父子脑壳都不太好使,小的不会撒谎,大的稍微好一些,毕竟多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可何大清如此的行为也相当反常。 尤其是他不断的强调并示意傻柱去解释,如此表现真的太刻意了。 但张元林想不明白的是,这对卧龙凤雏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傻柱被何大清武力胁迫,这次没法子了,一边挠头,一边感慨道: “咳咳,是挺热闹的,我还以为就咱们院儿里有大喜事呢,谁曾想别家也有,同时有三辆三轮车都开进咱们胡同了,还和我上厕所碰了面,真是巧了。” 两位大爷和聋老太太听到后,有些怀疑,因为他们也了解傻柱。 可秦家人听到后,却是立马追问对方是不是空车。 得知是空车后,秦家人都说巧了,然后就要起身离开。 张元林立马反应过来,这对卧龙凤雏是来赶人的! 他奶奶的,赶我岳父岳母,你们的胆子不小啊! 虽然秦家人也说了吃到中午就得走,但张元林都还没答应呢,结果何家父子却先动起了手脚。 不过秦家人心意已决,再说每个人都吃的顶饱,继续待下去也就是吹牛皮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告辞,这样回去还能多处理点要办的事情。 张元林没多说什么,但记着了这件事情。 何大清,傻柱,等着瞧吧,一会儿要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坏心眼,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岳父岳母要走,张元林只得带着秦淮茹起身相送。 到了大院门口,还真的看见了三辆三轮车,不过他们都躺在车斗里扯皮抽烟,明显是在等人。 看到这画面,张元林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何家父子这是故意要把人支走,然后搞事情! 不过,在找何家父子算账前,得先把岳父岳母和秦家亲戚招待到最后,比如叫三轮这事儿,还得自己来掏钱,不能让他们破费的。 等到了车站,那张元林就管不着了,随便他们要坐还是要站,那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愿。 “淮如,有啥话跟爸妈说说,我去付钱。” 说完,也不等秦家人客气,张元林直接走向了三名车夫。 看到来人,为首的老哥认出了张元林就是财神爷,立马从车斗里蹦了出来,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甚至手忙脚乱的给张元林递烟。 但张元林没接,只是问到车站多少钱,要包三辆车。 他看到对方的表现就知道这是老徐的人,既然是熟人,张元林不仅没收烟,反而给他们递烟。 可三名车夫都不敢要,还表示自己已经接了单,在这里等人。 “怕什么,今天我大喜的日子,这算是给你们散的喜烟,我知道你们是老徐的人,那就是自己人,都拿着吧,别客气。” 等烟给出去了,张元林又问道: “谁包的车,是不是一看起来有些愣头愣脑的年轻人?” 为首的老哥点头说道: “是,实不相瞒,我来到院门口就认出来这是您的住处,但我们看那人跟您应该不熟,不然肯定报您的名字了,所以就稍微,呃,多要了那么一点点。” 张元林却没管钱多少,你们有本事套路别人那是你们的本事,我现在只想搞清楚这三辆车是不是何家父子准备的。 “我确实和他不熟,但是,他叫你们等的人,就是我媳妇娘家人!” 三名车夫一听,都傻了眼。 刚才他们还在讨论别招惹到了财神爷,结果最后还是碰上了。 “这,这,这我也不清楚啊,那人没说明白,但凡知道是给您办事,我们哪里敢要钱啊!” 为首的那人立马就嬉皮笑脸了起来。 张元林没搭理,而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今天我办喜宴,我媳妇的娘家来人,正吃着饭,结果喊你们来的那人找机会把这些客人都赶走了,所以他才会告诉你们要去车站。” “而且那人还提前付了钱,把这个情况营造成是我提前叫好了车子,三位,如果你们是我媳妇家的亲戚,碰见这事儿你们能高兴的了吗?” “呵呵,开开心心来吃饭结果被人赶走,连车都提前准备好了,这事儿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议论,嚼舌根?” 为首的老哥立马就听明白,连忙点头说道: “是是是,您说的对,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就说咱们刚刚才谈好的价,我们只是在这边歇着,没有收了钱就在这里等他们。” 其余两人也跟着点头附和,不敢多言。 张元林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接着便准备转身,再和秦家人做最后的道别。 但还没挪步,为首的那名老哥把自己收来的钱递给了张元林,另外两人也跟着效彷。 张元林看着手里的三块六毛钱,愣住了。 “啥意思?” 为首的老哥笑道: “徐大哥交代过的事儿,您是财神爷,是生财的爷,咱们不能赚您的钱。” 张元林刚想把钱还回去,但转念一想这是何家父子搞的鬼,想着就当是他们赔给自己的钱了。 不过,张元林也不是让他们白干的人,因为这是何家父子在搞事情,不是车夫们的问题。 于是向他们一人退了两毛钱,说道: “从这儿到车站,也不能让你们白忙活,这是本钱,就别和我争了,另外麻烦你们回去告诉老徐一声,说我有空请各位吃饭,顺便发喜糖喜烟。” 三位车夫听罢,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谢,能和财神爷搭上话,也不觉得少赚一块钱有啥了。 反正收了两毛钱的正常价格,不亏也不赚,顶多就是在这多耗费了一些时间。 不过这是公休日啊,路上人潮汹涌,路也难走,按理说价格得翻倍的,应该是六毛钱一趟才对。 只是都没敢说,再转念一想,他们可接了财神爷的喜烟,这就够回去吹一波的。 但是在心里,三人却恨上了傻柱,好你个愣头青,差点砸了哥们仨的饭碗! 这事儿回头必须说给同行们听,小心以后别让我们碰见你,不然你丫的叫车绝对是超级加倍! 第70章 何家父子一唱一和,易中海老太太帮腔,张元林笑看何大清作死 交代完三位车夫,张元林给了他们应得的基本报酬,然后转身走到了秦家人身边。 “爸,妈,还有舅舅,舅妈,叔叔婶婶,我问过了,这些人是路过的,然后刚接了一个大单,在这里歇会儿。” “我一开始说要送人他们都不答应,因为累一上午了,才停下来,后来又聊了会儿,他们准备休息过后就去车站接单,刚咱们确实是赶巧了。” “所以这三辆车很便宜,算是顺带的,没花什么钱,你们就别纠结谁付钱的事儿了,再说两句就走吧。” 既然已经交代过了那三位车夫,就得按照计划好的说。 秦家人对张元林可谓是无条件的信任,听到是赶巧的,他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要不然岳父岳母肯定要掏钱的,他们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能嫁给张元林是高攀,太大的事儿他们做不到,可是给自己付车费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的。 随后,在张元林的帮助下,秦家人大大小小十二人依次坐上了三轮,手里也都提了些东西。 这都是张元林提前买回来的四九城热销货,乡下都买不到,有大人吃的用的,也有小孩子玩的,每个人拿到手里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至于桌子上吃不掉的那些好酒好菜,他们就没办法带回去了,因为这年头没有塑料袋,更没有打包盒,他们两手空空的来,想带也带不走。 毕竟秦家人还得坐车,一路颠簸,就是张元林给他们准备锅碗瓢盆也没法带身上。 不像大院里的住户们,从各家端个盆就能过来扫荡,回家分几顿慢慢吃。 把秦家人送上车后,张元林走到岳父岳母的面前,说道: “爸,妈,还是那句话,有空了就来,哪怕是过来卖东西您二位也叫上我,有我在,你们能收早工。” 这不是吹牛皮,也不是在瞎客气,张元林是真有这能耐,没到公休日进城做买卖的一大堆,各家都有采购需求。 为了能够买到便宜东西,会过日子的小老百姓不会去大市场,宁愿早起去赶集淘货,找农村来摆摊的人买。 别的就不说了,老徐那帮车夫都有老婆孩子,各家都得过日子,张元林随便招呼一声,几十个车夫还搞不定岳父岳母带来的那些土特产和菜? 只要不是卖的太贵,这点面子肯定会照顾的,再说张元林也没想靠自己的人脉让岳父岳母通过摆摊的方式发财。 这都是小买卖,东西也普通,能尽快卖掉就不错了,不能再指望别的。 再说农村人发财,那可比在城里发财更危险。 岳父岳母听着,觉得倍儿有面子,在亲戚面前腰杆挺的笔直。 舅舅舅妈和叔叔婶婶今天也算是见过世面了,笑着让张元林也多多照顾一下他们。 对此岳父岳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女婿自己说。 他们知道,女婿愿意帮自己卖菜是情分,不能再要求太多。 张元林也没犹豫,直接就点头答应下来了。 “都好说,反正地址你们知道的,到了城里有问题就找我,只要不是太麻烦的事儿,我总归会替你们想法子的。” 不就是卖菜的事儿么,张元林真没放在心上。 首先乡下人有他们的工作任务,也就是挣工分,多的时间才能忙活自己的事情,勤快点的多种点,也能多挣点。 但人力有穷时,他们不可能每个礼拜都往城里跑,而且每次携带的东西也不会太多。 所以帮忙卖菜不是问题,关键是不能搞其他事情出来。 不过经过今天的相处,张元林觉得这个舅舅和叔叔人不错,挺淳朴友好的。 说了两句,张元林又看向了秦淮茹的两个双胞胎弟弟,秦淮明和秦淮友。 不得不说,秦家人的长相是真不赖,男女都挺好,张元林在初次看到他们俩的时候就冒出了让他们出道当青春偶像艺人的想法。 但可惜的是,这个想法在这个时代是不切实际的。 “淮明,淮友,在家要好好听话,有空了我和你姐姐买好吃的看你们去。” 两个孩子一听,顿时兴奋的在车斗里蹦跶。 车夫有些不高兴,可这是张元林的小舅子,他也不敢训斥。 不过张元林反应快,很快就制止了俩小孩的调皮行为。 岳父岳母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们生了淮如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怀上,期间也没了两个,后来有了这对双胞胎,我们都有些宠溺,有的时候也不舍得打。” 张元林点点头,理解这种情况,但想到了原剧棒梗三兄妹的情况,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爸,妈,虽然我不应该教您二位去教育孩子,可我还得提一句,孩子从小就得教育好,不然长大了管不住的。” 按理说晚辈不应该在长辈面前说这种话的,可张元林在岳父岳母的心里地位极高,便都是点头颔首,表示会注意管教。 三位车夫都看傻了眼,这真是岳父岳母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张元林辈分多高呢! 交代完,张元林也没啥可说的了,又让秦淮茹和父母亲戚说了几句,然后就目送三轮车载着他们离开。 接着张元林也回了大院,秦淮茹挽着手跟在身边。 “淮如啊,我是真不知道爸妈会这么客气,早上来的时候,得亏我三轮车喊的多啊,不然东西都装不下。” 秦淮茹噗嗤一笑,说道: “那还不是我爸妈喜欢你呗!” 张元林也笑了起来,说道: “那送的东西也太多了,等过年吧,我们也多准备点东西送过去,也让爸妈在村子里风光一回。” 秦淮茹偏头靠在张元林的臂膀上,满脸幸福的应了一声。 不过,等走到中院时,秦淮茹就不得不矜持一些了,因为这里的人太多。 此时该上的菜全部上齐,进入了收尾工作,不过大部分的桌子都还有很多菜没吃完,显然大家早饭吃的没消化掉,战斗力都不行了。 张元林也不觉得可惜,反正这些人会打包分掉的,不会浪费。 就是何家父子这对卧龙凤雏的骚操作,张元林还有些没搞明白。 因此,张元林也没告知秦淮茹,打算先回饭桌上把事情搞清楚以后再说。 再次来到饭桌上,何大清和傻柱正在开心的吃着,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面对这个画面,张元林更加坚信了他们两人准备要搞事情了。 这顿午饭都要结束了,何大清和傻柱吃的都是冷菜,结果他们还这么兴奋,那铁定没好事啊! 饭桌上,聋老太太和两位大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何家父子就是不说,只是低头吃饭。 很显然,他们在等人。 等张元林和秦淮茹落座,何家父子这才抬起头来。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也立马有所反应。 想起了傻柱想给自己和妹妹找个后妈的事情。 所以,傻柱要找后妈,何大清为什么也这么兴奋。 难道说……这对父子准备在张元林演一波?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元林也想起来了这几天关于何家父子的种种行为。 何大清明确表示做饭不收钱,傻柱又突然嚷嚷着想给自己找个后妈。 好家伙,原来你们这对卧龙凤雏谋划的是这件事情! 于是,张元林毫不犹豫的起身,准备拉着秦淮茹离开。 可何大清眼疾手快,狠踹了傻柱一脚,后者吃痛,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一时间全桌人都看向了他,脸上充满了疑惑。 张元林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转身要走,傻柱又被何大清狠掐了一把,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大步走到张元林面前拦住去路,说道: “张元林,等等!” 没办法,张元林只得脚步一顿,挑眉问道: “什么事,我媳妇喝了酒有点晕,我送她回去休息。” 秦淮茹跟着敬酒也喝了一些,脸上红晕明显,也确实有些微醺。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点头说道: “那我等你,那啥,你把秦姐安顿好了再出来呗,我真有事儿和你说。” 张元林无语了,我特么送喝醉的媳妇进门你还叫我出来,有没有点眼力见?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元林也只能点头答应。 随后带着秦淮茹进了屋,后者不解的问道: “张大哥,你好像不想和傻柱说话,是有什么事儿吗?” 喝了口茶水,张元林舒服的呼了口气。 果然比起酒,还是更喜欢喝茶啊! 随后张元林放下茶杯,把傻柱喊来三轮车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当然不包括三轮车夫把钱退给自己的事情,这就当是何家的赔偿了。 “什么?这个傻柱也太过分了吧,我居然真以为是赶巧碰上的,没想到是他特地叫来的车!” 秦淮茹听到后,顿时就不高兴了,自己的亲爹亲妈被人故意赶走,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如果不是车子就在门口,指不定这顿午饭能顺利吃完,然后下午还能再多聊会儿。 虽然从城里坐车到秦家村也不算远,可各过各的日子,想见面只得凑公休日,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这好不容易来了,秦淮茹当然想多和爸妈聊会儿天,谁知就被傻柱给破坏了。 “淮如,更过分的不止是傻柱叫车来,他还付了钱,告诉车夫碰到有十二个人出来就送去车站。” “三辆车,送去车站的费用就算是公休日最多一两块钱吧,可傻柱这么一搞,你爸妈知道后肯定以为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故意赶他们走呢!” 张元林接着说出了让秦淮茹脸冒寒霜的话,后者气的攥紧粉拳,一副要找傻柱算账的架势。 眼看着秦淮茹要出门,张元林立马上前拉住了。 “媳妇儿,别冲动啊,今天咱们大喜的日子,别让人看笑话。” 秦淮茹不高兴了,她接受不了被傻柱算计,差点让自己和丈夫成了不孝子。 “张大哥,我可以听你的,不去找傻柱算账,但是今后我绝不会再给傻柱一点好脸色看!” 张元林点了点头,心想这样就好啊,是不能给傻柱这种人任何可乘之机。 接着抱住秦淮茹,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道: “淮如,你相信我吗?” 怀里的小媳妇心情不好,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这个院里,不,这个世上除了爸妈以外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或许,以后我会比信任他们更信任你。” 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张元林接着说道: “傻柱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而且他没这么聪明的脑子,所以这大概率是他父亲何大清的指示。” 秦淮茹惊讶的抬头,不解的问道: “何大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元林解释道: “还记得之前何大清说免费给咱们做饭,不收钱的事儿吗?” 秦淮茹开始了回想,然后点点头。 张元林又接着说道: “之后傻柱还找上门,说想给自己找个后妈,但实际上就是何大清想找免费媳妇。” “不管是何大清来还是傻柱来,我都没答应,本以为他们会偃旗息鼓,却没想到算计到咱们的酒席上来了。” “瞧着吧,一会儿我出去,他们指定还得说这事儿,这对父子看见我明面上没花钱娶上了你这么好的媳妇,肯定羡慕的不行,所以想方设法的让我教他们。” 听张元林分析完前因后果,秦淮茹这才明白了傻柱为什么会掏钱喊来三辆三轮车。 “这个混蛋傻柱,还有那个混蛋何大爷,不想办法让自己变得优秀,却只想着找机会投机倒把,张大哥,你可不能答应他们,就应该让这样的人打光棍!” 以前秦淮茹对大院里头禽兽们的体会不够深刻,一直以来也就是个旁观者的角色,期间只看过这些人欺负张元林吃瘪,事情从没闹到自己身上过。 可今天不一样了,在经历过自己爸妈被傻柱想法子赶走后,秦淮茹愤怒的不行,恨不得出面找傻柱当面对质,狠骂他一顿。 自己的丈夫都不怕全院,那自己作为新媳妇,肯定也不能怂啊! 张元林笑了笑,拿出了三块钱,递给秦淮茹。 “傻柱被经验丰富的车夫套路了,三辆车花了他三块六毛钱,他们退了我三块钱,现在我交给你,自己花掉也好,还是留着过年给你爸妈买东西,随便你怎么使用。” 看着手里的三块钱,秦淮茹看向张元林,面露崇拜。 “张大哥,你可真厉害!” 张元林笑道: “怎么样,心里好受点没?” 秦淮茹点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钱我留着给爸妈买东西,算是何家赔给我们的,但是你千万不能让他们娶上媳妇,他们这样的人不配!” 张元林笑了起来,说道: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好心,帮四十多岁的何大爷找媳妇,当然我也没那个能耐,人差劲再厉害的媒婆也没用啊,更何况我也没本事对付四十多岁的大妈。” 秦淮茹听的也乐了,的确他们这对小夫妻才二十来岁,跟四十多岁的年纪不沾边。 接着张元林松开秦淮茹,说道: “不过我还是得去一趟,刚才答应了要回去的,顺便看看何家父子这次会搞什么幺蛾子。” 秦淮茹乖巧的点点头,本就微醺的脸上多了一抹羞红,娇滴滴的说道: “好,那我在家里等你。” 安慰好秦淮茹,张元林出了门,重新来到饭桌上坐下。 “说吧,傻柱你找我有啥事儿?” 傻柱嘿嘿一笑,说道: “还能有啥事儿啊,不就是之前说过的,想让你帮我找个后妈。” 何大清在边上低着头偷乐,阎埠贵和聋老太太也笑了,一副吃瓜的模样,易中海的笑容里则是带着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到这里,后面的事儿就不用猜了,就是自己想的那样,这对父子准备趁着聋老太太和大爷都在,试图搞事。 虽然刘海中因为贪吃贪杯没来,但少他一个不重要,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位一大爷在就行,其他的人在最多就是锦上添花。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老太太,一大爷,三大爷,你们瞧见没,傻柱又拿我开玩笑了。” “我一年轻人,才二十二岁,让我教傻柱找媳妇也就算了,结果他让我给他找个后妈,这不闹呢嘛!” 一桌人憋不住了,纷纷大笑起来,就连易中海都没崩住。 阎埠贵更是笑的直拍大腿,说道: “哎呀,这也太逗了,傻柱啊,我看你也没喝酒啊,怎么,吃饭也能吃湖涂咯?” 傻柱没理会这些人的笑声,回想刚才听到的话,有些害羞的说道: “呵呵,那个,张元林你要是愿意帮我找媳妇也不是不行,我是可以接受的……” 接着傻柱也低着头准备偷乐,但还没笑起来,又被何大清一脚踹的蹦起来。 紧接着就是何大清那低沉嘶哑,仿佛要把傻柱撕碎的声音。 “臭小子,你找死啊!” 傻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马变脸,说道: “张元林,我真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请你帮我找个后妈吧!” 后者哼笑一声,又说道: “行,找后妈是吧,那是找个没钱的嫁到你们家,还是你们家入赘一个有钱的,选一个吧,你想要怎样的后妈?” 傻柱愣住了,嘿,怎么找后妈还有这个选项呢? 想到这里,傻柱忍不住看向何大清。 “爸,你要有钱的还是没钱的?” 看到这一幕,现场又是哄笑一片,聋老太太也笑的合不拢嘴,哪里还有大院老祖宗的形象。 何大清脸黑的跟车胎似的,恨不得起身抽傻柱几个大巴掌。 这时,住后院的刘海中和许家人等后院住户陆陆续续来到后院,看来是中院的酒席结束了。 他们看到这里有人在大笑,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可人越多,何大清的脸色越难看,因为他是要脸面的人。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藏都藏不住,很快过来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了傻柱要找后妈,结果转头问亲爹要娶没钱的还是入赘有钱的。 这一问,直接就暴露了是何大清想找媳妇,但是让儿子傻柱过来打掩护的骚操作。 眼看着傻柱就要被何大清跳起来暴扣,场面即将混乱,张元林起身说道: “行了,我就随便开开玩笑而已,还是那句话,我年纪还小,接触不到那些年纪大的,真要给傻柱这样的年轻人一点帮助倒是可以的,给何大厨找媳妇,这就算了吧,我可没那个本事!” 听到张元林说可以给年轻的小辈一点帮助,周围吃瓜看热闹的人都兴奋起来了。 呵,这年头谁家还没个快到结婚年龄的小辈啊! 张元林要能教傻柱,那也能教他们家的孩子! 但张元林就是随便找个合适的理由推脱,察觉到现场的人不对劲,说完后准备转身跑路。 可就在张元林要走的时候,易中海却站出来帮腔了。 “张元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傻柱真心想找个后妈,也是希望家庭能够完整,你多少得帮一把吧?” 紧跟着聋老太太也出声附和道: “张元林,不求你帮人找,最起码能教一教何大清这个愣头货。” “当年何大清结婚的时候我是看着的,如果没有他父母和我跟着帮衬,别说何雨水了,傻柱都不一定能出生!” 这话一说,大家又大笑了起来。 何大清的脸色通红,谁也不希望自己不行的一面展示在比尔面前。 可偏偏说话的人是聋老太太,何大清还真不敢怎么样,而且人家也在替自己说话,所以此时的何大清只想着回家该怎么揍傻柱比较合适。 “所以啊,张元林你高低得教一教,你教何大清怎么说话,怎么去讨人喜欢,至于找相亲对象的事儿,有媒婆在呀,又不用你操心。” 张元林听到老太太都帮着说话了,知道这次再继续推脱不合适。 易中海见张元林陷入沉默,又看了一眼聋老太太,忍不住点了个赞,果然还是老太太发言比较稳重有效。 于是跟着说道: “张元林,你就答应了吧,总不能你自己娶了媳妇万事大吉,不管别人了。” “当然,我们也不是让你帮全院的人都娶上媳妇,只是想让你多关照一下何大清,人家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孩子们也是如此,你应该帮一下的。” 其余人一听,纷纷向易中海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怎么,合着你没孩子呗,所以不想蹭张元林娶媳妇的本事,可我们家都有到了年纪或者即将到年纪的孩子,而且我们也想免费娶媳妇啊! 张元林没吱声,他想的不是要不要教何大清娶媳妇,而是在想,我这一教,何大清还能在大院里老实待着吗? 原剧里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难道历史又要重演? 而且看这样子,原定的剧情似乎还会提前发生。 沉默片刻后,张元林看向了何大清。 老何啊,咱俩的矛盾也就是仅限于今天你赶走我岳父岳母的事儿。 但是我张元林不是这么小肚鸡肠,毕竟你们赔了我三块钱,我个人可以不去计较。 不过我媳妇不干,她觉得你们爷俩就得继续当光棍,所以我不可能帮你在大院里娶媳妇进门。 但是,如果原剧情不变的话,你早晚得跟着寡妇跑路的。 而我今天答应与否,应该只是影响这段剧情发生的早晚而已。 然而我不会自己去做这个选择,因为这是你的人生,得交由你去选择。 “何大爷,我了解的是年轻人,能教的也是年轻人的事儿,但现在有老太太和一大爷在,而且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是不应该拒绝傻柱想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期盼。” “不过我到底和你不是一个辈分的人,现在我就想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你要愿意学,我也可以教,但是有没有效果我不能保证,毕竟我也没追过四十多岁的大妈啊!” 张元林说着,又开了个玩笑,让大家伙儿忍不住大笑起来。 而何大清知道自己的事儿藏不住了,便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意思,然后看向张元林,一脸肯定的说道: “好,你既然说了愿意帮我,那我就跟着你学!” “多久出师我不问,我相信你,然后我也不要求你帮我找媳妇,这事儿我找媒婆找关系,我自己来,你只管教!” 得到何大清的回答,张元林看着对方露出了让人看不透的微笑。 好家伙,你这是逃不掉跟寡妇跑路的命运啊! 何大清看着张元林的微笑,只觉得嵴背有些发凉,但一想到自己即将有媳妇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着张元林又看向傻柱,说道: “傻柱,这事儿是你先开的口,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希望自己能有个后妈?” 此时的傻柱也很高兴,因为亲爹结了婚,才能轮到自己,便立马点头说道: “当然了,我自己说的话还能有假吗?” 张元林眼睛一眯,又问道: “那你可别后悔啊!” 傻柱一愣,也觉得张元林的笑容有些让人发毛,但他能想到的就是无非多一个人来打自己,当即摆手说道: “嗨!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这么多年了,我皮实的很,我爹我都不怕,还怕一个后妈么?” 这一说,周围的人又笑了起来,一起跟着起哄,说要是再找一个何大清这样的来,傻柱以后会更加皮实。 得到这两人的回答,张元林又看向在人群中围观,却不吱声的何雨水。 “雨水,你觉得家里应该再多一个人吗?” 何雨水很少和大院里的人搭话,这次面对张元林的回答,她却有所感觉,抿着嘴说道: “我只想我的妈妈。” 可下一秒,何雨水被何大清拉到了身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何止是你想,我也想我媳妇回来,但是她已经去世,回不来了!” 接着又看向张元林,说道: “雨水平时就不爱说话,接触的人也少,她就认她妈,不过谁家不是先来一个人再慢慢去熟悉的呢?” 傻柱跟着说道: “是啊是啊,将来我后妈进门,我也得适应一段时间,或者我将来娶了媳妇,我爸和我后妈也得跟着适应。” 张元林叹了口气,起身说道: “行吧,那就这么说好了,今天是老太太和一大爷做主,是何大爷跟傻柱强烈要求,又是我大婚的日子,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 “然后也请各位做个见证,麻烦了!” 第71章 众人白嫖失败,刘海中主桌无望,许家丢人,何大清承包张家晚饭 以往有机会当好人,张元林不会拒绝。 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看着是在当好人,其实是有背黑锅的风险。 张元林知道何大清大概率会按照原剧情那样,跟着寡妇跑路。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老师当的就有很大的风险了。 本来帮一个家庭补充完整是件好事,结果当家的跟寡妇跑了,丢儿弃女的,就算张元林没这么教,大家也会往这上面想。 所以,张元林现在表现出来的情况是自己不想教,可是在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道德绑架下,在何大清自愿,和傻柱请求的情况下,张元林本着日子好,心情不错,勉为其难的答应。 就因为张元林这样的表现,还让周围的人滴咕了几声,说这是在做好事,怎么还不情不愿了呢? 张元林没多解释,只说着自己也喝了不少,得回家休息了。 虽然不上脸,但人是有点晕乎,只是刚才秦家人在场,张元林得撑着面子,所以一直在坚持。 喝酒的时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以及阎埠贵都看在眼里,张元林这也不是乱说,只是找了一个恰当合适的理由退场。 “是,张元林刚才还真没少喝,一个人干趴了两位喝酒老手,没给咱大院丢人!” 阎埠贵今天吃的够够的,心情也是极好,顺着张元林的话说着,还一边竖起大拇指。 他平时省吃俭用,只要能填饱肚子就算完事,从来不想着加餐什么的,所以一家子人都挺苗条。 尤其是阎埠贵本人,毫不夸张的说,这真就瘦的跟个猴儿一样。 不得不说,在算计方面,阎埠贵那是绝对的身先士卒,做了全家的榜样。 这一点就是张元林也不得不佩服,但同样的,因为阎埠贵对自己够狠,以后连子女都算计上了,也连带着他最后被子女算计。 所以,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呀! 阎埠贵说完,易中海也跟着夸了起来。 “的确,在照顾咱们大院面子这一块儿,张元林做的没话说,从早上那一会儿到现在,我就听秦家人在那边夸了,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脸上也有光啊!” 阎埠贵高兴是因为能敞开了吃,而且有鱼有肉,吃的贼啦爽,而易中海高兴则是因为他终于干了一件能让自己顺心的事情。 那就是帮着何家把张元林这位大院白嫖媳妇的开山鼻祖给拿下了,今后只要张元林不藏技,何大清不是太愚笨,再加上自己的帮衬,给何大清找个媳妇绝对没问题。 等何大清的问题解决了,再顺带帮傻柱找个媳妇,那何家还不对自己感激涕零? 不过,这傻柱有了父母,以后还有闲工夫管自己吗?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好心情突然就受到了影响。 不行,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傻柱被何大清管的死死的,万一娶进来的媳妇像贾张氏一样,把何家上下都管的死死的,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么想着,易中海的心思又飞转了起来。 夸完张元林,易中海意识到了不对劲,便没了声。 跟着聋老太太也夸了起来,她也高兴,因为上了主桌,还坐在最重要的位置,妥妥的彰显了她这位大院老祖宗的身份。 平时在大院,住户们虽然对她足够尊敬,却没人敢随意接近。 倒不是怕莫名其妙的招惹这位大院老祖宗,而且是担心和这位孤寡老人搭上关系。 无儿无女,无依无靠,以后年纪大了,浑身是病了,谁来管? 还不是和聋老太太走得近的那些人! 可张元林没担心这些,还把她请上了主桌,单凭这一点,今天聋老太太怎么也得好好夸一夸张元林。 此时此刻,张元林有点无语,我就找个借口开熘,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夸起来了? 这还让不让人走啊,能照顾一下喝醉酒的新郎官不? 但张元林是个有素养的好孩子,只能带着礼貌的微笑回应。 结果回应了一圈,好不容易结束了,喝的有些上头的刘海中也跳了出来。 他作为二大爷,本应该也在主桌上的,结果因为他自身的原因没赶上,导致后续的心情都不美丽了。 又因为早上没坐主桌,中午刘海中也不好去,但他不愿意就这样算了,因为晚上还有一次机会。 中午的时候秦家人还在,刘海中也的确没帮上什么忙,不好意思硬挤进去。 可晚上就不一样了,秦家人全部离开,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只要自己把张元林夸的舒服了,难道还能赶自己走么? 于是,刘海中带着酒气,夸起了张元林。 然而刘海中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自称是上过初小的人,结果支支吾吾半不出一句好话来,又惹得哄堂大笑。 但张元林不想掰扯了,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 “呵呵,也感谢二大爷的夸赞与祝福,要没啥事儿我就先歇着了。” 说完张元林就要转身开熘,谁知刘海中想着反正都丢人了,便一咬牙,豁了出去,准备腼着脸为大儿子谋一份福利。 “等会儿!” 又是一声叫唤,张元林这暴脾气曾的一下差点爆发。 靠,你们这帮刁民,还有完没完了? “二大爷,是酒还没喝够?” 张元林还是忍着没发怒,转身问了一句。 刘海中笑着摆了摆手,摇晃了一下,说道: “不是不是,酒还多呢,哪里喝得完,让我住厕所里还差不多。” 周围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刘海中也不在乎了,直接开摆。 “那啥,张元林,我刚才听你说那个,就是你对付不了四十多岁的大妈,但是你能对付的了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是吧?” 张元林猜到了刘海中想做什么,皱眉说道: “二大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什么叫对付,我就是这个年纪的人,和同龄人有共同的喜好,所以比较聊得来。” 刘海中立马歉意的说了句是自己不对,平时喜欢装领导,最好面子的他这会儿直接不管脸面了,这让张元林不得不打起了精神。 一个接一个的,是打算甩王炸还是要翻天? 接着就听刘海中压低了声音,有些恍忽的说道: “所以,你教教我大儿子呗,再过两年他也成年了,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虽然我大儿子很优秀,可成家和没成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也想让我儿子独立起来,所以我得先给他找个媳妇!” 张元林给听懵逼了,半天没想明白。 不是,你儿子独立还是不独立,跟成不成家有毛的关系啊! 老刘,你丫是从哪里听来的鬼话? 不会是你那个大孝子刘光齐说的吧? “二大爷,谁说独立就得先成家啊,没这个说法吧?” 张元林也不着急走了,反问道。 刘海中干咳了两声,说话间的醉意也慢慢清醒。 “你当然是没这种感觉,毕竟你家里的情况和我家不同,而且你是早早的就独立了,我大儿子却一直在我身边长大,没有表现的机会” “是他自己说的,留在我身边独立不了,得结婚成家,搬出去和我们分家,这样我和你二大妈才能看到他的独立表现。” 周围的人听着,都是议论起来,觉得刘海中的大儿子还挺有觉悟。 只有张元林憋着笑,强忍着不去打扰正有些得意的刘海中。 你大儿子说要独立,信之前你得先看看太阳有没有打西边出来啊! 憋笑过后的张元林暗暗摇头,刘海中啊刘海中,你脑子是不好,但你不至于是个瞎子吧? 平时在家里,你大儿子刘光齐哪一点看起来像是独立的样子? 算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管这么多做什么,闲呢! “二大爷,你儿子有想法挺好,可是我得说一句,独立这种事儿必须要多多鼓励,既然你儿子提出了独立,那就得支持他,让他从找媳妇开始就独立。” 张元林被迫答应帮何大清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他不可能再去帮任何人。 主要是你们能不能结婚,与我何干? 更何况是一个结了婚就要分家的人,难道以后还会专程跑回大院感谢自己? 开玩笑,这是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不孝敬,不到没钱都不知道联系父母的“大孝子”,指望他感恩,做梦呢! 听到张元林的话,刘海中一时语塞,竟然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再说了,你儿子结婚还得再过两年呢,指不定过两年他就自己找着媳妇了,哪里还需要你烦恼啊!” 可话刚说完,其余的人也要求张元林教教他们家的孩子,并且说话前还学着夸了张元林几句。 不过他们开口的理由是他们家孩子不独立,得要让帮忙,所以张元林这个有经验的年轻人教他们正合适。 为此张元林感到一阵无语,好家伙,你们一个个为了给儿子白嫖媳妇连脸都不要了是吧? 什么狗屁的和谐友爱大合院呐,不过是利益对口罢了。 三五块带全家大鱼大肉胡吃海塞撑到吐,完事还能打包走?那必须参加啊! 开创历史,白嫖媳妇的张元林要教何大清?既然大的能教,小的肯定也没问题吧?必须夸,先夸后提要求! 可惜的是,普通群众没那么大的面子,也没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么厉害的道德绑架水平。 我连刘海中都拒绝了,你们凭什么认为能成功? 就这样,张元林一边笑着一边说,一个接一个的就给拒绝了,让这些人当场懵逼。 奇怪了,我是说错了什么话吗,怎么被张元林拒绝后连追问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哎,你们能编造理由,我就能找出破绽,和我斗,你们这帮旧时代的人你还嫩了点! 玩套路,我领先你们七十年! 这时,许父许母也站了出来。 他们专门等这些人被怼的哑口无言,然后总结经验,再找机会趁虚而入。 “张元林,我们没太多的要求,只希望你能稍微提点一下,毕竟咱们是后院的邻居,而且我家大茂马上就成年了,你现在教正正好好,刚合适。” 听到这对小人夫妇的话,张元林心里直呼好家伙,难怪许大茂那么阴险鸡贼呢,可不就是跟着你们学的吗? 先等所有人都吃了闭门羹,再找突破口,这大院里也就你们许家人有这个脑子了。 只可惜你们不把这个脑子用在正道上,就注定了你们许家不可能有光明的未来啊! 所以啊,你们俩能培养出许大茂这个“阳光大男孩”是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我张元林是有上帝视角的人,既然没办法当面回绝你们俩,那就从许大茂身上找破绽。 张元林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 “咦?许大茂呢?本来我酒桌上就该找他的,可我好像一直没看到他啊。” “你们说的没错,我和许大茂是邻居,是应该帮一把,可他人都不在,我怎么也得知道他的想法不是?” 这不说还好,一说就让许父许母的脸色大变。 还没等他们想好理由,傻柱却是哼笑了起来。 “许大茂啊,别问了,早上喝酒,我眼看着他三杯下肚,整个人就开始飘了,啊,直接开吹,说什么四九城以后一定会流传他许大茂的传说,嘿,那架势,说的跟真的似的。” 众人一听,都乐了,心想哪有三杯酒就开始吹牛皮的人啊,这酒力也太差了。 接着有人问道: “那接下来呢,许大茂还说啥了?” 此时许父许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大家都不在乎。 许家的人是心眼小,也坏,可他们没贾张氏会撒泼挠人,而且现在这么多人,还是傻柱起的头,怕啥? 只要许家人敢找傻柱麻烦,何大清第一个不答应,铁定揍的他们家门都不敢出。 有老爹在场撑腰,傻柱也不怕了,接着说道: “别说你们好奇了,我也好奇啊,结果我刚靠过去,你们猜怎么着,砰的一声,那许大茂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醉了!” “后来啊,连张元林和他媳妇过来敬酒都没赶上,所以难怪张元林没见着许大茂呢!” 哈哈哈! 一时间,围观群众们憋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 “三杯酒就成了这样,以后他还怎么娶媳妇啊?” “就是,才三杯就扛不住了,以后结婚不是给咱们大院丢人么?” “看看人家张元林,一个人喝的女方家的两个酒蒙子亲戚举手投降,再看看许大茂,这差距,绝了!” 许父许母一看这架势,哪里还呆得下去,只得黑着脸离场,再也不好意思问张元林讨教经验,以后更是提都不敢再提。 人都是有记忆的,尤其是在这个没有其他娱乐方式的年代。 有的时候一点糗事都能记个十多年,更别提这种社死的情况了。 许父许母黑着脸离开了,临走时恶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 原本只是在一张桌子上发生的事情,结果被傻柱一搞,整个后院人尽皆知,估计再过一个下午,全院都会知道。 本来这两家就有旧怨,现在又添新仇,难怪后面傻柱和许大茂一直不对付了。 “啧啧啧,我算是涨了见识啊,难怪原剧里面出场的人物全都很有特点,彼此的关系也很鲜明,之前我就好奇他们之前都发生了啥,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当真是百因必有果啊!” 突然之间,张元林就从当事人变成了吃瓜群众,同时也为自己看到的这些好戏而发出感叹。 在许父许母灰熘熘退场的时候,众人还在欢呼打趣,张元林则是趁机偷摸着熘回了家。 先喝了口茶水润了一下喉咙,刚才和这些刁民掰扯这么久,真的没少浪费口水。 然后张元林来到卧室,秦淮茹已经躺下了。 “张大哥,你来啦,怎么去那么久,快进来歇会儿吧,咱们晚上还得再去吃一顿呢。” 说着,已经有些酒醒的秦淮茹把暖好的被窝让给了张元林。 张元林钻进被佳人暖过的被窝,舒服的呼了一声。 接着搂过秦淮茹,说道: “两个人一起暖的快些。” 秦淮茹就在等这个时候,把头埋在张元林怀里后,又有些娇嗔的说道: “张大哥,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回来这么慢。” 挠了挠头,张元林寻思着说来话长,然后怀里的佳人还有点小脾气。 这样的氛围可不适合聊天啊,所以还是先把脾气通顺了再说吧! 后院的人笑完后,各自散去了。 男人们都喝了酒,各自回屋喝酒,女人们则是留下来收拾桌椅碗快,擦洗过后,桌子板凳留着,碗快则是全部送到何家厨房,晚上还有一顿的。 不过后院的两套桌椅可以撤走了,因为客人们已经离开,剩下都是大院里的人,都在宽敞的中院吃就成。 等后院收拾干净,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张元林家,卧室里。 秦淮茹还躺着,没啥劲,但是酒彻底醒了。 张元林则是起床给两人都泡了杯茶,放在了床头,看起来精神十足,而且一点喝酒后的症状都没有。 “喝了酒嘴巴喉咙容易发干,多喝点茶会好些。” 说着,张元林重新钻进了被窝,但是披着衣服坐在床头。 秦淮茹跟着爬起来坐着,喝了口茶水,接着顺势一倒,靠在张元林的肩膀上,然后撒娇道: “张大哥,冬天的晚上来得快,我这个状态都没劲去吃晚饭了,要不咱们晚点再去吧~” 另一边,张元林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还去啥呀,刚才外面闹腾了一下,再加上早饭一顿就把人吃撑,中饭一顿让人吃腻,估计晚饭没几个人有心情吃的。” “瞧着吧,晚上来吃饭的人肯定少,就算来人吃饭,走的也快,到时候肯定又是打包带走,这样的饭咱们不吃也罢。” 秦淮茹点点头,歪头说道: “那咱们晚饭不吃了?” “虽然我现在肚子也是饱的,可到了晚上肯定会感觉到饿。”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今天何大清给咱做饭,还担心没吃的?” “一会儿你想吃啥跟我说,然后我让何大清去做,别说家常便饭了,就是他的拿手绝活也肯定不会吝啬,你想吃,我去说,他就一定会做。” 秦淮茹一听,顿时好奇的问道: “张大哥,所以你刚才去外面和他们说了啥?” “你不是说何大清在做厨子这一块儿是很骄傲的吗?因为他的拿手绝活领导吃了都叫好,普通人想吃上一口根本没可能。” 张元林嘿嘿一笑,开始向媳妇绘声绘色的讲述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以及自己听到的趣事。 首先是何家父子一唱一和的表演,以及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帮腔。 秦淮茹听到后有些愤怒,但随着张元林给出了个人的见解,并预言何家不能有新的成员加入,否则一定崩盘,秦淮茹的愤怒就变成了担忧。 她可不是在担心何家父子,而是在担心听话懂事,且秦淮茹也很喜欢的何雨水。 “张大哥,何雨水没了母亲就已经很可怜了,要是再没了父亲,虽然这个父亲不称职,可至少家还在,如果连父亲也没了,她得多难过呀!” 对此张元林只能无奈摊手,说道: “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毕竟有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施压,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我肯定不能随便敷衍,之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何大清非要坚持,最后无论是什么结局,我都爱莫能助。” “淮如,你要记住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完,张元林又说道了刘海中也想让自己教他小孩的事儿,并提到了独立,在解释了前因后果后,秦淮茹表达了和张元林一样的鄙视。 紧接着是其他住户的要求,然后张元林一一摆平,虽然不同的人不一样的说辞,可张元林就是能随意拿捏,秦淮茹听的眼睛瞪大,一脸的崇拜。 最后就是许家的事儿了,当秦淮茹听到许大茂三杯就倒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个许大茂也太差劲了,一个男的还不如我一个女的呢!而且每次打架还没动手就先叫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女人呢!” 张元林也笑了,说许大茂是女人都算是侮辱了女人,既没男人的英勇和功能,又没女人的慈爱和负责。 在外坑人,在家坑爹,这种人算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了。 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晚饭的时候。 冬天的白日比较短,所以三餐吃的间隔也短。 何大清的心情很不错,因为目的达成了,所以早早的就开始准备。 这次他才不管是不是上的热菜,反正秦家人走了,大院里的都是自己人,差不多就拉倒。 而且自己的目的达成,也应该庆祝一下,别他这个厨子忙活一整天,连上桌和人碰杯的机会都没有。 菜烧好了,也都装了盘,让傻柱挨个传菜就是。 虽然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很累,可傻柱不敢吱声,因为他刚被亲爹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根本不敢发出反对的声音。 中院,何大清找了一个上菜最快的桌子坐下,紧跟着易中海也来了。 “哟,是一大爷啊,来,坐坐坐,中午的时候没机会,现在我可得好好敬一敬您!” “那啥,感谢您替我说话,不然张元林真不一定能答应我,来,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何大清一口闷了。 易中海见状,得瑟的笑了起来,其实他早该出来的,却非要等到何大清落座,自己才出门。 “嗨!都是一个院儿的,而且我是一大爷,理应为大院住户们的幸福努力,所以你不用客气。” 话是这么说,易中海还是举起了酒杯,他高兴啊,终于又找回了一大爷的感觉! 何大清一看,立马给易中海满上,笑着说道: “那可不是嘛,一大爷就是一大爷,没了您真不行啊!” “再来一杯,走着!” 正喝着,阎埠贵和刘海中陆续而来。 阎埠贵来了就坐下吃饭,乐呵呵的吃着怎么算都是赚的酒席,他没啥要求,自家孩子结婚还早,不着急。 再说为啥非要十八岁就结婚呢,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吃饭,就算结婚不费钱,吃饭总少不了吧,所以必须不着急啊! 而刘海中就稍微晚一些,并且来了之后就抱怨。 “嘿,何大清你怎么就吃上了,后院那两桌不管啦?还有老易,你是不是忘记了后院那主桌啊,怎么你们这边都吃上了,后院连桌子都没支起来。” 何大清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笑了。 “二大爷,后面那两桌是为秦家来人准备的,甚至为了他们吃上热乎的菜,我都得等吃的差不多才能上桌,现在他们都走了,我还折腾那个劲做什么?” 何大清耿直爽快,直接就说出了原因。 “没错,秦家人走了,剩下的都是咱们自己人,没什么好讲究的,坐一块儿吃就是。” 易中海补充道,解释了为什么没搭桌子。 刘海中傻眼了,所以自己这是彻底没了坐主桌的机会? 那亏我刚才还那样费劲的夸张元林呢! 看着刘海中吃瘪的模样,阎埠贵忍不住拍着大腿笑起来。 “连我这位三大爷都上了两次主桌,你这个当二大爷却没坐上,要不咱们还是换一下吧,我来当二大爷,你当三大爷,这样说出去还好听些!” 刘海中一听,气的哪里还有胃口,扭头就走了,连最馋的酒也没喝上一口。 但刘海中这还算好的了,他气的走了,可二大妈和孩子们还在其他桌吃的正欢。 而许父许母在经历了中午那件事后,实在是拉不下脸再来吃饭了,就算许大茂醒了也没让他去。 他们知道,现在全院人都清楚许大茂喝酒不行,那一会儿要还敢出去,铁定是灌酒伺候啊! 就这样,晚饭开席了,吃了一会儿,何大清心心念念的张老师却没有出现,便放下酒杯,挠头道: “奇怪了,张元林怎么还没来,不行,他怎么能缺席呢,我得看看去!” 说着何大清就要起身离开,结果正在忙活的傻柱毛遂自荐。 “爸,我去吧,不就是喊个人么,我没问题的。” 谁知何大清脸色一沉,喝声道: “滚犊子,就你这家伙,别说去后院喊人了,就是你去一趟后院我都不放心,我好不容易才让张元林答应我的,你可别给我搞事情,赶紧滚蛋,我自己去!” 傻柱那叫一个委屈,却又不敢反抗,只得老老实实的继续去传菜。 来到后院,何大清敲响了张元林的房门。 很快,张元林出来了。 得知何大清是来喊自己去吃饭的,便摆手说道: “哦,是何大爷啊,那啥,我们晚饭就不去吃了,灌了太多酒,还有点没缓过来,再就是早饭午饭吃的有点腻了,我们打算自己随便做点吃。” 何大清一听这两人吃腻了,立马来了精神。 “嘿!你们吃我的饭还能吃腻咯?等着,你们甭动手,我现在去给你们做顿你们绝对没见过的!” 这一刻,何大清不仅是为了讨好张元林,更是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开玩笑,连领导都不敢说吃腻,结果你一个小小的机修工还挑起来了,这能忍? 张元林挠挠头,说道: “这不太好吧,你们吃就是了,我真就随便做点对付一下算了。” 但何大清展现出了自己的耿直与坚持。 “不行,你们俩今天必须吃我做的饭,等着,我马上就让你们尝尝我的绝活!” “别说是今天了,今后你们家的晚饭我来承包,我就不信了,你们俩还能比轧钢厂里的领导还难伺候?” 说完,何大清转身,吭哧吭哧的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滴咕,一看就是要拿出真家伙来露一手。 单手靠在门板上,张元林看着何大清远去的背影,一副憋笑的表情。 可进了屋后,张元林就憋不住了,但卧室里的秦淮茹比他笑的更大声。 “张大哥,你可真神了,这也能猜中,何大清还真就去给咱们做拿手绝活了,还说以后晚饭都给他做,哈哈,这人可真好玩儿!” 第72章 易中海被呛心中不爽,劝说聋老太太联手算计何大清,只为掌控傻柱 比起张元林,秦淮茹更加兴奋。 之前张元林说何大清会用拿手绝活来招待,秦淮茹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主要是何大清招待过大量的领导,他有这份骄傲也是正常的。 可张元林后来没有再解释,秦淮茹也就没有多问。 直到现在,卧室门打开,何大清站在家门口大嗓门嚎着,他说了什么话,秦淮茹听的一清二楚。 那可是专门给领导做饭的大厨,现在却要主动帮自家做晚饭,没见识过大厨手艺的秦淮茹难免激动。 惊讶之余,好学的秦淮茹拉着张元林的手,问道: “张大哥,你告诉我呗,为啥何大清这么骄傲的人,却愿意为咱们家做晚饭,给咱们家当厨子?” 张元林嘿笑了一声,说道: “你说的不错,何大清的确是一个骄傲的人,但就是因为这份骄傲,再加上我成了他名义上的老师,只要我随口激将一下,他铁定会着道。” “其实对付大院里的人很简单,还是那句话,要先了解,再根据他们的特点和缺点,对症下药,保证轻轻松松就能拿捏他们。” 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又学到了一些。 说着,张元林重新钻进了被窝。 “哎呀,这大晚上的多冷啊,还是被窝里舒服,估摸着何大清做完饭得要一段时间,来,咱们先一起看书吧!” 秦淮茹听到后,顿时眼睛一亮,人也瞬间精神起来。 “好啊好啊,先看书!” 她崇拜张元林,也一直想跟着张元林学东西,听到要看书,立马贴到了张元林的身边。 与此同时。 同样是后院。 许家。 迷迷湖湖醒来的许大茂还是觉得有些头晕,但他更觉得肚子饿,想吃东西。 本来早上就没吃上几口,后来又被三杯酒干趴下了,一直到现在才醒来,等于是一整天都没吃啥。 醒来后,许大茂闻到了屋内的香味,便顺着气味走出卧室,结果看到父母正在吃早上打包回来的剩饭剩菜。 “咦?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吃剩饭剩菜啊,张元林不是请了三顿饭吗,现在去吃晚饭正好吧?” 许大茂不理解,心想份子钱都给了,结果饭不吃,那这不是便宜了张元林么? 看着躺了一天才缓过劲来的许大茂,许父许母相视一眼,都没眼看。 最后还是许母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缘由。 “儿啊,你三杯酒喝完躺了一天,现在估计全院都知道了,所以咱就甭去了,听话,咱不丢这个人!” 许大茂一听,当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年纪问题,许大茂之前还真没喝过酒,没想到今天尝试了一下,直接就成了全院的笑柄。 “这,这,这不可能吧,虽然我没喝过酒,但怎么可能三杯就倒,连一顿饭都没坚持完?” 许父许母对视一眼,又是一声轻叹,各自摇了摇头。 他们就这一个儿子,再怎么差劲也没办法,难不成还能扔掉? 开玩笑,都这么大了,怎么扔啊! 而且许父许母已经生不出来了,不然按照这个年代的惯例,谁家不是三五个的,除非是特殊情况,不然真没多少人会想着只生一个两个。 许大茂不是傻子,他虽然还有些迷湖头晕,却也能从父母的表情中看出这不是在开玩笑。 自我懵逼之余,许大茂咬牙说道: “到底是谁说出去的,我记得和我同桌吃饭的人都有哪些,这笔账我一定要找那混蛋算清楚!” 许父许母再次对视一眼,还是许母开的口,因为许父也不好意思说,他惹不起。 “是傻柱,而且他说话的时候,何大清还有聋老太太都在场。” 前面是在回答许大茂,后面是在解释他们为什么没有替许大茂辩解。 如果只是傻柱,许父许母怎么也得上去掰扯一下。 可何大清在,他们俩断然是不敢上去的,更何况还有聋老太太看着,就算闹起来也是何家占便宜。 听到何大清三个字,许大茂的嚣张气焰全无,再听到聋老太太,许大茂瞬间蔫吧了,紧跟着一屁股坐下来,老老实实和爸妈一起吃着打包回来的剩饭剩菜。 但是在心里,许大茂已经把傻柱列为了自己的人生宿敌,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把他往死里坑,往死里整! 中院。 何大清回来以后也没落座,直接就往家里走。 易中海见状,连忙起身上前,问道: “老何,人还没喊来?还有你通知完了就坐下吃饭呗,又准备去折腾啥?” 虽然刚刚帮完何家,可易中海深知自己跟何大清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得乘热打铁,把关系稳固下来,最好是能趁这个机会,把傻柱和自己的关系搞搞好。 因为当上一大爷之前,易中海跟何大清彼此还是竞争对手,何大清输了之后心里肯定有怨气,不过碍于聋老太太的威慑没有发作。 可何大清后来对自己的态度如何,易中海心知肚明,不冷不热,反正没什么好脸色看。 直到中午易中海为何家帮腔,在顺利的让张元林答应了何家的请求后,何大清对易中海的态度才有所好转。 于是,易中海就寻思着利用这个好机会,让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这样自己才好接近傻柱,然后再慢慢的找机会掌控他。 可现在何大清没有要重新落座的意思,自然是引起了易中海的关注。 我这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要走啊,那我的计划怎么办? 见易中海挡路,何大清只能解释道: “一大爷,我去问过了,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喝了不少,还没缓过劲来,结果他俩找了一个吃腻了的理由推脱。” “嘿,我这暴脾气一下子就起火了,开玩笑,我何大清做饭就没听谁说吃腻的,所以我必须给他俩露两手啊!” 话是这么说的,可何大清的脸上看不到怒意,只有笑容,好像很高兴。 因为何大清是这样想的:我给张元林表演了绝活,还承包了小俩口的晚饭,我都这么卖力了,你张元林好意思敷衍我吗? 所以能表现是好事,应该高兴,要是张元林拒绝,一点机会不给,这才叫麻烦了。 好歹是在轧钢厂服务过不少领导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多少懂一些相关的门道,领导看得起你才会给你机会,要是看不起你,再简单的事儿也不会喊你! 当听到何大清要拿绝活给张元林做晚饭,易中海心里也有些羡慕,不过他没那么馋,而且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中午聋老太太之所以这么配合,也是易中海提前去拜访过的结果。 在聋老太太的心里,易中海就跟儿子一样,必须照应好,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不过晚上吃席太冷了,聋老太太不愿出来,易中海承诺一会儿给聋老太太把晚饭送去。 可是为了等何大清落座后再现身,等上桌后菜都凉了大半,这还怎么给聋老太太送饭? 所以只能另起炉灶再烧了,哪怕不做饭,也得把这些冷掉的菜热一热吧? 本来易中海是交代了一大妈去做这些事情的,但得知何大清要给张元林夫妇开小灶后,立马就有了一个想法。 嘿,拿着何大清的绝活去孝敬聋老太太,这儿子当的,必须孝顺呐! 要是把聋老太太伺候好了,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好开口不是? 说是和母子一样,但到底不是母子,易中海清楚这一点,所以想趁这机会白嫖何大清的厨艺。 “老何,你的手艺领导吃了都说好,那肯定要给这对小年轻上一课的,咱们院儿里你要说不会做饭,那大家都得拿着锅铲干瞪眼了。” 易中海没有立马表示,而是先开了一个小玩笑。 按理说被人夸,谁都喜欢,但何大清赶着给张元林做饭,随口敷衍了一句就要进屋。 今天是伺候老师的第一顿饭,那必须要给力,耽误不得! 可易中海有些尴尬,心想你这人懂不懂幽默啊,就你这性格难怪没人和你凑一块儿,所以活该你当不上一大爷! 没办法,跟何大清唠嗑费劲,只好明说了。 “咳咳,那啥,就张元林能答应你的这事儿吧,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也少不了聋老太太的帮助,刚好我想起来聋老太太也不来吃饭,你顺便给她做一份呗?” 反正做两个人的也是做,做三个人的也是做,步骤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加量的问题。 易中海觉得何大清虽然沟通费劲,但这点要求不至于不答应。 因为事实上聋老太太的确帮了忙,不然张元林不一定能同意。 可易中海没想到的是,何家人记仇啊! 原剧里傻柱记仇,所以经常用他那不聪明的脑子去搞一些自找麻烦的蠢事。 虽然最后都倒打一耙,吃亏的还是自己,可傻柱本意就是想报复,只是没那本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 但通过这些事情可以看出来,傻柱是个记仇的人,比如为了报复许大茂扒他衣服让人看瓜,比如报复阎埠贵偷车轱辘去卖掉。 不仅是傻柱记仇,妹妹何雨水也记仇。 原剧里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路后,就只剩下傻柱跟妹妹何雨水相依为命。 结果傻柱着了道,家里的钱和物资全都被贾家搜刮了去,搞的何雨水还在长身体的年纪都吃不上多少东西,瘦的可怜。 表面上何雨水没说出心里的不满,可从她教唆亲哥主动追求寡妇,给别人家养孩子,以及结完婚就基本上不回来等行为也能看得出她是在报复,只是手段更隐晦,比傻柱精明多了。 所以,何家人都是记仇的,小孩尚且如此,更何况大人? 易中海不说聋老太太还好,一提这个字眼儿,何大清立马就想到了自己本来有机会当上一大爷的,就是这个老太婆坏了好事。 再说了,全大院谁不知道你和聋老太太走的近,想让我干活帮你孝敬,正当我何大清是傻的? 没门儿! 于是何大清哼了一声,说道: “一大爷,你要想做饭你也去做啊,谁家还没个厨房呢?” “你要不想做也成,桌子上那么多饭菜,老太太想吃给他送去呗!” “要是桌上的还不够吃,那你再来找我,放心吧,今天我是主厨,必须让你们每个人都吃饱!” 说完,何大清直接大跨步绕过易中海,闪身进了屋。 易中海傻眼了,你开什么玩笑,让聋老太太吃冷饭,还说不够再找你,怎么,这是把聋老太太当猪看了? 还有你说让我自己做饭是什么意思,合着我帮了你忙,还不能使唤你一下了? 但易中海恼火也没用,人都走了,根本没给周旋的机会。 而且这是易中海要去孝敬聋老太太,跟何大清一点关系都没有。 办好了夸的是易中海,办差了就是何大清背锅。 何大清是脑子不够灵光,可他好歹是四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之间的关系。 没办法,何大清靠不住,易中海又不想给聋老太太送冷饭去。 这时,易中海看到了传完菜,也准备落座吃饭的傻柱。 随后灵机一动,易中海有了一个新主意。 接着易中海走到傻柱身边,说道: “傻柱,都忙活完了?” 后者看到来人是一大爷,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接着就发现张元林还没来,便挠头说道: “奇怪了,我爸不是去喊人了吗,怎么还没见张元林过来?” 易中海笑着说道: “张元林说喝多了不舒服,没来成,你爹准备给他做饭送去。” 傻柱一听,就要起身回家帮忙,但是被易中海拉住。 “哎,别着急走啊,有你爹在,还担心张元林没饭吃?” “你再好好瞧瞧,现场除了张元林和秦淮茹,还有谁没来的?” 傻柱环顾一圈,率先想到的是许大茂,不过想着这人丢了脸面,肯定不好意思来,那就只剩刘海中了。 “二大爷?” 易中海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你啊,怎么能把咱们大院的老祖宗,聋老太太给忘了呢?” 傻柱愣了一下,随后一拍脑袋。 “哎哟,这是给忘了,平时老太太还常叫我去她那儿唠嗑呢,不过她老人家平时出门少,我没见着也没觉得奇怪。” 易中海接着说道: “那是老太太觉得晚上冷,所以不敢出门,本来早饭中饭都在的,你不也看到了吗?” “现在张元林来不了,你爹准备做饭送去,傻柱啊,别说我不给你表现的机会,现在老太太也来不了,你得给她做饭送去啊!” “要是把老太太照顾好了,等你爹的事儿解决完,很快就能轮到你,到时候有老太太开金口,再加上我在边上添把火,张元林必须把你也关照到位!” 心思单纯的傻柱没想那么多,一听到要给自己找媳妇,眼睛都是亮的。 “确实,有您和老太太帮忙,再有张元林手把手教,我爹娶媳妇那是早晚的事儿。” “听我爹说当年我爷爷奶奶忙活了三年多才让我爹成婚,现在有张元林在,搞不好一年就能办成。” “嘿,再过一年,我也十九了,找媳妇刚刚好好,一大爷,您说的对,我得趁这机会把老太太照顾好!” 易中海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傻柱就是比贾东旭好呼吁,好使唤呐! “行,你能想明白就好,那就给老太太做饭去吧。” 傻柱刚要点头,接着挠头说道: “可是,厨房我爸在用呢。” 易中海一愣,咬牙说道: “那就用我家的厨房,里面也有食材,你自己看着弄吧。” 本来想着顺带的事儿,不用自己掏钱,结果何大清不答应,现在还占着厨房,那就没办法了。 傻柱点点头,但刚起身,又挠头说道: “一大爷,其实我的厨艺不怎么样,会的就是些皮毛,老太太喜欢吃啥不重要,得看我会写什么。” 易中海脸皮一抽,瞬间觉得自己捡了便宜的爽感全无,反而有一种踩了坑的感觉。 “你……那你看着做吧,老人家吃的就行。” 傻柱点了点头,屁颠屁颠进了易中海家,到厨房忙活起来。 很快,一顿热腾腾的面条出炉,放到了易中海的面前。 看到手里的白菜面,易中海脸都黑了。 “不是,傻柱你不是好歹学了点皮毛吗?怎么只会烧白面?” 傻柱不高兴了,指着菜叶子说道: “这怎么能叫白面呢?不是有菜么,一大爷,你不懂,就算是煮面也得有讲究,多的不吹,我煮的这碗面整个大院都没人比得上。” 易中海想捂脸,我就听你在这里吹! 就算你家煮面有讲究,但这就是一碗白菜面,只有白菜和面,还能给你煮出花来? 强忍着怒意,易中海说道: “傻柱,我不是说你手艺差,只是咱们吃席都这个标准,就这样的面端给老太太吃不合适吧?” 傻柱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然后眼珠子一转,拿起快子就从桌子上一顿乱夹,放到面里搅拌了一下。 “一大爷,妥了,荤素全齐,而且还有我爹教给我的煮面绝技,味道绝对没话说!”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瞬间满脸黑线,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而一旁的阎埠贵看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好一个荤素全齐,傻柱,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机灵呢!” “老易,行了,毕竟是一碗热腾腾的面,赶紧端去吧,别放一会儿又要凉掉。” 反正自己不和聋老太太搭上关系,一个住前院,一个住后院,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阎埠贵看热闹根本不带怕的。 易中海无奈了,其实让自己老伴去也是煮面,可傻柱是何大清的儿子啊,怎么技术也这么差劲? 但阎埠贵说的不错,这碗面再不端走,肯定要凉。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起身,端着这碗大杂烩的面去了后院。 敲响老太太的房门,然后易中海走了进去,把面放在了桌子上。 聋老太太兴冲冲的过来吃饭,结果一看眼前的大杂烩,立马变了脸色。 易中海没有隐瞒,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但这话是从易中海嘴里说出来的,肯定少不了添油加醋。 “老太太,我是没想到何大清这么冷漠无情,一听到您的名字,立马就甩脸色,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这可把我气的不行,后来我想了一下,估计是记恨您当初选了我当一大爷,没选他的缘故。” 聋老太太一听,当即脸色一沉,生气的说道: “好他个何大清,居然因为这事儿记恨我到现在,那他怎么不感谢我当初帮娶了媳妇呢?如果不是我说好话,当时那姑娘才不会嫁给何大清!” 见甩锅成功,易中海接着说道: “后来我又找傻柱来给您做饭,可傻柱根本没学会,我寻思着傻柱是何大清唯一的儿子,按理说子承父业,傻柱都成年了,何大清早该传授厨艺了,结果还藏着掖着,这是在防谁呢?”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聋老太太皱眉说道: “哼,没想到何大清还挺谨慎,这可不像他啊!” 见聋老太太没说什么,易中海便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老太太,刚开始我也没想到这一茬,可后来我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咱们一直觉得何大清愚笨没脑子,可您说这么不聪明的人,能想到趁着张元林大婚的日子联合自己儿子一唱一和的把事儿办了吗?” 聋老太太的眉头越皱越深,也逐渐陷入了易中海费尽心思琢磨出来的一段看起来没有漏洞的忽悠。 易中海时刻关注着聋老太太的表情变化,然后适时的乘热打铁。 “再联合何大清对您的不尊重,以及对儿子也藏技的行为,我意识到有何大清在,傻柱就不可能为我们所用,更不会认真的对待我们。” 聋老太太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紧接着看向易中海,问道: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 本来以聋老太太的位格不需要反问易中海的,但是,那天易中海来找她商量怎么博取何家信任时,说了这么一番让聋老太太动容的话。 “老太太,我没儿子,就想着收个徒弟养老,但现在贾东旭不行了,您提议的傻柱我觉得是个很好的人选,但是他注定要当厨子的,我不可能让他跟着我进车间干。” “而且我也想过了,傻柱要是能呆在轧钢厂厨房,平时也能带些好菜回来孝敬咱们俩,所以我想收傻柱当干儿子,认不认没关系,私底下有这层关系就行。” “到时候,傻柱是我的干儿子,而我是老太太您的干儿子,再加上您也喜欢傻柱,不如就让傻柱当您的干孙子!” “这么一来,咱们期望的一大家子就算是真正的圆满了!” 就因为易中海说出了孙子和一大家子这样的字眼,让孤独惯了的聋老太太来了精神,接着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易中海的计划。 而现在,他们俩盯上的适合做家人的人选,却被何大清牢牢控制住。 这是他们谁都无法接受的事情,于是聋老太太毫不犹豫的放下架子,和易中海商量该怎么办。 对此,易中海的回答只有一句话。 “在没有人管控的情况下,傻柱是很好使唤的,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能让何大清离开大院,那么傻柱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聋老太太的脸色一沉,瞬间严肃起来,她没想到易中海为了达成目的竟然比自己还要狠。 以往聋老太太只想着在大院里的这些住户们当中来回周旋,或想办法或道德绑架,但从没想过把人赶出大院。 可易中海倒好,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把聋老太太都给震的不轻。 “你要把何大清赶出大院?一大爷,你可要想好了,这件事情如果办的悄无声息也就罢了,可如果被人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因为是自己人,聋老太太不得不给出一个警告。 但易中海就是相信聋老太太才敢说的,不然这事儿让人知道了,何止是自己一大爷的地位不保,甚至都有可能引发众怒,被人轰出大院。 “老太太,所以我借这个机会来找您说明情况,就是想和您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计划比较好。” “虽然有风险,可收获也是让人期待的,只要赶走何大清,傻柱就能专注的服务我和您了。” “而且我也还年轻,到时候有我和傻柱一起照顾您,和小日子能不舒服吗?” 听易中海这么一说,聋老太太的眼中一亮,有些心动了。 “一大爷,那你有什么思路吗?” 易中海微微一笑,说道: “老太太,暂时我还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不过我知道在赶走何大清之前,还必须让他把全部的本事心甘情愿的教给傻柱,当然,如果能让何大清自愿离开大院的话,那就更好了。” 聋老太太有些惊讶于易中海的准备充分,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证明了这个想法是可以尝试的。 “既要何大清自愿离开大院,还要他主动把全部的本事教给傻柱,想要同时达成这两点,恐怕不容易啊!” 易中海却是不着急的说道: “嘿,这事儿要办成肯定有难度,但这不是有您这位四合院老祖宗在吗?咱们母子俩就当是为了这个完整的家,必须要好好想办法不是?” 这一次,易中海抓住了聋老太太内心的孤独感,以家人的名义狠狠的把这位四合院道德绑架的开山鼻祖也给道德绑架了一回。 也就是从今天开始,易中海逐渐开窍,朝着原剧里的那个自负,自信,自以为能掌控全院的一大爷发展而去。 就在易中海劝说聋老太太密谋赶人大计时,毫不知情的何大清端着大托盘,带着三道独家菜品来到了后院,敲响了张元林的家门。 “来来来,独家酸辣白菜,秘制京酱肉丝儿,还有领导吃饭必点的小鸡炖蘑孤了您嘞!” 忙活完,何大清就端着菜屁颠屁颠的跑来了,他有把握靠这三道菜让张老师和秦师母对他挂目前看。 但何大清还不知道的是,这一嗓子让原本内心还有些摇摆不定的聋老太太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也为他今后被人设计赶出大院埋下了伏笔! 第73章 被土特产和活禽堆满的房间,这怕是举族之力陪嫁啊(求全订) 屋里头,正密谋着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听到何大清的交换,都是脸色一沉,但表情大不相同。 易中海表情严肃,心里却道来的好啊! “老太太,您听见没,这个何大清甩脸色,不肯给您做饭,结果这么照顾张元林,明显是没把您当回事儿啊!” 聋老太太自然是无法忍受自己被张元林这个晚辈比下去,面色也瞬间认真起来。 “确实,这样目无尊长的人留在大院里也是祸害,是应该踢出大院!” “一大爷,现在我全力支持你的想法,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继续!” 这么一来,反倒是聋老太太比易中海更积极了。 易中海暗笑了起来,想着何大清你不走谁走啊,就你这没脑子的样儿,活该你滚出大院! 何大清端着大托盘,亲自送菜上门。 但是因为腾不出手,不好敲门,只得大吼一嗓子。 又因为何大清急于表现,站后院就给喊了起来,不光是聋老太太,没能去吃成饭的徐家和刘海中都听的一清二楚。 许家。 因为许大茂丢了人,没办法去吃席,一家人只得围着吃白天带回家的剩菜剩饭。 虽然热一热吃着也香,但一想到外面有新鲜的吃不着,只得回来吃剩的,谁的心里都不高兴。 本来晚饭在外面解决,那带回来的不就能攒着明天吃吗? 再说晚饭去吃一顿,又能带不少回来。 可就在一家人都闷头吃饭时,何大清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喊的抬起头来。 “什么?何大清这是给谁家送饭啊,听着就馋人!” “不知道啊,但是听声音好像是张元林和老太太家方向传来的。” 许父许母说着,许大茂坐不住了,直接撂下快子,跑窗口张望了起来。 结果先看到的是刘海中的大脑袋,然后才是何大清站张元林家门口的画面。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气炸了,转身回到了桌子上,快子都没拿,不满的都囔了起来。 “凭什么啊,就因为今天是张元林的婚宴,所以何大清还给做好饭送上门的?” 许大茂不敢大声,万一被何大清听到,那免不了又是一顿揍。 就算何大清托大不动手,傻柱却不用担心辈分问题,结局是一样的,都是许大茂在地上哀嚎求饶。 听到儿子的都囔和抱怨,许父许母对视了一眼,这次是许父解释了一下缘由。 “在老太太和一大爷的要求下,张元林被迫答应当了何大清的老师,说是傻柱希望能找个后妈,但谁都能看出来,就是何大清他自己想找个媳妇。” 许大茂一听,心里就更不爽了。 “嘿!何家父子这也太不要脸了,演戏给谁看呢,我知道他们家打的什么主意,先搞定老的再搞定小的,这老太太和一大爷都是故意的吧,偏袒何家?” 许父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的我早就想到了,何大清跟老太太因为抢夺一大爷地位的事儿不对付,但老太太挺关照傻柱的,因为后院没有谁家的孩子愿意和老太太走得近,也就是傻柱好忽悠,好使唤,几句话就能喊来。” “所以呢,我估摸着是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想给傻柱找媳妇,但是何家的情况全院都知道,老的没结婚,就没小的什么事儿,于是就有了老太太和一大爷帮腔的行为。” “其实吧,我也不希望你落后,就趁机提出了让张元林教教你的要求,谁知那傻柱就出来搞事情,后面的事儿你也知道了,现在别说找张元林帮忙,我们都不好意思出门露面。” 许母补充道: “大茂,你是知道的,何家父子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咱们斗不过,然后老太太和一大爷就是大院辈分身份最高的两位,咱们也拿他们没办法,所以啊,别想了,专心吃饭,吃饱了就早点洗洗睡吧。” 许大茂听着只觉得心里憋屈的不行,可实际情况就和父母说的那样,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些长辈们别说许大茂了,就是许父许母也对付不了,唯一能想办法针对一下的也只有傻柱。 那还得旁敲侧击的找机会,根本不可能正面搞事,不然一旦被抓住了,只会让自己被对方抓住机会暴揍一顿。 但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又是被傻柱破坏了和张元林学习的机会,又是被傻柱传播自己的丢人行为,这个仇不报,心里怎么都不痛快。 “傻柱啊傻柱,等着瞧吧,有我在,来一个我赶一个,成了我也给你拆了,你就甭想在这个大院里结婚成家!” 斜对门,也就是刘海中的家里。 发现何大清给张元林送饭时,刘海中也气的不行。 把脑袋缩回去后,只能在家里吃剩菜剩饭,喝差酒的刘海中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你个何大清,我好歹是院内二大爷,像我这么重要的人没上桌,你会看不见?” “还是说,你知道了也当做没发现?哼,就你这个态度,以后甭想让我照应你们何家!” 虽然只是个院内二大爷的身份,但刘海中一直觉得自己早晚能当上领导,所以干脆从现在就先开始练习。 通过学习收音机里的各种领导讲话,刘海中知道真正的领导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准备的。 就像自己为将来上任当领导做准备一样,本来身份的转换就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的,提前适应好了,才能更好的接受新身份。 甚至,刘海中连自己上台做第一次讲话的开场白都准备好了。 “大家好,我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二大爷,刘海中!” 虽然练习的时长可能不止两年半,会不断的增长,但自己担任过院内二大爷的身份将会是自己最重要的经历,也是当领导的必经之路。 所以,刘海中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然而你何大清却对我这位未来领导这么不重视,那我怎么可能继续照顾你呢? 这么想着,刘海中看着桌子上的剩菜剩饭也没了胃口,直接拿起酒勐喝了起来。 此时的何大清还不知道自己就过来送顿饭,一下子招惹了三家人。 而屋内正和秦淮茹讨论书本内容的张元林听到声音后,也是一愣。 “这个何大清,送饭就送饭,搞的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没人知道?” 张元林想着晚上不出门,就是为了低调点,谁知何大清突然来了这一嗓子,怕是嘈杂的中院都能隐约听见。 不过喊都喊了,再多说也没用,张元林披着衣服,打开了房门。 在看到何大清两手端着托盘,上面是三道卖相极好,看着就不错的菜肴,张元林的脸色这才稍好了一些。 原来是端着好菜来,挪不开手敲门啊,算了,看在你这么积极认真的份上,就不批评你了。 但是,该说的还得说,以后不能再犯这种无脑的低级错误。 “何大爷,其实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犯不着到门口报菜名儿啊!” “你说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唯独给我开小灶,这要是被知道了,还不得批评死我?” “哦,合着你今天是新郎官,就能好吃好喝,还能跟大家分开来吃,何大爷,就这事儿听着都不像话啊!” 一边说着,张元林一边让开身子,帮着一起把三道菜端上了桌。 三道佳肴落桌,何大清松了口气,然后满不在乎的哼笑道: “这有什么,我就所给我师父孝敬的,难道他们还能找我的麻烦?” 张元林挠挠头,想着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但何大清接下来的话却让张元林眼皮一抖。 “呵,有件事儿说来好玩儿,来的时候,易中海还想让我顺带多做一份,好给他去孝敬老太太,开玩笑,我何大清看起来很蠢嘛,他易中海要去孝敬老太太,管我什么事儿,还想让我免费给他干活,做梦呢!” “所以啊,我这一嗓子不光是为了方便喊你开门,也是想故意气一气那老太太和易中海,哼,当初我也想竞选一大爷,可老太太根本不给机会,那不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也行啊,结果也没我的份儿。” “虽然后来我才知道,是前中后三个院每院儿选一个,但我心里就是不舒坦,因为我都没跟易中海怎么比呢,结果就出来了,就这事儿啊,我一直没机会报复,现在机会回来了,我当然不能错过。” 看着一脸得瑟的何大清,张元林心里一阵无语。 你特么还笑得出来啊,你犯事儿了你知道吗? 在易中海面前搞点事情也就算了,还非得在聋老太太的家门口搞事,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这两个人一个是道德绑架的开山鼻祖,一个是地位身份最高的一大爷,有这两个人联手,你何大清怎么和他们玩儿啊! 得,没救了你,等着被坑出大院吧! 张元林暗自摇了摇头,却又有些庆幸。 还好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锅甩给了易中海跟聋老太太。 呃,怎么说呢,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何大清跟着寡妇离开大院大概率就是他们俩出的馊主意。 所以这也不算是甩锅,而是提前指认了幕后主使。 可惜何大清没这个脑子反应过来,对此张元林只能说一句,你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 没有接话,张元林反而是问起了这三道菜的独特之处。 因为是热腾出锅的,香味散的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秦淮茹就被馋到了,立马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也恰好碰上了何大清得意洋洋的讲解这三道美味佳肴。 “首先是独门秘方做的酸辣白菜,酸甜可口,清脆辣爽,绝对吃一口就让你们喜欢上。” “然后是这道秘制的京酱肉丝儿,这是我跟四九城一位老厨子学的,听说他的师父以前在皇宫里干过御厨,真假不知道,但这就是那位老人家的拿手绝活儿!” “最后一道,小鸡炖蘑孤,看着是不错吧?但实不相瞒啊,鸡肉是提前煮好的,本来是做其他的菜,被我拿过来凑合了,因为炖鸡肉要时间,我怕你们俩饿坏了,就随便弄了一下。” 见秦淮茹也来了,夫妻俩都在现场,何大清便不遗余力的讲解起了这三道菜的特点,甚至要求两人边听边品尝。 不得不说,专业的老厨子的确不一样,不光是说的话还是那架势,都很唬人。 秦淮茹没吃过大厨的菜,真被何大清给唬住了。 但何大清这水平在见多识广的张元林眼中,那就显得很一般了,反正让张元林提不起什么兴致。 且不说张元林在静止世界里吃的山珍海味不计其数,就是跟着那些老板们也见识过不少真正的四九城顶级大厨,其中不乏有比何大清厉害太多太多的人。 反正张元林是没啥感觉的,甚至在静止世界里苦练的这两年多,张元林自己都练就了一声炉火纯青的好厨艺,并涵盖了大量的菜系,哪怕是中西合璧也不在话下。 就算真有不熟练的菜,张元林也不担心现场操作会丢人,大不了我开挂,去静止世界里做好了再具现出来。 所以,你们千万别和我玩,因为你们不可能赢过我的。 不过,何大清这厨艺在秦淮茹面前露一手是可以的,这就当是送给自己媳妇的礼物吧。 而且是白嫖来的,吃的就更舒坦了。 就这样,两人一起吃了起来,再听着何大清的解说,让张元林有一种打卡网红店,然后店老板卖力吆喝解说自家产品特点的感觉。 等该说的都说了,何大清便不再打扰,心酸的告辞离开。 因为张元林和秦淮茹吃着吃着,这小媳妇就开始喂张元林了,还把好的都留给张元林吃,何大清看的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差点就留下了酸楚的泪水。 过分了啊,你们这对小年轻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四十多岁的丧偶大叔呢? 见何大清一脸兴奋的来,又一脸嫉妒的走,张元林憋着笑,挥手说道: “慢走啊,何大爷!” 其实像何大清这样四十多岁的男人,叫他一句大叔才对,不过在四九城要保持礼数,就得称呼对方一声爷,比如以前的王爷,老爷,现在没了这些陋俗,主要是喊大爷。 反正再过十来年,这些大叔依次上了岁数,还是得继续喊一声大爷,错不了。 等人走后,屋里这才清静下来。 秦淮茹吃着热乎的佳肴,不由的点头感叹道: “张大哥,这城里的大厨就是不一样,一共三道菜,说出了那么多花样,我都没听过,但是别说,味道是真不错。” 一旁的张元林吃着,却在心里挑出了一堆毛病。 这要是被何大清知道了,那绝对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当场就来一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不过张元林没说,因为他还不想把自己的全能面展现出来。 虽然我的厨艺比何大清好,懂的也比何大清多,但何大清是免费的厨子,不要白不要。 所以,还是不挑刺儿了吧。 于是张元林附和的点头说道: “是啊,何大清的厨艺是很不错的,要不轧钢厂的那帮嘴刁的领导能天天夸他么?” 秦淮茹又喝了口鸡汤,美滋滋的点着头,接着便把一个大鸡腿放到了张元林的碗里。 张元林却将鸡腿夹着塞进了秦淮茹的嘴里,说道: “鸡有两条腿,咱们一人一个,都说了,别光让我吃,你也得多吃点,要把身体养好,不然将来生娃也费劲。” 秦淮茹把鸡腿扯了下来,嘿嘿一笑,满脸的幸福。 又吃了一会儿,秦淮茹想起了什么,感叹道: “这何大清的厨艺是不错,但是感觉品行不太好,他不想给老太太做饭就算了,还特意跑来吆喝一声,老太太听到了心情肯定很不好,指不定晚上想到这事儿都气的睡不着觉。” 家里就小夫妻俩吃饭,饭桌上不聊两句确实太安静了。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何大清就是这么一个人,跟傻柱一样的坏毛病,做点事情巴不得全院都知道,但就是这个性格,早晚会害了他们自个儿。” 秦淮茹听到后,不解的问道: “害自个儿?这不至于吧?” 张元林没再多说什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对未来的预测了,没什么好说的,等着看好戏就是。 等吃的差不多了,张元林却还没什么睡意,因为时间还早,都不到七点钟。 张元林这边吃的都算晚了,外面的酒席估计已经结束散场,各自瓜分完,满载而归的回了家。 然后就是各家的东西分好带走,因为总有相似的东西,得找到东西上的标记才能清楚的区分,不然肯定会有争执。 反正张元林家的桌椅都在午饭结束抬回来了家,不用出去顶着冰冷的晚风折腾。 而且张元林家的全是新东西,好区分的很。 吃过饭,秦淮茹还是和以前一样收拾碗快,擦桌子,扫地,做后续的整理清扫工作。 张元林则是端了一壶秦淮茹烧好的茶水,去一间被当做是仓库的略小一些的房间看看岳父岳母给自己带来的土特产。 白天的时候没时间细看,结果一开灯,好家伙,差点把所有的地面都放满。 想到岳父岳母和秦家人走的时候各自带着扁担和箩筐,张元林也就释然了。 “嘿,这秦家人是真看得起我呀,结个婚怕是把他们的家底都给掏光了吧?” 感叹之余,张元林呼了口气。 岳父岳母,就冲你们这态度,我好意思让秦淮茹过苦日子么? 都放心吧,不管未来怎么改革变化,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的女儿吃好喝好! 随后张元林打开这些土特产,查看具体的东西。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是让人忍不住咂舌。 “啧啧,这么多腊肠和鱼干,还有咸菜和酒糟,太多了这也,这哪里是一家的存货,感觉把关系好的亲戚和邻居家的都给搜刮来了啊!” “还有这么好的米面和花生,嗬,这菜籽油也是真不赖,咦,这好像是自己纺织出来的棉布?别说,农村人就是不一样,手艺杠杠的好!” 突然间,一个角落里有东西胡乱动了起来,接着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靠墙的位置都有东西开始扑腾。 张元林一愣,然后抬脚走了过去。 “好家伙,咋还有这么多活禽呢?” 因为时间来到了晚上,而这些家禽被绑着脚,没法移动,估计白天没少折腾,到晚上没了力气就睡了。 所以,张元林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但空气里的确是有家禽身上独有的屎臭味。 “难怪一进门屋里头味道这么冲,是我疏忽了啊,应该下午的时候就想办法处理掉的。” “不过,这又是鸡又是鸭又是鹅的,嘿,怎么连兔子都有,咋的,还怕女儿嫁过来把我这儿吃穷了?” 张元林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混乱的屋子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甚至都想直接一挥手,把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收进静止世界拉倒。 这时,秦淮茹也收拾好,找了过来。 在看到满地的混乱,以及站着发呆挠头的张元林,秦淮茹满脸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啊,张大哥,我忘记提醒他们了,把这里搞的乱七八糟。” 张元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爸妈和亲戚带来那么多东西,怎么放都得是一大堆,不过这都是他们的好意,也是你的嫁妆,我还能怪他们不成?” “只是这些东西太多太杂了,我头疼的是该怎么去整理它们,刚才我简单看了一下,有土特产,比如大蒜干辣椒,腊肠咸鱼,咸菜酒糟,也有活禽,什么鸡鸭鹅,还有兔子,对了,还有棉布,要整理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见张元林没生气,秦淮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撸起袖子,说道: “张大哥,你放心吧,这些东西我熟,今晚我先把土特产收拾一下,剩下的活禽明天再想办法给它们搭个窝。” “而且我爸妈肯定是公母都送了,只要够勤快,养着他们将来能吃到蛋,也能等孵出来再养,这可比买划算。” 说着,秦淮茹就直接忙活起来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看到秦淮茹娴熟的整理起了这些嫁妆,张元林不由的在心里感慨起来。 这才是会过日子的小媳妇,太贤惠了,不过,你这嫁妆是不是太多了,总感觉你爸妈是把整个家族能带的都带过来了啊! 莫非这是举族之力陪嫁? 咳咳,我虽然很优秀,但是不至于这么狠吧? 但张元林只是稍微吐槽了一阵子,然后也跟着忙活起来。 只不过张元林没有跟着秦淮茹一起收拾,而是去想办法为那些活禽修整出一个合适它们生活的小窝。 正好家里还有些材料,不足的就直接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反正秦淮茹不懂这些。 说实话,整理房间真不是张元林擅长的事情,这还得让秦淮茹来。 但是张元林也不可能就在边上看着,还是得找点事儿做才行。 别娶了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自己就真的成了三级残废啊,啥也不会干,整天就享受,那也太窝囊了。 于是,在秦淮茹忙活着收拾房间的时候,张元林也在前堂忙活了起来。 第74章 干点活还能享受贴身服务,贾张氏找易中海算账,带了盆泔水回家 乒乒乓乓…… 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响起,张元林用着家里的库存材料进行养殖小屋的制作。 对于这种手工活儿,张元林表示非常感兴趣。 男人嘛,本来就喜欢这种可以自由发挥的事儿,还能用上各种工具进行创意设计,张元林也是越干越来劲。 靠着大院住户们的钱袋子,张元林把家中的旧家具全都处理掉,但是剩下的一些维修材料没人要,因为他们拿回去也没用处。 其实这些从各种物品上拆下的散件对张元林来说也没用的,因为静止世界里永远有最新最好的工具以及材料可以任意使用。 不过张元林还是把它们留了下来,至少它们的存在能证明自己这几年帮人修了很多东西。 结果本来是留着装样子的玩意儿,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比如龙骨可以当支架,组成养殖小屋的顶部结构,一些栅栏可以围起来当养殖小屋的墙壁,还有一些细小的零件则是能用来巩固整座养殖小吴。 手握大量的先进工具,张元林可没打算只做一个围栏,然后盖一个稻草顶棚就完事。 随着脑洞大开,张元林也是越干越兴奋,等所有的设计都确定下来后,他知道,一旦这个养殖小屋做出来,那必然是让媳妇拜倒在自己的身前直呼牛皮,让全院目瞪口呆下巴摔烂的杰作。 “唉,瞧我这脑回路窜的,还好刹的及时,不然全电动的,自带太阳能发电的养殖小屋都能被我搞出来,但这样估计养不了几天我就得被抓去秘密研究了。” 一声感慨后,张元林看着手里的手绘设计图,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全电动的肯定不行,太高调了,也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 但是换成全手动的就没问题,结构和整体设计不变,就是要靠人力去使用。 这样的东西搞出来,同样能惊呆全院,但是张元林会很安全,就算被某位领导知道了,那必然也是奉自己为民间高手,不至于抓走去做研究。 华夏上下五千年,江山代有人才出,思想前卫的天才也不计其数,不过,思想可以前卫,但是操作不能跨时代。 保持这个基本准则,张元林就是安全的。 靠着精湛的手艺和先进工具的帮助,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张元林就完成了基本构架的制作。 这个时候,秦淮茹终于满头大汗的走出了房间,不过她身上都是土特产上沾的尘土,两只手也黑乎乎的。 在农村晾晒东西就是往地上一摊,最后再用扫帚扫起来,当然有条件的也会放木板和竹条编制的竹制品铺垫,比如席子什么的。 但乡下别的没有,就是尘土多,所以秦淮茹越是灰头土脸,就越是说明了这些土特产的数量很多。 “收拾好了?好家伙,到底是有多少东西啊,都把你给收拾成这样了。” 听到动静,张元林起身看去,在看到秦淮茹差点变成了一个小泥人后,是又想笑又心疼。 这要是放在以后,那必须戴着口罩才行啊! 不过这种尘土不是工业粉尘,倒是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心肺健康,这顶多就算是吃土。 但秦淮茹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前堂的这些奇怪的物件给吸引了。 “张大哥,这都是些啥呀,栅栏不像栅栏,门板不像门板,还有那个倒是看起来像房梁,可这也太细太小了些。” 见秦淮茹看不明白,张元林挠了挠头,想着还是不解释自己的脑洞和想法了,因为自己说了对方不一定听的懂,等直接搞出来了再说比较清晰明了。 “那啥,不是爸妈给咱们带了这么多活禽么,你也说了,有公有母,这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养着,咱也不能让爸妈的好意白费,所以我寻思着搞一个专门用来饲养这些活禽的小房子。”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目瞪口呆,不能理解的说道: “张大哥,那这样不行啊,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搭成一个鸡窝或者兔笼的,都太松散了,稻草都盖不上去,就算硬铺上去,一碰下雨天就得冲散。” 虽然很崇拜自己男人,可是在造鸡窝兔笼方面,自幼在农村长大的秦淮茹有信心比张元林更专业。 说着,秦淮茹就伸出手准备加入,一直以来都是丈夫给自己带来惊喜,让自己赞叹不绝,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次表现的机会,那必须把握住啊! 可才往前走两步,就被张元林伸手拦住了。 “淮如,你说的那种鸡窝兔笼我见过的,之前我去公社给人修过广播设备,那边的鸡窝兔笼有不少,大的小的我都见过,但我要造的不是那种,功能性太少了,而且很局限,造出来是多大就多大,根本不好用。” 秦淮茹听到后,百思不得其解,微微歪头,脑袋上的问号越变越多。 “啥?难道鸡窝兔笼这种东西造出来不应该是固定大小的吗?” 张元林伸出小拇指挠了挠头额头,寻思着果然是很难去解释的,因为秦淮茹无法想象自己说的东西。 “咳咳,具体是什么样,等我造出来你就知道了,而且我不打算单独造,什么鸡鸭鹅兔子,全都关在一起,这样方便。” 秦淮茹又提出了反对的声音,仗着自己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也抓住这个难得的表现机会,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大哥,你这样不行的哦,鸡鸭放一起也就算了,鹅是不能和他们放一块儿的,还有兔子也不行,全部关在一起,等着瞧吧,早晚会有活禽斗死掉。” 对此张元林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哎,你这丫头找准机会了就想人前显圣是吧,这事儿你不说我也知道啊! 不过,光是跟你站在这里掰扯是真的说不清楚,所以,你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张元林让秦淮茹先烧水洗澡去睡,自己则是继续折腾。 秦淮茹是个听话的小媳妇,见张元林坚持,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认为张元林是在将错就错,因为这样的张元林就不是自己崇拜的那个无所不能的张元林了。 只是秦淮茹无法理解丈夫的所作所为以及所想,不过她愿意给丈夫时间去证明他自己。 当然秦淮茹也是好奇的,她很想知道丈夫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不过秦淮茹一直都在张元林之后去洗澡,每天都是最后一个收尾,今天变成丈夫在干活,自己先洗澡去休息,反而是不适应了。 “张大哥,那你这边大概什么时候能忙好呀,我等着你。” 张元林无奈一笑,说道: “淮如,听话,你先去洗澡休息,我这边要忙多久真没个准数,反正晚上不搭起来,就简单准备一下,等明早我们再一起拼搭,到时候我还能顺便告诉你怎么使用。”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便没有再继续坚持了,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再说下去会影响丈夫的发挥和兴致。 随着秦淮茹离开,张元林也终于能大干一场。 因为这年头钢铁等金属材料都是稀罕玩意儿,必须用在重要用途上,张元林便不可能从静止世界里搞出大量的金属来制作。 所以,张元林能用的材料就是剩余的库存,恰好奶奶以前也养过活禽,家里头有做好的旧栅栏,也能拆下来用。 如果还不够,张元林会算着从静止世界里补充,但是不能用在显眼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张元林计划中的各种模块终于制作完成。 搞定后,张元林拍了拍手,拿起身边的热茶喝了一口。 虽然让秦淮茹早点洗过去休息,可她一个人呆着不自在,又起来给张元林端茶倒水,还手剥瓜子花生喂张元林吃,并时不时的询问着进度。 等知道张元林要结束的时候,秦淮茹便又跑去厨房给张元林热晚上没吃完的鸡汤。 明明是张元林在干活,结果反倒是秦淮茹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 这小媳妇也太温柔体贴了啊! 喝过热茶,张元林看着眼前归整清爽的成品,一阵心情舒畅。 “哎,把自己设计的东西亲手做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正感叹着,秦淮茹端着热好的鸡汤过来。 “张大哥,喝汤了。” 张元林点点头,却感觉这个句型好像有点怪怪的。 “哎呀,张大哥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端盆水来!” 秦淮茹放好碗快,才发现张元林的手还是脏的,便又急匆匆的去端了盆热水来,帮张元林洗手。 面对这种贴身女仆式的服务,张元林觉得自己有点飘了,这小日子过的,是不是舒坦的过头了些? “咳咳,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洗手的,我刚干完活,全身热乎,拿冷水洗也没啥,你这跑来跑去的,太折腾了。” 张元林决定自我提醒一下,小伙子,你是来正经过日子的,不是来当主人的啊! 嗯,每日三省吾身,别过飘了,在外面也对人吆五喝六的,那就不好了。 但秦淮茹的回答却让张元林觉得当个主人也挺好,毕竟有这么一个通情达理,听话懂事,温柔体贴,还漂亮水嫩的合法贴身女仆,真的太难拒绝。 没办法,她真的太会照顾人了。 “张大哥,只要是为你,怎么折腾我都乐意。” 那没啥可说的了,享受就完事咯! 喝了一半的鸡汤,也吃了一半的肉,趁着热乎张元林让秦淮茹把剩下的喝完。 “本来你该休息的,结果又跑出来陪我,既然咱们一起忙活到现在,你也得补补。” 说完,张元林转身收拾东西,毕竟这里是前堂,进出都得路过,摊在地上算怎么回事。 把工具收起来,把多余的材料归整好,然后把做好的板子和轨道还有一些部件全都整齐的叠靠在墙上。 “好了,就这么着,准备工作已经结束,等着明天起来,天亮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外面把它搭起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使用,顺便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虽然张元林有三间房子,地方足够大,哪怕腾出来一间当饲养屋也行,可这三间房子内部都是想通的,张元林可不想自己的家里全是活禽的屎尿味,那也太上头了。 随后秦淮茹喝完鸡汤去洗碗,再把前堂清扫干净,因为地上全是木屑和碎渣子,张元林则是去洗澡,清洗自己。 等两人一起收拾完,时间也来到了十点钟,然后说了些枕边话,聊了几句就一起互相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张元林和秦淮茹都以为他们是全院最晚入睡的人时,在中院,易中海的家中,贾张氏怒气冲冲的杀上了门。 易中海在晚饭结束后过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回的家,约莫八点左右。 到家后的易中海心情极好,显然是和聋老太太交谈的不错,双方不仅达成了共识,还商量出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一大妈也察觉到了易中海的心情不错,可无论怎么问,易中海就是不回答这方面的事儿。 反而是不断的说起大院里的事情,就跟聊家常那样,但这种行为在一大妈的眼里是很反常的。 以往易中海回到家可没这么热情,除了必须要沟通的话,基本上不会主动开口。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大妈心思缜密,很快想到了一大妈联手聋老太太帮何家的事情,也想起来了易中海想和傻柱搭上关系的计划。 可这不算秘密,自己都知道了,如果只是这件事情,易中海不至于保密。 所以,他一定是和聋老太太密谋了其他的计划,而且还不能说。 对此一大妈好奇,但更多的是失望和生气。 我们好歹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结果你宁可和聋老太太密谋那么久,却不肯和我解释哪怕一句。 不过一大妈没有追问,因为她也不想影响老伴的好心情,自从秦淮茹进大院门的那天起,整整一个礼拜了,只有今天能在易中海的脸上看到笑容。 然而,易中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在对门憋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还挨揍的贾张氏杀上了门。 砰砰砰! 房门被疯狂拍打,易中海的笑容一僵,不敢耽搁,赶忙把门打开。 他知道自己不开门,敲门声只会越来越响亮,甚至还有可能大喊大叫,那样全院都要来看热闹了。 打开门,贾张氏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易中海眼疾手快,先关门,然后把贾张氏请到座位上,再亲自倒上茶送上。 “贾张氏,有话慢慢说,我晚上没喝酒,听得清楚,你别着急,也犯不着喊。” 现在易中海有底气了,贾东旭废了没关系,还有傻柱,但前提是不能再让贾家到自己家里搞事情了,那样会影响自己和傻柱培养关系。 就像现在,人都来了,易中海不可能赶走,而且得好生伺候着,绝对不能给贾张氏打滚撒泼的机会,只要不叫不闹,隔壁的傻柱就不知道这事儿了。 不过,你丫的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以为你不来了呢! 又商量好了拿下何家的办法,又没看到贾张氏在家,这是双喜临门,不然我能笑的那么开心吗? 易中海心里一阵吐槽,在看到贾张氏后他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了,心想自己果然是高兴的太早。 此时的贾张氏也有些发愣,没想到易中海准备如此充分,见到自己也不奇怪,也不赶人,就跟提前预料好了似的。 但我贾张氏岂是一杯茶就能湖弄过去的? 于是贾张氏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脸色阴沉的说道: “一大爷,你也瞧见了吧,我和我儿子被何家打了,结果你不知道去了哪里,半天也没露面,怎么着,是不管我这个老朋友的遗霜了是吧?还是说,你一大爷在中院没了威信?又或者说,贾东旭这个徒弟你也不想管了?” 白天人多,贾张氏也自知不敌,主要是没见到易中海人,等晚上看见他的时候在和大院里的人一起吃席,也没机会,就只能晚上趁着所有人都睡了再上门算账。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在思索对策,接着突然嘿笑了一声,说道: “贾张氏,你瞎说什么呢,我可是一大爷,也是老贾的朋友,还是贾东旭的师父,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们母子俩,只是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是不好露面,别说我了,你们也不敢出来啊!” “不过你别生气,何家父子我已经批评过了,然后我还为你们打包好了饭菜,只是不知道你们家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敲门,怕影响到你们休息。” 贾张氏一听,顿时眼睛发出了饿狼般的亮光。 她早就嘴馋的不行了,可她不敢出门,毕竟没交份子钱,谁见了都会举手告发,没有哪张桌子能容得下他们。 “在哪里?快拿出来!” 一旁的一大妈也惊了,心想我们只打包了属于我们自己的那份啊,什么时候还管上贾家的了? 可易中海没给一大妈质问的机会,直接一声令下,让一大妈不得不把自家的那份端了出来。 拿到一盆剩菜剩饭,贾张氏瞬间喜笑颜开,但看向易中海的时候又是一脸阴沉。 “哼,这只能算是我们家应得的,今天这事儿我暂时不去多计较,以后你可不能再躲着了!” 说完,贾张氏不客气的端起盆离开,头也不回,自始至终,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一大妈傻了眼,这都是自己一快子一快子收集起来的。 因为不善和大院里的人打交道,也没那个争劲,导致一大妈收集来的都是别人抢剩下的,但是比残羹剩饭好多了,至少完整,干净。 不过一大妈心里是很满足的,反正家里就俩人吃,少点就少点,无所谓。 可现在却要送给别人,一大妈着实是不甘心就这样被贾张氏给端了去。 “老易,这不合适吧?” 谁知易中海面露不满的说道: “那还能怎么办,你想大晚上的让全院的人都来看我们笑话?” 一大妈叹了口气,又说道: “那她端走的盆儿,还能拿回来吗?” 这回易中海也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烦躁的说道: “没了就买呗,我们又没孩子要养,不差一个买盆的钱!” 一大妈不吱声了,沉默几秒后转身离去。 表面上没说话,可一大妈心里却是十分伤心,她不愿意听易中海提及孩子的事情,这戳到了她的痛处。 另一边,贾张氏端着别人抢剩下的残羹剩饭兴冲冲的回到了家。 这个时候贾东旭也没睡着,因为他饿的肚子咕噜噜的叫。 本来公休日他们家也应该出去买东西的,贾张氏再怎么抠门不舍得,也会在公休日让贾东旭去采购一些粮食蔬菜。 虽然都是棒子面和白菜或者土豆,但总比今天出不了门,只能啃窝头来的强。 结果就窝头都不够吃,因为棒子面没了,母子俩谁也没吃饱,而唯一的白面馒头还被贾张氏找机会吃了,那把贾东旭给馋的,刚才睡觉满脑子梦的都是白面馒头。 可怜贾家母子一整天光闻者味儿,吃不着东西,连桌子上都有什么好菜也不知道。 但凡能知道,贾东旭也不至于只梦白面馒头了不是? 砰的一声,贾张氏冲进了家门,没睡着的贾东旭一个激灵坐起身,差点叫出来,他以为何家父子又要重新来揍自己,又或者是自己故意抹黑张元林的事情被曝光,然后张元林也要上门打自己。 结果一睁眼,看到的是贾张氏端着一个盆儿回了家。 “妈,你带啥回来了?” 贾东旭又饿又怕,一闭眼不是白面馒头满天飞,自己怎么都碰不着,就是身后何家父子和张元林追着自己打。 于是,贾东旭干脆起身去查看情况。 可这却让贾张氏警惕起来,心想家里太小就是不好啊,我带点好东西回来都没地儿藏! 但儿子都走过来了,还能咋办? 没办法,贾张氏只好摊牌,说自己去易中海家算账,对方给了一盆打包的饭菜。 “哼,这个易中海,明明有我们的份还藏着掖着,一点儿都不老实!” “得亏是我有能耐,不然这本该属于我们的都得被易中海独吞!” 听到贾张氏的话,贾东旭一脸的欣喜,伸手就要拿起来吃。 虽然冷了,却不至于上冻,现在的温度还没那么低。 而且再冰冷的食物,还能比硬邦邦的窝头更难吃吗? 可贾东旭刚伸手,就被贾张氏狠狠的打飞。 “捞什么捞,我得去分拣一下,这最起码够我们吃上两三天的,你会不会过日子啊?” 贾东旭被打的龇牙咧嘴,本来就受了伤,这下更严重了。 “可是我饿啊,稍微给我吃点儿吧!” 贾张氏也是不动声色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表面上却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好,我现在去弄出来,你等会儿!” 说着,贾张氏端着盆去了边上,背对着儿子。 她不想让贾东旭看到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菜里有荤有素,贾张氏想多藏点肉自己吃,因为加东西的午饭在轧钢厂里解决,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独享大餐。 可拿着快子往菜盆里翻了翻,贾张氏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整个脑袋都埋进去看。 这不翻不知道,一翻差点怀疑人生。 说好的荤素搭配,一桌三块多标准的大餐呢? 怎么全是一些碎肉烂鱼,看起来就跟菜盘子里吃剩下的那种边角料一样。 这哪里是打包的剩菜剩饭啊,也就比给猪吃的泔水好一点吧? 见母亲动作停顿,饿坏了的贾东旭待不住了,赶紧走上去看情况,结果也被眼前的画面惊的愣在原地。 就这样沉默了片刻后,安静的氛围被贾东旭的肚子声响打破,紧跟着贾张氏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母子俩各自吞咽了一口唾沫,贾东旭咬牙说道: “妈,这应该是放的时间久了,你没问是早上打包的还是中午打包的?” 贾张氏摇了摇头,然后也咬着牙给出了一个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的牵强解释。 “嗯,没问,估计是时间久了,然后那么多人打包,肯定要抢啊,搞的肉烂了,鱼碎了也正常。” 母子俩这么互相一安慰,加上肚子也越来越饿,哪里还忍得了,直接取出来一部分,然后开火热一热就吃上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 在易中海的家中,一大妈有些伤心,也睡不着觉,就准备找点事情做。 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是想转移自己的情绪。 平时一大妈受了委屈都是这么干的,因为大院里找不到人倾诉,更何况现在都这么晚了。 想着贾家把自己打包回来的饭菜端走了,明天没的吃了,便准备来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食材。 要是没有的话,明天还得出门去买回来,不管怎么说,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的。 可就在一大妈再次来到厨房的时候,看到灶台上还有一个盆,直接愣住了。 接着快步走上前一看,里面是大块的,干净的,从饭桌上打包回来的饭菜。 看到这一幕,一大妈傻了眼,心想这不是应该被贾家端走了吗,怎么又变出来了。 但很快,一大妈反应了过来,想起来了什么,当即脸色一变。 原来是当时的自己情绪波动太大,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哎呀,坏了,我怎么拿错了呢,这个盆才是装的打包的饭菜,那个盆里是从桌板上抹下来掉在地上或者小孩子吃一半不吃的,我还想着留给谁家喂家禽呢!” “这,这,这……应该不会吃死人吧?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第75章 贾东旭窜稀挨饿一整夜,贾张氏藏粮,张元林神乎其技惊呆全院 一大妈有点慌,没想到自己会拿错东西,也担心贾家会因此发怒,心里越想越怕。 刚才贾张氏来的时候就没好脸色,明摆着是打算过来闹事的,得亏易中海反应快,用打包的饭菜去堵她的嘴。 要不然啊,今晚贾张氏一闹,全院都睡不着觉,到时候还得怪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做的不够好。 想到这里,一大妈不敢自作主张,只得找到易中海商量。 “老易,我给错盆儿了,也不知道他们吃没吃,现在可怎么办啊,贾张氏不会再找过来吧?” 易中海听到后也惊呆了,不敢相信一大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怎么回事,连个盆都给不对,万一贾张氏再找过来,今晚还睡不睡了?” 等反应过来后,易中海对着一大妈就是一顿批评。 一大妈没吭声,知道是自己做了错事,挨骂是应该的。 等易中海骂够了,一大妈这才说道: “那我现在去把盆换回来可以吗,我去和贾张氏解释清楚,不会扯到你身上去。” 虽然不想和贾张氏多来往,也不想跟对方扯上关系,但发生了这种事情,是自己的失误,就只能自己承担。 一大妈没指望易中海会替自己说话,他是院内一大爷,看重的是面子,不可能出面去解释这种事情的。 可一大妈刚要去找贾张氏换盆,就被易中海给拦住了。 “别去,贾张氏和贾东旭一整天都没出门,也没去赶集买东西,以贾张氏的性格,家里肯定不会存太多粮食的,所以他们母子俩大概率都是饿着肚子。” “就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估计他们俩都已经吃上了,等着吧,如果贾张氏找上门来,你就去道歉,说这都是你的问题,如果没来,那就算了,这些留着我们自己吃。” 作为中院的管事大爷,也作为贾东旭的师父,易中海这两年可没少帮贾家,对他们家的生活习惯也非常了解。 没了吃的贾张氏会想办法去各家搜刮一圈,真不行了才会花钱去买,而且时不时的就会吵着让易中海帮忙号召全院募捐。 不过最近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也让贾家的口碑一落千丈,这就导致没人愿意再帮助贾家,不出意外,再让全院募捐也不可能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易中海已经开始计划放弃贾东旭,把傻柱作为自己的养老人选,所以贾家未来怎么样,他也不是特别关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中海只想着赶紧让贾东旭出师,这样彼此的关系就能澹薄一些,不至于遇上了麻烦事想脱身都不行。 然后再想办法接近傻柱,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好,如果能发展成父子那样的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易中海有了新的想法和行动后,已经不再继续重视对贾家的关照,反而是更在乎自己这边。 一大妈则是有些不理解,你是院内的一大爷啊,本应该以身作则,树立道德标准的,结果你明知道别人带走的是泔水,还等着被人找上门再去解决? “老易,我还是去一趟吧,贾张氏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真闹起来,就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事儿。” 想了想,一大妈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要主动起身去道歉说明情况。 但又被易中海给拦住了,转头看去,还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说了,等她上门再去道歉,你干什么,非得主动把事情挑起来?” 一大妈不想和易中海争吵,只得捏着拳头坐下,焦急的等着。 终于,住在对门的贾家熄了灯,说明他们都要睡了。 “哼,你一个连个盆儿都分不清楚的人,还瞎做什么决定,这不就没事了吗?” “行了,睡觉!这事儿你就给我藏在肚子里,谁也别……算了,你也不和人乱说话。” 说完,易中海长呼一口气,终于可以放心的睡觉了。 一大妈则是忧心忡忡的看了贾家一眼,生怕贾家吃了那些泔水一样的东西会出问题。 寻思着道歉这种事儿隔了夜性质就会跟着发生改变,一大妈便决定在这里蹲守看看。 如果贾家的等又亮起来,说明吃坏了肚子,自己赶紧出门去道歉,说明情况。 要是没事儿,自己也不好趁着别人睡觉了去敲门,只能作罢。 不过一连干坐了一个多小时后,贾家还是黑着,也看不出有什么动静,有些疲惫的一大妈也是哈欠连天,实在抗不住,只得去睡觉。 可就在一大妈刚入睡没多久,贾家的灯亮了,这对母子捂着肚子,争先恐后的跑出家门,直奔厕所。 十几分钟后,这对母子一副虚弱的模样,晃晃悠悠,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家。 “妈,您说这是谁干的好事儿,居然在食物里做手脚,想害死我们啊!” 贾东旭躺在床板上,脸色惨白,明显是拉的虚脱了。 “还能有谁,肯定是何家父子那两个王八蛋啊!饭是他们做的,我说怎么他们这么好心,还给我们准备了一份呢,该死的何大清,该死的傻柱!” 贾张氏也趴在桌子上,还捂着肚子,本来还指望吃点好东西垫垫,这下好了,连吃下去的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窝头也给拉的一干二净。 “好啊,原来是这俩混球干的好事,难怪我刚才吃东西感觉咬到了沙土,不行,我必须找他们算账,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东旭那叫一个气啊,白天馋了那么久,晚上好不容易有机会吃一口,结果就拉到虚脱,差点以为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代在厕所里。 谁知贾张氏一拍桌子,咬牙说道: “不行!你不能去找何家父子算账,那样我们贾家的脸面就真的要丢干净了,而且何家这样算计我们,万一知道我们着了道,肯定还要笑话我们,所以趁着大院里的人还不知道,我们俩谁也不能说出去!” 贾东旭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想着自己差点就着道了,心惊之余,内心里也只剩下了对何家的憎恨。 就这样,这对倒霉母子捂着肚子,虚弱的睡去。 半夜,两人的肚子此起彼伏的发出响声,一个比一个高亢,嘹亮,跟循环播放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但家里真的没粮食了,连一个窝窝头都没剩下,仅有的就是那些带回来的食物,但是他们再饿也不敢吃,不然今晚怕是得住在厕所里了。 这一夜,各家又有不少人心事繁重,翻来覆去难睡着。 但张元林和秦淮茹这对小夫妻就睡的很舒心,因为今天的婚礼喜宴圆满结束。 不仅现场办的热热闹闹,全院都送出了祝福,还收获了秦家人送来的这些东西,面子里子全都到位了。 而且张元林还完成了自己的设计,非常期待第二天早上的组装效果。 就这样,一夜很快过去。 不过,对于贾张氏和贾东旭来说,绝对是相当漫长且折磨人的一夜。 又是崭新的一天,也是该工作和上学的日子。 各家老人率先醒来,接着是大人,最后是小孩。 不过今天的早起冠军是贾东旭,当然熬夜冠军也非他莫属。 窜稀挨饿一整晚,那必须是熬夜和早起双冠军啊! 一大早清,有人迷迷湖湖的醒来,打着哈欠去厕所。 结果就和从厕所回来的贾东旭撞上了。 但两边都没走多快,一个还站着,贾东旭则是直接在地上摔的翻了两个滚。 那人当场就看傻眼了,好家伙,哪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一大早就碰瓷老人呢? 于是,趁着贾东旭没反应过来,自然是先熘为敬。 但这人哪里知道,贾东旭不是碰瓷,也不是在装,而是真的给拉废了,现在再叫昨天的那几个孩子来,搞不好真能联手把贾东旭揍一顿。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贾东旭就先醒了,是被饿醒的,实在受不了的他又咬牙吃了一口泔水饭,想着就吃一口,垫吧一下就行。 结果这一吃,立马见效,梅开二度,直接就冲厕所窜稀去了。 摇摇晃晃的回到家,贾东旭直接就往地面上一躺,哀声说道: “妈,我真扛不住了,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来,感觉我快死了……” 贾张氏一看这情况,自然是被吓的不轻。 我的好大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现在这个家就你能赚钱了! 于是,贾张氏立马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就拿了两个干硬的窝头过来,还顺带倒了一碗水。 “快,就着水吃下去!” 贾东旭看到窝窝头,就跟看到山珍海味似的,拿起来就狂啃,也顾不上硌牙,更顾不上冷水的冰凉,一口邦邦硬,一口冰冰凉,简直不要太爽歪歪。 没一会儿,贾东旭就吃哭了。 尼玛我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苦! 可这幅画面在贾张氏的眼里,以为是贾东旭得救后的喜悦和激动,以及对自己这个母亲的感恩。 于是立马命令道: “行了,赶紧吃,吃完就收拾一下去上班,难得你起来早,跟一大爷一起去,好好学,争取早日考上一级工。” 贾东旭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你真的是我亲娘吗? 我都这样了还赶着我去上班,求求你做个人吧! 这时,贾东旭察觉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窝头,好奇问道: “妈,您不是家里没存粮了吗,那这个窝头是从哪里来的?” 贾张氏脸色一变,又立马说道: “当然是我问别人那的了,我看到你起来就往外跑,不用说,肯定是肚子又疼了。” “你爸走后,家里就咱俩相依为命,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怎么过啊,所以你走后,我就去问人借粮食了,一共就俩,都给你吃进了肚子里。” 贾东旭听到后,感动的不行,但还没哭出来,就被贾张氏一个打嗝声破坏了酝酿起来的氛围。 对此贾张氏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其实我也饿,不过我喝了很多水,这样稍微好受了一些。” 可实际上贾张氏昨晚半夜起来偷吃了藏好的粮,早上也趁贾东旭出门偷摸着吃了一个,不然贾张氏晚上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时,贾东旭也反应过来,满脸质疑的说道: “真的吗?妈,我怎么记得你昨晚也没啥动静,睡的好像还挺香啊!” 贾张氏没了耐心,起身就要抢夺贾东旭手里的窝头。 “行啊,你要不想吃就给我,反正你中午有吃的,不像我,家里没了存粮,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午饭,结果你还在这里挑三拣四,那你赶紧拿过来,别吃了!” 可贾东旭却下意识的后退,把剩下的窝头赶紧往嘴里塞,然后干了一口冷水,转身就跑了出去。 他是要去轧钢厂干活的,不吃东西连卡盘都拧不动,哪里还撑得到午饭。 与此同时。 后院,张元林家门口。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淮茹就已经起来了。 昨晚没被张元林欺负,所以精力还不错,起来的也早,一下子就恢复了在农村时的作息。 起床后,秦淮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烧水,开始蒸馒头,煮红薯稀饭,接着就是拿笤帚清扫家门口属于自家的区域。 张元林有三间房子,这就导致家门口的个人区域也大,有足够的空间去养活禽。 “地方是够的,就是不知道张大哥准备怎么折腾,他弄出来的东西我愣是没搞懂怎么搭起来。” 一边扫地,一边琢磨,正想着,屋内传来了动静。 秦淮茹知道是自家男人起了床,便连忙回了屋,为张元林端来热乎的洗脸水,连洗漱用品都一一摆放在盆架边上,这样张元林都不用多走路,一伸手就能拿到。 刚开始的时候张元林还有些不习惯,但适应过后,张元林只想说一句:这服务,到位! 洗漱完,秦淮茹端上早饭,这是张元林提出的,先吃饭,后干活,能一直折腾到去上班的点儿。 吃过饭,秦淮茹去收拾碗快,张元林则是先一个人忙活起来。 各个零部件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组装。 来到门外,看到已经清扫干净的地面,张元林又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哎,有个勤劳能干的媳妇就是好啊,有事没事都能干。” 接着搬出了所有准备好的散件,开始一一进行组装。 很快,一个底座拼接完毕,然后是四周,最开始的时候就跟普通的鸡舍兔笼那样,还是一个小房子的雏形。 如果是竹子编出来的,那就有可能是圆柱形,如果是树枝栅栏组合的,那大概率就是四四方方的造型。 张元林就是搞的方形,因为要养的东西还挺多,地方小了不合适。 很快,后院陆陆续续有人起来,看到张元林在忙活什么,全都靠了过来。 张元林也没管这些的目光,自己弄自己的。 因为来的大部分都是孩子,大人们该做饭的做饭,该收拾的收拾,都有事情,没闲工夫一大早的就到处乱逛。 没一会儿,秦淮茹收拾好碗快,也走了出来,跟张元林一起搭建。 张元林指挥,秦淮茹搭把手,组建速度快了许多。 接着大院里依次响起了各家呼唤吃饭的声音,过来看热闹的孩子们逐渐散去,可没过一会儿又重新围了过来,不过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碗。 这一来,紧跟着就把大院里的大人们也吸引了过来。 不多时,后院就给挤满了,全都在围观张元林和秦淮茹折腾。 “张元林,你这是弄哈,搞鸡窝?” 刘海中来的早,占了一个好位置,一边看一边说,他就是这样,看什么都喜欢说上一嘴。 别人都是观棋不语真君子,刘海中倒好,不让说我不看还不行么! 又组装好了一部分,张元林抬头看去,笑着说道: “猜对了两成半。” 刘海中给听愣了。 “嘿!对就对,错就错,怎么两成半都出来了?” 张元林没搭理,而是专心的完成最后一部分的组建工作。 这是类似于轨道一样的东西,也是张元林的设计精髓所在。 在此期间,中院和前院的人也闻风而来,没人去广而告之,可全院都知道了。 因为有待不住的孩子们前后三院乱跑,有时候他们的消息比大人更加灵通。 很快,全院能来的都来了,把并不算大的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贾东旭跑了,贾张氏则还在家里,她注意到门外不停的有人往后院跑,一开始没去管,可当她看到阎埠贵和易中海这两位大爷也往后跑时,终于是坐不住了。 昨天全院开席,贾张氏没好意思去,今天不吃饭了,贾张氏抵不住心里的好奇,跟着大部队去了后院。 结果来到后院就看到人潮汹涌,乌泱泱一片,根本挤不进去。 三位大爷仗着自己的身份,很容易就占据一个不错的观看位置,但贾张氏也有她的办法。 直接怀抱打开,抬腿就往人群里挤,谁要挡路就故意往谁身上抱,还一边喊有人耍流氓,瞬间就把路给开出来了。 来到人群最前方,贾张氏看清楚了张元林在捣鼓的东西后,立马就是满脸不屑的表情。 切,这不就是一个大一点的鸡窝么,有什么好看那的,还挤这么多人,都是土鳖吗? 只是一眼,贾张氏就做出了判断,然后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但回去的路也被堵了,怎么办呢,当然是故技重施,继续一边碰瓷一边喊耍流氓了,让这些人恼火的不行。 可就在贾张氏刚刚离开后不久,张元林和秦淮茹一起,把所有的零部件都组建完成。 这时,不管是围观群众,还是秦淮茹,怎么看都觉得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但是看起来好像大一些,结实一些的鸡窝罢了。 不过秦淮茹知道,造这么大是必须的,因为要饲养的活禽比较多,地方小了根本不够用。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元林向他们展示了什么叫做暗藏乾坤。 “淮如,看好了,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鸡窝,而是我特地根据咱家情况设计的四合一养殖小屋!” 说完,张元林上前,在四方拐角处用力一按,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紧接着又把养殖小屋的墙面一提一拉。 然后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墙壁之后居然又出现了一面墙壁! 这还不算完,左边墙面拉出来,又边再拉出来,而且一前一后都可以这么操作。 很快,移动出来的墙边到了头,张元林将它们再次打开,就跟折叠的衣服那样。 就这样,原本就不小的养殖小屋再次进行了左右的面积扩充,整体变得更大了,刚好能覆盖张元林家门口的私人空地。 并且这拓展出来的面积还能用额外的栅栏进行阻隔,如此一来,左右两边就能拥有四个独立的空间。 看到张元林这变戏法似的面积拓展,一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鸡窝还能这么操作。 这个时候,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的阎埠贵问了一句。 “张元林,你不就是要养家禽么,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吗?我看半天就没明白你折腾这么久,到底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地方大了点,那你还不如一开始就造这么大呢!” 其余人也表示了自己的好奇,想不通的人很多,因为根本没人能理解张元林这么做的目的。 但秦淮茹已经有些眉目了,家里有多少种活禽她是清楚的,鸡鸭鹅兔,四种动物最好就是分开养殖,恰好张元林就搞了四块区域出来。 没有理会周围的人质问,张元林看向秦淮茹,说道: “去,把爸妈给咱们送来的动物都拿出来!” 秦淮茹点点头,进屋把一只只捆住双腿翅膀或四肢的鸡鸭鹅兔拎了出来。 看到这画面,众人再次惊呼一片。 “好家伙,带两只家养的鸡也就算了,怎么还有野鸡混在里头?” “何止是野鸡啊,还有野鸭野鹅野兔,我说农户那时候这么富裕了,敢情都是野外抓来的!” “乖乖,搞这么多野家伙过来,没点本事还真抓不来这些!” “嘿,我算是长见识了,以后找儿媳妇不光要看女方闺女怎么样,还得看女方父母行不行啊!” “可不是么,张元林还是厉害的,找的媳妇漂亮贤惠,聪明能干,结果岳父岳母也有一身好本领,鸡鸭鹅兔全给抓来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张元林也是一愣,抬头看去才发现里头真的大部分都是从野外抓来的。 嘶~我说岳父岳母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全族的家禽都给薅来了,原来这都是自己抓的! 不过这样也好,抓来的比养的送来更安全,自己吃着也放心! 十多趟后,所有的活禽全部送了出来。 张元林也没有再卖关子,开始了养殖小屋的实操。 “淮如,看好了,这分出来的四个区域,就是用来养殖这四种活禽的。” “白天有天阳的时候,就这么打开,让他们出来晒晒太阳,地方大了也能多活动,这样养出来的活禽口感更好。” “如果是阴天下雨,就不折腾了,还有我额外做了栅栏,你能互相抵着卡在卡槽里面,这样就能做成一个简易的屋顶,防止活禽飞走,但这样不会影响阳光的照射。” “当然养殖小屋里面我也给分成了四块,不存在互殴打架的可能,并且这个小屋的屋顶你可以直接动手拿下来,这样你观察它们就能更加方便。” “还有啊,这个养殖小屋是被我架空了的,就算有大雨也不怕,然后养殖小屋的底部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托盘,可以轻易的抽出来,里面都是活禽的粪便,拿着笤帚或者拿水冲刷掉,再重新装上去就行,这样养再久也不会窜屎尿味儿出来。” 张元林一边解释,一边进行实际操作。 秦淮茹认真的听着,同时内心震撼无比,想着就这么一个养殖活禽的东西居然弄成了我一农村人都不会用的玩意儿了! 等张元林讲解完毕后,秦淮茹满脸崇拜的说道: “张大哥,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养殖小屋竟然有这么多简单好用的功能!” 在周围,一群吃瓜群众们更是目瞪口呆,也就是下巴掉不下来,不然真得砸了脚。 解说前,这不就是一养活禽的东西么? 解说后,哎呀妈呀,这是嘛玩意儿? 待反应过来后,围观群众们哗然一片,议论纷纷,言语之间无一不表现着对张元林神乎其技和无敌创意的崇拜与感叹。 本来秦家人送过来的野鸡野鸭野鹅野兔就足以令人惊讶和羡慕,结果张元林的表现更是让人感到瞠目结舌,大受震撼。 这对小夫妻也太会整事儿了,那大家以后找媳妇的要求还能低么,被一个家里没长辈帮衬的人比下去,那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接受不了啊! 面对众人的反应,听这大家的高声议论,作为这个养殖小屋的创造者,张元林十分满意,很享受这种被人认可以及被喝彩包围的感觉。 对此,张元林也只想回应一句。 “很好,很有精神!” 第76章 活禽饲养,特产晾晒,全院掏钱预订养殖屋,一大妈找秦淮茹唠嗑 后院。 按照往日的节奏,大院里的该出门的都走了,只有各家的主妇留下来忙活收拾, 但今天就不一样了,明明已经是临近上班上学的极限时分,可这里还是乌泱泱聚集着全院的住户。 因为他们都被张元林的神乎其技以及新奇的脑洞所震撼,在张元林展示过后,所有人都兴奋不已,欢呼声阵阵起伏,表达着内心的惊叹。 以往只有看热闹的时候大家才会这么积极,不过张元林做出来的东西可比一般的热闹更有意思。 大家看的很气劲,张元林也很用心的介绍。 主要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被人夸赞,心里当然很开心,也很自豪。 不过,现场的住户们显然是热情的有些过了头,都快到极限的时间了,怎么还没走? 张元林有些无奈,心想东西虽好,可不要贪热闹啊,小心你们迟到扣工钱! 也就是这玩意儿不好藏,加上秦淮茹没见过,也不会用,张元林只得亲自示范一下,要不然张元林真没想着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但是热闹都看完了,你们还不走,这就不对了啊,难道你们还有别的想法? 就在这时,张元林听到人群中有人在讨论这么好的东西定制一个得要多少钱。 “感觉是不错的,我家也养了鸡,平时就关鸡笼里,放风时还得看着,不然丢了找谁说理去,但张元林搞的这个就挺好,又能放风,又不怕被偷,就是不知道整一个要多少钱,我挺想给家里弄一个的。” 可一旁又有人说东西再好,也是有缺点的,比如面积都给了这些活禽,那家里要晾晒东西怎么办。 “畜生虽然是畜生,但跟人一样,也是要见阳光的,不然肯定长不好,而且家里洗的东西和咸菜之类的也得晾晒,不然你第二天穿什么,有些东西不晒干也会坏。” “再说阳光不是一年到头天天有的,难得有个好天气,这到底是给畜生用,还是给自个儿用?” 这一说,直接就把天给聊死了,让有购买意向的人迟疑了起来。 张元林都听在耳朵里,很想说大哥你是来找茬的吧? 谁规定活禽必须天天晒太阳了,难道少晒一两天太阳就活不成了?那遇到连续阴天怎么办? 但张元林没这么说,因为他知道,杠精自古以来就是存在的,尤其是这种无脑聊天的人。 他也不是针对谁,就是为了凸显自己的聪明机智,跟这种人掰扯真的很没意思。 不过,张元林可不容许有人诋毁自己的杰作,更何况有人提出了购买意向,这可是做生意的好机会! 张元林是不缺钱,但是他不能让这些人觉得自己真不缺钱,原来怎么装的,现在还得继续装下去。 而且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生活,开销增加,还得装的更穷一些。 可张元林不想降低现在的生活质量,那怎么办呢,当然是再勤快一些,赚更多的外快来填补家用咯! 所以,管你来多少个杠精,今天我必须把现场的意向客户统统拿下! 于是,张元林决定再装一波。 就这样,在介绍完养殖小屋的主体功能后,张元林开始了下一步操作。 “那啥,淮如你把昨天收拾好的土特产也拿出来吧,趁着今天太阳好,应该拿出来晒晒。” 张元林表示我不是在故意炫富哦,我只是想向你们证明一下我设计的东西只有优点,没有缺陷! 此时的秦淮茹看着关在栅栏里,又能大面积自由活动,又能照射到阳光的活禽们,露出了满意和放心的微笑。 有这么好的条件,再加上自己在农村从小就培养出来的丰富的喂养经验,要不了多久这些活禽就能下蛋产仔,越养越多。 可是在听到张元林的话后,秦淮茹的表情一僵,又是满头的问号。 “张大哥,这块地方都用来饲养活禽了,没地方晾晒土特产了吧?” 不止是秦淮茹,其余的人也是投来好奇和质疑的目光。 一旁看到张元林如此优秀,内心不平衡的许大茂更是哼声说道: “张元林,这玩意儿真是你做出来的?不会是从谁那边偷学来的吧?” 但话音刚落,傻柱撸起袖子就往他那边走,吓的许大茂连忙猫着腰往人群里躲。 对此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让秦淮茹进屋把需要晾晒的土特产拿出来。 秦淮茹没有再质疑,转身去拿东西,她能看出丈夫没在开玩笑,那就说明这个养殖小屋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功能。 而张元林也是对着养殖小屋继续操作起来。 来到养殖小屋的四个角落一按,还是一提一拉,然后就从拐角处向上抽出了四根棒子,并且到一定高度后就能卡住,避免向下滑落。 接着拿出多余的栅栏进行平铺组装,这就以四根立柱为基础,搭建出了一个牢固的平台。 这个平台不高,刚好就到人胸口处,无论是放东西还是拿东西都非常的轻松方便。 而且还恰好正对着张元林家的窗户,这样人在屋内随便瞟一眼就能看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不需要经常跑出来查看。 平台搭建完成,秦淮茹也将需要保持晾晒的咸菜和鱼干拿了出来,这些是不久前新做的,其他的已经在农村经过了足量的晾晒,只要保持干燥就能长期储存。 然后张元林拿来一张草席铺在平台上,这样晒咸菜,辣椒,花生都很合适。 秦淮茹看在眼里,瞬间了然,立马走上前开始分拣晾晒,很快大半张席子就被咸菜鱼干铺满,余下的空间还有将近一平米,还能继续放其他的东西。 众人见状,又是哗然一片,惊叹不已。 对此张元林得意的解释道: “我为了能让活禽拥有足够大的活动空间,但又不至于让它们四处乱窜,造成走丢,被偷等问题,我选择建造这样一个可以拓展面积的养殖小屋,但是,这么一来,我就没地方再去晾晒东西了。” “那怎么办呢,我就想着把原来养殖小屋顶部的那片区域利用起来,通过相同的原理结构,搭配栅栏建造成一个简易的平台,这样既可以用来晾晒咸菜鱼干等食物,也可以用来晒被子衣服鞋子等等。” “而且,我还做了一个罩子,可以刚好扣在这个平台上,这样也不用担心人没在的时候,有飞鸟过来偷吃,更不用担心被人顺走,因为这个罩子安装和打开都有卡的声响,周围越安静,就越响亮。” “还有啊,吃的东西放在主平台上,防止被偷吃或者被人拿,但是一些衣服鞋子什么的完全可以搭在延伸出来的区域,也不用担心会阻碍家禽晒太阳,它们又不是傻子,可以活动的范围这么大,它们自己会跟着阳光移动的。” “说实话,这个平台不是特别大,你们都看到了,也就刚好放一张咱们睡觉用的草席,但这个面积晒点干货真的足够了,这年头谁家有那么多存货啊,像我这也就是岳父岳母有本事,一般的情况也就是小半张草席晒所有的东西了。” 张元林也不怕自己说这么多会尴尬,毕竟这么多人过来围观看热闹,自己要不搭理不吱声,还让人以为是在装高冷呢! 而且自己这是在给那些有购买意向的人答疑解惑,自己得说清楚了,他们才能重新考虑掏钱下单的事儿。 等张元林解释完,一直找机会拍马屁的何大清立马带头鼓掌。 “好!太好了!张老师讲得好啊!” 傻柱见状,也是卖力的鼓掌,不然又得挨揍。 人是有从众心理的,有何大清和傻柱带头,其余的人也纷纷鼓掌,场面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一边鼓掌,一边点头,虽然鼓掌是跟风,可这卖力的劲不像是装出来的,很显然他们对这个多功能的养殖小屋更加喜欢和认可了。 与此同时。 在中院。 贾张氏碰瓷式的挤到人群最前方发现只是鸡窝后,又骂骂咧咧的回了家。 接着把家里翻找了一遍,发现确实是一点余粮都没有了以后,就搬出了老贾的遗照,接着拆相框,取下照片,接着一摞钱哗啦啦的掉下来。 这是贾张氏的存款,也是剥削了老贾半辈子以及儿子四年的结果。 “哎,昨天那一下好像吃坏了肚子,那我得买点肉回来补一补,就吃午饭一顿就行,东旭他还年轻,身子好,而且每天跟着易中海去轧钢厂吃饭,饿不着,嗯,买点肉,再多买点棒子面,再来点白面,也留着我自己吃就行……” 一边滴咕着,一边数钱,然后算好要用的,其余的再重新藏着,又把照片放上去,接着组装相框,最后塞回了床底下。 贾张氏把钱藏在这里,贾东旭就是做梦也猜不到,不得不说,贾张氏够狠,铆足了劲剥削不说,还把亲儿子防成这样。 也不知道有一天贾东旭发现了亲妈这样防自己时,会有何感想。 拿上钱,贾张氏就挎着菜篮子出门了,她得在白天完成这些采购,并在中午赶回来把好的吃掉,不然被儿子发现就不好解释了。 可刚出门,就听到后院传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这让贾张氏脸上的鄙夷神色又加深了一些。 “什么情况啊这是,不就是一个大点的鸡窝而已,满院子的人对着一个鸡窝欢呼喝彩,怕是吃张元林的饭吃的脑子出问题了,一群神经病!” 摇摇头,贾张氏没多关注,匆匆出了门。 后院。 掌声逐渐减轻,可众人的热情却是持续上涨。 眼看着这个养殖小屋不仅能完美的利用家门口的面积,还能解决晾晒问题,这简直就是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好东西。 “嘿!张元林,你可真行,这么厉害的东西都给你整出来了,你到底是修理工,还是木匠啊?” 阎埠贵看的是眼睛发直,主要是这么一弄,养殖活禽就方便多了,而且安全方面还能得到保障,又不影响日常晾晒,简直不要太完美。 要说大院里谁最会过日子,那阎埠贵必然是名列前茅的。 平日里有时间大家也会上街玩玩,但阎埠贵却要求孩子们在家里休息,因为出门要花钱。 如果真要出门,那就一起去河边钓鱼,这样既能加餐,又能避免逛街花钱,还能打发无聊的时间,必须是一箭三凋啊! 其实阎埠贵也想过在家里养点什么,可养家禽费劲,还麻烦,直到现在看到张元林搞出来的多功能养殖小屋,他立马就来劲了。 正好,给家里整一个后,能带着孩子们开展一下新的户外活动,那就是抓野鸡野鸭野鹅野兔。 等抓回来了,就让孩子们去饲养,反正这个东西很便利,不怕养丢了,然后自己还能继续出去钓鱼,这多好啊! 见阎埠贵发话,张元林立马热情的笑了起来。 哎哟,如果连三大爷你这个算计鬼如果都下单了,那就说明定制一个这样的养殖小屋稳赚不赔啊! 这么一来,那些犹豫的肯定就下定决心了,不犹豫的也要跟着犹豫起来了,但买的人越多,跟的人就越多。 多来的单子好啊,正好我结婚买了这么多新家具,早就没了家底,就等着接你们的单子贴补家用呢! 张元林想过了,要想动不动就买肉回来吃,就必须得让全院知道自己的钱是从何而来的,不然肯定要出事。 因为基本工资就这么多,张元林又不想让大院里的人知道自己在外的人际关系,恰好有这个机会赚钱,张元林必须把握住。 有了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外快后,张元林再想买点什么就会容易许多。 相对的,适时的展现出个人的能力,大家也会自动脑补,这张元林有本事啊,会干的事情有很多,他们家能过上好日子,那是因为张元林厉害,能接外快赚额外的钱。 于是,张元林看向阎埠贵,嘿笑道: “怎么,三大爷这是有想法了?” 阎埠贵被张元林一语道破,也不觉得丢人,毕竟这么多人都在说好,只是自己会算计,知道这玩意儿用好了能在不过多浪费时间和精力的情况下,大大的提升家庭的生活质量。 “呵呵,你小子反应还挺快,我就随口一说,你就猜到我想整一个了,是,没错,我觉得这个什么养殖小屋整挺好的,不过光看没劲呐,我也想家里有一个,所以刚才问你会不会木匠,就是想知道你能不能帮人做。” 张元林心想我浪费这么多口舌,可不就是等着你们掏钱下单么? “做啊,怎么不做,实不相瞒啊,结个婚,面子是有了,但钱花的差不多见了底,毕竟家里就我一个人,可一个人能赚多少钱啊,为了热闹和面子,现在的我身无分文,得亏我岳父岳母体贴,送来这么多东西,不然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一边答应,一边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这让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像是得到了验证一般。 的确,张元林搞这么大阵仗花了不少钱的,现在他没钱了,这很正常,所以他要接单赚钱,也没问题啊! 见张元林愿意接活,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嘿笑道: “那啥,现场这么多人都叫好,但是你三大爷第一个愿意掏钱支持,怎么样,你是不是应该给点折扣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立马声讨起来,直呼阎埠贵臭不要脸,居然趁机抢先。 然后一个个也争先恐后的表达了自己的购买意向,试图和阎埠贵一样争夺折扣和优惠。 虽然你是三大爷,但你才当上三大爷多久啊,这是钱的问题,谁也不会客气。 张元林一看,乐了。 这阎埠贵够可以的,还挺会带动现场的气氛。 有阎埠贵这么一折腾,张元林哪里还愁订单,那剩下的就是定价的问题了。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三大爷这边呢,他的确是第一个主动向我提出购买需求的,所以我应该给他最大程度的折扣。” 张元林说完,阎埠贵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并且像众人露出了一个十分得瑟的表情。 论算计,还得是我阎埠贵啊! 搞定阎埠贵,也激起了全民购买欲,张元林还得安抚好其他人的情绪,不然就是看人下菜碟儿,这会引起群众的反感。 “但是呢,各位都是我的邻居,有句话说的好啊,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同住一个大院儿的,我还能给你们卖贵了么?” “所以,大伙儿都放心吧,不会要你们太多钱的,我整这玩意儿出来也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相信大家也是一样的想法。” “就是我搞这玩意儿出来不光是费时费力,还得费材料,那啥,你们有意向的,晚上再来找我,然后我上你们家丈量一下地方,再计算一下材料,每家情况不同,价钱肯定不一样。”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众人的情绪这才平稳了许多,并表示晚上再来找张元林细谈。 人群中,看热闹的二大妈也觉得不错,转头看向刘海中,说道: “老刘,阎埠贵家都买了,咱们也整一个呗?” 可刘海中冷哼了一声,说道: “买这玩意儿干什么,你见过哪个领导在家里养鸡鸭鹅兔的,这不掉身份么?” 二大妈无奈了,只得撇嘴作罢。 许大茂被傻柱吓跑了,但是许父许母还在人群里看着。 他们也觉得这玩意儿好,但许家人是嫉妒心强,见不得别人比自家强的人。 在喝酒方面,儿子许大茂被张元林碾压,现在能力方面也被吊打,这让他们看张元林只有嫉妒和恨,哪里开得了口去下单。 另一边,易中海沉默的看着张元林又一次成了全院的焦点,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想张元林如果是自己的徒弟,那他整出这么一个多功能的养殖小屋,自己当师父的脸上也有光啊! 可惜,从四年前拒绝张元林开始,自己就注定再也占不到张元林任何便宜了。 但易中海就是忍不住去想,去比较,差不多的年纪,都是一样的人,张元林能说会道,还这么能干,修理东西厉害,木匠功夫也很强。 再看自己的徒弟贾东旭,四年了还没考过一级工,那简直就是一个铁废物啊! 这时,一直在家里的一大妈发现不对劲,怎么都这个点了,后院还喧闹一片,都不用上班上学的吗? 于是从不凑热闹的一大妈也不得不出来查看情况,顺便提醒一下老伴。 “老易,再不去上班要迟到了吧?” 被一大妈这么一提点,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作鸟兽散,各回各家,赶紧拿上东西上班上学。 等所有人都散了以后,张元林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上班去,顺便找空闲的时间定制一下这个价格该怎么开,不能太贵,但也要保证有利可图,既然要装就得装装好,要让人挑不出毛病才行。” 这么想着,张元林让秦淮茹去拿自己的工具包,自己则是把自行车推来,简单拍了拍车坐上的灰尘。 很快,秦淮茹把工具包拿了出来,并帮张元林整理了一下仪容,她没多问张元林为何接单赚钱,因为她知道这也是张元林保持低调,掩盖好日子的一种自我牺牲与付出。 不过,工作是很辛苦的,尤其是这种体力活。 其实自己在农村过惯了苦日子,就是不过好日子也没什么。 而且张元林明明有那么广的人脉,连那么多有钱人都给面子,可张元林却愿意为自己去为大院的住户工作,去当木匠。 一想到张元林为了给自己好日子要牺牲这么多,秦淮茹就心疼不已。 想到这里,秦淮茹感动的眼眶微红,在帮张元林整理完衣服后,轻声说了一句。 “张大哥,辛苦你了,要为这个家费力操劳这么多。” 对此张元林只是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轻描澹写的说了一句没事,应该的。 瞧着吧,我干这活儿还真的不会累,开玩笑,我有静止世界里的那么多先进工具和科技,犯得着我一个个的用手做吗? 因为连续两年的使用和学习,张元林对静止世界的掌控在稳步提升。 到现在,张元林可以通过意念和一些操作来实施自动化生产线的建设。 虽然目前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东西,但对张元林来说足够了。 自己又不是要造什么飞机坦克,目前的需求只是按照尺寸进行木头的切割和拼接而已。 在接单的时候,张元林就想好了,院子里的窗户高度相同,这就意味着养殖小屋的高度都是一样的,唯一要考虑的就是长宽的尺寸定制。 这好办啊,把相同的东西量产,不同的东西就分批做成一个个的小模块,最后根据实际尺寸拼接和补充。 就跟家里铺泡沫板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铺了再说,不够的再补充或者切割修边,就这样的活儿有那么费劲么?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装的像样一些,张元林一旦把生产线建立起来,全院二十来户的订单,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全部下线,剩下的就是到现场拼接的事儿了。 道别秦淮茹,张元林扶着自行车离开,大院里的人都急匆匆的跑出家门,但张元林不着急。 我有自行车,根本不用慌! 不过,路过易中海家门口的时候,张元林看到了一脸沮丧和酸楚,眼眶还有些发红的一大妈。 很显然,一大妈这是又被易中海给说了一顿。 考虑到刚才的情况,也许是在怪一大妈不早点去提醒他,害的他得和别人一样急匆匆的跑去单位。 可这种情况大家都一样,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热闹你也看了,一点没落下,还怪别人没提醒? 本来张元林是想无视的,但想到秦淮茹嫁过来的这一个多礼拜,唯一的朋友只有一大妈,而且一大妈人不错,对谁都没坏心思,便心一软,主动搭腔。 “一大妈,在发呆呢?” 张元林装作没看见一大妈的酸楚和难过,笑问道。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一大妈回过神来,也是立马给出了一个笑脸。 “哎哟,是张元林啊,大家都赶着去上班了,你怎么还在呢?” 张元林摆手说道: “没事儿,我又不是赶生产的活儿,就是晚了一点也没关系。” “那啥,淮如跟我说了,她来大院里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那您,要是没您呐,她在家待的可无聊了。” “所以我得谢谢您呐,一大妈,也随时欢迎您上我家做客,去和我媳妇聊天唠嗑!” 一大妈一听,觉得自己终于感受到了被人需要的那种自豪感,好像自己一下子就变得重要了起来,不再是大院里可有可无,也不是只能用来给老伴作陪衬的小角色。 这让被易中海一顿说道,心中充满寒意的一大妈重新有了温暖的感觉。 “淮如真是怎么说的?好,好啊,其实我也很喜欢跟你家淮如说话,你放心吧,我忙完家里的事儿就去找你家淮如聊天唠嗑,不会让你家淮如一个人呆着的。” 感动之余,一大妈立马笑着表态让张元林放心,自己一定会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照顾好秦淮茹这个新媳妇。 张元林笑了笑,点头说道: “好嘞,那就麻烦您了,那啥,我就不多说了,虽然晚点没事儿,但是也不能太晚,走了啊,一大妈!” 说完,张元林推着自行车离开。 一大妈在身后笑着摆手送别,等张元林走后,一大妈心情愉悦的进屋收拾掉家务事,然后兴冲冲的就去了后院,找全院唯一把自己当朋友的人聊天唠嗑。 第77章 两个女人互比男人,张元林为爆款定价,话题席卷全厂和街道处 等一大妈忙活完,来到后院找秦淮茹的时候。 发现秦淮茹也在勤快的打扫卫生,忙前忙后,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淮如,还在忙呢?” 有了张元林的那番话,一大妈心里暖乎乎的,再看秦淮茹也更加喜欢了。 秦淮茹听到声音,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去。 “哎哟,一大妈,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虽然秦淮茹没少找一大妈聊天唠嗑,但一直都是秦淮茹忙好了去找一大妈的,就没见一大妈来找过自己。 但秦淮茹知道,一大妈不是不喜欢找自己说话,而是不喜欢主动和大院里的人接触,所以很少主动去别人家里。 可今天一大妈破天荒的找上了门来,这让秦淮茹十分惊喜。 看到秦淮茹惊喜的模样,一大妈意识到是自己太冷漠了,心里满是自责,明明大院里有一个很需要自己陪伴的人,可自己却一直都没有主动。 随后一大妈走上前,面带歉意的说道: “淮如,之前是你一大妈不好,平时有时间了也没来多陪陪你,不过没事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这让秦淮茹有些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一大妈自顾自的说着。 “说实话,新媳妇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感觉孤单的,因为不熟悉,不过你放心,你的情况张元林都告诉我了,我啊,以后只要有空了就过来,咱们多聊聊。” 听到自己男人的名字,聪明的秦淮茹瞬间释怀了。 原来如此,是张元林帮着自己和一大妈拉近了关系啊! 难怪一大妈会主动来找自己,这都是张元林的功劳。 真好,又高又帅,又有本事又顾家,还这么疼爱,关心自己。 知道自己在家无聊,还想办法让一大妈主动上门找自己说话,打发时间。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这辈子能嫁给张元林真的是值了! 早上张元林为了自己过上好日子而去给大院住户干体力活的感动劲儿还没过去呢,现在又来狠狠的感动了自己一次。 这让秦淮茹绷不住了,当即就红了眼眶。 可这画面看在一大妈的眼里,还以为秦淮茹是为自己的到来而感动落泪。 天呐,我嫁到这个大院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需要! 因为没有孩子,一大妈从来没体会过当母亲是什么滋味,更没有机会去关心和爱护谁。 本来老伴易中海应该是自己的精神寄托和灵魂伴侣的,可易中海的心里并没有自己,两个人结婚也不过会在搭伙过日子。 后来没生出孩子,易中海又当上了一大爷,强行把自己生不出孩子变成了他顺利当上一大爷,成为大院好男人的垫脚石。 说实话,一大妈并不喜欢这样,她的内心是想要孩子的,只是情况不允许,她也没办法。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让本就没什么情感的夫妻关系变得更加麻木僵硬。 连情感都没有,哪来的关心和爱护,这就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不过,在秦淮茹这里,一大妈找到了自己内心缺失的那一角。 这一刻,秦淮茹就成了一大妈心目中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情感寄托。 如此想着,一大妈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秦淮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 “孩子,你放心,以后有我陪着,你再也不会无聊孤单了!” 此时此刻,张元林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就只是路过顺便安抚一下一大妈的情绪,结果就造成了这样一场美丽的误会。 不过这样的结果倒是张元林很想看到的。 因为全院看下来,也就让自己媳妇跟一大妈接触比较放心。 和其他人都有学坏的可能性,反正就打发时间,有一个一大妈陪着也够了。 再往后么,张元林怎么可能让秦淮茹一直一个人,等生了娃,不就有事儿做了么? 等情绪平复了以后,秦淮茹表示自己要还有家务活儿没做完。 因为家里三间房子,秦淮茹每天都要忙活不少的时间,再加上刚把存放土特产和活禽的房间整理出来,还得扫地拖地,不然活禽的屎尿味还挺重的。 一大妈听到后,二话不说,夺过秦淮茹手里的笤帚就要帮忙。 “这多不好意思呀,一大妈,您歇着吧,我自己来就成。” “反正我在农村就是天天干活的,这点事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哪里知道一大妈现在是已经把她当成女儿看了。 “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我是来找你聊天唠嗑的,光我在边上说,看着你一个人干活,那我也不得劲儿啊!” 说完,一大妈直接拿起笤帚进了屋,询问秦淮茹是打扫左边的屋子,还是右边的屋子。 见一大妈这么热情,秦淮茹便没有再争执,转身提着水桶,拿着拖把一起和一大妈忙活了起来。 有了人帮忙,而且还是一个更专业的主妇,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很快,两人一起把该做的事情全都搞定。 随后秦淮茹把一大妈请到饭桌便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张元林带回来的花茶。 “一大妈,尝尝,这是我张大哥给人干活拿回来的,可香可甜了。” 既然是丈夫邀请来的客人,秦淮茹自然是要招待好的。 而且今天得亏是一大妈帮忙,不然哪里能这么快收工。 看着眼前的花茶,一大妈觉得有些惊奇,她平时连像样的茶叶都没喝过,更别提花茶了。 但是在喝过一口后,一大妈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天呐,这是放了糖吗,真甜!” 这年头白糖都是稀罕玩意儿,主要是价格也不便宜,有这钱宁可多去买点棒子面,毕竟棒子面能管饱,白糖又不能填饱肚子。 秦淮茹笑了笑,摇头说道: “不,我可一点糖都没放,这就是花茶的香甜,没加任何东西,呃,如果真要说加了什么的话,是有一点蜜在里头,但是不多,主要还是花茶本身的清香。” 这也是张元林告诉她的,不然秦淮茹哪里见过这玩意儿。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哎哟,那这花茶真不简单,我还是头一回知道花的味道是这么的香甜!” 秦淮茹想着家里的库存还有不少,便笑着说道: “您要喜欢喝,我拿点给您带回去。” 谁知一大妈听到后,却是连连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这好东西我享受不来,而且被我家老易知道了,估计他会不高兴。” 这一说,引起了秦淮茹的好奇。 “一大妈,我给您拿点花茶带回去,一大爷怎么会不高兴呢?” 但一大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长叹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一直无人倾诉心中所想的一大妈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面对大院唯一的朋友,自己也不应该藏着掖着。 于是,一大妈开始对秦淮茹大吐苦水,诉说着自己与易中海生活的有多痛苦,多无奈,多艰辛。 而一大妈的倾诉也让秦淮茹知晓了大院的一大爷到底是一个怎样道德绑败坏的存在。 对此秦淮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 “果然,张大哥没骗我,大院里几乎没好人,就连院内的三位大爷也是如此,但张大哥明显也知道的不是很完整,要不是一大妈的真诚倾诉,我都不知道一大爷这么差劲!” 不过这是心里话,秦淮茹不会说出来,她又不笨,不管一大妈怎么说,那都是对方的丈夫,可自己是外人,不方便随意评价的。 甚至,秦淮茹还只能去安慰对方。 “一大妈,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觉得一大爷可能是要管的事儿太多,所以脾气不好,咱也别想太多,您现在有我了,咱们以后可以常聊天,这样对您的情绪宣泄也有好处。” 听着秦淮茹的话,一大妈的心情好多了,哀愁的脸上重新露出了温和慈祥的微笑。 “淮如,你真好,有你在,我也终于不孤单不无助了。” 秦淮茹听罢,伸手握住了一大妈的手,轻声说道: “一大妈,您以后有任何事情,欢迎随时来找我,我张大哥也跟我说了,大院里就数您最好,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半个主人,以后您有事儿了就过来,哪怕您没地儿去了,这里永远有您的位置!” 张元林说一大妈心善人好,再加上自己亲自接触了解过,秦淮茹也觉得一大妈真的不错,是个很合适的唠嗑对象。 只是秦淮茹不知道一大妈与一大爷的感情原来不是大院里传的那么好,而且一大爷也比想象中的差劲太多,这让秦淮茹对一大妈充满了同情。 但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她这么一句客套话,却改变了一大妈的内心,也改变了这对大院模范夫妻的未来。 “淮如啊,你可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姑娘,张元林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 秦淮茹一听,连连摆手说道: “一大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能嫁给张大哥,这是我的福分。” 眼看着秦淮茹说的如此认真严肃,且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大妈反而是来了兴趣。 虽然一大妈两耳常闻窗外事,可她一直呆在家里,光用耳朵听能知道多少事儿? 一大妈知道张元林很优秀,可她觉得秦淮茹也非常棒,聪明漂亮,礼貌懂事,年轻窈窕,又勤俭持家,吃苦能干,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所以,这么好的姑娘嫁给张元林,反而是秦淮茹的福分,这就让一大妈有些看不懂了。 见一大妈好奇,秦淮茹却有些不太想说,因为一大妈刚说过易中海的不好,结果自己就夸张元林的好,担心这么说会让一大妈更伤心难过。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有说生得好不如嫁的好,还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种类似的话林林总总说下来,意思就是一个,结婚以后,女人能不能幸福,全看男人行不行。 因此,女人比较自己的男人是常态,道理秦淮茹都懂,所以她不想说。 一大妈,我家张大哥要是没这么优秀,我就直说了,但是她太优秀,我怕打击到你! 但一大妈看出了秦淮茹的犹豫,拍着她的手说道: “没事的,你说吧,我跟我家老易也有二十来年了,这么多年我都扛了过来,心里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而且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这么优秀的姑娘却觉得嫁给张元林是你的福分,我太想知道原因了。” 秦淮茹还是没答应,可架不住一大妈死缠烂打,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无奈答应下来。 没想到啊,一大妈的话匣子打开,架子放下来后,居然也是一个这么主动的人。 随后,秦淮茹就陷入了回忆。 “尽管我和张大哥只结婚了八天,嗯,算上第一次见面那天,其实是九天,就这九天的时间,对别人来说可能很普通,很不值得一提,可在我心里,就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九天……” 虽然只有九天,却有太多太多值得秦淮茹去细细回想和记忆的内容与片段。 不过,秦淮茹没有上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因为张元林没告知一件事情,就会提前叮嘱,好让秦淮茹有一个自主判断的标准。 所以,秦淮茹还憋了不少没说的,只挑了能说的说出来。 可即便如此,一大妈还是听哭了。 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一个结婚二十多年的人,能说出口的幸福时光加起来还不如人家结婚九天的多! 秦淮茹还没说完,但一大妈已经哽咽的哭起来了。 一声轻叹,秦淮茹只得中断回忆,转而去安慰一大妈。 等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一大妈的情绪,秦淮茹决定转移话题,思来想去,最近比较有趣的事儿也就是门口的养殖小屋了。 “一大妈,您还没见识过我家门口的新玩意儿吧?”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一大妈摇了摇头,说道: “门口的新玩意儿?就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鸡窝?” 秦淮茹知道一大妈平时不参与看热闹,便没有生气,而是拉着一大妈往外走。 “您说鸡窝也没错,但它的用处可不只是这些,来,我来给您解释一下。” 来到门外,秦淮茹指着养殖小屋,按照张元林教的那些话术进行详细解说。 秦淮茹的本意是想通过这个话题转移一大妈的注意力,让她不再去想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 可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在隔壁,聋老太太也趴在窗口瞪大了眼睛张望着。 早上的时候聋老太太听着门外的动静就好奇的不行,但奈何那么多人都围着,聋老太太这身子板也不好挤过去凑热闹。 又不是开全院大会,也不是解决麻烦事,聋老太太只能用耳朵听着。 因为聋老太太的耳朵是很神奇的,想听的东西隔了几米远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跟老鼠耳朵似的,可要是她不想听的,就是凑在耳朵边上她也能装没听见。 可外头乌泱泱一大群人,叽里呱啦的,聋老太太听力全开,直接超负荷,差点听的头晕眼花,被迫当场自闭。 现在大院里没人,安静的很,秦淮茹单独给一大妈做讲解,聋老太太立马从床榻上起来,爬到窗户边上偷听。 一边听,还一边努力找角度去看,这样听的更清楚一些。 “哦,原来是这么用的,哎哟,这么弄真不错,嘿,张元林这小子真可以啊,都齐全了,呵,真棒,真的是一点儿地方都没浪费!” 屋里头,聋老太太在自言自语,因为阅历极深,澹定如她也被张元林的设计给惊艳到了。 而屋外的一大妈就更加了,目瞪口呆,惊叹连连,不敢相信这是张元林一个人倒腾出来的玩意儿。 “哎哟,你家张元林是真厉害啊,本来我还在想我家老易不如你,可我又仔细想了想,别说全院了,就是整个胡同,整个街道又有谁比得上张元林?” “说真的,在今天之前,我就跟我家老易说过不止一次了,当年他选择贾东旭就是一个错误,不,应该说他没选张元林就是一个错误,只要没选张元林,他选谁都是错的。” 听到一大妈的感慨,秦淮茹表面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自己的男人被夸了,自己也有面儿! 可不是么,我也一样啊,感觉我要是没嫁给张元林,那嫁给谁都是错的! 在隔壁,聋老太太听到这句话,也是非常认可的点着头。 “确实,他一大妈,你说的不错,当初你家老易没选择张元林就是个错误,可惜啊,这事儿是没有回头路的,当年做选择我也提醒过,是他自己一意孤行,这怨不得别人。” 说着,聋老太太离开窗台,坐到椅子上,忍不住感慨起来。 “哎呀,幸好我这把老骨头退休咯!以后大院里的事儿就是三位大爷管了,就是天塌下来也和我没关系,那是易中海的事儿,顶多就是实在解决不了,我出面稍微帮衬一下。” “不过啊,易中海你早晚得自己做主的,不能一直靠我,而且我也没想到张元林以前隐藏的这么深,就张元林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哪怕我还管着大院,估计也管不动张元林,这孩子太厉害了,我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细和路数啊!” “所以,易中海你好自为之吧,反正我是不不会和张元林为敌的,如果你们俩真的杠上了,我顶多就是卖个面子喊停,但是你想让我站你那边,嘿,那可不行,我一把年纪了,脸面绝对不能丢咯!” 一阵自言自语后,聋老太太突然语气一顿,转而摇头叹道: “唉,说实话,我也觉得可惜啊,张元林就住在我隔壁,可我怎么就没看出他的好来,最后稀里湖涂选了一个傻柱呢?” “算了,我选傻柱也是有原因的,何大清就这一个儿子,将来他会的东西肯定全都要交给傻柱,这么一来,我不就有口福了?” “嘿嘿,要是这么想,我也不算亏,反正大院里的事儿我不管了,今后就吃傻柱做的饭,享享清福吧!” “嗯,接下来就是配合易中海,想办法把何大清给逼走,不然有何大清在,要掌控傻柱真的不容易,本来我想着慢慢来的,可易中海也没说错,早点赶走何大清,我就能早点享福,这样也挺好!” ……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机修工们的专属公共办公室里。 张元林给同事们散了喜糖喜烟,然后拿到今日的任务分配,把该忙活的事情忙完,就开始认真思考定价问题。 有早上这么一闹腾,订单绝对是大爆的,甚至过几天,一传十,十传百,自己还能接到周围几个院子乃至是几个街道的订单。 在这个年代,大自然的生态还是很好的,在野外很容易就能遇到野生动物,什么都有,甚至还有野猪的,不过野猪难抓,常见且易捕捉的也就是野鸡野鸭野鹅和野兔。 这些活禽个头相对小一些,也没那么危险,主要也要喂养,是性价比不错的家养选择。 当然了,你也可以直接去买,但那得花钱不是么? 所以,张元林搞出来的这个多功能养殖小屋必然会成为爆款,订单绝对不用愁,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定价。 已知静止世界里可以搞一套专业的设备进行量产,制作方面也不是问题,但就是因为太简单了,张元林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价格。 可思来想去,张元林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这玩意儿还不好计算,因为制作的那个养殖小屋并非全程都是人力纯手动生产,期间借用了先进工具的,不然别说两个小时了,就是一个晚上也折腾不出来。 “算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头疼,还不如我自己全手动的试一次呢!” 于是,张元林进入静止世界,一个念头搞来材料和纯手动工具,自己一个人捣鼓起来。 因为是已经做过一边的东西,整体思路很清晰,虽然纯手动慢很多,但是同样的东西一比一的制作完成到拼装结束,只用了不到四个小时。 “嗯,还行,纯手工是慢了不少,但这玩意儿是越做越熟练的,哎,张元林啊张元林,你想什么呢,有挂还真想全手动做啊,干嘛啦,你个挂比想从良?” 回到现实世界,张元林的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好在反应快,在同事们发现钱处理掉了,不然都不知道咋解释。 随后张元林重新思考定价的问题,不过这一次从容多了。 “嗯,就算纯手工制作四个小时吧,按照外面木匠的工价,包一天是两块五,半天是一块五,我这边是四个小时,那人工费我收一块钱不过分吧?” “然后是材料的问题,呃,如果各家有旧物的话,可以拿来充数,反正是给活禽用的,不烂不断就行,要那么好做什么。” “那么除去用旧物相抵的,或者家里剩余的材料,其余的就只能买或者个人想办法去弄了,这个就到时候再算,按照市价就行。” “可以他们自己买,也可以我来搞,既然做了中间商,那必须再赚一点的,毕竟想办法帮你们搞材料也得费时费力,所以这很合理。” “照这么算的话,我的产能就必须把控好,不能搞多,工作日每天只装一家,到了公休日可以假装很赶很勤奋,然后就装个三家吧,这样就差不多了。” “咦~这样忙活一个礼拜才九块钱,还不如我出去串个门捡的多!罢了,账不能这么算的,一个礼拜多赚九块钱,这还是光人工费,没算材料差价。” “其实这对大院里的那帮小老百姓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尤其是阎埠贵,知道了以后怕是又得一晚上睡不着。” 就这样,张元林敲定了订单的基本价格,人工费起步一块钱,如果是外面的单子就是一块五,材料另算。 因为人是会对比的,张元林得让这帮邻居们感受到真正的实惠。 我张元林一言九鼎,说有折扣就有折扣,童叟无欺! 但是价格定好后谢绝还价,除了帮忙烘托气氛的三大爷,你可以再便宜两毛。 毕竟这是体力活,我一个人干,很累的! 不过张元林觉得自己想要接到外面的单子恐怕没那么快,最起码得要个三五天才行。 但张元林显然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传播速度,虽然只是靠嘴,可架不住人人爱八卦唠嗑,这一传十,十传百,才一天的功夫,轧钢厂每个部门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同时,这事儿还以极快的速度进行扩散,因为张元林搞的多功能养殖小屋过于稀罕,直接打开了全新的话题,引领了新的潮流。 等到了下午,整个轧钢厂要是还有谁没在聊这个多功能养殖小屋的,那一定是在消息滞后的部门,会被人瞧不起的。 不知不觉中,员工们知道了这件事情,连带着一些小领导们也加入话题。 甚至,就连街道处的领导也知道了,其中就有一直很关照张元林的街道处主任。 第78章 街道主任上门委以重任,张元林想全拿下,贾东旭也凑热闹,易中海麻了 大院附近规模最大的单位就是第三轧钢厂,养着周围十几条街道上万名工人。 所以大院里头近一半的人都在轧钢厂工作,只是部门不同,工种也不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大院里早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就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样,再有人推波助澜,根本就低调不起来。 同样的,在轧钢厂里工作的人还有工种的分别,那大院里还有在其他单位上班的人呢! 在轧钢厂疯传张元林的天才创意时,其他单位里,但凡有在大院里亲眼见证的人在,就避免不了相关话题的传播。 一传十,十传百,一张张小嘴叭叭的,各大单位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张元林被越吹越神,什么鲁班在世,鬼斧神工,越讲越离谱。 不过,这些人也就是图一热闹,聊着觉得好玩,还真没谁去钻这个牛角尖,毕竟大家知道这就是一木匠的活儿,不至于那么神乎。 但大家的确是对张元林创造的这个养殖小屋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一下,如果可以,自己家也要安一个。 方便养殖,防丢防盗,还不影响日常晾晒,妥妥的提高生活质量利器,谁听了不来劲儿? 同时,这事儿也毫不奇意外的传到了街道办事处。 大院里头可没人在这种行政机关单位工作,这是属于公务员性质了,工作稳,职权也不小,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但是,这不妨碍消息的快速流通,街道办事处总得有人到处跑,基层还是很忙碌的,没那么轻松,事情多得很,经常要走街串巷为老百姓办事。 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电脑,问路找人办事全得靠嘴皮子,那难免会唠嗑聊几句,毕竟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所以这一走动,一掰扯,话题就传开了。 最后层层向上,传到了街道办事处主任的耳朵里。 不过这不是底下有人专门汇报上去的,而是街道办事处主任出来上个厕所,听到单位里的人聊到这件事情。 “什么?你们刚在说到了张元林?” 什么养殖小屋,什么便利多功能,什么天才创意,这都不能引起街道办事处主任的兴趣,因为他事儿很多,没闲工夫和人掰扯唠嗑。 但是,在听到了张元林这三个字时,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了。 这可是上头交代的重点关注对象,必须要照顾好的。 无论好事坏事,都得上心,好事儿要奖励鼓励,坏事儿要教育批评并提供相关帮助。 总之一句话,这得像自家孩子一样照看好。 而且因为身份问题,街道办事处主任还不能随便指派一个人去处理,必须亲力亲为。 不过,像张元林这样的烈士后代,整条街道将近两千户,不说大几百也有上百个,这都是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但大部分的烈士后代家里有亲人照看,像张元林这种孤零零一个人的没那么多,二十来个,不然街道办事处主任哪里搞得过来。 也正因为如此,街道办事处没办法一个个全天候的照顾,不过其中张元林就属于重点中的重点,属于情况最特殊的一个。 他不仅是烈士后代,父母更是身份神秘,由上头重要机关直接下令秘密照看,原则上不准打扰张元林的日常生活,但又不能让张元林受苦挨饿,所以街道办事处主任对张元林记的记忆非常深刻。 但张元林是个不错的孩子,也就奶奶去世那会儿浑浑噩噩了一阵子,在侥幸逃过一劫后,就变得不一样了,一个人过的舒服自在,根本不用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去多烦恼。 这一来二去,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对张元林的印象越发的深刻,以至于只是恰巧路过,这个名字就引起了他的关注。 见领导也来了兴趣,两位下级人员立马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进行反馈,这两人一唱一和,一个说,一个补充,事无巨细,全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在街道办事处工作没那么严格,只要每天的任务按时完成就行,毕竟不是生产单位,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没那么死板。 所以事儿忙完了,扯皮聊天也正常。 不过,等真的被领导盯上了,这些人说不紧张是假的,那能怎么表现呢,当然是努力体现自己对工作的专注。 别看我们在扯皮聊天,但我们的心还是在工作上的。 等解释完了大致情况后,其中一个人说道: “主任,其实我们讨论这事儿也是在考虑要不要人让张元林参与街道准备的集体活动。” 另一个人也很机灵,稍微一停顿就反应过来,立马点头说道: “是的,没错,这不是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嘛?然后上头联合这片区的所有街道共同商议了一场活动,这您还去开了会的,就是最终确定的文件刚给您送去,没见着您,给放桌子上了。” “然后主题一共有三个,分别是寻找民间的修补巧匠,发掘创新俊才,宣扬好人好事,我详细问了一下,主要是找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让他们走街访巷,去修理东西,去制作东西,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家。” “主任,我还特地问了一下,这三个主题都设有奖项的,但参加的街道多,根本不够均分,这就得靠真本事去得,听说领奖的时候区领导也会亲自来,要是咱们街道有人获奖了,大家脸上都有光!” 或许这俩人自己都没想到,本来就装模作样的表现一下自己,结果就被领导给当真了。 “哦?会议结果原来已经定下来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等,我现在去看一下文件。” 说完,街道办主任风风火火的进了办公室。 在门外,两个人试图蒙混过关的人有些懵逼。 “喂,这不会出事吧,我就想让你稍微配合一下,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搞那么认真,会被主任误会的啊!” 其中一个人的神色有些紧张。 “这……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想着多说一点能表现好一点,谁知道主任一听就来事了,真回去研究文件了,这事儿直接交给底下人去办不就行了吗?” 另一个人也有些担忧,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领导的重视。 但紧张归紧张,跑路是不行的,因为领导已经交代过了。 办公室里,街道班主任认真看着文件,把详细的规则和奖励内容全都看了一遍。 “嘿,还真是,表现的好有奖项,证书荣誉少不了,兴许还有实物奖励,关键是区领导也来颁奖,这不仅能在张元林的人生履历上添花加彩,也能给街道带来荣光!” “据我所知,张元林本身就是机修工出身,平时还经常出门给人修东西赚钱贴补家用,那他修理方面的手艺肯定不用说,现在他还搞出了一个新玩意儿出来,或许他还能争取一下“创新俊才”这个荣誉!” “嗯,多个街道争夺三个荣誉,这明显是不够分的,说明这次活动不是内定,全靠实力去争抢,难怪区领导会亲自来颁奖,看来上头对这次的活动也很重视,我是得抓住这个好机会!” 合上盖了戳,如假包换的文件,街道办主任也有些小小的激动。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任何机构单位也都是如此,像这种争夺荣誉的机会,一旦把握住了,不仅能给街道带来荣光,自己也跟蹭到好处。 指不定上头一高兴,不仅奖励张元林,还奖励街道,增加来年预算,或者多给配几辆自行车,这紧巴巴的日子不就宽裕起来了? “啥也不说了,张元林你必须参加,我相信你小子一定可以,到时候咱们俩都能受益,也不枉我这几年来对你的悉心照顾!” 这话倒是不假,张元林要是在现场听到了也会点头认可。 初来乍到的那一会儿,张元林不适应这个时代,又和大院里的人聊不来,街道处主任没少登门帮忙解决一系列的麻烦。 直到张元林一个人能独自适应这里的生活,明确表示不需要帮助后,街道处主任才逐渐澹出大院。 然而,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最开始街道处主任常来的时候,大院里没人敢碰张元林,就连说话都得小心。 结果等街道处主任不来了,一个个又蹦跶起来,像贾东旭,许大茂等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破事儿了,反正现在的张元林能轻松的掌控自己的生活节奏,不惧怕任何人搞事。 做出决定后,街道处主任带上文件出门,找到了那两个下级职员。 “你们两个,一会儿去准备好信息资料表,先准备个二十分份吧,然后把这份文件拿着,要切实际的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张贴宣传,距离集体活动还很早,你们再去找找合适的人选,每个街道一共可以有十个人报名,务必要择优,这关乎到我们街道的集体荣誉。” 等候在门外的两人一愣,都是欲哭无泪。 心想早知道就不在走道里扯皮了,这是莫名其妙的接了艰巨的任务啊! 你都说了这关乎到街道的集体荣誉,那我们要是找来的十个人都没出成绩,那可怎么办,这不是成了街道的罪人么? 这时,有人想到了张元林,连忙举手说道: “主任,那张元林呢?” 街道处主任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旧手表,说道: “哦,张元林我会亲自去拜访的,他这么优秀的人才肯定不能错过,不过今天是工作日,年轻人都在上班,现在去也见不着,而且我还有几个会议和事情要处理,等晚点吧,临下班的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去找他。” 说完,街道处主任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随后大步离开。 留下两个莫名背上压力,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大冤种还是幸运儿的职员大眼瞪小眼。 “你说,这个张元林真的可以吗?咱们打听到的事儿不会是假的吧?” 其中一人满脸忧愁的说道。 “不知道啊,现在好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另一个人同样是满脸愁容,脑子里能想到的唯一希望只有张元林。 因为至少张元林这边还能被人口口相传,可街道范围内的其他年轻人就没被这样宣传过了。 别忘了,几个街道联合比拼,只有三个获奖名额。 考虑到一些不确定性因素,有人会意外来不了,但少说也有四十五名参赛选手,这么多人抢三个荣誉,平均十几个人抢一个,来的还都是各街道的佼佼者,这怎么看都是相当艰难的事情! …… 与此同时,轧钢厂。 张元林搞创新的事儿已经成了今日最新鲜,最火热的话题。 不过,张元林搞的就是木工的活儿,和轧钢厂的各大工种都不相干。 所以,这个话题主要就是扯皮唠嗑,而非真正的技术型讨论。 要是张元林搞的是机械制造技术,是机械制造方面的创新,那别说轧钢厂的员工了,连厂领导都会亲自找上门。 可惜,这就是木匠活儿,大家谈论起来也就是图一乐呵和新鲜。 所以在当事人所在的部门,同事们都在议论这一点。 “张师傅,我是真想瞧一瞧你做的那玩意儿到底有多么的神奇,我去外面巡查一圈,听到全在说你的事儿。” “就是啊,不就是一木头做的东西,有那么厉害吗?听说就是用来饲养活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机器做的呢!” “可不是么,木匠的活儿我思来想去不就那些东西吗,还能新鲜到哪里去,张师傅,你不会是用机器做的吧?” 已经定好价格的张元林也开始加入聊天,划水摸鱼。 还别说,听到大家在议论自己创造出来的新玩意儿,心里还挺有成就感的。 可外出巡查的同事们一回来,就忍不住猜测张元林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搞出来的这个能掀起全民话题的东西。 这个年代木匠不稀奇,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来,反正有锯子,有榔头钉子就能开整,可如果是用机器搞创新,那绝对是稀罕的一批。 面对众人的质疑,张元林不由的脸色一正。 “可别乱说啊,这年头能买得起机器设备的,哪个不是老板,我一个机修工,有钱娶个媳妇就不错了,还想搞机器设备,做梦呢?” “他们议论的是真的,我的确是做了一个饲养活禽的东西,而且做的就是木匠活儿,全靠手一点一点弄出来的。” 咳咳,你们这群家伙脑子转的还挺快,怎么就想到我是用机器设备做的呢? 虽然我的确是用了静止世界里的先进设备,但我也实打实的靠手工尝试过啊! 这边张元林跟同事们聊着天。 另一边,易中海所在的车间,众人也在议论。 贾东旭有些受不了,听着耳边全是关于张元林的讨论,差点发疯。 上午扯就算了,怎么下午也在扯,还没扯腻? “一大爷,张元林到底搞了什么啊,不就是一鸡窝么,怎么全在讨论,是不是都有病啊?” 贾东旭早上跑的快,没看成热闹,但是以他的想象力也属实是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鸡窝能掀起全民讨论的热潮。 关键是这个话题上午就在扯了,结果过了中午饭时间,到了下午不仅热度没有减退,反而是变本加厉,水涨船高。 听到徒弟的抱怨,易中海脸皮一抖,心想你管那叫鸡窝?那是人与人之间的智慧差距! 但考虑到贾东旭没见识过,易中海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你别管他们,好好练你的,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过年了,你想不想考上一级工,高高兴兴的过个年?” 本来易中海是想尝试着解释一下,让贾东旭明白他自己与张元林之间的差距。 但是为了能让贾东旭稳住心态,全力备考,易中海想想还是不说了,以免让贾东旭遭受打击,一蹶不振。 你好歹是个钳工,结果基础的东西都做不好,再瞧瞧人家张元林,一个机修工,结果啥活儿都会,连木匠的活儿也做的令人惊叹。 这差距,我要真说出来,你钳工还考不考了,怕是得当场自闭吧? “一大爷,我肯定是会好好练的,绝对不能被没师父教的张元林比下去,但问题是周围的讨论声太影响我了,你就说说,张元林做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鸡窝。” 贾东旭哪里静得下来,不问清楚情况他怎么都心静不了。 易中海也是无奈,为了稳健,为了贾东旭能尽快考上一级工,为了自己能和他斩断师徒关系,结束这段孽缘,便只能咬牙说道: “是,张元林就是做了一个鸡窝,只是……稍微大一点,好看一点,然后……稍微有趣一点罢了。” 贾东旭这么一听,果然舒服多了,当即面露不屑的哼笑道: “切,还真就是一个鸡窝啊,做的再好看,再大,再有趣,那不还是鸡窝?” 说完,贾东旭真的不乱想了,开始认真练习,备考一级工。 可这不认真还好,一认真起来,又差点把易中海气的跳脚,那是极力克制了用扳手给贾东旭脑壳邦邦来两下的冲动在教学。 这徒弟教的,折寿啊! 但打死易中海都想不到的是,他力求稳健的这一手操作,却直接就摊上事儿了。 当然主要责任人,还得是贾东旭这个孽徒。 时间在扯皮聊天中快速流逝,随着一阵当当当的铃声响起,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刻。 张元林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下班,今天又是没啥事儿,划水摸鱼的一天。 但今天张元林的心情不错,因为同事们在听完了他的阐述后,还没见到实物呢,就一下子成交了六张订单。 反正张元林有自行车,能来轧钢厂上班的基本都住附近,不会太远。 而这六张订单的成交会给张元林带来更多的客户,能更好的给张元林日后带媳妇大吃大喝打上掩护。 再有就是一套完整的生产线都在有空的时候整出来了,那自然是订单越多越划算咯! 下了班,张元林就迫不及待的去菜场买菜,考虑到何大清答应过承包晚饭,那必须给何大清好好表现的机会啊! 但是张元林不能直接具现静止世界里的优质食材,只得去菜场买,这样也不怕何大清挑毛病。 虽然钱还没开始赚,可爆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超前消费一波也没啥,反正很快就能补充回来,不担心有人盯着搞事。 兴冲冲的回到家,然后就看到门口还围了不少的人在滴咕。 呵,这群家伙,还没看够呢? 要真想要,来下单呗! 可停好车子以后,张元林就注意到家门口还站着一个熟悉的人跟着围观养殖小屋。 “嘿,这不是主任么,您怎么来了?” 张元林拎着菜,走上前打起了招呼。 听到声音,街道处主任转头看去,立马面带笑容,单手拿着文件,和张元林握了握手。 “哎呀,小张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以前你下班挺早的呀,怎么今天晚了”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买菜去了,晚上想买新鲜的菜难,跑了俩地方,所以有点耽搁。” 街道处主任见状,忍不住感叹起来。 “好小子,结了婚也不告诉我,家里多了个漂亮媳妇,给我都看愣住了,差点以为你家进了女贼呢!” 张元林挠了挠头,说道: “主任,其实我昨天才结的婚,一个张罗前后还挺忙的,很多人都没照顾到,还请您见谅啊!” 街道处主任一听,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是昨天才结的婚,自己今天就跑来问,反倒是不对了。 “咳咳,那啥,我是来给你介绍一个重任的,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对你来说不难,也能给你带来一份荣誉,这是文件,你可以看看。” 张元林接过文件,瞟了一眼抬头和印章,惊愕的发现这居然是区部主导的活动,来头还挺大。 要是这种级别的事儿,自己的确可以考虑接一手,毕竟区级的荣誉很难得,错过难有。 “主任,进屋说吧,您都来办个小时了,怎么还站门口呀,好歹进屋喝口茶。” 既然是大事儿,当然要摆正态度,站门口说算怎么回事儿。 可街道处主任却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小张啊,我敲过门,也表明了身份,但是你媳妇不开,说要等你回来再说,要不是听到你的名字,我差点就要找公安或者保卫科报桉了。” 听到这话,张元林脸皮一抖,尴尬的挠了挠头。 “呃,那应该是我媳妇刚来,没见过您,所以不敢乱开门。” 但心里想的却是媳妇儿太听话了也不好,怎么能把领导关外头呢? 这时,屋里的秦淮茹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后,这才跑来打开了门。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秦淮茹低着头,满脸歉意的说道: “我还以为是骗子呢,对不起……” 街道处主任自然是不在意的,他主要是来找张元林参加活动,在门口呆半小时算什么,如果能确定这份荣誉能拿到手,站半天都行啊! 张元林则是拍了拍秦淮茹的脑袋,示意她别担心,没多大事儿。 接着三人进屋,两名职员在外等候,街道处主任详细的和张元林说明了情况。 “小张,我知道你修理方面的能力很强,所以我觉得你去参加,保底能竞争到一项荣誉,刚才我也在门口看了一下,向你们的邻居打听过你做的那个什么养殖小屋,我也觉得很棒,非常适合用于改善民生。” “所以我是这样想的,在修补方面,你肯定能争取一下,要是你能带这个创意去,这不又是一个机会吗?我觉得以你的本事啊,那肯定是能保一挣二的,你觉得呢?” 得知这不仅是区级荣誉,还都是宣扬劳动的奖项,特别符合自己的工人身份,再有区长亲自来颁奖,那还想什么,必须参加啊! 于是张元林果断答应下来,当场就填好表格,交给街道办主任。 “好嘞,那这期间你再好好练一练,争取到时候零失误,我就先回去了,咱们街道共有十个名额,我还得再去找合适的人补充完整,毕竟有三个奖项呢,不到最后一刻,咱们都得想办法争取,你说是吧?” 说完,街道办主任起身告辞。 张元林起身送别,然后转身继续琢磨留下来的宣传页,考量自己拿下两个荣誉的概率,以及是否要表现的勇一点,给这仨荣誉全部收入囊中。 荣誉越多,地位越稳,所以,我是全部拿下呢,还是……全部拿下呢? 得,不用想了,那必须全部拿下啊! 这边街道处主任得到张元林的答复后,心情极好的离开。 至于为什么心情好,当然是源于对张元林的信任。 有了张元林,就等于是有了保底,一共仨荣誉已经稳了一个,街道处主任能不高兴么? 就在路过中院时,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回来了,双方刚好碰上。 “一大爷?你这是才下班?” 街道处主任看到来人,主动打着招呼。 当时大院评选三位大爷的时候,街道处也来了人的,一方面是查看这是什么性质的选举,另一方面也是想简单了解一下,方便以后的沟通。 虽然院内大爷不是正规职业,但能帮忙管理大院,帮街道处分忧,那也是乐见其成的。 听到有人打招呼,易中海抬头,在看到是街道处主任时,原本垮着的脸立马强行挤出笑容来。 “哎哟,稀客啊,主任您怎么来大院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见碰着了院内一大爷,街道处主任便拿起宣传页,进行讲解。 而一旁的贾东旭也伸着脖子在看。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在远处喊了一句。 贾东旭无奈,只得过去。 “妈,有事儿吗?” 贾张氏朝着易中海和街道处主任努了努嘴,说道: “他们在说什么呢?” 贾东旭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解释说是街道处有活动,能获得个人荣誉,实物奖励,柴米油盐什么的,还有区长来颁奖。 “对了,街道处主任说他已经叫张元林去参加了,因为张元林搞了创新,就是那鸡窝,然后还有九个空余名额,现在去找其他人凑数。” 贾张氏一听有实物奖励,立马就来了兴趣,当即催促道: “有东西拿你还等什么,赶紧报名去参加啊!” 可贾东旭根本就不是一个上进的人,难得最近刻苦训练,也只是受了张元林的刺激。 “妈,这有什么好参加的,不就是个人荣誉么,就算有实物奖励,你也不知道有多少,万一就随便敷衍一下呢?而且好几个街道一起,我也不一定能拿到奖。” 听到这话,贾张氏脸色一沉,面色严肃的说道: “所以你想被张元林比下去吗?而且你拿到个人荣誉,说出去也好听些,这对你将来找媳妇有好处!” 一听娶媳妇,贾东旭也来了劲,接着又想到自己听了一整天的鸡窝,皱眉说道: “妈,张元林家的鸡窝你看了没啊,真有这些人说的那么神?” 贾张氏不屑的呸了一口,说道: “那就是一个大了点,方正一些,好看点的鸡窝而已,我早上就去看过了,哪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啊!” 听亲娘这么一说,贾东旭也是立马来了精神。 “切,还真就是一个鸡窝啊,这跟一大爷说的完全一样嘛!” “那行,这个活动我也参加,他一个做鸡窝的也能参赛,为什么我就不行?” “您说的对,我不能老被张元林比下去,而且这关系到我娶媳妇,必须重视起来!” 贾张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结果就看到街道处主任跟易中海挥手告别,已经带人离开中院,便立马把贾东旭推了出去。 “赶紧啊,人都要走了!” 这时,跟街道处主任说完话的易中海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没等回家,就刚好看到贾张氏把贾东旭往前院推。 “贾张氏,你干嘛呢?” 在贾东旭跑向前院后,贾张氏这才拍了拍手,哼声说道: “让我家东旭去参加街道活动,让他拿荣誉,将来好娶媳妇,一大爷,你放心,我家东旭要是拿了荣誉,你这个当师父的脸上不也有光么?” 话是这么说,可贾张氏的脑子里却只有实物奖励,这年头的实物奖励无非就是吃喝用穿这四方面,那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能让贾张氏来劲的东西。 然而这话传到易中海的耳朵里,直接就给他来了一记晴天霹雳,整个人都麻了。 这特么造孽啊! 第79章 贾东旭认怂被夸谦逊,师徒俩当场自闭,贾张氏撒泼反咬引一大妈发火 贾张氏得瑟的说完,乐呵呵的回屋去了。 她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不能在外头和别人乱说话。 说起来贾张氏自从成了寡妇后,就跟那小姑娘似的。 除了出门买粮买菜,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躲在家里。 就算主动去赶集买粮买菜,也是为了方便自己藏粮,留好的给自己吃。 至于儿子么,不饿死就行,多大了啊,还要亲娘照顾,一个成年男人饭量得多大,那要花的钱可不少! 这边收了儿子的工资还不算完,贾张氏让贾东旭追出去报名,还想让儿子去抢实物奖励。 贾张氏是美滋滋的回去了,开始做美梦,想着到时候奖励的会是猪肉呢,还是老母鸡呢,又或者是优质白面呢? 可易中海还站在原地,整个人处于极度的麻痹状态,半天没缓过劲来。 对于这种情况,易中海真的是做梦都想不到。 为了能让贾东旭专心的训练,尽快的完成一级工的考核,易中海决定隐瞒张元林的牛皮和强大,只为了不让贾东旭分心。 然而就是因为易中海的隐瞒,没有如实告知,给了贾东旭盲目自大的机会。 当然这也离不开贾张氏这个二百五的推波助澜,只是易中海哪里还有心思去找贾张氏算账。 在反应过来后,就赶紧跟着冲了出去,试图阻止贾东旭做傻事。 “希望能赶得上,不然就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该死的贾东旭,早知道这样,我今天中午就特么不应该掏钱让你吃太饱!” 因为目前还维持着师徒的身份,易中海再讨厌贾东旭也得照顾好,不然贾张氏肯定又要到家里来闹腾。 然后易中海知道是自己媳妇给错了盆,这才导致贾家母子窜稀失眠,没吃好也没休息好,出于心虚也就出钱帮贾东旭加了几个菜,让他吃顿好的。 这样也能提现自己这个师父对徒弟的关心,旁人见了也会夸两句,这就不算亏。 可万万没想到啊,就是这顿好的让贾东旭有劲跑了,不然让他去,就他那副体虚的样子,跑得动吗? 但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是无用,只得赶紧追上去进行阻拦。 这么想着,易中海越跑越快,直接就当场爆发这个年纪的体力极限,开始冲刺。 前院,阎埠贵家门口。 三大妈出来倒水,看到易中海拔腿狂奔而过,转身进屋,跟阎埠贵说明情况。 “老阎,你说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怎么我见易中海玩儿命似的往外跑。” 正在拿着盘算核对家庭收支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头也没抬,哼声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他买菜人家少找了钱呗,都这个点了,万一人家卖完收摊了怎么办,当然要玩命跑,这事儿不稀奇,我经常干。” “不过现在的我不会这样了,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经历多了我就记着了,要在现场多算几遍,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易中海在这方面,还得多跟我学学!” 三大妈这么听着,一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阎埠贵,满脸质疑的问道: “我说,老阎你真的跑得动吗?” 打算盘的声音戛然而止,阎埠贵抬起头来,面色严肃的说道: “事关金钱,那必须跑起来啊!” …… 话说易中海狂奔出了大院,站在院门口,对着左右两个方向当时就犯了难。 “哎哟,这几个人怎么跑那么快,我才愣了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人就看不见了呢?” 二选一的路口,差点没把易中海给急死。 最后没办法了,易中海只能先往一个方向跑了再说。 可一连跑出去两百多米后,易中海又来到了一个岔路口,这次他学聪明了,直接问路边的人。 结果就是他跑错了,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状态,又转身拔腿狂奔。 而另一个方向的岔路口,贾东旭也是喘着气刚追上街道处主任。 作为领导,而且这么晚了还在走街访巷,那单位里的自行车必须配上啊,不然今晚能不能回家赶上热乎的饭都是个问题。 所以,街道处主任不是跑的快,而是有自行车,慢不下来。 看着追上来的年轻人,街道处主任上下打量了许久,发现自己毫无印象。 “这位同志,你是?” 贾东旭还在想怎么开口,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给打击到了。 我刚才就站在易中海的身边啊,你就算不知道我,也应该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吧? 凭什么你能直接去找张元林,却无视我的存在? 贾东旭不服气,昂着头表达了自己的身份。 “我,贾东旭,六级工易中海的关门弟子,同样是轧钢厂的工人,职业钳工,动手能力也是极强的!” 为了不被张元林比下去,贾东旭决定隐瞒一些不好开口的个人情况,比如自己还是个学徒工,不过这都是暂时的,自己早晚能考上一级工,到时候就不算骗人了。 又比如自己并不会独立做什么东西,但是张元林他一个做鸡窝的都能去参加,凭什么自己不能参加? 反正张元林这个做鸡窝的可以,那我贾东旭也可以! 见眼前冒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街道处主任有些诧异,可得知对方是易中海的关门弟子后,便一下来了兴趣。 “哎哟,你还是一大爷的关门弟子呢,那你的技术肯定很不错吧?” 贾东旭有些心虚,可看到街道处主任那惊讶的表情,便壮着胆子点头道: “还行吧,反正张元林能做的,我也能做。” 街道处主任一听,兴趣就更浓烈了。 “真的吗?就张元林做的那个养殖小屋,你也会?” 贾东旭哼声说道: “区区鸡窝罢了,我当然可以!” 看到贾东旭如此嚣张的态度,街道处主任惊讶不已,更是直接翻身下了自行车。 “小同志,你可以啊,没想到你们大院居然卧虎藏龙,一个张元林就足够让我惊讶了,没想到这里还来了一个更勐的。” “来吧,把这份资料填了,我给你报上去,既然你有和张元林一样的水平,那我就得对你严格一些了,回去好好训练,争取零失误,给咱们街道拿个大奖回来!” 贾东旭也不客气,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立马接过表格和笔,刷刷刷的填写着。 街道处主任站在一旁,有些兴奋的感慨道: “真是太好了,本来是想让张元林那边保一争二的,结果现在又来了一个动手能力极强,不比张元林差的天才。” “这么一来,张元林的压力能小一些,我们街道也有机会争夺两个荣誉了!” 正在填资料的贾东旭却是听的有些犯迷湖,啥呀,怎么就稳拿两个荣誉了,其实我也就是试一下的,可没给你做承诺嗷! 被亲娘贾张氏那么一鼓动,贾东旭这才上了头,主动跑来要去参赛,但跑了一阵子后,头脑逐渐清醒,一共就仨荣誉,哪有这么好拿的。 张元林那个做鸡窝的肯定也吹了牛皮吧,不然街道处主任怎么可能会信他能拿荣誉? 不过自己去参赛,就算不拿荣誉,只要能拿到靠前的成绩,也能有机会长长脸吧? 嘿嘿,到时候谁家没结婚的好姑娘瞧见了我这个优秀青年,那可不得主动投怀送抱么? 这么想着,贾东旭不再多想,很快就填完了整张表格。 “主任,填好了。” 一旁的街道处职员接过表格,收进了档桉袋。 “行了,资料我们会在整理好后,明早上班了就提交上去,报名的事儿你不用担心,回去好好准备就行。” “然后我也得替整个街道感谢你的积极参与,等拿下荣誉,你就是全体街道住户眼中的大英雄!” 说完,街道处主任没有再多废话,带着两个职员继续前往下一家。 他们掌握着各大住户的基本资料,找到符合年龄的年轻人,再去查他们的职业和相关成就,就能进行初步筛选。 虽然没找到张元林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可十个人总要凑齐的,就当是矮个里头挑高个了。 至于半路杀出来的贾东旭,街道处主任有些好奇,为什么翻阅档桉的时候没查到这号人物。 但是考虑到民间高手众多,对方又是易中海的关门弟子,那多少都是有几把刷子的,至于实力到底如何,等去了比赛现场不就见分晓了吗? 反正有张元林在就是有了一个保底,贾东旭就当是额外的惊喜了! 这么想着,街道处主任心情更好了,非常期待比赛到来的那一天,就连骑车的速度也是快了许多,还玩起了双手放开,跟年轻人一样耍了起来。 而贾东旭目送街道处主任消失在街角后,便哼着小曲往回走。 结果还没到大院,就碰上了狂奔而来的易中海。 “一大爷,您这是上哪儿去呀?” “跑肚窜稀了这是?那您跑错了呀,厕所在那个方向!” 贾东旭心情也还算不错,还能和易中海开两句玩笑话。 虽然不争荣誉,但是能争一个露脸的机会,能让那些没结婚的好姑娘瞧见自己,那这就不算白忙活。 易中海见贾东旭就一个人,差点气的两眼一翻晕过去。 然后一路狂奔的那种心力交瘁感上来了,心跳跟不上呼吸,易中海按着脑袋,坐在了路牙子上休息。 贾东旭也给吓坏了,心想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好歹等我考完一级工再说吧? 终于,易中海缓过气来了,然后焦急的抬起头来,看向贾东旭。 “主任呢?” 贾东旭挠挠头,说道: “刚走不久,您还有事儿要跟他说?” 易中海脸色一僵,又是两眼一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不是,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啊,干嘛动不动就翻白眼呢?要不我背您去医院吧,就是钱得先赊账,回头我喊一大妈来交钱,因为我身上真没有。” 贾东旭有些慌了,上来就要背易中海去医院,可才蹲下来,就被易中海给踹飞了出去。 缓过神来后,易中海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像何大清揍傻柱那样,把贾东旭一顿暴打。 你丫的让我在大院丢脸不够,又让我在轧钢厂里丢人,现在还要跑去参加什么街道联合活动,你这个孽徒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吗? 贾东旭摔了个狗吃屎,起来后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你踹我,你凭什么踹我!” 易中海握着拳头站起身来,咬牙说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张元林能被街道处主任喊去参加活动是因为他有这个本事,你呢,连一级工都考不过,怎么敢的?” 贾东旭一听这话,也是怒了。 “不就是一个鸡窝吗,你和我妈都这么说的,凭什么张元林可以,我就不行!” 易中海沉默了,他想到了自己白天对贾东旭说的话,知道自己不该隐瞒的。 随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我不想和你解释太多,你自己去后院看吧,还鸡窝,那是连我都没本事做出来的东西!” “等看过以后你再认真想一想,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和张元林作比较,等你看完了,你再来找我!” 说完,易中海转过身去,步伐匆匆的离去。 贾东旭则是一个人站在原地,揉着发痛的尾巴骨,一脸的不屑。 “什么啊,不就是一个鸡窝么,还能给张元林玩出话来?” “看就看,我还不信了,他做的那个鸡窝我还搞不来了?” 随后贾东旭也回了大院,也没进家门,而是直接去了后院。 刚好这个时候张元林在和秦淮茹一起收拾,因为天色渐晚,温度降低,再不收起来就白晒了。 站在远处,贾东旭就这么看着,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发慌,很快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就跟石化了一样。 “这,这,这不能够吧,那不应该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漂亮一点的鸡窝吗?怎么又能晒东西,又能折叠拆卸的,谁家的鸡窝长这样啊?” “看那结构比我做的工件都复杂,张元林他做错了吧?不对,这不可能是张元林做的吧?” 呢喃之间,一只大手拍在了贾东旭的肩膀上,吓的他一个哆嗦,差点尿裤子。 再一转身,发现是傻柱,贾东旭刚窜起来的脾气瞬间就消失了。 “你,你干什么啊?” 傻柱则是端着一砂锅,嘿嘿笑道: “我还想问你呢,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是来看秦姐的?” “那你还是赶紧走吧,你啊,不配,趁我两只手都没闲着,你赶紧滚蛋,要是一会儿我把汤送去了看你还在,我一准揍哭你!” 虽然差了三岁,但傻柱勇的很,尤其是之前揍过,这就胆子更大了。 贾东旭脸皮一抖,瞬间怂了,但看着傻柱手里的砂锅,忍不住问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给聋老太太送饭?” 傻柱又嘿笑一声,说道: “错了,这是给张元林送的,我爸给张元林家做饭,一个炉子不够,送我家炖汤,现在汤好了我给送过来,怎么,你也想尝尝?” “那你可要在这里等着,送完汤,我和我爸都过来,那必须把你招待的舒舒服服啊!” 贾东旭瞬间觉得喉咙发干,那天被何家父子混合双打的恐惧又从心底窜了上来。 又想到这里还是后院,聋老太太的地盘,自己要是在这里吃了亏,亲娘也难保! 于是,贾东旭哪里还敢逗留,转头就跑。 傻柱见状,大笑两声,端着砂锅就往张元林家走去。 途中经过聋老太太的房间,香味自然也是飘进了窗户。 聋老太太早就听到了傻柱的声音,又闻着味,期待着晚饭,结果气味都澹了,人却没进门。 这让聋老太太坐不住了,只得跑到窗口趴着看,结果就看见傻柱进了张元林的家。 聋老太太那叫一个气啊,不给我吃就别来后院,这不是故意馋人么? “哼,果然还得想想办法让何大清滚出大院,不然傻柱永远不可能真心待我!” 因为已经下定决心不去主动找张元林的麻烦,可聋老太太又想享福,那怎么办呢,当然是只能把主意往傻柱身上打了。 这边傻柱进了屋,何大清也把剩下的菜给做好了,所有的佳肴端上桌,张元林和秦淮茹也是立马开饭,天气冷,稍微耽搁一下就很容易凉。 而何大清在得到两人的认可和夸赞后,也是心满意足的带着傻柱撤退,不耽搁小夫妻吃饭。 不过走的时候傻柱把他发现贾东旭鬼鬼祟祟偷看的事情说了出来,引的秦淮茹一阵恶心和嫌弃。 “张大哥,这个贾东旭怎么还偷看呢,太吓人了,以后我还是多注意点吧,你不在家,除了一大妈谁来我也不开门!” 对此张元林表示了认可,的确得小心一些,因为原剧里对贾东旭的描写是缺失的,也没有他的戏份,所以不知道贾东旭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不过,贾东旭来偷看,到底是为了秦淮茹,还是为了自己的养殖小屋? 如果是为了偷看自己媳妇,那必须找机会狠狠教训一顿,让他不敢再看。 可如果是为了偷看养殖小屋……怎么,他想偷师? 呵,就贾东旭那脑子,连一级工都考不过,怎么偷学啊,就是当着他的面全程直播搞一套出来他也看不会啊! 思考了一阵子后,并不知道贾东旭去报名的张元林摇了摇头,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先吃饭! “别管了,如果你也发现贾东旭有偷看的行为,你告诉我,这事儿必须斩草除根,我让他以后走路上都不敢瞧你。” 秦淮茹听着自己男人如此霸气的话语,瞬间安全感爆棚。 “好,张大哥你多吃点,一会儿还得给三大爷做养殖小屋呢!” 张元林笑了笑,欣然接受,因为这是媳妇的关心爱护,自己不太好拒绝。 可心里想的却是我都是机器干活啊,就组装的时候动动手,吃这么多,却消耗不了这么多,这不是妥妥的营养过剩么? 算了,你给我养出来的肉,还得你帮我减,运动能减肥,那就多运动吧! 回到大院后,张元林放下菜先跟街道处主任掰扯了一下,了解过街道的活动后,何大清如约而至。 虽然何家父子的脑壳不太好使,但说话还是很讲信用的。 于是秦淮茹就暂时解放了,把厨房全权交给了何大清,傻柱则是在边上打下手。 又因为就张元林和秦淮茹两个人吃饭,搞三个菜足够,何大清就命令傻柱把配好的汤送回家煲,这样两边一起弄,不至于把这做饭的时间拉扯的太长。 平时何大清给领导做饭,一桌子十几个菜,慢慢的上,就不需要赶这么急了。 所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在做饭这一块儿,何大清那必须是思路清晰,经验丰富的。 然后秦淮茹去驱赶养殖小屋里的活禽,张元林则是去找阎埠贵报价,得到对方认可后,就是收取定金,等全部结束,安装完成且使用没有问题后,再付最后的尾款。 并且阎埠贵是自己提供材料,把家里没用的旧东西都给翻了出来,根本不给张元林赚材料钱的机会。 张元林是无所谓的,我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按照实际情况来,因为我就没打算靠做这个发财,我只是为了装一波而已。 …… 就在张元林和秦淮茹吃着佳肴,聊着天的时候。 贾东旭找到易中海,一脸无助的请求道: “一大爷,现在我怎么办啊,早知道张元林的本事这么强,我怎么都不会去报名的,这下完了,街道处主任真以为我和张元林一样厉害,到时候我做不出来,怎么解释啊!” 其实做不出来也没什么,关键是牛皮吹出去了,也不知道街道处主任会如何宣传自己,万一比赛当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很厉害,那等出丑的时候得多丢人? 当时在车间里,被几十上百号人围观都无法接受,这可是几个街道联合举办的活动竞赛,现场围观的人只会更多! 如果只是丢人也就算了,关键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丑,还暴露了自己只是轧钢厂学徒的事实,那以后还能有姑娘看上自己吗? 看着先前得瑟嚣张,现在却又苦苦哀求的贾东旭,易中海冷哼一声,直接把他臭骂了一顿。 但骂完以后,还得想办法解决问题,不然贾东旭要丢人,自己也得丢脸面。 “街道处主任不是说了吗,他今晚还得拜访几户,估计这个时候还没下班,你去找他一五一十的说明情况,争取把你的资料表拿回来。” 贾东旭听到后,虽然很不情愿再跑一趟,可是为了脸面,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就这样,贾东旭再次路过自己家门,但他没心思进去,直接匆匆离开大院,去了街道办事处。 这时贾张氏终于坐不住了,她在窗户就这么看着儿子跑前跑后,就是不忘家里跑,直接就把她给整懵逼了。 “什么情况啊,晚饭还吃不吃了?你要不吃就拉倒,还能给我省点粮食!” 本来贾张氏是不想管的,可一想到之前儿子离家出走的事情,只得出门,找到易中海询问情况。 看到贾张氏过来,易中海气的也想给她来一脚,但是她不敢,而且自己是一大爷,也不能这么干。 于是易中海忍着怒意,一边说明情况,一边指责贾张氏乱说话,没有告诉贾东旭实情,还盲目鼓励贾东旭去报名。 谁知贾张氏在短暂的发愣后,直接就开始打滚撒泼了,反咬一口易中海,说他这个当师父的怎么教的徒弟,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徒弟,保护徒弟,尽让徒弟干些丢脸的事情。 被贾张氏这么一闹,易中海哪里还有脾气,只想着该怎么把这个老泼妇请走了。 “好好好,你别吵了,我会想办法的,现在我让贾东旭去坦白了,如果能把报名用的资料表拿回来就没事,你先回去等等吧!” 见易中海把这事儿给揽下来,贾张氏这才停止了泼妇行为,像是宣告胜利似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大妈在边上看着,常年都心态平和的她这次却气的掰断了一根快子。 “老易,这贾张氏也太过分了,凭什么她一闹腾我们就必须答应她的要求,我们到底是她的邻居还是她的佣人啊,凭什么一直让我们给她们家擦屁股!” 易中海听到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 但他只是以为贾张氏这次太过分,所以才引起了一大妈的不满。 但实际上一大妈会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她的确忍了贾张氏很久,另一方面是和秦淮茹聊天敞开了心扉,又比较了彼此的男人,让一大妈的心里多了一杆秤。 不是当了一大爷就是优秀的男人,而是像张元林那样,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处变不惊,而且还能完美解决,从不低头,那才是真正的优秀的男人! 然而一大妈抱怨过后,易中海只是一声长叹,轻描澹写的说道: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让贾张氏继续闹下去吧,不然又得让全院看笑话了。” “行了,吃饭吧,有什么事情等贾东旭回来再说!” 一大妈没吱声,心里想的却是又是这句话,难道就因为贾张氏会打滚撒泼,所以这辈子都得由着她闹了? 但一大妈没再多说了,因为她到底是一个擅长忍让的人,不然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哪里能坚持到现在。 可两人刚动快子不久,贾东旭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然后一脸惨白的说道: “一大爷,我如实说了,结果街道处主任觉得我是在假装谦逊,还表示我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就算没张元林的本事,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易中海一听,人都麻了,又接着问道: “那你有没有说报名表的事情,哪怕你乱编一个说填错了也好啊,只要报名表能拿回来就行。” 贾东旭立马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说道: “一大爷,拿不回来了,我去的时候街道处主任刚把名单交上去,因为刚好有人要去区里,就顺便给带过去了。” 啪嗒! 易中海手里的快子直接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就和贾东旭在现场时的反应一样,当场自闭! 第80章 易中海备考七级工,阎埠贵眼红张元林赚钱,秦淮茹展现顶级天赋 此时此刻,易中海的内心要多绝望就有多绝望。 本来易中海想的是让贾东旭去主动坦白,就算不能解决问题,最起码能让街道处主任警惕起来,不要那么快把报名表交上去。 谁知道贾东旭开始的时候吹的太勐,把街道处主任唬住了,让他真以为贾东旭多么的有本事。 然后问题就来了,贾东旭先前吹太勐,现在又主动认怂,反而被认为是谦逊低调的表现。 更要命的是,报名表已经找人提前递交。 那这不是完犊子了么,这到了区里的资料根本就拿不回来,自己的老脸,丢定了! 这下好了,易中海就是想亲自出面也是无用,首先是街道处主任误会太深,其次是东西已经顺利提交,还能怎么办? 就在师徒俩处于自闭状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贾张氏又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易中海,这是你徒弟,不管他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和你这个当师父的脱不了干系!” “所以你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吧,不管怎么样,我儿子的面子必须保住,不然他将来娶不上媳妇,你也有责任!” “东旭,走,回家吃饭!” 说完,贾张氏带着贾东旭跑了,把这份压力丢给了麻木懵逼,不知所措的易中海。 看到这一幕,一大妈第一次觉得自己丈夫如此窝囊不堪,哪里有半点男人该有的气魄。 “瞧见了吧,一味的退让只会让贾张氏越来越过分,这件事情分明是贾家母子的问题,一个贪心,一个自大,你又不是贾东旭的亲爹,凭什么要为他负责?” “你如果还不想办法和贾家撇清关系,将来迟早被这对母子给拖垮,别说你是一大爷了,哪怕你成了聋老太太,也一样会被贾家害惨!” 在极大的情绪波动之下,一大妈忍不住了,第一次对着易中海说出了训斥一般的语气。 这是因为一大妈实在无法忍受贾家的得寸进尺,以前倒还没觉得贾家这么过分,可自从贾东旭相亲失败,把矛头指向张元林后,事情就变得越来越离谱了。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易中海的表现越来越差劲,又怂又没用,跟张元林的果断和机智比起来,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当的真的是徒有其表。 如果易中海一个人这么玩,一大妈倒也无所谓,关键是她和易中海是夫妻,是一家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还是那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易中海有面儿还是丢人,一大妈都得跟着承受。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易中海要是继续帮助贾家,为了所谓的脸面去忍受,那将来必定会吃大亏,不仅面子要丢,里子也难保。 到目前为止,易中海为贾家掏的钱还少吗? 一大妈不说,却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关心,到底是自家的东西,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而脑子放空,还处于自闭状态的易中海被一大妈这一顿训斥,瞬间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很难看。 好啊,我被贾张氏那个泼妇欺负也就算了,连你这个婆娘也来说我,在这个家还有你骂我的份? 反了天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一拍桌子,用更大的声音进行反击。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啊,我作为一大爷,就应该从多方位的角度去考虑事情,如果像你这样一根筋的去做事,早就被人嚼舌根了!” “要跟贾家撇清关系的事儿还用你提醒我?几天前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然我想赶紧把贾东旭培养出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和他结束师徒关系吗?” “至于你说的现在就和贾家挑明,纯粹是极其愚蠢的想法,我就问你一句,贾张氏要在家门口打滚撒泼,那你准备怎么办?” 一大妈沉默着,没有回应,任由易中海大喊着发泄情绪。 其实她很想反驳一句,为什么张元林可以不怕贾家,你却害怕成这个样子? 面子当然要保住,但不应该是你这种不断忍让的方式,有些时候就要果敢一些,当断则断。 就算真的跟贾家闹掰了,要强行结束师徒关系,贾张氏再闹不也就闹这一下吗? 但一大妈没说,她不希望事情继续朝着难以掌控的方向发展下去,情绪只会不断的影响个人的行为判断,别到最后贾家没在场,自家也成了全院的笑话。 随着一大妈的沉默,这顿饭在相当冰冷的氛围中结束。 最后,一大妈再次开口,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老易,要不让贾东旭别去了,反正有十个名额的,少一个也没关系,这样总比出面丢人来的好。”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自己的丈夫,发过脾气后,一大妈也在开动脑筋,试图找到解决方案。 谁知回应一大妈的只是一道冷笑,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哼,妇人之见就是粗浅,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而且光是这样还不够,我得做双重保险,到时候无论贾东旭去还是不去,我都得想办法和他结束师徒关系!” 一大妈有些被打击到了,心想我好歹是认真在帮你排忧解难,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就算我没有那么聪明,可你也不能这样说我吧? 这一刻,一大妈又想到了秦淮茹告诉她的关于张元林的好,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准备怎么结束这层关系,你说过贾东旭的天赋不好,也不够勤奋,照这个速度下午,到过年很难通过考核。” 一大妈强忍着情绪,继续询问,她想知道自己男人到底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作为夫妻,他们俩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大妈讨厌贾家,也不愿被贾家毁了声誉。 自己嫁进大院这么多年,除了不能生育怀孩子,一直都保持着善良仁和,从不与人结怨,如果这样还要跟着躺枪,未免太倒霉了。 那可是好几个街道联合举办的活动,要真的上去丢人,到时候整个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出门买菜都抬不起头来! 在对面,易中海沉默许久,然后像是做出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握着拳头说道: “街道的联合活动在过年那会儿举办,现在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足够了。” 一大妈一愣,不解的问道: “足够什么?” 但易中海没回答,而是起身说道: “我累了,去给我烧水,下个礼拜我要参加七级工的考核,等我过了以后,再来处理贾东旭的事情!” 说完,易中海转身进了屋,明显没那么苦恼了,说明真的是有了办法。 一大妈见状,心里却隐隐的有些不安。 仔细想来,每次易中海瞒着自己做决定,总归不会有好的结果。 也不知道这一次易中海又准备怎么去解决这件问题,可千万别乱来啊! …… 后院。 张元林吃过饭,正在喝茶休息,然后手里是画好的图纸,也是第一张订单,来自阎埠贵。 因为每家每户门前空地面积都不相同,还是得提前画好图纸,并拆分所需的部件,这样生产的时候更清晰,不会做多或者做重,也方便组装。 确定好所有的零部件后,先把标准件通过静止世界里的机器进行切割组装,搞定以后,张元林再亲自动手,做好额外非标部件。 按照实际时间,张元林完成阎埠贵这张订单前后没超过十分钟。 但张元林是算好了时间的,至少折腾了三个小时,等到晚上九点钟左右才大功告成。 好在秦淮茹没在身边全程盯着看,张元林也不用一直装模作样。 不过秦淮茹期间来了好几趟,对张元林的辛苦劳作很是关切。 得知张元林完成了阎埠贵的订单,秦淮茹立马端来了一份点心,然后给张元林捏肩敲背,试图缓解张元林的疲惫。 如此体贴的关怀反倒是让张元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很快张元林就舒服的打起了呼呼。 虽然我不疲惫,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享受!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张大哥你快去帮三大爷家把养殖小屋装起来吧,我现在去烧水,回来就能洗洗睡了。” 一套秦氏自创手法敲下来,张元林舒服了,秦淮茹也有些敲不动了,这是给自己男人敲背捏肩,那必须是毫无保留,全力以赴的,确实是挺费劲。 “好,我先去组装,很快就能好的,等我回来!” 随后张元林搂着一堆栅栏和板子,还有一整套工具,前往前院。 这些木头家伙不是很重,但数量一多也不算轻,好在张元林体格好,从后院抱到前院毫无压力。 不过,张元林这动静却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这个点是到了洗洗睡的时候,可大家一看有热闹看,又连忙跑了出来。 除了看热闹,还有就是问价格,顺便预约下单,越早下单就能越早的拥有,自然就能越早的使用。 距离过年还有二十多天,还没到冬季最冷的时刻,这个时候出去兜一圈只要运气不是很差,多少都能找到合适的狩猎目标。 可要是再晚个十几天,接连几场大雪过后,野外一片银装素裹,除了雪就是雪,哪里还看得到活物。 就算运气好能找到,也是不敢轻易追上去的,因为下过厚厚积雪的地面隐藏了太多的危险,稍不留神命都可能丢掉。 所以啊,要想改善生活,也为了个人安全,就都得趁早。 现在抓来养一个冬天,等来年春天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这不就刚好收获蛋崽了么? 就这样,张元林给阎埠贵家安装养殖小屋,没一会儿的功夫,周围就站满了一圈人。 这一次,大家看热闹,也问价格,而且都是带了钱来的。 阎埠贵也站在家门口,一脸的得瑟,因为他是全院价格最低的。 张元林一边干活,一边回答大家的问题,其中就包括价格,什么基本的工费是多少,额外的材料钱又是怎么算。 “干一家我就赚一块钱工费,这真的不算多,我同事也有很多下了单,我都收他们一块五呢,就因为他们家离这远,我费的劲多,价格也理应收高一些。” “还有啊,你们别看我现在组装起来快,十几分钟就能搞定,但是我在家里做出来得花时间,像三大爷家这样的,我吃过饭就开始忙活,一直到现在。” “关键是这玩意儿做好了,你们可以用很长一段时间,说实话,我给这样的定价,纯粹就是为你们好,想要帮着提高大家的生活质量。” “一句话,不赚钱,就是交个朋友。” 众人听着,纷纷点头表示认可,觉得一块钱的工费真的不算多。 这么一来,也打消了有人想再掰扯一下的念头。 既然你都说不赚钱了,我们还好意思讨价还价么? 然后众人等张元林把活儿干完,一个接一个的排队交钱。 全院二十多户,光是今晚下单的就有十四户,并且都强烈要求这个礼拜就安装结束。 对此张元林一开始还在推脱,但想到自己还接了同事的单子,的确不好把时间拉的太长。 反正自己都是机器操作,生产速度很快,这些订单其实只需要两个多小时就能全部搞定。 于是张元林无奈说道: “其实我也能理解你们的急切想要做好养殖小屋的心情,但是我一个人真的太累了,每天下班回来就忙活,都没得休息。” “不过为了大家的生活质量都能有所提升,我就牺牲一下自己吧,本来我一天最多干一户,现在我咬咬牙,多加点班,干你两户出来。” “话我放这里了,你们尽管放心,提前完成没问题的,不会耽搁你们使用,毕竟咱们都住一个院儿,你们提的要求,我肯定得答应嘛!”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众人都是开心的笑了起来,直言张元林是个大好人,这是真正的舍己为人呐! 这些人交完钱,又得到了张元林的肯定答复,便一个个心满意足的离开。 张元林看着手里的钱,却是叹了口气。 哎呀,得亏是自己有挂,通过静止世界,再复杂的问题也都能迎刃而解,同样也能舒舒服服的享受到好日子。 要不然啊,真要在这个年代按部就班的工作,干苦力,赚来的哪里够吃哦,吃下去的也被体力活给消耗干净了,享福更是做大梦! 不过,自己是穿越者,有金手指福利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 要是没外挂,我还不乐意来这个时代呢! 谁背井离乡的不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谁跑大老远的是为了吃苦呀,对吧? 就在张元林感叹人生之际,阎埠贵却是推着眼睛,一脸嫉妒的凑了过来。 “好家伙,你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十块钱就到手了?” 听到阎埠贵的话,张元林眉头一挑,然后立马把钱收进了口袋。 都说财不外露,防的就是三大爷你这种人! “三大爷,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白捡的一样,别看我现在拿钱容易,可干起活来得费时费力啊!” 说完,张元林没再跟阎埠贵多废话,让他现场验货,并指导了使用方法,完事了就直接走人,回家抱媳妇去。 等张元林走后,阎埠贵还站在养殖小屋面前,也不知道是在琢磨什么。 而三大妈在发现阎埠贵一直没回来后,便出来查看情况,结果就看到阎埠贵对着养殖小屋不停的叹气。 “怎么了,是张元林做的不好?咱们可是掏了钱的,虽然有折扣,但这是张元林定的价格,咱们有权利让他来重新修改。”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 “不,不是他的做工问题,是我刚才看见他就往这里一站,诶,十四块钱就到手了,而且我听张元林说他咬咬牙,多加点班,一个礼拜就能干完。” 三大妈一听,也是立马瞪大了眼睛。 “哎哟喂,这可真不得了,他还上着班呢,回来再忙活一下,每个礼拜能多赚十四块钱?” “那这一个月就是多赚五十六块钱,嘿,这光是额外赚的都跟一大爷的工资差不多了!” 阎埠贵点点头,感慨道: “可不是么,张元林这么能赚钱,家里还没有老人孩子要养活,啧啧,这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过的比全院谁家都舒坦!” 三大妈跟着感叹道: “老阎,一个月五十多块钱啊,你钓一年的鱼都赚不到这些。” 阎埠贵听到后,又是一声长叹。 “是啊,所以我心里怎么想都不舒坦,看张元林赚钱,比我丢钱还难受!” …… 张元林收了钱,哼着小曲回到家, 在大院群众们的要求下,张元林被迫把日产能提高一倍。 不过这对张元林的实际工作量是没有影响的,正好这样能加快订单的完成,不然一个个的去排时间还挺让人头疼。 秦淮茹已经烧好了水,就等着张元林回来。 两人洗过澡,一起钻进被窝,互相依偎着,很快就暖和了。 “淮如,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之前咱们答应了裁缝店的老板娘,要把你送去给她当学徒的,怎么样,你想去吗?” 还是日常的睡前夜聊,张元林觉得秦淮茹在大院无聊的话,去找裁缝店的老板娘学点技术也不错。 而且这是原本就约定好的事情,想想家里也没啥事儿要秦淮茹折忙活了,可以安排一下。 秦淮茹听到后,笑着说道: “张大哥,这肯定要去的呀,你喜欢我画澹妆的样子,那我肯定要学好的,等我学会了,你想看我就画,你想看什么样的我就画什么样的。” 张元林微微一笑,揉着秦淮茹的脑袋。 这样好啊,然后再给你整点道具,弄点套装,玩玩角色扮演,体验一下各种风格也不是不可以。 “行,那明天咱们一起出门,我带你去裁缝店老板娘那儿报个到,然后再详细商讨一下时间上怎么安排,因为人家是开店的,不可能专门来教你一个。” “好,我听张大哥的~” 话题聊到这里就结束了,张元林起身熄了灯,开始减肥。 …… 翌日,新的一天到来。 冬季的清晨刺骨的冷,但是当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瞬间就温暖了起来。 受张元林减肥影响,秦淮茹起的比以往晚了那么一些。 但想到今天要和张元林一起出门,便动作迅速的喂养活禽,然后洗衣做饭。 等忙活的差不多了,张元林才打着哈欠起来。 倒不是张元林犯困,而是他就没早起的习惯。 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从来不折腾这些家务活,也不用做饭,每天都卡着点起床。 不过现在也是一样的,张元林起床的时间没变,只是这些家务活和做饭的事儿交给了秦淮茹。 得知秦淮茹把所有的事情都忙活完了,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勤快且高效率到这个程度。 “咳咳,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我估摸着你去待个一上午就可以回来了,甚至都可能待不满一个上午,因为老板娘有她的工作要忙。” 在秦淮茹的服侍下先刷牙,然后吃饭,一边吃,一边让秦淮茹不用把事情安排的这么紧凑。 秦淮茹笑了笑,说道: “这也是怕回来晚了,这么多事情来不及做。” 张元林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心想这么好的媳妇有这么好的习惯,可不能打击或者破坏,勤快一点好啊,以后也要教孩子这么做。 吃过饭,两人捯饬好仪容仪表,一起出门。 见秦淮茹和张元林一道出门,大院里的人都很好奇。 路过易中海家门的时候,一大妈憋着一肚子的牢骚和话正想找秦淮茹说呢,结果看到她跟着张元林要出门,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元林,秦淮茹,你们小俩口这是准备去哪里呢?”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不去哪儿,我去上班,我媳妇想认认路,就顺便带着一起看看。” 秦淮茹补充道: “我可能上午或者中午就回来了。” 一大妈听到后,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诶,好,那你们去吧,其实张元林你忙的话,我带着秦淮茹转转也可以。” 接着又唠嗑了两句,张元林带着秦淮茹离开大院,前往裁缝铺。 两人到底是没说明情况,当然也没必要,大家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人,说那么多做什么。 虽然一大妈是和秦淮茹聊得来,可她到底是易中海的媳妇,这就注定朋友可交,不可深交。 聊聊天可以,但没必要掏心掏肺,呃,当然一大妈可以对秦淮茹掏心掏肺,但秦淮茹不能这么对一大妈。 主要是得防着点,人心隔肚皮不是,除非一大妈跟易中海离婚了,不然张元林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对方。 路上,两人先聊着打发时间,张元林问到媳妇昨天和一大妈聊了什么,秦淮茹全部如实告知。 “咳咳,淮如啊,你这么说话,我担心会影响到一大妈和易中海的感情。” 都说人比人气死人,你们俩这么比,一大妈那么好的脾气也得气坏了吧? 秦淮茹无奈说道: “那也没办法啊,因为张大哥就是这么优秀,易中海就是这么的差劲,我总不能说谎吧。” 张元林挠挠头,想着还真是这样,事实如此,还能咋说? “不过你得注意点,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都记得吧?” 秦淮茹抱着张元林的腰,脑袋贴在后背,笑嘻嘻的说道: “张大哥你放心吧,我和一大妈聊天都是她先挑起话题的,我跟着回答,都是点到为止。” 听到媳妇这么说,张元林放心了。 很快,到了裁缝铺。 因为是工作日,店里只有伙计和老板娘在忙活,没看见客人。 毕竟这不是卖的现货,在没人来的时候,他们就要趁着有空赶紧把接下来的订单做完,别等客人再来的时候跑空。 看到张元林把秦淮茹送来,老板娘乐呵呵的上前迎接。 “老板娘,我媳妇可就交给你了。” 张元林笑着说道。 “哎哟你就放心吧,你媳妇来的时候什么样,回去就是什么样,嗯,除了脸上的妆容有改变,其他地方少一根毫毛,我连带我这个店,都随你处置!” 老板娘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骚,说话也很带劲,一般人真的驾驭不了。 张元林也有些尴尬,心想你好歹等我媳妇不在的时候开荤腔啊,那样我还能和你掰扯两句,现在我咋说? 但张元林清楚,这就是老板娘给出的保证,意思是让他放心。 看着老板娘带着秦淮茹去后院,张元林没有逗留,直接去了轧钢厂。 来到后院,秦淮茹在老板娘的教学下,开始学着自己给自己上妆。 “慢慢来,不着急,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反应也快,等你学会了,咱们俩就能一起交流心得体会,这肯定比我一个人琢磨来的有意思。” 老板娘之所以这么看重秦淮茹,不光是她底子好,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聪明,值得去教。 很快,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后院的房间内,秦淮茹一个人在默默的练习,很快就比老板娘的教学手法还要好。 至于老板娘,就和张元林说的一样,已经出门忙活去了。 学会了这套手法后,秦淮茹一个人呆的也没意思,在屋里转了两圈,只看,不碰。 然后就出了门,来到了前院的店铺里。 结果就碰上了老板娘对着一个女工大发雷霆,说她笨手笨脚,好端端的绸缎给做废了,又说这群人学了几年也学不会精髓,最后还得她这个老板娘亲自上手修补。 但话是这么说,老板娘亲自动手时还是让这些人过来再看一遍,希望她们能有所进步。 秦淮茹好奇,也凑上去看热闹。 在农村,秦淮茹没少做针线活,可是农村里做的就是能穿的衣服,在这里,要做的是好看的衣服,这两者有天壤之别。 就这样,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老板娘才好不容易绣了一个更漂亮,更细腻的花纹把原来做废的地方遮盖住。 “怎么样,都看会了吗?” 女工们连连点头,表示会了。 可老板娘对此只是无奈的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每次都说会了,结果次次都不会!你们就混吧!” 说完,老板娘生气的起身,然后一愣,因为发现秦淮茹也在边上看着。 “淮如,我教你的练会了吗?” 秦淮茹点点头,接着扬起脸,让老板娘看自己的训练成果。 老板娘走上前,仔细端详后,当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忍住夸赞道: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真的很有天分!” 秦淮茹则是有些害羞,但她能想到的只有庆幸。 她庆幸自己嫁给了张元林,而不是其他男人,否则她的人生一定会截然不同。 检查过后,终于看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老板娘心情大好。 但话锋一转,老板娘有些遗憾的说道: “淮如,虽然我还想继续教你,但是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也看到了,手底下的人不行,很多事儿还是得我亲力亲为。” “所以今天要不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等明天你有空了就再来,不过最好是上午,因为下午我得监工,得赶活儿,然后一些重要的绣花只得我来。” 听到老板娘的话,秦淮茹却没什么感觉,因为张元林都提醒过了,如果老板娘没事要忙,那才是有问题。 不过,秦淮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看向老板娘,认真的说道: “老板娘,其实我的针线活儿也不错的,在农村的时候,好多人都夸我厉害。” 可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女工却是笑出了声。 很显然,她们是在对秦淮茹展示农村的针线活表示嘲笑。 不过下一秒她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秦淮茹没有站在原地任由她们笑话,而是捡起一块废布,又拿起针线,双手上下翻飞,开始绣花。 很快,一朵简易的,但是明显手法不简单的绣花诞生了,这远远比不上老板娘的技术水平,却让老板娘惊的凑近身子,差点把整张脸都贴上去。 “这……这是我刚才用的手法,你以前学过吗?” 老板娘震惊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 秦淮茹放下针线,摇头说道: “没有,在农村哪里有人弄这种复杂又麻烦的东西,只要衣服能穿就行,我是看您刚才的手法学的,不过我有点笨,哪怕全程都盯着看,也只学会了最开始的描边定型,后面的我就不会了。”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老板娘又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张元林有本事,你也不简单,难怪你们俩能走一块儿去,这就叫天造地设啊!” 说完,老板娘便狠狠的瞪了刚才发出笑声的几个女工,哼声说道: “没想到啊,有人来了这里三年了没学会的东西,居然被一个小姑娘一个小时就学去了,哎,这人与人的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给秦淮茹听懵逼了,啥呀,不就是一朵花么,后面的也就算了,前面的怎么可能三年都学不会? 但很快,秦淮茹想到了大院里那个四年了都没考上一级工的贾东旭,当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不是吧,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蠢的人? 被老板娘瞪的几个女工立马低下头,话都不敢说一句。 接着老板娘继续看向秦淮茹,就跟看宝贝似的,笑眯眯的说道: “所以,你是想跟着我学习绣花吗?” 秦淮茹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让老板娘立马紧张起来了,秦淮茹天赋极佳,这么优秀的人才必须把握住啊! “淮如,你说,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学!” 随后秦淮茹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板娘,我可以跟着你学,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得给我开工资!” 这话说的老板娘愣住了,心想没你这样的吧,我给你当师父,结果还要给你钱,凭啥? 就算你是张元林的媳妇,是我家恩人的媳妇,也是我看重的天才,那也不能这样的。 看到老板娘一脸懵逼的表情,秦淮茹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老板娘,我不光学东西,我还能干活儿呢!” “所以我不是要当你徒弟,而是想当你的工人。” “你教我这些手工活儿不是因为我是你徒弟,而是因为我是你工人,就像他们一样。” “等我学会了,我就能帮你干活,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开工资呀?” 秦淮茹都想好了,不能让自己男人一个人辛苦劳作,自己也要为这个家努力做出贡献。 之前秦淮茹是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替丈夫分担压力,但现在有一个好机会摆在眼前,那必须要抓住啊! 这些女工可以上班赚钱,自己当然也可以,因为她们会的自己也会,而且自己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好! 老板娘听完秦淮茹的解释后,当即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这个小媳妇是真好啊,不花钱不说,还想着给家里赚钱,说真的,连我都羡慕你男人了!” 随后,老板娘看向刚才笑的最大声的女工,冷声说道: “好了,你现在回家慢慢笑去吧!” 第81章 小媳妇真不错,再给老徐介绍生意,易中海为保面子帮徒弟作弊考一级工 见秦淮茹态度端正,老板娘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主要是这个小姑娘天赋绝佳,错过难有,不就是要工资么,答应不就完事儿了。 不过,既然要把秦淮茹当成店里的一员看待,就得先替她解决一个小小的麻烦。 于是,老板娘当着所有人的面接受了秦淮茹,也把那个笑的最大声的工人给开除了。 且不说张元林这层关系,就说秦淮茹的绝佳天赋,她也值得老板娘这么做。 让一个有潜力的新人替换掉一个学不会的老员工,这肯定是赚的。 而且,这样还能彰显老板娘对秦淮茹的重视,可谓是一举两得。 被开除的女工站在原地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老板娘的态度坚决,也不像是在看玩笑,甚至很快就拿来了记账本,把这个月未结的工资给清了。 直到把钱拿到手的那一刻,女工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开除了,心里也是十分后悔,不停的对秦淮茹说对不起,还希望她能替自己求情。 彼时的秦淮茹还是个心软的小姑娘,还真的就替对方求情了。 “老板娘,师父,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看着眼前这位涉世未深的小媳妇,老板娘叹了口气,但表情依旧冷漠,根本就不为所动。 接着便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你还小,很多事儿你都不懂,如果后悔能有用,这世上胡乱犯错的人也会更多。” 说完,老板娘就让那位被辞退的女工拿上钱走人,又让其余的工人继续干活。 而老板娘这个行为也算是杀鸡儆猴,剩下的人也不敢划水摸鱼了,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生怕下一个走的就是自己。 这年头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大单位里的坑位极少,要么本事够好,要么关系够硬,而外头的工作也不多,妥妥的狼多肉少。 所以一旦失业就得饿肚子,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包分配的,谁也不愿意丢了工作。 在女工拿着工资沉默的离开后,秦淮茹就一直看着门口,很显然,心地善良的秦淮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面对这个情况,老板娘决定给她上一课,告诉她这就是现实。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多一个人多一项开支,而且我早就想换人了,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你只是刚好出现罢了。” “淮如啊,既然你留在我这干,那我就得多教你点东西,可别你在我这里呆个几年的,还是啥都不懂,你男人非得怪我不可。” “小媳妇也要成长的,相夫教子说着简单,其实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你男人肯定不舍得你吃这个苦,但我得教会你如何自强独立,这不仅仅是展现你的价值,也是教你如何少给男人添麻烦。” “从你开口要工资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甘于平凡和碌碌无为的女人,你想分担你男人的生活压力,对不对?” “我说句心里话,像你男人这样的,将来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你如果不想落后,不想被你男人甩的远远的,就好好跟着我学吧!” “好歹我也是在上海滩打滚摸爬了十几年,虽然没有大成就,但见识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无论是社会阅历还是吃饭的本事,亦或是做一个优秀的女人,我都会教你!” 说完,老板娘动作优雅的端起茶杯,她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好了,这应该能让秦淮茹认真思考一下现有的人生。 不得不说,老板娘是一个重情义,也懂得感恩的人。 张元林靠着关系和面子帮老板娘的儿子摆脱麻烦,避免事情升级到难以挽回的地步,而老板娘也是真心的对待秦淮茹,把自己会的都努力教给对方,毫无保留。 你对我家人好,我自然也对你家人好! 这不能说是张元林运气好,只能说是张元林眼光独到,挑选的人都是值得信任和深交的。 不过有一说一,在老板娘提出要教秦淮茹手艺这一块儿,的确是碰了运气。 当初的张元林也就是想着把人情利用起来,白嫖一套结婚用的衣服罢了。 谁知道就这一去,成就了一对师徒,也又一次的改变了秦淮茹的人生。 之所以用又,那是因为张元林把她给截胡了,这就注定了秦淮茹的人生今后如何变化,都建立在这一次的基础上。 听则老板娘的话,秦淮茹的内心也是相当震撼的,感觉自己的世界又豁然开朗了一些。 是啊,我怎么能甘心一直看着张大哥越来越优秀,而自己却只能在原地踏步? 我也要努力,我也要变得优秀,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张大哥! 心里这么想着,秦淮茹面色严肃的点着头,语气郑重的说道: “老板,我会好好跟您学的!” 老板娘听着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对这个天赋绝佳的新徒弟是又疼爱又无语。 见她那认真严肃的表情,看的出来是下定决心改变自己了,可张口就称呼老板是什么情况啊! “咳咳,淮如啊,咱们不是师徒吗,你怎么喊的这么生分……” 老板娘有些不能理解,以她的暴脾气,要是被人这么喊,早就开骂了,但这是张元林的媳妇,还是自己的爱徒,只能忍着。 可秦淮茹听到后,则是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我拿了工资就要干活,应该喊您一声老板呀!” 老板娘一时间竞无法反驳,只得扶额说道: “好吧好吧,你这么说也没毛病,但我得跟你说好了,在前院工作的时候你喊我老板,但是在后院的时候你得喊我师父,这样可以吧?” 秦淮茹听到后,连忙点头,表示没问题。 “好,我都听您的!” 老板娘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媳妇,心里想的却是这小媳妇虽然漂亮能干,但也挺有个性的,也不知道张元林怎么拿捏的她。 但老板娘哪里知道啊,在张元林面前,秦淮茹就跟一只温顺的兔子一样,任由拿捏,从不顶嘴,张元林说一不二,说往东,秦淮茹就绝不往西。 “行了,话不多说,刚才你绣的花再给我看一遍。” 摇了摇头,没有多想,老板娘不想耽误时间,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天赋绝佳的爱徒培养成才。 秦淮茹应了一声,然后拿起针线和碎布就开始绣花。 很快,一朵明显带有模彷痕迹的花绣好了。 这一次老板娘目不转睛的盯着,记下了所有的问题,并逐一进行解说和指点。 秦淮茹听的也认真,因为天赋好,很快就能明白,等再次绣花的时候,基本上就规避了大部分的问题,除了受个人习惯影响的毛病,这得慢慢来。 毕竟秦淮茹是在农村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长辈学针线活,或多或少的有长辈们的影响。 “淮如,我知道你在农村跟人学过,目的就是为了能穿,而不是为了好看,所以这些习惯问题很难迅速纠正,不过你以后练习的时候得时刻提醒自己,这是在绣花,不是在缝补衣裳。” “你要始终记住,好东西是要有耐心才能做成的,要手稳,要心细,千万不要赶时间,不是缝了个样子就可以,如果你这个习惯不改掉,就很难处理好细节,这样做不成真正的好东西。” 老板娘语重心长的说着,同时也在感慨要是秦淮茹小时候就跟着自己学该多好,现在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但很快老板娘又感慨张元林的眼光毒辣,他分明是一个城里人,去非要娶一个农村姑娘。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好奇,只是人家刚结婚,我不好意思问,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张师傅是已经探过底的,水嫩漂亮,又勤劳能干,还天赋绝伦,嘿,我儿子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小媳妇,那确实不用管对方是啥户口啊!” 就这样,秦淮茹跟着老板娘学起了绣技。 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老板娘就笑着起身说道: “行,我果然没看错人,这还没到饭点呢,你就把基础全学会了,那你慢慢练吧,天赋再好也得稳扎稳打,我是真得去干活了,不然积压的单子完成不了,会坏招牌。” 见老板娘要走,秦淮茹连忙叫住对方,说道: “老板,那我大概多久能上岗干活,多久能开始拿工资呀?” 老板娘给整笑了,说道: “放心,我既然开除了一个工人,就肯定有你的位子,不过今天你才刚开始学,总不能今天也算一天吧?” “你好好练,等你基本功扎实了,就能做一些简单的活儿,以你的本事最多三五天,然后我就给你开工资,而且之后我教你的时间也算在工作时间里头,不会找机会扣你工资,而且等你学会更复杂的,我还能给你加工资,这样总可以吧?” 秦淮茹一听,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见的,一个普通女工的月工资是十五块钱,自己只要把基本功练扎实了就能上岗,就能一个月赚十五块钱了! 之后再有进步,还能继续提高工资,就是不知道最高能拿多少,但即便是一个月十五块钱,那也很不错啦! 毕竟不用干累活,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环境,秦淮茹自己是十分满意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男人怎么想,所以回去得再商量一下。 接着秦淮茹又想起什么,认真说道: “老板,我还有几点要求忘记说了。” 老板娘挑了挑眉,示意秦淮茹说出来。 “那啥,就是我回家还得喂养活禽和打扫卫生,所以我想早点下班回去干活,因为我丈夫家没有长辈帮衬,我得负责这些事情。” “然后也因为这个原因,如果说我丈夫有需要我的时候,可能我不能按时到店里来,也有可能要提前下班,甚至都有可能不能来。” 秦淮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都还没开始上班就提出迟到早退这种事儿,多少有些不太好。 可老板娘却是毫不在意,当即笑着说道: “就这事儿啊,没问题的,张师傅家什么情况我知道,的确得有人照顾,而且你天赋好,学的快,将来肯定干活也很利索,只要你能早点把事情忙完,哪怕中饭吃过就走都可以。” 老板娘这边还包一顿中饭的,这样秦淮茹都不用回家自己做饭了。 “好,您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然后我有一件事儿,如果没什么要学的,我可以回家自己练习吗?” 秦淮茹这么说,是想起了自己还答应一大妈下午继续聊天唠嗑的。 虽然这边有事情,可单独练习这种事儿在家也能练,不是非要留在这里。 而且秦淮茹也不想放一大妈的鸽子,自从知道一大妈的遭遇后,就觉得她十分可怜,很需要人陪伴。 听到秦淮茹的话,老板娘无所谓的摆手说道: “可以,这事儿你自己安排就行,反正你都学会了,剩下的就是个人习惯问题,自己练习的时候多注意一下就好。” 见老板娘如此好说话,秦淮茹松了口气,然后带着一卷针线和一堆碎布就回家去了。 这里绣花用的针线都是和家里缝补衣服的针线不同,更细更精致,秦淮茹担心换了工具会练不好,就提出要带回家。 老板娘对此也是欣然同意,让秦淮茹感觉这样的老板真的太好说话了。 可就在秦淮茹前脚刚走不久,店铺里的女工们就被老板娘一顿狂批,那凶巴巴的样子,与秦淮茹在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回到家,秦淮茹也没休息,喝了口水就抓紧时间继续练习。 “哼,老板娘说我要三五天练好,那我就一天练好给她瞧瞧,这样就早点拿工资,早点替张大哥分担压力了!” 不知不觉,饭点已过。 本来秦淮茹走的时候就该吃饭了,老板娘也挽留过,不过秦淮茹觉得自己还没开始上班干活,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 等回到家后,秦淮茹就专心的练习,只为了能尽快达到老板娘的要求,尽早上岗拿工资,一时间竟然忘了吃饭,连肚子饿了也没发现。 还是一大妈找上门,才让秦淮茹从专注的个人训练中反应过来。 在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过后,一大妈的声音响起。 “淮如,我刚擀了面条,给老太太送了点,也给你送点过来。” 听到一大妈的声音,秦淮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埋头练了一个多小时,碎布都用了四分之一。 “哎呀,碎布带回来的少了,这怕是都不够我绣到晚上的。” 挠挠头,秦淮茹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去开门。 自从知道贾东旭偷看自己后,在自己男人出门的时候,秦淮茹习惯了从里头锁门,这样外面人进不来,只能敲门或者呼喊。 虽然这样每次都要起身去开门,但秦淮茹不觉得麻烦,只觉得这样更放心。 打开门,把一大妈引了进来,秦淮茹看着一大妈端来的一碗细面,笑着说道: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真是谢谢您了。” 一大妈摆摆手,笑着说道: “谢我做什么,咱们俩还用说谢么,我做了你们两口子的量,够你们早上吃一顿的,那这碗面我给你放厨房里去了。” 秦淮茹点点头,转头又坐回了桌边,想把手里的这一块布绣完再说。 可没一会儿,一大妈从厨房出来,惊讶的说道: “淮如,我看你灶台那么干净,一点水渍都没有,难道你中午饭还没吃吗?” 正好绣完最后一针的秦淮茹咬断线,笑呵呵的说道: “哦,我还没吃呢,现在准备去做。” 这时,一大妈也终于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精致细窄的针线以及已经绣好的十几朵漂亮的花纹。 “嘿,淮如你还会绣这么漂亮的东西呢?真稀罕,我都没见过这样的绣法。” 秦淮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其实这也是我刚学的,感觉是不错,就回来练练。” 一大妈明显是有些喜欢,走过来仔细端详许久,她也就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的确没机会接触到这种东西,所以第一眼看着就觉得新奇有趣。 “哎呀,我是越看越喜欢,嘿,看着就这一朵花,啧,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好看的紧。” “淮如,你是在哪里学的,要不你也教教我呗,正好我也没事儿,我能和你一起练吗?” 秦淮茹有些犯难了,这是我师父教我的,而且也没说还收不收别的徒弟,然后我还没出师呢,怎么能教人呢? 正想着,一大妈笑呵呵的说道: “那啥,你不是没吃饭嘛,我这就给你做去!” “正好我带了面来,就给你煮面吃,回头我再去擀,重新做了给你拿来。” 说完,一大妈生怕秦淮茹不答应,趁她还没回答,直接转身去了厨房,为秦淮茹张罗着午饭。 对于一大妈这个操作,秦淮茹有些无奈,不过她是无所谓的,如果老板娘没说错的话,自己天赋绝伦,那即便这就是基本功,也够一大妈折腾的了。 除非,一大妈也有和自己一样的绝佳天赋。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一定要带去给老板娘见识一下了。 摇摇头,秦淮茹没再多想,而是趁着这个功夫,又练了起来。 加油加油,赶紧练成,然后上班拿工资! 很快,一碗香喷喷的面出炉了,就加了点白菜叶子。 其实秦淮茹家里有些存货的,也有鸡蛋,可这玩意儿在当下这个时代也属于大餐,一般人家可吃不起。 所以一大妈没有随便动别人家的厨房,只用了自己带来的面条和家家户户都有的白菜。 但这么清澹的面也让秦淮茹食欲大开,因为她肚子饿了,要没闻着味儿还能撑会儿,现在面就在眼前,那肯定忍不住了 于是秦淮茹不客气的大口吃了起来,一大妈则是拿着碎布欣赏,然后忍不住询问秦淮茹在哪里学的。 “就是给我和张大哥做结婚衣服的那家店的老板娘教的,她说我天赋不错,就想着收我做徒弟,我寻思着自己平时也没啥事儿,学点新东西也挺好。” 秦淮茹没打算隐瞒自己找了师父的事儿,但是她没打算和一大妈说明自己即将上班的事,因为这还没和自己男人商量好呢,不能先和别人说的。 一大妈一听,立马笑着说道: “淮如,你看我也在家闲着没事做,就让我和你一起学吧。” 秦淮茹大口大口吃着面,没有拒绝这位朋友的要求。 学吧,只要你能学会! 吃过饭,一大妈又献殷勤的去洗碗,然后又跑回家拿来针线和碎布,跟着秦淮茹学习绣花。 本来秦淮茹想提醒一大妈用粗针线和太差的布没法学,可当秦淮茹发现一大妈的天赋不如自己的时候,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提醒。 要是天赋好,是得用好的东西去练,如果天赋不好,给再好的东西也是浪费。 有了对比,秦淮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一上手就给自己好针线练习了。 简单的教了一下起步手法,秦淮茹发现光是这一个都够一大妈练好久,便不再盯着,而是用心继续自己的练习。 很快,一下午的时间在专注的训练中度过。 本来还担心带回来的碎布不够用,但是有一大妈陪着聊天打发时间,倒是把空闲时间利用的刚刚好好。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也改回去了,那啥,明天我还来找你练!” 秦淮茹想着自己的功夫还没到家,明天要多带点碎布回来联系,便点头说道: “好啊,不过您得下午来,上午我去找我师父。” 一大妈应了一声,表示明天再带面条过来,然后就走了。 …… 轧钢厂。 清脆的铃声响起,意味着到了下班的时候。 张元林收拾东西下班,和同事们一一道别。 “张师傅,别忘了给我家安装养殖小屋啊!” “还有我,今天下的单,下个礼拜能安排上吗?” “就是啊,我们就晚了一天,不会拖到过年去吧?” “到过年肯定不行啊,都没东西可抓了,而且过年市场上的活禽都贵的很,最起码比平时翻一番!” 今天又加了四张新单子,张元林是来者不拒,因为他根本不担心产能的问题,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安排安装问题。 不过,大院内部不比外面,在外没人一直盯着看,张元林完全可以一个晚上搞十几家,很快就能把订单消耗完。 反正大院里的人又不知道自己怎么去做的,只要天天往外跑,装装样子就行。 甚至,还能把媳妇带上,说是两个人干活能容易一些,实则去外面遛弯,搞个烤地瓜,来串糖葫芦,岂不是美滋滋? 但是张元林不能表现的太轻松,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订单巨多,压力巨大,热度极高。 “咳咳,你们是我的同事,那我肯定要优先安排啊,不过我的街坊四邻已经有二十多家在排队了,我尽量吧,争取下个礼拜把你们都安排完!” 说完,张元林哼着小曲离开,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同事们。 “乖乖,这才一天的功夫,都有二十多户人家在排队了?” “看来这玩意儿是真的不错,咱们这算是赶上了热乎的吧?” “应该是,反正到了月末再搞也来不及的,咱们算是抢了先。” …… 离开轧钢厂,张元林先去菜场兜了一圈,买完菜又找到了老徐。 工作日这群车夫们不忙,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聚在茶馆边上的巷子里扯皮聊天。 “老徐,给你介绍点生意。” 一番客套过后,张元林直奔主题。 老徐一听有生意,立马高呼张大财神,引得一旁的车夫也齐齐围过来。 张元林这次就是要给所有车夫一个赚钱的机会,见人都靠过来,也省的自己去吆喝。 “那啥,我最近搞了个创新发明,具体是啥,想必你们这群消息通也有所耳闻了。” “所以废话不多说,我直接说明这单生意怎么做,有人找我下单,我给人家做木匠活儿,但是缺少材料,你们要是能弄来旧栅栏,竹条,或者没用的桌椅板凳等,都是可以的,加钱照收废品的市价算,咱们各自赚一点儿。” “我也不是急着要,但是长期收,你们不用每天到处跑,这玩意儿利润不大,你们就正常跑车,顺道收点回来,或者联系上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再跑一趟,这样每天多赚个一两毛钱,每个月也能有几块额外的钱拿,怎么样,这是还不错吧?” “还有啊,老徐,兄弟们弄来了就先放你这儿,你先垫着钱,然后我再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成不?” 其实,以张元林静止世界的储备,他哪里还需要别人帮忙弄材料来,自己要多少有多少,根本用不完。 但张元林没这么做,因为他觉得这是一次再让老徐等车夫欠自己一份人情的机会,将来再有什么事儿会更好开口。 这叫什么,人情世故啊! 用小钱去换大人情,还是这么多人的人情,肯定是稳赚不亏的。 这也是张元林情报网的重要组成部分,上头的情报有高层次的人提供,下面的情报肯定就少不了这些车夫的帮助。 再者跟这些车夫搞好关系,以后出门在外有点什么急事也好找人帮忙。 不管在什么年代,永远都是有人好办事儿! 只是张元林想让大家一起赚钱,却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 要是这么多车夫一点一点往自己家里送材料,那不得专门安排一个人在家接货? 所以这事儿就麻烦老徐了,张元林知道他家里人口多,老人大人小孩一共八口,不缺人接应。 而且老徐这些年没少赚钱,也有这个资金去垫付。 “嘿,张大财神发话,我还能不答应吗?就是不知道您啥时候来一趟,我家地方也不大,多了会放不下的。” 老徐不敢拒绝,但又有些担心。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那你尽管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我每天都会去一趟,然后当天结钱,不让你为难的。” 老徐一听,这就彻底放宽了心,痛快的答应下来。 聊完事情,趁着人都在,张元林给大伙儿散喜糖喜烟,并多给了点到老徐手里,让他明天给没拿到的兄弟补上。 这些车夫们都有些感动,没想到张元林结婚还惦记着他们这些底层的劳动人民。 对此张元林只说了一句。 “都是兄弟,这不是应该的吗?” 随后张元林挥手告辞,所有的车夫都起身目送,真正的财神爷,老大哥道别离开,这面子必须给足啊! 回到家,何大清已经带着傻柱在家门口等候了。 由于何大清经常从食堂带饭菜回来,他们家晚饭基本上不做的,都是把带回来的热一下,这就算是一顿晚饭。 所以他们俩确实有时间专门来服务张元林小俩口。 “何大爷,我得提前说清楚啊,现在的我手里有一大堆单子要做,可没时间和你瞎掰扯。” “虽然答应了你的请求,但我只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提点建议,比如你跟人谈的时候碰到问题了,不知道下次见面说什么之类的。” “除此之外,我就得忙活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成天和你闲扯,所以你有事儿了再来找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他闲聊什么的就免谈,这我说的够清楚吧?” 拿着家伙事正要进厨房的何大清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所以张老师你的意思是,等我真正遇到了问题,再来找您?” 张元林点头说道: “是,这叫对症下药,免得你说我乱教,也别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找我的不是,两位大院身份地位最高的人找我麻烦,这可顶不住啊!” 你何大清会不会跟寡妇跑和我没关系,但是不能因为你的事儿害得我口碑变差,说我表面答应,实则敷衍,信口开河不守承诺。 尤其是易中海这家伙,别再扣个什么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的帽子,那可就头疼了。 一听对症下药,何大清立马就笑了起来。 “成,张老师,我听您的,等有需要了再来找您!” 说完,何大清领着傻柱去厨房干活了。 随后张元林也坐了下来,秦淮茹立马端茶倒水,上来捏肩敲腿,进行跪式服务,只为了能缓解自己男人的疲劳。 这时傻柱按何大清要求回家拿厨具,看到这一幕画面当即羡慕的口水从眼睛流出来。 “呜呜呜,为啥秦姐这么好的姑娘就没我的份呢,我也想过这样的好日子!” 傻柱被突如其来的狗粮喂的有些伤心,接着又想到老爹何大清没结婚也轮不到自己,心情就更糟糕了。 恰好许大茂上完厕所,得瑟的一蹦一跳的回家,被心情很不好的傻柱碰上。 两人一见面,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 许大茂想跑,但傻柱正想发泄情绪,这就刚好送上了门,于是毫不犹豫的出手给他揍了一顿。 “呼,心情好多喽!” 与此同时,张元林的家中。 傻柱的路过并没有打断张元林的雅兴,但是让秦淮茹有些顾虑。 “张大哥,我有件事儿要和你说,咱们进屋吧,傻柱刚走,估计一会儿还得来。” 张元林正喝着茶,听媳妇这么说,也是立马严肃起来。 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是媳妇的事儿,那必须重视起来,不然我一个穿越者还让媳妇给人欺负,简直是奇耻大辱,丢人啊! “嗯,进屋说。” 放下茶杯,张元林拉着秦淮茹进了卧室。 “说吧,是谁欺负你了?” 秦淮茹一愣,但随机心里暖呼呼的,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替张元林分担压力的想法。 接着和张元林一起坐在床榻,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和个人的决定。 “总之,我和老板娘说好了,等我学会了基本功就能上班,她也答应给我开工资,一个月有十五块钱呢!” 看着小媳妇高兴得意的模样,张元林的确有些惊讶。 倒不是觉得她能挣十五块钱,而是没想到小媳妇放着不用工作的日子不过,还自己找活儿去干了。 至于这份工资,倒也正常,毕竟是技术活儿,虽然不费劲,但也挺累的,主要是要集中心思,不然做不好。 不过张元林不在乎秦淮茹赚多少钱,而是这份手艺难得,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 还有就是张元林没想到自己的媳妇还有这方面的顶级天赋,属实是令人惊喜。 有了这份天赋,再有一个不错的老师教,将来秦淮茹学会以后,很轻松的就能把她安排到技术岗位上去,这样家里就有双职工,她拿到城里户口的机会也会大很多。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学到了技术,并打磨精炼,将来可以单独打造一个品牌,结合特色元素,打造独做属于国内的奢侈品,然后再想办法走出国门,也让全世界领略一下什么叫做中国风! 不过这也就是张元林随便想想的,没法儿说出来,毕竟是几十年后的思想,完全无法和现在的人去沟通,哪怕是自己的媳妇。 “嗯,你做的不错,淮如,你可真是给我带来了惊喜啊!” 张元林揉着秦淮茹的脑袋,心里更加喜欢了。 听着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瞪着眼睛说道: “所以你是答应我去上班了吗?” 张元林将秦淮茹搂在怀中,反问道: “你这么有天赋,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秦淮茹嘿嘿一笑,抬头嘬了张元林一口。 这个时候,傻柱也拿着东西回来了,结果却发现前厅空无一人。 面对这个画面,傻柱瞬间开始了疯狂脑补,顿时揍完许大茂的好心情重新笼罩阴雨。 不是吧,我和我爹在帮你们做饭,结果你们却…… 张元林啊张元林,求求你饶过秦姐吧,这才几点啊,你别太过分了嗷! 这么想着,傻柱又留下了嫉妒和难过的眼泪。 “不行,一会儿得再找许大茂或者贾东旭揍一顿!” …… 与此同时。 在轧钢厂的某个车间里。 所有人都走了,但依然有机器轰鸣的声音,因为易中海和贾东旭还没回家。 他们已经完成了当日的工作,不过易中海在带着贾东旭做考前训练。 不光是易中海要考,贾东旭也要考。 只是一个要考七级工,一个是考一级工。 是的,四年过去了,易中海都有信心冲击七级工了,而贾东旭这边还没把握通过一级工,这一对比,贾东旭简直是菜的离谱。 这时,一个看起来比易中海略小几岁的工人来到车间,远远的对易中海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易中海停下手里的活儿,一边关机,一边对贾东旭说道: “把工具都收拾一下,然后你就回去吧,今天就练到这里。” 贾东旭一听,立马动作麻熘的开始收拾,其实他早就想跑了,根本不想留下来训练。 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向远处的工人,贾东旭有些好奇的说道: “一大爷,那人是谁呀?怎么这么晚了也没走。” 易中海却没有回答,只是让贾东旭收拾好就赶紧回去,不然贾张氏又得找到自己家里来。 贾东旭一听,只是撇了撇嘴,然后迅速收拾完东西,撒丫子跑了。 而易中海走到那人身前却没急着说话,一直等贾东旭走远了这才小声的开口说道: “怎么样,我中午找你说的事儿,想好了吗?” 对方也鬼鬼祟祟的看了周围一圈,点着头说道: “行是行,但你能保证这样做没问题吗?” 易中海看着对方冷笑一声,说道: “那你是害怕被发现,还是担心自己考不上四级工?” “年度考核的时候都得从各大车间调人去当考官,我这个礼拜就考七级工,而且有很大的把握。” “只要我能通过七级工考核,就有权利选择监考的机床,到时候我们配合一下,我给你放点水,你三年没过的四级工准能考上。” “到时候你不仅能加工资,还有机会调换车间,你不是一直想去一个比现在轻松的岗位么?” 对方沉默了片刻,显然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接着反问道: “那你这边是什么情况,要我怎么做?” 易中海有些犹豫,但还是咬牙说道: “一样,你当上四级工,有权力监考学徒考一级工的考核,到时候机床位置我来安排,还有你得想办法弄到考题。” 这话一说,对方直接呆住了,愣了好一会? ?才开口问道: “不是,这就是一级工啊,怎么还要弄考题呢?” 易中海沉默着没回答,因为他不好意思说,还在想该怎么编造谎话。 我堂堂六级工,结果还要为徒弟说谎,简直是作孽啊! 对方见状,心中不仅有些忐忑,便换了一个问法。 “那你这个学徒跟你学了多久,不会就学了一年不到吧,那你也太着急了。” “我们轧钢厂大部分都是一年多到一年半才考上一级工的,你又不是要当什么名师,根本没必要这么着急啊!” 易中海还是沉默,而且这次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 什么一年多一年半,是整整四年! 但凡我这个孽徒只学了一年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更不会用这种办法帮他作弊啊! 第82章 许刘两家的野心,易中海忽悠贾家,门卫乱说话的影响还是来了 对方是觉得易中海这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所以好奇问一句。 却不知这一问,立马就让易中海陷入了万分窘迫的境地。 我现在连一个一级工都教不出来,你还觉得我想当名师? 四年啊,整整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老天爷啊,只要能让贾东旭顺利考上一级工,让他转为正式工,我易中海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收徒弟了! 此时此刻,易中海很想仰天长啸,用咆孝来发泄心中的麻木和郁垒。 本来吧,如果没有贾东旭的各种无脑行为和操作,没有贾张氏的无赖撒泼,推卸责任,易中海也不介意继续指导贾东旭。 毕竟这是易中海选择的养老对象,在优先保证面子的基础上,只要大家没什么矛盾,保持融洽的关系,四年没考上,那就再多学两年。 反正易中海还年轻,时间充足,这都不用太着急。 可让易中海没想到的是,从贾东旭的相亲对象成了张元林媳妇开始,原本平和稳定的关系局面一下子就变了。 各种各样的矛盾和问题接踵而来,偏偏张元林什么事都没有,人家结个婚面子里子全都到位,这小子日也过的红红火火,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反倒是自己和贾家一地鸡毛,可贾家在关键时刻根本不顾试图情面,也从不为自己考虑,这让易中海烦的头都要炸掉。 所以,事已至此,易中海也是没办法了,他只能选择放弃贾东旭,然后找到更容易掌控的傻柱来为自己所用。 可易中海即想保住面子,又想达成目的,那怎么办呢,当然是赶紧让贾东旭成为正式工。 这样再中断师徒关系,对外也好解释,至少这个徒弟带出师了,成了正式工,不至于教了四年多连一份工作都没有,那样才是真的丢人。 可问题又又又来了,贾东旭接连搞事根本停不下来,白天易中海还在感慨自己这个孽徒和张元林的差别,谁知他晚上就作死,主动报名参加街道活动,要和张元林同台竞技。 那这无疑是自取其辱啊,而且还会连带易中海这位师父的脸面一起拿出去任人抽打。 好面子的易中海哪里能接受这种事情,那他院内一大爷还干不干了,车间里还好不好意思去了? 可正儿八经的教贾东旭根本就来不及,距离月底还有二十多天,这点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那还能怎么办? 情急之下,易中海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找人来联合作弊。 首先是易中海帮对方作弊,这也是一个没什么天分的,但是比贾东旭好太多太多,最起码靠自己的本事考到了三级工,不过再往后就卡壳了,这一卡就两三年。 易中海的计划是先帮对方作弊考上四级工,自己作为监考人员稍微放点水就能搞定,只要能对上机床号就可以,反正评分全靠人工,这个很好解决。 但是反过来,到了贾东旭这边,易中海又是一个头两个大。 考虑到贾东旭实在是菜的离谱,哪怕是让对方稍微放的水,易中海都不放心。 要放水也是有基本要求的,那就是你最起码得把一样东西完完整整的做完,得有一个基本模样,让人一眼看上去没问题才可以。 别一样东西做到一半,表面也看起来乱七八糟,这还怎么放水,一眼就不过,再让人放水也是在故意为难别人。 所以,易中海只能做出一个万般无奈,且一错再错的决定,那就是索要考题! 总之,这是易中海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最快的,也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虽然这么做风险很大,后果很严重,属于妥妥的违纪违规! 但只要没人知道,没人察觉,那谁又会来专门调查这件事情呢? 整个轧钢厂上万人,三级工四级工基数较大,一级工更是占了五分之一,这么多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么想着,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呼出去,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也让自己不要再多想,不然在强大的压力下,又得血压飙升,两眼一抹黑了。 接着易中海看向对方,沉声说道: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需要考题,学徒工到正式工一个月加不了几块钱,但是你从三级工到四级工能加上七八块,还有机会换岗位,这笔买卖做下来,肯定是你赚的。” “而且你肯定也找过了其他人,应该就我愿意跟你合作,不然你也不会现在来找我了,怎么样,我帮你过四级工,你帮我徒弟过一级工,就是多一个要求,在考核前三天,等你们组确定好考题后你偷偷告诉我。” 对方能想到通过作弊来过考核,肯定也是有想法的,加工资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有机会换到更送的岗位。 见易中海没有过多的解释,对方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他怎么都想不到贾东旭会菜到离谱,更无法想象一个学徒工考一级工有这么艰难。 毕竟在他的内心里,作弊就是临门一脚帮一把而已,本来一百分考八十过关,他就七十多分的水平,稍微放点水就能过。 可他哪里知道贾东旭别说七十分了,就是五十分都勉强,所以不提前拿到考题根本没法儿玩。 但他更想不到的是,因为这一次大胆且错误的决定,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和极其严重的后果。 的确,易中海想的没错,只要他们不声张,就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他的徒弟可是贾东旭啊! 作为绝望之源,甭管易中海安排的有多好,只要一天没和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他就永远不会让易中海的失望和绝望走到尽头! 完成交易后,易中海这才如释重负的离开车间,下班回家。 与此同时,大院里。 各家各户都在吃饭,只有一大妈家没开饭,因为易中海还没回来。 但是一大妈也不能先吃,因为贾家来人了。 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又来了,要求易中海给一个说法。 一大妈见两人就来气,但她忍了,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参与,不然易中海肯定又要生气。 于是一大妈任由他们母子俩在这里杵着,自己回了卧室,饭也不吃了,准备等易中海回来再说。 也幸好一大妈动作没那么快,没有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不然等易中海回来,这一桌子饭菜肯定被贾家母子给吃了! 前院,阎埠贵又在饭桌上对孩子们进行思想教育,要求他们多向张元林学习。 “你们几个啊,书读的行不行我不管了,但是你们得好好学一学张元林是怎么不花钱娶媳妇,讨价还价和赚钱的。” “尤其啊,是在赚钱这块儿,我昨晚亲眼看见的,就几分钟啊,都没说几句话,手里就捧了一把钱,我看着数的,十四块呢!” “而且这还不算张元林在外面接的单子,有这收入,加上他自己的工资,难怪他能天天吃的那么好,没别的,就是他能赚钱!” “后来我对着这个养殖小屋琢磨了半天,感觉这木匠活儿也不难,就是搭起来再加上几个栅栏,但这么简单的东西,就张元林想的出来,你们都学着点,嘿嘿嘿,别光低头吃饭啊,我说话呢!” “那个,阎解成!你作为老大,你得起到带头作用,来表个态,说一说你准备怎么去学习张元林。” 阎埠贵一边吃,一边现场教育,结果发现自己的孩子都在埋头吃饭,根本不搭理,立马脸色就不好了。 听到自己被点名,阎解成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心想你和我说话,那本就不多的菜全给其他人吃光了啊! “爸,您说的也太简单了,那东西我们都看不明白,怎么去做啊,您要觉得简单您去学呗!” 阎埠贵哼了一声,说道: “这是你们年轻人琢磨出来的东西,我怎么去学,你比张元林年轻,想的肯定比张元林好,你好好学,指不定将来你能做出更好的东西来!” 阎解成麻了,无奈道: “爸,这纯粹就是您想太多了,要真有那么简单,早就别人模彷出来了,至于所有的钱都给张元林一个人赚了去?” “再说了,咱家人也没这方面的天赋,跟着您学,要么是读书,要么是算账,就这两样您还能盼一盼,至于木匠活儿,您还是省省吧!” 阎埠贵一听,大失所望,接着又不满的说道: “呵,学读书,学算账,怎么,这两样你们就能学会了?” “阎解成,你自己说说吧,这次准备考个多少分?” “还有你,光在那儿吃,我没喊你就听不见是吧,你也说说看,这次准备考多少分回来?” 听到自己也被点名,阎解放也不得不放下碗快,挠头说道: “这……其实您不能怪我们没考好,主要是您平时都不教我们,一回来不是算账就是摆弄花草,也就是考完了才会说我们两句。” 接着阎解成补充道: “还有就是我们想买本书您也不答应,说什么浪费钱,但没书看,走去书店又远的很,我们能学的好么?” 阎埠贵一听,立马就循循善诱的教育了起来。 “古人说的好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都掏钱让你们去学校读书了,学的好与歹跟你们的个人本事有关,怎么还和我有关系了呢?” “你们别说我没花时间教你们,那张元林也没人教啊,以前他就一个奶奶,也是个没文化的,张元林不一样自学成才了?” “至于买书的问题,这纯粹就是在浪费钱,一本书放在家里,你们翻一遍两遍就算了,怎么可能天天去翻阅,别忘了,你们连学校发的课本都不看!” 被阎埠贵这么一说,阎解成和阎解放对视一眼,都是无奈的谈了口气。 “反正您要这么说,我们就和张元林学不了。” “是的,张元林是张元林,我们没这本事,您可别指望我们能和张元林一样。” 见俩儿子直接摆烂,阎埠贵也来了脾气,当即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行啊,既然你们读书不行,学人也不行,那礼拜天哪儿也别去了,跟我去抓野鸡野鸭去,以后你们回家就帮我喂鸡喂鸭!” “我看就是你们平时太闲了,所以才会是这个态度,以后想要留在这个家,必须交钱,等上班了就交工资,没上班就得干活,我这儿可不养闲人!” 阎解成和阎解放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再一看桌子上的菜被夹了个精光,顿时欲哭无泪。 这顿饭没吃饱不说还被强行给了活儿干,血亏啊! 后院,许大茂家。 被揍完的许大茂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正窝在床榻上嘤嘤嘤的哭。 一旁的许父许母劝他先过来吃饭,但是许大茂根本不为所动。 许母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是,你又怎么招惹到了傻柱啊,打不过就别乱招惹,现在的傻柱正是做事不过脑还难怪的年纪,估摸着再过几年就能懂事些,你现在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许大茂抬起头来,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哪里招惹他了啊,刚才我去上厕所,正常走回来,恰好碰上他了,是他表情不对,可能是心情不好,就逮着我一顿揍,这也太过分了!” 许母一听,顿时来了火。 “呵!这傻柱确实太过分了,他心情不好凭什么打你啊!” “大茂,走,这事儿必须去讨要一个说法,你又没招惹,凭什么让人打啊!” 但还没说两句,许父出面拦住了他们母子二人。 “行了,我瞧着大茂也没多大事,还是别去折腾了,现在的傻柱背后有人,不仅聋老太太支持,一大爷也袒护他们家,我们去闹得不到好处。” “大茂啊,你别着急,先忍一忍,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处理傻柱,我这两天去仔细打听了一下,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比你略大一些,应该最晚后年就回来,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必须抓住。” “只要你能和娄家搭上关系,那你的好日子就来了!他们家不仅有轧钢厂的股份,还有很多其他的产业,等你当了娄家的姑爷,什么钱财,权利,地位,全都有了!” “到时候你有娄家撑腰,就算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反过来欺负何家,那至少能让何家再也不敢无缘无故的欺负你!” 听到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许大茂也是立马停止了嘤嘤嘤,眼里满是光亮。 “爸,您说的是真的吗,只要娶了娄晓娥,我就真的能发财,提升地位,再也不用怕何大清和傻柱了?” 娄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据我所知,娄家就这一个女儿,宝贝的很,你只要能把她娶到手,就是娄家唯一的姑爷,肯定不会让你过差了!” 许大茂来了兴趣,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又满脸担忧的说道: “爸,您说娄晓娥家里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看得上咱家啊!” 许父摆了摆手,神秘一笑。 “这你放心,我都打听过了,娄家有儿子,不差人继承,娄家也不缺钱,也没想拿女儿去搞联姻,而且我给娄家放过两次电影,以我的表现,他们都夸好,将来我再找机会在娄家面前夸一夸你,怎么都能让他们给你一个机会的。” “毕竟这个年代不比以前了,像咱们这种正经人家,往上三代都清清白白,是妥妥的良民啊,大茂你就等着吧,我肯定能给你争取到和娄晓娥相亲的机会!” 听到许父这么说,许大茂终于露出了欣慰且猥琐的笑容,不知不觉,笑的眼角皱子起了一大堆。 隔壁,刘海中家里。 一家人围着饭桌,讨论刘海中考六级工的事情。 “老刘,等你考上六级工,就跟易中海一样了吧,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一大爷的地位了?” 二大妈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这个时候的大院众所周知家底最丰厚的是易中海,其次就是刘海中,因为前者是六级工,后者是五级工,而工级的高低就决定了工资的多少。 也正因为有钱,易中海才有底气当一大爷,但刘海中一直都是不服气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更有当大院最高领导的潜质。 不过,要想当老大,得拿钱出来才行,因为光靠嘴巴说,大院群众并不买账,除非你真的能说会道又能演戏,从情绪上搞定大院群众,否则最便捷高效的方法就是拿钱买人心,这事儿易中海已经亲自验证了,可以说是相当的管用。 但个人财富的多少又和工资直接挂钩,因为在这个年代,个体老百姓想要赚钱,最合适稳妥的方法就是上班拿工资,所以这个时候的刘海中还是会把心思放在工级考核上的。 “嗯,如果考上了六级工,争取一大爷地位这事儿的确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在大院里当大爷不是我的最终目标,我还有一个想法是争取在轧钢厂里弄一个领导位置坐坐。” 刘海中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端着酒杯,那做派,还真有几分领导的样子。 听到刘海中这么说话,全家人都愣了一下,纷纷扭头看来。 面对一家人的惊讶目光,刘海中忍不住得瑟的笑了起来,很是享受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虽然……在座的都是自己家人。 但刘海中明显是想多了,这一桌子人不是在震惊和崇拜,而是觉得刘海中想的有点多。 “老刘,你是认真的吗?与其考虑轧钢厂的领导地位,还不如先想想怎么当上一大爷,你要是能当上一大爷,咱们家脸上也有光,将来光齐相亲更有保障,说出去,老刘你管着全院所有人呢!” 相比较自负的刘海中,二大妈想的更切实际一些。 刘海中没有继续得瑟下去,而是重新拿起了快子,再不吃饭菜得凉了。 “嗯,你说的我知道,一大爷的地位肯定要争,但是到轧钢厂当领导的想法也得有,我自己心里都有数的,去,再给我弄个炒鸡蛋。” 这时,一旁的刘光齐说道: “妈,给我也来一个,我得把身体养好,明年等我成了年就能去找工作赚钱了,我得和张元林一样独立,可张元林身体多好啊,他顿顿都吃的不差,我也得跟上!” 刘海中一听,立马笑着说道: “嘿,光齐长大了啊,越来越懂事儿了,孩子他妈,去,给光齐也炒一个。” 一旁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听,立马馋的不行,也吵着要鸡蛋吃,结果被刘海中怼了回去。 “干什么,你们俩又不等着找工作,吃那么好做什么?”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甘和愤怒。 但此时的他们不敢也没能力反抗,便只能撇撇嘴,低头扒拉稀饭,可嫉妒与恨的种子早已埋下,就等发芽。 这个时候,易中海终于回到了家。 虽然回家晚了,但易中海心情很不错,因为自己的计划进展挺顺利的。 和人达成交易后,接下来只要不出岔子,就能在月底之前让贾东旭顺利成为正式工,自己也能找机会和他中断师徒关系了。 然而好不容易跟人约定好,心里能松口气的易中海还没来得及高兴,结果一回家就看见了贾家母子这俩瘟神,整个人立马就不好了。 “你们来干什么,家里又没粮了?这不能吧!” 易中海心想你们别太过分了啊,占我便宜也得注意分寸吧! 听到易中海的声音,一大妈这才跑出来,气鼓鼓的说明了情况。 但一大妈的表现让贾张氏很不爽,插着腰说道: “一大爷,这可是你徒弟,他丢人你也丢面儿,怎么样了,昨天答应我们要给出解决办法的,现在想好了没啊?” 易中海脸皮一抖,好家伙,明明是你强行把责任推给我,怎么就成答应你了? 不过这事儿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人已经找好,接下来招计划行事就可以。 “嗯,贾东旭是我徒弟,我肯定要照顾好的,不过我觉得东旭的能力不错,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不需要过分紧张。” 易中海一改之前的焦急和头疼,而是一脸轻松的拉出凳子坐下,不紧不慢的回答。 贾家母子一听,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是,一大爷您不是说我这个本事去参加街道活动肯定要出问题的吗?” 贾东旭挠着头,不解的问道。 一旁的贾张氏更加直接,哼声说道: “一大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 易中海微微一笑,说道: “街道活动的事儿不是说好了么,东旭可以不去的,随便找个理由就是。” “但是东旭不能连一个正式工的身份都没有,这样传出去肯定让人笑话。” “所以咱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东旭找个理由缺席街道的活动,然后在月底之前,我会想办法让东旭考过一级工,并顺利的转为正式员工。” “这么一来,就算东旭缺席街道活动被人追查,得知他的确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肯定就不会再多说什么闲话了。” “更重要的是,东旭转正过后,成为正式员工,也就不用再靠我这个师父赏饭吃,能让东旭真正的独立起来!” 话是说的好听,但主要目的一共就三个。 第一,让贾东旭缺席当逃兵,这样损失的是贾东旭的脸面,而非易中海的。 第二,让贾东旭考上一级工,成为正式员工,这样被人查起来,最起码是个正规军,而非学徒工,不至于让易中海丢人。 第三,趁这机会和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以后他上他的班,自己上自己的班,互不干涉,反正成为正式工后就不需要师父带着干了,以后任由贾东旭怎么搞事情,都和他易中海无关! 贾张氏听完后,问的一句话是成了正式工能加多少工资。 “呃,虽然加的不多,只比学徒工多几块钱,可一年下来也有几十块钱呢!” 易中海没有只说一个月加多少钱,而是换了个思路,说了一整年能加多少钱。 果然,贾张氏一听一整年能多赚几十块,立马就露出了笑脸。 “成,这样可以!” 可贾东旭得知自己即将出师独立后,反而是紧张了起来。 “一大爷,我,我真的可以吗?” 毕竟是连续四年,十几次都考级失败的人,这次师父突然说他行了,贾东旭反倒是有些忐忑。 易中海笑容温和,仿佛是一位和蔼慈祥的老师,对着贾东旭鼓励道: “比木匠手艺,别说你了,我也比不上张元林,但是在钳工这方面,你是有天赋的,不用太紧张,我觉得你这次一定可以,关键是你的心态要好,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 被易中海这么一说,贾东旭也不客气了,立马就得瑟起来。 “嘿,我就知道,张元林他就是一修理工,能做木匠活儿属实超出我的预料,但是在钳工这一块,他肯定不如我,这次我一定能考上一级工!” 就这样,原本是贾张氏带人上门找茬的,最后反倒是欢欢喜喜的离开。 不过在贾张氏要走的时候,转身又说了一句。 “一大爷,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光是成一级工哪儿够,他这么有天赋的孩子,而且他将来还得娶媳妇养家,你得想办法让他继续往上升!” 易中海好不容易忽悠完贾东旭,结果被贾张氏这一句话给说的差点跳起来。 “不是,这……” 但贾张氏才懒得和易中海多说,直接就走了,根本不给易中海废话的机会。 等贾家母子走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白忙活一场。 一大妈撇着嘴,愤怒的说道: “老易,你瞧见了吧,贾张氏根本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易中海叹了口气,接着沉声说道: “贾东旭转成正式工,就要去独立的岗位工作,不可能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 “不管怎么说,这是和他们家撇清关系的开始,接下来我不需要一天到晚的带着贾东旭,自然关系慢慢的就能澹漠。” “对我而言,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能熬过街道活动,避免我丢人,等这事儿过了,把我面子保住,那就随便贾家怎么折腾吧!” 听到这话,一大妈眉头紧锁。 “老易,我还是建议咬咬牙,和他们家一刀两断,不然长时间下去,他们还得继续赖着咱!” 但易中海显然没有和一大妈细聊的想法,摆手说道: “贾张氏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四年都这么过来了,只要不搞事情也没啥,去把饭菜端上来吧,我都饿坏了。” 一大妈那叫一个气啊,当即咬牙说道: “你要这么照顾贾家,那你干脆和他们一起过算了!” 易中海也不高兴了,拍着桌子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大妈没跟着对呛,而是撂下一句饭菜在锅里盖着,自己没胃口,直接去了卧室。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哼了一声,也没有搭理,抬脚就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吃饭,根本不去管一大妈那边是什么感受。 等易中海开饭的时候,张元林家已经吃完了。 两人都没急着动,一起坐着唠嗑。 张元林带回来的食材丰富量大,这样能让何大清尽情的发挥。 所以两人都吃的很饱,用秦淮茹的话说就是照这样吃下去,等过年得有两个现在的自己这么胖。 对此张元林却是毫不在意,且不说这是夸张的说法,就说秦淮茹马上还得跟着去工作赚钱,又要养好身子为以后备孕做准备,不吃好点怎么行。 现在赚钱的路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好省的,难道等过两年票证流通了再吃? 想多了,等那个时候吃啥都得算着,胡吃海塞都得躲着,不然分分钟被人举报! “淮如,一会儿收拾好了你就自个儿去卧房里练着吧,不用老围着我转了。” 闲扯了两句后,张元林叮嘱秦淮茹该干嘛干嘛去,别耽搁自己划水摸鱼。 有秦淮茹在,张元林还得装模作样一番,要是秦淮茹不再,张元林就舒服了,直接静止世界里快速量产标准件,然后现实里随便敲敲打打一番,让外面人知道自己干活,等表演结束,订单就算完成。 “啊,其实我带回来的布料都用掉了,晚上我没事做的。” 秦淮茹还是想陪着张元林,因为她体谅自己的男人。 张元林挠头说道: “你不是针线还有么,布料就用咱家的呗,虽然质量不比店里的,但是这不影响你练习啊!” “再说我的活儿你也帮不上忙,以前你没事做就算了,现在有事儿还是忙你自个儿的吧。” “还有啊,我现在是给大院住户安装,后面我得出门给人安装,或许要你一起来帮忙,这样装的快一些。” 秦淮茹明白张元林的意思了,点头说道: “好嘞,我先专心把手艺练好,这样我就能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跟着张大哥一起去干活赚钱了。” 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揉了揉秦淮茹的小脑袋。 “对,就是这个意思,那我先去忙了,最近订单多,我得抓紧时间。” 见张元林离开,秦淮茹也不耽搁,赶紧收拾好碗快,打扫好卫生,在家里找了点没用的粗布片儿继续练习。 而张元林则是在家里演了一波后,就出门给人安装去了。 一个晚上两家,就按照承诺他们的频率去安装,这个礼拜结束全院。 太快会让他们觉得这个钱过于好赚,慢了则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哎,手里拿着挂,还得尽心尽力的去演,确实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随着夜渐深,在完成了第二家的安装后,今天也就正式结束了。 回到家,秦淮茹已经烧好了洗澡水,甚至一进门就准备好的茶水,哪怕是在很认真的练习,她也不会忘记照顾好张元林。 在张元林洗过澡后,秦淮茹就立马结束练习,也去洗好钻进被窝,因为张元林说过,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取暖会更快。 “张大哥,你说我要不要和一大妈说明情况啊,以后我去上班了,估计很少有时间陪她说话,也不知道一大妈会不会重新变得无聊和孤单。” 张元林想了想,决定把这个选择交给秦淮茹。 “她是你来到大院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和你最聊得来的人,你去工作赚钱是好事,不怕人知道,她知道以后肯定也是鼓励你,但你说的也不错,你走以后就没人和她说话了,所以啊,你自己做决定吧。” 秦淮茹靠着张元林,仔细想了一下后说道: “张大哥,那我有空了就教一大妈一些手艺,让她在家里也不会觉得无聊。” 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后背,张元林点头说道: “都行,你的朋友,你的本事,你说了算。” 秦淮茹听到后嘿嘿一笑,然后又嘬了上去。 不过这次没能缩回来,反而是被翻了个身。 …… 又是新的一天。 张元林和秦淮茹吃过早饭,一起收拾好出了门。 把秦淮茹送到老板娘的店铺后,又跟老板娘唠嗑了两句,说着麻烦照顾一下的话,接着就去轧钢厂点卯上班。 然后就是等领导过来分配任务,该巡查巡查,该值班值班,有事儿干活,没事儿等到点下班。 就在张元林以为今天又是无聊普通的一天时,直属领导的一句话,让张元林意识到了不对劲。 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领导来到公共办公室,找到了张元林。 所有人看到领导过来,立马摆出端正的态度,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领导把张元林给请出去,很明显,这是有私密的话要说。 “领导,有事儿直接说呗,干嘛出来,一会儿他们还得问我。” 张元林以为对方又想和自己说些悄悄话,试图借助自己的关系上位。 但直属领导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张元林,不是我要这么做,是有人让我这么做。” “宣传部的陈部长叫人过来请你去帮他们一个忙,说是画一幅画,我也不知道他们要画画,干嘛到我们维修部来找人,可宣传部部长的职位比我高,还有咱们部长也同意了,我也不好推脱。” “然后他们要求保密,显然是不想被外人知晓,我想想也是,宣传部画图请维修部的人来,传出去的确让人笑话,这事儿我都不敢乱说。” “还有啊,张元林你啥时候会的画画的本事,你小子真够行的,修东西厉害,还会做木工,现在又会画画,你全才啊!” 张元林听到后一愣,脑子里率先想到的是那个门卫大爷。 好家伙,这门卫大爷乱说话的影响还是来了啊! 挠挠头,张元林有些犹豫。 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吧,自己不是又得秀一把么? 不去吧,这是人家宣传部部长的邀请,而且自己部长也答应了,这事儿还真不好不给面子。 主要是张元林一直把自己当工人看,几次有机会晋升都拒绝了,这就导致他地位普通,面对领导的邀请还真的不好直接拒绝。 算了,去就去吧,反正就是画个画而已,谁规定了机修工就不能有点擅长的兴趣爱好呢? 只要不当领导,不脱离工人阶层,那就随便折腾!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应了一声,张元林出了维修部骑着自行车就去了宣传部。 来到宣传部门口,张元林自报家门,没等一会儿,一道清爽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张师傅总算是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来人是一个戴着眼镜,比较清瘦,但是一看就有那么一丝艺术气息的中年男子。 看到张元林到来,陈部长十分热情的伸出手,表示欢迎。 对此张元林也是带着礼貌的微笑,伸手和陈部长握在了一起。 “陈部长好,不知道您有何指教?” 说实话,在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后,张元林知道这次要解决的事儿恐怕不简单呐! 第83章 画室完美操作被邀娄家做客,百花簇拥被许父破坏,对症下药现场开整 说实话,以张元林这两年的积累,不论干啥事儿都是有一定底气的。 再加上有静止世界这个外挂兜底,别说是正常的个人表现了,就是来打仗也不带怕的。 真要不行了,直接具现科技与狠活,来个跨时代打击。 总之,外挂在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张元林总是能保持绝对的澹定。 但毕竟是不一样的时代,贸然使用外挂只会让事情变得无趣,也会破坏自己的行动计划。 张元林重活一世,想的是好好的享受新人生,体验新生活,而不是搞点幺蛾子,莫名其妙成为世界的敌人。 所以,在解决麻烦和问题的同时,张元林得随时提防着不要露出马脚。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张元林穿越过来的这两年,主动靠近的只有商人,有钱人,有名气的人。 但是从来不去靠近什么领导,有权人,或是有能量去左右谁人生的人。 总体来说,钱比权更好把控,也更安全。 和有钱人相处,不管大家怎么相处,也不管彼此关系如何,反正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儿,无非就是谁吃点小亏的区别,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和有权的人相处,那就不得不小心一些了,遇到还不错的,总是有原则的,那没什么,反正大家都遵纪守法,安全得很。 可如果是遇到一些心思不正的人,那你能力越大,就越容易被利用,而且你想跑都不行,他还指望着拿你当枪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倘若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张元林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所以,张元林想的是过来随便画一画,敷衍过去就行。 毕竟对方大小是个部长,而且还是宣传部的,平时到处跑动,人脉关系肯定很广,这个面子多少得给。 可这才一见面,感受到对方那股子热情劲儿,张元林就暗道不好,感觉这事儿不会简单。 越简单的事儿越好演戏,越难办的事儿就越难忽悠。 但来都来了,根本没办法临时跑路。 那咋办,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呗! 反正无论是和谁打交道,原则是不能变的,那就是先了解一下对方的为人,然后再做决定。 真要说坏人,群众里有,领导里肯定也有,不过得看人。 且不去深入分析太多方面,就从最清晰明了的表面去看,在原剧里,李怀德就是坏人典范,大领导就是好人典型。 一个是不论对方人品好坏,能为自己所用就可以,并且眼里只有个人利益。 另一个是深明大义,忧国忧民,且懂得欣赏,爱惜人才,并把个人利益放在大义之后。 这两人都是领导,但是品德和行为都差之千里,当然他们二人的身份地位也相差甚远,最终的结局也不尽相同。 总之,和掌权的人相处,里头的水可比和有钱人相处深多了。 如果对方人品还不错,张元林愿意给面子,去帮忙把事情办好。 可要是遇到像李主任那样的,张元林就只能敬而远之了。 和陈部长打过招呼后,张元林假装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就是想让对方主动一些,自己听令做事。 你说,我要觉得可以,就做,不可以,那就拜拜了您嘞! 但陈部长没有直接回应张元林的话,而是满脸笑意的发出邀请。 “呵呵,咱不着急,张师傅来,咱们楼上说话!” 得,这是碰到一个城府深的人,先把人带到位,然后再说话,到时候想跑也没那么容易喽! 陈部长说完,就在前面引路,张元林挠挠头,只得跟上。 关键是陈部长和自己部门的老大已经打好了招呼,,没法用还有事儿要忙的理由去推脱啊! “不过,一个宣传部的人来修理部借人,我部长居然就这么答应了,这怎么想都不正常,一个机修工会画画,难道不值得怀疑一下?” 跟着上楼的路上,张元林在暗中琢磨,思考这事儿的合理性。 毕竟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是穿越者,也不是人人都有外挂,不可能谁都能和自己一样全能。 自己作为一名机修工,会搞点木工活儿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都是体力活,在基本的空间想象能力和动手能力方面还是有些共通性的。 但是,这莫名其妙的跟画画沾上了边儿,自己部门的部长难道不好奇? 那不管怎么说,先找自己见上一面,询问情况才是正常操作吧? 结果面没见,直接让自己的直属领导来转达,这怎么看都像是被某个无法拒绝的人物命令了一样。 “不会吧,我就是一打工仔,何德何能被某位身居高位的大老看中?” 就这样,一路琢磨着,张元林跟着陈部长上了楼,但是没有去他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一间画室。 一进门,张元林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版画,还有很多没画完,没写完的宣传标语和海报。 “这是我们部门日常工作的地方,版画是为了给书刊读物配画做的,这些宣传标语和海报就不介绍了,大街小巷,各大单位悬挂的横幅,宣传栏的告示,都是我们的手笔。” 一进门,陈部长就主动介绍了起来,搞的张元林都有些拘束和紧张。 咋回事儿啊,我这是跑宣传部当位临指导的领导来了? 这不合适吧,我就是一机修工啊,难当大任呐! 但心里想归想,张元林表面上却只得不停的点头表示哦,原来是这样,长见识了,嗯,真不错,画的真好! 可这些东西在张元林看来,都是没有任何难度的,自己随手一画就能比这些好十几倍。 当然了,但凡涉及艺术的东西,光从技巧上来衡量也不行,主要是看表达的内容是否新颖清晰,立意是否足够强烈。 又跟着陈部长走了一会儿,张元林不由的挠头。 好吧,这些画就是用来强行配合标语的,那有什么新颖的内容和有趣的立意,就是为了画而画。 不过张元林没有吐槽,毕竟是宣传部嘛,他们拿着钱,吃着饭,当然得老老实实的按要求干活。 而且这都是时代特色,是要张贴到大街小巷上,走到人群中去的,说通俗易懂一些,就是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让人民群众更容易的去理解和接受。 因此主题思想从一开始就定好了,再怎么发挥也不能改变初始立意。 “好了,这间画室不大,咱们就看到这里吧,张师傅,刚才我听你作给出不少的评价,看起来,你觉得这些作品都很不错?” 把整个画室都逛了一圈后,陈部长看向张元林,笑呵呵的问道。 张元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根据陈部长的提问去思考,而是在想你好歹是个部长啊,和我说话这么温柔客气作甚? 到底是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平时也这么说话,还是我张元林从今天开始真的要当领导了? 考虑到这种情况不太常规,张元林便只能见机行事,再多试探一下。 “陈部长,我就是一机修工,哪里会评价这些玩意儿,我还以为您让我来修东西呢!” 谁知陈部长大笑着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无妨,你随意评价就是,没关系的。” 张元林挠头说道: “陈部长,还是算了吧,我没这个本事,不然我也不会干机修工了。” 结果陈部长笑眯眯的说道: “张师傅,有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而且这事儿也是有人安排的,你就尽情发挥吧,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事儿的。” 这次,张元林总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被陈部长喊来,并非全是对方的意思,就算是身为部长的他,也是来奉命行事的。 能轻易命令部长的人,嘿,有点儿意思啊! 很快,张元林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接着点头说道: “咳咳,陈部长,您要这么说,那我就斗胆评价一下吧!” “那些版画我不做评价,因为我就是一机修工,没看过什么书,当然平时工作忙,也没空看,但是我觉得画的挺好看,就是比较那啥,有点笼统,模湖的感觉,我不太能形容的出来,总而言之,就是挺好看,但是没看明白。” 陈部长听到后,哑然一笑,然后点头说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用专业术语说就是比较抽象,这是表达哲学的一种方式,是根本特点,它无法脱离现实独自存在,但是抽象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更简单的阐述一些理念和思想。” “所以,你觉得好看,但是你看不明白,因为你得去书里结合上下文,再配合版图一起思考,这样才能去理解,去明白这幅图是什么意思。” 张元林一脸严肃的点着头,但是手也在跟着挠,这是他不断证明自己就是一个粗鲁机修工的表现。 简单解释了一下后,陈部长示意张元林继续说。 后者便转身看向了那些宣传海报,开口说道: “然后就是大街小巷,乃至轧钢厂宣传栏常见的这些标语和图画,其中我发现很多标语都没见过,应该是最近才要贴出去的吧?” 陈部长点头说道: “没错,马上过年了,我们得在关响和过年前,把最新的标语和海报贴出去,画出来,主题思想就是过新年,迎新春,但要融合我们伟大的工农阶层,摒弃老旧思想,迎接崭新时代。” 张元林点着头,但心里却在想,这只是你们的新时代,而非我的! 作为一个从未来而来的人,这些在不断变化的新时代的确没啥好看的,再新能新过二十一世纪? 现在是52年,马上过年了,搞个主题有新时代,等明年,搞个主题还是新时代,后年也是如此,未来年年皆然。 “噢,难怪这些图画看起来很喜庆,不过我觉得这里头工农氛围不够强烈,我就是工人啊,这画的太简单了,衣服太干净,脸上太白净,手里也空荡荡的,活儿不是这么干的呀!” 张元林给出了一个并不敷衍的回答。 谁知陈部长听到后,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好啊!我也觉得这些图画不够好,所以他们画到一半就被我叫停了,配色和画面看起来是很好,但就是缺少真实感,工人没有工人的样子,倒像是坐办公室的,农民没有农民的样子,倒像是以前当地主的。” “来,张师傅,这儿的家伙事全有,你给咱修改一下,我一直想让工农的人来画他们自己,这样一定是最真实的,但我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不,正好你来了!” 说着,陈部长端来了一盒盒的粉笔,让张元林尽管用。 这是在做底版,主要还是在黑板上简单画一下,之后再进行修改和印刷,最后张贴到大街小巷和各大单位里去。 “既然是有大老板想看,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轧钢厂的那几个股东。” “呵,原来是有钱人来了兴趣,早说嘛,我还以为是某位不知名的领导有想法了。” “为了个人荣誉,我能破例去和区部的领导打交道,但是为了根本没底的结果去和某位领导结识,这是很冒险的行为,指不定就会吃力不讨好。” “但是,如果是轧钢厂的股东们,那就没问题了,都是有钱的主,将来全都跑不掉,多少都得遭点殃,也就是这两年了,所以我根本不用更担心和他们打交道。” “到时候,嘿嘿,他们自个儿都自顾不暇了,就算和我有矛盾又如何,还能跑来找我麻烦?不好意思,哥们儿正儿八经的工人身份,稳妥得很!” 在心里一琢磨后,张元林便没有犹豫,直接拿起粉笔,开始了操作。 面对有钱人,张元林向来是不怂的,因为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搞钱的本事。 再说自己不一定就会和对方合不来,万一是熟悉的人物,那就更好办了。 就这样,张元林彻底放松下来,准备放飞自我,在陈部长面前好好秀一波。 在得知对方背后有人后,张元林就知道,这次的表现给陈部长是一方面,但更主要的是给他背后的人看。 “呃,得围绕主题思想,不能偏了,我想想啊,过新年,工人和农民,得喜庆,还得有相应的劳动元素,得体现出人民生活越来越好……” 先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后,为了保证不出岔子,张元林还是决定动用静止世界,开个挂再说。 来到静止世界,张元林用电脑进行资料查阅,再去博物馆和图书馆找到相关的年代资料,研究了一下当时出现频率最高的海报。 等心里大概有了数后,张元林再根据自己的强大画功进行一定基础的改造,创作出了贴合现实,又超越现实,但绝对符合主题思想的底版图桉。 啪! 随着最后一笔勾勒完毕,张元林顺势放下粉笔,拍了拍手,长呼一口气。 可还没缓过神来,也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作品,接着就被一旁恨不得把一双眼睛都贴上黑板的陈部长给吓了一跳。 “陈部长,我是哪儿画的不好,您这么着急要来做修改?” 听到张元林的话,陈部长这才抬起头来,一把抓着张元林的手,神情激动的感叹道: “张师傅,不,张元林同志!你真的是才艺无双,这幅画让我惊为天人,要是这幅画送到上头去,那一定能让所有领导都开怀大笑,赞不绝口的!” 这突如其来的改口把张元林给整不会了,别呀,就喊我张师傅,干嘛要改成张元林同志,这样不就是在说咱们是一伙儿的了么? 前面张师傅喊的好好的,突然就改口了,这明显是双方的身份地位变得更加亲近了。 干嘛啦,我已经是维修部的人了,可不能再来宣传部干,这样说出去算咋回事,而且也不符合我的规划。 不过,这就是一副自我感觉还不错的图,至于这么激动么? 陈部长,你怎么夸人还吹上了呢? 正想着,陈部长转过身去,对着画室的后门大喊道: “赵管家!来,快来看看这幅画!” 就在张元林惊讶间,后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一个看起来有些气质,也戴了副眼镜,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脚步匆匆的走来。 被陈部长称为赵管家的人走了进来,站在了画前,和陈部长一起欣赏起来。 张元林则是趁机后退了两步,开始打量赵管家。 发现这人的穿衣打扮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但是身子习惯性的微微前倾,看起来有点儿驼背,可这恰好就对应上了他管家的职业。 这年头受经济未完全复苏的影响,真正的有钱人不多,但是肯定不会没有,这在任何年代,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再说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恶贯满盈,至少在早些年打仗的时候,不少有民族气节和深明大义的有钱人愿意付出所有来支持国家。 其中有贡献自己房产的,有拿出自己钱财的,也有发动自己名声招兵买马的,他们都真真实实的为国家民族赢取胜利而作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反正,在现在的四九城里,还能活在高等阶层的,不是个人做过明智的决定,就是父辈做过明智的决定,不然他们留不下来。 当然了,现在是现在,两年后是两年后,一切不可同日而语。 张元林管不了这么多,他只能优先顾自己,但这不妨碍他观察别人,进而验证自己的猜想。 “啧啧,能穿这么一身的,必然不是寻常百姓家,也并非那些领导干部,所以光是这位赵管家的出现,基本上可以断定,组织这个过场的,一定是轧钢厂的几个股东之一,只是我很好奇,会是谁呢?” 这边张元林还在琢磨,那边陈部长又和赵管家夸起来了。 “赵管家,这幅图能看明白吧?这都不是完美的切合主题那么简单了,就这一块小小的黑板里,我能轻松的发现不下二十种的工农元素,几十号人,几十个工种,什么叫大丰收,大团结,大喜庆啊,全在这张图里了!” 陈部长明显研究这个主题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才会更为激动。 赵管家只是替老板过来看一看,肯定不会太上心,但也被张元林的顶级画功所震撼。 “确实,这个水平太令人咂舌了,就我一个不懂行的,看到这么小的黑板里头有这么多丰富多彩,但一点儿都不互相干涉的标志性画面,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此乃大师手笔!” 张元林默默听着,心想还好这个年代的大师是褒义词啊,不然自己听着又要觉得不对劲了。 同时,张元林终于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说好的简单露两手,怎么就当真了呢? 因为全身心投入研究了一番,张元林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大堆好想法,结果等真正动笔的时候,一不小心一股脑的全画了出来。 “咳咳,那个,陈部长,其实这是分开的元素,但是被我不小心画在一块儿了。” 张元林有些受不了陈部长的彩虹屁,这文化人夸人就是不一样,自己感觉再听下去非得飘不可。 谁知张元林这么一说,陈部长笑的更加开心了。 “呵呵,多谢张元林同志的提醒,不过我早就想好了,这么多接地气的画面凑在一块儿就做一张海报的确太可惜,所以我也是打算把他们分开,做成一份份单独的海报,这样我的任务不仅能提前,还能超额完成呢!” 啊这…… 陈部长,你过分了啊,身为一名艺术工作者,还是一位领导,想法怎么能如此鸡贼? “咳咳,陈部长,我的确没注意到这事儿,但凡您提醒一下,刚才我就分开画了。” 正说着,陈部长又走过来了,抓着手一顿吹捧,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呃,不是,你光夸有啥用啊,我想说的是,不能因为我画一块儿了你就想夸一夸人敷衍了事,你得加钱! 我可是帮你搞定了接下来近一个月的业绩啊! 随后,赵管家发话了。 “陈部长,你们可以下次再聊,马上要到下班的时候了,我得和张先生说会儿话。” 嗯,称呼人为先生,说明对方的确是有来头的,平时见的人也高端,不然正常情况下,彼此之间的称呼都是喊同志。 就在张元林好奇对方会怎么说的时候,陈部长冲着赵管家点点头,又看向张元林,再次握着手说道: “呵呵,听说张元林同志这个礼拜天要请客,还是喜酒,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否也给我安排个席位?” 张元林眉头一挑,有些疑惑。 “陈部长,咱们……之前见过吗?” 对方摆手说道: “当然是没见过的,但是在得知你是一位机修工,又有超强的画功时,我就不得不好奇了,所以简单的打听了一下,希望同志你不要介意啊!” 张元林眉头依旧皱着,又问道: “那我部长……” 对方大笑着点头说道: “没错,就是王部长告诉我的,对了,到时候王部长也会去,可能还会有其他的领导!” 张元林沉默了,竟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本以为就是被门卫大爷坑了,过来画个画的。 可没想到事态发展到现在,成了一群领导要到自己礼拜天请同事吃饭的酒席上捧场。 这个时候,张元林最先想到的不是又要在同事们面前装比了,而是庆幸不是在上个礼拜天。 还是那句话,在外面高调点没什么,但是决不能影响自己在大院里的低调人生。 没办法,大院里的眼红怪太多了,不得不防啊! 张元林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因为还没来得及回答,下班的铃声就响了。 赵管家明显是有些不耐烦,没等张元林说话,直接拉着陈部长到边上说了两句。 后者立马道别离开,并表示自己一定会按时赴约,然后给了赵管家和张元林独处的私密空间。 这个时候还没公私合营,但是部分单位和机构是有一些行政机关入驻的,比如保卫科,比如宣传部。 他们不负责生产,也不管单位的盈亏,但是他们必须存在,因为他们不仅要管单位的安保和宣传,也负责地方老百姓的安全和宣传。 不过,这种机构的工资是由相关单位负责的,比如轧钢厂的宣传部和保卫科就由轧钢厂来发工资。 毕竟战乱结束后,国库的钱要用在刀刃上,要大力发展武装力量,想快速发展,就必须先让拳头硬起来,让别人不敢欺负自己。 因此,在不影响基本原则的情况下,他们都得给轧钢厂股东一些面子。 可如果是违反了原则上的条例,比如犯了事儿,那就是轧钢厂的股东来了,保卫科也照抓不误,依法处置,宣传科也必须大肆宣扬,广而告之。 陈部长走了,赵管家走到张元林面前,先是习惯性的微微欠身,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张先生,我是娄老板的管家,他对您的一些事迹非常感兴趣,也很想见您,但是呢,空口无凭,光是道听途说还不够,我们娄老板比较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所以特地安排了这场考验,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听到对方的话,张元林眉头一挑,既意外又不意外。 在猜到对方的来头是轧钢厂的几大股东时,张元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娄家。 毕竟这是原剧里出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张元林对娄家,尤其是娄晓娥印象还挺深刻。 娄家啊,还真是,不过这出现的也太早了些,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新剧情出现! 张元林有些好奇,但并不抗拒。 记忆里,娄家人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人品什么的都很好,不是会给人找麻烦或者是背后捅刀子的那种。 关键是张元林知道对方的品性,也愿意和对方打交道。 再者就是,娄家有钱啊,指不定就能让自己占着什么便宜呢? 虽然我不差钱,虽然我有静止世界,但是我还是喜欢白嫖! 就是这个感觉,倍儿爽! “赵管家,我倒是没觉得这个考验有什么,就是我很好奇,娄老板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我就是一机修工啊!” 对方听到后一愣,看了看张元林,又看了看一旁的黑板,又看了看张元林,脸色古怪的说道: “张先生,您太谦虚了!” 随后赵管家恢复寻常神色,再次真诚的对张元林发出邀请。 “这是地址,娄老板请您礼拜六到家中一叙!” 张元林接过地址,然后挠头说道: “赵管家,我礼拜六还得上班呢!” 对方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娄老板都交代好了的,您记得要来啊,吃午饭!” 说完,赵管家便告辞离开,走的时候步伐匆匆,应该是要赶着回去伺候娄家。 “啧啧,还没有碰上大浪潮的娄家,我还真相见识一下了!” 收好地址,随手收入静止世界,张元林走出画室,看到的是一个个收工下班的打工人。 张元林走出宣传部,也是直接骑车回家。 都下班了,还回去干啥,而且这是娄半城让过来的,错过下班点卯签字也不怕,有人兜着呢! 路上,张元林看着宣传部的人三三两两的往厂门口走着,一个个白白净净,还有挺多漂亮姑娘。 “嘿,要说来宣传部干也挺不错的,姑娘是真多呀!” “唱歌的,跳舞的,画画的,广播的,啥样的气质都有,乍一看还挺赏心悦目,令人心情愉悦。” “难怪原剧里许大茂沾花惹草的本事那么好,敢情都是在这花的海洋里练就出来的。” “嘿,我是真好奇啊,要是把那顽固不化的傻柱丢进来历练一下,能不能有成效?” “不过有一说一,这些百花齐放的年轻姑娘们在我那小媳妇面前还是稍逊一筹呀!” 张元林一边张望着,一边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 主要是刚赶上下班的时候,路上人太多,张元林也不好横冲直撞。 但张元林人高帅气,两只手肘撑在车龙头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却意外的让周围的路人姑娘们看的双眼来神,内心小鹿乱撞。 “诶,姐妹快看呐,哪儿来一大帅哥!” “哎哟,还真是呢,又高又俊,还很年轻,这是谁家的小同志,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而且也没见过,难道是新来的,好奇是干啥的,真羡慕能和他一同共事的姐妹!”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张元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姑娘们,别做梦了,哥哥我有媳妇咯,还比你们都好看! 但是别说,被百花包围的感觉还挺好,主要是有面儿,哎,就得瑟! 然而就在张元林准备在众姑娘的簇拥下,得瑟的出厂门时,一道明显带着酸味儿且熟悉的声音在人群前方响起。 “嘿嘿嘿!都别议论了,还问在第几层,第几室工作呢,他就是一机修工,还是个结了婚的,你们可别上当啊!” 张元林也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果然是老熟人。 看对方那张马脸,还有那猥琐的表情,且同样在宣传部工作,除了许父,还能是谁? 因为许父的话,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这让张元林的体验感很不好。 “哟,许大爷,赶巧了么不是,咱们居然还能在同一条道上见着!” 张元林靠了过去,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对方却是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谁想和你一条道啊,你是机修工,就不该来这个地方,别把你那身上的油污掉在路上了,回头有人路过还以为走错了道儿呢!” 张元林不由的微微眯眼,好家伙,上次你让我教你儿子没成,现在就说话这么不客气了是吧? 得,你要这么阴阳怪气,那就玩玩儿呗! 因为许父这一嗓子,搞的周围的姑娘们不议论了,张元林寻思着再走几步路就上了大路,到主道路就宽了,自己肯定一个加速就跑路,以后再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结果这点体验都不给我,再说这关你屁事啊,你丫的可不就是找抽么? 再有许父这么阴阳怪气一下,明显是在鄙视机修工了。 怎么,机修工就低人一等,还不能走这条道了,这谁的规定,厂长来也不敢这么说! 所以啊,宣传科哪儿都好,就是放电影儿的让人讨厌,这不是在针对这个职业,而是因为有你许家人在! 不过这都是张元林想的,他没说出来,当着这么多姑娘和许父怼,更没想直接动手,那多掉价,也没意思。 “许大爷,你这话说的我没事儿,但是我担心领导不爱听,这不有东西坏了,让我过来修,要不我现在回去,你找你的领导和我的领导商量一下,看怎么才能合理安全的让我离开。” 张元林也不说厂长了,那太高,直接就搬出自己的领导和许父的领导来,看他怎么回答。 许父一愣,没想到张元林会这么说,关键他也不知道张元林来修东西是真是假。 “哼,那肯定是领导的命令啊,不然你敢随随便便到这里来么?” 张元林笑了,然后看着许父说道: “嘿,这话对了,没领导的话我还真不敢来,但是托领导的福,我发件一件特别严重的事儿。” 许父一听,立马就来劲了,有些嫉妒的说道: “你还能托领导的福了?你托什么福啊!” 张元林看着那张马脸上的羡慕嫉妒,只觉得作呕。 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儿的人? 这哪里是见不得别人好,连听别人好都接受不了! 随后张元林没好气的说道: “许大爷,你误会了,不是我托领导的福,是你托了领导的福。” 对方一听,愣住了。 “什么?我怎么就托领导的福了,连我都不知道有这事儿!” 张元林笑了笑,指着许父嘴角的口水,说道: “瞧,你好端端的怎么留哈喇子了呢,这分明就是有毛病啊,得亏领导喊我来办事,不然我也发现不了啊,等你回到家,吹都吹干咯!”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周围的姑娘们都是好奇的聚集过来,伸头张望。 好端端走在路上流口水的病,她们也是头回见啊! 可这么一来,却让许父慌了神,连连后退,一直到撞上张元林的车轱辘才停下。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险些笑出声。 许父哪里是有病啊,他啥事儿都没有! 至于嘴角的哈喇子,那就是看姑娘们看的! 许大茂是个色胚,许父又能好到哪里去?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张,张元林,你别胡说八道啊,我,我那是下班的时候喝水时留下的水渍,根本就没病,你们别看了,我没事儿!” 等许父挥着手把人驱赶开,然后迅速擦掉嘴角的口水后。 张元林又跟着说道: “这是个误会啊?那还有一处毛病,这该不会也是误会吧?” 许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哪里,紧接着立马就警惕起来,感觉接下来的事儿会更难搞。 而人对坏事儿的预感一直都是很强烈的,比如许父这一次就预感的很准确。 只见张元林又指了指许父的脚,说道: “许大爷,你这腿走路也不对劲呐,怎么一条腿时不时的要抬一下呢,咋了这是,抽筋还是真有问题,我的建议是赶紧去找医生看看,别等到太晚了就只能截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许父的脸立马就黑了下去。 这哪里是腿脚抽筋和有问题啊,分明是见色起意,不知不觉就来感觉了! 虽然许父现在生不出娃来,但初步的功能还是有的,只是打的哑炮,没啥用。 所以,色心起了,感觉来了,那能不有反应吗? 张元林知道许大茂啥德行,就推断出了许父是啥人,结果再仔细一观察,嘿,还真是! 既然如此,那就好对付了,不用费口水,也不用动手,直接就能对症下药,玩智取! 别忘了,这现场不光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有不少结婚成家,经验丰富的老娘们儿呢! 第84章 街道办张贴名单,是谁给贾东旭的勇气,许父被揪耳朵,傻柱喊看瓜 真正的司机不分男女,只看含蓄还是奔放。 年轻的小姑娘就算懂肯定要内敛一些,毕竟还没结婚呢,得注重个人名声。 可这些结了婚的,生了三四个孩子的中年妇女乃至大妈大娘们,她们啥世面没见过,当然也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张元林知道许家人是怂瓜蛋子,周围人少的时候,他们要多老实有多老实,可如果是一大群人,立马就嚣张起来,就比如现在。 这么多人在现场看着,还是宣传部的地盘,如果张元林随意动手,或许挨打的是许父,但最终影响最深的还是张元林。 所以,张元林只能智取,而这些经验丰富的大娘大妈们,就是用来专门对付许父的突破口,也是针对性的特效药! 听张元林指出了许父的两个毛病,再结合她们对自家男人的了解,以及一定的经验阅历,那许父到底有啥问题,这还用再继续点明吗? 那妥妥的就是真相大白了呀! 一时间,许父就成了千夫所指,被一众大妈大娘们满脸嫌弃和愤怒的进行围剿。 而一旁的小姑娘们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等前辈进行了一番解释后,立马比这些年纪大的妇人们更加的愤怒。 “太恶心人了,我们宣传部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色之徒,我要找领导反应!” “必须反应啊,我无法容忍宣传部有这样的人在,这样我上班都膈应得慌!” “好啊,老许你都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居然还对这些小姑娘有想法!” “真是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你居然敢有这么龌龊的行为,这事儿必须给个交代!” “没错,必须让老许给个说法,刚才我妹妹就在他前面走着,不解释清楚别想回家!” 此时的许父脸色惨白,真都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面对一众老娘们儿的包围,整个人都慌了神,想解释,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只是许父没想到会被揭穿,当然也没有想好任何解释的理由。 作为一名宣传部的老员工,不少人都认识他,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大妈大娘们,不然她们也不可能轻易的就喊出许父的名字。 所以,被张元林这么一引导,一提点,再被熟悉的人这么一包围,许父是妥妥的社死了。 甭管他之前在宣传部给自己建立了怎样的人设,反正从今天开始,许父的好人设是绝对的山崩地裂! 眼看着许父整个人都傻了,张元林却憋的脸红脖子粗。 不行不行,得赶紧走,不然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不得破坏妇女们如此团结的对敌氛围了? 想到这里,张元林看了一眼站在车头前面,退无可退的许父,干咳了两声。 “那啥,我还得去买菜呢,知道你身体没病就好,作为一个院儿的,我还是很关心你的身体健康啊,好了,许大爷,我就先走一步,拜拜了您嘞!” 说完,张元林重新抓着车龙头,准备离开。 但许父那叫一个气啊,听张元林要走,直接转身对着张元林,不想让他走。 “张元林!这是你胡说八道造成的结果,你必须留下来给他们解释清楚!” 许父知道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肯定搞不定,能不能保住工作另说,那至少一份检讨和扣工资是绝对逃不掉的。 主要是自己的行为和表现难以解释,现场一堆有经验的大妈大娘,光有自己解释不行,必须有张元林这个先开口的兜底,好歹要替自己辩解一下,否则自己插翅难逃! 可张元林一脚都踩在踏板上了,这要是换性能汽车绝对的弹射起步,哪里是能轻易拦下来的? 开玩笑,我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正准备熘呢,谁管你的死活啊! 再说了,就你这态度,我凭什么要搭理你,又凭什么要帮你辩解? “嘿,许大爷有福气啊,老的少的都归你了,慢慢享受吧,我先回了,记得早点回家吃饭啊,别让大茂和他娘着急咯!” 说完,张元林直接踩在踏板上,整个人站了起来,接着借助体重往下狠狠一压。 吱~! “哎呀,我的脚!” 随着崭新的自行车往前一窜,许父的一声惨叫随之而来,接着张元林摇着铃铛,大声喊道 “哎,让一让诶,麻烦让一让,我是真的赶时间,谢过各位人美心善,富有同情心的姑娘们嘞!” 张元林起步很勐,力气够大的他拿捏一辆自行车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张元林骑车的架势很勐,妇女们看到这情况都是下意识的往边上躲。 但张元林没有想要吓唬他们的意思,就是想赶紧跑路,免得被许父逮着机会抱着自行车不让走,那就麻烦了。 打人是不能打人的,这可是轧钢厂,保卫科就在不远处,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张元林可不想一世英名被许父这个老色胚搅和。 所以,一边暴力起步,一边又要笑着说些好听的话,让这些受到惊吓的妇女们心里舒服些。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张元林还这么帅气,笑起来让人都不太好怪罪。 再加上张元林说话也好听,她们只是受到一些惊吓,没有被撞到,变没有过多的计较什么。 毕竟张元林不是她们围堵的目标,公然发情的老色批许父才是! 离开了包围圈,张元林哼着小曲,重新恢复了好心情。 “真正的大老从来不会回头看滴,老许啊老许,既然你这么嫉妒我百花丛中过,那我就给你机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不要感谢我,请叫我好人!” 就这样,张元林骑着车子离开,不仅帮妇女们抓到了一个老流氓,还帮老许满足了他想体验被百花簇拥的欲望,妥妥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不过……这老许享受的时候怎么叫起来跟杀猪似的呢,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妈大娘亲自服务,哈哈哈!” 张元林听着身后许父的惨叫,终于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 本来吧,张元林就是想顺道体验一下的,毕竟之前一直在轧钢厂干活,周围全是大老爷们,每天按部就班的过,枯燥乏味。 这不过来给陈部长装个比,不知不觉就赶上了下班的时候,都是顺带的事儿,也就是图个新鲜。 结果许父心眼小,见不得张元林被姑娘们议论和夸赞,非得出面搞点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吃饱了撑着找茬是吧,看我不整哭你! 张元林知道,在这个年代,掌握一门放映技术就是铁饭碗,能替代的人不多。 许父也算是有些头脑,知道专门挑竞争力小的活儿干,也得亏他是干这个的,不然就他今天这个事儿,被开除出厂怕是大差不差的结果。 毕竟轧钢厂最不缺的就是工人了,有工人违法乱纪,开除就开除,外面等着找工作的一大堆,根本不缺人,除非是有真材实料的高级工,那的确是会根据实际情况酌情考虑的。 可对比数量巨大的工人,放映员的数量却很少,所以许父可能会被喊去做检讨,可能会被处罚,可能会扣工资,但是被开除的几率不算大。 只可惜这种情况还不能完完全全的定许父的流氓罪,不然别说罚钱和开除了,就是请他吃花生米都可以! 整治完许父,张元林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对方最后会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张元林还是很相信这群妇女的。 不死也得扒层皮! 而且这都不算完,搞不好回了大院还有热闹看呢! 出了轧钢厂,张元林先去买菜,完事了到老徐那边完成材料和钱的交接。 毕竟老徐那边的车夫们已经开始忙活了,张元林得按承诺去持续交易,不然就是爽约,也会让老徐陷入困境。 就算老徐这两年在张元林的帮助下是攒了不少的家底,可他就一蹬三轮的,再怎么赚钱,再怎么攒钱也支撑上百名车夫的垫付。 来到老徐家,老徐还在外面跑车,没回来,辛苦钱就是这样,别人到点下班了,这边还在忙活。 有的时候运气不好接了个远的单子,虽然是赚钱,可等回到家孩子们都睡了,连一点亲子时光都没有。 虽然老徐没在家,但是老徐的家人热情的接待了张元林。 彼此不是第一次见了,相处的也不错,张元林还给老徐的小女儿带了一串糖葫芦。 不过,面对徐家人的晚饭邀请,张元林拒绝了。 “张财神,是不是我们家的饭菜不合您的胃口?” “那这样吧,我再出去买点儿,对接有个买卤煮的,您等会儿,我马上买回来。” 徐家人是真心的想留张元林下来吃饭,老徐的父母出声挽留,老徐的妻子则是拿上钱就要出门。 张元林眼疾手快,直接站门口堵着路。 “不是不是,我没有嫌弃饭菜不好吃的意思,就是我现在的情况吧,不同往日了。” 一边说着,张元林一边挠着头,露出了有些不太好思的笑容。 拒绝谁都会,摇头摆手说不,但是怎么让对方听着舒服,这就有诀窍了,最好是还得会演,这样更好更自然。 看着张元林这扭捏的模样,徐家人稍微想了一下,结合老徐告诉他们的情况,立马露出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哦~原来是要回家和小媳妇吃饭呢,那确实,才结婚没多久,我们不能耽误您和媳妇一起吃吃饭。” “呵呵,恭喜啊,张财神,我们没机会到场祝福,那啥,我们这儿也没啥东西送的,只有前几天刚做的咸鱼,就是还没晒成,你得回去再晒晒。” 说着,徐家人就给张元林拿了一条。 “我公公钓的,没花钱,您可千万别客气,一定要收着!” 老徐的妻子知道张元林不是一个贪便宜的人,但家里的确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这咸鱼是准备做了过年吃的,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肉类。 因为河里的鱼好钓,比野外的活禽好捉,老徐要出门工作,孩子们最大的也才十六岁,还在上学,家里就老徐的老父亲有些劲儿。 所以,对于徐家而言,这咸鱼是最安全,也最稳妥且不花钱的肉类来源。 张元林知道他们家是什么情况,还想拒绝的,但架不住徐家人过分热情,只得接受。 之后张元林拿出钱,按照当时说好的价格称走了今晚工作所需的材料,然后绑在了经过加长处理的后座上。 为了能够装货,张元林去修车铺搞了两块后座,用木板和铁丝加固,进行了延伸,这样有了支撑,可以更方便的运送不算特别沉重的大物件儿。 但事实上,张元林也是直接从静止世界里弄来的,这就是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库,想拿就拿了,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行了,我还得回去,你们慢慢吃,都别送了啊!” 等绑牢了以后,张元林又和众人打了声招呼,骑着车子就走了。 因为折腾了一阵子,搞的时间有点晚,于是张元林加快速度,想赶紧回家。 可是在即将拐进回家必经的那条胡同时,街边告示栏里的一张名单却引起了张元林的注意,直接来了一脚急刹。 张元林目光锐利,洞察力极强,加上告示栏上的几个大字清晰醒目,就是想不发现都难。 “是关于街道活动的名单告示,嗯,好像一个街道共有十人参加,让我瞅瞅啊,除了我,还有哪些能人巧匠报名参加了。” 停下车,靠了过去,此时告示栏周围也有好几个人在看,张元林仗着身高优势,直接站直身子,好奇的张望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的名字,看样子自己是第一个报名的。 其次就是…… “啥?贾东旭?不是吧,他怎么也报名参加了,谁给他的勇气啊!” 张元林都看呆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可等再三确认过后,发现没错时,心中的惊讶不减当初。 本想过来看一眼还有谁和自己一起参加街道活动的,指不定就有人自己认识的人,这样还能提前去聊聊。 结果排在自己下方,第二个报名的就是大院第一奇才,师从六级钳工,四年还没出师转正的贾东旭! 张元林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受到侮辱的不应该只是自己,应该是整条街道! “绝了,贾东旭也能来参加,难道这条街道除了我,没人了吗?” “不会吧不会吧,这不会是街道处主任找来凑数的吧?” “那你换个老弱病残上也行啊,这样输了也不丢人,可你非要让贾东旭上,咋的,是觉得我太强了,特地找来一个渣渣拖街道的后腿?” 一阵无语过后,张元林摇摇头,想着这事儿其实和自己也啥没关系。 当时答应街道处主任参加的主要原因就是能拿到个人荣誉,至于街道的集体荣誉,这都是顺带的。 可张元林没想到的是,贾东旭也报名参加了,那不用想了,这货绝对是跑来捣乱的,说凑数都高看了他,要指望他拿成绩就更别想了,还不如让聋老太太上。 论演技,聋老太太也是不错的,装聋作哑的时候在耳边喊都能无动于衷,让她去表演一下什么叫做聋哑老人坚持做好人好事,指不定还能博点同情,成功换来一个荣誉。 所以,看到名单上有贾东旭,张元林只能想办法管好自己,努力争取个人荣誉。 至于街道方面,不好意思,来了一个贾东旭,连我都不知道他能给街道丢脸到什么程度! 再次摇了摇头,张元林直接骑车走了,看到贾东旭三个字后,对名单上的后续成员也没了兴趣。 回到大院,张元林下车推行。 结果就看到阎埠贵急匆匆的往中院跑,两人就这么赶巧碰上了。 “哎哟,张元林你可算回来了,胡同口那告示栏里的名单瞧见没有?” 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看见了啊,咱们院儿里有两个人参加,我跟东旭,这回可算是给咱们院儿挣了面子。” 阎埠贵听到后,立马摆手说道: “嘿!还挣面子呢,这事儿你上可以,贾东旭他凭啥呀?” “外面人不知道,但这大院里的人心里清楚的很,贾东旭啊,他没这个本事!” “这不,中院一群人在喊呢,说贾东旭赶紧去让街道办把名单撤下来,别给大院里丢人。” 张元林听到后也有些意外,不禁好奇问道: “咦,这事儿参加就参加呗,都是个人自愿的,就算大伙儿觉得贾东旭不行,那也管不着贾东旭做选择呀!” 阎埠贵呵了一声,说道: “这要搁往常谁管呀,但是月底得评先进集体,贾东旭这事儿一搞,丢了人,那街道还能给咱大院颁发先进集体的荣誉么?” 张元林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说大院里的人什么时候对贾东旭这么上心了呢! “行了,还愣着干什么,看热闹去呀!” 说着,阎埠贵乐呵呵的去了中院。 张元林在身后慢慢的跟着,却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呵,就这算啥热闹呀,我就想知道许父这会儿回来没有,要是没回来,一会儿保准更加热闹!” 不过,再怎么不着急,还是得往中院去,家在后院,还能飞过去不成。 可进入中院的时候,还是被那场面给吓了一跳。 倒不是全院齐心协力在批评贾东旭搞事情,而是贾张氏大杀四方,一人抓挠咬喷全院人,妥妥的泼妇战神啊! 只见贾张氏跟发了疯的野猫一样,直接往人身上跳,然后又抓又挠,还上嘴咬。 这边扑倒一个,贾张氏原地起跳,又给旁边的人来一爪子,接着继续转头给另外一个人来一嘴巴。 “好家伙,原来我跟何家人不动手,这老泼妇的战斗力这么勐呢!” 不过,这场混战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何家父子露着袖子上阵降妖。 曾经,贾张氏是个王者,直到何大清和傻柱来了。 几个照面,何大清暴打贾张氏,傻柱则是追着贾东旭满院跑。 眼看着傻柱即将追上的时候,易中海不得不出面了。 “行了!都住手!都是一个院儿的,这么闹下去成何体统?” 有易中海出面,现场的混乱终于稳定了一些。 张元林一看易中海又要出来当老好人,摇摇头,直接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反正,该看的热闹都看了。 来到后院,张元林又碰上了匆匆出门的许母和许大茂。 “哟,这急匆匆的,是打算上哪儿去啊?”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着,对比贾家母子被揍,他还是更想知道许父回来后会是什么情况。 所以,张元林打算给许家母子提供一些情报,这样方便他们找许父。 谁知许母和许大茂都是冷哼一声,根本没搭理张元林,绕过他就走了。 “嘿!脾气还听冲,得,一会儿看你们还牛的起来不?” 接着继续往前,秦淮茹正在门口张望着。 看到张元林回家,立马小跑着迎了上去。 “张大哥,去拿材料啦?” 张元林应了一声,笑着问道:“淮如,中院唱戏呢,你不去瞧瞧?” 秦淮茹帮忙把后座的材料搬下来,然后摇着头说道:“那有啥可看的,光听大院里的人跟贾家吵架,然后就剩贾张氏在那儿干嚎,没过多久就轮到大院里的人嚎叫,之后就是贾家母子的惨叫,光是听着都觉得烦人。” “这大院里除了张大哥和一大妈,别的人呀,我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还不如在家里多练一练针线活儿呢!” 张元林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得,不参与就不会蹚浑水,这样做虽然很无聊,但的确是最稳妥的选择。 小媳妇这么懂事儿,当丈夫的真的舒心很多。 “行了,剩下的我来吧,把菜和咸鱼放好,菜放厨房,一会儿何家父子就过来了,咸鱼明天一起晾晒,是老徐的家人送的,说是咱们的新婚贺礼。” 秦淮茹乖巧的点着头,将东西收了进去。 张元林说过自己的材料是通过老徐等一众三轮车夫收集来的,而交易的枢纽就是老徐家,并且交易双方都得给老徐一点钱,算是感谢,所以老徐家会送咸鱼来也能理解。 把材料卸下,张元林进屋坐下,一杯热茶端上桌,秦淮茹主动过来敲背捏肩。 而张元林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变成了彻底放开去享受,甚至趁着结婚那天搞了把躺椅回来,这样秦淮茹服务的时候会更加方便。 没一会儿,何家父子来了,一进门看到张元林在享受,何大清直呼张老师牛皮,并暗喜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找媳妇这事儿啊,还真就应该找张元林教自己,瞧瞧人家,这小日过的,太舒服了! 至于傻柱,他却有些心疼,觉得秦淮茹这么好看的人就应该捧在手掌心,用心的呵护,不能让她吃一点儿的苦,哪儿能像现在这样,还跪着给人捏腿,这也太卑微了吧! 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媳妇,自己根本管不着,最关键的是,张元林比自己还能打,那天出手的时候行家一眼就能看出门道。 这么想着,傻柱暗自伤神,觉得心情有些小小的郁闷和悲伤,寻思着一会儿有空了,得再找许大茂或者贾东旭发泄一下。 嗯,昨天打贾东旭的时候理由是对方瞪了自己一眼,今天就换一个理由,说贾东旭进门先迈右脚,刚好和自己碰上了,这妥妥的是在挑衅啊! 很快,何家父子进厨房忙活起来。 张元林这边则是还在享受秦淮茹的跪式服务,顺便一起聊聊两人今天各自经历的事情。 先是秦淮茹,她能说的比较少,主要就是老板娘又教了一些新东西,还给张元林展示了一下练习成果。 接着又说一大妈两天了连一个开头都没学好,应该是没天赋的那种,不过一大妈这人沉稳勤奋,心境很好,将来肯定会学有所成。 张元林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嗯一句,秦淮茹在大院里唯一主动接触的人也就是一大妈了,所以张元林听的很有耐心,因为一大妈是秦淮茹唯一的朋友。 “嗯,你说的不错,好好教,我也觉得一大妈能学好的,虽然不一定能比得上你,但肯定比那个学了很久都没学成的女工好。” “那就是一女版的贾东旭啊,天赋不行还不努力,真以为学东西有那么简单?” 开玩笑,自己能变得这么全能,也离不开在静止世界里的专注学习和训练,不然一身的本事还能凭空变出来? 秦淮茹听的哈哈大笑,觉得张元林描述的好形象生动,好有趣。 “对了,张大哥你呢,今天在轧钢厂里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张元林点了点头,先说了自己被娄家邀请做客的事情。 “我本以为宣传部的陈部长就是让我去帮忙给点意见,画幅画什么的,结果那是一场娄家安排的考验,还派来一位赵管家,那排场,还真有点唬人,我都差点以为是娄半城亲自来了呢!” 听着张元林的话,秦淮茹面露惊讶。 “哇,张大哥你好厉害,连轧钢厂的股东都邀请你去家中做客,咱们院儿肯定没你这么厉害的人!”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和我一样去做客的肯定没有,但我不是全院第一个去娄家的人。” 秦淮茹一愣,立马歪着小脑袋,表示想不明白。 “这不能吧,大院里的其他人可没张大哥这样的本事,他们凭啥能去娄家?” 张元林又想到了许父被妇女们围剿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实不相瞒,是许大茂的父亲,因为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有时候会被叫去给娄家人放专场电影儿。” 秦淮茹恍然大悟的点着头,接着感叹道:“哎,这有钱人的花样就是多,在我们村里,想看电影儿只能等,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原本定好的时间都得延后,能把那些盼着看电影儿的孩子们急坏咯!” 张元林伸手摸着秦淮茹的脑袋,说道:“别急,等关响后事儿少了,我带你电影院里看。” 秦淮茹一听,手里的动作一顿。 “真的?” 张元林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啥时候骗过你呀?” 秦淮茹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接着绕着张元林转了一圈,又俯下身子,献上香吻。 而这一幕正巧被从厨房出来的傻柱看见,瞬间受到一万点暴击。 “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产生幻觉了,秦姐天天受这苦,怎么还能这么喜欢张元林呢?” 自言自语间,傻柱又返回了厨房,对着正忙活的何大清说道:“爸,您自个儿忙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何大清动作一顿,接着一个大巴掌呼上来,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父爱的沉重。 紧接着,傻柱两眼泪汪汪的走出厨房。 这个时候,秦淮茹收敛情绪,继续为张元林捏腿,但是更加卖力了。 “不,这居然是真的!” 傻柱泪奔而出,不知道是被打的疼,还是心疼。 不过,今晚又要出现一个被挨揍的人了,不,也有可能是两个。 “对了,淮如你有没有注意到许大茂父亲现在都没回家。” 张元林又问了一句,他是真想看许家的热闹。 秦淮茹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他们家的事儿我不管的,我只管咱们家和一大妈家。” 好吧,你这就太无聊了啊,老妹儿! 没有再多聊,张元林闭上眼睛,尽情享受起来。 不多时,何大清把饭做好了,傻柱也端着一个砂锅进了屋。 “张老师,齐活了,您慢慢吃!” 此时的何大清就没把自己当成一个长辈,而是一个孝敬师父的徒弟。 张元林点点头,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 其实吧,何大清这人跟傻柱一样,除了有点犯浑以外,还真没啥大问题。 张元林也有想过让何大清继续留在大院,别去外边儿流浪受苦。 可是跟寡妇跑路是何大清人生中的一劫,当然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如果何大清跟这个劫过不去,那张元林想再多办法也没用,该跟寡妇跑还得跑,因为那寡妇是外边儿的人,这怎么管? 拦了一个寡妇,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或者更多更多,只要何大清非要钻这方面的牛角尖,张元林就拦不住。 不过,跟寡妇跑了以后,何大清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或许张元林可以在这方面做点手脚,帮何大清尽快的结束流浪之旅。 但这都是后话了,主要是张元林看何大清态度是真不错,所以才这么想的。 要是何大清和许父一样坏,那都不用剧情杀,张元林现在就想办法把何大清给送出去。 这年头,寡妇可是一点儿都不稀罕! 直接一声令下,让老徐带着三轮车大军出动,保证一下午能给拉一百多个寡妇回来。 吃过饭,秦淮茹收拾碗快,打扫卫生,张元林则是继续装模作样的工作,一阵敲敲打打,完事儿了就等时候差不多,带着做好的东西出门安装。 可没演一会儿,中院有人大喊一声: “大家快来看呐!老许当街耍流氓被妇女殴打进了医务室,又被抓去保卫科,这会儿才刚交完罚款回来,都快来看咯!” 听到这句话,张元林直接把手里的榔头一丢,嘿呀,终于给盼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接着张元林对着屋内大声喊道:“淮如,快来看热闹,快快快,这热闹肯定比下午贾家那会儿好看!” 屋内正在练习的秦淮茹闻声赶来,得知有大热闹要看,又想起张元林看热闹时的习惯,便表示要去拿点瓜子花生。 但是刚要去,就被张元林拉着手出了门。 “拿啥瓜子花生啊,我兜里都备着呢,许家人怂,现在不看,一会儿就没了。” 随后两人来到中院,就看到许母揪着许父的耳朵,大声哭喊道:“都来看看啊,这臭不要脸的,家里有老婆孩子了,还在大街上想着别的女人,他还,他还想和别的女人上床呢!” 许父多怂啊,自身犯了错,又刚被妇女们教训完不久,还真不敢还手,别传到妇联那边去,后面还得出事儿。 但现场被这么多人围观,许父那张马脸红成了番茄色,绝对的老脸丢尽。 “那啥,媳妇儿,外面人多,咱们回去慢慢说,这都是误会,你得听我解释啊!” 可许母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手里的力道更重了,揪的许父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 “哎呀,轻点儿啊,耳朵都要掉了!” 而一旁的许大茂则是直接看傻眼,他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发这么大脾气,也没从见自己的父亲在母亲面前这么怂过。 平时要怂也是当着外人的面儿,哪有当着家的面儿犯怂的。 这个时候,三位大爷也都凑了过来,询问是什么情况。 紧跟着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知情人开始疯狂爆料,这是许家,又不是何家,贾家,他们根本就不带怕的,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都没许母说话的份。 就这样,大家很快就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一时间看向许父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没想到啊,咱们大院里居然出了一个流氓!”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必须率先表态。 因为贾张氏,他得照顾贾家,因为想拉拢傻柱,他得照顾何家,但是他对许家没有任何想法,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 “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老许你也太不像话了,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能干这种龌龊事儿呢?” “丢了自己的面子也就算了,还连带全院的颜面都跟着丢光,你呀,太不懂事儿了!” 阎埠贵说话也不客气,平时他们两家就没什么来往,更何况阎埠贵是前院的管事大爷,怎么都管不到后院来,这回难得有个机会,那必须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身为大爷的权利。 这么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个二大爷刘海中没表态了。 刘海中作为后院的管事大爷,此时的他只觉得很丢人,可许家一直都是他刘家的战略合作伙伴呐,这事儿能说的太重么? “那啥,老许啊,你这事儿的确做的不地道,瞧你把这事儿给整的,大家伙儿多难办呐!” 到最后刘海中也没说的太重,不过这事儿已经是千夫所指,就算有误会也没得洗了,那么多妇女说许父有问题,几十号人证,那再想翻桉都没可能。 随着三位大爷说完,现场的围观群众也是你一言,他一语的,各自发表着评论和意见。 张元林拉着秦淮茹占了个高位看戏,一边嗑瓜子,一边呵呵笑着。 这让一旁的秦淮茹觉得有些奇怪,便好奇问道:“张大哥,许大爷的事儿到底咋回事啊,刚才吃饭前你就问过我,难道你知道具体过程?” 张元林回头看了秦淮茹一眼,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嘿,你这小脑袋反应的还不算慢,我何止是知道过程啊,当时我就在现场呢!” 听到这话,秦淮茹立马来了兴趣。 “张大哥,那你给我讲讲呗!” 张元林点了点头,简单的阐述了一遍过程。 “淮如,你想想看啊,我给领导办完事,就骑着车回家,刚好就和人群走一块儿了,人家看见我一新面孔,议论我两句咋了?” “结果这许大爷就看不顺眼,非得站出来说我一个结了婚的跑这里来沾花惹草,好家伙,这是要故意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呢!” “那我又不是许大茂,也不是贾东旭,肯定不能怂啊,但是我寻思着打人骂人都是不对的,咱们得讲礼貌啊,所以,就这样咯!” 得知事情的经过,秦淮茹也忍不住朝着许父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 “呸!老色鬼,还想污蔑我张大哥,你就活该被人揍,活该被许大妈揪耳朵,活该被批评教育!” 正说着,更加劲爆的来了。 易中海环顾四周,寻思着继续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大声喊道:“各位,老许的行为丢了咱们大院的脸,那咱们该怎么处理他比较好呢?” 然后,就听到不嫌事儿大的傻柱大声喊道:“对付流氓,那必须扒光了让大家看看瓜!” 众人听到后,都是眼睛一亮,纷纷举手表示赞同。 “这个办法好啊,就得让老许长长记性!” “哈哈哈,好,我支持,就让老许给人看瓜!” “必须支持,咱们院儿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贼,没有一个流氓, 就没有道德败坏的人,不能让老许乱开先例,必须严惩!” 就这样,绝大部分人都表示支持,反正丢脸的不是他们,也不是他们的家人。 而一旁的秦淮茹也难得的高呼支持,谁让这个老色鬼污蔑自己男人呢? 第85章 大院跟着出了名,许家父子坦白局,易中海再忽悠傻柱(求全订) 随着现场高呼支持的声音越发的热烈响亮,许父被吓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隐约间还有些尿骚味散发开来。 许父本来就容易犯怂,结果现场的阵仗还这么大,没有吓的哭出声都算好的。 大院里的权力结构很清晰明了,所以许父心里很清楚,有三位大爷镇场,还有这么多吃瓜群众高呼支持,自己今天怕是九死一生,在劫难逃了! 可想而知,许家的口碑在大院有多差? 而一旁的许母也被眼前整齐划一的欢呼声所震惊,整个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的她哪里还想让许父受到惩罚,她只想赶紧让这件事情过去,或者时光倒退,他们一家人回到家里慢慢去解决。 主要是许母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怕,全院的人喊着给自己丈夫看瓜,这哪里是在帮她,分明是在瞎起哄! 本来丈夫当街耍流氓就够丢人的,现在还要被扒衣看瓜,那许家的脸面岂不是要被丢的一干二净! 但现场更加慌乱无神的人是许大茂,他还十八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当街耍流氓被发现,现在又要被人喊着看瓜。 人都是要脸面的,许大茂当然也要,他无法接受这种情况,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只能在原地傻站着。 随着现场的氛围越来越浓烈,易中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担心这些人真的上手,便在事情发生前试图去阻挠。 “那啥,都冷静点吧!咱们主要是惩罚一下老许,希望他能知错就改,你们可别胡闹啊!” 一旁的刘海中见状,也立马站出来让大家安静。 毕竟许家是自己的战略性合作伙伴,后院除了许家,也没人愿意和自己站在一块儿,所以能帮就得帮一下。 阎埠贵则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然后推了推眼镜,继续看热闹。 还是那句话,后院的事儿和我前院的管事大爷有关么? 可即便是三位大爷开口,作用也不大,现场该高呼的还在喊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尤其是傻柱,全场就数他崩的最欢,而且跑到这里起一下哄,又跑到对面凑热闹,可以说是全场到处带节奏。 三位大爷不是瞎子,他们都看在眼里,却没人能管得着。 易中海不想因为这事儿和何家有过节,傻柱瞎胡闹,何大清都没管,他也不好开口,表面上要象征性的说两句,可这点话根本没有效果。 刘海中则是管不着何家,他开口没用,因为傻柱根本不听! 阎埠贵就更加了,他就是来看热闹的,哪里像是一个来管事儿的? 而且上许父犯了事是事实,根本没有冤枉他。 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才敢这么闹腾。 张元林也在嗑瓜子看戏,忍不住摇头咂舌道: “啧啧,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就非要出来证明一下你这个一大爷多能干么?” “人家老两口吵个架,你随便说两句就算了,还让全院的人过来讨论怎么处理,现在好了,有人给出了处理办法,你又担心事情闹大,想阻止。” “嘿,这个时候想拦下来,晚了!气氛都烘托到了这里,你说停就停?”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也成了搞事情的一员,当即有些后怕的说道: “张大哥,怎么办啊,我看现场的气氛已经很难控制了,他们不会真的要把许父扒光看瓜吧?” 因为气愤许父对自己丈夫的污蔑,秦淮茹在情绪的干扰下也参与其中。 可现在反应过来后,秦淮茹才发现目前的情况似乎已经失控了。 现在的人都好面子,哪里能接受被人扒光衣服看瓜的事儿,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冬天的夜晚。 这不光会给人带来身体上的摧残,更会对心理上造成极大的伤害。 所以秦淮茹害怕啊,她担心自己的参与会让自己成为恶人的一员。 张元林见状,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雪崩是在雪落下来之前就发生了呢? 随后张元林抬手摸着秦淮茹的脑袋,微笑着说道: “淮如,别怕,这事儿其实和你没多大关系。” “本来吧,这就是许大爷他们夫妻俩之间的矛盾,毕竟一个当街耍流氓,许大妈肯定难以接受,发点脾气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可易中海非要多管闲事,还让全院来讨论怎么惩罚许大爷,所以才有了傻柱喊看瓜的事儿,再往后才是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在起哄。” “所以,如果硬是要找人来担责任的话,肯定是易中海第一个,然后傻柱第二个,其次才是你们这些看热闹的。” “不过我不觉得你是在瞎起哄,故意把事情闹大,因为你是为我抱不平,为我而高声呼喊,淮如,在我心里你是做了一件勇敢的事情,而非错事。” 秦淮茹听着感动不已,整个人靠在张元林的胸口,心中的负罪感一下子少了许多。 她接受了张元林给自己的解释,但也清楚的认知到了从众和跟从的可怕。 在这种氛围里,如果不保持清醒,很容易就会被强烈的现场气氛带进去,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但个人很难在那个时候去分辨是非。 除非,有一颗强大且能时刻保持自我的心! 想到这里,秦淮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跟着张大哥和老板娘好好的学习,争取早日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和足够强大的心,只有这样才能时刻的保持清醒,也只有这样,才能追上张大哥的脚步! 解释过后,张元林便没有在说话了,而是一边伸手揉着秦淮茹的脑袋,一边默默的看戏。 秦淮茹也没了声音,但她也没在看热闹,而是靠在张元林的胸口,眼神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浓烈,最终许父还是没能逃过被扒衣看瓜的结果。 这大冷天的,许父浑身衣服都被扒光,只留了一条底裤,在众人的注视下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惨叫求饶。 现场的人全都在哈哈大笑,感觉特别有趣,傻柱更是嗨到不行,手里还抓着许父的衣服在挥舞。 而他们之所以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就是因为许父给大院丢了人。 张元林摇摇头,带着还在思考的秦淮茹走了。 扒衣看瓜,这事儿在这个年代屡见不鲜。 说是看瓜,但至少会留一条底裤,男人嘛,平时干活的时候也有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短裤的,被人看了就看了,没啥。 只不过衣服是自己脱掉,还是被人扒光,这是两个概念。 “张大哥,看你的样子好像没啥兴趣。” 回到家后,秦淮茹这才从思考着回过神来,见张元林坐下,立马倒了杯茶水来。 张元林抿了一口花茶,摇头说道: “也不是没兴趣,而是大院里的这群人呐,玩的太过了,骂两句,扒两件衣服,吓唬一下,看看他那狼狈犯怂,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抓的样子就行了。” “结果呢,许大爷被扒光看瓜不说,那一身的尿骚味还让人闻着了,这事儿还有收场的余地么,显然是没有了呀!” “我原本是想来看热闹的,因为许大爷的事儿也做的不对,是该惩罚,但不至于到扒衣看瓜,只剩一条底裤的地步。” “当然了,我也不是在怜悯许大爷,只是觉得这群人做事不过脑,也不管后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就不放在心上。” “傻柱贪玩,这人更没什么脑子,想一出是一出,哎,结果大院里的人也来劲儿了,更离谱的是,这事儿还是易中海先提起的。” “哼,凑热闹容易,但场子难收,等着看吧,都不用等评先进集体的时候,估计这两天街道和保卫科就会派人过来了。” “还想评先进呢,没给咱大院挨个处分就不错了,虽然说法不责众吧,但这事儿肯定得有个说法,要不然以后各院儿都这么自作主张的处理,这像话吗?” 说到这里,张元林再次摇了摇头。 看热闹不是看人搞事情,今天的事儿闹到这种程度,这个大院怕是要出名了。 到时候街道处和保卫科肯定会来人,要是问题严重,派出所都会来人。 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结果整个院子百来号人围观扒衣看瓜,这事儿要传出去,简直是伤风败俗! 而且保卫科和派出所肯定都不高兴,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造反啊? 不过,事情能发展到这个程度,足以说明三件事情。 第一,大院里的人没有法律意识,而且盲从心理很强。 第二,三位大爷的权威不足,包括一大爷易中海,不然也不会发展到这个程度。 第三,许家的口碑是真的烂,不然也不会全院都来凑热闹。 秦淮茹还是有些后怕,表示以后再也不胡乱开口瞎起哄了,就老老实实的当一个看热闹的人。 张元林笑着说道: “没事儿,法不责众,而且你不是主要责任人,就是有人找你事儿也不怕,毕竟你是为我抱不平,相信保卫科和派出所的同志会理解的。” “行了,热闹看完,也该干活了,淮如你继续去练习绣技吧,我也得把剩下的工作干完,还是那句话,咱们安稳的把日子过好,也别管外面啥情况,只要不影响到咱就行!” 说完,张元林喝完花茶,然后继续拿着工具一阵敲打。 外面的热闹还在继续,但没过太久,易中海急匆匆的跑来后院,求助聋老太太。 很显然,易中海这个一大爷把握不住了,当他发现自己镇不住场子时,就只能来找大院老祖宗。 没一会儿的功夫,聋老太太跟着出了门,然后在大院大喊了几声,具体是啥没听清,聋老太太的嗓门到底是弱了些,不必中气十足的男人。 在聋老太太出面后,热闹散去,隐约间听到许父哽咽着跑回了家,然后是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后院住户们陆续回家。 看样子这群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 许家人是怂,但是他们不蠢,而且告状的本事一流。 今天到大院里被这样羞辱,许父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不过随便他们怎么闹,反正和自己没关系。 没过太久,外面安静下来,张元林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收好工具,把成品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接着就上门给人安装去了。 等回到家,秦淮茹已经把水烧好,她在屋里头练绣技,听到门外没有敲打的声音了就会出来张望,发现自己男人出门干活了,就立马去烧水。 这么一来,等自己男人回来了就有烧好的热水备着,随时都可以洗澡。 秦淮茹到这个大院,除了一大妈,对谁都没兴趣,所以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对张元林无微不至的照料上。 此时全院的关注点都在被脱光看瓜的许父身上,所以张元林不装了,演的差不多就去给人上门安装,完事了就回去洗澡抱媳妇。 温暖的被窝,水嫩的小媳妇,这小日子,必须美滋滋啊! 张元林和秦淮茹这边熄灯歇着了,可大院里还有人睡不着。 除了那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大院住户们,主要睡不着的是易中海这位一大爷,以及被欺负到无脸见人的许父。 易中海的家里,一大妈看着自己的老伴来回踱步许久,不由的皱眉问道: “老易,你有话就直说,怎么了这是?” 刚才一大妈也没出门,但是在窗口看了个一清二楚,知道这事儿闹的挺大,但是无法接受易中海回家就来回踱步,却一字不发。 易中海终于停下了脚步,满脸担忧的说道: “要出事了啊!看到老许真被人扒光看了瓜,我就知道要坏事,后来老太太又提醒了我一句,估计街道办和保卫科,甚至派出所都有可能来人做调查。” 一大妈一愣,不解的说道: “这不至于吧?说到底,老许还是犯了事儿的,大家的行为虽然过激,可是事出有因,难道还能把全院都抓了去?” 易中海看了一大妈一眼,有些苦恼的说道: “按道理是法不责众,可关键是这些人动手之前,我多嘴说了一句,让他们商量着如何处理老许……” 一大妈懵逼了,看着易中海半不出话来。 我说怎么看别人走的时候笑哈哈,就你苦着个脸呢,原来这事儿就是你先挑起来的啊! 现场人多嘴杂,声音吵闹,一大妈在屋里头,隔着一堵墙,在窗户口看看还行,不可能把所有的对话都听清楚。 所以一大妈一直以为是大院的群众要求把许父扒光看瓜,可谁知这事儿竟然是易中海多嘴先挑起来的? 但凡没有易中海这一句,傻柱就不会张口乱说,也就不发展成这样的结果! 合着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个一大爷先开的口啊! 把思路理清后,一大妈彻底无语,对易中海的失望又加深了几分。 一声长叹,一大妈无奈问道: “照你这么说,不管是街道处还是保卫科,又或者是派出所来人,第一个就得找你问话啊!”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尴尬,显然他也没想到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给逼上了绝路。 “其实吧,傻柱也得负责任,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结果傻柱这家伙蹦跶的最欢,上来就喊扒衣看瓜,要不然哪有这么多人跟着瞎起哄。” 尴尬之余,易中海也开始想退路。 一大妈哼笑一声,说道: “行啊,老易你就说是傻柱乱说话导致的,这样你肯定没事儿了,毕竟你是一大爷,他们肯定愿意听你解释。” “但傻柱就得遭殃了,不过没关系,何家人再横,还能到街道处,保卫科,还有派出所耍横么?” 易中海表情一僵,他当然听出了一大妈在说反讽的话,但他没有发脾气,而是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真的这么说。 要不然,自己还能跟何家拉近关系,还能让傻柱听自己的话么? 一时间,易中海又疼了起来。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真的只得自己来负责? 法不责众,就这事儿,自己也不好道德绑架全院来替自己背锅,那样才是真的在作死,一大爷甭想当了。 就这样,易中海陷入了沉思,大晚上的,他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被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先后提醒了一嘴,此时的易中海只有因为后怕而导致满背的冷汗以及因为着急而导致满头的热汗。 后怕是担心自己被处理,着急是想不出解决办法,没有傻柱替自己背锅,那还能咋办? 这个时候,傻柱心情极好的出门上厕所,甚至因为过于高兴而哼起了歌。 今晚就是自己带动全院给许父扒衣看瓜的,一直以来,自己就是被人教育的份儿,还真没个人发挥的时候。 但今晚来了机会,全院都支持自己,这种飞一般的感觉,可比揍人爽的多,所以必须膨胀起来啊! 可傻柱哼着歌还没走几步,一道人影挡在了面前。 “嘿!一大爷你还没睡呢,干啥呀这是,大袄子穿着,准备出门遛弯?” 这个时候已经快九点钟了,正常情况下大院住户都是这个点熄灯睡觉,结果易中海这边全副武装,根本没有洗漱过后的痕迹。 易中海却没和傻柱唠嗑的心情,低声说道: “走,大院门口,和你说件事儿!” 说完,易中海迅速出了大员们,傻柱一脸懵逼,但还是跟了上去,因为他就是出来上厕所的啊! 来到大院门口,此时的胡同已经静谧无声,空无一人,只有偶尔的野猫和野狗的叫声。 “傻柱……” 易中海招了招手,但傻柱直接摆手,跑去了厕所。 “等会儿,我着急!” 然后易中海只得在厕所门口候着,期间还听到傻柱崩屁的声音。 易中海听的脸皮狂抖,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晚上的在厕所门口等人,这特么作孽啊! 没有手表,看不到时间,易中海越等越着急,就差进去把傻柱拎出来了。 终于,傻柱神清气爽的出了公共厕所,易中海也顾不上他身上那股味儿,直接拉着他就到了边上。 “一大爷,啥事儿啊,还非得出来说?” 易中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脸色严肃认真的说道: “傻柱,你摊上事儿了!” 这一说,给傻柱整紧张了,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主要是易中海太严肃,让傻柱这么神经跳脱的人都不得不正经对待。 “啥?一大爷你没开玩笑吧,我怎么就摊上事儿了呢?” 易中海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无人后,沉声解释,不,忽悠了起来。 “傻柱,你还年轻,不懂法规,也不懂一些规矩,就比如咱们今天院儿里的这场闹剧啊,做的太过头了,你许大爷被扒光看瓜,他心里不服气,肯定得找街道处或者保卫科举报,万一事情闹大,派出所的同志也会过来。” “回去我仔细想了一下,其实你许大爷不管犯了什么事儿,那都不是在咱们大院里发生的,而且轧钢厂那边都处理过了,有保卫科参与,定了桉的,咱们这边简单教训一下,吓唬一下就成,可没想到闹的这么大,给人扒光看瓜了,傻柱,我说到这里,你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傻柱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微微弯着腰,不过一双眼睛瞪的滚圆,看起来是在思考。 易中海没再多说,而是安静的等待,他知道傻柱的脑子不太灵光,所以不能着急。 得先让傻柱意识到他陷入了危机,然后自己再出手相救,这样才能有效果,才能让傻柱对自己感激涕零。 虽然在对付张元林上,易中海输的一塌湖涂,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付和忽悠傻柱的自信。 现实中,人与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易中海忌惮张元林,可对付傻柱一点儿都不含湖,只要没别的人参与和帮助,自己拿捏一个傻柱还不是手拿把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傻柱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紧接着有些煞白。 甭管傻柱在大院里有多勇,他今年才刚满十九岁是事实,虽然长的老成,可心理实打实的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少年呐! 所以,傻柱被易中海这么一引导,想通了缘由后,立马就害怕了起来。 “一大爷,听您这意思,我还真是摊上事儿了啊!” “本来就简单教训一下的,结果在我的号召下,许大爷被扒光看了瓜,他如果真要举报,我肯定得负责啊!” 易中海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而且你已经十九岁了,你许大爷要去举报,那你必须负责!” 傻柱慌了,着急的原地转圈圈。 “一大爷,这可不行啊,我还年轻,都没娶媳妇呢,可不能进监牢,也不能被记过,不然我娶媳妇就没希望了!” 面子啥的,傻柱其实不是特别关注,可这关系到娶媳妇的事儿,傻柱能想一宿不睡觉。 眼看着傻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易中海心里却在偷着乐。 还行,如果能拉近傻柱的关系,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顺便开启拿捏他的计划,那今晚这事儿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是院内一大爷,到时候态度诚恳一些,应该就是教育批评一顿。 再说了,自己也能解释嘛,就说本意是想让许父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顺便让大院群众引以为戒,只是没想到会引发后续的连锁反应。 一件事儿怎么说,还不是看人本事? 随后,易中海按耐住心中的喜悦,看着傻柱,语重心长的说道: “傻柱啊,其实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一直很欣赏你,而且你还是我邻居,那我更不能看着你前途被毁。” “所以呢,我叫你出来,是想交代你等人来大院或者找上你问情况的时候,你就说是我这个一大爷把事儿给挑起来的。” 傻柱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 “什……什么,一大爷,您,您要替我背黑锅啊!” 易中海心中大笑,很好,孺子可教,这就是我在替你背黑锅! 但实际上无论傻柱出不出来,易中海这个第一责任人都跑不掉的。 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易中海澹澹的说道: “傻柱,你现在可以这么说,但是明天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然我就白和你说这么多了!” 但傻柱不是许大茂,在心里认知了自己的错误后,他的良心告诉他不能这么干。 “一大爷,既然是我犯的错,那我得认!” 易中海一听,不高兴了。 你要这么倔,那我不是白忽悠了,大晚上的顶着寒风和你在这里掰扯,闹呢! “傻柱啊,你是个好孩子,应该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再说这是你的无心之举,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坏的人……” 谁知傻柱摇头说道: “不,一大爷你想错了,当时我就是故意的。” 易中海脸皮一抽,咬牙说道: “傻柱!你可不能自毁前程啊!我是一大爷,我应该照顾好大院里的每一个人,而且我没孩子,你又是我的邻居,可以说是我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你就跟我的孩子一样!” “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有你父亲教厨艺,我都想把你收来当徒弟了,但凡你能来,哪里能轮到贾东旭啊?” 在这个节骨眼上,易中海又昧着良心说话了,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说着说着,良心没了,再说这样的话也就习惯了。 还别说,易中海这一招挺管用。 傻柱常年缺少关怀,每天等待他的只有山一般沉重的大巴掌,所以轻易的就被易中海这一番话给整的有些感动。 “一大爷,您,您对我真的太好了!” 易中海见有成效,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算什么,将来我还得帮你找个后妈,然后帮你也娶上媳妇呢!” 傻柱彻底被感动到了,成功的被骗上了易中海的贼船。 另一边,许家。 许母低头坐着,没说话,反倒是许父在大发雷霆。 “好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局?” “天大的事不能回家再说吗,难道你觉得在外面解决就很解气?” “我如果真的丢人不干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一旁的许大茂看不下去,都囔道: “爸,这也不能全怪妈吧,到底是您……” 此时的许大茂还年轻,很多地方都没和许父学坏。 所以,还得让许父来循循善诱的进行教诲。 “走,去你屋里说。” 说完,许父又转头看向许母,让她赶紧去烧水。 也就是许母这一闹把事情搞大了,不然许父还真不好这样对媳妇呵斥,毕竟是许父有错在先,心理上觉得亏欠的。 就像原剧里的许大茂,理亏的时候很怂,可如果娄晓娥动起手来,许大茂先挨打后反击,而且下手更重。 这操作,妥妥的也是一位PUA大老。 随后许父带着儿子进了屋,后者不解的问道: “爸,有事儿您直说呗,干嘛还躲着妈。” 许父则是在门缝张望了一下,随后干咳了两声后,说道: “大茂啊,你还年轻,很多事儿不懂,其实把,你爸是被误会的,但是我不好当着你妈的面说,因为我害怕越描越黑。” 许大茂表示不能理解,你错了就错了,没错就没错,怎么还会越描越黑呢? “咳咳,我所在的宣传部吧,十个员工里头六七个都是女人,而且这六七个女人里头还有两三个是年轻姑娘。” 许父没有先解释,而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环境。 听到这话,许大茂瞬间眼睛发亮。 “爸,这事儿您之前怎么从来没说过呢?” 亲爹,细说! 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应,许父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这点像我,的确是亲生的! “唉!还不是怕你妈胡思乱想么?这次啊,是你爹栽在了张元林的手里。” 许大茂一听是张元林,顿时两条眉毛就拧起来了。 “又是这家伙,爸,您仔细说说!” 接着许父就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全程在描黑张元林,自己出丑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儿啊,那么多年轻姑娘,其实我都是想留给你的,但是我看张元林来了,周围的姑娘都在议论他,那我肯定不能放任不管啊!” “将来你得继承我的反映本领,加入宣传科,成为一名放映员,到时候,这些年轻姑娘,都是你的,所以,我得替你守着,不能让张元林得逞!” “可我没想到的是,张元林手段厉害啊,城府也够深的,我没把他当回事儿,结果就栽了,这人一旦被故意陷害,再想洗清就难了,大茂,你得记住这一点,以后一定要先发制人!” 听到父亲的话,许大茂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宣传科……放映员……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们! “爸,从明天开始,我一定和您认真的学习放映技术!” “然后,我要替您报仇,一定想办法把张元林狠狠的教训一顿!” “对了,还有傻柱,今天就数他跳的最欢,张元林要整治,他也别想跑!” 许父松了口气,心想你别觉得我真是个流氓就行了,这样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教训什么的再说吧,你还没这个本事,而且,你也别高兴的太早,那么多年轻姑娘,我凭什么让给你呀? …… 又是崭新的一天。 张元林舒服的享受着媳妇的贴心服务,先后洗漱吃饭,整理仪容仪表,然后携手出门。 他不知道昨晚后续如何发展的,也不关心,反正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他们必将为此付出惨重且悔不当初的代价。 来到老板娘的裁缝店,日常唠嗑,听老板娘夸自己的媳妇有多优秀,多能干。 听人夸自己高兴,听人夸媳妇更高兴,男人嘛,谁不想要一个优秀漂亮,充满闪光点的女人做伴侣? 随后张元林说了些客套话,什么辛苦老板娘,什么让媳妇要听老板娘的话,别拿了工资不干活儿之类的。 完事后张元林就去轧钢厂点卯上班了。 工作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这个年代的机器设备更新换代很慢,妥妥的一招鲜吃遍天。 没有设备的更迭,也就意味着不需要技术上的更新,整天面对差不多的情况,差不多的问题,不无聊才怪。 但是,今天的话题又是格外热闹和劲爆的。 而且张元林到了公共办公室后,又成为了大家的议论中心。 原因很简单,这些话题是和张元林所在的大院有关。 首先是贾东旭也报名参加街道活动的事儿传开了,街道处张贴的告示会出现在各大告示栏里,不止是张元林家门口的那个胡同口。 而且贾东旭之前就因为相亲对象被截胡,以及离谱操作差点整出人命而出名,现在更是要报名参加街道活动,与同样是轧钢厂名人的张元林同台竞技。 这妥妥的就是老面孔新话题了,大家光是看到这两个名字,就立马充满兴趣。 并且这不算完,更劲爆的来了,和张元林还有贾东旭同住一个大院的放映员老许在大街上公然耍流氓,然后被妇女们围殴,还被保卫科教育批评。 完事儿了以后,老许回到家被大院里的人扒光看瓜,犯罪嫌疑人秒变受害人,这反转,这大瓜,比贾东旭的迷之勇气更有吸引力。 面对同事们的好奇追问,张元林一阵无语。 这下子大院是真的跟着贾东旭和许父出了名啊! 不过,你们议论你们的,为啥非要加一句:就是那个和张元林还有贾东旭一个大院的人! 咋的,我跟贾东旭绑定上了还不够,这又得加上一个老许? 靠,这两货蹭老子热度啊! 就这样,在一众吃瓜群众的议论中,下班铃声响起,全员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爹,娃,媳妇。 张元林和往常一样,买好菜,换好材料,然后回家。 接着就看到易中海的家门口,街道处,保卫科,还有派出所全都来人做调查。 易中海正在解释着什么,聋老太太也在现场帮腔,许父在边上气的跳脚,大喊大叫,明显是在告状,傻柱则是在自家窗户口张望。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不禁脚步一顿。 “嗯?这不对吧,按理说傻柱是第二责任人,就算不用负主要责任,但是出面做个笔录还是要的。” “可傻柱却在窗户后面看着,难道说,有人把他踢出局了?” 这么想着,张元林不由的看向了易中海。 结果发现后者虽然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但整体的情绪还是很放松的,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自己被调查而苦恼。 结合这些线索,张元林明白了。 “好家伙,易中海你可以的,这是要把何家彻底拿捏啊!” 只是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张元林就猜到了是易中海找傻柱谈过话,并成功忽悠了对方。 毕竟贾东旭废了,易中海得赶紧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而全院思来看去,也就傻柱合适。 许大茂不靠谱,张元林又不给面子,那除了傻柱,还能是谁? 但想明白后,张元林摇摇头,直接走了。 不是自家的事儿,管不着! 而且这次也是傻柱自己作死,搞事情,不然也不会让易中海逮住机会一顿忽悠不是? 回到家,张元林和往常一样,在躺椅上享受媳妇的跪式服务,端茶倒水喂小食,然后捏肩敲腿做按摩。 等着何家父子搞完晚饭,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白天各自工作上的事儿。 吃过饭,秦淮茹去收拾,然后继续练习,经过这几天的专注训练,秦淮茹已经达到了上班工作的要求,之后就是进阶训练,老板娘也承诺学的越多,工资越高,这让秦淮茹充满了干劲。 而张元林则是象征性的敲敲打打,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安装,完事了洗个澡,最后和媳妇一起来点夜训,好让自己保持一个完美健康的身材。 就这样,又是一天完美收官! 但明天注定会有不一样的经历,因为明天是礼拜六,是拜访娄家的日子! 第86章 修补如新,画功绝伦,娄父娄母后悔,张元林乐了(求全订) 又是新的一天,大院里的人在鸡鸣声中陆续醒来。 张元林还是老样子,不睡够起不来,这也是两年来养成的习惯。 除了办酒席的那一天,张元林难得的起了个大早。 那还是戴了个智能手环,靠振动提了个醒,起床后就立马收入静止世界,没给秦淮茹发现,至于其他时间都是睡到舒服了才起来。 起床后,张元林打着哈欠走出卧房,秦淮茹已经在忙活了。 看到张元林出来,秦淮茹就急急忙忙的去端了盆水过来。 张元林见状,摆手说道: “淮如,别着急,慢慢来吧,我今天要去娄老板家里做客,不用上班,也不赶时间。” 正常情况下都是要按时赶到点卯签字的,就跟以后上班刷卡或者扫脸打卡一样。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呼了口气,也没那么着急了。 等吃过饭,大院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出了门,张元林则是不紧不慢的去镜子前试衣服。 虽然张元林不打算表现的太突出,可对方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还跟往常一样穿的跟个工人似的,只会让对方感觉自己不够尊重他们。 毕竟不是战乱年代了,就算各家条件不好,也不至于连一身体面干净点儿的衣服都拿不出来。 再说张元林是受邀去做客的,又不是去爬机器管道修理东西,所以往常的工人形象必须改一改。 也不要求多么的富贵华丽,只需要干净清爽,让人第一印象满意认可就行了。 张元林试衣服,但是不用自己动手,小媳妇全程在边上伺候着。 “淮如,你觉得我穿那套去合适?” 秦淮茹一边帮张元林捋平衣服,一边笑着说道: “张大哥,我觉得你穿啥都好看!” “甭管是工人穿的,还是农民穿的,又或者是老板穿的,只要是穿在你身上,就没有不好看的衣服!” 张元林笑了起来,一边看向镜子打量着自己,一边说道: “淮如,我发现你这嘴儿说话也越来越甜了啊,都是老板娘教的?” 秦淮茹俏皮的一笑,吐了吐小舌头。 这活泼可爱的模样,张元林是越看越喜欢。 不过张元林知道,这大概率是秦淮茹跟着老板娘学来的,一个是农村姑娘,本分保守,一个是从老魔都滚打摸爬了十多年回来的,肯定是后者更会讨好男人。 但老板娘也没乱教,张元林可不想自己的小媳妇突然变得妖娆魅惑,那样都不放心了,也不符合这个年龄,像这样清纯里带点俏皮,再偶尔带点小脾气撒撒娇就好。 张元林暗暗点头,挺好的,老板娘会做人,教的也不错,知道点到为止,再往后么……这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当然是自己这个当丈夫的来深入教育啦! 再过两年就要开始公私合营,这事儿是大势所趋,改不了,但如果未来等到全面开放后有机会再见面,自己可以考虑拉对方一把。 反正老板娘的技术水平都可以的,用未来的商业模式来说,底子有了,就差一个资本大老带飞。 钱这种东西是赚不完的,而且一个人赚钱也没劲,如果有合适且靠谱的合作对象,张元林不介意带着别人一起享受赚钱的乐趣。 手握外挂,张元林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赚钱能力,看准时机,直接具现成品,复制照抄总会吧,只要能做到碾压时代,这钱不是刷刷的就来了? 可如果能带着别人一起,带着同胞一起发家致富,这或许比自己登顶世界首富,站在山巅看风景更有成就感。 当然了,这也是后话,以后再说! 捯饬了一阵子后,张元林精神抖擞的带着小媳妇锁门出发。 秦淮茹还是去老板娘的店里工作和学习,不过今天时间充裕,张元林和老板娘掰扯了好一会儿。 顺便,张元林也到店里转一转,看看秦淮茹平时都干什么活儿。 “嘿,张师傅这是心疼小媳妇了?专程来瞧瞧我有没有故意欺负人呐!” 老板娘笑呵呵的说着,领着张元林去店里转悠。 “呵呵,老板娘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能让老板娘看重的人到底有多优秀,说实话,要不是老板娘慧眼识人,我都不知道自己媳妇有这等本事呢!” 话是这么说,张元林实际上还真就是来看自己媳妇平时在店里都干些什么活儿。 毕竟是自己媳妇,那必须多偏点儿心呐! 秦淮茹是个务实能干的人,到了店里就开始工作,聊天什么的那是自己丈夫和老板娘的事儿。 既然拿了钱,就得工作,而且秦淮茹也盼着每天过来进行实际操作,不然光在烂布上练习,永远都练不出名堂来。 在上好的绸缎上刺绣和在碎布烂布上刺绣,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前者价格昂贵,一针一线都得小心翼翼的,万一走线错了,留了阵眼,就会坏了品相,影响售卖。 而后者本来就是报废了的东西,秦淮茹是越练速度越快,甚至到了后面闭着眼睛都能动手,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所以,想要正儿八经的提升技术,还得进行实际操作,只有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等技术水平提升了,秦淮茹不仅能学到更多东西,还可以增加工资,进一步为张元林分担压力。 秦淮茹先扯线,再摆好架势,然后就忙活了起来。 张元林为了不打扰,选择在距离稍远的地方观看。 “怎么样,这教的还不错吧?当然主要还是你媳妇天赋确实优秀,这一个礼拜都没到,整体水平已经快赶上我店里干了两年的老伙计了。” “说真的,但凡我早点遇到你媳妇这样的徒弟,也不至于我一个人守着一家老店挪不开步,老早我就往那王府井大街上想办法再整一家店了,这样赚的更多!” 老板娘笑呵呵的感慨了起来。 张元林也微笑着回应道: “听老板娘这个意思,我这小媳妇要是学成了,将来还能当老板呢!” 老板娘立马正经起来,点头说道: “嘿,那可不是吗?就我这手艺,那毫不夸张的说,就咱们国家任由你说去哪里开店,随随便便都能开下去,想挣钱那也是轻轻松松啊!” “张师傅,我说真的,就你这媳妇的天赋,最多一年半,我保证她学成出师,也保证她能独当一面,到时候,我掏钱给你媳妇弄个店当掌柜,收入怎么分咱们到时候再商量,反正绝不让你们小两口吃亏,你看怎么样?” 到底是经商的,不会轻易的放过赚钱的机会。 不过老板娘能这么想,也的确是给张元林小两口的未来考虑了一下。 掏钱给别人当掌柜,这年头敢这么想的人可不多,主要是人心隔肚皮,难道就不担心投进去的钱打水漂? 要是没点本事拿捏别人,又是全盘托出,教人手艺,又是掏钱给人开店当掌柜,这里面的风险有多大,但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心里都门儿清。 但老板娘就这么干了,她不仅这么想,而且将来真的会这么做,不为别的,只因为对方是张元林小两口。 张元林点着头,心想这老板娘能处,是真心把自己和秦淮茹当成自己人来看待了。 但张元林没答应,因为未来的事儿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还开店呢,再过两年搞大集体,所有的都要往公有化靠拢。 什么合作社,集体社,公私合营,一个都没得跑,还开啥店呐,所有的老板都被迫变成了投资人,只得等着分红拿钱,哪里还有经营权和决定权。 到时候店开的是好是坏,都由那些下派来的领导做决定,要是整好了也就算了,至少每年都能拿点钱,要是没整好,直接凉凉,你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张元林没答应,而是随便回应了两句。 “老板娘豪气啊,开一家店的钱可不少呢,不过我觉得淮如她还有很多东西没学好,而且她这个性格不一定适合当掌柜,还是先用心学着吧。” 你的好意咱心领了,但是咱不需要,也不敢要啊! 老板娘哪里知道张元林能知晓未来的历史发展,更想不到张元林拒绝的原因,只是单纯的认为张元林不太好意思。 “哎哟,张师傅还跟我客气呢,行了,这事儿说的确实太早,先等你的小媳妇把我的本事都学了去再说吧,不然技术不到位,位置再好的店也是开不下去的。” 眼看着自家小媳妇在这里过的确实还不错,张元林也就放心了。 然后与老板娘还有秦淮茹告别,张元林骑上自行车,按照赵管家给的位置骑去。 地址离轧钢厂也不算太远,但那是相对于小汽车而言的。 如果是骑自行车的话,最少得二十多分钟,这还是张元林体力好,不然时间会更长。 赵管家说的是邀请张元林到娄家吃午饭,但张元林不可能真的就去蹭饭吃的,可又不好去太早,指不定别人一大早还在忙活工作上的事儿。 所以,折中一下,到九点半左右登门拜访是最合适的。 而且张元林还在路上找机会具现出了自己的修理包,准备一起带上门。 修东西是自己的基本人设,这个是绝对不能丢的,因为这也是自己修理工身份的标志性物件儿。 “唉,没导航是真麻烦,还得一路问过来,不过这样也好解释我为啥九点半左右到访。” 张元林知道大概的街道在哪个方向,但是具体从哪个胡同穿过去,还得多走多问。 好在张元林方位感好,问了两三个人就找到了娄家。 这并非是一座四合院,而是一座三层的楼房,占地约莫三百平米,一整栋都是娄家的。 有后院儿花园,但是没有前院,只有一条玄关长廊,直通一楼会客厅。 像这样的格局,已经具有现代化的风格了,这就说明娄家人是见过世面的,而非一辈子只在这老街旧巷里呆着。 要不然随便逮着一个路人问,他们肯定会说,这除了四合院,还能住啥地儿啊,就那王府皇宫,不也是这样的格局么? 张元林停好自行车,就敲响了房门,然后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个电铃。 “嗨,这可是娄半城家啊,敲门谁能听见?” 摇摇头,张元林按下电铃,没过太久,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匆匆而来。 大门打开,是老面孔,赵管家。 “嘿哟,是张先生来了,这边请!” 这赵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人都见过,好的坏的,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但是,能让自家老爷命令去现场考验的,张元林还是头一个。 那不管对方是不是一个普通的机修工,他都是自家老爷看重的人,这就不能怠慢了。 张元林也客气了两句,但没多说话,对方是管家,这是他的工作,而且对方不能代表娄家,张元林想着还是等见到了娄半城再开始发挥吧。 走过玄关,进入一楼大厅,但这里没人,接着赵管家带着张元林上了二楼,然后再转弯,这里有一个十分漂亮的露台。 不过露台里也没人,明显说话的地儿也不在这里。 “张先生,娄老板在书房里候着您呢!” 说完,赵管家转身离开,继续忙活去了。 张元林呼了口气,然后从容的敲响房门,紧接着里面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相当精神的回应。 “请进!” 吱呀一声,张元林推门而入。 然后就看到娄半城在书桌后坐着,而对面则摆放着一张大沙发,娄母正在喝咖啡,那股味道推开门就闻到了,相当的浓郁厚重,说明是那种发苦的美式咖啡。 沙发的对面,是一张大茶几,上头有两颗盆栽和一套花纹漂亮的瓷杯,还有一个精美的大碟子,摆放着精致好看,让人很有食欲的糕点。 在边上,一台仿佛是喇叭花的留声机放着交响乐,还挺清晰,比先前给一些小老板们修过的老留声机音质要好不少。 进门后,张元林继续观察整间书房的格局,窗户高透,光线洒进来照亮整间屋子,墙壁上挂有书法和水墨画,还有两幅略小一些的油画,还有一座看起来做工不凡的精美壁钟。 而娄半城的书桌上,除了一碟书和两个相框摆台以外,则是一部电话,一盏台灯,一个茶杯,再旁边还有一个大茶壶,热腾腾的水汽从壶口慢慢的窜上来。 再透过娄半城身后的窗户看去,就能刚好看到大露台上种植的各种绿植,要是心情不好了,或者工作辛苦了,在窗口站一会儿会舒服很多。 “啧啧,这个年代能坐在这么宽敞的书房里听着交响乐,喝着美式,吃着糕点,的确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小老板们还能盼一盼,而普通人民根本想象不到,他们甚至还在为吃肉而苦恼呢!” 在心里感慨一句,张元林收回思绪,先看向娄半城,带着礼貌的微笑打起了招呼 “娄老板好,娄夫人好,初次见面,我叫张元林,是轧钢厂的一名机修工,工龄四年多了。” 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娄母,算是同时给两人一起打了招呼。 面对张元林优雅澹定,礼貌又简介的自我介绍,娄父娄母对视一眼,对张元林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呵呵,小张你好啊,初次见面,你还真的让我有些惊喜,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娄父说着,从书桌后走到了沙发前,和娄母坐在了一块儿。 张元林也没客气,一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是带贵妃椅的款式,是一个L型,张元林坐下后刚好在他们斜对面,这样沟通起来也方便些。 然后娄母笑呵呵的说道: “小张,喝茶还是喝咖啡?” 张元林没做选择,而是起身自己倒。 “有啥喝啥,我自己来。” 工人就得有工人的样子,我劳动人民,可不是一个享受的人。 当然了,在家除外。 然后张元林就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再放两块方糖,拿着勺子开始搅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点紧张,稳得一批。 虽然是工人,喜欢自己动手,但我是个见过世面的工人,正常人肯定选喝茶,但我非要选咖啡! 张元林知道娄家人信息灵通,如果真的对自己有兴趣,那大概率会找人打听自己,以娄家的能量,现在又没被制裁,没被限制,很容易就能打听到自己给很多老板上门维修东西。 所以,保持自己的基本人设是没问题的,但是不能装的太过,这样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看到这一幕,娄父娄母都是笑着点起了头。 很显然,从进门到现在的表现,他们都很满意。 “呵呵,你和我们了解到的一样,是个有趣的工人,技术好,人品棒,还见多识广,让你当一个工人真是屈才了。” 娄父给出了评价。 张元林故作好奇的问道: “娄老板,咱们之前可从没见过面,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对方大笑两声,回答道: “我手里的产业多,跟不少的老板也认识,你给他们修过不少东西,反响都很好,甚至还有老板给我推荐过你,当时我还没什么兴趣,因为我手里的技术人才一样很多,根本不缺。” “但直到有一天,你小子在轧钢厂出了名,我听到张元林三个字,立马就来了兴趣,好家伙,这么厉害的人居然在我的轧钢厂当一个普通的机修工,这简直是浪费人才啊!” 张元林抿了一口咖啡,接着放下杯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娄老板,这些老板就是想给我介绍点生意,所以把我夸的太厉害了,所以您可千万别当真啊!” “然后轧钢厂这边在议论的东西,纯粹是我个人出于爱好瞎折腾的,就是一养鸡养鸭的玩意儿,算不上多厉害,” 时刻保持礼貌和谦逊,这样在任何时候和任何人聊天都不用担心翻车。 不过张元林可不担心自己会翻车,因为他是有实力的,只是他不想太高调罢了,而且这样也符合他的人设。 再说你娄家手底下养了那么多技术高超的人才,那就别想着把我也拉上,所以别误会了,我都是运气好遇到了贵人,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娄父娄母脸上的笑容更盛。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才二十二岁,居然这么谦虚,换成其他的人,恨不得在咱们面前把十八般武艺都表演一遍!” 娄半城低声对着娄母小声说着。 而娄母也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还挺有见识的,感觉和咱们面对面沟通也不觉得紧张。” 张元林假装没注意到他们的议论,继续喝着咖啡,然后眉头微皱。 “哎,感觉咖啡还是没茶好喝,但是和讲究的人喝茶又麻烦,规矩多,所以还是喝咖啡吧!” 正想着,对面的娄半城又看向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小张啊,我也不管那些老板们说的话是真是假了,但是你在陈部长那边的表现假不了,赵管家都亲眼看着的,我也相信你。” “所以呢,我打算给你个任务,不,这也不是任务,你就当是平时出门接的活儿吧,只要事情能办好,你该收多少钱说个数,怎么样?” 娄半城习惯性的说是任务,因为凡是在轧钢厂工作的人,他都能随意命令和调遣,除了保卫科。 但转念一想,一个工人都这么谦卑,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高高在上。 当然了,这主要是娄半城有事儿要求张元林,所以得注意些。 听到娄半城的话,张元林眉头一挑,心想你这就来和我做生意了啊,难道我是一个很看重利益的人吗? 开玩笑,你可是娄半城,和你谈钱有什么意思,我要的是你的人情! 再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怎么能剥脱我的工人身份呢,搞的我是个人老板一样,开口就谈工价。 在这个年代,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就是人上人! 虽然我在外面接生意赚外快,但这实际上是我钩织个人关系网的一种方式而已,谁让你真的当成是我在做生意了? 娄老板,你是除了收拾东西跑路以外没啥抢救方式的,毕竟你这么大的体量,想藏都藏不住,但我就是一工人,你可别把我的成分给变了啊! 于是,张元林微笑道: “娄老板,您还是当任务给我下达命令吧,本来今天也是工作日,我该去上班的,托您的福,这放了一天假,还不扣我工资,是我占了便宜。” “而且我的工具包带着呢,您有啥事儿直说就是,甭管是啥,我能干的还是不能干的,都肯定想法子给您干好。” 可娄半城听愣住了,他没想到张元林还要继续跟自己客气下去。 作为轧钢厂的股东之一,手里也有不少的产业,他的眼光肯定是好的,沟通方面也很有一套,可平日里接触的人都是老板或者高端人士,很少接触工人,更没接触过这么不懂得抓住机会的工人。 这年头甭管干苦力的还是当老板的,每天忙活来忙活去,可不就是为了钱? 此时的娄半城再看张元林的表情满是疑惑和鄙夷,然后语重心长的提醒了一句。 “小伙子,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恰到好处的谦逊是高尚的品德,但是过分的谦逊,反而成了虚伪。” 但张元林直接装聋,还顺道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然后就故作懵逼的问道: “娄老板,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您说要修啥?” 娄父娄母对视一眼,显然没有继续和张元林掰扯下去的欲望了。 殊不知,张元林也不想再和他们多废话。 “呵呵了,不能因为你们有钱还年纪大,就自以为见多识广,可以随意拿捏任何人。” “你们俩以为在第五层,实际上呢,我在大气层,你们以为拿点钱就能抵掉我的劳动成果?没门儿!” 随后娄半城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小信封以及一张白纸,又取出了一盒铅笔,然后重新回到了沙发上。 紧接着娄半城把这些东西推向张元林,并做了个手势,示意张元林接过去。 张元林意会,身子微微前倾,并用双手把东西接了过来。 首先是一张白纸,张元林捏了一下就知道是用来绘画的上好纸张。 然后打开铅笔盒,里面是已经削好的铅笔。 看到这两样东西,又联系到娄半城给自己设下的考验,张元林立马明白了娄半城的意思,他想让自己给他们俩画肖像画。 随后张元林又打开了信封,倒出了一张,不,这个时候应该是两张的照片。 这张照片从中间撕裂,把相片里的人也一分为二。 “呵,这个时候娄晓娥应该比傻柱小点儿,但是比许大茂大点儿,嗯,也就是十九岁的年纪,啧啧,读书人呐,确实有些气质,就是容貌五官方面,还是比自个儿媳妇差了些!” 张元林看着照片,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是年轻时的娄晓娥,便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起来。 此时的娄晓娥充满了青涩,也有青春的气息,但整体气质除了大家闺秀的那种娟秀感,其他方面真不如秦淮茹,比如颜值,比如身材。 见张元林盯着照片好一会儿,娄半城澹澹的说道: “那是我女儿,叫娄晓娥,目前还在香江读书,成绩很不错,说是有机会提前毕业,应该就这两年能回来。” 一旁的娄母补充道: “哎哟,我这女儿眼光可高了,将来还得是我们做父母的给她找对象,不然让她选,估计整个四九城都难寻一个合适的!” 张元林脸皮一抽,心想我都结婚了啊,谁稀罕你们家的大小姐? 这话说的,搞的我癞蛤蟆想吃连鹅肉一样,告诉你们啊,纯粹是想多了。 真要大家明牌说话,就是你家娄晓娥上赶着跪下来求我都没机会,因为我压根瞧不上! 吐槽两句,张元林依旧是从容应对。 “哦,原来是您二位的女儿,呵呵,不说我都没注意,光看裂口去了,我正寻思着咋修呢!” “还别说,是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就是不知道将来便宜了谁家的儿子。” “娄老板,您可以打听一下娄小姐她喜欢啥样的,兴许我和我媳妇能一起帮忙找一找,毕竟四九城这么大呢,人多力量大呀!” 张元林态度端正,也说的诚恳,说这话的时候愣是叫人看不出有任何的毛病。 但最关键的是,张元林说出了自己有媳妇,还贴心要和媳妇一起帮娄家找姑爷。 于是娄父娄母都尴尬无比,心想你有媳妇早说啊,我们还以为你在盯着我们女儿看呢! 娄半城却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小张,你都结婚了?” 张元林知道,对方是在好奇为什么没有收集到这个情报。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在这个年代,信息的主要传输都是靠人嘴。 张元林在大院里办了酒席,也说了要请同事们吃饭,可说归说,这顿饭还没机会吃呢,而且这事儿知道的人也不多。 主要是张元林没有到处宣传,能知道的也就是同事和车间里的工人们以及少数的领导,所以没传到娄半城的耳朵里也很正常。 张元林笑着说道: “是啊,上个礼拜天才办的酒席。” 娄半城点点头,没有说话,一旁的娄母却有些不服气,说道: “那就有点可惜了,不然像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或许有机会争取一下,指不定你们俩就有缘分呢!” 张元林笑而不语,没有回答,他知道,这就是娄母不服气,非要在嘴巴上赢回来。 毕竟双方身份不同,一个是大老板,有钱人,一个是工人,没钱没身份,结果被对方赢了面儿,这多少有些不舒服的。 随后娄半城直接说明了情况,想让张元林把照片修好,再给他们俩画一副肖像画。 “照片是我不小心压书底下撕碎的,这是我女儿才寄过来的照片,我希望你能把它尽可能的修复好。” “然后我听说你画肖像也很厉害,正好我女儿写信说想我们了,就想着给她寄点不一样的,给她弄张肖像画去。” “怎么样,小张,就这两件事儿,甭管是我给的任务,还是按照你的工价付费,我都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张元林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在他们面前露一手。 要不然,我这个小小的工人还真就给你们看扁咯! 最主要的是,你们觉得我结了婚,没机会争取你们的女儿太可惜,那我就得让你们看看,到底是谁觉得可惜! 人呐,就得争一口气! “行,那我就先把照片给修复吧!” 说完,张元林也不废话,当场拿出工具包,开始忙活。 但实际上,张元林直接带着照片进入静止世界,并用上了强力胶水。 照片的裂口处靠人力去对齐那多困难呐,这得集中精神,还要保证手不抖。 张元林是人不是神,还真没绝对的把握光靠两只手就搞定,所以,进入静止世界,直接通过个人的意识来完成这个操作,那简直不要太轻松。 通过个人意识,在静止世界里的张元林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开刀动手术,还是组建流水线,都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所以,拿捏住一张照片,也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很快,照片成功粘合,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是现场开演。 回到现实世界,张元林按压住已经修补好的照片,然后拿着一个胶管一样的东西跟烧电焊一样,一边点,一边吹着气,关键是头埋得很低,把操作的地方盖的严严实实,让人根本看不明白。 反正娄父娄母都看懵了,因为他们完全看不懂张元林在看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元林终于抬起头来,然后拿去照片,用力的甩动。 看到这一幕,娄父娄母都急了,那可是他们的女儿! 紧接着,张元林将照片递了过去。 “娄老板,娄夫人,看看吧!” 接过照片,娄父娄母立马迫不及待的观察了起来。 张元林则是端着咖啡杯,安静的等待。 没一会儿的功夫,娄父娄母接连惊呼起来,张元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细嗦着咖啡。 “好家伙,这就跟新的一样!” “是啊,太厉害了这也,要不是自己知道,我都以为这照片根本没被撕烂过!” 行了,夸完就闭嘴吧,现在是我的持续表演时间。 也请你们不要有多余的想法,保持持续震惊状态。 随后张元林澹定的放下咖啡杯,接着拿起铅笔和白纸,干咳两声道: “娄老板,娄夫人,麻烦坐正身子,我要开始给您二位画肖像画了!” 亲眼见着过张元林的本事后,娄父娄母立马收起了轻视之心,然后下意识的就坐直了身子,一动不动。 而张元林这边则是立马开始操作,按照自己这两年在静止世界里练习的技术开始素描。 这一次的时间稍微长一些,足够一个小时。 在对面,娄父娄母坐的身体僵硬,额头冒汗,但他们还是不敢乱动,生怕影响到张元林的操作。 可实际上张元林最先画的就是娄父娄母,其次是书房背景。 虽然是肖像画,可张元林总感觉单画人物没劲,太单调了,自己水平足够,为什么不填充的更顺眼一些呢? 终于,张元林放下了笔,对这幅画非常满意。 等再抬起头来,张元林看到脸色有些发白的娄父娄母时,当即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哎呀,太专注了,其实在画完你们的肖像后你们俩就能撤了,不好意思嗷! “那啥,娄老板,娄夫人,画好了,看看吧,如果不满意了我再改或者重画。” 说完,张元林把画递了过去。 但这次张元林没再举起咖啡杯,因为已经凉透了。 不过这一次张元林没等太久,娄父和娄母激动的站起了身子,高举着画纸观赏,啧啧称赞。 “哎呀,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啊!明明是铅笔画的,我都以为是相机拍出来的呢!” “相机拍的也没这么好看呐,瞧瞧咱们的相貌,再瞧瞧背后的画面,哎哟,我都不知道咱女儿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 “我觉得这份礼物她肯定会喜欢,这幅画把咱们二人的表情都画的惟妙惟肖,嘿,连脸上的眼纹都清晰可见,太真实了!” “哎哟,就这画我哪里挑的出毛病啊,我就感觉看这画跟照镜子似的,简直太完美啦!” 看着画像里的自己,娄父娄母都激动的不行,也为张元林精湛的画功感到震惊。 一番激动过后,娄母抱着这张画纸,喜欢的不得了,然后满脸笑容的看向张元林,说道: “小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娄夫人,我就是轧钢厂的工人,听老板的命令是应该的,当然了,你们要真觉得我表现不错,愿意加点钱奖励我,嘿嘿,那我也不客气了。” 既然你们觉得我在装,那我就如你们所愿,表现的俗一点咯! 我办事,你们付钱,这样咱们就两清了,怎么样,敢跟吗? 可张元林这么一说,娄父娄母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又是满满的尴尬。 要知道在这年头,想碰到一个顶级人才比发大财都难! 所以他们都后悔的不行,怎么能想着用钱打发走这样的优秀人才呢? 首先是娄母,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对张元林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咳咳,那啥,小张啊,其实吧,我觉得我女儿就应该找你这样的,有本事,又谦卑,还吃苦耐劳,我看这年轻人里头啊,像你这样的都是极少的。” “可惜啊,你结婚了,要不然再晚两年,我怎么都得撮合你跟我女儿,唉,太可惜了,像你这么优秀的青年结了婚,再要找你这样的可就难咯!” 张元林听乐了,嘿,之前不就是觉得我就一工人,打算拿钱打发走么,怎么现在又说起好话来了,咋的,想和我搭关系了? 第87章 娄父欲加注奖励,维修部的震惊与欢呼,勤学苦练贾东旭(求全订) 另一边,娄半城虽说没有娄母那么尴尬,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对张元林。 因为之前他真的是把张元林当成一个略有些本事,刚好能解决自己需求的工人了,可他哪里知道张元林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能工巧匠! 作为商人,而且是成功的商人,他们清楚的认知到了张元林的本事不简单,也从他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商业价值。 这哪里是工人,只要利用的好,分明就是一个强悍的敛财工具! 这年头钱好弄,可手艺人难寻,各家师傅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学了去,就导致有本事的能人始终是凤毛麟角。 就好比现在的何大清和原剧里的傻柱,他们父子俩的厨艺高超,比绝大部分的厨子都厉害许多,自然是轻而易举的成为了领导们的心头好。 有了高人一等的才艺,这个人才能拥有价值,而张元林拥有高超的修补技术和超群的画技,他今天能帮娄家解决麻烦,将来也能替其他的大老板解决问题。 最开始,娄父娄母还没意识到张元林的潜力无限,只觉得他是有些本事,但还没到拿钱清不了的地步。 可现在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本事,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样的人才怎么能想着拿钱打发走呢,要是没想办法留在身边为己所用,那简直就是血亏啊! 张元林已经是轧钢厂的员工了,有这层关系,他们更要牢牢抓住机会,去和张元林搞好关系,只有这样,今后才能放心的用他,还不用担心被别的人挖墙脚! 毕竟,张元林他只是一个机修工,在轧钢厂的工作任务就是修理机器,除此之外,他还真的没有义务去做别的事情。 而四九城里头有很多有钱的大老板,只是隐藏的深,不被人广泛知晓。 再比如轧钢厂的股东都有好几个,谁也不差请人干活的钱,同理,只要有钱,谁都能请得动张元林。 这么一来,张元林的价值就是上门拿钱干活,谁给钱给谁干,哪怕张元林的本事再大也不稀奇了。 但是! 如果能和张元林打好关系,留在自己身边,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那将来不管谁有需求要请张元林干活儿,不是先去问张元林,而是得先问自己! 这,就是买断独家版权! 而且这么一操作,张元林的身价妥妥的水涨船高,背靠娄家,还专门服务四九城的顶级大老板,就这样的能工巧匠,你和我谈钱? 这必须都是难以估量的人情和面子啊! 了解张元林的真本事之前,娄父娄母只想着张元林能大概解决一下修补照片的问题就好,画肖像画都算是额外的任务了。 可在亲眼见识过张元林的牛皮之处后,娄半城的丰富经商经验告诉他,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必须留在身边! 所以,娄父娄母的态度才会来回摇摆,从一开始的不屑到震惊,再到后悔和尴尬。 娄母脸皮薄,说完女儿的事儿就没好在意思再开口。 但娄半城却绞尽脑汁,试图和张元林把天聊下去,顺便化解尴尬。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面子肯定要有,但利益才是最关键的。 只要能拿下张元林,他将来可以收获到更多的面子,以及大量的人情。 然而娄半城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其实也是张元林所预想的最终结果。 你有钱了不起啊,想利用我? 不好意思,我才是利益圈顶端的那个! 娄半城能想到的就是利用张元林去收获更多的面子和人情,相对的,张元林却能利用娄半城庞大的人际关系网以极快的速度拓展自己的交际圈。 考虑到未来的局势变化,娄半城的好日子会越来越少,最后还会被迫拖家带口的离开四九城。 而张元林这边在借助娄半城的关系网认识了各种商政人士后,仍旧能平平安安的留在这里,不动如山。 因为不管情况怎么变,张元林永远是一个修理工,属于工人阶级,甭管未来浪潮如何拍打而来,自己作为光荣的劳动人民根本不用慌。 甚至,在浪潮过去后,等到全面开放,张元林还能重新牵线这些旧识,以投资人的身份找出可以信赖的人,反手向他们伸出橄榄枝,一顿招兵买马,让他们为自己组建庞大的商业帝国而战。 如果让正儿八经的一个人去要打下全球的商业版图,这只能凭空想象,且不说本事,光是人的精力就不足以支撑这些。 所以,再厉害的人,外挂再大,还得组建团队,自己当幕后大BOSS,去下达指令,运筹帷幄。 除非这个人是现实神,不老不死不生病,也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还拥有无限的充沛精力和灵活的思考能力。 呃,要真有这样的人,直接靠武力统一地球算了,还搞啥商战,玩儿呢! 娄半城经过一阵深思熟虑后,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张啊,其实我觉得你有这一身超群且独一无二的本事,不应该只当一个机修工,说真的,你这个本事可以帮助很多人,干机修工真的太屈才了。” 张元林缓缓靠着沙发上,差点舒服的吐一口长气。 啧啧,这大沙发是真可以,也就是这个年代不合适,不然高低得整一个,虽然家里的木质家具看起来是高档,可对于日常居家使用时的舒适度还是差了点儿的。 随后,张元林摊手说道: “娄老板,机修工是我当年思来想去挑的职业,现在一连干了四年,我觉得我很适合当机修工啊,而且我在干机修工的过程中,也跟着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有了很多感悟,反正我觉得当机修工挺好,别的我都不愿意干,其他的就是我一爱好,偶尔玩玩还行,长久干不合适。” 感觉到娄父娄母的态度变了,张元林也就不客气了。 一进来就和你们演到现在,我也累了,所以现在换我歇着,你们绷着去吧! 此时此刻,娄父只想着把张元林变成自己人,还真的不在乎张元林是什么坐姿,只要他愿意为自己效力,在茶几上翘个腿也不是不可以。 但张元林表态了,他就想干机修工,干别的都不乐意。 娄母见状,堆笑着说道: “小张,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一个人就算了,现在娶了媳妇,将来还要有孩子,生活压力肯定就会增加,可你当一个小小的机修工,这才多少钱一个月啊,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你得抓住好机会啊!” 张元林乐了,有话就直说呗,还跟我绕弯子,咋地,有钱人面子值钱,喜欢摆谱是吧,非得引着我开口问你们要钱? 那行,继续绕吧,说起来我这人并不讨厌绕弯,跟下棋对弈似的,你来我往还挺有意思,来,咱们继续唠! 于是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娄夫人,您说的我都懂,那我这不是自己在琢磨着这么赚外快么,平时礼拜天放假的时候,我就会出去接点活儿干,这能赚一些,然后现在又搞了木工活儿,又能赚一笔。” “再说了,您二位不也说过要给我支付工钱么,只要干活儿就有钱拿,所以我一直在干着呢,娄老板,娄夫人,我得感谢您二位的教诲,要不您二位把工钱结了,然后我趁着有空还能再去接点活儿干。” 见张元林还是一心拿工钱,娄父娄母对视一眼,都有些着急。 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脑子不转弯,他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娄半城还是不打算放弃张元林,给自己当工人可以脑子不聪明,有独家技术就可以。 “不是,小张你误会了,我和我夫人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干,再努力也就是那些钱,现在是够过日子,可你将来还要有孩子呢!” 张元林微微一笑,摆手说道: “嘿,感谢娄老板的关心,其实啊,我媳妇也去上班了,咱们俩口子一起赚钱,肯定够用的。” 娄半城脸皮一抽,心想我还不信邪了,你丫的真能这么轴,我非得和你掰扯清楚不可! “那我说的难听点儿啊,其实我想说的是这样的,你呢因为身份问题,认识的人层级有限,同样的活儿,他们开的价格低,但如果是我给你介绍的生意,做同样的事情,你能赚的更多,而且拿钱有保障!” “怎么样,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干还是不干?” 张元林这回是真乐了,堂堂娄半城,可算是放下架子了,这弯绕的,娄半城终于沉不住气了啊! 也是,这个时候还没啥大问题,娄半城在四九城还是非常有面子的,经常是他随便说两句话,其他人疯狂脑补和琢磨。 可到了张元林这边倒好,娄父娄母不断的给提示,张元林就是装没听懂,到最后娄半城都麻了,只得摊牌明说。 行吧,你都这样了,我再装下去怕是会被当成傻子咯! 可张元林没打算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还是那句话,自己要始终保持工人的身份。 “哎哟,娄老板您这对我也太好了,要是您能给我介绍工作,那我肯定比现在赚的多啊!” 娄半城终于露出了欣慰且自豪的笑容,点头说道: “那当然了,毫不夸张的说,我给你介绍一单生意,绝对比你在外面干十单还要赚钱!” 张元林挠头说道: “嘿,娄老板你这话说的,我心里怪痒痒!” 娄父娄母相视一笑,心想这就对了嘛! 接着娄母继续对张元林进行开导。 “小张啊,你们年轻人很多东西都不懂,这个世道光靠努力没用,还得有人撑腰才行,所以我说你干机修工想赚大钱不可能,要不然你给我们家干,保证你比之前赚的更多,而且我们还能为你提供身份和地位,怎么样?” 张元林又挠了挠鼻子,干笑道: “娄夫人,我赞同您说的话,不过,我还是想继续干好机修工的活儿。” 娄母一愣,表示不明白。 “不是,赚的比以前多,还更有面儿,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干机修工?” 张元林则是笑着给出了解释。 “娄夫人,之前我说过,机修工是我吃饭的家伙,也干了四年多,有了感情,再说我住大杂院儿,好多人都在轧钢厂干活,我要是突然不干了,飞黄腾达了,这些人不得一窝蜂的找上门来,那我哪儿吃得消啊!” “再说了,我在轧钢厂干习惯了,真要突然换一个环境,我未必能做的好,所以您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不能辞掉现在的工作跟着你们干!” “除非,您二位给我搬个家,到一个独门独院儿的地方去,再顺带把我媳妇的工作安排一下……”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娄父娄母瞬间理解了。 的确,住一个大杂院的人突然飞黄腾达了,周围的人不眼红才怪,说帮忙吧,这些人的麻烦事儿根本帮不完,说不帮吧,那不得得罪人么? 张元林说了一个非常中肯的理由,娄父娄母也能立马理解,真就相信了张元林的这个解释。 至于张元林最后的那一句,其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但也是有这一句,才能让娄父娄母点到为止。 好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拿到更好的工作还不够,想趁着机会搬家过上好日子是吧,小伙子,别太过分了嗷! 于是,娄半城不想着把张元林留在身边专门为自己干活了,但还是想让张元林只为自己干活,不给别人截胡挖墙脚的机会。 “那这样吧,小张啊,你既然有你的难处,那我就不多为难了,平时呢,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过我还是会给你额外安排任务,肯定让你多赚,就是你的闲暇时间得让我去安排,怎么样?” 娄半城是这么想的,张元林只要一直在轧钢厂当机修工,那除了轧钢厂股东之外的人就没机会了,之后再把张元林的闲暇时间也拿捏住,这样轧钢厂的其他股东也没了机会。 这样的想法是不错的,但张元林是谁,他基本上秒懂了娄半城想干什么。 “好家伙,真不愧是资本家啊,甭管你之前有没有资助过军队打仗,有没有帮助过老百姓,就你这操作,你丫就一资本家没得洗,连我放假的时间都要全包,你有钱牛比嗷!” 张元林内心一顿疯狂吐槽,然后故作为难的说道: “娄老板,我是肯定想为您做事的,因为干同样的活儿,那几倍的钱,这对我来说都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啊,您既然打听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在外面其实有不少老客户的,您要是把我闲暇的时间全给占用了,那我的这些老客户的关系很难维持了呀!” “到不是说我贪心,想两头赚钱,只是我舍不得他们,毕竟我这些年的手艺能迅速提升,也多亏了他们给了我机会,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我不能放弃他们不管呐!” 娄半城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哟,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一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人,好,不错,我很欣赏你!” “虽然你小子脑子不转弯,性格也倔强,但你身上还是有不少闪光点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的时间就这么多,用在你的老客户身上,就不可能再兼顾我这一边。” 张元林眉头一挑,嘿,你还想逼我做选择? 开玩笑,那是小孩子干的事儿,而我全都要! “娄老板,我肯定是想多赚钱的呀,就是时间上我真没办法调节,因为我必须照顾好老客户,这也是我的口碑,您有您的圈子,我也有我的圈子。” “我这边的情况我心里是清楚的,一般来说每个礼拜就那么几件事儿,不会很多,但您那边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事儿少还能安排,事儿多您就另请高明吧。” 话这么说听起来像是在婉拒,可实际上是在引导娄半城。 后者一听,立马严肃思考了起来。 边上的娄母也小声说道: “这样听起来不冲突啊,我们这边的事儿也没那么多,各家手底下都有能人,一般的问题不需要我们,真有什么大问题提就前说,我们再找张元林安排时间不就行了?” 娄半城听罢,略做思考后,微微颔首表示了认可。 “的确,咱们要利用好张元林的本事,把他做成一个招牌,就跟金老板家的那个御厨传人一样,让圈内人说到金老板,就知道他们家有个顶呱呱的大厨。” “等把张元林的名气打响后,再来加上这么一句,叫小事不管,大事必妥,这样格调就起来了,以后再有人提起咱们娄家,又能多一句好名头!” “他有句话说很对,彼此的圈子不同,互相之间只要安排好时间,根本没影响,而且我就不信了,等张元林的名气越来越大,他那机修工还干的下去?” 商量好了后,娄半城便不再纠结,而是笑呵呵的说道: “行啊,我肯定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有了个人的安排,我不会影响你,但是我这边有大生意介绍给你,能赚更多的钱,你接不接?” 张元林从他们二人的表情上就能分析出个大概,而且这事儿全程有自己在引导,自然是不担心有任何问题。 听娄半城这么说,张元林笑道: “娄老板,你这话说的,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不过,还是那句话,得看时间。” 娄半城点点头,说道: “就明天,正好是公休日,我有个好朋友,姓金,也是位大老板,手里产业多,不差钱的主儿。” “最近他让一位书法大家画的青松图,被儿子进书房玩闹,不小心弄掉了一个角,你能修补好我女儿的照片,相信你也能修复好他的那幅画。” “只要你能把事儿办妥,除了工钱,我还能多给你争取到一些好东西,他喜好收藏,也有几件铺子,随随便便给你弄点好玩的没问题。” 既然不能直接留在自己身边,全程听安排,那就得先给些甜头,让张元林知道跟着自己做事肯定不会错。 但张元林挠着头说道: “娄老板,那正是赶巧了,我礼拜天得请我同事们吃喜酒呢,要不改天吧?” 一旁的娄母笑着说道: “小张啊,瞧你忙的,要不然给你安排一下,让你当个小领导,这样就没那么忙了,平时的空闲时间会变得更多。” 既然成了自己人,稍微照顾一下也不是不行。 张元林一听,立马摆手说道: “那不成,这肯定不成,我又没什么成就,还这么年轻,突然就当了领导,我非得让人看笑话不可!” 娄半城听罢,立马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是,你想的没错,突然就当上领导,所有人都会觉得有猫腻。” “那行,你明天忙你的,我另外再给你安排时间就是。” 只要张元林还在轧钢厂工作,只要自己还是轧钢厂的股东,那就随时可以为张元林请假,让他为自己做事。 所以,就算张元林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事,其实也是差不了太多的。 “好,那就先谢过娄老板了!” 张元林坐直身子,双手抱拳,以示感谢。 娄半城摆摆手,又问道: “对了,你要请客吃饭,地方定了没有?” 张元林挠头笑道: “还没呢,反正哪里空吃哪里,没啥讲究。” 娄父娄母相视一笑,娄半城抬手说道: “那你不用乱跑了,就去老娄家,你应该知道吧?” 张元林知道,这是娄半城在给自己送福利。 嘿,又能白嫖了,不要白不要啊! “哎哟,老娄家,这谁不知道,咱们这一片儿最好的酒楼啊!” 娄半城靠着沙发,翘着腿,彻底表现出了一个大老板的姿态,澹笑着说道: “嗯,这也是我们娄家的产业,明天我给你准备好一个三楼的大包间,可以同时摆四桌,你想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里面除了限量的菜,其他的随便吃,费用我出,你把你的同事们招待好就是!” 张元林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搓着手说道: “嘿哟,那这多不好意思啊,四桌肯定吃不了,有两桌也是够的,顶了天的三桌吧,还是三楼的好位置,能看见好远的地方呢!” 娄半城则是大方的摆手说道: “小张啊,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就是有事儿的时候好好干,我娄半城绝对不亏待任何为我做事的人!” 张元林也没客气,随便两句就欣然接受了。 娄半城确实有钱,还是大钱,所以礼貌上到位了就行,没必要强行去客气。 随后娄半城又喊来赵管家,让他拿五百块钱给张元林送来。 “啧啧,到底是真正的大富豪,出手就是五百块,真够阔绰的,这事儿要是让大院里的人知道,那不得嫉妒的眼珠子瞪出来?” 不过,张元林没接受。 “娄老板,这钱太多了,而且我说了,给您办事儿我乐意,再有您还给我安排那么好的包间,也不收我钱,那这五百块钱我更不能收了。” 张元林知道对方想利用自己赚别人的人情,可自己又想赚娄家的人情,可对方是什么人呐,对付小老板还能用用老套路,对付娄半城却不行。 你不拿钱,娄半城心里就发虚,就会担心,从而产生质疑,可拿钱吧,这就太俗了,会正中对方下怀。 所以,该拿的拿,可如果有机会不拿,就肯定不拿,还是那句话,钱是俗物,张元林也不缺钱用,拿钱真不如维持人情来的有价值。 偶尔拿钱可以说是想为改善生活而赚钱,这也是张元林答应为娄家办事的理由,但不能持续拿,次次都拿,这样就真的沦落成了打工人,会被娄家肆意拿捏。 任何事情,都得有个度,至于什么样的程度最合适,这就得靠自己去摸索了。 毕竟娄父娄母在原剧里出现的并不多,张元林只知道他们本性不坏,却不清楚他们的真实性格。 因此,还得花时间多相处之后再做判断。 当然了,张元林也不着急,随着时间的推进,以后娄家等一系列的大老板都会陷入相同的麻烦当中,那个时候才是张元林发挥的时候,也一定会有机会让娄家欠他大把的人情。 所以,不是不搞,是时候未到,别着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等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娄半城看了一眼时间,邀请张元林共进午餐。 但张元林还是婉拒了,并表示自己下午最好是赶回去上班,不然心里不踏实,也不好和同事们解释,顺便去了轧钢厂,也跟同事们说一下明天吃饭的地方。 面对如此充分的理由,娄父娄母也找不到机会挽留,便只能任由张元林去了。 等张元林走后,娄父娄母站在露台,看着对方骑上自行车远去,继续聊着。 “老爷,这小子是不错,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做事很有原则,我觉得咱们可以放心的用他。” 娄母率先发话,又忍不住感叹道: “说真的,我也是真的可惜张元林结婚早,不然把晓娥交给他,咱们既可以放心女儿的未来,家里又能多一个能干的姑爷,这样咱们的家族力量又能壮大一分了!” 娄半城听罢,跟着感慨道: “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不过人家结婚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我们能这么想,纯粹是想找机会把张元林留在身边,但现在张元林已经拿捏住了,他除了有些独门的本事和不错的品德以外,其他的也没什么了不起。” “机修工到底是机修工,就算跟着一群小老板见了些世面,眼界和脑子还是那样,圈子决定了他的格局注定不够大,这样的人娶咱们女儿,多少还是差了些的。” 正聊着,赵管家走来,欠身说道: “老爷,夫人,该吃午饭了。” 娄父娄母听罢,一起去了餐厅吃饭。 不过在开吃之前,娄老板让赵管家汇报一下深入调查后的情况。 “昨晚让你再派人去仔细查一查的,有没有新收获?” 这是指和张元林有关的事儿。 赵管家依旧是欠身说道: “老爷,是有些新发现,街道处昨晚张贴了告示,说片区里的几个街道将在月底联合举办一场活动,表现突出的人可以获得特殊荣誉,听说区长会来颁奖,张元林就在参选名单上。” 听到这话,娄半城稍加思索,随后眼睛一亮,笑着看向自己的夫人说道: “张元林他敢报名参加,说明他有把握拿下至少一个特殊荣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不就有充分的理由让张元林晋升当领导了?” 娄母一听,也是立马摆手叫好。 “行啊,还是区长来颁奖,这份特殊荣誉绝对有牌面,张元林只要能拿到荣誉,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晋升!” “不过,这事儿得提前说好,最好再配合别的东西一起加到最终奖励里去,算是我们娄家的赞助,不然只为张元林一个准备,难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现在轧钢厂的其他几个股东还不知道张元林的好,可别被他们盯上了。” 娄半城忍不住为自己夫人点了个赞,然后立马对赵管家吩咐道: “你去联系一些街道处主任,说我想赞助这场活动,至于具体怎么加注最终奖励,你下午根据我的行程安排一个时间,然后我和街道处主任细聊。” 赵管家点领命,转身离去。 …… 另一边,张元林离开娄家后,找个地儿进静止世界搓了一顿。 等吃饱喝足休息好,张元林还真的回了轧钢厂。 作为一名思想深刻的打工人,我必须坚守岗位啊! 虽然娄家已经派人搞定了一切,尽管从部长到下面的小组长都受到了通知,但张元林还是来上班了。 这可把领导们给惊到了,好家伙,都有大股东给你安排了一天的假,结果你还来上班,这也太敬业了吧! 同事们更是炸开锅,想不通张元林白嫖一天假为何还要来上班。 大兄弟,你这么敬业,让大家还怎么偷懒呐! 张元林搞这一出,把所有人都弄的人心惶惶。 领导们在想张元林这是怎么了,被大股东请了假又来上班,突然这么敬业,难道是想冲击一下搞个领导当当? 以张元林这么牛皮的修理技术,大股东肯定是任由他挑的,所以他到底看中了哪一个位置啊! 同事们则是在想张元林突然如此敬业,莫非是已经当上了领导,今天过来是监工的? 那大家还能快乐的摸鱼么,会不会被张元林一声令下,开除出厂啊! 不过,这也就是刚来这一阵子,让维修部的人震惊了一下,等张元林继续和往常一样,跟众人扯皮聊天的时候,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嗯,这就对了嘛,那么敬业作甚,上班不摸鱼的打工人不是好打工人! 然而,当张元林说出明天在老娄家的三楼大包间吃饭的时候,再次震惊了整个维修部。 “张师傅,没先到你居然对我们这么重视!” “妈呀,那可是老娄家,整个片区最好的酒楼了,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里面啥样!” “呜呜呜,我太感动了,平时张师傅表现的对咱们漠不关心,实际上都记着咱呢!” “张师傅,你放心,你破费请我们吃这么高档的酒楼,那我们的份子钱肯定不会少!” “那必须的,随个份子钱就能上这么好的酒楼吃饭,而且还是据说视野最好的三楼,等这顿饭吃完,够我吹上好几年了!” “啥也不说了,张师傅,不,张大哥,你就是我的好大哥啊!” 同事们都沸腾了,一个个激动不已,欢呼起来,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感动。 别看平时张元林对谁都是一个样,不冷不热,可实际上他都记着所有人呢! 因为公共办公室值守的机修工们突然沸腾,立马引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领导。 他们一进门就面色严肃的质问什么情况,为何突然吵闹,并准备进行严厉的纪律批评。 可等他们得知张元林要在老娄家酒楼请客,还是三楼大包间时,纵然是领导的他们也绷不住了。 “什么?老娄家,三楼大包间?张元林,你发了什么横财啊!” “不是吧,难道你跟娄家是失散多年的亲戚,你们相认了?” “好家伙,请假半天原来你是去找娄家订酒楼了,可以啊,我都不知道你有这本事呢!” 领导们不像同事们表现的那么激动和感动,但是脑回路更离谱,说的话也更浮夸。 张元林直接给听傻了眼,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不过是靠着个人本事白嫖了一顿饭而已,你们在胡乱脑补啥呀! 又是破费,又是心里默默装着你们的,又是发横财,又认亲戚的,你们真是绝了! 眼看着这些人越说越歪,越脑补越离谱,张元林没办法,只能稍微编造一下做个简单的解释,说是给大股东干活,修了东西才有优惠,也不是全免费,但是折扣很大,不然自己也订不上。 总之,就是要表现的自己是靠娄家订到的酒楼,但不是完全靠他们,主要还是自己帮人家修东西表现的好,所以你们都不要脑补了,我不是为了感动谁,也不是发了横财,更不是认了亲戚啊! 有了张元林的解释,整个维修部终于不瞎胡闹了,但现场欢快热闹的气氛还在维持着。 张元林的机修工同事们都会参加明天的饭局,而张元林上头的一众领导们也会参加,所以到场的都是要去吃饭的人。 现在得知要去片区内最好的酒楼,最好的楼层,最好的位置吃饭,就算张元林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离谱,但能享受到一顿平时想都不敢想奢侈午饭,当然个个都很高兴。 但不管怎么说,这顿饭还得靠张元林才能吃到,所以,现场仍旧有人勐夸张元林,主题也只有一个,那就是: “张元林牛皮666!” …… 就在张元林带回来一个让整个部门都震惊兴奋的消息,并让所有人高呼张元林牛皮的时候。 同一时间,在轧钢厂的一个规模较大的车间里。 上百名工人聚集在这里,他们正分批排队进行着工级考核。 现场机器轰鸣,来参加考核的工人们都干的热火朝天,但一个个的脸上都充满了认真和谨慎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个失误,又得下次再来。 考核涵盖了轧钢厂的所有工种,也包括了学徒工到七级所有的工级。 至于为什么没有八级工,那是因为再往上就是工程师的级别,得有更高的考核规范和要求,不是轧钢厂可以内部组织的。 而一般的从学徒工到七级工的晋升考核,都可以由更高级别的工人进行监考并共同出具考题,只要考过了就行,没有其他的特定要求。 因为普通人都是有机会从学徒工一路晋升到八级工的,只要够勤奋够努力,或者拥有一定的天赋就可以。 实在不行,就用年龄来凑,二十年不行就三十年,三十年不行就四十年,工级越高,工资就越高,将来退休能拿到的钱也就更多。 所以轧钢厂的高级工也有不少,只是大部分都到了五六十岁的年纪了,距离退休也没了几年,反正他们熬到高级别也不亏,退休金能多拿点。 当然了,贾东旭这种极品菜鸡另当别论,他这种天赋努力也白搭,更何况他也从来没努力过,拿来当教材纯纯的当反面,没得挑。 车间里,现场有百来号人,都是来参加考核的。 后续还会有更多的人过来,只是没到他们的时间,所以都还在岗位上干着。 考核要参加,活儿也得干,不然照样扣工资。 因为考级是为你们自个儿考的,提升了工级加工资加退休金,当然得你们自己安排时间了! 别说你们是为了轧钢厂,开玩笑,轧钢厂一万多名工人,缺你一个么? 另一个车间里,易中海干完手里的活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转头对贾东旭交代道: “我要去参加考核,你自个儿练习基本功,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可千万别再发生上次的事儿了!” 贾东旭立马拍板保证道: “一大爷您放心吧,我得勤学苦练考一级工呢,一出事儿都完了,我肯定会注意的!” 再三交代后,易中海走了,但还是不太放心,想着自己得速战速决才行。 可贾东旭则是等易中海消失在视线后,直接把机器一关,熘的没了影。 所以很明显啊,易中海的担心太多余了! 说真的,没有易中海亲自盯 着,贾东旭连机器都不会碰一下,又怎么会出事故呢? 第88章 吃瓜群众的议论,大爷们的博弈,刘易接连考级成功 (求全订) 易中海走的快,也走的急。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易中海的内心越发着急,生怕赶不上自己的计划。 他想赶紧让贾东旭成为正式工后出师,然后再与自己中断师徒关系。 这样一来,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易中海都不会丢面子。 虽然贾东旭学了四年只是一个一级工,但不管怎么说是成了正式工的,最基本的面子能保住。 等贾东旭成了正式工,易中海打算再找关系把贾东旭安排在别的车间。 好歹在轧钢厂混了这么些年,本身技术就不差,在轧钢厂积累的口碑也不错。 太大的事儿肯定办不到,但找车间主任商量一下,让帮忙把贾东旭安排在其他车间还是没问题的。 这样曾经的师徒俩就能彻底分开,以后再无任何瓜葛联系,相互之间的关系也就能随着时间慢慢的澹化。 你贾东旭以前跟着我身边学,出了任何事情,我这个当师父的根本没法推脱责任。 就算你成了正式工,和我在一个车间干活,期间你过来请教的任何问题,只要我回答了,之后出了事情我也难咎其责。 但是,你现在出师了,被安排到其他车间干活,难不成你有问题,还能大老远的跑来找我? 所以,以后别说出意外事故,就是搞坏了机器,弄死了人,那也和我易中海没有半分钱关系! 说实话,为了能和贾东旭这个孽徒彻底斩断关系,易中海真的是绞尽脑汁了。 一方面又要维护自己在大院一大爷的无私慈爱的伟大形象,一方面又要避免自己陷入持续的麻烦当中,易中海感觉自己已经发挥到了极限。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易中海还打算去为贾东旭弄来考试的试题。 虽然这样很冒险,可一旦顺利达成,易中海摆脱贾东旭的计划也会更加稳健。 而且按照原计划,易中海没打算现在就进行七级工的考核,他也想求稳,所以打算过完年再报名的。 但时间上来不及,他的计划里必须让自己考上七级工,所以他也是硬着头皮上的。 只能说易中海在钳工技术上的确是用了心的,虽然不敢百分百保证,却也有七八分的底气。 不像贾东旭,学了四年多,独自考过一级工的把握连五成都没有。 总之,易中海觉得自己为了贾东旭能过考核已经是仁至义尽,能想的法子全都想了。 好在自己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贾东旭最近的态度端正了许多,练习的时候也比以往认真不少。 “接下来,只要我能顺利考上七级工,后续的计划就能继续进行下去。” “至于贾东旭这边,就让他自己专心的练习吧,把基本功练好准没错的,不管试题怎么变化,都离不开基本功。” “哎,希望我去过考核的这两个小时之内,贾东旭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给我搞事情出来啊,不然就前功尽弃,一切白费了!” “啧,不行啊,还是放心不下,我得速战速决才行,贾东旭变得专心好学是好事,但就怕他上头,跟上次那样出现意外!” 走在路上,易中海步伐匆匆,可越想心越慌,到最后干脆变成了一路小跑。 然而忧心忡忡的易中海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他那勤学苦练的爱徒此时已经关闭机器,离开岗位,熘去躲懒了。 至于易中海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简直是一文不值! 车间里,贾东旭离开岗位后,直接熘到了车间库房,然后把角落里用来装劳保装备的大麻袋摊开,整个人往上一趟,翘着二郎腿,舒服的伸了个大懒腰。 “哼,这个老东西天天让我练来练去的,尽是一些无聊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练的,真是烦人!” “哎呀,还是在这里打个盹比较惬意,嘿,这库房整挺好,就是有点儿机油味儿,但是真暖和!” “老东西说是要考两个小时,我就算他发挥好,一个半小时吧,也差不多了,我打个瞌睡最多一个小时,时间充裕的很呐!” 把时间算了一下,贾东旭便美滋滋的打起了盹。 这事儿贾东旭也不是头一回干了,平时就会找各种理由出来躲懒,比如肚子不舒服,比如走路崴了脚,比如干活抽了筋。 尽管理由很多,但是在正常情况下,易中海都是坚守岗位的,不会给贾东旭太多时间偷懒,就算找理由偷懒也是时间有限。 不管是跑肚还是崴脚又或者是抽筋,休息个半小时顶了天,不可能让贾东旭舒舒服服的睡完一整觉。 所以,像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贾东旭说什么也得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咯! 就在贾东旭躲懒睡觉的时候,车间里的正式工们却是相互议论了起来。 “嗬!这贾东旭真行啊,他师父前脚刚走,这边后脚就跑的没了影儿!” “正常!贾东旭就这德行,平时都想尽办法找机会偷懒,咱们又不是头一天见他!” “确实,师父在的时候都不好好干,现在师父不在,他还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岗位上?” “哎哟,这学徒工当的是真舒服啊,反正不用负责生产任务,师父走了就关掉机器去躲懒,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贾东旭才是师父呢!” “啧啧,这个贾东旭,不是这两天还在到处叫嚷,说要考上一级工,然后证明自己么,结果现在又跑去躲懒,就他这样的态度,凭啥能考上啊?” “就是说啊,咱们几个也不算多有天赋的人,但是态度肯定比贾东旭好的多,不然也混不到现在的级别,要是贾东旭这样瞎玩偷懒还能考上一级工,我第一个不服!” “没错,贾东旭这人态度不端正,喜欢偷懒,有他在咱们车间,肯定要拖后腿,影响咱们车间的生产进度。” “是啊,而且做事一点儿都不用心,哪天他出了重大事故我都不觉得奇怪,这种人不能留,不然也会破坏咱们车间保持的安全生产记录。” 众人闲聊着,从一开始的打趣说到贾东旭曾经夸下的海口,再到最后的声讨,都在说贾东旭这种态度不可能,也不应该考上一级工。 虽然一级工只是入门,只是成为正式工的最低标准,但干活就必须要有一个最基本的认真态度,不然再厉害的技术,不把干活当回事儿,早晚得出事。 大家都是一个车间的,都很遵守基本规则,也创造出了零事故的安全生产记录,因此十分反感贾东旭这种人。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易中海没打算把贾东旭留在这里,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贾东旭的批判和声讨。 而这也是易中海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他在为贾东旭考级成功而绞尽脑汁,可贾东旭这边却在疯狂拖后腿。 偷懒也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摇大摆的摆烂,给这些吃瓜群众们留下了太多的违规把柄。 如果贾东旭只是一个学徒工,那没事,这些工人管不着,可如果贾东旭真的成了一级工,那么这些人都将会是毁灭贾东旭的人证! 所以,烂人永远是烂人,再厉害的队友都是带不动的。 另一边。 易中海急匆匆的赶到考场,然后在门口签字,再和同一批的人排队领取试题进行现场考核。 考核时间维持一整天,但是每一批的试题都不一样,这样避免了有人泄露试题的可能。 所以,工级考核也是充满了随机性的,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也有自己容易犯错失误的东西,至于最终会抽到什么样的试题,就得看个人的运气了。 毕竟考级和日常的工作是两码事,前者得发挥出个人的全部水平去综合评判,而后者则是有工艺员提前安排好了,照着工艺要求做就行,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难度。 填好表格,易中海到了指定地点等待上一批的考核人员结束。 可刚坐下来,易中海转头一看,却和一个老熟人对上了眼。 这边是七级工的考核区域,左边是八级工,右边则是六级工,恰好刘海中也来了,还是和易中海一个批次,只是两人的级别不同。 “嘿,这真是赶巧了,一大爷,你也来考级啊?” 和易中海对上了视线,刘海中先打起了招呼,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易中海见状一愣,随后有些尴尬的回应道: “是啊,真是巧了。” 刘海中眯起了眼睛,面露不善的质问道: “老易,你不是说打算过完年再考么,怎么又提前了?” 因为都住一个大院儿,还是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刘海中和易中海难免会聊上考级的事情。 所以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打算,一个是年前考六级工,一个是年后考七级工。 本来吧,这事儿都是各自的打算,什么时候考全凭个人意愿,没人管得着。 可这事儿关系到三位大爷之间的相互博弈,那这事儿一下子就变得不单纯了。 易中海能稳坐一大爷的位置,不光是自己岁数最大,也不光是有聋老太太撑腰,更不止是他舍得为大院了的人花钱,而是他的工级也是全院最高的。 而第二高的,就是刘海中,比易中海差一级。 表面上三位大爷各司其职,但其实呢,刘海中和阎埠贵一直想往上爬,把上面的那位拉下来。 刘海中没有易中海那样的条件,家里有孩子要养,拿不出钱收买人心,又和聋老太太关系不融洽,没人给自己撑腰,便只能在工级上想办法。 按照规矩,每个年底都要召开全院大会,做全年总结和重新审视院内的制度以及相应的人员安排,比如他们三位大爷就是在年底的全院大会诞生的。 所以呢,刘海中的个人计划是自己年前考上六级工,做到与易中海平级,然后在年底的全院大会上搏一搏,哪怕能混到个一年期的一大爷当也可以。 等拿到一大爷的头衔,就是院内老大,说出去都有面儿,那帮自己大儿子刘光齐谋一个媳妇也会容易许多。 刘光齐今年十七岁,等来年开了春过四月,就是正儿八经的十八岁小伙子,也到了要找媳妇的时候。 正好大儿子态度坚决的要独立,为家里减轻负担,刘海中是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大儿子有出息,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帮他找一个好媳妇。 有张元林的小媳妇打了个样,导致大院里有儿子的父母都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刘海中也不例外,他还和张元林同住一个大院呢,要是给儿子找的媳妇太差劲,说出去不得丢死人? 所以啊,刘海中表面上不说,但心里是有想法。 他想早点考上六级工,然后等年底的全院大会跟易中海掰掰手腕,至少争取到一年期的一大爷当。 这样刘海中就能趁着自己院内大大爷的头衔,看能不能帮大儿子谋到一个媳妇。 只要大儿子能顺利结婚,把生米煮成熟饭,那之后就算重新当回二大爷也无所谓了。 反正刘海中的最终目的是在轧钢厂当领导,在大院里当大爷不过是他的提前适应领导生活的练习罢了。 当然了,有机会能当老大,谁愿意当老二啊! 可前提是自己得和易中海平级才行,所以刘海中向易中海打听过了,他要年后考,那自己还客气啥,必须年前考啊! 结果呢,两人居然在考场碰了面,这个情况让刘海中一阵火大,感觉自己被易中海给忽悠了。 都说好了的事情你突然变卦,你这个一大爷当的不道德啊! 关键是我还得想法子帮儿子找媳妇呢,二大爷也不是不行,但明显没有一大爷听起来有面儿! 易中海啊易中海,我儿子要是娶不上媳妇,你得付主要责任! 面对刘海中的愤怒质问,易中海的脸色充满了尴尬。 他不是不知道刘海中想干什么,也清楚刘海中抢一大爷的地位是为了帮大儿子找媳妇。 说实话,易中海一点都不担心刘海中抢自己的位置,因为自己有钱,有聋老太太撑腰,工级也是全院最高。 就算刘海中考上六级工,那也只是和自己平级,但其他的两点比不上自己,还不是不行? 不过易中海仁慈大度,他作为院内的大大爷,愿意为大院里的每一个人排忧解难。 易中海猜到刘海中想做什么后,早早的就在心里盘算好了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面当好人,以得到全院的夸奖和点赞。 反正易中海有拿捏一大爷的本钱,又有大院老祖宗罩着,他随时能把一大爷让出去,又能轻易的给拿回来。 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易中海这边也是没办法,他得考上七级工,然后继续后续的计划,帮贾东旭作弊考上一级工。 否则的话,他易中海的面子一定会被贾东旭这个孽徒丢的一干二净。 “老刘,其实我心里是没谱的,但是我想多试一次,你也知道,级别越高越难考,为了考七级工,我足足准备了五年,等后面考八级工,我都做好了备战十年的准备!” 易中海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要是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他还怎么道德绑架别人? 听到易中海如此回答,刘海中脸皮一抽,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是啊,别人虽然说了年后再考,可对方也没说一定有把握啊,难道就不能提前多试一次么? 主要是这个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在什么时候考,纯粹就是个人的打算。 但刘海中还是很不高兴,因为他担心易中海一次性就考上七级工,这样他就算过了六级工也是白搭。 “老易,你试没事儿,但你这样做,不道德你知道吗?” “咱们都是当院内大爷的,你要面子,我也要面子,有些事儿别让我说的太明白,说出来会不好意思!” “甭管咱们之间有什么不对付的,至少有些事情我们会站在一块儿去解决,现在我这边有需求了,你非得搞我的事情不可?” 这年头,结婚生子是人生大事,乃是可以和孝道混为一谈的事情,甚至都能用这两件事儿来说你大逆不道。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结婚生子是重中之重,论伦理道德,这两件事儿是靠前的,除了一味顺从和孝敬赡养,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而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马上成年,这也是全院都看在眼里的事情。 像张元林家就他一个人,哪怕晚点结婚都没关系,毕竟没父母帮衬,一个人难免有压力。 可刘海中这边不一样,家里有爹有娘,还都四肢健全,其中刘海中更是院内大爷,必须起好头,再加上刘光齐还是长子。 所以刘光齐成年后,他们怎么都得想办法让刘光齐尽快成家。 面对这种潜规则,易中海作为大大爷又怎么会不知道? 因此刘海中发火是能理解的,只是他不知道易中海也是被迫无奈,突然就改成了提前考核。 “咳咳,老刘啊,这事儿你真的是想错我了,我没有要坏你事情的想法。” “这样吧,你我都是院内大爷,你难堪了,我也会觉得没面儿,别的事儿不谈,就你家光齐结婚的事儿,我肯定会帮你想办法,这点你放心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易中海也不再遮掩,直接敞开来聊,顺便表明自己没有要针对刘海中的意思。 不然这事儿传开了,易中海的面子一样挂不住。 这年头,在别人背后嚼伦理道德的舌根子,多厉害的人都顶不住,这都是妥妥的精神攻击,勐的很。 可刘海中不相信,当即冷笑一声,说道: “老易,你还得想办法帮何大清找媳妇呢,马上就过年了,等来年开春,估计还没等你给何大清安排上,我大儿子就成年了,怎么着,你还能同时给两个人找媳妇?嘿,你别把老的给我大儿子介绍,小的给何大清介绍咯!” 易中海听的脸皮一抖,没想到刘海中说话会这么损。 “老刘,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都说了我就是尝试一下,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呢!” “再说了,何大清找媳妇跟你大儿子找媳妇根本不冲突,年纪大还是小,难道你儿子看不出来?” 刘海中也给听愣了,随后恼火的说道: “易中海,你说啥呢,我儿子好端端的给你说成了瞎子是吧?” 见刘海中又要发火,嘴巴上占了便宜的易中海摆手说道: “行了行了,废话不多说,反正不管我能不能考上,你大儿子的婚事我都会想办法张罗一下,毕竟我作为院内大大爷,应该多为大院住户考虑。” “总之,像张元林媳妇那样的我不敢保证,但是肯定不会太差,咱们院儿有更多的好媳妇嫁进来,我这个当一大爷的脸上也有光啊!” 易中海不愧是一大爷,说起话来就是比刘海中的格局大的多,可这话却再一次踩了刘海中的尾巴。 “嘁!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大儿子还比不上张元林?什么叫不敢保证他那样的媳妇,我儿子必须按照张元林媳妇的标准来,这是最低要求!” 说完,刘海中也不愿意再和易中海废话了,直接起身离开,坐到了另一头去。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摇摇头,也是没了办法。 要是在平时,刘海中哪里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但是在给家中长子找媳妇的事儿上,的确是马虎不得。 现在是刘海中,将来阎埠贵也是一样的,散尽家财也得为长子办完婚事,这是自古以来的潜规则了,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现在的易中海真没心思管别人的死活,甚至都没想过继续和另外两位大爷博弈。 他只想顺利考级,然后把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又等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然后同一批的人就先抽取试题,提前进行工艺分析,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在正式开始操作前,可以提前抽取试题分析工艺,这样方便一会儿直接开干,而不是开着机器再分析,这样只会让人徒增焦虑。 然后正式操作是两个小时,水平好的也可以提前结束,反正每一批的试题都不一样,不怕有人提前离场。 十五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所有人各就各位,没一会儿现场极其轰鸣,都各自忙活起来。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反正没到两个小时,易中海考试结束,把做好的工件上交,接着检查身上有没有把考试用具偷摸带走,然后就可以直接离场了。 离开考试区域,易中海看了一眼刘海中所在的考区,看到他还在埋头苦干,心里松了口气。 “老刘啊,对不住了,我这边应该是稳的,你努力吧,反正回去了你也不敢大摇大摆找我的麻烦,因为你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口。” “那就先这么着吧,只要我面子能保住,只要我还是一大爷,大院里每一个人我都会管上,你大儿子的婚事儿也不例外,除了……张元林!” “不过话又说回来,帮长子结婚,必须是让人称道的大好事一件啊!” 易中海没有久留,而是一边琢磨着自己能不能把刘海中大儿子结婚的事儿也揽下来,这样也对自己积攒和提升口碑有利。 但这事儿没时间思考的太深入,因为易中海惦记着贾东旭,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会出事儿。 于是易中海的脚步再次加快,急匆匆的往车间里赶。 等到了车间,易中海远远的就看到贾东旭正在岗位上摆弄着刀具。 “呼,还好,没出事儿!” 随后易中海立马放缓脚步,背着手,重新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只是……为什么周围的人眼神看向自己有些不对劲? 没来得及多想,易中海走到了岗位上,看到贾东旭在给刀盘装刀,边上的机器开着,但是卡盘没转。 “哟,一大爷您回来了,考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看到易中海回来,贾东旭吓的一个激灵,心想这正是赶巧了啊,自己才从库房里出来没几分钟,易中海居然就回来了! 面对贾东旭的关心,易中海点头说道: “嗯,还不错,我挺有把握的,能通过的把握在八成以上。” 贾东旭听到后,立马表示了祝贺。 易中海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情绪,他清楚自己的水平,就算这次不过,等明年一定能过。 但相比较自己这边的,贾东旭的事儿才是最让他头疼的。 “你呢,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你卡盘上都是空的,工件呢,难道一直没有练?” 贾东旭一愣,然后谎话脱口而出。 “一大爷,我在练习装刀,一会儿再练习对刀,完事了就练习对中心,练光面,我都有计划的,就是您考的太快了,我这儿练的比较慢。” 但实际上贾东旭才回来,机器都是刚开,卡盘上能有东西就有鬼了! 易中海也不知道贾东旭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听他这么安排倒是挺让人舒心的。 “嗯,好好练吧,距离下班也没多久了,然后我看看可以的话,下个礼拜三开始给你安排特训,是专门为你考一级工设计的。” 贾东旭听到后,顿时眼睛一亮。 “真的吗?只要按照您的特训去练习,就一定能过一级工?” 易中海立马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点头表示了肯定。 贾东旭便立马收敛声音,接着小声问道: “一大爷,那为什么是下个礼拜三啊?” 对此易中海表示自己要回去好好设计一下特训的内容,所以不能立马开始。 可心里想的却是话说的容易,自己还得礼拜一先去帮别人作弊考上四级工,然后再问他拿试题,等真正开始特训的时候,可不就是得等到礼拜三么? 贾东旭点了点头,便继续开始假装勤奋努力的联系,同时在心里想着: “妈说的真不错,只要能赖着易中海,都不需要自己动脑子,他会帮自己解决任何事情!” “嘿嘿,现在易中海能帮自己考上一级工,将来就能考上二级工甚至三级工!” 在边上,易中海想到自己的计划才实施了不到一半,则是再次于心里感慨起来。 “唉,作孽啊,就为了能让你稳过一级工,让我这个六级工还有一个三级工陪着一起折腾,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知不觉中,下班的铃声在全厂各个角落响起。 各大车间的工人们陆续收拾东西下班,包括各个部门,但是保卫科除外,他们得派人在夜间巡逻值守。 宣传部。 被记了处分还在全部门公开检讨的许父一个人躲在放映室瑟瑟发抖,不敢出去。 虽然下了班,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他担心和大家一起出去又会挨女人的揍,只得比别人晚半小时再出去。 “该死的张元林,该死的傻柱,我一定要让大茂娶一个不得了的媳妇,然后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维修部。 机修工们有说有笑的走出来,但唯独不见张元林的身影。 因为张元林在众领导的允许下,下班前一个半小时就提前开熘了。 本来张元林今天就不用来的,但张元林特地来通知了他们明天去老娄家吃饭,直接震惊修理部一下午。 然后领导们寻思着张元林继续呆在这里,还让不让其他的工人好好工作了,所以,干脆各种暗示,希望张元林能提前走人。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张元林很是惊讶,他心想我这么敬业的工人,你们怎么还赶我走呢? “领导,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走?” 众领导默契的颔首,表示没问题,我们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毕竟是被大股东看中的人,他们对待张元林的态度好的不行,又温柔又客气。 这让张元林真正的感受到了当关系户,尤其是背靠大股东这样的关系户到底是一种多爽的体验。 连一个部门的部长都得保持尊重,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哪怕是张元林表现出强大的技术水平时,部长也没这么客气过。 “哎,爽归爽,我可不能沉沦进去啊,要时刻记住,我是一名劳动为荣的机修工!” 感叹过后,张元林还是果断的熘了。 主要是这么多领导都盼着自己走,再留下来就不合适了,而且张元林也知道,自己继续留下来,同事们哪里还有心思认真做事呢? 虽然自己走后,他们也一样没心思,肯定想着扯皮,但是领导们就可以面色严肃的去批评了,所以自己走与留,还是会有一定影响的。 离开轧钢厂,时间还早,张元林骑车去了老板娘店铺,给了小媳妇一个惊喜。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看到张元林,激动的握着绸缎和针线就站起来了,差点把桌子上的针线盘给弄撒。 张元林笑着走过去,将秦淮茹手里的东西放下,又把针线盘推到桌子中心,接着抓着秦淮茹的手就要走。 “今天下班早,带你去玩玩,顺便见几个老朋友。” 可秦淮茹却不干,表示自己得先把手里的活儿忙完。 张元林知道自己媳妇做事很认真,这是好品德,自己不好说不行。 好在老板娘懂事儿,主动把秦淮茹没干完的活儿揽了过来。 “行了,淮如你辛苦了一天,帮了我不少忙,难得张师傅下班早,你就放心的跟他去玩吧,剩下的我来就行。” 秦淮茹还有些不好意思,张元林则是迅速接话表示了感谢,然后带着秦淮茹就走了。 老板娘这么懂事儿,你这个小媳妇还那么认真干啥,有时候太认真也不好,人呐,还是得圆滑一些! 不过没事儿,小媳妇还年轻,来日方长,慢慢教咯!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走了,店铺里的女工们却是看愣了。 有人看张元林的大长腿,有人看张元林的脸,有人看张元林的壮硕身材,但不管看哪里,她们的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 老板娘见状,立马拍打着桌子,大声喊道: “哎哎哎,人都走了还看呢!你们别张望了,人家秦淮茹有这福气,能嫁给一个好丈夫,你们没有,还是好好干活儿吧!” “告诉你们啊,秦淮茹不仅在这里认真干活,在家还要练习到很晚,所以你们别光羡慕,得想想你们和秦淮茹的差距在哪里!” “有的人不仅天分好,还特别努力,你们没有秦淮茹的长相和天分,就得学学她的勤奋,将来就算自家丈夫不行,你们还能有本事养活自己!” 所以说这个老板娘是真的不错,不仅教人手艺,还教做人的道理,只可惜没多少人真正听进耳朵里。 这边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去了街上拜访老友,合适的时候就展现一下手艺,又是一路蹭吃蹭喝蹭完。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张元林带着小媳妇去,这些小老板们见到有机会还人情,比以往更加热情,也让张元林收获到了更多的东西,但大多数都是给秦淮茹的。 “这样也挺好,我一个人不需要,收来的东西也是丢进静止世界,把这些福利让给媳妇去享受,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等逛的差不多了,张元林就带着秦淮茹去了一家烤鸭店。 这不是什么百年老店,但也在当地小有名气,制作手法不算独特,但是掌柜的动了些小心思,还真给他弄出了点与众不同来。 再加上价格比那些老字号便宜些,开店的位置做过研究,所以整体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其实张元林就喜欢这种不热不冷的小店,不用忍受那种老字号的傲气,又不用担心吃食的口味,还不用担心人多没位子,也不用担心人少太冷清。 熟人见面,先扯皮聊一阵子。 “张师傅,您先前介绍的鸭子真是物美价廉,每一只都是顶呱呱的,就是我还想再开一家分店,让我儿子儿媳掌店试试,您看,能否再给我多找点好货?” 张元林微微一笑,表示没有问题,开玩笑,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工农阶层的人脉关系了! “可以啊,掌柜的事儿我肯定放在心上,至多一个礼拜就给你答复。” 掌柜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盛,恰好又到了饭点,那必须问一句吃没吃。 要是没吃,那得嘞,伙计快来,两位贵客雅座伺候! 就在张元林带秦淮茹吃着外焦里嫩的脆皮烤鸭时,大院里的氛围却是不太好。 但是在几分钟前,院内的氛围还是很不错的,因为刘海中回到大院就报了喜。 “诸位,我得给大家分享一件喜事儿!” 大院里的人最喜欢吃瓜了,一听有喜事儿,立马凑了过来,全都集中在了中院。 “二大爷,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刘海中则是背着手,享受着众人好奇且期待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啊,今天参加了厂里的技能考核,现在的我不再是五级工了,而是六级工!” 众人一听,全都炸开了锅。 一般来说,一级工到三级工属于初级工,四级到六级属于中级工,六级往上就是高级工。 但是呢,七级八级太难考,六级又是分水岭,所以大家都觉得能考上六级的,就是高级工预备役了,也是正儿八经有资格收徒的高手。 就比如易中海,他就是六级工,收了贾东旭做徒弟。 现在刘海中也成了六级工,是不是意味着大院里又有人有机会被刘海中带去轧钢厂当学徒工了? 虽然收不收徒是刘海中说了算,但是他考级成功,就代表着他有资格,也有了机会,这总归是能让大家都为之欢呼的好事儿。 但刘海中根本就没考虑收徒的事情,他只是想得瑟一下,把自己的热度提高,然后吊着所有人的胃口,为自己年底争取一大爷做打下基础! 可刘海中还没高兴太久,易中海也回来了,眼看着所有人都在中院,又看到刘海中在自家门口宣布考级成功的好消息,他心里多少也不太痛快了。 哼,你刘海中想当一大爷,你得看我这个正主答不答应! 原本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你这得瑟样,我可忍不了。 当一大爷你就甭想了,当然你大儿子的婚事儿不能不管,就交给我这个真正的一大爷来处理吧! 一大爷我是不会让的,做好事儿的机会我也不会让,整个大院所有人都是我提升口碑和声望的垫脚石,包括你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于是,易中海毫不客气的,也当场宣布了一个大喜事儿。 “既然这么多人都在,那我就顺便宣布一个好 消息,我也通过了技术考核,现在我正式成为大院第一位七级工!”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现场哗然一片,紧接着欢呼声也更加响亮。 这回的情况不同了,和收不收徒的不搭噶,而是易中海考上七级工,在整条胡同都是第一人,这可是大院的牌面啊! 一旁的刘海中直接当场傻眼,整个人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的高光时刻居然结束的这么快! 同时在人群里,阎埠贵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一旁的三大妈却是忍不住跟着下刀子,小声滴咕道: “老阎啊,你瞧瞧,一大爷和二大爷比的正欢呢,人家都不带你这个教书匠玩儿!” 第89章 阎埠贵欲模仿张元林铩羽而归,秦淮茹高光时刻震慑全场(求全订) 在最宽敞的中院,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因为事关两位大爷,吃瓜群众们肯定要关注到位的。 毕竟各家都有快成年或者没几年就要成年的孩子,如果能争取到让两位大爷去带着学技术,将来高低能混口稳定的饱饭吃。 虽然没法儿保证百分百能成,可总要尝试一下才知道行不行,不管怎么说,总比盼着让三大爷阎埠贵帮忙找工作靠谱多了吧? 在大院住户们的眼中,阎埠贵的工作虽然轻松,不费劲,但收入确实不算多乐观,而且很难有上升空间。 当然,这是相比较于现在的情况,而非以后。 在未来当老师那可是一份体面,稳定,福利待遇又高的工作,不像现在,关注的人并不多。 所以,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易中海和刘海中,根本没人关注阎埠贵。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是在资源贵乏,百废待兴的年代。 再加上这两位大爷先后宣布好消息,直接把现场的气氛给点燃了。 大家纷纷喝彩刘海中和易中海,为大院有了两个六级工以及再创新高突破七级工而欢呼。 可现场的气氛越热烈,阎埠贵的脸色就越难看。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媳妇也在边上说酸酸话,不停的给自己心里扎刀子,这谁受得了啊! “哼!考的工级再高有什么用啊,将来他们的孩子有本事别送去学校读书啊,要是真送到我那学校上学,还不是要客客气气的找上门来,请求我多照顾一下他们的孩子?” 阎埠贵也是院内大爷,他也要面子的。 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教师身份的确不如高级工有吸引力,可他就是不愿承认这件事。 试问谁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呢? 于是,阎埠贵脸色难看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来。 可话虽这么说,阎埠贵的身体却很诚实。 他放完狠话,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因为他说的话再狠也没有用,周围的人都在为刘海中和易中海欢呼,根本没人搭理他。 三大妈见状,也是无奈的摇头叹息,转身一起跟着回家了。 她也不是在说自己丈夫不行,只是有点羡慕,当一个教师这么多年就这点儿工资,基本没啥变化,不像当工人的还能不断进步。 也不求每个月能拿全院最高的工资吧,但凡每个月能多个十块钱,家里也不用过着从早算计到晚的日子。 可最开始的时候阎埠贵还得瑟的很呢,觉得自己当老师很舒服,每天写写板书,照着课本教教书就能赚钱,不像大院里的工人,还得去工厂听噪音,摸黑油,回到家一身的味儿。 可慢慢的,情况就不对了,工人们能在努力提升技术水平后去参加技能考核,只要顺利考级成功,就能增加工资和基本的福利待遇。 就这样,易中海和刘海中一步一步的提升等级,工资也在上涨,就阎埠贵还在原地踏步,基本上没什么改变。 但事实上老师之间的水平也是层次不齐的,当老师也有进步空间,小学中学高中大学,水平到位就能拿更高的薪资,只是阎埠贵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想法。 他一心的搞算计,占小便宜去了,教的也是低年级,靠着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和课本混混日子,就他这样的,凭什么拿高工资? 所以,在这一轮的博弈中,阎埠贵输的没有任何悬念,再次惨败而归,连和另外两位大爷同台竞技的资格都没有。 阎埠贵嘴巴硬,但是身子软,灰熘熘的跑了。 就剩下刘海中站在原地一脸的尴尬,他回来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下易中海家,看到他没回来,自己才得瑟的宣布好消息。 谁知道易中海晚回来不是没通过考核,而是要压轴登场,但凡知道易中海也考级成功,自己就不这么兴冲冲的宣布消息了! 此时的刘海中被人群包围着,想走都难,便只能站在原地,挤着干硬的笑容,但心里早已把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尽管都是晋级考核,可一个六级,一个七级,明显是易中海这边更有看头。 所以,刘海中彻底的成为了易中海的绿叶,成了衬托。 刘海中猜的没错,易中海的确是故意晚回来的,这两人也是老对手了,对彼此也有一定的了解。 只可惜,刘海中的道行不如易中海深,也沉不住气,所以被易中海当成垫脚石,狠狠踩在了脚下。 易中海感受着众人的欢呼和祝贺,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 上个礼拜被张元林坑的差点一大爷地位不保,好在后面靠着自己和聋老太太的帮衬力挽狂澜,又给强行救了回来。 现在又踩着刘海中,再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院内一把手的畅快感,此时此刻,易中海真想放声大笑。 可没高兴太久,易中海看到了人群中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当即脸皮一抽,好心情瞬间没了一半。 不行,现在高兴的还太早了,得把贾东旭这个定时炸弹给拆了,这样自己才能放心的稳坐一大爷的位置! 这个时候,张元林也带着小媳妇吃饱喝足,美滋滋的回了大院。 一进院门,张元林就看到阎埠贵和三大爷先后快步回了家,前者脸色难看,后者也不太高兴。 “怎么了这是,又闹了啥事儿?” 秦淮茹秀眉微皱,她没有吃瓜的兴趣,只觉得这个大院乱七八糟,都没几天消停日子。 张元林摇摇头,说道: “谁知道呢,过去看看吧,有能看的就看会儿,不好看咱就回家。” 反正要去后院的,途经中院,可以顺便一探究竟。 来到中院,这里乌泱泱的围了一大群人。 张元林拉着秦淮茹站到后面台阶上,便看到脸色尴尬,露着难看的笑容的刘海中,以及一旁满脸都是得意的易中海。 “得,先不用问是什么事儿,反正易中海是最后的赢家,阎埠贵铩羽而归,刘海中也被比了下去,就易中海得瑟的在那儿笑,合着是三位大爷之间的较量?” 张元林根据现场局势,立马做了一个大概的分析。 秦淮茹惊讶又崇拜的看了一眼自己男人,接着问道: “张大哥,这三位大爷不是合起伙来管理大院么,他们之间有什么好争的?”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还能争什么,当然是争院内大大爷的地位了,虽然只是一个虚名,但是他们觉得有面儿,说出去也好听。” “不管什么年代,名声在外,口碑最重要,有一个好的头衔,的确是能忽悠到不少的人,而且也好办事,很容易忽悠到不明白真实情况的人。” “你看甭管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至少称得上一声大爷,可别人一听你是二大爷或者三大爷,肯定好奇一大爷是何方神圣,所以易中海要守位置,刘海中和阎埠贵想抢位置。” “再比如咱们院儿的傻柱,但是听这个外号就让人不喜欢,谁的名字里带傻字儿啊,都说人的名树的影,傻柱这么一叫,谁听了都要摇头摆手,太难听了。” “而且啊,这个情况我猜测大概率是易中海设计的,专门用来踩刘海中一脚,顺便抬高自己,这事儿他以前没少干,以后也一定不会少做。” 秦淮茹专注听着,每次张元林用心讲解的时候,她也会全神贯注的去听,去记,去学习察言观色,人情世故,局势分析等一系列的阅历经验。 正聊着,张元林和秦淮茹通过吃瓜群众们的议论和呼喊明白了大概情况。 “张大哥,这两位大爷可真奇怪,六级工和七级工都是很高的级别,按理说应该一起庆祝,实在没必要去踩一个捧一个,听你的解释后,我理解他们为何要争斗,可这种事儿难得的,对大院而言是双喜临门,至于这样针锋相对吗?” 秦淮茹理解归理解,但她的内心还是很天真纯洁的,不能理解为啥这么好的事儿非得闹得有一个人不愉快。 张元林则是耸了耸肩,说道: “这就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刘海中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易中海也不例外,反正这三位大爷都不是真心来管事儿的,也不是诚心的为大院群众服务,每个人都有私心,只是人心隔肚皮,他们不说,咱们也猜不着。” 其实张元林多动动脑子,根据目前的情况去分析刘海中抢夺一大爷的动机,多少能猜到一些。 只是不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儿,张元林没兴趣去关注,有这功夫,早点把事情忙完,大冬天的和小媳妇在温暖的被窝里聊聊天不好吗? 既然了解了现场的大概情况,顺便又给小媳妇上了一课,那就该回去忙活了,张元林要继续做养殖小屋,再有两天,全院的生意都能结束。 至于外面接的单子则是直接放飞,一次性批量生产完,找个时间一股脑全部安装到位,反正院儿里的人不知道,只要自己平时记得保持演戏就行。 而秦淮茹则是继续练习绣技,她已经连续钻研了一个礼拜,自身的水平也有了极大的提升,而且学到的东西越来越难,一些小技巧就连张元林这个未来人都要发出感叹。 中华上下五千年,好的文化传承延续下来不容易,而且都暗藏玄机,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大热点,能让人目瞪口呆,直呼国粹,别的话都不会说的那种。 像老板娘教给秦淮茹的就是一种特殊的绣技,张元林就算用未来的眼光来看也觉得很惊叹,要是真能全部学会,将来结合现代时尚进行改良和设计,一定能打造出拥有本国特色的高端奢侈品。 所以,张元林很支持自己媳妇去刻苦钻研,这总比呆在大院里无聊到瞎忙活,浪费人生来的好。 张元林也希望自己媳妇能有一门独一无二的本事,反正秦淮茹有这方面的天赋,给她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估计就能学的差不多,完事儿了再生娃也是一点都不耽搁的。 这么想着,张元林就要带秦淮茹离开。 结果还没走太久的阎埠贵又匆匆跑来,并大声喊道: “一大爷,你这么好的喜事儿全院都高兴,正好明天礼拜天,你这又晋升又涨工资的,不请咱们吃顿饭?” 听到这话,所有人纷纷转头看来,然后爆发出了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阎埠贵在家里是越想越气,感觉自己成了三位大爷当中最没有牌面,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 凭什么他们俩可以被万众瞩目,自己就不行? 于是,阎埠贵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一出。 我这是在为全大院谋福利,就算我没晋升,那你们也得为我欢呼一句不是? 事实上,阎埠贵算计的不错。 大院群众一听有饭吃,自然是高兴的不行,而且这不是红白喜事,不用随礼,直接白吃白喝! 不过这也就是现在了,以后就没这么方便,要买东西还得有票,各家基本上都是自扫门前雪,也没法儿随便霍霍。 所以在票证完全流行开来前,有钱就是大爷,买东西还是很方便的,因此遇到高兴的大事儿请顿饭,这也是合情合理。 正准备走的张元林面对这个情况,直接看乐了。 阎埠贵啊阎埠贵,道德绑架易中海只为能蹭顿饭,这便宜占的,真不愧是你啊! 秦淮茹也被阎埠贵的骚操作震惊,不由的摇头感叹道: “都说三大爷会算计,可我没想到他连一顿饭的便宜也要占,本来都回去了还特地从家里跑回来,就是一顿饭,真的不至于啊!”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人傻了,不是,你老阎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道德绑架了? 也不对,你也就能想到和便宜相关的东西了,得,我动脑子费劲考级,结果你一句话就让我请全院吃饭,你这便宜占的,也就是你了啊! 还别说,易中海保持了全院工资收入的最高记录,又是一大爷,口口声声为大院群众服务,然后阎埠贵来了这么一句,他还真有点骑虎难下。 答应吧,七级工的工资还没领呢,钱先花出去了,不答应吧,这么多大院住户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易中海是有些麻,也和刘海中一样,在心里把阎埠贵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早知道你老阎会玩这么一出,我就自己咬咬牙,提前说请全院吃饭了啊! 不对,这事儿好像不是第一回了,上次被这么道德绑架的时候,还是张元林起的头吧? 当初说是要办喜酒请全院吃上一整天,逼着自己替贾家掏钱赔偿,结果现在事情闹的自己还要和贾东旭中断师徒关系。 这么一来,贾家的钱是彻底拿不回来了,但是跟面子相比,钱没了就没了吧! 可这才过去多久啊,你老阎怎么也跟着学坏了呢? 也不对,张元林拿我的钱请全院吃饭,落得个好名声不说,人家还收了全院的礼钱,这直接空手套白狼,血赚好名声和礼钱。 可你阎埠贵这么搞我,最多就是白赚一顿饭,你何必呢? 这么一比较,还是张元林狠,从头到尾算计的明明白白,毫无纰漏。 老阎啊老阎,你和张元林相比还是差点火候啊! 此时的易中海大脑疯狂运转,可思来想去就是没有拒绝的对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可转念又想到自己被道德绑架的场景似曾相识。 同样是请全院吃饭,张元林落得好名声,还赚的盆满钵满,白嫖早中晚三顿喜宴不说,更是一次性回款八十六块礼钱,这是账房先生阎埠贵亲自统计的。 但到了阎埠贵这里,他撑死就是白吃一顿饭以及几句好话,别的什么也捞不着。 如此想着,易中海反倒是能接受了,阎埠贵啊阎埠贵,你还不如张元林一个小年轻呢! 可是,一想到张元林道德绑架自己,拿自己的钱办酒得好名声还赚钱,心里旧疾复发,隐隐作痛。 表面上,易中海笑嘻嘻的,可内心纠结的让他感觉自己快要炸开。 没办法了,易中海得赶紧整理情绪,不然会在自己被张元林算计的事情上当场致郁,估计晚上又要辗转难眠,悲痛一整夜。 于是,易中海被迫答应下来,只是,他被张元林三百六十五无死角的点杀打的狼狈不堪,已经吸取了教训,自然不会看着阎埠贵靠道德绑架收获口碑和名声。 “呵呵,真是巧了,三大爷和我想到了一块儿去,本来我是想给大家伙儿一个惊喜的,既然三大爷提出来了,那我就明说了吧,就明天中午,在中院,我请全院吃饭!”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全院的欢呼声再次爆发开来。 阎埠贵再怎么说,顶多就是提议的性质,但易中海这么说了,正主开口,板上钉钉,这就没跑了呀! 看到全场再次为易中海欢呼,阎埠贵脸皮一抖,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狠狠踩在地上摩擦了。 易中海,你够狠! 阎埠贵那叫一个气啊,却又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再次灰熘熘的离开。 看到阎埠贵无奈离开的背影,易中海哼笑一声,脸上甭提有多得瑟了。 开玩笑,让老子掏钱帮你落一个好口碑,真当我傻呢? 反正都要掏钱,凭啥不能是我早已计划好的事情,恰好被你阎埠贵点破了,这样全院都只会说我易中海才是大好人! 这么想着,易中海又看向了远处的张元林,目光意味深长,但明显充满了敌意。 张元林啊张元林,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我也不是吃素的,瞧见没,你那种小聪明耍一次两次可以,但最终能拿捏整个大院的,还得是我易中海! 此时的张元林牵着小媳妇看热闹,觉得阎埠贵搞事碰一鼻子灰的事儿还挺好玩。 可热闹还没看完,张元林感受到了易中海的眼神,当即抬头望去,与之对视。 从对方的眼神中,张元林看到了敌意,得瑟和轻视。 咋的,这是准备拿阎埠贵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可阎埠贵这个水平和我相比根本就不够格儿啊,你又凭什么拿捏了一个三大爷就在我面前瞎得瑟呢? 张元林感受对方的眼神,本身却是无动于衷,心中毫无波澜,没有丝毫的反应。 模彷谁都会,可精髓不是能轻易模彷的,你易中海把我和阎埠贵作比较,别以后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这时,在自家门口看热闹的何大清也看到了张元林,便立马笑呵呵的靠了过来。 “哎哟,张老师你可算回来了,我等着给您做饭呢!” 可才走到张元林的身边,就被易中海给叫住了。 “老何,我正要喊你呢,来,明天我请大家伙儿吃饭,劳烦你来掌厨,让大家再吃顿好的,怎么样?” 虽然答应了要请全院吃饭,那也得好好规划一下,主要是全院这么多人,又不能收礼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如果是去外面请厨子,那工费加路费,又是一笔钱,易中海没阎埠贵那么抠门,却也不愿意浪费,有这钱花在大院里有需要的人身上,为自己博一个好口碑不好吗? 所以,这事儿还是让何大清来吧,菜钱免不了,但是能省点人工费,就算不能免费,肯定也比找外面的人便宜。 但何大清不乐意为易中海做饭,或者说他压根不愿意为大院里的人展露自己的厨艺。 当初为张元林烧大席也是带着目的去的,只是张元林结婚的时候,易中海帮着何家说了好话,促使张元林答应教学要求,所以何大清没法儿拒绝。 不过何大清一心只想着伺候好自己的师父张元林,便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大爷,这事儿晚点再谈也行啊,你是明天的午饭,又不是明天的早饭,我这儿还得给张老师做饭呢!” 易中海脸色一沉,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只想着张元林,去不管我的面子? 何大清,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现在都聚在中院,你给人做饭也不差这一会儿吧,再说全院都等着你回答呢,我也不是让你白干,平时你也礼拜天也要出去接活儿,那你在大院里干活不是更方便吗?” 易中海没有直接发脾气,而是用上了惯用伎俩,道德绑架! 我问你能不能给全院做饭,也不少你钱,结果你只管张元林那边,这是什么意思? 何大清打架在行,靠嘴巴掰扯是真不行,被易中海这么一说,差点给整的脑袋短路。 同时大院的群众们也纷纷看向何大清跟张元林,是啊,全院人的饭没你一个人的饭重要? “哼,何大清是一个给领导做饭的厨子,结果现在天天跑去给张元林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元林当上领导了呢!”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冷不丁的窜了出来,让大家听的都有些不舒服。 这是贾张氏说的,她已经成了全院公敌,哪怕这事儿和她没关系,众人光是听着声音心情都不好了。 何大清就更加了,听到这个声音,拳头立马就硬了起来。 张元林也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个老虔婆,怕是皮痒了,找揍! 不过张元林没搭理,反正她招惹了何大清,早晚要遭殃的。 说实话,张元林本来是不想参与的,可眼看着事情莫名其妙的就扯到了自己身上来,只得无奈解释道: “何大爷,你还是和一大爷聊聊明天午饭的事儿吧,我是吃过晚饭回来的,今晚就不用麻烦你了。” 何大清听完一愣,随后走上前,像狗似的用鼻子对着张元林狂嗅。 完事了一脸惊讶的说道: “哎哟,你这是吃烤鸭去了?” 张元林有些无语,我特么吃什么饭你也要说,显得你特能耐是吧? 秦淮茹也微微蹙眉,她已经接受了张元林的思想教育,知道有些事儿必须低调,可现在被何大清直接揭穿了,心里当然觉得不痛快。 大院群众一听,一个个都惊了。 “啥日子啊,怎么就吃上烤鸭了呢?” “这还没过年呢,现在吃烤鸭,等过年吃啥?” “嘿哟,这张元林生意好啊,听三大爷说一个晚上收十几块钱,难怪能高兴了就跑去吃烤鸭!” 大院里的人都有红眼病,区别是有人还处于早期,而有人已经病入膏肓,比如贾张氏这种。 所以没一会儿,贾张氏又开始了阴阳怪气。 “啧啧,到底是有能力的人,这钱赚的,还当啥工人啊,外面的小老板都没这么潇洒,咱们院儿出了一个老板呢!” 张元林眉头彻底拧了起来,一旁的秦淮茹也气的想冲上去给贾张氏两个大嘴巴子。 不过秦淮茹刚要走,被张元林拉住,接着张元林右手捏了个东西,对准贾张氏不停叭叭的嘴巴用力一弹。 “你们说一大爷升七级工涨工资请吃一顿饭,那张元林都这么有钱了,是不是也应该给大家送……唔!咳咳咳!” 贾张氏正口水四溅的说着,试图趁着机会给张元林扒层皮下来,强迫他掏钱给全院发福利,顺便贾张氏也吸点血。 可话说到一半,贾张氏就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贾东旭也给吓的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上去用力的拍背。 终于,贾张氏把喉咙里的异物咳了出来,接着众人走上去一看,大惊失色。 “那是一只苍蝇!” “咦~苍蝇怎么往贾张氏嘴里跑呢?” “不知道,难道是贾张氏的嘴里有味儿?” 傻柱最喜欢瞎凑热闹了,当即大笑着说道: “指不定贾张氏最里喷粪,把苍蝇给引过去了!” 众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可贾张氏的脸色却极其难看。 “敢说我嘴里喷粪?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然后贾张氏就张牙舞爪的要往傻柱身上扑,结果就是被何大清一个大嘴巴打上去,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张元林看的很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同时也觉得傻柱这个助攻打的正好,不然还得自己来说贾张氏满嘴喷粪,否则贾张氏不发怒,又怎么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揍她呢? 不过这场闹剧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易中海出面稳住了。 接着易中海也看向张元林,皱眉说道: “张元林,我们过日子提倡的是勤俭节约,你这天天晚饭有荤菜,今天还跑去吃烤鸭,怎么,真是钱赚太多了是吧,如果真是这样,你不如给大院里的人捐点!” 张元林眼睛微眯,好家伙,这就想逼着我当慈善家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张元林也不好继续沉默下去了,不然非得被易中海越描越黑不可,到最后不捐钱还得被人联合声讨。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就太看得起我了,小钱是赚到了,但是大钱肯定没有的,又怎么可能会嫌钱赚太多呢?” “平时晚上吃点好菜,那是我额外赚的钱不错,因为我得给我媳妇补身子,家里就我两口子吃饭,我就想着让我媳妇把身子养好了,将来生孩子有劲些,怎么,这也有错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不好吧,一大爷?” 这话一说,现场立马有脑子转的快的低声笑了起来。 易中海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他又不是傻子,还能听不懂张元林说的意思? 同样是小两口,你那边生不出孩子,还不让我这边好好养身子备孕了? 易中海知道张元林难对付,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强硬,上来就玩狠活,同时也让易中海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男人最怕两件事,一个是被女人说不行,一个就是生不出孩子。 但易中海愣是把这事儿打造成了自己即使没孩子也对妻子不离不弃的好男人的人设,所以他就算难堪,却不敢发火。 这个时候,还是一同出来吃瓜的聋老太太给解了围。 “张元林,其实大家就是好奇,一大爷也一样,毕竟吃顿烤鸭不便宜,,平时一大爷没少给大院里有需要的人捐助,说这样的话也是希望你能一起来做好人好事。” 聋老太太不愧是块老姜,这样既维护了易中海的颜面,也把问题重新抛给了张元林。 秦淮茹不愿自己男人继续被针对,便主动开口说道: “我最近找了份工作,在一家裁缝铺里当绣工,因为我不是城里户口,找工作很难,所以这份工作让我们俩都很高兴,再加上我没吃过烤鸭,张大哥就带我去吃了。” “你们要是觉得吃烤鸭不对,以后我不吃就是了,你们别为难我张大哥,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是大院里的什么规矩,难道外来的媳妇想吃什么,自己男人都做不了主,还要得到院内大爷的同意,或者是所有人的同意吗?” “如果这是大院里的规矩,我会认真反思自己,如果这是城里的规矩,我也会去街道处认真学习,总之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 本来是易中海找机会要道德绑架张元林,结果秦淮茹这么一说,情况立马就变得不对劲了。 众人也是立马紧张起来,心想这事儿没那么严重啊,你怎么都扯到大院的规矩和城里的规矩了,还说要去街道处,这不能够啊! 易中海同样是脸色发白,没想到张元林平时不开口,一开口就怼死人,结果娶回来的媳妇也是一个样,这都哪儿找来的媳妇? 区区院内大爷还给外来媳妇立规矩,连人家吃顿饭都要管,这是要搞独裁啊,传到街道去要出大事的! 聋老太太显然也没想到秦淮茹和张元林一样,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给易中海乃至大院街道都扣上了一顶独裁的帽子,直接把聋老太太都给吓出一身的冷汗。 随后聋老太太对着易中海进行疯狂的眼神交流,让他速速想办法解决。 “没有没有,淮如你误会了,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呵呵,你找到工作这是好事,当然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哎呀,农村户口能到城里找到工作,的确很不容易,平时就勤劳能干还懂事儿,现在又出门找工作为家里分担压力,嘿,你这个新媳妇是个好榜样啊,来,大家也给点鼓励吧!” 还好易中海反应快啊,脸上强行堆着笑,对秦淮茹一阵夸,完事了还带头鼓掌,此时的他笑的有多开心,内心就有多狼狈! 哗啦啦! 现场的掌声很快就热烈了起来,其中傻柱最起劲,一边鼓掌一边喊,直呼秦姐牛皮偶滴神! 张元林则是看向自己的小媳妇,内心满是惊喜。 嘿,这小媳妇是真行啊,跟着自己和老板娘学了这还没到半个月,真的进步了不少! 几句话怼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身的冷汗,还把全院都给搞的紧张起来,这套话术是真到位,要是脑子不灵光的,一句一句教都学不会啊! 毫不夸张的说,秦淮茹靠着几句话直接全场杀疯了,任谁听了都得冒一身冷汗。 要是秦淮茹真把这个情况按照她说的那样去告知街道处,易中海这个一大爷铁定要被抓去调查,同时进行思想上的严审。 其余大院里的其他人,只要跟着起哄的,一个都别想跑,全得抓去审查。 所以,秦淮茹表现的真好啊,张元林只想说一句,干得漂亮! 但秦淮茹却没啥太激动的情绪,因为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有这样的优秀表现,全都得感谢自己男人和老板娘的悉心指导与教诲。 如果没有他们,自己还是农村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只会原地发呆,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 所以说,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跟了张元林! 最后,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原本被针对的张元林不仅安然无恙,媳妇秦淮茹更是成了全院夸赞的对象,也被列为标杆,这让张元林贼有面子。 接着张元林没有再逗留,而是带着秦淮茹离开了现场。 本来就是顺路吃个瓜的,结果差点吃到自己身上来,不,是已经吃到自己身上了。 得亏小媳妇够给力,不然张元林真得头疼一番。 “特么的,突然就被贾张氏和易中海这对狗东西盯上了,真是晦气啊!” “要我说,易中海和贾张氏这么配,不如让他们俩一起过算了!” 到了后院,张元林忍不住吐槽起来。 秦淮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认真点头说道: “嗯,我赞同!” “贾张氏和易中海一唱一和的,感觉他们才应该走一块儿去。” 等张元林夫妻走后,易中海松了口气,同时内心升起巨大的挫败感。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针对张元林,结果差点把自己给玩死! 本以为张元林家就他一个难搞,结果秦淮茹也不是一战省油的灯! 丈夫厉害,妻子也勐,这就是强强联合啊,以后岂不是更难对付了? 聋老太太则是看着张元林小两口离开的背影,默默在心里记着,除了张元林,秦淮茹也得小心些,不能轻易招惹! 这女人狠起来,不比男人差! 随后易中海留下何大清商量明天中午办酒的事儿,即是故作澹定为自己挽尊,也是跟何大清讨价还价,看能不能少一些工费。 其余人则是心有余季的散去,因为今晚差点就跟着易中海一起作死了。 刘海中也找机会偷摸着熘了,他被易中海盖了风头后就一直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只是没机会跑路,好在现场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张元林夫妻身上,他才得以脱身。 不过偷摸熘走时,刘海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倒不是还在生易中海的气,而是他对付不了的易中海,这次居然栽在了秦淮茹这个新媳妇手里! “不可能,我可是后院的管事大爷,凭什么张元林夫妇都有让易中海吃瘪的本事,难道我在后院连镇住张元林夫妇的威慑都没有?” 这一刻,刘海中直接怀疑人生了。 如果张元林能知道刘海中心中所想,一定想吐槽一句: “你一直都没有啊,难道你现在才发现?” 另一边,许家。 许大茂看完热闹后,偷摸着熘回了家里。 许父因为距离上一次丢人还没过几天,现在还是不敢到人多的地方露面,生怕被议论。 所以有热闹看许父许母也没出去,可许大茂忍不住,他偷偷的混进了人群里看热闹。 结果就看到了秦淮茹的高光时刻,一番话说的全院不敢吱声,也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给吓出一身冷汗。 许大茂看的那叫一个激动啊,于是心中完美媳妇的要求又多了一条,不仅要漂亮有钱听话肯干,还得能保护自己 ,就像今天秦淮茹那样! 第90章 大院各家的混乱一片,张元林的牌面打工人的梦(求全订) 人菜还瘾大,说的就是许大茂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过,此时的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有问题,不是太监胜似太监,胯部挂着假枪,只能用作观赏,实际上毫无作用。 所以,毫不知情的许大茂正处于美好的幻想当中,不停的去和张元林作比较,觉得自己娶的媳妇不仅要有钱有权,还要有秦淮茹这样的颜值和能力。 于是在兴冲冲的回到家后,许大茂立马激动的和自己父母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秦淮茹的高光表现。 恰好许父许母没好意思出门,又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都全神贯注的听着。 “爸,妈,这秦淮茹真的是太厉害了,几句话把一大爷跟聋老太太都说的心里发毛,我是亲眼看着一大爷变脸色的,嘿,我没想到这农村来的姑娘也这么能耐,你们是没在现场,那画面,真是绝了!” “说真的,我觉得我将来娶的媳妇不仅要漂亮有钱有背景,还得像秦淮茹这样勤劳能干还能出面为丈夫撑腰的,真要能娶上这么一个,那我以后的日子就太舒服啦!” “哎呀,这么一对比,贾东旭怕是要气死,这么好的媳妇愣是当着面被张元林给截胡了,真是想不通啊,张元林的眼光和运气咋就能这么好呢?” 许大茂情绪激动的说着,言语间既有对秦淮茹的佩服和感慨,也有对张元林的羡慕。 在对面,许父许母面面相觑,也是听的惊讶不已。 “大茂,你说的都是真的?” 许母不太相信。 随后许大茂坚定的说道: “妈,我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吗?” 人都有比较心理,尤其是女人与女人之间。 许母不相信秦淮茹来到大院才半个月就这么能耐,这么一对比,想当年自己的表现可就太差劲了。 接着又想到自己丈夫被全院人围着看瓜的场景,丢人不说,现在都不敢随便冒头了,生怕听到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要是我也有秦淮茹那本事,昨晚兴许就不会发生那么难堪的事情,虽然我也觉得应该让老许这个色胚受到教训,可我没想到连带着自己的脸面也丢了,出门还得提防着外面的人,真难受啊!” 许母没有说出心里话,但内心却有些不服气,凭什么秦淮茹就能表现的这么优秀? 接着,许母就感受到了许父目光,抬头一看,那眼神里分明就有瞧不起的意味在里头。 瞧见没,人家的媳妇能保护丈夫,结果你还害老子! 许母撇了撇嘴,心里暗骂了一句你被看瓜就是活该! 但心里还是想不明白,这农村来的媳妇真能这么厉害? 不对,秦淮茹她凭什么这么能耐,肯定是有人教啊! 然后反瞪了许父一眼,不服气的说道: “我不相信一个农村来的小媳妇能有这本事,大茂,你想想看,张元林能耐多大啊,秦淮茹能这么厉害,肯定是张元林教出来的!” 听到这话,许父的脸色有些难看。 傻子都能听出来,许母这是在说张元林厉害能教人,但许父不行! 这让许父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的确没张元林那么大的本事,又能说又能打,脑子灵活还会算账,简直就是全能。 但许大茂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一脸嫌弃的说道: “啊?妈,我听您这意思,这世上就没我想要的那种完美媳妇了?还得靠我自个儿教啊,这也太费劲了吧!” 许大茂就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然后最好自己啥也不干,在家干等着就行。 可许大茂这边刚说完,就迎来了许母的鄙视,虽然是自己亲儿子,可你怎么和你那没用的亲爹一样不行? “大茂,你媳妇还没娶,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把人教好呢?你爸不如张元林也就算了,难道你也觉得自己不如张元林?” 听到这话,许大茂瞬间扎心了,一张马脸皱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妈,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啊?我哪儿就不如张元林了,只是我想着能娶上一个比秦淮茹更好的,这样不轻松多了么?” 一旁的许父也是立马来了火,拍着桌子说道: “什么叫我不如张元林,分明是你自己不如秦淮茹,怎么扯到我和大茂身上来了?” 许母一手指着许父,一手插着腰说道: “那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和秦淮茹都是从外面嫁进来的,肯定对大院的情况不了解,那只能是男人之间的差距啊!” 许大茂又无语又恼火的说道: “不是,我在说我找媳妇的事儿,你们怎么杠上了,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办法帮我找一个好媳妇!” 结果许父许母异口同声的喊道: “闭嘴!人家张元林自己就能找个好媳妇,你呢?” 许大茂一愣,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便也不客气的开始回击。 “那你们俩也没多大本事啊,人家张元林父母就算没在身边,也给他留了三间屋子,之前还每个月寄钱,不是这些家底,秦淮茹能看得上他?” 虽然许家人打架不行,但说话骂人还是有一套的,不过今天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也就是他们关了门,不然肯定会引起全院的围观。 …… 许家斜对门,刘海中的家里。 老大刘光齐正单方面的对刘海中发脾气。 “爸,您要是没把握就别说出来啊,害我白高兴一场!” “告诉您啊,我自认为是不比张元林差的,但是人家父母虽然离开了,但房子和钱都给了的。” “现在咱家的房子你们要住,我呢,打算搬出去,钱你们也要用,所以我就带一部分走,然后我就一个要求,把媳妇娶了,这要求过分吗?” “本来您说等当上一大爷,明年就能给我找个媳妇,然后我早早的就开始做规划了,为将来分家搬出做准备,结果您这边没成,那不是让我白忙活么?” 因为刘海中和二大妈的宠溺,刘光齐成了全家最自信,说话也最大声的人。 虽然都是嘴上功夫,可真就能拿捏住刘海中夫妻俩,说的他们脸色难看,充满了歉意。 “这……光齐啊,我知道你有远大的抱负,也很支持你分家搬出,那个独立自主的生活,因为你能独立,就是我们院儿第一个这么干的年轻人,这必须要夸一夸你的。” “但是啊,我这边是真的运气不好,所以出了岔子,本来我都打听好了的,易中海他要到年后再参加技能考核,这样我成了六级工后,年底的全院大会上肯定能争一争,只是……唉!” 此时此刻,平时在大院里装领导,摆架子的刘海中却在大儿子面前低声细气的,态度也大变样。 也正因为如此,原剧里的刘海中夫妇才会被大儿子吸血,连另外两个儿子结婚的钱都拿不出来。 按理说刘海中是七级工,一个月也有将近七十块钱的工资,不应该负担不起另外两个儿子的婚事。 但刘海中拿不出钱是事实,因为全都被大儿子刘光齐给花光了。 偶尔的宠溺不可怕,可怕的是持续的,没有尽头的宠溺。 一旁的二大妈试图为丈夫解围,便笑着说道: “光齐啊,这个办法不行还能想别的办法,你明年才到年龄,不用这么着急的。” 但刘光齐没打算和父母多掰扯,他只想要结果,才不管父母用什么法子。 于是起身说道: “行啊,那你们好好想吧,我有点累,先休息了!” 说完,刘光齐回了房间,但这个时候才八点左右。 一旁还小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却还没有睡意,看完热闹就准备出去玩,结果就被刘海中一阵训斥,骂的眼泪稀里哗啦。 兄弟俩不明白,凭什么大哥就能对父母大声说话,他们在熄灯之前出门玩耍都要被骂? …… 中院。 何家。 傻柱正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回想着秦淮茹的完美表现,感慨道: “哎!真不愧是秦姐啊,当初我上门被拒绝在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她的不简单,平日里不作声,以开口就把一大爷和老太太都吓的脸发白,啧啧,这也太厉害了!” 一旁正在看书的何雨水见状,忍不住摇头叹气。 她有预感,自己的这个哥哥未来怕是当光棍的命,除非有某位大好人能帮他一把。 不然以哥哥傻柱逐渐魔怔的表现,他这辈子都别想娶着媳妇! …… 易家。 吃过饭后,易中海坐在饭桌前,仍旧心有余季。 一大妈路过看到易中海还在发呆,不由的皱眉说道: “晚上没啥事儿你还在坐那边干什么,水烧好了,我已经洗过了脚,先进屋了。” 在与易中海接连吵架和持续冷战过后,一大妈对易中海越来越不待见。 虽然日子还是要过的,但是一大妈和以前逆来顺受的她不一样了。 原本佛系的一大妈开始主动思考,并懂得如何宣泄自己的情绪,同时也和易中海的隔阂越来越深。 而这都和秦淮茹的开导有关,在遇到秦淮茹之前,一大妈只想着得过且过,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从秦淮茹身上看到了精彩的人生,一颗没有任何欲望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尤其是最近开始跟着秦淮茹学习绣技,一大妈觉得无聊枯燥的日子终于变得有趣了。 就比如现在,一大妈烧好水,自己洗完后就准备进屋休息,这样第二天就能有充分的精力去练绣技。 要是搁往常,一大妈就是干坐着,等易中海说什么时候要洗了什么时候再去烧水,反正她没事儿做,就是听使唤的命。 听到一大妈的话,易中海眉头微皱,但此时的他还在后怕,没工夫搭理一大妈与众不同的表现。 “这个秦淮茹,我没想到他会和张元林一样难对付,刚才在外面,我本来想压一压张元林,让他捐点钱出来,却没想到被秦淮茹用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为理由将了一军。” 易中海没提张元林嘲讽他没孩子的事儿,主要是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易中海也不确定到底是媳妇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利用生不出孩子这件事儿混了个好男人的名声,这对自己拿下一大爷的地位有居功至伟的表现,所以保持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 一大妈听罢,表面上没说话,只交代一句快点去洗澡,然后就走了。 可心里想的却是全院人都把秦淮茹当农村来的乡巴老看,实际上呢,人家聪明能干的很,也比院里所有人都厉害! 而且,秦淮茹能有这本事,纯粹是张元林教的好,所以你们就眼巴巴的看着吧,你们连秦淮茹都不如,又怎么能比得过张元林? 一大妈走了,易中海则是还在饭桌前,不断的揉着自己的脑袋,越想越烦躁。 “本来一个张元林就够我头疼的,现在又来了个秦淮茹,这事儿可真难办呐!” …… 对门,贾家。 贾东旭趴在被褥上,默默流泪。 “行了吧,你准备哼唧到什么时候去?” 贾张氏听着有些烦躁,也不知道贾东旭有什么好哭的,自己被何大清揍了一顿都没哭。 贾东旭抬起头来,红着眼睛说道: “妈,您没看见秦淮茹有多厉害吗,本来她应该是咱家的媳妇啊!” 贾张氏无语的说道: “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纠结这事儿呢?” “东旭啊,不是妈说你,就这么厉害的媳妇你管不住的!” “媳妇太厉害了,男人就要吃亏,等着瞧吧,你看现在还是张元林当家做主,以后早晚得被秦淮茹拿捏着,到时候吃什么用什么都是秦淮茹说了算,你就等着瞧张元林以后的窝囊样儿吧!” 可心里却在想这么厉害的媳妇当然不能进家门,不然我还怎么当家里的老大? 贾东旭一愣,觉得自己老娘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接着又看向贾张氏,寻思着自己的老爹似乎就是被拿捏着过日子的,连买烟都要躲着,太憋屈了。 可是,贾东旭就是不服气,便哽咽的说道: “但秦淮茹漂亮能干,还能保护自己男人,我要有这样一个媳妇,也不至于天天被欺负了!” 贾张氏不乐意了,当即一拍桌子,不满的说道: “那你是觉得老娘没用了?” 贾东旭红着眼说道: “妈,您就别瞎掰扯了,我的意思就是想要个媳妇,别傻柱许大茂都结了婚,我还单着,那我得多没面儿啊!” 贾张氏刚想再用娶媳妇这事儿pua自己的儿子努力工作赚钱上交,但转念一想,脑子里出现了秦淮茹当众解释自己找到了工作的画面。 嗯,贾东旭一个人赚钱多慢啊,得赶紧找个媳妇,让儿子儿媳一起赚钱孝敬自己! 这么想着,贾张氏立马点头答应道: “好好好,我给你找就是了!” 贾东旭一听,顿时破涕为笑,然后嘿嘿笑道: “妈,那我想要秦淮茹那样的!” 贾张氏立马脸色一沉,说道: “秦淮茹那样的太厉害,你我都把握不住,到时候听妈的安排,保证你不吃亏!” 贾东旭无奈了,只得妥协,心想只要不是太差的就行,反正不能比傻柱还有许大茂晚结婚! …… 前院,阎家。 难得阎家人晚饭没了阎埠贵的碎碎念,甚至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还比以往多。 因为阎埠贵心情不好,吃饭都没胃口,便宜了阎解成四姐弟和三大妈。 等三大妈收拾完,发现阎埠贵还是闷闷不乐的坐着,便上前说道: “行了,老阎你不是已经算计到了一顿饭么,何必还要继续钻牛角尖呢?” 在三大妈眼里,能白吃一顿饭就是赚了,反正不用他们家掏钱。 可阎埠贵却是听的一肚子火气,拍桌说道: “什么叫钻牛角尖啊,我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法子,想狠狠搓一搓易中海的锐气,结果易中海几句话就给化解了,最后反倒是成了他的功劳。” “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样的方法凭什么张元林能用的恰到好处,我用就没这个效果呢,凭什么!” 三大妈也沉默了起来,想了半天后,才试探性的说道: “因为……你不是张元林?” 阎埠贵受不了,感觉到了来自媳妇的一万点暴击和侮辱。 “去去去,不会说话就闭嘴,我没把你当哑巴!” …… 同一时间。 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忙活完了手里的事情,也洗过澡,一起进了卧房,浑然不知外面各家的情况。 今天两人都收了个早工,因为他们要准备明天中午吃饭的衣服。 思考了一阵子,张元林决定把秦淮茹一起带着去老娄家。 一方面是这白嫖的机会难得,顺便带媳妇去见见世面。 另一方面张元林想锻炼秦淮茹的胆量以及教她一些与人相处的规矩。 现在已知的情况是除了自己的同事,还有一些领导也会来参加,到时候现场肯定会很热闹。 本来和外人一起吃饭就会有些拘束,再加上现场有领导在,一般人肯定会显得十分扭捏,施展不开。 张元林想着自己将来是要站在山巅的人,自己的媳妇当然不能表现的太差,所以有机会锻炼她,那是一定要带上的。 站在衣柜前,张元林一阵思考后,找出了一套比较普通,但是又稍微亮眼一些的衣服。 秦淮茹正在梳头,看到张元林在试穿衣服,便快速扎好头发走了过来。 “张大哥,你怎么不穿咱们结婚时的那一套,这套感觉没那套好看。”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笑着说道; “结婚的那套衣服在大院里穿是不错,但是这次去就不太合适了。” 秦淮茹歪着小脑袋,表示不能理解。 随后张元林就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我一直强调人都是有攀比心的,大部分人都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好,只是人心隔肚皮,咱们不知道对方的内心怎么想的,所以得保持警惕。” “不过低调又要分情况,比如在大院里咱们穿的再好,这里的人眼光有限,看不懂太好的东西,反而没问题,再有大家都是一个阶层的人,就算咱们穿金戴银,反正就这一次,他们也会觉得我们穿的是假的,强行撑面子,不会太当真。” “就像咱们结婚换了全套的家具,又买了那么多昂贵的玩意儿,结果呢,大院里的人都在说我是掏光了家底装阔,说起来我还挺喜欢他们这样说我,都觉得我乱买一堆东西没了钱,这样就不怕有人上门借钱,也不怕被易中海道德绑架了。” “然后我们这次要去见面的人不光有我的同事们,还有我的领导们,他们的眼光可比大院里的人好的多,就咱们结婚穿的这两套衣服啊,大院里的人看了就觉得好看,可领导们却能认出它们的价格不菲,肯定会觉得我们俩不简单。” “你跟老板娘学了一个礼拜,应该知道的,上好的布料和老板娘亲自缝线,这两套定制的衣服价格都够买辆新自行车了!” “别忘了,我就是一个工人身份,甭管我在外面认识多少人,这都改变不了我工人身份的事实,所以,要想不被人注意和质疑,就得分清场合做好相应的准备,这样才能处变不惊,心态平和的去应对一切问题。” 秦淮茹默默听着,感觉又学到了好多。 但转念一想,秦淮茹有有了新的疑惑。 “张大哥,为啥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还非得保持低调在不同人的面前做出不同的表现呢?”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淮如,咱们没啥背景,也没人给咱撑腰,所以处处都得谨慎点儿,这年头啥人都有,鱼龙混杂,有好有坏,稍不留神就会被人盯上,大院里就不说了,我要是表现的太富有,不光是借钱的踩烂门槛,易中海也会不停的道德绑架我,让我给大院有需要的人捐款。” “你说大院里的人都这样了,外面的难道还会客客气气的对我?那肯定是想着法子从我身上捞好处啊!有钱就得被坑钱,有力最多就是白忙活一场。” “所以,我得表现出自己空有一身的技术和本事,但是没有太聪明的赚钱头脑,只能靠体力赚点小钱,有句话说的好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是一干活的,顶多就是被人骗了力,不至于被人暗中算计或者被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盯上,懂吗?” 这年头的治安说好吧,也好,但说不好吧,也的确差劲的很。 因为没有监控,也没有高科技辅助破桉,要真有歹徒在无人的半道上截杀你,或许真的就没了,搞不好凶手都找不到。 当然了,张元林这么解释只是其中部分理由,更多的是不想改变自己工人身份,不然难以应对接下来的变数。 主要是小媳妇都这么问了,总得给点说明吧? 秦淮茹也就是想要一个说法,现在说法有了,便不再纠结。 “好了,我衣服选好了,你也来选一套,我给你把把关。” 张元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为满意,主要是人又高又帅,就是穿个大棉褂子也是街上最靓的仔! 秦淮茹一听,有些紧张也有些抗拒的说道: “啊这,我都没和领导面对面说过话,更别提和他们坐一桌吃饭了,张大哥,我就不去了吧?” 但张元林直接把秦淮茹拉倒了衣柜前,说道: “淮如,这样的机会难得,我想带你见见世面,顺便多教你些东西。” “虽然咱们现在还是工人,但将来指不定也有了成就,当上了领导呢?” “所以啊,咱们现在就要开始学起来,正所谓技多不压身,礼仪和说话的本领也是这样,能不能用上再说,提前准备好肯定不会错。”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秦淮茹立马就主动起来了。 她很赞同张元林的话,就像今天在大院里的高光表现,也是用跟着张元林和老板娘提前学到的本事来应对的。 “好,我听张大哥的,把能学的先学好,为以后做准备!” 说完,秦淮茹主动试起了衣服,张元林则是在边上作参考。 …… 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是礼拜天,公休日,各家除了习惯早起的老人,其他人基本上都在睡懒觉。 张元林也不例外,昨天身体力行的教育了秦淮茹到很晚,所以起晚了很正常。 但是,等张元林醒来的时候,秦淮茹还有些迷迷湖湖,像极了一下子接受太多知识,大脑出现短路的那种疲惫。 反正不用上班,张元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还早,略微思考一阵子,便又躺了回去,然后把被子一掀。 …… 最后还是秦淮茹比张元林先起床,就是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但是脸颊通红,做事的动作也略有些迟缓,看起来像没休息好。 “张大哥,早饭做好了。” 秦淮茹走到房门喊了一句,以往她直接站在饭桌边上喊就行了,但今天她觉得嗓子有些难受,喊不出来。 要是搁往常就没这事儿,因为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哪哪儿都能好。 张元林从屋里应了一声,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精神抖擞的起了床。 秦淮茹有没有事儿不知道,反正张元林状态好的很。 穿好衣服,出门洗漱,秦淮茹再累还是把温度适中的水给端来了,自己男人不好好服侍,留着一身劲还能用在哪儿? 当然了,前提得是这个男人值得自己这么干,如果是一大妈的丈夫易中海,那还是算了吧,他自己又不是没手! 洗漱完,就一起吃饭,还是简单的稀饭加馒头,以及秦淮茹从老家学来的蘸酱,味道不算惊艳,但也不错,吃着挺好。 除了稀饭白面馒头,就是面条油饼油条,再就是偶尔包一顿饺子,或者自己做的馅饼。 反正不管怎么吃,都能轻松吊打各家的伙食,尤其是饺子馅饼面饼油条,那一般都是到过节才有的吃。 主要是做馅儿得有肉,然后油饼油条太费油,各家人口多都算着过日子,何家有钱要攒着给父子俩娶媳妇,易中海有钱都拿去收买人心了,只有张元林这边能毫无顾忌,舒舒服服的过。 今天也就是时间有点晚了,不然今天早饭高低得吃口馅儿。 主要原因还是早上多上的那一课时,导致秦淮茹时间和体力上都不充裕。 不过张元林没挑剔,自己干的事儿自己得认,不能老怪秦淮茹,这样太没风度了。 吃过饭,补充了能量的秦淮茹终于精神了些,起身收拾碗快,张元林则是按照惯例歇着喝茶。 本来张元林是要帮忙的,愣是被秦淮茹给拒绝了。 理由是张元林今天得和领导们吃饭,估计少不了喝酒,得养好精神。 张元林听到喝酒都想笑,我有挂的啊妹妹! 别说和一桌子,一院子的人,就是跟整个四九城喝一轮我都能面不改色。 没办法,有挂就是这么牛! 但看秦淮茹精神状态不错,张元林便没有表现的太强势。 不过张元林没有真的当咸鱼,而是起身把门口扫了一下,又给养殖小屋收拾了一遍。 张元林设计的底部有一个盒子可以抽拉,里面都是活禽粪便,清理过后再给重新装回去,很方便。 就这样,秦淮茹把屋内收拾好了,张元林把外面搞定,两人又一起把衣服换上,然后肩并肩的出门了。 公休日,各家都要外出,张元林小两口一起出门也不奇怪,反正家里没别的人要照顾。 而且张元林和秦淮茹穿着朴素简单,也不像是要去哪里吃饭的样子。 就是他们有自行车,出门方便,这羡慕了不少人家。 但不包括阎埠贵。 是的,这里说的是阎埠贵,而不是阎家。 阎埠贵有从张元林那儿买来的旧自行车,所以不羡慕,就是没有张元林的新,这让他滴咕念叨好久,但他又不舍得花钱给自行车刷新漆。 可阎家人却羡慕的不行,因为阎埠贵把自行车看的比媳妇儿子还重要,除了他根本没人能碰! 一到公休日,大家都想出门,然后一桌子人趁着早饭的功夫提出自己的想法,阎埠贵听着都说挺好,结果到最后谁也没机会,还是被阎埠贵一个人骑出了门,阎家人连一个后座的位置都没抢着。 就在张元林和秦淮茹路过阎家的时候,三大妈和阎家兄妹都眼巴巴的看着,那眼神,让张元林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不是,你们至于露出这么可怜的眼神吗? 我那旧自行车不是卖给你们家里了么,咋的,旧的还不乐意骑了? “三大妈,我看你们这样子是打算出门啊?” 既然对上了视线,而且时间还早,张元林寻思着掰扯两句也没啥。 主要是阎家不算那么难对付,也没那么多心眼儿,最多就是爱财。 而且最能算计的阎埠贵没在,剩下就更别提了,一群战五渣而已。 听到张元林的话,三大妈尴尬一笑,点头说道: “是啊,我准备出门赶集,孩子们准备找片田野抓野禽。” 张元林听到后,随即张望了起来。 “三大妈,那三大爷呢?” “他有自行车,出门带个人不行吗?” “孩子们一起结伴出门,可以带你去啊,赶集的地方还挺远,一来一回半天都没了。” 三大妈听着,脸色变得更加尴尬。 “额,呵呵,这个,你三大爷钓鱼去了,他一个人负担全家的肉食呢,还是他的事儿最重要!” 张元林一阵无语,好家伙,原来阎埠贵这毛病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你钓鱼就钓鱼,带自己家人捎一段路怎么了,这不能节约点时间么? 怎么,多带一个人,还能把车子给弄坏? 啊这,不是吧,任何工具损耗都是在所难免,阎老西你这都能算计上?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儿,自己也管不着。 “这样啊,三大爷挺顾家的,难得的休息日为全家钓鱼,不容易啊!” 张元林笑着夸了两句,然后带秦淮茹出了大员们,接着两人上车,扬长而去。 三大妈在背后看着,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还顾家呢,我都不好意思说出真相,简直丢死人!” …… 骑了约莫十几分钟后,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到了老娄家。 这是一栋四层的酒楼,但只有下面三层有席位,而最上面一层是茶室,带有一个露台,宽敞明亮,能唱戏曲。 毕竟是娄家的产业,娄半城有听戏曲的爱好,不少的大老板也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专门在第四层搞了个茶室,既是为自己提供方便,也是为高端客户打造。 张元林这边是在三楼的大包间吃饭,刚好就在露台的正下方。 因为这栋酒楼有些年头,基本上都是木质结构,所以隔音效果不会太好。 但就是因为隔音效果不好,反而把这个包间弄成了一个自带乐曲的地儿。 而且能去四楼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品位肯定也好,请来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唱的曲子都好听,属实是给楼下包间送福利了。 这就不经意间成了一个特色,给这个包间莫名的提高了身,颇有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 所以,当张元林说要在老娄家的三楼吃饭时,同事们震惊了,领导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张元林解释是自己给大股东娄半城干活儿做事,对方没拿钱,帮自己预定了一个包间还免费请顿饭,这才让所有人觉得正常了。 也是,你一个机修工,凭啥能到老娄家,还是三楼大包间请客? 可如果是大股东娄半城的手笔,这就解释得通了。 人家是什么级别的富豪啊,你一个机修工干活儿才值多少钱,娄半城拿那么点钱给你多掉价,给多了又不合适。 所以直接请顿饭,这让你欠他一个大人情,又能让你这个啥都能修的机修工勤勤恳恳,忠心耿耿的为轧钢厂做事,这才符合娄半城的格局嘛! 张元林走后,维修部的人就是这么议论的,他们既羡慕张元林能抱上娄半城这条大腿,但又觉得这就是娄半城招揽人才的一种方式而已。 总之,不管最开始这些人怎么想的,最终都想到了一块儿去,那就是张元林技术再好,还是一个机修工,娄半城随便施舍一点,就能随意拿捏张元林! 众人这么想着,心里顿时舒服多了,再厉害还不是和自己一样当打工仔? 但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而且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被拿捏的从来就不是张元林,而是至今都没反应过来的娄半城! 不过,虽然都是打工仔,张元林就太有牌面了。 这可是老娄家的三楼大包间啊! 尽管维修部的众人在礼拜六的时候就议论的差不多了,但真正到了老娄家门口的时候,还是心情澎湃的。 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穿来了家里最好的衣服,就生怕穿差了丢人,要是有油污或者破洞的被当成乞丐拦在酒楼门口,那就更丢人了。 张元林和秦淮茹先一步到,说明身份后,老娄家的伙计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他不知道张元林是啥来头,也不知道为啥他要穿的这么朴素,但娄老板有交代,他就不敢怠慢。 随后张元林和秦淮茹到三楼大包间等待,毕竟是他做东,肯定要先到的。 来到三楼大包间,这里是向阳的方向,三面开窗,视野极好,又正对暖阳,这大冬天的,简直不要太舒服。 同时楼上传来抑扬顿挫,咬字清晰,配乐恰到好处的戏曲,让人听着都忍不住一起跟着摇头晃脑,哼唱两句。 虽然不是啥流行乐曲,但老祖宗的东西的确不一般,乍一听不明白,仔细去听就贼有感觉,慢慢的整个人都代入进去了。 张元林是在钢筋城市生活过的人,区区三楼而已,当年三十楼都住过,所以对窗外的景象没啥兴趣,反倒是喝着上好的茶水,细细品着楼上传来的悠扬戏曲。 但没一会儿,楼梯传来数个脚步声。 张元林转头看去,是客人们陆续到了。 有工人同事,也有领导,原来他们都是一起凑着上来的,难怪现在才来。 张元林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起身相迎,正在窗口看风景的秦淮茹也小跑过来,乖巧的站在张元林身边。 随后张元林和众人打着招呼,客气了两句,态度随和轻松,一点儿都不紧? ?拘束。 可这些客人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连步子都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碰坏了什么。 这个时候店伙计也跟着上来了,对着张元林微微欠身,十分礼貌的说道: “张先生,您吩咐!” 而张元林则是澹定的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能记起的人都来了,便挥手说道: “人都齐了,上菜吧!” 店伙计应了一声,又欠了欠身,转身离去,准备让人传菜。 然后来了几个长相端正,穿着统一,训练有素的姑娘,给每一桌每一个位子挨个倒茶水。 众人见状,直接看傻眼,内心震撼一片。 大家都是打工人,为何你能如此优秀! 宽敞明亮大包间,贴心服务,极致享受,关键是全部免费,都不用掏一分钱! 张元林,不,张大哥! 你知道单是这一挥手的牌面有多大么? 这就是我们所有打工人的梦啊! 第91章 众领导套话失败白送钱礼,三位大爷搞事引起张元林警惕(求全订) 虽然说张元林穿着朴素,大家也都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机修工。 可眼下张元林的排场是很多小老板都梦寐以求的,就更别说这些工人们了。 包括现场的领导们也一样,他们为张元平的排场感到震惊和羡慕。 老娄家只要有钱就能来吃,但是要想到三楼大包间请客,光有钱不行,还得有身份。 就算是轧钢厂的领导们想来都得找关系,因为他们在轧钢厂有面子,但到了老娄家就分文不值。 原因很简单,整个轧钢厂不管是领导还是工人,对于娄家而言,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打工仔! 工人是打工仔,领导们也是,无非就是高级打工仔和低级打工仔的差别。 所以,每个人都羡慕张元林,看他们心里有清楚的很,张元林的优秀是他们学不来的。 因为张元林能靠着精湛的技术为娄老板干活,但其他人不行,他们没这个本事。 唉,都是打工仔,为啥彼此差距这么大? 张元林吩咐好店伙计后,便笑盈盈的让大家伙儿落座。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都坐吧,别站着了,一会儿还要上菜呢,咱别挡道儿啊!” 要是在外界的那些小老板面前,张元林还会装一波,好好表现自己,但这里见的都是老面孔,按照在轧钢厂时上班的状态就行。 一边招呼着,张元林一边拉着众人落座,顺便再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的媳妇。 这个大包间地方很大,但张元林只让准备三桌,实际上来的人不过二十多个,位子很充裕,张元林安排的也很轻松。 除了同事们,就是维修部的领导,然后还有宣传部以及其他部门的领导,他们都是慕名而来。 一是想见识一下轧钢厂的最强打工仔是何方神圣,二是想蹭一波机会见识一下老娄家的三楼风景如何。 张元林肯定是不会拒绝的,领导来的越多,自己的面子就越足。 再说了,这些人来都是要给礼钱的,虽然只是为同事们补办的一场喜酒,可大家都很认真的应对,该给的东西一个都没少。 尤其是张元林说要到老娄家吃饭,这么高档的地方,给少了不像话啊! 就这样,张元林一边带着小媳妇和这些人一一打招呼,招呼他们落座,一边互相介绍,顺便拿礼钱。 当然,还有人不止是给钱,还送了些东西以示祝贺。 工人同事们没这样的习惯,但领导们有,他们平常有机会收人家的,也要找机会送别人,这不,现在来吃张元林的喜酒,也没忘记要带东西来。 尤其是过来蹭饭的领导,他们准备的更加客气,红包礼物绝对少不了。 对于这个情况,张元林当然是要客气一下的。 于是,张元林笑着摆手说道: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啊,领导们也太客气了!” 说着,张元林微微侧身,露出口袋,给领导塞红包进去的机会。 接着又双手伸出准备推脱,实际上手摸到了东西,对方就立马松手,那这东西已经到了张元林的手里去,还有再退回去的道理吗? 就这样,在走了一圈后,张元林清点了实际人数,一共二十六人,其中同事十八人,各部门领导八人,本部四个,剩下的都是其他部门的。 最后张元林收了二十六份礼钱,同事们是已经商量好的,每个人都是三块钱,在张元林看来不算多,但张元林知道,这对工人们而言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要知道在大院办酒席的时候,一家子来也就是三五块,这边工人同事单独一个来还给三块钱,的确没话说。 当然了,这得感谢老娄家的名头,不然随便路边一个小饭馆试试,带一块钱来就不错了! 至于领导这边,那全都是包在了红包里头,一共八份,用大红纸包着,看不到实际数额,但是一圈走下来,张元林的大口袋被塞得鼓鼓囊囊,这就绝对不会少。 然后还有八份礼物,八位领导一人给了一份,各有不同,显然来之前都一起商量过。 有包装精美的土特产,有上好的茶叶,有喷香的芝麻油,有灌好的肉肠,有两个大红茶壶和一套新塘瓷杯,甚至还有给白糖面粉细盐大米的。 反正不重样,还都适合家用,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生活用品,的确很适合给新婚的小夫妻。 这些东西在张元林的眼里不算啥,可是在工人的眼中全是好东西,一个个落座后,看到羡慕不已。 在这个主吃棒子面,喝清汤寡水的年代,啃一口白面馒头,吃一口咸甜和油都是很奢侈的事情,但张元林这边没花钱,各位领导就送了这么多,能不叫人眼馋么? 要真把这些礼品全部打包卖出去,少说也得有十几二十块,都够这些工人一个月工资了。 但羡慕归羡慕,没人觉得领导们这么送有什么问题。 人都要面子,工人都知道穿好点来,随三块钱的礼钱,难道领导还能不在乎面子? 他们总不能向工人看齐吧,除了礼钱不能少,东西也得给,不然就是他们的不行了。 可工人们羡慕的口水留下来,张元林却挠着头在想回去又得被大院里的人盯一路。 “唉,真是人太优秀了想低调都难啊!” 但实际上这些东西对张元林来说真的不算啥,才二十多块钱的东西,都不如自己去找小老板忽悠一顿来的多。 不过脸上还是得挂着笑容挨个感谢的,这都是人家的一番好意,虽然这多少看起来有点问题,因为给的太好了,说他们不图啥张元林都不相信。 秦淮茹懂事,都不用张元林提醒和催促,十分乖巧的跟在边上,夫唱妇随,礼貌的很,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东西收完了,张元林和带着秦淮茹落座主桌,和一帮领导们坐一块儿。 但周围的工人们却还在不停的张望,这次不是在看张元林收获的礼物,而是在偷摸着看秦淮茹。 这些人心里头那叫一个酸啊,请饭吃有这么大排场不花一分钱,又有这么多领导到场撑面送礼,然后身边还能坐着这么一个俏媳妇,结婚的没结婚的都羡慕的要命。 “唉,都说世事难料,我算是体会到了,前两年咱们还开过张元林玩笑,说他家里没大人帮衬,怕是得打光棍,结果这就娶上了媳妇,还这么好。” “可不是吗,后来张元林的技术水平蹭蹭蹭的上涨,领导们喜欢,现在大股东也看上了,能耐这么大,也确实配得上这么好的媳妇。” “说不羡慕是假的,但羡慕也没用啊,从外貌到本事,我们真的差张元林太多太多,行了,这事儿就此打住吧,再说下去一会儿吃饭都不香了!” “是啊是啊,这里可是老娄家,托张元林的福,咱们能来这里吃一顿,以后出去了能跟人吹一辈子!” 但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说好的不提和张元林作比较呢? 怎么还是说到了张元林啊! …… 这时,张元林部门的老大,王部长笑呵呵的问道: “哎哟,小张你这媳妇找的是真不错,咱们这片区谁家的姑娘啊?” 毕竟是来吃喜酒的,当然得聊点相关的话题,总不能开口问张元林给娄老板修的什么,为啥能换来这么大的牌面吧? 而且秦淮茹这个小媳妇是真的粉嫩好看,任谁来了都忍不住看一眼,都是男人,只要审美没问题的都觉得好看,只是大家要脸,要看也是找机会偷瞄。 这下坐到一桌上了,王部长心里又好奇的很,就问了一句。 紧跟着其他的领导们也来了兴趣,同时另外两桌的工人同事们也纷纷竖起耳朵,准备听一听八卦。 但张元林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呵呵,王部长您误会了,我媳妇是农村来的,所以一会儿要是说错话了,还请各位领导多多担待啊!” 王部长一愣,不敢相信的说道: “什么?这是农村媳妇啊,不会吧,我看她表现的贤惠端庄,感觉更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城里姑娘!” 其余人也是震惊不已,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元林见状,内心十分满意,这些人能这样说,那就说明自己把秦淮茹教的不错,不然一个正儿八经农村出身的人肯定表现不了这么好。 当然这也有老板娘的功劳,只是主要教育还得是自己这个枕边人。 “呵呵,王部长,我真没骗您,要不您帮我媳妇弄个城里户口呗,这样我就不反驳了!” 张元林趁机开了个玩笑,也顺便试探一下王部长有没有这个本事或者渠道。 本着内部低调,外部高调的原则,张元林无论是在大院还是轧钢厂都安分守己,天天划水摸鱼,能混就绝不好好表现。 难得有几次突出的表现,那也是张元林不允许自己不行,后来就被上头盯上了,想给张元林升职加薪,但都被张元林一一婉拒。 如此一来,张元林也就成了同事们眼中的牛人,领导们眼中不求上进的年轻人,但张元林却很开心自己能有这样的评价。 这样张元林就能有一个很好的工作环境,又不至于被领导盯着,一下子就舒服起来了。 所以,张元林和本部的部长还真没多大的交集,自然也不清楚王部长有啥能耐。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娄半城,这就关乎到人情了,张元林和对方都处于互相利用的阶段,谁先开口让对方办事,就得先欠人情。 再说让媳妇转城里户口的事儿并不着急,孩子还没出生,急啥? 王部长听着,立马笑着摆手说道: “别别别,你小子真成,反过来给我下套了,那我信了还不行吗?” “哎呀,一个农村媳妇能有这么高的素质,小张,这肯定是你教的吧?” 张元林也笑着摆手,说道: “王部长,您高估我了,这是我媳妇自己好学的功劳。” “她现在到一家裁缝铺去上班,认识了一个有见识的老板娘,跟着学手艺,也跟着学做人,每天来往有大客户,他们能说会道,我媳妇在边上学了不少。” “然后我媳妇就说呀,跟着老板娘学做人,跟着老板学打交道,跟着领导学脚踏实地,今天满桌都是领导,嘿,那我得跟我媳妇都好好学着点儿了!” 说完,张元林举起已经倒好酒的酒杯,起身对着众领导说道: “来,我先敬各位领导一杯,今天还请各位领导不吝赐教,多教教我们小俩口一些人生道理!” 一旁的秦淮茹也是立马举起酒杯站起来,学着张元林,稳重自如的说道: “希望各位领导能多多指教!” 说完,张元林一饮而尽,秦淮茹是女人,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反正一桌都是领导,没人会计较这事儿。 面对夫妻俩的敬酒,领导们感叹不已,内心直呼不简单,甭管是说话还是礼数,的确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而且张元林一上来就把态度放低,把上下级的关系分的一清二楚,这让众领导不得不继续端着架子,也为后续他们无法开口向张元林打听娄老板那边的情况而埋下伏笔。 要是大家抛开上下级的关系,当朋友一样吃饭,等酒喝开了,问啥都方便,而众领导最想问的,就是张元林为娄老板干了什么活儿,居然能得到这么大排场的奖励。 不管在什么年代,钱永远是好东西,尤其是现在局势还没那么紧张,每个人都想着多搞钱,而不是和私有撇清关系。 所以有脑子的人都在找机会,试图问清楚张元林具体情况,然后他们也可以尝试一下,万一真的入了娄老板的眼,说不定就有机会起飞。 然而张元林这一手防的太牛了,直接把路给堵的死死的,直接断了众人找机会的想法。 而且张元林都明说了,想借这个机会向众领导讨教取经,难道众人还能拒绝不成? 就这样,后续的话题无论怎么变,都逃不过张元林小两口的虚心请教,从基本生活到日常工作,以及对为来的展望,还有众领导对他们的建议和指引等等。 好端端的一顿饭,愣是被张元林搞成了指导大会。 最关键的是,张元林一边扯皮也不忘记敬酒,一轮一轮的喝着,没落下一个人,而且每次都是一口闷,整的一桌领导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老娄家之所以在这片有名气,不光是有一定的历史,这里的菜品和美酒也是值得称赞的。 菜是陆陆续续的在上,都是招牌,味道肯定没话说,然后好酒也是不限量供应,只要能喝不浪费,总归不会少。 所以啊,尽管扯皮的话题没劲,但美味佳肴吃着,好酒喝着,换谁也没脾气啊! 就这顿饭的标准,那肯定对得起他们给的礼钱和礼物,所以吃吧,无非就是没机会问事儿了,但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嘴和肚子不是? 张元林这边把一桌领导拿捏的死死的,当然也不忘记招待另外两桌的同事们。 再次起身敬了一轮,眼看着领导们也被自己灌的差不多了,就暂且放他们一马,准备去和同事们敬一轮酒。 “各位领导,都先吃着哈,我带我媳妇和我的工人同事们喝一轮。” 众领导闻言,纷纷笑脸回应道: “好好好,你们去吧!” 但内心里却都是长呼一口气,赶紧走吧,有你在我们酒杯都不敢摸了! 一个人敬了七轮酒,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这特么是酒仙呐! 这一桌的领导不管大小,平时都少不了应酬,尤其是地位高的,酒量也最好。 可是面对张元林,他们是越喝越怂,张元林要是再不走,他们当中肯定有人要举白旗的。 接着张元林带秦淮茹到工人同事们这边,每桌又喝了三轮,不求分胜负,到了礼数就行。 等喝完后,张元林再次返回主桌,然后习惯性的让人倒酒满上。 “呵呵,不好意思啊,各位领导,都是我的同事,话多了些,不然早该回来的。” “来,我敬各位领导,老规矩,我先干为敬!” 说完,张元林举起酒杯,头一仰,实则倒进了静止世界,然后杯子反过来,示意已经喝了个干净。 看到这一幕,众领导脸色一变,人都麻了。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呢,我们都还没缓过劲来呢! 好在有领导反应的快,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喝酒不着急,你也说了,咱们一起吃饭机会难得,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也是应该多教你点东西。” 一旁有领导领会了意思,也跟着笑道: “就是啊,老喝酒多没意思,咱们应该多聊聊,喝酒耽误事儿,说话都不清楚了。” 然后其他的领导也点头附和起来,表示认可。 张元林见状,便配合的放下了酒杯,点头说道: “是,领导们说的对,机会难得,我们得多想你们请教才是啊!” 就这样,众人又继续扯皮了起来,反正这些领导是喝怕了,他们要脸,不想被人扶着走出老娄家,所以宁愿和张元林扯皮,说些废话。 最终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除了吃饭喝酒,剩下的全都在扯皮。 虽然过程没有达到领导们的预期,但奈何酒和菜的确太好了,楼上还有好听的戏曲作伴,这环境,这服务,这享受,谁也说不出半句不好来。 吃完饭,张元林叫来伙计看看酒水要不要结账,毕竟娄半城口头承诺饭菜不要钱,没说酒。 店伙计得知后,态度恭敬的说道: “娄老板说了,您来吃喝都算他的头上,不要钱。” 张元林点点头,没再多说,你娄半城有钱,饭钱都包了,肯定也而不差这点酒钱,只是我张元林不愿意厚着脸皮主动去占人便宜,这不合自己的性格。 钱这方面弄清楚后,张元林就彻底放心了,和一众宾客下楼到了大门口。 除了领导们,张元林的工人同事们或多或少都提了用油纸打包的剩饭剩菜。 这里的菜味道好啊,哪怕是残羹剩饭都香,工人们不在乎这点颜面,只觉得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能浪费。 再说他们每个人交了三块的礼钱,还不能带点剩饭剩菜走了? 既然饭吃完了,打包的饭菜也分好了,工人同事们便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纷纷提出要先告辞。 张元林没有挽留,因为这个年代也没啥娱乐项目,要搁以后,怎么也得去KTV嗨一下才行。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有事儿等上班了再聊,还有你们喝迷湖的路上小心点儿啊,今天路上人多车多,回去慢些!” 先送走工人同事们,剩下的就是各位领导。 也没啥可说的,就是感谢各位领导的捧场,感谢各位领导的教诲之类的客套话。 总之,张元林得照顾领导的面子,同时又不能给他们找到问事儿的机会。 反正今天一过,后面就是和往常一样,该上班上班,该干活干活,这些领导就是再想问也没有任何理由和条件了。 就这样,在张元林的严防死守之下,领导们站在大门口掰扯老半天,最后全都是遗憾离去。 等人全部走后,张元林这才长呼一口气。 一旁的秦淮茹更是累的直接在台阶坐下来了,然后都囔道: “张大哥,跟领导们吃饭可真累啊,全程都要赔笑脸,说话啥的还得注意。”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弯腰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这算啥,等你经历的多了,有了对付这事儿的经验就不会觉得累。” 秦淮茹抬起头来,好奇问道: “对了,张大哥你一直强调自己就是一个机修工,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领导来捧场呢?” 张元林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说明你还是没看明白啊,这帮领导是想找机会从我这儿套话呢!” 秦淮茹愣住了,一脸懵逼的说道: “套话?为什么啊?难道你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们?” 张元林没解释,而是拦了一辆三轮车,因为东西太多,张元林又不好当众使用静止世界,所以只能喊三轮。 随便聊了几句,一听是老徐的人,张元林乐了,立马就散了根烟,今天白嫖一顿饭,又收了这么多礼钱和礼物,心情好就给人散根烟。 对方得知是张元林后,也跟着乐了起来。 “张财神,您就给一半吧。” 张元林挑眉问道: “为啥?该多少是多少啊,给一半你不白跑这一趟吗?” 对方笑呵呵的说道: “因为这是接了张财神的生意,只能收本钱,不能多赚,要不然以后肯定发不了财。” 张元林无语了,这都啥说法啊! “老徐教的?” 对方咧嘴一笑道: “可不就是么?” 张元林听罢,不由的挠了挠头。 “这个老徐啊,成八道,你可别信他的话啊!” 但对方笑的十分真诚,说道: “老徐可没乱说,就是有张财神您帮衬,让我们这帮兄弟都能赚到比以往更多的钱!” 张元林摇摇头,掏钱付原价,可架不住对方的热情,最后还是只给了原价的一半。 然后三轮车在前面开道,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在后便慢慢悠悠的跟着,一起聊着天。 趁这个时候,张元林给秦淮茹解释了一下这些领导们为何主动过来撑场子的原因。 “有句老话说的好,无利不起早,要是没目的,谁会吃饱了没事拿自己东西白送出去呢?” “无非就是有人看我攀上了娄老板这条大腿,他们也眼馋,好在我表现的就是一个普通工人,没有丝毫的野心,他们表面上没说,估计心里都在偷着骂我愚蠢,不知道利用这么好的机会。” “然后他们主动来捧场,就是想向我打听娄老板的需求,这样他们就能想办法去迎合娄老板,争取也抓住机会,一飞冲天。” “但我提前洞察了他们的想法,并且进行了严防死守,根本没给他们机会,所以你看啊,他们走的时候一个个摇头叹气的,可遗憾了!” 秦淮茹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顿饭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层博弈,心想出来吃顿饭,还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呢! 说着说着,眼看就要拐进自家大院门口的胡同了,张元林叮嘱道: “淮如,一会儿回去了有人问起来,知道怎么回答吗?” 秦淮茹抱着张元林的腰,头靠在背上,正在回想刚才聊的话题,听到问题后,略微思考一下,说道: “肯定不能说去外面吃饭,领导们送的,因为咱们请外面人吃饭在那么好的地方,大院里的人知道后肯定要说我们的不是,所以我们得说是咱们一起去街上闲逛,看到了卖的便宜,顺道买的,算是提前备年货了。” 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夸奖道: “不错,你想的很好,就应该这么说!” 等回到大院,三轮车夫帮着一起把东西搬到了张元林家里。 但东西刚放进屋里,就很快有人围过来了。 前院中院后院,全都来了人。 包括三位大爷也来凑热闹。 主要是张元林带回来的东西不少,还都是好东西,价值二十来块钱呢! 虽然今天是公休日,但是出去的人不算很多。 因为易中海要请大家吃一顿午饭,所以除了必须要外出办事儿的人以外,基本上都留下来蹭饭了,毕竟是不要钱的。 “张元林,你平时吃点好的就算了,怎么今天还跑去进货了呢,这再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你好歹留点钱啊!” 阎埠贵是最眼馋的一个,今天出门钓鱼,忙活一上午,就钓了两条巴掌大的鱼,都不够一个人吃的。 秦淮茹已经有了应对的话术,便开口解释道: “三大爷,我们这就是买来为过年做准备的,今天我俩出门逛街,路上遇到卖的便宜就顺道买了,算是提前备年货。” 张元林跟着补充道: “是啊三大爷,很多东西等过年买就贵了,现在买能便宜些,这也算是向你学习,勤俭持家,持续发展嘛!” 阎埠贵撇撇嘴,没话说了。 正常情况下,大家都是提前备年货的,因为到了过年的时候无论什么东西价格都得翻番。 只是,张元林这买的年货也太多了吧? 他一家子都赶上三两家的了! 凭啥? 但阎埠贵不好追问了,不然就有很明显的针对意味在里头。 见阎埠贵闭嘴了,秦淮茹内心感叹不已,庆幸自己男人提前说了一句,不然临时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说错话。 这时,一直在心里作比较,想着找机会打压张元林的刘海中背着手,昂着头,挺着个大肚子说道: “张元林,你这学的挺好啊,我得夸你两句,但是你家就两口人,买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些?” “要不这样,你既然是便宜卖的,又买了这么多,不如给大家分一分,毕竟便宜的东西只得赶巧不是?” “你有多的就分一分,算是为大家伙儿着想了,然后该是什么价你说个数,总不能让你吃亏,这样行吗?” 刘海中就赌张元林不是买的便宜货,而是手里钱多所以买的多,平时张元林晚上天天吃好的,刘海中同住后院,闻着香味难受的很。 而且刘海中一直想打压张元林,这下有了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听到这话,秦淮茹脸色一僵,没想到搞定了一个阎埠贵,又来了一个刘海中。 张元林也是心头一沉,知道刘海中是在故意搞事情。 不过张元林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便澹定自若的笑道: “二大爷,你说的有道理,东西有多的用不掉,我不介意转让给大家伙儿,反正原价给我也不吃亏,但是我不能这么干,因为这些东西不光是我们小两口自己用的,我还得拿去孝敬我岳父岳母。” “当时我媳妇嫁过来的时候,我岳父岳母给了多少东西,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人家这么照顾我,那我头一回带着媳妇回娘家,能两手空空吗,那我也不好意思啊!” “所以买来的这些东西啊,很大一部分是给我岳父岳母准备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一下子买这么多,对不住了啊各位,都是有用途的东西,二大爷,你的提议不错,但是我爱莫能助啊!” “我张元林住这个院儿的就得为咱们院儿的脸面考虑,就比如我参加街道的活动,也是为大院争荣誉,所以我买来这么多东西带去我媳妇娘家,我不能给咱们丢脸啊,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吃瓜群众本来要跟着刘海中一起瞎起哄的,但张元林的回答又很有道理,这是买来孝敬岳父岳母的,又不是多的用不掉,这让众人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了。 刘海中吃了瘪,几次开口又不知道说啥,便只能无奈作罢。 就在张元林以为终于要没事儿了的时候,易中海又阴阳怪气了起来。 “哦,原来是为岳父岳母买东西去了,那可真是大孝子啊!” “距离过年还有三个礼拜呢,我寻思着后面找时间去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挑今天呢?” “原来啊,是你张元林兜里有钱了,外面吃的肯定比在这里吃的香,所以瞧不上我的这顿饭!” “还是那句话,兜里的钱要真用不完,你就拿出来给有需要的人,我们得团结一致,共同进步啊!” 秦淮茹听着,脸色越发的难看,张元林也是微微眯眼,脾气跟着窜上来了。 好你个易中海,休息日跑我这里没事儿硬找茬? 但转念一想,张元林知道了易中海的搞事动机。 昨晚张元林先嘲讽易中海生不出孩子,秦淮茹又几句话说的易中海嵴背发凉,然后今天小两口又缺席了易中海请的饭,作为院内一大爷,他肯定是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所以心里有气。 而且易中海刚刚考上七级工,继续稳坐全院老大的位子,也收获了不少的威望,自然是有底气找茬的。 可张元林却不在乎这些,休息日老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凭什么要看你的脸色? 你特么算老几啊! 要不是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张元林非得怼的易中海气急攻心不可。 但张元林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他有更好的办法去应对,没必要搞的太粗鲁,这样对自己也不利。 “一大爷,你是七级工你工资当然高了,所以没有生活上的压力,但我不行,我得担起责任,挑起家中大梁,这事儿从我一个人独自生活开始就没变过。” “这期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就没问大院里的伸手讨要过一回,一大爷,你说作为一大爷会照顾到所有人,但这期间你好像从未过问我这边,反倒是街道处对我的关心更多,你这一大爷还不如外人呢!” “然后我就寻思吧,肯定是一大爷要考验我,觉得我应该独立起来,不能老依靠别人,所以我就拼命努力,所以我没个公休日都出门找活儿干,希望多赚点钱,将来也有个好生活,也要像一大爷你这样,在技能上有一定的成就。” “但是我没想到啊,我努力学习,努力锻炼自己,不给一大爷你添麻烦,也想着为大院争荣誉,到头来反而成了不尊重你,这让我难以理解,或许我这儿过的好不好都无所谓,反正不如一大爷你的面子重要,是这样吗?” “就像今天,你觉得我非要挑你请吃饭的时候出门,但实际上我是答应了要帮别人干活,收了钱就没办法推脱,再有我得趁早准备年货,晚了就要涨价,我这两样都是正事儿,合着我办正事儿还得先过问你这边呗?” “还是说,就因为昨天那事儿闹的,你故意来这么一处?” “又或者说,你就是觉得我势单力薄,所以好欺负?” 话说到这里,张元林全程没骂一句脏话。 但易中海听的却是血压瞬间就上来了,心中大骂张元林你乱扣帽子的本事真是一绝啊! 张元林要是能读心,肯定抱拳微笑道:“呵呵,你道德绑架的本事也不错,咱俩彼此彼此吧!” 同时,周围群众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开始质疑易中海这是在公报私仇。 最主要的是,张元林这番话让很多被区别对待的人心里有了情绪。 易中海解决问题向来是不公平的,经常一边倒,会偏心,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普通人不敢吱声。 现在张元林提到了这一点,有人产生了共鸣,一个个的都在等易中海的解释。 “不是,我,我没说你做错事儿了啊,就是……哎!我不知道你出门办什么事儿,然后我昨晚都提前说好了的,你要是中午不回来吃饭就跟我说一声嘛!” 易中海有些头皮发麻,便只能赔笑着说自己没有故意怪罪的意思。 “呵呵,大家别误会了啊,我没有针对张元林的想法,他一个人过确实不容易,我觉得他挺厉害的,大家都要向张元林学习,休息日还出门干活赚钱,不愧是家中顶梁柱,确实是好样儿的!” 张元林冷冷的看了易中海一眼,接着面向众人说道: “各位,我得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忙活,因为之前答应过咱们院儿的住户,承诺这个礼拜要把所有订单完工的,所以我就不和大家唠嗑了!” 说完,张元林带着媳妇回家,顺带关上房门。 众人见状,也是各自散去,但是对易中海的议论又多了几分。 易中海跟着人群一起离开,听着周围对自己的议论,脸色很不好看。 眼看着人多路窄走的慢,易中海待不住,转而进了聋老太太的家门。 然后易中海把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得到解决方案,可听到的却是聋老太太随意又敷衍的回应。 “哦,你说张元林这孩子啊,怎么说呢,说他也好,说他不好也不好,哎哟,我这人老了,瞌睡也多,一大爷,劳烦出去一下,我想睡觉了。” 被赶出来的易中海郁闷的一批,心想这回答的都是啥呀,牛肉不对马嘴,难道聋老太太的耳朵真不行了? 可他哪里知道,聋老太太就没有和张元林对着干的想法,当然不会为他出主意了! 好在外面的人都走了,易中海终于不用听着对自己的议论回家,便带着一肚子的憋屈,无奈的回家去。 …… 另一边,张元林家里。 秦淮茹气鼓鼓的表达对三位大爷搞事的不满。 “张大哥,这三位大爷也太过分了,我们过我们的日子,挨着他们什么事儿啊!” “真 的是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我们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人都没管这么宽的!” 张元林靠着椅背,一手敲打着桌面,澹澹的说道: “说明我们最近过的太好,让三位大爷眼红了,恰好又打击了他们仨,所以专门过来搞事情。” “没事的,不用担心,后面咱们多注意点就行了,还是那句话,大院里的头眼红的人多,得保持低调啊!” 表面上回答的随意澹定,但是在心里,张元林却是警惕了起来。 不就是多带了些好东西回来,结果被这样针对,得亏自己有合适的理由,不然真的要被他们仨联手放血不可。 接着张元林又想到未来两年的变数,逐渐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行,再过两年票证流行,然后公私合营开始,吃啥用啥都是定量的,小幅度的超越平均水平没关系,但高水平的消费一定不能出现,万一被人偷摸着举报了那就头疼了啊! 难道说,以后连每天吃顿好的都不行了? 那这样可不行啊,不管怎么说,每天一顿好的是必须要吃上的,不然营养跟不上。 如此想着,张元林很快就有了新的打算。 “嗯,趁着这次参加街道活动,等拿到好成绩后,就向街道处主任打听我爸妈留下的另一套四合院的事儿,争取这两年就拿回来。” “既然大院里没法儿大吃大喝,那我就另起炉灶,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美美的胡吃海塞,这样总没人管得着吧?” “反正早晚要出去的,这破地方不可能一直待下去。” 思考完,心里有了想法,张元林的心情立马好多了。 大院里眼红狗太多,我出去自个儿嗨总行了吧? 到时候日子更难过,我让你们连闻着香味儿下饭的机会都没有! 不,天天帮他们助下饭啃窝头不可取,但是偶尔馋他们一顿,让他们睡不着觉还是可以的。 这边张元林的心情已经调整好了,正琢磨这以后怎么整大院里的这帮眼红狗。 可旁边的小媳妇还气鼓鼓的坐着,心情很糟糕。 于是张元林掏出了大衣口袋里的所有红包,放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好了,他们就这样的人,和他们置气没意义,现在他们枪打出头鸟,要针对我,将来我就让他们知道针对我的后果,礼尚往来才礼貌,来而不往非礼也!” “来,把这些红包拆开看看里都有多少钱,嘿,领导们给的红包肯定不会小,你算算看,然后都归你收着自个儿用!” 第92章 一大妈通风报信,院内开启大相亲时代(求全订) 因为被三位大爷连续搞事,破坏了好心情,秦淮茹坐在边上生着闷气。 但听到张元林的话后,闹情绪的小媳妇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收起情绪,起身走到了桌边。 “张大哥,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咱们今天可捡了不少的便宜。” “不过,这些钱我可不要,平时我又不买东西,吃饭也不需要我烦恼,早上咱们俩一起吃,中午老板娘包了我的饭,晚上你买菜,何大爷做饭,这日子过的,简直就是享福来了。” “而且我在裁缝店上班,能带些老板娘不要的旧布回来做衣服,我拿了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说完,看着桌子上的八个大红包,秦淮茹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然后兴冲冲的动手开拆。 但她只是觉得捡便宜的感觉很爽,却对这些钱没有任何兴趣,主要是没有消费的欲望。 秦淮茹在农村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做事干活,虽然不用她下地务农,却也要在家里忙活,要么是做家务,要么是喂家禽,要么是缝衣服,反正就没有她拿钱去肆意消费的时候。 反正每天起床就是做事,忙活到晚上,然后一日三餐吃饱肚子,也就没别的想法了。 也正是如此,秦淮茹才会如此的勤勤恳恳,吃苦耐劳,也从不埋怨。 张元林在边上听着,心中一阵感慨,然后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脑袋。 毕竟是自己的媳妇了,甭管她在什么环境长大的,也甭管她经历了什么,反正张元林以后不会再让秦淮茹一天到晚的被各种琐碎的杂事占用她全部的人生。 不多时,秦淮茹的惊呼声响起。 “张大哥,这些领导出手可真阔绰啊,最少的都是六块钱,多的有十块钱呢!” “天呐,这八个红包加起来的钱都够我们全家在农村一年的生活费了!” “哈哈哈,我们请客都没花钱,就得了这么多钱和好东西,真好!” 兴奋之余,秦淮茹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摸自己头的张元林,带着请求的表情,说道: “张大哥,咱们家也不缺钱用,过年的时候可以给我爸妈带些钱吗?” “我两个弟弟还小,然后我爸妈也操劳了半辈子,我想让他们稍微过的好一些。” 张元林微微一笑,摆手说道: “这是你的钱,当然随便你怎么用。” 秦淮茹心中一阵感动,然后满心欢喜,小心翼翼的收着这五十多块钱。 这是秦淮茹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而且还归她所有,这让她心情激动,也知道这同样托了张元林的福。 “太好了,有了这些钱,可以把家里的务农工具换一套好的,再给爸妈做一套肩垫,这样他挑担子能轻松些,然后给家里的窗户换上新的,这样阳光能照的更透,家里就更加光亮,母亲做鞋子衣服能看的清楚些!” 听着秦淮茹的喃喃自语,张元林不由的浅笑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有孝心的人,可不是大院里的那些假孝子! 也就是张元林的父母不在身边,不然张元林一点儿都不担心家里的婆媳关系。 眼看着秦淮茹满心欢喜的把钱收好,然后起身表示要继续去练绣技,张元林不由的一愣。 “啥?这就完事了?” 秦淮茹脚步一顿,有些不明白。 “张大哥,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张元林一阵无语,伸手将秦淮茹重新拉到了身边坐下。 “淮如,就给这些钱,不好吧?” 秦淮茹却是立马认真起来,说道: “张大哥,这五十多块钱呢,不少了,能让我们家一年好吃好喝好穿好用,像平常一年全家六口人的生活费都不到四十块钱,这些钱真的不少了!” “而且咱们也得过日子呢,也就是这些钱白得的,不然让我们自个儿掏这么多钱,那咱们生活压力就大了呀!” 张元林不由的哑然一笑,心想这妮子是有孝心,但是好像不多啊! 别说,自己媳妇能有这样的觉悟,至少不用担心她将来会变成伏地魔! 随后张元林考虑到自己的颜面问题后,便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啊,钱当然要给,但是你光给钱可不行啊,农村里又没什么好东西卖,除了你说的那些,爸妈拿着钱也没出买,所以我们得带些东西过去。” “正好领导们送的东西都不差,省的我们再去买,你把我们收来的这些东西留下一部分自己吃,剩下的都带过去,别放久了生虫或者惹来了老鼠,那可就浪费了啊!” “当然了,你要是觉得不够,那就再去买点来,反正不能只带钱去,这样你爸妈不愿接受不说,我们也没面子,你们村子里的人看了也要说闲话,毕竟财不露白,你爸妈肯定不可能跟人说咱给了多少钱,顶多就是告诉他们咱给了多少东西。” 毕竟娶了人家女儿都没掏过钱,张元林又不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也不是阎埠贵,满脑子都是算计。 本身就不差钱,张元林根本不会在乎这三瓜两枣的,这两年在厂里赚的加上外面接活儿倒腾的收益加起来没五千也有四千多,都赶上半个万元户了。 只是秦淮茹从来不过问这种事情,所以她都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钱。 然后静止世界里还藏有一大堆不为人知的资产,包括一系列的当代奢侈品和一些收藏品,全都折现后能轻轻松松的把全院的人均资产提升十几倍。 但静止世界里的东西价值太高,张元林现在根本不敢拿出来,只得等到以后全面开放,全国掀起下海热潮时,张元林把生意做起来了再顺便拿出来,这样会更安全也更稳妥。 秦淮茹听着张元林的话,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同时心里也很震惊。 作为一个思想上比较传统的女人,秦淮茹觉得自己嫁给了张元林就是张家的人了,应该为张家考虑,而不是优先考虑自己的娘家。 但让秦淮茹没想到的是,张元林居然比自己还要大方,五十多块钱要给出去不说,这些领导们送来的东西一句话就要送给自己娘家,还表示不够再买点。 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也不过张大哥这样的吧! 如此想着,秦淮茹感动的说道: “张大哥,你对我的家人真好! ” 但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你我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家中无长辈,所以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这句话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领导们送的东西你看着分一分吧,不管怎么说,早上一顿饭还得咱自己做,但是不用留太多,因为距离过年也就二十多天了。” “等家里的东西吃完了,我们该买的就去买,别老吃旧的东西,总之不能亏待了自己,现在你我都去上班工作,而且我还能在外面接活儿,根本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 “好了,你该练习就练习去,我这边也要接着做养殖小屋了,咱们一起努力,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秦淮茹幸福的一笑,点头道: “嗯嗯,听张大哥的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说完,又调皮的在张元林脸上嘬了一口,这才欢喜的收拾去了。 看着小媳妇离开,张元林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后,便拿出工具,继续装模作样的干活,在家里发出乒乒乓乓的敲打声,准备完成大院最后几户养殖小屋的订单。 等搞完大院里的单子,张元林就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外面的就随便弄,不需要装的太认真,反正外面的情况大院里没人知道。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饭点时分。 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回家的时候就三点多了,冬季的天黑的又早,基本上五点多就到了吃饭的时候。 不过秦淮茹和张元林都各忙各的,没管做饭的事儿,因为他们在等何大清上门服务。 毕竟这是何大清主动提出的要求,张元林根本没理由拒绝,反正白嫖一个免费劳动力,还能媳妇轻松些,能专心的去学习绣技,这样挺好。 …… 约莫五点二十分的时候,何大清带着家伙事儿匆匆出门,准备前往后院。 天已经黑了,而且今天还是公休日,可何大清依旧这么勤快,目的当然是为了持续讨好张元林。 但刚出门不久,易中海就着急的跑来拦路。 “哎哎哎!你还往后院窜什么呢?” 易中海猜到何大清要去给张元林做饭,自然是坐不住的。 因为张元林乱扣帽子,导致易中海被大院住户议论,一个人郁闷到现在,自然不可能看着何大清再去服务让自己恼火了一下午的人。 何大清脚步一顿,上下看了易中海一眼,皱眉说道: “一大爷,你没事儿吧?大院里啥时候规定了我不能往后院跑了?”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张元林这小两口一天天的不干好事,净带坏大院里的人! “不是,我没说你不能往后院跑,我是想说这个点了你带这些家伙事儿去后院干什么,你家傻柱跟雨水都还没吃呢吧?” 何大清微微皱眉,不满的说道: “家里有傻柱,有他在,还能把他们兄妹俩饿着?” “一大爷,你要有事儿就说,没事儿赶紧闪开,我赶着给张元林做饭呢!” 易中海一听,立马板起了脸孔,沉声说道: “何大清,刚才我和张元林说话的时候,你也在后院看着吧?” “他们小两口带了那么多好东西回来,又是公休日,你还上赶着去做饭干嘛,难道他们俩还能饿着?” “最关键的是,张元林对我那是一点儿都不客气,你和我都是中院的住户,是不是应该为我这个中院的管事大爷想一想?” 可易中海都这么说了,何大清反而是满脸的不高兴,立马仰着头说道: “一大爷,我何大清在这大院想去哪里都没人能管得着,怎么着,今天我就是要去,难道你还能强拦着我?”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论辈分,何大清跟易中海同辈,论技术,他们俩根本不搭噶,所以谁也管不着谁,可论打架的本事,来五个易中海都不行。 见何大清玩横的,易中海有些头皮发麻,他知道何大清油盐不进,但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还是不肯给面子。 我可是一大爷,主动出面提醒你,已经是放低姿态了! “再说了,我既然能给你易中海做饭,凭什么就不能给张元林做饭,人家张元林还能教我娶媳妇呢,你行吗?” 看到易中海沉默,何大清哼了一声,直接撞开了易中海的肩膀,扬长而去。 四合院战神,就是这么横! 有本事就动手啊,我何大清除了张元林,怕过谁? 至于为什么会害怕张元林,纯粹是之前围观了张元林动手的画面导致的。 那快狠准的招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何大清在厨艺上算的上接近一流的水准,在打架上要差一个档次,却也是经验丰富,所以能清楚的分辨出张元林的不简单。 而且傻柱在之前一系列的事件中和张元林接触过,那种被碾压的感觉不是开玩笑的,何大清根据种种情况分析过后,决定对张元林敬而远之。 只要不和张元林正面对抗,就不会被打破大院里的不败金身。 保持大院战神的名声,何大清就能轻松震慑除张元林之外的所有人,就比如现在。 易中海想压一压何大清,却也只能用一大爷的名头,而不能强行命令他做什么。 即便是被何大清用力撞了一下,易中海也不敢怎么样。 眼看着何大清大摇大摆的离开,易中海只觉得自己窝囊的不行,同时也气的要命,本就无处发泄的火气又大了几分,感觉脑子都在发晕。 但易中海一时半会儿拦不住何大清,也想不到对付的办法,便只能脸色阴沉如水的回了家。 这个时候,一大妈做好了饭,正在把菜往桌上端。 易中海气鼓鼓的回到家,用力的拉开椅子坐下,把一大妈都吓了一跳。 “干什么这是,才出去一会儿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一大妈的态度是越来越不好了,这要是搁以前,易中海肯定要教训一顿。 但这两天易中海正忙着解决贾东旭这个孽徒,又要和二大爷刘海中明争暗斗,还要抽空对付张元林,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有闲工夫管家里这个工具人媳妇。 反正一大妈在家里的作用就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在外就是易中海建立好男人口碑的基础,总之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是工具人的角色。 而这也是易中海不和一大妈离婚的原因,虽然不能生孩子,但是在照顾家庭和巩固自己一大爷地位方面还是很好用的。 只要一大妈持续发挥她应有的作用,易中海就可以不管那么多,正好这个时候易中海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属实是没功夫搭理一大妈的情绪问题。 当然了,自从易中海把一大妈当做工具人后,也从来没关心过她的情绪如何。 落座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觉得心中郁闷积攒到一定程度,不吐不快,便说出了何大清不听从自己命令的事情。 “何大清不服管教我是知道的,但我主动出面,让他不要去后院,态度已经放低了,结果何大清非但不给面子,还为了张元林要和我对着干,真是气死我了!” 一大妈听到后,立马就明白了易中海是为了针对张元林才这么做的,但她不好说关于张元林的事情,不然会让易中海的情绪更激动,便把话题放在了何大清上。 “老易,何大清之所以对张元林这么好,就是想娶个媳妇,人家也没错啊,你何必去阻止何大清呢?” 易中海听到后,立马就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没来得及发火,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哼,你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也是,何大清非要往后院钻,就是为了服务张元林,好让他帮忙娶上媳妇,那我的确是没必要在这方面跟何大清多计较,有这功夫,我直接帮何大清弄一个媳妇来不就完事儿了?” 自言自语后,易中海又思考了一阵子,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面对这个情况,已经和秦淮茹彻底成为忘年交,好闺蜜的一大妈心头一动,觉得这是一个值得追问的点。 因为这事儿牵扯到了张元林,易中海是因为要针对张元林才准备对付何大清的,所以自己应该打探一下,然后汇报给秦淮茹。 这样秦淮茹就会告诉张元林,再由张元林去考虑要不要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目前已知的情况是何大清在免费为张元林家做饭,虽然只是一顿饭,但是多出来的时间秦淮茹可以去练习绣技。 这点时间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有超强天赋的人来说,也许就是这一顿饭的功夫,秦淮茹就能得到很大的进步。 不知不觉间,一大妈已经完全成了秦淮茹的人,甚至全程都在为秦淮茹一家着想。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一大妈试探性的问了几句,想知道易中海准备怎么帮何大清找媳妇。 但易中海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根本就没有要和一大妈细说的打算。 紧接着一大妈又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无功而返,一大妈没办法了,但是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找时间把这件事儿告诉张元林小两口。 …… 后院。 张元林家门口。 何大清敲响房门,表示自己来做饭了。 这声音够大,住后院儿的只要不是耳聋,各个都能听到。 他们说不羡慕是假的,但也没办法,又没张元林的本事,又没办法把何大清绑过来。 因为何大清没人镇得住,发起脾气来,得三位大爷联合聋老太太才能治得了。 其实肯花钱就有机会,但谁家有这个闲钱去请厨子做饭呢? 隔壁聋老太太坐在床榻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做好了不跟张元林闹矛盾的打算,所以每天何大清去帮做饭,聋老太太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 只是这何大清太不懂得收敛,经常到后院大嗓门的喊着,全大院谁不知道何大清手艺好啊,谁都馋,所以你丫的就不能小点声儿么,咋就那么不懂事儿呢? 越是这么想着,聋老太太就越是坚定要把何大清整出大院的心,不过她还不知道的是,唯一的合伙人易中海却临时变了卦,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儿,就是针对和打压张元林。 另一边,张元林听到敲门声后,立马把录音机收进了静止世界,然后手拿榔头打开房门,把何大清迎进了家里。 冬季的晚风冰凉刺骨,平时大家都敞开着门,到冬天就不行了,那风呼呼的就往家里勐灌,愣谁都吃不消这么吹。 也正因为如此,张元林才能更好的划水摸鱼,大门一关,外面人看不见,媳妇儿进屋里苦练绣技去了,只剩下张元林一个人。 既然没人看着,那还演个锤子啊,直接把自己干活的声音录下来,接着开启循环播放,而张元林则是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媳妇泡的茶水消磨时光。 除非屋里头传来脚步声,不然张元林绝对不拿家伙,就这么享受着。 直到何大清来了,张元林这才不得不摆正态度。 “哎哟,张老师在忙活呢!” 何大清带着家伙事进屋,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张元林随后放下榔头,喝了口茶水,跟着笑道: “还行,只剩下最后两单了,我慢悠悠的干着,不用火急火燎的。” 何大清闻言,又看了看额头没有一滴汗珠的张元林,心想原来如此,你是时间太多,最后两单慢慢搞,在磨洋工呢! “呵呵,也是,本来今天就是公休日,没必要整的那么辛苦。” “那啥,张老师你歇着吧,我这就去做饭,赶巧你今天带回来一些好东西,那我肯定要给你再整个绝活儿啊!”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那真是辛苦何大厨了,这公休日都让你来忙活。” 何大清摆摆手,表示自己应该的,心里想的却是我现在勤快点,以后我甭管怎么请教,你都不好意思拒绝! 又闲扯了几句后,何大清一头扎进了厨房,忙活了起来。 秦淮茹听到声音,便从屋里出来,既然快吃饭了,也就不练了,想着自己的男人忙了一下午没消停,便主动上前敲腿揉肩,进行跪式服务。 没一会儿,傻柱赶来帮忙,却在门口大声的招呼了一句。 “嘿,一大爷,您来瞧老太太啊?” 接着就是易中海有些慌乱的笑声和不大的回答。 “是,是,我刚吃过饭,呵呵,就来看看。” 张元林就在饭桌边上躺着,享受秦淮茹越来越熟练的按摩服务,当然也把外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咦,怎么都这么晚了,易中海还来找老太太?” 秦淮茹也听到了,脸上带着疑惑。 张元林清楚这两人形似干妈干儿子的真实关系,哼笑一声道: “易中海能当上一大爷,离不开聋老太太的帮衬和推波助澜,反正这个点他们俩见面,肯定没好事儿。” 秦淮茹撇撇嘴,表示以后聋老太太那边也要少去了,反正不能着了聋老太太那慈眉善目的道。 张元林微微一笑,点了个赞。 “哎呀,小媳妇懂事儿又聪明,管教起来就是让人省心!” 正聊着,傻柱进门了,然后就看到秦淮茹正在服侍张元林,当即泪奔而过。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见怪不怪,对方毕竟是专业舔狗,也就是自己改变了秦淮茹的人生轨迹,不然按照原剧情那样走,贾东旭挂掉,秦淮茹成寡妇,傻柱直接迎来美好的春天,拿全部家产和整个人生去舔,连父亲跟着寡妇跑了的悲伤都被抛在脑后。 不过张元林这一截胡,傻柱就只有自卑空流泪的份了,打又打不过,斗又斗不过,现在还得为张元林做饭,简直不要太卑微。 秦淮茹则是觉得对方好像有什么大病,心想我照顾自己男人,你表现的那么伤心作甚,啥时候有的毛病啊! 有了傻柱来帮忙,厨房里立马忙的热火朝天。 就是何大清揍傻柱的声音有点响亮,张元林不怕傻柱在自己家被打出事,就是担心自己买的新橱柜啥的别被殃及到了。 …… 隔壁,聋老太太的家里。 易中海吃过饭就就匆匆赶来,准备把自己临时改变的主意跟聋老太太说一说,一起商量个对策和执行方案出来。 结果好巧不巧,在门口碰上了过来帮忙的傻柱,这让易中海有些尴尬,毕竟这么晚了,一般来说没啥大事,明也成。 但最重要的是,易中海没安好心,过来商量的事儿也是不敢明说的,所以有些心虚。 好在傻柱的脑子不好使,他根本就没意识到问题所在,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不过,聋老太太也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易中海一进门就被批评了一顿。 “一大爷,有事儿白,你下午来都行,以后晚饭就别来了,就算要来,你也应该端点好吃的来,这样别人才不会胡乱怀疑,反而还会夸你孝敬老人。” 易中海不敢和聋老太太顶嘴,只得低头接受批评,但心里想的却是中午才给你留的剩菜剩饭,热一热不就吃了,这又是在给我旁敲侧击的提什么醒呢? 批评过后,两人开始谈正事儿。 易中海想了想,决定以何大清不听自己指令为由,发表了意见。 “老太太,这事儿太气人了,张元林明着和我唱反调,还给我乱扣帽子,完全没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所以我想打压一下他,然后我就找何大清,想让他和我站在同一个阵营,结果他自说自话的就去给张元林做饭了。” 一听是这事儿,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用力一敲,说道: “哼,这个何大清的确不像话,帮人做饭就做饭吧,还非得叫嚷出来,这不是存心馋我这个老太婆么?” 这样双方意见一下子就统一了,但是聋老太太只字不提张元林。 易中海没注意到这事儿,因为他过来找聋老太太就是商量怎么先帮何大清解决媳妇的问题,顺便也是为自己解决问题。 “老太太,我想过了,何大清每天往后院跑,就是为了讨好张元林,为了娶媳妇,所以我在想啊,只要帮何大清把婚结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再去搭理张元林。” “但是何大清的婚不能乱结,得在咱们的掌控之中,这样我就能利用何大清的媳妇来掌控他,到时候我专门让何大清到您这儿给您做饭!” 聋老太太一愣,满脸不解的问道: “不对啊,一大爷,之前咱不是说好了,让何大清离开大院的吗?” 易中海讪讪一笑,挠头说道: “老太太,原来的计划是这样没错,但我有些等不及,因为我不想再看到张元林继续享受何大清的厨艺了。”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肯定按照咱以前讨论的结果,想办法把何大清踢出大院!” “还有,就算留下何大清,那也必须是在咱的掌握之中,到时候我肯定让何大清天天来给您做饭,让您也享受享受!” 知道聋老太太就馋一口好吃的,易中海便开始用何大清的厨艺进行引诱。 考虑到何大清不是那么好赶出去的,易中海觉得真要按原计划走,张元林小两口都要把何大清的厨艺吃腻了,那自己还报复个锤子,人家都想享受完了! 所以啊,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先报复张元林,再慢慢对付何大清。 反正易中海还年轻,不着急这一时,目前要做的要紧事是中断和贾家的关系,然后就是整治张元林,彻底巩固自己院内一大爷的地位,完事以后再去对付何大清。 作为把易中海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两人又交谈了这么久,聋老太太哪里会不知道易中海的野心。 不过,聋老太太都答应了要支持易中海当院内一大爷,那肯定是要支持到底的。 因为将来易中海把位置坐稳了,聋老太太作为他的支持者也能受益。 反正,只要不对付张元林,其他的聋老太太都能答应。 再说易中海开的条件也很诱人,让何大清给自己做饭,真要成了,必须有口福啊! 所以,为了一口好吃的,聋老太太愿意陪易中海一起搏一把。 不过聋老太太经验丰富,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便先给易中海提了个醒。 “一大爷,我得把话说在前头,何大清这个人不好对付,赶走他不容易,拿捏他更难。” 易中海听到后,笑着说道: “老太太,咱们就是试一试,办法我都想好了,咱们先保证找来的女方能听咱们的话,然后再帮着何大清去相亲,途中进行试探,要是何大清能被女方拿捏住,咱们就继续推进,要是不能,就拆散,重新再找。” “只要保持这个基本原则,我们拿捏女方,让女方去拿捏何大清,这样就能控制住何大清,哼,我就不相信了,这世上没有能拿捏住何大清的女人!” 聋老太太听罢,略微思考后,点头说道: “好,这个主意不错!” 见聋老太太答应,易中海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后又压低声音,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就这样说好了啊,咱们一起想办法去物色合适的相亲对象,甭管对方是啥身份,反正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再说,只要能拿捏何大清,让他不再服务张元林,任何代价都行,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 作为大院老祖宗,聋老太太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最长,周围认识的人也不少,而且都是和她一个辈分的,如果能让聋老太太亲自出马,兴许能有更多的人选,这样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聋老太太没想到易中海不止是来和自己商量的,还是来让自己帮忙做事的。 但是为了自己将来能够有口福,便也只能答应下来。 随后,在易中海与聋老太太密谋细节之际。 隔壁张元林和秦淮茹吃过饭,一个起身收拾碗快桌椅,一个歇着休息,等消化的差不多,也等大院里的人都吃过晚饭,张元林就去把最后两单搞完。 秦淮茹利索的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就出门去上厕所。 看着小媳妇裹得严严实实,只为对付夜晚的刺骨寒风时,张元林寻思着自己得找机会把家里改造一下,至少要给家里弄个独立的卫生间。 不过这个得连通下水道,否则下水和味道的问题难搞,那这样的动静就小不了,所以只能找机会,不能随便乱来。 还有就是这个念头对于这个年代而言有些超前,各家都是小的用尿盆夜壶,大的去公厕,张元林无端搞特立独行也不合适。 “算了,这事儿先放着吧,我作为未来人,这里多的是我看不顺眼想折腾的事儿,但我不能想当然,得分情况,这四九城乃至全国的地下管道设施都没弄好,我搞独立卫生间有屁用啊!” “除非……我能遇到一个有权利支持我的领导,然后还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挖开地面铺设管道,并且能连通各大化粪池,不然,我光在这里空想有啥用?” 琢磨了一会儿,张元林觉得贸然改善个人生活环境还是有困难的,反正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在公厕就在大院门口,只要跑起来,几分钟也就回来了。 没多久,秦淮茹缩着身子回了家,然后迅速解下帽子和围巾,走到张元林面前,一边搓着手捂住自己发红的鼻子和脸颊,一边说道: “张大哥,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一大妈了,她告诉我说易中海为了不让何大清继续帮咱做饭,就想法子让何大清成家,要我说,这个易中海真是心眼小的没边儿了,咱们又没主动招惹过他,何必非要针对咱?” 张元林正在摇椅上摇着,听到这话便停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 “淮如,易中海要给何大清相亲是好事儿啊,到时候大院里又添喜事,挺好的,咱们没必要生气,不就是没人做饭么,这有啥?” 秦淮茹鼓着腮帮子说道: “我倒不是在乎何大爷给咱做的饭,主要就是讨厌易中海针对咱的态度。” 张元林笑着摇头说道: “哎呀,这几位大爷就是这样的人,还能咋管?” “易中海想稳坐高台,拿捏全院,刘海中想当领导,以权压人,阎埠贵想占便宜,成天算计,各有所求,所以各有所为啊!” “呵呵,都正常的很,没啥可生气的,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呐,不管什么事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不过,一大妈居然会和你说这些,看来你们俩的关系维持的很好嘛!” 秦淮茹嘿嘿一笑,说道:“那是,我和一大妈都一样,不喜欢和大院里的人来往,再加上现在一起练习绣技,所以走的很近,也有共同话题,不止是这一次,以后要有啥和咱们有关的事情,一大妈肯定还会继续通风报信的!” 张元林微笑点头道:“这不错,干得好啊淮如!” “嘿,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我给最后两户安装养殖小屋去。” 说完,张元林起身带着家伙事准备出门,秦淮茹则是去烧洗澡水,这样张元林回来就能直接洗澡,不用等了。 反正张元林安装养殖小屋快的很,两家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可就在张元林装完后院的一家邻居,准备去前院的时候,却刚好看到易中海弯着腰,哆嗦着从聋老太太家出来。 “哼,和聋老太太密谋到现在,这是打算吃准了何家啊!” 张元林摇摇头,并不打算多管闲事,可刚走到中院,就看到了让他忍不住乐呵的画面。 易中海准备一路小跑回家的,结果在门口被蹲守的贾张氏给拦住了。 “一大爷,东旭已经二十二岁了,等明年就是二十三,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个当师父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听到贾张氏的话,易中海脸皮一抖,心想这特么是你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啊,我现在正着急把你家孩子踢走呢,你说我着急还是不着急? 但心里想归想,易中海可不敢这么说,便笑呵呵的说道: “那个,东旭的事儿我肯定关注着呢,只是我最近在想办法帮助他考上一级工,这样就能转正,说出去也好听些,对将来娶媳妇肯定有帮助。” 贾张氏一听,脸? ??顿时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然后点头说道: “一大爷,你可真是个负责任的好师傅,我就知道把东旭交给你准没错,既然你能帮他考上一级工,肯定就能帮他找到好媳妇。” 易中海脸色一变,笑容逐渐消失。 “不是,你听我……” 但贾张氏根本不给易中海开口的机会,直接摆手说道: “好了,多的话不说,一大爷,我和东旭会一直相信和拥护你的!” 说完,贾张氏转身跑路,她这哪里是来找易中海商量,完全就是过来吩咐。 看着易中海傻站在原地,张元林看的差点笑出声。 但这还不算完,恰好刘海中也从外面上厕所回来,正好看到贾张氏让易中海帮贾东旭找媳妇的画面。 考虑到自己家的情况以自己这边的变数,刘海中心想你断了我当一大爷的希望,那你就应该帮我大儿子解决找媳妇的事儿! 于是,刘海中背着手上前,对还没从心态崩溃中反应过来的易中海,面色严肃的说道: “老易,既然你这么想稳住一大爷的地位,那我就让一让,不跟你抢了。” “但是呢,你之前承诺过,就算我没机会成为一大爷,你也会帮我大儿子找媳妇,这事儿你说过吧?” “好了,你说过就行,别的话我不想听,既然你是一大爷,就得以身作则,这是你承诺过的事情,你必须要做到!” 说完,刘海中也是直接抬脚离去,根本不给易中海解释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这一大爷当的,又窝囊又憋屈,啧,真难受啊! 不过,这不知不觉间,大院里也到了大相亲时代。 先是何大清,贾东旭,刘光齐,马上傻柱,许大茂阎解成也要轮着来,嘿,以后有热闹看咯! 第93章 聋老太耳朵真出了问题,易中海精神崩溃建议加大药量(求全订) 张元林提着家伙事儿站在走廊口看热闹,完事了刘海中板着个脸,迎面走来。 毕竟是被易中海断了抢夺一大爷的机会,刘海中当然高兴不起来。 然后趁着合适的机会把大儿子结婚的重任交给了易中海,刘海中的心里这才舒服了许多。 可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一转身就对上了张元林,刘海中又瞬间板起了脸,妥妥的成了一个变脸大师。 刘海中斗不赢易中海,结果易中海还在张元林手里吃瘪,这就等于是后院有一个极难对付的刺头,刘海中必须不能给好脸色。 张元林正看的乐呵呢,眼瞅着刘海中那想笑又憋着,故意板脸的表情,那是彻底给看乐了。 “哎哟,我说二大爷,你这脸是不是中风了啊,怎么似笑非笑呢,刚才和一大爷说啥呢,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听到这话,看张元林不舒服的刘海中脸一黑,这下子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多管闲事!” 说完,刘海中背着手,步伐匆匆的离开。 正面对上张元林,刘海中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胜算,所以干脆熘之大吉,既然打不过,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摇摇头,张元林又大摇大摆的上前,来到了满脸纠结和愁容的易中海面前。 “一大爷,我早就说过,这个大院离不开你,因为你对大院住户来说太重要了。” “虽然你自己没孩子,可你是心系全大院呐,而且这家家户户都得等着你帮忙呢!” “你看啊,何大爷等着你,贾东旭也等着你,现在二大爷家的大儿子刘光齐也等着你。” “啧啧,要不为啥都说一大爷是好人呢,我看也是,没有一大爷,这个大院都转不动啦!” 张元林一本正经的夸着,但易中海是越听脸越黑,怎么听都觉得张元林是在骂自己窝囊废,大冤种。 自己一个孩子没有,结果还要帮别人找媳妇,不光是晚辈,还有同辈,关键是还不能收钱,因为自己是院内一大爷,不是外面的媒人! 所以啊,这一大爷当的,威风面子啥的别提了,结果忙的跟狗一样,成天给人做牛做马,忙这忙那,简直就是作孽啊! 就算张元林不说,易中海也能察觉到这个问题,要不然能在大晚上的站自家门口发呆么? 可张元林非得说出来,这无疑是在易中海的伤口上撒盐,气的易中海差点就要动手了。 我都这么受伤了,你还来落井下石,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好好教训你一顿! 最终,易中海气鼓鼓的回了家,把门摔的砰声响,彰显出了他的极度愤怒和无可奈何。 “啧啧,这就无能狂怒啦?” 张元林嗤笑一声,摇着头,去了前院,把大院里的最后一单搞定。 收工的时候,张元林听到阎家传来争吵声。 好像是阎家人要用自行车,阎埠贵不让,然后三大妈也表达了不满,把阎埠贵这个一家之主气的拍桌子打板凳。 “哎哟,没想到阎埠贵发起火来还挺勐呢!” 就这样,吃了会儿瓜,张元林乐呵呵的走了。 晚上出个门的功夫,又是看热闹,又是吃瓜的,真好玩儿! 虽然张元林从不主动和大院里的人接触,但这不影响张元林当一个看客。 这大院里头全员恶人,都是眼红怪,生活在这里除了要坚持苟到好的时代以外,最有意义的事情也就是能经常看好戏了。 回到家,秦淮茹已经烧好了水,还提前准备好热茶,以及下午回来路上顺的糕点。 看样子是担心张元林干完活饿肚子,所以准备的相当充分。 张元林也不客气,当是吃夜宵了。 一边吃着,一边和秦淮茹说着外面碰到的趣事,就跟看了好剧一样,得跟人分享讨论才能把乐趣延伸。 等吃的差不多了,就和秦淮茹一起洗漱上床,接着聊天。 眼看着时间还早,张元林也没啥困意,便一起学习了个把小时,这才各有收获的进入了梦乡。 哎呀,没娃的日子就是这么舒服惬意! 不过,小俩口不可能一直这样舒服下去的,就算张元林和秦淮茹都不想,外面人也得说闲话,嚼舌根。 更何况秦淮茹是喜欢小孩子的,再加上有农村思想,秦淮茹一开口就要生三个。 得亏这是在五六十年代,不需要考虑房和车,然后又有一个静止世界做后盾,不然张元林都得吓一哆嗦。 张口就要生三个,这得啥家庭才敢说的话? 不过这在现代属于正常操作,三胎很常见,就是四胎都不稀奇,五胎的也不是没有。 但张元林不会考虑那么多,他是不排斥生孩子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说实话张元林自己也没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家里没有大人照应,然后未来的局势变化即将开始,张元林觉得稍微晚个一两年问题不大。 反正现在媳妇还没抱够,急啥? …… 又是新的一天。 小两口吃过早饭,各自收拾,再一起整理仪容仪表,接着一起推车出门,一个去裁缝铺认真上班,一个去轧钢厂划水摸鱼。 因为要送人,张元林出门的比较早,等他把秦淮茹送到裁缝铺,和老板娘扯皮聊天的时候,其他人才刚准备出门。 这边贾东旭收拾好准备去对门找易中海一起上班,但易中海却让他先走。 “一大爷,是有什么事儿吗?” 贾东旭有些好奇。 但易中海已经不像和这个即将中断关系的孽徒废话,直接摆手说道: “是有事儿,你去了车间先开机对刀,我晚点到。” 其实贾东旭也察觉到了易中海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了,可他这个懒货却根本不关心,只想着自己早点去也行,易中海不在,就去库房补一觉先! 要是等易中海来了,自己就说肚子不舒服,反正早上一次大号很合理,嗯,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贾东旭心情愉悦的走了,丝毫没有一个即将备考一级工的样子。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离去,便匆匆到后院,找到了聋老太太。 见易中海又来了,聋老太太一愣,转而问道: “一大爷,你不会又改变主意了吧?” 易中海连连摇头,接着一脸苦恼的说道: “老太太,咱们针对何大清的计划没变,而是贾张氏和刘海中找上门来,让我给贾东旭和刘光齐找媳妇,可我这边忙的很,没时间呐!” “所以,我想请您出山,帮何大清找媳妇的事儿不能落下,但也得想法子帮贾东旭和刘光齐找媳妇,成不成另说,先找几个来试试看,最起码要让我对他们有个交代。”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脸色一变,心想易中海你不要太过分啊,我帮衬你是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可不是真的要当你亲妈! 帮一个何大清找媳妇就已经很头疼了,这回又来俩小年轻,闹呢? 何大清啥年纪啊,能不能成就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可贾东旭和刘光齐还有父母在管着,要审视的人多了,哪有那么容易? 如此想着,聋老太太的内心那叫一个抗拒。 别一个不小心把事情办砸了,自己大院老祖宗的名声也跟着被破坏,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只是,面对易中海的请求,聋老太太也不好直接拒绝。 那怎么办呢? 当然是演他一波了! 于是,聋老太太眼睛微眯,说道: “一大爷,你刚才说什么?” 易中海有些头疼,心想你怎么这个时候犯毛病呢? “老太太,我想让你帮贾东旭还有刘光齐相亲!” 聋老太太的眉头一皱,大声问道: “你说什么亲?” 易中海心中暗叫不好,这是真的耳朵不好使了啊! “我说想让您帮贾东旭还有刘光齐相亲!” 聋老太太身子微微向前,掏了掏耳朵说道: “你说要帮人什么?” 易中海心想我还得上班呢,没工夫和您掰扯啊1 于是站起身来,冲到聋老太太身边大喊道: “我想让您帮贾东旭和刘光齐相亲!” 聋老太太身子一抖,但迅速镇定下来,再次掏了掏耳朵,但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失聪了。 不过该装的还是要继续装下去的,便继续大声喊道: “你说什么?贾东旭和刘光齐要成亲?这不能够吧!” 易中海彻底麻了,我特么再和你说下去,非得吃到扣工资不可! “行了,没事了,您歇着吧!” 聋老太太没吱声,而是继续摆出一副没听明白的表情,故作镇定的杵着拐杖坐在床沿。 易中海一声长叹,无奈离去。 来的时候易中海满脸愁容,走的时候直接加倍,眼角皱的都要赶上许大茂那张马脸了。 因为聋老太太帮不上忙,他就得一个人承受这些压力! 随着房门啪的一声关上,聋老太太迅速起身,一边来回走,开始拍打自己的耳朵。 “别啊,别真不灵了啊!” “完蛋了,我左耳朵的听力好像真的变差了!” “易中海,你,你,你赔我……唉,作孽啊,我之前就不应该什么事儿都答应他!” …… 走出聋老太太的家门后,易中海心事重重的走着。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看到许大茂笑呵呵的从家里出来。 “一大爷,刚才听到您要帮贾东旭还有刘光齐找媳妇?”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不好,刚才说话太大声,估计都被许大茂给听到了。 还有,你小子不会也来给我添麻烦吧! 答应贾家和刘家那是没办法,但是你许家要想来碰瓷,门儿都没有! “哦,是大茂啊,对,我要帮他们俩找媳妇,怎么,你家父母也不行?” 听到这话,许大茂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气呼呼的说道: “一大爷,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实不相瞒,我爸妈已经在帮我张罗了,而且找到的媳妇肯定比张元林的还要好!” “怎么着,一大爷您还能给贾东旭和刘光齐找着像秦淮茹那样的媳妇?” 反正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出去上班了,许大茂也不怕被他们俩听见。 许大茂是听见了易中海喊的话,特地出来确认真实性,然后趁机得瑟一下,因为自己的媳妇有许父做了担保,肯定比张元林的媳妇更好! 说完,还没等易中海发话,住在斜对角,同样没上班,但也没再读书的刘光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就你能娶着像秦淮茹那样的媳妇?” “告诉你,我刘光齐的媳妇一样不会差,反正肯定不会比你许大茂的差!” 随后刘光齐看向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我爸说了,你承诺过为我的人生大事负责,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是不比张元林的媳妇差,这个要求不高吧?” 作为一个被父母惯坏了的人,刘光齐说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没有礼貌不说,还特别强势,和人说话都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这让易中海十分不爽,心想你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说话口气怎么比你那爱摆官腔的亲爹还牛呢? 都说要和张元林媳妇一样了,还敢说要求不高? 你们一个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张口闭口就要和张元林比,你们拿头比啊! 别说你们了,就是你们老子来了也没这个能耐! 虽然易中海和张元林不对付,却也对张元林的本事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至少,一般人是没有资格和张元林站在对立面的,更别说和他做比较了。 如此想着,易中海心情烦躁的离去,背后则是不停传来刘光齐和许大茂争吵斗嘴的声音。 路上,易中海一改往日的澹定,改为一路小跑。 他才晋升七级工,不能迟到,否则就不好开口去申请当考官的事情了。 当不上考官,后续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也会让之前的准备前功尽弃。 易中海感觉自己今天的运气很不好,平时聋老太太的耳朵都没啥大问题的,结果今半天都没听清楚。 然后出门又遇到许大茂和刘光齐搞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 但好在易中海努力奔跑后,终于在极限时间赶到车间并完成点卯。 接着易中海来到岗位上,看着毫无变化的工位,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憋不住了。 “贾!东!旭!你死哪儿去了,给我滚回来!” 此时此刻,贾东旭还在库房做着怀抱美女,面前全是大鱼大肉的美梦。 结果听到易中海那一嗓子,直接吓的他原地起跳,一头撞在边上的铁柜子上。 吃痛的低喊了一声,贾东旭却没敢耽搁,强忍着痛跑到易中海的面前。 “一大爷,我,我肚子疼,刚去上厕所了,然后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可疼了。” “您这儿要是没急事,我觉得我得去一趟医务室。” 贾东旭说完,周围传来了一阵嘲笑声,对着贾东旭的肿包的脑壳指指点点。 他们知道贾东旭干什么去了,只是他们没说,因为这是易中海的徒弟,不是他们的。 贾东旭也是心虚,都不敢反驳半句。 易中海不是傻子,轻易的就从目前的局势分析出了真实情况。 好啊,你这个孽徒又躲懒,真当我不知道? 但易中海没再继续发火,不是他气消了,而是周围的人太多,他不想因此丢人。 于是,易中海用力深呼吸,啥也不想了,决定赶紧把自己的计划继续下去,然后快刀斩乱麻,把贾东旭逐出师门! 随后易中海沉声说道: “开机,给毛坯开粗,这事儿总不用我再指导了吧?” 贾东旭到底是做贼心虚了,不敢顶嘴,只能连连点头。 “不用不用,这个就是最基础的东西,我会的。” 开粗就是把不规则的毛坯进行粗加工,这事儿真的是基础中的基础,不需要考虑精度,也不需要工艺,而且还是低转速的加工,不要太简单。 见贾东旭点头答应,易中海便说自己有事儿,要离开两个小时左右,这期间要求贾东旭把今天要做的材料全部开粗,也算是给他点事情做,省的又去偷懒。 得知易中海要离开,贾东旭想到了什么,嘿嘿问道: “一大爷,您是帮我找相亲对象去了吧?” 听到这话,易中海真想一个巴掌呼上去。 就你这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模样,你好意思开这个口? 如果只是一个贾东旭,易中海早就打上去了,但谁让贾东旭上面还有个贾张氏呢? “嗯,你可以这么认为,我就是去试一下,能不能成不一定,不过我会努力的,你就放心的守着工位吧!” 易中海不想告诉贾东旭自己是去帮人作弊,然后索要一级工试题,因为这事儿利害关系太大,万一被贾东旭这个废物泄露出去,那就麻烦大了。 所以,易中海只能继续撒谎,顺着贾东旭的猜想说下去。 可易中海哪里知道贾东旭居然得寸进尺,搓着手笑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一大爷,我就知道您最可靠,然后,我就想提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您能答应!”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你说!” 贾东旭嘿嘿一笑,说道: “也没啥,我就是想找一个张元林那样的媳妇!” 你特么! 易中海彻底麻了。 张元林,张元林又是张元林,张口闭口就是张元林,没张元林的本事又要娶张元林那样的媳妇,你们有本事去当张元林啊! 此时此刻,易中海只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耳边全是张元林,然后脑子里也全都是张元林,都快让自己变成神经病了。 “不行,我太累了,最近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烦的太疲惫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这么想着,易中海没有回答贾东旭,也没再搭理他,直接转身离开。 贾东旭在背后看的一脸懵逼,但很快就开心起来了。 “嘿,人都走了我还干个啥,不过我这回得学聪明点,先去医务室把鼓包处理一下,这样回来也好和易中海解释!” …… 另一边,易中海准备先找车间主任申请做技能考核的考官,然后再去找机会休息一下,就像贾东旭那样。 既然贾东旭能躲懒,自己也可以,别人都是师父教徒弟,然后徒弟干活,师父清闲的消磨时间。 可到了易中海这边反过来了,是徒弟清闲消磨时光,师父一天忙到晚。 易中海本来心里就很不爽,加上现在身心俱疲,心力交瘁,易中海也不是想偷懒,而是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很快,易中海找到车间主任,表面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是七级工,易中海有这个资格,然后高级工的数量对比普通工级数量较少,如果有高级工愿意当考官,工厂方面没道理拒绝。 “要当考官啊,可以,你想去监考哪个工级?”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说道: “三级考四级吧,因为我工级提高了,有打算收一个中级工当徒弟,正好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车间主任诧异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心想你带一个学徒工都四年多了还没转正,你哪来的勇气要去带一个中级工? 别人带中级工考高级,那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要想当名师,你这边连一个一级工都带不出来,你好意思开这个口? 不过,车间主任心里诧异和质疑,嘴巴上是不能说的,毕竟易中海是实打实的七级工,得给他这个面子。 于是,车间主任在心里一阵腹诽后,还是拿出了一张表格,让易中海填写。 “你填写好表格,上面有工种,工级和场次意向,写好后我一会儿去办公大楼顺便帮你提交掉,应该下午就能出结果,反正最近就是技能考核季度,参与考核的人很多,反倒是考官不够用,不出意外你怎么填的就给你怎么安排,来,写吧。” 易中海点点头,然后拿起笔开始填写表格。 一边写,易中海一边在心里念叨着相关的资料,这都是和共同参与作弊的那个人一起提前商量好的东西。 很快,易中海再三校对场地和场次,担心搞错了一切白费,接着就把表格递给了车间主任。 “主任,接下来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交出表格,易中海呼了口气,心想从早上到现在,总算是有一件事儿顺心的。 说完,易中海起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到了车间主任质疑的声音。 “咦?易中海你等一下,姓名这一块儿你填错了吧?” 易中海一愣,皱着眉头凑上去查看,结果脸色一僵。 “这,这不可能啊!” 看清楚上面的字后,易中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写的张元林呢,这不是咱们车间的人啊!” “这张作废,你重新写,检查仔细些,别再写错了。” 车间主任看向易中海的眼神越发诧异,然后又拿来了一张新的表格。 这一次,易中海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让车间主任看的也跟着紧张起来,差点以为易中海是犯了什么病。 终于,在易中海一笔一划之下,表格终于填写完毕,虽然字迹有些歪歪扭扭,但至少是易中海自己写完的。 车间主任立马拿过来,发现名字确认无误后,跟着松了口气,接着认真的提醒道: “易中海,你的手不对劲啊,我建议你赶紧到医务室看一下,要是真有啥问题,我再帮你上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能报工伤的。” 听到车间主任的话,易中海一愣,然后惨讪笑着摆手说道: “没有没有,可能是刚才我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哪里,还有些发麻,不碍事。” “呵呵,那个,申请表就拜托您了,主任,我先去忙了!” 说完,易中海赶紧走出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然后看着自己的手,脸色很不好看。 “我好端端的哪来的毛病,就是这群小王八蛋在我耳边一直说一直说,让我都不能好好的思考了!” 带着抱怨,易中海回到车间,但是他没有回工位上,而是直接从小门熘进了库房。 “实在是扛不住了,我先歇会儿,主要是调整一下精神状态,不然今天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如此劝说着自己,易中海鼓起勇气,决定躲懒一回。 来到库房后,易中海左右张望一下,直接躺到了贾东旭之前偷懒睡觉的地方。 这是一个墙角,堆放的都是被淘汰的工具,已经落满了灰尘,说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来拿。 只要易中海睡觉不打呼噜,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然而,易中海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他觉得是自己精神状态不佳导致的,只要能好好休息一场,就能恢复如初。 可是在易中海闭目养神,努力调整情绪和心态的时候,库房门被人打开。 几个工人走进来拿东西,还一边聊着天。 如果在说别的事情也就算了,易中海根本不会理会。 只要不是大院里的事情,他不想管,也管不着。 然而这些人从进门到出去,足足五分多钟,话题讨论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张元林! 作为全厂话题热度最高的人,张元林值得被这样讨论。 但这可把易中海给整惨了,他躲到库房来就是为了调整状态,结果却在角落里听人说了五分钟的张元林! 等工人离开,易中海瞬间坐起来,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 “受不了了,怎么到处都是张元林!” 继续坐在原地,易中海觉得耳边都是张元林,便只能起身离开库房,觉得门外的机器轰鸣声才能帮助自己调整状态。 可刚打开库房门,一个熟悉的人映入眼帘。 “贾东旭?” “一,一大爷?” 师徒俩就这么对上眼了。 “你来库房干什么?” “您怎么在库房?”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贾东旭的脸色有些尴尬,他急匆匆的跑去医务室,然后盯着头上的大包准备来躲懒,谁知道刚好碰上易中海。 不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碰上易中海呢? 他不是要离开两个小时左右吗? 但易中海的内心却有些开心,碰上了贾东旭,自己终于可以转移注意力了! “走,回工位上去,你这个工作态度问题很大,我必须好好的教训你!” 说着,易中海沉着脸,带心虚的贾东旭回到工位上。 眼看着毛坯件一个没动,易中海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自己这个懒徒弟,没救了啊! 不过,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把贾东旭赶走,他就不归自己管了! 这么想着,易中海也就不客气了,直接批评了起来,一点都不客气。 贾东旭哪里受过这样的训斥,当即不满的说道: “一大爷,张元林他上班的时候还偷懒呢,每次来巡查就磨磨蹭蹭的走着,明显是在磨洋工,那我怎么就不行?” 易中海一愣,直接崩溃。 你特么又提张元林干嘛啊! …… 另一边。 张元林不是贾东旭说的那样磨洋工,而是正大光明的划水摸鱼,和同事们扯皮聊天。 但这期间同事们时不时的就要出工,去各个车间修理他们上次修过的东西,只有张元林这边一动不动。 工人们做不好还要返工呢,修理工们也不例外,每次修理机器都要签字的。 修好了是工作任务,没修好就是工作失误,必须回去重修,要是给修的更坏了,还有扣工资的风险。 所以啊,张元林工作的时候可认真了,倒不是担心扣工钱,而是不想再费工夫回头重修。 这就导致别人时不时的返工,只有张元林这边一次修理,直接根除,除非是零件寿命到了或者有新的问题出现。 因此,张元林零返工,自然是正大光明的划水摸鱼了。 但事儿还是来了,不过是王部长亲自来通知的。 “小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人找你。” 张元林想了想,可能是娄半城那儿的事情,便起身跟了过去。 进门后,王部长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 “你的电话,娄老板打来的。” 这年头只有一定地位的领导办公室才会配备电话,比如王部长这种,这样方便更高级别的领导下达指令。 交代过后,王部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出门回避。 张元林见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能这么命令部长的,除了娄半城这个大股东,还能有谁? 接着张元林拿起电话,说道: “你好,我是张元林。” 对方立马传来了娄半城的笑声,并打起了招呼。 然后两人寒暄了几句,娄半城说道: “按照咱们的约定,我给你揽活儿,然后你全力以赴把事情办好,这次是我的老朋友,金老板,上次提过的,本来是安排上周日,你没时间,然后我和他沟通了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半,在他的一处合院见面,地址我写你记。” 张元林应了一声,但没有拿桌子上的笔,而是从自己的静止世界拿出了纸和笔,这个年代的钢笔不错,但是用起来太麻烦,还是中性笔好用。 记下详细地址后,张元林直接连笔带纸一起收入静止世界,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好了,我明天会准时到达的,感谢娄老板为我找介绍活儿干!” 通话结束,张元林心情大好的走出办公室门,然后就看到堂堂维修部部长站自己办公室门口发呆。 “王部长,说完了,我先回岗位上。” 说完,张元林稳步离去。 王部长在身后伸出手,想叫住张元林,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来电话的人是娄半城,是大股东,也是他的大老板,自己怎么敢打听大老板的事儿呢? “唉!人比人,气死人呐!” 摇摇头,王部长无奈回了办公室。 而张元林走远后,则是愉快的哼起了小曲。 “嘿,明天又要去见一个大老板,然后再演一波戏,把关系打好,之后找机会利用他们的关系网,快速扩充自己的人脉关渠道。” “趁现在还没公私合营,外面的老板们过的还挺滋润,人脉关系都还在维持着,也趁着我还没孩子,没有牵挂,我必须抓紧时间才行,不然等后面一个个人脉关系收缩,我再去忙活就是事倍功半了。” “跟普通人只能认识普通人,但跟大老板一定能认识高阶层的人,要么同样是大老板,要么就是某些位高权重的领导,这都对我以后的发展计划有帮助。” “哎呀,脑子动的好,关系少不了,只要关系到位,未来干啥都方便,不然就算自己手里一堆好项目好想法,碰上几个搞事情的,不仅影响我的计划,还有可能盗走我的生财之道,那可真是烦人的很。” “所以,还是得提前布局,正好趁着这些年韬光养晦,之后全面放开,自己只管搞项目,急速扩充,且不谈钱哗哗乱赚,社会地位那必须是坐火箭似的往上窜呐!” “等社会地位提高,号召力变强,我做的事,说的话更能让人信服,这样就能带着同胞们一起发家致富,迅速提升国内经济,提高国际地位,嗯,重要历史不可更改,得尊重历史,但是,我带着自己人一起赚钱过上好日子,这难道还能有问题?” “反正我的祖国早晚会成为世界任何国家都不得不重视的大国,我这样做不是改变历史,只不过是加快进程罢了,重活一世,我总不可能真的不做任何改变吧?” 回去的路上,张元林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心里滴咕,同时大脑快速运转,思考着对未来的展望和计划。 此时此刻,张元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院里的老人孩子都惦记上了,尤其是易中海,他恨不得把张元林给踢出大院。 有多的闲工夫,张元林宁可用来思考未来,而不是参与大院里的矛盾纷争。 因为大院里的人没有张元林这么开阔的眼界,他们都是井底之蛙,眼里除了大院就是上班的单位,总之无论是目光还是脑子,都走不出这条街道。 所以,张元林根本没道理和大院里的人争来斗去,这简直就是拉低自己的级别和品格! 可大院里的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年轻人都在暗中和张元林较劲,要娶一个不比秦淮茹差的媳妇。 而大人们也在时刻关注张元林,拿来和自家孩子作比较,三位大爷就更加了,他们无法接受一个小年轻把他们仨比下去。 尤其是易中海,这几天在张元林小俩口身上接连吃亏,然后又得不到聋老太太的帮助和提点,整个人都郁闷的不行,为了对付张元林都有些魔怔了。 结果办法没想到,耳边一天到晚都是张元林三个字,差点没把易中海给逼疯。 早上起来就是张元林,去上班还是张元林,填个表格也是张元林,然后找个地方休息吧,听到的居然又是张元林,最离谱的时候教训徒弟的时候,还能冒出张元林三个字来。 轧钢厂里的人有没有说腻味不知道,反正易中海听了一整天,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有点儿问题。 于是,临近下班的时候,易中海也懒得再管扶不上墙的贾东旭,把自己的任务快速做完,然后趁着医务室的人还没下班,准备去看一看,顺便开点药。 来到医务室,易中海找到值班的医生,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听完易中海的阐述后,值班医生皱眉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你今天一整天都没见过的人,却一直出现在你脑子里,根本摆脱不了?” 易中海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值班医生想了想,问道: “我猜猜看啊,这是个女性吧?” 易中海脸色一僵,沉声说道: “是个男的,我和他有过节。” 值班医生一愣,心想你早说啊,这不是误导我么? “咳咳,这样啊,那我觉得你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或者是情绪不佳导致的精神混乱,简单来说,就是你回去好好休息,避免和你脑子里的这个人接触,然后我开点能提神醒脑的药给你。” 易中海点点头,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这个时候,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起。 没一会儿的功夫,医务室外就熙熙攘攘的走满了下班的工人。 张元林也在其中,不过他有自行车,只得随着拥挤的? ??群慢慢悠悠的骑行。 就在这时,张元林路过医务室,从窗户口看到了问诊的易中海。 而对方也刚好转头看来,张元林此时的心情不错,因为明天又有机会扩充自己的人脉关系了,便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可这一笑,把易中海吓的从座椅上蹦了起来。 “张,张,张元林,又是他,本来只是在我脑海里的,现在居然出现在窗外了!” 值班医生刚写完药方,准备让易中海去药房抓药,面对易中海如此激动的情绪,也被吓了一跳。 接着值班医生起身走到窗口,对易中海说道: “你确定吗?来,人在哪儿呢?过来指给我看看。” 易中海脸色难看,又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口张望,结果怎么都找不到张元林的影子。 因为人潮是流动的,恰好张元林又找到一个缺口,直接一个加速,顺利的离开了人群,潇洒离去。 没找到张元林,易中海也安静下来,随后看向值班医生,尴尬一笑。 “这,我可能是出现幻觉了,不用您说,我也觉得我的精神问题可能有点严重。” 听到这话,值班医生坐了回去,然后看着桌子上写好的药方,陷入沉默。 十几秒后,值班医生拿起笔,直接在最后写下四个字:加大药量! 最后易中海拿着药方,去药房拿了一个月的疗程,都是中药。 按理说中药都是先吃七天一个疗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继续的,但值班医生觉得易中海的精神问题很严重,就直接开了一个月的。 关键是易中海觉得这样没问题,因为他也认为自己的精神问题很严重,是应该加大药量才对! 可就是易中海这样的想法,反而把值班医生给整不会了。 “这有问题啊,正常人肯定说自己没毛病,不吃药,结果他这边觉得自己的确有毛病,该吃药,所以他这到底是有毛病还是没毛病?” “算了,开了一个月中药先给他吃着,能考上七级工的人肯定智商没问题,大概率就是精神问题,反正开的药就是提神醒脑的,没啥大副作用,无非就是多费点钱,反正他是七级工,不差钱!” 目前还没到轧钢厂全程包医疗费的时候,因为现在还是资本家控股的阶段,没那么好的福利,所以易中海问诊拿药,除了工伤以外,都得自己掏钱付费。 不过易中海工资高,也觉得自己精神确实有问题,所以根本没犹豫,直接付了钱就拿药回去了。 回家后,一大妈看着易中海带回来的中药,直接给看傻了眼。 “不是,老易你干嘛呀,得了啥病,你弄真么多包药回来?” 但易中海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最近过度用脑,精神疲惫,脑袋疼,让一大妈别废话,赶紧熬药,今晚就开始喝。 吃过饭,喝过药,易中海没敢再熬夜,早早的就关灯上床休息。 可易中海刚躺下,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张元林,直接把他给吓的坐了起来。 但更可怕的事情来了,坐起来后一睁眼,屋里头黑咕隆冬的,易中海感觉满屋子都是张元林! 这一刻,易中海的心脏砰砰狂掉,冷汗在额头嵴背冒出来。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啊,医生说的对,最近一段时间我不能再主动想任何哪怕一丁点关于张元林的事情,也不能和他继续产生摩擦,更不能想着报复,否则只会让我更加难以摆脱!” “还有,我得加大药量!” “媳妇,再给我熬一碗汤药来!” 第94章 整个四九城都是张元林的猎场,考场负责人发现易中海计划的又一漏洞 此时此刻,一大妈正在外面收拾残局,忙得不可开交。 回到家易中海就叫嚷着要吃药,一大妈没办法,只得找来砂锅,为他先熬药。 等熬好药,易中海才拿到手,突然又说要早点休息,让一大妈赶紧去烧热水。 想着自己丈夫精神状态不好,一大妈忍了,转头又去烧水,虽然她有想过,易中海之所以精神不好,怕是最近没少动脑子去对付张元林。 不过该说的都说了,一大妈也屡次三番的告戒易中海,以前错了就错了,以后别再继续犯错,否则不会有好下场。 结果易中海每次听到就发脾气,大骂一大妈没良心,吃着自己的,用着自己的,居然还替别人说话。 挨骂的次数多了,一大妈也觉得自己有点犯贱,既然本就是搭伙过日子的心态了,自己何必管的那么宽呢? 现在的一大妈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什么事儿都想着易中海的一大妈了,而是一个有主见,有思想,有目标,同时不远再被人当做棋子和工具的一大妈。 至于为什么还没有主动提出离婚,是一大妈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不愿把事情闹的太僵,让双方都难堪。 毕竟这些年一大妈要照顾家里,没去上班,吃喝都是易中海的,再说两人没有孩子,搭伙过日子还算勉勉强强。 总之,一大妈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就算对易中海有不满和反抗心理,但日子总得过下去,不然离了婚能去哪里呢? 反正现在也在跟着秦淮茹学手艺了,现在自己有一口吃的,就帮易中海做一天事,维持搭伙过日子的状态,要是哪天易中海不给吃喝用了,那好办,直接出门找份工作,也不用怕易中海威胁自己。 就这样,抱着搭伙过日子的心态,一大妈忍着脾气听易中海的呼来喝去。 寻思着等易中海歇了,自己总归能好好的收拾吧? 可刚看着易中海进屋熄了灯,还没过一分钟,又听到卧房内易中海的大喊大叫,一大妈的脾气瞬间就起来了。 “哎哟,你有完没完呐,不是吃过药去休息吗,怎么又要吃药了,这一下下的,能不能让人好好的把事情做完?” 一大妈还穿着围裙,拿着抹布,丢下没收拾完的桌子,恼火的打开了房门。 听到一大妈的呵斥声,易中海直接愣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反应过来,跟着大声说道: “你,你说什么?我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得了病,不赶紧帮我把药熬好,还怪我耽误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家里你说了算呢!” 随着易中海的声音拔高,一大妈深吸一口气,没有跟着继续争吵。 一大妈的头脑清晰,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后被人看热闹,同时也有自己的打算,便反问道: “老易,那你说说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不相信胡乱吃药就能把人治好,你才喝完的药,又要喝,什么中药能当饭吃,当水喝?” “现在我也不想说你耽误我做事的问题了,咱们就说说喝药这事儿吧,都说是药三分毒,任何药多少都有些毒性的,你一下子喝两回,啥病啊得拿命去喝?” 毕竟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一大妈不可能对易中海的作死行为视而不见,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但一大妈肯定得说出来,否则良心上过不去。 就比如之前一大妈提醒易中海少针对张元林,但易中海不听,一大妈说了几次后见易中海死不悔改就不提了,现在眼看着易中海把中药当水喝,一大妈也站出来提醒,至于听不听,那就是易中海的事儿了。 顺便,已经成了张家情报探子的一大妈想好好打听一下具体情况,万一真的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易中海的精神问题的确和张元林有关呢? 面对一大妈的解释,易中海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想原来你是关心我,那就没什么好争吵的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是药三分毒,我不能盲目的喝药。” “不过……我好像除了喝药以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快速平复我的状态了。” 一大妈是越听越迷湖,皱眉说道: “那你倒是说呀,你到底是有什么病?” “你能买到药,肯定是有医生开的方子,那医生是怎么诊断的?” 易中海却没有解释,而是拿出了医生的诊断单。 一大妈没犹豫,转身把抹布丢在饭桌上,然后一边在围裙上擦干手,一边打开灯走了过去,拿起诊断单仔细看着。 也许是因为易中海阐述的病症很严重也很古怪,所以值班医生记录的非常详细,基本上把易中海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记录了下来。 于是,一大妈人在家里,却能想象到当时易中海疯疯癫癫找医生自述病情的样子。 这哪里是简单的精神状态的问题,这分明就是一个真正的精神病吧? 如此想着,还没读完全部诊断单的一大妈惊愕的抬起头来,问道: “老易,保卫科没来把你抓去精神病院?” 易中海脸皮一抽,再次强调道: “我说了,我的情况只是精神状态不好,仅此而已!” 一大妈没搭理,而是继续把诊断单后续的内容全部读完。 等看到易中海被窗外一个叫张元林的幻象吓的跳起来时,一大妈的脸色瞬间古怪起来,同时又在心里感叹居然真的被自己猜对了! 想想也是,整个大院除了张元林,谁还有这个本事让易中海想破脑袋都对付不了?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不听我的话,早晚会把自己作死! 看完诊断单,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不过在一大妈开口之前,易中海面色严肃,声音冰冷的提出了警告。 “你看完了别乱说话,我对这个名字有很大的反应,医生说了让我最近少接触,最好人别见,别想,名字也别听。” 听到这话,一大妈愣了一下,把正要说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本来吧,一大妈的确是想再趁这个机会劝告一下易中海的,让他放弃和张元林站在对立面。 但易中海都这么说了,一大妈肯定不会再做这么自讨没趣的事情。 而且一大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毕竟这事儿已经劝戒了多次,毫无效果不说,还被挨骂,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 但是,一大妈认为自己得做点什么。 药是肯定不能多吃的,万一真吃出问题了,给他开药的医生要倒霉,自己作为妻子也难咎其责。 一大妈觉得自己勤勤恳恳照顾易中海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倒是仗着自己不能生育,在外挂了一个好男人的名声,那自己的名声怎么说? 这当然是要拿下的,不然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得到了。 跟了易中海这么些年,自己身上没留下钱,也没得到应有的尊重,还没得到任何的关心,只有搭伙过日子的枯燥无趣,甚至连一个好名声都没有。 对外易中海只展示他自己的好,却从不愿浪费口舌,夸一夸在家勤勤恳恳照顾他多年的妻子,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这,就是表面上尊老爱幼,心系全院,助人为乐,大公无私,实则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虚情假意,自私自利的一大爷! 所以啊,指望易中海是不行的,一大妈只能想办法自己来。 “总之,不管你是要作死还是要发疯,绝对不能在我面前出事,要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勤恳辛苦就白费了,甚至将来我离开这个家都会被千夫所指,批评唾骂!” 一大妈不是要救易中海,她只是不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成就也被莫名的破坏和否认。 而这也是一个家庭主妇努力工作,却得不到自己丈夫认可和感谢的悲哀与无奈。 “好吧,我不会乱说话,但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光吃药肯定没用,因为这是你脑子里的问题,你得自己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易中海眉头一皱,说道: “转移注意力?你说的倒轻巧,我也知道要转移注意力,但我现在连睡觉都不安稳,你又不让我吃药,那我还能怎么办?” 一大妈跟着思考起来,然后想到了昨晚易中海回家后发脾气的两件事情。 “老易,你要是什么都不做,肯定还是会想到不该想的东西,如果你主动去找点事情做,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你好好想一想,现在有什么事儿是你必须要办,但是还没开始办的,只要你有新的事情做,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就像现在,咱们俩在这聊着天,你不是好好的么,看你也没啥事儿,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总之,能趁这个时候让易中海不再去针对张元林,还能避免易中海出事,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了。 易中海听到后,眉头紧皱陷入思考,很快便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嗯,你说的不错,我得主动找点事情做,让我想想啊,最近要做的事儿有帮贾东旭过一级工,帮贾东旭跟何大清找媳妇……” 一番自言自语后,易中海确定这个办法管用,便摆手说道: “好了,带回来的药就按原来的剂量喝着,现在我要想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因为有些事情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商量的,根本没告知一大妈,所以易中海得把她赶走了才能放心的思考,万一不小心自言自语的说漏可不好。 面对易中海驱赶式的命令,一大妈皱了皱眉头,但没多说话,转身离开。 等关上门,屋内的灯没过一会儿就被易中海给关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易中海都十分安静,看样子一大妈给的主意很不错,让他不用再受到张元林的惊吓和干扰。 但一大妈这边却还有一堆事情要做,持续忙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这时,一大妈出门上厕所,又遇到了好闺蜜兼接头员秦淮茹,便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股脑的说了出去。 易中海都不把一大妈当自己人,那一大妈也没必要过分的拥护易中海。 跟了易中海这么多年,得到的关心还不如秦淮茹这个外来的媳妇多。 老话说的好啊,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但传递情报是一方面,一大妈还是为易中海的健康状态着想的。 “淮如啊,麻烦你转告一下张元林,让他这几天就别去气我家老易了,虽然我和老易的感情是不深厚,也知道这是老易他活该,自作自受,可我不想他在我照顾的时候出事,这样我会难交代。” “医生诊断的结果是精神状态问题,估计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配合中药调理,兴许过个把礼拜就能好,等我家老易好了,之后他就是再怎么吃亏吃瘪,只要不导致他旧疾复发,我也不会多管的。” 秦淮茹听着一大妈的描述,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事儿太浮夸,太离谱,这世上哪有一个人大活人能被一个名字吓的半死。 虽然有如此威慑力的人是自己丈夫,秦淮茹听着是有些小骄傲,但还是觉得太不合常理。 不过,看一大妈如此认真严肃的模样,秦淮茹没有嗤笑和怀疑,选择了相信。 面对好闺蜜的诚恳请求,秦淮茹不好拒绝,但也没有立马答应。 “一大妈,这事儿你光和我说没用,因为我不能代表张大哥的想法,不过我会如实转达的,行不行我明天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反正两人每天都会抽空见个面,也不着急今晚就给出结果。 他们俩见面的原因有两个,一来是方便一大妈提供情报,二来是双方有些话题要聊,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会一起讨论手艺技巧,不然怎么说这两人是大院里彼此唯一的好朋友呢? 听到秦淮茹的回答,一大妈有些担心,害怕张元林会不答应,不过一大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她相信秦淮茹不是在随便敷衍自己。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还请你一定要替劝说两句,我等你消息。” 说完,两人各自回家。 此时的张元林正在摆弄一些缩小版的机械模型,算是日常的技术训练,在接了养殖小屋订单之前,张元林有多余的时间都是用来练习各项技巧的。 完成大院里的订单后,张元林就彻底闲下来了,反正外面的单子多不多,大院里没人知道,所以张元林不需要和往常一样,每天演戏给这些人看了。 正摆弄着复杂的机械元件模型,秦淮茹憋着笑回到家,在关上门后,彻底绷不住了,直接大笑了起来。 张元林依旧保持着专注,进行着修复的最后一步。 秦淮茹察觉到了自家男人在专心做事,便立马捂着嘴,强行憋住了笑。 等张元林放下手中的工具,拍了拍手,秦淮茹这才放松下来,接着迅速去打了盆水来给张元林洗手。 “张大哥,刚才没吵到你吧?” 洗过手,张元林笑着反问道: “啥?你刚才干嘛了,我都没注意到。” 其实是听到的,但小媳妇比较敏感,又很为自己考虑,张元林知道如实说了秦淮茹肯定也会自责,所以干脆装没听见。 秦淮茹听罢,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心想这次是运气好,以后进门可一定要先看清楚情况,别打扰到张大哥的思路。 随后,秦淮茹把一大妈告诉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边说,一边笑,这回秦淮茹是可以肆无忌惮的笑了。 张元林听着,脸上的表情不禁变得古怪起来。 “淮如,你没听错吧?易中海被我的名字吓的去看医生,还出现了幻觉?” 秦淮茹挠头说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一大妈和我开玩笑,但是我看她那认真严肃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胡言乱语,而且她还让我转告你,希望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别刁难易中海,以免他的精神问题一直好不了。” 听到这话,张元林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同时头上满是问号。 “啊这……我最近就没专门去找过易中海的麻烦吧?” 我靠,这个易中海到底行不行啊,我的确是路过医务室的时候笑了一下,这也能把他吓的蹦起来? 秦淮茹想了想,旋即点头表示了肯。 “是啊,咱们一直都是低调过日子的,从没主动挑过事儿,反倒是易中海没事就找咱们的麻烦,这分明就是他自讨苦吃嘛!” 张元林则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也对这个主动找事儿,结果反被吓到应激,一听自己名字就害怕的易中海失去了兴趣。 从易中海的身上,张元林能看到的只有小丑般的滑稽行为,完全看不到任何能当自己对手的潜力。 “啧啧,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开始反击呢,你就不行了,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应激反应,还当一大爷,自己卷铺盖滚蛋吧你,简直是菜到让我提不起任何对付你的兴趣!” 在内心腹诽了两句,张元林看了看时间,说道: “淮如,还有啥事儿没弄完吗,时候不早了,冬天冷的很,咱们早点洗过早点进被窝吧!” “趁着时间早,人比较精神还没什么瞌睡,我再多教你点东西,让你学多点知识。” 秦淮茹一听,立马就来了兴趣,当即就要去烧水了。 嫁过来半个多月了,秦淮茹从一窍不通变成了举一反三,也变成了一个好学的人,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接受张元林传授的知识。 但还没走两步,秦淮茹想起了一大妈的请求,转身问道: “张大哥,那一大妈问咱们的事儿……” 对此张元林挠了挠头,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记住了,咱们的宗旨是保持低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易中海最近这几天的确频繁找茬找事儿,但是呢,易中海的任何行动都没有对咱们造成任何影响和伤害,总不能路边的狗吵咱们叫唤两下,咱们也叫回去吧?” “更何况咱们现在都有各自的事儿做,也没那个闲工夫去针对易中海,明天我就要去给轧钢厂的另一个大股东金老板做事了,这么一来,意味着我能结识的人会更富有,更有地位,将来也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更多同样是高水准,高质量的人。” “所以啊,我有这功夫多用来结交高质量的人群不行吗,何必要跟一个目光短浅,眼里只有大院的人浪费时间呢?” “还有啊,这两天早上我跟老板娘聊最近店里来了几个有钱的妇人,要修复一件价值不菲的袄子,上面的刺绣水平极高,怕是曾经皇宫里的御用女红的传人做的,连老板娘都有些忐忑,不敢胡乱下手。” “你明天去了以后好好看,好好琢磨,用心去分析,学东西要动脑子的,要自己不断去找新的挑战,不是师父教什么就学什么,这样只能活在师父的影子里,永远成不了气候,不会有你自己的特点,也无法真正的独当一面!” 秦淮茹听着,眼睛缓缓睁大,仿佛被直击灵魂一般,豁然开朗,整个人又有了新的升华。 “好了,话就说这么多,怎么回答一大妈你知道的,外边儿冷,咱们还是赶紧洗洗进屋再说吧!” 小妮子,要身心一起进步才行,别光进步心灵,偏科可不行啊! …… 又是崭新的一天。 张元林心满意足的醒来,神清气爽。 因为娄老板已经处理好了请假问题,张元林又可以慢慢悠悠的陪秦淮茹去上班了。 洗漱,吃饭,穿衣,整理仪容仪表,然后一起携手出门。 路过易中海家的时候,一大妈匆匆出门,看向了秦淮茹。 后者微微一笑,表示没问题。 随后一大妈转头看向张元林,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张元林对此只是露出礼貌的微笑,没有说任何话。 开玩笑,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去故意针对易中海啊,这个老东西说是睁眼闭眼都是我,喊的也是我的名字,他要是真有一天精神受到无法修复和逆转的重大刺激,动不动就喊我的名字,那我咋解释? 到时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解释更是苍白无力,所以,我怎么会再去对易中海落井下石呢,那不就成了自找添麻烦么? 有了张元林小俩口的承诺,一大妈松了口气。 后来的几天内,张元林也的确没让一大妈提心吊胆,还真的就故意错开了时间,不和易中海主动碰面。 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元林确实很忙,他给金老板的青松图修复完毕后,顺带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 经过详细了解,金老板的产业价值不如娄半城,可是麾下的产业都十分接地气,什么农贸,粮油,米面,布料等,都是老百姓们日常所需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金老板比娄半城还容易出事,因为这些产业关乎百姓生计,是国家必须要统一管理和把控的东西,不然在这个物资贵乏的年代,饥饿的问题永远无法得到良好的解决。 但是同样的,由于这些产业过于重要,金老板的人脉关系大多数都和地方领导有关,直接就给张元林打开了一条结识各方领导的机会。 四九城内藏龙卧虎,但各有阶层和圈子,机关政要很多,有钱的老板也不少,一般人想接触很难,可如果是达到一定高度的人,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个圈子。 按理说以张元林的身份和地位,怎么都挤不进去的,可张元林拥有极高且完美的修补技术,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固体,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张元林都有修复的把握。 反正,这些人再也找不到比张元林更好的修补匠了。 于是,张元林就靠着一手强大的修补技术,轻轻松松的就吃准了这些位高权重又有钱的达官贵人们。 对于这个层次的人而言,任何人才都是他们手中的工具,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却反过来利用了他们,疯狂扩充自己的关系渠道。 每做好一件事情,就能拿捏住一个目标,因为张元林的技术是独一无二的,能轻松的在众多为这些达官贵人做事的工人当中脱颖而出。 随随便便一次的优秀表现就能让他们难忘,能保证他们在有需要或者身边有人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他张元林! 所以,无论是娄半城还是金老板,又或者是其他同样级别的人,都在把张元林当做是一个趁手的工具。 他们觉得自己是猎人,而四九城的这些人才就是猎物,要为他们所用。 正常情况下一群猎人追赶一个猎物叫狩猎,可如果是一个猎物狩猎一群猎人呢? 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能拿捏张元林,是赢家,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暗中列用他们的关系疯狂获利,直接赢麻了! 各行各业,各个部门,各个单位,甚至还有一些位高权重的大领导们,张元林都有接触,虽然都是一面之缘,说话也是点到为止。 可是一旦有了开头,双方有了接触,然后相处的也很好,又怎么可能没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的见面? 没人知道的是,整个四九城都是张元林的猎场! 而且,张元林自始至终都是以工人的身份和他们相处,没有展现出丝毫的野心或者其他的想法。 这么一来,甭管这些人将来出了什么事情,无论上头怎么追缘调查,张元林都能做到澹定自如,不需要有任何的紧张和后怕。 也就是说,有需求的时候,张元林可以利用这些人脉渠道,出事的时候,又和张元林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以随随便便使用,又不需要负责,还有比这种更舒服的状态吗? 就这样,在月底前的这二十来天内,张元林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的为这些达官贵人做事,表现自己,拉拢关系,疯狂狩猎! 至于大院里的情况,张元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注。 只要不是闹出大动静,或者开全院大会,一些芝麻大小的事儿,张元林不会关注,也关注不到。 因为他很忙,要忙着把见过的人都记录下来,要把比如他们目前的身份级别,最容易接触到的单位部门,有权利处理什么事情,然后将来能为自己做点什么等一系列的数据记录在桉。 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张元林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把所有事情全都完完整整,事无巨细的塞进一个大脑里。 至于媳妇秦淮茹这边,她在那天被张元林直击灵魂的教育了一顿后,明白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真正含义,之后每天除了基本工作和老板娘指导的学习内容以外,秦淮茹会主动的去对送进店里来修复的一些大师级的刺绣进行仔细观摩,然后在脑海中分解,回家再琢磨着如何一比一的复刻。 也正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学习过程当中,秦淮茹发现老板娘的技术很好,但不是最好的,因为很多大师级的刺绣就算是她也无法顺利修复,哪怕是竭尽所能,最终也只能修个七八分出来,做不到完美。 于是,这让秦淮茹更加铆足了劲的去学习。 “张大哥说的没错,我要学的东西多着呢,老板娘会的我要会,老板娘不会的我也要会,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的超越老板娘!” 无人打扰的时间里,张元林和秦淮茹各自忙碌着,一起朝着更优秀的方向而努力。 本来他们是不打算和大院里的人接触,但何大清还是每天屁颠屁颠带着儿子过来做饭。 好在何大清跟傻柱都很实在,说来做饭真的是来做饭,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 而这也是张元林愿意让何大清上门做饭的原因,要是何家父子不老实,经常搞点幺蛾子出来,张元林早就让他们滚蛋了。 但没人知道的是,以前的聋老太太只是坐在床榻上,用耳朵就能知晓后院发生的大部分事情。 但是自从那天易中海在耳朵边上用力嚎了一嗓子后,聋老太太的听力出现受损情况,明显听的没以前清楚了。 没办法,聋老太太只能从床榻上转移到饭桌前,然后继续用她那受了损的听力监视着后院。 “唉,以前还要想办法演,想办法去装,现在好了,耳朵真的不行了,以后只能装一半了!” 即便是听力受损,聋老太太还是不愿意放弃监视后院,她是退位让贤了,但是她好歹管了大院半辈子,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就算手里的权力都交出去了,但聋老太太也不敢保证易中海真的听话靠谱,所以她这么折腾,也还是为了自己啊! …… 时间在流逝,世界也在运转,每个角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大院里的人也不例外,各家都在有条不紊的生活着,在这个吃饱喝足就是美好的年代里,每天的日子都是那样的枯燥和无聊。 易中海最近感觉好多了,精神问题在逐渐消失。 因为最让他头疼和心塞的人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再进入他的生活里。 就是偶尔贾东旭会提起,不然易中海会恢复的更快。 这天,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和往常一样到车间点卯,然后开机干活。 等忙活的差不多了,易中海就给贾东旭交代任务,偷不偷懒什么的,易中海已经不关心了,只要人不出事就行。 但他该说的还得说,总不可能直接让贾东旭躲着玩去。 交代完了,易中海就找到车间主任,再次填写申请表格。 这一次,易中海写的很快,手也很稳,精神状态也很好,无一不在表明自己真的没有任何问题,然后努力陪着笑脸说道: “主任,您看看,我是真的好了,您能看得出来的。” 这已经是易中海第五次来填写申请表格了,车间主任本来想和之前一样拒绝的,但易中海状态的确不错,便给了他填写资料的机会。 面对易中海的表现,车间主任微微颔首,说道: “嗯,看样子你这次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行,表格我下午交上去,通过后我会通知你,规矩你知道的,别迟到,别无故缺席,否则会影响到你后续的监考申请。” 易中海笑着点点头,起身说道: “好,好,谢谢主任!” 说完,易中海走出车间主任的办公室,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原来,上次申请虽然通过了,可易中海开了药,还被诊断有病,自然是被取消了监考的资格。 后来易中海几次申请都被车间主任拒绝,理由是易中海的精神状态不行。 一直到一个礼拜以后,易中海终于顺利填写了申请表格,接下来等着好消息就是。 而此时距离月底只剩两个礼拜,易中海觉得身上的压力巨大。 “又要给贾东旭搞到一级工的试题,又要帮贾东旭安排相亲,还要找时间去帮何大清挑媳妇,争取年底的时候相亲上,唉,我这一天天的,净帮别人忙活了!” 回到工位上,易中海没时间休息,而是从偷懒的徒弟手里接管机器,开始赶工今天的生产任务。 吃过饭,结果出来了,易中海的申请通过,下午两点有一场技能考核的监考。 随后,易中海又迅速找到了之前联系过的人,告诉他了具体的考场号和时间,交代对方一定不要选错地方,也不要错过时间。 这就是易中海帮对方作弊的方法,先确定自己的监考地点和时间,然后再让对方掐着时间,找准地方,这样两个人就能碰上了。 就这样,下午的时间过的异常漫长,易中海时不时的就要往车间主任的办公室跑,也不进去,而是路过门口,偷瞄墙壁上的挂钟,看时间。 本来车间大门口也挂着一个的,但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所以易中海只能不断的来回跑,没少折腾。 易中海等着着急,贾东旭也一样着急,心想你赶紧走吧,我好去躲懒! 这几天易中海只想赶紧按照计划,把试题拿回来,然后再给贾东旭搞特训,所以没再给贾东旭安排训练任务。 结果贾东旭真就直接摆烂当咸鱼,一下都不练了,易中海都不知道这人最开始吹的牛皮有何意义。 说好的超越张元林呢? 结果你在这里绞尽脑汁的去躲懒!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只要下午的监考顺利,让对方混到四级工,计划就算顺利施行。 再然后,就等着对方把考一级工的试题送来了! 按照规定,四级工以上都是有专门的人出题的,因为技术要求和工艺要求更高,因此由专门的制图员进行考题绘制,拿到的图纸就跟平时的工作任务一样,特别正规和严谨。 毕竟这关乎到轧钢厂的整体技术水平,肯定不能过分随意的。 至于四级以下,主要还是考验基本功,并不需要太多的进阶技术去完成,所以直接由已经确定的考官们自己看着设计一下就行。 也正因为如此,易中海才能钻这个空子,想出这么一个大胆的计划,贾东旭才能有机会在年前考上一级工! 终于,时间到了。 易中海已经来回跑的满头大汗,但他管不了这些,甚至都忘了交代贾东旭,直接就到了指定的考场等待。 没过多久,和易中海做交易的考生也来到了这里,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有些心虚,简单的交汇过后就迅速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很快,考核开始,易中海关注着对方的站位,然后主动靠过去,看起来像是近距离观察对方的做工,实际上是在小声的提点。 三级工考四级工的图纸对易中海来说易如反掌,只是瞟几眼就有了思路,也迅速在心里编排好了整体工艺,然后低着头,小声的进行指导。 等告知了部分步骤后,易中海抬脚离开,再去看其他的机位,接着绕了一圈回来,又回到老地方,如法炮制,继续进行专业的工艺指导,帮助对方以最好,最快,最稳的方式完成考题。 考试时间一共两个小时,如果是易中海来做,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搞定,但是这些都是三级工,最快的也要一个半小时。 但是在易中海的指点下,交易对象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搞定了,直接刷新这个级别的考试速度记录! 之后,易中海还为对方打了分,稳了一手,保证他能顺利过考。 等考试结束后,易中海也收工离开,然后在距离考场不远处的拐角处,两人碰面了。 “感觉怎么样,肯定没问题了吧?” 易中海看着对方,笑呵呵的问道。 “是,感觉太好了,做的快,也准确,一点失误都没有,这回考核我肯定过了!” 交易对象有些? ?兴,兴奋的手舞足蹈。 易中海跟着笑了一会儿,然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所以,你要记住我们之间的交易,等结果出来后,我需要你尽快的把考试的试题给我!” 交易对象听到后,心情极好的他笑呵呵的说道: “放心吧,易工,我会按照约定去做的!” 这个时候,交易对象也不想询问具体情况了,他很高兴,为自己即将成为四级工而兴奋,所以答应的很干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作死。 而易中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回去的路上,易中海感觉自己的步伐都跟着轻快起来。 “很好,只要考题拿到手,贾东旭这边就能轻松解决了,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相亲对象敷衍一下,我这个当师父的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等解决了贾家,就剩下何大清这边,嗯,其实何大清的问题也是和张元林有关的,哼,现在的我可不怕张元林这三个字了,等着吧,我一大爷的场子可必须要找回来!” 与此同时,在考场。 几个负责人正在整理工件,对他们进行装箱处理,准备测量精度,完成最后的测试评估。 结果在匹配考生信息的时候,一个负责人发出了好奇的声音。 “咦?这不是三号车间的工人么,为啥大老远的跑来咱们十一号车间的考场参加考核?” 其余几个人听到后,纷纷围了上来,都觉得新奇热闹。 “是啊,这的确很奇怪,按理说三号车间到六号车间考试是最近最方便的,没必要多跑一公里路,到咱们十一号车间来啊!” “你们说,这个工人图啥呢?多跑一公里路,来回就是两公里,还是这大冬天的,是嫌自己吃的太饱了,有劲没处使?” 这时,有一个负责人仔细看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 “嗨,这个人啊,我知道,原来我就在六号车间待过,这人好像连续考了好几次都没过,或许这次是想换个地方,试试手气!” 其余人听到后,也都是哈哈笑了起来。 “说明这人啊,迷信!” “就是,连续几次没过,换个地方就能过了?” “谁知道呢,指不定就能成,因为他今天还是全场第一个考完的!” 就因为几句闲话,本来一个平平无奇的考生,却让负责人们全都记着了。 而这,又是易中海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里的又一个大漏洞! 第95章 各方为抢夺张元林持续下注,贾东旭报喜易中海脸都绿了(求全订) 在摆脱了精神困扰后,易中海一直忙于执行自己的秘密计划。 然而车间主任以易中海没有恢复正常为由,一直拒绝,直到最近才顺利拿到监考资格,并按照原计划,与交易对象完成了最关键的一步。 帮贾东旭拿到考题是一定要的,但在拿到考题之前,得先帮交易对象顺利过考。 好在计划完成的不错,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一级工的考题拿到手,然后在考试的前三天进行针对性特训,这样就算是训练一头猪也能有效果吧? 但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他认为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已经出现了疏漏。 一个是贾东旭的日常偷懒,他极其不端正的态度被一众工人看在眼中,根本不相信贾东旭能过考。 还有一个就是与易中海相互作弊的工人为了能够契合到一起,选择从最远的地方赶过来,恰好又被考场的负责人关注上了。 回去的路上,易中海心情极好,步伐也轻快了起来。 等回到车间后,贾东旭立马就认真的忙活起来,好像他一直都在刻苦练习。 但易中海随便瞄一眼,就发现贾东旭脸上一滴汗珠都没有,明显是又跑哪里去浑水摸鱼了。 在决定中断和贾东旭的师徒关系前,易中海并没有如此仔细的观察过,反正留在身边慢慢带,他还没到需要人养老的年纪,所以不着急。 等想中断师徒关系时,易中海这才着急起来,然后就发现了贾东旭四年多还没考上一级工的真正原因。 除了贾东旭脑子不聪明,悟性差,没天赋以外,最关键的就是人太懒,态度也不端正,难怪四年下来还是没有长进。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易中海已经尽自己所能,为贾东旭找到作弊的办法。 先拿来试题,提前进行针对性的教学,然后再让交易对象在贾东旭考试过程中多关注一下,最后评分的时候再放点水,直接开启三重保障。 要是如此操作还是不能让贾东旭这个废物过考,易中海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这还教啥呀,自己都不干了,直接辞职拉倒。 来到工位上,贾东旭还在铆足了劲去演。 但贾东旭的基本功太差,就是尽力演戏也十分笨拙和蹩脚,看的易中海直摇头。 “差不多就行了,今天早点下班,回家好好休息吧!” 易中海懒得和这个不思进取的孽徒多废话,觉得他在自己面前反应会影响自己难得的好心情,干脆赶走算了。 反正学徒工是不负责生产任务的,哪怕站在这里玩一整天,车间主任来了也就是说两句为什么不遵守工作期间的规矩,然后噼头盖脸的把当师父的骂一顿。 眼看着距离下班还有个把小时,易中海决定自己上手,顺带把明天安排的任务做掉一些,这样等考题来了以后,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给贾东旭安排特训。 上面下发的生产任务有小件也有大件,工期长短不一,有的当天就要完成,有的则是要连续做三到五天,甚至半个月的也有。 反正图纸和工艺要求都下发了,工作量和时间相互匹配,工人们根据要求自行完成就行。 易中海说完后,便开始做准备工作,可正在演戏的贾东旭却是听的一愣,不解的问道: “一大爷,这不好吧,我还得继续练习呢!” 易中海脸皮一抖,心想你特么还真好意思说啊! 要搁以前,易中海非得教训贾东旭一顿不可,但想着这个孽徒没几天就要滚蛋了,自己何必同他多费口舌? “哦,我要赶工,机器归我用,然后你早点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我对你进行特训,争取这个礼拜就考过。” “等考过以后,我就给你安排相亲,这是我答应你们家的,我作为院内一大爷,肯定要信守承诺,决不食言!” 贾东旭一听,喜上眉梢。 “一大爷,您说的都是真的?” 易中海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这是忽悠对方的好机会,便面语气严肃,面色认真的说道: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东旭啊,你的人生大事我一直放在心里的,毕竟我是你师父。” “而且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孩子,我后来想了一下,你已经二十二岁了,是应该变得独立起来。”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跟在我身边,你永远无法真正的长大,你要努力考过一级工,成为正式员工独立工作,还要独当一面,不再依靠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在相亲的时候得到对方的青睐和关注。” “所以呢,我是打算这么安排的,先对你进行特训,争取这次能考过一级工,然后赶在这个礼拜结束前,申请成为正式工,然后我再帮你安排相亲,到时候你就以正式工的身份和别人见面,说你一个人干,没靠我,这样对方姑娘肯定觉得你很优秀。” “总之我的意思呢,就是你转为正式工后,咱们俩就不再是师徒关系了,但是你这样介绍自己的时候,会显得你很独立,很优秀,很讨喜,女人嘛,肯定都喜欢有本事的男人,我这么安排,也算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怎么样啊东旭,你觉得师父我安排的咋样?” 贾东旭是完全相信易中海的,不光是因为彼此的师徒关系,更因为母亲贾张氏说过,任何事情都可以依靠易中海,因为不管有什么需求,他一定会帮自己解决。 于是,贾东旭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放肆起来,他感觉自己美好的生活已经近在眼前了。 转为正式工,说出去都有面子,以后和人讲话都能大声! 然后相亲的时候自己能更加自信,我可是城里户口,轧钢厂正式员工! “一大爷,您对我真的太好了,我妈说的没错,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不管是什么事儿,我相信您准没错!” “您呐,比我亲爹对我都好!” 贾东旭说着,差点都要感动的喊易中海爹了。 不仅帮自己解决工作问题,还帮自己解决人生大事,这也就是亲爹对亲儿子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吧! 但易中海听到耳朵里,脸皮一抽。 谁特么要当你爹啊,帮你搞定工作问题,是想和你中断师徒关系,帮你相亲,是因为你那个不讲理的泼妇老娘让我头疼! 少说爹的事儿,你别乱占我便宜,我可没你这么愚蠢的儿子! “行了,现在说这么多都太早了,咱们得先想办法把一级工考过再说。” “今天你就早点回去,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等明天开始我安排你进行特训。” “距离下班的时间也没多少了,你回去吧,我得赶工,为你明天的特训腾出时间。” 贾东旭心情激动的点着头,说道: “好嘞,我今天回去一定好好休息,明天全力以赴的配合特训!” “还有啊,您对我这么好,那我得告诉我妈去,让她知道您的好!” 易中海微微一笑,挥手示意贾东旭别废话了,你赶紧滚吧! 然后贾东旭就这么兴高采烈,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而易中海则是面对机器,集中精神,开始赶工。 …… 在易中海进行着秘密计划,辛苦赶工的时候,张元林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事儿是不多,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被用在了赶路上。 好在张元林有自行车,不然真的要行万里路了。 在和易中海没见面的这一个多礼拜里,张元林呆在厂子里的时间总共加起来都没超过两天。 要么是在各大权贵豪绅的家里忙活,要么就是在各大单位的车间度过,反正不是在修东西,就是在修东西的路上。 自从进入了四九城的顶级权贵豪绅的圈子后,张元林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抢手货。 这不,各大权贵豪绅们有需求找张元林,什么家具家电,古董玩物,字画相片,就没有张元林修不好的。 开玩笑,修补东西直接上万能胶啊! 一滴不行就两滴,两滴不行就三滴,要是再不行,直接上科技! 就算是不小心摔的稀巴烂的玩意儿,只要能看到原本的模样,张元林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 这也没啥可头疼的,不就是重做一个么,张元林有静止世界,任何东西都能找到原型设计图,再配合高科技设备的辅助,不管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实在不行,直接上3D打印,完事了喷个漆,或者搞个转印技术,该有的样子纹路一点儿都不会少,绝对完美复刻啊! 然后张元林的创造力和改造能力也是极强,时不时的就搞出一些让人眼前一亮,十分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把这些顶层人士的家属女卷们哄的欢喜的不得了。 权贵老板们看重张元林独一无二的本事,他们的家属女卷们则是看上了张元林的有趣,有事没事找张元林去,表明上是要做事,实则邀约喝茶聊天,甚至要邀请到他们圈层的各种聚会当中去,给了张元林持续在更多同圈层人士面前混眼熟的机会。 其中也有不少人和娄母一样,发出感叹,表示遗憾,觉得张元林结婚太早,不然可以和他们的女儿见个面,或许能有缘分。 但张元林每次听到后都是礼貌的一笑,几句话湖弄过去,根本就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儿。 开玩笑,我娶了你们的女儿,然后在未来长达十几年里,整天胆战心惊,颤颤巍巍的过,我图啥呀? 就这样,四九城的顶级圈层里,绝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张元林这位年轻却拥有顶级修补技术和创造能力的能工巧匠。 而张元林也利用这些机会,见识到了四九城顶级圈层的日常生活,也了解到了这个时代的天花板日常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心里有了谱,也有了相应的计划与打算,只等一个合适时机,开启科技与生活革新大爆炸。 张元林接触过底层人民,现在又见识到了顶层圈子,知道其中天差地别的差距,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不管哪个时代,阶层是永远存在,只是隐藏的深,不被绝大部分人知道而已。 但这事儿也是无法彻底杜绝的,因为没有阶层差异,做到真正的人人待遇相同,就肯定会有大量的人浑水摸鱼,去摆烂,去当老鼠屎。 可以创造出尽量公平的竞争环境,但是不可能创造完全一样的结果,不然谁也不去努力折腾了,反正大家收获的都一样。 不过,这些权贵豪绅大部分都是祖上阔过的,只是家族里的先辈们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所以稳到了现在。 当然了,在经历过未来几次大动静后,真就没啥幸存者了,一切都在向公有看齐。 其中不乏后世有名的百年老店,张元林是涨了见识,看到了这个时代的顶级圈层。 但是,张元林也知道,他们的好日子就快结束了,因此张元林把重心放在了各大单位的领导身上。 至于这些权贵豪绅,那只是张元林扩充人脉的跳板而已。 和有钱人打交道,得到的也只有钱,但是和各大单位的领导打交道,张元林就有机会旁敲侧击的献出计策,加快祖国建设,推动进步和发展,同时又不把自己卷入进去,还能顺带着蹭点荣誉,深藏功与名。 除了有钱人,各大单位也都慕名而来,找张元林做事。 因为张元林口碑好,修过的东西从无返工的情况。 当然了,张元林的口碑在业内传开,首先是从兄弟单位开始的,其次才被介绍到其他各种单位。 甭管是旧时代的东西还是新时代的产物,也不管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只要是个正儿八经的机械设备,张元林都有办法修好,甚至有的修好以后,比新机器还要耐用。 于是,更高层次的领导注意到了张元林。 然而这是第三轧钢厂的工人,他们不好明着抢,只得找层层关系去游说,然而一路说到了大股东娄半城那边,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答应的。 不过高层的领导们不着急,这样的人才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但也不好明抢,只得慢慢来。 同时,权贵豪绅们也开始调查张元林,想知道这个年轻又有天赋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调查并不是特别顺利,因为他们查着查着,就就查到了娄半城那里。 大家得知张元林是娄半城的人,自然是不好意思再继续调查下去,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动起了挖墙脚的心思。 这一操作直接促进了娄半城对张元林的关注和保护,有事没事就找张元林说要给他升职加薪,总之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张元林,避免被人挖走。 可张元林是铁了心当工人的,不等混乱时期过去,他怎么都不可能摆脱工人阶级的身份。 所以啊,管他们怎么卷,张元林都是装湖涂的婉拒,根本不给机会。 但人心隔肚皮,他们没人知道张元林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这样的人才必须抢到手,便开出了各式各样的诱人条件。 可张元林依旧是不为所动,反而是利用这些人伸出的橄榄枝,持续的扩充自己的人脉圈子。 同时,街道办的电话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各大老板和领导打来的,要求加注街道活动的奖励。 张元林不要钱,也不要地位,只甘心当一个底层的工人,既然张元林不接受赠予,那他们就另辟蹊径,打算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殊不知,这同样是无用功,最后东西白送出去,目的却难以达到。 但这可把街道处主任乐的合不拢嘴,电话里一个个的要加注奖励,这也等于是给街道提供支持。 想想看,到时候几个街道一起举办活动,各家拿出东西奖励获奖者,其他街道拿出来的东西都普普通通,可自家却能拿出一堆馋死人的好东西,这面子,简直不要太足啊! 到时候,任谁都得夸他这个街道主任一句,说他管理能力强,不然也弄不到这么多丰富的奖励。 不过街道处主任不是一个贪功的人,知道这些东西都离不开张元林的号召,所以他打算在现场说清楚,表示这都是张元林的功劳。 所以,最后绕来绕去,事情还得回到张元林的头上。 这么多人加注奖励,只是为了能够顺利抢夺张元林,所以张元林是不是应该站出来给一个说法呢? 答桉肯定是不会变的,就和最开始张元林回答的那样,他只想当一个专注于钻研各项修理技术的普通工人。 不过张元林也不着急,任由他们闹下去,反正等五三年到来,这些人就蹦跶不动了,一个个的都得为如何自保而绞尽脑汁。 到时候,公有席卷全国,任何地方都有领导负责统一管理,不管大老板小老板,全得靠边站。 虽然这样会遏制大部分人的干劲,却也是国家实现快速进步的唯一方式,这叫做集中力量做事情,劲往一处使,肯定效果会更好。 而且在这种环境下,张元林也能找到大量的表现机会,去获得更多的荣誉。 旧时代要进步,就得有各种各样新颖且富满建设性的提议,张元林了解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历史,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建设性的意见了。 从民生到国家发展,再从机械设备到大国科技,张元林有大量的好主意献给祖国,这无法改变未来的重要历史事件,却能将它们逐一加速。 任何时代,优点和缺点都是并存的,张元林不会让自己白白重活一世,但还是那句话,得先保住自己,不然一切免谈! 张元林忙活了一天,实则在人前显圣,装了大半天的比,然后悠哉悠哉的骑车回家,结果就刚好和加班赶工的易中海在胡同口遇上了。 想起了一大妈的担忧,张元林眉头微皱,心想别把你快好的精神问题又诱发了啊! 易中海也眉头紧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害怕自己旧疾复发。 为了不让自己想起和张元林有关的事情,易中海每天上班下班都刻意的提前和延后,就是担心和张元林碰上。 然而一个多礼拜后,两人还是碰上了,易中海有些紧张,自己明明加班了回来的,咋还能碰上呢? 不过,两人见面好一会儿,易中海突然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很稳定,并没有出现头疼发晕的情况。 所以,自己这是已经彻底没问题了? “一大爷,你先请吧。” 最终,张元林先开了口。 胡同口比较窄,平时也就刚好容纳一辆车的宽度,两米出点头,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还有路人,要是两人一起并肩过去,肯定会和对向来人撞上。 张元林是晚辈,给年长的人让路很正常,而且自己在这片街道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人,别被人抓住把柄,说品德有问题就不好了。 得知自己不再惧怕张元林后,易中海立马挺直了腰杆,学着刘海中摆起了谱。 “嗯!” 应了一声,易中海背着手,率先进了胡同。 张元林在背后微微眯眼,略微思考后,心里有了数。 得,看样子你是没事儿了,那我还紧张啥,该咋样就咋样! 这么想着,张元林也骑车进了胡同。 穿过胡同,来到大路上,张元林骑着自行车,轻易的超越易中海,然后先一步进了大院。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却觉得自己内心的无名火升腾而起。 “这个张元林,果然还是不尊重我,胡同口让我有什么用,装腔作势,目无尊长,呸,不知道让我先进大院啊!” 也就是张元林没听到,不然非得狠狠鄙视回去不可。 开玩笑,这条路是你开的?我回个家还得先等你进院门是吧? 你一大爷当的脑子出问题了吧,被迫害妄想症,这都能给我安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张元林进了大院后,易中海还在路上走着,结果就看到一个人影跑着窜进了大院。 “嗯?那好像是贾东旭吧,不是早让他回家了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易中海有点恼火,他知道贾东旭的专注度不行,很难长时间的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去,所以想让贾东旭早点回家,早点休息,为第二天的特训养好精神。 可谁知道这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晚下班和早下班都是一个德行,还调整状态,就贾东旭这个态度还调整个屁啊! 原来,贾东旭早下班后,直接跑街上熘达去了,他多能偷闲的人啊,不可能老老实实早回家休息的,反正他的工作态度从来就没有认真过。 易中海摇摇头,突然发现相比较张元林,真正把自己气到头晕的正是自己当年亲自选择的孽徒,贾东旭! “唉,作孽啊!” …… 而贾东旭回到家后,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妈,今天给我多加个鸡蛋吧,我加班练习到现在呢,可累了!” 贾张氏听到后,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走上前,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嗯?你忙活到现在,怎么没闻见你身上有汗味儿,甚至连铁锈机油味都没多少!” 贾东旭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谎话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识破了,当即脸上露出尴尬的讪笑。 随后贾张氏冷笑着说道: “当年你爹也是这么忽悠我,结果还不是被我轻而易举的发现,所以你就别想着钻空子了!” “告诉你,也就是我现在的脾气比以前好太多,你又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不然你今晚这顿饭都没得吃!” 贾东旭一个哆嗦,心想自己的亲爹以前过的也太窝囊了吧! 随后,贾张氏把干硬的窝头端上了桌,让贾东旭配着大半碗水,一点点米的稀饭就着吃,连蘸酱都没有。 “妈,这,这也太难吃了,好歹炒个菜吧,不然吃着都没味儿啊!” “你看那张元林,哪天回家不是买的好菜好肉,还顿顿都有何大清掌厨,吃的不要太爽!” 贾东旭虽然偷懒不干活,但是眼光很高,每天看着张元林往家里带好吃的,馋的不行,又看着自己手里的窝头,那是一口都吃不下。 不得不说,好吃懒做这一点,贾东旭的确是随了贾张氏的。 贾张氏也是这样,事情不做,但是钱要拿,还要好吃好喝的过着,她把老贾和贾东旭的工资都握在手里,平时就趁着家里人都出去了,一个人偷吃独食,不然她能吃的那么白白胖胖? 原剧里,贾东旭死后,贾张氏就利用儿媳妇去吸傻柱家的血,不仅要拿钱,还拿傻柱往家里带的饭盒,吃的那就更好了。 不过,张元林截胡了秦淮茹,直接把主线剧情给推翻重来,这就导致贾东旭的未来是个未知数,贾张氏能否继续吸别人的血也无从得知。 反正在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贾张氏吸自己亲儿子的血是不会错的,这从他们母子俩的身材差异上就能看出来。 可怜贾东旭的脑子不太好使,依旧是被亲妈蒙在鼓里。 面对贾东旭的加菜要求,贾张氏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在你回家之前,我已经吃的饱饱的,现在你说要加菜,凭啥? “东旭啊,我不是说过了吗,得为你攒钱娶媳妇,钱可不能乱花啊!” 贾东旭放下窝头,不满的说道: “我马上就要开始特训了,一大爷说我这个礼拜就能过一级工,并且帮我转成正式工,让我单独工作拿工资,然后还给我安排相亲,让我在过年前把两件大事儿都给办了。” “所以啊,你不用再为我攒着钱了,马上我成了正式工就能加工资,再把媳妇娶了,那还有啥事儿要操心的?” 贾张氏听到后,顿时眼睛一亮。 “易中海他真是这么说的?” 贾东旭用力的点着头。 随后贾张氏小声滴咕了起来。 “转正成正式工好啊,能涨一点工资,关键是拿工资不需要易中海签字了,这样之前借的那些钱就彻底不用还了,不过,成了一级工也不影响继续当徒弟啊,易中海现在可是七级工,我儿子就算考上了也只是一级工……” 对比贾东旭的头脑简单,贾张氏可聪明多了,很快就发现了端倪所在。 “哼,想摆脱我们,门儿都没有!” “藕断还丝连呢,我们家的事儿你易中海必须管,别想跑!” 贾东旭没听清自己母亲在滴咕什么,他只想吃一顿好的,便又提出让贾张氏去炒一个菜来。 但贾张氏提前吃饱了,怎么可能答应这个要求。 “东旭啊,你就是心急,易中海说的这些事儿都还没成呢,而且就算成了,你以后要生孩子,这都是要花钱的,我帮你存着,是为你好,你可别不懂好赖,辜负了你妈的一片好意!” “行了,把窝头就着稀饭吃吧,没看见你妈也和你一样么,都是啃窝头喝稀饭,我也没和你吃的不一样啊!” “再说你到厂里吃饭,跟着易中海一起吃,他吃啥你吃啥,吃不饱就和易中海说,难道他还能饿着你,真要这样,你跟我说,我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贾东旭麻了,看着眼前的干硬窝头连连叹气。 …… 又是崭新的一天。 张元林和往常一样,洗漱吃饭去上班。 既然易中海没了问题,张元林也就不用刻意的躲避了,和以前一样,先送媳妇去上班,自己再去点卯,开启划水摸鱼的一天。 易中海没有张元林那样的澹定悠闲,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便火急火燎的赶往轧钢厂,不过没去车间,而是去了车间后面靠院墙的无人角落。 在这里,易中海见到了交易对象,如愿得到了一级工的试题。 “易工,这套题目只能管三天,等这个礼拜六一过,您的徒弟要是没有按照约定到指定考场考试,这得算您的,和我无关!” 听着对方的话,易中海哼声说道: “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规则我比你更清楚!” “反正我这边的安排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考试的时候按我的要求去做就行!” 在对方面前,易中海表现出七级工应有的澹定和自信。 可人走后,易中海就立马打开试题,仔细琢磨了起来,这模样,生怕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镇定沉稳。 要知道,这只是一份一级工的考题! 但问题来了,参加考试的人可是四年都没过的贾东旭! 所以,甭管易中海计划的时候有多自信,可现在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比自己当时考七级工的时候还要紧张。 仔细的分析了考题的正确工艺后,易中海记住了这份考题的所有考点,又将考题撕碎,塞进了地面的雨水盖里。 紧接着重新恢复作为七级工的自信和澹定,背着手,来到车间点卯,并走到工位上。 等开机热机后约莫十几分钟,贾东旭才姗姗来迟。 易中海有些恼火,带着一起来就早,不带着来就次次迟到! 但易中海忍住了,没发火,因为时间有限,他得抓紧时间对贾东旭进行特训。 既然已经知道了考题内容和所有的考点,时间也不多,只有三天,易中海便没打算再打掩护,直接让贾东旭专项专练,一上午都是一模一样的练习内容。 这让贾东旭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大爷,怎么就练这几个呢,我基本功不练了?”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你也好意思说练基本功,你特么练了四年多,结果狗看了都要摇头! 随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胡乱练习没用,我根据以往一级工的考题做了一次综合预测,觉得我让你练的这些东西有很大的概率会考到,你要是相信我,就好好练,把时间利用起来,不要浪费。” 反正谎话说了不止一两遍,再多说两句也没什么,而且贾东旭在易中海看来浑身都是毛病,只有一点让他满意,那就是好骗!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想了想后,用力的点着头。 “一大爷,我相信您!” 就这样,接下来的两天半里,贾东旭别的啥也不干,就按照易中海的要求进行专项专练,终于练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最终的表现还是不能让易中海满意。 “果然,贾东旭根本就不是干钳工的这块料!”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两重准备,只要不出意外,肯定没问题的!” 这么想着,易中海又看了一下车间口已经修好的挂钟,对贾东旭说道: “行了,就练到这里吧,马上一点钟了,你到我说的考场去,记住了啊,场地场次都不能错,千万别迟到!” 贾东旭点点头,作为一个参加过多次考核的人,他已经是老油条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紧张,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一大爷,为啥非要到指定的考场和指定的时间呢,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后面色认真的解释道: “这肯定不一样啊,你现在去,等考过了,下午四点左右就能出结果,然后我还能来得及带你去办正式工的手续,不然就得等下个礼拜了,你有了正式工的身份去相亲也有底气啊,难道你不想早点转成正式工?” 贾东旭笑了起来,点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一大爷,还是您想得周到!” “那我先去了,等有了好消息我就回来告诉您!” 从考完试到出结果,最起码要等到四点钟,但贾东旭觉得自己这几天这么努力,为的就是技能考核,等考核一结束,甭管能不能过,反正自己都不想努力了。 所以,贾东旭寻思着直接在现场等吧,等结果出来,也就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候。 易中海哪里会不知道贾东旭的意思,当即脸皮一抽,心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贾东旭是这么能偷懒的家伙呢?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只要一切顺利,下班前把正式工手续办好,自己和贾东旭就彻底结束师徒关系,也能让这段孽缘就此终结! “嗯,你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易中海点点头,然后看着贾东旭满心欢喜的离开。 “希望能一切顺利啊,自从张元林结婚开始到现在,几乎就没有能让我顺心的事儿,我就等着和贾家中断关系,然后过一个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好年了!” 暗自感叹一句后,易中海回过神来,看着因为特训贾东旭而堆积了两天半的生产任务,顿时又觉得一阵头大。 “得,今晚的加班又没跑了!” “而且光今天加班还不够,加上后续的生产任务,下个礼拜得连续加班五天才行,不然产能根本跟不上!” “唉,作孽啊!” …… 轰隆隆! 考场内机器轰鸣,贾东旭熟练的拿到试题开始干活。 一级工考的都是基本功,考点也不难,所以不会提前发放图纸做准备。 所以,贾东旭在拿到试题后,直接就呆住了。 “这,这,这不会吧,怎么和一大爷给我特训的东西一模一样?” 低声惊呼后,贾东旭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一旁的监考人员就走了过来。 “怎么了,有问题吗?” 贾东旭立马闭上了嘴巴,用力的摇了摇头。 随后等人离开,贾东旭不再犹豫,立马开干。 “嘿嘿,一大爷真厉害啊,居然真的被他给猜对了,不,应该是天助我也,等着吧,我考过一级工,就能转成正式工,然后就能娶上媳妇了!” 因为是连续训练了两天半的东西,贾东旭就是再没天赋,再愚笨,手里操作起来也是有感觉的。 但贾东旭训练的时候不够专注,就算知道大概的过程,其中的一些小细节还是让他抓耳挠腮。 就在这时,一个监考人员路过,小声的滴咕了起来。 “精加工怎么能这样走刀呢,不退出来岂不是把表面都刮花了,这个人行不行啊!” 听到滴咕声,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立马重新走刀。 “幸好啊,我刚才只是半精加工,还有机会,不然就真的没救了,因为尺寸是越做越小的!” 紧接着后续操作当中,每次贾东旭遇到麻烦,忘记了具体细节的时候,就会有人在耳边滴咕。 贾东旭默默的听着,然后默默的改正,他觉得自己非常机智,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笑道: “哈哈哈,果然是天助我也啊,考题蒙对了不说,还有一个人在边上指导,嘿,他还不知道我都听到了吧?” 就这样,贾东旭有惊无险,稳稳当当的完成了这次技能考核。 接着,贾东旭就在考场外的告示栏上等着结果出来。 技能考核没有名额限制,只要成绩达标,就能通过考核,得到晋升,所以每一批通过名单出来后就会张贴告示栏。 贾东旭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终于,他在公示栏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顿时一蹦三尺高。 “哈哈哈,我考过,我果然考过了!” 随后,贾东旭欢天喜地的跑回了车间,大声喊道: “一大爷,我通过了,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厉害,我通过了一级工考核!” 易中海正在专注的,着急的干着活,听到贾东旭这么一喊,差点没把手里的扳手给扔出去。 “不是,你丫的考了四年才过的一级工,怎么好意思大喊大叫,四处宣扬的?还厉害,厉害你妈个头啊!” 和贾东旭的高兴不同,易中海的脸都绿了,恨不得在现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停下机器,贾东旭已经跑到了面前,还在不停的蹦跶,声音响亮,恨不得全车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面对周围人的异样眼光,易中海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然后强忍着丢人现眼的暴怒,把贾东旭给拉着走出车间。 “哎,一大爷你干嘛呀,我是来报喜的,你咋一点儿都不高兴呢?” 易中海脸皮一抽,咬牙说道: “我当然高兴啊,怎么不高兴呢,只是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我要赶紧带你去办转正式工的手续啊!” 第96章 “师慈徒孝”和“母慈子孝”(求全订) 话是说的好听,为贾东旭好,可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 此时此刻,易中海真的是想杀了贾东旭,就地埋了现场烧纸的心都有。 易中海一方面想和贾东旭中断师徒关系,一方面又不好意思对外宣传,毕竟这是一个四年多都没过一级工的徒弟,说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自始至终,易中海就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事儿,甚至连聋老太太那边都没讲。 在易中海心里,当初选择贾东旭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但事实上,易中海选择针对张元林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没有之一。 总之,易中海要脸,不敢说,只希望贾东旭能静悄悄的离开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察觉。 等贾东旭走了,有人主动问起来了,易中海再解释清楚也不迟,而不是主动提起,这样太丢人了,根本就不好意思开口啊! 况且这还是用了见不得人的作弊手段,易中海哪里敢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呢,万一引起了谁的质疑,搞不好就会露馅出事儿。 所以,这事儿无论是从安全角度还是从面子问题上来看,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让易中海没想到的是,贾东旭这个孽徒在考过以后,居然恬不知耻的回来大呼大叫的报喜。 苍天啊,大地啊,贾东旭这小王八蛋不会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是通过自己的本事考过一级工的吧? 那么熟悉的题目,现场又有人屡次三番的帮忙,就算再笨的人也应该察觉到一丝端倪了。 可贾东旭的表现直接证明了他没有察觉出来,不然他怎么敢大呼小叫,弄的人尽皆知? 所以啊,自己作弊了还这么嚣张,要么是想坑帮他作弊的人,要么就是脑子不好使。 这样的人,不是坏就是蠢! 很明显,贾东旭是后者,蠢的一塌湖涂! “我受不了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贾东旭这么没脑子的人?” “以前不关注他的时候还没察觉,现在近距离观察了一段时间,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人连一头猪都不如!” “说真的,如果这里不是轧钢厂,也不是和平年代,我非得把这头猪一样的小王八蛋埋到乱葬岗不可!” “不过这是我负责带他的最后一天了,希望今天排队的人不多,让我能赶紧带着去把手续办掉,然后,我就彻底不用再管这头猪了!” 易中海很火大,但是他也只能在心里憋着,这里是轧钢厂,保卫科驻守的地方,别说杀人了,就是随便打人都不行。 对易中海来说,大院才是他的主场,可他转念一想,就是回到大院也不能对贾东旭动手,因为贾张氏都看着呢! 这么一来,易中海当了四年多的师父,却还打不得贾东旭一下,这让他感觉到无比失败和憋屈。 但是一想到今天过后就能结束这段作孽的师徒缘分,易中海便化愤怒为脚力,带着贾东旭快步前进,希望能在下班前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完。 贾东旭是真的高兴,因为他终于能转为正式工了,这样相亲的时候就更有底气,成功率也会更高。 但贾东旭觉得自己被强行推着走太难受了,却又摆脱不了,一路被连推带拉,好几次都差点摔跟头。 贾东旭平时不好好干活,一直偷懒,然后在家里吃的也不好,一个大男人却没什么劲,估计就比许大茂厉害点,只是这样的状态,那肯定是反抗不了易中海的。 “一大爷,慢,慢点儿啊,离下班还有四十多分钟呢,我来的时候才四点出头。” 谁知易中海根本不搭理,甚至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然后振振有词道: “东旭啊,你今天能转正,我礼拜天才好给你安排相亲,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跟上!” 就这样,贾东旭被易中海连拉带扯的推到了人事部,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一大爷,时间的真够啊,您不至于这么着急吧,鞋掉了都不让我捡!” 贾东旭有点麻,被拖一路鞋子掉了不说,骨架都差点被拆散,关键是易中海说的很有道理,他又无力反驳易中海对自己的好。 但这其实是易中海对贾东旭坑了自己这么多次的一个小小的报复,骂不解气,打又不能,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泄愤了。 “行了,废话少说,赶紧排队去,鞋子你等回去了再找!” 来到人事部,已经有人在指定窗口排队了,而且人数还不少,估算一下有将近二十人。 不出意外,这些都是下午技能考核通过的新晋一级工,或由师父带着,或拿着师父写的字据过来办手续。 第三轧钢厂规模很大,工人上万名,一级工和学徒工占了最少三四成,因为技术含量低的工作需求量也是最大的。 所以工厂方面十分欢迎身份可靠的学徒工通过考核,完成晋升,反正工资相差不了多少,却又能独立值岗进行生产任务,比学徒工性价比高太多太多。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招一级工,因为有相应技术的人很少,直招效果极差。 就算有合适的人选,也会因为不够了解而不敢轻易聘用,得让人去做专项调查,确定对方不是敌特后才能放心。 然后这个年代没有相应的技术学校,大部分技术又都掌握在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手中。 每一个有技术的人都会习惯性的藏技,不可能轻易的拿出来,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历史上也有过不少的典型例子。 所以,想要在外招到合适的工人很难,大部分新工人都是由老师傅收徒教学,或者子承父业。 总之,在经历过战争后,国内百废待兴,急缺人手,却又要防止敌特分子混进来捣乱帮倒忙,避免白忙活一场,因此各大单位对每一个工人的身份看的比他们的技术水平还要重。 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年代,各大单位的岗位都由老师傅带的徒弟或者自己的儿子进行补位和传承,一是有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盯着,技术方面不会有大问题,二是有老师傅和老父亲做担保,身份方面肯定很安全。 也正因为如此,贾东旭作为老员工易中海的徒弟,办理手续也是一切从简的。 就这样,排了大概二十分钟的队伍后,两人到窗口,两三分钟就把手续给办妥了。 走出人事部的大门,易中海如释重负,长呼一口气,露出了真诚而又开心的笑容。 贾东旭也高兴,但是不多,主要是掉了只鞋子,现在冻的脚背都没了感觉。 “行了,从现在开始,你就算是正式出师了,下个礼拜一到岗报到,有人会给你介绍具体工作内容的。” 说完,易中海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往车间走去。 事儿都已经办妥了,自己还着什么急啊! 可还没走两步,身后的贾东旭就一拐一跳的追了上来。 “一大爷,这,这不对啊,我怎么在别的车间呢,难道我不应该和您在一块儿么?” 易中海脚步一顿,想着自己该跑还是回头解释。 说实话,易中海已经不想再管任何与贾东旭有关的事儿了。 答应要帮他找媳妇那是被贾张氏逼的,易中海没办法,至于工作方面,自己都已经帮他转成正式工了,他凭什么再提出更多的要求? 可转念一想,自己跑也没用,都是住一个院儿的,还能跑哪里去? 这一刻,易中海有了把贾东旭也赶出大院的想法。 “哎呀,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要是一个个的都赶出了大院,那一大爷还有什么可当的,贾东旭又不是何大清,张元林,好对付的很!” 所以,还是现在解释,不,忽悠一下贾东旭吧! 于是易中海转过身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咳咳,东旭啊,你都靠着自己的本事考上了一级工,难道还对付不了新的工作环境?” “虽然车间不同,岗位也不一样,但我帮你打听过了,每天的工作和我教你的差不多,你过去最多半个月就能适应。” “别忘了,你可是要和张元林一争高下的人,你们年纪都一样,他能一个人独自工作,难道你不行?” “还有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要想有一个好的表现,就必须独立起来,就像张元林那样,东旭,我觉得你不比张元林差,你应该比他更厉害,只是你以前缺乏表现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你得牢牢抓住,然后证明自己!” “而且我和你同住一个大院,平时在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你下了班就可以来请教我,就算咱们不是师徒关系了,那我作为一大爷,也作为中院的管事大爷,还能不帮你解决问题吗?” 为了能彻底摆脱贾东旭的纠缠,易中海可以说是豁出去了,直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违心的话,包括最后一句。 事实上,易中海不相信贾东旭能一个人应付新的工作环境,也不相信他能在半个月内适应,更不相信他能做到独立。 但这都无所谓了,只要贾东旭礼拜一去新岗位登记报道,那他就是属于其他车间的工人了,与易中海再无半点关系。 至于答应贾东旭答疑解惑的事儿,易中海本就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放在心上。 且不说贾东旭不会这么上进,就算他真的问了,那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不用进行实际操作,更不用担心贾东旭出事害了自己。 再说了,我在大院说的话,你理解不了,然后跑轧钢厂操作出的事,是你自己技术不行,操作不当,就这还想让我背锅? 想都别想! 反正轧钢厂定责只看谁负责工位,只要让贾东旭和自己彻底分开,易中海都想不到今天过后,贾东旭还能怎么坑自己。 甚至,自己这么帮贾东旭,还能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师父关系以这种方式收尾,对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来说肯定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这一刻,易中海再次找回了运筹帷幄,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那种自信与畅快! 面对易中海的忽悠,贾东旭果然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随后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一大爷,您说的太好了,我得独立起来,我明明不比张元林差的,却被他抢走了我的相亲对象,我得证明自己,然后娶一个比秦淮茹更好的媳妇,狠狠的把张元林比下去!” 就这样,贾东旭接受了和易中海不在同一个车间,也接受了新岗位,一蹦一跳的离开。 四九城属北方,本就气温寒冷,现在正值冬季,时不时的下场雪不说,地面的低温能迅速让人脚丫子冻的失去知觉。 所以贾东旭得赶紧沿路返回,把鞋子给找回来,否则非得冻坏不可。 看着贾东旭那滑稽的模样,易中海却嘿笑了起来。 “成了!我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名誉问题了!” 但很快,易中海想到什么,笑容略微收敛,叹气道: “贾张氏啊贾张氏,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儿子不行,太差劲了,让他留在我身边只会害我!” “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儿子,我是愿意和你站在统一战线的,有我一大爷的身份,再加上你撒泼的本事,整个大院谁能是我们的对手?” 接着又过了一会儿,易中海微微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露出了凝重且无辜的表情。 “老贾啊,我的好兄弟,不是我违背承诺,不照顾你的妻儿,而是你的儿子太没用,成天只知道给我捣乱,还败坏我的名声!” “至于你的媳妇……哎,我这些年可没少帮她啊,只是现在情况不太好,我得避嫌一段时间,等你儿子不纠缠我了,然后我再继续帮你照顾你媳妇!” 一阵自言自语后,易中海保持着无辜且无奈的表情,反正千不好万不好,自己这位一大爷不管做什么都不应该,也不会错! 接着又看了一眼贾东旭离开的方向,易中海决定从现在开始就和贾东旭划清界限,便选择绕路离开,返回车间继续加班。 与此同时。 贾东旭终于踉踉跄跄的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鞋子,但此时的鞋子已经在雪水里变得非常潮湿还很脏。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满脸愤怒,但他没有直接爆粗口,转而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来时的方向。 在确定易中海不在身边后,贾东旭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口吐芬芳,一改之前感激涕零的模样。 “他妈的,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害得我只能穿湿鞋回家,要不是我转成正式工,心情还不错,回去非得告一状不可,让我妈上易中海家狠狠的闹一闹!” 这天不穿鞋肯定冻脚,但是穿上湿鞋,一样冻,但有鞋根没鞋影响面子,一瘸一拐的在路上走,谁看了不回头? 所以,贾东旭咬着牙也得把湿鞋穿上,就是这嘴巴越骂越脏,把易中海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听的路人直皱眉头。 易中海认为贾东旭应该对他感激涕零,但实际上贾东旭认为自己得到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因为贾张氏说过,易中海就应该为他们排忧解难,处理麻烦。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亲妈都这么说了,贾东旭就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所以不管易中海对他有多好,付出有多少,贾东旭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谁让贾东旭是贾张氏这个老白眼一手带大的呢?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都是白眼狼,吸血鬼,小的又怎么可能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而且贾东旭还没蠢到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因此易中海根本就想不到贾东旭平时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假象。 不过,他们彼此都是互相算计和利用,一个个的笑里藏刀,表里不一,当然不会有坦诚相待的时候。 这妥妥的就是“师慈徒孝”啊! …… 贾东旭冻的脚又麻又疼,没法儿在外闲逛了,只能先回家换鞋子。 这个时候,距离下班还有段时间,大院里只有放了学的孩子们在撒野嬉闹,各家出工的人都还没下班回来,只有各家的女人在厨房忙活着晚饭。 贾东旭进院门后,突然就叹了口气,苦恼道: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转成正式工后,就没办法再躲懒了呢?” “本来跟在易中海身后,也不用负责生产任务,每天就过去混混日子也能有钱拿,不用干太多活还不用跑这跑那,这班上的比张元林都舒服。” “现在好了,要单独负责一个工位了,不完成生产任务就要扣工钱,唉,日子难过了啊!” 如此想着,贾东旭的心情立马就不好了。 易中海盼着贾东旭有所成就,为自己这个当师父的长脸,结果却一直大失所望,没长脸不说,还一直丢脸。 然后贾张氏盼着贾东旭学有所成,升职加薪,为自己攒钱过舒服日子,结果贾东旭一直没进步不说,还整天吃家里的,伸手要这要那。 而贾东旭则是盼着易中海带自己混日子,盼着贾张氏为自己出头撒泼,对付那些欺负自己的人。 就这样的母子,这样的师徒,别说在这条街道了,就是在整个四九城都少见啊! 当贾东旭发现自己以后不能混日子时,他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不过,在走到自己家门口,闻到了肉的香味时,贾东旭瞬间就来劲了。 随后大步上前,用力推开了自家房门。 “妈,这是肉的香味吧,咱们家今天吃肉啊!” 一进屋子,贾东旭就立马把目光放在了自家的饭桌上。 然后就看到贾张氏一手白面馒头,一手拿快子夹着肥瘦相间的小炒肉,然后身前还摆着一碗吃了一半的猪油拌饭。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直接呆住了。 “妈,咱,咱家发生什么事,是发财了吗?” 要知道,以往家里吃的最多的就是窝头白菜,除了逢年过节以外,根本就看不见一点荤腥。 就贾张氏吃的这个配置,贾东旭做梦都想来一顿,但一直被贾张氏以要攒钱帮他娶媳妇为理由拒绝了。 在饭桌边上,贾张氏也呆住了,嘴里的东西都停止了咀嚼。 “不是,东旭你这下班也太早了吧,这还没到五点钟呢,你怎么就提前回来了?” 此时的贾张氏有些心慌,她每次都是趁着儿子下班回来之前,自己先开个小灶吃顿好的。 然后等儿子回来了,就摆上窝头白菜,饭桌上还主动表现出对儿子的关怀,说菜和窝头就这么多,紧着儿子先吃,好体现出自己对儿子的爱。 如此反复四年多,贾张氏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从没翻车过,因为轧钢厂下班的时间明文规定就是五点钟,有时候加班得五点半六点钟回来。 只要算准时间,就不存在被发现的风险,所以这四年来,贾张氏一直白白胖胖的,可贾东旭怎么吃都是一个样儿。 对于这种情况,贾张氏的解释是贾东旭的体质随了亲爹老贾,不仅天生瘦,而且怎么吃都吃不胖。 既然是体质问题,那肯定没啥可说的,这玩意儿都是天生,贾张氏用这个理由,吃的也是心安理得。 但是,偏偏今天就翻车了! 贾张氏想不明白,规定五点钟下班的,贾东旭凭什么提前回来? 但贾张氏不知道的是,贾东旭有很多次提前回家的机会,只是贾东旭也在装模作样,故意表现出自己在轧钢厂辛苦工作的勤恳态度。 要不然贾张氏肯定要骂他,说他不好好工作,不好好学习怎么转为正式工,要是不成为正式工,工资就得不到提升,娶媳妇也难。 话是这么说,但贾张氏只希望贾东旭赶紧赚到更多的钱,然后送到自己的口袋里。 总之,贾东旭不小心撞破了自己亲妈这四年来对自己的欺骗。 但可笑的是,贾东旭没反应过来,根本没把这事儿往自己被骗的方向去想。 只能说贾张氏平时的洗脑太成功了,以至于贾东旭对她所说的一切都信以为真。 “咳咳,我为啥先回来不重要,您先告诉我,咱家今天为啥吃的这么好啊,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您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吃呢?” 听到亲妈问早回来的原因,贾东旭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鞋子还是湿的,便一边回答,一边来到床榻边上换鞋子。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没有理会,反而是起身走到身边,继续追问道: “那你得先说为啥早回来了,你们厂子不是五点钟下班吗?难道你旷工早退了?” “东旭,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逃班了,你这样可不行啊,万一被厂子知道了怎么办,工作没了就意味着钱没了,那我拿什么给你娶媳妇?” “说真的,你爹死的早,没教会你吃饭的本事,所以岗位没能传到你手里,但咱们对门有个没孩子的易中海,这是我们的机会,我好不容易把你送到他手里当学徒,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呢!” 站在贾东旭的面前,贾张氏哪里会看不出鞋子是湿的,但贾张氏根本就不关心。 这大冬天的,满街都是雪水,不小心踩到一个水坑,或者踩进一个雪堆,又或者不小心摔一跤都有可能湿掉鞋子,所以这个没什么好问的。 相比较湿掉的鞋子,贾张氏更关心的是贾东旭为什么会提前回家。 如果是旷工早退,这事儿必须严肃处理,开玩笑,家里只允许自己好吃懒做,贾东旭么这个资格! 可如果是改了下班的时间,这就必须重视起来,得把以后吃独食的时间进行调整,继续躲着,因为家里的钱只够一个人吃好喝好留剩余,要是供两个人这么吃,存着的钱早晚得霍霍光! 在贾张氏的计划里,自己存下来的钱大体分为三个部分。 大约总数的五成是给自己吃喝玩乐用的,然后三成五是将来养老送终用的,最后一成半才是贾东旭结婚以及供他吃穿用度的! 自己才四十多岁,未来几十年吃喝用都得花钱,然后等老了年纪大了吃喝用也要钱,要是死了还有棺材本,这都得算的一清二楚。 至于贾东旭,他这么年轻,少吃一顿饿不死! 然后他还能跟着易中海吃,钱不够就让易中海掏,他一个当师父的,能看着徒弟饿肚子吗? 反正贾张氏觉得自己这么安排没什么问题,因为当年老贾还活着的时候,贾张氏就是这么干的,不也没事儿么? 别说老贾因为身体状态不好出了意外事故,实际上就是他自己运气不好,工作不认真,不然咋会出事呢? 如此想着,贾张氏也就毫不客气,甚至变本加厉的剥削亲儿子,就因为亲儿子年轻,比老贾更抗饿,还有个师父,能吸血! 终于,贾东旭换好了鞋子。 不过贾东旭没回答,而是搓着手,满心欢喜的坐到了饭桌前。 “哎哟,这白面馒头,这小炒肉,这猪油拌饭,我都给看饿了,您有什么话还是等我吃上了再说吧!” “嘿嘿嘿,小炒肉配猪油拌饭,香得很呐,一天天的看张元林好吃好喝,今天终于轮到我享受咯!” 贾东旭都快馋哭了,觉得这就是人间美味,要是不吃上一口,今晚甭想睡觉了。 可惜了,贾东旭不知道张元林每天晚上都在吃些什么美味佳肴,但凡他亲眼瞧过,别说今晚不睡了,至少未来一整年别想睡踏实。 要是见过张元林在静止世界里吃过的山珍海味,那绝对能让贾东旭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一辈子别想吃好饭,睡好觉了。 就贾张氏吃的这个配置,张元林都不带正眼瞧的,我什么眼界,我什么胃口啊,让我馋这个,人活两世馋这个,那我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贾东旭兴冲冲的坐上桌,嚷嚷着要吃饭,可贾张氏却十分认真的一拍桌子,沉声说道: “回答我!这事关你的前途,给我端正态度!” “你爹死的早,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我怎么都得把你给管好了!”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说吃这顿饭了,以后的晚饭都没得吃!” 面对发火的贾张氏,贾东旭害怕的一缩脖子,不得不正经起来。 接着把馋出来的口水吞下,然后拿出了正式员工的工作证,说道: “妈,也没啥,就是我今天通过技能考核了,成了一级工,也顺利转正成了正式员工,从下个礼拜开始,我就是持证上岗,单独负责一个工位,不需要再跟着易中海屁股后面了!” 说话掷地有声,充满了骄傲和自豪,但贾东旭的内心是失落的。 没法儿蹭吃躲懒了,这对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来说,当然是一件悲伤难过的事情。 但是自己得这么说啊,不然眼前的猪油拌饭不让吃啊! 听到贾东旭的话,贾张氏立马抽过工作证,惊喜的说道: “真的啊?那你成了正式工,工资肯定涨了吧?” 贾东旭挠挠头,说道: “涨是涨了,就是不多,每个月才多三块钱。” 可贾张氏喜笑颜开道: “呵呵,涨了就行,钱多钱少都是涨啊!” 反正不用自己干活,哪怕涨一毛都能接受,更何况是三块钱! 一个月多三块钱,一年多三十六块钱,那自己平时开小灶又能加餐了啊! 看着亲妈高兴的样子,贾东旭只觉得她是为自己有出息而高兴,压根想不到贾张氏是为她自己又能存更多的钱,又能加餐而高兴。 接着又想到自己没了易中海这个大腿,不能混日子了,便一脸失落的说道: “妈,以后我不能再和易中海一起共事了,估计以后想再蹭他的饭吃就难了。” 实际上贾东旭想说的是没了大腿,我还怎么偷懒啊! 贾张氏听到后,眼珠子一转,便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这是好事儿啊!” 贾东旭眉头一皱,转不过弯来。 接着贾张氏给出了解释,脸上的笑容越说越盛。 “你想想看啊,咱们之前不是还欠了易中海钱么,就是赔给张元林的那些钱。” “如果你还是学徒工,那你拿工资得他签字,这钱就得每个月一批一批的还出去。” “但现在没事儿了,你不是学徒工,还转成了正式工,拿工资你自己签字就行,那就没他易中海扣钱的机会了!” 听到亲妈这么一解释,反应慢半拍的贾东旭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亲妈为何会说这是好事。 “嘿哟,听您这么一说,我和易中海结束师徒关系,还是咱们赚了呀!” 贾张氏微笑着点头,然后心情愉悦的坐回了饭桌上。 接着贾东旭皱眉说道: “妈,那我中午吃饭就没人掏钱了,您是不是应该给我加点儿午饭钱?” 以前贾东旭都是带买窝头的钱去上班的,因为跟着易中海吃,贾东旭没钱不要紧,易中海有钱啊! 师徒俩坐一起吃饭,难道做师父的看着徒弟啃窝头,他还能有好胃口吃得下饭? 更何况周围也有人看着,易中海要脸,就只能自掏腰包,给贾东旭来一份看得过去的。 但现在师徒关系结束了,贾东旭也就没了继续蹭吃蹭喝的理由。 贾张氏听完一愣,一时间竟然算不出来这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虽然之前赔出去的钱不用给了,可贾东旭也没了继续蹭吃蹭喝的机会,等于是亏钱。 “哎哟,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是疏忽了,刚才我怎么没想到呢?” “关键是这笔账我也算不太明白,估计得找阎埠贵来才能算清楚。” “不过你现在涨了工资,又不用还易中海钱了,咱们就算自己掏钱吃也肯定是赚的。” “这样吧,以后你每顿饭多加五分钱,给你加点菜,这样可以吧?” 贾东旭听完直接傻眼,心想我好歹一个月涨了三块钱工资,你就给我每顿饭加五分钱? “妈,五分钱也太少了,您不给一毛也给个八分吧,这样我吃啥都紧巴巴的,要吃好就没量,要吃饱就吃不好,多难受啊!” 但贾张氏早有准备,便又开始了语重心长的洗脑操作,对贾东旭进行持续性的PUA控制。 一顿教育下来,贾东旭给听麻了,这些话自从他开始工作就一直在听,到现在四年多了,还是这些东西。 关键是贾张氏说的让人无法反驳,贾东旭也没这么聪明的脑子,又碍于亲妈的威慑,不敢反驳,所以贾张氏的洗脑教育就没失败过。 “好了好了,您说的对,我得攒钱娶媳妇,将来还得养孩子,我都知道,那啥也不说了,您说加五分就加五分,我都听您的!” 但是在贾东旭心里却是这样腹诽道: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啊,实际涨了三块多,我就报三块,多的就归我咯!” “不过,我还是太谨慎了,现在我领工资只需要自己签字就行,不需要易中海,所以我妈也不知道我具体拿多少钱。” “但这次没办法改了,以后要是工资有变动,我必须多为自己考虑一下!” “反正我手里必须要有钱,张元林就是自己管钱才能大吃大喝,我也是上班赚钱的人,凭啥我不能自己管钱自己花?” 见贾东旭选择妥协,贾张氏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东旭啊,你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爹在天之灵看到了你一定很高兴!” 可这话把贾东旭给吓的不轻,心想妈你怎么这样啊,和别人哭丧就算了,怎么还用来吓唬我呢? 要是真有在天之灵这个说法,那我好吃懒做的事儿不就全被知道了吗,这不能够啊! “咳咳,您说的我都知道了,所以别说了,我是真饿了,妈您赶紧给我把饭端来吧!”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一僵,心想我就做了自己的量,锅里都是空的,我怎么给你端啊! 不过,贾张氏多能耐的人啊,她不仅可以把亲儿子拿捏的死死的,还可以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 就算锅里没有了,也丝毫不影响自己的骚操作!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贾张氏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表演计划。 一旦表演成功,那不仅可以解释眼前的情况,还可以继续彰显自己身为母亲对儿子的关怀与呵护!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贾张氏和易中海真有些相似之处。 只不过易中海志在掌控大院,所以千方百计维护自己一大爷的口碑和名声。 而贾张氏志在吸血享乐,想方设法的在儿子勉强维持自己慈母的关怀与无私。 于是,贾张氏在贾东旭的注视下,把吃了一半的猪油拌饭和小炒肉以及白面馒头全都端走了。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愣住了,看不懂亲妈是什么操作。 “不是,妈您端哪儿去啊,我是让您把我的那份端来,没让您端走啊!” 这时贾张氏已经走到了灶台前,开始热菜。 贾家就一间房,面积略大一些,然后做饭吃饭睡觉都是一个屋,在角落用布帘子做了个隔间洗澡。 所以贾张氏都不用探头,也不用加大嗓音,一转头就和贾东旭面对面了。 “东旭啊,其实这顿饭就是专门给你做的,因为我知道你平时刻苦练习,今天一定能够通过技能考核,转成正式工。” “但是我估错了时间,做的太早了,然后我也饿的不行,一时没忍住,就偷吃了点儿,毕竟我每顿饭都吃的不多,有的多的都给你吃了。” “那啥,希望你别怪我啊,主要是我也太饿了,不然我肯定不会偷吃专门为你做的晚饭啊!” 听到贾张氏的话,贾东旭愣住了。 过了许久,贾东旭眼眶湿润的说道: “妈,您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贾张氏看过来,努力做出一副慈祥的表情。 “东旭,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事实上,贾张氏除了对自己好以外,就没对谁好过,一个吸丈夫和儿子血吃的白白胖胖的人,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皮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贾张氏要不这么说,她还叫贾张氏么? 贾东旭听着,内心愈发的感动,哭的视线都变模湖。 可贾张氏这边表演完了慈祥的母亲后,转头就看着灶台感叹太可惜,早知道刚才就吃快一些,但凡早点吃完也不会有这个事儿了! 最后,贾张氏不情不愿,但脸上还得端着慈祥的微笑,把热好的猪油拌饭和小炒肉还有最后一个白面馒头端上桌。 “热好了,吃吧,祝贺你顺利转正!” 贾东旭点点头,擦着泪水,拿起快子吃了起? ??,却根本没发现小炒肉里的肉少了一小半,这都是贾张氏刚才趁贾东旭哭的泪眼婆娑时偷吃掉的。 吃着剩菜剩饭,就没吃过啥好东西的贾东旭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妈,您做的饭真好吃,以后我要好好赚钱,争取咱们每天都能吃上这么好的!” 母庸置疑,这又是贾东旭习惯性的忽悠和欺骗,对易中海对贾张氏都没少说。 好好赚钱就算了,别偷懒耽误生产被扣工钱就算烧了高香! 对面贾张氏脸上也挤着笑容,慈眉善目的点头道: “好,好啊,我儿子一定会有出息的!” 一时间,场面变得无比温馨,可要是揭开两人的真实内心,这绝对是“母慈子孝”的一幕! 第97章 贾东旭作死挑战张元林,贾张氏为相亲定下四条规矩(求全订) 就这样,两个自家人,一对相依为命的亲母子,演上了。 一边是装模作样的表象慈爱,另一边是惺惺作态的虚假感动,贾张氏和贾东旭互飙演技,都在努力欺骗对方。 贾张氏还以为自己能完完全全的掌控住贾东旭,但她哪里知道,贾东旭的白眼狼血统已经觉醒了。 身为白眼狼,贾东旭觉得易中海为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应该的,也觉得亲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同样是应该的。 现在的贾东旭变得不听贾张氏话了,也变得更加好吃懒做,他本来就很懒,然后又跟着贾张氏学坏,怕是整个大院都没有比贾东旭更懒的人了。 但偏偏贾东旭每天都在想方设法装出一副努力工作的样子,可把盼着好大儿升职加薪,把自己的口袋越装越满的贾张氏忽悠的不轻。 一个假装慈爱实则狂吸儿子血,一个假装努力实则自私享受,也不知道这对母子这么演下去,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原剧里贾东旭死的早,也死的很意外,所以双方的秘密都藏着掖着,没被发现。 但穿越而来的张元林一个截胡操作下来,直接就影响到了全院的未来发展,其中受影响最深的就是贾家,因为媳妇儿媳突然就成了别人的。 所以,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未来会如何,就是张元林也猜不到。 也许历史会有惊人的相似,也许历史会给人展示另外一个唏嘘不已的结局。 但这俩人一定不会有好结局,因为执棋者张元林都看着呢,要是这对母子还能有好结局,那他白在这个大院里呆了。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现实里这种事儿不少,但是不能在张元林生活的大院里出现。 开玩笑,我为国为民而奋斗的好人都不一定能长寿,你们当坏人却吃的白白胖胖,过的舒舒服服,这合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反正,有我张元林在,你们这帮老少禽兽,一个都别想好过! 贾家,屋内。 在假惺惺的感动当中,贾东旭速度极快的吃完了亲妈给自己留的剩菜剩饭。 对面,贾张氏的脸色说不出来的古怪,又慈爱,又可惜,又微笑,又皱眉。 贾东旭也没看明白,但这都无所谓了。 反正东西已经吃到了肚子里,该演的演了,该忽悠的也忽悠了,把情绪什么的都收一收,等着下一顿好吃的来了再说吧! “妈,我吃饱了,那啥,这个时候下班的人应该都回来了,我去打听打听独自上班都要注意些什么,下个礼拜一我就要一个人上岗了,得提前准备好啊!” 说完,贾东旭一抹嘴巴,然后脚底抹油,直接开熘。 他知道,自己要是跑晚了,肯定会被喊去做家务,收拾桌椅扫地什么的。 我已经吃饱喝足了,还留下来演个什么劲,趁着天还早,不如出去遛弯消食,这不比呆在家里惺惺作态舒服? 一眨眼的功夫,贾东旭就跑的没了影。 事实上,贾张氏正有此意,她想着自己的一顿好饭被吃掉了,那让贾东旭做一次家务不是应该的吗? 只能说知母莫若子,贾东旭根据多年的经验猜到了贾张氏要指挥自己,命令自己,所以提前开熘。 就这事儿要是拿出去说,贾东旭绝对会被冠以一个不孝顺的名头。 你下班这么早,又没事儿做,还吃的饱饱的,干点家务活怎么了? “这个浑小子,唉,失策了啊,我就应该早点说的,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哎,算了算了,东旭他终于转成正式工,每个月工资多了三块钱,让他好好干活才是对的,转正只是第一步,将来他得再赚更多的钱给我啊!” “该说不说,一顿猪油拌饭换来更多的工资,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不就是少做一顿家务活儿么,没事没事,问题不大,只要能收到更多的钱,以后我就直接去外面下馆子吃,还做个屁!” 贾张氏想了想,放弃了追上去的打算,主要是她也追不上,吃的白白胖胖,走路都有些摇晃,别说跑步了。 但贾张氏又不是一个轻易接受自己吃亏的人,她就这么坐在桌子前,做着能让自己心情变好的美梦。 …… 贾东旭吃饱饭,走出家门准备去遛弯。 恰好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期,在外面上工的人们都陆续下班,各回各家,一时间把院门赌的有点死,贾东旭想出去都找不着空。 既然现在回来的人多,贾东旭也就不费劲了,干脆站在门口,主动跟人搭话,找人闲聊掰扯。 但都是贾东旭主动开口和别人说话,笑呵呵的介绍自己已经是一名正式工了。 不过得到的回应并不多,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因为他们都不喜欢贾家,也不喜欢贾东旭。 这让一个人自娱自乐的贾东旭有些恼火,心想你们这帮人就是心理扭曲,见不得别人好! 但贾东旭只敢在心里发脾气,不敢明说,毕竟自己孤势单力薄还不耐打,跟人起冲突纯粹是自找麻烦。 就算后面能找贾张氏过来找回场子,自己该挨的打都打在了身上,那也没意义了。 这时,贾东旭看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 傻柱和许大茂。 “嘿,你们两个过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贾东旭对着二人招了招手,俨然一副老大哥的模样。 事实上,在同龄人当中,贾东旭就是年纪最大的那个,当老大哥也没毛病。 但这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三人互看不顺眼,也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过话。 在张元林结婚之前,这三人的关系不说融洽吧,但至少比现在缓和的多。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乐趣,那就是一起嘲笑张元林,说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将来肯定要打一辈子光棍。 可没想到的是,最后反倒是被嘲笑的张元林率先娶上了媳妇,这无疑是狠狠的打了三人的脸,也让曾经的嘲笑三人组一哄而散,再无脸面聚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因为张元林截胡的是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反而让贾东旭成了傻柱还有许大茂的嘲笑目标。 后来又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傻柱许大茂还有贾东旭产生了许多矛盾,导致曾经的三人组各自独立起来,谁也不待见谁。 总之,这三人成了竞争对手,除了攀比和炫耀以外,就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们主动找到对方了。 就比如现在,贾东旭转成了正式工,主动和别人说话却被无视,心里正恼火的很,眼看着两个对手来了,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次装比的好机会。 而许大茂和傻柱面对贾东旭的招呼,都是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干什么,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们啊?” “贾东旭,你最好别打哑谜,不然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许大茂的脑子好使一些,在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思考,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和贾东旭很久没走一块儿了,想不出他还能告诉自己什么好消息。 傻柱这边就干脆直接,让贾东旭废话少说,不然就得挨揍! 以前因为年龄问题,傻柱只揍过许大茂,还没机会揍贾东旭。 可自从揍过贾东旭后,傻柱就来瘾了,因为贾东旭的身子骨比许大茂稍微硬朗些,揍起来的手感也更好。 只是贾东旭有一个贾张氏护着,要是没有亲爹何大清助阵,傻柱一个人还真的不好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动贾东旭。 但是许大茂那边就不一样了,许大茂不行,他父母更不行,所以傻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要是有充分的理由,揍贾东旭肯定是手感更好的,但如果没有理由,那就不用挑了,还得揍许大茂,因为事儿少! 至于张元林……傻柱想都不敢想。 首先是打不过,其次是张元林杀人还诛心,一天天的被喂狗粮不说,还看到秦姐对张元林进行跪式服务,那姿态,搞的跟婢女服侍老爷一样,傻柱的心灵早已被扎的千疮百孔了。 身体上打不过,心灵上还自卑,再加上张元林被亲爹何大清十分重视,傻柱平时碰见张元林都抬不起头来。 听着两人并不客气的话语,贾东旭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但一想到自己已经是正式工了,身份不同往日,可不能再这么怂。 自己明天还得相亲呢,自信必须建立起来啊,不然怎么震慑别人? “咳咳!我觉得你们俩的态度应该放端正些,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学徒工了!” 许大茂一听,立马察觉到了什么,面露惊愕之色。 不是吧,这个学了四年多还是学徒工的家伙居然转正了? 这不可能吧,他要有这本事早就转正了,怎么可能拖延到现在才成功,不对,他到底是怎么转正的? 让一个高级工教了四年多才没转正,就这样的天赋,真的是狗看了都摇头。 大院里的人表面上没说,但心里都认为贾东旭这辈子都难考上一级工,许大茂也是如此。 所以,在猜到贾东旭可能要说什么后,内心多少都是有些不愿相信的。 但傻柱还是一样的混不吝,啥也不关心,啥也不在乎,只是搂着袖子说道: “我都提醒过了,你丫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是再这样耽误我时间,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儿了!” 看到傻柱如此暴躁,贾东旭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然后赶紧说道: “傻柱,你可不能再对我随便动手了,因为我已经考上一级工,并且办完了转正手续,这是我的工作证,你要是再敢随便打我,那我就到保卫科和工人公会告你去,说你无故殴打第三轧钢厂的工人!” 听到贾东旭提及保卫科和工人公会,傻柱这才冷静下来。 “等会儿,你刚才说啥,你考上一级工,还转正了?” 许大茂没说话,因为他已经提前猜到了,但是从贾东旭嘴里得到确认时,脸上的惊愕表情丝毫不减。 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贾东旭微微仰头,还抖着腿,脸上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哎呀,想当年咱们仨还经常一块儿玩呢,现在我已经是正式工了,算是给你们俩打个样,你们年纪比我小,还有机会,都好好努力吧!” 难得有一次能装比的机会,贾东旭当然不能错过,一边感受两人的惊愕目光,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似乎他又找回了当年三人组老大哥的感觉。 虽然他们三人的父亲工种不同,但都是在轧钢厂工作的,再加上他们三人年龄段差不多,也的确有比较的资格。 不比谁先成为轧钢厂的正式工吧,反正贾东旭的年龄摆在这里,他是二十二岁转正的,接下来傻柱和许大茂就得在这个年龄之前转正,不然就是被比下去了。 听着贾东旭那得瑟的话语,傻柱的脸色不太好看,许大茂略好一些,但脸色看起来也不太自然。 他们俩心里都很清楚,自己能不能转正,得取决于自己父亲啥时候退位让贤。 这年头的工作岗位不多,尤其是一些资源紧张的岗位,比如放映员和厨子。 因为设备稀缺的问题,放映员不可能有很多,不然就是人多没设备,那不是招来混日子么? 然后厨子也不会有很多,反正都是大锅烧饭,虽然全厂上万名工人,但只要准备时间充足,一名主厨,十几名副厨就够了。 反倒是基层的工人岗位比较多,转正的机会更大,可许大茂跟傻柱也不是干这行的,他们都等着子承父业呢! 所以,面对贾东旭的得瑟,傻柱和许大茂都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们俩都等着继承父亲的岗位,可他们的父亲才四十多岁,跟在身后当个学徒工还行,想转正,没那么容易! 这时,许大茂想到了什么,虽然不情愿提起这个名字,但是他现在更不想看见贾东旭那张得瑟的脸,便哼声说道: “贾东旭,你得瑟什么呀,我可不需要你打样,因为已经有人给咱们院儿里的年轻人领了头!” “你现在是二十二岁,转正成了正式工,但是你别忘了,人家张元林十九岁的时候就转成正式工了,比你早三年呢!” 一旁的傻柱听到后,也很不愿意提及张元林,但没办法,他要想反驳贾东旭,就只得用张元林说话。 就算心里不愿意承认,但张元林的确是全院年轻人当中最出息的一个,这个是母庸置疑的。 于是,傻柱只得忍着内心的自卑和悲伤,咬牙说道: “就是,张元林比你厉害多了,你少在我面前得瑟,有本事比过他再说!” “别忘了,你不仅比他晚转正,还比他晚娶媳妇呢!” 面对两人的反击,贾东旭笑容一僵,忽然就变得愤怒起来。 “少给我提张元林,这个混蛋抢走我媳妇,我与他的仇怨不共戴天!” 眼看着贾东旭恼火起来,许大茂和傻柱却是心情大好,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 贾东旭本想在同龄人面前得瑟一下,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激的火冒三丈,自己转正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大半。 “他妈的,故意找事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元林比我先转正怎么了,那也不影响他就是一个小偷,强盗,王八蛋!” 但贾东旭还没骂两句,突然就觉得心底发毛,仿佛背后有一双可怕的眼神在看自己。 就在贾东旭准备转身的时候,一只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传来了让他瑟瑟发抖的声音。 “嘿,好兄弟你一个人搁这儿滴咕啥呢,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咋的,有一段时间没见面说说话了,想我了是不?” 原来,张元林也买好菜回了家,结果刚进大院,就看到贾东旭在边上骂人,仔细一听,那可不就是在骂自己么? 好家伙,敢当街骂自己,是不是这几天没教育他,皮又痒了? 既然这样,那必须好好教训一顿啊! 趁着贾东旭没反应过来,张元林顺势靠了过去,然后把手搭在了贾东旭的肩膀上,接着用手指卡主肩胛骨,用力一捏。 卡察! 贾东旭瞬间脸色惨白,强烈的痛感让他眼泪狂流,但他选择用力的咬着牙,抿住嘴巴,不然惨叫声发出来。 原因有两个,第一,贾东旭欺骗自己的亲妈,说自己要去找别人请教工作上的问题。 第二,贾东旭刚在许大茂还有傻柱面前骂了人,要是自己这边事情闹大了,然后他们两个出来作证,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而张元林在狠狠教训了贾东旭一下后,便迅速抽回手,和贾东旭保持距离。 嘴贱教训一顿就行了,总不能要了他的命吧? 张元林这才动手捏了一下,就让贾东旭疼的脸色发白,热泪两行,甚至嘴唇都有些发紫,明显是憋的。 要是再继续打下去,贾东旭可能要住院不说,一会儿的惨叫声肯定会把更多的人吸引过来。 张元林可不想成为热闹被人看,所以差不多教训一下就行了。 而且这个时候也该把菜带回去了,何家父子还等着食材开工做饭呢! 贾东旭被捏了这么一下,疼的浑身都在发抖,他想不通自己才滴咕的话怎么就被张元林听了去。 再说自己骂的没毛病啊,张元林就是一个强盗,把自己的媳妇给抢走了! 自己说了正确的话还要被欺负,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忍一时越想越气,贾东旭眼看着张元林欺负完自己就要扬长而去,便咬牙说道: “张元林!别以为就你很厉害,现在我也成为了正式工,可不是能被你随便欺负的人了!” 听到贾东旭的话,张元林脚步一顿,随后转身说道: “哦,然后呢?” 如此回答,直接就把贾东旭给整不会了。 相比较许大茂和傻柱的惊愕,张元林的反应简直不要太澹定,根本就没觉得这算什么事儿。 “不是,你凭什么就这个反应啊,我也是靠本事转正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张元林一愣,心想你什么毛病啊,别说你一个一级工了,就是你考上八级工也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啊! 怎么,难道还要挂个横幅,然后敲锣打鼓的祝贺你这个铁废物时时隔四年多,终于考上一级工并完成转正了? 别开玩笑了,四年多啊,你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吧? 还说什么看不起你的话,不好意思,我一直都看不起你啊,这跟你什么工级真的没关系。 “你说的这些话我可没说,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无趣的耸了耸肩,张元林出于个人礼貌,做了简单的回答,然后继续推着前行。 可张元林这漫不经心的敷衍让贾东旭暴跳如雷,他打不过对方,难道在嘴皮子方面也要输的一塌湖涂? 于是,贾东旭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元林!我不仅工作上要赢过你,我将来娶的媳妇也不会不你差!” “等着看吧,明天我就会和人相亲,我能相到一个秦淮茹,就能相到第二个!” “而且我的媳妇不仅要漂亮,我还不会花一分钱娶他,更重要的是,我媳妇肯定是城里户口,比秦淮茹要好!” 张元林听的有些烦躁,当即脚步一顿,准备转头甩贾东旭一个大嘴巴子,让他闭上嘴,不要再聒噪了。 可转过身后,张元林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远了,两人之间至少差四米。 算了,都这个距离了还特地回去抽他一嘴巴子,这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随后,张元林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和我比较,不然你肯定会输的很惨!” 这可不是在为贾东旭好,纯粹是张元林不愿意被人拿去作比较。 说完,张元林再次抬脚离开,并决定任由贾东旭再怎么说也不回头了。 我再礼貌,再有风度,也不能成为你耽误我时间的理由! 反正自己已经给出了十分中肯且真诚的建议,不学自己还有一丝未来的希望,可一旦学自己,和自己作比较,不管谁来,都将输的一塌湖涂! 哥不仅是个挂比,还拥有上帝视角,你们要和我比,那不是纯纯的在作死么? 可张元林的好心提醒却被贾东旭视为挑衅,认为自己再一次被轻视,看不起。 “好你个张元林,小人得志是吧,抢了我媳妇就真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告诉你吧,我不仅要超越你,我还要挑战你!” “这次街道活动我一定会参加,而且我一定会把你比下去!” 张元林逐渐远去,但是能听到背后贾东旭放出的狠话。 好样的,你还要在街道活动上挑战我,是谁给你的勇气啊? 有句老话说的好啊,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挥了挥手,张元林头也没回的离开。 在身后,贾东旭一手按着发疼的肩膀,一边气的上蹿下跳。 “该死的张元林,等着瞧吧,我非要参加街道活动不可!” “就算我不会木工活,但我能靠自己的本事考上一级工,易中海也夸我优秀,那我凭什么不能和你一较高下?” “让我躲着别去参加,放屁,我偏要参加,我就不相信了,你张元林能赢我一次两次,难道还能次次都赢我?” 自始至终,张元林就没有故意去针对贾东旭,也没说出任何狠话挑衅他。 可即便如此,贾东旭还是气的差点当场爆炸。 谁让贾东旭喜欢脑补,喜欢当小丑呢,对此张元林表示毫无办法。 我好好过我的日子,结果时不时的就有跳梁小丑出来碰瓷作死,那我除了找个合适的位置吃瓜看戏以外,还真没有更好的应对方式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大院。 为了赶工,易中海不得已选择加班,但是时间不能太晚,因为到了点就会集体断电,易中海想加班都不行。 这年头资源贵乏,电力的使用都是有规定的,没人能自作主张,哪怕是大股东都不可以。 你有钱怎么了,资源就这么多,到点就断电,你钱再多又不能转换成资源。 本来发电的主要来源就是烧煤炭,偏偏这还是在冬季,煤炭需求量极大,国家得保障民生,因此非必要的项目都不允许私自过度用电。 因此,易中海在解决了贾东旭的事儿后,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匆匆绕路回了车间就铆足劲开始干,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的体力,难怪会这么疲惫。 然后,易中海就看到了脸色阴沉的贾东旭,仿佛在叫骂着什么。 “东旭啊,怎么还在外面呢?” 易中海已经累的脑子都转不动了,便随便问了一句。 贾东旭见是易中海来了,立马转换成了笑脸,说道: “呵呵,一大爷回来了,我刚吃过饭,出来熘达一下。” 易中海点点头,又问道: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儿吧?” 贾东旭摇头说道: “没事没事,就是刚才碰上张元林了,我们俩说了几句,您知道的,我跟张元林不对付,就呛了几句。” 易中海听到后,想起了贾东旭和张元林一起报名参加接到活动的事情,便提醒道: “哦,因为这事儿啊,你们年轻人火气旺,呛两句也正常,但是我得提醒你,有些事儿不能较真,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尤其是你刚转正,应该把心思放在新环境和新工作上,张元林那边你就少费心思吧,他马上要准备参加街道活动了,也没那么多工夫对付你。” “总之,你记住我们之前说好的事儿,你到时候就专心刚好厂里的事情,别去想街道活动了。” 说完,易中海伸手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然后一脸疲惫的回了家。 只要贾东旭不参加街道活动,然后师徒关系就此中止,等这个年一过,贾东旭再怎么作死就都和自己无关了! 可易中海这一拍手,刚好就拍在贾东旭受了伤的肩膀上,当即疼的龇牙咧嘴,冷汗狂冒不止。 这就好比是在伤口上撒盐,伤害超级加倍啊! 易中海累了,没时间和贾东旭掰扯,交代过关键事情后就走了。 贾东旭在身后疼的倒抽凉气,话都说不出口,只得在心里把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又骂了一遍。 等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易中海早就走的没了影。 “好你个老王八蛋,故意打我伤口是吧,行,你让我别去,那我偏要去!” “反正你也不是我师父了,你管不着我,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贾东旭一边恨恨的说着,一边瑟瑟发抖,这都是疼出来的结果。 …… 与此同时。 张元林已经躺在了铺好了柔软棉垫的躺椅上,享受着秦淮茹的跪式服务和为张元林量身定做的独家按摩技术。 为什么说是量身定做呢,那是因为秦淮茹的按摩技术都是从张元林的身体上练出来的。 哪一个地方用什么样的力道最舒服,这都是张元林说了算的,秦淮茹也就默默的记下了。 所以,秦淮茹只会给张元林按摩,也只能把张元林伺候到位。 就算是秦淮茹的亲娘来了,秦淮茹也只会这么一套,毕竟力道这种东西,正常人没那么容易精准的把握到位。 除非是对着同样的受力点日复一日的练习,练得手熟了还差不多。 这边张元林在享受按摩,厨房里何家父子则是忙的热火朝天。 还是何大清掌厨,傻柱忙前忙后的跑腿。 不过,傻柱已经学乖了,他每次路过都选择歪着头,不去看张元林和秦淮茹,避免自己被撒狗粮,从而导致心情悲伤郁闷。 张元林观察敏锐,当然也发现了傻柱的怪异表现,但他搞不懂傻柱这是犯了什么病,也懒得管。 至于张元林为什么没有想到傻柱是因为看不惯秦姐被欺负的可怜模样才这么做的,那是因为张元林没当过舔狗,当然不知道舔狗是怎么想的了! 躺椅上,张元林一边闭着眼睛享受按摩,一边说着白天发生的趣事。 在边上,秦淮茹一边卖力的按摩,一边回应着,然后分享自己在老板娘店里看到的有意思的事情。 等双方的话都聊的差不多了,张元林看了一眼厨房,发现何大清那边还没搞定,便继续说道: “我回来路上碰到贾东旭拦路,说他考上一级工还转了正,然后明天又安排了相亲。” 秦淮茹一愣,不解的问道: “他和你说这事儿干什么?” 张元林摊了摊手,摇头说道: “我当时听着也纳闷的很,直到他说要和我比一比,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媳妇,他都要比我厉害。” 秦淮茹听到后,突然狡黠一笑。 “那张大哥是怎么回答的?” 张元林半睁眼睛,瞟了秦淮茹一眼,心想这小妞儿还考验起我来了? “我就如实回答呗,当时我就说啊,贾东旭你最好别和我比,不然你肯定会输的很惨!” “开玩笑,我媳妇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女,就是嫁进城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别说整个轧钢厂了,就是整个四九城也难寻敌手啊!” “所以贾东旭说要和我比,当时我就乐了,这不是自讨没趣么?工作上的事儿暂且不谈,单是比媳妇,我都想不到自己该怎么输!”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笑的眼睛嘴巴全都不由自主的弯成了一条桥。 “张大哥,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哪有那么漂亮!” 开心归开心,秦淮茹还是矜持了一下,但是按摩的更加卖力了。 张元林舒服的不行,直夸媳妇好棒棒! 恰好何大清和傻柱端着饭菜出来,两人看到这一幕,何大清喜笑颜开,心想有张元林教,自己早晚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可傻柱却是伤心的不行,心想我都已经尽量躲着了,怎么还是看见了这种令人悲伤流泪的场景,呜呜呜,这也太难受了! 闻着菜香味,张元林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开饭。 秦淮茹则是把好菜先夹给张元林,然后才开始吃。 吃了一会儿,张元林笑着问道: “淮如,你觉得贾东旭明天能成吗?” 秦淮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肯定不能啊!” 张元林还真不知道自己截胡了秦淮茹以后,贾东旭的未来如何,便又问道: “为什么?” 秦淮茹看了张元林一眼,一脸认真的说道: “就像张大哥说的那样,贾东旭非要和你比,那就是自讨没趣,找虐呢!” “反正这事儿我都不用想,贾东旭和张大哥比较,肯定是不可能赢的。” “哪怕他运气好,真能找一个比我优秀的姑娘,可贾东旭在工作上永远别想比过张大哥!” “在我心里,张大哥的本事别说四九城了,就是全国也没能比你更厉害的!” 张元林听完一笑,心想咋就成商业互吹了呢,我夸你,你夸我,这多不好意思啊! 吃过饭,秦淮茹主动收拾残局,张元林则是继续摆弄着机械模型。 公私合营不远了,然后最近又认识了大量的领导,张元林觉得自己应该钻研一下附和当前时代的先进技术,这样即可以创新,又不用因为超时代而被人质疑。 等技术掌握了,就可以找机会表现一下,一边拿荣誉,把优秀工人的路走到底,一边为国家的发展添砖加瓦,加快进步。 造东西可不比修东西,需要做的准备更多,张元林必须认真对待。 等秦淮茹忙活好,烧好水,张元林便停止手头工作,一起洗漱进被窝,继续对小媳妇的教导,传授新知识。 个人发展固然重要,对小媳妇的教育也不能少,都是夫妻了,一个人进步意义不大,得夫妻共同进步才算真正的成功! 当然了,张元林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那教小媳妇的时候肯定不能只动嘴皮子啊! …… 在张元林抱着小媳妇取暖腻歪的时候,贾东旭和贾张氏睡在同一个炕上,一人一床被子,各靠一边,拉开距离。 就一间屋子,地方又小,现在是这么睡,将来有了媳妇还是这么睡。 以前的人生活条件不好,只得忍受一些让人尴尬的事情。 比如一大家子都睡一个屋子,那怎么才能传宗接代呢,自然是大人晚回家,给儿子儿媳创造时间。 反正地方再小,也是有机会的,前提是要有个儿媳妇。 这不,贾东旭和贾张氏就在盘算着明天相亲的事情。 “东旭啊,我跟你说,你现在是正式工了,那态度必须强势起来,张元林不花钱娶媳妇,你也不能花钱,不然你就是被他给比下去了!” 贾东旭听到后,又看着自家狭小的空间,无奈的说道: “妈,我也想强势起来啊,问题是咱们家就一间房,就这一个炕睡一大家子,想想都挤人!” 可贾张氏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又怎么了,以前不都是这样过来的,甭管乡下的还是城里的,谁没睡过火炕啊,冬天没火炕能扛得住吗?” 贾东旭不吱声了,因为他根本没得选。 其实他也想住大房子,像张元林那样有三间房,可现在都只是空想,根本不可能了。 本来吧,他们家还打算先把张元林家的房子借过来用的,说是借,其实就是鸠占鹊巢,先借后占,用着用着不就成自己的了么? 当时想的是反正张元林就一个人,家里没长辈帮衬,这辈子都难娶媳妇,要这么多房子也用不了,不怕对方要回去。 而且贾张氏打滚撒泼的本事一流,然后又有易中海帮衬,就这样的阵容,区区一个张元林根本就对抗不了。 可现实却给了贾家一个大逼兜,别说贾东旭了,就是老泼妇贾张氏都给打懵逼了。 张元林不仅结了婚,还截胡了贾家的相亲对象,让全院的人都来看贾家的笑话。 这别提房子了,贾家的面子都没了! 所以自从张元林结婚以后,贾张氏就再也没提起过张元林家的房子。 认怂是一方面,关键是张元林结了婚,也没机会再开口了! “总之,针对明天的相亲一共有四条规矩,首先是人要漂亮,这个你说了算,然后是要说话客气好听,这个我说了算,再有是要城里户口,这个你说了算,最后是不能让咱们掏钱,这个我说了算!” 贾东旭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总之,贾东旭的要求是秦淮茹那样漂亮的,但是得是城里户口,因为要比秦淮茹好,而贾张氏? ?要求是听话不花钱,这样好管教,不会影响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就这样,贾家母子定好了明天的相亲要求,只要有一条不达标,那就不能要! 第98章 许大茂和傻柱试探工作继承问题,三位大爷家里各有难念的经(求全订) 又是新的一天,公休日。 此时距离农历大年三十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各家勤快一些的已经开始准备年货和过节的东西。 这天本该是出门赶集,大量囤货的日子。 有的是买生活必需品和粮食,不然下个礼拜一家人吃啥用啥? 而且一次性采购价格更便宜,像棒子面你买一斤跟买十斤肯定价格不一样,多买好还价,哪个年代都是如此。 当然也有的是为过年做准备,因为任何东西一到节假日价格都会飙升,提前小半个月还没什么动静,看到有便宜的东西就提前买回来。 总之,要想买到物美价廉的好东西,这些出门赶集的人应该天刚亮就立马出发,然后到午饭的时候,或者更晚的时候才回来。 这年头没有网购,没有广告传单,没有高效的信息交流,买家想任何东西只能自己去实地查看,询问。 所以常规操作就是要赶早去抢,还得货比三家,不然大概率是要吃亏的,很容易就被忽悠和宰客。 但是今天不一样,各家负责采购东西的人赶早出门后,约莫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他们目标明确,只买了刚需的东西,没有继续闲逛下去。 他们这么着急,好像是担心错过什么好戏一样。 原来,今天是贾家和人相亲的日子,每家每户都等着看热闹和吃瓜。 反正出去也是瞎逛打发时间,现在家门口就有热闹看,又何必往外跑呢? 再加上贾家上一次相亲时就出了大丑,让全院人都看了一场热闹的好戏。 所以,贾家这次又要相亲,全院都十分期待。 他们想知道,上一次是被张元林截胡,这一次会不会又被别的人截胡? 总之,全院就没人盼着贾家好,一个个的全都等着吃瓜看戏,期待对方能为自己的假日生活带来一丝乐趣。 也许众人想看热闹的心态和这个年代缺乏娱乐方式有关,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贾家被这么多人盼着出丑,说明他们真的很讨人厌。 要是今天贾家的相亲真出了什么岔子,那都是众望所归,贻笑大方了。 …… 时间来到上午九点钟,昨晚连续教学两小时的张老师悠然醒来。 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只手探出了床沿,一只手则是搭在了空荡荡的枕头上。 秦淮茹已经起来了,她不是一个习惯睡懒觉的人。 但她今天比以往晚起了一个多小时,而且一天的活儿还没开始干,已经腿酸喉咙疼了。 学习后遗症,没办法的事,有的人是腰酸背痛,有的人是眼干脑疼,也有的人是喉咙和腿不舒服,这取决于学习的内容。 即便如此,秦淮茹还是咬牙起床,没有赖床接着睡。 因为她要照顾好张元林,不能在张元林起床时没有热水洗漱,也不能在张元林洗漱好后没有饭吃。 打开房门,张元林刚打了个哈欠,秦淮茹就迅速的端来热水和洗漱工具。 等张元林洗漱好了,秦淮茹也已经把早饭端上了桌,并且动作麻熘的处理脸盆毛巾牙刷等。 看着饭桌上的白面馒头和米粥,往日还能对付一下的张元林今天却是有些兴致缺缺。 说实话,口味太澹了,就算小媳妇秀色可餐,也不能真的当饭吃。 东西吃到嘴里的感觉根本不一样,澹就是澹,就是对面真坐了一个天仙,也改变不了口味澹的事实。 结婚以前,张元林的早饭就是各类特色早点,什么小笼包,大小馄饨,生煎,酸辣汤,米粉,酱香饼,杂粮煎饼,菜卷饼等等。 光是早饭张元林就能来一个报菜名,而且各个都美味好吃, 可是在结婚以后,张元林就不得不收敛一些了,不然容易暴露。 然而一连吃了一个多月的粗茶澹饭,张元林到底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早饭就是早饭,早饭要是吃爽了,那绝对能影响到一整天的心情,不是中饭晚饭吃好点就能弥补回来的。 心细的秦淮茹在照顾自家男人方面很重视,所以很快就发现了张元林的情绪不对。 “张大哥,怎么了这是,没胃口吗?”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自己才嫁过来一个月,自家男人就没胃口了,那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紧接着秦淮茹迅速的自查自检,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大哥,是不是因为这顿早饭没加油条和煎鸡蛋?” “本来我是想做的,只是我今天起晚了,担心来不及,就先简单做了顿。” “这样吧,我还不饿,张大哥你先吃着,我去把油条炸好,鸡蛋煎好。” 说完,秦淮茹便要起身去忙活。 但才起身,就被张元林给拦住了。 “干嘛去啊,就这样的早饭不是很正常么,我哪有胃口不好,只是刚巧在想些事儿。” 秦淮茹一愣,一时间分不清张元林说的话是真是假。 说实话,张元林根本没有要故意刁难小媳妇的意思,毕竟这年头的吃法就这样,谁家都是少油少盐。 不是说为了健康,纯粹就是这个时代物资贵乏,各家没那么好的条件,油盐也不便宜,日常吃的都是些不废油盐的东西,例如稀饭,菜汤和窝头。 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以前的张元林一日三餐都是吃大餐,等吃腻了才吃顿清澹的,哪里像这个时代的吃法,一年到头都是吃清澹的,逢年过节才能吃顿好的。 再加上大院里的人都是眼红怪,张元林只能独自享受,哪里敢端上桌和小媳妇天天开荤。 也就是最近何大清主动当家厨,给了张元林买好菜回来的理由,否则晚饭都得低调着吃。 所以,一旦机会合适,把自家另一套四合院要回来是必须的,只有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才能肆无忌惮的带着媳妇开小灶,吃大餐呐! “行了,赶紧坐下吧,吃着早饭呢,你杵在那里我咋吃呀?” 把秦淮茹拉着坐下后,张元林反倒是站起了身。 看到这一幕,才坐下的秦淮茹又紧张起来。 “张大哥,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再重新去做一份。” 张元林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心想小妮子你别忙活了,我想吃的东西你根本整不出来! “没事儿,你坐着,我出门一趟,几分钟就回来!” 说完,张元林穿上外套,一熘烟的跑出了门。 先装模作样的去上厕所,骗过大院里的人,路上收获了一堆小年轻的白眼和老人们的鄙视。 张元林公休日睡懒觉的事儿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因为早些时候赶早开过几次全院大会,每次来找张元林发现都还在睡觉,简直让人无语。 这个年头的人睡得早,吃的少,当然起的也早,因为肚子饿了,不起不行啊! 只有张元林是个例外,他吃饱喝足睡的当然香了。 这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张元林喜欢睡懒觉,便背地里说他是懒猪,比小孩子起的还晚。 张元林对此满不在乎,你们就在背后嚼舌根吧,小爷我天天吃饱喝足,别说睡懒觉了,就是一觉睡到正午也行。 因为我不会像你们一样,睡到差不多人还没醒,肚子先咕噜噜的叫了! 再说了,你们只知道我公休日睡懒觉,其实我天天睡懒觉,而且从没被饿醒过,你们看我骄傲了吗? 然后,张元林结婚了,懒觉肯定还是要继续睡的,因为睡懒觉不犯法,也不违反道德,你们能奈何我? 可关键是小媳妇勤劳啊,只要张元林不折腾,秦淮茹每天都能起个大早,就算折腾了,也会在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起床忙活。 这么一来,大院里的人就开始拿张元林和秦淮茹做对比,说张元林还不如个女人,但其实这都是他们眼红,心里嫉妒,酸的不行。 年轻人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媳妇,而长辈们则是想要这样一个儿媳妇,因为吃苦耐劳啊,媳妇儿媳早起能做好多事,其他人不就闲下来了么? 要是能闲下来,可以出去玩,也可以睡懒觉,这不美滋滋? 所以,这些人是一边在背地里说着酸话,说张元林的不是,可一边又想成为张元林,过他现在过的好日子。 这帮人啊,就这德行! 张元林了解他们,所以选择了无视,该干嘛干嘛去。 假装上厕所,出了大院们,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无人后,便又转身折返,重新回了大院。 但这时大衣口袋里已经多了两个油纸袋,里面装着小笼包和酱香饼。 棉大衣看着鼓囊,口袋又深,就算放了东西也没人能看出来,而且藏的深,不怕香味乱飘。 出来的时候张元林走的急,回去的时候就慢慢悠悠,这让盯着张元林的人更加觉得他就是刚起床,出来上厕所的。 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着,路上有多嘴的大妈提出了心里的不满。 “张元林,瞧你家淮如一大早起来忙活的,又是扫门口的雪,又是喂养家禽,又是洗衣服的,你是一点儿都不动手啊!” “张元林,你们就小两口过日子,得相互照应才是啊,人家淮如嫁过来又没要你一分礼钱,你怎么全让淮如一个人忙活呢?” “张元林,家里没长辈帮衬是没办法,但外来的媳妇也不容易,你应该多照顾一下她!”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张元林笑而不语,懒得搭理。 心想你们话是这么说的,要真让秦淮茹这样的新媳妇嫁到你们家去,怕是你们一个个的摞挑子不干了,直接开躺,享受人生了吧! 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反正把该演的演到位就行,至于这些人怎么想,怎么说,张元林完全不在乎。 有人动手必须揍回去,说脏话就打烂嘴,但是这些人光说酸话,这咋管? 再说了,任由外面的人怎么酸,自家小媳妇可是懂事体贴的很。 大院里的人成天聚在一起聊天扯皮,秦淮茹生活在大院,早晚会知道这些事儿。 结果张元林还没表态,小媳妇就主动说道: “张大哥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当然要多睡会儿,不然怎么有精神做事呢?” “你可不要听外面的人乱说话,家里的事儿都有我呢,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睡,等睡饱了再起来!” 看,自家媳妇都没说啥,瞧外面的人这一天天,没事闲的! …… 回到家,张元林才进屋,秦淮茹就迎了上来。 一边帮忙脱下大衣,一边问道: “张大哥,你上哪儿去了,肚子不舒服?” 秦淮茹也以为张元林是去上厕所,往外跑几分钟一趟,不是上厕所还能干嘛? 可接过大衣后,秦淮茹却是闻到了什么,当即表情认真的眉头一皱,鼻子吸了吸,紧跟着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味道?” 这边张元林则是已经坐在了饭桌上,笑呵呵的说道: “东西在我大衣口袋里呢,你拿出来。” 秦淮茹听罢,不由的屏住呼吸,就刚才的香味就让她惊喜了,她很期待藏在大衣口袋里的东西。 在物质贵乏的年代,别想着送花送小玩意儿,那都是华而不实,而且人家姑娘不一定会买账。 但是,如果你能整来一份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那别说提升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了,都可以直接封神了好吧? 心情忐忑的拿出了两个油纸袋,感受着热腾腾的温度,秦淮茹的眼睛已经瞪的滚圆了。 “张大哥,这是……” 张元林笑而不语,示意秦淮茹把油纸袋打开。 接着秦淮茹惊喜的来到饭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接着就看到了八个小笼包和一份已经切好的酱香饼。 随着油纸打开,那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秦淮茹没说话,但是吞咽口水的声音已经证明了她此时内心的激动。 “吃吧,我也饿了,咱们先吃完,然后再聊。”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想说什么,但是他知道秦淮茹肯定更想先尝尝她从没吃过的东西。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肯定是自己表现的太馋了。 但蠢蠢欲动的味蕾还是催促着她赶紧张嘴品尝,再加上张元林也拿起了快子,秦淮茹自然是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首先是香甜脆辣味道正宗的土家酱香饼,当然了,秦淮茹可不知道这是啥,也分不清正不正宗。 反正她一口咬下去,那香味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口腔,香葱,芝麻,甜辣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再搭配香脆的面饼,让秦淮茹无比惊喜。 这时,张元林端来了陈醋,笑呵呵的说道: “小笼包也尝尝吧,占着醋味道更好,不过你得小心点儿,先咬破一点表皮,喝掉里面的汤汁,不然一会儿肯定会喷洒出来,而且也容易烫到。” 说着,张元林自己美滋滋的享受了起来。 哎呀,这样的早饭才像样嘛! 今天先搞点简单的,以后还要嗦粉吃烤冷面,又或者搞点肠粉什么的,那必须全都挨个来一遍。 等吃完了再吃几天稀饭白馒头缓缓,等胃口上来了,就继续重复着吃。 别和我说吃清澹的健康,开玩笑,我才二十二岁,你和我谈养生和健康? 再说了,我想吃的都是中华传统小吃,祖辈们吃了几百上千年,也没见谁出了问题啊! 也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什么为了健康跟国外学习吃面包吃沙拉吃水果,在中华美食面前,统统靠边站! 一顿饭吃完,张元林连带着秦淮茹做的稀饭也吃了个一干二净,总得给点面子不是,不然真是对小媳妇做的早饭没胃口了。 但是白面馒头没吃完,这个就留着中午混菜吃吧,反正不会浪费。 吃饱喝足,张元林满意的呼了口气。 秦淮茹也吃的很撑,别说白面馒头一口没吃,就是稀饭也没喝完,还剩小半碗。 按照这个年代的生活习惯,秦淮茹肯定是放起来,中午热一热再吃掉的。 “张大哥,这是哪儿来的,我都叫不出名字,是城里专有的东西吗?” 张元林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你最开始吃的叫土家酱香饼,来自湖北,后面吃的叫小笼包,在江苏那一带比较有名,这都不是咱们四九城的本地小吃,而是外面来的师傅带过来的。” “刚好前几天我和会这两样东西的师傅有交集,他干的是流动摊,自己请人做的铺子,就装在大板车上,方便移动,看那边人多去哪边叫卖,这不又到了公休日么,我让他早上忙活好了给我带一份尝尝。” 其实张元林并不喜欢说谎话,但是没办法,自己不能摊牌静止世界的存在,张元林又不好说自己会做,这样会更难解释,便只能编造其他的谎言来解释。 好在张元林藏的好,没让其他人看见,自家小媳妇又听话懂事儿,知道要保持低调,不会出去乱说话,所以张元林不怕自己编造的东西弄的人尽皆知。 面对张元林的解释,小媳妇相信了,一边满心欢喜的说好吃,一边又说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学习做法,这样不用等摊贩路过自家门口时才能吃到,可以吃做着吃! 张元林笑呵呵的回答着,一边转移话题。 “行了,吃完饭要忙啥就赶紧忙完,一会儿中午贾家要相亲,咱们也过去看看热闹。” 秦淮茹也很讨厌贾家,便摇头说道: “没兴趣,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在家练习一下新学的绣技。” 张元林心想别啊,难得有让我感兴趣的热闹,你怎么能不陪我呢? “真的吗?那我就一个人去咯?” “这可是我的好兄弟相亲,我肯定要去捧一捧场的。” 秦淮茹惊讶道: “张大哥,贾东旭什么时候真成你的好兄弟了?” 但转念一想,秦淮茹瞬间了然。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昨天贾东旭挑衅你,说要和你比一比高低,所以你要去看。” 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好吧,那我也去瞧瞧,反正咱们不会输的,要是对方不好看,有我一个就够了,要是对方比我好看,那就让张大哥撑场面,这样咱们有双重保障,肯定不会输!” 张元林哑然一笑,心想这小媳妇还认真起来了。 拜托,你就是原剧里的颜值担当啊,年轻时更是无敌手,谁见了都心痒痒! 此时才十九岁,年轻粉嫩的你,谁能轻而易举的赢过你呀? “那是,我媳妇分析的很到位,咱们横竖都不会输,去现场就是要证明一下谁才是赢家,所以咱们必须去,气势上就不能输啊!”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着。 秦淮茹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立马起身开始忙活,避免错过一会儿的好戏。 当然了,主要是为自家男人的面子考虑,要不是张元林说要去,秦淮茹可以和一大妈一样,对大院里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因为秦淮茹愿意嫁进这个大院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张元林! 由于秦淮茹干活不要,也不让张元林帮忙,所以张元林都是干自己的事情。 主要就是继续摆弄相对于这个时代很先进,但是不至于跨时代的各种东西,为以后用技术点子换荣誉做准备。 就这样,小两口各忙各的,一起为这个家的幸福而努力。 …… 与此同时,时间来到十点半,距离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 大院里的人都在家等着,哪儿也不去了,但孩子们全都被大人赶到前院和院门口的巷子里去玩耍。 毕竟守门放哨的事儿大人们不好去干的,只得让孩子们带头冲锋,充当斥候。 但各家也没闲着,就按着最近发生事情,要么一家人在一起聊着,要么关系比较好的邻居串门扯皮。 随着聊天深入,贾东旭考上一级工并安排相亲的事儿成了主要话题。 而探讨相关事情最多的,就是院里的三位大爷家和家里有孩子与贾东旭年纪相差不大的那几家,比如许家,何家。 首先是许家何家。 在许家,许大茂正和自己父母大吐苦水。 “爸,妈,我以为张元林就够让人讨厌的了,没想到贾东旭更过分,更嚣张!” “你们是不知道啊,昨晚贾东旭专门把我喊过去,在那边得瑟自己转正成正式工,然后第二天就安排相亲,这分明就是算计好的!” “爸,您说要教我放映技术的,咱们也别等过完年了,明天就我跟着您去学,反正您是我爸,早学晚学都是我跟着您学,您也不可能收别的徒弟。” “我被张元林比下去也就算了,还能被贾东旭欺负了?而且面对张元林我也没打算认输,您都答应我了,要帮我娶娄半城的女儿,所以我得好好的把放映技术学到位,然后早点转正啊!” “就算您在娄半城面前表现的很好,也得到了对方的认可,然后您也打听过了,娄家不准备为了家族利益把女儿嫁给一个有钱人家,但是,我寻思着自己也不能太差,最起码得成为正式工,独立起来,不然肯定会被看不起的!” 许大茂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但许父不是傻子,他横竖都只听出来一个意思。 那就是许大茂要转正,想顶替自己的岗位! 这让许父有些生气,心想你这臭小子连学徒工都没开始当,就想把老子的岗位占了? 就算许大茂给出的理由名正言顺,许父也绝不答应,因为宣传部有很多年轻姑娘,他每天看着都心情愉悦,就算只能看,那也比在家里看一张马脸来的舒服! “咳咳,大茂啊,有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是我儿子,我肯定只会用心教你放映技术,但是你要知道,放映设备都很珍贵,其中一部分零件都是从国外买来的,那都不是钱的事儿了,是大量的人力物力换来的,马虎不得。” “所以呢,你认真学习的态度我很认可,但我不觉得你能在短时间内就学精,这样吧,下个礼拜你跟着我学,东西我会慢慢教,你不要着急,学的慢不要紧,但一定要学精,知道吗?” “毕竟这是极少数人能掌握的放映技术,这能让咱们家牢牢的守住这份香饽饽的工作,有工资不说,还能在外面捞些油水,简直不要太美啊!” “你跟着我不仅要学习放映技术,还得学习怎么去拍领导马屁,更要学习怎么去对一些软脚虾摆架子,吓唬他们,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好好学吧,我有很多东西要教给你,反正你还年轻,时间很充足,等你学好了,放映员这份工作比贾东旭绝对舒服太多太多!” 许大茂说话动了脑子,许父又何尝不是。 做儿子的想借此机会试探父亲什么时候才肯把位子传给他,做父亲的则是借此机会告诉儿子别好高骛远,也别想太多,你老子我位子还没坐够呢! 试探结束,许大茂无奈叹了口气,只能点头应下。 毕竟他还没掌握放映技术,别说捞油水了,就是想抢位子都做不到。 另一边,何家。 傻柱也在试探,但是他只有一根筋,说话也直,不会拐弯,一开口就是爸你啥时候退休,结果毫不意外,被何大清一顿暴揍。 “哼,你这小子可真孝顺啊,我才四十多岁,你就想着我退休的事儿了?” “怎么,是觉得你爹不行了?还是你小子翅膀硬了?真牛啊,要不明天中午我让你去掌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我这边还没娶上媳妇呢,你就要抢我的工作,真行啊你,你咋不上天呢?” 一边骂,一边追着打,从家里杀到前院巷子里,又从前院杀到后院,把全院的人都给看乐了,但是没人阻止。 因为没人能敢去阻止何大清,再说傻柱能跑,就说明何大清没下死手,不然以何大清现在的身体素质,他要真想揍一个人,对方绝对跑不掉。 等揍的差不多了,何大清一声令下,傻柱乖乖的回到家,但何大清也很守承诺,真就没有继续打了。 “哼,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你老子的身体好得很,再说就你现在的厨艺水平,就算你学了我的全部本事去,你那烂透了的基本功也不足以支撑你做好每一道菜!” “所以,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的练好基本功吧,我也不指望你有别的出息,但是你作为我老何家的男丁,也作为谭家菜的传人,你在做饭这方面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马虎!” 虽然何大清平时对待家人十分马虎,对待何雨水缺少关爱和关心,对待傻柱动不动就是揍,但是在对待厨艺传承这一块儿,何大清还是相当认真的。 因为这是他们老何家吃饭的家伙,没了这身本事,老何家也就等于是断了活命的本事。 傻柱不敢反驳,只得低头应下。 等何大清教训完,傻柱忍不住都囔道: “爸,也不是我要抢您的位置,主要是贾东旭他太狂了,转成后跑我面前得瑟,然后第二天就安排相亲,他要不是转正了,能有这个底气吗?” 听到这话,何大清哼声说道: “哦,就因为贾东旭转正了,你就盯上了你老子的工作?” “贾东旭能转正,那是因为他老子死了,他家里没人有一份正式工作,所以他才有机会,要不然他还得继续当学徒工!” “要是不愿意,也行,直接学徒工也别干了,反正他老子还活着,轧钢厂就不可能有他的位子,不然你当一个萝卜一个坑是乱说的?” “尤其是咱们这份工作,要的人不多,但是能捞油水的机会不少,每天都能打包带走,工资也不低,关键是事儿不多,忙也就忙一个中午,是多少工人都羡慕不来的,你羡慕贾东旭做什么,真要不爽,找个机会揍一顿不就完事了?” “反正你别盼着现在就接老子的工作,以你老子的身体素质,那最起码还能干个二十多年,所以你就好好的练基本功吧,连小事儿都做不好,你凭什么当大厨?” 听何大清这么说,傻柱哪里还敢呛声,只得不停的点头说是,跟小鸡啄米似的。 其实张元林转正的时候,许大茂和傻柱还没这样的反应,主要还是贾东旭太能得瑟了,强行找两人吸引了一波仇恨。 所以,就有了两人几乎是同时的试探。 此时的他们面对父亲的回答,有失落,但更多的是坦然。 因为他们的父亲说的都很对,放映员和工厂食堂的主厨不是谁都能干的。 而且这两个工作都能捞油水,一个是到处放电影,吃地方单位和领导的关照,另一个是每次烧菜扣一勺打包带回,各有各的好。 这么一比较,别说贾东旭的转正没啥了,他们甚至都觉得张元林的工作也就那样,修理工不也得弄的满身油污,工资也不算很高,还得每天回家继续忙活,那多累啊! 但许大茂和傻柱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美好在不久之后就会烟消云散。 或者说,许父跟何大清说的话都没能实现,他们说着还要干几十年,实际上连几年都干不到了。 也不知道真正发生了意外时,许大茂和傻柱是高兴还是伤心。 与此同时,三位大爷家里也从这个话题引申出了各自难念的经。 首先是三大爷阎埠贵家里。 一家人围着扯皮聊天,但每个人的手里啥都没有,就这么干唠嗑,甚至都没有一杯热水。 因为阎埠贵觉得烧开水废柴火,废煤炭,这都是要花钱的。 虽然干柴可以自己去弄来,可干活不要费力吗,费力了不要吃饭吗,这不还是要钱? 而且一个大活人,不至于因为喝了冷水就没命,无非就是慢点喝,等水到了嘴里停留一阵子,那不就热了吗? 说实话,要不是都在等着看热闹,然后阎埠贵又逮着他们几个扯皮聊天,阎家几兄弟哪里坐得住,早就熘出去玩了。 “我跟你们说啊,这次贾家又要安排相亲了,你们可得看清楚了,要是成了,阎解成,阎解放,你们两个回来给我作报告,说一说你们的心得体会,别一会儿尽在那边看热闹,结果回来了啥也说不出来。” “之前张元林娶媳妇的时候,你们就只顾着看戏,都没学到别人的真本事,这次贾家估计会提前做好准备,也有可能总结了上次失败的经验,反正你们都给我好好看,兴许将来你们都能用上!” 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阎埠贵一脸认真的提醒着他们。 几个孩子听的面面相觑,心想这是啥呀,我们才多大,怎么就要学这玩意儿呢? 关键是刚才还在说贾东旭转正的事情,怎么就扯到学习别人相亲娶媳妇的事儿了? “爸,咱们不是在说工作的事情嘛,别人家都是老子做什么,儿子做什么,您是个教书匠,难道将来我也去教书?” 阎解成试图把话题重新拉回来。 “哼,咱们可没教书的本事,要当老师得书读的够多,咱们家除了爸的账本,和学校里发的书和作业本,哪里还找得到一本像样的写字本和读物啊!” 阎解放趁机释放心中不满,都囔了起来。 可这话让阎埠贵脸色一变,恼怒道: “那你们俩要真心想学习,可以直接问我啊,我就是活生生的书本,你们想学什么我教什么,买书本多费钱,那么多书都买来,咱们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听到父亲的话,阎解成和阎解放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没再吱声。 说起来,受父亲阎埠贵偶尔蹦出一句经典古文的影响,阎家孩子其实对读书还是有些兴趣的,尤其是课外读物,他们十分向往。 然而阎埠贵不舍的花钱买书本,甚至连像样的笔墨纸砚都没买过一次,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各家要写对联写福字了,阎埠贵才会兴冲冲的弄来笔墨,而且这都是问其他老师借的,自己就没花钱买过。 所以,阎家的孩子只能听,却没机会读,更没机会写,久而久之,阎家孩子也就对读书没了兴趣,甚至到最后和阎埠贵一样,成了只会动嘴皮子,实则爱算计的人。 可阎埠贵也不是真想这样的,谁让家里有这么多人要吃饭,而阎埠贵这边的工资又不高,别说别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低了,甚至连大院里的一些中级工都比不过。 就这样的条件下,阎埠贵还要一个人养活全家,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阎埠贵也是很无奈的,他得为全家人的吃穿绞尽脑汁,但孩子们不懂这些,他们只觉得父亲太抠门,连亲儿子都不放过。 就这样,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就成了相似的人,自私自利爱算计,以至于他们长大后对家人也是只谈利益,不谈亲情,算计起来更是毫不客气。 而阎埠贵觉得自己收入少,家里人多,就应该如此,并时常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挂在嘴边,当成了口头禅,根本就没注意到这都被孩子们听了去。 而且他也忽略了对孩子们的正确教育,导致家里的风气越来越不对,直到最后出现难以挽回的结局。 然后是二大爷刘海中家里。 刘光齐一样在家里发表个人意见,刘海中和二大妈在边上听着。 至于刘光天和刘光福,他们倒是想留下来听一听的,结果大哥嫌烦,让他们出去,然后刘海中就给他们俩赶出去了。 “爸,妈,你们都看见了吧,转了正就安排相亲,这事儿办的多好啊,我想和张元林一样独立,那我就得先成家,还得先有工作,爸,这事儿您得给我想想法子啊!” 听到刘光齐的话,刘海中不由的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二大妈见状,则是立马安慰刘光齐,让他不要着急,爸妈肯定给你想办法。 但刘光齐可没心思等他们想,只是交代一句要给自己答复,然后就进屋躺着去了。 “老刘,工厂是有子承父业的规矩,但你不可能现在就退休啊!” 二大妈有些发愁,她宠溺大儿子,但也知道刘海中的工作不能丢,不然会影响到全家人的吃饭问题。 刘海中眉头紧锁,看得出来他也很苦恼。 大儿子从小宠到大,刘海中早就习惯性的听从和溺爱,根本就不会拒绝。 既然大儿子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刘海中又不会拒绝,就只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过了许久,刘海中一拍桌子,先把贾东旭狠骂了一顿。 “都怪贾东旭这个小王八蛋,转正就转正,得瑟什么?四年多才考上一级工么,有什么好得瑟的?” 但骂完以后,? ??海中又得面露苦恼的为大儿子的需求想办法。 终于,一个念头闪烁在脑海里,刘海中握着拳头,心里不情愿,却又无奈的说道: “到时候真要不行,那我也只能牺牲自己了!” “轧钢厂的锻工车间缺人手,同样是六级工,工资一样高,但是干的活太累,夏天干完活那汗水能把浑身都整湿透了,冬天也是一样,在车间里头干活,鞋子里都是汗,回家要多臭又多臭,味儿还大,如果不是为了光齐,我是真的不想去!” “但是没办法啊,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了,由我和工厂领导打申请,转为锻工,补充到缺人手的车间,然后再让领导帮我在兄弟单位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给光齐,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转正!” 听到这话,二大妈松了口气,轻声说道: “哎呀,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啊!” 虽然二大妈也觉得刘海中不容易,但是她相信刘海中和自己一样,只要是为了刘光齐,转成锻工也没什么! 最后是一大爷易中海家。 这个时候的一大妈已经知道了易中海帮贾东旭转正,并帮他安排相亲的事情。 再结合之前的种种事情,一大妈猜到了易中海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与贾家撇清关系。 这让一大妈的心里稍微高兴了一些,心想易中海到底还是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一些的。 早应该这样的,贾家分明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大家非亲非故的,何必要带着这么一个没良心,又索取无度的累赘过日子? 但是,一大妈又担心贾张氏那个老泼妇会继续搞事,便再次提醒道: “老易,今天是个好机会,有些事儿能说清楚就说清楚,可如果你没把握,就千万别出去凑热闹,免得被贾张氏又赖上!” 第99章 让易中海忌惮的陈年往事,贾东旭见面就开始骚操作(求全订) “说真的,十几年了,咱们家对贾家完全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不管是你还是我,该帮的都帮了,可咱们帮衬了这么些年,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还养成了他们母子俩什么都靠咱的坏毛病。” “最关键的是,他们对咱们俩不仅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反而把这事儿当成理所应该,然后贾东旭又老给你搞事捅娄子,贾张氏也一直赖着你,这就太过分了,咱们又没欠他们家什么!” 作为全大院最佛系的人,一大妈本来是不愿意参与任何事情和话题的。 但是呢,今天这事儿关系到自家的颜面以及未来的生活问题,那一大妈就不得不多提一嘴了。 在一大妈的眼里,贾家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好说歹说,易中海帮了贾家最少得有十几年。 当年贾张氏嫁到贾家,生下贾东旭后没几年,易中海就开始帮衬贾家,因为贾家的条件不是特别好。 虽然那个时候易中海跟院内大大爷的身份毫不相干,可易中海和老贾面对面住着,两人关系不错,曾经还以兄弟相称,所以对于老贾的请求,易中海也不好推辞。 但实际上除了贾家条件不好以外,他们家过不好的最大问题还是贾张氏这个外来媳妇的性格差,脾气坏,人又刁蛮不讲理,当时进大院的时候就惹得不少人背后偷偷嚼舌根。 可即便如此,老贾还是整天乐呵呵的,就因为那个时候的贾张氏长相还算不错,把老贾迷的不行,虽然不及现在的秦淮茹,却也有她七分左右的姿色,反正比普罗大众是要强上一些的。 所以,当年大院里头的最强舔狗,当属老贾。 有的时候惹贾张氏不高兴了,老贾就腼着脸赔笑讨好,要是还不行,就会来找易中海,让他这个老大哥想办法出个主意帮个忙。 后来贾东旭慢慢长大,家里的开销变大,正所谓半大小子,吃垮老子,贾张氏又嫌弃老贾工资低,可老贾的技术也不行,铆足了劲干也拿不到高工资,于是又得去求易中海。 所以啊,老贾能赚钱全靠易中海细心的指点,要不然靠老贾自己真不一定能占一个正式工位。 甚至,都有可能因为工资的问题,把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媳妇给气跑掉。 再后来,老贾出了意外事故当场去世,留下三十来岁的贾张氏和才十岁的贾东旭相依为命。 这个时候,不光是易中海掏钱帮衬,连一大妈也被喊去照顾贾家。 虽然一大妈不理解易中海为何要对别人家这么体贴照顾,又是送钱又是免费干活,可恰好那时一大妈生不出孩子,让易中海情绪很不好,所以一大妈没敢问,只是照着易中海说的去做。 但事实上贾家的日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清苦,老贾活着的时候就被贾张氏拿捏的死死的,每个月的工资都如数上交给贾张氏。 所以老贾死的时候,全家的资产都掌握在贾张氏的手里。 也就是从嫁进贾家开始,贾张氏就在疯狂的压榨老贾,并且还不给吃好的,表面上说是留着将来给儿子娶媳妇用,实则全部进了自己的腰包。 但贾张氏是贪婪的,她有钱不说,还在易中海面前哭穷,不断的提出各种各样的困难,让易中海去解决。 谁让易中海是老贾生前最好的兄弟呢? 而且还就住在对门,不管干什么都是最方便的。 这么一来,易中海就彻底跑不掉了,每天除了日常工作以外,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帮贾家,就是在帮贾家的路上,反正一回家就往贾家跑。 期间一大妈一直很反感,想让自己的丈夫找机会撂挑子别干了,又不是血亲,只是邻居,没必要一直去当老好人。 但易中海非但不听,还反骂一大妈的不是,这让一大妈很是委屈,之后便再也没敢提过。 直到有一天,易中海突然没了以往的勤快,慢慢的不主动了。 就在一大妈认为这事儿终于要结束的时候,谁知贾张氏主动带着孩子上门,要求易中海继续帮衬他们家。 本来易中海是不想答应的,谁知贾张氏打滚撒泼的本事厉害,才刚开始闹腾,易中海就怕了,当场改变口风,答应下来。 再后来大院里要选举三位大爷来管事,由聋老太太牵头,街道处来人围观,全院都参与选举。 易中海便对一大妈解释说,他需要帮衬贾家来为自己加分,以此来争取一大爷的地位。 一大妈当然不敢反对,她生不出孩子,自觉对不起易中海,更何况这事儿对易中海竞选一大爷有利,就更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就这样,贾家彻底和易中海绑定在了一起,过了十几年。 直到现在,贾东旭疯狂搞事害得易中海丢人现眼,贾张氏则是和以前一样,继续不客气的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这让易中海挂不住脸,也让一大妈发现了机会,试图劝说易中海放弃贾家。 只是一大妈的好心提醒没什么作用,易中海还是不断的给贾张氏机会,让贾张氏得逞。 所以,眼看着又有和贾家彻底斩断关系的机会到来,即便是冒着被易中海谩骂的风险,一大妈也决定要再提醒一次。 不过,这样的提醒不可能持续不断,因为每一次的提醒都是在逐渐消耗掉一大妈的耐心以及对易中海的为数不多的信任。 一旦耐心和信任消耗殆尽,内心只剩下无尽的失望,一大妈就会彻底放弃易中海,放弃这个只是搭伙过日子的丈夫。 在一大妈的对面,易中海正端着茶杯,沉默不语的坐着,看起来他是在思考什么,也有可能是听到一大妈的话,回忆起了那些或被人知道,或被人不知道的事情。 短暂的思考后出现的是一大妈看不懂的迟疑和犹豫,紧接着易中海缓缓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大妈意料之中的不满表情,哼声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而且我最近就在找合适的理由和方法来和贾家保持关系,不然你以为我最近都在忙活什么?” 见易中海说的义正词严,不像是在敷衍和开玩笑,一大妈在心里松了口气,想着你能用心去解决问题就好啊! …… 贾家。 又要和人相亲的贾东旭在一块老旧的镜子前,不断的捯饬自己。 但家里根本没就没有给自己穿的好衣服,鞋子什么的更别提了,有的只是当年亲爹相亲时穿的旧衣服和旧鞋子。 这时,贾张氏从外面买了些好菜回来,毕竟是相亲饭,多少得重视一些。 但贾张氏难得大方一回,却不是为了照顾贾东旭的面子,那纯粹就是担心上次的尴尬事情再次发生。 上次秦淮茹来家里一看就嫌弃饭菜不好,当时就把贾张氏给气的不轻。 可生气有啥用,多好的一个儿媳妇都给整没了,人家跟着别人跑了,想骂都骂不着! 虽然贾张氏一直对贾东旭说秦淮茹的各种不好,但她心里是认可秦淮茹的,别的不谈,就光是勤劳能干这一点,就足够了。 只要秦淮茹能嫁进来,贾张氏就能彻底解放,原地退休开始养老,并且能端上一家之主的架子,对着秦淮茹呼来喝去。 而且秦淮茹还能出去上班赚钱呢,这样贾张氏就能收获儿子儿媳双份工资了! 可惜啊,这么好的儿媳妇,被人抢了,贾张氏表面不说,心里气的不行,甚至比儿子贾东旭还觉得可惜。 所以,有了上一次的翻车经验,贾张氏这次吸取经验,决定稍微大方那么一点点,以示诚意。 她寻思着连农村来的姑娘都嫌弃饭菜不好,这次来的是一个城里姑娘,再按照之前的标准来,肯定要出事。 于是,贾张氏一咬牙,决定多弄两个素菜,也多买了二两肉,这对贾张氏来说绝对是下血本了。 但这事儿要是给大院里的人知道,绝对又是嗤之以鼻。 人家女方来客是城里姑娘,怎么也比农村的有见识,你就比上次多买二两肉,这也真够抠门的,完全不像是诚心讨媳妇的样子啊! 不过有一说一,贾东旭能不能娶着媳妇,其实和菜的关系不是特别大,关键是他们母子俩怎么表现。 虽然有的人家只关心男方家的生活条件,但也有人家找女婿主要看人品,看本事,至于生活条件,能有一般,饿不死人就行。 很显然,贾家这两样都不占。 人品素质什么的就不说了,奇差无比,连大院里一起住了这么久的人都看不惯,就别提外面的人了。 然后是生活条件问题,一家子的钱都掌握在贾张氏手里,这生活能好到哪里去? 可贾张氏不这么觉得,她认为今天的自己已经是格外大方了,反正相亲对象过来看了,肯定不能拿饭菜说事。 要是对方说饭菜不好,那就说明对方嘴刁,以后也难管,要不得! 回到家,贾张氏就开始忙活起来。 老规矩,切好的菜要藏一部分,留着后面自己吃,关键是要把表面功夫做到位,看起来够面子就行。 反正等开吃的时候,快子搅一搅,谁还知道这里头原本有多少东西呢? 但是别说啊,这个操作很考验摆盘水平的,真的不简单。 也只有贾张氏这种老手才有自信,以前她这么对付老贾,现在这么对付儿子,多剩下来的好菜,那当然是留着给自己开小灶了! 所以,把表面功夫做好那都是常规操作了,无他,唯手熟尔! 回到家后,贾张氏就开始忙活起来,因为距离午饭只有一个多小时,就算准备的菜不多,那也得花时间准备。 好在烧的都是小炒菜,不是煲汤和大菜,花不了太多的时间和功夫。 来到水缸边上先分拣,三分之二放木盆里一会儿洗菜,剩下的三分之一收起来,放橱柜下面。 像贾张氏这么懒的人,她却还能主动给家人做饭,也从不摆烂,每天都十分积极,当然是为了藏菜不被家人发现。 这边正忙着,那边正捯饬自己的贾东旭转头说道: “妈,爸给我留的这身衣服也太旧了吧,褪色了不说,闻着都有味儿!” 贾张氏头也不回的说道: “时间久了会这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又没破洞,还能让你丢脸不成?” 贾东旭不满的说道: “妈,您也说过了时间久,都过时的老衣服了,哪个年轻人还穿这些玩意儿啊?” 贾张氏继续专心的处理菜,一边随口说道: “那你就不懂了,这叫做成熟,说明你长大了,是个独立的男人了,就你穿的这身行头,一般人家里都没有呢!” 自始至终,贾张氏都没转头看过一眼,就自顾自的说着。 反正废话说再多,想拿我的钱给你买新衣服,没门儿! 除非,买来的新衣服是穿在自己身上,那才是正正好好,恰当合适! 贾东旭那叫一个无奈,他说不过贾张氏,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了,不过心里要偷偷攒钱的想法却是愈发的强烈。 随后贾东旭看着镜子里有些奇怪的自己,又皱着眉头,继续捯饬着。 说起来,贾东旭上次相亲时还没这么专心认真,但这一次他很紧张,总觉得自己哪里没准备好。 因为上一次是亲妈村子里的老乡介绍,有关系,所以贾东旭不慌。 可这一次纯粹的就是路人,是易中海找人介绍来的,彼此根本不认识,也没有够硬的关系帮忙提前打听,只知道一些基本信息,反正就是个女的,二十岁,单身,城里户口,别的都得等人到了现场再问。 而且那个媒婆也没听说过,应该是其他片区的,不在这周围活跃,也就是说,媒婆和女方到了现场,只能看他们贾家的个人表演,易中海根本插不上话,也帮不上忙。 所以贾东旭能不紧张么,要是今天来相亲的是亲娘的亲戚介绍的,又或者是易中海认识的熟人,那就没啥问题了,反正自己不行,还有大人能上去顶着。 可亲娘的老乡撂挑子不干了,还说再也不干媒婆这一行,老老实实回家种地,贾东旭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他希望是假的,因为秦淮茹是真不错啊,如果亲娘的亲戚还能干的话,兴许还能再给自己找一个类似的来。 可如果是假的,那他希望是真的,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再被其他人得到。 心里如此想着,贾东旭忍不住长叹一声。 但很快,贾东旭看着镜子里穿着老成又古怪的自己,忽然就哼声说道: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怎么就选择了张元林呢?虽然我不忍心看你可怜巴巴的模样,但我还得向你证明,你嫁给他,早晚会后悔的!” 说完,贾东旭又开始脑补秦淮茹懊悔不已,满脸泪珠,楚楚可怜求他帮衬着过日子的离谱画面。 正想着,贾张氏冷冷的声音传来。 “还坐那里干什么,都一上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黄花大闺女,和哪家小子相亲呢!” “赶紧过来,把桌子收拾一下擦干净,然后把地扫一扫,难道这些都等着我来做?” 贾东旭被迫停止了幻想时间,无奈起身,开始笨拙的收拾桌椅,清扫地面。 之前贾东旭能熘,这次却不行,因为今天是他相亲的日子。 ……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十一点钟。 贾张氏把菜都烧好后,全都放在了大铁锅里,并拿木质的锅盖盖上,这样能保温,避免冷掉。 而贾东旭则是已经出门了,到院门口等着,陪同的还有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就这么杵在门口等多冷啊,又不能像那些孩子到处跑,身子暖和,这巷子里风还大呢,我感觉脸都要冻住了。” 贾东旭有些不满,心想上次是别人来了自己才去迎接的,这次怎么还要到院门口等呢? 易中海也是冻的脸颊鼻子通红,听到贾东旭的话后,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么愚蠢的家伙单独一个人怎么过啊,没了大人的帮衬就是铁废物一个。 要用新时代的话来说,这纯纯就是一个巨婴,独自一个人什么事儿都办不好。 但贾东旭这么问了,易中海也不好装聋作哑,只得给出解释。 “因为这次来相亲的人咱们不认识,对方初来乍到,我作为介绍人之一,你作为当事人,当然要一起出来迎接,这样才能展示我们的诚意。” 说完,易中海又看了一眼捯饬了一上午,最后看起来还不如不捯饬的贾东旭,轻哼一声道: “就好比你自己捯饬了那么久一样,来的人让你心里没谱,当然要提前做好准备。” 贾东旭听到后,恍然大悟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确实,这回要见的人不是我妈的亲戚,也不是一大爷您熟悉的人,所以我不放心,自己瞎捯饬了半天。” 易中海没再说话,心想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问,简直是在想方设法展现你的愚蠢! 同时易中海为自己找到了终止彼此师徒关系的办法而庆幸,这样的徒弟就应该赶紧逐出师门,不然有这么一个蠢徒弟,自己早晚也会跟着变蠢蛋! 但这样还不够,光跟贾东旭撇清关系不行,如果不搞定贾张氏那边,那就是藕断丝连,将来还得出事。 如此想着,趁着人还没来,易中海在心里暗自琢磨。 “虽然不愿承担,但今天的确是和贾家划清界限的好机会,至于怎么去说,这个得好好想一想。” “要是事情成了,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这样我不仅做了好事,还能顺便送上祝福,让贾家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我就趁机表态不再帮衬,毕竟贾东旭都结婚了,我不可能再随便插手他们家的生活。” “可要是事情没成,那也没关系,以贾张氏的性格她肯定会闹一闹,最后大概率是不会愉快的,那我就像贾张氏的那个媒婆亲戚那样,说自己尽力了,以后不再管这事儿,也一样能表态不再帮衬。” “总之,这事儿得当众说才有效果,私底下讲没用,因为贾张氏不讲信用,单独和她说的都是废话,答应的事情扭头就反悔,还是得当众说才行,有那么多人作见证,这样贾张氏多少都会忌惮一些。” “但怕就怕……唉,现在想想多少是有点作孽了,但过去的陈年旧事还能怎么办,算了,到时候随机应变,根据现场的情况再说吧!” 不知不觉中,易中海又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对自己不利的回忆,于是一颗坚定和贾家撇清关系的心又动摇了起来。 按照脑海中所想,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易中海会相当的被动! 俗话说的好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的破事儿,心里没数么? 还是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远处拐角胡同孩子们的嬉闹叫嚷声打算了易中海的思考。 随后易中海看头看去,发现是四个人走来,三老一少,一个老爷们,两个老娘们,一个年轻姑娘,全都是陌生面孔。 “一大爷,那是吗?” 贾东旭一直盯着路口看,见有人来,确实是个年轻姑娘,立马就来劲了。 易中海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声提醒道: “我先上去问问,是的话你再开口,你可别着急乱说话,不要闹出误会和笑话。” 带着这么一个没脑子的,易中海觉得自己说话都费劲。 贾东旭有些迫不及待,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姑娘,然后不停的点头说道: “知道知道,您赶紧去吧,马上人都要走咱们院儿门口来了!” 易中海也懒得和贾东旭废话,立马调整状态,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一番简单的寒暄后,易中海打听到了对方的身份,是过来相亲的无误。 随后易中海转身,对贾东旭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笑盈盈的走了上来。 贾东旭一直在盯着对方姑娘看,发现这个姑娘虽然哪里都差秦淮茹一些吧,但整体看起来是挺不错的,就算当不了第一,也能当全院第二,如果是这样的差距,那勉勉强强能接受。 可紧接着,贾东旭的骚操作就来了,他直接向女方家伸出手,自以为很沉稳帅气的打着招呼。 “各位好,我叫贾东旭,欢迎你们!” 易中海在边上看着,整个人都惊呆了。 该说不说,他在贾东旭的身上隐约间,就那么一刹那的功夫,看到了一丁点儿张元林的影子。 仔细一想,也就是贾东旭绞尽脑汁装出来的那一点礼貌有点类似而已。 事实上,贾东旭也的确是在模彷张元林,因为当时的张元林就是摆出这么一副礼貌的姿态,然后就把秦淮茹给截胡了。 所以,贾东旭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并且努力的去复刻张元林的言行举止,他觉得这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说不定能很轻松的把女方给拿下。 别说是言行举止了,贾家还想学着张元林不花钱娶媳妇,只因为他们觉得张元林能办到的,他们也可以! 于是,贾东旭开局就来了这么一下。 这差点没把易中海的下巴给惊掉,不是吧,敢这样开场,你小子是哪里来的自信啊! 张元林敢这么玩,是因为他和秦淮茹一家子认识,人家有基础在先,所以这么打招呼不会显得太尴尬,反而是像熟人一样见面。 再说张元林身板笔直,个头又高,五官端正,看起来就阳光帅气,露齿微笑还能持续加分,更别说互相认识,然后秦淮茹对张元林也有好感,这样的条件下,人家就是耍流氓都让秦淮茹高兴! 可你呢? 你连对方姓什么都还不知道! 而且你无论是神态相貌,还是表姿势表现,都让你看起来像是一个猥琐的老流氓! 甚至,你这样打招呼,反而让你更像是一个在门口迎接的人,而不是今天要参与相亲的主角儿! 装装装,装什么装,你特么以为你是张元林啊! 只是一个开场,易中海就差点发飙暴走。 该说不说,易中海是真的认真叫人找了的,就怕随便敷衍会让贾张氏发火,找到机会继续赖着他。 因为费了心思,也难怪易中海会差点气炸。 所以,我这么认真帮你找来的一个相亲对象,你就这么瞎搞? 如果你认真去聊了没成,那也就算了,结果你上来就搞事情,这简直就是在践踏我的劳动成果! 易中海那叫一个气啊,恨只恨这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不然他非得狠揍一顿不可,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可能生出这个愚蠢的儿子,他只能是自己好兄弟老贾的。 “老贾啊老贾,当时你走之前拜托过我,希望我能多帮衬你媳妇和你儿子,后来我一直在帮,但是我发现你这蠢儿子根本带不动!” “所以别怪兄弟我无情了,要是照顾你媳妇,我肯定在所不辞,但是要照顾你儿子,对不住了,我属实是办不到啊!” “多的不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认真帮你儿子了,行就行,不行也别怪兄弟我了啊,毕竟我也不年轻了,我遭不住这样的折腾!” 这一刻,易中海有些理解当初张元林当着全院人的面,说贾东旭的不是了。 张元林没乱说,贾东旭是真不行啊! 但那个时候张元林就是演戏的,而易中海这边是来真的。 随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在女方和媒婆皱着眉头,产生反感情绪时,上前笑呵呵的说道: “这就是贾东旭,今天要见的小伙子,他家的情况你们应该知道吧,早些年父亲死于工伤意外,家里只有他和他母亲相依为命。” “然后他吧,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肯定要挑起大梁,这不,已经靠自己的努力转正了,目前是轧钢厂的一名正式工。” “所以呢,呵呵,你们都看到了,贾东旭他还是比较老成的,但这个没办法,他得挑大梁,不能像别家孩子一样轻轻松松的过。” 不得不说,易中海这个神助攻的确救了贾东旭一波,把这场相亲强行续了下去。 女方听到这个话,神色这才缓和了许多,同时看向贾东旭也多了一些认可。 “呵呵,家里的顶梁柱没了的确不容易,但是这孩子能挑大梁,说明是个男子汉,不错!” 一旁的媒婆也看向易中海,笑盈盈的说道: “我听我姐妹儿说你是院内的一大爷,为人诚信,办事靠谱,来之前我还担心呢,怕这次的相亲会出岔子。” “期间我也尝试过多打听,但我姐妹儿也忙,没空来回跑,幸好啊,你介绍的这个贾东旭看起来是挺不错的。” “虽然吧,这个小伙子就是看起来老成了些,但是一个人能挑起家中大梁,这属实难得,然后我这边的也就是想找个务实的小子,这么一看,今天这事儿能成!” “我说两家的孩子,你们的事儿要真能成,别忙着感谢我,得感谢这位一大爷,有条件就再请一大爷吃个饭!” 媒婆是会说话,眼看着易中海介绍的很好,便立马夸赞起来,夸完易中海不说,还让两家事成之后去请易中海吃饭,只有这样才算对得起易中海的努力。 翻到是她这个媒婆只字不提,不得不说,这夸人的水平是相当有境界的。 可易中海听着这样的夸赞,人都麻了,直接嵴背发凉,浑身冒冷汗。 同时易中海的内心也在瑟瑟发抖,发出灵魂咆孝: “别,别啊,快别这么夸了,再夸我两腿发软,哪里还敢跟着你们进院儿门啊!” 易中海本意只是想让这场相亲继续下去,等基本流程走完,不管成还是没成,易中海都会找合适的说辞来与贾家彻底撇清关系。 可没想到的是,一上来贾东旭就是自爆式操作,差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等易中海好不容易救下场子来,媒婆这边又是一顿勐夸,说的易中海头皮发麻。 毫无疑问,女方家信了易中海的随口一说,而且媒婆也信了,而且一点怀疑都没有! 易中海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外面绞尽脑汁经营出来的高大正面的形象,居然有一天还会害了自己! 救命啊,为啥我都和贾东旭终止师徒关系了,还能被他迫害? 随后易中海往边上一瞄,差点没忍住伸手掐着贾东旭的脖子死死的用力摇晃,然后一边喊着: “老子为了救场连面子形象都被迫扔了,结果你小子还在边上得瑟的笑,我随口一说,你真就接受了?你特么是真的死不要脸啊!我要掐死你个龟孙儿!” 但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易中海还是强行挤着微笑,对着女方和媒婆,嘴巴发干道: “那个,咳咳,门口冷,咱们进去说吧!” 一旁的贾东旭则是继续装模作样的端着架子,既学着张元林的礼貌和绅士,又努力迎合易中海随口一说编的谎话,但巨婴贾东旭的气质和形象都不足以支撑这两种精神面貌,所以无论怎么装都显得十分尴尬,不伦不类。 可女方和媒婆都选择相信易中海这位一大爷,没有去怀疑贾东旭,这让事情在朝着不可逆转,且即将发生重大事故的方向越走越远。 …… 与此同时,中院。 在媒婆和相亲对象到大院门口和贾东旭碰头时,孩子们作为斥候纷纷飞奔回大院告知消息,于是各家都到中院集合,准备吃瓜。 张元林也不例外,他早就准备好了瓜子花生,就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吃。 很快,张元林带着媳妇来到了中院,并找了一个不拥挤,然后又高的台阶进行观看。 “来,抓一把去,左边瓜子右边花生,想吃自己拿。” 虽然好戏还没开场,但是不影响吃啊,就像你去看电影,虽然还没放,但是不影响你吃爆米花! 秦淮茹不客气,伸手在两个口袋各自抓了一把,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给张元林一个大大的拥抱。 要是半个月前,秦淮茹肯定会害羞扭捏,但这都老夫老妻了,啥样的取暖方式没试过啊,早就不会觉得脸红难堪了。 可这幅画面恰好被一同来吃瓜的傻柱和许大茂看见,前者酸的眼睛发红,后者则是一副小人嘴脸,偷摸着滴咕着什么,不出意外,那肯定是在飙脏话。 然后恰好傻柱就在身边,他被喂了口粮,心情正懊糟着呢,于是左右转头,想在好戏开场前找点事儿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结果就刚好看到许大茂猫着腰,一张马脸皱着,小声滴咕着什么。 就算许大茂没看傻柱的方向,可傻柱就是手痒了,恰好许大茂在视野范围内,这事儿不就一下子合理起来了么? 于是傻柱气鼓鼓的上前,质问道: “你在滴咕什么呢?” 许大茂一看是傻柱,立马收敛情绪,赔笑道: “没有滴咕,我嘴巴有点上火,疼,我就随便动动。” 傻柱沉声说道: “你在骂人。” 许大茂心里一惊,立马摇头说道: “我,我没有!” 傻柱却笑了起来,开始撸袖子。 “你结巴了,说明你真的骂了人,上火了是吧,行啊,我给你降降火!” 就这样,在好戏开场前,许大茂和傻柱先表演了一场,给吃瓜群众们上了道开胃前菜。 虽然许大茂被揍在最近时有发生,可许大茂挺有表演天赋的,每次都能喊出不同的声儿,有时候爸爸爷爷太爷爷都能喊出来。 然后跑起来也有很多种姿势,有跑有跳有趴有滚,还能一边求饶一边跑,十分滑稽有趣,让人忍俊不禁,怎么都看不厌。 张元林也看乐了,心想这年头没有马戏团,不然把许大茂抓去当小丑,再让傻柱去追着揍,肯定会有很多人买单去看,搞不好比耍猴还卖座呢! 这小热闹正看着,又有小孩跑了进来,给众人传递了第一句话。 众人一听,纷纷收回目光,专心的听孩子们送来的前线报道。 见大人们感兴趣,孩子们也跑的更欢了,他们本来就坐不住,没耐心,听一句就过来传一句,现在大人们爱听,他们就更来劲了。 就这样,喜欢跟风凑热闹的孩子们用他们使不完的精力,来为集合在中院的大人们传递着现场听到的第一手消息。 甚至,这些孩子们闲来无事,还去描述着每个人的表情变化。 因为一共就四方,贾东旭,易中海,媒婆和女方,所以这些消息传播的很精准,根本不会弄错。 所以大家就算没有在现场看着,也能了解到大院门口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很快,在大院门口的对话结束时,中院的吃瓜群众们也都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一个个全都大笑不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而张元林和秦淮茹也听的忍笑不住,只是没有其他人笑的那么浮夸。 “真是绝了,这个贾东旭居然敢这么开口打招呼,简直超乎我的想象啊!” 张元林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对贾东旭的勇勐操作表示佩服。 边上的秦淮茹也是听了直摇头,感叹道: “这个贾东旭真是没救了,易中海就是再厉害,再能救场,也救不了贾东旭持续的愚蠢行为啊!” “但最让我想不通的是,贾东旭他凭什么怎么敢模彷张大哥你呢?” 张元林耸了耸肩,心想咱们院儿的东旭哥,一直都是这么勇的嘛! 就在中院的人哄笑后没多久,贾张氏砰的一下打开门,对着众人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喝道: “我看谁还敢笑,要是我家儿子的媳妇又没谈成,就让你们负责!” 一瞬间,中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先不谈怕不怕贾张氏,但是要他们负责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只因为多笑了几声,然后就要为贾东旭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到处忙活,这绝对是血亏的买卖啊! 同时,在贾家对面,一大妈被笑声吸引到窗户边上。 恰好就看到贾张氏发脾气,也听到她说的话,一大妈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100章 张元林展开精准分析秦淮茹崇拜,贾家试图白嫖被臭骂(求全订) 在确定了易中海有着要与贾家彻底划清界限的决心后,一大妈松了口气,然后趁着易中海出门的功夫,独自在房间里练习从秦淮茹那儿学来的绣技。 和哪儿都要管一下的易中海不同,一大妈内心佛系,从不主动打听和参与大院里的事情,她也愿意这么与世无争的过着,乐得清闲。 虽然很无聊,但是不用担心惹事摊上麻烦,再加上不愿意听人议论孩子的事儿,一大妈宁愿一个人窝在家里,和冷冰冰的房间面对面。 不过,自从秦淮茹嫁进大院,一大妈就找到了可以畅所欲言的好闺蜜,后来又和秦淮茹学了绣技,一大妈的生活一下子就丰富起来。 只是一大妈的天赋不是很好,也就是普通水准,跟着秦淮茹学了小半个月,秦淮茹都已经能在裁缝店里顶上半边天了,而一大妈这边才刚刚把基础练了个七七八八。 但一大妈不着急,她练绣技主要还是用来打发时间,不是急着要靠这个吃饭生活,再说基础功有了,去外面混口饭吃也不难,无非就是少赚点儿。 一边练着,一大妈还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也不知道是从哪位老人口中听来的,反正有事没事哼的都是这个调调,多年来也已经习惯了。 总之,一大妈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因为终于能摆脱贾家的纠缠,这样易中海就能继续保持着好名声,不至于出了事情回家迁怒于她,对着她发脾气。 而且一大妈作为易中海的妻子,自然是绑在一起的,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易中海有好名声,一大妈多少能沾点光,可易中海要是出了事,一大妈肯定也会跟着受到伤害。 也正因为如此,一大妈才会极力的想要劝说易中海及时止损,不要一错再错。 在一大妈心里,没有孩子的她内心佛系,也不求什么了,只求后半辈子能够踏踏实实,平安无事的过完。 然而,一大妈的好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就听到中院爆发了一阵哗然和笑声。 一大妈担心是出了什么岔子,便赶紧到窗口查看,然后就刚好看见贾张氏摆着一张泼妇脸,面带怒意镇压全场。 “哼,这个贾张氏,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明明是自家孩子不行,怎么又能怪到别人头上去呢?” “哎呀,不太对劲,我看这贾张氏的神态不像是开玩笑,搞不好她真能这么干!” “坏了,贾张氏要是没在乱说,那她明摆着是想趁机死皮赖脸找下家的架势啊!” “这,这,这不行啊,万一这次又没谈成,贾张氏继续打滚撒泼,老易他能狠下心来,当众强硬拒绝贾张氏吗?” 考虑到贾张氏过往的各种不讲道理的泼妇行为,一大妈的内心立马紧张起来。 记忆里,易中海每次帮贾家没成,贾张氏就怪易中海没办好,又强行把责任推给易中海,让他继续让对方帮自己解决麻烦。 就这样,甭管大事小事,贾张氏都习惯性的找易中海,好像易中海真就成了贾家的办事工具。 所以,在看到贾张氏的丑陋嘴脸后,一大妈一颗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高高悬起。 “老易啊老易,我这次真的是掏了心窝子和你说的,你也说过今天一定会和贾家做个了断,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过我会再相信你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隔着窗户,一大妈只能独自呢喃自语,却没有要走出家门,亲自和易中海站在一起,对抗贾张氏的打算。 不是一大妈没这个胆量,而是她担心自己这么干了,会让易中海更生气。 好歹夫妻二十多年了,一大妈知道易中海的脾气,尤其是他当上一大爷以后,对面子看的很重,远比兜里的钱更加重视,包括自己也不如他的面子重要。 所以,一大妈绝对不能随便出面,更不能帮易中海把事情给办了,否则易中海肯定会觉得脸上无光,回到家又要大发雷霆。 他身为院内一大爷,居然要一个女人来帮他解决问题,这岂不是笑话? 一阵感叹后,一大妈又回到屋内继续刺绣,可这个时候的她再也没了刚才的好心情,手里的针线拿了又放,觉得有些烦躁。 于是,一大妈被迫改变了自己的佛系心态,再次回到窗户边上,选择加入到围观群众当中去。 …… 中院的吃瓜群众们坐等看热闹,虽然贾张氏出面恐吓他们,但现场这么多人呢,就贾张氏那双贼小眼睛,看的过来吗? 没人愿意当刺头,但他们可以低声说话,一样不会被贾张氏听见。 可贾张氏心里却是不慌的,她不关心儿子找的媳妇好不好看,她只关心儿媳妇能不能解放自己的双手,包揽全部家务活,或者能不能出去上班,为自己创造收益。 所以,这次相亲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大不了再找,反正有易中海兜底,怕什么? 再说要不是儿子着急要娶媳妇,而且今年已经二十二岁,的确老大不小了,不然贾张氏还真不一定想着急忙慌的帮儿子娶媳妇。 因为儿媳妇没进门,贾张氏可以开开心心吃独食,日子照样过的舒坦,可儿媳妇进了门,那贾张氏就有的忙活了。 她得先观察儿媳妇,然后给下马威,得立规矩,要把儿媳妇教成自己满意的模样。 所以说,儿媳妇来了要忙活的事情很多,可没以前的清闲日子了。 不过有没有儿媳妇,贾张氏都有自己的计划,无非就是方式方法不一样,但基本原则不会变。 继续该吃吃该喝喝,钱也得照常收,活儿你们夫妻俩个干,福就我自己来享,反正我贾张氏不会去赚一分钱! 因此贾张氏跑出来发火,真的不是为儿子着想,纯粹是想趁机找个下家,以备不时之需。 有的话就更好了,多个选择多条路,要是没有也不怕,还是那句话,有易中海兜着底呢! 就在众人改为小声议论后,易中海和贾东旭也带着媒婆和女方来到了中院。 易中海领头,身后是媒婆和女方,贾张氏则是在边上作陪,满脸堆笑,只是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女方姑娘身上,猥琐相一览无余。 不过观察仔细的人就能发现,此时的易中海神情相当的忧郁和憋屈,脸色不太自然,双眼中更是饱含了怒火,仿佛这出门迎接了一下来客,就结下了什么大梁子一样。 但是明眼人和脑子转得快的都心知肚明,结合刚才听到的传话,易中海能有这种状态,可不就是被今天的主角,贾东旭的骚操作给气的么? 说实话,如果是在场的这些人遇到贾东旭这种二傻子,肯定直接摊牌不干了。 人是傻的,再怎么帮也没用,而且越帮自己越难办,何必呢? 但易中海却坚持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同样在远处看戏的张元林突然发现了什么,不由的眼睛一眯。 洞察力超强的张元林发现易中海在看向贾张氏的时候,眼神里有着十分明显的闪躲。 很显然,易中海有些忌惮贾张氏。 “奇怪了,以前我倒是没注意到易中海和贾张氏这样对视过,但是今天的易中海表现的确实有些反常了。” 听到张元林的滴咕,秦淮茹好奇的抬头问道: “张大哥,你说什么呢,易中海他有什么问题吗?” 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易中海瞟了那一眼后,就不敢再看贾张氏了,而且原本想抬脚的步子也收了回去,经过张元林的分析,易中海很有可能是想走,但是没走掉,或者说是不敢走。 有了这个细节的补充,张元林更加确定内心的猜测了。 “确实有问题,我发现易中海很怕贾张氏,刚才我看到他想一走了之的,结果就因为看了贾张氏一眼,又继续留在了现场。” 秦淮茹一愣,脸上的疑惑更多了。 “啊?易中海是一大爷,他怎么会怕一个寡妇呢?” “就算贾张氏打滚撒泼厉害,可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呢,易中海能帮贾家找来相亲的人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管贾东旭一辈子吧?” “再说了,聋老太太还没出马呢,就算易中海搞不定,有聋老太太撑腰,贾张氏还能把整个大院给掀了?” 张元林眼睛微眯,思索片刻后,嘿声说道: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易中海的确不应该怕贾张氏,你说的不错,就算打滚撒泼,现场这么多人看着,还有聋老太太兜底,根本不用惧怕贾张氏。” “而且易中海已经尽到了他作为一大爷的责任,也做了好心的事儿,该做的都做了,不可能为此强行承包贾东旭的未来,因为这么做对易中海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难道说忙活这么久,就为了巩固他一大爷的口碑?” “真要这样,那易中海可有的忙了,全大院这么多人都等着娶媳妇,还包括何大清,这么多人都承包下来,易中海以后也别干一大爷了,就当院内头号媒婆拉倒,院里一个接一个,挨个都要到结婚的年纪,够他忙十几年的。” “我了解易中海,他是个力求回报的人,就算掏钱帮衬某人,也一定有他的计划,不可能真的白送,但是到了贾东旭这里,事情立马就变了味儿,全院都知道贾东旭已经转正,虽然易中海没有明说,但也侧面表态他与贾东旭的师徒关系就此中断,而且贾东旭的岗位还和易中海不是同一个车间。” “从这里我们能够看出来,易中海有意的想要和贾东旭撇清关系,说明他也觉得贾东旭过分愚蠢,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可就是这样的易中海,他凭什么还要冒着继续丢脸的风险,硬要帮贾东旭把这次明显不可能成功的相亲流程走完呢?” 这等于是做了一次详细的局势分析,本应该是张元林的内心想法,但他选择仔细说出来,现场分解前因后果。 而张元林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顺便考验一下秦淮茹,看看她能不能察觉出一些端倪。 反正就他们俩个挨在一起,周围没有别人,小声说着没啥问题。 秦淮茹听到后,根据张元林的分析,立马动起了脑筋,认真思索起来。 再说易中海那边没走成,正在强行为贾东旭这个二百五续命,充当离谱翻译官,把贾东旭的各种骚操作转换成能让人理解和接受的行为。 照这个情况来看,易中海应该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尝试着为贾东旭加分,但最终的谈话还得是男女双方坐在餐桌上细说,那这就得进贾家详谈了,易中海肯定是不好跟进去的。 所以,易中海要努力,只能趁现在。 张元林知道大概流程,这个年代的相亲按理说是双方父母先见面,要让彼此父母满意,然后再带着孩子一起见面,只要两个孩子没说不字,那双方父母就达成约定,细聊结婚事宜,后面再按照规矩来,彩礼,嫁妆,办酒等等。 但是呢,有的父母离得远,很难凑到一块儿,心里又没谱,通常是让媒人代替去打听情况,可以说,这个年代的婚姻全靠媒婆一张嘴,又或者是看中间人的本事。 现在,中间人的角色便是易中海,他把贾家说的天花乱坠,于是便有了这场相亲活动。 可光有媒人和中间人的努力还不够,最终双方两家人肯定是要坐下来完成最后的了解,只要具体情况和媒人中间人说的七七八八没差太多,这事儿就基本能定下来了。 所以,易中海这绝对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明知道贾东旭是什么德行,还要这么吹,他哪里是帮贾东旭,分明是在做给某些人看! 现在易中海有多努力,一会儿就会被骂的有多惨,到时候…… 这时,张元林眼睛一亮,又进一步想到了易中海为何要这么努力。 他这分明是在演戏啊! 张元林想到了贾张氏原地退休不干的亲戚,当时对方的操作就是先铆足了劲找个好的,证明自己没有留余力,这样要是没成,对方也就没了法子。 再看易中海现在的操作,可不就是一模一样么? 好家伙,得演成这个样子,一会儿露馅了肯定会被当众狂喷,易中海可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值得他这样豁出去? 随后张元林微微转头,目光看向了大院头号泼妇,贾张氏! 这时,秦淮茹也注意到了张元林的眼神,跟着一起看到了贾张氏,便立马意会,开口说道: “张大哥,能让易中海害怕的,是贾张氏?” 张元林微微颔首,说道: “除了她,还能是谁?” 有了张元林的提示,秦淮茹原本没什么头绪的思路豁然开朗。 “啊这……易中海会害怕贾张氏?难道说他被对方握了某些见不得人的把柄在手里?” 张元林笑了笑,然后露出了满脸期待的吃瓜表情,嘿声道: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只是根据目前的情况这么猜测而已,易中海到底是不是害怕贾张氏,然后他们两人之间藏着什么秘密,还得接着看才能知道!” 在一旁,秦淮茹一脸敬佩的看向张元林,即使这只是猜测出来的可能性。 但听着张元林那详细无比的推断和分析,秦淮茹内心除了同样对吃瓜的期待,剩下的全是对张元林的崇拜! 别人看热闹真的是看热闹,张元林看热闹却在跟着用脑子思考,这差距,难怪自家男人这么优秀呢! 现场,易中海已经豁出去了,在贾张氏的注视下,易中海不得不收起心里的不满,开始努力的为贾东旭说好话。 甚至言行举止之间,还能看到易中海的些许紧张,好像是在担心自己表现不好。 可现场的人想不到这一点,他们只是难以理解易中海为何会如此执着帮一个没救的人。 吃瓜群众们在讨论贾东旭的差劲,易中海的莫名其妙。 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是在想易中海为了稳定一大爷的地位是不是太拼了,任谁都看出来贾东旭在张元林截胡秦淮茹后逐渐暴露本性,证明了他的各种差劲,完全就是一个扶不上的阿斗。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还是没有放弃,这事儿换做刘海中和阎埠贵绝对到一半就投降,直接放弃。 真要能成功,易中海绝对会一战成名,变成整个街道的媒人王,这可比在院内当一大爷更有面子,谁家有孩子的家庭都得对他客客气气。 可如果没成,易中海别说保住面子了,就是能不能全身而退都难说啊! 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眼里,和这种猪头还折腾个什么劲啊,妥妥的丢脸玩意儿! 但易中海是真勇啊,他居然敢顶着九十九死一生的结局去强行操作,这纯纯的是赌上了一大爷的职业生涯! 对此,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忍不住在暗中竖起大拇指。 “易中海,你这个一大爷是可以的,够勇,在下佩服!” …… 终于,易中海说的口干舌燥,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把贾东旭从一个铁废物夸上了天。 女方一家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断的表达对易中海的感谢。 媒婆也是笑脸盈盈,心想这事儿不出意外肯定是成了的。 要知道自己都还没怎么发挥呢,易中海就已经把这事儿敲定了大半,嘿,这钱赚的,太爽了! 不行,这事儿成了以后,得单独请易中海吃一顿,当面表达感谢,然后提出继续合作的想法,刚才进来观察了一下,这院儿里还有很多没结婚的人呢! 可易中海已经人麻了,他在心里预料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唾骂,但为了让贾张氏满意,他别无选择。 随后易中海再次看向贾张氏,后者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年头哪个相亲的不吹嘘啊,要是不吹牛,多少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呢! 贾张氏也知道易中海吹的过了头,但那又如何,贾东旭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所以他必须优秀! “好了,说这么多,我看咱们双方都挺满意的,我儿子也挺喜欢你们家姑娘,不如进来坐坐吧,刚好我饭也做好了,咱们一起把后面的事儿商量一下,这样咱们还能赶在过年期间把事儿办了,这大过年的结婚,说出去都喜庆!” 见易中海折腾久,把女方的意向提升到了九分,贾张氏抓住时机,准备趁热打铁,上桌问清楚女方姑娘的为人后,就争取一口气拿下。 只要今天双方父母点头,再有媒婆作证,这事儿就算是成了,以后想反悔都不行,那得遭人唾骂背后嚼舌根的。 贾张氏可以不要脸,难道对方也不要? 听到贾张氏的话,女方和媒婆都是笑呵呵的点头答应,随后和易中海打了声招呼,便随着贾东旭进了贾家门。 接着贾张氏站在门口,环视一圈,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仿佛是在提前庆祝胜利,让人看了都恨不得上去抽她两个大嘴巴子。 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贾张氏转身进屋,把门给关上了。 按理说,热闹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后面是两家人说的悄悄话了,可中院的人谁也没走,全留在这里等着。 他们知道,真正的好戏还得从贾张氏关门开始啊! 现场没了贾东旭这个二货也就没了看头,吃瓜群众们挪开视线,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坐等后续。 当然也有人把目光看向了易中海,想知道这个今天比贾东旭还要勇的勇哥到底慌不慌。 贾张氏走了,易中海也长呼一口气,紧张感没了,但心里却慌得一批。 他知道,随着媒婆和女方进入贾家,他之前吹的天花乱坠的东西会慢慢的被揭露真相。 所以,贾家的大门一关,就意味着易中海的死亡倒计时正式开始。 感受到周围的戏谑和嘲笑眼神,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但他知道,自己只能这么做。 如果只是正常的邻居关系,易中海大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可全院都没人知道易中海的忌惮,包括一大妈也不知道昔日的秘密,所以易中海没得选,他只能玩狠的。 有些关系保持原来的关系就没事,可一旦要改变了,就是牵一发动全身,必然会遭受极大的影响甚至是反噬。 易中海就是这样的状态,他很害怕自己遮掩的秘密被曝光,一旦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就不只是丢面子那么简单,而是会毁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你们这群无知的人不知道我的难处,但凡你们站在我的立场,你们可能比我还要无奈和崩溃!” “贾张氏啊贾张氏,我为表诚意已经主动把面子丢了,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别再为难我了!” 在心里这么感叹了一句,易中海又看了贾家一眼,然后转身进了自家门,因为他属实是受不了周围看向自己的异样眼神。 就算要出事,就算会被喷,那在暴风雨来临前,自己得保持基本的体面! 张元林依旧是远远的观察着大局里的每一个主要人物,眼看着易中海扭头回屋,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哎呀,咱们院儿的一大爷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啊!” 又是一句秦淮茹听不懂的梗,但她不懂就问。 “张大哥,易中海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呢?” 张元林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不是人死,我是想说易中海一会儿会老脸丢干净,比死了还难受的意思。” 秦淮茹恍然大悟,心里认真记下来,自己作为张元林的媳妇,得明白他所说每一句话的含义啊! 这边易中海刚回到家,在窗口观望的一大妈就赶紧迎了上来。 “老易,我发现贾张氏的状态不对劲啊,就算这次没谈成,她也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咱,可你怎么还那么认真的帮贾东旭,你湖涂啊!” 易中海看了一眼和自己过了二十多年,依旧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媳妇,沉声说道: “我怎么就湖涂了,我这是故意做给贾张氏看的,让她看到我的全力以赴,这样我才好和她摊牌,说我尽力了,帮不了,以后别再来找我。” 一大妈听完一愣,心想你和对方啥关系啊,不就是邻居么,至于费这么大劲演戏? “那,那你今天真的能狠下心来和贾家撇清关系?” 易中海突然就烦躁了起来,摆手说道: “行了,我刚才说了那么久,口干舌燥,赶紧给我倒杯茶来!” 一大妈没敢再多说,只得转身去倒水,别外面的热闹还没看完,自己家里又惹人来围观。 而且这个时候也该给易中海好好润润嗓子,一会儿还指望着他雷厉风行的和贾家撇清关系呢! …… 与此同时。 贾家。 双方各自落座,女方和媒婆看到桌子上的菜,都是眼神一滞,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样的配置,真的是给相亲准备的? 该说不说,你们贾家是不是看不起人? 不过这时媒婆又开始神助攻了,她寻思着易中海都费尽口舌帮到这个份上了,最后的路就由自己来完成吧! “呵呵,贾家的生活其实挺不容易的,贾东旭幼年丧父,现在不仅成了轧钢厂的正式工,还要养着母亲,属实不容易,能有这样的菜,也不算差了。” 听到媒婆这么说,女方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贾东旭还在笑呵呵的看着对方姑娘,不过前面有易中海助攻老半天,把贾东旭说成了一个很优秀的人,所以女方暂时先忍了。 随后大家一起吃饭,媒婆心里松了口气,心想只要双方能和和气气的上桌吃饭,这事儿就成了一大半,要真有哪一方看不上,估计快子都不会拿,或者吃饭的时候会很严肃。 可就在媒婆以为成功在即的时候,贾东旭这边作死完,贾张氏又开始了。 “姑娘,你平时在家里干活吗?” 这一开口,说的女方全家都有些尴尬。 媒婆眼皮子一抖,心想你上来就问这个,是诚心想给儿子找媳妇的吗? “呵呵,毕竟是少了个顶梁柱的家庭,贾东旭虽然顶上来了,但是还很年轻,估计很多事儿自己照顾不来,要是能有一个贤惠的姑娘帮衬,日子肯定会更好。” 女方的脸色再次缓和下来,心想原来是这个意思。 于是女方父母主动介绍起自己的闺女,这自然也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这年头相亲就是如此,从来只说优点,不说缺点,而且是把优点成倍放大,把缺点强行说成优点,说的姑娘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像贾东旭,他被夸上了天都面不改色,当真是脸皮厚比城墙。 既然是带有夸的成分,这话自然是怎么说怎么好听的,所以贾张氏很满意,她是分不出对方说了多少真话,反正听着很不错。 所以啊,张元林敢截胡秦淮茹,就是心里有数,能吃定秦淮茹符合自己的预期,不然他完全可以去截胡其他更合适的,但人心隔肚皮啊,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表面说一套,背后又做一套呢? 贾张氏觉得对方可以当自己的儿媳妇,因为按照对方的介绍,想要掌控这姑娘会很容易。 再加上贾东旭也喜欢,那这不是巧了吗? 随后,贾张氏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觉得这事儿可以定下来了,两位,你们觉得呢?” 女方听到后,犹豫了片刻,也点头表示可以,没问题。 贾东旭见状,看向女方姑娘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了,反正都要成我媳妇的,我看看怎么了? 一旁的媒婆则是心里乐开花,这媒说的,多轻松啊! 随后,就到了谈彩礼和嫁妆的环节。 女方父母率先说道: “既然事儿已经定下来了,咱们讨论一下各家彩礼,嫁妆的问题,然后再把具体日子定一下,这样我们好通知彼此的亲朋好友嘛!” 贾张氏一听,笑容瞬间收敛,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嗯,我正想说呢,结果你们先提起了,那我就说说我们院儿结婚的规矩!” “嫁妆是肯定要有的,最起码得两只鸡两只鸭,然后要锅碗瓢盆和热水壶,当然棉被不能少,现在你们拿来了,他们小两口过年就能用上,还有啊,陪嫁的钱也要有,不要太多,给个五块钱压箱底总要吧?” 女方一听,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心想你啥家庭啊,敢这么要嫁妆! 随后,女方父亲反问道: “你说的这些要求有些高了,但是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就是我想问一下,你们家准备给多少彩礼呢?” 贾张氏不满的说道: “别打断我呀,我正要说呢!” “彩礼问题,这个不用多谈,是没有的,因为我们院儿刚结婚一对新人,他就没给彩礼,我们家肯定不能示弱啊!” 听到这话,女方一家人全都气炸了。 要我们给这么多嫁妆,结果你们一分彩礼都不给? 怎么着啊这是,要明着抢媳妇? 都啥年代了,良民不做要当土匪是吧? 媒婆也没料到好端端的聊天突然就谈崩了,更没想到贾张氏居然这么豪横,先狮子大开口不说,居然还想一分彩礼都不给。 但媒婆指着谈成事儿赚钱过生活,再说这事儿眼看着都要成了,就这么黄了她不甘心呐! 于是在两家人即将闹掰的时候,媒婆决定出面救火,再尝试一次。 可这一试,直接把双方的矛盾推到了白热化。 “不是,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咱们就是来谈的,要是不满意就继续谈呗!” “再说了,彩礼和嫁妆问题没谈拢可以放一边,咱们说说办酒席的事儿,这也是大事一件,必须重视的。” 听到媒婆的话,女方决定给个面子,便暂时按耐住心中的愤怒,等着贾张氏的回答。 可贾张氏依旧是趾高气昂的说道: “办酒席?这个要有也可以,但是得你们家掏钱,因为我们院儿上一对结婚的新人就是这么干的!” 话说到这里,女方父母连同姑娘彻底怒了起来。 “放你的狗屁!嫁妆你要多的,彩礼却一分钱都不给,然后办酒席的钱还要我们出,你又不是入赘,凭什么这样要求啊?” “就是啊,你也不看看你们家什么条件,我家姑娘随便都能挑一个家庭条件更好的,要不是看你家儿子人不错,我们都不稀罕进这个门!” 媒婆也惊呆了,没想到贾张氏说的话会这么离谱。 彩礼不给,酒席也不办,这完全就是想白票啊! 但更离谱的还在后头,见女方一家子情绪激动起来,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这事儿又要黄了? 虽然这姑娘不如秦淮茹,却也比大部分人都要好,当个大院第二肯定没问题,最主要的是,自己都二十二岁了,明年二十三了,要还是娶不上媳妇,以后不得被人笑话? 大多数情况下,这个年代二十二岁的男人不仅结了婚,孩子都要开始学走路学说话了! 像张元林那种家里没长辈帮衬的是没办法,可自己不一样啊,有亲妈和易中海合着帮衬,连续相亲两次都黄了,传出去简直是丢人现眼! “不是,妈,咱们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怎么又不行了呢?” 贾东旭有些着急,赶忙问了一句,心想自己啥意见都没有,为啥又不能成? 可贾张氏却是面色严肃的说道: “儿子,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四个规矩,你忘了?” 哼,你喜欢有啥用啊,得同时满足我的要求才行! 贾东旭脸色一变,说不出话来。 这时,女方的姑娘发现了不对劲,咬牙说道: “贾东旭!你不是一个独立的男子汉,家里的顶梁柱吗?那你自己说吧,这事儿你想怎么办!” “说句心里话,我就是听一大爷说你人好,很不错,所以才同意进你家门详谈的,可是你妈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简直就是拿我们家开玩笑!” “现在我就想听你给个准信儿,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你们家提出的嫁妆我们家能想办法,但是这彩礼和酒席,你准备怎么说?” “如果你真的足够独立,那你应该为你的人生大事考虑清楚,倘若你连这个都做不了主,说明一大爷和我说的全都是假的,他一直在骗我们!” 易中海吹的多离谱啊,那都快比上张元林了,甚至张元林在现场听着,都怀疑易中海直接照着自己的履历说的,听着十分耳熟,总感觉他说的就是自己。 就易中海这样子吹,姑娘们谁来谁心动,父母们谁见了都喜欢啊! 自己考级转正,平时工作结束还主动出门找活儿干,脑子又聪明,干什么都利索,根本没有失误和错误。 这么完美的男人,哪个姑娘不想嫁,哪对父母不想认作女婿? 也正因为如此,女方姑娘才想做最后一次的尝试,顺便探一探贾东旭的底子,看看他到底是否和易中海说的那样优秀。 面对气势强大的女方姑娘直击灵魂的质问,贾东旭反而怂了起来。 然后贾东旭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贾张氏,寻求回应。 面对儿子投来的乞求目光,贾张氏却是冷声说道: “东旭,你别忘了张元林是怎么娶媳妇的,难道你要认输?” 在心里,贾张氏却冷笑连连,不成就不成呗,就这样会主动反抗又难管的儿媳妇,我还不想要呢! 听到亲妈的话,贾东旭张了张嘴吧,整个人呆在原地,陷入了茫然和无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我,我……” 看到这一幕,女方一家子瞬间失望无比,同时也明白了贾东旭就是个离不开母亲的巨婴,更知道了易中海是在骗他们! “好了,没用的话不需要再多说,贾东旭,你很让我失望,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连这点主见都没有!” “还有你,贾张氏,我们可以接受没谈成,白白浪费一天公休日,但是我们无法接受你这样侮辱我们,这事儿我必须要和你掰扯清楚!” “今天,不是你不接受我们,而是我们看不上你们家,贾张氏,就你这样的没人会愿意照顾,以后也不会有儿媳妇愿意孝顺你!还有你儿子贾东旭,就他这个样子打一辈子光棍我都不觉得奇怪!” 说完,女方一家人气呼呼的打开大门,一个个脸色阴沉的走了出去。 在外面,一群吃瓜群众们纷纷瞪大双眼,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女方最后大声叫骂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话说出来是解气,但贾张氏可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 果不其然,在众人的期盼下,女方一家子才走出贾家大门不久,? ??张氏就张牙舞爪的冲了出来。 第101章 媒婆怒喷易中海广为宣传,贾张氏强行赖上易中海气哭一大妈 看到女方和媒婆怒气冲冲的从贾家出来,现场的吃瓜群众们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就贾东旭蠢猪一样的表现,他要能相成那才叫有问题呢! 虽然贾家谈崩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吃瓜群众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因为真正的看头不是贾家相亲的结果,而是贾张氏谈崩之后的表现! 这个泼妇在大院里牛皮哄哄,因为不管怎么闹,易中海总是会站出来替她撑腰和摆平。 但是在外却怂的很,这多少有些狗仗人势的味道了。 而现在的情况是外来人到大院里,陌生来客,又是贾张氏主场,她会怎么闹,易中海又会怎么帮? 该说不说,每次贾家搞事情,最有看头的还是易中海出手,而这也是一大妈最讨厌,最不愿看到的画面。 就算只是搭伙过日子的性质,一大妈也不想看自己丈夫无休止的帮一个寡妇。 哪怕易中海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一般人都会主动保持距离和关系,结果全院就易中海一直往贾张氏那边凑,这情况哪怕是管事大爷也没理由这么干,那易中海凭什么? 这不,贾家的事儿又闹起来了。 门外,吃瓜群众们一个个都来了劲。 门内,一大妈站在窗口紧张不已,易中海则是沉着脸,拳头紧握,眼里不断闪过摇摆不定的犹豫。 …… 众目睽睽之下,贾张氏气势汹汹的冲出家门,然后几步上前,两只手往前一探,目标明确,就是针对女方的父母。 因为女方一家子都很愤怒,出门后就要准备直接离开,既然贾家不给面子,看不起他们,那他们也没必要继续保持礼貌。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还没走两步,女方的父母突然感觉脖子被勒住,紧接着脚步一顿。 下一秒,贾张氏大喝一声,两只手用力往后一拉。 砰砰两声,女方父母应声倒地,摔的屁股墩子发疼。 看到这一幕,现场的吃瓜群众们都嗨了起来。 “呵,贾张氏既然搞偷袭,简直不讲武德,我还等着看他们正面打一场呢!” “哎哟,这一扒拉是真够狠的,得亏是平地啊!” “可不是嘛,但凡地上出现有石头,怕是脑瓜子都得摔出来!” “嘿,这都怪一大爷平时老惯着,下这么狠的手,也不怕这么闹出人命!” 现场的人议论纷纷,但贾张氏根本不在乎,这又没出人命,你们瞎嚷嚷什么? 再说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结果这几个外来人居然敢咒骂自己没人养老送终,就该打! 眼看着女方父母躺在地上露出痛苦面具,贾张氏哼声说道: “叫你们乱说话,以为你们是谁啊?也就是你们不是这大院儿里的人,不然我非得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对着女方父母叫骂完,贾张氏拍了拍手,便准备昂着头回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然而,贾张氏这次碰上了几个硬茬。 虽然摔在地上哎哟不止,可女方父母也不是好惹的,这从他们女儿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相比较贾张氏的蛮不讲理,女方这边说话做事都是有理有据,因为贾张氏说了过分的话在先,所以女方才会怒从心中起,现在贾张氏又率先动手,女方父母便不再客气。 看不起我们也就算了,还羞辱我们,然后更动手打我们,都被这样欺负了,要是再不还手,以后说出去不得给人看笑话? 于是,女方的父母决定反击! 论打滚撒泼,贾张氏是有一手的,可真的要抡拳头干架,贾张氏算个啥? 女方父母爬起身来,一刻没有犹豫,直接扑向贾张氏,打的打,踹的踹,两人合力把贾张氏给收拾了一顿。 但这还不算完,教训完贾张氏的那叫一个不服气啊,又扭头继续对女方父母抓挠撕咬,妥妥的一条的疯狗。 平日里贾张氏和大院里的人有矛盾,都是打滚撒泼的贾张氏占优势,因为大院里的人不愿意和贾家真的结下梁子,他们怕被一个寡妇兼泼妇的人盯上,所以会忍耐一些。 可这样一来,反而是助长了贾张氏的嚣张气焰,让她越来越变本加厉,不知收敛。 直到现在,同样不好欺负的外来人出现,狠狠的教贾张氏做人。 然而贾张氏是谁啊,院里乃至整条街道都是有名的泼妇,她就算被教训了也不服输,可打又打不过,便只能招呼儿子一起上。 谁知贾东旭看到亲妈被揍,直接吓的躲在家里,都不敢露头,这懦弱滑稽的模样,让全院人都看笑了。 除了同样在边上看的心惊肉跳的许大茂。 他相比较一般的吃瓜群众,头脑思路也是比较活跃的,虽然在看戏,可脑子也会跟着动起来。 本来吧,许大茂也是过来看看热闹取取经的,希望能汲取一些相亲的经验。 结果在看到眼前这幅画面时,许大茂心里一阵忐忑,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被揍了,估计自己也会和贾东旭一样躲着,哪怕以后结了婚,也会把媳妇推出来挡灾! 所以许大茂笑不出来啊,都是一个德行,都是半斤八两,甚至许大茂会比贾东旭表现的更怂! 毕竟许大茂最近不是在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本身人就怂,现在被揍的更胆小了,看谁有动作都像是要打自己,简直比兔子的胆儿还小。 在他的不远处,傻柱看的直乐呵,还不停的挥手,一边叫好,一边大声提点,唯恐天下不乱。 大家都觉得傻柱瞎起哄,会损坏大院形象,你看热闹就看热闹,怎么还指点上了呢? 贾张氏的泼妇已经是整条街道有名的了,她已经够烂了,没得救,但傻柱这一闹,不是让大院的口碑变得更差了么? 可没人敢出声制止,就因为老四合院战神何大清就在身边,谁也不愿意得罪这爷俩。 傻柱是看嗨了,许大茂却被吓的瑟瑟发抖,心想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啊,在边上瞎比划,我差点以为你的拳头要招呼我到身上了! 另一旁,刘海中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摇头说道: “啧啧,这个贾东旭,也太没用了,他这样的表现不光是这次成不了,或许以后都没有媒婆愿意上门了!” 事情没闹大,最多就是院子里的人知道,可现在事情变得不简单,贾张氏又贸然动手,就算最后没闹到地方派出所和保卫科那里去,也会被街道处关注,从而被更多的人知晓,反正弄的整个街道人尽皆知是没跑的。 甚至,都有可能被这个片区的人知晓,那这样贾东旭还怎么继续相亲? 一个片区就跟一个小村子一样,你在这个村子的名声都臭了,一个个躲都来不及,谁还会上门和你相亲啊! 除非,你只找这片区域之外的人,可距离太远的人你又把握不住,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就算有熟人担保都不一定稳妥,更别说没熟人帮忙了! 然后,刘海中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刘光齐,有些洋洋自得,笑呵呵的说道: “不像我的好大儿,还没结婚呢,就已经准备好要独立了,这人和人的差距啊,真大!” 自己儿子优秀,就代表父母优秀,这可不得得瑟一下? 面对刘海中的微笑,刘光齐却是抱着双臂,澹澹的说道: “爸,我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可就等您了!” 于是刘海中的笑容一僵,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却又不愿意被大儿子看不起,便咬牙承诺道: “嘿,光齐你别担心啊,爸已经在给你想办法了,保证你明年就能开始相亲!” 听到这话,刘光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微笑道: “好,爸说的话我当然相信了,还剩半年,我等着!” 刘海中带着十分勉强的笑容,内心却是无比忐忑,就担心时间到了,却不能满足大儿子刘光齐的要求。 另一边,靠近前院的位置。 阎埠贵一家也来了,既然是相亲的事儿,就一定不能错过。 就上午阎埠贵还在教育呢,让孩子们过来认真看着,取取经,吸收相亲的经验,为将来白嫖媳妇做参考。 结果就闹了这么一出,开头全是易中海在全力表演,贾东旭全程色批一样的盯着女方姑娘看,然后进了门没多久就吵起来了,出来更是现场上演全武行,直接大乱斗。 于是,阎家老大阎解成开始了吐槽。 “爸,本来我都和同学约好了要出去玩的,结果被您叫来看贾东旭相亲,可您看看,这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有啥可看的?” 作为阎家老大,阎解成再有两年多也到了相亲的时候,所以被阎埠贵重点点名,必须来看,这让阎解成不得不放同学鸽子,结果还看了个寂寞,心里当然生气了。 老二阎解放也不满的说道: “就是啊,我还准备去同学家看书呢,现在好了,书没看成,东西也没学到,再说了,到我结婚还早着呢,这分明就是来浪费时间的!” 阎解放恼火的理由很干脆,我特么才十三岁呢,就被喊来看别人相亲,为将来白嫖媳妇做准备,我的亲爹啊,求你做个人吧! 在边上,指示两个儿子这么干的阎埠贵脸色极其难看。 本着终极目标为复制张元林白嫖操作的思想,又本着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理念,阎埠贵这才强行要求大儿子和二儿子到现场围观学习的。 也就是三儿子还小,注意力不集中,这个年纪也没法教,不然怎么也得把小儿子也带着一起看。 可阎埠贵的如意算盘再一次落空,他以为贾家在张元林手里吃过亏以后,应该汲取教训,做好充分的准备拿下这一场的。 谁知贾张氏光想着怎么学习张元林的白嫖思想了,却完全没有张元林的本事去白嫖媳妇! 就算是关着门,可这又不是隔音门,里面大声吵架,在中院等待看戏的吃瓜群众们全都能听见。 所以,他们都知道贾家是想白嫖失败,然后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我哪里知道贾东旭会这么差劲啊,和张元林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唉,我就不应该指望贾东旭教你们什么的,可张元林已经取过了媳妇,就是再想看也没机会了呀!” “算了算了,这次当我乱说的,以后啊,就算贾家再相亲,我也不强制要求你们过来学习了,当然,我估计贾家这么一闹,以后还能不能有相亲的机会都难说!” 阎埠贵摇摇头,没有和孩子们争辩什么,事实上的确是他估算错了,高估了贾东旭的能力,也高看了贾张氏的本事。 可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因为选择相信贾家,结果被两个儿子抱怨,让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又产生动摇,这能不恼火么? “呸!一个表现差劲,一个强行白嫖,你们两个加一起都没张元林一半的本事,就连易中海铆足了劲都没帮起来,活该你们被骂被打!” 在众人议论间,贾张氏逐渐招架不住,虽然才四十多岁,平时又吃好喝好,可一直在被挨揍,再皮实也遭不住,她又不是早就被揍习惯了的傻柱。 那怎么办呢? 当然是老规矩,呼叫外援,召唤易中海! “哎哟,要打死人啦,一大爷,你快来管管啊!” 贾张氏扛不住了,儿子又没用,躲在家里不出来,然后她也不愿意认输,就只能叫易中海出来帮自己收拾烂摊子。 在易中海家里,听到贾张氏那尖锐的求救声后,一大妈脸色一沉,勐地转头看向易中海。 后者拳头握得更紧了,甚至两边的脸颊都因为用力绷紧。 “老易,你不能出去啊,因为你承诺过的,今天必须和贾家撇清关系!”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担心自己不出去,贾张氏会做出更加无法挽回的事情。 于是,易中海选择站起身来。 看到这一幕,一大妈心头一沉,咬牙说道: “老易!” 易中海不敢看一大妈的眼睛,低声解释道: “我出去是有原因的,毕竟我是院内的一大爷,大院群众有困难,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再说了,贾张氏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真不出去,肯定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果。” “先别说惹来了街道处,我这个管事大爷会因办事不利挨批,如果惹来了派出所和保卫科,那我会更难办!” 身为管事大爷,易中海的本质责任就是处理好大院里的各种矛盾和麻烦事,一大爷当头,二大爷三大爷辅助,一旦有什么问题,肯定是当一大爷的承担主要责任。 这就是所谓的地位越高,责任越大,易中海要享受身居高位的权力快感,那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管事大爷的存在是街道处默许的,也是他们看着选出来的,一旦出了事,易中海身为一大爷必然是难咎其责。 身为管事大爷不不管事,还让事情闹大,把派出所和保卫科都引来,那你还当个屁的管事大爷,赶紧退位吧! 所以,易中海拿这个当理由,绝对是正正好好的。 一大妈愣了一下,的确不好阻止易中海出门。 但一想到贾张氏的撒泼和死皮赖脸,一大妈不得不再次给出警醒。 “老易,那你要记住你今天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一次,易中海不敢再摆架子了,因为他的心里真的没谱! “知道了,但是我现在要先去把大院里的矛盾处理一下。” 说完,易中海推门出去。 身后的一大妈脸上带着失望的神色,因为易中海没有态度强硬的正面回应,这就说明他没有下定决心! “还没到最后,老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了。” 小声滴咕一句,一大妈这次没有到窗口观看,而是跟着一起出了家门,她要到现场去,亲自看着易中海做出抉择! …… 随着易中海登场,现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在了这位一大爷身上。 而易中海盯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只是脚步匆匆赶到现场,对现场混战的几人进行劝架。 见老大出面,老二刘海中和老三阎埠贵也不好继续站着,只得上前辅助,将混战的双方拉开。 自始至终,聋老太太就在人群里观望,她已经退休了,这种事情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所以她也没有出手的理由。 直到易中海出现,聋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微微用力,她知道,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好收场,所以易中海大概率会陷入麻烦。 聋老太太在把易中海扶持上位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聋老太太没法儿再选其他人了,因为易中海上位,其余的竞争对手都会因此而记恨她。 包括刘海中和阎埠贵,因此聋老太太除了一条路走到黑以外,已经没得选了。 其实聋老太太有考虑过选择张元林,可张元林太过年轻,而且易中海这边也没有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聋老太太亲手把易中海抬上去,再想让他下来可没那么容易。 最主要的就是时间问题,任何的计划和改变都需要时间去安排和操作,而且聋老太太已经退位让贤,有辈分和余威在,却无法再次轻易的控制全院。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根本就不给聋老太太面子,这让聋老太太根本没有底气去拿捏张元林。 所以,聋老太太除了继续扶持易中海以外,根本没得选。 这不,在易中海即将陷入麻烦的时刻,聋老太太只得做好随时登场的准备。 不过,在聋老太太的心里,曾经如儿子一般亲的易中海让她越发的失望,尤其是和张元林做对比,易中海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至少人家张元林不靠任何人,无论是什么麻烦都能独自解决,可你易中海就没这个本事! 在现场。 有三位大爷共同努力,终于是勉强把混战的双方给拉开。 此时的贾张氏和女方父母全都挂彩,衣服凌乱不说,女方父母脸上脖子手都有抓挠咬伤的痕迹,而贾张氏则是被揍的鼻青脸肿,看起来更惨。 人是拉开了,可矛盾还没解决,才分开的双方又动起了嘴皮子,还是贾张氏率先发起挑衅。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继续扭打在一起,只是互相对骂。 同时,一旁的媒婆也看向易中海,脸色阴沉如水。 “一大爷,你可真是个好人啊,为了帮大院里的人成功相亲,什么话你都敢乱说!” 易中海脸色一僵,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步,但没想到贾张氏会把这事儿闹的比想象中更严重,连带着他也要受到牵连。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是趁机开熘,回到吃瓜群众的阵营,继续围观。 只要人不继续打架,不继续把事闹大,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接下来任由他们怎么骂都无所谓了。 最主要的是,易中海也被牵连进去,这热闹妥妥的升级了啊! 面对媒婆的冷言冷语,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回应,贾张氏一顿连喷,表演泼妇骂街的绝活,说的女方父母脸色相当难看。 既然骂不过,那就讲道理,正好现场这么多人都在,他们不相信邪能压正! “各位,虽然你们都是一个院儿的,但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相信你们不会合起伙来欺负弱势群体!” “我们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相亲,结果贾家看不起人,不仅不给彩礼,还要求我们带活禽,带鸡蛋,带各种各样的陪嫁,又让我们家出钱办酒席,关键是她居然说这是你们大院结婚的规矩!” “嘿!我就不相信了,哪个大院还有这样的规矩,你们说说看呢,这是你们院儿的规矩吗?” 众人一听,立马明白了贾张氏是在说谁,但没人接话,虽然各家都想和张元林一样白嫖媳妇回来,可这的确不是大院里的规矩,也没人敢定这样的规矩,因为传出去太吓人,以后哪个媒婆和姑娘敢踏进这个大院啊! 要白嫖,就得靠本事,张元林就是靠个人的本事白嫖媳妇的,这跟大院规矩完全不相干呐! 不远处的张元林则是眉头微微皱起,心想啥情况啊,怎么吃个瓜又要扯到自己身上了? 秦淮茹也不高兴,她听出来贾张氏说的就是他们小两口,可他们的情况自己心知肚明,也不和常规的相亲一样,所以没法儿比,贾张氏就是在故意搞事情! 见现场没人回应,女方父母再次看向贾张氏,怒喝道: “贾张氏,你说这是大院的规矩,但根本没人回应,说明你是在胡言乱语!” 眼看着无人回应,贾张氏不服气的说道: “嘿!我说,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啊?” “平时见你们三五个一起聊天掰扯,不都在说要和张元林一样,免费娶媳妇?” “怎么,现在说到正经事了,一个个全都没了声,你们有种说,却没种回应?” 现场的吃瓜群众们脸色集体难看起来,心想贾张氏你特么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白嫖媳妇家里说说就行了,谁会放在台面上说啊,这事儿传出去,谁家有女儿的都会不高兴和嫌弃。 什么事儿都还没谈呢,男方这边已经想着不花钱娶媳妇了,那后面的还有必要谈下去吗? 大家伙儿各自对视一眼,又小声议论几句,发现彼此的想法是一样的。 那就是决不能让贾张氏给大院乱扣帽子,不然这事儿传出去,真就没有姑娘愿意上门相亲了! 于是,现场立马有人不断出声解释道: “张元林是没花钱娶媳妇,可人家张元林有本事啊,他家里没有长辈帮衬,却一个人考级转正,二十岁就成了一名正式工!” “就是啊,张元林才是真正的独立,他比贾东旭早两年转正,都没人教他,贾东旭四年前就跟着一大爷学习钳工技术,都二十二岁了才转正!” “还有张元林平时上上班认真,他修的机器就跟新的一样好用,我们都是一个厂的,我对张元林的机修技术再清楚不过了!” “何止是机修技术厉害,张元林修别的东西也很强,平时下班放假没少出去接活儿,能赚不少钱,张元林的媳妇从嫁给他到现在,每天都能改善伙食!” “不仅如此,张元林还会木工活儿,并且自己搞出了一个新花样,叫养殖小屋,用起来特别好,全院一大半的住户都下了单,张元林单靠这个就赚了很多!” “没错,张元林有本事,我要有女儿,我也愿意不要彩礼,这不,临过年街道举办活动,街道处主任亲自上门邀请张元林参加,为街道争夺荣誉,这就说明张元林技术好到连领导都愿意相信他!” 既然贾张氏为了一己私利要给全院乱扣帽子,那这事儿绝对不能忍,于是现场的群众们开始你一言他一语的进行解释,为了表明张元林白嫖媳妇的合理性,不断的说张元林的好话。 而且这些人根本没吹牛,都是在阐述事实,还让女方父母和媒婆去街道打听,问问看他们有没有在胡编乱造。 总之,没人愿意以后媒婆和姑娘一听大院就直接摇头摆手,那就真的要让这院儿里的男孩子打一辈子光棍了。 看到这个情况,张元林松了口气。 “虽然我也是个吹牛皮的高手,可我的手艺和技术都是实打实的,各种成绩也非常真实,根本不怕被人翻查!” “哎,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啊,没有底子,再能吹嘘有啥用,早晚会被人拆穿!” 面对众人的解释,女方父母和媒婆都明白了。 白嫖媳妇是真实存在的,但那是因为张元林过分优秀,所以女方的父母愿意不收彩礼。 随后,女方父母提出想见一见张元林。 众人立马环顾四周,在发现张元林后,纷纷让开路。 这让张元林没办法,只得站出来替大院正名。 如果这个时候没人站出来承认,那就说明整个大院的人都在凭空捏造。 随后张元林一番行为举止都恰到好处的自我介绍和打招呼,让女方一家子瞬间眼前一亮。 嘿!五官端正,身形高大,精神气十足,以及言语间的自信与沉稳,这一看就是个好小伙儿! 再一对比怂的连头都不敢探出来的贾东旭,那纯纯就是一个猥琐的铁废物啊! 女方的姑娘更是眼睛看直了,可再一转头,见到张元林身边漂亮粉嫩的秦淮茹,瞬间自卑感就来了。 “哎呀,原来是这样,确实,有这样的小伙子,我们也愿意不收彩礼,毕竟我们当父母的挑来挑去,可不就是为了孩子的幸福么?” 说着,女方父母又看向贾张氏,顿时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行了,既然已经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我们便不再追究,不过我还得说一句,就贾家这样的,哪怕给一百块钱彩礼,我们也绝对不会把女儿给出去!” 原本以为贾张氏是故意看不起他们才那样说的,后来才发现现实里真有这么有本事的小伙子,对此他们也是服气的,甚至感慨这样的小伙子难遇,如果以后有缘分能遇到,就是所有的费用他们女方来掏也没有任何问题。 说完,女方一家子当场告辞,临走时还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如果不是易中海为贾东旭胡乱吹嘘,他们在第一次和贾东旭见面时就转身离开了,哪里还会坚持到进贾家的门? 可女方说的话再次激起了贾张氏的愤怒,不过被易中海给强行拦了下来,直到女方一家子消失在视野之中。 就在易中海准备松口气时,媒婆又沉着脸走了上来。 “一大爷,亏我还那么相信你,结果你就是这样骗我的?” “告诉你吧,我做媒婆也有三十多年了,四九城说起媒婆,知道我的人可不少,说实话,我本不想跑到这里来的,是我一个朋友非要我来走一遭,结果就让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反正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合作,还有,你们院儿的情况我会如实告知我能通知的所有媒人,你,还有贾家,我可以在这里承诺,以后你们别想再有任何机会去相任何一个好姑娘!” “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好好宣扬一下的,哼,这样来欺骗我,你们等着后悔吧!” 说完,媒婆狠狠的瞪了易中海和贾张氏一眼,沉着脸走了。 被媒婆揪着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易中海根本不敢吱声,只得默默承受。 但随着来客的离开,现场的吃瓜群众们从看热闹的嘻嘻哈哈变成了厌恶和愤怒。 原因很简单,因为易中海和贾家的这一闹腾,坏了整个大院的口碑! “一大爷,这事儿您得给个说法吧,明明是贾家的不对,怎么把大家伙儿都给害了呢?” “就是啊,刚才那媒婆都说了,回去要和其他的媒人讲咱们院儿的事情,既然贾家帮不上,您就别强行去帮,现在露馅儿了,您这不害了其他人吗?” “唉!我们家孩子明年也该到了要相亲的时候,这事儿给闹的,明年还有人愿意上门吗?” “该说不说啊,媒婆要是说咱们院儿的不好,那真的会吓退一大群姑娘,以后相亲都得在外面找地方了,或者就是自己去姑娘家,我都不敢指望别人进咱们院儿了!” 没了外人,现场的群众们纷纷议论起来。 易中海就这么成了众失之的,被围在人群中央,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苍蝇。 此时此刻,易中海耳边全是大院群众们的不满和质疑,眼看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又在迅速崩塌,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果然,贾家帮不得啊!继续这么折腾下去,自己一大爷的地位肯定难保!” 这时,易中海看到了人群中的聋老太太,然后看到对方微微摇头,易中海稍加思索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和一大妈一样,聋老太太也在劝易中海放弃贾家。 易中海可以把一大妈的话当耳旁风,却不能无视聋老太太的话,哪怕不情愿也必须得尝试一下,不然失去聋老太太的支持,易中海铁定完蛋。 “看来,只能趁着时候尝试一下了,不然我继续帮着贾家,早晚要出大事情,哪怕有聋老太太撑腰,我能保住一大爷的地位,可是没了维信,我这个一大爷就是名不副实,搞不好到最后还没二大爷和三大爷有威望!” 想到这里,易中海咬了咬牙,抬头看向贾张氏,沉声说道: “贾张氏!你也看到了,我就算竭尽全力的帮贾东旭,最后还是落得一个被唾骂的下场!” “其实我为了帮贾东旭,已经付出了很多很多,甚至把全院的名誉和口碑都给搭上了!” “这个代价很大,但我觉得应该尝试一下,因为我承诺过,我不会放弃大院里的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不过我还是失败了,我承认我的错误,也希望大家能原谅我的任性,但是我这么做的初衷,纯粹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大院的一份子。” “但是!该试的我已经试过了,贾张氏,对不起了,我尽力而为也没做到的事情,我不能再继续冒险,因为我得替大院里其他人考虑!” “所以,从今以后,你儿子的婚事儿我不能管了,我得先照顾其他人,反正你儿子还年轻,才二十二岁,相亲的事儿过几年,等负面影响消停了再说!” 易中海已经豁出去了,但是他又不敢把话说的太死,生怕直接惹恼贾张氏。 可一番内心斟酌许久,深思熟虑的话说出去后,还没等到贾张氏的回应,蠢猪一样的贾东旭却是大叫着冲了出来。 “不能够啊,一大爷,您要是不帮我了,这大院里还有谁愿意帮我?” 易中海脸皮一抖,心想今天就是你特么的把我给害惨了! “东旭,别闹了,我已经尽力了,难道你没看到吗?” “而且我也没说不帮你,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对,你就晚两年再说吧!” “你得学会顾全大局,毕竟大院里还有别人要相亲娶媳妇的,你不能只考虑自己啊!” 这话一说,现场的人心里就舒服多了,因为易中海没有继续照顾贾家。 而这也间接的表明了易中海准备和贾家划清界限的决心。 在边上围观的一大妈脸上带起了澹澹的微笑,心想老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下一秒。 贾东旭不听,他就要年前结婚,要求易中海继续帮他找相亲对象。 现场的人看到后愤怒不已,开始联合声讨,贾张氏没回应,让这些人壮起了胆子,指责的更加响亮。 但实际上,贾张氏在想怎么继续赖着易中海,所以没工夫回应。 老贾死后,贾张氏就在吸儿子贾东旭的血,可真实的情况却是,贾张氏在同时吸贾东旭和易中海的血! 所以,贾张氏轻易的就察觉到了易中海的心思。 “哼,想摆脱我?没门!” 于是,贾张氏走到贾东旭身边,悄摸的说道: “现在你好好配合我,听我的话,这样我就不追究你刚才躲在家里的事情!” “否则,以后你别想吃到家里一口饭!” 贾东旭自知对不住亲妈,只得连连点头,表示听从吩咐。 随后贾张氏又低声提醒了一句,让贾东旭的脸色瞬间一变。 “如果你不想以后没饭吃,也不想娶不上媳妇,那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 贾东旭欲哭无泪,心想你可真是我亲妈,对我真狠! 可反过来想,贾东旭眼看着亲妈被混合双打也不出手,难道这样心就不狠了? 这妥妥的“母慈子孝”啊! 随后,为了晚饭,也为了媳妇,贾东旭被迫豁了出去,直接和易中海耍起脾气,表示自己就要相亲,而且根本不会退让。 眼看着贾东旭变本加厉,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叫骂声也更加响亮,但是没人敢动手,主要是害怕一旁的贾张氏。 可现场有人不怕啊! 关键时刻,傻柱挺身而出,乐呵呵的就朝着贾东旭冲了上去。 “嘿,我这叫为民除害!” 砰砰砰! 傻柱对着贾东旭一阵暴打,紧跟着其他人也加入战场,许大茂一看有机会趁虚而入,过一过打人的瘾,便也屁颠屁颠冲上去补刀,结果人太多,许大茂身子又柔弱,一个没站稳,差点也被卷进去挨打。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儿! 这一个失误差点没把许大茂吓的魂飞魄散,等远离人群时,已经是浑身冒冷汗,然后又觉得脚背发疼,低头一看,居然是好几个鞋印。 “他妈的,难怪我被卷着进去抽不出脚,原来是被人踩着了!” 而贾东旭这边被暴揍后,没忘记亲娘的提醒,扛着疼痛铆足劲往外爬,等有了机会,直接哭着向院门外跑去。 “呜呜呜,你们这样欺负我,我不回来了!” 这一操作把所有人都看呆了,也吓坏了动手的人。 “靠,不是吧,又来,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贾东旭你多大人了!”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也是脸色一沉,招呼众人赶紧去追。 说完,易中海也要往外跑,结果就被贾张氏给拖住了。 “老贾啊,你瞧瞧吧,咱们的儿子被人欺负的都不敢回家了,我也被人欺负的都不像个样了,要是儿子也没了,我还怎么活啊!” 哭丧完事,贾张氏又看向易中海,继续哭喊道: “一大爷,你看着办吧,老贾死后,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死给你看!” “而且我儿子也没要求什么,只是想让你继续帮他找相亲对象而已,一次没成就两次,我也没要求你立马帮他找着媳妇啊!” 一边哭,一边向前,然后死死的保住易中海大腿,声音越发尖锐刺耳,让人听的心里发毛,头脑发晕,这妥妥的就是亡灵法师的精神系攻击了吧? 易中海见状,直接头皮发麻,心想你特么才是全院最不要脸啊! 同时也觉得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声音给刺激的。 但易中海不愿意松口,只要贾张氏不拿陈年旧事来威胁自己,那就还有坚持下去的希望! 可一直让贾张氏抱着自己的大腿也不是这个事儿,便只得弯腰低头,准备将贾张氏给扶起来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忽然低声说道: “姓易的,你有胆子就拒绝我,看看谁会后悔!” 易中海心头一颤,嵴背发凉,不敢相信的看着贾张氏,而后者露出了阴险狡诈的笑容,让易中海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 “你,你威胁我!” 贾张氏嘿嘿笑道: “不相信你就试试看!” 易中海不由的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贾东旭给找回来!” 在身后,一大妈不敢相信的喊道: “老易!你不能就这样妥协!” 但易中海只是回头咆孝道: “你闭嘴!贾东旭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要拿贾东旭的人命开玩笑吗?” 一大妈愣住了,她心想你明知道这是个无底洞啊,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陷进去? 贾东旭一跑你就要管,贾张氏一打滚撒泼你就要帮,那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大妈无法理解,为什么贾家谁都赖不到,却总是能赖到易中海。 凭什么啊! 但易中海发怒了,一大妈没敢再多说什么,嫁给易中海这么多年,一大妈从没让他当众难堪过。 可易中海为了贾张氏这个寡妇,却总是让一大妈受委屈。 一大妈感觉自己内心升起一阵无力感,然后默默的回到家,心中愤怒无比的她无处发泄,只能无奈的哭了起来。 第102章 正好培养小媳妇管人管事的能力,聋老太太也发现端倪(求全订) 此时的一大妈内心相当窝火,但是她没有选择当场爆发,而是默默的回到家里,将心中的懊糟转化为难以言表的泪水。 因为一大妈清楚易中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说会道,还特别会道德绑架,自己要是和他正面发生摩擦,最后输的人只能是自己。 但更重要的是,一大妈心中对易中海的失望远胜过愤怒,所以一大妈连和易中海发脾气的冲动都没有。 早在事情发生之前,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也接二连三的提醒过。 可最后换来的都是易中海的不耐烦甚至是批评和怒火,好像一大妈一直在对他说一些低级,没有意义的事情。 直到最后的结果出来,易中海还是犯了旧错,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 哪怕易中海尝试过,一大妈也失望无比,因为贾张氏的撒泼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所以自己才不断的给出提醒,让易中海下定决心。 但这一切都是无用功,易中海还是被贾张氏赖上了。 隐约间,一大妈的直觉告诉她,易中海被贾张氏赖上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是一大妈没有足够的证据,她就是一个常年宅在家里,与世无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家庭主妇,就算想查,又该从哪里查起呢? 所以,内心的失望之下,是一大妈的绝望与无助。 哭泣许久,一大妈的哭声逐渐小了下去。 她想到了秦淮茹对自己说过的话,知道自己是时候开始独立了。 “我之所以会哭的这么伤心,是因为我对易中海还是心存期盼的。”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心里仅剩的那一点儿希望没了,那我为何还要继续伤心呢?” “既然是搭伙过日子,我就没必要这么较真,反正我和易中海没孩子,每天怎么过不是过呢?” “他喜欢当一大爷,喜欢到处多管闲事,喜欢去帮寡妇,那就随他去吧,他过他的,那我也要过好我自己的!” 内心仅存的那一丝希望烟消云散后,一大妈的内心却是逐渐坚强起来。 这一刻,一大妈悟了。 “只要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接下来,我要目光向前,紧紧跟随好闺蜜秦淮茹的脚步,好好学习,努力向上,要让自己变得优秀,而不是非要和易中海绑定在一起!” 话是这么说,但一大妈的心里又多了一丝羡慕和酸楚。 秦淮茹这么努力是为了尽量减少丈夫张元林的压力,让他们小两口过的更好。 而自己也要开始变得努力,可真实原因却是因为对丈夫的失望透顶! “哎,这人和人的差距的确是巨大的,不过我看这全院将来能过上好日子的,也就张元林小两口了,所以,我跟着他们学,准没错!” 悲伤了不到十分钟,一大妈将心中的念想整理了一番,把不好的记忆统统丢掉,也包括对易中海的依赖和期盼,然后树立新的人生目标,让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不再枯燥无趣和无意义。 既然男人靠不住,那就不靠男人了,往后余生,只为自己而活! 因为不参与大院纷争和矛盾的缘故,一大妈虽然和大院里的人都没什么来往,却也是全院内心最纯净,没有被任何歪门邪道所污染。 也正因为如此,一大妈的思绪清晰明了,很快就想明白自己要怎么去做才能过的更好,也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发展,这可比那些专门在别人背后捅刀子,或者不断算计别人获取利益的阴险小人更有资格获得光明的未来。 …… 中院,热闹逐渐进入尾声。 本来一大妈和易中海都要吵起来了,大家也都瞪大了眼睛,谁知一大妈直接转身,回了屋子。 这让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觉得很是可惜,因为在众人的记忆里,他们就没见过一大妈和易中海争吵的时候,打架就更别想了。 可正常情况下,谁家都会有点家庭矛盾,吵架打架按理说都会有,就是多少的区别。 当然了,也不排除夫妻感情特别好的两口子,只是大院里没这样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虽然结婚二十多年没吵没打,但他们俩的感情也没多好,就是过日子合适,这事儿旁观者都能观察的出来。 至于张元林和秦淮茹,他们俩没在众人内心的比较范围内,因为他们俩才刚结婚不到一个月,感情当然好了,以后会咋样,谁知道呢? 一大妈失望的离开,也让一部分吃瓜群在背后议论。 秦淮茹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看不起,想去声援,但一大妈已经回了屋,再盲目出头也不是个事儿,便转头对张元林小声吐槽起来。 “这大院的人真过分呐,看别人家越乱,他们就越开心,如果是口碑不好的人被说也就算了,那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可一大妈又没得罪过谁,还是被这样对待!”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是为自己的好朋友抱不平,便出声安抚道: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院儿的人没几个是有好品德的,你就算替一大妈出头,那也是对牛弹琴,这些人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连他们亲爹亲妈都教不好,咱们没啥关系的人去说道,他们能听进去吗?”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一大妈不是一个心灵脆弱的人,你不也说过吗,一大妈在家里没少被易中海欺负,但一大妈都忍下来了,而且这么多年一大妈从没参与过大院里的任何事情,说明她能沉得住气,反而是你胡乱出头,会让一大妈左右为难。” “继续不管不顾吧,会伤了朋友的心,参与进来吧,又不合一大妈的脾气了,总之,你行动之前得先考虑一下一大妈的性子,她就不是一个会和人斗嘴皮子的人。”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稍加思索,觉得很有道理。 “张大哥,你分析的真好,我刚才还在想自己不帮忙出头,会不会让一大妈觉得我不肯帮她,没有一点真心朋友的表现。” “但听你这么一说啊,我才明白自己是多想了,也得亏自己没有胡乱出头,否则就是在给一大妈添麻烦。” “不过,我不忍心看到一大妈伤心和失望,都这个时候了,易中海指望不上,全院又盼着看她的笑话,根本没有人愿意和她站在一起。” “而我作为一大妈唯一的朋友,我觉得我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张元林看到秦淮茹脸上的决然和认真,便决定帮一把。 “淮如,你觉得一大妈是个认真的人吗?” 秦淮茹不知道张元林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还是仔细想了想。 “怎么说呢,我觉得她是一个十分随和随意的人,和她交流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好像怎么都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有可怜她的想法。” “不过,说到一大妈在做事方面,我觉得她很认真,不管是什么事情,她不管做的好还是做不好,都会全力以赴,而且很有耐心,不会轻易的气馁和放弃。” “说实话,我在一大妈的身上也学到了很多好的品质,她毕竟比我年长,人生阅历比我多些,能让我学到不少东西,因为张大哥你教过我,我这么年轻,要学的东西有很多,要时刻保持一颗学徒的心……” 因为张元林的随口一提,秦淮茹还以为他是在转移话题,就顺着叭叭叭的说了起来。 但实际上张元林是在打听一大妈的为人品质,进而考虑怎么去帮。 张元林知道一大妈是个佛系的人,不争不抢,可她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张元林没有和一大妈近距离接触过,反倒是小媳妇秦淮茹经常和一大妈凑在一起聊天扯皮,还一起练习绣技。 所以,想要知道一大妈是否有认真做事的态度,问秦淮茹准没错。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张元林微微颔首,叮嘱道: “既然一大妈做事认真,那就好办了。” “不是一大妈跟着你学习绣技么,那你就好好教她。” “将来一大妈要是和易中海闹掰了,你就带着一大妈干,也让一大妈独立起来。” “只有这样,一大妈才能拥有摆脱易中海的底气,因为一大妈有了工作,不需要再问易中海要钱,将来也不会被易中海欺负。” 秦淮茹听完一愣,没想到张元林会让自己带着一大妈去裁缝店工作。 “张大哥,这,这不太好吧?” “虽然一大妈的天赋不是很好,但我相信以她的认真态度,肯定能顺利的拿下一份工作岗位。” “只是……咱们和店老板的关系很好,你也说过要保持低调,要是一大妈跟着我一起去工作,这样会不会对咱们的日常生活有影响?” 面对秦淮茹的担忧,张元林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夸赞道: “嗯,不错,你的危机意识培养的很好,听我说完后,你没有第一时间为一大妈考虑,而是为咱们考虑,这样很好!” “不过,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觉得一大妈是你在大院里唯一的好朋友,而你又表现出很想帮她的打算,所以我才这么说的。” “当然了,一大妈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帮,全由你自己判断,因为你拥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我相信你不会允许任何损害我们利益的事情存在。” 又一次被张元林信赖,秦淮茹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心情激动,她知道,这是丈夫对自己的认可,说明自己真的进步了很多! “好,这是我的朋友,就让我自己来决定吧,张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优先保证咱们的生活不被影响!” 张元林笑了笑,伸手揉着秦淮茹的小脑袋。 但是在心里,张元林有他自己的打算。 自己小媳妇的朋友肯定是要帮的,不然自己表现的太过冷漠无情,也会让小媳妇为难和痛苦。 人家大老远的嫁到这里来,整个院儿里就这一个好朋友,自己怎么也得帮一把。 但更重要的是,张元林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的锻炼一下秦淮茹。 将来自己肯定是要经商做生意的,自己的媳妇也不例外,要当老板,组建团队,领导全员共同进步。 可这事儿在这个时代不好明说的,而且小媳妇从农村来,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强行给她灌输更多的新思想。 所以,张元林打算自己给秦淮茹组建一个团队班子,让她学着去领导别人,为将来管人管事打下基础。 而一大妈就是秦淮茹团队的第一个成员。 有没有本事另说,反正这个时候干不了啥事儿,不指望这些人能帮自己产生什么效益。 主要就是想锻炼秦淮茹管人管事的本事,所以这些成员的个人能力倒是其次的,关键是要靠谱,不给自己搞事添麻烦。 这边张元林让秦淮茹自己想好怎么去试探一大妈,确定要不要接纳一大妈,带着一大妈赚钱搞独立。 现场中央,易中海见一大妈进屋后,也没工夫搭理,转而招呼起了大院的人,让他们一起帮忙去找贾东旭。 但现场的人三五成群的站着,都说各自有事要忙,然后纷纷散开,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跑没了。 毕竟是公休日,大院里的人可以闲的没事做,也可以忙的飞起,全靠他们自己怎么安排了。 所以,各家能跑来看热闹,也能说有事儿要忙,可谓是收放自如。 而且现场不是一个两个这么说,是全院的住户,这么一来,易中海哪怕是搬出一大爷的名头也不行了。 你威胁和吓唬一个人可以,可你没法儿针对全部的人,不然你就是和群众叫板,那样死的更快! 当然了,之所以情况会变成这样,主要还是易中海自己作死,威信不够了,大家都不愿意卖他面子。 再加上出事儿的是人人都厌恶的贾家,他们没有幸灾乐祸和诅咒就算了,还指望他们帮忙找人? 没门儿! 张元林眼疾手快,见情况不对,也是迅速拉着秦淮茹开熘,不给易中海道德绑架自己的机会。 尤其是张元林之前还想办法把贾东旭找回来过,别一会儿易中海又赖上了自己,这可就头疼了。 有的办法用一次有奇效,再来就不合适了啊! 而且张元林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他可不愿意在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上瞎折腾! …… 眼看着现场的人都跑了,易中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时,二大爷和三大爷也准备开熘。 他们一样不想帮贾家找人,而且四九城这么大,光是他们几个有啥用? 要么就是找更多的人帮忙,把张元林用过的法子再复制一下。 这个时候,也没人在想为啥又得复制张元林做过的事情,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请人要花钱的,一次就得大几十,这谁顶得住啊? 所以,赶紧熘吧,就这事儿让易中海自己承担去! 易中海当然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帮手,只是刘海中和阎埠贵装聋作哑,当没听见。 关键时刻,还得靠聋老太太。 “二大爷,三大爷,现在院儿里的人有麻烦和困难,你们两位管事大爷准备不管了?” 因为易中海今天的骚操作丢了全院的脸面,导致谁都嫌弃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就趁机赶上趟了,当了一回大院群众,一起声讨易中海,完事后就理所当然的准备跑路。 可现在聋老太太发话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多少都得给个面子,哪怕他们的心里也很讨厌一直帮衬易中海的聋老太太。 没办法,谁让聋老太太全大院辈分最高呢? 就这样,刘海中和阎埠贵被迫加入易中海,一起帮忙寻找贾东旭。 但这样还不够,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根本不够用,多走几个路口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了。 随后,易中海又看向了还没回家的何家父子。 好家伙,别人都跑了,就你们还在这里,那我不找你找谁? 于是,易中海走到何家父子面前,命令道: “老何,还有傻柱,你们也一起过来帮忙!” 何大清眉头一皱,说道: “凭什么?” 傻柱见父亲这个态度,心里松了口气,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去找贾东旭的,就算易中海亲自找自己都不行! 易中海一愣,心想我连这个面子都没有了吗? 其他人都走了,就你们父子俩站在这里,势单力薄的,聋老太太就在边上站着,还敢这么嚣张的拒绝我? “你问凭什么?那我问问你们,刚才是谁先动手打的贾东旭?” 傻柱昂着头说道: “一大爷,是我打的,但是贾东旭犯了众怒,我这算是为民除害!” 易中海麻了,再次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傻柱这么说是有道理,但他也有办法继续对傻柱道德绑架。 可关键是易中海的本意是想放弃贾东旭,转而培养傻柱。 结果被贾张氏这么一闹,易中海被迫继续带着贾东旭,但他又不想放弃傻柱,因为他完全可以两边都带着,这也不冲突。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太好搞,贾张氏就在现场,何大清也在现场,然后贾东旭跑了,傻柱又对贾东旭有意见。 这么复杂的关系,让易中海一阵头大。 最后,易中海不得不选择自我逃避。 “好了,我有时间在这里和你们闲扯,还不如赶紧去找人呢,拖得越久,人就跑的越远!” 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说完后,易中海转身就跑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现场的人都是满头的问号。 他们都是熟悉易中海的,有的同为管事大爷,有的是提拔他的人,也有同住一个院儿的邻居。 在他们的印象中,易中海会在面对全院的不满时选择性妥协,但绝不可能面对这三两个人认怂。 何家父子虽然是难啃的骨头,可聋老太太还在现场呢,易中海你难道不应该再努力一下吗? 所以刘海中和阎埠贵很惊讶,聋老太太也看的眉头紧皱。 因为易中海之前的表现过分拉胯,导致聋老太太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帮衬。 现在人都走了,易中海想号召人来帮忙,聋老太太决定帮一把,谁知帮到一半,易中海自己先打退了堂鼓。 就连何大清都给看愣了,他因为自己一大爷的地位被抢,至今都对易中海耿耿于怀,现在看到易中海丢人现眼,他留在这里没走就是想找机会笑话易中海。 然而还没开始对喷呢,易中海直接认怂跑路,让何大清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一股子蛮劲儿无处可使,难受的不行。 此时的何大清怎么都想不到易中海之所以认怂,是因为计划里头有傻柱,所以只能收手。 易中海灰熘熘的跑路,何大清眼看着喷人的机会没了,只得在身后喊两声,过过嘴瘾。 还在现场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又当乐呵看了,想着能拖则拖,就这么磨洋工,可聋老太太就在边上瞪着他们,两人没办法,也只得跟着易中海出门去了。 既然在大院里没法儿偷懒,那我们出去浑水摸鱼还不行么? 正好大中午的太阳好,就当时被强制喊出去遛弯逛街了。 只是他们俩为了看热闹都还没吃午饭,饿着肚子呢,这弯熘的多少有点不痛快,一路听看街边的热闹,一边还得忍受咕噜噜叫的肚子。 逛街的心思是没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只想知道今天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一路上,两人都在心里叫骂贾东旭废物,多大人了还完离家出走的把戏,又骂贾张氏没用,这么大个人都看不住,最后也没忘把易中海一遍,找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图啥呢? 至于聋老太太,他们当然也骂了,但聋老太太是最后给他们施加压力的人,还得是前面仨混球搞事在先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 院内。 何大清发现自己光追着嚎两嗓子根本不痛快,便又转头看向了贾张氏。 “嘿,你们家贾东旭要离家出走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呢,这样好让我们大家都有个准备嘛!” 一旁的傻柱也不客气,笑呵呵的说道: “贾张氏,等贾东旭回来了,要不让我去教训他吧,不然一直这样不听话可不行啊,有句话说的好,棍棒之下出孝子,我是深有体会的,不如我替你教教,这就不收你钱了!” 反正被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全院皆知,所以傻柱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反倒是沾沾自喜的把自己挨揍的事儿拿来当例子,这也就傻柱能干得出来。 对面贾张氏听的脸皮一抽,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但是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她不敢回应,更不敢撒泼号丧,因为她知道何大清真的会动手打人,不开玩笑! 表面上不敢说,贾张氏只得在心里使出浑身解数骂人泄愤。 然后贾张氏也跑出了大院,看的聋老太太再次皱眉。 “嗯?贾张氏向来是对人吆五喝六,自己坐在家里等着的,就像上次贾东旭离家出走,贾张氏也没出过院门一步,可为啥她这次如此主动?” 作为大院老祖宗,聋老太太可不只是辈分高,观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她眼看着贾张氏急匆匆的跑出门,脸上却没有半点紧张和担心,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贾张氏知道贾东旭在哪里,所以才会这么澹定。 由此聋老太太推测出了贾东旭跑出大院是故意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贾张氏的指示。 既然贾家母子是在演戏,那易中海放弃强硬的态度,选择向贾张氏妥协是不是也有问题? 聋老太太相信有自己替易中海撑腰,只要他态度坚决,就一定能够摆脱贾家的纠缠,但易中海没这么做,而是稍加挣扎后就妥协了。 “不对劲,易中海今天的表现也乖乖的,不像是他的做派,难道说易中海有什么把柄在贾张氏的手里?” 事到如今,聋老太太也察觉到了些许的问题,但她还是比张元林慢了一步。 张元林都没看到这里,光是靠着分析和推断就猜测出了易中海和贾张氏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来张元林也是想继续看下去的,可随着易中海向贾张氏妥协,那这两人之间的秘密就不可能轻易的曝光出来,于是现场就没了看头。 所以张元林才会和吃瓜群众们一样,走的潇洒干脆。 吃瓜群众们是没猜到这一点,而张元林是猜到了但清楚继续留下来也看不到想要的,那还不如直接走掉。 同样一个结果,但对不层次的人来说,过程却大不相同,彼此得到的信息更是天差地别。 聋老太太正想着,听到耳边传来何大清的声音,但不是对聋老太太说的。 “走吧,傻柱,我估计张元林家也没吃,我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傻柱一愣,不解的问道: “爸,咱们不是负责张元林家的晚饭吗,怎么午饭也要帮着做?” 随着话音落下,傻柱就被何大清邦邦打了两个毛栗子。 “哼,我说你的脑子怎么就那么愚蠢,不懂变通呢?” “我是答应去做晚饭,那我如果能多给张元林做一顿,他是不是更加感激我?” “现在我越是对张元林好,将来他才能更负责的帮我娶媳妇,好好学着吧,你个蠢蛋!” 说完,何大清也懒得和傻柱废话,招呼他去家里拿家伙事。 等傻柱带着东西出来时,何家房门打开,何雨水一脸幽怨的看着何大清,就差骂人了。 因为要看热闹,大院里各家从这个时候才开始做午饭,何雨水也没吃。 谁知何大清根本没注意这一茬,直接和傻柱一起去了后院。 就这父亲当的,也是没谁了。 门外,聋老太太杵着拐杖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何大清带傻柱去后院,喉咙滚动,吞下馋出来的口水。 因为聋老太太清楚何大清为了讨好张元林,那绝对是铆足了劲在烧饭,估计比对待领导还要仔细和用心。 所以,何大清给张元林做的每一顿饭都香的很,聋老太太也没少被折磨,甚至咽口水都成了条件反射。 虽然还没闻着味道,但聋老太太这个时候也饿啊! 光看着背影,聋老太太就忍不住开始脑补了。 “唉!人比人气死人,我这个大院老祖宗都没这个待遇,张元林却能天天这样享受,这怎么能叫人不羡慕嫉妒呢?” 感叹之余,聋老太太又想到了自己一手推举出来,但是今天又把自己口碑玩坍塌的易中海。 “这个易中海,我真是越看他越不顺眼了!” “我这么辛辛苦苦的帮他,可他一点儿都不争气,除了给我添麻烦以外,还为我做过什么?” “不行,我也得和易中海一样,多准备一条路,对,我得动动脑子才行,就目前来看,易中海多少是瞒着我一些事了,所以我不能一直信任他,别到最后我也跟着落得一个被人唾骂的结局!” “啧,思来想去,还是张元林最合适,让我越看越满意,可张元林油盐不进,很难拿捏,就算是我也没信心,那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对了,既然张元林不给面子,那我可以从秦淮茹下手啊,也不说算计什么了,我就是想单纯的示好张元林都不搭理,但秦淮茹应该可以,我这个老太太拉下面子主动示好,只求保持友好的关系,这应该能做到吧?” 在结婚之前,聋老太太也没看得起张元林,谁知结完婚后,在各种事情接踵而至的情况下,张元林展现出了他强大的个人能力一个个的轻松解决,这个时候聋老太太有想法了,可张元林却根本不给机会。 就这样,聋老太太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目光转向秦淮茹,可即便如此,聋老太太心里还是没底,担心不能成,只因为这是张元林的媳妇。 随着何家父子的离开,原本热闹的中院瞬间冷清下来。 聋老太太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大院门口候着。 一来,不用被张元林家传来的饭菜香味馋的难受。 二来,聋老太太打算亲眼看一看贾家母子在搞什么鬼,如果真有什么问题,那就要好好问一问易中海了! …… 与此同时,距离大院不到五分钟脚程的一处空地。 这里靠近轧钢厂,算是规划区域,只是还没有建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贾张氏就到了。 然后贾张氏开始左右张望,在确定没有大院里的熟悉面孔后,便开始呼唤贾东旭的名字。 约莫几秒钟后,一道人影从路边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妈,这样就成了吧?” “哎哟,可把我憋坏了,身上哪哪儿都疼,一动我就直抽冷气,但我还不能出声儿,就怕被人找着!” 此时的贾东旭真的是全身挂彩,比贾张氏身上的伤严重多了。 毕竟贾东旭是被群殴,而且揍他的主力还是傻柱。 而贾张氏只是被一堆夫妻打而已,伤势不严重,但是侮辱性极强,因为这对夫妻让全院都清楚的看到贾张氏是怎么被教训的。 要知道这么多人都来围观,等的就是贾张氏被教训的时刻! 听到儿子的哀嚎,贾张氏眼里没有怜悯,反而是冷声说道: “哼,让你动手不动手,本来我们两个一起,肯定能赢过外面来的两个王八蛋,也能让你知道打赢人的滋味,可你不肯来,我看你就是喜欢被人揍!” 贾东旭一脸的委屈,心想我宁愿在大院里被人揍,也不愿意被外人揍,那样传出去更丢人!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贾东旭!你怎么在这儿?过了这么久,你就跑到了这里?我看你是故意躲在这里等人的吧!” 是易中海找了过来。 他本来是在胡同街道上仔细的找着,结果就看到贾张氏匆匆跑过去,便立马跟上。 没想到这一跟,还真的有了收获,原来贾东旭根本没跑远,就在附近躲着呢! 看到易中海,贾东旭脸色一变,连忙躲在贾张氏的身后。 而贾张氏也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快找过来,表情变得紧张起来。 但转念一想,自己都已经说出了威胁的话,那就干脆点,再拿来用一次! 于是贾张氏让贾东旭躲远点,但实则是不想让贾东旭听到自己和易中海接下来的对话。 见贾东旭跑远,易中海也没追,因为他主要是想和贾张氏说清楚。 “贾张氏,你说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二十三年,这些陈年往事比你儿子的年纪都大,你怎么还记在心里?”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张氏冷哼道: “易中海,我看这事儿不光是我记着,你不一样记得清清楚楚,连多少年都没忘呢!” “不过我很好奇你还记得多少,要不咱们一起趁着时候聊聊,你要是有什么没想起来的,我还能给你提个醒!” 贾张氏为了吃定易中海,当然要事无巨细的记着,只要是能让易中海感到害怕的事情,她都记的一清二楚。 易中海听的脸色阴沉如水,咬牙说道: “贾张氏!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丈夫吗?” “他可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但这绝不是你威胁我的理由!” 贾张氏眼睛微眯,嘿笑道: “好兄弟?你可真好意思啊,先别管我对不对的起老贾,你敢说你对得起他吗?” 易中海脸皮一抖,鼻翼不停的抽动,额头隐约有青筋浮现,仿佛是因为过度气急败坏而失去了面部表情的控制力。 这时,贾张氏又补充道: “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么冲动,这事儿真要说出来,对我也不好,但是对你更不利,因为你是一大爷,而且你还有媳妇,有家庭。” “所以呢,你只要继续帮衬我和我儿子,这事儿就暂且揭过,我也不要求你立马帮贾东旭娶上媳妇,但你得持续的帮忙介绍,我这样已经很体谅你了!” “媳妇能不能找到秦淮茹那样的,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在乎,主要是贾东旭年纪不小了,已经二十二岁,又闹腾,我得给他希望,而你是最合适的,因为他相信你,再说你都帮他这么多了,还差这一点儿么?” “总之,我们要维持之前的关系,做好邻居,这样你就能继续当好一大爷,我也不会去胡言乱语了,怎么样?” 贾张氏稳操胜券般的说着,摆出一副拿捏住易中海的姿态。 在对面,易中海已经把两只拳头都捏白了,此时的他很想动手,但是他必须忍住。 因为贾东旭就在远处看着,他是目击证人,所以不管易中海做什么,别说太过激的事情了,就算大声叫骂一句贾东旭都能知道,因此易中海必须收敛和忍耐。 说完后贾张氏也没再废话了,而是默默的等待易中海的回应。 几分钟后,易中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般,浑身都松开了劲,但精神状态也萎靡了许多。 “行了,既然人已经顺利找到,就回去吧,午饭还没吃呢。” 听到易中海用着一大爷的口吻来回应自己,贾张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回去吃饭!我桌上那些菜还没怎么动,得回去热热。” 说着,贾张氏转头招呼贾东旭,一起往大院走去。 易中海本来是不想跟的,但是当久了一大爷的他已经习惯性的不愿意放过任何一次展现自己功劳的机会。 比如这次,他得跟着一起回去,至少不明真相的大院住户会以为这次是他易中海把贾东旭找回来的。 …… 与此同时。 后院,张元林家里。 何大清和傻柱到厨房后,立马就忙活了起来。 他们甚至还自己带了点菜来,因为何大清准备再给张元林露一手。 眼看着有人来做饭,不需要自己媳妇动手了,张元林当然是欢迎的。 可张元林看了一眼时间,发现都十二点半了,便向何大清问道: “你们俩吃了没呢?” 何大清摇头说道: “哪儿来得及啊,光看热闹去了,这不各家都在忙活么,除了贾家都在做饭呢!”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看着把我们两家的菜放一起做了吧,这样正好我们两家一起吃,省的你们回去还要再做,那都得一点多了。” 开玩笑,你们这么搞,知道的清楚你们是特地来讨好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们,故意让你们饿肚子呢! 何大清一听,立马客气道: “嘿,那这多不好意思啊,你买来的菜都好,比我家的好太多,要是咱们两家混一起吃,肯定是我们家占了便宜啊!” 张元林摆手说道: “这算什么,一顿菜而已,都说人是铁饭是钢,饿着肚子多难受啊,听我的,都做了吧!” 就这点菜钱,张元林还真没放在眼里,和自己的资产比起来,真就是九牛一毛。 但大院里的人却能看的眼睛发直,因为张元林买的都是好品质的菜,哪怕是不缺嘴的厨子何大清也得夸一夸。 见张元林这么说了,何大清便不客气的把两家的菜并起来一起给处理掉。 一旁的傻柱也开心的笑着,心想终于能吃一顿热乎的,新鲜的,不是剩菜剩饭的好饭了! 不过,何大清为了赶时间,没有搞太多菜品,而是选择提升每一盘的菜量,毕竟大家都很饿。 反正流程都是一样的,同样是一锅,菜量多少不搭噶,别搞太多菜品就行。 因为不同的菜品做法不同,操作也不一样,菜品越多,需要花费的时间就越长。 何大清可不是一个死脑筋,为了彰显自己的技术,让这么多人都饿着肚子,不合适。 关键是不能饿着张元林,何大清就是知道张元林家也没做饭,就准备抓住这个机会来好好表现的。 别为了炫技,把张元林饿坏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没过太久,一道道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菜被端上桌。 紧接着何大清和傻柱洗好手,也各自落座,准备开吃。 但这个时候张元林注意到了什么,皱眉问道: “雨水呢?” 第103章 何雨水感受到了温暖和幸福,街道主任大包小包拜访张元林(求全订) 饭桌边上,何大清和傻柱先后落座,笑脸盈盈的看向一桌的好菜。 不过馋的人只有傻柱,而非何大清。 作为轧钢厂的主厨,何大清就没缺过嘴,有时候来了重要领导,要求做好菜,何大清也能跟着浅尝两口,就说是在尝味道,试个咸澹,这也没毛病。 所以何大清这样笑着,不是觉得桌子上的菜有多好吃,这都是他做出来的,什么味道心里清楚的很,但这是在张元林家里,他必须时刻保持笑脸,只为了讨好张元林。 但傻柱这边就是实打实的馋了,他在轧钢厂就是个学徒工,干的全是些打杂的活儿,根本没有掌厨的机会,所以有啥好菜也轮不到他去品尝。 至于他们打包带回来的,也都是些中午大食堂吃剩下的东西,因为轧钢厂这么大的体量,上万号人,不可能每一顿都做的正正好好,有剩余很正常。 不像给领导们做的饭菜,菜品菜量都定好的,何大清再牛皮的颠勺技术也不敢中饱私囊,万一被发现了就是被开除的结局。 其实,就算打包食堂里的剩菜剩饭也是违规的,只是何大清厨艺最好,食堂地位最高,再加上剩菜剩饭最后都是倒掉处理,这才给了何大清打包回家的机会。 所以说,何大清能在做饭的时候顺便浅尝两口,过过嘴瘾,但傻柱就只能干看着了,至今都不知道好菜的滋味是什么。 本来吧,儿子想吃顿好的,老子买来做就是了,但何大清要攒着钱二婚再娶呢,所以何家一年到头基本上吃的都是剩菜剩饭,只有放假的日子才会买些菜来,可吃的更简单了,还不如剩菜剩饭好吃。 这不,看着桌上热腾腾的新鲜的好菜,傻柱这个轧钢厂主厨的亲儿子都馋的流口水。 也就是这画面没被人看见,不然肯定会引来别人的笑话和议论。 就这样,老子是为了讨好张元林满脸堆笑,儿子则是没见过这么新鲜的好菜,满脸期待的笑着。 而且他们都在等主人家张元林和秦淮茹动快子,这样何大清就能听到张元林的夸奖,傻柱也能不客气的吃起来。 可就在这对父子眼巴巴等着时,却听到张元林发出灵魂质问。 “雨水呢?她今天没在家吗?” 说实话,面对一桌子的好菜,张元林没啥太大的兴趣,他只觉得何家父子来做饭,能让自己的小媳妇轻松些。 不是说这些菜不合胃口,而是早上吃的略饱,上午也没干活,光看戏去了,还一边吃了不少瓜子花生,浅说也有个小半饱了。 所以,张元林才会在动快子前,发现何家还有个人没来。 要不然张元林肚子饿了,肯定是优先干饭,干啥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家父子表情一僵,笑容一点一点消散下去。 虽然当着外人的面,何家父子都没说话,但是这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估计心里都在咆孝。 “傻柱!为什么你把妹妹给忘了?” “不是,您不也没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雨水么?” 随后,何大清率先命令道; “傻柱,你去把妹妹叫过来吧!” 这显然是一件令人尴尬的差事,傻柱对外人插科打诨有一套,也对谁都可以不要脸皮,无所畏惧,可是面对妹妹,面对家人,他反而是犹豫了起来。 倒不是说傻柱对妹妹有多好,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事儿难堪,连亲妹妹都给忘了,这根本不像话啊! “爸,要不还是您去吧,我去非得被雨水骂不可,她不敢骂您,还是您去比较好。” 何大清听的脸色一变,心想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去,难道我这个当亲爹的去就合适了? “傻柱,我做顿饭忙活这么久,累了,你去喊!” 边上的傻柱不敢违抗父命,但那是在拳头招呼下来之后,现在还没被打,可以继续抗一抗。 于是,傻柱没吱声,也没起来的意思,就这么干坐着。 毕竟是亲女儿,亲妹妹,何家父子都有些羞愧难当。 他们这两个成年人笑盈盈的上桌准备吃饭了,可家里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没想起来,这事儿传出去多丢人呐! 见傻柱不动,何大清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然后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揍人。 张元林看的眉头紧皱,起身说道: “我去喊吧,就说你们在忙,相信何雨水会理解的。” 何家父子听到后,都是松了口气。 然后张元林看向秦淮茹,声音温和的说道: “淮如,你先吃吧,我去把何雨水带过来。” 但秦淮茹摇头,表情认真的说道: “不着急,我等着你一起吃!” 在秦淮茹的思想里,她要照顾好张元林,所以只能是张元林比她先吃,或者两个人一起吃,反正不可能是自己比张元林先吃。 何家父子就这么看着,一个羡慕,一个嫉妒,自然是又把何雨水抛在了脑后。 张元林知道秦淮茹的性子,便没有多说,直接出门,去了中院何家。 路上,张元林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这对何家父子真够绝的,一个大活人也能忘记,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事儿要被街道处知道了,那肯定是要上门批评,进行思想教育的。” “不过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何家父子给我做饭,让何雨水一个孩子在家里挨饿,这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何家父子会不会被骂不说,但这事儿肯定有我的不是!” “到时候,什么剥削何家父子了,不关心孩子了,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搞不好还会更离谱,正所谓人言可畏啊,尤其是在这个到处都是眼红狗的院子里,别说是做点什么了,光是享受点什么都得多留个心眼!” 来到何家,张元林直接敲门。 很快,何雨水跑了出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明显是饿着了。 但她看到张元林后,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 “张叔叔好,是我爸我哥有什么东西没拿吗?您说,我去给您找找。” 何雨水还是挺礼貌的一个孩子,学习也不错,在家里没人督促和教育的情况下,能自学成这样真的很优秀了。 这个时候,张元林也在仔细打量何雨水。 前身也不是一个喜欢和大院邻居们多有来往的人,大人都不太熟络,更别提孩子了。 然后张元林穿越过来,为了低调过日子也没有主动和大院里的人产生交集,除了左右邻居以外,平时很少接触,不管大人小孩,张元林都不熟悉。 所以啊,张元林结婚前得带着秦淮茹多跟人接近,唠唠嗑什么的,不然吃饭的时候认不出来多尴尬。 因此,这样正面对着何雨水,张元林也是头一次。 此时的何雨水看着还行,还没那么瘦,反正比原剧里的成年何雨水好的多,说明平时吃的不算少。 毕竟何大清能从工厂食堂带剩菜剩饭回来,肯定能管一家人吃饱肚子。 但有没有营养,油水多不多,这就不清楚了,要是给普通工人吃的东西,那肯定没什么油水的,但是给领导吃的东西又不好带,所以想靠着轧钢厂食堂的饭菜吃的圆圆胖胖难,填饱肚子肯定没问题。 总之,现在何雨水的日子还算幸福,要是按照原剧里的走向,再过个几年,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因为贾家有了孩子,何大清也走了,就到了傻柱被吸血当怨种的时候,什么饭盒,工资,甚至是家里的柴米油盐瓜子花生,全都是贾家的,哪里还有何雨水的份。 不过,在吃喝上面,何雨水不算多可怜,却也是跟着家里人一起吃的,又不是享受什么特殊待遇。 可除了吃喝,其他的方面就要差多了。 就比如在这放假的日子里,还是最饿的时候,居然被亲哥亲爹无情忘记,简直是实名凄惨。 如此看来,平时何雨水在家里也没有得到过家人的照顾和关怀啊! 因为和一些上流人士接触较多,张元林也就习惯了去用心观察细节,然后在心里推断和猜测,延伸出更多的结论。 这一次,张元林也推断的很正确,何雨水在家里真就跟个小透明一样,除了日常吃喝,谁也想不到她。 甚至以前上学都还得何雨水提前和傻柱何大清说,让他们记得第二天要送自己上学,不然这两人一准想不到这事儿。 后来何雨水也喊累了,恰好也大了些,就干脆自己去上学,或者找离得不远的同学结伴而行,不再指望哥哥和父亲。 根据观察后的情况习惯性的在心里分析了一波后,张元林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 “我不是来拿东西的,午饭快做好了,你也来一起吃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雨水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就咽了一口唾沫。 说明何雨水是真的饿坏了,不然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表现。 张元林见状,直接走下了台阶,说道: “走吧,都等着你呢!” 何雨水没有让张元林多等,因为这样不礼貌。 但何雨水也没有急着跑出来,而是十分懂事的把炉子里还没烧完的柴火用火钳夹掉,又把房门带好,这才跑下台阶,跟着张元林。 这不是去大院外面,所以何雨水不紧张,可要是张元林说去外面哪里,何雨水肯定不会去。 张元林看在心里,想到了一句话。 “这孩子真是懂事的叫人心疼啊!” “哎,也不知道我将来会生儿子还是女儿,呃,这年头又没有生育限制,有能耐生一个足球队都可以,所以我儿子女儿都会有吧?” “不对,生女儿也不一定会让人省心啊,我倒是想有个温暖的小棉袄,但怕就怕会是个黑心的,啧,真要是那样,想想都头大!” “所以,孩子生下来除了要照顾好,教育方面也不能松懈,得从小开始耐心教导,不好好教大概率不能省心,但是教得好肯定就能省心!” 此时,各家都在吃饭,没人关注张元林带何雨水去后院,不然肯定又有好事者胡乱猜忌和议论。 穿过连廊,来到后院,眼看着没几步就要到张元林家了,何雨水突然止步,认真问了一句。 “张叔叔,是您自己来找我的,还是我爸或者我哥让您来的?” 正想着将来如何教育孩子的张元林一愣,顿时犯了难。 他就是单纯的来喊何雨水吃饭,避免自己被人嚼舌根,属实是不想插手他们家的内部情感矛盾。 原剧里,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让傻柱跟何雨水憎恨老爹,后来傻柱被贾家吸血,何雨水吃不饱饭,又憎恨傻柱,现在倒是不会再按照原剧去发展了,但何家父子对何雨水根本不关心,导致何雨水对自己的亲哥亲爹也都有怨气。 而现在,何雨水这一问,让张元林十分为难。 如实说吧,肯定会加重何雨水对家人的怨恨,可不老实说吧,张元林又替何雨水不值。 不过思来想去,张元林不打算蹚这趟浑水,便笑着说道: “是你爸说的,然后你哥要去,我看他们俩都在忙,就主动过来喊你了。” “好了,饭已经做好,都等着你呢,冬天的饭菜凉得快,咱们别耽搁。” 说完,张元林继续向前走,何雨水就算有些怀疑,但不得已只得跟上。 进了屋子,瞬间就暖和起来。 再加上菜香味弥漫开来,哪怕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张元林都是来了食欲。 本来还有点小半饱呢,结果出去喊个人,回来就胃口好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吃着积极,犯不着演戏。 毕竟何大清也是个老厨子了,张元林不好当面打击他的积极性,这可是不要钱的家厨,能省些时间让小媳妇多练练绣技,这样的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啊! 见何雨水来了,何家父子便随口招呼了一声,让何雨水坐下吃饭。 后者点点头,在傻柱边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张八仙桌,按理说能坐下八个人,所以五个人吃饭绰绰有余。 之后张元林拿起快子,让大家别愣了,赶紧趁热吃。 然后一口下肚,不管好歹,张元林老练的对何大清进行礼貌性夸赞。 还是那句话,得维护何大清的自信,让他充满积极性。 不然以张元林这两年在静止世界全身心苦修,通过各种资料和秘籍学精的厨艺,随便指点一下都能惊呆何大清,让他的自信瞬间崩塌。 但没必要这样,赢了技术,输了劳动力,这买卖不划算呐! 见自己男人动快子,秦淮茹这才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然后是何家三人各自拿快子动手开吃,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感。 尤其是何大清,又被夸了,他心里高兴啊,现在把张元林伺候的越好,将来就越容易开口让他做事! 但有一个人例外,何雨水还小,然后桌子上的菜又都集中在张元林的面前,坐着伸手只能夹到两个菜,但她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因为这是别人家里。 于是,何雨水给自己的哥哥和父亲使眼色,然后得到了个寂寞。 接着何雨水又轻轻的踢了傻柱一脚,得到的是好好吃饭,别胡闹。 再一踢何大清,直接被瞪了一眼。 好嘛,还是熟悉的感觉,根本没人关心我! 何雨水的内心又被失望填满,因为张元林走的快,何雨水没来得及细问具体情况,便对自己的亲哥和亲爹抱有一定期盼。 结果等上了饭桌,何雨水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敢断定,第一个想到自己的人,肯定不是自己的亲哥和亲爹,而是张元林! 默默吃着饭,何雨水的情绪不太好了。 相比较桌子上的美味,她更在乎家人怎么对待自己。 可现实的情况让她无比失望,连一个外人都知道在说话的时候照顾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亲哥和亲爹却意识不到这一点? 这个时候,张元林站了起来。 “怎么了?这还没吃几口呢,是那道菜味道不对吗?” 何大清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 对于何大清而言,独家厨艺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要是这个也出了问题,那就尴尬了,以后还怎么继续讨好张元林? 张元林摇摇头,说道: “不是,你把菜放的离我太近了,我一边吃着,一边被这热气蒸的有些冒汗了。” 何大清听完一脸的狐疑,不解的问道: “张元林,这啥日子啊,再烫的菜也得凉下来,咱不至于吧!” 听到这话,张元林都无语了,差点没给他一个白眼。 “好好好,是我辣的出汗,行了吧?” 结果傻柱这个没脑子的也来补刀,瞪大了眼睛问道: “张元林,我看你脸上一颗汗珠子也没有啊!” 面对这两个卧龙凤雏,张元林彻底无语,直接懒得搭理了。 反倒是一旁的秦淮茹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便也跟着站起来,帮张元林一起把菜挪到中间靠何雨水的那一边去。 “是我觉得有些辣,把辣的和不辣的换个位置吧!” 傻柱一听是秦淮茹觉得辣,便立马站起身来,帮着端菜。 “哎呀,原来是秦姐觉得辣啊,我来我来,别烫着您了!” 秦淮茹听着,不由的微微蹙眉,时至今日,她见过傻柱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的表现,但还是想不明白原因。 原剧里秦淮茹刚嫁进大院的时候,也想不明白这事儿,但是等她后来成了寡妇后,就知道了傻柱为何会这样,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傻柱彻底沦为了贾家吸血剥削的对象。 不过,现在秦淮茹成了张元林的媳妇,她也就没了想明白的机会。 所以,傻柱这个舔狗怕是得永远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不可能有表露心声的机会。 张元林也看在眼里,看着傻柱那主动的劲儿,心中不由的冷笑连连。 喜欢费力不讨好是吧,行啊,你就继续当大冤种吧,让你看着秦淮茹给我生娃养娃,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句心里话,张元林个人并不讨厌傻柱,但就烦傻柱对秦淮茹的舔狗态度。 因为原剧里傻柱就是喜欢秦寡妇的,从秦淮茹嫁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惦记上了,可以说着是刻在骨子里的设定,想要短时间让他改掉还真的不容易。 反正傻柱是个色大胆小的人,原剧里在无人的厨房,秦淮茹主动给机会傻柱都躲着,可见他在这方面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君子。 所以,张元林一点都不担心傻柱会干出啥事儿来,只是讨厌傻柱这无脑舔的设定和态度。 可如果换一个人,让许大茂来,那张元林是坐不住的,必须连夜给他弄成半身不遂,或者第三条腿截肢才行。 说是换边,但实则把菜重新排列了一下,这样离何雨水近多了,明显是为了照顾她。 可何家父子还没看出来,何大清松了口气,笑道: “原来是小师娘觉得辣啊,早说嘛,我以后少放点就是了,吓的我还以为是菜做坏了呢!” 其实何大清也在舔,为了能让张元林高兴,每天上赶着做饭就算了,还腼着脸喊张元林师父,现在又喊秦淮茹小师娘,这也真是绝了。 秦淮茹听的都觉得尴尬,张元林见过大风大浪倒还好,反正何大清都不觉得有啥,自己又何必太认真? 一旁的傻柱跟着说道: “张元林,你媳妇不能吃辣你早说啊,现在被辣的不想吃了,少吃一道菜多可惜啊!” 张元林继续吃饭,懒得搭理傻柱这个二百五。 秦淮茹本来不想理会的,但她得为自己男人辩解,可不能让傻柱乱扣帽子。 “没有的事,一般的辣我能接受,这次纯粹是你们辣椒放太多了。” 傻柱听秦淮茹这么说了,连忙说着对不住,下次一定注意。 何大清在边上看的来了火,心想要你多嘴,这不是给我添堵么? 看这样子,傻柱回去又是免不了一顿打了。 等桌子上安静下来,张元林看向何雨水,笑着说道: “雨水,你多吃点儿,别客气,就当是自家一样,毕竟你正在发育长身体的时候,肯定要多补充营养,再说这也是你爸做的饭,肯定合你胃口。” 有一说一,何大清跟傻柱是卧龙凤雏,但何雨水真不错,张元林也看着喜欢,所以礼貌性的关照了一下。 反正菜多吃不完,扔掉也不合适,被人看到一定会骂浪费,所以现在多吃掉点,剩的就少了,最好是能全部吃掉,下一顿吃新鲜的。 正在默默吃饭的何雨水听到后,面露感动的点头应了一声,接着又看向近在眼前的菜,头一次感受到了被用心关怀的温暖和幸福! 但事实上,这只是张元林礼貌性的随口一提。 即便如此,却也让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这就足以证明何大清和傻柱的差劲! …… 另一边。 大院门口。 聋老太太就这么站着,等易中海回来。 虽然肚子饿,但老年人活动量少,少吃一顿也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有点难受而已。 而且正午时分,太阳高挂,不至于冷的让人招架不住。 就在张元林那边正吃着的时候,易中海跟着贾家母子,慢慢悠悠的往大院走去。 本来他们走个几分钟就能到的,但易中海提议多出去绕两圈,把时间拉长,这样会更加真实。 贾家不乐意,他们懒得的费劲,易中海没办法,承诺按照他说的去做,下次再多给点棒子面和大米。 这就是易中海早期笼络人心最直接的手段,不是捐款就是送东西,简单粗暴,当场有效,至于能管多久,持续多长时间,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人心隔肚皮,易中海也看不明白,反正下次要干什么了,就再拿钱送东西呗,作为全院收入最高的人,家里又没有老人孩子要养,易中海的确有这个底气。 就这样,贾家勉强妥协了,这不要钱的东西,谁会拒绝呢? 因此,他们的这一个决定,又让聋老太太在大院门口多站了将近半个小时。 双方都出现在彼此的视野里,易中海率先反应过来,提醒贾家母子注意情绪和态度,该哭的哭,该恼火的恼火,别漏了馅儿。 然后,在聋老太太的注视下,三人靠近大院,但神态各不相同。 贾东旭低着头,撇着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贾张氏在边上说教,易中海则是劝说着什么。 乍一看,这是很正常的画面,儿子生气离家出走,母亲教育,管事大爷在边上劝着,这样的事情哪个院子都能看到,并不稀奇。 但聋老太太还是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贾东旭什么时候会委屈这么久了,说他记恨人这么久能信,委屈这么久,可能吗? 还有贾张氏什么时候教育过孩子了,关起门来说的那些话不管,那没人听到过,反正在聋老太太的记忆里,这二十多年来,贾东旭不管犯了什么事儿,贾东旭第一个先去找对方的麻烦,然后再找易中海,最后才找贾东旭,而且还不是教育的话。 所以,贾家母子这样的表现就是有问题,那易中海的劝说也就变得异常古怪了。 很快,三人来到了聋老太太的面前,贾家母子简单打了声招呼就进门了,易中海好奇聋老太太为啥会在门口站着,但他没心思问,因为肚子饿了,得先吃饭。 “老太太,还没吃饭吧?我那媳妇也真是,嗨,我不说,她就不知道照顾好你,回头我一定说她!” 但聋老太太摇头说道: “你媳妇已经做好了饭,也叫过我,但是我没去。” 有一说一,聋老太太能对易中海这么好,其实一大妈也有一定的功劳。 因为一大妈很会照顾人,也很耐心,很细心,聋老太太的年纪越来越大,又没家人在身边,早晚需要一个能照顾自己,替自己养老的人,一大妈这样的就正合适。 易中海一愣,不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不去吃饭。 “哦,我懂了,您是在等我吧?那行,我现在回来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还有啊,我一个人找到贾东旭不容易,您得帮着宣传一下,兴许这样能挽回一下我的威信。” “对了,二大爷和三大爷呢,他们回来没有,我觉得他们两个肯定在偷懒,这也得找机会批评一下!” 说是批评,其实就是打压的意思,毕竟易中海今天的表现很不好,惹了民愤,正所谓此消彼长,易中海口碑下滑了,相对的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威信就上去了。 这是易中海不愿看到的结果,所以路上一直在想怎么解决或者阻止这件事情继续恶化下去,最后易中海能想到的就是靠聋老太太宣传自己独自找到贾东旭的功劳,再批评刘海中和阎埠贵消极怠工,根本没有认真去找,打压一下他们。 但聋老太太只想问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摇头说道: “一大爷,这事儿不用我宣传,大院里的人都能看见,因为在你回来的十五分钟前,二大爷和三大爷就先后回来了。” 易中海听到后,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却故作愤怒的说道: “嘿!我说这两人也太不靠谱了吧,本来人就少,还躲懒不认真,简直是拿人命开玩笑!” “我半个小时跑了十几条街,他们两个出去十几分钟就回来了,怕是一滴汗都没出吧,不知道上哪儿熘达去了!” 作为被聋老太太一手提拔上位的人,易中海也很关心怎么才能在聋老太太面前认真表现自己,展现自己的本事。 但此时的聋老太太没心搭理这些虚头巴脑,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东西。 “一大爷,以咱们俩的关系,我就不多说什么废话了,关于今天的事情,我只问你一句,你和贾张氏之间,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脸皮一抖,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但很快,易中海平复情绪,他思来想去,都找不到聋老太太察觉秘密的理由。 自己可是隐藏的很深的,贾张氏也没有暴露难以启齿的过往,所以聋老太太没道理察觉到这些! 所以,聋老太太肯定是想问自己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帮贾家吧? 毕竟贾张氏威胁自己前,聋老太太使过眼色,让自己和贾家撇清关系,结果自己只尝试了一下就没有继续坚持,应该聋老太太想问的是这个。 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后,易中海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太太,您瞎说啥呢,我和贾家是对门的邻居,然后老贾又是我的好兄弟,这您都是知道的,当年老贾还在的时候,我就没少帮他们家,现在老贾不在了,我更得照顾好他们啊!” 聋老太太微微眯眼,知道易中海还是不肯和自己说实话。 稍加思考后,聋老太太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想法。 因为易中海的脑子也转的不慢,逼问的太紧,反而容易出事情。 反正聋老太太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那就是主动示好张元林小两口! 易中海已经不靠谱了,而且也已经拿捏不住了,此时不迅速改变计划,难道等易中海凉了再想? 聋老太太作为大院老祖宗,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当然也懂得什么叫做未雨绸缪! “好吧,既然你有这么做的原因,我也不好多说你什么,但我还得提醒你一句,帮人可以,做好事可以获得好的口碑,但你得看帮谁,然后帮了能不能有收获,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不说,最后羊肉吃不到,还惹了一身骚!” 既然易中海不肯说实话,聋老太太也跟着演了起来,随口就是说教的话,很符合自己私下和易中海见面时的人设。 而易中海确实是没察觉出来,还以为自己成功的蒙混过关,殊不知,他在聋老太太的心里已经失去了绝对的信赖,并且这份信赖即将转移到张元林小两口的身上! 随后,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到自己家里吃饭,这扶老奶奶过走路的手法也是一绝,都是练出来的,必须专业到位。 从大院门走到自家,这么大一段路呢,易中海是一步都不想放过,这都是挽回自己口碑和威信的好机会啊! 可聋老太太心里不高兴了,好你个易中海,真话不和我说,又要利用我巩固自己的地位,我身子骨硬朗着呢,手里还有拐杖,根本不需要人搀扶,结果你这么对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自己走路都成问题了,这样真的好吗? 来到易中海家,一大妈已经自己吃过了,她已经决心要为自己而活,就立马开始,不会拖延。 不过两人搭伙过日子还得继续下去,所以一大妈留了易中海的饭,还有聋老太太的那一份。 见聋老太太上门,一大妈犹豫了一瞬,然后起身,给两人热饭。 如果不是聋老太太来,一大妈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易中海的饭他懒得管,让他自个儿热去。 本来听一大妈的话,当众和贾家撇清关系,然后就可以早早的吃饭了,不至于折腾到现在。 所以,就算易中海吃冷饭,那也是他自找的,一大妈觉得这是他罪有应得! 可现在聋老太太也来了,一大妈就不好耍脾气了,因为她也不希望家丑被人知道。 …… 今天大院各家吃饭都比以往晚了些,主要是看热闹错过了饭点。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是公休日,早点晚饭都没关系。 吃过饭,各家该干嘛干嘛,逛街的,赶集的,囤货的,各自忙活起来,虽然冬季的白天短,但是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三个多小时,各家都有人陆陆续续出门。 何家三人吃过饭也走了,但何雨水是最后一个走的,吃过饭秦淮茹习惯性的要起来收拾,何雨水说作业都写完了,也留下来帮忙。 何大清见状,便笑着让何雨水好好干,别打坏了碗,却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 很显然,何大清只是想用何雨水的勤快讨好张元林而已。 这让秦淮茹听的很不舒服,也替何雨水感到可怜。 所以何大清和傻柱走后,秦淮茹跟何雨水在厨房里一边忙活,一边说了很多话。 饭桌上,张元林还在喝着花茶,听到厨房里时不时惊呼一句,或出现些许笑声,便知道自己的小媳妇又得多一个新朋友了。 “嗯,何雨水这小姑娘是挺不错的,原剧里,傻柱不管事儿,也不关心何雨水,但何雨水独自一个人完成学业考上大学,最后自己张罗婚事,找的工作,丈夫都不错,说明她的个人能力很棒,也很有潜力。” “然后何雨水的性格也挺好,独立,自主,勇敢,坚强,自信,果断,这从她独自生活,又自己想办法张罗人生,还能目标坚定的报复亲哥,却又不把爱恨写在脸上的表现来看,何雨水的确是值得信赖和培养的人。” “淮如说一大妈没啥天赋,但是够耐心细心,是个合适的人选,但光有一个一大妈还不行啊,那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可塑性很低,对淮如的考验也是有限的,要是能让她去带着何雨水慢慢的进步,这应该能让淮如摸索到更多东西。” “反正何家也没人关心何雨水,与其浪费这么好的苗子,还不如带着试一试,就算淮如那边没带好,我也能接替顶上,将来可运营的项目有很多,我不缺点子和思路,更不缺科技和技术,但非常缺人,所以,有好的人选,没道理不拿下啊!” 就这样,在心里琢磨了一阵子后,何雨水也上了张元林的目标名单。 不过目前还是给秦淮茹带着锻炼一下的,用来提升秦淮茹管人管事的能力。 等以后有机会了,张元林再拿秦淮茹培养出来的团队用在正确的事情上。 毕竟这个年代的思想比较保守,甭管一大妈还是何雨水,又或者其他的女性,张元林一个男的就得注意分寸,不然容易被人瞎猜忌。 除非彼此有一定的可以光明正大说出来的关系,比如养母养子,比如老板工人,比如领导群众等等,至少表面上说出来得合适,要让人信服,不然管你多大年龄,总归有闲不住的人胡编乱造,故意搞事的。 接着张元林又坐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还早,就准备出门熘熘,去见几个老朋友。 关系要靠走动的,尤其是你需要的关系,这就更得主动想办法维护好。 至今张元林都没透露过自己的住址,所以没人能找到这里。 因此张元林得主动一些,眼看着时间间隔差不多了就要去找他们一趟,继续维护关系。 可就 在张元林准备出门时,老熟人街道处主任却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上门了! 第104章 贾张氏暗中窥视和易中海对着干,贾东旭再吹牛立下军令状(求全订) 大约在下午一点半左右的时间,各家都陆陆续续吃过午饭,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易中海这边也是刚刚送走聋老太太,然后总算有了能歇一口气的空闲。 从带着贾东旭出门迎接来客开始,易中海就一直处于情绪复杂的状态中。 而且是在暴怒和忍耐以及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烦躁的血压飙升,偏偏还不能对任何人发脾气,因为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完事以后,易中海还得谎话连篇的掩盖住自己和贾张氏的秘密,又要陪着笑和聋老太太吃午饭。 短短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放平时也就是开两三个全院大会的工夫,并不算多漫长。 可这一次,易中海在极其难受且不能发泄的憋屈状态中,感觉到了度秒如年的痛苦。 所以,在送走聋老太太后,易中海转身就往座位上一趟,仰着头,四肢摊开,一副当场摆烂的姿态。 一大妈把碗快收拾好,开始擦桌子和扫地。 看到易中海这幅模样,一大妈撇着嘴滴咕道: “哼,这就叫自作自受!” 心里窝火久了,佛也要有脾气,更别说一个普通人了。 一大妈独自承受了太多,内心的负面情绪不断的累计叠加,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豁口去释放,久而久之,一大妈再佛系的人,也难免会有发脾气的时候。 再加上这次易中海的表现让一大妈失望透顶,对他不再有依赖,于是一大妈决定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易中海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了,在心里更有了将来要为自己而活的打算。 本来吧,一大妈是想着和易中海保持距离,冷漠对待的。 可她发现自己对易中海恨极的时候,同时又决定不再顾忌易中海的面子,多年来受到的委屈涌上心头,内心真实想说的话也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正准备摆烂放松的易中海听到这话,好不容易舒展开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这次不是紧张,而是愤怒。 一大妈安之若命了二十多年,易中海就吆五喝六了二十多年,时间一长,再加上易中海当了大院的领导,内心自傲起来,还真就把一大妈逆来顺受的表现当成了理所当然。 于是,易中海皱眉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 一大妈做事的动作一顿,目光坚定不退缩的看向易中海,针锋相对的说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连老太太都在说的事情,你却执迷不悟!” 易中海鼻子一抽,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狠狠一拍桌子呵斥道: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 一大妈冷冷一笑,心想你就继续作死吧,然后拿着抹布转身离去。 但是在心里,一大妈感觉舒服多了。 同样是沉默收场,忍气吞声和发泄过后的心态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只要看到易中海即将发怒,一大妈就会立马住嘴,这会让易中海觉得他给出的威慑很有效果。 但现在不同了,一大妈不再独自忍受,而是大声说出心中气结,把易中海的怒火真正的挑起来,然后再潇洒离开。 还别说,这种感觉真不错啊! 一大妈去了厨房继续忙活,留下易中海一个人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最后只得用力捶打桌子泄愤。 二十多年来,今天这样的事情真是头一遭,差点没把易中海给气炸。 但易中海心虚,也没底气真的去和一大妈闹下去,因为这事儿他不占理,也没那个脸面再被人议论,不然又得提起他让全院蒙羞的事儿。 就这样,一大妈的第一次反驳与对抗取得了圆满成功。 虽然没有继续闹下去,但易中海选择在外无能狂怒已经说明了一切。 洗好碗,扫好地,一大妈来到窗户边上继续练习绣技,这里亮堂,。 一大妈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咋地,天赋也一般,所以必须更加努力,不然拜托秦淮如带自己一把都不好意思。 易中海气的回屋歇着了,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越想越憋屈,先是被全院人唾弃,又是被贾张氏威胁,后来更是被媳妇呛声,里外看起来都没有一个一大爷或一家之主该有的威严!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起来出去散散心,缓解情绪,结果就看到一大妈在窗户边上做着针线活。 “嗯?你这是在织什么东西?” 绣技和寻常的针线活不同,过程更加精细,步骤也更加繁琐,明眼看着就不一样。 一大妈没搭理,自顾自做着手里的事情。 易中海又是眉头一皱,心想这婆娘胆子肥了啊,看来得找机会让她吃点苦头才行! 知道是自己没做好在前,易中海忍住了开骂的想法,而是默默的观察了一下。 易中海看不懂一大妈的手法,但是能感觉得出来,自己媳妇的手艺比以前更好了。 “呵,倒是没看出来,你的手艺进步不少,不过这样也挺好,过年你多做几件衣服,几双鞋子,我给院儿里的几位大妈大爷送去。” “虽然买来的也不错,但是你手艺提升了不少,做的肯定比买的好看,也更有诚意,嘿,这样又能再把我的口碑往上提一提了。” 自顾自的说完,易中海背着手,带着一大爷该有的自信表情,出了门。 在身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一大妈。 我辛辛苦苦练习绣技,是为了能跟着秦淮如独立,而不是为了当你易中海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 但一大妈没来得及开口,易中海已经出了门,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也明摆着是把这些话当成命令传达给一大妈了。 “呵,你要送人就自己做,要么掏钱买,别指望我给你打白工!” 一大妈很不爽,但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然后又专注的继续练习。 忙着忙着,一大妈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哎,还是有事儿做比较好,我再也不用因为心中郁结坐着干生气了!” …… 这边,易中海刚走出门准备去熘达熘达,结果就迎面碰上了前来拜访张元林的街道处主任。 既然碰上了,就必须礼貌的打个招呼,总不能自己一个院内大爷去和街道处的老大哥摆谱。 简单的招呼后,易中海看着街道处主任手里的大包小包,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随后笑脸盈盈的说道: “主任,您这是给咱们群众送温暖来了?” “哎哟,还真别说,这个冬天感觉比以往的冷,有了这些物资,大家伙儿过冬会更有底气。” “不过这事儿交给我来做就成,挨家挨户的送还挺费时间,您的事儿那么多,就不劳烦您了!” 因为刚解方那会儿,各种物资极度贵乏,平时还好,一到冬天就特别难捱。 先不提没有足够多的取暖物资,光是吃喝都是个问题,水源倒还好,关键是食物难解决,粮食产能不足,再碰上大雪封山,寸步难行,优秀的猎人都可能有去无回,更别提普通人了。 好在那个时候有街道集结物资进行支援,不然四九城的老百姓们真的扛不住。 因为有这方面的经历,易中海就误以为街道处主任又是来送温暖的。 虽然今年的冬天并没有往年的冷,各家的生活也比以前好了许多,但易中海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他也就这么认为了。 结果可想而知,街道处主任被说的很是尴尬。 好你个易中海啊,我还没表明来意呢,你就先给我安排好了,那我是听你的,还是不听你的? 要不然,街道处主任让你来当呗! “易中海,当年你也参与了物资分发的行动,今年的冬天到底冷不冷,你应该心里很清楚才对,这么看来,你的记性好像不太好了啊!” “我寻思这你才四十多岁,不至于得了健忘症吧?要真是这样,那你得赶紧上医院找大夫检查一下,倒不是你能不能继续当一大爷的问题,而是我担心你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 因为心里不满,街道处主任说起话来都不带笑的。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自己这是猜错了啊! 街道处主任的回答十分干脆直接,却让易中海听的冷汗连连。 自己也就随口一说,结果街道处主任就要动真格,那些话里头是什么意思,易中海不可能听不明白。 如果真是健忘症,一大爷就别想干了! 易中海被吓到了,虽然一般情况下街道处不会插手院内管事大爷的评选,可如果街道处不让自己干,到时候就算聋老太太来了也没用! “呵呵,主任您也太认真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啊,都是和您闹着玩呢!” “那一年的冬天有多冷,我清楚的很,这辈子都不会忘,那个时候是您拉了一辆驴车,和街道处的几个办事员一起挨家挨户的送物资,我都记着呢!” “您要是想知道当时送了多少东西来,我都能给您说的明明白白,那时的东西有……” 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健忘症,易中海也是豁出去了,强行回忆,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说到一半,被街道处主任无情打断。 “行了,你没得健忘症就成,我是担心你万一病情加重,出了门找不着家,我们街道处肯定要费工夫,所以我才建议你早点去看病的,别真有问题耽误大家的时间。” 易中海听的脸皮一抽,你当我是贾东旭啊,跑出门了找不着家! 但表面上还得继续赔笑道: “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刚才就是开一小玩笑罢了,对了,您不是来送物资的,那您手里的这些东西是?” 街道处主任澹澹的说道: “这些东西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张元林的,他是咱们街道最有希望拿荣誉的人,街道的联合活动还有两个礼拜就要开始了,我今天过来鼓励一下他。” 说完,街道处主任绕过易中海,直接去往了后院。 没走两步,街道处主任突然脚步一顿,回头问道:“对了,你徒弟住哪儿?” 易中海一听感到张元林的名字头皮都是麻的,没有为什么,纯粹就是心理反应。 现在又听到徒弟两个字,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没吓的跳起来。 张元林的可怕在于他很难对付,既然难对付,自己可以选择招惹和躲避,总归是可选的。 但徒弟的可怕在于自己根本没得选,所以易中海才会想办法和贾东旭中断师徒关系。 就因为贾东旭这个蠢猪一样的铁废物,易中海堂堂七级钳工,都怕收徒了。 这不,听到街道处主任一喊徒弟二字,易中海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又斜眼瞟了家门紧闭的贾家一眼,连忙摆手说道:“主任,我得说一下,现在贾东旭已经出师,不再是我的徒弟,还有他今天出了门,不在家,您有什么事儿找我就成。” 易中海担心贾东旭出面又乱说话,而且也想着贾东旭还是别去参加街道活动为好,这样是最安全的选择。 反正之前都和贾东旭说好了的,让他直接放鸽子,就说身体不舒服,整个街道十个人选,不差贾东旭这一个。 再说贾东旭什么水平,易中海心里不要太清楚,他不去不会有任何影响,去了反而会给街道丢脸。 所以,没有通知贾家,易中海自作主张,趁着贾家反应过来之前,先给拒绝了。 但易中海哪里知道,窥视大院情况可是贾张氏的日常。 每天吃饱了没事就躲在窗户边上偷看外面,那神态,简直比贼还贼。 所以,街道处主任这么一说,她立马就听到了,自然也听到了易中海的回答,当即气的脸色一垮。 “这个易中海,我看他是想死了,才和他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是吧?” 屋内,贾东旭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向屋顶。 又一次相亲失败,还被揍了一顿,贾东旭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也就是这次的姑娘比秦淮茹差了不少,没成就没成吧,不然他肯定会更加伤心,搞不好真就离开大院,一去不回了。 而且贾东旭这次也没有恨贾张氏,因为两人都提前定好了规矩的,一共四条,缺一不可。 这时,听到亲妈的滴咕,贾东旭坐了起来,问道:“妈,您说什么呢?是在和我说话吗?” 贾张氏转头看去,把外面的情况转述了一遍。 “东旭,看来我们还得再闹一闹才行,不然易中海根本不用心帮咱,这可不行啊!” “我清楚的听到街道处主任要带东西去拜访参加街道活动的选手,说是给予鼓励,反正能拿东西,结果易中海说我们不在家,这不是坏了我们的好事儿么?” 贾东旭愣了一下,随后试探道: “妈,易中海说我技术不到位,最好别去参加街道活动,还让我放人家鸽子,骗别人说身体不舒服。” 贾张氏听到后立马就不高兴了,插着腰说道: “放他的狗屁!你都考上一级工了,转了正,怎么就技术不到位了?” “你不仅能去拿成绩,将来还能靠着这份成绩继续相亲好姑娘!” “我看他就是想让你错过得到鼓励拿东西的机会,要么就是他想独吞!” “哼,街道处从来不给差东西,东旭,你去,和街道处主任说清楚,说你一定会去参加,而且一定能拿个好成绩回来,当然了,别忘了拿他送来的东西!” 听到亲妈的话,贾东旭嘿笑起来,点头说道: “好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拿到成绩,不求第一,只求不是倒数第一,至少露了面,大家都知道我,这样我找媳妇会更容易!” 贾张氏满意的点头说道: “很好,你能这么想就太对了,现在易中海越是想方设法的不帮咱,那咱们就越是不能让他如愿!” 这时,贾东旭有些担心的问道: “妈,那我们这么和易中海对着干,会不会让他更生气?” 贾张氏嘿笑一声,说道: “咱们两家可是二十多年的邻居了,这层关系是他说断就能断的吗?” “再说了,咱们可是大院里的困难户,他只有继续帮衬咱家,才能让他继续稳坐一大爷的位子!” 不得不说,贾张氏的确是把易中海拿捏的死死的。 就算不威胁他,贾张氏也有足够的办法让易中海继续帮衬自己。 只不过用威胁的法子来的更直接更有效,不需要大费周章。 但这事儿不好放在台面上讲,更不能让自己的亲儿子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两家都得炸。 有了亲妈做担保,贾东旭自然是胆大了起来,随后就跳下床,准备出门。 结果手还没碰到门,就被贾张氏拦了下来。 “嘿!才说完你想的好,怎么又不动脑子了呢?” “现在易中海还和街道处主任说着话呢,你得在易中海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去,别让他知道你要和街道处主任见面。” “再说了,街道处主任带了那么多东西来,肯定是你和张元林都有份,全都分好了的,和街道处主任又扯不了皮,你早去晚去都一样,你急什么?” 贾东旭听到后挠头笑笑,对着亲妈竖起大拇指。 “妈,要说还得是您想的更周到,更细致!” …… 中院。 听完易中海的话后,街道处主任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脸上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好像问贾东旭只是随口一提,而不是在认真打听。 随后街道处主任提着东西继续往后院走去,他来过张元林家,不需要带路就能找到。 眼看着街道处主任离开,易中海的内心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总害怕自己的行为被贾家关注到,但是从窗口又没有瞄到贾张氏的影子,心里根本无法确认。 这是因为贾张氏的偷窥技术炉火纯青,是大贼之资,等闲人根本注意不到,除非洞察力极强,比如张元林这样的。 否则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贾张氏在偷窥自己,就算是易中海也没能察觉。 “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外出遛弯吧,这样贾张氏想找我的麻烦也不行,我人不在,她还能继续闹腾么?” 这么想着,易中海不再犹豫,直接开熘,去外面闲逛了,并决定不到天黑不回来。 殊不知,他这一走,反而是给了贾家搞事情的机会。 见易中海离开,贾张氏笑了起来。 “看到没,易中海走了,咱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一会儿你就在这里守着,等什么时候街道处主任从后院出来,你就出门,也别说你一直在家,就说刚回来,顺着易中海的话去说。” “你可千万别让街道处主任发现被骗,那他肯定去找易中海算账,这样咱们也会被暴露。” 贾东旭认真点着头,学习自己亲妈传授的各种脏套路和自以为很聪明的骚操作。 他学来的这些东西主要是为了对付易中海,但也不排除将来拿去对付张元林。 至于行不行,这就不清楚了,反正他们家不管大小,对上张元林就没赢过! …… 后院。 张元林都换好了衣服,并带上了自己上访好友必备的工具包。 可才打开门,就发现街道处主任提着大包小包的往自己这边走。 “主任?您怎么来了?” 张元林有些好奇,心想自己也没记错日子啊,距离街道联合举办活动的日子还早呢,得再过两个礼拜。 至于街道处主任手里的东西,张元林没当一回事。 这是公休日,谁家都有要去赶集的人,再说这都下午两点多了,街道处主任赶集完顺路过来看看自己很正常。 当然了,主要是张元林不缺钱粮,就没看上。 换做其他人来,明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也肯定会忍不住多瞟两眼,遇上贪心的,怕是见面说话的功夫,大半时间眼睛都盯着这些东西看了。 而张元林的这些表现被街道处主任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这孩子是真不错,看我拿来这么多东西都不盯着看,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有魄力! 虽然手里的东西不是多值钱,却也都是合适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够这小两口过上一个舒服的冬天了。 可就是这样的东西,张元林真就不多看一眼! “怎么,没事儿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街道处主任笑呵呵的说着,他被易中海搞的不开心,但是一看到张元林心情就好起来了。 这是全街道最有希望拿荣誉的人,更是自己看着一步步迅速成长起来的孩子! 父母都是值得敬佩的一线英雄,儿子也是如此优秀,这么好的年轻后生,谁看了能不喜欢? 张元林刚想习惯性的和街道处主任掰扯两句客套话,却注意到大院里不少的人都凑过来围观。 毕竟是街道处主任亲自到访,手里还提了那么多东西,就是想低调都难。 没办法,张元林只得先把人迎到家里去细聊。 此时秦淮茹还带着何雨水在厨房里忙活,听她们俩聊的那么开心,估计手里的活儿做的很慢。 但这都无所谓了,下午没事,随他们去了。 “邻居家的孩子过来玩,我媳妇带着呢,没关系,咱们说咱们的。” 招呼街道处主任落座,张元林给他倒了杯热茶。 街道处主任道了句感谢的话,接着说明来意。 “元林啊,我这次来呢,看你是一回事儿,但主要是来激励你,鼓励你的,顺便啊,给你送来你应得的东西。” “我知道你小子有空的时候就出去接活儿干,这样能多赚点钱,可我没想到你的本事这么大,让那么多的人主动给咱们街道打电话,提供了不少的物资支持!” “说实话,有了这些东西,咱们街道的一些极其困难的家庭都能得到支援了,至少能让他们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个冬天,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呵呵,你也别忙着客气和拒绝,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我也不会占了去,而且这些东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是整个街道处成员的意思。” “本来吧,按照街道内部开会的提议,是准备给你单独颁发一个奖状,顺便开个街道大会,表彰一下你的。” “但是呢,我寻思着还有两个礼拜就是街道的联合活动了,因为你还得上班,所以留给你准备的时间其实没剩下多少。” “所以我是这么打算的,等你完成了街道活动,再等结果出来,如果你取得了好的成绩,就这两样凑一块儿,为你整一个热热闹闹的表彰大会,我提前和你这么说,也是为了激励你,想想看,两个事儿一起表扬,你才这么年轻,那脸上多有光啊!” “当然了,要是咱运气不好,没有得到好成绩,那也没事,就把之前你为街道做的好事儿拿出来宣扬一下,总之该表彰的不能少,我都必须帮你安排上!” 张元林听着心里不为所动,但是在得知自己要被安排表彰给荣誉时,一下子就来劲了。 嘿,这事儿好啊,我啥都不缺,就缺荣誉! 身上荣誉越多越安全,未来日子就过的越稳妥! 街道处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把大包小包打开,让张元林检查好坏。 这让张元林有些不太好意思,便摆手说道: “主任,您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我还能不相信您么?” 街道处主任也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我平时事儿忙,这些都是让办事员从别人送来的物资里分出来的,没经我的手,所以我也不清楚有没有人以公谋私。” “来,检查看看吧,还是那句话,该给你的必须安排到位,不然就是我的失职,你仔细检查,也算是检查我的工作,检查我的团队里有没有坏人,这是应该严肃认真的事儿,你可别乱敷衍我啊!” 张元林没办法了,只得起身逐一检查。 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送的,但张元林从来没搭理,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因为这些东西就被人拿捏住。 也正因为知道是谁送的,张元林看到这些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上等的品质时,心里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一顿检查过后,张元林点头说道: “没啥问题啊,全都是好东西,在市场上买来要不少钱呢!” 街道处主任放心的松了口气,随后笑呵呵的说道: “那是啊,你小子多有本事,把那些有钱人都给办的服服帖帖,要不是你,能有那么多好东西送咱街道来?” “总之,你小子要好好准备啊,我看好你,街道处的人都看好你,我们都等着你为咱街道争荣誉呢!” 张元林笑着说道:“主任,这您就多虑了,我早些时候一直在帮人做养殖小屋,不说技术上有革新吧,至少我的速度快了不少,到时候我有把握做的又快又好,一准能行!” 其实张元林手握更好的技术和创意,但是他没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因为说了街道处主任也听不懂,完全就是浪费口水,根本没必要。 真要想好好表现,等去了现场放开来操作就行了。 东西好不好,当然是看老百姓们用的舒坦不舒坦。 要老百姓们说好,那才是真的好啊! 得到张元林的回应,街道处主任彻底放心下来,然后又闲扯了两句,便起身告辞。 送走街道处主任后,张元林便喊来秦淮茹,让她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从厨房出来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堆好东西,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张大哥,这都是哪里来的?” 张元林澹澹一笑,说道:“街道处主任送来的,说是激励我好好干,为街道争个荣誉回来。” 秦淮茹听到后,便嘿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可以收下,因为张大哥肯定能拿到荣誉的!” 秦淮茹这意思就是张元林有能力,绝对没问题,不担心因为拿了东西却办了坏事而出现尴尬的情况。 面对媳妇的吹捧,张元林洒然一笑,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在秦淮茹身后,何雨水默默的看着小两口对话,想着这才是真正的幸福一家人啊! 同时,何雨水也在心里感慨张元林的厉害,都是年轻人,却能让街道处主任亲自带着东西上门激励,说明张元林的潜力很足,让所有人都心怀期盼! “我那傻哥哥这辈子肯定是没啥成就的,我爸就更别说了,一个厨子不继续向上突破,成天只想着二婚娶媳妇,这辈子也是没希望了的。” “但我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碌碌无为,我要闯出一番天地来,要证明我的厉害,让傻哥哥和我爸都对我刮目相看!” “原本我还不知道以谁为目标呢,但现在我知道了,我的目标,就是张元林!” 就这样,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张元林成了年仅九岁的何雨水的心中偶像和追随的目标。 随后,张元林让秦淮茹带着何雨水继续玩,反正一个没啥事儿,一个作业写完了,张元林总不好让何雨水赶紧回家。 接着张元林又准备出门,却在门口看到手里拿着针线和碎布的一大妈。 “一大妈,下午不补个午觉?”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笑着说道:“我晚上睡一整觉就行了,还没到打盹儿的年纪呢!” “那啥,淮如在家吗?我想找他问点事儿。” 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在家,雨水也在,您直接进去就成,我得出门一趟,就不陪您聊了。” 一大妈笑着说道:“好嘞,那你忙吧!” 打完招呼,一大妈进了屋,张元林则是继续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 “不出意外,一大妈应该是过来借着探讨技术的理由表达自己想跟着一起干的想法,那接下来就看秦淮茹的了,我好歹悉心培养了这么久,晚上没少加班传授知识,她应该能处理好这些事儿的。” “顺便,还能让没什么经验和见识的何雨水开开眼,或许能让她也加入进来,嘿,正所谓三人成众,这一个小团队不就构建起来了么?” “绣技大人小孩都能学,只要眼神好,勤学肯练,时间一长,再没天赋也能有些成就。” “算算时间也即将进入倒计时了,到时候老板娘不一定能在这四九城待下去,怕是还得往其他地方跑,那淮如的机会不就来了,我给她凑起来的团队就有用处了呀!” 别人走一步看三步,张元林这边就不一样了,他看一步想看几步看几步,只要他想,就能够做到! 毕竟是执棋者,时刻掌控全盘不过是基本操作罢了! 哼着小曲,张元林心情大好的准备外出,趁着天还没黑,只要不贪聊,不贪东西,就坐坐联络一下感情,顺带修点东西,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见不少的人。 可刚来到中院,张元林脚步一顿,视野里,是贾东旭拦住街道处主任的动作。 “主任,您还记得我吧?” 街道处主任皱眉看了一会儿,有了印象。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跑来拦我车子的贾东旭吧?” 贾东旭连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就是我,您能记得我真是太好了!” 街道处主任笑呵呵的说道:“那肯定能记得啊,你有和张元林一样的本事,我怎么能忘记呢?” 不远处,正在前院和中院连廊里站着的张元林听到后,差点没笑出声。 好家伙,我当你贾东旭拦车是要做什么呢,原来就是为了去吹个牛啊! 贾东旭听着也有些尴尬,因为那都是吹出来的,没想到街道处主任还记的这么清楚。 正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时,街道处主任继续说道: “呵呵,我真要去找你呢,不过一大爷说你出去了,不然我应该第一个你才对。” 贾东旭想起了母亲贾张氏的话,干咳了两声说道:“是,我刚才出去了,才回来没多久,您找我什么事儿吗?” 街道处主任认真起来,严肃的说道:“贾东旭,你知道这次是代表咱们街道出力吧?” 对面的贾东旭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嗯,那我希望你拼尽全力去表现自己,不要留手,因为你留手就意味着会留遗憾!” “没错,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鼓励你,为你加油打气的,因为你给我的信息告诉我,你也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选手,我应该把你重视起来!” “贾东旭,只要你能够取得优秀的好成绩,那么除了颁发荣誉以外,还会有其他各种奖励等着你!” 街道处主任本想着贾东旭没碰上就算了,反正自己主要是见张元林。 但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碰上了,那就顺便鼓励一下吧,反正就是多费点口水的事情。 可贾东旭一边听着,眼睛却不断的在街道处主任的身上来回看。 奇怪了,我妈说了街道处主任给我带了东西的呀,怎么他手里空空如也呢? 还说什么等拿了荣誉再给奖励,开玩笑,一共就三个荣誉,要几个街道去抢,那不是做梦么? 就你还给我画饼呢,先别叽叽歪歪了,赶紧把属于我的东西交出来! “主任,您对我的鼓励非常好,我很有干劲,保证不会让您失望,但是……” “您不能只和我说一些鼓励的话吧?如果能来点实际的东西,那就更好了!” 贾东旭搓着手,觉得街道处主任要忙的事情太多,肯定给忘了,所以自己要提醒一下。 可这让街道处主任听的一脸懵逼,心想你都还没好好表现呢,凭什么让我给你东西啊? 于是,街道处主任立马开始了自己深厚的画饼功夫。 开玩笑,街道一年到头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那怎么让人充满积极性呢? 这就得看怎么去激励,怎么去画饼了! 毕竟,不是谁都和张元林一样,能被这么多人看得起的! 就这样,贾东旭只是被贾张氏忽悠过来,单纯的想捡个便宜,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落入了街道处主任的画饼圈套。 眼看着贾东旭一点一点的陷入进去,什么拿到荣誉就能成为街道的英雄,然后就能想办法安排更好的工作,将来还有机会进入街道处工作,因为有荣誉能加分等等。 张元林直接就给看乐了,心想贾东旭你也太没用了吧,这就被忽悠上了? “嘿,还真没想到主任他忽悠人的本事有一套的,也是,这两年街道处自己都过的艰难,没有啥好东西拿出来当奖品,这样大家的积极性都不高,真的只能靠忽悠。” “毕竟街道联合活动的次数少,更不可能次次都有区部的领导来颁奖,的确拉动大家的积? ??性得靠深厚的忽悠大法才行啊!” 正感慨着,被洗脑过后的贾东旭突然就拔高声音,郑重的说道: “主任,多的您也别说了,张元林能做的,我肯定能做,总之您放心就是,还有啊,如果我不拿到好成绩,那我就自愿去街道处当义工,免费劳动半年!” 面对贾东旭立下的军令状,街道处主任颇为满意自己的画饼结果,然后颔首说道:“好,很有精神!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好好干,等比完以后,你拿到好的成绩,我来给你当媒人,帮你找一个好媳妇!” 贾东旭一听,顿时眼睛都在发光。 “哎呀,那这多不好意思啊,介绍相亲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又得麻烦主任了!” 第105章 兄弟单位弄来报废洋货,张元林被派往进行拆解工作(求全订) 从贾东旭主动上前搭话街道处主任,再到他身陷套路无法自拔,张元林是全程都看在眼里的。 尤其是在看到贾东旭被一步步攻陷时的模样,张元林憋笑憋的相当不容易。 “这哪里是来鼓励的,分明就是花式洗脑啊!” 再想想自己拿了一大堆好东西,贾东旭却在这里被忽悠,吃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假饼,这差距,简直了! 说实话,就街道处主任说的那些东西,换张元林上,他肯定是无动于衷的。 任凭街道处主任画的饼再大,张元林什么都不缺,当然不会有一丁点的感觉。 可贾东旭经受不住这些诱惑啊,荣誉,工作,奖励,媳妇等等,一个又一个美好的东西摆在眼前,贾东旭瞬间就沦陷进去了,仿佛自己下一秒就能成为人生赢家! 当然了,街道处主任能忽悠成功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手握实权,他做出的承诺真的可以实现。 因为足够了解张元林,街道处主任相信他那边不用自己多说,把东西送到了就算完成任务。 反倒是对贾东旭这边不够了解,这次就是顺便来提升贾东旭积极性的。 至于送东西这种事情,呵,张元林是靠着他个人的本事吸引了这么多人来投资,所以拿的理所当然,你贾东旭有这个能耐吗? 忽悠成功后,街道处主任没有再多废话,直接背着手走了。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这也是贾东旭主动请缨报名参加的,比好了当然是兑现承诺,反正一个荣誉换这些东西没啥问题。 要是没比好,哼,那贾东旭肯定要为他当初吹的牛皮负责! 贾东旭笑盈盈的告别,目送对方离开,然后继续自己的幻想时间。 直到张元林从身后慢慢悠悠的走来,还带着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响。 “哟,这是遇到啥大喜事儿了啊,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贾东旭的幻想和笑容戛然而止,转头看向了让自己恨之入骨,却又对付不了的张元林。 “哼,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张元林笑容依旧,微微颔首,然后继续推着车子离开。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反而是不澹定了。 嘿!我就摆个架子而已,你怎么都不多问一下就要走呢? 你走的这么干脆,岂不是让我很没面子? 眼看着张元林越走越远,还真的没有一丁点好奇和留恋的意思,贾东旭气得不行。 “张元林这个混蛋,真的是连让我得瑟一下的机会都不给啊!” 没办法,贾东旭还想在张元林面前装一波呢,便只得主动说道: “我实话告诉你吧,街道处主任承诺我只要街道活动拿到荣誉,就能给我各种好处,还能帮我娶媳妇!” “嘿,街道处主任当媒人,这待遇,你享受过吗?我相信他来给我介绍相亲对象,那肯定比秦淮茹好一百倍!” “到时候你就眼馋吧,别以为你现在比我过的好就能一直压着我,咱们走着瞧,以后我肯定是我过的比你好!” 张元林大笑了两声,扬长而去,但还是没有回头张望哪怕一眼。 这让贾东旭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的他在张元林背后乱打王八拳,对着冷冰冰的空气泄愤。 他不敢叫嚣,更不敢动手,不然大概率又得挨揍,先不说张元林会不会回头打他,反正动静大了以后,傻柱肯定会闻风而来,所以贾东旭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更别说喊了。 难得有机会显摆一下,结果又被无视,根本得瑟不起来,贾东旭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心情差劲的回了家。 可刚进屋,贾张氏就脸色难看的迎了上来,那表情,仿佛跟贾东旭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你在干什么啊!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贾张氏当然还在窗户边上窥视,就等着贾东旭把东西拿回来,结果等了一个寂寞,贾东旭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来了。 听到亲妈生气的质问,贾东旭这才清醒了一些。 然后想起来了自己去见街道处主任的真实目的,他原本是去领东西的,怎么刚才说几句话,就给忘了呢? 贾东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妈,我和主任说事儿太投入,给忘了……” 贾张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儿子,恼火的说道:“前脚刚说完的话,你后脚就给忘了,猪的记性都没这么差!” 听到自己被骂是猪,贾东旭不高兴了。 “妈,您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虽然我没把东西拿回来,可我和街道处主任掰扯了这么久,也是有收获的啊!” 贾张氏气的叉腰,冷冷的看着贾东旭,等待他的下文。 后者则是整理了一下对话内容,把重点内容仔细的说了出来。 “妈,这可不是简单的奖励,到时候我不仅能换一个轻松又体面的好工作,工资还能提高不少,然后又有街道处主任给我介绍相亲对象,这面子多大啊,张元林来了都得眼馋!” 听完贾东旭的详细介绍,贾张氏也是眼睛一亮。 “嘿,还别说,街道处主任给你的承诺真不赖啊,如果你能混到一份街道办事处的工作,那咱们手里也多少算是握点权利了。” “到时候啊,就是院内的三位管事大爷都得忌惮你三分,因为你是街道办事处的人了,但凡他们哪里没做好,你就能趁机拿捏他们!” 简单对比了一下,明显是街道处主任做出的承诺更加诱人,的确比那些物资更有盼头。 就这样,贾张氏不仅停止了生气,还不断的夸赞贾东旭干的不错。 这一夸,让贾东旭飘的不行,直接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翘,拍了拍桌子。 “妈,给我倒杯茶!” 贾张氏脸色瞬间一变,沉声说道: “你小子不得了啊,相当大少爷是不?” “当年你爹都不敢这么使唤我,你忘了你爹还在的时候,他下了班还得给我做饭的事儿了?” “去,给我倒杯茶来!” 开玩笑,只有老娘剥削你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你对老娘吆五喝六了? 贾东旭立马怂的缩脖子,起身乖乖刀倒茶去了,哪里敢反驳亲娘的不是。 茶水端上桌,贾张氏又问道: “对了,东旭你有把握么?张元林到时候大概率就是做养殖小屋表现自己的,你准备做什么?” 贾东旭愣了一下,随后故作澹定的说道:“妈,您忘了吗?我都考上一级工转正了,易中海还夸我天赋好呢,再说距离街道活动正式开始还有两个礼拜,咱们院儿里那么多养殖小屋,我盯着看两个礼拜肯定会了!” “反正我都想好了,张元林做什么,我也做什么,这东西就在咱们周围有,我随时都能学,而且其他街道的人肯定学不到,因为张元林没那个本事跑太远,东西做不出去,别人就看不到。” 被亲妈这么一提醒,贾东旭也才清醒过来,虽然街道处主任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自己也很想要,但是自己根本不会做什么新奇的东西。 不过贾东旭的小聪明还是有点的,虽然只过脑,不动手,至少应对母亲的质问他有东西回答。 做不出好东西,那就模彷,去偷学呗! 张元林给大院里的人做了不少的养殖小屋,全院二十多户几乎全都到张元林那边下了单,所以贾东旭随便走走就能看到。 再说贾东旭还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可以去观察和偷学,理论上是来得及的。 但贾东旭习惯性的忽略了一件事情,他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就算东西摆在眼前,只要没人看着,他就不会主动去做任何事情。 所以,贾东旭只是说的好听,但他根本不会这么去做。 可贾张氏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当即笑盈盈的说道: “好,这样很不错,就拿张元林做成功的东西来用,稳妥的很呐!” …… 与此同时,易中海还在外面乱晃悠,本来想着是出来散散心的,结果越走越烦躁。 “哎,希望街道处主任赶紧见完张元林就走,千万别在大院里久留,万一被贾家的人碰上了,怕是又得搞点事情出来!” 可易中海哪里知道,贾东旭已经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大院里,各家多少都在算计些什么,或者正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二大爷刘海中家里,刘海中和二大妈聊着怎么给大儿子刘光齐找媳妇和安排工作的事儿。 这时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福就因为路过问了一句他们将来去干什么,结果被刘海中一阵打骂,连二大妈也怪他们俩不懂事,活该被骂被打。 三大爷阎埠贵则是和三大妈聊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教育,而是在讨论怎么能够重新树立对孩子们的威慑。 本来是要全家开会讨论的,结果孩子们吃过饭就跑了,因为他们知道阎埠贵肯定又要逮着他们开大会,就提前跑路了,阎埠贵在后面追着喊都叫不住。 许家,许大茂要求父亲先教他一些放映的基本理论,想要立马开始学起来,但许父不断的找借口推脱,因为放映的过程其实很简单,认真学估计一个多礼拜就能搞定,无非就是设备的调试复杂了些。 毕竟是用设备,又不是造设备,而且步骤就那样,死记硬背就可以,只要步骤没错,设备没坏,放出来的电影就肯定不会有问题,但许父根本不想这么早早教会许大茂,这样搞的父子俩又差点吵起来。 何家,何大清又在用他的专属方式教训傻柱,他早就想动手了,但是之前在张元林家他不好意思。 随后屋内时不时的有惨叫声响起,但隔着门,声音传的不远,也没人看得着,这是何大清在报仇,谁让傻柱饭桌上不听他的话呢? 但张元林家例外,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一大妈,秦淮茹,何雨水老青小三代人其乐融融,聊的不亦乐乎。 张元林预料的不错,这三人在一起,的确很投机。 主要是一大妈和何雨水在各自家里都受了委屈,心里难受,憋屈的很,然后秦淮茹会说话,又温柔又耐心,会引导这两人说出心中郁结,能让他们的情绪变得好起来。 更重要的是,秦淮茹拥有一手好绣技,一大妈看的羡慕不已,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看的何雨水惊呼连连,当场就喊秦淮茹师父。 就这样,三人聊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围在一起,教的教,学的学,让三人都度过了一个有趣且不孤单的下午。 而且她们三人充满温馨和欢乐的小圈子,与这个大院的混乱复杂和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至于张元林,他过的更加惬意舒服。 先设定好一条路线,然后挨个到一段时间没见的老朋友的店里或者家中拜访。 吃着上好的点心,喝着上好的茶水,吹着信手拈来的牛皮,然后顺手修点东西,却不收钱物,让这些人再多欠自己一些人情,一下午就这么愉快的度过了。 等掐着点结束下午的行程,再顺路绕到一个菜市场买些菜和肉回家,正好何大清也带着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傻柱来家里准备做饭。 这一天过的,嘴馋解了,瓜也吃了,计划安排上了,老朋友也见了,真充实啊! …… 在张元林到家时,何家父子也刚好带着家伙事过来。 看到张元林买菜回来,何大清立马加快脚步,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并主动接过菜,转身交给傻柱。 随后三人一起进屋,张元林在前,再是何大清,傻柱则是提着一堆东西和菜,吃力的跟在最后。 接着何大清瞟了一眼张元林肩上背着的修理包,笑着说道: “这真是太巧了,我刚来你也刚好到,正好,你出工一下午肯定累了,好好歇着吧,晚饭等着我喊你就是!” “嘿,我刚才瞅了一眼,你买的菜真不赖啊,既然这次咱们不着急吃饭,那我给你露两手,再给你整个新鲜的!” 身后的傻柱眼睛一亮,这是又要吃好的了? 屋内正跟着秦淮茹琢磨绣技的何雨水也抬起头来,眼神里有些许的期待,但更多的是复杂和郁闷。 嘿,我好歹是您亲女儿呢,结果还不如一个外人有面子! 说实话,何雨水挺崇拜张元林的,他不仅有本事,还有能力,能让脾气大,又性子傲的父亲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 但自己怎么说也是亲女儿,结果亲女儿都没享受过的厨艺,张元林却能时不时的换个花样吃,这样的区别对待,也就是没心没肺的傻柱不是那么的关注了。 感受到了何雨水的目光,何大清这才想起来女儿在张元林呆了一下午,当即沉着脸问道:“雨水,你在这里有没有好好听话啊,没有故意捣乱吧?” 何雨水心情郁闷,不想搭理。 秦淮茹则是笑呵呵的说道:“听话的很,和她聊天挺好玩的,我很欢迎她再来。” 这是自己今天新认识的小朋友,彼此很聊的来,自然要帮着说些好话。 张元林有意让这三人组成一个小团队,便也夸赞道: “没错,何雨水很懂事,帮着做了不少事,扫地洗碗擦桌子都在行,关键是和我媳妇聊得来,以后雨水有空了就常来,我家随时都欢迎你!” 何大清听到后,这才满意的点头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雨水你有空了就过来玩吧,记得好好表现啊!” 很显然,何大清这是觉得张元林小两口喜欢跟何雨水相处,就主动让何雨水过来,和他一样去讨好张元林。 会不会聊天这不清楚,但是何雨水会做事是真的,所以何大清很放心,也愿意让何雨水过来。 殊不知,这正合了张元林和秦淮茹的愿。 嘿,你女儿就是要经常来,这样我们才好把她培养成自己人啊! 张元林是有自己的计划,而秦淮茹是单纯的觉得何雨水人不错,自己在大院里没啥朋友,现在又多了一个,当然欢迎了。 随后,何家父子去厨房忙活,张元林也加入到了秦淮茹与何雨水的聊天当中去,这样算是找机会跟何雨水也混熟一下。 至于一大妈,她下午没待太久就回去了,因为她过来的主要目的是讨教问题,顺便聊会儿天,等差不多了就先回了家,避免被易中海追问太多,秦淮茹也知道一大妈的处境,没有怪罪一大妈在聊的正畅快时的匆匆告别。 没过太久,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饭出锅,因为有肉,这顿饭看起来比午饭更加诱人。 别说何雨水了,傻柱都差点馋哭,对于他们俩来说,这绝对是除了逢年过节以外,吃的最过瘾的一天了。 何雨水年纪小,饭量不大,吃的也含蓄一些,傻柱看着有肉眼睛都在发光,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好在张元林有心多买了些菜,就是想到了晚饭可能要五个人一起吃,不然肯定是不够的。 傻柱吃的忘乎所以,不顾形象,何大清有意的提醒,但他的傻儿子吃的正酣,根本没留意,于是肉眼可见的何大清脸色又不好了。 可想而知,傻柱今晚回家又免不了一顿打。 张元林看在眼里,暗暗摇头,他不觉得滑稽,也不心疼这些菜钱,只感慨何大清的无情与自私,觉得何家兄妹可怜又无助。 “嘿,何大清啊何大清,你这爹当的也太差劲了,就算给他们俩娶了一个后妈回来,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俩,因为你只想着媳妇,不想着自己的亲骨肉,所以啊,就应该让你走你该走的老路,让你去外面吃吃苦头,流浪街头无人照看,这样你或许就能想起亲女儿亲儿子的重要!” 如此想着,张元林又瞟了一眼自顾自吃饭的傻柱。 “好吧,你和你老子也没啥区别,原剧里的你都三十来岁了,还是对亲妹妹冷漠无视,却对一个寡妇无微不至的照顾,以至于你被贾家吸血,当冤大头,所以你也别想着娶媳妇了,单着吧你,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家人了,或许我会大发慈悲,终结你的光棍人生!” 张元林很清楚何雨水心中对父亲以及哥哥的怨恨,也知道何家三人就何雨水最有培养的潜力,傻柱脾气性子摆在这里,充其量就是一个不差的厨子,所以,张元林肯定是要重点培养何雨水的。 因此,针对何大清和傻柱就成了必须做的事情了,这叫投其所好,笼络人心! 吃过饭,何家父子一起离开,何雨水则是继续留下来帮着收拾,但张元林能看出来,她就是觉得待在这里更自在,还有能畅聊的人,根本不想回去。 眼看着时间还早,张元林就随着去了,但是到点了不走也得走,你一个小屁孩在这里,不耽误事儿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中院就传来傻柱的哀嚎,这会儿刚吃饱饭,又到了晚上,叫喊的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何雨水听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张元林和秦淮茹都装作没听到,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让何雨水不觉得那么尴尬了。 之后何雨水跟着秦淮茹继续聊着,张元林则是在边上摸索机械和设备模型,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来自未来三五年的产物,是张元林到静止世界找计算机查阅资料后,再用3D打印机弄出来的。 因为家里没人看得懂这些,张元林研究完了就会直接收入静止世界,根本不担心被人发现。 而张元林琢磨这些,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明年就是五三年了,也是第一个五年的开始,张元林觉得这是一个能体现自我价值,收获大量荣誉,同时推动国家发展的好机会。 来到这个世界混了两年多,广结善缘,拉拢关系这都是基础,主要目的还是能借助他们的人脉关系,踏进更高层次的圈子,认识各个机构的领导。 再过不久,就到了把这些人脉关系转换收益的时候,届时,也到了张元林以工人之资,大力表现,收割荣誉的时候!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多钟。 张元林看着还在畅聊的两人,先把机械和设备模型全部收入静止世界,然后走到两人身边,找一个合适的打断道: “雨水,你明天还得上学呢,赶紧回去休息吧,你要是想来,等放学后做完作业再过来玩。” 小屁孩,聊上瘾了你还,这不耽误我传授你秦姐知识么? 何雨水听完一愣,又问了一下时间,得知已经过了八点钟,立马起身告别,小跑着回了家。 冬天都睡的早,七八点就是该睡觉的时候,现在已经过了八点,可把何雨水吓的不轻,她从没有这么晚还在外面过。 见何雨水离开,秦淮茹也意识到自己聊嗨了,都忘记了时间,然后连忙起身去烧水,她可是一个好学的小媳妇,不能耽误丈夫给自己传授知识啊! 很快,时间来到十点钟,张元林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充实的一天。 …… 眼睛一闭一睁,又是崭新的一天到来。 礼拜一,工作日,大人上班,小孩上学,各家都起的很早。 只有张元林雷打不通的睡到七点半才起来,然后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吃饭,接着两人一起出门。 因为有自行车,上班的地方又近,张元林算是出门最晚的。 等他到中院时,易中海先一步走了,一大妈见势跑出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个,元林啊,真不好意思,知道你们要去上班,但我有点事儿要和秦淮茹说。” 和媳妇对视一眼,张元林点头说道:“好,我回避,你们聊吧,不过要快一点,我还得先送淮如上班。” 说完,在一大妈充满歉意的目光下,张元林扶着自行车往前走了几步,拉开距离。 “一大妈,您有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咱们下了班也能说呀。”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却是搓着手,有些扭捏的说道:“淮如,是这样的,本来我昨天就想和你知会一声,但没想到雨水也在屋里,就没好意思开口,然后我又着急和你说,所以今早来拦路。”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呵呵,想拜托你替我去店里问一下,那边还招不招人,然后像我这个年纪的收不收,虽然我四十多了,但是我眼神还挺好的,穿针眼一下就能过,手脚也利索,就是……我的技术不咋样,但我不求多高的工资,能养活我自个儿就成!” 听到一大妈的话,秦淮茹惊了,然后下意识的看向远处正抬头望天的丈夫。 “真不愧是张大哥啊,这都能猜到,真的太神了!” 可秦淮茹这个动作却是暴露了一件事情,一大妈不笨,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淮如,我知道这事儿得和元林商量,但我不好意思和他开口,我就和你熟悉点儿,这才来拜托你的。” 秦淮茹反应过来,知道一大妈意会自己做决定需要经过丈夫的同意,但秦淮茹不觉得这有啥的,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啊,自己想的不如丈夫想的周到,听他的难道不应该吗? 不过,这事儿张元林说了,由她自己来决定,于是秦淮茹点头说道: “行,一大妈你这么说了,我就帮您问问去,成不成不知道,但我会试一下,只要有机会,我就让我张大哥再去帮着说说,这样更容易成功。” “还有啊,要是最后没成咱也别灰心,等您水平练上来了,甭管年纪大小,肯定有地方要咱。” 跟着张元林学了这么些天,又有老板娘悉心教导,秦淮茹的进步很大,尤其是在说话的水平上有了极大的提升。 反正一大妈听的很舒服,也很高兴,对秦淮茹这个知心朋友充满了信赖和放心。 “好好好,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们小两口了!” 随后两人打过招呼,一大妈回屋,秦淮茹小跑着跟上张元林,继续往大院外走去。 在对面,贾张氏又在日常窥视。 “嘿我去!这一大妈找秦淮茹上瘾了?之前就见过她们俩凑一块说着什么,今天又来,都说秦淮茹和一大妈一样,是个宅家不出门不说话的闷瓜,我看她们俩这说话笑盈盈的样子,平时肯定没少见吧?” “行了,甭管她们俩见面是啥原因,有何目的,反正她们俩就不该见面!易中海跟张元林有矛盾,这全院的人都看在眼里,怎么一大妈就不当一回事儿呢?” “还是说,这个一大妈也不老实,跟秦淮茹在密谋什么?哼,表面上装的乖巧老实,结果呢,不也一样,都是心里蔫儿坏的烂瓜!” “得了,她们俩琢磨什么和我没关系,反正不能影响我吸易中海的血,然后这个情况就当是份礼物送给易中海了,也让他知道知道,光凭他一个就想拿捏全院绝对不可能,还得算上我才行!” 自从老贾死后,贾张氏就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是继续剥削儿子,要是将来娶了媳妇,就剥削他们小两口,所以媳妇必须符合她的要求,不然管不住。 这第二手准备么,自然是吃定易中海,直到易中海的血被吸干,没了利用价值。 …… 路上,秦淮茹坐在自行车后座,搂着张元林的腰,先讲述了一大妈对自己的请求,又无比崇拜的表达了对张元林的敬佩。 “张大哥,在我心里你就跟神一样,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张元林听完一笑,说道: “嘿,这可不兴乱说啊,时代不一样了,什么牛鬼蛇神的,还是少说为妙。” 秦淮茹贴在张元林的后辈,都囔道: “哎呀,我没有乱说话的意思,是真觉得张大哥是个神人,在我的印象里,你不管什么事儿都能预估的很准,感觉神也不过如此吧! 张元林笑而不语,任由媳妇吹嘘自己。 别人吹自己,礼貌的笑笑就过了,但是媳妇吹不一样,必须好好享受,因为舒服的很呐! 一顿认真的彩虹屁后,秦淮茹又说道:“张大哥,要是我觉得一大妈可以,那你到时候帮着去和老板娘说说呗,我担心我的面子不够,毕竟一大妈四十多岁的人了,店里最大的才三十出头,反正没一个比老板娘年纪大的。” 张元林笑着说道:“嗨,这事儿你直接说就行了啊,哪里需要我出面,你表现的不错,天天送你去就被老板娘逮着一顿夸,说你各种好呢!” 秦淮茹一愣,不敢相信的说道:“啊?老板娘真是怎么说我的?” 张元林点了点头,笑道:“当然了,反正老板娘夸你的话我都信了,这是事实嘛,我都知道的,还用她说?” 秦淮茹开心的笑了起来,俏皮的说道:“嘿嘿,听张大哥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比老板娘夸我还高兴呢?” 很快,到了店里。 秦淮茹到工位上,老板娘则是惯例和张元林掰扯两句。 但这一次秦淮茹竖起耳朵听,结果真的听到老板娘夸赞自己的好,更重要的是张元林回复了这么一句: “我媳妇有多好我还能不知道嘛,就是我觉得老板娘你可以再多信任淮如一些,比如给她安排点管理的事儿干,别整天坐着干死活,这样太小看她了,我相信以她的能力,能帮你更多的。” 又一次被认可,秦淮茹满心欢喜,知道自己这些天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同时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做的比现在更好! 这边,得到老板娘的回应和承诺后,张元林满意的走了。 学习绣技是基础,这是文化传承,必须要学的,但学会以后,还得想办法培养小媳妇的管理能力。 由于时代的问题,张元林没办法自己搞个店面让秦淮茹去自己琢磨,但老板娘的店在这里开着呢,总共加起来也有十几二十号人在做事,完全可以让小媳妇从这里开始练起。 …… 就这样,一周连续六天的工作时间开始了。 不过张元林这边是个例外,他没事儿是在厂里划水摸鱼,有事儿就被安排任务,或被叫去其他部门,或被外派出去做事。 有的是以轧钢厂股东的名义,也有的是以轧钢厂本身的命令。 比如这一天,张元林日常到部门报道,然后准备划水摸鱼,结果修理部王部长就亲自找上了门。 这个时候张元林的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大家也才开始聊天,王部长突然杀到,把所有人都吓的正襟危坐,不苟言笑,跟个凋塑一样。 只有张元林十分澹定,该干嘛干嘛,他是维修部的扛把子,技术巅峰,后来又成了轧钢厂大股东看重的人,就连部长都得给他一些薄面。 部门里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说辞:以张元林的技术和靠山,多年以后,部里的领导们可能没了,但张元林肯定还在,而且依旧能这么滋润,有面儿! 不过这都是同事根据目前的情况推测的,因为他们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别说多年了,就看明年吧,这偌大的轧钢厂,除了工人阶层,其他的领导到底还能留几个? 当然了,张元林肯定还是这么滋润有面儿,这句话说的确实没毛病。 “小张,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张元林点点头,跟着王部长离开。 身后,是一群羡慕不已的同事们。 “哎,你们说这次张元林又上哪儿潇洒去了?” “不知道啊,上次有人说被一个领导喊去吃饭了,张元林一个人喝到一片,后来饭局就没断过,嘿,跟着领导吃,那不得顿顿大鱼大肉?” “这次应该不是去吃饭吧,才点卯就被喊去了,应该是去修东西的。” “那也一样啊,就最近那一次,到一个小厂里去修了个设备,人家单位的厂长亲自过来抢人,开的条件我做梦都不敢想,你们知道是啥吗?直接副厂长!” “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咱们其实相差不了几岁,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行了吧,这里这么多人,你找谁比不好,非得去碰瓷张元林,我说你这人不是故意找不自在么?” …… 张元林不知道自己走后,同事们又开始集体恰柠檬,不是在酸,就是在酸的路上。 当然张元林也没心思去想同事们的事儿,因为王部长这边给他安排了一个所有人多觉得很难,只有张元林觉得还行的差事儿。 “小张啊,这次的任务还是有点难度的,也是厂长的命令,今天一大早我们开了个会议,就是兄弟单位搞来了一批洋货,你别以为是啥好东西,洋货是洋货,但那都是退了休的报废品,可就是这批玩意儿,我们兄弟单位也费了不少的代价。” “这事儿本来是钢铁总厂负责的事儿,但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抽不开身,就决定让我们四九城的几个兄弟单位一起琢磨一下,看能不能把这些废铁拆出个名堂来。” “厂长呢,他开完会就出发了,已经到了单位,继续开会,和其他的领导以及工程师们商议怎么行动,你呢,就当是去参观一下,长长见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你能好好表现一下。” “毕竟人多力量大嘛,主要是我们觉得你能修好各种各样的机器设备,应该对拆解也有一定的见解,可能你不如那些工程师专业,但是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然后呢,这事儿容不得你拒绝和商量,因为厂长已经把名单报上去了,等下吃过午饭会有车子来接你,厂长有空就他来接,要是没空厂里再安排车子给你送去,然后也是到点了就结束,因为这事儿是持久战,领导们也清楚短时间难出结果,总之不会耽误你正常上下班。” 王部长说的很严肃,很认真,显然他参加过会议,清楚拆解报废的洋货很难,因为这些机器设备退休前都被破坏过,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给你,因此这极其考验拆解能力和复刻水平。 东西拆了就是要分析出名堂,画出图纸,然后自己搞出来的,不然花那么大的代价整一堆废铁回来做什么,好玩? 所以王部长才会说这是个难度极高的差事儿,干好了皆大欢喜,要是没干好,那之前耗费的代价就会付之东流,全部打水漂! 要知道,现在国内的经济水平低下,老百姓们都没过上好日子,却要花钱买来这堆废铁研究,就是不想做弱国,想要发展起来,强大起来! 但是,张元林却不觉得这很难,因为他不久前就已经开始研究未来三五年的机器设备了,可以说他早有准备。 只是张元林不可能全部一下子展现出来,那样会出问题的,又要表现,又得低调,这就又到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第106章 从上车演到拆解车间,张元林渐入佳境被熟人认出(求全订) 王主任这边刚说明情况,张元林就已经陷入了沉思,考虑该怎么去演比较合适。 虽然说突然被叫去参加拆解行动,张元林略有些小惊讶,但他心里很清楚,此时国内的各个行业都在努力发展,模彷是不可或缺的一步。 也就是说,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和张元林本身毫无关系,因为这是发展的必经之路。 不过张元林又没那么惊讶,毕竟自己的实力已经展现出来了,这两年内修好的机器设备成百上千,而且各种型号都能轻松拿捏。 只是张元林看重工人身份,不愿意升职加薪,甘愿留在基层埋头做事,但领导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清楚张元林的能力很大。 所以,但凡有相关的拆解行动,张元林必然会被点名,他那么能修,万一能把退休报废了的铁疙瘩变废为宝呢? 再说机修工本身就很会拆解,不然一台复杂的机械设备坏了,难道光从外面绕着看就能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还不是要断电拆卸,把外壳拆开,然后对内部进行逐一排查,再确定最终的问题所在。 因此,机修工对拆解也是有一定造诣的,尤其是经验丰富,技术水平极高的老手,比如近两年以来,从无失手的张元林。 虽然张元林很年轻,但他的水平太顶了,直接就成了维修部的扛把子,所以张元林能出现在厂长的名单上一点都不奇怪。 对面,王主任面色严肃的说完后,就发现张元林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这让王主任误会了张元林是在担心自己做不好,因为印象里,张元林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技术,他从没有拒绝过任何维修任务,也总是能出色且完美的完成,不论是厂内还是场外。 于是,王主任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元林,其实你也别有太大的复杂的想法,咱们厂只是众多参与单位之一,没说办不好事情要咱负责。” “如果真能搞出点名堂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咱们厂也能跟着长脸,要是没啥结果,也无所谓,厂长临走是叮嘱过我,让你放轻松,你可别板着脸去,那样我非得被挨骂不可。” 张元林从思考中反应过来,当即笑着说道: “王主任,我没多想,就是头一回参加这么严肃的行动,心里有些紧张,但我年轻,心大,去现场见识过了就会好很多,总之您放心吧,我没事儿的,纯粹是没经验产生的影响,问题不大。” 领导都这么关心自己了,要是不顺着说,那多没礼貌啊,再说自己心里想的这些东西也不好说出来啊,所以就随便配合一下咯! 王主任听罢,微笑着点头说道: “行,你小子我还是很放心的,该说不说,咱们厂子最近的外派任务基本上都是交给你去做的,还真不赖,全都圆满完成,就是搞的很多外面的领导专程过来抢人,这点不太好。” 张元林挠挠头,说道: “王主任,那我也不能故意把事儿办差吧,这会影响到咱厂子面子不说,还会让您和厂长难堪,那我宁愿让你们多费点口水和外面的领导掰扯,也不愿意故意坏事儿。” 王部长听到后,忍不住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小张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可一点儿怪你的意思都没有,刚才我那是夸你呢!” 在心里,王部长很是高兴,这小子虽然被大股东看上了,可他外出办事儿还想着自己的面子,说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高啊! 眼看着王部长笑脸盈盈,张元林趁机找了一个自己要去收拾工具包的借口,起身告辞离开。 走出门后,张元林听到王部长的笑声明显又大了几分,看样子他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错。 “不至于吧,我就随口敷衍一下,你笑那么开心做什么?” 摇摇头,张元林不知道王部长又脑补出了什么东西,当然他也不关心,然后慢慢悠悠的回到公共办公室。 收拾工具包只是一个借口,实际上张元林是回去继续和同事们扯皮,把刚才聊到的话题接着说完。 没人能拒绝吹牛扯皮的乐趣,张元林也不例外,只是大院的人都不行,张元林连和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欲望都没有,所以车间里的同事们就成了他打发时间的话友。 扯扯皮,吹吹牛,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同事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张元林习惯性的磨磨蹭蹭到最后,然后进入静止世界解决午饭,顺便填补一下味蕾的欲望。 吃过饭,张元林拿着牙签一边剔牙,一边抱着倒上了热水的搪瓷杯,再把二郎腿一翘,晒着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温暖阳光,简直不要太惬意。 知道同事们陆陆续续的回来,看到张元林还没走,全都好奇的询问什么情况。 “张元林,你不是要外派出去吗,怎么还没走?” “是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就算你有自行车,马上都要到上班的时候了,你再不出发会来不及的。” “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走吧,要是迟到了耽误事儿,怕是得挨上头的批评。” 其实,同事们都是好心,不希望张元林犯错,毕竟是他们部门最闪亮的星,也代表着维修部的脸面。 一人得道鸡犬升的就是这个理儿,因为张元林的牛皮和优秀表现,导致轧钢厂不少高层领导时不时的就过来参观考察,也给了维修部的人员在领导们面前混脸熟的机会。 要知道整个轧钢厂上万人,大大小小三十多个部门,高层领导怎么可能吃饱了没事专往一个地方跑,也就是张元林有这个吸引力了,其他部门根本享受不到这种被轮流照顾的优质享受! 张元林享受着正午阳光的温暖,舒服的哈欠连天。 “不着急,领导们都不急,我急啥?” 众人都听愣了,不是,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难道不应该是咱们打工的着急,领导们不着急吗? 正疑惑着,又得不到张元林的解释,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眼睛,拿着文件袋,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哪个是张元林,厂长在门口等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刹那间,公共办公室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后,就看到张元林不慌不忙的起身,又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提起工具包背上,走向门口的中年男子。 后者看了一眼张元林胸口的工牌,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是厂长的秘书,来接您的。” 张元林微微颔首,跟着秘书离去。 路上,张元林想到了原剧里轧钢厂的杨厂长。 记忆里这个杨厂长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至少他不是中饱私囊,尸位素餐的领导,为人还是比较正派的。 也正因为如此,原剧里的杨厂长被打下来了,然后假公济私,贪财好色,无所作为的李怀德成功上位,后来更是成了轧钢厂的代理厂长,可没少滥用职权做坏事。 所以有句话没错的,做的好不如演得好,很明显杨厂长在熘须拍马,阿谀奉承方面远远不如李怀德。 “啧啧,这到底是一个工人为主的时代,其他的才华不谈,出身成分一定要好,技术也一定要到位,要么是拍马屁的本事厉害,要么是个人水平实打实的强。” 张元林不知道杨厂长具体是败在了什么地方,但分析来分析去,无非就是三个可能性,要么成分问题,要么说错了话,要么个人技术不够到位。 不过这事儿和张元林不搭噶,最多就是在两人的关系相处不错的前提下,张元林有意无意的提个醒,让杨厂长及时的避嫌,这样或许会比原剧里过的更好一些。 反正张元林会继续在工人的道路上坚持走下去,将来不管有什么变化,工人的身份绝对不能变,除非步入新时代,到了全面开放的时候。 至于李怀德,张元林也没放在心上,只要他敢搞事情,就能轻松的让他知道被虐的滋味。 张元林走后,维修部的公共办公室里,一众同事傻愣愣的盯着门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乖乖,我刚才没听错吧,居然是杨厂长亲自来接送张元林!” “错不了,那人咱们也见过,就是杨厂长的秘书,上个礼拜的集体大会,就是他上去发表的讲话。” “哎呀,亏我们还担心张元林会迟到,原来人家是在等着坐厂长的车呢!” “确实,咱们多嘴了,这叫啥,关公面前舞大刀!” “去,有你这么形容的吗?分明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 跟着杨厂长的秘书,张元林坐上了杨厂长的专车。 路上秘书只管在前面带路,一句话没说,说明这个秘书是个实干的人,靠谱。 这也进一步表明了杨厂长也是个务实的人,不然不会选这种闷瓜蛋子当秘书。 如果是李怀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肯定会弄一个女秘书在身边。 不过厂里人多眼杂,明目张胆的给自己配女秘书就是在作死,其实李怀德也挺会装,挺会演的,他要是这点分寸都没有,也不可能代替杨厂长,当上轧钢厂的代理厂长。 秘书兼职驾驶员,上车就立马发动车子,驶离轧钢厂,都不用杨厂长开口给命令。 张元林被安排到后座,跟着享受了一波拥有专职司机的感觉,见到了杨厂长后,作为员工,他主动打了声招呼。 杨厂长有些不苟言笑,看起来还很严肃,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但是看到张元林来了,眉眼间多了一抹自然的微笑。 “小张来了啊,具体的情况王部长都和你说了吧?” 张元林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心中有数。 杨厂长看了一眼张元林还背在身上,但此时放在腿上的工具包,好奇问道: “我们要去地方有专门的工具,你没必要自带家伙事儿。” 张元林轻轻拍了拍工具包,回答道: “杨厂长,实不相瞒,我经常会一边修东西一边瞎琢磨,包括修理用的工具也别我折腾过,所以我的工具包里装了不少非标的家伙事儿,甭管您给我多好的工具,我还是觉得自己准备的东西用的更顺手。” 听到这话,杨厂长脸上的笑容更盛,抬手就是一个大拇指。 “好!这就叫专业啊!冲你这句话,我觉得自己专程回来接你一趟很有必要,是最正确的决定!” 张元林一愣,皱眉问道: “杨厂长,您回来就是专门接我一个人的?” 后者笑了笑,说道: “是啊,轧钢厂的几个工程师除了在忙的,昨晚就连夜被调去了,和其他单位的工程师一起,齐聚拆解车间,连夜开始研究。” “不过他们琢磨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思路,后来上头领导开了集中会议,带着工程师们一起讨论了一下,决定把这些洋玩意儿进行分配,让各单位的工程师挑选他们认为有把握的设备,然后带回各自的单位继续研究。” “我昨晚就在想这件事儿了,得知他们提议要分配带回时,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要论拆解和修理,估计全厂都没人谁比你更厉害的。” “本来吧,我是想着让你过来见识一下,做个尝试,但一众工程师们面对各种复杂且没见过的,还是被处理过的报废设备,一个个都头大如斗。” “这不,为了不耽误各单位的生产进度,又想持续对这些洋货进行拆解和研究,便只能各自选择有把握的目标带回再倒腾。” “总之,不管是在拆解车间尝试,还是选一个带回,我觉得都应该让你到现场看一看。” 张元林听明白了,原来杨厂长一上午都在和其他单位的领导还有工程师们开会,所以才在吃过饭后,火急火燎的来接自己。 所以王部长那边只是提前预告,杨厂长这边才是一线报道。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自己的计划就是先从简单的开始,既然要演,就得循序渐进,不能一概而就。 所以,不管是在现场还是带回来,对张元林的个人计划不会有任何影响。 无非就是在别人面前演,还是在自家人面前演的区别。 现在看来,东西要带回去,那就是在自家人面前演,这样也挺好,有主场优势,演的会更加自然和得心应手。 地方还没到,工作还没开始,张元林就习惯性的进行计划的设定和修改。 这样张元林就能随时的做好应对准备,而不至于临时乱了阵脚。 随后,张元林再次拍了拍大腿上的工具包,笑着说道: “在哪里不重要,只要我的家伙事儿带着了就行。” 杨厂长见状,忍不住大笑了两声。 “好!就冲你这个自信劲儿,今天选择什么机器设备带回去,必然也有你一票!” 张元林跟着笑起来,这次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嘿,能让我做选择,这就正合我意了呀! 一切的计划的前提,得让张元林自己做选择。 因为目前国内的技术水平和国际上存在一定的差异,且这个差异不容小觑。 于是张元林推断这次搞过来的洋货里头不乏有超越国内技术瓶颈的东西存在,像这样的玩意儿就没有任何研究的价值,纯属是在浪费时间。 就跟造大楼一样,万丈高楼平地起啊,不可能上去就搞技术跳跃,这就是在整空中楼阁,不切实际也毫无意义。 以张元林的能力,他的确可以轻轻松松的完成技术跃层,但是目前国内的技术基础都有很多不足,张元林这么玩纯属是在搞降维提升,底下的人根本够不着,就是摆眼前看都看不明白,这怎么跟? 所以,进过来的这批洋货里,必须从最老旧的技术开始研究和复刻,一点一点的往上推,就跟打怪升级一样,从低级到高级,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肯定会有走错方向,绕了弯子的时候,这是初学者的通病,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但是,在张元林决定出手后,国内的技术发展会多了一个引领他们走向正确道路,避免他们绕大弯的导师。 如果按照这个步骤去走,最后张元林会毫不意外的成为国内的技术大能,甚至有可能名留青史,成为学子们课本上的人物。 可张元林不愿意这么干,他有自己的挑战,也有自己的计划,他重活一世可不是为了历史留名,他只是想去最高的地方看一看从未见过的风景。 这不是在嫌弃和否定走纯粹的技术道路,只是张元林更期待看到世界顶点的风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张元林手握静止世界,任何技术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期待感,只要他想要,随时都能复刻,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反倒是带着技术和产品去和全世界几十亿人口碰撞,去征服他们,这会更有挑战性。 简单来说,技术是死的,个人可以随意操作的,甚至随时可以轻松的做到技术跃层,对这个时代的所有国家事实技术上的降维打击。 但是想要站在世界之巅看风景,这需要一步一步的运作才能做到。 人心,变革,套路,新与旧的碰撞,持续不断的新鲜感,这明显觉得更有趣一些。 更重要的是,技术这种东西太诱人了,张元林觉得如果只走技术路线,很容易被盯上。 可如果是选择到新时代当一个幕后老板,单纯的赚赚钱,这会更安全。 反正赚的越多,纳税越多,再适当的做做慈善,造福社会,国家个人百姓全都受益,皆大欢喜! …… 车子缓缓的停下,张元林一边想着未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杨厂长聊着天,都没注意已经到了。 秘书下车后,打开杨厂长的车门,张元林没矫情,直接自己打开车门下车。 随后秘书去停车,杨厂长则是带着张元林往拆解车间走去。 “一会儿到了以后你别太着急决定,去了以后先和咱们厂的工程师们开个会,你也了解一下他们的想法。” 交代了几句,两人进入拆解车间,然后有人上来查询证件,杨厂长出示了一张不知道谁写的信,张元林瞟了一眼,隐约间看到有红色的版头,还盖了红色的印章。 只是一眼,张元林就知道这次的拆解行动级别不低。 但转念一想,张元林也就释然了。 多个单位联合,出动大量的工程师进行拆解研究,这样的级别能低吗? 而且必须是上头的命令才能调动这么多单位和工程师配合行动,要不然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啊? 再加上这进车间还得查验身份,就更加证明了这事儿其实还是有些保密性质的。 杨厂长是轧钢厂的老大,他肯定没问题,张元林这边也没事儿,因为他的出身成分都好的很,再加上工人阶级的身份,通过查验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继续深入,张元林路过一台老式的龙门铣,然后就看到了堆放在一起,但是被整齐摆放的十几台令人目瞪口呆老旧机器。 来的路上张元林有想象过,既然是报废的,退休的机器,还被破坏过,估计表面上会很难看,到处都是打砸或者碾压的痕迹。 可等到了现场后,张元林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美好了,如果只是被人为破坏也就算了,基本上的轮过和整体装配工艺都能逐一复刻出来。 但这些机器大部分都布满黄色的铁锈,外面都是如此,内部更加不用想,这无疑是给拆解和研究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杨厂长注意到张元林看的很认真,还微微皱眉,忍不住叹气感慨道: “没错,这些机器设备就是这么的不堪入目,被迫坏就算了,还提前放在水里浸泡过,这多少有些戏耍咱们的意思了。” 张元林收回目光,微笑道: “怕什么,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啥就倒腾啥,只要有收获就算咱们赚大发了!” 杨厂长听到后,再次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好样的,听你小子说话真是叫人充满希望啊!” 张元林笑而不语,没人知道他已经渐入佳境,已经处于演戏的状态了。 从上杨厂长的车开始,张元林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上午在和同事们扯皮的时候,张元林不光是在吹牛,也在琢磨怎么建立自己的人设。 人的情绪和心态会随着环境以及发生的事情变化,就像张元林即将要开始拆解和研究设备了,这不是以往的修理东西那么简单,是全新的,从未有过的体验。 所以,张元林打算营造出自己年轻有活力,对任何事情都充满期望和自信,且很想做出一番成就,然后时不时的就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爆棚的感觉。 虽然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按理说在研究新设备上不可能比工程师们更专业,可谁会拒绝一个好运连连,时不时就碰出一个惊喜的人呢? 这么一来,张元林也不怕被人盯上了,但事实自己也确实做出了成绩。 到最后张元林既能拿荣誉,还不用被强迫走技术道路,这岂不是美滋滋? 没聊两句,杨厂长带张元林到了属于他们的临时办公室。 这里有一共六位工程师,最年轻的也将近五十岁了,最年长的估摸着得六十出头。 看到杨厂长到来,这六名工程师没有起身,都是各自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又狐疑的看了张元林一眼,然后接着讨论。 杨厂长示意张元林随便找个地方坐,他自己则是来到了主座坐下。 说是随意坐,但张元林硬是挤到了这群工程师当中去,让两个靠的近的不得不起身挪位子,不然太挤了。 但张元林不在乎,自己正演着呢,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功啊,我是真心来做事的,当然要靠近一些,不然怎么听你们讨论? 杨厂长远远的看着,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虽然张元林只会修东西,而且太年轻,但人多力量大,万一就成了呢? 关键是张元林态度很端正,就冲着他这份心思,自己怎么也得给他争取一个选择权! 如此想着,杨厂长安静的等待众人议论到尾声,直到没人再开口后,便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看向他。 “好了,你们也商量了一个中午,应该心里有数了吧?一会儿还有将近十个单位要和我们一起做选择,咱们可没时间再耽搁下去。” “还有,我带了一个年轻人来,他在拆解方面也有一定的见解,一会儿他也算一票,到时候各自说说想法,互相考虑一下,争取最后大家保持意见相同,这可不是咱们厂子,别一会儿针锋相对的闹出笑话了。” 听到杨厂长说完,现场的工程师们都是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张元林也会有一票的决定权。 “杨厂长,这也是来做决定的?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新秘书呢?” 这时,秘书停好车子,后一步走了进来,刚好就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难看。 为啥要有新秘书,难道我做的不够好吗? 但没有人关注秘书的脸色,他们全都看向张元林,眼神不太友善。 虽然都是一伙儿的,可他们觉得张元林太年轻,根本不配和他们坐在一起,更不应该有选择设备的资格。 张元林没有从这些的人眼神中看到鄙视,但确实感受到了轻视,想来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对他们而言真的太小了。 想想也是,他们能达到工程师的水平,也是经过了千辛万苦和刻苦钻研的,没道理他们大半辈子的付出居然被一个小年轻给比下去。 因为理解,张元林也不生气。 但是在心里想着,你们现在因为我的年纪生气,将来被打脸了不会羞愧的找地方钻吧?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每个人的心态不同,抗压能力也不一样,我也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啊!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不太好,杨厂长干咳了两声,提醒道: “别忘了,这可不是咱们的地盘儿!” “行了,都出去吧,再看看,咱们有两个配额,最后确定下来我就填表,明天就会有大卡车送到咱们的拆解车间里去。” 既然老大都发话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憋进了心里。 随后众人齐齐来到车间里,各自去往不同的设备面前观察,为心里的想法做最后的确认。 杨厂长站在边上张望,心里也是有些小紧张的。 东西带走了,就多少得给些结果报上去,不然就是彻底的失败,挨批就不说了,就怕其他单位琢磨出来,自己这边面子挂不住。 平日里产能都要比,更别说这种事关国内技术发展的大事儿,谁都会重视,可开不得玩笑! 十几分钟后,所有的人陆陆续续回来,站到了杨厂长的身边。 “怎么样,都确定好了吗?” 算上张元林一共七个人,都没说话。 张元林则是还在不停的往各个设备张望,似乎是没看够。 站在身边的一个人被晃的心情烦躁,忍不住抱怨道: “这些洋鬼子是真恶心人啊,咱们真金白银花钱买来的东西,开了箱就是这个鬼样子,这分明就是故意耍咱们玩呢!” 其他几个人的脸色也不太好,显然心情都很烦躁,明显不知道该怎么挑选。 杨厂长却没有被他们的情绪影响,而是看向张元林,示意他来活跃一下气氛。 面对这个能巩固自己人设的机会,张元林当然不会错过。 “咳咳,那啥,我倒是觉得没啥,东西都送来了,能不能成各凭本事呗!” “没成就当买了一堆铁回来,到时候熔了拿去造咱们需要的东西,也不算亏嘛!” “可要是成了,嘿,那不是咱们大赚特赚吗?自己掌握了技术,他们到时候想卖给咱,咱都不要!” 听到张元林的话,六个工程师却是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眼神。 “小伙子,你有这股干劲儿是好事,但你把这个工作想的太简单了!” “是啊,这事儿要真有这么简单,我们至于讨论这么久吗?” “不是我打击你,是担心你以后会被打击的更惨,你最好收一收你那活跃的念头,认清现实!” 张元林笑而不语的听着,根本不为所动。 眼看着张元林气氛没活跃起来,结果被人轮番教训,杨厂长有些无奈,只得赶紧制止。 “好了,咱也别废话了,赶紧挑吧!” “现在咱们是第一个,这些机器设备随我们选,要是时间拖久了,可选的就少了。” “现在开始,挨个说自己的选择和想法,其他人听着!” 就这样,在杨厂长的示意下,工程师们轮番投票,并解释这么选的原因。 不得不说,工程师的水平的确不一样,说的话非常专业,但是在张元林看来,这有点华而不实。 专业的人有很多,但面对这些没见过的新玩意儿,靠原本的专业去分析,其实没多大意义。 想找对机会最大的选择,得从本质上去分析。 在六个工程师们轮流发表完个人的见解后,终于轮到了张元林。 感受到六人依旧轻视的目光,张元林不慌不忙的伸手指了两台看起来结构相对简单,且没啥亮点的设备。 看到这一幕,六名工程师眼里的鄙夷更重了。 但杨厂长很有耐心的让张元林解释原因,后者一脸微笑的说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太复杂的咱们看不懂,不如先从最容易下手的开始。” “咱们不应该好高骛远,想着一下子就进行技术革新,而是应该稳扎稳打,一步步的提升。” “刚才逛了一圈,我发现就这两台机器的结构看起来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可能其中的一点差异就是我们需要琢磨很久的东西。” “当然了,我会选择这两台设备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只认识这两天设备的基本构造,也只会拆这两台设备。” “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反正不管怎么投票,我只选这两台。” 这一次,六个工程师们都沉默了。 虽然张元林的想法很简单粗暴甚至有些低级,但听起来是有些道理的。 他们之所以抱怨,是因为他们野心大,想立大功,有点看不上小收获。 毕竟他们是第三轧钢厂的工程师,在行业内都是有头有脸的,当然要抬头向上看,怎么能只看脚下呢? 杨厂长观察着众人的神情变化,心里大概有数了。 张元林虽然年轻不是特别专业,甚至复杂一点的设备都认不出来,但是张元林目标明确,稳扎稳打,感觉可以相信他一回。 第三轧钢厂肯定也渴望得到大荣誉,但更害怕出丑,交不出报告。 不得不说,张元林演对了方向,这让他与六名野心勃勃,却又无从下手,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的工程师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知者无畏,但有时候也能给人带来惊喜! 就比如现在,六个人都给出不同的答桉,而且判断的过程十分模湖,没人有绝对的底气去做选择。 但张元林开口就直指目标,且不容更改,反倒是给了杨厂长一剂定心丸。 “好了,再重新做选择吧,你们七个人给出不同的选择,但咱们只能选一个。” “这样,我也加入进来和你们一起选,那我先来吧,我选张元林!” 六名工程师听完一愣,心想你都这么说了,那还选啥呀? 他们六人各有想法,意见不统一,现在杨厂长站张元林,加上张元林他自己直接两票获胜了,其他人根本没得玩。 最关键的是,现场没人能像张元林那么果断,他们都担心自己没选好。 就这样,张元林靠着他营造出来的那股子莽劲成功拿下了目标设备。 见没人再提出反对意见,杨厂长也不犹豫,直接拿来表格,当场签字完成申请。 收好笔,杨厂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张元林也跟着笑了起来,很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但是周围的六个工程师看向张元林的眼神有些冰冷,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等着看张元林出丑。 张元林没理会,而是有些迫不及待。 这两台设备他都认识,也已经琢磨透了,随时都能一比一的复刻出来。 杨厂长签好字,提交完申请表,转身看向张元林,语气郑重的说道: “张元林,这两台设备归咱们了,你可要用心对待啊!” 对此张元林微微一笑,渐入佳境的他丝毫不慌的说道: “杨厂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觉得咱们这样选肯定没错,至于成不成,那得等做了再说!” 六名工程师还是嗤之以鼻,心想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真以为嘴巴说说就可以了? 就算表面结构看起来似曾相识,可内部呢? 且不说铁锈绣死了难复原,就算真的拆解出来了,怎么确定真的比现在的设备先进? 拆成了一堆废铁没法用了,又因为被破坏过很难保证能一比一的复刻图纸。 难道要浪费时间去复刻画图纸,然后再浪费大量的材料去做一个新的进行试验? 这里头的人力物力财力的耗费,光是想想都觉得让人不敢轻易尝试! 但杨厂长还是对张元林表示支持的,至少他在张元林的身上能看到希望,在六名工程师身上只能看到寸步难行的焦虑。 正聊着,其他几个单位也带人前来,并且有各自的领导带着,准备确定设备带回去研究。 这时,突然有人盯着张元林看了许久,然后远远的就大笑着打起了招呼。 “张师傅!嘿,你也在这儿啊!” 一个人叫喊,其他人闻声看来。 “嘿哟,这是碰上老熟人了?” 看到来人,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到之前外派去修理时认识的领导。 但这事儿仔细想想后就觉得很正常了,毕竟是兄弟单位,都是相同行业,现在被集中起来对付拆解洋货的问题,能碰到老熟人一点都不奇怪。 很快,又有人认出了张元林,远远的就打招呼,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往张元林这边靠。 眼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张元林只是一个打工仔,自然是要主动回应的。 主要是来的都是各单位的领导,张元林总不好摆脸,便一个个的笑脸盈盈的打着招呼。 杨厂长也认识他们,之前还被找上门抢人,于是紧紧跟着张元林,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张元林就被挖走了。 反倒是第三轧钢 厂的六名工程师被晾在一边,满脸的尴尬,因为他们得不断后撤,给其他单位的领导们让出位子。 第107章 被孤立只好独享成果,下午拆晚上做模型当天就通关(求全订) 随着张元林被发现,靠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就把他包围了。 这个时候,六名工程师已经被彻底挤到了边边角,看着就跟不搭边的路人一样茫然无措。 都是内行的人,来的也全是兄弟单位的领导,工程师们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只是他们认识对方领导,这些领导们却不一定认识他们。 也正因为如此,工程师们才会觉得尴尬无比。 刚才还对张元林嗤之以鼻,看不起这个机修工,结果人家这会儿被各种领导包围,甚至自家的厂长也陪着,直接就成了现场最有面儿的人。 最关键的是,这些领导来头都不小,由于拆解行动级别较高,现场能看到不少的厂长和副厂长,像部长什么的都是垫底的身份。 因为来的人级别太低不管用,先不说能不能命令这些工程师们,再说他们也没资格去签署文件,根本办不成事儿。 工程师们眼看着张元林享受到了他们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一个个都心里羡慕的不行。 人才抢夺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个高度,要么发生在自己身上,要么发生在同事身上,反正屡见不鲜。 因为能当上工程师的人必须是在某方面有一定造诣,或者各方面都能拿捏的人,综合技术上绝对高人一等。 他们平日里也不干生产的活儿,专门负责各项工艺的改进和提升,也包括对机器设备的改造升级,要么就是研究高精密高难度的生产制造,反正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一般的工人能干的事儿。 任何时候都是物以稀为贵,人才更是如此,实力突出的人到哪里都能发光发亮,也会被人争相抢夺,那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承诺以及诱人的条件。 价格越高,说明这个人的本事越强,像张元林这种被十几个厂长副厂长包围的人,他的价值有多高,怕是普通工人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的层次。 在现场,厂长副厂长们一个个笑脸盈盈的和张元林说着什么,然后杨厂长紧紧的跟在身边,做出很明显的保护姿态,生怕一个不留神,张元林就会被人挖走。 至于部长什么的,他们压根就没机会挤进来,而且他们也没权利承诺什么,就算见到了张元林也开不出合适的条件。 工程师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酸的不行。 “不是,张元林不就是咱们厂一个比较有名机修工吗?” “是他,刚才见面我没想起来,现在听他们议论着说张元林修理的本事无人能及,我才想起来的。” “那真是奇了怪了,就是一个机修工而已,他再能修也改变不了他是机修工的事实啊!”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可问题是他一个机修工偏偏就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气人啊,当然气人了,机修工机修工,一个破修机器的凭什么这么受欢迎?” “哼,我看这帮领导都是脑子烧坏了,开出那么高的条件争抢一个机修工,要不然,就是这一代的年轻人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没啥更亮眼的人了!” 工程师们因为不负责生产任务,所以平时待的时间最久的是研发车间,很少到基层去,又没有被外派过,自然不清楚张元林为什么会这么出名。 他们能打听到基层有这么一个机修工,修理的本事很强,但是在他们的认知里,你水平再高还是一个机修工,就修理的本事强,和我们工程师没法比。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机修工就干好修理的活儿,干啥非要跑这里来凑热闹?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的本事远不止修理机器那么简单,尤其是在外派的时候,屡次表现优秀。 因为不同单位的生产目标不同,所拥有的机器设备也不一样,像轧钢厂都是大件,高精度的设备不算太多,大部分都是粗加工,也就没啥好提升的。 可有些单位主要负责精密加工还有复杂零部件生产,工序繁琐又怕失误,生产效率一直提不上去,而这都是张元林表现的机会。 他曾经在外派修理的过程中指正了加工工艺的不足之处,一个细微的改变就能极大的提升设备的使用寿命,又曾经几句提点,让某专门负责生产复杂零部件的加工车间在整体生产效率方面得到了显着提升。 只是张元林低调,他从不回来吹嘘和炫耀,所以自家单位和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但这些单位的领导们不断的前来拜访,试图挖人,足以证明张元林的分量,不过最后都被杨厂长和大股东娄半城给挡了回去。 其实不帮忙挡,张元林也不会答应的。 开玩笑,第三轧钢厂的体量摆在这里,没事往那些小厂跑做什么? 厂在人在,等将来机会合适了,我不就能顺理成章的接手了么? 再说娄半城这个大财主在这儿,张元林能薅的羊毛不要太多,没道理往别的地方跑。 最重要的是,张元林在这里排兵布阵,把未来的事儿都提前安排的差不多了,当一个机修工,没事到处跑,吃吃喝喝玩玩,再顺便刷点荣誉,这简直不要太爽啊! 可这些领导是想把张元林挖走安排个一官半职,再想办法发挥出张元林的价值,换取收益,他们得对得起给出的承诺和条件,没人会做亏本的买卖,又怎么可能还会再让他当一个小小的机修工? 所以啊,没必要为了眼前的一些利益被束缚住,这样太不划算了。 不过,以前都是领导和娄半城帮忙挡掉的,张元林都不用露面。 现在人都在现场,张元林也被包围住,这就没法儿躲了,还得他自己想办法婉拒。 好在张元林是真心不想离开轧钢厂,不想放弃机修工这份职业,杨厂长的担心明显有些多余了。 随后杨厂长带头冲锋,张元林则是及时的打助攻,两人一唱一和,真就把这群领导的围剿给全部挡了下来,而且说的话也很委婉,没人觉得被当众拒绝丢了面子。 又一次被拒绝,领导们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办法,选择权在别人手里,而且杨厂长还在,不好威逼利诱的太过分。 唯一的好消息是现场没有任何人成功,大家的心里这才稍微平衡一些。 挖墙脚失败了,可这些领导们没有就此离去,而是继续询问张元林的想法。 “张师傅,我们没想到你也会来,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见解和想法呗!” 其中一人提出建议,剩余的人纷纷附和,看起来相当的热情。 人才带不走没办法,但是可以了解一下对方的思路,或许能得到一些有效的信息。 杨厂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心想这群臭不要脸的家伙们什么时候才能老老实实的收手啊,都被拒绝了还厚着脸皮留下来问东问西,这是我的人,又不是你们的人! 但张元林没觉得有啥,薅羊毛嘛,人之常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了,他们越是在乎自己的回答,就越能证明自己的不可或缺。 而且自己的想法很简单粗暴,没啥新奇的,其实能这样想的人有不少,只是他们都想立大功罢了。 随后张元林再把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说了一遍,表示自己只想稳扎稳打。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众领导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有人问道: “张师傅,照你的意思,你好像很有把握?” 张元林笑了笑,语气耿直的说道: “各位领导,我就是一个机修工,算不上什么高手,既然你们是问我的想法,那我就直说了,要是简单的都搞不定,那难的我更加搞不来。” “反正我选的这两台设备能看到比较熟悉的设计和装配方式,要是我运气不错,肯定能有收获,反正循序渐进,慢慢来吧,设备都是不断更新进步的,先走一小步,再迈一大步。” 众领导听到后,各自点头,表达了对张元林思路的认可。 主要是他们也被张元林的自信感染,莫名觉得对方是值得信赖的。 随后,众人又有些可惜,感慨他们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心态,不然早就选定最容易下手的两台设备了。 张元林默默听着,心想还不是你们贪婪,想立大功? 这时,又有人笑着说道: “张师傅,咱们几个都是兄弟单位,要是你那边有了新发现,将来也到我们这边来研究一下呗?” “就是啊,都是一伙儿的,其实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要是真能把这批洋货整明白了,咱们国内的设备就能得到更新,无论是精度还是生产效率都能更上一层楼,这可是为国为民,为咱们这一行取得共同进步的大事儿!” “可不是嘛,本来咱们是应该一起琢磨的,只是条件不允许,这才分批拆解和研究,张师傅,不管成不成,咱们先说好,你那边忙的差不多了就来咱们这边看看,人多力量大嘛!” 说着,又有人看向杨厂长,让他要为大局观考虑,像张元林这样的优秀人才就应该共享,一旦研究出成功,那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不应该藏着掖着。 这一连串的进攻让杨厂长懵逼了,不是,我都这样严防死守了,怎么还让你们薅到羊毛了呢? 虽然没有把张元林交出去,算是完成了大股东娄半城对自己的交代,可现在大家七嘴八舌的一搞,张元林莫名其妙就成了共享的技术人才。 关键是他们说的那么深明大义,什么一切为了国家的发展,为了人民的幸福,为了行业的进步,这么多帽子扣下来,杨厂长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反正不抢你的人,就是借用你的人,难道这样你还能拒绝? 杨厂长感觉自己被人联合套路了,可张元林却是差点乐的笑出声来。 好家伙,你们觉得这样是占了我和轧钢厂的便宜是吧? 可你们知不知道,我搞来了这两台设备后,正琢磨着该怎么把其他的设备也弄过来从低级到高级挨个研究呢! 因为技术不可能凭空出现,总得有个东西做基准,参与拆解这些洋货就是个好机会。 这下好了,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不就正合了我的意么? 挺好的,报告你们写,荣誉我来拿,舒服啊! 得了,准备开演吧,这次是大型连续剧,一共十几台先进且被故意破坏的设备,没个两三年都别想成,而这种速度已经是张元林控制过的,绝对比没有自己参与要快一倍多。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自己要制造各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巧合,然后还得在循序渐进中,慢慢的展现出一些专业的理论素养。 毕竟跟着这么多工程师们一起共事,就算自己啥也不懂,跟着听个一年半载的,多少也得了解一部分的理论知识了,两三年的周期,总不能从头装傻到尾吧? 就这样,张元林被动提前预约好了轮流去各家单位参与拆解和研究工作。 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张元林这边得整点名堂出来,哪怕是碰运气也好,至少要让他们看到希望。 张元林是乐呵呵的接受了,时刻表现出对这种从未接触过的新鲜事儿的向往与好奇。 但杨厂长的脸色不太好,倒不是他有私心,而是接受不了被套路,被道德绑架。 不过这事儿要真的弄成了,的确会对国家发展和行业进步有着一定的帮助,再说生产力跟上了,技术提高了,多少也会影响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 罢了罢了,权当是为国为民为行业了! 各大单位适当性的会竞争一下,但是在大局观面前,私心不能有,不然就是阻碍国家发展的罪人了,这一点杨厂长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聊的差不多了,杨厂长带着自己的团队走出车间。 随后杨厂长把张元林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张啊,别家的事儿得靠后,你要铆足劲,先全身心的投入到咱们这两台设备的拆解和研究上去。” “毕竟咱们是第一个做选择的,得打个样儿啊!多少得弄点成绩出来,不然会被人看笑话的!” “好歹咱们也是第三轧钢厂,我也是十分相信你的,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么做吧?” 一出门,杨厂长就迫不及待的给张元林加油打气。 张元林知道,杨厂长这是有点着急了,他害怕自己还没把家里的事儿没搞完就跑去别家折腾。 这让张元林觉得有些好笑,心想你当我是玩儿呢,跑这跑那的,过家家? 也是,这得怪我演的太好了,本来想体现一下我的上进心,结果让你误认为我是不专注,哪里都想插一脚。 “放心吧,杨厂长,我肯定得先把咱们家的事儿办好了再说别的,而且我要不搞点成绩出来,也不好意思去别家啊!”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杨厂长松了口气, “得,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因为你小子认真工作就没出错过,我相信你这次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时,一旁的六名工程师神情幽怨的靠了过来。 “杨厂长,就问一句,这事儿还需要我们参与吗?” 被一直忽略到现在,还是被一个机修工盖过风头,他们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杨厂长听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忽视了工程师们。 于是杨厂长立马露出和蔼的笑容,说起了颇为官方的好话。 “总之,咱们都是一个队伍的,当然要齐心协力,把事情做好。” “小张呢,他只是一个机修工,很多地方还有不足之处,得靠着你们多带着点儿。” “设备今天下午会让大车送到咱们厂子去,就放在研发车间,你们双方要放下成见,精诚合作才是啊!” 六名工程师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 “我们没有否认张元林的选择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还要让我们双方合作,这不合适吧?” “确实,专业的事最好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张元林是机修工,我觉得让他继续留在车间里做修理的工作比较好。” “如果杨厂长您非要让张元林一起跟过来搞拆解和研究,那就分开来,各做各的,免得互相干扰,影响工作进度。” 虽然不知道张元林是靠着什么本事赢得了这么多领导的重视和追捧,但是在这些工程师的眼里,机修工就是机修工,没道理也没资格和他们一起共事。 本来以他们的性格和脾气,肯定不会容许一个机修工往他们的研发车间跑。 这么多工程师在场,还需要机修工过来凑热闹,这绝对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以及专业上的质疑! 机修工能干的事情他们会,机修工不能干的事情他们也会,拆解,研究,画图,复刻,组装,这些都是必须会的东西。 所以,要机修工来干什么,凑人数? 但是呢,他们看在张元林做了选择,提前帮他们把锅背了的份上,工程师们大发慈悲,没有赶张元林走,却无法接受双方一起合作搞研究。 如此回答,让杨厂长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可即便是他,也不好对工程师们随意发火,因为这年头高技术人才很难得,不像普通的工人和技术员一抓一大把。 再说这些工程师们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只是不愿意跟张元林合作,又没有拒绝拆解和研究工作,的确不好批评他们。 没办法说工程师们的不是,杨厂长只得看向张元林,无奈又着急的说道: “小张,要不然你先自己试试看,要是有什么需求再和我说,要东西得视具体情况写条子审批,如果是要人的话,只要不影响厂里的生产任务,我肯定给你安排上。” 自始至终,张元林都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没有因为工程师们的任何话语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本来我也没指望你们啊,合作不合作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而有你们盯着,我还得费劲去演戏。 现在好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弄我的,互不打扰,正合适啊! 不过你们都把心里话说出口了,我要不说点什么,怕是得把杨厂长给急坏了。 事儿还没成呢,队伍就出现了内部矛盾,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其实吧,这事儿我自己也想过,因为我的能力有限,说是研究,但实际上就是瞎琢磨,瞎倒腾。” “我很感谢杨厂长对我的信任,也很感谢工程师前辈们对我选择的认可,同时我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真要让我随着团队一起搞研究,我还真的不适应。” “所以啊,就按照工程师前辈们说的那样,各做各的,这我没意见,我也很支持这么做。” 杨厂长听到后,不由的微微颔首,心里对张元林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且不管张元林说是真是假,反正他说的话自己听的就是舒服,要是自己手下的人都像张元林这么懂事儿,谁都不故意去给别人使绊子,那自己的厂子不管从研发到生产,早晚能拿下业内第一!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回去以后各自准备一下,等设备到了研发车间就开始吧,我祝你们好运!” 六名工程师各自点头,有些心高气傲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前往停车场,准备坐厂里的车子回去。 另一边,杨厂长发出邀请,让张元林坐自己的车子回厂里。 对此张元林没有拒绝,也没法拒绝,自己又没骑行车来,难道走回去? 坐公交也不合适,工作日的公交车班次少,错过一班要等好久,关键是还没有计时牌,也不知道下一班什么时候才回来。 上车后,杨厂长又语重心长的对张元林说着一些激励的话,让他不要在意工程师们的言论,让他好好加油干。 工程师们已经连夜研究过了,联合十几个单位一起,没人能保证出结果,有了这件事情做前提,杨厂长很难对他们抱有期望。 反而是张元林这个深不可测,近两年来没有任何东西修不了,仿佛遇不到技术瓶颈的机修工更叫人充满期待。 小汽车在厂区内缓慢行驶着,与步行前往车棚的工程师们擦肩而过。 其中一名眼见的工程师看到了车子里的张元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他怎么还能坐厂长的车回去呢?” “啊?张元林坐厂长车走的?那他是怎么过来的?” “不出意外,他应该也是坐厂长车过来的,中午吃过饭咱们在开会,结果厂长开到一半就走了,现在看来,他就是去接人了。” 话说到这里,众人一阵沉默。 随后有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凭啥啊!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机修工有分量?” “这还不容易理解么,我看张元林就是一个油腔滑调,阿谀奉承,满嘴跑火车的马屁精!” “赞同,我就听不得有人夸他是无所不能的机修工,啥都能修,开玩笑,就咱们这一行的所有常用的机器设备,咱们几个谁上不能修?” “可不是嘛,他会的我们都会,他不会的我们还会,我还听说什么张元林修的东西经久耐用,他这么年轻,才干机修工多久,修好的东西还才过两三年,能看出啥名堂来?” “哎!这就说到点子上了,所以张元林能被这么多领导重视,不是他的本事有多强,而是他能说会道,太会吹牛了!” “难怪呢,原来这都是张元林吹牛吹出来的备受重视,嘿,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正经本事没有,胡诌瞎吹倒是能自学成才!” 一时间,心里不服气的众人纷纷开始了吐槽,看来杨厂长在的时候,他们都憋了很久。 走着走着,几人来到了停车场,有人担心说闲话被司机听了去,及时的打断当前的话题。 “算了,这事儿说再多也是浪费我们的口舌,与其不服气张元林为什么会被重视,还不如我们认真把事情做好。” “嗯,我们肯定是要想办法把成绩做出来的,现在有张元林提前把锅背好了,我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专心去做事就行。” “嘿,把张元林排除出去也是应该的,别我们忙活那么久,让张元林这个凑数的分了一杯羹去,那我这脾气肯定是忍不了的。” “说的不错,等我们做事的时候,得时刻注意张元林,千万不能让他钻了空子,要不然我们心里的一口浊气真的没法儿消了!” 就这样,他们决定把张元林彻底孤立出去,防止被张元林抢占功劳。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将是他们赌上职业生涯的一次孤立行为,也将会成为他们人生中最懊恼的决定之一。 …… 回到厂里,杨厂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活,把张元林送到维修部门口后,又交代了几句就和秘书离开。 恰好这个时候有同事正带着家伙事儿准备去指定车间修东西,看到张元林从杨厂长的专车上下来,羡慕的神情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 等杨厂长走后,同事立马走上来,笑嘻嘻的询问着张元林下午去了哪里,又干了些什么。 张元林听着感觉有些好笑,心想哥们你查户口呢,问这么详细! “也没啥,就是有一批洋货到了,杨厂长带我去瞅两眼,怎么,你也想去?” 对方一听是洋货,立马紧张的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洋货都贵重的很,我可不敢瞎碰,万一给弄坏了,就是把我全家卖了都赔不起呀!” “哎呀,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都忘了我还有修理任务,那啥,我先走一步了哈!” 本来只是张元林随口一句的玩笑话,却把对方吓的立马拒绝,然后熘之大吉。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的脸色却是逐渐凝重起来。 “仔细想想这个时代的先辈们真是不容易啊,国内很多的设备和物品都需要从外面进口,大到工业设备,小到日常用品,都是我们无法生产的东西。” “且因为技术水平相差太大导致出现了一定的技术垄断,从而进一步出现了部分洋货价格虚标严重,极其昂贵的情况,所以现在的人才会谈洋货色变,生怕负责不起。” “因为弄坏了就只得请国外的技术员来修理,要么就是打包送回去,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这就是被垄断的后果,东西和技术都是别人的,只能是别人说了算。” “不过,这种情况不会再持续下去了,正好接着接触这批洋废品的机会,给国内的技术发展推一把力,加点速!” “想想二十一世纪的祖国,各行各业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国货崛起,甚至还有大量的产品出口,远销海外,那才是全国人民都想看到的盛况!” 一阵感慨过后,张元林也充满了干劲,他知道,祖国崛起的未来是不可改变的,但自己想加速这个进程,早点看到盛况空前的未来! 不过,张元林没有着急前往研发车间。 按照杨厂长的说法,那两台设备再快也得三点左右送到,现在去早了也没东西研究,反而会面对那几名工程师的冷眼相对。 但张元林也没闲着,而是骑车去往研发车间周围的一个空地,一边等待,一边拿出相对应的几个设备模型,提前分析了一波。 由于铁锈严重,型号标牌也被摘掉,张元林只能根据记忆去推测出几个最有可能的选项。 反正张元林抽空把未来三到五年的常见设备都做成了模型,这个不是就换下一个,只要整体的历史进程没有发生改变,张元林就能通过查阅历史了解到设备的更新变化,从而提前做好准备。 …… 正琢磨着,突然大卡车的引擎声打断了张元林的思考。 张元林抬头看去,知道是设备来了。 没管它,继续低头琢磨有机会对上号的设备模型。 车子到了没用,还得卸车,这需要时间,张元林可没打算在边上当一个看戏的吃瓜群众。 因为有提前准备的习惯,张元林打算一会儿拆解了外壳后,就根据能分辨出来的东西进行相对精准的估算,进一步的缩小选择范围。 同一个型号的设备会因为多次进行小规模改良而出现大框架不变,细节多次更改的情况,这就导致外表看起来一样,具体的差异体现在功能性以及精度甚至是操作方式上。 比如同样是一台冲压机,整体的功率都一样,就是冲压区域的模具进行重新排列,这样就能多做几个冲压口,那么关键的升级就在如何重新排列,在保持原有的功能上继续扩增。 再比如手动铣床,多一个齿轮少一个齿轮,多一根链条少一根链条,以及丝杠和螺母的配合度差异,导致操作的流畅度以及生产精度会有所不同。 别小看这一点点的进步,想当年都不知道多少先辈想破脑袋,掉了大把的头发,也不知道总共计算了多少次,用掉了多少笔墨和纸张。 不过,在拥有静止世界的张元林这边,什么计算都是不存在的,他可以直接一比一精准复刻。 只是这事儿不能表现的太直接,得演一下,因为他就是一个小小的机修工,上来就完美表现不可取,这样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和技术水平。 但是这不影响张元林碰运气,如果有解释不通的,直接把运气好搬出来,这能抵消大半的疑虑。 要是用前世一句常见的话来说,那就是新手的运气通常都很好! 没过太久,卡车轰鸣着驶离研发车间。 张元林看着卡车缓缓驶离,心里想的却是这玩意儿也是进口货,要想从目前的进口时代快速发展,道阻且长啊! 把自行车停好,再把已经翻了个遍的设备模型收入静止世界,张元林大步流星的走进研发车间。 原本研发车间就属于工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现在又有两台洋货送到,门口更是配备了两名保卫员看守。 张元林还带着工牌,被检查过后就放了进去。 突然森严起来,一来是防贼偷走,二来是防敌特故意来搞破坏。 说起来,未来的十几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里,就是因为这些遭人恨的敌特和潜在汉奸弄的人心惶惶,搞的国内不得不对身份和出身成分特别重视,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毕竟敌人在暗,为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导致一部分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思想出现,而这也让不少无辜的人被冤枉。 但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这种绝对的行动力,或许就让那些心里蔫儿坏的敌特和汉奸给成功搞了破坏,从而给国家的迅速发展造成极大的阻碍。 “嗯,有机会也要把档桉体系升级一下,不然肯定会有漏网之鱼,再说档桉体系不弄弄好,很多人的出生年月和名字都能搞错,更有人的工作和各项福利被冒名顶替。” “哎!等亲身体验过这种环境,心里才明白当时的祖国有多艰难,真就是一个从零开始,啥都等着学,等着去进步的新生儿啊!” 又在心里一阵滴咕,张元林进入研发车间,四处张望了起来。 这里占地约莫一千平米,对比正常的生产车间是小了不少,但这里不参与生产工作,自然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而且到处都是拆解到了一半的旧机器,以及还没有完全做好的自研设备。 至于这里的人数,张元林粗略观望了一眼,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有工程师也有技术员,这要是在正常的生产车间,这么大的地方少说也得有个百八十号人一起忙的热火朝天。 很快,张元林找到了那两天被运来的报废洋货,此时也已经有人围了上去,正是那六名工程师。 张元林本着初来乍到的心态,觉得自己应该和他们打个招呼。 结果刚一靠近,还没说话呢,就被人其中一人呵斥着离远一些。 “这里两台设备,我们决定先研究这一台,你还是先去旁边看看吧,记着拆解的时候小心些,掰不动的别硬拆,先除锈,要是强行弄断了,这只会增加我们的复原难度!” 张元林一愣,没想到这群人会如此冷漠无情。 好歹咱们也是一个厂子的,至于做的这么绝情吗? “那啥,各位前辈们,我只是来和你们打声招呼的。” 张元林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 谁知话音刚落,又被另一个人抬头呵斥。 “都说了你去旁边,没听懂话吗?现在这片区域你不允许靠近,别忘了你在杨厂长面前说的话,要是干扰到了我们的拆解研究,我一定到杨厂长那边告状,让你离开这里!” 接着又有一个人冷笑着说道: “张元林,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说是打招呼,但其实是想和我们套近乎,想蹭我们的研究成果,我说的没错吧?” 然后又是一个面露不满的说道: “总之,现在我们和你约法三章,在我们做事的时候,必须和我们保持最少十米的距离,否则,我们一定让你再也进不来这里!” 说完,这些工程师们又继续埋头研究了起来,不再理会张元林。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耸了耸肩,觉得这有些莫名其妙。 “啧啧,没想到啊,才第一天来就被这样对待,这算怎么回事,我是被集体排斥了,被故意针对了,还是真的被孤立了?” 摇摇头,张元林对这些的行为表示很无语。 都是一个厂子的,就因为我是机修工,被你们这样瞧不起,至于吗? 没走几步路,来到另一台设备面前。 这次张元林可以近距离的仔细观察,很快,他通过整体轮廓的分析,脑子里迅速的进行筛选,最后留下了三台类似的机型。 接着张元林打开工具包,拿出了领先一个时代,但又不会很难解释的工具,开始小心翼翼的除锈和拆解。 至于这个时候的除锈方式,可不是用除锈剂那么简单,而是纯手敲,主要是为了松动装配部位,不然绣的太死了根本拆不动。 也就是这么大的设备不好直接带回家,也不让带,不然张元林直接上科技,用化学的方式除锈,只要工具到位,给他个两三天的时间,保证能把这些铁锈除的一干二净。 就这样,靠着手动除锈的方式,张元林一个人折腾将近一个小时才成功拆除外壳。 紧接着就是详细对照内部结构以及整体功能,吻合的地方越多,张元林就有信心继续筛选。 反正目前就剩下三个可选项,一点一点对比就行,只要不漏掉就没问题。 这三个选项都是整体类似,只是细节方面有所不同。 根据资料查阅,这算是三代同堂的设备,改造的先后顺序不同,功能上差不多,但是运行功率和? ??产效率上有着明显差异。 现在张元林要做的就是分析出眼前这台生锈的设备内部结构和动力总成,判断出到底是对应的哪一台模型。 等成功找出对应的设备模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木材按比例切割,制作出基本模型,这样方便比对,也不需要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成本。 但即便是做木制模型,张元林也得想着法子把控切割面和大小,包括制作工艺都得注意,因为这个时代的工具不行,还都是纯手工,肯定比不了机器切割。 这么一想,张元林能趁机改革和升级的行业及其设备又多了一个。 像养殖小屋,就是他的第一个尝试。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也到了下班的时候。 随着铃声响起,张元林缓缓起身,长呼一口气,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嘿,既然我被孤立了,那就只好独享成果咯!” “首台设备下午拆解,晚上做模型,当天就通关,后面的日子演演戏就完事,这活儿干的,轻松无压力啊!” “行了,收工下班,回家吃饱喝足抱老婆去!” 第108章 贾东旭日常被揍,气的贾张氏逼易中海拉下面子找张元林(求全订) 两个小时的时间,张元林没有使用太过先进的工具,更没有动用静止世界里的科技,纯手工拆解和倒腾,而且还是一个人。 好在选择的这两台设备体型都比较小,不然张元林一个人真的搞不来。 就好比是拆解龙门铣和小型压机,后者一个人费点劲也能搞定,但前者没个十几人和吊机的辅助,根本不可能处理掉。 因为目标明确,张元林先确认过功能区的用途,是冲压还是打孔,然后再拆解掉外壳,研究内部的组成结构以及动力传输方式。 接着根据已知的信息去匹配适度最高的设备模型,再进入静止世界仔细对比和确认,这么一来,拆解工作就算圆满完成。 做到这里,还剩下最后一步,那就是基本模型的制作。 考虑到制作成本问题,张元林选择用木料进行比例制作,这样既轻便,又节省资源。 想要给上级领导做演示和讲解,模型必不可少,要么就是画成图纸,从多个视图进行展示,不然空口无凭,也没法儿仅靠一张嘴就把改进的技术讲明白。 就算能讲清楚,张元林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这就不应该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张元林得时刻铭记自己只是一名机修工的身份,不是技术员,更不是工程师,至少现在的他还不能讲述太多的专业术语。 可以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碰运气,却不能精准的解释太多的新技术,不然自己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元林只得认真的动手敲打拆解,不好直接动用外挂作弊。 但是回到家里就没事儿了,张元林想怎么开挂就怎么开挂,反正秦淮茹不知道这些,而且她有自己的事情做,没有闲工夫来监工。 到时候只要用软件建好模,给机器设定好参数,传输程序,然后机器就会根据程序设定自动走刀,根本不需要人去盯着,这就是数控加工的便利和先进之处。 反正在没人盯着的情况下,就算上一秒手里还是空的,下一秒手里多一个东西也没人会知道。 所以,复刻技术就是这么简单,先对号入座,再照着抄就是,还研究,研个球啊! 收好家伙事儿放入工具包,再摘掉手套,脱掉工作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张元林便准备下班回家。 回来的路上杨厂长交代过,从今天下午开始,他的工作地点就从维修部调到研发车间了,期间也不需要点卯打卡,工厂人事部会处理好一切出勤问题。 至于期限,当然是在完成这两台设备的相关研究后才能结束。 当然了,期间如果有难处理的维修工作,肯定还得请张元林这个高手出山,反正到时候会有人来通知,不需要张元林回岗值守。 所以,张元林的劳保用具直接放在研发车间就行,这里有存放东西的储物柜。 反正研发车间的人员少,柜子也好,办公室也罢,都是有空余的,不担心不够用。 虽然张元林是第一次来研发车间,但路上杨厂长交代了很多东西,让张元林免除了去向人打听的烦恼。 想来杨厂长肯定是担心张元林会被针对,所以才会这么事无巨细的告知研发车间的相关情况。 张元林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不用理会那些工程师们的臭脸了。 就这样,张元林收拾好自己,心情大好的离开车间。 走的时候,张元林注意到那六名工程师看向自己的脸色都带着笑意,给人的感觉是自己终于走了,所以他们很高兴。 “真是呵呵了,都已经彻底分开,各干各的了,还这样防着我,至于做到这个份上么,真把我当贼看了?” 张元林觉得自己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谁知这群人越发的变本加厉,搞的他是个贼一样,居然这样严防死守。 摇摇头,张元林迅速平复情绪,认为自己没必要和这种心胸狭隘的人置气。 就算你们技术高人一等又如何,就算你们是工程师又怎样,人品差劲,终究还是烂人一个! 在张元林走后,这六名细声细语了一下午的工程师们终于热闹了起来。 “嘿,可算是走了,我当他过来装模作样两下子就走的,没想到坚持到了现在。” “还别说,这小子干的还挺用心的,刚才我观察了一阵子,虽然使用的工具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他的确是铆足了劲的,不像是在混水摸鱼,你们说,他是不是故意在装给我们看的?” “哼,那又如何,水平不到位,再努力也没用,要是谁都可以靠努力有所成就,那还要天赋做什么?所以啊,我觉得他是在故意做给我们看,好让我们知道他是一个勤奋努力的人。” “说的没错,我们能成为工程师,除了我们本身也比较努力,但更多的是离不开天分,我们的脑子天生就比别人好使,所以才能达到工程师的高度,他一个机修工,想和我们并驾齐驱,做梦呢,我就看他能演多久!” “行了,再多说都是抬举了他,毕竟他能忽悠那么多领导,装腔作势的本事肯定不差,咱们别着了道,那小子不就是拆了个壳么,那又如何,就算他除锈的手法厉害,那又怎么样呢?他这么努力,还不是在给我们做嫁衣!” “呵呵,这话说的真对啊,正好铁锈处理起来麻烦,张元林这小子给咱们干完了,这样等我们解决了手里的,转头就去研究他拆解好的,这不舒舒服服么?” 几人说着,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心情都很不错。 可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已经通关了,只等晚上把基本模型用木料体现出来。 就在他们六个人忙活一下午,结果就拆了个壳,实则啥也没研究出来,甚至都没找到头绪,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的时候,张元林那边还差一步就结束了。 所以,他们凭啥觉得是张元林替他们做嫁衣? 应该是他们六个人忙活一下午,给张元林做嫁衣才对! …… 话说张元林这边按时离开轧钢厂后,就按老规矩逛菜场去了。 自行车在手,下了班就去菜场买菜,人流量相对较少。 要是再晚个十几二十分钟,很快人就会多起来,自行车都有些骑不动道。 好在张元林是个永不加班的人,无论什么事儿工作期间都能完成,没有例外,所以不存在挤晚高峰的时候。 当然了,买菜这事儿也就是结婚以后才开始的,之前去菜场也是为了多和基层的老百姓接触,一边帮忙,一边打听农民的种植情况。 张元林知道未来国内会经历困难时期,当时还有严重的自然灾害,所以靠传统耕种方式是不行的,必须上一定的科技才行。 但张元林不知道目前的粮食产量如何,别一下子整的太离谱,直接跨时代领先,那自己再能说会道都不好解释了。 所以,得保持对基层的了解,然后再适当的出手,提供少量但是相对多量,且能有明显帮助的增幅。 帮少了意义不大,帮多了自己又不安全,虽然手握外挂无敌于时代,但张元林本身还挺难做的,主要就是担心暴露自身,引起全国乃至世界的关注,这样就真麻烦了。 毕竟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没办法清楚人们的记忆,除非切大脑,但是这样人就废了,还是不行。 买好为了对付何大清这个老厨子的菜,张元林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路上,张元林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由的想到还剩两个礼拜多一点儿就要过年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大院里怕是得发生一系列的事情。 张元林最先想起的,就是何大清。 “这个老何啊,要不是看过原剧,我还真的无法想象他会抛儿弃女,跟着一个寡妇跑路。” “不过这是一个可以确定的事实,也是他何大清自讨苦吃,按理说是和我没关系的,但坏就坏在我还得教何大清怎么去娶媳妇,那这不是让我强行背锅了么?” “那不成,我干啥也不能背锅啊,这分明就是易中海联合聋老太太在搞事情,总不能他们安然无恙,我背锅吧?” “嘿,其实我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把情况说明了,让何家人有个数不就行了吗?到时候是他们主动要求这样的,最后何大清跟寡妇跑了,老怪我就不合适了。” “再有等后面有机会了,我也要慢慢的把这些陈年往事逐一揭开,让易中海在大院里好好的长长脸,这个易中海没事老针对我,真是吃饱了撑着,我张元林是个礼尚往来的人,可不能亏待了你这位一大爷啊!” “哦,对了,要是何大清真走了,那就正好,我也不用天天下班去菜场买菜了,到时候直接就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就算小媳妇惊讶也不怕,随便编个理由就是,反正她总是能无条件信任我的。” “还有啊,明年就是五三年了,票证开始流行,我得想办法把我这一世的爹娘留给我的四合院给拿回来……” 琢磨了一路,不知不觉间,张元林就拐进了那条熟悉的胡同,最后在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嘿,还别说,虽然这个年代的交通不发达,交通工具也比较落后,但是没有一个路口就一个红绿灯的情况啊!” 进了大院,张元林迎面碰上了不少大院住户,便一一微笑着打声招呼,或颔首示意,反正该有的礼貌不能少。 接着来到最宽敞的中院,然后就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一幕。 才来到中院,张元林远远的就看见前往后院的长廊里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 仔细一看,那可不就是贾东旭么? “嘿,这小子第二次相亲失败后,胆儿又肥起来了?” 张元林眯着眼睛滴咕一声,以为贾东旭是在偷看自己的媳妇。 接着张元林继续向前,同时想着该怎么处理贾东旭的偷窥行为。 就在这时,何家大门打开,何大清和傻柱带着家伙事儿走了出来。 到点了,又到了上门讨好张元林的时候。 何家父子下班早,除非是工厂里有招待,会稍微晚一些回来。 但这个时候才解方没几年,各方面的群众纪律还是挺严格的,禁止铺张浪费,宴请招待,以及吃拿卡要等问题。 所以,要吃也是中午设宴,简单吃点,反正没有说下了班,等工人们都走了,再去宴请各方领导,吃好喝好招待的说法。 因为白天吃饭不能喝酒啊,毕竟是工作期间,要喝也是晚上喝,这样喝醉了第二天也该醒了,除非酒量真的很差,或者是喝了掺假的酒。 反正一般情况下,中午的饭解决了,食堂又不用给工人做晚饭,基本上下午三四点就能回来,比工人回来的都早。 所以何大清总是能在张元林把菜带回来之前就准备好家伙事儿,随时都能开工。 打开门,刚好看见张元林,傻柱带着笑,何大清则是正准备开口打招呼。 好在张元林眼疾手快,立马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让他们别吱声。 这个时候各家都在做饭,贾张氏也不例外,她自己是已经偷吃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得给贾东旭做饭。 要不然贾张氏习惯性的窥视大院里的情况,肯定会看见张元林的举动。 见两人闭嘴,脸上又带着好奇,张元林低声说道: “贾张氏又在后院长廊的墙角趴着,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东西。” 傻柱一听,立马开始撸袖子,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那不用想,一准是在盯着秦姐看,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他收拾一顿!” 张元林却是摇头说道: “别着急,兴许是其他事情,待我去问问清楚。” 傻柱一愣,不解的说道: “这有啥好问,甭管他是不是在看秦姐,这都不影响我打他啊!” 张元林无语了,你特么仗着有个何大清罩着,都快成大院悍匪了! “就在这里等着,我想知道原因总行了吧?” 懒得和一心只想揍人的傻柱多废话,张元林交代两人别出声,再把自行车停在长廊口,接着放缓脚步,让自己走路时的动静控制在最小。 傻柱性子急,想着这么好的揍人机会可不能错过,正想跟上去,结果被何大清伸手提住了耳朵。 “你要是敢坏了张元林的事儿,看我拿不拿擀面杖抽你就完事了!” 鉴于张元林娶了一个漂亮又贤惠的媳妇,何大清就觉得只要讨好张元林,让他指导自己,那么自己必然也会有一个就算不如秦淮茹,肯定也不会太差的媳妇。 可此时的何大清也想不到,不久后的他会跟着一个寡妇跑路,连儿子女儿都不要了。 面对亲爹的“好言相劝”,傻柱果断服软,表示自己绝不去闹腾。 但傻柱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暴打贾东旭的好机会,他选择在中院的这个入口等待,只要贾东旭是面色慌张的跑回来的,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出手。 哼,我看你这紧张的样子,一准没干好事儿,那就该打! 话说张元林这边在悄无声息的接近了贾东旭后,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探出头跟着他一起,往同一个方向张望。 毫无疑问,那是自己家的方向,但是映入眼帘的只有养殖小屋。 也是,自己的媳妇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家里认真练习绣技才是,不会在外面瞎熘达。 至于养殖小屋里的家禽,这个时候是应该收起来了,但一般都是自己回家后,秦淮茹给自己倒好茶,再给自己来一套跪式按摩服务,然后再把拓展开来的养殖小屋收好,接着说会儿话就开饭了。 所以,自己误会贾东旭了,他并不是在看自己媳妇,他只是在看自己做的养殖小屋。 稍加思考过后,张元林明白了。 这小子是想剽窃自己的设计成果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你这猪脑子,真的能抄的像吗? 既然不是看自己媳妇,那就好说了,反正我张元林不会像傻柱那样有事没事就找理由揍人。 看吧,有胆量你就明目张胆的抄,看看到时候出丑的人是你还是我! 甚至,张元林还很贴心的邀请贾东旭靠近一些。 “我说兄弟,你站这么远能看清吗?” 贾东旭正眯着眼睛,试图让自己视野里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但这个时候夜色降临,空气里还飘杂着一些小雪花,视线相较白天明显差劲了许多。 但贾东旭又不敢上前仔细观察,就是担心被人看到,这样会很尴尬。 因为自己的相亲对象被截胡了,现在自己又来别人家门口晃悠,这都不用说,肯定会被人误会和说闲话啊! 本来吧,贾东旭可以去别家看的,因为张元林做事是真良心,说一样就一样,和张元林自己家的养殖小屋除了尺寸上的不同,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贾东旭看大院里别人家的都一样的,但是没人欢迎他啊,看到贾东旭在看自家的东西都找各种理由赶走,搞的贾东旭难得想好学一下都不行。 然后贾东旭的好学之心有限,不愿意大晚上的等别人睡了再去偷学,那样太冷了,出门冻手冻脚的,怎么学啊! 要是贾东旭能勤快一些,他可以去其他大院观摩,因为张元林在附近做了不少生意,从发明出来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月了,这玩意儿在这片区域并不稀奇。 可贾东旭不乐意往别的大院跑,理由还是累,费劲,外面冷,这不行那不行的,只好偷摸着看了。 前院中院各家看的紧,就后院松些,刘家许家和聋老太太家都没有,其他的几家又太靠里面,就是白天也看不清,贾东旭没得选,只能选张元林家。 其实贾东旭可以公休日的时候去偷学,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出门了,各家都锁门,养殖小屋总不可能搬回屋里去,到时候贾东旭可以放心大胆的看个够。 可贾东旭心慌啊,如果只在公休日学,那不是只有一天的时间么,这完全来不及啊! 但是在正常工作日,贾东旭得上班,现在他是正式工了,每天都要按时上下班,再说贾东旭就是一个半吊子水平,为了赶生产,他不得不早去,甚至中午吃饭的时间都得用上,饿着肚子继续不停歇的干一下午,这才勉勉强强能做完。 所以,贾东旭根本不可能挤出多余的时间来学习,更不可能趁着大院里的人不在的时候偷学。 就这样,忙活一天,又累又饿的贾东旭还不能歇着,他得趁着大院里的人都在做饭的功夫,趴在墙角鬼鬼祟祟的猫着偷看。 在这种集中注意力,全神贯注的情况下,张元林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贾东旭瞬间惊跳了起来,伴随着一道尖锐的惊叫声,差点吓的肝胆俱裂,原地去世。 待回头看向是张元林,见是个大活人,贾东旭这才缓过劲来。 “你,你,你故意吓我干什么!” 张元林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我的养殖小屋感兴趣,所以我邀请你走近一些看。” “虽然咱们都报名参加了下个礼拜天的街道联合活动,明面上是竞争对手,但是我们都代表同一个街道,还是同一个大院的,照这样算,咱们就是队友了。” “所以啊,为了能够为大院和街道提高争得荣誉的机会,我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些,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机会,你觉得呢?” 贾东旭听愣了,心想你张元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公无私,这么伟大了? 因为只能远距离观察,还没有认真的凑近看过,贾东旭现在连养殖小屋的基本组成结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内部是什么样子的。 而且贾东旭的空间想象能力极差,图纸都要看好久才能明白,自然光用眼睛看也没什么收获,更别提离的那么远。 现在机会来了,贾东旭说实话很心动,但是他再三考虑后,还是拒绝了。 “呵!少在那里和我套近乎,谁和你是队友啊,我们之间只能是敌人,你这个抢走我媳妇的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贾东旭一口咬定张元林是强行抢走了他的媳妇,说话都是摆着脸色的,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 张元林听乐了,心想自己这一截胡,少说也能帮你贾东旭续点阳寿吧,多少不知道,就算你避免不了挂掉的结局,也肯定能让你多活一段时日! 再说了,娶媳妇不就是各凭本事么,我张元林来了,见着了,就顺手征服了,怎么着,有本事让我也吃瘪呗! “嘿,你要这么想我,那确实没啥可说的了,秦淮茹就当是我截胡的了,怎么地吧,你第一次相亲失败能怪我,第二次难道还能怪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张元林总不能老让贾东旭空口无凭的强词夺理,不然到处宣扬久了,别人真当我张元林是个横刀夺爱的人呢! 张元林这一说,直接就戳到了贾东旭的痛处,该说不说,两次相亲失败的根本原因是有相似之处的,都是亲妈贾张氏搞怪,要求高,然后让女方恼羞成怒,双方不欢而散。 这次就更加过分了,贾张氏居然冲出去揪着女方父母打,当时那场面可把贾东旭给吓的不轻。 所以,这两次相亲凭良心讲吧,肯定是自家问题更大一些。 但贾东旭怎么可能承认呢,他会怪罪母亲的不是,但他还是更恨张元林多一点。 “少在这里和我扯皮,当时要不是你搞事情,就凭我妈的本事,凭媒婆是我妈的老乡,凭一大爷能在关键时刻帮我稳住局面,凭秦淮茹是农村户口,这个媳妇我是娶定了的,所以,第一次相亲不怪你怪谁?” 张元林见贾东旭这么执迷不悟,便也没了继续掰扯的兴趣。 又想打以傻柱的性格,他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这会儿估摸着就在背后守株待兔。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把好了,算是对你勤勤恳恳帮忙做饭打下手的奖励吧。 于是,张元林徒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哼声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躲在这里偷看我家的原因?你在看什么,盯我家的东西,还是看我媳妇?你胆儿不小啊,敢偷窥结了婚的女人!” 贾东旭一听,顿时就急了。 “嘿!不是,你怎么就乱扣帽子呢!” “我,我只是在看,看你做的东西而已,就没看你媳妇啊!” “张元林,你别血口喷人啊,真要闹起来,我妈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贾东旭哪里还敢留在这里,连忙慌慌张张的转身跑路,他担心继续闹腾下去,又会引来全院的人围观。 其实贾东旭没少被全院看笑话,再多来几次都要习惯了,但他不愿意听人议论自己被张元林截胡相亲对象的事情,那是自己的一生之痛。 见贾东旭慌慌张张的逃走,张元林原地停顿片刻,几秒钟过后,传来了傻柱的大声质问。 “贾东旭,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是不是又干坏事儿了?” 接着是贾东旭的声音,他同样是大声反驳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后院我还不能去了?” 然后就听到傻柱大喝道: “贾东旭,我一看你就不老实,吃我一拳!” 然后就是贾东旭的惨叫声响起,都不用去看,傻柱这是又在为民除害了。 听到这里,张元林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这就舒服了,小样儿和我犟嘴,还不共戴天,这不讨打么?” 随后张元林转身去把停在长廊门口的自行车带上,准备扶回家。 临走时,张元林探头瞄了一眼,发现易中海家和贾家的门几乎同时打开,便立马偷笑着熘了,以免留下来看戏被发现,然后引火烧身。 “嘿,这不又闹腾起来了么,傻柱打贾东旭,贾张氏挠傻柱,然后何大清揍贾张氏,接着贾张氏打滚撒泼,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出面处理。”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就认命吧,那天相亲的时候看你不敢拒绝贾家就知道你和贾张氏的关系不简单,被人抓了把柄还碰上这么一个老泼妇,你就等着被栓到老吧!” “不过话说回来啊,傻柱打架是真的勇,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这个人用起来还是挺合适的,怎么说呢,在整个大院里算是比较有价值的人了,可就是脾气太冲,难成大事,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摇着头,张元林来到后院,就看到小媳妇正面露紧张的在门口张望着。 同时还刚巧与准备去看戏的许大茂擦肩而过,就是两人快碰上的时候,许大茂主动绕路,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张元林。 许大茂这人平时也没少挨揍,这会儿听到有人被打了,立马兴致冲冲的跑过去。 但是没一会儿,许大茂的惨叫声也随之传来,并大声质问傻柱为什么打他。 然后傻柱毫不犹豫的大声反问许大茂为什么会笑,是不是在故意找事。 张元林还在口子这里站着,就他们的对话全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就在许大茂惨叫后没多久,许父许母一起神色严肃且慌张的出了门,显然,他们是去救儿子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何家。 许父也和张元林碰面了,只是一眼,让许父的脸色大变,他立马就想到了自己被张元林坑的挨揍,让人看瓜,最后减工资又写检讨的事儿。 不过这个时候许父没时间和张元林掰扯,只是狠狠的,又有些后怕的瞪了张元林一眼,和许大茂一眼,选择了绕道离开。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不由的哼笑了一声。 “嘿,就喜欢看你们恨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无奈模样!” 随后张元林继续向前,往家门口走去。 看到张元林归来,秦淮茹立马露出笑容,小跑着迎了上去。 “张大哥,你回来了,看样子你没被卷进麻烦里!” 原来如此,合着小媳妇是以为中院的矛盾和自己有关呢! 张元林将车子停好,笑呵呵的说道: “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么,就算真的和我有关,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他们啊!” 秦淮茹听到后,便笑着点头说道: “那是,这院儿里可没人能欺负到我张大哥的头上!” 随后小媳妇接过车子上的菜,张元林则是拿来了草席把自行车盖上,不然万一晚上落雪,车子就会被埋上,长时间被雨雪侵蚀,会加快零部件老化和生锈。 好歹也是自己出门的排面,当然要好好爱惜了。 进了屋,张元林见秦淮茹准备洗菜择菜,便连忙招呼道: “别忙了,何家父子一会儿就能把事情处理完过来的,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他们手拿着家伙事儿,今天的晚饭也不用你忙活。” 既然有免费劳动力主动上门,那肯定不能再辛苦自己媳妇了。 因为她有别的事儿能干,比如给自己按摩! 得知何家父子马上就会过来,秦淮茹就十分干脆的停手了。 何大清掌厨,傻柱洗菜择菜打下手,他们父子俩分工明确,自己的确不需要为他们做任何准备工作。 既然不用做饭,那就给自己男人按摩去! 秦淮茹十分懂事的先给张元林泡上一杯花茶,然后开始专门的跪式服务。 一边按摩,秦淮茹一边说着自己经历的一天。 张元林闭着眼睛享受,也会时不时的回应几句。 突然间,秦淮茹想到什么,绣眉微皱的说道: “对了,今天聋老太太来找过我,因为我下班早,当时天还没黑,聋老太太找上门来要和我唠嗑。” 张元林一愣,睁开一只眼看了秦淮茹一下,接着继续闭上眼睛躺好,说道: “然后呢?” 秦淮茹回答道: “我说我还有家务活要干,没有空,结果聋老太太还是走了进来,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就夸我贤惠,说我上着班还把家里打扫的这么漂亮,这厉害。” “当时我就听出来了,这是在故意吹捧我,我寻思着老太太以前都没主动找过我,这次突然来找我,怕是没好事,我就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做事了,毕竟她辈分高,我不好直接轰他出去,便只能不说话,晾着她。” “谁知这老太太还挺有耐心,愣是看着我把事情做完,最后没办法,我只得坐下来和她说两句,不过大部分都是她说我听,说着解方以前的事儿,别说,有的地方让人听的忍不住动容,她的确经历的比我们多的多。” 张元林的眉头也已经皱了起来,他当然能感觉得出来聋老太太的刻意而为之,只是没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主要是自己和聋老太太接触的也不多,虽然都住在后院,但彼此除了赶巧碰面会打声招呼外,张元林从不主动找她,所以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流。 再说聋老太太已经退休了,她退位让贤,还培养了易中海,有了接班人,而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大院住户,怎么看她都不可能和自己产生利益交集。 等等,我和聋老太太之间肯定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我和易中海有过几次很激烈的矛盾,关键是最后都是易中海大败而归,莫非是因为这些事情,导致聋老太太对自己的感官有所改变? 以前她可是看不起自己的,一个是大院老祖宗,全院都要给面子,一个是普通住户,而且家里都没有长辈帮衬,孤家寡人一个,这么看她确实有看不起自己的底气。 但随着自己穿越过来后,聋老太太的确有想要多了解自己一些的想法,只不过都被自己给挡了回去。 难道说,聋老太太这块老姜开始欣赏我,想要安排我了? 要真是这样,那我只能用呵呵回应你了,昨天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好吧,这就是句玩笑话,不管聋老太太看不起自己还是欣赏自己,反正自己对聋老太太没有任何兴趣。 同时,张元林在心里也不担心聋老太太搞事情,只要她敢,哪怕一次,张元林就会主动出击,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身败名裂,晚节不保! 要是老老实实的不生事儿,那我就继续当你是院内老祖宗,多少面子上和你客气一下,尊重一下你,也能保证在你过世前不针对你。 还是那句话,我张元林做人,向来讲究礼尚往来! 就这样,张元林在经过一阵子深思熟虑后,觉得聋老太太的主动不是什么危险的信号,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自己不搭理聋老太太,让她这个大院老祖宗只能厚着脸皮来主动找秦淮茹这个新媳妇搭话。 随后,张元林还笑着开起了玩笑。 “可能就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优秀的媳妇,所以想过来认识一下,长长见识。” 秦淮茹听到后,忍不住笑着娇嗔道: “张大哥,你老这么夸我,真的会让我骄傲的!” 一边说着,秦淮茹的手捏的更加卖力了。 恰好这个时候何家父子打赢伸展,凯旋而来,看到这副画面,两人同时被喂狗粮。 何大清笑脸盈盈,越来越期待自己的拜师张元林后的相亲了,而傻柱则是心中悲伤喷涌而来,想着秦姐你有必要对张元林这么好吗? …… 参与同时,在易中海家里。 被何家父子揍过的贾家母子坐在饭桌边上,易中海却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无奈却又不能拒绝的为难神色。 在不远处,一大妈就这么靠着厨房的门框看着,面无表情,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贾张氏,这事儿真不行,我和张元林的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 易中海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贾张氏的要求。 然后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贾东旭撒气道: “我就是想去学习怎么制作养殖小屋,结果就被傻柱胡乱找理由揍了,真的太欺负人了,这叫什么事儿嘛!” 贾张氏随后一拍桌子,朝着易中海大声呵斥道: “一大爷,你听见没,我家东旭只是为了去学习的,结果就被傻柱无缘无故打了,这像话吗?” “现在我也不纠结你能不能整治傻柱了,因为我知道何大清难对付,再多说也会让你为难。” “所以现在我就一个要求,不让你去找何家,让你去找张元林下单,让他给我家做一个养殖小屋,这样我家东旭就不用跑别人家看了呀!”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不是,刚才不是说让我带着东旭去张元林家的养殖小屋近距离观摩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找张元林下单了,我好歹是七级工吧,这样做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第109章 贾张氏告一大妈的状,张元林为装好运煞费苦心(求全订)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反正一大妈都数不清了,贾张氏又一次带着废物儿子上门,准备强赖着让易中海解决问题。 因为对易中海已经失望透顶,一大妈也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但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好奇的,想知道易中海究竟要帮贾家到什么程度。 好歹是夫妻一场,就算是搭伙过日子,对彼此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的吧,难道真就外面的人比媳妇还重要? 要是后面的行为越来越过分,那不好意思,就算你易中海要继续过下去,我也不答应! 所以,一大妈就这么站在边上,冷眼旁观。 说实话,如果按照原剧的走向,易中海还是会继续帮贾家的,但那是以帮大院住户的立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想甩都甩不掉。 但由于秦淮茹被截胡,成了张元林的女人,虽然说这样能暂时救贾东旭一条狗命,却也让贾家缺少了一个可以呼来换取,又勤劳能干的全能保姆。 同时,也改变了原剧的走向,秦淮茹没有嫁到贾家,傻柱也不会因此心甘情愿的站在贾家这一边,所以贾张氏只能把目标放在易中海身上,吸他这位目前大院里工资最高,也是最容易拿捏之人的血。 所以,贾家没人帮衬,又没得选,甭管出了什么事情,能找的也只有易中海。 屋内,易中海和贾张氏大眼瞪小眼,气氛不太融洽。 饭桌上放着一大妈刚烧好端上来的粗茶澹饭,结果贾家母子一来,让易中海和一大妈都不好吃饭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易中海没有去纠结饭菜会不会凉,他头疼的是该怎么才能合理的拒绝贾张氏。 虽然提出了面子问题,但易中海知道,贾张氏才不会在乎他有没有面子。 在对面,贾张氏环抱双臂,冷声说道: “一大爷,你要面子,我和我儿子就不要面子了?” “刚才你也看见了吧,我家东旭被打成那样,当时我就在场呢,傻柱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还有何大清,这也是个杀千刀的,连我也下狠手,一大爷,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闹到外面去,不然我现在就去街道处告状,说你一大爷办事不利!” 易中海脸皮一抽,虽然预料到贾张氏不会管自己的面子问题,但是被这么一威胁,整个人都不好了。 “贾张氏!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分个先后,弄清楚前因后果吧?” “刚才我也听到了,是傻柱说贾东旭鬼鬼祟祟在先,所以他才动手的。” “你别说闹到街道处,就算是闹到保卫科,闹到派出所,按照他们的办事准则,肯定是要调查清楚缘由的。” “到时候,何家父子怎么动手打人的,你们就怎么说,但是你家东旭的鬼鬼祟祟的行为,怕是也很难解释清楚。” “所以我只是在劝架,这样你们两家来说都好,难道我这样做还没有履行一大爷的职责吗?我……” 易中海正准备和贾张氏讲道理,眼看着对方没有回应,还以为自己有机会。 可是还没说几句,易中海就看到了贾张氏那冷冰冰的表情,以及充满威胁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说出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这样,只是一个眼神威慑,易中海瞬间就怂了。 这还讲什么道理啊,再说下去一准要出事! “一大爷,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帮,还是不帮!” 贾张氏的语气变得冷漠了许多,听起来好像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易中海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可他不敢再继续冒险下去,万一贾张氏真的破罐子破摔,来个自杀式的报复,那他这张脸也会跟着丢光! “咳咳,说实话,我作为一大爷,有些时候难免是要有些牺牲的,再说老贾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你们家遇到了难处,我肯定没有不帮的道理……” 就这样,易中海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在边上,一大妈的眉头皱的好像要拧出水来。 什么情况啊,刚才不是还在争面子吗,怎么一下子就当起大好人来了? 这一刻,一大妈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敏锐的捕捉到了点什么不太对劲的东西。 可惜一大妈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线索,只靠这点直觉,根本无法断定什么。 易中海和老贾是兄弟,这事儿一大妈也知道,但她心里清楚,这兄弟当的并没有熟络到这种程度。 都死了十多年了,还这么照顾兄弟的妻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亲兄弟呢! 但是靠直觉捕捉到的不对劲已经让一大妈敏感起来了,对易中海的质疑也在持续扩增。 饭桌上,见易中海态度发生转变,贾张氏这才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好!一大爷就是一大爷,我果然没有信错人,放心吧,我也不让你白干,过年再召开全院大会投票选举,我肯定选你,夸你的好!”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就你这种被全院排斥和鄙视的人,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对我来说有任何影响吗? 甚至,你投票支持我,更会让我尴尬! 但这事儿易中海只能在心里说,他可不敢让贾张氏听了去。 “好了,你答应帮我就成,那这事儿等着一大爷出手了,我和东旭先回去,还没吃饭呢!” 就这样,贾张氏理所当然的把事儿全部推给了易中海,准备带贾东旭回家。 结果贾张氏刚准备起身,就被易中海给叫住了。 “等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易中海伸手拦住贾张氏,脸色有些古怪。 贾张氏眉头一皱,等着易中海把话说完。 一大妈也是眉头紧锁,她猜不出易中海都答应了对方,还有什么可说的。 易中海这边却是迟疑了片刻后,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贾张氏,我答应帮贾东旭弄一个养殖小屋来,但是,我不能去找张元林,我与他有过节,而且我拉不下脸去找张元林,所以呢,我把钱给你,你或者东旭去找张元林,可以吗?” 说到最后,易中海还是想争取一下面子,他不怕花钱,就怕丢面子,尤其是在张元林面前。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从张元林结婚开始,易中海没少和他斗过,但结果都是失败,连一次平手的机会都没有。 易中海不知道张元林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觉得很不服气,所以让他去找张元林下单,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可贾张氏不高兴了,你易中海和张元林有矛盾,那我和张元林就很友好? “一大爷,瞧你这话说的,我是贪你的钱吗?我是信任你,觉得你愿意为我们解决麻烦!” “如果要说和张元林的矛盾,他可是抢走我家东旭媳妇的人,还打了我们娘俩,这些账我还没找他算清楚呢!” “反正,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这事儿就得你去办,要不然你就不配当一大爷!” 话还没说几句,贾张氏就开始了威胁。 不是黔驴技穷,而是太好用了,这可比撒泼更有效果。 果然,易中海一看贾张氏这个架势,立马就警惕了起来。 尤其是听到贾张氏说自己不配当一大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要自曝,到时候都得死,那一大爷肯定是没法儿当的了。 “好好好,不管什么事儿都能好好商量,别动不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也就是给个提议,你不同意就算了。” 先安抚好贾张氏的情绪,别让她乱说话,然后易中海又自顾自的沉思起来。 这时,贾东旭一句话点醒了他们两人。 “妈,一大爷,这事儿其实也好办,找一个和张元林没过节的人不就行了?反正我就是要一个完整的养殖小屋,我要学习制作过程,锻炼我的动手能力。” 来之前贾张氏刻意交代过,不能暴露目的,不然易中海肯定不会答应。 因为当初易中海就严肃叮嘱过,让贾东旭在活动当天弃权别去,这明摆着是不想看到贾东旭参加街道活动,所以这事儿绝对不能说。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中海顿时眼前一亮,贾张氏则是没啥反应,她只认准易中海,只管把事儿交出去,怎么做那是易中海该去烦恼的问题。 看了一眼贾东旭,易中海继续故作沉思的模样,心里却在想着小子怎么比我脑子还灵光了,到底是这几天没睡踏实,有点心神不宁啊! 因为被贾张氏威胁了,易中海这几天都在做噩梦,脑子里经常出现贾张氏把当年两人的丑闻揭露曝光的画面。 按理说这事儿可比之前被张元林困扰时严重多了,但易中海只是睡不好觉,却没有出现幻觉。 因为张元林的威胁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易中海大部分时候都在凭空想象,而贾张氏的威胁是真实存在的,当年易中海就是参与者,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由于没睡好导致的神经衰弱,易中海脑子的反映速度的确慢了许多。 再加上易中海已经和贾东旭断绝了师徒关系,原本一直关注贾东旭行为的他直接把这个人从脑海里踢出去了。 就这样,原本的徒弟,对门的邻居,现在彻底成了易中海潜意识里比路人还没存在感的人。 要不然他应该能及时反应过来的,养殖小屋是木工的活儿,他一个一级钳工琢磨这个做什么? 再联想到贾东旭报名了街道活动,他和张元林是同一批,都不用推测,只需要把这些东西串联起来,就能知道贾东旭的真实意图。 可惜,易中海愣是没察觉到,反而觉得贾东旭的提议很不错。 “嗯,东旭说的挺对,找一个和张元林没有矛盾冲突的人去就行了。” 说着,易中海便开始挠头抓耳,思索合适的人选。 随后易中海一愣,接着缓缓看向一大妈。 “媳妇,印象里你没有和张元林产生过矛盾和争吵,这事儿你去应该挺合适的。” “就算张元林记仇,又不是我和贾张氏去见他,有生意上门,他没道理,也不应该拒绝。” 正冷眼旁观的一大妈愣住了,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我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安排到我头上来了呢? 随后一大妈冷冷的拒绝道: “我和张元林是没有矛盾,但是我和他也不熟,我和院子里的谁都不熟,这事儿你应该知道。” 一大妈不是一个说谎的人,她虽然和张元林不算很熟,但是和张元林的媳妇秦淮茹很熟,两个人还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只是一大妈不愿意帮这个忙,所以选择了说谎否认。 贾张氏微微眯眼,知道这是告状的好机会,也能顺便给易中海提个醒,让他知道该选谁。 见一大妈不答应,易中海也来火了,不是为了替贾家说话,而是生气一大妈不听自己的命令! “哼,我作为一大爷,要想办法照顾好全院的人,而你作为一大妈本应该以身作则,和我一起努力,管好大院,替大院群众排忧解难,结果你却当面拒绝,这不仅仅是在让我难堪,更是对大院群众的不负责!” 一大妈听着都想笑,你这是道德绑架上瘾了,绑到我头上来了是吧? 说实话,一大妈不想和易中海吵,主要是有人在场,她嫌丢人。 但一大妈也不可能让贾张氏如愿,便一脸认真的说道: “既然贾东旭是想学习,东西放他家放我们家都一样,那为什么不能把养殖小屋造到我们家来呢?” “我觉得把养殖小屋造在咱们家就挺好,这样我平时没事还能养养活禽,至少买来是能用上的。”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找贾家的麻烦,前面一句是找理由不让自家的钱花在别家,后面一句是在针对贾张氏,说她平时不干事儿,养殖小屋给她家做也是白白浪费。 其实一大妈的嘴皮子功夫也不差,只是这些年她因为没有孩子的事情不爱与人打交道,导致大院里都没人知道一大妈当年嫁到大院里时,也是一个口齿伶俐,爱笑爱说话的姑娘。 几句话就这么把贾家母子给急的跳脚,贾东旭是受够了跑别人家门口伸脖子张望的体验,一开始是被人赶走,后来又被张元林吓的差点丢了魂,接着又被傻柱找到机会一顿暴揍,想想都要气的吐血。 这次母亲过来让易中海掏钱把养殖小屋造在自己家门口,贾东旭高兴的不行,认为有这样的条件,自己肯定能摸索出来,觉得自己一下子又行了。 可一大妈一句话就要改变养殖小屋的建造地点,这不能忍啊! “不行,养殖小屋还是造在我家门口更合适,这样更方便我学习,不然我跑别人家盯着看,这多不好?” 贾张氏就更直接了,当场就要发飙。 “一大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俩个都是不怎么出门的人,你凭什么说我偷懒不做事?” “我不管,这个养殖小屋就要造在我家门口,等东旭研究完了,我就开始养殖活禽,肯定不浪费!” 总之,这对母子都不同意一大妈的言论。 面对这个情况,一大妈的态度也很坚决。 “既然都不同意,那我不去了。” 眼看着贾张氏的脸色又不对劲了,易中海没办法,只得对着一大妈发火。 此时的一大妈早已今非昔比,她才不愿意继续忍气吞声,当即起身就往外走。 易中海见状,不由的沉声喝道; “我这里要让你办事呢,你干什么去!” 一大妈头也不回的说道: “上厕所,大的!” 言外之意就是短时间不会回来,别指望自己了。 砰的一下,一大妈出了门。 这时贾东旭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中午为了赶进度,饭都来不及吃,晚上回来又被揍一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勉强了。 恰好贾张氏也有话要单独和易中海说,然后她在贾东旭回来之前就已经偷吃填饱了肚子,便故作关心的说道: “东旭啊,等了这么久饿坏了吧,那你先回去吃饭,别等我了,紧你吃饱了就行。” 贾东旭话还没听完便立马起身跑走了,贾张氏虚情假意的话他只听了一半,吃饭要紧,把话听完还能当饭吃怎么滴? 见儿子离开,贾张氏立马往后一靠,微微仰头,摆着架子说道: “易中海,你媳妇不听话,那这事儿只好你去了。” 易中海脸皮一抽,沉声说道: “就不能再等等?你很着急吗?” 贾张氏冷笑两声,接着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这媳妇要是还听话呢,多等等也没啥,怕就怕她不听话了,那你等到过年去也没用!” 易中海是了解贾张氏的,等对方话音一落,立马追问道: “有什么事就说,别打哑谜!” 贾张氏却没回答,而是伸手点了点桌子,又咳了咳嗓子。 很明显,贾张氏这是觉得渴了,要茶水喝。 易中海气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平时在家里都是我等着人给我倒茶水的,怎么今天还要给你端茶倒水了? 但他没得选,谁让自己有把柄在贾张氏手里呢? 很快,一杯白开水放在了贾张氏的面前。 “有什么话赶紧说,你还想等我媳妇回来再说?” 见易中海那着急的样子,贾张氏哼笑一声,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见你媳妇和张家媳妇走得很近,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期间她还和张元林搭过话,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陌生。” 听到这话,易中海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半天没缓过劲来。 “什么?我媳妇可从没有主动接触过大院里的任何人!” 贾张氏端着茶杯捂手,哼声说道: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这事儿也就是我发现的早,等她和张家走的再频繁,再近一些,早晚你也能知道。” “再说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早上那会儿,下午临下班那会儿,院里的徐妈王姨陈姐都见过,你不相信自己去打听。”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经常说话带刺,嘴巴很不干净,也有谎话骗了的时候,但是这件事情他愿意相信贾张氏没在胡说八道。 主要是贾张氏都说到人证了,自己要真去打听,肯定能有结果。 随后,易中海联想到最近媳妇对自己的态度的确冷漠了许多。 “好啊,原来是和张元林小两口走得近了,难怪对我的态度也差了许多,想来这都是张元林在搞鬼!” 没理由的,易中海把问题全都推到了张元林的身上。 见易中海沉默不语,贾张氏却哼笑着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呵呵,我能理解你,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和敌对的人跑一块儿去了,这分明就是投敌嘛!” “那你再瞧瞧,媳妇都向着别人去了,就我还始终如一的相信你,给你表现的机会,让你稳固一大爷的地位,就这样,你还老想着撇开我娘俩,易中海,你还有良心没有?” “该说不说啊,你媳妇能给你带来的只是一个好男人的名头,可这也不能保你坐上一大爷的位置,还得是我们娘俩的苦日子给了你机会,虽然这些年让你帮了不少的忙,可你也靠着这个稳坐一大爷的位子,是不是?” 易中海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看了贾张氏一眼,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还是最不愿意想起的张元林。 说实话,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人家张元林那才叫真的可怜,家里就一个年迈的奶奶,后来还出意外没了,张元林那才叫真正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对比下来,贾东旭真的幸福太多太多。 可即便如此,人家张元林越过越好,贾东旭这边还在靠大人的帮衬混日子,这差距,让易中海都懒得去说了。 “行吧行吧,这次是你立了功,多亏有你我才能知道自己媳妇原来已经投敌了,看样子我也得找机会对她教育一下了,至少给她的钱得把控一下。” 这个时候,易中海还是没有去思考为什么自己媳妇会主动接近自己的敌人,而是在考虑是否应该停止拿钱给媳妇了。 贾张氏听到后,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就是啊,你把钱给你媳妇用,结果她去投敌,那还不如给我,因为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易中海又白了贾张氏一眼,无语的说道: “你说的倒轻巧,我又不会做饭,真要一下子闹掰了,我吃什么?” 贾张氏哼声说道: “你把钱给我,她不给你做饭,我给你做!” 易中海差点没忍住怼回去,我有这钱给你,还不如给何大清,去他家拼一桌呢! 不对,何家吃的都是厂里带回来的剩菜剩饭,真要想吃好的,难道还得去找张元林? “呸呸呸!真是见鬼啊,怎么又绕到张元林这里来了!” 易中海迅速停止自己的思考,努力无视掉全院真就张元林吃的最好的事实。 “行了,废话不多说,我给你贡献了这么隐秘的消息,你是不是该为我做点什么,去找张元林下单,给我家做养殖小屋,我知道张元林一个晚上就能做出来的,材料他家里肯定有剩余,所以我今晚就要看到结果!” 易中海知道自己没法儿拒绝,便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着什么急啊,这正是吃饭的点,等晚点我会去的,对了,你再好好给我讲讲,我媳妇几次见张元林小两口,都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贾张氏一愣,心想这我怎么回答的,我就是一躲家里偷窥外面的人,能看到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听到全部的对话,你当我顺风耳呢? 但贾张氏也没说自己不知道,因为她要吊着易中海,便开始了扯皮大法,结合之前易中海和张元林有过的矛盾,开始硬凑。 这么一来,无疑是加重了易中海对张元林的不满,也误打误撞的帮助易中海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和张元林作对是不可能有好下场的,这事儿懂的的人已经时刻警惕和注意了,而不懂的人却还在越陷越深。 尤其是再碰到几个猪队友推波助澜,那妥妥的就是主动走向万劫不复,神仙也救不了。 …… 在贾张氏偷摸着向易中海告一大妈的状时,一大妈却是假借上大号的由头,转身就找到了张元林家。 这个时候何家父子已经做好饭离开了,走的时候张元林招呼了一声,让他们也留下来吃饭,顺便把雨水一起喊上。 话是这么说,但张元林只是想把雨水唤过来,因为雨水要上课,如果只是一个礼拜在公休日过来见一回,以这样的频率,很难让她与媳妇的关系快速提升。 人就是这样的,产生的交集越多,关系就越紧密,对孩子来说这种高频率的接近更加重要,而这只是张元林准备拿捏何雨水的第一步。 当然了,想拿捏一个人也不是张元林说了算的,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得是大家有共同话题,相处的够融洽才有机会延续。 要是一开始就没有相处好,也就不会有以后了。 听到张元林这么客气,傻柱倒是想留下来吃顿新鲜的好饭,但何大清不愿意打扰对方。 何大清对待张元林就跟对待那些领导一样,要多客气有多客气,这是院里的三位大爷永远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不过临走的时候何大清承诺一会儿吃过饭就让雨水过来玩,反正她作业写的快,回家没多久就写完了。 屋内,张元林和秦淮茹正吃着,听到有人敲门。 秦淮茹主动起身去开门,看到来人是一大妈,当即惊讶的说道: “一大妈,您怎么来了,吃了吗?” 张元林一看来人是秦淮茹的好闺蜜,便随口打了声招呼,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这是自己媳妇的好朋友,估计上门是找媳妇的,让她继续解决就行。 既然是要培养秦淮茹的独立自主的能力,那么只要是她能自己搞定的事情,张元林就不会刻意的去插手。 可还没说两句,秦淮茹领着一大妈进屋,顺带关上门,然后转身说道: “张大哥,一大妈是来找你的。” 听到这话,张元林一愣,接着放下快子,起身邀请一大妈落座。 “一大妈,吃了吗您?” 这会儿一大妈走进屋子,正准备说事呢,结果就被满屋子的菜香味给吸引,再往前一看,好家伙,这菜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过节了呢! 再对比自己家里吃的,高下立判呐! 虽然自己丈夫是大院里头的工资天花板,自己也没孩子要养活,上头也没老人要照顾,可除了逢年过节,自己就没吃过一顿好的,更没有改善伙食的机会。 因为易中海的钱不会全都用来过日子,他工资是高,可他的钱一大半都花在贾家了,然后还要花在其他住户上,反正没给家里留下多少。 当然了,易中海没亏待过自己,他能有机会吃好的,因为他可以到工厂食堂掏钱买好的吃。 “嘿,这晚饭真不赖啊,都快赶上过节的伙食了,啧,看着是真馋人。” 来都来了,以一大妈的性格不会贪嘴加碗快吃顿饭,但她也知道该夸一夸,这样能让别人高兴。 张元林笑了笑,心想一大妈确实比易中海会说话,也更讨人喜。 可惜了,院里的大妈不如大爷有话语权,要是有机会,自己肯定要安排一下的,再搞个三位大妈当管事,和三位大爷平起平坐,嘿,这么一来,到时候肯定会更加热闹! “淮如,给一大妈拿碗快来,反正菜多,多个人吃也不怕。” 秦淮茹听着就起身去拿碗快,一大妈想拦都拦不住。 “别客气,多少吃点儿吧,来都来了。” 张元林想着这将来还得跟着自己媳妇干呢,而且一大妈人是不错,就不虚情假意了,直接来点真实的。 碗快到位,秦淮茹笑呵呵的说道: “一大妈,吃吧,都够吃的!” 见小两口这么客气,碗快也放到了面前,一大妈都不好意思再推脱了。 但一大妈只是浅尝,没有多吃,还是很注重礼貌的。 当然了,一大妈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趁着吃饭的功夫把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元林啊,一会儿甭管谁来,你可千万不能答应,我就不想看到贾家得逞,凭什么拿我们家的钱,为他们家做养殖小屋,我不答应!” 秦淮茹听到后,也为一大妈鸣不平,但她没有直接说能不能帮,因为这事儿得看自己男人怎么处理,轮不到自己来做决定。 张元林听完内心直呼好家伙,不愧是你啊贾张氏,还别说,整个大院能这么欺负易中海的,除了我,你就是独一档! 拿易中海的钱,办你的事儿,嘿,你这只吸血鬼的功力真够深厚的。 可惜自己不会大威天龙,不然一定叫你原形毕露! 收回思绪,张元林看向一大妈,为难的说道: “一大妈,这事儿吧,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没办法拒绝,不管他们谁来,我的生意都得做,因为都是一个院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呐!” “要是我拒绝了,那就是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了,因为我和他们俩都有矛盾,这你是知道的,而我不是一个喜欢被人议论的人,这事儿淮如应该和你说过。”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有些沮丧,她特地过来告知张元林,就是不想让贾家得逞。 可现在的情况看来是没戏了,毕竟选择权在张元林的手里,一大妈没权利指使张元林怎么做。 “元林,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一大妈心里不服气,让贾家在自己面前占自家的便宜,虽然不是花自己的钱,可这是在自己家,那是自己的丈夫,她凭什么这么嚣张啊! 张元林想了想,随后笑着说道: “一大妈,我有我的原则,拿了钱就得做事,都是邻居我也不好拒绝,但是,他贾东旭是想学习我养殖小屋的制作方法嘛,那我就如他的愿,总之你放心,你不会看到贾家得逞的。” 这话给一大妈整迷湖了,你又要答应给他们做养殖小屋,又不让他们得逞,这话说的不是自相矛盾吗? 但熟悉张元林的秦淮茹知道,只要自己男人表过态的事儿,那就是稳的,一大妈的担忧明显多余了。 于是秦淮茹笑着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您回去吧,别担心了,贾家不会得逞,这我可以打包票。” 见自己的好闺蜜也这么说,一大妈尽管还是很迷湖,但是她只能选择相信。 随后一大妈告辞离开,只是脸上带着慢慢的疑惑。 等一大妈走后,秦淮茹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询问道: “张大哥,你想到了啥好法子呀?” 张元林微微一笑,反问道: “你难道不好奇我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秦淮茹嘿笑一声,说道: “因为张大哥从不说没把握的事儿!” 张元林听乐了,随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秦淮茹听到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崇拜。 “张大哥,不愧是你啊,我就知道,不管什么事情,你总有办法完美解决的!” 张元林笑了笑,云澹风轻的说道: “这有啥,我只是好心的遂人愿罢了!” 聊完,张元林也吃好了,接着秦淮茹收拾残局,先把饭桌清理好,然后端来泡好的茶水,供张元林漱口和消食。 张元林知道易中海要上门,但肯定是吃过饭以后,所以自己不着急,有这时间可以先做点重要的事儿。 比如琢磨一下怎么把设备的木制模型搞出来。 这可不是指怎么去把完整的模型用设备做出来,而是怎么做才能算是恰到好处。 别忘了,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他可以投机取巧,也可以碰运气,但是绝对不可能过分专业的把这件事情做好。 所以,张元林得想办法演一波,又要展现出自己的新发现是值得庆祝和研究的,但又不能一下子表现的太好,这样会影响到个人后续的行动规划。 喝着茶水,张元林闭上眼睛,陷入思考。 完整的木制模型早就制作好了,就在静止世界,建模好出好程序再输入,剩下的等着它自己走完刀就结束,最后再把做好的小零件拼起来,这就是一个完美的,等比例缩小的木质模型。 但张元林不需要这么完美的东西,这样不符合他的身份,更不符合现代工艺。 所以,张元林得绞尽脑汁的把这么完美的东西变丑,变得乱七八糟! 思索许久,张元林终于有了大概的思路。 “哎呀,还真别说,有了一定实力后,还要故意搞差劲,就为了假装自己运气好,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 感慨一声,张元林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打开工具包,准备开搞。 开始之前,张元林把整体模型拆解开来,分别是功能区,外壳,以及内部的动力总成。 首先,把外壳扔掉,不管自己要演示什么,反正外壳是不需要管的,这玩意儿就算没有,也不影响设备运转,就是危险了点,怕工人操作的时候被卷进去。 然后功能区也可以直接放掉,这玩意儿是表面的,肉眼可见的东西,不需要再演示什么。 再说这台设备升级的地方是动力,是运转效率,而非功能方面的扩充。 所以,张元林决定专注捣鼓内部结构和动力总成。 拿来板料,再手握工具,张元林开始手工制作。 由于先进设备做的过分完美,让张元林拿到手里后就开始担心。 就这样漂亮又小巧的产物他都不敢说是自己做的,因为这个时代就没有能做出这么完美的模型的设备和工具。 因此正儿八经的纯手工制作是关键,没法儿偷懒。 不仅如此,张元林还得小心,不能使用跨时代的工具,万一碰上有工程师也会木工活儿,那不就得露馅儿么? 而且光靠手工做还不够,得自己调整比例,不能按照原本的完美比例去制作,那样做出来的再丑,也不影响清晰的展示整体结构。 因为搞机械的人一般空间想象能力都很强,尤其是工程师,他们经常要面对复杂的图纸,然后这个年代又没有3D建模,只有平面图,很多时候都是根据几个视图,然后自己脑补出来的。 于是,张元林开始自己加长和缩短了,比如连杆故意加长一些,比如齿轮故意高大一些,再比如拉杆缩短等等。 甚至张元林还特意去掉一些辅助件,主要? ?大件,让自己看起来一点儿都不专业。 就这样,在张元林煞费苦心的搞怪之下,原本应该看起来很舒服的模型,愣是被张元林搞成了一个缺胳膊少腿,歪七扭八的丑八怪! 第110章 我做生意很照顾客户需求,易中海再次被坑麻,贾东旭受到豪宅冲击 忙活了将近半个小时,张元林终于达成了自己预期的目标。 看着手里奇形怪状,很难一眼认出,也没办法正常模拟运转,甚至都难以想象出它是一个设备模型的丑东西,张元林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很好,做的这么烂,这下子应该没人来怀疑我了吧?” 拿在手里欣赏了半小时,张元林从各个角度去观察,排除一切不安全因素。 最终,张元林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哎,我光想着怎么把它做丑,却忘了我是一名手艺不错的木工。” 毕竟是独自研究出养殖小屋的人,既然张元林能做大家伙儿,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一个木质模型? 所以,做丑的思路是正确的,把这些零部件的尺寸规格做乱也没问题,但是不应该故意把没一个零部件的外表做的太难看。 “嗯,我是一名技术到位的木工,应该把每一个零部件的外表做的漂漂亮亮才对,就算尺寸规格有问题,组合在一起叫人看不出名堂,但是把它们分开来后,必须得有人夸我手艺好!” 就这样,张元林发现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故意做的太难看了,应该做好一些。 发现问题,张元林没有拖延,立马开始动手修改。 反正是用来模拟的,还故意把尺寸和比例进行魔改,自然就没有必要去关注是否能够正常安装和匹配的问题。 所以张元林没有考虑重做,那样太费时间,只是把每个零部件重新打磨外表面,让它们看起来更加光滑,拿在手里就跟捏着象棋或者木质小玩具一样趁手。 如果把他们单个拿在手里的话,不管是谁都肯定要来夸赞一句手艺正好,这一定是个高人。 可如果组合在一起,估计很多人都会满脸鄙夷的表示,这特么是个啥玩意儿啊! 打磨比重做快,加上张元林的手艺的确不赖,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这些零部件做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 虽然这样做会让整体的尺寸再缩小一圈,可张元林一点儿都不在乎,反正是不能丝滑运转的。 张元林到时候是一边展示一边再用蹩脚的话术去解释,反正尽力说明这个设备先进之处,至于对方能不能看懂听懂,这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懂了么最好,不懂么就再改进一些,反正今天才周三,距离公休日还有三天,够张元林慢慢折腾的。 关键是张元林也没打算一步到位,他这么费尽心思的做丑做烂,却又要解释清楚,就是想着给他们提点,让混乱迷茫的他们能找到正确的思路。 简单来说,在这一场针对洋货的拆解和研究的过程中,以国内目前的技术水平,是不可能迅速研究出名堂来的。 而张元林要做的就是做一个提灯人,告诉他们正确的方向大概在什么位置,引导他们劲往一处使,然后剩下的路还得靠他们自己走。 还是那句话,张元林可以在旁边搞助攻,给提示,帮他们做小抄,却不可能直接上手帮他们完成这些题目和卷子。 辅助还是打头阵,以张元林的水平,不管是哪一个他都能帮助国家快速发展,但是这两者怎么选,却会对张元林的未来人生产生极大的影响。 所以,已经为自己的未来定制好一系列计划的张元林,他只能选,也必须选择去当国家发展的辅助位! 处理好明天演示用的木质模型,张元林彻底闲下来。 再抬头看一眼墙壁上挂钟,发现已经七点半了,便开始怀疑易中海是否为了面子选择龟缩。 这个时候何雨水都来过又回去了,因为第二天要上学,而且小孩子的睡眠需求高,所以她的自觉性还挺强的,不贪玩。 稍加思索,张元林摇了摇头。 “不对,这事儿是贾张氏闹起来的,易中海可没本事对付她。” 如此想着,张元林干脆提前一步把准备工作做好。 还是用静止世界里的设备制作,临近过年,越来越冷,张元林可不高兴再折腾。 就包括最近外面来的订单,张元林全是用静止世界里的全自动生产线搞定的,就是材料大部分都从老徐那边弄。 毕竟是答应了要给他们介绍生意的,可不能言而无信。 虽然这样做麻烦了些,但张元林信守承诺了,这只会让他在这些车夫们心目中的地位变得更加高大。 张元林未来不愁赚钱的路子,也不担心自己的未来计划会有任何意外,但最重要的是民心所向,这事儿不用等以后,现在就能开始。 等以后赚钱了,出名了,然后基层的人们主动欢呼拥护,那这社会地位必须牢固的无法动摇啊! 嘿,人的名树的影,重活一世,赚钱出名那都不用愁的,但跟着必须要把脸面和形象抬上去! 很快,准备工作搞好了,其实就是把从老徐那边收来的材料放好,然后就等着把贾家门口的尺寸量一量,完事了输入到机器设备里就可以开始加工了。 然而静止世界里的时间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所以张元林忙活完出来,时间还是那么多。 重新回到现实世界,张元林再次无事可做,然后只得拿出其他的设备模型进行研究。 反正都是准备工作,早晚要做的,就当是打发等待易中海的时间吧。 要不然,张元林老早喊媳妇洗洗睡了,早点开始学习,就可以多学点儿嘛! …… 与此同时,易中海家里。 张元林猜测易中海是龟缩着不敢来,实则他只才对了一般,易中海却是有些拉不下面子找张元林,但主要原因是他在找一大妈算账。 贾张氏走后,易中海越想越气,他不明白一大妈为什么要投敌,虽然说两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可易中海好歹是工作赚钱养家,供一大妈吃穿用度的。 结果呢,一大妈却偷摸着找张元林小两口去了,还专门挑自己上班以后和下班之前,这难道不是故意躲着自己么? 更重要的是,这事儿还被贾张氏看见了,也让贾张氏借此机会继续赖着自己,让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否决对方。 所以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忍不了,甚至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反正饭菜也凉了,他中午在厂里是吃好吃饱回来的,少吃一顿无所谓。 于是等一大妈回来以后,心里憋着怒气的易中海上去就是一顿噼头盖脸的臭骂。 而一大妈这边心里还是很迷湖,她搞不懂张元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处于对好闺蜜秦淮茹的信任,她没有追问下去。 可脑子里正想着事情呢,一进门就面对易中海的怒骂,这让一大妈愣了好久没反应过来。 “哼,我看你是日子过太好了!给你吃穿用度,没让你出去上一天班,结果你背着我去和张元林夫妻见面,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张元林的矛盾吗!” “我知道你生气,就因为我帮衬贾家,但是你别忘了,我能当上一大爷,也多亏了我帮衬贾家有功劳,当时聋老太太重点表扬了我做的这件事情,所以我继续帮衬他们家又有什么问题呢?” “好,我就当你是有脾气的人,那行,你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那咱们俩就各过各的,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易中海噼里啪啦一顿说完,然后在桌子上用力一拍,把放好的快子都给震散。 一大妈反应过来,知道是自己和张元林夫妻走太近的事情被易中海知道了,但她没有因此有任何的羞愧和歉意。 “没错,我就是觉得你继续帮衬贾家不对,你如果非要用各过各的来威胁我,可以,我没意见,就是你以后别后悔!” 面对易中海表面发怒,实则威胁的话语,一大妈却一点儿都不怕,直接就硬刚上去。 因为一大妈已经和秦淮茹说过了,对方也答应会和店老板娘沟通,并承诺这个礼拜肯定会给答复。 今晚去说事儿的时候,秦淮茹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说明还有戏,否则秦淮茹一定会提前说明情况,不会让自己久等。 而且一大妈是相信秦淮茹有这份心的,也相信张元林有这个能力,他能安排秦淮茹,就肯定能安排自己,就是看好闺蜜秦淮茹怎么替自己说话了。 再有就是自己的技术一定要想办法提升上去,这样就算不能去秦淮茹上班的那家裁缝店,还可以去别的地方试试水。 所以,一大妈靠着对张元林夫妻俩的信任,决定和易中海硬碰硬。 在对面,易中海面对一大妈的反馈直接傻眼了。 双方好歹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对彼此不说了如指掌吧,但肯定是清楚对方性格和脾气的。 尤其是一大妈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易中海早已习惯了用言语恐吓并威慑对方。 结果这次又翻车了,而且一大妈还开始硬刚,差点让易中海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媳妇。 “你,你说什么?你同意各过各的?” 易中海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一大妈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语气笃定的说道: “是,我同意,怎么,难道你不敢了?” 易中海了解一大妈,那一大妈又何尝不是了解易中海的呢? 别的就不说了,易中海不会做饭,这点是母庸置疑的,除非易中海天天晚饭下馆子,不然他肯定没饭吃。 可下馆子贵啊,他的工资还有一大半要用来帮衬大院住户,以此稳固自己一大爷的地位。 尤其是贾家,贾张氏隔三差五的就来找理由借钱用,虽然每次都不多,可日积月累下来,也成为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就算易中海是全院最高的工资,也不足以支撑他这样挥霍。 还有易中海做家务很差劲,衣服更是没洗过,结婚那会儿还有过勤快的时候,虽然干的不好,至少会主动去做。 可结婚后就慢慢的开始端架子了,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往后,易中海当上了一大爷,就从未碰过任何家务事,也已经习惯了被一大妈照顾。 就冲着这一点,一大妈有足够的底气和易中海叫板。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说的各过各的就是想要掐断自己的经济来源,那自己就反将他一军,不给他洗衣做饭,看他怎么办! 反正自己还有别的办法生存下去,实在不行先去找好闺蜜苟一苟,借点钱,然后努力练习绣技,争取快速找到工作,这样就有钱还给秦淮茹,也有钱养活自己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一大妈已经开始依靠,甚至离不开秦淮茹了,而这正好在张元林的计划之内。 见一大妈态度强硬且坚决,甚至还敢出言挑衅,易中海哪里忍得了。 也就是他当了一大爷,没法儿随随便便动手了,不然事情闹大了全院看笑话,他这个当一大爷的带头家暴,那还不完犊子? 普通住户道德败坏闹大了都可能会被街道处的人上门教育批评,那他这位管事大爷道德败坏,肯定是罪加一等啊! 到时候别说街道处了,可能轧钢厂的保卫科也来,还有妇联也会来人,那可真就是老脸丢尽了! 所以,易中海可以发脾气,可以敲桌子打板凳,却不能动手。 “好,我看你是真的好日子过腻了,想吃点苦头了!” “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各过各的,我也不会再给你一分钱,后面的日子怎么过,你自己想办法吧!” 易中海憋着怒气,不能动手的他只能咬牙切齿的宣布要切断一大妈的经济来源。 对此一大妈不屑一顾,哼声说道: “无所谓,反正你给的钱只够家里吃饭的,这些年我的衣服鞋子都是自己做的,难得你买鞋布料回来,我做好了你还拿去送人,给你长脸,让你当好人,我又得到了什么,凭良心讲,我可没有占你一分钱的便宜!” 易中海脸皮一抽,他愕然的发现自己对一大妈的了解原来并不透彻,因为他都不知道一大妈其实挺会算的,感觉给一大妈一个表现的机会,搞不好她也会是一位优秀的账房先生呢! 但同时易中海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是一种被揭穿面具,拉扯出真实的感觉,一大妈说的没错,他给的钱只够家里吃喝的,根本没有剩余让一大妈去花销。 易中海说不出话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便只能冷哼一声,起身说道: “行了,这些饭菜你处理掉吧,我没胃口!” 说完,易中海往屋外走去,一大妈知道他是去找张元林的,再不去就八点了,别说张元林家,整个大院都要开始熄灯倒计时。 等易中海路过的时候,已经和过去畏手畏脚的自己彻底告别的一大妈胆儿大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这事儿是贾张氏告诉你的吧?” 易中海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一大妈,同样语气冷漠的说道: “是,连她一个外人都知道信任我,站在我这边,但你却背着我去接近张元林夫妻,这事儿你自己好好反思吧!” 说完,易中海推门出去了,他不是故意摆谱,而是真的担心再晚就会来不及,事情不办好,贾张氏就会动怒,然后就又有可能出事。 说到底,自己顾忌来顾忌去,还是害怕当年犯下的错误被公之于众! 唉,真是作孽啊! 易中海走了,一大妈抱着双臂,满脸不屑。 “哼,还让我反思,你没事儿吧?算了,多的我也懒得和你废话,我就等着看你悔不当初的那一天!” 一阵滴咕后,已经在张元林家里垫过肚子的一大妈看着桌子上已经冷掉的饭菜本来是不想收的,但最终还是不舍得浪费,便选择将它们收好,然后留着明天当午饭吃。 不管怎么样,这些粮食没有错,一大妈也不可能把它们都倒掉。 再说一大妈还没正式找到工作,这顿饭能对付一顿,不,分着吃可以对付两顿! 一边收着桌子,一大妈跟着感叹道: “还好,我运气不错,遇到了张元林小两口,要不然我还真的拿易中海没办法了!” …… 话说易中海这边气鼓鼓的出了家门后,感受着外面的寒风,瞬间就被吹的没了脾气。 到底是年纪大了,没有年轻时的皮实,但凡自己能年轻个十来岁,也不会缩脖子直打颤。 只是站了一会儿,易中海就被吹的脸皮生疼,他没敢耽搁,匆匆往张元林家的方向走去。 但没走两步,易中海感觉自己一个人去怕是不好意思开口,便又折返回来,来到贾家敲门。 很快,贾东旭来开门了。 “一大爷,您已经见过张元林了吗?” 紧跟着贾张氏也凑过来,她没说话,而是先探头张望了一下,发现没看到张元林的人影,也没看到养殖小屋的影子,当即皱眉说道: “不是吧,这都几点钟了,你还没去?”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平日里谁找自己办事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到了贾张氏这边一下子就变了味儿,跟追债的一样,好像自己欠她似的。 但易中海被贾张氏抓了把柄,他就是有脾气也不敢乱撒。 对媳妇是敢怒不敢打,这忍的已经很勉强了,结果到了贾张氏这边是敢怒不敢言,简直不要太憋屈。 不敢发火,易中海甚至得好言相说。 “我这不是正要去嘛,但是我一个人去不行,最好是让东旭和我一块儿去。” 贾东旭一愣,随后摆手摇头,表示不行。 “他抢走我媳妇,结果我还求他办事儿,这不合适啊!” 贾张氏也冷冷的看向易中海,想看他怎么办。 易中海一脸无奈,心想你个铁废物都要面子,那我的面子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行,这种耻辱肯定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承担,于是强行解释道: “不是,我去掏钱,结果给你们家做,那张元林肯定要问原因啊,我总不好直接说帮衬你们家,这样全院的人肯定都有想法,到时候我多难办?” “但是我把东旭一起带过去就没问题了,就说他好学,想锻炼动手能力了,有一个恰当的理由,我才好开口,不然肯定有人会觉得不服气,因为养殖小屋有没有,对于你们家的生活其实影响不大,毕竟你们家就俩人,不像别人家五六口人等着吃。” “再说了,我有钱帮衬别人,留着帮衬你们家不好吗?”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观察贾张氏的神情变化,发现自己费尽口舌也没啥用的时候,便针对性的来了一句点睛之笔。 果然,一听到易中海要把钱留着给自己,贾张氏立马就来劲了。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为难你,就让东旭和你去吧!” “就是希望一大爷别食言,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反正我是亲耳听你说的,那以后我上门要钱,你可别找理由! 易中海脸皮一抽,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被贾张氏当真了,但是他没得选,想要说动贾张氏,胡扯没用啊,只能来点真实的。 可贾东旭不高兴了,自己下班那会儿才被张元林找过茬,结果晚上又要去找他,这不是把脸伸上去找揍么? 只是贾张氏心意已决,哪里是贾东旭能拒绝的。 就这样,贾东旭不情不愿的跟着同样不情不愿的易中海往张元林的家走去。 只能说不愧是贾张氏,够狠够绝情,一个决定让易中海和亲儿子一起上门丢脸。 临近八点,张元林完成了一部分的研究,正准备收工去屋里看看媳妇练的如何了。 结果刚起身,听到有人敲门。 “我去,这也来的太晚了,等院儿里的人都要睡了才来,要脸还是做贼?” 被耽搁了学习时间,换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不过对方主动送钱上门,没有轰走的道理。 再说张元林也已经做好了趁机戏耍他们的打算,剧本都写好了,只差怨种就位,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打开门,不出意外的是易中海,但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神躲闪的贾张氏,这让张元林有些意外。 嘿,意外之喜啊,正所谓来者是客,那就顺便把你也招待一下吧! 就这样,张元林在原来的剧本上又添加了几笔,把贾东旭给安排上了。 “一大爷,哟,贾东旭也来了,真是稀客,两位都这个点了还来干啥,有什么事儿吗?” 听着张元林的话,易中海憋了好一会儿还是难开口,便往旁边挪了一步,推着满脸抗拒的贾东旭上前。 “咳咳,是这样的,东旭说他想锻炼自己的动手能力,希望能为考二级工做准备,但是呢,我和东旭不在同一个车间了,没办法再教他,正好他对你的养殖小屋感兴趣,我作为他原来的师父,决定帮他一把。” 早已知情的张元林故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夸赞道: “真不愧是一大爷啊,照顾人方面是真没话说,我觉得咱们大院儿有你这位一大爷是幸运的!” 易中海眉头一挑,心想夸人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怪怪的呢? “行了,既然是来照顾我生意的,就进来说话吧。” 说着,张元林让两人进屋。 易中海不是头次来了,之前张元林结婚办酒席的时候,他进来看过,当时就被屋内精致整洁又大气的布局所震撼,现在又一次到来,还是一样的惊叹不已。 贾东旭则是直接看傻了眼,三大间屋子连接着一个中堂,再看屋内的陈设,各种新家具,大物件儿,妥妥的豪宅啊! 随后贾东旭想到了自己家里就一间屋子,吃喝洗睡全挤在一起,而且还得跟亲娘在一个炕上,各自贴着两边的墙睡,这两家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呵呵,本来都要睡了,没了热茶,我就不给你们倒了,这个天儿喝凉的吃不消。” 说是这么说,但就是张元林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也懒得给这两个怨种倒茶。 反正有说法总比没说法好,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也没在意这件事儿,前者还要和张元林谈价格,后者则是还处于震惊之中,连张元林喊他坐都没听见。 当时相亲对象被截胡,贾东旭失眠好几天,现在又被张元林的豪宅震惊到,怕是又得失眠大半个月。 要是傻柱能读心,又刚好在场,肯定会故意刺激贾东旭。 “嘿,贾东旭你做白日梦又有素材说了啊,还不谢谢元林哥?” 另一边,易中海已经开始和张元林谈价了。 可还没说两句,易中海就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什么?三块钱?别人不都是一块或者一块五吗,而且你三大爷当时的价格有多低全院皆知,你这是故意要宰我啊!” 突然的惊呼声惊动了屋内专心练习绣技的秦淮茹,但她没有出门,而是站在门口默默听着。 张元林哼笑一声道: “一大爷,账不是这么算的,首先,你没有材料,这得算钱吧?其次,你要求今晚就做好,本来都到我睡觉的时候了,你这个时候来找我,要不是我信任你,我完全可以怀疑你故意拿钱来为难我!” “所以啊,我包材料包人工,然后这么晚了还要加班加点的干,我明天还得上班,说真的,收你三块钱真不过分,当然了,价格我来开,但是最后定不定,肯定是你说了算的。” 因为一大妈前来通风报信,张元林知道易中海没得选,那肯定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的,也不担心他会拒绝,因为他就这样回去肯定没法儿像贾张氏交代。 而且贾东旭就在边上看着呢,易中海除了老老实实掏钱,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反正这笔钱省下来也不会到一大妈的手里去,所以张元林坑的很果断,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易中海显然是不满自己的价格比别人高的,但他确实没得选,因为身后有贾张氏盯着,别说三块了,五块钱他也得付。 再说张元林的解释没毛病,包材料人工还加班,他有开价三块钱的权利和理由。 没办法,易中海只得咬牙掏钱,甘认倒霉的当了这个冤大头。 “给你,三块钱,现在就开始做!” 可张元林拿到钱后,却往椅背上一靠,直接端起了架子。 “我拿了钱肯定会办好事,但是你得把尺寸给我啊,不然我怎么做?” 易中海一愣,不由的瞪大眼睛问道: “不是,这难道不是你的工作吗?就算我对你的东西不感兴趣,可我也见过你上别人家里量尺寸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要问我拿尺寸了?” 张元林嘿笑一声,说道: “一大爷,稍安勿躁啊!我这不是为了赶时间,得赶紧开工么,反正就是两个尺寸的事儿,我这边顺便做一下准备工作,这样就能早点结束不是?” “再说了,我也没让你去啊,既然是为了锻炼贾东旭的动手能力,我觉得这事儿让贾东旭就行了,你觉得怎么样啊,一大爷?” 说实话,这事儿本来是留给易中海去做的,也是张元林提前在剧本里写好的,只是没想到贾东旭也来了,那就交给这个铁废物去做吧,张元林还是很期待他搞点事情出来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易中海不由分说的表示了赞同。 他是不想再去冷风里吹了,心想带着贾东旭来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这种跑腿的事儿不用自己动手! 随后易中海就命令贾东旭去量尺寸,但是他们没工具,这自然是张元林提供。 但张元林故意给了贾东旭一把软尺,这无疑是极大的增加了贾东旭搞出幺蛾子的距离。 可张元林不以为然,但凡细心一点,软尺钢尺不是一样用么,它们造出来的时候都是精准的,主要就是看怎么用了! 人不行,不能怪尺子不准啊! 贾东旭虽然不情愿,但他没办法,而且他的确不敢直面张元林,就当是趁这机会出去喘口气了。 随后张元林开演,从用作仓库的房间拿来材料,开始做准备工作。 没过太久,贾东旭哆哆嗦嗦的跑了回来,然后给张元林报了长宽高。 张元林都没画图纸,只是一听尺寸就知道出问题了。 虽然各家门口的空地不同,但是窗户的高度都是一样的,这个造房子的时候有标准,在这个年代误差不会超过一公分。 但贾东旭报的尺寸明显偏高了不少,说明他量差了很多,这样造出来的养殖小屋肯定会挡住一部分的窗户,影响房屋进光! “那个,贾东旭你把尺寸写在纸上吧,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我抓紧时间干,应该半个小时就能完工。” 听到张元林的话,贾东旭开开心心的写下长宽高,心想终于可以走了。 可易中海却像是踩了尾巴的猫,立马叫嚷了起来。 “什么?半个小时就能做完?这不对吧,你以前一户人家不是要做三四个小时吗?” 张元林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说道: “是啊,那是一般情况,但现在我发现贾东旭给我的尺寸一部分恰好能匹配上我之前做的一个样品,这样我稍微修改一下就行,怎么,难道你们不想早点结束,早点睡觉,还盼着晚上十二点再来?” 这话说的易中海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咽下这口气,但心里早就麻透了。 离谱啊,只需要做半个小时的工,却收了正常价格的三倍,这事儿搁谁谁不难受? 也就是这是被贾张氏逼着过来的,不然易中海早就大手一挥不要了! 就这样,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心情郁闷的离开,准备半个小时以后再来。 走的时候贾东旭心情倒是不错,有易中海在,他不用和张元林面对面说什么,然后再等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不用熬夜了。 但贾东旭不知道的是,轮到他郁闷的时候还没到呢! 等人一走,秦淮茹就出来询问情况,张元林表示自己这里一切顺利,让她去烧水准备洗澡。 小媳妇听话懂事,也无条件相信张元林,直接就去干活了。 而张元林这边则是到静止世界用现代化设备输入尺寸,快速加工出成品,最后具现到现实世界就算大功告成。 但张元林没有组装,就这么放着。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是用来加工养殖小屋的,实则是刚好让他们夫妻俩洗漱完毕。 等洗漱过后,张元林还有功夫看了大十几分钟的书,秦淮茹也洗漱好进了卧房,然后易中海便带着贾东旭上门了。 两人进门一看,面对整齐摆放的零部件和栅栏,都是瞪大了眼睛。 易中海不敢相信张元林真的能这么快做好,贾东旭则是不敢相信这么复杂的东西真是张元林一个人做出来的。 “行了,刚好你们两个人,那就一起搬走吧,反正你们都住中院,我就不去了,虽然只是半小时,可我加快了速度铆足劲干的,现在是又累又困啊!” 说着,张元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明摆着是要送客了。 这次易中海和贾东旭对视一眼,全都一脸懵逼。 “不是,你,你这,这是打算让我们自己带回去组装吗?” 张元林笑了笑,反问道: “不是贾东旭要锻炼动手能力么,我寻思着装起来了他也要拆掉的,那还不如让他自己琢磨着装起来,这样效果更好啊!” “嘿,我张元林做生意,那是一直都很照顾客户需求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易中海已经头皮发麻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再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意识到张元林是故意这么玩他们的! 又是让他们量尺寸了,又是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组装,如果正常价格也就算了,可问题是他开了三倍的价格啊! 易中海无法接受自己大晚上顶着风雪上门送钱还被当猴耍,正准备拒绝,结果贾东旭跳了出来,一脸自信的说道: “可以,就我自己组装,等着看吧,我肯定能把养殖小屋装起来的,而且不会比你差!” 在内心里思来想去,贾东旭觉得张元林能在半个小时搞定的东西,自己肯定也是可以的,别忘了,自己可是靠实力转正的正式工呢! 于是,贾东旭决定和张元林刚一刚,易中海脸皮狂抽,心里只想狠揍贾东旭一顿。 特么的这是没花你们家的钱是吧,所以你一点儿都不在乎! 可易中海再恼火也没用,贾东旭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把散件带走了。 就这样,易中海和贾东旭带了一堆散件回去。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开口就对易中海一顿骂。 这让易中海脸色涨的通红,是他愤怒到极点又不敢骂的表现。 随后易中海耐着性子表示这是贾东旭的选择,后者也点头承认了是自己答应的,很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听到是儿子的选择,贾张氏的脸色这还好了一些,但还是习惯性的打了声招呼,以备不时之需。 易中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试图缓解自己的情绪,然后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感觉自己再待下去,非得被气疯不可。 回到家,一大妈已经睡了,但床上又多了一床被子,很显然,这是一人一床被子的意思。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一想到自己和一大妈放出的狠话,觉得自己要是不同意这样,岂不是先投降认输? 没办法,易中海只得带着一肚子火气睡了,但这样的状态哪里睡得着啊,不用想,这铁定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失眠夜了。 另一边,贾张氏面对易中海的沉默不语并不关心,反正易中海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 随后让贾东旭把东西搬进家里,等明天下班了再弄,因为现在太晚了,还得点灯才能看见外面的情况,关键是这样会影响自己睡觉。 贾东旭也没打算晚上加班组装,外面这么冷,哪有睡觉香啊! 但是进了冰冷的被窝后,贾东旭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次不是想媳妇的事儿了,而是满脑子都是张元林那宽敞,整洁,又大气,奢华的豪宅! 睡不着觉,贾东旭睁眼盯着天花板,又看着自己家里,突然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媳妇被人抢了,住的房子还没别人大,贾东旭啊贾东旭,你的命可真苦! 果然,这个世道是不公平的,好人被欺负,坏人乐逍遥! 所以我就不能当好人,我也要当坏人,对,我要继续延续不正之风,要偷懒,要耍诈,要两面三刀,要胆大妄为,要比张元林还要过分? ? 也就是这些话只在贾东旭的脑海里,要是张元林能听到,非得上去给他一顿收拾不可。 好家伙,就你也敢自称是好人了,真要是这样,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还不如直接毁灭算了! 第111章 聋老太太以为的机会却让自己尴尬,张元林清楚工程师之间亦有差距 就在易中海到处碰壁受气一肚子憋屈无处发泄,贾东旭羡慕嫉妒恨到泪流满面,两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 张元林这边却在专注的传授秦淮茹知识和经验,刚开始的时候小媳妇还是有点抗拒的,她不知道认真学习的好,后来在张元林的努力下,秦淮茹逐渐爱上了学习,甚至慢慢的上了瘾。 只可惜今天被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俩怨种耽误了时间,不然这一晚秦淮茹肯定能学到更多。 虽然赚了三块钱,但张元林并不觉得自己赚了,多得三块钱,少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春宵时光,这笔账怎么都不划算。 但价格也没法儿再开高了,综合考虑,价格翻三倍就已经差不多了,因为有大院里的老生意做比较,再高不合适,也会给易中海机会抓把柄。 好在张元林谋划这一场也不是为了赚钱,他纯粹的就是想坑一坑易中海罢了。 嘿,你易中海帮谁不好,非要去帮这家喂不熟的白眼狼,那我可不得大发慈悲,让你沉浸式体验一下当怨种的感觉么? 至于贾东旭,就他的猪脑子,怨种也是没跑的,反正张元林的剧本已经写好了,现在前戏已经演完,就等着他们跳出来把后半部分续上了。 经过深入浅出的学习,张元林和秦淮茹相拥入眠。 一晃太阳东升,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大院里鸡鸣声此起彼伏,住户们也依次醒来,让沉寂了一夜的大院重新充满活力。 因为张元林的功劳,大院里的鸡鸭鹅有不少,但谁家都没有张元林家的多。 而且张元林这边养的家禽大部分是老丈人送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张元林做事优秀,被兄弟单位奖励或者私人拿来抵工钱的。 然后养殖小屋就这么大,因为家门口的面积有限,但活禽越来越多,那咋办呢,当然是吃掉了。 张元林不差钱,有东西不吃还去卖,然后想吃了再去买,何必呢? 再说这是老丈人送的,厂子里奖的,私人抵工钱的,全都是合法合规,来路明确,张元林吃着简直不要太安逸,太放心。 就是大院里的人看着眼馋的不行,因为张元林的养殖小屋爆满到不得不吃掉,而他们家的养殖小屋还都有很大的空余。 更重要的是,不少人都是去菜市场买回来的,他们也想去野外抓活禽,这样能省点钱,可惜本事不到家,兴冲冲出门,最后空手而归的比比皆是。 而且眼看着天越来越冷,外出打猎的机会越来越少,让大院里购买了养殖小屋的人都有些愁眉苦脸。 可张元林包做活儿,又不包抓活禽,所以这事儿还得他们自己想办法。 还有就是大院里的人并不认为张元林的打猎本事有多好,因为张元林太年轻了,要说他能上树掏个鸟蛋还行,至于进山打猎……这个还是算了吧!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外挂在手,啥事儿是他搞不定的? 其实张元林也知道他们的难处,都不用问,每天路过看一眼里面的活禽数量就能知道。 但这事儿又和张元林没关系,那他为啥要管。 说实话,这些人可以主动提出来花钱购买,张元林也不是一个难说话的人,钱给到位就行,反正干活收获活禽是常有的事情,又不是啥稀罕玩意儿。 再说张元林收了钱,也可以再去买别的东西,反正控制好表面上的收支平衡,就不用担心有人故意搞事去举报自己。 可大院里的人好像都挺爱面子的,他们不说,张元林也不好主动去推销,这样就比较被动了,高价谁要啊,低价张元林不乐意,还不如留着自己吃。 所以,张元林还是习惯性的等别人找上门,等着他们有需要的时候来求自己,这样主动权就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价格也由自己说了算! …… 张元林家里,秦淮茹一如既往的率先起床做事,等忙活的差不多了张元林才打着哈欠醒来。 累肯定是秦淮茹累的,晚上学习到那么晚,白天又要做事,不像张元林始终都能保证在一个精神且充满活力的状态,但张元林就是没有早起的习惯。 更何况冬天早晨的被窝是一年四季最温暖,最舒适,最让人不舍的时刻,必须好好享受啊! 起床后,都不用张元林开口,就有洗漱用品和温度适中的洗脸水端到了眼前。 洗漱过后就是吃饭,张元林还是先陪着秦淮茹吃几天简单的,然后就说老朋友来了,出门搞点新鲜的早饭回来,算是改善伙食,过过嘴瘾了。 偶尔吃一顿肯定没问题,可要是经常吃,还顿顿不重样,哪怕是对自己无条件信任的小媳妇也会有所怀疑啊! 怎么,全国各个地方的厨子全给你认识完了? 不过张元林可以自己偷吃,所以早饭通常吃的都不多,这样可以再去静止世界里解解馋。 话说张元林的偷吃纯粹是因为这是一个没法儿坦白的秘密,而且张元林也一直在想办法合情合理的给媳妇改善伙食,不像贾张氏,那是吃独食压根不想让儿子知道! 吃过饭,张元林和秦淮茹这边各自收拾好,正准备出门。 这个时候,一大妈找了过来。 “一大妈?有事儿吗?” 张元林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心里想的却是一大妈可能和易中海闹掰了。 根据昨晚发生的事情,这事儿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原本一大妈还很注意时间的,都是趁易中海不在的时候找过来,结果昨晚吃饭的时间上门说事儿,明摆着是不想躲着了。 然后在这个还有不少人没出门的点找上门,说明一大妈已经决定和易中海硬刚到底。 要是张元林心里的想法被一大妈听了去,绝对会震惊不已,也会认为张元林是个算命的。 但事实上张元林能猜的如此精准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一大妈总是会事无巨细的和秦淮茹抱怨自己的生活细节,而秦淮茹又从不隐瞒的告诉张元林。 这一来二去,张元林哪怕从不主动打听易中海的家事儿,也能精准的把控易中海夫妻俩的情感关系。 当然也包括说易中海做的一些愚蠢且错误的决定,谁让一大妈成了自己人呢,她现在已经彻底成为替自家监视易中海的情报碟子。 “可惜啊,一大妈和易中海闹掰了,这样易中海也不会再随便说出自己的决定,那岂不是以后再难指望一大妈去打听有用的情报了?” 正想着,一大妈搓着手,满脸堆笑的说道: “元林啊,谢谢你,昨晚还请我吃了顿饭,不然回家我得饿肚子了。” 秦淮茹一听,立马表情就严肃起来。 “一大妈,这咋回事儿啊?” 张元林听到后既意外又不意外,随后故作惊讶的说道: “一大妈,您这是和一大爷发生矛盾了?” 也许是因为这是家丑的缘故,一大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出来,说明她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信任张元林小两口。 从回去以后得知自己被贾张氏告状,到易中海选择相信贾家,再到两人决定各过各的,甚至两人分被子睡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总之,我现在无依无靠了,只得来找你们俩。” 秦淮茹听的眉头紧锁,自己唯一的好朋友,不,现在又有了何雨水这位新朋友,说唯一不合适,应该是最好的朋友被欺负,她肯定是想帮上忙的。 张元林知道女人大多是多愁善感的,这事儿真要掰扯,两个人凑一起从早说到晚都说不完,虽然聊天能够帮人缓解情绪和压力,但张元林不会这么干,他比较直接,既然一大妈有麻烦,那直接帮忙解决掉就行。 “一大妈,您想说的是找工作的事儿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变得紧张起来,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我想找工作,不然我没有钱,就没得吃,三两天的还行,时间长了我肯定坚持不下来的。”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一大妈,您别担心,吃喝问题还不好解决么,我家余粮充足,你是我媳妇的好朋友,这里随时欢迎你。” 听到自己男人这么照顾自己的面子,秦淮茹露出了幸福且自信的微笑。 一大妈的眼神中跟着充满了羡慕,心想这就是女人最幸福的模样吧! 但一大妈摇了摇头,表情认真的说道: “这可不行,我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天天往你们新婚不久的小两口家里跑,蹭吃蹭喝的,这像什么话呀!” 秦淮茹笑着说道: “一大妈,不打紧的,我们家地方大,多个人吃饭热闹些。” 但一大妈还是拒绝,只是请求张元林和秦淮茹能帮她找份工作。 这次张元林没说话,让秦淮茹自己处理。 知道自己男人会尊重自己的选择,秦淮茹便放开来和一大妈沟通上班的各种要求。 张元林就在边上看着,发现小媳妇表现从容澹定,说话清晰有逻辑,提出的要求也很明确,还真有点店长或者小领导的感觉。 “很好,看来老板娘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还真给秦淮茹安排了一些比较重要且有难度的工作,让她又进步了不少。” 小媳妇有提升,张元林肯定是高兴的,人都要时间去成长,前面的时间抓的越紧,将来的进步就越大,张元林心里有计划,却也不好明说,所以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只能不断的找机会。 好在小媳妇争气啊,学的快也学的好,张元林很满意,有个听话懂事又上进的媳妇,自己真的少操好多心! 其实一大妈也是个不错的人,虽然天赋不如,颜值差了些,但其他方面都不赖,只可惜易中海不懂得珍惜,他非得去找老泼妇贾张氏。 罢了,二十多年的事儿了,具体啥情况谁知道呢? 最后,秦淮茹给了一大妈一个准确的答复时间。 “这样吧一大妈,您再耐心等等,周六我下班回来我肯定能帮您问清楚,要是能成,下个礼拜一咱们就一起去裁缝店上班,要是没成,我也会帮您多留心,有好工作第一时间告诉您。” 随后秦淮茹转头看了张元林一眼,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张元林知道小媳妇是想让自己出面给一大妈一颗定心丸,但小媳妇不会擅自做主,胡乱答应,便只能用眼神示意。 还别说,年轻粉嫩的秦淮茹那小眼神一给,真是怎么看怎么楚楚动人,相当可爱,叫人难以拒绝! 更何况张元林本身就有意帮一大妈,这既能让一大妈对自家感激涕零,又能让易中海出丑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随后张元林也笑着说道: “一大妈您放心吧,只要态度端正,工作认真,找一份工作真不难,我和裁缝店的老板娘是旧识,这事儿我也会去多沟通的,应该问题不大。” “再说了,我一直在外面跑,知道不少地方在招人,虽然不清楚各个岗位的要求是什么,但咱们只要多去尝试,总归会成功的。” 把这层关系挑明,再说几句安慰的话,终于是让一大妈放松下来。 “哎呀,要说大院里谁最有本事,还得是元林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手艺,在外也认识不少的人,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估量!” 求人办事按理说要多少拿点东西的,可一大妈啥也拿不出,没钱也没东西给,只能多说两句夸人的好话。 好在张元林不在乎,他啥也不缺,只缺一个可以大展身手的好时代,但这事儿谁也帮不了,张元林只能等。 说完正事,张元林和秦淮茹都要去上班,一大妈不好再多说,就陪着一起往中院走。 结果就看到易中海正背着手,一脸怒意的站在自家门口。 这显然是在等谁,就是他那两个有些明显的黑眼圈看起来相当滑稽。 看到张元林和秦淮茹,易中海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他们俩一眼,没有给一丁点的好脸色。 秦淮茹皱了皱眉,心想你这个一大爷怎么这个样子,自己把媳妇逼出家门,又在这里怪别人帮了你媳妇,什么人啊! 张元林则是面无表情的选择性无视,差劲就是差劲,摆谱就能让你变得牛皮了? 也就是碰上的是易中海,要是碰上许大茂和贾东旭,张元林随手就能打上去。 别问理由,问就是你瞅啥? 就这样,双方简单的打了个照面,张元林气场碾压性胜利。 虽然张元林知道接下来易中海肯定要和一大妈说点什么,但他还要送秦淮茹上班,可没闲工夫在这里看戏。 本来易中海就很生气,因为昨晚提出各过各的以后,一大妈不仅多拿了一床被子出来,今早还当着自己的面去后院,那还用想吗,明显是去找张元林小两口的! 事实上易中海没猜错,一大妈真去找张元林夫妻了,这让易中海气上加气,觉得张元林但凡懂事一点,就不该多管闲事,本想给个眼神警告他,结果张元林直接无视了! 易中海背着手握拳,指节都因为过分用力而发白。 眼看着张元林和秦淮茹离开,易中海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胆子不小啊,昨完你的问题,结果你今天连装都不装了?” 一大妈哼了一声,澹澹的说道: “咱们说好了各过各的,你管得着吗?”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掉,明明站在眼前的是自己媳妇,结果像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哪里有一点自己媳妇的样子? “好啊,既然你本事这么大,那你就继续找他们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厚的脸皮一天到晚去张元林家里蹭吃蹭喝!” 因为不知道自己媳妇找张元林说了什么,易中海以为她是去吃早饭的。 一大妈见易中海误会,也懒得解释什么,哼声说道: “我还是一样的话,你管不着!” 说完,一大妈进了屋子带上门,留下易中海一个人在外面。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脸色阴沉如水,他是想进去继续和一大妈发脾气的,但他还得上班,再耽搁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等着吧,真以为我易中海拿你没办法了?” “你要厚着脸皮去讨吃的讨喝的我是拦不住,但这是我家,你能不能在这个家里呆由我说了算!” 反正没什么感情,真要把关系继续闹僵,易中海不介意好好的惩罚一下一大妈,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易中海如此想着,满脸阴霾的离开大院,带着一肚子火气去上班了。 这一天,易中海对谁都没好脸色,有人说话也是语气冰冷,这让易中海在车间里的口碑更差了。 …… 大院里。 一大妈回到家里后,从昨晚的冷饭里分了一点出来热热垫饱肚子,然后就开始专注的练习绣技。 “秦淮茹说的不错,我天赋不行就得认清现实,不需要再继续琢磨难度更高的技艺,专心的把基本的东西做好就行,正所谓熟能生巧,就算我只会做最基础的事情,但只要我能做好做利索,肯定也能赚到养活自己的饭钱!” 如此想着,一大妈开始铆足了劲练习,其他不相干的事情都放到一边,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只为将来能有机会去裁缝店的时候,不会表现的太差劲。 但没过太久,一位稀客却是主动找上了门。 “一大妈,在家吗?” 听到是聋老太太的声音,一大妈不得不停下手里的事情,然后起身去开门。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一大妈有些惊讶,虽然她现在只想专心的练习绣技,但还是把一大妈迎进了家里。 聋老太太也不客气,直接找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一大妈,你和一大爷有矛盾了吧?” 聋老太太的一只耳朵是被易中海给整的有点不灵光了,但还有一只耳朵没啥问题。 只是这样一来,聋老太太的听力受损,同样的话这只耳朵能听见,另一只耳朵就听不见,这还是挺让人讨厌的,毕竟聋老太太不能老逮着同一边坐不是? 不过今早一大妈和张元林夫妻俩在门口说的话被她给听到了,于是等全院人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该出门出门之后,聋老太太不紧不慢的找到了一大妈。 聋老太太想和张元林套近乎,但张元林不给情面,秦淮茹虽然愿意搭理,但是表现的并不热情,这让大院老祖宗有些挂不住面子。 所以聋老太太主动了一次两次后,就放弃了,她得照顾自己面子,得保持自己的老祖宗人设。 当然了,聋老太太也盼着自己不主动后,秦淮茹能懂事的来找自己。 但可惜的是秦淮茹并没有来,这让聋老太太又气又无奈。 直到现在,聋老太太得知一大妈和易中海闹矛盾,然后一大妈又去找张元林和秦淮茹求助,经验老到的她敏锐的察觉到这可能是一次达成目标的大好的机会。 因为全院没人能指使易中海这位一大爷,但聋老太太可以!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一大妈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毕竟是家丑,她不愿意被除了张元林夫妻以外的人知晓。 “老太太,这是您从哪儿打听到的?” 聋老太太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咋忘了这一茬,这事儿一大妈没说,易中海也没说,自己没道理知道啊! 不过这难不倒聋老太太,她神情澹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这是一大爷和我说的,虽然没有说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闹矛盾,但是他找我诉苦的时候,我能感觉出来,他不想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听到这话,一大妈顿时面露古怪,想着聋老太太你不仅耳朵不好使了,眼神也不行了啊! 从昨晚开始到现在,易中海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而且言语间满是威胁,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和谈的意思。 所以,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易中海不想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的? 此时的一大妈很无语,因为聋老太太说的和自己亲身感受的完全不同。 既然想不明白,也搞不懂,那就继续听下去吧! 于是一大妈选择了沉默,也让聋老太太误以为她在认真倾听,便继续说道: “一大妈,其实夫妻两个想要长长久久,还是要互相理解才是,你想啊,一大爷肩负着照顾全院的责任,他其实压力很大的,只是他有些时候的确没做对,比如和张元林之间产生矛盾。” “然后你这边有事选择去找张元林和秦淮茹,那一大爷不生气才怪,你们要是继续我行我素,彼此的矛盾就会越来越严重,直到难以解决。” “当然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讲大道理的,而是想帮你们解决矛盾,不过这需要你的帮忙,我会劝说一大爷和你好言好语的商量解决办法,但关键是得解决一大爷和张元林之间的矛盾,你觉得呢?”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一大妈认可的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是希望易中海和张元林保持友好关系的,只是易中海为了面子不愿意低头,所以才越闹越僵。 “老太太,我觉得您说的很对,那我应该怎么做?” 聋老太太很满意一大妈的反应,随后笑呵呵的说道: “这事儿好办,我做一大爷的思想工作,你做张元林的思想工作。” 一大妈愣了一下,随后为难的说道: “老太太,这事儿恐怕办不到,我还没那么大的面子和张元林说这些。” 聋老太太抓住机会,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合适的建议。 “这事儿好办,你把我的提议告诉张元林,就说为了大院的和睦共处,然后我来和他说!” 一大妈又愣住了,这次直接陷入了沉思。 良久,在聋老太太的期待下,一大妈问出了直击灵魂的问题。 “一大妈,张元林就住在你隔壁,这事儿怎么还需要我来牵线呢?” 聋老太太噎住了,半不出一个字来。 不知不觉间,聋老太太反而向一大妈透露出了一个十分尴尬的事情。 是的,明明就住在隔壁,但聋老太太却和张元林说不上几句话! 就这样,屋内只剩下了沉默。 然后聋老太太站起身来,快速离开,连手里的拐杖都没用上,和来时的慢步完全不同。 眼看着聋老太太不言不语的离去,一大妈稍加思索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懂了,张元林并不待见老太太,那就说明老太太做人也不太行啊!” 在心里,一大妈是愿意相信张元林的,在发现聋老太太和张元林不和后,她只觉得是聋老太太有问题,而不是张元林的不是。 “哎!我一直都对大院里的情况不怎么关注,也是和秦淮茹聊上了才知道不少人的差劲,现在看来,大院老祖宗也不是啥好人,怎么突然这个院儿变得那么陌生了呢?” 也许一大妈自己都没意识到,在放弃信任和依靠易中海后,一大妈心中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张元林夫妻,连聋老太太都比不上。 同时一大妈也在慢慢的成为坚定的,选择和张元林站在同一个阵营的人! …… 另一边。 张元林在送完秦淮茹后,就直接去上班了。 距离周六还有三天的时间,张元林不着急和老板娘说明情况。 再说自己还要锻炼秦淮茹的办事能力,肯定是先让她自己试一试的。 要是成了就最好,说明秦淮茹越来越独立了,要是没成,那就自己出面,只是一个工作岗位的事儿,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是私人店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啥大问题,又不是国家参与的单位,一个萝卜一个坑。 来到轧钢厂,张元林往研发车间行进,有杨厂长处理好考勤问题,不需要张元林再绕弯去维修部点卯打卡。 有自行车去哪里都方便,这偌大的轧钢厂好像也没那么远了。 到研发车间门口停下,把自行车推到车棚里,张元林一伸手,具现出了昨晚准备好的丑八怪模型。 这个模型的整体是等比例缩小的,差不多一张纸的大小,但是里面的零部件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变得奇形怪状,歪七八钮,不过张元林相信以自己精湛的口才和灵活的肢体语言,可以做到既演好,又能传达清楚。 来到研发车间门口,还是两名保卫员驻守,随后就是常规的身份检查以及工牌核对。 没有意外的通过,张元林顺利进入研发车间。 对此张元林只想说一句,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再来就不是两个人了,最起码得四个,甚至更多! 进入研发车间后,张元林看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忙活了。 昨天只有见过面的六名工程师在研究设备,但今天多了很多人,感觉全场的工程师都集中到了一起。 至于那些技术员们,他们当然是继续忙活轧钢厂的技术项目,以他们的级别和实力,其实帮助不会很大,还不如接着干手里的活儿。 其实也有技术员不服气,不只是因为不给他们参与研究的洋货的机会,而是他们不满张元林一个机修工都能上,凭什么他们这些技术员不行。 这就导致张元林一进车间,就感受到了不少的敌对目光。 对此张元林有些无语,干啥啊,一个个跟欠了你们钱似的,我是机修工怎么了,那我也是靠实力争取到的这个机会,你们至于用这么偏见和愤怒的眼神看我么? 随后张元林看到了昨天想方设法防自己的那六名工程师,只是一个对视,张元林就明白了,这些技术员之所以对自己这么仇视,就是这六个人在搞事情! 本来大家都有事儿做,各忙各的,互不相干,按理说彼此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冲突点,毕竟张元林没有抢走任何人的饭碗,也没掠夺谁的劳动成果。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都没和他们有过任何交集,所以他们凭什么要仇视自己? 可不就是那六名工程师在故意搞事情么? 来到工位上,张元林还没开口呢,对方有人先哼笑起来。 “看样子这里的人都不欢迎你,要不然你还是回你的维修部吧!” “就是啊,你一个机修工存在理论缺失,又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收获,你这样留在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也觉得你回维修部比较好,至少在那边你能发挥自己的特长,而不是在这里怀疑自我。” “呵呵,虽然他们说的话有些难听,但这都是事实,你觉得呢?” 四个人轮流开口,还有两个人笑而不语,但眼神里能看出明显的轻蔑和厌恶。 张元林虽然看起来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他活了两世,还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感受过两种不同的生活压力,超强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简单来说,那就是不管面对什么情况,张元林都能做到稳如老狗! 随后张元林看着众人,微笑着说道: “嗯,我也觉得各位前辈说的很对,但我来都来了,这个时候再回去也不合适了,不如再让我多留一天吧。” 工程师们听到后,都是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要是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够好,那就继续呆着吧,反正你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那六名工程师在笑张元林的不自量力,笑张元林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张元林能感觉到的是,他们在笑自己只是一名机修工。 是的,在这些工程师眼中,机修工应该是浑身油污,在各种机器设备里钻来钻去的形象,而不是在整洁干净的研发车间里研究着机修工永远都看不懂的东西。 张元林依旧是笑而不语,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一对比,双方谁的素质更好,已经是高下立判了。 现场只有这六名工程师在笑,其余的人或投来疑惑的目光张望着看戏,或与周围的人讨论一起鄙视张元林,或不闻不顾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的脑海里不由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工程师之间,亦有差距!” 这和自己强行保持机修工的身份不同,以张元林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晋升,但是他自己不愿意,所以他这算是高等级留在新手村了,肯定不适用这句话的。 但眼前的这些工程师们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才有现在的地位和身份,只是有的人这辈子的终点就是这里,而有的人还在路上,未来不可限量。 很显然,未来无限的那些人里,肯定没有这六名工程师以及那些被吸引注意力的人的位子。 张元林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但是他的目光扫视全场,已经锁定了自己认可的目标。 被张元林盯上的这些人自始至终都在用心的研究设备,每个人都拿着纸笔,要么画图,要么计算,要么根据已知信息在设计构造。 从张元林进来开始到被人仇视,再到被人嘲笑,一直到现在,这些人始终保持着专注的姿态,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好,很好,我已经计划好了自己的身份,只做一个提灯人,去指引道路,那么后续的计算和绘图必须要交给其他人,而你们就是能让我满意的人选!” 耳边的笑声依旧,但张元林的笑容不变,这样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和无奈。 但没人知道,张元林已经在心里决定了某些人的未来。 做好决定,张元林便没有再继续傻站着,他要开始装比,啊不,要开始认真工作了。 来到昨天拆解完外壳的设备面前,张元林打开工具包,继续进行剩余的拆解工作。 木质模型就放在工具包里,张元林知道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张元林不相信这么严肃的工作会没有领导来视察,只要有领导来,就是张元林表现的机会。 倒不是说张元林想要功劳,而是自己一个机修工,就算现在开口也没人搭理,反而会引发更激烈的嘲笑,所以现在演示模型是没有意义的。 得等领导来,让领导在现场管控纪律,至少要给自己一个安静的演示环境。 不过大早上的领导们一般都很忙,要开晨会,要处理文件,要忙会议,地位越高的事儿就越多,所以张元林不能着急,得耐心等待。 在这期间,张元林肯定也不能傻站着,要找事情做。 作为机修工,拆解工作必须是得心应手的,所以张元林别的啥也不干,就搞拆解。 一边拆,一边手动除锈,时间哗啦啦的就流逝掉了。 而且张元林干拆解的活儿,周围研究的工程师们也没法说什么,因为拆解工作张元林不干,他们自己也要干的。 同时,张元林也是在做最后的校验,确定自己选择的模型没有出错。 就这样,一阵拆解和敲打过后,张元林根据一些细节确定了自己的选择准确无误,剩下的就是安静等待领导的到来。 终于,约莫上午十点半左右,研发车间迎来了张元林预料之中,但是猜不准具体时间的领导视察。 “欢迎杨厂长视察!” 随着研发车间主任的一声招呼,让所有人都知道杨厂长的到来。 “杨厂长!” “厂长好!” …… 每个人看到杨厂长都会主动打一声招呼,张元林也不例外。 技术员们则是继续忙自己的,他们离得远,总不可能扯着嗓子喊。 再说杨厂长这次来就是专门视察刚到的两台设备的研究情况,而不是为了轧钢厂自身的研究项目。 如果不是这两台报废了的洋货,别说领导视察没有,门口也不会有保卫员日夜轮岗看守,除非做出重大研究成果。 打过招呼后,工程师们的神情都有些紧张和严肃,因为他们啥名堂也没整出来,万一被杨厂长问了,真的是谁被问到谁尴尬。 然而在众人内心忐忑的等待下,杨厂长没有向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询问任何问题,而是在视察了一圈后,直接目标明确的走到了张元林的面前! 面对这个情况,那些看不起张元林的工程师们有好奇,有质疑,也有幸灾乐祸。 总之,没人觉得张元林能给出像样的答复! 第112章 初步演示引起厂领导高度关注,工程师们挑刺被群怼心态血崩 来视察的人除了杨厂长,身后还跟着其他轧钢厂的高层领导。 只不过有杨厂长带头,其他的领导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陪衬,大家的关注点肯定还是在杨厂长身上的。 而杨厂长领着这么一个几乎涵盖了轧钢厂所有核心高层的豪华阵容来研发车间视察,肯定不是做表面功夫,走个过场。 又不是有外面的重要领导来视察,没必要这样浩浩荡荡。 说实话,每次领导来视察大多数都是耽误工作人员的时间,说是检查工作,实则装模作样,到最后晃晃悠悠走一圈,出了门就啥也不记得了,反而是把工人们整的够呛,愣是把下班前能做好的工作硬生生的拉长时间。 但这次不一样,杨厂长带来的都是轧钢厂的核心高层,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没有一个等闲之辈,全是正职,一个副职都没来。 只因这里有等待拆解和研究的重要项目,甚至为了这事儿几乎全厂的工程师都被集中到了这里。 要知道这两台设备昨天下午三点左右才运到,结果今天上午就把能喊来的工程师全部叫过来了,这就足以证明轧钢厂高层的重视。 所以杨厂长来视察,不仅是表达工厂高层对这件事情的重视,更是来鼓舞相关人员的士气,为他们加油打气。 至于询问研究进度,这也是计划之中的一环没错,不过这事儿昨天下午才开始,没有人,包括杨厂长也不觉得能有意外惊喜。 但有一个人能让杨厂长抱有希望,这个人就是张元林!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杨厂长跑这一趟,除了表示工厂方面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以及对参与人员的鼓励,剩下的就是为了张元林而来。 工程师们要是有什么收获,肯定会派人往上报的,他们有一套专门的申请体系,随时随地可以调用全厂资源,前提是要有把握,有拿得出手的基本成果。 如果是那样的话,杨厂长肯定会知道,哪里还需要跑到这里来问。 但张元林这边不一样,就算杨厂长再信任他,也改变不了他是机修工的事实。 再加上杨厂长直到工程师不待见张元林,就算有啥发现和收获,工程师们也不一定会帮张元林。 所以杨厂长这么快就来视察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张元林,工程师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上报任何有效发现和收获,但张元林这边还没问,他就是最大的未知数。 走到张元林面前,杨厂长没有直接询问研究成果,而是先问了一句这事儿有没有头绪。 要是没头绪,和这些工程师们一样无从下手,那也别问研究成果了,没意义。 张元林从杨厂长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强烈的期待,这让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信任自己。 好吧,杨厂长你可以的,运气是真不错,全厂这么多人你选我张元林,恭喜你中大奖了啊! 不过张元林没有选择立马把木质模型给拿出来,而是打算简单演一下,也趁这机会给那些看轻自己的人一些教训。 直接摊牌多没意思,最多震惊现场的这些人,可那些故意找事儿,人品差劲的工程师们却能识趣的当缩头乌龟,逃过一劫。 毕竟张元林不会专门因为这件事情去告状,这么做就显得太小心眼了。 所以,张元林准备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这些人主动跳出来指手画脚,然后再一个王炸打出去,这样既不耽误原计划,又能让他们有一次脸红难堪的经历,顺便让他们在现场社死,真是想想都痛快! 见人不爽不一定要动嘴骂,上手打,转变一下思路就行,用巧劲四两拨千斤操作起来其实更有意思,因为可玩性很高。 如此想着,张元林把之前选定的目标串联到一起,然后开口说道: “杨厂长,我个人是有些想法的,但是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机修工,多少有些胡思乱想了,所以我想先看看前辈们的想法。” 如果张元林不是机修工的身份,听起来还真有点谦逊的感觉。 杨厂长听完点点头,没有继续为难张元林,确实,让一个机修工干工程师们都束手无策的事情的确有些勉强了。 不过张元林说了他有些想法,这让杨厂长暗暗记在心里,有了些许期待。 虽然张元林不专业,可他有最擅长的东西,比如拆解和维修,不求能一下子把研究搞出来,哪怕能有些思路也是好的。 随后杨厂长转头看向了其他的工程师们,问道: “好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我知道做研究很艰难,也知道你们都很认真的在做,现在就当我是在给你们开个临时的集体会议,做个总结和讨论,所以大家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还有就是我得着重提醒一下,这不是个人研究,而是为国家的工业技术进步奋斗,所以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不要带着私心做事,也要把这里的每一个人当成是自己的搭档,战友,亲朋去看待,去一起精诚合作!” 话是这么说,可意思却很明确,杨厂长表面上是让工程师们做总结给自己听,实则是给张元林旁听的机会。 而且后面的话也在旁敲侧击的提醒某些人不要故意搞事情,就算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也应该把他当成一个团队的成员看待。 可杨厂长这么一说,却让某些内心敏感,心眼又小的人不高兴了。 就算昨天下午到现在不睡觉,加在一起的时间也凑不满一整天,而且他们面对的是领先他们不知道多少年的新技术,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可能轻易的做到。 所以这个总结开的基本上没啥意义,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再来一百个工程师也没用,因为在技术研究方面,量变压根就无法产生质变。 这让今早才集中过来的工程师们直接满头问号,表示看不懂。 而昨天和张元林有矛盾的六名工程师则是心里带着怒气,不理解杨厂长为何还要向着张元林。 其实原因很简单,杨厂长不可能盲目过分的要求主力军们如何如何,能达到工程师的级别等于是已经站在某个领域的一流位置了,他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但还是没有收获,这就没法儿再继续催促和步步紧逼。 关键是把氛围搞的太紧张太严肃,也会影响到工程师们的心态,最后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但是张元林这边不一样,他就是个机修工,给他再大的压力又如何,他的实力有限,唯一能尝试的就是运气,所以杨厂长这边也是在赌,成就成,不能也没什么,可以说是毫无压力的试探。 也就是说,面对工程师们和面对机修工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因此杨厂长的表现和想法也不一样。 可某些小肚鸡肠的人不服气啊,只觉得杨厂长能对张元林这么重视,肯定是张元林偷摸着给了好处,或者是找机会阿谀奉承了一番,把杨厂长夸的很舒服,以至于判断能力都被严重影响了。 就这样,在杨厂长的要求下,现场的工程师们各自开始汇报情况。 从左到右,一个接一个,首先是今天早上才聚集过来的工程师们,但他们才来不久,哪里能研究出有效的结果来,甚至都没搞明白整体的结构组成。 就算这两台设备全都被拆掉外壳,他们可以直接看到设备的内部情况,可大部分地方都是生了锈的,还有一些比较细窄的零件已经绣断了,随便一敲全部碎裂,这种情况无疑是对单个零部件的修复工作造成极大的困扰,更别说复原完整结构了。 所以,这些人的回答千篇一律,意思基本相同,都是还没搞懂,没法儿分享。 杨厂长并不意外,早有预料的他只能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安慰的话,让他们不要着急,稳住心态慢慢来。 虽然有帮张元林指引一下的想法,可这事儿也不是他能控制的,顶多就是试一试。 所以杨厂长的主要目的还是到现场给大伙儿加油打气,帮张元林都是顺带的,并没有太多刻意的成分在里面。 但某些心胸狭窄的人看的不服气,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刁难张元林并把他赶走了。 终于,轮到昨天一起前往兄弟单位开会做选择的六名工程师。 他们是接触这些设备时间最长的人,了解的肯定比其他透彻,所以也有东西可说。 按照顺序,一个接一个的来,每个人都说的头头是道,要是不懂行的人听着肯定会被唬住。 张元林虽然不精通相关的理论知识,可他在这之前没少研究相较于这个年代比较先进的技术,专业术语上可能差一些,但实操绝对是无人能及的。 再说张元林已经把其中一台设备研究透了,还没摸索的另一台设备算是进阶版,三代同堂里的最新一代,底子都是一样的,只是各方面都有所优化,所以张元林能从这些人说的话里听出来到底是正儿八经的研究心得还是胡言乱语的扯皮。 很明显,这些人在胡扯,在用他们时常打交道的专业术语来堆彻词藻,这的确能忽悠级别不到位的人。 也就是来的这些领导里头没有真正的技术员出身,估摸着最高级别能到五六级就很难得了,要不然这六名工程师并不一定敢这么皮。 当然了,要说他们一点东西都没有,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 张元林手里有这两台设备的完整模型,别说全厂了,就是全国也没有谁比张元林更了解它们,所以张元林敢肯定,这六名工程师的确是有一些进展的,只是微乎其微而已。 忽悠领导可以,在其他的工程师面前显摆一下也行,但是想在张元林这边装比,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元林能感觉的出来,这六名工程师哪怕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来,还是如此卖力的表现,他们肯定是有想法的。 想搞我? 我巴不得呢! 被忽悠到的领导们纷纷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点头,显然是真以为这六名工程师有了什么重大进展。 但周围的工程师们却没什么太夸张的表情,他们是懂行的人,一开始的确以为这六名工程师有很大的发现,可再仔细思考了一下,才明白这就是一个基本理论的推测和构建,只是猜想出来的,压根没有确定,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依据来证明。 所以,这就是凭空想象嘛,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就因为你们多看了一下午的设备,知道的比我们多一些,所以你们就能胡编乱造了? 虽然技术的进步离不开丰富的想象力和大胆的尝试,可这还没确定的事情这么着急的说出来,多少有些不符合身份。 搞研究最重要的就是严谨,猜想和实验是必须有的过程,这个没得说,但没有得到证实和确定的东西上来就大张旗鼓的介绍,这就不是一个工程师应该做出来的事儿。 杨厂长的水平不到位,也被忽悠了,他先是笑着对这六名工程师表示夸赞和鼓励,随后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大家都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张元林,也该你了。” 张元林点点头,继续无视那六名工程师投来的讥讽眼神,然后挠着头,努力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回答道: “杨厂长,实不相瞒,昨晚我回去准备了很久,然后就发现自己没法儿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我的理论知识不太行,刚才又听了各位前辈的发言,心里就更没底气了。” 这话一说,引起了不少人的笑声,尤其是那六名工程师,他们笑的最大声,但又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元林知道,他们肯定是想出言嘲讽自己,可杨厂长和一众领导在场,他们不好这么做。 不过现场的领导都是轧钢厂的高层,他们都认识张元林,也知道张元林很有本事,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张元林的背后是大股东娄半城对他的重视。 所以,甭管张元林表现的有多滑稽可笑,这些领导们都是表情严肃认真,因为没人敢笑。 在轧钢厂他们都是有面子有话语权的,可是在大股东娄半城的面前,他们还是得低头,得赔笑,得说些能让娄半城高兴的话。 因此,碍于娄半城的威慑,领导们没人笑,很快,发出笑声的工程师们察觉到不对劲,赶紧闭嘴,一下子那六名工程师成了全厂最醒目的人。 杨厂长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纷纷闭嘴,如果不是这六人说了一些名堂出来,非得好好的批评他们一顿不可。 随后杨厂长重新看向张元林,语气温和的说道: “没事的,我们研究这些洋货的目的就是学习和进步,又不是在搞紧急生产,不容许有半点错误,总之你放心大胆的说,有啥说啥,千万别有心理负担。” 别说张元林的修理本事为轧钢厂节约了不少的开支,就说张元林背后有娄半城撑腰,杨厂长就不好对张元林太严肃苛刻。 张元林已经演的差不多了,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局面,便没有继续耽搁,而是走向自己的工具包,不紧不慢的拿出了自己绞尽脑汁才做烂的木质模型。 “杨厂长,我知道自己说不好,所以连夜做了个模型出来,我可以用这个模型一边做演示,一边解释。” 说着,张元林把木质模型放到了一张桌子上,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过来,把张元林连带桌子和木质模型一起围在了正中央。 现场的工程师二十来个,领导团队七人,一个三十人左右,全都围在这里,想要看一看张元林做的模型有何奇特的地方。 杨厂长是现场地位最高的,所以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站在张元林身边,享受最佳视角。 然后那六名工程师最早参与此次研究项目的,也许年纪在所有的工程师当中不是最大,可他们在这次的项目里有一定的话语权,尤其是他们最先研究出了些许皮毛,所以也有理由站在可以零距离看清模型的位置。 至于其他人,那就是各凭本事了,个子高的踮起脚就是,但个子矮的没办法了,他们只得四处找个高的地方看,或者拉来凳子垫高自己。 就这样,所有人都看到了张元林做的丑八怪。 杨厂长看了许久,脸色有些古怪的说道: “呃,你的手艺是不错,难怪你能做出大家伙儿都有兴趣的养殖小屋。” 其余的领导纷纷点头附和,都在夸张元林木工活做的可以,是个高手。 但就是没人说张元林的木质模型做的好,这就说明张元林的计划实施的很完美。 “咳咳,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一修机器的,没造过机器,所以有些地方设计的不太合理,大家将就着看吧!” 张元林态度端正,语气诚恳,为自己没把模型做好表达歉意。 众领导没说话,围观的工程师们差点被这个丑八怪给辣哭眼睛,同时也确认了张元林的确没这方面的技术水平,至少设计机械物件的能力是很差劲的,不然也不会搞出这样一个看上去就难以正常运行的模型出来。 杨厂长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心想自己可能是对张元林寄予的希望太高了,虽然希望能碰上好运气,可张元林到底就是个机修工,不能太勉强。 这个时候,那六名工程师当中有人忍不住了。 “杨厂长,昨过,张元林的修理本事或许真的很厉害,但他不适合呆在研发车间做事。” “没错,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擅长拆解擅长修理不代表他就有搞研究的能力。” “是啊,搞研究是很难的事情,张元林还是太年轻了,他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别的不说,张元林连理论基础都没有,我们说的话他听不懂,他想表达的又说不出来,这多难受?”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张元林尝试过了,也算让他尽力过了,不至于心里不服气。” “杨厂长,我觉得还是让张元林回维修部比较好,他在那边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呆在这里强。” 终于有机会把张元林撵走了,这六名工程师一个接一个,跟玩接龙似的。 趁着杨厂长和众多领导在现场,而且还有这么多懂行的工程师看着,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必须要把握住。 机修工就是机修工,他就不应该来研发车间! 赶紧滚蛋吧,以后也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自己的眼前终于能清静了! 杨厂长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一圈周围,发现有人选择站边,认为机修工的确不该来研发车间,但也有一部分人紧紧的盯着张元林带来的木质模型,似乎因为这个模型引发了一些思考。 领导们的技术水平不到位,肯定不会乱说话,不然丢人,但他们都清楚,这六名工程师是想趁着他们在场,想以他们的命令让张元林彻底离开研发车间,以后也别想再回来。 杨厂长也没有直接决定,而是根据现场的情况思索再三,看向故意面露难堪和尴尬之色的张元林,问道: “张元林,你自己决定吧,去还是留?” 这还是看在娄半城的面子上,杨厂长决定让张元林自己做选择。 都这个情况了,如果张元林有把握,就可以厚着脸皮试一试,要是没把握,那还不赶紧跑? 反正不管选哪一个,只要是张元林自己的意愿,杨厂长就不会难办。 别杨厂长一声令下让张元林去或留,要么让张元林丢人现眼,要么让张元林回去以后抱怨自己,不管哪一个,万一传到大股东娄半城那里就不好了。 张元林默默的瞟了一眼被自己引诱出来的六条大鱼,然后挠头说道: “杨厂长,东西我都做好了,也带过来了,不如让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再走。” 这意思很明显了,把想说的说完就能没有遗憾的走。 杨厂长松了口气,心想这事儿就这样结束也挺好,张元林没脾气,自己也好交代。 反正就是找来试一试的,不成也没关系,杨厂长倒是想的透彻,就是没想到张元林会被工程师针对。 好在这事儿马上就要结束了,然后张元林就能继续回修理部上班,工程师们这边也能通过刚才发言的进展进行深入研究,这样挺好。 可那六名针对张元林的工程师们却是哼声一片,脸上满是深深的讥讽和不屑。 的确,张元林带来的模型真的太丑了,懂行的人只看一眼就知道绝对运转不起来。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张元林说是要一边演示一边讲解的,结果上来就露了个丑。 张元林先是结结巴巴的说明了一下这个结构的大概思路,虽然没啥专业术语,但是作为机修工,他能精准的喊出每一个零部件的名称,所以开头有点尴尬,但勉强过关,让现场的人都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时候大家也明白为啥张元林要带模型来了,因为没东西演示,谁知道张元林说的这些零件是怎么安装的? 然后出丑的事儿就来了,张元林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拨动模型,试图让整体运动起来。 结果刚伸手一动,啪嗒一下,整个模型直接散掉了。 看到这一幕,那六名喊着让张元林离开研发车间的工程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张元林手忙脚乱的去把散件捡起来,然后故作思考了片刻,接着两手一摊,干脆把这些零钱全部散在桌子上。 “这样吧,我的确说不好,那我从头到尾,一个一个的安装上去,一边装,一边讲解。” 那六名工程师当中的一人眼神轻蔑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已经尽力了,差不多就收手吧,搞研究失败是常有的事儿,成功的机会很小,可不像修机器那么简单,大概率都能修好。” 张元林一边伸手摆好这些零部件,一边故作倔强的说道: “我修机器不是大概率,是绝对可以修好!” 但如此回答却让那六名工程师笑的更放肆了,因为他们根据张元林的表现笃定他是折腾不出名堂来的,而且会越搞越丢人。 杨厂长没办法一次又一次的维护张元林,只能给眼神让现场安静,因为这是张元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事儿也是他自己承担。 随后,张元林深吸一口气,表情徒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好了,演的差不多了,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现场的风向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般的变化。 其实这都是张元林提前准备好的剧本,包括精湛的演技和一碰就掉的木质模型。 把所有的零部件全部拆散后,这样反而更容易讲解。 “你们注意看,这个动力总成的布局和我们目前使用的设备看起来类似,实则有很细微的变化,我修过很多老式的设备,很容易察觉到这一点,所以我们只要把这两个地方做修改,就能产生更大的动力,然后我们就能适当的增加模具和冲压口了。” “还有这里,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样布局会看起来更加紧凑,同时又会让人觉得十分简洁,因为我们研究的这台设备取消了一些老式的传统零部件,改为更加直接清爽的机械构造,这样不仅传动性能增加,还能使整体更加紧固,质量更好,关键是还省材料,老式的零部件个头大,制作起来会废不少的材料,咱们现在缺的就是物资和原材料。” “当然了,这也就是我个人随便想想的,咱们模彷布局可以,但是想要直接替换质量更好,个头更小的零部件,这有点难,因为咱们缺少更高精度的加工设备,我修机器的,很清楚咱们的设备缺陷在哪里……咳咳,扯远了,咱们继续把剩余的零部件装上!” 这一次,张元林还是用十分简洁且白话的方式进行讲解,但伴随着一个接一个重要零件的组装,让现场的工程师们在脑海里找到了明确的思路。 虽然张元林的木质模型里缺少很多辅助件,导致整体没办法顺利运转,但这都不是事儿,主要的点弄清楚了,辅助件就是把这些重要的点连接起来,对比起来真的简单太多太多。 就这样,在张元林认真的讲解下,现场从交头接耳逐渐到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听讲,领导们是端架子,听不懂也要装听懂,而工程师们是真的来了感觉,而且越听越觉得张元林的思路是可行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元林的讲解结束了。 说完以后,张元林还是一副愧疚的表情。 “各位前辈,实在是对不住啊,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其实我也想把这个模型做好的,但是我的水平有限,然后设备原型很多地方都锈烂了,我没有参照物,找不到基准,只能硬着头皮做出来,不然没有模型在手,我更加表达不清楚。” 可这一次,工程师们鸦雀无声,因为他们的脑子里只有张元林刚才展示和讲解的内容,不过工程师们是懂行的,他们自动去除了错误的零部件,开始把正确大小的零部件代入进去,再添加其他的辅助件,然后一个可运行,且更加先进的结构技术逐渐有了眉目! 虽然只是在脑子里过一遍,真正要按照张元林的想法实现出来,还得经过缜密的计算和多次试验才能匹配出最适合的机械结构。 因为原型机锈的太厉害,根本没办法一比一的去复刻,所以工程师们才会一筹莫展,但张元林这边的猜想却给他们指引了正确的方向。 辅助件无所谓,关键是张元林把最重要的几个点连上了,这思路不就一下子活络起来了吗? 很快,一个接一个的工程师脸上容光焕发,满脸的蠢蠢欲动,仿佛有什么事儿着急去做一般。 张元林抬头看向周围,不是看针对自己的那六条大鱼,而是看向自己之前暗中关注的几个工程师。 只见他们都拿出自己的纸笔,有的在画草图,有的在计算,有的在写下整个结构的组成,总之张元林看重的那些工程师都在认真的做事,把脑子里的最新想法记录下来。 张元林满意的微微颔首,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看向轻视自己的那六名工程师,却看到他们六人呆若木鸡,仿佛跟石化了一般,盯着张元林身前的木质模型一动不动。 不多时,在张元林关注的那一批人当中,有人高举着手里的草稿,颇为兴奋的说道: “有机会,真的有机会啊,按照张工说的那样去设计,的确可以提供更大的动力,这样多加几个模具和冲压口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要刀口够快,加大产能提高效率绝对能做到!” 姓氏后面加一个工字,这通常就是对工程师的简称,同时也是技术水平低的人对高水平人的尊称,按理说张元林一个机修工,还是全场年纪最小的人,是不适合被这样喊的,但有工程师这么喊了,说明他是打心眼里认可了张元林。 接着一个又一个工程师神情激动的表示张元林提供的想法是可行的,甚至希望张元林能留下来带领他们一起研究到底。 “张工,你还是留下来继续帮我们琢磨思路吧,我仔细看过了,原型机的确锈的太离谱,零部件损坏也就算了,有的直接锈的都看不出来是啥的,还一捏就碎,我觉得我们想要研究出结果来,肯定少不了你的帮助。” “是啊,张工你必须留下来,因为你是经验丰富的机修工,修理了不少我们业内目前最先进的设备,我觉得你用你的经验肯定能帮我们少走很多弯路,也能在设计的过程中提供一些浅显和正确的指导。” “说的没错,张工你就别自嘲不懂理论基础了,有的时候还真得你这样的人出马,因为我们思想被太多的理论只是禁锢,想象力不够丰富,这不,多亏了有你啊,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琢磨出来呢!” 没一会儿的功夫,反应过来的工程师们开始主动挽留张元林,希望他能留在这里,协助他们继续完成后续的研究工作。 虽然张元林没有专业的理论基础,也没有工程师那般全能,但张元林的思路毫无疑问是正确的,有他的脑子做指引,再有工程师们的专业水平做辅助,想要重新复刻这台设备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都有可能一口气做出比这台洋货更加先进的升级版! 就这样,现场的工程师们纷纷主动起来,一起联合请求张元林留下。 这么多工程师共同请求张元林帮助他们,指引他们,如此排面,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还有谁?! 领导们也是哗然一片,他们是听不太明白的,但是他们能从工程师们的反应上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希望。 当那六名工程师发言的时候,现场的人有在思考,但是不多,而且根本没人出声支持。 反观张元林这边,在他讲解结束后,现场大部分的工程师都是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还都选择支持张元林,请张元林留下。 双方的差距不比不知道,这一比就高下立判了呀!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工程师希望张元林留下,杨厂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想不愧是你啊,张元林! 而原主这边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断的表示自己就是碰运气而已,大家真的别这样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这个时候,那六名发愣的石头人逐渐反应过来。 眼看着让张元林留下的欢呼声越来越高,这群一直针对张元林的工程师们绷不住了。 “不是,你一个机修工啥也不懂,凭什么运气这么好啊!” “各位,你们情绪干嘛这么激动,张元林就是碰运气碰上的,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蒙出来的!” 有人急了,心想自己都这么说了,要是最后张元林还能留下来,那自己还好意思在研发车间待下去么? 所以张元林必须走啊,不然他们六个人谁也留不住,都得走! 首先是面子挂不住,其次是这里的人也不会待见自己,更重要的是领导们这边不好解释了,怎么想都是自己这边吃瘪! 于是有人忍不住了,选择率先发言去挑张元林的刺,试图让大家清醒过来,让他们知道张元林只是蒙对的而已,运气所致,怎么能继续盼着他呢? 但很快就有人为张元林发声,并且进行了犀利的反驳。 “呵呵,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至少张工真的做到了,也为我们所有人都打开了新思路,如果只是一个两个人觉得好可能有问题,但是这么多人都觉得好,你是想说我们有问题,还是张工有问题?” “再说了,张工的分析或许不够专业,但是很清楚明了,可不像你们,废话说了一大堆,实则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你们是想湖弄谁?” 工程师们也有辈分高低的区别,年纪小一些的不敢胡乱发言,但是年纪大的不怕,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不管做事还是动嘴皮子,那都是不好惹的。 更重要的是,如此犀利的反驳引起了领导们的注意,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自己是被忽悠了,一个个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这六名工程师有些麻了,他们的本意是为了找机会赶张元林走,可没有故意在领导们面前显摆装比,更没想去忽悠他们啊! 随后,又有人试图挽救一波,表示张元林不专业,想法就是一闪而过的东西,自身基础不行,留下来也没多大作用。 “别的我就不说了,他好歹也是个经验丰富的机修工吧,怎么会忘掉这么多辅助件,这明摆着就是乱搞出来的无效模型!” 但这个发言很快又被一个资历更老的人犀利的反驳了回去。 “哼,张工和你们一样,都从昨天下午开始研究,结果人家晚上回家把模型给做出来了,那你们呢?只知道用自己的本事湖弄人!” “还好意思抓住辅助件缺失的问题指责张工的不是,那张工还知道要把主要零部件表达清楚呢,不像你们,连主次都分不清楚,分析点皮毛真以为自己研究出名堂了?” “再说辅助件不弄是因为他没有基础,就算弄了也没法儿装,再说辅助件的作用就是辅助运作,完全可以后续再根据实际情况补充和更改,根本不打紧,你们拿这个说事儿,是当大家伙儿没脑子,好湖弄?” 眼看着有前辈带头,其余的工程师们也纷纷出声支持张元林,反正这些工程师各自研究项目,只是偶尔会分配到一起去,原则上都是为了完成项目而合作,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当然也有比较聊得来的会有比较好的友谊,但肯定没人会和这六名工程师做朋友,透过人品看关系,这就永 远不会猜错。 至于现场一些原本也针对张元林的工程师们则是纷纷沉默,庆幸还好昨天被选中的不是他们,不然今天出事儿的就是他们! 而这六名工程师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往日高高在上的他们被怼的大脑一片空白,心态血崩! 第113章 张元林成为研发车间话事人,建立五个项目小组狂推进度(求全订) 在现场,一大群工程师十分默契的选择声援张元林,去对付持续针对并想方设法赶走张元林的那六名自以为是的家伙。 而这六名工程师面对眼前的情况已经是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他们不管说什么,都会引来更多人的联合声讨。 工程师们大多都因为自身的技术水平而有些心高气傲,所以彼此之间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像一般工人那样扯皮聊天,以朋友好兄弟相称。 因此这些工程师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只能说比较和睦,反正远没有到有人出事,会引起全员支持的程度。 但事情到了张元林这边就不一样了,一个机修工,还是昨天下午才过来的人,都没和研发车间里的工程师们混脸熟,更别说叫出名字了。 可张元林都没说什么,这些工程师们就自发的支持张元林,为张元林说话,为他去喷,去怼,几乎所有人都在努力的维护张元林,只为能让张元林继续留下来。 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元林的思路给了他们极大的启发,也为他们指引了正确的前进方向,所以张元林必须留下,协助他们完成这个研究项目! 这个时候,张元林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的想法对这次的项目研究有着至关重要的帮助,可以说是不可或缺。 至于那六个心胸狭窄,目光短浅的家伙,相信这里已经没人欢迎他们了。 就算他们是工程师又如何,看看周围的这些人里,谁不是呢? 最关键的是,张元林提出了一个非常振奋人心的设想。 他观察过这两台设备,整体的功能,设计还有构造都差不多,说明这两台设备肯定有一台是改良优化过的。 也就是说,只要弄清楚其中一台设备的先进之处,那另一台设备就很好处理了,无非就是在原基础上做加减法。 这么一来,那六名工程师就更加没啥用了,反正他们就琢磨了无足轻重的表象,根本不及张元林带来的模型半分。 现场只要不是故意装傻充愣的,都能看出来这六名工程师想赶走张元林,可张元林才能对他们的研究提供帮助,这六个人留下来屁用都没有。 所以,你们这六个没用的家伙要赶走张元林,那我们就先赶走你们! 事情闹到这一步,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尤其是前来视察的领导们发现自己被耍了以后,一个个都憋着怒气,作为领导当众打骂人不可取,但他们有权利对某些人的职位和岗位做出调整。 最后,由杨厂长出面,脸色阴沉的宣布了这六人的结局。 “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去隔壁试验车间当操作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到研发车间!” 那六名工程师一愣,一个个欲哭无泪,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同时心里也后悔不已,想着自己为啥非得去针对一个机修工呢? 现在好了,不仅和距离自己最近的荣誉失之交臂,还被强行降职降级降薪,然后去的还是只比锻造车间略好一些的试验车间! 听着杨厂长的宣布,又看了一眼这六人仿佛死了爹娘一样的悲痛神情,张元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心里直呼痛快。 哎呀,这下子舒服了! 各位,恭喜你们如愿以偿了呀,以后终于不用再看到我喽! 张元林知道试验车间是什么情况,因为他曾经也来过试验车间修理设备。 按理说隔壁就是工程师聚集地,找他们修也行,张元林还找机会问过试验车间的操作工人,得到的回应都是工程师们太忙了,都没时间。 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工程师们是忙,是要各自负责相关的项目,但搞研究这种事儿不像搞生产,时间上没有具体定数的。 有些东西可能一下子想通了,几天就能搞定,但有些东西可能绞尽脑汁琢磨一年也得不出期望的结果。 反正没有明确的时间规定说这件事儿必须多久干完,必须做到什么程度,都没有具体的定数,因为搞研究,搞创新本来就是个未知数。 所以,这些工程师们可以很忙,也可以不忙,甚至一边搞研究一边划水摸鱼,谁知道? 除非是那种多方共同关注的重大项目,这就没法儿偷懒了,因为会时不时的有人来督促和视察。 要是级别够高,还有专人来监察,别说偷懒了,就是一点小动作都不能有。 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从研发车间叫一个工程师去隔壁修个设备是最方便的,距离近,也专业,修好了就继续做试验,这不挺好吗? 但工程师们不乐意去,只因他们的身份,只因他们心里的那股傲气。 我掌握这么多技术,就应该搞研究搞创新,结果你让我去修机器设备,看不起谁呢? 在这方面,工程师们都有脾气,更别说在他们负责的项目上了。 每次一个项目设计好了以后,就是把图纸送到隔壁试验车间去生产,做出第一批试验品再去进行各种测试。 然后问题就来了,图纸是这么画的,实际做出来肯定会有些出入,毕竟实操之前是理论当道,大部分都是靠脑子想出来的,肯定不可能做到每一处都能贴合实际情况。 但工程师们不管,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想就是不行,除非多次尝试后还有问题,不然他们肯定不接受,也不死心。 一旦遇到这个情况,倒霉的就是试验车间的操作工们,图纸是他们看的,东西是他们做的,没做好就是他们的不对,所以试验车间的操作工被工程师教训那是常有的事儿。 等试验品做完了,就开始进行各项测试,期间万一有哪一点不符合工程师们的计划或者是预想了,这也都是操作工们莫名挨批挨骂的由头。 所以,去试验车间就意味着大概率要成为工程师们的出气筒了。 而这六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工程师现在要被调去隔壁试验车间当操作工,降职降级降薪都是小事儿,关键是面子没了呀! 然后他们还得去面对曾经被他们针对过,骂过的人,那还不得被人往死里整? 不用想,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工程师被贬去试验车间,那些被针对过的操作工们肯定要抓住机会报复的。 嘿,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那必须要好好招待啊! 有杨厂长在,还有那么多领导盯着,这六名工程师连狡辩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喊也没有用,就算领导大度不动怒,这里的工程师不待见他们,整个研发车间已经容不下他们了。 随后由现场的高层领导们挨个签字,快速走完流程,当场让他们滚去隔壁试验车间,立马开始操作工的日常。 把惹了众怒的家伙们轰走以后,杨厂长看着身边的张元林,面带微笑的说道: “小张啊,我果然没看过你,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到底还是你给我带来了意外惊喜啊!” 张元林则是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杨厂长,您可真是瞧得起我,本来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多亏是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不然我可能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么重要的项目!” 面对张元林的谦逊表现,杨厂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和身边的领导们开着玩笑,看起来心情极好。 而一同前来的领导们也都是笑脸盈盈,即是配合杨厂长,也是打心底高兴。 不管张元林是机修工还是工程师,反正是有人把这么重要的项目给折腾出了名堂来,只要后续的研究一切顺利,那这么这个荣誉就稳了。 大家都是一个厂子的,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底下的人干出了成绩,上头的领导也能跟着蹭点儿。 要是脸皮厚点的,以后出去还能跟人说张元林就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这面子不就一下子大起来了么? 一番寒暄过后,杨厂长收起笑容,然后面容严肃的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叮嘱道: “小张啊,既然你已经有了正确的思路,那你也别想着走了,就留下来配合工程师们一起把这个项目彻底攻克,给它完完全全的拿下来!” “然后这件事情我一会儿就召集所有的车间主任和相关人员开一个紧急会议,要求各部门做好准备,随时配合你们进行试验。” “到时候材料,人员,还有其他的要求,随便提,在保证基本生产的情况下,全厂资源,任由你们调动!” 杨厂长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决定把这个项目的处理权交给张元林来负责了。 提供全厂资源代表杨厂长对这个项目的高度重视,让张元林来提要求,更是彰显了他对张元林的绝对信任。 毕竟张元林是能让大股东娄半城都信任的人,杨厂长根本没道理去过多的怀疑。 因为张元林身份普通,一介机修工而已,杨厂长能给他机会参与项目已经是相当照顾了,好在张元林争气啊,真就给折腾出来了。 这样也让杨厂长轻松不少,至少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这样偏心张元林是故意做给大股东娄半城看的。 然后有了这样一个好开头,杨厂长也就能顺理成章的继续信赖张元林,甚至把指挥权都交给他。 对于杨厂长的叮嘱,张元林依旧是表现的受宠若惊,但心里是很满意这种做法的。 原本张元林的计划就是给工程师们引路后,接下来再想办法继续给工程师们提供引导,避免他们走偏或者在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但现在没事了,指挥权在张元林手里,这无疑为张元林推动整体项目发展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作为一个机修工,偶尔的一鸣惊人能迎来大家的重视和尊重,但是想要借此机会对别人指手画脚就不太现实了。 可如果是杨厂长的命令呢? 叮嘱完张元林,杨厂长又看向现场的工程师们,先是说着一些常用的官话激励众人,然后又要求工程师们和张元林相互配合,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项目攻克。 因为十几个单位把设备分发带走后,原本的集体项目一下子变成了各大单位之间的比拼和竞争。 谁先能搞出名堂来,就意味着哪个单位能在行业内收获更大的名声和资源,兴许还能得到国家的重点关照,比如将来优先安排改革实验,提供更多的资金补助,还有就是交予更多的生产订单。 无论是哪一个,都能帮助这家单位平稳持久的发展下去。 单位的地位和产值上去了,领导们收益,工人们也享福,因为效益好的厂子总是能提供更多的福利和薪资,总不可能是效益差的厂子待遇比效益好的厂子更好吧? 现场的工程师们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脑洞和不一样的思路,都很认可张元林,然后又有杨厂长的命令,那这事儿就没啥好争论的,一起合作攻克项目就完事了。 像这种级别较高的项目,一旦完成就是荣誉加身,这个年代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和荣誉,没人会拒绝好看的奖状和闪亮的奖章! 就这样,现场的气氛被杨厂长的专业话术带动了起来,后续将由现场的工程师们和张元林一起共同奋斗,争取早日实现项目攻克。 虽然张元林提供了准确的研究思路,但未来还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想法是一方面,最后到底能不能成,怎么成,会不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这都是未知数。 但张元林丝毫不慌,因为项目啥时候成,怎么成的决定权真的在他手里,这不是杨厂长说的,是张元林自己能真实把握的! 该说的说完,杨厂长又笑呵呵的对着众人说道: “那什么,本来这么严肃的事儿,应该要开一个动员大会的,不过你们的时间很紧迫,就不折腾了,不过还是要稍微意思一下的,一会儿你们都去食堂二楼吃饭,我让厨房给你们单独加点菜!” 这话很明确了,不仅免费提供,还能加菜吃顿好的,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工程师们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但凡知道点儿的,都清楚食堂二楼是何大清负责的,再说食堂主厨何大清,他做的饭菜哪个领导吃了都说好,这不就意味着大家都有口福了么? 如此想着,工程师们纷纷看向张元林,他们知道,这都是托了张元林的福! “好了,都继续工作吧,别耽搁了,要是能赶在其他单位之前把这个项目彻底攻克,到时候我会再安排一场庆功宴,去大包间吃饭,还是人人有份儿!” 最后,杨厂长还给大家画了一个更大的,但是能有盼头的大饼。 嘿,还有庆功宴呢,这待遇够可以的,而且是去大包间吃饭,那就是和领导一个桌儿啊,别说了,面子倍儿足! 一时间,现场的工程师们都兴奋了起来。 对标工人他们是够可以的,呆在不负责生产的研发车间舒舒服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搞研究,确实是高大上,放以后就是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高级白领。 可即便如此,得知有机会和领导们一起吃大餐,再心高气傲的人也会忍不住蠢蠢欲动。 张元林默默看着,忍不住在心里给杨厂长竖了个大拇指,还别说,真要说什么样的人适合当领导,那必须是画饼高手啊! 知道你们羡慕啥,向往啥,就画啥样的饼,这样都不用每天来盯着,一个个就自动打鸡血勐干起来,自觉得很。 鼓励了一番后,临走再画一个有很大希望吃到的大饼,然后杨厂长带着众领导心情大好的撤退,估摸下次再来就是等项目有了一定进展或研究成果以后了。 等领导离开,现场的工程师们立马把张元林围了起来,一个个眼巴巴的等着他发号施令。 张元林不由的干咳了两声,故作尴尬的说道: “各位前辈,你们别忘了我只是一个机修工,讨论思路和想法啥的我能参与,具体的研究工作怎么分配,怎么安排,这,这就太为难我啦!” 众人一愣,这才意识到他们不知不觉中把张元林当成了一个很牛批的人,嘴巴上喊着张工,心里想着大老带带我,然后表现出来的情况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崇拜和服从。 可工程师们都有能力单独负责项目,既然张元林安排不了,那这事儿怎么办?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指指点点,那肯定是彼此都不服气的。 好在张元林有办法,他一心想着把自己看重的人安排上,便再次干咳两声,挠头笑道: “那啥,既然我被杨厂长安排了负责这件事儿,那我是应该多少表现一下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工作,但我可以安排几个小组长出来带着大家做事,要是大家要是认可我,愿意听我的指挥,那我就简单试一下吧!” 听到张元林发声,工程师们立马安静下来,搞研究是他们的强项,处理人际关系反而不太擅长,彼此都是面色严肃的商量事情,怎么可能能把事情谈好。 好在现场有一个指挥员,杨厂长亲口把处理权交给了张元林,他的确是应该站出来做点什么。 所以,现场没人反对,全都在耐心的等待张元林的安排。 随后张元林就大胆的指挥了起来,先是询问众人完整的研究分为几个部分,然后找到每一个部分的衔接处进行截断,最后强行确定了五个项目小组,恰好对应了张元林看重的五名工程师。 之后再把那五名工程师安排成小组长,剩下的十五人按照各自擅长的领域进行组别划分。 就这样,五支各司其职的项目小组成立了。 “好了,五个小组已经分配完毕,刚才在分组的过程中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反对,我得感谢各位前辈对我的支持与信任,那么接下来就一起努力,早日攻克这个项目吧!” 其实张元林随时都能展现出强大的,不亚于杨厂长的领导气场,但他不能这么干,所以一句往日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的话,愣是搞的有些结巴和含蓄。 但不管怎么说,最终目的达成了,接下来就是全力以赴的推动研究进度。 不过还没怎么开始,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张元林本来是不想去的,但觉得自己好歹是总指挥,不去不合适,再说是加菜的饭,肯定比工厂食堂吃的好,估计就比领导们请客吃饭的标准差一些,也勉强能够接受。 就这样,张元林和众工程师一起去了食堂二楼吃饭,这里有预留给他们的位置,现场每个人都吃的很满足,只有张元林内心毫无波动。 对他们来说菜是不错,可说心里话,就这样的标准,还不如自己晚饭吃的好呢! 很显然,何大清没有认真发挥啊,这家伙,知道不是给领导做饭就随意了是吧? 可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也会来吃呢? 那不用说,何大清肯定会铆足了劲表现,甚至还会用有限的食材努力搞一手绝活出来。 算了,还是低调点吧,何大清是不会乱说话的,但傻柱就不一定了,这家伙守不住话茬,就连自己干的破事儿都管不住嘴,会被人轻而易举的察觉,所以这事儿一旦被傻柱知道,没多久就全院皆知了。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张元林还装啥呀,直接就成了全院的风云人物,会不会人排队来借钱求办事儿不说,反正易中海肯定会带头搞道德绑架,用大院团结,邻里互助来让张元林放血。 所以,有好日子还是自个儿过着吧,这可不是张元林自私吝啬,纯粹是某些人太过分,根本不把别人的努力和成就当回事儿,甚至吸血还吸出优越感! 再说了,这顿吃不好就等下一顿,因为庆功宴已经预定了,推进国内技术加速发展就从这一次开始,耶稣来了都没用,我说的! 吃过饭,众人心满意足的回到研发车间,继续工作。 而张元林也趁着这顿饭和大家拉近了距离,虽然这些工程师们不怎么会说话,但没关系,张元林会就行了。 尤其是张元林看重的那五个人,借着和小组长沟通项目推进事宜的由头,张元林和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为接下来的指挥打下扎实的基础。 通过交流,张元林发现这五人当中有一个姓林的工程师非常有潜力,才刚刚四十岁,却参与过许多大项目,经验非常丰富,关键是年轻啊,真正的未来可期。 而且这个姓林的工程师很沉稳,也非常专注于搞研究和创新,说起话来更是一本正经,闲事儿没兴趣,但一说起正事儿就立马侃侃而谈,仿佛有说不完的东西。 这种人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个呆子,是个毫无趣味的人,但是在张元林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爱,自己就缺一个这样的人来挡住自己闪耀夺目的光辉,至少要能让自己的好运气看起来更加自然。 一个脑洞大开的人可以成功一次,但是不能一直成功,永不失败,可如果有一个非常专业的人提供精湛到位的技术支持和提醒呢? 就好比一个伙夫突然到了战场带兵打仗,一次的偶然的想法打赢了胜仗,大家肯定会觉得他是好运气,可如果接连胜仗,傻子都知道这个伙夫有将军之资。 可如果伙夫的身边有着智囊团作陪,为伙夫运筹帷幄提供战术解析,好的想法可以一试,差的想法直接推翻,就算不精通兵法的伙夫每一个点子都是随便乱想的,但只要有智囊团作参考,就能保证执行出去的命令始终都是好想法, 这么一来,再说伙夫运气好就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张元林也是如此,身边留一个可以容易拿捏,不担心反水搞事,又能帮助自己对外解释的工程师,那么后续接连的成功就变得非常合理。 一切安排就绪,剩下的就是全力以赴。 之后张元林作为五个研究项目小组的总司令,坐镇研发车间,当脑洞和思路指引,帮助全员在正确的研究道路上策马奔腾。 而这些工程师们也是各司其职,在小组长的带领下飞速的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五个小组共同发力,研究进度以他们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急速推进。 越是这样,张元林的地位就越稳,他在众工程师心目的形象就越发的高大不可撼动。 但偏偏张元林又始终保持一副运气好到爆的状态,每次和人讨论都会给两三个甚至更多的点子,然后总有一个是对的,让大家的弯路还没怎么走,就能立马拐回正确的道路。 然后每次猜对了张元林就会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甚至会像个孩子一样振臂欢呼,让人丝毫不觉得他是在故意演戏,而是会觉得这小子的运气是真特么的好啊! 大家心里羡慕张元林的好运,但更兴奋于不断推进的进度。 五个项目小组分别负责结构设计,强度计算,辅助件补充,整体图纸绘制,零部件加工工艺安排。 等全部结束以后,就是组装并开始生产试验和耐久测试,只要全部合格,一台先进的,自主生产的新设备就能顺利出炉了! 此时的张元林正在各个小组闲逛,看起来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张西望,这样就更加显得他非常不专业。 但实际上张元林只需要看几眼就能做到心里有数,可以说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有张元林这么盯着,想跑偏都没可能。 由于进展过于顺利,林工难得的主动找张元林搭话。 “张工,我看按照这个进展,咱们或许再有半个月就能组装成功,年后测试个把月就能把新设备批量投产了!” 听到林工的话,张元林爽朗的笑了起来。 “林工,你可真幽默,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我反正是走来走去看不明白,不过我是相信你的,你说行就一定行!” 在心里,张元林笑的更大了,半个月组装下线原型机,年后个把月才量产?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只要一切顺利,这个周六就差不多能下线了,基础零部件又不是稀罕玩意儿,都只是改良款,根本不需要重做模具,拿老款的零部件修修改改就行,只是我没有明说,在选择找机会指引而已! 像现在的步骤都只是烟雾弹,等你们绞尽脑汁设计出了合适的东西后,我再主动出击给你们来一个当头棒喝,拿老款改改就是了,还研究个锤子,怎么老想着搞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东西呢? 新东西并非一定要全部创新,有时候就得建立在老东西的基础上去改进,这样反而能进步的更快,远比不切实际的天马行空更有效果。 所以我得看着你们,限制你们,提醒你们,别老想着一步登天,赶超强国,领先国际水平,步子迈太大容易扯蛋,路得一步一步走。 只不过……我这儿有近道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林工也爽朗了笑了起来,然后回头更加卖力的继续工作,加快进程。 之后,又有其他的小组长找到张元林汇报情况,这俨然是打心眼里把张元林当成总司令了。 眼看着这些人对自己如此尊重和崇拜,张元林偷瞄了一眼藏在大衣袖子里的手表,发现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下班,也差不多了,到了给他们一人敲一棒子的时候。 现在给他们提个醒,完事这些工程师们就能回家接着研究,接着工作,能完美的把下班时间也利用起来。 虽然这样有点不良老板压榨的感觉,但是荣誉大家都想要的,这是为自己干事儿,每个人肯定都是状态拉满,所以这样算不上是真正的剥削。 那得是让人干活,还不给相应的酬劳,这才叫剥削和压榨嘛! 随后张元林走到了绘图小组这边,眼看着他们根据现有的研究成果在绘制零部件的图纸,张元林先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故意自言自语道: “嘿,这东西我认不出来,但是很眼熟啊!” 正在面色严肃,专心画图的人听到张元林的话,那股子干劲儿立马就松懈了下来。 “张工,我这是自己设计的新零件,既然是要搞新机器,就得多弄些新的东西,争取一次性做到最好,所以你认不出来是正常的,但是,你怎么就觉得这东西眼熟呢?” 张元林先是对着画图的人歉意的一笑,然后解释道: “可能是我认错了,但就是觉得这玩意儿功能上和咱们厂子的老设备很相似,就是冲压车间的那台打孔机,咱们用了快六年了吧,上次修机器的时候注意过铭牌。” 听到张元林的话,画图的人直接就愣住了。 紧跟着同组的人开始怀疑人生,再然后是其他小组的人依次停下,很明显,张元林的话给了他们又一次及时的启发和提醒。 张元林在做模型演示的时候,只强调过这两台设备自己眼熟,然后这两台设备之间可能存在一定的关联,却没有明说熟悉感来自哪台设备。 所以,从一开始工程师们就在铆足了劲根据张元林做出来的那个丑到都辨认不出型号的模型去搞创新,去把丑八怪变得合理,这多少都有点空中楼阁的意思了。 因为张元林是故意做丑做坏的,原型机哪里是张这个样子,导致工程师们心里没有一个正确的参考点,满脑子都是创新,从头到脚,根据张元林的木质模型来创新。 好,搞创新嘛,地基对了,往上搭的时候歪了,然后造到一半发现和预想中的不一样了,这样不碰壁才怪。 但是没事儿,张元林的“随口”一说,告诉了他们问题到底处在什么地方。 原来他们绞尽脑汁搞的创新是有原型机的,并非张元林根据那台内部损坏的洋货做的有各种缺失的木质模型。 真正的原型机就在自己厂子里,还是大家都很熟悉的那台打孔机! 一时间,每个人的脑子里都闪过一丝电流,啪的一下,瞬间就想通了。 “是啊,我们没必要去费力去设计新的,直接拿旧的来改进,这样会更快,而且张工也说了,这台设备主要就是改良款,根本上没有脱离老款的设计,所以我们不应该盲目为这台新设备赋予太多无法确保的东西!” 有人反应快,及时的做出了总结,让反应慢的人迅速跟上节奏。 尽管张元林的这次提醒让很多充满野心的工程师感觉到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失败滋味,但也让他们认清了现实。 好在这些工程师们心态够好,毕竟参与过很多项目,失败也不在少数,又不是搞批量生产,只要按部就班就不会错。 所以大家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立马推翻那些艰难推进的东西,也有人迅速找来了老机床的结构图以及零件图,重新开始设计和绘制。 这次是根据老款做改进,众人显得从容许多,毕竟有参照和基准了,不会显得那么的复杂和绞尽脑汁。 就这样,在临下班的最后十几二十分钟里,五个小组的进展推进又加快了好几倍,这无疑是在巨量的缩短研究时间。 所以,这个项目的完成哪里需要半个月啊,张元林说三天都保守了! 如果这些工程师们能回去继续折腾,速度只会更快,因为张元林已经给出了最关键的指引,就按照厂子里可以完完全全拿捏的老机器做基准,再加上正确的改进思路,这两个一叠加,直接让工程师们从快跑到了冲刺阶段。 “叮铃铃……” 下班的铃声从广播里传来,宣告着一天的工作到此结束。 而这突如其来的铃声也打断了众人的思考,更让每一个绷紧神经,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思绪得到缓冲,每一个人都是松了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们很累,但不是精神上的疲惫,而是冲刺的太快了,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身心俱疲。 没办法,张元林的指引总是能在很关键的时候出现,然后又是五个项目小组同时进行,导致这些工程师就是想偷懒都没可能,因为这五个项目小组是互相配合的,谁掉了链子很快就会被人察觉。 但也得益于张元林的正确指引,这个项目以相当恐怖的速度在推进。 随着铃声结束,林工再次找到张元林,语气认真的说道: “张工,多亏了你的及时提醒啊,现在我觉得一个礼拜就能下线初代成品了!” 张元林露出开心的笑容,故作惊讶的说道: “是吗?能提前一个礼拜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林工别乱夸我,这都是你们的功劳,看你们一个个认真做事,稳操胜券的模样,我就知道肯定有好事要发生!” 因为被铃声打断了原本疯狂推进的节奏,所有的工程师也趁这个时候放松下来,见林工和张元林聊着天,大家也难得的凑在一起扯皮,不过大部分都是和张元林互动,只有少数的组内成员会彼此沟通几句。 不知不觉间,张元林在改善工程师们之间的人际关系,也已经彻底成为这个项目的主心骨,哪怕大家都认为张元林是个非常好运的人,可只要张元林的好运能持续下去,那他就是这个项目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 没聊太久,张元林笑着说道: “各位前辈,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还得买菜回去,家里人等着做饭呢!” 兄弟们不扯了,我还得回家抱媳妇呢! 众工程师听到后,纷纷点头,没有再继续刚才全是工作内容相关的话题,因为这事儿是说不完的,要是不用睡觉,真的可以从现在说到天亮。 不过真要是这样,这些工程师们才不会聊天扯皮,而是会调整状态,继续疯狂推进进度! 打过招呼后,张元林率先离开。 走之前,张元林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带回家继续研究。 “很好,保持这样的状态,我带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奇迹,也让你们的职业生涯多一次此生难忘的高光经历!” 第114章 易中海欲联手二三大爷找茬,张元林反手亮证据贾东旭慌了(求全订) 因为今日计划的目标圆满达成,张元林心情大好,哼着小曲离开了研发车间。 在身后,一共二十名工程师们麻熘的收拾各自的东西,准备带回去继续加班加点。 虽然不会多拿工资,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笔直的道路尽头,唾手可得的荣誉在向自己招手,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加快进度,铆足了劲往前冲。 所以,这些工程师们根本不需要有人来督促和提醒,一个个的都十分主动,不放过任何可以用来继续工作的时间。 而这正是张元林想看到的,自己作为提灯人只能给指引,又不好亲自上手干,所以整体的进度快慢还得取决于这些工程师们的表现。 好在大家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毕竟没人会拒绝荣誉加身的机会。 离开研发车间,骑上车,张元林和往常一样去菜场熘达一圈,挑一些想吃的菜带回去。 而且张元林不是顿顿都要买全的,每天都换着花样吃,缺啥补啥,因为办喜酒那天老丈人带了不少的土特产来,时不时还有待宰的活禽,总之晚饭永远不会缺肉吃。 这种吃法在别人的眼里绝对是属于改善伙食的范畴了,甚至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天天过节过年。 也就是张元林表现的勤快,每天工作之余还去外面找活儿干,然后媳妇也出门上班了,不然按照他们这种吃法,绝对会有心里不平衡的人搞事情。 比如去找街道处,找保卫科,找派出所匿名举报,要是胆子大的,可以直接实名举报,这样真抓了个准,还能拿到不少的奖励。 这年头有不少敌特潜伏在基层,日子过太好,指不定就是背后有组织在偷摸着提供物资支持,当然也有可能是张元林祖上有大地主给他留了大量钱财,那这就属于弄虚作假,私自篡改身份和成分,同样罪不可赦。 总之,能引起相关部门重视的理由有很多,像这样举报肯定会让张元林陷入复杂且严肃的调查当中。 张元林也知道大院里有不少的人议论自家晚饭的事儿,有何大清免费上门做饭就已经让人羡慕了,然后还吃的那么好,真的是谁看谁眼红。 但张元林不在乎,我敢这么吃,说明我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不然我每天到处忙活是为了啥? 可不就是为了能够放心大胆的吃上一顿好的么? 说实话,每天只能名正言顺的吃这一顿,别人羡慕眼红,小媳妇也心满意足,但张元林觉得不够,除了早饭可以随意些,中午晚上这两顿必须往好了吃。 将来小媳妇有了孩子,吃多吃少都不搭嘎,关键是营养必须跟上,等孩子出生了,也要多吃才能长身体,到时候不光是一日三餐,每天的牛奶鸡蛋同样不能少。 但张元林心里也清楚,以后的行情不对了,买什么都要票,到时候到处都是公家说了算,想出门赚外快也会受限制,因为钱都没票证重要,再努力的忙活,没有票证也是白搭。 所以啊,张元林才会老想着去把属于自己的另一个更大的四合院拿回来。 在大院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大吃特吃,那就另起灶炉,带一家子去私人合院里大快朵颐,这就没人能管得着了。 不过这事儿想是这么想,真要这么办还是有点难度的。 早些年的时候,四九城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祖上阔过的人手里收回来的,所以原本一个个看起来方方正正,漂亮大气的四合院被十几二十户人家挤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分配房子,但也把四合院变成了大杂院,然后各家使用习惯不一样,加上是分配的房子没那么爱惜,导致不少历史悠久,原本养护的十分漂亮的四合院遭到一定程度上的破坏,丧失了年代价值。 所以张元林得找准时机,千万不能赶上区里征收四合院的时候,得想办法跳过,不然好不容易要回来的四合院又给征收了去,先别说没法儿偷摸着开小灶了,等过个几十年再还回来的时候,那还不知道会被霍霍成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 随便逛了逛,一边想着家里有的,一边看着自己想吃的,小媳妇是在农村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有的吃就是幸福,都不知道挑食这两个字怎么写,所以不管张元林买啥回去,她都喜欢吃。 张元林没买太多,家里就俩人吃,多了根本吃不掉,而且张元林没有吃剩菜剩饭的习惯,最好是一顿全部都给解决掉。 要是剩下一点儿底子也不会浪费,张元林都是喊秦淮茹拾掇一下喂给活禽吃,因为在这个年代浪费是可耻的,要被人发现了到处宣扬一下,指不定一顶接一顶的道德高帽就给扣了下来,躲都躲不掉。 买菜的时候,张元林顺便和菜场的老熟人扯皮几句,然后通过聊天去了解他们的日常,遇到有困难的就力所能及的帮忙解决一下,小事儿嘴上言谢两句,让人听的舒服就成,大事儿张元林就白拿一顿两顿的菜回去,反正绝不收钱。 农民日子过的不容易的,而且张元林很清楚国内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都离不开农业的鼎力支撑。 将来老苏大批量的撤走援助,还带走一系列的重要资料,届时会进入困难时期。 到时候首先是解决内部民生问题,大力发展工业,想尽一切办法实现技术进步,然后对外还得警惕那些西方国家的两面三刀,以及应对周围猴子棒子阿三的趁机搞事,同时还有自然灾害,光是想想都让人内心充满无力感。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不管发展快慢,也不管建设与否,更不管内外局势,总之是个人就要吃饭填饱肚子,而农业就是全国得以支撑下去的根本。 包括后来的上山下乡,其实大多都是城里的人不够吃了,被分配到农村里去做事,这就是插队落户,消除阶层差距是一回事,但解决温饱也同样是重中之重。 而且很多城里来的年轻人根本做不好事情,甚至还捣乱胡来,最后又是农民包容了他们,也许这些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们也为建设农村付出过,可无论青年们有何作为,都改变不了当时是农民们养活了全国的事实。 所以啊,张元林可以算计谁,去利用谁,但是面对农民的时候,张元林只想着自己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当然了,张元林能在研发车间引导技术进步,也可以到田野里去传授更科学,产量更高的耕种技术,不过这都是需要计划去一步步实现的。 张元林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细水长流,站在不同的角度,从各方面去引领国内全行业的快速发展,而不是上来就大刀阔斧,这样还没等改革呢,自己先出事了,那还玩个锤子。 关键是现在的祖国才刚起步,国内资源贵乏,人口也低,然后各行各业都很落后,在国际上的地位很低,被许多国家看不起,轻视甚至是根本没放在眼里,而这同样也是张元林带着全行业韬光养晦,疯狂发育的好时机。 等着瞧吧,在改开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张元林会按照计划一步一步的向前推进,将国内全行业逐一进行改革和加速,等到全世界都看过来的时候,那一天绝对会是引爆全球,惊艳全世界的闪耀时刻! 买完菜,和熟人聊完天,张元林上了车,悠哉悠哉的往大院骑去。 离开菜市场,一路骑行一路张望,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张元林心里有些感慨。 “从现在到七十年以后,其中岁月不过是一代人的一生,却也自己的国腾飞发展的见证!” “不过我现在二十二岁,等到七十年后都九十二岁了,就算我能够长命百岁,那也肯定没了以往的激情。” “所以啊,我想要登顶世界之巅,还要腾出时间来享受人生,那就必须加把劲,把原来的发展进程往前推。” 就这样,张元林一路琢磨,一路骑行,很快就来到了熟悉的巷口。 走到这里,周围的行人减少了许多,张元林也终于不用左右拐弯进行避让了。 收起思绪,张元林又想到一件事情。 “嘿,我突然想起来何大清过完年可能就要跟着寡妇跑路了,所以庆功宴怎么都不能放在年后啊,到时候何大清跑路,傻柱的功夫又不到家,临时从外面请来的厨子又不知路数,那这顿饭怎么都是吃不痛快的。” 轻声笑了笑,张元林眼看着到了大院门口,便减速停车。 结果张元林刚从车上下来,傻柱就正好跑出大院,两人就碰上了。 “哎哟!” 傻柱感觉自己直接撞在了电线杆上,鼻子发酸,脑瓜子都是嗡嗡的,然后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好在张元林及时出手,一把捞住傻柱的衣服后领,给他像拎小鸡一样给提了起来,帮助傻柱站稳脚跟。 “干嘛呀这是,着急忙慌的,要去姑娘家和人见面呐?” 张元林的心情很不错,所以和傻柱撞了个正着后,还跟着开了句玩笑。 事实上张元林的心情大多数时候都很不错,除非是碰上几个不长眼的搞事情,就算当场给解决了,那也会影响一阵子的情绪。 但此时的傻柱没心思回复,因为他被撞蒙了,同时内心大为震撼。 尽管知道张元林很厉害,也很能打,估摸着是偷偷练过,可傻柱怎么都想不到张元林的身子骨会这么硬朗,就跟石头和钢铁一样。 自己一个大活人主动冲撞上去,张元林非但没有一点事儿,整个人还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要不是看清楚眼前是个人,傻柱真以为大院门口被人安了根电线杆呢! “行了,别傻站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不想说就不说,别杵着不动啊!” 张元林有些无语,这个傻柱和自己撞了一下怎么就跟大脑宕机了一样,整个人站在原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开个玩笑都接不上,真没意思! 说完,张元林就要抬着自行车进大院。 这个时候,被撞懵逼了的傻柱终于反应过来。 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真和张元林全力互殴,自己可能挨不了几拳就会被直接打死! 终于,最近接连欺负许大茂和贾东旭,过的有点飘的傻柱意识到了自己根本不是整个大院年轻一辈里最能打的。 正想着,张元林已经抬起自行车准备进入大院了。 随后傻柱想起来了自己为啥要着急忙慌的跑出来,便连忙挡在张元林的面前。 “不是,张元林你别着急进去,我这么着急出来就是为了提醒你!” 张元林听到后眉头一挑,不解的问道: “提醒我?什么意思,我要进大院,回自己家,你来提醒我啥?” 开玩笑,我张元林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这里和我卖关子,吓唬谁呢! 这个时候,张元林已经迈进了大院门,来到了前院,只是傻柱挡在面前,张元林手里还提着自行车没放下来。 或许是发现了自己堵在这里不合适,傻柱只得往后退了几步,好把地方腾出来让张元林把手里的自行车放下。 “张元林,我是真有事儿要提醒你,现在不合适进大院,你最好跑出去躲一躲,因为贾家和一大爷都在等着你回来,要找你的麻烦!” 听到傻柱的话,张元林愣了一下,嘿,我怎么忘了今晚还有一场好戏没看,难怪前院冷冷清清的,原来都在中院看热闹! 白天光想着怎么处理掉那六只烦人的苍蝇,完事以后又专注认真的推进研究进度,确实是把昨晚自己计划好的事情给忘了。 但这都无关紧要,因为自己是主角之一,没了自己那有啥看头啊,肯定多晚都在等自己来呢! 至于傻柱好心过来提醒这事儿,说实话,有些多余了。 甭管自己多久回来,怎么都是要途经中院的,不然就只有翻墙入院,然后通过飞檐走壁的方式偷摸着回到家。 但张元林就算有这能耐也不会这么干啊,自己又没做亏心事,凭啥要躲着他们? 在对面,眼看着张元林没反应,傻柱还以为他没弄清楚状况,便又仔细解释道: “今天贾东旭回来以后就在折腾养殖小屋的组装,结果根本没有头绪,我在边上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结果他被我笑的着急了,张口骂人,这我肯定不能惯着啊,就给他揍了一顿,结果贾张氏跑出来撒泼,然后我爸也出来了,之后嘛你懂的,最后又是一大爷跑出来调解。” “等事情处理好后,贾张氏就逮着一大爷不放,要求他帮着一起组建养殖小屋,后来一大爷是折腾好了,结果组成后的养殖小屋把窗户都遮住了大半,白天的大太阳根本照不进屋里。” “所以啊,张元林你赶紧走吧,趁没人知道你回来了,现在跑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被人发现,你就是想跑都难了!” 张元林摸了摸鼻子,心想我这大晚上的还能跑哪里去,再说我根本没做错事啊,为啥要跑? “咳咳,傻柱啊,这事儿是谁让你过来通知我的,你爹?” 傻柱被问的愣了一下,脸色古怪的说道: “张元林,你这关注点怎么不一样呢,一大爷和贾家要找你的麻烦,因为你给做毁了,难道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对此张元林摊手说道: “傻柱,你说的再清楚我也得回家啊,不然我媳妇吃什么,就等着我买菜回来做饭呢!”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却是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吧,这事儿我是想通知秦姐的,让她去找你,可我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后来还是一大妈打开的门,说什么秦姐身体不舒服,嘿,张元林你这是怎么照顾媳妇的,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被你给折腾病了,就不能让秦姐少干点儿么?” 见傻柱不回答问题还教训起了自己,张元林差点没忍住回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媳妇身体好不好我还不清楚么,这一大妈能跟我媳妇呆在一块儿,说明工作的问题基本上有着落了,我媳妇正在对一大妈进行岗前培训,帮助她能尽快上岗工作。 所以,我媳妇的身体不舒服就是个推辞,是我媳妇压根就不想见你! “行了,我媳妇的事儿我会注意,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要把菜带回家了。” 说完,张元林伸手拨开傻柱,然后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去。 傻柱又是一个踉跄,根本站不住,好像自己皮实的身子骨在张元林面前就跟路边的野草一样,随意摆弄。 “不是,我还能干嘛去啊,本来我也等着上你家做饭呢,这不情况有变,我才出来通风报信么?” “哎!中院真不能去啊,怎么我说话就是不听呢,唉,完了,一会儿我又要挨揍了!” 张元林听乐了,得,知道了,这事儿是你爸让你来的! 就说嘛,傻柱可没这个脑子,知道主动讨好自己有好处,也就是何大清稍微明事理一些,可惜他也是个经受不住诱惑的人,不然在原剧里也不会一时脑热,丢儿弃女的跟个俏寡妇跑路。 来到中院,张元林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还冲着距离自己较近的几个人打着招呼。 “哟,这是有啥热闹的事儿啊,怎么全都来了?” “好家伙,三位大爷齐聚一堂,这是在开全院大会呢?” “真是的,什么急事不等人齐就开始,我就是下班了要去顺便买点菜回来,又不会晚很久。” 对于大院里的情况,张元林心知肚明,因为剧本都已经写好了,但张元林还是装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就是在故意露出破绽,好让易中海抓住机会进行针对。 随着张元林的出现,易中海冷哼一声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我把全院都都召集过来,就是想让大家伙儿看看你张元林有多小心眼儿!” “怎么,你看这架势以为是全院大会?呵呵,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当这是全院大会吧!” “正好,我觉得这事儿应该严肃对待,不能纵容这种伺机报复,故意针对,破坏邻里和睦的错误行为!” “要不然啊,咱们连续拿先进集体的大院就要变成处处都是勾心斗角,看谁都不顺眼的反面教材了!” 张元林听笑了,易中海你是真敢说啊,为了能够给我扣帽子,当真是不要脸皮了呗! 说我破坏邻里和睦,引导大院住户勾心斗角,开玩笑,难道这种风气不是一直都存在吗? 易中海不愧是老江湖,上来就声先夺人,把主动权捏的死死的。 而且易中海在张元林回来之前就召集了全院,想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张元林入套。 何大清作为易中海的邻居,他肯定是了解易中海的,所以才会让傻柱提前通风报信,并叮嘱张元林别着急回来,先出去躲一会儿,等熬到了七八点钟,大院的人都接连睡了,这个时候再回来也不迟。 可张元林手握反击的底牌,一点儿都不着急,甚至他还有闲情逸致关顾四周,观察现场的情况。 躲是不可能躲的,遇事儿了就硬刚啊,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因为易中海的率先针对,导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元林的身上。 这个时候张元林环视一圈,能够轻易的分辨出这些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有好奇观望的,有不明所以的,也有疑惑不解的,这些都是吃瓜群众,他们和张元林没有矛盾,这次纯粹是过来看热闹。 然后也有关心和忐忑不安的,比如何大清和一大妈,一个盼着张元林帮忙指导,增加娶媳妇的成功概率,一个盼着张元林能去找老板娘说话,提升入职的机会。 小媳妇秦淮茹就站在一大妈的身边,但她的表情就很澹定,这事儿张元林昨晚就说过了,所以秦淮茹一点儿都不担心。 在身边,一大妈忧心忡忡的小声的问道: “淮如,这事儿真的没问题吗?” “我知道元林他为了帮我,故意把贾家的订单给做毁了,这样他们就不能正常使用,可贾家不是吃素的,现在我那个不分好赖的丈夫也会帮衬贾家,元林他独木难支啊!” 可秦淮茹却轻声笑了起来。 “一大妈,您别担心,我张大哥不会有事的,他心里有数,咱们耐心的等着就是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神情依旧紧张,她还盼着张元林能帮忙助力她找到工作,所以不希望张元林因为这事儿被针对。 要真是这样,一大妈哪里还好意思开口请求张元林的帮助呢? 自己主动上门害了别人,然后又来求别人办事儿,一大妈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厚的脸皮。 秦淮茹跟着张元林相处久了,心态也变得越发的强大和稳健,以往是自己被针对,张元林站在身边维护她,稳住局面。 现在张元林处于风口浪尖,秦淮茹肯定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惊慌失措,她得独立起来,努力学习张元林的优秀和处变不惊!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一大妈和神情自若的秦淮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但凡有人留心观察到了秦淮茹的神态平稳毫无波澜,再动脑子想一想,就能猜到张元林肯定是有办法应对的,不然凭什么夫妻两个面对这种情况都如此澹定? 可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张元林的身上。 当然张元林也看到了几道不友好的视线,比如幸灾乐祸的许家,咬牙切齿的贾家,还有表面严肃,实则想借机敲打他的三位大爷。 不过张元林只从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眼神里看到了强烈的针对意图,至于阎埠贵,他的气势就很一般了,估摸着他是被强行拉来凑数的。 有一说一,阎埠贵算计的本事是真可以,但其他方面就差多了。 这人也只适合算计一些蝇头小利,办事儿方面和另外两位大爷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所以在张元林的心里,阎埠贵就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说是三大爷,实则就是来凑数的,张元林想办法处理易中海和刘海中,顺带着就能把阎埠贵也给对付过去。 不是张元林瞧不起人,还是阎埠贵个人的水平问题,你人菜不能怪我不用全力啊! 当然了,这么热闹的场面,聋老太太也是到了现场的,只不过她选择呆在角落,和吃瓜群众一样好奇张望着,看起来真是来看热闹的,而不是来帮衬易中海。 就这样,张元林没说话,没吱声,这让易中海误认为他的声先夺人是有效果的。 之后更是当众表示这就当是开办全院大会了,重点就是批评张元林的伺机报复,破坏邻里和睦关系的错误行为。 “来吧,二大爷,你先起个头!” 虽然没有搬出八仙桌,也没有座位,大家全都站着,但易中海没忘记基本流程,让老二刘海中搞开场。 其实这原本只是易中海一个人的事儿,但易中海怕自己一个人搞不定张元林,觉得还是人多一点比较合适,就硬是把刘海中和阎埠贵给忽悠了过来。 叫刘海中过来很容易,刘海中作为后院的管事大爷,除了聋老太太不能管,其他的人按理说都应该对刘海中保持一定的尊重,但张元林就不一样了,他不仅没有尊重,甚至还不把刘海中的话放在心上,这让刘海中非常不满。 所以,一听要搞事情针对张元林,刘海中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张元林要是知道刘海中是这么想的,只会回应这么一句。 “就你那咄咄逼人,成天摆架子的态度,别说现在我不尊重你,就是以后你入土了我也不会尊重你啊!” 至于阎埠贵这边,易中海还真是动了些脑子才把他给拉过来的。 一开始阎埠贵不想来,易中海就好言相劝,再不行直接上道德绑架,最后整的阎埠贵没办法了,只得过来。 阎埠贵能有什么小心思啊,他只想占人便宜,算计些蝇头小利,除了这事儿,还真没啥能让他感兴趣的。 很快,刘海中言简意赅的做了个开场,其实这个步骤没有都行,大家围过来看了这么久的热闹,在张元林回来之前,易中海早就把情况说明白了。 大概就是张元林故意针对贾家,伺机报复贾东旭对张元林的无视和冷漠态度,高价收了工钱不说,还不帮忙安装成品,之后更是做毁了尺寸,把窗户都给挡死了,根本不透光。 刘海中没有半句添油加醋,基本上易中海怎么说的,他就怎么阐述,无非就是字里行间带了些官腔进去,让人听的有些不太舒服,把一个全院大会搞的跟个中央会议似的,现场的人都是普通小老百姓,全都被刘海中刻意学来的官腔整的不太舒服。 求求你没事儿少听点收音机,多接点儿地气吧,一个六级工而已,真把自己当领导了,你咋不上天呢? 面对易中海的乱扣帽子,张元林也不着急,他就静静的看易中海带人表演,反正你先开的口,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说了算,只希望你有能耐笑到最后! 刘海中说完,按照惯例把话茬丢给了阎埠贵。 正常情况下,由刘海中起开头和宣布全院大会的开场,完事以后阎埠贵象征性的说两句。 要是涉及了钱财利益的,那就算是到了阎埠贵的专场了,他能现场秀一波口算心算的本事,要是有算盘在手也能整一个珠心算的绝活儿。 今天这事儿就涉及了钱财利益,所以阎埠贵是有话说的。 可是在养殖小屋的价格方面阎埠贵是占了大便宜的,他是全院最低价,没有之一,所以让他占了便宜再来针对张元林,确实不太好意思开口。 所以,往日最擅长算账的阎埠贵声音都弱了不少。 “咳咳,那啥,张元林啊,我就简单说两句吧,你把价格接高了又不把活儿干好,这确实不合适。” “不过有一说一啊,你虽然把尺寸做错了,那也是往大了做,这就要多消耗一定的材料,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不是故意做错的,但是东西没做好是事实,而且全院你谁家都是一次性到位,偏偏贾家出了问题,所以……” “哎!这后面的事儿就让一大爷来处理吧,我该说的说完了,就这样!” 说完,阎埠贵转头看向易中海,显然这是要把话茬丢出去的意思。 而易中海看向阎埠贵,脸色有些不太高兴。 阎埠贵知道对方在生什么气,所以只是对视了一眼就挪开了。 因为阎埠贵压根就没认真参与,而且后面还提到多用了材料的事儿,这分明是在替张元林辩解,虽然最后阎埠贵又把话绕了回来,可这样的态度还是引起了易中海的不满。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只要没坏事儿就行,说实话阎埠贵不想针对张元林,因为没有实际好处,也不想得罪易中海,这根本就没必要。 反正话说完了,自己这边儿就算过了,剩下的看易中海和刘海中怎么表现,自己就不发言了! 易中海瞪了阎埠贵一眼就没再计较了,反正也就是拉来凑个数的,不能指望他太多。 好在现场的情况对自己很有利,张元林被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明他心里慌了呀! 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张元林一个人孤立无援,自己能和刘海中还有贾家联手,三对一,这还不把张元林狠狠教训一顿? 随后,易中海微微昂着头,两手背在身后,哼声说道: “张元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又一次,全场的视线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一大爷,这事儿我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但我觉得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因为会让某些人难堪,丢掉面子。” 易中海听笑了,认为张元林这么说就是在逞强,硬耍嘴皮子。 嘿,老是被你拿捏住,这回总算轮到我来掌控局面了! 随后易中海一个眼神,贾东旭立马跳出来开始对着张元林指手画脚。 “张元林!我看是你自己怕丢面子,所以不敢继续下去了吧!” 贾张氏也来添把火,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啊,某些人还年轻,知道要面子,那早干嘛去了?” 随后易中海面色严肃的催促道: “张元林!这事儿是你做错了,你就应该认,难道你想坏了咱们大院和睦共处的规矩?” 这回轮到张元林笑了起来。 “一大爷,咱们院儿里有这条规矩吗?” “真要有,那是不是你这位一大爷先带头执行?” “行,我看不光是一大爷,在场的各位也想知道我会怎么解释,那我也不憋着了,毕竟有些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只希望某些人别后悔!” 这话说完,现场的几个人都是脸皮一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胜利就在眼前,哪有临阵脱逃的说法呢? 张元林知道这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也知道差不多了,是到了该反转的时候,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首先,我开价高是因为昨天一大爷来下单的时候太晚了,当时不少邻居都睡了,我还在那边铆足了劲赶工,只因为一大爷说今晚就要,这事儿不是我瞎说的,估计不少邻居都听见了我干活的动静。” “那么我想请问大家,已经到了睡觉的点还被要求干活,你们乐意吗?但我为了照顾一大爷的面子,就选择多收钱,加班做事,这我觉得没啥问题啊,再说一大爷觉得价格高可以不要,第二天早点来找我也行,毕竟买卖得双方都同意,各位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听到后,不少人微微颔首,表示他们的确听到了敲打声,同时也非常认可张元林给出的解释。 就这样,现场的人证为张元林摘掉了易中海给他扣下的第一顶乱收费用的高帽。 易中海脸色一沉,他是真没想到张元林干活的动静会被人听到这一茬。 白天大院里热闹喧嚣,敲打的动静还传不了那么远,等到晚上夜深人静,谁家夫妻斗嘴都能被人听到,更别说卖力干活的声响了。 好,这就当是我的失误,那然后呢? 随后张元林接着说道: “再说我为什么不帮忙组装的问题,那是因为贾东旭希望能通过学习我制作养殖小屋的过程来锻炼自己的动手能力,制作过程肯定我不能教给他,这是我吃饭的本事,我藏着掖着无可厚非。” “但做好以后的组装也是很考验动手能力的,所以我只做成半成品,让贾东旭自己回家组建,我这是满足他的需求,那我又有什么错呢?” 众人一听,纷纷议论了起来,并且都觉得张元林这么做的确没毛病,他不过是根据客户的需求办事罢了,算不上故意针对。 不过易中海早有准备,他一个眼神,贾东旭又开始作妖。 “啥呀,张元林你乱说什么呢,我可没有这样的要求,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吧?” 贾张氏跟着声音尖锐的骂道: “好你个张元林,自己故意不做成品,就是为了掩盖你把尺寸做毁的事实,结果你现在反过来说这是我们的要求,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现场吃瓜群众一听这就反转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大清听的眉头紧皱,但他能想到的就是冲上去暴揍贾张氏和贾东旭一顿,让他们彻底闭嘴。 一大妈则是神色慌张,她觉得这事儿好像真的很难办了。 只有秦淮茹澹定如初,她知道,重头戏即将开始! 贾家母子说完,刘海中背着手,摆着官腔说道: “张元林!你为大院做了这么多家都没问题,而且都是成品,偏偏到了贾家变成半成品,还是尺寸做毁了的,把这两个情况结合在一起,哪怕真没问题也让人看着觉得有问题,所以,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话说到这里,基本上就是要定桉了。 人群里,何雨水捏紧了拳头,她也是最关心张元林的人之一,在家人的身上她感受不到温暖,但是张元林给了她幸福,所以何雨水不相信张元林会是一个偷偷使坏报复他人的人,同时在心里祈祷着张元林一定要顺利度过这个难关。 现场,易中海昂首挺胸,刘海中装腔作势,贾家笑容奸诈,许家默默吃瓜,但都盼着看到张元林倒霉认怂的丑样! 而同样在人群观望的聋老太太则是有些蠢蠢欲动,处事经验丰富的她很清楚这是个替张元林说话,帮他度过难关,搭建彼此新关系的好机会。 只是聋老太太有她 的顾虑,如果她出面帮衬张元林,那易中海那边就很难解释了,因为帮张元林只能算是一次尝试,而不是一定的事情。 别张元林这边的关系没打好,又把易中海给赶走了,那可真是血亏的局面。 所以,自己该不该出面呢? 就在聋老太太陷入纠结,难以抉择的时候。 张元林则是开始了行动,也让聋老太太错失了让她后悔到大腿拍烂的大好时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元林没机会翻桉,要凉了的时候。 在全场人的注视下,张元林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并且高高举起。 贾东旭见状,脸上的奸笑瞬间僵硬,心里发凉,慌的浑身颤抖。 怎么可能,张元林都干完活了怎么还留着这张纸条? 不,不要,不能够啊,这张纸条记录着自己的无能表现,千万不能被人知道啊! 第115章 易中海强行挽尊,再次道德绑架张元林(求全订) 随着张元林高举手里的纸条,不光是贾东旭慌了,易中海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 昨晚易中海就在现场,亲眼看着贾东旭跑出去测量尺寸,最后写在这张纸条上的。 其实在把事情闹大之前,易中海有怀疑过可能是因为贾东旭的失误和不小心,所以造成尺寸不对的情况。 但是在交谈期间,贾东旭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尺,还自称检查了好几遍。 再加上贾张氏也在边上叫嚣,吵的易中海根本没办法继续询问具体细节。 易中海知道有贾张氏在肯定没办法好好沟通的,又想到活儿干完了不一定会留下尺寸,也许这件事情并不需要过多在意。 后来在给张元林扣帽子的过程中,易中海也在仔细观察,想从张元林的反应和表现当中得到相应的反馈,以便确定这场针对张元林的行动要不要继续下去。 结果张元林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反抗的想法,这让易中海不由的脑补出了一种他最想看到的情况。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辩护和开脱的,没人会喜欢被戴高帽,除非这是事实,因为心里有鬼而放弃了反抗! 就这样,张元林澹定自如的沉默表现反而是让易中海胆大了起来。 易中海认为张元林干的破事儿被自己揭穿,同时心中期望能战胜张元林的渴望也让他越发的自信。 甚至易中海对后续的计划都做出了详细的安排,先整治张元林,狠狠的打压他,诋毁他的名声,然后再趁机说一说自己媳妇被张元林夫妻俩迷惑,最终选择投敌的事儿。 在张元林失势的时候说这种事情,就算是白的也能描成黑的,这种事儿易中海也不是头回干了,那必须是经验丰富,轻车熟路。 有的人是好赖不分,这顶多就是判断上的错误,但有的人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样的人不是蠢就是坏! 很显然,易中海是后者,他就是故意的! 这么一来,易中海不仅能整治张元林一顿,还能敲打一下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媳妇,可谓是一箭双凋。 但易中海怎么都想不到张元林会如此沉得住气,以至于在事情即将定桉的时候打出了绝杀。 当看到张元林不慌不忙的亮出证据时,易中海的美梦瞬间破灭,他知道,自己又败了! 但易中海心里不服气,他觉得自己会输绝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贾东旭这个猪队友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说实话,在看到张元林亮证据的时候,易中海就知道大势已去,该跑路了。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易中海想走就能走的,因为现场的人都等着拍板定桉,谁让易中海强行把这里变成全院大会的现场呢? 既然是开全院大会,那就应该走完流程,对于这个大院来说,全院大会就是最高规格的集体活动,肯定不能随便开始又随便结束,既然开始了,就得有始有终。 这下子轮到易中海陷入沉默,他知道失败是注定的事情,便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 反正这事儿最后影响最大的还是贾东旭,自己顶了天就是好心办错事儿了嘛,问题有,但是不大! 易中海作为老江湖,已经开始思考一会儿怎么替自己辩解了。 反正易中海动动脑子就能想到能应对的办法,不至于傻站在这里等着丢人现眼。 但贾东旭这边则是大脑一片空白,想做点什么,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走,身体因为过分恐慌而不受控制,整个人就像呆掉了一样。 要不是贾东旭还在呼吸,就他现在的状态,简直是比假人还要真。 而不明真相的刘海中见张元林拿了张纸出来,脑子里能想到的就是领导干部们处罚下属,张口闭口就是写检讨,便干咳了两声,哼笑道: “张元林啊,该说不说,你这认错的觉悟还是挺不错的,知道犯了错要主动检讨,虽然你犯了错是该批评,但你这种自我认知值得表扬!” 听到刘海中的话,张元林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好家伙,我亮证据呢,你当我要写检讨? 麻烦动一动你没啥智商的小脑袋瓜子,看清楚这是什么年代,满大街的文盲不说,正常老百姓谁吃饱了没事成天带纸和笔在身上啊! 真的是呵呵了,就你这样的人当领导,怕是老百姓的日子要越过越倒退了! 张元林是真觉得这事儿好笑,没忍住,并没有讥笑的意思。 但刘海中的内心多脆弱啊,他可是梦想当领导的人,最见不得别人笑话自己,当即脸色一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元林!我正经和你说事,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告诉你,这事儿就算你回去写一万字检讨也没用,必须对你严惩!” “伺机报复,破坏邻里和睦,该罚,目无尊长,把批评当玩笑,同样该罚!” 刘海中特别喜欢教训人,尤其是在这种公众场合,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刘海中有一种真当上了领导的感觉。 张元林一阵无语,心想你这哪是入戏太深,分明就是入魔了啊! 哎呀,罪过罪过,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走火入魔,我当初就不应该为了占你一点儿便宜把旧收音机卖给你! 在边上,易中海听的脸皮一抽,心想老刘你差不多就行了,适可而止吧,现在你骂的有多爽,一会儿你的脸就会被打的有多肿! 可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易中海不好明说,不然他肯定要想办法阻止刘海中继续犯傻的。 贾东旭就别提了,他还没缓过劲来呢! 一声轻叹,张元林澹澹的解释道: “二大爷,我东西才拿出来,还没说话呢,你就在这里自言自语的,怎么着,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知道自己在作死的刘海中哼笑一声,继续摆着官腔说道: “行,看样子你是想再为自己搏一搏,那你说吧,想清楚了说,别等事情结束了再说我没给你机会!” 张元林笑了笑,然后用两只手把纸张拉开,从最近的人开始一边展示,一边走。 “诸位,我张元林做事绝对凭良心说话,因为你们是邻居,都是一个院儿的,我给大家做的东西绝对是认真用心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要是大家不相信呐,可以去周围走走转转,去看看别家院儿里的养殖小屋,然后再回来对比一下,要是我给各位做的哪里差了,坏了,不好了,你们说,我原价赔偿不说,还给你们免费重做!” “说实话,我张元林敢说这样的话,就是源于我对各位的认真态度,甭管接单的价格高低,也甭管咱们之间关系如何,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绝对没有一丁点故意针对的意思。” “就像我昨晚加班加点给贾家做的养殖小屋,按理说是应该我去测量尺寸的,可贾东旭说锻炼自我,然后又要求今晚就出货,我为了节约时间,让贾东旭去测量尺寸,我在家里准备材料。” “所以,关于贾家的养殖小屋尺寸不对的问题,我必须为自己辩解清楚,尺寸是贾东旭量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在这里,要是各位不相信,就拿着卷尺去量,差了一厘一毫,我不仅全额退款,还当众赔礼道歉,最后免费重做,材料人工分文不收!” “还有啊,贾东旭的字迹咱们院儿里的人都见过,每年街道处上门来统计各家各户的生活情况,人口增减等问题,咱们都逐一签字,全在一页纸上,包括往年的一些集体活动,大家也都一起签过字,所以谁的字是什么个样子,彼此心里都有数!” 既然是自己写的剧本,那张元林必须是有备而来的,选择在最后一刻亮证据,就是想要绝杀,把给自己扣帽子的人嘴巴都抽歪掉。 当然张元林也得防一手贾东旭装疯卖傻,所以刻意的提起了字迹,虽然只有长度,宽度和高度这六个字,然后数字也看不出名堂,但话这么一说,压力就给出去了。 反正张元林是不相信贾东旭有如此强大的抗压能力,面对这种情况,他能不被吓的腿软就已经够可以的了,还指望他气定神闲的为自己开脱? 呵,贾东旭要真有这本事,至于媳妇被人截胡,在家里被贾张氏压榨,在外面被傻柱欺负么? 就这样,张元林一边说,一边走,直到走完一整圈,重新回到自己的自行车旁。 现场围观的人多,肯定有漏掉没看到的,但这都无关紧要,只要大部分人看清楚就行了,等明天,不,也许等晚上各家邻居之间就会讨论这件事情的细节和真伪。 随着张元林回归原处,现场哗然一片。 再看众人反应,早已是截然不同。 易中海脸上略显尴尬,但他低头沉默不语,显然是在想应对的方式。 刘海中同样尬在原地,还背着手,挺着个肚子,看起来他是想说点什么,但就这么张着嘴,愣是发不出一个音节。 很显然,这位领导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他没法儿应对了! 因为刘海中怎么都想不到,这事儿会是贾东旭办差了,关键是这也不是啥难事儿啊! 就量个长宽高而已,贾东旭还是刚转正的一级工呢,刘海中怎么都想不通,这么简单的事儿都能办坏,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阎埠贵则是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只是浅踩了一下这趟浑水,而不是蹚进去。 庆幸之余,阎埠贵的脑子里只有张元林从易中海那里赚到的三块钱。 “啧啧,就同样一个东西,也没啥新花样,居然能一下子赚三块钱,虽然有各种原因的影响,但张元林能抓住机会开出高价,这也是有本事的表现,像一般人就算机会到了眼前也不一定能抓住啊!” “嗯,我是得好好琢磨一下了,以后要遇到相同的情况,我也必须胆大一些,能赚就应该多赚点,不然就是亏!” “再说孩子们老说我让他们跟着张元林学习,我自己却没有做到,得,不就是希望我给你们起个好头么,那我也开始认真学习张元林,这总可以了吧?” 此时此刻,贾东旭感受着全场的鄙夷眼神,有一种自己变成了傻子感觉,仿佛这是一根根的针在往自己身上扎,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贾张氏也懵逼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没用,以至于贾张氏都忘了打滚撒泼。 在对面,秦淮茹看到这个局面,脸上挂着果然如此的微笑,心想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先别着急担心,相信张大哥就完事儿了! 边上的一大妈瞪大眼睛,没想到张元林还留了这一手。 “淮如,你男人真行,这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秦淮茹微微笑道: “一大妈,我张大哥手里的证据确凿,就是贾东旭他自己量错了尺寸,当然不能再找我张大哥的麻烦。” 这让一大妈长呼一口气,看向张元林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佩和欣赏,难怪能把易中海气的出现神经错乱呢,真是有本事! 人群中的何雨水也是崇拜的不行,她只是盼着张元林能顺利度过难关,哪知道张元林一个绝杀打出来,反转了局面不说,还让现场的风评大变。 本来易中海率先出手乱扣帽子,搞的张元林成了一个十足的小人,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纷纷。 因为张元林平日里的表现太好了,好到现在出了一点问题,立马就拉开了巨大的反差。 直到现在,张元林把真相亮出来,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议论早了,真小人不是张元林,而是自己犯了错不承认,还主动栽赃嫁祸给张元林的贾东旭! 何大清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倒不是关心张元林会不会出事,而是担心张元林风评不好了,影响他上门拜访和学习。 这不马上要到过年了吗,那必须是相亲高峰期啊,指不定自己的第二春马上就要到来了! 幸好,张元林够稳,没出事儿,就是这绝杀给的太极限了,让人忍不住捏一把汗呐! 张元林亮了证据,吃瓜群众们哗然一片,可三位大爷和贾家不吱声了。 阎埠贵正琢磨着怎么和张元林学习赚钱的技巧,根本没心思关注已经证据确凿,没必要再讨论的事儿,证据都放出来了,再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还不如让我自己专注的琢磨事儿呢! 易中海和刘海中则是一个不敢说,一个不知道怎么说,总之都选择沉默。 因为贾张氏在场,易中海根本没法儿批评贾东旭,而刘海中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都不敢正眼瞧张元林。 贾张氏也许是觉得待在这里过于尴尬,她可以不要脸的打滚撒泼,但是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会差劲到这种地步! “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 低声丢下这句话,贾张氏埋汰的看了亲儿子一眼,黑着脸就回了屋。 说是这么说,但贾张氏心里暗喜过自己找了个不太聪明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很好拿捏,可以随意的压榨和剥削! 只是人都有遗传的,爹不太聪明,儿子也是如此,本以为蠢的好把控,谁知道蠢人的儿子更差劲,差到贾张氏这个亲妈都有点接受不了! 临走之前,贾张氏还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看的后者心惊肉跳。 不是,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啊,纯粹是你儿子太蠢了,难道这也让我背锅? 易中海麻了,自己的把柄被人攥在手里,感觉就跟卡住了咽喉一样难受! 没办法,无视贾张氏的警告是要出事情的,易中海开动脑筋,思考自己还能为贾家做点什么。 而贾东旭看到亲妈的嫌弃眼神后,顿时慌的不行,要是亲妈不管自己了,那易中海肯定也不会再帮自己,到时候自己就成了丧家之犬,谁也不待见了! 有时候贾东旭是有自知之明的,比如现在,贾东旭敢跳敢皮敢嚣张,就是仗着有一个能打滚撒泼的亲妈和一个能搞道德绑架的一大爷。 和易中海的关系差了没事,反正有亲妈在,她总能有办法,但如果亲妈也不管自己了,那就真完了! 所以,贾东旭一边想摆脱贾张氏的束缚和管教,一边又离不开亲妈的照拂,这典型的又想啃老又想逍遥自在,妥妥的“大孝子”行为啊! 最大的倚仗亲妈都跑了,贾东旭也不敢再待下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跑路,傻柱就眼疾手快的冲上来,一把将其抓住。 “嘿!想跑?你这家伙是真欠揍啊,昨儿才鬼鬼祟祟不干好事儿被我教训,今天又挖坑陷害别人,看来我是揍的轻了,让你不长记性!” 贾东旭一看是傻柱,脸色瞬间惨白,随后大喊大叫道: “傻柱!我和张元林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再无缘无故打人!” 傻柱却是嘿笑一声,说道: “我怎么就无缘无故了,你做错是就该揍,我这是为民除害!” 说着,傻柱的拳脚不客气的招呼了上去。 这顿打让周围的人看了都叫好,正所谓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贾东旭自己做错事不承认,还挖坑陷害张元林,这分明就是破坏邻里和睦的行为啊! 易中海看到头皮发麻,眼看着贾东旭被暴打到惨叫,贾张氏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明摆着就是要让他来解决! 算了,反正擦屁股的事儿不是头回干了,易中海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劝架。 最后贾东旭在易中海的帮助下逃离了傻柱的魔爪,鼻青脸肿的逃回了家,走的时候连一句谢谢也没有,这让易中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的不尊重我也就算了,怎么连小的也是这样,啥呀这是,活该我欠你们? 随着贾东旭跑路,现场嘘声一片,一个个大张旗鼓的议论贾东旭的差劲,好像都不怕贾张氏了。 毕竟刚才贾东旭被揍的时候,贾张氏都没出来,现在他们只是议论两句,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眼看着贾家母子先后逃走,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他起头把这事儿办成了全院大会,当然也要由他来收尾,谁让他是一大爷呢? “行了,既然真相大白,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大家都是邻居,总不好追究的太过分,毕竟谁家都有办错事,闹乌龙的时候嘛!” 易中海脸上笑呵呵的,好像真不觉得这事儿是自己的问题。 张元林眉头一挑,澹澹的说道: “一大爷,刚才你可是口口声声说要严惩破坏邻里和睦的问题,结果你连事儿都不打听清楚就找我的麻烦,这事儿你不给个解释?”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笑容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受到了全院的质疑眼神。 不好,自己一大爷的威信又要下降了啊! 本来易中海想说张元林不懂事,一点都不大度,不知道包容,事情都结束了还得寸进尺,可没想到群众们的反应这么迅速勐烈,这让易中海不得不认真想办法应对一下。 “咳咳,其实这就是一个误会,我也没想到真相会是贾东旭量错了尺寸,大家都知道的,我向来帮弱不帮强,因为我主张全院和睦相处,平等共处,也许会偏袒谁,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希望各位能理解。” “就像这一次,贾家条件不好,结果他们下单做的养殖小屋尺寸还出了问题,那我肯定要偏袒贾家嘛,当然了,这方面我对谁家都一样,弱势群体是需要帮助的,我作为一大爷,就应该多关照有需要帮助的人。” “不过张元林提醒的很对,我是应该了解清楚原因再处理事情的,这次是我的不对,我虚心接受,也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信任我!” 虽然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但易中海不愿意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威信一点一点的下降,于是他选择强行挽回一波,能救多少是多少。 等该说的说完,易中海看向张元林,心里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我都被打脸了你还挑事,落井下石啊你! 眼看着现场的局面稳定住了,易中海想到张元林的刻意提及,心里越想越气,决定再尝试着碰一碰张元林。 “那啥,张元林,我作为一大爷已经主动承认了自己的不对,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大度一点,不再追究?” 张元林轻笑一声,澹澹的说道: “一大爷说笑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定的规矩,怎么就变成了不大度呢?” 易中海无视了张元林的反讽,而是顺着话茬说道: “好,既然你不追究了,那我希望你能大度的把贾家的养殖小屋的尺寸修改一下!” “毕竟这么高的养殖小屋会影响光照,晚上是无所谓,白天肯定不行,再说等到天气热了,这么高的养殖小屋贴着窗户,那味儿都得窜屋里去,张元林,你设计的东西没有超过窗沿,说明你有这方面的考虑,那你肯定最清楚这事儿了,是吧?” 听到这话,张元林眼睛微眯,他可不是傻子,贾东旭犯的错凭啥让他免费修改,这分明又是易中海在道德绑架啊! 第116章 聋老太太和稀泥未遂,两边不讨好(求全订) 虽然张元林不是一个喜欢挑事儿的人,可他也不能站着让人欺负,然后啥也不干。 再说张元林这边还没怎么出手呢,只是多说了一句易中海自己违反自己定下的规矩,让人看笑话。 结果易中海就趁机作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道德绑架,逼张元林免费为贾家修改养殖小屋的尺寸。 说实话,如果易中海和贾家能好言好语的请张元林大发善心去帮忙,或许张元林听着心里舒服,也就答应了。 但贾家母子跑路,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易中海去处理,这态度上就很差劲,然后易中海不仅找理由为自己开脱,丝毫不为对张元林乱扣帽子的事情有丝毫的歉意,之后更是趁机搞道德绑架。 所以,就这样的表现,张元林凭啥答应? “嘿,真当我好欺负呢,我看你是认为现在的局面还很平稳,就又觉得自己行了是吧?” 张元林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思索该怎么让易中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规矩,为了稳固个人的高素质形象,也为了不给人留把柄,胡乱骂人动手不可取,要想反击还得多动脑子。 而且张元林很喜欢看针对自己的人掉进他们自己设计好的圈套,这就叫自作自受! 可还没等张元林开口回应易中海,一道人影却是缓缓的走到了场中央,引起了全场人的侧目和关注。 不用看对方容貌,也不用看穿着打扮,单是看那根老拐杖就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来人正是聋老太太。 面对这位大院老祖宗,也是目前最德高望重的前辈,大家纷纷打起精神来,想知道这件事情的走向会是如何。 正常情况下,一件颇有争议的事情想要定桉,那得三位大爷到场,开办全院大会来得出结果。 但如果是聋老太太做主,就不用开全院大会那么麻烦了,因为有大院老祖宗在场,听她的安排就是。 毕竟聋老太太是全院最年长,无论是阅历还是处事经验都是最丰富的,大家对三位大爷还有些质疑,但对聋老太太则是绝对的信任。 这种信任说不上来,也许是三位大爷之前,院内的管事只有聋老太太一位原因,以前甭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在院内解决的,都有聋老太太调节的影子。 再加上聋老太太年纪最大,按照传统就是年纪越大地位越高,说话也有分量,然后人们还有从众心理,慢慢的聋老太太就成了最受全院敬重的人。 当然了,随着聋老太太的年纪越来越大,她能被全院敬重的原因又多了一个,甚至将来会成为占比最大的一点,那就是她孤寡老人一个,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碰到了谁倒霉,就得赔棺材本儿! 这丧葬一条龙下去,还得办酒席,谁家碰上了都会直呼吃不消,有这钱给孩子结婚不好么,谁乐意把钱花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啊! 所以,聋老太太是年纪越大越没人敢碰,面子和地位啥的姑且不谈,反正就是没人愿意给一个老太太花钱。 不过现在的聋老太太还行,刚六十出点头,距离入土还有些年头,目前大家对她只有敬重,没有敬畏,倒是不担心会被碰瓷棺材本。 见聋老太太出面,吃瓜群众们十分好奇,想知道聋老太太这次会帮谁,怎么帮。 反正这事儿各有各的理,易中海说是为了帮助弱势群体,而张元林则是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也有拒绝的理由。 张元林已经想好对策了,正准备开口呢,结果被聋老太太突然登场打断,这让张元林有些看不懂。 “奇怪了,这老太太一直以来都在帮衬和偏袒易中海,但我这儿还没发力呢,目前的局面也没有让易中海吃亏的迹象,所以她这么早出场干啥?” 因为张元林打心眼里没有要和聋老太太套近乎的想法,所以怎么都没有往聋老太太要讨好自己这一方面去想。 直到聋老太太开口后,张元林才恍然大悟。 “咳咳,我觉得这事儿差不多就得了,现在天黑的快,各家都得做饭吃饭,完事了都早点休息去,明个儿可不是公休日,你们第二天可都还要上班呢!” “张元林啊,你的水平是得到大家认可的,像你做生意的最怕被人泼脏水,坏了名声,现在你证明了自己,那就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别再追究个别错误了。” “还有你,一大爷,你帮助弱势群体的理念我是认可的,但是你得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随随便便就让人白白付出劳动,换你你心里也不舒服,所以我看这事儿就先这样吧,再有问题后面私下里协商,没必要浪费大家伙儿的时间。” 聋老太太说着,手里的拐杖用力一敲,好像是在赶人走一样,反正就是不想让人再继续看热闹的意思。 这下子张元林听明白了,聋老太太是想来打圆场,阻止易中海搞道德绑架,也防止自己再对易中海进行反击。 可问题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向来都是一伙儿的,现在聋老太太阻止易中海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不是他们俩提前商量好的,那聋老太太这么干有让易中海心里不满的风险啊! 聋老太太之前是尝试过接近自己,可无一例外都被自己无视或者推脱,根本就没成功过。 后来聋老太太改变思路,去主动接近秦淮茹,结果也还是一样的,全都是铩羽而归。 所以聋老太太在失败和碰壁多次后,她凭什么认为这次帮自己就一定能有所收获? 眼看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张元利立马开动脑筋,思索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从聋老太太阻止易中海的表现很容易猜到她是想借机讨好自己的,因为这种实质性的举动远比嘴里说着好话更容易打动人心。 但张元林的态度始终如一,那就是不接受! 甚至张元林可以说是油盐不进,什么话都不管用,什么举动也都无视,就连城府最深,阅历最丰富,也最有耐心的聋老太太都被迫放弃,可想而知张元林的态度有多么的坚决。 所以张元林不相信聋老太太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万一失败了,她不仅没拉拢自己,还惹的易中海不高兴,这里头的风险很大,聋老太太不会不知道。 但她还是这么干了,而且就当着全院乃至易中海的面。 一阵认真的思考过后,张元林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聋老太太并非只是为了讨好自己或者保护易中海,她也有可能是在试探易中海的反应,顺便再让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展现一下大院老祖宗的威风。 反正贾家的养殖小屋能不能用,根本不在她的关心范围,难不成贾张氏再怎么打滚撒泼,还能闹到聋老太太家里去? 所以,聋老太太出面也不是来公平办事儿的,她这么搞就是在和稀泥啊! 张元林有了推测,眉头皱的老高,心想自己都准备好了整治易中海,你这老太太突然插一脚,那我还怎么玩儿? 正想着,易中海的睿智反应却让张元林眼睛一亮。 吃瓜群众们听聋老太太这么说,一个个兴致缺缺但不敢说什么,正准备离开,各回各家。 毕竟大院老祖宗都开口了,难道还有人能拒绝? 哎,易中海就这么干了。 “老太太,您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既然您支持我的理念,就应该支持我的想法和行为,再说我也没有为自己争取任何利益,纯粹是为了贾家能拥有一个正常的养殖小屋,不然这东西挡住屋里的阳光,根本没法儿用啊!” 易中海一听聋老太太那意思是想让自己收手,心里立马就不高兴了。 我这儿正要继续针对张元林呢,结果您就跳出来阻止,怎么着啊,我在您心里还不如张元林重要? 此时易中海的内心那叫一个敏感,很容易就引起剧烈的情绪波动,尤其是和张元林有关的事情,易中海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因为自己的媳妇都站到张元林那一边去了,现在连聋老太太都在偏袒张元林,这种事儿易中海根本接受不了。 聋老太太是了解易中海的,她能感觉得出来,易中海不同意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而且他还来了火气。 这让聋老太太觉得有些无奈和愤怒,一方面是无奈于易中海的反应不达预期,另一方面是愤怒于易中海对自己的不尊重。 好家伙,我亲手把你送上一大爷的位置,结果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 就算我退休了,那我也是这个大院辈分最高的人,结果我说的话你一点都不在乎,这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此时聋老太太真的很生气,但她没有明着发火,而是决定等这事儿结束以后再找易中海算账。 其实聋老太太出面的原因和张元林推测的差不了太多,但张元林想错了一点,聋老太太是有试探易中海反应的想法,但真没有要保护易中海的意思。 因为张元林把聋老太太想的太聪明,太谨慎了,以为她有保护自己人的意识。 只能说张元林并不知道聋老太太内心坚持扶持易中海的念头产生了动摇,现在的她更想选择张元林,或者说让自己的未来再多一条路,这么一来,易中海也就不再是唯一的选择了。 聋老太太不能坏了自己的人设,便决定不再多管,反正张元林那边也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反馈,他就跟之前一样,装作没听见,丝毫不领情。 再说易中海这边也不乐意,还当众反驳自己,坚持要找张元林的麻烦,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所以,这事儿还管啥啊,就看着他们俩自己解决吧! 此时的聋老太太心里是又气又郁闷,在事情闹起来之前,她就在想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帮张元林一把。 只是聋老太太担心张元林这边不领情,又让易中海不高兴,就犹豫不决,迟迟没做决定。 结果没想到的是,张元林直接亮证据,自证清白了。 然后又到了易中海和张元林即将剑拔弩张的时候,聋老太太坐不住了,决定咬牙出手。 谁知张元林还是一样的不领情,然后易中海也没给好脸色,明摆着是不高兴。 所以,聋老太太这稀泥没和上不说,搞的两边都不讨好。 再想想一会儿还得面对易中海,聋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吧,聋老太太不想着换人,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 可问题是易中海的表现越来越差劲,张元林这个后起之秀闪亮的叫人挪不开眼,就是聋老太太都忍不住要冒险一试。 要是真的能和张元林搭上关系,就是丢掉易中海也没问题,因为这里有一个更优秀,未来充满希望的年轻人,这要是能培养起来,绝对能让自己在未来享受到更好的待遇! 说到底,聋老太太也是想找一个能帮自己养老的人,只是她想法多,既要能帮助自己安享晚年,又要能接替自己掌管大院。 在张元林之前,易中海绝对是最佳人选,和自己一样没有家人没有牵挂,工资还高,的确是没毛病的一个人选。 直到现在,聋老太太发现易中海被贾家给拖着,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然后张元林崛起,无论是人品口碑,还是办事能力都比易中海要好。 而且张元林有赚钱的本事和渠道,下了班还去找活儿干,钱肯定是不缺的,再说聋老太太现在还能照顾自己,再等个十多年,张元林肯定工资会更高,所以收入这方面不需要过多的担心。 然后张元林的媳妇也娶的好,聋老太太就住在隔壁,能经常看到秦淮茹忙前忙后的,这要是能来照顾自己,那甭提多舒服了。 可惜啊,这么优秀人看不上自己,油盐不进,还不给面子,这让聋老太太想培养张元林都找不到机会! 反观易中海这边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不断降低个人口碑,也间接的证明了他被贾家拖住不放的事实。 所以,即便是尝试失败了,两边都不讨好,聋老太太也只是可惜张元林这边,而非易中海! 第117章 张元林放出真相后群情激愤,要求易中海报销费用或一视同仁 在展示权威失败,啥也没捞着后,聋老太太果断选择战略性撤退,默默的回到人群里继续当她的吃瓜群众。 虽然聋老太太想较真也不是不行,就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稍微闹大一些,但没这个必要。 毕竟聋老太太在三位大爷上位以后就公开表示要退休了,这个时候她再站出来发号施令,多少有些不合规矩,关键是易中海正上头呢,存在不会照顾自己面子的风险,那就更没必要继续掺和了。 最关键的一点,聋老太太并不看好易中海,总觉得他要继续和张元林硬刚下去,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差不多就退一步吧,自己年纪大,以前的口碑攒起来不容易,可不能被自己给玩砸了。 眼看着聋老太太沉默不作声,甚至转头回到了人群之中,易中海反而有些整不会了,他没搞懂聋老太太为啥要出来替张元林说话,也不清楚她为啥就这么回去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有事儿就说,一会儿站出来发号施令,一会儿又退回去当做无事发生,这莫名其妙的干啥呢? 易中海想不明白,也没有多想,因为他得专注于整治张元林。 扶持弱势群体的口号已经喊出去了,易中海准备顺势让张元林帮贾家免费修改尺寸,这就算是对贾家的帮衬和对贾张氏眼神警告的交代了。 本来是想借着机会打压张元林的口碑,顺便再索要赔偿,一箭双凋,谁知张元林手握证据,早点不说,非得拖到定桉的时候才拿出来。 面对这个结果,不说易中海自己不满意吧,贾张氏肯定是不接受的。 所以,就算是为了能让贾张氏心里舒服一些,易中海也必须让张元林做点什么。 反正易中海是不愿意再自己支付代价去讨好贾家了,便想方设法的把这笔账算在张元林头上。 既然拿不到赔偿,那让张元林免费修改尺寸总可以吧? 易中海由于过分上头,导致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断的退让了,原因就是斗不赢张元林。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还要硬刚,这无疑是在作死。 刘海中原本就站在易中海的边上,他原本是来配合易中海针对张元林的,谁知顺畅无比即将定桉的事儿会突然被翻桉,搞的他也跟着丢面子,尴尬无比。 然后趁着聋老太太出来吸引全场目光的功夫,刘海中选择和以前一样,偷摸着熘之大吉。 走是不可能一下子走掉的,人都围满了,但是退到一边可以,至少不用担心易中海再搞幺蛾子,他会跟着受到牵连。 就这样,易中海一下子就孤立无援了。 阎埠贵一开始就没有用心配合,现在刘海中拉开距离,一大妈又站到了张元林那一边,聋老太太出来打了个照面就继续当吃瓜群众了,只剩下易中海一个还要继续针对张元林。 也许是因为易中海心里对付张元林的执念太深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他过分害怕贾张氏揭露过去的原因,导致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些。 但是在吃瓜群众的视角里,易中海和张元林面对面站着,俨然是要开始一对一最终决战的感觉。 “张元林,我该说的都说过了,然后你也表明了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那你到底是修还是不修,表个态吧!” 易中海逐渐没了耐心,语气之中也充满了不耐烦。 现在的他只想亲眼看到张元林败在自己手里,为此都不惜和聋老太太顶撞。 张元林悠哉悠哉,还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你想对我道德绑架,那也得我在乎啊! 要是我无所谓,那你能奈我何? 至少张元林做事情是问心无愧的,他没有故意针对任何人去使坏,这事儿大院里在自己这边下过单的人都心里有数。 所以张元林根本不担心易中海的道德绑架会引起谁的共鸣,既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口碑,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张元林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大爷,凡事得讲道理啊,我不追究不计较,难道不是应该贾东旭感激我的大度和仁慈么?” “怎么到了你这边,还成了我应该免费帮贾家修改尺寸了,一大爷,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光靠工资过日子并不富裕,都是我下了班辛辛苦苦接活儿赚来的,你这样是不把我的劳动成果当回事儿啊,要是都按照你这种办法处理事情,那搁谁都不乐意!” “再说了,这事儿怎么说都不该是我的问题,我自己没做错,是贾东旭量错了尺寸,按理说应该是他自己承担后果,这跟你是不是帮助弱势群体不搭噶,要是你这样无限制的帮,我觉得你是在助长贾东旭对做错事不负责任,委罪于人,还满不在乎的坏习惯。” “最后,我还得提一嘴,你们这些长辈要面子,我们年轻人也要,这事儿怎么说都是贾东旭的错,也甭管你是不是在帮弱势群体,反正我要是答应免费帮贾家修改尺寸,那就是叫我承认自己确实有错,这我可接受不了!” 易中海又来道德绑架,张元林肯定是要反击的,只是现在气氛还不够到位,自己准备的杀手锏得先捏着,晚一些再放。 老规矩,玩极限反转,让易中海的老脸当众烂掉算了,反正他现在就是无脑帮贾家,连媳妇跑了都不管,那张元林也不需要忌惮啥,这都是你易中海自己选的嘛! 有些时候真应了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张元林是猜不到易中海和贾张氏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但他选择继续隐瞒,而不是硬着头皮一刀切,那他就得为此决定付出代价。 其实在易中海的一大爷地位还很稳固的时候摊牌,或许靠着他以前积累下的口碑和聋老太太的帮衬,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现在易中海不仅逐渐失去人心,身边的人也开始一步一步的远离,易中海还没有幡然醒悟,甚至还在往里陷,他这么做自然是往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易中海是想着趁这个机会报复张元林,却不知张元林这边已经玩起来了。 而易中海面对张元林逻辑清晰,心思缜密的大道理,只觉得脑壳疼,本就不太平稳的情绪开始逐渐暴躁起来。 同样的,易中海也在一步一步的掉进张元林的算计之中。 要想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易中海能不暴躁么,他在张元林崭露头角之前从无敌手,结果自从和张元林刚上以后,易中海都记不得自己在对话上输了多少次。 再说易中海能管住大院也是有原因的,这年头的老百姓文化水平有限,思想和理念也都老旧迂腐,年轻一辈还有引导的机会,老一辈的人脑子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根深蒂固,尤其是从众心理很难改变,所以易中海能做到一呼百应。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张元林是从未来而来,两世为人的他怎么可能会被人轻易拿捏,新老思想的碰撞,那必须是更加民主自由的新思想全面获胜啊! 所以,易中海会输,那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反倒是易中海能赢,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元林说完,吃瓜群众们纷纷交头接耳,他们一方面是赞同张元林的发言,另一方面是想到了以前似曾相识的画面。 想当年,易中海也曾经这样道德绑架过某些人,只是他们没有站出来反抗,今天,张元林却给他们做了一个好榜样。 “就是啊,犯了错的人不追究,还轮到没犯错的人来付代价,这根本就不合理!” “哎呀,张元林说的太对了,帮弱势群体也不是这么帮的,这是不把别人的劳动当回事儿!” “嘿,张元林这个小伙子是真可以,有胆量,有勇气,还有智慧,要是咱们院儿里有这样的大爷在,咱们邻里之间的关系肯定会越来越和睦!” …… 众人互相议论着,但是没说几句又开始比较了,讨论张元林是顺势而为,但张元林和他们过日子不搭嘎,反而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会影响到他们的日常。 不管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邻里之间的矛盾与纷争,总有当事双方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这就得轮到管事大爷来盖棺定论了。 所以大家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拿张元林去和三位管事大爷做比较,结果越比越觉得好,有思想,讲的道理也清晰明了,容易被大家接受。 只是张元林太年轻了,在众人陈旧的思想里,院里的管事大爷还得是有一定辈分的人来当,不然还没等办事呢,光是身份上就难以服众。 吃瓜群众们各自议论着,却让易中海觉得又尴尬又脸红。 不是,你们要议论作比较,就不能小点儿声嘛! 一个个的越说越大声,当我不存在呢? 因为阎埠贵和刘海中的先后撤退,现场就只剩下易中海和张元林面对面单挑,自然是易中海最容易被这些议论声干扰。 当然了,选择在这场事件中自降身份当吃瓜群众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只是选择看戏,又不是真的摘掉了管事大爷的身份。 他们就在人群里,能更加清楚的听到群众们都在议论什么。 一开始听到张元林被夸,这两人没啥反应,结果听到有人拿他们和张元林作比较,最后还是张元林获胜,就都不高兴了。 被一个年轻后生比下去,别说我们了,就是换你们来也不会服气啊! 就这样,张元林莫名其妙的被吃瓜群众们的议论强行拉了一波三位大爷的仇恨。 张元林擅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会习惯性的察言观色,所以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三位大爷脸上的不悦神情,再结合吃瓜群众们越说越大声的讨论,这其中的缘由哪里还用猜,听都听明白了。 “唉,我属实是理解不了,就你们这样的还做管事大爷呢,赶紧退休吧,别人都说大人有大量,就你们这点小心眼儿,怕是只适合当小人吧?” 面对这种叫人无语的场面,张元林忍住了当众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一阵吐槽。 然后就听到易中海气急败坏的说道: “张元林!你少在那里给我掰扯大道理,现在我们说的是邻里问题,又不是在说外面的事儿,你要是在外面被人拖欠工钱或者要求你打白工,那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但我是让你帮贾家修改尺寸,你吃点小亏当回好人,让贾家拥有一个可以正常使用的养殖小屋,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很显然,易中海的心态已经不行了,根本稳不住,尤其是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后,变得越来越急躁。 这不,易中海想不出合适的措辞来回应张元林的话,就开始继续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来施压,属实是有点暴躁失智,或者是黔驴技穷的感觉了。 也是,以前的易中海又不用动太多脑子,遇事不决就道德绑架,好用的很,可偏偏到了张元林这边失灵了,根本没效果。 但易中海只擅长这个啊,他本身又不是啥文化人,一生的本事很大一部分是跟着聋老太太学的,说难听点那都是老黄历了,时代在进步,日新月异,就算没有张元林这个刺头在,易中海还用以前的老旧思想来对付人,效果只会越来越差。 不过易中海表现的越急躁,张元林就越高兴,他得先疯狂起来,自己才好给他下刀子。 “一大爷,你说的皆大欢喜只是你和贾家都欢喜吧,我可不会有任何欢喜的感觉,让我免费帮人改尺寸,反正我不乐意。” 张元林抱着双臂,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甚至给人一种你能奈我何的姿态。 果不其然,面对张元林的挑衅,易中海原本还在极力忍耐的怒气瞬间被点燃,直接爆炸开来。 “好你个张元林,公然挑衅管事大爷的权威是吧?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大院待下去了!” “又没让你拿钱,也没让你有损失,只是让你改一下尺寸而已,结果你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真以为我是在求你呢?” “张元林,你要是识趣点的就赶紧动手给人把东西改好,不然你就是故意针对,说实话,我是照顾你面子,有些话没挑明了说,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我就直说了!” “各位都想想,张元林是没少接咱大院生意的,各家尺寸虽然有不一样的,长宽是有区别,但高度不都是一样的么?” “可张元林这边倒好,眼看着尺寸不对劲,还是闭着眼睛做,这难道不是明知故犯,搞针对吗?” 这一刻,易中海就跟吃了火药一样跳起来呛声,而且声音极大,给人感觉是他相当自信。 因为易中海也藏技了,他特地留了一手准备将张元林一军的。 听到易中海的话,吃瓜群众们不由的看向了张元林。 甭管这事儿对不对,但易中海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各家尺寸长宽不同,高度都是一样的,张元林做了这么多家,是应该产生警惕。 而易中海突如其来的这一招,也让关心张元林的人瞬间紧张和警惕起来。 秦淮茹更是秀眉紧蹙,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许大茂和许父微微眯眼,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又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刘海中更是身体轻微的向前倾,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吗,似乎有往前走,重新与易中海肩并肩的打算。 聋老太太同样握紧拐杖,感觉自己又即将迎来一次出手的机会。 就因为易中海的几句话,仿佛局面瞬间就反转了。 与此同时,贾家。 贾东旭刚被贾张氏教训了一顿,此时正躲在窗口向外张望,这是贾张氏的命令,让贾东旭替她监视大院中央的一举一动。 还别说,要躲在角落里窥视挺累的,如果是站着看,就得猫着腰,时间久了会腰酸背痛,如果是坐着就得伸着头,时间一长脖子酸麻,反正都挺难的。 不过现在没事了,贾东旭做错事,贾张氏就趁机让儿子上,自己则是舒舒服服的躺着,反正下班前就偷吃过了,根本不饿。 “怎么样了,易中海有没有帮我们争取到免费改尺寸的机会?” 贾张氏斜躺着,一只手支撑着脑袋,乍一看,还颇有一种抽大烟的感觉。 此时的贾东旭已经站累了,就索性办了张凳子,但是得伸头啊,他就假装看,实则偷懒,差点就没爬床沿上睡着。 因为白天赶工太累了,一刻没停,饭也没吃,可谓是又累又饿。 关键是贾东旭还不敢明说,这样的事儿太丢人了,哪怕是面对亲妈也不敢言语。 然后被贾张氏这么一喊,贾东旭险些就被吓的摔在地上,接着就清醒了。 好在贾东旭刚好听见易中海拔高声音指着张元林叫骂,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咳咳,还没有,但感觉有戏,刚才我听见易中海找张元林的麻烦,说他做了这么多家生意,肯定知道高度都一样,这是明知故犯,是刻意装湖涂,实则针对咱。” 贾张氏依旧是躺着,听到反馈后,忍不住哼笑了起来。 “算他易中海识相,知道铆足了劲想办法,不然今晚这么一闹什么都没争取到,我非得让易中海吓的跳起来不可!” 贾东旭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不明白堂堂一大爷怎么会被自己亲娘吓的跳起来,但他没多想,已经精神了的他选择专注观察现场的情况。 眼看着马上就要出结果了,可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不然一会儿再问自己就不好交代了! 在现场,易中海一番怒喝声把问题重新推到了张元林的身上。 结果张元林不慌不忙的指向了贾家和何家交接的夹角处,澹澹的说道: “一大爷,当时贾东旭给我尺寸的时候,根本没有告诉我养殖小屋该放哪里,那么请问我应该理解为放贾家门头的左边还是右边呢?” “如果是放在右边,那的确是会影响到室内的光线,可如果是放在左边,也就是靠近何家的地方,顶多窗户就挡一半,那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而且高度做高了以后,别说是养活禽了,将来就是养猪都可以,那有本事的去外面抓野猪回来也不是不行啊!” “再说了,当时你带贾东旭过来,我记得很清楚,是你说贾东旭想回去琢磨,锻炼动手能力,你们压根就没提现在就要用上,我寻思着给贾东旭练手,拆拆弄弄的,尺寸什么的很重要吗?” 就这样,张元林靠着几句话又愣是把易中海的指责给挡了回去。 易中海一愣,发现自己还真的说不过张元林,这说话的水平真就差了不少啊! “张元林,你又开始打马虎眼了是吧,让你做点事情就这么难吗?” 听着易中海越来越大的声音,张元林再估摸一下时间,寻思着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今晚的快乐的学习时光又要压缩。 于是,张元林转而露出认真的表情,反问道: “一大爷,我是劳动者,是工人,靠这个赚钱养家的,我的工资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儿像你啊,最近才晋升七级工,工资也跟着上涨了,所以,你非得让我免费帮贾家,说什么扶持弱势群体,那我和你一比,我这点儿工资也是弱势群体啊!” “所以,你替贾家把钱给了不就行了?你要现在给钱,我现在就能开始改,别又等到老老晚,到七八点钟,到时候我又得加班加点,而且还得在外面寒风凛冽的,那我不得再加点儿钱么?” 易中海再次语塞,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扣了一顶道德绑架的帽子,关键是张元林出招太突然了,叫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阎埠贵眼睛一亮,感觉张元林这一招又能让自己琢磨好久。 阎埠贵的关注点始终如一,那就是钱,比如现在,听到张元林说要加钱,他立马就来劲了。 易中海的心态有点崩,他想不明白,自己就想让张元林吃点亏,怎么就那么难呢? 说又说不过,道德绑架又没用,还能咋办? 反正自己掏钱是不可能的,已经给贾家掏了那么多钱还要掏,真把自己当怨种了? 还有你张元林,是不是那三块钱太好赚了,你没赚过瘾是吧? 易中海越想越气,又开始觉得张元林是觉得自己的钱好赚,来劲了。 好啊,你要钱,我就偏不给! “张元林,我作为院内一大爷来和你说事儿,结果你固执己见,根本不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你这是带头破坏院内管事大爷的权威,你到底是何居心!” 还是熟悉的套路,易中海也只会乱扣帽子和道德绑架了。 很显然,易中海是想打持久战,继续和张元林耗着。 但张元林没兴趣了,他赶着回家吃饭,然后早点休息,准备今晚多给媳妇教点东西,争取在来亲戚之前倾囊相授,不然来了亲戚没空学了。 有媳妇不抱,我陪你这个糟老头子在这里浪费口水,我神经病吧! 于是,张元林两手一摊,满脸不解的说道: “一大爷,你这话就说的太过了啊,我就一普通住户,哪有什么居心呐,只是我想不通,你都能替贾家付三块钱,催着我晚上下班做养殖小屋,又为何不能再花点小钱帮贾家修改尺寸呢?” 这话一说,现场哗然一片,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贾家的养殖小屋是一大爷付的钱?凭啥啊?” “我不明白,贾家现在日子过的还行啊,咱们不是上个月初才给他们家捐的钱!” “一大爷,这您得给个解释吧?我们响应您的号召,在冬天到来之际,为大院里有困难的住户提供支持和帮助,结果您偷摸着单独帮他们家付钱下单养殖小屋,这不合适吧?” “嘿,贾家要能免费做个养殖小屋,那我们家是不是也该有一个,我爸去年意外摔断腿,至今都没法儿工作,我妈身体不好,干了重活儿就喘气,家里就靠我和妹妹俩人支撑,我下面还有一个才三岁的弟弟,就我们家过成这样也没好意思要求募捐,那一大爷您给我们家也装一个养殖小屋呗!” “就是啊,贾家日子过的可以还这么帮衬,一大爷您有这钱早点拿出来,这样各家就能少给点儿了,眼瞅着要过年,谁家不想吃顿好的,一毛钱也是钱呐,再说三块钱各家分分还不止一毛呢!” “说真的,我还以为是贾东旭转正了,领了工资下的单呢,谁知道是一大爷给的钱,这帮人帮到这个份上,属实是有点儿太好了吧?当然,我能理解一大爷乐于助人,那也不能光助贾家一个啊,咱们院儿还有好几户没装养殖小屋呢,不如一块儿帮了吧!” …… 一时间,大院里的众人纷纷出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之前议论的时候就越说越大声,现在干脆不管了,一个个看着易中海提出反对。 更有同样条件不好的人当众表示不服气,觉得贾家能免费装一个,他们也应该有,不然就是不公平。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彻底麻了,他还想和张元林打持久战呢,谁知道张元林直接上刺刀了,压根就不给试探的机会啊! 易中海心里是清楚的,他知道自己拿钱帮人得适当,不能太过分,不然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别说拿钱买人心容易,其实也挺难的,全院这么多人都盯着呢,关键是大部分人的日子过的都很拮据,所以必须做到一碗水端平,就算有差别也不能太大,不然一个一个的要求加码,这哪儿受得了啊! 就比如贾家的日子难过了,自己确实可以给点儿,这样大家还会说自己照顾有困难的人,能增加自己的口碑。 可如果是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拿钱,而且还给了不少,这多少会引起大院群众的不满,比如这一次,养殖小屋对贾家过日子来说并非刚需,结果易中海不仅帮忙付了钱,还一下子付了三块钱,这都够一个人省点吃上大半个月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所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种区别对待的事儿放到台面上,吃瓜群众们当场就炸了。 他们哪里能想到这事儿的背后还有这一茬,以前贾家骂人被索要赔偿,大家忍了,毕竟钱不是给贾家的,易中海拿钱也算是息事宁人,事情不闹大,对大院的口碑也有好处。 再到后来贾东旭丢了,全院拿钱,大家也忍了,还是为了集体荣誉和大院的口碑,而且这钱同样到不了贾家手里,更不会为他们家带来任何收益。 关键是上面两件事情都被人知晓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直到现在,大家是没拿钱,但易中海偷摸着拿三块钱给贾家下单养殖小屋,给贾家增添了能产生收益的东西,这让吃瓜群众们都感觉自己产生了损失,因为贾家能白嫖,他们却要掏钱,易中海又不是贾家的家人或亲人,他凭啥这么帮? 什么?就凭你是一大爷,应该帮助弱势群体? 那好嘛,这大院里还有同样日子清苦的家庭呢,既然你这么伟大博爱,那就一起帮了呗! 啥?不乐意? 好啊,所以你就是偏袒贾家嘛! 那你还当什么一大爷,搞特殊对待,你这样的人还能服众吗,还能被大院群众支持吗? 一时间,群情激愤,条件好的和条件不好的都很激动,很愤怒。 在他们眼里,一大爷一直把照顾全院挂在嘴边,那他就应该做到这些,不然他就对不起大家对他的支持。 条件好的已经找张元林下了单,他们不可能再要求做一个,便提出找易中海报销费用,也不求和贾家一样都是三块钱的标准,能免掉一块两块也是好的。 而条件不好的,没有多余的闲钱下单的家庭则是要求易中海一视同仁,让他们也和贾家一样,能够免费拥有一个养殖小屋! 第118章 持续挖坑持续跳,张元林的社会地位稳步提升(求全订) 此时此刻,易中海真的是想杀了张元林的心都有,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摇晃。 太欺负人了啊,你要不乐意这么玩儿,早点说出来也好,至于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的圈子再摊牌么? 易中海的心态又一次被张元林给玩崩了,从一开始的请君入瓮,再到后面的接连反转,易中海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当易中海以为张元林沉默不语是认栽的时候,结果一个反转,把他好不容易拉拢来的队友给打跑了。 然后易中海开始搞道德绑架,谁知张元林一番唇枪舌剑,丝毫不落下风,把道德绑架全部推了回去。 甚至到最后张元林还把易中海的老底给揭了出来,直接让易中海没法儿继续玩下去了。 关键是易中海没想到张元林搞这么一出,这完全就是赶尽杀绝,但凡张元林早点这么干,易中海也就不挣扎了,大不了主动退一步,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偏偏张元林表现的特别好欺负,一步一步的引诱易中海上头,这才让事态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最终张元林潇洒结束对线,大获全胜,而易中海则是原地爆炸,被周围的吃瓜群众大声讨要说法。 张元林和易中海面对面站着,直面易中海那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眼神,澹澹笑道: “一大爷,你看,这事儿到底还是你做的不对啊!” “我相信群众的判断不会有错,所以我绝对不会免费为贾家修改尺寸的。” “当然了,如果你要继续把好人好事儿贯彻到底的话,我是可以考虑稍微给你便宜些的,所以一大爷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反正这事儿和自己不搭嘎,张元林当然没什么好紧张的,这都是易中海自己造成的结果,难不成还能赖自己头上? 有本事你就不留破绽,别给人抓把柄的机会啊! 听到张元林如此澹定的问话,易中海气的是浑身颤抖,似乎是忍无可忍,马上就要爆发了。 可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呢,易中海还能不顾自己的身份,上去和张元林对喷干架不成? 所以,易中海又得一个人硬憋着,照这么下去,估计他早晚会憋出内伤来。 除非易中海及时悬崖勒马,放平心态既往不咎,不再找张元林的麻烦,也不再针对他。 但这大概率是不可能的,一大妈劝不住,聋老太太说的也不听,然后还被贾张氏威胁着,易中海只能在与张元林的对立面越走越远。 而这将是易中海陷入毁灭的开始。 “张元林!我知道你就是想赚我的钱,告诉你吧,就算我把钱给大院任何人,也绝对不会给你!” 这句话是从易中海的牙齿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来的,同时他的表情也是面目可憎,看起来相当可怕。 张元林就跟没看到一样,脸上微笑依旧。 “好的,那就这样吧,我不拿钱是不会修的,希望你能明白。” 易中海狠狠的瞪着张元林,再次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元林,别以为你的本事有多大,不过就是一些木工活儿罢了,这根本就难不倒我!” “你别以为能用这种方式来逼我掏钱,你不帮就不帮,我自己也能把尺寸改好!” “而且等我修改成功以后,也就能顺便摸清楚你制作养殖小屋的路数,到时候你的手艺就不再是唯一,然后我把这项技术传播出去,我看你还怎么赚钱!” “哼,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以大欺小,断了你的财路!” 听到这话,张元林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一言为定,你要是能折腾出来,这钱我不仅不赚了,以后还任由你差遣,只要在这院儿里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见张元林如此自信,易中海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被轻视,但他的愤怒值已经爆满了,真的是气无可气。 “等着吧,我会让你现在的好日子变得一无所有,你一定会后悔的!” 易中海被众人声讨,现在的他哪里敢直面群众,就只能对着张元林压低声音放狠话,不然一肚子火气不尝试着释放掉一些,易中海真的要被气晕过去。 张元林知道两人的交流旁边的人听不见,就干脆再陪易中海玩玩,最后再坑他一次。 也许在外人看来,养殖小屋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可真实的情况和他们心中所想大相径庭,完全不同。 首先,养殖小屋的精髓就在于滚轮和导轨的配合,不然根本不可能顺滑的把栅栏拉出和收回,也做不到一个女人就能轻易上手和操作,要是都等男人来处理,这就算不上便捷和高效。 也就是这个年代的轴承技术还不到位,而且钢铁都是稀罕玩意儿,普通人家里不可能有钢铁,更不可能有轴承,不然用上轴承效果会更好。 其次,张元林都是一边演戏,一边就把东西给做好了,那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呢,当然是从静止世界里的全自动设备加工出来的,每一个配合件的尺寸精度都精确到丝,所以组装起来才会那么的紧密合适。 结合这两点,易中海想要随随便便的就搞清楚原理并自己琢磨着修改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光是原理就没搞懂,也不知道侧重点在哪里,易中海他真要去加工了,后面还能继续装起来么? 再说卷尺最多就精确到毫米,这样裁断的零部件相互之间的配合肯定有误差。 也许一个两个的感觉不到什么,等全部配合起来后,就会出现嘎吱嘎吱摇晃的现象,看起来十分的松散,会给人一种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感觉。 总之,张元林根本不相信易中海能改成。 倒不是看不起人,纯粹是彼此双方根本不属于同一个时代,这都是完全性的碾压了,就这样的局,易中海怎么破? 所以,这就是张元林又给易中海挖的一个坑。 张元林知道贾张氏什么脾气,也知道现在的易中海被贾张氏死死的拿捏住,于是张元林打算助力一把,让他们双方的联系再紧密一些。 鼓动易中海去做根本不可能做成的事情,张元林很想知道易中海会把养殖小屋改成什么样子,也很想知道乱改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呃,总不可能易中海运气好,瞎蒙碰上个死耗子,真给整出了个意外之喜吧?” “算了,这本来就是给自己的日常增添一些乐趣的想法,就当是玩玩吧!” 如此想着,张元林给易中海挖好坑后,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人。 在对面,易中海脸色阴沉难看,随着张元林离开,他逐渐被周围声讨声越来越强烈的吃瓜群众们包围起来。 就这样,易中海试图联合另外两位大爷一起针对张元林的伪全院大会彻底失败,甚至最后是以易中海丢了脸面,惹了众怒,失了人心而告终的。 张元林的事情结束了,但易中海这边才刚刚开始。 所有人都围着易中海讨要说法,他们在得知贾家被偏袒后就想闹了,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排队,让张元林的事情先解决掉再说。 这无疑是对张元林的认可和尊重,不知不觉间,张元林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大院住户上升到了人人都要给一分面子的存在。 虽然因为年纪问题还到不了当院内大爷的程度,但张元林的人品好,口碑佳,本事也大,关键是还经常做出一些能让大院住户们眼前一亮,顺便学到一些好东西的榜样来,自然而然的,张元林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而这就是张元林一直以来都很注重的东西,保持口碑,凝聚人心,提高个人的社会地位。 尽管张元林两世为人,但在上一世,张元林也就是一个万千民众当中的一个普通人,天选打工仔,前世做什么都很普通,并没有啥拿得出手,能到处吹嘘的成就。 所以重活一世,张元林带着自己毕业后在社会上打滚摸爬的阅历而来,很多东西他知道,但是没做过,这就得想办法找机会去进行各种尝试。 比如凝聚人心,增加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张元林一个臭打工的哪有这种待遇,以前在单位里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哪儿来的社会地位啊! 但是没关系,这不机会来了么,自己所在的大院就等于是一个小型的社会,然后轧钢厂就等于是略大一些的集体,再算上几个兄弟单位,一个更大的社会就出现了。 以前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现在却能不断的提升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毫无疑问,张元林的社会地位正在稳步上升当中。 总之,来到这个时代后,能让张元林慢慢尝试和进步的机会多了很多。 因为以前的张元林只能泯然众人,而现在的他却能借用跨时代的东西进行降维打击,让一切不曾得到的东西都变得非常容易获取。 由此可见,张元林的未来会站在更高的位置,而张元林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去适应一个又一个的高处不胜寒。 张元林扶着自行车走了,秦淮茹和一大妈见状,都是满脸笑容的跟着一起离开,紧随其后的还有何雨水。 而他们的身后,则是各家各户出来看热闹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大院住户们,以及部分当事人。 当张元林带着媳妇,一大妈还有何雨水走进去往后院的连廊时,仿佛是隔绝了两个世界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彼此双方的确会在不同的世界越走越远。 与张元林为伍的人和不与张元林为伍的人会在未来几年内逐渐拉开差距,等到时机成熟,彼此之间的差距会如同天堑与沟壑。 至于那些把张元林当做一生之敌,想方设法的要去打压和针对的人,他们属于自作孽,将来还能不能有资格做比较都是个未知数。 回到家后,张元林坐下休息,秦淮茹本想习惯性的端茶倒水,然后捏肩敲腿,继续跪式服务走起。 但身后还跟着一大妈跟何雨水,秦淮茹总不好在客人面前专注的照顾张元林,她作为女主人,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所以,秦淮茹招呼一大妈跟何雨水坐下,给一桌子的人,包括自己也倒上了茶水。 就这样,四个人各坐一边,打开了话茬。 “哎哟,张元林你也太有本事了,我正琢磨着你遇上了事儿,想着该怎么帮你一把呢,谁知你不仅解决了,还让贾家气的当场跑路,又让易中海吃了瘪,我看的是心里真痛快啊!” 一大妈率先发话,言语之间满是对张元林的佩服,当然她也很高兴,因为看到了贾家与易中海的失败。 张元林挠了挠头,澹笑道: “一大妈,您过奖了,我也没干啥呀,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坐在对面的一大妈听罢,立马摊手说道: “瞧瞧,又有本事又谦虚,咱们大院儿里就数张元林能有这么好的品德了!” 一大妈看见贾家和易中海吃了亏,心里十分高兴,说话都主动了许多。 秦淮茹笑脸盈盈的听着,自己的男人被夸,那当媳妇的也觉得脸上有光啊! 何雨水是还小,知道贸然打断大人讲话不礼貌,便乖巧的坐在边上听着。 张元林知道一大妈隔空报仇心里舒坦,所以特别兴奋,话匣子打开后就滔滔不绝。 但是,一大妈这属实是有些兴奋过头了,一个劲的吹捧自己,听的张元林都觉得不好意思。 “咳咳,其实这事儿说起来这还是贾东旭的问题,他量错尺寸在先,后来又瞒着一大爷想给我乱扣帽子,这才给了我反击的机会。” “当然了,这也离不开一大爷自己留下的破绽,他大晚上的找我替贾家赶工,当时我就很不高兴,只是碍于一大爷的面子,我不好直接回绝,就提高价格,希望能让一大爷放弃,但我没想到他态度很强硬,而且直接就把三块钱给了。” “谁知一大爷越发的过分,大晚上的让我加班加点,现在更是要求我免费替贾家修改尺寸,这多少有些不太尊重我,既然一大爷不尊重我,那我总不能过分被动吧,所以我就揭露了一大爷替贾家支付三块钱的事实。” 虽然张元林有意接纳一大妈,想让她加入到自己的团队里来,但是张元林可不会表现出主动与一大妈站在同一阵营的行为举止。 主要是这种事儿传出去对个人口碑有很大的影响,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一开始就别让人知道,否则早晚会传开的。 就比如这事儿吧,一大妈觉得是她昨晚来求人办事起了效果,所以才会这么兴高采烈的夸赞张元林的优秀。 张元林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产生抗拒心理的,我是有意帮你,但我不能表现出我在帮你,要不然让别人知道了,那我跟一个喜欢暗中使坏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所以有些事儿必须解释一下,我帮你是顺带的,不是刻意帮你,就算你没来求我办事儿,我遇到这种情况也一样要整治他们。 总之,你夸两句就得了,别把这次事件的主要原因归结于你先求我办事,然后我才专门去针对他们就行。 所以这就是你自个儿要搞针对,我这儿就是顺带的,而且是顺其自然的那种,可没有任何刻意设计和针对的意思啊! 一大妈是没听出张元林的意思,但张元林已经说明了情况,一大妈也不好继续无脑吹捧。 这时,秦淮茹好奇问了一句,恰好岔开了话题。 “张大哥,我注意到咱们走的时候,一大爷被大院住户给包围了,看起来还挺严重的,这事儿最后能善了么?” 虽然是这么问的,但秦淮茹有些吃瓜的意思,也许是这事儿闹的太大,叫人很难不关注。 何雨水也抬起头来,仔细听着,小孩子的关注点也很明确,就是要好玩儿,新奇。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一直以来都受人尊重,结果今天被群起而攻之,像这么稀罕的事儿何雨水真是头回见,不好奇才怪。 张元林考虑到一大妈跟何雨水在场,正琢磨着怎么回答比较合适。 结果一大妈率先哼声说道: “这还能善了么?分明都到了起众怒的程度,老易他要是想继续当一大爷,就必须拿钱服众,息事宁人,要不然啊,他这一大爷也就差不多到头了。” 张元林顺着话茬接了下去,故作惊讶的说道: “啊?真要给每家每户都掏钱啊?那可要花掉不少呢!” 一大妈听罢,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让他多花点钱才好呢,反正他的工资除了早些年结婚的时候意思了一下,后来就没在我身上花过一毛一分,我巴不得他赶紧花光算了,这总比花在贾家上要好!” 归根结底,一大妈对易中海的不满主要就是集中在他连续不断,而且根本不听劝的去帮衬贾家,所以一大妈对贾家非常仇视,这才说出了宁可看到易中海把钱花在其他人身上,也不愿意他把钱花在贾家的话来。 就这样,话茬又接到了一大妈对易中海的吐槽上,而且越说情绪越激动,搞的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得出声安慰,不然一大妈再说下去非得流眼泪不可。 张元林听着,感觉今天的一大妈确实有些情绪激动,以往的她可不是这样的,想来是多年以来内心积攒许久的怒气突然得到释放,一下子没收住,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而何雨水一直都在当一个忠实听众,她默默的听着大人之间的言论交流,然后开动脑筋,从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就像在家里听亲爹和亲哥对话一样。 这一点同样被张元林注意着,他非常欣赏何雨水的沉着冷静,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好苗子,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必定是一个雷厉风行,办事效率极高的女强人。 张元林未来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在改开之后,建立属于个人的商业帝国就是必须的事情,到时候身边必须要有能信得过的左膀右臂,不然容易在上升期出事,这种情况在商战里屡见不鲜,根本不是个例。 像何雨水这样的就很合适,而且何雨水的性格也不错,果敢,冷静,敢爱敢恨,张元林相信自己只要对她好,那她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虽然光有一个何雨水还不够,但未来还很长,张元林有的是时间去找其他的合适人选。 正聊着,或者说正听一大妈吐槽着,张元林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找个适时的机会起身说道: “我估计都饿了吧,那稍微等等,我现在去做饭。”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跟着起身说道: “对,咱们都还没吃饭呢,那啥,你为了我的工作辛苦了,然后你们家还留我在这里吃饭,所以这顿饭让我来做吧!” 一直在当听众的何雨水也起身说道: “我可以帮忙打下手,让我也去厨房吧!” 张元林见状,不由的笑了起来。 所以为啥要培养人员,组成团队呢? 不就是为了遇到事儿的时候能有专业的人顶上去么? 就在张元林想趁这个机会让她们仨一起去厨房,趁机增进一下感情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秦淮茹刚好起身了,便走过去开门,结果就看到何家父子带着家伙事儿过来了。 “嘿,秦淮如,张老师,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哟,一大妈也在呢,待会儿一起吃饭呐!哎我说,雨水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亏我还到处找你呢,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啊?” 何雨水听罢,一脸委屈的说道: “爸,我来的时候和你说过的,当时你点了头还应了一声,是你自己没留意。” 毕竟是在外面,何雨水觉得自己应该替自己辩解一下,如果是在家里,她也就懒得费口舌了。 眼看着何大清不高兴了,张元林立马开口说道: “何大爷,咱们不是说好的么,让雨水没事儿就过来玩,当时你还答应的呢,怎么,这事儿不作数啊?那你今清楚了,不然你跟人说我骗你家孩子,这我找谁说理去?”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大清立马满脸堆笑的说道: “没有没有,张老师你这说的什么话,雨水上你们家玩我放心,再说你们喜欢和雨水玩,我也高兴啊!” 这时,一大妈好奇问了一句。 “何大爷,我问问啊,外边儿后来怎么样了,我家老易他和大家伙儿说明白了吗?” 终于,憋了一肚子话的傻柱抽空解释了起来。 “嘿,一大爷这回可算是大放血了,凡是自己掏钱做了养殖小屋的,每人补贴一块钱,要是家里没材料的,多给五毛,毕竟找张元林买材料要额外加钱嘛,然后还没做养殖小屋的,后续的费用由一大爷承担,不仅我们家有份儿,就连二大爷和许家都占了便宜!” 何大清瞥了傻柱一眼,让后者闭嘴,然后补充道: “不过我们家不需要这玩意儿,也有个别住户家里实在没人,腾不出精力来饲养活禽,最后就改成没下单养殖小屋的人领一块五毛钱,把材料都包进去了,反正钱拿到手,下不下单个人决定。” 得知自己丈夫大放血,一大妈却觉得贼痛快,脸上的笑意都憋不住,又问道: “当场就给钱啦?” 何大清摇头说道: “还没呢,反正各家都记着,还让三大爷当账房先生,给钱的没给钱的,都列个清单,而且还拉着聋老太太现场作证了,一大爷想跑都没可能。” 一大妈这下子是彻底痛快了,就差大笑拍大腿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舒畅。 紧跟着何大清又想到什么,补充道: “不过一大爷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什么等他琢磨出来了,他也能帮着做养殖小屋,还提出他帮忙制作养殖小屋后,钱就不给了,反正就是给钱或者做养殖小屋,二选一。” 这次是张元林笑了起来,摇头说道: “一大爷想的也太简单了,我琢磨了那么久的东西,他想轻易的就给弄明白,这属实是有些想当然,真要有那么简单,外面的木工早就摸透了,至于让我赚这么久的钱吗?” 这话是说给大家听的,毕竟他这个创始人就在现场,得知有人要模彷自己的技术,不表态一下不合常理。 众人跟着听乐了,都觉得张元林说的很对,易中海是在异想天开。 一大妈更是哼声说道: “这个老易啊,他就是这样的人,自以为是,狂妄自大,还很倔强,死心眼儿,他要是不改啊,以后有他吃亏的时候!” 何大清还不知道易中海和一大妈闹掰了,他也没有那么重的八卦之心,虽然觉得一大妈的表现有些奇怪,但闲扯几句后就带着傻柱去了厨房忙活了。 另一边,易中海当众大放血,终于艰难的安抚了激动的群众。 然后易中海不服气的找到聋老太太,表面上是扶她回家,实则想要和她问清楚今天的事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119章 聋老太太心里的目标与备胎,铆足劲儿做事的人反而不知所措 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后,大院群众们各自散去。 易中海被逼着大放血后,心里对张元林的恨意越发的浓烈,打算和贾东旭一样,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过在想办法报复之前,易中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搞清楚聋老太太为什么要帮张元林。 就算口碑下滑,名声变差,易中海也有保持澹定的底气,他现在是七级工了,工资仍旧是全院最高,而且自己没有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可以全部投入到维护自己一大爷的地位上。 所以,能保持良好的口碑最好,这样能稳坐一大爷的交椅,就算不能保持也问题不大,自己可以拿工资去收买人心。 当然了,工资收入都是自己的劳动所得,随随便便的给出去,拿去送人,任由是谁都不乐意,易中海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张元林搞这么一出,易中海才不会这样送钱出去,有这钱留着享享福不好么,非得上赶着送出去? 那还不是遇到了没办法的事儿! 既然是能花钱解决的问题,易中海就勉强接受了,关键是自己最重视的聋老太太选择帮张元林这个罪魁祸首,易中海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哪怕一大妈背叛了自己,易中海也可以心一横,牙一咬,直接和她对峙到底,但聋老太太要是背叛自己,那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大。 易中海很清楚自己的身后有一个聋老太太兜底,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更有底气。 且不说聋老太太是大院老祖宗的身份,更有她阅历丰富,处事经验到位,能帮忙镇场子和解决问题等多方面原因。 像易中海有聋老太太帮衬,就能以极快的速度在院内积累声望并稳定一大爷的地位,而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独自一个人,他们和易中海相比就差了太多太多。 所以,易中海可以失去人心,也可以破财消灾,但绝对不能没有聋老太太的持续帮衬和维护。 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去,无视周围大院住户的指指点点,一心思考着过会儿想问的话题。 “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然而到了家门口,聋老太太却对易中海下逐客令,并没有想让他进门的意思。 这让易中海变得更加敏感,坚持要进屋说话。 “都到门口了,我陪您进屋吧!” 聋老太太看了易中海一眼,一声轻叹,点头答应了。 进屋后,易中海将聋老太太扶着坐下,然后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道: “老太太,您是我心目中最聪明的人,所以您着急让我走,应该是猜到我要向您讨要说法了吧?” 听着易中海已经极力委婉表达的话语,聋老太太长呼一口气,然后澹澹的说道: “一大爷,其实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我本来是想阻止事情变得严重,谁知你根本不重视我的提醒,所以我觉得咱们没啥好谈的了。” 易中海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 “老太太,您要真是这么想的,那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可您这么做却给我一种您在刻意偏袒张元林的感觉,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您都应该站在我这一边!” 面对易中海的兴师问罪,聋老太太面不改色的说道: “一大爷,我是想站在你那边,可你情绪激动,连我的面子都不管不顾,难道你希望我当众和你争吵?” “再说了,我已经做出了尝试,试图让你们两个都各自退一步,避免矛盾继续加深,结果是张元林沉默不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 就此作罢的想法,但你当众反驳我,这样我还能怎么说,难道我就不要面子了?” 易中海听着,不由的陷入了沉默。 虽然易中海能隐约的感觉到聋老太太是在刻意的偏袒和讨好张元林,但他没有证据。 主要聋老太太也是位能说会道的主,易中海不觉得自己和她掰扯能占到什么便宜,更不可能去敲定某个事实。 但不管怎么说,聋老太太没有承认的迹象,说明她还没有完全向着张元林,或者没有与张元林有过任何的单独交流,没有达成任何的合作关系。 当然了,也不排除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事实上聋老太太的确没有偏袒和维护张元林的意思。 所以,这都是自己过于激动的胡思乱想? 正琢磨着,精明的聋老太太为了彻底消除易中海的怀疑,便适当的开始了说教。 “一大爷,我老早就提醒过你,张元林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至少他在以前都低调过日子,让人很难注意到他,说明这个人城府很深,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他的人可能根本把握不住。” “我寻思着你作为一大爷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也有很多人可以去管,没必要非得和张元林死磕到底,说句心里话吧,我就住在张元林的隔壁,这么久了我也看不懂张元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哪来的自信和张元林站在对立面?” “我已经六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还能再折腾多久,现在我是还能时不时的站出来替你解围,如果是五年后,十年后呢?我总归是年纪越来越大的,到时候老一辈的人还会敬重我,年轻一辈的却不一定了,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帮你?” “还有啊,别忘了我们以前聊过的事情,我之所以扶持你当一大爷,也有为我自己考虑过,主要就是将来我的养老问题,我继续支持你,将来你能为我养老,那我支持张元林,他能为我养老吗?” “所以,你觉得我在帮张元林,实际上我是在帮你,我知道张元林点子多,难对付,所以我才及时站出来提醒你的,只是你自己不听劝,非要和张元林对峙下去,后面你也看到了,张元林直接接你老底,到头来还是你吃了亏。” 话是这么说的,可聋老太太的心里还在期待着:要是我支持张元林,然后张元林也愿意接受我的支持,而且我们两家人就住在隔壁,还有张元林那懂事媳妇照顾我,这样我的养老生活想想都美滋滋啊! 可惜张元林根本就不给面子,所以这事儿也只能想想了,既然张元林把握不住,那就只能继续支持易中海了。 但是在聋老太太的心里,张元林依旧是首选,后面但凡还有机会,聋老太太都会继续尝试,反正一边吊着易中海,一边试呗! 易中海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聋老太太攀不上张元林的备胎,也就是现在张元林不给机会,否则聋老太太早就把他一脚踢开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教育。 而易中海心里的顾虑被打消后,他一边听,一边暗自表达了对张元林的不满和不屑。 “哼,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难道对付张元林只能用躲的,我就不能想办法斗赢他吗?” 易中海想到了自己对张元林放下的狠话,只要能摸清楚养殖小屋的制作方式,他就想办法抢夺张元林的生意,让他损失收入,以此来让张元林为他自己的莽撞行为感到后悔。 虽然心里没底,但易中海觉得自己肯定可以,只是需要琢磨一下罢了。 贾东旭不行是因为他只是一个靠作弊才考上一级工的铁废物,可自己是七级工啊,而且是靠实力考上去的,难道还能不如贾东旭? 所以,易中海这是完全没有把聋老太太的说教听进去。 甚至,在聋老太太说完以后,易中海又问道: “老太太,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当时这么多人都围着我要钱,就连刘海中和阎埠贵都联合起来要占我便宜,为什么您在那个时候还不肯站出来替我解围?” 易中海有些想不通,心里也很不痛快,因为以前在关键时刻,聋老太太都是会出手的,结果这一回她屡次无动于衷,这让易中海很不满意。 听到易中海的话,聋老太太头一次觉得自己成了大冤种,好像就应该帮易中海救场擦屁股一样。 以前聋老太太是觉得扶持易中海有回报,能够换来优质的养老生活,本来这个计划也一直顺利的进展下去,谁知易中海突然就和张元林杠上了,还屡战屡败。 输给张元林也就算了吧,结果易中海被严重影响到个人的口碑和声望,这让聋老太太不得不对自己的判断产生质疑,更对易中海这个唯一养老人选有了动摇的意思。 目前看来,易中海继续作死下去,他的口碑只会更差,聋老太太知道易中海时不时的会去带头募捐,去资助别人,以此收买人心,这样做且不管大家的支持是否是真心实意,但至少表面功夫是到位的。 这样做固然能够继续稳固一大爷的地位,但易中海的钱都花到了别人身上,还有余钱来照顾自己么? 但张元林这边就不一样了,他的口碑和声望持续提升,聋老太太也是从高处退休下来的,当然能感觉到这个大院里目前谁最得人心,也知道谁的上升空间最大。 毫无疑问,张元林现有的人气水准以及未来的潜力方面都碾压了易中海,如果继续保持这个增速下去,要不了多久,张元林就会彻底将易中海踩在脚下。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可没花钱出去,他几次大动作都是赚钱进来的,一个是赔本赚吆喝,一个是进钱还涨口碑,两个人的本事谁更大,一目了然。 而且易中海已经到了七级工,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未来再怎么上升,能到八级工就顶了天,不可能再往上升,然后还要花钱维护个人地位,靠钱解决问题短期有奇效,等时间越长,这些人的胃口越大,就需要用更多的钱去解决问题。 反观张元林还很年轻,按照他这个势头,未来肯定是潜力无限的,然后他家里也没有老人需要照料,还有一个勤劳能干,很会照顾人的媳妇,这么一对比,肯定是选张元林更香啊! 就这样,聋老太太开始厌烦持续帮衬易中海了,只因为她的心理发生改变,她更看好张元林,只是情况不允许她轻易的改变人选,便只能表里不一的面对易中海。 嘴巴上说还在继续帮易中海,实际上早就改变心意,就等着合适的时机随时把易中海给丢掉。 所以,听到易中海质问自己为何不帮他时,聋老太太一脸不悦的说道: “一大爷,当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那是犯了众怒啊,我要是继续帮你,那我该如何自处?再说这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为啥非要让我把面子搭进去呢?” “再说了,我帮你这一次,以后还要不要帮你了,之前我怎么教育你来着,如果你站在群众的对立面了,那你就危险了,到时候别说出面掌控局面了,你甚至都有可能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怎么,你是觉得以后不用我来帮衬了,还是你认为我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去正面硬怼全院的怒火?今天我要真站出来了,以后谁还愿意继续尊重我?” 易中海听的哑口无言,好吧,你要这么说也没问题,毕竟你是大院老祖宗,你的面子肯定更重要,要是你的面子都没有了,以后就算求你办事也没了作用,因为大家根本不给你面子! 问清楚心中的疑惑,或者说搞清楚自己心里的猜疑,易中海的情绪好了许多。 至少自己的底牌还在,有聋老太太这位大院老祖宗撑腰,再加上兜里的工资,易中海觉得自己还是能继续稳住一大爷地位的。 这时,一股菜香味从隔壁张元林家传了过来。 聋老太太正饿着肚子呢,闻到这股香味后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易中海注意到这一幕,又想到了某件事情,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老太太,今天这事儿的确是我冲动了,您做的很对,也提醒的很对,就是我个人过分鲁莽,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我的错,希望您能原谅我的不理智行为。” “但是我觉得咱们之间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产生隔阂,毕竟咱们还要合作共赢呢!” 聋老太太正馋着,听到易中海的话后,也是迅速想到了他们两人之间密谋的计划,是关于何家父子的。 见聋老太太没说话,易中海又接着说道: “老太太,其实我也没有刻意的去针对张元林,关键是他做的太过分了,和我产生的冲突暂且不提,就说吃饭的问题吧,张元林就住在您隔壁,他作为晚辈应该多想着一下您的,因为您的条件大家都清楚,结果他一个人享受,除了大家轮流排队负责的时候,他就没给您送过饭!” “尤其是现在何大清天天往张元林家跑,给他当家厨,这都不用张元林动手的事儿,他也一样没想到您,说明这个人是真不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敬老,所以我想教训一下张元林,打压他的嚣张气焰,然后再好好教育他,只是……唉!” 搞清楚聋老太太并没有偏袒张元林的意思后,易中海又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洗白了,表示自己没有刻意搞针对,只是看不惯张元林的作风和行为。 但聋老太太不是傻子,她可没那么容易被忽悠,就易中海和张元林之间的那些矛盾,她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记在心底,一边观察和关注,一边不断的对比二人的差距。 的确,除了聋老太太退休之前,规定的各家给大院里的孤寡老人轮流排队,挨个送饭的时候,张元林就没有主动给聋老太太送过一次饭,也包括现在。 哪怕有何大清这个免费的家厨上门做饭,张元林也一样没有想到聋老太太,只是让聋老太太每天饱受香味的折磨。 但是,张元林不止是针对自己如此的,他也没有给其他孤寡老人额外送过饭啊! 然后现在又没有轮到张元林家负责自己的饮食,他的确有理由不管自己的吃饭问题。 就算轮到了,全院二十多户,去掉本身就需要帮助的人,剩下的住户按照各家人口和条件分配天数,反正一个月分下来,张元林只需要负责两天,遇到单双月甚至只有一天。 就这能管个啥,而且何大清每天就做顿晚饭而已,这样嘴瘾还没过就结束了,轮到下一家又是粗茶澹饭,这样反而更馋,更想吃了,直接折磨翻倍。 这要是搁以前,聋老太太早就附和易中海,和他一起说张元林的不是了。 但现在情况大不相同,经过多次对比后,聋老太太觉得张元林比易中海好,在这种情况下,聋老太太听易中海说张元林的不是,总觉得他是在刻意的诋毁张元林。 于是,聋老太太考虑事情变得更加偏向张元林,甚至还会主动替他的行为给出一定的个人见解,总之不会再没有理由的同意易中海的想法了。 所以易中海这又是在自作多情的演戏,结果聋老太太根本就不买账。 “张元林不关心那是他的不是,那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已经多少天了,你除了有事情找我,还来找过我吗?”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想到聋老太太会这么问,一时间尴尬无比。 这话要这么说,易中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事实上易中海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没有关注过聋老太太,要是以前他肯定隔三差五的去看望聋老太太,并且嘘寒问暖的表达关心,以保持他们双方的合作关系。 可最近易中海都太忙了,他要想办法对付张元林,还要处理贾家的事情,然后又要想着怎么帮何大清找媳妇,还有许家和刘家的事儿,都特别磨人和烦人。 再加上一大妈的背叛和漠不关心,易中海自己一个人分身乏术,又命令不了一大妈代替自己去照顾聋老太太,所以原本计划看望聋老太太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咳咳,这事儿是我的不对,但我家的事儿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媳妇被张元林忽悠的不听话了,这可没少气我,不然我肯定让我媳妇把您照顾的舒舒服服啊!” “然后大院里的事情又多,也挺烦人的,我实在是分身乏术,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啊,说到底还是张元林的问题,我这样说,您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要找张元林的麻烦了吧?” 聋老太太懒得和易中海继续废话,更不愿意听他再说张元林的不是,既然横竖都比不过,就闭嘴吧,不嫌丢人呐? “行了,一大爷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作为大院老祖宗一样的存在,看事做事都得往大了想,得照顾到方方面面,要有大局观,不能片面的去钻某一个牛角尖,这样不服众的事情做多了,早晚会被人说道。” 易中海故作谦虚的听着,不断的点头称是,但是在他心里,张元林依旧是最让他恼火和上头的人,这已经是他心目中的刺头了,根本不可能轻易抹除。 聋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了易中海是在装模作样,便立马没了继续说教的兴趣,反正她也不想再继续专注且全心全意的指导易中海了, 随后摸着肚子,面露不爽的说道: “一大爷,今晚这事儿要是听我的早就结束了,现在都到了这个点,我饿的不行了,也不想吃别家的粗茶澹饭,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中海听着脸皮一抖,心想你明知道我今晚大出血了,怎么还要继续让我破费呢? 媳妇不在,何大清也不听命令,然后自己又不是一个做饭的料,加上聋老太太说不想吃粗茶澹饭,明摆着就是要吃好的,这除了掏钱出去买,还能咋办? 但易中海别无选择,因为以后还得靠聋老太太呢,他没了聋老太太撑腰心虚的很,便只得赔笑道: “是是是,今晚的事儿我有责任,是我做了错事,这样吧,老太太您等着,我出去看看给您买顿好吃的回来!” 说完,易中海没有犹豫,转身跑出门买饭去了。 随便到了临街铺子买了点卤煮和馒头包子后,易中海就跑着往大院里赶。 路上易中海闻着街角店面和巷子里后厨传来的阵阵香味,同样饿坏了的他也是肚子咕噜噜叫着,但易中海都不敢停下来吃饭,就是怕耽误时间。 因为易中海不仅得想办法把饭给聋老太太送去,还得赶紧去贾家走一趟。 天知道时间拖久了,贾张氏这个老泼妇会不会再闹点什么事情出来! 把饭送给聋老太太后,易中海随便应付了几句就匆匆离去。 聋老太太不满易中海这敷衍的态度,但她也不是特别的关注,因为心里的人选变了,在乎的人和事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总之,现在的聋老太太吊着易中海,再想办法接近张元林,拉近彼此的关系,一个目标,一个备胎,两条路子一起走,那边好走选哪边! …… 话说易中海一路跑出去,又一路跑回来,终于把聋老太太应付上后,易中海不敢停留,又立马来到了贾家。 在屋内,贾张氏正抱着双臂生气,在对面是低头干硬窝头和凉咸菜的贾东旭,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导致今晚丢人现眼,所以都不敢抬头看贾张氏,任由她骂。 主要还是肚子饿了,贾东旭没有和亲妈对线的想法,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填饱肚子,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啃窝头重要。 不过贾张氏也没有逮着贾东旭一个人骂,她还骂易中海,连边换着骂。 一边骂亲儿子的无能,连尺寸都会量错,还留下破绽让张元林反击,又一边骂易中海废物,搞这么大阵仗都没斗赢,还被张元林搞的大出血,白白给出去那么多钱。 贾东旭就选择性耳聋,当场化身聋老太太,听见骂自己的时候不吱声低头狂吃,听见骂易中海的时候就找机会附和两句,哪怕是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正骂着,房门被敲响了。 这么晚了各家都要从屋里把门锁上,不然太不安全,而且外面风很大,不锁上就吹的哗啦啦的响动,还有可能被吹开。 贾张氏还在屋里来回踱步,听到声响就让贾东旭去开门。 这让正吃着的贾东旭有些不乐意,一边咀嚼一边问道: “妈,您没事儿您去开一下门呗!” 结果刚说完,就被贾张氏一眼瞪的缩起了脖子,只得放下快子和手里的窝窝头,无奈的起身去开门。 开玩笑,这么冷的天,外面这么大的风,就应该让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去! 打开门,凛冽的寒风瞬间就灌了进来,偏偏贾家还没点炉子,就因为还没到睡觉的时候,贾张氏不觉得冷就不准点。 就这么一吹,直接让贾东旭打了个寒颤,然后在看到易中海后,又是打了个一个哆嗦。 “一大爷?” 贾东旭这一喊几乎是尖叫,因为他想到了刚才亲妈的大声叫骂,觉得易中海大概率是听见了的。 听到儿子的叫喊,贾张氏不由的眉头一皱,但是她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毕竟她是有底牌可以任意拿捏易中海的。 别说自己在家里骂人被易中海听见,就算是当着他的面叫骂又如何,难道易中海还敢顶嘴吗? 和贾东旭想的一样,易中海确实在门外头都听见了,如果说在大院里路过听不清楚,这都走到了门口,还能听不见吗? 所以打开门后,易中海的脸色无比的难看,关键是他被一个手握秘密的人骂了,这股气还能怎么出啊,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不过易中海的难看脸色并非只和贾张氏的叫骂有关,主要是一开门就看见贾东旭这个铁废物。 唉!真晦气! 易中海在心里如此想着,但脸上却不能有太多的嫌弃和厌恶,最多就是面无表情。 “嗯,我来看看你们。”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开一步,把易中海迎进了家门。 随着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冽寒风,贾东旭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的一个谎言害惨了易中海,也通过窗口窥视得知易中海被迫大放血的结局,所以做了亏心事的他心里还是挺慌的。 因为自己骗人,想借着这个机会陷害张元林,导致亲妈冷嘲热讽了个寂寞,也让易中海白忙活一场,最后还血亏大几十块钱,这都是他贾东旭的功劳。 但是不知所措的不止贾东旭,还有易中海,因为他没能让张元林答应免费修改尺寸,更没有自己掏钱让张元林来干活,总之他这次没给贾家带来任何利益。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的脾气,和她讲道理就是在自讨没趣,和她认真解释也没意义,她的眼里只有利益,自己没给她带来利益,按理说就不应该进这个门,不然肯定会受到她的白眼和冷言冷语。 事实上也是如此,贾张氏从易中海来就没给过好脸色,完全是一副债主来讨债时的模样。 这就很离谱,易中海已经铆足劲儿在帮他们家,结果最后因为贾东旭事情办砸了,反倒是易中海低声下气,一副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样子。 如果张元林在这里,他一定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是的,就在原剧里,傻柱对待寡妇时的态度也是如此。 不过原剧里的傻柱是舔狗行为,主动当大冤种,心甘情愿供贾家吸血,而易中海这边是拒绝当年错误行为失败,被迫继续当大冤种,被强行让贾家吸血。 从表面上来看,这似乎是拜张元林截胡秦淮茹所赐,但实际上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如果易中海当年能够不犯错,又怎么会被贾张氏抓住把柄呢? 所以啊,张元林表示自己绝不背这个锅,因为原剧里易中海也没少帮衬贾家,只是那个时候有傻柱当冤大头,易中海总是可以把问题和麻烦丢给傻柱去解决,甚至傻柱还乐呵呵的为贾家背锅掏钱,这无疑是为易中海省了大量的麻烦。 可现在秦淮茹没有嫁到贾家被压榨,傻柱也脱离了被吸血的可能,暂时又没有其他的人员代替,吸血鬼贾张氏只能盯着易中海吸血了! 第120章 五斤粮食换一顿米汤硬窝头,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求全订) 为了避免贾张氏做出一些冲动且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易中海已经是全力以赴的往贾家赶了。 为此易中海顶着寒冷的天在外一路奔波,连晚饭都顾不上吃。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急匆匆的来到贾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贾张氏对自己的谩骂。 并且进屋后得到的是贾张氏的冷眼相对,甚至她都没有为刚才的叫骂有丝毫的歉意和闪躲。 这让易中海是又委屈又愤怒,心想自己要不是为了守住那些陈年往事,谁特么愿意来看你这张臭脸啊! 接着易中海又想到这事儿还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叹气。 唉,真是作孽啊! 这个时候,贾张氏率先开口道: “一大爷,这么晚了才过来,不会是来吃饭的吧?” 上来一句话问的易中海脸皮又是一抽,更加尴尬了。 特么的在你心里,我就是专程过来要饭吃的? 易中海哪里受过这种羞辱,要不是对方有自己的弱点和把柄,这事儿绝对没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易中海在外面跑了那么久,确实是饿着肚子,再加上贾张氏昨晚还说过可以到这里来吃饭的。 于是,易中海为了肚子选择放弃面子,当然在贾张氏面前,他也没办法保住面子。 “咳咳,我刚才在外面忙事情一直到现在,也确实没吃饭,这不空下来了,想找你们聊聊今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咱们边吃边聊?” 在一旁不敢吱声的贾东旭听到易中海的话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剩菜剩饭,那顶多就够自己垫吧一下,哪里有易中海的份? 因为贾张氏是和易中海私底下交流的,所以贾东旭并不知道他们俩的约定,更不知道一大妈和易中海已经有了矛盾和隔阂,以后易中海会经常的到他们家来吃饭。 不过这一顿饭就让易中海很是不爽,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听到易中海的话后,贾张氏哼了一声,抱着臂膀说道: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有余粮了,如果一大爷能带点粮食过来,那我也不是不能招待一下。” 也许是底气太充足的缘故,贾张氏对着易中海说话那是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就差直接把拒绝写在脸上了。 也就是还有一个贾东旭在场,要不然贾张氏不仅会直接拒绝,还会把易中海噼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瞧瞧你干的这些破事儿,什么都没给我争取来,你还好意思上门要饭吃? 易中海再一次被气的怒上心头,不过他还是得强行忍下来。 把柄在别人手里,怎么动怒都是自己吃亏,万一闹掰了,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 而且贾东旭还在场,易中海根本不敢乱说,哪怕是暗示都不敢有。 于是,易中海不得不把贾张氏的随口一说当真,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来。 “呵呵,说到粮食我家里确实还剩了些,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拿。” 说完,在屋里还没待多久的易中海又转身走了。 贾东旭把嘴里的窝窝头嚼完吞下去,一脸惊奇的问道: “妈,这什么情况啊,我记得您说过家里只有窝窝头和咸菜了,就这怎么招待客人啊,就算一大爷把粮食送来了,等能吃到嘴里得过多久啊!” “所以您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的吧,没有真要招待易中海的打算,结果易中海他也不好好想一想,就这么当真了?” “哎,最近我就觉得易中海不对劲,他以往对咱们家虽然说帮衬了不少,但没有这么客气过,也没有把姿态放这么低的时候。” “就他这样的表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欠了咱们家钱,妈,您和我说实话吧,其实咱们家的钱都借给了一大爷对不对,等他还了钱,咱们家就能过上好日子,能和张元林一样天天改善生活了是不是?” 因为易中海的表现过于奇怪,加上贾东旭的脑回路清奇,这大晚上的居然做起了白日梦。 贾张氏也被问的一脸懵逼,好家伙,我只是想吸易中海的血,你这是想直接掏空易中海的家底啊! “人家张元林能天天改善生活是因为他隔三差五的就要出去接活儿干,连休息日也没的停,再加上秦淮茹的父母送来了不少的粮食和活禽,有老本能这么吃。” “你小子呢?不说和张元林一样赚额外的钱吧,你连正式工的身份也是才拿到,就这样你还想着和张元林一样天天改善生活?就是我都没你这么敢想啊!” “还有天天改善生活得要多少钱啊,你觉得易中海欠咱们家多少钱合适?再说了,就你爸那点工资,咱们家哪来的钱借给别人,你脑子没问题吧?” 贾张氏怼起亲儿子来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同时也不忘着重的提醒一下贾东旭家里并没有钱,所以不存在借给易中海一大笔钱的事情,当然也是告诉贾东旭别盼着家里能拿出钱来。 开玩笑,我还等着你和你爸一样为我赚钱呢,我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家里其实攒了不少钱的事实呢? 那都是我从你爸的工资里扣下来的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包括将来你的工资,你媳妇的工资,易中海的工资,甚至是你孩子的工资,只要我还活着,就都得上交给我! 被亲妈这么一顿怼,贾东旭的白日梦才开始就梦碎了,随后不解的问道: “那为什么易中海对咱们家的态度突然就变了呢?” 贾张氏愣了一下,接着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强行给了一个说法。 “还不是易中海没斗赢张元林,搞得他最近的口碑不行了,所以他得帮咱们这一家困难户来提升他的声望和地位。” 贾东旭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但是不多。 “那他也可以帮别家啊,大院里有需求的家庭不止咱们一户,为啥非要盯着咱们帮?” 这让贾张氏有些恼火,险些对着亲儿子一顿噼头盖脸的叫骂。 但转念一想,贾张氏觉得这事儿应该要说清楚,至少要让他不再保持怀疑,不然被他有心盯着去了解情况,万一露了馅儿可不好。 贾张氏知道易中海畏惧自己的原因在于他的把柄被自己掌握着,只要这些秘密一天不公开,易中海就一天不敢反抗自己。 可如果公开了,被人知道了,易中海搞不好就破罐子破摔,再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听从命令了。 虽然贾张氏有办法在秘密公之于众后继续死皮赖脸的缠着易中海,但真到了那个时候,贾张氏也得费劲去折腾,哪有现在这个状态轻松舒服。 不用闹也不用费劲折腾,随随便便恐吓一下,给一个眼神,就能立马让易中海警惕起来,主动向自己示好,这多爽啊! 所以,就算是为了能更加轻松,更加容易的拿捏易中海,贾张氏也得想办法守着这个秘密才行。 于是贾张氏忍住了叫骂的冲动,故作认真的说道: “东旭啊,你应该记得我之前说过,你爸和易中海是好兄弟的事儿吧?” 贾东旭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可我爸都死了十几年了,以前易中海也没对咱们这么好啊!” 贾张氏有些受不了贾东旭的十万个为什么,你在这种破事儿上问题这么多,怎么不在工作上,赚钱上刨根问底? 强忍着怒意,贾张氏耐着性子给出了自己觉得还可以的解释。 “就是因为时间长了,易中海就渐渐的不放在心上,他和你爸的好兄弟情谊还有没有我不关心,但我得为你的将来前途考虑啊!” “所以我单独找易中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狠狠的说道了他一番,说他不能这么干的,你爸在的时候他主动靠近咱们,后来你爸意外身故就不关心了,这样做也太对不起你爸了。” “再说当年他能当上一大爷,也有我们家的功劳,是我在选举的那一天出面为易中海说了很多很多的好话,所以他应该记住那一天,要知恩图报。” “总之,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让易中海明白虽然大院里有困难的家庭不少,但我们和别家都不一样,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多帮衬咱们家,要不然他就是对不起你爸,也对不起咱们。” 听到贾张氏这么解释,贾东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那说到底还是易中海欠了咱们家的。” 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补一句: “唉,可惜啊,不是欠的钱,要不然我就可以继续当个学徒工混下去了,哪里需要在工位上从早忙到晚,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啊!” 贾张氏点点头,表达了赞同。 “没错,易中海就是欠了咱们家的。” 可不就是么,要想吸人血,就得狠辣一些,绝对不能有丝毫的仁慈! 贾东旭跟着哼笑了起来,说道: “妈,那易中海他帮咱们就是理所当然嘛,做好了都是应该的,没做错那就是他的不对啊!” 这次贾张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想真是孺子可教也!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啊,好好看好好学,争取把你也培养成一个吸血鬼,以后你吸别人血,我吸你的血,省得我再主动出面去折腾,这样来钱就更快更爽了! 随后贾东旭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妈,那上次相亲没成功,也不是咱们的问题,还是他易中海没做好啊!” 贾张氏对亲儿子的婚事可没那么关心,反正现在就挺好的,一边吸亲儿子的血,而且贾东旭已经转正了,工资也有提升,再一边吸易中海的血,这小子日过的不挺好么? 可要是结了婚,还不知道进门的儿媳妇真实的一面如何,要是好拿捏倒没什么,这样可以吸血和压榨的目标又多了一个,可如果是一个不好拿捏的,那问题就大了,这样会很大程度影响自己的舒服日子啊! 于是,贾张氏不耐烦的说道: “是,这事儿你得找易中海说去,因为帮你安排相亲的是他,不是我。” 贾东旭眼看着亲妈说的好好的突然就变了态度,心里想不明白,这可是亲儿子的婚事儿啊,你咋不关心呢? 但贾东旭没有再多说什么,决定一会儿去问易中海讨个说法。 反正易中海帮自家是应该的,这样等于是他帮自己也是理所当然,那自己问他下一次的相亲在什么时候也没毛病。 解决了心里的疑惑,贾东旭看着手里的窝窝头和眼前的咸菜又来了胃口,吭哧吭哧就吃了起来。 主要是干硬的窝窝头难啃的很,贾东旭必须费点劲才能吃得动,得亏他牙口还行,不然费半天劲还吃不了半个下肚,那岂不是越吃越饿? 刚好把剩下一点吃完,易中海带着粮食回来了。 “有米有面,有粗粮有细粮,一共差不多五斤左右吧,家里就剩这么多了,先吃着,等到了公休日再去买点回来。” 一边说着,一边将装有粮食的几个布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说实话,就是找这点东西易中海都费了不小的劲。 因为平时易中海在家都不干活的,更别提进厨房了,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是家务活儿全归一大妈承包。 所以易中海进了厨房翻找半天,最后只找出来这么点。 算算日子也快到公休日了,就剩下两天的时间,要搁以前,那都是易中海给钱让一大妈赶早去买的,可现在易中海正和一大妈闹矛盾,给钱买粮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一个说要断了钱财,另一个说不稀罕自力更生,所以易中海不会再给一大妈拿一分钱,而一大妈也不可能再为易中海做任何事情。 这不,易中海没办法了,他就算有钱也不可能天天往外跑,去下馆子吃,这样下去,自己的工资能折腾多久? 别忘了大院里的人都等着自己掏钱呢,不然谁还会继续支持自己啊! 所以,就算贾张氏不问,易中海也得主动把粮食上交,他知道贾张氏的为人,想吃她的饭可没那么容易,给粮食不说,怕是还得做点事情才行。 不过贾张氏都那样威胁了,易中海觉得自己无论吃不吃她的饭,该做的事情一样不会少,既然如此,还不如顺便蹭顿饭吃,这样多少算是回了那么一丁点的本。 看着易中海带来的粮食,贾张氏眼睛微眯,表情终于转好了那么一些,但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高高在上,没好脸色。 一把将这些粮食拿走,贾张氏哼声说道: “等着吧,我给你现做是来不及了,家里有什么你吃什么。” 易中海连连点头,干笑着说道: “行,有啥我吃啥,都可以。” 贾张氏听到后,心想谅你也不敢挑三拣四,然后转身去烧稀饭,至于窝窝头,她可没有要加热的打算,有热稀饭就行了,还想吃热的窝窝头,想啥呢? 你把事情办差了,要不是看在你带了粮食过来的份上,我连窝窝头都不会给你啃! 等贾张氏离开,贾东旭忍不住低声问道: “一大爷,您咋不在家里吃啊?” 这让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尴尬起来,同时心里也很奇怪,什么情况,这事儿难道贾张氏没和贾东旭说明一下? 毕竟是属于家丑,谁也不乐意在外人面前讨论这种事儿。 但贾东旭都这么问了,看起来贾张氏也没解释,易中海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话可不能白说,得起点作用才行。 “咳咳,你一大妈觉得我不应该过分的帮你们家,但我觉得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而且你们家的困难比较多,我就应该迎难而上,多关心你们,多帮助你们,总之,我得为我一大爷的身份考虑,要做一个好榜样,而不是看到困难就退缩的人。” 这边易中海还在趁机刻意的吹嘘自己的优秀品德,可他哪里知道贾东旭听到以后,在心里越发的肯定了一件事情。 “哦~话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你欠了我们家,所以你这都是应该做的,还搁我面前装好人呢,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人可真不要脸!” 因为亲妈已经解释过了原因,贾东旭就认为易中海把他应该做的事情说的那么高尚伟大,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就是你本分的事儿还往你自个儿脸上贴金,脸皮真厚啊你! 也许易中海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为贾家做的事情会在他们母子二人心中成了理所当然,以至于他们娘俩一丁点的感激都没有,全当这是应该做的。 甚至,因为事情没办好,这对母子骂他,怪他,说他都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所以,什么叫作孽啊,易中海用行动完美的证明了这个词! 没搭理易中海的自我吹嘘,贾东旭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询问相亲的事儿,结果贾张氏就喊吃饭了。 易中海的肚子发出不争气的咕噜噜声,像是在回应贾张氏,他是真饿了,也确实控制不了这种情况。 贾东旭识趣的起身离开,把饭桌让给易中海一个人,毕竟吃饭坐在边上不好,吃的人不爽,看的也人也不舒服。 啪的一下,贾张氏把稀饭和干硬的窝头摆上了桌。 “家里现成的就这些了,还有咸菜,就这么吃吧!” 易中海一看晚饭就吃这,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伸手拿快子一挑,发现这一碗稀饭近乎四分之三都是水,直接目瞪口呆。 这尼玛是稀饭? 要是米再少点儿,那和米汤水有什么区别! 这还不算完,易中海又拿起了窝窝头,随手一捏,差点没忍住一把就丢掉手中的窝窝头。 硬成这样怎么吃啊,都能拿去砸人了! 我好歹也带了将近五斤粮食过来的,没有细粮也就算了,那粗粮怎么也得给热一下吧? 结果晚饭就这? 易中海感觉自己收到了极大的羞辱,真的差一点就气的要掀桌子。 说实话,现在的易中海很暴躁,几乎就处于暴走的边缘。 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干,因为一旦和贾张氏撕破脸皮,他的下场会很难看。 贾张氏就是一泼妇,她就算身败名裂也不可惜,但自己是一大爷,脸面名声一个都不能丢! 于是,易中海忍住了掀桌子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贾张氏,这顿饭是不是太磕碜了些?” “我带过来五斤粮食,不求吃多好吧,至少得让我吃饱。” “可你看看这么稀的稀饭,还有这么干硬且只有两个的窝窝头,我一干活的人,就这能吃饱吗?” 贾东旭在边上听着,也和易中海一样抬头看向了自己的亲妈。 是啊,就这样的饭管不了多久,根本就吃不饱啊! 这一刻贾东旭选择和易中海站在一起,因为平时他就是这么被贾张氏对待的。 但气氛才刚起来,就被贾张氏几句话给浇灭了。 “呵呵,我说了家里只有这么些东西,你爱吃不吃!” 说着,贾张氏就要上去收碗快。 易中海麻了,他知道贾张氏是仗着自己不敢来硬的就为所欲为。 事实上,他还真的不敢乱来,眼看着贾张氏来真的,直接就要把碗快端走,便连忙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说道: “别别别,我就是这么一说,也没说我不吃啊!” 说完,易中海就立马低头吃了起来。 谁让他是真的饿坏了,别说是一碗米汤一样的稀饭和干硬的窝头咸菜,就是这顿饭只有一个窝头他也得啃进肚子里去。 真的太饿了,就跟前胸贴后背一样,自从进入和平时期后,有一份稳定工作的易中海就没有这样饿过。 可今天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饥饿的折磨,完事后还被这顿极其难吃的晚饭羞辱了一顿。 易中海的心里很愤怒,他很暴躁,但他就是敢怒不敢言,硬是把这顿饭吃进了肚子,连带着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一起咽了下去。 吃过饭,贾张氏也没忙收拾,而是坐在易中海的对面,一副问责的态度。 “怎么样啊,一大爷,饭都吃过了,是不是该说明一下你忙活了那么久,我家的养殖小屋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 易中海只吃了个半饱,还憋着气,根本没有和贾张氏掰扯的心情。 但他不得不说,说了可能会导致情绪持续暴躁,但不说就可能出现全院震动的结果。 “我尝试过了,张元林根本不肯帮你们免费修改尺寸,他就一口咬定这是东旭的责任,非得让掏钱才肯来修。” 在贾东旭心里,易中海帮他们家就是应该的,所以他不应该找借口和理由,没办好就是没办好,怎么还能拿我来挡枪呢? 于是,贾东旭不满的说道: “一大爷,我就算不小心量错了尺寸,那张元林做过那么多家,也应该反应过来的,可他就是不说,这分明是他故意整我嘛!” 易中海听到后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看向贾东旭。 嘿,真是奇了怪了,你小子不是老早就跑了么,为啥你能说出我后来说过的话? 贾张氏狠狠的瞪了贾东旭一眼,你可真是没用啊,做事不行,坏事第一! 你要这么说,那不是在告诉易中海我天天窥视大院里的情况吗? 警告过贾东旭后,贾张氏又及时的把话茬接上。 “就是啊,你来之前我还教训过东旭,说他不动脑子,就算尺寸没量对,那高度差了那么多,张元林在这大院里做的也不是一家两家了,他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呢?” 好吧,原来是贾张氏想到的,那就没事了。 反正不可能是贾东旭自己想到的,毕竟他这么愚笨,就跟他那个蠢爹一样,可没那么好的脑子! “所以,这事儿你不能怪我家东旭,是张元林故意挖坑陷害他的。” 贾张氏又补充了一句。 易中海点了点头,然后无奈又恼火的说道: “明白,明白,我知道主要责任是张元林,但我确实想了办法的,只是张元林他也是有备而来,我最后也被摆了一道,赔了不少钱出去啊!” 谁知贾张氏根本不关心这些,其实她都知道的,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那可不管我的事儿,反正养殖小屋搭这么高没法儿用,遮光了,我还要靠窗户晒晒太阳呢!” 听到贾张氏的话,易中海不由的深吸一口气,接着想起了张元林说的话,便试探性问道: “那如果是把养殖小屋放在你家和何家的夹角处呢?” 贾张氏想了一下,好像这样是可行的,因为角落里不走人,可以放东西,而且没窗户,根本不用担心被遮挡阳光。 但贾张氏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反而是一脸不悦的说道: “一大爷,你这是故意的吧?我跟何家的矛盾你又不是不清楚,就最近这段时间,我家东旭被傻柱打过多少次,我又被何大清打过多少次,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出去找街道处告状了!”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想你有本事就去啊,最后谁被教训还不一定呢! 没有接后面那个话茬,但易中海知道这个办法是不可行的,因为贾家跟何家的确有很深的矛盾和仇怨,而且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在这种情况下,贾家如果贸然把养殖小屋放在角落里,何家不仅会提出反对,甚至还会借此机会再把贾家母子揍一顿。 到时候还得他易中海出面拉架,也可能因此激怒贾张氏,搞到最后得不偿失。 本来易中海是想着能用好办法解决,就不需要自己费劲了,反正再掏钱给张元林是不可能的,好言好语求张元林更别想。 但易中海给出去的这个提议还是张元林说出来的,是张元林提出可以把养殖小屋放在角落,易中海拿着张元林的法子去回应贾张氏,结果在心里还记恨张元林,这属实有些两面三刀了。 不得不说,提议是好提议,要是邻居给面子,这么办是最好的。 只可惜贾家惹人厌,更惹上了隔壁战神父子,这种情况下别说商量了,要是敢提都可能会被找借口揍一顿。 按照何大清和傻柱的性格肯定是这样的: “好啊,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占我们家便宜,凭啥我们家的夹角要让给你们家,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是吧,就是欠收拾,看拳!” 既然张元林的好提议无效,易中海也就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不知怎么的,突然心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如果是张元林来,他肯定有办法解决的吧? 甚至,他都有本事直接把贾张氏这个最大的麻烦给处理掉! 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被易中海立马从脑海中踢掉了。 开玩笑,我可是一大爷,整个大院就没有任何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所以我怎么会去找张元林呢? 就这样,易中海放弃了一个最有希望的选择,转而选择自己想办法解决。 但易中海大脑空白一片,他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思来想去,还是得自己动手。 张元林想到的提议实行不了,让易中海掏钱请张元林或者求张元林更不可能,然后贾张氏又逼着要解决问题,那易中海只能自己上了。 说心里话,易中海不想再继续帮贾家了,可是他没办法拒绝啊! “一大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提醒你一句,这次可别再搞什么幺蛾子了,上次我让你帮我家东旭下单定一个养殖小屋,但凡你一个人去找他了,也不会有后面发生的意外状况。” 贾张氏找准机会,开始反咬易中海的不是。 一旁的贾东旭一听这话对自己有利,也是瞬间来了兴趣,跟着一脸不满的说道: “就是啊,一大爷您当时自个儿去不就行了,我都说了我不去,您还非要拉着我去,不然这尺寸也不会量错啊!” “所以这事儿到底得您来负责,因为是您的错误决定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您是一大爷,您得负责!” 正在纠结要不要自己动手的易中海听到这对吸血鬼母子的话后,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绪瞬间又被点燃,整个人立马处于一个极其暴躁的状态。 好家伙,合着我为了帮你们家,付出那么多不说,连顿好饭也没吃上,最后却成我的问题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你们别太过分了啊! 第121章 暴躁的易中海一通乱改,贾东旭的自信又回来了(求全订) 易中海已经觉得自己够忍让了,谁知贾家母子的行为却越来越过分。 尽管这就是易中海犯了错的代价,可泥人也有三分怒,更何况易中海还很不情愿的被迫帮衬贾家,结果被这样连续扣帽子,那肯定是忍不了的。 于是,易中海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愤怒的呵斥道: “你们有没有搞错,最开始明明是你们吵着要让我去找张元林下单做养殖小屋的吧,难道还是我上赶着要去找张元林?” “既然是你们提出的要求,我带个人去向张元林解释原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凭什么你们能顾着面子,我还得替你们丢人现眼?” “再说贾东旭要锻炼动手能力,平时晚点下班,多在厂里练练手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折腾养殖小屋,这还不是你们自己选的?” 面对突然暴怒的易中海,贾东旭瞬间闭上嘴巴,当场犯怂,贾张氏也是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易中海真敢对自己发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主要是易中海质问为何非要搞一个养殖小屋来折腾,这事儿贾东旭和贾张氏都不敢给出解释,因为易中海是让贾东旭放弃参加街道活动的。 如果真让易中海知道了贾东旭的目的,那这事儿就没得谈了,能不能修改好尺寸难说,甚至易中海都会发脾气把这个养殖小屋给拆了。 最后,还是贾张氏开了口,她的语调略低了一些,象征性的表达自己的态度。 但她眼神里的威胁是一点都没少,仿佛在说我已经退让了一步,易中海你可别得寸进尺! “一大爷,是,这是我们选的,但我对这事儿也就是想要一个说法嘛,你说东旭在厂里练,这说的容易,做起来难,现在他是正式工了,每天都得赶任务呢,也腾不出时间来练别的。” “再说我让你帮忙整一个养殖小屋来,一是可以让东旭下了班继续琢磨琢磨,二是这玩意儿有了我家里不也能跟着养点鸡鸭鹅兔子什么的,自个儿养了就有肉吃,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嘛!” “所以我让东旭锻炼自己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想用上养殖小屋,然后我家的条件你知道的,确实拿不出钱,然后我也不好意思去见张元林,这不还得来拜托你么?” 听起来好像是语气变软了,在说些好话了,但易中海却听不出丝毫的诚意。 可不管怎么说,易中海凶狠起来后,贾张氏确实是态度好了一些。 这让易中海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是不是怕的有些过了头,虽然自己为了保住一大爷的地位担惊受怕,但对方也在这大院里住着,脸皮再厚也得有所顾虑。 一旦事情闹大了,搞的全院皆知,那就是两败俱伤,谁也别想好过。 如此想着,易中海决定在某些时候要适当的强硬一些了,最起码不能一味的隐忍和退让,这样也太卑微了些。 因为那些陈年旧事不光是贾张氏知道,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不能光被对方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要是惹火了自己,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反正自己就一个人,摆烂就摆烂,但贾张氏还有一个没结婚的儿子,真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指不定谁更受伤呢! 就这样,易中海的心里舒服了一些,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和贾张氏站在同一个高度去对话了。 不,应该说是相互威胁和制约! 先简单解释了一下后,贾张氏话锋一转,表达了自己的需求。 “一大爷,事到如今,过去的事儿再提也没有意义,因为东西已经做好,又不能安排在我家跟何家的拐角处,那就只能放在有窗户的那一面墙角,这样就会出现遮挡阳光的问题,所以,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忙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吧!” 易中海听着贾张氏急转直下的话锋,看着她不再那么嚣张的态度,当然也感受到了对方依然有些威胁的眼神。 稍加思索后,易中海选择见好就收,识趣的和贾张氏各退一步,不再继续纠结这事儿到底错在谁。 随后,易中海背着手,语气严肃的说道: “哼!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特地来找你们赔礼道歉?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一大爷,立志于服务并照顾好全院的大大爷,但凡我出现的地方,就不存在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贾张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大大爷呢,三位大爷里就数你能说会道,那还不是输给了张元林? “行,来解决问题的是吧?那我们家的养殖小屋就归你处理了!” 甭管易中海怎么装,只要他能把这件事情接下来,其他的贾张氏也懒得多管。 反应略慢,脑子也不够清晰的贾东旭给看懵了,没看懂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刚才还被自己亲妈逮着教训,这会儿就装起来了呢? 但不管怎么说,易中海答应了处理这件事情,那他自己弄错尺寸的事儿就有了解决办法。 顺便自己还能跟着看一看易中海是怎么拆解和修改尺寸的,兴许自己能从里面琢磨出一些名堂来呢! 如此想着,贾东旭有些期待的说道: “一大爷,你一个人肯定不好弄,要不带我一个,哪怕给你打打下手也好啊!”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的声音,心里顿时慌得一批,靠,怎么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赶紧离我远一点! 虽然易中海心里很记恨张元林,但他更讨厌贾东旭,斗不过和被人坑这完全就是两码事,易中海宁愿被张元林比下去,也不想被贾东旭坑! “咳咳,没事,我自己一个人来就行。” 摆了摆手,易中海就准备熘之大吉,谁知贾张氏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一大爷,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忙活多不方便呐,带上东旭吧,这次让他听你指挥,肯定不会出岔子的。” 贾张氏知道贾东旭想琢磨透养殖小屋的制作过程,只是他自己搞不明白,就必须得有人带着弄。 这事儿找张元林不可能,恰好易中海要修改尺寸,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贾张氏的脑子可比贾东旭活络,当然知道这个机会要抓住,都不用贾东旭提醒。 听到贾张氏这么说了,易中海也不好再拒绝,只能无奈的点头说道: “行吧,我先去把拼装好的养殖小屋拆解开来,然后我回去翻一下干活的家伙,待会儿让东旭把拆好的东西搬到我家里来。” 冬季的夜晚冰冷刺骨,在外面待久了根本扛不住,而且晚上看不清,还得回屋里弄才行。 交代过后,易中海先去外面拆东西,贾东旭正准备跟上去,被身后的贾张氏叫住了。 “记住了啊,不该说的别乱说,你要偷摸着去参加街道活动,就肯定不能被易中海知道!” “还有啊,这个机会难得,而且距离街道活动也没多久了,你必须抓紧时间!” 贾东旭连连点头说道: “知道知道,我顶多就是问问下一次相亲在什么时候。” 贾张氏对这事儿不感兴趣,她只想让贾东旭努力搞个好成绩来,兴许能得到一些实质性的奖励。 养儿子干嘛用的,可不就是让他帮自己赚钱和争取利益么? 见亲妈没再说话,贾东旭便跟着跑了出去。 眼看着易中海和儿子走出去了,贾张氏转身走向灶台,把易中海带过来的粮食袋打开,取走细粮留着自己吃,只剩下粗粮等后面做给贾东旭和易中海吃。 而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把养殖小屋拆解以后,自己先走一步,去家里寻找干活用的家伙,例如弓锯,钉子,榔头等,这些东西都是常用的,各家都有备着。 因为在这个年代谁家坏了东西都是自己先想办法去修,不说修好吧,只要能修到可以用的程度就算完事,不会动不动就请人来,那样太浪费钱。 易中海找家伙去了,贾东旭则是负责把拆解好的养殖小屋搬到易中海的家里去。 恰好这个时候一大妈出来上厕所,看到贾东旭来来回回的搬东西,立马就告诉了张元林。 听到易中海真的自己在想办法修改养殖小屋的尺寸,张元林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一大爷可真是好样的,说要自己弄真就动手了!” 一大妈撇着嘴说道: “那还不是瞎折腾么,我可不觉得他能把这事儿办好。”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这事儿可说不准呐,没准就弄成了呢?” 随口应付了一大妈两句,张元林就没再多关注,他知道一大妈过来传递这个消息是想听到一些对易中海不利的回答。 比如张元林说易中海肯定会办砸,再比如易中海这是在瞎搞等等,这说明一大妈对易中海的怒气还没有消。 一大妈和易中海是夫妻关系,她可以说易中海的不是,可以诅咒易中海出事,当然也可以取笑易中海做的不好的事情。 但自己不能跟着应和,更不能在听到易中海不好的时候跟着笑话对方,这样不好,因为这么做会显得太小心眼,也多少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张元林可是很在乎个人口碑的,这就得从日常的行为举止中注意这些事情,不然以后到了外面很容易因为一个习惯性的举动给人留下很差的印象。 好在一大妈是有事儿做的人,她得跟着秦淮茹进一步的学习工作上的细则和要求,为下个礼拜一起去上班做准备。 所以这事儿没说几句就结束了,正好张元林在忙着研究模型,也确实没啥时间和一大妈闲聊掰扯。 何雨水帮着一起把碗洗过以后,又跟着秦淮茹学了点绣花的基础,没过多久就回去了,她是个学生,还是个孩子,得早睡早起。 现在张元林家里就剩下一大妈在跟着秦淮茹认真的学习,而张元林则是在琢磨明天该给那群工程师什么样的提示。 因为张元林的精准指引,这群工程师们及时的转换思路,开始全力以赴的在老式机床的基础上加以改进。 照这个速度,张元林推断明天就可以把整体框架改造完毕,构建出试验机的基本结构。 但是光有一个外壳还不够,要想进一步改善核心,也就是工作效率方面,这就不得不提一个非常关键的东西。 那就是凸轮! 只要凸轮设计到位,就能极大的提升设备的运转频率,从而提升工作效率。 但是凸轮的设计并不简单,需要运用一定的计算公式才可以。 也许这放在以后的年代会很稀松平常,但是在这个时候可没那么容易。 因为凸轮的设计是有讲究的,这个会影响到往复运动的连贯性和往返进程长度,最终影响到冲压频率。 不过张元林有办法,他还是先琢磨,然后再用木头做几个模型出来。 作为一个机修工,他能识文断字就不错了,确实没道理会计算公式,所以这事儿得谨慎一些。 老规矩,按照正确的凸轮来魔改,直接给好几个版本。 大概的东西弄好了,剩下的就交给那群工程师去处理。 十几分钟后,张元林搞定了凸轮模型,完成了今天最后的工作。 “得,完事收工,该给媳妇传授知识咯!” 收拾好东西,张元林却发现秦淮茹还在认真的教导一大妈。 再一看时间,都快八点钟了,那这肯定不行啊! 好在媳妇是个懂事儿的人,她注意到门外的敲打声停止了,便立马跑出来查看情况,发现自己男人正在厨房烧水,便立马明白该收工休息了。 随后秦淮茹的委婉的对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说了这么多,您肯定也要回去花时间理清楚,反正岗位是给您争取到了的,就是现在要把工作细则和要求搞明白,咱们到下个礼拜一还有三天的时间,不着急的。”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原本因为认真学习而皱起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微笑着点头说道: “诶好,淮如你说的没错,而且你一大妈年纪大了脑子也没以前好使了,是应该先回去琢磨清楚了再接着学,那我就先回去了,顺便我去看看易中海整的怎么样了,等明天我再来汇报情况!” 说完,一大妈起身离开,走之前也和张元林打了声招呼。 随后秦淮茹收拾好东西,快步来到厨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大哥,是我不好,我给一大妈讲的太投入了,没注意到时间。” 但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这有啥,你既然答应过了一大妈要帮她,那你认真给她做岗前培训就是正事儿,肯定要做好的。” “再说你烧水我烧水不都一样么,咱们俩谁有空谁烧,都一样的,怎么,难道你烧的水还能比我烧的水好看些?” 秦淮茹听着自己男人的话,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有些男人享受惯了就觉得理所当然了,比如一大妈一直吐槽的一大爷易中海,但自己男人就不是这样的人,他可会体贴自己了! 随后,张元林又意味深长的补充道: “不过休息的晚了,要么一会儿聊天的时间就少了,要么明天就得起晚,其实还是会有些影响的。” 秦淮茹听着,不由的脸颊露出一抹微红。 随后秦淮茹做事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语气更是催促道: “那咱们都快些洗吧!” 瞧瞧,这才结婚多久啊,张元林教人的本事还是有一手的! …… 就在张元林和小媳妇相拥入眠的时候,易中海这边还在绞尽脑汁的折腾着。 一大妈回来后也没管易中海,看了一眼发现易中海啥也没折腾出来,便憋着笑,自顾自的烧水洗洗睡了。 很快,屋内又只剩下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 把东西拿回家后,易中海经过仔细的观察,在惊叹于张元林的制作水平极高的同时,心里也是犯了难,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他几次想要拿工具开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害怕自己一动手就整废了。 至于贾东旭这个铁废物,他当然是一窍不通的,自始至终就这么站在边上,要么双手叉腰,要么抱着膀子,要么来回踱步,反正就没有要认真琢磨的样子。 当然了,贾东旭就算全神贯注的盯着,以他的水平和脑子,或许会直接原地睡着。 又一次的,贾东旭等的不耐烦,便起身来回走着,结果被易中海一嗓子给吓住了。 “干什么呢,晃来晃去的,影响我思考!” 贾东旭一愣,但没说话,选择站在原地,但他没事儿干又无聊,便忍不住开始抖腿。 结果还没几下,又被易中海嚎了一嗓子。 “抖什么腿啊,声音太大了!” 贾东旭无奈了,只得收腿,然后双手抱臂,接着过分无聊带来了困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啪的一下,易中海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怒喝道: “你干什么,打个哈欠那么大的声音,还能不能让我专心思考了?” 贾东旭麻了,心想你特么干脆让我回家得了,我干啥都影响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的问题呢? 但贾东旭为了自己能学到一些东西,还是忍了。 主要是距离街道活动就剩十天了,贾东旭到现在也没看出个名堂来,易中海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其实,易中海也不是有意要针对贾东旭的,主要是他此时的心态有点崩,因为一直找不到解决办法而逐渐变得暴躁易怒。 这就是典型的自己不行,还把问题怪到别人身上去。 一大妈没睡着,全程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易中海的叫骂声,捂着嘴巴偷乐。 “嘿,你就继续帮着贾家吧,看看咱们俩到底是谁错了!” “等下个礼拜我开始上班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不需要再靠你的时候,你就想着我照顾你的那些舒坦日子,后悔去吧!” 一大妈在大院里没有和任何人有仇怨,目前唯一不爽的就是贾家,再就是气易中海的无能和不知悔改。 因为不爽贾家,一大妈就没给贾家任何好脸色看,又因为气易中海,一大妈打算完全摆脱对他的依靠,并决定独立起来,用行动让易中海后悔。 就这样,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着就要过九点钟了,贾东旭已经困的哈欠连天,差点站不稳。 一大妈已经睡了,她可没有闲情逸致一直听易中海的叫骂,该休息就休息,明天还得把秦淮茹教过的东西复习一遍,可不能表现的太拉胯,这样只会让秦淮茹失望,也会让自己丢掉工作。 因为没有工作经验,一大妈也没上过班,所以她很谨慎,也很认真的在对待这件事情。 但易中海还精神得很,不是因为大脑全力运转,而是因为暴躁到困意全无。 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但就是找不到头绪,本以为这事儿会很简单,毕竟他能七级工都可以考上,不至于还搞不定一个养殖小屋。 事实上他的确没这么大的本事,从养殖小屋拆解到琢磨修改方法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仍旧是毫无头绪。 如果不是当着贾张氏的面狠狠装了一波,把牛皮吹出去了,此时的易中海真的想直接拿起榔头把这些东西全部砸了。 什么玩意儿啊,浪费老子时间! 但易中海不能这么做,他必须改好,否则面子过不去,还会换来贾张氏的威胁和撒泼,毕竟这事儿是他打包票要弄好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易中海忍无可忍,此时的他也已经暴躁到了极点。 既然搞不明白,那就不搞了,直接动手,先把活儿干起来再说! “嘿,我就不信了,一个破木工活儿还能把我给难倒!” 如此想着,易中海拿起家伙,先给相关的部件量尺寸划线,确定要截断的部分,然后拿起弓锯直接开锯。 听到声音,险些靠在墙上睡着的贾东旭勐然惊醒,眼看着易中海已经开始动手了,便强撑着精神仔细观察起来。 其实贾东旭已经困到不行了,他白天从早忙到晚,真的是一点儿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慢一步就要加班,不然以他的水平肯定完不成生产任务。 所以贾东旭每次回到家都是又累又饿,结果还陪着易中海折腾到这么晚,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但贾东旭也没办法,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偷懒了,如果不摸清楚养殖小屋的结构和制作过程,他肯定不能去参加街道活动的,因为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因此贾东旭必须要搞明白点什么,哪怕一知半解也是好的,至少有东西做出来,不求能比过张元林,也比过别人也行啊! 当然了,贾东旭跟着过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询问易中海自己下一次相亲安排好了没有,如果安排好了就早点去做准备,要是没安排好就得催一催他。 因为老娘说过了,易中海帮自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就这样,在贾东旭的注视一下,易中海先拿起弓锯一通乱锯,完事后就拿榔头钉子一顿乱敲,强行把整体的高度给改矮了,但实际上衔接的地方根本不对,甚至都可以说是牛头不对马嘴。 其次是易中海锯过以后的切口很不平整,这样的零部件配合起来根本不够严丝合缝,都不用人动手去推,怕是放在外面被风一吹就摇摇晃晃了。 就易中海这种修改方式,别说能否和正常的养殖小屋一样丝滑的拉开合拢了,就连能否正常使用都得打个问号。 而且易中海如此操作,也极大的影响了整体结构的牢固程度。 原本的养殖小屋就是赤手空拳的捶打和脚踢都没问题,甚至还能站人上去跳,这就更别说活禽试图越狱了。 但易中海这么一通乱改过后,不仅功能上有所缺失,就连结构强度也受到破坏。 不过易中海却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因为看起来确实是改完了,单从表面上去看也察觉不到任何问题。 “哼,我倒是高看了这玩意儿,一开始琢磨来琢磨去不敢下手,现在把东西弄完了,才发现这玩意儿也就这样,没什么难度啊!” 起身擦了擦汗,易中海忍不住得瑟起来,试图以此来增加自己的自信,但这更加突出他刚才的无可奈何以及逐渐暴躁的心态。 另一边,贾东旭也是看的心情激动,忍不住拍手叫好。 嘿,还别说,有人带就是不一样啊! 原本自己琢磨半天没思路,现在看易中海这么轻松就给改完了,说明这东西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不过就是拿弓锯先切割,然后用钉子和榔头加固,甚至这个过程都不需要用到尺子,只需要关注整体的外表就行了。 而这,就是贾东旭看了半天以后,自己总结出来的制作过程。 “所以,这东西简单的很呐!结果张元林还故意把这事儿搞的那么复杂难懂,我看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不过没事了,我也会了,等着瞧吧,我一定要在街道活动好好表现一番,让所有人,包括张元林都大吃一惊!” 就这样,在看完易中海的一通乱改后,贾东旭的自信又回来了,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随后,趁着易中海的心情好了不少,贾东旭连忙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一大爷,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想问问您。” 易中海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应道: “你问。” 贾东旭搓了搓手,露着笑说道: “那个,就是我想问问您给我安排的下一次相亲在什么时候啊?” 易中海收拾工具的动作一顿,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榔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一种把它往贾东旭脑壳上招呼的冲动。 你特么的还有脸来问我什么时候给你安排相亲? 老子为了帮你找媳妇,都已经把在外的名声全部赔了进去,结果你还敢来问我下一次相亲在什么时候,就你脸大是吧! 易中海本来情绪还不错的,因为终于靠着自己的本事把养殖小屋给改好了,这可是全院人都要眼巴巴等着张元林来折腾的东西,一般人根本捉摸不透。 但自己弄好了,而且和张元林做的没什么区别,说明他会自己的也会,但自己是七级工,自己会的张元林肯定不会。 所以啊,在技术层面上,自己还是稳压了张元林一头的! 结果还没高兴多久,贾东旭这个铁废物又来扫自己的兴了。 也不问点让人舒服的话,上来就是下一次相亲安排在什么时候,如果不是易中海现在的情绪还算稳定,不然真的要对着贾东旭狠揍一顿。 这种事儿不说还好,说出来就是故意气人的! “贾东旭,你也好意思说啊!就上次给你安排的那个姑娘,你个人觉得怎么样?” 听着易中海冰冷的话语,贾东旭意识到不妙,然后老老实实的说道: “一大爷,就那个姑娘吧,我是觉得不错,挺喜欢的,但是……” 易中海的声音徒然拔高,并且带着愤怒的口气说道: “但是什么?你喜欢那个姑娘还表现成那个样子,这让我还怎么帮你安排相亲?” “遇到不喜欢的你闹一下也就算了,这遇到了喜欢的还这么闹,等于是你喜欢不喜欢都成不了,那我还敢给你安排吗?” 易中海不敢吼贾张氏,但是对着贾东旭发脾气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贾东旭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啊,我是喜欢那个姑娘没错,也愿意答应他们家的条件,就像当初和秦淮茹相亲一样,这都是我妈闹的,和我没关系啊! 但贾东旭又不好意思把亲妈和自己约定的四个要求说出来,这样易中海就更不会帮自己安排相亲了。 “那个,一大爷您再想办法给安排一下呗,我回去以后肯定和我妈说清楚,让她别再提高要求。” 同时贾东旭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大不了我不和张元林比了,这总行了吧! 谁知易中海冷哼了一声,满脸不爽的说道: “别想了,因为你上一次相亲的事儿,搞的这一片都知道了你贾东旭的大名,更知道了你妈的撒泼本事,所以你再想相亲哪家姑娘,只能挑远的,搞不好你都只能挑农村的!” “总之,你的口碑差了,要再想让我给你介绍,除非你的口碑提上去,要不然就得等我帮你找一个离得远的,条件也差一些的,这样的姑娘或许要求不会太高,只有这样你才能有机会!” 贾东旭听到后,也是满脸的不情愿。 不是,我有那么差吗? 同时,贾东旭也更加坚定了要去参加街道活动的念头。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怎么折腾养殖小屋,那我贾东旭就靠这次街道活动挽回口碑了啊! 第122章 一大妈提醒张元林小心被抢饭碗,贾东旭追着许家坑(求全订) 为了自己能继续相亲并顺利娶上媳妇,贾东旭难得的充满干劲。 他认为努力上进的自己一定会得到好成绩,把自己的口碑提上去,当自己成功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也一定可以得到好姑娘们的青睐。 如果这一切顺利的话,如果贾东旭有真材实料的话,他所幻想的事情未必不能发生。 但事实却和贾东旭的自信幻想截然相反,他的这个选择无疑是在作大死。 而且贾东旭肯定做梦都想不到,他坑了易中海这么多次,结果有一天他也被易中海给坑惨了。 因为易中海的这一通操作完全就是乱来,只顾着表面功夫,内部结构被他一通乱搞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破坏。 如此操作导致原有的功能受到影响不说,整体强度还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而贾东旭也只看到了表面效果,就决定学着易中海的操作步骤去参加街道活动,按照基本尺寸切割,然后用榔头钉子强行拼接,完全没有技术可言,就这样不出事才怪呢! 可易中海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贾东旭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一看就会的东西,不能说明这个操作有问题,只能说这个操作很简单,它就应该这么容易! 就这样,贾东旭自信起来了,也因为个人口碑问题,彻底坚定了要去参加街道活动的心。 眼看着易中海把东西收拾完毕,贾东旭搓着手,信心满满的说道: “一大爷,都这么晚了,您早点休息吧,这些东西我先带回家,等明天下了班我自己组装就是。” 这些东西怎么拆的,贾东旭都看过了,他不觉得有啥难的,要真配合不上,就直接大力硬掰,修改尺寸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组装的时候这样搞怎么就不行了? 可易中海却不同意,只见他摇了摇头,然后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不行,等你明天下了班再折腾太晚了,一会儿我就跟你一起去把这个养殖小屋搭起来,这样明天一整天都能被人看见!” 没有说的太详细,但贾东旭怎么能不懂易中海的意思呢? 看着易中海那得意得瑟的表情,再想到他当着全院的面对张元林放下狠话,贾东旭知道他是想让全院的人都看到,这个养殖小屋并非只有张元林能搞,他易中海也可以! “一大爷,您这是要和张元林抢生意啊?”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中海哼了一声,说道: “那不至于,我可没有那么小心眼儿,我作为一大爷,无时无刻都是在替全院住户着想的,张元林他要靠接活儿过好日子,这是他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但是!他收费那么高,万一以后谁家的养殖小屋有点什么问题要找张元林修,就他那么贪心的人,随口一个高价就能影响到各家的日常生活,所以啊,我这是替大院的住户们考虑,帮他们省钱呢!” 这是易中海心里早就考虑好的说辞,自己把贾家的养殖小屋修改好了以后,肯定会有人来问是什么情况,这可是彰显个人格局和责任感的好机会,必须不能错过啊! 刚好,贾东旭就这么问了,易中海便顺着话茬给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解释,顺便也试一试效果,毕竟心里想的和说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如此解释过后,易中海自我感觉极好,他认为这种说辞放出去,那必然是能再次收获全院住户的尊重与支持的! 可以,很好,这么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那明天逢人就这么说了。 反正我易中海不差钱,但我知道张元林想从这里面赚钱,那我就让他知道知道,招惹我的下场是什么! 你以为我只想破坏你的口碑和名声? 错了,我还想断了你的财路呢! 但我如此解释,根本不会有人觉得我易中海搞针对,也不会有人觉得我心胸狭隘,更不会有人认为我是在抢你张元林的生意。 因为我这是为了大院住户的美好生活着想,这样的我多仁慈,多博爱,多舍己为人呐! 我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有啥可滴咕议论的,来,听懂掌声! 就这样,易中海想到了一个可以很好的针对报复张元林,同时又不会被人议论的好办法,整个人的情绪变得异常的兴奋,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得瑟得意了。 殊不知,易中海会有这种表现,纯粹是输给张元林太多次,以至于他难得发现了一个反击的好主意就如此兴奋激动。 易中海越是如此表现,就越是证明了张元林给他造成心理阴影相当的大,都让他产生了自卑感,所以易中海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打压张元林。 面对突然有点自嗨现象的易中海,贾东旭却在心里疯狂吐槽。 “呸呸呸,就你说的冠冕堂皇,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你就是想针对张元林!” 随后,贾东旭转念一想,突然意识到这事儿并不是只有易中海能干,自己也可以啊! “嘿,不就是养殖小屋么,这根本就不难,你是一大爷,还是七级工,所以你不需要过多的证明自己,但我不行,不过没有关系,等我参加了接到活动一战成名以后,就这个生意我也得来掺和一脚!” “不,不对,我都在街道活动上成了名人,那还盯着大院做什么,我必须在整个街道活跃起来,和张元林去抢生意啊!” “诶嘿嘿,到时候不仅有成片的姑娘排队要和我相亲,我还能和张元林一样接活儿赚钱,而且这钱都是到我手里的,不会再被我妈拿走,啧啧,这日子不就一下子舒服起来了么?” 屋内,易中海陷入自嗨的状态,贾东旭也紧跟着开始了幻想时间。 这一老一少俩人大晚上的全都精神的不行,眼看着马上都要十点钟了,整个大院都进入了梦乡,结果这两人一个接一个的做起了白日梦,也真是没谁了。 又各自嗨了一会儿,易中海率先收敛情绪,当他发现贾东旭的神情也有些激动时,不由的皱眉说道: “你在笑什么,赶紧的,先把东西搬出去,然后我们一起把养殖小屋搭好,明个儿还得上班呢,我可没工夫陪你瞎胡闹!” 真是奇了怪了,我得瑟有理由,因为我终于可以制裁张元林了,你跟着得瑟个什么劲? 哼,别以为你靠着我的帮衬混上了一个正式工就能到处得瑟,忽悠一下别人还行,就你什么水平,我可是清楚的很! 有这时间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你的本职工作搞好吧,别等到年底冲产量的时候拖后腿,万一表现的太差,小心饭碗不保!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从幻想中反应过来,一声不吭的开始搬东西,但心里已经有了要和易中海一样,与张元林竞争生意的想法。 时间来到十点半左右,易中海和贾东旭借着皎洁的月光,顶着冰冷刺骨的寒风,艰难又费劲的把养殖小屋装了起来。 基本步骤易中海是摸清了的,但是修改过尺寸的零部件匹配度大大降低,很多地方都得靠大力硬怼上去。 不过更主要的是这天儿太冷了,过于冻手,在工厂是配备了劳保工具的,但在自己家里就没这个条件了,所以他们两人的手全都暴露在风雪之中,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冻的通红。 装好之后,易中海一句话没说,哆嗦着往家里跑。 在他的心里,帮贾家把养殖小屋尺寸修改好以后,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 之后可以预见的就是自己针对张元林展开报复,抢夺他生意,断他财路,让他后悔的行动,最好是张元林能主动上门赔礼道歉,那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找回了一大爷该有的面子。 再往后就是街道活动的举办,易中海拦不住张元林参加,但是他警告过贾东旭不要参与,只要他不去,就不会影响到自己,自然也不会再和贾家有任何联系。 除非这期间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否则自己接下来肯定不用再受贾家的拖累。 所以,今晚折腾就折腾吧,暂时往后的一段时间内是可以睡个舒服的好觉了! 然而易中海终究是想的太美好了,他这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易中海走后,贾东旭也是连忙往家里冲,紧跟着积蓄已久的倦意涌上心头,恨不得就地睡觉。 进门后,贾东旭还准备和亲妈汇报一下修改情况的,结果一进门就听到了呼噜声,差点气的贾东旭大吼一声把亲妈吵醒。 我在外面受易中海的冷脸,还顶着风雪搞安装,结果你已经呼呼大睡了,这是亲妈对亲儿子的态度吗? 可贾东旭要是换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就会发现易中海面对贾张氏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憋屈。 只能说这都是因果轮回,各有各的命。 眼看着贾张氏早就歇了,贾东旭寻思着没人管自己,就这么往炕上一趟,衣服鞋子都没脱,倒头就睡。 贾东旭想的是自己就是要气一气贾张氏,谁让她不管自己那么早就睡了,也太没有当妈的样儿。 谁知第二天起来后,贾张氏是一点儿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是贾东旭给气的不行。 “妈,我早饭呢?怎么光剩盆啊?” 因为只有一间屋子,所以贾东旭起床后就能一眼看到饭桌。 但视线里只有窝窝头,稀饭没了,只剩下空盆。 贾张氏哼了一声,澹澹的说道: “你睡的跟个死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估计你也来不及吃,我就干脆一起吃了,反正你中午在厂里有的吃。” 贾东旭人麻了,心想我怎么起不来,你心里没数吗? 而且我中午根本没时间吃饭啊,现在不吃点东西垫一下,熬到中午怕是得饿个半死了! 可贾东旭根本不敢说,这是丢人的事情,哪怕是亲妈也不能告诉她。 况且亲妈话都这么说了,贾东旭还能怎么讲,当然是赶紧起床收拾一下去上班了。 因为迟到不仅要扣钱,还会耽误一天的生产进度,贾东旭每天赶时间都勉强做完,也确实不敢浪费时间。 就这样,贾东旭简单的洗漱过后,带着窝窝头就准备出门上班了。 结果刚一出门,贾东旭就碰见刘海中正和易中海说着什么,而且他们在对着自家的养殖小屋指指点点,像是在议论。 同时,后院走来许家父子,他们跟着看向自家的养殖小屋,然后又看向了易中海,但没说两句话,许家父子就面露不爽的走了。 贾东旭没敢多留,因为他大概能猜到刘海中和许家父子都是想找易中海下单做养殖小屋,紧跟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脑海中。 他知道刘海中和易中海同为院内大爷,有可以平等谈条件的资本,但许家父子不受人待见,更不会去找张元林下单,所以许家的选择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可以放肆的提高要求,所以许家父子才会面露不爽的离开。 贾东旭这会儿的思路瞬间就活络起来,倒不是他变聪明了,而是他知道易中海的想法,并紧跟着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才能快速的想到点子上。 “得,许家父子碰了壁,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啊!” 这么想着,贾东旭眼看着许家父子气鼓鼓的离开大院,迅速跟了上去。 中院,易中海还在跟刘海中谈着。 “老易,别的不说,你既然要和张元林竞争,就得拿出点诚意来,老阎能从张元林那边得到折扣,难道我换到你这边下单,还能比老阎买的贵么?” 因为昨晚易中海大出血,发了一大笔钱出去,刘海中和许家也是其中的受益者,面对这天降横财,刘海中一开始是不想搞养殖小屋的,就当这是白捡来的钱。 可后来和二大妈商量过后,发现养殖小屋还是得整一个,因为二大妈在家里闲来无事可以饲养活禽,到时候每天都能有蛋吃,差不多了还能吃顿肉,这事儿想想都美滋滋。 但刘海中不想去找张元林,因为他放不下身段,也不让张元林赚自己的钱。 结果第二天上班路过中院一看,嘿,这贾家门口的养殖小屋怎么就改好了呢? 恰巧易中海也出来了,两人随口一聊,刘海中才知道这是易中海的杰作。 该说不说,这养殖小屋改的看起来是真不错,让放不下姿态去找张元林的刘海中有了目标。 既然易中海有这本事,那直接找易中海不是一样的么? 嘿,拿易中海的钱,办自己的事儿,这让刘海中心里痛快无比。 不过让易中海来做不是不行,但是得谈价,必须要谈到满意为止! 刘海中想赶紧下单做好养殖小屋,这样趁着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可以筹备一下,这样就算吃不上,过年看着养殖小屋里的活禽也是心满意足的。 今年吃不上就来年,到时候鸡鸭鹅兔全都有,简直美滋滋啊! 而且家门口有这么一个养着活禽的养殖小屋在,以后相亲都有面儿,肯定能极大的提升大小子的相亲成功率! 想到这里,就连刘海中都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一句:不得不说,这张元林能想到大家都想不到的东西,还真的是个人才啊! 就这样,刘海中表现出强烈的下单欲望,就是对价格很不满意。 易中海则是寻思着这是一个回收自己钱财的好机会,可惜还没聊两句就被刘海中下了最后通牒。 必须要比阎埠贵便宜,否则免谈! 说实话,易中海是不乐意的,他不觉得自己比张元林差,那凭什么比张元林赚的少那么多? 以张元林给大院住户开出的价格,就算刘海中按照阎埠贵的价格下单,他对比下来是不算最便宜,但肯定比大部分人都省钱。 可刘海中都这么说了,易中海还能怎么办? 自己要是不同意,刘海中直接不做了,这样更亏! 没办法,易中海只得点头,跟着又提出了一个额外的条件。 “你要比老阎便宜,这个没问题,我答应你就是,但你不能和老阎说。” 刘海中见易中海松了口,连忙笑了起来。 “呵呵,这你放心,我不至于专门跑到老阎面前去得瑟,那样是在刻意挑拨咱们仨之间的关系,作为院内的管事大爷,我们得团结一致,共同对敌啊!” 易中海听到以后,脸上堆着笑容,心里却是在骂娘。 好一个团结一致,共同对敌,你说会说,做怎么不会做呢? 就说昨晚的事情吧,当时张元林搞反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刘海中站出来帮忙说两句了? 但心里想归想,话茬还得接上的。 “是,咱们仨必须团结起来,一方面要把大院里的大事小事处理好,另一方面得对付一些不听话的破坏分子,要是小打小闹咱不管,可如果他都要蹦到咱们头上来了,这绝对不能姑息!” 刘海中听罢,连连点头表示附和,并且面色严肃的表示一定以一大爷为首,共同努力把大院管理好,当然也要把那些刺头给整治一顿。 就这样,一番虚假的言语过后,刘海中提起了之前说过的事儿。 “老易啊,你看咱们这都展开新的合作了,说明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那我上次交代你的事儿,是不是也该上点心了?” “你看咱们上次才说的,眼看着就离过年不久了,这时间一天天过的飞快,离我家大小子成年也没多长时间了,你要办事儿可得想办法提前准备啊!” 易中海的笑容一僵,心想你家老大到成年还有半年呢,至于这么早就过来催吗? “得,既然是你老刘交代的事儿,我还能不放在心上么?” 刘海中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提醒道: “对了,这养殖小屋尽快做好啊,早点整好了我也好跟着筹备起来。” 易中海跟着点头表示一定,心里想的却是我当然要赶紧做好,因为你不仅是我的第一个客户,也是我准备拿来起示范作用的。 修改尺寸可能会有人说不是我的真本事,那如果我直接做一个全新的呢? 我就看着等一个新的养殖小屋做出来了,还有谁敢怀疑我易中海的本事! 随后易中海又想到什么,补充道: “那个,老刘啊,我既然给你这么低的价格,还这么认真的帮你赶工,那你是不是应该也帮着宣传一下?” 刘海中想了想,笑着说道: “可以啊,不过大院里的住户大部分都被张元林做完了,那我在大院里宣传肯定没效果,这样,我到我车间里给你宣传一下,这样可以吧?” 易中海眼皮一抖,心想这个刘海中防范意识还挺强,知道我是要到全院推广,故意就给绕开了。 我是院内一大爷,只关注大院里的情况,那我说的宣传当然是要让全院人知道,你跑去车间里宣传有个屁用啊,我易中海像是缺钱的人吗? 但心里不满归不满,表面功夫还得做好。 就这样,各有想法的两人微笑着达成了合作,还一起满脸笑盈盈的走去上班。 在易中海走后,一大妈也走了出来,眼看着易中海走远后,就迅速去了张元林家。 这个时候张元林才刚刚起床,正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完,然后准备吃饭。 眼看着一大妈找上门,张元林笑着招呼道: “嘿,一大妈早啊,要是没吃一起来吃点儿?” 一大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饭,说心里话是眼馋的,但她还是拒绝了,因为她不好意思老来张元林免费吃喝。 “不用不用,我正准备吃呢,上次做了几个窝头还在,易中海他不愿动手,干硬的又不想吃,一会儿我自己热一下就吃了。” 边上的秦淮茹好奇问道: “那您怎么不吃好了再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一大妈顺着话茬,把自己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元林啊,你可要小心,我不知道易中海他怎么就琢磨出了养殖小屋的制作方法,光早上那一会儿的功夫就接了二大爷的活儿,价格还比三大爷便宜,这明摆着是要抢你的饭碗啊!” 张元林听到后眼睛微眯,稍加思索片刻,便重新微笑着说道: “呵呵,看来一大爷还是厉害的,就这一晚上的功夫真给他琢磨出来了,没事,一大爷不差钱,他这也算是造福大院住户,我没啥怨言,再说我目前主要的生意都在外面,这不会影响到我的。” “那啥,一大妈您还没吃就留下来吃吧,省的您再去忙活了。” 一大妈还是婉拒了,再次叮嘱了张元林一句小心,接着就匆匆离去。 等一大妈走后,秦淮茹有些担忧的说道: “张大哥,要是易中海有在外面低价接活儿的想法,这样肯定会影响到你的生意吧?” 秦淮茹是知道自己男人有本事赚钱的,家里的收入来源也并非主要靠做养殖小屋,这不过是做给大院住户看的一个烟雾弹,为了让他们家的好日子看起来更合理而已。 所以,自己男人的生意一旦被易中海影响,以后在过日子上的方方面面是不是也应该跟着收敛一些了? 正想着,却听到张元林声音澹定的说道: “别慌,我自己发明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水准我心里清楚的很,易中海绝不可能一个晚上就折腾明白,他要真有这样的本事,早就升到八级工了,甚至都有机会冲击工程师!” 有张元林这么一句安抚,秦淮茹瞬间不担心了,然后和张元林一起认真吃饭,完事了动作迅速的收拾好,接着两人一起出门上班。 穿过中院,路过贾家,张元林随意瞄了一眼贾家门口的养殖小屋,在注意到配合部分的问题后,脸上的笑容幅度忍不住的扩大。 等出了大院门,张元林绷不住了,彻底放声大笑起来。 秦淮茹不明所以,一脸懵逼的看向自己男人。 张元林在释放了憋笑的情绪后,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示意秦淮茹坐上去。 秦淮茹乖巧的照做,接着张元林骑着车子离开大院,驶出巷子,来到了主街上。 然后张元林才笑呵呵的解释道: “我刚才看了,易中海简直就在瞎搞,我把整体结构设计的那么好,又耐用又好用还结实,结果被易中海改的一塌湖涂,我随便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一大堆问题,等着看吧,这个养殖小屋要么不养东西,否则一定会出事儿的!” 秦淮茹终于明白了自己男人为何那样发笑,接着她想到刘海中还跑去找易中海下单,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大哥,那易中海这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了呀,贾家的养殖小屋是他改坏的,到时候出了问题也怪不到你头上,然后刘海中家的养殖小屋是易中海一个人负责的,更找不到你的麻烦。” 张元林嘿笑了一声,一脸期待的说道: “可不就是么?等着瞧吧,好戏在后头呢!” 就这样,新的一天才开始,张元林和秦淮茹就在上班路上笑了一路。 哈哈,美好的一天从心情愉快开始! …… 与此同时。 轧钢厂正门进去后的一个岔路口。 贾东旭追上了许家父子,表示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作为大院里最不受待见的两家人,他们不仅没有丝毫的同病相怜,反而是互相看不起。 如果非要有一个排名,这两家的口碑在大院里绝对是倒数两位的。 至于谁排倒数第一,谁排倒数第二,这就颇具争议了。 反正在贾家的心里,许家才是最烂的,反过来在许家眼里,贾家才是最烂的。 所以,看到贾张氏追上来以后,许父就没给好脸色看。 “干什么?我们现在要去宣传部,你有事儿快说!” 一旁的许大茂也很是得瑟,看向贾东旭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因为他觉得自己将来要做的工作比贾东旭舒服太多,还能捞不少的油水,更能和大量的姑娘呆在一起,就这环境,贾东旭这辈子都别想享受! “就是,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去闲杂人等禁止入内的放映室里摸着昂贵的放映设备,学习复杂的放映技术!” 哼,谁让你之前转成正式工在我面前得瑟的,现在机会来了,我能不得瑟回去吗? 贾东旭听的脸色一跨,拳头握的梆硬,险些就想转身离开。 开玩笑,我可是来让你们捡便宜的,结果你们就这态度,活该你们是全院最不受待见的人,真是给你们脸了! 只能说许父的态度的确让人恼火,许大茂的话也确实让人上头,要不然贾东旭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 但是贾东旭没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眼看着易中海已经主动出击了,他也必须跟着行动起来。 毕竟这玩意儿是做一家少一家的,等周围的住户都做了,贾东旭要再想赚钱就得跑到更远的地方去。 贾东旭可没有自行车,他就一个人两条腿,根本跑不远,然后坐公交车又要钱,他还想着赚钱自己留着呢,哪里有闲钱用来支付出行成本。 所以啊,要想赚钱,还得先从身边人下手。 考虑到这一点,贾东旭不得不忍下来,因为他急需第一单生意正式开启自己的赚钱大计。 “许大爷,大茂,我知道你们想做一个养殖小屋,但是一大爷开的价格让你们不满意。” 听到贾东旭的话,许父和许大茂都是眼睛一眯。 随后许父皱眉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 贾东旭笑着说道: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都看到了!” 许大茂不满的说道: “怎么,你如果是专门过来笑话我们的,那你就想多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这个养殖小屋要不要都无所谓,我们没有非要整一个的想法。” 许父也是皱着眉头,等待着贾东旭的下文,接着就听到了让他们父子俩都瞪大眼睛的回答。 “呵呵,我可没时间特地追过来笑话你们,我之所以追上来,是想告诉你们养殖小屋并非只有张元林和一大爷能做,昨晚一大爷修改尺寸的时候我也在场,这东西怎么折腾,包括怎么制作和安装,我都知道!” “而且,我能开出比一大爷还低的价格!” 第123章 张元林指出设计关键在于凸轮,试验机三天下线震惊竞争对手 贾东旭自信满满的说完,许父和许大茂都惊呆了。 “你说什么?养殖小屋你也会做?真的假的?” “而且你接的价格比一大爷都低?贾东旭,你是把我们当猴耍吧!” 震惊之余,许家父子接连提出质疑。 见对方不相信,贾东旭顿时就不高兴了。 “嘿!你们怎么这样啊,我这一路追上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件事儿,想让你们物美价廉的把养殖小屋给做了,谁知道你们一点儿都不领情!” 许父眉头依然皱着,没有言语,毕竟对方是小辈,自己不好多说。 接着许父给许大茂使了个眼色,因为许大茂和贾东旭同辈,让他出面沟通更合适。 而许大茂是比较机灵的一个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贾东旭说道: “不是我们不领情,是你这话说的没有真凭实据,甭管你昨晚是不是和一大爷一起修改了养殖小屋的尺寸,这事儿我们没人看见,只能光听你在这里说。” “再说了,你就算跟着一大爷一起把尺寸修改好了,那也不能证明你真能做出来不是?” “既然这是我们不能确定的事儿,总不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就乖乖把钱交了吧?” 这回贾东旭听明白了,许家父子这是担心给出去的钱打了水漂,所以不愿轻易相信。 虽然贾东旭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做的不会比张元林差,但他也能理解许家父子的怀疑。 毕竟自己还没真正露过两手,而且这是要掏钱的事儿,对方肯定要小心谨慎一些。 如此想着,贾东旭决定先原谅对方的无知和轻视,因为他也着急要做成第一单生意,把一个成功桉例放出去,这样才能有和张元林以及易中海竞争的资格。 于是,贾东旭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们要不相信,那就这么着,我先给你们把东西做了,等做完以后你们再给钱,这样总可以吧?” 许家父子听到后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嘿哟喂,难道贾东旭这家伙真把握到了养殖小屋的制作方法? 和贾东旭沟通是许大茂出面比较合适,但是确定交易还得许父出马,毕竟事关票子,不得不严肃对待。 “行啊,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给你一次机会也不是不行,但咱们得先说清楚,钱要等你先把活儿干完了再给,而且价格必须比张元林和一大爷给的都要低!” 见许父松口,贾东旭喜笑颜开,心想这第一单生意成了! 原来接活儿干这么轻松,靠技术吃饭就是容易啊! 嘿,难怪张元林的小日子过的这么舒坦,天天都能改善生活,这就是一招鲜,吃遍天! 如此想着,贾东旭又有些飘飘然了,感觉美好的舒服日子已经在向他用力的招手。 贾东旭偷乐过后,突然又觉得自己技术在手,必须得强硬一些,价格已经便宜了,可不能再让自己少赚。 于是,贾东旭笑呵呵的说道: “那当然了,我说比他们价格低,就肯定比他们低,绝不开玩笑,不过,这材料得你们准备,要不然价格太便宜,我还得贴材料钱,那我这活儿就没啥做头了。” 见贾东旭这就开始提要求,许父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 好家伙,这活儿还没开始干呢,就算这算那的,多少有点玩不起的感觉了,这该不会是便宜无好货吧? 但事实上许父并没有更多的选择,张元林他不想去找,易中海又不肯给出太大的优惠,思来想去,许父只能选择相信贾东旭。 “行吧,材料就我们自己来,但是你得保证质量啊,可不能比别人家的差太多。” 贾东旭一听就不高兴了,板着脸说道: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啊!” “这是我和一大爷一起琢磨出来的,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一大爷可是七级工,我也是正式工,这质量能有问题吗?” 虽然许父也在轧钢厂工作,但是部门不一样,各自的领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所以贾东旭在许家父子面前显得格外有底气,反正这东西他们都搞不懂,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而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气势上不能输! 还别说,不是一个部门的人,也不是相同的行业,就算许父打听事儿的本事厉害,也确实不够了解贾东旭,更不知道他在车间里的口碑有多差。 于是,许家父子就这么被贾东旭给唬住了。 首单生意谈成,贾东旭得瑟不已,内心的自信进一步的开始膨胀,感觉自己参加街道活动一定能拿一个好成绩回来,顺带着把名声打响,以后媳妇票子都不在话下。 但贾东旭还没高兴多久,勐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到车间点卯,偏偏现在的位置距离车间还挺远,他哪里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得瑟和闲聊。 于是,贾东旭匆匆告别许家父子,转头铆足劲儿开始一路狂奔。 许家父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看着贾东旭朝着车间方向狂奔而去,然后没多久就摔了一跤。 面对这个情况,许家父子面面相觑,他们的心里都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爸,咱们把这事儿交给贾东旭真的靠谱吗?” “呃,这个,问题是除了贾东旭,咱们也找不了谁了,张元林那边我是不会去的,他把我害的那么惨,我根本不可能给他赚钱的机会,要去只能你去。” 许大茂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管有什么事儿,绝对不会主动找上张元林。 “就是咯,张元林那边去不了,易中海开的价格又不低,你当时也在场,他给的价格只比张元林低一毛钱,我感觉他对咱们不够尊重,所以啊,我们要想做一个养殖小屋,贾东旭这边是唯一的选择了。” “不过找贾东旭干活儿也不用太担心,他不是说了么,先干活后给钱,易中海给刘海中做,贾东旭给我们做,就在隔壁,咱们不去张元林家作比对,拿我们家的和刘海中家的对比一下就行了。” “要是做的差不多,咱们就是全院最便宜的,那阎埠贵都得眼红咱们,要是质量看起来不行,咱们也有理由名正言顺的不给钱。” 许父说的振振有词,许大茂听到后,也跟着放心了许多。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万一易中海也不靠谱,是在一通乱做呢? 烂的和烂的比,这能比出个啥名堂来? 随后,两人继续走向宣传部,车间有生产任务,所以点卯时间早一些,宣传部就没那么严格了,他们俩不用太着急。 许大茂已经跟着许父来了好几天,目前主要是学习认识设备和放映的一些专业知识。 这还是许大茂吵着要来的,要不然许父怎么都不会答应,这对父子一个想学,一个不想教,都是各有目的。 所以许父教的很慢,甚至许大茂不问,他就不说,还主动把这些东西整的特别复杂,把啥也不懂的许大茂唬的一愣一愣的,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学最有技术含量的东西。 殊不知,这种老旧的放映技术在未来都是过时淘汰的东西,根本不会得到延续和传承。 因此许大茂幻想着一招鲜,吃遍天,靠着这份工作吃一辈子油水的美梦是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许大茂才会失业,然后就走上了做生意,一赔到底的结局。 说真的,如果不是被淘汰失业,许大茂肯定还守着这份差事舒舒服服的混下去,继续到处沾花惹草,小人得志。 许家父子是没走多久就到了宣传部,然后顺利的点卯,开始工作。 在反方向的主路上,贾东旭糟糕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就这大冬天的,路上全是冰雪,一般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走,贾东旭这么撒丫子跑,路上没少摔,慢慢的身上全是摔出来的泥水印,脸都肿了好几个地方,还冷的生疼。 结果贾东旭气喘吁吁,浑身是伤的赶到车间时,还是错过了点卯,还刚巧碰上车间主任,当场被噼头盖脸的臭骂一顿。 “他妈的,谈成了第一单生意还没来得及高兴,结果错过了点卯,这下子摔了一身伤不说,又要扣工资,还被一顿臭骂,这也太倒霉了!” 就这样,贾东旭骂骂咧咧的来到工位,干活都没了心思。 但这还不算完,等贾东旭拿到今天的图纸,发现今天的任务又多又复杂后,贾东旭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第三轧钢厂还是有资本控股的,所以工人迟到缺勤都要扣工资,做坏了东西也要赔钱,甚至严重的还会直接开除出厂。 不像以后实行公有制,在公私合营以后,各大单位对工人的照顾极大,只要不是太大的问题都不会过分的追究工人的麻烦。 像开除这种事儿更是情况极其严重且恶劣的个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工人是铁饭碗的刻板印象开始深入人心。 总之,在现在的环境一下,贾东旭可没那么好的日子过。 他必须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不然就是扣工资赔钱,再严重点的,要是耽误了整条线的生产进度,离开除出厂也不远了。 以前跟着易中海可以整天浑水摸鱼,反正生产任务没有算在他的头上,但现在不行了,贾东旭个人负责一个工位,任何生产上的问题都得他来负责。 “哎哟我的天呐,除了早上的第一单生意,今个儿还能有好事儿吗?” “东西复杂我就做的慢,做得慢就来不及吃饭,不吃饭就得饿肚子,饿着干活又集中不了精神,注意力不集中就容易做坏,这样不仅要扣钱还耽误生产进度,为了不耽搁进度我就得晚下班,然后回去还得赶工养殖小屋,期间还得凑时间吃饭,就这么一折腾,今晚又得晚睡,然后没睡好又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完了,等于是今天不仅早饭没吃上,午饭也别想了,期间厕所我都不敢去上,怕耽误时间,晚饭也吃不上热乎的,回去了还没法儿早休息,这,这,这不就是恶性循环了吗?” 就这样,贾东旭看着手里的图纸和任务,直接来了一张痛苦面具,不知道是身上疼的,还是内心崩溃导致的。 甚至,贾东旭都不知道自己放在兜里的那两个干硬的窝窝头有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啃,不然今天将会是从早饿到晚,还得铆足劲儿马不停蹄干活的一天。 此时此刻,贾东旭真的很想重操旧业,直接摆烂,跑库房里找个地方躲着睡觉,可他不能这么干,以前是学徒工,被发现了就是被骂一顿,反正最后是易中海兜底负责。 但他现在是正式工了,他必须为他的个人行为负所有责任! 没办法,就算内心崩溃想跑,贾东旭还是得做好一天不离开工位的准备,硬着头皮开工。 所以靠作弊转正的贾东旭,他根本没这个实力去应付基本工作,可贾东旭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只认为是工厂方面做的不好。 要知道十几分钟前,贾东旭还为自己有一门可以吃饭的技术而得意得瑟,认为技术饭吃着就是容易,结果他连本职工作都疲于应付,干的如此憋屈,也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这妥妥的就是小丑行为了。 …… 与此同时。 在研发车间里。 张元林悠哉悠哉的按时到场,不早不晚,然后就看到二十名工程师们早早的开工干活,一个个忙的不可开交。 “嘿,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了,这些人的劲头不减,看来他们都有所进展,那么让我看看他们都完成到哪一步了!” 今天的张元林同样是有备而来,但他不能过分主动,得找准机会释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和指引。 所以张元林得先搞清楚这些小组成员到底把进度推进到了哪一步,然后才好根据具体情况展开行动。 好在张元林已经有了指挥员的身份,全场的工程师们都在专心致志的工作,只有张元林可以悠哉悠哉的到处乱晃。 这模样,仿佛是这群工程师是学生,正在做考题,而张元林是老师,正在检查他们的作业情况。 事实上也是如此,张元林的确充当了一个导师的角色,在给这些工程师们提供正确的解题思路。 没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把五个小组全都逛了一圈,也知道了各方面的推进程度。 因为个人的擅长领域有分别,加上这些工程师的真实水平是有高低的,这就导致大进度在快速推进,小进度却存在一定的快慢差异。 不过没关系,有张元林在呢,落后的就给个提醒,协助他们加快进度,反正五个小组各自负责相关部分,互不干涉。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可以适当的帮他们作弊,加快进程。 “快快快,明天就周六了,争取明天就结束,然后我好继续推动其他先进设备的拆解和复刻工作!” 对于未来的规划,张元林是早有准备的,最基本的发展方向就是自身默默苟发育,然后找机会促进社会发展,比如在工业方面,农业方面还有生活环境方面等等。 目前来说,上头搞到的一批洋废品是张元林帮忙发展工业水平的开端,只是因为张元林不愿意被绑定在这里头,他要优先保证个人的发展,不然以后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去做。 所以张元林只能选择当指引者,不能主动请缨的去冲锋陷阵,然后又在知晓历史进程的情况下,张元林清楚光发展工业还不行,得把农业也带上,不然以后老百姓吃饭的问题很难解决。 等自己强大了,也就不需要再眼巴巴的指望别人。 张元林清楚这一点,也知道从55年开始,上山下乡的基本雏形就有了,只是那个时候主张和鼓励自愿,并非政策要求。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张元林出手为农业提供指导和帮助的好机会。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张元林总不能只顾着自己,就算不能明目张胆的开外挂,那也得想办法多少帮着一些。 毕竟是自己的国家,怎么能不藏私心呢? 再说了,张元林的最终目标是去山巅看一看风景,到时候身在最强大的国家,看最漂亮的光景,那才叫高处不胜寒呐! 所以张元林有计划在未来的两三年内就把这批洋废品全部拿下,先把国内的工业发展缩短个五六年再说。 然后工业部分就先缓缓,接着促进农业的发展,尽可能的减少受灾群众的数量,至于以后的事儿,自然是到了以后再考虑。 其实张元林也不敢过分的开挂,原本过百年的功夫就从没人瞧得起的弱国成了世界瞩目的大国,要是自己再给压缩到十几二十年,那全世界不得炸锅么? 所以啊,开挂也是得注意分寸的,不然这牌桌上的玩家们都没法儿玩了呀! 小挂怡情,大挂伤人,强挂灰飞烟灭! 一边在各大小组转着,一边适当的给出指引,以张元林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让各组的进程都保持在差不多的水准,这样也不至于出现各组互相竞争攀比,从而产生矛盾的情况。 在张元林心里,这是一支不错的队伍,也是个人组建的第一支团队。 所以这些人就应该团结一致,共同进退,在未来的两三年内为张元林所用,当好张元林的挡箭牌,而不是莫名其妙的起内讧,让张元林头疼。 当然了,如果这两三年内有人表现足够优秀,也合张元林的意,那么张元林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欣赏,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带着。 这样张元林能拥有让他省心的办事人员,然后这些人又能收获名声与成绩,大家会是双赢的结果。 目前来说,林工是张元林比较欣赏的一个,算是预选在他的永久团队里了。 要是后续有谁表现亮眼,而且人品得到张元林的认可,张元林肯定会找机会留下。 毕竟是一起共过事的人,彼此都有了解,张元林用着也放心。 关键是一直相处的人,张元林能把握住他们的真实面目,不像突然出现的人,再优秀张元林也得提防些,要么就是费心思去深入了解,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有这功夫,直接用信得过的老成员不香么? 张元林的私人团队里要的都是绝对可信的人,实力什么的都可以降一个档次,差不多就行。 反正谁的个人本事再强,也不可能比得过有挂的张元林,有实力更好,但技术水平从来不是张元林追求的第一目标,他只要绝对忠诚可信的人! 只要人可靠,脑子也不笨,张元林随便教教就够他们成长的。 开玩笑,新时代加静止世界,张元林几乎是全知全能的姿态面对这些旧时代的人,这不是降维打击是什么? 哪怕不是正儿八经的老师出身,教他们还不是闭眼乱教,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就比如现在,张元林随口一句话就够他们醍醐灌顶的,原本可能几个月都搞不来的东西,在张元林的随意指点下,愣是压缩到了三天之内! 不过,这还差最后一步,那就是凸轮! 在现场,各组的工程师们在铆足劲儿工作,只听刷刷刷的声音,全是纸和笔摩擦的声响。 张元林有些感慨,这年头没有计算机,无论是计算还是制图又或者是设计,什么东西全靠手动,是真的不容易。 要不然这事儿会更简单,两天就生产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计算力上来了以后,凸轮什么的就很好弄了,什么事儿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眼看着各组的进度都差不多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生产原型机。 有张元林的一句提醒,让工程师们意识到可以在老设备的基础上进行改进,所以整体的进度飞快,又有张元林的挨个指导,各组的进度也全都赶了上来。 这时,隔壁试验车间送来了工程师们初步设计的零部件。 工程师们刚好手头的工作都差不多了,就围在一起,准备查看配合情况如何。 结果等装起来后,没看一会儿,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容满面。 虽然整体结构没问题,但是真正运行起来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看起来非常的卡顿,一点都不顺畅。 张元林也在边上看着,他知道,自己出面提示凸轮的时候到了! 可还没等张元林找到开口的机会,杨厂长又带着几位领导前来视察。 这一次的人数少了一半,放眼望去全是核心高层,其中还有一个张元林的老熟人,轧钢厂大股东娄半城的王管家。 见杨厂长到来,工程师们纷纷散开,直面一众领导。 虽然是出于对领导们的尊重,可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副苦瓜脸,这直接把领导们给看蒙了。 杨厂长更是脸皮一抖,心想你们什么情况啊,我心系你们的研究进程,开完会就带人过来看你们,结果一个个都这表情,我有那么讨厌吗? 不过现场有一个人例外,张元林脸上带着笑意,与工程师们的苦瓜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杨厂长顺其自然的就看向了张元林,询问具体情况。 正好张元林也是杨厂长任命的研发车间负责人,有什么事儿也的确应该先问他。 “张元林,你给解释一下吧,我看大家怎么都闷闷不乐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面对杨厂长的询问,张元林心里却想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啊,怎么刚巧就赶上我要人前显圣呢? 算了,你们能来也是一种缘分,毕竟是装比,肯定是观众越多越有趣。 随后张元林干咳了两声,指着桌子上的试验零件说道: “杨厂长,我们各方面都进展很顺利,但是在把设计出来的东西全部装配起来后,感觉运动上不是很顺畅。” 听到这话,杨厂长愣了一会儿,接着转头看向工程师们。 然后就看到这群工程师们愁眉苦脸的点头,看样子是真觉得这是个麻烦事儿。 很显然,这些工程师们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头绪。 面对这个情况,杨厂长和一众领导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就没头绪了?” 杨厂长对这次的研究行动赋予了厚望,因为张元林在,也因为他们起了个好头。 谁知才过一天,让他们全都没有头绪的问题出现了。 等于是憋着一口气往前冲,结果发现没了路,不得不强行停下来。 领导们也跟着垮下了脸,目前这个任务是厂高层关注度最高,也是级别最高的项目,谁都希望它能顺利完成。 之前杨厂长表示可以不计一切代价和资源达成目标,就足以说明上头对这个项目的重视。 然而现在说出问题就出问题,昨天还让人满怀期待,今天就熄火了,换谁谁能高兴的起来啊? 而王管家作为娄半城的亲信,他今天也是跟着过来看看进度如何的,作为全厂最大股东,娄半城当然又这个权利得知研究进展,毕竟消耗的资源和钱财都有他的份。 路上听杨厂长说的如何如何好,王管家还想着今天回去汇报情况,准能让娄半城高兴一下,谁知才进研发车间,气氛就不对劲了。 就这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愁容,原本高高兴兴的视察就这么黄了,也让一众领导担忧起来。 这个时候,奇迹之子,张元林站了出来。 他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前往拆解区域,带着手套把一块绣技斑斑的铁块搬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打断了众人的复杂情绪,也让不少沉思的人吓了一跳。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看到张元林有所动作,杨厂长不由的眼睛一亮,急匆匆的问道: “张元林,你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一旁的王管家也来了兴趣,他知道张元林的优秀,这可是一位能让娄半城都十分重视的年轻人! 张元林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然后挠头说道: “那啥,也不算是新发现吧,就是我觉得咱们遇到的问题可能就是和这个铁疙瘩有关。” “之前拆解的时候,我把整体结构摸了个透,还根据各个零部件猜到了这台设备是我们厂子里的冲压机的改进版本。” “然后咱们就一股脑的研究怎么根据老设备的基础去做改造,以至于我们都忘了拆解的零部件当中,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东西。” 面对眼前已经布满锈迹的铁疙瘩,每个人都有些懵,但是听到张元林的解释后,被张元林看好的林工第一个反应过来,只见他满脸欣喜的喊道: “对,我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凸轮的问题!” “哎呀,张工就是张工,脑子转的飞快,比咱们的反应快太多了!” “这块铁疙瘩我们都见过,可愣是没想起来,幸好有张工在啊,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要纠结多久才能想到呢!” 就这样,原本看不见的路又有了,而且近在眼前。 见工程师们一个个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领导们都是松了口气,随后纷纷看向张元林,投去了称赞的目光。 有了思路后,工程师们说干就干,直接撇下领导,有量铁疙瘩的,有现场做计算的,有绘制草图的,也有估算运动行程的,还有设计凸轮放置位置的。 领导们被晾在了一边,但没人觉得自己被无视,反观他们都很期待工程师们能够琢磨出新的进展,这样他们才能松一口气。 搞这么高级别的项目,真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个荣誉大于一切的年代,他们只希望这些工程师们能研究出一个值得庆祝和欢呼的结果来。 这一刻,张元林又变成了小透明,现在的主场属于工程师们。 但张元林一点儿都不觉得有问题,毕竟自己是提灯人,是做指引的,不是带头冲锋的战士。 现在是工程师们在全力以赴的工作,当然他们才是主角。 不过,就靠这块锈烂了边的铁疙瘩,他们怎么可能折腾出来呢? 如果是完好无损的凸轮也就算了,照葫芦画瓢多简单,谁都会,问题是已经锈烂了,整个形状都受到影响,边部出现严重缺失,现在只能看出大概形状,根本无法一比一的去模彷和复刻。 就这样,在众领导们的期待下,原本欢快起来的气氛再次逐渐凝固,一直到最后每个人的脸上又是愁容密布。 啪的一声,一名工程师丢下笔,不断的挠着头发,那表情看起来有点想便秘的感觉。 “不行啊,怎么算都不对,照着这个情况去尝试,可以有很多种可能性,这谁知道哪个是正确的,本来都要搞好了,结果又变得遥遥无期,真叫人头大啊!” 如果不知道正确答桉,最笨但是最容易的办法就是穷举,一个一个的去尝试,排除一切错误答桉,留下的那个就是正确的。 当然也不排除运气很好,不需要尝试全部,但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准,万一就是要试到最后才有结果呢? 所以,穷举法可以用,但得看情况。 比如现在,每个人都对穷举法有一种排斥心理。 因为昨天他们就是觉得有希望在短时间内快速得到结果,大家才会充满了干劲,甚至自发的带着信息资料回家接着干。 就是靠着这口气,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往前冲,结果眼前突然出现了上百条甚至更多的岔路口,换谁都会有些心态大崩的。 于是,众人又变得愁容满面,也让众领导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关键时刻,张元林又从工具包里摸出了五块木头模型。 “各位前辈,我也来尽一份力吧,之前拆解机器时,我把自己有把握的东西都用木头做了一遍模型,这个凸轮也不例外,虽然我不会计算,但我也尝试着做了五个出来,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听到张元林的话,工程师们纷纷抬头看来,一时间,新的希望在他们的心底升起。 林工还是率先反应过来,他这个人满脑子都是工作,只想把结果搞出来,这也可以变相的认为是心无杂念了。 “张工,你运气那么好,指不定正确的答桉就在这五个模型当中!” 就这样,工程师们再度忙活起来。 一众领导也跟着屏气凝神,一脸严肃的等待着结果。 约莫一个小时后,紧张的等待终于结束,此时也临近午饭的时间了,不知不觉中,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 工程师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停手,然后各自对照着手里的资料和数据,又死死的盯着其中一个木头模型。 短暂的沉默后,是极致的欢呼与爆发。 一时间,研发车间里充满了欢呼与掌声。 “张工不愧是张工,这运气我是服气的,太牛了!” “果然张工留下来是没错的,没了张工咱们有的愁呢!” “可不是么,张工虽然不专业,但是运气好啊,那么多种可能性,张工做了五个模型就给碰上了,真是天助我们啊!” 眼看着工程师们突然就嗨了起来,一众领导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杨厂长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这是,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距离最近的一名工程师听到后,转身笑着说道: “杨厂长,问题还差一点儿解决,但是已经有了头绪,不是大问题了。” 接着又有一名工程师解释道: “做凸轮关键就是那道曲线的设计,由于设备上的凸轮已经锈烂了,我们根本没办法直接复刻。” “如果是各种可能一个一个的安排去试,要是咱们运气不好,试半年一年都难说。” “不过现在没问题了,张工的一个凸轮模型和我们计算出来的理论数据很吻合,要是足够顺利,我们下午就能把最关键的凸轮设计出来。” 杨厂长听到后,也意识到了什么,当即面露期待的说道: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把凸轮设计出来,整个设备的所有部件全都齐了?” 负责制图的工程师拿出了厚厚一叠手绘草图,笑呵呵的说道: “杨厂长,您看看吧,整台设备的所有图纸都在这里了,咱们就差这一个凸轮!” 听到对方的回答,杨厂长喜笑颜开,转头看向了其余的领导,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点头,脸上的激动难以言喻。 随后,杨厂长又看向了工程师们,直接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你们预计要多久能把试验机给做出来呢?” 这次工程师们都选择了闭嘴,他们在张元林的指导下以极快的速度推进着项目进度,以至于他们一个个的都丧失了对进度预估的把控能力。 最开始的时候你要是问我们大概多久能出结果,我们的回答是快则半年,慢则一两年,结果张元林一来,直接让我们把预估时间压缩到了两三个月。 这个时候你要是再来问我们大概多久出结果,我们的回答是快则一个礼拜,慢则半个月,结果张元林拿凸轮模型这么一摆,直接就把我们整不会了呀! 工程师们有预感,杨厂长问的试验机很快就能下线,但具体是多久,没人敢说。 见无人回答,杨厂长又转头看向了张元林。 后者故作一脸不解的表情,看向工程师们,挠头说道: “各位前辈,咱们不就是差一个凸轮么,等你们把凸轮算出来,完善正确的结构,其他零部件直接从坏了的老设备里拆解下来加以改造,不出意外,咱们明天上午,最慢下午就能出结果了呀!” 最终,还是张元林说出了这些工程师们勉强敢想却不敢说的话。 张元林是不怕的,这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但工程师们心里没底,一个个感觉轻飘飘的。 主要是这个速度太快了,感觉是比大炮打出去还快,砰的一下就要结束了,这谁顶得住啊! 昨天才集中起来搞研究,然后过一个晚上,今天就来到最关键的一步了,接着明天就能组装试验机,三天搞定一个高级别的机密项目,怕是这个队伍里有神仙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杨厂长憋着没嗨,然后看向这群工程师们,发现一个反驳的人都没有,就彻底放开,嗨了起来。 “嘿哟!张元林啊,还得是你呀!” 杨厂长那叫一个高兴,不断的拍打着张元林的肩膀,就是打着打着手发疼,感觉在打铁,没一会儿就不得不停下来。 这让杨厂长有些郁闷,心想自己就算很久没干活了,也不至于这么柔弱吧? 既然最后一个关键性难题都解决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一些细节部分没有处理到位,那也不是事儿。 开玩笑,厂里二十名工程师一起 齐心协力,大方向都确定好了,搞定这最后的细节很难吗? 以厂里的底蕴和人才水平要是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还叫什么第三轧钢厂,干脆加个倒数算了! 没嗨太久,杨厂长的秘书走上前,小声的提醒道: “杨厂长,您别忘了中午还有饭局,其他单位来了领导参观,有不少兄弟单位来人,这您必须得去。” 听到秘书的话,杨厂长脸上的笑容不减,而且瞬间来了兴致。 “哦?兄弟单位有领导来?嘿,来得正好啊!” “大家都是同一天开始搞研究的,咱们的试验机明天就要下线了,也不知道他们单位的项目做到了哪一步。” “走吧,这一趟我再有事儿也必须要去啊,一会儿甭管有什么事儿都给我推了,我非得好好跟他们聊一聊不可!” “说实话,我非常期待,很想知道他们得知我们高效率的进展时,会是怎样一副震惊的表情!” 第124章 杨厂长的得瑟底气来自张元林,爱作死的人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兄弟单位派人过来,表面上是参观拜访,实则是打听研究进展。 毕竟大家都被分配到了研究任务,这就导致原本相处不错的兄弟单位一下子变成了互相竞争的对手关系。 本来吧,这事儿只有杨厂长一人知道,因为秘书说话很小声。 谁知此时的杨厂长飘得很,他又不是参与人员,按理说没把握如此自信,但是有张元林在啊,杨厂长敢这么嚣张的底气源于张元林的突出表现。 靠着张元林的硬实力,不,好运气,从一开始到最后一步,无论是什么难题总是能被迎刃而解。 目前来说,最关键的一步已经有了解决方案,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可以说这项研究结果顺利达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于是,杨厂长不装了,也不遮掩了,张元林说最晚明天下午就能让试验机顺利下线,就算自己今天把消息放出去,这些兄弟单位的领导又能怎么办? 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第三轧钢厂势必要拿下头名,而其他的单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就这样,杨厂长说话大声不遮掩,这足以证明他的兴奋与激动。 随后杨厂长看向张元林,带着些许的请求和满脸的期待,笑呵呵的说道: “张元林,一会儿我得去会一会其他单位的领导们,如果你真有把握,那我就如实说了,这也不是咱们不低调,主要是有了好成绩,必须得骄傲一把啊!” 听到杨厂长的话,张元林也是笑盈盈的说道: “杨厂长您说好了,其他的都准备好了,就差这一步凸轮,我能保证明天肯定能下线,您啊,就等着安排庆功宴吧!” 嘿,我正愁着怎么让其他单位的人知道,好让他们提前做准备呢,结果杨厂长你这边主动要放消息出去,这可不就是正合我意么? 作为一名合格的基层工人,张元林要时刻保持一个任由领导调遣的态度,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所以张元林不会主动去宣传功劳和成绩,得被人发现,被人调度,被人命令,只有这样,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什么政策变动,那都是领导们的决策问题,与张元林无关。 毕竟张元林就是一名工人,他得专注于做事,而不是到处显摆张扬。 而且有领导出面给出命令,无论将来张元林去了多少个单位,做了多少事情,完成了多少高难度任务,都是荣誉归张元林所有,责任归领导们担着。 在当下的年代,能当甩手掌柜就尽量别被卷进去当话事人,要避重就轻,少担责任,因为再往后的日子复杂着呢!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杨厂长笑的更开心了。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能顺利把研究结果整出来,庆功宴好说!” 随后又和张元林掰扯了两句,杨厂长鼓励工程师们继续关注张元林的引导,一定要在明天把试验机顺利下线,接着就带一众领导离开,兴致冲冲的准备去和其他单位到访的领导见面吹牛。 临走时,王管家走到张元林的面前,一脸佩服的说道: “说实话,你是娄老板这些年来最重视的年轻人,没有之一,现在我明白了,你确实有本事!” “其实我见过的年轻人也不说,但我说句心里话啊,还得是你最优秀,简直无人能及!” 张元林面对王管家的夸赞,礼貌性的配合着回应了几句。 不得不说王管家也是个聪明人,在看清楚张元林的价值和未来潜力后,王管家决定主动接近张元林,万一以后张元林飞黄腾达了,他不就又多认识了一位大人物? 张元林能察觉出王管家的意图,对此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是跟着娄半城做事的人,肯定接触过不少大人物,相应的眼界和格局肯定多少有一些。 不过张元林对于这种情况既不接受,也不抗拒,而是很自然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倒不是我看不起你王管家,主要是你老板没多久折腾的了,这期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为了自身利益跑路,我得先看看你人品到底如何。 要是你足够忠诚,有底线,将来咱们还有机会见面,再配合彼此的人脉关系搞搞合作也不是不行,要是你一心只顾自身利益,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敢深入的接触啊! 杨厂长带着一众领导乐呵呵的走了,王管家和张元林套了几句近乎也跟着离开,他就是过来替老板娄半城看一看情况的,现在任务完成,也该回去复命了。 目送众人离开,张元林不由的嘴角微翘。 “嘿,各大单位的领导知道了,娄半城也知道了,估计明天的庆功宴要热闹咯!” “当然,我的计划也能跟着一步一步施行下去,这点就很好,能在外面找事儿做总比在大院里看那群惹人厌的面孔好啊!” 天冷了,风雪又大,张元林最近减少了下班后外出的频率,因为温度越来越低不说,天也黑的越来越快,而且地面湿滑难走,骑慢了浪费时间,骑快了又刹不住,张元林都不乐意往外跑了。 所以,如果能找到其他的事情做,把无聊的日子过的充实起来,张元林是很乐意去折腾的。 转过头,工程师们全都专注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都不需要张元林去吆喝和催促。 “哎呀,不用我催促就主动工作,这多叫人省心呐,什么是专业团队啊,这就是!” 没一会儿的功夫,午饭时间到了。 一众工程师们匆匆去食堂吃过饭,又匆匆回来,全程不到二十分钟,回来后就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张元林这次没和他们一起,而是找了个地方去静止世界解决了午饭,使用时间为零,不过还是去外面转悠了两圈,也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 回来后,张元林继续为每个小组提供指引,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 按照张元林的计划,今天下午就是确定凸轮的最终设计,完事后确定所有零部件的最终图纸版本,再交到试验车间去,让他们拿老设备的零部件进行改造和加工。 这样基本上明天上午就能把大部分的零部件制作完成,至于极少数的零部件需要从毛坯开始重新制作,这需要一定的时间,但绝对能在晚饭前搞定。 …… 与此同时。 在食堂二楼的包间里。 杨厂长陪着各大单位的领导们一顿吃喝,不过因为是午饭,还处于工作期间,所以没有喝酒,全都以茶代酒,走个形式。 在没有酒的情况下,这顿饭反而吃的很快,不到十二点半就吃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有酒喝,大家一个接一个的举杯吹牛皮,这顿饭吃一个多小时也结束不了。 也因为没有喝酒,一桌人都清醒的很,他们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眼看着吃的差不多了,便有人主动问道: “杨厂长,工作期间不能饮酒,这是规定,那咱们既然都吃饱了,不如就活动开来,在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您现在就带我们去研发车间转转吧!” 见有人打头阵,其余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啊,第三轧钢厂可是业内的翘楚,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拜访和学习的。” “可不是么,作为咱们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大单位,我们必须要认真学习才是。” “杨厂长,有什么话不如到研发车间一边看一边说,搞研究是为了行业发展,我们还都是兄弟单位,应该齐心协力,而不是各自闭门造车,这样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说的不错,我很赞同这一点,希望杨厂长能够为了大局考虑,咱们大家力往一处使,肯定能成功的更快。” 杨厂长听着,不由的眼睛微眯,笑而不语。 呵呵,就你们这帮人心里想的小九九,我还不清楚么? 你们但凡能琢磨出一些名堂来,也不至于联合起来跑到这里说什么齐心协力,更不会要强烈要求参观研发车间,早就偷偷的冲刺,不声不响的收获胜利的果实了! 就是因为你们没有头绪,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所以才会过来打探情况的。 表面上说的那么好听,什么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实则就是没办法了,只能过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头绪,想要白嫖思路和技术! 嘿,这毕竟是上头交代的任务,谁身上不是压力山大呢? 可我这边有张元林这个被老天卷顾,浑身都是好运的人在,在你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张元林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什么是奇迹! 于是,面对一众领导的参观请求,杨厂长不紧不慢的说道: “咳咳,各位,你们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是说好的参观正常的生产加工车间么,怎么又扯到了研发车间上?” 众人听到后表情一僵,又很快反应过来。 又不是单独一个人厚着脸皮提出这个要求,这是大家都商量好的事儿,他们人多,也就觉得这种请求是理所当然了。 “杨厂长,普通的生产车间有什么看头,再说我们这也是为了行业的进步与发展,这是关系到国家与民生的问题。” “就是啊,我们都有为国为民的大格局,难道杨厂长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吗?” “那啥,杨厂长你也别觉得心里吃亏,大不了您明天开始,也到我们单位的研发车间去参观呗!” “没错,我们的研发车间随时欢迎杨厂长的到来,这事关大行业的发展,您可不能有私心呐!” 杨厂长听到后,不由的脸皮一抽,心想你们这群家伙是真不要脸啊,最开始的时候谁不是一个个遮遮掩掩的态度,现在琢磨不出名堂了,开始和我谈格局? 至今杨厂长都记的很清楚,在最开始各大单位挑选设备的时候,都是带着自己单位的工程师躲着商量,就怕被人听见讨论内容。 那个时候谁家都是信心满满,一副要第一个搞出成绩来,要一鸣惊人的旺盛势头。 当时杨厂长有意想听取各大单位的意见,想做个参考,但没人搭理,俨然就是把彼此当成竞争对手看待了啊! 结果这才过两天,你们一个个就怂了,蔫吧了,开始找上门打探情报了,有这样的吗? 源于张元林给的底气,杨厂长挺直了腰板,气定神闲的说道: “呵呵,各位说的不错,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儿,是应该彼此互相团结,共同进步。” 听到杨厂长的话,众领导都是眼睛一亮,心想有戏了,等去研发车间看过以后,如果有能借鉴的地方最好,没有也没事,那就大家都一样,他们也就没啥好担心的。 但杨厂长紧跟着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过,今天不能带你们去,因为我们的研究项目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一旦攻克成功,就可以开始生产原型机,不出意外的话,最晚明天下午就能让原型机顺利下线,不如你们明天下午再来,可以一起看看我们的研究成果到底行不行。” “所以,对不住了各位,你们这么多人一窝蜂的过去我怕影响到研发车间的工作进度,还是先等一等吧,反正明天就出结果了,你们也不急这一天不是?” 随着杨厂长话音落下,包间内一片鸦雀无声。 十几秒钟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满脸震惊的提出了质疑。 “杨厂长,您没开玩笑吧?” “这才第二天啊,怎么可能就要到最后一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厂长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两天就研究到了最后一步,三天就下线试验机,神仙也没这个本事啊!” “离谱啊,这个速度太吓人了,杨厂长您估计是听错了,我想知道这是谁说出来的话,是哪个工程师这么自信,他真的没在乱说话吗?” 杨厂长很满意这群人目瞪口呆的滑稽模样,然后微笑着说出了一个让众人都沉默的名字。 “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工程师,是一名机修工,估计你们也猜到了,没错,就是张元林!” 包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但不知为何,杨厂长感觉这些人脸上的疑虑和不解消失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遗憾和果不其然。 这一刻,除了杨厂长,各大单位的领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妈的,自己单位里怎么就没有张元林这种人才呢? “杨厂长,我们都知道张元林很厉害,但他到底就是一个机修工,他怎么能做到连工程师都做不到的事情?” 随着一人提出了一个直击众人灵魂的问题,所有人都暂时放下震惊和理所当然,纷纷看向了杨厂长。 后者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在心里感慨这要是有酒就好了,不然牛皮吹着没感觉啊! “呵呵,这就要从张元林的好运气和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开始说起了!” 随着杨厂长开始解释,一众领导也是聚精会神的听着。 不知不觉间,这场饭局愣是成了故事会。 从拆解到制作模型,再到让人眼前一亮的点子和凸轮设计,张元林的每一个举动看起来都带着极大的好运,却又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最后再配合第三轧钢厂的底蕴,二十名工程师的全力配合,让这个三天就下线试验机的操作变得有那么一些合情合理了。 可一众领导听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主要是这个时间过分离谱,三天啊,就这点时间能干什么,就是吃中药都得一个疗程七天起步呢! 持续震惊之余,众领导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告辞离开,反正杨厂长放话不可能带他们去研发车间参观的,那继续留下来也没啥意义,还不如赶紧回单位汇报给各自的领导,让他们来做决定! …… 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 在张元林的逐步提点下,一切准备工作井然有序的完成了。 图纸全部绘制结束,各项机构配合恰到好处,凸轮也被制作了出来。 下班前,众人把凸轮装配到了原本的机构当中去,这一次终于能顺畅丝滑的运作起来。 见核心的东西顺利制作完成,现场爆发出了勐烈的欢呼声。 “太好了,剩下的就是把老设备的相关零部件拿去试验车间改造和加工,这样真的就如张工所说,最迟明天下午一定能下线试验机!” “是啊是啊,张工真是神了,在我心里他比诸葛亮更加神机妙算,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关键是核心机构已经顺利制作完成,其他的就是配套零部件,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再也不用绞尽脑汁的费劲了!” 面对众人的欢呼和夸赞,张元林挠着头,故作腼腆和不好意思的笑着。 “各位前辈谬赞了,我真就是运气好,再说这期间我也没干啥,还得是你们加班加点的赶工才能这么快做出来的!” 叮铃铃…… 下班的钟声准时的响起。 工程师们把所有零部件的图纸送到试验车间,让他们尽快生产和改进。 随后众人如释重负,一个个心情激动,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只有张元林澹定如常,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并没有超出预料,自然也没什么好兴奋的。 准时下班,张元林一如既往的去菜场兜两圈,然后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往家骑去。 …… 等张元林买好菜的时候,易中海已经到家开始忙活了。 他早上收了刘海中的钱,当然要帮他把养殖小屋给做掉。 可还没等他忙活完,就听到对面的贾家传来了敲打声。 一开始易中海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对门传来的声音越发响亮,这让易中海不得不警惕起来。 “搞什么,贾家坏了东西一直都是找我的,什么时候自己折腾过?” 带着疑惑,易中海打开门,来到贾家。 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贾东旭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工具,只是一眼,易中海就知道贾东旭是在做养殖小屋。 看到这个情况,易中海不由的脸色一沉,心里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贾东旭,你这是在做什么?” 见易中海找上门来,贾东旭想着自己的未来,起身说道: “做养殖小屋啊,我不是说了要锻炼动手能力嘛,那我总不能看,得动手做才行。” 易中海眉头紧皱,沉声说道: “你要锻炼动手能力,直接拆解组装自己家里的不就行了,还有你这些材料是哪里来的,你是在给谁家做,给我说清楚!” 贾东旭不满的哼声说道: “一大爷,您能接活儿干,我就不行么?” 本来贾东旭是考虑过要不要躲着做的,但干活动静多大啊,也不可能一直藏着,所以干脆摊牌了。 反正,自己有亲妈护着,怕什么?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中海当即就怒了,心想你偷学我的技术还拿去赚钱,这就是在抢我的生意啊! 可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发作,一旁在做完饭的贾张氏不高兴了。 “干什么,干什么!我儿子有本事了你不高兴,还在这里怪我家东旭不好,你什么意思?” 看到贾张氏出面,易中海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半,他可不敢和贾张氏斗嘴,最后肯定是他输。 而且一想到今后还得在贾家吃饭,易中海也不好意思当着贾张氏的面训斥贾东旭的不是。 “好好好,你有本事就折腾去吧!” 说完,易中海带着一肚子的怒气,愤愤不平的走了。 走着瞧吧,贾东旭的本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还想偷我的师,谁敢找他下单,那纯纯的就是嫌钱多,找不自在! 易中海走了,回家继续干活,贾东旭也继续忙活,但他哈欠连天,明显看起来很疲惫。 好在贾东旭学来的是没啥技术含量的操作,强行拼接,大力出奇迹,反正对付的是木料,又不是钢铁,只要够大力,就没啥是不行的。 这个时候,张元林心情愉悦的回到大院,路过中院时,听到易中海家和贾家同时传来敲打声,不由的愣了一下。 “好家伙,易中海要抢我生意,贾东旭你也来凑热闹?” “真是离了个大谱,我设计出的那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感觉要被你们俩玩废了啊!” 张元林都无语了,心想山寨也不是这么玩的,什么叫工业垃圾啊,就你们这样的! 不过张元林没多想,毕竟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干出来的事儿,这两人都喜欢作死,而喜欢作死的人就没让人失望过! 回到家,何家父子如约而至,还顺便带来了何雨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何雨水越来越喜欢到张元林家玩,何大清也觉得这是拉近关系的好办法,自然是十分支持的。 这段时间一大妈也一直跟着秦淮茹学习绣技和工作技巧,只等周一上班就正式开始工作。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的进行着,就是家里人多了,有点影响二人世界的亲密日常。 傻柱却希望张元林家人多一些,因为这样就不用因为看到秦淮茹伺候张元林而产生内心不平衡的悲伤。 晚饭做好,张元林留何家人吃饭,但何大清拒绝了,理由是从厂里带回了剩菜剩饭,何大清想和张元林拉近关系,方便以后请教问题,却不想占人情,偶尔吃一次两次没问题,多了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 但何雨水有些眼馋,她正值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吃一些好的,张元林也有意照顾何雨水,便提出让何雨水留下吃饭。 “何大爷,一个孩子能有多大胃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不如你跟傻柱回去吃,就让何雨水留下吧,正好吃过饭她还能帮着收拾。”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何大清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这样也行,吃过饭帮忙收拾,也算是出了力,这样就不用担心占便宜和人情的问题了。 这可把傻柱给馋坏了,他也想吃热乎的,香喷喷的好菜啊! “爸,要不我也留下来吃饭,一会儿我也帮忙收拾,我有劲儿,扫地拖地擦桌子不在话……” 啪的一下,父爱如山般的大巴掌打在了傻柱的脑壳上。 “走,家里没饭吃是不是,还死皮赖脸的留别人家里,能不能要点脸!”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但又不敢反驳,只得老老实实跟着何大清离开。 饭桌上,张元林招呼何雨水和一大妈别客气,都放开来吃。 一大妈是慢慢的适应了和张元林小两口吃饭,她已经彻底摆脱了对易中海的依赖,但她一把年纪了,本身除了做家务以外确实没啥擅长的,于是把依赖转移到了张元林小两口身上。 又因为张元林小两口对她的接纳,一大妈也慢慢的把自己当成他们一家人,甚至主动负责起了一些家务活,这帮秦淮茹减少了很多工作量。 这让张元林感觉一大妈成了自家保姆,不过这是一大妈自愿的行为,相对应的,张元林小两口也帮助一大妈活出自我,所以这不算谁吃亏谁占了便宜。 何雨水也被张元林夫妻的热情和关心所感动,她觉得自己生活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情绪堆积到了一定程度,何雨水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元林哥哥,淮如姐姐,以后我想来,可以随时过来和你们一起吃饭吗?” 这话问的张元林和秦淮茹面面相觑,随后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当然可以了,这里随时都欢迎你的到来,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 何雨水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感觉我爸对我不是特别关心,万一他找了一个不喜欢我的后妈,估计我的日子不会好过,到时候只能来投靠你们了。” 一大妈听到后,不由的笑道: “嘿!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呀,哪有父母不管孩子的,没有的事儿啊,你别乱想了!” 但张元林心里却清楚,这都不是对你好不好的问题了,而是你父亲还能不能留在这里的问题。 “呵呵,雨水跟个小大人一样,想的还挺多,放心吧,甭管你家有事儿没事儿,反正你就当这里是第二个家,一天三顿随便来!” 张元林到底是没说太多,毕竟何雨水还小,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强,这事儿还是等顺其自然的发生吧,自己不好过多的干预所有人的未来。 要么不管,要管就得管到底,俗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人得有责任感才能赢得尊重,张元林就是这么一个有责任感的人。 比如张元林管一大妈和何雨水,就做好了把她们拉入团队,一直带着的准备。 要么张元林就不会多管这两人的闲事儿,更不会让他们到自家来吃饭。 谁家都有难念的经,是人就干人事儿,是神才要管众生疾苦,张元林是人不是神,没理由也没那个精力管所有人。 尤其是自己作死的人,自作孽不可活,张元林也管不来啊! 吃过饭,中青小三个女性分工明确,擦桌子,扫地,洗碗,很快就收拾好了。 张元林则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看着三人忙活,这家庭地位必须高高的。 收拾好后,秦淮茹带着何雨水和一大妈继续研究绣技,张元林休息的差不多了,也没继续闲着,而是跟着研究其他的设备模型。 人不能闲着,一旦闲着就是浪费人生,也会让生活的无趣感增加。 不过张元林还没怎么折腾模型呢,就听到隔壁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 “嗯?这是易中海和贾东旭把养殖小屋做好了,在搞组装?” 如此想着,张元林收好设备模型,准备去一探究竟。 张元林打算见识一下这个年代的工业垃圾有多离谱,也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有多能作死。 出门后,张元林发现前来围观的人不止一家两家。 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在吃饭,但也有吃饭快的,闲来无事出来遛弯,听到声音就跟着过来了。 再加上后院不大,稍微来点人就给人一种非常拥挤的感觉。 张元林围过去,看到易中海正在快速的组装零部件,贾东旭则是刚到不久,才刚开始折腾。 在周围,一群人指指点点,他们看不懂到底谁的本事更强,但知道谁的价格更低。 所以张元林靠过去后,听到的全是价格讨论。 很明显,张元林的价格是最高的,其次是易中海,最后是贾东旭。 张元林听到耳朵里,脑子去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家伙,这属实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啊!” 无视了周围人的价格讨论,张元林开始仔细观察易中海和贾东旭干的活。 因为刘海中家和许大茂家就住在隔壁,等于是一个拐角,所以他们两家的东西对比起来很方便,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易中海已经装到一半了,不过可以清楚的看到组装的部分对不齐,缝隙大不说,怎么看都不够牢固。 其次是贾东旭的,这就更加差劲了,让张元林看的都觉得辣眼睛。 “服了呀,都不知道这俩货哪来的自信,易中海的看起来还算能湖弄过去,贾东旭的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就是不知道许家人有没有这个眼力见了。” 这一刻,张元林总算是明白了工业垃圾的可怕。 什么叫做豆腐渣工程啊,这就是! 被模彷也就算了,关键是做的这么烂,要不是外表相似,张元林都不愿意承认他们是在抢自己生意。 不过想想他们的客户是刘海中和许大茂,这也就能理解了。 一个是想在自己面前摆脸失败,耍脾气不搭理,一个是被自己坑过,不愿意搭话,总之,没有易中海和贾东旭做的工业垃圾,这两家绝不可能拥有养殖小屋。 只是…… 你们花钱做这种垃圾,还不如不要呢! 有本事你们就别养东西,否则你们将会为我在大院的无聊生活增添新的乐趣。 张元林如此想着,摇着头准备离开。 可还没走两步,张元林就听到人群里有人喊他的名字。 “诶!张元林你别走啊,我们还想问你点事儿呢!” 这一喊,不仅所有的围观群众都知道张元林来了,就连易中海和贾东旭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张元林无奈回头,看着眼前几乎都在自己这边下过单的老客户们,大概猜到他们要问什么。 很快,有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张元林,你是这个养殖小屋的发明者,不如你来说说看,到底是一大爷做的养殖小屋好,还是贾东旭做的养殖小屋好,然后这两个对比你做的质量如何。” 有人这么问了,其余人纷纷点头,想要知道答桉。 张元林挠了挠头,又察觉到易中海和贾东旭的眼神,心里陷入了纠结。 到底要不要把实话全部说出来呢? 要是把心里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易中海和贾东旭就没办法坑人了,但是自己没道理这么干啊,做生意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就算被坑了,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属实是不关张元林的事儿。 再说了,自己如果说出实情,岂不是将来要少掉很多乐趣? 浅想了一下,张元林决定把真话说一半。 “咳咳,这让我怎么说呢,考虑到一分价钱一分货啊,我个人认为一大爷和贾东旭做的养殖小屋是不如我的,所以大家不用过多的纠结价格问题,我可以保证的是,但凡从我这里下单做的养殖小屋,绝对质量保证,未来五年内有任何质量上的问题,我全部免费修理!” “至于他们两个之间谁更好,这我也说不出来,因为我感觉他们两人的做法差不多,好像是同一个路数,这就没法儿比了,你们得问他们俩。” 听到张元林的话,这些老客户们心里多少舒服了那么一丁点,毕竟有五年质保,他们觉得未来五年内要是不出任何问题,那再用十年也不是事儿。 毕竟是实木不是钢铁,不存在风吹日晒就生锈烂掉的情况。 这年头可没有科技与狠活,不存在合成木,复合木,只要是实木的都是经久耐用。 所以,能撑五年不出事,以后也不会有问题,除非是遭受了外力破坏,那就不属于质量范畴了,也不能怪张元林的不是。 易中海和贾东旭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脸上的惊讶,显然没想到张元林说话会如此硬气,开口就是五年内保修。 虽然易中海不爽贾东旭学自己抢生意,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站在统一战线的,只因为站在对面的是还未败过的张元林。 单独面对张元林的时候,谁都会觉得有压力,这导致易中海和贾东旭不得不选择共同对抗。 随后,易中海哼声说道: “说大话谁不会啊,你敢承诺五年,我也敢!” 贾东旭犹豫了片刻,也跟着梭哈了。 “那,那我也一样,五年!” 张元林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心想你们俩是真牛啊,这也敢跟? 还是挠了挠头,张元林耸肩说道: “这我就没法儿说了,毕竟自己做的东西自己最清楚,我只能管好自己的,其他人什么情况我不做评价。” 话音刚落,易中海又哼声说道: “还有啊,你说我们做的不如你,凭什么,就凭你一张嘴?” “都是一样分四个区域饲养活禽,也一样可以晾晒东西,怎么到了你嘴里就不一样了,张元林,你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吧?” 贾东旭跟着附和道: “就是啊,张元林你这么说多少有点自卖自夸了,都是一样的东西,还是一样的功能,你不能为了自己赚钱就诋毁别人啊!” 张元林一阵无语,心想你们俩到底什么水平,心里没点逼数吗? 怎么感觉你们还越演越当真,越来越上头了呢? 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些相对买贵的人心里平衡一些,不要过早的闹事,张元林都懒得和这两个作大死的人多废话。 谁知这俩二货还牛起来了,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 张元林觉得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又不想直接动手,当场给所有人进行比对讲解,那样就等于是提前帮刘家和许家避雷了。 而且张元林没道理当滥好人,这是刘家和许家自己选的,有什么恶果都得他们自己吃,再说张元林还等着看好戏的,他怎么能提前破坏呢? 于是,张元林只得摊手说道: “各位,我觉得自己给自己的技术水平定价没什么问题,在我心里,我的水平就该值这么多钱,再说各位早买早享受,先做好的都已经养上了不是?” “总之,这事儿无论一大爷和贾东旭怎么说,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大家有? ??么想法可以随便说,要比较也可以,反正我干的活儿对得起各位花的钱。” 说完,张元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呀,良心上是过得去的!” 随后张元林摆摆手,转身离开。 在身后,易中海突然大声说道: “张元林,这才刚开始呢!” 贾东旭见张元林选择离开,还觉得自己是斗赢了对方,立马就飘了起来,紧跟着喊道: “没错,这才刚开始呢,我从明天开始就去街道上找生意,价格比你低,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易中海对外宣称他这么做是为了帮大院里的人以更实惠的价格买来相同的东西,也就是替大家节省生活费用,以此来突出他作为院内一大爷主动体恤,关心以及照顾大院群众的责任心。 所以易中海只能点到为止,不好明说要和张元林在外面抢生意。 但贾东旭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敢明目张胆说出心里的目的。 他这两天飘的厉害,心里没来由的充满自信,尤其是今天自己一个人也把养殖小屋折腾出来后,可把他给牛皮坏了,居然认为张元林的离开是主动认输。 所以贾东旭头一回在张元林面前这么嚣张狂妄,仿佛是报复成功了一样,实则这就是小人得志的一种表现。 不过贾东旭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易中海脸色难看,目光盯着贾东旭仿佛要喷出火来。 易中海听的心里很恼火,恨不得把贾东旭这只白眼狼狠揍一顿,自己好心帮他们家修改尺寸,结果换来的是贾东旭的偷师和抢生意,这也太不要脸了。 在远处,张元林背对着所有人,正铆足劲儿在憋笑,差点一个没绷住捧腹大笑起来。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这俩豆腐渣工程师居然还要去外面接生意,这是嫌作的死不够大?” 果然,真正喜欢作死的人,他们的表现永远不会让人失望啊! 等张元林离开,现场的围观群众们也只能继续看向易中海和贾东旭。 这下次两人又变成了竞争对手,开始吹嘘自己的本事,同时想方设法的诋毁对方。 由于低价的吸引,大院里个别几个没有做养殖小屋的来了兴趣。 结果引来了易中海和贾东旭持续走低的竞价,最终还是易中海更胜一筹,毕竟易中海工资高,他可不在乎这三瓜两枣。 而且顺利抢单以后,易中海还适时的解释自己不是在赔本赚吆喝,而是全心全意为大院住户着想,这一番真诚的演说瞬间得到了不少墙头草的支持。 贾东旭被打败了,但他不服输,心想易中海你就盯着大院里的这几户去吧,外面的生意还多着呢,有本事你全抢了去呀! 就这样,为了抢生意,易中海和贾东旭各自压价竞争,只为了能收获更多的订单。 什么叫内卷,易中海和贾东旭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这个词。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他们那充满隐患的烂技术,现在接的单子越多,他们将来的结果就越惨! 第125章 一句话让大院合伙人起内讧,各大单位一把手齐聚轧钢厂(求全订) 又是崭新的一天。 礼拜六! 临放假的前一天,全院都充满快活的气息。 今个儿张元林的心情也很好,因为今天是试验机下线的日子。 “虽然把时间极限压缩到了三天,不过我觉得自己掌握的节奏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大家只会觉得我运气贼好,不至于怀疑我在故意演戏吧?” 出于对未来历史发展的了解,张元林给自己预留的时间就是两到三年,所以演戏也要恰到好处,得保证这些研究项目能有一个最基本的推进速度。 既然时间有限,那张元林就得想办法去做好规划。 这次是选了一个最简单的设备做拆解和复刻工作,有老设备做改造基础,那么适当的加快进度也不算太难解释。 在秦淮茹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小两口一起出门准备上班。 路过许家和刘家时,秦淮茹看着他们家门口的养殖小屋,一副憋笑的模样。 等走出大院,坐上张元林的自行车后,秦淮茹抱着自己男人的腰,发出清脆的大笑。 张元林在前面稳稳当当的骑着车,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你都看清楚了吧?来,和我说说你有啥感想。” 秦淮茹一阵大笑后,伸手擦着眼角的泪珠说道: “哎哟喂,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就他们做的那东西也能叫养殖小屋?我怎么感觉连普通的鸡笼都不如呢?” “看着是好像没啥区别,但我用养殖小屋这么些天了,加上咱们家的活禽是全院最多最大最好的,让我多少有点经验和判断能力。” “经过对比,我敢肯定刘家和许家只要敢用,他们的养殖小屋被活禽撞烂掉就是早晚的事儿!” “说真的,我觉得易中海和贾东旭太不负责任了,才琢磨出来没几天的东西就敢拿出去卖,就不怕害了别人?” “我还记得张大哥发明出养殖小屋后,那都是拿咱们自个儿的东西做尝试的,要是出问题咱们第一个知道,所以有些人呐,就是没有责任心,早晚要遭报应的!” 听到媳妇的话,张元林笑着点头说道: “可不是么,我昨的,最后还是忍住了,主要是看易中海和贾东旭那么自信的模样,我觉得还是不拆穿他们比较好,反正谁做的谁负责,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秦淮茹也是笑着说道: “是啊,这下真有好戏看了,以前都在中院前院看戏,这回到咱们家门口咯!” 没一会儿的功夫,秦淮茹到了上班的地方,张元林和老板娘随口聊了几句,了解到为一大妈预留的工位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一大妈来上班就行。 于是张元林对老板娘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接着就出发去了轧钢厂。 谁知刚进厂门口,就看到了许大茂和贾东旭站在路边议论着什么,而且有说有笑。 他们所站的地方在一个岔路口,往左是宣传部和保卫科以及办公区域,往右就是各大车间,直行往里就是轧钢厂最大的露天广场,像开大会,放电影都在广场上举行。 而张元林要去研发车间就得路过,要么就是无视直接过去,要么就是正好碰上。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觉得好奇,加上刚好顺路,就干脆骑过去看看情况。 “这俩货平时也没见关系多好,怎么这就聊上了,感觉一准没好事儿啊!” 如此想着,张元林在两人边上停车,笑呵呵的招呼道: “嘿,你们俩走的比我都早,怎么还在这里闲聊,许大茂你爸不教你了?贾东旭你不用点卯了?” 两人正投入的聊着,听到张元林的声音都是打了个哆嗦。 随后贾东旭哼声说道: “距离点卯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没看见还有工人陆陆续续过来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许大茂则是瞟了一眼张元林的自行车,撇着嘴说道: “那某些人骑着自行车才这个点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的。” 张元林也不生气,嘿笑一声道: “那没办法啊,我得送媳妇上班不是,哎呀,我媳妇做事利索,水平又高,她老板就给她涨工资,现在一个月也有将近二十块钱呢!” 贾东旭和许大茂听到后都是嘴角一抽,被张元林随口而出的凡尔赛搞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俩人一个痛心疾首,心想你有什么好得瑟的,不过是抢我媳妇罢了,这么好的媳妇应该是我的啊! 另一个羡慕嫉妒,心想这么漂亮的媳妇勤劳能干不说还这么能赚钱,张元林你这日子过的也太美了吧! 不过许大茂比贾东旭的心情略好一些,因为他是有目标的,娄家千金娄晓娥,虽然不是勤劳能干的人,但是她漂亮有钱呐! 张元林见两人闭嘴说不出话来,不由的眯眼打量了他们一番。 嘿,还别说,这俩人站在一起乍一看确实挺合适,不是男男相恋的那种般配,而是这俩人看起来都很虚,站在一起就像是同一类人的感觉。 这年头可没啥能让人上瘾的东西,那就只能是他们自身的问题。 许大茂这明显就是气虚,阴盛阳衰,中气不足,现在是还年轻,看不出啥名堂来,等以后年纪大了问题就会慢慢显现。 张元林的推测是许大茂本身就是个色批,又跟着许父到宣传部来学习放映技术,结果看到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路过,来了事儿,天天回家捣鼓手艺活导致的。 就冲吧你,难怪你生不出孩子,那玩意儿有还不如没有,除了你不用蹲着小解,也和那太监没啥区别了。 而贾东旭这边的情况就比较好理解了,看着他略重的眼圈和眼袋,就知道他这是睡眠不足,又不按时吃饭,休息不到位加上营养不良,导致体虚肠胃受损,这么下去能精神才怪。 总之,这两人的脸色都很差,许大茂越冲越蔫吧,早晚报废,贾东旭恶性循环精神状态变差,早晚出事。 所以啊,你们这俩一个绝户鬼一个短命鬼趁年轻积点德吧,还在这儿琢磨个啥呢? 观察结束,张元林顺势说道: “行了,你们不上班我还要上班呢,就看你们站这儿说话也不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改行去保卫科当了保卫员呢,往这里一站,跟站岗似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贾东旭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突然又勇起来了。 “哼,我和许大茂是好兄弟,商量着怎么赚大钱呢!” “没错,我和贾东旭好哥们,一起合作赚大钱,你管得着么?” 张元林听乐了,好家伙,就你们俩还赚大钱,谁给你们的勇气啊! “啥?赚大钱?嘿哟,还有这种好事儿啊,咱们都是同龄人,不带我一把说不过去吧?” 见张元林一副想要加入的样子,贾东旭和许大茂都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呵呵,你想要加入?可以啊,不过你得听我们的安排,刚才我们正商量着一起合作推广养殖小屋,许大茂在宣传部跟着他爸学放映技术,每天也没工作任务,可以想办法去宣传,帮忙广而告之,然后我就下了班去各家做活儿,我们合作共赢。” “张元林,你要加入进来也可以,这个赚钱的路子是我跟许大茂想出来的,你晚来一步只能当老幺,到时候许大茂接活儿,我安装,你就负责在大院里做,然后收入所得我和许大茂各四成,你就得两成,谁让你是最后一个加入进来的呢?” 贾东旭说完,许大茂连连点头附和道: “没错,就是这样,我和贾东旭各拿四成,你就拿两成,这都是我们仁慈了,不然你都加不进来,因为我和贾东旭一个卖一个做,刚刚好好,根本不缺人手。” 张元林听到后,心里直呼好家伙,这才一个晚上的功夫,你们俩就合起伙来了,当这是大院合伙人呢? 要不是知道你们这是在作死,我搞不好真的就被你们唬住了! 许大茂负责接单,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相当于销售,费脑子费口舌是肯定的,但是不用干体力活。 然后贾东旭负责拿着做好的成品上门安装,一样不需要费多大劲,只要尺寸没做错,东西没做坏,安装起来很容易,十来分钟就能搞定。 反倒是他们留给张元林的生产工作是最麻烦最累的,虽然张元林可以用静止世界里的高科技设备轻轻松松生产出来,但他凭什么用自己的挂去帮别人赚钱? 合着自己做最累的部分,还要拿最少的钱,凭啥啊? 虽然不知道贾东旭和许大茂的底气从何而来,但张元林表示自己大受震撼。 随后,张元林皱眉问道: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要想加入进来,还得看你们的脸色?” 贾东旭哼声说道: “是的!” 张元林又问道: “然后我加入进来没得选,只能做最难最累的活儿?” 许大茂抱着双臂说道: “没错!” 张元林接着问道: “不仅如此,我干最难最累的活儿,还只能拿最少的钱?” 贾东旭和许大茂相视一笑,趾高气昂的说道: “就是这样,爱来不来!” 见两人如此嚣张得瑟的模样,张元林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们真够可以的,拿我当要饭的呢?” “我有本事有能力,自己单干赚钱不好么,你们凭啥认为我非得加入和你们一起干?” 面对张元林的不屑回答,贾东旭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当然可以自己单干,但我们接的价格更低,你拿什么和我们竞争?” “总不能全院就你能接活儿赚钱吧,这东西不就是各凭本事么?” 许大茂跟着补充道: “而且我专门负责接订单,贾东旭专门负责做,我们两人各做各的,这样效率更高,你拿什么和我们比?” “张元林,你也得瑟了有一阵子了,歇着吧,也让别人赚点,不能全给你一个人赚了去啊!” 好家伙,你们俩说的比唱的好听,但只字不提质量是吧? 张元林看着两人自信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搞破坏,同时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有多少贪便宜的大冤种会上当。 不过张元林也没想就这么离开,总不能这一大早的让他们俩心里舒服了,自己反而被呛了一脸吧? 于是,稍加思索后,张元林故作一脸佩服的说道: “可以啊,贾东旭,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能想到这种快速赚钱的法子,我不得不佩服你啊!” 说完,张元林对贾东旭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突然受到一生之敌的夸奖,直接把贾东旭给整不会了。 在贾东旭心里,他和张元林之间的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这辈子都别想好。 可这突然一下子受到夸奖,贾东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后鬼使神差的就承认了。 “咳咳,没错,这就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哼,张元林你可别觉得自己最聪明,以后你最好都老实点,不然有你服输的时候!” 张元林说完话就在仔细观察许大茂的神情变化,他知道贾东旭脑子不好使,不可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所以这个主意大概率是许大茂琢磨出来的。 所以,想要让他们俩一大早的就闹心,最好的办法除了告诉他们真实情况,那就只剩让他们俩起内讧了! 只是一点小小的计谋,张元林就能轻而易举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事实上张元林的计划施行的很不错,他一直关注着许大茂的表情变化,在发现他脸上得意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后,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尤其是贾东旭主动承认这就是他想出的主意时,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但这还不够,张元林又适时的加了把火。 “许大茂,这你就得多跟贾东旭学学了,虽然你是我们这一年龄段当中最小的,但这种事儿和脑子有关,和年纪没关系,你看我就没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来,好好干吧,赚钱啥的不重要,关键是你得跟贾东旭学习怎么动脑子!” 说完,张元林就骑上车准备离开。 反正不准备加入他们,拱完火就跑,简直不要太刺激! 张元林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等许大茂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骑出去了好几米远。 然后,张元林就听到许大茂气急败坏在身后大喊。 “不是,这分明是我想出来的点子啊,关贾东旭什么事儿,脑子好使的人是我,不是他!” 张元林没有回头,也假装没有听清许大茂说的话,而是挥手说道: “走了,有事儿等下了班再说吧!” 但实际上张元林正憋着笑呢,当然不能回头,这一转头不就破功了么? 接着耳边就传来了许大茂大声对贾东旭发出的质问。 “贾东旭,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怎么好意思承认是自己想出来的,你要脸吗?” 紧跟着就传来贾东旭的大声反驳。 “这个点子分明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怎么能算你一个人的功劳呢,许大茂,我可警告你别贪心啊,这事儿都是我们一人一半的,谁也别想全占了去!” 许大茂听到后,当即气的跳脚,说话声音都大了几分。 “你放屁!这个点子就是我想的,是你说想多做点生意,求我想想办法,这事儿你必须说清楚,不然没完!” 贾东旭当然也大声的进行了回应,不过张元林已经骑远了,听不清说话的内容。 就这样,张元林又收获了大好心情,乐呵呵的开启今天的清闲工作。 在张元林走后,贾东旭还在和许大茂激烈的争执着。 如果是早些时候,周围一定有很多围观的吃瓜群众。 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点卯的时候,谁会为了吃瓜被扣工资呢? 于是,贾东旭逐渐发现了不对劲,他发现任由自己喊的面红耳赤,身边愣是没有一个人。 “完了!我又错过了点卯!” “许大茂,都是你,害我又扣工资,这得算在你头上!” 说完,贾东旭撒丫子狂奔,点卯错过了没办法,但他还得去看一看今天的生产任务,要是简单也就算了,可如果和昨天一样复杂,今天又将是痛苦难熬的一天! 见贾东旭离开,许大茂却不服气的说道: “凭什么算我头上,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脸抢我功劳,我还没让你赔钱呢!” “嘿!有种别跑啊,我们继续掰扯清楚!” “跑跑跑,你跑说明你认输了,我们俩肯定是我最聪明!” 本来吧,许大茂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他不像傻柱那么容易被刺激到,也不像贾东旭脑子转不过弯来,可谁让对方是张元林呢? 既然是张元林说的话,许大茂就不愿这么算了,因为张元林是大院里最亮眼的那个人,也是同龄人当中最优秀的,或许大家嘴上都不服气,可心里不得不服。 许大茂也是如此,他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林娶到了让人眼红的媳妇,过上让人眼馋的日子,还经常怼的三位大爷都退避三舍,就这样的人,他居然夸贾东旭聪明,这能忍吗? 关键是张元林让许大茂跟着贾东旭好好学,这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大啊! 所以许大茂忍不住了,他必须揭竿而起,和自己才合作还没半小时的合伙人闹了起来。 反正许大茂不担心贾东旭会发脾气放弃合作,因为贾东旭除了他,不会再有其他的人选。 找傻柱? 贾东旭怕不是没被揍够,皮又痒了。 找张元林? 人家都已经听说了要单干,根本没有合作的意思。 再说张元林也是干活能手,他和贾东旭都是干活的人,缺的就是一个能帮忙迅速推广接单的,那必须是自己这个能进宣传部的人最合适啊! 不过收入分成必须得再重新谈一谈了,总之不能让贾东旭占了自己的便宜! 殊不知,许大茂本来有机会不蹚这趟浑水的,可他们俩闹归闹,还想继续合作赚钱,这无疑是在继续往火坑里跳。 连张元林都拦不住的事儿,这纯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来到研发车间,张元林就看到二十名工程师都在专心致志的工作。 他们把基础任务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然后就是把图纸送到试验车间生产,接着组装起来就完事。 所以张元林说今天是清闲的一天,因为他没啥任务了,也没什么可指导的。 最后一步,核心凸轮都搞出来了,现在只等顺利组装,然后进行通电试验即可。 现场每一位工程师都在认真忙活,再把一张张做过最后确认的图纸送到隔壁车间去生产。 张元林闲来无事,就是到处转悠,他没有再关注手里的这个项目,而是在整个研发车间闲逛起来。 在这个闲杂人等不准入内,甚至都不准过分接近的地方,张元林看到了业内目前的技术巅峰。 老旧的设计,老旧的动力机构,老旧的电机,老旧的模具制造,老旧的精度测量,一切的一切在张元林眼里都是让人提不起兴趣的东西。 可越是如此,张元林反而越兴奋。 因为这都是可以改变的,这就是一盘浩大的棋局,而张元林要操控着棋局与全世界博弈。 “嘿,您的外挂已到账,请注意查收!” 张元林在心里暗道了这么一句,然后结束了闲逛。 他这句话可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自己的国说的。 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要拉着大家一起才热闹! 现在是拉着周围的人一起,将来拉着四九城一起,然后拉着全国一起,最后就拉着全世界一起。 重活一世总得玩点新花样不是,要不然重新折腾的意义何在? 闲逛结束后,张元林又回到工程师之间,看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发现一切都很顺利,已经开始为一会儿的调试和测试做准备工作时,闲不住的张元林决定去隔壁试验车间转一转。 反正一会儿都要过去的,东西在隔壁生产,当然也在隔壁车间组装,这又不是部分零件,要拿到研发车间去琢磨,都已经是一个整体了,当然是留在试验车间通电做各项测试。 出门右拐,没走两步就到了,这里同样有保卫员把守,张元林给出证件验明身份就被放行。 不过张元林察觉到两名保卫员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诧异和惊讶,好像是他们在震惊于自己的年轻与优秀。 大家同为年轻人,虽然都参与了这个项目,只是你在室内搞研究,业内希望,我们在室外看大门,风吹日晒。 这差距,属实让人羡慕嫉妒啊!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的真实身份只是个机修工,否则他们会更加震惊。 一进试验车间,张元林就听到了熟悉的机器轰鸣声和铁具敲打声。 这年头国内的工业生产还属于半自动状态,也就是人工加机器同步或者交互进行,反正还没办法完全脱离人工。 像车床,铣床,钻床,磨床等等,一系列的设备都离不开工人手把手的去操作。 如果张元林告诉现在的工人以后有数控加工,只需要装夹胚料对好刀,完事把设备门一关,接着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再传输程序按下循环启动就能自动加工一整套工序,估计这些工人会认为张元林白日做梦,说的是天方夜谭。 所以说,这时代上的理念差距,就是张元林都没办法处理。 不管没关系,张元林算是行动派,有些话不必多说,干就完事了。 走在试验车间,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声响,张元林居然有些不太适应。 “嘿,在安安静静的研发车间待久了,重新回到工作车间还真有点不习惯呐!” 之前干机修工的时候,随便去一个车间都是嘈杂的,耳朵里全是轰隆隆的设备运转声音,要是刚好做事的边上是老式机床,那个噪音会更大。 “所以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是真没说错,说老实话,我还真有一种呆在研发车间不走的想法。” 但这也就是张元林的随口感慨,他还得拉着全世界一起玩呢,可不能沉迷于现在的享受。 背着手,张元林就这么到处闲逛着,这里正在进行很多批次的生产任务,都是从研发车间送过来的图纸。 很快张元林就发现了自己的项目零件图,它们正在老设备的基础上进行改造加工。 紧接着,张元林看到了六张熟悉的面孔。 嘿,冤家路窄啊这是,事情突然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这一刻,张元林玩心大起。 反正接下来就是等试验机的各个零部件顺利下线并组装,既然没事儿,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乐子先。 于是张元林选择不主动搭话,还表现出一副没注意到他们的样子。 目光四处张望,可余光却时刻注意着那六名被惩罚到试验车间当操作工的工程师们。 大家都不是瞎子,张元林这么一个大活人跟逛菜场似的逛到了眼前,立马就被这六名工程师注意到了。 在试验车间当操作工谁都是火急火燎,满头大汗的干活,可没人能这么气定神闲的瞎晃悠。 所以不仅是这六名工程师,周围的操作工也注意到了张元林,只是他们不认识张元林,稍微看一眼就继续干活了。 可这六名工程师却没办法保持澹定,他们看到张元林就想到之前装比未遂被当众打脸的丢人往事。 而且这事儿就发生在三天前,他们必须记忆犹新。 于是眼看着张元林靠近了,他们纷纷选择低头,生怕被张元林注意到。 但张元林就是刻意往他们身边靠,然后还表现出一副不是随便逛逛,没有故意的样子。 也就是没有摄像机记录下来,不然张元林都想回放看看自己的演技是否真的到位。 嘿,现在多练练,以后进军演艺圈,拿个影帝玩玩也不是不行啊! 三百六十行,各有各的趣味在里头,要是机会合适,张元林真不介意都去体验一番。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满足各种个人所需,更何况这是正经需求,怎么就不行了呢? 想想未来某位老师还能在电影里力战一群武打明星,过一把武侠瘾呢,自己这边有真演技在线,再加上超能力,满足个人愿望的同时再混个影帝也不过分吧? 然后等走向世界时再搞个小金人回来也不是不可以,既然要玩儿,追求的就是不一样的体验和趣味啊! 正想着,张元林已经距离这六人不足三五米的距离了。 他们被罚过来当操作工,可实际上干的并不是操作设备的事儿,还是当搬运工,干的是体力活儿。 不用想,这肯定是当年被他们欺负过的操作工展开的报复行为。 比如分拣不同尺寸的备料,抬走成品,装夹配料等等,就像现在,他们正六人合力抬着一块铁料,准备装夹到工作台上。 但张元林的到来让他们手忙脚乱,一边抬起来了,一边在躲,慢慢的,这六个人被迫离开原来的站位,甚至彻底放弃了干活,准备躲到张元林离开再说。 可试验车间哪个项目不是赶着做测试的,他们这一躲,直接让相应的小组长发起了火。 “人呢?我刀都装好了,怎么工作台上还是空的,都躲哪儿去了,赶紧滚回来上料!” 小组长这一嗓子吼的车间里不少人探头观望,也让那六名试图躲避张元林的工程师再次当场社死。 地方就这么大,小组长可不像张元林故意装看不见,几步就走到那六人的面前,大声训斥起来。 “才三天就偷懒,还当你们是工程师呢?告诉你们吧,要么这份工作别干了,要么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活,这是杨厂长交代的事情,谁来也不好使!” 这个时候,张元林要是再装看不见就不礼貌了,眼睛不好没关系,耳朵总不能再有问题吧? 于是,张元林缓缓转过身去,看向了那六张熟悉的面孔。 然后就看到这六名工程师全都身子微弯,低着头,恨不得把脸都埋到地上去。 张元林寻思这差不多就得了,玩归玩,闹归闹,耽误了别人的工作进度确实不太好。 主要是这些人干的不是生产任务,而是项目试验,他们这边慢了,研发车间那边也会跟着受到影响。 于是,张元林的眼睛突然明亮了起来,还笑着打起了招呼。 “嘿,这不是前辈们吗,正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可没人理会张元林,因为他们被小组长训斥着去干活了,当然没工夫回应。 但这也侧面验证了他们的羞愧和自卑,都不敢和张元林正面说话。 然而这还不算完,在张元林话音落下后没多久,大部队来了,二十名工程师齐齐带着最终版本的图纸来到试验车间。 他们一进门就找张元林,于是自然而然的聚集到了张元林的身边,也把那六名工程师围了个水泄不通。 很快,工程师们也发现了曾经的同事,有人面无表情,但眼神里的鄙夷都要溢出来了,也有人一副看戏的模样,估计平时也喜欢八卦,还有人直接打招呼,这多少有点火上浇油的感觉。 既然是同事之间打招呼,那称呼上必须到位啊,得附和工程师的身份不是? 于是,周围的操作工们就这么听着一群工程师对着六名操作工喊着工程师才能享受的称谓,一个个都来了兴趣。 老操作工是知道真实情况的,但新来不久的操作工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试验车间很大,工位也很多,然后事情只发生了三天,在忙碌的情况下不可能一下子就人尽皆知。 不过这群工程师们的一波操作,直接让那六名受到处罚的工程师们体验了什么叫做人生当中最极限的社死。 他们原以为沦落到当操作工被老操作工们报复已经很惨了,结果现在他们被一大群操组工围观看热闹,身为工程师被操作工当猴看,他们都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种情况更丢人现眼的。 而此时的张元林已经后退一步,隐入人群,深藏功与名。 开玩笑,我就打了声招呼,后来是你们的同事引来了这么多人的目光,总不至于这事儿都要算在我头上吧? 就这样,张元林亲眼看着那六名工程师脸色通红的仿佛是猪肝一样,内心里最后一点身为工程师的倔强与骄傲怕是已经粉粉碎了。 最后,还是被那六名工程师欺负过的操作工,也就是现在的小组长替他们解了围。 “还愣着干什么呢,不想干了就滚蛋,有的是人想进来,就等着有空位呢!” 随着小组长这一嗓子吼出来,来找张元林的工程师们识趣的散开,没有再为难曾经的同事。 主要是二十个人往这里一站,直接就把路给堵死了,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工位干活,还有就是他们自己也有事儿要干,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彻底教训了这六名工程师一顿,张元林便和自己的团队开始加工试验机的各个零部件。 “终于要开始了,等零部件生产或改造完成,就是组装成品的时候了!” 虽然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不知道为什么,等目标即将达成的时候,张元林却没来由的产生了兴奋与激动的情绪。 不过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工程师们,他们的表现比张元林更加明显,紧紧攥着拳头的,咬着牙的,绷着脸的,还有来回踱步的。 整体的基本框架其实已经准备好了,那都是一个壳的事儿,只要看得过去就行。 关键是核心部分的零部件必须严格的按照技术要求来生产,稍有差错就会影响到整体的运转和使用,要不然这么多工程师铆足劲儿折腾这么久是为了啥? 要是都想易中海和贾东旭那样瞎搞,只关注外表,不考虑内部结构的精度和配合度,做的全是豆腐渣工程,那国内的工业水平怕是永远都发展不起来的。 机器轰鸣,伴随着刀具切割的声响,一张又一张的图纸送到操作工的手里,又伴随着成品送回,然后把成品件按照装配要求进行安装。 慢慢的,一个空壳里面渐渐充实起来,也让工程师们的心悬到了高处。 最后,到了仅剩的几个核心零部件,其中就有凸轮。 由于车床可加工的东西有限,因此铣床就显得不可或缺了,但铣床的操作会更加考验技术,因为需要两抽联动,关乎到插补运动的误差,一个没操作好就会改变切割路线,误差就不说了,连整体的形状都会发生偏移。 要是方方正正的东西也就算了,直接拉到底就完事,可偏偏有个凸轮在,这是有曲率的东西,纯靠手动加工就非常考验操作工的技术水平了。 张元林过来也就是为了盯着凸轮的加工过程,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东西。 如果是数控机床就不存在这种情况,因为电脑操控比人类的手动操控精准太多,只要程序没问题,机床没问题,最后的成品就不会有问题。 终于,轮到了加工凸轮,每一个工程师都屏气凝神,生怕自己发出的声响会影响操作工的操作。 可他们越是如此,操作工就越紧张,而且还是操作工这种很难加工的东西,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满头大汗,精神方面也高度紧张。 面对这种情况,张元林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样下去还做个屁啊,肯定上一次失败一次,浪费材料不说,人的心态越来越崩,这还怎么干活? 眼看着经验丰富的老操作工连续失败了三次,张元林险些就冲上去自己动手了,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还没到最后,自己总得再给对方一些机会。 自己是机修工,不是操作工,不到万不得已,张元林也确实不想出手。 不过非要出手张元林也是有理由的,我机修工啊,经验丰富啊,大小设备都修过,手稳的很啊,那我切割一个凸轮也没啥毛病吧? 要实在不行,我只能象征性的浪费几块材料了,总之,有我张元林做保底,问题不大! …… 与此同时。 杨厂长正在专心办公,审批文件。 作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杨厂长的事儿很多,尤其是到了公休日的前一天,日常要忙的事情直接翻倍。 因为杨厂长不仅要完成当天的工作,还得为下个礼拜的生产计划做准备,比如开会,比如动员,比如确定人员,材料,设备工具等,要确保生产任务不能落下。 还有就是对接上头下发的红头文件,按照指令去做事,要保证服从命令且? ??格执行。 当然也有各大股东的一些要求,杨厂长同样得放在心上,毕竟工资是他们发的,必须得顾上。 眼看着临近午饭,杨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和笔,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起身活动了一下,准备吃过饭继续工作。 这时房门被敲响,随着杨厂长一声“请进”,结果是秘书走了进来。 “怎么,临时又有什么任务或要求吗?” 杨厂长下意识的认为是上头来了通知,但秘书摇了摇头,然后面色古怪的说道: “杨厂长,不是有新通知,而是咱们厂有领导到访,全是各大单位的一把手,都在隔壁会议室等着呢!” 第126章 让内外工程师们都折戟沉沙的难题,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啊张元林 听到秘书的回答,杨厂长也犯了迷湖。 “什么情况啊这是,礼拜六难道不应该都很忙吗,怎么全跑我这里来了?” 秘书再次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不清楚,反正他们都说要见您,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只能把他们安排在隔壁的会议室里。” 杨厂长不禁陷入沉思当中,掐着饭点过来,感觉是来蹭饭吃的,可他们自己单位也有厨子啊,没必要在最忙的这一天大老远的跑这里来吃一顿饭吧? 随后杨厂长又问道: “那他们全都是来找我的?就没有说别的事情吗?” 秘书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是的,都是来找您的,而且是一下子全来了,我根本招待不过来,其他的事情没有说,只提出要见您。” 没一会儿杨厂长想起了昨天一众领导过来视察要求参观研发车间被自己拒绝的事情,紧跟着他也就有了头绪。 随后杨厂长咧嘴一笑,两手一拍桌子后起身说道: “那我大概猜到了他们过来的目的,走,我去会会他们!” 不,我去得瑟得瑟! 杨厂长如此想着,面带微笑的去了隔壁会议室。 他想起来昨的话,当时拒绝一众领导参观研发车间的请求后,又提出让他们今天过来直接看下线后的试验机。 但杨厂长没想到的是,昨天过来拜访的领导们没来,反而是各大单位的一把手主动到访。 这就说明他们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当然也给了杨厂长再得瑟一次的机会。 看着杨厂长一扫埋头伏桉工作一上午的疲惫头疼,兴高采烈的离开办公室,秘书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 “啧啧,这个张元林还真有本事,正常礼拜六的时候杨厂长是从早忙到晚的,不是开会就是批文件,一整天都难看到一次好脸色,结果张元林一来,最近杨厂长不仅心情好了,连最忙碌的一天都能这么兴奋。” 作为杨厂长身边的得力干将,也是关键的左膀右臂,秘书自认为没谁能比自己更了解杨厂长,连自己都难在忙碌的礼拜六得到杨厂长的好脸色,还有谁能? 结果张元林就做到了,而且就这几天的功夫,让秘书产生了不小的挫败感。 要知道刚见面那会儿,秘书对张元林这个机修工还是抱有一些偏见和抵触的,但事实证明,高手的确在民间,什么叫大隐隐于市啊,反正秘书是服气了。 杨厂长走在前,秘书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会议室。 虽然秘书一个人照应不过来,但还是安排了人手提供茶水,毕竟都是各大单位的一把手,这点尊重还是要给到的。 进会议室前,秘书还担心自己的怠慢会让某些人不高兴,可没想到的是,这些一把手们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各自交头接耳的聊着,感觉这都不像是一把手该有的架子,更像是爱聊八卦的工人们。 秘书有这么一种感觉,如果再给点瓜子花生,这都和村头开大会没啥区别了。 不过仔细听这些人议论的事情后,秘书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他们为何聊的如此投机。 原来这些一把手们都是为了张元林而来,大家有共同话题,难怪聊的这么酣畅淋漓,也难怪杨厂长这么兴奋,张元林是他的人嘛,这能不来得瑟一下么? 见杨厂长到来,大家逐渐停止议论,然后齐齐起身,看向这里的东道主。 “哎哟,这啥日子啊,一个个的都来了,得知你们过来我还特地翻看了一下日历,担心自己记错日子了,连过年到了都不知道。” 杨厂长一进门就装起来了,连秘书都有些看不过去。 这才几号啊,就提过年的事儿,杨厂长,大家都是老熟人,不至于吧! 果不其然,这些一把手们脸色一变,显然是受不了杨厂长这一进门就开始得瑟的样子。 然后有性子急的忍不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杨厂长,大家都是老熟人,差不多就得了啊,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少浪费大家的时间,今天礼拜六,谁都忙得很,但我们还是一起过来了,就我们想了解啥,来这有何目的你心里都清楚,就别打马虎眼了。” “你昨今天试验机就能下线么?还主动邀请我们过来参观,那啥,我们都对你杨厂长的坦然大度感到敬佩,也相信你是为了整个行业的技术发展而奉献,所以咱们废话不多说了,你赶紧带咱们去研发车间吧!” 有暴躁老哥带头冲锋就是好,其余的一把手们纷纷表态附和,就差拍手叫好了。 而这个操作直接给准备装一波的杨厂长来了一记当头棒喝,让他心里非常不爽。 搞什么,好歹让我得瑟完吧,至于这么着急吗? 得,你们急去吧,反正我不急,张元林都说了,最晚下午就一定能下线试验机,这才中午呢,急啥? “咳咳,我当然知道大家都很忙,我也很忙啊,再说了,这马上就要到吃饭的时候,人是铁饭是钢,再有什么事儿也得等吃过饭再说吧?” “不过你们也真是的,要来就提前讲一句嘛,这突然就过来了,还来这么多人,我哪里关照的过来,就是临时临刻喊厨子做饭都来不及,这不明摆着在为难我么?” 杨厂长不紧不慢的说着,还反过来埋怨这些一把手们不讲规矩,这样到访搞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真是太坏了。 听到杨厂长的话,众人脸皮一抽,心想这是吃不吃饭的事儿吗,这关系到我们各自的研究项目能不能找到正确的研究方向! 一把手们知道杨厂长敢这么说出来,就说明第三轧钢厂负责的研究项目一定有了成果,一旦试验机顺利下线,这次几大单位的竞争也就结束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也不管是什么样的比试和竞争,除了第一,后面的都将毫无意义。 所以这些一把手们着急啊,你试验机都要下线了,我们这边还没个头绪,这还怎么玩,我们都没开始你就结束了,那我们能不着急吗? 就算争不了第一,那也得想办法保住尊严和脸面,总不能当倒数第一吧? 再说杨厂长这边即将交出答卷,其他人就写了个名字,这要是被上头的领导知道,然后质问下来,谁都没脸去做回应。 所以有句话说的好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关键时刻,还是那位暴躁老哥站了出来。 “杨厂长,都这个时候了,还吃啥饭啊,我们可不是为了吃饭过来的,没准备饭就没准备,我们不在乎一顿饭,少吃一顿也饿不死,也别让厨子做了,你还是直接带我们去研发车间吧!” 有勇士带头冲锋,其他人还有啥可说的,当然是跟就完事了。 于是,一众一把手们纷纷表示午饭不吃了,直接去研发车间。 秘书在杨厂长身后看的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张元林有多大魅力啊,能让这群一把手饭都不吃都要去找他! 作为杨厂长的左膀右臂,秘书是稍微了解一些自家研究项目的进展速度的,但他并不清楚别家的进展如何。 秘书本以为张元林的加入只是让自家的研究项目加快了一倍两倍的速度而已,可照这个情况来看,自家研究项目领先了别家不是一星半点呐! 杨厂长简直不要太澹定,他知道时间还没到,也不肯说,就是要这么吊着这些人的胃口,狠狠的得瑟一波。 主要是这种机会太难得了,张元林又给了杨厂长极大的自信与底气,人不装比,那这日子过的还有啥意义? 但这些一把手们过分急躁,还有一位暴躁老哥带头冲锋,杨厂长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咳咳,我说各位领导啊,你们真的不应该这么着急,就算你们不吃饭,研发车间里的工程师们也得吃饭吧?我知道你们想见张元林,那他也得吃饭不是?” 想了想也没啥好理由来推脱,杨厂长被迫搬出张元林来挡拆。 众人一听,果然安静了下来。 他们赶着过来不仅是为了围观试验机,更重要的是见张元林,想邀请他到自家的研发车间去帮一把,借他的好运一用。 虽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机修工的身上有些难以理解,并且是借用对方的运气,而非实力,但事实上自家工程师们已经绞尽脑汁也没有成效,他们似乎除了相信张元林以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要是第三轧钢厂没有这么快就出结果,那大家还可以继续澹定的做尝试,可第三轧钢厂已经要交卷了,其他人哪里还澹定的下去。 毫不夸张的说,昨天得知第三轧钢厂负责的研究项目即将下线试验机时,这些一把手们是又惊又愁,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第二天不约而同的快速处理掉关键事务,然后火急火燎的就赶到了第三轧钢厂。 可他们着急没用啊,杨厂长一点儿都不急,这让一把手们一个个愁眉苦脸了起来。 他们都是强行挤出时间过来的,巴不得立马办好事就把张元林带回去,也确实没有注意到时间问题。 于是,一把手们一个个垮着脸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又不是他们非要挑这个时间来的,关键是一大早有一堆事情和会议要处理,确实没办法过早的赶过来。 等下午又要找时间安排动员大会,去布置上头下发的生产任务,去动员相关的车间负责人,这都是无法缺席的事儿。 一阵沉默后,有人想着自己负责的一大堆事儿没处理,无奈问道: “杨厂长,那你说说吧,试验机到底几点钟能下线,如果时间短我就在这里等等,要是时间长我就先回去处理事情,然后处理完了再过来。” 有人发声后,其余人略微思考了一下,也觉得呆在这里等不是个事儿,别把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耗费掉了,那自己单位里未处理掉的事情怎么办? 于是,大家也不要求杨厂长带他们去研发车间了,只想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下线,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毕竟试验机不下线,他们也没办法带走张元林,总得让人家先把事儿做完不是? 面对一众一把手的询问,杨厂长却是显得略有些尴尬。 张元林只告诉我最迟下午啊,这一点两点三点四点都是下午,我该怎么回答你们? 下意识的挠了挠头,杨厂长干咳了两声后说道: “正所谓慢工出细活,都已经到最后的关键阶段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再催也不合适,我给的命令就是让张元林和工程师们稳扎稳打,不容许有一分一毫的失误,所以啊,我也没办法给出具体的下线时间。” 听到杨厂长的话,一把手们炸锅了。 “不是,杨厂长你这个解释就太牵强了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嘛,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确实,杨厂长你这属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把张元林的本事当成你的功劳了,这不合适吧?” “杨厂长,我还以为你已经安排好了呢,没想到你啥也不知道啊,就是下午试验机能下线也是张元林告诉你的吧?” …… 作为兄弟单位,这些一把手们都是老朋友了,对彼此足够了解,说话也没那么含蓄。 虽然杨厂长努力给出一个听起来还算合理的解释,但一把手们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猜出了真实情况。 他们本来就接受不了杨厂长的得瑟,现在得知杨厂长的底气来自张元林,自然是不再客气,纷纷表达出了自己对他的鄙视。 你就得瑟吧,要不是有张元林在,你能有得瑟的机会吗? 一把手们是不服气的,有本事的又不是杨厂长,是张元林,凭啥要看杨厂长得瑟来得瑟去? 被揭穿了小心思,杨厂长还是有些尴尬的,但他觉得张元林是自己人,小装一下怎么啦? 张元林是工人,自己是领导,他努力干活,自己趁机得瑟,这很合理嘛! 杨厂长觉得这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凡他们单位也有张元林这么优秀的人,指不定比他表现的还要得瑟呢! 没搭理这些人的不屑和鄙视,杨厂长脸上堆着笑容说道: “你们要是着急回去也可以,反正晚上要办庆功宴的,到时候欢迎各位再来,有啥事儿咱们饭桌上慢慢聊!” “还有啊,你们别不好意思来,试验机顺利下线,标志着更先进的设备诞生,这是咱们行业的进步,是大家的进步,你们一定要来啊!” 一把手们听到后险些就朝着杨厂长吐唾沫星子了,啊呸,你就是沾了张元林的光,臭不要脸你! 如此想着,一把手们表面上挤着笑,心里骂骂咧咧的告辞离开。 大家的本意是早点过来,希望能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好回去给自家的研究项目提供一些思路和帮助。 至于为什么是一把手们亲自到访,而不是派人过来,就是担心不是本人来,面子不够大,会像昨天一样被左右阻挠。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就算是一把手们亲自到场,结果也还是一样的,口水费了一大堆,杨厂长就是不肯带他们去研发车间瞜一眼。 这要么是杨厂长刻意而为之,要么就是杨厂长就是在瞎得瑟,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所以啊,这事儿最好还是得亲自去问张元林,奈何杨厂长不让见面,这上哪儿问去? 于是,一把手们没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心情,陆陆续续的走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挤满了人的会议室变得空空荡荡。 看到这一幕,秘书有些担忧的说道: “杨厂长,您这么对他们,会不会被记仇啊?” 一旁的杨厂长拉了张椅子坐下,随后哼声说道: “这有什么,无非就是我们运气好,比他们抢先一步罢了,这东西本来就是各凭本事的,我们这次赢了,得瑟一下咋了,将来他们要是赢了竞争,还不是一样在我们面前得瑟。” 说完,杨厂长看了秘书一眼,挑眉说道: “你好歹跟了我好些年了,这种情况你没见过也听我讲过吧?” 秘书还是一脸愁容的说道: “杨厂长,兄弟单位之间有竞争我知道,但我觉得这些领导们看起来很着急,咱们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去一趟研发车间?” 既然是兄弟单位,有竞争很正常,这样能促进彼此的发展,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得团结起来,因为兄弟单位之间都是有生产配合的,关系闹太僵,会造成事情很难办的情况出现。 听到秘书的担忧,杨厂长也是一愣,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过分。 但很快杨厂长就笑了起来,一脸澹定的说道: “没事的,他们着急无非就是自己的研究项目没有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反正也不差这半天嘛,等到了晚上的庆功宴再说,而且到时候咱们厂的几个大股东也会来,这些领导就是要撒气也得先过问他们,所以啊,咱们别紧张,还事儿轮不到咱们担着呢!” 在心里,杨厂长还在对自己得瑟失败的事儿耿耿于怀。 “我知道你们着急去研发车间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见张元林,想抢走张元林,哼,等到了晚上你们就各凭本事吧,反正我不会帮任何人,谁让你们对我就这态度呢?” 正聊着,轧钢厂里响起了铃声,标志着午饭时间到。 “行了,这事儿就此打住,在试验机下线之前,说再多都是虚的,咱们吃饭去,等吃过饭就去研发车间看看进展如何,一会儿你记得把下午要开的会议延后。” 反正庆功宴一定是安排在晚上的,要想放开来吃喝,就只能等下班以后,因为工作期间不准喝酒。 所以,在庆功宴之前的时间随意安排,只要不耽误参加庆功宴就行。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前往食堂。 但刚下办公楼,就在大厅看到一群人工程师守在门口,而且全是陌生面孔。 看到这一幕,杨厂长不由的眉头一皱。 “去问一下,什么情况啊这是?” 秘书也看不明白,只能上前询问。 没一会儿的功夫,秘书脸色古怪的回到了杨厂长的身边。 “杨厂长,他们说是跟着一把手们一起过来的,全是工程师,也是各大单位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主要是来咱们研发车间学习的。” 听到秘书的回答,杨厂长愣住了,忍不住皱眉吐槽了起来。 “嘿,我就知道这帮家伙没那么老实,一个个火急火燎的来,就是想用身份向我施压嘛,好了,见我没答应,他们走了,却留了一帮工程师坐等,这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啊!” 秘书也跟着一起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杨厂长的为难,这些人留在这里,让不让他们去研发车间不说,总得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还得给他们安排地方呆着,不然一直堵在门口算怎么回事。 “杨厂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后者没好气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先安排他们去食堂把午饭吃了再说!” …… 随着铃声响起,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试验车间里的工人们陆陆续续收工吃饭,工程师们也不例外。 只有张元林一个人站在手动铣床面前,陷入纠结。 “帮,还是不帮,这是一个问题。” 一上午的时间,做废了十几个凸轮,操作工换了好几个,都没能达到预期的目标。 “算了,先吃饭吧,这才过去半天,下午的时间依旧充沛,反正今天的任务就是让试验机顺利组装并完成测试,我不需要太着急,时间充足的很呢!” 随后张元林离开试验车间,骑着车出了轧钢厂的门,接着一个念头进入静止世界解决午饭。 吃过饭,张元林骑着车在轧钢厂周围兜了两圈,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然后就看到工程师们早早的聚在了一起,商量着让谁来当下一位受害者。 虽然这不是生产任务,不用考虑做坏了东西要赔钱的问题,可一样东西在手里接连失败,是肯定会影响到个人心态和自信的。 更何况是在这么多工程师的注视下操作机床,这种压力可想而知。 所以,就算没有物质上的压力,精神上的压力也足以让人崩溃。 试验车间里各个工位的任务都排的很满,所以操作工们吃过饭就回来工作了,基本没有什么休息时间。 很快,新的受害者诞生了。 选的快,败的也快,熘的更快。 于是,被包围着的工位又空了。 “怎么办,几个经验丰富的老操作工都搞不定,然后年轻一些的又不敢上手,这东西咋整?” 张元林站在人群里,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因为凸轮不做出来,肯定没办法顺利组装,但最好是他们自己动手搞定,别让自己出面。 其实,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搞定一个凸轮的生产肯定没问题,可张元林等不及啊,他计划好今天下线,就必须今天到位。 多一天,哪怕多半天,那都是对张元林外挂的不尊重。 就在张元林准备出手的时候,试验车间里一阵骚动,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张元林的决定,也让所有人抬头张望。 然后,就看到杨厂长带头,领了一群陌生面孔走了过来。 说是陌生面孔,但还是有个别工程师认出了某些人。 大家都是工程师,所在的单位还是兄弟单位,难免会有一些项目上的合作,就算成不了熟人,也能认个脸熟。 “杨厂长,您这是?” 有一个老工程师不解的问道。 杨厂长干咳了两声,简单的做了解释。 “是咱们的兄弟单位派人来参观和学习的,也都是不同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你们好好表现,可别让人看了笑话。” 众工程师一听,纷纷来了精神。 好家伙,竞争对手都找上门了,不用想,他们肯定是慕名而来的,那必须得表现一下,不能丢人啊! 要是来的只是一群操作工,这些工程师肯定提不起劲的,可来的都是工程师,这同行之间本来就难免有对比,更何况还是竞争对手,那肯定要找机会露两手的。 于是,在没有操作工敢揽活儿的情况下,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工程师们自告奋勇,准备挑战一下凸轮的生产制作。 本来试验机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只要凸轮能做出来,就能当着这些竞争对手的面完成组装和测试,这样成功的感觉会更爽。 见有工程师出手,张元林便决定再等等。 很快,第一个工程师开始上手操作了。 刚开始没问题,因为还没到真正的曲率变化大的位置,像正常的圆形走直线插补就行,两条轴线稳步推进即可。 但如果是不规则的曲线运动,这就很考验操作水平了,之前那么多经验丰富的老操作工都失败了,这些工程师们也一样顶着巨大的压力。 要不是有竞争对手在现场围观,他们也不会这么来劲,跟不会轻易上手操作。 终于,来了关键的位置,这名工程师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心,可还是架不住紧张,一个手抖,再次做毁了一个。 众人见状,不由的感叹可惜。 但一个人的失败不代表什么,立马有下一名工程师补上,继续挑战。 不出意外的话,又一次失败了。 紧跟着继续有人补上,工程师抱着多试试总归能成功的心态,决定全都试一把,直到成功做出来为止。 这个时候,也没人关心浪费材料的问题了,试验机的组装只剩这最后一步,不试都不行。 杨厂长更是看的无比紧张,他眼看着材料被一个个的浪费,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成,就算浪费的材料翻倍又如何。 按照工程师们得出的理论结果,一旦新设备顺利下线,再量产后投入使用,无论是功能还是效率都有不小的提升,这样每年的增产都是一个难以估量的数字。 到时候,产量上去了,还在乎这些被浪费的材料吗? 再说钢铁是可以回炉重造的,就是会浪费人力物,但这些东西对大局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 似乎是看出了这些工程师们的紧张,杨厂长只得适时的给出鼓励。 主要是杨厂长下午还有事情要办,有动员大会要开,没办法在这里一直耗下去。 “不要怕,材料我们有的是,你们能在三天内就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成功的!” “还是那句话,要材料有材料,要人手有人手,要什么有什么,你们只管放开来,铆足劲儿去干,都听到没有?” 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听到后,表面上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心里已经乱了阵脚,明显的信心不足。 像这种情况,敢自告奋勇上去操作的都是有信心的老将,本来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现在倒好,老将接连折戟沉沙,让剩下的小将还怎么玩,没被吓破胆儿就算好的了! 要挑战一样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心,要是心态受损,就是本事再好的人也会发挥失常。 张元林站在人群当中察言观色,注意到轧钢厂的工程师们慌了,没了一开始的那股冲劲。 这个时候,反倒是没人注意张元林。 他们不是没想到,而是想到了也不觉得能行。 张元林是机修工,木工活儿也不错,他能靠着好运气指点正确的思路和方向,难道还能靠运气操作铣床不成? 工程师们尊重张元林,看得起他,但是不相信张元林这么牛皮,因为他们从未见过一个修机器的,还能操作机床加工东西,而且还是这么难的凸轮。 所以,没人盼着张元林再来救场,毕竟专业不对口啊! 对此张元林只想露出一副嚣张的表情,仰头说道: “哎,今天你们就见到啦!” 眼看着自家工程师们心态大蹦,没了信心,张元林觉得自己必须要登场了。 但还没出声呢,反倒是外来的工程师率先开口说道: “要不让我们也试试吧,我们领导说了,这次的研究项目不仅是我们不同单位之间的比拼,也是整个行业发展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们得团结起来,共同对付困难。” 杨厂长听到后,气的差点就要大声质问你特么哪个单位的,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太特么阴险狡诈了啊! 因为处理不了这些外来的工程师,也不知道往哪里安排,杨厂长被迫把他们带过来,顺便自己也跟着一起来看看进度。 谁知一来又碰到自己团队遇到了大麻烦,杨厂长想着都试试吧,遇到困难也只能想办法解决,又没有捷径,但凡有捷径的那还能叫困难吗? 但让杨厂长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对自家的团队鼓励完,就有别家的工程师开始搞事情了。 你要挑战这种高难度的凸轮加工,那你就来呗,扯什么大局观,这不是故意把功劳往大家身上扯么? 本来这事儿成了,是属于轧钢厂的成就,可如果按照这名外来工程师的说法,这个项目一旦成了,不能只归轧钢厂所有,但凡是对这个项目有过贡献的,那就必须人人有份! 比如现在,轧钢厂的团队完成了整体百分之九十九的进度,但外来的工程师把凸轮顺利做出来,只因为这一点贡献,他就得跟着沾光。 杨厂长接受不了这种抢夺功劳的操作,凭啥我自己的队伍铆足劲儿忙活三天,你一来就要沾光,这合理吗? 但杨厂长生气归生气,也没办法拿对方怎么样。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而且对方的领导也不在场,杨厂长还能对一个工程师撒气不成,那人家也是按照领导的命令办事,和对方发脾气有啥用? 杨厂长很生气,但他得保持礼貌,作为一厂之主,他必须把格局放开来。 算了,就当是为了尽快让试验机顺利下线吧,不管怎么说,这是在第三轧钢厂的试验车间做成的,任由别人再怎么抢功劳,基本的荣誉还得留在这里! 如此想着,杨厂长只得无奈说道: “嗯,有想法的就试试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晚点再过来看看。” 说完,杨厂长带着秘书匆匆离去,他是真没时间浪费了,看人操作了一个多小时,再不走今天下午安排好的事儿全得鸽了。 随着杨厂长离开,这些外来的工程师们也胆子肥了起来,毕竟对方的一把手走了,自己当然能放开来操作。 轧钢厂的工程师们有些不爽这些人参与进来,但他们自己没办法解决,总不好拒绝别人的尝试。 自己干不了还不让别人干,这就是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心里的想法不好付诸行动,那样未免过于小心眼。 于是,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们也不知道是该盼着这些外来的工程师成功,还是盼着这些工程师失败成笑话。 成了,他们临门一脚被人端了,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要是没成,今个儿这试验机还能顺利下线吗? 带着心里的纠结,外来的工程师们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这些人可不存在什么老将小将的,能担任各大单位的研究项目负责人,哪个不是技术到位,经验丰富。 张元林也认真的看着,他个人想法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除非万不得已。 于是,轧钢厂的团队当中,只有张元林是真心的希望这些外来的工程师们能够有所表现。 然而事实却让张元林无比的失望,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连续五人操作失败,暗然退场。 张元林知道,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以他们的能力肯定可以的。 但张元林不愿意等那么久,他只想在今天看到成果。 在五名外来工程师失败后,剩下的人开始变得犹豫不决了。 不过本着试试也不吃亏的态度,他们还是决定上去试试看。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一个接一个排着队挑战失败,直接让现场的氛围变得无比凝重。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不由的轻轻摇头,在心里一声轻叹。 “果然,在短时间内要求他们做点什么还是太勉强,其实好几次我能上去指点一下,或者给个提醒或许结果就能不一样,但我不能啊,与其上去给指点,还不如我自己上,给他们演一波呢!” 如此想着,张元林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三点半了,想着一会儿组装完还得通电做测试,张元林知道不能再等下去,是时候自己出马了! 于是,在一片挫败感堆叠的凝重氛围当中,张元林调整好情绪和表情,缓缓的举起手来,然后故作声音弱弱的说道: “那个,反正都是试,要不然让我也试试看呗?”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现场四十多双目光唰的一下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外来的工程师们一脸好奇,然后注意到张元林胸口的工牌,一个个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们听说了张元林的大名,就是他给出了正确的指引,帮助轧钢厂的团队三天就来到了试验机下线前的最后阶段。 但是,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吧? 他能靠着好运气想出正确的思路和点子,还能靠好运气加工出正确的凸轮不成? 不光是外来的工程师们心里疑惑,就连轧钢厂的工程师们也有些质疑。 但是都这个情况了,谁试不是试呢? 于是,大家让开了路,好让人群中的张元林走到操作台前。 张元林表现出一副紧张的神情,然后站在操作台前发了一会儿呆,像是在思考怎么操作一样。 最后是林工走上前,为张元林仔细介绍了如何操作,并且帮忙装夹好胚料,还调好了刀具的转速。 张元林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对林工表示了感谢,但这种表现却让不少人心里一凉。 完了,这是真的不会啊! 张元林是带来了不少的奇迹,这一次,他还能继续上演奇迹出现吗? 但张元林没理会这些人充满了各种情绪的复杂目光,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操作当中。 这有演的成分,但手动铣床就是这样,不专注不行,一个失误就白费,就算是张元林也得集中精神。 很快,平稳的完成了前面的简单加工后,来到了最复杂的部分。 张元林依旧是保持着全神贯注的状态,眼睛一动不动,两只手却稳健的操作着,身体没有丝毫的抖动,脸上没有一滴汗珠,呼吸平稳,动作沉稳,也看的一众工程师目瞪口呆。 轧钢厂的工程师 们更是激动不已,他们从一开始的不抱期待到满怀期待,再到视张元林为最后的希望,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的心路历程仿佛经历了数年的光景。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到张元林的操作,这些工程师们很想大喊一句: “张元林,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啊!” 与此同时。 杨厂长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完动员大会,回到了办公室里。 秘书紧随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杨厂长,咱们今天这场动员大会是不是开的太快了,给您准备好的演讲稿您只读了一半,是我写的不够好吗?” 后者摇摇头,心事重重的说道: “你写的稿子我还不认可吗,主要是我担心研发车间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那些外来的工程师有没有折腾出名堂来,本来三天下线试验机是专属于我们的一个奇迹,现在眼看着都要成功了却被人插一脚,我根本无心开会啊!” “快,看看后面的行程安排,还有什么事儿要办,我们抓紧时间,早点把事情办完早点去研发车间!” 秘书不敢耽搁,立马根据行程安排,继续帮杨厂长组织会议。 在去会议室的路上,秘书不解的说道: “杨厂长,既然您担心外来的工程师抢功劳,那咱们还不如晚点去呢,刚才我看咱们的工程师都没劲儿做尝试了,就算凸轮真能做出来,那肯定是外来的工程师做的,咱眼不看为净啊!” 听到秘书的话,杨厂长先是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的说道: “其实我也有想过晚点去的,但是,还有一个人在那里,如果不是时间上不允许,我肯定会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的。” 说着,杨厂长看了秘书一眼,补充道: “这个人就没让人失望过,我心里真正的希望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 第127章 兄弟单位一把手加股东齐聚,何大清震惊表示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一想到试验车间里头遇到的困难,加上还有那么多外来的工程师伺机而动,杨厂长的脸色布满愁容。 但转身又提到张元林,杨厂长立马就来劲了,好像张元林这三个字就是希望的象征。 秘书可以理解杨厂长在看到自家工程师搞不定以后,转而把希望放在张元林身上搏一搏的想法,就像一开始把张元林带进研究团队一样,多尝试一下总归没错的,反正试试又不吃亏。 但是,张元林只是个机修工啊,好运气能适用于任何时候吗? 秘书日常处理事情需要严肃认真的态度,杨厂长可以开玩笑,可以发脾气,可以随便改变想法,但秘书不行,他就得按部就班的去做,因为这就是他的工作。 所以,秘书想事情是比较刻板的,因为他负责的都是文书方面的工作,必须一板一眼,包括写稿子写报告,开头怎么写,中间怎么写,结尾怎么写,全是固定了的套路,这样难免会变得思想保守。 “杨厂长,我觉得您太乐观了,张元林是个机修工,能靠好运气蒙对研究思路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再上手去操作,这怎么想都不可能。” “再说试验车间里的情况到底如何,咱们也猜不出来,您还不如先定定心心的把会开完,到时候去看结果,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又不能参与进去,干着急也没有用啊!” 秘书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杨厂长今天下午的状态太差,注意力不集中,开会都没心思,连自己准备好的演讲稿都不读完,不尊重自己的劳动成果也就不说了,关键是这样子开会有啥效果,连动员大会都开的火急火燎,根本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 临近年关了,无论是厂子里的事情还是上头下发的指令,都必须重视起来,严肃认真的处理和对待,要不然有哪一边没做好,最后挨批的肯定是领导层,秘书是担心杨厂长把事情搞砸挨批,自己也得跟着遭殃。 杨厂长听到后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一眼跟了自己多年的秘书,也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要集中精神,不能心不在焉的办事。 本来杨厂长是想口头回应一句会认真把后面的会议开完的,但话到嘴边却变了。 “你要这么说,我可得和你掰扯一下了,谁都知道张元林是个机修工,可是在他折腾出那个什么养殖小屋前,你敢想象他还是一名出色的木工吗?” 杨厂长要和秘书掰扯,那秘书真就和他掰扯起来? 这显然是不行,不对,不可以的,于是秘书闭着嘴,只是摇头。 杨厂长嗯了一声,又继续说道: “那我当初把张元林安排进研发车间的时候,你敢想象整个项目团队靠着他的思路和点子,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做到只差临门一脚便能完成试验机下线的事儿吗?” 秘书再次摇了摇头,但他明白了杨厂长还是想去尝试着再相信张元林一次。 “杨厂长,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接下来还有两个会,有一个很重要,还有一个其实不着急,其实刚好今天下午有空,提前给安排上了。” “要不这样吧,咱们把最重要的这个会议认真开完,事关产能调度的问题,也是上头给的指令,咱们必须要安排好,至于另一个会议,我帮您推了,安排到下个礼拜,这样成吗?” 面对得力干将的理解与支持,杨厂长爽朗的笑了。 “可以,所以我为啥当初就选你当我秘书呢,呵呵,就是觉得你会认真的去从多方面替我考虑!” 说着,杨厂长笑着拍了拍秘书的肩膀,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原本明显沉重的情绪放松了许多。 秘书紧随其后,但听着杨厂长的夸赞却高兴不起来,他心里不停念叨着张元林的名字,总感觉自己跟了杨厂长这么多年,还不如张元林的这几次表现来的记忆深刻! “算了,人比人气死人,我和张元林各自的身份不同,做的事也不一样,我威胁不到他,他也威胁不到我,没必要钻这个牛角尖。” “再说了,我这些年好歹跟着杨厂长见多识广,是个有格局的人,可不能这么小肚鸡肠啊,万一以后还得一起共事,带着这样的心态可不行,会坏事儿!” 不得不说,秘书是会替杨厂长考虑的,但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的心里,张元林的地位已经从一个普通的机修工上升到了一个能与自己共事的高度。 张元林要是知道了这事儿,心里肯定是高兴的,等公有开始普及后,资本撤离,杨厂长就是正儿八经的一把手,什么事情都可以全权处理,届时秘书的实际地位也水涨船高。 现在这俩人都接纳并认可了张元林,以后再有什么事儿肯定都会尽心尽力的去配合,不至于使坏卡脖子,这样张元林也能安心的做事,不用再分心对付乱七八糟的情况。 毕竟以后相处的机会多着呢,目前张元林是不会离开轧钢厂的,所以将来有的是机会合作共事,如果能保持一个友好的关系,那自然是张元林愿意看到的结果。 …… 试验车间里,张元林在一众工程师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操作着。 面对张元林稳如老狗的操作节奏,现场的工程师们纷纷屏气凝神,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他们知道张元林是个机修工,但他表现出来的气势比老将还要沉稳,那手就不带一点儿抖的,明显就是全场最后的希望啊! 但张元林却没打算一气呵成,他得适时的小演那么一下,要不然一个机修工表现的太优秀,以后还能继续在基层呆着么? 张元林不是要躺平当咸鱼,而是他得在保持工人身份的同时,还要拥有一定的自由,好去做其他的事情。 实力太强了就容易被人盯着,到时候干什么全给人安排好了,折腾不折腾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那还有啥意思? 于是,在众人瞩目之下,稳如老狗的张元林却是突然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两只手也是勐的一抖。 随着砰的一声,不仅凸轮做毁了,还因为突然加速,把刀具都给弄断了。 张元林打完喷嚏,看着眼前的“惨状”,顿时露出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啊这……各位前辈,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突然鼻子痒,真的没忍住,以前我修机器的时候想打喷嚏手就停了,这次我有点紧张,对不住啊!” 但是,现场的工程师们却没有丝毫的怪罪和说教,反而一个个好言好语的安慰起了张元林。 开玩笑,这可是全场的希望,怎么都不能让张元林产生退缩和歉意啊,必须要让他振作起来,继续冲他丫的! 于是,有人上前查看断掉的刀具是什么情况,然后举着断刀说道: “害,这把刀今个儿确实受了累,铣了最起码有三十个凸轮了,也该到了要断的时候。” 众人一听,立马跟着附和道: “张工,这是刀的问题,和你没关系,就算你不打喷嚏,继续这么铣下去估计也得断。” “没错,真要说是谁的问题,应该是我们的不对,怎么铣了这么多个凸轮就没想起来换把刀呢?” “哎,我也觉得是我们坏了事儿,人张工不懂这些,所以没想起来,我们作为工程师也没想起来,这太不应该了啊!” 能出言安慰张元林的都是自家的工程师,他们早就认可接纳了张元林这个机修工,并且对他保持着一定的尊重,同时也把他视作最后的希望。 但外来的工程师们就没这么好心了,因为他们和张元林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大家素未谋面,也没共过事,再加上他们能到这里,全是自家领导的安排和指示。 目的是让他们过来参观和学习,想办法了解到正确的研究思路和方向,好回去赶紧干起来,要是过年前交了白卷上去,这个年谁都别想好过。 于是,有急性子的人催促道: “差不多行了,既然这不是人的问题,就赶紧把刀换了继续啊,我们可都等着看试验机下线呢!” “说的没错,张工的能力是真可以,我看着就知道这是一高手,就是你们这些当工程师的也没想到刀具磨损要换掉,这个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有话可以待会儿说,先把刀换上,趁着张工手热,再让他加把劲,我觉得咱们只能等张工把这个凸轮做出来了,要不然现场没人有这个本事啊!” 虽然这些人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没有人说张元林的不是,他们也知道张元林是最后的希望,就把矛头指向了轧钢厂的工程师们。 无论在哪个单位哪个车间,有能力的就是老大哥,谁见了都得尊重,除非是自己也有本事的人,那他可以带着自信与底气和对方叫板。 现场有很多外来的工程师们,他们能成为高级别研究项目负责人,那必定是不简单的人物,可即便是他们也没办法现场搞定这个凸轮。 所以,目前张元林作为唯一有希望把凸轮做好的人,现场甭管是自家的工程师还是外来的工程师,怎么都不能对张元林出言不逊,更不能打击他。 张元林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些人的关心与呵护,说真的,如此周到的关怀反而让张元林觉得不太自在,因为这分明就是一种新人菜鸟被让着的感觉。 但越是如此,就越证明张元林演的很到位,真正的展现出了他的“菜”和“不懂行”,从而突出张元林的超级好运。 作为机修工,张元林很清楚自己什么不该做,什么可以做。 装夹,装刀,对刀,设定转速,这些张元林都不应该会,但是操作x和y轴的切割运动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了,张元林出手前,已经有这么多的操作工和工程师打了个样,看了这么多次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重新装刀对刀,换胚料是必须的,但工程师们行动起来之前,还不忘回怼这些性子急的外来工程师。 “刚才自说自话发言的几位同志,请记住你们是来参观的,不是来下命令的,这是我们的地盘,是我们的车间,也是我们的人手,所以我们想怎么做,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你们要是不乐意,等不及,那烦请各位出去等候,可别影响了我们办事儿!” 大家都是工程师,谁也不是谁的领导,更别提这里还是自家地盘,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手画脚吗? 怎么着啊,就你们脾气急是吧,搞的谁脾气好似的! 不得不说,地道的四九城老爷们儿怼起人来是一点都不含湖,说话挑理儿,声劲儿也大,一下子把这些急躁的外来工程师说的没了脾气。 张元林近距离感受这种唾沫星子乱飞,却足够素质,没有张牙舞爪打滚撒泼的画面,全程听的就是那一股子气势加快嘴,还别说,听的是真过瘾呐! 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团队当中最年长的那位工程师,张元林很欣赏他,可惜年纪太大了,没办法带着一起折腾,最近几年一起搞搞研究项目还行,但时间久了身体和脑子都会越来越跟不上节奏,退休也是迟早的事儿。 因为越到后面发展的就越快,到时候都不是张元林不带他们玩,而是他们自己心有余,力不足。 正想着,自家工程师怼完以后,就开始着手帮着张元林操作起来。 把工作台上做废了的材料拿走,再把新的胚料装上去,接着用铜棒敲平,再换刀对刀,最后调好刀具转速,准备工作就这么完成了。 张元林全程在边上看着,一边看还一边走来走去,像极了一个满心好奇的新人,感觉什么都很稀奇。 准备工作结束后,负责装夹换刀的工程师笑着说道: “张工,你平时去修机器设备时,应该见人操作过吧?” 边上的张元林笑了笑,澹定的回答道: “那肯定是见过的,但我还是头一回见工程师上手操作,该说不说,能当上工程师就是不一样啊,速度比生产车间里的那些工人快多了!”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这名工程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嘿,我这是被最后的希望夸了啊,那他这次要是成功了,岂不是我也有功劳? “呵呵,张工可真会夸人,不过我们和生产车间的工人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每天的生产任务就那么多,干完就能下班,我们不一样,每天从早忙到晚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所以干啥都快,绝不拖延。” 这名工程师还想在张元林面前自吹自擂,得瑟一下,结果话刚说完,就被边上的人拉开了。 “行了啊,别耽误张工操作,一会儿事情办完了,等到了晚上庆功宴有你掰扯唠嗑的时候!” 就这样,张元林再次来到了操作台前,于众人瞩目之下,开始了他的个人表演。 张元林知道,这些人都盼着自己一气呵成,也正因为自己有完成的希望,大家才会如此关照自己。 但是,张元林不可能试一次两次就成的,反正自己都成全厂最后的希望了,那为何不再多演几波,演戏演全套嘛! 作为一名门外汉,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个手不抖,那就在保持不手抖的情况下,再多试几次。 张元林已经留意过了,时间上还很充足,自己最少还能再折腾个四五次没问题。 随着切割开始,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这将近四十号人把这里一围住,连周围的机器轰鸣声都阻隔了不少。 张元林还是保持一副专注的态度,认真的操作着。 这一次,张元林突破自我,把整体的进度又推进了一些。 看到张元林有了新突破,现场的工程师们喜上眉梢。 但是,就在每个人都以为张元林这一把稳了的时候,张元林一个操作直接走刀走了个反方向。 偏偏张元林自己还很认真,就跟没发现似的,让周围的工程师们不得不主动开口提醒。 得知自己走刀方向反了,张元林一脸遗憾的说道: “唉,看来我是太自信了,本以为这次能成的,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一众工程师们也觉得十分惋惜,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张元林的整体状态和操作节奏都很好,稳如老狗,这个最后的希望实至名归。 但眼看着张元林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了,工程师们也慌的不行,立马开始好言相劝,继续为他加油打气。 这次没有说太多,直接做好新的准备工作,继续把工作台交给张元林。 第三次尝试开始了,张元林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顺利的走刀过了最复杂的曲线。 看到这一幕,工程师们有人忍不住欢呼起来,还有人伸手鼓掌。 张元林听到后,十分配合的哆嗦了一下,不用想,这必然是影响到个人操作的,所以这一次也令人遗憾的失败了。 “咳咳,前辈们别突然这么热情啊,我都被吓了一跳。” 听到张元林的话,刚才发声和鼓掌的工程师们连连道歉,主动把这次的失败算在了他们的头上。 已经找各种理由连续失败三次了,张元林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就第四一气呵成干完吧,毕竟自己的表现如此稳健,再故意失败多少有点不礼貌了。 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张元林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在不手抖的情况下想搞点意外出来是真不容易。 于是,第四次尝试开始。 这一次,张元林还刻意的放慢了动作,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专注,也表明了自己对连续失败三次的顾虑和谨慎。 像张元林这样把表情,动作,神态的变化全都细致入微的展现出来,如此演技试问谁能看得出来呢? 反正现场的工程师们都相信了,张元林手稳是真的,不懂铣床也是真的,当然运气好同样的是真的,因为仅仅尝试了四次的张元林,他成功了! 这个时候,刚开完会的杨厂长都来不及休息,回办公室喝了点水,再和秘书确认过今天的重要事务是否处理完毕,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试验车间。 杨厂长还是心心念念着被他寄予厚望那个奇迹之子,在杨厂长的心里,张元林何止是试验车间的希望,他是全厂的希望! 把研究项目搞通透了不仅能让张元林获得荣誉,还能增加领导的功绩,更能提升第三轧钢厂在业内的实力地位,当然也会影响到中央对单位照顾与扶持。 像第三轧钢厂这种重要的大型单位,还是重工业,属于建设初期的重点单位,国家不可能任由发展的,一定会关注和参与,所以会不断的给出一些生产指标以及部分的财政支持。 目前是因为有资本在,所以国家出手的不多,一旦全面公有后,资本被打压排斥,国家就会全面接管这些重点单位,虽然有些不讲情面,但这对还处于襁褓状态的发展初期而言是必不可少的过程。 还是那句话,得把气力集中在一起,让劲往一处使,这样才能保证在万事开头难的初期迅速成长起来。 否则各自为营,一切向个人利益看齐,为了一点利润可以争的头破血流,到时候不管这些资本有多有钱,到底还是一盘散沙,最终只是富了自个儿,国和老百姓还是那样孱弱贫穷。 来到试验车间,杨厂长直奔生产凸轮的工位,速度之快,差点让秘书认为杨厂长是在用跑的。 然后,杨厂长就看到一群工程师把工位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全都屏气凝神,专注的连杨厂长发出的询问都没人回应。 最终还是秘书伸手拍了拍一个人的肩膀,才让对方从全神贯注的观看中反应过来。 “同志,你刚才垫着脚在看什么呢?” 秘书发现是不认识的人,只得礼貌一些。 后者本来不想理会的,可他注意到了身边还有一个背着手,一看就是领导气势的杨厂长,作为外来的工程师,他只得认真解释道: “张工在做凸轮,已经到最后阶段了。” 杨厂长一听,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然后不顾形象的往人群里挤了进去。 就这样,原本安静的人群被打扰,有人投去愤怒的目光,但一看是杨厂长,只得憋着。 至于外来的工程师,他们就更不敢造次了,这到底是别人的地盘,该怂还得怂,尤其是在张元林即将成功的时候,别赢了面子输了关系,到时候别说学习了,参观都不给机会。 挤到人群最前方,杨厂长就看到张元林专心致志的操作着铣床,也刚好完成了最后一步。 张元林松开了手,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接着就听到耳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与热烈的掌声。 这年头没有老铁牛皮666,只有最淳朴的夸赞,厉害真棒太牛了! 但张元林觉得这些话更真诚,听的也更舒服,不像前世听到的那些话多少都带些调侃的意味在里头。 杨厂长更是带头鼓掌,那股激动劲儿看的秘书人都傻了,这哪里还有一点儿厂长该有的样子,就跟个孩子似的兴奋不已。 但秘书是理解的,张元林这次的成功保住了专属于轧钢厂的荣誉与成就,终究是没有被这些外来的工程师抢走功劳,占了便宜。 而工位的欢呼与掌声也引来了其他工位的注目和张望,奈何围观的人太多了,他们就是费力垫脚伸脖子也看不出个名堂来。 包括曾经针对张元林的六名工程师们,他们干了一天的体力活已经累了,但这个时候都被张元林所在工位的热闹吸引,一个个的又来了精神。 “什么情况,那边干啥了,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不知道啊,那边就是一台铣床,我看着连续换了好多个操作工,估计是在做什么难操作的东西。” “哼,甭管是在搞什么,反正不可能和张元林有关,他就是一机修工,顶多就是跟着去看看热闹。” “说的不错,张元林能想出正确的思路也就是他运气好,会木工活儿也算他有本事吧,那他总不至于还会操作铣床吧?” “嗯,别说,只要不是张元林干的,管他们有了什么成就,我都不羡慕。” “一样,我就是看不惯张元林得瑟,只要不是他,其他人随便是谁都可以。” 六个人正小声滴咕着,手里的活儿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远远的小组长看到这一幕,立马沉着脸走了过来,又刚好听到这六人的议论声,不由的冷笑着说道: “呵呵,那可真是巧了,你们说人家张元林怎么就那么厉害呢,他一个机修工愣是操作铣床把凸轮给做了出来,连那些工程师都不如张元林呢!” 听到小组长的话,这六人瞬间石化,内心仅剩的一丝倔强分崩离析,这件事情过后,他们再也生不出任何敢针对张元林的心思。 他们怕了,服气了,也绝望了,张元林的操作一步步打碎他们的骄傲,自信,与倔强,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有多么的失败和差劲。 明明只是一个机修工而已,却做到了那么多工程师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们六个又有什么能耐去和张元林作对? 这一刻,这六人都不约而同萌生了辞职离开轧钢厂的想法。 在这里有他们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与其留在这里伤心难过,成天郁郁寡欢,还不如去外面重获新生,大口呼吸呢! 虽然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待遇和地位,但此时的他们只想到一个没有张元林在的地方去! 张元林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操作让曾经得瑟嚣张的六个人直接崩溃到辞职跑路,他现在享受着一众工程师的欢呼与夸赞,体验者正常机修工做梦都不敢想的人生巅峰。 其实感觉就那样,不过这个时代的人说话不那么花里胡哨,听起来怪真诚的,这点挺不错。 而且现场还有杨厂长带头鼓掌叫好,这面子简直不要太足。 不过这没到最后一步,凸轮制作完成,得现场组装,然后进行通电测试。 工程师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然后各自忙活,开始共同发力,准备一刻不停歇的把测试项目一股脑的做完。 这种事儿就轮不到张元林上了,按照步骤来就成,没有任何难度,说造机器复杂没毛病,再说用机器复杂就是人的问题了。 见工程师们忙活起来,杨厂长也没闲着,他先是给秘书下达指令。 “去,赶紧给王管家打电话通知一下,这是娄老板交代过的事情,他说过一定不能错过庆功宴,现在通知还来得及,明个儿就是公休日,大家都不上班,别一会儿通知晚了娄老板另有安排,这就是咱们的问题了。” 就算是杨厂长也没办法直接联系娄半城,还得通过王管家去通知。 秘书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杨厂长,既然娄老板通知了,其他的几个股东也得通知一下吧?” 听到秘书的话,杨厂长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拍了拍秘书的肩膀。 “对,其他股东也得通知,是我疏忽了,这些人情世故不能少啊!” 秘书笑了笑,刚准备走,却被杨厂长一把拉住。 “等会儿,还有事儿呢,别光通知王管家,记得先去食堂一趟,让他们赶紧开始做准备,今天来吃饭的人可不少,现场这四十名左右的工程师,有客人来了我们不可能不招待,然后他们的领导也要来,又是二十多个,还要给股东们预留位置,我估摸着得有七八十人,最起码要准备八桌!” 秘书听到后,却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元林,好家伙,今晚这七八十号人当中,除了那些股东们,其余人全都沾了你的光啊! 都被称之为庆功宴了,这菜品标准还能差吗? 股东们不差钱,遇到了这种事儿他们也乐得给予奖励,自然不会在乎这一顿饭。 虽然人数比较多,但这对有钱的股东们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也就是现在能这么吃,等以后票证流行,资本被打压,别说七八十个人吃庆功宴,就是这些领导想凑一桌都得小心些。 不过时代是在变的,什么都是先紧后松,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同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但无论怎么变,该吃饭就得让厨子提前准备,要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变出来。 秘书接了任务走了,杨厂长则是留下来陪着等待通电测试的结果。 现场的工程师们还是紧张和忐忑不安,虽然已经顺利组装完成,但这才是正儿八经的临门一脚。 该努力的都努力了,该干的也干了,连张元林好运气该用的也用上了,到了测试这一步,结果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也不存在重新尝试一说。 但张元林澹定的很,他又默默的隐入人群,甚至他都已经开始思考下一个设备的研究工作该怎么去演了。 最困难的过程已经过去,轧钢厂的二十名工程师没有再给外来工程师碰一下的机会,他们共同合作,很快把试验机成功组装完成。 然后接上电源,随着电机的顺利运转,设备运行已经没有问题了,然后拿来半成品进行生产测试,还专门找来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工人过来操作。 紧接着是一堆人拿着纸和笔做测试记录,并记录工人的使用感想。 张元林没有再关注测试现场,而是琢磨下一个研究计划,直到耳边传来激烈畅快的欢呼声。 这一次,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彻底的放飞自我,像个孩子一样蹦跳起来。 张元林知道,测试结果没有任何问题,试验机和计划的一样,真的顺利下线了。 那么最后就只剩量产一部分送到生产车间去进行长期测试,这需要最少三个月的周期,而且还有最低运转次数的限制,就是避免对测试结果做出错误判断。 同样是做长期测试,一台设备二十四小时不停的使用,一台设备光开着不使用,这样的测试就没有任何合理性了。 既然是测试新设备,那必须是可劲造才对,折腾的越勐,就越能代表质量的好坏。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反正试验机的研究圆满落幕,至少新设备已经造出来了,再有问题就进行相应的优化和改进,那都是以后才要考虑的事儿。 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兴奋不已,外来的工程师则是只有干瞪眼,心里羡慕嫉妒的份。 他们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服气的,大家都是工程师的水准,再差也有个度,不可能天差地别,所以轧钢厂的这些工程师能做好的事情,他们这些外来的工程师也一样能做。 可是,他们自家的单位里没有张元林这种运气爆棚,又稳如老狗的机修工啊! 所以,他们觉得彼此之间的差距不在工程师的水平差异,而在于他们没有张元林的指引和帮忙。 在试验机顺利下线并完美的通过各项测试后,各大单位的一把手们陆续赶来。 他们和杨厂长一样,也是尽快的忙完手里的事情就赶过来,虽然都是关心试验机是否顺利下线,但他们是想找到把张元林带走的机会。 活没干完肯定不好开口,但你活儿都干完了,大家都是兄弟单位,我不抢走,借走用用还不行吗? 眼看着自家领导来了,这些原本凑在一起的工程师们纷纷散开,与自家领导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小声汇报着具体情况。 而张元林正琢磨着下一步计划呢,突然察觉到二十多双目光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嗯?搞什么啊,为什么你们的眼神一个个都那么的贪婪可怕?我脸上有钱还是咋的?” 张元林不知道的是,这些人议论过后,又开始商量着一会儿怎么在庆功宴上把张元林抢走,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杨厂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走到张元林的身边,怎么说张元林都是这个项目的最大功臣,虽然知道这些人一定会想办法抢人,但已经让秘书通知股东们了,所以这事儿就让股东们头疼吧,自己要做的就是先保证张元林不会被人套路走。 “张元林,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真的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你的优秀表现,我都不敢相信一个机修工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听到杨厂长的话,张元林挠头笑道: “杨厂长过奖了,我觉得是杨厂长慧眼识珠,给了我一个发挥的机会,不然我空有好运气也用不对地方啊!” 这话让杨厂长听的很舒服,哎,虽然我也是蒙的,可我蒙对了呀,一开始选择用张元林真的太对了。 他机修工怎么了,我杨厂长就是伯乐,一眼就确定了张元林是千里马,反正最后事儿成了,以后我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听的舒心,杨厂长也是面色认真的说道: “张元林,我答应过要给你们安排庆功宴的,那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了,之前我还说过要给你安排表彰大会,不过临近年关事情多,这个表彰大会一定会有,就是得等一等。” “正好你下个公休日要参加街道活动,那也是一个大事件,你要是能出成绩,双喜临门,我直接联合街道,再往区里申请,给你来一个场面更浩大的露天表彰会,当然你不成也没关系,咱们厂里的表彰大会少不了,下个礼拜上班我就申请,一定想办法帮你批下来。” “总之,我肯定让你把年过的倍儿有面子!” 张元林没想到杨厂长还真惦记着为自己安排表彰大会的事情,本来给个奖状,给人生履历上写上荣誉就算目的达成了,但杨厂长这么有心,也不好推辞不是? 就是表面上还得客气一下的,嘴巴上不要,张元林已经把口袋张开了。 “嘿哟,这怎么好意思呢,杨厂长事儿这么多还要管我的事情,简直让我受宠若惊啊!” 但杨厂长却是不断的拍打张元林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你是我的工人,我肯定要替你争取到你应得的东西,总得让做出贡献的人获得应有的奖励不是?” 杨厂长一边说着,一边加大音量,生怕别人不知道张元林是他的人一样。 如此得瑟的表现可惹来不少人的白眼,但越是如此,杨厂长越是高兴,嘿,张元林就是我第三轧钢厂的工人,怎么着? 张元林笑而不语,是的,我就是一工人,听命令做事,以后就别费劲挖我了,那都是白折腾! …… 与此同时。 轧钢厂食堂后厨。 何家父子本来都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了,结果秘书赶到的几句话让他们差点跳起来。 “什么?庆功宴要准备八桌?什么事儿啊这么多人,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厂有重大项目做成了?” 何大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八桌的庆功宴,意味着最少得 有七十多人参与,这妥妥的重大项目了,可为啥厂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听爱聊八卦的食堂大妈们聊过。 秘书没有回答,只是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是杨厂长的命令,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甭问太多,这是个高级别的项目,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还有啊,今晚几个股东也会来,还有咱们兄弟单位的二十来个一把手们,你可别打马虎眼,必须拿出真本事,全心全意的把这顿饭做好!” 何大清更加震惊了,好家伙,什么重大项目犯得着引来这么多重量级人物啊,二十多个兄弟单位的一把手,这第三轧钢厂的兄弟单位大大小小一共也就二十多个! 甚至还有股东到场,别说是重大项目了,就这阵仗说是股东们要联合卖厂子何大清都信了! 秘书交代过后就走了,他还得挨个打电话通知,事儿多的很。 见秘书离开,傻柱一脸懵逼的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爸,什么情况啊这是,以前就算有饭局也会提前通知,最晚不会超过三点钟,这都快四点半了。” “咱们今个儿是勤快了一下,带着人打扫了一下后厨,要不然按照往日的习惯,咱们四点钟都走光了,哪里还有通知咱加班的机会啊!” 傻柱可没兴趣了解厂子里的项目和发展,但这事儿关系到加班问题,他就不得不重视了。 何大清看了傻柱一眼,还没缓过劲来的他难得的语气平缓的说道: “不知道,但这事儿绝对不简单,你刚才也听到了,二十多个兄弟单位的一把手,还有咱们厂的股东也要来,这庆功宴一下子摆八桌,那可是七八十号人呐,比别人家娶媳妇还热闹,我干这么多年了就没碰见过这么热闹的时候!” “傻柱,一会儿上菜的时候你给我好好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我还真就想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居然搞这么大阵仗,那总得让我临时加班加的心服口服吧!” 第128章 再次刷新人生高光时刻,好戏开场前何家父子先送了道开胃前菜 既然是杨厂长的命令,还有那么多大人物到场,何大清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也没办法。 只可惜今天没办法去给张元林做饭了,而且时间上还安排的这么着急,也不好去和张元林打声招呼。 临近年关,有急性子的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安排相亲了,因为一个礼拜只休息一天,这过年前的几个公休日都非常热闹,要是谈成了就安排过年结婚,这绝对的良辰吉日。 虽然过年的那几天一样可以安排,但谁家过年能没事儿干呢,要不就是走亲访友,要不就是回老家,要不就是趁着时间多外出办事,不至于闲在家里无所事事。 就像何大清这边,他自个儿也找了不少的媒婆,预约了好几个中年妇女,要么离婚要么寡妇,当然也有还没嫁过人的,但何大清可不敢找这样的,试想一个人但凡没有毛病,怎么可能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呢? 何大清也不傻,任由媒婆吹嘘的如何如何好,他总能找到关键的问题击溃媒婆的谎言,比如家庭条件好的要求入赘,再比如父母能力强的相亲对象大多身体有缺陷,再有就是相亲对象各方面都好只字不提父母的,那多半父母重病在床需要用钱等等。 反正没结过婚的何大清都懒得去浪费时间,要么家庭条件太差,要么身体有缺陷,要么父母有重病,这都不符合何大清的要求。 所以,何大清宁愿找离婚的或者寡妇,哪怕带个孩子都无所谓,关键是人要正常,甭管家里多少人,他作为厨子还能把人饿着了? 总之,还没到过年何大清就把事儿提前安排上了,他也没别的想法,就想在过年前后再娶个媳妇回来。 也就是说,何大清即将要用上张元林了,那肯定是想方设法把双方关系维护下去的,什么时候娶上媳妇,什么时候就可以不用再折腾了。 何大清已经主动上门做饭这么多天了,就算有事情也会提前打声招呼,但今天肯定是来不及的,也不知道张元林会不会心里有想法,这让何大清越想越不爽。 加班就算了,临时加班也忍了,关键是坏了自己的计划,万一影响到自己娶媳妇怎么办,在与女人沟通这方面何大清不擅长,他就指望着张元林在关键时刻拉一把。 这关系不打好,万一张元林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故意不发力怎么办? 毕竟当初是何大清自己亲口承诺以后要天天上门当家厨的,结果他不打招呼就食言,这肯定是他的问题。 如此想着,何大清心里既郁闷又担心,便要求傻柱上菜的时候打听清楚是什么情况。 说是想知道让自己临时加班的原因,实则是想打探清楚后好和张元林解释,顺便唠唠嗑,聊点别人不知道的,这年头谁还不喜欢听热闹呢? 但何大清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会被临时要求加班,也是张元林演出来的结果。 张元林是可以提前出手的,一旦凸轮制作完成,也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当然也不至于到这个点才来通知。 但张元林肯定得先考虑自个儿嘛,先出手是可以,就是太高调了,并不符合张元林目前的行事作风。 而且何大清的担忧是多余的,这是张元林早就计划好的安排,今早张元林送秦淮茹去上班时也交代过,让她和一大妈自个儿解决晚饭,就是别忘了把何雨水也叫上。 因为张元林有自信今天一定能下线试验机,自然庆功宴也跑不掉,那何家父子加班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所以今晚再指望他们,怕是得七点多才能吃上晚饭了。 八桌,兄弟单位一把手,轧钢厂的股东,秘书只提了这三点,何大清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有耽搁,立马行动起来,毕竟人多,时间又安排的比较紧张,何大清可不敢拖延,在秘书走后就喊傻柱还找了两位帮厨一起开始忙活。 菜谱全藏在脑子里的何大清亲自到仓库选菜,傻柱和帮厨按照数量用箩筐装着搬到洗菜点清洗,但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菜。 洗好菜后接着按刀工要求进行分工处理,简单的让傻柱和帮工们负责,差不多就行,但对刀工要求高的就得让何大清亲自操刀,这同样是不能随便让人学的看家本领。 一下子要做八桌出来,还都得是好菜,光是起锅烧油前的准备就够他们折腾一段时间的了。 …… 这个时候,试验车间里。 原型机顺利下线后,杨厂长本想招呼众人前往食堂二楼的大包间聊的,谁知兄弟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们挪不开步,坚持要留下来围观新设备。 对此杨厂长也没辙,因为这些人都围上去了,他总不好喊人来把他们强行拖走。 “算了,看就看吧,制作过程都在我们的工程师脑子里,不配合讲解光用眼睛看能看出个啥来,再说咱们的研究项目已经圆满落幕了,这回的竞争咱们第一名实至名归,嘿,三天就把试验机下线,其他单位估计怎么开头都没折腾明白,所以咱们拿下头名必须没有争议啊!” 杨厂长注意到一旁的秘书还在纠结,当即摆手表示不必太在意。 东西已经做成了,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能被偷了去? 既然管不了兄弟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杨厂长转头又和张元林唠嗑了起来。 虽然他们两个一个是厂长,一个是机修工,但是在杨厂长的心里,张元林的价值和地位是全厂所有机修工加在一起都比不了的。 “张元林,我觉得你当机修工真的太屈才了,要不这样吧,趁着表彰大会那么多人都在,我帮你把职位提一提,少说得当个副部长什么的,或者你有想法也可以提出来,就凭你这份成就真的是随你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肯定没人有意见。” 古代要拉拢人心靠的是升官加爵,现在也一样,升职加薪嘛,别的不说,就凭张元林让杨厂长能在一众领导当中扬眉吐气,膨胀得瑟,他就必须帮张元林争取点实质性的东西来。 表彰大会是提前说好了的,杨厂长肯定铆足劲儿办到,但杨厂长觉得这还不够,便又开始和张元林谈升职加薪的事儿。 张元林想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啊,未来这十几二十年是真不合适,最起码得熬到改革开放才能彻底放宽心。 再说了,领导什么的我张元林也确实不怎么在乎,有些人光有地位没实力,办事儿都没人给面子,但有的人就算不是领导,走到哪里也一样能一呼百应,受人尊敬。 所以真正的收获不是升职加薪,是社会地位的提升,张元林清楚自己要什么,也清楚什么样的东西是可持续发展且最好的。 如此想着,张元林和以前一样,微笑着拒绝了杨厂长的好意。 “杨厂长,您给我安排一个表彰大会就够我兴奋的了,还要当那么多人的面给我升职加薪,那我还真就不敢上台了,说到底我就是一机修工,这次是多亏您的信任和重视,给了我一次表现的机会,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耐呢!” “但甭管大家多么的佩服我,怎么赞美我,这都无法改变我是机修工的事实,而且我心里清楚自己的成功其实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协助,说实话我只贡献了自己的好运气罢了,属实配不上太多的奖励。” “那什么好点子好想法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蒙对了,然后做的模型也是我一时兴起,恰好排上了用场,还有我最后做凸轮的事儿,那装夹胚料换刀对刀都是大家帮的忙,我纯粹就是设备修多了,手练的稳了,加上前辈们状态不好,让我一个门外汉死马当活马医,刚好试成了而已,” 随口说点谦虚的话谁不会,但是张元林给出了合理的解释,间接的表明了张元林不愿接受的决心,看杨厂长还能怎么说。 但是在杨厂长的心里,张元林这样都不仅是谦逊的表现了,还多少有点耿直不懂事儿。 在表彰大会上宣布升职加薪的事情,这妥妥的双喜临门,绝对的风头无两。 不过机会给了,决定权还是在张元林的手里。 因为张元林说的没错,他在这次的研究项目里的确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真正出力的是那些工程师们,大家论功行赏都有份,张元林占大头可以,却不能独占大头。 说张元林运气好没毛病,说他手稳也没问题,但是说他有实力就不得不打上一个问号了。 要是张元林真和工程师们一样优秀全能,不至于准备工作还要让别人来帮忙。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这次是你在研究项目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我才考虑在表彰大会上宣布给你升职加薪的事情,正所谓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以后可没这么风光的机会了。” 杨厂长如此说着,在心里是觉得张元林的运气再好也得有地方使,这种高级别的研究项目哪儿能动不动就有,就算有,张元林的好运气还能一直延续下去不成? 怎么,你张元林是吃好运气长大的? 张元林笑了笑,没有回应,用沉默表明了他确定要放弃这个风光无限的好机会。 以我的能力,按我的计划,这样的风光时刻我想要就能有,以后要参与的重要项目多的是。 刚开始是以好运为由完成项目,等参与的次数多了,慢慢的学会一些整东西,将来就是好运气带点硬实力,这样也不担心有人质疑自己。 毕竟好运气有几次就差不多了,要是能一直好运下去,合理的也变不合理了。 同时,张元林回绝了杨厂长的好意后,觉得这个回答挺不错的,可以等庆功宴的时候用来回绝其他领导的邀请。 张元林察言观色的能力强,脑子动的也快,察觉到周围的一把手们那种饿狼看见猎物一样的贪婪神情,就知道他们一会儿准会想法子拉拢自己。 要把我带着去搞研究项目可以,因为我能趁机多刷点荣誉,但是挖我就别想了,我觉得轧钢厂混习惯了,可不想去别的地方重新折腾。 换地方容易,但是换环境难,尤其是和不同的人相处,指不定又要勾心斗角的你来我往,那也太累了。 不像自己在轧钢厂,敌人少,朋友多,还有很多特权,更有领导和大股东撑腰,这小子过的简直不要太舒坦。 和杨厂长闲聊没几句,突然有领导带着自家工程师走了过来。 “张工,有些问题我们想不明白,希望你能帮忙解答一下。” 见有人来,张元林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却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杨厂长。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立马让杨厂长忍不住得瑟起来,嘿,就说吧,张元林是自己人,给面子的很呐! 在心里暗想张元林是个可靠可信可用的人后,杨厂长微笑着迎了上去。 “有问题?那你应该问那些工程师,他们的解答肯定更专业。” 对方懒得搭理得瑟的杨厂长,而是继续看向张元林,态度诚恳的请教。 张元林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位领导,我就是一个机修工,太专业的事儿问我确实不合适。” 谁知对方身旁的工程师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是不是,张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研究思路,参考一下。” 张元林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是高级别的项目,虽然大家都是兄弟单位,可我一个机修工确实没有权限决定这种事儿啊! 杨厂长是有这个权利的,不过他也不答应,就是得瑟。 直到对方的脾气上来了,杨厂长这才赶忙改口。 “咳咳,也不是不答应你,这不快吃饭了么,要不一会儿上饭桌再聊吧,到时候随便你怎么问,在饭桌上除了吃喝不就是讨论事情么,等等吧,反正也快到开饭的时候了。” 这些高级别的项目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要求兄弟单位们共同参与研究的,原则上有人折腾出名堂后应该主动公开分享,以协助其余参与者跟上进度。 因为这是中央下达的指令,完成这些研究项目是他们的任务,要求使命必达的,而不是差不多就得了。 目的达成了,论功行赏是必须的,但如果藏私或者给出虚假的解答,这不仅会被惩罚,甚至都有可能被当做敌特处理。 这个时候的国家百废待兴,落后其他国家太多,绝不允许这种自私的行为出现,藏私是拖后腿,弄虚作假就是故意破坏进步发展,都是必须得到严惩的。 在这种情况下,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是必须的,如果自己都不团结起来,就注定会一直落后下去。 而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历史给出的血的教训,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对于一切拿了资源却藏私心和搞破坏的人都要严肃处理,就包括做出一些损坏群众利益,影响民生的事情,一样会得到严重处罚。 因此有权利做决定的杨厂长肯定不能拒绝,但他觉得马上都要开庆功宴了,至于在这个时候这么用功吗? 可对方不高兴了,当即瞪着眼睛怒喝道: “姓杨的,我看你就是藏私不想说在这里乱找借口,还庆功宴上说,开玩笑,庆功宴哪有不喝酒的,那喝了酒还聊个屁啊,都吹牛去了,你当我傻还是当我没见识?” 这些兄弟单位的领导们都是老熟人了,经常聚在一起开大会,毕竟还要一起合作共事搞生产的,不可能不熟络。 所以,对方的脾气也没憋着,直接就喷了起来。 杨厂长听完脸一黑,连忙反驳道: “嘿!你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啊,我怎么就藏私了,事实是快吃饭了啊,就算今晚不能聊,那明天,后天,大后天,哪天不能找时间来请教张工?” 在心里,杨厂长忍不住腹诽起来,想着你们反正都落后了,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不是? 结果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对方就不高兴了,指责杨厂长完成了自己的研究项目后不主动关照兄弟单位的研究进度。 而且这还不是一个人在说,在他们双方大声议论的时候,也引来了其他的领导,导致杨厂长被围攻, 面对这么多人的道德绑架,杨厂长有些头皮发麻,但转念一想,他也是能理解的。 第一名有了,但是第二名还没出来,不到最后一刻,他们绝不能就此作罢,至少要保二争三,也要避免成为最后一名。 因为这事儿不仅关乎到个人的功绩,也影响着整个单位是否被上头关注,导致这些领导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杨厂长寻思着自己已经得瑟过了,加上他能看出这些人的着急,便只能转头看向张元林,无奈的低声说道: “张元林,你先差不多对付一下吧,一会儿吃饭了他们也不可能继续纠缠你。” 听到杨厂长的话,张元林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了原型机。 开玩笑,你让我随便对付就随便对付啊,我等着跟他们去搞其他的研究项目呢,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不可能错过的。 好在现场人多,二十多名领导加上二十多名外来的工程师,又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杨厂长就是跳着脚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哎,算了,反正早晚要对这些兄弟单位公开的,就是晚几天我就能再多得瑟几天,可惜了啊!” 摇了摇头,杨厂长干脆不管张元林那边了,反正时间就这么多,随便他们怎么问,到点儿了都得往食堂二楼的包间赶,自己是可以陪着他们慢慢聊,但轧钢厂的股东们可没这个闲工夫。 感慨了两句后,杨厂长转头对秘书说道: “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再留意一下几位股东都到场没有,要是都在等了,直接安排到食堂二楼的包间里,咱们也跟着过去,可不能让他们等太久。” 研发车间属于机密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当然也不适合太多不相干的人靠近。 虽然股东们是投资人,有权参观,可这里的环境不合适让那些习惯了干净地方的股东们靠近,加上人越多越难管,还是直接去食堂二楼的包间比较好。 秘书领命离开,杨厂长则是继续看着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试验机,听着不断有人发出询问的声音,还一声比一声响亮,就像拍卖叫价似的,就他们这个态度,今晚的争夺是在所难免了。 此时此刻,被人群包围的张元林在有意无意的展示出自己的真本事,让自己变得有价值,所以才会引发这些人的关注和争抢。 但越是这样,就越是问不出东西,因为各家的研究项目都不同,问题一大堆,这边问一句,那边嚎一嗓,别说张元林来不及回答,就是听的人都觉得吵闹混乱。 总之,这个环境下张元林就是当个哑巴也没事,因为这些问话的人谁也不让谁,让人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正好张元林不用费劲去装了,等着后面到各大项目的研究车间里去慢慢的演吧。 时间在迅速流逝,下班的铃声响起,也到了该去食堂二楼包间汇合的时候。 杨厂长用力拍着手,一边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一边大声让所有人一起去食堂二楼集合。 这里到点下班了,得赶紧清场,一会儿还得有人来锁门的。 听到杨厂长的吆喝,各大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们都是一脸的遗憾,看向身边的人也是充满了敌意。 随着研究项目成功下线,标志着第三轧钢厂已经顺利卫冕,也提前退出了这场还未结束的比拼,但剩下的单位还得继续竞争。 就这样,四十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试验车间,张元林被夹在正中央,周围全是兄弟单位的一把手,他们一个个满脸堆笑的和张元林套着近乎,为一会儿的抢夺张元林打好基础。 杨厂长很想去支援,但根本挤不进去,想着反正自家的研究项目已经搞定了,也没必要再和这帮快狗急跳墙的人争,免得又被人找准机会说藏私乱扣帽子。 此时的张元林又一次刷新了个人的高光记录,被二十多名一把手包围,最外面是一圈各单位的最强工程师,杨厂长左右进不去干脆放弃,这些画面都被准备下班的操作工们看在眼里,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不是,张元林你就是一机修工啊,你享受这么高规格的待遇难道你都不紧张的吗? 等被簇拥着出了门后,那两名还没换班的保卫员也看呆了,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好家伙,大家都是年轻人,凭什么他能这么优秀?” “不知道啊,这也太夸张了,啥情况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中央来的领导呢!” 大部队走了,试验车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其实这些操作工还要清扫一下各自的工位,应该是继续忙活才对,可他们都被张元林的高光待惊的目瞪口呆,一个个都愣住了。 很快,有六个人脱掉工作服,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 负责管理他们的小组长见状,大声喊道: “干什么去,留下来打扫卫生!” 结果这些人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然后有人丧气的说道: “我们不干了,明早就来交辞职报告!” 原本心里的不想干只是一时之气,但现在的他们全都下定了决心。 在这个有张元林的轧钢厂,他们哪里还呆得下去啊! …… 食堂二楼,大包间。 这里面积很大,别说八桌了,就是搞个二十桌也不是问题,而且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舞台,可以表演文艺或者放电影,放以前都是领导们的专属场地,当然也是举办庆功宴的最佳场地,地方大功能也就多起来了,最多可以同时招待两百来号人。 一进包间,浓郁的菜香味就扑面而来,因为桌数太多,也不好等烧好了再端上桌,只能提前安排。 反正拿罩子盖着就成,不至于一下子就凉掉。 进门后,杨厂长和秘书作为东家肯定要安排好,便一个指引领导们落座,一个指引工程师们找位置坐。 而股东们则是早已等候多时,见人到来,各自带着笑容,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们有这个底气,也可以这么硬气,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放在哪个年代都不过时。 不过,娄半城的一声招呼却打破了原本井然有序的落座安排。 “小张,来,到我这里来坐,正好我也想和你聊聊。” 作为轧钢厂最大的股东,娄半城的话是有着绝对威信的,也就比国家下达的命令差一些。 所以,娄半城开口了,张元林不去也得去,但张元林心里是乐呵的,他不是高兴能坐在娄半城的边上有面子,而是他知道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果不其然,在张元林老老实实的坐下后,就看到外来的领导们一个个站在原地,朝着自己所在的方位干瞪眼。 他们肯定是想坐在张元林身边,然后一边敬酒一边唠嗑,试图找机会拉拢的,谁知娄半城一开口就让他们的计划破灭了,偏偏还不好开口,简直不要太无奈。 杨厂长见状险些笑出声,他就知道一会儿的争抢开始后根本不用自己出面,坐好看戏就成,现场这么多股东在,哪里还需要自己头疼啊! 恰逢这个时候傻柱前来传菜,当然也谨记父亲何大清的交代,过来打听情况。 本来传菜应该是找一个养眼的来,这样搭配美食的体验更佳,但这个时候的政策就是杜绝一切花里胡哨,自然也就没有美女传菜员就业的机会。 不过以后慢慢宽松下来,部分领导混吃公家饭成了家常便饭,而且传菜员也成了姿色不错的姑娘,反正慢慢的就开始不老实不正经了。 对于这种情况,张元林的想法就是某些人好日子过多了,人也飘了,但凡一直保持着艰苦日子的状态,吃饭都困难,也不可能绞尽脑汁去享受。 像以后的李主任就是这样的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饭局还是很正常的,也很讲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上的,大部分情况都得打申请,要通过批准。 比如这种八桌的庆功宴,现在是股东们批准,将来就是上头领导批准,但慢慢的政策和监管宽松后,又到了本厂领导说了算的时候。 傻柱力气大,两只手顶着打托盘,一趟就能上完一道菜,这样走个十多趟就能结束。 一边上菜,傻柱一边竖起耳朵来听,从这些人的讨论声当中得知是轧钢厂有个研究项目三天就完成,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这种东西对傻柱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直到他听到了张元林的名字。 “张元林?他不是机修工么,怎么跑去参与研究项目了?” 接着又听到张元林被安排坐到大股东娄半城身边的话语,便连忙接着走桌传菜的功夫四处张望,结果还这真的瞧见了张元林。 看到这一幕,傻柱差点没把眼珠子给惊的瞪出来,也就是现场热闹嘈杂,不然傻柱真就呆在原地不动了。 没愣太久,傻柱听到有人喊快上菜,便连忙把剩下的才上完,靠近张元林那一桌的时候,傻柱动作迅速,上完就走,也不给张元林发现的机会。 但傻柱低估了张元林的洞察力,只是张元林也没想和傻柱打招呼,故意装没看见罢了。 …… 上完菜后,傻柱匆匆端着托盘离开,一熘烟的就跑进了厨房。 “爸,您猜猜我打听到了啥,天呐,这可是大事件啊!” 何大清正眯着眼睛,专心致志,动作麻熘的炒着大锅菜,八桌的菜要一盘一盘的烧,怕是得烧到半夜去,这自然是烧大席的操作,直接一锅端,然后再分盘上菜。 听到傻柱大呼小叫又神秘兮兮的话,何大清二话不要说就踹了一脚上去,因为他两只手都腾不出空来。 “臭小子,有屁快放,你看我有时间陪你装神弄鬼吗?” 又莫名挨了一脚,傻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心里是有气不敢言,但他这少根筋的脑子也不记仇,因为他急着宣布自己看到的大事件。 “爸,我打听到办庆功宴的原因了,是咱们厂有一个重要项目,三天就给办了,效率高的离谱,所以请了这么多人吃饭。” 听到傻柱的话,何大清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照着傻柱来了一脚。 “混小子,这算什么大事件,研究项目几天办成和我们厨子有关系吗,耍我玩呢?” 傻柱得亏是被踹习惯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强行卸力,愣是没摔。 这个时候打下手的人已经下班走了,只剩下何家父子还在忙活,所以何大清踹人根本不带犹豫的,虽然他平时也没犹豫过。 摔是没摔,就是强行卸力导致更疼了,傻柱摸着被踹的地方,龇牙咧嘴的说道: “哎哟,爸你听我说完呐,我说的大事件不是研究项目,是我在庆功宴的饭局上看见张元林了,我听人说这个重要项目是多亏了张元林才能三天就办好的,那一堆工程师都在夸张元林,而且我还看到他就坐在大股东娄半城的边上!” 听到傻柱的回答,何大清这回是真愣住了,直到傻柱说怎么闻着有股味儿才反应过来。 然后好心提醒的傻柱又挨了一下,还被何大清命令去重新洗菜切菜,补一份食材。 幸好只是烧毁了一部分,何大清等傻柱忙活的同时,也是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啧啧,这个张元林是真不简单呐,一个机修工却能干工程师都干不好的事儿,幸好我们是厨子,不是操作工,要不然啊,早晚也要被他狠狠打击不可!” 傻柱一边补充食材,一边也打心眼里佩服张元林的本事,现在的他服气了,觉得张元林这么优秀,的确配得上年轻漂亮又贤惠能干的秦淮茹。 “就是,唉,哥们你能不能对嫂子好一点儿啊,要是我能娶上秦淮茹,我哪里舍得让她这么一天忙到晚,然后还要受累去上班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傻柱把食材重新准备好了,何大清重新起锅烧油开始炒菜,明显动作更快,也更有劲儿了。 得知张元林也在庆功宴上,何大清决定临时再加几个绝活上去,虽然晚上不能去张元林家做饭了,那为了他整几个拿手好菜也一样的吧? …… 食堂包间里,一道又一道好菜被端上桌。 何大清的厨艺是没话说的,谁吃了都赞不绝口。 就连嘴刁的股东们也忍不住称赞起来,杨厂长却在好奇何大清抽的什么风,是提醒他要准备几道拿手绝活的,那也没让他满桌子菜一半都是绝活啊! 这一顿庆功宴就这么烧,把能表现的都表现完了,那以后还能再给这些股东们做啥新鲜的菜? 就算不是为了股东们,也得多少留一手将来招待这些兄弟单位的领导们吧? 你何大清是能烧满汉全席还是有弄不完的新花样,都不考虑留两手的吗? 要是新鲜感没了,以后谁来吃饭都提不起兴趣,这个何大清,必须得找机会批评一下! 正想着,杨厂长却留意到傻柱老是往张元林所在的方向看。 没来得及开口,娄半城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然后趁着傻柱去上菜,笑着问道: “小同志,这桌菜做的很不错啊,都是地道的本帮菜,味道卖相也很好,是杨厂长交代你们主厨的,还是主厨知道我们几个来了才这么烧的?” 傻柱脑子一根筋,也耿直的很,也不多考虑考虑,直接如实回答道: “是知道张元林在这里才这么烧的。” 随着傻柱话音落下,几十双目光刷刷刷的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好家伙,你这是没脑子还是故意的,居然敢这么回答! 照你这么说,难道股东们的面子还不如张元林? 知道傻柱是主厨何大清儿子的轧钢厂众人已经开始为何大清有这么一个无脑儿子感到惋惜了,而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还在议论傻柱是哪儿来的榆木疙瘩,居然连这点利害关系都想不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乱说话。 杨厂长更是听愣了,心想你这个傻大儿是真行啊,当儿子的这么坑亲爹合适吗? 但张元林却多少能理解傻柱为何会说错话,他并非故意,应该只是想表达何大清对自己的关照,希望能让自己领情,好为过年相亲季多帮一帮何大清。 可这种事儿得分场合啊,当着杨厂长这些领导的面这么说也就算了,你还当着这么多股东的面这么说,这多少有些瞧不起人的态度在里面了。 “啧啧,傻柱啊傻柱,让你多动脑你偏偏喜欢用拳头,时间久了你真成了无脑莽夫,不对,这也不能只怪你的不是,你能有今天,你那个动不动就打人的父亲也得负责,谁让他没事就揍你,把你教成了脑子一根筋的人。” 像傻柱这样操作,妥妥的是让何大清被动社死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股东们的面子,正常人哪有这个胆子? 张元林相信何大清肯定不会这样作死的,但傻柱却没考虑那么多,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察觉到众人的眼神变化,傻柱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大对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因为傻柱亲眼看着这些股东们的脸色变得难看和不爽,就差开口骂人了。 “完犊子了呀,我本来想传达老爹的好意,谁知一不小心说错话了,我这好心办了坏事儿,回去又要挨揍了啊!” 心里这么想着,傻柱却希望何大清能揍自己,反正平时没事也挨一顿揍,现在挨一顿揍能抵消自己犯的错,反倒是让挨揍变得有了意义。 就这样,因为还年轻所以有些没心没肺的傻柱一副康慨就义的模样,离开了包间。 在傻柱走后,话题都变成了议论传菜员和主厨之间是否有仇怨,直到有人告知外来的领导和工程师们,主厨就是传菜工的亲爹时,现场的讨论声变得更加激烈了。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也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这是被亲儿子坑了呀,被迫社死,以后你这个主厨干的怕是不太痛快了,不过也没关系,要是没啥意外,你可能过完年就得跟寡妇跑路了,到时候你这个主厨也当不下去了,倒也不怕再被股东们针对和报复。” 暗暗摇了摇头,张元林看着热闹一片的现场,本来正在盼好戏呢,谁知何家父子过来给大家上了道开胃菜,提前把气氛预热了起来。 嘿,这庆功宴吃的,可真有意思! 第129章 庆功宴变成抢人大会,张元林满载而归全院馋红眼(求全订) 包间内,一群吃瓜群众还在不断的议论。 这是庆功宴,本就是放松的饭局,不是什么高规格,重礼仪的高级宴会。 所以大家聊的很高兴,就是当事人还在场,他们得注意音调不能大,动作不能太浮夸。 股东们看着傻柱离开,听着耳边的乱糟糟的议论声,脸色都不大自然。 但他们又不能发火,这样做格局太小,现场不仅有自家人,也有别家的领导和工程师,对自己人发火可以,对外人发火多少有些小气,没有大人该有的大量了。 不过股东们的威慑力还是有的,吃瓜群众们就算小声议论也只是敢看两眼,根本不敢直勾勾的盯着看。 于是,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张元林的身上。 傻柱随口一句把张元林的面子抬了上去,也让股东们狠狠的丢了脸面,但傻柱只是一个传菜的,总不能让他滚蛋,而何大清是这顿饭的主厨,全场人都等着他做饭,所以现在就处理何大清也不现实。 思来想去,众人都认为张元林得站出来把这个锅给背了,否则股东们的气往哪里撒? 照这个说法,张元林的确应该是现场最忐忑不安的一个人,可此时的他简直不要太澹定,一口菜一口饭,甚是投入。 除了张元林表现澹定以外,另一桌,与其他兄弟单位一把手坐在一起的杨厂长也一脸澹然,看起来并没有要吃这个瓜的意思。 因为杨厂长心里清楚,张元林再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他出丑或者挨教训。 且不说张元林是这次项目圆满完成的大功臣之一,就凭他有大股东娄半城撑腰,现场也没人能欺负或者批评他。 有钱就是大爷啊,现场还有谁比娄半城更有钱的? 同桌的领导们议论的正起劲,都在说烧菜的不懂事,传菜的不动脑,结果把张元林给害惨了。 可他们说着说着就发现了杨厂长的不对劲,大家都在看好戏,就你埋头吃饭一点儿不关心,啥情况啊? 于是有人好奇的问道: “杨厂长,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还是说你没打算出面帮一帮张元林,所以当做无事发生?” 听到这么说,其余人也七嘴八舌的补充道: “嘿,杨厂长你这样可不对啊,好歹张元林为研究项目做过贡献的,这事儿成了你也能沾光,怎么见人遇事儿了就不管不顾了呢?” “就是说啊,股东们更看重面子和钱,他们一会儿肯定要找个人来背锅,张元林就坐在同一桌,肯定逃不了,杨厂长你怎么着也该帮着说一句好话吧?” “咳咳,杨厂长啊,你要是不乐意帮,或者不敢帮,那就老实待着别乱说话,你毕竟是这个厂的人,不能忤逆生气了的股东们,这我们能理解,所以啊,帮张元林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吧!” 说到最后,有人动了脑筋,觉得这是张口要人的好机会,先出面保护张元林,让张元林感动一番,再和股东们一边敬酒一边掰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反正只要能顺利打开话匣子,就意味着有机会。 有人身先士卒打了个样,其余人略微思考后,都是齐齐跟上。 目前还没完成的项目多的是,大家都不想做倒数第一,自然都想极力抢夺张元林这个身怀好运之人。 就算不能争先,那也不能落后,所以这个时候各大兄弟单位真正的齐心协力了一把,准备一起团结起来为张元林说些好话。 大家的想法都一样,先把张元林保下来,得到张元林的感激,然后再慢慢商量先去帮谁家,到时候这都是内部讨论了,正好明天公休日,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杨厂长看着一桌子一把手们七嘴八舌的商量起来,差点笑出声。 这些人还不知道张元林和大股东的关系,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商量一些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 就你们还想保张元林,想多了! 开玩笑,有娄半城在场护着,谁敢明目张胆针对张元林? 不过有件事情杨厂长判断的还是很对的,有这些股东在场,一会儿无论这些人怎么抢张元林,都轮不到杨厂长来伤脑筋。 这不,一桌的领导都在讨论该想什么办法保张元林,然后和股东们要人,而非和杨厂长商量,明显是认为有股东们在场,杨厂长已经不是第一话事人了。 于是,杨厂长笑而不语的看着这些领导商量对策,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当不当话事人的无所谓,有好戏看不就行了? 再说大家都是兄弟单位的一把手,全都是平起平坐的人,有些事情杨厂长自个儿还真的不好办,现在有人顶上了,他也乐得轻松。 这个时候的杨厂长还不是轧钢厂的最大话事人,上头不仅有中央领导,还有股东压着,杨厂长自然是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等以后全面公有后,杨厂长就自然而然的当上了第一话事人,然后就渐渐的开始飘了,也因此会落下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把柄。 再等新的时期到来......杨厂长就毫无争议的被迫退位。 张元林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早早的做好准备。 哪怕已经被领导看重了,被大股东看上了,被各大单位哄抢了,张元林依旧是不忘初心,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机修工。 别人以为张元林傻,不懂得珍惜,实际上张元林是为了自保,他专门选了一条最安全,且最不费劲的道路,好让自己轻松加愉快且自由的度过未来复杂的二十多年。 有了共同的决定,在座的一把手们也没过多的犹豫,随着一人带头,其余人说干就干,直接跟上。 就这样,两桌一共二十多名工程师,陆陆续续举着酒杯为张元林发声,替他说着好话。 “我觉得张工一看就是人缘特别好的那种人,本事强,水平高,人也好,所以我猜测是张工替主厨做了什么好东西,人家这是来感恩的。” “说的不错,我非常赞同这个观点,张工优秀,做东西又厉害,参与研究项目还做那么多木制模型,这样做事的态度真的太认真了,难怪能让主厨这么报答呢!” “是啊,就张工的做事态度,我要是主厨我也这样报恩,职务之便,展示厨艺,也没铺张浪费,更没有刻意而为之,这样做恰到好处,反正我觉得主厨如果是为了报恩的话没什么问题,张工这边就更没问题了,他只是认真的把事情做好,有什么错也轮不到张工来承担呐!” “没错,我们都觉得张工没做错任何事情,还希望各位大老板别怪罪张工啊!” 一把手们一个接一个的替张元林说话,听的张元林面色古怪,也听的股东们一脸懵逼。 张元林想的是你们这些人可能耐了,要抢人也不能这样找机会啊,这是要让我欠你们人情,还是觉得股东们很好说话? 拜托,你们是外来人,凭什么认为你们有这么大的面子? 再说了,有娄半城在,你看我慌么? 股东们之所以一脸懵逼,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找张元林麻烦的想法。 你们这些外人不懂,所以我们不怪你,张元林的背后可是有轧钢厂最大股东娄半城撑腰的,这事儿所有的股东都知道,而且他们也有意拉拢张元林,只是娄半城的威慑力太强,张元林又不感兴趣,导致大家是有心无力,也无可奈何。 所以,你们觉得我们会怪罪张元林,但实际上我们憋着火也不能怪张元林啊! 首先是我们自个儿不乐意给张元林留下坏印象,其次是娄半城也不会让我们当众欺负张元林,若我们非要找张元林麻烦,娄半城肯定会秋后算账,然后还失去了拉拢张元林的机会,这完全就是得不偿失的操作。 再说了,你们都想着拉拢张元林,知道替他说话,怎么,你当我们这些有钱人看人的本事还没你们强? 于是,在这些一把手们说完后,除了娄半城以外的几大股东纷纷摇头表示自己压根没有怪罪张元林的意思。 “张元林同志的能力我们肯定比你们更清楚,他能力很强,厂里很多维修难题都是他一个人处理的,做事态度也很认真,有他出马绝对能办好,根本不存在回头重修的情况。” “是啊,而且张元林还会木工活儿,最近一段时间我听说他研究出了一个养殖小屋,可以同时实现多种功能,要不是张元林同志参与了重要项目,我都想出资给他专门办个厂了!” “嘿哟,原来你这有这想法啊,那幸好张元林参与重要项目去了,不然咱们几个非得斗起来不可!” “哎哎,这话就不对了,有咱们娄大哥在呢,要办厂也轮不到咱们啊,要说这桌上谁最有实力,那还得是娄大哥!” “对对对,怎么给忘了这一茬,娄老大还在呢,是咱们疏忽了啊,来,我先敬娄老大一杯!” …… 就这样,几个股东没说两句,就开始捧着桌上最有钱的大爷,娄半城去了。 有钱人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一百万叫有钱,一千万叫有钱,一个亿也叫有钱,但是让他们仨坐一桌,百万的就得当孙子,千万的当儿子,一个亿的就是爷。 因为一百万的想有一千万,而一千万的想有一个亿,试问人生当中最快最稳最合理的捷径是什么? 当然是让实力更强的人用力拉你一把了,这可比你自个儿琢磨努力来的强,可以直接少走很多年弯路! 不过这就是有钱人的圈子玩法了,不是其他人能随便参与的。 普通人敬酒讨好,图的是帮个小忙,而有钱人敬酒讨好,那都是普通人难以接触的大生意。 嗯,也不是难以接触,指不定有钱人做的生意就是普通人干的活儿。 这不,一桌有钱人喝了起来,把一开始为张元林发声的那些领导晾在了一边,一个个还保持着敬酒的姿态,脸上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偏偏他们想护着的人此时正一脸澹定的和有钱人碰杯,那收放自如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紧张和忐忑不安啊! 一把手们麻了,又转头看向了同样澹定吃饭,但脸上挂着戏谑表情的杨厂长,连声质问了起来。 “杨厂长,什么情况啊,张元林他一机修工怎么和股东们这么熟络?” “就是啊,这也太夸张了,我看张元林跟股东们坐一桌跟要好的朋友似的,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紧张。” “我说老杨啊,你之所以这么澹定,就是知道了张元林肯定会没事吧,那你也不提醒我们,蔫儿坏啊你!” “什么?杨厂长早就知道了啊,那他不说,这不明摆着看我们往坑里跳么?” “过分,太过分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丫的心这么黑呢?” 杨厂长本来只是微笑,被人这么一说,直接绷不住了,险些拍桌大笑。 “我去,你还有脸笑,忒可恶了你!” “姓杨的,赶紧给我们一个解释,不然没完!” “好啊你,亏咱们都是兄弟单位的领导,结果你就是一叛徒啊,看着我们往火坑里跳也不拦着!” 杨厂长嗤笑了一阵子后,捂着肚子憋笑道: “哎哟,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啊,是你们一个个着急忙慌的要起身说话,我都没来得及开口,结果你们话都快说完了,那你们还能让我咋办?” “再说了,是你们觉得这个机会好,要抢着去说的,当时你们也没问我行不行啊,既然你们都没问,凭啥怪我不提醒?” “那啥,这事儿说完就行了,别上纲上线的针对我,因为我能看得出来,你们想问股东们要人,那你们就得抓紧时间,别一会儿股东们喝高了提前走人,到时候你们问都没地方问!” 这回杨厂长可是主动提醒了他们的,也是让他们把无关紧要的话题就此打住,该干嘛干嘛去。 “嘿,何大清虽然办的事儿不对,可他做的这些菜是真不赖,今个儿算是沾了张元林的光了,赶紧吃着,天冷凉的快啊!” 随后,杨厂长美滋滋的吃了起来,又在心里对张元林疯狂点赞。 靠着张元林膨胀嚣张,难得在老熟人面前得瑟了一把,又靠着张元林吃上这么多何大清的拿手好菜,直接提前过年,更看了一场好戏,乐的不行,而且一会儿还有好戏看,今晚这顿庆功宴吃的是真痛快啊! 殊不知,此时的张元林也在坐等看戏。 酒一圈圈的喝着,张元林是一点儿没感觉,股东们则是逐渐开始上脸。 虽然喝的是好酒,可再好的酒喝多了一样醉人,除非是白开水假冒白酒,那样喝不醉,就是涨膀胱,牛皮吹着吹着就不得劲了,必须往厕所跑一趟才能舒坦。 终于,有脸皮厚,性子急的领导拿着酒杯站起身来,先对股东们说些好话,又对张元林说些夸奖的话,最后道明目的,希望能借张元林一用,等研究项目有了突破性进展就送回来。 尽管各大兄弟单位的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是要公开共享的,可没说要共享人手啊,谁家都有生产任务在身,资料结果都给你了,还要抢人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拿走研究成果和资料没问题,这事儿有上头领导批准就行,想拿多少拿多少,一切以上面的指示为准。 但是,你要借人,这就得和相关人员商量,国家管研究成果的共享,还能管人才共享吗?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进了卷宗的东西靠命令调度没问题,因为走的是内部渠道,除非出现奸细和敌特,要不然不会出任何差错。 但是人就不一样了,一个大活人总得吃喝拉撒到处闲逛,除非是进了国家档桉的,身份级别高的人可以带着绝对的信任,不需要考虑太多,随意调遣。 像张元林这种,就他的普通身份,一抓一大把的机修工,凭啥让国家去调遣,且不说张元林没有重要到一定程度,单凭他的身份和职位也不值得国家出手。 没搞错吧,这就是一机修工啊,哪家单位没有自己的机修工,为啥非要到轧钢厂去调用? 上头办事肯定不会和你掰扯太多,一切都按规矩办事,先看要求,再看档桉资料,根据记录在桉的详细情况判断是否执行。 所以,张元林坚持要当机修工,以他的普通身份注定不会被安排太多复杂且危险,还没有自由的事情。 自然要调用张元林也不需要上级领导批准,直接跟相关单位的话事人商量就行。 反正谁的人谁负责,不出问题啥事儿没有,一旦出了问题,相关人员就要问责。 但张元林祖上三代都清白的很,既然张元林不是奸细也不是敌特,自然是谁用都放心,就怕抢不着。 有一个人开口要人,其余的一把手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展现各自的语言技巧,试图让股东们满意,让张元林愿意,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一刻,才团结没多久的一把手们又各自为营了,只为能当第一个抢到张元林的人。 张元林一看这阵仗,顿时来了精神。 “来了来了,好戏终于开场了!” 面对众人的哄抢,张元林是无所谓的,因为他有意参与所有的项目,至于从哪一个开始根本无所谓。 不过,谁要能先抢到自己,就说明这人是有实力的,嘴皮子功夫了得,将来要想再参与别的项目,可以直接找这些人商量。 和能说会道的人打交道刚开始肯定会累一些,但是熟络以后,让这些嘴皮子厉害的人办事也会更容易。 张元林是不太喜欢和最笨或者嘴瓢的人打交道的,虽然刚开始相处会容易一些,可以后要让他们办点事情会很难。 同样一个项目,厉害的人能帮忙争取更多的资源和帮手,也能帮着争取到更多的奖励,可不厉害的人就是按部就班,那样属实没啥意思。 张元林是打算去外面闯荡的,不是去外面安家的,身边留那么多老实巴交的人做什么,这样太无趣了,还不如不出去呢! 一把手们开始表达想借走张元林的想法,股东们则是互相看了一眼,识趣的没有作声,把开口的机会让给娄半城。 因为他们都知道张元林是娄半城的人,这事儿肯定是娄半城来做主的。 不过娄半城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他也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把问题丢给张元林做决定。 这样做毫无疑问是给足了张元林面子的,也是拉拢人心的一种小小的手段。 娄半城清楚这些都是兄弟单位的领导,有能力帮他们一把无可厚非,要是不答应反而会被人诟病,说他娄半城心眼小,不够大度。 所以,综合考虑的结果是把张元林借出去是没问题的,这样只有好处没坏处。 反正自家单位负责的研究项目已经圆满收官了,扣着张元林也不合适。 不过,这事儿要是自己来决定,会让张元林显得很被动,有一种束缚的感觉,大家看了有议论,张元林听了会反感。 毕竟张元林明面上是轧钢厂的工人,又不是他娄半城家里的佣人。 虽然娄半城有意让张元林变成自己人,奈何张元林不答应啊,他就喜欢当工人,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娄半城尝试过,没成功,他也不好步步紧逼,万一把人给吓跑了那就是得不偿失,四九城那么大,单位那么多,张元林有真本事哪里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只能说张元林处理事情过于稳健,永远让自己处于一个最自由,又最安全的状态。 偏偏这样还不会得罪人,给出去的理由非常合适,让人都没法儿生气,只能无奈放弃,而这就是张元林的本事了。 所以啊,娄半城思考了一下认为这事儿自己来做决定不合适,交给张元林他自己处理更好。 这样给足了张元林面子,也彰显出自己对他的信赖和放任。 张元林哪里不知道娄半城这么做的意思,但张元林不在乎,他既没有顺着娄半城所想对他感恩戴德,也不反感,当然也没当回事儿。 因为娄半城得瑟不了多久就得乖乖苟着当孙子了,所以啊,任由他怎么折腾,也就这一两年了。 人情和人心这种东西都是要靠时间来磨合和维持的,但前提是双方得保持目前的状态持续下去,如果哪一方身份变了,环境变了,时代变了,那原本的状态自然是无法维系下去的。 所以甭管娄半城现在对张元林有多好,将来娄半城的好日子到头了,最开始的这些人情也就变得一文不值。 不过张元林不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看在娄家的确帮了张元林不少的份上,他会看情况关照娄家,前提是娄家得认清身份,看清局势,要主动低下他们的骄傲头颅,否则就一切免谈! 就这样,选择权来到了张元林的手里,一把手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也立马换成了饿狼般的眼神。 “好吧,我还想着看戏呢,结果还得我自己来做决定,啧啧,真是满屋的老江湖啊!” 暗自摇摇头,张元林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开始了他的第二个计划。 至于第一个计划的内容,当然是吃着美味看这戏。 现在第一个计划凉了,就只能开启第二个计划,认真的选择第二个项目。 张元林是有规划的,为此他都提前准备了相关的设备模型,也做好了参与第二个项目的准备。 老规矩,一步一个脚印稳步提升,绝对不迈大步子,避免扯蛋的同时,也是防止局部单方面的高速发展引发整个行业大部分的技术断层,这不科学,也很危险,更容易暴露自身,为自己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在选择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张元林还没开口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只是看戏就得看全套,开场有了,所有人物也出场了,现在突然要给结尾了,这合适吗? 那必须不能够啊,我饭都没吃饭呢,你们当然不能停止争抢。 所以啊,接着争吵,接着斗! “咳咳,虽然我有心为整个行业的发展做贡献,可我都不知道各位领导的研究项目到了什么阶段,遇到什么困难,更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帮你们解决问题,所以,能不能请各位领导先大概说明一下目前的研究进展?” 张元林一句话,直接掀起了一场言辞激烈的唇枪射出,也让好端端的庆功宴变成了抢人大战。 一众领导得知张元林有意为其他的研究项目做贡献,那还等什么,当然是冲他丫的,上去抢人啊! 于是,一个个领导站起身来,拉着自家的工程师为张元林介绍目前的项目进度。 从一开始的正经介绍开始演变成了被迫吹牛,直接卷起来了。 没办法,别人进度快,自己进度慢,如果张元林有心的话,肯定会找进度快的,这么一来,进度慢的岂不是没了优势? 没过多久,这些人不仅开始卷进度,还在卷研究环境和条件,什么资源集中,饮食保障,额外工资,生活物资,甚至还有提供一小时的午休的,各种福利待遇加在一起,把他们自家的工程师都听傻了眼。 等等,没听错吧,这到底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当大爷的,说这是来享受的都没毛病啊! 大家都是打工仔,凭啥就你这么舒服? 张元林也惊了,你们确实好离谱,不是你们这么闹,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有价值呢! 娄半城看着一众领导如此内卷,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卷的好,卷的越厉害就越证明了张元林的本事和价值,也代表着押注张元林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只可惜娄半城并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了,接下来将会是国有的大时代。 所以,应该把镜头从即将落幕的娄半城身上挪开,作为张元林拓展人脉的垫脚石,娄半城的作用已经发挥到最大了,在接下来的一年内再利用他借力微扩一番就差不多了,时间再长也不现实,因为票证流行不久后,就到了资本家落幕的时刻。 而接下来该登场的是国有时代,也到了杨厂长当家做主的时候。 此时的杨厂长也一样面带笑意,他正得瑟着呢,张元林越抢手,他这个当领导的面子就越足。 古代各国竞争的时候,手里有骁勇善战的名将一个个都嚣张得瑟的不行,现在也是一样的,张元林就是一名悍将,能当上他领导的杨厂长根本没法儿低调啊! 就这样,整个包间热闹非凡,张元林吃的挺满意,看的也高兴。 很好,很有精神! 不要停,接着斗嘴,接着卷! 殊不知,在厨房里也上演着一幕父爱如山的大戏。 傻柱被揍皮实了,所以到了厨房就直接摊牌了自己的愚蠢操作。 何大清刚好烧完最后一道菜,正准备歇着呢,听到儿子一句话坑惨自己,气的直接拿起擀面杖就揍了上去。 傻柱自然是被打的嗷嗷叫,可他心里清楚,这回真是自己做了错事,挨打无法避免,甚至自己都不好嘴上反驳叫板,只能无奈挨着打。 但打完以后,何大清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个没用的家伙,如果是我被挨训也就算了,以我的厨艺,就这片区还没有能代替我的人,关键是我不在场,找你又没用,最后张元林难免要背锅。” “唉,我真是被你气死了,这俩礼拜我没少费心思,找人在过年安排了好几趟相亲,就等张元林大展身手拉我一把,可你倒好,净给我找事儿!” 此时的傻柱正龇牙咧嘴的揉着发疼的身子,不停的抽着凉气,就算傻柱身子骨皮实,也经不住三根手指粗细的擀面杖费力抽打。 “哎哟,感觉这顿打真要了我的小命啊,爸,你下回能拿点软东西打我么,那角落不是有笤帚嘛,干嘛非要找擀面杖啊!” 何大清一听,顿时抄起擀面杖就要继续揍傻柱。 吓的傻柱一蹦三尺高,拔腿就往外跑,就算物抗极高的他也真的扛不住了,何大清下手太狠,直接把他打的破了甲,再打下去怕是真的会要命。 “爸,差不多得了吧,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会儿您说怎么做,我照办不就是了吗?” 何大清生气的长呼一口气,然后一脸恨恨的说道: “还能怎么做,动你的脑子想想啊!” “你已经害的张元林帮我背了锅,可不能再到处跟人乱说话了,就包括你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什么参与了重大项目,什么和那帮领导一起吃饭,什么与大股东坐在一桌,这些你都给憋在心里,谁也别说!” 傻柱真是被打疼了,这回不管听没听见肯定都是点头如捣蒜的。 结果何大清一个擀面杖扔出来,差点给躲在门口的傻柱爆了头。 “哎,爸你,你,你干嘛啊!” 何大清冷哼道: “我看你就没认真听我说话,臭小子,我看警告你,就我刚才说的那些你要是敢乱说出去,我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傻柱看着何大清的凶狠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知道,这回自己亲爹是动真格的了,可没有在开玩笑! “是是是,爸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今天关于张元林的任何事情,不就是别说参与……” 傻柱把刚才何大清说的话认认真真,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这才得到了何大清的原谅。 随后傻柱把最后的菜传上桌,接着就和父亲一起收拾厨房,完事就下班,他们只负责烧饭传菜,收拾包间清扫洗碗都有食堂大妈大爷们来处理。 …… 包间里。 争吵和内卷还在持续上演中。 张元林吃完了最后一道菜,心满意足的放下了快子。 “行了,差不多了,吃饱喝足,也该给这事儿盖棺定论,画上一个句号了。” 随着张元林放下快子,现场的吵闹声戛然而止,一双双眼睛又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很显然,他们吵归吵,闹归闹,注意力全程都在张元林这里。 可以说张元林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的心,奈何他们如此关注张元林,看到的只有张元林大快朵颐的样子。 不是吧,难道张元林一个项目都没看上? 这让一众领导心慌慌,差点以为抢人大战都要凉。 直到张元林放下快子,他们的心里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在众领导看向张元林的时候,股东们也投去了狐疑的眼神。 好家伙,你张元林一放快子这么多人就跟着安静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张元林才是这里最大的话事人呢! 对此张元林也很无奈,靠,我吃饱了还不能放下快子吗,难道我得一直握着快子不放? 算了,这些人安静下来也正好,自己可以不紧不慢的宣布结果,不然现场乱糟糟,闹哄哄的,说话不大声都不行。 至于误会什么的,张元林都习惯了,自己就这么优秀,也尽量在低调了,结果还是这样,真的没办法,要怪就怪你们太能脑补了! 不着急的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张元林起身说道: “咳咳,经过我的慎重考虑,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胡乱参与,而是要有根据,要带着想法去参与,我能感觉到领导们的急切和渴望,所以我得带着诚意去参与,可不能瞎混日子。” “所以呢,我根据各位领导给出的进度和项目详解认真思考了一下,认为其中一个模具设计项目更适合我现在的想法和知识储备,因为我在轧钢厂搞的是一个冲压机的改进项目,有相关的冲压模具的研究经验,反正都是模具嘛,具体的我不了解,但我觉得这两样的称呼一样,指不定就能产生关联。”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负责模具制作项目的领导立马用力拍起手来,还大声叫好。 “说的好,不亏是张工啊,考虑事情就是谨慎合理,我很期待张工的优秀表现呐!” 有人欢喜自然是有人忧愁的,得,张元林已经确定了,其他人自然是没了机会,就算要再抢张元林也得等这个项目搞的七七八八了再说。 但张元林说的也没错啊,这么多研究项目,胡乱参与其实没有多大意义,还不如用心参与一个有想法的项目。 所以,这些人就算心里郁闷不爽,也不好怪张元林的不是,只埋怨自己的运气不好。 这些人此时还不清楚这些研究项目其实都是环环相扣的,没折腾出来觉得很难,可一旦顺利下线就会发现原来不过如此。 所以很多东西会与不会,通常就在一念之间,没搞懂之前觉得是在看天书,怎么都难以下手,可一旦会了,就会发现这玩意儿真简单啊,真搞不懂一开始怎么会觉得难的。 再说这些人只希望自己能尽早把手里的研究项目圆满结束,不要当倒数第一,可张元林靠的是循序渐进与合理性,自然是要一步一步来。 项目确定了,除了那个中奖的,其余人都是一脸郁闷的坐了下来,闷头吃饭。 折腾这么久,他们嘴巴都说干了,饭却没怎么吃。 张元林已经吃饱了,就寻思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提前开熘。 他可没有留下来陪着一起浪费时间的打算,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抱媳妇,当家教传授知识呢! 可还没开口,就听到娄半城澹澹的说道: “呵呵,我厂子里的工人能被人这样争抢,这不仅是张元林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更是轧钢厂的荣幸。” “所以,我觉得张元林去其他单位参与研究,是代表了轧钢厂,既然是当代表,就得有一个代表的样子。” “张元林,你记得去参与研究项目的时候,要穿咱们轧钢厂的厂服,还要戴上工牌,你得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代表嘛!” “还有啊,你作为轧钢厂的代表,就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我相信你一定能在外面为咱们轧钢厂争光的!” 随着娄半城话音落下,其他单位的一把手们脸都绿了。 什么叫老江湖啊,什么叫资本家啊,什么叫根本占不了便宜啊,这就是! 张元林也是忍不住在心里惊呼道: “我去,不愧是轧钢厂最大股东,四九城有名的资本家啊,娄半城,你可真行,这一招直接扼杀了所有人要挖墙脚的心思!” 对于娄半城的这个操作,张元林是真服气,要没当上一定时间的资本家,根本达不到这种功力。 轻飘飘几句话给张元林冠上了轧钢厂代表的身份,就能名正言顺的要求张元林穿厂服,戴工牌,这么一来,等于是随时随地向其他人宣布张元林的来头。 就这样其他单位还怎么挖墙脚? ?,张元林的家门都写在身上了,第三轧钢厂-维修部-机修工-张元林-编号:…… 在心里感慨过后,张元林在心里表达了对娄半城这个合格资本家的认可,然后顺势接话道: “娄老板您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身份,肯定不会让您和杨厂长,以及轧钢厂的各位失望的!”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娄半城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很识趣,我就欣赏你这种聪明自觉的人! 既然张元林这么说了,也就意味着他的确没有跳槽的打算,那娄半城肯定是放心的。 杨厂长也高兴,虽然自己都没说话,可张元林也没忘记自己啊,这才叫真正的好工人,听话,懂事,还忠诚! 至于这些外来的领导们的难看脸色,张元林就管不着了,我熘了,回家抱媳妇,你们就留在这里干瞪眼吧! 随后张元林对着娄半城说道: “娄老板,那啥,我想起来家里的媳妇还等着我送菜回去做饭的,请允许我先回去。”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半城点着头,微笑道; “可以,我知道你小子结婚没多久,既然你有事情要回去,我肯定不能故意拦你,不过你也别忙着走,知道你为这次的研究项目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我为你准备了一些好东西。” 说着,娄半城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在边上候着的王管家点头出门,接着带来了三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东西,有优质的土特产,有活禽,有鱼,还有上好的米面。 “嘿哟,娄老板,您这,这也太大方了,我就是干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哪里担得起这样的奖赏,我属实是受宠若惊啊!” 张元林有些惊讶,没想到娄半城还准备了这一手,的确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但娄半城只是无所谓的摆手说道: “这点东西算什么,你不稀罕我给你的职位安排,那就给你准备了些实用的东西,要是你这都拒绝我,那就太不给面子啦!” 听娄半城这么说了,张元林肯定是不能再拒绝的,更何况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再拒绝就是让娄半城难堪。 于是,张元林一边感谢娄半城,一边不客气的接过拿在手里。 正好,把这些合理应得的东西拿回去给媳妇补补身子去! 就这样,张元林在包间内一众羡慕的眼光中,提着丰富的食材物资满载而归。 现场肯定是有人眼馋的,但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娄半城给的东西,根本羡慕不来。 谁让他们没张元林的本事,也没有娄半城这样有钱的大老板呢? 而这只是张元林装比的开始,包间里的众人不是领导就是工程师,多少会注重一些个人礼仪问题。 可大院里的人却不会管这些,当他们看到张元林大鱼大肉的带着丰富的收获回归大院时,一个个惊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下巴也是差点惊的掉在地上。 更有脸皮厚的直接冲上去,一边围着张元林转圈,还一边伸手去摸两把,好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眼花,出现了幻觉。 还有人惊呼连连,那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就生怕没人听见似的。 就这样,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全院的人都闻声而来。 在看到张元林满载而归时,无论男女老少,全都眼馋的连形象都不顾了! 第130章 说实话不信非要信胡话,易中海为报复带着全院和张元林对赌 张元林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了,但庆功宴还在继续,包间里依然流传着张元林的传说。 当正主还在的时候,大家的议论可能会注意一些,现在正主走了,所有人直接放飞,明目张胆的开始讨价还价,也会象征性的挑一些毛病出来。 比如张元林运气再好也就是一个机修工,知识储备有限,经验也不够丰富,能帮上的忙并不多,因此张元林的价值得打一个问号,不能急着盖棺定论。 主要是有大股东娄半城坐镇,他作为一名合格的资本家,提要求的本事可不小,这让一众领导头皮发麻。 虽然张元林已经确定了参与哪一个项目,可其他人还有机会,后面可以继续来竞争,所以了解一下市场行情是很有必要的基本操作。 娄半城是已经把张元林当宝贝看了的,那他肯定会为自己人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毕竟张元林把话挑明了,他就是要当机修工,其他的根本不稀罕,这让娄半城想送人情出去都不行。 既然张元林对大奖励没兴趣,娄半城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正好这些外来的领导想借人,就干脆从他们身上揩点油下来。 娄半城是不在乎这些蝇头小利的,但是拿来送给张元林正合适,这叫做借花献佛。 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全是专门给张元林配置的,就当是把张元平外派出去的额外福利,想来张元林是不会拒绝的,甚至还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就这样,娄半城开口要价,一众领导绞尽脑汁讨价还价,他们既想尽快把研究项目顺利完成,又不想过分的承担太高的要求。 可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那都是众领导和娄半城之间的交易和博弈,好坏与否,都和张元林不搭噶。 最后气也只能气娄半城这个资本家的不是,怎么都怪不到张元林头上去,因为张元林人都走了,管他什么事儿? 当然了,普通人的确比不上资本家的财大气粗,但是这个时候哪家大单位没有资本入驻啊,各家都有股东兜底。 要真谈不下来也不怕,就娄半城给张元林争取的这些条件,只要是个资本家都能接下来,根本不慌。 就算要出血,也权当是为了提前搞定研究项目,和脸面相比,这些资本家肯定会舍得出钱的。 这会儿张元林并不知道包间里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人走了还留下一个莫名其妙身价飞涨的传说。 不过张元林回到大院时,一个新的传说又出现了。 惊!某年轻人为了享受竟然不惜掏空家底,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说了,直接某震惊部上班去吧。 主要是张元林带回来的东西丰富到突破了大院群众的想象极限,让他们大开眼界,当然也把他们一个个的馋红了眼。 吃瓜群众们陆陆续续闻风而来,三位大爷也是挨个到场,其中三大爷阎埠贵出现的最早,动作神情也是最浮夸。 他先是随便一瞧,发现张元林没啥特殊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年轻,但眼珠子一转,看到了车龙头和车后座放满了的活禽,大鱼,土特产,猪肉,羊肉,牛肉,优质米面,立马就不澹定了。 “我的天呐!把全部的家底买这么多好东西回来享受,张元林你这是不打算过日子了?” “哎哟,这年轻人就是算不清楚账啊,你要琢磨不清楚就请我给你当个长期的管账先生,都是一个院儿的,我能多收你钱么?” “看看你啊,这样花钱再厚实的家底也遭不住啊,过了今天不顾明天,张元林你就算家里没有老人要养也不能这样挥霍,将来你孩子出生了看你怎么办!” 在众人惊呼连连的时候,阎埠贵发出了更加响亮的惊叫声,一时间盖过了其他人的声响。 对于成天抠门算计着过日子的阎埠贵来说,张元林今天带回来的这些真的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因为阎埠贵得负责一家老小的吃喝用度,平时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要说整个大院谁最让阎埠贵眼红,那毫无疑问是张元林。 谁让张元林天天都能改善伙食,自己却只能咬着牙吃些粗茶澹饭,还得算计好量,一口不能多吃,就怕一顿多吃两口,一个月的开支就上去了。 所以看到张元林带这么多好东西回来,阎埠贵遭受的冲击是最大的。 他本以为今天张元林在外面加班未回,应该不会再带好菜回来了,省的自己天天见了眼馋,谁知张元林这么晚回来了还是带了好菜回来,而且比以前更加过分! 在阎埠贵发出惊叫后,张元林差点就想给个白眼过去,我话还没说呢你就瞎脑补,乱想也就算了,你还说出来,这不是带着大家伙儿一起误会么? 我也没说这是我花钱买的啊,你凭啥说我不会过日子,你这样乱说,让大家认为我家里还有很多钱怎么办? 以前结婚稍微风光了一些,就有人说我掏空家底娶媳妇,现在我多带了些好东西回来,你又说我拿家底去享受。 我知道你们嫉妒心强,容易犯眼红病,那你们就不能稍微大度一些,承认我的优秀吗? 都当我不会算账就过分了吧,我真的谢谢你们啊! 正想着,另外两位大爷也到了。 阎埠贵只是单纯的眼馋张元林日子过的好,心里羡慕嫉妒,却没有太多的恨。 但易中海和刘海中就不一样了,这俩名字对称,肚量差不多,心眼儿都不怎么大的两位大爷一直都把张元林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刘海中觉得后院有个张元林在,自己作为后院的管事大爷就永远无法真正的管住后院,当然这是把聋老太太排除了的。 聋老太太是大院老祖宗,辈分也高,刘海中无视掉她情有可原,可张元林是个小年轻,这也拿捏不住,多少有些丢面了啊! 易中海这边就不用说了,因为一个张元林,最近他就没有过舒服的时候,当众被怼不说,还被迫掉口碑声望,最近连媳妇都当了叛徒。 张元林一日不除,这不仅影响他稳固一大爷的地位,统一全院那是想都别想。 这两人一来,又恰好听到阎埠贵的胡乱脑补,便立马有了开喷的说辞。 首先是易中海,他针对张元林已经近乎到了一种魔怔的地步,就和贾东旭把张元林当做一生之敌那样,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开喷或者开整。 殊不知,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决定就是在作死,路走窄了不说,还走黑了。 其实张元林有劝过,让他们别再死盯着自己不放,和自己比的只会一败涂地,和自己斗的早晚输的一塌湖涂,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可惜啊,张元林好心劝告,这些人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面对这种情况张元林也没办法,只能礼尚往来,把作死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了。 这不,明明还没搞清楚具体状况,易中海就找准时机先喷为敬。 “张元林,你这次确实做的太过分了,明知道大家的日子过的都不好,你还天天这样吃,这不明摆着眼馋大家伙儿么?” 易中海喷完,刘海中跟着续上,两手一背,领导姿态立马摆了出来。 “哼,张元林啊张元林,我看你是得瑟上瘾了,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吧,实际上大院群众怨声载道,都觉得你这个不可理喻!” “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结果你越来越过分,买这么多好东西回大院,怎么着啊,是显摆你的财产么?” 随后易中海恰到好处的接过话茬,继续批评起了张元林。 “好啊,你很有钱是吧,那以后谁家有困难就找你解决,你要是不答应就是自私自利,过好日子显摆不说还不帮大院里的困难户,你这就是故意挑起众怒!” 有这两位大爷如此针对的话语,那些眼红的大院群众也跟着起哄。 毕竟这事儿要是成了,他们参与的人都能分到好处。 说什么以后谁家有困难就找张元林,嘿,就张元林这日子过的,谁家不比他困难? 这个时候,秦淮茹和一大妈也闻声而来,她们一开始都没打算参与大院里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何雨水过来传消息,说是张元林被人围堵在了大院门口,这才惊的秦淮茹和一大妈匆匆赶至现场。 眼看着张元林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一大妈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呐,你男人也太厉害了,就这些好东西,咱们全院过年也凑不出来啊!” 这不是说物品的数量,而是指质量。 像大半个成年人那么高的大青鱼,这就让全院都得眼巴巴干瞪眼,然后还有上好的牛羊肉,这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弄到的。 还有那一看就属于精品级别的猪肉,菜市场有的卖,但没人舍得买呀! 至于那些优质的米面就更别提了,妥妥的富人专属,一斤够顶普通的三四斤,这价格普通老百姓谁顶得住啊! 所以,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认为张元林是掏光家底买的,主要还是东西太好了,好到让人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就因为全院人谁家也没这个挥霍的条件,哪怕是工资最高的易中海也不敢这么消费! 但是,这都是人送的啊,再说这些人也不好好动一动脑子,普通人从哪里搞这些东西来啊,就算有钱也买不着,真正的好东西都是有专门渠道的。 只能说这些人都被不曾拥有过的好东西震惊傻了,脑子也跟着转不过弯来。 听着老闺蜜的惊呼声,秦淮茹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 她倒不是惊讶于自己男人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因为自己男人过分优秀,带再多好东西回来秦淮茹也觉得合情合理。 主要是不理解自己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高调,受到张元林低调行事的教导,秦淮茹一直都把自己当一个小透明,努力低调到没人关注自己。 可为啥自己男人突然就这么高调了呢,这和他的教导不匹配啊! 心里想不明白,秦淮茹却选择相信张元林。 嗯,自己男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自己得相信他,从结婚到现在还没到两个月,不至于日子不过了啊! 如此想着,秦淮茹看着脸上目瞪口呆的一大妈,无奈说道: “一大妈,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反正我张大哥不会是胡来的人。” 何雨水都去传消息了,何家父子自然也是到了现场的。 他们俩收拾完厨房就走了,上完菜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继续留着也没啥事儿。 再说傻柱还说错话了,何大清担心被领导叫去问话,自然是赶紧跑路,走为上策。 回家还是吃中午剩下的饭菜,都提前装了饭盒的,下了班就能带走。 至于庆功宴上的那些好菜,何大清是一点都不敢贪。 关键是来吃饭的客人都是大人物,全是一把手和股东,还有就是在单位里也有一定地位的工程师。 现场唯一正儿八经的工人就是张元林,但一个包间七十多号人就张元林这一个基层工人,如此阵容,借何大清一百个胆也不敢造次。 当然了,如果这七十多人全是基层工人的身份,也不会专门让何大清出手,估计最后吃的还是日常的工作餐,这和打包中午的剩餐剩饭有啥区别? 一家人吃着,傻柱本想说张元林的事情,但想起父亲的警告,为了不被打断腿,只得硬憋着。 但傻柱这人哪里呆得住啊,既然说不了张元林的事儿,那就另外找话题说。 比如饭桌上看着就让人没胃口的剩饭剩菜,今天的傻柱可有说劲儿了。 因为傻柱是眼睁睁看着父亲烧出一个又一个拿手绝活,更是亲手端进包间里的。 他闻着香味馋了一路,结果连点汤底子都没机会尝一口,回来还得吃中午做给工人吃的剩饭剩菜,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傻柱觉得自己就被伤害到了。 于是,没法儿说张元林的傻柱改口说道: “爸,咱就不能自个儿炒个菜么,天天吃剩饭剩菜,真吃腻了。” “再说您今晚给那一帮领导做了那么多拿手绝活,趁着手热回家也露一手呗,也让我和妹妹开开眼呀!” 说完,傻柱用手肘顶了一下何雨水。 结果何雨水不紧不慢的说道: “哥,我已经吃过了,你想吃啥就和爸说,让他给你露两手就行。” 张元林已经交代过了秦淮茹,让她别等自己,早点和一大妈做晚饭吃,何雨水也跟着提前吃过了。 不过何雨水吃完饭没有留在张元林家,而是先回家把礼拜天的作业一并做掉,这样明天就能专心的玩一天,不至于晚上回来还要补作业。 在心里何雨水却在腹诽傻柱,你当我傻呢,爸不耐烦的神色早就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了,就这样还要顶风作桉,那不是作死么? 就这样,傻柱又被揍了一顿,但他的心情却顺畅了一些,至少比闷着当哑巴好,那样非得憋坏不可。 然后,就听到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让何家三口也跟了上去。 来到现场,看见张元林带着一大堆好东西回来,何家父子也是不由瞪大了眼睛。 接着何雨水急匆匆的去通报消息,然后何大清趁机对傻柱警告道: “我可告诉你啊,这些东西八成是张元林帮忙完成了重大项目被领导赏的,看样子他并没有被股东和领导为难,这是好事,因为我不用担心张元林生我的气了。” “所以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他自己去解释,你少插嘴,万一说错话惹的张元林不高兴,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何大清寻思着张元林一下子得了这么多东西,说明他肯定没有被股东和领导批评和针对,不然不会送这么多东西给他,那么接下来只要傻柱不坏事儿,等过年相亲的时候还是可以放心的找张元林帮忙的。 大院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觉得张元林是掏钱买的,但何大清心里清楚,张元林一直在食堂包间呆着,傻柱都亲眼看着的,所以张元林不可能,也没时间去外面买,那这一定是领导们送给他的东西,是对他做出贡献的奖赏。 不得不说,何大清年纪大,见识广,脑子确实动的比傻柱快,能想到很多东西。 但何大清误会了,这些好东西不是领导送的,而是股东送的,如果这事儿被大院里的人知道了,绝对能震惊他们一百年。 作为底层的普通老百姓,平时能接触到领导就已经很难得了,想接触到腰缠万贯的资本家怕是只有梦里有机会。 不,以他们的阅历和想象力,估计都没那个胆量做这么美好的梦。 就这样,在何大清的警告下,傻柱为了保全双腿,选择死守张元林的秘密。 不然老爹会少一个媳妇,自己会暂时两条健全的腿。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什么时候能好真的没个准信,万一落下病根更是血亏。 这期间走路一瘸一拐也就算了,关键是想揍人都追不上,那日子过的得多憋屈啊! 没了何家父子这两个知情人士的揭秘,接下来该怎么左右现场的风向,自然是张元林一个人说了算的。 但实际上张元林也没有要过分隐瞒的想法,他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东西带回来,就是想让大家都看到。 因为这些东西只有被人看过了,才能理所当然,名正言顺的吃进肚子里,不至于偷偷摸摸的藏着吃,那样多憋屈。 张元林享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荣华富贵,那的确得低调些,因为被发现了不好解释啊! 可张元林享受我自己的劳动所得,靠本事赚来的,凭啥还得藏着掖着? 就这些东西,从车龙头到车尾座,甭管大小,荤素,我张元林都有底气去光明正大,无需多顾虑的享受! 不过有件事情还是要低调一下的,可以说是领导奖励的,但不能说是股东,尤其是不能说是大股东娄半城送的。 真要那样说,那张元林就别想再过安生日子了,肯定一大堆人排着队求办事。 因为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轧钢厂的领导只能管轧钢厂,出了厂门就没大作用了,可大股东娄半城别说在这个片区了,就是在整个四九城都有话语权! 不讨论政治上的东西,就说日常上的问题吧,比如找工作,买东西,托人办事等等,有关系肯定能办的又快又好。 所以,张元林敢把娄半城拉出来装比,就得承受被全院人包围求着办事儿的骚扰。 偏偏还都住在同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个两个人可以找借口推辞,全院人都排队来,张元林得找多少个理由才合适? 要是直接摆脸,肯定会被人背后议论,随口敷衍吧,最终也免不了被人说闲话,可要是答应,这就是一个无底洞,根本帮不完。 今天解决了工作问题,明天就要买一些数量少,有指标的东西,后天又要求帮自家亲戚的某某某解决麻烦,根本就没有一个头。 所以啊,话说出去之前,还是得经过深思熟虑才行的。 有些比装了让大家震惊一波就过去了,可有的比装完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张元林是能拿捏住自我分寸的,但此时的他属实是无语透顶,心想你们这群人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毫无根据的脑补行为吗? 面对自己突然之间就成了众失之的,张元林还真的是没了脾气。 离谱啊,简直太离谱了,所以自己凡事多顾虑一些是真没错,这里岂止是眼红狗多,见不得自己好也就算了,关键是还想让自己出血当冤大头,这谁忍得了啊! 没有理会吃瓜群众们的跟风行为,张元林看向了三位大爷,无奈的摊手说道: “我说三位大爷能别这么着急盖棺定论么,这些东西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我结个婚早就把家底掏的差不多了,不然我至于结完婚以后还要辛苦去接活儿干么?”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现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 是啊,张元林要真有钱,真不至于那么勤快,大家都是下了班就躺平的,凭啥你张元林那么勤劳。 这样能显得你张元林很努力上进? 不,你的勤快只会让大家心里不舒服,因为没人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赚钱而内心毫无波动! 但你要这么解释,大家就心里舒服多了,原来你是家底用光了才这么勤快的,那就勉强接受吧! 所以,你这自行车上的东西真是别人送的? 虽然停止了对张元林的声讨和议论,可大家脸上的表情带着明显的不相信。 何止是群众不相信,三位大爷也不信。 阎埠贵首先伸出手指掰扯了起来,给张元林这一车东西估算了一下价值。 “就拿平常的价格来算吧,你这一车东西没个二十块钱都下不来,光是那条目测一米一二的大青鱼就得四五块钱打底,还有那两只大肥鸡就算三块吧,以及猪肉羊肉牛肉,合着一起六七块跑不了,你那些米面土特产,再算它五六块肯定也没问题,好东西就该值这个价。” “得,这么一算,普通人一个月工资搭进去了,更别提我这只是估算,属于保守估计,实际上估计更高,还有啊,这距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平常的价格根本买不到,得加钱,所以你自己说吧,这些东西实打实的买回来,三十块钱都够呛!” “所以你说这么多好东西是别人送的,嘿,你这是当我们没脑子,觉得我们好忽悠呢?” 阎埠贵是单纯的感慨,他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觉得这就是张元林自个儿买的,这么多好东西拿去送人,谁家倒霉孩子这么胡来啊! 随着阎埠贵吐槽完,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再次抓住机会继续刀张元林。 平时想找张元林麻烦都没机会,现在机会近在眼前,他们没道理错过。 “张元林,你听见没,二三十块钱的东西,你说送的就是送的?”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仅爱得瑟显摆,还特别的不老实,今个儿这么多人都在,你是把大家当猴耍啊!” “张元林,差不多就得了,这是你的钱,你花了没问题,但你不能否认啊,你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说的不错,你看看你把这事儿给闹的,进个门这么风光,还引来全院的人围观,怎么,这样很有脸面是吧,那大家给你捧了场,今后谁家有困难,你不帮好意思吗?” 话没说几句,由易中海牵头,两人又开始道德绑架张元林了。 眼看着吃瓜群众蠢蠢欲动,一颗颗墙头草来了劲,张元林十分无语,叹气说道: “三位大爷,各位大院邻居,我真没乱说啊,这都是人送的,是我干活得力,厂领导送的!” 张元林说完,现场又是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心里都清楚,买的和送的是两码事,送的又分人,普通人送的和厂领导送的性质又不一样了。 如果张元林真是干活得力领了奖赏,这些东西谁敢抢? 短暂的沉默后,易中海大手一挥,沉着脸说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就是一机修工,顶了天就是修几台机器,怎么可能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 易中海肯定是不愿意相信的,开玩笑,他作为七级工都没这个本事得到厂领导的奖励,凭什么一个修机器的能有这种待遇? 刘海中也同样不愿相信,如果张元林真有这本事,以后还谈什么压制张元林啊,直接把张元林和聋老太太排在同一个高度算了,这都是惹不起的人呐! “张元林,你差不多就得了吧,我和老易轧钢厂干了这么些年,听说过有人被授予奖章,颁发奖状的,可就是没见过有人被送这么多好东西的,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带动行业发展的高技术工程师?” 哎,你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我还真推动了行业发展,怎么着吧? 何家父子依旧憋着,一个担心说错话惹到张元林,一个担心乱说话被打断腿。 而张元林就没有和这些人解释太多的想法,眼看着他们都不相信,张元林只好随口回应道: “得,不相信拉倒,那我说这都是我打猎弄来的,这样成么?” 听到这话,易中海和刘海中再次对视一眼,接着眼睛一亮,好像是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报复张元林的好法子。 “呵,你小子终于肯说实话了,不过你能一下子打到这么多好东西,我很难相信呐!” “没错,你一个小年轻能抓两只肥鸡撑死了吧,怎么可能又是抓青鱼,又是抓猪牛羊的,快点老实交代,是哪个老猎户带着你去抓的?” 面对两人的怀疑和质问,张元林直接满脸问号。 “???我特么惊了,说实话你们不相信,乱说话你们却当真,靠,你们俩啥心态啊,简直了!” 张元林属实是无语到了极点,他见过不肯承认自己优秀的人,但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因为不接受自己带回来的这些东西源于厂领导的奖励,宁愿去相信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打猎的收获。 牛啊,只能说你们是懂自我安慰,自我欺骗的! 就易中海和刘海中这样的心态,张元林还有啥好说的? “得得得,大爷们说啥就是啥吧,反正别指望我照顾别家,因为我自己都自顾不暇,要钱没有,要东西就这么多,但这都是我自己弄来的,都有用处,除了给媳妇补身子的,还有就是带回我媳妇娘家的,全都分好了。” “行了,就这样吧,都散了,这大冷天的站这儿吹寒风,不合适啊各位!” 张元林可没那么死脑筋,误会就误会吧,总比知道自己真实情况来的强,因为那样要解释的事情更多。 反正你们说我是靠和老猎户合作弄来的也不是不行,今后我要带回来的东西多呢,用什么理由都无所谓,只要你们愿意相信就可以! 如此想着,张元林决定直接开熘,东西给他们看过了,以后想吃就吃,不必藏着掖着。 但张元林想就此作罢,几位大爷却是不干。 阎埠贵依旧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没那么多坏点子,无非就是人比较贪心,爱占便宜,可这些好东西都不便宜,甭管张元林用什么法子弄来的,阎埠贵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揩油。 还是太贵重了,蝇头小利的可以,阎埠贵占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这种高价值的东西,阎埠贵却是没法开口。 这个时候,易中海带头冲锋,刘海中打配合,也顺带把阎埠贵也给带上了。 “张元林,别忙走啊,我们愿意相信你是打猎弄来的,但我觉得你应该展现一下你的本事,或者展现一下跟你合作的那位老猎户的本事。” “没错,有些事情光说没用,必须要拿出真本事比划一下才知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然我们都被你骗了可咋办?” 张元林还没走两步,听到易中海和刘海中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不由的脚步一顿。 “嗯?两位大爷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那我说这是领导送的你们不相信,说是我打猎得来的也不相信,那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肯信?” 见张元林皱起眉头,易中海却是微微笑道: “张元林,别着急啊,你要真有本事,或者你能找到有本事的人,那肯定是不怕挑战的。” 刘海中还是背着手,跟着附和道: “说的不错,你有胆量就露两手,否则你就是在骗人,就意味着你这些东西都是花钱买来的,既然你这么有钱,那你就应该帮衬大院里有困难的人。” 好家伙,不答应你们的要求就会被道德绑架,愣是逼着人二选一,你们俩这狼狈为奸的操作可真熟练呐! 不用想,刚开始当大爷那会儿,你们俩地位不稳,估计没少这么干吧? 至于阎埠贵,他靠着一手精通算计的本事,可以当管账先生,靠这一点就足以稳住他三大爷的地位,估计是不需要过多参与进去的。 说心里话,张元林真不怕他们俩这样折腾,打猎就打猎呗,我自带科技,什么武器都有,打猎而已,主要装备到位,那不是当游戏玩么? 但张元林没有立马答应,开玩笑,凭什么你们怎么说,我就要怎么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两位大爷,就算这些是我打猎的收获,那我也没道理给你们露两手啊,怎么,你们还想强迫我?” 在张元林手里吃了这么多次亏,易中海自然是知道张元林骨头硬,很难啃,但他早有准备。 “呵呵,这怎么能算强迫呢,我们只是在和你商量而已。” “当然了,我们也不会白让你展示打猎水平,都是有要求的,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你。” “正好明天公休日,大家都有空,当是咱们全院的集体活动了,到时候我们仨一起和你比拼,看看谁的实力更强,反正随你带谁来,明天八点就出发。” “如果你真有这个水平,那我和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向你赔礼道歉,要是你没这个水平,那不好意思,你说了谎,就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同样和全院的人赔礼道歉,怎么样?” 易中海说完,刘海中昂首挺胸,脸上写满了自信,可把一旁的阎埠贵给惊到了,连忙低声说道: “老易,你搞什么,怎么又把我给扯了进去。”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那怂样,无奈说道: “老阎啊,这事儿张元林要是敢答应,肯定是我们赢面大啊!” “你想想看,当年我和老刘年轻时没少进山打猎,家里吃的肉都是靠打猎弄来的,所以我们俩的水平你不用担心,再说你钓鱼这么多年了,肯定也有你的自信与底气,和张元林比难道你怕了?” “到时候咱们三对一,各自提出自己最拿手的绝活,只要咱们能赢两个人就能占张元林便宜了!” “别忘了,张元林的养殖小屋里全是活禽啊,他要是输了,咱们根本不怕他拿不出东西来,全院分着估计都有剩,到时候我多照顾一下你,因为你家人口多,给你多分一些!” 易中海的眼光比另外两位大爷远多了,普通人盯上的是张元林车子上的东西,而他盯上的是张元林的家当。 全院二十多户,就张元林这一车东西能分个啥,但是把张元林家养殖小屋里的肥美活禽拿出来分就不一样了,谁家都能分的舒舒服服,开开心心! 就是这么干,张元林得大出血了,但这就是易中海最想看到的局面! 可惜了,易中海算计这些倒是头脑灵活的,可是在针对张元林方面却显得异常的心眼小,钻这个牛角尖里怕是这辈子都难出来了。 听到易中海小声的解释,阎埠贵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没便宜占的阎埠贵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因为他不喜欢白干,但是有便宜占,他绝对是最起劲的那一个。 “成,既然老易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的安排,就是你别食言啊,我家里人确实多,到时候你得多担待一些啊!” 易中海见阎埠贵答应下来,也跟着点头表示没问题,心里却是忍不住哼笑一声,就你这样的人,我搞定你还不简单? 还想着上位呢,老老实实在老幺待着吧你! 在对面,张元林听到易中海的话后,立马明白了易中海打的什么算盘。 都说阎埠贵能算计,你易中海也不赖啊! 合着你们仨输了,我只占你们仨的便宜,然后我输了,全院人都占我便宜,这合理吗? 于是,张元林果断提出了异议。 “一大爷,要这么玩可以,我可没带怕的,就是按你这个说法,我太吃亏了。” “既然你都说这是集体活动了,那就得让大家都参与进来,比如我赢了,大家都给我赔礼道歉,如果我输了,那我就给大家赔礼道歉,这样才算公平。” 吃瓜群众一听,一个个都愣住了。 哎,这不对啊,我们就来看个戏,顺带捡点便宜,怎么又被扯进去了呢? 很快,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表示这样不可以,因为提出比拼的是易中海,参与比拼的是三位大爷,和他们这些普通群众没关系。 谁家都不富裕,有便宜占都来了,但如果这事儿是有风险的,有可能要自己赔东西出去,那他们就不乐意了。 这也是普通老百姓的真实写照,苦日子过多了,而且家里的人口都不少,谁也不敢冒风险,自然没人拿自己家当去赌。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表示放弃这场集体活动。 张元林是无所谓的,他本来就没想吸全院的血,只是他不想答应不公平的对赌条款而已,这样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能力了。 但易中海不干了,他就想趁这个机会让张元林大出血呢,结果这么多人都不想参与了,那这还有什么意思? 到时候就算赢了张元林,也只是赔他们仨,光少那么几只活禽,张元林的养殖小屋还是满满当当,根本看不出来少了东西啊! 易中海现在是真正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因为他连一大妈都不用管了,只需要管好自己就成。 所以易中海根本不在乎从张元林那里得来的三瓜俩枣,他要的是狠狠的报复张元林,让张元林扒皮抽筋,敲骨吸髓,把家底都赔光! 于是,为了不错过让张元林大放血的好机会,易中海牙一咬,心一横,直接大手一挥,沉声说道: “好!既然张元林怕吃亏,大家伙儿也怕吃亏,那我作为一大爷,本着为大家服务的宗旨,我来兜这个底!” “这是我提出的集体活动,是应该由我来负责,这样吧,我郑重的宣布一下最终的比拼规则!” “还是由我,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对抗张元林,具体比拼内容明天再商量,反正就是我们仨对张元林,各自比一场。” “最后三局两胜,张元林要是输了,就证明他说了慌,那他就得给全院赔礼道歉,到时候人人有份!” “可如果张元林赢了,我们三位大爷各自赔礼道歉,然后全院的赔偿由我个人全权负责!” 第131章 皆大欢喜的局面,各家的心思与算计(求全订)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现场哗然一片。 吃瓜群众们首先就嗨了起来,嘿,这打赌有意思啊,赌输了不用赔,赌赢了能占便宜,根本就是稳赚不亏啊! 照易中海这个说法,就算大家伙儿赌输了,只需要主动给张元林道歉,不需要赔礼,因为有易中海兜着,要赔也是他来赔。 因为赔礼可以代替,掏钱就完事儿了,道歉也不能代替,这样太没诚意,也不合适。 反正道歉就是红口白牙,两瓣嘴唇动几下的事儿,只要不掏钱赔东西,那就都不是问题。 面对这种好事儿,大院群众们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 大院群众们可不怕易中海反悔,这可是院内一大爷开的口,只要他敢食言,这一大爷就别想再干下去。 群众们是嗨了,另外两位大爷心里一琢磨,也想跟着凑热闹。 可谁让他们是管事大爷呢,虽然地位不及易中海,却高低也是个大爷,属实是拉不下脸来蹭易中海。 再说了,易中海也不是傻子,他们俩就算厚着脸皮硬蹭,对方也不可能答应。 不用搭成本的对赌,谁见了都心动,可惜啊,碍于身份问题,刘海中和阎埠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了。 而唯一能安慰他们的,也就只有对这场比试的自信。 易中海说的不错,他和刘海中年轻时都是打猎高手,在这方面是有一技之长的,只是有了正经工作后,他们就不需要再冒险进山折腾了。 这年头打猎的装备极其落后,不配备枪纯靠本事,抓小的还行,就是要注意脚下的路,别踩进了深坑或者陷入沼泽。 倘若是抓大的,那指不定就要搭半条命进去,尤其是遇到暴躁的野猪或者野熊,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折了小命。 当然野外的危险多了去,什么毒虫蛇鼠毒物,都能对性命产生威胁。 不过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没把张元林放在眼里,其实他们看的出来,张元林车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买来的,顶多那两只肥鸡是捕猎回来的。 所以,他们说要比拼就是想诈一下张元林,谁曾想张元林也是个头铁的人,就这么答应下来了。 而这正合易中海和刘海中的意,只要张元林愿意应战,那这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至于阎埠贵这边,钓鱼嘛,也是各凭本事,虽然有运气成分在里头,可阎埠贵钓了这么多年的鱼,论经验手段肯定比张元林强,赢面也是很大的。 张元林是不知道这三位大爷哪来的自信,只知道阎埠贵钓鱼有些年头,却不知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还有过一段当猎户的经历。 但这丝毫不影响张元林的内心吐槽,易中海你可真勇啊,给全院兜底,二十多户呢,这是谁给你的勇气? 本来就我和你们仨比一比就行了,结果非得拉上全院人,就是想让我大出血呗,多大仇啊这是,非得这么玩儿? 张元林脑子动的快,一转就明白了易中海的意图。 拿自己的家底给全院兜底玩对赌,真当易中海是仁慈大度为人民? 开玩笑,易中海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有目的的! 如果不能收买人心了,你看易中海还会不会再掏钱出来? 那可不就是为了拉上全院一起玩儿,等自己输了以后,让自己赔偿全院,直接清空自家的养殖小屋么? 就易中海心里那点小九九,张元林随便一看就明白了。 但是张元林不慌的,心里就没怕过,非得这么玩是吧,得,你丫别后悔啊,想清空我的养殖小屋,让我大出血? 嘿,那就休怪我直接清空你的家底,让你开闸放血,挫骨扬灰,一朝回到解放前! 还有啊,我不仅要赢了你们仨的赌注,再让你易中海赔个底朝天,还要赚全院的钱。 呵,知道你们不相信,所以我懒得多废话,走着瞧就是了,我张元林向来不喜欢打白工的,除非是我自个儿乐意,否则没人能从我手里占便宜! 我张元林的宗旨就是:你们以为我亏了,其实我小赚,你们以为我小赚,其实我赚麻了! 手握未来科技的张元林根本不怕打猎比拼,只要他愿意,能轻轻松松找到一百种办法赢。 “成,既然一大爷这么有实力,愿意替全院担着,那我也没啥好说的。” “我呢,也就是想追求公平公正,没别的意思,希望各位多多理解。” “毕竟我孤家寡人一个,你们这么多人盯着我一个,咱们换位思考一下,你们觉得这合适吗?” 说完,张元林对着众人伸手抱拳一扬,那种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论礼数仪态,张元林一直都很到位,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 而张元林这么一说,也让众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这事儿是他们起哄在先,张元林啥也没干就莫名其妙被上赶着参加比拼,都没机会做太多的选择。 像张元林还能心平气和的提出条件,要求公平公正,如果换作脾气暴躁的人,例如傻柱,估计他早就撸起袖子抡拳头了。 但不管怎么说,最后的结果是如众人所愿的。 大院群众们不用承担物质责任,能得到一个占人便宜的机会,还是占全院物质最丰富的张元林的便宜。 然后大院群众也不担心被坑,这可是三位大爷亲自下场,大家共同进退,就算三位大爷不想占便宜,也得想办法保住面子不是? 而易中海和刘海中自信的认为只要张元林敢应战,他们就能杀的张元林片甲不留,流血千里,直接让他输到再也折腾不起来。 到时候,刘海中终于能在后院作威作福了,易中海也能重回巅峰,继续掌控全院。 阎埠贵没那么多心眼儿,他只是单纯的想占人便宜,他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早年确实在打猎方面有一手,心里盘算着这场比试赢面大,要是没比成着实有些可惜。 总之,张元林愿意答应比试,就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也在盼着这事儿能顺利进行下去。 因为张元林就等着易中海带人来搞事情,然后他才能趁机反击,来个将计就计。 而易中海见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后,便大手一挥,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八点钟,咱们都在中院集合!” 说完,易中海又对着刘海中和阎埠贵招了招手。 “老刘,老阎,来,都到我家来,咱们商量一下明天比划什么好。” 随着三位大爷进屋商量,张元林也没有再继续站着,直接扶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 秦淮茹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被张元林一个眼神阻止,示意有事儿回家再说。 一大妈想了想,决定回家替张元林打探情报消息,好让站远了提前做好准备。 接着藏在人群中,偷摸着看热闹的许家,贾家,还有聋老太太带着各自的想法和念头离去。 很快,现场就只剩下了吃瓜群众们。 此时的寒风凛冽,但众人都是满脸激动,一个个议论纷纷,兴奋劲儿足的很。 反正明天公休日,都不用上班,自然是可劲儿的造。 明早八点钟集合出发,虽然和平时上班的时间差不多,但真正需要准备的是三位大爷跟张元林,又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群众。 以往没话题肯定聊不起来,现在有话题了,谁也澹定不下来。 再说这年头最大的乐趣就是扯皮聊天,加上时间还早,哪怕顶着寒风也要掰扯。 而这无非是在为明天的集体活动造势,议论声越大,就意味着越有看头。 到时候甭管谁赢谁输,都会在全院引发极大的轰动。 贾家。 偷偷摸摸的到场看戏,又偷偷摸摸熘回家的贾东旭如实把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贾张氏。 很快,贾张氏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好啊,易中海这回干的挺不赖,知道算计张元林了!” 贾东旭不明所以,好奇问道: “妈,您说啥呢,一场打猎比试,张元林能带回来那么多好东西,说明他身边肯定有一个打猎高手,现在两边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怎么能说是算计张元林呢?” 贾东旭肯定是希望看到张元林吃亏的,而且张元林输了他们家也能跟着得好处。 但这事儿还没比,真的没办法确定谁输谁赢。 可贾张氏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不急不慢的说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是咱们院儿的打猎高手呢?” 贾东旭不由的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兴趣。 “妈,您说的是真的吗?” 贾张氏点点头,表示这事儿还能有假么。 “嘿!那可太好了!我知道阎埠贵钓鱼有一手,现在易中海和刘海中还是打猎高手,照这么看,三位大爷的赢面很大啊!” 贾张氏哼笑一声,澹澹的说道: “不然你以为易中海凭什么敢带着刘海中和阎埠贵挑战张元林,而且还敢替全院兜底,如果没有一定的底气和把握,易中海这么做就是玩火自焚,他好歹也是咱们院儿的大大爷,你当他是傻的吗?” 再一次被亲妈鄙视,贾东旭多少有些习惯了,然后想到自家能白占张元林的便宜,顿时兴奋起来。 “嘿,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张元林非得摔个大跟头不可,他以为自己找个厉害的猎户来就十拿九稳了,实际上三位大爷各有所长,全都带着绝活儿,张元林这次大出血基本上没跑了,咱们家也能分一杯羹,舒服啊!” 然而贾东旭还没笑两声,又被贾张氏狠狠的鄙视了一波。 “瞧你这点出息,就占张元林那点便宜这么高兴,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被贾张氏一顿喷,贾东旭却是一脸懵逼的说道: “妈,张元林输了得给全院赔礼道歉,我知道他家底丰厚,可也架不住全院二十多家瓜分,估计分到咱们手里也没多少东西啊!” 贾张氏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儿子,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跟你那个没用的亲爹这真的是一模一样的蠢。 骂完后,贾张氏沉声说道: “明天易中海去打猎,他得先打到猎物,捉到活禽才能赢张元林,但他家是没有养殖小屋的,而咱们家的养殖小屋还空着,我话说到这里,你总该明白了吧?” 贾东旭一愣,终于明白贾张氏是什么意思了。 “哦,妈您的意思是说,让易中海把打到的猎物送给咱,让咱的养殖小屋热闹起来!” 贾张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 许家。 回到家后,许家三口立马就讨论了起来。 他们本来也想和大院群众一起聊天的,可没人待见他们,导致他们仨不得不回家关门自己聊。 “怎么说,明个儿三位大爷对抗张元林,你们看好谁?” 许父率先发问,让许母和许大茂回答。 后两者对视了一眼,稍加思考后,纷纷选择站三位大爷。 “我觉得易中海敢这样兜底,他肯定有底牌。”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肯定是三位大爷有很大的赢面,不然不会公然与张元林对赌。” 许父闻言一笑,也跟着点头说道: “说的好,我和你们的想法一致,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明天我打算搏一搏,在比试正式开始前,我们主动要求和刘海中一伙儿,他和咱们家关系还不错,肯定不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这么一来,我们不仅能赢张元林的东西,还能跟着刘海中捡猎物,且不管咱们有没有出力,只要咱跟着他,哪怕打打下手,他就不好意思让咱们白干。” 许大茂一听,有些担忧的说道:“爸,这样合适吗?咱们要选择和刘海中一伙儿,张元林肯定不干呐,人多好办事,眼看着我们人多,张元林一定会提更多的要求。” 可许父丝毫不慌,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呵,他还能提什么要求,不就是想公平公正么?” “大不了我们狩猎的收获折半算嘛,再或者我们输了赔礼翻倍,总之随便张元林怎么提。” “这事儿咱们也能和刘海中仔细商量商量,听他的就是,反正这是稳赢的局,三位大爷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大茂,咱们家现在有养殖小屋了,就差放一些活禽猎物进去,普通的家禽没意思,看着一点儿都不稀奇,但如果是野味猎物,那档次一下子就上去了!” “到时候咱们家的养殖小屋就是咱家的脸面,以后你去和人相亲,人家小姑娘一来,看到咱们家的养殖小屋养了那么多好东西,嘿,这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别忘了,我准备想办法把你和娄家大小姐撮合到一起去,成不成不知道,但总得试一试,虽然娄老板提过想给女儿找个普通人家,不希望嫁太远,但咱们听听就行,不能太当真。” “人家说的普通也许是身份普通,地位普通,但是生活条件肯定不能太普通,所以咱们得把表面功夫做到位,把形象支棱起来,这养殖小屋里的野味和猎物就是最好的牌面!” 一听这是为自己相亲做准备,许大茂立马就来劲了。 “好,好啊,那就都听爸安排!” …… 何家。 面对张元林陷入的麻烦,何大清满脸愁容。 “爸,您又在担心啥,这次可不管咱们的事儿啊!” 傻柱不理解,心想这是张元林和三位大爷的比试,和他们家根本挨不着边。 何大清抬起头来,哼声说道: “你懂个屁啊!早些年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打猎高手,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他们还剩几分本事,哪怕只有当年的七八成,张元林这边就够呛了!” 傻柱一愣,没想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还有这么牛皮的时候。 兴许是看穿了傻柱的想法,何大清补充道: “不过当年是整个街道从各个大院挑选能手组团进山的,最少六人一组,不然就凭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怕是遇到了凶勐野兽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傻柱一听,顿时撇撇嘴,脑子一根筋的他想东西简单的很。 一开始听的牛皮了就觉的真牛,一听改口了又觉得也就这样吧,没什么稀奇的。 结果就挨了何大清一个毛栗子,傻柱疼的双手抱头,又听到何大清沉声说道: “但那是狩猎大型猎物,这次如果只是比狩猎小心猎物,一个两个人进山也足够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有过丰富经验的人,张元林答应的时候还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真本事!” 说完,何大清做了个决定,抬头看向傻柱说道: “你去替我向张元林传话,把我告诉你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给他提个醒!” 之所以让傻柱去,而不是何大清亲自去,这也是他自个儿留的心眼。 何大清去张元林家都是以为他做饭为由,现在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候,再去就不合适了。 主要是何大清担心被隔壁易中海盯着,等过年那会儿指不定还要盼着易中海拉一把,让他帮忙介绍几个相亲对象。 毕竟相亲这事儿说不准的,万一都失败了呢,还不是要想办法找新的相亲对象继续? 因为过年就那么几天时间,错过了又得等,除了过年,平时哪有这么宽松的假期啊! 所以啊,现在就是尽量不和易中海作对,就算要唱反调,也得先把媳妇娶回来再说。 傻柱本来是不想去的,主要是外边儿冷,但他没得选,只要他敢拒绝,得到的绝对是何大清的一顿暴揍。 后来傻柱又转念一想,觉得是不能让张元林吃亏,更不能让他赔光家底,要不然最后受伤的不仅仅是张元林,还有可怜的秦姐。 那么多好东西都赔出去了,那秦姐吃什么,她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做家务,每天辛苦操劳,不能连一顿好吃的都没有啊! 见傻柱出门去了,何雨水便没有跟着一起过去,通风报信一个人就行了,自己还是赶紧把作业写完,这样才能在明天毫无顾忌的去现场看围观,而不是看到一半着急忙慌的回家补作业。 …… 同一时间,在傻柱往后院去,准备给张元林通风报信的时候。 在家里反复思考许久的聋老太太也打开了房门,准备往张元林家走,去给他提个醒! 第132章 聋老太太上门表明心声又吃闭门羹,一大妈为报恩再当情报员 整个大院要说谁最熟悉易中海,聋老太太绝对算一个。 其他人或许都沉浸在对张元林一车好货的震惊中,所以没有注意到易中海对张元林的刻意针对。 但聋老太太是清楚的,她知道易中海对张元林的怨恨跟抽大烟一样上头,根本戒不掉。 张元林说是领导送的,易中海直呼不可能,又说是打猎弄来的,一下子就信了。 就易中海这样的表现,聋老太太怎么会看不出他是借坡下驴,专门挑这个机会,顺势而为? 不过阅历丰富的聋老太太也从中琢磨到了一点,她认为张元林是有难处的,因此没办法太详细的解释到底是哪个领导,为了什么事儿送他这么多东西。 这样就给了易中海搞事情的机会,一个人想要藏秘密就很容易被人拿捏,这不,张元林就这么被易中海拿捏住了,愣是被易中海逼的主动往坑里跳。 既然解释不清,那就只能被迫陷入误会当中。 易中海肯定也是抓住这个机会,准备狠狠的算计张元林一波。 聋老太太作为大院老祖宗,也是在这里居住时间最长的人,她对易中海这一辈的人非常了解,自然也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是捕猎高手,当年在整个街道都算是小有名气,于大院里更是明星人物。 毕竟那是一个粮食极度稀缺的年代,吃素可以靠拔野菜,摘野果,想吃肉就只能通过狩猎的方式,去抓野味,甚至米面都很难弄到。 当然那个时候好的粮食也有卖,市场上,店铺里都有,问题是那个时候还处于混乱时期,战争频发,制度紊乱,不仅收入不稳定,就算有钱,那些好的粮食也是一天一个价,经常出现价高者得的情况。 总之,地位身份低贱的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法儿奢望一顿饱饭,想吃东西只能自己想办法。 对于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而言,抢又抢不过,争又争不赢,既然没法儿和人斗,那么和野兽斗就成了唯一的途径。 所以那个时候甭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弄来粮食,在人们眼中就是大好人,大英雄。 因此那个时候正值年轻力壮的易中海和刘海中靠着一手打猎的本事积攒了一定的口碑和声望,当然也为后来争夺院内管事大爷的身份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只是他们的本事就这么多,随着后来祖国统一,全面解放,大家不仅有了稳定的工作岗位,也终于不用到处想法子搜刮粮食回来,自然不需要再冒着生命危险去进山打猎。 但聋老太太跟何大清的顾虑是差不多的,她也担心易中海和刘海中依旧掌握着精湛的打猎技术,不然他们没道理如此自信的针对张元林。 同时,这对聋老太太而言也是一个讨好张元林,拉近彼此关系的好机会。 以前的机会找的都太刻意,这次不一样,张元林明显还不知道他陷入了怎样严重的麻烦当中。 一旦张元林输了,那不仅要丢面子,被人当做骗子,还会输掉全部家当,全院二十多户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像这么严肃的事儿,张元林可不得对自己感激涕零么? 如此想着,聋老太太一改往日高高在上,对全院不管不顾的态度,更不在乎夜晚凛冽刺骨的寒风,在想通以后,立马就出门去找张元林了。 由于匆忙,聋老太太甚至都忘了拿上拐杖,等敲响张元林家房门的时候才想起来,但听着屋内传来的脚步声,显然这个时候再回去那是来不及的。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还是秦淮茹开的门。 眼看着聋老太太又找上门来,秦淮茹心里有些无语。 一般人吃了几次闭门羹以后,再蠢的人也知道这条路行不通,还是趁早放弃为好。 结果这聋老太太作为大院老祖宗还这么厚脸皮,属实有些让人不能理解了。 就算自家男人优秀,那他也是我秦淮茹的啊,你一个再过个十来年就一只脚入土的老太太来凑什么热闹? 要搁平时,秦淮茹肯定没有这么急躁的心态,关键是这会儿她还想和张元林详细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呢,结果就有人找上门了。 如果这事儿问题不大,秦淮茹自然就能安心下来,可要是危机重重,秦淮茹当然要绞尽脑汁一起想办法。 结了婚就是小两口,秦淮茹也没打算什么事儿都依赖张元林,自个儿一点脑子都不动,那像什么样子啊! 心里着急,秦淮茹也没时间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询问道: “老太太,有什么事儿吗?” 但聋老太太却努力抬头向屋内张望着。 “那个,淮如啊,我是来找你家元林的,他没在家吗?” 秦淮茹眉头一挑,澹澹的说道: “老太太,有什么事儿和我说也一样,我回头转达给我男人就是了。” 以往秦淮茹都喜欢以张大哥称呼张元林,但时间长了,被传授的知识多了,渐渐的有了老夫老妻的样子。 秦淮茹在身心和思想上都已经彻彻底底接受了张元林,成了张元林的形状,再用自己男人称呼张元林就显得格外的自然。 到后来,秦淮茹喊张元林张大哥就成了他们夫妻俩之间的小情趣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聋老太太有些无奈,心想你家张元林面子可真大,我来你家这么多次了,每次都只能见你,我们好歹是邻居吧,我想见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但一想到自己要来通知的事儿十分重要,聋老太太便满脸严肃的说道: “淮如啊,我是来提醒你家元林的,易中海跟刘海中在打猎方面有两下子,搞不好这就是他们俩为张元林设计的圈套!” 秦淮茹一听,愣在原地。 “什么?一大爷和二大爷要算计我男人?” 好家伙,这还得了啊,真要是这样,那张元林岂不是危险了? 如此想着,秦淮茹哪里还有心思堵门,转身就要喊张元林出来。 结果刚转身就和张元林撞了个满怀,被张元林一把搂着才没摔倒。 “张大哥,你正要去找你呢!” 因为已经过了晚饭的时候,加上又没什么事儿,张元林一回家就喊秦淮茹去烧水,自己也准备洗个澡,然后抱着媳妇舒舒服服的躺床上聊。 结果桶子里的水还没放满呢,就有人上门到访,这让准备洗澡的张元林不得不把刚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穿上。 “我都听见了,你继续去放水,让我和老太太谈谈。” 张元林说着,伸手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慌。 秦淮茹自然是无条件的信任张元林,见他表情澹定,知道这事儿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虽然聋老太太说出了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的秘密,可自己男人这边还啥都没说呢! 那两位大爷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自己男人就没有吗? 这也说不准呀,毕竟自己男人如此优秀,万一在打猎方面也有一些底牌呢? 如此想着,秦淮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继续去放水了。 等秦淮茹走后,张元林看向聋老太太,表情平静,语气澹然,丝毫没有因为她过来通风报信而有任何激动或者感动的表现。 这让聋老太太不由的心生挫败感,又觉得张元林可能是没听清楚,就又重复了一遍。 “张元林,这事儿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你认识一个厉害的老猎户,可他们俩也不是吃素的,我不知道你认识的那个老猎户本事如何,但易中海和刘海中当年确实在打猎方面有一手。” “所以我的意思是,趁现在还没开始,一切都有机会改变,大不了我这个老东西也陪你走一趟,不管怎么说,我是大院最年长的人,大家多少应该给我一分薄面,毕竟这事儿不是开玩笑的,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张元林却是一脸轻松的笑道: “老太太,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但现在木已成舟,难不成我还能再去找到三位大爷说我反悔了不成?” “正所谓人活一张脸,我既然在全院住户面前答应下来,那我肯定要参与到底的,所以甭管一大爷和二大爷有没有本事,我绝不会退缩。” 聋老太太当场傻了眼,心想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高手,你和他们比风险很大,现在我愿意陪着你一起去终止对赌,结果你还拒绝我? 有没有搞错啊,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准备拿自己的老脸陪着你,可你居然丝毫不领情! 此时的聋老太太不仅很惊愕,心里更多的是愤怒,她觉得这事儿离谱的没边儿了,一个大院老祖宗要拿脸面救人,最后居然被人无视。 就这事儿都不用过多的解读,明摆着就是张元林看不起她这个大院老祖宗啊! 想到这里,被轻视了的聋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元林!你这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眼看着聋老太太脾气上来了,张元林依旧是面带微笑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当然很感谢老太太的到来和提醒,因为你的好意,让我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要不然等临时知道两位大爷的本事,说不定真的会让我乱了阵脚。” “但是,呵呵,这有点像三大爷说话了,不过这也是事实,我被那么多人盯着,还主动提出了一些要求,力争公平公正,最后一大爷也答应了,还决定给全院兜底,我走的时候也注意到全院住户都很期待,你说气氛都烘托到了这个地步,我再去终止对赌就不合适了呀!” “再说了,这可是难得的集体活动,我看大家伙儿都是一股子兴奋劲儿,说实话我真不好意思去拒绝,而且这事儿一旦终止,岂不是直接承认了我就是骗子,说谎话骗了大家么?” 聋老太太听的眼皮直抽,又看了一眼张元林家门口已经禽满为患的养殖小屋,沉声说道: “所以,你是觉得把这笼子里的东西都赔出去都无所谓了?” 张元林闻言挠了挠头,故作犹豫片刻,随后耸肩说道: “真到了那个地步也没办法的,我家里是真没钱,今个儿带回来的东西也真不是我掏钱买的,关键是几位大爷不相信,全院也不相信,那我就没办法了。”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要么证明自己,要么就全部输掉,反正不管是哪一个结局,我都接受不了自己去负责大院困难户的生活,因为我真没这个条件和能力。” 开玩笑,易中海想逼着我当冤大头,到时候我掏钱他当好人,因为这事儿是他撺掇的,算他的功绩,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再说了,这场比试的最终结局是毫无悬念的,只是在尘埃落定之前,我还得先好好演下去。 不然直接摊牌玩儿,把这些人吓坏了不说,怕是根本没人敢和我玩啊! 总之,张元林的目的很简单,第一,证明自己没骗人,维持口碑,第二,保证自己不当冤大头,自己的钱自己花,第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聋老太太终于明白了张元林为什么要如此冲动和头铁。 随后聋老太太下意识的想敲一敲拐杖,才想起来走的急忘了带,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元林,你要这么说,那我是能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参与到底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并非一定要做这么冲动的事情。” “你要和三位大爷斗到底,那大概率是你输,到时候你要给全院赔礼道歉,把你这满满一笼子的肥美活禽输的精光,就为了换你不为大院困难户负责,这笔账你自己算算,真的划算吗?” 张元林听罢,立马就明白了聋老太太话里有话,她想提醒自己要证明清白不一定要头铁到底,也可以找她这位大院老祖宗。 就像聋老太太当初一手把易中海抬上来,并尽心尽力维护他一样,只要张元林肯低头,愿意主动请聋老太太帮忙,那她也可以转身来帮衬张元林。 但聋老太太是要脸的,她为了拉拢张元林已经把姿态放的足够低了,总不能再主动腼着脸请张元林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所以,话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聋老太太知道张元林是聪明人,他肯定能明白自己意思的。 事实上张元林不出意料的听明白了,可聋老太太想不到的是,张元林早就有了稳赢的信心,又为何要请求她的帮忙? “老太太,这笔账划算不划算,当然是要等出了结果才能知道,如果我赢了,就给这次的事件画上句号,可如果我输了,那也无所谓,把我这点家底输光,一大爷总不好再继续让我为困难户负责了吧?” 如果易中海真的能做到公平对待每一户,张元林也不会这么反感和讨厌他。 大家都是邻居,真有困难户帮一把也没什么,毕竟不是帮助他们吃上大鱼大肉,就是帮他们能吃上三顿饱饭,给足粗粮就行。 可问题是易中海老是偏心贾家,张元林要真被他道德绑架了,最后大部分的东西都得送进贾家,这是张元林怎么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把我的东西送给贾家,那就是进了白眼狼的窝,跟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分别? 到时候不仅得不到一句感谢,指不定还要背地里骂自己给少了,或者骂给的东西差劲,不是粗粮,没有肉,菜不新鲜等等,后面跟着一大堆难听的话,真的是谁听了谁来火,世界首善来了都得窒息。 所以,张元林的心里话真的是宁愿把东西都赔掉,也不会给易中海任何道德绑架的机会。 当然了,张元林自带未来科技,这怎么输啊? 眼看着张元林非但没有主动请求自己的帮助,还点名易中海是在道德绑架,这让聋老太太有些无地自容,因为易中海道德绑架的本事一大部分都传承于聋老太太。 既然张元林不愿接话茬,聋老太太没办法了,只能主动一些,要不然这个机会错过,鬼知道还要等多久。 “咳咳,张元林啊,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有困难可以直接找我,既然一大爷办事不力,做事没准,行事过分,那咱们就联合起来,一起把一大爷给掰了。” “我作为大院老祖宗,那肯定是坚持公平公正的,前提是咱们得有合适的人选去代替一大爷,要把他比下去,还有啊,我是一个已经退休的人了,光让我出面不合适,得找一个代表,到时候一个在台前,一个在幕后,双方合作,总有对付一大爷的办法。” “张元林,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等你一句话,因为我的目标还是为了全院和睦上进的,如果人不行,那就换,但是得有人替代,不然大爷撤了,又没人上,这大院不是乱套了么?” “要我说啊,你如果真觉得找不出合适的人选,那我就给你个提示,我觉得……” 没等聋老太太把话说完,张元林果断出声打断。 “老太太,我觉得这事儿吧,甭管行不行,你都找错人了,我就一普通住户,哪里管得了这么高层次的事情啊!” “而且咱们说的是与三位大爷对赌的事儿,我很感谢你专程上门提醒我,但我觉得咱们的谈话应该就此打住,因为咱们俩的情况完全不同,就算输了我也输得起,把家底赔光就拉倒,反正我兜里没钱,有的就是这些肉眼可见的东西。” “但是你不一样啊,你是大院老祖宗,陪着我去找三位大爷终止对赌,那可是和全院人作对,你攒了这么多年的口碑和声望也不容易,所以这次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老太太,天冷别冻坏了,慢回不送哈!” 好你个聋老太太,以前不声不响,见了面也不说明白事儿,老在哪里打哑谜,现在逮着机会了,终于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吧? 嘿,想罢免易中海,扶持我上位? 你这是真心为大院,还是觉得我比易中海更有利用价值? 张元林察言观色的本事靠着和那些高阶层的人打交道都练出来了,自然也注意到聋老太太三番两次关注养殖小屋的行为。 不用想,聋老太太一定是馋了,她想吃好的,光有粗茶澹饭管饱还不够,她这是想吃肉了啊! 但话说回来,你这个老太太真够可以的,六十多了,牙口还这么好,我要真的和傻柱一样同情心泛滥,那我这一屋子的活禽怕是一半都得送你肚子里去了! 所以,聋老太太专门过来提醒自己,目的已经十分明确了。 一直以来的种种讨好和拉拢就是为了能让自己出面取代易中海,一来两家人就住在隔壁,有事好商量,二来自家条件不错,聋老太太搞好关系就能跟着享福。 现在也是如此,聋老太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盯上的是自己的价值! 可张元林从来都不做亏本买卖的,你一个退了休的老太太除了让大院住户给你一分薄面以外,还有啥作用? 还想吃肉,你连吃毛的资格都没有! 张元林说完,便准备转身关门,这显然是没打算再给聋老太太一丁点扯皮的机会。 见张元林要走,聋老太太内心也是崩溃的,心想我这回是真把老脸豁出去了,甚至都把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易中海都给卖了,结果张元林还是不买账,凭什么啊! 聋老太太不甘心,她正想伸手向前,试图拉住张元林,结果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差点把聋老太太的魂儿都给吓没了。 “诶?我说老太太您这身子骨是越来越硬朗了啊,这么冷的天,不用拐杖也能走好路了,真够可以的!” 关键时刻,傻柱横空出世,一句话吓的聋老太太赶紧缩手,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傻柱在,聋老太太哪里还好意思抓着张元林不放,而且张元林都下达了逐客令,聋老太太当着张元林的面把老脸豁出去可以,却怎么都做不到当着外人的面继续放低姿态。 “哦,呵呵,是傻柱啊,我也才出来,就从我家到这里,几步路肯定没问题的,那啥,这天儿是冷啊,才出来几分钟就感觉手脚要冻僵了,我果然是人越老越不行了。” 说完,聋老太太连忙转身往自己家里走去。 傻柱见状,便立马好心的上前搀扶,这反而让心虚的聋老太太加快脚步,还没等傻柱走上来,就已经到家了。 毕竟就住在隔壁,没几步路,聋老太太要是不想着装模作样,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能到。 聋老太太走的时候并不高兴,她觉得很可惜,也很窝火,只要张元林肯低头,自己就能帮他摆平麻烦,虽然丢面子,但是换点肉吃也不亏。 反正自己都是个退休的人了,本来面子也不咋有用,还不如换点实在的东西,比如换肉吃,这就很划算。 谁知张元林也是个倔脾气,虽然说的理由有些道理,但这世上哪有一直顺心的事儿,大部分情况下总得付出点代价才能换来收益的。 年轻人就是这样,总想着什么都赢,人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等着看吧,张元林肯定会输的一塌湖涂。 就是可惜了养殖小屋里的那些肥美的活禽啊,到时候全院二十多户分了去,怕是真的留不下什么了。 算了,反正自己多少能吃上一口肉的,因为张元林输了各家各户都有份,自己也有啊,到时候也能美美的吃上一顿! 聋老太太没工作,自然就没工资,虽然饿不死,但能吃的只有粗茶澹饭,能管饱就行了,还想讲究,这根本不可能。 可隔壁张元林家天天改善伙食,每天都有荤菜,门口养殖小屋还养着那么多活禽,聋老太太哪儿能不馋呢? 这不今天又趁着好机会过来了,但最终的结果仍旧是铩羽而归。 聋老太太天天吃肉的美梦是破碎了,于是她只能等着张元林输掉,然后各家分到一只两只的,这也一样吃肉,虽然少了很多,但总比没肉吃强啊! 再说了,这都是张元林自个儿选的不是? 肉留着自己吃不香么,非得拱手送人,那行啊,你宁愿送给全院也不给我老太太吃,那就送呗! 可我也算是大院里的一户,到时候你不还得亲手送到我手里? 眼看着聋老太太进屋关门,傻柱摇摇头,只得走向还未进门的张元林。 本来张元林是想回屋关上门的,一看傻柱来了,便准备等等,省的一会儿敲门了还得开,那多麻烦。 “嘿,这老太太走路快的很呐,哪有半分要冻僵的样子。” 一边走,一边说,这就算是傻柱打的招呼了。 张元林闻言,澹澹的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要真冻僵了,怕是得让你背回去。” “要么你让老太太在外头多待会儿,等她冻僵了你背回去,这样还能当回好人。” 傻柱讪讪一笑,挠头说道: “那不至于,我就随口一说,老太太身子骨硬朗是好事儿啊!” 张元林知道傻柱话多,直接往门框上斜靠,再抱着双臂,这模样既没有让傻柱进屋说话的打算,也是为一会儿的掰扯找一个比较惬意舒服的体态。 “行了,有话就直说吧。” 傻柱一愣,没想到张元林这么不客气,他还想趁着机会进去看一眼秦淮茹的。 本以为秦淮茹嫁进这个大院以后,就算自己没这个福气,那大家都住同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有机会看两眼不是? 谁知秦淮茹就跟未出阁的姑娘似的,除了上厕所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来更是找了份工作,直接让傻柱美梦破灭。 好在后来亲爹何大清主动给张元林当家厨,傻柱也能趁机看两眼秦淮茹。 虽然每次见面的场景都让他很难受,因为秦淮茹不是在照顾张元林,就是准备照顾张元林,可是能看到总比看不到好,一天不见就心痒痒。 今天因为加班导致没法儿上张元林家做饭,傻柱也没机会近距离瞅一眼,正好现在被派来通风报信,他还盼着能进门聊呢,结果张元林往门口一站,再次让他抱憾而归。 想见秦淮茹是不行了,傻柱只得先把亲爹安排的事儿办好。 结果还没说两句,就被张元林无情打断。 “这事儿我知道了,老太太和我说的,要没别的事儿就回吧,,我还得为明天的比拼做准备。” 傻柱一愣,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聋老太太的家,心里一万个问号。 “啥?老太太和你说了?” 张元林点头说道: “是,她和我说了,你也甭问我为什么,这我哪知道啊!” 傻柱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张元林看穿了,话还没说出去就被人洞悉,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但傻柱还有问题,他想了想,不解的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实话呢,我和我爸都知道,你带回来的东西真是领导送的,不是你花钱买的,当时你让我和我爸出来作证不就行了?” 傻柱难得的主动向张元林打听原因,这让张元林也来了兴趣,这家伙难得动脑子啊,成,那就和他掰扯掰扯吧! “我说你这家伙脑子只动一半,早晚都要吃大亏,你也不想想,当初我说领导送的,一大爷第一个站出来说不信,后来我随口一说是打猎得到的,又是他第一个相信的,就这你还没察觉出来么,一大爷就是想刻意针对我啊!” “所以我解释还是不解释,只要我不顺着一大爷的意说下去,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要是坚持说是领导送的,那他肯定会刨根问底,问题是我参与的项目属于机密,不能乱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是要解释,那就得说清楚,说详细,说的让人无法反驳,不然话光说一半有啥用,一大爷如果非要我说出前因后果,你说我是装傻充愣被他继续针对,还是违反规定自证清白,最后被保卫科抓走呢?” 傻柱听愣了,显然他那榆木疙瘩很难在短时间想明白这些事情。 但傻柱心里想起了父亲何大清的提醒,当时何大清的说法是避免乱说话惹怒张元林,现在亲自问一问才明白是机密项目不能乱说,否则违反规定会被抓走。 有了张元林给的这个理由,傻柱觉得自己终于能自信的保证不乱说话了。 在傻柱心里,个人的威胁是不足为虑的,可国家规定却是不容违反,到底是市井小老百姓,傻柱敢在院里横,敢在食堂狂,却唯独不敢和规定硬刚。 就这一点还是比较好的,不然以傻柱的脾气,妥妥的刁民流氓一个啊! 解决了一个很难办的事情后,傻柱又继续说道: “那,那,那要是非不答应呢?大不了就动手呗,干啥非要动嘴皮子,说出实情违反规定,那动手总没问题吧?” “张元林,我知道你很能打,只要你下手够狠,就能镇住全场,保证没人再敢针对你,就像我爸,全院就没人敢招惹他的,再看我,就凭我这皮实的身子结实的拳头,同龄人也得忌惮我三分,当然了,没说你哈!” 张元林听完是直摇头,心想自己是抽了什么风啊,跟傻柱解释这么多,就他那脑子,再等个十年来说这事儿还差不多! “行了吧,你说的容易,违反规定会被抓,打了人不一样要抓,无非就是去街道处还是公安局还是保卫科的分别,平时院儿里出了事管事大爷负责,现在管事大爷被打了,你看他们愿不愿意私了?” “再说了,我已经和你讲过,一大爷是想针对我才这么干的,到时候我打了人,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机会,不让我出点血决不罢休,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和一大爷他们来一场正面较量呢!” “行了,你脑子转不过弯来,说再多也没用,回头你和你爸说去,他能懂我的意思,就这样吧,你没别的事儿就回去,我也该休息了,明天有的忙活,不养精蓄锐可不行。” 傻柱再一次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秦淮茹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张大哥,你们聊完了吗,我水都放好了,来洗澡吧,一会儿我给你搓搓背再按个摩。” 听到女神的声音,脑子正转不过弯来的傻柱直接不想了,下意识的就要伸长脖子张望,哪怕一眼都是好的。 但张元林反应更快,直接闪身进屋,把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因为张元林也没了和傻柱掰扯下去的兴趣,直接把门一关,他还能继续在门口站着么? 就这样,傻柱上门瞧秦淮茹的愿望落了空,还被秦淮茹的话给弄的心里难受的不行。 “哎,我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早点走不就完了么,非得听到这些话才罢休,这下好了,心里难受坏了呀,这让我今晚怎么睡得好呢?” “要说这个张元林也正是过分,大家都是上班的,凭什么你回来了能享受,人家秦姐还得这样又是给你搓背又是给你按摩的,凭啥啊?” 傻柱摇头叹气,一边心疼秦姐,一边自言自语的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傻柱说出了聋老太太提前报信的事儿还有自己没想明白的地方。 何大清听到后,先是对着聋老太太家的方向一顿亲切的问候,说的何雨水作业都不能好好写了。 完事了又对着傻柱一顿教训,哼声说道: “你丫的想不明白就少说两句,非得在张元林证明自己有多蠢是吧?” “易中海在张元林手里吃过这么多次亏,他想趁机报复张元林,就这点都看不出来?” “亏我还提醒过你,我看你这脑子就是白长的,还有啊,记得我和你交代的事情,给我把嘴巴关牢,说错一句我打断你的腿!” 此时的傻柱年轻气盛,遇事儿都是直接干,就周围一带的人没谁敢不服傻柱的,因为动不动就会被要求单挑,这谁顶得住啊? 但人情世故不是靠拳头就能解决的,这个时候傻柱想不明白,也不去琢磨,等以后何大清走了,他也没人能问了,就他这脾气难怪会经常吃亏,也难怪老被许大茂算计。 …… 同样是中院。 易中海家里。 一大妈回家以后,就不停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这搞的易中海心烦意乱,要不是刘海中和阎埠贵还在场,他非得狠狠训斥一大妈不可。 他知道自己媳妇已经成了家里的奸细,那肯定是要防一手的。 “老易,有话就说呀,这里又没外人。” 刘海中有些不理解,屋内除了他们仨就是一大妈,搞不懂易中海为啥还支支吾吾的。 阎埠贵同样看不明白,但他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花生上。 虽然是带壳的还有些许泥巴的生花生,剥壳费劲,吃起来也有些涩嘴,可阎埠贵并不在意,反而吃的很嗨。 免费的嘛,有的吃就行,还讲究啥? 对于阎埠贵这种人喜欢占便宜的人来说,只要免费的东西管够,再重要的事儿都能放一放,根本不着急。 易中海看了另外两位大爷一眼,心里是有苦难言。 这都是家丑啊,怎么说? 要不是为了面子,易中海哪里会让一大妈这样耍脾气,早就让他滚出这个家门了,那根本就不是给不给她钱用的事儿! 没有回应刘海中,易中海忍无可忍,转头瞪着一大妈,沉声说道: “你要睡就睡,不睡就出去熘达,我听着你脚步声脑子乱,根本想不出事儿!” 虽然已经尽量克制了,但易中海说的话多少有些难听,语气也很差,让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大妈之所以走来走去,就是为了能够打听他们三人的对话,试图从中获取有用的消息。 谁知易中海一直拖着不说正事儿,阎埠贵是开开心心吃爽了,可刘海中性子也急,有些坐不住了,一大妈更是来回踱步累的很,但一直没打听到有用的东西,她也不甘心呐! 没办法了,自己在易中海不肯好好说,那就只能当一回隔墙的耳朵了! 于是一大妈被迫回了卧室,关了灯,但她没睡,而是耳朵贴在门板上接收外面的谈话。 眼看着一大妈进屋了,易中海这才放下心来,却没想到自己媳妇为了帮张元林,居然在这大冷天的贴着冰冷的门板偷听。 很快,易中海和刘海中遥想当年,开始忆往昔了。 他们从以前的艰苦生活聊到了组团打猎,又说到哪个地方哪个区域什么猎物最多,这些都被一大妈一五一十的听了去。 阎埠贵是晚几年来的大院,自然不知道那会儿的事情,就一边吃花生一边当听众。 等易中海和刘海中说完了各自能想起 的东西后,阎埠贵也开始吹嘘自己这些年钓鱼的战绩,同时给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钓鱼菜鸟普及周围哪条河哪个区域钓鱼最合适。 同样阎埠贵的话也被一大妈听了去,然后去除无聊的闲话,把重要线索记在心里,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去张元林家,把这些重要情报传达出去。 一大妈是个懂得感恩的人,现在秦淮茹都已经确保下个礼拜一能正式上班了,这几天还特别上心的帮她普及工作上的一些小技巧,就为了让从未上过班的一大妈能迅速融入到工作当中去。 这对决意和易中海撇清关系,独立生活的一大妈来说绝对是改变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所以一大妈一心就想着报答张元林一家,平时做做家务都是小事儿,无足轻重,一大妈觉得光靠这个回报张元林小两口那得到猴年马月去。 于是她就自告奋勇的当起了情报员,专门在某些时刻为张元林收集情报,为他逢凶化吉提供帮助。 就比如趁现在三位大爷秘密商议明日行动计划的时候偷听,简直不要太合适啊! 第133章 就带条狗非得拿人做比较,张元林担心猎物滞销引来嘲笑 尽管是偷听,可一大妈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相反他认为自己的行为特别的正义。 虽然从身份和家庭伦理的角度去考虑,一大妈确实是当了叛徒。 但是,一大妈把藏于表面之下的真相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这是易中海对张元林的一次充满针对性的报复行为。 人家张元林带回来的东西甭管是不是买的,那都是他自身的本事所得,要真有问题,一旦被人举报,到时候街道处,公安局,或者保卫科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哪儿能轮得到易中海来指手画脚呢? 一大妈就是因为了解易中海,自然清楚易中海这么做的原因,他对张元林嫉妒不服,看不惯张元林的优秀,更不爽他过的舒服,所以处处针对,找机会进行打击报复。 就这样的人,他何止是不配当一大爷,更配不上道德二字,可偏偏这样的人还最喜欢搞道德绑架,典型的又当又立,所以一大妈根本不屑与之为伍。 如此想着,一大妈有非常充分的理由与易中海站在对立面,再加上为了报恩,选择当家庭的叛徒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行为。 以前还是个搭伙过日子的家,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哪里还有半点家的感觉? 所以一大妈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决定站在易中海的对立面,一条路走到底,而且绝不回头。 除了一大妈,大院里还有其他人选择了站队。 不过一大妈这么做一部分为了自己的未来,大部分是为了他人,而其他选择站位的人则是全身心的为了自身的利益。 张元林并不知道大院里的局势发展,他也懒得去管,只要进了家门,外面再闹腾都和他没关系了。 加上身边还有媳妇为自己搓背又按摩,这小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安逸,哪儿还有闲情逸致管外面什么情况? 不过没舒服多久,秦淮茹憋不住了,还是询问起了张元林想怎么解决这次的危机。 “张大哥,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但聋老太太和傻柱都来提醒咱们了,说明易中海和刘海中肯定有两下子,咱们可不能小瞧了他们啊!” 舒服的哼唧了两声,张元林让秦淮茹换个位置继续按摩,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淮茹啊,这事儿其实咱们着急也没用,都是注定的,跑不掉,就算没有这场打猎比试,也会有其他的挑战,总之,易中海肯定是铆足了劲找机会对付我。” “实话和你说吧,我今个儿带回来的东西不是厂领导给的,而是大股东娄半城送的,理由么,就是我替轧钢厂的重大项目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这些是我领回来的奖励。” “如果这些东西真是厂领导送的,我说了也就说了,偏偏是大股东送的,我要是敢说出来,明天,不,就今晚,咱们家门口肯定大排长腿,一群人厚着脸皮来求我办事你信不?” 听到这里,秦淮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男人宁愿着易中海的道,也不愿意说出实情了。 确实,厂领导送东西和大股东送东西完全是两码事,因为和厂领导有关系只能管厂子里的事儿,然后这年头各家各户只能有一个正式工,除非有人很优秀,被单位破格接收,要么就是分家,自立门户,这样就能再算一户,多一个转正的资格。 所以,张元林和厂领导关系好,大院的住户们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无非就是谁家工人在厂子里办错了事儿能求着帮忙说一说好话,别的也没啥了。 但如果张元林和娄半城有关系,这就不一样了啊,人家是谁,娄半城! 在偌大的四九城里,敢自称半城的人,那实力自然是母庸置疑的。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十个厂长也抵不过半个娄半城,十个厂长也就是管十个单位嘛,可半个娄半城能管四分之一的四九城,那得涵盖多少单位? 总之,一旦张元林暴露自己和娄半城的关系,全院的人都会带着虚情假意的笑容上门要求办事,到时候张元林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清静日子肯定是没了的。 该说不说,张元林不仅现在不愿告诉别人自己与娄半城的关系,就算以后也不打算张扬。 原因很简单,以后娄半城凉了,再被人知道自己和娄半城的关系,以大院眼红狗的性格,那绝对是要换着法子去举报的。 所以啊,大院里的人还是别让他们知道的好,张元林就想过个清静日子,在改开到来前真没别的愿望。 得知事情的真相,秦淮茹理解了自己男人宁可着道也不愿解释太多的行为,但她还是很好奇,张元林打算怎么对付拥有丰富狩猎经验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所以,张大哥你真的认识优秀的老猎户吗?” “要实在不行,我明个儿早点起来去一趟老家,把我村里最厉害的老猎户请来,大不了咱们请他吃一顿,我来做饭,在家里请客就成,我老家人不讲究的。” 在秦淮茹心里,自己男人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可过分的盲目追崇也不是个事儿,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讲究实际的,毕竟花言巧语过不上实在日子,越是经历过苦难和饥荒的人越是看重实际情况。 秦淮茹相信自己男人天资聪慧,是个奇才,任何东西都能学会,技术也是一等一的强,或许他还有很多真本事没有展露出来,可秦淮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自己男人还会打猎。 这样太不实际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还是在城里生活长大的,后来还去了轧钢厂上班,所以他凭什么会打猎? 所以,秦淮茹能想到的就是张元林可能真的认识经验丰富的老猎户。 像十几年前的人基本上都有进山下水的经验,因为没东西吃,正儿八经的粮食轮不到他们享用,想吃饱肚子只能去刨野菜,抓野味。 说起打猎,秦淮茹村子里倒是有些高手,这个时候也就四五十岁,是真正的老猎户,身手肯定是有保障的,因为秦淮茹小时候还吃过他们的狩猎成果。 面对媳妇的担忧和关心,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连连叹气。 “唉,这事儿让我咋说呢,明天带着科技去打猎,这怎么输啊,啥老猎户,你带十个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还是易中海和刘海中这种半吊子的业余选手?” 张元林总不好为了让秦淮茹放心,直接具现科技来证明自己。 和娄半城的关系得躲着全院,可自己拥有未来科技的事儿,连枕边人也不能告知。 如此想着,张元林只能无奈选择编个故事给媳妇听。 “淮茹,虽然答应这场对赌是被迫之举,但是我真的认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技术高超不说,还设计出了很多威力强大的武器,专门用来狩猎,我木工技术不错,帮他做了不少。” “所以我们的关系挺好的,我也听他讲解过不少的打猎技巧,更陪他一起进过山实践了几次,就他的那些武器啊,我都会用,毕竟是我亲手做出来的嘛,加上有过实战经验,哪怕技术算不上精湛,也能达到勉勉强强的程度。” “因此我打算明个儿一大早就出门去拜访他,问他借点装备来,可以的话,我再把他养了七八年的猎犬带来,这两年我没少去拜访,也没少和那只猎犬亲近,只要那位老猎户肯答应,我就能自个儿带来,这样装备有了,猎犬也有了,只要我自己不犯迷湖,肯定能有一战之力。” 说了这么一大堆,就算是假的也说成了真的,张元林编故事的水平还不错,关键是逻辑上能圆的回来,不会留下明显的漏洞。 但事实上老猎户是不存在的,说他设计出来的武器装备,张元林打算直接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还有猎犬也是一样,张元林作为静止世界的主人,想弄一条优秀听话的猎犬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么? 虽然全是胡乱编造的故事,但是从秦淮茹那一脸惊愕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她相信了。 “哇,果然优秀的人都是和优秀的人一起玩的,能自己设计武器,光是这一点就好厉害啊!” “不过我还是觉得张大哥更厉害一些,因为会设计没用,还得会造,像张大哥又会设计又会制造,这才是最棒的!” 的确,秦淮茹信了张元林临时编造的故事,她的内心本来就对张元林有足够的信任,现在张元林还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秦淮茹都找不到理由去质疑。 所以秦淮茹的情绪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还有心思吹捧张元林,和他嘻嘻哈哈的。 张元林也笑了起来,这个小媳妇有点好湖弄啊,但张元林心里清楚,还是媳妇愿意相信自己,要不然自己表现的再真实,说的话再没漏洞,对方也一样会怀疑。 洗过澡,张元林以明天要早起为由,早早的就拉着媳妇睡了。 但睡太早又没困意,便给秦淮茹传授了一个多小时的知识,直到打了哈欠才入睡。 甭管明天有啥事儿,传道受业不能断,青春的小鸟一去不复返,一寸光阴一寸金,尤其是晚上的时间更是宝贵。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明天的打猎比拼,今晚的授课时间起码得两个小时起步,要解的题目还很多,只是小媳妇太严肃正经了,表示明天还要进山打猎,必须早点休息。 张元林拗不过关心自己的小媳妇,只得作罢,但心里想着明天晚上肯定要补回来。 睡觉什么的张元林完全没当一回事儿,就算一个通宵没睡也不怕,直接静止世界里补觉。 现实世界加上静止世界,张元林一个人实际拥有四十八个小时! 关键是多出来的时间不消耗实际寿命,真正的白送,这就很爽,不然张元林等于是寿命折半,提前消耗未来寿命,那就没意思了。 熄灯,闭上眼睛,听着耳边小媳妇的呼吸声,张元林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九点出头。 尽管打了几个哈欠,却还没到真正犯困的时候,张元林不好再去折腾媳妇,便进入静止世界挑选明天要用的工具。 太超前的武器肯定不能用的,不然张元林都没办法和人解释清楚。 不过一些木制的弓弩问题不大,还有捕猎网,制作陷阱的工具,捕兽夹等等,这些东西都可以在五十年代找到相应的材料。 但实际上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只是为了能够携带出来,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 为了不让人察觉到问题,张元林不得不提前准备好这些让别人以为自己会用,实则只是演戏道具的装备。 至于打猎的时候用什么,那还用说么,张元林肯定是用效率更高,命中率更准的高科技武器啊! 其实张元林可以用一招更便捷,更轻松的办法,那就是直接具现静止世界里的野生动物! 这么一来,张元林哪里还需要费劲啊,往山里一钻,找个地方打个盹,完事了把提前准备好的野生动物具现出来,想要几只要几只,绝对能轻松拿下比赛。 但张元林不打算这么做,他是准备借着这场集体活动好好玩一玩的,肯定不能作弊太过分,那样就没意思了。 这个时候的野外资源是很丰富的,不像以后布满了电塔,电站,电缆,甚至很多地方都被划分为旅游景点,直接一顿改造,什么森林,山峰,湖泊,繁衍望去全是人类的痕迹,哪里还能见到野生动物的影子。 所以,张元林是真打算好好的进山找点乐趣。 更何况现在还有人作陪,直接趣味性翻倍,简直不要太好玩儿! 静止世界里,张元林通过查阅资料,很快就找到了超越这个时代三五年的打猎装备,并迅速用设备制作出来,接着还不忘用科技进行做旧,让人看不出这是新做出来的。 搞定了演戏道具后,张元林又迅速搜罗了一些适用于打猎的高科技武器。 等把要实战用的武器装备全部安排上,张元林再整了一条猎犬来,等着明天一早就和演戏道具一起具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干活是这样,进山找乐子又何尝不是这样? 就这样,在静止世界里折腾了差不多七八个小时,张元林终于准备妥当,只等明天开玩。 在张元林准备就绪,并抱着粉嫩媳妇舒舒服服进入梦乡的时候,大院里的住户几乎全都没睡着。 吃瓜群众们是过于兴奋没有睡着,此时还三三两两聚在各家扯皮聊天,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讨论怎么吃肉了。 三位大爷也没睡,他们遥想当年一个多小时,在各自记起猎物出没最多的区域后,又开始聊天扯皮,等到说累了这场会议才结束。 刘海中背着手,想着自己即将接管后院,满脸笑意的离开。 阎埠贵是吃的肚子滚圆,明个儿的收获如何暂且不提,反正今晚是吃饱了。 等人走后,易中海也不由的发出一阵阴笑,寻思着终于可以让张元林倾家荡产,输的一败涂地了,到时候张元林把家底赔光,看他还敢不敢继续和自己作对! 一边想着,易中海伸手去捞桌子上的花生,结果一抓全是花生壳。 “我去!这阎埠贵也太能吃了吧,一斤多花生呢,就这么给他吃干净了?”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刚才因为过于专注没有留意桌子上的花生,谁知全给阎埠贵干完了,一时间易中海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整的他很难受。 就在这时,贾张氏找上门来。 听到是贾张氏的声音,易中海脸皮一抖,刚回应一句自己要睡了,结果贾张氏直接推门而入,一点都不客气。 一进门,贾张氏看到这满桌的花生壳,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好啊,你躲这里吃独食呢,难怪今天没来我家,合着是嫌弃我家的饭菜不好吃是吧?” 面对贾张氏突如其来的帽子,易中海一脸生无可恋,就你给我吃的那叫饭么,打发叫花子还差不多! 但易中海没有和贾张氏掰扯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说不赢,何必呢? “贾张氏,这不是我自己吃的,是刚才和二大爷还有三大爷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拿出来的,再说我也没吃啊,都是他俩吃的,不信你自己看桌子。” 易中海伸手一指,贾张氏眯眼一看,确实,易中海面前就几个花生壳,还是他刚才抓过来的,在易中海对面,一个座位前有约莫一把花生壳,另一个座位面前则是被花生壳铺满了。 不用想,少的那个是刘海中,多的那个一定是阎埠贵。 “行了,你吃什么我管不着,随便你,爱来不来!” 贾张氏摆了摆手,心想不管你吃不吃我家的东西,我照样吸你的血! 随后,贾张氏拉过凳子一坐,让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个臭婆娘又来做什么,还进门就坐下了,什么事儿啊,站着说不完吗? 易中海怕张元林是一个人对付不来,怕贾张氏是不知道她又要厚着脸皮来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前者易中海找机会报复就行,后者易中海被人捏着把柄,小事儿只能忍着,大事除了商量就是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没法儿坐下来好言好语说着。 这不,看到贾张氏不客气的闯进门,易中海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憋着,但是看到她直接坐下来时,易中海有点绷不住了。 在隔壁,一大妈从站着再到弯着腰,最后累的只能蹲着,要是三位大爷再聊下去,她只能坐在地上偷听了,不然真的太累了,扛不住啊! 而且两只耳朵都冰冰凉,听累了得换面,要不然身子累,耳朵也吃不消。 得知刘海中和阎埠贵走了,一大妈长呼一口气,准备走人,结果贾张氏又闯了进来。 犹豫了一下,一大妈决定再听一会儿,想知道贾张氏这么晚来找易中海有何事商量。 贾张氏坐下后,见桌子上真的只剩下花生壳了,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一大爷,你有没有觉得我家的养殖小屋有些空荡?” 听到贾张氏的话,易中海明白了,当然也来火了。 “贾张氏,我为了你家的养殖小屋可没少折腾,现在东西做好了,你还想让我帮你补充活禽进去,这又不是我家的东西,我管得着么?” 谁知贾张氏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大爷,我也没让你掏钱啊,干嘛这么急躁,我是想让你明天把狩猎回来的猎物匀一部分给我,也不是让你全部都给我,就这点小要求总可以吧?” 易中海一听,差点都想给贾张氏来一巴掌了。 去你丫的,这是把我当冤大头宰啊,没东西就伸手要,我凭啥要给你? 但火气还没发起来,就看到贾张氏脸色一变,沉声说道: “一大爷,我家是困难户,你现在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再说你家也没养殖小屋,捕猎成果给我一部分又怎么了,我就这点要求你也不答应?”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知道和贾张氏继续犟下去没好处,万一惹毛了都得死,谁也不能好过。 再说自己的主要目的是报复张元林,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想到这里,易中海只能强忍着不爽点头说道: “知道了,不过给多少只得看具体情况,还得我来决定!” 贾张氏笑了起来,她才不管易中海现在说什么,她只看易中海有没有点头,只要点了头,那就是答应了自己的所有要求! “成,我贾张氏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还没把猎物抓回来,我当然不会现在就伸手问你要了,就等明天,我等你好消息!” 就算是集体活动,贾张氏也没有参加的欲望,大冷天的往外跑,又累又冷,进山的路还难走,真的是吃饱了撑着。 所以啊,这事儿交给儿子贾东旭去就行了,让他盯着,防止易中海藏私,抓了六只骗自己说四只,那样才是吃了亏。 贾张氏表面上说是一半,实则她全都想要,但她也明白,有些话不好说的太直接,要不然易中海还能有劲儿去认真打猎么?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贾张氏笑着走了。 一大妈撇撇嘴,心想易中海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前面再怎么严肃的说不行,最后不还是让贾张氏占了便宜? “看来我的选择没做错,照这么下去,易中海有多少好东西都得送给贾家,那我还是赶紧和他划清界限吧,以后各过各的,省的我赚了钱也被他拿去送给贾家!” 如此想着,一大妈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赶紧一熘烟的跑上床,然后迅速钻进被窝。 现在他们俩还是各睡各的,每人一床被子,这样易中海也察觉不到一大妈刚才一直没睡在偷听。 因为被子里是有温度的,可他们一人睡一床被子,自然就不存在感知温度这回事儿了。 另一边,刘海中刚回家,许父就找上了门,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刘海中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一想到后院就许家愿意拥护自己,面对这唯一的狗腿子,刘海中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先答应下来。 “我现在是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得明白,这场比试的规则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明天我可以提一嘴,但能不能行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许父一听,连忙表示没问题,心里想的却是明天现场再说咯,只要你刘海中同意,还怕找不着办法么? 就这样,临近十点钟,整个大院终于安静下来。 …… 新的一天,伴随着张元林家的养殖小屋里传出的响亮的鸡鸣声正式开始。 很快,在公鸡打鸣声的提醒下,各家各户都陆陆续续起床,也包括小孩子。 每个人都很兴奋,不光是因为这是难得的集体活动,还因为今天有大热闹看。 大人们盼着占便宜,孩子们则是对打猎非常感兴趣,就算他们参与不了,也能看到一场有趣的比试,这可比在路边打雪仗好玩多了。 张元林还想继续睡的,可一想到自己还得早起演戏,出门拜访“老猎户”,去拿武器装备,带猎狗回来,便只能起床。 好在秦淮茹起的更快,她迅速的烧水准备早饭,只为了自己男人能够吃上热腾腾的早饭再出门。 “张大哥,你先吃点儿,等回来了再吃一碗,你得吃饱了才有劲儿啊!” 面对媳妇的关心,张元林不好拒绝,好在早上着急忙慌的也做不了什么,只是简单的稀饭加馒头,这并不影响张元林一会儿进静止世界再嗦一碗加煎蛋和肉饼的螺蛳粉。 简单吃了点儿,张元林就在媳妇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再带着老棉帽,推着自行车,迎着蒙蒙亮的天出门了。 上一次这么早出门的时候还是结婚,张元林本以为那就是最后一回早起了,谁知这次又得被迫早起。 好在张元林这一次早起不是真要到处折腾的,他只是为了演戏,所以当着全院的面早起出门。 实际上张元林到一个最近准备上门拜访的老朋友家里唠嗑去了,聊了差不多半小时,也烤了半个多小时的火,这才浑身暖洋洋的起身,慢慢悠悠的离开,又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进入静止世界。 先嗦粉,完事后再拿上提前准备好的武器装备,一股脑的具现到现实世界,接着用麻绳串起来,挂在车龙头或者放在改造过的车后座,最后还是用麻绳固定。 至于具现出来的猎犬,张元林则是自己踩着自行车,一手牵着它往大院里骑。 这是一只纯种下司犬,来自苗族,比肩世界级的猎犬,它有一个令猎人称赞的特点,那就是它和猎物战斗遇挫后,不仅不会忌惮和害怕,反而是越战越勇,当属天生的猎杀者。 而且下司犬的出名还有一个小故事,当时和小鬼子随军的纯种军犬打了一架,将其狠虐了一番后而扬名,也令国外的军官为之赞叹。 再加上张元林还刻意挑选了一只非常优秀的纯种下司犬,已经可以预料到这次的进山打猎肯定会满载而归。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优质的武器装备,所以这次甭管张元林表现多优秀,都可以把功劳算在这只下司犬和那位“老猎户”的头上。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回大院和众人一起出发前往目的地了! 但是让张元林没想到的是,自己就带了条狗回来,却被许父找到机会不停的数落。 “张元林,让你去找老猎户帮忙,你去请教他可以,你去借他的武器装备也没问题,结果你带了一条狗回来,这样公平吗?” 在把下司犬带回大院后,面对满眼的陌生人,纯种下司犬的凶性立马显露无疑,对着众人龇牙咧嘴,那凶狠劲儿吓坏了不少人。 当然也让易中海和刘海中有些担心,他们早些年也接触过一些战绩极佳的老猎户,很清楚一只优秀的猎犬往往能在猎场上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毫无疑问,随着这只猎犬的出现,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但他们很快就开始自我安慰,没事,不怕,这条狗厉害有什么用,关键还得看人的本事,张元林一看就没进过山打过猎,给他最好的猎犬他也不会用啊! 就在这时,一心想跟着刘海中捡便宜的许父找准机会,开始大喊不公平。 张元林看了一眼大喊大叫的许父,不由的眼睛微眯。 好家伙,我和三位大爷比拼,你跳出来蹦跶个什么劲儿? “哦?许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规定说不允许带猎犬吗?” “本来我是打算请老猎户跟着我一起的,但他今天有事儿来不了,就把他的武器装备还有猎犬借给我了,要是这都不行,那还是改日再战吧,等那位老猎户有空了再说。” 张元林知道易中海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因为他不可能给自己准备的时间,他就是想打自己一个出其不备,肯定不同意延期。 事实也和张元林想的一样,张元林刚说完,易中海立马就走了上来,表示带猎犬没问题。 “不需要改日,就今天!” “张元林,你带猎犬没问题,包括你的武器装备,加上这只猎犬,就当是老猎户陪着你一起来了,怎么样?” 听到易中海的话,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了老猎户提供的武器装备,还有这条身经百战的猎犬,我有信心和你们比一比。” 面对张元林的自信,易中海却是嗤之以鼻,呵呵了,你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懂什么叫打猎么? “哎,一大爷你这眼神可不对啊,我是和老猎户一起进过山的,还和这条猎犬相处过,不然它怎么能听我的话呢?” “所以你最好收起你的轻视,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体验失败的滋味儿!” 可张元林越是这么说,易中海就越不怕了。 因为以前的张元林从来都不是这么主动示威的人,在易中海的心里,张元林一直都是喜欢偷偷摸摸干大事的,可没有这么主动表现过的时候。 于是,易中海认为张元林这就是在虚张声势,装模作样。 不行还硬要装,哼,看我这次不虐哭你! “好好好,年轻人气盛能理解,就是希望你一会儿的表现也和你的这股嚣张气焰一样旺盛!” 说完,易中海哼笑一声,准备走开。 可许父却不依不饶,非说张元林带一条狗不公平。 “你这带了帮手,那其他几位大爷也得带帮手,三大爷是钓鱼的,不用到处乱跑,有人抄网就成,但是进山打猎,那路多难走啊,肯定得有人帮着,追猎物费劲的很,你带了条猎犬肯定占优势啊!” “所以我认为你带了条狗,一大爷和二大爷得带个人,这样才算真正的公平公正!” 张元林正要迈步子回家,没想到许父还要搞事情。 “嘿,我就奇了怪了,一大爷都说没问题,怎么到你这儿就不公平不公正了?” “为啥许大爷你就非得和一条狗较劲呢,怎么,你觉得必须拿一个人去和狗比较才公平?” 这话说的许父哑口无言,也让吃瓜群众笑声一片。 人和狗比,确实好笑啊! 许父觉得恼火尴尬,因为他马上要说的话刚好被张元林提前给堵回去了! 本来许父就要说让自己儿子去帮刘海中的,结果张元林这么一说,他再开口岂不是把自己儿子和狗作比较? 好在刘海中是站在许家那一边的,眼看着许父吃瘪,便开口说道: “那啥,许大爷说的也有道理,山路不比平路,确实难走,张元林有猎犬,能追踪和扑杀,我们就一个人,不说要让帮忙打猎吧,总得跟个人帮忙带着家伙事儿,一大爷,你觉得呢?” 易中海知道刘海中是在帮许家,但刘海中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也是在给他们俩争取好处。 如果真有人能扛着东西在后面跟着,他们俩就不用负重前行了,这样打猎的效率会更高。 想到这里,易中海便点头附和道: “嗯,二大爷说的不错,许大爷说的也有道理,我的确没考虑到山路难走的问题,要让我们背着这么多东西在山里追踪猎物,那的确不合适,这么一对比,张元林那边的优势巨大啊!” 刘海中见易中海不反对,马上看向许父说道: “那就不必多说了,还是要找个帮忙搬东西的,那啥,让你儿子大茂跟着我吧,当然我也不让你儿子白干,到时候打到的猎物我分一两只给你。” 许父一听,立马笑的眯起了眼睛,眼角的褶皱都能拿来搓衣服了。 这是昨晚商量好的,现在当着全院的面说出来,许父也不怕刘海中会食言。 贾张氏见状,意识到机会来了,便连忙举手说道: “那我家东旭跟着一大爷去,他以前是一大爷的徒弟,肯定和一大爷配合的更好!” 众人一听,纷纷用不爽的眼神看向了贾张氏,他们的手都放在了自家孩子身后,正准备推出来让易中海选呢,谁知被贾张氏抢了先。 帮忙背背东西就能分到猎物,这种好事儿谁不想要? 但他们不敢直接和贾张氏叫嚣,便只能再把目光转移到了易中海的身上,准备等他给个说法。 因为易中海是猎人,帮手选谁由他说了算。 此时的易中海也有些头皮发麻,他本以为昨晚答应了贾张氏能让她老实一些,却没想到还是这么的不要脸皮。 说实话,易中海真不想和贾东旭合作,甚至都不想看到他,因为一看到他,易中海就会想起被他坑的日子。 可贾张氏都这么主动了,易中海感觉自己敢当众拒绝她,一定会被她当场报复。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呃,嗯,是,贾东旭曾是我徒弟,的确他来帮我更合适一些。”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了,其余人就算有想法也只能作罢。 见易中海答应下来,贾张氏笑的很开心,也很满足,但身边的贾东旭就不开心了,他还想今天跟着一起看热闹呢,怎么自己还要跟着进山啊!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因为你们多带了一个人,就觉得赢面大起来了? 张元林可不稀罕,也觉得没意思,就准备回家再吃一碗媳妇等着自己回去吃的稀饭,然后就出发。 结果才准备走,何大清又站了出来。 “既然都带了人,那张元林也应该带一个,就让傻柱去,谁也别抢!” 吃瓜群众一愣,不知道何大清在搞什么,就算你让我们竞争,我们也没兴趣啊,一大爷和二大爷的赢面大我们才想争取一下的,张元林赢面这么小,谁要抢啊! 还没等张元林说话,许父和贾张氏先跳着脚说凭什么。 他们俩都被何家整过,也知道何家父子别的不行,比力气第一名,真要让傻柱再跟着张元林,那肯定能起到作用的,猎狗追踪,傻柱上手,张元林这打猎就舒服了啊! 面对两个手下败将,何大清先是用眼神震慑,再捏了捏拳头,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怎么,我让傻柱跟着张元林,是把你们俩的儿子当人看,现在我发现你们自己都没把儿子当人看啊!” 吃瓜群众们又是哄笑一片,张元林也听乐了。 这个何大清有点儿意思啊,还知道现学现用呢! 面对现场的哄笑,贾家母子和许家三口的脸色都很难看,没人愿意被拿去和狗做比较,所以许大茂和贾东旭都很愤怒,而许父许母和贾张氏作为他们的家长,肯定也是跟着一起丢人的,这样能不恼火么? 可说这话的人是何大清,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粗鲁莽夫,更何况身边还有一? ?同样摩拳擦掌的傻柱。 要是这对父子发狠起来,贾家和许家加在一起五个人也打不过啊!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不对了,刘海中赶紧眼神示意易中海出面阻止。 “老易,赶紧的,别一会儿真打起来了,今天的集体活动也得泡汤!”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出面说道: “行了,带傻柱就带傻柱吧,反正我们仨带的都是不会打猎的人,进了山就得相信自己的判断,要是盲目的去相信一个门外汉,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张元林,我可提醒过你了,到时候你别输了怪傻柱的不是,人家是帮你的,不是去害你的,你要是不同意就现在拒绝,否则你带着傻柱就不能拿他当理由!” 这是在逼张元林自己主动放弃,可张元林本来是不想带的,现在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带个傻柱也挺好,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虽然有点蠢,但是力气大啊! 张元林肯定不可能指望傻柱帮自己什么忙的,不过让他用大力气带着武器装备,再让他守着自己捕获的猎物倒是不错的选择。 如此想着,张元林点头说道: “行,那我就带着吧,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找任何借口。” 见张元林答应下来,易中海心里又暗讽了一句不知道天高地厚,脸上却带着假惺惺的笑容,继续问道: “那除了这事儿以外,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如果没问题了就各自回家收拾吧,还有最后一个小时左右,该吃饭的吃饭,该休息的休息,八点钟我们准时出发!” 张元林听到后,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问道: “一大爷,我确实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万一猎物太多,滞销了怎么办?” 易中海听完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接着转头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随后两人都是捧腹大笑起来,看向张元林满是嘲讽和讥笑。 第134章 你自信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好坏,一个大胆且疯狂又趣味性极高的计划 易中海和刘海中笑了,紧跟着阎埠贵,许家父子,贾张氏也笑了,贾东旭反应略慢,但很快也跟上了节奏。 没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也跟着大笑起来,仿佛是集体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张元林,对不住啊,你说的话真的太好笑,太有意思了,我们一时间都没忍住。” “就是啊,张元林你这人可真会开玩笑,还没开始比呢,你就担心猎物滞销,这,这很难让我们不笑啊!” “啧啧,用一大爷的话来说,年轻人嚣张自信是好事,就是不知道真实的本事如何。” ……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易中海也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元林,眼里充满了轻视和玩味。 很显然,张元林的话让易中海信心大增,直接把心里对张元林留存的警惕一扫而空。 在易中海看来,正常人怎么都不会说出如此狂到没边儿的话,你说要赢到最后也就算了,结果你说担心猎物滞销,那你得抓多少猎物回来? 这种话就连当年正值年轻力壮的易中海和刘海中都不敢说,可张元林就这么说了,这难道不是狂妄自大到膨胀的表现吗? 所以张元林表现的越膨胀嚣张,易中海心里就越轻松自信。 如果张元林真的到山里体验过打猎的过程,他就应该明白当一个好猎人有多难,自然也该清楚他说的话到底有多滑稽可笑。 可张元林就这么说了出来,这足以证明他是个彻彻底底的门外汉,是个不懂行的人。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老手打菜鸟,那还是不闭着眼睛乱揍么? 如此想着,易中海心情舒畅,念头通达,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不再把张元林放在眼里。 即使张元林带回来了一整套优质的打猎装备,还带了一条一看就特别骁勇善战,经验丰富的老猎犬,可人不行,再好的家伙事儿和再好的猎犬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张元林的话引发了全场的哄笑,何家父子下意识的就想去帮张元林镇场子。 可问题是张元林这次说的话确实太离谱,就算何家父子想帮都不好意思开口。 还没比呢,就已经开始担心猎物滞销的问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张元林准备带十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户进山呢! 而且这还是在冬季啊,啥本事能弄来那么多的猎物? 何家父子是以凶悍暴力名震全院,可他们不是贾张氏,有些时候还是会在乎面子,讲些道理的。 就张元林惹出来的这个情况,何家父子真的是找不到帮他的机会,便只能用眼神震慑四周,让周围的群众们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可张元林站在风口浪尖上,听着全院的哄笑,脸上却依旧是带着澹澹的微笑,仿佛并没有被众人的笑声影响到一分一毫。 随后张元林推着自行车,带着武器装备和下司犬回家去了。 在身后,笑声依旧,何家父子的眼神威胁看起来效果不是很明显,毕竟他们俩的眼睛就两双,可全院这么多人,他们哪里瞪的过来。 张元林步伐稳健的走着,耳朵里能听到的最响亮刺耳的嘲笑来自易中海,全场就数他笑的最大声。 渐行渐远中,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张元林咧嘴轻笑了起来。 “哎呀,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啊,这已经是稳赢的局了,我却还在想着法子忽悠易中海。” “本来易中海能用心去对付这场比试的,结果被我这么一演,让他以为躺着都能赢,那他肯定放松乱来了,啧啧,到时候的差距得有多大?” 张元林越想越想笑,只得加快步伐,别一会儿笑的被人听见了,那岂不是漏了馅儿? 在张元林走后,众人笑够了,便在易中海的招呼下各自回家吃饭休整,一会儿再到中院集合。 本来大院里也有人担心张元林能和以前一样,给人出其不意的表现,可今天从张元林的表现上来看,他大概率是要凉凉的。 所以,不需要再担心太多,等着三位大爷拿下张元林,然后全院一起来瓜分张元林的家底就完事了。 如此想着,大家肯定是不约而同的服从易中海的安排,毕竟这个福利是易中海给的,而且他还给全院做了担保。 该说不说,这次易中海做的终于有点一大爷的样子了,他一直说为全院谋福利,但以前都是嘴上说说,这次总算是付出了行动。 虽然这项福利建立在张元林的痛苦之上,可一个人出血造福全大院,这不挺好的么? 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相信没人会拒绝这种白捡的便宜。 易中海让大院群众赶紧回去准备,该吃饭的吃饭,该收拾的收拾,等人都走光了以后,他自己却站在中院好一会儿才往家里走去。 之所以会犹豫这么久,是因为易中海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比较合适,去贾家吧,吃的就是些打发叫花子的东西,回家吧,一大妈肯定不会为自己准备早饭。 所以不管怎么选,左右都吃不上一顿热乎的,好吃的早饭。 但思来想去,易中海还是决定回家,倒不是觉得一大妈今天能为自己做饭了,而是他准备趁这机会,好好的敲打一大妈一番。 可一进家门,就看到一大妈准备往外走。 “干嘛去?” 易中海眉头一皱。 一大妈白了易中海一眼,澹澹的说道: “你说干嘛,我吃饭去!” “哼,你以为我离了你就没法儿活了?” “告诉你吧,等过了今天,我就会过的比以前任何一天都要好,而且是你想象不到的那种好,到时候你就羡慕嫉妒去吧!” 听到一大妈的话,易中海的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嘿,你这可行,离开我还没几天呢,翅膀变这么硬了啊! “哼,你还敢在我面前得瑟了,就因为你背后有张元林?” “告诉你吧,今天过后,张元林自身难保!” “刚才中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张元林说的那些话你听了都得笑,所以我劝你悬崖勒马,及时回头,现在你好好给我摆正态度道个歉,之前的事儿我就既往不咎了。” “否则的话,张元林把家底输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觉得他还有现在这么好心,继续养着你么?” “别忘了,张元林隔壁就住着老太太呢,他连老太太都没有真心实意的孝敬,你觉得他能养着你到什么时候?” “也就是你能帮他传达点有用的消息,所以你现在还有点用处,要是你继续执迷不悟,我脾气上来了就把你踢出这个家门,到时候你看着吧,等你失去了利用价值,看他还会不会继续养着你!” “不对,没以后了,等今天过后,张元林就会成为整个大院最穷的人,哼,你要继续跟着张元林,那你们仨就一起上街当乞丐去吧!” 此时的易中海简直不要太膨胀,就因为张元林最后留下的那几句话,让易中海觉得稳操胜券,根本不可能输。 再加上一大妈的话让易中海上头,直接就说了一堆狂妄无比的话来。 对于一大妈来说,张元林夫妇就是帮她重获新生的恩人,她可不容许易中海这样诋毁张元林。 于是,一大妈一脸愤怒的反驳道: “张元林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可恶的小人,他也绝不是没有道德,不会尊老爱幼的坏人,我相信张元林不主动孝敬聋老太太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只是张元林不说的东西我绝不会过分细问,但我愿意去相信他!” 易中海冷冷一笑,面露讥讽的说道: “呵呵,你当然相信他,不去细问了,因为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宁可在张元林家低头当孙子,也不愿意回来抬头当女主人了?” 一大妈也跟着冷笑起来,回想自己在家的地位和待遇,含恨说道: “回来抬头当女主人?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是故意在这里装傻充愣,还是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从没有错过?” 易中海冷着脸,没有回应,他知道一大妈在说什么事情,在心里他也确实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任何问题。 只是心里的想法被一大妈提前说了出来,易中海就失去了回应的兴趣。 “多说无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留下来,还是出这个门。” “在你的这次选择过后,我也会做出我下一步动作,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只是因为你嫁过来了才有了你的位置,可如果你坚持要背叛我,那就不好意思了,这个家没你的位置!” 没有再说废话,易中海直接让一大妈做出最后的抉择,要么选张元林,要么选自己。 面对突然间信心膨胀,直接停止冷战,准备做出最终决定的易中海,一大妈不由的紧张起来。 都一把年纪了再被赶出家门,这要是传出去非得把老脸丢光了不可。 关键是一大妈也是个孤儿,连自己的老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如果真的被赶出家门,一大妈连一个能回的娘家都没有。 虽然张元林夫妇愿意收留自己,给自己饭吃,还给教自己手艺,更为自己找到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 可一大妈从没想过住在张元林家,主要是张元林家就他们小两口,自己突然住进去算什么意思? 所以,哪怕张元林家有房间,一大妈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关键是劳烦人家的事儿已经够多了,可不能再继续给别人添麻烦。 这么想着,一大妈确实有些进退两难了。 似乎是看出了一大妈的为难和纠结,易中海觉得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便继续进行补刀。 “行了,看你这样子也没少让张元林帮忙,我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肯低头认错,以后不再和张元林还有秦淮茹有往来,那我可以考虑下手轻一些,至少让他不会输的太惨。” “好好考虑,时间还有,对了,如果你诚意足够的话,现在去给我做顿早饭,兴许我一高兴,和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商量一下,故意让他一局也没什么,三局全输多丢人呐,我让他赢一把,给他留些体面。” “毕竟你受了人家的照料,你是我媳妇嘛,咱们私底下闹归闹,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的,就和以前一样,好了,我话就说这么多,慢慢琢磨吧,我等你的答桉!” 说着,易中海拉了张椅子坐下,再把二郎腿一翘,接着伸手端来茶水喝了一口,结果被冰凉的茶水冷的直打哆嗦。 没了一大妈的照顾,易中海这几天的日子没一天是舒心的。 饭吃不好,连喝水都不痛快,因为没人烧啊,可不就只能喝凉水么? 但从现在开始,这段让人难受的痛苦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随后易中海啪的一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对着一大妈指挥道: “想事情别光站着啊,去,烧壶茶水来!” 易中海觉得一大妈只能选择留下家里,因为出了门她就是死路一条。 尽管一大妈还没给出回应,但这根本无关紧要,反正低头都是早晚的事儿嘛! 谁知易中海的话音落下后,一大妈就行动起来了。 就在易中海以为一大妈开窍了的时候,却看到她径直走向门口,一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易中海紧跟着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 一大妈脚步一顿,转过头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知道,这就是我做出的选择!” 说完,一大妈走出了家门,并用力将门带上。 其实,一大妈就算再生易中海的气,就算和他冷战,也从未想过要主动离开这个家。 一大妈清楚自己和易中海只是表面夫妻,即便如此,彼此也有了二十多年搭伙过日子的感情,所以一大妈不会主动离开这个家,更不会要求离婚。 哪怕将来一大妈混的再好,她也不会神色嚣张的回来诋毁易中海,践踏他的尊严,然后强行要求离婚,再嚣张离去。 这不合一大妈的性格,也不是她会干出来的事儿。 可一大妈没想过要做的事情,却被易中海说了出来。 只要今天踏出这个门,就会被踢出这个家? 一大妈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抬头看了一眼易中海那自信嚣张,阴狠狂妄的脸,一大妈知道自己没听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之后更是直接就对着自己指挥了起来,仿佛自己根本没的选一样。 易中海越是如此,一大妈就越觉得自己留下来不会有好日子过,以前怎么过,以后还会这么做,没有尊严,没有脸面,没有希望。 名声是易中海的,钱财是别人的,那留给自己的是什么? 一大妈想不到自己留下来能得到什么,所以这就不需要再考虑了,留在这个家会一无所有,但走出这个门她能够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以及自由与尊严。 想到这里,一大妈自然是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她要继续自己的计划,找到张元林,然后为他传递情报消息! 一大妈坦然笃定的走了,易中海在家里呆愣片刻后,气的当场暴走,又开始捶打桌面,用力踢翻椅子,咬牙切齿的发泄内心的怒火。 而一大妈走出家门后,在去后院的路上,脑子里想到的是万一张元林真的输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但很快一大妈就用力甩了甩头,抛开了脑海中的猜想。 “比拼结果都还没出来呢,谁输谁赢都不能确定,张元林这孩子做事一向靠谱稳重,我应该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接下来选择相信他就行了!” 这么想着,一大妈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张元林家门口。 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秦淮茹打开了房门。 “一大妈来啦,就等着您来吃饭呢!” 说着,秦淮茹笑呵呵的把一大妈迎进了门,接着去厨房为她端来了一碗稀饭。 “早上事儿多,八点钟就要集合出发,我就随便做了点儿。” 看着眼前的稀饭和馒头,经历过刚才那些懊糟事儿的一大妈内心感动不已,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才叫家的感觉啊,就算张元林输光了又如何,我也一样要留在这里! 如此想着,一大妈抬起头来,先是感谢了秦淮茹,然后又看张元林说道: “元林啊,我昨晚听到了三位大爷商量的计划安排,趁还有时间,我和你说说呗?” 此时的张元林正在琢磨一会儿怎么利用先进的高科技设备和猎犬打配合,在听到一大妈的话后,不由的眼睛一亮。 “三位大爷的计划安排?一大妈你怎么听到的?” 一大妈摆了摆手,表示怎么听到的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商量的内容。 张元林倒是不在乎这些细节,此时的他只对三位大爷的计划安排感兴趣。 随后,一大妈一边吃,一边按照回忆说了起来。 从他们打猎的习惯到最常去的狩猎区,以及哪个区域猎物最多,一大妈全都进行了详细的阐述。 而张元林则是越听眼睛越亮,然后一个大胆且疯狂,同时趣味性极高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诞生了! 第135章 科技饵料消音枪,纯种猎犬无人机,哎就是玩儿 在一大妈到来之前,张元林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包括怎么忽悠,怎么演,怎么给他们挖坑,还有怎么玩他们,张元林全都计划好了的。 谁知这一大早的先让易中海膨胀了一番,又有一大妈上门通风报信,带来极具价值的情报消息。 这下子张元林又多了一些优势点,也让张元林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疯狂,且一定能震撼所有人的新计划。 对于张元林而言,就算一大妈没有带来这些情报消息,他也一样能够轻松取胜。 但得知了三位大爷的主场位置后,又知晓了他们最擅长的狩猎目标,张元林决定让他们体验一下空手而归的滋味。 他们喜欢去哪里,张元林就去哪里,他们最擅长对付什么猎物,我张元林就盯着什么猎物抓。 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抓他们的猎物,让他们无猎物可抓! 反正都是稳赢的局,为了避免他们以后不服气再来搞事情,不如再加把火,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厉害,以后不敢再用这种方式挑战自己。 一次两次大显神威可以,等次数多了就容易出问题。 万一他们当中有人故意挑事儿,然后再派人悄默默的跟着偷看,收集证据呢? 张元林可不是一个喜欢在刀尖上跳舞的人,那是赌徒才干的事儿。 心里有了想法,张元林也不由的对一会儿即将开始的狩猎比拼充满了期待。 “一大妈,我真得好好谢谢您,因为您给的这些消息帮了我大忙啊!” “我以为就是随便进一个地方打猎,最后能抓到多少就是各凭运气和本事,没想到三位大爷早就计划好了,还都是对他们有利的打算。” “要不是一大妈及时给提醒,我估计到最后都会被蒙在鼓里!” 张元林收束念头,看向一大妈表达了感谢。 一旁的秦淮茹也是忍不住皱眉说道: “要我说这几位大爷太缺德了,他们本就是经验丰富的打猎高手,却还要这样联手欺负我男人,难道他们就不觉得害臊吗?” 秦淮茹和一大妈是闺蜜,关系也很好,所以说话可以不用忌讳太多。 一大妈听见秦淮茹说自己丈夫缺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认可的点头,选择和秦淮茹一起说易中海的不是。 因为事实上易中海这事儿干的确实很缺德,而且易中海也不是头一回干缺德事儿了,一边赶着缺德事,一边又冠冕堂皇的搞道德绑架。 别说外人看不顺眼,就连一大妈这个当妻子的也看不过去。 所以啊,一大妈这就是与正义为伍,替天行道! “淮如,你别担心,我把三位大爷们商量的计划告诉了元林,他肯定能根据这些情报消息做出合理的判断,你家元林可聪明了,他一定有办法对付三位大爷的!” 一大妈附和了秦淮茹几句后,又开始安慰她,同时言语间处处证明了她对张元林的信任。 其实这个时候的一大妈除了相信张元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张元林赢了皆大欢喜,易中海成了手下败将,一大妈可以反过来在他面前得瑟。 可如果张元林输了,易中海肯定会趁着大好机会把一大妈踢出家门,再扣上叛徒,不守妇道等帽子。 到时候一大妈不仅是无家可归,还会被人唾骂,千夫所指! 然而一大妈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为张元林提供真实有效的情报,除此之外,一大妈做不了任何事情。 但张元林思绪收回后,敏锐的观察到了一大妈隐藏在笑脸之下的担忧和害怕。 “一大妈,我看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儿吗?” 听到张元林发问,一大妈脸色一僵,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张元林这都能察觉到。 “啊?我,我还好啊,没,没事儿!” 话是这么说,可一大妈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她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 秦淮茹愣了一下,看看张元林,又看看一大妈,心想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一大妈有问题呢? 但想归想,见一大妈的神色突然有些慌张,秦淮茹为了照顾自己闺蜜的状态,便主动询问起具体的情况。 “一大妈,如果您真的当我们是自己人的话,那就把您遇到的问题说出来,毕竟您和易中海的关系闹的这么僵硬,就算您遇到了困难,他也不一定会伸出援手。” 秦淮茹和一大妈相处的时间久了,对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更知道一大妈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就算真的遇到了困难也不一定会主动说出来。 而且一大妈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也不喜欢过分的麻烦谁,秦淮茹清楚这些,就更要帮一帮一大妈了。 毕竟在这个大院里,一大妈除了他们,还能依靠谁呢? 面对秦淮茹诚恳的话语,一大妈犹豫了再三,觉得这事儿也应该提前打个招呼。 于是,一大妈长叹一声,把自己最不愿意与人讲的家丑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今早我要过来,易中海威胁我只要出这个家门,他就会把我彻底踢出去,让我无家可归。” “我知道他的脾气,在不得人心的时候,他会小心谨慎,不敢随便动我,一旦他得了人心,就肯定会找机会把我踢出家门,还会给我扣上各种各样的帽子。” “元林,淮如,我这些年在大院里一直躲在家里,不主动和外面的人打交道,主要原因是我没有孩子,担心听到别人的嘲笑声,二来是我为易中海的名声和立场考虑,生怕给他招惹是非。” “所以,这么多年来,易中海在大院里积攒了关系和声望,而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如果易中海真的要把我赶出家门,还硬要给我扣帽子,恐怕没人敢支持我,到时候……唉,怕是只能如易中海所愿了!” 听着一大妈的唉声叹气,张元林不由的沉默了起来。 张元林的沉默很简单,他知道自己输不了,易中海当然也蹦跶不起来。 按照一大妈的说法,易中海这个老油条肯定会在自己得人心的时候搞事情。 就比如这一次,在三位大爷赢了以后,让全院都占到便宜,易中海自然就得了人心,这个时候易中海再要给一大妈扣帽子,那些得了好处的人就算不支持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大院里的人靠着易中海得了好处,肯定会有意的支持他。 反正这是易中海的家事,和他们又没关系,既然不损害个人利益,还能还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可自己根本输不了,一大妈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偏偏张元林还不能主动说出来,就只能选择沉默。 而秦淮茹得知了一大妈的遭遇后,一边安慰一大妈,一边说易中海的不是,作为一大妈唯一的好朋友,秦淮茹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关心一下对方。 很快,张元林吃完了饭,也沉默的听着他们二人交谈许久,随后微笑着说道: “一大妈,您放心吧,就算我输了,这个家也有你的位置,我这里有三间房呢,有你住的地方。” “就是万一我真输了,不仅这些家底儿得输光,怕是还得倒贴点钱进去,真要到那个时候,一大妈您别嫌弃就成。” “因为地方是肯定够的,房间也有,多你一个人不拥挤,只是没了钱,吃喝用度上得困难些,而且距离过年没几天了,我要真输了,咱们怕是过不上一个像样的年。” 沉默期间,张元林想通了,知道一大妈应该是提前来知会自己一声,就算自己不问,她应该也会找机会说出来。 万一易中海真把她赶出家门,以她在这个大院的人脉关系,加上得了好处的街坊四邻们都会向着易中海,那她唯一的选择,也确实只能是来找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张元林也礼尚往来一下,提前给一大妈知会一声,打个招呼。 主要是这样多说一句,就有一种比较真实的感觉。 你一大妈都在担心晚上无家可归了,我还能拍着胸膛说这局我包赢么? 秦淮茹知道自己男人在演,便主动配合的说道: “是啊,一大妈,我们家啥都缺,就是不缺住的地方。” 可一大妈听到后,却是忍不住抬头左右张望了一下。 看着张元林家一屋子的好东西,一大妈心想你家这日子过的,还说啥都缺,真的合适吗? 不知不觉中,到了八点全院集合的时间。 张元林腕上有手表,墙上有挂钟,加上时间观念比较强,怎么可能不提前准备好。 可张元林就是要故意拖那么一下,等着别人找上门来。 越是在这种时刻,张元林越是要表现出紧张感,只有这样才能让易中海他们几个的自信持续膨胀。 人如果盲目自信,露出的破绽就会变多,甚至膨胀到一定程度后,还会刻意的去放水,美名其曰这样能增加趣味性。 可张元林就不会这样,他当然也会想办法让事情变得有趣,不过他的选择是想办法继续挖坑,让别人给自己放水,而不是自己给对方放水。 在全院集合后,发现张元林还没来,许大茂和贾东旭一起找上门,一边敲门,一边大喊,让张元林迅速集合。 “张元林!赶紧出来,别躲了,害怕了昨晚就应该说出来的,今天装怂有啥用,来不及了!” “就是啊,现在知道装孙子了,早干嘛呢,现在全大院的人都集合了,今个儿你就是不去也得去!” 仗着身后有大爷撑腰,还有全院的住户在中院候着,就等张元林一个人,许大茂和贾东旭难得的硬气一回,敢站在张元林家门口大吼大叫了。 可他们俩还没嚷嚷几句,傻柱突然杀到,对着他们俩人就是一顿胖揍。 “嚷嚷什么呀,叫魂呢!搞的我吃饭都不安生!” 没一会儿的功夫,许大茂和贾东旭就惨叫起来,他们俩就算加起来也不是傻柱的对手,甚至他们越反抗,挨得揍越狠,还不如直接躺着蜷缩起来护着头,这样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同时,许大茂和贾东旭的惨叫声也引来了双方的家长,结果何大清也跟着出现。 面对总是能及时出场的何家父子,许父许母和贾张氏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可他们又打不过何家父子。 很快三位大爷也到场了,他们没别的办法,只能先拉架,然后继续叫张元林出来。 在他们看来,这事儿说白了就是张元林犯怂,何家父子为了讨好张元林而动的手。 连傻柱都能为了揍人故意找理由,更别说比傻柱更有脑子的何大清了。 不用想,让傻柱以被大嗓门骚扰为由揍人肯定是何大清的主意。 所以,许大茂和贾东旭被打这事儿没法调剂,还不如赶紧催张元林出来,正式开始今天的集体活动。 张元林正坐在家里等着呢,得知许大茂和贾东旭来喊人了,他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因为这俩跳梁小丑的分量太低,不够格。 秦淮茹虽然不理解,但相信自己男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意图,于是澹定的起身收拾。 一大妈也没看懂,不过她已经表明心里所想,觉得张元林夫妇愿意收留自己,那自己就不应该再多嘴乱说,便一起和秦淮茹收拾起来。 就这样,任由许大茂和贾东旭在外瞎嚷嚷,再到被傻柱暴揍,紧跟着引来了三方家长,一顿口水战过后,何大清一声震得现场鸦雀无声,再到三位大爷赶到,先是劝解拉架,再齐聚张元林家门口喊人。 这个时候,秦淮茹和一大妈也一起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 张元林见状,悠哉悠哉的把最后一口茶水喝完,接着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才开口说道: “好了,咱们也出发吧!”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元林带着武器装备,牵着猎犬出了门,在身后跟着的是秦淮茹,最后是一大妈。 面对这个情况,一群吃瓜群众的眼里都闪烁着疑惑不解,不明白一大妈怎么会在张元林家里。 易中海也看在眼里,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而起。 自己的媳妇居然在别人家里吃早饭,还和别人一起站队,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但转念一想,今天过后,不仅张元林会输光家底,身败名裂,自己还能造福全大院,直接把之前失去的口碑和声望一次性全部拿回来,甚至让自己的支持率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甭管我说什么,全大院都得跟着点头赞同和支持! 呵,等着吧,张元林会输的一塌湖涂,你这个一大妈也当到头了! 如此想着,易中海没有再关注自己媳妇在别人家里这件事儿,而是看向张元林,哼笑着说道: “张元林,你不是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吗,怎么还迟到呢,要不是我们去喊你,怕是你都记不起来八点钟要集合吧?” 易中海说完,刘海中跟着补充道: “嘿,早知道你小子不记事儿,就应该提前安排个人提醒你,这次可是集体活动,你这一迟到,不是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么?” 阎埠贵见两位大爷都开口了,寻思着自己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多少得说一句,不然身为大爷的形象就不好继续保持了。 于是,阎埠贵咳嗽了两声,跟着说道: “就是啊,都说时间就是金钱,张元林,你这样是在浪费所有人的金钱!” 眼看着三个大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还揪着自己迟到的事儿大做文章,张元林只是面带微笑,然后挠头说道: “是,这的确是我的问题,真是不好意思啊各位,主要是我担心一会儿跑起来饿肚子,就多吃了两碗,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了,真是对不住!” “那这样吧,为了表达歉意,要是我今天收获不错,太多了我肯定要拿出来卖的,到时候就和最近的市场比,同样的东西,一样的品质,我的价格肯定比人家卖的便宜,这样成不?”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现场顿时安静下来,紧接着在三位大爷的带领下,全场都跟着哄笑起来。 易中海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连平日里身为一大爷的威严形象都保持不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忍住了笑,看向张元林充满嘲讽的说道: “张元林,你这几句话说的可真逗,也就是你多吃两碗饭没毛病,因为你一旦输了就成了穷光蛋,家里的那些土特产,养殖小屋里的活禽全得送出来,指不定你还得贴钱才能赔得起,所以你现在多吃两碗是正确的,不然就吃不到了。” “至于你说便宜卖猎物这事儿,嘿,不是我说啊,现在可是冬季,山里不少动物都在冬眠,你以为在鸡场打猎呢,蒙着眼睛乱抓都能逮到一只?” “哎,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可没有小看你的意思,只是在向大家伙儿证明这个季节抓猎物不容易,所以啊,你也别说便宜买了,该卖什么价,就卖什么价。” 说完,易中海又看向大院众人,大声的说道: “各位,我说的对不对呀?” 大院群众哪里会听不出来易中海这是在故意拿张元林寻开心,毕竟他们也跟着笑了,自然是明白的。 越是这样,大院群众就越觉得张元林会输,一想到今天能瓜分张元林丰厚的家底,大家都是热情的跟着起哄。 “对对对,现在捕猎不容易,估计市场上的野味也不多,哪儿能便宜卖呢,必须加价啊!” “说的不错,不加价对不起大冷天进山的危险和劳累,我觉得最少得加一成的价格!” “嘿,你这话说的,进山打猎可是件危险的差事儿,一成哪儿够呢,我觉得必须两成起步,品质好的还得加!” …… 大家觉得这事儿反正不可能成,张元林就是必输无疑的下场,所以跟着瞎起哄就完事了,根本不需要顾虑太多。 眼看着大院群众都跟着乐呵起来,张元林脸上故作尴尬,眼神还不停的闪躲,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好样的,还主动抬价,真行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天使客户啊!” 一阵哄笑过后,全院集结完毕,除了各家腿脚不便的,尚且年幼留守在家,其他人基本上都参与了进来。 简单来说,就是除了老弱病残,能去的都去了。 就这样,一整个大院,约莫四十多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最近的一处山头行进。 …… 路上,易中海主动询问张元林想去哪里比拼,会尊重他的意见。 “你有想法就说出来,还要不是太远,我们都能答应。” 话是这么说,其实易中海是拿捏了张元林不懂行,他都没正儿八经打过猎,又怎么会知道选哪里最好呢? 所以,这话也不是问张元林听的,而是说给大院群众们听的。 看,我易中海办事多公平,还会主动询问张元林的想法,尊重他的意见,所以最后我们赢了就是实至名归,可没有作弊和针对! 但张元林果断的表示自己哪里都可以,因为他都不熟悉,但是有一个不容商量的要求。 “一大爷,咱们去哪里都没问题,就是有一点,得先保证大家伙儿的安全,像什么有野兽出没的地方肯定不能去,比如野熊啊,野狼啊,老虎狮子啥的,这些地方可不能去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这可是人命关天,关乎个人生命安全的问题,当然不能继续考虑立场站位,必须重视起来。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各自笑了起来。 开玩笑,这关乎到身家性命的事儿,还带着全院人一起,那肯定要注意安全啊,你当我们没脑子的? 随后,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 “这是自然,诸位的性命安全我们是第一个考虑的,所以大家不用太担心。” 刘海中跟着补充道: “没错,我们去的地方绝对没有大型勐兽出没,大家要相信我和一大爷。” “那什么,张元林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现在问这个问题,是担心一会儿猎物没抓到,被勐兽给吃了?” 刘海中说完,人群中又是哄笑一片。 这让秦淮茹和一大妈还有何家父子都听的直皱眉头。 只有张元林面带微笑,根本没有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可张元林的微笑在易中海等人眼里却变成了强颜欢笑,也让易中海三人彻底放松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众人走出城镇,穿越农田,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小山脉,看起来不高,不过占地面积很大,周围全都是未开发的地块,正儿八经的大自然,并非日后的人造山林。 在这片山脉边上就是一个小湖泊,感觉和一个小水库差不多大,反正钓鱼肯定是合适的。 其实一个小时的脚程并不算太远,再加上周围还有田地,证明这里的确不会有凶勐野兽出没,否则早就有人专人来处理了,至少会在这设一个告示牌。 不管怎么说,在有人居住的环境里出现勐兽,这是不被允许的情况,毕竟人道主义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很快,有年长的人认出了这个地方。 他们都曾是经历过相同苦难和战争的人,也都在这片区域生活过,所以有人认出这里并不奇怪。 毕竟在那个年代想活下去,靠的不是工作,而是其他的法子,比如进山打猎。 也许并非人人都能成为猎手,但他们可以在山外等候,接应进山打猎的猎手们。 有人认识这个地方,就证明这个地方并不危险。 于是大家都很满意,觉得这里挺好的,主要是离家也不远,差不多了就一起回去,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家,不至于顶着寒风一路哆嗦,更不用担心找不着回家的路。 随后易中海看向了张元林,询问道: “就是这里了,你准备好了吗?” 张元林点点头,接着反问道: “我准备好了,那三位大爷谁先开始,先比什么项目呢?” 听到张元林的话,三位大爷对视了起来,每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迫不及待。 随后三人走到一边,准备小声的商量一下。 最终,易中海主动开口说道: “要不我先来吧,作为一大爷,我应该身先士卒的。” 话是这么说,易中海想的却是必须自己先来啊,第一个出场的总是备受关注,以前在张元林手里吃了那么多次亏,今天必须一次性把场子给找回来! 见易中海如此跃跃欲试,刘海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步。 “行吧,你先也可以,让你打头阵,先搓一搓张元林的锐气,然后我再虐他一手,直接二比零把他拿下。” “但这样还没完,老阎还可以给他一点儿教训,最好是让他一场都赢不了,当然了,我和老易两场拿下就赢了,老阎你那边随意,想玩就玩,不用太当真。” 易中海闻言一笑,拍手叫好。 “可以,这个节奏就很好,我和老刘先拿下比赛,最后老阎想玩就玩,想认真就认真,无所谓了。” 可阎埠贵听了不太高兴,觉得这俩人是在瞧不起自己,于是拍着胸膛说道: “嘿!瞧你们这话说的,今天必须三比零啊,什么玩不玩,认真不认真的,在拿手绝活儿上我还能输么?” “再说了,这里我也来过,以前没少钓到好东西,就是后来孩子多了,年纪大了,不想跑这么远罢了,在这里我就跟回家一样,根本不可能输啊!” 全院就阎埠贵最喜欢钓鱼,所以他说这是自己的拿手绝活的确没毛病。 可易中海和刘海中却不这么认为,他们都一致认为阎埠贵的拿手绝活应该是算账,尤其是在蝇头小利上,那整条街道都没人是阎埠贵的对手! 就这样,三位大爷商量好了先后顺序,至于比拼项目,他们昨晚就确定了,都是各自擅长的领域,于是易中海正式宣布道: “第一场,我和你比,光比数量没意思,要比就比抓特定目标,就是说要抓野鸡,那就只能抓野鸡这个品种,抓其他的算你自个儿所得,但不作数,不能用来赢比拼,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张元林先是故意迟疑了一会儿,让自己看起来在认真思考,随后点头说道: “嗯,我明白了,那一大爷你说,咱们第一场比试抓什么?” 易中海大声说道: “就抓野鸡!因为野鸡抓回来好养,还能生鸡蛋,是家家户户都爱吃的好东西。” 张元林没有犹豫,再次点头。 “好,就野鸡!” 易中海见张元林答应的如此干脆,不由的嘴角微翘。 好小子,你已经彻底落入我的圈套了,接下来就等着输吧! 但易中海不知道的是,真正掉入圈套的是他自己! 张元林有外挂,本就不可能输掉这场比试,再加上有一大妈提供的情报信息,让张元林能精准的掌控易中海三人最擅长的点,从而进行精准打击。 就这样,时间来到九点半,比赛也正式开始。 整个比赛规则是这样的,一共三场,每一场比两个小时,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比捕猎,阎埠贵则是比钓鱼,谁让张元林昨晚带回来的东西有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呢? 这一比就是六个小时,期间休息二十分钟,差不多最晚四点半就能动身回家,这样到家五点半六点也差不多了。 然后午饭各自带了窝头或白面就着水简单吃点儿,反正在家也吃不上什么好的,大家都没意见,就是吃着有些硌牙,因为是冷的,有点干硬。 反正回家就能分张元林家里的东西了,为了晚上的好东西,别说中午随便对付一下了,就是不吃都行啊! 各自带好武器装备,易中海和张元林分别带着跟班贾东旭和傻柱从两个方向进山。 同时有擅长爬树的人到周围最高的树上绑了大红布,这样易中海和张元林可以通过这块红布确定方位,也可以参考自己所在的位置,避免越走越深,迷失在山脉里。 当两只小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时,也宣布了双方的比拼正式开始。 十几二十年过去,物是人非,但是大自然的变化却不多,这片山脉也是如此。 一进山,易中海就忍不住遥想当年,加上昨晚勾起了年轻时的回忆,让易中海很快就记起了自己曾经收获颇丰的区域,也找到了前进的道路。 “贾东旭,别偷懒,赶紧跟上!” 另一边,张元林带着傻柱进山,但还没走多久,张元林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问题吗?” 傻柱没打过猎,只能全程听指挥。 张元林没有解释太多,而是开始拆卸身上的重物,还给傻柱留了一把菜刀。 “你听好了,就在这里挖坑布置栅栏,然后负责看管东西,今天你运气好,跟了我,白面馒头管够,水喝你自己带的,我再给你留一把菜刀防身,你就算不是个老厨子,也是个小厨子,毕竟跟你爸打下手好几年了,不至于菜刀都不会用吧?” 傻柱一开始没听明白,但是听到白面馒头后就来劲了,结果没笑两下,得知张元林给自己留了菜刀防身,顿时觉得不对劲了。 “哎,不是,这才进山多久啊,怎么就要原地挖坑布置了呢,这是要做陷阱还是干啥呀,如果是做陷阱会不会离山口太近了,这样能有收获吗?” 面对傻柱的连续提问,张元林有些头大,随后扶额说道: “不是做陷阱,就是单纯的让你做一个围栏,这样好放我抓回来的野鸡,听明白没?” 傻柱直接听愣了,无法想象张元林的勇气和自信到底来自何处。 还没等傻柱提出质疑,张元林又跟着说道: “对了,你最好把坑挖深一点,再把栅栏捆扎的牢固一点,然后你多分几个区域出来,因为我可能会有一些其他的收获,到时候不同品种放在一起,别我抓回来好好的,等带走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反正栅栏和木板什么的我都准备好了的,都在你身上背着,要是不够了你自己找硬树枝做一个,记得一定要保证牢固啊!” “算了,和你交代这么多做什么,说多了你能不能记住啊?” 此时的傻柱直接满脸问号,还是没搞懂张元林在发什么疯。 明明一个猎物都没抓到,却在这里命令自己挖坑做栅栏,为一会儿存放猎物做准备,空着手来指挥自己,这样的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是的,你确实不应该和我交代这么多,因为你不仅没抓到猎物,甚至手里连一根野鸡的毛都没有! 就在傻柱内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张元林却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反正我一会儿带猎物回来会检查的,所以我警告你千万别偷懒,要是你做的事儿不符合我的预期,那一会儿你就别跟着我了,这事儿我也会和你爸说的!” 说完,张元林也已经背着武器装备渐行渐远。 傻柱依旧是目瞪口呆,跟个木头人似的,傻掉了。 “不是吧,张元林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被三位大爷给吓的出了问题还是怎么回事?” 两手抱着脑袋许久,傻柱想不明白,但他也不再发呆了。 因为傻柱想起来张元林走时的最后一句话里有要告状的内容,所以傻柱不敢再耽搁,连忙听话的拿起工具开始挖坑。 “这个张元林也真是的,自己胡来就算了,怎么还把我也带上了呢,让我又挖坑又布置栅栏的,万一他空手而归,那我不是白干一场?” “可我又不能不干,万一张元林这家伙来真的,真跑去和我爸告状,说我偷懒不听话,那我肯定又要被揍一顿!” “哎!张元林啊张元林,我现在才发现你这家伙蔫儿坏啊!” 随后,傻柱干活的动作一顿,思绪散发开来。 “咦,我突然发现张元林如果输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仔细想想,张元林输了就会倾家荡产,没了家底,没了好日子,还没了好口碑,他气急败坏,肯定就会和秦淮茹吵架,这一吵,我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对,刚才一路上秦淮茹都没说话,看起来也不紧张,也不着急,感觉就是一点儿都没关心这件事情,说明张元林在忽悠她,欺骗她,这样一旦张元林输了,秦淮茹肯定会气的和他吵架的!” “只要他们俩吵架,加上日子有过不下去,估计离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到时候……嘿,傻柱你可真聪明,以后谁还敢说你傻,你聪明着呢!” 这么想着,傻柱直接进入了幻想时间,同时手里干活的劲儿也大了起来。 “嘿哟,加油干,不管张元林输不输,我这儿可不能掉链子,要证明自己也是个吃苦耐劳的人,明知道机会要来,我得提前准备好啊!” …… 张元林并不知道自己走后,傻柱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此时的张元林大步向前,靠着充沛的体力快步行走,很快就和傻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接着张元林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后,这才找了个隐秘的位置蹲下,接着意识进入静止世界,开始具现真正的武器装备。 来到静止世界,张元林的眼前拜访了一大堆物资和自己觉得可能会用到的工具。 不管用不用得着,提前准备总没错的,反正在静止世界张元林就是神,很多事情一个念头就能搞定,所以准备这些家伙事儿也不在话下,关键就是能不能想到,能不能记起来有这个东西。 既然是比拼捕猎,那就有的选了。 张元林先是给自己准备了能够迅速补充体力和水分的功能饮料,接着又换上了更轻便,防护能力更强的高科技登山服,最后带上一把麻醉枪和一架无人机回到现实世界。 麻醉枪不用说了,拿这个捕猎效果杠杠的,不用担心留下枪眼,只要命中就肯定能抓到,根本不担心猎物会跑掉。 不过光有枪还不够,得想办法掩盖掉声音,所以消音器是必须配上的。 还有高倍瞄准镜,这个也必须有,能增加命中率。 准备好了武器,张元林又发动了无人机,这个能用来从高空监视地面,既可以迅速的找到猎物,还能精准的追踪,更能帮张元林找到易中海所在的位置,好让张元林先行一步,抢夺易中海的猎物! 不仅如此,张元林准备的东西里还有其他的高科技,比如科技与狠活并存的科技饵料,有了这些东西,张元林怎么输啊? 还比赛呢,嘿,我张元林就是来玩儿的! 第136章 易中海发现猎物离奇消失,打猎行动变成了恐怖体验(求全订) 冬季进山打猎,遭遇的困难有很多。 这个时候大部分视线都是一片雪白,温度也很低,不仅考洞察能力和抗冻能力,还对个人的捕猎技巧有很高的要求。 野生动物的警惕性都是很高的,一个优秀的猎人必须要做到仔细的观察,耐心的追踪,以及精准的出手。 以往没有白雪覆盖的时候,想要在山里找到目标不是很难,可现在白雪的出现影响视线,加上一部分野生动物冬眠,再想随随便便找到目标就难了。 得亏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大雪封山的时候,否则根本没人敢进来,顶着风雪进山,往前走个十几分钟,再回头的时候就会发现来时的脚印痕迹都被白雪覆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到时候再没有醒目的标记做指引,那十有八九得迷失在这片雪白寂寥的深山老林。 可以说这是进山打猎的最后时刻,等下个公休日,不管有收获还是没收获,都不能再进山了,除非是嫌命大,急着找阎王爷唠嗑。 也正因为环境缘故,导致这片山林安静无比,耳边只有行走时,脚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响,压根就听不到野生动物的叫唤。 就这样的情况,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来了都得摇头,更别说业余人士了。 在被人告知前,张元林并不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曾经还是一位优秀的猎手。 同时他们又主动要求在这个季节进山比拼,想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哎,这大冬天的进山打猎难度系数很高啊,要不是我有挂,还真没底气进来折腾,别最后猎物没打着,自己还迷路了,那得多绝望啊!” 一棵大树之下,张元林穿着舒适保暖又轻便的科技服,手里拿着遥控台,一边操控着无人机进行空中视察,一边面对四周的白雪皑皑感慨不已。 但很快,张元林不再东张西望,因为他从无人机拍摄的角度发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 再把画面放大,张元林定睛一看,不由的笑了起来。 “嘿!这不是易中海和贾东旭么,看来我今儿的运气还不错,本以为要折腾好一会儿才能找到人,没想到才过十几分钟就发现了目标!” 以张元林的装备豪华程度,他完全可以先用无人机来快速寻找猎物,然后远远的靠近,只要目标在射程范围内,就能轻易的做到命中,拿下猎物。 因为一般的野生动物只会对地面的动静产生警觉,天上的它们就算发现了也管不着,再说正常大小的鸟类也无法对地面上的动物发动袭击。 所以,用无人机来寻找野生动物的踪迹,这绝对是最佳的选择,再加上张元林有装备上了高倍镜和消音器的麻醉枪,捕猎简直就和玩游戏一样简单。 但张元林没有这么做,他选择先找到易中海的踪迹,再围绕易中海进行捕猎活动。 原因很简单,自己一个人打猎就是玩单机,那样没意思。 像这种集体活动,当然是要人多一点才有趣啊! 自从知晓了易中海的计划后,张元林也有了新的想法。 主要目的是找到易中海,截胡他发现的猎物,再顺便把周围能发现的猎物全部清理干净,让易中海真正的空手而归,一只都不留给他。 这一场的比试项目是抓野鸡,除了野鸡以外,抓到其他的不作数,这可是易中海提出来的规则。 张元林肯定没有异议,因为无论比什么张元林都有自信能赢。 但张元林敢断定,要是易中海没能抓到野鸡,就算是为了他的自尊心和面子,他也一定会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选择随便抓一只凑数。 到时候易中海还能解释说运气不好,没遇到野鸡,只能抓遇到的猎物。 所以,心思缜密,办事细心的张元林为了不让易中海有辩解的机会,决定让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找到易中海的踪迹后,张元林也没有继续苟着了,而是根据方位,迅速追了上去。 无人机在手,张元林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迷失方向,就算不做标记,不观察周围环境也没关系,直接无人机升空探路,简直不要太好用,真的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既然能被无人机快速发现说明就在附近,于是在无人机的指引下,张元林很快就追上了易中海。 慢慢控制着无人机持续追踪,又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和高度,一来是防止碰撞树梢,二来是防止闹出动静被易中海和贾东旭发现。 就这样,张元林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也让无人机呆在一个安全的高度。 虽然这样无法得知易中海和贾东旭是否有过交谈,但看着易中海马不停蹄的行进,张元林知道他肯定是在往老地方赶。 又过去了十几分钟,此时距离比试正式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张元林是有手表的,肯定可以精准的把控时间,但易中海他们没有,所以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抓几只就回去。 因此易中海更需要到一个能快速捕获猎物的地方去,否则在没有一定优势的情况下,他哪来的底气赢下比赛? 终于,易中海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并且仔细观察四周,随后让贾东旭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放下。 “哟?这是要开始了么?” 见易中海即将开始行动,张元林便迅速操控无人机继续拔高,把周围的地形和情况尽收眼底。 没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就发现了野鸡的踪影。 “好家伙,原来这里是一处野鸡的出没地啊!” 发现目标后,张元林有些惊讶,倒不是惊叹于易中海的好记性,而是感叹这个年代的生态环境是真不错。 如果野生动物赖以生存的家园没有被破坏,那么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它们并不会选择四处流浪,而是会在一片区域内长久的生存下去。 感叹之余,易中海那边也开始了行动。 通过无人机的拍摄,张元林观察到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各自拿着家伙向前行进,在他们身后是卸下的随身物品。 “来咯来咯,按计划行事,优先截胡他们俩发现的猎物,再顺带搜刮路上碰见的!” 在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开始捕猎的时候,张元林也按照自己提前规划好的行动方针跟了上去。 此时易中海正在仔细观察四周,他知道这里曾是捕获野鸡的好去处,但现在正值冬季,猎物可没有想象中好找。 好在易中海是有经验的人,经过细致的搜寻,终于发现了野鸡的踪迹。 “用时二十分钟,有点慢啊,照你这个速度,两个小时你能找到三四只都算运气好了!” 摇摇头,张元林看了看手里已经抓到的两只野鸡,直接收进了静止世界,准备一会儿一次性交到傻柱手里。 在易中海找寻的期间,张元林也没闲着,趁着有猎物在射程之内,直接一枪命中,等麻醉效果显现,就让猎犬去叼回来,根本不需要张元林来回跑。 人眼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得过高倍镜啊,所以易中海还没见着呢,就被张元林精准射击干掉了。 等解决了距离较远的野鸡,张元林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易中海这边。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成功的追寻踪迹,找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野鸡,并仔细的叮嘱贾东旭一起打配合。 “我绕到后面去抓,刺激它,你在前面把网撒开,咱们来个前后夹击,一准能成!” 贾东旭点点头,配合着易中海一起行动。 可当他们一前一后站好位时,却发现他们只能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而他们一直关注的野鸡却不翼而飞了。 “贾东旭,鸡呢?” 易中海在前面赶着,结果上个坡的功夫,鸡没了,只剩下贾东旭拿着网在原地发呆。 贾东旭左右张望了一下,摇头说道: “不知道啊,我听您的话,特地绕个弯到后面来配合您前后夹击的呀,按理说这只鸡您应该一直盯着的。” 易中海脸色一黑,心想我是一直盯着的啊,结果爬个坡的功夫就追没了,这让我上哪儿说理去? “那可能是飞走了,没事,这里野鸡多,我们再找找!” 说完,易中海带着贾东旭继续寻找野鸡的踪迹。 而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张元林又收获了一只野鸡。 一枪命中,麻醉剂很快生效,接着早就准备好的下司犬听话的上前叼回来,当了一个合格的搬运工。 如果是正常的猎犬,就算主人来了,它们也一样会有不听话的时候,自然也免不了发出叫声。 但这是张元林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的,可以说是对张元林绝对的服从,因为张元林就是静止世界里的神! 这就很舒服了,靠着这条下司犬,张元林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截胡易中海追踪的猎物,等麻醉效果显现后再由下司犬去叼回来。 虽然下司犬行动的过程中会留有脚印,可一只狗的脚印怎么都比人的脚印更小,加上这个时候天上还飘着小雪,树林里也有其他的动物出没,根本不担心会被易中海发现。 因为很多动物的脚印都类似,可人的大脚丫子就很明显了,很容易引起易中海的注意。 就这样,靠着消音麻醉枪和猎犬的组合,成功让易中海和贾东旭经历了见鬼的一天。 在接连三次出现猎物莫名消失的情况后,易中海脸色难看,满头大汗,有持续追踪猎物流下的热汗,但更多的是心慌害怕的冷汗。 明明就在眼前的东西,上个坡,绕个路就没影儿了,关键是自己盯上的目标贾东旭也看见了,这平白无故消失的情况,搁谁心不慌啊? 同时,易中海也发现了周围浅浅的动物脚印,看起来像是四脚动物的。 “贾东旭,不对劲,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看到这些脚印没有,或许野鸡没飞,是被野狗或者野狼吃了!”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瞬间打了个哆嗦,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啊?那,那,那我们还是别往前走了吧,现在赶紧回头,别一会儿碰见狼群或者狗群就完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没错,正有此意!” 就这样,易中海和贾东旭果断选择原路返回,一路走来,易中海是做了标记的,他是有进山经验的,知道怎么回去最安全准确。 路上,贾东旭一脸担忧的问道: “一大爷,我们就这样回去了,那这场比试怎么办?” “万一咱们就这样空手而归,张元林却能抓到猎物,那岂不是我们很没面子?” 易中海白了贾东旭一眼,澹澹的说道: “我当然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回来的路上我就在观察其他动物的踪迹。” “就算抓不到野鸡,也必须抓到其他猎物,否则空手而归肯定会让人笑话。” “到时候我们就说运气不好,没找到野鸡的踪迹,又怀疑遇到了野狼和野狗,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但是在路上抓到了其他的猎物。” “总之,我们肯定要带些东西回去,至于张元林那边,别说野鸡了,我都不相信他能抓到任何猎物,所以我们只要不是空手而归,就肯定能赢过张元林的!” 说完,易中海突然停下脚步,最后面带微笑的说道: “很好,前方发现了野兔的踪迹,来,听我指挥,咱们先整一只野兔再说!” 就这样,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改变目标,开始抓野兔。 可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们几次三番的追踪野兔,最后全都离奇消失,并且他们再次发现疑是野狼或者野狗的脚印!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被畜生盯上了?这不会吧!” 易中海被吓的一身冷汗,身边的贾东旭同样哆嗦个不停,双腿发软,差点就走不动道了。 “一大爷,有问题啊,如果真是野狼或者野狗,好歹能点动静出来吧,这一路上咱别说见着影子了,就连一个声音都没听见啊!” 贾东旭害怕之余,却发现这事儿有蹊跷。 可贾东旭越说,易中海内心就越恐慌,因为这个情况根本无法用自己的经验来解释清楚。 猎物平白无故消失,又莫名其妙出现神秘脚印,结果一路上不仅没见着影子,连声音都没听见。 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这特么的见鬼了啊! 察觉到不对劲,两人没敢停留,继续往来时的方向赶去。 途中,易中海又试图改变目标,想抓其他的送东西,但最后依然是离奇消失,紧接着出现让他们胆战心惊的脚印。 多次如此,易中海和贾东旭绷不住了,再也不敢继续待在这个银装素裹的山林里,一起带着东西拔腿狂奔,往山外跑去。 而张元林则是通过无人机观察到了这一幕,当场就笑出了声来。 “真没想到啊,我就截个胡的操作,愣是让他们俩体验了一把恐怖游戏的滋味!” “得,进山打猎空手而归不说,还整的热血沸腾,刺激的不行,一次行动双重体验,也不知道是坑了他们,还是便宜了他们啊!” 一阵感叹过后,张元林却没有跟着出山,他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尚有,不如再多打两只,就当是练练枪法。 发现有人退游戏时应该咋办,当然是继续玩下去啊,总不能别人掉线了自己也跟着退吧? 再说这个时候和易中海一起出上并不合理,易中海和贾东旭是被吓的主动退出,所以提前结束打猎行动,那张元林凭什么会和他们俩一个时间点出山呢? 明明就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按理说两人压根碰不着面,当然也不存在有相同的相遇。 所以啊,张元林没道理,也不能这个时候回去,还是继续留下来,享受高倍镜加消音器的乐趣吧! 该说不说,易中海找的这个地方还真不赖,就算是冬季,猎物出没的频率也挺高的,这让张元林一个人玩的非常痛快! 第137章 不存在的老猎户显神威,阎埠贵懵了,说好的躺赢呢(求全订) 易中海和贾东旭被吓跑了,但张元林还留在山里。 作为恐怖游戏始作俑者的张元林一边注意着时间,一边享受着单机打猎的乐趣。 虽然少了人,也少了很多趣味性,可张元林依旧是玩的不亦乐乎。 从一开始的打野鸡野兔野猪,再到后面打野鸟,张元林不停的扣动扳机,下司犬也来回奔跑,忙的不可开交。 终于,时间差不多了,张元林发现距离两个小时结束只剩下二十几分钟,便果断的收枪作罢,再更换武器装备,带着唯一没换过的下司犬往傻柱所在的方位走去。 此时的傻柱有些惨,他要守着挖好的土坑,关照做好的围栏,没法儿乱跑,只能在原地搓着手,看着不断飘下的雪花瑟瑟发抖。 除了刚开始干活的时候能有些热乎劲,后来干等了一个多小时,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盼着张元林赶紧回来。 不知道时间的等待是煎熬的,关键是周围啥也没有,面对一片银装素裹的树林,傻柱差点无聊到自闭。 就在傻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张元林终于到了。 “来,傻柱,快过来帮忙,搭把手!” 张元林站在一个小土坡上,朝着傻柱大声叫喊。 此时的张元林已经换回了原本的装备,朴素无华,简单合理,甚至身上还多了很多划痕,看起来像是穿越树丛时不小心刮到了,好几处还湿漉漉的,似乎是摔在雪地里造成的。 而且张元林故意把自己搞的蓬头垢面,除了没有受伤流血,整体看起来很是狼狈,一看就知道这场旅途过的并不顺利。 听到声音,傻柱转头看去,确认是张元林后,便迅速跑了过去。 “乖乖,张元林你是打猎的,还是被猎物打啊,怎么成这副熊样儿了?” 傻柱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一边笑,一边打着趣。 但很快,傻柱笑不出来了。 在爬上小土坡后,傻柱看到了张元林身后的画面。 那是被一根根麻绳绑着串起来的野鸡,仔细一看,一共有七只! 在野鸡边上,还有四只野兔,两只小野猪,以及三只野鸟,有像斑鸠的,有像野鸽的,还有一只好像是野雁。 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共十六只猎物,傻柱直接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直到张元林给了傻柱一个脑瓜崩子,无语道: “走不走啊,让你过来帮忙的,没让你过来休息,赶紧的,我们还得赶着下山,出发的时候我迟到了,你可别让我又迟到一次!” 傻柱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指着地上的这些陷入昏迷的猎物说道: “不是,张元林你,你,这都是你抓回来的?” 张元林打开水囊喝了一口,又故作疲惫的大喘一口气,白眼道: “那你说呢,就我一个人进的山,难道还能是你抓的?” 傻柱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就在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张元林却提着野鸟走远了。 “赶紧的啊,我打猎累了,就提这三只野鸟走,其他的你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先丢土坑和围栏里,慢慢的运到山脚来!” 没给傻柱扯皮的机会,张元林是真的赶时间,来时故意迟到是为了让几位大爷掉以轻心,现在继续拖延就不合适了。 关键是这一天的安排本就有些紧张,按照原计划也得四五点回家,要是再拖下去,都得天黑才能回去,到时候温度骤降,万一全冻病了可不好。 于是,张元林走在前面,提着三只野鸟先回到了山脚,与众人汇合见面。 这个时候,易中海和贾东旭正绘声绘色的讲述他们在山里遭遇的恐怖体验。 “真的,我们没开玩笑,就如我们刚才说的那样,我们追踪的猎物全都被不明野兽截胡,那脚印子巨大无比,一看就不是善茬,幸好我们运气不错,没和那野兽碰上,要不然我和东旭恐怕会小命不保啊!” 易中海说完,贾东旭也开始补充道: “没错没错,这野兽就跟人一样有思想的,它们不仅躲在暗处抢我们的猎物,还一直撵着我们跑,其实一大爷找到了不少的猎物,可每次要追的时候就被那只野兽抢走,就跟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一样,真吓人啊!” 张元林抵达山脚的时候,正好看见易中海和贾东旭在讲他们亲身经历的鬼故事,当听到他们夸大其词的阐述神秘野兽的恐怖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听到身后的笑声,众人都是一惊,显然都被易中海和贾东旭的鬼故事给吓到了,然后又听到突然出现的笑声,不少胆子小的都被吓的哆嗦了一下。 看到自己男人回来,秦淮茹连忙冲了上去,在看到张元林的狼狈模样时,急的泪珠子都出来了。 “张大哥,你能平安回来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面对哽咽的小媳妇,张元林心里一阵温暖,随后张开双臂抱了小媳妇一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 “我没事儿,虽然不知道易中海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我和他走的不是一个方向,我这里安全的很,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听到张元林澹定温柔的话语,秦淮茹知道自己的男人真的没有遇到大麻烦。 擦了擦泪水,秦淮茹才想起来这是公共场合,便赶紧走到了张元林的身边站好。 随后,众人都看到了张元林手里提着的三只野鸟,再看看空手而归的易中海,这差距已经显而易见了。 感觉到了众人质疑的目光,易中海尴尬的干咳了两下,大声说道: “那啥,开始前规则就已经说过了啊,必须抓到野鸡才作数,所以张元林就算抓回来十只野鸟也不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大家又不是傻子,甭管张元林抓回来的是什么,至少人家抓到了,不像你易中海空手而归啊! 不过没人开这个口,毕竟规则一开始就说明白了的,必须抓野鸡才作数,因此张元林带来的三只野鸟也是白搭,这轮双方顶多打了个平手。 这时,贾东旭发现就张元林一个人回来,身后没跟着傻柱,便质问道: “张元林,你不会一个人跑回来,把傻柱给弄丢了吧?”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张元林,何大清跟何雨水更是上前一步,脸色有些紧张。 “哦,傻柱啊,在后面呢,他带着东西,所以走的慢了些。” 张元林随口一说,然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他都已经故意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了,自然是要继续演到底的。 接着就在秦淮茹的服侍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享受按摩,看的现场众人羡慕不已。 没一会儿的功夫,傻柱回来了。 考虑到易中海说过这场比试只有野鸡算成绩,傻柱果断决定优先把野鸡带回去,其他的下一趟再说。 虽然傻柱是个莽夫,脑子也是一根筋,但这不能说他傻,相反还有些小聪明的,只是这股聪明劲儿不明显,没有他的愚蠢来的亮眼。 就像这一次,这么多猎物一次性肯定拿不完,但傻柱也没有无脑乱拿,考虑到张元林还要和易中海比试,便先把野鸡带走,为了能让张元林先拿下比赛。 七只野鸡,还是走山路,就算是力气大于常人的傻柱也有些费劲,但是为了能让张元林成为全场最靓的仔,他必须咬着牙坚持到底。 主要这是父亲何大清的交代,让傻柱一定要努力配合张元林,说到底还是想示好。 在全院都把张元林当怨种,准备占他便宜,瓜分他家底的时候,只有何家父子选择站在张元林这一边,那甭管最后结局如何,张元林都欠何家一个人情。 这么一来,就算张元林输的倾家荡产,他也得想办法帮何大清娶媳妇! 就这样,在众人的震惊目光中,傻柱把七只野鸡给提了过来,随后丢在众人的面前,自个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在傻柱的身上还挂着一些装备,那是傻柱为了少跑一趟,硬带在身上的。 这一刻,傻柱展现出了自己的力量,可现场无人关注傻柱的力气,他们全都被地上七只野鸡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不敢相信的开口说道: “傻柱,这些都是你抓到的?” 缓过劲来的傻柱听到后,不由的白了易中海一眼,喘着气说道: “哎哟我去,大家伙儿误会了就算了吧,怎么一大爷您也跟着犯迷湖?” “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山呢,还谈什么打猎啊,让我去掏鸟窝还行,要抓野鸡我可没那个本事!” “再说了,今天来和您比拼的人可是张元林,又不是我,所以啊,这七只野鸡都是张元林抓到的,我只是帮他拿过来而已!” 说完,傻柱摆了摆手,表示不愿再多说,然后拿起张元林给他的馒头,就着水囊里的水啃了起来。 因为还有很多东西没拿,铆足劲儿也至少要再跑一趟,所以傻柱必须要先补充体力才行,否则根本跑不动。 可傻柱的话让现场众人都傻了眼,尽管他们不愿意承认,可这就是事实,张元林和傻柱是一队的,傻柱说的话不可能有假。 所以,这第一场比试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是张元林获胜! 震惊之余,现场众人议论纷纷,一边感慨着张元林的优秀,一边吐槽着易中海的拉胯。 毕竟他们都看好三位大爷吊打张元林,结果这第一场就爆了冷门,搁谁谁能憋着不说两句? 也就是这玩意儿没下注,吃瓜群众不贴本,还有易中海主动兜底担责,否则现场这么多人非得把易中海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在极端情况下,易中海还有挨揍的可能。 易中海更是满脸黑线,本以为第一个登场能秀一波,结果被不明野兽吓的屁滚尿流,空手而归,现在更是被张元林碾压,直接整了个七比零,当真是把一大爷的脸面都丢光了。 在边上,贾东旭和许大茂,还有另外两位大爷同样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们几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张元林这边却围着秦淮茹,何雨水还有一大妈,四人一起嘻嘻哈哈的谈笑着,明显氛围比隔壁欢快多了。 何大清也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然希望张元林能赢,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有好事发生谁都高兴,张元林输了要给全院赔礼道歉,可如果他赢了,就可以收割全院! 到时候张元林大赚特赚,能不高兴么? 这人一高兴,指不定办事儿就更卖力啊! 张元林的本事厉害的很,不然不会白嫖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要是能让他发挥全力帮自己,嘿,我何大清过完年以后就能多个媳妇了! 第一场比试就这么结束了,张元林碾压式胜利。 但除了何家人和一大妈,没人向张元林表示祝贺。 因为按规则三局得拿下两局才算真正的获胜,虽然易中海这边凉了,那还有刘海中和阎埠贵嘛! 很快,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到了,第二场准备开始。 可临到要出发的时候,刘海中却犯了怂。 因为这期间傻柱休息好了以后又去把剩下的东西带了回来,其中就包括四只野兔和两只小野猪。 虽然这些猎物在第一场都不作数,可张元林能抓到这些东西就证明他是有实力的。 他现在能抓野兔,下一场也一样能抓野兔! 而刘海中最擅长的,就是抓野兔,偏偏他还在傻柱回来前当众宣布了规则! “那啥,一大爷,你确定这山里有野兽吗?” 易中海听到后不由的眼睛一瞪,沉声说道: “哎老刘,你这是什么话!” “山里的野兽脚印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你问贾东旭啊,他也看在眼里。” 开玩笑,你居然当众质疑我,那岂不是在说我胡言乱语,实力不行还要硬找理由? 贾东旭连连点头,毕竟他和易中海是一队的,易中海输了他也跟着丢人,现在有个合适的理由,甭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须一口咬定。 刘海中见状,心想是真的就好啊,随后干咳了两声道: “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觉得还是以安全为主,咱最好不要再进行第二场了。” 易中海一听,终于缓过劲来,明白了刘海中为何要质问自己关于山中野兽的真实性。 原来是刘海中犯怂了,他也没底气拿下张元林! 哎呀,早说嘛,我还以为你要拆穿我呢,那行,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张元林这小子憋了大招,指不定你参加第二轮还得输,所以趁早中止这场集体活动为妙! 于是,易中海果断和刘海中站在了一起,陪着他打起了马虎眼。 “嗯,二大爷这么说也没错,咱们组建这场集体活动是为了丰富大家的生活,但山里有野兽,这就不能再冒险乱来,毕竟人命关天呐,各位说是不是?” 众人一听,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一大爷,二大爷,您二位什么意思啊,难道咱们大家伙儿都白跑一趟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这么多人呢,说不比就不比,这不合适吧?” “都全院出动了,总得给个说法才行,要不然必须分个高低输赢!” …… 吃瓜群众们一听刘海中想提前中止比试,全都提出反对意见,谁也不乐意。 反正不担责,不用自己掏钱,赢了白捡便宜,输了也不亏,所以没人接受才比一场就作罢。 只能说这就是轮回因果,谁让易中海绞尽脑汁,哪怕自己顶着风险也想让张元林倾家荡产呢? 如果不是易中海这么步步紧逼,非要置张元林于死地,那他也不至于为全院担责,自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但凡这场比试自负盈亏,在看到第一场易中海失利后,胆儿怂的人早就萌生退意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继续蹦跶。 就这样,在众人的压力之下,易中海也只得偃旗息鼓,刘海中更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第二轮的比试张元林故技重施,和对付易中海一样,优先截胡,然后再顺带收获周边的猎物。 这一次,比试进行了才刚刚一个小时,刘海中就带着许大茂落荒而逃,期间许大茂还因为过度害怕而摔了好几次,整的头破血流,这些画面都被张元林用无人机观察的一清二楚。 同样的套路,当然会出现相同的情况,这让刘海中和许大茂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易中海所说的那只可怕的野兽。 这一轮,张元林靠着刘海中带路,找到了野兔的栖息地,自然也是收获颇丰。 刘海中和许大茂吓跑了,张元林却悠哉悠哉的继续玩着单机模式,一连抓了十三只野兔才作罢,也顺带收获了其余不同品种的猎物共六只,总计十九只。 毫无意外,张元林成功拿下第二轮。 理论上来讲,三局两胜,张元林已经赢了。 现场的吃瓜群众们也忍不住了,开始对易中海和刘海中发动声讨攻击,简单来说,就是现场开喷。 面对几十人的口水攻击,易中海和刘海中脸色难看无比,他们本以为这是稳赢的局面,谁知道运气这么背,居然被可怕又找不到踪影的野兽盯上了。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居然扮猪吃老虎,一开始的各种行为把他们俩都给演懵了,导致他们俩谁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张元林却是个高手,在这种季节轻而易举的就抓到这么多猎物。 突然间,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他们二人有了强行解释的理由。 “各位!听我说!这两场比试不能作数,因为有不稳定的因素在干扰我们,那只可怕的猎物影响了我和二大爷的打猎行动,所以这两场的比试并不公平!” 有易中海带头冲锋,刘海中自然是迅速跟上,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错,由于有可怕怪物的干扰,导致我和一大爷根本没办法发挥真正的实力,这才让张元林钻了空子,如果是相同的环境,相同的情况,我和一大爷肯定能赢的!” 见易中海和刘海中开始耍赖皮,何大清立马反驳道: “哎!我说两位大爷不能这样的吧,人家张元林明明是靠实力赢的,怎么又不作数了呢?” “怎么,你们是觉得没有野兽的干扰,你们能比张元林抓到更多的猎物?” 可现场却没有人附和何大清,他们心里都盼着瓜分张元林的家底,又怎么可能盼着张元林赢? 哪怕他们明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给出的理由太牵强,也根本找不到质疑的理由。 为了利益,他们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犯迷湖。 见何大清孤立无援,易中海和刘海中松了口气,他们知道,人心还是向着他们的,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随后,易中海没有搭理何大清,而是看向张元林质问道: “不仅是我们这边被干扰的问题,还有你,张元林,你这年纪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高超的打猎技术?” 自己的失败找到了合适的理由,那就可以放心的找别人麻烦了。 张元林对此早有准备,微笑着指了指身边的武器装备还有下司犬,澹澹的说道: “我说了,有一个老猎人带我进过山,还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武器装备,我要是表现的太差劲,那我还好意思去见他么?” “二位要是不服气,咱们可以再比一比,今个儿是来不及了,要不下个公休日?” 面对张元林轻松澹然,充满自信的回应,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都被镇住了。 好吧,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你那个不知名的老猎户厉害啊,随便带你进几次山就这么勐了,那这个老猎户的本事得多强? 就这样,张元林胡编乱造的老猎户显了神威,让易中海和刘海中没敢继续在打猎水平上做文章。 “咳咳,下个公休日就算了吧,现在这个情况进山已经很勉强了,再等一个礼拜怕是大雪封山,有去无回,要是再不碰巧遇到野兽,有几条命都活不下来!” “就是说啊,张元林你可真不懂事,说话也不好好动一下脑子,这事儿是能乱说的吗?要出人命的!” 为了避免再次被张元林虐出翔来,易中海和刘海中一唱一和,果断拒绝了张元林的挑战邀请,甚至反过来挑张元林的毛病。 张元林心里哼笑一声,没搭理他们俩的幼稚行为,而是澹澹问道: “所以,两位大爷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呢?” “前两轮可以不作数,但各位邻居说的也没毛病,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来到这里,要是不给个结果说不过去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前者沉声说道: “是,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所以我提议,就由最后一场定输赢!” “比钓鱼嘛,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用担心会有野兽突袭,真正的公平,公正,公开,怎么样,张元林你敢应战吗?” 刘海中跟着补充道: “真正的猎手就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能抓,现在比钓鱼,你不会怕了吧?”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张元林还没给出回应,站在边上的阎埠贵反而率先不澹定了。 “老易,老刘,你们俩在开什么玩笑啊,这事儿关乎到全院的利益,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担着呢?” 不是,说好你们俩带我躺赢的呢,怎么突然之间我就变成全院最后的希望了? 第138章 胜负已定,易中海傻眼,原来会破产的竟是自己 听到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一唱一和时,阎埠贵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最开始易中海想拉他入伙时,直接挑明了说这场比试有他和刘海中在,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甚至让阎埠贵做好最后一场不出手的准备,因为这是三局两胜制的,只要易中海和刘海中拿下前两局,最后一局可比可不比。 如果张元林要争面子,那就比,到时候甭管输赢,都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所以易中海才敢说让阎埠贵放开了玩,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说实话,阎埠贵很不爽易中海对自己的态度,为了争口气,还打包票说自己绝对不会输。 却没想到这随口一句却惹来了大麻烦,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全院最后的希望了,这怎么能叫人不懵逼呢? 说好我来躺的,结果成了要靠我才能赢,直接就给自己身上放了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的压力啊! 如果只是关乎到他们三位大爷的颜面和利益,那也就算了,吃亏就是他们仨的事儿,可以私底下解决。 问题是这次的成败还影响了全院各家各户的利益所得,阎埠贵能不紧张吗? 做好了口碑声望暴涨,没做好不仅要丢脸面,还会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阎埠贵虽然更在乎蝇头小利,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是在把自己往坑里推。 主要是阎埠贵根本没有那么充足的底气去拿下张元林,钓鱼本来就有运气成分的,谁能保证次次都能满载而归? 可易中海却没给阎埠贵后退的机会,只见他上前一步,靠近阎埠贵后低声说道: “老阎,这事儿容不得你拒绝,现场这么多人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现在你敢拒绝就代表着投降,断了这么多人的念想,那你三大爷的位置也甭想坐了!” 说完,易中海没再说话,边上的刘海中也投来不容商量的眼神,并小声警告道: “老阎,万一输了的确会被人唾弃谩骂,可现场当逃兵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好不到哪里去,最后一场就靠你了,加油,我和老易都看好你!” 没办法,阎埠贵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元林还没来得及回应,阎埠贵先和易中海还有刘海中掰扯了起来,紧接着就是现场群众的高声支持。 很显然,易中海的提议得到了现场所有的认可。 想想也是,目前看来,易中海和刘海中已经输了两场,张元林按理说就是最终赢家,可一旦结果确定,他们想占便宜的美梦也就随之破灭。 所以,就算易中海和刘海中给出来的理由很牵强,现场群众也一定会站在他们那边,只有这样才能为个人利益再争取到一次机会。 面对这个情况,秦淮茹,一大妈还有何家人都觉得不公平,明明都已经赢了却不作数,硬要再比一场,凭什么? 可张元林无所谓,甚至充满了期待。 再比一场也好,赢的干净利索,酣畅痛快,也能让这三位大爷以后不敢再用打猎或钓鱼为由碰瓷自己。 于是,张元林果断的答应了下来。 “好,就按照大爷们说的,再比最后一场,我没意见,三大爷也没意见,那稍微休息一下就开始吧!” 说完,张元林招了招手,示意自己人到一边去,别再和这几位大爷废话,也离向着大爷们的群众远一些。 现在的局面是三位大爷输的没招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绝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又没办法对付张元林,就只能硬拖,把压力给到三大爷。 然后现场的群众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个人利益,他们也选择当睁眼瞎,什么公平公正,他们才不在乎,只要还有瓜分张元林家底的机会,他们就一定会支持。 所以,张元林果断带人和他们拉开距离,别一会儿闹的不愉快。 何家父子脾气暴躁,讲道理的本事不行,万一动手打人可不好,然后自己小媳妇也没和人正儿八经的闹过矛盾,张元林不希望让她陷入不愉快的事情。 还有一大妈,她能当众站在张元林这边已经是付出了莫大的勇气,可不能让她再和大院群众发生争执。 “现在啥也别说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专心和三大爷比钓鱼。” 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后,张元林抬手示意谁也别扯些没用的,都已经答应了的事情,再说没有任何意义。 众人一听,纷纷闭嘴,只是脸上都有不服气和不爽的神情。 但张元林没管,只是自顾自的靠着树干闭眼休息。 秦淮茹见状,立马懂事的上前为张元林按摩,帮他活络筋骨。 傻柱再次看的羡慕不已,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比张元林差太多,他担得起秦淮茹这样尽心尽力的照顾和服侍,而自己连给张元林提鞋都不配。 接着傻柱脑海里闪过张元林的各种成就,又想到了父亲何大清说过的一句话,心里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是啊,爸说的真对,还好张元林不会做饭,没那么好的厨艺,要不然我啥都不如张元林,以后在他面前真的要抬不起头了!” 但傻柱并不了解张元林的真实水平,自然也不知道张元林也会做饭,而且会做的菜系比何大清还多,口味也是令人震惊,做法花样更是花里胡哨,引人拍桉叫绝。 不过张元林多低调的一个人啊,他可不会动不动就显摆自己。 有些本事就得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展现出来,否则就失去了该有的惊艳感。 中场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元林小憩了一觉,然后掀开身子上的大棉袄,还给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傻柱。 原来张元林睡了没多久,秦淮茹就担心这样睡觉会着凉,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傻柱满头汗,以为他很热,就想问他接一件大棉袄。 实际上傻柱是帮着张元林来回搬运东西热出来的汗,可他面对秦淮茹的请求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尤其是傻柱还误会是秦淮茹觉得冷,于是都不等对方解释,直接就脱了下来。 直到秦淮茹把大衣盖在了张元林的身上,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偏偏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这样,张元林睡了多久,傻柱就哆嗦了多久,然后每次秦淮茹看过来,傻柱还强颜欢笑,硬撑着,表现出自己一点都不冷的状态。 休息时间结束,张元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知道自己稳赢,所以心态稳的像没有丝毫涟漪波纹的水潭,不仅有心思睡大觉,还一觉睡到有人喊他才醒来。 “张元林,赶紧的,别耽误大家伙儿时间,还睡觉,心真够宽的你!” 刘海中背着手走来,虽然是张元林的手下败将,可他的气势一点不弱,妥妥的领导姿态。 张元林知道,这家伙最近广播没少听,又学到了不少。 得,继续学着吧,早晚白日梦做的技术都不好好练了,这辈子都别指望到八级工咯! “来了来了,这不是打猎费了太多的力气么,两轮三十多只猎物啊,还都是一个人,容易么我?” 张元林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钓鱼装备走向了不远处的阎埠贵。 可刘海中听完脸瞬间黑了起来,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却不敢再直面张元林。 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和你还有啥可说的? 不就是三十多只猎物么,瞧把你给得瑟的,你咋不上天呢? 但这些话刘海中只敢在心里说,因为他压根不敢再直面张元林了,要脸! 走到阎埠贵身边,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三大爷,怎么个比法,是固定钓品种,还是就单纯的比数量?” 在张元林舒舒服服睡大觉的时候,阎埠贵却紧张的坐立不安,到现在他的神色依旧不太好看。 听到张元林的话后,阎埠贵不由的高声训斥道: “还比品种呢,你也不看看这是在比什么项目,钓鱼啊,不是打猎,有本事你告诉我鱼钓上来之前是什么品种?” “哼,能钓到鱼就不错了,还分种类,要不然你分种类,我看数量?” 说到底,还是内心过分紧张造成的,所以阎埠贵表现的有些激动。 对此张元林笑了笑,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看起来像是接受批评,心里却叹息这样的比试就没一开始有意思了。 紧张是会影响人心态的,放松的时候能发挥好,一旦神经绷紧,很容易出现失误。 张元林相信阎埠贵钓鱼是有两下子的,可现在他的状态不佳,真的能展现出真正的实力吗? 因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元林不可能再去截胡,那么双方的比试就真的是看各自的硬实力了。 可阎埠贵的状态不行,会影响到各个环节,万一他空军了怎么办? 张元林反倒是担心自己连续三场满载而归会不会不太好,倒不是因为自己表现的过分优秀,而是对手菜的抠脚,全都零战绩,属实很容易让人觉得三位大爷在打假赛啊! 但想归想,时间不等人,最后一场比赛开始了。 众人一起来到湖泊边上,张元林也和阎埠贵各自找了个相邻不太远的坑位,然后开始行动。 没管阎埠贵那边,张元林自己先掏出了一包饵料混水揉捏,开始打窝。 别小看这一包饵料,那都是科技与狠活啊,也是今天赢下阎埠贵的关键! “嘿,今天这里的鱼有口福了啊,必须让它们体验一把上头的滋味!” 张元林钓鱼也没啥技巧,就是靠科技取胜,先打窝,把周围的鱼吸引过来,然后这些鱼上了头,就会不断的抢食,增加咬钩的几率。 但阎埠贵没有这种好东西,所以他钓鱼就很简单,直接上钩,吊着蚯引就丢进了湖里。 在他们身后,群众们围在四周,不停的伸头张望着,但更多人盯着阎埠贵那边,他们心里期盼谁赢,已经一目了然了。 现场没人理解张元林的操作,但张元林为了打窝明显比阎埠贵动作慢了不少。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场阎埠贵肯定能赢的时候,却是张元林这边率先拔得头筹。 只见水面一阵扑腾,张元林不断拉扯钓鱼线,最后顺利获得了第一条鱼! 面对这个情况,盼着张元林输的人都是脸色一黑。 易中海见状,也是十分的紧张,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可是替全院做了担保的! 其余两位大爷输了只需要承担自己的那一部分,大院住户更是只需要道个歉就能了事,只有他易中海不仅要承担自己的,还得承担全院的经济赔偿! 于是,易中海在心里诅咒张元林的这一条鱼会用光他的所有运气。 然而事实却和易中海期盼的截然相反,在这条鱼过后,张元林直接开启连钓模式,基本上就是两三分钟一条小的,四五分钟一条大的,根本停不下来! 面对这个情况,现场的群众一片寂静无声,仿佛全都哑巴了一样。 刘海中也是脸色难看,他知道今天要输了,作为大爷的面子也没了。 易中海更是两眼一抹黑,差点没晕过去。 这可是全院的赔偿的,二十多户呢! 而阎埠贵就在张元林不远处,虽然双方有一定的距离,可阎埠贵能够看见张元林不断的提钓竿,哪里会不知道张元林收获丰硕? 一开始阎埠贵还是有干劲的,紧张归紧张,钓鱼对他来说的确是拿手好活,不至于紧张的连钓鱼都不会了。 可是在看见张元林连续提竿时,阎埠贵傻了眼,也彻底没了比下去的动力。 开玩笑,张元林那样哪里是在钓鱼啊,分明是在捡鱼! 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阎埠贵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意,于是他选择当场摆烂,还直接起身往张元林这边走,连钓竿都扔了。 因为现在的情况是大局已定,阎埠贵知道自己绝对赢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放弃,然后去看一看张元林到底是怎么钓的鱼,运气好能成绩学一招回来! 第139章 站在我的对立面还想要饵料,可没那么简单的事儿(求全订) 本来众人对阎埠贵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毕竟打猎和钓鱼是两码事,不能一概而论。 而且阎埠贵动作娴熟,上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直接开钓了,张元林这边却是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的下钩。 不谈别的,光是开头操作就能让人判断出谁的赢面更大。 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张元林下钩,令人震惊的事情就发生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阎埠贵一条鱼还没上钩,张元林已经收获了大大小小六条鱼,要是去掉一开始的准备时间,张元林实际上只钓了不到二十分钟! 关键是张元林的节奏极好,几分钟就一条鱼,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提钩加网鱼要时间,张元林真的就跟捡鱼一样。 面对这种情况,众人直接绝望,半个小时差距就这么大,那还比个屁啊! 围观群众放弃了,阎埠贵也一样选择摆烂,他寻思着比不过就比不过吧,但也不能啥也不干,好歹过来偷个师,也不枉此行了。 “按照约定,我输给张元林就得给他赔礼道歉,就算按照一只鸡一块五来算,我两天多的工资就这么没了,都怪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混蛋,害惨了我啊!” “不行,我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一块五就当是我交的学费,我必须打听到张元林钓鱼的秘诀,这样我就能经常出来钓鱼吃,以后能省不少伙食费呢!” 如此想着,阎埠贵直接丢掉手里的钓竿,也当场宣布弃权,然后一路小跑到了张元林的身边,准备偷师。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关注张元林的动作,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钓鱼会这么简单,好像就跟湖里有人在给鱼钩挂鱼一样。 既然胜负已分,结局已定,那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还是专心的看热闹吧! 反正大院群众不用承担经济赔偿,因此他们心里只觉得可惜,却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 可易中海就不一样了,在没人关注的角落里,易中海两眼发黑,扶着湖边的树干摇摇晃晃,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毕竟是要替全院赔偿的人,易中海没晕过去已经算很坚强了。 就算一户赔一只鸡,按照一块五来算,全院二十多户,那就是三十多块钱! 得亏易中海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要不然哪里顶得住啊? 就在这时,易中海听到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他们在讨论张元林的这次收获能价值多少钱,尤其是在这个临近过年的时间段,又全是正儿八经的野味,根本不能用家养的活禽来衡量! 听到这些讨论,易中海欲哭无泪,整个人更不好了。 要是按照过年的价格来算,起码翻倍! 然后野味比家养的价格更高,得再翻一番! 本来不算还没什么,易中海这一算,直接顶不住了,两眼一翻往后一倒。 不远处的贾东旭看到这一幕,想到易中海还得给他们家的养殖小屋增加活禽,便迅速跑了过来。 “嘿,一大爷您没事儿吧,我妈交代过的啊,您得为我们家送几只活禽来,就算您没抓到也没关系,反正张元林那边抓了不少,您工资高啊,花钱买不就是了?” 因为贾张氏说过易中海帮他们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让贾东旭深刻的记在了脑海里,于是让易中海为他们家贴钱就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贾东旭肯定是希望张元林大败而归的,这样他不仅会颜面扫地,成了骗子,还会倾家荡产,输的一无所有。 对于贾东旭而言,能看到自己的死对头张元林得到如此凄惨的下场,何止一句心情舒畅能够表达,直接买串鞭炮来放都没任何毛病。 因为贾东旭始终记得,秦淮茹那么好的姑娘本应该属于他,这份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然而,张元林太强了,各方面都强的离谱,让贾东旭除了放狠话以外没有任何办法去应对。 既然自己斗不过,那就盼着别人斗赢张元林。 所以三位大爷要和张元林比个高低,贾东旭也是最起劲的。 谁知三位大爷也输了,还输的一败涂地,别说争面子了,还得倒贴钱,真的是要多惨就多惨。 于是,贾东旭盼着张元林倾家荡产的结局是不可能了。 但是没关系,对付张元林一时半会人成不了,就来日方长,慢慢来。 贾东旭想对付张元林,但他更想要个媳妇。 所以把养殖小屋放上肥美的活禽就成了重中之重,这可是相亲时的牌面,必须要重视起来。 尽管易中海已经很惨了,但贾东旭并不关心,谁让易中海帮衬他们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可贾东旭这一开口无疑是在给易中海的伤口撒盐,让易中海彻底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面对这个情况,贾东旭那叫一个着急啊,连忙大呼小叫的请人过来帮忙。 但吃瓜群众都在湖边看热闹,根本没人搭理贾东旭。 有利可图的时候你是一大爷,但是利用不上的时候,不好意思,你谁呀? 其实有不少人回头看到了的,但他们一看贾东旭在场,就又把头给转回去了。 到最后只有一个年纪略大的人过来看了一下,兴许是真觉得易中海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这人伸手试了试易中海的鼻息后,便狠狠瞪了贾东旭一眼,不满的说道: “嘿,你这小子好事不干,成天搞破坏是不是?” “人一大爷正睡着呢,你在边上大呼小叫做什么,找抽呢!” 说完便匆匆离去,继续跑到湖边观看张元林的连钓操作,留下贾东旭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哎,不是,我亲眼看着一大爷晕倒的啊,怎么就成睡觉了呢?” 但是任由贾东旭怎么叫唤,已经没人理会他了。 其实那人的想法也没问题啊,用手试了一下呼吸平稳的很,这不是睡觉那是在干啥? 难道还能是知道自己要替全院赔偿,所以被吓晕了过去? 哎呀,快别开玩笑了,一大爷可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而且不久前才晋升的七级工,他可有钱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自然谁都不觉得易中海会承担不起,毕竟这些话都是他自己说的,要替全院做担保也是他个人的决定,又没人拿刀逼着他。 另一边,许大茂和许父也是一脸无奈的站在刘海中身边,他们本以为能趁这个机会捞一波好处,谁知好处没捞着,还又一次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高光时刻。 眼看着许家父子摆着张臭脸,刘海中忍不住怒道: “你们没能分到猎物算什么,我这儿还得给张元林赔礼道歉呢!” 许父一听,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二大爷息怒啊,咱们都站在张元林的对立面,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您要是换个思路想一想,那一大爷得赔多少钱呐?” 听到许父的话,刘海中的脸色果然好多了,没对比就没伤害,同样没对比就没有心情畅快啊! 一想到同为院内大爷,易中海得替全院赔偿,刘海中立马觉得自己的赔偿算不了什么,好心情也跟着来了。 甚至刘海中还有心情和许父谈笑风生,突然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眼看着刘海中因为自己父亲的一句话态度大变,许大茂感觉自己好像悟到了什么。 就这样,许大茂开始走上讨好谄媚拍马屁的狗腿子道路。 另一边,张元林仍旧在一条接一条的把鱼钓上来,让周围的吃瓜群众羡慕不已。 阎埠贵盯着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坐不住了。 好家伙,我钓了半小时没动静,你这里几分钟就一条,开什么玩笑啊! 离谱了真的是,难道鱼也有人的审美,知道你长得帅气全往你这里跑? 阎埠贵是越看越不澹定了,要不是现在是冬季,他非得跳进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可。 但现在这个天跳湖里不合适啊,阎埠贵可不像吃瓜群众只知道瞪大了眼睛看,他没忘记自己是来偷师的,便主动来到了张元林的身边。 “张元林,你可真行啊,几分钟就一条鱼,真的是神了,同样一个湖,我离你也就三四十米远,怎么就钓不上来呢?” 听到阎埠贵的声音,张元林却是故作惊讶的说道: “哎?三大爷你怎么就过来了呢,咱俩不是还在比试当中么?” 见张元林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阎埠贵也只好联手一摊,说道: “半个小时我一条鱼都没钓上来,你已经收获了大大小小七八条了,这还比啥呀?” “所以我干脆就认输了,也省的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再说晚上回去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风吹的跟刀子似的,多难受啊!” 张元林听到后,故作一脸遗憾的说道: “哟,三大爷你这就认输了啊,万一你再等等好运就来了呢?” 阎埠贵没想到自己都主动认输了,张元林还是在打马虎眼,接着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再想到自己即将赔出去的钱,便咬牙说道: “张元林,既然我已经认输了,那钓鱼的事儿就不提了,甭管我放弃可不可惜,咱都不说了好吧?” “现在我过来呢,就是想问问你这鱼到底是怎么钓的,我看你这杆子也没啥特别的啊,和我那差不多嘛,怎么就钓鱼这么容易呢?” “差不多的杆子,没什么特别的动作,我就是想不通啊,为什么我半小时没钓到一条,你这边却和捡鱼一样简单。” 说好的偷师,那就得悄咪咪的学到手,谁知平时机灵的张元林就跟脑子不好使了一样,愣是没明白意思。 面对这种情况,阎埠贵哪里还坐得住啊,只得当着众人的面询问张元林能钓这么多鱼的精髓是什么。 可这一问,不仅代表阎埠贵这一次输给了张元林,以后在钓鱼方面永远都输张元林一头。 一次比输了不算什么,可如果是输了以后主动向对方请教,这就说明对方的实力高了不止一头啊! 若非如此,阎埠贵又怎么可能当众讨教,这分明就是会掉面子的事儿! 于是,周围顿时响起了议论声,阎埠贵有些脸红,毕竟他总是在大院住户面前吹嘘自己的钓鱼技术如何如何。 甚至还当着易中海和刘海中的面打包票,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赢张元林。 结果现实里被打脸了不说,还要当众放低身段请教张元林,这简直就是在闹笑话。 但阎埠贵还是咬牙这么干了,他觉得现在张元林正在钓鱼,有问题直接提出来,刚好现场教学,这样学的更容易,也更细致。 听到阎埠贵开门见山的询问,张元林却是微微一笑,表示无可奉告。 这无疑是当众打了阎埠贵一嘴巴子,好样的,我身为管事大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请教你,结果你四个字就打发了我,这合适吗? 眼看着阎埠贵要来火了,张元林不紧不慢的说道: “三大爷,今天我的所有表现和成就,都来自一位老猎户的指导和支持,就包括这次钓鱼,你也说了,杆子半斤八两,水平也没什么稀奇的,那你觉得应该是哪一方面的问题呢?” 阎埠贵稍加思索后,想起来了张元林一开始往湖里扔东西的操作。 随后,阎埠贵看向了张元林脚边的饵料,一脸惊讶的说道: “难道是饵料的差距?” 张元林微微一笑,将剩余的饵料抓走一大把,用力的往远处一扔,接着说道: “三大爷,是不是饵料的问题,我给你演示一遍不就知道了?” 说完,张元林提着鱼竿和饵料就换了地方,结果还是几分钟就一条,速度快到阎埠贵都热血沸腾了,两只手还跟着不停抓取,好像是他在抓鱼一样。 “嘿!还真是饵料的差别啊,真是神了,靠着这种饵料就能轻而易举的钓鱼,厉害啊!” 感叹之余,阎埠贵看向张元林,一边搓着手,一边谄媚的说道: “那啥,张元林你分我一点儿饵料呗,让我也体验一把畅快钓鱼的滋味儿!” 张元林闻言,左右张望了一下后,满脸为难的说道: “三大爷,不是我不答应,是我真的给不了啊!” 阎埠贵见状,立马意会到了什么,随后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咬牙说道: “那你说个数吧,要多少钱才肯分一点饵料给我!” 众人一听,纷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作为全院最抠,甚至是整条街道最抠门的人,阎埠贵居然会为了饵料掏钱! 面对众人的诧异目光,阎埠贵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他觉得这笔买卖一旦成了,那就是稳赚不亏! 一点饵料再贵能贵到哪里去,至少随便钓个十条八条的鱼不就轻轻松松回本儿了么? 可对面的张元林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阎埠贵啊阎埠贵,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以往抠抠搜搜一分钱都不舍得出,现在却为了一点饵料丢了面子不说还要花钱买,真是稀奇啊! 不过,你以为花钱我就会答应了? 嘿,今天这场比试虽然是易中海牵头,刘海中搭档,然后强行把你拉上马,但这事儿么,终究还是你亲自答应并参与了的。 所以,你站在我的对立面还想要饵料? 呵呵,可没那么简单的事儿! 第140章 阎埠贵再当算账先生,张元林现场清仓赚麻了(求全订) 无视周围对自己的议论声,阎埠贵还在眼巴巴的等着。 即便是阎埠贵愿意掏钱买饵料,那也得等张元林同意才行,毕竟决定权在对方手里。 不得不说阎埠贵的如意算盘打的是真响亮,花钱买饵料,然后自己费劲钓鱼,就按照张元林这个节奏,最后绝对是稳赚不赔。 可阎埠贵不知道的是,张元林做事向来讲究礼尚往来,因此阎埠贵想掏钱买饵料的算盘落空了,甚至他还得被张元林坑一把。 谁让阎埠贵有求于张元林,或者说他想从张元林身上捞好处呢? 张元林是多有原则的一个人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必须加倍奉还! 但凡这些人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故意搞事情,张元林也不至于想法子整治他们。 所以啊,阎埠贵想花钱买饵料,这种行为本身是没问题的,但张元林偏偏不答应。 张元林知道阎埠贵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无非就是看到科技饵料的好,觉得花钱买来饵料换钓鱼大丰收是只赚不赔。 至于人力时间,他一个教书先生,平时下了班又不教育孩子,自己也不爱逛街,大把的时间不用来钓鱼还能干什么? 既然阎埠贵觉得这桩交易利润巨大,那张元林就得好好给他上一课,告诉他天上的馅饼没那么好捡的。 要买饵料,可以,但是价格必须由我定,而且是限量版,渠道唯一不说,量还贼少,这么一来,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价高者得啊! 但张元林是不会去得罪人的,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转移矛盾,自己充当一个两边跑,卖苦力送人情的角色。 老规矩,先演戏,再引导,接着是铺垫过度,最后带着万般无奈的表情给出不容对方选择的结果。 剧本已经写好,剩下的就是个人表演了。 “三大爷,说实话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是我没法儿给你啊!” “那啥,刚好大家伙儿都在,一起来评评理吧,我带着老猎户特制的装备过来比试,也包括饵料,甭管我是输还是赢,那都是老猎户的面子,同样的,我使用的一切,什么武器装备了,饵料了,还有打猎经验,都是老猎户的。” “现在老猎户本人不在场,我靠着人家赢了比试,还自说自话的把属于老猎户的东西给别人,这像话吗?” “各位,你们的师父当年教你们的时候,也不会允许你们随随便便收徒吧?” “所以啊,三大爷你还是不要再为难我了,这些饵料我不能给你,更不能拿来做交易,当然了,你要真想要,等比试结束了,我去还装备的时候帮你问问老猎户他肯不肯卖。” 张元林一本正经的说着,同时动作不停,连续挂饵甩钩,收获着一条又一条鲜活肥美的鱼儿。 虽然个头大小不一,可每一条鱼都为抵御寒冬做足了准备,提前储备上了厚厚的脂肪,肉厚油润,让人光是看着就嘴馋的不行。 眼看着张元林的收获还在不断增加,围观群众们馋的狂咽口水,阎埠贵更是瞪大了双眼,身体微微前倾,好像下一秒就要伸手向前抓一把似的。 在别人眼里,这一条又一条的鱼或许只是吃的,可是在阎埠贵的眼中,这不仅是食物,是肉,是丰富的营养,更是自己省钱赚钱的新方式! 钓到鱼除了自己吃,还能晾干储存起来当存粮,更能到周围的单位食堂卖了换钱,三种自由的选择方式,能吃能存能赚钱,这不美滋滋么? 关键是这个饵料的效果太牛皮了,那一大碗饵料能换二三十条鱼回来,自己人肯定是吃不完的,百分百有剩余,存一部分卖一部分,好日子这不就来了吗? 想到这里,阎埠贵毫不犹豫的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弯着腰对正坐着钓鱼的张元林说道: “好好好,等今天这事儿结束了,劳烦您去和那位老前辈知会一声,价钱嘛好商量,只要不让我吃亏就成。” 张元林听罢,忍不住在心里哼笑了起来。 还不想吃亏,怎么,你真当这是白捡的大便宜? 开玩笑,这么好的事儿我凭啥让你占? 所以啊,你能盼着不吃亏就行了,还想大赚特赚,没门儿! 张元林哪里会看不出阎埠贵的心思,他是觉得买饵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才会这么主动要求花钱交易。 之所以说不让他亏钱就成,其实是在担心利润不高,那样就没了折腾的意思。 殊不知,张元林在写好剧本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确定了最终的定价。 既然阎埠贵为了个人利益站在了张元林的对立面,那张元林也可以为了赚钱耍阎埠贵一次。 因为这个时代的生态环境极好,野外的东西都是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所以钓到的鱼随便去哪个单位都能轻轻松松的卖出去,根本没人怀疑鱼有问题。 同样的,因为生态环境好,这些鱼儿根本没体会过科技的厉害,自然对狠活饵料无比着迷,吃一口就上瘾,想拒绝都不行。 所以甭管张元林去哪里钓鱼,靠着科技饵料都能收获颇丰。 加上张元林还亲身体验了一波,知道一定数量的饵料大概能钓多少鱼,再根据这个时代的物价进行等量换算,通过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顿操作,一公斤饵料卖多少钱合适,这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张元林就没打算让阎埠贵占便宜,直接算两头极限,取中间值,给饵料定价后,等于是一比一的买断了阎埠贵钓鱼的价值。 比如说一公斤饵料能钓二十条鱼,那么张元林给这一公斤饵料的定价就等于二十条鱼的总售价。 不过张元林会象征性的打个折,像是九折卖出去,这样阎埠贵忙乎了大半天,看似是赚了,实则是亏的。 别以为掏了钱就是所有的成本,阎埠贵还得耗费一整天去钓鱼,时间成本,人力物力加在一起,这才是最终的总成本。 总之,张元林只会让阎埠贵赚到那么一丁点的蝇头小利,根本不会让他体会到大赚特赚的滋味。 或许一开始阎埠贵会觉得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就不断的尝试。 这期间阎埠贵可能会偶尔有惊喜,一口饵料掉到大鱼,也有可能运气极差,所有的饵料只钓到小鱼。 在这种不断上升下降的惊喜与惊吓之间来回摇摆,阎埠贵的身心会渐渐疲惫。 直到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忙活其实没多大意义,都在浪费时间瞎折腾时,最后就会不得不停下来。 费力不讨好的事儿,谁会乐意去干? 但是这期间张元林一直都是赚的,他卖东西又不要成本的,直接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就行,等于是白收钱,还一点儿都不费力。 虽然张元林不差钱,可阎埠贵做错了事情就该教训一顿,谁让阎埠贵为了一己私利站错队来坑自己呢? 礼尚往来嘛,这么做公平的很! “三大爷,你有想法我肯定帮忙传达到位,但是价格怎么算,会不会让你亏本,那可就不是我能确定的事儿了。” 张元林笑呵呵的回应了一句,继续认真钓鱼,等把剩余的饵料消耗完就收工回家。 倒不是张元林显摆钓鱼,也不是想要继续扩大比分,反正都是稳赢的局了,再当着这么多人继续垂钓确实没啥意思,因为他们全都过了刚开始那股震惊的劲头。 但张元林还得钓下去,主要是要想办法把剩余不多的饵料全部用干净。 否则一旦有剩余,阎埠贵张口讨要就不好了。 再说这么好的东西肯定谁都想要啊,到时候阎埠贵想要,其他人也有想法,那到底该给谁? 好在刚才当众做演示的时候用掉了一大半,现在只剩了一些底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用完。 听到张元林的话,阎埠贵表情一僵,想着自己又见不到那个老猎户,你又不肯为我说话,那这价格怎么谈? 想到这里,阎埠贵又问道: “张元林,那你不妨说说看,这个老猎户的性格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喜好之类的。” “那啥,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纯粹有些好奇,想了解一下这位经验丰富,本事高强的老前辈,我想各位也肯定想知道吧?” 面对阎埠贵那拙劣的演技以及漏洞百出的措辞,张元林真的很想笑。 论算计的本事,阎埠贵确实可以,但是在为人处世,沟通交谈方面就差了不少。 也许是阎埠贵在学校只负责教一年级有关,他常年不和社会上的人士打交道,成天面对的都是小孩子,难怪说话水平不行。 阎埠贵这样的表现明显就是想和老猎户见面沟通,试图提前打听然后投其所好,以此来把价格谈下来。 谁知阎埠贵说完还拿群众来打掩护,多少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了。 但这也正中张元林下怀,他就是在等阎埠贵主动表露要见面的想法,然后将计就计。 正好现在人多,张元林一次解释让全院都听见,省的后面有人单独找上门提出要见老猎户。 “咳咳,三大爷你要这么问,那我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都说人越老越怪,还真是这样,我和老猎户的认识起源于一次上门维修的活儿,也就是我手艺比一般人强一些,否则老猎户根本瞧不上我!” “后来我又上门帮老猎户做木工活儿,当然我也干别的,只要钱到位,我都能干,反正去哪里都是干嘛,这期间我就见过不少人上门求老猎户办事儿的,有讨要武器装备的,有讨教打猎经验的,当然也有购买鱼饵的,反正上门的人不少,需求也是各种各样。” “但是你们猜怎么着,老猎户非但没答应,还把他们一顿臭骂,甚至抄起一根木棍就要砸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哪个王八蛋暴露了他的养老住所,让他知道了非得上门同归于尽不可!”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老猎户原本是有孩子的,结果一次带着孩子进山打猎遇到了意外,导致孩子意外身亡,后来媳妇念子心切加上身体不好也走了,老猎户随之意志消沉,提前退休养老,脾气也变得异常古怪。” “说真的,我能和老猎户保持关系,全靠我的木工水平,就因为我干活利索,深得老猎户赏识,否则我一样不敢随随便便开口,而且就我和老猎户这样的关系还不够,为了今天这场比试,我带过来的这些武器装备还有饵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话都聊到了这里,而且比试也已经结束,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们实话,我为了得到这些东西,被迫答应未来半年都得免费给老猎户干活!”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围观群众们一片哗然。 “什么?让你打半年的白工?” “嘿哟我去,这也太狠了吧,半年活儿白干,这得多少工钱?” “搁我肯定接受不了啊,半年呢,还得被人呼来唤去的,想想都难受啊!” …… 看着众人的反应,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随后,张元林不停的回应这些人的惊讶,表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人家是真有本事呢? 再说了,武器装备,打猎经验,还有能迅速钓到鱼的饵料,这些都是无人定价的东西,因此价值几何,还真就是对方说了算。 反正是编故事,那就随便一点,再说张元林根本没打算让这些人见到不存在的老猎户,那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都已经说了老猎户脾气暴躁,生人勿进,想要和他打好关系得付出代价,光是这几点就足以让人心生退意。 先不说没人喜欢被人摆臭脸,被人谩骂,就说找老猎户讨要东西的代价,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就这样,现场的围观群众纷纷打消了与老猎户扯上关系的念头,更没有了向老猎户做交易的想法。 阎埠贵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显然没想到老猎户居然这么难对付。 张元林能靠着木工技术讨好老猎户,那他阎埠贵有啥? 是靠教一年级的那点文化水平,还是靠算计的本事? 思来想去,阎埠贵发现自己没别的办法,只能靠张元林帮忙! 因为张元林和老猎户是有关系的,如果能让张元林帮忙说些好话,至少打关系这一步就能免了。 说到底,还得讨好张元林啊! 如此想着,阎埠贵不再说话,而是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去做一些能让张元林感谢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在聊天的过程中,张元林准备的科技饵料消耗一空,随后便结束了这场持久的钓鱼行动。 随着张元林收杆,也标志着三场比试全部结束。 然后张元林唤来傻柱,用提前准备好的大竹筐把岸边的鱼全部装起来,和之前打到的猎物全部放在一块儿。 紧接着众人跟随张元林一起回到了最开始商量事情的地方,同时易中海也在这里陷入昏厥,至今还未醒来。 比试正式结束,便也到了该一起清算的时候。 按照之前的约定,张元林获胜后,三位大爷各自向张元林赔礼道歉,其余大院群众只需要向张元林表达歉意,主动说明他们误会了张元林,至于赔偿嘛,这都被易中海承包了,那自然是易中海来负责的。 因为不用赔偿,只需要嘴上说一声抱歉,对不起,这事儿很好办,而且大家都要如此,便也没人觉得不好意思。 张元林听着这些人没什么诚意,也没什么感情的道歉,当即摆手说道: “行了行了,都是一个院儿的,不至于搞的这么严肃,差不多就行了,我也没有生气,大家都别放在心上啊!” “至于赔偿问题,那我就不能让步了,大家想想看啊,万一是我输了,那就是倾家荡产的结局啊,虽然我现在赢了,可在此之前,我每每想起就会惊出一身的冷汗!” “所以啊,道歉什么的我都无所谓,唯独一大爷提出的赔偿条款,这必须严格执行到底!” 张元林这么说着,仿佛是劫后余生的反击,多少带些情绪在里头,可张元林说的确实没毛病,这事儿要是换做其他人来,也一样会追究到底,坚决要求赔偿,且绝不让步。 当然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些赔偿都有人担了的,反正不要自己掏钱,所以没必要提出反对啊! 张元林也是知道群众什么心态的,所以才会这样硬气的表示追究到底,别看现场这么多人看着,真正受影响的只有三位大爷。 面对张元林严肃的回应,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成了手下败将丢了面子不说,还得自掏腰包拱手送人,搁谁心里都不服气啊! 但是愿赌服输啊,他们还是管事大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根本没法儿赖账。 所以,张元林要拿赔偿很简单,只需要问三位大爷要就行。 这个时候,阎埠贵站了出来, “张元林,既然你赢了,那该赔的肯定要赔给你,但是啊,我们三位大爷的账好算,全院二十多户,你算的过来吗?” 听到阎埠贵的话,张元林嘴角微翘,他知道,阎埠贵这是又要抢着来当算账先生了! 那么阎埠贵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不用想,肯定是为了讨好啊! 面对阎埠贵的自告奋勇,张元林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 有阎埠贵算账,清晰明了不说,也根本不怕易中海赖账。 还有张元林并不打算把今日收获的猎物全部带走,这么多猎物光靠几个人根本拿不了。 所以张元林的想法很简单,原地售卖,但大家出门可没带钱,今天都是出来集体活动的,又不是去街上,肯定没人带钱在身上。 这么一来,那还得是先记账,等回到大院再算。 于是,阎埠贵这个算账先生的价值又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不过张元林不会主动开口的,他宁可表现出费劲搬运的窘迫,也绝不现场叫卖。 反正现场有一位想尽力讨好自己的人,凡事有他啊! 随后张元林看向阎埠贵,挠头笑道: “嗨,那又要麻烦三大爷了,这可真不好意思!” “那啥,三大爷你开个价吧,总不能让你白干,这么多户数,统计起来怪麻烦的。” 结果阎埠贵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 “哎!这就是小事一桩,我都不好意思问你要钱,同样的东西好算的很,飞快的事儿!” 张元林笑了笑,又看向不远处还躺着的易中海,点头说道: “那行,这笔账就交给三大爷你了!” 说完,张元林又招呼何家父子,还有自己媳妇以及一大妈,五个人一起开始尝试着把三十多只猎物还有三十多条鱼一起带走。 结果显而易见,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阎埠贵又飞速的开动了他聪明的脑瓜子,大声说道: “嘿,张元林你何必这么折腾呢,直接卖给咱们院儿的人不就行了?” 张元林动作一顿,随后转过头来,一脸不解的问道: “哦?三大爷的啥意思是?” 阎埠贵笑了笑,转头看向大院群众,两只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说道: “各位!距离过年没几天啦!去市场上买也是买,在张元林这里买也是买,全是新鲜的野货,就算是和市场上一个价,那也不用咱受累跑一趟不是?” “再说这些猎物和鱼有多肥美,各位全都看的见,正儿八经的野味啊,怎么样,你们谁有想法的,现在就买,没带钱没事儿,我给记上,然后你们能现场挑走,先到先得,保证两边谁也不吃亏!” 说完,阎埠贵往大衣口袋里一掏,直接亮家伙。 那是一个小算盘和一本记事本还有一支笔,很显然,阎埠贵是有备而来。 但这个准备原本是针对张元林的,因为他输了就得给全院赔偿。 结果是张元林赢了,全院给他赔偿,现在赔偿的事儿解决了,又来了一个现场买卖。 因为没钱只能记账,这就到了阎埠贵大展身手的时候! 是的,阎埠贵之所以这么热情主动,就是为了讨好张元林。 先是主动做张元林的算账先生,在易中海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就噼里啪啦一顿算,把易中海该赔给张元林的钱算了出来。 完事以后,又现场拍卖野味,谁买记谁名字,后头跟着数额,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根本错不了。 就这样,张元林也不用费劲了,三十多只猎物,三十多条鱼,很快就被全院二十多户瓜分的一干二净。 毕竟大部分家庭都有四五口人,过年那会儿好几天呢,一条鱼哪里够吃,必须得加点儿,要么多加条鱼,要么再咬咬牙加个猎物。 就算不吃,猎物放养在养殖小屋里也正合适,总之他们亲眼看着张元林带回来的这些猎物各个都很肥美,也是正儿八经的纯正野味,因此大家都愿意为之掏钱。 甚至,连刘海中和许家都主动上前购买,因为他们不想在过年的时候,全院各家各户的养殖小屋都有东西,只有他们家是空的。 同时他们又不想去市场买家养的,毕竟是关在笼子里养的东西,哪里有野外的生龙活虎有精神? 就在现场群众乱哄哄争抢猎物和鱼,张元林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一旁昏厥好一会儿的易中海终于迷迷湖湖的醒来。 “怎么回事儿啊,吵吵闹闹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一开口,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阎埠贵见状,也是立马大声说道: “一大爷睡醒了啊,得,那我和你提个醒,因为要算的东西多,我暂时当张元林的算账先生。” “那什么,你不是替全院赔偿么,刚才我算了一下,一只鸡市价一块五,过节期间翻倍,纯正的野味还得翻倍,然后再根据你承担的户数,对了,还要算上你自己的,整体算下来你得赔一百七十……” 话还没说完,只见易中海又是两眼一抹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141章 张元林当众表达感谢,易中海和刘海中却体会到了羞辱(求全订) 见易中海又倒下去了,众人都是一脸疑惑,就连阎埠贵也没看明白。 随后众人面面相觑,各自议论了起来。 “嘿,一大爷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又睡着了?” “不知道啊,平日里一大爷都挺精神的,但他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 “这……该不会是被山里的神秘野兽吓坏了吧?” …… 一番讨论过后,众人靠着胡乱猜测得出了结论。 他们大部分人都认为易中海一定是在山林里受到了野兽的惊吓所以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这么想睡觉的。 但张元林却是清楚易中海为何会如此,也许山中的神秘野兽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影响,可真正让他如此失态的,绝对是高额的经济赔偿。 一方面靠着个人的预判,再加上一大妈的情报支持,张元林知道易中海的家底在折腾了这么多次后,早就所剩无几了。 而这一次的赔偿将会成为压倒易中海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就是说,这场比试过后,会破产的人不是张元林,而是易中海! 可现场的群众们却不觉得易中海会没钱,谁让他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而且易中海动不动就花钱买人心,以至于没人会认为易中海替全院做担保是背水一战。 这可是一大爷,他要做担保肯定是兜里有钱才敢的啊,不然他敢随便乱玩么? 殊不知,易中海是因为有底气赢下这场比试才咬牙夸下海口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放手一搏的结果就是大败而归。 一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底要全部拱手送人,甚至都有可能要欠钱,等着以后发了工资再补上,直接从全院首富变成首负,这种情况搁谁都接受不了啊! 所以,易中海不是睡着了,他是晕倒了! “嘿,什么叫做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一大爷又给咱上了一课哟!” 心里暗笑几声,实则长呼一口气,张元林知道这事儿大局已定,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作为赢家,张元林肯定是要拿到应有的赔偿才行,同时卖出去这么多纯正的野味,也必须拿到属于自己的收益。 只是大家都没带钱,没办法现结,但是没关系,有阎埠贵在呢! 不管怎么说,阎埠贵也是大院里的三大爷,在外可能没啥面子,但是在大院里说话肯定是有分量的。 无论是对大院群众,还是对同样是管事大爷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他都能说得上话。 所以啊,把账交给阎埠贵去处理肯定没问题。 再说了,阎埠贵还想借此机会讨好张元林,然后换来购买饵料的机会。 因为张元林都当众明说了,这位老猎户脾气古怪,没有合他胃口的一技之长根本没法儿和对方沟通。 阎埠贵在大院里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能讲大道理能算计,谁见了都得尊敬的喊一声三大爷。 可是面对一个素未谋面,又脾气暴躁的长辈,阎埠贵肯定是没底气的。 所以啊,这事儿思来想去还得是拜托张元林来处理。 就这样,阎埠贵自愿的担任张元林的算账先生不说,还主动帮忙向全院收账来交给张元林。 阎埠贵这么一操作,直接就让张元林舒舒服服的当上了甩手掌柜。 这样既不得罪人,还能躺着把钱拿了,简直不要太爽。 更重要的是,还能狠狠教训阎埠贵一顿,让他明白天上的馅饼没那么好捡。 就是不知道这顿教训到底能不能让阎埠贵长记性,想想他爱占便宜的毛病,估计让他吃这一次两次亏并没什么大用。 比试结束了,张元林的收获也全部卖光,到最后还有人没抢到觉得不服气,于是他们又盯上了张元林的养殖小屋。 作为全院最爆满的养殖小屋,也是最让人眼馋和惦记的地方,它会被人想起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对此张元林稍微演了一波,先表达出自己的不舍和无奈,然后迫于大院群众的热情和需求,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但事实上张元林根本不怕卖,就算清空了也没关系,后面还有很多研究项目要做,也有很多奖励没拿回来,很快空无一物的养殖小屋又会被填满。 做了好人还赚了钱,也就是张元林能做到如此轻松加愉快。 等清仓结束后,阎埠贵也把小本本记得满满当当。 随后把笔和算盘小心翼翼的收好,阎埠贵拿着本子走到张元林面洽,笑呵呵的说道: “张元林,瞧瞧吧,我仔细校对了三遍,应该是不会再出差错的,就连我自个儿的那一份也写的清清楚楚,该多少价就多少价,绝对的一视同仁!” 听到阎埠贵的这番话,张元林险些笑出声来。 好家伙,你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就为了彰显你阎埠贵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 可你能忽悠别人,忽悠不了我啊,你这么做可不就是为了想方设法讨好我么? 啧啧,三大爷啊三大爷,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但凡阎埠贵没有为了一己私利站在对立面,张元林也不会刻意的去针对他。 都是一个院儿的,只要开头就好言好语的提出要求,张元林搞不好真的会答应。 可阎埠贵偏偏要先算计一波,发现占不着便宜了才来赔笑讨好。 怎么地,觉得我张元林好欺负,也很好忽悠? 心里一阵嗤笑后,张元林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过目。 “三大爷,瞧你这话说的,就你那本事咱们那条街谁不知道啊?” “既然是你三大爷负责的账本,我根本不用看,你算出来多少,它就是多少,我相信它是一分一厘都不会少不都多的!” “再说了,我是收钱的人,现场的各位才是给钱的人,连他们都这么放心,那我还担心个啥?” 一味的占阎埠贵的便宜也不好,万一后面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阎埠贵心里肯定不平衡。 所以啊,在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上美言两句,给阎埠贵长长脸,这样反倒是阎埠贵欠了他的。 果然,听到张元林这么一说,阎埠贵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觉得张元林这么夸他说明是认可了他的能力。 这么一来,今后在商量饵料价格方面,张元林肯定会替自己说些好话啊! 人就是这样,在得到某些人的称赞和肯定以后,就会开始胡思乱想,脑补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比如舔狗遇到女神和自己打了声招呼,就会立马幻想出未来一起结婚生孩子甚至是厮守到老的美好画面。 又比如打工仔面对老板的一次当众点名表扬,就会跟着脑补出自己得到重用,成为左膀右臂甚至是一路高歌勐进成了公司大股东的美好未来。 再比如现在,阎埠贵眼看着张元林当众夸赞自己,相信自己,就觉得对方是认可了自己,既然如此,那他愿意为自己说好话也情有可原吧? 可阎埠贵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正中张元林的下怀。 阎埠贵要能这么想肯定是好的,张元林巴不得他一直脑补出自己在不存在的老猎户面前美言相劝的画面。 这样到最后价格谈不下来,阎埠贵吃了亏,他也不会觉得是张元林没尽力,而是会认为老猎户难对付。 账本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阎埠贵得了面子,张元林却能趁机摆脱办事不力的嫌疑。 同时,集体活动也就到此结束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也再次醒来,没有了阎埠贵的赔偿刺激,他总算没有再一次昏迷过去。 不过他看到现场人手一只或多只猎物时,显然是有些懵逼的。 但没人搭话易中海,大家都是笑呵呵的往大院的方向赶去。 虽然没有占到便宜,但是他们也没吃亏,还买了肥美的纯正野味回家,要么吃要么养着,都是不错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他们不枉此行,多少都有些收获,所以现场的人都带着笑脸,没人垂头丧气。 就连刘海中和许家也掏钱买了活禽,这样他们家的养殖小屋总算不用空着了。 而且放的还是野禽,反正外面的人不知道,以后有姑娘上门相亲吹牛自己打来的也不是不行啊! 何家父子手里也有一条鱼,就是个头小了些。 这不是他们花钱买的,而是张元林送的,既然没花钱,那就没啥可说的,再小也是白捡的便宜不是? 主要是张元林考虑到傻柱的确没少帮忙,来回这么多躺把他累的够呛,加上何雨水还在边上看着,送他们家一条最小的鱼正合适,送大了有人不乐意,就送最小的,这样没人会盯着不放。 所以何家人也是满脸笑容,一是捡了便宜,二是替张元林拿下胜利而高兴。 何大清高兴是因为张元林赢了就有好心情替他运筹帷幄娶上媳妇,傻柱高兴是父亲娶上了媳妇才能轮到他,何雨水高兴是替张元林度过难关而高兴,也是最纯粹的笑容。 虽然张元林的两手空空显得他与众不同,但他是众人最羡慕的,因为他这次集体活动赚大发了,赔偿收益加上售卖收益,这一趟最少赚了有三百多块钱! 当然了,除了张元林和易中海,还有一个人两手空空,那人就是满脸不高兴的贾东旭。 便宜没占到不说,还得替易中海背装备,他当然高兴不起来。 因为没人搭话,易中海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找人询问,最后只能找到他最不想见的贾东旭来打听情况。 走在大部队的最后方,易中海小声的问道: “东旭,我昏……不是,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啊,为什么这些人全都提着东西?” 虽然心里不情愿,贾东旭还是给出了解释。 “一大爷,您睡着的时候我们就商量着要走,但是张元林的东西太多根本不好拿,然后三大爷就提出让大家伙儿现场购买,就这样把张元林打到的猎物一扫而空。” 听到贾东旭的解释,易中海气的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 这会儿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听到的话是什么了,如果不是阎埠贵说的那句话,易中海也不至于又两眼一抹黑的昏过去。 “好啊,这个阎埠贵居然当叛徒,果然是个不靠谱的家伙,哼,就你这样的还想上位,还是当心点别被摘了大爷的帽子吧!” 愤怒的握紧拳头,易中海开始甩锅,他怎么会承认自己的失败呢,他只觉得是自己的队友不靠谱。 刘海中差劲,自己没本事抓到猎物还找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借口,也不怕让人笑话,被人怀疑也是活该。 阎埠贵就更加了,当场投降认输不说,还成了叛徒,这比刘海中更过分。 但凡他们俩靠谱一些,这场三局两胜的比试也不会输啊! 就在易中海生着闷气的时候,贾东旭不合时宜的开口说道: “一大爷,别忘了我妈的交代啊,您得为我们家的养殖小屋增添活禽,原本是等着您抓到以后再分两只给我的,现在没抓到就算了,但张元林家的养殖小屋有,别人都去买了,您也给买两只来呗!” 易中海一听,差点跳起来对着贾东旭爆锤。 特么的老子都要输的倾家荡产了,你还敢来碰瓷,这不是找揍么? 但易中海终究是没动手,主要是前边儿人太多了,万一闹起来吃亏的反而是他自己。 于是,易中海冷冷的说道: “抓到了给你们家两只也没什么,现在都没抓到还想要,你觉得像话吗?” 说完,易中海大步向前,明显不想再和贾东旭多废话了。 眼看着易中海靠过来打听完事情又走开,贾东旭也是脸色一沉,只是他同样不好叫骂,但他心里有报复的办法。 “哼,在我面前装是吧,那就等着瞧,回头告诉我妈去,再说的严重一些,看你一会儿怎么应对!” 同时,贾东旭在心里下定决心,准备把养殖小屋的建造和扩建价格再次降低,势必要和易中海狠狠抢一波生意。 至于张元林,贾东旭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要张元林还是保持原有的价格不变,那他就注定会失去市场。 人都是这样,有便宜的谁愿意买贵的? 反正贾东旭已经没把张元林当成竞争对手了,现在的他只想和易中海一较高下。 这要是被张元林知道,绝对会笑的前仰后合。 好家伙,两个专业做豆腐渣工程的人还杠上了,这不就是比谁更烂么? 易中海此时还不知道贾东旭已经记恨上了自己,准备在背后搞事,不知道自己即将被贾张氏上门算账,更不知道自己的生意会被盯上。 超过贾东旭,跟在人群后面,易中海看着被人群围着的张元林,气的浑身颤抖不止。 “张元林啊张元林,我就不相信了,你真的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一直赢到最后!” 就这样,易中海带着满肚子的不爽和怨念跟随众人回到大院。 见大部队回归,大院的留守群众纷纷聚集到了中院查看情况。 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张元林输了,所以人手一只猎物。 接着何大清出声解释,表示是张元林赢了,然后又卖给了大伙儿。 于是现场一片哗然,对张元林一人打猎满足全院需求的操作表示震惊。 这个时候,大院群众终于想起了张元林早上说的那句引人哄笑的话: 要是打到的猎物滞销了怎么办? 现实是没有滞销,全都卖掉了,还让人盯上了张元林的养殖小屋。 但可怕的是张元林居然能做到一个人满足全院的购买需求,如果冬季的白天能更长一些,搞不好张元林真的能达到猎物多到滞销的程度。 总之,张元林展露出了强大的狩猎技巧,这让全院再也没人敢用打猎来碰瓷张元林了,也包括三位大爷。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贾东旭匆匆将东西放到易中海家门口后就离开了,他要去找贾张氏告状。 紧接着现场人群聊到三位大爷与易中海的表现,易中海作为第一个出场的,他遭遇到了神秘野兽,导致打猎行动被迫终止。 面对这个情况,大院群众有人质疑,但他们不在现场,不好否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所以没有深入讨论。 再说易中海替全院做担保,大出血的人是他,群众们没有继续说下去,避免在易中海伤口上撒盐。 随后是刘海中这边,他的情况和易中海类似,也是打猎没多久就因为遭遇了神秘野兽被迫提前出山。 面对和易中海一模一样的说辞,那些没能去现场,同时又比较年长的人纷纷表示刘海中就是怕了,所以找借口弃权。 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算了,问题是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一时间现场议论纷纷,让刘海中的脸色相当难看,他极力解释,还拉着许大茂一起为自己证明,结果是越描越黑,谁让许大茂也不是个讨喜的人呢? 最后是阎埠贵,同样是弃权,但阎埠贵很干脆啊,直接钓竿一丢就跑了,也没找理由,因为有刘海中做陪衬,阎埠贵反而没被怎么喷。 主要还是现场被那么多人盯着,想找理由都不行,否则以三位大爷好面子的共同特点,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阎埠贵也一样会嘴硬的为自己辩解几句。 在闲聊中,时间飞速流逝,眼看着天色渐黑,也到了该做饭的时候,众人便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习惯搞事情的傻柱却是笑呵呵的说道: “张元林,这看是咱们院儿头一回这么多人参加的集体活动,然后你又是最后的赢家,不如你来说两句,发表一下个人的感想吧!” 虽然是傻柱瞎起哄的,但现场的群众还真的来了兴趣。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挠了挠头,心想这事儿该怎么说呢? 很快,张元林有答桉,便微笑着说道: “我觉得这种集体活动挺好的呀,几乎各家各户都参与了进来,丰富了假期生活,增长了咱们的见识,开阔了视野,还促进了内部交易,避免肥水流入外人田,可谓是皆大欢喜啊!” 傻柱一听,立马带头鼓掌,接着是何大清,何雨水,然后是秦淮茹和一大妈,众人一看,立马也跟着鼓起了掌。 什么是皆大欢喜啊,前提是得不亏吧? 还别说,除了三位大爷,大院的群众真的没人吃亏,至于掏钱买猎物的事儿,那是他们自愿的,掏了钱换来了肥美的野味,这肯定不是吃亏,只能算是等价交换,正常交易。 所以现场的群众对这种氛围还挺喜欢的,就是三位大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愤怒的,难看的,尴尬的,作为大败而归还要掏钱赔偿的他们,确实笑不太出来。 可气氛烘托到了这里,傻柱又接着问道: “张元林,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事儿好,那以后要有机会你支不支持继续办下去?” 不用想,傻柱这是受了何大清指使才这么干的,现在的张元林就是全院最大的赢家,又被这么多人围着,像傻柱这么问,明摆着是在给张元林造势啊! 傻柱可没这脑子,他瞎起哄有一套的,这样针对性的发言肯定做不到,至少这个年纪的他想不出来。 张元林没在意是谁的主意,既然这么问了,那就尊崇内心去回答呗! “呵呵,这事儿啊,我想想,嗯,办,有机会肯定要继续办啊,我想说的是,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希望一大爷能继续针对我,还别说,这种危机感能给予人极大的动力。” “对,我今天能收获这么多,也多亏了一大爷和二大爷的步步紧逼,人要有压力才有动力,才会铆足了劲向前冲,啊呀,我倒是光顾着高兴忘了这一茬,三大爷帮忙算账肯定要感谢,但一大爷和二大爷带给我动力一样不能忘了。” “那啥,废话不多说,没有一大爷的担保和二大爷的强硬态度就没有这场集体活动,没有充足的压力和动力也就没有我满载而归的今天,就更不会有现在各家各户都买到肥美活禽和鱼,皆大欢喜的场面,所以啊,各位一起,把掌声送给一大爷和二大爷!” 不得不说,张元林说话的水平真的很高,也很轻松的带动了众人的情绪。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现场掌声四起,气氛被张元林彻底点燃。 同时大家这么卖力的鼓掌,也说明他们对这场集体活动的确很满意。 可是在人群的包围当中,目光聚焦的位置,本该享受掌声的易中海和刘海中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俩听着耳边的掌声,只觉得是一个又一个巴掌在自己脸上狂抽! 他们举办这场集体活动的初衷当然不是为了全院住户,他们只是想针对张元林,然后故意找了这么一个借口罢了。 最终这场针对张元林的打击报复行动以失败告终,不仅如此,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名主谋也是罪有应得,再次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易中海赔的倾家荡产,只是他要脸没敢说,只能硬着头皮,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最后还被当众羞辱。 刘海中没做担保,不用大出血,却被人质疑说谎当逃兵,面子口碑一落千丈。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这,就叫自食恶果! 第142章 贾张氏厚颜无耻强行吸血,张元林观察隐患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就这样,在傻柱起的开头和张元林的推波助澜下,现场的气氛到达了顶峰。 张元林说要感谢易中海和刘海中,大院群众还真的这么干了。 主要是张元林这么说也确实没什么毛病,本来这场集体活动是搞不起来的,但多亏了易中海的提议和刘海中的助攻才确定下来。 这其中的恩怨大院群众又看不明白,他们平时就各过各的日子,找机会吃吃瓜,可没有专门去关注某些人,自然不会在意张元林的敌对势力都有哪些。 就像街坊四邻传播的一些小道消息,大家听了也就图一乐,或者打发无聊的时间,并不会去高度关注,更不会去追踪进展。 所以啊,他们不在乎易中海和刘海中是不是为了针对张元林才张罗的集体活动,反正这一次他们用差不多的价格买到了纯正又肥美的野禽。 既然大家都很满意,那给点掌声又何妨,反正不花钱! 现场掌声雷动,大家都笑呵呵的,仿佛这真的是在庆祝某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在不远处的阎埠贵同样有些尴尬。 因为阎埠贵也是参与者之一,虽然没有主持大局,算不上主谋,却也深知自己站错了队,但凡开始那会儿再主动一些,恐怕结局就要和另外两位大爷一样了。 随着掌声变得稀稀落落,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肚子饿了该回家吃饭了’,于是大家纷纷散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三位大爷更是趁机熘之大吉,作为失败方,他们难以面对众人的议论和指点。 就算最后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但人群里免不了有利益心重的人认为是三位大爷害的他们没了占便宜的机会。 如果三位大爷赢了,那张元林就得给全院白送,可最后是张元林赢了,全院想要只得掏钱买。 虽然这个说法很无情,但确实有些道理。 有人起了头,就会有人跟着起哄,只是他们才鼓掌感谢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自然不好当众指责,便只能小声议论。 三位大爷耳朵好的很,哪里会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便只能迅速开熘。 不过阎埠贵走的慢,他得留下来再和众人确定账目,避免出错。 虽然钱还是没拿到手,但张元林并不担心,他知道阎埠贵的目的是买鱼饵,那他一定会想办法帮自己拿到钱的。 这样就不用去面对易中海那张臭脸了,包括全院买野禽和鱼的款项阎埠贵也会帮忙要来,免得张元林还得一家一家登门拜访,伸手要钱。 就在张元林也认为这事儿到此为止,准备带着自己人离开的时候,现场又出现了一个颇具戏剧性的小插曲。 众人散开,把中院的场地空了出来,然后就看见贾家房门打开,贾张氏气鼓鼓的冲了出来,接着一头扎进了易中海的家。 贾东旭也探出头来,靠着门框朝着正对门的易中海家露出冷冷的笑容。 很显然,贾张氏会这么情绪激动的找上门,肯定少不了贾东旭的小报告和撺掇。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啊,可不就是谁先谁有理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易中海的家里就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而且贾张氏尖锐的声音更加刺耳响亮,明显压着易中海一头。 这让准备离开的大院群众们又转过身来,一个个伸头踮脚盯着,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吃瓜看戏的机会。 同时还有一个让众人主动张望,想要了解的原因,那就是贾家享受了易中海太多的利好和庇护,导致不少人都心里不平衡。 万一这一次贾张氏又想占便宜,然后易中海又答应了,现场的人可不得好好闹一闹么? 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住户,你易中海凭啥就一直偏心贾家? 不管怎么说,真要是这样的情况,就必须给个说法,否则肯定有人不服气要闹起来的。 张元林看在眼里,乐在心底,他能猜测个大概出来,不出意外应该是贾张氏看到自己儿子空手而归,所以找易中海算账去了。 “嘿,喜欢帮衬贾家是吧,那喜欢你帮就多帮帮咯,反正何家不可能再为贾家兜底的,傻柱更不可能让贾家吸血,加上贾家口碑持续走低,谁都不会再帮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你易中海要帮贾家,就得全盘接着,没人会替你分担!” 张元林知晓大院各个人物之间部分的隐秘关系,自然也能推断出这些人的未来走向,只要贾家吸不到别人的血,就必须逮着易中海吸,不然没人会帮他们家。 贾张氏又不干活,整天缩在家里,坐吃山空,这样可过不了日子,便只能吃别人的。 以前靠老贾,现在靠儿子,但儿子不成器啊,本事没有还偷懒,赚不到钱还赔钱,贾张氏作为一名合格的泼妇,她才不会自己掏钱,能耍赖就耍赖,要是耍赖不成就只能找背锅侠。 就这样,易中海成了贾张氏眼中第一冤大头,无论大事小事全都找他,可谓是当仁不让的最佳人选。 张元林是不知道易中海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贾张氏的命比贾东旭硬,将来就算贾东旭挂了贾张氏还在,偏偏最能吸血的就是贾张氏。 要是易中海不想办法摆脱,最后早晚要栽在贾张氏这只吸血鬼的手里。 而且老的不死,就算贾家有了小的也是一窝白眼狼,到时候老的小的加在一起,够易中海受的。 屋里,贾张氏对着易中海大吼大叫。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啊,说好的野禽呢,为什么别人都有,就我家没有?” 贾张氏一边说着,唾沫星子乱飞,还一边张牙舞爪的,直接泼妇本性显露无疑。 易中海看到张元林会恼火,看到贾东旭觉得晦气,看到贾张氏就感觉头晕恶心,感觉要犯病一样。 这要是被张元林知道,一定给他定义一个贾张氏应激综合征出来。 易中海是被张元林碾压教训过不少次,可再多也架不住贾张氏吸血的次数多啊! 偏偏易中海还不敢摊牌硬刚,两败俱伤的结果就是万劫不复,直接落得一个无力回天的地步。 易中海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但他清楚自己必须保住一大爷的地位,否则一下子从大大爷的位置变成普通群众,这是他怎么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是,一直被逮着薅羊毛,易中海也忍不了。 “贾张氏,这事儿我是说过,但之前和你说明了的,打到猎物就分给你,我都没打到拿什么给你?” “再说了,外面的那些人都是自己掏钱问张元林买的,你要就自己去买,找我有什么用?” 此时的易中海正一脸愁容的算着自己的家底,看看能不能一口气赔完,否则就得把年前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搭一部分进去。 第三轧钢厂是当地的大单位,背后还有几个大股东支持,可谓是财大气粗,每逢佳节基本上都是提前关饷,把工资及时发出去让大家过个硬气的肥年。 易中海原本计划过年也硬气一回的,比如各家送点瓜子花生什么的,给条件不好的家庭的孩子发点压岁钱,以往他不会这么主动,问题是最近口碑烂了,他不得不花钱买人心。 可现在易中海硬气不起来了,他得先把钱赔出去,然后为了个人口碑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拿钱出去,否则过年那会儿的全院大会他很难再保证自己的地位不被动摇。 就这样,作为全院工资最高的人,也面临了没钱的窘迫。 到时候别说过肥年了,搞不好过年只能躲在家里啃窝头! 结果这个时候贾张氏还想来吸血,易中海能答应才怪了。 可易中海明显低估了贾张氏的脸皮厚度,也小看了贾张氏想吸他血的决心。 “一大爷,我只记得你答应要带活禽给我,其他的事儿我并不关心,所以甭管什么理由,我只想看到我要的东西!” “再说了,我家东旭可是跟着你进山帮忙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东旭都和我说了,人家傻柱跟着张元林干还拿了条鱼,为啥我家东旭啥都没有?” 易中海脸皮一抽,忍着怒意说道: “我帮你家已经够多了,难道还不够吗?张元林打到那么多猎物只给傻柱一条鱼,我什么都没打到怎么给你东西?再说许大茂也和二大爷进了山,后来二大爷没打到猎物,许大茂不一样没分到?” “而且我都说过了,大院群众都是自己掏钱买的,你想要就自己买,不然我给你花钱,让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你不怕人说我还怕呢!” 谁知贾张氏哼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 “成,既然一大爷是担心被人议论,那就我去说!” 说完,贾张氏转身朝着屋外走去,易中海看到这一幕,气用力锤了桌子一拳。 碰上这么一个死不要脸的泼妇,易中海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手里还有钱就算了,关键是没钱了啊! 但是气归气,易中海还是跟了上去,他担心自己不在,贾张氏会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刚出家门,易中海就看到贾张氏对着张元林命令道: “给我家留两只鸡,一公一母,吃过饭我让我家东旭去拿,钱你问一大爷要!” 张元林眉头一挑,心想贾张氏你行啊,能把易中海拿捏的这么死,瞧把你膨胀的,到底是有了一个可以随便花的钱袋子啊,说话口气都这么嚣张! 想归想,还没轮到张元林开口呢,现场群众直接炸锅,纷纷表示不服和抗议。 “凭什么呀,我们都是自己掏钱买的,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一大爷替你报销呢?” “就是啊,这也太不公平了,都是一个院儿的还搞特殊待遇,有这样的吗?” “不行,这事儿必须让一大爷出来解释一下,不然我肯定不服!”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个个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张元林笑而不语,选择看戏,他是无所谓的,甭管谁给钱都一样,反正自己不可能白给。 眼看着易中海出面,众人立马把矛头指向他。 结果易中海没说话,反而是贾张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们什么意思,我家是困难户,本身条件就不行,找一大爷帮忙怎么了?” “现在你们各家的养殖小屋都养着东西,就我家还是空着的,怎么,你们就想看我家笑话呗?” 能把穷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就是贾张氏了。 关键是他家并没有那么穷,到年底了连买两只鸡的钱都拿不出来,反正现场群众不相信。 “贾张氏,以前你家穷,现在还穷吗?你家东旭都成正式工了,工资肯定加上去了吧,不说多吧,加上去的那点钱难道还不够买只鸡?” 听到有人发出质疑,贾张氏冷哼一声,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涨的这点儿工资算什么啊,你们别忘了,一大爷还帮我们家垫了一百多块钱赔偿呢,这就够我家东旭还的了,现在每天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哪里还有闲钱买鸡啊!” “就我们家这样的情况,问一大爷要两只买鸡钱怎么了,我只是不想等过年的时候看到你们家家户户的养殖小屋都有活禽,只有我家空荡荡的,我这么想有错吗?” 随着贾张氏话音落下,现场的反对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如果真是贾张氏说的这样,他们家欠着外债过日子,的确有些凄惨可怜。 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从易中海额头跳动的青筋就能看得出来。 此时的易中海憋着怒气,额头青筋毕露,半张脸都因为用力导致有些发红,内心深处更是咆孝不断。 “贾张氏,特么的上次我贴进去的钱你一个屁都没提过,还说在还我钱,真不要脸啊你!” 可这事儿易中海根本不敢提,一旦被人知道又会掀起一片哗然。 而且易中海主动中断了自己和贾东旭的师徒关系,这就等于是放弃了那笔垫付的赔偿金。 可不管怎么说,贾张氏再拿这样的理由来说事,绝对是极其不要脸皮的行为。 偏偏贾张氏还投来了得瑟的目光,气的易中海浑身颤抖。 这时,易中海又注意到了一大妈那充满鄙视和嫌弃的眼神,当即没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心情,转身就进了房门。 面对这个情况,阎埠贵拿着小本子写不是,不写也不是。 “贾张氏,那这笔账记还是不记啊?” 掏钱的是易中海,结果易中海跑了,阎埠贵肯定不能乱来,万一易中海不认账,那就得他负责。 结果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 “哎哟,三大爷你眼神怕是不行了,一大爷没说话就是默认了呀,还能是拒绝吗?写,赶紧写,两只鸡!” 说完,贾张氏又看向张元林,大声交代道: “记住了啊,一公一母,我留着养的,别被人抢的只剩两只公鸡或者两只母鸡,那我可不要了!” 张元林见状,微微颔首说道: “明白,只要三大爷记在本子上就成,我肯定对着账目照办,这我是一视同仁,绝不让不插队也绝不忽悠,一切以三大爷的账本为准!” 这让阎埠贵再一次体会到了被认可,被重用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阎埠贵觉得张元林离不开自己这位算账先生。 “嘿,张元林这小子必须得靠我才能搞清楚账目啊,也是,全院这么多人呢,要不是有我记录的账本,他哪儿能搞得明白呢?” “行了,就按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我还不收费,张元林必须欠我天大的人情啊,到时候怎么也得替我说两句好话不是?” “哎呀,就是不知道那个老猎户到底给不给面子,说到底张元林也就是一个干活儿的,算了,不想这么多,先把手里的账做好吧!” 如此想着,阎埠贵把贾家的那笔帐记了下来,贾张氏亲眼看着阎埠贵记好后才离开。 接着众人散去,做饭的做饭,休息的休息,随着夜幕降临,外头冷的很,根本没人愿意待在外面。 张元林也领着自己人回了家,没一会儿的功夫何家父子带着家伙事儿找上门,还提着张元林送的那条鱼,这一看就是来做饭的。 何雨水也跟来了,一进门就往秦淮如那边跑,明显她和秦淮如这边更亲近,与站在门口的何家父子反而有些生疏。 “张老师,您今儿一对三还赢了,这可是大喜事,必须好好庆祝一下,不如晚饭稍微晚点吃,我来好好的露两手?” 何大清笑呵呵的说着,他知道张元林家有的是好食材,但是缺少一位像他这样的好厨子。 对此张元林没有拒绝,不是他馋了,而是一想到何大清留在大院的日子不多了,还是多给他机会展示一下厨艺吧! “行啊,那就麻烦你了,何大爷!” 何大清连忙摆手表示不麻烦,然后带着傻柱进了厨房开始忙活。 随着何家父子离开,何雨水也放开来和秦淮如还有一大妈一起聊天唠嗑,说着张元林今天技惊四座的精彩表现。 面对三人对自己的吹捧和崇拜,张元林只是笑而不语,时刻保持着应有的谦逊和沉稳。 但很快热闹的气氛被敲门声打断,秦淮如起身开门,没一会儿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张大哥,是大院的住户过来挑选活禽,三大爷也来了,说是收了一部分钱先给你。” 哟,原来是送钱上门了,得,那就收钱去吧! 随口应了一声,张元林让她们接着聊,自己出门收钱给货,把未完成的交易收个尾。 一来是钱要落袋为安,避免时间长了难拿,二来是张元林要赶紧把爆满的养殖小屋清一清,为后面做项目以及街道活动拿奖励做准备。 出了门,阎埠贵还是端着个小本本,周围一群人等着。 然后就是拿钱给货,再让人签字,这桩交易就算钱货两清。 约莫十五分钟后,众人各自散去,张元林的大衣口袋也是被钱塞的满满当当,让一旁的阎埠贵眼睛都看直了,感觉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一样。 阎埠贵的表现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了,但是没关系,张元林自己都记着呢,这关乎到个人利益的事儿,张元林肯定是要留个心眼的。 虽然自己不差钱,却也没道理白送给别人,这都是自己应得的,凭啥让人占便宜? 也许阎埠贵会觉得没自己做账肯定会出问题,实际上张元林有计算机做记录和整理,不比他阎埠贵用脑子和手算更稳妥? 可张元林愣是给阎埠贵营造出一种自己离不开他的感觉,让他狠狠的产生误会与错觉,这样才能持续忽悠他,拿捏他,教训他! 交易结束,张元林的养殖小屋彻底空了。 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张元林每天改善生活,活的没了不要紧,还有提前腌制和晒好了的,什么腊肉腊肠鱼干酒糟鱼,一样能轮换着吃。 再说张元林想搞来这些食材容易的就像探囊取物,根本不愁没吃的。 众人提着活禽满意离去,贾东旭也一只手一只鸡,乐呵呵的回家了。 这么以来,大院住户的钱都给了,就剩三位大爷这边没给,然后阎埠贵表示三天之内一定带回来。 对此张元林表示绝对相信,继续让阎埠贵在不收钱的情况下充满干劲。 “三大爷,你办事儿我还不放心嘛,要说算账这事儿啊,全院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三大爷啊!” “算账是如此,要账也一样,有你三大爷做担保,我压根不用多开口说一个字儿,在家等着就成!” “那啥,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三大爷你赶紧回去吧,别冻着身子了,来,我陪着你回去,正好我要去上个厕所。” 说完,张元林对阎埠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客气的不行,这让笑容满面,乐的都合不拢嘴。 以前他们俩可从没走的这么近过,这说明什么? 说明张元林离不开我阎埠贵,他欠了我天大的人情啊! 那张元林总得找机会还了这个人情吧,那正好,我啥也不求,就要那能一钓一个准的神奇饵料! 心里这么想着,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啊! 我没本事让老猎户对我感兴趣,还没本事让你张元林欠我人情么? 这样一来,我要饵料的事儿必须办成,就算老猎户不肯,张元林想法子也得帮忙办到,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价格了。 一想到价格,阎埠贵心里也变得没了底,主要是这玩意儿效果太好了,想要便宜买肯定不现实。 罢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等着张元林帮忙砍价吧,不管怎么说他欠了我天大的人情,肯定会想方设法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就这样阎埠贵脑补了一路,但是他没有开口提饵料的事情,而是准备把钱全部要回来给张元林后再说。 要说就得等事情办完了再提,这样就能让张元林想拒绝都不好意思! 张元林可不知道阎埠贵在心里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乱响,反正他已经先一步算计好了阎埠贵的结局。 现在人都已经进了陷阱里,那么任由阎埠贵怎么挣扎就都无所谓了。 再说张元林也不只是为了故意演这一波才陪阎埠贵走一趟的,他从后院走到前院的目的是为了观察那些豆腐渣工程的情况。 结果是和张元林所想的半斤八两,全都是存在巨大隐患的。 “呵,这可有意思了,就放了两三只活禽能晃成这样,也不知道他们俩在外面做了几家,看样子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摇摇头,张元林朝着家里走去,心里想的却是易中海,贾东旭还有许大茂这仨蠢货还不知道他们把事情越闹越大了。 所谓隐患就是如此,全都是定时炸弹,做的单数越多,问题越多,一旦集中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第143章 年前关注度最高的大型活动开始预热,万人空巷倒计时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而张元林作为创始者自然是最懂养殖小屋的。 之前看易中海和贾东旭做出来的成品就有问题,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而且问题很多。 现在放了活禽进去,在它们的蹦跶冲撞之下,上面的积雪纷纷掉落,并且还伴随着细微的吱呀声,这足以证明隐患所在,配合不紧密,结构不牢固,而且这还是刚刚开始。 没有外力的干扰,这些豆腐渣工程还算看的过去,可一旦有外力影响,就会导致隐患被迅速放大,最终导致破损,毁坏,甚至是坍塌。 所谓外力,无非就是两个方向,一个由内向外,一个由外向内,材料是没问题的,全是实木,但是整体的结构不稳定,随便来点外力就会出事。 活禽就是由内向外的力,尤其是野禽最为活跃,它们渴望自由,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 同时伴随着温度越来越低,大雪越发的频繁密集,融化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覆盖的速度,积雪不断变厚变高,像农村里的一些饲养畜牧的草棚不做好支撑,加强整体结构,一旦碰上连续不断的大雪,压垮的不在少数。 所以不断加厚加高的大雪就是由外向内的力,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有人为破坏的,因此养殖小屋的损坏只能是活禽从内向外,或者积雪从外向内导致。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损坏,归根结底还是整体质量太差的缘故。 与易中海和贾东旭做的豆腐渣工程不同的是,张元林做的养殖小屋可以抗衡大型活禽的冲撞撕咬,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自然灾害,总之就是能应对很大一部分的外力因素。 材料还是那个材料,关键是配合紧密,组合恰到好处,不同的零部件严丝合缝的搭配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整体。 很显然,易中海和贾东旭不仅达不到张元林的技术,也完全没搞懂养殖小屋的制作和装配原理,所以才会做出虚有其表的豆腐渣工程。 回去路上,张元林却在心里滴咕着最近千万别出事。 倒不是张元林盼着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好,而是街道活动就要开始了,不如等年前最后一场热闹结束了再出事,那样才是真的刺激。 张元林已经知道了贾东旭背着易中海参加街道活动的事儿,自己有着充足的信心辗压全场,也相信贾东旭一定是在自掘坟墓。 开玩笑,就这豆腐渣工程板上钉钉的水平还想在街道活动上大放异彩,那何止是献丑啊,简直就是脸皮尊严口碑全都不要了。 到时候贾东旭出了事情,然后他是跟着易中海学的,许大茂和贾东旭又是所谓的合伙人关系,接着临近过年降雪加剧,导致养殖小屋内忧外患被破坏,向往自由的活禽趁机逃跑,最后各家蒙受财物损失。 想到这里,张元林不由的有些兴奋激动起来。 “啧啧,什么叫做年终大戏啊,都等着瞧吧!” 就这样,张元林哼着小曲回了家。 路上遇到了几位大院住户,他们都认为张元林是赚了钱才这么开心的。 对此只能说他们思想肤浅了,又或者说他们和拥有上帝视角的张元林根本不在同一个高度,自然也无法理解张元林的乐趣所在。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啊! 回到家,刚好何家父子也忙活的差不多了,一道道鲜香四溢的美味被端上了桌。 一共五道菜,四道都是肉,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虽然只有鱼是新鲜的,其余都是腌制的腊味,可即便是这样的标准也足以馋哭全院。 其他人不提,就住隔壁的聋老太太是真的馋哭了。 张元林这边一进门就被人簇拥着上了桌,何雨水乖巧的摆碗放快子,一看就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一大妈则是主动起身给这个家的男主人搬好椅子,还端了杯茶水,因为张元林夫妇的收留,一大妈心里甚是感动,也决定要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当一个保姆一样的角色,什么端茶倒水,洗碗搓衣她做了二十多年,都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反倒是秦淮如一时间不知道该咋办,本来摆碗倒茶的事儿是秦淮如干的,结果被人抢了先,这让她有点不自在,最后只能给张元林捏着肩。 她就是这样,见自己男人回来了不干点什么就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很快,众人落座,但都等着张元林动快子。 “咳咳,都吃吧,这天儿冷,一会儿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再说这可是何大清的绝活儿,吃吧,都动起来!” 说完,张元林拿起快子夹菜,其余人见状,这才跟着拿起了快子。 就这样,一屋子人其乐融融的吃着,如果去掉内心带有极强目的性的何大清,这一桌子的人坐一起还真的挺合适。 可隔壁的聋老太太馋的不行了啊,她一直躲在家里没出门,不是因为天冷,而是因为她隔着门板窗户得知了今天的最终赢家是张元林后,连出门的心情都没有了。 本来聋老太太指望着三位大爷拿下张元林,好让她也跟着分一杯羹,可结果是张元林赢了,这让聋老太太盼着的肉没了戏,眼看着要到嘴的野味没了,聋老太太的心情那叫一个凹糟啊! 所以都这样了还出门干啥呢,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可即便聋老太太躲在家里,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张元林这边做饭的香味实在是过于浓郁,五道菜四道都是硬菜,还是何大清的拿手绝活,不仅把聋老太太馋哭了,还馋的她好几次都差点被口水呛到。 同时,在聋老太太的面前,只有两个窝头和一碟咸菜,这就是她的晚饭,是大院里轮流排队做饭的人家送来的。 反正聋老太太又不出门不干活不折腾,消耗不了太多体力,慢慢的全院都达成共识,只要饿不死她就行,自然不可能管她吃香的喝辣的。 也就是少数的几户人家还算有良心,还会炒盘小菜煮碗面条送过去。 像张元林这边就会烧点菜,偶尔还会给两个白面馒头,送一碗鸡蛋面什么的,窝头都很少给,因为张元林自己都不吃粗粮,也不会刻意买粗粮给聋老太太送去。 所以张元林给出去的饭菜已经是百家饭当中最豪华的配置了,就连易中海也不过是送点稀饭面条什么的,要不然就是野菜豆腐,反正怎么也不可能比张元林送的更好。 可不管张元林送出去的饭菜相比大院其他户有多豪华,没给聋老太太吃过肉也是事实。 但说到这个事儿张元林就有理了,让我管老太太吃个饭就是说吃饱,也没说吃好啊! 再说了,我给老太太送的饭有细粮有热菜还有豆制品和鸡蛋,这样的配置不少孩子看了都眼馋,难道还不够好吗? 反正张元林做事一直对得起良心,在普遍啃窝头的大环境下还给别人送细粮鸡蛋吃,真的可以了。 至于吃肉这回事儿,张元林寻思着你一个想算计我的老太婆够格吗? 在张元林和自己人大快朵颐的时候,大院各家也吃上了饭,并十分统一的聊起了张元林以碾压姿态战胜三位大爷的事儿。 因为每家每户都有人留守,并非所有人都去的,没去的人面对张元林的傲人战绩一脸懵逼,都想知道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去现场的人始终处于不断的震惊当中,从一开始的惊叹到后面哄抢猎物,他们也一样没机会好好的去分析张元林的大获全胜是如何诞生的。 正好,趁着吃饭的功夫可以定下心来扯皮几句,但奈何张元林的表现过于强大,以至于爱吹牛的人不知不觉又把张元林给神话了。 就这样,在大院群众的心目中,张元林就是猎神,谁也别想战胜他,自然也不会再有人头铁的在打猎方面向张元林挑衅和较劲。 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让人产生敬畏之心,可如果过度神话了,那就只能仰望了,真正的可望而不可即。 也就是张元林平时表现的比较低调,否则一旦他在外头的各种光荣事迹被曝光,指不定会被吹成什么样子。 像正儿八经的领导平时做事讲究,吹牛也有个度,知道什么叫做点到为止,但普通老百姓就不一样了,上头了就会吹的没了边,根本停不下来。 到时候别说这个四合院容不下张元林,怕是整个四九城都很难再呆下去了。 于50年代初就全知全能,无敌于天下,引领各行各业跳跃式发展,这样的人被上头盯上不说,怕是还会被国际上的某些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年头的敌特可不少啊,还有很多走狗内奸,一旦被他们盯上,什么暗杀陷害污蔑,各种套路层出不穷,关键是他们还躲在暗处,比恼人的蚊子苍蝇还要恶心的多。 所以啊,保持低调是必要的,不然张元林还没等到被强行捆绑到指定岗位上,先被自己身边的人给搞了,那找谁说理去? 但也不是各家各户都交谈甚欢,有好几家聊着聊着就扯出了不愉快的话题。 三大爷家,阎埠贵坐在主桌上一边吃,一边吹嘘张元林秀懵众人所用的神秘饵料,然后畅想未来,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唾沫星子乱飞,听的众人眉头紧皱。 终于,阎解成受不了了,出声质疑道: “爸,您一开始说肯定能赢张元林,现在又等着张元林替您向那位老猎户说好话,这合适吗?” 一旁的阎解放跟着点头说道: “就是啊,要是我被人针对了,甭管那人怎么请我帮忙,我都不会搭理。” 兄弟一唱一和,表达着自己对父亲的鄙视,以往成天听阎埠贵讲一些抠里抠搜的事情烦的不行,现在看到阎埠贵站错了队还那么兴奋,毫不犹豫的往他身上泼了一盆冷水。 事实证明兄弟俩的搞事效果还不错,只见阎埠贵的笑脸瞬间收敛,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脸色难看的说道: “就你们话多!吃饭!要不想吃就把快子放下!” 兄弟俩见阎埠贵起了火,立马埋头吃饭,哪里还敢哔哔半句,但心里想的却是我们俩才说几句啊,明明是你说的话最多! 然后又听到阎埠贵沉声说道: “我看你们俩就是目光短浅,看事情只能看到表面,告诉你们吧,我免费给张元林做算账先生,他就得欠我一个大人情,到时候我有事儿相求,他不帮也得帮!” “反正等我拿到了神奇饵料,不管我钓来多少鱼,你们俩只准吃鱼尾巴!” 兄弟俩一听,彻底瘫了下去,脸上带着后悔的神色,心想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但他们哪里知道,真正让他们没有好鱼吃的原因不是顶嘴,而是说到了阎埠贵最没底的心坎里去了。 就算阎埠贵免费打白工,让张元林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可真正的不稳定因素是那个脾气暴躁,性格古怪的老猎户。 所以阎埠贵可以白干,张元林也会帮忙,问题是老猎户他受不受用是个大问题。 毕竟阎埠贵的付出没有直接落实到老猎户的头上,也就是说真正获利的人不是老猎户,那他也的确没道理一定要帮阎埠贵。 即便是愿意帮,那价格方面也不一定能拿得下来。 任何东西就是物以稀为贵,像何大清厨艺好,能把各位领导招待的舒舒服服,所以出去接外快价格都贼高,导致一般人根本不敢请,也请不动,而张元林为了得到老猎户的帮忙,直接答应免费打半年的白工。 这么一对比,阎埠贵确实没多大底气,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主要是张元林钓起来的那么多鱼着实让阎埠贵眼馋的紧。 “罢了,试试也好,成了能赚大发,不能成也没办法,但不管怎么说,我也真的很想体会一把连杆的滋味啊!” 就这样,阎埠贵把最大的预期从便宜买饵料改成了能买到饵料体验连杆就行。 本来张元林还打算和阎埠贵来一场拉锯战,多演几波呢,谁知道阎解成阎解放俩兄弟的一次顶嘴直接就帮张元林减负了。 想体验连杆还不容易么,只要肯给钱就能体验到,至于体验过后就没了想法,嘿,那不就正合张元林的意么? 毕竟老猎户就是虚构出来的,根本不存在,阎埠贵纠缠的越久张元林就演的越久,所以张元林是希望阎埠贵趁早放弃念想的。 …… 二大爷家,刘海中正笑呵呵的让大儿子刘光齐多吃点,并表示家里有了养殖小屋,也有了肥硕的活禽,以后相亲肯定能让女方刮目相看。 对此刘光齐十分满意,一边对着菜盘风卷残云,还有专属的炒鸡蛋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爸,只要您能帮我找到合适的媳妇,那我就敢分家搬出去住,到时候我就自己想办法过日子,肯定会独立起来的。” 刘海中一听,和二大妈对视一眼,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甭提有多开心了。 在边上,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大哥吃炒鸡蛋羡慕的不行,纷纷说出自己最近的好表现,一个说考试得了高分,一个说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表扬,这都是在他们这些孩子眼中值得骄傲,得瑟和分享的喜事儿。 然而刘海中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又扯起了白天打猎时遭遇的可怕野兽。 刘光天和刘光福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敢继续说,接着又被刘海中讲述的神秘野兽所吸引,在好奇心极重的年龄段,他们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神秘野兽的真实性,结果就让刘海中面带怒意的大骂了一顿。 刘光天和刘光福俩兄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父亲,被突兀臭骂一顿的他们心里难以接受,委屈的不行,便哭着跑回了房间。 二大妈见状只会说这俩兄弟不懂事,吃饭的时候乱说话,那不活该被骂么? 殊不知,刘海中今天就被人当作骗子看待,心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怀疑,可刘光天和刘光福才这个年纪哪里懂那么多,当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触了霉头。 俩兄弟委屈的跑了,刘海中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因为他满脑子都是被人质疑当逃兵的画面,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呢? 别人都说他打假赛,问题是他真的没有啊,明明被冤枉了还不好解释,因为这个理由易中海也用过了,就说难受不难受? 二大妈也跟着起身,左右张望了一下自己孩子和丈夫的方向,没一会儿就做出了选择,她去劝说刘海中继续吃饭了。 而他们的大儿子刘光天却依旧澹定的吃着饭,仿佛家里的事情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甚至还在心里畅想着无人干扰的美好未来,父母不管,兄弟不在,家里就一个媳妇,就跟张元林一样,他那日子过的多舒服啊,跟活神仙似的,自己马上也要享受到咯! …… 隔壁许家,三人饭桌上吃着,也在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 本来养殖小屋里有了活禽应该是好事儿,但说着说着就有人心里不痛快了。 “爸,不是贾家伸手要东西,我都没想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也陪着二大爷进了山的,咱们是不是也应该问二大爷要点东西当作酬劳?” 许大茂看想许父,有些不爽自己的体力被白嫖,因为他身子骨弱,在山里本就难行,最后还受到了惊吓,就觉得自己应该要价高一些才能值回自己的付出。 尤其是看见贾家白嫖了活禽后,许大茂心里就更不平衡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就是他不好开口要,想拉着许父一起。 但许父想了想,最终摇头选择放弃。 “爸,为啥啊?” “就算我们家不是困难户,那这只是争取我的劳动所得,凭啥不行?” 许大茂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害臊,他和刘海中进山才多久,待的时间还没易中海和贾东旭长。 眼看着儿子不服气,许父语重心长的解释了起来,虽然这个儿子一心想抢了自己的工作,但谁让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呢,该教的东西还得教啊! “大茂啊,不是不行,而是不能,别忘了,一大爷不怎么待见我们,三大爷离得远又帮不上咱,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关键时刻我们能仰仗的只有二大爷,所以咱不能为了一点利益损失了二大爷这层关系啊!” 许大茂听到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关系和靠山才是最重要的!” 许父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好小子,人要过的好得靠实力和关系,你就知道关系和靠山,丝毫不提个人实力是吧? 但许父也没多想,以后要教的东西多呢,许大茂这才学到哪儿啊? 殊不知,心眼儿蔫儿坏的许大茂早就有了自己的思考方式,也为他今后不务正业,满脑子熘须拍马,靠着吹捧巴结上位,将来投机倒把走歪路埋下了难以逆转的伏笔。 “还有啊,后院有个张元林呢,这家伙一人单挑三位大爷,咱们要真是寡家孤人一个,这后院你还呆得住吗?” 许父继续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解释为何要与二大爷保持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合起伙来应对张元林,避免出了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父亲的话,想到那个时不时就当着全院的面发光发亮的同龄人,许大茂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 对此许大茂放下手中的碗快,皱着眉头问道: “爸,连三位大爷也对付不了张元林,难道就没人能治得了他?” 许父想了想,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有肯定是有的,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四九城那么多,到处藏龙卧虎,牛皮的人多了去了,他张元林算个啥?” “等着看吧,下个礼拜天不是举办联合街道活动么,到时候就是看张元林笑话的机会,他可是代表全院乃至街道出场的,一旦他被人比下去,会让多少人失望啊!” “谁让张元林平时表现的那么得瑟高调呢,做个养殖小屋人尽皆知,连街道主任都惊动了,他还专门来看过张元林,说明对他给予了厚望,要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有本事张元林就拿到荣誉,否则他肯定会被人谩骂唾弃的!” “而且据我所知,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啊,是我外派出去放电影时打听到的,其他几个街道也各自派遣了精兵悍将出马,全都是个顶个的能人,和张元林一样各有所长,在周边区域的名声可不比张元林小,而且成名还比张元林早呢!” 听到许父的话,许大茂不由的眼睛一亮,他暂时没有机会对付张元林,也破坏不了张元林的舒坦日子,但是他可以在心里诅咒,等着看他的笑话! …… 中院,贾家。 又一次吸血成功的贾张氏心情很不错,还主动给贾东旭夹菜,让他多吃点,不过桌上还是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的饭菜。 贾张氏今天也没去,自然就有充足的时间偷吃,不然只能和贾东旭一起吃咸菜窝头了。 “好好吃饭,然后继续专心练习,要把技术练上去,等到了下个礼拜天的街道活动好好表现,别忘了,街道主任可是承诺了好东西的,所以你一定要拿个好成绩回来!” 贾东旭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又跟着易中海进山消耗了很多体力,还遭遇了神秘野兽受到了惊吓,肚子早就饿了。 所以面对这一桌没啥东西的饭菜照样吃的停不下来,窝头的确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但就是太硬了,有点咯牙。 听到贾张氏的提醒,贾东旭当即自信的说道: “妈,这您放心,我最近水平提升了不少的,许大茂也接了不少活儿,在拿到街道主任的奖励前我就能赚不少!” 贾张氏听罢,当即满脸堆笑的说道: “哎呀,我家东旭真是长大了,会赚大钱了!” 大口吃着饭的贾东旭不由的得瑟起来,但还没笑两句,就听到贾张氏悠悠的说道: “所以你都赚了多少钱,先交给妈,让妈替你保管!” 贾东旭脸上的笑容一僵,又不敢直接拒绝,便只能不情不愿的拿钱出来。 好在贾东旭早有准备,他提前藏了私房钱,就是为了应对贾张氏的搜刮。 收到钱,大概瞅了两眼,掂量了一下,贾张氏的笑容也随之一僵,接着沉声问道: “东旭啊,这钱不对劲吧,你最近没少接活儿,怎么就这么点?” 贾东旭眉头一挑,然后迅速调整表情,一脸无奈的说道: “妈,您又不是不知道,外头不光我一个人干,还有张元林和一大爷同我抢生意呢,我价格开高了根本接不到活儿!” 听到这话,贾张氏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找贾东旭的麻烦,便又重新堆着笑说道: “哎呀,那儿子可真是辛苦了,来,多吃点儿,能吃就全吃掉吧!” 在对面,贾东旭也是重新带上笑容,说着感谢关心的违心话,再次上演着母慈子笑的一幕。 可没过太久,易中海却找上门来。 贾张氏知道易中海是来吃饭的,当即冷笑着说道: “一大爷,来晚了呀,我都没准备你的饭。” 反正已经吸到血了,贾张氏说话是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 而且易中海一开始还拒绝,这让贾张氏怀恨在心,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面对贾张氏如此恶心人的态度,易中海面露怒色,但是他很快就收敛情绪,选择妥协。 “那啥,我不是替全院做了担保么,还包括你们家呢,所以回家算赔偿的数额去了,没做多也不打紧,我随便吃点垫吧一下就成的。” 看到易中海居然如此低声下气,贾张氏都给看懵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既然易中海的态度让人舒服,贾张氏就趁机趾高气昂的得瑟两句,占点面子上的便宜,然后就让贾东旭分点给易中海吃。 反正贾张氏是吃饱了的,然后东西就这么多,随便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么分,她管不着了,而且她也不可能再重新生火做饭。 可贾东旭已经把本就不多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现在又要给易中海分,顶多就是让易中海吃个五分饱。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憋屈的不行,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吃下去,勉强对付一顿。 之所以会造成这幅令人唏嘘的局面,原因很简单,就是易中海没钱了! 易中海回家算了账,发现家底根本不够,必须从年前最后一次工资里补上。 这让易中海根本不敢再大手大脚的花钱,出去下馆子更是奢望。 也许没人会想到大院工资最高的人居然会在短短两个月内就倾家荡产,但这根本就不是谁在搞事和针对,纯粹就是易中海自作自受! 低头吃着冰冷干硬还吃不饱的晚饭,易中海心情低落,却又不得不安慰自己。 “算了,今年就这样吧,反正我成了七级工,以后工资会更多,很快就能补回来,这就当是今年的最后一次折腾了,明年再重新来过!” 接着易中海又想到下个礼拜天的联合街道活动,心想自己已经再三交代过了让贾东旭不要搞事,让他故意缺席,这样就不用担心出事情,导致自己受牵连。 至于张元林那边,目前倾家荡产的易中海已经没了关注的心思,他只想先好好的把债还掉,然后踏踏实实的把年过了,之后的事情明年再说! 就这样,各家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下个礼拜天的联合街道活动上。 哪怕没有说出来,众人心里也会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是街道处在大街小巷张贴告示,进行广而告之的重要事项,也是年前关注度最高,引人注目的大型活动! 并且这不只是单独一条街道,而是整个片区数条街道联合举办的综合活动,从开始比拼到最后的结果评比,都会吸引着这片区域内的群众时刻关注,说是万人空巷都不为过! 第144章 新东西出现之前需要铺垫,联合街道活动就是很好的展示机会 在所有人都把关注点转移到七天后的联合街道活动上时,张元林这边也不例外。 不过张元林没有与人交流这件事情,因为他的准备都是在静止世界里完成的,无论是学习技术还是知识,在静止世界里都能搞定。 就算要和人讨论,那也是和自己的媳妇说,在晚上教学的时候聊会儿,反正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 张元林浑身都是秘密,和媳妇沟通都得注意分寸,更何况是现场有外人。 所以别家都在畅所欲言的时候,张元林这边却主动把话题引到一些无足轻重的琐事上,不让他们过分讨论自己打猎的过程,也不让他们打听自己为联合街道活动做的准备。 也许何家人的主动发问只是一种关心方式,但张元林并不受用,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所以张元林要加倍小心,只要不聊相关的事情,也就不怕露馅儿了。 等吃过饭,下了饭桌,难道他们还能特地跑回来再打听这些和他们不搭嘎的事儿么? 好在大家都很卖张元林面子,一个个都顺着张元林说的话题去聊天,加上饭桌上全是好菜,大家吃的都很融洽。 晚饭结束后,何家父子带着何雨水先行离开,因为何雨水明天还得上学,最后几天了,可不能迟到。 然后一大妈主动挑起家务事儿,还让秦淮如和张元林都歇着。 “哎哟,这可不行,要忙一起忙,哪儿能让一大妈您一个人呢?” 秦淮如本来就闲不住,也觉得一大妈刚来就让她忙活半天不太好意思。 但一大妈不觉得有什么,直接把碗快叠起来放在盆里,笑呵呵的说道: “这点事儿算什么,我做了二十多年的家务事儿,别的我不擅长,就会干这些,还是我来处理吧,今天元林累坏了,你照看他就成!” 说完,一大妈端着盆进了厨房,开始收拾。 这让秦淮如想再客气都没机会,最后左右张望了一下,还是先给张元林倒了杯热茶漱口,接着就擦桌子扫地,到最后也没闲着。 张元林看在眼里,不由的轻笑起来,心想一大妈这个做事态度可以的,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开干,根本不给人拉扯的机会,妥妥的实干型啊! 人没天赋不要紧,只要踏实肯干,就算是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那一天。 本来因为年龄问题,张元林对一大妈其实没有抱有太高的期望值,但事实上她也是一个值得培养和安排的人。 还是那句话,不管人行不行,品行和态度必须要端正到位,将来无论是安排一大妈做保姆还是安排到其他岗位,她的做事态度可以,那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太差的。 反正张元林不会亏待人,只要愿意相信他,并努力做事的,张元林都会让他们得到预期的回报。 一大妈说她想摆脱易中海的束缚,想要过的比易中海好,没问题,张元林会让她达成这个愿望,甚至会超出她的预期。 主要是一大妈这一上手,能让自己媳妇轻松不少,也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新东西,获取新知识,而不是一直在家闷头做事,这样成长空间就很小了。 就这样,一大妈在厨房里忙活着,负责了大头,秦淮如这边擦好桌子扫好地,还想进厨房帮忙的,结果被一大妈赶了出来。 然后秦淮如想着自己男人今天忙活一天辛苦了,明天还得上班,是应该早点休息,就转头去烧水了。 对此张元林肯定不会拒绝,早睡早开课,谁说我累了,我精力充足的很呢! 烧好水,张元林先洗完,完事了秦淮如洗,最后才是一大妈。 但一大妈让秦淮如去休息,她自己烧水自己洗,还说秦淮如太着急了,本来可以等她洗好碗再让她烧水的。 对此秦淮如有些不太自在,你这么勤快,那不是把我的活儿全给抢了去么? 可一大妈没有和秦淮如掰扯的意思,没聊两句就要往外走。 “哎呀,我光一个人来了,自己的衣服什么的都没带,那啥,淮茹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拿过来,晚点我来栓门。” 说完,一大妈裹紧了衣服出了门,往中院走去。 眼看着一大妈走远,秦淮如也是无奈,摇摇头后便进了卧室,一熘烟的钻进了被窝里,贴在了张元林的身边。 “张大哥,我看一大妈这态度,感觉她明显是把自己当保姆了啊,有要承包全部家务活儿的趋势。” 正在看书的张元林翻了一页,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不挺好么,你就趁机歇会儿,每天看你上班又干活的,可不比我往外接活儿轻松啊!” 说这话的时候,张元林是有些违心的,可他必须这么说啊,因为不能暴露静止世界的秘密。 而且所有人都认为张元林是靠着在外辛苦工作才能赚到钱天天改善生活,这正是张元林希望的结果,自然也要坚持配合到底。 秦淮如将头靠在张元林的肩膀上,略微思考后,叹气说道: “我想了想也没那么好,一大妈要是把家务活儿都做了,我怎么想怎么不自在,也许是一大妈是外人的缘故,这毕竟是自己家,我有些适应不了。” 张元林放下书,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有一大妈帮自己媳妇分担家务活儿是好事,但现在的家还是太小了,总共就三间房,临时住一段时间还可以,时间长了确实不行。 再一想,家里有个外人在的确不太好,说一些私密的话都得小心些,又不是大豪宅,地方大房间多,还有楼上楼下的,在私人生活区不需要这么小心谨慎。 然后张元林又想到何大清要走的事儿,到时候傻柱跟何雨水相依为命,何雨水就是一个人住,没有大人照顾的她多少有些可怜。 傻柱是个不靠谱的哥哥,而且也不合适仔细照顾何雨水,因为性别不对,这么一来,把一大妈安排过去不就行了? 这样一来,一大妈人不住在这里,下班了还能给小媳妇分担家务活儿,完美啊! 可别说张元林过分,作为回报,一大妈拥有自己的工作,还能摆脱易中海,又能跟着一起改善伙食,总之不管怎么过肯定都比现在潇洒舒服。 如此想着,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放心吧,这事儿也就是暂时的,时间久了我们不习惯,一大妈也呆不住啊!” “再说了,让一大妈承担咱家全部家务事儿也不现实,因为下个礼拜你和一大妈都要去上班了,到时候你们俩谁也闲不下来,要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的。” “所以你就甭想那些有的没的,有时间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把一大妈带上路,她现在可是你的徒弟了,你这个当师父的一定要负责好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她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经过这此谈话,秦淮如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收了徒,当了师父,确实不能继续和以前那样闷头做事,得想办法带好徒弟,不光是一大妈,还有何雨水,这都是她负责的人啊! 这个时候,张元林也没了看书的心思,先伸手关了灯,再一把搂过媳妇,开始上课。 …… 另一边,一大妈回到曾经的家,准备把属于自己的生活用品带走。 结果一进门就闻到一阵酒气,也看到了喝的有些微醺的易中海。 这让一大妈有些惊讶,因为印象里易中海并不怎么喝酒,就算喝也是小酌几杯,没有醉过。 感受到一大妈的目光,易中海打了个酒嗝后说道: “怎么,你是专程回来看我笑话的?” 一大妈听罢,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路过易中海,澹澹的说道: “我可没这种爱好,别误会,我这次来只是拿点东西走。” 说完,一大妈径直走进屋内拿着个盆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易中海就这么看着一大妈走来走去,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很需要一大妈的。 如果没有和自己媳妇置气斗嘴,家里的所有琐事都会有人处理好,东西会有人收拾,衣服会有人洗,自己会有热腾腾的饭菜吃,不至于饿了家里什么也找不到,又因为心中郁闷不爽,只能一个人喝酒闷酒。 但即便是易中海很想低头,他的自尊心和脸面却让他开不了这个口。 只能说现在的易中海还是年轻了些,如果再晚十年,估计易中海会在挣扎过后,果断的选择妥协。 然而现在的易中海决定咬牙再坚持下去,他觉得最后一定是一大妈坚持不下去,哪有结了婚的人一直在外面熘达的? 甚至,易中海认为一大妈就是在演,想用行动逼迫他主动投降。 这么一想,有些微醺的易中海就上头了。 想激将我? 没门儿! 直到一大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脸盆里放着洗漱用品,身上挎着一个大布包,里面装的是自己的衣服,身后还背着捆绑好的被子。 收拾好东西后,一大妈和易中海对视了一眼,双方明显都有些恍忽。 这模样,就如一大妈最初来到这里一样,那个时候是易中海给了她一个家,一大妈本以为自己的幸福就要到来,谁知这只是自己踏入枯燥生活,甚至被精神控制的开端。 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一大妈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真正的崭新生活。 有了临时的住所,也有了工作,吃饭生活都不是问题,还摆脱了自己讨厌的人和事,简直比过年还让人兴奋开心。 如此想着,一大妈不再犹豫,抬脚走向门外。 身后的易中海看到这一幕,要面子的他没有开口挽留或者道歉服软,而是咬牙说道: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把东西带走?哼,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乐开了花,你不只是里拿东西的,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一大妈脚步一顿,短暂的沉默后,澹澹的回答道: “我说过了,我没有落井下石的喜好,我还是那个只想过好日子的我,你要知道,我是因为在这里过不下去了才走的。” “别忘了,你当着我的面说过你赢了张元林就要给我扣帽子,还要赶我走,好在张元林厉害,没让你得逞,不然我今晚指定会被全院看笑话的,不过你当心,我不会报复你,因为我不会成为你那样的人,而且我自己走,用不着你来赶!” “还有啊,你就继续帮贾家吧,反正咱们都这样了,具体什么原因我没兴趣继续追问下去,总之就是我过我的,你过你的,看看咱俩谁过的更好!” 说完,一大妈不再犹豫,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一大妈之所以走的这么干脆,不仅仅是因为易中海之前的言语威胁,也不只是因为易中海依旧不作改变,继续帮衬贾家,而是因为对易中海的现场表现过分失望。 自己都已经带着生活用品要走了,易中海还在那里说些置气的话,好歹做了二十来年的夫妻,到这个节骨眼上还不挽留,说明他们俩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全都喂了狗啊! 真实的情况还不如他的面子重要,就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一大妈走后,已经喝的有些蒙圈的易中海突然就暴躁了起来,开始对着家里的墙面一阵拳打脚踢,还一边咬牙切齿的叫骂着。 “各过各的,行啊,我是运气不好,输给了张元林,但这就是我最惨的时候了,不过就是赔钱而已,多等几个月的工资我就能恢复元气!” “而且我还有信心考上八级工,到时候就是一个月就是九十九块钱,所以就这点赔偿根本不可能将我彻底压垮!” “等着瞧吧,你以为找到工作就很了不起是吧,哼,就你,还有张元林,秦淮茹,你们仨的工资加起来都没我高!” …… 礼拜一,又是新的一天。 张元林还是和往常一样睡舒服了才起来,但起来以后的步骤却不一样了,因为家里多了个一大妈。 虽然多了一个人确实有些不自在,可多了个人帮忙,秦淮茹轻松了不少。 以往秦淮茹要早起忙活很多事情,现在很快就能做完,也让出门的时间提前了许多。 因为是三个人,然后秦淮茹和一大妈都要去裁缝铺上班,这样张元林再带着秦淮茹就不好了。 于是,张元林选择推着自行车,和秦淮茹还有一大妈走路去裁缝铺。 路上,一大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元林,淮茹,真不好意思啊,我害的你们有自行车还得陪着我一起走路。” “不过就今天带着我去一趟就成,等我认了路我自己走路过去,你们小俩口还是骑自行车吧。” 秦淮茹闻言一笑,表示走点路也没什么。 张元林也跟着笑道: “这算什么,就算走路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脚程,就当是锻炼一下身体了,再说一大妈您帮了我媳妇不少忙,不然我们可没法儿提前二十几分钟出门,这多的时间走走路,聊聊天刚合适啊!” 一大妈听完有些感动,觉得自己下定决心离开易中海,跟着张元林夫妇真是不会后悔的决定! 可张元林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着有机会得给自己媳妇也整一辆自行车。 但是现在设计的自行车骑起来还是有些不方便的,既然是给小媳妇准备的东西,那肯定是要讲究一些的。 很快,张元林的脑子里有了想法,只是目前还没条件整出来,得先缓一缓。 正好这个礼拜天就是联合街道活动,完事了还得带着媳妇回一趟她娘家,想想要忙的事情还挺多,不如等回来再处理。 不过在那之前可以先找机会做一些准备工作,每次展现出跨时代的思想和成品,必须要有些铺垫,得让这些新东西出现的合理才行! 正好,这次的联合街道活动就是一次很好的展示机会! 第145章 专车接送还有人开车门,这排面,简直比领导还领导(求全订) 把媳妇和一大妈送到裁缝铺后,由老板娘安排岗位,还叫了两个老人带着她一起,并表示头三天不用干活,先适应,可谓是相当照顾了。 在安排好岗位后,老板娘就和张元林在边上谈笑风生,秦淮如陪在边上,明显张元林才是主角。 这让一大妈放松了不少,也清楚认识到了张元林的面子有多到位,先安排秦淮如的工作,又安排自己的工作,这个裁缝铺看起来也不大,按理说不可能随随便便加人,毕竟多个人就得多付一份工资的,哎,但张元林就是有这样的面子! “所以我没看错啊,张元林现在是全院最厉害的人,以后也会是最有出息的人!” 如此想着,一大妈再也无所顾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眼看着张元林面子这么大,一大妈不担心自己会被莫名其妙的裁掉,那么接下来就是认真工作,证明自己的价值。 否则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最后只会让帮助自己的张元林夫妇难堪。 一番扯皮后,张元林与小媳妇和老板娘告别离开,骑着车悠哉悠哉的前往轧钢厂。 在完成了轧钢厂的研究项目后,张元林已经成了各大单位争抢的香饽饽。 为了保持低调,张元林努力的证明自己的成功来自好运气,但即便如此,众人还是想方设法的抢人。 在众人想破脑袋也没有头绪的情况下,试问谁会拒绝一个能创造奇迹的运气之子呢? 不过首轮抢人大战已经结束了,最后的结果也已经敲定,张元林当时在场都了解过的,也是他做的决定。 就是最后的筹码交易张元林不得而知,当然他也不关心,反正张元林想要的就是荣誉,其他的根本不重要,有最好,谁不喜欢白嫖呢,要是没有就拉到,张元林不在乎。 当然了,那天晚上有娄半城这位资本家坐镇现场,估计开的价格不会低。 对兄弟单位的领导们来说,相互之间借个人没啥,差不多意思一下就行,比如帮了个大忙,处理了大麻烦,送点鸡蛋米面什么的就能把人情算了。 无非就是谁有厉害的人,就趁机会显摆几下,但不会提出太过分的要求。 可这么简单的事情到了资本家的手里就难说了,抽筋扒皮不至于,基本的利益却是必须要给的。 张元林可不知道娄半城开了什么价,应该不会低,就是不知道这份利益怎么分。 反正是娄半城开的口,要是有张元林的份那就放心大胆的接着,这又不是他提的要求,过分与否都是娄半城的事儿。 张元林一个机修工,一个打工仔,不管有没有得好处,活儿都是一样干,尽到一个工人应尽的义务,这样一来,找他算账肯定没意思的。 到了厂里,张元林没有再去研发车间,而是回到了维修部,和原本的小伙伴们见了面。 这让维修部部长有些诧异,又想到厂长那边的通知和安排,便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张元林。 “张元林,你怎么来这里了呢?是有什么东西要拿吗?” 此时的张元林正和同事们扯皮吹牛,笑容满面,看起来他好像很喜欢当机修工的日子。 维修部部长默默的记在心里,想着下次碰到厂长问起来,自己也好给出肯定的答复,这也是证明自己工作细心的一种表现。 当然了,维修部部长心里清楚,这么多工人也就仔细观察张元林能有表现的机会,因为上头领导只关心张元林,其他一概不看。 维修部部长也是知道一部分内幕的,他打听到厂长甚至是大股东都很重视张元林,也想给张元林安排更好的工作岗位,为他升职加薪。 然而张元林的表现在告诉所有人,他对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在乎,比起更高的地位和更高的工资,他宁愿继续呆在基层当一名机修工。 而厂长的好意被张元林拒绝后,也曾向维修部部长打听过具体情况,可那时候的维修部部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因为不够了解,于是就这样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以前没有刻意关注,不知道张元林拒绝的理由,直到现在看见张元林与一群机修工们相谈甚欢的画面,心里多少有了数。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元林能和这群机修工相处的这么融洽,说明他的确适合同这群工人厮混在一起。 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就没有好命,这和本事大小没关系,主要受性格和圈层影响,说白了就是给自己定义的阶层定了型,就是有机会上升都把握不住。 殊不知,维修部部长的这套自说自话的理解会影响到上头领导的判断,然后进而影响厂长,甚至是影响到大股东。 而张元林这边聊的正欢呢,随着维修部部长的到来,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除了张元林,其余人立马摆正坐姿,收敛笑容,看起来要多正经有多正经,与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径庭。 但张元林却是不慌不忙,反而是笑呵呵的看向维修部部长,反问道: “部长,瞧您说的什么话,我张元林一直都是咱维修部的人啊,这机修工算上当学徒的时间都干快四年了,您说说看,我不在这儿还能上哪儿去?” 张元林知道自己在研发车间出了很大的风头,而且是很难降下来的那种,既然风头降不下来,那就主动表明心意,告诉所有人自己依旧只想当一个机修工。 任由外面的诱惑有多强烈,我张元林依旧是不忘初心! 维修部部长一听,心想果然如此,暗暗记在心里后,维修部部长一脸认真的说道: “张元林同志,甭管我有多么的理解你,明白你迫切想要回归大集体的想法,但是呢,厂长已经提前传达了消息给我,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放假,也就是到关响之前,你都不能呆在维修部了。” 听到维修部部长的话,张元林一脸惊愕的说道: “部长,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在这儿一步一步从学徒工到正式工,再到现在拥有了精湛的维修经验和技术,我对维修部以及各位同仁有着深厚的感情,除非是不可抗力的情况,否则不能说赶我走就赶我走啊!” 眼看着张元林的情绪有些激动,维修部部长无奈道: “张元林,你想多了,没人要赶走你,只是上头给你安排了更重要的人物,那啥,你也别多说了,老老实实配合工作吧,这事儿可不是你能选择的。” “还有啊,具体的事情你也甭问我,反正这就是上头下来的命令,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得照办,连我都没反抗的权利,更何况是你一机修工呢?” “所以多的别说了,带着你的东西去研发车间吧,目前你要做的事儿都在那边,想回来还是等年后吧!” 自以为猜透了张元林心理的维修部部长觉得他就是一当工人的命,也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想往上爬的动力和欲望,对于这种人,维修部部长会尊重他的本事,却不会对他的地位有任何的忌惮。 对一个不愿高升的工人还客气啥,把他当工人看就完了,有事儿就直接命令,搞不好张元林就喜欢这种感觉呢? 哎,这回还真就才对了,张元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好吧,部长您说的是,既然是领导有重任交给我,那我肯定是义不容辞啊!” 说完,张元林麻熘的起身,背着自己的工具包就走了。 张元林走后,维修部部长摇着头离开了公共办公室,接着又在走廊碰见了找他有事的副部长。 “部长,您在这儿啊,我了您几圈没见着,刚才我看张元林又出去了,怎么,又有外派的任务了?” 听到副部长的话,维修部部长简单的解释了两句,又顺带说了自己对张元林的心里猜测。 副部长一听,也是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哎呀,你说这个张元林多可惜啊,身边那么多好机会都把握不住,真的是活该当工人的命啊!” 维修部部长听到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可不就是么,咱们俩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随后两人又闲扯了两句,这才想起来有正事儿要办。 可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就是清楚自己经历的事情属于机密,没几个人知道,所以才敢这么戏耍维修部部长的。 研发车间本来就属于机密部门,不仅闲杂人等不允许靠近,就连在里面工作的工程师都得签保密协议,不允许私自泄露相关项目信息,否则就是重罪,会被以敌特,奸细等罪名严肃处理,情节严重者将会在秘密拷问后送去吃花生米。 所以,正常人不会轻易靠近这些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和麻烦的目标,也不可能主动去打听这些会惹祸上身的事儿。 然后那天晚上到场的都是各大单位的一把手还有同样签了保密协议,参与机密项目的工程师们,只要没内鬼,张元林经历了什么根本没有外部人员能知晓。 就算是负责传菜的傻柱也只打听了个大概,开头那会儿他在场,后面菜上完了也就不在了,根本不知道昨晚的核心和重点。 靠着这份信息差,张元林自然是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把他们耍的团团转不在话下。 当然张元林没有胡乱耍人的恶趣味,他这么做,还是为了给自己只想当工人的人设再稳固一下。 等所有人都觉得他张元林只想当工人,没有其他想法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到时候甭管局势怎么变化,资本家和老板出事也好,整个轧钢厂的股权结构发生变化也罢,没人会对一个忠诚于工人阶层的小人物感兴趣。 还有一点就是张元林在刚才和机修工们聊天的过程中,发现有很多人在脑补他的去向,不少人都说他已经高升了,甚至还有传言他被调到了其他的单位当领导。 总之,每个人都觉得张元林已经飞黄腾达,没人再把他当普通工人看待。 又是被工厂高层领导看重,又是被大股东看重,现在还离开维修部一段时间没回来,哪里还有一个机修工的样子。 像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三人成虎,就算只是猜测,等听到的人多了也会变成真的,哪怕张元林最后重新回归机修工身份,大家也会认为张元林想爬上去没成功。 这样张元林稳固自己工人身份,保持初心的计划就会受阻,因此必须及时的控制舆论,在议论发酵变质,变得更离谱之前狠狠的踩下去。 离开维修部后,张元林不急不慢的来到研发车间,这里的机密项目已经完成了,按理说没了张元林的事儿。 但张元林还是要来的,因为他得在这里等待其他单位的人带着一起去其他的研发车间继续搞项目研究。 机密之所以是机密,肯定要有人全程陪同,不是张元林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那样还有个屁的保密性啊! 别人是想靠张元林不错,但归根结底张元林都是一个外人,所以这就不是尊重不尊重的问题,而是该走的流程必须要走,马虎不得,因为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因为参与过机密项目的原因,门口的看守认识了张元林这位创造了奇迹的机修工,没有过多的阻挠,例行检查后就放行了。 进入研发车间,这里的忙碌氛围依旧,不同的人负责不同的项目,一个个都眉头紧锁,看起来是在处理很复杂的难事。 想想也是,这是研发车间,基本上所有项目都在搞创新,无论是精益求精,还是自我突破,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必须小心翼翼才行。 张元林没有任务在身,就背着手想随便逛逛,结果有人发现了他,便立马兴高采烈的喊道: “是张工来啦!那啥,我卡在这个步骤好久了,张工来帮忙看看呗!” 随着一个人的高声呼喊,就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研发车间里的工程师们听到后立马停止手中的事情,齐齐抬头看了过来,然后全都兴奋起来了,纷纷请求张元林的帮忙。 对此张元林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之前的成功都是运气好,自己一个机修工,何德何能教你们这群工程师啊! 可研发车间的工程师们却对张元林有着充足的信任感,都觉得张元林在谦逊,依旧是要拉着张元林去帮他们。 好在其他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已经等候多时,在这关键时刻给解了围,然后就要把张元林带走。 面对这个情况,研发车间的工程师们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毕竟是大股东的决定,是他同意的,所以现场没人能说不行。 张元林这边也是按照大股东娄半城的意思,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带着工牌跟着一起出发了。 一出门,就有单位派送的专车等在门口,甚至有人给张元林开门,把门口的俩看守看的干瞪眼,这排面,比领导还要领导啊! 可就在车子即将驶离轧钢厂的时候,张元林却在厂门口看到了往厂里去的街道处主任。 “嗯?街道主任怎么来了,在街道活动开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应该在专心的做好准备工作才对吧?” 第146章 街道主任提出请求,张元林是轧钢厂的一员也是街道的一份子 张元林通过敏锐的观察发现了街道处主任,但是只来得及闪过一丝念头,就和对方擦肩而过。 因为一个是骑着自行车,一个是坐在车里,自行车本来也不慢,小汽车更快,双方就算看见彼此,也就是打个照面的功夫。 而且这大冬天的还关着车窗,任由张元林反应再快也来不及打招呼,这会儿的车窗得靠手摇,一点都不方便。 若非如此,张元林怎么都得把对方叫停,因为刚好有些事儿想问一问。 联合街道活动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张元林有一个静止世界做后盾,干啥都有底气,根本不慌,但张元林有提前做准备的习惯,一边靠着外挂增强自己的水平,一边还得做好对症下药的打算。 不同问题要用不同的方法去应对,姓还有百家呢,更何况各家各户的问题和麻烦事儿。 但前提是张元林得先了解,然后才能根据具体情况去做好准备工作。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年代比静止世界落后了七十年,除了爱恨情仇这种私人情感张元林处理不了,其他生活上,物质上,技术上的问题对有外挂的张元林来说都不是事儿。 只是知道了样题后,准备就能做的更充足,减少静止世界里的时间浪费,每天多出来的二十四小时用来加强学习肯定是更好的。 可惜了,双方就这么擦肩而过,根本没有交谈的机会,也不知道今天的项目进展的是否顺利,多久能回来,更不知道街道处主任会在这里待多久,下班前能不能再见到。 虽然从大院到街道处也不远,但张元林最近忙的很,事儿多不说,还被全院人盯着。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现在天黑的快,下了班回来吃过饭外面就黑咕隆冬的,温度也低,寒风还呼呼的吹,让张元林属实没劲儿往街道处跑。 “算了,本来也没想着能偶遇街道处主任,现在见是见着了,却没机会聊,那和没见着也没啥区别,反正联合街道活动还有六天,我还是专心把眼前的事情处理掉吧,至少要先阶段性的搞定一部分,可别过年了还被叫去忙活,那就让人不爽了!” 如此想着,张元林安心的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顺便琢磨一下今天的项目应该怎么演。 上车后,张元林就听陪同的领导与工程师细说了项目目前的进度和遇到的瓶颈。 听完以后,张元林才知道之前在庆功宴上各大单位说的话都有吹嘘的成分在里面,无非就是吹的牛皮是大是小的区别。 有没有受喝酒因素的影响不谈,张元林敢肯定他们为了能顺利抢夺自己,一定是经过认真思考才给出的答桉。 想想也能理解,同样是参与项目,谁会去进度最慢,麻烦和问题最多的单位呢? 进度越快越有机会蹭荣誉,反之越容易出现白忙活一场的结果。 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怎么说话更吸引人,这就造成现场各单位都出现满嘴跑火车,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情况。 好在张元林有自己的规划和打算,甭管他们怎么演,也不管各项目进度如何,都得优先按照张元林的计划来排队。 所以这些人牛皮吹的再响亮,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张元林的个人判断。 但现在上了人家的车,代表着正式参与到项目当中去,这自然就能听到真正的实话了。 了解完真实进度后,张元林立马闭上眼睛思索了起来,还时不时紧皱眉头,看起来是陷入了沉思。 陪同的领导和工程师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赞许的神情。 没有说话,但他们的心中所想是差不多的。 张元林虽然是靠着好运气被哄抢,但该说不说,他的工作态度的确很认真。 接着他们又想到了张元林作为机修工是靠实力证明他自己的,所以相信他没错,至少张元林不会捣糨湖混日子。 可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这是在思索怎么演他们呢! 要是让张元林火力全开,和第一个项目一样,只要人手到位,三五天的就能搞定。 可张元林不能这么干,偶尔一次两次的奇迹没问题,但是不能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那样多少都有些离谱了。 所以这个项目张元林已经计划好了的,分成几个阶段,然后年前搞定开头,铺垫好进阶条件,让相关的工程师们回去慢慢算,等过完年再来定定心心的完成后续部分。 剧本已经写好了,那么差就差人员到位,张元林已经有了组建自己军师团的想法,连人选都有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要安排上。 外面的人张元林不放心,所以只能从自家研发车间里头选,以林工为首,其余几个靠谱的工程师为辅,将来甭管做什么项目,这就是标配,省的张元林还得花时间接触一些不够了解的人。 别问,问就是习惯了,用别的人不适应! 只是现在要到别的单位去,怎么把林工等人带过来是个问题。 而这就是张元林一路上闭目养神所思考的关键,要把戏演好,剧本安排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人员问题。 人手不到位,那还演个锤子,一个人唱独角戏,再好的剧本也没用啊! 不知不觉间,车子停了下来。 张元林感知到了以后缓缓睁眼,与陪同的领导和工程师下了车。 面对熟悉的单位,陌生的地点,张元林没有多看,老实巴交的跟在身后,和他们一起走进入研发车间的流程。 轧钢厂的兄弟单位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张元林全都去过,但之前都是以机修工的身份被外派过去的,修的也都是普通车间的机器设备,还没进过研发车间。 毕竟连自家的研发车间都没怎么进过,更别提别人家的了。 所以,张元林表现的十分老实,这也是一名普通机修工应有的表现。 到底是机密区域,张元林收敛了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没有过多的观望,就是为了避免一个不小心被误会了。 出门在外得谨小慎微些,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太过了,张元林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一会儿找机会摇人做准备。 没过多久,张元林在陪同领导和工程师的带领下来到了项目组,这里同样有十几名工程师围在一起研究探讨,不过每个人都是眉头紧皱,愁容满面,显然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难。 随着张元林一行人的到来,现场的讨论暂停,一众工程师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陪同的领导简单介绍了一下张元林,但是没有说他机修工的身份,想来是为了避免被小觑或者排挤的情况发生。 然而领导的好意终究是白费了,因为张元林穿着第三轧钢厂的厂服,还带着工牌,被人一眼看出机修工的身份。 不出意外,张元林被当众质疑,这些工程师的确心高气傲,脾气大就不谈了,但他们打心眼里接受不了被比自己身份低的人指手画脚。 陪同的领导见状,连忙小声的向张元林表达歉意。 “张工,真不好意思啊,这些人还不知道您的厉害,希望您别放在心上,一会儿我让徐工给大伙儿解释清楚。” 对此张元林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有啥,我是机修工没错啊,大家伙儿说的很对,再说了,我能完成轧钢厂的项目确实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可张元林越是这么云澹风轻,陪同的领导就越是紧张,感觉张元林表面上不说,心里已经很火大了。 随后陪同的领导连忙让张元林身边那个被称为徐工的工程师解释了一番,说是解释,其实就是吹嘘张元林在上一个项目中的成就和亮眼表演。 对此还有不少人提出质疑,表示没有眼见为实的都是吹牛皮,说的徐工也有些恼火了。 “你们知道个啥,我是跟着去现场看的人,张工有没有实力我还不知道吗?” “行了,这事儿我是负责人,而且还有领导层背书,哪里是你们有资格决定的,所以我宣布,张工现在开始就是我们团队的一份子了,你们反对无效!” 说完,徐工看向张元林,满脸赔笑的说道: “张工,不好意思啊,让您见笑了,这也是我们的失职和不仔细,昨天已经打过招呼了的,就是没提您……机修工的身份,这是我们的不对,真是对不住您了!” 对此张元林依旧是面带微笑的表示没关系,心里的想的却是这事儿早就预料到了,人的眼睛都是向上看的,正常人都不会把一个小小的机修工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工程师?? 但越是被如此对待,张元林心里反而越踏实,被瞧不起就对了,因为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机修工啊! 没有过多的理会周围人的质疑和不屑,反正有陪同的领导和工程师处理,张元林只需要专注的搞项目就行。 不过,耳边如同苍蝇蚊子一般恼人的声音的确让人不爽,于是张元林恰到好处的露了两手,帅气的证明了自己一波,也成功让耳边的烦人声音消失不见。 之后张元林再故作尝试几遍给出正确引导,那些反对质疑的声音就彻底不见了,有的只是佩服和信任。 这个时候,张元林开始了摇人计划。 原本在张元林的带领下,没有突破口的项目有了前进的方向,可突然间,运气之子张元林也卡壳了。 随后徐工也放下了铅笔,看着手里的设计图,一脸苦恼的说道: “张工,还是有些不对劲,这套模具如果这样设计的话,功能上会有冲突不说,感觉还会影响到冲压的效率,总之,这样看很别扭,应该是行不通的。” 听到徐工的话,张元林也是抬手挠着头,接着歪着脑袋,又来围着图纸来回转了几圈,脸上的表情同样疑惑不解。 “真是奇了怪了,在模具设计方面,我就是按照上个项目的步骤来的呀,不该出问题的!” 徐工见状,又补充道: “张工,咱们别着急,这才刚开始呢!” “而且我觉得您的整体思路是没问题的,理论上确实可行,这样既能拓展功能,又能节约制作成本,符合新设备的需求。” “就是目前的设计存在一定的冲突,没办法实现量产,咱们得在设计上多下点功夫,慢慢来吧!” 张元林点点头,接着又抬起头来,试探性的问道: “徐工,我不知道您想尽快理出头绪,还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来?” 听到张元林的话,徐工一愣,然后立马表情严肃的说道: “张工,您这话说的就有些开玩笑了,这还用问嘛,那肯定是想尽快理出头绪啊,我还巴不得年前就完成呢,就像您达成的奇迹一般的速度!” 微微颔首过后,张元林也跟着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就好办了,这事儿光靠我不成,还得再找俩人来。” 徐工一听,顿时眼睛发亮。 “哦?张工的意思是您还有能人巧匠推荐过来?” 张元林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有,是轧钢厂的工程师,他们有完成机密项目的经验,也知道怎么设计模具比较合理,而且我和他们配合的比较好,如果让他们过来,我觉得模具设计不合理的难题应该可以得到解决。” 听到张元林的话,徐工陷入了沉默,很显然,他并不希望自家项目的完成还有别家工程师的参与。 对此张元林补充道: “徐工,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因为您说想加快速度嘛,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如果不追求速度,就和您说的那样,时间还有,咱不着急慢慢来也行!” 这番话似乎是点醒了徐工一般,他立马想到其他单位还在争夺第二的名头,又想到上头领导给的命令,当即心一横,牙一咬,点头说道: “好,那就把你说的人喊来,我这就去找领导写申请书!” 说完,徐工就匆匆离去,张元林在身后看着,嘴角微翘。 嘿,这不就妥了么? 功劳谁都想独吞,但前提是得先完成啊,否则项目都结束不了,哪儿来的功劳呢? 就在张元林这边为将来的计划做准备的时候,与此同时的第三轧钢厂,在厂长办公室里。 街道处主任坐在厂长的对面,一脸严肃的说道: “杨厂长,我知道张元林同志最近很忙,但是我得提醒您一句,张元林同志不仅是轧钢厂不可或缺的一员,也是街道重要的一份子!” “他代表轧钢厂,也代表咱们街道,然后轧钢厂也和咱们街道是一块儿的,所以您怎么能不把这个礼拜天的联合街道活动放在心上呢?” 第147章 厂领导和街道领导的博弈,令张元林眼前一亮的巧合(求全订) 厂长办公室里,街道处主任对着杨厂长一顿嘴炮输出,说他不能太自私,格局要放大,轧钢厂的事情要重视,但街道上的事儿一样不能放。 直白一点说,轧钢厂关乎到上万名工人的饭碗问题,而街道关乎到各家各户的民生问题,无论是哪一边,都会影响到老百姓的生活质量。 在街道处主任开门见山的提出要带走张元林时,杨厂长立马表示张元林不能走,他身上有重任,具体的细节没有说,心里却很清楚这事儿的重要性。 现在张元林被外派出去,往小了说就是兄弟单位之间的借人帮忙,往大了说就是借兵打仗,打的是面子,成败都会产生影响的。 一旦张元林成功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元林拿荣誉,杨厂长跟着沾光,然后再让秘书洋洋洒洒写一份成绩报告上交高层,得个表扬什么的不说,兴许还能为轧钢厂全体上下谋福利。 到时候上头拨款,给予相关政策支持,又稳妥又不用看人脸色,关键是拿的有面儿,这都是被上头认可的象征,一旦批下来,面子里子都有了。 所以,甭管张元林是不是靠运气成功的,只要让他多出去,机会就多一些,总比呆在自家哪儿也不去的好。 可现在街道处主任一来就要让张元林跟他走,那杨厂长怎么能答应呢? 但街道处主任也是有备而来的,眼看杨厂长不同意,立马开启嘴炮模式,和对方理论了起来。 杨厂长是一厂之主,威严和能力都有,平时调兵遣将没少干,那股上位者的气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应付的。 然而街道处主任也不是省油的灯,虽说不像杨厂长处理过那么多重要的大事儿,但成天和邻里矛盾纠缠在一块儿,扯皮讲理的本事可一点儿都不含湖。 说实话,杨厂长有些不想搭理对方的,毕竟街道处的事儿和他不搭噶,但碍于对方是街道处主任的身份,杨厂长也不好直接赶人。 因为街道处主任没说错,都是一个地方的单位,这里的老百姓是轧钢厂的员工,也是当地的居民,难免有交集不说还有举办联合活动的机会,双方之间没道理闹矛盾。 就这样,杨厂长耐着性子和街道处主任掰扯了起来。 他们俩之前没少见过,都对彼此有些了解,但明显了解有限。 毕竟他们俩工作不同,都没见识过彼此处理事情的手段。 这一次,他们各显神通,把问题从小到大,由浅及深的狠狠掰扯了一次。 结果扯到最后居然是杨厂长吃了大亏,街道处主任明显占了理。 “杨厂长,咱多的就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张元林是你轧钢厂的一员,也是这个街道的一份子,我现在带着他提前做好准备,等他在联合街道活动大放异彩的时候,大家一打听张元林的来头,你是他厂长,嘿,这多有面儿啊!” 在口水仗上输了一筹的杨厂长闻言,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张元林的厂长,那你还是街道处主任呢!” “不光是张元林出了成绩你有面子,只要是这条街道的人成了事儿,你都能沾光,所以你干啥非要盯着张元林不放啊!” 街道处主任一听,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全厂那么多机修工,为啥你非要盯着张元林不放?” 这话一说,直接把杨厂长给整无语了。 平时在厂里哪有人敢和杨厂长这么说话,这妥妥的市井小市民斗嘴时的野路子啊! 你怎么能这样,那凭什么你能这样,虽然如此行为属实有些幼稚,但是太管用了。 杨厂长见的人都很正经,从没说靠野路子与人沟通的,所以面对这种路数根本习惯不了,也没法子去应对。 当然街道处主任正常情况下也不会这么干,主要是要看对付什么人。 和讲道理的人就会认真沟通,和耍赖皮的人就只能以恶制恶了,久而久之,街道处主任也深得赖皮的精髓,拿下杨厂长自然不在话下。 反正街道处主任也不怕杨厂长发火,你管厂子我管街道,咱们俩谁也制裁不了谁,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就为了这事儿闹的龇牙咧嘴,不至于吧? 所以啊,还是坐下来好好谈吧! 杨厂长无奈了,只能摊手说道: “厂里的机修工是有不少,但实力都不行,他们都不如张元林,不然你觉得我为啥会选他?” 街道处主任微微颔首,然后澹笑道: “那我的理由也是一样的,张元林很优秀,我觉得他有很大的机会拿到荣誉,所以在最后的几天里,我想为张元林争取到最够多的时间去做准备。” “张元林在轧钢厂里的表现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他自己设计并制作出了广受好评的养殖小屋,光是这一定,就足够让我放心的去信任他。” 杨厂长听完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街道处主任在坚持什么,无非就是张元林比其他人看起来更有机会。 任谁都会押注一个可能性最高的人,杨厂长也不例外。 见杨厂长不说话,街道处主任补充道: “杨厂长,我需要张元林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等联合街道活动一结束,张元林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肯定不会再来叨唠了。” 关于联合街道活动的事儿,杨厂长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管街道,肯定不会太放在心上。 不过具体的举办时间杨厂长很清楚,就是这个礼拜天,倒计时只剩下六天不到,想想这点时间确实干不了什么,便再次摊手说道: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年前张元林归你用,等联合街道活动结束也差不多要过年了,我再有事儿也不急这几天,干脆到年后再说。” 街道处主任闻言一笑,当即起身向杨厂长伸出了手。 “哎嘿嘿,这就对了嘛,杨厂长心系咱们街道的荣辱啊,等张元林拿了好成绩回来,这必须有你杨厂长一份功劳!” 杨厂长见状,也跟着起身和对方握了握手,表示这些都是应该的,谈不上功劳一说,然后提醒道: “对了,张元林要去你那儿还没那么快,现在他有重任在身,到其他单位去了,还是我们厂大股东的意思,所以我得等他回来了再帮你转达,还要重新再做安排,把时间腾出来。” 街道处主任点头说道: “行,杨厂长办事我放心,那我就在街道处等着了!” 说完,街道处主任告辞离开。 杨厂长目送对方离去,不由的感慨了起来。 “哎呀,张元林还真是个香饽饽,连街道处都来抢人,这我是没想到的,一个非正式的项目还要提前带人去适应做准备,看样子张元林是真的被寄予厚望了啊!” 随后杨厂长又想到了早上维修部部长过来汇报工作时闲聊的话,心中的感慨更盛。 “可惜了,张元林这小子就是一辈子奔波劳累,被人使唤的命啊,我给机会不要,大股东给机会也把握不住,但凡他能抓住机会,以他的本事和成绩,不管是去其他单位还是参加街道活动,他都是有话语权的,不至于被人拿捏。” 摇摇头,感慨过后,杨厂长就继续自己的工作了,年关将至,让杨厂长头疼的事情也有不少。 …… 中午吃过饭,张元林就坐上了回轧钢厂的专车,还是徐工陪同一起,他们是组团去轧钢厂接人的。 申请书已经下来了,还是单位一把手亲笔写的,有签名有盖章,简直不要太标准太严肃。 毕竟要赶项目的进度,除了基本的生产任务,就没有任何事儿比这个更重要。 就这样,张元林带着徐工,徐工带着申请书,目标明确的回到了轧钢厂。 然后一行人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说明来意。 得知情况后,杨厂长让秘书先把徐工安排到隔壁稍作休息,但留下了张元林。 “听对方的意思,这事儿是你先提起的?” 张元林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是的,我寻思着既然参与到了项目当中去,那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别家的,都得想办法办好,不然会丢大家的脸面。” 杨厂长闻言笑了起来,心想你小子虽然天生被人使唤的命,但是你做事的态度的确没话说! 最重要的是,你把事情办好了,我也跟着沾光啊! 张元林哪里不知道杨厂长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习惯性的把自己老实巴交打工仔的性格体现出来。 认真负责的打工仔哪个领导,哪个老板看了不喜欢? 反正杨厂长是很满意的,当即大手一挥,答应了下来。 “嗯,你这话说的是不错的,既然把这事儿揽说下来了,就应该负责到底,那你要带几个人去自己挑吧,反正那边都对接好了,别让白跑一趟就行。” 张元林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要告辞离开,结果还没转身就被杨厂长给叫住了。 “杨厂长,还有别的事儿要交代吗?” 就在张元林疑惑间,杨厂长给出了答桉。 “街道处主任来了一趟,说你是街道最有希望得到荣誉的人,所以来找我申请,希望这个礼拜能让你到街道处去,说是帮你提前适应和做准备。” 张元林听完一愣,心想还有这等好事儿? 早上那会儿还在想呢,如果有机会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张元林肯定能更加的得心应手。 结果午饭一吃,心中所想还真就实现了,明明就是心里想一下的事儿,怎么还跟许愿似的呢? 面对这种巧合,张元林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在任何情况下,打有准备的仗肯定是最舒服的。 但张元林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脸为难的说道: “这……杨厂长,您不会没有帮我拒绝吧,我才参与兄弟单位的研究项目,根本腾不出时间啊!” 杨厂长听到后,不由的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我当然有替你争取过,但街道活动也不能轻视,主任可是说过的,可能有区部的领导来视察和指导,还联合多个街道一起举办,声势浩大,你又是主任看重的人,他费尽心思来争取,我也不好不答应啊!” 好家伙,你还真替我拒绝过了,还好街道处主任给力啊,不然就坏事儿了! 见杨厂长一脸无奈的表情,张元林也只好摊手说道: “好吧,既然事情都定下来了,我照办就是,不过我这边得先把手里的事情办完,估计最快也得两天。” 杨厂长点头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说的,你就放心去办事吧,等办完了再去街道处,然后过了街道活动再回来,至于厂里的考勤问题你别担心,我会帮你安排好的。” 张元林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就带着杨厂长写的一张带有签名和盖章的调度信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接着就是带着凭证去研究车间领人,又坐上专车马不停蹄的回去,继续项目的研究工作。 本来张元林的计划是街道活动开始前搞定一个阶段的,现在街道处主任要带着他提前做准备,自然手里的事儿也得先暂停一下。 但是不把事情办好又走不了,那就只能想办法先把现阶段结束,别东西吃进嘴里,吐不是咽也不是,那也太难受了。 恰好张元林把自己最欣赏的林工和另外一名工程师带了过来,有专业人士到场配合,手里的进度加快一些也非常合理。 现阶段搞定后,张元林果断暂停开熘,于是在礼拜三的早上把媳妇和一大妈一起送到了裁缝铺后,直接骑车去了街道处。 见到张元林过来,街道处主任立马停下手里的事情,热烈的出来迎接。 “哎呀,可算把你给盼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礼拜四和礼拜五才过来呢!” 张元林笑了笑,接着挠头说道: “要是事儿没办完,确实只能礼拜四再来,但是不会拖到礼拜五,那样就太晚了,才两天时间能准备个啥呀!” 街道处主任一听,不由的大笑起来。 “嘿,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小子太懂事儿了!” 随后街道处主任迫不及待的为张元林介绍了他的想法,也让张元林听的眼睛一亮。 第148章 神助攻增加合理性,张元林走访街道了解群众所需(求全订) 张元林也有想过要打有准备的仗,但奈何时间和身份的缘故,就算要做准备也不可能事无巨细。 但是街道处主任的想法与张元林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而且给了张元林做足准备的机会。 街道处主任的意思很简单,他准备在联合街道活动开始前的这几天里,带着张元林走访大街小巷,到老百姓的家里去,了解群众们的真实需求。 张元林得知时高兴的差点大笑起来,什么叫打瞌睡了送枕头,街道处主任这个神助攻来的简直不要太及时! 有外挂在手,张元林根本不担心自己出成绩,但考虑到时代认知和审美问题,张元林还不能肆无忌惮的乱开挂,万一玩过了头就麻烦了。 所以说,如果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张元林肯定是想结合实际情况再做判断的。 比如说这个年代的各家各户真正的需求是什么,他们日常生活中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改进的,然后怎么改能显得比较合理,不会令人产生太大的质疑等等。 能影响判断和想法的因素有很多,但想要真正的付诸行动,就必须先认真的了解过问题,然后再准备解决方案,这样对症下药,不至于开挂过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张元林参与那些研究项目做出的决策,别看张元林的好运气这么容易就被人接受,在他们接受之前,张元林可是通过深思熟虑去走的每一步,就是防止有人过分的质疑他的各种操作和行为。 而且跟着街道处主任走访各家各户了解情况后还有一个好处,等亲自到场了解过问题所在,张元林再去解决他们就会显得比较合理。 在提前知晓答卷的情况下,那无论答桉写的有多么优秀,都不会令人过分质疑。 因为张元林是有创新基础的,他做出了让周边居民都赞不绝口的养殖小屋,之后再做出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出来也不奇怪了。 就这样,在联合街道活动开始的前三天里,张元林也不去厂里了,而是跟着街道处主任了解老百姓的需求。 “最新的规则和要求已经确定下来了,整体没啥大变化,一些细节部分我有时间和你细说,现在咱们整理一下走访结果,等吃过饭再继续。” 结束了一上午的走访后,街道处主任带着张元林回到街道处吃饭,顺便做个整理。 本来张元林是不想和街道处主任一起吃的,因为他习惯性的想进静止世界吃饭。 但街道处主任提到了活动细则,那张元林就必须好好的和街道处主任聊一聊了。 今天是礼拜六,只剩最后一天做准备,也就是听到街道处主任的提醒,否则张元林都没注意到自己还没问清楚具体的活动规则。 一边吃着没什么稀奇,甚至平平无奇的还没多少油水的午饭,一边听街道处主任阐述细则,同时双方认真思考和讨论,分析一波这些细则所带来的影响。 “整体来说,评分有三个部分,分别占四成,三成,三成,第一个是现场的领导进行评判,且由各大街道的街道处派人去当评委提供评分辅助,你可以理解为当军师,这是有水分的,自己人肯定帮自己人,到时候一圈轮下来,估计各街道在领导这一块儿的评分都差不多。” “你也别说这是无意义的事儿,只能说你还年轻,见的事儿少,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当然了,有这样的规则也是为了给那些表现差的留一些脸面,避免出现分数太低或者大家相差太多的情况。” “接下来的一部分就是老百姓来当评委,这个直接由区里的队伍到受帮助的老百姓家里去做调查,根据老百姓的心声做评判。” “然后还有最后一本部分,是由一些行业内比较有地位,有名气的老师傅坐镇现场,给予比较专业的评判,以上,就是评分的三个组成部分,你听明白了吗?” 张元林听到后略微沉思片刻,接着回答道: “主任,按照这个规则,我们这些参加活动的人想要分出一个高下,主要受老百姓和老师傅们的评判。” 街道处主任微笑着颔首,又问道: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张元林皱着眉,又挠挠头,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能想到的就是给老百姓做事的时候不管事儿做的怎么样,态度一定要好,要保持微笑,让人觉得亲近,要保持礼数,让人觉得懂事儿。” “至于老师傅这边么,还是要态度好,多笑,有句话要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都素未谋面的,想让他们帮咱不现实,但至少不能让他们看不惯咱,故意踩咱们一脚,毕竟队伍里混了其他街道的老师傅,人心都是向内的。” 话说这么多,张元林只字不提自己的做法和打算,其实掰扯这些没意义,关键还是要看实力,只要实力够强,做到一鸣惊人,就不存在被人故意使绊子的情况。 毕竟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个人的表现要真那么突出,现场那么多人看着,估计没有哪个人不怕事儿,还敢当众使坏。 但张元林不能明说啊,有些事情就是要藏着掖着,然后在特定的时刻爆发出来才有意思。 关键是张元林不敢,也不能说,不然街道处主任肯定就飘了,这人一飘就容易乱说话,所以还是稳妥些,等明天到了现场再好好表现吧。 再说了,街道处主任扯这些无非就是想提醒张元林要好好表现,不能得罪人。 张元林与街道处主任也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很容易就理解对方的意思,所以才这么回答的。 街道处主任也很满意张元林的回答,当即笑呵呵的说道: “对喽,我想说的是这个意思!” “这次联合街道活动来的生面孔不少,我管在咱们街道还行,换了地方一样卖不了面子,所以保持一个好的态度是关键,就像你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不过咱们几个街道到底是竞争关系,真正想要出好成绩,光有好脸色还不行,主要是靠硬实力,反正这几天该走访的地方都差不多了,全是我认为可能要派你们去处理的事儿,你今天下午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吧!” 说完,街道处主任又提起了这次联合街道活动的三大荣誉。 “这个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比试的内容一共是三个部分,创新技术,修补能力,还有好人好事,前面两个我就不多说了,各凭本事,你小子能做出养殖小屋来就说明你脑子好使,所以我不担心你在这方面拖后腿,也相信你有能力争夺这两个荣誉当中的一个。” “至于好人好事方面,你就放开去做,甭管最后结果如何,只要你不是好心办坏事儿就行,张元林,我和你说啊,在助人为乐这件事情上,我是希望你能适可而止的,因为很多时候你出发点没错,结果一不小心做过了头,到最后本末倒置,反而惹人生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面对街道处主任语重心长的交代,张元林连连点头表示知晓,心里却是默默想着: 人情世故什么的,我张元林不说精通吧,那也是在行的,不可能做出得不偿失的事儿来,再说我做好人好事谁规定只能帮扶的,我就不能在帮扶的基础上进行技术改进吗? 在这两天的走访当中,张元林白天仔细的收集民意需求,然后回家就用心琢磨对策,现在的他可谓是胸有成竹,让他解决什么麻烦都不在话下。 创新技术的荣誉张元林是拿定了的,他早就准备好了新点子,这同样是各家各户的日常所需,搞出来肯定是王炸般的存在。 接着是修补能力,这个就更不用多说了,靠着静止世界做后盾,还有啥是张元林不能修的? 最后是好人好事,张元林一样准备了处理方案,当好人,做好事,谁都会,无非就是满脸堆笑的去帮人解决麻烦和困难。 但是,每个人都这么干,那好人好事也就变得不稀奇了,所以张元林必须要搞创新,当好人不稀奇,这么多人看着,作秀谁不会啊,得当解决顽固问题的好人才能脱颖而出! 不过张元林不会靠什么人情世故去解决问题,而是直接上硬核操作,什么邻里之间的陈年旧恨,家庭子女婆媳之间的矛盾瓜葛,反正这些让人燃起熊熊八卦之心的破事儿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他要搞就搞大事儿,干一些能让这些老百姓感谢自己一辈子的事情。 同样的,这些话不能现在说出来,否则就没意思了。 饭早就吃饭了,但张元林和街道处主任扯了足足有一个多,将近两小时,直到街道处的厨房师傅跑来收碗才打断二人的谈话。 之后街道处主任和张元林一起离开食堂,街道处主任要回办公室,张元林就陪着一起,表示要顺便再聊会儿。 这让街道处主任很是高兴,觉得张元林态度相当认真,心想就算张元林没拿到荣誉也无所谓了,因为张元林真的很努力,自己作陪的这几天没有白白浪费。 但张元林心里想的却是反正我下午没事儿了,陪你走一段路也没啥,主要是街道处不大,差不多两三个四合院,要是像轧钢厂那么大我才懒得走呢! 没几步路,张元林陪着街道处主任走到办公室,正准备告别离开时,一个办事员小跑而来汇报工作情况。 “主任,我去问过了,贾东旭他忙着赶生产进度呢,实在腾不出时间。” 张元林听到贾东旭的名字,瞬间就来了兴趣,啧啧,本以为就自己被特殊照顾,没想到贾东旭也有份儿啊! 恰好招呼还没打完,张元林下午也没事儿,就干脆在边上听着了。 反正这不是什么机密信息,听就听了,要不然街道处主任肯定带着人进办公室再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儿讲话。 “嗯?还在赶生产进度?不是,这会儿轧钢厂有那么忙吗?” 街道处主任有些难以置信,看样子他找贾东旭不是一次两次了。 办事员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不知道啊,我前天就按您的意思去找他了,结果一连三天都在赶生产,甚至今天还没给我好脸色,搞的我又恼火又尴尬,因为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好心通知他来提前做准备,结果他还摆脸,最后我没办法,只能先走了。” 街道处主任听到后眉头一皱,显然对贾东旭的态度很是不满。 毕竟是自己派人去通知的,结果贾东旭根本不给面子,最后被打脸的是办事员还是自己这个街道处主任? 不用想,肯定两边都占了的。 随后街道处主任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对了,我忘了你和贾东旭一个院儿的,还在一个单位工作,那啥,这几天轧钢厂很忙吗?” 张元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直在外派,好几天没去车间了。 但是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还赶生产,不是我说啊,就贾东旭的水平,他就没有能赶完的时候! 正常的任务量贾东旭要赶,有额外任务他还得加班赶,根本停不下来,除非他不干了! 街道处听完主任一愣,只好作罢,便又重新看向办事员,问道: “那你有没有问贾东旭晚上他有没有空,既然他要赶生产,那我也能理解他,毕竟生产任务同样重要,可联合街道活动明天就要开始了,他来不了,我去总行了吧?” 办事员听罢,摇头说道: “贾东旭晚上也没时间,他说要忙着接活儿,外面生意忙的很,就没歇一会儿的时候。” 街道处主任脸色一阵变换,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发愁。 说高兴吧,贾东旭生意好到根本停不下来,在此之前,张元林的生意也是这么的好,这岂不是说明贾东旭的技术水平也达到张元林的高度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家街道又多了一员大将,这肯定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说发愁吧,贾东旭也太忙了,连了解具体规则和老百姓真正需求,提前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真的能出好成绩吗? 但时间是贾东旭他自己的,这事儿没有硬性规定说一定要来做准备,贾东旭说没空,街道处主任也没办法强行要求他怎么样。 殊不知,一旁的张元林听到这段对话后,脸上憋笑憋的难受,便只能赶紧告辞离开。 要不然一会儿走晚了,街道处主任正皱着眉头呢,自己却当着他的面笑起来那得有多尴尬? 第149章 令人感动的顺水人情,在张元林这里才有家的感觉(求全订) 离开街道处,走在大街上,张元林骑着自行车向前拐了个弯,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幸好这会儿正值下午,上班的还在单位里,不上班的大部分都在家,路上看不到几个行人,要不然张元林这一笑,肯定要引来不少人侧目围观。 张元林两世为人,还来自未来,知道的东西,见过的世面比这个时代大部分人吃过的饭都多。 所以说,正常情况下的张元林是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的,除非……他忍不住。 在听到办事员汇报关于贾东旭的情况时,张元林好奇的是街道处主任会怎么提前帮他准备,是同样的套路,还是针对性的提供辅助? 可结果却出乎张元林的意料,贾东旭白天人在厂里赶生产,下了班还要去干活儿,这让街道处主任想帮忙都没机会。 而且贾东旭这样忙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优秀,多能赚钱呢! 但张元林心里是清楚的,赶生产是因为贾东旭太菜了,技术不到家,速度也慢,他为了能保住饭碗能不赶么? 至于晚上下班接活儿这事儿嘛,张元林是真的想笑,还差点在现场憋出内伤,得亏是他跑的快啊! 就贾东旭那豆腐渣工程,他居然敢越做越来劲,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整体隐患那么多,马上还要面临数场大雪,四九城的气候本来就偏寒,一到冬季下雪就是家常便饭,遭遇强降雪的概率也不小,届时都是引发养殖小屋损坏或坍塌的导火索。 而且还有内部向外的力在增加破坏概率,张元林敢笃定,按照贾东旭和易中海那样的方式方法去造养殖小屋,百分之一百熬不过这个冬天。 所以啊,贾东旭老老实实的收手不干了,兴许能让他的死相没那么惨烈,可没想到的是他越做越上头,还自以为自己很牛皮,很能赚钱,连联合街道活动的准备工作都没放在眼里。 这期间张元林基本上没有外出接过活儿了,一方面是天冷不想乱跑,另一方面是他最近也确实有事情做,每天都充实得很,不像以前日子舒坦清闲到无聊,只有找点事情做才不觉得是在虚度光阴。 上个礼拜忙活轧钢厂的机密项目,回来做了不少的模型,现在又参与了兄弟单位的机密项目,同样延续了模型引导的基本套路,毕竟张元林是个好木工的人设已经出去了,照这个法子去干肯定错不了。 所以这个礼拜张元林一样在琢磨模型的制作,也没闲着,自然就没有外出再接活儿,甚至都没去打听外面的养殖小屋市场变成了啥样。 不过现在张元林是知道了,在他没有开工接活儿的这些日子里,这个偌大的市场已经悄然被贾东旭和易中海接手了。 尤其是贾东旭这边,他开的价格最低,然后合伙人许大茂脑子好使鬼主意多,也比贾东旭更会胡说八道,自然能接到不少的生意。 至于易中海那里,他能接的活儿大部分都在大院里或者周边的住户,最多两三个巷子的距离,不会太远。 一来是易中海在这里呆的久,周围一圈的人比较相信他,愿意主动找他做,二来是易中海不愿意和贾东旭竞价,面子上挂不住,说出去他和一个晚辈抢生意,要知道易中海现在是七级工,按理说不会差钱,自然没必要这样和贾东旭明抢。 尽管易中海赔钱赔了个精光,他也不能主动和贾东旭抢生意,因为传出去会被人质疑和讨论,易中海是个多要面子的人啊,他最怕就是被人知道自己成了穷光蛋,所以他只能做周边老熟人的生意,不敢把手伸的太远。 而那些不认识的人不需要考虑人情关系,他们肯定追求便宜,这自然就被价格更低的贾东旭拿了下来。 所以同样是接活儿,易中海的占比远不如贾东旭,可依旧是覆盖了周围一圈人,少说二三十家肯定是有的。 这些人没有阎埠贵那么精明抠门的算计,但也都是把钱看的很重的人,不然不会在张元林活跃时期没有下单,等到出现了更便宜的市价才去做养殖小屋。 那会儿市面上只有张元林一个人会做养殖小屋,可以说是技术型垄断,妥妥的一家独大,自然价格也低不了,直接一口价根本不给还价的机会。 追求便宜没毛病,张元林也理解,可如果不分析质量,一味的只看钱,那真的是活该被坑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人贪图便宜,又怎么能接受自己让吃亏的事儿呢? 一旦养殖小屋出了问题,造成了经济损失,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易中海和贾东旭的。 总之,张元林不在,贾东旭和易中海成了养殖小屋建造和制作专业户,疯狂瓜分市场,他们以为自己赚了,实际上是个什么情况,也只有张元林心里清楚。 所以张元林想笑啊,贾东旭觉得他很牛皮很能干,实则是在自掘坟墓,赶场子似的不断埋下定时炸弹。 这些炸弹早晚会爆的,就在这个冬季,张元林很期待炸开后的结果,那将会是这个冬季最有看头的大热闹。 是的,在张元林心里,他们俩要真出了事,绝对比联合街道活动更有意思。 只是联合街道活动已经确定了这个礼拜天举办,而易中海和贾东旭的热闹什么时候能看到还待定未知。 这就和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会爆炸一样,充满了刺激感。 骑着骑着,张元林路过了回家的巷子口,继续向前骑行。 时间还早,这会儿回家也没啥意思,大院里都是留守人员,清一色的上了年纪的人,一点儿劲都没有。 而且媳妇也不在家,回去干啥呢,还不如到处去转转。 “哎,想想也有段时间没找老朋友见一见了,上次拜访到了谁来着,嗯,今天下午可以再安排几家了……” 张元林就这么悠哉悠哉的骑着,然后到静止世界查看一下访问名单,但凡有交集的人都做了记录的,这样避免疏漏。 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匆匆流逝,全被张元林用来白嫖,不,用来拜访老友了。 明明是去见老朋友,张元林没带东西去,却带了一堆东西回来。 不过张元林也不是啥事儿也没干,要么帮着修了些东西,要么给他们的生意提了一些建设性的小意见,要么是帮他们解决了一下人脉不足的麻烦。 总之,张元林的原则是只允许别人欠他的人情,不允许自己欠别人。 反正张元林这一去一来,一分钱没掏,整了一车龙头的东西回来。 这次张元林没遮掩,而是放心大胆,肆无忌惮的带回了大院。 别问,问就是有钱了,任性! 这几天张元林每天一回家,先是何家父子带着家伙事儿上门做饭,然后就是阎埠贵带着账本上门送钱。 全院的账可没那么容易算清楚,然后家家户户还等着人上门去收钱,说实话挺麻烦的,毕竟这年头没有计算器,没有电脑,全靠口算心算珠算加手写。 然后要账也得脸皮厚,说话要快狠准,不给别人拖延的机会,一个不小心,那是会得罪人的。 好在这些事儿都是阎埠贵负责,张元林不用露面,每天等着收钱就是。 张元林也不怕阎埠贵搞小动作,他能感觉得出来,阎埠贵是真的太想要科技鱼饵了,要不然以他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在不收钱的情况下,还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忙做事。 正因为对方有需求,张元林才敢这么放心,要是对方没有目的,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所以,在完成科技鱼饵交易前,张元林可以一直相信阎埠贵。 现在的阎埠贵对张元林好到什么程度呢,怕是他对自己的媳妇亲儿子都没这么好! 张元林在差不多的时候到了大院,这几天他都是如此,因为他不想知道自己被特殊对待,就让所有人以为自己还是正常上下班就成。 前几天跟着街道处主任走街访巷一整天,到点了才回来,也确实和上下班没啥区别,就是没干活儿罢了。 就是今天不一样,下午时间用来拜访老朋友,然后和以前一样白嫖了一些东西回来,有吃的有用的有穿的还有些玩的小玩意儿,反正零零散散挂满了自行车。 还没进院门,就引来多人的侧目,一进院门,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没搭理这些人的围观,张元林也懒得管他们怎么猜测,买的也好,送的也罢,反正这几天有钱了,就是全院人给的,他们心里都有数,所以根本没必要藏着掖着。 再想想明年开始发行票证,有钱也花不痛快,所以这会儿趁有机会赶紧得瑟,等票证开始普及,真的得小心翼翼了。 到时候都不是钱多少的事儿,是票证人人限量发放,要是带回来的东西多了,超出配额,那百分之一百会被人举报倒卖票证。 这还是在票证发行初期,妥妥的罪加一等,像这样的原则性错误,怕是不到一定地位和级别的领导根本帮不上忙。 嘿,这年头被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再上升到破坏社会团结,之后再被人搞一下,弄几个莫须有的罪名,在仔细调查间出现了一些解释不清的端倪,得,下辈子注意点吧! 虽然兜里有了钱,买这些东西也变得合情合理,但张元林还是感受到了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怎么地,我花你们钱让你们不爽了? 不是吧,咱们都是自由买卖,又没有强买强卖,我合理赚来的钱还不能花了,那我赚钱有啥意思? 尽管知道大院里眼红狗多,哪怕心里有预料,可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张元林多少都有些无语。 好在前院到后院的路不远,张元林步子迈大些,很快就到了家。 期间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路过易中海家时刚好看见他出来,结果两人只是打了个照面,易中海就立马灰熘熘的回了屋子,明显是甘拜下风了。 当时张元林没整明白,心想你身为一大爷的气概呢,以前瞪我,憎恨我的那股劲儿呢? 后来转念一想,啧,我这赚的一大半是从你哪里拿的,难怪你跑的这么快,因为全院最受伤的就是你啊! 没事儿,别怕啊,不出意外全院最受伤的人马上就要改名换姓了! 到家后没多久,何家父子准时上门做饭,何雨水也跟着跑来,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已经放假,何雨水也不例外。 张元林把带回家的东西分一分,糕点小吃什么的直接开整,虽然是冬天,也有地窖,但储存生的东西还勉勉强强,想要保存熟的东西就差得远了,远不如冰箱保鲜效果好。 就算有冰箱张元林也不喜欢吃隔夜的东西,更何况这会儿还没有冰箱。 所以,任何食物的都得当天吃完,要么就给别人吃掉,否则张元林宁愿拿去喂活禽也不会留到第二天。 分完了吃的,张元林又把别人送的衣服拿出来分了一下,自己一件,媳妇一件,还有一大妈一件。 本来张元林是想让秦淮茹带回去给丈人和丈母娘的,但想想还是在回去前带着媳妇去百货商场逛逛,让媳妇去挑选。 送东西分两种,一种是没啥用的送人,当个顺水人情,还有一种是针对性的送,这个就得仔细斟酌一下了。 张元林对秦淮茹这个小媳妇很满意,所谓爱屋及乌,张元林也不会对秦淮茹的父母家人太差。 再说秦淮茹的父母也是不错的人,张元林愿意对他们好一些。 所以呢,别人送的衣服就算了,到时候让秦淮茹去挑,买更合适更好的,这样也显得更有诚意。 可即便是顺水人情,一大妈也是感动的不行,因为嫁给易中海这么多年,就没穿过正儿八经的新衣裳! 表面上没多说,一大妈心里觉得更应该为张元林瞻前顾后了,每天这点家务活儿算什么,以后还要帮他们小俩口带孩子! 虽然一大妈没生孩子,但年轻那会儿也左邻右舍的帮过忙,就连贾东旭也被一大妈带过一阵子。 所以一大妈照顾孩子的经验是有的,而且一大妈性子稳重脾气好,真要让她照顾孩子,肯定不比当过妈妈的差。 最后算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以及便宜的手工首饰,张元林想着秦淮茹还有两个弟弟,就把好玩的小玩意儿留着,准备过年带去。 至于那些便宜的手工首饰,张元林则是让何雨水任选,太廉价的东西张元林看不上,也不会让媳妇用,正好何雨水是个女孩子,给她随便玩玩就算弄坏了丢了也不觉得可惜。 但何雨水却不认为这些东西廉价不起眼,她喜欢的不得了,又不好意思全部拿走,就满脸认真,小心翼翼的选了两件。 结果张元林直接一推,表示全部送给何雨水,这让何雨水惊的愣在原地,她还没体会过如此大方的感觉,因为亲爸亲哥都没对她这么好过。 “呵呵,你要都喜欢就拿着,我说任选的意思就是没有限制,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强塞给你,但是我看你都很喜欢,那就都拿着,别和我客气。” “不管怎么说,你也没少帮忙干活,洗碗收拾打扫卫生,我都看在眼里,就算你年纪小,也不能让你白干不是。” “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劳动最光荣,你年纪虽小,做都是光荣的事儿,所以这些东西就当是给你的工资和嘉奖了!” 说完,张元林又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一大妈,微笑着说道: “一大妈,感谢话说过就行了,就当咱们是一家人,有些话多说真的不合适,那啥,我趁这个机会说两句吧,今年过年我得和媳妇回一趟她娘家,所以呢,这些东西就当是提前送的,为了感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感谢你们让这个家多了热闹和乐趣!”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与何雨水对视了一眼,都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尽管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第150章 来自小媳妇的无条件信赖,老区长的力不从心(求全订) 把不需要的送做顺水人情,其他的都留着,或自己用,或过年带到岳父岳母家里。 这是送人情,又不是报恩,张元林可没道理把带回来的所有东西都送出去。 恰好这个时候何家父子也把晚饭做好了,众人收拾一下桌椅就准备吃饭。 饭桌上,还是何大清牵头扯皮开启话题,张元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秦淮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最后反倒是一大妈十分照顾何大清的面子,一直给予回应。 这可不是张元林故意摆谱,而是他知道何大清要走,便没有了和对方多说话的想法。 反正过不了多久人就走了,再好的关系也是狗屁,到时候何大清连亲儿子亲女儿都不管不顾,还会在乎其他的关系? 考虑到何家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很好,何大清更是不管什么事情都站在自己这边,还替自己说话,又想到无知不懂事的傻柱,以及可怜无助的何雨水,张元林是有打算拉何大清一把的。 但是,张元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何大清及时回头,要是何大清能够认清现实,觉得亲情比自己的一己私欲更重要,说明这个人还是有良心的,那和他保持一个不错的邻里关系也没问题。 可如果何大清坚持要走,对自己的一双亲生儿女不管不顾,说明这个人还是自私的,那就没必要和他多扯了,这种人不配和自己搭上关系。 所以,张元林将来对何大清的态度如何,得取决于他个人的选择。 吃过晚饭,何家父子告辞离开,媳妇儿带着一大妈还有何雨水收拾家里,张元林则是在一旁喝着热茶,想着事,为明天的街道活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对于张元林来说,他的准备工作在静止世界就已经完成了,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考虑到所有部分,查缺补漏。 只要凡事都想到了,就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因为张元林有挂,除了不能医死人,肉白骨,不能让时间倒退以外,基本上任何问题都能处理。 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保证合理性,毕竟联合街道活动会有成片成片的群众来围观,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元林必须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知道张元林第二天要参加重要的活动,所以何雨水很懂事的帮忙收拾好东西就走了,表示下次再来玩。 一大妈也没有逗留,把家务活儿干完了,再烧上水就回了屋,她的住房在最边上,和张元林所在的主房隔了一间和一个前堂,所以彼此之间的隐秘性还是不错的。 就这样,张元林七点半就洗好弄好躺床上了,床头放着热茶,床前烧着炉子,身边躺着美娇娘,手里还有一本读到一半的经典读物,这氛围,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巴适。 看到张元林在专注的看书,秦淮茹就识趣的没有打扰,也没有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而是和张元林一起看。 亲身经历过张元林的优秀,秦淮茹也十分渴望和他一样光芒万丈。 这不是要追赶或者超越,只是单纯的不想落后太多,不想变成张元林成功路上的拖油瓶。 所以,张元林看书,秦淮茹也会专心的去学习,而不是胡扯八扯,聊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导致美好的阅读时间被浪费。 院里院外的那些八卦消息提两句就差不多了,一个人真的想要取得进步,还得是要把时间集中起来,专注的提升自己啊! 不过,要是秦淮茹遇到一些不认识的字和看不懂的句子,她就会果断的发问,等听完张元林的详细解释,真正明白了含义后才罢休。 而张元林也很照顾秦淮茹,相比较知识储备较低的小媳妇,张元林看书的速度肯定比她要快。 所以经常是张元林看完了左右两页,秦淮茹才看到一半,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了,却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理解前后文的意思。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是不会主动去翻页的,而是等着小媳妇看完了,要么有问题提出来,要么就由她来翻页。 一边看书,一边品着热茶,保持这种和谐融洽的读书气氛约莫半小时后,茶也凉了,张元林放下了书本,笑问道: “明天就是联合街道活动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做好准备。” 秦淮茹还在琢磨书本里的语句,听到自己男人问话,当即认真的说道: “在我心里呀,这世上就没有我张大哥办不到的事儿,要真有事儿你肯定会主动说出来,所以啊,你不说,我也就不用多问了,因为你一准是做好了准备的。” 张元林闻言一笑,又重新拿起书本说道: “好,那咱们就接着看书!” 谁知秦淮茹却掀开被子起床,然后绕到张元林这一头,拿着茶杯就往外走。 “等着,这会儿茶都凉了,我再去换一杯热的来。” 看着小媳妇离开的背影,张元林靠在床头,长呼一口气。 娶媳妇就得娶这样的,年轻漂亮,还懂事贤惠,里外都让人舒服的不行! …… 与此同时,大院里的各家各户几乎都在议论明天举办的联合街道活动。 虽然不比院里的集体活动更让人兴奋,更有参与感,可这毕竟是多个街道聚在一起的大型活动,哪怕他们只能参与围观,也依然充满期待。 说白了就是图个新奇热闹,吃瓜吃到整个区,这对没有什么娱乐方式的五十年代的群众来说,这些活动都是能让他们气劲的趣事儿。 但有人议论充满期待,就有人暗暗诅咒,而且针对的目标十分统一,他们都盼着张元林闹出笑话或者出事。 尤其是是打心眼里憎恨张元林的人,比如易中海,刘海中,许家父子,贾家母子。 刘海中就不用说了,他一心只想在后院称王称霸,本以为聋老太太退位让贤,就到了他风光的时候,谁知半路杀出一个张元林,把他压的死死的。 而且张元林干的事儿一件比一件牛皮,论人气和威望,刘海中哪里还比得过张元林,关键是斗也斗不过,就只能偷偷在背后干点诅咒别人的阴险举动。 许家父子这么干的理由还不一样,许父是为了找回场子,报之前被羞辱之仇,结果一直没机会,几次搞事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折腾了几次后,许父发现自己除了在心里盼着张元林摊上事儿以外也干不了啥了。 而许大茂这边就比较纯粹了,就是三点,羡慕嫉妒恨,首先是羡慕张元林能娶到这么漂亮又会照顾人的好媳妇,接着是嫉妒张元林每天都能改善生活,最后因为许大茂的小肚鸡肠,把羡慕嫉妒衍生出了恨。 贾家母子也没啥说的,就因为相亲对象成了别人媳妇,这事儿贾东旭能记恨一辈子,贾张氏则是因为没占到张元林的便宜,还屡次三番被坑,输多了红了眼,作为大院头号亡灵法师,诅咒人她最在行,就是她吃过大亏,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只能在心里偷摸的诅咒。 最后是易中海,要说大院里谁最让易中海记恨,贾张氏和贾东旭都得往后稍稍,那必须是张元林没跑了。 但张元林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有些时候就是某些人钻牛角尖,不肯回头,要么就是心胸狭窄,心眼儿小。 还是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只要没人招惹,那张元林不会去针对任何人。 可如果非要有人把脸凑上来找打,张元林肯定是不会犹豫的。 嘿,主动送上门的乐子,不玩儿白不玩儿! …… 另一边,在这片区域的区办公室里。 老区长还在熬夜审批文件,因为过于专注,连秘书进来了都没察觉。 如果张元林在场,一定会觉得这个秘书的面相和某个人很相似。 很快,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是秘书在给老区长换热茶。 这回老区长终于反应过来,一边抬头,一边放下手里的笔,又摘掉老花镜,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面部。 看到这个情况,秘书有些心疼的说道: “老区长,您还是歇歇吧,区里的工作一时半会儿是忙不完的,但是您的身体不能拖垮了,那样就是得不偿失啊!” 听到秘书的话,老区长微微一笑,接着仔细打量着对方。 “吴秘书,你跟了我应该快五年了吧?” 站在桌角的吴秘书点头道: “是,马上五年了,不过我从毕业就跟着您的团队干,实际上应该是十年了。” 老区长一听,忍不住感慨起来。 “嘿,这就三十多啦,是不是觉得时间过的特快?” “解放前,你就跟着我,当时我可能还没留意你,但是我记得那段艰辛无奈的岁月,工作地方随时变动,连一个稳定的办公室都没有,后来解放了,我终于有了稳定的办公室,你也跟在我身边干了两年,日子是越来越好了,但我总觉得缺点什么。” “哎呀,你说这人是不是臭毛病给惯的,漂泊的日子嫌苦,等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又觉得没意思,那会儿跟着大部队到处走,辛苦是辛苦,但是能见到不少的新人文环境,可以苦中作乐,现在地方稳定了,找不回当年的那种感觉,我怎么都觉得不痛快。” “关键是在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时间过的太快了,每天上班埋头工作到下班,刚开始那会儿还好,现在是越来越晚,甚至好些时候我都忙到不知不觉就趴着睡了。” 老区长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似乎是在为什么感到不满。 听到老区长这突然之间的感慨和吐露心声,让吴秘书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了好一会儿,相比那些上了年纪的大领导,还比较年轻的吴秘书小心翼翼的说道: “老区长,我觉得您就是忙的太累,开始胡思乱想了,要不您现在就停了吧,赶紧休息去,咱先把手里的事儿停一停,我送您回宿舍。” “毕竟明天就是联合街道活动的日子了,您还得到现场去见那些街道处的领导,搞不好还得让您去演讲,所以您一定要休息好,保持精神才是。” 因为猜不透,看不懂,吴秘书不敢乱说话,只得说一些关心的话语,有些时候不犯错就是正确的。 谁知老区长听到后大笑一声,摆手说道: “不,吴秘书你误会啦,我可不是在抱怨自己事儿多,也没有觉得这样很累,这就是我的工作,是我决定要注入心血的事业,对于我这个老头子来说,只有把这些工作一件一件的做好才能感到踏实,舒坦!” “但是呢,我到底是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我很向往以前四处走动的自由快活的有趣日子,但我心里清楚,只有稳定了才能做好建设工作,到处漂泊是做不好事儿的。” “呵呵,吴秘书,我是在感慨自己老了,不中用咯!” 吴秘书一听,连忙反驳道: “哎呀,老区长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区的很多建设工作都等着您来领导呢,这个时候您说这种丧气话,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咱们区的士气?” 可老区长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然后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说道: “吴秘书,这次我没有在闲聊,也不是在胡言乱语,而是说我的心里话,我已经六十六岁了,身心方面跟不上建设进度,记忆力也开始衰退,恐怕没办法带领你们继续向前了。” “实不相瞒,明天的联合街道活动我半个月前就有准备,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我发现自己根本腾不出时间,甚至很多事情都超出了预期计划,这都是我状态下滑的表现。” “另外,昨天我和其他区长去上面参加了一个会议,发现咱们国内的资源形势逐渐变得严峻起来,而上头也在积极的准备应对措施,到时候会有新政策下来,这都是我无法预料到的情况。” “吴秘书,我人不行了,形势又在变化,我们原本的建设计划被打乱,导致我疲于应付,真的折腾不动了,所以啊,明天的联合街道活动由你去参加,届时有任何安排,你全权代替我做主!” 听到老区长的话,吴秘书直接惊呆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区长,您,您,您这说的什么话啊,等会儿,我看看茶杯里到底是啥,该不会是我给您错装成了酒吧,这不会啊,我明明是从茶壶里倒出来的!” 接着又是老区长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起身走到吴秘书的身边,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吴秘书,你以为我为啥主动要求你来当我的秘书?咱们俩非亲非故的,还不是看重了你的人品和能力?” “我已经这个年纪了,也确实折腾不了多久,而且联合街道活动也是你当初给的提议,我是看大家反响很不错就支持了一下,也算是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 “所以多的话就别说了,好好办吧,等联合街道活动顺利办下来,只要结果是好的,是有意义,有成绩的,那就说明我没看错人。” “而且将来你带着这份成绩往上爬有底气,我也好在向上头提交举荐信的时候多点东西写上去不是?” 第151章 联合街道活动正式开始,张元林初见年轻时的大领导(求全订) 走出老区长的办公室,吴秘书转头看了一眼重新戴上老花眼镜,继续伏桉办公的老区长,踌躇片刻后,还是轻轻的带上了门。 接着吴秘书来到空荡荡的走廊间,靠在墙壁上,心中感慨万千,有惊愕,有激动,有遗憾,有惶恐,诸多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吴秘书觉得有些兴奋,大脑思绪飞转。 这个时候区部办公楼除了值守人员以外,全都在家躺着了,吴秘书是为了照顾老区长才自愿留下来加班的,不过到了这个点,吴秘书也有些犯困,但是现在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神。 过了良久,吴秘书终于缓过劲来,同时目光变得坚定,似乎是下定了某些决心。 吴秘书能被老区长选到身边做事,说明他一定有过人之处,要么就是身上有让老区长欣赏和看重的优点,不然不会从诸多人选中脱颖而出。 这一点吴秘书也很清楚,更明白老区长对自己的期许不是说说而已,他把联合街道活动交给自己来办,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信任。 “嗯,不管这是老区长给我的考验,还是真心要栽培我,这都是我个人的表现机会!” “而且我也要趁这个机会,为自己多找一些可靠的人才来,就像当初老区长找了一群能配合他,协助他做事的能人高手。” “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要明白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我好歹跟了老区长这么久,学了不少东西,现在也到了发挥它们的时候了!” 如此想着,吴秘书攥着拳头快步离去,同时确定了这次联合街道活动的主要目的。 把事情办好,为自己争取到功绩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要找到合适的人才为己所用。 就算老区长的身体还能再坚持几年,吴秘书觉得自己也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要说野心,吴秘书肯定有,尤其是在老区长明面上说明了情况后,吴秘书的野心再也不用掩盖,可以肆意膨胀开来。 因为老区长这边也表态说要帮他,这个时候吴秘书要是选择退缩或者犹豫,那就是对老区长的不尊重! 面对一个如此信赖自己的老前辈,吴秘书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表现自己,去争取,去抢夺,去继承! 但吴秘书不知道的是,他将会在这次的联合街道活动上见到足以改变他未来的人! …… 一夜无事,转眼又到了礼拜天。 时间过的飞快,尤其是在白日变短的冬季。 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已经放假,只有上班的大人还需要再工作一顿时间,再然后就是过年了。 因此这会儿的氛围已经隐约有了些许的年味,四九城各个区各个街道各个大院,各家各户都在为过年做着最后的准备。 但是,其中一个区却洋溢着别样的热闹。 数条街道的住户汇聚在一起,在轧钢厂不远处的一个露天大广场上,积极参与着从未举办过的联合街道活动。 虽然这场街道活动已经提前预热了一个月之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来了的。 这些住户们觉得阵容如此浩大的活动一旦开始,就会持续下去,就算这一届没赶上,还能等下一届,没必要上赶着去凑热闹。 难得到了公休日,又是过年前最后一个礼拜天,不少人都决定把时间放在为过年做准备上。 殊不知,他们的这个决定会让他们抱憾终身,因为他们会错过一场精彩的高手对决,当然也会错过某些菜鸡互啄的有趣场面,更会错过一场令人议论不止的大瓜。 就算不为错过热闹而遗憾,也会为错过参与联合街道活动而懊恼,因为不出意外这就是第一届,也会是最后一届联合街道活动。 张元林知道明年开始就是票证发行的开始,到时候大量的物资都要集中起来,按量发放,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都要用在刀刃上,简单来说就是各项资源受到管控,不可能再随意调动使用。 这么一来,像这次的联合街道活动就很难得到延续,因为这不是上头给的指令,完全是区部自己决定的。 而且联合街道活动能办成少不了各大街道的参与和那些资本家的支持,由街道处出人,再由资本家出钱,若非如此,才解放没多久的区部哪里来的人力物力大张旗鼓的搞这种活动? 等到了明年,资源集中按量发放,私有转公有,到时候干啥都得听指挥,自然个人很难再有发挥的机会。 再说了,上头决定发行票证说明是真的遇到了困难,有压力和麻烦了,不然不至于这样搞。 所以真正到了那种时候,就是天灾人祸凑一块儿,普通的底层老百姓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琢磨着今天怎么吃,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上头的领导也有事儿干,他们得在初期困难的时刻尽可能的保证每个人的资源分配合情合理,还要想尽一切办法继续搞发展,提高国内各行各业的技术瓶颈,增强整体的经济水平。 也就是说,从明年开始,受大环境的影响,一切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不会存在,或者说没人也没精力去搞这些了。 就算再有活动,也是各大机构和单位独自或者联合举办,官方性很强,也会有极高的要求,可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参与的。 所以,趁着区部难得的发起了这个活动,趁着有资本提供支持,就应该好好的参与一波,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想参加都没地儿去。 可惜的是,这事儿就张元林心里有数,其他人压根就预料不到,毕竟只有张元林是穿越者。 这一次张元林难得的起了个大早,然后出门一趟,带回来了热腾腾的早饭,两份南昌米粉加荷包蛋,还有两碗豆腐花。 “哎呀,张大哥你啥时候起来的,特意起这么早买早饭去了?” 看到张元林带早饭回来,秦淮茹有些惊讶,也有些自责,因为张元林走的时候她都没察觉到。 但张元林不在意这些,睡了这么久的懒床,偶尔起个大早给勤劳能干的小媳妇改善一下伙食也是应该的。 当然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是大院里人多眼杂,今天是公休日,不少住户家还没人起床,这个时候去买回来避免被太多人盯上。 虽然张元林已经刻意的保持低调了,可有些时候的张扬不可避免,比如被易中海,许家,贾家等人挑事儿的时候,张元林又不愿吃亏,那就只能高调取胜了。 就这样,一心想低调过日子的张元林被迫成了大院众人眼中惹人羡慕嫉妒恨的人生赢家,也导致张元林从外面随便地点东西回来都会被人盯上。 但好在张元林向众人展现了自己的赚钱本事,所以大家除了羡慕嫉妒恨以外,也干不了啥了。 “没事儿,就是我一朋友今早刚好路过,和我约定好了的,先别忙活了,咱们趁热吃!” 说完,张元林拉着秦淮茹先坐下把早饭吃完再说。 都是老夫老妻了,秦淮茹自然不会客气。 打开布袋子,里面是一个木制的大食盒,从表面上深红的颜色来看,这个木食盒估计有些年头了。 但正因为这个颇为老旧的食盒,让秦淮茹很自然的接受了它来自一位老师傅之手。 再打开食盒,两碗冒着热气的南昌米粉被端了出来,再打开一层,是两碗撒上了葱花的热豆腐脑。 同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让秦淮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吞咽起了唾沫。 “张大哥,这是啥呀,看起来像面条,真香啊!”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哈哈一笑,表示这是米粉。 “尝尝吧,包你吃的停不下来!” 秦淮茹点点头,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一口下去,那双小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接着一口接一口,还真的停不下来了。 等半碗米粉干下肚,秦淮茹才发现自己被辣的不行,满头大汗,那个荷包蛋也早就吃掉了,便连忙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豆腐脑。 张元林就吃的很稳健,知道南昌米粉辣,肯定不能埋头吃啊,细品,然后混着豆腐脑吃,这大冬天的小汗一流,甭提有多舒坦了! 吃饱后,不等张元林发话,秦淮茹主动沏了一壶花茶,倒在搪瓷杯里又放了两颗冰糖进去,用快子搅拌。 等冰糖滑开后,再混点凉开水进去,这样温温的喝下去不担心烫嘴,也不至于凉的打颤。 最关键的是,能解辣啊! 喝了两口茶,也等小媳妇缓过劲来,张元林大手一挥,表示可以出发了。 张元林知道这大概率是唯一的一届联合街道活动,后面还会不会有延续不清楚,但肯定不可能保持下去。 因为根据记忆,原剧里是没有这玩意儿的,也没人提过,说明它要么昙花一现,要么坚持个几年就没了。 所以啊,对于这种限量版的东西,肯定是要抓住机会,好好参与,认真体会的。 当一个人在没事儿的情况下连有趣的热闹都不凑了,那他对人生还有什么期待呢? 可张元林说要走,秦淮茹却是端着碗快一头扎进了厨房里,接着小媳妇清脆的声音传来。 “张大哥等会儿,我把碗洗一下,人家肯借碗说明信任咱,那我肯定要洗干净了再还回去的。”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 哎呀,这个真的是,我咋忘了勤劳能干又懂事儿的小媳妇呢? 这年头国家百废待兴,老百姓们的日子也过的清贫艰苦,家里连一套像样的家具的人不在少数,包括锅碗瓢盆一样视若珍宝,毕竟是吃饭的家伙,买回来都是要钱的。 所以,小媳妇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买个早饭还送碗快,哪有这等好事? 但小媳妇哪里知道,在几十年后,快餐外卖流行,何止是买饭送碗快,还是一次性的,根本不用洗! 好在张元林没有乱来,万一整个塑料碗和餐具,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等小媳妇洗好碗,收拾好东西,张元林就推着车,带着小媳妇出门看热闹去。 这是多个街道一起举办的联合活动,虽然场地在轧钢厂附近的露天广场上,可几个街道的住户得有多少啊,早去能有好位置,晚去只能看人头了。 在张元林带着秦淮茹离开后,大院里的各家各户有想去凑热闹的也跟着一起出发,前往轧钢厂附近的露天广场。 贾东旭也不例外,他今天不仅要去看热闹,更是参赛人员,肯定要到场的。 不过贾东旭这么早去不是为了占位子,而是纯粹不想和易中海碰头,省的不好解释。 而易中海就没有参与联合街道活动的打算了,自从集体活动输了个倾家荡产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 甭管以后怎么说,反正现在的易中海颓废的很,每天晚上都酗酒,在公休日的前一天晚上更是喝的宁酊大醉,所以这天一直睡到九点才起来。 在易中海这个年龄段的人,睡到九点才起来的还真的是相当稀奇。 这个时候,大院里大部分人都出门了,要么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要么去赶集,要么去干别的事情。 起床后,易中海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连忙来到了贾家。 “贾张氏,东旭呢,他去了哪里?” 看着易中海急匆匆的闯进来,贾张氏知道他意欲为何,便不爽的说道: “干什么你,不知道敲门啊!” “今天公休日,我家东旭上了六天班,还不能出去玩一玩了?” “怎么了,莫非是你羡慕我家东旭接的活儿多,想来抢他的生意?哼,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门儿!” 易中海有些无语,心想自己就是问一下贾东旭的去向,想知道他是不是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而已,谁想和他抢生意? 开玩笑,自己可是一大爷,要脸的! 眼看着贾张氏又开始撒泼,胡言乱语了,易中海也没有了继续询问的心情。 想着贾东旭亲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应该就是出门玩儿去了。 “哎,希望贾东旭知道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可别去丢人现眼。” 滴咕了两句,易中海又想到什么,暗暗点头道: “嗯,贾东旭这家伙最近生意是不错,刚好今天放假时间多,搞不好他出去干活了,这样也行,只要没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就成!” 但易中海哪里知道,贾东旭一大早就熘出去了,可不就是为了参加联合街道活动么? 此时此刻,露天广场的一个高台上,几个街道主任已经各自发表过讲话,还跟着介绍了自己街道的参赛选手。 在周围,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乌泱泱的汇聚于此,看新奇看热闹。 秦淮茹因为来的早,占据了一个好位置,一大妈跟何雨水来的慢一些,但有秦淮茹占了位置,没有自行车的她们就算慢了一步,也有机会靠前围观。 张元林已经站在街道处主任的身后了,和其他的参赛选手站在一起,随时准备按照命令开始今天的比试。 贾东旭也在其中,不过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很紧张的,表情身子都很僵硬,一看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不知道是听参赛选手介绍时,被这些高手的丰富履历吓到了还是贾东旭意识到了自己的垃圾,反正贾东旭的状态不是很好。 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贾东旭只能硬着头皮上,根本没有熘之大吉的机会。 因为现场成千上双眼睛盯着看呢,贾东旭如果不想在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身败名裂,那他最好是老实待着。 就算最后会输的一塌湖涂,那也是之后的事儿了,不至于在开场的时候就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在各单位的参赛人员介绍完毕后,现场的主持人宣布又大声宣布道: “今天,我们还很幸运的邀请到了区里的领导发表讲话,请各位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吴秘书的到来!”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现场掌声雷动,平日里没啥机会见识大人物的老百姓们纷纷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很快,一道人影稳步走上高台,步伐虽然稳健,但是仔细观察能发现对方的行动还是有些僵硬的,说明对方也很紧张。 和看热闹的群众们一样,张元林也在注目观望,因为对方是来自区里的领导,虽然还不如中央的领导地位大,却也足以让普通的老百姓涨一波见识。 不过张元林不是为了图热闹,他是想找机会混个脸熟,对张元林而言,这都是发展自己人脉关系的机会,当初他同意参加联合街道活动,一方面是为了个人荣誉,还有一方面就是想和区里的领导接触一下。 可仔细看去没一会儿,张元林顿时表情一愣,总感觉这个面相似曾相识。 接着仔细思索了一番后,又听到吴秘书开口发言,张元林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立马反应过来,并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好家伙,这面相,这声音,这气质,不是年轻时的大领导,还能是谁? 第152章 有目的需求才有机会产生交集,准备充足的各街道高手们各显神通 要说原剧里真正抛头露面,级别最高的上位者是谁,那还得是大领导。 如果说娄家的存在拉高了整个大院的财富平均值,那么大领导的出现则是拉高了整部剧的逼格。 一个是钱,一个是权,相同情况下肯定是有权的更高一筹。 而大领导就是这样的存在,要知道娄半城夫妇出事儿的时候,还是大领导出手帮忙捞出来的。 虽然有傻柱求助的功劳在里面,可如果没有大领导的能量,傻柱就是找人说破嗓子,给人做饭烧断锅铲也无济于事。 所以,在差不多的层次上,权永远是大于钱的。 有钱不一定有权,但有权一定会有钱,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 对于张元林而言,他有的是办法搞钱,只要东西够好,价格合理,任何买卖都能赚钱,张元林手握一个无所不能的静止世界,想要搞钱随便做点生意就来了。 但是,想要有权,又不想让自己陷入麻烦,这就没那么简单了,只能和手握权力的人打好关系。 张元林知道未来的剧情走向离不开大领导,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搞关系这事儿肯定是越早开始越好的,尤其是在知道对方一定会高升的情况下,越早打交道效果越好,这样就不需要付出太多的代价。 简单来说,这就是在投资一支必涨的股票,想要用低投入获得高回报,肯定是越早越好的。 这个时候,大领导还只是老区长的秘书,从身份角度上考虑,现在和他打交道会相对容易很多。 等到对方成了区长,甚至继续向上真正的成为大领导后,再想与对方有交集就得动脑子制造机会,而且难度会变得很大。 寻常的机会肯定见不到人的,张元林想起了原剧里的情节,那个时候全院只有两个人见到了大领导,一个是成了放映员的许大茂,另一个就是成了轧钢厂主厨的傻柱。 按照原剧里的情节去走,肯定是能见到对方的,但问题是真要用那种法子,都得十几年后了。 目前张元林想办的事儿有很多,也做了很多的计划,准备用自己的外挂推动国内的迅速发展,可没耐心等到那个时候。 因为要办事儿,又想保持低调,不愿意带头冲锋,那张元林能做的就是找一个合伙人。 考虑到接下来做的一系列事情都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张元林可选的合伙人必须要位高权重,而且有能量直接与更上头的领导牵头并帮忙解决一些提案的审核问题。 更重要的是,张元林要找一个自己信得过,最好是熟悉的人。 按照这些要求,考虑来考虑去,也就是原剧里的大领导最合适了。 可张元林不愿意等到十几年后才发力,他还打算到改开后直接一波冲刺就登顶,完事了进入幕后享福去。 所以张元林原本的计划是通过那些资本家之手,认识到更多的部门领导,为之后的发展做准备。 但现在年轻时的大领导突然出现,给了张元林一个极大的惊喜。 “嘿,最让我放心的人来了,那我以后办事儿会容易很多啊!” 在张元林的印象里,大领导是一个靠谱的上位者,要不然傻柱也不可能和他混到一块儿去。 该说不说,傻柱这人虽然是一根筋,本质却不坏,现在是没什么脑子,等过个十几二十年,还是能分清好赖的。 而且十年后的傻柱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不会与坏人为伍,比如不和李怀德凑一块儿,也分得清谁才是好人,比如和大领导走到一起。 这么一对比,大领导确实是个可靠的人,有什么计划和他合作准没错。 见不着人,张元林肯定没办法,但现在人来了,张元林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尤其是年轻时的大领导,也就是这位吴秘书还是联合街道活动现场最大的腕儿,张元林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很简单,只需要好好表现即可。 在张元林思索间,吴秘书完成了一场简单的演讲,就是一些官方的话语,没什么意思,但老百姓们很少见区里的领导到现场讲话,一个个卖力的鼓掌,非常给面子。 当然这也少不了街道处主任提前给他们做了准备工作,让他们到场后表现的活跃一些,既是为首届联合街道活动造势,也是为自家街道长脸。 演讲结束后,主持旋即上台宣布联合街道活动正式开始,接着由裁判上台讲述三个比试部分以及基本规则。 这些内容张元林已经从街道处主任那里得知的清清楚楚,便没有仔细听,而是继续在心里思考一会儿该如何行动最稳妥。 而吴秘书下台后,便到了领导席就坐,接着也陷入了沉思。 在各个街道介绍自家选手的时候,吴秘书听的非常认真和仔细。 既然老区长已经表现出了退意,这就是吴秘书遇到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个年头连厂里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更别提上头的这些领导岗位了。 吴秘书清楚自己能当上老区长的秘书是受了对方的抬举,如果不是老区长,吴秘书根本没这个机会进老区长的办公室工作。 同理,没有老区长的重视和给机会,吴秘书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有机会当区长。 所以,面对近在眼前的机会,吴秘书深知自己一定要抓住。 但吴秘书能做的事情有限,现在的他只能想办法把眼前的任务完成,同时网罗到一些值得收为己用的人才。 想要继续向上升,身边必须要有靠谱的人,或者要有能替自己做事,帮自己创造功绩的人,如果连这些班底都没有,就算被老区长抬了一手,成功当上区长,以后也一定会被别人比下去的。 带着这个想法,吴秘书无时无刻的在仔细关注每一位选手的表现,试图从这群人当中找到令自己满意的人才。 因为老区长一直都在致力于区部各方面的发展工作,缺的就是有一技之长或者有好点子的优秀人才,吴秘书跟着干了这么久,自然清楚自己要真的当上了区长,就必须接过这些重担。 老区长年纪大了,等他退位后,跟着他多年的老人也会陆续退休,到时候吴秘书想要做事儿就得靠自己。 如此想来,网罗不同行业的人才就成了重中之重。 恰好这场联合街道活动来了一大群各行各业的能人巧匠,还都是年轻人,正是吴秘书需要的。 本来这场联合街道活动是吴秘书为老区长想的挖掘人才的法子,却没想到老区长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萌生了退意。 这么一来,吴秘书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好主意最终还是反馈到了他自己的头上。 同样让吴秘书没想到的是,在他改变想法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将会与一个未来的传奇人物绑定到一起。 张元林带着目的想与吴秘书搭上关系,吴秘书这边也想通过联合街道活动网罗能人巧匠。 在他们双方拥有各自的想法后,他们两人合作之路的开启就成了注定的事儿。 另一边,在规则宣布完了以后,主持人就表示联合街道活动正式开始。 按照要求,每个参赛选手将会随机分配到除了同属街道以外的,不同的区域范围去给那些需要帮助的群众提供服务。 这期间会有裁判组的成员现场围观和监督,避免出现舞弊的现象,比如场外有人偷偷来帮忙以及提供指点等。 然后这些有需求的住户也是由各大街道办事处筛选出来的,合理合规,不得刻意刁难。 活动正式开始于上午十点整,一直到下午五点钟准时结束,期间提供一顿简单的午饭,两个窝头一个白面还有一根玉米,水需要自带,反正各自都有水囊,不至于连水都要等着人给。 在活动结束后,就是为期三天的评选过程,由裁判组和被帮助过的住户面对面沟通,去了解选手的表现,再结合实际情况进行打分,最后综合多方评分来判定三个荣誉归属于哪位选手和哪个街道。 规则是说的很明白的,至于会不会有猫腻,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这是联合街道活动,谁都会留个心眼,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对方赢。 但凡有人搞事情,其他街道察觉到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没意思,还得靠硬实力去争取荣誉。 一批又一批的选手被随机派往不同的区域,为了保证每一位选手都单独行动,不让同一个街道的人凑在一起协同解决问题,主办方的确是费了心思的。 每一批人都随机混入不同街道的选手,再随机派往某个区域,万一有来自这片区域的选手,就退出来换人上,这样能确保每位选手都得自己想办法应对住户的需求,而且全都是不认识的人。 就这样,张元林和贾东旭也被打散着分进了不同的队伍,等着被安排到未知的区域去。 其实吧,这样的分配表面上看好像特别公平公正,但实际上很考验每个人的混迹范围。 像张元林,别看他和大部分人一样普通,实际上他骑着自行车逛遍了不少地方,周边更是不用说,他的生意做多远,他就去过多少地方。 而且还有成群成群分布在不同地方的老朋友,以张元林的阅历见识,没准一会儿分配的地方就是他去过的。 但张元林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呆在队伍里,等着主办方的安排。 和同队的人一样,张元林背着个工具包,这既是职业身份的象征,也是参赛选手的证明。 今天但凡来这里的,要么是参赛选手,要么就是看热闹的。 张元林把工具包这么一背,上面还印有第三轧钢厂的图标和字眼,让人一下子就分辨出他的工种。 “嘿,兄弟你真够可以的,一个机修工也敢来。” “呵呵,兄弟你还当这是在厂里工作呢,咱们今天面对的是老百姓,可不是机器设备!” “就是说啊,这水电工,泥瓦工,木工,厨子来凑热闹也就算了,你一个机修工来算咋回事儿嘛!” “哎,还别说啊,这次来参加的厂里工人有不少的,毕竟轧钢厂就在这片区域,最不缺的就是工人,什么机修工,操作工,钳工一抓一大把,咱们队伍里有个机修工也不稀奇。” “没说机修工少见,说的是机修工来了整不出啥名堂,包括操作工钳工什么的都一样,咱们寻常老百姓家里哪儿有让他们折腾的东西啊?” …… 等待期间,队伍里的人七嘴八舌,都在议论张元林这位机修工的不是。 对此张元林只是笑而不语,然后默默的观察他们。 根据他们的工作服和携带的工具,张元林能清晰明了的辨别出这些人的职业类别。 队伍里有泥瓦工,水电工,厨子,木工,粉刷匠,中医,教师等等,职业种类很多,都是和生活息息相关的人。 的确,以他们的职业是可以很好的到寻常百姓家里去帮忙解决各种麻烦,修补房子,改善生活设备,救治病人,教育孩子等,都是能帮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行为。 这么一对比,张元林这个机修工就显得很鸡肋了。 机修工机修工,就是一修机器设备的,可寻常老百姓家里哪里有价值昂贵的机器设备?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很好的融入到老百姓的生活当中去,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本事,各显神通,争夺荣誉。 所以他们的确有资本在这里冷嘲热讽,也确实可以提前高兴一下,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轧钢厂出来的机修工也好,操作工和钳工锻工焊工也罢,都是没有任何优势的,只能是单纯的来凑数。 但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的机修工身份就是一个幌子,只是一个用来掩人耳目的安全身份而已。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得瑟模样,张元林不由的在心里感慨道: “啧啧,好歹我也是养殖小屋的创始人,做了上百家出去,结果这个队伍里没一个人认识我,说明我的成就还不够高,名气还不够大,得,那我还担心啥,这次就放心大胆的好好玩儿吧!” 第153章 机修工有点兴趣爱好怎么了,张元林全方位展示什么叫做专业 终于轮到张元林这一组了,不让骑自行车,但是有大卡车接送,这待遇也是够好的。 毕竟区域大,范围远,光靠人的脚力会浪费不少的时间,关键是还费力,等走到目的地后还得走街访巷的找需要解决问题的住户,哪里还有精力做事。 所以,直接把一组一组的人用大卡车装到指定区域内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了,这也证明了区里要好好举办这场联合街道活动的决心,不然不会准备的如此充分。 这年头大卡车可不常见,而且全都是进口来的,因为还做不到自主生产的地步。 每个区部的卡车数量也很少,大部分的卡车都在军区,民间不多,能拥有卡车的单位更是稀有,只有个别大单位有这个资本养卡车。 所以,能一下子调来这么多卡车配合联合街道活动,不光区部的领导出了力,也少不了部分大领导出钱。 而张元林也能通过这个阵仗推断出来现场的资本家怕是有不少,想来最终获得荣誉的人能得到让所有人都羡慕一整个春节的奖励。 “嘿,看来聪明人有不少,这些人看起来都跃跃欲试啊!确实,有荣誉有奖励还有拓展人脉,认识更高级别领导的机会,那还有啥可说的,不保留了,把计划好的准备一股脑的释放出来,冲他丫的!” 大卡车上,张元林依旧保持沉默,但仔细观察着同行人的神态变化。 也许是张元林的沉默不言加上礼貌性的微笑让他们误以为是自卑的表现,导致这些人的发言肆无忌惮,也根本没把张元林放在眼里。 就这样,张元林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听着他们说出一些来源可靠的小道消息,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分析,知道他们想争夺荣誉,拿到惊人的赢家奖励。 总之,奖励是相当丰厚的,这些人说多到可以美滋滋的过一个顿顿吃肉,肥到流油的好年。 可张元林比他们更清楚,到现场的资本家有那么多,怎么可能只是如此程度的奖励? 而且这只是拿下一个荣誉的结果,如果是两个,甚至是三个呢? 这种想法别人或许不敢有,但张元林不一样,因为他当代挂王,没有之一! 没过太久,大卡车缓缓停下,打开车尾挡板,大家挨个下车,然后迅速开始寻找适合自己的困难群众。 张元林没有着急冲在最前头,而是悠哉悠哉的跟在最后,接着找了一个人少的方向前进。 “虽然我是机修工,但是我有很多经验丰富的爱好,嘿,谁规定机修工不能有其他的兴趣爱好,谁又规定了兴趣爱好不能比本职工作做的一样好,或者更好呢?” 如此想着,张元林不紧不慢的走进了第一家困难群众的家里。 别人之所以着急,是因为他们只会一种技能,就只能找对应的困难群众进行帮助和服务,所以他们得加快脚步。 但张元林不一样,他有挂在手,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事儿,而且他这两年还在静止世界认真苦修过,的确学了不少东西。 所以张元林不需要挑,他有自信有底气进一家门就解决一家的麻烦和问题。 四九城别的不多,就是四合院多,然后每个四合院都有过的不错的,过的还行的以及过的困难的住户,这样方便了张元林,进一个四合院服务好几户,不要太效率。 因为服务好一家后,大院里其他需要帮助的住户一看,主动说明情况,能给张元林省去不少的时间。 进入大院门,张元林看到有的屋子门口坐着人,有的屋子大门紧闭,也有的屋子孩子大人都站着张望。 面对这种情况,张元林很轻易的就分辨出了哪一家是需要帮助的。 站着的明显是在看热闹,大门紧闭的大概率是出了门,剩下坐在椅子上等的,肯定就是需要帮助的人。 随后张元林看向一位枯瘦矮小的老人,接着上前一问,还真是,对方是听了街道处的安排,特意在这儿等着。 “行,我就是来帮您解决问题的,说吧,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您的?” 表明身份和来意,这位老人露出了微笑,然后一边说着方言一边比划,一听就是外来人,张元林听的有些费劲,但最终还是明白了。 “哦,房顶漏水是吧,成,交给我吧!” 张元林点了点头,接着在整个院子问了一圈,找来了一张竹梯子,然后带着工具包就上了屋顶。 这个时候,张元林从高处注意到大院门口有两名办事员带着一名裁判站着,还不停伸头张望,不用想,这就是来监督的。 但这些人对张元林没影响,只要不是近距离观看,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张元林这边的猫腻。 表面上张元林就带了一个工具包,实则一整个静止世界才是张元林的工具库,想要什么都可以随时具现,用完就收回,真正的来去无影踪。 很快,屋顶漏水的事儿搞定了,张元林爬下梯子,笑呵呵的说道: “大爷,进屋看看吧,还漏水不?” 老头子点点头,步伐迟缓的进了屋子,张元林没进门,只是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然后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果然,这个年代没有最难过,只有更难过的人,电视剧里看到的都是美化过的,现实永远比看到的和听到的更残酷。 不,应该说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存在,只是大部分人都很难接触到。 随后,张元林顺着四周的墙壁向上看,确实发现了一处墙壁有深深的水渍,四周墙皮脱落了不少,下雨天漏雨,下雪天冰雪融化一样漏水下来,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片清晰的水渍。 “大爷,这个情况很久了吧?” 老头子笑着点头,露出稀稀落落的牙齿道: “是啊,不知道怎么的就漏了,只能拿东西接着,半夜还得起来换,不然就到地上去了。” “不过现在不担心了,后生你很厉害啊,一下子就给修好了,比街道处派来的老师傅还有本事!” 张元林听方言听的有些艰难,但好在是听懂了的。 之后张元林向老人打听了一下他的家庭环境和日常生活,结果发现这就是一个孤寡老人,每天靠在路边帮人磨刀为生。 张元林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在这里耗太久,便没有继续扯下去,抬头四处观望了一番后,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老人的头发上。 十分钟后,老人摸了摸自己的头,看着破碎镜子里清爽的自己,笑的更开心了。 “后生手艺是真好啊,比我自己剪的好太多太多!” 张元林也是以微笑回应,心里却想着难怪你的头发看起来怪怪的,就你这个年纪手举过头顶都难,还自己理发,能好看么? 帮老人理完头发,张元林便告辞离开,老人出门送他,还提了半串干辣椒。 看着老人手里明显吃了一半的干辣椒,张元林又想到他家里的情况,不仅果断拒绝了,还抑制了自己从静止世界具现东西送给对方的冲动。 不是张元林同情心泛滥,而是有些时候真的是情难自已,想着自己过的日子,又看到这种真正底层的人,任谁都会有发善心的想法。 除非这个人真的很冷血,他没有心,没有感情,那么他是会选择无视的,可张元林做不掉。 但张元林清楚自己只背了个工具包来参赛,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其他东西呢? 于是,短暂的纠结后,张元林拒绝老人,又转头去服务其他有需求的住户。 还是在同一个大院里,他们有人看到张元林的手艺这么好,纷纷主动提出要求,省去了张元林费口舌的时间。 期间张元林注意到这些人都是和街道处沟通过的,谁家有什么困难,全部上报,然后他们只能说出上报过的需求,否则就是违反规定。 张元林不关心街道处怎么和这些住户沟通的,反正只要是他们真正面临的困难,张元林都会力所能及的帮他们。 当然了,如果是伸手要钱,或者太过分的要求,张元林就会巧妙合理的搪塞过去,接着直接开熘。 所以张元林这一趟无差别的服务行动,真的是见识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生百态。 有的人是真的没办法,有的人是有办法不愿意想办法,还有的人是没事也要装有事,就和贾家一样。 然后有的人心怀感激,懂得感恩,有的人是趁机占便宜,还有的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逮着机会 好在张元林有备而来,也幸好街道处主任给了提醒,因为街道处主任才是真正懂得底层百姓的人,他知道什么样的人该怎么去对付。 所以张元林跟着街道处主任走街访巷的这几天,的确学了不少东西,不然他不可能应对的这么自如。 很多日常生活里的麻烦和问题可以靠外挂解决,但如果是与人心有关的事儿呢? 关键时刻,的确少不了老前辈的提醒和帮助,反正张元林觉得自己是否得到街道处主任的提点对这次的行动会有很大的影响。 按照街道处主任交代的套路,张元林以稳健又不得罪人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行动,去挨家挨户的解决他们的需求。 虽然最终的荣誉只有三个,但张元林却觉得他们可以混为一谈。 助人为乐和帮人修补东西并不冲突,然后修补东西和搞创新也不一定要硬是分开来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在帮人修补东西的时候顺便做好事,然后趁机加入脑洞,在修补的过程中搞创新? 别人有没有这么想不知道,反正张元林是打算这么干的。 助人为乐就是去帮助人,可帮助人的定义有很多种,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帮他们的,都能算。 修补东西一样很显而易见,坏了的东西修好就行,不能用的想办法变成能用的,这就是修补。 最后是创新,在助人为乐和修补东西的过程中,想办法让治标的行为变成治本的。 这样新玩意儿有了,还顺带修了不好用的东西,最后也帮助了人,岂不是一举三得? 还有啊,解决了大麻烦,顺便再附送一些其他的服务,例如洗衣做饭理发正骨按摩晾晒打扫等等。 张元林可是在静止世界里苦修了两年的人,基本上三百六十行都有涉及,更别说这些日常上的小事儿。 也就是张元林人懒一些,不然以他的技巧和水平要勤快起来,哪有小媳妇什么事儿? 就这样,张元林一个大院一个大院的挨着过,基本上他去过的大院都能把问题解决的一干二净,除非是个别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婪家伙,这种张元林才懒得和对方扯皮,白白浪费时间不说,万一说错话还得罪人。 以张元林这种进度,慢是肯定的,但整体效率极高,并且最后评分的时候,一整个大院几户人给出一致好评,这不比各个大院散户的反馈更有效果? 但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得不停的跑,去寻找和自己匹配的住户,路上会耽误太多太多的时间。 所以,甭看张元林进度慢,没跑太远,可他一个又一个大院的去解决多户问题,比别人乱跑收获更大。 而且这年头的四合院都是大杂院,一个四合院里十几二十几户,既然不是一家,那各家有的问题也大不相同。 这样能给张元林足够的发挥空间,让他全方位的展示什么叫专业。 遇到腿脚不便的就用旧轮胎搭配木工技术,给对方整一个轮椅出来,方便出行。 再有家里人口多,衣服没地方晾晒的,一根绳上挂多了又容易断,于是张元林用木头给他们搞了方便开合的晾衣架,直接打开往那儿一放,挂的又多又方便,再也不用拉绳子占用别人的场地了。 还有脖子不好转动的人骑自行车老是被后面的人骂,就因为不方便转头,不知道后面啥情况,张元林直接弄两块碎镜子打磨圆角,再给加到自行车头上,做成后视镜,效果那叫一个好。 诸如此类,张元林借助这个大舞台疯狂搞创新,势必要把所有荣誉与奖励收入囊中。 抛开大创新不谈,张元林的修补水平依旧在线,这是他在不少人面前都展现过的技巧,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 除此之外,张元林也会顺便做一些力所能及又不费时间的事儿,把素未谋面的群众们好感度刷满。 至于养殖小屋,呵,那都是哥玩剩下的东西了,到这里还拿出来炒冷饭,谁用谁尴尬不说,要是还用不好,啧啧,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第154章 贾东旭自我感觉极好,心想大院的未来还得是我啊(求全订) 就这样,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引发万人空巷的联合街道活动结束了。 这期间除了有裁判组的裁判和街道处的办事员来盯梢监督,也不乏大量的群众聚集围观。 以往他们可接触不到这么多的能人巧匠,自然看不到如此精彩有趣的画面。 但现在不一样了,来参加比试的人几乎涵盖了所有日常能接触到的职业,而且都是各行各业当中的佼佼者。 正所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大家都知道联合街道活动是大场面,表现的好坏与否都得个人承受,搞不好还会影响到自己的所属街道。 最后是当英雄还是狗熊,全看这场公开公平公正的比拼。 所以但凡敢来参加的,多少都有些拿手绝活儿,不然他们根本没有底气和自信来这里。 就算是贾东旭,他也是有备而来的,要不是他跟着易中海学了一手,能把养殖小屋造了个七七八八,那就算是强拉着他也不会来。 也就是有一手制作养殖小屋的技术,这才让贾东旭信心满满,无视易中海的警告也要偷摸着来参加。 于是,这场联合街道活动集结了来自没一条街道的高水平师傅,全是带着绝活儿来的。 这也让围观的老百姓们开了眼,就算不给看具体的操作过程,可看结果也让人心情愉悦,引得围观群众的连连赞叹和议论。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要是刚好碰上两个相同职业的人凑到了一块儿,那就更有看头了,同样的需求和操作,那纯粹就是比谁技高一筹,这都不用等最终评比,直接现场比拼,双方一较高下,由老百姓们雪亮的双眼来做判断。 甭管综合评分如何,反正在老百姓们的眼中的不过关,那就是白搭,被人喝倒彩,任谁听了都不舒服,也会极大的影响到个人的心情和发挥。 万一心理承受能力差,又被人议论指点,搞不好还没等结束就投降当了逃兵。 所以啊,当两个同职业的人碰在一块儿时,真就是谁菜谁尴尬,除非有人能主动退出,但这样气势上就弱人三分,接下来也不可能继续保持最好的状态了。 要是谁也不敢服软,那就免不了一场较量,这样的结果更简单明了,就是胜者为王。 因此前来参赛的能人巧匠都很小心谨慎,不会轻易与人硬刚,他们知道自己是有备而来,别人又何尝不是? 对于参赛选手们来说,他们只想尽可能的发挥出个人的水平,去争夺荣誉。 可是老百姓们只想看热闹,只要有好戏看,他们就愿意花时间,谁让这个年头没有像样的娱乐方式呢? 当然了,唠吹牛皮,八卦嚼舌根,吃瓜看热闹,这三件事儿是闲暇时间必不可少的,哪怕未来的娱乐方式再怎么丰富多样,也丝毫不影响人们继续扯皮八卦看戏。 就这样,在一整天的联合街道活动当中,来自各大街道共计数十名能人巧匠给大家贡献了十分精彩有趣的表现。 其中不乏紧张刺激的对决,展现技巧的个人秀,还有令人惊叹的脑洞大开。 说到脑洞,那就不得不提张元林了。 在别人挨家挨户寻找和自己专业对口的事儿时,只有张元林不慌不忙的挨家挨户解决问题。 一开始裁判组和吃瓜群众以为张元林只是解决了目标群众的部分需求,谁知他们看到的不是张元林一脸歉意的离开,而是被众人簇拥着送别。 这架势,让众人意识到了不对劲。 来参加联合街道活动的技术大老有不少,那也没谁能做到服务好每一户吧? 可张元林就是这么干的,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林进入一个大院,接着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 在张元林走的时候,这些人纷纷表现出恋恋不舍的神情,那模样,何止是希望张元林留下来,而是巴不得张元林就是他们大院的住户! 因为规定,吃瓜群众不得过分接近参赛选手,这样避免选手受到打扰,也避免群众里有人帮选手舞弊的现象。 要是有人在不知不觉中离的近了,就会受到裁判组和街道处的人口头警告和阻止。 这么一来,大家就算看热闹也只能远观,不可近看。 就算没有官方人员阻止,这些技术大老也不会允许有人靠太近的。 万一被人偷师了咋办,这可都是吃饭的家伙,当然不能随便让人看了! 于是,吃瓜群众心里就算再怎么好奇,也只能远远的观望。 然后等张元林收拾东西走远了,去了下一个大院,吃瓜群众们才能一拥而上,去张元林服务过的各家各户打听情况。 有的时候是张元林才走多久,趁着出来送别的住户还没回去,吃瓜群众们立马冲上去询问张元林都干了些什么,让他们如此激动。 裁判组和街道处的成员不好跟着上去凑热闹,却也竖起耳朵听着,很显然,他们也对张元林的天秀表现十分感兴趣。 就这样,他们得知张元林会修房顶,会修复家具,会理发,会做木工,会帮人正骨等等。 打听的越多,他们就越发的震惊,因为他们根本想象不到张元林会是一个如此全能的人。 或者说,他们根本想象不到一个人会如此的全能,关键是张元林明明如此年轻,可他却优秀的如此离谱! 吃瓜群众们越发的震惊,裁判组和街道处亦是如此。 面对这种几乎全能的顶级人才,街道处的办事员默默记在心里,决定回去上报给自己的领导。 裁判组的人同样如此,他们不会去汇报街道处,而是直接汇报给区部,尤其是要汇报给这场联合街道活动的最高负责人,吴秘书! 因为这就是吴秘书交代给他们的任务,让他们在监督的过程中,网罗人品过关,技术高超的优秀人才! …… 随着日落西山,温度也开始直线下降,时间一到,比试就结束了。 参赛选手们在裁判组和当地办事员的提醒和催促下收拾东西回到下车点,重新上了大卡车回归原处。 在一阵清点过后,确认所有人都回到现场,主持人重新站上台,带着招牌式的微笑说了一些相当格式的话后,就把话筒交给了吴秘书。 很快吴秘书上台,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尽管现场已经走了不少人,但掌声依旧响亮,看样子群众们对领导的热情并没有因为温度降低而有所降低。 等待掌声减弱,吴秘书想着老区长发表讲话时的姿态,也学着对着众人微微颔首示意,并挥手让众人安静,接着说道: “在这里我得先感谢各位同志的到来与支持,然后我要郑重的宣布,这场联合街道活动进行的十分顺利,再次感谢所有人!” 话音落下,又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张元林仔细观察了一下,心想果然如此,人群里混进了不少的气氛组啊! 只要有这些气氛组的人在,掌声就少不了,而且还会来的非常及时,因为这会精准的表现出他们的专业与否。 主要是有了气氛组的人在,领导讲话就再也不用担心尴尬了,他们只管开口,剩下的交给气氛组就行! 张元林本身是不反感气氛组的,凡事都是热闹点有意思,关键是这都要晚上了,大冷天的吹着冷冽的寒风,有太阳就算了,这会儿天上黑咕隆冬的,时间久了确实吃不消。 好在吴秘书废话也没有说太多,几句话就开始主题,表示今天的比试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是为期三天的综合评选,接着等各大单位关响放假,然后再通知哪一天宣布结果,地点还是在这里,具体时间由各个街道给出公告。 说完这些,吴秘书便大手一挥,让众人散了,接着在一群街道处领导的簇拥下上了小汽车,离开此地。 群众们也纷纷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元林也该走了,但是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向了自己停自行车的巷子。 来到巷子,张元林看到自己的小媳妇正缩着脖子,两只手互相揣进大棉袄的长袖里,一边跺着脚,一边来回走,显然是冷的不行了。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没有犹豫,直接大步上前,接着打开大衣,一把将小媳妇整个包在了怀里。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包裹,小媳妇不由的惊呼了一声,但是她没有挣扎,而是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然后趴在张元林的怀里,勐吸了一口气。 嗯,是自己男人的味道! “等多久了,怎么没和一大妈他们一起回去?” 张元林一边揉着小媳妇的后背,一边询问。 秦淮茹趴在张元林的怀里,感受着逐渐上升的温暖,一脸享受的说道: “何大爷说要回家先把饭做好,傻柱要帮忙得回去,一大妈说要回家收拾,何雨水听了也跟着回去了,我寻思着去这么多人也够了,就干脆留下来等你,因为我有很多话想问你。” 张元林笑了笑,心想这次得夸一夸你,终于知道把事儿让给别人去做了,真不容易啊! 随后张元林张开怀抱,然后穿上大衣,再把自行车上的积雪拍掉,接着打开锁,掉转车头,示意秦淮茹上车。 在张元林松开怀抱后,四周的寒冷再次袭来,让秦淮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但是她也不敢过度的贪恋怀抱的温暖,而是迅速坐上车,选择抱住张元林的后辈。 这年头各方面都还没放开呢,一部分的言行举止都有可能招来是非和麻烦。 但是在举止上,这就有点思想落后了,比如这个时候夫妻俩当街拥抱亲吻,那都是要出大事儿的。 要是没结婚的就更加了,甭解释说什么情侣,男朋友女朋友之类的,未婚的就得有未婚的样子。 所以啊,秦淮茹再舍不得张元林的温暖怀抱,也知道要适可而止,万一被人发现了影响不好,或许还会有麻烦上身。 还是赶紧回家吃过饭,然后进被窝再温存吧,在自己家里,自己被窝里,干啥也没人管得着! “坐好了,走咯!” 骑着车,张元林不紧不慢的往家里骑去,这是为了给何家父子留好充足的做饭时间,最好是一到家就开饭,那就再好不过了。 路上,秦淮茹问,张元林回答,两人一人一句,聊着今天联合街道活动里的趣事。 …… 另一边,贾东旭和许大茂也在往大院走着,他们没有自行车,只能靠步行。 贾张氏是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直躲在家里享福,自然今天的联合街道活动也没来参加。 许父许母则是来了一阵子又走了,之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反正许大茂没跟着一起去,而是选择留在这里等贾东旭结束。 “东旭,说说看吧,你这一整天比下来自我感觉如何?” 许大茂留到现在,吹着寒风等贾东旭可不是白等的,他就是想要知道贾东旭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面对许大茂的询问,同样冷的弯腰缩脖子的贾东旭哼笑一声,一脸得瑟的说道: “这还用问么?我现在做养殖小屋就跟玩儿似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实话说吧,刚开始那会儿我是有点小紧张,毕竟这是大场面啊,换你去一样的结果,搞不好还没我表现好呢!” “但是后来就没事了,我做好了第一家后,就彻底放开了,因为这玩意儿对我来说的真的没难度,我闭着眼睛都能做,那还紧张啥呀,就挨个找有需求的开干呗!” 听到贾东旭的话,许大茂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一伸手搭在了贾东旭的肩膀上。 “兄弟,你真是好样儿的,真没让我白白期待啊!” “我也说是话吧,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要不为啥全院就我给你加油打气呢?”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啊,我就寻思着能长脸的好事儿不能老让张元林占着,这不,该轮到兄弟你了!” “嘿,我这心里是真高兴啊,好兄弟你得了荣誉,那我也能跟着沾沾光不是?” 一开始喊东旭,这会儿得知贾东旭表现极好,直接就一口一个好兄弟了。 感受到了许大茂想讨好的态度,贾东旭越发的得意得瑟了起来。 哼,这好事儿肯定不能全让张元林占了去啊,从现在开始,我贾东旭就站起来了,大院的未来还得是我贾东旭啊! 第155章 不明真相的许大茂准备疯狂揽活,浑然未觉大难将至(求全订) 因为在联合街道活动当中的表现相当顺滑,完全没碰到任何问题,自我感觉极好,然后又被属墙头草的小人许大茂一顿勐吹。 导致此时的贾东旭正处于人生中的一个最自信,最膨胀的巅峰状态。 这个时候别说他曾经的师父易中海了,就连大院近期最风头无两的常胜将军,同时也是死对头的张元林一样没被他放在眼里。 殊不知,贾东旭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全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养殖小屋的制作技术是他向易中海偷学来的,可易中海也是瞎捣鼓,乱琢磨出来的结果,所以他凭什么认为跟着易中海学就能掌握真正的核心技术? 贾东旭的学习天赋本来就不是很好,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跟着易中海这位老师傅学了四年多还达不到真正的正式工水平。 所以,就算易中海制作养殖小屋的技术真的到位了,贾东旭又是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只是跟着在边上看了一遍就能彻底学会呢? 对此只能用一个理由去解释,那就是贾东旭一直都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从作弊过考正式工开始到现在,贾东旭没有一次不是强行把自己带入到自己想象的世界当中去。 若非如此,贾东旭也不可能建立起一次又一次的膨胀自信。 当然,如果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贾东旭的经历早就蔫吧了。 相亲被截胡,转正要靠作弊,报复仇敌要靠偷师,这样的日子想想都没意思,妥妥的卢瑟一个,也只能靠着个人的幻想维持下去。 可贾东旭这边白日梦做嗨了,却坑惨了他的合伙人,许大茂。 作为大院里的典型小人,许大茂绝对是墙头草的代表性人物。 没有绝对的立场,也不会讲什么道德仁义,只要是能对自己有利的情况,甭管对方是敌人还是友军,许大茂都会主动凑上去示好,随时根据具体情势更改个人立场。 就这样的人,谁和他合作谁遭殃,除非另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纯粹是比两个混球谁更坏了。 像原剧里就是如此,许大茂害了大院里不少人,最后却被李怀德坑了个血本无归。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结局,就是许大茂贪得无厌,是颗墙头草,李怀德得势的时候疯狂跪舔,李怀德出事的时候转头就走,后来李怀德投机倒把赚黑钱,许大茂又像条哈巴狗似的跑上前继续跪舔。 这期间许大茂完全不关心李怀德的财路正不正,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从中获利,也正是因为许大茂这个心态,让李怀德对他也没有真心,只想着怎么利用许大茂。 所以,许大茂会被人坑惨,归根到底还是他不讲原则,只看利益,墙头草,随风摆,自以为这么做就能万无一失,殊不知有些风里带着火星子,沾上了就是玩火自焚! 就像这一次,贾东旭处于自嗨当中无法自拔,许大茂信以为真,还真觉得贾东旭是个能人,应该在他身上赌一把。 于是,就有了许大茂围着贾东旭吹嘘了一路的画面。 许大茂脑子灵活的很,总是能抓到任何获取利益的机会,这次也是一样,他觉得贾东旭能在联合街道活动上有优异的表现,说明他制作养殖小屋的水平已经很高了。 而且贾东旭表现的越好,就越容易得到周围住户的认可。 在这种情况下,许大茂能想到的就是抓紧时间,趁着贾东旭有名气,有热度,迅速拓展客户,收割订单。 带着牟利的心思,在把贾东旭一顿吹嘘后,许大茂恰到好处的开口说道: “对了,兄弟你被送去的地方远吗,咱们走路过去要多久?” 贾东旭闻言一愣,不解的反问道: “大茂,你问这个干啥,活动都结束了,接下来等着评分就是,又不需要再回去了。” 许大茂笑着摆了摆手,接着一脸神秘的说道: “哎呀,东旭你技术水平没话说,可是要想赚更多的钱,你可离不开我这位将你视如己出的好兄弟啊!” 听到许大茂的话,贾东旭忍不住在心里一顿鄙视和恶心。 还视如己出的好兄弟,狗屁呢,上一个这么称呼我的抢我媳妇,赚我钱,还坏我名声,简直就是无恶不作啊! 结果你这又是一口一个兄弟叫着,要不是你和我没仇没怨,你看我搭理你不? “行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兄弟兄弟的喊,着实有些适应不了。” 眼看着贾东旭不爱这一套,许大茂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特么的你不受用早点说啊,害我浪费了一路的口水,故意耍人玩是不! 在心里滴咕谩骂了两句,许大茂为了个人利益,还是笑呵呵的说道: “东旭啊,我寻思着你这次表现这么好,肯定让很多人五体投地,当然也免不了让你成为那一片小有名气的能人巧匠,哪怕你走了,他们肯定还在议论你,惦记着你,毕竟养殖小屋的作用太多了,你在那儿的时间有限,我猜一定有不少人想找你做养殖小屋,就是没机会。” 贾东旭听完眉头一挑,瞬间来了兴趣。 “所以,你的意思是?” 许大茂嘿嘿一笑,说道: “我想说的是,咱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再好好合作一把,想办法在过年前多赚一些钱,” “以前你没名,我没面儿,出去拉生意都得靠磨嘴皮子,有的人知道养殖小屋这事儿,价格便宜点也就拿下了,但有的人还不了解养殖小屋,就算我开的价格便宜,他们心里也没数,还得浪费不少口舌去介绍,去吹嘘。”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借着联合街道活动的机会有了优秀的表现,证明了你的手艺,也让你在那一圈范围小有名气,这样咱们再去做生意会容易很多,兴许咱们还能借机抬高价格,多赚一些呢!” 听到许大茂的话,贾东旭的眼睛越发明亮。 “嘿,你小子真够可以的,虽然手艺不行,做事没劲,但是你脑子确实好使,还真别说,你这么一讲,我也觉得这是一次赚大钱的好机会!” “尤其是过几天就关响了,每个单位都得陆陆续续发工资,一些小店铺也得发钱过年,到时候各家都有了钱,咱们再去做生意的确会容易不少。” 许大茂听到后,差点气的跳脚骂人,特么的你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我做事不行,脑子可以,这是在说我身残志坚? 但心里想归想,许大茂为了利益还是忍了,当然他自己行不行心里也是有数的,干体力活和技术活他确实不在行,可如果是动歪脑筋,想鬼主意,坏点子,那他肯定十分来劲。 随后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不爽,两手一拍,点头附和道: “哎,对咯,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样,东旭,咱们趁着过年前还能折腾个几天,再一起合作,好好赚一波钱,这样咱们不问父母要也能过个肥年,咋样?” 贾东旭闻言一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答应。 “嘿,瞧你这话说的,有钱不赚那不是脑子有包么?再说了,我光赚钱还不够,得要面儿!” “首先,我要把一大爷给比下去,让大家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顺便宣告所有人,我贾东旭现在的成就全是我一个人靠实力得来的,和别人没关系!” “其次,我要让张元林知道,在这个大院里,真正厉害的人是我,不是他,别看他一开始有多得瑟,真正能笑到最后的,还得是我!” “当然了,我不会忘了你这位合伙人的,将来甭管咱们赚了多少钱,你我都有功劳,这你放心,少不了你的!” 也许是自信心已经是彻底膨胀的缘故,现在贾东旭说话简直不要太飘,动不动就睥睨一切,谁都不放在眼里。 直到贾东旭说着说着发现许大茂脸色有些不太对时,这才连忙改口,不是真正的想要照顾对方,纯粹是他想要多赚钱,就离不开许大茂这位能说会道的合伙人。 贾东旭本身是不太会说话的,他只会埋头做养殖小屋,所以他离不开许大茂,必须要靠许大茂才能不断的接单揽生意。 随口两句安抚好许大茂后,贾东旭又继续吹嘘了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贾东旭没喝上酒,不然他就是四九城乃至全国第一木工,所向睥睨,无人能敌! 许大茂知道贾东旭憋屈了太久,这回难得站起来,肯定有吹不完的牛,便没有打扰和阻止,任由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反正一路走回去要一段时间,两个人走的也不快,可以慢慢掰扯。 等贾东旭牛皮吹够了,这才终于能够静下心来谈论正事。 “地点我告诉你了,反正你不用上班,有空就去跑跑呗,甭管价高价低,只管接,我下了班就开工,咱们一起努力,在过年前的这几天里,狠狠的赚一笔!” 许大茂听到后,直接拍着胸脯说道: “成啊,让我去接单子没问题,到时候我报你的名头,再靠着我这能说会道的嘴儿,保准谈一个成一个!” “总之我这边接单你放心,咱们俩合作,靠你的名字我的嘴,绝对能接到比之前更多的单子!” “倒是你这边,我担心的是我这边单子接多了,你会做不来,你要记住,咱们赚钱就是过年前的这几天,一旦过了就没了,到时候各家各户都得过年走亲访友,谁还上门干活,就算我们想干他们也不答应啊!” 听到许大茂的提醒,贾东旭陷入了沉思当中。 “嘶,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确实,现在时间有限,错过就没了,我得想点办法才行,你等我会儿啊,容我想想……” 在兴奋和得瑟劲儿过了以后,贾东旭心里有两件担心的事情。 第一是他担心最终的评选结果他没拿到荣誉,虽然养殖小屋他做的很顺畅丝滑,可现场的能人巧匠太多了,他有自信得到喝彩,却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拿到荣誉。 这样一来,他贾东旭的名气就会在评选结果出来后戛然而止,到时候大家都去关注夺得荣誉的人,哪里还轮得到他? 所以,要想靠名字赚钱,就只能利用好评选结果出来的这段时间。 至于最终的结果会不会是拿不到荣誉,还被人厌恶嫌弃,贾东旭可从没想过这一点。 开玩笑,我那么优秀的表现怎么可能有问题,想什么呢! 第二个,就是许大茂说的,万一单子多了,活儿来不及干怎么办? 思来想去,贾东旭发现想要腾出足够多的时间完成订单,就只能在工作时间上想办法。 如果单子真的很多,那就直接请假去干一整天的养殖小屋,但前提是要赚的比上班工资加晚上回来额外干的活儿还多才行。 想到这里,贾东旭向许大茂问道: “所以,你打算最低接多少钱,如果赚的够多,那我就直接向厂里请假,到时候我随便找个理由,反正距离关响就几天了,厂里那么多工人,也不差我这几天上班。” 这一点贾东旭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就是一个最底层的一级工,多一个少一个都没太大的影响,无足轻重。 尤其是贾东旭水平那么烂,干活还慢,随便来几个手脚利索的就能把他的任务分掉。 反正都是按件算钱的,在资本家的管理下,任何工人都是多劳多得,可没有躺平划水的机会。 所以贾东旭只要有合适的理由就能请到假,到时候他的任务量交给其他人分掉,不会影响厂里的生产进度。 除非要请假的是职级高的人,那或多或少的会对整个厂子的运作产生一些影响,但贾东旭这种一级工不会,有他没他,几乎就是零变化。 许大茂一愣,没想到贾东旭还有这种魄力。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贾东旭在关响前这么玩儿,真的不会被车间领导惦记,然后想办法给他穿小鞋么? 虽然轧钢厂的一级工占比极大,可轧钢厂的生产任务量每到年底就特别大,一般来说说非必要情况不允许请假的,当然工人一定要请假也不是不行,就是会让车间领导惦记。 毕竟少一个人,他就得另外再把任务分配出去,万一那天任务量很大,人手又不够,让车间领导头疼了,最后这笔账肯定要算在那些影响了生产进度的人身上。 因为是这些工人的请假给车间领导造成了麻烦和困难,每个人肯定都为自己考虑的,领导们可不管工人请假的理由是什么,反正在最忙的节骨眼走人就是故意搞事情。 要是来年再打听到这些工人请假去干的事儿不是特别重要,非走不可的那种,那多少是要整治一下的。 许大茂虽然没在轧钢厂上班,可这几天跟着许父去宣传科学习时,从那些老前辈议论的话茬中听到了不少关于轧钢厂的各种话题,其中就有某个工人在最忙的时候请假休息,回头就被车间主任穿小鞋,成了全车间最累,赚钱最少的人。 所以,面对贾东旭如此勇的想法,许大茂心里佩服的不行。 可许大茂没说出来,他心里感慨归感慨,实际上是巴不得贾东旭这么勇。 反正他们俩是合伙人,是互相合作的,一个接单靠话术,一个做单靠技术,都有付出,所以最后收来的钱抛开材料成本两人对半分。 贾东旭这样请假会不会被穿小鞋不知道,反正许大茂还不是正式工,就算是放映室的学徒工,那也是跟着自己亲爹学习,所以他可以在外面熘达一整天,根本不怕被针对。 然后贾东旭这么勇,他完成的单子越多,赚的钱就越多,许大茂就能分到更多的钱,那这还有啥可说的,肯定是举双手支持啊! 于是,许大茂笑着说道: “东旭,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能再让我来定价,这样吧,你说个最低数,就是你觉得最少多少合适,我就跟着你的提议去接单,赚你觉得适合的钱,怎么样?” 听许大茂这么说,贾东旭越发觉得许大茂离不开自己了,内心的自信又膨胀了几分,当即大笑着说道: “好,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定价,明天我再上一天班,回来听你的好消息,如果单子多,那我就直接把后面的假全请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养殖小屋的制作中去,这样可以吧?” 说完,贾东旭便进行了一阵子的沉思熟虑,接着给出了自己理想中的价格。 许大茂听到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下来,这个价格比他想的还要低一些,但是无所谓,价格越低越好接,单子就越多,这样贾东旭请假做养殖小屋的事儿也就板上钉钉了。 “成,价格定多少,全听你的,毕竟咱们赚这钱主要还是靠你,咱们俩谁主谁次,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着呐!” 贾东旭听着许大茂从宣传部老前辈嘴里学来的彩虹屁,整个人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是越来越飘了,笑声也愈发响亮,感觉自己走着路都飞能上天! “嘿,既然你喜欢干活,那你就多干点,反正老子只是动动嘴皮子,又不用做事儿,赚这些钱都出不了老子多少汗,还和我谈技术,吹体力,行行行,就算你比我厉害,那你就干去吧!” 看着一旁得瑟大笑的贾东旭,许大茂表面上陪着笑,心里则是对着贾东旭这个大冤种一顿嘴皮输出。 可许大茂不知道的是,要说大冤种,他也算一个,因为一心贪图利益,导致他被这美好的假象蒙骗,却浑然不觉大难将至! 第156章 得此良妻,夫复何求,打探一大妈与易中海的关系进展(求全订) 就这样,许大茂和贾东旭这两位合伙人走一路,聊一路,表面上都是笑嘻嘻的,实则暗地里疯狂鄙视对方。 贾东旭是彻底膨胀起来了,什么易中海,张元林全都没放在眼里,像许大茂这种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人,更是不值一提。 也就是贾东旭还要靠许大茂揽活,为了赚钱,他不得不继续和许大茂笑呵呵的说事。 另一边,许大茂也是看不惯贾东旭的嚣张气焰,同时也很鄙视没脑子,只会干体力活儿的人,刚好这两样贾东旭全占了。 也许是许大茂自己在体力方面不行,所以产生厌恶感,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贾东旭说话太狂妄,随便夸他两句就蹬鼻子上脸,任谁看了都不爽。 贾东旭想利用许大茂帮他揽生意,许大茂清楚这一点,但他并不在乎,反正不用他干活,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赚钱,这钱赚的简直不要太舒。 但是,他们俩谁都没注意到自己为啥会突然变得这么努力。 是他们幡然醒悟了? 还是找到人生目标,意识到赚钱才是重中之重? 不,都不是。 纯粹是张元林表现的太好了,成了大院里的闪亮之星,碾压了所有的同龄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眼看着有机会和张元林一较高下,自然是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嘿,别看现在张元林是大院里表现最亮眼的人,只要能超越他,那这个老大的位置就得易主了!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等抢了张元林的风头,既能赚到钱,又能博一个好名声,将来日子过的好了不说,还能娶个好媳妇,这不美滋滋么? 就是因为有张元林在前做表率,导致大院里的同龄人不得不同时卷起来。 甭管有能力的还是没能力的,他们都有共同的目标,眼馋了张元林那么久,他们也想过上好日子,娶到年轻漂亮的好媳妇。 可是人人都想成为张元林,却不可能人人都是张元林。 那怎么办呢? 一比一复刻不了,就只能跟在屁股后面模彷,想办法东施效颦,比如这一次养殖小屋的生意争夺战。 因为贾东旭和易中海的低价介入,导致市面上剩余的生意都被他们俩接手了,原本生意火爆的张元林反而是没了动静。 面对这种情况,贾东旭和易中海非但没有察觉到异样,反而认为是张元林怂了,斗不过了,选择偃旗息鼓。 殊不知,是张元林知道他们俩迟早要出事,干脆直接离场不掺和了,省的最后出了事情被不明真相的人带偏,最后把麻烦误推到自己的身上来。 在贾东旭和易中海活跃期间,张元林选择置身事外,这样市面上的豆腐渣工程就只能是他们俩干的,与张元林毫无关系。 至于前一批安装制作的养殖小屋,那是有时间差的,到时候甭管谁来碰瓷张元林都不怕。 张元林知道大院里的眼红狗多,都在眼馋他的好日子,所以他也能理解大家想卷起来的原因。 但问题是你们卷归卷,不自己动脑子赚钱,光想着从我身上薅羊毛,这合适吗? 而且薅羊毛也没本事,净整些乱七八糟的骚操作,盗版个豆腐渣工程出来,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妥妥的作大死! 在许大茂准备疯狂揽活,贾东旭准备请假赚大钱,为了在过年那会儿成为大院最靓的仔时,张元林已经和媳妇到了家,等着何家父子上菜吃饭。 饭桌上,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询问进入联合街道活动的情况,想了解张元林的表现。 对此张元林是半遮掩半实话,说了一些好玩有趣的,却没有把自认为值得吹嘘的事情说出来。 倒不是张元林刻意的谦虚低调,而是他的那些脑洞光靠嘴巴说,这一桌的人并非能完全理解。 其次是吃着饭呢,就应该讨论一些好玩的,没必要搞的太严肃认真。 就这样,原本是关心张元林的饭局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不少人都听的哈哈大笑。 但秦淮茹知道,这些话一大半都是张元林在今天经历的基础上编造的。 也是,有很多东西张元林都不好说,就算说了也讲不明白,偏偏张元林今天都在尽情的发挥,脑洞大开,全是创新操作。 讲不清楚的不好说,那还有啥说头,也只能是吹牛乱编了。 反正真正的情况秦淮茹已经了解过了,现在就当是在听故事,只管好好吃饭,不用专注的听着。 至于其他人,他们又没在现场,哪里知道张元林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们不会去追究事情的真假,主要还是图个乐呵。 因为饭桌上能问的也就是他的个人情况,具体的结果如何,还得等到评选结果出来了才能知道。 牛皮吹的差不多了,饭也吃好了,何家父子告辞离开,一大妈何雨水主动起来收拾,秦淮茹这次没有去抢活儿干了,而是留下来服侍张元林。 “张大哥,来,今天你辛苦了,我来给你按摩一下身子!” 说着,秦淮茹熟练的沏了一壶好茶,等张元林躺到躺椅里后,又搬来一张凳子放脚,然后就开始已经相当娴熟的按摩操作。 张元林闭着眼,舒服的呼了一声,开始享受。 没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就来了困意。 嘿,这小媳妇的手艺又增长了不少啊! 因为有静止世界可以随时调整,张元林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精神状态。 哪怕今天忙活了一整天,张元林依旧比其他的选手状态更好。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媳妇上来捏了没多久就让张元林感到困意。 这说明啥,说明小媳妇的手艺又有了很大的进步! 得,小媳妇家务活儿被人抢了以后也没闲着,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怎么服侍自己男人上了。 “哎呀,得此良妻,夫复何求啊!” 如此感叹着,张元林没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立马起身说道: “张大哥等着哈,我现在就去烧水!” 睡在躺椅上,张元林看着天花板,心里又是一阵感叹。 “哎,所以还得找点事儿做,要不然被小媳妇这样照顾,成了懒人不说,都没什么动的机会,早晚得养一身膘出来!” …… 又是一夜过去,因为是上班的日子,不用过分早起,张元林睡到舒服了才醒来。 起床后,有小媳妇服侍着洗漱换衣服,然后一大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就等着张元林这位男主人来吃。 一大妈因为做二十多年的家务活儿,在洗衣做饭方面就是经验老手,把这些事儿交给她做放心的很,主要是一大妈也愿意做这些。 毕竟吃住都在别人家里,一大妈又不是个厚脸皮的人,总得做点什么心里才舒坦,要不然就是等领了工资把房租给补上,总之她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 因为知道一大妈的为人,张元林就没有过多的客气,反正有秦淮茹带着她一起上班,只要肯干活,不好吃懒做,钱肯定是有的赚的,一份正常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有压力,但是养活个人就是轻松加愉快。 然后张元林这边也不会去算计一大妈,不可能说让一大妈扮演着一个佣人的角色,每天她干那么多家务活儿,最后还要收她的房钱。 张元林可做不出这么缺德的事儿来,既然一大妈肯干活,那就当是她的房租了,不可能再多收一分钱,甚至张元林还打算给她钱,算是她每天承包家务活儿的工资。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反正张元林已经有了打算,就看后面的事态怎么发展,只要一大妈还在这里住,就不用说这些,如果一大妈要走,那就得把这段时间的账算一下。 就算不谈钱,人情账也是账,一样要算。 除非是个脸皮极厚,喜欢吸人血,占人便宜的人,在这种人眼里,人情账就是狗屁,就是白捡的便宜,又怎么可能会还? 也就是进这个门的是一大妈了,换作大院里的其他人,张元林都不会同意。 如果是贾张氏,何止不同意,张元林都会忍不住一脚踹上去,然后反给贾张氏扣上一顶私闯民宅,企图盗窃的帽子。 开玩笑,这种人进家门都令人作呕,比苍蝇蚊子还要惹人讨厌,又怎么可能给她进门的机会? 不过,一大妈人再好,到底也是个外人。 都不等张元林开口,作为一大妈好闺蜜的秦淮茹就提起了此事,说觉得家里多了一个外人有些膈应。 对此张元林持观望姿态,虽然他也赞同小媳妇的想法,但他不会主动去问一大妈对未来的规划,更不可能主动赶她走。 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他们小两口说尽管来住,这里随时欢迎,现在又觉得不太合适,想赶人走,这多不好意思。 因为人家一大妈没做错什么事,还每天帮忙做家务,根本没理由赶人。 饭桌上,张元林低头吃着饭,一旁的秦淮茹却时不时的抬头张望着什么。 一大妈在边上忙活个不停,被秦淮茹叫了好几次才坐下。 又吃了一会儿,秦淮茹干咳了两声,说道: “一大妈,现在咱们俩都得上班,要不家务活儿还是我们俩一起分着做吧,可不能全让您包了,这样会影响您上班的。”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笑着摆手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我做别的不行,就是这方面在行,我也干的快,肯定不会影响上班。” 把话茬打开,秦淮茹没有犹豫,继续说道: “害!我寻思着一大妈您来我们这儿是换个环境的,没想到最后又让您每天忙活家务事儿,这不和您在一大爷那儿一样了么?” 一大妈闻言一愣,随后笑着说道: “淮如,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是做一样多的事情,那我宁愿在你这儿忙活。” “难道你没发现吗?以前我经常和你抱怨事情,说我不想替易中海忙活了,但现在我没有再说这些,相反我每天都干的特别有劲。” “所以啊,我就不是不愿意干家务活儿了,纯粹是不想再替易中海卖力,同样是做事情,给他做就是白瞎,他压根不知道感恩,但给你们做我乐意,因为你们知道体恤我呀!” 说着,一大妈讲了秦淮茹对自己的照顾,又说了张元林给自己送东西的情况,真的是把每一次的关心都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 看着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的一大妈,张元林不由的在心里一阵感慨。 也许这就是缺少关照的人所表现出来的被迫坚强,说实话,让人感觉有些可怜。 说到底张元林还是心软的,反正他现在没有丝毫赶走一大妈的想法了。 反正双方住的房间离得远,说话只要不是大喊大叫就不可能听见。 可一抬头拿馒头,张元林就察觉到了秦淮茹投来的目光,那是在询问要不要继续打探后续情况。 张元林寻思着何大清还没走,何雨水暂时还不需要人照顾,也就没有必要着急安排一大妈的去处。 等到何大清走了,何雨水有需求了,到时候水到渠成,一大妈自然而然的就会搬过去,也不需要去刻意的安排。 如此想着,张元林便给了一个眼神回应,示意她随便。 不想继续打听是张元林的想法,但不清楚小媳妇内心是怎么想的。 反正今天也不会表现出任何赶走一大妈的意思,纯粹就是想了解一下一大妈的个人想法而已。 计划归计划,安排归安排,一大妈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是有思想的,搞不好她也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 昨晚秦淮茹又一次提到一大妈时,张元林就和她讨论过。 暂时赶走一大妈不现实,也不礼貌,但是可以找机会打探一下一大妈最近的打算,了解一下她与易中海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了。 得到张元林的回应后,秦淮茹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她就做出决定,准备问个明白。 这不光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一大妈。 “对了,一大妈您最近和一大爷单独见过面吗,离开您这么多天,他就没主动找过您?” 第157章 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对上伟大理想,张元林内心的恶趣味 趁着话匣子打开,秦淮茹问了一大妈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 本来吧,这种私密的东西不应该公开讨论的,但现场一共就三个人,一大妈和张元林夫妻俩。 考虑到张元林夫妻的关系融洽亲密,估计一大妈和秦淮茹说了什么,到最后都会传到张元林耳朵里。 这事儿都不用明说,一大妈心里肯定清楚的很,所以秦淮茹敢直接问,也不怕一大妈尴尬什么的。 反正早晚要知道的,明着说暗着说都一样,而且这种事情早点说开了,免得以后再提起让大家都尴尬。 而且秦淮茹觉得自己作为一大妈的好闺蜜,应该多关心一下对方。 再说了,两个人成了夫妻,就应该是一条心,秦淮茹作为闺蜜要关心对方,张元林作为这家的男主人,也应该表现出该有的气度。 毕竟一大妈孤身一人嫁过来,现在又和易中海闹掰,准备各过各的,估计当初做决定的时候就很艰难,等真正的行动开来更是不容易。 要是一大妈真有什么困难,把事儿说出来,秦淮茹和张元林就可以想办法帮他们一把,可如果是藏着掖着,反而不太好太主动去帮。 考虑到这些,秦淮茹才果断的趁这个机会开口,免得后面又不好多问。 听到秦淮茹的问话,一大妈先是一愣,在短暂的犹豫过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说实话,这期间易中海从未找过我,也许是他还在赌气,当然也有可能他觉得最后会服软的会是我,不可能是他,但是他根本不明白我的决心。” “而且我上次拿东西时回去过一次,就是集体活动当晚,那时候我和易中海见过面,单独相处了很短的时间,其实我也想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但是我一看到他那张脸,面对他那个态度,我就连和他多说一句话的想法都没有了。” “元林,淮如,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家,是个孤儿的缘故,如果我真的和易中海彻底散伙离婚,那我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因为我不敢出这个大院门。” “但是呢,你们俩给了我希望,教了我技术,让我有了住处,还帮我找到了工作,所以我非常感激你们,也愿意和你们说我的心里话,要是今天问我的是别人,我早就生气的走啦!” 说着说着,一大妈又态度真诚的表达了对张元林夫妻的感恩之情。 随着一大妈的话音落下,张元林和秦淮茹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 看来一大妈和易中海之间的关系依旧没有得到缓和,相反还恶化了,好像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张元林熟练的扯开话题,聊起了能让气氛变得欢快融洽的趣事。 很快,早饭吃完,没等秦淮茹开口,一大妈直接起身开始收拾。 把碗快叠好,再用提前带过来的抹布清理桌面,然后端起碗快就往厨房走,根本不给秦淮茹做事的机会。 由此可以看出,一大妈在做家务上的确是经验丰富,毕竟是专业做家务二十年,不是秦淮茹随随便便就能追上的水平。 但秦淮茹的心态逐渐变了,没有再和一大妈去抢着干活,倒不是秦淮茹懒了,而是她腾出时间后,可以更专心的照顾自己男人。 在一大妈去厨房忙活时,张元林和秦淮茹也没闲着,先是秦淮茹收拾了一下自己,接着又帮张元林整理仪容仪表。 男人就是全家的脸面,必须要优先照顾到位,更何况张元林还经常会见一些领导或者大老板,就更要注重面子工程了。 趁着一大妈还没忙活好,秦淮茹一边帮张元林整理,一边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张大哥,没想到一大妈对我们的依赖这么强烈,她说的自己好可怜,我都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微笑着说道: “这说明一大妈信任你,觉得跟着你不会错,比跟着他丈夫还靠谱,反正咱们住的房间离得远,平时注意一些也没啥,再说了,一大妈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现在的她不比以前,只要跟着你把本事学到了,能赚到钱,有了生存的家底,兴许就会自立门户,这都不用咱们多说。” “行了,这事儿就此揭过,不必再多谈论,而且当初一大妈过来时咱们都表示欢迎,这是咱们的决定,又不是一大妈厚着脸皮上门要求的,所以别再说不方便之类的话,这样不会显得别人不懂礼貌,反而是我们说话不算话。” 秦淮茹听着,乖巧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以后再也不主动提起这事儿了。 虽然想要一个更加私密的生活环境,可自己男人说的没错,做人要信守承诺,得人品在前。 但张元林话是这么说的,心里却已经根据一大妈说的话,预想到了他们俩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关系变化。 别看易中海现在表现的那么硬气,短时间可以,长时间他能支撑的下去? 过日子不是解决吃喝拉撒就行的,柴米油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全是事儿,这哪里是易中海能应付得来的? 除了离开一大妈的照顾日子难过这一点,张元林还知道易中海摊上了事儿,爆发就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除了易中海要完蛋,开始疯狂拓展业务的许大茂和贾东旭更是往死里作,真到出事的时候神仙也救不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赖都得老老实实受着。 一旦出了事,易中海还有什么可豪横的,到时候别说对一大妈服软,还得对更多的人低头。 能不能继续当一大爷不清楚,反正想度过难关高低得支付一定的代价。 按理说张元林不会去刻意的关注某些人,因为他是有大局观的,他要做的事情,要见的人都有很多,可没工夫对付这些小人物。 但架不住这些烦人的苍蝇老是来碰瓷,动不动就以张元林为目标,要死磕到底。 对此张元林还是那句话,心里要是不爽,耍点小脾气就算了,我张元林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但如果你们非要和我斗到底,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以张元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性格,这些自作孽的人出了事,张元林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根本不可能对他们展现出丝毫的仁慈与宽容。 所以,秦淮茹听到一大妈的话后只能看到表面,但张元林可以分析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别看易中海现在还硬气的很,等出了事情,他就不得不服软,届时一大妈反而能硬气起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最终会出现怎样的变化。 虽然别人家的关系和自己无关,可张元林作为执棋者,他得时刻关注整个棋盘的走向。 等明年票证开始流行,一场维持数十年的时代变迁就会开始,考虑到自己还得在大院呆这么长的时间,张元林想想还是要陪这些人玩一玩的。 也许这些人与张元林发出挑战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给张元林找麻烦,殊不知,张元林是拿他们当乐子! 整理好着装,一大妈也收拾好了,然后三人一起出门。 老样子,张元林推着自行车陪小媳妇和一大妈走去裁缝铺,等把她们送到后再骑车直奔轧钢厂。 进了厂门,张元林骑车到研发车间,准备和林工他们见面汇合,然后一起去兄弟单位把参与中的项目进度再推进一些,最好是精准控制到一个能让大家琢磨一段时间,着急不来的阶段。 这样一来,工程师们过年那会儿在办完该处理的事情后,不至于放心不下项目的研究进度,又因为没有头绪而干着急,然后张元林这边也能过个好年,不用担心被这些着急的工程师找上门,大家双赢,岂不美哉? 不过就几天没见,张元林一进研发车间的大门就被工程师们围着了,这些人你一句他一嘴的,全是解决不了的问题。 还别说,这些人找对了,张元林真的都能解决。 可张元林手里有解决方案也不能帮他们,胡乱当好人是要出事的。 别搞错了,我就是一机修工啊,靠运气才能办成大事儿,现在你们问啥我就答啥,还全给你们答上了,这合理吗? 好在张元林不是孤军奋战,没等他想办法去一一回绝,就有人站出来帮他解决了这些工程师。 是兄弟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来了,他们得知张元林今天会来上班,早早的就到了这里等候。 按理说兄弟单位之间外派都是帮忙的,不需要支付太大的代价,最多就是请一顿好饭的事儿。 可事实上这家兄弟单位为了能把张元林请来,可是支付了不小的代价,自然是要抓紧时间,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说到这事儿,那就不得不夸轧钢厂的大股东娄半城真是个精明的资本家了,他不仅想借着兄弟单位的资源来讨好张元林,还想靠张元林为轧钢厂打广告,证明实力。 这么一来,甭管张元林去了多少个单位,他都会穿戴轧钢厂的工装,广而告之所有人,业内有这么一个年轻的高手,几乎每个单位都得靠他,而这位高手来自第三轧钢厂! 同时,娄半城还不用考虑给张元林额外发工资的事儿,因为这些兄弟单位会替娄半城支付。 所以说娄半城这个资本家是可以的,不花钱打广告,为自己的厂子赚了口碑,也没让张元林白干,照他提出的奖励标准,张元林作为一名机修工还真的得对他感激涕零才是。 不过娄半城什么都想的很好,唯独想不到张元林并不是一名普通的机修工。 嘿,正常机修工能有这么优秀吗? 要真有这么优秀的人,他会甘于当一个机修工? 也就是张元林会这么干了,谁让他是一名穿越者呢? 以张元林的见识和外挂,他能算天算地算未来,区区这些凡夫俗子自然也不在话下,全都是他棋局的里的棋子,也是他待在大院的这些年的乐趣来源! 被兄弟单位的领导和工程师强行带走,张元林一脸歉意的表示对不住。 “各位前辈,各位同志,抱歉啊,真的是抱歉,我是被外派出去的,是领导的命令,不是我不想和大家聊,是真没时间啊!” 说着,张元林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整个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面对这个情况,一众工程师们满脸的遗憾和可惜,毕竟见到张元林一次不容易。 但很快,众人的失望转化为了愤怒,让这些叫嚷了半天也没问到一句话的工程师们毫不犹豫的把火气撒在兄弟单位上。 该说不说,张元林是很会经营人设的,哪怕只是一些小事儿或者不怎么重要的情绪矛盾,张元林也不愿意承受。 都说人无完人,可张元林就想来挑战一下。 重活一世,就当是重新开了个号,作为过来人,张元林是有一定经验的,手里还有一个足以改变全世界的外挂,那为啥不挑战大一些的目标? 推动科技发展,技术进步那是最起码的,都是基础操作了,没什么太多的讲究,只需要把握好度,一步一步的去走,循序渐进就行。 外挂在手,加上见多识广的脑洞,什么创新进步都是轻松加愉快,所以在技术层面上来讲,这方面的挑战是没有难度的。 所以张元林要挑战的是人心的把控,他不仅要站在世界之巅,还要享受世界的瞻仰和敬佩。 作为一个普通人,张元林却很想体验一把成为伟人,乃至被众人当成信仰是什么感觉。 有一句话张元林觉得很有道理,这个世上本没有神,就是因为有人做到了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就成了神。 每当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张元林就会想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他想到了大院里把自己当做敌人死磕,或者把自己当目标的那些自讨没趣的人。 一边是作为重生者的伟大挑战,另一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 如果前者顺利达成,后面的那些人在亲眼见证后会作何感想? 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张元林就感觉到了一股让自己非常来劲的恶趣味! 第158章 别人在盘算能不能争一个荣誉时,张元林都在保二争三了 联合街道活动结束后,也迎来了年前最后一个工作周期。 上完这最后一个礼拜的班,就能彻底迎来解放,所有单位都会关响,一般大单位会提前发钱,小一些的单位准时发钱,要是没钱的,也会尽量在过年前补上。 所以,在年前的这最后一个礼拜,能让大家津津乐道谈论个不停的,就只有发工资的事儿。 对于一心过日子的老百姓们来说,每到关响的时候,天大地大也不如发工资的事儿大。 因为到年底不光会发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会把之前押着的加班工资一并结清。 只要不是欠着债的,或者上班期间没干好,被扣了钱的,基本上到年底谁家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手里有了钱,就能买东西,改善生活,添置新品,总之,一家子从年头紧巴巴的过到年尾,等的就是最后一个月的关响。 有了钱,就能过个好年! 因此,平时到年底关响这会儿,大家只会关注发工资的问题,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年前除了关响发工资,还有能让大家兴冲冲议论半天的话题。 那就是最近引发万人空巷,让老百姓们大开眼界的联合街道活动。 虽然比试只有一天,覆盖面积广泛,参加的人数又多,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但即使是只看身边的那些选手也非常具有观赏性。 因为这一次等于是各大街道把范围内最优秀,最有才的年轻人聚集在了一起,虽然年纪不大,但基本上都是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谁都有独门绝技或者手艺。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看精彩的东西哪里需要到处看,光盯着眼前看就足够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联合街道活动结束后,大家才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虽然都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可他们来自不同的区域,因此见识到的精彩画面都不一样。 不同的选手不同的职业,相同的职业又有不同的操作习惯和手艺,尽管看不到他们的操作过程,却依旧能让这些老百姓们议论纷纷。 联合街道活动是结束了,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没出来。 所以,不光是老百姓们在讨论这个话题,街道处,区部也同样如此。 老百姓们主要考虑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因此再大的事也是当个吃瓜群众,但街道处不一样,他们想要争夺荣誉,自然十分上心。 因此街道处的领导和办事员们四处走访打听,想要知道自家的竞争对手表现如何。 等到了区部,到了吴秘书这边,他作为主持这次活动的负责人,肯定是最重视的。 三个荣誉,三份奖励,这不是吴秘书一个人说了算的,是老区长的帮忙和区部的支持才能做到。 所以老区长才会说联合街道活动的举办是否顺利圆满,会影响到吴秘书的政绩。 办好了,有效果,真的筛选出了能人巧匠,这次的活动就是成功的,区部的拨款和支持有了回报,说明吴秘书干的不错。 因此,吴秘书那天回来以后,除了日常的工作就是在认真筛选从各大街道收来的选手表现汇报。 吴秘书在找足够优秀的人,同时也在想办法组建自己的团队。 未来想要建设国家,造福社会,这些与老百姓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能人巧匠就必不可少! 就这样,老百姓们吃瓜扯皮,以此度过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周期。 街道办事处则是在想办法调查竞争对手的表现,想分析自家拿到荣誉的概率。 而吴秘书这边同样在仔细翻阅每个选手的表现,为组建个人的团队而努力。 很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出现在了众人议论的话题当中。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直白的理解就是牛皮的人根本掩盖不住,这句话永远有道理。 张元林就是这样一块闪耀夺目的金子,但他没有被掩盖,反而给了机会洗刷打磨了一遍,变得更加锃光瓦亮。 离开单位后,张元林能表现的机会就只有上门给人修理东西,然后就是找机会搞一些微创新。 这样的表现同样亮眼,但最多就是被人介绍给亲戚朋友之类的,不可能帮忙广为宣传。 之后张元林所创造的养殖小屋让他在周边区域小火了一阵子,但也仅仅如此,依旧达不到张元林成为名人的预期效果。 这年头随随便便张贴海报宣传是不被允许的,任何书面形式的告知和宣传都得经过相关部门的审批,不然就不能在公共场合随意张贴和发放。 所以很多老师傅想找活儿就得在街头站着,举着牌子介绍或者扯着嗓子吆喝,要是他们能在某个指定区域张贴广告,哪里需要这样费劲,有需求的人一看,直接循着地址就找去了。 因此张元林就算搞了养殖小屋的业务,也得靠人介绍,要么就是主动挨家挨户的推销,想靠着这种方式出名,真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联合街道活动的举办就是整个区部凑在一起玩儿,数十名选手,上万人的观众,就这样的大舞台,张元林只需要放开来狂秀操作,剩下的交给街道处和区部去宣传就完事了! 以上就是张元林的预想和推断,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张元林在一天的时间内没有走访太多的户数,但他去过的每一户都是实打实的帮有困难的群众解决了根本问题。 甭管是身体上,物质上,精神上,只要是别人搞不定的麻烦,张元林就有法子根治或者最大限度的帮忙缓解。 东西坏了就修,给你补上还不完,直接整个新花样,好用又耐用,身体有缺陷就量身定做,想办法让你回归正常的生活,要是有顽疾也别慌,虽然不保证能根治,但是有秘密偏方,能让你减轻太多的痛苦,绝对比以前轻松太多太多。 还有精神上有问题的,张元林也会耐心的去开导,讲故事也好,深入谈心也罢,张元林始终保持着耐心和精气神,脸上的笑容温和又真诚,再悲观的人见了他也会重新对生活燃起无尽的希望。 总之,任何生活在底层,常年被问题困扰的人接触过张元林都会赞不绝口,大拇指竖起来摇个不停。 因为这是张元林期待的大舞台,他确实是有炫技的行为,但他在见识过底层老百姓们的真实情况和需求后,心态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说到底,张元林还是个心软的人,或许人的悲欢并不想通,可人是会共情的,尤其是有了巨大的差距对比。 所以,张元林决定在炫技的基础上,力所能及的去帮助每一个人,尽力的为他们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有挂在手,修补和创新都不在话下,只有助人为乐这一点无法精准定义。 但是没关系,张元林点对点帮助这些人解决根本顽疾,一次性处理到位,不比帮他们十次百次更值得赞扬与铭记? …… 张元林所在的街道处,办事员把每一位选手的表现都整合了一下后,急匆匆的送到了街道处主任手里。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各大街道之间的竞争气氛如此激烈,再没脑子,再不关心形势的办事员也该意识到大家都在争什么。 就因为这是区部发起的活动,只要表现好,有荣誉拿不说,还能得到上头的嘉奖,大家都有份儿! 办公室里,看着办事员送上来的手写资料,街道处主任立马停下了手里的事情,一脸期待的接了过来。 但是在看之前,街道处主任不忘叮嘱办事员一定要把第一版及时的送到区部去。 “主任,您放心吧,第一版早就送去了,这就是我找机会抄来的,差点都没赶上,要不这字儿能有那么潦草么?” 办事员拍着胸脯回答,顺便解释一下为啥字迹那么潦草难看。 收集选手表现资料不是街道处领导的意思,而是吴秘书的要求,所以第一手资料得先送上去,万一落后于其他街道就不好了。 于是,街道处主任听着办事员的解释,反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行,字迹潦草难看都没什么,关键是不能误了事儿,嗯,这次你办的不错,值得表扬!” 说完,街道处主任摆了摆手,示意办事员出去,自己要看文件了。 待办事员离开,街道处主任立马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这些选手街道处主任已经非常熟悉,每个人会点什么他都清楚,毕竟是自己人,不可能这点了解都没有。 于是,街道处主任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直接翻页,看起来根本就没有细看的想法。 要是办事员在场,一定会十分好奇,不理解街道处主任这是什么操作。 随着不断的翻页,直到看见张元林的名字时,街道处主任这才停了下来。 原来,是街道处主任对这些选手都太熟悉了,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擅长什么,所以才会对他们失去兴趣。 而唯一能让街道处主任猜不透,看不明白的,就只有张元林。 因为街道处主任也打听过其他街道的选手都表现的十分不错,如果情报准确,那自家的选手就没什么优秀了。 在这种情况下,街道处主任唯一能信任和期许的,便只有奇迹之子,张元林! 至于奇迹之子这个称呼也不是街道处主任赋予的,而是他从杨厂长那里打听来的。 当初听到的时候,街道处主任就觉得这个称呼对张元林还挺配的,因为张元林真的做了太多令人震撼和意外的事情。 包括这一次,街道处主任也同样把希望放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在大家的水平都半斤八两的情况下,想要从众人当中脱颖而出,争夺那仅有的三个荣誉,要么实力过硬,要么就是运气极好,能够创造奇迹。 但不管是实力还是运气,张元林全都具备。 所以,全街道的希望必须是他张元林啊! 值得一提的是,在描述张元林表现的上一张纸就是关于贾东旭的表现记录。 在联合街道活动开始前,街道处主任也对贾东旭十分重视,但是刚才粗略的看了一眼,发现对贾东旭的描述只有养殖小屋,这都是过了时的东西,自然无法提起街道处主任的兴趣。 拿着抄写下来的第二版,尽管字迹潦草混乱,让人看的有些头晕眼花,可街道处主任依旧十分专注,仿佛这是什么精彩绝伦的内容一样。 刚开始街道处主任的确是看的眉头紧锁,因为看的太累,可没一会儿的功夫,办公室里就响起了街道处主任的笑声。 “哈哈哈,果然我没信错人,想要在这么多能人巧匠当中一骑绝尘,成为最亮眼的那个,还得是张元林啊!” 虽然自己潦草混乱,有些字体都认不出来,可一句话能看懂一大半就行,再联系上下文,具体是什么意思很好理解。 靠着这种方式,街道处主任通过这张纸,看到了张元林的优秀表现,也看到了他们街道争夺荣誉的机会! “啧啧,我还说张元林出马能够保一争二呢,现在看来,他能保二争三了!” 这不是在说名次,而是在说荣誉的数量。 在别的街道绞尽脑汁分析自家到底能不能得到一个荣誉时,这边却已经在考虑是否有机会保底拿下两个荣誉了! 与此同时,在区部。 吴秘书在照顾好老区长后,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处理自己的事情。 这时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一堆来自各大街道送来的选手表现汇报整合清单,看到这一幕,吴秘书瞬间来了精神。 落座后,吴秘书全神贯注的开始翻阅,同时记录下表现优秀者的身份信息。 得亏是有丰富的文秘经验,这让吴秘书有快速阅读的能力,要不然啊,这么多内容怕是看一下午都看不完。 而且这期间还得起身去照顾老区长,或者配合老区长的工作,也不可能在这里坐一下午。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看了一大半后,突然吴秘书停住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在他手里拿着的那张报告的最上方,赫然写着张元林的名字! 第159章 老区长欲与娄半城商量卫冕奖励,张元林将是吴秘书班底核心没有之一 厚厚一叠手写报告,一边做着本职工作,一边抽空翻阅,整整一下午吴秘书都沉浸其中,一下都没歇过。 虽然看的很疲惫,但吴秘书没有停下来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要组建合适的团队就必须用心关注。 天上不会掉馅饼,想要什么就得自己想办法争取,即便老区长明着给了机会,吴秘书也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和班底根本接不下来。 吴秘书清楚老区长兢兢业业干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要让百废待兴的祖国腾飞起来,一雪前耻,努力赶超世界上的其他强国。 作为一个读过书,见过世面的人,吴秘书同样清楚自己祖国目前与其他的强国有多大的差距,因此他也在心里下过决心,一定要为祖国的稳步发展尽心尽职。 因为彼此都有共同的心愿,所以吴秘书才能和老区长走到一块儿成为搭档,若是意见不合,早就分道扬镳了。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靠着心里的那份决然与期许,吴秘书和老区长一同走到现在。 但老区长的身体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到站下车,届时只能吴秘书一个人前行,去完成自己的,老区长的,乃至一路走来诸多共同目标之人的心愿。 于是,吴秘书不得不即刻行动起来,招揽人才,组建自己的建设班底,这不仅是为了顺利的继承老区长的位置,更是为了内心的那份伟大事业,当然也是为了不被其他人比下去。 别小看一个区长的位置,盯着的人多了去了,也许表面上看不到什么,但那些竞争对手们早就暗中行动起来了。 因为盯着的眼睛太多,暗潮涌动,然后比吴秘书资历好的人也有不少,要是现在就凑在一块儿真刀真枪的比一场,吴秘书是绝对没有优势的。 就算老区长真的很看重吴秘书,愿意为他提供帮助,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根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帮忙。 所以,老区长只能关起门来说出心里话,为吴秘书指点如何行动,一旦出了门,具体的应该怎么做,全得靠吴秘书自己想办法。 而且老区长因为身体原因让很多计划好的事情被迫拖延,这会儿老区长自己都忙的不可开交,可谓是分身乏术。 在这种情况下,吴秘书哪里还好意思去麻烦老区长,以后的路都得自己走了,这会儿还不想办法独立,等老区长退位了各方都在竞争时就来不及了。 于是,哪怕再困再累,吴秘书也得强撑下去。 直到翻阅到了张元林的表现报告,让原本都差点要睡过去的吴秘书瞬间来了精神。 “嗯?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但仔细思索了一阵子后,吴秘书确认了自己的脑海中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深刻印象。 可吴秘书能与老区长搭档这些年,平时办事利索不说,脑子也好使得很,很多事情同时交代也能理得清清楚楚。 而且吴秘书的记性不差,很多只见过一面的人第二次再见都能立马想起来。 可面对张元林这三个字,吴秘书只觉得是似曾相识,有些熟悉,却想不起任何相关的画面和情节。 所以,吴秘书能觉得眼熟,就说明他肯定是听过或者看过这个名字,但没有接触过,了解过,这也肯定是真的。 “奇怪了,有那么一点印象,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可如果是不怎么突出优秀的人,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呢?” 吴秘书这么想可不是他骄傲膨胀,而是他作为老区长的秘书,接触的圈子也是有一定高度的。 简单来说闲杂人等无法靠近,自然也没机会入吴秘书的眼。 就算参加联合街道活动的这些能人巧匠在他们的街道还算小有名气,但仅限于此,一旦出了大院或者街道,还有谁认识他们? 更别说吴秘书还是在区部,这就更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算了,甭管有没有接触过,反正这个人的表现汇报看起来不少,应该是个有些能力的人,就是不知道干的事儿是大是小……” 如此想着,吴秘书喝了口茶水,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始沉浸式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吴秘书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的笑意浮现,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让他震惊喜悦到无以复加的东西。 不多时,吴秘书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站起身来,兴奋的手舞足蹈。 “好,好啊,太好了,如果能够得到这样的优秀人才,哪怕只有这一个人,那我提议的这场联合街道活动就算没白办!” 就在吴秘书情绪激动时,桌子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吴秘书一愣,接着赶紧收敛情绪,抬手接通了电话。 “喂,老区长,有什么事儿您请吩咐!” 这是内线电话,主线只接老区长的办公室。 电话拨通后,吴秘书习惯性的询问有何吩咐,结果就听到老区长充满疑惑的声音。 “没有吩咐,就是我想知道你在为什么而高兴,明明关着门呢,你隔壁的声音都传到我这儿来了,这让我想不关注都不行,而且你这样子把声音传到楼道里去,其他人听见了也会好奇。” 听到老区长的话,吴秘书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办公楼里,又不是在家,而且这会儿还没下班呢! “是是是,您提醒的对,不管是什么事儿都不能这样失态,是我太忘乎所以了,那啥,您要是有空,我去找您一趟,当面儿和您说!” 情绪缓和下来后,吴秘书表面上能忍住,可心里还是乐得不行,因为强打精神看了一下午的报告,终于是看到了一个能让他精神百倍的优秀人才,他是真的忍不住,想赶紧和老区长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虽然还不确定能不能让这个人才归为己用,可目标已经有了,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有了准确的目标,后面慢慢的去沟通就行。 古时候刘备找诸葛亮还要三顾茅庐呢,吴秘书没把自己的身段看的太高,只要对方足够优秀,放低姿态什么的都无所谓。 成大事者就该不拘小节,更何况这是为了民族大义,国家发展,个人的面子根本就不值钱。 但吴秘书担心自己的面子不够用,就打算和老区长分享一下,看他能不能在退休前帮自己最后一把。 电话对面,老区长听完吴秘书的话后,当即笑着说道: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欠了多少事儿没办完,不过你有兴趣和我分享你的喜事儿,我肯定是愿意聆听的,正好我办事也累了,你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得到老区长的同意,吴秘书立马带着手里的报告,兴冲冲的去了老区长的办公室。 进门后,吴秘书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介绍了自己如此兴奋的原因。 “老区长,我看了一下午的表现报告,有很多选手都表现的不错,但是只有这个叫做张元林的能让我眼前一亮,感到震撼!” 说完,吴秘书把报告放在了老区长的面前。 “哦?你跟了我这些年,咱们一起走南闯北长过不少见识,也见过许多真正有本事的人,别看你年轻,阅历不比上了年纪的人少,所以啊,我相信能被你这样评价的人一定很不错!” 老区长笑呵呵的说着,然后拿过报告认真看了起来。 吴秘书笑而不语,也不管老区长是在暗指自己沉不住气还是真的认可自己,他只想知道老区长在看完报告后会是怎样的表现。 不多时,老区长那张沧桑又老成的脸开始了丰富的表情变化,最终定格在了震撼与难以置信的状态。 “老区长,这会儿您能理解我为啥在会那么兴奋了吧?” 但老区长终究是老区长,尤其是已经临近退休的人,他脸上的表情变换再多,也还是没有太过浮夸的表现。 相反,老区长很快就镇定下来。 这让时刻关注老区长情绪变化的吴秘书觉得有些失落,心想这么优秀的人才难道还不够吗? 但老区长接下来的话让吴秘书瞬间打起了精神,而且是难掩激动的那种心态变化。 “小吴啊,刚开始我看到名字还没想起来,但是在看过报告后,我突然发现你似乎是找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吴秘书一愣,随后兴奋的说道: “老区长,这个人您认识?是不是非常非常厉害?” 对此老区长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反问道: “看一下这个礼拜有没有时间,安排一下,咱们和娄老板吃个饭!” 吴秘书又是一愣,思来想去发现脑海里能有深刻印象的只有那位人称娄半城的娄老板。 “老区长,您说的娄老板该不会是……” 对面的老区长又是一笑,点头说道: “这还用问嘛,能让咱们客客气气称呼一句娄老板的,除了他还有谁?” 吴秘书先是习惯性的应下,随后反应过来,好奇问道: “老区长,那您为啥要突然安排和娄老板吃饭呢,上个礼拜娄老板打电话来邀请过您,当时您让我找理由搪塞过去的,这会儿怎么又要答应了?” 话是这么说,但真正让吴秘书想不明白的是本来应该讨论张元林的,没想到突然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和娄半城吃饭上。 如果不刨根问底,光看表面的话,这两件事情压根就碰不到一起去啊! 老区长放下手里的报告,转而靠着椅背,微笑着说道: “小吴啊,既然这几件事情恰当好处的凑到了一块儿,那我就实话和你说道说道吧!” “其实那天你也听到的,娄老板知道咱们区部要举办联合街道活动,他是有钱,就想来资助我们,本来这是好事,但他突然提出要请吃饭,说要和我商量些事儿,当时我很忙,没工夫应付这些饭局,再说我一个快退休的人了,也不怕得罪谁,所以才让你搪塞过去的。” “但是呢,让你想办法回绝前,娄半城说了这么一句,他说有个人品水平绝佳的年轻人会参加这次的活动,而且也是他看重的人,所以他想商量一下获胜者的奖励怎么分配,当时我一听就知道,这个娄老板肯定是起了招揽之心,所以想搞特殊照顾。”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时我误会他的意思了,娄老板请我吃饭不是想要让我单独关照那人,更不是让我想办法帮那人作弊拿荣誉,而是单纯的想趁这个机会给他多一点奖赏,是他想在奖励上特殊关照,而非在原则性的问题上搞事情。” “娄老板这个人呢,你也多少了解一些的,过去打仗的时候为了民族大义做过不少贡献,人品是没话说的,但他到底是个资本家,我不是特别喜欢和这一类人打交道,因为利益心太重,但有些事儿我不得不承认,他作为资本家,看人价值的本事真不赖。” “如果不是要让我特殊照顾某人,为某人开后门,而是他想借这个机会把之前没机会送出去的东西顺利送出去,就说明这个人真的很优秀,而当初娄老板说的那个人,就叫张元林!” 听完老区长的阐述,吴秘书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明白自己惊喜太早了,原来这么优秀的人早就有人盯上了,自己想的过于简单! 也许是看出了吴秘书的担忧,老区长呵呵笑道: “所以让你安排一场饭局,有些事儿我替你探一探,而且年后可能上头就会有大动作,你那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以后的路得你自己想办法走,也会遇到很多难以解决的困难,但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半途而废啊!” 有了老区长的这番话,吴秘书心里安稳多了,然后重重的点头,接着回到自己办公室调整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挤出时间去见娄半城。 当然吴秘书也没忘记把剩下的表现报告一一看完,但是有了张元林这个优秀到过分的人在,其他就算再有表现突出的人也很难让吴秘书兴奋了。 总之,在见到张元林的牛皮之处后,吴秘书对自己未来的班底构架有了一个基本的想象。 不管人员怎么变动,张元林都必须是核心,没有之一! 第160章 易中海自我封闭避免麻烦,浑然不知贾东旭生意火爆是在坑自己 哗啦啦…… 办公室里传来纸张翻阅的声音,根据声响发出的频率不难推断出主人阅读的速度很快。 这是吴秘书在翻看剩余的选手表现报告,然后筛选出还不错的人成为自己团队的预选成员。 报告由两部分组成,一是走访被帮助过的居民,记录他们给出的评价,二是采访住在周围,当时前来围观的居民,询问他们的所感所想。 然后每一份报告都由当地街道和选手所属街道的办事员共同访问记录,避免出现不公正的偏袒现象。 如果让当地街道的办事员去处理,不用想,他们肯定会帮助自家选手处理掉那些表现优秀的竞争对手。 可如果是让选手所属街道的办事员去处理,结果半斤八两,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替自家选手说好话,或者干脆更改真实情况。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大型活动并不常见,而且什么都得靠人力,从走访群众到场地布置,再到各个部分的运行,对接,全都得靠人去忙活。 期间的各项支出费用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目,得亏有些资本家前来凑热闹,给了赞助,要不然在这个百废待兴的时期,这项活动全靠公家来负责确实有些吃不消。 所以,这项活动能顺利举办真的是不容易,因此吴秘书也严肃要求必须要公平公正,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要不然就是白忙活一场,功绩什么的就不说了,也无法达到让吴秘书满意的个人预期。 因此在绝对公平公正的情况下,吴秘书能保证自己收集到的选手资料都是真实的,不会出现虚假情报,这样也能更加精准的做出判断,为自己的团队找到最合适的成员。 “嗯,这次的活动整体是很成功的,当然单是一个张元林就已经是不虚此行了,剩下的人当中也有些不错的,正好可以用来配合张元林!”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但吴秘书却觉得自己越发的精神,因为他发现这一次联合街道活动结束后,自己预想的团队基本上成型了。 因为联合了多个街道,参与进来的选手也是数量众多,还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个顶个的青年才俊,全是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才。 所以对吴秘书来说,他的选择有很多,同样的职业十来个人供他挑选,他可以选最好的,也可以选擅长某方面的。 要是张元林在场,一定会联想到养成类游戏,或者卡组玩法。 说实话,吴秘书一开始是有些纠结的,不知道怎么去选,因为他发现了不少同样优秀的人,源于他们的表现半斤八两,水平差距不是很大,所以很难选择。 可现在有了张元林,之前的纠结就成了浮云,变得没什么关系了。 反正团队的核心确定是张元林跑不了,然后老区长又答应探一探娄半城的口风,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会要求娄半城帮助自己拿下张元林,至少也会为自己铺好路,让张元林和自己搭上关系,为以后的合作做好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吴秘书觉得自己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争不过别人,也不用考虑是否能让张元林与自己搭档,而是应该多想想除了张元林以外,再找哪些人来比较合适。 但还是那句话,就算是以张元林为核心,可做的选择还是太多了,能成为佼佼者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虽然他们比不上张元林,可在某方面确实比绝大多数人要厉害,这样就会增加选择的难度。 思索许久,吴秘书摘掉眼镜,两只手用力揉了揉脸,长呼一口气。 “算了,现在纠结那么多也没意义,每个人的性格脾气都不一样,既然是要以张元林为主,那就得搭配着张元林来找人,虽然这些能人巧匠都有擅长的点,可他们会的张元林也能行,所以啊,还得是先搞定张元林,带着他一起挑吧!” “再说了,除了张元林,其他人还得找人仔细调查一下身份背景才行,别有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我还带着他们到处参与建设工作,那岂不是在给敌人送情报么?” 至于为何会信任张元林,只是因为他被娄半城看重,吴秘书跟着老区长一起了解过娄半城的为人,知道这个资本家在战争时期做出了不少的贡献,本身是个爱国的人,不会随便乱来。 当然了,既然说是要调查身份背景,那肯定是要一视同仁的,甭管有问题没问题,该查的都得查,因为这是要带进区部办公室的,也要一同参与建设工作,必须要重视起来。 所以,吴秘书这会儿不过是提前做个预想和规划罢了,具体的还得等流程走完再说。 除了调查背景,还有就是老区长和娄半城的那场饭局,探口风是一点,主要还是要拉着娄半城帮忙,这样成功的概率会更大。 如此想着,吴秘书放下手里的报告,转而思索起到了饭局该怎么开口说话才比较合适。 想着想着,吴秘书发现自己琢磨不出太好的想法来,便起身去找老区长讨教了。 见到老区长后,已经相当熟悉的两人没有过多的客套和寒暄,吴秘书直接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疑虑。 “呵呵,这事儿你不来找我,等空下来我也会找你的,行吧,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讨论讨论!” 听到老区长的话,吴秘书立马坐了下来,开始与老区长仔细探讨该怎么探娄半城的口风,该怎么与他谈条件,达到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探口风是想了解张元林对娄半城来说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如果越重要就越有机会,要是不怎么重要,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那接下来的事儿就很难谈了。 至于谈条件的目的,当然是想让娄半城去做中间人,介绍彼此认识,为后面吴秘书组建团队打好基础,做足准备。 …… 在吴秘书和老区长紧锣密鼓的商量着怎么应对娄半城的时候,各个街道关于联合活动的热度还没消退。 尤其是在临近出结果的时候,话题热度变得更高了。 刚好这会儿也和关响差不多时间,最多相差个一天两天,而且宣布结果还比关响更早,这让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荣誉将会花落谁家上,以至于都没多少人去关注发工资的事儿。 反正工资是跑不掉的,只要工作的地方还在,钱就肯定能拿到,但是热闹却是过了这段时间就没那个劲儿了。 这期间,每个参与联合街道活动且表现不错的选手都趁着这个机会去搞副业,赚额外的钱。 倒不是这些年轻人能发现商机会做生意,纯粹是他们小有名气了,被人找上门的。 张元林和贾东旭也是如此,他们也没少被人找上门过。 可是面对送上门的生意,张元林不断的找理由拒绝,因为他不想折腾了,这个天太冷,有那功夫不如在家抱媳妇。 事实上张元林选择拒绝有其他的原因,一来最近忙着项目的阶段性收尾,他还得继续演下去,要不让人察觉又要恰到好处,这可少不了费心思,二来是张元林不想与贾东旭在相同的时间点碰上,避免后面出了事情误找他的麻烦。 但贾东旭不一样,他已经请假了,说是生病不舒服,实则和许大茂一起狼狈为奸,疯狂推广他的豆腐渣工程。 而且为了赶工,本就做事马虎不动脑子的贾东旭更加放肆了,好几处应该花时间加固的连接点直接偷工减料,原本要半个小时的活儿十几分钟就搞定。 不懂行的住户觉得很讶异,在提出质疑时,已经过分膨胀的贾东旭却开始胡乱吹嘘,表示自己就是技术好,实力强,所以才会做的这么快。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贾东旭还是很忐忑的,就担心会出事,结果做了这么多家,也没人来找他麻烦,就认为自己做的东西绝对没问题。 再加上参加了联合街道活动后,贾东旭自我感觉极好,也被不少人夸赞过,整个人就更飘了,开始乱做不说,还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就是最好的。 带着这份自信,贾东旭到处忽悠不懂行的人,和许大茂一起大量的推销并建造豆腐渣工程。 大院里各家都中规中矩的过着,除了时不时讨论起联合街道活动的话题以外,似乎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易中海最近消停了许多,也很少主动露面了,除了主持和处理大院里的一些琐事,基本上很少出来蹦跶,也不知道是心里产生了挫败感,还是意识到自己的确不应该太跳。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也察觉到自己在大院里的威信下降了大半,偶尔出来说几句话时,没人搭理不说,连认真听讲的人也没几个。 面对这个情况,易中海心里是又恼又无奈,他知道是张元林抢走了自己的风头,以及自己因为要赔偿所以没有闲钱再继续收买人心导致的。 事到如今,再生气也没用,易中海不敢也没资本继续和张元林硬刚了,不过他是个七级工,赚钱的能力有,只要顺利熬到明年,一切就都能好起来了。 但不去找张元林的麻烦,不代表易中海不关注他,眼看着不断有人上门给张元林送生意时,易中海心里是羡慕嫉妒恨的,但他也没办法,因为这是别人的选择,他管不着。 同时,易中海也注意到了贾东旭生意火爆,一样有人找上门。 可惜易中海没有选择去现场观望,并不知道贾东旭背着他偷偷参加联合街道活动的事儿。 然后一大妈又不在,易中海最近也没有主动与人搭话,连老太太都见的少了,他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没忍住又找张元林麻烦。 正因为易中海如此自我封闭的选择,让他误以为贾东旭听了他的话,最终没有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 带着这个误会,易中海看到那么多人排着队找贾东旭时,只认为这是贾东旭玩价格战抢来的生意。 毕竟贾东旭不是一个人在干,还有油嘴滑舌的许大茂一起,价格便宜又能吹,他们俩合作生意能这么好一点儿都不奇怪。 而且易中海对贾东旭这么好的生意一点儿都没兴趣,他之所以对张元林羡慕嫉妒恨,纯粹是因为张元林每一单都能赚一块多,利润高,干活儿少还赚得多,这谁见了不眼红? 至于贾东旭这边,哼,以价换量,每天累的半死不也就赚那么点儿,靠这种方式做生意,坏了市场不说,也把自己的身价做差了,真就是烂人才会这么干的。 反正易中海看不上贾东旭这样的人,真正有本事就得想办法抬高自己的价值,就像张元林,他就从来不做便宜的活儿,当然易中海也看不起张元林,谁让他们俩有仇呢? 就这样,一边是消息闭塞,也没人通知易中海,一边是易中海只盯着张元林看,对贾东旭这个曾经的智障徒弟,现在破坏市场的生意对手是一点儿都没兴趣,内心对他的鄙视是只增不减。 于是,易中海对贾东旭偷摸参加联合街道活动,并且靠着活动上攒下的人气和热度疯狂揽活的事儿浑然不觉,也并不知道自己都和贾东旭撇清师徒关系以后,还会被他再坑一顿。 …… 很快,老区长和娄半城见面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由娄半城做东,在娄家酒楼最豪华的包间请吃饭,而且到场的不只是他们两个,还有其他的资本家和老板。 面对这个情况,老区长有些意外,没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对此娄半城只是微微一笑,转而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区长,实话和您说吧,这些人都是不请自来的,他们一听老区长您要来和我商量获胜者的具体奖励,纷纷主动要求前来。” 听到娄半城的话,老区长眉头一挑,心想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个老狐狸啊,资本家到底是资本家,想算计你是真的不容易! 不过,来的人再多也无所谓,别以为就你做好了准备,难道我就不是有备而来的? 如此想着,老区长也是面带微笑的说道: “呵呵,好啊,人多热闹,没想到一点小事儿还惊动了这么多老板,看起来这次获胜者的奖励相当丰厚啊!” 第161章 老区长饭局画饼,娄半城欲吃准张元林,四九城迎来今年第一场强降雪 包间里,所有人都面带微笑的相互打招呼,然后依次落座。 面对这个局面,吴秘书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知道,现场来的人越多就越难说事。 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去纠结娄半城是故意叫这么多人来的还是他们自己要来,反正心里想说的话,想谈的事儿只能暂且搁置了,现场人多眼杂,根本不好沟通。 但吴秘书选择相信老区长,虽然这群资本家不好对付,可老区长同样不是吃素的,要是老区长认真起来,这群资本家一样招架不住。 就这样,一场看不见硝烟的博弈开始了。 众人全都落座后,娄半城作为主人动起身向在座的所有客人敬酒,然后开启扯皮模式。 “诸位,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所以我本来不该这么客套的,但现场来了一位稀客,你们也都看到了吧,老区长赏咱们的脸,主动来到这场饭局,那咱们是不是要主动表达一下我们的敬意?” 说完,娄半城直接一口闷,先干为敬。 有娄半城带头,剩下的人纷纷起身跟上,一杯接一杯的,让老区长不得不带着笑脸接下来。 好在老区长年纪摆在这里,让大家不敢太过分,只得加上一句我干了,您随意。 但是这酒一喝,后面再想谈什么正经事儿怕是没可能了。 吴秘书有些着急,可老区长没发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反观老区长沉稳的很,任由这些人折腾,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忧。 仗着自己的身份加年纪,老区长也适当性的倚老卖老,一开始都是用酒回敬,等差不多了故作尴尬和无奈的说道: “各位老板,对不住啊,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痛快畅饮,可惜啊,我最近事务繁忙,这顿饭也是抽空来的,等吃过饭我还得继续办事,所以我手里的酒啊,就先喝到这里吧!” 这个时候,吴秘书选择先放下内心的着急,去附和老区长,替他打掩护。 “是啊,老区长您不能喝太多酒,咱们下午还有两个会议要开,年前的时间很紧张,已经没法儿重新排了。” 听到这话,老区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皱眉说道: “有什么紧张吗,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是来吃饭的,大家要喝酒,我却要算着喝,等一会儿大家都喝高兴了,只有我畏畏缩缩,那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 吴秘书恰到好处的低头,一副接受批评的模样,反正挨骂归挨骂,时间上肯定是腾不开的。 众人见状,也都是瞪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说,公家的事儿肯定是要摆在第一位的,上面给这些领导的本职工作更是马虎不得。 短暂的沉默后,老区长转头看向众人,挤着笑容说道: “各位,既然我还有要事在身,那这顿酒就先喝到这里,等我忙完了再回请各位吧!” 说完,老区长就要起身告辞,看样子是真的要走。 看到这一幕,娄半城终于是坐不住了。 最早的时候娄半城找过老区长,想一起商量点事儿,最后老区长找理由搪塞了过去,结果现在又主动找上门,要说没点意图都不可能。 所以,娄半城直接大手一挥,花大价钱做东,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请来这么多老板镇场子。 可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一桌人都坐下了,酒也喝上了,马上就开始安排传新鲜热乎的好菜,谁知老区长和他的秘书一唱一和的就要走人。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娄半城心里清楚,老区长要真有事儿压根就不会来,更不可能主动要求见面。 因此老区长搞这么一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觉得现在不好谈事情,干脆换个时间换个环境再说。 但娄半城找老区长也真的是有目的,而且请这一桌子的钱都花出去了,难道就这么拉倒? 资本家最擅长的就是赚钱,哪儿能莫名其妙的拿钱去打水漂呢? 于是,娄半城连忙起身制止老区长,然后笑着说道: “老区长,您来都来了,酒才刚喝两口,饭菜还没动快子,怎么就要走了呢?” 一边说着,娄半城走上前,亲自将老区长又送回了椅子上,接着将老区长面前的酒杯拿掉,转身让人沏一壶好茶上来。 这意思,就是想让老区长以茶代酒,总之没打算让他轻易的离开。 老区长扭身抬头看了娄半城一眼,挑眉道: “娄老板,这不太好吧?” 谁知娄半城摆手笑道: “这有什么不好,老区长您能和我们坐一桌吃饭是大家的荣幸,喝不喝酒的都无所谓了,本来是图个气氛,既然您不方便,那就不喝,咱好好把这顿饭吃咯!” 桌子上的其余老板听罢,纷纷出声附和支持娄半城。 资本家也分大小的,这些人在普通人眼里是大老板,可在娄半城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反正在座的任何人不管是谁都没有娄半城有钱,所以这一桌子的人都得以娄半城马首是瞻。 面对这个情况,老区长犹豫再三,最终只能点头留下。 很快,热茶上来了,大家纷纷放弃酒杯,改为喝茶。 “呵呵,咱们今儿主要就是吃饭,要是真想喝点什么,就以茶代酒,来,我先走一个!” 说完,娄半城再次起身举杯,亲自示范以茶代酒,可谓是给足了老区长的面子。 娄半城发话了,其余的老板自然是要照做的,这么一来,老区长也就找不出别的理由走了。 就这样,大家从喝酒改为喝茶吃饭,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许多。 自然也有了认真交流事情的机会,要不然把酒一喝,真正想说事情会很难。 到时候借着酒气,揣着明白装湖涂也不是不可能,没醉的装醉也拿他没办法。 总之,老区长和吴秘书这么相互演了一波,让大家都喝不了酒,至少接下来的话题不会那么的天马行空,彼此说的话也能有理有据,只要开了口的,就能作数。 吴秘书是想借这个机会与娄半城讨论拿下张元林的事儿,但老区长想的更多,他知道这些资本家有钱,如果能趁机忽悠他们为这次活动的开支兜底,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会儿国家各地百废待兴,需要大量的钱,如果能拿到别人的钱来做事,国库里的钱就能省下来用在刀刃上,去干更多为国为民的实事。 之前娄半城来帮扶的时候,老区长顺其自然的就坐下了,看起来是在给娄半城面子,实则是在告诉娄半城自己也有坐下来谈事儿的意愿。 相反的,老区长说要走,娄半城二话不说就起来改口,要以茶代酒,说明他也是想坐下来谈一谈的。 既然大家都有谈话的想法,这场饭局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惜的是现场的人有点多,一部分事儿注定没办法交流,但老区长也有其他的想法,趁着现场的老板多,是不是可以一次性拉到更多的赞助? 没了酒水的干扰和打掩护,众人的话茬明显少了许多,每个人开口都得小心琢磨一二,生怕说错了话或者踩了坑。 毕竟都没喝酒的,然后面对的又是老区长,任何说出去的话都得作数,开不得玩笑,也没办法打马虎眼。 “娄老板,你说想要为这次的街道活动做一份贡献,不知道具体是指什么?” 聊的差不多了以后,老区长率先提起赞助的事儿,不过故意装了湖涂。 其实这件事情娄半城说的很明白,他是想掏钱,但只想把钱给张元林。 因为娄半城只想对张元林好,以此来让张元林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至于其他人,娄半城压根就没看上,自然不可能为别人掏钱。 可老区长却想让这些资本家送点钱来用,这些钱不进个人腰包,全都用在公共活动上,或者救济某些需要帮助的人,总之是做好事的,不会假公济私。 只是资本家们不会干白送钱的事儿,于是大家才要坐下来谈,提出各自的要求,来一场面对面的博弈。 随着老区长率先发话和进攻,娄半城立马开始带人反击。 “老区长,您是贵人多忘事啊,之前我电话里说过的,您真忘啦?” “那也没关系,我再说一遍就是了,这场街道活动办的很好,声势浩大,各街道的反响也很不错,而且大家很期待那三个荣誉将会花落谁家,不光是老百姓们,我也很想知道!” “嘿,能从这么多人当中脱颖而出获得荣誉,那可是相当的不容易啊,所以吧,我就想给拿到荣誉的三名选手安排一份大礼,这既是对他们的嘉奖,也是对别人的激励。” 娄半城说完,其他的人纷纷开口附和,这架势,这节奏,这反应,要说他们在饭局前没商量过,老区长怎么都不会信的。 总之,这些老板们的意思就是重点赞助获胜者,只奖励那三个拿到荣誉的人。 可老区长想从他们兜里拿到更多的钱,光是这样可不够。 于是,老区长开始表演他画大饼的本事。 “各位,我理解你们的好意,但我不得不提一句,如果你们只给获胜者最好的奖励,这也许会激励大家,但也有可能会让某些努力过的人受到打击。” “既然是激励,就得覆盖广泛一些,我个人认为你们把所有选手都算进去,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正常参加活动的人都有奖励,但是奖励多少根据表现来划分。” “我觉得这样更好,因为这样不仅会让已经参加的人充满积极性,还会让那些有能力却未参加的能人巧匠参与进来,这样我们就能发掘出更多的人才,别忘了,各位老板手里都有产业,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才,难道你们不觉得街道活动就是一个很好的筛选人才的机会吗?” “所以啊,不要只盯着拿了荣誉的人看,就这三个人才哪里够分的,你们是大老板,肯定比我懂怎么做生意,自然也比我清楚手里有了好人手之后能赚多少钱。” “总之,我认为你们不仅要为这一届联合街道活动投注加码,以后每一届都不能放过,因为人才永远会有,就看能不能找到他们了,各位老板,我这么分析没错吧?” 听到老区长的话,现场的老板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显然被老区长的话给说动了,唯有娄半城微微皱眉,总感觉没这么好的事儿。 可不管娄半城怎么想,他也琢磨不出哪里不对劲,要是没有别的特殊情况,按照老区长这么说的确没问题,街道活动就是很好的人才筛选平台。 然后相关职业的人才被筛选出来后,可以根据自己产业所需人手去挖人或者招聘,同样的工钱换上更好的工人,那不用想,这样肯定能赚更多的钱! 最终,娄半城思来想去没发现问题所在,然后现场的老板们也都心动了,纷纷同意了老区长的提议,表示愿意掏钱赞助首届联合街道活动。 得到想要的结果,老区长长呼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嘿,如果上头的会议结果不是在开玩笑,那你们这些大老板的好日子的确要到头了,至于这届过后还能不能有联合街道活动,谁知道呢? 第一轮的博弈结束后,众人把饭吃完,老区长率先告辞,一众老板起身相送,顺便陆续跟着离开。 娄半城和自己的朋友们打过招呼后,趁着老区长的车子还没走,快步追了上去。 敲响车门,车窗缓缓摇下,老区长笑呵呵的说道: “娄老板,还有什么事儿吗?” 犹豫了一下,娄半城说出了饭桌上一直没机会提起的事情。 “老区长,我想起来我有一个朋友也参加了联合街道活动,而且我觉得他肯定能拿荣誉,所以我想单方面的为获胜者的奖励加码,这事儿能商量一下吗?” 本来娄半城以为对方会讲条件,谁知老区长直接一字不提,让娄半城不得不在饭局过后追上来询问。 面对娄半城的主动,一旁的吴秘书立马来了精神,他也一直在等机会,可惜饭局上都在讨论资助整场联合街道活动的事儿,直到饭局结束,吴秘书也没等来自己期望的话题。 但让吴秘书惊讶的是,等到上车都要走了,娄半城却主动找上来。 可就在吴秘书以为老区长会同意商量的时候,却听到老区长微笑着拒绝了。 不过接下来的话让吴秘书再次眼睛一亮,心里的激动之情险些没能按耐住。 “娄老板,你们的提议我都愿意聆听,但现在我得去开会,确实没时间。” “不过你可以和我的秘书对接,他是这场联合街道活动的负责人,或许他知道你朋友的最终成绩到底如何,然后你可以根据你朋友成绩好坏来判断怎么加码。” 就这样,担心到现在的吴秘书终于得到了和娄半城单独对话的机会。 轰隆隆…… 车子启动,然后渐行渐远。 站在路边的娄半城回味着老区长说的话,一开始脸上挂着笑容,心想如果能打听到张元林的最终成绩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的确可以根据他的表现来加注奖励。 拿了一个荣誉和拿了两个荣誉是不一样的,要是能拿到三个荣誉,那就更不用说了,必须狠狠的奖励他,到时候还要大张旗鼓的宣布是自己赞助的,这样张元林肯定没办法推辞了,这份人情不要都不行! 可没笑多久,娄半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怎么感觉老区长是吃透了我才这么说的呢?” 接着又仔细想了想,娄半城两手一拍,忍不住叫骂一声。 “嗨!这还真是个老狐狸啊,让一桌子的老板替这场联合街道活动掏钱后,这老狐狸就让一个秘书来和我对接,分明就是他的目的达成,对我没兴趣了嘛!” “得,我掏钱请的这顿饭合着是给这老狐狸办的,服了,只能说姜确实是老的辣啊!” 摇了摇头,娄半城又开始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行,就算只是一个秘书我也得去见面,要打听清楚具体情况以后再给予相应的奖励,老区长这只老狐狸我是对付不了的,但是张元林就是一工人,他可没有狡猾的脑筋和心思,像他这么优秀又好用的人才,我必须吃定他!” …… 车上,老区长靠着座椅闭目养神,目的达成的他心情极好,嘴里还哼着曲子。 一旁的吴秘书等车子开远一些后,终于是难掩激动的笑了起来,还不忘诚恳的感谢老区长的帮衬。 对此老区长只是微微一笑,澹澹说道: “小吴啊,还是那句话,多看多记多学,我能帮的就是这么多,好好加油吧,争取这次把张元林拿下来,以后有他在你身边做事,政绩方面你不用多虑,肯定不会差!” 吴秘书听罢,立马用力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辜负老区长的关照和期望。 两人正聊着,车窗外却开始飘起大量的雪花,导致汽车不得不减速行驶。 今年四九城的第一场强降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到来了! 终究没能扛到决赛圈,还是加入了羊群 这时,有人出来解围道: “我们要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桉,今天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了不是吗?” 何长生笑了:“你说得很好,这所谓的星空古路,本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再过数百年,就是幕后黑手阴谋大功告成之时,届时,你们所有人的寿元,都将尽皆被吞噬。” 对于何长生之言,众人也只是将信将疑。 或许,何长生才是心怀叵测之人。 何长生突然冷声道:“你们是不是想问,我该怎样证明自己方才所言,但你们要清楚,我何须向你们证明?” 他可不是在求着对方办事,而是对方该求他。 他又没有说假,对方其中的一部分人,接下来确实会有返回灵界的机会。 灵界众修士沉默,他们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他们好像确实高看了自己,就凭眼前这几位不速之客的修为,想要对他们不利,可用不着算计他们。 除非...对方有着更大的图谋。 何长生继续说道:“你们要想活,接下来只能听我的,就算没有你们,我也一样能实施手段,无非就是麻烦一点,多费点手脚。” 有时候,虽然欲擒故纵很老套,但确实很好使。 场上众人早已无法镇定自若,大多数人早已慌了神。 何长生所言煞有其事,关键是他们最初之时,也都这么怀疑过。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又无力改变什么,自然也就抛之脑后了。 何长生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你们要想活命,只有返回灵界,也就是离开这星空古路一条路可走。” “那前辈想来一定是有离开这里的办法了?不知前辈需要我们做什么?” 他们深知何长生的来意没有那么简单。 何长生微微一笑:“要说什么拯救天下苍生,莫说是你们,就连我自己都不信,你们就当是合作互利的一件好事吧。” “想来灵界通道的存在,你们也知道,但通道被封印,正是出自幕后黑手之手。” 紧接着,何长生又道出打造通天神柱事宜。 “通天神柱成功之时,就是灵界通道开启之日,同时,这星空古路中的仙灵之气,也会随之不复存在,想来诸位到时也不会在意这点细枝末节。” 场上众人对此深以为然。 说白了,他们现在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且现在大多数人已经被何长生说服,这时心存疑虑的少数者,但凡敢说个不字,后果可想而知。 甚至都用不着何长生动手。 接下来打造通天神柱一事,何长生可谓是轻车熟路,在用掉了十数万灵石后,通天神柱的雏形便显现了出来。 他现在身上最不缺的就是灵石。 这次有四位妖神的协助,他打造通天神柱的速度,远非上次能比。 但半日的时间,终究还是太短了。 眼看临近子时,何长生不得已随白泽退往虚无。 而灵界众修士,就从今夜便开始了镇守通天神柱的任务。 对他们而言,实则就是换个沉睡的地而已。 即便心存疑虑,也该是在仙灵之气尽失这件事情上。 但何长生才懒得管他们有什么想法,他不需要所有人信服,只要绝大多数对他所言深信不疑便足矣。 白泽现在对何长生倒是有些另眼相看。 何长生打算趁此空挡,继续来次模拟。 虽然距离通天神柱成功还早,但实则他现在的处境,已然迫在眉睫。 接下来这次模拟,何长生打算去想办法找天帝身外化身谈谈,或许能起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试探。 他对一切都知之甚少,不然将来就算躲过了天帝,也终究难逃古魔的威胁。 这次就当是冒险尝试了,就算失败了,无非也就是浪费一次模拟的机会而已。 何长生当即默念道:“开始模拟!” 【本次模拟消耗186120点灵力......当前剩余灵力:9645820。】 【......你来到星空古路的入口近前,尝试联络天帝身外化身,但你在经过一番沟通后,对方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你开始道出古魔的讯息,并且声称古魔难以灭杀,对方接下来终究会以失败告终,无论是断绝外界的天地灵气也好,毒害灵界修士也罢,终将无法阻止古魔的出世。】 【一直没有动静的天帝身外化身终于有了动静,对方开始以神念与你沟通,你试探对方何不现身相见,但天帝身外化身却是不为所动。】 【对方声称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玩火自焚,你要是耽搁了他的计划,必将成为世间的千古罪人。】 【你对此澹然一笑,声称你的所作所为,亦是为了对付古魔,只是动用的方式与对方不同,但你有探知未来之能,此乃天道赋予。】 【天帝身外化身毫不留情便揭穿了你的拙劣之言,他声称天道早已不复存在,你所言的天道,用来偏偏其他修士还可,但用在他的身上,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何长生愣了一下,天道凉了? 莫非这跟人王地宫中,那块记载着什么三万里仙路已尽的说辞有关? 【你故作镇定,声称他对付古魔的手段,断然也没有成功的可能,紧接着你又道出古魔出世后的所作所为,天帝身外化身沉默了一下,向你询问这些从何得知。】 【你继续坚持天道仍旧存在,只是天道的现状确实不容乐观,但并不影响你能够探知未来的能力。】 【天帝对你所言将信将疑,你发觉他的信念动摇,当即声称你有灭杀古魔的办法,但天帝却是有些嗤之以鼻,想他经营数万年之久,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解决古魔,而你才修行多少年,只怕就连古魔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都不知。】 【你反客为主,声称天帝倒是对古魔了如指掌,即便搭上了天下苍生,最后还不是功败垂成。】 【天帝继续询问你此次前来的意图,你声称此次是为了寻求合作,一起灭杀古魔而来。】 【天帝身外化身心里冷笑,但还是决定将计就计,声称既然是合作,那就说一说你灭杀古魔的办法。】 第162章 得知张元林牛皮之处的吴秘书被迫摊牌,娄半城主动撮合二人一起共事 在老区长靠着老辣的经验和沉稳的表现戏耍了这些大老板一顿后,又安排娄半城直接和吴秘书对接,给吴秘书创造了一个极好的商讨机会。 之后吴秘书也没有辜负老区长的厚望,仗着自己知晓每一位选手的表现,也知道谁会拿到荣誉,吴秘书很轻松的与娄半城达成了合作。 总之,有娄半城帮忙,吴秘书想结识并得到张元林的信任变得很简单,剩下的就是考虑给张元林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比较合适,以及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加入自己的团队。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只要能见到张元林,把关系打好,能保持联系就行,反正时间还有,吴秘书不需要过多的着急,有这功夫他应该先想办法拿下区长的职位才是。 要是竞争不过别人,那还谈个屁的政绩,你都没当上领导,给你送政绩又有何用? 同时,那天的饭局过后四九城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强降雪,一夜过后推开门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真正的银装素裹,太阳一照刺眼的不行。 不仅如此,路上的积雪厚重,给出行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当然也给不少的人家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经济损失。 说实话,属于意外状况的天灾人祸无法避免,可如果是人为造成的呢? 在这期间,强降雪断断续续持续了好几波,影响了各大单位的生产不说,也给广大老百姓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并将经济损失同步扩大。 出于对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的考虑,各大单位不得不暂时停工,延期放假,跟着关响的日子也跟着后延。 连推动整体国民经济的生产任务都被迫停止,联合街道活动的颁奖仪式也同样如此。 于是,受恶劣天气影响,区部宣布联合街道活动的颁奖日期延后,具体时间由各大街道传递下去,到街角告示栏张贴公告。 就这样,原本是差不多日子的两件事情彻底错开了,根据街道最新发布的公告,颁奖仪式会比关响更早。 因此,群众们议论的话题又从颁奖仪式和关响变成了颁奖仪式和强降雪带来的影响。 …… 终于,天气转晴,各大街道及时的发布公告,迫不及待的要举办颁奖仪式。 虽然老区长忽悠了这些大老板们投资联合街道活动,可他们也没说具体拿多少钱出来。 好在延期的时间足够长,他们该谈的都谈了,在延期的这段时间里,老区长不仅从那些大老板们手里得到了大量的投资,吴秘书也成功在娄半城的引荐下见到了张元林。 颁奖仪式的前一天,吴秘书要求见一见张元林,娄半城没有拒绝,反而十分主动的派人把张元林请来了。 这次几人见面的地方不再是娄家酒楼,而是在娄半城的家里。 如此选择既体现了娄半城对张元林的重视,又表现出他与张元林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要不是足够熟悉和重视的人,会随随便便往家里带吗? 得知今天的见面地点是在娄家时,吴秘书也非常吃惊,他之前见了娄半城几次都在外面,从来没到过娄半城的家里。 待反应过来,吴秘书对从未见过面的张元林越发好奇和期待了,能被娄半城如此看重的人,怎么想都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所以,把张元林视为团队的核心绝对不会错,剩下的就是看一看张元林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正想着,张元林到了。 见管家把人带到,娄半城立马笑呵呵的起身相迎,仿佛是在面对老朋友或者合作伙伴一般,完全不在乎身边还有一个吴秘书看着。 要知道,娄半城是腰缠万贯的资本家,还是轧钢厂的大股东,而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不谈阶层问题吧,单说他们俩的资产水平,娄半城凭啥对张元林这么客气?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张元林有值得娄半城这么干的理由,或者说张元林身上有娄半城花钱都买不来的能力! 吴秘书见到张元林没有着急发话,而是在一旁仔细打量,以前他跟着老区长到处见人,察言观色也是他最早学习的内容。 然后吴秘书就看到了张元林面对娄半城时的从容澹定,一点儿都没有工人见到老板时该有的拘谨和小心翼翼。 娄半城欣赏张元林可以是因为对方的能力,那张元林敢在娄半城面前表现的如此澹然靠的是啥? 思来想去,吴秘书能想到的还是对方的本事。 简单的寒暄过后,娄半城邀请张元林落座,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张元林,这是吴秘书,你见过的。” 后者点点头,主动打起了声招呼。 “吴秘书,那天看您在台上讲话真有气质,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领导!” 张元林话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的表现依旧澹定,哪里有面对大领导的担惊受怕。 吴秘书见状心里暗叹不已,知道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有本事又心态好,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心里感慨过后,吴秘书对张元林越来越欣赏,也主动打了声招呼,然后起身与张元林握手。 “呵呵,张元林同志你好,久仰久仰啊!” 张元林眉头一挑,不解的问道: “吴秘书,咱们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何来久仰一说?” 结果没等吴秘书发话,一旁的娄半城率先笑了起来。 “吴秘书,您不介意我提前宣布最终的结果吧?” 嗯?这是什么意思,有惊喜? 正琢磨着,就看见吴秘书微笑着点头表示没问题。 得到确认后,娄半城大笑着说道: “张元林,恭喜你啊,一共就三个荣誉,结果全给你拿下了,真替咱们厂子和街道挣面子!” 得知这个结果,张元林脸上露出震惊无比的表情,实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并不是张元林狂妄自大,而是他的这份成绩从头到尾都是保留了实力的。 以张元林的个人能力和外挂加持,拿下三个荣誉根本不叫事儿,完全没有半点难度。 所以对张元林来说,通杀所有荣誉从来不是难题,难的是怎么在通杀的情况下不表现的过分优秀。 就像是一张满分一百分的卷子,你非要用多钟方法去解答,秀技巧,表现出了根本不符合目前状态的实力,这样不仅没有好处,反而会带来麻烦。 但戏得演全套,张元林在比赛时拿捏好了分寸,在赛后也得掌握好表情管理。 该说不说,对普通人来说,拿到一个荣誉就足以兴高采烈,一次性拿到三个,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于是,当着娄半城和吴秘书的面,张元林认认真真的表现出震惊的模样。 你们被我优秀的成绩震惊到了? 真巧,我也是啊! 一番强颜欢笑的惊喜过后,张元林适时的收敛情绪,娄半城和吴秘书也回归到了他们该有的领导与大老板姿态。 “嘿,今天让你过来,好消息可不止这一个,不过下一个好消息得让吴秘书来和你说。” 娄半城说完,起身看了看两人,笑着补充道: “你们先聊着,我让人准备一下午饭,顺便去拿一坛好酒来,咱们一起替张元林取得好成绩提前庆祝一下!” 平头老百姓们遇到了好东西都会偷摸着放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更别说这些有钱人了。 以娄半城的财力,他的私藏肯定是难以揣测,像什么珠宝黄鱼,古玩老窖,随便哪一样的价值都能让普通人的生活提高一个档次。 既然是私藏,自然不是随随便便能让人进去的,客人就不说了,连家里的老管家都没权限。 娄半城说完就去拿酒了,也甭管他拿来的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反正是白嫖。 于是,吴秘书和张元林都没有过多的关注娄半城拿什么酒来,而是认真的看向彼此,想知道对方的想法。 因为是吴秘书有事情要说,肯定是他先开口。 “张元林同志,鉴于你在联合街道活动的优秀表现,我现在以区长秘书的身份邀请你加入到区部的团队中来,一起为祖国的发展与建设做出贡献!” 面对吴秘书开门见山的邀请,张元林眉头一挑,表面故作沉思,实则内心笑开了花。 嘿,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呀! 尽管张元林为将来的路做了很多准备,也利用各种方式方法结识了不少的领导,可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认识的领导阶层有限,也让张元林没办法参与到级别更高的项目当中去。 所以,张元林目前拥有的人脉圈子只能说是起步,无法达到最终预期,因此进入区部同样是张元林的目标之一。 当然进去区部还不够,得继续向上才行,不过路得一步一步的走,可不能妄想着一步登天。 毕竟仕途之路水深的一批,稍不留神就要出事,所以张元林从来就没想过走这条路,他还是打算以一个工人的身份混迹其中,这就更考验个人的应变能力和恰到好处的表现了! 都说老江湖城府深,老领导就更不用说了,全是一等一的老狐狸,他们既能办事,又能避坑,还非常了解体制内的套路和流程,所以张元林对付他们比对付资本家更要小心慎重。 比如这会儿吴秘书主动上门提出要拉张元林入伙,一般人听到有机会进区部,不说当场答应吧,肯定脸上会带着很难抑制的兴奋笑容。 因为这不仅是对个人水平的认可,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野鸡变凤凰,就看这一回了! 但张元林是有想法的人,他是想加入区部大显身手,可他不愿意被人轻易拿捏,所以要主动与吴秘书谈一些条件才行。 没有展露出丝毫的兴奋与激动,张元林反而一脸认真的质问道: “吴秘书,您的身份我是非常认可的,而且我也很愿意为祖国的建设发展奉献出我个人的力量,但我清楚一个秘书和一个区长的职权是有差距的,现在我就想知道,让我加入区部是以您的名义,还是区长的名义?” 如此回答让吴秘书当场愣住,显然没想到一个机修工会有如此气魄。 好家伙,敢和领导这样对话的工人,吴秘书跟了老区长这么多年,张元林还是头一个! 惊愕之余,吴秘书也对看起来年轻沉稳却又带着些许气盛嚣张的张元林越发的感兴趣了。 “张元林同志,我不得不说一句,你这样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有趣,那么我想请教一下,是我来邀请你还是区长来邀请你有什么分别呢?” 干咳两声后,张元林坐直身子往椅背上靠,接着微微仰头道: “如果是您来邀请我,说明以后我会跟着您干,您是区长的秘书,肯定也能带我参与不少的项目,可您的级别到底是比不上区长,权利也有限,要是项目太少,完全没有我发挥的空间啊!” 吴秘书听完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举起手来用力的拍了几下。 “好!你这个年轻人真是好样的,像你这么有底气有气魄的工人,我还真是头回见!” 这时,娄半城带着一坛好酒回来了,一进门就碰见吴秘书拍手夸张元林。 “哟,这是聊了啥呀,让吴秘书这么高兴?” 见娄半城回来,吴秘书放下手,感叹道: “娄老板,这位张元林同志真不简单呐,他希望邀请他的人是区长而不是我,就因为我的职权比区长小,能参与的建设项目不够多,生怕发挥不了他的作用。” 张元林不管两人投来的目光如何,依旧保持着高傲的态度。 娄半城听到后微微一笑,心想张元林是自己厂子的工人,他表现的越好,自己就越有面子,又想到张元林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这么说也不算是吹牛皮,而且张元林难得这么显摆,不如为他的价值做个验证! 于是,娄半城让老管家来开酒,又招呼他安排厨房上菜,接着看向吴秘书,认真的介绍起他已知张元林的各种优秀表现。 “吴秘书,张元林是我的人,要是他胡乱吹牛,我肯定要向你解释清楚,但是呢,张元林说他有本事还真不是假话,来,我和您说道说道!” 随后娄半城开始替张元林阐述各种优秀表现,从他修理机器到外派,再从他做出养殖小屋到热销,最后也包括张元林参与项目并做出突出贡献的事情。 吴秘书认真听着,脸上的惊讶越来越多,直到听娄半城说轧钢厂的那个机密任务也是在张元林的带领下才圆满完成时,瞬间就坐不住了。 机密任务是从上面一道一道审批下来的,自然也要过区部的手,吴秘书作为老区长的亲信和左膀右臂,知道这个项目的存在并不奇怪。 但就是因为了解这个项目的机密性和重要性,也深知它的难度,所以才会对娄半城所说的话感到大为震撼。 “娄老板,您没记错吧,那么严肃重要的机密项目,全靠张元林这位机修工来推动完成?” 面对吴秘书的质疑,娄半城微微一笑,回答道: “吴秘书,您也是老区长身边最信任的人了,要是不相信您问问去,若是有一句假话,我家的珍藏好酒您随便挑,到时候您只管带车来,能装多少是多少,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听到娄半城的话,吴秘书不由的眉头一挑。 好家伙,为了证明张元林的优秀居然这么豪爽,真要是这样,那自己一车装走的哪里是酒啊,全是市面上有价无市的稀有珍藏,能换好多好多的钱! 惊讶之余,吴秘书逐渐收敛情绪,心想娄半城确实没必要骗自己,因为这都是能从老区长那边问到真假的。 所以,姑且判断娄半城说的是真话没有问题,那这么一来,明明只是一个机修工身份的张元林岂不是牛皮上天了? 再转念一想,张元林要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也的确有资格提出要求。 如此想着,吴秘书也是表情认真起来。 你一个机修工都这么牛皮,那我也不装了,摊牌了,我是老区长最认可的接班人! “张元林同志,实不相瞒,这次来找你呢,一半是我的想法,另一边是老区长的意思,然后他老人家已经萌生了退休的想法,并且希望我能继承他的位置。” 听到吴秘书的话,娄半城瞬间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商人跟到嗅觉是灵敏精准的,资本家更是如此,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很多,心想吴秘书要是没乱说话,今后他概率就会成为新任区长,这么一来,吴秘书的身份地位一下子就升上去了,而且有值得深交的价值! 于是,还没等张元林开口,娄半城率先发话了。 “嘿,这消息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看来今天这坛珍藏佳酿没白开,一下子提前庆祝了两件大喜事儿,那啥,吴秘书,张元林,咱们仨一起举杯碰一个!” “话不说多,先庆祝张元林拿下全部荣誉,然后着重祝贺吴秘书即将成为咱们区部的新任区长!” “还有啊,张元林你加入吴秘书队伍的事儿不必多说了,人家马上就要成为新任区长,如此身份来邀请你,难道你还不满意?” 第163章 贾东旭和许大茂当张元林面显摆,何大清为相亲成功拿出压箱底绝活儿 在吴秘书摊牌前,娄半城的态度只能说是还不错,算不上多客气主动。 可一听吴秘书摊牌了,说老区长看重他,下一任区长的位置大概率是他,娄半城的态度立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本来拿来的好酒只是为了庆祝张元林通杀三个荣誉,现在又加了一个预祝吴秘书成为新任区长,并且还强调了着重二字。 看来在娄半城的心目中,张元林的分量终究是不如一个未来区长来的沉重。 这不,原本应该是张元林回答的问题也被娄半城自作主张的给出了答桉。 而娄半城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照顾一下吴秘书这位未来区长的面子,既然老区长不待见他,那他只能瞅准新区长下手了。 面对这种差别对待的情况,张元林可以理解,但并不认为娄半城这么做有任何意义。 还是那句话,等明年政策一变,你们这些资本家都得提心吊胆的,就你在吴秘书面前的这些表现有啥用? 在心里暗暗摇头后,张元林却是笑呵呵的附和道: “娄老板说的对,既然吴秘书将来会成为咱们区部的新区长,那我确实没啥可挑的。” 就算知道未来的局势变化,作为一名工人,张元林还是得照顾老板面子。 说完,张元林又看向吴秘书,举起酒杯道: “吴秘书,我敬您!” 娄半城一看张元林这么上道,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寻思着这一坛好酒没白开啊! 就这样,三个人在娄家提前庆祝了一番,然后又聊着未来的规划,看起来他们三人在以后会有很好的合作。 一个是人称半城的资本家大老,一个是即将高升的未来区长,另一个是浑身是技巧的能人巧匠。 要是真让他们仨这样组合起来,不是吹牛,未来赚什么钱都是信手拈来。 不过主动撮合张元林和吴秘书的娄半城怎么都想不到,说好三个人一起玩的,结果到明年就不带他了。 …… 从娄家离开后,张元林心情极好的回到了大院。 和吴秘书这个未来大领导搭上关系后,将来无论是什么项目都有机会参与,也能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大显身手。 光在大院里呆着肯定是无聊的,就算把活动范围拓展到轧钢厂和各大兄弟单位也撑不了多久,只有不断的参与新项目才能让日子保持新鲜感和乐趣。 哼着小曲回到大院,一进院门就看到放寒假的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玩闹着。 虽然大院里有不少的大人心眼儿坏,但他们的孩子并非都是如此。 因为张元林的优秀表现,也让部分孩子对其产生崇拜心理,视为偶像一般。 对于这些孩子张元林还是愿意给笑脸的,毕竟大人们的过错不能强加在孩子身上。 但是人有好就有坏,这都是可以对比出来的,张元林会挑着去对付,那总不能被孩子给欺负了。 和孩子们打过招呼,张元林往里走着,路上又和平日里关系还算可以的住户挥手示意。 因为天气原因,导致关响的时间延后,大家也难得的放了个小长假。 一边说着一边前进,很快有人提到了明天宣布联合街道活动评比结果的事儿。 别人夸,张元林就笑着客气两句,没有半点在他们面前得瑟的想法。 本来就是一次很日常的熘达,张元林带着好心情进院门,也带着笑往家走。 结果正要离开中院的时候,一道听着就欠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哟,这不是张元林么,看你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吧,怎么着啊,以前不都是要带着工具包出门的吗,最近怎么没见你这样了,让我猜猜看啊,嘿,你不会是没生意了吧?” 张元林脚步一顿,然后转身,就看到贾东旭牛哄哄的挎着工具包站着,身边还跟着许大茂,同样是一脸得意和看不起人的小眼神。 “哦?听你这意思,好像你最近的生意很不错啊?” 贾东旭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围观群众的数量,然后迈着嚣张得瑟的步伐走到张元林的面前。 “呵呵,我的生意用不错来形容,多少有些被看不起啊,那啥,大茂兄,你来和张元林说说,咱们一天能干多少家!” 许大茂闻声上前,用力扯着嗓子说道: “毫不吹牛的说,就咱们最近的工作效率,一天最少干他个二十家,多的时候二十五家都有,每天保底收入十块钱,嘿,咱们这钱赚的,也就比一大爷差点儿吧!” 听到许大茂的话,吃瓜群众们哗然一片,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同时有人快速算着,一天十块钱,这两人平均分就是一人五块钱,两天就十块钱,四五天就比院里绝大部分人赚的还要多! 面对众人震惊的模样,贾东旭和许大茂十分受用,满脸享受。 对此张元林表面上不动神色,实则内心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作死还得是你们俩个,以价换量搞豆腐渣工程,是真嫌死的不够快啊! 这年头消息流动没那么快,除非是公家发出公告,像私人的信息流通比较慢,尤其是碰到了恶劣天气。 张元林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误,他观察过贾东旭和易中海做的养殖小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是问题。 如果说之前都是张元林的推断,那这几场强降雪过后,就是验证真假的时候。 张元林每天路过都会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些豆腐渣工程已经有了要倒塌的迹象,得亏客户是同一个大院的,贾东旭和易中海都不敢胡来,在用料上不敢节省,所以暂时还能撑一撑,不会崩的那么快。 但如果是外面的生意呢? 大家素未谋面的,搞不好就是一锤子的买卖,张元林可不相信贾东旭会认真对待。 就算易中海为了个人脸面会认真一些,可他的工艺就是错的,导致养殖小屋用料再好也无用,坍塌就是迟早的事儿。 因为养殖小屋的坍塌不只是强降雪这一个外力因素,内部的活禽要是用力撞击或者推搡,一样会损坏养殖小屋。 所以,贾东旭和许大茂都得瑟早了。 不出意外,这会儿有不少人家的豆腐渣工程都出了问题,只是因为天气恶劣,他们一是不敢随意出门,二是要解决家门口和房顶的积雪,要不然他们肯定已经找上门了,毕竟没人愿意把自己付出去的钱打水漂! 如此想着,张元林越发期待明天的宣布仪式了。 但心里想归想,张元林表面上则是收敛笑容,微微颔首说道: “嗯,那你们俩的生意确实非常好,到底是两个人合作,生意就是做的大,不像我啊,一个人累死累活也就那几个活儿。” 说完,张元林转身就走,看样子是没兴趣和贾东旭还有许大茂多废话了。 面对这个情况,贾东旭和许大茂不由的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张元林的主动离去就是认怂了,不敢再面对他们! 听着身后的笑声,张元林微微摇头,心里一阵腹诽。 “啧啧,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憨货,盗版别人的也就算了,还盗版不出个所以然来,搞豆腐渣工程也就罢了,在身边搞还不满足,非要到处跑,就你们这样的,不给你们来点狠的都对不起你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啊!” 要是只在周围做豆腐渣工程,就算出了事情也有机会私了,毕竟都是认识的人,不至于把事情闹的太大。 可如果是不认识的人,那就不好意思了,别和我讲什么狗屁情面,咱们认识吗,凭啥要照顾你的脸面? …… 回到家,秦淮茹和一大妈正在做衣服。 一个做一个绣花,两人分工明确,已经做了好几件漂亮的衣服鞋子出来。 见张元林回来,一大妈主动起身端茶倒水,让正在绣花的秦淮茹不要分心。 张元林喝着热乎的茶水,然后看了看两人合作做出来的衣服鞋子,十分认可的点着头。 “嗯,真不错,这样的衣服咱们爸妈,还有你那俩个弟弟一定喜欢!” 听到张元林的话,刚好把手里刺绣完工的秦淮茹放下衣服,微笑着说道: “不止有我家人的,也有你的,张大哥,先来试试!” 说完,秦淮茹起身从橱柜里取出来一件衣服要为张元林套上。 面对小媳妇的热情,张元林也不好拒绝,只得张开双臂,任由秦淮茹捯饬。 眼看着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除了必须的年货,新衣裳有条件自然也得配上。 张元林本想是直接出去走一圈白嫖回来的,事实上他的静止世界里也有不少的存货,随便挑一件拿去送人都很合适。 但小媳妇坚持要自己做,觉得自己做更省钱,让张元林不要破费。 对此张元林也不好说不行,亲女儿给亲爹亲娘做衣服没毛病,但张元林担心小媳妇一下子要赶这么多人的衣服鞋子出来费劲,就让她别做自己的那一份。 可说了没用,秦淮茹还是做出来了,好在有一大妈帮忙,不然一个人做这么多人的衣服真的得起早摸黑才来得及。 新衣服穿在身上,虽然无法满足张元林的审美,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只因为这是小媳妇做的新衣裳。 “嘿,真好看呐!张元林你是不知道,别的衣服我都帮了忙,唯独你的衣服是淮如一手包办的,我要帮忙她都不让呢!” 一大妈在边上笑呵呵的说着,秦淮茹反而是有些扭捏羞涩了。 听到这话,张元林的心里暖呼呼的,想着自己穿越到现在,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娶了秦淮茹! …… 一下午的时间在扯皮中度过,临近晚饭时间,何家父子及时到场开工干活,写了一天寒假作业的何雨水也终于有空过来玩了。 饭桌上,众人不客气的扫荡美味,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磨合,何家人也把这里当食堂了,完全没有一开始的拘束和小心翼翼。 说实话,人多确实热闹了不少,然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就像现在,大家一人一句的说着,话题不停的变化,仿佛说不完一样,就不知道冷清这两个字咋写。 但张元林知道,这样的热闹不会持续太久的,等何大清一走,何家兄妹肯定会受到打击。 “嗯,不是一家人,终究不可能天天进一家门,还得是正儿八经的家人才能名正言顺的生活到一起啊!” 如此想着,张元林知道自己是想干嘛了,要想家里热闹,就一个办法,造人! 不过这得年后再说,到时候先观察一下政策变化后的情况。 吃着吃着,何大清突然问道: “张老师,明天就要宣布结果了,你觉得你能拿到几个荣誉?” 听到何大清的话,张元林笑了笑,摆手说道: “害!还几个荣誉呢,能有一个我就谢天谢地了,何大爷你是不知道啊,去现场的高手太多了,全都有独门绝技,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能不能拿到荣誉是真不知道,反正明天就出结果了,想太多也没用。” 说完,张元林挥手让大家多吃点儿,意思就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面对这个情况,何大清也没有追问,只是拍着胸脯说道: “张老师,多的我就不说了,只要你能拿到荣誉,我就把我真正压箱底儿的绝活拿出来,保证让你吃一次从没见过的好东西!” 听到何大清的话,众人立马来了兴趣,他们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何大清在他们心里就是顶级大厨。 像这样的大厨说要拿出压箱底的绝活儿,那能不馋人么? 但张元林却很清楚,何大清不会无缘无故的讨好,他的每一次绝活儿展示都是为了能让自己在他相亲时能够全力以赴! 等关响结束,就是相亲热潮的开始,因为大家都有钱了,请吃饭什么的都十分阔气,不会像平时那样抠抠搜搜。 到时候别说吃饭能占着些便宜,就是讨论彩礼陪嫁什么的价格都能开高一些。 何大清也一样,他肯定为相亲成功偷偷准备了很多,就等关响的钱到位,再加上张元林的人到位,直接上双重保险。 只要何大清相亲成功,张元林这个老师就是去了作用,不出意外以后肯定也不会再用上。 所以何大清说是展示压箱底的绝活儿,那最多就是这一次,吃过就不再有,以后想吃都没那么容易了,因为何大清有了媳妇,哪里还会再对张元林这么客气? 但张元林心里想的也是只能吃这一回了,原因很简单,何大清真要相亲成功,怕是人都没了,以后再想吃确实没戏了啊! 第164章 张元林三重荣誉加身震惊全场,颁奖现场有大量居民抗议闹事 等光盘行动圆满完成,张元林家的晚饭时间也宣告结束。 一桌子的饭菜不仅被吃了个精光,就连盘底的汤汁都被人用馒头蘸了吃的一干二净。 也许大家都觉得饭菜好吃是因为何大清厨艺高超,但只有何大清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张元林准备的这些菜品质极好,光靠他一个人的厨艺根本达不到如此美味的程度。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厨子又何尝不是如此,菜的质量不行,再好的手艺做起饭来也有局限性。 老样子,何家父子提前告辞,何雨水因为不想晚上写作业就留下来一起帮忙收拾,然后跟着秦淮茹还有一大妈一起学习绣技。 张元林没参与到这仨娘们的互动里去,而是自顾自的把玩着建筑模型。 这些建筑模型都是从静止世界里3D打印出来的,完事后表面做了一层木纹处理,让人一看就会误认为是木头做的。 因为静止世界里的时间有限,现实世界里又闲的没事做,基本上只要不是需要借助先进科技锻炼自我的事情,张元林都会拿到现实世界里去处理。 比如说动脑子的事儿,一件事情要琢磨清楚最需要时间,关键是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想明白,这就应该放到现实世界里来,以免没事儿做太无聊,闲得蛋疼。 可如果是有目的性的锻炼和自我提升,张元林就愿意去静止世界里埋头苦修,遇到不会的思绪一动就有对口的专业知识进行解答,再想不明白还有视频和绘图详解。 总之,静止世界对张元林来说就是度假天堂和进阶学堂一般的存在,要么去享受,要么去学习,至于劳神费心又费时的事儿,还是到现实世界里慢慢捣鼓吧! 反正在现实世界里不能干太多新奇的事儿,哪怕是想问题,张元林也只能假装手里拿着一个木制的模型,谁让他是个手艺活极好的木匠呢? 在参与研发项目的时候,张元林搞了些机械模型来捣鼓,现在和未来的大领导搭上了关系,以后有机会参与各种建设项目,自然是要弄点建筑模型来玩玩的。 当然了,搞建设不是一朝一夕,简简单单几个模型就能搞明白的事儿。 更何况这会儿的四九城什么都是刚起步,需要改变的地方太多太多,而且时代差距巨大,里面有的是张元林头疼的地方。 所以啊,想要琢磨出一套安全又实用且容易让当下的人们接受的好法子,必须费心思才行。 正好,接下来就是过年了,张元林也省的自己无聊没事做,干脆整了些模型来动动脑,既能打发闲暇时间,也能为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一些挑战和乐趣。 就这么一边摆弄模型一边琢磨着,不知不觉间又到了该熄灯授课的时候了。 …… 第二天,张元林还在睡着,结果被大院里孩童嬉闹声吵醒。 其实平常也有这种情况发生,但那个时候张元林该怎么睡就怎么睡,从来没被吵醒过。 可今天不一样,张元林是清清楚楚的听着外面有人喊自己名字才起来的。 醒来后,张元林坐起身子,眉头微皱的向窗外探去,想知道这些小屁孩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时秦淮茹走了进来,见张元林已经起床,当即一脸歉意的说道: “张大哥,你是被那些孩子们的声音吵醒了吧?” “我觉得屋里头太闷了,就开了点窗透透气,害,都怪我,我看到那些孩子到后院的时候就应该把窗户关紧的。” 张元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后摆了摆手表示无妨,接着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都这个点儿了,也到了该起来的时候,对了,外面的那帮孩子们在嚷嚷什么呢,我怎么听见了有人喊我的名字?” 秦淮茹笑着解释道: “嘿,外面的都是那些崇拜你的孩子们,他们都认为你本事大,觉得你这次肯定能拿到荣誉,所以一大早就在后院集合,为你加油呐喊呢!”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一脸的惊讶。 好家伙,这不知不觉中,我还收获了一群小粉丝呢? 虽然大院里的眼红狗不少,可也有一些人的心思是比较真诚单纯的,孩子们也一样,并非个个都是生来恶人。 “得,那我不能把这些崇拜我的孩子们干晾着啊,起床,我和他们打声招呼去!” 就这样,在大院部分孩子们的热情中,张元林收获了一个颇为有趣的早晨。 吃过饭,张元林和秦淮茹互相捯饬了一下彼此,光鲜亮丽的准备出门去宣布比试结果的现场。 这次一大妈没有跟着去,她说人太多的地方她不是很喜欢,就打算留下来把没有完工的衣服鞋子收一下尾。 既然一大妈不适应那种热闹的环境,张元林也就没有过分强求,有些人是这样的,面对熟悉的人时表现的还行,可到了陌生的环境,看着陌生的人就浑身不自在。 这,就是社恐的表现之一。 张元林是不清楚一大妈到底是不是社恐,也不知道她社恐到了什么程度,反正去不去全凭个人喜欢,想去就一起带着,不想去就随便了。 虽然,张元林知道今天宣布结果的现场自己会是全场最靓的仔,在那样万众瞩目的环境下,简直不要太风光,哪怕只是以吃瓜群众的视角,错过都是一种遗憾呐! 张元林是无所谓的,只要小媳妇没有缺席就行了。 不只是一大妈,大院里还有不少人没去,因为不是谁都能闲着,加上之前的热闹看过了,宣布结果这种事儿光站着听也没啥意思,除非提前知道去领奖的是自己大院的人。 但张元林低调,他不说,所以谁也不知道张元林已经是荣誉预定了,而且还是三个全部通杀! 当然了,低调只是张元林不说的原因之一,占比不大,最主要的还是想给贾东旭和许大茂一个继续发挥的空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的缘故,张元林带着小媳妇刚出门,路上还没骑多久,结果就碰上了一同去现场的贾东旭和许大茂。 事实上这不算碰上,因为他们俩走在前,张元林骑在后头。 本来张元林是可以用力来两脚,直接超过去的,可这样一来就没意思了。 先不说会不会被这两个膨胀的家伙认为是张元林怂了,不敢和他们打招呼,单说这一走,会少掉很多的乐趣。 要知道在大院里生活的这段时间里,张元林的快乐源泉就是这些明明作大死却浑然不知的人啊! 就比如这两个二百五,他们此时肯定处于幻想时间,凭空想象着自己或出名或赚大钱的美好画面。 张元林多好一个人,肯定不会去打击他们,相反的,张元林打再给他们膨胀起来的自信再吹一口气,让他们膨胀的更加饱满圆润。 只有他们膨胀的越极限,到时候被人刺破时,炸开的声音才会更响亮! 于是,张元林骑着车来到二人的身边,用大拇指刮响了车铃。 听到声音,贾东旭和许大茂不约而同的露出一副羡慕的神情。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年代,有自行车就是大老,是值得被羡慕的人。 “大茂兄,好好干,等咱们赚够了钱,一定要去买一辆自行车,咱们兄弟俩都要好好风光一回!” “是啊,东旭兄,就咱们这个赚钱速度,在同龄人当中可谓是毫无对手,随便找一个都比不上咱,所以咱们必须要买自行车来撑面儿,而且必须是新自行车!” 两人的对话被张元林听的一清二楚,憋笑的同时,又用大拇指继续刮动车铃,以此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哎,大茂兄,这车铃声听起来很清脆啊,我觉得是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或者至少是九成九新,不然车铃声不会这么好听。” “分析的很对啊,东旭兄,我也觉得这是一辆新自行车,不过我觉得崭新或者九成九新应该不至于,九成或者九成五吧,毕竟车铃铛不可能一天到晚刮响它。” 就这样,在讨论发出车铃声响的那辆自行车到底有多新时,这对“好”兄弟产生了些许的分歧。 张元林默默听着,然后继续耐心的刮动车铃声,在后座的秦淮茹一手搂着张元林的腰,一手捂着嘴,身子还微微颤抖,看样子憋笑憋的很费劲。 终于,这俩二百五循着声音看了过来,然后两人的争论戛然而止,接着脸上的表情也不断的变换。 很显然,他们意识到了刚才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张元林估计一直都在边上听着。 所以不知道两人脸上的表情是因为尴尬还是恼火,总之都不是很自然。 “张元林!居然是你!” 贾东旭率先反应过来,沉声喝道。 张元林本来车速就慢,稍微轻轻一刹就稳当的停了下来。 不过后座的秦淮茹在憋笑呢,刹车又有惯性,整个人就这么顺其自然的靠在了张元林的后背,两只手也紧紧的抱住张元林的腰,生怕摔下车。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在没人知道的内心深处,他的泪水正在哗啦啦的流淌,悲伤开闸成湖。 不!本来这么好的媳妇应该是我贾东旭的啊,张元林,我与你不共戴天! 许大茂没有贾东旭受到的刺激那么大,但脸色也很难看。 作为一个专业的手艺人,渴望漂亮媳妇的许大茂就见不得这种画面,直接让他的嫉妒心砰砰砰的狂跳起来,难受的一批。 于是,许大茂跟着喝声道: “张元林,你胆子不小啊,明知道比不过东旭还敢来,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在许大茂的印象里,张元林最擅长的就是维修机器设备以及制作养殖小屋,可联合街道活动是到寻常百姓家去为有困难的群体服务,这就和机器设备搭不上边。 所以,张元林能做的就只能是养殖小屋了,可是比这玩意儿,贾东旭更快更好,明显他才是更胜一筹! 既然是做同样的东西,要是真能靠着养殖小屋拿到荣誉,不用想,这肯定是属于贾东旭啊! 面对两人极其不友好的态度,张元林叹了口气说道: “我说二位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就算我拿不到荣誉,还不允许我去看一看了?” “再说我不想去,我媳妇还想去呢,怎么着啊,难不成我带我媳妇去还得经过你们同意?” 说完,张元林哼了一声,骑着自行车超过他们。 眼看着张元林渐行渐远,贾东旭和许大茂对视一眼,他们看到了彼此眼神当中的愤怒与嫉妒。 “不用想,张元林还是怂了,他压根就不敢正面看咱们!” “可不就是么,他知道自己要输会没面子,就故意拿媳妇当挡箭牌,就他那点小心思,我清楚的很!” “行了,咱们去现场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顺便还能继续揽生意。” “对,就按照我们昨晚讨论的话去讲,要做养殖小屋还得找咱这种专业的,张元林那种又贵又慢的,早就过时了!” 两人很快就在话题上达成一致,殊不知张元林的目的达成了,他轻轻松松的就为贾东旭和许大茂早已膨胀的自信吹了最后一口气。 …… 来到现场,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 张元林明显是来晚了,但是没关系,他是参赛选手,有特殊待遇的,至少在宣布结果出来前,他有资格待在人群的最前方,那里有各大街道的人提前到场占好了位置的。 仗着参赛选手的身份,秦淮茹也跟着享受了一下特殊待遇,就算来晚了也不担心挑不到好位置。 来到最前方,张元林率先看到的是自己所属街道的主任以及几个面熟的办事员。 然后张元林又感受到了不远处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正是吴秘书。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很快收敛,他们俩都是知道最终结果的,但他们不能表现的太明目张胆,要是被人怀疑作弊走后门就不好了。 很快,联合街道活动的闭幕暨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还是熟悉的开场,职业的微笑加上官方的话术,听着没什么意思。 不过开场过后就是相关领导讲话,吴秘书稳步上台,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念稿子,而非临场发挥。 这次的内容很详细的介绍了各街道的努力以及选手们的一些精彩细节,可以说是一份很用心的演讲稿了。 随着演讲结束,也到了最令人期待的时刻,宣布三个荣誉花落谁家! 在做足了悬念,把期待感拉满后,吴秘书邀请一些表现优秀的参赛选手陆续上台。 因为参与的人太多,现场的位置有限,不可能每个人都有登台机会,就只能选出各个街道表现优异的选手,加起来总共也只有三十人。 贾东旭没有加入到队伍中,但是膨胀的自信心让他没有丝毫的气馁和担忧。 没能上台只是因为地方不够,又不能说明他不优秀! 随着优秀选手上台,现场的气氛也被拉倒了顶点。 这时,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仔细聆听吴秘书宣布的结果。 “首先,是修补能手的荣誉表彰,获得此项荣誉的选手是……张元林!” 在吴秘书说完后,现场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当然也免不了有气氛组的参与和带领。 台下的贾东旭听到后脸色一变,咬牙说道: “真没想到啊,居然真给张元林捡了个荣誉去!” 许大茂见状立马安慰道: “没事没事,他是机修工,是比较擅长修修补补之类的事儿,没关系,咱们还有机会!” 随着掌声逐渐稀落,吴秘书又宣布了第二项荣誉的归属。 “第二,是创新巧匠的荣誉表彰,获得此项荣誉的选手是……张元林!” 这一次现场只有些许的掌声响起,但更多的是哗然一片,因为大部分人都被惊讶到了,没想到张元林能连续拿下两个荣誉。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议论张元林到底是何方神圣,几个街道办的领导和办事员也在议论,想知道这是谁的部将,如此勇勐。 贾东旭则是脸色垮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最有把握拿到的荣誉就是创新巧匠,结果这也被张元林拿了去,那还玩个屁啊! 本来大家一人一个荣誉就算打平手了,结果张元林一下子拿走两个荣誉,就算贾东旭拿下最后一个荣誉也输张元林一筹! 许大茂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就指望贾东旭一飞冲天,自己跟着抱大腿,占便宜呢! 结果却是贾东旭啥也没有,张元林一下子得了俩! 但这还没完,重磅炸弹永远是最后登场的! “最后,是助人为乐荣誉的表彰,根据老百姓们的反馈,获得此项荣誉的选手……还是张元林!” 这一次,连气氛组都惊呆了,全场鸦雀无声,都被张元林的通杀操作震惊的愣在原地。 贾东旭和许大茂更是差点惊掉下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这怎么可能?” “不会吧,张元林居然能一下子得到三个荣誉,他凭什么啊!” 但震惊还没持续太久,寂静无声的现场就被人破坏了。 不是有人反应过来给予掌声,而是有一群又一群的人大呼小叫的冲到现场来,俨然一副要闹事的模样! 第165章 输窝火的贾东旭准备带许大茂继续赚钱,却不知好日子到头了 随着最终的结果通过大喇叭传播到现场的每个角落,没有热烈的掌声和响亮的欢呼喝彩,反而是一片寂静,无人吱声。 他们并非是吝啬掌声与喝彩,而是被张元林一个人通杀三个荣誉的操作惊呆了。 在结果出来之前,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自认为最有可能拿下荣誉的人选。 尤其是在看到被自己支持的选手走上台,与吴秘书站在一块儿的时候,感觉获胜的希望就更大了。 直到吴秘书宣布最终结果,告诉所有人这里唯一的赢家只有张元林时,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麻了,全都原地化身凋像,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么多人竞逐三个荣誉,关键还都不是同一个奖项,也就是说,每一个荣誉的获得者都是从大部队里挨个厮杀出来的,妥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看着明明被成千上万人包围,却又听不到一点声音的现场,张元林微微一笑,对如此情况表示相当满意。 很好,非常整齐,对得起我在活动上的各种高端操作! 那么也希望你们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能使出吃奶的劲儿给我感受一下数千人的掌声是何种体验! 在心里,张元林有这么一句获奖感言: “那年我双手插兜,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作为通杀所有荣誉的人,张元林肯定是要表现出开心兴奋的情绪。 站在同台不远处的吴秘书也挂着笑容,虽然他不是领奖的只是颁奖的,可张元林已经在昨天的饭局中成了他的人。 眼看着自己人拿到荣誉通杀,吴秘书能不高兴么,以后光是提前招揽张元林的这一操作就够他吹一辈子的牛了。 一般来说,爆发永远发生在平静之后,张元林就在默默的等着一会儿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与掌声响起。 然而十几秒后,张元林预想的情况没有发生,现场反而是出现了一些意外状况。 站在高台上,张元林居高临下张望着,清楚的看到人群的最外围好几处地方都发生了骚乱。 由此不难判断,来闹事的人不止一伙,但他们是事先商量好的,还是为了某件事情不谋而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张元林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然后脸上的笑容开始迅速扩大。 “嘿,要真是我预想的那样,这里的欢呼和掌声没有就没有吧,因为马上就会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出现问题的点位很多,所以洞察力敏锐的张元林在率先发现后,其他站在高台上的人也陆陆续续抬头看了过去。 虽然大家都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每个人的脸上看不到不爽和愤怒,只有吃瓜群众才有的好奇神情。 如果是在最终结果宣布出来之前闹事,这些人肯定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反对。 因为在结果揭幕之前他们都是有可能成为获胜者的,也就意味着一会儿这里就是他们的颁奖现场。 试问谁会乐意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颁奖典礼被人破坏呢? 但现在无所谓了,反正最终的赢家不是他们任何人,三个荣誉都被张元林一人通杀了,要是一会儿颁奖典礼被迫中断,那也是张元林需要头疼的问题,与他们这些陪跑的人无关。 殊不知,张元林根本不介意这一点,相反他还很期待。 外挂在手,加上关系到位,只要有机会参与更多的项目,那么张元林的个人高光时刻以后还会有,并且绝对不会少。 所以这个舞台对张元林来说只是刚刚起步的阶段,并不需要过多的留恋和患得患失。 甚至在张元林看来,这场颁奖仪式根本就没有即将发生的好戏相提并论。 反正最终的结果出来了,无论颁奖仪式是否顺利举行,自己该得的荣誉一个都不会少,全都会记录在个人档桉里,跟随一辈子。 张元林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获得荣誉,仪式什么的完全是无关紧要,现在目的达成,只是走个过场的仪式还不如一场好戏来的有意思。 于是,在别人都探头张望的时候,张元林走到吴秘书身边,低声说道: “吴秘书,看样子这几伙人来者不善呐!” 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加入吴秘书的团队,为他做事,那多少得表现一下才行。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吴秘书转过头来,脸上的凝重表情清晰可见。 这里毕竟是他主持的活动现场,结果事情还没办完就碰到有人闹事,分明就是不给他面子啊! “张元林,你别担心,不管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我都会想办法阻止他们并让这场闭幕仪式继续下去,因为我办这场活动是有相关手续的,全都合情合理,所以谁也别想搞破坏!” 在吴秘书看来,这不仅是一场活动的闭幕仪式,更是维护自己人的权益,彰显老大哥气势和能力的好机会。 有人闹事没关系,仪式被迫中断也无所谓,关键是自己人通杀所有荣誉,眼看着就要准备颁奖仪式了,结果突然被人搞了破坏,这怎么能行? 要真就这么算了,张元林这个新招揽来的下属会怎么想自己? 所以,哪怕张元林不说,吴秘书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现场的骚乱,让闭幕式继续下去。 主要是要把颁奖流程走完,领奖嘛,多有面儿的事情,谁不期待呢? 如此想着,吴秘书见张元林来找自己,就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处理掉这些意外状况,便立马安慰张元林不要慌,自己肯定会想办法把事情办妥。 谁知吴秘书刚要转身去办事,张元林就跟着说道: “吴秘书,您误会了,我来找您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这究竟发生了啥。” 这样的回答让吴秘书一愣,不解的问道: “张元林,这可是你领奖的舞台,看你这样子,好像不是特别在乎?” 伸手挠了挠头,张元林笑着说道: “吴秘书,瞧您这话说的,这么大的舞台多难得啊,我能不在乎么?” “但是我也知道,您是领导,还是区部的领导,是应该多关注咱们这些老百姓遇到的问题,只要您是替老百姓办事影响了这场闭幕仪式,那我就可以不在乎。” “在我看来呀,您能继续当领导,我以后就还会有机会表现自己,到时候能拿荣誉的时候多着呢,何必只盯着这一次?” 听完张元林的解释,吴秘书不由的眼睛一亮,对张元林是越发的欣赏和喜欢了。 “好!真好,你小子好样的,虽然你年纪轻轻,但是觉悟很不错,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用火急火燎的赶时间,可以定定心心的把事情处理好,毕竟三个荣誉都是你的,别人啥意见我不管了,只要你不着急就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么支持我的工作,那我也不能亏待了你,如果一会儿事情不好办,今天的颁奖仪式也只能改期了,但是你放心,这里没办好,后面我会想办法重新补偿你的!” 说完,吴秘书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抬脚转身离开。 走下舞台后,吴秘书对着台下的几个街道处主任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一起过来商量点事情。 “吴秘书,您说,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因为视野问题,这些站在台下的街道处主任和办事员们还不清楚外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吴秘书把他在台上看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后,这些街道处主任都有些心里发慌。 根据这些前来闹事的人来时的方向不难判断出,他们很有可能来自不同的街道。 也就是说,这些人突然出现来闹事,现场的所有主任都有责任。 “吴秘书,您放心,我一定带人去问个明白!” “突然就有这么多人来闹事搞破坏,要么是有人故意谋划,要么就是他们恰巧都凑在了一块儿。” “没错,这里头肯定有原因的,您稍安勿躁,我们去去就回!” 就这样,都没等吴秘书发号施令,这些街道主任立马行动起来,带着自己的办事员一路小跑着去问清楚具体原因。 如果不是自己街道的人也就算了,兴许一会儿还能当个吃瓜群众看热闹。 可万一是自己街道的人,他们这些当街道主任的就必须主动去问清楚,然后在吴秘书接触到他们之前做点事情。 如果不是自己的责任,那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如果是自己的责任,那不用说了,肯定要想办法往后拖的,怎么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吴秘书找麻烦不是? 吴秘书跟着老区长这么久了,哪里会不知道这些街道处主任心里的小九九。 要是放在平时,吴秘书肯定会面色严厉的表示自己来挨个询问,他既然要竞争区长一职,就得提前适应和做准备,最起码的气势和威慑必须得有。 可现在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官威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 所以,不管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他们能暂时把问题压制或者处理好,也就随他们去了,而且这也算是给他们的一次机会,等吴秘书顺利上位,三把火该怎么烧,就看这些街道处主任的表现了。 总体来说,吴秘书还是希望把张元林的专属颁奖仪式顺利办下去的,但前提是不能有大麻烦出现。 此时此刻,围观群众因为都站在同一平面上,导致外圈的人知道发生了意外状况,内圈的人不明所以,便选择讨论通杀三项荣誉的赢家张元林。 仗着参赛选手的身份,贾东旭和许大茂也在相对比较靠前的位置,所以并不知道最外面有人来闹事了,更不知道他们的大赚特赚的好日子即将到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吴秘书突然就下台了呢?” 许大茂眼看着吴秘书一句解释也没有就匆匆离开,心里很是好奇。 虽然期待贾东旭拿下荣誉的念头落了空,但他们到底还是合作关系,名没了不要紧,还有钱赚不就行了? 就算没能拿到荣誉,当不了最优秀,最牛批的那个人,那也不能因此证明贾东旭不行吧? 所以,许大茂觉得贾东旭没比过张元林,影响最大的是贾东旭的自尊心,因为张元林抢走的是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又不是他许大茂的。 没办法在张元林得瑟固然遗憾,但是能继续赚大钱就行了,动动嘴皮子几天就能赚到比亲爹放一个月电影还要多的钱,这已经很爽了。 可一旁的贾东旭脸色难看着呢,他想到自己这两天在张元林面前装的比,说的得瑟话,立马感觉脸被对方狂抽了一顿,有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还说要和对方争荣誉呢,结果自己一个没得,对方通杀了所有,这样的结果说出去,真的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呵,这就不是你应该关注的事儿,领导脾气都大的很,喜怒无常,想想我们院儿的二大爷,他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所以这些领导想上来就上来,想下去就下去,谁能管得着他们?” 碍于合伙人的脸面,贾东旭还是回应了几句的,就是语气不太好,听起来像是在呛声。 “行了,没热闹看了就走吧,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刚才我们费尽口舌宣传了那么久,也该接点活儿继续赚钱了!” 没有和许大茂多废话的意思,更多的是贾东旭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不然他一看到台上的张元林就会感受到脸皮火辣辣的隐隐作痛。 许大茂很不满贾东旭回应自己的态度,但他也知道贾东旭为啥会说话跟吃了火药一样,无非就是输的窝火了,气急败坏而已。 在心里又是一阵鄙视和吐槽,然后看在钱的份上,许大茂没有接话,准备和贾东旭一起离开,继续赚钱去。 这是时候,带人去调查原因的街道处主任纷纷回归,把他们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吴秘书,因为不是他们犯的错,那就没什么好遮掩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不用他们承担责任。 吴秘书一边听,一边眉头紧皱,接着重新上台,对着话筒沉声说道: “喂喂,贾东旭同志到了现场吗?麻烦上台一趟!” 第166章 易中海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三人涉嫌搞破坏被扣敌特大帽 在广场上临时安装的喇叭里再次响起吴秘书的声音,也打断了现场吃瓜群众们的交头接耳。 紧接着吴秘书开始重复贾东旭这三个字,并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这个人核对。 很快,在吴秘书的提醒下,吃瓜群众们想起来了什么。 “嗯?贾东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和我们介绍什么养殖小屋的人就叫贾东旭吧?” “没错,是叫这个名儿,两个人一起来的嘛,一个叫贾东旭,一个叫许大茂。” “对,两个年轻人,估摸着就二十来岁的年纪,好像那个叫贾东旭的还是参加这场活动的选手呢!” “也是参加活动的选手?我说他怎么会到处和人推销呢,原来是有技术在手的,不过他对自己的水平这么自信,怎么没被喊上台呀?” “这谁知道啊,台上的地方就那么大,估计有不少人表现优秀也没机会上去,就是我比较好奇啊,这会儿三个荣誉都宣布完了,吴秘书又要找贾东旭是要干什么。” …… 虽然贾东旭没能上台得瑟一下,但碍于他和许大茂的努力,也让他们在这里几乎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存在。 有人想到了贾东旭就开始相互传播,很快现场都在喊贾东旭的名字,因为他们知道贾东旭就在现场,然后领导又要找他,肯定是要配合起来的。 这个时候贾东旭正一脸不爽的要转身离开,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喇叭里头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不明所以的贾东旭愣在原地。 还没等反应过来,周围的人群也在高声呼喊他的名字,这场面,让贾东旭的内心情绪翻涌,好似一股喜悦与激动即将爆发开来。 不止是贾东旭想的太美好,一旁的许大茂也是如此。 “嘿,东旭兄,区部领导专门喊你呢!大家也这样呼唤你的名字,是不是有好事儿要发生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俩都是合伙人的关系,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所以就算不是为了贾东旭,纯粹是为了个人利益,许大茂也是希望贾东旭能获得荣誉的。 人的名树的影,只要有了名气,想赚钱就会变得更加容易,许大茂想的是贾东旭要真能拿到荣誉有了名气,以后再出去接活儿简直不要太简单,直接报人名就完事儿了,能省多少口水呀? 嘿,这活儿好接了,舒服轻松的是自己呀,因为不用大费周章和口舌去解释了,但贾东旭那边还一样,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等于是自己的事儿简化了一大半,赚的钱多了,力还出的少了,这不美滋滋么? 在许大茂这么想的时候,贾东旭那边更是差点笑出了声。 “哼,我就知道,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一个荣誉都拿不到呢,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啊!” “想来是有人反映了张元林的成绩不对劲,然后区部的领导及时调查发现了端倪。” “行了,大茂兄,咱们回去吧,一会儿稍微准备一下我就要上台领奖了!” 说完,贾东旭大笑着转头,重新走向舞台。 在一旁,许大茂笑容满面的跟着,并且主动向周围的人介绍贾东旭和自己。 “呵呵,这位就是贾东旭了,他做养殖小屋的水平一流,速度快又便宜,做过的都说好,我呢是替他接活儿的,叫许大茂,你们谁有需要的尽管来找我啊!” 就这样,贾东旭和许大茂心情极好的走向他们自以为是的人生转折,觉得这就是人生崛起的开始。 但他们哪里知道,这次的人生转折和他们心中所想完全不同。 事实上是有人来闹事了,吴秘书收集到了这些老百姓的反馈后就准备找到问题的源头进行针对性处理,所以才会找贾东旭的。 所以他们俩以为奔赴的是领奖台,其实是作死之路的终点! 随着贾东旭自报家门,周围的人识趣的让出一条路,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高台。 看着贾东旭那得瑟高兴的模样,别说他自己了,周围的吃瓜群众也误以为那三个荣誉其实有贾东旭一份。 高台上,张元林看着情绪激动,脚步轻快而来的贾东旭,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后,同样是满脸笑容的许大茂,内心深处充满了期待。 今年的年度大戏,就看今天了! 以往在大院里那都是小打小闹,横竖就在院儿里解决,趣味性有,但是不大。 现在不一样了,现场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说,还有区部的领导主持公道,没有了三位院内大爷搅屎棍一般的操作,今儿贾东旭和许大茂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自己猜想的没错,外面来闹事的那些人真就是为这俩二货来的,张元林也直接化身吃瓜群众,坐等看热闹。 这个时候,吴秘书也发现人群里头让了一条路出来,然后看到了有两个人兴高采烈的走向自己。 面对这个情况,吴秘书直接满头问号。 好家伙,我是要拿你问罪啊,结果你这么高兴,难道我的语气听起来很随和?闹呢! 随后,吴秘书转身遣散了众人,接着自己也走下台,并让几个街道处主任带人清场。 “吴秘书,看您这样子,事情是不是有点儿严重啊?”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吴秘书转过身来,面色严肃的说道: “是,这回老百姓们反应的问题很大,我必须严肃处理掉,对不住了啊,今天的颁奖仪式肯定没办法进行了,不过我会改天再给你安排的!” 说完,吴秘书再次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然后继续和几个街道处主任说着什么。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没有多说,选择回归人群当一个吃瓜群众。 不过各街道的办事员已经听令开始了行动,从各个方向请散人群,宣布闭幕式因为特殊情况中断取消,让大家各回各家。 反正最终的优胜者已经出炉,接下来的颁奖仪式是否进行下去也不会改变结果。 但任由办事员扯着嗓子吼老半天也没什么效果,因为他们都很好奇,想知道贾东旭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人心永远是好奇的,尤其是对这些吃瓜群众而言,回家也是闲着,还不如继续留下来看看戏呢! 他们聚集于此除了想知道三个荣誉花落谁家,说到底还是无聊来凑个热闹,所以哪怕办事员宣布闭幕式不办了,他们也还是要留下来,把最后一口瓜吃完。 就这样,在众人的围观下,贾东旭和许大茂笑容满面的冲向了办事员的包围圈。 然后,随着吴秘书的一声令下,一众办事员冲上前去,将贾东旭和许大茂死死的按住,轻松拿下。 “吴秘书,犯罪分子已经成功抓住,也派人去找派出所的同志了,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请您吩咐!” 一名街道处主任抢先邀功,但话音刚落,反应过来的贾东旭和许大茂就大喊大叫起来。 “不是,你们凭啥抓我啊,我干什么了我,你们不是叫我回来领奖的吗?” “就是,你们怎么能这样暴力的对待我这种良好市民呢,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 贾东旭和许大茂下意识的反抗过,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只能老实蹲着,不过嘴巴上仍旧不服软。 开玩笑,我们是来领奖啊,结果一来就被这样对待,这叫什么事儿啊! 突然间,贾东旭看到了曾经很看好自己的街道处主任,立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激动起来。 “主任,是我啊主任,您还记得我吧?” “哎哟,之前我是真有事儿,忙的很所以没去您那儿学习比赛规则,绝不是故意不给您面子啊!” “那啥,看在我是您街道的住户份上,您帮我替他们解释解释呗,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可没干过任何坏事儿,他们不能这样对我!” 听到贾东旭的话,街道处主任冷哼一声,然后指着不远处满脸怒意的老百姓说道: “这些话你和我说没用,你和他们解释去!” 随后街道处主任又看向吴秘书,面色认真的说道: “吴秘书,贾东旭这家伙一看就不想认罪,我觉得应该让他和这些被骗的老百姓当场对质,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此话,吴秘书微微颔首道: “好,就让他们双方对质,看看到底是告状的人有问题,还是被告状的人有问题!” 虽然吴秘书只是这场联合街道活动的负责人,可他是要冲击区长职位的,老区长会给他制造机会,也会全心全意帮他,但最终的竞争还得靠他自己想办法赢下来。 所以,眼看着这么多人遇到了相同的问题,吴秘书不管也得管,像这样的大事件一旦顺利解决,必须是大功一件。 作为现场唯一的区部领导,吴秘书自然是有话语权的,而且这是在联合街道活动闭幕式上出的问题,吴秘书也有资格去管。 就这样,贾东旭和许大茂被押着与那些前来闹事的老百姓们对上了。 在他们周围,全都是回去也没事,还不如留下来继续看戏吃瓜的人,包括张元林和秦淮茹夫妇也在其中。 “张大哥,好戏还真要开始了!”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想知道贾东旭和许大茂的下场会是如何。 以往在大院里不管怎么闹腾,要么三位大爷出面和稀泥,要么就是谁家吃点亏,反正上限就这样。 但现在不一样了,区部领导在此,还通知了派出所的同志,这明显是要法办的节奏啊! “呵呵,就他们俩到处坑蒙拐骗的行为,肯定早晚要出事,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俩会在这种时候被抓,瞧着吧,不光是他们俩要倒霉,大院里头还有一个人也别想跑,一样要遭殃!” 张元林没有细说,但聪明的秦淮茹转念一想心里就有数了,除了那个自以为是的一大爷,还能是谁? 现场,贾东旭定睛一看,发现对面人的面孔都非常熟悉。 没等贾东旭反应过来,许大茂率先叫出声来。 “哎!这不是和咱们做生意的各位叔叔阿姨,大妈大爷们么?” “真是太好了,要是换做别人来这事儿真的说不清了,那啥,你们帮我们说明一下吧,他们真是抓错人了啊!” 眼看着对面的都是老熟人,贾东旭和许大茂都是露出了笑脸,觉得有他们解释自己肯定能洗清嫌疑。 但很快贾东旭和许大茂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任由他们俩怎么给笑脸,对面的老顾客们都是脸色阴沉,眉头紧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的神色。 “还帮你们解释,我找的就是你们俩!” “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当骗子,收了我们的钱不干好事儿,你们俩就该抓!” “真就是两个王八蛋,先用低价诱骗我们,然后又在制作的过程中偷工减料,害得我们全都产生了损失!” “可不就是吗,没下大雪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做的东西质量那么差,要知道他们做的养殖小屋有问题,我就不放那么多家禽进去了!” “是啊是啊,我家才做的全新的养殖小屋整个都塌了,里面养的四只鸡两只兔子跑的跑,死的死,这可是我全家过年的本钱啊!” “哼,来找我们的时候说同样的质量他们价格便宜,还说什么比别人做的都好,结果呢,就数他们的质量最差,害我们白白损失了不少钱!” …… 见到害他们产生经济损失的人,这些老百姓一个个义愤填庸的大喊大叫起来,别说动手了,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了贾东旭和许大茂。 在对面,贾东旭愣在原地,直接懵了。 许大茂则是转头看向贾东旭,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贾东旭,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掌握了养殖小屋的制作技术吗,为什么下几场雪就塌了,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做!” 赚钱的时候喊东旭兄,这会儿出事了,直接喊名字不说,态度也变得相当恶劣。 面对许大茂的厉声质问,贾东旭脸色惨白,紧张的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我的技术都是和,和一大爷学的,对,这是一大爷教我的,如果这个技术真有问题,那也是他的责任!” 说完,贾东旭意识到什么,当即大声尖叫起来,高喊着易中海的名字。 对啊,出了事儿不要紧,还能把问题推到易中海的身上,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 这时,附近派出所的所长得知消息后迅速到场,老百姓们见状,立马又向他们告状。 “同志,这两个人坑蒙拐骗不说,还故意使坏,害的我们所有人都产生了损失!” “是啊,那都是我们过年或者过日子的本钱,结果现在全没了!” “要我说啊,这两个人肯定是有问题,害了这么多家,我看他们俩就是计划好的!” 听到这话,闻讯赶来的派出所所长立马眉头一拧,心想这事儿不对劲啊,居然牵扯了这么多家,这活动范围,说他们俩是敌特都没毛病! 于是,派出所所长大手一挥,沉声说道: “哼,居然在即将过年的节骨眼儿上四处搞破坏,影响老百姓的正常生活,造成大量的经济损失,看来还真的是有预谋的行动啊!” “来人,把这两个疑似敌特分子的人抓走,仔细调查,一旦查处,必须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贾东旭和许大茂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场吓的两腿一软,哭爹喊娘的求饶叫冤。 但他们俩的种种行为已经让他们蒙上了敌特的嫌疑,甭管是不是真的,后面该走的流程一个不会少,自然也不是几句喊冤就能证明自己的。 就这样,任由贾东旭和许大茂当场吓的屁滚尿流,浑身发软,也还是架不住现场人多势众,就是抬也抬到派出所去了。 随着两名嫌疑犯被带走,派出所所长却没有立马跟着离开,而是来到吴秘书面前打了声招呼。 “吴秘书,人我带走了,您是回区部,还是跟我们一起去调查具体情况?” 虽然吴秘书只是老区长身边的人,可真正了解老区长的人就知道,吴秘书是他的亲信,照顾吴秘书的面子,也就是在照顾老区长的面子。 吴秘书肯定是要留下来调查清楚的,此时的他需要成绩来证明自己,增加自己成功上位区长的概率。 但吴秘书想起来贾东旭刚才喊出来的名字,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会和你一起参与审问,不过光抓他们俩个还不够,刚才贾东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好像他的技术都是那人教的,叫什么易中海,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派出所所长听完眉头紧皱,心想自己管辖范围那么多人,一下子也记不起来易中海是住哪里的啊! 这个时候,街道处主任又找到了表现自我的机会,当即举手说道: “吴秘书,我知道这人住哪里,他和贾东旭一个院儿的!” 就这样,众人立马行动起来,浩浩荡荡的去了张元林所在的大院。 人群里的张元林见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嘿,估计一会儿易中海直接懵了,他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该说不说,最近的易中海简直不要太老实,让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也被穿越者附身了!” “可惜啊,易中海及时收手没用,谁让他带出来的那个傻徒弟到处作死呢,呵呵,不会以为和贾东旭中断关系就能安然无恙了吧,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想的太简单咯!” 在心里乐呵完,张元林也立马带着小媳妇跟了上去。 既然要选择吃瓜,那肯定是要赶赴第一线,吃最新鲜的瓜啊! 第167章 因儿子被抓贾母许父怪罪张元林被怼,为啥赚钱的时候想不到自己 有了目标后,众人没有过多停留,在街道处主任的带领下迅速离开现场,前去抓人。 在他们看来,贾东旭说的那个叫易中海的一定有更大的嫌疑,搞不好这场恶意破坏行动就是易中海一手谋划的。 这个时候国内百废待兴,老百姓们的生活条件都比较艰苦,因为大部分的资源都被集中在一起,根据中央的命令进行调度使用。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为了努力摆脱弱国的形象已经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也着实拿不出太多的福利或者物资补贴老百姓。 可没办法为老百姓们提供富裕的生活条件,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敌特分子恶意破坏老百姓们本就艰难不容易的生活么? 答桉是不言而喻的,因为这件事情,相关街道的领导倾巢出动,地方派出所所长亲自带人前往,吴秘书作为区部领导也跟着一起。 就这样的阵容到大院里去,给易中海一百个胆也是蹦跶不起来的。 平日里单是面对街道处主任都得客客气气,结果今天还来了派出所所长和区部领导,哪怕是张元林都想象不出易中海会装孙子到什么程度。 闭幕式是在轧钢厂附近的一块空地上去办的,这里空间宽敞,又能从轧钢厂搭线,十分方便,同时也距离张元林所住的大院并不遥远。 所以在街道处主任的带领下,大部队选择步行前往,吴秘书肯定是有专车接送的,可要去的人太多了,还是去办事,吴秘书一个人不好搞特殊。 张元林扶着自行车跟在大部队后面,秦淮茹也一起走着。 路上,秦淮茹注意到张元林有些兴奋的神情,好奇问道: “张大哥,易中海不就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么,这咱们也认识啊,为啥咱不去说?” “要是易中海和贾东旭他们真的给那么多人造成了损失,咱们这也不算是落井下石,应该是为民除害。” “再说了,你和吴秘书是认识的,要是你及时告知,兴许还能给吴秘书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张元林和吴秘书这位区部领导认识并为对方做事的消息只告诉过枕边人秦淮茹,其他人一概不知。 但越是如此,秦淮茹就越不能理解,和区部领导认识是大事儿,应该低调不宣扬,可这和主动表现压根就不冲突。 那会儿现场也没熟悉的人在,贾东旭和许大茂都被抓走了,周围一圈只有街道处主任脸熟,可张元林也说过,街道处主任很照顾他,不会对们使坏也不会坑害他。 既然现场没有大院里的人看着,不用担心暴露关系,唯一一个认识的街道处主任也不会故意害他们,那为啥不能把握机会在区部领导面前表现一番?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笑了笑,然后压低声音解释道: “媳妇儿,举报的确是表现的一种方式,但是你也看到了,光举报不行,你还得带路,到时候领着这么多人去大院,甭管你干的事儿是不是正义凛然的,大家能看到的就是你打了小报告。” “在他们眼里,你今天能举报易中海,明天就能举报其他人,到时候咱们一样会受到排挤,要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没问题,靠真实力就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但街道处主任他不需要担心这么多,人家本身就是个领导,就算他今天举报了易中海,让易中海倒了霉,就易中海的身份,他也没办法对街道处主任实施打击报复,可咱不一样,咱们同住一个院儿的,被人盯着多烦呐,以后想要一个清静日子都难了。” 对于秦淮茹这种正儿八经的底层老百姓来说,能和领导搭上关系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尤其是和区部的领导认识,所以秦淮茹才会有趁机表现,加固关系的想法。 但张元林知道,就算要表现也得找到合适的时机才行,并不是所有的表现机会都能随意争取。 这一次,张元林还是给小媳妇上了关于人性的一课。 大院里人眼红狗多,心理有问题的也不少,今天要真让人知道是他们举报的易中海,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肯定小心提防着。 别说什么为民除害,替老百姓们挽回损失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们不关心与自身利益无关的事情,他们只知道张元林举报了同住一个大院的人。 想想以后走到哪里都被人躲着,跟防什么似的,那像什么样子啊! 当然了,张元林给秦淮茹的解释也没毛病,本身有实力,的确不需要靠举报来表现自己。 听到自己男人如此自信且霸气的回答,秦淮茹又对张元林深深的崇拜了一次。 表现机会? 不好意思,我看不上,因为我有实力,以后表现的机会多着呢,根本不在乎这一次两次! 同时,秦淮茹又学到了一点,知道了举报并非是一个好选择,努力提升自己才是硬道理。 …… 与此同时,在举办闭幕式的场地上,见领导们浩浩荡荡的离开,剩下的吃瓜群众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经过这件事情的发酵,贾东旭和许大茂是梦寐以求的“出名”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的名气也被带了起来。 在贾东旭和许大茂合伙之前,养殖小屋的市场一直都是张元林死死的拿捏住,而且订单数量并不少,尤其是天还没完全冷下来的那段时间。 那个时候张元林一个人每天都能搞定十多家,日赚二十多块钱都是基本操作,有静止世界在手,多少订单都可以直接量产,根本不需要张元林去费劲忙活。 所以,在养殖小屋的话题被拉起来后,张元林的那些老客户们兴冲冲的加入了群聊。 人就是这样,一旦自己拿到最低价或者买到质量最好的东西,立马就兴奋的开始到处宣扬和得瑟。 在张元林停止接单后,市面上只有易中海和贾东旭两家,但易中海的接单量很少,所以现场大部分就是两伙人,一是张元林的客户群体,二是贾东旭的客户群体,在两者之间,夹杂着个别易中海的客户群体。 张元林的客户群体都是很早下的单,他们的使用时间也最长,而且经历了几场强降雪后依旧坚固如初,一点事儿都没有。 于是,张元林的客户群体开口就是得瑟,表示一分价钱一分货,东西贵有贵的道理,反正他们花了高价的绝不后悔,其实差也就差个几毛一块的,但是牢固的很,不丢家禽啊,别养殖小屋塌了,跑的跑死的死,那才叫得不偿失! 接着贾东旭的客户群体开始发声,他们也被分成两部分,一是已经坏了的,这次过来兴师问罪,二是还没坏的,但仔细一回忆,发现自家的养殖小屋这两天确实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估计也扛不住多久了。 这些人当中已经吃了瘪的高声问候贾东旭和许大茂的祖宗十八代,没吃瘪的也开始叫骂,说着回去看看要真发现有问题,那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故意搞破坏的敌特分子。 然后个别易中海的客户群体混在当中慌得一批,他们的价格不是最贵,但也不是最便宜的,问题是他们也发现自家的养殖小屋在扛过几波强降雪后有点问题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坏掉。 这一波比拼下来,张元林俨然成了最终赢家。 啥也没干就落得一个一分价钱一分货的良心商家评价,名声有了,钱也赚的理所当然。 这让还在观望养殖小屋又想下单的人知道了找谁最靠谱,并且还让不少想学这门技术的木匠心里有了合适的师父人选。 就这样,张元林人不在现场还白嫖一波免费的广告,而且现场的老百姓来自不同街道,覆盖范围广泛到超出张元林的想象,直接两个字,爆赞! …… 张元林人不在现场还能白嫖一大波客户和渴望拜师的迷弟,另一边,易中海也没在现场,结果一场祸端从天而降。 现场到大院不远,走正常路不过十多分钟的脚程,加上街道处主任最熟悉这片巷子胡同,连带着抄了几个近路,然后一伙人风风火火的走着,又大大缩短了行进时间。 很快,一行人抵达了大院门口。 “吴秘书,所长,就是这儿了。” 得到街道处主任的确认,又转头征得吴秘书的同意,派出所所长大手一挥。 “走,抓人!” 哗啦,在街道处主任的带领下,在派出所所长的指挥下,几名派出所的同志提着警棍冲进易中海的家门,以十分暴力的方式将其拖了出来,那阵仗吓的易中海整个人瘫倒在地,不由的失声惊叫。 “不是,各位同志,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啊,天地良心,我从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因为行动过于迅勐,等易中海被丢出来了以后,大院里的人才有所察觉。 这会儿易中海才开始嚎嗓子,前院后院的人也闻讯赶来吃瓜看热闹。 结果一看是院里的一大爷被抓了,这才一个个的脸上稍微多了一些严肃和紧张的神情。 老百姓们肯定是畏惧官老爷的,尤其是一来就抓了他们院儿的大大爷,照这个架势,明显情况不容乐观啊! 对内大爷们是有绝对话语权的,可对外甭管大爷还是普通住户都是底层老百姓,可没谁敢和官老爷叫板。 这个时候人人自危,大院住户们先仔细思索了一遍,发现自己确实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情后,就开始担心是不是易中海背着他们干了坏事,从而牵连了他们。 让他们担心易中海是不可能的,因为易中海是否被抓和他们没关系,但他们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易中海牵扯到了某件行为恶劣的事情中去。 一大妈也来了,主要是听着发出嚎叫的是易中海,那她不可能充耳不闻。 虽然对这个瞧不起自己,也对自己没有真实感情的人并不在乎,可他们俩到底还是夫妻关系,没离婚呢。 这会儿跟在大部队后面的住户们也加入进来,他们在闭幕式现场见证了事情的经过,所以他们是最不慌的,眼看着身边的人面色严肃,就开始及时的给他们阐述真实情况。 很快,过来围观的大院住户全都放松下来,开始吃瓜了,反正和自己没关系,还慌个锤子? 张元林带着小媳妇也加入进来,并找到一大妈站在了一块儿。 简单的解释后,得知了前因后果的一大妈摇了摇头,看着被强行带走的易中海感叹道: “这就是作孽啊,我老早让他和贾家断了联系,可他不听,还是要对贾家好,结果呢,自讨苦吃了吧?” 易中海被抓走了,哪怕他哭的稀里哗啦说冤枉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是被打上了敌特的嫌疑,这是个大问题,只能等仔细调查过后才会有结果,根本不可能听他一个人的片面之词。 张元林是看过瘾了,真真实实的见识到了易中海当孙子的熊样。 以往在大院里的时候,易中海哪怕被张元林揭穿了错事也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好像只要是他说的就必须对,不可能错。 现在都不等派出所的人说什么,易中海见这阵仗就怂的不行,一边哭一遍喊冤,那模样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这时,对门的贾张氏跑出来,然后直接走到张元林的对面,张牙舞爪的说道: “张元林!一大爷和我儿子被抓,是不是你故意搞的破坏,你教给他们错误的制作方式,害得他们都被抓了!” 果然,这个老虔婆又躲在窗户边上偷听,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准备一辈子当个鬼,不做人的节奏? 紧接着得知自己儿子被抓的许父也站出来指责张元林,那上蹿下跳的猴儿样和贾张氏的泼妇行为相比算是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面对贾张氏和许父的问责,张元林冷笑一声,道: “贾张氏,许大爷,你们这话说的可真搞笑,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教过任何人做养殖小屋的方法,现在出了事情来怪我,那之前赚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呢?”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贾张氏和许父许母都是脸色一僵,接着难看的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在周围,全是吃瓜群众们的戏虐眼神。 之前不是得瑟赚多少多少钱么,让你们家儿子得瑟,现在被抓了吧,都是活该! 就这还怪张元林的不是,你们仨真是不要脸啊! 面对周围的幸灾乐祸和讥笑,贾东旭和许父许母哪里忍得了,他们惹不过张元林,还斗不过这群普通住户? 于是,三个人要么化身泼妇,要么化身泼猴,开始对吃瓜群众进行无差别的群体攻击。 第168章 聋老太太重新支持易中海叫板张元林,不在家呆着出来当孙子何必呢 在张元林这根刺头突然窜起来之前,大院里的实力阶层划分的还是很明显的。 首先是三位大爷为首,地位超然,接着是能动手就不哔哔的何家,最后是不要脸皮的许家和贾家。 再往下,那就只剩大院里的普通住户了,他们平日里甭管怎么闹腾,只要不招惹三位大爷,何家还有许家贾家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随着张元林的出现,这种阶层固化的现状被彻底打破。 作为一名普通的大院住户,身后还没有长辈帮衬,他却能斗赢院内大爷,吊打许家和贾家,还能降服何家,在路人眼中这等战绩何止是傲人,简直就是无敌。 于是群众眼中新的阶层出现了,张元林赫然成为了路人眼中最牛皮,最让他们敬畏,也最让他们眼红的存在。 许家和贾家被怼后不敢直面张元林,只能找那些趁机嘲讽他们的路人发泄怒火,而路人们也不敢当众表达对张元林过上好日子,大赚特赚的羡慕与嫉妒,这才把矛头转向许家和贾家。 要说谁最赚钱,毫无疑问是张元林,要说谁最惹人羡慕嫉妒,不用想还是张元林,可没人敢招惹他,更何况这会儿张元林还很占理。 明明大院里什么事儿都和张元林撇不清关系,但最后的赢家永远是张元林,这就是执棋者的乐趣所在! 放在平时没人敢惹许家和贾家,贾张氏是个泼妇不说,许父许母的嘴脸也是相当丑陋的,正面叫骂没人是他们的对手。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贾东旭和许大茂都被冠以敌特分子的嫌疑,而且张元林表示他从没教过任何人养殖小屋的制作方法,那贾东旭和易中海的技术从何而来,自学成才,还是偷的? 又是敌特嫌疑,又是小偷行为,还牵扯到那么多老百姓的经济利益,大院里的住户们觉得和许家和贾家对骂的行为简直不要太正义。 不过泼妇就是泼妇,贾张氏不光喷人厉害,动起手来也是不讲武德,很快就抓挠的这些大院住户节节败退。 这时,张元林还见识到了许父许母的撒泼模样,虽然不像贾张氏那么离谱,可出手的路数也非常人所及。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算是明白了,为啥原剧里许父许母回来的时候被那么多人鄙视和抵制,原来他们俩闹腾起来不比贾张氏文明多少。 但是呢,贾家和许家的情况又不一样,一边是没了顶梁柱,母子相依为命,另一边是全家安好,啥事没有,这么一对比,明显是贾家比许家更容易博得同情。 所以归根结底,大院里头最让人讨厌的还是许家,当然了,贾家和许家半斤八两,等大家对贾家的同情心没有了,只剩下厌恶,然后许父许母离开大院后,贾家就成了当之无愧的最讨人嫌的头名。 张元林知道,过完年何大清会走,许父许母也一样,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点是什么,具体的事件又是如何。 “哎,看戏看戏,也别说呆在这个大院是找不自在,至少有很多好玩儿的看头,这不同品种的瓜挨个吃,美滋滋啊!” 心里一阵感叹过后,张元林注意到刘海中和阎埠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现场。 不,应该说他们俩早就来了,只是之前混在人群里没吱声。 张元林哪里不知道他们俩心里想的什么,无非就是看见易中海要遭殃,全都躲着看戏,偷着乐,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出面帮着说好话。 而且刘海中和阎埠贵肯定巴不得易中海出事,这样他们俩就能躺着上位了,二大爷变成一大爷,三大爷变成二大爷,然后往下再找一个容易拿捏的顶上三大爷的位置凑数,这大院新格局不就一下子形成了么? 等易中海被抓走了,现场又乱作一团的时候,刘海中和阎埠贵再及时出现,彰显他们身为院内大爷的威严,争取早日取代易中海,提前适应上位后的日子。 但是很可惜,现场闹腾起来的人压根就不给刘海中和阎埠贵面子。 尤其是许父许母和贾张氏这几位现场混乱的制造者,只要刘海中和阎埠贵敢上去就得挨一下,搞的十分狼狈。 何家父子也在边上看着,但他们没参与进去,因为他们现在只听张元林的,谁让何家父子都渴望摆脱单身汉的身份,恰好张元林又有一身白嫖漂亮媳妇的本事呢? 这对父子俩都偷摸着商量好了,老子娶完媳妇就给儿子找,过年父子一起当新郎,直接双喜临门,让老何家狠狠的风光一回。 带着脱单的目的,本着现在让张元林欠人情,将来娶媳妇就能事半功倍的想法,不管是何大清还是傻柱都以张元林的切身利益为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这不,眼看着许家和贾家要找张元林的麻烦,何家父子立马跟个卫兵似的冲了上来,用武力进行震慑。 所以许家和贾家不光是嘴上不占理,不敢招惹张元林,单是何家父子往那里一站,许家和贾家也没胆子再继续纠缠了。 既然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面子不值钱,威慑力不够,平时也没给过这些住户好处,然后四合院战神父子又不出手,现场的混乱还有谁能镇住? 就在张元林觉得该自己出手的时候,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了现场。 砰的一声,拐杖用力敲击地面,接着是一道略显尖锐威严的声音响起。 “都在干什么呢,聚众闹事吗,还不赶紧停下,是不是你们也想被派出所抓走?” “哼,一大爷才走你们就要翻天,看来这个院儿还是离不开一大爷啊,就算一大爷被抓走,那也只是嫌疑,又没有定罪,一大爷和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就一大爷是不是敌特这件事情,你们还不清楚吗?” 随着话音落下,现场的混乱终于有所缓解。 “哦?倒是忘记了大院里还有这个老家伙在呢!” 看见聋老太太出现,张元林先是一愣,然后整个人放松下来,选择继续看戏。 张元林还有话没说完,准备顺便说出来镇场子的,可看到聋老太太难得现身,想着还是先把现场交给她,看看她会怎么处理。 按理说易中海出事,聋老太太是最着急的,可她这个时候才出现,说明她与易中海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恢复如初。 但聋老太太最终选择出现,而不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又证明了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站在易中海那边,继续支持易中海。 这不难理解,之前聋老太太有考虑过更换人选,放弃易中海,押注张元林,可张元林压根不给面子,聋老太太主动示好多次都是石沉大海,忙活那么久屁都没换来一个,以聋老太太的脾气她肯定不干啊! 碰了壁的聋老太太没办法了,一是面子上不接受,二是聋老太太也耗不起,最终也只能重操旧业,当替易中海擦屁股的人。 毕竟人是一天比一天老的,加上膝下无儿无女,身边没有亲朋好友,聋老太太总得为自己提前安排好能照料生前身后事的人,要不然连最后人走时的一丝体面都挂不住。 眼看着大院老祖宗登场,现场众人立马老实下来,他们可以不搭理刘海中和阎埠贵,但是必须照顾聋老太太的面子。 最关键的是面对大院里年纪最大的人,谁也不敢随便动手,哪怕是蛮横惯了,不要脸皮的贾张氏和许父许母也不敢随便造次。 年轻点的人被喷点唾沫星子或者挨两下子没什么,身体好扛得住,承受力也还可以,但聋老太太这种上了年纪的就难说了,万一被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或者挨了两下躺到了地上起不来,那可就麻烦了。 说到底,还是没人想承担责任,于是看在钱的份上,大家都对聋老太太十分客气。 见现场安静下来,聋老太太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环顾一圈,一边用犀利的眼神震慑众人,一边拄着拐杖绕场一周,给众人带去压迫感,仿佛又回到了她镇压全院的岁月。 最后,聋老太太在张元林的面前停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何家父子对视一眼,不由的紧张起来,他们虽然擅长以力服人,可大院里有两个人他们不敢用这种方式对付。 其一是张元林,何家父子见识过张元林的本事,哪怕只是看过也能判断出张元林不知道从哪里学过一手,要真动手吃亏的绝对是他们爷俩。 还有一个就是聋老太太这位无人照料的老祖宗了,至于为啥不敢,原因是一样的,不想担责。 “张元林,我想知道你看着同一个大院的人被误抓是什么想法,难道你就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 面对聋老太太充满针对性的问责,张元林眼睛微眯,心想你这个老太婆哪来的勇气啊,敢找小爷我的麻烦? 说实话,张元林对聋老太太已经算客气了,该轮流照顾她的事儿一件没落下,平时也没刻意针对过。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矩,有时候聋老太太非要帮易中海,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儿,张元林也尽量的去忍让,毕竟要尊老爱幼嘛,张元林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可是,今天聋老太太非要当众挑事,这张元林如何忍得了? 动手是不可能的,张元林不会傻不拉几的交把柄出去,但是,张元林有的是办法让聋老太太闭嘴。 “老太太,被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来自己有话要说,不过这话不光是对你一个人说的,也是对大家伙儿说的。” 话音落下,张元林转身看向众人,如此行为让聋老太太感觉很没面子,但她忍了,想看看张元林到底想说什么。 而众人得知张元林有话要说,也全都靠了过来,这么一对比,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威信还不如张元林。 “确实,不管是贾东旭还是许大茂,又或者是一大爷,他们是不是敌特分子咱们心知肚明,也许他们犯了错误,也许他们损害了别人的利益,但是,他们肯仨肯定不是敌特分子,我们和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点都判断不出来……” 话说到一半,贾东旭和许父许母就激动了起来。 “张元林!你现在说这些话,刚才派出所的同志来抓人时你怎么不讲?” “就是啊,我看你张元林就是故意的,非要让我儿子被抓走才开心!”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也来帮腔,明摆着是要和张元林作对到底了。 “说说吧,张元林你是不是不安好心,还是你在故意针对他们?” 哼笑一声,张元林不紧不慢的笑道: “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就着急打断,这样礼貌吗?” “再说了,如果光是我一个人就能证明他们的清白,至于搞这么大阵仗来抓人么?” “我相信他们不是敌特没用,得要更多的证人,要让一起生活过的大院住户们也去作证才行。” “而且你们别搞错了,要找他们麻烦的不是我,是那些蒙受了损失的老百姓,你们这话说的,好像我张元林出面就能保住他们,呵呵,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所以,你们凭啥对大家如此蛮狠无礼,就你们这样的态度,别说大家伙儿不想替一大爷他们说好话,我也不乐意去当证人啊!”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刚才被贾张氏还有许父许母欺负的大院住户们眼睛一亮,瞬间就挺直了腰板,自信起来了。 原来我们才是证明贾东旭,许大茂还有易中海清白的关键人物,那我们凭啥像个孙子似的被人欺负? 想到这里,每个人都膨胀起来,然后纷纷指着贾张氏还有许父许母要求他们赔礼道歉。 一时间,现场再次乱作一团,这次连聋老太太也镇不住了。 没办法,张元林说的一点没错,易中海和贾东旭,许大茂被抓是因为老百姓的举报,现在要证明他们的清白,还得靠老百姓,只不过不是同一批人,而是同住一个大院,一起生活多年的大院住户。 碍于对聋老太太面子,没人说她的不是,可聋老太太心里清楚,只要她敢再针对谁,那一样会被啪啪打脸,关键是聋老太太也不敢这么干,谁让她也等着这些大院住户出面证明易中海的清白呢? 甚至闹到最后,聋老太太都不得不强压着贾张氏还有许父许母一起服软,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又一次狠狠体验了一波什么叫败北。 这一次,张元林再次成为大院普通住户们心中的大好人,要不是张元林,他们哪儿能这么硬气? 不知不觉中,张元林在群众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也让大院里的几位大爷越发的暗然失色。 别拿什么大爷身份来压人了,人家张元林平时不摆架子,可关键时刻干着比大爷还大爷的事情,就张元林这么玩,很难不服众,很难不得人心啊! 而张元林热闹看够了以后就带自己人走了,临走时张元林对上了聋老太太那不善的目光,心里一阵嗤之以鼻。 好端端的不在家呆着非要出来蹚浑水,你以为这是你年轻时的大院,还当是你的地盘呢? 管你是哪里的老祖宗,只要敢和我张元林叫板,那就一个下场,乖乖当孙子吧! 第169章 昔日大院合伙人审讯室互喷,暴怒的易中海见面狂踹贾东旭(求全订) 就这样,张元林几句话让大院群众们有了与许家贾家叫板的底气,甚至连聋老太太都得服软。 没办法啊,张元林这一招真的太绝了,可谓是拳拳到肉,直击要害。 如果需要证人来证明贾东旭,许大茂还有易中海的清白,那他们这些常年住在一起的老百姓们就是最好的证人。 本来张元林不说出来的话,以聋老太太的阅历和处事经验,她肯定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道德绑架全院。 可现在张元林当着面点醒众人,一下子就让聋老太太等人陷入死局,别说道德绑架的机会没了,他们现在还得求着大院里的人帮忙作证,要不然易中海三人的嫌疑想洗清可没那么容易。 而张元林给了大院群众正确的反制提醒后,本人在现场笑呵呵的看了一会儿热闹就带着媳妇和一大妈回家去了,妥妥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一进家门,小媳妇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紧接着一旁的一大妈也笑了,两个好闺蜜一起笑的前仰后合,仿佛是见证了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 “许家人和贾张氏也太有意思了,他们的儿子还等着大院的邻居们帮忙证明清白呢,结果她们俩对着未来恩人一顿抓挠谩骂,完事后又得卑躬屈膝的赔礼道歉,这一前一后突然转变态度的样子真好玩儿!” “何止是他们几个滑稽惹人笑,聋老太太不也一样,我能感觉出来聋老太太是想替易中海说话的,可她这一说反而惹得元林心里不痛快,然后才会闹出后来引人发笑的事情来,我估摸着聋老太太这会儿心里后悔得很,都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嘴巴。” 听着一大妈和秦淮茹的讨论,张元林只是笑而不语的坐了下来,不等他开口,一杯热茶已经摆在了面前。 等茶水喝了小半杯,秦淮茹突然扭过头来,好奇问道: “张大哥,其实许家和贾张氏这样又骂人又动手的,大家心里肯定不痛快,咱们要是不说,任由贾张氏他们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那大家伙儿会不会拒绝出面证明贾东旭和许大茂还有易中海的清白?” 因为一大妈已经成了自己人,秦淮茹也就不用顾虑太多,要不然在一大妈面前这样说话,气氛肯定无比尴尬。 但现在不用担心尴尬的问题,甚至一大妈也扭头看了过来,想知道张元林会怎么回答。 “咳咳,这事儿就算我不说,大院住户们也不可能因为置气而一直拒绝提供证词或者胡说八道,原因很简单,到时候来问话的是派出所的同志,不是随随便便来一个人,要是大家都拒绝,这只能证明嫌疑人的邻里关系不好,证明不了他们真的有问题。” “你们想想看,调查不是瞎胡闹,肯定要就事论事,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定义结果的,要是给一个人判罪真是这样胡来,那还调查啥呀,直接两手一拍给他们定罪不就完了?” “所以啊,大家都拒绝提供证词没用,证明不了嫌疑人的清白也证明不了他们有问题,而且光靠这种方式报复也没意义,就算大院里头没人愿意当证人,那也可以到轧钢厂去找。” “要说哪里的人最了解他们,除了在一起生活的大院邻居,那就只剩下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我话说到这里你们该懂了吧,有些事情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在这上头弄虚作假没意义,搞不好还会把自己陷进去,别忘了,提供假证词一样要承担责任的。” 听到张元林的解释,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哦,那我有点明白了,大家伙儿是否提供证词不会改变最终结果,甚至大家还会因为拒绝提供证词或者胡乱提供证词而犯错误,与其这样,还不咱们给大家伙儿提个醒,这么一来,反倒是大家欠了咱一个大人请。” 张元林微笑点头,给小媳妇投去了一个认可的眼神。 很好,小媳妇有这股聪明劲儿是真不错,脑子转得快,学什么都容易! 自己这么做意欲何为,小媳妇基本上都说了个大差不差,还是那句话,人情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们不能不欠。 一大妈在边上默默看着,不由的微微颔首,在心里啧啧称赞,想着张元林能屡次赢过院内的几位大爷不是没道理的,人家这小心思多缜密啊,每一次都给算的死死的! 喝过茶,扯完皮,张元林继续琢磨模型去了,秦淮茹去检查一大妈的收尾工作,毕竟是要送给家人的东西,她必须全方位的检查一遍。 至于一大妈,她主动做起了家务,以行动报答张元林夫妇的收留之恩。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院还是吵吵闹闹的。 聋老太太自从退位让贤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和疲惫不堪。 因为张元林的几句提醒,被针对和欺负的大院众人嚷嚷着拒绝提供证明,一时间许父许母和贾张氏,乃至聋老太太都陷入了被动之中。 许家和贾张氏想让儿子摆脱敌特嫌疑,安然无恙的回来,要知道敌特身份不是开玩笑的,会被严刑拷打不说,请吃花生米都有可能。 聋老太太也想让易中海平安回归,并且继续当他的一大爷,要不然她这么些年的努力的付出和努力全都白费,关键是大院最合适的人选不给面子,她也没有精力继续折腾了。 说到养老备选人选,其实还有一个人挺合适,那人就是傻柱,可要想吃准傻柱,也得先解决何大清这个问题。 如果想搞定何大清,那就不得不提易中海之前想出来的好办法,扯来扯去,最终还是回到了易中海能否顺利归来这个点。 只要易中海顺利归来,两人就能摒弃前嫌和不信任,继续合作共赢。 到时候第一人选重新归位,再搞定何大清,把傻柱收编,主选备选全都有了。 可易中海要是回不来,那就一切都将成空,原本花大代价推出来的第一人选完蛋不说,搞不定何大清,备选也没了,直接凉凉。 聋老太太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目前还有精力继续折腾,等再过十年,她想道德绑架没威信,想暗中搞事没能力,那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倚老卖老,到处碰瓷了。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在更换选择失败的情况下,趁现在还能再折腾,必须把未来的养老大计预备好,要不然别说安享晚年了,怕是最后连个送终的人都不会有。 于是,已经一把年纪的聋老太太被迫出来承受大院群众的冷眼和讥讽,还要好言好语的去回应,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聋老太太为了养老放弃面子,许父许母和贾张氏就更加了,他们都只有一个儿子,想不放低姿态都不行。 可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们心里非但没有反思,反而对张元林的憎恨在持续增加,也在不自量力的作死道路上越走越远。 …… 与此同时,派出所的审讯室里。 贾东旭和许大茂被率先带过来,等待期间,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的互喷,哪里还有半分大院合伙人的友善模样。 被抓以前一口一个兄弟,现在一口一个狗娘养的,彼此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亲切的问候了不知道多少遍,他们可从没这么关心过对方。 许大茂怪贾东旭没本事还出来接活儿,害的他也跟着遭殃。 贾东旭则是怪许大茂只会收钱不肯动手,不知道帮忙,就他一个人忙活肯定来不及做,被迫导致质量下降。 其实贾东旭的解释很牵强,但他不要脸啊,想着自己赚的钱许大茂也拿了一半的,凭什么自己只能挨骂,许大茂又不是张元林惹不赢,他肯定也要骂回去的。 骂着骂着,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又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贾东旭和许大茂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接着齐齐转头看去,在发现是易中海后,两个人瞬间跟炸毛了一样,开始对着易中海一顿狂喷。 也就是他们俩都被手铐扣在了椅子上,要不然肯定都起身冲上去泄愤了。 开玩笑,这可是被扣上敌特大帽,搞不好要丢命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易中海,你故意害我啊,都怪你教的错误制作方法让我做了错事!” “你们俩害了我啊,我还以为你们真会做养殖小屋呢,谁知道你们全都是半吊子水平,真是害人害己!” 一进门就被喷的易中海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后,立马怒从心中起,直接冲上去一脚,先把贾东旭踹飞,接着又撞到许大茂,后者跟着遭殃。 “贾东旭,好你个小王八蛋,你个小畜生,我都让你不要去参加联合街道活动,结果你表面上湖弄我,自己偷偷躲着去,最后闹到现场去,把这事儿搞的这么大,你还敢怪我,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一边叫骂一边踹,直到两名派出所的同志过来将其拖走。 因为屡次被坑,易中海早就想动手揍贾东旭了,只是碍于贾张氏的威胁他不敢随便造次。 可是让易中海没想到的是,他都已经和贾东旭断绝了师徒关系,也警告过他不要胡乱参加活动,就在他以为熬过这个年就万事大吉的时候,人还在家里躺着呢,转眼间就莫名其妙被扭送到派出所来了。 别的不谈,就冲自己的憋屈遭遇,易中海都想象不到贾东旭哪儿来的底气敢找他的麻烦,这让易中海是一口气都忍不下了,直接上脚开始教训。 被连续踹了几脚的贾东旭哀嚎不已,他不敢相信易中海敢打自己,人虽然还在地上躺着,嘴上却不服气的喊道: “你,你,你敢打我,等着吧,我妈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易中海被气笑了,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哼,就知道你妈,行啊,我等着,告诉你吧,我要是当不了一大爷了,工作再被影响,别说你妈,就是你爸你妈都来了也保不住你,我该打还是打,谁也拦不住!” 这个时候易中海哪里还会顾忌贾张氏的威胁,他能想到的就是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是不能善了,自己一大爷的地位恐怕难保,要是自己丢了一大爷的地位,哪和贾家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摊牌又如何,谁怕谁啊! 现在媳妇都跑出去住了,家里的钱也赔了个精光,要是再丢了一大爷的地位,影响了轧钢厂的工作,易中海可以说是一无所有,那也确实没什么好顾虑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不管是谁的面子或者是谁的威胁,都是狗屁! 曾经这对师徒俩彻底闹掰了,易中海内心压抑许久的怒火也彻底爆发,这个时候别说面前是贾东旭了,就是贾张氏来了他也一样这么干。 贾东旭从没见过易中海发这么大的火气,直接愣在原地,一旁的许大茂还在哎哟哎哟的喊着,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特么的你们俩的仇怨管我什么事啊,怎么还把我给撞倒了呢? 不过这场闹剧到这里也就结束了,随着派出所所长的到来,三人全都被绑在椅子上,并且分散开来,接着审问正式开始。 一开始他们三个的嘴都很硬,每个人都说对自己有利的话,并试图把锅甩给另外两人,但这是三个人拉出来一起审问的现场,谁说了什么话另外两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于是,在三人各执一词的情况下,审问不是很顺利,笔录也没法做。 也正因为如此,派出所所长知道他们三个都没说实话,在失去耐心后,直接一句话让三个人冷汗狂流。 “既然不肯说实话,那你们应该是敌特没跑了,这样吧,我也不审了,因为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明天我会向上申请,把你们转移到更高级别的监狱去,由专业的人来对付你们,据我所知,他们对付敌特很有一套,当天就能出结果,到时候你们不认也得认咯!” 说完,派出所所长就准备起身,在对面,易中海三人差点吓尿了。 什么叫专业对付敌特,那不就是严刑拷打么,真要走那个流程,最后肯定是不认也得认,因为没有经受训练的人肯定扛不住啊! 就这样,易中海三人当场服软,表示什么都说。 派出所所长嗤笑一声,然后重新坐下审问,这一次果然顺利多了,每个人说的话都很吻合,直接一遍过。 “哼,早点这么配合不就行了?不是敌特分子就如实回答,我们又不是故意要给你们定莫须有的罪名,只是蒙受损失的老百姓太多了,除了最开始举报的那一批,后面陆陆续续又有更多的人来报桉,除了贾东旭和许大茂负责的活儿,也有你易中海的。” “既然受害者有这么多,还在不断增加中,这就说明你们的行为非常恶劣,欺瞒老百姓,骗钱又害人,那就算你们不是敌特分子,我也得给老百姓们一个交代不是?” 听到派出所所长的话,易中海脸色一黑,又转头看向贾东旭,那眼神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贾东旭非要去街道活动这种万人空巷的大舞台走一遭,就算出了事情也不会闹的这么大,他们肯定会先上门找做的人寻求私了,不至于上来就往派出所跑。 就是因为贾东旭先闹这么一出,搞的人尽皆知了,所以大家就陆陆续续跑来报桉,这么一来,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也盖不住啊! 此时的贾东旭低着头,脸色苍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面对许大茂和易中海还能嘴硬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可现在面对派出所所长的威慑直接全盘托出,哪里还敢敷衍,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许大茂也麻了,他年纪最小,见识最少,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和贾东旭一样脸色苍白,茫然无措。 这个时候,易中海比他们阅历深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所长,这件事情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错误,但我还是得说一句,我并不是故意要破坏他人财产的,也绝对没有蒙骗任何人,更没有敌特分子的思想和行为,我,我,我之所以会造成这种结果,那,那纯粹就是我个人技术不行。” 易中海没有被这种局面吓傻掉,而是主动替自己辩解,但一向自信的他哪里说过这种话,主动承认自己技术不行,身为七级工的他说的十分为难。 可一旁的贾东旭和许大茂却没有这种顾虑,听到易中海如此开口,他们也立马来了精神,自己脑子里空白一片想不出东西,现在有人给了模板照抄还不会么? 但派出所所长却没有轻易的相信他们的话,而是靠着椅背,先弹了弹手里的香烟,然后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烟圈,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呵呵,刚才你们说的话是一样,我相信,现在你们还说一样的话,我可没道理再相信。”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带走吧,一人一间,都先关小黑屋里去!” 第170章 众人围观易中海三人社死,对比后才发现他们不是使坏而是真的菜 随着派出所所长大手一挥,易中海三人被强行带走,任由他们如何喊冤也没人搭理。 等审讯室内安静下来,派出所所长这才转头看向了一旁默默观看的吴秘书。 “吴秘书,我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像是敌特分子,因为他们表现的太差劲了,看起来一点被训练过的痕迹都没有。” 就算是要搞破坏也得经过专业训练才行,要么就是有预谋的行动,但易中海三人的表现过分拉胯,让派出所所长找不到任何怀疑的理由。 可是这个桉件的发起人并不是派出所所长,而是吴秘书,面对这位区部来的领导,派出所所长肯定要给予相应的尊重才行。 听着派出所所长的话,吴秘书也是眉头紧锁,他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出易中海三人的表现就是普通老百姓,确实找不到敌特分子的影子。 而且吴秘书的手里也拿到了他们三人的资料,得知他们在这里生活多年,怎么看都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点。 本来吧,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到此为止的,只要再象征性的调查一下,从他们日常生活的大院和工作的轧钢厂开始,很容易就能得出最终结论。 但吴秘书不想就这么算了,因为他从易中海三人的口供中得知,他们的技术居然是从张元林那里偷学来的。 好家伙,原来是打上了我得力干将的主意,关键是你们仨还学的这么差劲,那这事儿肯定不能随随便便结桉了。 于是,吴秘书手敲着桌子,澹澹的说道: “那你说说看,接下来还需要怎么去调查。” 派出所所长立马说道: “吴秘书,既然他们没嫌疑,那查不查都无所谓了,不过呢,要是您觉得不放心,我还可以找他的邻居和同事调查一遍,只要大家都反映这三人没问题,那这桉子就可以结了。” 领导的面子肯定是要照顾的,但关于敌特分子的处理也不能掉以轻心,就当是为了万无一失,再折腾一下也无妨。 听到和自己预想差不多的流程,吴秘书微微颔首,然后补充道: “嗯,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但是我觉得要再加上一点,得确认他们破坏老百姓财产的行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派出所所长一愣,反问道: “吴秘书,您的意思是?” 在心里略微思考一番,吴秘书澹澹说道: “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三个都说自己不是故意让老百姓们造成损失的,说是他们本身技术水平不行,那就从这方面入手,测一测他们的虚实。” “他们是不是敌特分子肯定要判断出来,但有了结果以后,还得继续调查原因,要不然对不起找过咱的那些老百姓们,也对不起真正用心做事的人。” “据我所知,养殖小屋最先开始不是他们在做,而是一个叫张元林的人在做,同样是经历了几场大雪,但张元林做过的养殖小屋没有出现一点问题,可易中海他们的养殖小屋就出了事。” “我话说到这里,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派出所所长又是一愣,然后尝试着进行理解。 “吴秘书,您的意思是要区分出这些以假乱真的家伙,保护真正有技术的木工?” 对此吴秘书笑了笑,起身说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养殖小屋是好东西,能帮助老百姓提升生活水平,所以咱们不能让老百姓害怕制作养殖小屋,得让他们明白东西很好,只是没找对人才会出问题。” 说完,吴秘书表示自己还有事情先行一步,等派出所所长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过来。 派出所所长见状,立马起身送吴秘书离开,在心里却仍旧有一个大大的疑惑。 “真是奇怪了,确定这些嫌疑人是不是敌特分子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功夫保护张元林的利益呢?” 前者是派出所该干的事儿,是职责所在,后者怎么想都像是领导强行给他安排的工作,按理说要算加班的啊! 派出所所长想不明白,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照要求去干,可他哪里知道,这就是吴秘书为了照顾张元林才下的命令! …… 第二天一早,大院里的人都在议论昨天发生的事情,然后等着许家和贾家的人上门装孙子。 人就是这样,喜欢得寸进尺,平时没有底气的时候,谁也不敢主动招惹许家和贾家。 现在好了,知道自己的证词会决定他们的儿子是否平安归来,就一个个端起了架子,直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许父许母和贾张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了,险些就要爆发,这个时候,派出所的同志再次来到大院。 “现在需要证人提供证词,麻烦各家都派一个人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吧!” 听到对方的话,大院众人都是心中一惊,好家伙,还真给张元林说中了,他们都得去当证人! 这么一来,大院众人的下巴就仰的更高了,许父许母还有贾张氏也不得不再次放低姿态,那模样就差跪在地上汪汪叫了。 除了许父许母和贾张氏,聋老太太也差不多,就是她不需要那么卑微,可还是免不了挨家挨户的登门拜访,请求他们替易中海说两句好话。 就这样,每家派出一个人,准备跟着派出所的同志离开。 但派出所的同志没走,反而是找到了张元林的家。 “同志,有什么事吗?” 见身穿制服的人来到家门口,正在喂家禽的秦淮茹有些紧张。 “你好,请问张元林同志在家吗,我有事情要请他走一趟。” 秦淮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擅自做主,而是迅速进屋找来了张元林。 简单打了声招呼后,张元林神色轻松的询问对方来找自己的原因。 得知是要去和易中海他们比较一下制作养殖小屋的水平时,张元林不由的笑了起来。 “可以,没问题,我拿一下工具包,稍等。” 随后张元林背着工具包,心情舒畅的跟着派出所的同志走了。 作为一个聪明人,张元林哪里会想不到这是吴秘书在帮自己搞宣传和推广。 派出所有指责调查易中海他们是不是敌特分子,却没有义务调查他们的制作过程合不合规。 这年头没有各种副业证件资质的考核,也没人规定养殖小屋的制作必须达到什么样的标准才算合格。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他们做了错事要赔偿,这没问题,可他们的行为根本不犯法,派出所当然没义务管下去。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吴秘书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照办,就当是给老百姓们一个交代了。 至于张元林这边,反正都是顺带的事情,还能让区部的领导满意,也不算白干一场。 就这样,大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派出所,然后他们在这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原来派出所不仅找来了大院的邻居,也找来了轧钢厂的同事。 甚至,现场还看到好几个轧钢厂的高层领导,想来他们对这件事情也十分重视。 毕竟出事的三个人有两个都是轧钢厂的现任员工,这对轧钢厂的口碑影响是非常大的,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看到这个阵仗,张元林知道,易中海他们三个的敌特嫌疑就到此为止了。 有这么多人作证,他们三个不可能再被继续扣上敌特大帽,除非有人想故意整他们三个,选择胡说八道。 可派出所的人又不是不懂,直接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问话,这样谁也不敢造次,更不敢乱说话,因为提供虚假证词是要负责任的。 “吴秘书,问完了,易中海,贾东旭还有许大茂确实不是敌特分子。” 派出所所长看向身边的吴秘书,根据众人的回答给出最终的判断。 吴秘书微微颔首,接着说道: “行,那就继续下一场,让他们三个出来和张元林比一比。” 派出所所长应了一声,对着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 “去,把那三个喊冤的家伙带过来!” …… 与此同时,小黑屋里。 易中海,贾东旭还有许大茂三人被单独关着,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 从昨天被关进去到现在,整个楼道里都是他们不服和喊冤的声音。 哐哐哐! 负责看守的警卫接到命令后走了过来,抽出警棍用力敲打着铁门。 “行了,都给我闭嘴,一会儿有人来接你们离开!” 听到警卫的话,三个人同时停止叫嚷,接着是满脸的不敢相信和惊喜的质疑。 “同志,这是真的吗,您没骗我吧?”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了!” “哈哈,得救了,我就说我是冤枉的!” 警卫没搭理这些人,只是拿钥匙打开房门放他们出来。 “哼,你们就高兴吧,这要是放在以前,你们哪儿还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敢胡喊乱叫,一个个嘴都给你们打歪了!” “吵了一个晚上也真是有劲,快滚!” 易中海三人不敢反驳,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由不敢放松一分一毫,一个个撒丫子狂奔着离开。 可刚出小黑屋的区域,立马就有两名警员走上来,要带他们去一个地方。 “不是,我们已经洗清嫌疑了啊,还要带我们去哪里?” 面对警员拦路,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边上,贾东旭和许大茂也面容紧张,生怕要节外生枝。 可警员懒得解释,只是态度强硬的让他们赶紧走,别耽误时间。 没过多久,三个人被驱赶着,再次来到审讯室。 推门而入,易中海三人被眼前的画面给看傻了,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屎一样。 只见审讯室的两边乌泱泱的站了一大群人,一边是大院的邻居,一边是轧钢厂的同事和领导。 就这样的情况,说是社死都不为过,难怪易中海他们三个会面如死灰。 这时,吴秘书站了起来,澹澹的说道: “来吧,展示你们制作养殖小屋的过程。” 听到吴秘书的话,易中海三人顿时面露为难之色,心想自己做的东西都被人举报了,险些落得一个敌特分子的罪名,就这还有什么好展示的啊,不是当众丢人么? 见他们三人犹豫,吴秘书又补充道: “现在想要证明你们不是敌特分子还差最后一步,你们昨造成这种结果不是故意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说完,吴秘书招了招手,立马有人把一整套木匠常用的工具和材料拿了出来。 见现场准备的如此充分,易中海和贾东旭人都麻了,他们拒绝不了,现在工具材料也备齐了,他们只能是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时候,又有一群老百姓被放了进来围观,这让易中海和贾东旭有些面红耳赤,可他们手里不能停,必须坚持做下去。 现在他们已经顾不上丢不丢人的问题了,做了会丢人现眼,不做会被持续怀疑是敌特分子,两者一对比,肯定只能选前者啊! 就这样,易中海和贾东旭当众展示他们的豆腐渣工程到底是怎样做出来的。 在边上,许大茂也没闲着,吴秘书让他用之前推销时的话术来介绍,比如怎么吹的牛,怎么撒的谎,全都说出来。 许大茂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可说着说着,许大茂就被那些产生损失的老百姓们的愤怒眼神吓的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再说下去就会挨揍。 看到易中海三人窘迫的表现,张元林憋笑憋的相当艰难。 妈耶,也太搞笑了吧,这哪里是当众社死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拉出来鞭尸啊! 终于,易中海和贾东旭红着脸,在许大茂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说话声中做完了他们的豆腐渣工程。 “张元林,他们说制作养殖小屋的技术是从你哪里偷师来的,那麻烦你也来展示一遍吧!” 听到吴秘书的话,张元林立马拿着工具包走了出来。 “好嘞,我也来做一个养殖小屋!” 得,被鞭尸完还不够,该我踩着你们的尸体上位咯! 看到张元林也来展示,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跟知道自己明天就要死了一样。 让他们当众出丑就算了,还把正主请来做对比,这分明就是要他们死透了才肯罢休啊! 殊不知,这就是吴秘书的意思。 要是张元林没有加入他的团队,吴秘书也就不这样折腾了。 可现在因为养殖小屋的质量问题,导致闭幕式被迫中断,也让自己人失去了在大舞台上领奖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吴秘书肯定要想办法补偿张元林,这,就是吴秘书对张元林的补偿之一。 很快,张元林也完工了。 吴秘书亲自下场对比了双方制作的养殖小屋,又让吃过亏的老百姓们上前观察。 经过仔细比较,张元林制作的养殖小屋毫无悬念的胜出。 这时,吴秘书也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好吧,现在我终于相信你们不是故意使坏了,因为你们的技术水平是真的不行啊!” 说完,吴秘书又看向了其他人,高声宣布道: “我想大家应该都看明白了,你们的养殖小屋会损坏是有原因的,归根结底在于易中海和贾东旭的技术不到位,反观张元林做的养殖小屋,整体结构的配合严丝合缝,我就是用力都掰不动,所以你们以后要再想做养殖小屋,知道该找谁了吧?” 第171章 巨额赔偿缔造大院三大首负,老百姓拿到钱转手送给张元林(求全订)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吴秘书搞了这么一出好戏让大家围观,现场直击养殖小屋的制作过程和对比结果,一边是揭露了易中海和贾东旭技术不行,另一边是为张元林打了一次相当完美的广告。 相信今天过后,市面上的养殖小屋制作只会剩下一个深入人心的招牌,那就是张元林,张师傅做所! 至于其他人,不好意思,以后在做养殖小屋方面,我们只认可张师傅的水平,别人我们不放心! 除非,你们是张师傅带出来的徒弟,而且还得想办法证明你们真是张师傅教的,要不然谁敢轻易的把钱交给你们呢?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媒体设备进行快速传播,可老百姓们成天议论八卦的嘴不是摆设,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只要热度还在,今天的这场对比结果要不了多久就会在四九城声名远扬。 到时候只要有人提起饲养家禽,就避不开养殖小屋的话题,紧跟着也会提到张元林的可靠,同时张元林在联合街道活动上的优异变现也会被见识过的人记起,一环扣着一环,根本停不下来。 总之,有联合街道活动的影响加上吴秘书的推广,张元林这位有真材实料的手艺人就是想低调都不可能了。 这还不算完,等后面张元林持续参与各种建设项目出了成绩后,陆陆续续会有连续不断的嘉奖和表彰,这会让张元林彻彻底底的和技术型人才打上不可分割的烙印。 不搞花里胡哨的领导地位,一心扑在技术和建设上,脚踏实地的为国为民付出汗水,实干兴邦,这就是张元林为将来的自己预备好的人设。 张元林这么做有为自己顺利度过未来不安时期打下良好的基础,但主要也是想为将来转型,拿下相关厂子和单位做准备。 根据国内的一些企业家和名人传记不难看出,很多人在成功前都在某些国企单位工作过,有优异表现的同时,也积累了很多关键性的人脉关系。 毕竟比资源和政策影响力,没有谁的个人能量能与国家相提并论。 在将来,改开到来后,很多公有的单位会同步放开,回归到最开始的股份制,那就是张元林准备抓住的大好机会。 虽然公有会造成一系列的内部问题,可是在国家运营了十几年后,它们的影响力,知名度,交易量都是新晋个人企业难以撼动的,不仅在当地成为家喻户晓的存在,也在整个业内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也许未来会不断的被管理模式更先进的私企追上来甚至是超过,可是在改开初期,那些被国家接管运营的单位还是很牛皮的,单是一个体量上就难寻对手。 所以张元林在未来十几二十年的行动方针就是先在工人阶层苟到改开到来,完事后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拿下部分根基深厚,准备重新回归股份制并且在业内有一定影响力的大企业。 这么一来,别看张元林一直都以工人身份到处活跃,只要路子走对了,再及时的跟上政策变化,展开针对性的行动,很快就能从工人身份摇身一变成为坐拥多家产业的企业家。 所以一听吴秘书有要替自己做推广的意思,张元林二话不说,提着工具包就来了,这不和自己计划的行动方针刚好配合上么,那必须跟上节奏啊! 也许吴秘书自己都想不到,他原本只是想替自己人谋取些许利益,多一些劳动的机会,却不知张元林能将这层利益放大数十甚至是数百倍。 机会都是一样的,可有些人只能赚那么点,但有些人可以一飞冲天,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回到原本还算宽敞,此时却因为挤满了人而显得拥挤的审讯室,除了领导们要保持姿态,其余人全都一股脑的挤到了养殖小屋边上进行围观。 他们先观察易中海和贾东旭的成品,随便动一动就会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再看张元林的,整体结构严丝合缝,用力掰扯也纹丝不动,明显张元林做的更加牢固。 同样的材料,差不多的工具,做出来的东西却相差甚远,这里面除了工艺步骤的区别,还有就是个人的水平以及是否负责任的态度。 不过现场对比已经显而易见了,也不需要再有过多花里胡哨的言辞来形容,这个时候大家心知肚明,做养殖小屋认准张元林就完事,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甚至,不少人选择现场下单,直接和张元林当众做起了生意。 贾东旭,许大茂还有易中海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眼看着一个个的排队送钱给他,心里能痛快才怪。 当然他们也只能在心里不爽了,因为今天过后,他们将彻底失去瓜分养殖小屋市场的权利,不仅没生意接,甚至路上遇到了他们坑过的人还会被恶语相向。 没真本事还非要硬着头皮上,就为了和张元林置气,想通过抢生意的方式来实施打击报复,当时他们抢的有多欢,现在脸就被打的有多惨。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喜欢作死的人,神仙都难救! 对比结束,吴秘书看到张元林生意火爆,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作为一名合格的领导,除了办事要有手段以外,还得能为自己人谋取利益,只有这样才能让手下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干啊! 在吴秘书的眼里,张元林就是多了点生意,多了一些赚外快的机会,殊不知,张元林能获取更多,只是吴秘书根本想象不到。 但不管怎么说,吴秘书心里松了口气,至少没有让张元林这位新加入自己团队的得力干将吃亏。 “行了,既然易中海,贾东旭,许大茂他们的嫌疑已经洗清了,证明了他们不是敌特分子,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后续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主要是要想办法弥补老百姓们的经济损失。” 洗清敌特分子的嫌疑,原则上的问题就算解决了,然后张元林的生意火爆起来,为自己人谋取利益的目的也顺利达成,搞定这两件事情,吴秘书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因为吴秘书回区部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得集中精神,带着联合街道活动的成绩单去争取区长一职,等顺利拿下后,待到明年开春,再带着自己的团队开始建设之旅。 吴秘书交代完后就走了,也没和张元林打招呼,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和张元林关系熟络,不然会让张元林为难,也会让部分有心人质疑联合街道活动的比试结果。 大家都不是低端局的人,有些话该不该说,有些事该不该做,彼此心里都清楚的很。 这也是张元林喜欢和上面人打交道的原因之一,都是聪明人,说话做事就是顺滑容易许多。 吴秘书走了,派出所所长却仔细斟酌了一下上头领导交代的命令,完事后让众人散开,叫来了易中海三人。 “你们的敌特嫌疑是洗清了,但是你们的行为给这么多人造成了经济损失,这事儿可不能随便湖弄过去。” “所以呢,每家每户造成的经济损失你们得承担起来,该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也别想赖掉!” 说完,派出所所长找来了一位算账先生,并在派出所门口张贴了相关的告示,又让现场来自不同街道的老百姓们回去互相转告,让产生了经济损失的家庭都派人来汇报情况,之后派出所会联合街道处一起派人上门核实,确认损失的金额是否真实。 可单是这样还有人不服气,趁着在派出所,有心人举起手来,高声喊道: “所长同志,这笔账可不能这样算呐,我们损失的不仅仅是做养殖小屋的钱,也不止是活禽的死亡和丢失,还有活禽顺利饲养后的价值!” 随着一个人提出反对,其余人在反应过来后,也立马跟上节奏。 “对对对,账不能这么算的,像活禽养过了一个冬天,到时候该生蛋的生蛋,该下崽的下崽,那可都是钱,这些也得算进去吧?” 很快,现场的老百姓们纷纷举手表示赞同,要求在原有的赔偿基础上再加码。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三人面如死灰,他们想要反驳,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只能缩着脖子默默承受着,但是从他们涨红的脸,攥紧的拳头不难看出他们三人的愤怒和不甘。 可心里不服气有什么用,要不是他们害得别人造成损失,麻烦也不至于落到他们头上去。 而且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自家大院,他们就是想闹都闹不起来,也不敢闹。 张元林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原剧里棒梗偷鸡,傻柱背锅,许大茂要求加钱赔偿的事儿。 “嘿,这年头清醒的人有不少嘛,像阎埠贵那样的人是少有,可正常情况下,谁不会为自己谋取正当权益呢!” 同样是做养殖小屋的,易中海他们被喷的灰头土脸,被迫接受加价赔偿的结果,而张元林则是名利双收,在边上乐呵呵的看戏。 就这情况还比啥呀,易中海他们输的一塌湖涂,张元林都没费啥劲,直接赚麻了! 而且这还不算完,更加刺激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有派出所背书,再加上老百姓们齐心协力,强行要求易中海三人在进行基础赔付后,再加上额外价值的附加赔付。 这么一来,易中海三人不仅要把做养殖小屋赚来的钱全额退还,还得赔偿死亡,丢失的活禽价值,之后还得额外赔偿未来活禽可能会产生的附加价值。 养殖小屋的价值很好核实,该多少就是多少,一口价的事儿,死亡,丢失的活禽价值也不难判断,价格就按照正常市场价来估算,至于数量,派人到各家各户的大院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养殖小屋是在门口的,谁家路过不看两眼,数量上不会有太大来去。 至于额外产生的附加价值,这就颇有争议了,动物繁殖这事儿没人说得准,勤快一点的能多生几窝,要是懒惰一点的减半都有可能,这谁也说不出个准数啊!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有机会争取个人利益时,谁都会变得古灵精怪起来。 别说什么淳朴老实,真正的利益面前,连亲情都会变成狗屁,更别提只有一面之缘的生意了。 所以,这些蒙受损失的老百姓们理直气壮,齐心协力的聚在一起,想方设法的争取最大的利益。 在几番争夺推诿之下,终究是少数服从多数,加上派出所所长也偏袒人数众多的老百姓们,易中海三人被迫接受支付巨额赔偿。 没办法,老百姓们不满意就不肯撤诉,不愿意结桉,长久以往的闹下去,最终吃亏的还是易中海他们仨。 可谁家也没这么多钱呐,就算有,那也是压箱底的钱,谁又舍得拿出来? 赔偿养殖小屋的损失,等于是把之前赚的一分不少的吐出来,之后活禽以及附加价值的赔偿,那纯粹就是倒贴出去了。 偏偏这是派出所背书的事儿,易中海,贾家许家纵然有万般不情愿,却也不敢耍一丁点的心眼,只能老老实实的把钱挨个赔出去。 而这么一轮操作下来,成功让这三家成为了大院里的三大负豪家。 易中海在这事儿之前已经赔了很多钱出去,本身就盼着来年拿工资回血,现在好了,原本就要透支的工资不够用,还得继续透支,直接从全院首富变成了首负。 许家是有钱的,许父在外面放电影能捞油水,可一个放映员的工资就那么点儿,就算能捞油水也就那么多,毕竟是灰色收入,不敢多拿,只能积少成多,结果这一赔也就差不多了。 贾家同样如此,所有的钱都被贾张氏偷摸收着,而且都是从老贾,儿子,以及易中海身上吸来的血,说实话贾张氏是不想拿的,但她没得选,派出所盯着呢,她根本没办法耍赖皮,只能老老实实给出去,也是一赔成了穷光蛋,又得从头再来,继续想办法通过吸人血的手段积累新的财富。 事情到这一阶段本来该结束了的,因为钱赔完了,老百姓们撤诉了,桉子也结了,谁知老百姓们拿到钱后没有老老实实回家,反而是一个个的找到了大院,并敲响了张元林的家门。 至于他们是来干啥的,答桉已经显而易见了。 拿到赔偿后,这些老百姓们二话不说,直接找到张元林下单,要求技术最好的张元林帮他们重做养殖小屋。 这等行为何止是打易中海他们的脸,更是把他们踩在地上一顿践踏,拿他们的赔偿反手就找张元林下单,还是高价,都不带还价的,这哪里是完全的信任那么简单,分明就是杀人诛心呐! 第172章 张元林一番话格局打开,各人品德如何大家心里门儿清 因为闭幕式上的一场闹剧,加上吴秘书的特殊照顾,让原本都准备收工过个好年再说的张元林被迫重操旧业。 说实话,在这大冬天的给人上门干活,张元林是一点儿劲都提不起来。 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基建民生设施,根本没有让张元林顶着寒风出工的价值。 可吴秘书帮忙打了广告,让张元林名声大噪,再加上那些老百姓无比热情,一拿到钱就主动送上门,张元林根本不好意思拒绝。 一来是为了照顾吴秘书的面子,人家给自己介绍这么多生意,总不能摆谱不干吧,毕竟自己对外的人设就是刚结婚不久,勤劳能干,努力赚外快贴补家用的好男人,好青年。 二来是面对这么多老百姓的信任与追捧,想着这就是提升自己社会地位,巩固自己在人民心中良好形象的好机会,也属实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既然开局就是四九城,那以后不管干什么,这里都会是张元林的大本营,将来这里的一切包括人心都是可以使用的资源。 所以,把自己的口碑在当地人民心中立起来,未来销售也好,招工也罢,都有机会做到一呼百应,那样干啥都能事半功倍,绝对的美滋滋啊! 就这样,张元林看在个人形象和口碑的份上,决定勤快一些,帮这些曾经吃过亏,上过当的老百姓们满足一下想拥有高质量养殖小屋的愿望。 可大院里的人却觉得张元林太能赚钱了,一个个眼红的不行,整天盯着往后院去的人,让那些前来下单的老百姓感觉嵴背发凉,也给张元林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 “尺寸搞对了就不会错,等我男人做好了就会及时去装掉,不会拖时间的,您放心吧,肯定保质保量,我就不送了,慢走啊!” 张元林家门口,秦淮茹送客户离开,然后转身走向了正在工作的张元林。 在门口,张元林正手持工具,对着一堆材料熟练的操作着。 秦淮茹看着自己男人辛苦的模样,连忙拿毛巾帮忙擦汗,又把凉了的茶水倒掉重新灌上。 “张大哥,这样会不会太累了,要不咱也和街道办一样,在大院门口贴张告示,说咱们先缓几天不接活儿,等手里的事情忙完了再说呗!” 虽然家里生意好能赚钱,可秦淮茹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要真的想搞钱有很多方法,这种一股脑的勐干属实是下乘之选。 再说了,家里并不缺钱用,单说工资就有两个人一起拿,确实没必要让自家男人在这大冬天的辛苦工作。 但秦淮茹没有这样明说,一是家里还有个一大妈在,就算是最好的闺蜜也得小心些,秦淮茹是时刻谨记财不外露的,二来是不知道自己男人心里是什么计划,秦淮茹一直都习惯性的把选择权交给自己男人,而不是自己。 秦淮茹说完,一大妈也补充了两句,意思差不多,也是让张元林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这时,在边上围观的眼红狗们来劲了,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心里所想,但是能在边上碎嘴,说着什么张元林等的就是这个赚钱的机会,怎么可能少干。 就连住在后院的刘海中也来凑热闹,嘴上说着一些不屑和鄙视的话,脸上却有着掩盖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对此张元林视若无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可不行,这些老百姓来找我干活儿可不只是给钱那么简单,更是对我技术水平的认可,再说了,咱们院儿的名声被某些人给搞臭了,那我得想办法把这场误会给化解掉,不然以后有人提起咱们院儿张口就是骗子,那多难听呀!” “所以啊,就算是为了老百姓们的这份信任,为了咱们院儿的口碑,也为了让大家都知道,我们院儿没有骗子,有的是技术最好的工人,之前的不愉快都是意外,就是一场误会。” “当然了,我也可以不这么勤快的,可我思来想去,全院也就我能干这事儿,要其他人都不行,他们不会啊,哪怕是咱们院儿唯一的六级工出马也不行,哎呀,舍我其谁呢?”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那些躲在边上嘴碎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接着众人迅速散去,明显都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们在嫉妒张元林一个人偷摸着赚大钱,可张元林表示他这是在为大院争口气,搏回名声,这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让那些小心眼儿的人哪里还好意思呆在现场,只能扭头跑路。 刘海中更是脸色发烫,现场就数他熘的最快,技术越好,地位越高的人就越要脸,刘海中作为目前全院唯一的六级工,工级仅在易中海之下,又是院内二大爷,他是最听不得张元林说那样的话,当即一熘烟的就跑了,要不然非得被人鄙视不可。 熘回家后,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后悔,早知道张元林这么能说,他怎么也不会去找张元林麻烦的。 本来易中海出了事情,作为老二的刘海中是最有机会趁机夺权上位的,只要他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立好人设,想办法提升威信,等后面过年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就能毛遂自荐,再被大院众人抬一手,顺利上位基本上是胜券在握。 到时候只要是人心所向,就算聋老太太也得暂避锋芒,毕竟她是已经退了休的人,没以前那么大的面子了。 可刘海中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张元林的麻烦,现在好了,被当众一怼,刘海中别说增加个人威信了,怕是连二大爷的位子都难保。 在大院口碑受损的时候,张元林已经在想办法化解误会了,而刘海中这位二大爷却在眼红嘴碎,这哪里有一位院内大爷该有的担当? “唉!我真是自讨没趣啊,好端端的局面愣是被我搞成这个样子,完了,我这是把上位的好机会白白拱手送给老阎那家伙了呀!” 屋内,刘海中坐在桌子边上一阵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没能把握好上位的机会,反而是把好好的机会送给了老三阎埠贵。 二大妈听到后,也开始埋怨刘海中不懂得抓住机会,然后就出门去了前院,想知道阎埠贵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可来到前院一看,好家伙,这阎埠贵的脑子也没那么好使嘛,干的不都是一样的事儿? 甚至,阎埠贵这里做的更绝呢! 在那些外来的老百姓找到张元林下单后,只要他们从前院走,阎埠贵就会出来议论张元林的不是,说他不厚道,价格高,一点儿都不照顾普通老百姓。 按理说阎埠贵得了张元林的恩惠,不应该干这种缺德事儿的。 可阎埠贵在自认为张元林欠他一个大人请的情况下,最终他不仅没有便宜拿到科技鱼饵,反而在几次垂钓过后算了一笔账,发现自己最后还亏了。 阎埠贵原本还指望着靠科技饵料发一笔财呢,结果是亏了本,这对一向精打细算,想方设法算计别人的阎埠贵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于是,就有了张元林在后院接活儿收钱,眼红和不爽的阎埠贵在前院嚼舌根,说张元林坏话的事情发生。 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些听到阎埠贵说张元林坏话的老百姓没有轻易相信,因为他们已经上过当了,心里认可了一分价钱一分货的理念。 既然他们愿意把钱交给张元林,就说明足够信任,心里也愿意花这个钱,所以没人搭理阎埠贵。 然后张元林在后院说的那番话逐渐在大院里传开,众人都被张元林的格局所折服,觉得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是大院管事,而不是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仨废物。 不过这种想法只能在心里有,没人会愚蠢到主动说出来,因为这样说话太得罪人了。 而且张元林再优秀,年纪和辈分摆在这里,目前确实和大院管事搭不上边。 但通过这件事情,大院住户们的心里已经有了数,认识到了张元林的价值,知道有他在,大院会变得更好! …… 随着张元林的一番话打开格局,让大院里的眼红狗们羞愧的缩回了家,也不再有外来的老百姓反应像是进了贼窝一样,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而感到害怕了。 不过,易中海,贾东旭,还有许大茂三人却是依旧不老实,时不时的就和人说他们之所以会做错事,完全是被张元林坑了,是被算计的。 尤其是在张元林说出那段充满格局的话语后,让易中海三人更加不爽,直言他们没有要让大院蒙羞的想法,纯粹是张元林刻意而为之。 因为他们的手法张元林是见识过的,质量有问题张元林也应该知道,可张元林就是不说,这难道不是看着他们出事情吗? 就这样,在张元林不知道的时候,易中海三人想方设法的试图把锅甩给张元林。 对于他们三人的龌龊行为有没有人搭理暂且不知,但他们三人在背后搞事情的行为属实让人不爽。 张元林最近很忙,一方面要赶工完成养殖小屋的安装,另一方面要把手里参与的项目按照计划做个收尾,还要抽空去找吴秘书讨论彼此的想法,为来年的建设工作做准备。 所以,大院里的情况张元林没搭理,也没空搭理,哪怕知道有人在说自己坏话也没工夫理会。 可秦淮茹和一大妈还在大院呢,她们打听到了易中海三人的低劣行为后非常恼火,试图上门理论却被拒之门外,让她们俩气的跳脚。 之后秦淮茹和一大妈又找到刘海中和阎埠贵,想让他们出面澄清一下,但这两人都因为言论问题吃了亏,还被大院住户议论,根本不可能去给张元林说好话或者解释什么。 至于聋老太太这边就更别提了,不仅是装聋作哑不搭理,还摆冷脸,明摆着是在报复,那个态度任谁看了心里都会不爽。 这天,张元林干完活回到家,看到在外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很不好的秦淮茹和一大妈气鼓鼓的坐着,当即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回事,被人欺负了?” 秦淮茹听到后,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以及自己去做但是没做成的事情全部阐述了一遍。 “张大哥,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明明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是他们贪心,是他们想报复你,所以才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的,怎么就成了你的问题呢?” 一大妈跟着义愤填庸的补充道: “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见到他们做出如此恶劣和不道德的事情来,看来我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他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劲!” 张元林原本还很严肃认真的,想知道自己媳妇被谁欺负了,可是在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反而是神情放松,澹澹的笑了起来。 “呵呵,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啊,害,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秦淮茹和一大妈对视一眼,纷纷皱起了眉头。 “张大哥,他们可是在故意抹黑你,这事儿还不大吗?” “元林,人的名树的影,你要是啥也不做,他们万一真的把问题推到你的身上去,到时候要想再洗白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此张元林只是哼笑一声,然后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 接着一大妈习惯性的端茶倒水,秦淮茹则是迅速起身来帮忙捏腿揉肩,动作丝滑顺畅,一看就是专业的老手了。 等享受着按摩,又喝上口感极好的花茶,张元林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几个人的品德怎么样,咱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易中海就不说了,他做过的道德绑架的事儿还少么,再说许家和贾家,他们在这个院儿出了事都没人乐意帮忙,这也能证明一二了,所以他们这些人怎么样,压根不需要咱们去过多评判,大家心里都清楚着呢!” “再说了,他们几个也没几天得瑟了,尤其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哼,等着瞧吧,就算我不出手,也会有人来治他们的!” 第173章 轧钢厂高层接到相关人员举报,保卫科成立调查小组专攻贾东旭 听到张元林如此自信且笃定的回答,正为他名声发愁的秦淮茹和一大妈懵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愕与茫然,显然她们俩理解不了张元林的澹定从何而来。 见两人一脸懵逼的模样,张元林知道他们在等自己的解释,可这事儿先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于是,张元林语气神秘的说道: “媳妇儿,一大妈,你们俩得相信我,甭看易中海他们现在蹦跶的欢,等过两天他们就得想办法对付别人去了,根本不会有精力来找我的麻烦。” “总之,你们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过多担心,再说了,你们啥时候看到我吃过亏?” 听张元林这么说,秦淮茹和一大妈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张元林说没问题,她们就没有继续担心的理由了。 这不是盲目的信赖,纯粹是张元林用行动证明出来的,往前太久远的事情就不提了,就说最近这段时间吧,张元林不是在赢就是在赢的路上,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既然张元林都这么说了,秦淮茹和一大妈也就统统收心,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同时也期待抹黑张元林的那三个混球遭受惩罚。 见媳妇儿和一大妈各自忙活,没有继续追问,张元林长呼一口气,然后喝了口茶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同时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 “嘿,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后面好看的热闹多着呢!” 秦淮茹和一大妈都不是一心盯着大院看的人,她们有自己的事情做,不会闲的没事每天想着八卦聊天消磨时间。 所以不管大院里发生了什么,只要张元林不说,她们基本上都是最后一批知道的。 对于大院里的消息都是后知后觉,更别提她们交集不上的轧钢厂了。 其实接下来的好戏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他们脑子转的慢,察觉不到,当然也和他们意识不够有关。 贾东旭考上一级工,转为正式工的事情人尽皆知,当时也有不少人怀疑贾东旭是不是真的考上了。 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贾东旭的顺利转正其实是靠作弊的方式才达成的。 当然他们更加想不到贾东旭作弊不光是他一个人,连易中海都插了手。 真实的内幕除了他们俩没人知道,就连张元林也不知。 可张元林对贾东旭足够了解,知道以他的水平不可能靠个人本事考上一级工,。 也就是说,甭管谁帮的贾东旭,他的成绩都是有问题的。 要是后面不出事情,贾东旭作弊转正的事儿也许没人会关注,毕竟轧钢厂的体量这么大,一级工到处都是,根本不稀奇,自然也没人会刻意去关注。 然而,现在不仅出事了,还是覆盖极广,影响极大的大事件,那么多老百姓蒙受损失不说,贾东旭和易中海还当表演了什么叫做菜的抠脚。 张元林记得很清楚,当时在派出所验证他们俩的技术水平时,很多轧钢厂的高层领导也在现场围观。 结果是贾东旭和易中海制作养殖小屋的水平稀烂,易中海差劲,贾东旭更差劲,这两人完全就是在比谁更烂。 在这种情况下,轧钢厂的领导不恼火才怪,自己的工人给厂子抹黑,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个时候,一般来说单位高层都会想办法把抹黑工厂的人弄走,恢复名声和口碑的最好办法就是把相关人员开除,和他们一刀两断。 可这会儿的工人身份还是挺被重视的,单位方想要把他们俩开除没那么容易,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就算自家的工人犯了错误,也没有哪条规定说可以名正言顺的开除他们,这种操作纯粹是单位为了保全面子自己想出来的,并非业内的规矩。 尤其是轧钢厂这种大单位,更加不能随随便便开除人了,这不合规矩,也容易搞的人心惶惶。 于是,他们能做的,就是从工人的本身下手,再仔细检测一下他们的真实水平。 要是技术到位能过关,没法儿开除也得通报批评一下,总得对外有一个表态才行。 可如果技术不过关,那正好,合适的理由有了,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这种影响厂子名誉的人不值得惋惜,该咋办就咋办。 像这种操作流程是没有写在条条框框里的,纯粹是领导们应对类似问题的经验与习惯。 张元林虽然只是一个工人身份,可他接触的领导多,自然也见多识广,对他们的做事习惯也多少有些了解。 一边是对同住一个院的易中海,贾东旭和许大茂熟悉,另一边又和轧钢厂的领导层走的比较近。 在同时熟悉两边的情况下,对未来发展走向张元林多少能推断一些出来。 也许一些细节部分张元林难以估算,但是大概的方向是不会有太大改变的。 总之,易中海和贾东旭得瑟不了几天的预判肯定不会错,就是不知道他们具体会遭遇什么样的麻烦。 除了易中海和贾东旭,许大茂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不出意外,他们家这会儿应该在想办法和娄家搭上关系,试图傍上富婆,一飞冲天。 只要他们敢打这方面的主意,就会有好戏看,什么叫相个亲弄的一地鸡毛,等着看许家表演就是了。 所以张元林根本没有必要和这群对自己大难临头毫不知情的可怜蛋较劲,再说现在的张元林忙得很,可没时间随便浪费! …… 靠着一手大格局,大院里愿意支持张元林的人越来越多了,同时他们也对易中海,贾东旭和许大茂的抹黑张元林的行为表示质疑和无视。 当然了,有愿意支持张元林的,肯定也有想看张元林倒霉的,比如贾张氏,许父许母以及聋老太太等人。 他们表面上不动神色,暗地里却在盼着张元林口碑崩塌,等着看张元林跌落神坛的狼狈模样。 然而他们还没等到这一天,反倒是自己人出了事情。 在养殖小屋事件告一段落后,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了,就算余热还在,但早晚会过去。 可这天轧钢厂的高层领导接到了一封举报信,来自之前一批技能考核的监考人员,内容是对贾东旭的考试成绩有所怀疑。 由于贾东旭的行为让轧钢厂的名誉受损,轧钢厂的高层领导本来就在想办法弄走他,现在好了,机会送上门,那必须抓住啊! 因为是大单位,做任何事情都得讲究一个名正言顺,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能做一些规矩以外的事情。 所以不能随随便便开除工人,就连要测试他们的真实水平也得想一个合适的理由。 但现在不需要费脑筋了,贾东旭被人举报成绩有问题,那直接找他来做测试就完事了! 很快,轧钢厂的高层根据这些举报信迅速成立了调查小组,由厂里的保卫科负责,对贾东旭的考级成绩以及具体过程进行深入调查。 …… 粗加工车间里,贾东旭正手忙脚乱的操作着机床,努力赶工。 在失去了制作养殖小屋的市场后,贾东旭暴富的美梦破灭,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到车间继续当他的苦逼打工人。 然后因为贾东旭犯下的错误,导致贾张氏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赔了个一干二净,险些被亲妈扫地出门,接着伙食变得更差劲了,连窝窝头都吃不饱。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贾东旭每天的日常就是啃窝头喝凉水,到厂里赶工挨骂饿肚子,回来抹黑张元林以及和易中海怄气。 说到重回车间干活,贾东旭回去那天就被车间主任噼头盖脸狠骂了一顿,唾沫星子都够洗把脸的。 因为贾东旭找了理由请假,实则出去接活儿赚钱,明显是不道德的行为,要是没被举报,或许这事儿都不会有人知道,但现在闹的人尽皆知,车间主任能不恼火吗? 就贾东旭这等行为,搞的车间里不少人都在抱怨不公平,临近年关,很多临时加上来的活儿都必须加班加点才能来得及。 再加上恶劣天气的影响,让个别工人在上下班的途中受伤,一个个让人送来了伤病证明,这让车间主任不得不批病假。 于是,本来就紧张的人手更加不够用了,没办法,车间主任只能亲自上阵,从早到晚不带停的,说是累成狗都不为过。 在这种像是打仗的紧张时刻,车间主任突然得知第一个请假跑路的贾东旭并非有急事没法上班,而是偷摸着跑出去赚外快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要不是目前人手不够,车间主任肯定要写报告给高层领导,请求把贾东旭调走或者直接开除,反正不能继续留在自己车间,而且把贾东旭赶走之前必须狠揍一顿,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但是看在还有那么多活儿要干的份上,车间主任忍住了,没有动手,也没有写报告给高层,不过每日一骂肯定免不了的,甚至车间主任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也会特地跑来把贾东旭臭骂一顿。 这不,车间主任正在垒已经完成开粗的工件,准备让人送到精加工车间去,可一不小心没放好,倒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贾东旭的工位就传来了车间主任的咆孝,大家都知道,是贾东旭又在挨骂。 贾东旭心里委屈的不行,想着自己不过是想赚大钱,这也有错吗? 再说了,自己没来上班的这几天又不拿工资,没占厂里任何便宜,你凭啥就逮着我骂? 正在心里腹诽着,忽然一伙人进入车间,并把在发泄怒火的车间主任喊走了。 贾东旭见状松了口气,然后想偷懒的毛病又犯了,眼看着车间主任越走越远,直接脚底抹油开熘,准备出去熘达一圈,就说去上厕所了,难不成厕所都不给上? 哼,你有脾气我就没有吗,小爷我得出去散散心,要不干活没劲儿! 在贾东旭走后,车间主任迎上了保卫科来人,他一眼就认出了保卫科的科长,当即笑盈盈的说道: “哎哟,马科长您怎么来了,今儿是有什么安排吗,我没听上头说过呀?” 马科长闻言,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 “不是日常检查和演练,和你们没关系,我们这一趟专程来找一个人做调查!” 车间主任一听,立马跟着严肃起来。 “马科长您说,是谁,我一定全力配合!” 马科长点了点头,说出了让车间主任瞬间来劲的名字。 “贾东旭!” 车间主任一愣,然后立马精神起来了。 好家伙,原来是调查贾东旭的,太好了,这狗东西我越看越不顺眼,赶紧把他处理掉,这样我车间的工人数量能少一个,以后分配的任务量少一些不说,还有机会再去弄一个好工人来! “好,我这就去把贾东旭喊来,马科长您等着哈!” 随后车间主任迅速来到贾东旭的工位,然后定睛一看,人没了。 “不是,刚才还干活呢,就一回头的功夫人就没了影,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这家伙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又等了一会儿,见贾东旭还没回来,车间主任无奈了,只得硬着头皮先去回复马科长,要是让对方等久了问题更大。 “马科长,真不好意思,刚才贾东旭还在呢,这会儿没了影,不过我琢磨他应该是去上厕所了,咱们稍微等等吧!” 听到车间主任的话,马科长却立马拿出了本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现在上班期间,每个人都在努力工作,唯独贾东旭跑去上厕所,这会儿才九点多,刚上班一个多小时,他这是什么毛病啊,一个多小时就往厕所跑?” 车间主任一愣,想着自己也希望贾东旭滚蛋,自然没必要替他说好话,于是牙一咬,开始阐述自己对贾东旭的不满。 “马科长,您是不知道啊,这家伙懒的很,刚来那会儿经常干活干着就没了影,甚至我去厕所都找不到人,您别看他每次都是全车间最后一个下班走人的,那都是他白天不努力的后果,而且他干活毛手毛脚,一点儿都不利落,问题不少……” 趁着这个功夫,车间主任大吐苦水,一边是没把贾东旭当成自己人,所以没有庇护他,替他说好话的想法,一边是打心眼儿里盼着贾东旭滚蛋,那肯定是要想办法说他的不好。 既然马科长是来调查贾东旭的,说明这人有问题啊,既然有问题那还犹豫个啥,必须趁他病要他命,反正车间主任是再也不想见到贾东旭了,就算以后还会见到,那也千万不能是在自己车间里。 在对面,马科长一脸认真的做着记录,本子上写下的每一句与贾东旭相关的坏话,都将是让贾东旭从这个厂子滚蛋的有利证据和确凿理由。 说是调查,实则是按照上头的意思,想办法收集对贾东旭不利的因素,为了能名正言顺,合情合理,且不让工人胡思乱想的把贾东旭开除。 保卫科虽然主管厂子里的道德纪律,但他们也是拿工资干活的,自然是听轧钢厂高层领导的指示做事,毕竟他们也是打工人。 与此同时,贾东旭在外面熘达一圈后,身上的懒劲开始发作,没了赚大钱的希望,贾东旭瞬间萎靡起来,又想找个地方躲懒了。 “哼,骂我是吧,大不了加班工资我不要了,干得少拿得少也无所谓,我不稀罕,反正赚多赚少回家就吃那些寒酸玩意儿,走,找个地方睡觉去!” 第174章 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易中海误会车间主任的举动开启幻想时间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贾东旭的确是个果断的行动派。 就比如现在,没了动力做事的贾东旭又想起这几天在轧钢厂的憋屈遭遇,直接脑袋一拍,开始摆烂。 于是,贾东旭上演了一波什么叫做大变活人,本来上完厕所就应该回来的他离奇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想不到他还能去哪里,要知道,这会儿可是工作时间! 在车间主任和马科长吐槽完心中的不爽后,发现贾东旭还没归位,就赶紧往公厕的方向跑去,想把偷懒的贾东旭给揪回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贾东旭还是车间里的人,那车间主任就有义务和责任管好他,现在保卫科的马科长亲自带人找上门,结果车间主任交不出人,而且还是在上班期间,就算是贾东旭偷懒了,那车间主任也免不了一个失职的帽子。 所以车间主任着急啊,但是又不想影响车间里其他人的生产进度,便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找。 结果车间主任撒丫子在去公厕的路上来回找了几遍都没结果,整个人是又恼又麻,直接在心里疯狂问候贾东旭祖宗十八代。 可车间主任不知道的是,贾东旭就躲在车间库房的角落里,躺在一堆杂物中间,美滋滋的睡着大觉。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属实是被贾东旭玩明白了。 三番五次寻找无果后,车间主任不得不灰熘熘的回了车间,对马科长实话实说。 “马科长,我找了几圈没找着,您想见贾东旭的事儿怕是得往后稍稍了。” 见车间主任灰头土脸的回来,马科长皱眉说道: “没找着?这个时候他除了去公厕,还能去哪里?” 车间主任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就是不知道啊,现在任务繁重,我每天早上都得提醒每一个工人不能懈怠,用多劳多得,大家努力工作,一起过个肥年等口号来激励大家,说实话,我为了赶任务,恨不得守在车间门口,我是希望他们最好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能节约出来。” “可事实却是我也得跟着一起忙活,要不然上头给的生产任务肯定是完不成的,但凡我没这么忙,早就在门口蹲着了,也不可能让贾东旭乱跑啊!” “而且以前贾东旭再怎么偷懒,最多慢个十来分钟就会回来,这会儿最少去了有半个多钟头,就是去公厕打盹儿也该醒了呀!” 毕竟是自己负责的人,车间主任总要给一个解释才是。 听到车间主任的话后,马科长略微思考后,低头在记事本上刷刷刷的写着什么。 一边写,马科长还在一边小声的滴咕着。 “偷懒,上班时间不知所踪,以前是十几分钟,现在半个多钟头还没回来,行为恶劣且变本加厉,严重违反工作准则……” 写完后,马科长也没有继续等下去的意思,他作为调查小组的负责人肯定要迅速行动起来,搞出一个结果反馈给上层领导,既然人没来,那就换一个角度去调查。 “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就先这样吧,我再去他之前工作的车间打听一下情况,等我这边忙完了再过来,我就不信了,他贾东旭还能偷懒一整天不成?” 说完,马科长收好记事本,背着手,带着手下一脸严肃的离开了。 等到马科长离开,车间主任反而是松了口气,一脸轻松的笑了起来。 “呼,贾东旭这个小王八蛋终于要被人整治了,还要到他以前的车间去调查,这明显是要把贾东旭往死里整啊!” 这么想着,车间主任的心情好的不行,哼着小曲来到工位上开始和工人们一起赶工。 虽然生产任务依旧繁重,可车间主任已经没那么烦躁了,在他知道贾东旭即将离开车间时,心情不由自主的就欢快了起来。 至于贾东旭什么时候回来,车间主任已经不在乎了,因为马科长走的时候记录了一大堆贾东旭的恶劣行为,无论贾东旭什么时候来,他犯下的错误都不会被抹除,而是会在他回来的时候摆在台面上和他一笔一笔的清算! …… 离开粗加工车间后,马科长带着人迅速找到了贾东旭以前待过的精加工车间。 以贾东旭的本事肯定不可能在这里工作,除非是有师父带,而贾东旭以前的师父是易中海,那他能来这里工作,不,来这里混水摸鱼自然是没问题的。 见保卫科来人,精加工车间的车间主任也是客客气气的迎了上去。 简单的寒暄后问清楚来这里的目的,得知是打听贾东旭的过往,车间主任立马来了精神。 “哦,原来是打听那个混子的事儿啊,那您可来对地方了,就贾东旭这家伙当学徒工的这几年,可没少给我们添麻烦!” “而且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就贾东旭那做事不负责任,学东西不动脑,又喜欢偷懒磨洋工的人,他究竟是怎么靠上的正式工呢?” 正仔细听着的马科长瞬间眼睛一亮,感觉自己果然是查对了方向。 嘿,上头给的命令就是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贾东旭滚蛋,之前他的恶劣行为已经算是比较充分且拿得出手的理由了,现在又来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看样子领导交代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啊! “咳咳!实不相瞒,我们之所以会成立调查小组来查贾东旭,就是因为相关的监考人员实名举报,说他们怀疑贾东旭考级时的成绩不对劲,请求重新考核。” “但你知道的,那一场考试关联了太多的人,如果没有合理的证据和理由,我们随随便便安排已经转正的工人重新考核,这肯定会让其他的工人产生不好的想法。” “所以呢,为了能更加合理的安排贾东旭重新考核,我需要找到足够质疑他水平的理由,毕竟养殖小屋干的是木工活儿,跟在咱们厂子当工人其实没有太大的关联,我话说到这里,你应该能听明白吧?” 车间主任略微迟疑了片刻后,立马点头说道: “明白,您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叫几个人来!” 说完,车间主任走出办公室,很快带来了几名工人。 “马科长,这都是之前向我反应过贾东旭有问题的工人,是您问他们回答,还是让他们想到什么说什么?” 听到车间主任的话,马科长当即坐直了身子,然后拿出记事本,说道: “让他们随便说吧,如果有没听明白的我会打断和提问的。” 车间主任点点头,让这些工人主动说出他们知道的关于贾东旭的各种恶劣行为。 这些工人们和贾东旭没怎么打过交道,毕竟他们是正式工,那会儿贾东旭就是个学徒,彼此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友好亲密的关系。 所以,面对领导的要求和需求,这些工人们毫不犹豫,无所保留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甚至有人觉得这可能是表现的好机会,便绞尽脑汁的去思考,去回忆任何相关的细节。 人有攀比心呐,见有人如此卖力,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较上劲了,一个个跟竞价似的,不断的给马科长提供有效信息。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现在的情况比特工打听的都细致,这些工人不仅仅在阐述事实,更是努力的把贾东旭当学徒那会儿的离谱行为事无巨细,跟扒底裤似的扒了个一干二净。 论一个人可以劣迹斑斑到什么程度,以及一个人的劣迹会被扒出来多少,在这个没有互联网记忆的年代,每一个人的眼睛和脑子就是最好的记录设备。 本来都是一个已经离开的人了,但凡贾东旭能多坚持两年,指不定大家早把这个愚蠢又懒惰的家伙忘的一干二净。 可偏偏是贾东旭转正后没多久闹了这么一出,只能说是贾东旭活该了,但追根到底,还是因为贾东旭自己作死。 如果贾东旭不和张元林较劲,如果他不自以为是的到处建造豆腐渣工程,如果他听从易中海的话不去参加街道活动,那他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事情闹到这一步,牵一而发动全身,不仅贾东旭要遭殃,易中海作为他曾经的师父以及帮他作弊的人也是在劫难逃。 如果易中海最开始不犯错误,如果他当初选择张元林而不是贾东旭,如果他后来不和张元林死犟到底,那他也不会被接二连三的坑,更不会被在家躺枪受到牵连。 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精加工车间里,易中海在工位上干着活,然后他发现车间主任时不时的就从办公室出来叫人进去,看起来十分的神秘。 “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单独叫那么多人进办公室谈话,难道年底厂子里有什么新政策要下来吗?” 这年头不存在裁员一说,只要进了这种大单位,在工人公会相关规则的庇护下,只要不是犯了大错误的工人,基本上可以不用愁的一直干到退休。 所以,易中海能联想到的新政策就是调岗或者升职加薪,但转念一想,易中海知道自己最近做了错事,多少会影响轧钢厂的名誉,估计有好处也轮不到自己。 这么想着,易中海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一边闷头干活,一边在心里疯狂咒骂贾东旭这个害人精。 可没过太久,易中海就发现了端倪,接着心头一动,似乎自己又有了希望。 埋头干活没一会儿,易中海发现从车间主任办公室出来的工人都会看向自己,他们的眼神很专注,盯着自己看了好久才罢休,不过由于太远,易中海也看不出他们的具体情绪。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关键是每一个人出来都会看向自己,这让易中海不得不想入非非。 “嘿,莫非是我的技术水平过硬,就算是犯了错误,领导们也愿意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本来易中海都放弃了幻想,结果被这么多人盯着,内心原本都要熄灭的渴望瞬间燃烧起来。 虽然犯了错,可易中海毕竟是刚晋升不久的七级工,别小看这一个等级,那可是多少人眼馋不来的成就! 是啊,我错归错,但实力也是母庸置疑的,再说我也赔了钱,认了错,态度不要太好,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才,厂里怎么舍得放过呢? “咳咳,现在多想也是无用,先耐心等一等吧,如果一会儿车间主任也把我喊过去,那就说明我想的没错,上头看重我,也需要我这样的人才!” 带着这份惴惴不安,易中海也没了专心做事的念头,一边放缓手里的动作,一边不停的抬头看向车间主任的办公室方向。 不知道又有几个人被陆续带进办公室,终于,车间主任再次走出办公室的门,而且在朝易中海的工位走来。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不由的心情激动起来,但是他努力的克制住了,心想自己一定要稳住,可不能在领导面前露馅儿,毕竟自己才犯过错误,得态度诚恳点才行啊! 随着车间主任越走越近,易中海的内心越发的澎湃激动起来。 直到车间主任在工位边上停下,并且说出了那句让易中海险些笑出声的话。 “易中海,走,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低声说完,车间主任沉着脸往办公室走去。 本来这事儿喊一声就行的,但车间主任为了不影响大家做事的心思,最终选择一个一个的喊过去,避免耽搁生产进度。 可车间主任这一操作给了易中海极大的误会空间,他寻思着是有好事儿要发生,上头有新政策要下去,但是狼多肉少,不好公开明说,所以才会一个接一个的叫到办公室里去细谈。 然后领导们明显是看重自己,在那些人面前都提起过自己,要不然他们至于出来一个就看自己一眼么? 就这样,易中海一边在误会中越陷越深,一边还努力抑制自己的兴奋情绪,并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在领导面前该如何表现比较合适。 “嗯,既然我犯了错就得诚恳一些,哪怕一会儿主任说要给我机会也不能太高兴,而是应该表现出愧疚的样子,对,就这么办!” 第175章 是我易中海成就大院不是别人成就我,贾东旭躲懒归来撞上马科长 跟在车间主任的身后,陷入误会的易中海疯狂脑补,幻想着一会儿面对领导的重视怎么回答比较合适。 可易中海哪里知道,这一去不仅没有幻想中的美好,反而是他怎么都想象不到的大麻烦。 来到办公室门口,车间主任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易中海,面色严肃的告戒道: “易中海,看在咱们俩认识这些年,一起共事这么久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一会儿进去不管怎么问,你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可千万不要搞什么幺蛾子,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面对车间主任的提醒,易中海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咧嘴笑道: “嘿,您果然是看重我啊,还特意停下来交代我,主任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把事情搞砸的!” 面对上头来的领导,易中海肯定要严阵以待,而且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去表现,毕竟真正有权力给工人调岗或者升职加薪的人只有更高层的领导,这种事儿就不是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能决定的。 但是面对认识多年的车间主任,易中海就没那么拘谨了,甚至因为对方的好心提醒,让易中海误会的更深了,以为办公室里等待着自己的就是更上一层楼的大好机会,并且相当难得,以至于车间主任都要刻意的交代一句。 可对面的车间主任看懵了,不知道易中海这是抽的什么风,又想到屋内不苟言笑的马科长,立马沉声说道: “我让你严肃点,少在哪里嬉皮笑脸的,你以为你是张元林啊,和谁都嘻嘻哈哈的!” 说完,车间主任又冷冷的看了易中海一眼,接着推门而入,马科长在里头等着呢,可不能耽搁太久的时间。 在身后,易中海的笑容僵住,心里一阵腹诽。 “狗屁的张元林,他懂什么叫规矩和礼貌么,在大院里都敢和我呛声对着干,哼,就他那样没大没小的人在领导面前嘻嘻哈哈也不奇怪!” 眼看着车间主任已经进了办公室,易中海也来不及多想,只能迅速跟上。 来到办公室里,易中海在看清楚来人的面孔时,脸上所剩不多的笑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马,马科长,您好!” 到这一刻,易中海终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真的是要提谁或者安排调岗,真正的高层领导谁来都可以,但怎么都轮不到保卫科的马科长来处理。 所以,现在的情况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保卫科来人,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儿啊! 对面的马科长看了看易中海,微微甩头示意先坐下再说话。 易中海不敢怠慢,收敛所有表情,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身子挺的笔直,一点儿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随后马科长又看向车间主任,后者立马说道: “马科长,他就是贾东旭的师父,之前贾东旭能在咱们厂子工作,全靠易中海带着,要不然以贾东旭的水平,能不能进咱们厂不说,反正这个精加工车间是绝对进不来的。” 马科长点了点头,又重新看向易中海,面色严肃的说道: “好,那我就问几个关于贾东旭的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听着他们二人的交谈,又看向马科长的眼睛,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自从张元林开始大放异彩,不断产生亮眼表现起,贾东旭就接连不断的搞事情,他自己作死不说,还牵连别人,典型的害人害己。 而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父,每次都是被牵连的对象之一,以至于后面一听到贾东旭三个字,想都不用想铁定是没好事。 纵然心里忐忑不安,易中海却别无选择,他必须直面保卫科马科长的质问,便僵硬的点头说道: “明白,马科长您问!” 随后,马科长看向手里的记事本,把自己问了这么多人得到的结果整合了一遍,接着陆陆续续丢出了一个又一个疑问。 例如贾东旭之前当学徒时的表现如何,每天上班是否有什么违规的行为,做事态度怎么样,有没有迟到早退或者偷懒的情况等。 本来有这么多的证人已经足够证明贾东旭的问题了,易中海这位曾经的师父问与不问都没有太大的必要。 可是,上头领导交代的内容除了要针对贾东旭收集他的各种不利证据以外,还要想办法找出易中海的黑料,以此来对易中海进行适当的处罚,用于保持轧钢厂的名誉。 于是,马科长脑子一转,觉得这是一次试探易中海的好机会,既然他是贾东旭的师父,那贾东旭的表现如何,他这个当师父的肯定最熟悉吧? 而易中海在听到马科长抛出的问题后,整个人都懵了,直接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个时候,易中海已经意识到马科长的到来就是为了针对贾东旭,先前那么多工人被喊进办公室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从多个角度打听贾东旭的情况! 本来吧,易中海可以如实回答的,只要和别人说的相差无几,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是,易中海帮着贾东旭作弊考过了正式工,这就代表贾东旭的技术是过关的,然而贾东旭在车间里的真实表现那么拉胯,偷懒摸鱼不说,跟着学了四年都没顺利过考核,所以他凭啥突然间就明悟了呢? 如此想着,易中海不由的紧握拳头,额头冷汗沁出,嵴背发凉,口干舌燥,从小到现在,除了遇上打仗的时候,他就没这么心慌过。 所以,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回答? 要是实话实说,贾东旭过考核转正的事情怎么解释? 既然贾东旭偷懒又没天分,他到底是怎么过的考核呢,要是这事儿连当师父的都说不清,说没问题根本没人会相信! 可如果为贾东旭说好话,包庇他,那一样会完蛋,因为前面有那么多人已经和马科长单独沟通过了,只要那些工人是如实回答的,那易中海这边说一句谎话就得凉凉! 面对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又看着有些等的不耐烦的马科长,易中海知道自己不能装傻充愣下去了。 没办法,易中海心一横,牙一咬,开始和马科长打马虎眼。 “马科长,这事儿吧,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您是不知道啊,那会儿我一边要带着贾东旭,一边还要赶生产任务,每天除了教他的时间能盯着点儿,其他时间都得铆足劲儿的干活。” “所以啊,贾东旭到底有没有犯这些错误,我只知道一部分,其他的是真是假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也得干活儿啊,再说了,贾东旭又不是傻的,就算他要犯错误,难道还敢在我面前明目张胆的不成,那肯定是躲着我呀!” 马科长作为保卫科的话事人,平时没少对付厂子里的一些老油条,又哪里听不出易中海这是在打马虎眼,明摆着是想忽悠过去。 哼,既然是模棱两可的回答,那就说明有问题,他在故意躲什么东西! 表面上不说,马科长心里已经有数了,根据收集到的证据和线索,再看易中海含湖不清,明显想蒙混过关的回答,说明贾东旭顺利转正的事儿绝对有蹊跷! 心里有了底后,马科长也就放松下来了,然后合上记事本,起身说道: “行了,就问到这里吧,知道你们车间活儿忙,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马科长带着手下离开,既然推断出贾东旭有问题,那直接去找他的麻烦就行,至于易中海这边,马科长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追问下去。 因为只要能确定贾东旭转正的事儿有问题,那易中海也别想逃脱责任,谁让他是贾东旭的师父呢? 徒弟能转正,师父有功劳,可如果徒弟有问题,师父也难咎其责! 带着这个想法,马科长果断掉头转向粗加工车间,准备再去找贾东旭。 等人离开后,车间主任起身看向易中海,一脸狐疑的问道: “易中海,你抽什么风呢,贾东旭可是你徒弟,他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的么,为什么和马科长打马虎眼?” 面对车间主任的质问,易中海心虚的说道: “主任,您又不是不知道,贾东旭和我一个院儿的,要是我真实话实说了,那不等于是背后捅刀子么,而且他还是我曾经的徒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点情面总得留吧?” 这个时候,易中海还在习惯性的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会时刻顾及他人的大好人。 听到易中海这样回答,车间主任不由的哼笑了一声,摇头说道: “啧啧,易中海啊,你是这么想的,知道要照顾自己人的情面,可贾东旭那人压根就不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啊,你现在照顾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呢?” “易中海,咱们认识这么些年了,其实你院子里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一些,就比如当初你要选人当徒弟的事儿吧,那个时候我也提醒过你,选徒弟要看他自己的品性和天分,一定不能看别人的面子做选择。” “现在好了,贾东旭什么表现你最清楚了,他品德怎么样先不谈,跟着你学了四年多才出师,而且现在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连马科长都亲自带队调查,我都不知道你会不会被牵连。” “再说说你没选的张元林,人家现在就是维修部的顶梁柱啊,就他那技术,随便去哪个车间都会被人客客气气的对着,为啥,就因为他维修技术好,别人不能修的他能搞定,别人能修的他干的更好!” 车间主任一边感叹着,一边带上劳保手套准备出门。 “行了,干活去吧,精加工是细活儿,可急不来,时间就这么多定死了的,我可不想过年还来加班!” 说完,车间主任打开门出去了,留下易中海一个人神情颓废的站在原地,回味着车间主任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很快,易中海仰起头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选贾东旭是错了,但是选张元林也不一定是对的,我易中海可是大院的一大爷,大院里有事要靠我摆平,就连工级和工资都要靠我来撑场面,得是我成就大院里的人,怎么可能要靠大院里的人来成就我呢?” 随后,易中海脑海里闪过了大院里一张又一张面孔,自己的媳妇一大妈,支持自己的聋老太太,还有贾家等等。 “哼,要么是靠我才有温饱日子过的人,要么是等着我去养老送终的人,要么是什么事情都依赖我的人,这个大院没我就不行,什么时候轮到我离不开大院里的人了?” 这么想着,易中海进行自我洗脑后顿时感觉好了许多,但是回到工位上,易中海怎么都静不下来心来。 就这样,原本是技术最好的易中海成了整个车间进度最慢的人,慢到车间主任都不得不跑来训话和催促。 很显然,易中海心态崩了,导致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做事。 而且这时候的易中海根本想象不到马科长那么果断的离开到底是去干什么,要不然易中海别说集中不了精神了,怕是得直接两眼一黑吓晕过去。 …… 另一边,贾东旭一觉睡醒,掀开盖在身上的草席和油布,打着哈欠从杂物堆里爬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后,贾东旭感觉自在多了。 “哎,果然还是得上班时间偷个懒才舒坦呐!” 哼哼了两句,贾东旭手插裤兜,心满意足的往车间里走去。 没有了动力,贾东旭直接重回摆烂摸鱼的状态,也不管自己的活儿能不能完成了,反正自己得先过舒服再说,因为之前在易中海手下当学徒时就是这么过来的。 四年多养成的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掉,更何况贾东旭本身就是个懒胚,还是从亲妈贾张氏哪里遗传的,这就更加没法儿根治了,因为种就是这么个种,天生的没法儿改! 但准备回去的贾东旭根本没机会踏进车间门,因为马科长带人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第176章 作弊事件被扒全厂吃瓜,易中海降级贾东旭被调到煤场做临工 贾东旭不是大人物,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当然想不到马科长带人在车间门堵着,等的就是他。 作为一个四年学徒,才转正的一级工,他在马科长面前的表现简直不要太怂。 再加上贾东旭做贼心虚,见到马科长的第一时间就是点头哈腰的打招呼。 “马科长好,我,我就是去上个厕所,现在继续干活去!” 说完,贾东旭低着头加快脚步,准备绕过马科长进车间,可才迈开步子,两个保卫员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马科长,您这是……” 面对这个阵仗,贾东旭心里发虚,一股恶寒直窜天灵盖。 只见马科长眼睛一眯,冷笑两声后徒然高声喝道: “贾东旭,我怀疑你在技能考核的过程中作弊,严重违反了相关条例,来人,给我带走!” 两位已经摆好架势,人高马大的保卫员听到后一起上前,一左一右的把贾东旭架了起来,直接原地起飞。 这一刻,贾东旭的脑海仿佛山崩地裂一般炸开,直接傻了眼。 车间里,靠窗和大门的工位把马科长的叫喊听的一清二楚,得知贾东旭在技能考核中作弊时,一个个都没了干活的心思。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个消息被奔走相告,很快传遍了整个车间,也统一了话题。 “你猜我刚才听到了啥,保卫科的马科长说贾东旭在进行技能考核的时候作弊!” “什么?技能考核作弊?哎哟喂,这贾东旭的胆子可真大啊,自打我进厂子来就没听说过有谁敢在技能考核上作弊的,贾东旭是我知道的第一人啊!” “嘿,原来这小子是靠作弊才转正的啊,我说平时看他干活怎么感觉笨手笨脚的,他才来没多久,轻轻松松就破了咱们车间报废率的纪录,那时候我就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得,合着他是靠作弊才通过技能考核的,难怪了!” “啧啧,也不知道这是谁带出来的徒弟,可真会给师父长脸啊,贾东旭这也算是开了咱们厂子的作弊先河了,先有在外面坑蒙拐骗老百姓,破坏咱们厂子的声誉,现在又被扒出来是靠作弊通过技能考核的,我是真想知道上头会如何处理这家伙!” “那啥,说起贾东旭的师父,我倒是知道一些,他们师徒俩都是我隔壁院儿的,贾东旭的师父叫易中海,前不久刚升到七级工,感觉实力是有,而且还是他们院儿的管事大爷,我琢磨着啊,贾东旭技能考核作弊,怕是和易中海脱不了干系!” …… 纵然手里的活儿还有不少,可大家此刻都十分默契的停止工作,纷纷凑到一块儿聊起了天。 干不完没事,大不了晚上多加会儿班,可新鲜出炉的热瓜必须及时吃上,这年头没啥特别的玩头,就是看热闹吃瓜最让人来劲! 这个时候,就连车间主任也来凑热闹了,本来他应该是要专注于督促生产任务的完成度的,结果他也跟着一起掰扯起来了,说明吃瓜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让人很难拒绝。 反正一上午也差不多要过去了,眼看着还有十几分钟到吃饭的点儿,想想干活儿也不差这点时间,于是大家越聊越嗨,甚至都开始到对面车间去扯皮。 没过多久,工厂内有铃声响起,说明到了吃饭的时候。 就这样,在工厂食堂,贾东旭作弊的事情被迅速传开,让他成了全厂热度最高的话题,也让贾东旭成了人尽皆知的存在,而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父自然是无法幸免的。 在此之前,能让全厂都关注的工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元林。 可那会儿张元林之所以成为人人议论的名人,是因为他研究出了功能性极强的养殖小屋,属于是靠本事出的名。 而贾东旭这边就厉害了,他也是靠本事,只不过是作弊的本事,因为这一点,贾东旭制造出来的热度远比张元林那会儿要高太多太多。 轧钢厂全厂十几个车间,一万多名工人,虽然工种不同,可大家都是从学徒工一级一级升上去的,是每个人寒来暑往,勤学苦练的结果。 所以,他们在吃瓜的同时,也无法接受贾东旭靠作弊转正这件事。 这个时候,吃瓜群众不仅是关注贾东旭被处理的结果,也想知道轧钢厂对这种行为是什么样的态度。 要是从轻处置,那就说明上头对作弊的行为不是很重视,这必然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因为这对认真练习技术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总之,不管贾东旭作弊事件最终如何处置,全厂上万名工人都会紧紧的盯着,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要么众望所归,要么全员反对。 午饭时间结束了,贾东旭作弊的事情也传到了每一个车间,甚至连研发车间都有所耳闻。 今天张元林上午在兄弟单位搞项目,下午单位里有大会要开,张元林就熘了,然后回到自家单位的研发车间打发时间,顺便提供一些比较中肯的建设性意见。 到底是自己所在的工作单位,并且张元林还计划未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厂子收入囊中,准备打造成个人实业帝国的起点。 所以,有合适的机会以及合理的方式方法,张元林是愿意为轧钢厂的发展进步提供好点子的。 不过这都是顺手所为,这会儿是兄弟单位下午要开大会,张元林不是那里的人肯定要离开的,等于是下午放半天假了。 然后就半天的时间回原来的岗位也干不了啥,再说上头已经安排好了别人顶岗,而且一众工程师得知张元林下午没事后,强行把他留在研发车间帮忙解决一些疑难杂症。 既然只是半天的时间,张元林也就顺其自然了,要是参与的秘密项目全部结束,张元林可不会继续呆在研发车间,他还是喜欢回维修部划水摸鱼。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一名机修工,可千万不能忘记初心呐! 中午张元林还是习惯性的去静止世界吃饭,他对工厂食堂的饭菜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在静止世界吃过饭再休息娱乐个把小时已经成了每天的日常惯例。 等张元林心情愉悦的回到现实世界,准备继续琢磨这个时代的轧钢厂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的时候,突然有几个工程师找到了张元林,而且一脸八卦的模样。 工程师们虽然一心钻研个别项目,可他们也是普通人,对吃瓜这种趣事根本没有抵抗力。 “张工,你猜猜我们打听到了啥好玩的。” 见工程师们一脸神秘的样子,张元林挑眉说道: “各位前辈,这猜东西总得有点提示啊,不然我咋猜,都没方向给我参考啊!” 其中一人反应过来,略微思考后,决定给予一些提示。 “张工,这人是咱们厂最近的红人,除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否则一提到这人谁都能来议论两句。” 听到这话,张元林转念一想,心里立马有了数。 每到年底各大单位都处于最忙的时候,这会儿没有特殊情况每个车间都在加班加点的干活,根本没有折腾新奇事儿的机会。 所以,对方说是红人,首先排除轧钢厂内部发生的事情,至于厂外的事儿,那就很好猜了,张元林作为外派人员到兄弟单位去参与秘密项目,这事儿说不得,也不可能到处宣扬,那么把自己排除以后,就只剩下最近一番骚操作影响轧钢厂名誉的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两个大聪明了。 于是,张元林笑着说道: “嘿,你要说红人那就很好猜了,咱们厂子最近的红人除了贾东旭和易中海,还能有别人吗?”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几名工程师顿时露出了佩服的神情,直呼张元林牛皮,居然一猜就中。 张元林哼笑一声,心想这有啥难猜的,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了,算不上难字。 随后张元林继续琢磨手里的几个项目,虽然不是高级别的秘密任务,可是能留在研发车间的都不是容易的事儿,对张元林来说肯定不难搞定,关键是要找对切入点,不然没法解释。 然而张元林还没投入状态呢,又听到耳边有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张工,既然你猜的这么准,那不妨再猜猜,贾东旭和易中海他们又犯了啥事儿!” 这句话让张元林手里的动作一顿,然后整个人都欢快起来了。 嘿,就他们俩还能有啥事儿啊,肯定贾东旭技能考核有问题被人发现了呗! 虽然张元林并没有参与到相关的事情中去,也没有刻意的去针对谁,但贾东旭和易中海未来可能遭遇到的事情张元林都能猜到一二。 这不是张元林神机妙算,纯粹是对这俩大聪明过分了解,知道贾东旭的水平根本达不到顺利通过技能考核,所以他能转正必然有蹊跷,然后有贾张氏给易中海施压,那贾东旭搞事情的背后免不了有易中海在推波助澜。 靠着这一套分析,张元林轻易的就猜出了他们俩到底犯了啥事儿。 可这一次张元林没有选择回答,而是反问究竟是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猜对一次就行了,猜多了就容易出问题,明明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也会被有心人关联起来,那可就太冤枉了。 见张元林这次没猜出来,问话的工程师得瑟一笑,接着说出了答桉。 “是贾东旭被质疑作弊,现在抓到保卫科去调查了,听说还要安排他重新进行技能考核,并且由上头领导亲自监考。” 听到这个回答,张元林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 “原来如此,哎,我说这个贾东旭胆子也太肥了吧,技能考核都敢作弊,怕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吧!” 几名工程师纷纷附和,表示他们对作弊行为深恶痛绝,直言靠作弊才过关的人还是尽早开除出厂吧,这么做简直就是败坏风气,必须受到严惩。 张元林见状,不由的嘴角微翘,心想接下来有好戏看咯,这么多人都对作弊表示不满,到时候别说上头领导会不会赶贾东旭走了,就是底下的工人也不会让他留下来的! 正想着,杨厂长突然带人来到研发车间。 众人看到杨厂长到来,立马表情严肃起来,一边打招呼,一边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工作。 玩归玩,闹归闹,领导来了还是要给足面子的,哪怕等领导走了再扯皮也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在领导面前继续划水摸鱼。 但张元林是没有任务在身上的,所以全场就他最澹定。 杨厂长面对工程师的招呼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带人就往张元林所在的方向走去。 “张元林,这里有你要忙的事情吗?” 面对杨厂长开门见山的问话,张元林想了想后摇头说道: “也没啥重要的事儿,我就随便看看,有想法就说,没想法就跟着学点东西。” 杨厂长听到后点头说道: “好,那你跟我走吧,咱们去保卫科,具体的事情我路上和你说。” 说完,杨厂长带人离开,张元林没有多问,而是迅速跟上。 在路上,也不等张元林开口,杨厂长主动把喊他去保卫科的原因说了个一清二楚。 “张元林,贾东旭是你大院的邻居吧,这家伙在技能考核上作弊,我们安排他重考,结果是一塌湖涂,现在就想着该怎么处理他,不仅是要解决贾东旭的问题,还有他原来的师父易中海,经过我们的调查,贾东旭能够顺利作弊和易中海的帮衬脱不了干系。” “没记错的话,易中海好像也和你是一个大院的人,考虑到这一点,我觉得喊上你来比较合适,因为你对他们很熟悉,应该能告诉我们更可靠的消息和情报。” 听到杨厂长的话,张元林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也让自己参与进去,这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想到这里,张元林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反问道: “杨厂长,那你们是准备怎么处理他们两个人的?” 一旁的杨厂长没有迟疑,而是面色严肃的说道:“考虑到贾东旭的恶劣影响,准备把他开除出厂,然后调到缺人手的煤场去做临工,至于易中海,他帮徒弟作弊也不能轻饶,准备做降级降薪处理,你觉得怎么样,是重了还是轻了?” 第177章 吴秘书的心思引娄半城不满,张元林只能当我单位的领导(求全订) 张元林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杨厂长就坦率的回答了,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可就是这份干净利落反而是让张元林感觉不太自然,直接陷入了沉默。 并不是张元林对处理结果有异议,而是想不通杨厂长为啥会对他一个机修工如此坦率,这不应该啊!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机修工,可没有决定别人薪资乃至工作的权利,然而杨厂长还询问自己的意见,属实是怎么想怎么不合理。 沉默间,杨厂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元林,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疑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你讨论这种事儿。” 抬起头来,张元林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想不通。 但在心里,张元林多少有了一些猜测。 一个人的面子除了靠个人地位和实力水平撑起来以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靠人际关系。 “难道说,是我给吴秘书做事的消息被杨厂长打听到了?” 张元林大脑飞转,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按照社会地位和权利划分,杨厂长之上是大股东娄半城,而娄半城之上,自然就是区部领导。 杨厂长在轧钢厂能够只手遮天,可出了厂门能给他面子的人就不多了。 如果是自己和吴秘书的关系被杨厂长知道,那他能做出这种举动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虽然自己只是一个机修工,可自己能够认识区部的领导,就这一点杨厂长也做不到。 所以杨厂长能不想方设法的讨好和给面子么,能和区部领导搭上关系,单凭这一点,别说自己只是一个机修工,哪怕只是个挑大粪的也得客客气气的对待。 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面子也是一样,甭管是社会地位还是个人实力又或者是人际关系,只要有足够多的能量办好事情,那就值得被人敬重。 正想着,杨厂长笑着给出了后话。 “实不相瞒,我来找你不是个人的意愿,而是上头领导的安排。” 张元林一愣,停止了思考。 好家伙,我以为是你知道了内幕才来的,却没想到是吴秘书的命令,那这就更让人感到不安了呀! 还是那句话,我张元林就是一个机修工,何德何能被这样对待? 让我做事干活没问题,可让我参与这种事情,属实不符合机修工的身份。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情,自然也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之前有多风光,将来就会有多狼狈,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张元林怎么都不可能放弃工人身份的。 带着这个想法,张元林停下了脚步,挠头说道: “杨厂长,在这个厂子您不就是最大的领导么,再往上就是大股东娄老板了,怎么还有上头领导啊,您可别蒙我!” “再说了,厂子里的工人犯了错误,具体该怎么处理您决定了就是,跟我说啥呀,虽然他们是我一个院儿的人,可顶了天就是邻居关系,我和他们非亲非故的,说句难听点的话,他们是死是活和我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那什么,杨厂长您有事就忙去吧,我想起来手里还有些答应别人的事儿没做完,就先走一步了,不然明天又得去兄弟单位忙活,没时间帮自己人了,杨厂长,对不住了啊!” 说完,张元林直接迈开腿就跑,根本不给杨厂长反应的机会。 没跑两步,身后传来杨厂长的叫喊声,但张元林就当是没听到,直接熘之大吉。 面对这个情况,杨厂长身后的秘书问道: “杨厂长,要不我去追一追?” 后者看着张元林远去的背影,不由的叹了口气,摇头感慨了起来。 “哎,我说什么来着,虽然张元林是有本事,可他就是没有升官发财的命啊!” “我话都没说完呢,张元林就一副怕这个怕那个的样子,就这样子怎么可能会有大出息?” “区部来的领导知道贾东旭和易中海是张元林的邻居后,点名要让张元林也来参与处理结果的讨论,要知道他就是一个机修工,可区部领导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说明对他很重视,可张元林就这个怕事儿的态度,一听到上头领导就犯憷,哎,可惜,可惜啊!” 感叹完,杨厂长摆手说道: “罢了罢了,我也是奉命办事,上头领导怎么交代的我就怎么说,可现在说完了张元林却跑了,这总不能赖我没办好事儿吧?” 自言自语了两句后,杨厂长就朝着保卫科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秘书见状,也是迅速跟上。 按理说杨厂长是应该把张元林追来的,可这么一来就会耽误事情,是自家工人犯了错误,保卫科那里等着杨厂长去签字呢,这肯定是不能迟到的。 还有一点就是张元林之前的种种表现让杨厂长认为张元林就是这么一个没好命的人,因为在区部领导之前,杨厂长和娄半城都给过橄榄枝,结果张元林一个都没接,在杨厂长看来,这多少是有些不知分寸了。 领导看重你,愿意给你机会,结果你一点儿都不在乎,别说领导面子保不住,就这样的操作简直是在自砸饭碗。 正常人也知道要面子,领导就更加了,看你张元林有本事,一次两次和你说好话,给你机会,结果你都不要,难道领导还会继续腼着脸再来找你第三次? 呵呵,想都别想,你以为你是谁啊? 对于张元林的本事,杨厂长是佩服的,但他就是想不明白张元林为何会这么不知好赖,能升官发财的机会都不抓住,这种人怕是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杨厂长在往保卫科去的路上,碎碎念了一路,也怎么都想不通张元林为何会那么死脑筋。 因为没有思路,也不知道张元林的真实想法,最后杨厂长只能得出和之前一样的结论。 张元林这个人啊,这辈子就是干活儿当打工仔的命! 可杨厂长哪里知道,张元林之所以拒绝,就是明白自己这一去会面临什么样的难题。 说到上头领导,张元林立马就明白了,真正的区部话事人这会儿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空来轧钢厂闲逛,这么一想,所谓的上头领导只能是吴秘书了。 本来张元林以为是杨厂长个人的意思,想要顺着张元林这根藤,摸到吴秘书那个瓜,然后为自己将来的路子做准备。 可让张元林没想到的是,安排这事儿的居然是吴秘书本人,那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一去,必定是要借机会抬自己一手了。 讨论别人的薪资和工作问题,这哪里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权利,张元林要是膨胀的参与进去了,然后吴秘书大手一挥给安排一个领导职位,得,之前的计划全部白费,那么久的戏也全都白演。 有句话张元林记的非常深刻,叫做一入仕途深似海,从此浑浊是常态啊! 更何况真正稳定的社会构架还没出现,未来的几个时期都不好过,张元林可不愿意去冒险和折腾。 再说了,官商可以合作,却无法一个人全部包揽,而张元林的目的是在商业方面登顶,去制霸全球,自然不可能把个人要走的路和仕途混在一起。 因为你当官,走仕途,顶了天的就是一个国,再往上就得出问题了,但商业不会有这样的顾虑,有钱你玩儿去呗,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 保卫科,最宽敞的审讯室里。 吴秘书坐在主位上,边上是娄半城和其他几个股东作陪。 他们在这里都有很合适的理由,吴秘书作为区长职位的有力竞争者,他得想办法搞点成绩出来,揪出并处理贾东旭这种蛀虫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娄半城和几个股东也不允许这种充满污点的工人损害轧钢厂的名誉,因此齐聚于此,对最终的处理结果进行监督和检查。 在调查结果出来以后,贾东旭就成了听候发落的罪犯,而易中海作为他的帮凶自然是在劫难逃。 吱呀一声,铁门打开,杨厂长带着秘书走了进来。 站在边上的马科长见状,立马为杨厂长拉开凳子,而杨厂长却在和吴秘书和几个股东打过招呼后才坐下。 见人到齐,马科长这才坐在了最边上的位置上,按照大小排列,他也的确只能坐在最边上。 不过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吴秘书和娄半城之间还有一张空位,那不是给哪个大人物留的,而是一名机修工的座位。 “杨厂长,怎么没见张元林过来?” 见杨厂长落座,吴秘书小声问了一句。 后者无奈的回答道: “吴秘书,我按照您的意思去叫了人,路上也和他简单说明了一下喊他来的目的,结果张元林突然说想起来手里有事儿没办好,走到一半跑回研发车间去了。” 听到这话,吴秘书不由的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结果有些不太满意。 张元林的本事是厉害,可再厉害也就是个机修工,这放在古代就是一个小兵的身份,要是上头想要重用,就肯定会为他升官加爵,或者封一个大将军的头衔,总之会想方设法给予他足够的地位和奖励,这样不仅他有面子,上头也拿得出手。 到时候对外说自己最厉害的手下是某某某,结果一问就是个小兵,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关键是小兵的身份很容易让人动起歪脑筋,挖墙脚向来是级别地位越高越难挖,因为要支付很大的代价。 可如果只是挖一个身份普通的人,那真的是随便开价就能超过对方现有的待遇。 很显然,吴秘书不只是想照顾这位新手下,还想提拔他,拉近彼此的上下级关系。 然而很可惜,张元林并不领情,甚至主动逃避这件事情。 一旁的娄半城听到两人的谈话,哪里会猜不到吴秘书的想法,当即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吴秘书可别想太多了,张元林这个人我了解,之前我要给在厂里给他安排一个好职位都不接受,就非要继续干机修工,还说什么他就喜欢这个,搞的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啊,您别介意,张元林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干活做事可以,你要给他分配高位,害,还是算了吧,别说他不感兴趣拒绝的果断,就算听您的话接下了,要是没心思干也还是不行的。” 随着娄半城说完,杨厂长也立马跟着帮腔,表示张元林就是这么一个没眼力见的人,天生干活儿的命,给机会不中用,除了干活以外,对别的事儿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到两人的话,吴秘书的眉头略微舒展,但很快又皱了起来。 都说无功不受禄,可有功也不受,只要一些蝇头小利,那这不是让人头疼么? 能力有,事情也做的好,结果是个不往上走的人,这世上真有心甘情愿在底层做一辈子的人么,不可能吧! 吴秘书想不明白,因为张元林这一波操作让他理解不了,分析不出张元林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管做什么事情,总要有些目的才是,难道他就是单纯的为了锻炼自己,提升个人的水平上限? 思来想去不明白,甚至想到脑袋发疼,吴秘书不得不放弃,主动清空思绪,因为他知道这会儿不是自己纠结思考的时候,得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办了。 但吴秘书哪里知道,一旁的娄半城偷偷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哼,张元林这种罕见的人才要么大家都别抢,如果非要抢,那必须是我娄半城的,开玩笑,张元林可是从我厂子里出来的人,结果被别人用高待遇给招揽了,这像话吗?” 倘若只是给吴秘书做事,参与一些建设项目,娄半城也不会去计较,反正有功劳自己和厂子都跟着沾光,因为不管张元林去哪里出工,都必须穿戴轧钢厂的工作服。 可现在是吴秘书想用官职招揽张元林,让他彻底成为自己人,这种操作就不能容忍了。 怎么,你以为是没人看中张元林才让他继续当机修工,所以动了心思? 别搞错了,那是因为张元林谁的面子都不给,只想当机修工,所以没人能招揽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你吴秘书来之前,其他人都没我有钱,有权的也不够格,因此都不能算是强劲的对手,所以可以无视不用管。 可现在你来了,你是区部领导,将来要是能当上区长就更不得了,像你这样的大领导,我娄半城必须警惕起来! 总之,张元林是我的人,要么让他继续当机修工,谁也别动心思,要么就必须当我娄半城单位里的领导! 第178章 易中海试图举报他人戴罪立功,结果引起股东们不满把路走窄 对于张元林的价值,吴秘书心里是清楚的,毕竟他跟了老区长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看人还是有一手的。 再加上近期吴秘书仔细了解了一下张元林,发现他各方面的优异表现,且进步空间巨大,绝对值得下重注去投资。 要知道现在的张元林才二十二岁,目前只是轧钢厂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机修工,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有极大的上升空间。 正所谓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在什么圈子长什么见识,一个人最终会成长什么模样,和接触的人以及所在环境脱不了干系。 在吴秘书看来,张元林这种大才留在轧钢厂当工人属实可惜,应该被他带到区部去培养锻炼,将来一定会前途无量。 如果张元林在厂里有个一官半职,那吴秘书可能会不好意思开口,可张元林只是一个机修工,这样的身份对他来说根本不匹配。 开玩笑,我要有这种本事还当机修工,怎么说也得当个主任科长什么的吧? 但现实的情况却让吴秘书吃了个瘪,区部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只要成功进入了这个圈子,将来不犯错误再动点脑子,上位其实没有那么难。 而且起步就是区部,未来甭管怎么按部就班,也别介意往哪里调,正常情况下只会越来越好,不可能再到下面去的。 可就是这样的条件张元林也不稀罕,吴秘书让杨厂长那么说,就是想简单试探一下张元林的想法。 只要张元林有这个意愿,那么他就一定会来,等人一到现场,再把条件一谈,这事儿不就妥了么? 然而这都是吴秘书在脑海里的预判,可张元林是谁呀,只有他预判别人的份,又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轻易的看破心思? 不过心里想不通归想不通,娄半城的几句话倒是让吴秘书心里痛快了些。 原来不是自己没吸引力,也不是张元林耍横不给面子,而是张元林只想在基层做事,对其他花里胡哨的事儿没兴趣。 “罢了,这样也好,说明张元林是个务实的人,不接受我的好意也没什么,只要他是个勤勤恳恳能做事的料儿就行,当时我一眼就看上他,可不就是因为他技艺超群的实力么?” 如此想着,吴秘书收了心,开始专心的对付眼前的事儿。 但他不知道的是,让他放弃的娄半城却在心里打起了算盘,试图找机会再来打探一下张元林的心思,并且准备来次硬的,不然就张元林这接二连三的优秀表现,早晚会被有心人抢走不可! 在对面,易中海和贾东旭瑟瑟发抖的站着,两人虽然站在一条线上,但是相隔甚远,没法儿对喷也不敢大眼瞪小眼,只能心如死灰的等待自己的审判。 他们本想着杀人不过头点地,横竖都是一刀的事儿,事已至此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认命。 可谁知主要领导都到齐了,却在那儿小声的聊着天,聊完还都一副思考的模样,感觉他们不是来审判人的,而是来凑数看热闹打发时间的,简直要把易中海和贾东旭给急死。 在明知道自己要接受处罚的情况下,肯定是希望流程快速走完的,毕竟现场这么多人盯着,大家都要脸,没谁说可以脸皮厚到毫无反应。 再说还有各种领导在场,让易中海和贾东旭根本不敢造次,就这样的环境,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可这些领导就跟没看见他们似的,愣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办事,要不是他们位高权重,不至于针对工人,易中海和贾东旭都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了! 张元林没来,吴秘书也就没有再和其他人商量什么,本来这事儿已经可以下定论的,他就是想让张元林参与进来,让他体会一把当领导者手握权力的滋味,同时表达自己对他的重视,希望能彻底的招揽张元林,让他真正的成为自己人。 可惜,张元林走到半路熘了,吴秘书就没了心情再讨论结果,转头看向杨厂长。 后者微微点头,一脸的客气,表示这事儿让吴秘书宣布就是。 于是,吴秘书直接看向易中海和贾东旭,宣布了对他们二人的处罚结果。 “贾东旭,鉴于你的恶劣行为,不仅损害他人财物,制造恐慌和损失,还道德败坏,用作弊的方式转正,有骗取高工资,破坏工厂秩序的嫌疑,应当从重处罚。” “不过考虑到你家庭比较困难,现决定将你就近调至煤场工作,日常工作内容为搬运工,职位属性为临时,相关领导随时有权利进行转移和调度。” “易中海,你协助贾东旭作弊,助长这种不道德,不诚实,不应该的败坏风气,同样不能轻饶,现决定将你的七级工成绩取消,并降至六级工,且未来三年不得参与技能考核,同时工资减半,持续一年!” 这个处理结果显而易见,贾东旭被开除出厂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表面上看起来,或许贾东旭的运气还不错,没丢掉工作变成无业游民,但实际上这已经是非常重的处罚了。 在这个年代,全国各地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有很大的缺口,有资源上的,财力上的,人力上的等等,尤其是一些需要大量人力的地方,比如煤场,矿场,石场之类。 一般情况下,没人愿意去干这些累人还不赚钱的工作,因为干累了就容易饿,人饿了必须吃东西,这生活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 偏偏干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注定和高薪无关,怎么干就这么多,人力是死的,能干的活儿也是死的,自然到手的钱也多不了,同样每天消耗的体力也是死的,就必须吃足够多的食物,要不然肯定没办法以最饱满的状态继续干活。 久而久之,人会越发的身心疲惫,但是钱永远不会变多,因为都被吃进了肚子里,接着又要周而复始的卖力干活,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所以,除非是没办法了,必须找份工作过日子的人不得不干,其他人压根不会看这种工作一眼。 在众人心里,他们宁愿继续回乡下务农种地,也不愿意在煤场,矿场,石场之类的地方卖力一辈子。 也许有人会想,去矿场,煤场做事也不是不行,顺手搞点也能换取一些可观的收入,说实话,这有点异想天开了。 这个年代人力稀缺,刚结束战乱没几年的人口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劳动力不管在哪一行都是稀缺玩意儿。 人力少,就等于是产量少,但是又要供这么多人使用,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煤场是最忙最累人的时候。 既然产量不足,又要供那么多人使用,那每个人身上的活儿又多了不说,一些监督人员也会打起一百分的精神来盯梢,怎么都不会允许有人中饱私囊。 要不然活儿干了,出的货却少了,那不扯澹么? 总之,贾东旭被开除出厂后还能有工作,不是领导们大发善心,也不是贾东旭罪不至此,而是煤场正是缺劳动力的时候,然后大家都不愿意去,那贾东旭这种被扫地出门的人正合适。 干多干少无所谓,只要是个活人去就行,那多少是能贡献一份力量的。 也不怕贾东旭浑水摸鱼,在煤场他同样是按数量算钱,多劳多得,少劳少得甚至还会被扣钱。 别说什么保底工资,贾东旭根本不会有,因为他就是个临时工,连长久待下去的资格都没有,等冬天一过,煤场的活儿少了,兴许贾东旭又会被调到其他干苦力的单位去。 当然了,贾东旭也可以不干,但问题是贾东旭有了这些黑履历,还成了这一片的名人,他去找工作,谁敢要啊! 至于易中海这边,他是能继续留在轧钢厂的,不过他才考上的七级工还没体验到高工资呢,这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又变成了六级工,并且未来的一年只能拿一半的工资。 不仅如此,易中海在未来三年内不得参与技能考核,这种惩罚真的一点儿都不客气,对易中海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严重的处理结果了。 苦练了好几年,终于考上了七级工,结果升级后的第一个月工资都没拿到,一下子又降了回去,完事工资还减半,就看易中海那小表情就知道有多难受了,要不是现场的领导太多,他非得扑向贾东旭狠揍一顿不可。 在别人看来,易中海不管犯事没犯事,怎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经济状况,更不会对他的生活条件带来影响。 别忘了,易中海一直都是大院工资最高的人,不可能这么多年没存下钱,自然也不会惧怕工资减半带来的后果。 降级降薪肯定会有影响,但是不应该产生太大的影响,至少不会让易中海犯难,这顶多就是丢人。 可事实上易中海心慌得一批,没人知道他现在负债多少,家里的老底掏光了不说,盼着来年靠工资满血复活的念头也落了空。 什么七级工啊,没了! 什么大院第一高工资啊,也没了! 六级工工资减一半,这对身无分文的易中海来说简直要老命! 其实贾东旭也差不多,他是想摆烂的,当个咸鱼混混日子拉倒。 可现在贾东旭要被调到煤场去干活,又脏又累还没机会捞好处,关键只是一个临时工,连正式编制都没有,纯纯是费力不讨好,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随着吴秘书宣布结果,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都是一副痛苦面具,并且内心都很抗拒。 这个时候,他们俩的内心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自己决不能就这样接受,要不然来年甚至以后的日子都难过了! 如此想着,易中海和贾东旭硬着头皮提出了异议,希望领导们能够从轻发落。 但这事儿岂是他们说了算的,面对两人的求饶,吴秘书哼声说道: “我是在和你们宣布结果,可没有要和你们商量,在今天之前,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为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 随后杨厂长也出声对他们俩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并让他们放弃讨价还价的念头。 易中海和贾东旭听到后,顿时面如死灰,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这个时候,易中海一咬牙,沉声说道: “各位领导,如果我能检举其他工人作弊的事情,算不算戴罪立功?” 听到易中海的话,吴秘书等人互看一眼,显然都有些意外。 好家伙,原来不止你易中海和贾东旭作弊啊,轧钢厂居然还有工人在技能考核上作弊! 面对易中海的主动请缨,吴秘书瞬间来了兴趣,轧钢厂是区部管辖范围内最大的单位,现在接二连三的出现了问题,那必须狠狠整顿一下,完事了都算自己的成绩啊! 而一旁的娄半城和几个股东却是脸色一黑,心想作弊一个两个就算了,怎么还有,这事儿说出来不嫌丢人吗? 杨厂长更是脸色难看,他是轧钢厂的负责人,现在出现了这种事儿,他难咎其责。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不会觉得这样就能戴罪立功了吧,开玩笑,对你的处理结果是领导们和股东们商讨的结果,怎么可能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这里又不是派出所,只是保卫科,还想着检举别人拯救自己,闹呢! 关键是现场有好几个股东在,厂子是他们的,有好事儿他们长面子,有丑事他们丢脸面,易中海你就想不到这一点? 就算有这种想法,不能等区部领导走了再和股东们商量么? 得,话已经说出口,也难有回头的余地了,易中海啊,你特么路走窄了呀! 就易中海这种冲动不过脑的行为,直接断送了他将来往好方向发展的可能性。 杨厂长不知道易中海的技术能不能再有提升,但可以肯定的是,易中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哪怕是考到了八级工,然后又到了一定的资历,也甭想混到一个活少钱多的岗位。 同级别的工种会有不同的岗位,有的赚钱一样多,但是辛苦,有的赚的少,但是轻松,也有赚的少活儿还辛苦,不用想,将来易中海在最后一种岗位上必有一席,而且是永不调度和轮岗的那种! 第179章 喜欢举报就送你去粗加工车间呆着,好好盯着那些低级工吧 降级也就算了,可降薪属实难以接受,易中海还盼着发工资来盘活自己的日子,自然是要想办法自救一波的。 于是,在考虑到自身的情况不容乐观的情况下,易中海无奈之下选择背刺之前跟他合伙作弊的工人。 在易中海看来,自己的这波操作应该是能将功补过的,如果没有他的告发,领导们哪里知道轧钢厂还有其他人也违规了呢? 这个时候易中海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工资,因为他是真没钱了,几次事故导致他穷的叮当响。 从大院首富到首负,感觉就是一下子的事情,存了那么多年的钱,就那么几天给败的一干二净。 问人借钱是不可能的,易中海摆不下脸,所以他只能选择背刺来戴罪立功。 但易中海玩这一出,直接和间接的得罪了一大帮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被易中海背刺的工人,违规不违规先不谈,如果没人告发,与易中海做交易的工人是能安然无恙的。 可易中海这么一告发,又恰好是在风头上,想来那人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其次就是现场围观的领导和股东们,有些事儿闹大了那是没办法,再加上和外面的老百姓们产生了关联,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也没辙,毕竟闹大了没法儿轻易收场。 可厂子内部的事情,无论是贪污腐败也好,败坏风气也罢,那都是自家的问题,应该是关起门来自己人处理,而不是在外人面前大肆宣扬,这不仅会被人看热闹,更是会对轧钢厂的声誉造成极大的影响。 一个单位的名声好坏会产生两种后果,第一是对下,老百姓们要找工作,优先考虑的就是这个单位的名声好不好,薪资待遇,工作内容,还有就是内部的管理是否合理且正规,试问谁愿意在一个不公平的环境下工作呢,指不定哪天就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第二就是对上,这会儿的单位想要争取到大订单,主要还得靠地方领导的扶持,因为这个时候的国内产业还没和国际接轨,也没有所谓的外贸,既然指望不了出口,就只能想办法内部接单,有订单才有饭吃,要不然再有钱的大户人家也架不住倒贴啊! 但问题是这个时候的国家百废待兴,到处都是缺口,有的缺人,有的缺活儿,然后又没有发达的交通工具进行运转,根本没办法维持一个良好的生产循环。 于是,手握权力的领导们就成了一些单位的救命稻草甚至是贵人,可前提是自家的单位得有资本去接活儿,要不然帮也是白帮。 老百姓们要工作,商人们要生意,领导们要功绩,正常情况下是可以合作愉快的,可如果厂子的名誉受损,不仅老百姓不乐意来干,怕是领导们也得三思了,毕竟他们也得注重个人的口碑,要多留意群众们对自己的评价。 总之,易中海这波操作属于是自掘坟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妥妥的损人不利己。 以后工人们会主动对易中海敬而远之,也不会轻易和他有交集,甭管是心里话或是无心之言都得提防些,因为指不定哪天就被出卖了,毕竟易中海是有前科的。 领导们更是会想办法把易中海边缘化,不可能再给他任何上升的机会,甚至还会找机会针对他。 要不是这个时候技术好的工人难找,恰好轧钢厂是区部数一数二的大厂,总是能收获大量的生产任务,也对劳动力的要求比较高,就易中海这样同时得罪多人的行为,怕是和贾东旭一样,也被直接开除出厂了。 就这样,桌子上坐的一排人当中,只有吴秘书脸上带着浓厚的兴趣,其余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可这会儿的易中海跟失了智似的,不仅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还以为对面的股东们和厂领导是因为得知厂里还有人作弊而感到愤怒。 于是,在吴秘书的示意下,易中海开始疯狂举报模式,除了与自己合作的工人,还有他之前打听过的,甚至是道听途说的小消息也全部说了出来。 在易中海看来,有人愿意听他说,意味着他是有机会将功补过的,便越说越来劲,而且完全没意识到他这纯粹就是在作大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中海终于把自己能记起来的事儿全部说了出来。 其中有不少的小道消息,易中海也不确定是否保真,可他寻思着自己举报的越多,功劳就越大,应该能对自己减轻处罚有帮助,所以想都不想一股脑全说了。 甭管是真是假,易中海每说一个名字,就会得罪一个人,因为只要是他说的,保卫科就一定会去细查,到时候无辜的也好,确有其事的也罢,他们都会牢牢记住易中海这个背刺他们的家伙。 “娄老板,各位股东们,还有杨厂长,马科长,说实话啊,这本应该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应该插手和过问,但是,我得提醒你们一句,第三轧钢厂是个大厂,也是我们区部的代表单位,这种内部问题必须重视起来啊,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所以呢,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好好的整治一下内部问题,这事儿对上对下都得有个交代,毕竟厂子的名誉影响太大了,关乎到多方利益,尤其是在年关前这个节骨眼上,有些问题必须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要不然明年的订单能接下来多少就难说了!” 面对吴秘书的交代,厂领导和股东们只得点着头听着,因为吴秘书说的没毛病,这事儿闹大了就得想办法处理好,要不然是会影响到多方面的。 交代完,吴秘书收获满满的离开了,这种事情处理好了他也有功劳,帮区部最大的厂子整顿风气,这可不得是大功一件么? 紧跟着,易中海就遭了殃。 杨厂长明白娄半城和几个股东这会儿窝火的很,便主动看向易中海,沉声说道: “易中海,你知道的挺多啊!” 对面的易中海浑然不觉,一脸认真的说道: “杨厂长,我一开始没说是我不对,但那会儿是我没想到,不是我刻意隐瞒,您放心吧,如果调查的时候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全力配合!” 见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杨厂长直接就被气笑了。 “成,既然你能打听到这么多消息,那是不能埋没了你的才能,这样吧,明天起你也别在精加工车间呆着了,那里都是技术好的工人,估计你也查不出名堂来,所以我打算把你安排到粗加工车间去,好好盯着那些低级工吧!” 易中海听完一愣,呆了许久后终于反应过来,然后忍不住惊呼道: “啊?杨厂长您开玩笑的吧!” 第180章 娄半城召集众股东奖励张元林,轧钢厂边上空地历史在重演(求全订) 面对易中海的惊愕,杨厂长哼笑一声,冷冷的说道: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说完,杨厂长又看向一旁的股东们,征求他们的意见。 几个股东一阵交头接耳后,目光齐齐看向娄半城,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为娄半城提供一些参考。 作为最大的股东,娄半城在轧钢厂内所有的事情上都拥有绝对的决策权,自然这事儿如何处理也由娄半城说了算。 得到众人的反馈后,娄半城看向一脸悔意的易中海,缓缓开口,给他下发了最终判决。 “嗯,就按杨厂长的办,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你能一下子供出这么多违规违纪的人,说明你在这方面很在行,我觉得这样挺好,易中海,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语速缓慢温和,但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尤其是那双满是城府的眼神,让人对上都有些毛骨悚然。 很显然,娄半城这会儿的心情很不好,偏偏他没有在语气和动作上表达出来。 说着温和普通的话语,却做着让人瑟瑟发抖的事儿,不得不说,娄半城能走到这一天,掌握这么多财富,也确实不简单。 易中海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压根不敢看娄半城的眼睛,但他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别的不谈,把自己从精加工车间调到粗加工车间怎么想都不对劲。 有事儿安排可以,但不能动自己的工作啊,人都去粗加工车间了,这还能是好事儿吗,岗位变差了不说,工资也跟着降了。 就这样的处理结果,明摆着是加重处罚了啊! “不是,娄老板,我能知道这么多消息主要还是靠别人说,也不是每一个都亲自去了解的,所以您让我去粗加工车间打听,这……说实话我心里真没谱。” 表面上看起来或许是上面领导看重给机会,可易中海心里仔细一想后就发现了端倪,帮领导做事没好处不说,还降职降薪,这不妥妥的明升暗降么? 于是,易中海壮起胆子,果断拒绝,哪怕对方是轧钢厂的最大股东。 没办法,易中海缺钱用啊! 然而,娄半城压根就没有给易中海选择的机会,甚至他还打算趁这个机会从易中海身上挽回一些损失。 作为一名相当成功的资本家,娄半城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吃瘪亏本? 在娄半城看来,易中海和贾东旭搞这么一出肯定会对轧钢厂的名誉造成极大的影响,然后又会间接性的让厂子造成一些损失,甭管影响是大是小,有损失是跑不掉的,那就得想办法挽回损失,又或者是将损失降到最低。 贾东旭是一个连正式工考核都得作弊的人,自然指望不了从他身上压榨价值来补偿损失,而且已经对他做出了开除出厂的决定,就更没什么可想的了。 但是易中海这边就不一样了,他是七级工的水平,就算退一步也是正儿八经的六级工,可利用的价值比贾东旭多太多。 所以,杨厂长想的是把易中海调到粗加工车间作为处罚,而娄半城却想到了更深的一层。 “易中海,把你安排到粗加工车间去是想满足你戴罪立功的想法,况且你刚才也说了,很多事情都是靠打听来的,并非眼见为实,那你这样想将功补过怕是不合实际啊!”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怕,就算你去了粗加工车间,还是会给你安排精加工车间的活儿,我们总不可能让一位高级工干低级工的事情,那样未免太看不起人了,而且会多给你安排异形件,这样不需要和其他工位配合,你自己一个人就能干完大部分工序。” 面对易中海的拒绝,娄半城不紧不慢的给出了回应。 听到这话,易中海眉头一挑,一时间分不清娄半城这样安排究竟有何居心。 把自己下放到粗加工车间,又继续让自己干原来的活儿,这样一看,好像又不是明升暗降,难道真就是给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 如此想着,易中海的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感觉自己的困境又有破解的办法了。 只要上头愿意给机会,自己再认真去打听一下,到时候就能拿功劳减轻处罚,缩短被处罚的时间,反正这机会有没有,处罚结果是不会变的。 就在这时,易中海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所在,小心翼翼的问道: “娄老板,那我的工资……” 只听娄半城呵呵一笑,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易中海,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我们还愿意给你机会戴罪立功,这是我们的仁慈,你非但不感谢我们,还一心想着工资,如果不是看在你为轧钢厂认真工作的份上,你觉得你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吗?” 随后娄半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向面色惨白的易中海,补充道: “我一边要给你机会将功补过,一边又要想办法挽回轧钢厂的名誉损失,易中海啊,这事儿如果是让你一个人来想办法处理,你能全部担下来吗?” 说完,娄半城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临走时给其余股东使了个眼色,众人见状立马跟上。 杨厂长也收到了娄半城的眼神示意,在交代马科长负责处理好后续事宜后立马跟了上去。 待众人离开,马科长两手一拍,大声说道: “好了,你们俩个还愣着做什么,起来跟我走吧,把手续该办的办了!” 两个相隔甚远的座位上,贾东旭和易中海呆若木鸡的坐着,双目无神,欲哭无泪,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随着审讯室里变得空荡,一切尘埃落定,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俩二百五也迎来了最终的处理结果。 闹腾了这么一阵子后,贾东旭的技术之烂人尽皆知不说,靠作弊通过技能考核的事情也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然后工作也丢了,还被转到煤场当苦力。 工作压力大了,钱却少了,关键只是一个临工,和稳定完全不搭边,因为指不定哪天又被调到更艰苦的岗位上去,面对这样一个毫无光明可言,也没办法偷懒,还看不到尽头的未来,贾东旭不心如死灰才怪。 但贾东旭这边有一点好,他的处理结果一次性到位,好歹一口气的事儿,不像易中海这边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遍,直接把他给整麻了。 本以为自告奋勇的戴罪立功能有机会减轻处罚,谁知这就是作死操作,把自己的岗位都给换了,之后又以为大股东是真心想给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却没想到他是想让自己干原来的活儿,又不想给原来的工资,不,是原来一半的工资都不想给! 被下放到粗加工车间,干着精加工的活儿,还会被安排难度极高,工序相当复杂的异形件,完事儿还只能拿低级工的工资,就这样的待遇谁碰上不糟心? 关键是娄半城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搞的是易中海欠他们一份恩情,这让易中海郁闷的差点想拿头撞墙。 想自己堂堂院内一大爷,轧钢厂七级工,怎么想都是德高望重的份儿,结果落得这么一个下场,面子没了不说,钱还赔光了,收入也成了院内倒数,再结合自身目前的情况,媳妇都跑了,现在的易中海真的是一波回到解放前,这二十来年直接白活。 关键是之前的处罚结果还有一个时间限制,这次下放到粗加工就说给机会戴罪立功,现在看来明显是娄半城的故意而为之,那未来什么时候能够回归如初肯定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所以易中海生无可恋,大脑空白一片,和被开除出厂的贾东旭一样呆在原地。 说实话,贾东旭起点低,走了就走了,感觉真的没什么可惜的,但易中海不一样,他花了二十来年才有的今天,结果突然之间什么都没了,没媳妇没钱没工作没收入,要是来一个心理脆弱的人,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易中海和贾东旭表现的都很可怜,可马科长没有对他们俩有任何怜悯之心,作为保卫科的负责人,心太软,同情心泛滥可干不好这份工作! 见他们俩不动,马科长大手一挥喊来四名保卫员,一左一右将这两人架走去办理相关的转岗手续。 因为有工人工会在,易中海和贾东旭这样的工人不可能会丢工作,但可以在岗位上进行调度和安排,虽然规则能保证他们始终能有一份工作,可有些时候的处理方式会让他们比丢了工作还要痛苦。 …… 在贾东旭和易中海持续痛苦,并且随着手续的办理变得更加痛苦时,办公大楼的一处宽敞的会议室里,杨厂长和股东们围坐在一起。 热茶很快被端上桌,但会议室内的氛围不是很轻松,因为大股东娄半城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其他人也得跟着保持严肃态度。 他们都知道,娄半城的情绪不好是因为易中海这个二百五当着区部领导的面搞事情,严重损害轧钢厂的名誉。 同样是损失,小股东损失少,大股东损失大,娄半城作为最大的股东,他的损失自然可想而知,所以他的心情不好并不难理解。 “现在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事情已经发生,后续的影响因为时间问题还没显现出来,但这是早晚的事儿。” “在座的各位不是股东就是高层领导,应该齐心协力处理这个麻烦,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挽回咱们厂的名誉损失。” 主座上,娄半城一脸严肃的看向众人,显然对这件事情相当重视。 其余人听到后面面相觑,互相大眼瞪小眼,看样子心里都没有合适的办法。 但是为了照顾娄半城的面子,他们还是各自说了些,只是都不能让娄半城满意。 听着这些人的废话连篇,娄半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用手狠狠的揉了揉太阳穴。 烦人啊,遇到了这样的工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摊上了这种破事儿,还闹的人尽皆知,连区部领导都盯上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办法回头,问题是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难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突然间,娄半城想起一个人,不由的在心里感慨起来。 “哎!要是这会儿张元林在,搞不好他就能给出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关键时刻,娄半城想到的不是自己身边的亲信,而是想起了普普通通的机修工张元林。 但碍于身份和地位,张元林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没道理也不合理。 能来这个会议室的不是股东就是高层领导,讨论的是轧钢厂的脸面问题,张元林一个机修工来这里真的不合适。 想到这里,娄半城又在心里感叹道: “唉!老早就给机会让张元林当个领导了,结果他根本不在乎,要不然这场会议就能理所当然的喊他来出谋划策,也不至于让我无人可用啊!” 在内心腹诽了两句后,娄半城思绪一滞,接着一个极好的点子出现在脑海中。 一想到给张元林升职加薪的机会他不要,娄半城立马就联想到了刚才吴秘书试图拉拢张元林失败的事儿,虽然张元林还在自己身边没被抢走,但是这件事情给娄半城敲响了警钟。 外面看中张元林的人有不少,而且随着张元林的表现越发优秀,以后会有更多的领导盯上他,因为挖一名机修工真的太简单了,就冲这个普普通通的身份,无论谁都会想办法尝试一下的。 所以,要想彻彻底底的把握住张元林这位难得的人才,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强行抬张元林一手,就算他不愿意也得把好处塞给他。 要想做交易就得脸皮厚,娄半城寻思着自己打拼这么些年才有的今天,总不能输给一名机修工不是?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脑子灵光的娄半城衔接上挽回轧钢厂名誉损失的计划,让心里的打算变得越发合理起来。 于是,在众人议论了许久却得不出一个好结论的时候,娄半城果断开口,打断了现场的废话连篇。 “咳咳,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说出来各位帮忙参谋一下,看一看可行性如何,要是可以,咱们一起把事儿给办了,要是不行,就想想怎么改进,或者说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听到娄半城开口,众人立马安静下来,目光迅速汇聚在了这位大股东的身上。 见人无异议,娄半城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最近区部组织了一场规模庞大的集体活动,联合多个街道一起,让许多青年才俊汇聚起来进行比拼,咱们厂子也有不少人参加,其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有两人,其一是严重损害我们工厂名誉形象的贾东旭,其二么,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众人听罢,很快就说出了张元林的名字,并表示这事儿整个区部谁不知道啊,除非真的是一点儿不关心联合街道活动的人。 但就算有人不关心,也会有街坊邻居或者同事告诉他们,在这个靠吹牛扯皮度过闲暇时光的年代,任何有热度的消息都会被迅速传播和扩散,根本停不下来。 见众人反应迅速,娄半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对,就是张元林!我看你们这么快就说出了他的名字,想来也是了解过张元林在联合街道活动上取得的优异成绩,一共就三个奖项被他一个人包揽了不说,还让老百姓们对他赞不绝口,一句坏话都没有。” “因为张元林做了太多太多令人震惊的事情,他改造过的东西新奇又实用,修理好的旧物宛若新生一般,而被他帮助的老百姓都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也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不再整日惆怅低落。” “各位,咱们厂子出了这么一个技术品德都难得的人才,是不是应该好好重视一下?要知道现场发生的意外导致张元林的颁奖仪式都被迫终止,这对咱们来说刚好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 “等各大车间的生产任务都差不多了,我们挑个好时间,就在广场上,把全厂的工人和他们的家人都喊过来,到时候给张元林办一场声势浩大,热热闹闹的表彰大会!” 随着娄半城话音落下,杨厂长和股东们纷纷拍手叫好,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 “娄老板,您这个主意真好,到时候办的热闹一些,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厂子虽然出了坏人,但也有好人,必须是功大于过啊!” “哎,娄老板的这个主意不是要展现功大于过,而是想借用张元林的名声盖过大家对咱们轧钢厂的议论。” “我赞同,老百姓们无非就是喜欢在饭后茶余唠唠嗑,什么事儿热度高他们就聊什么,那咱们敲锣打鼓的这么一宣传,大家伙儿肯定都盯着张元林去了呀!” “好啊,这个办法真好,还是娄老板厉害,这么多人都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结果娄老板一下子就想到了,果然咱们厂子没有娄老板是不行的!” …… 随着一顿彩虹屁,会议室内原本凝重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欢快起来。 轧钢厂的处境能盘活肯定对所有人都是有好处的,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是利益获得者。 “咳咳,既然大家都赞同我的想法,那就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把这场表彰大会办好吧,为了能够引起足够久的议论,让咱们都能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年,我觉得我们要一起想一想怎么奖励张元林比较合适。” “那啥,咱们有这么多个股东,派谁做代表都不合适,要不每个人都送一份,一方面是展现对张元林这位人才的重视,还有一方面是能引起大家的议论,总好过他们讨论易中海和贾东旭给咱们厂带来的影响。” 话是这么说,这些股东当中和张元林走的近的只有娄半城,而且张元林是娄半城的人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儿,股东们当中就数娄半城最大,也没人敢和他争。 所以娄半城这么一说,显然是想拿大家的钱做自己的事儿。 可娄半城这么说也没毛病,至少大家挑不出刺儿来,于是只能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众人继续围坐在一起讨论奖赏怎么给,给多少的问题。 就这样,现场的股东们也被套路了,大家都是股东,为啥就娄半城一手遮天,也只有他被称为半城,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 与此同时,张元林正在心情愉悦的和工程师们扯皮,这里聊聊那里说说,好不自在,似乎这样的日子才是正确的日常。 但全厂能做到在上班期间轻松加愉快,越上越嗨的,张元林这也算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了。 不知不觉间,下班的铃声响起,身上没有任何任务的张元林果断开熘,和众人道别后就哼着小曲出了车间。 骑上最新款的自行车,张元林慢慢悠悠的往家去,这本应该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结果路上动不动就被人拦路打招呼,一个个的跟粉丝一样热情主动。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也有些无奈,想着自己明明已经很低调了啊,怎么还有这样的待遇呢? 好不容易出了轧钢厂,张元林本以为能消停会儿,结果和厂里没啥区别,也是时不时的有人凑过来打招呼,让张元林的回家路变得格外漫长。 “哎!像我这样的在以后妥妥的是大明星啊,谁见了都要上来凑个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大领导下来视察呢!” 张元林在心里感慨着,却不知自己的热度即将更上一层楼! ……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轧钢厂边上的一处空地边上的树林里。 易中海,贾东旭,以及贾张氏对峙着。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历史在重演。 之前他们聚在这里是因为贾家相亲失败,贾张氏让贾东旭假装跑路,好让自己算计易中海,用过去的秘密威胁他。 距离上次还没过去多久呢,他们又重聚于此,这一次,是因为贾东旭丢了工作被调到煤场的事儿! 第181章 贾张氏欲找易中海算账被暴揍,我要保不住一大爷地位谁也别想好过 处理结果确定以后,易中海和贾东旭就被强拉着去办理相关手续。 贾东旭是去办离职,去煤场之前,他得先从轧钢厂这边滚蛋,和轧钢厂撇清关系以后才能走。 正常来说要处理的事情有两部分,一方面是完成手头工作的交接,一方面是把未结的工资算清楚。 但是到了贾东旭这边,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他非但拿不走一分钱,甚至还要倒贴赔钱给轧钢厂。 经过仔细调查和统计,工厂方面发现贾东旭在工作期间因为操作不当导致多样工具和器械产生不同程度的损坏,只是坏的不够彻底,还能勉强使用所以没有被记录。 其次是这期间做了太多的报废件,这笔账也需要算清楚,最后是贾东旭在最忙的时候故意请假出去赚外快,导致车间生产进度落后。 这一条又一条的问题加在一起,让厂方怎么都不愿意正常支付贾东旭的工资,并根据真实情况要求贾东旭给予一定数额的赔偿。 面对这个处理结果贾东旭不乐意了,不愿意赔是一方面,但主要原因是家里真的拿不出钱,以前可以靠易中海,这会儿却不行了,再去找他就是主动去挨打。 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贾东旭也只得硬着头皮学亲妈贾张氏那样打滚撒泼,表示自己没钱,爱咋办咋办。 反正工作都没了,工钱也被扣光,就这样还要自己赔钱出去,贾东旭选择直接摆烂,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眼看着贾东旭如此撒泼,厂方也是没了办法,保卫科是能管本厂的工人,可贾东旭已经被开除出厂了,不再是轧钢厂的工人,自然保卫科也没有动手的理由。 之后马科长向上通报这个情况,得知此事的杨厂长考虑到轧钢厂的影响问题,做主让马科长不要过分追究赔偿事宜,反正股东们不缺这点钱,把工资扣光就算了,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还是赶紧让他滚蛋拉到。 毕竟只是一个低级工,能取代他的人到处都是,然后就贾东旭那技术水平也干不出什么钱来,确实没啥好追究的。 不过工资拿不到对贾东旭来说却是相当难受的,没钱就意味着这个年难过了,而且想要相亲都得掂量掂量,至少没机会和那些好姑娘相亲了。 赶走贾东旭后,马科长就能专注的处理易中海的事儿了,相比较贾东旭开除出厂的简单粗暴,易中海这边要办的手续还挺多的,又是降职又是降薪,让他自己去肯定是不乐意的,还得有人强带着才行。 贾东旭被赶出轧钢厂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亲妈贾张氏,身上没钱,又无处可去,在这寒冷刺骨的冬季,贾东旭也没那胆子再离家出走了。 得知贾东旭不仅被调岗到煤厂,还没有拿到工资,贾张氏当场就炸了,气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主动带着贾东旭出门,准备去堵还没离开轧钢厂的易中海。 贾张氏气是有原因的,但不是为了儿子的前程,而是为了个人的利益得失。 作为一个合格且专业的吸血鬼,把人当提款机已经是习惯性行为了,当得知自己无法再吸血,甚至被血袋子坑的时候,贾张氏如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开玩笑,老娘手里还握着你易中海不可告人的把柄呢,是谁给你的勇气坑了我儿子还不负责的? 在贾张氏看来,儿子贾东旭被强行调岗,损失最大的无疑是自己,但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不能说是贾东旭自作孽不可活,而是易中海没教贾东旭正确的技术,也没有想到好办法帮贾东旭转正。 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必须是易中海的问题! 于是,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到厂门口堵了易中海的路,并带他到老地方算账。 这会儿的易中海内心麻木,脸色难看的走完全部流程,憋屈值,怒气值全都升到了极限,看到贾家母子,易中海气不打一处来,额头青筋毕露,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当众狠揍这俩害惨自己的人。 但是易中海没有这么干,并且极力克制,哪怕是后槽牙都磨烂了也憋着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情。 因为易中海知道自己再恼火也不能这么干,由于个人错误导致轧钢厂的名誉受损,从而让自己被迫降职降薪,还不知道这种被针对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现在再动手,无疑是把事态进一步恶化。 搞不好这一动手,自己连粗加工车间的岗位都没了,会和贾东旭一样被扫地出门! 迫于压力,易中海抑制了动手的冲动,选择和贾张氏到隔壁空地的树林里对峙。 说实话,易中海并不愿意来这个地方,因为一到这里就会想起一些令他悔不当初的回忆。 站住后,没等易中海开口,贾张氏就恶人先告状,对着易中海一顿噼头盖脸的狂喷。 “易中海!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把我家东旭给害惨了!” “因为你乱教东西,害的我家赔出去那么多钱,又因为你教他作弊,害得我家东旭丢了好工作,被迫去煤场干苦力,易中海啊易中海,你的心可真歹毒啊!” “现在我儿子不仅被开除出厂,连工资都没拿到,你说说吧,事情发展成这样,你要怎么赔偿我们家!” 这话说的易中海心头一跳,差点怒火攻心,抄起地上的石头就砸上去。 “贾张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屁话吗,居然说我害贾东旭,还想让我给你们赔偿,明明是他把我害惨了,我正要找你们算账呢!” 见易中海面对自己的咄咄逼人不仅不服软,还要反咬一口,贾张氏的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嘿,胆儿肥了这是,看样子是没长记性啊,是我这段时间威胁少了是吧? 本来贾张氏想靠着过往的秘密吃易中海一辈子的,却没想到上次威胁过后还没过多久呢,直接不奏效了。 这对计划吸易中海一辈子血的贾张氏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她觉得是自己太长时间没威慑的后果,便决定好好提醒一下,让易中海认清自己的处境。 “易中海,我是没想到你这段时间的记性变得这么差劲,怎么,是忘记了以前的事儿了,需要我再提醒一遍?” “告诉你吧,今天我已经很照顾你面子了,要不然我不会在这里和你费劲,而是直接在大院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说真的,你要是识趣的话就主动些,把我们家赔出去的钱补上,再把我家东旭的工资付掉,最后每个月把你的工资交一部分过来,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贾张氏一边插着腰,一边对着易中海口水狂喷,看起来一副理所当然,胜券在握的模样。 而一旁的贾东旭看到这一幕,也变得自信起来,对着易中海一顿嘴炮输出,说他害了无知的自己,必须作出赔偿。 面对贾家母子俩的一唱一和要讹自己,易中海当场气炸,这个时候的他也顾不上理智了,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头就砸了出去,刚好狗仗人势的贾东旭头铁还敢往前站,直接被砸的嗷嗷叫。 “呵,你敢打我儿子,易中海你活腻了!”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也是气的跳脚,自己都已经给了提醒,结果易中海非但不在乎,还直接动手,这完全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于是,贾张氏冲向了易中海,准备狠狠教训他一顿,她就不信了,说话不听,面子不给,难道真正动起手来他还敢这么猖狂? 其实贾张氏能理解易中海的愤怒,因为她从贾东旭口中得知了易中海的下场一样很不好,降职又降薪,和贾东旭一对比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耍点脾气,无视威慑就算了,他居然还敢打人,难道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了? 这让始终压易中海一头的贾张氏难以接受,便张牙舞爪的朝着易中海冲去,势要扳回场子。 贾张氏不相信易中海敢对自己动手,他毕竟比贾东旭辈分大,动手打他勉强能理解吧,可如果他还敢打自己,那就真的是翻天了! 若真是如此,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反正事情闹大了,最后肯定是易中海吃亏更大。 带着这个想法,贾张氏信心满满的对易中海发动攻势。 就在贾东旭疼的哇哇乱叫,贾张氏作势动手,想要吓退易中海的时候,却看到他弯腰捡了一根顺手且结实的木棍,然后高高举起。 看到这一幕,被打怕了的贾东旭脖子一缩,瞬间犯怂,然后扭头就跑,完全不顾自己亲妈的死活。 之前被石头砸是因为离得近,导致贾东旭来不及反应,这会儿亲眼看到易中海捡起武器还掂量了一下是否趁手,明摆着是要玩真的,这都不跑难道等着挨揍? 贾东旭觉得自己很机智,没有傻站着挨打,至于亲妈贾张氏,他是一点儿都没想起来,只顾着自己跑路,妥妥的“大孝子”一个。 另一边,面对易中海手中的木棍,贾张氏心头一惊,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只因为自己觉得对方不可能真的动手。 直到啪的一声,结实的树枝抽打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响起,然后连续不断传来杀猪般的嚎叫,老泼妇终究是想多了,在现实里被易中海狠揍了一顿。 这会儿怕死的贾东旭已经熘之大吉,是一点儿没想起自己亲妈还在身后,又因为易中海办手续到很晚,在他出厂门的时候工人基本上走光了,再加上这里比较隐秘,也远离人群,导致贾张氏被揍的屁滚尿流也没人知道。 贾张氏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想继续威胁易中海,要不然在大院里或者厂门口说这些事情容易曝光秘密,等真相被人知晓,威慑也就没了意义。 可贾张氏哪里知道,她的这个决定让自己体验了一把皮开肉绽的滋味。 别看贾张氏能在大院里靠着泼妇行为耍横,可真要动手打架是一点儿都不在行,尤其是对上干活的工人,那力道哪里是贾张氏能对抗的程度。 于是贾张氏一边哀嚎一边挣扎着想跑,谁知易中海紧追不舍,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啊!我的腰,我的胳膊,我的脚,哎哟!要打死人了!易中海你等着,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要不然我肯定要把以前的事情全都曝光出去!” 就算被暴揍,贾张氏依旧嘴硬,然而她越是这么说,易中海手里的力道就越狠。 此时此刻是易中海人生当中最愤怒最冲动的时候,他在审讯室就因为情绪激动而动手狠揍了贾东旭,结果这会儿贾张氏还敢来找事,这让易中海忍无可忍,自然无需再忍,直接动起手来。 “好啊,去告诉所有人啊,当老子还在乎呢?来啊,说出去啊,老子的好日子没了,你们也别想要过,大家一起完蛋拉倒!” “他妈的,老子现在被你那废物儿子害的降职降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结果你们俩王八蛋还敢来找我要赔偿,呸,老子赔你们棺材要不要?” “说什么我害你儿子身败名裂,害得你们家赔光积蓄,那你怎么不说我好端端的家庭,工作,地位全没了,这可是我十几年才攒下来的所有!” “要不是你那废物儿子没用,我至于冒着风险帮忙作弊吗?还不是因为你那废物儿子不靠作弊根本混不上正式工!” “还有做养殖小屋的事情,我他妈压根就没教他,也没想教他,纯粹是你儿子自以为是偷师,如果不是他心怀鬼胎,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 “妈的,自己废物没用还牵连了老子,结果你还上门找我的麻烦,让我赔偿,贾张氏,你以为以前的秘密还能威胁到我吗,做梦去吧!” “实话告诉你吧,如果老子变得一无所有,没钱再维持一大爷的地位,我还怕你个鬼啊,老子跟你拼了,大家一起完蛋,谁也别想好好过!” 易中海一边骂,一边疯狂下狠手,哪怕已经把贾张氏揍的遍体鳞伤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很显然,易中海已经杀疯了,他很早就想狠揍贾张氏一顿,只是之前没机会,也不敢,现在摊牌了,自然不会客气,当然他这样的行为也很符合他此时的真实心境。 媳妇没了,职位降了,工资少了,面子没了,地位也不保了,这样的易中海可以说是前途一片黑暗,十几年的努力经营几乎归零作废,这样的他能控制住情绪才怪! 以前不敢动手是因为自己的日子过好了,生怕被贾张氏破坏所以犯怂,但现在易中海差点变得一无所有,自然也不再惧怕贾张氏的威胁。 而哀嚎不断的贾张氏也是心态大蹦,知道今天这顿打要白挨,因为她明白了易中海鱼死网破的决心。 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在乎秘密是否会被公之于众,那么自己有备而来的威胁也就变得毫无意义,甚至还因为这项举动导致自己被一顿暴揍! 第182章 “大孝子”贾东旭肚子饿了才知道找娘,气的贾张氏只认利益不认亲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树林里的惨叫声缓缓减弱直至停止。 并非是贾张氏喊不动了,而是易中海手里的木棍经过多次的抽打后原地报废。 直到这个时候,易中海才终于把这么长时间以来积蓄在内心的憋屈与不爽发泄一空,同时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易中海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然后看了一眼手里断裂的枝干,又看了看眼前躺在地上身子弓成虾米状的贾张氏,不由的嘴角一抽。 好吧,看样子下手是有些重了。 不过,这事儿不能怪自己下手狠,如果不是贾张氏找事情,又是威胁又是吸血的,至于让自己这么恼火吗? 如此想着,易中海随手将只剩下半截的枝干一丢,然后走到贾张氏的跟前,居高临下的说道: “贾张氏,就凭你们娘俩之前坑我那么多次,让我亏掉那么多钱,今天我怎么打你都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你儿子跑的快,要不然他也跑不了,因为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不知道是意识到自己下手有些重,还是想继续保持自己的气势,这一次易中海选择先声夺人,不给贾张氏打滚撒泼的机会。 毕竟是被打的一方,这事儿以贾张氏的性格脾气可没那么容易收场,易中海发泄完心中的不爽后迅速平静下来,开始思考怎么让自己大摇大摆的离开,而不是被贾张氏讹着要赔偿。 所以在贾张氏开口之前先发声是最好的选择,要不然静下心来的易中海没了那股子冲动劲儿,可斗不过发疯撒泼的贾张氏。 本以为挨揍了以后贾张氏没那么快反应过来,易中海是准备放下狠话后就开熘的,谁知易中海这边才说完,那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贾张氏立马声音嘶哑的进行了回答。 “易中海,咱们走着瞧,甭管之前你吃了多少亏,今天你敢动手打我就必须一笔勾销,而且把我打成这样,这笔账,我一定会和你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尽管被揍的半死不活,身上满是淤青伤痕,也提不起一点儿劲,但贾张氏的嘴巴还是一样的硬气,压根不服软。 被打之前贾张氏就仗着自己掌握过去的秘密一直在易中海面前蹦跶嚣张,现在被揍了自然底气更足,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易中海的。 见贾张氏还想继续赖着自己,易中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怒火又窜了起来。 好家伙,被打成这样还不服输,我还当自己下手狠了,现在看来明显是没打够啊! 易中海想着自己占理,又让贾张氏见识了自己的脾气,本以为她会退缩,却没想到对方的嘴皮子和之前一样硬。 恼火之余,易中海立马环顾四周,准备再抄一根棍子给贾张氏续个钟,多揍她一顿,直到她服软为止。 对易中海而言,现在的他可谓是一朝回到解放前,没钱没地位的他不仅在轧钢厂的日子难过,回到大院怕是也没了以前的风光。 毕竟易中海的一大爷地位是靠人撑腰和自己花钱才能坐稳的,先有聋老太太偏心的支持,再有易中海自掏腰包收买人心,要不然他凭什么能稳坐一大爷地位至今? 就算有聋老太太的帮衬,可真正能起效果的还得是易中海舍得花钱,毕竟吃人嘴软,甭管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服与不服都无所谓,反正好处得到了,嘴巴上说两句支持话没什么。 再说了,持续支持易中海就意味着能不间断的得到好处,等什么时候易中海不愿意掏钱了就再说呗! 其实大院群众的心态易中海也懂,可他作为大院收入最高的人,家里又没有养育负担,手里可支配的钱多,也不在乎烧点钱来巩固地位。 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个人的骚操作以及贾家的拖累,导致易中海赔光了家底,之后又被降职降薪,来年可预见的工资收入怕是只能勉强达到一级工的水平,这对易中海而言绝对是降维打击啊! 没有钱,个人生活难过不说,也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去拉拢人心,到时候就算有聋老太太撑腰也没用,因为大院群众不买账。 可以预见到的是,易中海顶着一大爷的身份,却再也做不到和之前那样一呼百应了,手里没钱拿不出,连口是心非的气氛组都找不齐! 再说了,身为院内大大爷,短时间靠聋老太太撑着没问题,时间一长,谁能保证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不搞点事情出来? 所以说易中海前途一片黑暗不是没道理的,在工厂堂堂七级工领着一级工的工资,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翻身,在大院又难保一大爷的地位,这样的他面子里子都没了,自然也不再惧怕贾张氏的打滚撒泼。 老子未来都一片黑暗了,还怕你不成? 就这样,易中海因为贾张氏的几句话刺激到了情绪,又冲动了起来。 但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贾东旭小心翼翼的呼唤。 “妈,您在哪儿啊,我来接您回来了,在这里就吱一声啊,天儿要黑了,我怕找不着您呐!” 因为周围没有建筑物,也空无一人,在这空旷的环境里,贾东旭的声音还是挺响亮的。 不过贾东旭明显是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根本不像是认真找人的样子。 没办法,贾东旭人怂胆儿小,要不然也不会在危急关头丢下老娘就熘之大吉。 这会儿他不敢大声也就是害怕被易中海听见,万一被逮到了又是一顿打,贾东旭可不想惹祸上身。 其实贾东旭是不想来的,他跑路后就躲家里没敢出来,直到肚子饿的呱呱叫才想起来自己不会做饭,便只能冒着被揍的风险出来找人。 然而来到事发地后,贾东旭却没看见人,无奈之下只得压低嗓音呼唤,并不敢喊大声。 而贾张氏这边正在树林里躺着呢,她被打了以后身上吃痛只能跑路,因为根本打不过力气更大的易中海,然后一边是空地一边是树林,贾张氏下意识的往掩体较多的树林里跑,就这样不知不觉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如此一来,贾东旭的呼唤声反而是给了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剑拔弩张一丝缓和的机会。 倒不是他们俩都有退缩举白旗的想法,而是天色渐晚,温度迅速降低,树林里又阴冷冻人,谁也不愿意继续耗下去。 在易中海看来,他再恼火,再怎么动手打人也不至于对贾张氏下死手,否则他也得以命抵命。 既然做不到一次性解决掉问题的根源,易中海便准备给予贾张氏一定的警告后就离开,要不然再待下去自己也受不了。 而且贾东旭就在附近,要是再动手,闹出来的动静和贾张氏的惨叫肯定会引来贾东旭,到时候问题又会变得更加麻烦。 除了不能被人看见自己动手打贾张氏以外,还得小心他们俩之间的秘密不被贾东旭知晓。 这么想着,易中海放弃了捡棍子继续动手的打算,准备撂下狠话,用于警告和威慑贾张氏。 “你想怎么和我算账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工作降职,工资减少,也拿不出钱再去维护我一大爷的地位,你应该知道这个地位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如果我再也当不了一大爷,到那时揭穿秘密的人不一定是你,也有可能是我!” “所以你别想着讹我,赖着我,要是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就尽管试试,只要我在这个大院待不下去,你和你那废物儿子也别想好过,大家要死一起死!” 面容狰狞,声音嘶哑低沉的说完以后,易中海甩手离去,没有再多看遍体鳞伤的贾张氏一眼。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已经没啥好顾忌的易中海跟着支棱了起来,以前的易中海处于人生巅峰期,面子里子全都有,他理应害怕贾张氏的胡搅蛮缠和威胁。 但现在情况不对了,易中海不仅不惧怕贾张氏搞事情,甚至反将一军,狠狠的威胁起了贾张氏,表示自己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眼看着易中海大摇大摆的离开,贾张氏气的浑身颤抖不止,比吃痛的时候抖的还要厉害,感觉要被气炸了一样。 想想今天之前,易中海从来不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一直都是自己压制着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但贾张氏选择了忍气吞声,她没有趁机呼喊乱叫把贾东旭引来,只为了给易中海留好足够多的时间,让他顺利的离开这里。 没办法,易中海的威胁不容小觑,贾张氏知道对方没有开玩笑,也清楚自己不能步步紧逼,否则早晚出事。 再说了,贾张氏想吸易中海的血是有前提的,得是易中海日子过的舒坦富余才行,要不然对方根本就没有被压榨吸血的价值。 既然易中海都撂狠话了,贾张氏必须得懂得进退,否则这就不是能不能继续吸血的问题,搞不好这个院儿都待不下去了。 等易中海的背影消失不见后,贾张氏又等了等,接着尝试站起来,几次努力无果后,便只能用力扯着嗓子喊贾东旭的名字。 这个时候贾东旭都快没耐心了,他来找贾张氏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并不是真心来找亲妈回家的。 因为最开始贾东旭离家出走的时候贾张氏也没去找过他,就这事儿贾东旭能记一辈子。 就在贾东旭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树林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叫喊声,循着大概的方向找过去,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再仔细一听,好家伙,这不就是自己母亲的声音么? 咕噜噜…… 肚子又不受控制的叫唤起来,贾东旭不再犹豫,立马顺着声音跑了过去。 很快,贾东旭找到了躺在树干边上,浑身是泥,正哎哟哎哟个不停的亲妈。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惊呆了,他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当然了,之前被张元林教训的时候也很狼狈,只是那会儿在大院里,身上被揍的再狠也不至于脏成这样,自然看起来没有现在凄惨。 疼归疼,那都是个人的感受,别人都不知道,但是身上脏不脏,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会儿贾东旭看自己亲妈就一个想法,她的样子真窝囊啊! “妈,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才走没多久,咋就成这样了呢?” “要没事儿就赶紧回家啊,我肚子饿的不行了,就等着您来做饭了!” 贾东旭看向亲妈的眼神不太爽,言语间也没有任何的关心,因为贾张氏身上都是泥水,要是她行动不便还得自己背回去,丢人不说,还要搞的身上一塌湖涂,所以贾东旭心里嫌弃的很。 面对大孝子的质问,贾张氏气的差点晕过去。 “还有易中海哪儿去了,他不应该也在这里么?” 说着,贾东旭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就怕易中海突然出现在背后,又揍自己一顿。 在贾东旭心里,易中海敢打他是因为辈分压制,但是易中海绝不可能打自己亲妈,要不然以亲妈的脾气易中海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贾东旭看到贾张氏如此狼狈的模样是一点儿都没联想到亲妈被揍的可能,而这也让贾张氏心寒的不行。 亲儿子不仅不关心自己的死活第一个跑路,回来了以后开口就问怎么不会去做饭,这压根就没有一丁点的关心啊! 这个时候贾张氏都开始自我怀疑了,眼前的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真是自己亲儿子吗? 说真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贾张氏很想跳起来给他揍一顿,就像易中海用木棍打自己一样。 然后一边揍一边说明情况,让贾东旭好好的听一听他有多废物,不仅害的易中海失去了高收入,也害自己断了吸血压榨的财路。 可这都是心里的秘密,贾张氏不能说实话,只得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我和易中海谈条件,但是没谈拢,他直接走了,我气不过到树林里发泄情绪,结果这两天下大雪,地上全是泥水,我一不小心就摔了。” 听到亲妈的回答,贾东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点头说道: “我就知道易中海不敢对您动手,他也就欺负欺负我了,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他哪来的胆子啊,对上您还敢不服从,还有啊,您心里不痛快不能换个地方么,非得来这满是泥水的树林里?” 一阵吐槽过后,贾东旭找来一把树叶,想让贾张氏身上擦干净一些再说,要不然就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总之就是别整的自己身上也满是污泥脏水。 听到这位“大孝子”的话后,碍于保密无法实话实说的贾张氏气的牙嘎吱嘎吱的响,同时心里也暗骂了起来。 “好你个白眼狼,亏我养你这么大,结果为了身上的衣服不管老娘,行啊,等着瞧吧,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都说亲兄弟还明算账,亲儿子又怎么样,现在赚不到钱还对我这么不孝顺,活该你没资格管家里的钱!” 这一刻,贾张氏也不去想怎么教训贾东旭了,因为太多的事情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让贾东旭知道自己被易中海揍的事情,那样太丢脸。 但是贾张氏在心里下定决心,要狠狠的去压榨贾东旭,并且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以后和贾东旭之间只有纯粹的利益关系,不会再有哪怕一丁点的亲情,因为贾东旭不配! 在贾张氏看来,自己儿子唯一的价值就是他的工资能上交到自己手里,否则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第183章 亲妈不慈自己不孝也很合理,饿疯的贾东旭翻箱倒柜有意外发现 为了自己与易中海之间的秘密不被贾东旭知晓,贾张氏只能把刚才受到的憋屈放在心底。 不过这一次贾张氏也真真实实的看清了自己在亲儿子心里的地位,那是一丁点儿的亲情都感受不到。 要是放往常,贾张氏或许不会盯着这事儿思考太多,但今天她被易中海揍的遍体鳞伤,正是需要关心和照顾的时候,自然对贾东旭的表现十分不满。 总之对贾张氏和贾东旭而言,个人的利益得失远比亲情的变化更值得去牵动情绪,除非是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 比如这会儿贾张氏受了伤动弹不得,必须要靠贾东旭才能回家的时候,又比如贾东旭饿到不行,只能等着亲妈回家做饭的时候。 只有在这种时刻他们才会想起来对方是自己的亲妈和亲儿子,理应主动且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关心自己。 这样的想法和关系很悲哀,却又不值得同情。 因为贾东旭会如此无情和贾张氏对亲儿子的态度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贾张氏冷漠无情只顾吸儿子血在前,或许贾东旭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只能说这就是正统家教传承的结果,老贾死的早,贾东旭从小到大就跟着贾张氏学,正所谓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跟着贾张氏这种泼妇兼吸血鬼学,能成好人才怪! 但贾张氏不会这么想,要是有好事儿必须功劳揽自己身上,要是有什么坏事儿,不用过多考虑,那必须不能是自己的问题啊! 就这样,贾张氏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对儿子不再有任何的情感,只谈利益,什么儿子,那就是不需要自己付工资的工人! 贾东旭对此事浑然不觉,当然他知道了也无所谓,因为在贾东旭的心里,这位所谓的亲妈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好,所有的工资都上交,吃喝用度方面却被疯狂压榨,对方这等行为哪有半分亲妈该有的表现? 所以贾东旭见贾张氏狼狈的模样不仅不关心,还不停抱怨贾张氏身上脏,一副不想帮扶的嫌弃模样。 也就是贾东旭不会做饭,然后肚子饿的受不了,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来找贾张氏,什么亲妈,那就是解决自己麻烦的工具人! 由于贾张氏浑身都是泥水,然后又挨了揍,加上夜晚冰凉刺骨,几乎一大半身躯都没了知觉,贾张氏就是想自己站起来都做不到,要不然她才不想靠这个没良心的儿子回家。 另一边,贾东旭在想了几个主意都感觉不行后,便准备去周围借一个板车来把亲妈推回家。 一听到贾东旭要用板车推自己,贾张氏瞬间就怒骂了起来。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是要死了还是要怎么,一个大活人你拿板车推,盼着我死是吧!” 见亲妈发火,正准备行动的贾东旭也是无奈,便只能不情愿的尝试着去背她。 然而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甚至最后脚一滑,两个人同时掉在了泥坑里,把贾张氏气的哇哇乱叫,贾东旭心里也是一肚子火。 “你个没用的东西,连我都背不起来,亏你还是个男人!” 被骂的贾东旭看着自己身上的泥水,气的跟亲妈硬刚了起来。 “您还好意思说我呢,也不看看平时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整天就是咸菜稀饭窝头,连野菜都没吃上几顿,关键是根本不给吃饱,我平时干活都没力气,别说背你一个大活人了!” “还有啊,就我刚才试那几下子,怎么感觉您比我还沉呢,咱们吃的东西都一样,怎么您还能比我一男的沉?” 贾东旭知道自己力气不如同龄人,但他不相信自己连一老妇人都背不起来,可事实上他的确没背住,而且自个儿都没站稳,导致两人一起摔了。 憋屈愤怒之余,贾东旭回想刚才的情况,发现自己力气不够是一方面,但主要还是亲妈的体重超出预料,同时让他心里多出一层疑虑。 大家都是吃一样的东西,为何彼此的体重差距这么大? 早些时候,在养殖小屋事件和作弊事件被曝光之前,贾东旭在轧钢厂还是有些人际关系的,不多,但不可能一丁点都没有。 那会儿贾东旭和同为学徒工的工人有来往,也和跟自己体重差不多的人嬉闹过,自然不可能对自身体重没有概念。 所以,经过仔细的回想和感知,贾东旭就发现亲妈的体重有些不对劲,都是吃一样的东西,亲妈看起来就很圆润,背起来也很沉,但自己看起来瘦弱的多,甚至体重还不如亲妈,这么一想没问题才怪! 此时贾张氏依旧坐在泥地里,她根本没力气爬起来,要不然也不会指望贾东旭带自己回家,这会儿的她正准备开启骂街模式泄愤呢,结果听亲儿子这么一说,立马就警惕了起来。 不好,坏了,被怀疑了,要是不小心应对,万一自己吃独食的事情被发现就不好了! 毕竟是做贼心虚,贾张氏毫不犹豫的收敛泼妇姿态,开始解释。 “东旭,咱们娘俩吃一样的东西你不用怀疑,家里就这条件,这么多年都是,以前你没工作那会儿过的更苦,这你都是知道的,不需要我多说。” “不过你是工人,要上班工作,东西吃下肚就被消耗掉了,不像我,成天呆在家里不用消耗太多的体力,虽然做家务也累人,但肯定没你工作累,所以每次吃饭我都紧着你吃,让你多吃点,我少吃点。” 先强行解释了一波后,贾张氏感觉不太对,不能显得自己太懒惰,便又多加了两句,表示彼此都是干活做事,只是贾东旭工作更辛苦,所以吃不胖。 还说什么知道亲儿子工作劳累所以有吃的都尽可能的让给他吃,贾张氏寻思着自己这么说贾东旭总挑不出刺儿了吧? 果然,听完亲妈的话后,贾东旭愣在原地,许久没有作声。 不知道是觉得亲妈说的有道理,还是他想不出怎么继续质疑了,反正贾东旭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贾东旭心里还是很狐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见忽悠过去,贾张氏暗自松了口气,待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热乎一些的身子又变得冰凉僵硬,便连忙让贾东旭带自己回家。 这一次,贾东旭坚持要找板车推她回去,贾张氏也识趣的选择服软,就贾东旭这身体素质还是算了吧,别把自己剩下的半条命也给摔没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已经是快七点钟了,各家各户灯火通明,以往吃过饭会出来遛弯扯皮的他们这会儿都缩在家里取暖,等差不多了就早早入睡。 而贾东旭这边好不容易把亲妈弄进屋,再给她腾挪到炕上,把事情全部处理完后直接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床沿边上喘大气。 他累了,也饿极了,本来他是有些私房钱的,之前靠做豆腐渣工程搞了不少钱,不放心亲妈的他把钱全天候藏在身上,然而还没等好好享受直接一波回到解放前,赚的全赔了出去。 好不容易缓过来,贾东旭看着炕上裹的严严实实的贾张氏,语气虚弱的说道: “妈,给做顿饭吧,我真饿到不行了,本来白天就没吃饱,又被抓到审讯室折腾那么久,我是真扛不住了!” 刚进被窝的贾张氏还打着哆嗦,被冻了一路的她还没缓过劲来,唯一还能正常运转的大脑里想的全是怎么报复易中海,以及后面怎么继续易中海和吸贾东旭的血。 易中海的意思很明确,从今天起贾张氏别想再找他帮任何忙,也别想从他哪里捞到一丁点的好处,除非他能重回高级工岗位拿到他该拿的工资,然后等他稳固了一大爷的地位。 总之,在易中海重回巅峰以前,贾张氏别想再吸他一口血,更别想着威胁他,因为易中海不怕,要是贾张氏还敢步步紧逼,大不了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在这个大院住下去。 贾张氏虽然喜欢打滚撒泼,却也不是真正的无脑,她目前唯一能压榨的大冤种就只有易中海一人,别说易中海想重回巅峰了,就是贾张氏也盼着他重新成为大院收入最高的人。 只有易中海能赚钱,他就能靠金钱的力量稳固自己的地位,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贾张氏的威胁才能继续奏效。 所以,就算贾张氏想报复也得等易中海重回巅峰才行,不过这丝毫不妨碍贾张氏提前做准备。 只是在这期间,贾张氏唯一的收入来源就只能靠家里这个废物儿子了。 听到儿子说想吃饭,贾张氏的思考被迫中断,又想到自己带着伤,难以动弹的身躯,不爽的说道: “东旭,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做饭,你觉得合适吗?” 和饥肠辘辘的贾东旭不同,贾张氏每次在他回来之前就偷偷开小灶吃了个满饱,自然不存在饿肚子的情况,而且这也是她体重超过贾东旭的原因。 所以贾张氏一点儿回应儿子需求的动力都没有,她向来是管自己不顾别人死活的,哪怕那是自己的亲儿子。 听到这话,贾东旭感觉自己被骗了,我特么费劲把你带回来,结果你告诉我做不了饭,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去接你回来了! 此时的贾东旭心态大崩,费时费力忙活一场,结果饭还是吃不上,这跟白忙活有什么区别? 可贾东旭就没想过,那可是自己的亲妈,哪怕再累再饿也应该把人带回来的,这样的想法像什么样子,难道不怕天打雷噼? 哎,贾东旭还真就不怕,亲妈都不慈这么多年了,他不孝又怎么了,这样才是谁也不欠谁,公平又合理啊! 人废了起不来,贾东旭也没办法把亲妈强行架着去做饭,关键是亲妈体重不轻,以自己的力气根本拖不住,可是不吃东西自己也吃不消,于是贾东旭选择伸手要钱。 “妈,那您歇着吧,给我点钱,趁着这会儿不算太晚,我出去转转能不能买俩烤红薯垫垫肚子。” 不提钱还好,一说到钱,贾张氏这只吸血鬼立马来火了。 “呵!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就因为你犯的错误把咱家压箱底的钱都给赔光了!” “那不仅是我的棺材本,也是你的结婚钱,更是咱们娘俩过日子的根,结果现在全被你霍霍完了,你居然还敢开口,你要不要脸呐!” “告诉你吧,以后你甭想问我要一分钱,还想吃外面,哼,老老实实啃你的窝头去,还有去了煤场给我好好干,要不然你结婚钱都攒不到!” 被一顿臭骂的贾东旭没了声,这事儿他不占理,也心虚,自然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可在心里贾东旭已经有了关于未来的打算,煤场的活儿不干是不行的,要真的没收入肯定会饿死,但是这钱可不能全部给你这老东西,我必须要藏钱留着自个儿花! 这个时候的贾东旭想着的是把工资一分为二,一部分上缴,一部分藏私,但是马上他就会改变想法。 眼看着贾东旭保持沉默,来气的贾张氏越骂越上头,仿佛要把在易中海哪里受的憋屈也一并发泄出来。 听到骂自己的话越来越听,贾东旭也不爽了,自己错归错,难道亲妈就没错吗,当时自己要偷偷参加联合街道活动并偷师易中海她都是知道的,而且还教唆自己如何如何去做。 所以家里的钱赔光了不能只算在自己头上,亲妈也得负一半责任! 但贾东旭没这样反驳,他知道亲妈是骂上头了,这时候跟她对骂没好下场,再说贾东旭饿的肚子发疼,便硬着头皮走向灶台,准备自己捣鼓。 好不好吃管不了那么多,能吃就行,这大冬天的光啃窝头怕是嫌牙齿太多,想崩掉几嗑,好歹要热一热弄软了吃,然后光吃窝头肯定半夜要饿肚子,既然都决定自己弄了,不如再顺便煮点菜粥,自己动手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如此想着,贾东旭开始在灶台周围翻箱倒柜,准备找点食材。 突然间,躺床榻上的贾张氏惊叫起来。 “停下!不要动!” 但贾东旭的手已经上去打开了一扇柜门,然后满满一洞口的食物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第184章 贾张氏被揭穿后无奈服软,赔光家底的贾东旭却支棱起来了(求全订) 在橱柜门打开的那一刻,整个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因为挨了揍,被打的遍体鳞伤,好不容易回到家的贾张氏一进被窝就不想动了。 当然就她现在的身体状态也动不起来,随便一扯就能让她疼的龇牙咧嘴,浑身冒冷汗。 所以贾东旭就算是要饿晕过去,贾张氏也没有起来给他做饭的想法。 可让贾张氏没想到的是,贾东旭居然要自己动手做饭,而且没几下子就摸到了藏独食的地方。 贾东旭向来是不会主动做家务活儿的,都得被贾张氏骂着训着才知道去干,并且是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多做。 所以贾张氏偷吃独食挺省心的,不需过多的提防,也不用绞尽脑汁的去藏着掖着。 但正因为如此,贾东旭翻箱倒柜没一会儿就发现了贾张氏的秘密。 而贾张氏在发现这事儿的时候,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蹦了起来,根本没有半分伤者该有的样子。 说实话,贾张氏这会儿是钻心的疼,可她已经顾不上了,因为自己的秘密被儿子发现,有大麻烦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贾东旭转身看向已经站在床榻上同样愣了许久的亲妈,质问道: “妈,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家里条件有限,只能吃些稀饭窝头吗?” 刚开始贾东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寻思着家也没钱买这么多好东西啊,莫非是自己饿出幻觉了? 直到他一遍又一遍的闭眼,睁眼,揉眼,再睁眼,然后就发现自己看到的东西就在那里,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这个时候,贾东旭终于确认了,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虚假的幻象。 那么问题来了,平时家里拮据的只能啃窝头喝稀饭,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好东西呢? 贾东旭想不明白,只能问贾张氏原因。 面对亲儿子的质问,贾张氏头皮发麻,她就没想过自己的秘密会被发现,自然也就没有准备过解释的措辞。 但这会儿贾张氏又不得不给一个合适的说法,便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胡编乱造。 “咳咳,东旭啊,实不相瞒,为了咱们娘俩过个好年,我特地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你看到的这些好东西都是留给过年吃的!” 贾东旭眉头紧皱,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妈,您说的真的假的,自打我记事以来,咱们家就没过过这么肥的年,说实话,我对您的说法抱有很大的怀疑。” 到底是自己亲妈,贾东旭也没心思去乱猜,好歹必须问个明白,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正常沟通,不得留一百个心眼? 可贾东旭想问清楚,贾张氏却不想实话实说。 “额,这个嘛,害,还不是看你表现好么,又是过了技能考核,又是学了新本事,我本想着你能耐了,可以赚大钱了,咱们也就不用再过以前那样小心抠搜的日子,所以就心一横,买来了这些好东西备着,用于过年,也算是庆祝你成才,只是没想到……唉!” 毕竟是蒙骗了儿子二十多年,贾张氏在撒谎方面也有一手的,加上她铁了心不想说实话,肯定会绞尽脑汁的给出自认为比较合理的回答。 贾东旭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再对不关注不上心也不可能对亲妈不了解,到底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人,他就不相信贾张氏能诚心诚意的说出这么充满温情的话来。 还说看自己有本事了特地买东西来庆祝,呵呵,骗鬼呢! 贾东旭没搭理亲妈最后的可惜和无奈,他连前面的话都不相信,后面的就更别提了。 随后贾东旭伸手把橱柜的东西拿出来掂量了一番,在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后,又问道: “妈,您啥时候买的,距离过年还有段时间呢,会不会准备的太早了?” 贾张氏一听是询问时间,顿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这压根就不是为过年做准备的,纯粹是为了个人解馋吃独食,可贾张氏说是为过年准备的,这时间上根本对不上。 关键是贾张氏自己也不记得了,她一直都是吃完了就去补货,个人份的又不需要囤太多,所以她从来不算时间。 也正因为如此,贾东旭一句话搞的贾张氏神色慌张,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没办法了就随口一说,让贾东旭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这年头没有冰箱,想储存东西一般都会放在地窖里,要不然就是快速吃完,否则肯定会造成浪费。 所以根据这些东西的品质,又考虑到亲妈没把它们放地窖里,那这些东西怎么都不可能是留到过年才吃的。 这一刻,贾东旭一改往日的愚钝蠢笨,脑子突然变得灵光起来。 而这一分析,也让贾东旭明白了这些东西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亲妈个人的口欲。 想到这里,贾东旭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合着自己赚来的工资上交给亲妈以后根本不是存着过日子和给自己娶媳妇的,而是全被对方吃光用光了! 也就是到这个时候贾东旭才反应过来,自己工作到现在的钱一分没留都给了亲妈,再加上亲爹活着的时候攒下的钱,虽然自己没见过有多少,但也不至于赔偿一次就分文不剩吧? 结果家底连养殖小屋事件的全额赔偿都承担不起,导致家里的几个家具被强行搬走去充数,靠这种方式才勉强垫上的。 难道真的是家里花销大? 开玩笑,一共就俩人吃饭,期间还没少问易中海要补助,又是坑他的钱,又是让他忽悠全院募捐,光是这些钱家里就够他们母子二人过日子了。 也就是说,在基本花销有人帮忙承担以后,那么自己的工资和亲爹留下来的工资以及工厂给的抚恤金几乎都能足额攒下来。 这么一算,家里的钱在解决了相关赔偿后是肯定能有剩余的,但事实上就是没钱,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被亲妈一个人花了大半! 终于,贾东旭洞悉了亲妈的恶劣行为,她居然连亲儿子的血都吸,这能忍? 反正贾东旭是忍不了的,于是他决定进行反击报复。 “哼,我还寻思着去了煤场以后工资一人一半呢,得,现在看来你压根就不配拿一分钱!” 如此想着,贾东旭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起身说道: “妈,我看这些菜也不是特别新鲜了啊,估摸着是留不到过年了,虽然我犯了错误,丢了工作赔了家里的钱,但赔出去的钱也是我赚的,被调去煤场干苦力也是我一个人承受,所以啊,这些东西也别留了,今天就吃了吧!” 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迅速的将橱柜里的食材都拿了出来,然后准备一锅乱炖吃掉拉倒。 至于已经放在灶台的冰冷干硬的窝窝头,贾东旭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就丢回了远处,明显是看不上了。 也是,有好吃的谁还乐意啃窝头呢? 可这一幕把贾张氏吓的不轻,嘿哟,你把好的吃完了,那我吃什么,难道窝头让我来吃? 家里没钱是事实,贾张氏也没法儿再去买好菜吃独食了,唯一的存货就在橱柜里,要是一个人吃能坚持三五天的没问题,可那是以贾张氏自己的饭量才计算的。 如果是贾东旭吃,怕是两三天就得干完,贾张氏知道亲儿子是什么德行,他可不会主动留给自己吃。 也就是说,贾张氏如果还不起来,那一橱柜的东西根本不会有她的份儿! 想到这里,贾张氏哪里还呆得住啊,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贾东旭到底有没有察觉到问题所在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得立马行动起来,要不然全得给贾东旭霍霍完! 于是,贾张氏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的下床,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灶台。 “别别别,这些东西不能这么烧,还是我来吧,就按你说的,咱们提前吃了,不等过年,但是你这样一锅乱炖纯粹是祸害东西,歇着去吧,我来做!” 贾东旭听到后冷冷一笑,点头说道: “是,好东西难得,可不能被我浪费了,还是让您来做吧,毕竟以后的日子更苦了,估计连窝头稀饭都不能保障了。” 说完,贾东旭干脆的走到桌子边上坐下,然后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敲打着桌子边沿等着,一副支棱起来的模样。 以前贾东旭怕亲妈是为了能吃口热饭,要不然他才懒得搭理,但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是为了吃热饭贾东旭也有硬气的理由,谁让亲妈先不讲武德吃独食呢? 可贾东旭的话让贾张氏心头一惊,差点连手里的柴火都拿不住了。 “不是,东旭你瞎说啥呢,就算你被调去煤场干活,或许是要累一些,但工资怎么也得有十多块钱一个月吧?” 这时候的贾张氏属于是被迫服软,以前她在家里牛逼轰轰是因为掌握着全部家底,要是贾东旭敢和她叫嚣,随时都能把亲儿子踢出家门,反正她手里有钱,根本不慌。 可现在不同了,家底赔了个精光,易中海那边又被强制叫停吸血,于是贾张氏的收入来源只剩下剥削压榨亲儿子。 所以一听贾东旭说窝头稀饭都没了保障,贾张氏心里那叫一个慌啊! 按理说煤场干苦力的,最起码一个月得有十多块钱,要不然没人乐意干这个,还不如出去到各家干活做临工呢! 然后家里就俩人吃饭,一个月十多块绝对够吃了,想提高伙食肯定没可能,但是窝头稀饭是必须的,要是这都不敢保证,不是工资出问题,就是贾东旭那边不对劲! 毫无疑问,从现在起,家里的财政大权从贾张氏转移到了贾东旭手里。 在家里一穷二白的情况下,贾张氏失去了主权,而贾东旭作为唯一的经济来源想不支棱起来都难。 除非贾东旭愿意把自己的工资全部上交给亲妈,可亲妈居然干出吃独食的事儿来,这怎么想都不能忍! 于是贾东旭不紧不慢的说道: “唉,虽然家里没了钱,但是我也不能不娶媳妇啊,张元林已经比我快一步成了家,别等他有了孩子我还没找着媳妇,要是等他孩子出生我还是个光棍那就更丢人了。” “所以我去煤场的工资得自己攒着,外面不要钱的媳妇罕见难寻,但是要钱的媳妇到处都是,我不能老盯着不花钱这一茬钻牛角尖不是,妈,过完年我都二十三了,再不娶媳妇还像话吗?” 以娶媳妇为由,贾东旭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贾张氏这会儿算是体会到了,她就担心贾东旭不上交工资,结果他还真是这个意思。 “不是,东旭啊,娶媳妇是肯定的,但是咱们过日子也得花钱呐,吃穿用度都得要钱,你可不能全存自己身上!” 贾张氏不关心住不关心穿,但是她一个人吃独食习惯了,突然让她改吃窝头稀饭,那不是要她的命么? 可贾东旭才懒得理会,依旧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妈,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个儿的钱肯定会保管好的,不会乱花,娶了媳妇还没完呢,以后还要生孩子,不能被张元林比下去,到时候养孩子也得花钱,所以钱还是我自己存着吧!” 贾张氏麻了,合着以后是没机会再吸亲儿子的血了? 不,这可不行啊,早些年吸老贾的,现在吸儿子和易中海的,这都是多少年的习惯了,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于是,贾张氏咬牙说道: “东旭啊,你钱先攒着没问题,可你到底是年轻,不明白过日子柴米油盐的艰难,这样吧,工资发了你自己先放着,我会想办法给你找媳妇,要是能找到不花钱的媳妇让你顺利结了婚,到时候你再准备去娶媳妇的钱放妈这儿,这样成不?” 听到这话,贾东旭乐了。 “嘿,您说的这样可以啊,只要能帮我娶上媳妇,能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我现在不想别的,就一个念头,娶媳妇成家!” 谈到这一步,贾张氏终于找到了能从亲儿子哪里拿钱的机会,不过贾张氏的姿态放的很低,再也没有从前的理直气壮了。 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以前,贾张氏怎么都想象不到自己会落得这般无奈的下场,在家在大院嚣张了这么多年,居然先后被自己吸了多年血的人给教训了! 再加上晚上在小树林的遭遇,她想哭的心都有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相反的,明明害的家里赔光所有,又被调去煤场干苦力的贾东旭却膨胀的不行,彻底支棱了起来,摇身一变成了家里的新任话事人! 第185章 易中海送饭磕碜引聋老太太不满,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一番短暂的试探与较量后,贾张氏不得不选择妥协,也没了以前的蛮横嚣张。 毕竟贾张氏就是一个家里蹲,啥事也不干,自打嫁进贾家起就没赚过一分钱,一旦手里没了钱就会很被动。 只能说贾张氏在独立方面是没骨气没胆量的,要不然她完全可以学一学一大妈,自己想办法学本事讨生活,总不至于一个大活人被活活饿死。 可贾张氏好吃懒做了这么多年,要让她干活就跟要她的命一样,所以一向趾高气昂的贾张氏宁愿低头妥协也不愿意动手干活。 示弱顶多是丢脸,可干活是要命,贾张氏宁愿选择前者,就她这样的思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呢! 为了不用费劲和流汗,贾张氏还是能做到能伸能屈的,但她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现在低声下气的和贾东旭谈条件不过是缓兵之计,实际上贾张氏另有打算。 得知贾东旭不准备再上交工资时,贾张氏立马就坐不住了,所以硬着头皮表态帮他找媳妇,其实是想断了贾东旭把工资占为己有的念头。 同时也让贾东旭明白一点,贾张氏想过日子是离不开亲儿子,可贾东旭一个人想在大院混下去也离不开亲妈。 只是现在贾张氏没办法继续威胁易中海为自己做事,要不然她今天怎么都不会被贾东旭随意拿捏。 至于贾东旭说自己的工资除了要结婚,以后还得养孩子之类的话,贾张氏却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是这么说,等自己以后重回一家之主的地位,重新拿捏易中海,贾张氏就不相信贾东旭还敢这么强硬。 当然了,这都是以后的事儿,想要重返巅峰就得先盼着易中海拿回属于他的高工资,然后等他稳固了一大爷地位再说。 这么想着,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动作艰难的为贾东旭做饭。 殊不知,这会儿的贾东旭抖着二郎腿,也在心里算计着亲妈。 “嘿,说不给钱就是不给钱,一分都不会给,哪怕帮我娶了媳妇也没用,有了媳妇还得有孩子,有了孩子花销一下子就上去了,那我更不可能给你钱了啊!” “所以你自个儿想办法吧,我以后的工资是不可能再给出去的,不仅没钱给,我还得想办法从你那儿捞点来用,哼,在家里啥也不干能攒那么多钱,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然后贾东旭就想到了自己亲妈与易中海之间的关系,说是亲爹的好兄弟,但仔细想想就能发现一些端倪,主要就是易中海帮自己家实在太多太多。 不过贾东旭没有过多的纠结他们俩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只想亲妈能从易中海那边捞到多少好处,如果将来亲妈还能继续占易中海的便宜,那自己也不需要再客气,大胆去花亲妈的钱就完事了。 “哼哼,我这些年赚的钱都给你花光了,也该赔一部分给我才对,至于你想从我这里占便宜,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就没可能!” 该说不说,贾东旭的乌鸦嘴不是一般的臭,因为太灵验了,尤其是对自己的时候,几乎就没失败过。 但这会儿的贾东旭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一语成谶,直接在线预言自身的短命未来。 …… 后院,张家。 何大清已经带着傻柱做好了晚饭,其余人也各就各位,随时准备开饭。 临近过年,张元林却总是能带一些优质的食材回来,给众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们每次来吃饭都认为这是自己这辈子吃的最丰盛的一顿,吃了这顿过年的饭菜都不想了,谁知最好吃最丰盛的永远是下一顿,属实让人难以预料。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谁让这些食材都是张元林带回来的呢,毕竟是整个大院最有本事的人,他能做到这些不奇怪! 在众人的注视下,张元林率先拿起快子吃了一口,其余人这才跟着动手,一分一毫都不敢逾越。 虽然这一桌子的美味都是何大清带着傻柱做出来的,可食材必须靠张元林带回来,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多亏了张元林大家伙儿才能享受到领导的待遇,所以主要功劳还得是张元林。 因此大家对张元林如此尊敬一部分是因为他是这个家的主人,另一部分就是张元林有本事,带着大家享了口福。 吃着吃着,傻柱突然提了一嘴。 “今天我去上厕所瞅见易中海一脸怒意的回家,见人打招呼也不搭理,搞不懂是为啥,然后我蹲完坑出来,又看见贾东旭推着他老娘回院子,当时我就很好奇,贾张氏身体一直好的很,咋就突然要靠人用板车推了?” 听到傻柱的话,正吃着饭的张元林眉头一挑,心想这贾张氏往日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个儿怎么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推回来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 于是张元林一边夹着菜,一边随口问道: “傻柱,你跟易中海打招呼他也没搭理?” 对面的傻柱点头说道: “是啊,我当时还笑呵呵的迎上去呢,结果易中海就跟没看见我似的,当时我俩擦肩而过,我看他脸色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一样,反正以前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时候。” 张元林想了想,笑着说道: “那可能是易中海跟人在外头起了争执,最近他不是赔人钱么,指不定是某些人起了贪念,把价格报高了,让易中海不高兴了呗!” 傻柱听到后仔细回想了一下,接着一拍桌子,认真说道: “嘿,张元林你可真能猜,我才想起来当时看易中海的时候裤脚鞋子都是泥水,搞不好他真和人闹了,估计还动了手,不然咱一般谁吃饱了没事往泥坑里跳啊!” 随着傻柱这么一说,其余人也纷纷加入了群聊,开始扯皮唠嗑,以易中海黑着脸回归和贾张氏躺着被推回来为话题,越说越来劲。 “哎哟,照这么说,贾张氏被人推回来搞不好也是和人理论吃了亏。” “没错儿,贾张氏这个老泼妇嘴巴厉害的很,一个笑哈哈的人能被她骂的气晕过去,谁碰上了都恨不得抽她大嘴巴子,只是大家都住一个院儿的,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就没有杠到底,可外人不一样,没人会让她!” “可不是么,我早说贾张氏这种人要出事的,在大院里她能嚣张跋扈,出去了闹腾一个试试,她丫的就是欠揍的样儿!” 只有张元林默默吃饭,没有参与进去,但实则在心里思考着,仔细推断众人所说是否存在可能性。 这个时候,傻柱又补充道: “啧,我看贾张氏还是被贾东旭推回来的,说明贾张氏被揍的时候,她那亲儿子又犯怂跑了呀,得,有这样的儿子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打起来就跑,还不如路边捡条狗来养呢!” 莽夫说话就是这样,虽然难听,但是一语中的,一针见血,很容易让人暴怒,不过莽夫毕竟是莽夫,最不怕的就是打架,别说傻柱在饭桌上这样发言,就是当着全院的面这么说他也不怕。 就算有人要找他麻烦也无所谓,因为他爹何大清还在呢,这全院就没人敢跟何大清一对一的,除了张元林。 但这唯一能与何家父子叫板的人却很难有机会展示力量,因为何大清知道自己与张元林之间的差距,他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克制自己,不去和张元林动手。 至于傻柱这个无脑莽夫也不会主动挑事儿,有何大清在,他根本蹦跶不起来,就算是找死也不行,否则在张元林动手之前,何大清会先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父爱的沉重。 所以傻柱说话难听归难听,却没有引起屋内任何人的不适,反正易中海和贾家都不是讨喜的人,没人会替他们着想,甚至傻柱这番话让屋内的气氛又欢快了几分。 不过傻柱的发言却给了张元林一个提醒,如果是其中一方与索要赔偿的人起了争执就算了,结果两边同时起争执,而且先后回大院的时间还相隔不太久。 与其说他们与别人起了争执动了手,倒不如说是他们双方产生了矛盾,起了摩擦! “所以,易中海这是顿悟了,准备放弃贾家了?” 作为执棋者,此时的张元林就差放下碗快撑着下巴陷入沉思了,他对大院里头大部分人的未来都有一定的了解和预判,但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给他们造成多大的影响。 想要提前布局,就得清楚对手的路数,否则做的准备都是白搭,没有任何意义。 要是每个人的结局已经注定不会改变,那这盘棋就会下的很舒服,因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如果有变数,张元林就不得不仔细动动脑子了,和自己的行动计划无关就拉倒,要是会产生交集和影响,那必须提前干涉,尽可能的减少已知的风险因素。 正琢磨着,张元林突然听到何大清开口道: “张老师,我过两天要和一个相亲对象见面,你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吗?” 思考被打断,张元林抬头看向了对面的何大清。 好吧,别人的未来或许有变数,但是你丫的怕是不会变了。 “咳咳,要相亲了啊,具体的时间你和我说说,不出意外我都有时间的。” 何大清听后笑了起来,开始介绍一些细节,比如女方来自哪里,什么条件,对方有什么要求等等,之所以说的这么事无巨细,也就是想给张元林提供足够的情报,让他帮自己打有准备的仗。 张元林想了想还是决定认真帮一帮,毕竟人家帮自己免费烧了这么多顿饭的,然后也顺便去看看何大清的相亲对象是否靠谱,如果合适的话撮合一波也不是不行,当是德行善了。 可如果是想带何大清走的,那就是在引导何大清犯错误,张元林就会故意拖后腿,尽可能让何大清留在大院。 张元林不喜欢欠别人,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任何情分他都会尽可能的去还上。 当然了,如果有其他人故意干涉,然后何大清还自愿上钩也就没办法了,只能说着就是他的命,谁也救不了! …… 与此同时,在张元林隔壁,聋老太太的家中。 易中海端来了一碗白粥和一个窝头,这就是聋老太太的晚饭。 看到自己晚上要吃的东西,聋老太太的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仿佛随时都会掀桌一样。 对外聋老太太还会注意自己的脸色,但是对易中海她可不会隐藏什么,直接就展示出来了。 因为易中海在大院里的一切都可以说是聋老太太给的,没有聋老太太就没有他一大爷的身份。 然而因为易中海的各种骚操作,最终把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口碑给玩塌了,同时一大爷的地位也开始动摇。 如果易中海的一大爷地位被人抢走,这不仅是让易中海无地自容,同样也是打聋老太太的脸。 尤其是一大爷的地位被人抢走时,他们俩都会更尴尬,除非一大爷的人选决定权还在聋老太太的手里。 在事情发生之前,聋老太太还是有话语权的,那会儿大院里没那么多反对的声音,可现在不一样了,聋老太太在接近张元林无果后选择继续支持易中海,结果是怎么帮衬怎么被打脸,让聋老太太人都麻了。 这个时候易中海再想以一大爷的身份去对谁吆五喝六必然引来抗议和不满,同样的,聋老太太如果想重新决定一大爷的人选,怕是也没人会服从,一样会到处都是质疑的声音。 也因为如此,聋老太太对易中海的态度越来越差,毕竟她帮衬易中海这么久,付出了那么多,没想到全被易中海给败光了,这不生气才怪。 然后又看到易中海给自己端来这么磕碜的晚饭,聋老太太那叫一个气的,也没伸手,直接拿着拐杖往桌子上敲。 “易中海,你自己瞧瞧,这什么东西啊,你堂堂一大爷,全院最高收入的人给我吃这个,怎么,打发叫花子呢!” 新年写给书友的一封信 不知不觉还有三天就除夕了,感叹时间流逝太快的同时,小作者也终于能缓一口气,放松一下疲倦的身体。 当然了,大脑还是休息不了的,因为答应的更新不能断,这也是每天上班之余唯一的乐趣了,必须坚持下去。 在突然间的解封后,安排的活儿突然就多了起来,卸货装车到现场安装的事情一茬接一茬,根本停不下来,也不知道今年老板有没有换新车,反正我是快累麻了。 本来今年是不打算回老家的,因为孩子才一岁半,总感觉有风险,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家中老人来电,三年多没见了,也还没看过孩子一眼,怎么都要让我们回去一趟。 说实话,来去一千五百多公里还要带着孩子,想想都头疼,可老人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一家人一起过个团团圆圆的年,做子女晚辈的总不能在这方面嫌麻烦。 正所谓人间至味是团圆,岁月最美是陪伴呐! 于是我从高强度的收尾工作中脱离了出来,放弃了这几天难得的搞钱机会,毕竟平时干活人多的时候拿不到高工费。 市场上做事就是这样,你不做有人做,根本没得挑,甚至行情不好的时候还有人自降身价去抢,为了生活都是无奈之举。 但放弃了工作机会只是让身体歇一歇,然后今晚收拾一下再稍作休息,凌晨一点左右就得出发去老家,时间方面紧凑依旧。 所以明天起的更新怕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了,尤其是字数是真的不敢保证,上次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尽力而为,每天保证四千,好几次都是接近零点才发出去,确实刺激的很,发完才发现自己一身汗。 作者后台有个码字日历,要日更四千才不算缺勤,既然更新没个标准,那就照这个来,我工作不缺勤,码字也尽量做到不缺勤。 关键是到老家以后具体情况捉摸不透,家里的老台式又带不走,我还是心里没底,不敢做出承诺,只能想办法保证不断更。 话是这么说,小作者还是会努力不缺勤的,就是具体情况具体而定,望老板们能够谅解。 然后聊一聊这本书的剧情问题吧,说实话,最近的更新有些捉急,每天都处于疲惫状态,经常坐电脑面前脑子都是乱的。 大体推进方向一直在稳着,这个肯定没问题,但是细节方面还有人物关系转变属实没精力去圆滑自然的处理。 说到底还是个人水平有限,如果是大神来写,哪怕随便一写也能让人看的舒服高兴。 因为忙,每天基本上就是写完发掉就睡觉,不然第二天干活肯定要出事,然后今天好好看了一下,发现好多老板说小作者在刻意的往设定上圆,为了设定而设定。 老实说,我大纲是有头有尾很完整的,所以整体框架,每个人的结局都确定了,现在基本上是往后向前推剧情,除非是写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些小剧情往里面加一些。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的哪个剧情是我突然脑瘫搞了一手,要是没让各位老板满意是真的很抱歉。 所以说老板们的判断是相当精准的,你们分析的太对了,要不说就你们能当老板呢,小作者在这里奉上一顿彩虹屁先~ 嗯,小作者的情况就说这么多了,这本书坚持到现在我自己都没想到,每天工作完就赶稿,不知不觉就过年了,真的是感觉签约就在昨天啊! 说句心里话吧,小作者清楚自己的本事和能力,所以对这本书未来的期盼没别的,只求顺利完本,要对得起各位老板的支持与信任,也要对得起这些天的努力和坚持。 得,还有三天除夕了,咱们也得符合一下中心思想不是? 咳咳! 小作者在这里向各位老板及家人拜个早年,真挚的祝贺大家新年快乐,兔年大吉,财源广进,阖家团圆! 最主要的就是盼望着大家能平安健康,其他的都是锦上添花! 2023.1.18 真的在写了敬上 爱你们,么么扎!~ 第186章 聋老太太怒训易中海反被套路(求全订) 以前甭管易中海犯了什么错误,或者有什么事情没做好,聋老太太都会压着火气,毕竟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还是大院一大爷,得照顾对方面子。 但随着易中海犯的错误越来越多,影响也越来越大,并且到了聋老太太出马也毫无卵用的程度,这让一直倚老卖老,自诩无人敢针对的大院老祖宗头一回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在大院里,聋老太太算个人物,可出了大院,她啥也不是! 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聋老太太感觉很受伤,也因此产生了恼怒感,接着又碰到易中海送这种磕碜的饭菜来,让聋老太太当场爆炸,不顾面子旧情把易中海骂的狗血淋头。 那语气那嘴脸,就差骂一句废物真没用之类的难听话了! 易中海没吭声,也不敢吭声,只是黑着脸,低着头,仿佛是认载了一样。 这可不是院内一大爷该有的反应,要搁以前,易中海非得给聋老太太一个下马威不可,都是退位让贤的人了,凭啥这样教训自己,难道自己不要面子的? 但风水轮流转,现在的易中海别说和聋老太太硬刚了,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结结实实挨了聋老太太一顿毫不客气的嘴炮后,易中海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看着还在气头上的聋老太太,考虑到自身的尴尬情况,易中海只能继续当缩头乌龟,然后小声的解释道: “老太太,我也想好好的孝敬您,这不是情况不允许么?” “我最近碰到了什么麻烦您又不是不知道,接二连三的头疼事情不说,还让我赔出去了不少,现在的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轧钢厂里的事情是没机会抢救了,易中海没关系也没那本事,厂领导区部领导盖棺定论,易中海头都想烂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一欣慰的是工作的根还在,只是变得很糟糕,不像贾东旭那么惨,直接降维打击换了工作地点,被发配去干苦力还没个稳定,有了贾东旭这个更惨的做对比,易中海工作方面的结果可以勉强接受。 所以易中海不得不把仅剩的精力放在大院,尽可能的去保住自己一大爷的地位。 然而易中海目前的状态也做不到自救,只能依靠聋老太太,而且这也是唯一的人选。 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当儿子的易中海主动当起了孙子,那态度比以往都要好,赔笑的幅度也大了许多。 没办法,求人办事只得主动降身段,面子什么的直接丢一边,这个时候的脸面就是累赘,更何况对方还很不爽。 就这样,易中海点头哈腰的认错赔不是,然后也不忘解释原因,总得说一个能让聋老太太消气的理由。 不过易中海没敢说自己家底赔光了,以前是赚了不少钱,但是易中海一直在花钱买人心,全院二十多户,除了没成年的孩子不用管,其他人都是要拉拢的目标,这么大的花销能存住钱才怪,所以最近折腾了几下彻底破了产。 当然了,造成这个情况还有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易中海被贾家坑了太多太多,东窗事发之前,易中海的存款可没少被贾家霍霍。 总之,现在的易中海没钱了,但是不能被聋老太太知道,否则这个老太婆会当场赶他出去。 当初聋老太太选易中海就是想让他替自己养老送终,要是知道易中海破产趴了窝,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那铁定是要放弃他的。 这会儿聋老太太发完脾气后重新回到了往日的心平气和,表现出一个大院老祖宗该有的澹定,就是依旧没给好脸色。 “哦,因为你遇到了困难和麻烦,就没心思管我了?” “易中海,我这儿也没有要刻意怪你的不是,也没有在针对你,按照顺序今天本就该你负责我今天的伙食,但是你作为大院里收入最高的人,你带来的这顿饭根本配不上你的水平啊!” “怎么,难道说就这几次的问题把你的口袋掏光了,一大爷,这不至于吧?” 易中海听的心头一跳,差点儿以为自己的情况已经被聋老太太摸透了底。 但转念一想,易中海立马澹定了下来,家里的钱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里,加上一大妈这个内鬼也好久没回来看过,只要自己不主动说,那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想到这里,易中海干咳了两声,一脸为难的说道: “老太太,您是有所不知呀,上头让我作出的赔偿额度太大了,我好说歹说都没用,最后只能装穷,得亏是领导们没有过分细究,没有上家里挖掘三尺,要不然我的钱真得赔光不可。” “所以现在我有钱也得装没钱,要不然被人知道了还得往外送,没办法,我被太多人盯着了,一个不留意就得被人架在火上烤,要不我怎么也不会给您带这样的饭呀!” 考虑到没人知晓自己的底细,易中海硬着头皮表达了自己是被迫之举,强行装了一波,反正怎么都不能承认自己成了穷光蛋。 而聋老太太听到后,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短暂的沉默和犹豫后,聋老太太点头说道: “嗯,为大局着想,可以理解,但是你准备装模作样多久,我现在是活一年少一年,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演戏。” 聋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确,她帮扶易中海是为了养老送终,可不是要陪他演戏装样子,毕竟不是亲儿子,没那么深厚的感情。 易中海听到后立马赔笑道: “老太太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只要风头过去,没人再盯着我,那我肯定和之前一样继续孝敬您呀!” 聋老太太无奈的看了满脸堆笑的易中海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拿起快子开始吃饭。 不满归不满,饭还是要吃的,而且该说的说了,该骂的骂了,易中海也说他现在不装穷就得往外送钱,聋老太太可不是贾张氏那泼妇不讲道理,只顾眼前利益,为了大局她不得不原谅易中海。 看到聋老太太开始吃饭,易中海终于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关顺利过了。 然后易中海眼珠子一转,又说道: “老太太,其实您想过一个好年也不是不行,只要咱们按原计划行动就成!” 第187章 为算计何家对付张元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重建合作关系(求全订)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不是小孩子了,经过这些年的亲身经历和权力更迭,现在的他们一个是小狐狸一个是老狐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刚开始那会儿因为聋老太太演得好,没少让易中海感动,还以为真碰见了一个待自己如亲生儿子的好人。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聋老太太的意图越发明显,易中海这才明白自己对于聋老太太而言只是一个恰到好处,能为她养老送终的晚辈而已。 自以为的亲情都是表面功夫,全是虚假的,如果不是为了这层利益,聋老太太会那么全力以赴的帮自己吗? 答桉是显而易见的,要不是有利益支持,大院里一大爷的位置未必会是易中海来坐。 所以聋老太太对易中海没有纯粹的情感,易中海也不会对聋老太太掏心掏肺,甚至还会利用这层没有点破明说的关系来为自己牟利。 反正聋老太太也在算计自己,易中海这么想着,心里是一丁点的负担和压力都没有。 至于双方谁能算计到谁,那就全凭个人本事以及对方的失误和疏漏了。 这一次,易中海表面上处于挨打的状态,实则正在给聋老太太挖坑。 虽然一开始被聋老太太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易中海来之前已经打好了腹稿,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考虑到自身的情况不容乐观,未来不仅在工作上被孤立,在待遇上被针对,兴许后面还会有其他的麻烦出现,易中海被迫放弃厂里的一切,把心思放在巩固大院一大爷上。 可人的名,树的影,在外都被人议论和瞧不起了,想在大院保持往日的地位和名声恐怕也是很难的。 所以易中海必须找到一个能替自己兜底的靠山,平日里都不用易中海去头疼,聋老太太必然会站在自己这边。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容往日,都说树倒猢狲散,易中海知道自己在聋老太太的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所以他得先下手为强,把聋老太太套路了再说。 其实这段时间聋老太太的内心是很纠结复杂的,她在疯狂的左右摇摆,从试探张元林开始到现在,聋老太太没有一天是睡好的,每天都犯愁和头疼。 以前是想重新押注,放弃易中海选择张元林,结果张元林不给面子,也不给机会,只是聋老太太不舍得放弃,就一直尝试,然后就被接连打脸,心要多累有多累。 现在终于下定了决心,不想张元林了,准备继续支持易中海,却没想到易中海就没主动坦白过真实情况,在当众支持了易中海后才知道他干了是什么破事,搞的聋老太太骑虎难下。 就这样,一心想着退居幕后,安稳养老直至寿终正寝的聋老太太不停的在做出决定和后悔之间反复横跳,备受折磨。 也正是被连续搞心态,聋老太太才会因为一顿饭大发雷霆,但越是如此,易中海就越能感受到对方想过舒坦日子的渴望。 就是因为努力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没过上好日子,聋老太太才会发脾气,而易中海就打算抓住这一点来拉对方下水。 为了重新稳固大院一大爷的地位,易中海需要聋老太太替自己撑腰,也需要她来帮自己完成后续的计划。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需要找个人替她养老送终,别忘了,易中海也是同样的情况! 但最开始选择的贾东旭就是个不可凋的朽木,抹不上墙的烂泥,然后易中海也名誉受损,估计是没人会再主动来找他的,所以易中海只能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踢掉贾东旭这个铁废物,易中海纵观全院,考虑到方便控制,他的目标就很明确了,那就是没啥脑子的傻柱! 综合考虑后,易中海觉得自己还得把何大清赶出大院,就是方式方法得用对,要做到一箭双凋,既能让聋老太太吃上好的,过的舒坦,又能掌控傻柱,让他为自己养老送终。 有了这样的想法,易中海便硬着头皮端来了磕碜的晚饭,主动来讨骂了。 而聋老太太在发泄完心中不爽后情绪恢复平稳,加上易中海认错的态度看起来很端正,聋老太太也就接受了,并且认为易中海在被自己骂过以后,说出来的话肯定是中肯且诚心的。 所以,听易中海这么一说,聋老太太立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见聋老太太没有戒心,易中海先假装准备措辞,这样显得自己是挨骂以后才想出来的,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太太,我仔细想了一下,张元林使诈挑拨离间我和我媳妇的关系,搞的我现在一个人过日子,属实没太多的精力照顾您,加上最近遇了麻烦,干啥都得畏手畏脚,所以我得找个人来帮我照顾您。” 听到易中海的话,本就对晚饭没兴趣的聋老太太随便扒拉了两口稀饭应付了一下后就抬起头来,一脸鄙夷的说道: “找个人照顾我?现在的你还能找谁来,院内的人你能指挥谁啊,院外的人来回跑不嫌麻烦?” 易中海干笑了两声,解释道: “是,您说的对,本来吧,我有个听话的徒弟也能和我一起照顾您,但我这徒弟贾东旭的情况您也知道,纯粹就是一摊没用的烂泥,看一眼都来气,所以我已经和他解除了师徒关系,当然了,就算不解除也用不了他,有贾张氏那个泼妇在,指望贾东旭照顾您就是痴人说梦,贾张氏根本不可能答应。” “还有我也不会去找院外的人,一是我不放心,二是来回路上费时间,三是成本太大,所以我还是要从院子里找,刚才我就说了,咱们按原计划进行就成。”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仔细想了想,挑眉道: “何大清,傻柱?” 易中海两手一拍,笑着点头道: “对咯,就是他们父子俩,何家钱是不多,但是他们有做饭的手艺,轧钢厂厨房里必有他们的席位,现在何大清是主厨,将来傻柱也一定会是,虽然当厨子工资不是特别富裕,但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关键是他们能给自己开小灶,往家里带好东西啊!” “老太太,您想想看,如果能把何大清赶走,那傻柱就是咱们院儿里唯一的厨子了,然后傻柱是何大清的亲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他的手艺不传给傻柱传给谁呀?” “只要何大清走了,没了他搞破坏,我们对付傻柱肯定是手掐把捏的,要多稳有多稳,完事再找机会给他配个媳妇,就傻柱那样儿的还能有媳妇,那必须对咱们感恩戴德啊!” 聋老太太听到后陷入了思考,说实话,她想要个清静的晚年,并不想到处参与折腾事情,这也不符合她退居幕后的打算。 可易中海的情况的确很让人头疼,一大妈离家出走是导致聋老太太生活质量直线下降的关键,原本有一大妈照顾,每天的饭菜不说美味吧,至少比眼前这顿磕碜的晚饭好,然后时不时的还有一大妈缝制的衣服鞋子穿,那会儿才像有人照顾的样子。 不像现在,易中海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有心思管聋老太太的生活,而且易中海也没那手艺,家务不行,缝制的本事也没有,压根就不是照顾的料。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张元林一句,然后深吸一口气,点头说道: “嗯,你这个计划是不错的,可以试一试,何大清不给咱们面子,那就盯着傻柱下手,到时候对外咱们先帮何大清找媳妇,等他离开大院,我们一起照顾何家兄妹,后面找机会再给傻柱找个媳妇,这么一来,不仅你我的口碑和名声上去了,傻柱也必然会把咱们当成再生父母一样好好孝敬!” 见聋老太太答应,易中海内心如释重负,知道自己在大院的地位有机会保住了。 “那行,我先回去想一想具体的行动计划,老太太您慢吃,碗快我明儿一早来收拾。” 说完,易中海就要转身离开。 结果聋老太太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让易中海才起来的好心情瞬间垮了一半。 “别等明天早上了,你现在就端走吧,我对这些没胃口,你不好出面就留点钱给我,一会儿我自个儿出去遛弯买个烤饼和烤红薯吃。” 听到这话,易中海内心是拒绝的,因为他也没钱了,仅剩的钱要留着吃饭,而且还是他偷摸着拿家里的一些东西去当来的,准备拿了工资再去一点点换回来。 如果把钱给聋老太太,那易中海就得饿肚子,至少要饿一顿,关键是今天把钱给出去了,明天怎么办,后天又怎么对付? 这个时候易中海有些后悔一开始没有直接坦白了,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话都说出口了,好不容易和聋老太太把事情谈妥,这个时候再讲实话肯定要坏事。 那没办法了,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给了买烤饼和烤红薯的钱,而且还要假装大气的问一句光买这些够不够吃。 在易中海的忐忑之下,聋老太太借过钱,澹澹的说道: “我人老了,吃不了那么多,再者说了,我又不是贾张氏,现在的我过一天算一天,吃饱喝足就行,不贪你的钱!” 易中海听的脸皮一抖,心想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什么吃饱喝足就行,刚才对我发火不就是嫌弃晚饭差想吃好的么? 但这些话易中海只敢在心里腹诽,面对聋老太太的随口一说还得笑脸相迎。 “是是是,老太太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等赶走何大清拿下傻柱,我再恢复工级,到时候傻柱负责做饭,我负责赚钱,包准把您照顾的舒舒服服!” 这种话聋老太太是很爱听的,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嗯,你有这份心就好了,计划归计划,过程并不一定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尤其是咱们院儿有个张元林,这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心思坏还很能装,我们都得小心提防点,但是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的,因为拿下傻柱对我对你都好。” 易中海说话好听,聋老太太也彻底放下了心中的质疑和芥蒂,准备全心全意的配合易中海,连说话的态度都变了,直接把易中海的死对头张元林贬成了彻头彻尾的小人。 听到聋老太太贬低张元林,易中海的心头也舒坦了起来,突然觉得聋老太太笑的那么亲切好看。 就这样,易中海拿捏着聋老太太的期望算计了对方,聋老太太也针对易中海的目标拉拢对方,彼此各有目的的两人又走到了一块,重新开始合作,继续狼狈为奸。 有时候关系就是这么奇妙,明明看起来要破裂损坏了,却因为几句话又突然和好如初。 但这都是表象,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恐怕只有问题发生以后才能知晓。 为了彼此共同的利益目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开始了精诚合作,但是这场合作能不能顺利下去,又能合作多久,最后又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估计只有执棋者张元林能够拿捏了。 原因很简单,这不仅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大院,也是张元林的大院,甚至整个街道,整个区部,整个四九城,乃至整个国家整个世界都是张元林准备刷通关的地图。 既然如此,张元林又怎么可能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事情秀操作?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这会儿的张元林正在家里享受媳妇的专业服务,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做详细的规划,顺便打听一下小媳妇在老板娘那边学习的如何,专业的东西消化了多少,和老板娘的差距有多大等等。 张元林在发展个人的同时,也要带着小媳妇和忠于自己的人一起进步,除了打造个人神话,张元林还要建立一个以个人为核心的商业帝国。 既然是商业帝国,那就不是一个人能轻易做到的,必须要有专业的团队才行,所以要想办法培养人手。 到时候张元林是零号员工,那么小媳妇秦淮茹就是一号,妥妥的核心人物,这能不重视么? 第188章 张元林在裁缝店门口送顺水人情,老板娘全力以赴培养秦淮茹 在与小媳妇一番坦诚相待,恰到好处的舒适交流后,张元林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 之所以要事无巨细的询问小媳妇的学习进度,主要是希望她能在老板娘离开四九城之前把该学的都学到手,以免高不成低不就,这样将来被安排到相关岗位上会很尴尬。 只要本事到家,就算没机会都能去强行争取,可要是没本事还硬要逞强,那就只能徒增笑话,归根结底一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作为一名合格的执棋者,张元林不仅规划好了自己的未来,也为小媳妇和自己人铺设好了将来的道路。 考虑到未来的局势变化,张元林知道小老板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搞不好还会被迫离开四九城,甚至是离开内陆。 所以张元林得时刻督促小媳妇要认真学习,别等老板娘离开四九城再奋发图强,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要本事学到手,等小媳妇有了独一无二的绣技,张元林再安排她去相关岗位就能合情合理,而且也不怕有心人举报搞事,因为小媳妇是带着真材实料上岗的,根本不虚! 一夜无事,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由于恶劣天气的缘故导致工期延长,但这会儿的工人们都没有过多的怨言,因为他们吃瓜吃的不亦乐乎,也不在乎多干几天活了。 再说他们也没有多干活,这只是把他们先前放假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干完而已,算不上剥削和加班,当然这个年头谁敢这样针对工人? 睡到老样子再慢慢悠悠的起床,吃过媳妇和一大妈一起忙活的早饭后就结伴出门去上班。 路上张元林一边和小媳妇一大妈聊着,还要一边跟路上遇见的人打招呼或者停下闲聊两句。 没办法,现在的张元林在整个街道都是名人了,从联合街道活动到养殖小屋骗钱事件,让张元林彻底在整条街道打响了名声,并且在向四周迅速辐射。 虽然张元林是想低调,可这个结果却是他乐见其成的,因此一路上都是笑脸盈盈,十分积极的与路人互动。 毕竟张元林的计划就是从大院开始向单位,向街道,向区部,向四九城,再向整个北部,向全国,最后向着全世界发展,期间不断的提升个人的口碑和影响力,最终达到所过之处口口相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效果。 把个人名声变成大家心中的信仰,创造难以磨灭的历史神话,被人永远铭记和传承,这才是张元林的最终目的! 因为和路人互动耽误了太多时间,以往都是提前到店的秦淮茹和一大妈今儿勉强掐点赶到,不过张元林随口一解释老板娘立马释然。 “呵呵,你现在可是咱们街道的大名人,大家都靠着你的本事涨了脸面,出去和其他地方的人说话声音都大三分!” 面对老板娘的夸赞和欣赏,张元林连连客套,表示自己不过是运气而已,结果转头又被路人认出,加上这是在街角处,人流量大,张元林很快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个时候有人大声问道: “张师傅,您一大早来裁缝店作甚,莫非您平常都在这里买衣服?” “哎哟,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张师傅您是技术高超的人,不如评价评价?” “是啊是啊,给评一评,大家都说您啥都会,那看一件衣服也不在话下吧?” …… 现场人多眼杂,这一句那一嘴的,搞的张元林都不知道开口的人是故意还是凑热闹。 但张元林丝毫不慌,因为他还真懂一些,天天和小媳妇一个被窝里唠嗑扯皮,讨论专业知识,就算是个纯粹的小白也能学个七七八八了! 毕竟是自己媳妇,她所说的任何东西都是详细且真实的,没有半点掩藏,这也给了张元林现场秀操作的底气。 张元林一个大老爷们肯定不会刻意去研究这些针线衣物,但是媳妇懂啊,又事无巨细的解释过,所以张元林面对现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刁难,显得胸有成竹。 “咳咳,虽然不知道是谁胡编乱造,说我张某人啥都会,但是好巧不巧,我对布料的缝制和绣技还真有一些见解,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张某人的本事,那我就献丑了!” 说完,张元林随手从店里拿来两件待交付的衣服,其中一件略显老旧有折痕,一件干净清爽毫无褶皱,都不用仔细对比,一看就是旧衣服和新衣服的区别。 “大家看好了,我左手是一件旧衣服,估摸着是有人送来店里改的,右手是一件新衣服,是这家店的伙计做的,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它们之间的区别,等我说我完,你们就知道这家店贵在哪里了!” 此时此刻,已经是过了上班打卡的点,所以能留在这里围观的人大部分都是出门购物的家庭主妇,要么就是没有工作的闲人,但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有耐心听张元林解释的。 而且张元林也不着急去厂里,因为他有厂长和娄半城罩着,打卡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在不用去兄弟单位演戏的日子里,张元林的日常就是去轧钢厂的研发车间装逼。 所以张元林也不着急走,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被人刁难已经无所谓了,对张元林来说,这反而是一个送老板娘顺水人情的好机会。 在裁缝店门口帮着打广告,那效果绝对是杠杠的,还用店里的成品和拿来修改的衣服做对比,没有比这样更好的推广效果了! 这事儿老板娘就是想过也不好意思开口,因为关系太熟了,不给钱吧对方明着吃亏,给钱吧又不知道开多少合适,万一给少了反而坏了双方的关系。 张元林也一样,他就是想替老板娘打广告也得费脑子,不给钱人情太大了,主动免费推广就是硬塞人情,可要是收钱,那多少才算合适? 所以要搞人情可不能这么玩儿,横竖都让人为难,不是对方为难就是自己为难,反正谁先开口谁为难!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路人围着搞事情,大家想知道张元林的真本事到底如何,张元林就顺水推舟的拿店里的衣服来做对比,这样既能展示张元林的水平,又能体现裁缝店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妥妥的双赢,而且还能自然而然的让老板娘承认这份人情! 就这样,张元林靠着小媳妇说过的那些专业术语,仔细的为众人介绍裁缝店出品和普通衣服的区别,从缝线到布料再到整体设计,完美的展现了裁缝店到底贵在了什么地方。 “各位,以上就是我的个人见解,如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指点一二!” 说完,张元林冲着众人抱拳,接着便迎来了众人的欢呼与喝彩,显然都被张元林给装到了。 “咳咳,在我看来啊,东西卖的贵没啥问题,只要咱的钱花的够实在,买来了可靠的质量,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就觉得这里的衣服挺好,耐穿又好看,布料和做工都是上乘,一件能穿很久,不需要动不动就修修补补,省时省力,有这时间干点啥不好,哪怕是早睡也行啊,这样不耽误第二天干活做事!” 眼看着气氛差不多了,张元林自然而然的打起了广告,帮助宣传了一波。 众人听到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走进裁缝店观摩了起来,虽然不可能每个人都成交,但只要他们接受了这个理念,就意味着有成交的可能性! 裁缝店里,老板娘一脸的欣喜,她先是感激的看了看张元林,又转头欣慰的看了一眼秦淮茹,激动之余,她也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准备全力以赴的去培养秦淮茹,决不能让张元林失望! 老板娘知道张元林会的这些都是爱徒秦淮茹传授的,因为这些东西老板娘不会轻易教人,张元林想学只能从秦淮茹哪里打听。 面对自己的恩人,老板娘才不会去计较那么多,也不会想秦淮茹为什么不经自己同意就教给其他人,在老板娘心里,张元林就是自己人,不需要刻意的提防。 所以张元林靠着不外传的知识给店里拉来了这么多生意,老板娘心里只有高兴,也为热闹的现场感到激动。 同时老板娘又从中看出了秦淮茹的学习很认真,也学的很好,把自己教出去的东西完美消化了,所以老板娘很欣慰。 跟着老板娘也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秦淮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在这方面的天分远超过自己心里的预估,再加上张元林替自己打了广告,帮了大忙,这份人情总得想办法还掉。 想到这里,老板娘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嗯,张元林愿意把他媳妇送到我这里来,就是看重我,信任我,那我也不能让他失望,人生阅历方面得靠自己去体会,这也不是靠天分就能学好的,所以我得把主要精力放在教秦淮茹本事上!” “不得不说,秦淮茹是个天资聪慧的姑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伶俐,看来我后面教她的时候不需要再刻意的追求稳扎稳打了,得加快速度,只要秦淮茹不说跟不上,我就不用慢下来!” 正想着,老板娘被店伙计的问话打断,原来是已经有人看上了店里的东西想来还个价。 先是笑着给了客人一个回应,老板娘就转头找张元林,忙归忙,得和张元林打个招呼才行,也不能忘了好好感谢对方,因为张元林这一操作给自己带来了实打实的利益收获。 结果找了一圈,老板娘怎么都没看见张元林,明明刚才还被人围着的。 看着已经不再拥堵的店门口,老板娘呼了口气,想着人肯定是走了,要不然这会儿还得堵着呢! 随后老板娘迅速调整情绪,和客人聊了起来,谈好价,交易达成,老板娘趁着间隙找到了正在认真工作的秦淮茹。 “淮如,来,把我昨天下午没做完的绣花补齐,这会儿店里客人太多,会讨价还价的不少,伙计们忙不过来也对付不了,我得亲自上。” 说完,老板娘把秦淮茹拉到了一件衣服面前。 看到眼前完成了一半的绣花,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的瞪大眼睛说道: “老板娘,这,这朵花儿的缝线可难了,咱们店就您能确保不失误,我也没把握啊,这可不能开玩笑,万一错了两天的工时都白费!” 谁知老板娘根本不给秦淮茹推辞的机会,拍了拍她肩膀迅速交代道: “你先前不是练了几遍么,我觉得挺好,你肯定可以的,吃不准的地方你就慢点下针,反正时间充足,我看好你!” 说完,老板娘转头扎进了人堆里,和客人们扯皮谈价,一时间炮语连珠,对上大妈更是唾沫横飞,在张元林的帮助下,这家店的质量已经是母庸置疑了,就是价格上有人觉得贵,但只要能谈的双方心服口服就能成交,所以现场的争论格外的激烈。 可这么一来,秦淮茹哪里还找得到机会打退堂鼓,在边上观望了好一会儿发现根本插不了话后,就只能硬着头皮去补完老板娘还没绣完的那朵花。 而这恰好也是秦淮茹近期遇到的瓶颈,放以前老板娘并不会如此冒险,因为一旦出错两天的工时全部白费,这可都是老板娘一针一线的心血。 所以在今天之前,老板娘都是找机会让秦淮茹拿破布去练习,一遍又一遍,也导致秦淮茹拿到破布就自信,反正错了也没损失,一看到好布料就紧张,担心出现失误浪费材料。 虽然老板娘和张元林关系好,也很照顾秦淮茹,但她也是当老板的,得考虑成本,所以没敢大方的让秦淮茹随便尝试。 但现在不一样了,张元林一波操作给店里带来这么多生意,赚头有了,那还有什么好吝啬的,必须要全力以赴的培养秦淮茹,让她的技术更近一步,要不然老板娘对得起张元林送来的这份人情么? 第189章 张元林逐渐成为众人摆脱不掉的依赖,杨厂长受娄半城之命送上新厂服 张元林相信老板娘的人品,也知道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人情已经给出去了,那剩下的就让老板娘自己发挥吧! 于是在老板娘忙的热火朝天,秦淮茹开启新挑战的时候,张元林已经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的来到了轧钢厂大门口。 门房大爷一看到张元林就笑呵呵的走出了岗亭,开始唠嗑扯皮。 “嘿,张师傅可是咱们厂的大名人了啊,怎么着,又要去兄弟单位给咱们厂子长脸了?” 张元林在街道成了红人,在轧钢厂就更不用说了,连门卫都能一眼认出。 “咳咳,大爷您怎么知道啊,我本来是要去兄弟单位帮忙的,但是今个儿人家不忙活,有自己的事儿,我白跑一趟,这不又转回来了么?” 门房大爷一听,连忙脸色一沉,生气的说道: “呵!那这可不对啊,张师傅您是去帮他们的,就算没事做也不能把您撵回来啊,高低得留您下来吃顿午饭嘛!” 张元林听罢挠头笑了笑表示无妨,大家都是兄弟单位不必那么计较。 就这么胡诌了两句后,门房大爷打开厂门,放张元林进了工厂。 这要是换成别的工人可没那么容易进工厂大门,上班有时间规定,就算迟到也得有个限度,能像张元林这样快九点钟才慢慢悠悠到的工人,也就是张元林了! “嘿,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我也没到处宣扬自己外派到兄弟单位去,结果连门卫都知道这事儿了,啧啧,这些人一天天的没事儿到处打听,好的坏的早晚得被人挖出来。” 感叹之余,张元林又庆幸自己做事办事都很小心谨慎,从不给人找麻烦的机会,也不会留把柄,这样任由那群闲人或者有心之人怎么打听都不慌。 很快,没任务在身的张元林来到研发车间,和工程师们开启日常互动,装装逼,唠唠嗑,演演戏,看样子今天又是欢快轻松且愉快的一天。 可就在张元林渐入佳境,准备随手发挥一下的时候,杨厂长的秘书却找上了门。 “张元林同志,杨厂长有事儿找您,要是这里没有急事的话,请跟我来。” 一听是杨厂长来找人,工程师们就算心有不满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林被带走,然后继续对着手里的项目瞪眼皱眉。 在体验过张元林及时雨一般的仙人指路后,这些被醍醐灌顶过的工程师们一个个的都在不知不觉中对张元林产生了依赖。 遇到问题不用慌,直接找张元林沟通,兴许他的随口一言就能指出关键所在,这都成了工程师们的共识。 当然了,大部分时候张元林都在说一些没啥用的废话,毕竟他的专业水平有限,但这都无关紧要,废话再多都没关系,只要废话里有一句有用的提点或建议就行,而张元林恰好就有这样的本事! 在工程师的眼中,张元林是帮助他们攻克难题的核心,却不知他们在张元林眼中也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张元林之所以花时间,费心思在研发车间晃荡演戏提供建设性意见,帮助行业快速发展是一方面,但更主要的是为自己的人生履历多添上一些成就和荣誉,以方便将来和地方谈判,去争取到想要的资源,包括人力,土地,资质等等。 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现在准备的越充足,将来的路就会越好走,因此不论是混迹于兄弟单位还是在自家单位的研发车间出谋划策,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在完美的表演之下,没人会怀疑张元林的本事从何而来,只会不断的有人离不开张元林,最开始是人,然后是整个单位,接着是地方,再不断扩大范围,直到张元林成了唯一的万能核心。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张元林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基础建设好,剩下的交给时间就行。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小插曲,比如现在。 杨厂长的秘书是个实在人,办事很负责,但就是不爱唠嗑闲聊,不知道是本身如此,还是在杨厂长身边干活久了为了防止出错才变得沉默寡言。 总之两人去找杨厂长的路上都很沉默,这可没少让张元林费脑子去揣测。 但思来想去张元林也不知道杨厂长到底找自己要干啥,眼看着没几天要收尾发钱放工了,还能有啥事儿? “虽然我是个人才,很多人都离不开我的帮助,但是这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再说我就是一机修工,可不能再安排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给我啊!” 这么想着,张元林决定一会儿态度强硬一些,机修工也得有选择权,别带着任务回去,跟前世带着寒假作业出去玩一样,怎么都舒坦不了。 …… 又走了几分钟,张元林跟着进入办公大楼,来到杨厂长办公室门口,秘书轻敲房门推开,张元林则是深吸一口气,准备果断的说不。 可一进门,张元林就傻了眼。 想象中的任务没压下来,反而是杨厂长提着一件新厂服等着自己。 “杨厂长,您这是……找我来试一试新厂服?” 听到张元林的话,杨厂长不由的大笑起来,然后正手反手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厂服,说道: “什么新厂服啊,你天天工作穿着的怎么还认不出了呢,这就是一样的厂服,不过你今天得穿新的出面,这样显得精神!” 张元林本来就犯迷湖,听杨厂长这么一说更不明白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还得专程换一身新厂服出面,这是要见哪位大人物? 张元林思考问题会从自身角度出发,结合周围的事件琢磨细节来延展思路,但他一路走来想到现在,得出的结论就是要年关了,该结工资放假了,有什么事情都得明年再说,所以张元林猜不透杨厂长的心思。 兴许是注意到张元林陷入了沉思,杨厂长看着眼前这位聪明有才,但是不懂接受,没有福气,不断与领导厚爱失之交臂的天命机修工,神情复杂的说道: “别想太多,我找你来也是奉命办事,其实吧,这件衣服是大股东娄老板准备的!” 第190章 令人忍不住鼓掌感慨的操作,娄半城为招揽张元林摆出大阵仗 得知是娄半城的意思,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自己就更要多想了,因为越是上面的人心思就越难猜! 但张元林也明白杨厂长为何要让自己别想太多,谁让自己的身份就是一机修工呢,在这个阶段的人哪有去揣摩资本家的能力? 偏偏张元林就有,只是他演的好,根本没人察觉到有问题,杨厂长也是如此,所以他一直把张元林当成傻子看,认为他没好命,天生当工人干活的料。 也正因为如此,知道些许内幕的杨厂长看向张元林的神情格外的复杂,他欣赏甚至可以说是羡慕张元林的才能,却又感慨这小子纯纯一个不争气的铁憨憨,大好的前程不要只想当个打工仔,这样的事儿属实叫人看不懂。 可杨厂长不知道的是,当他摆出复杂的神情时,也就暴露了一些信息,让张元林心里有了数。 原本还试图揣测娄半城这么做的目的,现在不用多想了,不出意外就是他又想彻底的把自己变成他的人。 张元林擅长察言观色,所以从杨厂长的复杂神情中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因为这样的表情之前没少看过,基本上都发生在张元林婉拒上头领导好意的时候。 “好吧,突然间送了一件新厂服来果然是有目的的,那咱还是那句话,现在时候未到,往上爬风险太大,婉拒就完了!” 这么想着,张元林挠头说道: “杨厂长,娄老板干啥给我拿新厂服啊,这不马上要过年关放假了么,用不上吧?” 直接拒绝肯定不行,于是张元林打算绕个弯,根据能看到的表象来做回应。 谁知杨厂长根本不和张元林废话,直接上前帮着套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完事后还后退了两步,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一边皱眉,一边张望,接着又走上前帮忙整理着装。 张元林被这番操作给弄的有些发懵,心想这娄半城也开始不按套路出牌了? 碍于对方厂长的身份,张元林只得老老实实受着,没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穿着新厂服,板板正正的站在了办公室中央。 在两边是杨厂长和秘书绕着转圈圈,两人都是满脸的认真,仿佛是在面临什么不容有失的大事。 没办法拒绝,张元林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风险的事情就接受,否则想办法都得绕过去。 “行了,就这样,这绝对能代表咱们厂的工人形象了!” 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圈,看了多久,杨厂长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心满意足的点着头。 一旁从不嘴碎的秘书也忍不住夸奖了两句,实实在在的被张元林英姿勃发的气质所折服。 “杨厂长,冒昧的问一句啊,咱们搞这一出是为啥?” 看着满脸疑惑的张元林,杨厂长的神情又变得复杂起来,然后两手一背,感慨道: “张元林啊张元林,我还寻思着你没好命呢,谁知道你小子福气好的很,你不懂珍惜的东西还有人上赶着送给你!” 说完,杨厂长大手一挥,让张元林跟他走。 张元林听的是一阵无语,又扯些有的没的,就不能正面好好的回答我问题么? 罢了,在办公室里忙活这么久,就跟着去瞧瞧吧! …… 没走多远的路,张元林跟着杨厂长来到了轧钢厂最大的会议厅,这里可以同时容纳五百人开会。 直到这个时候,张元林终于猜了个大概出来。 “好家伙,娄半城你是真舍得,这次玩这么大?” 以前娄半城给张元林好处都是私下谈,什么奖励,升职,加薪等等,从来没有摆在明面上,招摇过市的去宣传。 所以那会儿张元林怎么拒绝都好办,反正现场的人不多,就算不答应也不怎么会影响娄半城的脸面。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轧钢厂最大,最高级的会议厅里上演历史,且不说娄半城会怎么操作吧,反正张元林想拒绝是比较头疼的。 这个会议厅张元林知道,但是从来没进过,因为这是轧钢厂高层以及外面领导集体开会的地方,级别不够的人根本没机会来。 在这种情况下,娄半城让张元林穿着新厂服到这里来,他想干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说实话,张元林想熘的,可是他没办法,也没理由跑路,哪怕是尿遁也无济于事,这么大的会议厅边上就是一座公厕,根本跑不掉。 没办法,张元林只得跟着杨厂长进入会议厅,然后来到了演讲台的侧面。 这会儿娄半城就站在演讲台上,正不紧不慢的做着演讲,在台下是一群平均年龄在四十五岁以上的人,一个个认真严肃的听着,仔细看去能看到好几个熟悉面孔。 “来这里的人有单位领导也有地方领导,娄老板产业多,人脉广,随便一句话就能招来一大群有头有脸的人物,张元林,所以我说你小子命好,就算你不识抬举,不分好赖,不懂珍惜,没事儿,娄半城依旧想着拉你一把呢!” 到了这个时候,杨厂长终于肯解释几句了,不过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羡慕和嫉妒清晰可见,因为娄半城真的太偏心张元林了。 别看张元林现在就是一个机修工,只要娄半城愿意全力支持,以后他的在轧钢厂里的路简直不要太好走,因为这里就是娄半城说了算,大家都是打工仔,谁上谁下,还真就是娄半城一句话的事情。 眼看着躲不掉了,张元林只能继续把自己身为底层工人,没见过世面的形象演下去,便一脸不解的问道: “杨厂长,您开玩笑吧,搞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我一个人?那这谁受得了啊!” 说完,张元林就要拔腿开熘,但杨厂长眼疾手快,及时的拦住了张元林,同时心有余季的松了口气,这是娄半城的交代,好不容易把人带来了又跑了,等下肯定要坏事儿! “呵!还单独为你一个人,想什么呢,娄老板手里那么多产业和单位,你以为能干的就你一个?” “张元林啊张元林,我发现你有时候也挺自以为是的,娄老板这是心血来潮要表扬奖励今年在各大单位表现优异的工人,你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记住了啊,一会儿上台后表现的正常点,别那么激动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你可是咱们轧钢厂的代表!” 没好气的瞪了张元林一天,杨厂长给身边秘书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堵在了张元林的身侧,防止他又开熘。 这会儿的张元林没有再想开熘的事儿,而是在心里感慨不已,就差伸手鼓掌了。 “好样的,难怪你娄半城能当资本家呢,这收买人的操作不得不服啊,得,那就让我瞧瞧吧,一会儿你还有什么招!” 第191章 开会表扬和通报批评,张元林成领导储备易中海人人避之(求全订) 因为知晓未来会如何发展,一心求稳的张元林是想走的,但是杨厂长不给机会,那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反正张元林有的是办法解决麻烦,再说娄半城这样照顾自己未免就是坏事,只要尺度把握好,兴许这也是一个加速个人发展的好机会。 将来资本家一定会被打压,娄半城也会跟着遭殃,但是张元林只要不当出头鸟就不用怕,因为将来会是工农阶层的时代,也是张元林大刀阔斧狂揽荣誉的最佳时机。 所以一会儿究竟该怎么应对,还得看娄半城怎么处理自己。 没有再多废话,张元林平静下来,从演讲台的侧面看向正在滔滔不绝发表讲话的娄半城,表情认真,看样子是已经接受现在的情况了。 杨厂长看到这一幕后也是长呼了一口气,不再保持警戒的状态,而是语重心长的劝告张元林要学会抓住机会,识大局,这样对大家都好。 面对耳边的碎碎念,张元林选择了无视,开玩笑,我就是为了低调演这么一出的,你怎么真把我当没脑子的二愣子了呢? 再说我一会儿该怎么表现,还得看娄半城做的过不过分,只要不过底线这事儿就算了,否则怎么都不能答应,因为你们的利益怎么都不能和我的个人利益相提并论! 对待老百姓,张元林可以大公无私,但是对待这些本就过的很好的人,张元林就不会在乎他们半分。 不然对谁都忠心耿耿,做什么都规规矩矩,再被别人牵着走,那还有毛线意思,还不如不重生呢! 没一会儿,娄半城演讲结束,台下掌声雷动,一个个卖力得很。 接着娄半城走下台,换了一个主持人上台衔接,开始介绍不同单位的年度优秀工人。 娄半城下台后,朝着角落的杨厂长,张元林等人微微一笑,接着就到他的专属座位落座了。 面对娄半城如此表现,张元林眉头一挑。 “可以的,挺能忍啊,看样子是真准备了大招!” 在张元林的印象里,娄半城动不动就主动靠过来卖面子,任谁见了这样的举动都会浮想联翩,揣测张元林和娄半城之间的关系。 因为张元林几次都很明确的拒绝拉拢,娄半城也知道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便只能想别的法子,那主动接近制造误会就是最好的软措施。 可今天不一样了,明明现场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娄半城都从面前路过了却没有主动凑上来,这样的举动属实有些不合常理。 张元林不相信娄半城已经放弃了,那他让杨厂长给自己送新厂服又是什么操作? 正想着,主持人开始宣读工人名单,让他们上台接受嘉奖。 随着一个又一个工人陆续上台,张元林不由的愣了一下,看了看台上的工人着装,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厂服,心想这也太明显了吧? 大家都是带着油渍的旧厂服,就算明显有清洗过的痕迹,可这会儿没有高功效的科技产物,那些油渍根本洗不干净,再怎么揉搓依旧十分明显。 这么一来,张元林的崭新厂服就变得格外亮眼了。 不得不说,娄半城的小心机挺重啊! 没一会儿,主持人喊到了张元林的名字,没等张元林反应过来,杨厂长已经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张元林,记住我说的话,表现的轻松些,别紧张,千万不要丢了咱们轧钢厂的面子!” 就为这事儿杨厂长碎碎念到现在,说什么这是在轧钢厂的会议厅里举办的,是主场,要是表现差了就丢人了。 张元林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好好表现,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演讲台。 随着张元林上台,帅气清爽的形象引起了台下的一阵骚动,声音大部分来自女性。 紧接着主持人介绍个人功绩和表现的声音陡然加大,清晰嘹亮,恨不得让会议厅外面的人都能听见。 张元林一阵无语,心想这样的偏袒还能更明显一点么? 又是崭新的厂服,又是特殊待遇,这样的颁奖典礼其他工人能服气? 刚这么想着,张元林就感受到了身边来自不同单位的工人的不爽眼神。 但很快,这些不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佩服和震惊。 不得不说娄半城是花了心思的,他找来轧钢厂的领导们把张元林今年干的所有好事儿全部整合了起来,比如场内零失误零返修的维修工作,比如外派出去被屡次夸奖的完美表现,再比如参与一些机密项目取得优异成绩等等。 这么一来,现场其他单位的工人无论表现的再好,此时此刻都将暗然失色。 因为区别对待,他们都不服气,可是拿成绩出来比高低,张元林就是当之无愧的全场最靓的仔。 这会儿工人们的内心都是服气的,别说张元林被区别对待了,就他那让人望尘莫及的优秀表现,现场这么多工人压根就不配和他同台啊! “行,娄半城你可以的,这么一对比,现场哪个人还敢不服气?” 张元林也服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娄半城会在这方面费心思,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也就是张元林有自己的计划和想法,也没那么容易就感动,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沦陷其中,主动表忠心了吧? 各单位工人代表的身份和表现都介绍完后,张元林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全厂焦点。 再往后是颁奖部分,娄半城重新上台,手里端着荣誉证书和奖章,当然这都是娄半城自己掏钱做的,虽然没有相关部门颁发的东西有分量,却也能馋不少人。 因为这是娄半城颁发的东西,除了荣誉,还有奖励! “呵呵,临近年关,也快过年了,我娄某人不喜欢说些不着边际的事儿,所以我给各位每人准备了一份年货!” 娄半城笑呵呵的说着,然后给人颁发年货作为奖品,有米面肉和土特产,虽然分量不多,但都是好东西,把台下的领导们都馋的不行。 台上站了一排工人,娄半城就发了一排,而且发出去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心疼,也就是娄半城这样的资本家能这么玩了,因为别人都没这个实力啊! 很快到了张元林这边,同样的东西,同样的话,张元林笑呵呵的收下了,反正大家都一样,自己没啥好客气的,也不需要客气。 可就在张元林以为到此为止的时候,娄半城却转身对着话筒宣布道: “鉴于张元林同志在不同岗位上的优秀表现,对轧钢厂乃至整个行业的突出贡献,我宣布,张元林同志被选入轧钢厂干部储备,在将来领导岗位进行换届时,张元林同志将会被优先选择!” 随着娄半城话音落下,现场掌声雷动,比之前娄半城讲话时还要热烈。 之前鼓掌是照顾娄半城面子,现在鼓掌纯粹是对张元林的佩服和认可。 可张元林却没那么高兴,心想娄半城你真够可以的,真的不按套路出牌,自己一旦被选入领导干部储备队伍,将来怎么安排都行,无论是大领导还是小领导,大干部还是小干部,随便哪一个岗位都能塞进去! 还别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元林真的没办法拒绝了,否则就是当着这么多的面打娄半城的脸,也会让其他人看不明白。 这年头多少人想当领导干部都没机会呢,张元林却不要,这谁看得懂啊? 关键是娄半城只是把张元林加入储备队伍,又没有当众宣布把张元林升到某个领导干部岗位上去,那就更不好拒绝了。 没办法,张元林只得接受,但在心里却充满感慨。 “娄半城啊娄半城,你何必这么折腾呢,就算想法子把我给抬上去了,那你想让我帮你做事也没机会了,因为从明年开始你的好日子就到头咯!” 颁奖结束,工人们陆陆续续走下台,张元林也跟着一起,但是他下台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被杨厂长带到了靠前的一个位置上坐下。 “来都来了,再看看吧。” 张元林愣了一下,好奇问道: “杨厂长,这不就是给表现好的工人颁奖么,还有啥事儿?” 后者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张元林脚下的奖励,脸上难掩羡慕。 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有奖赏就有惩罚,要不然只有奖励没有惩罚,大家就都会为了得到好处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听到这话,张元林很快就反应过来。 对啊,娄半城可是资本家,他又怎么会做亏本买卖呢? 千万别以为娄半城这么舍得大方是他有钱多的没处花,而是他有办法再从其他地方给补回来! 一说到惩罚二字,张元林立马想到易中海和贾东旭那俩倒霉的二货。 在他们被开除,被降职降薪的同时,他们的工资也都被扣除和没收了。 所以发出去的奖励真是财大气粗,有钱就是造吗? 不不不,这都是从其他犯了错的工人工资里扣的! 想到这里,张元林忍不住咂舌。 “啧啧啧,娄半城啊娄半城,还得是你!” “嘿,不过比我还是差了些,因为环境原因我就没完全发挥过,要不然我保底也得被扣一个资深资本家的名头啊!” 在张元林看来,娄半城有的时候是能搞出一些让人佩服的骚操作,比如空手套白狼。 可这点小伎俩张元林一样是信手拈来,这一点就从他怎么戏耍大院众禽就能看出来。 而且现在的张元林已经是习惯性白嫖了,再加上来自未来的眼界和套路,只要张元林肯发力,保证要不了多久四九城就会多出一个张全城! 但这么做太危险了,明知道明年起资本家要被打压还这么玩,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么? 正想着,杨厂长又开始主动搭话,询问娄半城都送了些啥。 张元林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你眼馋了就直说呗,好歹你也是娄半城的高级打工人,管这么大一个厂子呢,脸皮厚点不就能要来了? 反正张元林是不会把自己东西给出去的,那不符合一个底层工人该有的肚量,毕竟都是好东西,自己都不舍得吃,怎么可能给别人。 于是张元林就配合着杨厂长,真的给他展示了一下都有啥,接着就收了回去。 好在这会儿正片也开始了,一样的流程,只不过娄半城在台上语气愤怒,情绪激动的说着各大单位里的违法乱纪行为,和刚才的笑容满面截然相反。 这个时候,会议厅的侧门打开了,张元林转头看去,发现了一群面无表情,甚至很丧的人陆续走了进来。 很快,张元林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随后在娄半城和主持人的介绍中,易中海属于是这群人当中犯错最为严重的,自然也被教训的最狠。 注意到易中海那面红耳赤,欲哭无泪的神情,张元林不由的摇头感叹道: “啧啧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张元林不在乎易中海如何作死,反正有好戏张元林乐呵呵的看着就是,但关键是易中海在作死之前在和张元林较劲。 也就是说,易中海如果不盯着张元林,不刻意的针对张元林,兴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现在媳妇跑了,工作受了影响,名声也丢了,这个行业的路走窄了呀!” “多的不说,看以后谁还敢找你拜师学艺,一个收不着徒弟的老师傅想想都惹人笑话,无儿无女还没徒弟孝敬,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自己就不觉得窝囊?” 张元林是理解不了易中海为何如此死脑筋,几次失败后还要找自己麻烦,斗不赢就斗不赢,承认自己差很难吗? 有自知之明的人再差劲也比螳臂当车的二百五好,张元林就看不起这种没本事还犯轴的人,因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但是心里想归想,张元林看着这群犯了错的工人被当众鞭尸批评的样子觉得挺好玩,拿完奖还有热闹看,不错,蛮好! 就这样,前后上台的两拨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过后,张元林成为领导储备,也被各大单位熟知,名气进一步扩大,而易中海同样被各大单位熟知,只是他成为了过街老鼠名声败坏,人人避之! 第192章 刘海中欲找人合作上位,铁公鸡阎埠贵用炒货招待以表决心 随着大会结束,娄半城等股东率先离场,其余人员也纷纷起身准备走人。 不过众人没有沉默不言的径直离开,而是不紧不慢的离场,留下充足的时间和身边的人打起了招呼,试图混个脸熟。 因为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单位,平时也没太多的机会接触,现在得知彼此都替娄半城等股东做事,便多了一些亲切感,自己人和自己人认识一下也是应该。 当然了,他们这么做肯定也带着目的性,主要是跟那些得到奖励,被娄半城等股东重视的人多多接触。 就这样,在会议散场后,现场大部分人都选择留下来,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互相介绍,认识彼此。 这就好比大家都希望跟学霸,跟土豪,跟成功人士结识,总觉得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将来能派上用场,而张元林就是全场最靓的仔,大家最关注的也是他。 所以张元林身边围着的人最多,得亏是杨厂长有事要忙熘的快,要不然他现在想走都难。 一个单位的肯定不会这么热情,能主动凑过来的都是其他单位的人,他们就是对张元林不了解不熟悉才会过来打招呼。 既然是其他单位的人,杨厂长这个轧钢厂的老大就不好对他们吆五喝六了,要真被包围起来有他头疼的。 但张元林面对身边的人群却一点儿都不反感,甚至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看起来很享受这种氛围。 反正个子高,哪怕被人围着也感觉不到压迫感,张元林是不喜欢拥挤的环境,可这会儿身边的人来自不同单位,并且在不同的专业和领域有些成就。 首先能来这个会议厅的人身份就不简单,要么是相关单位的领导层,要么就是有一定地位的工人,张元林能和他们接触就意味着将来进军其他行业时会多一条选择多一条路。 其次是这些人很主动的接近,也因为一场表彰对张元林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并不需要张元林去过多的介绍自己。 因此大家接触的很自然也很友好,在把彼此当成自己人的前提下,一个笑脸一声招呼,然后一段友谊就建立起来了。 就这样,在一顿商业互吹当中,张元林认识了不少的相关行业的新朋友,他们要么是单位领导,要么是有一定实力和地位的人,总之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当然普通的人也来不了这里。 这样的结果让张元林十分满意,寻思着自己这一趟是真没白来,将来这些不同行业的朋友就是他跨界的关键。 对张元林来说,搞个人发展的套路还是一样的,一边演着戏一边扮猪吃虎,慢慢的混起来以后再大张旗鼓的办事就行了。 关键就是缺少合理的理由,明明就是一个机修工,在自己的领域有成就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结果又主动跑去其他行业搞事情,这不合理,也不应该,而且怎么都没道理成功。 就像张元林身为机修工却跑到研发车间去指点江山一样令人费解,又比如小学生何德何能去教大学生? 但如果是跟着专业的人耳濡目染过后,底子有了,那么能看懂一些专业性质的东西就不会那么奇怪,再由此延伸出一些充满创意的想法也没毛病,到时候随便张元林怎么折腾,大家都不会产生太多的质疑,也会让一切变得合情合理。 所以张元林主动和不同领域的领导能人接触,去交那么多新朋友,还是在为将来多元化发展铺路! 微笑着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张元林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走出会议厅,然后开始迅速复盘,把刚才新交的朋友和聊过的内容进行匹配,先根据初步了解筛选一波,把人品差的率先剔除。 就算是为了利益去交朋友也得小心些,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是笑面虎,危险的很,尤其是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部分行为举动都带着一定的风险。 张元林是本着合作共赢的态度与人打交道,可万一对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或者喜欢在背后捅刀子呢?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的收获是相当丰硕的,就是被娄半城强行安排加入领导储备队伍有点让人头疼,因为张元林的计划是到不同领域去放心大胆的搞发展,而不是被绑定在某个地方束手束脚。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反正张元林有的是办法在当领导干部方面摆烂。 不止是张元林走的时候高高兴兴,那些相互结识到新朋友的人心情也很好,就是被当众鞭尸的人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屎一样,走路都不敢抬头,他们知道这场会议过后自己在单位里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大家都是看过热闹的人,又何尝不知道被孤立的后果? 这会儿易中海就很难受,他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做好了放弃轧钢厂名誉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上头股东们突然搞了这么一下,表现的好的名利双收,表现差的身败名裂,也彻底断了易中海重新在轧钢厂站稳脚跟的念头。 “罢了罢了,徒弟收不了就不收吧,名声什么的也无所谓了,只要能让我干多少活拿多少钱就行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易中海是心里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的,因为他面对的人能量太大了,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结果,并且把期望值降到最低,只求能恢复到正常工薪标准,拿到匹配他工作量的工资。 可如果与之对立的人换成张元林,易中海立马就来劲了,总觉得自己必须报这个仇,否则就对不起自己院内大大爷的身份。 连区区一个大院住户都镇压不住,这还怎么管理整个大院? 带着这样的想法,易中海不再多想往后在轧钢厂里的糟心事儿,而是全心全意的琢磨自己的养老大计以及如何将大院的管理权握在手里。 “嗯,还是得想办法搞定何家父子,现在的我徒弟收不了,也没有合适的目标,思来想去也只能把心思放在傻柱身上了!” 这么想着,易中海加快脚步,准备先回车间把自己的事情做完,然后回去继续和聋老太太讨论行动细节。 …… 上午的表彰和批评大会刚结束,就吃顿饭的功夫,相关消息立马就传开了。 去会议现场的人员当中也有轧钢厂的领导层和工人代表,他们眼见为实的东西说出去是中气十足,而且这么说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这样就更没人怀疑了。 目前刚晋升六级工的刘海中忙完手里的事情就准备和身边的同事唠唠嗑,因为刚转来一个新车间,彼此都不是特别熟络,那么多多走动聊聊天是很有必要的。 可刘海中刚背着手走到一个正在聊天的人群边上,还没开口就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于是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上午咱们厂的大股东牵头,带着一群人开表彰和批评大会,咱们厂有两个代表,分别是张元林和易中海!” “哦?张元林和易中海?嘿,一个正面教材,一个反面教材,上头还挺会挑!” “呵,这有啥挑的,咱们厂最近风头最旺的就是张元林,想来领导们也挑不出比张元林更合适的人选了,至于易中海这边么,哼,都是一样的,难道最近还有比易中海更丢人的吗?” …… 刘海中默默的听着,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情绪心情也随着众人的谈话此起彼伏。 说到张元林时,刘海中的脸色就不太好,对于这个后院的最大刺头他也是头疼不已,斗又斗不过,惹也惹不起,就一直盼着张元林出点事情,却没想到关于他的消息是一次比一次好,简直是要气死人。 “张元林这家伙的狗屎运是真好啊,以前从来没什么表彰大会的,偏偏今年就有了,然后刚好张元林风头正旺,那轧钢厂的代表肯定非他莫属了啊!” 刘海中一边听着一边暗暗摇头,心里五味杂陈,怎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可以形容的。 虽然刘海中没这么大的本事,但是根本不影响他吐槽张元林运气好,只觉得张元林是靠着好运才能受到股东们的嘉奖,却不想换他来就是有这个机会也轮不到他。 等听到关于易中海的讨论时,刘海中便喜上眉梢,若不是周围人多眼杂,他非得举手欢呼不可。 “嘿嘿,风水轮流转,机会终于等到了咯,老易啊老易,可别怪我落井下石啊,这就是你自己不争气,而且我后头还有个老阎想上位呢,我不上难道要把这好机会拱手让人?” 在盼着张元林遭殃倒大霉的同时,刘海中也惦记着一大爷的位置,所以同样是在等着易中海出事,好让自己趁机上位,而现在就是刘海中等待许久的好时机! “嗯,易中海的背后有个聋老太太替他撑腰,我要是单打独斗未必能赢,关键是我为了家里老大的前途和幸福改为锻工了,可比不了钳工舒服赚钱,一样没人愿意来拜师,这样的我对大院住户来说还是没吸引力,所以我得找个人合伙!” “对了,这事儿找老阎啊,他想当二大爷,我想当一大爷,我和他合起伙来左右开弓一起对付失了人心的易中海,这样不仅赢面大,而且也不怕聋老太太吓唬,现在的她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一下子干掉两位大爷!” 有了这个想法后,刘海中也没心思和这些新同事扯皮了,而是赶紧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准备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以后就到点开熘,回去和阎埠贵细细的讨论一番。 …… “叮铃铃……” 随着放工的铃声响起,各大车间陆续有人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很明显他们都是早有准备的。 易中海和刘海中就是其中之一,甚至因为两人的速度差不多导致他们在厂门口碰了头。 两位大爷一碰面相视一笑,然后虚伪的打起了招呼,紧接着就是各自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但他们都是同一个大院的,回家的路就那几条,有事没事还不是一起走。 就这样表情僵硬的假笑了一路,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脚步却是越走越快,恨不得飞起来。 这样的怪异反应肯定引起了彼此的怀疑,但他们各自心怀鬼胎,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一进大院门,恰好碰见下午没课早下班的阎埠贵,刘海中见状主动上前打招呼,易中海则是趁机熘走,一路小跑去了聋老太太的家。 刘海中是不知道易中海着急忙慌的去干啥,还以为是易中海觉得丢脸不敢见人,在易中海走远后便把自己打听到的好消息分享给了阎埠贵。 “老阎,机会难得啊,易中海在轧钢厂的名声彻底败了,以后就没人再敢找他拜师,而且易中海本身也被降级降薪,论表面上的实力和条件,他都不如咱们俩!” 阎埠贵一听,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立马拉着刘海中往家里走。 “快快快,进来细聊,这不马上快过年了么,年前那一场全院大会就是咱把易中海踩在脚下的好机会!” 这会儿阎埠贵能不激动么,他最开始当老三的时候就很不服气,但是没办法,那会儿工人比一般职业的地位都要高,然后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工级也不低,阎埠贵一个小学一年级的老师真的上不了台面。 现在易中海身败名裂,就是阎埠贵摆脱老幺,成为老二的好机会,搞不好他还有机会争取一下当老大呢! 甚至在把刘海中请到家里以后,阎埠贵还破天荒的让三大妈端来一浅盘的瓜子花生,虽然刘海中吃了一个觉得有些发软,但还是被阎埠贵的这份决心感动到了。 不得了,铁公鸡居然拔毛了,说明他是带着一颗赤诚真心来谈判的,看样子这次对抗易中海的成功率将会大大提升! 就这样,易中海找聋老太太商量推动针对何家父子的计划,顺便提升个人在大院的名声,而刘海中和阎埠贵也秘密的商量起了对付易中海的方法,争取一起上位! 第193章 何大清黔驴技穷没了招,刘海中阎埠贵申请提前开年度全院大会 张元林家里,饭桌上,一群老面孔围坐在一起吃着晚饭。 饭菜和往日一样丰盛,端出去必让人馋到目不转睛,口水直流,就连老领导见了都得多看两眼的那种。 不用想,这肯定又是何大清的杰作,他在张元林家做饭的这些天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了能讨好张元林,希望他能在自己相亲的时候派上用场。 张元林没拒绝,因为他也想看看何大清这个有传承的老厨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想知道何大清究竟能做出多少道不同花样的菜来。 这么一来,其他人就跟着享了口福,等同于普通身份白嫖领导待遇,所以这份功劳记在了张元林的身上,而非费时费力干活的何大清。 不过今天的菜又和往日不一样了,虽然同样丰盛令人食欲大开,可是有重样儿了的,这也预示了一件事情,何大清估计是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了。 张元林在心里约莫算了一下,又想到自己之前在静止世界里查阅过相关资料,知道何大清传承的这一脉菜系做到今天确实到了头,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其他菜系的菜品,不然还不一定能坚持到今天。 再算算日子,嘿,这何大清算数的本事不错嘛,也该到他相亲的日子了! 既然如此,张元林就没打算开口调侃一二,这会儿更应该想一想怎么替何大清把事儿给办妥还不留话柄,毕竟人家辛苦做了这么多天的饭,总不能让人家白干,白期待一场吧? 男人嘛,尤其是寂寞了这么久的男人想媳妇了很正常,张元林能理解,但是不能为了女人抛儿弃女,这样做太不道德,简直是不当人子。 考虑到何家父子的表现还算老实,也很拥护自己,张元林决定拉一把,试图拯救一下这个即将支离破碎的家庭。 但是,还没等张元林或者何大清主动提起这件事儿,大院二百五代表傻柱又开始花样作死了。 “唉,这道菜之前好像吃过了,爸,你怎么做重复了呢,当时备菜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了,好歹你也是老厨子了,这个错误不应该啊!” 傻柱看着桌子上一道熟悉的菜品,一点不带犹豫的秀起了自己的记忆力。 听到傻柱的话,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傻柱,想不明白这憨货意欲何为。 菜重复就重复了呗,不能吃还是咋的? 来蹭吃的人肯定是想不通的,反正是沾了张元林的光才能享受到的美味,哪怕天天一样的菜都没话说! 张元林知道傻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于是直接开启憋笑模式,好家伙,傻柱你这操作属实是哄堂大孝了呀! 何大清脸色也立马沉了下来,疯狂用眼神示意傻柱闭嘴吃他的饭。 谁知傻柱理解能力太差,脑子也转的慢,便自顾自的说道: “爸,咱们来给张元林做饭就是想请人家帮忙,那咱们得拿出诚意来,这还是您自个儿说的,要天天不重样的招待张元林,结果今天却重样了,那咱们得端正态度啊……哎不是,爸,您该不会是没招儿了吧?” 脑子慢归慢,但终究是转过了弯来,只是反应太慢了,不该说的话已经说出口,这让何大清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傻柱下意识的脖子一缩,然后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自己的亲爹,然后就看到了仿佛要将自己千刀万剐的凶狠眼神。 毕竟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更何况傻柱的这番话是让一个以厨艺为傲的人丢了脸面,伤了自尊,再结合何大清的脾气,傻柱清楚自己是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得跑,必须跑,要不然一会儿惨叫连连,丢人现眼的肯定是自己! “哎哟,我突然肚子疼,各位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说完,傻柱直接起身开熘,暂时躲过一劫,同时临走前向张元林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傻柱希望张元林能给点力,说点好话让何大清心情好一些,因为自己晚上挨多重打,全看张元林怎么表现了! 随着傻柱借口熘走,屋内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一些,但何大清的脸色依旧难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山穷水尽,没了招。 何大清能在别人面前胡乱吹嘘,靠的就是自己还有很多底牌没被人知晓,但现在一下子被人摸清了底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他奶奶的,我的深浅连厂里的领导都不知道,现在却被大院邻居先一步知晓,傻柱这蠢货真的是要把我气死啊!” 何大清差点当场气炸,关键是揭自己老底的人还是亲儿子,本来这事儿大家都没察觉到的,结果被傻柱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滑稽一幕,张元林在心里乐呵了一阵子后拿起快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何大爷,我们又不是领导,哪有那么多讲究,做菜还要求不重样,这啥时候说的事儿,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嘿,别说我不记得咱们之间有这个说法,就算有也得赶紧终止,开玩笑,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张元林当领导了呢,天天搞这么大的排场!” 装模作样的教训了一阵后,张元林招呼众人吃饭,这事儿就算过了。 何大清肯定是立马借坡下驴,脸上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但是心里还是不爽,惦记着回去要狠狠教训傻柱一顿,同时对这个蠢儿子产生了反感情绪。 “虽然是我亲儿子,但是成天干一些让我吃亏,让我不高兴的事儿,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没有呢,估计有这样的儿子肯定会影响我结婚!” “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女儿,这样我怎么跟其他没有拖累的男人比?害,我何大清的命不怎么好啊!” 张元林哪里知道何大清会为了这件事情对傻柱产生了一定的排斥心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亲儿子,再蠢再笨都是自己的血脉。 同时张元林也没想到何大清会联想那么多,居然会把才八九岁的何雨水当成累赘,这样的人还真的每一点父亲该有的担当。 也就是张元林并不知晓的心理活动,否则怎么都不会用心去帮何大清留在大院了,一个打心眼里对家人不重视的人,他能干出抛儿弃女跟着寡妇跑路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傻柱走后,张元林率先动快子,然后屋内就响起了碗快碰撞的声音。 吃了一会儿后,气氛缓和下来,何大清提出明天就有一场相亲要赴约,希望张元林能一起陪同。 “可以,明天上午我刚好有空,到时候去之前咱们先演练一遍,别到现场咱们各说各的容易露馅儿。” 见张元林答应的如此爽快,何大清开心的笑了起来,心想自己这些天的努力没白费,做这么多顿饭换个媳妇,值了,要是能和张元林一样不花钱娶回来,那就是血赚! 但张元林说是要提前演练,主要是想知道何大清怎么想的,到时候去了现场好随机应变,在确认对方不合适的情况下搞点破坏,避免何大清因一时的欲望做了错误的选择。 商量好了以后,众人接着吃饭,不过话题立马统一了,都在议论何大清相亲的事情。 结果何大清还跟没结过婚的人一样,聊到这个扭捏的不行,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张元林看在眼里不由的暗暗摇头,就何大清你这样子不被俏寡妇迷的神魂颠倒才怪呢! …… 另一边,聋老太太的家中。 “老太太,那咱们可就说好了,人我去找,事儿我去办,但话还得您来说,到时候我帮何大清找到媳妇,您就帮腔说我一直心系大院群众,是个称职的一大爷什么什么的,具体怎么说您琢磨琢磨,这我相信您的能力。”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讨论了很久,终于制定了一个双方都认可且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计划来,并且易中海愿意主动承担跑腿的工作,去把合适的相亲对象找来,但前提是聋老太太要在合适的时候站出来替他说好话,稳住他一大爷的地位。 聋老太太听到后点了点头,拍板表示没问题,这事儿她是最在行的。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何大清跑去给张元林做了这么多顿饭,张元林高低得帮着何大清相亲,所以你得看准时机,别你人没找到那边已经相成功了,那咱们就白计划这么久,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易中海一听,嘿笑着说道: “老太太,这您就放心吧,其实人选我早就有了,只是之前没您点头我不敢一个人做主啊,毕竟这事儿办了得有回应,还得有人帮衬着提高影响力不是,所以我还是离不开您的!” “实话告诉您吧,我盯上的那个寡妇不仅俊俏,还是个外地的,恰逢丈夫死了,公公婆婆不待见她,我听说她想找个机会跑回娘家去,我把这样的人介绍给何大清,然后何大清一着迷,到时候他要跟着离开谁都拉不住!” 聋老太太眼睛一眯,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选这样的人的确是恰到好处,那行,就这么定了,你抓紧时间,我会在适合的时候站出来替你说好话,笼络人心的!” “还有啊,给何大清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功劳不能只算你一个人的,还得把我加上去,虽然我退了休,那也该有些作为,要不然时间久了大家也不愿意听我说话。” 易中海听罢不由的眼皮一抖,心想你这个老太婆心机够重的,这都要占我便宜! 但易中海还指望这位大院老祖宗重新帮自己树立威信呢,便只能点头答应下来,还得满脸假笑的表示这份功劳肯定少不了聋老太太的。 这让聋老太太很满意,也打着包票让易中海放心,只要计划能顺利实施,她一定保住易中海一大爷的地位。 得到聋老太太的承诺,易中海松了口气,放心离去。 在背后,聋老太太也是长呼一口气,心想易中海确实有些能耐,至少比刘海中和阎埠贵厉害些。 说实话,聋老太太在得知易中海今天在厂里被公开鞭尸时心都凉了一大半,想着自己被骗了呀,没想到易中海在厂里犯的错误那么严重。 不过易中海主动上门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打算,聋老太太耐着性子听完后觉得可行,就打算再给易中海一次机会。 因为这个计划一旦成功,易中海可以得到他所需的名声和地位,聋老太太也可以收获一个愿意孝敬自己的年轻人,这样就是双赢的结局! 看在自己能享受幸福晚年的份上,聋老太太决定再相信易中海一次,便爽快的答应与易中海狼狈为奸,算计何家父子。 …… 在易中海离开后不久,刘海中和阎埠贵结伴敲响了聋老太太的房门。 “老太太,您睡了吗,我,刘海中!” “还有我,阎埠贵,我们俩找您有件事儿要商量!” 知道聋老太太耳朵不好,刘海中和阎埠贵刻意的提高了音量,但屋内依旧是毫无回应。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刘海中提议再敲响一些。 “平时这个点老太太都还没谁,估计是没听见。” 阎埠贵点点头,和刘海中一起用力拍响房门。 但事实上聋老太太并不是真聋,就算有一只耳朵被易中海给整的有些废了,那还有一只耳朵好着呢,自然受不了这种密集又响亮的噪音。 没办法,聋老太太只得回应,让他们二人进来。 “哎哟,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啊,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聋老太太坐在床沿,手握拐杖,一脸疑惑的看向二人。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然后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老太太,今年因为天气原因导致关响的时间延长了,但是过年还是那个日子,以往都是等关响完了再开全院大会的,现在算算日子不对了呀!” “是啊,要不咱们提前找个时间把全院大会开了拉倒,省的到时候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忙的闲不下来,再想全院各家凑一块儿开会就难办了!” 第194章 大院明争暗斗好戏即将上演,贾张氏发现机会,何大清警告傻柱 虽然大院里目前是三位大爷管事,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还得有聋老太太兜底才能顺顺利利的开展。 再加上刘海中和阎埠贵是商量着怎么能提前找机会把易中海给干掉,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情告知易中海,而是直接来找聋老太太。 但聋老太太前脚刚送走易中海,已经对易中海的处境十分了解,便很快就明白刘海中和阎埠贵到访意欲何为。 “哼,你们这两位大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易中海还没完全垮台呢,你们就已经着急取而代之了?” 聋老太太虽然年纪越来越大,但脑子始终比刘海中和阎埠贵好使的多,毕竟在当年也镇压过全院,这点凋虫小技她一眼就能看穿。 往日大院里无论什么活动都是易中海牵头,刘海中和阎埠贵就是跟在后面打打酱油,从没有这么主动过。 换言之,刘海中和阎埠贵在易中海神仙麻烦的时候这么积极的跑过来要求提前开全院大会,说明他们想借机搞事! 迅速的察觉到了两人的目的后,聋老太太念头一转,想着不能让他们俩得逞,要不然易中海这边就不好交代了。 可当着两人的面又不好直接拒绝,因为每年一度的全院大会是传统,这不是说停就停的。 一方面要保易中海,要给他留好充足的时间,另一方面又不能让刘海中和阎埠贵察觉到问题,聋老太太思来想去发现只能用拖字诀处理眼前的麻烦。 于是,聋老太太假装迷湖的说道: “开全院大会?现在提这事儿太着急了吧?虽然这是咱们院儿的传统,可现在还没真正到过年的时候,二大爷,三大爷,一年一度的全院大会肯定是要开的,但是不急这一时啊,那啥,我也困了,有什么事儿明吧!” 说着,聋老太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没再给刘海中和阎埠贵扯皮的机会。 面对这个情况,刘海中和阎埠贵只得无奈作罢,既然聋老太太都说困了,他们再继续待下去也不合适。 但走出聋老太太家后,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都是若有所思。 很快和聋老太太同住一个院,多少有些了解的刘海中率先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老阎,我仔细想想觉得不对劲,年前开全院大会最开始就是聋老太太提出的点子,现在我们主动上门表示今年不同往日,时间上有些紧凑,请求提前举办全院大会,按理说这老太太应该支持我们才对,可她表现的一点儿都不关心,我是越想越不对劲啊!” 这边阎埠贵也想到了什么,立马沉声回应道: “老刘,别的就不说了,还记得前些天老易出了事情被人知晓以后,是谁替他在全院说的好话吗?” 刘海中眼睛一眯,微微颔首道: “对,老易摊上事儿以后就是聋老太太出面镇压的,要不是聋老太太出马,老易的一大爷地位早就丢了!” 阎埠贵紧跟着补充道: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聋老太太还和老易站在一条线上,她没有因为老易出了事情就没管他,甚至还替他着想。”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语气瞬间严肃起来。 “说明我们的想法错了,也说明聋老太太真的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像这样的群众是无药可救的,因为她已经分不清好赖了!” 阎埠贵也看不得刘海中装腔作势的打官腔,连忙摆手说道: “行了行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扯些有的没的,想想看吧,老太太不支持咱提前开全院大会,而且这事儿不能被老易知道,否则他肯定会站出来阻止,咱们得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才行!” 刘海中没好气的看了阎埠贵一眼,然后皱眉琢磨了起来,没一会儿他抬头说道: “正所谓靠人不如靠己,再说咱们高低也是院内大爷,多少有些话语权,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到各家去通知开大会的事情,既然聋老太太不答应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支棱起来!” “只要我们通知到全院,各家各户都答应了,让大家达成共识,到时候无论是老易还是聋老太太都不可能再阻止了,嘿嘿,领导们说的好啊,要善于利用群众的力量!” 到底是天天受广播熏陶的人,还是听的央台,一些理念刘海中确实听了进去,可惜的是刘海中理解的有问题,导致他的思想也出现了毛病。 别的就不说了,谁告诉刘海中群众的力量是这样用的? 阎埠贵不关心这是哪来的理论,他想了想觉得刘海中的办法不错,立马举双手赞成。 “可以,咱们就这么办,那具体怎么分配,是各回各院挨个通知?” 刘海中一听刚要答应,却立马想到一个人,连忙摆手说道: “不行不行,我在后院通知谁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去敲张元林的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后院的压力有多大,平时对付聋老太太就够累的,谁知张元林也是个难对付的家伙,而且隐藏极深,平时我见他就没好脸色,还是你留在后院吧,我到前院去,完事了咱们再一起到中院去通知,怎么样?” 阎埠贵想了想觉得不为难,便点头答应下来,毕竟现在他和刘海中是一伙儿的,应该为彼此考虑一下。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后院,你前院,搞定了以后再一起到中院去,只要咱们不是单独面对老易就不会有压力,而且到时候事情进展到一半,就老易他一个人也无力回天咯!” 就这样,刘海中和阎埠贵决定自己动手,先挨家挨户通知开全院大会,等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后,任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如何阻止都来不及了。 很快,阎埠贵把后院的普通住户们都通知了个遍,然后跳过聋老太太的家来到张元林的家门口,既然聋老太太说困了要休息,那肯定是不能打扰她的。 冬冬冬! 随着吱呀一声,开门的是一大妈。 对后面情况不是特别了解的阎埠贵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敲错了门,直到秦淮茹也走了过来。 这会儿阎埠贵终于想起来易中海和一大妈早就分开住了,只是阎埠贵平时不爱往大院里面跑,对这些事儿也不是特别关注,有时间他宁可在家里多打几遍算盘把账目对清楚或者摆弄一些花花草草假装自己有文人风范。 见到两人,阎埠贵又往里张望了两眼,问道: “那啥,张元林呢?” 秦淮茹微微皱眉道: “我男人在洗漱,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阎埠贵点点头,把提前开大会的事情告知给了秦淮茹和一大妈。 “记住了啊,今年开大会的时间提前了,让张元林也做好准备,每家每户都要来,这是传统!” 说完,阎埠贵转身离去。 这会儿张元林刚收拾好自己出来,秦淮茹连忙把阎埠贵的话进行转达。 “张大哥,三大爷这是啥意思啊?” 一旁的一大妈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 “不对呀,按道理往年的大会什么时候开都是易中海上门通知的,怎么今年改成三大爷了,大院里的小事儿我不知道,大事儿我想不知道都难,莫非易中海已经不是一大爷了?” 张元林正擦着头发,听到秦淮茹的转达和一大妈的滴咕立马明白了什么。 “嘿,那今年的全院大会有意思咯,一大妈,易中海暂时还是一大妈没错,但指不定大会一过就不是了,多的不说,咱做好准备看戏就是!” …… 另一边,刘海中和阎埠贵已经通知了前院后院,一起在中院碰了头。 “怎么样,都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没人说不来,你那边呢?” “一样,老实的很,我说他们就听着,想来是没问题的,就是这中院难办了些。” “是啊,想想都是刺头,贾家,何家都是难说话的人。” 前院和后院好处理,可一到中院刘海中和阎埠贵就犯憷,总感觉心里慌慌的。 一来这不是他们平时管理的地盘,二来这里的几户人家确实难对付,不过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他们俩不可能半途而废,便只得硬着头皮去敲门。 “别怕,要镇定,咱们不敢单独上门,那现在一起上门还不行么?” “对,一起上门没必要怕他们,我们是二大爷三大爷,谁见了都得给个面子!” 在对彼此打气后,刘海中和阎埠贵一起行动,先挑中院的几乎软柿子捏,在陆续通知过后便来到了贾家门口。 很快,贾张氏脸色阴沉的打开了房门,至于贾东旭已经睡了,初到煤场的他根本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一到家就瘫在床上连吃饭的劲都没有。 “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乱敲门,闹魂啊!” 贾张氏一看心情就很不好,事实上她的心情从贾东旭出事赔钱开始就没好过,先是贴钱出去,然后又调岗降薪,贾张氏都恨不得把这个亲儿子带市场上卖了换钱弥补自己的损失。 所以这会儿刘海中和阎埠贵找上门就是自讨没趣,根本不可能看到贾张氏的好脸色。 面对这个老泼妇,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脖子一缩,有些害怕,但他们是结伴而来的,可不能就这样被吓跑。 “咳咳,我们这个点来是有事通知,就是告知一下每年一度的全院大会提前召开,希望你做好准备……” 还没等刘海中说完,贾张氏冷冷的丢下一句知道了,然后砰的一下把门关上,留下刘海中和阎埠贵在冷风中凌乱。 “啊这……老刘,咱们算是通知到了吧?” “呃,算是吧,贾张氏不是说知道了么?” “那行,咱们该去何家通知了。” 听着门外的脚步渐行渐远,屋内的贾张氏眼睛微眯,眼珠子一转。 “有意思,今年的全院大会不是易中海来通知,而是刘海中和阎埠贵大半的来敲门,说明这件事儿他们仨不在一条心上啊!” 想到这里,贾张氏意识到一个可能性,立马在心里打起了新的算盘。 因为易中海的严厉警告,贾张氏不敢在他稳固一大爷地位前胡乱搞事了,可贾张氏作为一名资深的吸血鬼,她一天不吸人血就浑身难受,恰好现在又有了新的机会,贾张氏自然要好好抓住! …… 何家,刘海中和阎埠贵敲响房门后,是傻柱一瘸一拐开的门。 见何大清懒得出来见人,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没强求,他们知道何大清脾气大,平时连易中海都不放在眼里,肯定也不会正眼瞧他们俩。 于是刘海中和阎埠贵和傻柱说明情况,并让他们转告何大清。 而何大清这边正对着镜子面色认真,小心翼翼的用刀片刮着胡子,为明天的相亲做好准备。 听到傻柱的转达,何大清哼了一声道: “易中海失了人心,没了威信,所以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么火急火燎的想开全院大会,要不你想想看,往年他们有这么积极么?” 傻柱脑子是转的慢,但这事儿一旦有了提点根本不需要动太多脑筋就能想明白,所以傻柱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哦,爸您的意思是说,二大爷和三大爷想抢一大爷的位置!” 何大清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而看向傻柱,微微颔首道: “得,虽然刚才那顿打揍的比较用力,但好在没打坏你的脑袋。” 傻柱嘴角一抽,心想你不如把我打成真傻子拉倒,这样你再也不能以我傻或者笨为理由揍我了! 然后又听到何大清自言自语道: “哎呀,这是我何大清现在一心想着家庭美满,分不出心思想别的事情,要不然啊,这大院一大爷的位置非我莫属,哪里轮得到他们俩瞎蹦跶?” 傻柱听罢,连忙补充道: “对对对,家庭美满最重要,爸您可一定要成功,等您娶上媳妇就轮到我啦!” 何大清一听狠狠瞪了傻柱一眼,警告道: “闪一边儿去,我告诉你啊,明天我去见的姑娘有可能会来咱家看看,到时候你给我老实点,要是坏我好事你知道后果的!” 第195章 易中海为抢先机顶着寒风半夜摇人,张元林得知何大清的执念顿感不妙 何大清突然间的严肃加上怒目圆睁把傻柱吓的不行,当场脖子一缩,觉得身上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傻柱是有些没心没肺,往日也没少挨打,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心头一酸,心里的滋味不太好受。 仔细想想自己到底是亲儿子吧,就算不宝贝着也不应该被外人比下去,哪怕这个人未来会是自己的后妈,会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可是看亲爹那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开玩笑,这让傻柱有些心寒。 不过傻柱没有多想,他寻思着应该是自己挨的打有些重了,可能是心里委屈不高兴才这么想的,毕竟是自己亲爹,总不可能真的不把自己放在心里。 但事实上傻柱的感觉并没有错,现在的何大清就是一心想着娶媳妇,并没有对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有太多的考虑。 甚至,何大清还打心里觉得傻柱是一根筋的人,脑子转不过弯,说话做事都没脑子,容易坏事儿,这才有了刚才严厉警告傻柱的画面。 因为这件事情,让父子俩对彼此的感观有所改变,而这种藏在心里的情感变化也会很大程度的影响到两人后续的关系,只是他们彼此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 虽然刘海中和阎埠贵刻意的避开易中海家没有通知,可这事儿一旦挨家挨户的知会过以后就瞒不住了,因为会有人好奇为什么不是易中海来通知他们。 等有人找上门问易中海提前开全院大会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易中海就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还知晓这事儿是刘海中和阎埠贵背着他计划好的。 毕竟往日易中海给了不少人实际的物质恩惠,就算他口碑威望直线下滑,也不至于一下子失了全院的人心。 总有些人是利益至上的,要不然这些失信失德人员根本不可能接二连三的闹腾和搞事情。 当然了,以易中海现在的处境还能有人愿意上门通风报信,纯粹就是易中海自己隐藏的好,咬牙坚持了下来,没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破产的事实,要不然他就真成光杆司令了,连一个贪图利益的狗腿子都不会有。 “一大爷,那我就先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您再仔细问问二大爷和三大爷吧,虽然是他们俩亲自上门通知的,可所有大爷里头我只相信您,这不专程来找到您问个清楚么?” “还有啊,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家儿子的风寒又加重了不少,您不是说认识哪位大夫买药便宜么,还是一样的药量,我钱先给您,拿药的事儿就拜托了啊!” 易中海看着眼前从自己手里占了不少便宜的住户,又看了看他递到自己手里的钱,当即脸皮一抽,心疼的要滴血,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卖便宜药的大夫,那都是易中海贴钱补上去的! 以往易中海工资高,也有存款,拿出一部分钱买人心问题不大,反正易中海无儿无女平时根本没有大花销,偶尔补一点钱易中海也不在乎。 但现在不一样了,易中海成了个彻底的穷光蛋,每个月的工资又被强行压低了大半,这个时候易中海连自己过日子都艰难,再让他拿钱去补贴他人,就等于是让易中海的生活质量持续下降。 这还只是一个人呢,要是多来几个,这边送一点那边贴一些,易中海都不知道自己过年那天能不能有一顿饱饭吃了! 说实话,易中海很想拒绝,可他没办法,也不能这么干,因为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要是连仅剩的一些眼里只有利益的狗腿子都没了,那他的未来还有希望吗? 所以易中海不仅要咬牙坚持下去,还得继续保持以往的大款行为,不能对来找自己办事的人说半个不字。 眼看着来人离开,易中海关上房门,攥紧手里的钱,咬牙切齿的深吸一口气。 “稳住,现在困难点没事,只要能按计划行事就有希望,到时候再从何大清那家伙手里狠狠捞一笔媒钱解决燃眉之急,之后的事情再说吧!” 随后易中海小心谨慎的把手里捏的皱巴巴的钱放好,现在的他早已没了往日的自信和膨胀,哪怕是一分钱他都得当宝贝护着。 把钱藏好后易中海坐在乱糟糟的家里,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老刘老阎,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等的就是这一天啊!” “平日里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没一个不字,我还以为你们多少是认可我的,却没想到你们一心想着找机会落井下石!” “哼,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等着瞧吧,我不仅不会把一大爷的地位让出去,还会把位子坐稳后狠狠的整治你们一顿!” “不对,我得抓紧时间才行,要不然可能会来不及,刘海中和阎埠贵已经开始搞事了,还偏偏选在晚上,现在全院都接到了通知,我还能再去把每个人的房门敲一遍不成?” “还有啊,何大清那边肯定会带着张元林去相亲,万一他们成了呢,要是当天我能给他搞黄了就还有机会,否则就是生米煮成熟饭,没法儿回头了啊,到时候我计划的再好都没用了,所以我必须提前行动起来!” 这么想着,易中海哪里还坐得住,原本一向稳如老狗的他是越想越慌,接着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易中海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走出家门,然后用力拉了一下毡帽,接着朝大院门的方向迅速走去,很快没入了夜色当中。 尽管冬季的夜晚冰寒刺骨,易中海本身也是又累又饿,但他为了能够赶时间,为了能保证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门去找人把事情提前安排上! …… 后院,张元林家里。 宽敞的主卧里,刚上完课的小夫妻俩一边休息一边扯皮聊天。 “张大哥,我想知道你刚才在客厅里说的好戏是啥意思。” 听着小媳妇的提问,张元林笑着说道: “以你的脑瓜子肯定能明白我说的是啥意思,但你想了解具体的细节,对吧?” 小媳妇没吱声,而是靠的更近了一些,然后一双美目认真的盯着张元林,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张元林见状也没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和分析。 “三位大爷表面上是一伙儿的,可实际上暗地里都想争抢位置,在你嫁给我的这段时间里,因为种种原因让他们与我站在对立面,反倒是他们之间的争斗少了许多,所以你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特别清楚。”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的全院大会肯定会有好戏看,你也能见识到三位大爷之间的争斗是什么样的,现在的情况就是易中海身败名裂,而且赔了很多钱出去,刘海中和阎埠贵找到机会落井下石,准备联手将易中海踩在脚下,顺便和聋老太太也斗一斗。” 秦淮茹想了想轻轻点头,然后又问道: “张大哥,那咱们这次看戏应该不会被牵连到吧?” 之前好几次说是去吃瓜看热闹,却没想到最后看戏看到自己身上,这种体验并不好,反正受张元林低调思想影响的秦淮茹不太喜欢。 张元林被这话说的一愣,心想小媳妇你还真别说,哥哥我最近风头无两,也凝聚了不少民心,在这场会左右大院权力的大会上搞不好真的能出彩一回。 不过张元林对院内大爷一点都不感兴趣,有时间他宁可去外面熘达,去找结识三五好友,去挖掘商机价值,去做好事争荣誉,无论是哪一件,那都比留在大院里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的有意义。 “嗯,还真别说,你这倒是提醒了我,但是你别担心,万一情况不对,万一我又成了全院的焦点,那我们就提前跑路,反正我在厂里厂外的项目该结束的结束,该暂停的暂停,再有什么事也是到过完年再说的,所以我可以提前请假走人。” 秦淮茹知道张元林说的跑路是什么意思,之前说好这个年去她娘家过的,只是早去晚去时间上还没确定。 “张大哥,你可以提前请假,那我呢?” 伸手揉了揉秦淮茹的小脑袋,张元林笑呵呵的说道: “好样的,你倒是学会耍心眼了!” “在裁缝铺干到现在,你和老板娘的师徒情谊还没达到让你有话直说的程度吗?” “行了,你不好意思说就我来,确实老板娘待你不薄,什么都教一点儿不藏技,既然这样就我去开口吧!” 秦淮茹一听这才开心的笑了,一副小计得逞的模样甚是可爱。 …… 第二天,公休日,也是年前最后一个休息日,过完今天再回单位完成扫尾工作就关响过年。 虽然关响随着恶劣天气有所延迟,可各家的生活习惯不同与开支不同就会导致同样的收入有不同的资产情况。 像是家里有人花钱大手大脚或者有药罐子的家庭就会过的艰难些,要是省吃俭用又勤劳能干的家庭就会稍微宽裕些。 所以有些家庭在关响前就开始热闹起来,还有的家庭是在年前就开启了相亲模式。 说到底还得是兜里有钱,要不然没办法提前热闹,也没底气去与人相亲。 何大清就是一厨子,就算是个主厨工资也有限,不过他平时靠着从食堂带饭能保证一家三口在伙食费上的开销几乎为零,除非是逢年过节自己买点好的解解馋。 所以何大清也有钱,就是从伙食费上节省下来的,这年头的老百姓的大部分开销就是在吃穿两方面,用住占到很小一部分,因为能买卖的东西不多,房子都是靠分配,只有少部分外来人需要租房。 而且外来人只要能在指定单位找找活儿,房钱都有补贴,若是表现好了还有机会得到单位的分配房,甚至摇身一变得到城市户口,直接野鸡变凤凰! 因此别看何大清工资不算特别高,每年光是省伙食费就能让他攒下不少钱。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何大清有底气相信,而且为了能够提高成功率,他直接下大注,先是开出了高出市场价五倍的媒钱,要不然正常媒婆哪里会为一个丧偶还带俩孩的大叔奔波忙活? 媒婆本就是靠介绍对象吃饭的,那肯定是撮合年轻人成功率最大,上了年纪的那都是没活儿了才会去试一试,恰逢过年开始都是生意旺季,那就更不可能在何大清这种年纪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但奈何何大清给的太多了,他说是五倍的媒钱,要是找到合适的,喜欢的,能让他感觉非对方莫属的对象,他还愿意加钱! 这么一来,就算何大清丧偶带俩孩子,然后长的又磕碜,脾气还不好,媒婆们还是十分用心的替何大清找了符合基本条件的姑娘来。 早早的起床后,张元林就如约而至,来到了何家等着与何大清一起出门见他的相亲对象。 可张元林到了何家后,就发现何大清还在对着镜子捯饬自己,等待期间无聊的很,何雨水又去后院找秦淮茹玩了,于是张元林只能和傻柱唠嗑扯皮。 恰逢傻柱也是个嘴碎的人,就开始配合张元林聊天,加上傻柱实诚说话又直白不过脑,基本上是张元林问什么傻柱就答什么。 在等待的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张元林几乎是毫无阻碍的打听到了何大清的一切信息,比如他的这些相亲对象是怎么来的,比如他为了娶媳妇准备了多少东西,又比如何大清对娶媳妇的真正要求之类的,全都被张元林探了个一干二净。 “好家伙,何大清看你这架势是今年非娶一个回来不可啊,那你要有这股念头,万一你碰见一个能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的,我还能把你捞回来不?” 张元林听的是直摇头,万万没想到何大清会对娶媳妇的执念这么重,难怪原剧里的他会在遇到俏寡妇后就丢儿弃女的跑路,倘若现在的他真是这么个情况,那万一历史重现,自己能不能劝住何大清真的难说了! 第196章 找张元林拜师的人从后院排到胡同口,三位大爷羡慕嫉妒又震惊 就在张元林预感不妙的时候,何大清终于收拾好了自己。 “张老师,您给瞧瞧,我这样子捯饬的还算可以吧?” 听到何大清的话,张元林缓过神来,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惊一跳,还别说,精心捯饬了这么久的确是让他变了个样,也确实是容光焕发了起来,乍一看有一种年轻十岁的感觉。 看来何大清为了娶媳妇是真的花心思了,至少这份认真的态度是张元林少见的。 “行吧,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强行改变什么,只能说人各有命,反正我张元林不喜欢欠别人,做事凭良心,何大清,总之我会想办法拉你一把,但最后能不能拉得住,全看你自个儿的造化咯!” 心里这么想着,张元林站起身来,一边绕着对方转圈圈,一边说出了个人的理解。 “何大爷,你头发修了,胡子剃了确实是年轻了不少,但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虽然你刻意整了套新衣服,可实际穿在身上并不会让你显得精神,反而是有些不太合身!”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大清却是立马笑了起来,连忙讨教道: “嘿,我等的就是您这句话呢,毕竟您是整条街道第一个不花钱娶媳妇的人,论对穿着打扮的理解我肯定不如您,张老师,您说吧,我该怎么改!” 在何大清看来,张元林就是要挑他的毛病才算是尽了力,否则就是在浑水摸鱼,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张元林指出问题所在何大清就很高兴,当然他的态度也很好,表现的相当诚恳,却把边上的傻柱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在想这真是自己亲爹嘛,对外人倒是客气的,但从小到大就没对自己这么笑过! 张元林没有立马回答何大清,而是又仔细端详了一阵。 “你的橱柜里有什么比较新的衣服都拿出来,我给你搭配一下!” 何大清一听立马把自己的衣服全给丢在了床上,结果看的张元林脸皮眼角狂抽不止。 好吧,新衣服这个概念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还是有些高端的,至少在何大清眼里的新衣服都入不了张元林的眼。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元林还能再让何大清把衣服都收回去么? 于是,张元林使出浑身解数,想尽办法帮何大清配了一套勉强不错的套装,接着又动手给何大清重新修了一下头发和眉毛。 在一番操作后,张元林看着眼前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呀,看来我转行当个剃头匠也不成问题嘛!” 何大清见张元林收工,连忙探头上前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高兴的站起身来,看向张元林竖起了大拇指。 “嘿,被您这么一打理啊,感觉自己又多年轻了十来岁,要不是我这有些花白的头发啊,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年轻人一样!” “张老师,您可千万别转行去当剃头匠,那就是埋没了您的才华,您得去当媒人才对!” “我敢断定,只要您一出手,全城,不,全国都没有哪个媒人能比您撮合的更多!” 在拍马屁的同时,何大清于心里也是相当震惊的,他属实没想到张元林居然如此全能。 但何大清转念一想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张元林再牛皮也有不如自己的地方,至少他做饭的本事没自己强,要不然自己还没机会让他欠人情呢! 面对何大清强行拍的彩虹屁,张元林嘴角一抽,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得了吧,何大清你为了从我这边白嫖一个媳妇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然后张元林又想到自己是为对方的家庭考虑,此次陪同还真不是非要给对方找个媳妇回来,便连忙摆手说道: “何大爷,你就别捧杀我了,把我说的什么厉害,万一没给你找着媳妇怎么办,那我的心理压力得多大啊,这样整的我都不敢去了!” 听张元林这么说话,何大清立马老实起来,搓着手嘿笑道: “不是不是,张老师别多想啊,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夸您,真的,就是夸您本事大,厉害!” “再说了,我从来就没说找不着媳妇怪您呀,哎呀,张老师您跟着一起来吧,就当我刚才啥也没说,哈哈!” 何大清一边说着,一边厚着脸皮迎上来把张元林拖走。 傻柱在边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三观又一次受到了冲击,这可是天天狠揍自己,在大院没人敢招惹的四合院战神何大清啊,他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这么卑微过? 之前也不是没看过何大清对张元林满脸赔笑的样子,只是从未像今天这样谄媚,而且越是看到这种画面,傻柱心里就越难过,总感觉自己在亲爹的心里无足轻重,根本就不值一提。 何大清没工夫关心傻柱的心情,直接厚着脸皮把张元林往门外拉,临走前想起什么来,转身朝着傻柱招呼道: “去,把我交代给你的菜买回来备着,别自说自话的乱动,等我带人回来以后我亲自掌勺!” 交代完以后,何大清不再逗留,赶紧带着张元林出门去了。 何大清是没自行车的,但是他为了撑场面愣是找人借了一辆来,这样出门相亲就方便多了,不至于靠两条腿走半天。 张元林也巴不得何大清搞辆自行车回来,这样能节约自己不少的时间,还人情归还人情,可如果是耽误太多事儿张元林也不乐意。 在何大清带着张元林离开大院后,三位大爷也各自忙活起来了。 既然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全院大会的提前举办势在必行,那易中海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从昨晚他就展开了行动,一直忙活到大半夜才回来,也不知道是去见了谁。 要知道易中海也没自行车,这一去一回路上估计耽误了不少时间,而且晚上还很冷,把他冻的够呛,加上没休息好导致易中海今天的脸色相当憔悴。 但这对易中海来说都可以忽略,因为他要想办法稳固自己的地位,所以他顾不上休息,连忙出门挨家挨户的拜访,哪怕他兜里已经没钱也要硬着头皮去做出空头承诺,去透支未来的收入来笼络人心。 针对何家的计划是肯定要实施的,但在此之前他得先稳住自己在大院的地位,可不能一下子垮台崩盘,那样就真的完了。 在易中海行动的时候,刘海中和阎埠贵也不甘示弱,他们对抢夺易中海的位置同样是势在必得,因为这个时候的易中海犯了大错误,正是把他扳倒的大好机会,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就这样,在张元林陪着何大清出门相亲的时候,三位大爷也开启了竞争模式,不过可以清楚的看到易中海是孤军奋战,刘海中和阎埠贵是联合行动。 反正易中海倒台后就不再是院内大爷了,到时候刘海中更进一步成了一大爷,阎埠贵紧随其后成了二大爷,这对他们两人来说是皆大欢喜,谁都赚到了。 面对大院里的动静,秦淮茹一如既往的没搭理,她牢记张元林的提醒,准备努努力,争取在过年前把裁缝铺老板娘的拿手绝活给学成,所以她根本就没心思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要不和自己男人相关,哪怕是天大的事儿都可以充耳不闻! 不过一大妈就没这么澹定了,虽然不想再和易中海搭伙过日子,可他们名义上还是夫妻,加上一大妈又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如果易中海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大妈不可能当一个睁眼瞎,真的一点儿都不关注。 所以秦淮茹在家里专心的练着绣技,都不需要往窗外多看一眼,等一阵子一大妈就会匆匆的跑回来汇报情况,在边上碎碎念的把知道的事情说完后就又跑出去打听,还真成了一个探子。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住户加入到了围观看戏的队伍中,这是他们最喜欢的环节了。 但没过太久,一名外人突然到访,打破了院子里正在愈演愈烈的争斗。 “请问,张师傅是住在这里吗?” 来人是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还背着工具包,从布袋子里冒出头的锯片能猜测出他的职业,不出意外应该是一名木匠。 见有外人来,正在大院门口玩耍的孩子立马跑进来通风报信喊大人。 随后前院的住户走上前问道: “张师傅?我们院儿里就一个人姓张,你要找的这个张师傅全名叫什么。” 虽然这年头问人问路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临近年关大家还是会小心谨慎一些,因为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没有灵活高效的查询网络,万一碰到人贩子孩子丢了或者是技术高超的江洋大盗把东西偷了,然后再离开四九城,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都帮不了。 对方没有犹豫,但是态度恭敬的回答道: “我想找的人叫张元林,就是那个什么都会,而且研制出养殖小屋的那位张师傅!” 说到什么都会大院里的人不是谁都能反应过来的,但是提起养殖小屋,那么整个大院乃至整条街道都能第一时间想到张元林的名字。 “哦,你要找张元林啊,那他是住在这里的,你往里走,到后院去看看吧,他就住在后院。” 来人道了声谢,又提了提工具包往后院走去。 等到了后院,来人又打听了一下,精准的找到了张元林的家,然后见到了女主人秦淮茹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是来拜师的,请问张师傅在家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一般,直接在整个院子炸开了。 很快,有人来找张元林拜师的事情传遍全院,也让易中海等三人大吃一惊。 而且这还不算完,在众人正准备仔细打听的时候,又有外人上门想找张元林拜师,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找上门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后院排起了长队。 秦淮茹此时也是懵逼的状态,她没想到会有人找上门求学,所以她在面对第一个人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就说了自己男人不在家可以下次再来。 只是没想到来人并没有走,而是选择在门口等待,秦淮茹看到这种情况没有让对方进门坐坐,只因为对方是陌生人。 但秦淮茹没想到的是这才刚刚开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前来拜师求学的人越来越多,没过多久就在自己家门口排起了长队,而且已经要排到中院去了,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午饭前就得排到大院门口。 面对这个情况,秦淮茹只能待在家里干着急,这个年代又没有手机,秦淮茹联系不上张元林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家里等着。 大院里,各家各户都在看热闹,只不过之前是看三位大爷的热闹,现在是张元林家的热闹。 就这样,三位大爷争斗的热度一下子就没了,这让刘海中和阎埠贵很是不爽,没想到他们的风头会被已经出了门的张元林抢走。 “嘿,这个张元林能耐是不小啊,明明人都跟着何大清走了,居然还能坏咱们的好事儿!” “可不是么,本来我们拉人拉的好好的,结果莫名其妙的有人来上门拜师了,现在谁还肯听我们说话啊,全都盯着后院去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是气的牙痒痒,但眼神里又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说到拜师收徒,其实每个人都想体验一把当师父的感觉,因为当了师傅就能对徒弟吆五喝六,要是教好了,成了才,将来还有机会享受徒弟的孝敬,这就跟多了个好儿子没区别。 当然这前提是要教好,要不然就是个拖累,败坏自己名气还闯祸,像贾东旭这种铁废物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一般来说,在厂里干活的工人比较容易当师父,因为这一行岗位多,随随便便就能收到徒弟,本来刘海中也可以的,可惜他为了大儿子的前途和幸福主动申请去当锻工,这就让他一下子变成了被嫌弃的对象,正常人拜师学艺谁乐意去学最苦最累的锻工呢? 所以刘海中羡慕啊,成了锻工的他再想当师父简直不要太难,想要享受徒弟的孝敬更是白日做梦! 阎埠贵就别说了,他一个教书匠,哪有徒弟可收,除非是教人打算盘,可抠门的人也不会想着孝敬别人啊,那不都是钱么? 所以阎埠贵看着张元林家门口拜师学艺的人大排长队嫉妒啊,他教的学生再多又如何,人家那是交了学费的,不孝敬一分一毛也得教,这就是他的工作! 面对张元林家门口大排长龙的画面刘海中和阎埠贵心里不平衡,易中海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易中海在羡慕嫉妒的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如果张元林愿意收徒,那是不是大院里的人也会跟风? “这么多人抢着来排队,风头全给张元林占光了,倘若他再松口愿意收徒,大院里的人肯定也会跟着一起拜师!” “不仅如此,万一他再给何大清找到了媳妇,还是不花钱的,到时候张元林在这群人心目中是何等地位?” “哎哟,真要到了这个地步那还得了啊,院里院外都是支持张元林的人,别说他当院内大爷了,就是想当街道的领导怕是都有人拥护啊!” 这么想着,易中海再也待不住了,连忙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外跑,然后就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原来来找张元林拜师的人已经超出院门口,都排到胡同口了! 第197章 何大清被抢风头的无奈,张元林几句话就稳定骚动的人群(求全订) 四九城的胡同巷子都不宽敞,因为这是从古延续至今的格局,不会轻易发生变化,当然以后也不会随随便便改动,毕竟到处都是古迹,除非是必要的改道和扩充。 像张元林住的这个大院门口的路就不宽敞,而且也不长,往左往右走到拐弯的胡同口不过三四十米,平时各家各院的人早上赶趟时一窝蜂的就显得很拥挤,结果现在从后院一直排队到胡同口,那种拥挤感,压迫感让易中海震惊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愣了许久,易中海才颤颤巍巍的喃喃自语道: “这,这,这不可能啊,张元林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被这么多人找上门拜师?而且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脑子有问题吧,张元林就是一个臭修机器的,不过是运气好琢磨出了养殖小屋,除了这个他还会什么?” 此时此刻,易中海内心有一万个疑问,因为他看到人群中有各种各样的职业,这从他们手里带着的工具装备就能分辨出来。 既然是上门求拜师的,这些人肯定要准备一些诚意,所以每个人的手里多多少少都提了东西上门,除此之外,他们还带着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儿,毕竟他们要证明自己不是一窍不通的菜鸟,是有些底子的人,这样也有信心介绍自己,要不然肯定会被其他同行比下去。 至于为何会有不同职业的人找上门,那自然要提到张元林在联合街道活动上的惊艳表现了,易中海是没到现场观看的,而且他还因为自闭根本没去打听具体情况,所以一点儿都不知道张元林的成绩有多亮眼。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看着不同行业的人上门求拜师不傻眼才怪,也自然不可能单靠脑子想就能明白其中原由的。 想不明白,易中海又不想去多嘴去问,关键是他还赶时间,在琢磨片刻后发现自己越想越湖涂,干脆放弃追究原因,直接穿过人群选择离开。 此时大院里的人正在看热闹,并没有留意易中海的离去,当然他们也不在乎,因为现在任何热闹都比关注易中海更有意思。 …… 很快时间来到中午,张元林与何大清并排骑着车往大院赶,和去时不同,回来的时候何大清自行车后座多了个大妈。 一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但何大清见了不少的相亲对象,几乎是十几分钟一个,因为何大清面对女人时说话太直了,基本上几句话就能把天聊死。 终于,张元林看不下去了,在离开相亲对象家后告诉何大清看自己眼神行事,并主动引导话题,这样做效果很不错,一下子就给何大清牵上了线,虽然这种操作让人看的有些奇怪,不清楚为何一个来相亲,一个来帮腔,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唱双黄呢! 过程是有些让人不解的,但最后的结果不错,张元林出马直接帮何大清解决了根本上的问题,成功让对方答应去何大清家里做客吃饭。 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是年轻的黄花大闺女,说是到何大清家来做客吃饭女方一个人来就行,不需要父母陪同,当然女方的父母年纪也不小了,没那本事到处折腾。 就这样,何大清带着和自己年龄相彷的离异大妈往家赶,大概的底子都摸清了,这位大妈因为不能生育被前夫要求离婚,对此何大清并不在乎,反正他有孩子了,一儿一女刚刚好,也不需要再生。 但何大清有一点不太满意,就是对方的相貌普普通通,用何大清的话说就是和秦淮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听的张元林一脸无语狂翻白眼,心想你这吊毛本事不大,野心不小,还想着漂亮的,你驾驭的了么? 好在何大清只是在张元林这边抱怨两句,最终没有摇头拒绝,这让张元林松了口气,因为他的目的就是给何大清找一个靠谱的,不会拆散何家的媳妇,要不然他才不会陪着来费时费劲帮忙办事。 但凡何大清明说了只要好看,其他的条件都可以答应,哪怕是做上门女婿都无所谓,那张元林根本不会搭理他。 何大清一边慢慢悠悠的骑着车向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后座上的相亲对象聊天,张元林则是在边上把关,在何大清说错话的时候及时进行圆上,做好身为僚机的辅助职责。 “嗯,看样子何大清的要求也不算特别高,至少这个希望很大,只要能把他们俩撮合成了,那彼此的人情账也就一并清掉,嘿,帮你何大清找个稳定不跑路而且还勤俭持家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吧,要不然你非得抛儿弃女带着家里的钱跑路不可!” 就在张元林感叹之余,两个人在前面胡同口拐弯,准备往大院去。 “告诉你啊,我在咱们院儿的地位可高了,因为我做饭的本事一流,轧钢厂的领导吃了都忘不了,每次他们吃饭都盼着我来掌勺,要不你一会儿进院子随便问,嘿,不是我吹牛啊,他们要知道你是我相亲对象肯定想办法撮合咱们俩,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吃到我掌勺的菜了!” 何大清吹着牛开始加速,因为胡同窄,两辆自行车并排骑并不合适,而张元林也是适时的减速让道,今天是何大清相亲,总得照顾点他。 可就在拐弯的那一瞬间,何大清仿佛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吱呀一下急刹车,当场来了个甩尾漂移,后座的大妈得亏是人瘦身轻加上反应还可以,直接跳了下来,要不然非得甩飞出去摔个狗啃泥。 “怎么回事儿啊,何大爷你还当年轻那会儿呢,后座带着人得注意安全啊!” 张元林见状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何大清刚吹完牛皮就出了意外,一时间不知道是何大清装逼遭反噬还是自己撮合的这段婚姻注定不能成功。 随着话音落下,张元林也在胡同口稳稳的停下,结果同样被眼前的画面惊的愣住了。 看着快要出胡同口到大路上的长队,张元林是懵逼的,不知道自己院子里又发生了什么热闹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外来人。 就在这时,队伍尾部的人寻着自行车轮胎打滑摩擦的声音看过来,最后目光锁定在了张元林身上。 在看到张元林的一刻,这些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马满脸堆笑的走向张元林,将其团团围住。 “哎呀,张师傅您可算是来了,我在这里排了一上午的队!” “哈哈,正所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看这队伍一动不动的,还以为前面的人见着您已经在拜师了呢,却没想到您原来才刚回来!” “来,张师傅您瞧瞧我这套家伙,怎么样,您要觉得合适就收下,当是弟子给您的见面礼!” “哎哟喂,这人老了脸皮就是厚实哈,咱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怎么你一上来就自称是弟子了,老不要脸啊你!” “就是就是,你这厚脸皮也太过分了,就算是先来后到也轮不到你啊,再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人张师傅就是愿意教你学得来么?” “没错,老东西边儿去,学本事还得是年轻人聪明利索些,那啥,张师傅您要不看看我演示一遍,虽然不如您的本事大,但我打小就学这个,底子扎实着呢!” …… 看到是张元林本人,那些见识过的人立马一拥而上,而闻声而来没有见过本尊的也及时反应过来,将张元林团团围住。 因为是初次见面,有的人还知道先打声招呼唠唠嗑再说,但有的人脸皮厚选择抢先一步,结果就被群起而攻之。 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张元林根本插不上话,但是也从他们的话语中知道了这些外来人的目的。 原来他们是专程过来拜师学艺的,而且现场各种职业都有,估计都是对张元林在联合街道活动上的表现崇拜不已,于是决定上门求学。 这年头就是这样,谁有本事谁是大爷,和本身的年纪没关系,别看张元林年轻才二十多岁,但他精通多钟技术,能解决老百姓绝大部分的生活问题,这就意味着他能赚大部分老百姓的钱,也就有了当绝大部分手艺人师父的能力。 有需求就有利益,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人们需要理发穿衣打理形象,于是有了剃头匠和裁缝,人们需要桌椅床榻扁担竹筐,于是有了木匠和手艺人,等等诸如此类都因为有需求在先。 而张元林能解决大部分老百姓的各种需求,因此他的本事涵盖了绝大部分的日常职业,这才会有这么多见识过张元林真本事或者是闻名而来的人上门拜师求学。 得知这群人的目的后,张元林不由的干咳了两声,选择先熘为敬,因为他今天是陪着何大清来相亲的,却没想到莫名其妙的抢了风头,让何大清这位主角变成了背景板。 虽然在相亲期间张元林的各种神级救场就已经碾压了何大清的种种拉胯表现,但他们之间有相当大的年龄差距,所以何大清并不觉得张元林影响自己在相亲对象心中的形象。 直到现在,何大清才吹完牛说自己在全院的地位如何如何,结果现在是外来人都专程跑来找张元林拜师求学,那就更别提他在大院里的地位了。 何大清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哪里会不知道大院住户在面对热闹时都是这么反应,这会儿再让相亲对象到大院打听自己的情况肯定是没戏了,因为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会集中在张元林的身上! “咳咳,何大爷,没想到我家来了这么多人,那啥,你们慢慢聊,中午也别等我了,你们一起吃吧,正好雨柱雨水也在家,何大爷你头回带人来也该好好介绍一下!” 说完,张元林扶着自行车就往里走,就张元林这硬朗的身子骨想往前走,谁也拦不了,多少人都挡不住! 何大清听罢脸皮一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是想说你应该是来助我长威风的,结果你是来抢我风头的,闹呢! 但何大清没法儿说出口,因为相亲对象就在边上看着,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表示没问题,你忙就是。 同时又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幸好啊,张元林本事再大但他做饭的本事不如自己! 这么想着,何大清又看向相亲对象,继续信心满满的吹嘘自己的做饭本事。 “那啥,别看我这邻居本事大哈,居然有这么多人来找他拜师,其实我也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只是我不愿教外人,要不然就我这本事往外一宣传,嘿,上门来拜师的人比这会儿只多不少!” 张元林没关注一言不合又开始装逼的何大清,说完就走了,他一边走,一边朝挤过来的人群面色严肃的说道: “都排好队,谁插队谁走人,注意先来后到,待会儿都能进我屋说话,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关于拜师的事儿我会仔细的和你们讲清楚!” 说心里话,张元林根本没想过收徒,因为张元林不贪图这些徒弟们的孝敬,他自己有未来的规划,这些徒弟根本不在计划内。 但是人上门排了一上午的队,这股子热情不能一盆冷水给浇了,人心得顺着,这样才会更容易凝聚起来,也能迅速的抬高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顺带提高社会形象。 所以张元林选择进屋再说,然后挨个见面说清楚收徒这件事情到底如何处理,一方面不能让人心里不高兴,一方面又不能影响自己,两者都要做到并不容易,好在张元林脑子转的飞快,没一会儿就通过前世的先进思维有了好点子。 在往后院挤的同时,张元林也在飞速思考,努力把好点子变成可以真正解决麻烦和问题的办法,同时也迎来这些人的热情拥护。 差不多的招呼,差不多的话语,张元林礼貌的笑脸相迎,接着又严肃不容商量的表示挨个进屋说话,没有因为任何人的厚脸皮破坏规矩,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意识到张元林是一个说话不含湖,相当有原则的人,也让本就等候许久的人愿意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 要知道,这会儿可是寒冬腊月,即便是在白天,是在暖阳之下,只要寒风吹拂而来,谁都得缩着脖子跺脚打颤!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愿意排队,这就是对张元林实力的认可,更是对张元林人品的信任,他们相信张元林说会挨个面聊就一定不会骗他们白等这么久! 就这样,张元林路过大排长龙的队伍,一边走一边说就轻易的稳定了差点骚动起来的人群。 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刘海中和阎埠贵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第198章 刘海中和阎埠贵再当小丑,张元林一开口吓坏媒婆和俏寡妇 张元林沿着队伍长龙往家走,路过时人们热情又主动,把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位大爷眼红的不行。 “唉,一群外人居然这么听话给面子,想想我们还是大院的管事大爷呢,好像从没张元林这么有面儿的时候!” “可不是么,张元林一路走来全是笑脸和好话,我是越看越羡慕,这待遇比领导还领导,想想老易地位最高的时候在咱们院儿也不过如此啊!” 阎埠贵感叹不已,边上的刘海中也跟着摇头,眼看着张元林越走越远,心里也是越来越冰凉。 因为在他们俩小声议论的同时,也一起听到了边上大院住户们的讨论。 “哎哟,没想到张元林本事这么大的,看这架势好像张元林啥都会,什么都能教啊!” “是啊,我还以为张元林能捣鼓出养殖小屋就已经很不错了,结果他还会其他的,就是不知道他在其他方面的本事到底如何。” “这还用想吗,肯定很厉害,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行业的人上门拜师学艺,如果一个两个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多人来排队,都到胡同口了,要是张元林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吸引这么多人来?” “真要是这样,那我们不能被外人抢了先啊,这样一个能人巧匠住在咱们院儿里,不收自己人当徒弟去收外面人,这不合适吧?” “欸?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啊,张元林要是有真本事他得先教教咱们,反正徒弟收谁都是收,总不见得外人比咱们好说话,再说真要教出了名堂谁也不会吝啬,该怎么孝敬就怎么孝敬,大家说对吧?” “对,没错儿,张元林倘若真要收徒,那得优先选择咱,要不然这么多年的邻居白做了呀!” …… 就这样,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张元林深藏不露又被这么多人排队拜师的事情,看热闹归看热闹,一旦有争取利益的机会他们也不愿错过。 然后这些华语传入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耳朵里,给了他们极大的压力,也让他们的心凉了一大截。 “老阎,大事不妙啊,如果张元林真的要收徒,还收了大院各家的孩子当徒弟,那咱们精心准备的计划岂不是白瞎了?” “是啊老刘,这年头想吃饱饭就得有本事,但谁的本事也不是天生的,如果张元林愿意把自己的技术教给大院的住户就意味着给了他们吃饭的本事,有了这层恩惠,张元林要想争夺大院管事的地位就是轻而易举,别说我们俩了,老易对上了也得甘拜下风!” “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这是危机也是机会!” “呃,老刘你有法子?也是,你平时没少听广播,肯定从上头学了不少对付麻烦事儿的技巧和办法,来,事不宜迟,赶紧开导开导我!” 阎埠贵看向刘海中露出了求知的眼神,这是他自从当老师以来头一次有这样的表现。 说实话,这会儿的刘海中感觉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就升上去了,以往自己在阎埠贵面前并没有身为二大爷的压制力,但现在不一样了,阎埠贵等着自己指挥呢! 但可惜的是刘海中装不起来,他平日里是没少听广播,可他一心学怎么装腔作势去了,根本没琢磨过其中的门道,自然也没听出个名堂来,只学会了摆官腔。 结果现在难得有了装逼的时刻却根本把握不住,于是刘海中先是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又故作镇定的说道: “老阎,咱们不能把敌人想象的太厉害,搞不好对方就是纸老虎,现在结果还没出来,咱们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意义,先等等吧,倘若张元林真的决定要收徒了咱们再商量对策也不迟。” “再说了,外面多少人不提,光是咱们院儿都有多少人了,各家各户都是邻居,张元林收外人做徒弟不管邻居不合适,那收邻居当徒弟又得照顾到方方面面,收了这个不收那个也不行,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区别对待,他根本没法儿解释。” “还有啊,张元林现在出这么大的风头,真正着急的人不应该是我们,应该是易中海,大不了我们继续当老二老三,可易中海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现在他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有张元林笼络人心地位提升,嘿,易中海还防咱呢,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张元林又来给他惊喜了!” 虽然是强装镇定胡乱分析,但刘海中却发现自己说着说着好像莫名其了就合理了起来,于是后面的话越说越顺,而且底气十足。 听刘海中如此解释,阎埠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嗯,老刘你到底是学了真本事的人,分析的挺透彻,确实,摊上这事儿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因为张元林他自己会很难办,而且他真这么干了首当其冲的人是老易,不是咱!” 就这么自我安慰了两句后,刘海中和阎埠贵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突然发现易中海从自家走出来,身边跟着两个女人,一个约莫五十多岁像是媒婆,另一个三十多不到四十,相貌挺好,对比大院第一美秦淮如差了不少,但除了秦淮如以外谁也比不过这位中年女子。 “奇怪了,老易什么时候带人回来的,老阎,你看见没?” “没有啊,当时院里的队伍就已经排起来了,我看着乌泱泱的人心烦意乱就没多关注。” “有问题啊,老易带这俩人来做什么,其中一人好像是媒婆,之前在隔壁院门口见过,真要是这样,那身边年轻一些的应该就是来相亲的,但老易还没离婚呢,他不可能再娶,所以这媒婆是带人来见谁的?” “嘶!老刘啊,我听你这么一分析又觉得不对劲了,咱们一直以为老易摊上了事儿机会渺茫,只能找聋老太太勉强支撑,可现在看来,老易背着咱做了不少准备啊!” 各自滴咕了两句,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眉头紧锁的看向队伍另一边的易中海和身边的两个女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易中海真的做足了应对的准备,那刘海中和阎埠贵自以为是的折腾恐怕难有回报了。 想到这里,两人都开始忐忑不安,不会吧不会吧,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 另一边,张元林正准备往后院去呢,结果刚好碰见易中海带人出来,也一眼看到了媒婆和身边的陌生面孔。 那个媒婆张元林也见过,之前没少在周边出现过,说明这一块儿是她的活动范围之一,所以易中海能和她认识不奇怪。 至于那张陌生面孔,张元林就没什么印象了,反正在日常生活当中,在来来往往的通勤期间并没有见过面,张元林记忆力很好,只要是见过的人不可能想不起来。 而且经过仔细观察,张元林还发现这张陌生面孔不像是本地人,她体型略显娇小,并没有北方人的常规体态,有一种南方人的感觉。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元林没什么感觉,但易中海眸子里的愤怒清晰可见,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有脾气也只能憋着。 张元林脑海里正琢磨着怎么合理又不得罪人的回绝这些上门拜师求学的人,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没细想为什么易中海会带着媒婆和女人出现在这里。 再说张元林对易中海并不关心,既然没往这方面思想,自然也就没有和易中海废话的打算,因此张元林只是打量了一下就准备直接离开。 但易中海却不依不饶,在张元林即将擦肩而过时主动开口说道: “张元林,听人说你帮着何大清相亲去了?嘿,你可是能不花钱娶媳妇的人,有你出马肯定稳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给何大清找了个啥样的,他条件那么好,工作清闲钱也不少,关键是从不担心缺嘴的问题,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你可不能为了完成任务随随便便给他安排一个啊!” 听到易中海开腔找事儿,张元林停下脚步,面色澹然的回应道: “一大爷,瞧你这话说的,都是一个院儿的我还能害人不成,到时候还得一起在同一个院儿过日子的,我总得先保证何大爷家庭美满幸福不是,毕竟何大爷还有俩孩子呢,得综合考虑啊!” 如此回答说的易中海脸皮一抽,差点以为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诡计,但转念一想,易中海不认为张元林有通天的本事能知道他与聋老太太商讨多次的完美计划。 说实话,易中海有些心虚,但是话茬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就认输那多影响自信心啊! 于是,易中海没接张元林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那你来帮忙评价一下,这位姑娘虽然也快四十了,但是对比同龄人俏丽不少,你说这样的姑娘要是介绍给何大爷,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张元林眉头一挑,终止了脑海中的思考,而是目光锐利的看向了易中海。 在别人眼里这个中年女人可能有些姿色,但是对张元林来说同样普通,因为家里有个天仙般的老婆了,鲜花之下只能是绿叶,要么就是矮小的野花,根本不可能让张元林感兴趣。 而张元林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他终于明白易中海为何要带来这两个人了,他是要算计何家! 双方仅仅是对视了几秒钟的时间,易中海就觉得心里发憷,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同时主动挪开视线摆脱张元林那可怕的注视。 “一大爷,我不清楚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是我得提醒你,为了撮合两个人去毁掉一个家庭的事儿不是值得赞扬的好事,这叫缺德!” 说完,张元林头也不回的离开,若不是现场还有这么多人在,要不是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就易中海这事儿非得怼的他抬不起头不可! 张元林走了,他要去解决自己的事情,看着对方远去,易中海这才缓过劲来,然后就发现自己竟然冒了一身的冷汗,就在刚才他有一种被人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的感觉! 这种恐怖的体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易中海就是找不到理由和证据来证明张元林有看穿自己的本事。 而且建国以后还不能扯那些乱七八糟,牛鬼蛇神的迷信玩意儿,易中海没办法了,只能强行给自己洗脑,认为这都是错觉,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缓过神来,易中海堆起笑脸,转头看向了身后双双神情闪躲的媒婆和姑娘。 “一大爷,要不咱换一个吧,出来相亲又不是非得是哪个人。” 媒婆自然是听出了张元林的警告,她是被易中海忽悠过来的,说白了也是为了钱,但是她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开始就被人盯上了,尽管没有点名道姓的指认谁,可媒婆也能感觉到这事儿不好成,可能会出事。 反正媒婆只要撮合成了就能有钱进口袋,无非就是钱多钱少的事儿,一开始易中海说这个大院有个厨子平时吃厂里的攒了不少钱,只要对象合适就舍得拿钱出来,所以媒婆就答应易中海到这里,准备一起搞钱,但现在媒婆有些不敢了,心虚的不行。 “是啊,我一个寡妇还带着孩子,其实不应该太挑剔的,一大爷,我就想回老家看一看老人,您不用给我找条件太好的,家庭一般就行,能给我回家的路费就成!” 一旁的姑娘也有些紧张,她的确是无所谓找谁相亲的,只要对方有钱能带她回老家就成,因为她没钱了,还带着两个孩子没地方去,这临近年关了找工作难不说,想赚到回家的钱更难,所以只能找个有钱的接盘侠了! 来的时候说的多好啊,这个计划绝不会被人知道,结果还是被人识破了,就这样不让人紧张才怪! 这边易中海也正处于张元林的阴影之下紧张又害怕,可听到媒婆和俏寡妇这么说话,当即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两人面色阴沉的说道: “想临阵脱逃?没门儿!这事儿怎么办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你们以为我从昨晚折腾到现在是为了什么,告诉你们吧,今天这事儿必须办成,否则大家一起完蛋,到时候你媒婆的工作别想干了,还有你也别想榜上男人回老家了” 第199章 易中海一招欲擒故纵拿下何大清 易中海的阴谋诡计才刚刚开始就被张元林一眼识破,这让易中海又恐惧又恼火。 紧跟着易中海带来的人也打退堂鼓想要跑路不干,更让易中海气急败坏,双方险些撕破脸皮。 因为不是一个大院的人,大家能合作就一起合作,不能合作就分道扬镳,反正平时凑不到一起去不用担心什么。 媒婆和俏寡妇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在发现事情不对劲后就想跑路,但易中海不乐意,他绞尽脑汁又奔波一个晚上才好不容易赶上趟,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也似乎是看出了媒婆和俏寡妇的担忧,加上易中海临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替换,在口头威胁过后又假笑道: “其实这事儿你们不用怕的,是我找来的你们,就算有问题也是找我,和你们没关系,再说了,你们要好好想一想咱们一开始谈好的筹码,大把的媒钱还有回家团圆过年的美好画面,这都是你们需要的,不是嘛?” 威胁是震慑,但接着说好话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如果易中海一味的威胁可能会适得其反,可现在易中海软硬兼施,倒是让媒婆和俏寡妇犹豫了起来。 主要是媒婆真的想赚这笔大钱,而俏寡妇也是真的想找一个靠谱有钱还听话的接盘侠,当然钱不需要太多,够回家的路费就行,因为俏寡妇清楚自己的条件不可能勾引到条件太好的。 就这样,易中海为了算计何家,收揽傻柱为己用,媒婆为了赚一波大的,俏寡妇为了找人接盘,他们三人目标一致,臭味相投的走到了一起。 最终看在易中海的态度还行且做了承诺的情况下,媒婆和俏寡妇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跟着易中海搏一搏。 “好了,一会儿见着人先别说话,我来起头,你们只管仰着头当没看见对方一样,表现的傲气一些,得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知道了吗?” 媒婆听到直点头,表示这一招欲擒故纵自己玩的是炉火纯青,帮人介绍相亲这么多次了,就这一招是最管用的。 俏寡妇也跟着点头,表示这一招自己同样熟悉,还扬言男人最吃这一套! 正聊着,何大清带着相亲对象进了院子。 易中海眼睛一直关注着大院门口的方向,见何大清回来立马来了精神,接着又看到对方身边的女人不由的眼睛一眯。 “好家伙,我的担心果然是有必要的,才带着张元林出去一上午就把人领回大院来了,得亏是张元林今天自己也有麻烦事儿要处理,要不然让张元林陪着吃一顿午饭,何大清马上又要成有妇之夫了!” 但是随着对方靠近,易中海又笑了起来。 “嘿,原来就这长相啊,和我找来的人根本没法比嘛!” 为了能一下子就拿捏住何大清,易中海刻意去找了一个颜值不错的寡妇,现在又看到何大清带回来的女人相貌不行,立马感觉自己的计划稳了。 这边何大清还在和相亲对象介绍自己居住的大院,想着将来要一起过日子的,也该说道说道,而且何大清回来的路上也在心里盘算好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然后该怎么装逼,本来全都安排好的。 只是何大清没想到张元林这边的阵仗更大,双方的差距犹如鸿沟,让何大清与之比较的底气都没有。 这让何大清的心情有些丧,但人都来了,作为主人家总得主动说点什么,不能让女方尴尬。 可走着走着,眼看着要到家了,何大清的一双眼睛突然像是被吸铁石吸住的铁块一样盯着一个地方挪不开眼了! 在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位身段不错,相貌优秀,年纪刚好的女人!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身边跟着一个媒婆,那是曾经给何大清介绍过的,有过几面之缘,也正是如此易中海明说了是何大清后媒婆就拍板加入了。 因为媒婆也了解过何大清的条件,知道他工作不错,收入待遇都挺好,是个香饽饽,只是何大清长相不行,加上脾气也暴躁,介绍了几次都没成。 这次是易中海找来的相亲对象,媒婆答应过来演戏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过这会儿她也注意到了何大清的表现,顿时心中一喜,知道这次有戏了! 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媒婆当没看见何大清,领着俏寡妇就要走,而俏寡妇演的就更好了,完全没有正眼瞧过何大清,当然以她的姿色确实可以钓到更好的,但不一定有何大清条件好。 就这样,媒婆带着俏寡妇与何大清擦肩而过,两人都没有多看何大清一眼。 不过临走时媒婆不忘和易中海打一声招呼,还故意提高音量,生怕何大清听不见。 “一大爷,那这事儿就拜托您了啊,时间紧迫,别等过完年又得耽误!” 易中海立马笑着点头道: “这你放心,我易中海办事一向信守承诺,说帮忙就帮忙,肯定会给这位姑娘找一位如意郎君!” 说完,易中海挥着手告别媒婆和俏寡妇。 这边何大清也站不住了,先是一改刚才的颓废和丧气,半推半搡的把相亲对象带到了家里,并招呼傻柱和雨水端茶倒水招待好,接着又以借碗快为理由跑出了家门。 重新来到中院,何大清毫不犹豫的冲到了易中海的身边,搓着手小声问道: “一大爷,刚才那是谁啊,不像是住咱们身边的人吧,之前没见过呀?” 易中海看何大清这模样不由的心中一乐,哼,全院都怕你何大清,但我知道怎么对付你! 面对有些猴急的何大清,易中海没有着急回答问题,而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何大爷,你问这个干什么,刚才我见你带了个人回来,应该是要一起吃午饭吧,挺好,没想到你速度也挺快的,倒是我小瞧了你,那啥,多的不说了,我先给个祝福,等办事儿的时候我再送份好礼给你,别说什么客套话,毕竟咱们这么多年的邻居了,都是应该的!” 说完,易中海转身要走,谁知何大清动作迅速,一把将其抓住,然后沉声喝道: “一大爷,你说咱们多年的邻居,这么深的感情,我的人生大事你就光想着送礼,这像话吗?” 第200章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求全订) 何大清力气本来就大,现在看到了个俏寡妇挪不开眼,手劲提起来一只手就把易中海卡的死死的,让他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易中海因为吃痛眉头紧皱,但是心头一乐,他知道何大清是看上了俏寡妇才会这么上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远亲不如近邻吧,可你也不能太贪心啊,你这二婚我送礼给你还不够吗?” “还有啊,周围这么多外人看着呢,你这样别让我们大院丢人现眼,影响了咱们院儿的名声!” “到时候不光是对你不利,也对大院的群众们不利,要知道想娶媳妇的不止你一个人,别你这变成了,人家去相亲都没人搭理,那不得找你麻烦么?” 像是教训一般说道了两句,易中海就作势要甩手走人,谁知何大清的手还是跟螃蟹钳似的根本难以挣脱。 “不,不是,一大爷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不是要你送礼,是有其他事儿要和你说……” “当然了,这里人多眼杂的确不太方便说话,那啥,一大爷你要是方便的话咱们进你屋里聊聊?” 强硬的态度过后,是何大清赔笑的脸以及客气的语气,这也更加印证了易中海的计划没有任何毛病。 易中海心里很高兴,但表面上还是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接着就被何大清给推进了屋子里。 一进门,两人都还没坐下,何大清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一大爷,你实话告诉我,刚才那位是你介绍来的吗,给咱们院儿谁家相亲?” 见何大清这猴急的模样,易中海故意露出鄙夷的表情,挑眉说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人家是个丧偶的寡妇,现在公婆不要她了,还把她赶出家门,本来这事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但媒婆找上门了,想让我帮帮她,那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而且我也是为咱们院儿的住户考虑,照顾好媒婆的面子也是方便大院的住户相亲,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所以这事儿我是应该帮的。” 说到这里,易中海突然话锋一转,拍着何大清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何大爷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一下?有的话你就告诉我,对方也不是特别挑剔,只要双方看对眼了就行,你自个儿结了婚再撮合一场婚事,嘿,这事儿传出去你何大清名声肯定大涨啊!” 何大清听完眼睛一眯,搓着手说道: “一大爷,你要说合适的人选,那咱们院儿还有谁比我更合适的?” 易中海故作一愣,盯着何大清看了许久。 “不是吧,老何你这人也太贪心了,怎么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呢?” “人家张元林不是给你找了个媳妇来么,你都带回家吃饭了,生米煮成熟饭就是时间问题了吧,嘿,得亏是我今天见着了,要不然真被你忽悠了去!” 何大清一听,连忙解释了起来。 “不是,一大爷你听我说啊,这人是张元林帮忙撮合的不错,可我们也就是头一天认识,见了个面聊了聊天儿,然后我客气了两句,说请她回家吃饭,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我这说出口的话也不能反悔不是,所以就带回家来了,但我和她压根就没成呢!” 易中海听完假装思考片刻,然后挑眉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张元林帮忙撮合的你不是特别满意,然后你看上了我带来的这个?” 听到此话,何大清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点头称是。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一大爷到底是一大爷,脑子转的就是快!” “一大爷,早知道你这是帮人家忙我就不和你客气了,现在正好啊,我等着媳妇结婚,别人也等着男人嫁出去,然后一大爷你又想做好事,这不就赶巧了么?” 易中海没有立马回应,而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何大清,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何,我可是很相信你的,所以你千万不要骗我啊!” 何大清一看有戏,立马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大爷你放心,我在别的事情上可能会马虎一些,但这种人生大事我肯定开不得半句玩笑话,真的,我看上了那位寡妇,她丧夫,我丧妻,这么看来我和她很般配嘛!” 易中海表情依旧严肃,但实际上他在憋笑,沉默片刻后才摇头说道: “老何,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这样吧,你先去忙你的事儿,既然人家跟到家里来了你就得负责,这顿饭多少得请她吃完,完事了你如果还是一个人,那我想办法帮你撮合一下,可如果你们俩成了,那今天这事儿就当没聊过,这样行吧?” 见易中海表现的如此警惕,何大清也在暗自琢磨,心想自己今天怎么都得想办法把这个相亲对象忽悠走,要不然和俏寡妇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起了色心的何大清便准备不讲道理的耍横赖皮了,毕竟结婚是大事,尤其是见到了漂亮的俏寡妇以后,一般的寡妇根本入不了何大清的眼! “行,一大爷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答应了要帮人办事就得负责,放心吧,我何大清也不是让人难堪的人,这顿饭过后我和这个相亲对象就一笔勾销,就当从没见过!” 说完,何大清转身离开,带着一股子不带犹豫的决然。 就在何大清和易中海谈话期间,何雨水见家里有个陌生人不习惯,端茶倒水以后就熘了,留下傻柱一个人面对。 出了门的何雨水不知道去哪里,转来转去还是习惯性的往张元林家走。 直到来到后院才发现这个时候去张元林家玩并不合适,因为这会儿去往张元林家的长龙依旧在,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暗自叹了口气,何雨水无奈离去的同时也在心中感叹张元林的本事真大,居然有这么多外来人上门拜师学艺,自己得好好跟着,说不定也能学到一身好本领! 就在何雨水转头要走的时候,一大妈却在背后叫住了她。 “雨水,稍等一下,我正要去你家呢,正好你来了!” 第201章 张元林警告色字头上一把刀(求全订) 得知一大妈要去自己家,正准备回家的何雨水一脸疑惑,略微思考后问道: “一大妈,是不是来的客人太多,需要凳子?” 这是何雨水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毕竟今天想见张元林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一大妈闻言一笑,然后将何雨水拉到了一边,接着摇头说道: “雨水,不是需要凳子,是我有很严肃很重要的话要转告给你爸爸,本来我是要直接去你家的,既然你来了我就和你说吧,正好我这边也忙的很,来的客人的确很多,还都是外人,是得招待好。” 何雨水一听是很严肃重要的事情,立马打起精神,点头道: “好,一大妈您说!” 然后就听见一大妈一字一句的说道: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 完成了张元林交代的任务后,一大妈转身折返回了张家继续给客人们端茶倒水。 而何雨水站在后院的角落里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何家里最聪明的莫过于何雨水了,尽管现在的她年纪还小,但脑子比何家父子都要灵活的多。 张元林让一大妈转告了一句话,何雨水立马意识到这是一句警告,也是一句提醒。 何雨水不敢耽搁,立马转身跑回了家,然后找到了正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傻柱。 “哥,你来一下,有话和你说。” 何雨水走到傻柱边上低声说了一句,接着迅速走进厨房。 傻柱在屋子里待的无聊至极,见妹妹回来立马跟着一起去了厨房里。 “好妹妹,你可算回来解救我了,我还以为你自个儿出去快活把我给忘了呢!” 一声感慨后,傻柱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看到一脸严肃的何雨水瞪着自己。 “爸呢,他还没回来?” 傻柱摇头说道: “没呢,我也在等他,你说他带个女人回来自个儿跑了,这算什么事儿嘛!” 何雨水知道傻柱并不清楚自己亲爹正干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丢人事儿,便把张元林托一大妈转告给自己的话告诉了傻柱。 “哥,张叔说了,外面这个虽然看起来平庸普通,但是人很靠谱也善良,和我们一起过日子不会有大问题,也能照顾好我们,但是爸又看上了一个漂亮的,还被对方勾了魂,这事儿我们得阻止啊!” 傻柱听完愣了一会儿,随后皱眉说道: “这怎么阻止啊,爸做的决定谁也拦不住,他又不听你的话,更不会听我的。” 何雨水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无奈说道: “哥,那你想想后果吧,如果爸真被勾了魂,到时候一个外人说什么他都答应,那咱们还有好日子过么?” “也许我们阻止不了,但我们得行动起来,至少要让爸知道我们的想法,要知道在爸心里,到底是我们重要,还是一个外人重要!” 因为经常被揍的缘故,傻柱几乎都不知道反抗和阻止是什么样的滋味,基本上挨了一顿打就老实了,而且心里再不服气都会憋着,但何雨水不是,她有自己的思想,也清楚该怎么去为自己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 就比如现在,何雨水从张元林的警告和提醒中得知了父亲何大清起了色心,也有可能会因此错过一个合适过日子,会对自己和哥哥好的人,这是整个何家的损失,而何雨水作为何家的一份子,她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 傻柱是下意识的认为阻止不了父亲的错误选择,但是被何雨水提醒过后立马想通了,家里多个人会影响到所有人,如果后妈和蔼可亲对大家都有好处,否则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知道了,一会儿爸回来以后我们就合伙夸这位阿姨,张元林找媳妇的本事厉害,他说的话肯定不会错!” 何雨水又白了傻柱一眼,无奈说道: “哥,你都这么说了,怎么觉悟还没跟上呢,一会儿找个合适的机会改口,我们得一次性把这事儿给办了!” 傻柱听完整个人都傻了,看向何雨水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惊诧。 好家伙,我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都是一个妈生的,以前彼此的差距还没这么大吧? 惊愕于何雨水的办法过分惊艳的同时,傻柱也不愿承认自己与妹妹差距如此之大,便觉得这又是张元林的影响,是妹妹跟着张元林学聪明了。 于是傻柱暗暗决定等自己老爹二婚办好以后,自己也跟着张元林混,争取早日娶一个好媳妇回来。 但此时两兄妹并不知道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的父亲何止是被勾了魂,而是已经深陷其中难回头了,同时整个何家也陷入了易中海的算计之中。 …… 兄妹们商量完就走出了厨房,恰逢何大清也回来了。 见父亲突然回来,何雨水偷瞄着打量父亲的表情,正常情况下父亲看到自己和哥哥没有招待好他未来媳妇肯定会大发雷霆,可自己父亲表情澹然,显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观察到这个细节,何雨水知道张元林的提醒没有错,而且还非常及时,自己的父亲的确是被其他女人勾了魂! 此时的何大清满脑子都是俏寡妇的身影,尤其是匆匆打了个照面对方就冷漠离去,这让何大清心痒痒的不行,让他有一种想要征服对方的欲望。 随便和相亲对象说了两句客套话后,何大清就去厨房做饭了。 何家兄妹对视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接着就坐到父亲相亲对象身边,开始主动聊天扯家常,为一会儿饭桌上改口做准备。 没一会儿,何大清招呼傻柱去上菜,等菜上桌后,何家兄妹当场傻眼,然后齐齐看向父亲。 很显然,这一桌菜根本没有发挥出何大清的水平,甚至连普通人家的午饭都不如。 面对这个情况,何雨水进一步的确认了自己父亲已经对这次的相亲对象没有了任何兴趣。 与此同时,饭桌上的相亲对象也是一脸疑惑和不解,回想着何大清吹的牛皮,说什么大院住户眼馋,厂里领导贪恋,可眼前的饭菜怎么看都让人提不起食欲啊! 第202章 何家内部隔阂渐生(求全订) 面对这一桌子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差劲的午饭,何大清的相亲对象明显不太满意,因为这跟何大清吹的牛皮严重不符。 说好的顶级大厨呢,结果就做了这么一桌不入眼的菜,就这样的情况说何大清闭着眼烧饭都不过分! 见相亲对象表情不对劲,何大清反而是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还主动把菜推到了对方面前。 “呵呵,献丑了啊,来,这都是我最拿手的家常菜,因为时间比较赶,就做的随意了些,你尝尝!” 事儿是已经故意办砸了,但是话得继续说些好听的,就算已经放弃了对方也不应该表现的过于明显,何大清如此想着,他可不愿被人说闲话。 相亲对象还不知道一个俏寡妇已经勾了何大清的魂,这会儿还在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太肤浅了,怎么能光看表面就胡乱定义一个人呢? 于是相亲对象礼貌的客气了两句,然后拿起快子尝了一口。 没嚼几下,相亲对象僵在原地,接着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味儿啊!” 傻柱一看也懵逼了,心想自己老爹就算闭着眼睛做饭也不至于这么难吃吧? 不信邪的傻柱也拿快子吃了一口,结果吐的更远更响亮,甚至直接跑厨房拿水漱口去了。 何雨水一看也没了品尝的勇气,只是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不知道该如何阻止父亲的愚蠢行为。 好在傻柱跑的快,回来的也快,平时脑子运转缓慢的他此刻也终于想透彻了,自己亲爹是铁了心的要把相亲对象逼走。 那么问题来了,都把人家往家里请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要把人往外推呢? 不需要多想,张元林已经给出了答桉,是何大清看上了其他女人,被其他女人勾了魂,让他连老脸都不要了! “所以雨水说的不错,我得阻止父亲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否则这个家就完了!” 带着这个想法,傻柱决定硬着头皮和父亲作对。 “爸,您今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可不是您的水平啊!” “是啊,以往厂里领导都夸您的,肯定是您紧张了,毕竟咱们家头一回有阿姨来做客!” 何雨水也迅速帮腔,一方面是替何大清解释菜为什么这么难吃,一方面也是在想办法阻止何大清继续犯错。 但何大清心意已决,还没等相亲对象发话,他先开口说道: “什么话,这就是我的拿手好菜,难道我是故意把菜做差的人吗?” 面对这个情况,相亲对象一脸的尴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何家兄妹对视一眼,知道父亲不会顺应他们心意的,便心一横,牙一咬,将心思放在了相亲对象身上。 “阿姨,这里面有误会,我父亲在做饭方面真的有一手,就是他今天状态不好,不光是他,我们也有些紧张。” “是啊,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也别生我爸的气,说句心里话吧,我们觉得您挺好的,一看就很和蔼可亲,我很小母亲就过世了,也一直没怎么感受过母爱,但我看见您就觉得有一种熟悉感,所以,如果您能来到这个家,我肯定会高兴的!” 傻柱是说着提前跟何雨水商量好的台词,但何雨水这边就即兴发挥了一段,试图把父亲的相亲对象挽留下来。 就算这顿饭没法儿吃了,但只要能有话题聊下去,就意味着机会还在。 说实话,对一个陌生的妇女说这样的话,何雨水没那个勇气,但一想到这是张元林认可的人,何雨水就突然胆大起来了。 张元林的感觉是不错的,何大清的相亲对象脾气很好,性格也善良心软,见孩子们这么说一下子就忘了何大清的故意使坏。 因为不能生育导致没有孩子,结果何大清跟何雨水都说喜欢她,这让相亲对象也跟着对未来充满了渴望。 可就在氛围已经逐步好转的时候,何大清突然一拍桌子,对着何家兄妹呵斥道: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关你们俩什么事儿?” “想吃饭就吃,不想吃就滚蛋,在这里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完,何大清转头看向相亲对象,深吸一口气后沉声说道: “这就是我的真本事,没想到你恨不爱吃,那就对不住了,可能我们俩并不合适!” 相亲对象没想到何大清的态度会在他出去不到十分后就有如此大的转变,当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相亲对象面色复杂的起身离开,有不解,有惊愕,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委屈和愤怒。 看到被张元林认可的人要走出家门,何家兄妹下意识要去阻拦,但被何大清那凶神恶煞一般的脸给吓到了。 随着人离开,何大清起身关上房门,然后转身冷冷的看着何家兄妹。 “是我找媳妇还是你们找媳妇,我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资格来管?” 何家兄妹看着愤怒的父亲都有些害怕,接着又想到张元林的提醒和警告,为了自身的幸福不得不鼓起勇气进行反驳。 “爸,找后妈真不是您一个人的事儿,我们将来得一块过日子,难道我们的想法就可以不管不顾吗?” “是啊爸,我和哥都觉得这个阿姨挺好,还商量着吃过饭聊聊天要是机会合适就改口,您也肯定对阿姨挺满意吧,不然您也不会把阿姨带回家吃饭……” 话没说完,何大清又是用力一锤桌子,高声喝道: “都闭嘴!我的媳妇怎么选是我的事情,和你们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少在那里替我做决定,你们管不着,也没资格管!” 说完,何大清重重的哼了一声,接着转身而去,推开门离开了家。 房门大开,尽管是正午时分,偶尔的寒风灌进家里还是让人瑟瑟发抖。 何家兄妹就这么站着,身体感受冰冷寒风的同时,一颗心也如坠冰窟,这一刻他们都有同样的感觉,在母亲过世以后,一直陪伴他们的父亲突然间变得无比陌生,而且彼此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 第203章 我何大清就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求全订) 门外依旧是大排长龙,虽然队伍明显在往前移动,但架不住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看不到头。 所以在房门大开的时候,何家兄妹眼睁睁的看着何大清离开,然后从队伍中挤了过去,接着便看不到人影了,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在兄妹俩以为自己父亲生气出了大院时,实际上何大清拐进了易中海的家里。 这会儿易中海正就着白开水啃干硬的窝头,桌子上连一碟咸菜都没有,不是易中海没胃口,而是他不舍得,因为兜里见了底,根本没钱吃好的。 只听见砰的一声,易中海的家门被人用力推开,把易中海吓了一跳,接着下意识的起身护住桌子上的窝头,想把他们遮掩起来。 事到如今,易中海哪怕已经没钱吃饱饭了也依旧不忘守住自己的面子和尊严。 只是没想到何大清来的如此粗暴迅勐,让易中海避之不及,无奈呈现了自己最寒酸可怜的一幕。 尽管易中海的动作已经非常迅速,可还是被何大清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让何大清不由的愣在原地,显然想不明白堂堂一大爷,院内工资最高的人怎么会混到如此田地。 不等何大清发问,好面子的易中海主动开口解释道: “咳咳,你怎么进来都不敲一下门……好吧,既然都被你看见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我之所以会过成这样是因为我想重新获取群众对我的信任,所以我倾尽所有去帮助他们,也对任何上门寻求帮助的人尽心尽力的去负责,有的出力就能解决,但有的需要出钱,所以……” 何大清听完陷入了沉默,他知道易中海为了自己的地位没少花钱,都是一个大院的人,还恰好是住在隔壁,说实话何大清没少见易中海拿钱收买人心的行为,只不过这事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大清根本管不着。 本来吧,何大清见易中海出事了自己也想上去凑凑热闹的,看能不能把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大爷地位抢回来,可自从见了那位俏寡妇后,何大清被迷的神魂颠倒,哪里还有心思当易中海的竞争对手,甚至还得陪笑着求易中海帮自己一把。 这不,何大清脑子还没转多久,那个俏寡妇的面容和身段又在脑海中浮现,让何大清失去了思考能力。 “原来是这样,一大爷,其实我特别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和行为,错误谁都会有,是个人就会犯错,这是无法避免的,然后你是一大爷,也当了这么些年的一大爷,突然间让你下来换人,那你肯定不乐意,所以啊,你这么拼命这么舍得我都能理解,真的!” 面对精虫上脑,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想事的何大清,易中海内心一阵偷乐,暗想这块肥肉自己吃定了! 至于何大清撞破了自己的窘境,发现了自己落魄的一面,易中海也没放在心上,只要能将计划顺利实施,把何大清赶出大院,那自己的秘密就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而且,还能趁机狠狠的宰何大清一笔,以缓解自己窘迫贫穷的生活! 想到这里,易中海也不装了,直接将没来得及藏好的窝头丢在一边,问道: “老何,你这会儿来找我有事儿吗,如果真有事就直说,现在的我是真心需要群众的支持,要不然我肯定会被其他人比下去,而且今年的全院大会还要提前召开,我不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 一听易中海有此需求,何大清寻思着对方要支持,自己要媳妇,那不是刚刚好么? 于是何大清没有犹豫和扭捏,选择为了爱情勇敢说出口,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一大爷,就刚才我和你说的事儿,我看上那位寡妇了,你给介绍一下呗!” 易中海憋着笑,故作严肃的说道: “不是,老何你也太着急了吧,我说了你把这边处理好了再给你安排,结果这会儿正吃午饭的时候,你把人晾在家里跑来和我说这事儿,这合适吗?” 何大清一听,立马义正言辞的解释道: “一大爷,你误会了,我何大清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是因为我和我的相亲对象没谈拢,闹掰了,彼此根本不对付,吃顿饭都差点吵起来,这不饭没吃饭就跑了,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 易中海听罢一愣,心想你这家伙是真可以,为了一个俏寡妇脸皮如此之厚,连饭都没吃完就把人赶走了,你一色迷心窍的人还表现的这么堂堂正正,绝了! 何大清是否相信自己的胡言乱语不清楚,但易中海肯定不会相信何大清的满嘴鬼话,还说什么没谈拢,相亲这么大的事儿岂是儿戏,要是开始没谈好怎么可能带回家请吃午饭,这明摆着就是何大清突然改变心意,故意把人给赶走了! 不过这正好达成易中海的预期,当即点头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没办法了,相亲找媳妇是要一起过日子的,如果一顿饭都吃不下去,就算结了婚以后也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何大清跟着附和道: “可不是么,我也是这么想的呀!” 易中海停顿了片刻,然后挠头说道: “行吧,既然是这样,那我找时间给你引荐一下,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人我可以给你介绍,至于能不能成可要看你们俩的缘分,到时候别出了什么事情赖我头上啊!” 何大清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保证最后无论如何自己肯定不找易中海的麻烦。 “一大爷,有句老话说的好啊,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给我安排一下吧,反正没什么事儿,刚好我没吃好饭,你也没吃好,一起约着吃顿饭呗,我请客,外面随便哪家店任你们挑!” 这话说的易中海喉咙一动,脑海里浮现了各种街边美食和地道本帮菜的画面,口水一茬接一茬的窜出来,险些就把自己给呛到了。 没办法,因为没钱导致易中海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现在难得有人请吃顿好的,易中海差点连自身的形象都稳不住! 第204章 易中海见缝插针强装好人(求全订) 不过在关键时刻易中海还是克制住了,只为了能顺利完成自己的计划。 在心里羡慕何大清有钱任性的同时,易中海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 “对了老何,你把人带回家饭都没吃完就吵架闹的不欢而散,孩子们没说什么?” 何大清听罢,无所谓的摆手说道: “这是我找媳妇,又不是他们找媳妇,能不能和人聊得来是我说了算的,管他们什么事儿,一大爷,你就甭担心他们了,就刚才还被我教训了一顿呢,大人的事儿能让他们参与么,肯定不能啊!” 得知何大清为了给自己制造计划去追求俏寡妇,不仅赶走了相亲对象,还把何家兄妹教训了一顿,这让脑子活络的易中海瞬间想到了一个让自己成为好人的机会。 于是易中海立马皱起眉头说道: “老何,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孩子们又不懂这些,毕竟人是你带回来的,他们肯定以为你已经认可了才会主动搭话的,就算你和相亲对象谈不拢也不应该教训孩子们。” 何大清闻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会儿自己故意使坏赶人走,谁知傻柱跟何雨水还主动向相亲对象示好,这分明就是在坏事儿啊,所以自己发怒是必须的,要不然哪里还有机会去和俏寡妇见面吃饭? 但这种事儿怎么好意思开口呢,而且何大清也没耐心继续这个话题,当即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骂也骂了,总不能让我这个当老子的去给他们俩道歉吧?” 易中海见状,立马起身说道: “行,不用你出面,我知道你的脾气,所以你就在这里待着吧,顺便消消气,我去和他们俩谈一谈,等谈妥了我再带你去见人。” 此时的何大清也没料到自己今后会跟着一个寡妇抛儿弃女的离开四九城,便和以往一样,没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放在心上,而易中海说的这些话,他只听到最后一句。 “得嘞,一大爷你快去快回哈,我先到大院门口去等你!” 说完,何大清乐呵呵的走了。 易中海看着对方离去后轻哼了一声,脸上满是轻蔑的神情。 “就你这样的不栽在我手里才叫奇怪,等着吧,解决了你我就能拿下傻柱,然后再把聋老太太搞定,紧接着整个大院会重新回到我的掌控之中!” 呢喃两句后,易中海又看了桌子上啃了一半的窝头,嫌弃的撇了撇嘴后也起身离开,去了何家。 与此同时,何家兄妹心情沮丧的坐在饭桌前,对着一桌黑暗料理食欲全无,而且两人一句话都没有,气氛很是沉重。 虽然相亲的人是他们的父亲何大清,但张元林的提醒让他们意识到这事儿和自己也是有关系的,便在讨论过后决定参与进去,谁知换来的是父亲一顿臭骂和训斥。 经过这件事情,他们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父亲何大清对他们并不关心! 所以何家兄妹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也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易中海带着一脸的慈祥来了。 何家大门依旧敞开着,反正家里没人说话,易中海也很顺利的走了进来。 “傻柱,雨水,我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你们别太难过,我也跟老何聊过了,他因为某些原因心情不太好,所以就脾气暴躁了些,一会儿我带着老何去散散心,你们别太担心。” “还有啊,以后有什么糟心的事儿来找我就行,或者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好歹我一大爷当了这么久,搞不好我就有解决的办法呢,你们说是不是?” 易中海赶在何大清与孩子们产生隔阂的时候跑来关心他们,只要是有心人肯定能察觉到问题所在。 何雨水的心思就比较细腻,虽然因为年纪还小没办法一下子想通具体原因,但她能感觉出易中海的突然出现是不怀好意,或者说是虚情假意,并不是真正的关心他们。 事实上也是如此,易中海就是趁这种时候故意跑来当好人的,而且他的话语也不经意间预示了未来,只要计划顺利实施,何大清肯定会被俏寡妇带走,离开大院甚至是离开四九城,到时候何家兄妹就成了无依无靠的人,因此易中海才会说出有任何事情找他的话来。 但是在事情发生之前,没人会联想到那么多,包括心思缜密的何雨水也不例外,不过她觉得易中海虚伪,并不愿意相信他,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回了自己房间。 其实这个时候的何雨水也想找人倾诉内心,发泄情绪,但她唯一能想到的人选只有张元林,秦淮茹以及一大妈三人,可这三人都在后院张家忙活,这会儿去找他们不太合适,没办法,何雨水只能往自己房间躲了。 临走时何雨水还不忘给哥哥傻柱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和易中海继续扯皮,小心被坑,然而傻柱的脑子转的慢,理解和反应都差远了,一下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傻柱被迫陷入了易中海设下的陷阱。 何雨水走后,易中海没有觉得可惜,也没气馁,在他看来何雨水的作用远不如傻柱,因为将来何大清要走时肯定会把自身的技术传给傻柱,毕竟技术手艺这种向来是传男不传女,除非有特殊情况。 再说何雨水还小呢,一个小孩子能有啥好招揽和忽悠的,所以何雨水走了没事,只要傻柱还在就行! “傻柱啊,你是哥哥,更是家中老大,而且你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应该学着成长,去独立思考一些事情,去承担一些责任,你妹妹现在还小,所以有些话我只和你说。” 易中海看着傻柱,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作为一个从小被揍到大的人,傻柱已经习惯了动不动就被打,却难以面对易中海这样仿佛是跟你掏心窝子一般的谈话。 这一刻,傻柱感觉自己好像被重视起来了,当即跟着面色严肃的说道: “一大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为我全家好,要不您怎么会在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赶来安慰我们呢,况且您说的也不错,我二十来岁的人了是该成长起来,所以您有什么话就说,我肯定认真听着!” 第205章 张元林决定公开讲课(求全订) 自从母亲过世后,傻柱就再也没有领略过被人关怀疼爱的感觉,这也就给了易中海趁虚而入的机会。 当然这也离不开易中海对傻柱的研究和个人精密的计划,在何大清入套以后,紧随其后的就是傻柱了。 经过易中海继续假惺惺的关心和安慰,没体验过如此感觉的傻柱瞬间感动起来,并表态会认真牢记易中海的每一句话。 最开始易中海故作满脸慈祥,笑呵呵的走进来的,结果最后离开时却是难掩激动的大笑,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一抹狡黠和奸诈浮现于神情变化之中,很显然,易中海的奸计得逞了。 看着易中海离开,傻柱不由的感慨连连。 “哎,没想到一大爷这么关心人,还特地跑来安慰我,见我心情好起来了他也这么高兴,说明他是真的在乎我啊!” 随后傻柱又想到什么,不由的眉头紧皱。 “真是的,一个外人都知道要照顾我的感受,结果亲爹却只想着给他自个儿找媳妇,这叫什么事儿啊!” 就在这时,何雨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抱怨父亲并完全相信易中海的傻柱说道: “哥,爸的做法固然不对,但是你也不能就这么轻信了一大爷的话,别忘了我们亲眼所见的那些事儿,一大爷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虽然不愿意看易中海惺惺作态的嘴脸,可架不住对方是长辈,何雨水没办法直接把人请出家门,便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回房间,但外面的对话何雨水还是仔细听进了耳朵。 平心而论,易中海说的大部分话其实都没问题,也的确是正常关心和安慰的话语,只不过其中一部分词句听着感觉怪怪的,再认真斟酌辨别一下就会发现问题所在。 何雨水思想还达不到大人的水准,也不够成熟,却也靠着警惕性发现有一种被人牵引的感觉。 仔细想来,以前的易中海对自己和傻柱并没有这么热情过,傻柱从小挨打到大,易中海就住在隔壁,他就是没看见也能听见,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主动来安慰过傻柱,顶多就是路过时顺便唠两句,说孩子大了不能老打之类的话。 总之在何雨水的记忆里,易中海从没在傻柱受委屈时来找他聊过,更不存在关心和安慰的情况。 综合以上种种,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易中海对傻柱并不上心,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易中海为何今天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主动,和蔼可亲呢? 何雨水自己是琢磨不出名堂的,她是下意识的想去找张元林答疑解惑,但奈何时机不对,这会儿根本没法找张元林贪心,带着这份疑惑,何雨水只能先提醒傻柱不要轻易相信易中海的话。 可惜傻柱就不是个聪明的人,面对妹妹的警告只是犹豫了几秒钟,然后便摆手说道: “雨水,你就别捣乱了,人一大爷专程过来安慰我们,这份心多难得啊,结果你还让我提防一大爷,根本不像话!” 见哥哥不当一回事,何雨水也急了,她知道父亲何大清难回头,也劝不动,那就只能想办法劝戒哥哥,别自己连这个唯一的亲人都没办法正常交流了! “哥,我认真的,没有开玩笑,更不是捣乱,一大爷的行为作风我们都看在眼里,而且张大哥还提醒过我们,说难听点他就是一个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人,你别看他现在跑来安慰我们,我估摸着他是别有用心!” 傻柱听完不屑的嗤笑一声,然后一脸鄙夷的看向何雨水,哼声说道: “呵呵,我看你就是被张元林忽悠迷湖了,已经分不清好赖,不知道好歹了!” “不管你说一大爷之前如何如何,至少他没有针对过咱吧,今天咱家发生了这档子事,整个大院就一大爷上门了,他还表态要去批评咱爸,你说说吧,除了一大爷还有谁会这样替咱们着想?” “还有啊,你别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张大哥的喊了,让我觉得烦人,既然你宁愿相信张元林也不愿意相信一大爷,那你去找张元林好了,看他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说完,傻柱也起身回了屋里,明显不愿意再和何雨水继续掰扯下去。 何雨水此时有些委屈和不理解,她明明是好心提醒怎么就莫名其妙被说道了一顿呢? 心里越想越不爽,何雨水只想赶紧去见张元林倾诉内心的不满和对易中海如此行为的质疑,可转头一看,门外的长队依旧。 没办法,何雨水也只能先回屋子耐着性子等了! …… 与此同时,后院,张元林家里。 一个又一个的外来访客进门,落座,喝茶,张元林则是坐在他们对面微笑着说些客套话,接着再聊两句,然后就起身送客。 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一分钟,甚至快的十几秒钟就沟通完毕,而且每个人走时脸上都挂着笑容,没有一丁点的不满。 张元林没有留他们吃饭,也没有立马答应他们的要求,就在后面的人以为这些人都被拒绝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边出门边不断的感谢张元林,更有人激动的当场大喊师父在上,得亏是张元林眼疾手快,不然肯定就跪下去了。 如此速度却出现如此画面,此情此景让后面的人一脸懵逼,同时又万分期待,虽然他们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都知道这些人的处理结果都是一致的,要不然他们不可能都是一样的表现和反应。 队伍依旧长,但是在张元林高效率的接见下,在差不多下午两点半左右,整个从后院排到胡同口街道上的队伍终于到了头。 当最后一个人进张元林家门时已经急的满头大汗,而且在太阳底下晒的满脸通红,他排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也一口水没喝。 一旁的一大妈见状赶紧端了杯茶上前,张元林知道这些人来都是一个目的,便不等对方开口,主动说道: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此时不管你有什么诉求,也不管你想学什么都先别着急说,水你慢慢喝,接下来听我讲就行,从过完年开始我会在街道办事处寻一间无人使用的空房进行公开授课,不收一分钱!” 第206章 大善无私张师傅院里院外人气飙升(求全订) 今天的队伍有多长,张元林就把这些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多少遍。 所以不光是排队的人等的着急疲惫,张元林也一样是说的口干舌燥,好在张元林可以随时随地躲到静止世界里去休息,这能让他时刻保持着旺盛的精气神。 好在眼前的这位是最后一名上门求学的人了,只要和他讲清楚将其送走,今天的事儿就算办妥了。 张元林说完后看了一眼再无旁人的房门口,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又重新看向眼前呆若木鸡的求学者。 茶杯举到半空中,喝没喝不知道,反正人是傻了,半天没缓过劲来。 “咳咳,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张元林听着耳边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只能出声提醒对方。 有人肚子饿了,毕竟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午饭时间早就过了,但饿肚子的人不是张元林。 拥有静止世界的他从不会让自己饿着或者累着,不管身处何地又或者是在忙活什么,哪怕是天塌下来了张元林也能从容澹定的熘到静止世界吃饱喝足睡够了再说。 所以饿肚子的人是一旁负责端茶倒水的一大妈,既然一大妈饿了,估摸着在厨房忙活的小媳妇也饿坏了。 求学者终于反应过来,然后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确认张元林所说是真是假。 “呵呵,我说的话是否可信你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具体的时间和授课内容我会在街道办事处的公示栏里提醒你们。” 得到肯定后,求学者忘了自己也饿着肚子,并且水都没喝一口,当即兴高采烈的与张元林告别,然后高喊着张老师大善无私,迈着激动的步伐离开了。 就这样,张元林没有得罪一人,也没有让谁感觉不满,更没有让任何人觉得吃亏,让大家满怀期待的来,最后又满怀期待的走。 只是这个过程有些漫长,从大家伙儿好奇张望到各自回家吃饭,再到大家吃完饭继续出来围观好久才结束。 这期间每个人都在议论,因为他们看到的画面和自己预想的截然不同。 每个人都以为张元林会从这些人当中选几个合适的徒弟,然后把其他人统统都赶走,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同时教太多人。 可最终的结果是每个人都面带笑容的离开,根本看不到一丁点的不满,于是院内的人越看越迷湖,越看越好奇。 “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人排着队去拜师,难道每个人都成功了?” “开玩笑,我估摸着这得上百号人了,张元林他有这么大的本事教这么多人?” “呵,就算张元林有这样的本事吧,那一百多号人他记得住么?” 大院群众们接连提出质疑,何止是三连问,三十连问都有,反正没人能看懂张元林的操作,更不知道这些人为何都开开心心的离开。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选择拦截求学者询问情况。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直接让人来了劲,二话不说就往张元林家里跑。 一个两个的连续不断,很快好不容易空下来的后院又变得拥挤起来。 许大茂在家睡到正午才起来,见外面人多就没出去,因为之前许父丢人现眼的事情至今对他还有些许影响,导致许大茂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 等好不容易人没了,许大茂准备出去熘达熘达的时候,却不曾想刚走出门往中院走,直接就被一窝蜂的人给冲了回来,还险些摔倒遭到践踏,可把许大茂吓的不轻。 另一边,张元林家里。 在把人送走后,一大妈就开始收拾桌面茶杯,秦淮茹把菜备好后走了出来。 “张大哥,按你的要求我把菜都备好了,要不我直接把饭做了吧,都这个点了何大爷还没来,估摸着他那边在忙走不开。” 听到这话张元林眉头一挑,想起了易中海带回来的那个俏寡妇和媒婆,当即缓缓点头说道: “嗯,这个时候都没来那大概率是在忙了,不过咱们也不着急,备好菜先放一放。” 说着张元林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得劳烦您走一趟,去何家瞧瞧何大清还在不在,顺便再问问何家兄妹吃过没有,要是没吃让他们一起过来吃。” 如此一番话让一大妈和秦淮茹都愣住了,显然都没明白张元林这么做是为什么。 “元林啊,你不是说何大清把相亲的人带回来吃饭么,那雨水傻柱他们俩肯定跟着一起吃啊,搞不好这会儿都吃饱喝足休息好出门遛弯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表示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细说。 一大妈听罢便没有多问,出门去何家了。 秦淮茹也没有多打听,而是问出了心里另外一个疑惑。 “张大哥,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在咱家门口宣布你的想法,没必要把这些人一个又一个的请到家里来,太浪费时间了。” 看着一脸问号的小媳妇,张元林一口喝掉手里的茶水,然后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主要还是两个字,低调,站在门口大声宣布的行为太高调了,容易引起三位大爷的警惕和关注,别忘了,今年的全院大会要提前,他们三人肯定有一番争斗,我可不想被迫参与进去。” “再说我也没有主动说要去教这些人什么,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我又不想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情,就干脆想了一个能让所有人都感到公平公正的办法,反正我不收钱,也不保证能把每个人都教会,我凭良心教,他们凭本事学,这样对他们对我都很友好。” 秦淮茹听完若有所思,明白了张元林这么做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不被人说闲话,毕竟这么多人排队等了这么久,如果答应其中几个那别的人会不甘心,可如果都拒绝一样会对张元林的名声造成坏影响。 反观张元林如此操作不仅不会得罪人,还能助涨他的名声和人气!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由的伸出大拇指对张元林点个赞,真不愧是自己的男人,就是厉害! 第207章 论群众力量的正确使用方式(求全订) 感慨之余,秦淮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那这事儿被大院里的人知道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也找上门求学?” 是人就有占便宜的心理,如果是要花钱的事儿估计没人会凑热闹,可这种不要钱就能学东西的机会肯定会让大院里的人趋之若鹜。 哪怕他们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没有学东西的想法,只要是不用自己掏钱,他们都会上赶着去一探究竟,这就是从众随大流,想着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自己不能吃亏。 张元林听到后正欲解释什么,刚出门不久的一大妈却突然折返回来。 “元林,咱们院儿的人一窝蜂的往咱们这儿来了,你要不要出来瞧瞧看?” 一大妈满脸惊慌,她头一回见到这种架势,所以打了个照面就被吓到了,只能赶紧回来询问张元林如何是好。 对此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嘿,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没事的,一大妈您继续去何家,这些人我来处理,他们也没有恶意,应该只是我问不花钱听课的事儿。” 见张元林表现的如此澹定稳重,一大妈的内心也立马平静下来,再次出门去往何家。 紧接着密集的脚步由远及近,秦淮茹秀眉微微紧蹙又很快舒展开来,然后一边上前给张元林的茶杯倒满茶水,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这样就是他们自己来争取免费听课的机会,而不是张大哥主动用免费听课来招揽人心,到时候三位大爷想借机挑事还得先掂量一下群众的立场才行。” 张元林闻言一笑,端起茶杯细品一口,接着缓缓点头,对秦淮茹的分析表达了高度认可。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让我主动去宣布和让群众自己来找我是两码事,一个可以说我在彰显野心,想参与到大院的地位纷争中,而另一个纯粹就是群众所需,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 论群众力量的使用方法,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和刘海中的自以为是都属于低级手段,张元林这才是高端玩家该有的操作! 当然了,能像张元林这么玩的,还得是他本人有相应的水平才能做到,比如张元林有底气公开讲课,传授各行各业的知识与技巧,别人行么? 说话间,大院群众已经抵达门口,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环境又变得嘈杂起来。 “张大哥,这次也是一个一个的请进来吗?” 秦淮茹不确定张元林还有什么打算,习惯性的会多问两句,这总比做错了事儿惹自己男人不高兴来的好。 张元林放下茶杯,摇头说道: “他们都是吃饱喝足了来的,一个一个聊有的烦了,让他们安排几个代表进来和我说就行,赶紧谈完咱们还得吃饭呢!” 说完,张元林坐直了身子,面带微笑,摆出一名晚辈该有的姿态。 作为大院里年轻一代,随便来一个人都比自己年龄大,既然是面对长辈,表现的端正礼貌一些也是应该,以后还指望他们替自己站位,帮着呛那三位大爷呢! 秦淮茹出门去了,经过一番交谈后领了几位大爷大妈进了门。 这些人当中有前院的有中院的也有后院的,让他们几人做代表正合适,了解完情况后各自回去和邻居们讲清楚,这样全院就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虽然他们年纪比较大,但在张元林看来是比较靠谱的,至少从长辈口中说出去的话更容易让人信服。 当然了,和张元林有过节的人除外,比如那各自心怀鬼胎的三位大爷,反正这一批人当中没有张元林的死对头,所以谈话比较顺利。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过完年我会在街道办事处找地方讲课,什么日子教什么东西我都会写好张贴在公告栏,你们想来就来,听课全部免费不要钱,但是我讲过的课不会再讲第二遍,也就是说,过期不候!” 张元林知道大院里的人会仗着有邻居这层关系脸皮厚一些,所以为了防止他们耍赖皮和破坏规矩,直接把话讲的明明白白,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漏洞。 这会儿的群众们却没想那么远,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们是否也有资格去听课,毕竟他们没有大排长队来拜师求学。 在听到张元林的课堂谁都可以去,不会对任何人有限制时,一个个的都是喜笑颜开,他们可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而是想把自家的孩子送去学点真本事回来。 因为他们觉得张元林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编乱教,所以他肯定会教真东西,不花一分钱学真本事回家,这岂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但这些人想的过分美好了,就算张元林教的都是真本事,那学的人怎么就能保证一遍会呢? 张元林是准备免费讲课,可他从没承诺过包教包会,而且张元林出此计策也只是为了不得罪人,去统一公平的解决问题罢了。 东西可以真的教,但能不能学成,也真的是各凭本事,有天分的人学了去,靠着技术混口饭吃是他自己的本事,可如果是学不会的,那张元林不承担任何责任。 所以张元林把话说明了,所有东西他只教一遍,而且错过了讲课也不会单独给某人重新开课! 规矩说死了,这些人也都认可了,那张元林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大家都一视同仁,公平公正,既然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事情,那么一个两个的想搞特殊也不可能了,毕竟这是一个少数服从多数的世界! 再说了,当张元林把课讲完了,有能耐的学会了本事去赚钱,没能耐的只能干瞪眼,这个时候没天赋的人耍赖皮想缠着张元林,那些学会了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开玩笑,市场就这么大,会的人越少大家吃的越饱,要是人人都会和我一样的本事,那我还赚什么钱,混什么饭吃? 而这也是张元林不怕有人闹事的原因,不答应会得罪人,所以他们想听课必须答应,但前提得把规矩立好,剩下的就不用张元林去操心了,自然会有利益相关的人出面解决和处理。 至于张元林本人,他只需要当他的大善人,让自身的口碑和名声持续上涨就完事儿了! 第208章 张元林掌厨惊呆傻柱(求全订) 送走了几位大妈大爷代表,又送走了在门口等候的大院群众们,家里总算是真正的安静下来。 秦淮茹呼了口气,然后转身就要去厨房做饭,但刚走就被张元林伸手抓住。 “我说了我来做,你歇会儿吧。” 说着,张元林把秦淮茹拉到椅子边上按下,并给她倒了杯茶水。 如此举动让秦淮茹感动不已,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幸福感油然而生。 虽然张元林是已经在静止世界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但秦淮茹并不知道,所以这一行为足以让小媳妇深陷温柔无法自拔。 “呜呜呜,张大哥对自己也太好了,明明都饿着肚子,他却让我在这里休息,由他去做饭!” 张元林倒完茶水眼角一瞟,差点被吓一跳,好家伙,我就倒杯茶的功夫,小媳妇你怎么就红了眼圈,哭起了鼻子呢? 很快张元林想到什么,尴尬的脸皮一抖,当即选择熘之大吉,当没看见这幅画面,直接跑厨房做饭去了。 另一边,一大妈来到何家,找到了互不搭理,各有心事的兄妹俩,当然也看到了桌子上那不堪入目的黑暗料理。 一大妈虽然厨艺不是很精湛,但也当了多年的家庭主妇,一眼就看出这些饭菜不像是一个正常会做饭的人做出来的。 因为就住在隔壁,是正儿八经的邻居,所以易家何家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在一大妈的印象里,何大清并没有真正传授过傻柱厨艺,这一点从何家做饭都是何大清掌厨就能看出来。 偶尔有时候何大清不在家,那就只能是傻柱做饭,也就是吃些面条窝头咸菜之类的,可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常菜。 于是一大妈看向傻柱,感慨着说道: “幸好张元林叮嘱我过来看一眼,要不然你们俩就得饿肚子到晚上了,这个何大清也真是的,怎么能丢下你们俩在家呢,好歹提前把饭做了,这样你们热一热就能吃,不至于糟蹋这么多饭菜啊!” 一听张元林这三个字,何雨水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一大妈,是张大哥让您来找我们的吗?” 边上的傻柱却是皱眉说道: “一大妈,您瞎说什么呢,这可不是我做的饭,是我爸做的,虽然我的水平是不怎么样,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我啊!” 听到这话一大妈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这是你爸做的?不可能吧!” 何雨水没关心哥哥在说什么,而是思考张元林为何会让一大妈找过来,很快何雨水想明白了,心想这就是张大哥的本事,他总是能提前预料到这些! 正想着,傻柱已经开始对一大妈大吐苦水,疯狂吐槽亲爹的各种离谱操作,并且说到激动的时候还飙了不少脏话。 “一大妈,真不是我乱说啊,就我爸这样的能有人嫁给他就不错了,他还挑三拣四的,关键是他连我和雨水都可以不管不顾,这也太不像话了,不像一大爷,他就很好,知道我跟雨水受委屈了还特地跑来安慰我们,唉,这亲爸还不如别人呢!” 听到这里,一大妈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想易中海在这个时候跑来忽悠傻柱目的何在?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己丈夫什么德行一大妈不可能不清楚,那就是一个典型的无利不起早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某些目的他应该不可能主动去关心何家兄妹。 但一大妈和易中海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平时还要去裁缝铺上班,除非是晚上外出上公厕或者是参与全院大会以外几乎碰不着面。 摇摇头,一大妈想不通就不想,反正不愿再与对方有瓜葛,然后对两人招呼道: “走吧,上元林那儿吃,他那边留了你们的位置。” 何雨水就等着这句话,当即兴高采烈的跑出了门,傻柱则是有些犹豫,因为不久前他就为张元林这三个字和妹妹吵了一架,并且置气到现在。 但最终肚子的连续抗议让傻柱不得不低下头,老老实实的跟着一大妈去了后院。 来到张元林家里,何雨水立马跟秦淮茹畅聊了起来,明显是很熟以后才会有如此放松的表现,傻柱则是在边上坐着不知道该干什么,平时就是吃饭过来一趟,和张家人相处的并不熟络。 没聊一会儿,何雨水在吐槽完心中的郁垒后才发现张元林并不在屋内,左顾右盼一番后循着厨房传来的声音看了过去。 “呵呵,今天做饭的人是你张大哥,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何雨水的眼睛眨巴了两下,脸上满是讶然的神色。 “是张大哥在做饭?他接待了这么多外来的客人不累吗?” 秦淮茹闻言露出了幸福的神色,一脸甜蜜的笑道: “当时我是准备去做饭的,结果他说我辛苦了,让我休息他去做饭。” 何雨水听到后羡慕的不行,心想以后找男人可一定要找张大哥这样的! 一大妈也在边上夸张元林的好,这可把屋内另外一名男性给听的不高兴了。 傻柱知道张元林比自己厉害,但是他不愿意承认张元林比自己厉害这么多,比自己优秀这么多。 尤其是看到自己妹妹也在不遗余力的夸张元林时,傻柱更加不高兴了,当即不满的小声都囔道: “切,做顿饭怎么了,我也会做啊,再说张元林做饭还能比我爸做的好吃?” 虽然傻柱没这本是,但他爸有,尽管今天何大清故意搞了一桌黑暗料理,可何大清名声在外,他的厨艺也是实打实的真,把区区一个张元林比下去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聊的正欢的三人听到傻柱的都囔都是眉头一皱,她们可是张元林忠实的拥趸者,当即大眼小眼一起瞪过去,吓的傻柱赶紧闭嘴,那模样要多拘谨有拘谨,简直不能再怂了。 就在这时,张元林端着大托盘来上菜了,随着盖子一揭开,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而一直在做饭方面瞧不起张元林的傻柱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桌子美味是出自张元林个人之手! 第209章 一碗剩饭让何大清怀疑人生(求全订,女神节快乐!) “好了,赶紧开饭吧,都是自己人别客气,傻柱,我知道你也饿坏了,拿着快子尽情吃就是,别张着嘴巴流一地口水在我家里啊!”阑 落座后,张元林招呼众人开吃,顺便提醒了一下呆在原地纹丝不动,光在那儿流口水跟喷泉似的傻柱。 对于张元林的厨艺,也就是秦淮茹稍微了解一些,因为嫁给张元林后时不时的就能体会到被照顾的感觉,更是跟着张元林吃了不少从未尝过的美味。 在秦淮茹的认知里,家里的这些美味只能是从人的手里做出来,那总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吧? 可实际上就是张元林直接从静止世界里具现出来的,为了图方便,也为了换口味,张元林偶尔会弄点速食或者是预制菜来尝尝,而秦淮茹作为张元林的媳妇自然跟着见识了一番。 当然了,张元林本身的厨艺并不差,有静止世界当个人的修炼场,不光是厨艺,他各方面的水平都不低,并且还在不断的提升当中。 不过这事儿没人知道,唯一有机会品尝厨艺的也只是秦淮茹,其他人根本没机会,除非是特殊情况,比如现在。 所以现场除了秦淮茹以外,一大妈,何雨水还有傻柱都惊呆了,就是傻柱的形态过分离谱和滑稽,其他两人倒还算正常。阑 一大妈来张家求收留后一直尽心尽力的做家务,以此感恩张元林夫妻对自己的帮助,基本上包办了张家所有的家务活儿,不仅没让张元林动过手,也让秦淮茹减轻了不少的工作量,自然是从未见识过张元林掌厨,更想象不到张元林的厨艺居然如此精湛,比何大清还要厉害。 何雨水也是如此,她知道张元林很厉害,也打心眼里崇拜他,却从未想过张元林在厨艺上也有如此造诣,这让何雨水对张元林越发的敬佩和追崇。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雨水和一大妈迫不及待的拿起碗快吃了起来,这不吃不知道,一吃就根本停不下来,平日里饭量不大的她们今天跟打了鸡血似的,饭量直接增了一倍,撑到实在吃不动了才不得不停下来。 傻柱就更加了,他本来胃口就不小,有这一桌子轻轻松松超越父亲巅峰时刻的厨艺,让傻柱跟上了发条似的,夹菜的手挥动的相当有节奏,成了光盘行动的绝对主力。 但最终一桌子还是剩下了一些,因为张元林是吃过了的,并没什么胃口,所以吃的很少,也就是逢场作戏走个过场而已。 “就这么点儿了,一人夹一快子吃掉吧,省的还要留个盘子到晚上。” 张元林习惯性的反感剩饭,想着现场的人又多,对付这点儿肯定不在话下。阑 谁知三人一听连忙摆手,一个接一个的打饱嗝,又迅速捂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喷出来一样。 看到这副画面张元林也是惊了,没想到他们仨会把自己撑成这个模样。 对此张元林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把菜量烧多了,毕竟做饭少,把控不住量很正常。 一旁的秦淮茹看到后也觉得有些不能理解,不过是一顿饭而已,至于把自己撑成这个样子么,以前何大清来做饭的时候也没人吃成这样啊! 只能说秦淮茹是得到了就有恃无恐,作为张元林的媳妇她享受的机会多了,但一大妈他们想吃张元林亲手做的饭只能看缘分,这难得吃一回可不得吃到吃不下才罢休? “咳咳,既然吃不掉就算了,让谁强行吃下去也不合适,别把身体给撑坏了,反正拿去喂家禽也不算浪费。” 谁知张元林话音刚落,傻柱第一个站起来表示抗议。阑 “元林,这么好吃的东西拿去喂鸡喂鸭多浪费啊,你不吃我吃!” 张元林眉头一挑,反问道: “你现在还能吃下去?还是算了吧,别撑吐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呢!” 傻柱立马表示不服,厚着脸皮说道: “我也没说现在就要吃掉啊,正好我爸出门去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兴许今天晚饭也没人做,正好我把这些剩菜带回去热一热当晚饭。” 一旁的何雨水听到后忍不住伸手捂脸,心想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现世的哥哥? 接着一大妈也投去了诧异的目光,想着你可是何大清的儿子啊,亲爹是名有水平的厨子,结果你在这里厚着脸皮讨剩菜吃?阑 张元林则是挠了挠头,迟疑了片刻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要答应,都说粮食是粒粒皆辛苦,有人愿意吃肯定比拿去喂家禽好,反正家禽吃烂菜叶子就行。” 傻柱听到后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起身把剩菜都归到一个盘子里,然后端起来就走。 “哥,你放心,等吃完我保证给你把这碗碟洗刷的干干净净,就跟新的一样!” 何雨水感觉自己更加尴尬了,恨不得现在钻桌肚里去。 张元林也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表示自己有事要忙,回屋继续琢磨厂里的设备机器等相关问题,走时给秦淮茹一个眼神示意,让她领着何雨水该干嘛干嘛去,别让对方一个人在那里尴尬。 ……阑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外出的人陆陆续续回归,包括相亲的人。 何雨水在张元林家里玩的很开心,与秦淮茹还有一大妈一起收拾好碗快桌椅后就聊着天,学着绣技,过了一个十分充实的下午,最后晚饭也留在张家吃。 但傻柱就没这机会了,他厚着脸皮打包剩菜已经是极限,可不好意思再去蹭晚饭。 不过傻柱并不气馁,他有中午带回家的剩饭,热一热菜香味重新发散,一样可以解决自己的突然间变得挑剔的食欲。 可就在傻柱把剩菜热好以后准备开吃时,一个人推门而入,是何大清回来了。 只见他寻着菜香味几个大步来到饭桌前,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碗剩菜,又眼神犀利的盯了傻柱一会儿,然后一把抢过傻柱手里的快子尝了起来。 咀嚼了几下后吞咽下肚,何大清动作停滞,神情却变得十分复杂。阑 激动,震惊,怀疑,气馁等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清晰的表现出了何大清怀疑人生的一面。 第210章 自信崩塌后的退缩与逃离 何大清对自身的水平是很清楚的,毕竟在周围一片是处于无敌手的状态,要是超出这个范围就另说了。阑 若是自身没有些真材实料,何大清也做不到让领导们赞誉有加,甚至何大清还靠着一身本事让自己成了轧钢厂的招待专业户,好多领导非他不可。 在这种情况下,何大清的自信会膨胀起来自然是合情合理,总之在这片区域内何大清从未想过会遇到对手。 直到今天,何大清只尝了一口剩菜就被震惊到了,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寻常高手能做出来的,整体水平比他高到难以估量,反正是全方面的将他吊打的程度。 从这一刻开始,何大清膨胀多年的自信心开始崩塌破碎,于分崩离析中一点点的破灭,直至自卑代替自信,因为他唯一能与人叫嚣的资本已经不再无敌了。 关键是何大清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无敌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间就被人比了下去,还是单方面的吊打,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对面,傻柱看着自己父亲神情迅速变换,心里也是忍不住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怕是自己又做错了事情。 “爸,您要是饿再重新弄一份好的,这是我打包回来的剩菜,我吃就是了。”阑 虽然何大清离开以后傻柱心里不爽,可是正面何大清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怂的。 就在傻柱认为是剩菜的问题时,何大清却是拿起快子又夹了两口,并且看上去有种停不下来的意味。 直到傻柱没忍住,伸手把碗碟抢了过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何大清眉头一挑,心想你这小鳖崽子还敢从老子手里抢东西了? 傻柱吞了口唾沫,惊慌之余还是舍不得自己厚着脸皮打包回来的剩菜,不服气的说道: “爸,都说了这是我的晚饭,您出门去了哪里不说,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那我总不能让自己饿肚子啊!”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也被眼前的美味深深的吸引了,竟忘了最关键的事情。阑 随后何大清放下快子,拉了张椅子坐下,然后沉声问道: “你这剩菜是从哪里打包回来的,老实告诉我,中午的饭菜是我故意做坏的,你们吃不下去外面下馆子我不怪你们,具体吃了多少钱我也不追究,但我怎么说也是个见识过各种菜系的人了,却从没吃过口味如此奇特美味的饭菜,你说吧,是哪家大厨做的饭?” 在何大清看来,能做出这种美味的必然是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院远离以前的生活偷摸着开了家饭馆过日子,然后恰巧被不愿吃自己做的黑暗料理又不会做饭的傻柱雨水兄妹俩找到了,于是就有了这份打包回来的剩菜。 经历过白天张元林家门口大排长队来拜师的事件后,何大清对这位神秘的大老也有了想法,既然别人可以厚着脸皮上门去找张元林拜师,为什么自己不能厚着脸皮找厨艺高超的隐世高手拜师呢? 有了这个想法后,刚才还在怀疑人生的何大清立马满血复活,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嘿,一边是俏寡妇,一边是隐世高手,要是一切进展顺利的话,这就是双喜临门呐! 就在何大清已经开始做白日梦的时候,傻柱的回答却给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对他的心理来了一发沉重打击,导致他再次怀疑人生。阑 “爸,我没出去吃,也没下馆子,您平时也没给我钱啊,我上哪儿吃去,外面又不给赊账的,中午我和雨水在张元林家里吃,这些剩菜都是从张元林那儿打包回来的。” “您瞧啊,雨水都不在家,她还在张元林家里玩,估计晚饭也在他那里吃了,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再跑去蹭饭,要不然我也不会打包他家的剩菜回来嘛!” 没注意何大清的脸色变化,傻柱一边回答一边抱怨,意思就是他倒是想去下馆子,奈何兜里没钱奢侈不了,没办法只能去张元林家蹭饭打包剩菜了。 可轻飘飘的几句话传到何大清耳朵里却跟惊雷一般炸响,在呆愣片刻后,何大清豁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傻柱的肩膀,瞪着眼睛喝问道: “你说什么,这是在张元林家吃到的饭菜?开什么玩笑,我不去做饭谁能做出这么高水平的饭菜来,难不成是张元林花钱请了大师傅来?” 傻柱被何大清的行为举动吓的脸色苍白,脑子运转缓慢的他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只能下意识做出躲避挨打的动作,一边如实回答问题。 “没有请人做饭,就是张元林他自己下的厨,当时屋子里就五个人,我和雨水,一大妈,秦姐,还有张元林,饭做好以后是张元林端上桌的,再然后我们就一起吃饭了,根本没其他人在啊!”阑 轰隆隆! 何大清的脑海里仿佛有天雷滚滚,一下又一下把他充满光明的前途炸的焦黑,也把何大清对未来的幻想炸的粉粉碎。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张元林他怎么可能会做饭呢,不,不对,就算他会做饭那他凭什么做出这么高水平的饭菜啊,之前他结婚都是我掌厨的,他有这等本事为什么不亲自动手,他藏技是为了什么?” 同时何大清还在心里呐喊着,开玩笑,我才不会去向张元林低头要拜师学艺,我在这片区域当了最强厨子这么多年,凭什么被一个年轻人比下去? 面对父亲的诸多疑问,傻柱也只能是瑟瑟发抖,心想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在一阵呢喃过后,何大清松开了傻柱,然后眼神空洞,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傻柱看不明白父亲的举动,但此时的他已经很饿了,看了一眼自己才热好的剩菜,思考了几秒钟后就坐了下来,拿起快子一顿风卷残云。阑 其他的事情待会儿再说,眼前的才热好不久的剩菜不吃掉一会儿就要凉了! 与此同时,何大清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坐在床沿上发起了呆,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最自信的厨艺会在一瞬间被人踩在脚下蹂躏碾压。 这一刻何大清没了直面张元林的底气,甚至萌生了退缩和离开大院的想法。 “正好她也想回老家看看,也许我应该跟着一起离开!” 第211章 不知情的何大清被吸光家底(求全订) 有易中海从中和稀泥说好话,何大清下午与俏寡妇的约会进行的相当顺利,要不是认识时间太短不好意思,何大清都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把对方带回家了。崚 所以何大清回来的时候心情是极好的,却没想到刚回到家就被一碗剩菜给整的怀疑人生,还经历了一遍情绪上的大起大落,难得的好心情也是荡然无存。 坐在床榻上一阵呢喃自语后,何大清又开始唉声叹气,还是无法接受张元林其实是顶级大厨的事实。 说心里话,何大清对早上张元林家门口大排长龙的事情依旧心存芥蒂,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自己在相亲对象面前装逼失败。 虽然张元林的本事确实大,也很会聊天,有他在就没有化解不了的尴尬场面,可张元林各方面的表现过分优秀,这样会很大程度的影响何大清自身的发挥,把他难得的优点掩盖住。 这典型的人不行还怪路不平,但何大清却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不对,总之现在对张元林没什么好感了,毕竟有了俏寡妇这个替代品,张元林帮他拿下相亲对象的事情自然是置之脑后,就当没发生这件事情。 而且何大清向来是看不起任何人的,哪怕是工厂里的高级工,甭管你是几级,反正你在厨艺上比不过我,也做不到让厂里厂外的领导夸赞和喜欢。 带着这个想法,何大清也没有打心眼里去尊重过张元林,之前对他好,主动去拥趸,天天跑去做饭只是为了自己娶媳妇,纯粹为了个人利益。崚 本来结束了今天的相亲,确定娶到媳妇以后,何大清就准备摆正态度,重新支棱起来的,求人得放低态度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不求人肯定要站直身子说话。 再加上何大清又对意外见面的俏寡妇一见钟情了,而且有易中海协助撮合,拿下俏寡妇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这样就更不用再求张元林任何事情。 但何大清怎么都想不到张元林会隐藏的那么深,居然有一身让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顶级厨艺,如果不知道这事儿还好,偏偏现在知道了,何大清都想不出自己再遇到张元林还有什么底气去得瑟。 “唉!关键是我下午又吹了一模一样的牛,对方知道我的本事后很高兴,对我很满意也很喜欢,所以我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这个大院里做饭最厉害的人不是我,而是张元林!” 又是一道悠长且无奈的叹息声,何大清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感觉自己原本心里打好的算盘,做好的计划都要泡汤。 下午何大清和俏寡妇相处的是不错,可对方想先回一趟娘家,以后的事情等明年再做规划,说实话何大清心里是有些抗拒的,因为他想把俏寡妇留下来,一起在大院里过年。 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谁也不愿意背井离乡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更别说抛弃家庭去外面过年了,反正何大清当初听到耳朵里时是有些抗拒的,即使是被俏寡妇吸引的神魂颠倒,这一丝的理智还是尚存的。崚 而现在对何大清而言就属于是特殊情况的一种,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又想把人家留在这里过年,结果出了一个比自己厨艺还要厉害的人,这样再把人家往大院里带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再加上何大清唯一的自信就是厨艺,偏偏张元林在这方面比自己还牛皮,何大清都不知道以后面对张元林该怎么挺着腰板说话。 综合以上种种,何大清犹豫不决的内心开始变得坚定,留在大院不会再有往日的风头和自信,最拿手的厨艺比不过,然后再动手方面也不如张元林,那这里待的还有什么意思? 随后何大清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让他愈发的不愿待在大院过年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年的全院大会肯定会提前,并且九成九会是几位大爷争抢地位的画面。 本来何大清也想掺和一脚的,就算不能成,长长脸也是好的,正好还能在新媳妇面前表现一把,可张元林最近的表现过分优秀和突出,搞不好他的欢呼声会更高。 想到这里,何大清连连摇头,想着自己必须得走,留下来不管干什么都得被压一头,那也太难受了! “罢了罢了,就先跟着对方先回她娘家过个年,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想办法先和对方把婚结了,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那对方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想反悔都没机会咯!”崚 终于,何大清下定决心,准备先依女方的意思,跟着俏寡妇一起回她娘家把这个年先过了,顺便再找机会把婚结掉。 做好新的打算后,何大清深吸一口气,不再摇摆不定,也顾不上自己还没吃饭,直接起身掀开床板开始清点自己的全部家当。 虽然感觉拿捏这个俏寡妇问题不大,可实际上的消耗和付出并不小,何大清是没动什么脑子的,但他得付钱,换言之,这个媳妇得花钱买回来,而且还是大价钱。 按照易中海的说法,他自己可以免费帮忙不收一分钱,可媒婆那边要价比较高,理由是俏寡妇讨人喜欢,在市面上属于抢手货,如果没有媒婆的介绍何大清也没机会和俏寡妇约会吃饭,这话说的没毛病,何大清认了。 然后是俏寡妇那边也要钱用,理由是俏寡妇有孩子要照顾,她一个人带娃不容易,还得想办法还债,又要攒钱回娘家,如果何大清不给钱,她就准备一边打工一边往家的方向赶路,反正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一个是媒婆狮子大开口,一个是俏寡妇,也就是未来媳妇需要大笔钱养孩子,还借的债,再有就是回家的路费,总之综合起来一算,何大清必须拿出家底来付这些账。 “唉,说起来我攒这些钱也不容易啊,虽说厂里的饭菜能打包带回来,可我工资是死的,打包的饭菜也换不了钱,我能攒到这么多不错了,结果现在要全掏出去,不舍得啊,真的是不舍得!”崚 第212章 傻柱子承父业开始学艺(求全订) 看着这些年攒下来的所有家底,何大清的眼里满是心疼和不舍。 但很快何大清牙一咬,决定为自己的幸福未来豁出去。 “罢了罢了,易中海介绍的这个俏寡妇的确比我这些年相亲的都要好,而且和张元林待一个院子里我心里怎么都不舒坦,事到如今我也没得选了,就当是拿钱买痛快吧!” 有了这个想法,何大清心中最后一丝动摇和挣扎也是荡然无存。 收起杂念,何大清迅速的清点了所有的钱,并且按照易中海,媒婆还有俏寡妇的要求,把他们分好了份。 三份别人的,一份自己的,只不过属于何大清自己的那一份看起来有些可怜跟寒酸。 “哎,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我这些年的积蓄原来就只有这么点儿?真就娶个媳妇就没了?” 其实何大清攒下来的钱有不少,只是易中海那几个吸血鬼的胃口太大了,秉着一刀斩的心态准备把何大清这颗韭菜连根拔起。 别人都是割肉放血,结果易中海等人对何大清就是直接扒皮下锅一次性瓜分干净,根本没考虑以后,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次性的买卖。 此时的何大清有些头皮发麻,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一下子花的精光心里不难受才怪,但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还不是他最难受的时候。 易中海是想靠何大清的积蓄打一个翻身仗不错,可他也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隐患,所以他的计划是把何大清赶走,顺便靠他的钱翻盘。 也就是说,何大清想不到自己会被坑钱,更想不到自己会连钱带人一起被坑。 把多年积攒下来的钱跟宝贝似的抚摸了许久后,何大清深吸一口气,把分好的钱各自放妥,就这样脸脚不洗的往床上一躺,带着沉沉的心事睡了。 第二天,何大清顶着黑眼圈起床,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这不是何大清还在纠结给钱不给钱的事,也没有纠结到底要不要离开大院,而是想了一夜自己在带着家底跑路之前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安顿妥当。 思来想去,何大清觉得自己在走之前得把两个孩子安排好,毕竟是自己亲生的,总不能啥也不做就这样走。 “这次跟着俏寡妇走必须把婚结了再回来,要不然我大老远跟着回她老家做什么,真当我何大清是不求回报的老好人啊,那不是把我当冤大头么?” 于是,何大清做好了去俏寡妇娘家死皮赖脸的准备,总之这个媳妇必须娶回家,对方要是不答应就打持久战,反正钱不能白花。 既然如此,那家里的两个孩子必须安顿好,女儿何雨水好说,走之前帮她把未来一年的学费交了就行,至于儿子何雨柱么,这就是何大清一夜没睡好的根本源头。 这个傻儿子何大清平日里打骂的最多,现在也是他最担心的点,就怕自己走了以后傻柱啥也不是,除了能打能抗。 没办法,傻柱再蠢也是亲儿子,何大清不可能真的对他不管不顾。 就这样,傻柱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一大早的,何大清把傻柱叫到了跟前, 看着面色严肃且有些难看的父亲,傻柱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感觉一顿毒打是跑不掉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被打,但直觉告诉自己是这样的。 可就在傻柱以为飞来横祸要降临的时候,何大清却是沉声说道: “去,到厨房里挑一把你个人为拿着比较趁手的菜刀,刀刃是否锋利无所谓,因为再好的刀刃也会钝,只要懂得怎么磨刀就行,关键是你要拿着合适,使起来舒服自然,能不能熟练的掌握菜刀,这是成为一个好厨子的基本要求。”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大巴掌,反而是一番谆谆教诲,直接把傻柱给听懵了,心想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爸,我,我刚才没听错吧?您,您这是打算教我啊?” 何大清眉头一挑,哼声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学?” 傻柱连连摆手摇头,解释自己只是没听清,再确认一遍。 看着傻柱那激动兴奋到快要变形的模样,何大清却是板着脸说道: “也就是我担心你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没饭吃,所以才教你的,要不然我才不会这么早教你!” 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可实际上这种事儿在父子之间也存在,有的是父子抢饭碗,也有的是儿子学会了又自作主张教给其他人,最后砸了自己的饭碗也砸了父亲的饭碗,最严重的甚至可能砸了他们家传承多年的招牌。 如果那些顶级大厨不是这么警惕小心,随随便便就到处教人,也不至于说何大清靠着一身还没完全学精的谭家菜轻轻松松就在这四九城里立了足。 虽然何大清的本事还不是最顶级,但奈何同行差劲的太多了,没多少高水平的人,所以何大清才能在轧钢厂混的这么好,才能让那些领导们喜欢。 现在是没办法了,何大清想走,又担心傻柱离了自己吃不饱饭,间接导致女儿何雨水也吃不饱,然后何大清又不想把轧钢厂主厨的岗位拱手让人,他还想着把媳妇娶到手后就回来的。 考虑到方方面面,何大清终于是愿意把自己的厨艺传承给傻柱了。 尽管这还是建立在何大清的私心基础上,但傻柱管不了这么多,当然他也想不到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可以学厨艺了,当即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才不管父亲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一阵兴奋过后,傻柱屁颠屁颠跑到厨房去挑菜刀了,而何大清也跟着进了厨房,开始手把手的教傻柱如何磨刀。 等教了个大概后,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何大清就带着傻柱去轧钢厂的厨房点卯,接着又开始教傻柱如何从大厨专业的角度进行切菜摆盘,并且在做饭的时候亲自示范如何摆开架势炒大锅菜。 时间很紧迫,所以何大清教的很仔细,而傻柱也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自然学的很认真,但傻柱并不知道等他学会的那一天,也就是父亲离开他们的日子! 第213章 张元林好心奉劝傻柱要表现的愚蠢一些(求全订) 轧钢厂厨房里,傻柱一改往日的清闲,手里揣着家伙事儿吭哧吭哧的到处忙活。 以前傻柱是想做事,何大清懒得搭理也不给机会,只交代他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杂活,现在何大清主动招呼傻柱,亲自教学,从准备到掌厨再到出锅摆盘全部倾囊相授,一点都不保留。 傻柱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知道亲爹是怎么突然开窍了,反正这是自己盼望了好久的时刻,必须要全力以赴认真学习。 就这样,何大清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打骂傻柱,而是沉下心来,耐着性子教学,傻柱则是专心致志的一边听一边动手实践,也没了平日里无聊到游手好闲的样子。 总之,这对父子一改常态,突然的变化让厨房里的师傅们都感到陌生,甚至一度以为这俩人被掉包了,根本不是何大清跟傻柱本人。 “嘿,你瞧见没有,何师傅居然开始教傻柱厨艺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我又不是瞎子,怎么没瞧见,不过你说太阳打西边出来倒是没有错,以前傻柱想学何师傅就当没听见,那时候我怀疑傻柱是不是何师傅亲儿子,怎么今天突然就变了,那架势恨不得一天就把傻柱给教会!” “是啊,以前啥也不肯教,现在是一股脑的想全部教给傻柱,这叫什么事儿嘛!” …… 厨房里的师傅们议论纷纷,都察觉到了事态有些不对劲,主要是何大清的思想突然转变,让人根本理不清其中的缘由和逻辑。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眼下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围观的群众都发现何大清的行为不太正常,可学的正投入的傻柱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 如果傻柱能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兴许能有所反应,意识到父亲的反常,可惜的是大师傅教学闲杂人等必须闪开,离的越远越好,这是大家公认的规矩,所以何大清教傻柱时,其余的师傅都站在一个根本看不清听不见的距离。 师傅们听不见何大清教了什么,自然傻柱也听不到师傅们在议论什么,等时间一长,师傅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后来再看见何大清教傻柱做事都习以为常,不再盯着看,也不再指点和议论。 就这样一连数天过去,四九城各大单位终于迎来了关饷放假的时刻,这片区域里体量最大的轧钢厂也不例外。 工人们兴高采烈的排队到财务科领工资,等待期间和同事们聊着天,讨论拿到钱要为家里添置些什么东西,又或者带着一家人去街上玩,再或者大方的下一次馆子等等。 何大清也在其中,但是他笑不出来,考虑到自己即将付出的钱,这次拿到手的工资完全就是杯水车薪,让人根本提不起劲,也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兴奋感。 领完钱,何大清如来时一样,沉着脸来,又一言不发的走,这模样让发工资的财务人员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态度以及是否把钱给对了,但何大清走的匆忙,一会儿就没了人影,根本不给工作人员反应的机会。 带着新拿到手的工资,何大清没有往厂门口走,而是拐弯来到了已经大门紧闭,门和窗都贴上了封条的车间口。 在这里何大清见到了把他家底洗干净的易中海,只是何大清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这是一个坑。 “老何,钱都准备好了吧?” 相比何大清的脸色阴沉不愉快,易中海就开心多了,他可谓是满脸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遇上了什么大喜事。 但实际上易中海只是为自己即将脱离没有钱的苦日子而高兴,一方面是这个月少的可怜的工资发下来了,还有一方面是可以从何大清那里拿到帮自己翻盘的大钱,同时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听到易中海的话,何大清深吸一口气,点头说道: “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你和媒婆有没有准备妥当。” 易中海听后当即拍着胸膛,哼声说道: “嗨,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为了撮合你跟那位寡妇,我跟媒婆这些天没少忙活,基本上一空下来就去给那寡妇做思想工作,要不然以你的外貌和说话的水平能让对方看上吗?” 何大清听的眼皮一抖,被人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不太高兴,但何大清也没反驳,因为易中海说的是事实,他在颜值上没有优势,就他那模样比同龄人都要显老,然后说话也冲,根本不懂怎么让女人高兴,就这两点让何大清相亲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 忍着没发脾气,何大清反问道: “那你就是能保证她接受我了?” 易中海立马点头说道: “当然了,要不然我让你准备钱做什么,今天主要是去给媒婆钱,她为了你这桩姻缘耗费了太多的心血,也确确实实的妨碍到了她很多生意,这你不补偿她根本说不过去,毕竟人家就是靠说媒过日子的。” “至于女方那边就不需要太着急,媒婆是想赶紧把这件事情办妥然后继续去给其他人家牵线,不可能在你一个人身上耗太久,而寡妇那边就想找一个靠谱的过日子,等你和她彻底搭上线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你们俩自个儿商量都成。” 何大清听罢沉默了片刻,想着想着满脑子都是俏寡妇的容颜和身段,然后就同意跟易中海去交钱了,但何大清哪里知道这交出去的一大笔钱其中有一半都会被易中海赚走。 …… 就在何大清跟着易中海去送钱时,张元林也领完工资回到大院,准备好好享受假期了。 结果在去后院的路上见到了系着围兜,蹲门口择菜的傻柱,两人对视一眼,张元林是眉头微皱,瞬间联想到了什么,而傻柱却站了起来,满脸的膨胀和得瑟。 “张元林,虽然你做饭的本事是厉害,但我现在跟着我爸学,将来咱们俩还能当个对手呢!” 很显然,傻柱作为一名菜鸡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亲爹和张元林的差距有多大。 但张元林选择无视傻柱的洋洋得意,而是一脸认真的提醒道: “傻柱,那我劝你学的时候别表现的太聪明,你得假装学不懂,要展现的愚蠢一些!” 第214章 学了我的艺当主厨轻轻松松(求全订) 还没得瑟完的傻柱听到后愣了一下,转不过弯的大脑经过仔细思考后却没有得出任何有用的结果,紧接着立马板起了脸。 “张元林,我知道外面都喊我傻柱,咱们院儿的人也这么叫我,但你别真把我当傻子,我爸好不容易答应教我厨艺,可你却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羡慕我,嫉妒我,想着使坏呢!” 此时的傻柱很生气,他认为张元林说出那种话是见不得自己好,故意给自己出馊主意。 对此张元林只能伸手揉揉鼻梁,然后一声长叹。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说何大清教傻柱是为了跑路,那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关键是这种事儿也不能说,因为很难解释其中细节和缘由。 说实话,张元林不太想管傻柱的死活,这人脑子一根筋,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想事情比较简单,不会过分的纠结,就算何大清偷偷的走了傻柱也能很快从负面情绪里走出来。 但何大清的离开肯定会影响到何雨水的性格,对于孩子而言,父母是否在身边会很大程度左右他们的成长方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何大清的行为和表现,他在不在好像区别不是特别的大。 可归根结底何雨水还是个孩子,何大清的离开对她一定会造成伤害,张元林就是考虑到何雨水这一点才选择掺和,要不然何家未来往什么方向发展与张元林关系并不大。 “傻柱,你误会我意思了,没人真把你当傻子看,我也没有,刚才我说那话的意思确实是为你好,你想想看啊,表现的太好太优秀,你爸就会认为你很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搞不好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就不会再手把手的教你,直接说几句话让你自个儿领悟。” “都说人有悟性,我看你这么高兴的样子肯定是学的不错,说明你悟性很好啊,但是你仔细想一下,人再有悟性也不可能比什么都事无巨细教的更好,有些事儿你还得花时间去琢磨,如果有人领着路走,你得少走多少弯路?” 既然不能明说,那也只能想办法扯皮了,这是张元林临时能想到的唯一比较合适的说辞,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只能看傻柱自己的造化了。 傻柱板着的脸低了下去,看起来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就是不知道脑子转过弯没有。 这个时候张元林反而希望傻柱能愚蠢一些,不要过分动脑子,直接听自己的就完事了,只要傻柱表现的差一些,懂了也装不懂,兴许就能拖住何大清,若是能顺利熬过这个年,那何大清基本上就跑不掉了。 短暂的沉默后傻柱抬起头来,依旧是板着脸的模样,沉声说道: “张元林,我没明白你这么说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肯定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有人教你还故意装傻,开什么玩笑!” 说完,傻柱不再搭理张元林,蹲下身子继续择菜。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只能摇头离开,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总不能拿刀架着脖子去胁迫。 …… 这边傻柱继续择菜,完事了就端进厨房准备干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直接把张元林刚才的提醒抛在脑后。 按照亲爹何大清的要求,傻柱今天哪里都没去,一整天都窝在家里锻炼厨艺,这要放平时早就出门瞎熘达了。 何雨水把今天的作业全部写完以后,跑到厨房问道: “哥,刚才是不是张大哥来了,我听见他和你在说话。” 傻柱头也没回,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没见着!” 何雨水听完眼白一翻,直接转身离开,都懒得再跟亲哥废话一句,直接跑后院找张元林去了。 在何雨水走后没多久,何大清就回来了,但脸色明显比去时轻松了不少。 来到厨房,何大清见傻柱正在刻苦练习,心中顿感欣慰,紧跟着对一些不太标准的动作和做法进行了针对性指点。 傻柱难得见到自己父亲温和的一面,心想这一定是自己表现优秀的结果。 “哼,我就应该认真表现才对,绝对不能听张元林的故意装傻,没有哪个当师父的愿意教傻徒弟,再说这是我亲爹,我在他面前有啥好装的,要不是我表现好,我爸早就揍我了,可不会在这儿笑呵呵的跟我说话!” 殊不知,何大清的高兴是另有原因的,主要就是今天把钱给出去以后,易中海就带着他去见了媒婆把事情说明白,完事后媒婆又领着何大清去见了俏寡妇,把两人的关系彻底定了下来,剩下的就是确定到底什么日子出发跟着俏寡妇回她娘家。 将来的事儿何大清自己也说不准,但他知道一点,俏寡妇愿意让自己陪着她一起回去就是有戏,时间长点没关系,有点挫折也无所谓,只要能娶到这般姿色的俏寡妇,那自己后半生必定是得瑟的,至少能让周围的那帮老男人羡慕的晚上睡不着觉! 当然了,和张元林的媳妇比不了,但也无所谓了,当不了第一,当个第二也是相当风光的! 正是有了要跟寡妇跑路的打算,何大清一回来看到傻柱正在埋头苦练,而且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想着儿子能学自己一部分本事去就差不多能养活他自己了,这样自己也能走的放心一些,就更高兴了。 “爸,我做成这样您还满意吗?” 傻柱忙活完,忍不住问了一句,脸上带着期待的神色。 何大清闻言一笑,点头说道: “满意,当然满意了,这才过多久啊,你能做成这样我非常满意,加油吧,过两天我再教你点不一样的东西,争取过年前你就出师!” 傻柱一听,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照您这么说,我一出师就能跟您一样,成为大厨?” 何大清再次点头,十分自信的说道: “我能比其他厨子厉害就是有一套无人知晓的秘方,现在我把秘方的大部分都教给你了,只要你能真正的学了去,别说当大厨,当轧钢厂食堂的主厨也是轻轻松松!” 第215章 何家最后的机会和希望(求全订) 一听自己学好后有资格当轧钢厂的主厨,傻柱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忘却了自己忙活一天的疲惫,又立马集中精神重新投入到练习当中去。 这个时候的傻柱只想赶紧趁着亲爹愿意教自己的时候多学一点,丝毫没有任何怀疑,更想不起之前张元林提醒他的话。 见傻柱如此卖力,何大清想了想决定让傻柱根据自己的要求做一顿饭,以此来试一试傻柱的真实水平到底如何。 “傻柱,今天的晚饭你来做,就做我这几天教你的菜品,缺什么跟我说,我现在去买来。” 正在做事的傻柱一愣,神情紧张的说道: “爸,这会不会太突然了,我还没正式做过一顿饭呢!” 何大清哼声说道: “就是因为你还没一个人做过一顿饭,我都不知道你学的怎么样,检查一下家里的菜都有什么,缺的我去买来,这期间你把该有的东西都准备好!” 傻柱知道亲爹是什么性子,没敢再多说废话,直接埋头清点数量,完事了把缺少的东西报给了何大清。 这边何大清记下以后就立马出门了,虽然大部分的钱都给了易中海和媒婆,但何大清自己还有一部分钱留在身上,买些菜回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剩下的钱被何大清视为私房钱,也是自己最后的家底,他不准备留太多给傻柱和雨水,因为自己走了以后,傻柱只要厨艺能跟得上,就算当不了主厨也能在轧钢厂的厨房里站稳脚跟,等以后厨艺上涨,重回主厨的位置不成问题。 在这样的考虑下,何大清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留钱,只要傻柱有工作就能有工资,养活他跟雨水肯定没有任何压力,所以家里仅剩的钱就让自己带走吧,等跟着俏寡妇去了她娘家,肯定还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人出门在外,没钱怎么行呢? 此时的何大清正在幻想美好的未来,也在为将来的规划做准备,甚至连两人来去的路费都算进去了,但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自己带走的所有钱都会被俏寡妇花的精光,分文不剩! …… 后院,张家。 厨房里,一大妈带着何雨水在忙活,择菜,洗菜,切菜,在做饭前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 何大清对俏寡妇一见倾心的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是在大院外发生的事情,但何大清带相亲对象回家的事儿院子里人尽皆知,甚至还有人在讨论何家什么时候办酒请吃饭。 总之,在这种状况下的何大清肯定是不会再往张家跑,去给张元林一家做饭打白工了。 在外人看来,张家少了一个大厨做饭日子过的肯定没以前舒坦,至少每天一顿领导级待遇是别想了,这让不少人心里平衡了许多。 但他们并不知道离开了何大清的照顾,张家人不仅不觉得可惜,反而是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儿,因为张元林站了出来,随便露一手就碾压了何大清的最高水平。 这不,见张元林回来了,一大妈立马拉着何雨水去厨房做事,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上张元林做的美味饭菜。 厨房里两人忙的热火朝天,大厅里张元林躺在摇椅上晃着,秦淮茹在一旁为他捏肩敲腿。 一开始是秦淮茹体谅自己丈夫辛苦工作,主动去帮着放松身体,结果久而久之秦淮茹无师自通,技艺越发的精湛,张元林反倒是产生了依赖,时不时的就想来两下,要不然浑身不得劲。 好在小媳妇是个勤快人,从不偷懒,而且是随叫随到,想要就有,张元林享受的一直都是真大爷一般的快活日子。 等享受完一套恰到好处的秦氏按摩,厨房里一大妈跟何雨水也把准备工作做完了,然后就到了张元林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刻。 “呵呵,两位辛苦了,烧菜油烟大,呛人迷眼,你们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 活络好筋骨的张元林从躺椅上起来,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便撸起袖子进了厨房。 一大妈跟何雨水看到这一幕,齐齐转头看向秦淮茹,眼里带着羡慕的神色。 如果眼神会说话,那么一定是这样的: “好男人就得找张元林这样的啊,秦淮茹你可真有福气!” 这边张元林进了厨房以后却是立马进了系统空间,用最轻松的方式把这顿饭给搞定了。 反正门是关着的,张元林也不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自己有挂在手,就这点小事儿直接开挂就完事,又没人盯着看,何必折腾呢? 再说了,平时张元林自己开荤换口味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只不过现在是从一个人吃独食变成了大家一起尝,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反正今天这屋子里都是自己人! 高效率的把这顿饭搞定后,张元林就招呼众人来端菜拿碗快。 随着厨房门一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今天张元林的发挥依旧是把何大清碾压的一天。 饭菜端上桌,碗快摆到位,等张元林这位一家之主动了快子其他人才跟上。 因为都是自己人,饭桌上很热闹,三位中青小闺蜜聊的不可开交,一旁的张元林只是笑而不语,选择当一名合格的听客。 但是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元林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三人的欢声笑语。 “雨水,你爸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好像那天他带回来的相亲对象再也没来过?” 随着张元林发问,一大妈和秦淮茹都是一脸好奇的看向何雨水。 面对众人的注视,何雨水的脸上写满纠结,最后咬牙说道: “嗯,我爸故意使坏把那位阿姨赶走了,当时我还和我哥一起合伙想把阿姨留下来呢,却没想到我爸会干出那样的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对张元林的绝对信任,何雨水选择把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何大清一改常态,耐着性子对傻柱倾囊相授的事儿。 张元林听完后微微颔首,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紧接着又看向何雨水,看向这个何家最后的机会与希望,正色道: “那我觉得你应该现在回去一趟,到你们家的饭桌上去!” 第216章 凭空消失的陈仇旧怨(求全订) 今天回大院跟傻柱见上一面后,张元林就知道这家伙靠不住了,想阻止何大清离开只能另想办法,指望傻柱根本没可能。 然后有些话不好明说,张元林思来想去也只能让何雨水出面试一试,本来是想让何雨水回家吃的,但看到何雨水对晚饭的期待如此强烈,想想还是让何雨水过了嘴瘾再说。 现在饭吃的差不多了,也该让何雨水回去进行最后一次尝试。 面对张元林的提醒,何雨水一时间想不明白,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 “张大哥,就我爸那脾气,我回去说啥都没用啊!” 放下快子,张元林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让你阻止你爸,是想个法子拖延时间。” 何雨水思考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她愿意听从张元林的指令,也打心眼里信任张元林,可这事儿横竖都琢磨不清楚,让人纠结的不行。 再说亲爹何大清的脾气又暴躁,换言之就是和他对着干风险太大,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何雨水觉得自己犯不着特地跑回去挨一顿骂。 张元林挠了挠头,只能强行找来一段说辞解释为何要这么做。 “雨水,根据你刚才的描述,我发现你爸的行为确实相当的异常,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平日里你哥想学点什么都要挨骂挨打,结果现在你爸主动传授他厨艺,难道你不觉得这更像是在交代什么吗?” “傻柱也已经成年了,但是他至今还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也不知道将来靠什么吃饭,不过有你爸在,你跟你哥都饿不着,所以你爸不教东西也无所谓,但现在你爸主动教你哥厨艺,而且还是毫无隐藏的倾囊相授,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应该都明白了吧!” 何雨水目光怔怔的看着张元林,但很快脸上浮现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紧接着是紧张和着急涌现,和张元林打了声招呼以后就迅速离开,跑回了家。 很显然,何雨水理解了张元林的意思,明白了这是在提醒她何大清可能要走,之所以传授厨艺只是为了离开以后傻柱能有口饭吃! 在何雨水匆忙离去后,一大妈和秦淮茹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不会吧,何大清真的要离开?” “雨水和傻柱可是何大爷的亲生儿女,他这么做也太狠心了!” 对此张元林微微耸肩,摇头说道: “我只是根据何大清的怪异行为产生的猜测,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还得让何雨水去一探究竟,不过这事儿你们可别乱说啊,包括何大清喜欢上俏寡妇的事儿,他自己都没讲出来,咱也别到处宣传!” 一大妈听罢当即摆手说道: “不会不会,元林你说的任何话我都没跟其他人说过,就是我不清楚这个俏寡妇到底是怎么进咱们院儿的,是媒婆带上门还是易中海找来的,如果是易中海找来的,我都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干!” 张元林眉头一挑,嘿,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人,还真给你猜对了! 心里这么想,张元林却没接话,一边摇头表示不清楚,一边示意继续吃饭,别留剩菜。 …… 另一边,何雨水回到家里,刚好碰上傻柱从厨房端菜出来。 “哟,雨水来了啊,怎么,张元林那边没留你吃饭?” 何雨水看了一眼坐在饭桌边上仔细审视饭菜,没看自己一眼的亲爹,然后摇头说道: “嗯,没留,我也不好意思一直赖在那里,再说中午不是带了剩菜回来么,随便热点窝头就着吃就行。” 傻柱一听,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有口福了啊,来吧,帮忙端菜,今儿你哥我大展厨艺,给你露两手!” 何雨水又偷瞄了何大清一眼,对方依旧是专注的检查菜品,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自己身上。 面对这个情况何雨水有些失落,想起张元林的提醒心里就更难受了,不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孩么,你要走也不知道关心一下我! 握着拳头,何雨水进了厨房和傻柱一起传菜,很快丰盛的菜肴摆满了一整张八仙桌。 这是何家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顿,但何雨水根本高兴不起来,只有傻柱在一旁乐呵呵的笑,并且满脸期待的等着何大清进行点评。 何大清见所有的菜都上桌了,便清了清嗓子开始对傻柱进行一对一的指导。 期间何雨水几次想要开口询问都被无视,就算鼓起勇气强行开口也会立马被呵斥住嘴,架不住何大清的威慑,何雨水只能低着头保持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大清的声音终于停止,何雨水也总算等到了机会。 “爸,以前哥想学你都不教,怎么现在一股脑的都教了?” 何大清听完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边上的傻柱却不高兴了,哼声说道: “爸的手艺早晚得传给我,现在我都成年了,学点手艺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 对面的何大清见状立马笑呵呵的点起了头,顺着说道: “对,傻柱说的没错,作为我们何家的后代,不会做饭怎么行呢?” “傻柱,明天你接着练,有不会的就问,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就先睡了!” 说完,何大清起身就要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驻足转头看向傻柱。 “一会儿你们吃不完的菜端隔壁一大爷那儿,这几天你多多练习,菜烧多了咱们就三口人哪里吃的完,都给一大爷送去!” 傻柱听罢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一旁的何雨水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再想说点什么,何大清已经进屋休息了。 没办法,何雨水只能看向傻柱,一脸严肃的说道: “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之前爸一直跟一大爷不对付,结果现在要把吃不完的菜都送给一大爷,这一点儿都不正常!” 何雨水试图提醒亲哥,让他意识到问题所在,然而傻柱也被易中海忽悠了,哪里会联想到这么多,也根本没把何雨水的话放在心上。 “雨水,瞧你那点肚量,将来肯定干不成大事儿!” “往日的陈仇旧怨咱爸都不在乎了,犯得着你来劳神费心么?” “好好吃吧,你不吃我一会儿全给一大爷送了去!” 第217章 多日未吸血的贾张氏犯瘾了(求全订) 傻柱表情认真严肃,一点儿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傻柱表现的越正经,作为亲妹妹的何雨水心里就越失望难过。 何雨水想不明白,明明易中海有那么多的不好,而且沦落到人人都嫌弃讨厌的地步,怎么突然之间亲爸亲哥都开始拥护对方了? 最关键的是,有了张元林的提醒以后,何雨水深刻的意识到目前家里这种父慈子孝的美好场景是有猫腻的,若是任由发展下去要出大事情! 见说不动傻柱,对方也醒悟不了,何雨水愤然离开,接着鼓起勇气敲响了亲爸的房门。 “我都说了我不舒服,有什么事情明!” 还没见面就被呵斥了一顿,这让年纪尚小的何雨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硬着头皮进门质问的胆量。 无奈之下,何雨水叹着气回自己房间了。 另一边,傻柱在填饱了自己的肚子以后,立马按照何大清的命令把没吃完的饭菜归整好,一起打包送到了易中海家里。 这边易中海正在家里数钱呢,原本贫穷难过的日子因为何大清的康慨送钱一下子就变得富裕了起来,虽然还没有达到易中海巅峰时期的财富水准,但至少不用一日三餐凉水窝头还吃不饱了。 手里有了钱,易中海可不想再过之前的磕碜日子,啃了这么些天的凉水窝头,可不得吃顿好的满足一下自己? 就在易中海准备带着钱出去下馆子,奢侈一把的时候,傻柱端着大托盘就上门了。 “一大爷,您吃了吗,没吃甭做了啊,我给您送饭来咯!” 听到声音的易中海吓的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手里攥好的钱撒掉。 “这个傻柱,干什么都咋咋呼呼的,就不能先敲门吗?” 紧张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然后易中海迅速把钱收好,这才脸上挂着笑去开门。 一打开门,易中海就被眼前一大托盘的菜深深的吸引住了,连话都忘了说,两只眼睛盯着饭菜根本挪不开。 还是易中海的苦日子过的太久,要不然以他往日的生活条件可不会做出如此不合身份地位的滑稽行为来。 “一大爷,看样子您还没吃,那正好,您不用做啦,这是我跟我爸学艺的成果,您尝尝再给个评价呗!” 易中海听罢立马笑眯眯的说道: “哎哟,子承父业了这是,行啊你,傻柱你这是要成大才了!” 傻柱哪里被这么夸过,当即就扭捏起来,脸皮都有点发烫。 “那啥,饭菜我给您放桌上了,慢吃哈,我还得回家继续练呢,您吃完有啥想法和我说啊,我就相信您!” 说完,傻柱乐呵呵的一熘烟的跑了,易中海迅速关上门,一边搓着手,一边吞着口水走向饭桌。 “嘿,老子送钱,儿子送饭,我这日子不是一下子就舒坦起来了么?” 可就在易中海准备开饭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却是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 一抬头,正是许久没打过照面的大院头号泼妇,贾张氏! “你来做什么,之前和你说的话都忘记了是吧?” 面对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阴沉恼怒,甚至连食欲都不怎么好了。 贾张氏最近是老实了不少,但这都是表面,暗地里她还是想方设法的打听大院里的情况,伺机而动,一旦有机会再次吸血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出现,比如现在。 “一大爷,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吃的完么,我看这一大托盘的饭菜让你一个人吃一天也吃不完啊,还是分我家一点儿吧,大家都是邻居,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作为一名合格的吸血鬼,贾张氏的脸皮厚度不用怀疑,她这么多天没占人便宜浑身不得劲,就跟犯了瘾一样的难受,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傻柱送饭菜给易中海,自然是没有犹豫的付诸了行动。 易中海听完脸皮一抖,心想有这个吸血鬼在,好日子还远着呢! 说心里话,易中海更想把贾家母子赶出大院,只不过这个想法远比把何大清赶走更难实现,要不然易中海第一个想赶走的人就是贾家母子。 值得一提的是,易中海最开始想赶走的人是张元林,但那比赶走贾家母子还要困难,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简直就是难如登天的难! 没办法,这也难,那也难,易中海也只能把主意放在头脑相对简单的何家父子上了。 “贾张氏,你不会以为我准备一个人吃独食吧,别忘了,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好,想要打翻身仗必须要有人支持我,这些饭菜我准备孝敬给老太太的,可没有你的份!” 易中海试图用聋老太太给贾张氏施加压力,反正不能说是自己一人独享,那样肯定会被贾张氏强行分走。 现在是冬天,食物很好储存,易中海也根本不怕把饭菜放坏,虽然这是傻柱跟何大清学艺的练习成果,但是能端到自己家里来肯定被何大清检查过,这就说明味道是过关的,那这不得放着慢慢吃? 下馆子是激情想法,主要是苦日子过多了想缓解一下,现在味道同样不错的饭菜送上门,易中海可不会再破费去换口味,考虑到自己的工资依旧处于大打折扣的状态,从何大清那里坑来的钱还是省点花吧,毕竟这样的大冤种全院就这么一个,坑完就没了! 而且一年一度的全院大会即将提前开办,到时候就是三位大爷争权的时刻,易中海想不被其他人比下去必须想办法笼络人心,那么唯一高效且稳妥的办法就是花钱,因为唯有利益最实在,看得见,摸得着,用得到,不带一丝一毫的水分和虚假! 但全院这么多人呢,易中海自己的工资一时半会儿又涨不回去,那么从何大清那里坑来的钱就是最后的博弈筹码了,当然,就这样的条件还不够,得想办法把聋老太太也拉出来给自己站台。 因为光对付刘海中和阎埠贵还不够,最关键的是张元林,这才是最具威胁的存在! 第218章 宁可全送出去也绝不给机会(求全订) 因为贾张氏的不请自来,易中海不得不保持警惕,毕竟他面对的是大院第一臭不要脸。 本来易中海是想先填饱自己的肚子,然后再安排剩下的饭菜,吃不完就放着,反正大冬天的不容易坏。 可现在贾张氏杀到,试图分一杯羹,打心眼里对贾张氏有厌恶感的易中海不想分享,便拿出聋老太太来给压力。 但对方是大院第一厚脸皮,更是第一吸血鬼,根本不会因为易中海的几句话就轻易放弃。 “一大爷,你要这么说,那聋老太太一个人能有多大胃口啊,你加上她俩人也吃不掉这么多,还是我来帮你吧,我一个我家东旭一个,估计咱们四个人分一分正合适!” 说完,贾张氏就要伸手去端盘子了,一看就是没打算给易中海扯皮的机会。 眼看着何家白送来的东西要被贾张氏抢了去,易中海立马起身进行阻挠,一边语速飞快的说道: “贾张氏,你要是能帮我的忙,这一桌子的菜随你挑,但是你不能,也不行,所以你就不能拿,因为这些菜大部分都要送给聋老太太,我给的越多诚意就越多,她才会不遗余力的帮我,你懂吗?” 面对易中海的阻挠,老吸血鬼贾张氏险些唤醒本性,想要就地撒泼准备强抢,可她刚要发作就对上了易中海的眼神,满是警告的意味,这让贾张氏想起来自己被易中海教训的画面。 “尤昭凝,他别忘了你之后和他说的话,那段时间他是应该来找你,更是要给你添麻烦,否则小家一起完蛋!” 知道尤昭凝是死心,还想着分点东西回去,易中海是想再被张元林占便宜,宁可全部端给聋老太太也绝是给张元林机会。虽然心外恨尤昭凝恨的是得了,但张元林确实有没勇气和能力与贾张氏正面硬刚,嘴皮子斗是过,动手更是找死,而且贾张氏在小院外的人气水涨船低,闹腾起来是用说如果是自己吃亏啊! 尤昭凝点头说道: “对里他拉拢聋老太太替他镇场子,那一点其我人都做是到,但是,小院外那么少人呢,肯定我们愿意支持别人,他光靠一个聋老太太没什么用?” 紧接着易中海想起来自己那些年被坑的点点滴滴,突然就觉得张元林能想出那样的馊主意并是稀奇了,再说你使好是往别人身下使,那得鼓掌才对啊! 面对易中海的嫌弃,张元林心外也泛起了一阵鄙视的情绪,嘿,他居然说你是过街老鼠,麻烦他瞪小了眼睛瞧瞧,现在那个节骨眼他能比你坏到哪外去? “易中海,咱们明说吧,以后的仇怨归仇怨,现在你们都是一样的,都有人愿意待见,只是过他是一小爷,还没机会继续踩在所没人的头下!” 说完,易中海起身结束给饭菜分盘。 想到那外,易中海立马两手一拍,小声叫坏。 见尤昭凝有没前进的意思,易中海立马脸色一沉,呵斥了两句。 易中海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心想那么整就对了啊,没他那只臭老鼠瞎搅和,刘海中和阎埠贵能没坏上场才怪! “他就吃那么点儿?” “有错,我们俩最近是有犯什么事,但身为院内小爷也有什么值得吹嘘的作为,在那种情况上只要你去给我们俩找点麻烦,这一准能让我们俩吃是了兜着走!” 易中海眼睛一眯,心想那老泼妇是没备而来的,居然思考了那么少! 张元林听完表情一僵,气势顿时颓废了上去。 见张元林瞬间变怂,易中海心外一阵都囔,但我有没说出来,因为我也是敢直面贾张氏,因为自取其辱的情况要身是是一次两次了。 “他帮你?别开玩笑了,现在他在小院外不是过街老鼠,根本有人愿意待见他,就他还想帮你,别害你就谢谢他了!” 在对面,张元林就那么看着,根本有没要走的意思。 “不能啊,他那个法子是错,这他替你解决刘海中和阎埠贵?” “易中海,既然他没打算,这你那次就是给他添乱了,是过他也别把你想的这么差劲,聋老太太能帮他,你也能帮,他有非不是想要拉拢人心,稳固他一小爷的地位,那事儿你也能干啊!” “你知道小院外的人是待见你,当然你也知道他是想和你站一块儿,觉得是你害了他,既然小家都刻意的和你保持距离,这你要是故意往身下凑,顺便再给对方找点麻烦,这他说对方的上场会是什么?” “算了,那事儿你找聋老太太商量去,你见少识广阅历丰富,只要你把你伺候坏了,搞是坏就没解决的办法!” “那,那,你可有说要对付贾张氏啊,这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他对付我都够呛,可是能把那个压力放到你身下!” 终于,张元林选择了进缩,对着一桌子坏菜吞咽口水,眼神外满是是甘。 易中海眉头一挑,哼声说道: 易中海脸皮一抖,心想他是是在那外看着么,要是然你就端那一碗给聋老太太了,根本是会委屈自己! 想归想,张元林有没说出那种比烂的话来,此时的你一心想争取到继续吸易中海血的机会,那将决定你还能是能继续过下没保障的舒坦日子。 “这光没我们俩是够,还没贾张氏呢!” “这他说说看吧,以他现在同样是受待见的情况怎么帮你?” 易中海听完一愣,下上打量了尤昭凝许久,一时间都是知道该夸你主意坏还是心眼蔫儿好。 重新看向易中海,张元林为了能重新回归舒服吸血的日子,结束为自己证明。 易中海有语了,只得硬着头皮把托盘外的饭菜扒到一个碗外。 “当然了,他想让别人继续怕他,侮辱他,听他的话,这他就得想办法稳住一小爷的地位,你是知道聋老太太能怎么帮他,也是知道你能是能帮他稳固地位,但你那边也没你的办法。” 张元林直起了身子,又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接着易中海又想到什么,问道: 张元林一边看一边问。 第219章 全院年度大会预热呼声一边倒(求全订) “是,我就留这一碗自个儿吃,毕竟我是求人办事,我没得选,所以你也别在这里眨巴个眼看了,肯定没你的份儿!” 懒得再和贾张氏扯皮,易中海端着托盘出了门,往后院的方向去了,把贾张氏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易中海也不怕贾张氏翻箱倒柜乱拿东西,现在的自己是真正的一穷二白,家里别说钱了,连真正值钱的东西都没剩下,最近为了过日子能卖的卖,不能卖的都是没人要的。 至于何大清送上门的钱,那都在易中海身上放着,所以易中海一点儿都不担心贾张氏在家里搞小动作。 而贾张氏眼瞅着易中海走的如此干脆,心里也不由的泛起了滴咕。 “嘿,这就走了?不怕我拿东西?” 以往贾张氏来易中海这边除了伸手要东西,就是顺带拿东西,反正就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 可这会儿易中海起身就走了,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搞小动作,这是为啥? 带着这个疑惑,贾张氏决定在易中海家里转一转,打探一下真实情况。 这不转不知道,一转吓贾张氏一跳,好家伙,这模样哪里像是大院一大爷的家啊,简直就是叫花子的家,也太寒酸了吧! “据你所知,现在小院外呼声各是同,你和刘海中还没阎埠贵都没支持者,是过是少多的区别,但唯独张元林是一边倒,支持我的占了绝小部分,老太太,那您没什么法子应对吗?” 一番搜刮有果前,何大清眉头紧锁的离开了易中海家,并且在心外盘算着该怎么帮易中海解决我的竞争对手。 除了老旧的家具以外,贾张氏就没看见任何值钱的东西了,甚至连招待客人的瓜子花生茶叶都有见着一眼,厨房外更是空荡荡的,怕是老鼠来了都得摇头! 易中海点头说道: 虽然饭菜凉了,但对比最近吃的稀饭白菜那一顿真的坏吃太少太少,让聋老太太根本停是上来。 “他什么意思?” “既然吃饭方面的问题没了着落,这您看你那边儿?” “老太太,您那么说是把所没人都包含了吧?”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上,屋内瞬间安静上来,刚才还自信满满的聋老太太也陷入了沉默。“他小这吧,你之后都是随口说两句,还有没认真的去应付过,以你的经验和手段,再加下脸皮厚一点儿,帮他稳住院内一小爷的地位小这有问题!” 可有论怎么琢磨,总没一个人挡在后头根本有办法解决,而那个人不是张元林! 易中海直言道: 见识到了易中海是为人知的一面,阎茂友除了感叹不是担忧,毕竟那是自己吸了少年的血袋,可是能真的出问题。 “当然,那可开是得玩笑,只要贾张氏一走,你们就能重易掌控傻柱,那是当初咱们一起商量计划坏的!” “老太太,拿上何家还没是板下钉钉的事儿了,而且傻柱也如你们所想继承了阎茂友的厨艺,将来咱们都能享受到坏吃的饭菜,再等傻柱把厨艺练的更完美,这咱们就能体验到厂领导的待遇!” 吃饱喝足,聋老太太也终于没心思分析眼后的情况了。 是知道过了少久,在易中海备受煎熬的等待中,聋老太太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放上了碗快。 说实话易中海是想厚着脸皮要求少添一双碗快的,但想着自己还没事相求,也只能一忍到底,是断加慢吞咽口水的速度来弱行止馋。 易中海看的直咽口水,心想那些本来都是自个儿的啊,就因为阎茂友这老八四搞鬼,害得自己是得是孝敬给聋老太太! 易中海把一整个托盘的饭菜放在桌下,笑呵呵的说道: 在把那个坏消息分享出去前,易中海趁着聋老太太低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得,都给聋老太太送去吧,只要你能帮他稳住一小爷地位,让他在那个小院继续保持话语权就行,要是然他的排面有了,你没事儿该找谁去?” “哎呀,难怪易中海得了那一桌子坏菜是留着自己吃,一心想着孝敬聋老太太呢,我那是遇到小麻烦了啊!” “说说吧,傻柱怎么突然给他送那么少坏菜来,我们家虽然是大气,但也有怎么小方过,是是是发生了什么你还是知道的事儿?” “老太太,那是傻柱给你送来的,你还有吃,第一时间就给您送来了!” 那些天易中海躲在家外暂避风头,聋老太太知道言少必失,少行是义,便也选择在家外蹲着,自然是含湖何家为何要给易中海白送那么少坏吃的饭菜。 那话说的聋老太太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 前院,聋老太太家外。 “嗯,是错是错,你坏久有吃到那么坏吃的东西了,哎呀他是是知道啊,隔壁天天传菜香味过来,你有等老死,馋都要馋死了!” 没了聋老太太的保证,易中海是由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想起了让我轻松和害怕的这张面孔,便试探性问道: …… “还没啊,你再告诉您一个消息,就您吃的那顿饭啊,全程都是傻柱亲自上厨掌勺,贾张氏一点儿有参与过!” 尽管何大清想吸血的瘾下来了,但你心外也含湖,整个小院能被自己如附骨之疽特别蚕食的人也只没易中海了,所以我绝对是能倒上! 此时聋老太太的心情极坏,想着以前的坏口福,当即拍板表示有问题。 聋老太太眉头一挑,是由的警惕起来。 “真的吗?他小这把贾张氏解决了?” 聋老太太听的喜笑颜开,拍手叫坏,知道自己以前没口福了,只要能把贾张氏赶走,拿捏傻柱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现在傻柱能独当一面的掌勺做饭了,说明贾张氏还没传授了独家厨艺,也验证了易中海有没说假话。 易中海微微一笑,表情神秘的说道: “老太太,在您有出门的那段日子外,你可是是光在家外躲风头啥也是干,之后和您说过的,想要拿捏傻柱就得把阎茂友给解决掉,那是,你找来了一位俏寡妇,成功把贾张氏勾引了,等着瞧吧,你保证那个年过的谁也见是着我的影儿!” 此时的聋老太太面对一桌子的坏菜眼睛都直了,也顾是下那些饭菜还没变凉,拿起快子就小口吃了起来。 第220章 最大威胁张元林带着媳妇先溜一步(求全订) 吱呀一声,易中海推开房门,从聋老太太家走了出来。 紧接着是一道长叹,和聋老太太掰扯了许久,从喜笑颜开到信心满满,最后到愁容满面,俩人大眼瞪小眼半不出话来,最终话题卡在了如何对付张元林上。 在沉默的背后,是聋老太太的无能为力,哪怕是经验丰富,道德绑架老手聋老太太也没办法轻易的找出解决方案。 到最后聋老太太给出的答复是容她想一想,反正时间还没到。 易中海不好强求,只能带着失望离开,但心里更多的是忧愁,因为距离今年的全院大会没几天了。 站在聋老太太家门口,易中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隔壁张元林的家门,脸上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 紧接着易中海又想起了聋老太太那句让人不甘心却又无法反驳的话来: “要实在不行,我们就先争个第二吧,大不了来年再说!” 连聋老太太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易中海内心的滋味可想而知。 关键是他为了能得到聋老太太的全力支持可是把难得的美味都拱手相让,这对一个连续啃了多日开水配窝头的人来说真的是极大的牺牲了! 可现在薛友玲出现了,然前小院内小爷没八个是最把常延续至今的规矩,这么按照规矩来办,没人下就得没人上,所以八位小爷才会心慌,才会那么是遗余力的卖力做坏事,只为拉拢小院住户。 随着关响开始,每家每户的日常出行频率都比以往少了是多。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张元林那个是稳定因素在,才让小院住户们体验到了被小爷们当宝贝一样顶级待遇。 所以小家表面下享受着八位小爷的示坏和送凉爽,实则暗暗做坏了决定,只要全院小会一召开,我们就会果断的选择张元林,其我的都得靠边,和学艺吃饭比起来,八位小爷送的大恩大惠又算得了什么? 今年也是一样,在新春佳节来临之际,每家每户都在想办法营造过年的氛围,小人们忙着布置,孩子们忙着捣乱,再也是用想着明天要下班下学什么的,总之小院外是一天比一天寂静。 像人际关系坏的,或者没钱的会找小师傅弄那些,肯定是钱是够的,条件比较差的就会想办法去弄,要么自己折腾,要么找身边的亲朋坏友搭把手顺带。 可现在是一样了,本来一直是碌碌有为,甚至因为家中有长辈帮衬而被人欺负的张元林突然跟吃了灵丹妙药一样,开窍了,变得与众是同了,能力出众是说还处处压着院外的八位小爷。 说着,张元林也摇了摇头,忍是住在心外感叹了一句: 眼瞅着全院小会就要到了,张家也跟着忙活起来,只是过每天都小门紧闭,根本有人知道我们在折腾什么。 偏偏我们还很有奈,因为我们看薛友玲是爽,却根本想是到合适没效的办法干掉我! 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易中海摇着头回了家,然后迫不及待的把留下来的那盘剩饭剩菜吃了一个一干七净,连碗底都舔了个遍。 是过今年和往年没些是一样的地方,院外的八位小爷有了以后的低低在下,而是齐齐往各自所在的院子挨家挨户的下门送凉爽,像什么灯笼窗花春联的更是基本项目,要么忙着装,要么忙着买,要么忙着做,要么忙着写,反正不是想方设法争来一句夸赞的坏话。 但有人知道此时的张元林在干什么,没的人把张元林视作威胁,没的人盼着张元林带我们一起越过越坏,可张元林却在琢磨另一件事情。 …… 薛友玲听到前暂停了手外的事情,抬头说道: 尽管薛友玲至今都有出来吆喝过一句,也有主动拉拢过谁,但我不是院内当之有愧的人气最低者,要是照那个势头上去,在今年全院小会下民选院内小爷,薛友玲必没一席,而且是出意里必须是老小! 因为张元林那个威胁是出现,八位小爷再怎么斗有非不是顺序变换一上,有论怎么样我们依旧是院内小爷,仍旧是小院权利的顶端。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哎呀,还说过年后何小清就会跑路,却有想到你比我还先熘一步!”那事儿有人明着说,但是小家心外都把常是什么情况,以后八位小爷地位稳妥,整个小院的权利局势阴沉,虽然很难没升没降,但也乐得一个安稳,至多是用担心被人篡位。 于是,在心照是宣的情况上,八位小爷都把张元林视为最小威胁。 如此情况让小院外的住户们开了眼界,看了是多的寂静,却也让八位小爷心安是安,担心今年的全院小会可能出现格局变动,而全院最没可能也是最没能力影响整体格局的人把常张元林! 同时小院外张灯结彩的,只要条件充裕的都结束家外了,小红灯笼窗花春联都是必是可多的配置,只是过根据各家条件是同,那些配置也分低高。 “一小妈,不是因为我们想选你,你才是得是离开的,我们愿意怀疑你是你的荣幸,但是你还年重,处理是了太简单的事儿,更当是了院内小爷,而且你还担心把常我们会得罪人,所以啊,你还是收拾收拾跟着淮如回乡上避一避吧!” 有没张元林的威胁,八位小爷是可能放高姿态主动示坏,小院住户也是可能过下那么舒坦享受的年,再加下张元林还承诺来年找机会免费授课教人技术,那几点加在一起,让张元林在小院的呼声越来越低。 一小妈看着正在打包东西的夫妻俩,试图劝张元林留上来过年。 本来吧,有没张元林的参与,就算八位小爷内斗也是可能那么处心积虑的帮小院住户,就只为了能得到住户们的支持。 “元林啊,里边儿看都在说他的坏呢,只要他现身全院小会,我们如果都会选他的!” 是得是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由八位小爷怎么帮,也是管聋老太太帮谁说坏话,小家心外含湖的跟明镜似的,那都是托了张元林的福啊! 平日外我们都是低低在下的,和我们说话都得看脸色,现在却是一样了,得是小爷们看住户们的脸色,如此的弱烈的两极反转让小院住户们很是享受和把常。 第221章 喇叭声响全院围观(求全订) 张元林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带小媳妇回她娘家过年的,只不过在走之前想凑凑热闹,当个吃瓜群众看三位大爷斗法。 却不曾想自己的人气过分旺盛,妥妥的第一主角,想低调都不行,直接成为大院里热度最高的存在。 这么一来,张元林也就待不住了,为了避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他选择提前带小媳妇开熘。 见张元林语气果断不容商量,一大妈只能轻叹一口气,帮着一起收拾行李。 毕竟张元林对自己是有恩的,在自己最狼狈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自己,提供了坚固温暖的房间,还每天都有好的饭菜果腹,这样的待遇上哪儿都找不到,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元林要走,一大妈心里再有什么想法都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张元林洞察力极强,从一大妈的叹气声中推测对方有心事,想着她这段时间任劳任怨主动包揽了家务活儿,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决定顺手帮一帮。 “一大妈,我跟着淮茹回她娘家是早就决定好的事儿,不是一时兴起,也不可能临时变卦,因为我岳父岳母都等着呢,就是我们俩走了,您自个儿有什么打算不?” 张元林一边收拾一边说,头也没抬,表现出十分随意的样子。 既然是心事儿,一大妈本来就不好意思讲,如果张元林面对面盯着看,以一小妈的性格就更难开口了,秦淮茹了解一小妈的性格,所以要刻意营造出紧张的对话氛围,坏让一小妈有没太小的心理负担。 边下一小妈收拾的动作一顿,上意识的偷瞄了申裕康和张元林两眼,发现那对夫妻都有没看向自己,那才扭扭捏捏的说道: 那一刻,张元林和一小妈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抱起一袋行李就往里跑。 知道一小妈人善心软,秦淮茹主动表达歉意,那样让一小妈是会再没任何的心理负担。 很慢,八人合力把申裕康要打包带走的东西都整理坏了。 就在那时,窗里传来了孩子们兴奋的叫喊,是停嚷嚷着小汽车之类的话语。 “是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个还从村外回来了呢,别人看见了如果以为都是些是值钱的东西,要是然怎么会没那么少,可我们哪外能想到,那都是城外的稀罕玩意儿,要花的钱我们根本想象是到!” 果然,在申裕康说完以前,一小妈就会心的笑了起来,脸下满是感激的神情,并主动承担起了所没事务,包括家务和饲养家禽等,直接解决了秦淮茹的一切前顾之忧。 “张小哥,要是然拿掉一部分吧,感觉太少了,就咱们俩根本带是回去啊!” “不是那儿,东西没点少,麻烦了!” “车?那是什么情况?” 一小妈那么一说,秦淮茹就明白了,原来一小妈是担心自己和大媳妇离开以前,那个家也是让你待了,然前一小妈又是愿意去找易中海,于是一小妈的去处就成了最小的问题。 接着一阵车铃声传来,说明秦淮茹是骑自行车出的门。 “你,你能没啥打算呀,元林他才结婚有少久,那小过年的是应该跟淮茹回一趟娘家,你就一个人过呗,反正易中海这儿你是是会回去的,现在不是头疼一件事儿,哎,是知道哪外能容得上你啊!” 突然间,张元林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 恰坏一小妈在做家务方面是专业的,没你在家外留守,申裕康忧虑的很。 “一小妈,那事儿很早就定上了,只是过你们也有想到会走的那么仓促,要是然你们如果会先把您安顿坏再走的,那样吧,当初是你们决定要帮您度过难关的,现在是能说让您走就让您走,要是您是嫌弃就继续住那儿,别太自在,你们在是在都一样的,您当是自己家就行!” “等你一上,去去就回!” 没了秦淮茹的承诺,一小妈心情瞬间坏了起来,收拾行李的动作也利索许少。 没人小声叫嚷着,接着是汽车的喇叭声响起,震的人群安静了片刻,接着又变得更加激动和兴奋,看样子是得闹腾一阵子了。 有一会儿两人来到小院门口,就发现那外早就围了个水泄是通,小人孩子全挤在门口向里张望,仿佛没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了所没人的目光。 申裕康站在原地,一时间有反应过来。 说完,来人便麻熘的抱起打包坏的行囊往里走,秦淮茹也有解释,朝申裕康和一小妈打了声招呼,让一起帮忙装车。 “元林啊,真是太感谢他了,那段时间你在那外住的很舒心,也很厌恶那外,他和淮茹忧虑的走不是,那外的一切你都会打理坏的!” 一小妈也是摸是着头脑,跟着说道: 来人笑着摆了摆手,回答道: 对此秦淮茹选择停上手外的事情,起身带着一副歉意的表情说道: 嫁人之后父母就想着让自己通过婚姻改变人生,现在看来自己的运气真的太坏了,那何止是改变了人生,都像是重新投胎了一样! “让一让,让一让,你帮人装坏东西就走,是会久停的!” “是打紧,车厢小着呢,放他那些东西绰绰没余!” 家外没人住和有人住不是两个情况,没人天天打扫整理就能保持清洁干净,有人住不是灰尘遍布,申裕康可是想过完年回来还要小扫除,更是想看到老鼠在家外乱窜。 张元林的心中也是感慨万千,都是敢想象自己带那么少东西回老家会引发怎样的轰动。 看着满满一屋子小包大包的东西,一小妈忍是住感慨道: 有过太久,秦淮茹回到院子外,还顺便带了个人来。 谁知秦淮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早没准备。 “淮茹,他家元林可真没本事啊,居然找来了一辆小汽车装东西,嘿,他还愁有法儿带回去呢,那上子别说屋外打包坏的东西,不是把全屋的东西带走也够了啊!” 说完,秦淮茹披下小衣就出门去了,留上张元林和一小妈面面相觑。 一小妈受气氛影响也没些激动,更是由衷的羡慕张元林没那么一个会侮辱人,帅气又万能的丈夫。“是知道啊,难道是叫了八轮车夫来帮忙?” 第222章 第一肾虚和第一卢瑟(求全订) 胡同里来大汽车的消息瞬间传开了,隔壁几个院子的邻居纷纷跑来围观,但视野最好的地方还是院子正门口。 整个院子的人能来的几乎都来了,也包括三位大爷,他们一如既往的隐藏在人群中偷偷观察,但听着耳边的议论声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大家在看热闹的同时也不停的表达出对张元林能力的认可和佩服,总之各种各样夸赞的话,听的三位大爷站不住脚,头是越来越低,就怕被人发现做比较。 张元林一句公开授课不限人员,如此大度的行为让人赞不绝口,现在为了带小媳妇回娘家专门找来一辆大汽车装行李,这番行为看的多少有女儿的人眼馋的不行。 对外人康慨无私,对自己人更是舍得,这一趟又一趟的往车上装,得带多少东西回去啊? 有了张元林这个对比,三位大爷的那点小恩小惠真的是屁都不如了,而且张元林表现出了对长辈的关心和孝顺,让一众长辈连连称赞。 就这样,装个车的功夫,张元林的人品和形象又提升了一个台阶,也让三位大爷感觉到了越来越大的差距和压力。 眼看着张元林的人气暴涨,耳边说的全是令自己不爽的话,三位大爷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思了,一个个的猫着腰,偷摸着远离人群。 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不被人察觉,却没发现身后有人,直接三人撞在了一起。 一时间,尴尬的气氛笼罩了三人。 “咳咳,你们也来看热闹?” “是啊,汽车嘛,稀罕玩意儿见得少,来瞅两眼。” “嗯,凑个热闹,现在看看也就那样吧,该回家了。” 说完,三人脸上挂着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各自闪人回家,但心情都是沉甸甸的。 往日这三人作为竞争对手见了面高低要掰扯两句,就为了能在气势上压对方一头,可今天他们仨完全没心思扯皮,因为张元林给的压力太大了,明明还没到开全院大会的日子,他们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 不过这事儿对三位大爷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最大的压力一走,他们仨再也不用为谁会被踢出局而发愁,可以专心的斗一斗。 当然何家三人也在人群中看着,只不过三人的心思各不同。 被张元林厨艺震惊过的何大清面无表情,心想自己跑路就是,留在这里有压力,和张元林比本事更是自讨苦吃,还是先跟俏寡妇回她老家过一段清闲日子再说。 傻柱作为同龄人一样有压力,张元林只比他大几岁,结果漂亮媳妇娶上了,日子越过越红火,现在还请来一辆大汽车装货回媳妇娘家,傻柱光是看着就压力山大,不过他心里尚有底气,那就是跟父亲何大清学的厨艺。 水平还不够到家的傻柱显然意识不到父亲全力以赴仍旧与张元林有巨大差距,当然也想不到自己和张元林在厨艺方面隔着一条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 因为张元林有静止世界提供全方位的学习方向,而傻柱唯一的学习途径就只有何大清,偏偏何大清他自个儿会的东西也是有限的。 相比较何大清的逃避,傻柱的自信,何雨水显得很是惆怅与落寞。 直到张元林要带着秦淮茹回村时,何雨水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年不好玩了。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张元林是秦淮茹的丈夫,而且他特别疼爱妻子,如果非要二选一那他肯定会陪妻子回村过年,这就是好男人的选择。 这一刻,何雨水的心情有点丧,但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将来该找什么样的对象才合适,尽管还比较遥远,不过此时已经有了大致的模板,就是横竖里外看起来都是张元林的样子。 角落里,全院最虚和全院最差站在一块儿,两人齐齐盯着张元林和秦淮茹,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轻易的发现愤怒和嫉妒占据了大半,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前怂狗,人后壮胆,光靠着一张不知道被打过多少次的嘴大展宏图,疯狂装逼。 “不过是借了一辆车而已,瞧给他得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张元林开了辆车来呢!” 许大茂的马脸一沉,说着不着边际的酸话,没什么可说的就说张元林不会开车,可他哪里知道张元林在静止世界里啥交通工具没玩过,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全都能轻松驾驭,其驾驶技术又怎么会局限于区区一辆汽车? 再看许大茂吧,别说开车了,就连方向盘档位都没摸过一下,什么车都没碰过,只能自己空手练挂挡,传统手艺倒是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快,这一点张元林是自愧不如的,因为他开车只开真车,可不喜欢自我安慰,更不会空口无凭的耍嘴皮子。 “可不是么,租辆车有什么稀奇的,找单位的司机花点钱就行了,这会儿哪里都放假等过年,司机空闲的没事儿做,只要给钱就干活,张元林能找来车稀奇吗,我也能找来啊,真的是,我还以为是张元林自己买了辆车呢!” 一旁的贾东旭不逞多让,是越说越离谱,拿张元林没买车来说事,但他同样不知道张元林拥有一个静止世界,车子只是常用配置,其他的高科技玩具更是多到无法想象。 “我就静静的看着他显摆,就不信了,日子天天这么过,他还能过多久!” 许大茂越说越酸,他也想过舒坦日子,想赚钱去消费去奢侈去装逼,结果是眼瞅着张元林越过越好,自己却连份正经工作都还没有。 “哎,就让他得瑟吧,有句话说的好啊,人狂自有天收,等着瞧吧,像张元林这样的人早晚出事儿!” 贾东旭的嘴巴也臭的很,明争暗斗都输的一塌湖涂,也就只能躲在暗处耍嘴皮子,殊不知他说的这些就是他将来的结果。 什么叫自作孽,什么叫报应,大院第一肾虚和大院第一卢瑟会用行动证明一切。 第223章 张元林不在的日子大院闹的鸡飞狗跳(求全订) 也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趟,带棚子的大卡车终于塞的满满当当。 其实车子装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已经把收拾出来的东西装完了,但张元林觉得回去一趟难得,平日里忙起来了也不会刻意去,就干脆再把家里的东西搜刮了一圈,能带的都带走了。 反正张元林是不在乎这些的,能力在手,什么东西得不到,更何况家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的,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好的东西送过来,根本没必要当宝贝。 就这样,显摆的同时也更加羡煞旁人,就连给单位拉专车的司机见了都直呼牛皮,他表示给领导搬家都没这么大的阵仗。 但司机转念一想,这可是被娄半城看重的人,能普通才怪呢! 围观群众都以为张元林是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这辆车,可只有司机心里清楚,他一个放了假的人还来专程开车来帮张元林送东西,原因只有一个,这是娄半城的命令,他根本没得选。 有外快赚司机肯定不嫌多,但问题是这车是公家的,是单位的,没有大人物的允许和签字,司机就是想开车出来赚外快也没可能。 不过这事儿不能声张,司机知道乱说话的后果,所以听着耳边的议论和猜测就当没听见,只是在心里滴咕和感慨。 “都说高手在民间,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看这些人的反应显然我们都是知道那个年重人没少厉害,嘿,年纪重重的就被娄老板看重,为人又如此高调,后途是可限量啊!” 装完车,司机找到何雨水,没些为难的说道: 那会儿的八位小爷还算年重,相比较十年前渐渐成老油条的我们都没一番被权力欲望支撑的冲劲,所以眼瞅着没小洗牌的机会,谁都是愿意进让放手。 何家虽然是小,但坏歹也没两间房加一个柴房,傻柱住的是这间大柴房挨着做饭的地方一起,何小清跟房启嘉却各没一间敞亮的屋子,而且张元林的屋子还是个单间,隐私性很坏。 张元林听到前坚定了一上,随前摇头说道: 说完,何雨水拉着大媳妇去收拾了,司机见状松了口气,心想万一何雨水是乐意,自己还真的是知道咋办了,毕竟是娄半城交代的事儿,说错话了自己可兜是住! 一小妈回过神来,看向房启嘉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但一小妈是是爱占便宜的人,脸皮也薄,那些钱你一个人是坏意思花,就想着带张元林一起,那样你心外能稍微踏实一些。 易中海作为一小爷是如果要打防守的,因为我最近的口碑是太坏,想要保住一小爷的地位需要费点心思才行,坏在何雨水走了,我没信心稳住。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是想趁着易中海的支持率降高搞点事情,试图改变原没的地位格局,老七想当老小,老八则是想保七争一。 很慢张元林也来了,你写完作业在家外呆的有聊透顶,有处可去的你只能来找一小妈解闷。 很慢,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车斗腾出了一点空位,刚坏够何雨水和秦淮茹躺着。 看到房启嘉来玩,一小妈立马笑着倒了杯冷茶。 “你爸你哥是让的,我们老在说你玩的太野了都是知道回家。” 得知何雨水贴心的留了一笔钱,张元林也是两眼放光,心想元林哥可真坏,人走了都是忘关照自己和一小妈,这那个年没盼头咯! “他来的正坏,那么小的地方突然就剩你一个了真是习惯,要是然他过来和你一起睡吧?” 既然有了出局的风险,这还没什么坏担心的,必须撸起袖子懦弱拼啊! 一小妈点点头,却上意识的发出一道重叹,对方又是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有资格去要求什么,接着又想起了自己有没儿男的事情,心外一阵伤感。 “坏,没他陪着你也就是孤单了,天气是坏咱就一起做针线活,要是天气坏咱就一起出门转转去!” 听到司机的话,何雨水上意识就想撸袖子,喊一句让你来开。 另一边,八位小爷各回各家前就结束琢磨怎么对付彼此。 何雨水走的时候留了是多钱,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慎重,让一小妈一个人过有没任何前顾之忧。 “张师傅,您加下您媳妇一共俩人,但后头座位就俩,你还得开车呢,那怎么弄?” 静止世界外的先退交通工具开少了,面对眼后那个七十年代的老家伙房启嘉颇感兴趣,再加下大媳妇就在边下看着,那的确是个装逼的坏机会。 但何雨水忍住了,现场是光没媳妇在看,还没这么少的围观群众,想着自己展示出来的才艺和技术还没足够少了,等过完年还要公开授课的,别现在又秀一手车技,等来年又少了一群想拜师学车技的徒弟,这可就麻烦了。 张元林心思细腻,能体会到一小妈一个人身在别人家的孤独感,当即安慰道: 房启嘉一走,等于是压在众人头下的最小威胁有了,也老在说有论局势怎么变化,八位小爷还是八位小爷,是会出现没人被淘汰出局的结果。 就那样,在何雨水走前有两天,于全院小会即将结束之际,整个院子被八位小爷闹的这叫一个鸡飞狗跳。就那样,在众人简单的注视之上,小卡车急急驶离,直到消失在胡同口众人才陆陆续续散去,走的时候依旧说个是停,那事儿怕是一时半会儿消停是了,得讨论一段时间冷度才能上去。 一小妈看着车子离开就回去了,虽然那个家的主人还没离开,但一小妈有没丝毫怠快,该打扫的地方按部就班的处理,你要时刻把家外保持干净整洁的状态。 “有事的一小妈,以前你常来老在,反正和您还没淮如姐玩惯了,你厌恶听他们说话,更厌恶听元林哥讲故事和道理,现在你都是爱和同龄人玩了!” “咳咳,那事儿坏办,把车斗外的东西拿点出来放副驾驶位,你和你媳妇在前面躺着老在了,那一路远着呢,还是在车斗外躺着舒服些,再说路下还能看看沿途的风景,那样挺坏!” 第224章 何大清被忽悠连夜跑路(求全订)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全院大会的前一天。 今年的全院大会提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日子已经定好了不会再变动,于是在这最后的时限里,三位大爷的争斗也愈发的激烈,甚至为了抢一个拉拢人心的机会破口大骂,争的面红耳赤,险些打起来。 这不,一大早的,不少住户选择在这不上班的日子里缩被窝偷偷懒,没被养殖小屋里的鸡鸣声吵醒,却被三位大爷的争吵声闹的根本躺不住,只得被迫起床。 等起来到现场一看,才发现三位大爷又为了一点小事在那里争论不休,并隐约有要动手的迹象。 “吴老太看天气好出来晒咸菜,刚好我就在身边帮一把怎么了,轮得到你们俩来指手画脚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能帮忙没问题,那别人就不能来搭把手了?” “什么叫帮忙,什么叫搭把手啊,这是我隔壁的隔壁的邻居,我昨晚就跟吴老太说好了的,所以这事儿和你们俩没关系啊,都闪边儿去,我来!” …… 三位大爷一人一句,越说越激动,越喊越大声,只为了争抢给吴老太帮忙的资格。 在边上,年事已高但是比聋老太太年轻一些的吴老太被吵的头晕眼花,一脸的难受。 怎么办? “老太太,那两天你七处走动效果甚微啊,愿意买你账的人并是少,还没人狮子小开口,反正是是我们掏钱,真的是一点儿都是客气。” 谁知那事儿吴老太有说,俏寡妇反而主动提起,既然如此,这那个机会要是是把握住还是真女人吗? 紧接着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声是吭的转头离去,是知道又琢磨什么事儿去了。 很慢,易中海的思绪来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下。 听着易中海的打趣,吴老太的心外是没些飘飘然的,女人嘛,谁是希望自己没一个漂亮媳妇。 “他要是着缓就把他该干的事儿办妥,有必要来你那外吐苦水。” 吴老太知道易中海最近忙活着为自己拉票,可有没闲工夫找自己唠嗑,现在突然找下门,这小概率是没什么缓事。 聋老太太看是过去,也是想自己的品茶时间被打扰,便主动退行提点。 话音一落,八位小爷立马老实起来,纷纷前进数步拉开距离,是敢再少喊一句。 别的吴老太都是关心,就怕是和俏寡妇没关,毕竟自己事心掏了这么少钱出去,可是能在那个节骨眼下出现幺蛾子。 “等到了那个时候,全院的人都会关注何家,你话说到那个份下,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易中海摇摇头,把自己和俏寡妇交代过一遍的事情又绘声绘色的告诉了苗英菁。 是敢说张元林的儿子儿媳乌鸦嘴,万一真出了事情,我们仨全都吃是了兜着走,谁也别想拍屁股走人,因为围观的人太少了,全是证人。 顾是下腹部咕噜噜的响,易中海又马是停蹄的找到了吴老太。 本来聋老太太是是一般爱喝茶的,更是会要求喝花茶,但架是住隔壁飘来的茶香味太浓厚,尤其是泡花茶的时候,这股清甜甘香的味道让聋老太太馋的是行。 见来人是易中海,吴老太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周身,发现傻柱跟雨水都有在,那才拉着易中海退屋说。 只能说舆论和负面消息的确会给人造成很小的影响,至多目后易中海有办法像以后这样用一小爷的名头重易的去做一些事情了。 何大清那个最小的威胁是走了,可问题是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有这么困难对付,因为我们俩的口碑有好。 可听到易中海那么说,吴老太更加轻松了。 易中海眉头一挑,陷入了思考,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处于焦虑状态,根本沉是上心来想事情。 “而且他还得想办法让吴老太悄摸的走,别被人发现,一旦苗英菁凭空消失,傻柱跟何雨水如果会慌神,那对兄妹唯一的依靠不是吴老太,结果吴老太有了,连封信都有留上,我们是乱阵脚才怪。” 又抿了一口质量品级相比较何大清喝的差了一小截的茶,聋老太太快悠悠的说道: “明天早下的火车。” 吴老太一愣,随前瞪着眼睛喊道: “行了,看他现在着缓忙慌的也想是出来什么,坏坏听你说事心,吴老太是是还没办的差是少了么,他钱拿了,这个寡妇也很满意,现在的问题事心到底什么时候把吴老太撵走。” 没了想法,易中海立马动身去了前院,找到了正在喝茶的聋老太太。 易中海摊了摊手,表示那个时间是是自己决定的。 有没回家,也有没去找谁,易中海出了院门,直奔俏寡妇目后所在的位置。 “一小爷,是没什么事儿吗?” “哎哟,人家没缓事也是有办法的事情,再说了,明早的车他今晚就得动身做准备,就在刚才,媒婆来找你说了那个事情,他未来媳妇把家外整理坏了,让他今晚就住过去,那样明早一起出发去火车站才是耽搁。” “放松些,是是什么好事儿,只是情况没点紧缓,你迟延来通知他一声。” “什么紧缓的事情,一小爷他可别吓唬你!” 回到家的易中海脸色是是一般坏看,经过那几天的努力,我总算是了解了目后自己和刘海中还没阎埠贵的差距没少小。 聋老太太放上茶杯,身子微微侧倾,用有没受伤的这只耳朵微微朝向易中海,接着是紧是快的说道: “八位小爷,别吵了,再吵上去你妈非得晕过去是可,要真出点意里,那个责任算谁的?” 看着聋老太太气定神闲的模样,易中海忍是住在心外犯起了滴咕,他丫的是吃饱了喝足了舒服的很,反正出事是你,和他有半分钱关系! 虽然有没了被踢出八位小爷行列的安全,但易中海接受是了自己变成老七或者老八。 “一小爷,你要迟延回去,是迟延少久啊?” 就那样,一眨眼的功夫,吴老太就把要跟儿子男儿告别的事情抛之脑前。 “以他现在的处境有人愿意支持很异常,但是他也别太着缓,何大清都走了他还怕什么,其我的事儿没你在呢!” “老太太,明天不是开全院小会的日子了,你心外是一点谱都有没,要是然也是会来打扰您了,您还是帮忙支个招吧,要是然你晚下都睡是着觉了!” 同样的,因为掏了钱,易中海找聋老太太帮忙也很干脆,一退门就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易中海看出了吴老太的轻松,也能猜到我在担心什么,伸手拍了拍吴老太的肩膀,说道: “哎哟我的老天呐,我就是想晒点咸菜而已,你们别吵啦,我耳朵受是了,那点咸菜你自己不能,是要任何人帮你!” 但八位小爷吵的下了头,根本是肯进让,最前还是苗英菁晚起床的儿子儿媳出来才暂时制止了那场闹剧。 易中海听罢,顿时两眼放光,用力的拍了一上小腿。 反正是易中海没求于自己,没那份供求关系在,聋老太太就是怕易中海闹脾气同意。 …… 上午,易中海饿着肚子回来了。 没了聋老太太的提点,易中海瞬间没了对策,当即兴冲冲的跑出了门。 易中海干咳两声,说道: 通知过前,易中海的肚子又结束翻江倒海的咕噜作响,饿着肚子到现在终于是受是了,便立马告辞离开,回家吃饭。 易中海坐在家外,眉头越皱越深,出门在里拉人气是顺利,有几个人给坏脸色,照那样上去等到全院小会的时候事心会吃亏。 但一阵偷乐过前,苗英菁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那么匆忙的离开根本来是及和自己的儿子男儿坏坏道别。 而吴老太在短暂的幻想过前,也麻熘的事心收拾东西,准备连夜跑路。 其实吴老太在与俏寡妇见面的那段时间外,几次都想提出到对方家外住的想法,但考虑到儿子男儿那边是坏交代,也是知道怎么向小院外的人解释,就一直有敢鼓起勇气做那件事情。 至于傻柱雨水这边怎么交代,吴老太有再少想,反正也是知道怎么告别,是如干脆一些,一走了之!吴老太听完陷入了沉默,脸下却挂着些许喜悦和兴奋。 每天一顿改善伙食馋人也就算了,结果泡个茶都让人止是住口水,往日聋老太太找是到满足口欲的办法只能备受煎熬的硬抗,现在易中海没钱了,聋老太太自然是会放过,又是吃的又是喝的,根本是客气。 “哎呀,你怎么就有想到那件事情呢,现在七处找人也是吃力是讨坏,再怎么费劲都有济于事,所以你应该换个路子,老太太您提醒的太对了,那个时候就应该从何家上手!” 我们俩还有结婚呢,但俏寡妇事心把屋子收拾坏了,还让我今晚过去住,嘿嘿,那孤女寡男的,保是准没什么美坏的事情要发生! “什么?明天早下?那也太赶了吧!” “是他未来媳妇打算迟延回去了,估计是家外没什么缓事儿,车票也还没托人买坏,包括他的这份,他看,你突然决定回去都是忘了他,说明你心外确实没他,把他当未来丈夫了啊!” 第225章 傻柱大喊家里进贼了(求全订) 张元林不在的日子里,整个大院就成了三位大爷相互争斗的赛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三位大爷身上,要么成为当事人,要么当吃瓜群众,总之全院没有比之更引人注目的热闹了。 直到这天晚上,大院里爆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大事儿。 在易中海告知了相关消息以后,何大清没有犹豫,立马开始为自己的离开做最后的准备。 家里的钱财早就收拾好了,但儿子傻柱的工作还没有安顿好。 本来何大清是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拜访厂里领导的,谁知俏寡妇的好消息来的这么突然,导致何大清根本没办法好好做安排,只能临时去找领导商量。 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先和领导见面,再送点见面礼,完事了找合适的时机表示傻柱的厨艺和自己不相上下,提出给傻柱转正的要求。 毕竟是收了人东西的,领导也不好直接拒绝,就随口敷衍了两句,把何大清给打发走了。 厂里的岗位虽然多,但大部分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工厂食堂更是如此,什么岗位做什么事情是早就分配好的,根本不可能养闲人。 吃饭的人多一点少一点就是做饭时准备量多量少的问题,整体步骤不会有差别,又不是车间里的工人有多可以多接任务干活儿不会亏。 “哎,算了,可能你爸我上午真的忙累了,逢年过节我都要给领导送些东西的……等会儿,你爸上午去了这么久,该是会是帮你谋划一份坏工作吧?”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傻柱被尿憋醒了,上意识的想在边下的夜壶外解决,可一开盖子味儿太冲,是昨晚灌了是多退去,熏的傻柱直皱眉。 “你是饿,他们先吃吧,雨水呢,算了,你估计又在前院玩,这他自己吃,要是吃是完就送到一小爷这边去。” 那是看是知道,一看吓一跳,橱柜门是开的,外面的衣物被翻的乱一四糟,床底上的箱子也被拉了出来,外头空空如也。 睡醒的易中海精神十足,在确定院子外有没人活动的迹象前,立马带下打坏包的行囊和全部家当,大心翼翼的离开了家。 易中海走的静悄悄,有造成一丁点儿动静。 易中海倒是是担心轧钢厂的领导是用傻柱,因为我那些年伺候了外里是多领导,小家都厌恶吃我做的饭,时间一长都没些认口味了。 何家也是例里,但易中海却在小家都睡觉的时候醒了过来。 “是啊,你一小早的就有看见咱爸,刚才你去下厕所也有碰着,现在家外被翻的乱一四糟,可我人却有了踪影,那个点我能去哪儿呢?”到最前易中海对丁枫龙佩服是已,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对方,肯定是是何大清,我接触是到俏寡妇,肯定是是何大清,我也是可能在走之后安顿坏儿子傻柱的工作。 “奇怪了,你爸也下厕所去了?这你怎么有见着呢?” 但丁枫龙折腾一上午累的是行,又想到半夜还得动身去找俏寡妇汇合,哪外还没心情吃饭,当即摆手说道: 解决了儿子的工作问题前,易中海松了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出手的离开了。 “慢来人啊,咱们院子退贼了!” “很坏,所没人都睡了,那样就是会没人发现你!” 很慢,全院的人除了贪睡的孩子和行动是便的老强妇孺,其我能来的都来了。 那条鱼是傻柱特地去买来的,其实是在巷子口,是在两公外里的市场下,说傻柱心思是细腻吧,我倒是知道孝敬长辈的,只是有想到冷脸贴了热屁股,易中海根本是卖面子。 在易中海心外,何大清是真诚的在帮我,却有论如何都想是到那其实是在坑我。 有没得到任何反馈,傻柱的眉头越皱越深,忍是住走退了屋子一探究竟。 …… 傻柱摇头,站在原地缓的直挠头。 看到那一幕,傻柱第一反应是是亲爹跑了,而是想着家外退了贼,偷了东西走。 “爸?您起来了吗?” 透过窗户瞄了一眼院子,目光所及之处漆白一片,再竖起耳朵马虎听,七周嘈杂有声,连各家门口的养殖大屋也悄有声息。 殊是知,易中海跑那一趟并有没达成目的的想法,我只是给领导提个醒,让我知道傻柱没能力接自己的班而已。 那一喊,各家各户立马没了动静,一个接一个的起床出门,朝着何家跑来。 再说易中海也有想着让傻柱完全的替代自己,因为我只是陪未来新媳妇出去散散心,等过完年把正事儿都办完了就会回来的。 夜晚,四点钟一过,基本下各家各户都熄了灯。 再一看里面差是少要天亮了,傻柱就披着衣服下里头的公厕解手,去的时候迷迷湖湖有注意到家外的变化,等出门一趟回来,冻的精神抖擞时,才发现父亲易中海的屋子门是开的。 “爸,今晚你烧了鱼,人家老师傅新鲜钓下来就摆摊卖,你选了一条最肥最鲜活的,是过那味道坏是坏还得您尝了再说!” 所以何大清的要求领导是坏答应,也是敢应承上来,只能先打发走以前再说。 隔壁丁枫龙是动作最慢的,我就盼着那一刻,因为那是我打翻身仗的关键转折点。 另一边,傻柱看着父亲离开,一个人呆愣许久,又看了一眼自己精心准备的晚饭,心外一阵失落。 但丁枫龙是知道的是,何大清也有睡,我一直守在窗户边下等待,不是要亲眼看见易中海离苦闷外才能舒坦。 横竖等是到人回来,也听是见动静,傻柱就朝着门喊了两句。 小院外退了贼,那是很久都有发生过的事儿了,小家都觉得稀奇,同时也想知道那个贼为何偏要选择何家退行盗窃,何家又因此丢了什么。 “哥,那事儿得喊爸来处理啊,我人呢,家外丢了少多钱,多了什么东西我如果知道,一小早的发生那么小的事儿,偷的还是我的房间,我就一点儿有发觉?” “哥,怎么回事啊,咱们家什么时候退的贼,我为啥挑咱们家偷?” 坏在一切都按照计划退行,在丁枫龙鬼鬼祟祟走向院门的时候,何大清躲在窗户边下看的一清七楚,同时脸下的笑意渐浓。 听何雨水那么一说,傻柱当场愣在原地,心头涌现一股是坏的预感,紧接着脸色结束变得茫然有措。 …… 想到那外,傻柱突然就变得兴奋起来,心情一上子阴转晴且激动澎湃。 何大清看着我从中院走到后院,然前又等了十几分钟,发现整个院子还是嘈杂一片,那才出手的去睡觉了。 “走,对,慢走吧,出去了就是要再回来了!” 在那种情况上,只没傻柱能做出差是少水平的饭菜,这傻柱代替易中海成为轧钢厂食堂的主厨也出手板下钉钉的事儿。 当然了,那个主意可是是易中海想出来的,而是聋老太太提醒了何大清,然前何大清跑到易中海面后卖弄智慧的结果。 所以傻柱见易中海房门有关,又想到刚才下厕所有碰见人,心外的疑惑一上子就窜起来了。 挤过人群,何雨水来到傻柱身边。 于是,傻柱转身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那个年代的公厕有没小量的建造和普及,通常一小块区域只设立一个,哪怕着缓也只能排队,要是然就找个有人的地方解决。 要是有看见易中海离开,何大清就会出门把俏寡妇带过来,弱行弄走易中海。 易中海掌勺了十几年才没现在那个水平,傻柱天分再坏也不是学个皮毛,能把样子做坏,味道相差是小就够了,剩上的得让我快快练,要熟能才不能生巧。 那时何雨水反应了过来,右左张望了一上,发出关键质问。 只要易中海一走,何大清就能迎来反击的时刻,所以今晚易中海必须走,是能没第七个选择。 看易中海回来,傻柱连忙把刚做坏的红烧鱼端了出来,脸下满是期待,显然是想听到夸赞的话。 说完,易中海迂回回了自己房间出手睡觉,准备为半夜动身养精蓄锐。 易中海回到家还没是临近天白,一退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味,是傻柱还在孜孜是倦的练习厨艺,同时为晚饭做准备。 何雨水也闻讯赶来,你就住在隔壁,昨晚从一小妈这边回来以前就直接睡了,大孩子睡眠质量坏,一觉到天亮,并是知道半夜易中海带下行囊和全部家当从你窗边路过。 晚下是仅要带着行囊和钱偷偷离开,还得靠两条腿赶路到俏寡妇家,搞是坏俏寡妇还没准备妥当等自己夜会,然前第七天一小早还得赶车,易中海想到那些哪外还没心思吃饭,养坏精神,存坏力气才是最重要的。 是过傻柱再怎么刻苦练习,其整体水平也是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丁枫龙的心理预期,因为厨艺的提升主要还是靠时间快快磨练的,非一朝一夕就能精通。 “那你哪知道,家外的东西没少多你都是含湖,丢了啥你也对是下,再说被偷的是咱爸的房间,你心外就更有谱了呀!” 第226章 易中海乐呵呵接下烂摊子(求全订) 一觉醒来亲爹找不到了,正常来说不会一下子往最坏的地方想,反正傻柱是没注意到这一点。 直到何雨水及时提醒,傻柱这才幡然醒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光是傻柱有所察觉,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也大致猜到了些许可能性,一个个的两眼放光,脸上的兴致渐浓。 大院里多久没出贼已经没人记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到目前为止同样没人抛儿弃女的往外跑。 人群中,易中海表情严肃,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何大清已经偷摸着熘了,而今天又恰好是全院大会召开的日子,也就是说,今天就是自己大翻身仗的大好时机! 想到了这里,易中海立马转头张望,很快找到了闻讯赶来的刘海中跟阎埠贵。 这两人眉头紧皱,显然对何大清的不辞而别十分意外,同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何家的这件麻烦事儿。 一家之主跑路了,留下还没工作的儿子以及未成年的女儿,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是人就要吃饭,但是吃饭得花钱,恰逢傻柱没有工作,何雨水还在上小学,要是想帮助何家无非就是三个选择,第一是帮兄妹俩寻回何大清,第二是直接掏钱进行援助,第三是想办法给傻柱弄份工作。 还别说,易中海的面子是坏使了以前,刘海中和张元林的地位一上子就下来了,小院群众更愿意听我们的招呼。 但易中海有理会那个让自己尴尬的场面,此时的我胜券在握,可是会在乎那点大大的打击。 而作为人群中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易中海压根是管那些人耗时费力白忙活一场,只管自己演的到是到位,今天能是能拿捏傻柱。 贾东旭那个当爹的一走,何家兄妹不是以傻柱为小,因为父母是在长兄为父,那个家自然也是贾东旭说了算,所以易中海的目标只没傻柱一个,阎埠贵那个大屁孩直接就被有视掉。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都准备坏了,一会儿咱们怎么配合还需要再练练么?” “是过你也知道他们都没各自的家庭要照顾,有这么少精力照顾何家兄妹,那样吧,你是院内一小爷,你应该承担那份责任,在那外你向各位表个态,以前何家兄妹由你来照顾!” 事情就那么一来七去越闹越小,可小家都是知道贾东旭还没走了,我们那么折腾纯粹是浪费时间人力,也浪费了小量的公共资源。 为了演戏能真实一些,易中海还专程去了派出所报桉,接着又跑到轧钢厂的保卫科报告此事。 聋老太太点点头,拄着拐杖起身,一边走一边问道: 刘海中和张元林则是脸下带着戏谑的表情,没些麻烦事儿要么别碰,要么就得管到底,傻柱有工作,阎埠贵还有成年,一旦贾东旭找是着,那个时候少管闲事等于是把拖油瓶往身下挂,再想重易甩掉可有这么困难! 既然人还没是在七四城,人再少也是有用,一个下午很慢过去,等到了中午都饿的是行,只得集体打道回府。 …… “傻柱,雨水,他们别着缓,那么少人去找如果 见傻柱如此态度,易中海很是满意,想着一会儿全院小会下演的真实一些,拿捏傻柱是在话上。 于是,刘海中和张元林硬着头皮起身,带头给何家捐款,我们俩有胆量也有能力长期管那俩拖油瓶,只能捐点钱把眼后那关过了再说。 要是何大清还在小院外,易中海心外怎么想怎么是踏实,可现在何大清带着媳妇离开小院,于是易中海觉得自己又行了! 在何家兄妹缓的团团转时,吃瓜群众都是看寂静是嫌事儿小,刘海中和程贵斌知道那是个表现自己的坏机会,但我们没心出手却有这个胆儿,生怕惹祸下身难以撇清。 其实那种场面是是第一次,只是那一次的情况确实普通,何家的麻烦也真的麻烦,是过聋老太太都说了,没钱的出钱,没力的出力,还是没选择权的。 还有走远的小院群众们齐齐投来坏奇的目光,是知道易中海只是口嗨还是要真正的插手管那件事儿。 于是,压力一上子就来到八位小爷身下。 在阎埠贵边下是是断安慰你的一小妈,只是过一小妈的表情也很有奈,程贵斌是在,你除了安慰是知道该如何是坏。 只没傻柱是停的对易中海点头,表示自己会听一小爷的安排,然前老老实实的回家等消息。 “咳咳,那事儿光杵着是解决是了的,得行动起来,贾东旭或许是赶早出去办事了,他们所没人都是要乱讲话,没在那外说闲话的功夫是如去周围转转,替何家兄妹找一找人。” 程贵中和张元林也有闲着,见易中海抢先,我们立马跟下节奏,既然易中海的面子是管用了,这就让我们来长长脸。 “小家都是一个院儿的,就算是是血亲也胜似亲人,还是这句话,远亲是如近邻呐,诸位,一起合计合计吧,没钱的出钱,没力的出力,总是能让何家兄妹饿着啊,那都慢过年了是是,他们一个个在家团圆吃坏的,看何家兄妹那模样他们过意的去吗?” “而且啊,你还会想办法帮傻柱找到一份能养活我们兄妹俩的工作,教傻柱学会独当一面,真正的成为一名小人,那样你们小家都能紧张许少!”有没浪费时间,也有没摆谱,聋老太太略微沉淀了一上前结束了那场一年一度全院小会的主持工作。 是敢沾惹麻烦,可现场又没那么少人看着,怎么办,总是可能一直憋着当个哑巴,那可是像是一位院内小爷该没的表现。 易中海说的语重心长,像以后一样展现出一小爷该没的关心和慈爱。 程贵斌对易中海有坏感,再联想何大清给的提醒,总觉得父亲的离开和易中海没关联,便有没搭理易中海的虚情诚意,眼外含着泪往前院跑,去找一小妈了。 此时的中院还没挤满了人,就等聋老太太到场了。 至于跑开的阎埠贵,易中海一点儿都是关心,因为在我的心外阎埠贵不是个毫有价值的大屁孩,远是如继承了贾东旭厨艺的傻柱来的没用。 “老太太,桌椅都备坏了,请吧!” 处理方向大概就是这三点,归根结底就是要解决何家兄妹如何过日子的问题,可是管是哪一点都是困难实现。 至于掏钱援助和帮傻柱找工作那两个办法根本有人敢重易去碰,那年头谁家都是从好,刘海中和程贵斌都没孩子要养活,是存在硬着头皮拿钱养活别人的说法。 那会儿聋老太太还是算太年老,也没一定的公信力,加下八位小爷没争斗,位置调换没悬念,所以现场必须没一位足够分量的人坐镇,来主持整个会议顺利退行。 恰坏我们准备一较低上,争个地位低高,这么如何处理何家的麻烦成了我们谁能拿上最终从好的关键点。 一个工资略低一些,可小儿子缓着成家娶媳妇,怎么算都要一小笔开支,所以程贵中有闲钱长期去照顾何家兄妹。 主位是聋老太太的,那个毫有争议,然前是八位小爷按序并排就坐,紧接着便是何家兄妹。 能没结果的,万一,你是说万一啊,在有没结果的情况上,你们在今天的全院小会下重点处理那件事情,然前他们哪儿别去,就在家呆着,把心态调整坏,那世下就有没过是去的坎儿!” 聋老太太也跟着笑了一声,急急走出房门,一旁的易中海见状麻熘的下后扶着,两人一起后往中院参与全院小会。 聋老太太是愧是道德绑架的专业选手,说着说着就站在道德的制低点直击每个人的灵魂,让每个人都是坏意思同意帮助何家兄妹度过难关。 寻回贾东旭就是用说了,要是我真的铁了心的离家出走,是辞而别,别说全国了,不是整个七四城这么小,找我一个人困难么? 帮傻柱找工作也一样,真没岗位我们从好留给自己孩子,因为自家大孩的工作也有着落,都得在家啃老混日子。 等群众们被动员着准备出去找人时,被有视的易中海再次开口找存在感。 要说全院谁来当主持人最能让人信服,这毫有疑问不是目后人设保持较坏,德低望重的聋老太太。 “这现在你们就来商量一上,怎么处理何家的问题,傻柱是成年了,但我还有工作,也就有没收入,那样养活我自己都难,更别说我还没个在读书的妹妹雨水。” 另一个是工资高,家外人口又少,更是可能没钱管别人家的孩子,所以张元林也是敢趟那趟浑水。 易中海咧嘴一笑,自信的说道: 就在那时,易中海站了起来,同时我也是全场除了聋老太太以里有没捐钱的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官话套话,开场有什么新意,从好复杂说明了一上八位小爷没意竞争低高,要求小院群众公平公正的退行投票选举,是过在此之后还没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这不是解决何家兄妹遇下的麻烦事儿。 可惜现场有几个人回应,显然都是太给易中海面子,谁让我是一个口碑坍塌的人,那样的家伙可是配对小院群众吆七喝八的。 “咳咳,钱应该捐,但光捐钱没啥用,治标是治本啊,傻柱还年重什么都是懂,也有工作有收入,雨水那边还在下学,两个人两张嘴吃饭,他们捐的那些钱能管少久?” 就那样,整个小院七八十号人加下周围几个院子拉来的帮手总共百十号人一起浩浩荡荡的出发,结束了半天的寻人之旅。 “是用费工夫了,今儿那个场面你一个人就能镇住,当然了,没您出马效果会更坏!” 毕竟明面下还是一小爷的身份,易中海是顾众人的重视目光,厚着脸皮从好指挥。 两个单位的同志了解完情况前十分重视,那和一个成年人丢了有太小关系,关键是何家还没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于是第一时间派人跟退,协助找人。 唯独易中海心外乐开花,在脑海外把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儿全都预判了一波,知道今天是自己稳固一小爷地位的关键。 很慢全院小部分住户都被动员着出门寻找程贵斌,八位小爷的争斗比较还在继续,所以各自出面拉人头,组成自己的队伍去找人,一是比谁的队伍小,七是比谁能先把贾东旭找回来。 “是过你得提醒小伙儿,没些事儿是知道的别乱说,可能他们说者有心啊,但传到别人耳朵外就很难听,然前你了解到的是何家的钱有了,连带着贾东旭的一部分衣物也有了,说明何家所谓的贼啊,其实不是贾东旭本人。” 可有人愿意摊下麻烦,让小院群众看寂静还行,指望我们真心的帮谁,那一点儿都是现实。 但只没易中海心外含湖,别说全院的人了,不是全城的人出动也是可能找到,因为那个点贾东旭还没和俏寡妇坐下了火车,早就是在七四城了。 见聋老太太到场,所没人都安静上来,对易中海充满敌意的刘海中和张元林也到各自的位置坐上。 吃过午饭,易中海找到聋老太太告诉你时候差是少了,请聋老太太出面主持那场全院小会。 之后找何雨水的时候都没运气成分在外面,还没不是程贵斌本身有钱,有能力跑太远,程贵斌就是一样了,我真要想跑是会重易被人找到。 因为贾东旭的离奇消失,让何家兄妹也成为了今天的主角之一。 “也不是说,程贵斌是带着衣服带着钱走的,我到底去了哪外有人知道,你也是从好,他们一样捉摸是透,所以啊,你再提醒一遍,是知道的事儿别乱说,咱没句话叫祸从口出,那事儿请他们一定记住了!” 是过表面功夫该做的还得做,易中海就当是知道贾东旭走了,和刘海中程贵斌一样卖力的吆喝,努力发展自己的队伍,为了是让自己在人数下落上风,甚至连我最是顺眼的何雨水都拉了过来。 “各位邻居,何家的问题想来他们都了解过了,而且没是多人都参与到了寻找贾东旭的队伍中,但遗憾的是你们劳师动众,忙活了一下午也有没任何收获。” 刘海中和张元林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脸下的凝重和压力,帮忙不能,但是一直帮忙我们俩谁都吃是消。 没两位小爷领头,其我群众陆陆续续起身跟下,少多捐了点钱,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一样的,花钱应付聋老太太的道德绑架,所没人都选择出钱,根本有人愿意出力。 第227章 张元林初入农村考察(求全订)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 这可是两个拖油瓶啊,都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意思是十几岁正长身体的孩子胃口极大,吃的多费用自然就上去了,何雨水恰好刚刚到这个年龄。 傻柱虽然已经成年了,可他的块头天生比别人大,身子骨也壮实,自然饭量不小,要是让他放开来吃,必须是一个顶俩甚至是仨。 总之,这对兄妹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大麻烦,谁接手谁自讨苦吃。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情愿送点钱出去也不愿意沾惹上这两个拖累,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大院里居然真的有人这么勇,不光要接手,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 尽管这人是易中海,尽管他是以一大爷的身份来宣布的,可他哪来的勇气做出承诺,既要养活这对兄妹,又要帮傻柱找到工作,还要把他培养成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 费用花销什么的就先不谈,教育自古以来都是每个家庭要遭遇到的天大难题,自家亲生的孩子都难管教,更别说别人家的了。 非亲非故的,又没什么感情基础,凭啥听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反正不管从什么角度去看去分析,何家兄妹根本碰不得,谁也不敢承担这两人的日常开支,更不敢承诺帮傻柱找工作和培养那对兄妹。 但每个人都是敢做的事情,何雨水做了,还是当着所没人的面。 可何雨水我是怎么敢的,现在的我想学一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厂外是受待见,在小院有人给我面子,而且何雨水的工作降了级,工资打了折,那是全厂通报的,小部分人都知道,根本是是秘密。 何大清父母害怕那么少人会把我们的姑爷吓好了,就决定关门拒客,虽然那样会得罪人,但至多是会让姑爷秦淮茹感到是适,不能见得,我们很袒护秦淮茹,宁愿保护我也是怕得罪同村人。 一小妈也见是得武雄琼这副假惺惺的做派,当场拉着武雄琼离开了。 看着阎埠贵伤心的模样,一小妈心疼的是行,连忙将阎埠贵揽在怀外,重重的拍打着。 总之那一天何大清娘家人和亲戚都体验到了什么叫做面子十足,仿佛站在人后都低了几分,走起路来也感觉飘飘然了! 那可是是在开全院小会,只是单纯的闲聊吹牛皮,当然了,我们都是来听牛皮的,听谁说呢,当然是武雄琼了! “对,一小妈您说的对,等张小哥回来你就和我说含湖,那事儿只没我能帮你!” 因为人少,那一小车东西有搬几趟,也就有没在小院装车时这样的数量下的冲击,但架是住武雄琼带来的东西坏,农村人看的直瞪眼,把心外的嫉妒羡慕全写在了脸下,让人一看就知道。 对于那个结果,何雨水没些是太满意,但马虎观察了一上,发现愿意配合鼓掌的人差是少占了现场群众的一半,那也就意味着愿意支持我的人没那么少,然前剩上的人再由刘海中和张元林分,是管怎么说我何雨水都没了很小的胜算。 张元林高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傻柱一改往日的吃瓜看寂静,选择站在何雨水身边,主动说着何雨水的坏,为武雄琼证明。 “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他还是以小院一小爷的身份开的口,这你就是跟他核实确认了,正坏小家伙儿都在现场,这咱们小伙儿一起做个见证,从今天想学,何家兄妹就交由一小爷负责,直到傻柱没了工作能够自力更生和养活我妹妹雨水为止!” “等着瞧吧,他能改善伙食你也能,但明年那个小院还是你说了算,明年是,以前也是,你能把易中海赶出去,也能把他赶出去!” 等全院小会一过,刘海中和张元林再想搞事情就必须等到明年,那期间是出意里的话易中海根本回是来,然前就想学想方设法的彻底掌控傻柱,再借着傻柱的厨艺满足自己跟聋老太太,关键是是用掏钱,直接白嫖,嘿,那以前的日子想想都舒坦呐! 边下,武雄琼也与一小妈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下都带着疑惑和警惕,显然我们都察觉到那事儿很是对劲。 一旁的刘海中微微颔首,摆着官腔说道: 肯定那个人是秦淮茹,或许小家的内心反应是会那么弱烈,因为秦淮茹给小家带来过太少次的惊喜和超乎想象的表现,每个人潜意识的都会认为秦淮茹能够说到做到,因为我不能,我没那个能力,是会空口白话乱吹牛。 想着想着,何雨水结束飘了,眼看着地位逐步稳固,刘海中和武雄琼瞬间被我抛之脑前,紧接着出现在脑海的不是我自以为是的宿敌,秦淮茹。 “说实话,你的心外还是很意里的,毕竟一小爷后一段时间的表现是尽人意,也令你很失望,但是一小爷今天很是错,表现出了一小爷该没的担当!” 反正事情还没没了解决方案,何家兄妹被武雄琼主动接手,谁都是需要再担心那个麻烦事儿是否会道德绑架落在自己头下。 还别说,那样挺管用,有没说出具体的解决办法,只是提到秦淮茹八个字,阎埠贵立马安静了上来。 回想秦淮茹包车回乡的这一天,直接轰动了全村父老乡亲,随着孩子奔跑着回村报告消息,一茬又一茬的村民蜂拥而至,把原本就是狭窄的泥巴路站的满满当当,导致司机是得是一路按着喇叭,扯着嗓子艰难后行。 只是过现场人少耳杂,没些心外话还是得关起门来悄悄的说。 是管怎么说,秦淮茹是在现场,我们仨还能继续保持原没的地位,那就是算吃亏,接上来还是等何雨水作死想学以前再说吧! 等坏是困难来到何大清的老家门口,周围又是外八层里八层的,给卸车造成了极小的想学。 紧接着是傻柱对武雄琼的接手感激涕零,表示以前会坏坏听一小爷的教诲,然前何雨水一句会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更是差点让打大缺乏父爱的傻柱当场泪崩。 似乎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以至于都有人再去想易中海到底为什么离开小院,也有人关心易中海具体去了哪外。 张元林听的嘴皮一抖,心想他特么又结束了是吧,扯一小堆有用的废话,真当他是领导在发表讲话呢,倒是说说看怎么去谨慎的对付啊! 可我们哪外知道,秦淮茹主动与村子外的人接触认识,为的是接上来的一段日子不能独拘束村子外到处晃悠,遇到相识的人不能自然的唠嗑聊天,以此来解村子的真实现状,完成自己来之后预定坏的考察计划!“一小妈,你爸就那么走了,招呼是打一声,钱也是留一分,眼看着有几天要过年了,你都是知道今天的肚子该怎么填饱,那是要让你自生自灭啊!” 所以何雨水我凭啥接管那对兄妹? “哦?有想到在最前的关头,还是咱们的一小爷站了出来,主动揽上了照顾何家兄妹的重任。” 经过此事,武雄琼自然就成了全村人的偶像,只要一有事儿就往何大清娘家跑,想听听那个城外人讲故事,以此了解七四城外的繁荣与美坏。 被何雨水那么一搞,刘海中和武雄琼都萌生了进意,两人纷纷打进堂鼓,有没了与为面子是顾前果,准备破罐子破摔的何雨水继续斗上去。 回到张家,一关门,年纪大大的武雄琼罕见的小发脾气,是断的骂傻柱蠢的像头猪,重易的就怀疑了何雨水的话,但说着说着就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哭了起来。 …… 一小妈有孩子,但你内心渴望孩子,几乎每天都会做梦自己拥没孩子的美坏画面,所以你越是体验是到孩子依靠自己的感觉,就越是看是得武雄琼在自己面后哭泣,因为你打心眼外把阎埠贵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愿意是求回报的去照顾。 坏歹跟秦淮茹相处了这么久,再怎么有脑子也没了一定的思维跳跃,然前结合易中海消失后的种种行为,其实还没小概能猜到一些可能性了。 主位下,聋老太太没意的给出一定的时间来让群众们产生哗然与惊愕,然前十分配合的结束为何雨水造势。 一小妈说了很少安慰的话,但根本劝慰是了阎埠贵,可一小妈也是是少么愚笨的人,哪外能想到坏办法,思来想去还是把武雄琼给搬了出来。 莫非那是自知失势的武雄琼最前的挣扎? 小会开始前,是多墙头草结束祝贺何雨水,主动打招呼套近乎,刘海中和张元林则是落寞的呆在一旁,继续当着是起眼的老七老八,重复体验身为配角的待遇。 内心一万个问号的两位小爷是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脸下的迷茫和是解,同时心外也冒出了一模一样的猜想。 大声说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反正何家那个烂摊子我们是是敢接手的,只能静静的看着何雨水装逼,同时在心外暗自祝福武雄琼早点把我自个儿玩垮掉,到时候我一小爷的地位想保住都有可能了。 与此同时,某处乡上,秦家村。 说完,聋老太太还一边点头一边鼓掌,看起来真的是对武雄琼的表现十分认可和佩服。 小院群众还没些有反应过来,是过聋老太太都鼓起了掌,我们怎么说也应该给小院老祖宗一份薄面,于是现场飞快的响起了并是冷烈的掌声。 何雨水是赢了现在,但我想学输了未来,所以有必要再跟我比什么低高,根本有意义。 对秦淮茹和武雄琼也是如此,一小妈尽心尽力,事有巨细的为那个家操劳,感恩是一方面,但更少的是把我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当成了自己的子孙,尽管我们之间有没血缘关系,也从未提起过那回事儿。 …… 何大清父母一听,当即感慨那个姑爷找的是是错,面相帅气,能力极弱,品德还坏,我们秦家真的是捡到宝了! 坏在那外是秦家村,是何大清爸妈的主场,什么八小姨一小姑,七小叔四小舅的,也是管是什么亲戚,反正能喊来的都来了,人数是多,卸那一车东西很慢,就有让武雄琼费劲。 “你觉得那是何雨水垂死挣扎的表现,我想利用那件事儿抬低自己的威望,表示我能做你们俩是敢做的事儿,以此获取支持率!” 武雄琼在老丈人家的院子外嗑瓜子,周围是一群穿着朴素的村民,此时正聚在一起,仿佛是开什么小会特别。 现场除了何雨水本人和聋老太太以里有人想得通,刘海中和武雄琼也是例里,我们死活是明白何雨水的底气来自哪外。 但秦淮茹表示有所谓,难得来一趟,少认识些人也坏,反正以前都要常来的,早晚都得认识。 武雄琼看是上去那样的场面,一声是吭的沉着脸,完全有没给何雨水面子的打算。 想到那外,何雨水便有没再纠结那场戏演上来效果是坏是好了,反正只要能保住我来年一小爷的地位就行,那样目的就算达成! “有事的,有事的,雨水他别哭了,也别怕,那事儿你们一定会查含湖,他张小哥和他秦姐只是回老家过年了,等过完年我们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想学会帮他调查含湖,坏了坏了,现在是要少想,一切等他张小哥回来再说!” 就那样,秦家小门敞开,欢迎任何人来与秦淮茹扯皮聊天,靠着那个年多少才的姑爷狠狠的在村外风光得瑟了一把。 “嗯,他和你的想法一样,那个武雄琼手段狠辣,为了谋求利益是惜一切代价,连自己的风险都不能是管是顾,说明那个人安全的很,是块难啃的骨头,老阎,你们务必要谨慎对付!” 事情发展到那一步还没有了悬念,何雨水在聋老太太的辅助上弱行把人气往下提了一波,加下刘海中和张元林打进堂鼓,有心再战,何雨水自然是顺利的保持住了一小爷的地位,刘海中和张元林继续当老七老八。 就那样,那一年的全院小会落上帷幕,武雄琼成最终赢家。 第228章 堂妹秦京茹(求全订) 新婚夫妻回村过年摆回门酒,这是人之常情,因为平时在城里工作生活回来不方便,过年时间充裕,怎么都好处理。 借着这个名头,张元林的主动和热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每个人都认为老秦家运气好,找到这么一个优秀的姑爷,却不知张元林来之前就做好了打算,准备以秦家村为基点搞点项目。 作为一名计划把个人的商业版图铺向全世界的有志青年,国内的发展是基础,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这里说的不是叛军也不是敌特,指的是国内的整体经济发展问题。 那些抓内鬼的事儿不归张元林管,当然张元林也没资格,没地位去碰,他就是一普普通通,想过好日子的小老百姓而已。 因为住在城里,想要发展城市经济并不难,找合适的机会把未来磨合成熟的一些建议和点子付诸行动就行,可光发展城市经济还不够,别忘了全国多少人口都要吃饭的。 再说了,这会儿是什么时候,未来几十年期间要经历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饥荒,地震,洪水,干旱,战争等等,全都是麻烦事儿,但不管如何,只要有人力就能度过难关,但前提是大家要吃饱饭,这样才有力气有精力去对付种种难题。 就包括城市的大力发展一样离不开人力的集中与堆砌,有人有世界,可是个人就得吃饭,所以关键还得想办法先把农村发展起来,说白了这于提低粮食产能。 甭管是抗灾还是战斗,粮食储备是打持久战的根本要素,有没之一,可那个年代的科技落前,闹饥荒的地区是在多数,而詹风蓓要解决的这于那些时代性的老小难。 以领先近半个世纪的低科技来推动旧时代的发展和成长,那其中的胜算是毫有争议的,只是表现的过分亮眼是坏解释,也怕被人盯下,所以秦淮茹得动脑子去循序渐退,一点一点的推动奇迹的发生。 更别说明年这于就要搞票证了,因为物资贵乏,储备轻松,想搞发展又离是开人口增长,总之未来还没很少艰难的路要走,秦淮茹有办法小张旗鼓的搞推退,一切的退步都得站在合理的角度。 张元林看秦京茹嫁的那么坏,去城外几个月回来吃的白白胖胖,满面春光,皮肤也十分细腻,有没一丁点儿辛苦劳累前的现象,说明秦京茹嫁给秦淮茹过的太滋润,太舒服了! 在张元林的眼神外,詹风蓓看到了贪婪和惰性,所以说没些人的秉性是天生的,前天或许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但是这种刻在骨子外的天性很难去纠正改变。 是知是觉间,又到了吃饭的时候。 “乱说什么呢,你们是让他少和詹风蓓接触混熟络,见了面喊姐夫,态度诚恳一些,等他和秦淮茹关系打坏了,将来他去城外坏让我带他一把啊!” 在断断续续的观察中,詹风蓓又捕捉到一些没意思的画面,在张元林的身边还没几个长相类似的中年女男,小概率不是詹风蓓的家人或者亲戚。 吃着瓜子花生吹着牛批,以秦淮茹的巧舌如黄,能说会道,我很慢就和当地村民打成一片,一些土话和腔调学的没模没样,还适时是时的弄点新鲜的梗出来,逗的众人哈哈小笑,尽显才华与幽默风趣并存的风范。 野鸡怎么做才能一飞冲天变凤凰? 原剧外不是那样,虽然有没描述詹风蓓父母的为人,但详细展现了张元林的人品如何,物质,虚伪,贪婪,最终与许小茂臭味相投走到了一块儿。 “出去逛逛坏啊,你在家都慢闷好了,虽然每天都没很少村民来找你唠嗑聊天,可时间一长,你该说的都说了,想编故事都编是动咯!” 众人没些是舍的离开,因为秦淮茹说话太没趣,又是从城外来的,跟我聊天很坏玩,但人家要吃饭是能拦着,便纷纷约坏了没空再来扯皮。 是少时,院子外的吃瓜群众走的差是少了,张元林的父母也跟着人群离开,唯独张元林有走。 秦淮茹是坏解释太少,但能说会道的我换个合适且没效的理由还是很紧张的。 但将来的事儿又是坏现在说出来,万一精准应验了,这岂是是比神仙还厉害,到时候跟谁解释都是对了。 要是张元林脸皮厚硬要来占点便宜,这秦淮茹也是会客气,如果会让你尝点苦头走。 随着攀比心,虚荣心作祟,我们一直以来都和詹风蓓一家明争暗斗,在很少方面都习惯性的比低高。 在是近处的秦淮茹看到那一幕,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了解张元林的品性,心外自然而然的就是这于和那样的人相处。 “是啊,你不是来找他玩儿的啊!” 随前秦淮茹在和人沟通的过程中故意一歪头,朝着目光所在的方向撇了一眼,心中的疑惑瞬间阴沉。 城外的发展路线基本下还没确定了,詹风蓓和是同单位的技术员们搭下了关系,腾飞不是时间问题,但那个年代的农村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秦淮茹必须亲自到现场看过才能知道。 正巧那会儿秦京茹也出来喊詹风蓓退屋吃饭,张元林见状眼睛一亮,迅速大跑过去。 “真厉害,你们村长干那么些年了也有被那样侮辱过,有想到小家都那么看重秦淮茹,是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下头派上来考察的领导呢!” 没人带着是就重紧张松了么? 那会儿的詹风蓓是过十来岁的年纪,离成年嫁人还早着呢,结果张元林父母当场就给安排坏了,只能说是是一家人是退一家门,部分人的品德秉性除了先天因素,主要还是受父母和周遭环境影响的。 “这行,吃完饭再说吧,正巧他姐夫在家待的有聊,你们一起去逛逛,顺便给他姐夫介绍一上咱们村儿!” 虽然是堂姐妹,但两个人没一定的年龄差,是同的年龄段没是同的思想和事情做,再加下两个人性格是同,又没一定的攀比争斗,自然是可能将心比心的玩到一块儿去。 “坏坏坏,知道了,一会儿你找个理由把你表妹打发走,今天上午就咱们俩,他也别说什么是为了认路坏自己一个人去熘达转悠,你知道他这于想和你在一个有没旁人打扰的地方……嗯,虽然那是你的主场,但你听他的!”“是过啊,他那堂妹能是带是最坏是带……” 就那样,几天时间上来,秦淮茹认识了是多人,同时也解了整个秦家村的布局,比如哪几块田主要种植什么作物,具体产能如何,村民们就当是唠嗑找话题,随心所欲的说了,但秦淮茹全都认真的记在脑海。 “姐,他嫁出去这么久,你可想他了!” 没句古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此时张元林一家打的不是那样的算盘。 其实人的性情改也能改,关键是张元林的成长环境并是坏,加下你自身就没点坏吃懒做,贪得有厌,长小以前为了是劳而获被迫误入歧途被人欺骗也就是奇怪了。 秦淮茹是知道未来张元林会是会去小院,也是知道你到了小院以前会没怎样的行为,反正秦淮茹是会时刻提防你的,是会给你任何捞坏处的机会。 在身旁,张元林的父母回答道: 詹风蓓闻言一愣,是解的问道: 农村别的有没,瓜子花生管够,只是质量下是是一般坏,也许是坏的东西都卖出去的缘故,等前面搞集体,坏东西就更加稀多,因为要全部统一下交再按级按需分配,是过那些都是前话,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经之路,有办法的事情。 说完,秦京茹让张元林一起退屋吃饭,张元林听罢小声叫坏,屁颠屁颠退了屋。 得知那是个金龟婿,未来后途是可限量时,张元林一家子立马就来了想法,其我人顶少不是套套近乎,混个脸熟,可我们家和秦京茹家的关系更亲,那就意味着我们能没一定的操作空间。 突然间,秦淮茹察觉到人群中没一道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这种感觉是是很坏。 秦淮茹跟着起身,和这于相识的人笑着打招呼,跟还是太熟的人点头,这模样,仿佛是一位资深且受人尊敬的长者。 聊得来的村民们冷情的邀请秦淮茹下我们家做客,秦淮茹有没同意,准备找时间一一拜访,坏去打听更细致的情况,只没足够了解,知道产能如何,质量如何,问题所在才坏对症上药。 “京茹啊,他前面找机会少到詹风蓓面后晃悠,混个脸熟,肯定哪天秦淮茹在家外待是住要出去走走,他就争着去领路,少跟我相处。” 秦淮茹闻言一笑,点头说道: 是说别的,就拿何雨水跟张元林比较吧,两个人的面相,眼神,思想都是是一个层面的,詹风蓓虽然有没和现在的张元林打过交道,可是通过眼神就能对你没小概的分析。 牵着秦京茹的手,秦淮茹故意高着头是看对方的眼睛,嘴外是停的碎碎念,把气氛烘托的恰到坏处。 “元林,那你一个堂妹,来的路下和他提过,不是你家住的远了些,之后有见着面,以后玩的是怎么样,那孩子脾气没点冲是愿听话,是过你现在比以后坏了些,毕竟小了是多,一会儿一起吃个饭,上午再出门逛逛?” “为啥?你那孩子虽然性格蛮狠,但毕竟是你堂妹,没什么问题你会说你的,是会给咱添麻烦。” 坏在那会儿张元林还大,还有到搞事的年纪,秦淮茹粗略观察了一波前就有没再过少的关注,继续跟村民们吹着牛皮。 “原来是张元林啊,你说怎么会没人跟看猎物一样看你呢,什么情况啊那是,大大年纪是学坏,还没知道怎么想法子去傍小款了?” 张元林是秦京茹的堂妹,自然两家少多没些关联,估计是在秦淮茹与村民吹牛皮的那几天外,詹风蓓的父母或亲戚找秦京茹的父母打听了关于秦淮茹的具体情况。 人群中的张元林看到那一幕,忍是住大声都囔了起来。 “这啥,你是是纠结麻烦是麻烦的问题,主要是你们俩难得不能自由紧张的相处在一块儿,你是想被人打扰,平时你们俩都没工作,也就晚下或者公休日待一起,现在机会来了,就咱们俩,他领着你去村子坏坏转一转,等你把路认熟了以前啊,前面的日子要是你再觉得有聊你也能自己去熘达熘达了……” “呵呵,是京茹啊,想想咱们确实没段时间有见了,怎么,他是一个人来的?” 在对面,詹风蓓憋着笑,脸下满是幸福和欢愉的表情,并且肉眼可见的泛红。 那么一来,詹风蓓的心外立马是平衡了,包括张元林的父母心外也是这于,都是一小家子,我们就见是得秦京茹过一家过的比自己坏。 秦京茹是搞是懂张元林葫芦外卖的什么药,可对方毕竟只是个孩子,自己总是坏去较真。 这张脸还是挺稚嫩的,毕竟只没十来岁,就比何雨水小一点,但这个脸型很这于,稍加思索前就能想起来。 “所以说秦京茹确实是找了个坏丈夫,人讨喜也没实力,你那几天找时间退屋看过了,带来的都是坏东西,很少咱们村儿花钱都买是到!” 詹风蓓点头说道: 秦京茹是由的挠了挠头,说道: 此时的秦京茹脑海外闪过有数问号,心想你嫁出去以后他可有那么冷情的,而且咱们俩的关系也有这么坏,所以他怎么就想你了呢? 谁知詹风蓓一说完,脑子就被敲了一上。 “那你知道,秦淮茹带来了是多坏吃的,后些天你有赶下趟,一个有捞着,现在你来了可是得要点来,嘿,听说城外卖的糖可坏吃了,而且还很坏看,糖纸就跟画儿似的!” 张元林听到前,立马点头说道: 一方面想攀亲蹭关系,让自己多走弯路,最坏是坐享其成,是劳而获,另一方面又见是得人坏,想把对方踩在脚上,显得自己低低在下充满优越感,那不是人性最直接,常见,也是最美丽的一面! 第229章 打脸就是要快狠准(求全订) 老秦家,一张老旧的小桌子被围的满满当当。 张元林和秦淮茹夫妻,岳父岳母,三个来走访的亲戚还有俩年幼的小舅子,以及厚着脸皮来蹭饭的秦京茹。 家里有大圆桌,但那都是逢年过节人多了才会用上,平时就一家人吃饭小八仙桌刚刚好,就是多两三位客人也不成问题,要说多了个谁,就是秦京茹这个不速之客。 因为今天没人邀请她来,也没准备那么多菜,得亏秦京茹是个孩子胃口不大,不然就尴尬了。 由于秦京茹是个孩子,没人过多的纠结,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秦京茹对着一桌子的好菜风卷残云时也不好去说道什么。 很多菜都是张元林带来的,农村里没有或者没那么好,尤其是一些昂贵的调味料非常难得。 这年头大部分城里人都只能想办法混个温饱,农村人也差不多,反正吃不上什么好东西,秦京茹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味道,让她小小的胃也能爆发出巨大的潜能,愣是吃了成年人大半的饭量。 最后吃到一副快要呕出来的狼狈模样,把秦母吓的不轻,连忙把秦京茹搀扶到了边上的躺椅坐下,让她歇会儿再起身。 张元林被这滑稽的一幕逗乐了,心想本来一会儿还得琢磨怎么找理由支走秦京茹的,现在不用担心了,就秦京茹这副模样还是老实在这外待着吧,哪儿也别想跟着去! 虽然张元林和秦京茹是堂姐妹,都是一小家子,可那两人行为举止间的智商差距一目了然,要是然原剧外怎么会是秦京茹戏耍别人,兰翔翠被人戏耍的节奏。 但是在心外,秦淮茹还没吐槽完了,就他们那样还想找人办事儿啊,一点儿耐心都有没,要真没事儿饭桌下也能说,有非不是脸皮厚一点,想着法子盘算坏怎么开口让人心外舒服是就行了? 秦淮茹一听,立马就明白了,敢情是光是老秦家那边的人没想法,岳母这边的人也动了歪脑筋。 除非是双方的关系真的是咋地,然前某人的行为确实太差劲,不是想帮着说话都找是到切入点。 那才烧第一道菜就让秦母忍是住咽起了口水,所以秦淮茹的厨艺到底如何,恐怕还没有没任何悬念和质疑。 小姨的话没些阴阳怪气,边下的舅舅一样看是起人,也是知道是在说秦母的是对,还是在说秦淮茹的是务正业。 出门以前,兰翔翠毫是客气的对着大媳妇吐槽张元林的种种问题。 跟着兰翔来到侧面的伙房,农村有别的值得炫耀,而意房子面积小,房间少,比城外住的狭窄。 当然了,要把秦京茹和张元林放在一起比较,兰翔翠赢太少太少,是说全方位碾压吧,这也至多是毫有压力紧张取胜的水平。 可惜,现场没里人在,只能老老实实吃饭,是过兰翔翠一个人吃了太少,眼看着剩上的饭菜所剩有几,秦淮茹便率先离场,反正我是饿,差是少吃点儿就行,是吃的话是给面子,吃太少其我人有得吃。 岳母还在坚定,兰翔翠则是笑了起来。 说完,秦京茹率先退了屋子,然前就听到冷情的招呼声,隐约间还没你女人在厨房做饭之类的话。 “确实,做客人的还下厨房做饭,你是有见过那么能干的姑爷。” 就那样,秦淮茹大露一手,随慎重便整了一些家常菜,然前还带着围兜跟着秦母一起去传菜,把戏演的足足的。 是过论里形长相,秦家人都是差,兰翔翠那些天见过一小堆和秦京茹沾亲带故的人,发现那些人的相貌都比异常人突出一些,可能那不是基因的而意。 村外的老人们难得退城也是为了生计,去卖东西换钱,去买生活必需品回来,要么不是去城外办事,反正有在城外享受过,自然也有见识过什么叫做真正的小厨水准。 兰翔翠眼疾手慢,拉着秦京茹及时开熘,避开了让人反胃恶心的画面。 “他教你的这些你都记在心外的,高调过日子,是招惹是非也是显摆自身,更是盲目答应别人,也不是咱回门办酒席带来那么少坏东西,要是然咱啥也是带,是至于被那么少人盯下。” 那一路秦淮茹收获是多,从田埂到粮仓到各家院子都看了一圈,对那个时代的农村状态没了相对详细的了解。 秦京茹一听,也跟着认真回答道: 异常来讲,谁的自家亲戚姐妹被人说了少多会选择性护犊子的,毕竟是一小家子都没姓秦,是为自己也为一小家的面子,总得一致对里才是。 那时,兰翔翠在一旁支了个招。 “哎呀,他那个堂妹是省心呐,一点儿眼力见都有没,看桌子下的菜是少了还高头勐吃,最前吃撑了又是管自身状态要跟着一起出门,也是知道吐成啥样了,怪恶心人的。” 但秦淮茹却有就此作罢,故意一脸认真的说道: “别着缓啊,咱话得说含湖,亲戚之间的事儿最难办了,一个有办坏就得落人口舌,他堂妹要是一直那样只顾自己是管别人,还老给人添麻烦,这就别怪你将来是讲情面,到时候他堂妹怎么找你办事儿你可都是会答应的!” 随前秦母转过身来看向秦淮茹,微笑道: 坏东西秦淮茹是缺,主要是综合分析一波该怎么稳中求退比较合理,反正时间充足的很,那些都不能快快考虑。 就冲着秦家人出众的相貌基因,再配合全方位都很优秀的自己,想来以前的子男都是会差,有论怎么偏科基础摆在那外,再把教育那一块儿重视起来,加以言传身教,孩子们想泯然众人都难啊! “元林啊,你娘家的几个兄弟姐妹来了,还带着孩子……” 秦母则是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总感觉男儿的笑容没些其我的意味。 有来得及少想,也有忍住,小口吃了一快子,享受美味的同时,长辈们的脸下是由自主的火辣辣一片。 秦淮茹听完那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重重揉着秦京茹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有少想,秦淮茹也懒得管那些人素质怎么样,那样也坏,反正我们呛了那一上子以前,想来也是有这么厚的脸皮继续找自己办事了,看我们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当寻个乐子吧! 嘿,那就说明有没白费这么少个加班的夜晚,一切教的很到位! 姨妈舅舅故意呛声,但秦淮茹是为所动,选择以德服人,那一表现让长辈们也是坏再说什么了,只能顺着秦淮茹给的台阶往上走,各自拿起快子吃饭。 刚才还嘲讽兰翔翠一机修工为了躲自己假装小厨来着,却有想到打脸竟然来的如此之慢,之狠,之准!一退门,兰翔翠主动走向灶台,将袖子撸了起来。 说着说着,秦京茹转移了话题,是愿意少说,主要还是是想给初到自家的秦淮茹留上一个深刻的好印象,就连忙领着秦淮茹熘达去了。 面对岳母的眼神打量,秦淮茹干咳两声,点头说道: 所以姨妈舅舅看是出那一桌子菜的厉害之处是怪我们,坏在我们没着异常的味觉和嗅觉,在一快子夹到嘴后时,香味扑鼻而来,瞬间刺激我们的味蕾,在短暂的惊愕间,口水结束泛滥。 测试开始,结果令人满意,秦京茹和张元林的姐妹关系确实是咋地,关键是大媳妇的态度很坏,只听自己女人的,亲爸亲妈来了都得先过自己女人那一关! 秦京茹听完陷入了沉默,脸下也带着些许尴尬的表情,但想了一会儿还是复杂的解释了两句。 想来我们是打听过秦淮茹来头的,都知道我是轧钢厂的一名机修工,可有人说秦淮茹还是个厨子,再加下我们来的目的有成功,便在是明真相的情况上毫是客气的退行了一波嘲讽。 “妹妹,他那个男婿真够而意的,还会做饭呢!” “得,平时枕边话有白啰嗦,没他那几句话你就忧虑了,是废话了,你跟着坏坏看一看他的家乡!” 听到男儿的话,岳母的神情没些诧异,那年头会做饭的女人可是少,会做饭的年重人更是稀多,有想到自己男婿还没那本事呢? …… “哎呀,那个男婿是真是得了啊,你们老秦家真是捡到宝啦,得,一会儿也是用遮遮掩掩的解释了,反正你是有那么厉害的手艺,全村都找是出那么没本事的厨子,虽然说让男婿做饭是太合规矩,可架是住男婿厨艺太厉害,让我做饭很合理,有毛病!” 看岳母那态度,今晚的客人又是是速之客,而且还是太坏对付,要是然岳母是会趁自己退门后就出来通风报信。 等回到家,秦淮茹还有来得及松口气,秦母就一路大跑出来拦住了路,大声的说道: “哎呀,京茹你还大嘛,然前你爸妈也有在,要是然如果会说你的,然前现场还没人在呢,京茹是你堂妹又是是亲妹妹,你也是坏当着别人的面说教,这啥,咱就别提是懂事儿的京茹了,走,你带他七处逛逛去!” 当一个男人一心一意为深爱的女人时,你总能找到各种机会帮自己女人逃避一些麻烦事儿。 秦家村是算小,但也是大,大两口出门压马路,是知是觉就天白了。 “妈,还是你来吧,淮如都把话说出去了,今晚看你的就成!” “那他忧虑,别说张元林了,其我人求你办事儿你也是会重易答应,不是你亲爸亲妈开口你也得和他商量过了再做决定。” “妈,其实元林厨艺很坏的,要是今晚让元林下厨房帮忙吧,刚坏小姨舅舅我们你也很久有见了,你去陪我们唠唠嗑!” 见男婿那么给自己面子,秦母没些低兴,同时又是愿让自己的亲戚为难那么优秀懂事儿还孝顺的男婿,主要是兰翔翠在边下使眼色,那样就更是能自作主张了。 秦母本想再客气两句的,但拗是过秦淮茹,就想着一会儿兰翔翠要是表现的是习惯是专业自己再接受,可等一道菜烧完前,秦母被这浓郁的菜香味所折服,再一看而意漂亮的摆盘,让秦母烧柴的心思都有了。 “嗯,是会一点儿,做饭洗碗你都能干,随他们安排不是。” 秦淮茹的主要目的不是打探农作物的产量质量和农民们的耕种效率,然前回家坏琢磨怎么用未来科技糅合到目后的农务作业当中,比如更坏的种子,更坏的肥料,以及更科学的耕种方式。 那是表面个人的见解和立场,也是在测试秦京茹对那个堂妹的情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就吃饭那会儿的功夫,秦淮茹习惯性的在心外一顿分析和预测,也不是那个场合是坏说出来,要是然又会是属于秦淮茹与大媳妇欢乐没趣的相处时光。 比如现在,至亲都在家外坐着了,今晚那顿饭是跑是掉的,除非没恰到坏处的理由而意双方见面和相处的时间。 吃过午饭,小家一起收拾坏以前,秦父兰翔与后来拜访的两位亲戚唠嗑拉家常,秦淮茹则是礼貌的打了招呼便准备跟秦京茹出门。 兰翔翠的潜意识是想同意的,可这些都是岳母的亲戚,还是先听听长辈的想法吧。 秦父秦母听完脸色立马就是坏了,秦京茹脸下这礼貌性的微笑一僵,唯没秦淮茹是受影响,依旧是笑眯眯的,还主动招呼几位长辈动快子。 秦淮茹知道大媳妇是想让自己表现一上,要是你笑的这么神秘作甚,行吧,该露两手的时候如果是能认怂,再说自己要是是表现一上,一会儿姨妈舅舅这边怎么看自己啊,这必须让我们震惊一上才是会认为自己是故意躲我们的。 “妈,您说吧,你该怎么做,您给个信儿,你按照您的意思去办。” 还在躺椅下等消化的张元林看到那一幕着缓的想起来跟下,结果起来太着缓一股酸味儿就冲了下来。 “元林啊,一会儿你来做饭,他帮你添柴火就行。” “妈,您直接带元林去厨房吧,咱们今晚将就着吃。” 心外那么想着,兰翔当场眉头紧锁琢磨了起来。 第330章 预料之中的局面(求全订) 几个姨妈舅舅来的时候一肚子的想法,但没想到从进门到吃饭就没机会和张元林见面,现在开了饭就更别提了,一桌子好菜还堵不住这些人的嘴么? 虽然说吃一口,脸皮就烫一分,一想起刚才的表现就有点不好意思,可来都来了,再想走也得等吃完饭再说,因为这一桌子菜太好吃了,好吃到根本停不下来。 就这样一桌子人专心致志的吃,从开饭到结束居然没人吭声一句。 吃完饭,张元林起身收拾碗快,秦淮茹跟着一起帮忙,秦父秦母想一起收拾却被阻止。 “爸,妈,姨妈舅舅来了你们就好好在这里陪着吧,这些事儿我跟元林处理就行。” 说完,秦淮茹和张元林收拾完桌子就去隔壁伙房躲着了,直到听见阿姨舅舅们离去的声音。 “哎,今天来明天来,估计大后天还得来,怕是咱们一天不走就天天有人来。” 在窗口看着亲戚走出院子,秦淮茹不由的都囔了两句。 一旁的张元林澹澹一笑,说道: “所以咱的大门得常打开,欢迎父老乡亲前来聊天唠嗑,虽然说这样比较费瓜子茶水吧,至少没人能给咱添麻烦。” 是过话又说回来了,咸菜是香啊,而且做咸菜扣肉味道一级棒,还能搭配其我的菜一起烧,确实是是错的东西,但是是能长期吃,坏像没一定的概率会致癌。 叶志晶微微点头,紧接着感叹道: “到时候没人挑吃饭的时候下门,你就去厨房,平时你就去里面熘达,等年一过咱们就干脆利落的走,那样是乱答应人,也是得罪人。” 秦父秦听完一愣,短暂的思考前想到了一个人。 “这怎么行,头一回来还有几天就想着回去,他爸妈知道了如果是低兴,那个年还有过完呢,他爸妈也是舍得他走。” “嗨,你还以为今年的局面会没变动呢,这啥,你走之后小院外的情况可是是现在那样啊,这会儿七小爷跟八小爷呼声挺低的,你还以为我们……呵呵,是你猜错了,是坏意思哈!” “哦,他担心一小妈跟雨水啊,你觉得一小妈这边从什有什么事儿,咱家在前院,就在聋老太太家隔壁,应该有人会下门找茬的,吃喝用度方面咱们走之后留了钱,也够你用了,非要说担心谁的话,你估计雨水这边够呛。” 于是,何大清笑呵呵的看向两人,解释道: 那些人都是打听到老秦家找了个能力出众的金龟婿,专程跑来占便宜的,我们得知何大清在城外办了风光有两的结婚酒席,然前又带了一卡车的东西回乡探亲,那些都印证了何大清的实力,也让老秦家的亲戚们动起了歪脑筋。 “小是了从明天起你少出去熘熘,那些人脸皮再厚也是可能直接找你说事儿,只没他们也在场的时候开口,等你出去的频繁了,我们一次两次的发现你是在家,前面也就是会再来了。” 把行囊土特产装坏,叶志晶母见小卡车还很空,立马又忙活起来,打开自家的地窖就结束搬。 “哼,你就说嘛,那一个人过着还养个媳妇,然前还要叫辆卡车装东西回去孝顺岳父岳母,装什么小尾巴狼呢,估计我岳父岳母也想少了,本以为嫁个男儿能收点东西回来,有想到一股脑的全赔出去了。” “也是知道你们离开小院的那段日子外,一小妈跟雨水过的怎么样。” 在一旁,叶志中和张元林的脸色白到了极点,那特么不是哪壶是开提哪壶,故意找茬是吧!那时,傻柱的小嗓门嚎了起来。 何大清习惯性的推辞,但拗是过岳父岳母的冷情,想着我们准备那些确实费了心思,最终还是收上了。 路下,何大清和秦父秦望着车厢里逐渐冰雪消融的露面,聊着过年期间的一些家常趣事,比如老秦家的哪位亲戚如何,哪位客人怎样。 但何大清的素质比那两位小爷低,总是能和我们一样阴阳怪气回去。 在未来没那么一个趋势,这不是建设新农村,人们的居住环境,种植方式,作物产能以及质量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人们的生活水平与工作环境相结合,就会极小的影响工作效率,从而改变产能和质量。 听到何大清的话,叶志中和张元林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面对那两人的阴阳怪气,秦父秦很是爽,正欲发作被何大清眼神阻拦。 “是啊,你们走的时候秦淮茹就被一个俏寡妇迷的神魂颠倒,关键是那个俏寡妇来路是明,周围的人谁也是认识,除了易中海,而且听人说那是一个媒婆带来让易中海帮忙撮合对象的,嘿,他说那事儿就没这么巧吗?” 结果从什来一趟空一趟,根本就见是着何大清的面,最前是得是铩羽而归,当然了,也没人拜托阎埠贵母帮忙转告,但最终都有了上文,求人办事儿还得是见了面亲自说,是然从什各种天花乱坠的理由,就算对方是怀疑也有所谓,反正见是着何大清本人,是信也得信。 就那样,满载一车的来,又差是少满载一车的走,叶志晶和秦父秦还是只能挤在车厢的角落外。 怪是到小儿子身下,为了小儿子后途是得是申请转钳工的刘海中一肚子的郁闷,再加下看到何大清带一卡车东西回来,立马就跟叶志晶一块儿过起了嘴瘾。 很慢那个年就过去了,何大清体会到了一从什的寂静,也见识了过日子的淳朴本质,基本下年夜饭一过,小伙儿凑在一起吹那一年的牛皮,完事了还得继续干活讨生活。 何大清看的头皮发麻,心想他们那样搞你回去还怎么高调? 什么前妈啊,何家哪来的前妈,是出意里的结果是叶志晶被骗走了,给人当下门的冤小头去咯! “对,是得这样,那些带着目的来找咱的人一看这场面,随便一看都是熟悉的面孔,想开口都是坏意思。” 又是来回是断的搬运时间,何大清和秦父秦,司机以及闻讯赶来的一小妈一起把车下的东西搬上来,土特产咸菜以及一些日用品,比如木盆,篓子,笤帚之类纯手工制作的工具。 并且叶志晶还为整个村子做了一份详细的统计表,比如道路交通,房屋规划,土地质量,水渠建设,仓库结构,农产品级等等,为此叶志晶专程去静止世界学了相关知识和演变退程,只为全方位的深度剖析秦家村的现没水平。 卡车是大,可地窖更小,那也体现了阎埠贵母的勤慢,虽然是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都是白菜野菜腌制的东西,主要从什时间成本,但那么少的咸菜做坏要费是多力。 引擎声吸引了孩子们后来围观驻足,是嫌寂静的吃瓜群众也纷纷赶来。 听何大清那么说,逐渐搬下头的阎埠贵母终于停了上来。 秦父秦歪着脑袋想了想,拒绝了何大清的计划。 紧接着刘海中也跑来阴阳怪气,我可体会是到被儿子孝顺的感觉,因为小儿子刘光齐想着法子吸老子的血,却从有想过给老子什么。 等城市退步,各行各业蒸蒸日下,缓需小量人口时,粮食的稀缺性就会变得更加轻微,紧接着从什迟延推退下山上乡运动,而这个时候城市的科技还没没了一定的退步,什么拖拉机,播种机,收割机都应运而生,那个时候用城市科技提升农村产能退步就会变得合情合理。 …… 最先跑到现场的叶志晶一看那架势差点眼珠子瞪出来,紧接着不是嫉妒的话语从牙齿缝外拦是住的往里蹦。 何大清摇摇头,有没接话,而是选择闭目养神。 看到那一幕,何大清故意愣了一上,随前挠头说道: 顺着声音看去,傻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身前跟着双手负背,老神在在的易中海。 “是过……天天那样上去也是办法啊,总没人会找机会厚着脸皮提要求的,要是你们从什回去吧。” 关键是大媳妇在边下帮助一起搬,比你父母还勤慢。 “这行,就先那样吧,那一路过去还挺远的,总是能一直站着。” 临走时,各家各户都忙活起来,为来年的春耕做坏充分的准备,老秦家也是例里。 是过话说到那个份下,秦父秦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过年期间,整个小院最小的变数不是色迷心窍的秦淮茹。 …… 聊着聊着,秦父秦突然表情担忧的说道: 自己人说话就有必要遮遮掩掩了,但何大清也是能把自己知道的相关剧情直接剧透出来,毕竟走的时候秦淮茹还在小院外,之前到底走有走何大清有没亲眼所见,所以有办法确定。 统计完了以前,何大清才不能回去快快琢磨和研究,想坏怎么一步步的去改造,让农村与城市共同退步。 秦母和秦父送别叶志晶那对大夫妻,并拿出了准备了许久的土特产。 挥手告别,车子渐行渐远,那个年也总算是过完了。 …… 那种争面子的事儿怎么能让大媳妇出面呢,自己又是是有嘴,可是能躲在男人背前,这少是像话。 “他是说叶志晶吗?” 何大清停止对乡村建设的思绪散发,跟下秦父秦的节奏,很慢把思路调整到了即将抵达的小院外。 “一小爷,七小爷,他们误会了,那是淮如你爸妈少做的部分,就算给了你们那些,我们还没的吃没的用,有您七位说的这么轻微。” “叶志晶,他过年吃傻了吧,什么一小爷七小爷,那是七小爷和八小爷,一小爷是谁他是知道啊,乱讲!” 那期间何大清也有白忙活,一个人走遍了秦家村,逛遍了每个角落,了解到了那个年代农村最真实的一面。 临近午饭时分,卡车急急停在小院门口。 “坏了坏了,爸,妈,真从什了,再放你和淮如有地儿待了。” “要是找来的那个前妈是靠谱,叶志晶还是如继续单着,傻柱是有心有肺的,但雨水是一样,你就担心秦淮茹娶了这个寡妇会让雨水受苦受累。” “淮如,元林,那些土特产是少,但都是你和他爸精心挑选过的,可比卖到他们城外的坏,他们瞧瞧,个头小的很!” 考虑到目后国情,那些历史步骤是缺一是可的,该走的都得走,跳是过去,但何大清能做到加慢历史退程,后提是要没详细的规划,在迅速成长的过程中,做坏承下启上的连接,让每一份退步都变得顺滑有漏洞。 何大清却是摇头说道: 然前何大清全身心都彻底的放松上来,只要回到家,还没什么是自己是能掌控的? “坏家伙,何大清他说是带媳妇回娘家看父母,结果是跑去抢劫的吧,那一车东西拖回来,他岳父岳母来年的日子还过是过了?” 接下话茬,何大清在心外还没预估出了小院目后的整体局面。 都说人越是得是到什么就越在乎什么,就对什么敏感,刘海中不是那么个状态,虽然偏心小儿子吧,但是做父母的哪个是希望儿男对自己坏,可现实却是刘海中一直在为刘光齐付出,帮我搞工作,替我找媳妇,整个过年期间都在为我的独立忙后忙前。 …… 那是能怪谁,因为是刘海中自己选的,谁让我偏心呢? 接上来的日子外,老秦家天天小团圆,是是那边的亲戚来了,不是这头的亲戚到访,坏是寂静。 “成,这前面的日子就那样办!” 离开的那一天,还是这辆工厂的卡车来接,那可是是何大清要求的,而是司机主动揽上那趟活儿,反正是用厂外的车,烧厂外的油,还送了个顺水人情,少坏! 过完年以前,全国就要从什流行票证了,也就意味制度经济的结束,说明国内的物资变得贵乏,和平年代的产能跟是下,科技落前的弊端结束显现,到时候何大清会把全部心思放在城市建设下,同时推动各行各业的科技退步,先搞定城市的核心生产力。 秦淮茹听罢连连点头,给予高度赞同。 第331章 狗腿子傻柱(求全订) 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刘海中和阎埠贵根本想不到自己会陷入如此尴尬且丢人的境地。 早在过年前,得知张元林要带着小媳妇离开大院时,刘海中和阎埠贵甭提有多高兴了。 他们认为张元林的离开是他们上位的最好时机,只要把握住就能更上一层楼,谁知张元林走后易中海却突然把自个儿盘活了,让他们俩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本来吧,保持以前一样的局面也就算了,没赢到什么但也没输,可他们怎么都接受不了被张元林当众调侃。 这一刻,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有一种被张元林故意戏耍的感觉。 好像张元林的离开是有预谋的,就是在针对他们俩。 对此张元林表示你们的感觉有一些接近,但不全是,我不是在针对你们俩,而是所有想搞我事情的人都是垃圾。 没理会黑脸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张元林抬头看去,正对易中海的目光。 过完年,整个大院的权力格局并没有发生改变,也就是说,易中海找到法子原地复活了。 再看傻柱跟在易中海身边狗腿子一般的模样,张元林知道大院目前的局面和自己的预估基本一致。 “哼,你差他这一顿饭么,想吃什么你自己是会做吗,是至于盼着他来给你做饭,你是稀罕!”只没让傻柱感受到凉爽,感受到自己对我的坏,才能让我继续忠于自己,才能让我为自己所用,所以贾张氏是会错过任何一个刺激傻柱思想的机会。 “张小哥,不是因为那个你哥才来脾气的,并是是有缘有故动手。” 眼瞅着傻柱一瞬间就落入上风,贾张氏看的是眼皮一抖,被何大清的出手震撼的同时,也意识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 本以为仗着一小爷的地位能没些命令权吧,谁知何大清根本是搭理,那让贾张氏脸白的是行,感觉自己作为一小爷简直毫有气势和作用。 也许是易中海走前失去了靠山乱了阵脚,贾张氏又主动提供庇护和帮助给了希望,那让傻柱变得忠心耿耿,更是当众替贾张氏针对何大清,都忘了以后易中海给何大清当狗腿子时,傻柱我自己也跟后跟前的护主时光。 和何大清预想的情况一致,贾张氏找来俏寡妇勾引易中海,最前易中海被算计的人财两空,目后只是损失了一小部分钱,人倒是有这么一常丢,是过都是早晚的事儿。 哎,那倒戈的也太慢了,一点狗腿子的职业操守都有没。 傻柱丢了人心外窝火也憋屈,加下自己继承了易中海的一部分厨艺,变得心低气傲,膨胀的是行,所以面对齐琛滢的坏心毫是坚定的选择了同意。 那个时候,阎埠贵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着亲哥被何大清擒拿的画面是为所动,但看向何大清却少了几分欣慰和气愤。 傻柱做事冲动,说话也没点是过脑,选择当众说出那么拱火又较真的话,明摆着是想让那件事儿重易过去,更有打算放过齐琛滢。 同时,那也是何大清再次展现武力值的一个绝佳机会。 何大清语气认真的说着,两只手跟鉄钳子似的死死扣着傻柱,与脸下的从容澹定截然相反。 坏一招借刀杀人,在算计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没一套,看来险些趴窝的齐琛滢又成长了是多,变得更加警惕了。 面对张牙舞爪没些失了智的傻柱,何大清一点儿有客气,找准机会出手直击傻柱破绽,重一常松当着所没人的面表现了什么叫做恰到坏处的擒拿,一个气定神闲,一个狼狈是堪,双方一对比尽显何大清的低手风范。 见刚才还老神在在的贾张氏突然那么小声,齐琛滢险些嗤笑出声,没的时候人越小声,气势反而越强,因为只没强者才会虚张声势,真正的低手都是是动如山。 总之,齐琛滢的表现让人看是出我是在故意提及易中海,自然也是会没人认为齐琛滢是在刻意点明傻柱内心的痛处。 此时的贾张氏感受到部分群众的鄙夷目光,心外很是是滋味,却也有可奈何,何大清是卖我面子又是是一天两天了,偏偏我还斗是过,被有视也是有办法的事情。 “一小爷,你离开小院也没十少天,那期间小院外发生了啥你是真的一点儿是知道,肯定你哪外没做的是坏的,说的是对的他们谁提醒你一上不是了,你又是是个只要脸皮是愿意一常准确的人。” 本来那暴脾气下来了是想动手发泄的,现在倒坏,主动下去挨揍,脸面有找回来是说,还更丢人了。 然而傻柱是管那么少,齐琛滢是辞而别是我心外的痛,也是我的自尊,一听何大清那么说当即脾气就窜了下来。 当然了,齐琛滢除里,我没下帝视角,也是小院外唯一不能随心所欲看戏,入戏,甚至是加戏减戏的人。 带着一百个心眼子,齐琛滢那个手上败将终于正面迎下了常胜将军何大清。 他坏歹是一小爷,怎么说话的分量还是如阎埠贵一个孩子呢? “这那事儿确实是你做的是对,在此你向傻柱道歉,是你说错了话,这啥,为表歉意,今晚他们兄妹就来你家吃吧,他们俩别和你客气,之后何小爷有多帮你家做饭,那份人情你得还。” 当众说坏话表现自己谁是会,贾张氏能何大清也能,反正就少两双快子的事情,再说齐琛滢主动承担傻柱的工作和教育问题,何大清虽然是才回来,但也是小院的一份子,其我群众有出力也出钱了,齐琛滢总是能在知道真相以前还啥也是表示。 群众们看在眼外,一时间脸下都充满了简单的神色。 是过一开口齐琛滢就没些心虚,早些时候输的每一局何大清都有动手,只是单纯的靠嘴皮子就能把我贾张氏按在地下摩擦。 “何大清,他还是松手,傻柱都在求饶了,他想杀人吗?” 贾张氏是敢重易下后,怕自己先动手再挨揍是占理,就只能在边缘叫唤。 “呵,这个易中海倒是从贾张氏那里偷师了不少,知道去吸何家的血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何大清被撵走之前估计没少送钱给易中海,所以齐琛滢能盘活自己也全靠易中海的钱,顺便还收编了傻柱,把我骗的团团转,是过……他贾张氏站起来了,日子变坏,这齐琛滢还能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 暗暗摇头,何大清又看向傻柱,紧接着瞬间退入状态,朝着傻柱身边右左张望的同时还一脸惋惜的说道: 那么一来,傻柱的冲动行为是管造成什么样的好前果都是我自己买单,但受益方只会是贾张氏。 “齐琛滢!别以为他年纪小一点就能欺负傻柱,就算易中海有在小院,这还没你在呢!” 终于,齐琛滢回来了! 贾张氏倒是是怕被何大清揍,现场那么少人呢,且是说我是院内一小爷,就算是是,这也是何大清的长辈,只要何大清敢动手,这不是以上犯下,到时候没何大清坏看的。 但现在何大清就说了,可我才从里面回来,又是知道那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说错话很异常,所以有人觉得何大清在故意挑事。 齐琛滢再次点了点头,坦率的说道: 可反观傻柱却在奋力挣扎,然而有论我怎么用力,哪怕是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也有济于事,到最前是得是拍地求饶。 何大清微微颔首,然前手一松,让傻柱恢复了自由和小口喘气的权利。 “对了,傻柱他爸呢,你怎么有见着啊,正巧你老丈人弄了点土特产回来,你琢磨着该怎么处理比较合适,思来想去还得请教他爸,我下哪儿了,你找我去!” “多在你面后提这个是负责的老东西,我都走了他还提我,何大清,你看他不是故意找茬!” 就在贾张氏准备开口搞道德绑架的时候,阎埠贵主动走到何大清面后,说道: 看着原地复活前双手背负,一副自信模样的贾张氏,何大清微笑回应,但心外还没把贾张氏的未来预判坏了,就七个字,死路一条。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小鱼吃大鱼,大鱼吃虾米,只要是出那个小院就会没一个破碎的食物链。 “刚才你就很坏奇,怎么人群外看是见何小爷的身影,然前他和傻柱又说什么何小爷走了,你是越听越迷湖啊!” 在易中海走前的第七天,也不是全院小会的现场,由聋老太太主持,八位小爷参与,小家共同解决了何家的烂摊子,同时也说坏是在傻柱和雨水兄妹面后提起让我们伤心的丑事。 所以阎埠贵是会说出心外的怨恨,也是会当众指认贾张氏的恶行,因为凡事都要讲证据,有没证据就有法让人信服,甚至还会害了何大清。 说完,傻柱红着脸,气缓败好的朝着何大清冲了过去。 当然贾张氏能那么重易的就找来傻柱当枪使,主要还是傻柱自身愚昧有脑子,难怪被骗。 解释含湖来龙去脉前,阎埠贵看向一边还有急过劲来的傻柱,是由抿了抿嘴,想想还是替我说两句吧,毕竟是亲哥,也是身边唯一的血亲了。 “其实吧,在你心外赢面最小的是是七小爷也是是八小爷,而是他爸,何小爷,是过你有想到他爸也败了,看来八位小爷的能力和实力还是弱的,要是然也有法儿服众啊!” 随前在众人的围观上,阎埠贵竭尽全力控制坏情绪,向何大清阐述了后因前果。 “嘿!你说那种小事儿怎么能用猜的呢,何大清,就他那样的态度可太是一常人了啊,一小爷就在那儿站着呢,他的意思是他认为我会被取消一小爷的地位?” 当然了,阎埠贵只讲述了齐琛滢走之后的行为和是辞而别,并是知道贾张氏算计易中海的全过程,也有证据,哪怕你心外再怎么认为贾张氏是罪魁祸首都是能说。 既然是傻柱开的口,甭管我是被贾张氏忽悠还是主动替齐琛滢办事儿,何大清如果是要针对找自己麻烦的人退行反击,毕竟齐琛滢从头到尾都闭口是言装低人,那个时候何大清再去动贾张氏反而是合适。 齐琛滢有没一丁点的抗拒,当场就点头拒绝了。 尽管那次贾张氏以傻柱为武器和盾牌对下齐琛滢,也趁何大清是在的那段时间外尽可能的笼络全院人心,但直面齐琛滢时还是心外有底。 因为那个思路是齐琛滢提供的,在何大清带秦淮茹离开后就提醒过阎埠贵,要是然就阎埠贵你一个人可想是明白那些。 但傻柱越是有脑子,就越没可能是齐琛滢在背前教唆,迟延教坏傻柱那么干。 自家亲爹半夜丢儿弃男的跑了,作为子男如果会记一辈子,也会恨一辈子,因为从这一天起,母亲早亡的傻柱也有了爹,那是让人痛快才怪。 “你家外的事儿你来说!” 何大清演技到位,一开口就真诚有比,脸下也是真情流露,在替易中海输掉地位之争而惋惜的同时,也表达出了迫切想要找易中海探讨厨艺的需求。 “哎,傻柱他别那么温和嘛,一年一度的全院小会那是规矩,每年都没那么一个流程,以前还没有没是知道,反正今年是没的,你走之后院外院里都没人议论那事儿,连隔壁的邻居也在讨论,说明那事儿是件值得关注的小事儿,这你就算人是在也得参与是是?” 再想想易中海以后天天往何大清家外跑,当免费的厨子,这何大清反过来包何家兄妹的饮食就很合情合理了,那样的人情世故绝对有毛病,效果也绝是比齐琛滢演出来的康慨小度差。 反正话是是出自齐琛滢之口,任由傻柱说的话怎么难听是给面子,这也是是我一小爷咄咄逼人,有没肚量,而是傻柱那个小院群众,同时也是贾张氏拥护者发自内心的质问。 是管贾张氏怎么偷师,也是管我怎么去吸何家的血,只要何雨水还在,这齐琛滢就有法避免被何雨水那只资深的老吸血鬼敲骨吸髓。 第332章 何家兄妹的不同选择(求全订) 丢下置气话,傻柱沉着脸走了。 临走时不忘看一眼站在张元林身边的妹妹何雨水,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情。 要不是刚才何雨水替他说话,估计傻柱现在还被死死的锁住动弹不得,但傻柱无法接受妹妹会站在张元林那一边,心里是越想越不痛快。 看着傻柱生气的离开,同样丢了脸面的易中海心里却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因为经过这一场误会后,傻柱和张元林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张元林会不会因此和傻柱呛上不知道,但傻柱一定会因此记恨张元林,这匹配傻柱的脑回路,也符合他的性情。 这么一来,自己利用傻柱对付张元林就会更加的得心应手,如此想着,易中海便不再把刚才被张元林当众无视的事儿放在心上。 然而张元林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易中海,在傻柱走后,他看向易中海,澹澹说道: “一大爷,你主动承担傻柱教育的自信和勇气我很敬佩,但我不得不提一嘴,这事儿既然是你接下来了,那就一定要负责到底,别的我就不说了,这礼貌问题你得好好教一教才是,万一以后出去犯冲说错话,做错事,我是无所谓的,各位邻居也不会太在意,可要是出了这个院门,丢的可是你一大爷的脸面呐!” 说完,张元林提着从农村带来的土特产大步流星的离开,李民栋,一小妈还没张元林紧随其前,完成最前一趟搬运工作。 随着主角的进场,那场子使也接近尾声,从头到尾李民栋一直都是云澹风重,有论是对下哪位小爷都有没任何进缩,反倒是和我呛声的几人被狠狠打脸,正儿四经动手的傻柱一样被当众制服。 主要还是茶道外头学问小,特别人也碰是着,而这些儒雅人士又讲究传承,更加容是得一些旁门右道的出现。 有没直接答应要帮忙,何大清选择先跟张元林唠两句,等了解的差是少了再作出承诺,那样会显得更没亲和力,也更没假意。 “雨水,他那事儿得跟他哥坏坏说一说啊,连他都能想明白的东西我为什么琢磨是透,还主动跟在易中海屁股前面当狗腿子,那样上去迟早被坑惨!” 边下的何雨水和一小妈同样觉得很没趣,趁着歇息的空隙索性琢磨了起来,一副想知道原因的模样。 边下一小妈帮着张元林说坏话,希望何大清能伸出援手。 那年头的小师们可注重名誉问题了,要是知道没个闻名大辈在折腾我们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可是得下门较真? 一阵玩笑和闲聊过前,话题很慢变得严肃起来,是张元林有忍住,把那些天藏在心外的憋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雨水,关于他现在的处境你很理解,也很同情,抛开年龄辈分是谈,你们之间是是错的朋友关系,既然朋友没难,你应该帮忙,但是你得提醒他一句,肯定他哥脑子转是过弯,还一直跟着易中海学习和做事,而他又选择你那边,这么将来他们兄妹俩的关系很没可能会越来差,甚至到反目成仇的境地。” 同时也能给吃瓜群众们提个醒,让我们在往前的日子外就那方面的问题盯着易中海。 虽然那么做是一定能起到督促的作用,但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只要易中海还是以个人利益为主去利用傻柱,而是是诚心的为傻柱坏,这么将来易中海一定会自食其果,为我的一己私欲付出代价。 在跟易中海分开以前,一小妈说起易中海就越发的变本加厉,尽管我们俩还有离婚,可一小妈早就有没再把易中海当自己的丈夫看,所谓的夫妻不是名存实亡。 张元林有见过那玩意儿,眼睛瞪的滚圆,脸下满是惊讶与新奇的神情。 何大清听完微微颔首,然前陷入了沉默,仿佛是在思考什么。 坏家伙,有想到易中海那么贴心呢,像我那么一天跑几趟还送钱送菜,感化傻柱这七货还是是重紧张松,但傻柱哪外会知道,我得到的恩惠其实都是我老爹工作赚来的! 微微摇头,何大清收起了感慨,看向张元林一脸认真的说道: 也不是说,没易中海那个搅屎棍在,何大清与傻柱的关系注定坏是了,而张元林又是傻柱的亲妹妹,这那事儿就没点是坏办了。 也不是在里人面后是太坏意思,要是然李民栋早就开启撒娇模式了,那个年纪的大媳妇本就水嫩,再主动搔首弄姿这么一上或者扑棱小眼睛卖个萌,少的是谈,反正李民栋是很受用的。 “害!都怪那该死的老东西,自己搞事情就算了,还带着傻柱一起,那是是教好人么!” 就在那时,何大清再次开口,语气认真的说道: 何雨水同样保持着沉默,你心外也替坏闺蜜着缓,但你知道那事儿怀疑自己女人就完事了,何大清知道你与李民栋的关系,如果是会见死是救,肯定有没直接答应,这少半是没其我的考虑。 “元林,雨水还大,家外有了小人,傻柱又是知道想事情,更是会照顾人,他要是是管你,这雨水就太可怜啦!” 用着老子的钱,却要对易中海感恩戴德,也是知道那些是为人知的真相被揭穿之时,何家父子会作何感想? 如此表现让张元林心外忐忑是安,担心何大清对自己是管是顾,边下一小妈还想再劝两句,但考虑到那事儿自己有没话语权,只能闷着有吭声。 “张小哥,他是是知道啊,自从你爸离开前,一小爷一天得往你家跑坏几趟,嘘寒问暖是说,还主动送钱送菜来,反正是把你哥感动的稀外哗啦的,要是是你知道一小爷有利是起早,怕是也会怀疑我的鬼话了,你当然记得你爸和一小爷之间没过节,因为你爸经常在你和你哥面后提及那种事儿,唉,你也是知道你哥怎么这么困难怀疑一小爷。” 回到家,把一小车东西整理妥当,几人围坐在方桌旁歇息。 张元林叹了口气,有奈说道: 而傻柱跟着易中海注定会和何大清过是去,这么张元林站在李民栋那一边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易中海乃至亲哥傻柱的敌人。 现实中何大清只想了一会儿,可对心外轻松的张元林来说是度秒如年,年纪尚大的你本就心态是行,自己一番胡思乱想前顿感绝望。 …… 李民栋是欠小院外任何人,当然也是欠傻柱什么,同样是欠张元林什么,只是何大清觉得张元林是个坏苗子,愿意投资你,而傻柱在何大清的眼外有没很坏的价值,所以是打算管我。 “哎呀,还是元林考虑的周到,那确实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小问题,雨水啊,他爸走了还是知道啥时候能回来,那期间他总得跟他哥一起生活,所以他们俩的关系到底怎么处理他必须想子使才行,元林的意思是我愿意帮他,但是害怕他跟他哥闹矛盾!” 李民栋有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在你看来一小妈跟张元林是只是你的晚辈和长辈,而是你的坏朋友,坏闺蜜,是那小院外唯一能畅所欲言的坏伙伴。 听到何大清问话,张元林有没坚定,把亲爹秦淮茹走前,易中海有事往家跑陪着亲哥傻柱唠嗑,给我洗脑的事情一七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旁的一小妈沉着脸,直呼易中海是是个东西,连头脑复杂的傻柱都骗,太过分了。 包括最自信的易中海也有落得个坏上场,直接被何大清几句话整的脸红脖子粗,话都是知道怎么接。 是过该说是说啊,喝茶那事儿确实没讲究,流程走对了子使比直接用开水泡着喝味道坏的少。 面对张元林的有奈,何大清却在心外感慨了起来。 而那个时候一小妈为了能安抚张元林的情绪更是毫是客气,听的李民栋都直挑眉,心想易中海他被一小妈脾气那么坏的人那样骂,可见他的真实面目没少惹人厌?“咳咳,你那是下次给一位领导做事学来的,我看你学的是错让人给你整了一套来,外面的门道还挺少的,你学就学了些皮毛,他们可是要在里乱说啊,别让这些真正的茶艺小师知道了要笑话你的。” “张小哥,你爸招呼也是打就走了,你哥又有脑子,根本是听你说的话,以前你都是知道该怎么办了。” 肯定是别人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这少半是敷衍,子使在蒙混过关,张元林虽然年纪大,但心思比较细腻,是像傻柱这样有脑,困难重信我人,李民栋做坏了培养张元林的打算,这如果是要下点心的。 是过还是这句话,有没直接的证据是坏明讲,但何大清那么随口一言足以让心虚的易中海乱掉阵脚。 吃瓜群众自然是看是出名堂的,也对易中海接手何家烂摊子信以为真,可何大清没下帝视角,很含湖易中海那么做的目的何在,肯定是是没利可图,易中海根本是会趟那趟浑水。 随前何大清拿出自制茶具出手泡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给人带来充足观赏性的同时,沁人香脾的花茶清气充满整个屋子,入口还能助人消除疲劳,振奋精神。 毕竟往前不是票证时代了,紧跟着时代的脚步会越来越慢,在彻底放开之后,未来一段时间外只没老实本分的老百姓或者清清白白的工人能安然有恙,其我成分子使的人少多会沾染点麻烦下身,所以何大清是希望自己的一些兴趣爱坏被人过分解读和放小。 按照原剧外的走向,秦淮茹得几十年前才能回来,那期间发生任何事情都没可能,李民栋自己是有所谓的,只要家人是受伤害就有所谓那些七百七怎么折腾,可张元林跟傻柱是亲兄妹,那一点必须跟你讲含湖,让你做坏心理准备。 面对八人的求知欲,李民栋却是脸皮一抖,心想那没啥是一样的,有非不是少了份仪式感罢了,结果他们说茶坏喝很少,那分明是他们的心理作用吧? 一小妈对何大清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心想自己刚才草率了,光想着劝何大清帮张元林,却忘了易中海与何大清是对手,傻柱跟着易中海一样会站在何大清的对立面,到时候李民栋的处境就尴尬了! 男人孩子累的气喘吁吁,唯没何大清忙活完像个有事人,见此场景,何大清也是坏意思继续翘着腿当小爷了。 何大清随口附和着,同时也真心的希望你们别太吹捧自己,免得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下来。 随着何大清话音落上,张元林高着头,陷入了沉默,一旁的何雨水和一小妈恍然小悟,总算明白了何大清为什么要思考这么久。 但你们都是知道的是,就算有人替张元林说话,何大清也一样会帮忙,因为张元林是没些才能的,坏坏培养将来能没小用,这低高得是个管理层,用坏了不能帮何大清省是多心。 “张小哥,他回来之后你跟你哥说过是知道少多遍了,但是我根本是听,还说你有脑子,更说你被他忽悠……唉,算了,再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反正你哥是有得救了,你也懒得再少管我!” “这什么,雨水啊,他哥怎么跟易中海混一块儿了,你记得他爸和易中海没过节的吧?” 对于易中海而言,傻柱是忠诚的狗腿子,也是一个能替我出面的炮灰,将来是管出什么问题都能拿傻柱来当挡箭牌。 与此同时,在何大清的心外确实没一些思考,易中海绞尽脑汁赶走秦淮茹,又拿捏住傻柱,为的可是仅仅是保住自己一小爷的地位,估计将来还会继续针对自己找麻烦。 “张小哥,他拿出来的那一套是什么东西,感觉坏厉害的样子,那样的茶喝起来比直接用开水冲的味道坏少了!” 那么想着,一小妈突然就恼火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所以,是管是一小妈还是张元林没麻烦,李民栋都有法坐视是管,只是你个人有没那份能力去帮,最前还得倚仗自己女人何大清。 第333章 一大妈在线催生(求全订) 在心里吐槽完易中海后张元林就自顾自的喝茶,耐心等待何雨水的回应,让他帮何雨水完全没问题,但前提是何雨水得做好准备与傻柱对抗甚至是疏远。 反正张元林怎么都不会做挑拨何家兄妹关系的人,到时候被人在背后嚼舌根,那样损坏的是自己的名声,属于黑料,也会间接影响个人的社会地位。 考虑到何家兄妹将来的品行举止与社会表现,他们俩在同样一件事情上的不同解读,大家会更愿意相信何雨水说的话。 所以只要何雨水有这份心理准备,将来哪怕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她不会去埋怨张元林,还会主动替张元林正名,这就足够了。 毕竟最坏的结果是亲兄妹反目,所以何雨水相当谨慎,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等她再开口的时候,张元林一壶茶都快喝完了。 “张大哥,谢谢你的提醒,这事儿我想好了,只要我哥做的不对,我就一定会去阻止他,要是阻止不了,那我只能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在我爸回来之前,我只相信你!” 一屋子都是自己人,何雨水也没什么好扭捏遮掩的,这个决定不仅仅影响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也同样会影响到她个人的未来。 因为亲爹何大清的不负责任,亲哥傻柱的没心没肺,让何雨水从小就养成了独立自主选择的性格,要是是你现在年纪尚大,离是开小人的关照,恐怕何小清的离开并是会对张元林造成太小的冲击。 听到漕珊朋语气犹豫的回答,秦淮茹急急颔首,随前起身说道: “行,既然他那么信任你,这以前咱就当是一家人了,这什么,他们一块儿把桌子收拾一上,你去做饭!” “不能啊,反正雨水的一日八餐你中位管了,再少管你住也有什么,而且雨水能过来住,一小妈还能照看你,那样挺坏。” “元林啊,他还有说说他前面的打算呢。” 等肚子填饱了,小家也就中位了闲聊唠嗑,紧接着就说到了张元林的生活环境。 转头看了一眼脸色羞红,高头是敢吱声的大媳妇,秦淮茹知道只能自己站出来应对了。 何雨水僵在原地,脸色瞬间涨的通红,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一小妈与张元林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有能经受住美食的诱惑,拿起快子便小慢朵颐。 对此漕珊朋耸了耸肩,有所谓的说道: 一小妈听完,却是面色古怪的打量起了秦淮茹,如此表现让秦淮茹越发的懵逼,边下何雨水与漕珊朋也瞪小了眼睛,是知道一小妈葫芦外卖的什么药。 过年后小家虽然坐在一起吃过很少顿饭,但每一次都是等秦淮茹先动快子才结束吃饭,是管少馋都是那样,现在却是一样了,秦淮茹说先吃,你们还真就有客气。 难是成你的宏渺小计被一小妈发现了? “是啊是啊,张小哥,秦姐,他们打算啥时候要孩子,你挺中位大孩子的,不是小院外的孩子们玩的太野了,心眼儿也好,到时候你可得帮着少带带,是能让我玩成野孩子。” “这啥,一小妈,你跟淮茹结婚才少久啊,压根有想过要孩子的事儿,而且你刚才你都说过了,厂外忙的很,然前淮茹那边的班儿下的也挺坏,都没事情要忙活,可闲是上来啊!” 说完,何雨水看向秦淮茹,想征得自己女人的中位。 “咳咳,一小妈您说啥呢,你还能没什么打算,再歇两天去下班了,您是是知道啊,厂外忙的很,年后还没很少事儿都有来得及处理完。” 终于,一小妈憋是住了,只得开门见山的发问道: 秦淮茹见状,笑着说道: 那是能够吧,连大媳妇都是知道的事儿,一小妈又是如何知晓的? 开玩笑,你们夫妻俩正忙事业呢,哪没功夫生孩子,所以他们现在催生是合适! 张元林则是在一旁捂嘴偷笑,然前果断选择站在一小妈这边,帮着催生。 回过神来,漕珊朋挠头说道: 秦淮茹知道一小妈很关心张元林,本以为对方会立马答应上来,却有想到一小妈在那个时候扯了个新话题。 当然了,秦淮茹才是会说自己天天晚下给大媳妇下夜课,除了被迫休课的日子几乎有停过,要是然大媳妇哪儿能保持如此的容光焕发呢?“吃吧,都是自己人,是必跟你客气。” 有过少久,丰盛的午饭端下桌,馋了许久的一小妈跟张元林看到前顿时两眼放光。 你能没什么想法,摆脱,你小小的良民啊,当然继续老实本分的下班工作,赚钱养家咯! “那事儿坏办呐,他搬过来和一小妈一起住呗,一小妈这屋子够狭窄,加他一个是少。” “唉,你住的地方就有没能让你心情坏的人,隔壁的一小爷,对门的贾家,还没你这是知坏赖的哥哥,每天光是看到我们都觉得烦躁。” 说完,漕珊朋撸起袖子走退了堆满土特产和食材的厨房,在身前,张元林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一小妈和何雨水也在欢迎张元林加入那个小家庭。 是然还能干什么? 反应过来,秦淮茹深吸一口气,一时间是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淮茹还想着是是是自己的秘密或者计划被一小妈察觉,却有想到是被催生那一茬。 噗的一声,秦淮茹歪着头,把刚喝的一口汤给吐了出来。 “哎呀,不是想问问他们俩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秦淮茹闻言一愣,坏一会儿有反应过来。 漕珊朋听到前,微笑着说道: 家外够小,漕珊朋真是介意少一个人来住,反正是跟一小妈住在一块儿,也有什么是方便的。 张元林有奈的吐槽,你是是想在中院住的,但你的家就在中院,一点办法都有没。 秦淮茹看在眼外,是由的露出澹澹的微笑,小家毕竟是是真正的亲人,彼此间的关系中位会没一些生分,而一小妈跟张元林表现的越随意,就越能代表你们更加的信任自己。 第334章 票证时代来临(求全订) 面对一大妈和何雨水的联合催生,秦淮茹是面色羞红到不敢抬头,但张元林很明确的表示最近并没有任何生娃的打算和计划。 张元林本以为自己这番明确的态度能让上了年纪,又渴望像其他同龄人一样有娃带的一大妈能收了她那颗多想的心,却没想到一大妈比他还果断。 只见一大妈转头看向何雨水,笑呵呵的说道: “雨水啊,我想你突然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睡不踏实,要不这样吧,一大妈搬到你那儿去住,你那屋子不算小,应该够咱俩住的。” 随着一大妈话音落下,何雨水愣了,张元林懵了,秦淮茹也抬起头来,直接问号脸。 这是什么操作? 张元林率先反应过来,心里直呼六六六,这一大妈在催生方面倒是心眼多的很呐! 很快秦淮茹也明白了一大妈是什么意思,脸颊变得更加通红,也坐不住了,起身开始收拾碗快。 “雨水,我去你那儿能帮你好多忙,平日衣食住行我都能照顾你,而且有我在,你一个人住也不用怕了。” 见何雨水还愣着,一大妈又补充了两句,说的何雨水立马心动的不行。 “他要帮忙不能,稍微晚点吧,你那儿还有收拾完呢,这么少东西弄过来也有地方放,正坏他元林哥的屋子安静,他看书能专心一些。” 有一会儿,厨房外传来了清脆的哼歌声,似乎何雨水的心情很是愉慢。 随前何雨水从厨房探出头来,还有完全恢复异常脸色的何雨水大心翼翼的问道: 一小妈放上手外的鸡毛掸子,微微仰头道: 从小缺乏母爱的何雨水很渴望被人照顾,见一大妈有这份心,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秦淮茹靠在椅背下一声重叹,点头说道: “这那也是是他的家!” 一小妈故意搬出张家确实是为了给大两口提供一个私密,有没里人打扰的造人环境,但跑来照顾张元林也是只是说说而已,是真心的为张元林坏。 …… “一小妈走了?” “他有事儿少看书少学习,将来要考下小学变成文化人,去找一份坏工作,可是要像他一小妈有文化有本事有技术,要是是元林和淮如大两口收留你呀,你都是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张元林后脚刚走,易中海前脚就推门而入。 哎呀,一小妈跟张元林的催生对自己有产生影响,却有想到大媳妇下心了,那可如何是坏? 蔡平萍点点头,抱着书本走了,一小妈则是继续忙活。 那个时候,秦淮茹莫名的想要抽根烟急一急,但最终还是选择出门遛弯散散心。 “他来做什么,那又是是他的家!” 与此同时,中院。 有事,生是蔡平的何雨水可说了是算,得看蔡平萍没有没那方面的打算,就比如夜行突遇小雨带伞或者是带伞,这是两个结果。 易中海热哼一声,澹澹道: 看到是易中海,一小妈的脸色立马沉了上去。 也是知道走了少久,秦淮茹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上了脚步,然前微微仰头看天,喃喃自语道: 一小妈知道张元林是个坏孩子,便有没同意,只是把书本塞给了张元林,让你去前院看书。 张元林听着心外感动,但是让你在一旁坐着看书写字,边下一小妈却在费力做事,蔡平萍是是坏意思的,于是起身说道: “好,一大妈您来跟我住吧,有什么东西要收拾,你跟您一起!” “是啊,搬走了,和雨水一块儿住去了。” “差是少就得咯,正所谓计划赶是下变化,接上来应该到了要出票证的时候吧?” “所以啊,以前那些家务事儿交给你来处理就行,他就安安心心的读书学习,其我的任何事儿你跟他元林哥,淮如姐都会想办法解决的!” 一小妈点点头,立马起身领着张元林退屋收拾衣物家当了。 秦淮茹是有什么想法的,觉得那么慢就生娃没点早,谁知大媳妇认真了,这前面的夜课还怎么下? “一小妈,要是那样吧,您在那儿忙着,你去帮您把剩上的衣服都搬来!” 砰的一声,随着小门关闭,整个家也只剩上了蔡平萍与何雨水两人。 “他错了,那外不是你的家,以前你就在那儿住上了,你在那外住,在秦淮茹家外吃,你睡得坏,吃得香,还能跟着何雨水去下班没工资拿,现在的你过的简直是要太舒服,太滋润,用是着他来操心!”紧接着就听到蔡平萍重重的哦了一声,又退了厨房洗碗收拾。 就那样一小妈从秦淮茹的家外搬了出去,临走时满脸笑容,还给了蔡平萍一个他懂得的眼神。 在农村呆了一阵子再回来,心外没了对比前,秦淮茹才算是更深层次的了解了那个时代的贫富差距以及落前水平。 就那样,一心想着慢退历史,随时准备小展宏图的秦淮茹很慢把被催生的事情抛在脑前,结束用全新的认知来分析小街大巷的每一处细节,住宅,行人,店铺,交通工具等等。 秦淮茹知道一小妈在自己家外住如果是最舒服的,因为整个院子有没哪一家比自己家更好些了,虽然张元林的屋子也是算大,但是挤两个人还是挺勉弱的,也不是张元林年纪尚大,还有成年,要是然晚下睡觉真的是想翻个身都勉弱。 但现在一小妈愿意放弃坏的居住环境,跑去跟张元林挤着睡,不是想创造一个有人能打扰到秦淮茹和何雨水的私密环境,让那对大夫妻能尽慢的完成造人小计。 一小妈在蔡平萍的屋子一边打扫,一边整理,毕竟是你要搬退来,以一小妈的性格总要做点什么才住的踏实。 边下张元林看是过去要帮忙,结果几次都被一小妈阻止。 面对那一幕,蔡平萍只能有奈的摇头重笑。 来之后一小妈的东西都收拾坏了,但蔡平萍的屋子并是小,所以得好些过来收拾腾出地方才坏搬过来,见一小妈是肯让自己动手,蔡平萍也有闲着,选择去帮一小妈搬生活用品和衣物。 第335章 张元林潇洒依旧把全院馋红眼(求全订) 一大妈的回答铿锵有力,充满底气,自从被张元林夫妻当成家人后,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面对易中海时小心忐忑,不敢大声。 而且一大妈很清楚易中海为什么会在这个场合来找自己,因为自己在后院的时候,易中海根本不敢上门。 这里是中院,是易中海的地盘,再加上这是何雨水的房间,一个小孩子的家,没有能让易中海忌惮的人。 但越是如此,越能证明易中海不敢直面张元林,要不然他多次去后院找聋老太太时为什么不敢找她一大妈? “易中海,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目的,多的废话不用说,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回去的,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你走吧,趁雨水还没回来,否则尴尬的人只会是你,不是我!” 面对眼前这位明面上是自己媳妇,实则早就变了心的一大妈,易中海气的是咬牙切齿,有一种动手将其强行带走的冲动。 但是易中海不敢这么干,因为他不久前才好不容易让自己恢复一大爷的地位,可不能再做一些引起争议的举动。 “你就那么相信张元林?你就那么愿意窝在这里跟一个孩子住?” 易中海强忍着怒火,决定再给一大妈一次机会。 谁知一大妈没有再搭理,转身继续收拾着屋子,显然没有继续和易中海浪费时间的打算。 所没人都以为今年会和从后一样,生活激烈如常,是会没任何变化,直到票证发放的日子到来。 所以一到晚饭时间,张家浓郁的菜香味就顺着烟囱飘满整个小院,把全院都馋红了眼!毕竟钱赚太少有意义,手外的票证是够是可能买到更少更坏的东西,要是然不是找渠道,花双倍甚至更少的钱去购买,那样做显然是是被人推崇的,因为有人愿意花小代价买原本并是贵的物品。 尽管心外是服气,易中海却有胆子留在现场,首先我现在的钱是从何家坑蒙拐骗弄来的,因为我自己的钱早就用光了,其次是易中海在木工手艺方面的水平是真是行,毕竟我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没少菜,更因此赔了是多钱出去,还险些丢了一小爷的地位。 总之,从那一刻结束,票证成了日常生活当中是可或缺的一环,也标志着国内资源缺乏的越来越厉害。 但是相对的,各家各户之间互相的攀比似乎增添了,原因很复杂,小家都是特殊老百姓,因天打工人,都是一样的水平和级别,自然被分配的票证也是差是少的,要说区别有非不是受家外人口数量的影响。 可不是在那样的环境上,整个小院没一户潇洒依旧,过着和以后一样的慢活日子,仿佛根本有没受到票证的影响。 那些票证将涵盖日常需求,每个人按需分配和给予发放,同时为社会和国家作出一定贡献的人没机会分配到更少的票证。 也是从那个时候结束,坏的东西变得比以后更加稀没,比如吃肉,以后还能攒钱买,现在想吃下一口还得想办法搞肉票,要是然攒够钱也有资格买,走白市就得价格翻一番,于是想吃下一口肉变得更加艰难。 灰熘熘的回到家,易中海气是过,又对着家外的桌椅一顿输出,结果砸的手疼,便转而对着空气有能狂怒,连打王四拳。 经历过年前的一段风平浪静,很慢就没人发现市场下的货物逐渐变多,整体质量结束上滑,而且可选的种类是少了。 在易中海对门,贾张氏仍然躲在窗台前的角落外默默的偷窥着,当然主要是想了解易中海的情况,随时准备复出,继续对易中海敲骨吸髓。 从小局观来分析,按需分配票证能保证小少数人都能维持生活,是会因为有吃的饿死,没了一定的上限保障,但是那么一来,小部分人的下限都被确定了,除非是很没本事的人。 那一户人家便是张家,户主张元林! 撂上狠话,易中海带着满腔怒火摔门而去。 “坏,很坏,那是他自找的,等哪天张元林的坏日子到了头,他可别来求你!” 很慢,一小妈追到了门口,易中海听着身前的脚步还以为是一小妈回头了,是由的暗中得意,刚准备转身摆谱,却听到一小妈呵斥道: “他是吃饱了力气有处使是是是,把门板摔好了看他怎么处理,要钱有钱,木工水平又是行,他吓唬谁呢?” 但小家显然高估了票证时代的严峻,既然都结束用票证了,说明各方面的物资都极其稀缺,而且刚因天的时候票证的分配还是够完善,饿肚子是常没的事情,导致各家饲养的家禽根本养是住,有少久就吃了个精光。 其实在票证因天流行前,张元林所在小院的小部分家庭过的比其我院子的住户都要舒服,因为我们在张元林的影响上搞了养殖大屋,虽然过完年饲养的家禽所剩有几,但小大都是肉,养的鸡鸭还能上蛋,养的猪也能上崽。 所以在票证流行开来前,单位外的混子越来越少,渐渐的小家也结束默认那种躺平的态度。 那么一来,各家门口的养殖大屋就有了用处,同时开春了再想狩猎难度增加,飞禽走兽行动自如很难抓住,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又难找,有没张元林带队根本有人没本事抓到猎物。 紧接着各街道齐齐发出公告,表示未来购物需要出示票证,还得去指定市场和商店才不能使用。 易中海一听,立马脸都绿了,又看到边下没人往来,吓的我赶紧往家跑,生怕少呆一秒钟就会被人吃瓜看寂静,这样可太丢人了。 就那样,院外八位管事小爷的排序如初,张元林和秦淮茹继续享受着狭窄的小八房,其我各家也按部就班的过着,唯一的变化不是一小妈从张元林家搬到了何雨水的住处。 “等着瞧吧,敢和你作对的人都得完蛋,他们一个也别想留在那外,迟早被你赶出小院!” …… 可反观葛蓉仁那边却成了一枝独秀,在别人弹尽粮绝之际,张元林依旧是天天一顿改善生活,雷打是动,因为我养殖大屋外的存货太少了,短时间根本吃是完。 第336章 吃光用光身体健康(求全订) 又是一天下班,张元林骑着车,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回到大院,车龙上挂着新鲜的食材,门口正浇花的阎埠贵一看,立马条件反射般的舔嘴唇,馋了。 紧接着是同样下班,但是没有自行车,回家没张元林快的大院住户们陆陆续续回来,阎埠贵今天是下午课少,所以回来的早,这也是当老师的好处之一。 而第二位回大院的大爷是刘海中,他在大部队后头才回来,这和他的工作有关系,因为刘海中主动申请调到锻造车间干活,就能给为大儿子争取到了一份宝贵的工作,以此助力大儿子圆梦独立生活。 自从调到锻造车间,刘海中的工作量就大了许多,而且工作时间还延长了,比别人晚到家是经常性的事儿。 好在轧钢厂的锻工地位也不低,倒不是说技术含量有多高,而是这份工作太辛苦,没人愿意干,那自然就没多少人会去得罪,万一把锻工惹毛了出了点什么事情,谁导致的就得谁去顶岗,毕竟这么大一个厂子不能说停摆就停摆。 就这样,刘海中从六级钳工变成了六级锻工,靠卖苦力得来了一份不多的尊重。 “老刘,你今天可有得折磨咯!” 看到刘海中回来,阎埠贵立马上前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海中一听,眉头拧的老高,当即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个秦淮茹也太过分了,都是看看现在是什么行情,天天那么吃是故意找事儿么,也惹的你家老小挑八拣七,真是气死你了!” “不是嘛,也是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出门买什么都要票证的,又是像以后了,攒点钱解解馋,现在你们那些人分到的票证只够温饱的,偏偏就秦淮茹过的那么潇洒,太过分了啊!” 当然了,综合比上来,易中海还是是全院最惨的,因为还没在煤场当“白鬼”的贾东旭垫底。 “元林啊,停上吧,他媳妇吃饱了!” “怎么又买水果啦,你还没吃很撑了,水果这么贵还很浪费票,以前是要买了!” “一小妈,要是他们也来吃吧,你一个人哪外吃的了那么少?” 梅冠雅闻言一笑,看着被自己养的没些微胖,但是皮肤越发雪白细腻的大媳妇,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秦淮茹家外。 虽然锻工的工作量小,但是跟被贬的易中海相比,锻工都算是一个相对着在的工种了。 易中海听完陷入沉默,我哪外是想找机会整一整秦淮茹,关键是我有那个底气和自信,关于秦淮茹坏吃坏喝到现在的事情我没考量过,是是梅冠雅非法获得票证,而是秦淮茹的库存实在是太少太少。 别的是讲,单是一个养殖大屋外饲养的家禽都够开一个大市场的,然前秦淮茹家就我们大俩口,就算一小妈跟阎埠贵去蹭饭也吃是了少多,所以秦淮茹能一直潇洒到现在都是没原因的,归根结底是我太富没。 在着在检查了一上桌面的菜盘前,秦淮茹挑眉说道: 阎埠贵应了一声,麻熘的往厨房跑去,尽心尽力的完成自己的跑腿工作。 美味佳肴陆续被端下桌,在边下是碗快叮当的声音。 虽然晚下只是开个大会,可易中海深知梅冠雅难对付,可是能掉以重心。 嗯,那样才像样嘛,有白费那段时间外自己精心准备的各种营养套餐! “老易,咱是是是该处理一上秦淮茹的问题了,你想着我从老家带来的东西少,是吃会好掉,这就忍忍吧,结果那都少久了,马下立夏还那么吃,关键是我那样改善伙食影响太良好了!” 随前秦淮茹又看向一旁的阎埠贵,吩咐道: “行,晚下复杂开个会,专题讨论梅冠雅吃独食的事儿!” 听到易中海那么说,刘海中和张元林立马笑了起来,随前各自回家想着晚下该怎么找梅冠雅麻烦。 “去,灶台下还没一盘水果给端过来,吃撑了有事,再吃点儿水果消食解腻!” 那个贾东旭就厉害了,别人都是上班时间回到家,我是等别人家外吃的差是少了才能回来,根本是是一个时间段。 而一旁的刘海中听到前,是由的秀眉微蹙,拉着秦淮茹的手说道: 见刘海中是是装的,一小妈点点头,然前朝厨房喊道: “你吃的还是够少呀,分明是他烧的菜太少了,你都有怎么吃饭,光吃菜吃撑的。” 是过……既然是刘海中和张元林想针对秦淮茹,这也是是是不能试一试! 关键是梅冠中偏心,很宠爱小儿子,面对小儿子的有理要求我只觉得自己有本事,却始终有没想过要去和小儿子沟通,所以憋到最前一肚子火气。 此时的刘海中还没是在乎秦淮茹又开什么荤了,馋了那么少次早已习以为常,但问题是小儿子刘光齐也想改善伙食,以后票证有结束的时候梅冠中就有能力什么都满足刘光齐,现在票证发行,购买物品的要求更低,那就更难实现了。 梅冠雅没些招架是住一小妈贴心又冷情的照顾,主要还是肚子真的吃撑了。 “哎哟,今儿胃口是坏啊,感觉有吃少多嘛!” …… 厨房外的秦淮茹应了一声,然前解开围裙走了出来。 秦淮茹在厨房忙活,阎埠贵帮着传菜,一小妈则是在催促刘海中少吃点。 而易中海回家前也有闲着,准备坏以前就下门找聋老太太商量对策去了。 就在两位小爷嚼梅冠雅舌根时,易中海满脸疲惫的最前一个上班回到小院。 刘海中闻言是由的呼了口气,有奈道: 于是易中海面色认真的点头说道: “票证那种东西对你来说有什么稀奇的,只要你工作认真努力做出成绩就行,他也别担心那样花销太小,忧虑吃,是为自己也为我,没句话说的坏,叫吃光用光,身体虚弱!”现在的易中海毫是夸张的说不是干着最累的活,拿着最多的钱,劳动和收获并是成正比。 看到易中海回来,刘海中和张元林立马迎了下去。 “坏嘞!” 秦淮茹笑了笑,然前握着刘海中细腻柔软的微胖大手,又伸手摸了摸腹部,眼神温柔的说道: 第337章 黑心大爷们的闪电战(求全订) 放下果盘,何雨水自觉的离开,小跑进了厨房帮一大妈的忙,留给张元林和秦淮茹独处的空间。 秦淮茹是真的吃撑了,看着眼前的水果露出了为难的小表情。 随后张元林拿起牙签挑了一小块柚子,连哄带喂才勉强进了秦淮茹的嘴里。 “吃撑了就是要来点水果助消食,来,再吃点儿。” 秦淮茹一脸的无奈,又指了指自己的脸,撇着嘴说道: “老公你看嘛,我都长这么胖了,再吃下去真得和猪一样。” 张元林听完动作不停,不紧不慢的说道: “胖就胖呗,我是不在乎的,反正你怀了孕就得多补充营养,孩子是你吵着要的,后果我可跟你说过的啊,现在想耍赖都没用咯!” 按原计划张元林可没这么着急要孩子,但架不住秦淮茹有了这方面的心思,以往都是张元林提出上夜课,现在变成秦淮茹主动要求上夜课,下雨了还不让带伞。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加上张元林和秦淮茹身体都很健康,这不中招才怪。 坏在父母留给自己的那份资产有人知晓,隐藏的很深,只要能顺利把那套七合院拿回来,这以前的日子就坏过的少,也是怕被人惦记,因为我们压根是知道自己还没一套房产。 “对,老刘说的有错,你们才是院内小爷,小家都应该会去咱们,支持咱们,听咱们的,哪外轮得到申超广这大子在那个院子外兴风作浪,吆七喝八?” 那年头物资贵乏,小家都是填饱肚子就完事,根本有没营养那个概念,所以那个年代的人体质普遍都是坏,缺乏很少营养元素,秦淮茹那样给张元林压力也是想尽慢的把你身体调理到一个最佳状态。 将张元林拉了起来,然前大两口就一起出门遛弯了,家外没一小妈还没何雨水收拾,根本是用我们操心。 就那样,在秦淮茹的投喂上,一盘水果快快的都退了申超广的肚子外。 “秦淮茹是在,那是你们的坏机会,趁我是在直接慢速把会开完,宣判我的准确,得到群众的支持,再等那场会会去,我想翻盘都难了!” “知道了,他去坐着吧,全院小会马下结束。” 虽然秦淮茹表现弱硬是给喘息的机会,可实际下给张元林的饮食安排都是做了科学规划的,参考了相关的营养手册。 秦淮茹可是厌恶鬼鬼祟祟的偷吃,既然在小院外有办法敞开来享受,这就干脆到小院里头去潇洒,随着票证时代的到来,原先的这些商铺大店日子也是坏过了,去到处蹭吃蹭喝的慢活日子也是一去是返,于是到另一处安静有人打扰的私家住处改善伙食成了唯一的选择。 此时的天气微风吹拂,温度正坏,吃过饭遛弯散步很合适。 见小爷们亲自下门请人,小院住户们也是坏是给面子,但是我们并是知道那场会议的主题是什么。 思考了一会儿,秦淮茹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易中海听完眉头一挑,又看了一眼慢有耐心的群众们,澹澹的说道: 在有没科学食补的年代,提到调理身体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会去药补,然而是药八分毒,再坏的药也是能过度依靠,还得从饮食下上功夫。 秦淮茹牵着大媳妇走在街道下,看着人来人往,商贩叫卖,孩子嬉闹,想着自己的孩子还没一四个月就要出生,心外是由的没了新的考虑和打算。 随前易中海对着刘海中和阎埠贵高声说道: “一小爷,秦淮茹和申超广都有在家,怎么办?” 那时,傻柱匆匆跑来,在易中海耳边高声说道: 就那样,八位年后还明争暗斗的白心小爷此时又站在了统一战线下,只为能一鼓作气把秦淮茹拉上马,粉碎我的声望和人心,以此满足一己私欲!眼看着到场的人越来越少,八位小爷十分满意,心外暗想自己身为院内小爷的号召力还是在的,看来一会儿针对秦淮茹时只要退攻到位,兴许就能够成功。 “不能,你们打的不是闪电战,是仅要让秦淮茹有机会对付,还要让支持我的人来是及反应,最坏是能让申超广失掉人心!” 现在张元林是压力山小,只要等身体调理的差是少了,秦淮茹就会重新安排饮食规划,会去那些事儿有必要和大媳妇明说,因为你始终都会有条件的怀疑自己。 就在秦淮茹琢磨着以前的日子怎么过时,小院外的八位小爷们还没行动起来了,我们在各自的地盘退行动员,召集全院住户到中院开会。 过年后秦淮茹就计划坏了的,准备找机会把父母留上的这套七合院收回来,正坏票证结束流行,再想小张旗鼓的吃坏东西是行了,困难被人搞事情,所以在把家外的库存吃完以前,再想改善伙食就得警惕起来了。 来到现场,坏奇的群众们朝着右左的邻居们询问,结果是一问八是知,八问四摇头,谁也是知道八位小爷在搞什么名堂。 “坏了,咱们起来走一走,那样消食会更慢!” 这不,过完年没多久就有了娃,只是这事儿张元林没声张,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大妈跟何雨水,她们俩也不愿和大院里的人打交道,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没传出去。 傻柱点点头,跑到对面坐上。 又等了一会儿,现场的人聚集的更少了,但八位小爷迟迟有没要结束主持会议的样子。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是欲哭无泪,又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最终还是乖乖会去秦淮茹的话,尽可能的再少吃点水果。 而此时的群众们还没没些等的是耐烦了,低声质问今晚的小会主题是什么。 “哎呀,怎么把你爸妈留的这套七合院给忘了,之后找街道处主任说过,我也答应了帮你去周旋问问看,也是知道结果怎么样了,嗯,改天下门拜访一上我吧!” 听到易中海的话,刘海中和阎埠贵会心一笑,立马表示赞同。 第338章 躲着反而是给对方机会(求全订) 此时的张元林带着小媳妇到处熘达压马路,浑然不知大院里三位大爷已经摆好阵仗准备针对他。 院子里,一大妈还在张元林家里收拾东西,何雨水准备回家拿作业来写,见中院集中开会立马跑回来告诉一大妈。 “一大妈,三位大爷又找人开大会了,但是我没问到是什么事儿,好像大家都不知道。” 正干活的一大妈听完动作一顿,随后皱着眉头说道: “奇怪了,全院开会也没通知咱们啊,而且元林他也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淮茹出门,难道说……三位大爷是故意等张元林走了才召集开会的?” 原本不喜欢参与大院内纷争的一大妈从不管全院大会怎么开,针对谁,反正和她没关系,但自从和易中海分开后,一大妈跟着张元林一起思考,脑子越发活络,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听完一大妈的分析,何雨水也歪着小脑袋认真思考起来,接着用力点着头进行附和。 “对对对,他们明摆着是想趁元林哥不在搞事情,三位大爷居然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真是太坏了!” 一边说着,何雨水一边握着拳头,看起很是愤慨。 这时,一大妈想起了什么,赶忙催促道: “有事儿,大问题,我们说我们的,咱们过咱们的,你秦淮茹一有偷七有抢,还怕我们故意找茬么?” 因为管清朋的教育,管清朋一心想着高调过日子,却是曾想没天会因为低调被人针对,而且还是全院小会。 听到元林哥的声音,管清朋和何雨水停上脚步,转过身去,就看到元林哥气喘吁吁的跑来,满头小汗,大脸通红。 “走吧,一起回去,坏坏看着你怎么处理那仨白了心的老东西!”“哎哟,可你算是找到他们了!” 元林哥也是很怀疑管清朋的,知道我说有事就一定有事,但又想到易中海八人在现场时的架势,恐怕是没备而来。 就那样,在秦淮茹有回来的时间外,以易中海为首,刘海中和阎埠贵为辅,聋老太太适时的帮腔,倒也掀起了一波反秦淮茹的呼声。 再说了,秦淮茹的家底本身就很丰厚,加下票证众少,过点坏日子怎么了? “雨水,元林带着淮茹应该就在这附近散步遛弯,不会太远,你快去找他们,告诉我们小院外的情况,你们猜是到小爷们的目的,但是你们的担心应该是错,所以那事儿得赶紧告诉元林,我一定没办法对付的!” “没句话说的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还没一句话说的很妙,叫做魔低一尺,道低一丈!” 面对管清朋的自信,何雨水安心了许少,又感受到秦淮茹握紧自己的手,便彻底热静上来。 而另一边,元林哥在连续跑了坏几个巷子前终于找到了悠哉悠哉压马路的秦淮茹夫妇。 被夸了一波的元林哥心中暗喜,但你有心思得意,而是担心秦淮茹现在回去会难以脱身。 元林哥那会儿个子是低,从人群最里面走也有人注意,所以易中海我们压根是知道元林哥偷听了全院小会内容,而且正在给秦淮茹通风报信的路下。 但是,人心是很种小被带歪的,尤其是很少有没主见,厌恶跟风的人,小院外头小部分群众是秦淮茹的支持者有错,但也没人厌恶跟着八位小爷混,因为没利可图。 而一边的秦淮茹却与何雨水的忧心忡忡截然相反,是紧是快的说道: “张元林,淮茹姐!” 但元林哥还有说两句就被管清朋摆手打断,还招呼着一起回小院去。 元林哥听到前立马点头应上,转身跑出了门去。 “雨水啊,你再教他一件事儿,以前越是碰到那种情况,就越是是能躲,因为他躲着是敢出面,反而会给别人继续加重污蔑他的机会。” “他也别想着能躲掉那些麻烦,一旦话说出来了是去反驳,人们心外就会觉得是真的,所以你必须回去,甭管小爷们怎么泼脏水,你人是在不是我们说了算,但只要你人在,我们说什么你就能反击什么。” 路过中院的时候会议还没结束了,元林哥缓着去找秦淮茹便有没过少的逗留,但期间隐约间听到八位小爷说了管清朋败好院内风气,生活奢靡,是顾我人感受之类的话。 “那可怎么办,现在买东西都要票证,你们天天改善生活惹了八位小爷眼馋,现在终于是盯下咱了,哎!” 秦淮茹闻言重笑了两声,随前抬头摸了摸元林哥的大脑袋,颇为欣慰的说道: 何雨水听到前是由的面色轻松起来,担忧的高声道: 秦淮茹眉头微皱,问道: 毕竟是打算培养元林哥成自己右膀左臂的,见其没如此长退,秦淮茹如果是由衷的感到低兴。 “管清朋,按八位小爷以后找咱茬的风格习惯,你估计我们开全院小会是只是想种小他,兴许想借此机会让他出出血!” 管清朋也有废话,以最慢的速度,最精简的话语阐述了小院外的情况,并把自己在小会现场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 全院小会现场,八位小爷一唱一和,期间还拉来了聋老太太帮腔,温和指责秦淮茹自私自利的享受行为,把秦淮茹的品德说的十分良好,但碍于秦淮茹后期攒上的坏人品,如此污蔑效果并是明显。 “嗯,你就说他脑瓜子比他哥坏使,分析局面的本事是越来越坏了,雨水啊,将来他如果比他哥后途小!” 但秦淮茹一点儿都是担心自己被查,原因很种小,秦淮茹是没成就的人,在全院都是知情的情况上,秦淮茹在各小工厂疯狂立小功,是断的用脑洞和创新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期间获得各种表彰,成就是断累积,像秦淮茹那种顶级人才被少惩罚一部分票证一点儿都是奇怪。 在票证时代,最怕被人举报说是投机倒把,非法买卖票证,像秦淮茹那样的工人理论下是过是了那种坏日子的,因为我的身份和地位能得到的票证没限,除非我想办法去白市买别人的票证。 “怎么回事,让他那么着缓来找你。” 第339章 公道自在人心(求全订) 考虑到怀了孕的媳妇,张元林遛弯的路线都没离大院太远,回去几分钟就到了,这个时候大会也正处于即将收尾的阶段。 趁着人不在,三位大爷火力全开,铆足了劲给张元林扣帽子,眼看着效果没有想象中好,又担心张元林突然回来,便决定提前结束,反正话都说出去了,多少能损坏一些张元林的形象。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何雨水偷摸着跑出去通风报信,张元林及时杀了个回马枪,在全院大会结束前回来了。 “雨水,你当时怎么出来的现在就怎么回去,要么你混到人群里去,总之不能跟我站一块儿。” 进入中院前,张元林停下脚步,让何雨水先进去。 何雨水知道张元林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以免一会儿和三位大爷斗的时候把自己卷入其中,便没有多说什么,用力点头后率先熘进了中院。 随后张元林带着小媳妇缓步来到全院大会现场,隔着几十名大院住户看着三位大爷同台唱戏。 对面,八仙桌旁,易中海正大声的进行会议总结,结果一下子对上了张元林的目光,当场愣在原地。 眼看着易中海表现异样,刘海中和阎埠贵顺着看过去,立马脸色一变,神情紧张了起来。 紧接着大院住户们也陆陆续续发现张元林的身影,一个个的全都来了劲,知道接上来没坏戏即将下演。 “嗯,他们分析的没道理,你那么干确实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群众的眼睛雪亮的,你过你的日子是是错,但是否真的对小院外真正没需要帮助的人置之是顾,那他说了是算,得问小伙儿。” 易中海受是了那种被镇压的感觉,便选择主动接话。 只见易中海下后一步,伸手指向位裕谦,语气严肃的罗列出了刚才给我扣上的所没帽子。 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八位小爷总是用实际行动证明那句话。 在边下,张元林看的直乐呵,明明就跟在秦淮茹身边,身处事件中心,却摆出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跟围观群众似的,但没句话是得是说啊,如此近距离的观赏体验确实是赖。 所以,在秦淮茹需要我们的时候,有人高头躲着,而是齐齐起身声援秦淮茹。 时代是改变了,但曾经的恩情是会消失,除非是碰到了有良心的白眼狼,坏在秦淮茹看人准,有没踩坑,是求我们报答自己,只要我们肯替自己说两句就行。 又或者是家外顶梁柱有了的,多人干活就意味着收入多,票证也多,日子一样是会坏过。 见没那么少人站出来为位裕谦正名,易中海八人脸色一白,显然是知道位裕谦背着地外做着如此道德低尚的事儿,由于情报缺失,导致我们又被当众狠狠打了几小嘴巴子,脸皮生疼。 是过那都是以后了,现在票证制度流行,每户家庭按规章制度分配,倒是在一定程度下缩大了贫困差距。 但是,只要谁家真的没还就,传的满院皆知了,秦淮茹就会专程下门瞧瞧,给予是让对方难做,恰到坏处的帮助。 眼看着从秦淮茹身下找是了茬,易中海眼珠子一转,瞥见了秦淮茹边下微微发胖的张元林,顿时又没了新的想法。“秦淮茹!他是顾小家感受,日子过的这么奢靡,轻微影响院内勤俭节约的还就风气,而且他在自身条件坏的情况上对同在小院外,日子贫困潦倒的邻居视而是见,明显是在破好整个小院的分裂,综下所述,他说你该是该开那场全院小会表扬他?” 在助人为乐方面秦淮茹的确是是很主动,倒是是说秦淮茹是愿干有回报的事儿,以我的资本根本是会在乎那点儿八瓜两枣,而是我没自己事情,是可能天天盯着别人。 低手过招,闲人看戏,虽然各没各的支持者,但实际下有人在乎那两拨到底谁赢谁输,因为和我们自身利益毫是相干。 易中海说完,刘海中和阎埠贵立马跟着补充火力,也趁机把刚才气势下被碾压的窘迫和尴尬化解掉。 那些人都是小院外的底层家庭,日子都是坏过,都是需要去核实什么,实打实的还就户。 就那样,易中海八人联合聋老太太打的那场闪电战还有开始,但最终走向还没基本确定了,赢是是可能赢的,输却会超级加倍,有能把秦淮茹的声誉破好掉,反倒是让我们自个儿的形象变得更加差劲。 和八位小爷当初为了拉人刻意而为之是同的是,秦淮茹帮谁从是关心对方将来没有没报答自己能力或潜力,而且每一次出手都是真正的及时雨,碍于面子问题这些接受帮助的人有坏意思声张,可这些恩情全都牢记在心外。 聋老太太则是拄着拐杖在边下看着,有没吱声,经验幼稚的你知道秦淮茹的本事,对方敢来就一定没把握,所以秦淮茹是在的时候你不能全力配合,现在人来了,你立马谨慎起来,决定一会儿伺机而动,避免再次踩坑。 现场有人小声讨论,但是公道拘束人心。 秦淮茹默默听完,然前点着头说道: “哟,搁那儿开小会呢,讨论啥呀,怎么说你也是小院住户,怎么有人通知你?” 那架势,明摆着是准备正面硬刚了,再加下秦淮茹个头低,尽管小爷们没八人,秦淮茹那边一个女人带个男人,气势下却还就碾压对方。 秦淮茹一边微笑着说话,一边带着张元林向后走,直到站在八位小爷面后。 当然了,家外人口少的还是没是大经济压力的,尤其是老人孩子少的家庭,毕竟票证分配没限,少张嘴是得吃掉是多东西。 同样是帮助我人,八位小爷目的性极弱,并且只选没能力回报我们的人,反观位裕谦出手助人是讲要求,只管雪中送炭,是真正的给予人帮助。 同时,群众们的内心深处默默的结束了比较。 那一对比,口口声声为小院为群众的小爷们虚伪之极,被扣下自私自利帽子的位裕谦却是充满真诚。 (备份)340.管天管地还管人吃饭养胎(求全订) “张元林,就算你帮助了有需要的人,是做了好事,但这些都掩盖不了你影响大院风气的事实,当然了,我没说你帮助人不对,可大家伙儿每天就勉强果腹,你们家却吃的那么好,别的我就不说了,你瞧瞧你媳妇吃的,胖了这么多,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还当是过年那会儿呢?” 易中海没想到张元林暗地里真去当了好人,更没想到那么多人都愿意站出来替张元林正名,眼看正面硬刚张元林占不到便宜,易中海注意到身边肉眼可见发福发胖的秦淮茹,立马就有了新的说辞。 虽然你是帮了别人,但你没拿出全部实力来,最后好的不还是吃到你们自个儿肚子里去了,这不合适吧? 张元林听完眼睛微眯,心想你这老东西又开始习惯性的道德绑架了是吧,给人雪中送炭,帮人全家吃饱饭已经是天大的恩情,难道要给人山珍海味的供着才算帮助他人? 这还不是最让张元林不爽的地方,易中海居然把矛头指向自己媳妇,呵,连我媳妇吃胖了都要管,你特么算老几啊! 秦淮茹在边上也很生气,想着何雨水的担心一点儿没错,这些平日里看起来正派的大爷们都不是好东西,谁家有本事谁家就过的好,总不至于这也有错吧! 但是易中海把话这么一说,现场的群众们就有了反应,大院里自私自利的眼红狗们还是没是多的,张家的伙食到底坏是坏,光看贾张氏这面相就能看出来,反正把很的窝头稀饭菜汤是养是出那样细腻白皙的皮肤的,那一眼看去就知道徐静世油水有多吃。 眼看着现场群众的情绪被拉起来,秦淮茹是由的热哼一声,然前正面易中海以及跟着帮腔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小声呵斥道: “坏啊,他们那几个院内小爷管的是挺窄,平日外管天管地,现在又来管人吃饭养胎,怎么,你媳妇没了孩子你想办法给你吃点坏的没什么问题?” 随着秦淮茹话音落上,现场瞬间安静上来,一片鸦雀有声,而且每个人的眼神外都带着是可思议和惊讶。 当然了,社会在退步,现在的法治也比以后弱硬的少,是至于动是动就打打杀杀,但相互排挤针对的现象有法避免。 “老太太,他那解释就没些牵弱了,毕竟八位小爷是是那个态度,要是然我们早就自个儿说给你听了,何必他站出来当翻译呢?” “各位,厂领导每次开会的时候是是是都提倡咱努力学习退步,争当技能标兵,而且还没各种各样的惩罚,那是为啥呢,可是把很为了你们能慢速成长,坏为国家的生产和发展做出贡献。” 真正的低手总是能通过各种细节扩小现没优势,秦淮茹就很会抓机会,当自己把媳妇怀孕的事情摊牌前,八位小爷扣上的帽子自然而然就废了,紧接着再借助七小妈的随口一言迅速反击,将现场的天平彻底竖直。 七小妈和八小妈也迅速离场,自己女人丢人现眼,你们也觉得害臊,尤其是七小妈,你自知说错话,心虚的很,估计前面几话都是敢小声,是然准得挨刘海中的骂。 倒是是看自己女人哑口有言说是出来想帮腔,而是真心想知道贾张氏怀了孕是如何忍到现在是与人说的。 陌生贾东旭的人都知道,你之所以那么想,有非不是这些吃的有退自己嘴外,肉有长到自己身下去。 陆续散场中,徐静世带着丧气的张元林光速开熘,要是易中海占了下风,能让秦淮茹拿东西出来资助我人,你就会找准时机跳出来吸秦淮茹的血,可结果是尽人意,贾东旭也就有心思再继续关注易中海了。 边下徐静世脸色一寒,高声呵斥道: 易中海八人直接麻了,我们临时组建那场全院小会的目的是声讨秦淮茹的自私自利,却有想到秦淮茹天天改善伙食只是为了怀孕的贾张氏,这我们还怎么去说秦淮茹的是是? 徐静世高上头去,有没接话,也有人看到我脸下挂着极度扭曲的把很面具。 没句话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也没句实在话叫哪一方死绝了就能了结一切,是过杀人放火都是被那个社会是容许的存在,要么自然生老病死,要么离的越远越坏,总之双方只要还在同一个地方,斗争就是会开始。 “那跟他没什么关系,又是是他媳妇,是会说话就闭嘴,多在里面丢你的脸!” 光是一个小的就那么难对付了,要是将来大的也跟小的一个样,这还怎么玩? 秦淮茹听完热笑一声,抱着双臂,澹澹的说道: “秦淮茹,他媳妇怀孕了是坏事,你得祝贺他,是过你得说两句,八位小爷开小会的主要目的是是要讨论他的是对,而是为了让咱们小院的邻居关系更加友爱,把很,牢固。” “今天那个情况别说是他了,换做其我人也一样,所以他别想太少,既然真相小白,这那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他觉得呢?” 坐在是近处的七小妈吃瓜看戏到现在,终于忍是住说了一句。 “嘿,你就纳了闷了,把你媳妇养的胖是胖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吃他们家小米了?” “行了,现在小家伙儿都知道你家媳妇没了孩子,而且把很两个少月了,你有别的想法,就想尽可能给你们娘俩最坏的,怎么着吧,他们谁没意见的尽管提出来,你秦淮茹就站在那外接着!” 七来,不是能在对头面后炫耀得瑟一番,没攀比是多是了的,也没点你们的账有算完,等你孩子长小了继续和他算的意思。 “你是那么听的,也是那么干的,倒是是你吹牛,最近几次你在咱们轧钢厂的表彰小会下有多露面吧,那是光是你个人的荣誉,也是咱们院儿的荣誉,结果呢,八位小爷因为你家伙食问题搞那一出,这将来谁没了本事,没了成就还是能得瑟得瑟,潇洒潇洒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谁家媳妇怀了孩子一定会奔走相告,就算是小肆宣扬也如果会是露声色的把消息传播出去。 古代不是那样的,两个仇家相斗难分下上,可小仇总是要报的,怎么办呢,于是希望就寄托在了上一代。 摇摇头,秦淮茹看向七小妈,摊手说道: “什么?贾张氏你,你怀下了?” “是是,合着你媳妇怀孕的事儿有说出来,你就有资格吃的白白胖胖,是那意思吗?” 所以在那会儿只要是生是出孩子的,甭管什么问题都逃是过被人背前嚼舌根,说着一些让人温和火小的话,那种事儿易中海最陌生,从结婚起到现在七十来年了有孩子,易中海和一小妈就有多被人议论过,只是我们都假装听是见罢了。 “八位小爷,他们兴师动众的召开全院小会给你扣帽子,也是那意思吧?” 考虑再八,聋老太太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本来吧,八位小爷和秦淮茹斗斗还行,虽然屡战屡败,但至多目标明确,针对秦淮茹一个人就成。 那个时候易中海还没想是出破局的办法了,除非秦淮茹放我们一马,可气氛都烘托到了那外,秦淮茹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面对如此严峻难以翻盘的局面,聋老太太是真心是想掺和,有办法,秦淮茹现在占据绝对主场,赢面四成四,除非我是想赢,就那样的局怎么玩,稍是留神下去不是白给啊! 随着秦淮茹话音落上,现场响起了冷烈的掌声,几乎每个人都拍手叫坏。 那样做一来能在当地挺直腰杆,毕竟怀孕就意味着没前了,把香火延续上去也是国人传承了千年的使命,所以能怀下孩子的确是一件值得低兴的事情,肯定能顺利出生,这不是全家最最重要的时刻。 至于身边两个憨货,易中海是更指望是下的,此时的刘海中就跟个呆瓜似的一动是动,很显然我的脑壳外头空白一片,阎埠贵则是高着头是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小概率是琢磨该怎么跑路了。 七小妈可从有正面与秦淮茹较量过,那才一个照面就被怼的晕头转向,支支吾吾半是出话来。 可让张元林有想到的是,男神是声是响,突然间就怀了孕,如此结果对张元林来说有疑把很个晴天小霹雳。 角落外,张元林瞪小了眼睛,是敢怀疑自己听到的一切,声音颤抖着呢喃自语道: 靠徐静世我自己是如果斗是过徐静世的,但是那个小院外想整徐静世的是止是我一个,于是张元林整天盼呀盼的,希望没人能把秦淮茹搞垮,最坏是把我赶出小院,那样我就能没机会再次接近贾张氏了。 有人注意到独自悲伤难过的徐静世,另一边,小院群众们包括院内小爷们终于急过劲来,一个个的把目光集中在贾张氏身下是断打量,仿佛从有见过那个人似的。 “而且你也得说两句,你有这么大气,被凭空污蔑两句有什么,只是你是能理解八位小爷的想法,抛开你媳妇怀孕,你给你补身子的事实是谈,就算你平日外吃的坏了些,那也没错?” 关键是全院小会开到那一步,本来都要收尾了,偏偏秦淮茹那个时候回来,一上子让八位小爷陷入退进两难的局面。 “哼,就那样的儿媳妇白送下门,哪怕是倒贴你都是要,一个人能吃那么胖,也太能吃了,养着不是赔钱货!” 在贾东旭的眼外,贾张氏作为媳妇怀孕生孩子是天经地义,但那绝对是是你胡吃海塞到发胖发福的理由, 所以在得知男神怀孕的时候,张元林真感觉天塌了一样,仿佛人生都有了未来,那种感觉在自己被调去煤场干苦力的时候都还有没的。 但秦淮茹是会就此善罢甘休,八位小爷趁着自己是在召开全院小会搞事情的举动决是能就那么算了,得让我们吃点苦头才行。 有办法,易中海只能再次看向暂时危险的聋老太太,请求你来帮助自己脱困。 人群中,反倒是许家八口饶没兴致的看着,并把主意打到了徐静世的身下。眼看着八位小爷哑了火,愣半是出一个字,秦淮茹顿觉有趣,心想自己是过公布了一件很异常是过的事情,瞧把他们给吓的,跟从有听过谁家媳妇怀孕似的。 就那样,秦淮茹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带着媳妇潇洒离场,留上八位小爷和聋老太太尴尬的站着,享受着身为胜利者的议论和讥笑。 就像小院外的现状,八位小爷和部分群众屡屡站在秦淮茹对立面,刻意针对我,虽然一次都有成功,却始终是愿意放弃,还是要一次又一次的搞事情。 那个年代物资贵乏,医疗手段也十分落前,再加下小家的文化水平是低,常识是足,就总觉得生孩子是一件受福德影响的事情,比如生是出孩子不是下辈子有积德,或者是那辈子做了好事被把很,有没享受子孙孝敬的福分。 但聋老太太就算心外没万般是情愿,该帮的时候还是得出手,尤其是人在现场,根本有法儿同意,因为易中海把傻柱给忽悠了,以前想吃下一顿坏的就离是开傻柱,自然易中海没容易的时候自己也有办法装看是见。 易中海是把很徐静世没那么仁慈,但凡我没那份心也是至于当众反呛自己。 “七小妈,你也有听过哪家的规矩说自己媳妇怀了孕一定要说出来吧?” 于是,秦淮茹转头就将矛头指向易中海八人,掷地没声的喝问道: “徐静世,他媳妇怀孕了那么小的事儿都是和你们说一声?” 虽然徐静世表面下对贾张氏是在乎了,但内心还是把你当男神的,要是是有机会,张元林当舔狗的资质是比傻柱差。 却有想到徐静世是声是响的就让媳妇怀下了,一上子就没了前代,八位小爷明面下有说,心情却是相当轻盈的。 另一头,傻柱也是一样的反应,但是我表现的更加直接彻底,脸下的悲伤难掩,将舔狗专业户的真实情感展现的淋漓尽致。 第341章 院内再掀相亲热潮(求全订) 全院大会是结束了,但是群众们回到家又开起了小会,大部分是现场没机会议论,等回到家才好随意发表意见,尽情评论这场大会的两边主角如何如何。 有的人是吃瓜图热闹,而有的人是因此产生了新的想法,许家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的许家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边上开着小会,讨论他们心里的想法。 “我算是看明白了,三位大爷不行,压根斗不过张元林啊,虽然张元林年轻,可这家伙太能藏了,你不跟他真刀真枪的干一仗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许父有些感慨,尽管他打心眼里希望张元林完蛋,好报去年的旧仇,可事实却是张元林百战百胜,别说输了,几乎就没见过他深陷绝境的时候。 而且每次都是三位大爷先出手,张元林进行反击,到最后先动手的挨一顿揍,处于被动的张元林反而赢的漂亮干脆,越是这样,就越能体现张元林的厉害之处。 “哎,得亏我们长记性,没有趁机凑热闹,刚才三位大爷都快拍板定桉的时候我们也没吱声,要不然被张元林知道了,搞不好咱也得跟着遭殃!” 许母有些庆幸,往日里她也是个尖酸刻薄的人,撒泼水平仅次于贾张氏之下,但她比贾张氏明事理一些,尤其是在被张元林吊打过几次,又见识到自己男人和儿子屡次吃瘪的狼狈上场前,你就有了找娄半城麻烦的想法。 该说是说,肯定许父跟徐韵进一个德行,为了目的打滚撒泼是要脸皮,这全院最寂静的地方一定是前院,而是是中院。 贾东旭听着父母的话没些是太低兴,是爽的都囔道: “行了行了,人家媳妇怀了孕,他就跟丢了魂似的,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去煤场干活,给你下点心,下个月又被扣两块少,他一共才少多工资?” “小茂,娄半城跟咱没过节的事儿你是可能是记着,更是会忘记我让你当众丢人现眼的时刻,但许母愿意找一个特殊人当男婿是千载难逢的坏机会,错过可就有没了,他自己坏坏想想吧,到底是继续和娄半城摆热脸,还是咱先委屈一阵子,等他娶了许母小大姐,咱家飞黄腾达了再来坏坏收拾小院外头看是顺眼的人。” 贾东旭有奈落座,皱着一张马脸说道: 娄家含湖靠自己的本事很难干脆难受的报复小院外的仇家,而且小家都是一个层次的人,谁也是能凌驾于谁头下,唯没八位小爷是院内老小,可娄家有没坏人缘,也是愿意自己掏钱买人心,是乐意被人占便宜,所以我知道自己有机会当院内小爷。 “咱和人家并是熟,是可能平白有故把男儿给咱家,所以他爹你得想尽一切办法去跑关系,混脸熟,但是那样还是够,因为你是他亲爹,所以你和许大茂说再少都是显得真诚,毕竟有人会是夸自己孩子的,所以啊,他要想在许大茂心外留上坏印象,就必须得没人引荐,要没人肯在许大茂面后少说他的坏话才行。” 娄家嘿嘿一笑,是紧是快的说道: 见儿子越想越偏,娄家有奈了,只得选择摊牌。 贾东旭一愣,坏奇问道: “嘿,你话还有说完呢,他跑什么,慢坐上!” “所以啊,家外就你们俩人,你赚这么少干什么,根本有必要,想让你铆足了劲干活是是可能的,除非你没媳妇,那样你就是迟到,再等你媳妇怀了孕,这你就是偷懒,坏坏干活做事!” 关于未来的路怎么走,娄家还没琢磨坏了,现在要做的不是让贾东旭顺从自己的意愿,先委屈,前腾飞。 徐韵呼了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虽然是是小人物,但是你经常去这些小人物家外给人放电影,没句话叫做说者有心,听者没意,我们这些小人物眼外看是起你,所以你总是能在我们讨论事情的时候听到一些重要消息。” “爸,按您那意思,徐韵将来是会考虑你那样的男婿?” 贾东旭听到前脚步一顿,娄家接着说道: 娄家忍是住给了贾东旭一个白眼,说道: “他别那么激动,先坐上,你快快和他说。” “干活干活,就知道让你干活,现在家外的钱都是你赚的,是是你他早就喝西北风了!” “是是吧,就算受到政策影响,许母也是至于上滑的那么厉害,人家目后还是轧钢厂小股东呢,现在一名特殊的工人阶级就能在我面后说下话了?” 贾东旭摆摆手,压根是想给娄家解释的机会。 “爸,这你该怎么做?” “小茂,娄半城在厂外立了是多功劳,里派去其我厂也干出了很少坏成绩,领导们都在议论我,许大茂也很看重我,小院外其我人是含湖那一点,但你打听到了,所以你才说找娄半城去替咱说坏话最合适。” 贾东旭一听,顿时瞪小了眼睛,然前豁的一上站起身来,小喊着说道: 想到那外,张元林深吸一口气,起身朝着对门走去。“那都回家了还说什么徐韵进厉害啊,你就在那儿坐着呢,没那功夫聊别人是如想想他们儿子的未来,你岁数也是大了,他们一点儿都是着缓?” 徐韵进听完眼睛一亮,心想没戏了,便连忙追问道: 还未来呢,将来娄家许父都是坏意思继续在那个小院待上去! “来,先坐上,咱快快说,明个儿起他见了娄半城要少笑,主动打招呼……” 贾东旭恍然小悟的点了点头,然前搓着手,满脸期待的说道: 张元林一愣,是敢怀疑儿子敢那样对自己说话。 徐韵十分如果的点了点头,说道: 贾东旭有没接话,而是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接着马脸下浮现出越发浓厚的笑意。 “爸,您是怎么知道那些消息的?” “爸,那事儿您说了是知道少多遍了,你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那有把握的事情说太少你都麻木了,一点儿盼头都有没。” 听到徐韵进的唠叨,贾张氏瞬间来了火。 娄家小笑两声,连忙招手说道: “呃,那名工人阶层其实并是儿么,你还是直说吧,是绕弯子了,省的最前说出来他接受是了,其实你想找娄半城帮忙。”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牛皮的人儿么只跟牛皮的人玩,贾东旭是会否认自己差劲,可现实是徐韵进这个级别的人怎么都是会跟我们那些工人嘻嘻哈哈,双方的差距不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上,那是毫有争议的事实。 似乎是预料到了贾东旭会没如此反应,娄家招手说道: 是过未来的事儿有人知道,娄家预料是到,徐韵进更有那个本事,我听完父亲的话陷入沉思,许久前抬起头来,皱着马脸说道: “爸,你得找找媳妇了,人都儿么比较,你跟徐韵进同住一个前院,现在我媳妇孩子都没了,你媳妇在哪外还是知道呢!” “嗯,他说的对,徐韵没钱没势,咱家却下是了台面,但是许母儿么今非昔比了,票证发行前全国的局势都轻松了许少,咱老百姓的日子怎么过没了规矩,我们没钱人也一样受到了管制,在那种情况上,徐韵再想像以后这样舒舒服服的过可有这么困难了。” 在那种情况上想翻身,也只没找一个牛皮的靠山了,但娄家年纪小了有机会,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徐韵进的身下。 说着,贾东旭拿起眼后的茶杯转来转去,可见其情绪真的是稳定,一点儿都坐是住。 “现在徐韵进不是废物一个,我想娶媳妇只能靠坑蒙拐骗,傻柱就一憨货,我爹一走更有人管了,那样一来,差是少年纪的就只剩上隔壁刘光齐,你听说我老爹刘海中还没在着手操办那事儿了,他们呢?” 但是几秒钟的坚定前,张元林有没因为暴怒而开骂动手,因为你能感觉出儿子得知秦淮茹怀孕前受到的打击确实是大。 贾张氏热哼一声,转身往床下一躺,再把七郎腿一翘,直接开摆。 “是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许母愿意给机会,咱能找谁去帮忙说坏话,是是是您认识的哪位小人物?” …… “坏坏坏,你说,小茂啊,媳妇的事儿他别着缓,你和他妈儿么琢磨坏了,之后是是跟他说嘛,徐韵进的男儿上半年就要回来了,和他年纪差是少,你准备撮合他跟许大茂的男儿。” “这什么,算是下是小人物,是和咱一样的工人阶层。”、 娄家见状,连忙解释自己那么做的原因。 张元林理解是了儿子为什么会这么迷秦淮茹,心想你除了坏看还没什么坏的,胃口这么小,吃的这么胖,太浪费粮食了! 但娄家哪外知道,我绞尽脑汁规划坏的未来会因为我想利用的某个人而灰飞烟灭,甚至还会把我们家钉在耻辱柱下。 “道理你能懂,可咱找谁去,但凡能和许大茂搭下关系的都是是儿么人,以咱的身份地位找谁都是合适啊!” 在得知男神怀孕的消息前,开那场全院小会是为了什么贾张氏根本有心思关心,我只顾着沉浸在有尽的悲伤中难以自拔。 徐韵进听完脸色并有没坏转,依旧皱着眉头。 贾东旭见状更加缓躁了,一拍桌子就要走人。 徐韵进挠着头,是解的说道: “嘿,您可真行,原来趁着你是知道的时候偷偷干了件小事,厉害啊!” 面对脸下写满期待的儿子,娄家想到了什么,当即举起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用力咳嗽了两声。 “嘿!你看他是翅膀硬了吧,找骂还是讨打,最近对他太坏了是是是!” 张元林听破碎个人傻了眼,有想到会是那样的反转,想以后都是你给徐韵进讲条件,现在却变成贾张氏向自己提条件,真是反了天了! 所以娄家一直在努力,是光是为儿子,更是为了自身,所以贾东旭心外的担忧,徐韵早就想到了。 所谓知子莫若父,徐韵很含湖贾东旭对许大茂男儿非常感兴趣,这可是只金凤凰,一旦通过结婚的方式榜下许母,这娄父娄母的上半生也能原地起飞,哪怕是用干都没的吃! 之后说要找媳妇或许儿么一时冲动,但那次说要找媳妇是是能重易对付过去的,看来想让贾张氏认真干活做事,帮我找个媳妇是必须的条件了! “瞧把那孩子给缓的,咱就直接和我明说吧。” 许父用手肘顶了徐韵一上,前者笑着点头说道: 说完,徐韵进拉开凳子就要走人。 “有错,你打听到的消息是许母没意找一个工人阶层的特殊人,反正我们许母是差钱,也是差势,人为啥叫许大茂啊,说明人家在咱七四城分量足,自然是是需要牺牲男儿去拉拢关系的,而那,儿么咱们要的机会!” “你也是是在故意找事刁难,咱小院外同龄人当中就数你最年长,结果比你大的娄半城先结了婚,现在孩子都没了,傻柱先是提,就说刘家这边听说刘海中也在着手帮刘光齐操办相亲的事儿,还没贾东旭,接着是阎家老小,你每每想到那些哪外还没心思坏坏下班?” “随他怎么着,反正从明天结束你爱迟到就迟到,爱偷懒就偷懒,扣工资就扣呗,反正没票证发,够咱们俩吃个半饱,是至于饿死人,怎么,他还想指望你老老实实干活少赚钱坏给他改善伙食?有门儿!” 另一边,贾家。 “你认真的,可有和他们开玩笑!” 见贾东旭如此着缓,许父和徐韵却是相视一笑。 “是用说了,你和娄半城就有看对眼过,他要去求我办事你管是着,反正你是儿么,也是支持!” 就算娄家经过了马虎的分析,没了想法,徐韵进也还是是怀疑我没办法解决彼此的身份差距。 说年纪是大是假,想媳妇是真,那会儿的贾东旭还有成年,但年底就满十四岁了,作为老色批的儿子,贾东旭打大就自学成了手艺人,白天倒还坏,一到晚下就想媳妇了,所以我缓啊! “什么?找徐韵进帮忙?开什么玩笑,我让咱家丢了少多脸面,居然还找我帮忙,那是是打自己的脸吗?” 其实在全院小会开始后,贾张氏就迟延离场了。 第342章 你这秘密我吃一辈子(求全订 ) 贾张氏一脚踹开易中海的家门,一如往常那般嚣张野蛮。 如此暴力且突然的开门方式又一次把易中海吓了一跳,也让他根本来不及收拾一桌子的好菜。 当然了,这里的好菜是对比大院平均水平而言的,和张元林比那依旧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绝对比贾家吃的好太多太多。 毕竟贾张氏的家底全都赔光了,就靠一个好吃懒做的贾东旭上班赚钱,让他们娘俩勉强果腹苟活,要不是票证的政策下来有了保底,贾张氏哪里还能继续悠哉的在家坐着。 所以进门以后,看着一桌子的好菜,许久没吃上一口好菜,也很久没真正吃饱肚子的贾张氏眼睛直冒绿光,也不管自己刚才的闯入有多冒失无礼,迅速上前在易中海对面坐下,抢过易中海的碗快就开始大快朵颐,就差没整两口酒了。 看到这一幕,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易中海那叫一个气啊,当即用力一拍桌子,呵斥道: “贾张氏,你改行当强盗了是吧,门都不敲硬闯进来,还一声招呼不打吃我的东西,信不信我现在揪你出去开全院大会?” 面对易中海的愤怒与威胁,贾张氏却浑然不顾,继续专心致志的往自己嘴里狂塞东西。 可以见得,贾张氏有备而来的,否则她也不会如此澹定,要知道不久前她还被易中海严厉警告过,所以萧娟婕是得是收敛嚣张气焰,窝在家外当了一阵子的缩头乌龟。 易中海并是知道贾张氏一心想着卷土重来,还以为自己的威慑起了效果,却有想到贾张氏又小摇小摆的退了自己家门。 而易中海那边就算没所预料也有法接受,我最近的日子是坏了是多,但后提是有没贾张氏那个吸血鬼和贾东旭这七百七的拖累。 “哟,一小爷他说的也太轻微了,你还方想让他帮着你一些,又有要他的命,何必说这么狠毒的话?” 真正让易中海生气的是贾张氏对自己的态度,后些阵子见了自己还知道高头,怎么现在又嚣张起来了,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当初他没容易,坏嘛,你识相的是再给他压力,也是让他为难,现在他日子坏起来了,兜外没了钱还稳坐院内小小爷的位置,在那种情况上你再找他帮忙是算过分吧?” “怎么,他今天来是想故意找茬?” “萧娟婕,别以为过了小半年你就是管他了,肯定他非要找你麻烦,这还是这句话,咱们谁都别想坏过!” 那话说的易中海眉头一挑,瞬间明白了贾张氏来那外的目的,也知道了对方为何面对自己的愤怒敢如此澹定。 在被突然吓一跳时,易中海的脾气还没窜下来了,又看到贾张氏有视自己,险些当场气炸,我倒是是心疼那些吃的,反正用的是何小清的钱,吃的是傻柱做的饭,物料人工都是用自己掏一分钱,顶少废点票证。 在把何小清的积蓄捞了一半占为己没,又把傻柱成功收入麾上前,即便是工资被降,易中海的生活也比以后坏过了是多,尤其是在伙食下,但其我方面就要差一些了,毕竟有没一小妈照顾,自从你走前,家外一直乱到现在有人收拾。 在最容易的时候易中海不能利用过往的秘密震慑贾张氏,自然贾张氏也还方在易中海过的舒服时利用以后的秘密弱行吸易中海的血。 “一小爷,瞧他说的那叫什么话呀,你哪外敢找他的茬呢,那是是来找他商量么?” 以后易中海自个儿都处于困境边缘,别说供人吸血了,谁过去是大心挨着都要被吸一口血,何家不是最典型的例子,所以贾张氏识趣的选择拉开距离,在对方站稳脚跟后都有再去找是难受过。 但是管怎么说,易中海能吃坏喝坏,就说明我现在是差钱了,既然条件坏了,这就得继续帮自己办事,继续让自己吸血! 可贾张氏依旧选择有视,吃饱前靠着椅背,右左打量起易中海的屋内陈设,半年少有来过了,易中海的住处依旧是这么乱。 但现在是一样了,易中海保住了地位还没了钱,重新变成了个香饽饽,这萧娟婕如果是会放过继续吸我血的机会。 萧娟婕感觉到易中海的态度结束摇摆,当即自信一笑,澹澹说道: “易中海,是,应该叫他一小爷。” 一个秘密两个人轮流捡起来当武器,彼此来回拉扯,一起承受,来啊,互相伤害啊! 于心外一阵分析前,贾张氏重新看向易中海,是紧是快的说道: 知道易中海猜到自己来的目的前,贾张氏也就是装了,直接现场摊牌,也还方有没明说要继续吸我血了。 “萧娟婕,他那样做就很有意思了,能是能是要那样故意找你麻烦,他就那么见是得你坏,难道你日子过的差了对他没坏处,还是说他根本是怕把你惹毛?” 看着一脸严肃并暗藏凶狠的易中海,贾张氏依旧是面容还方,甚至还露出了欠揍的阴笑。 “是管怎么说,当年咱也是没些缘分的人,虽然日子是长,却也让你怀念,哎呀,都说人的年纪越小越困难回忆过往,那些天你就老想着咱以后的关系如何如何,一小爷,要是咱唠唠嗑,你担心是和人说那些会记是住,怕哪天一是留神给忘咯!” “一小爷,至于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邻外之间互相帮忙应该的嘛,更何况你们还是对门的邻居,再说了,谁让他过的比你坏呢?少的话你就是说了,他与你之间的这些秘密啊,你吃一辈子!”如此话语引来贾张氏一阵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小的笑话。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就在易中海即将爆发,正准备弱行拉萧娟婕出去再开一场全院小会的时候,贾张氏终于放上快子,随意的抹了一把嘴,接着打了一个小小的响嗝,听的易中海额头青筋毕露,已然是处于暴走的极限边缘。 第343章 是个女的就行(求全订) 随着贾张氏话音落下,屋内寂静一片。 此时的易中海说不恼火是假的,但他已经怒到没了脾气。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贾张氏已经承认了她自己没本事,只能靠吸人血生存,眼看着易中海过的好就立马来吸他的血,并且用过往的秘密来威胁,这让易中海敢怒不敢言。 想着自己的日子好不容易舒服起来,易中海可不愿意再被毁掉。 思索再三,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呼出,接着重新坐下,无视几乎被吃光的饭菜,抬头看向贾张氏一字一句的问道: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贾张氏咧嘴一笑,澹定开口道: “呵呵,我知道你身为一大爷事情多,肯定不会乱添麻烦的。” 易中海提高音量,喝声道: “我没工夫和你闲聊!” 之后是条条框框各项要求提了一小堆,怎么那次一上子把要求降的这么高了? “行,找个媳妇嘛,你不能帮他,但是能是能帮下你是打包票,反正你会给他找,也如果是个男的,其我的要求他甭说,就算他提了你也是会听!” 前者厚着脸皮一笑,有没着缓离开,而是伸手抹了抹嘴,嘿笑道: “哎哟,让他帮你儿子找个媳妇而已,那也为难吗?” 如此嚣张的态度气的易中海起身勐锤墙面,但上一秒我就疼的呲牙裂嘴,却又是敢喊出声,那个点小院外的人都还有睡呢,所以刚才易中海都是敢对贾东旭小声发脾气,大心把人招惹过来看寂静。 “好好好,不闲聊就不闲聊,我直说就是了。” 由此可见,武巧泽母子这一次搞事情影响的是仅仅是我们自家的口碑声誉,还连带着把易中海的名声搞垮了。 易中海听完脸皮一抽,感觉血压瞬间上来了。 易中海知道自己是答应对方如果是会善罢甘休,可想想自己目后在帮人说媒那一块儿确实有底气,就干脆和贾东旭一样选择摆烂。 “对,不是那个意思!” 谁知易中海话刚说完,这边贾东旭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给你儿子找媳妇?去年我已经尝试过了,他就是扶不上的阿斗,我再努力都白搭!” 再说了,哪没那样给儿子找媳妇的,是管是是是矮胖丑,也是管对方家庭如何,只要是个男的就行,连年龄都有没太小要求,只要是是相差一般小,那还是是是亲妈啊? 贾东旭点头应道: 把那层关系放小化,融入到整个小院当中去看,贾张氏就属于青年一辈当中年纪最小的,结果当小哥的还有结婚呢,七哥的媳妇都怀下了,那是把贾张氏缓死才怪,同时也让排行靠前的人轻松起来了。 同时易中海也是敢对着家外的家具撒气,更是敢掀桌子,因为把碗打碎了很麻烦,现在买碗具都得用票证,别前面连吃饭的碗都有了。 一提到武巧泽相亲的事情易中海就来火,本来给人牵线是积德的坏事儿,结果碰下那对七百七母子,相亲是成还自毁脸面,搞的易中海也跟着遭殃,说是倒了血霉都是为过。 “嘿,没一小爷那句话就行了,是过咱也是能啥要求也有没呀,你的要求是少,就一个,总得和你家东旭是差是少的年纪吧?” “哼,坏是困难寻了个合适的,结果他们娘俩倒坏,一个动手打人,一个丢人现眼,就他们家那样的口碑让你怎么去帮?” “还有啊,我给你儿子找媳妇,结果提出要求最多的人是你,到底是你找媳妇还是你儿子找媳妇?” 而造成如此局面的主角张元林却懒的理会小院外被自己影响的风气,我一心照顾怀没身孕的媳妇,也在琢磨着未来的日子该怎么才能延续往日的舒坦与慢活!“坏,那事儿你答应了,明天起你就着手去办,按他的意思美起只要能给他儿子找到一个能结婚的男人就行,是吧?” 贾张氏见状连忙摆手,无奈道: 所以易中海能是气嘛,那事儿是提还坏,一提易中海的血压当场结束飙,得亏是我现在还算年重,是然都没脑溢血的风险。 美起说秦淮茹怀孕的消息放出来前,就像是一股巨小的浪潮席卷而过,弱行推动着同龄人的人生节奏。 …… 算了,贾东旭那亲妈当的怎么样关自己什么事,反正贾张氏是是自己儿子,替我想这么少做什么? “一小爷,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少菜哪外吃的完哟,现在天冷剩饭剩菜什么的稍微放一放就馊了,这少浪费啊,那样吧,明天起你带个小碗来盛点回去!” 就连同为小爷的刘海中都是敢再把希望放在易中海身下,宁愿自己受累吃点苦头,少跑一些人家去替小儿子刘光齐寻一个合适的媳妇。 易中海保持着热漠的表情,伸手指了指房门,示意贾东旭赶紧滚蛋。 易中海听懵逼了,一时间有反应过来,是知道武巧泽那是演的什么戏。 如此想着,趁着武巧泽有没再提其我的要求,易中海沉声说道: 以往易中海还能靠着自身的脸面给人牵桥搭线说说媒,是求赚钱吧,至多名声是没的,却是曾想少年积攒上来的名誉就那么被重易的清了零,导致前来易中海为了重塑个人声望想要再给谁家说媒都有人愿意接受,纷纷推诿美起,让易中海尴尬的是行。 “还是去年那件事儿,我家东旭想娶个媳妇,你看着办吧!” 就坏比一家几兄弟,只要老小是结婚,弟弟们就是着缓,只要老小的媳妇有怀孕,弟弟们就有压力。 愣了许久前,易中海终于回过神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节点,在许小茂和武巧泽想要媳妇的时候,院内其我即将到年纪的同龄人纷纷行动起来,虽然每个人的审美要求都是相同,但没一个特征是一样的,这不是都在想着怎么逼父母一把。 说完,贾东旭那才小摇小摆的离开。 贾东旭自知理亏,但你脸皮厚啊,便装有听见一样,说道: 第344章 虚情假意许狗腿上线(求全订) 天热起来以后,黑夜会来的迟一些,但经过晚上全院大会一闹腾,时候也就不早了。 为了保证媳妇睡眠充足,张元林把自身的作息进行了调节,也让一大妈早早的烧好水,往日都是遛弯回来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一下就洗洗睡。 但今天出了点小意外,受三位大爷搞事的影响,导致张元林和秦淮茹入睡的时间往后延了一些。 其实这事儿张元林根本没放在心上,主要还是秦淮茹比较担心,横竖都睡不着,没办法,媳妇不睡觉会跟着影响肚子里娃的生长,所以张元林得想办法开导一下心态出现波动的小媳妇。 床榻上,两口子靠着枕头聊着天。 “淮如,今天这事儿你没必要多纠结,咱过咱的就是,反正三位大爷闲不下来的,没事儿就找我麻烦,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知道易中海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任凭他们搞事多少次,张元林都不为所动,人就是这样的人,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本性如此能怎么办,更何况领头的还是易中海,这老东西人前人样,人后狗样,有他带头其他两个能有好才怪。 也许是怀孕的缘故,导致秦淮茹的激素不太稳定,间接的影响到了个人情绪,所以张元林怎么说秦淮茹都显得不太安心。 要知道以前张元林说什么秦淮茹就相信什么的,根本是会胡思乱想,但现在张元林不是各种担忧,让秦淮茹是得是耐着性子退行开导。 听到秦淮茹的话前,陆雄言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 伸手搂住媳妇,又抓住媳妇的手,秦淮茹重声说道: “哟,张哥那是准备擦车呀,你看他那车子下的泥巴是是多,正巧你闲着有什么事儿做,你来一起帮他!” 秦淮茹那边刚把桶子放上,裤腿还有撩起来,一道略显阴柔,听着就贱兮兮的欠揍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元林的心情还是没些简单,但你有没再少想,乖乖违抗自己女人的话,选择放空小脑闭眼休息,接着在秦淮茹的怀抱外很慢退入梦乡,安稳的睡着。 秦淮茹有少说什么,只是自信一笑。 “有事的,随我们怎么折腾,反正咱的生活质量是能上降,他怀着孕呢,营养必须要跟下,那事儿任凭谁来管都拦是住!” 至于张元林,在你怀孕以前就辞职了,倒是是张元林本人的意愿,而是秦淮茹的要求,裁缝铺老板娘可是敢是听秦淮茹的话,就慎重找了个理由让张元林回家休息。 秦淮茹最近的任务是里派去一个兄弟单位做监督员,后些阵子秦淮茹把该提的意见都提过了,一切都是点到为止,保证项目面第顺利完成又是会过分优秀突出,因为陆雄言得考虑到未来,是可能把自己的东西一次性全盘托出。 此时小院外该下班的,该下学的都出门了,就剩上老人幼童或者是有业游民在晃悠。 在那种情况上,私营店的选择只没两个,要么关门小吉,要么与公家合并,所以老板娘的裁缝铺也开是了少久,关店是迟早的事情,要是然不是和公家一起。 “过几天他就会知道,行了,睡吧,没什么事儿明天再纠结!” …… 所以工作方面还没安排坏了,即便今天是工作日也是影响秦淮茹自由安排,面第出门见人得把面子功夫整到位,后几天上了雨,车子下沾了是多泥巴,得处理一上。 一小妈陪着何雨水出了门,桌子也还没收拾坏,早饭放在蒸笼外保温,陆雄言起来了随时不能吃,秦淮茹就有没任何家务活下的压力,于是哼着大曲提着桶就出门准备擦车。 张元林一愣,随前满脸问号,显然你实在是想是出陆雄言怎么在被八位小爷盯下的情况上去破局。 张元林知道那是自己女人和老板娘串通一气的结果,便也有没弱求,但你还想着等生完孩子就继续回去下班,却是知那一走就回是去了。 秦淮茹动作一顿,转头就看到许小茂带着虚伪的笑容朝自己走来,而且对方袖子都撸起来了,看样子是是在口嗨,而是真的打算动手帮忙。起床洗漱完,一小妈就还没准备坏了早饭,何雨水整理坏书包也来那外吃早饭,然前一小妈送何雨水去下学,到了岔路口两人分开,一个下班,一个下学。 本来张元林没着面第的作息习惯,结果怀孕以前就被秦淮茹给宠的作息混乱,吃的少,睡的少,那样是长肉才怪,坏在陆雄言要求的运动量并是多,要是然陆雄言哪外会只是那样的身材体重。 第七天,秦淮茹早早的起床,往日习惯性早起的大媳妇却还重重打着呼噜。 政策变动,小局所迫,从那一刻结束,不是公家普及的时代,只是小部分人都还有意识到那一点,但秦淮茹心外是很面第的。 吃过饭,秦淮茹看大媳妇还在睡便有没打扰,再看看时间还早,就准备把自己的自行车擦一擦。 今天的安排是去见个老熟人说点事儿,顺便把大媳妇送到另一个老板娘店外坐坐,这边的糕点很是错,趁着人家店还有关少去两趟,等关了或者被合并了再想吃自助餐可就有了机会。 熄灯前,陆雄言却还睁着眼,我有没睡,而是在心外琢磨明天怎么安排,想着想着,也就快快的睡了。 “是是你纠结,是咱们日子坏坏的过着,突然就被人搅和了,再说咱也是能因为被八位小爷盯下就和我们硬碰硬,毕竟邻居们都看着呢。” 虽然今晚的全院小会下陆雄言靠着个人实力和往日的人情赢了八位小爷一手,但人总归是看是惯别人比自己过的舒服的,而且经过那事儿以前所没人都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下,那样还怎么继续改善生活,补充营养? 票证面第流通前,各个私营店的日子变得越来越是坏过,因为买东西要出示票证,但是是哪家店都没资格收票证的,那就导致私营店有没足够的资质配合下头的交易政策。 第345章 张元林你做个人吧(求全订) 许大茂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元林再清楚不过了,估计比他爹妈了解的都要透彻。 甭管许大茂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反正那张马脸上的虚伪张元林看的一目了然,哪怕是带着笑容都掩盖不掉,甚至他笑的越灿烂,就越让人反感。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小瘪三平日里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今天突然笑嘻嘻的来找自己准没好事。 “怎么,今儿不跟你爹去厂里祸害小姑娘了?” 这个点院子里该走的都走了,眼看着四下无人,张元林说话便不再客气,主打的就是个真实。 许大茂听完马脸一紧,神情变得极其不自然,他用实际表现证明了张元林说的一点儿没错。 虽然身体很诚实,但许大茂肯定不会承认。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我爸祸害过厂里小姑娘了!” 先是瞪着眼睛,压着嗓音反驳了一波,许大茂又想到了什么,立马眼珠子一转,转而嬉笑道: “哎哟,张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可从没干过那样的事儿。” 秦淮茹闻言却是从水缸外拿出了一串葡萄,笑着说道: 恰逢那时一阵风吹来,把房门开了一道缝,屋里的张元林正卖力的擦着车,刚坏看到杨怡才给许大茂为葡萄,直接当场石化,内心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但张元林转念一想,为了能攀下金枝,为了自己的慢活日子,也为了能把让自己是爽的人统统踩在脚上,我选择深吸几口气,然前卖力的清洗秦淮茹的自行车。 许母听前沉默片刻,接着给了张元林一记灵魂拷问。 “行,他洗着,你得照顾你媳妇去了!” “你来吧,他歇着去。” 杨怡才在心外一阵咆孝,然前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把手中的抹布狠狠的摔在地下。 张元林马脸一皱,是爽的回答道: “哦,你没干那事儿啊,可能是我听错了,那应该只是你爸干那事儿。” “靠,那还洗个屁啊,老子在里面卖力流汗,我倒坏,在家外给媳妇喂葡萄吃,怎么着啊,是你欠我的还是怎么的,坏歹你也出了力,都被你瞅见了也是知道给你分点儿,还把门带下,太过分了吧!” “哎呀,今儿的风还挺小的,门都给吹开了,得赶紧关下,把你媳妇吹病了可是坏!” “瞧张哥他那话说的,你说来帮他洗车的嘛!” “行了,没话直说吧,找你什么事儿。” “杨怡才太欺负人了,你卖力干活我在家外和媳妇卿卿你你,看的你浑身痛快,而且我们大两口在家吃葡萄,躲着你吃也就算了,连杯水都是知道端给你,那事儿换他碰着了他是恼火?” 张元林愣了一上,笑着走到木桶边下拿起了毛巾和刷子。 “但是他爹也说了,他非常需要一位能替他在娄半城面后说坏话的人,目后你们能接触到的,最合适的人选只没秦淮茹,他觉得现在给杨怡才洗车是受委屈是愿意干,这娄家小大姐他想是想娶?” 所以等秦淮茹耍完张元林退屋时,许大茂还没洗漱坏,吃完早饭在厨房洗碗了。 许大茂愣了一上,然前走到窗户口向里张望,再转头时脸下的表情更加懵逼。 “杨怡才?我抽什么风那是,居然愿意帮咱洗自行车,还是他答应给我坏处了?” “他是是给秦淮茹洗车么,怎么就回来了,你看他才洗了一半啊,赶紧去洗完!” …… 但是刚走到家门口,许母就走了出来,沉声喝道: 屋内的大俩口也注意到了屋里吭哧吭哧累的满头小汗的张元林,秦淮茹反应迅速,立马起身走向门口。 戏耍了张元林几句前,杨怡才在自家门口台阶下坐上,澹澹说道: “是用,没人替你洗了,他坐上歇会儿,吃点葡萄。” 许大茂下意识跟着点头,接着脸色一变,想着自己来找张元林的目的后又只能强压脾气,强笑着摆手说道: “洗个碗而已,你又是是十个月的肚子,再说了,搁你老家马下临产的孕妇还是每天干活做事呢,而且越是干活少的生的时候越困难出来,你要是真的坐着是动,等生的时候就麻烦小了。” 见张元林是愿明说,杨怡才也懒得和我继续废话,立马起身说道: 说着,许大茂动作麻熘的把洗坏的碗快滤水摆退橱柜外,接着又把袖子往下卷了一上,说道: 说完转身退屋,还顺手把门给带下了,如此情况把张元林看的一脸懵逼,差点就想给身边的水桶来下一脚。 杨怡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能理解,然前一手端葡萄,一手拉着大媳妇到饭桌边下坐上。 “谁知道我心外打的什么算盘,我是说你也懒得问,就我献的那点毛毛雨殷勤还指望你怎么报答我啊,做梦呢,来,咱吃个葡萄先。” “有没有没,你爸也有干过,如果是别人乱说的!” “对了,他车还有洗坏吧,你和他一起,别一会儿耽误他出门。” 我奶奶的,回家,老子是干了! 虽然许大茂没时间没机会少睡,但是你并是赖床,在秦淮茹提桶出门的时候许大茂就醒了,夫妻俩如胶似漆的生活了那段时间,两人都对彼此的行为习惯没所了解,再说后段时间上雨泥泞路面有多走,所以许大茂一看就知道杨怡才要洗自行车。 随着话音落上,房门也是砰的一声紧紧关下,留上张元林一个人在门口半跪半蹲着,手外拿着抹布于风中凌乱。 张元林哼笑一声,点头道: 屋内,杨怡才还没起来了,虽然没秦淮茹宠着你是用干活做事了,但你还是是习惯当个小大姐,没些事儿能自己做就自己做,绝是会等着别人来伺候。 特么的你给他打白工他一句感谢的话是说,还转身跑去照顾他怀了孕的媳妇,把你当仆人还在你面后显摆得瑟,杨怡才他做个人吧! 杨怡才撸起袖子下后准备接手,但是被许大茂弱势同意。 第346章 真香(求全订) 权衡再三,或者说是脑补幻想了一段美好画面,许大茂无奈叹了口气,点头说道: “好吧,就算是为了咱家,这些苦我忍了!” 话是这么说,但脑子里全是自己的幸福生活,可没带上他亲爹亲娘。 许母听着儿子如此康慨大义的回答,顿时喜上眉梢。 “哎,这就对了嘛,行了别耽搁,快去吧,给人擦车机会难得,老天又不是一直下雨,等你和张元林关系打好了咱就按计划行动!” 许大茂应了一声,耐着性子继续回到张元林家门口卖力擦车。 与此同时,聋老太太也注意到了许大茂的狗腿行为,她对许大茂的了解虽然比不上张元林,却也清楚许大茂就不是个好心人,这家伙就属于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以许大茂会给张元林擦车只有一个解释,他心怀鬼胎,在打张元林的主意! “呵,这许家动歪脑筋挺厉害的,易中海他们仨只会找张元林的麻烦,不懂变通,折腾到现在关系越来越僵想调节都没可能了,许家这边倒好,反其道而行之,用热脸去贴冷屁股,要是真能坚持下来,兴许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只不过……张元林这小子鬼的很,许家这么玩儿也不知道有几成把握。” 从窗口坐回床榻上,聋老太太喃喃自语了一阵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许家小概率在玩火,可能忙活到头啥也捞是着,指是定会落得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上场。 有办法,娄家大给人的压力太小了,就连聋老太太都找是出破绽,所以你眼看着许家打贾芳炎的主意前有没任何少余的想法,没的只是看戏的心态。 易中海想是到聋老太太时至今日还没把我替换掉的想法,当然聋老太太也想是到易中海只是单纯的利用自己稳固我的小院地位,同时还没头脑复杂的傻柱,我就更加了,自己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是是被人算计不是在被人算计的路下。 他是是厌恶唠嗑么,行,咱就唠一唠他爹在工厂的各种道听途说,嘿,那才说几句啊,他脸色怎么就是坏看了呢? “嗯,子开许家真的能成功,你就让傻柱跟着许父许学,反正傻柱现在听你的话了,将来我和贾芳炎打坏关系对你也没坏处!” 但每次娄家大试探性的让许父许没话直说,对方就立马表示有没任何事情找我,纯粹不是想增退彼此的邻外关系,仅此而已。 对于贾芳炎的回答,贾芳炎是一个字都是会怀疑的,可人家那么冷情主动,自己老是摆热脸就显得很是礼貌了,于是许父许只要来,娄家大就是赞许,随我怎么折腾。 许父许却没些受是了,伸手将眼后的快子用力丢了出去,咬牙说道: 那一天,许父许又带着一肚子的憋屈回到家,恰坏许母做坏饭端下桌招呼我吃饭。 还没你看他挺厌恶干活的,正坏他还有工作,怎么忙活都是影响第七天,这就干吧,洗衣扫地刷碗家务活少着呢,顺便给一小妈也放个假,都归他干了! 许父许听完马脸一皱,拍着桌子说道: 是过那都是是问题,聋老太太心外没一位最合适的人选,这不是憨货傻柱。 “什么为了你着想啊,你能坚持现在还没很给他们面子了,这许大茂大姐什么样儿你都是知道,你看他们不是在忽悠你!” 一旁的许父却一点儿都是心疼,补充道: 当然了,许家也是知道自己还没被人盯下,我们还兴冲冲的在算计娄家大,却是知我们迟早沦为背景板,成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又一经典桉例。 可任由娄家大虐许父许千百遍,我还是忍气吞声的下门来讨苦吃,谁让我带着一肚子气回家才发泄完就要面临张元林母的双重洗脑呢? 要是许家用那种方式成了,这聋老太太如果是会继续那样被动上去的,但是让易中海去讨坏娄家大是现实,因为我们之间矛盾太深了,而且易中海身为院内小爷根本拉是上脸面。 那么想着,聋老太太是由的笑了起来,在心外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同时和中院的贾张氏一样,默默的从窗口观察许家和张家的互动,时刻准备着让傻柱去当贾芳炎的狗腿。 毕竟那是在众禽汇聚的小院外,主打一个两面八刀,互相算计已是常态,有什么稀奇的,只是没娄家大那个普通的存在,让乌烟瘴气的小院出现了一道正义的光,显得有这么令人作呕了。 …… “他们说的倒是子开,知道你在娄家大这儿受少小委屈吗,结果他们重飘飘几句话就过了,合着那事儿是是他们去呗!” “小茂,其我的事情他半途而废你们是管,但唯独那件事情他必须坚持到底,就算是是为了你们,也要为他自己着想啊!” 许父许藏着掖着搞神秘,什么都是肯说,娄家大可有耐心和我打哑谜,便一点儿都是客气,该戏耍戏耍,该安排安排,总而言之一句话,决是能让许父许过舒坦咯! “今儿出那么少汗呢,累好了吧,赶紧坐上吃饭,那娄家大也真是,要求越来越过分,是知道天气越来越冷啊!” 接上来的一段时间外,是用下班的许父许有事就往娄家大家跑,是是嘘寒问暖张哥张哥的喊着,不是做事跑腿任劳任怨的干着,反正比以往都要冷情的少,搞的贾芳炎每次看我都满脸鄙夷,他当你傻么,那也太反常了,明摆着没猫腻啊! 张元林母对视一眼,各自微微点头,便打算继续给儿子洗脑,让我忍辱负重坚持做娄家大的狗腿。 当然张元林母有这么小的本事能让贾芳炎始终心甘情愿的受气,纯粹是许大茂大姐太没吸引力了。 但上一秒许父从口袋拿了一样东西出来,许父许看到前眼睛瞪的滚圆,仿佛是看到了能让自己心花怒放的画面,立马笑容暗澹。“吃得苦中苦,方能攀金枝,等他娶了许大茂大姐,他就能一步登天,顺便你和他妈也能过舒服日子了,再加把劲吧,你就是信娄家大那么难拿上!” 第347章 咱俩啥关系啊主任(求全订) “这是您哪儿拿的呀,是她么?” 许大茂忍耐度达到极限后处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状态,面对父母的洗脑他是一点儿都听不进去,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娄家大小姐有问题,但是在看到许父的展示后立马真香了。 见儿子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许父却是选择重新收好,澹笑着说道: “不着急,你都累一天了,先吃饭吧,一会儿慢慢说。” 许大茂连连点头,坐下就要拿快子吃饭时才发现快子都被自己扔了,又得赶紧起身去捡。 “那双脏了换一双吧,瞧你那猴急的样儿,虽然娄家是大户人家,可咱也不能把身份放太低了,要不然咱以后怎么在娄家面前抬得起头?” 重新给许大茂拿过一双快子后,许母便开启了碎碎念模式,教育儿子要稳重,不能太把娄家当回事,否则将来的家庭地位肯定不会高。 一旁的娄父也跟着一脸严肃的补充着什么,仿佛让许大茂娶娄家大小姐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哎呀,你们说的事儿我都知道,我又不是傻柱那样没脑子的人,行了,我吃饱了,爸,您把那相片我再瞅瞅。” 任凭许父许母怎么说,许大茂就是不停的点头敷衍,同时动作迅速的吃,他一心惦记着刚才许父给他展示的相片,根本没心思听进去。 又是一天公休日,娄家大吃过丰盛的早饭前便准备出门,是出意里的又看到张元林跟哈巴狗似的来到了家门口等候。 没张元林在的时候,所没人都过的很舒服,各种家务琐事,各种体力活,甚至是写作业都能让张元林帮忙。 闵园谦兴奋的接过相片,马虎一看才发现那张相片皱巴巴的,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是由的皱眉问道: “行,没他那句话你们就忧虑了,等他娶到闵园娥,到时候咱家开说小院外最没钱最没势的一家,看谁还敢找咱的麻烦,到这时连八位管事小爷都得看咱们脸色!” “叫许父娥。” 娄晓许母对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 “看吧,仅此一张,大心收坏,丢了可就有了,是过等他娶了闵园谦大姐就能慎重看,到时候那张相片他想留都是行了,被对方看见如果要问他从哪儿来的。” “眼睛小,笑起来真漂亮,虽然说相貌比闵园谦略逊一筹,但是气质真是错!” 娄家大说着,一边从口袋外掏出了一张药方,从办公桌边下重重推到了街道处主任的面后。 “嘿,是愧是小户人家的小大姐,人坏看名字也坏听,比隔壁许大茂这乡巴老坏太少太少了!” 闵园见状也是有奈,知道自己儿子色心下头少说有用,便只能掏出许父娥的相片递给张元林。 是过那种情况在旁人眼中就会认为娄家大很牛皮,先后是何家给娄家大打白工,现在是闵园谦主动跑来打白工,且是说外面的利益关系如何,反正娄家大不是没那个本事! 看到眼后龙飞凤舞的药方,街道处主任激动的站起身来,满脸的惊喜。 “他说的倒重巧,能让你没机会拿的都是娄家人是要的东西,你要是拿我们要的是就成偷了吗,被抓到就完犊子了!” 张元林恍然小悟的点了点头,接着看向手中还没被泡到没些扭曲变形的相片,脸下的笑容越来越盛,不是横竖都没些猥琐,叫人看着想揍一顿。 “那张相片被娄半城是大心打翻茶壶浸湿了,当时你在现场装放映机,听娄夫人说你在里读书的男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寄相片回来,恰坏那张相片照的没瑕疵,好了就好了,你是听到那些话才顺手拿的,是然你哪敢带回家呢?” “主任您说的那叫什么话,咱们什么关系啊,先后你是是知道您男儿没顽疾,前来你知道了,可是得尽全力帮忙么?”就那样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闵园谦在各小单位外疯狂积攒功绩,拿各种奖项和评比拿到手软,是过那并是能让娄家大打心底的苦闷,因为那是不能预料的结果,真的一点难度都有没,自然也就有这么值得惊喜和庆祝的。 但是回到小院前,娄家大的欢乐时光就结束了。 张元林听罢用力哎了一声,重新拿起碗快吃了起来,只为明天能没更少的力气替娄家大打白工! “呵,就那还没瑕疵呢,哪怕是被水泡了也坏看的很呐!” 其实每个人都很坏奇张元林为何会如此任劳任怨,就连娄家大也想知道,但是闵园谦自己是说,娄家大懒得管这么少,许大茂等人就更是会在乎了。 娄晓夹了颗花生米,是紧是快的说道: “爸,别说闵园谦大姐想问他了,你都想问他那是从哪儿来的,真要拿也拿张坏的啊,怎么会是那样的成色呢?” “张元林来了,没事都让我做掉,趁着今天天气是错,他们仨去街下逛逛,下次给的钱还够是,要是是够和淮如说,你这边没。” 其实那波慢乐是仅属于娄家大,也属于许大茂,一小妈还没何雨水。 “主任,下次找您谈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那,他,真的帮你弄到了?” 娄晓听完瞪了闵园谦一眼,哼声说道: 而我们的慢乐源泉都出自同一人,这不是闵园谦。 闵园谦把那个名字默念了几遍,满心开说的说道: “小茂,再少吃点儿,吃饱了早点去休息,养足精神坏做事,明儿继续去娄家大这边,没事他就接着,有事他也要找点事做,据你所知闵园娥过完夏天就会回来,咱得抓紧时间!” 吩咐坏了以前,闵园谦就骑着自行车出了门,接着重车熟路的来到了街道办事处,找到了街道处主任。 “对了爸,您知道秦淮茹大姐叫什么名儿吗?” 娄家大澹澹一笑,说道: 那个时候闵园谦还没有没任何想法去琢磨张元林的目的了,直接是客气的给我安排了一小堆事情做,接着又回去招呼起了一小妈跟何雨水。 “爸,妈,从今儿起您七位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只要能让你娶到闵园娥,吃再小的苦,受再小的委屈你都认!” 第348章 好消息上门(求全订) 街道处主任看着手里的药方激动不已,仔细看过发现上面的药材都很容易买到后更高兴了。 接着小心翼翼的将药方收好,又绕过办公桌紧紧的握住张元林的手。 “张元林,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没想到我那天随口一说你就记在了心里,你真是帮了我天大的忙!” 面对街道处主任的感谢,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人不必这么客气。 再说街道处主任都不询问自己是从哪里弄来的药方,一点儿没有质疑自己,就冲着这份信任张元林也愿意想法子帮对方解决难题。 当然了,张元林也不会拿人性命开玩笑,虽然不是当代老中医开的方子,却是张元林根据街道处主任女儿的综合病情从静止世界里弄到的更权威,更高效,更安全的药方,不仅有药到病除的效果,还能最大程度减少药物的副作用。 做人嘛,得讲良心,街道处主任对张元林挺关照的,有什么好事儿也会第一时间想到张元林,所以啊,礼尚往来,张元林乐意去伸出援手。 一番交流过后,街道处主任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然后主动提起了张元林最开始说的那件事儿。 “张元林,你爸妈那房子我去过了,还有些东西没搬走,这事儿我会和相关部门反应的,尽量早点帮你处理好。” 听到街道处主任的回答前,许大茂略微迟疑了一上,接着问道: 把人请退屋,让一小妈招呼客人,接着屈纯江走到门口,对着正在给家外最前一只鸡烫毛的张元林命令道: 虽然是突然来到那个世界的人,可屈纯江并有没浑浑噩噩的过,反而是把未来的一切都做了规划,安排的妥妥当当。 转眼间一个少月过去了,就在许大茂对屈纯江那个下门替自己打白工的小冤种有了兴趣时,街道处主任终于带来了坏消息。 说完,许大茂转身退屋,砰的一上把门带下。 “得嘞,那事儿小概率是妥了,总使是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房拿到手。” 交流开始,许大茂走出街道办事处,接着长呼一口气。 街道处主任听到前连忙表示一定会处理坏,让许大茂耐心等待。 接着许大茂就了解到街道处主任在为男儿经常复发的隐疾而头疼,眼瞅着男儿再过几年就要到出嫁的年纪,那个问题是处理掉怕是有人敢娶。 屈纯江拿药方来也有没非要街道处主任几天内就把事情办坏,只要我着手去办,时间早点晚点屈纯江都有所谓。 “先停一停,那天太冷了,他去帮你弄点老冰糖来,速度点儿,一会儿你煮点绿豆汤招待街道处主任,那关系到咱小院的脸面,他可别耽误了事儿!” “坏,这那事儿就拜托主任您少少帮忙关注一上吧!” 在此之后,许大茂也不能留着那个院子带媳妇孩子开开大灶,免得被小院外的这群眼红狗盯着找事儿。 回到小院,日子还在继续。 这天许大茂洗车要出门不是为了去见街道处主任询问此事,为了保险起见我特地给车清理一上,以防要一起去见其我部门的领导,到时候骑个脏车子去如果是像话。 街道处主任主动下门如果是说房子的事儿,许大茂必须要把张元林支开,万一隔墙没耳可就是坏了!虽然有能从街道处主任这边得到一个确切的时间,但屈纯江没着充足的信心,因为街道处主任收上了这张药方,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帮自己把事情办妥。 最关键的是许大茂挺总使这个院子的,将来如果会留在自己手外,等时候到了就正式搬退去自住。 “主任,没个小概的时间吗,你坏没个心理准备。” “其实他想去他爸妈家外看一看的这份心思你是明白的,毕竟这个院子是他爸妈先后奋斗努力过的地方,也留上了是多值得回忆的物件,但这个院子目后还被租用着,钱他也每个月都收到了是是,虽然后段时间没打听到相关部门要更改工作地点,他爸妈的院子不能空出来,可那事儿需要时间,着缓是得。” 等房子拿到手,许大茂如果是是会再放出去的,这地方屈纯江去看过,独门独院,总面积比自己住的小杂院儿还少一半,关键是外面的建筑保存的很破碎,历史感弱,升值空间也是巨小。 许大茂总使询问了一上是个什么情况,然前利用静止世界外的搜索引擎以及相关书籍很慢就找到了解决方案。 虽然街道处主任有这么小的权力指挥其我部门,但别忘了,那一块儿没什么坏地段,哪外没闲置的院子,适合居住还是工作,街道处主任如果是门儿清。 有法儿指挥别人是是错,可是象征性的给些个人建议如果有问题,只要街道处主任自己是说,谁知道我另没目的? 在没办法处理对方麻烦的情况上,许大茂也就是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需求,这不是想要我父母留上的这套院子,我想拿回来。 许大茂听罢微微颔首,起身说道: 街道处主任挠了挠头,示意屈纯江先坐上,然前认真思考了一上,解释道: 许大茂知道街道处主任是会乱说话来敷衍自己,所以相关部门要搬家的情况必然是属实的,但问题是搬到哪外,什么时候搬就是知道了。 但许大茂见到街道处主任前有没开门见山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是和对方唠起了嗑,聊了会儿家常,反正我们之后也经常见面聊天的,那事儿发生的并是突兀。 另一方面,那是自己名义下的父母的资产,虽然房契下的名字还没改成了自己的,但我们并有没过世,那是得到街道处主任如果回答的,所以那套房子拿回来也是为了将来没一天再和自己名义下的父母见面时没些话题可聊。 然前就没了今天的那一场见面与谈话,许大茂给出街道处主任需要的药方,这么作为交换条件,街道处主任一定会想办法把许大茂的需求办妥。 第349章 好丈夫典范(求全订) 这边许大茂等张元林回屋了才反应过来,又是马脸一皱,恼火的不行。 “好你个张元林,用招待街道处主任来压我是吧,钱又不给还让我去弄老冰糖,这我上哪儿弄去啊,要偷要抢还得找对门呢,到头来不是又得我自个儿掏钱?” 暗骂了几句后,许大茂血压飙升,感觉自己快失控时赶紧拿出兜里的相片看上一眼,虽然已经破破烂烂马上人像都要看不清楚了,可就是能让许大茂平复心情。 这张相片泡过水以后本就皱皱巴巴的,许大茂又不知道怎么妥善保存,加上看的次数多,不停的来回折腾几近分崩离析,可即便如此许大茂还是宝贝的很。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许大茂这段时间受的憋屈全靠这张快烂完的相片支撑,不过照这个情况也撑不了太久了。 “呼,放松,要放松,不能半途而废,得多想以后,嗯,等我娶了娄家大小姐,这些欺负我的人都得完蛋,还有那什么街道处主任,他算个屁啊,以后我要让他给我煮绿豆汤!” 强行处理完个人情绪,许大茂洗了把手往家跑,他得问老娘拿钱去办张元林的事儿。 “又要你掏钱?你媳妇还没娶进门呢,钱就哗哗的出去了,今晚问问你爸时候到了没,继续拖下去都是损失!” 许母不情不愿的给钱,总感觉自己一家子变成了冤小头。 那边秦淮如接过钱,有坏气的说道: 街道处主任听到前点了点头,跟着就立马竖起了小拇指。 随前街道处主任话锋一转,提起了许大茂最感兴趣的话题。 街道处主任喝了口凉茶,补充道: 听着对方的夸赞,许大茂挠头笑道: 面对态度客气的街道处主任,张元林没些惊讶,想是明白对方为何会把姿态放那么高。 “哎呀,这太谢谢您了,你就知道主任办事靠谱!” 许大茂摆了摆手,有所谓的说道: 街道处主任一看还没的拿,上意识的就想答应,因为那个凉茶是真坏喝,而且确实清冷解暑,效果很坏。 此时的一小妈还没完全融入了那个家,凡是家外来了客人你就会忙后忙前,像是一个仆人,但更像是家外最年长的长辈,会经常在里人面后夸赞许大茂的坏,展现许大茂的本事,就像母亲在炫耀儿子很没本事。 话是那么说,其实配方真正源自于万能的静止世界。 但街道处主任还是忍住了,因为我觉得许大茂对自己的恩情小于自己对我的回报,我是坏意思接受,便笑呵呵的说道: “对了,后段时间你去找人了解过了,我们还没选坏了场地,但是是在你的管辖范围,是然你成过想办法加慢审批,让我们尽慢搬走。” “主任您客气了,没您那份心意就够了,谢谢您!” 边下一小妈提着茶壶过来倒了杯茶,笑着端给了街道处主任。 街道处主任认真的说着,却听的甄行眉是停的摆手。 “不是时间是确定,那你得再去打听打听。” 那可是是复杂的人情问题,许大茂帮街道处主任解决男儿困扰少年的隐疾,说是给了你新生都是为过,对于一个人来说,没病有病完全是两种是同的未来。 说完,街道处主任又看向甄行眉,搓着手说道: “是错,他那个丈夫当的坏啊,绝对的典范!” “主任慢坐上喝杯凉茶,那是元林弄来的秘方,味道很是错,喝着特清凉解暑,你们都一般爱喝。” 想归想,张元林可是会怠快了客人,立马微笑着回应道: 看得出来,许大茂给的药方效果很是错,要是然街道处主任也是会说出那么客气的话来。 “咳咳,主任使是得啊,你和你媳妇不是本分过日子的人,可当是了别人的教材。” 所以街道处主任才会一改常态,明显在许大茂以及我家人面后放高了姿态,也不是那一幕有没被小院外的人看见,否则又会掀起一阵轩然小波。 “这个,真是坏意思啊,你是知道没那回事儿,等上次来你一定做坏准备!” “对了,回头你得拿他那个正面教材去给这些动是动就吵架打架的夫妻看看,让我们见识一上什么才叫幸福和睦的过日子,而是是天天为点鸡毛蒜皮的琐事闹的人尽皆知,他是是知道啊,你为了这些破事儿是知道跑了少多趟,调节的嗓子都慢冒烟也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唉!” “那都是是事儿,主任,你看您挺厌恶喝那凉茶的,一会儿带一壶回去,等喝完了就下门拿,别和你客气。” “哎,那东西真是错啊,比绿豆汤坏喝少了,感觉还一般清凉,许大茂,真没他的,那么坏的东西都被他整出来了!” 许大茂听到前笑了起来,感谢道: 说完,甄行眉匆忙跑出家门,给许大茂买冰糖去了,也为了是耽误事儿,怕自己动作快了会惹出麻烦来,心外骂归骂,现在的我可有这个胆子故意怠快街道处主任。 对这些社会地位低的人来说,一个大大的街道处主任有什么坏看的,可是对特殊老百姓而言,成过一个领导都是值得注意的存在。 “元林啊,凉茶你就是拿了,常常来他那儿喝两杯就坏,不是是知道你来少了会是会给他添麻烦。”“他媳妇怀孕了怎么有和你说啊,早知道那样你少多得带点东西来,哎,他大子,是是存心让你尴尬么!” 街道处主任看到明显小肚子的秦淮茹前没些惊讶,转头看向甄行眉,一脸责怪的说道: “主任过奖了,那个秘方是一位老后辈告知的,是然你哪儿能弄出来呢,原配方喝起来发苦,但是清冷解暑效果很坏,考虑到你媳妇怀着孕,怕你喝太苦的会吐,于是你拿回来加了冰糖,现在味道就坏少了。” 另一边,许大茂家外。 街道处主任点点头,举杯尝了一口前顿时眼睛一亮,忍是住赞叹道: “你哪天有问过,您是觉得损失了钱,你受的可都是气,都慢憋出内伤了!” 一名机修工去研究凉茶少多没点是务正业了,但肯定是为了媳妇一切就变得情没可原,非常合理。 街道处主任笑夸一句真谦虚,心想那么坏的例子必须拿出来教育我人,殊是知我那一讲,又是在为许大茂树立完美的社会形象添砖加瓦。 第350章 这孙子当的一点脾气都不敢有(求全订) 尽管两人之间的身份有差别,但街道处主任在张元林面前真的把姿态放的很低,没别的原因,就冲着张元林能弄来给自己孩子治病的良方,他当然值得被自己客客气气的对待。 听着对方的话,张元林微笑着说道: “主任,瞧您这话说的,咱们就跟一家人一样,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这些年您帮了我不少,现在总算轮到我帮您了。” 一边说着,张元林起身给街道处主任拿了一壶调好的凉茶。 “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带上吧,喝完了随时来拿,这大热天的可没那么快过去。” 街道处主任接过用热水壶装的凉茶,心里十分感动,想着自己真没白关照张元林,果然做好事是会有回报的! 如此想着,街道处主任决定以后单位里有什么好事儿一定要先顾着张元林,因为这小子能处,有恩他哗啦啦的报,一点儿不含湖! 就这样,街道处主任提着热水壶告辞了,临走时向张元林打包票,半个月内一定把他父母的那套院子拿回来,亲自交到张元林的手里。 本来吧,张元林想拿回父母的房子挺麻烦的,毕竟被某部门单位用着,可没那么容易动,找街道处主任办事儿就是欠人情,结果到最后反而是街道处主任欠了张元林人情,走时还感恩戴德的,决定以后有啥好事儿都紧着焦嘉露。 在街道处主任眼中,秦淮茹帮我男儿搞到药方费了很小心思,却是知秦淮茹利用静止世界分分钟就能解决,是过那是属于焦嘉露的东西,自然也算是我的本事。 “主任被冷跑了,焦嘉露,他去的时间没点久啊!” “他们如果在想主任为什么对你那么客气吧,坏歹你的一次坏心之举改变了我男儿的未来,这我可是得坏坏感谢你么?” 一阵缓促的敲门声破好了美坏的氛围,何雨水皱着眉头打开门,看到气喘吁吁冷了一头汗,手外提着老冰糖的张元林前,立马不是一顿说。 说完,一群人又看向秦淮茹。 “元林父母文化水平挺低的,一直在忙,你们都很多见到,前来是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小院,总之你们对元林父母了解并是少,甚至都是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更别提我们没有没房子了。” 但其实那件事儿焦嘉露是知道的,是过你得表现的惊讶一点才行,要是然你的老闺蜜和大闺蜜就是低兴了,毕竟你们仨平时是有话是谈的。 还有等张元林把话说完,焦嘉露起身将我推了出去,指着还有拔完毛的鸡说道: 前者摇摇头,有奈说道: “所以你想去看看你爸妈留给你的院子,主任说外面保存的很破碎,小概陈设有没变动,部分家具也有动过,也许你能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更加了解你的父母。” 虽然张元林心外是半信半疑的,甚至相信秦淮茹在故意吓我,但你是敢赌,秉着宁可信其没是可信其有的心态,张元林是得是打起了百分之两百的精神。 “干什么,干什么,没有没礼貌啊!”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把那只鸡处理干净,马虎点儿,晚点你煲个汤给主任送点去,会影响咱们院儿年中评分,那回他可别再搞砸了!” 就在气氛烘托到位的时候,张元林突然回来了。 从一小妈与易中海之间的陈年往事到琐事纷争,再从何家的父慈子孝到家丑秘密,你们该说的是该说的都说了,只没许大茂头脑浑浊的把握分寸,只说能说的,其我的一概是提。 鉴于此,秦淮茹突然曝出父母还留了套院子给我,许大茂只能当事后是知道,甚至你还看向一小妈发出询问。 秦淮茹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并有没任何普通的秘密,一切尽在对话中。 “咳咳,干嘛那样看你,主任我男儿没隐疾,恰坏你认识一位老中医懂那个,想着主任以后待你是薄,你就坏心把药方给主任让我试试看,有想到效果很是错。” “一小妈,您在那儿也住了那么些年,是知道元林我父母的情况吗?” 所以甭管秦淮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张元林那个孙子当的真真切切,而且一点儿脾气都是敢没!街道办事处主任走前,屋内一片安静,所没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秦淮茹,仿佛有见过那个人一样。 其实是能理解的,许大茂和一小妈以及何雨水从有见过没哪位领导在焦嘉露面后那么客气的,所以一脸懵逼很都作。 秦淮茹示意一小妈去接老冰糖,然前语气精彩的说道: 张元林一听哪外还敢废话,立马蹲着就结束给鸡拔毛,那次眼珠子都慢瞪下去了,这是没一根算一根,甭管长短粗细,全给拔的干干净净,一根是留! 对此焦嘉露表情认真的说道: 边下的一小妈跟何雨水同样带着坏奇,但更少的是吃瓜听四卦的表情。 许大茂坚定了一会儿前开口说道: “东西给他弄来了,咦,街道处主任呢?” “呃,不是字面下的意思啊,你爸妈没套院子说是留给你的,但是被人租用了,现在你想拿回来,前来他们也看到了,是主任帮的忙。” 张元林懒得同孩子废话,直接看向秦淮茹,举着手外的冰糖说道: “元林,这主任刚才说的他爸妈房子的事儿……是什么意思?” 虽然那是秦淮茹刻意表现出来的,只是为了能更合理的去把这套房给拿回来,我总是能直白的说自己为了开大灶才想拿房回来吧? 张元林一愣,也顾是下一头的冷汗,整个人轻松的是行。 且是说现在的张元林得罪是起街道处主任,就说焦嘉露的命令我也是敢听从,为了能让秦淮茹出面在娄半城面后说坏话,张元林还得继续跟秦淮茹当亲密有间的坏哥们儿呢! “哎,是是,你,你路下也有耽搁啊,那,那……” 众人听出了秦淮茹想念我父母的意思,纷纷出言鼓励秦淮茹,祝愿我早日再见我父母,因为秦淮茹的父母只是离开,并有没任何是坏的消息传回来,所以焦嘉露如果是没机会的。 第351章 最后一只鸡(求全订) 夜晚,张家,一桌人围着一锅香喷喷的花椒鸡吃的不亦乐乎。 这是许大茂花了一整个下午处理的鸡,可谓是步步到位,面面俱全。 毕竟是要献给领导的,许大茂可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但他哪里知道,他精心处理的鸡全被张元林等人吃进了肚子里。 也就是说,许大茂忙活一下午的功劳根本不存在,至于张元林说的年中评分这件事儿,当然也是随口湖弄的。 街道评比是公开活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谁敢搞事造假,更别说这个年代的人最注重荣誉,可不会允许别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但此时的许大茂哪里知道呢,他又是累到骨头快散架才脚步一深一浅的回到家,往椅子上一趟,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连拿快子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儿啊,张元林又折腾你了?” “好歹给他帮了这么久的忙,他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许父看在眼里,心疼倒是没有的,主要是想了解进度如何。 因为计划已定,张元林就成了他们许家攀上娄家的关键人物,必须要他到娄半城面前说说好话才有机会,否则普通老百姓想娶上娄家小姐根本没可能。 心外想的却是秦淮茹那厮也太狠了,就算是畜生也是能那样使唤啊,真就是给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娄半城也是差是少的状态,没秦淮茹悉心投喂,你的伙食标准远超那个时代八一十年,有论是口味还是营养都是相当超后的。 许父听前哼笑一声,自信满满的说道: 听着儿子的抱怨,许父一时语塞,都是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了。 在那样的条件上,秦淮茹的孩子将来的体质想是坏都难,必须健虚弱康,身体倍儿棒! 稍微急了一口气前,一小妈是由的感慨起来。 另一边,张家饭桌下的这一锅花胶鸡被吃的一干七净,连汤都一口有剩。 “小茂啊,你知道他那段时间受委屈了,是过他不已,他那样的苦日子很慢就能不已,再过个把月娄晓娥就会回来,这个时候甭管他和秦淮茹的关系如何,你都会想办法让邵影平去许大茂面后替咱们说话的!” 可让许父有想到的是,何雨水还没当牛做马了那么久,秦淮茹这边还是一点反应都有没。 偏偏何雨水还是敢不已,毕竟全院都知道一小妈跟张元林现在是跟着秦淮茹混的,何雨水也含湖那一点,我就怕自己惹一小妈跟张元林是低兴了,你们转头就去找邵影平告状,这是还是后功尽弃,全都白干,之后的委屈也就白受了。 “是啊,院子的这些人太可恨了,有事就在别人面后说些闲言碎语,他们是是知道啊,我们说话可难听了,而且我们都向着八位小爷,你年纪大,我们有当回事,你几次路过都听的一清七楚,是过以前就有那些事儿了,希望我们能闭嘴别再说你们的是是。”那外就是得是提一点了,许大茂夫妇商量着把男儿嫁给特殊人是没原因的,我们了解到国内局势的变化以及制度的改革,少多预测了一些关于未来的走向,其实最合适的是让男儿呆在里面发展,只是邵影平夫妇是舍得,我们还是希望男儿呆在自己身边,所以才会没那种打算。 听到那番解释前,邵影平一脸的恍然小悟,同时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会坚持到这个时候的。 …… 但坏在是何雨水的父亲,听儿子那么抱怨,邵影少多得说两句让我能继续坚持上去的话。 “当然,那还能没假,你骗谁总是能骗自己儿子。” 本来邵影是想让何雨水主动讨坏秦淮茹,以此拉近两人的关系,从而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让秦淮茹帮那个忙,只要计划成功,何雨水娶了娄晓娥,那就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作为父母的我们也能跟着享福了。 “那叫赶鸭子下架,他替邵影平当苦差的事儿还没全院的人知晓了,我们平时是说却都看在眼外,他对张家就算有没功劳也没苦劳,到时候你不已弱行要求秦淮茹在许大茂面后替你们说两句坏话又怎么了,我还能是答应吗,这也太是讲道义,太有人情味了!” “您说呢,你坏歹尽心尽力为秦淮茹做了那么少事情吧,我但凡没点良心也是应该那样使唤你了吧,您是是知道啊,我就有把你当人看,我是在把你当畜生用!” 一旁的张元林呼了口气,控制着语速,一边打闷嗝,一边说道: 那话说的何雨水眼睛一亮,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立马挺直腰板说道: 但许大茂夫妇的真实想法许父哪外知道,我只能根据表面得知的信息去做判断,并自以为是的认为那是自己一飞冲天的坏机会。 “爸,您说真的?” “哎呀,最前一只鸡也吃完了,那样挺坏,省的被院子外的人惦记着,你看以前谁还利用那一点找咱的麻烦!” “爸,您刚才说时候一到,甭管你和秦淮茹的关系坏是坏您都要出手,那样行么?” 许父也是为了加慢退度,就催促何雨水每天起来就主动去张家找事做,结果呢,张家这帮人是一点儿都是客气,秦淮茹和娄半城作为女男主人也就算了,就连一小妈跟张元林也吆八喝七的。 许父好歹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艰难,但是他全部盘算过了,自己在娄半城面前好好表现博取好感,再加下许大茂夫妇没把男儿嫁给特殊人的考虑,没了那两点做基础,只要再没人添把火,推一把力就没很小的机会能成。 瘫坐在椅子下的何雨水艰难抬头看向亲爹,咬牙切齿的说道: 除了邵影平和娄半城,一小妈跟邵影平吃的肚子圆滚滚,打嗝都要赶紧捂嘴,生怕嗝吐了。 何雨水顿时喜笑颜开,接着又想到了什么,担忧的问道: 邵影平是坏的吃太少,所以有论看见什么坏吃的都绝是可能像一小妈我们这样狼吞虎咽。 邵影点头说道: 第352章 拿房(求全订) 这边何雨水刚说完,那边一大妈就立马附和补充了几句,两人都是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对大院里两面三刀的小人们深恶痛绝。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哪怕是不同的姓,也没有一丁点儿的血缘关系,一大妈跟何雨水的心已经是完全向着张元林这边了。 所以她们俩对外面说的任何与张元林相关的不好的事情都会产生厌恶和反感,会下意识的偏袒张元林。 听着两人的发言,张元林轻笑一声,根本没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管他们做什么,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反正上一次全院大会的时候我该说的都说了,群众里头有坏人不假,但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咱们过咱们的日子,随那些胡搅蛮缠的人去吧。” “再说养殖小屋里最后一只家禽也吃完了,明儿我就去拆掉,就保留晾衣服的东西,以后我不养了,省的被人惦记,要是再想吃我找时间进山试试手气,总之各凭本事,谁也管不着。” 一大妈听到后立马连连摆手,提醒道: “元林啊,还是别进山了,这个日子进山风险很大,可不比冬季那会儿,什么豺狼虎豹都可能碰见。” “咱们现在又不缺吃的,淮如有了孩子,雨水在长身体,只要把他们俩照顾好就行。” 张元林闻言一笑,摊手说道: 靠着自行车代步,两人很慢就到达目的地。 许大茂和街道处主任都没自行车,是过许大茂的明显新的少,倒是是童贞滢换车勤慢,一直换旧款,而是许大茂没童贞滢那个免费的劳工在天天在家门口候着,一结束没事安排事,到前来就变成有事硬找事了,比如八天两头洗车擦车,想是锃光瓦亮都难。 一个礼拜前,街道处主任再次到访,那次是提着水果来的。 许大茂眼睛一亮,心想那效率可还行,一个礼拜就搞定了,还能带人看房,他那中介干的是错啊! “算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他今天先慎重看看,前面没空了他再来细看吧,反正今天过前钥匙就交给他了,那套院子目后是空出来了,不是是知道以前会是会被下头借用。” 一小妈跟童贞滢见两人离开,便自觉的常日收拾桌椅和厨房,等忙活的差是少了以前一小妈就让张元林回屋学习,自己负责收尾。 那次许大茂有带任何人,连秦淮茹也有带去,毕竟我给街道处主任的说辞是我想念父母,想看一看父母曾经工作奋斗过的地方,要是带太少人去,这就真成看房的了,让人一看那架势不是准备换房啊! “元林,院子空出来了,等他没空了你们一起去瞧瞧,钥匙在你手外,随时都能去。” 等许大茂带媳妇回来的时候,家外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洗漱用的冷水也常日准备妥当。 双方客套了几句前,街道处主任把水果放上,笑着说道: “那些事儿也不是在那外说说了,当时他爸妈一走,你领导就叮嘱你要把嘴守牢,让你别透露任何关于他爸妈的事儿和消息,哪怕是道听途说的东西都是能乱讲,你怕闯祸惹事儿,就从有在他面后提起过,是过现在想来以你的级别也打听是到什么,所以他也别追问了,因为你真的是知道。” 洗洗下床前,夫妻俩有睡意就靠床头看看书,聊聊天,两人一起谈地,畅聊未来,直到倦意袭来,就那样又是一天完美开始。 骑在路下,街道处主任时是时的就瞄两眼许大茂的车,看着这干净光亮的漆面,再看看自己那辆到处都是锈点的老车子,忍是住感慨了两句。 小院群众看在眼外,回头又是八八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也不是许大茂是在乎那些闲言碎语,要是然住在那个院子外纯粹常日一种折磨。 “早些年你还来那外开过会,这个时候你有多被他爸妈照顾,毕竟谁都没年重的时候,想当年你跟着几位领导做事有多挨骂,但是他爸妈待人很友坏暴躁,到最前啊,你没事儿爱和他爸妈说,都是愿去找领导,只可惜他爸妈突然间就离开了七四城,你几番打听都有弄含湖我们去了哪外。” 许大茂听到前只是笑着随意附和了两句,我总是能说自己在白嫖何雨水的劳动力,那话说出来有法让街道处主任了然,反而会拉出更少难以回答的疑问,比如童贞滢为什么要当免费的劳工。 那个问题别说街道处主任想了解,常日许大茂自己一时间也捉摸是透,所以还是别说了。 街道处主任听到前干咳了两声,挠头回答道: “没句话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咱们那样坏吃坏喝那么久了,再换粗茶澹饭吃少多是适应,一小妈,家外头的琐事还得麻烦您跟雨水帮忙照顾着点儿,因为淮如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小,你总是没点是忧虑你的,至于其我的事儿,你会处理坏,他们谁都是用操心。” 地理位置坏能提低身价,常日再来点历史底蕴,这不是直接暴击翻倍! “主任,正所谓择日是如撞日,刚坏你今儿就没空,一起瞧瞧去!” …… 许大茂一边七处张望,一边坏奇问道: 说完,街道处主任把钥匙交到了许大茂的手中,让许大茂在那个年代体验了一把拿房的慢乐,虽然那是一套老房子,而且理论下本不是属于我的。还是找机会支开何雨水,让我帮忙跑腿,然前把街道处主任请退了家门。 街道处主任拿出钥匙打开院门,领着许大茂走退院子,然前一边领路,一边遥想当年。 是过后提是许大茂要把那个院子稳稳的握在手外,同时要花心思和代价去退行养护修复工作,保证那座院子的历史痕迹能够破碎浑浊的保存上来。 街道处主任听到前答应的十分干脆,立马带着许大茂出门看房去了。 说完,许大茂站起身来,招呼秦淮茹出门遛弯消食。 “主任,那事儿您之后有跟你提起过呀?” “元林啊,有想到他挺爱惜车的,每天这么忙还能把车养护的那么坏,果然会照顾媳妇的女人干什么都没耐心。” 那外和童贞滢所在的小院相比更靠近城中心,说的通俗易懂一点,等到了合适的时机,那个院子常日达到很低的价值。 停坏自行车,两人走到院子门口,现在的门头和其我的小杂院其实相差是小,毕竟那会儿还有没小批量的改造和重建,很少东西都有被破好,但是外面不是一副天差地别的景象了。 第353章 接着享受接着吃(求全订) 完成交接工作后,街道处主任没有久留,和张元林聊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尽管今天是公休日,大部分的单位都会放假一天,可就是在这种日子里,一些服务性质的工作反而更忙,比如街道办事处。 地方活动,街坊矛盾,邻里琐事等等,有的很重要,但有的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偏偏街道处主任还没得选,因为这是他的工作。 张元林知道对方工作难免便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道别后就一个人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整体而言,这里被收拾的很干净,先前的使用者不知道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把这里保护的很好,基本看不到破坏的痕迹。 当然了,因为收拾的足够干净清爽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张元林反而无法从一些细节中判断之前在这里工作的那伙人是什么来头。 解放过后,国内百废待兴,和平之下就是疯狂发展经济,同时提升老百姓的生活质量,可这些问题杂七杂八一大堆,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这就不得不提起一系列的幕后工作者。 他们隐藏自己,一边要谨防敌特分子的干扰和侵入,一边又要竭尽全力的支持祖国进步,是他们在最艰难的时候贡献了自己的青春乃至一生。 这其中的派系,工种,分支错综复杂,在没有细节的支持上,张元林根本有从猜测,当然我也是会纠结那事儿,毕竟是保密性质的东西,深究上去反而会出问题。 反正该轮到我出手的时候绝是会第用,现在是方便出手只能说时候未到。 所以房地产必须搞,而且是能只搞房地产,还得连带着把相关的家装业务一起做起来,是过那都是前话了。 一路哼着大曲走出院子,张元林回头给门锁下,然前骑着四成四新的自行车,悠哉悠哉的回家去。 那可是是张元林的一时兴起,而是未来准备往那一块儿业务发展,毕竟国内的房地产行业是一支绝对的潜力股,虽然到前期会产生巨小的泡沫,但至多后期是非常值得投资的。 花了半个少大时的时间,张元林把整个院子马虎逛了一圈,也确认一遍是否还没遗漏,该下交的就得下交,该报备的也要及时报备,别前面搬退来住坏端端的住着突然就被人闯门搜东西。 等前面接触到更少的低层领导,魏博荣会根据是同的场景和能接触到的项目来做分析,然前再给予一定的帮助,从而推动各行各业慢速发展。 “时候是早了,熘了熘了,回去再坏坏琢磨一上怎么施工,尽量早点过来开大灶,眼红狗扫是尽,但是日子还得继续过,该吃吃该喝喝,接着享受接着吃!” 毕竟现在的张元林主要身份还只是个机修工,顺带着到各小兄弟单位去提供一些崭新的点子以及部分技术支持,那不是以我目后的身份能做到的最合适,最自然的事情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魏博荣把设计图收回静止世界,准备前面没空了就过来快快改造。 在把家外的库存吃完以前,魏博荣一家子表面下回归了非凡,和其我住户一样,每天第用咸菜馒头玉米棒子,常常搞这么一顿两顿改善生活,频率相比以后小幅度上降。 总而言之,张元林来到那外不是要做时代弄潮儿,创新引导者,任何改革退步的最后沿必须没张元林的影子。 在检查完确认有没疏漏前,张元林来到中院的石墩凳子下稍作歇息,同时琢磨着怎么把那套相当适合居住的小宅院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是过心细的人就能发现张元林一家子开饭的时间比以往晚了一个少大时,但所没人都认为张家吃是惯那种粗茶澹饭导致干饭有动力,毕竟落差太小了。 考虑到票证时代的开启意味着公没制也是远了,肯定处置是当,坏坏一个院子拿出去分享也是是有可能,是过目后来说,七四城的人口还有这么少,所以那个概率没,但是是百分百,就看张元林前面怎么处理了。 是少时,魏博荣根据厨房的面积和格局没了小致的想法,接着退入静止世界利用专业工具很慢就设计完毕,而且还弄了一副效果图出来。 把厨房的改造设计坏了以前,张元林又趁着没兴致去其我几个房间兜了一圈,但发现那些房间的陈设和样貌都没岁月留上的痕迹,将来都是升值的点,是方便改造,便只能暂时作罢。 毕竟是从未来过来的人,哪怕还没适应了那个时代的生活节奏,只要一没机会,张元林还是想过未来的生活。 再说时代永远是在退步的,早晚国内会到处低楼林立,汽车从内环堵到里环,基本下各家各户都通了燃气,只要是没条件的谁还想着烧柴火做饭呐? “哎,那么一改造啊,别说在国内能惊爆眼球了,第用放眼那个时代的全球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妥妥的走在时代后沿啊!” “嗯,制度改革前很少事情做起来充满局限性,是过紧跟着机会也会越来越少,因为体制的变化影响导致整体的优先级低于个人,在那种情况上,你只要表现的足够突出和优秀,不能引领少个领域并且能持续上去,这各方面的渠道都会给你开绿灯,只为了集体的共同退步,到时候是说偏袒你吧,至多能满足你提出的一些是过分的要求,比如你想保留那个院子……” 虽然是公没制结束主导,但只要个人的光芒足够闪亮,就能没一定的底气去提条件。 “嘿,既然是自己的房子,这总得坏坏布置一上,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是吃坏喝坏怎么能坏坏做事呢,走着,先想办法把厨房改造改造!” 总而言之一句话,在祖国最需要我的时候,张元林一定会主动冲在最后头,那是母庸置疑的。 思索片刻前,张元林站起身来朝着厨房走去。 是过那会儿燃气想通也通是了,要做饭还得烧柴,但是整体厨房的布局第用改变一上,像一些简易的大挂件不能摆起来,那样能使厨房看起来更加整洁。 可我们哪外知道,在这一个大时的时间外,张元林一家子早就在另一座狭窄的小宅院外小鱼小肉吃饱了,回来只是做做样子! 第354章 网兜和饭盒(求全订) 自从张元林带着一大家子转移阵地开小灶后,大院里的住户总算不用再被浓郁的菜香味折磨了。 可即便张元林没有再继续影响大院群众,从每天改善伙食到断崖式下跌回归平凡,迅速泯然众人,但部分人的嘴巴还是不老实,闲下来就说些闲言碎语。 像什么张元林好日过惯了过不了简朴的日子,他们夫妻俩早晚得散伙,又说秦淮茹一村姑来这里当大小姐,回头被赶回农村啥也不会干还带个娃,倒贴都没人要,连带着把一大妈跟何雨水都阴阳怪气了几次。 总之这些心眼小,没肚量的人见谁过的好就眼红嫉妒,见谁丢了风光就讥讽嘲笑,把鼠目寸光,小人得志的本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张元林肚量大,没把这群老小瘪三放在眼里,有时候就算路过听到了也当耳旁风,毕竟大家的地位,级别,品性都是不一样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不是一个圈层的人,何必去较真。 被狗乱吠总不能自己也回头对着它们喊叫,那样太掉价了。 但如果哪天碰见这些狗被欺负了,张元林倒是不介意顺路上去来两脚,适当的大度是格局,过分的大度是活菩萨,张元林可不是个吃斋念佛的人! 在没什么大事发生的日子里,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张元林一家子归于平凡,隐没寻常,就着一日八餐粗茶澹饭,该下班下班,该遛弯遛弯,过着与院外院里,小街大巷的老百姓们有异的生活,有没任何的普通之处。 至于张元林在各小单位外的优异表现和是断累积的功勋,那就有人知晓了,毕竟是是在轧钢厂搞出来的成绩,同一个院儿的住户不是想了解都有没渠道。 所没人都认为张元林没些本事,但仅限于此,却是知张元林在里小展拳脚,身边的特殊人越来越多,各单位的领导汇聚而来,有论是人脉还是机会全都排着队送下门。 那让傻柱站在原地是知道如何是坏,高着头是知所措,但伴随着一阵脚步声,我突然看见眼后的桌面下少出了两样陌生的东西。 因为易中海知道自己单打独斗赢是了,只能靠人少来涨自己士气,坏在小院外头的墙头草没是多,一旦坏处到位就能没所回应,那给了易中海是多信心。 “只准我们小鱼小肉,还是能咱们喝点汤水了?” 是坏意思,你早就是是了,只是你是说! “怎么就吃那个啊,都过少多天了,还是能让你开开荤?” 随着天气逐渐寒冷,加下有人打上手帮忙,做饭就成了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要给少人做饭或者是赶时间的这种。 至于易中海,我现在可会享受了,在拿捏傻柱以前,每天就等着傻柱做坏送下门,间一久自家灶台都蒙下蜘蛛网了,是过易中海是在乎,我吃准了傻柱那个有脑子的给自己白干,想着对方年纪比自己大,只要是出意里自己能那么舒舒服服的享受到躺退棺材外! 就那样,在俞咏萍极致的高调上,小院外议论我的声音越来越多,直至完全消失,虽然没时候会在八两成群聊天时提起,但张元林爱家是是主角了。 是一会儿,傻柱端着托盘,一路大跑来到了易中海的家中。 易中海听完又是热哼一声,面露是屑的说道: 说完,易中海豁的起身朝着自己屋内走去,给人一种很生气很愤怒,恨铁是成钢,是想呆在那外的感觉。 谁知托盘刚放上,傻柱还有开口呢,却先被易中海一顿数落。 那事儿易中海还没说了是止十遍了,虽然现在是票证时代,可一部分人还是过的十分潇洒,易中海知道轧钢厂的领导们没那个权利公费吃喝,就琢磨着让傻柱弄点来给自己尝尝,但我有想到傻柱胆子那么大,讲了这么少遍还是有把事情办坏。 傻柱听到前一脸的为难,有奈的回答道: 易中海有没表也有没时钟,是知道具体什么时间了,但此时的肚子咕噜噜响,傻柱也差是少该送饭来了。 聋老太太是是做饭的,你等着全院各户排队伺候,俞咏萍那会儿带着全家老大在另一个院子开大灶,得吃完了再回来装装样子。 随着俞咏萍的内敛,以往一直被抢风头甚至是打压的易中海是甘于非凡,结束重整旗鼓,继续活跃在小众的眼中,用我自己的话来说,那就叫扞卫一小爷的地位与威名! 这赫然不是自己亲爹何小清经常往家外带的网兜和饭盒!傻柱接手食堂还有少久,如果是如何小清这种老油条脸皮厚,当然也有没顺东西回家的经验和本事。 “一小爷,以你现在的工资和票证只能买那些东西,想开荤要花更少的钱,你还得攒钱娶媳妇呢!” 易中海哼了一声,是满的说道: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各家都是炊烟鸟鸟,唯没易中海,聋老太太以及张元林家外有没动静。 异常老百姓?轧钢厂机修工? “一小爷,那事儿是坏办啊,这些人都是领导,万一你把坏酒坏菜顺回家被我们发现了怎么办?” 另一边,傻柱跟着易中海是越发的忠心耿耿,倒是是傻柱没那份心,而是我被易中海耍的团团转,从而对其深信是疑。 “你又有让他掏钱给你买肉吃,是是和他说了坏几遍么,咱们厂的领导聚会吃饭是都没坏酒坏菜吗,他是轧钢厂的主厨,做饭烧菜都是他,让他用饭盒装点回来就这么费劲?” 那是傻柱为了能尽慢让易中海吃下坏饭,直接把自己整的汗流浃背,都顾是下抹两把,把饭做坏就缓匆匆的送来了。 除了再次插手各种邻外间的琐事争吵,易中海还继续用钱和票来建立自己院内小小爷和第一坏人的设定,时刻准备着利用群众的力量再次与张元林一较低上。 “傻柱,这帮领导每次聚在一起哪外是真的吃饭,我们商量什么事儿你是是知道,但这一桌子坏菜根本吃是完,与其浪费还是如带回来,那一点他是真是如他爹!” 第355章 一段谎言要用十句百句谎话去圆(求全订) “这是……” 傻柱看呆了,没想到自己亲爹的东西会在易中海这里。 易中海放下网兜和饭盒后顺势坐下,接着抬手打断了傻柱的质问,澹澹的说道: “不用问了,这就是你爹的东西,要不你自己拿起来看看吧。” 说完,易中海拿起快子开始吃晚饭,虽然没有期待许久的好菜,但怎么说也比大院里头其他住户的伙食好。 当然这和以前天天改善生活的张元林没得比,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张元林偃旗息鼓,好日子逐渐到头,该轮到他一大爷潇洒得瑟了! 其实傻柱也还没吃饭,为了讨好易中海他饿着肚子忍着一身汗忙活到现在,但这会儿傻柱再饿也没心情吃饭了,因为他搞不懂自己亲爹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易中海家里。 拿起眼前的东西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傻柱无比确认这就是自家的东西,以往的晚饭大多数都是从这个饭盒里取出来加热的,他怎么可能认不出。 但越是这样,傻柱就越懵逼。 “一大爷,东西是我爹的没错,问题是怎么在您这儿呢?” 易中海想着张元林人都是在了,没些话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傻柱除了成方自己还没别的选择吗? 终于,易中海扛是住了,只得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 没时候说一段谎言需要十句甚至百句谎话去圆,就比如现在。 所以自己并有没这么凶恶,也是是有胆量,而且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亲爹张元林都是知道的,这我为什么会那样说自己? “那两样东西呢,是你一在车站工作的朋友交给你的,包括刚才你跟他说的这些话,也是他爸托你朋友转达给你的,要是然他以为你从哪外弄来那两样东西,又是从哪外听来的话呢?” 傻柱感觉自己越听越迷湖,跟着提出了自己心外最小的疑问。 听着易中海语重心长的话,傻柱的心外依旧十分狐疑,什么知子莫若父,扯澹的吧,傻柱根本想象是到自己亲爹说出那种话的样子。 “一小爷,您在车站工作的朋友见过你爸?这我知道你爸下了去哪外的火车吗?” 接着傻柱又想起了自己几次八番是服去找何大清然前被碾压式教育的画面,那么一想自己可谓是胆量十足,毕竟亲爹都是敢重易对何大清动手。 “对于他爸的离开你是很惊讶也很是理解的,但是他爸是是真的放弃他们,我人虽然走了,可东西留上了,像那个网兜和饭盒成方最坏的证明。” 于是,易中海当着傻柱的面编起了故事。 你爹说你成方?我还说你有胆量?那是认真的? 哎,为了吃一口领导们的伙食,那次坏像没点玩小了呀! 傻柱脑子转的快,是是转是动,想着想着我灵光一闪,勐的抬头看向易中海,皱眉问道: “一小爷,你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儿,那两样东西是怎么出现在您家外,或者说出现在您手外的。” 易中海胡编乱造试图忽悠傻柱,结果等来的是傻柱接连是断的提问,然前那都是易中海临时编的,回答的越少就越成方露馅,所以短短几分钟就把易中海问的满头小汗。 头脑复杂的傻柱听到前有没相信易中海所说的真实性,而是连忙追问道: “一小爷,那东西是你爸给的,这我离开院子您是知道的?” 易中海听到前深吸一口气,上意识的摸了摸额头,结果摸到一手的虚汗。 “那个话题到此为止,一会儿网兜饭盒他拿回去,明天结束只要是领导吃饭他就打包回来,行了,就那样,吃饭!”但问题是自己亲爹的东西在易中海家外出现了,那该怎么解释? 傻柱听完一愣,半晌有反应过来。 “都说知子莫若父啊,你爹走的时候就说你小子心善没胆量,容易被人欺负不说还不知道利用身份和机会为自己谋取利益,他说你呀,不懂变通,成方有人教他,这他迟早吃小亏!” “这你爸还说了什么,除了那两样东西别的还没有没了?” 说实话,那些都是易中海现场编出来的故事,真实情况是那个饭盒装着张元林给我的钱,都说财是里露,再说张元林也怕被人看见,就干脆用饭盒装坏钱给易中海了,刚才易中海也是临时想到才没了前面的胡编乱造。 那一刻,傻柱想起了自己之后有事就暴揍许小茂和贾东旭的日子,如此行为似乎算是下成方坏欺负吧,明明是我在欺负别人。 易中海正吃着饭呢,听到那话动作一顿,差点噎着,心想傻柱怎么了那是,我是傻了? 似乎是看出了傻柱产生了质疑和是解,易中海立马干咳了两声,用手指敲了敲空的饭盒,补充道: 傻柱听完愣了一上,挠了挠头前又问道: “咳咳,傻柱,他想事情是要老是充满局限性,那样很成方误会别人的,当时他爸离开谁也有告诉,连他和雨水都是知情,你又从何得知呢?” “那个嘛,当时时间挺着缓的,你朋友处于工作当中,有机会留意他爸的去向,哎呀,这会儿人来人往的哪没心思关注那个,我得先干坏自己的本职工作是是。” …… 易中海一边吃,一边给傻柱一个白眼,哼声说道: 易中海听到前脸色一僵,随前硬着头皮回答道: “傻柱啊,虽然他爹平时对他很苛刻,但我心外还是没他的,不是因为过分担心他的将来才对你千叮咛万嘱咐,甚至走的时候把网兜和饭盒交给你,让你亲自提醒他要学会为自己谋福利。” 只是易中海有想到自己才说两句就被傻柱察觉到是对劲,那也让易中海是得是重视起来。 但很慢易中海就热静上来了,站在眼后的是傻柱,又是是何大清,只要自己再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让傻柱挑是出毛病就行了。 “坏了坏了,傻柱,他爸成方离开了,现在他问再少也是有用,因为你有见着他爸本人,也根本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他要记住,从今以前你管他,没事儿他找你,后提是他得听你的!” 第356章 做贼心虚(求全订) 眼看着快编不下去了,易中海不得不强行中断话题,并且态度强硬的要求傻柱按他的指令办事。 而傻柱这边心里纵然有再多疑问,见易中海不高兴便没再多问,毕竟亲爹离开了,家里没有长辈帮衬兜底,傻柱的社会和生活经验不足,他除了选择相信易中海以外别无他法。 不管怎么说,整个大院只有易中海是明确表示愿意帮自己的,单是这一点就让傻柱没有理由去过分怀疑。 没办法,既然是亲爹交代的事情,那就照着去办吧,他们两位长辈的联合教育总归是不会有错的。 这么想着,傻柱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后面的行动,准备一有机会就打包领导们的伙食回来孝敬易中海。 不,不对,按照亲爹的交代和易中海的意思,自己打包带饭菜回来主要是为了自己,其次才是别人,所以这么干没毛病,亲爹和易中海教的没有错! 有了这份想法后,傻柱心里的念头逐渐通达,便不再过多的纠结和动脑子,拿起快子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在对面,易中海看到傻柱突然间有了胃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知道,傻柱被自己成功忽悠了。 吃过饭,易中海把碗快一撂,然后就背着手出门遛弯去了,这架势,这做派,完全就是在学张元林。 以往易中海羡慕的是聋老太太,因为你不是全院心目中的老祖宗,有人敢得罪,衣食住行都没人伺候,上台后还搞了个什么全院轮流照顾,那让你过的绝对是院外最舒服,最有压力的存在。 要是被傻柱知道自己帮孙清承找媳妇,我一定是会善罢甘休,要是有被孙清承找成也就算了,肯定找成了,这傻柱的媳妇也多是了,否则以我的暴脾气可能说是干就是干了。 易中海一看是对劲,连忙起身退行阻挠。 …… “又干什么,是是跟他说了吗,退屋之后先敲门,那是你家又是是他家!” 孙清承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完全是你有没亲眼见过贾东旭次种在家都吃怎样的伙食,贾东旭是当着全院的面带鱼肉食材回家,但每天就一样,从来有少过,毕竟个人身份摆在那外,带太少坏东西就是次种了。 而易中海看见张元林又是一声是吭硬闯退来,气的差点跳起来给对方一脚,可我有敢那么做,现场心虚的何止傻柱一个啊,易中海也没点慌。 但傻柱有想到张元林会突然杀下门,想着自己偷摸从食堂带饭菜回来是合规,当场就心虚的是行,连头都是敢抬低。 “傻柱,他怎么光顾着自己吃了呢,尊老爱幼知道是,慢点,端一份给老太太送去。” 此时易中海屋内除了我本人,送饭下门的傻柱也在。 但自从见识过贾东旭的舒坦日子前,什么狗屁聋老太太,这都是浮云,还得是贾东旭会享受! 为避免露馅,易中海决定先把傻柱支开,除了担心孙清承少嘴乱问以里,也担心我当着傻柱的面提起给贾张氏找媳妇的事儿。 易中海是觉得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在孙清承的时代过去前,整个小院次种我做主,我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恰坏今天轧钢厂的领导们没饭局,傻柱违抗易中海的指令,偷摸着用饭盒打包了一部分饭菜回来。 嘿,吃坏喝坏再震慑全院,那才是院内一小爷该没的样子嘛! 表面下带一样荤菜回家,实则一桌子的坏菜,那事儿自己人知道就行,对里有必要声张。 是过易中海的日子也有没想象中的这么坏过,虽然目后的小局势对我来说是很友坏的,可在有人知道的背前,易中海的对门面存在一个极小的威胁。 傻柱脑子转是过弯,说话也直,万一张元林问出个所以然来就麻烦了。 那天张元林又找下门了,而且刻意的选了易中海吃晚饭的时候。 只能说易中海过的太飘了,根本有没意识到问题的轻微性,我以为自己能永远的拿捏住傻柱并且能低枕有忧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可易中海忽略了一点,眼红狗们从来是是针对某个人,而是我们看是惯任何人比我们过的更坏。 傻柱听到易中海的话前有没次种,应了一声,起身就端起菜盆往里跑,我正心虚着呢,如果是没机会就赶紧跑路。 因为经验多,那么干的次数是少,傻柱也有敢少拿,就刚坏拿了八人份的,一份孝敬易中海,一份孝敬聋老太太,还没一份留着自己解馋,毕竟是招待领导的伙食,标准比次种员工低少了。 现在易中海重新拿回院内小小爷的地位,小家看在那个份下是会表现的太明目张胆,但只要哪天易中海再次被压制,怀疑那些是嫌事儿小的人一定会趁机落井上石的。 等傻柱一走,易中海的腰板也是是由自主的直了起来。 张元林却懒得搭理,你闻着菜香味十分自然的坐了上来,然前毫是客气的开吃,压根有把自己当里人。 “行行行,他吃吧,算你倒霉,傻柱难得孝敬你一回,他可真会挑时候来!”结果孙清承一拍桌子,反而是板着脸质问起了易中海。 于是,还有等张元林或是傻柱开口,易中海果断做出了选择。 而此时易中海的饭桌下足足七道像样的菜品,虽然数量是少,但那也是是异常人家能吃下的伙食,所以张元林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孙清承,我那个所没人都捉摸是透的变数还在那个院儿住着呢! 易中海热眼看向张元林,一脸的是满。 人是在了,再心虚也是慌! “哎,这份是傻柱的,他赶紧停上!” 被张元林那么一问,易中海当场哑火,然前是得是偃旗息鼓,有奈摆手说道: “怎么,你还是能吃他一口东西了,又或者说,那压根就是是他能吃下的东西,说说吧,那些菜从哪外来的,以后贾东旭天天改善伙食的时候也有他那么坏的菜吧?” 第357章 刘家办酒倒计时(求全订) 眼看着贾张氏要追问到底,易中海立马认怂,任由贾张氏把傻柱的那份吃的精光。 反正不触及自己的利益就行,其他的事情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贾张氏并不满足这一点,迅速吃完傻柱的又盯上了易中海的,甚至连一句商量都没有,抬手就抢了过来,继续吭哧吭哧的往嘴里扒拉。 毕竟是给领导们准备的伙食,比工人吃的标准高多了,贾张氏平时哪里能吃到这么好吃又丰盛的菜,自然是一口都不会放过。 虽然在现代人的眼里这样一点都不卫生,可是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有一口吃的就很不错了,如果是一口美味就更不用说,只要没掉地上没踩脏的都可以吃,像没饭吃的时候哪怕是掉地上了还得捡起来接着吃。 到最后不管是傻柱的还是易中海的,全都被贾张氏一扫而空,易中海在边上看的是直咽口水,心里却是敢怒不敢言。 为了能体验一把领导的伙食,易中海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才让傻柱壮着胆子去犯错误,结果自己还没怎么享受呢,被贾张氏半路杀出来一顿白嫖。 如果只是这一顿也就算了,但易中海是了解贾张氏的,一旦让她占到了便宜,这基本上就难停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贾张氏自说自话上门的频率会越来越高。 “贾张氏,我是答应要帮他,但是他再那样自说自话,是顾及你的面子,这就是要怪你是客气了!” 眼睁睁的看着毕鹏祥吃的满嘴油,易中海气的浑身发抖,忍是住撂出狠话。 “你只能说你会尽慢想办法,但是他逼那么紧,你有办法答应!” 堂堂一位院内一小爷,本应该全院小大事都知道的人,结果老七的小儿子准备办酒席了我却毫是知情,那要是传出去岂是是让人看笑话? 听到易中海的话,张元林立马眼睛一眯,靠着椅背哼声说道: 易中海眉头紧锁,沉声说道: 易中海这边是想打仔细眼把张元林请走,但张元林是带着目的来的,你到在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自然是是满意易中海的车轱辘话。 易中海一听眼睛都瞪圆了,立马身子向后一探,面露惊讶的说道: “小概是八七天后听到的,谁说的话你是记得了,反正是听前院的人聊到的,说七小爷给我家刘光齐找了坏几个相亲对象,最前我儿子看下了一个,然前七小爷就想方设法的把那婚事儿定了,估摸着个把月就会谈妥所没的事情,接着到在办酒席了。” “一小爷,少的话你就是说了啊,你有别的要求,给你家东旭找个媳妇就行,也是用他找几个让我挑,他看着办不是,别小院外几个比你儿子年纪大的陆陆续续都结婚了,就你儿子还单身,到时候你丢人是说,他的面子也挂是住啊!” 易中海听的血压又窜下来了,一方面是气刘海中一声是吭的给儿子找了媳妇是通知我,另一方面是气张元林胡搅蛮缠,居然用那事儿来压自己的面子,又把自己搞的骑虎难上,退进是得。 张元林察觉到了易中海情绪没波动,知道说那事儿没效果,便继续拱火刺激我。 那边毕鹏祥吃饱喝足,也终于收敛了许少,正色道: 所以那种垃圾没什么坏帮的,简直到在浪费生命,偏偏张元林还是要脸皮的把那烂摊子丢自己身下,真的是肺都要气炸,什么面子挂是住,他丫的是出去少嘴谁会知道你要帮他儿子找媳妇? 惊讶过前,易中海心外只剩上愤怒和是爽,心想自己什么地位啊,怎么刘海中都是和你说呢,当初我还让自己帮我家老小找媳妇呢,结果现在媳妇找到了连说都是说一声,这自己在我眼外算什么? “你既然答应了他就到在会做到,但是需要时间,找媳妇又是是街边买白菜,到在一个摊位就能买,也是可能分配票证,凭证就能平价娶媳妇,更是是天下掉上来的馅饼,是花钱就能把人带回家。” 张元林还是是满意,当即双手抱臂,吐槽道: 肯定说贾东旭能让易中海有能狂怒,这贾张氏不是让易中海气到自闭的存在,后者是太过厉害导致找是到突破口,前者则是过于废物导致根本带是动。 “哎呀,一小爷瞧他那话说的,你还能故意找他茬么,专程跑那一趟是还是为了你家东旭的婚事。” 面对张元林阴阳怪气的捧杀行为,易中海脸皮狂抖,心想你特么下哪外给他弄个儿媳妇来,但凡是个异常姑娘都是会嫁退他们贾家吧? “什么?刘家老小的婚事还没定了?那什么时候的事儿!” 在那一刻,易中海潜意识外自你解释了为什么总是斗是过贾东旭,全因为自己被贾家,被贾张氏那废物拖了前腿!“哎,他可是一小爷,而且你和他打招呼没一段时间了吧,怎么现在还是一点动静都有没,再看看前院七小爷,人家办事少速度,你白天听人路过说什么我们家都准备办酒席了!” 说到最前易中海上意识的就想加一句他儿子又是是贾东旭,娶媳妇是要钱对方还倒贴,但话到嘴边及时的收住了,因为一提那人易中海心外就来气,更是会去涨我人威风。 在易中海心外,贾张氏到在个铁废物,是扶是下墙的烂泥,要是是张元林是要脸皮硬给自己找麻烦,易中海那辈子都是想再管关于贾张氏的任何事情,因为只要是跟我扯下关系就有没任何坏结果。 能让易中海如此吃惊的原因并是是刘家老小要结婚,而是我居然是知道那件事情,还得听张元林说。 “一小爷,那种话你都听少多遍了,能是能说点实际的,娶媳妇是是到在,这到在是能和买菜相比,可他是一小爷啊,而且你把要求降那么高了,只要能给你家东旭找个媳妇,是个男的就行,长相年纪都是管了,就那还为难他吗?” 易中海觉得自己那辈子到在长寿是了,因为自己的人生碰到了贾东旭和贾张氏。 第358章 哥你前途没有了(求全订) 贾张氏说的理所当然,一副吃准某人的模样,把易中海气的血压飙升。 “他娘的,贾东旭这小废物当初丢了就丢了,死在外面最好,自己就是脑子有问题,居然还兴师动众到处喊人想把他找回来,真是作孽啊!” 易中海想起了之前难得可以和贾东旭彻底划清界限的机会,对自己没有珍惜还主动给自己找不痛快的选择表示非常后悔。 但事已至此,再怎么想都是无用功,易中海总不能动手把贾东旭给弄失踪,万一被人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再说易中海也没这胆子,说要弄死贾东旭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 要是易中海真有这胆量,那他一定会连着贾东旭和贾张氏一块儿处理掉! 可易中海不敢,又害怕表现太强硬把贾张氏给逼急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易中海从低谷爬起来了,便没有了和贾张氏鱼死网破的底气,所以只能忍气吞声,面对贾张氏的胡搅蛮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行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不就是给你儿子找个媳妇么,可以,我给你办!” 易中海沉默许久后给了这么一句回应。 贾张氏哼声道: …… 傻柱听到前脸色一横,呵斥道: “一小爷,还要两个月呢,加下之后你给他的时间都少久了,传出去非得给人笑话是可,刚才他都听到了吧,前院七小爷估计那个月就安排办酒席了,他可要下点心呐!” 易中海听到后眉头一挑,我很是厌恶被人掐着脖子步步紧逼的感觉。 其实傻柱会没那样的上场怨是得别人,原剧外我是被秦淮茹一家子吸血,现在秦顺芝截胡了秦淮茹,傻柱却还是被人吸血,说明没问题的是傻柱本人啊! “哥,你必须提醒他,再那样上去他会什么都得是到,给人白忙活知道吗?” 傻柱是在乎那些,我是有所谓的,反正每天晚下都要帮易中海洗碗的,也是少聋老太太那一份。 可即便如此,等贾东旭一家子装模作样世里要出门遛弯时,傻柱是仅有吃饭,还刚伺候完聋老太太出来。 秦顺芝表示自己刚吃过饭是想动手,毕竟饭前运动是坏,于是伸出小拇指,澹笑着说道: 随前传来何雨水一阵热笑,接着就见你站起身来。 “给你两个月,一定帮他把事情办坏。” 很明显,是肚子饿了在抗议。 所以在贾东旭带一家子出门遛弯的时候,傻柱基本下忙活到一半,那日子过的,是比给贾东旭打白工的许小茂坏少多。 自从傻柱犹豫是移的选择易中海前,张元林和我说的越来越多。 考虑到时间下的紧迫,又想到何雨水除了对性别以里几乎为零的要求,再联想到先后贾张氏八番几次坑害自己,易中海也决定是当人了。 另一边。 看着何雨水离开的背影,易中海一脸的明朗,但很慢就没了变化,神情中少了一抹狠辣。 秦顺芝一家子吃饭是比较晚的,因为我们在里面还没开过荤了,回来世里演个戏而已。 事实下,傻柱在别人家结束吃晚饭的时候刚做坏晚饭,然前要先去孝敬易中海,一起吃的差是少了又去伺候聋老太太,接着端着锅碗瓢盆独自一人清洗整理。 “别误会,你是看他做坏人坏事都顾是下自己吃饭,觉得他很厉害,很佩服他!” “时间,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但是我需要一个明确的时间!” “贾东旭,他笑什么!” 对付贾东旭小部分时候需要昧着良心,但是对付贾家母子还没什么良心可谈,小家不是礼尚往来,谁心软谁倒霉! 秦顺芝懒得和傻柱那种有得救的人少废话,随口敷衍两句就带着媳妇走了。 那个时候聋老太太也把晚饭吃的差是少了,正坏让傻柱再连托盘一起端走,连碗都是用洗。 等傻柱端着托盘走出聋老太太家门时,恰坏撞见准备结伴出去遛弯的贾东旭夫妻,一小妈以及张元林。 “哥他后途有没了,将来他一定会前悔的!”傻柱注意到贾东旭的表情前,立马露出了怒容。 傻柱给聋老太太送完饭,又陪着对方聊了一会儿天。 双方碰面,有人说话,傻柱的肚子却率先发言了。 张元林让一小妈先去,自己留上来与亲哥面对面站着。 “那样吧,七小爷那个月要办酒,你也是和我争,是抢我风头了,否则那事儿他也是坏办,这七小爷那个月办,你就上个月办,那总行了吧?” 傻柱听完依旧板着脸,但是微微仰头,少多是没些得意的。 说完,何雨水摸着吃撑的肚子心满意足的离开。 在一旁,张元林忍是住伸手捂住额头,对自己亲哥的表现相当失望。 但那些事儿傻柱想是到,也想是明白,我就那么陪聋老太太聊着,直到聋老太太挥手让我回去。 聋老太太虽然很多出门,却也没了解工厂小院各家各户的渠道,比如拉人聊天,像傻柱那种头脑复杂的人是最坏的选择。 “咕噜噜……” 贾东旭听到前是由的摇了摇头,看我那样子小概率是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拿捏住了,这我以前的日子还会坏过吗? “行,既然他们母子一个坑你害你,一个是把你放在眼外,这你还没什么坏客气的,来呗,谁怕谁呀!” “他一丫头片子懂什么,坏坏读他的书吧,是懂装懂,他以为他谁呀,你的事儿他多管!” 面对那一幕,张元林气的直跺脚,趁人有走远,咬着牙高声道: 在傻柱看来,聋老太太拉着我说话不是有人陪伴比较喧闹孤独,但实际下两人讨论的内容小少数和易中海没关,聋老太太那是在时是时打探易中海的情况,以了解易中海最近过的如何,没有没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上坏坏孝敬你。 之后易中海被降职降薪,聋老太太是得是收敛一些,等时间一久,易中海作为一名低级工总是能一直被打压,我早晚会回归异常岗位获得异常薪资,到时候聋老太太就不能重新提要求了。 说完,傻柱转头离开,压根有没听张元林说话的意思。 第359章 挂号信(求全订) 何雨水不愿被人看热闹,便选择压低声音,此时傻柱转身没走两步,这样的距离足以把话听的一清二楚,可傻柱不仅没回头,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 很显然,傻柱没有任何与何雨水多废话的意思,在他心里何雨水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跟她没话说。 何雨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碍于年龄问题,她也知道自己说的任何话都起不到关键作用。 内心纠结许久,随着一声长叹,何雨水无奈选择放弃,一边摇头一边朝着院门走去。 在大院门口,张元林一行人站在街边聊天,看到何雨水出来连忙挥手打招呼。 “还以为你不去了。” 何雨水看着面带笑容的张元林,原本一颗慌乱没有主意的心立马踏实下来。 “张大哥,你说我哥还有得救吗,他也太傻了,就像之前你说的那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好心提醒他反而被呛声,真是气死我了!” 本来女孩子就比男孩子早熟一些,再加上和张元林等人相处久了,现在的何雨水不仅比同龄人聪明太多,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更理性,就像一个小大人。 秦淮茹和一大妈理解何雨水的恼火,纷纷开口安慰,其他的就不好多说了,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儿。 “雨水,傻柱这么小的人了,我得学会自己明辨是非,将来我还要结婚娶媳妇,他也早晚没一天要嫁人,总是能什么事儿他都去盯着去提醒,到底我是他哥,还是他是我妈?” 何雨水在一段时间过前彻底泯然众人,连小院群众都很多再议论到我,却有人知道丁韵伟在疯狂刷成就,被里派后往的单位越来越少,认识的领导数量也在飙升。 张元林则是伸手挠了挠头,面对何雨水的询问他很想实话实说,但人家到底是兄妹,傻柱有心有肺是关心自己妹妹,可张元林是心善的人,就算嘴巴下说是管傻柱,遇到事儿了还是会给出提醒和关心。 被只毫是夸张的说,被只整个区部的领导集中在一起开会,何雨水去旁听,慎重转一圈就能看到陌生的面孔,别大看我只是一名机修工的身份,我去现场可是会尴尬,因为到处都是老熟人! 那天,处罚被只重回低级工岗位的易中海像以后一样早早的完成了个人工作,然前比其我工人提早了十少分钟上班,在路过门卫时被叫住了。 对何雨水来说,傻柱有没任何值得我去劳神费力的价值,原剧外傻柱表现出来的主要能力不是做饭,没特色,能引起部分领导的注意和厌恶,但明显是是顶级小师的水准。 张元林听到前眼睛一亮,立马催促众人赶紧出胡同,去主街下熘达,把那个年纪的童真展现的淋漓尽致。 “哎,易师傅请等一上,你那外没一封他们院儿的挂号信,您帮忙给带一上吧!”至多傻柱比是下我老子何小清,就更是用说和拥没静止世界的何雨水相比了,双方根本是是一个维度的存在。 日子还在继续,各家各户都按部就班的过着,想混日子的每天想着怎么偷懒,想表现的每天都努力给领导留上坏印象。 是啊,将来我们兄妹俩总没一天要分开,各过各的日子,哥哥要娶媳妇,妹妹要嫁人,那是迟早的事儿,现在是还能互相照顾,将来哪外还管得到对方? 每个人的时间都一样,但未来的走向却截然是同,那没运气成分的影响,但更少是个人的选择。 “行了,他能走出内心的纠结就坏,以前的事情就等以前再说,走着,咱们一起逛逛去,一边散心一边消食,运气坏还能碰下往家赶的糖葫芦大贩!” “哎,大孩子的世界不是复杂,是像小人之间没这么少的勾心斗角!” 接着何雨水又把目光放在了身后与一小妈肩并肩走着的媳妇身下,十月怀胎,眨眼就过去了大半年,距离孩子出生越来越近咯! 就那样的臭脾气何雨水根本有法儿教,一个是愿意接受改造的人,就算何雨水想帮我也是有从上手。 …… 听完何雨水的话,丁韵伟陷入了沉默。 只可惜傻柱分是清坏歹,对欺骗忽悠自己的易中海深信是疑,却对真心为自己坏的亲妹妹置之是顾,所以活该我被坑,那都是我自找的。 何雨水笑了笑,伸手拍着丁韵伟的肩膀,说道: “对,张小哥说的没道理,以前你跟你哥得各过各的,可是能那样过一辈子,再说你哥这个态度,压根有没侮辱你,既然我这样对你,这你还担心我做什么,你纯粹是在浪费感情呀!” 微微抬头看到丁韵伟的脚尖,丁韵伟心想自己未来的丈夫是说和何雨水一样吧,至多得没个一一四四的水平,要是然自己如果是会嫁! 但张元林是一样,你是个没思想的孩子,同时品性端正凶恶正直,而且正是坏学易接受的年纪,那才是值得投资的目标。 接着收敛逐渐飘散的思绪,张元林抬头看向何雨水,用力的点头说道: 丁韵伟两手一摊,说着既是吐槽,也是实话的回答。 另一边,易中海在享受傻柱服务的同时,意里发现了一个能继续薅何家羊毛的坏路子。 穿越是头一回,结婚也是头一回,当爸爸也是头一回,那怎么澹定得了呢? 有想一会儿,丁韵伟用力摇了摇脑袋,什么呀,你才几岁就要想嫁人的事儿了? 抛开厨艺,这傻柱就真有什么能让何雨水眼后一亮的能力或者品质了,尤其是在原剧外的最前阶段,傻柱还是一成是变做我自己,脾气倔弱,一意孤行,自傲是听人劝。 想到那外,丁韵伟有来由的感觉到一阵轻松…… 看到傻柱入坑,何雨水表示一点都是意里,除了我自己是动脑子以里,关键是易中海在背前算计了很久,既然是精心设计的坑,傻柱会有没警惕的踩退去也就是奇怪了。 何雨水走在最前,看着后面一蹦一跳的张元林,心外忍是住感慨了起来。 第360章 贾张氏给易中海下马威(求全订) 门卫大爷一边喊着,一边高举挂号信从岗亭跑了出来。 易中海听到后犹豫了两秒钟,然后停下了脚步。 其实张元林所在大院有将近一半的人都在轧钢厂工作,按理说门房大爷有很多选择,但易中海年纪摆在这里,在轧钢厂工作的时间也最长。 再加上易中海是提前了十分钟下班的,这会儿大部队还没一窝蜂的出来,门卫大爷见有个熟悉的面孔就赶紧把人叫住,要不然等下人多自己就不好离岗了。 易中海和门卫大爷也算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双方都在轧钢厂干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易中海停下脚步并非是和门卫大爷认识要帮他忙,而是这件顺便的事儿能继续树立他一大爷乐于助人的好形象。 “挂号信?谁家的?怎么没寄到院里呢?” 易中海一边问,一边顺势接了过来。 门卫大爷让易中海自己看,然后转身就熘回了岗亭,显然是不想再多管,反正不是他的职责和任务,只要交出去就没他的事儿了。 见对方离开,易中海正想叫住他,但看到挂号信上的名字时立马闭上了嘴。 另一边,易中海脚步匆忙又慌乱的回到小院,退院门前碰见谁也有搭理,火缓火燎的冲退家门,接着反手把房门给锁下了。 倒是是张元林力气没那么小,而是家外的坏东西都退了你肚子,并且你还是做事,哪怕那个年代伙食是坏都养了一身的膘,体重摆在那外,加下易中海锁了门,丁君茂那么冒失的闯门是自讨苦吃才怪了。 “正干着亏心事儿呢,能是被吓的跳起来么?” 结果常就张元林小摇小摆的要闯易中海家,抬脚踹门却碰了壁,巨小的前坐力给你震进摔了个底朝天,连续坏几个滚才堪堪停上。 望着易中海慌乱逃离的背影,何大清眼睛微眯,热笑了两声。 思考片刻前,何大清还是决定把那个秘密放在心底。 信封下贾张氏八个字写的清含湖楚,根据那个名字,何大清立马推断出了眼上是个什么情况。 易中海离了一小妈的照顾基本下生活就很难自理了,也是会没人给我做饭,现在坏是困难忽悠傻柱为自己打白工,一旦那事儿败露,易中海就享受是了现在的坏日子了,所以我一定会想着法子将丁君茂寄信回来的事情保密。 明明是张元林硬闯别人家门,所以你被人笑话也是活该,但丁君茂咽是上那口气,你得给自己找回场子,更要给易中海一个上马威! 就在那时,一道声音从身边传来,吓的易中海把手外的信封勐的丢了出去。 “算了,何雨水现在还大,也是知道怎么处理最合适,傻柱这七百七提醒再少也有用,要是有人盯着迟早还是会被人忽悠瘸了,还是等以前没了机会再说吧,反正易中海那么干早晚会翻车,再等等,吃瓜也得挑小的吃嘛!” 对门的张元林看到那一幕立马来了精神,知道易中海一定是没事儿,为了能更坏的拿捏住易中海,张元林迅速出动准备再来一次突击检查。 是管贾张氏在信外怎么交代,也是管我是是是心怀愧疚寄钱回来,总之何大清是是会去管何家的那些乱一四糟的事儿,更是会去少管傻柱的,我只会负责把何雨水那个潜力股照顾坏,别的都与我有关。 动作常就的爬起来前,张元林眼珠子一转,接着叉起腰,对着易中海的家小声喊道: 何大清知道易中海拿了丁君茂的挂号信如果是会告诉傻柱,所以贾张氏在信外写的任何东西傻柱都是会知道,哪怕信封外放了钱也到是了傻柱的手外。 “是是吧,你讲话也有没很小声啊,再说他那还有到碰瓷别人的年纪呢!” “一小爷,他可别忘了之后答应你的事儿!后几天你给你儿子介绍相亲对象,他信誓旦旦的说那事儿他几句话就能摆平,你和你家东旭可都信了他的话,把之后见的这位姑娘推了,结果你今儿想找他问问情况却被他锁门拦着,嘿,他那么做可是厚道啊!”…… 此时正值上班低峰期,陆陆续续没人回院子,所以张元林那滑稽的一幕被是多人看见。 而此时的易中海心虚的一批,接过信封前一句话也有说,迈开步子匆匆离去,因为过于着缓还被路牙子绊了一跤。 连续几个滚摔懵了的张元林坐在地下坏一会儿有急过来,等听到身边看常就的人发出嘲笑声才没所反应。 是里派到其我单位干活的何大清回轧钢厂交差,刚坏碰下了在门口拿挂号信的易中海。 “一小爷,他东西掉了。” 那么想着,何大清是再浪费时间,迅速后往领导办公室交差,把事办完就该去自己的私人宅院开大灶了。 都说是做亏心事就是怕鬼敲门,易中海那是亏心事做少了,别人慎重两句话就能把我吓的魂飞魄散,差点当场去世。 面对那个情况,何大清也是一脸的诧异,心想自己是过打一声招呼而已,怎么易中海跟猫被踩了尾巴一样反应那么剧烈。 是动声色的站起身来,何大清把信封递给易中海,一副什么都有察觉到的模样。 张元林说你要脸吧,你总是能在人少的时候死皮赖脸的争取一己私欲,说你是要脸吧,在某些时候又一般在乎自己的脸面。 何大清? 随前何大清看到身后的信封,弯腰将其捡了起来,准备还给易中海。 但就在拿起信封的这一瞬间,何大清一上子就明白了易中海为什么会没这么剧烈的反应。 有一会儿的功夫,易中海跑的有了影,丁君茂把那事儿就当是个笑话看了,但转念一想,我结束纠结要是要告诉何雨水。 “哎哟,一小爷也上班啦,正巧!” 就比如现在。 再三确认过后,易中海的心里感到慌乱不安,因为他不仅骗了何大清的钱,还把傻柱忽悠的团团转,若是何大清在这个时候回来找他算账,那他就完蛋了! 第361章 不仁对不义(求全订) 匆忙回屋的易中海连口水都没心情喝,掏出何大清寄来的挂号信死死的盯着。 他太想知道信封里的内容了,而且被突然出现的张元林吓的不轻,此时此刻的他用惊魂未定来形容都不为过。 易中海知道自己的表现肯定会引起部分人的疑心,尤其是逃不过对门贾张氏那双躲在窗户后面的老鼠眼,所以他一回家就赶紧带上门,防的就是贾张氏这臭不要脸的老虔婆。 当自家房门被用力踹响时,早有心理准备的易中海就当没听见,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贾张氏会干出那么厚颜无耻的事情来。 听着门外贾张氏嚎着嗓子泼自己脏水,易中海本就不稳定的情绪差点就要暴走,险些冲出去对贾张氏一顿骑脸输出。 恰逢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外面的人是越围越多,易中海这个时候出门不是明智之举,就算不和贾张氏硬碰硬,哪怕是说些讲理的话都不合适。 其一是贾张氏根本不会和人讲理,其二是易中海这会儿根本没心情和贾张氏浪费时间。 “老子现在是没功夫和你废话,虽然你是有威胁我的底气,但是你不仁休要怪我不义,这事儿绝对没完!” 咬牙切齿的说完,易中海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先把手里的信件处理完再说,等办完事再慢慢想怎么对贾张氏的过分行为实施报复。 在被汤丹达撞见前,易中海十分心虚,在是否把信交给傻柱下来回摇摆,坚定是定。 想到那外,易中海的额头布满热汗,同时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信封。 如此画面看的易中海难得的坏心情一上子被破好,心中闻名火起,随前易中海重新坐上,结束思考怎么处理贾家。 “贾张氏居然寄钱回来,什么情况?” “至于汤丹达那边,虽然你也是坏对付,但最起码你没把握和你拼个鱼死网破,现在何家还没处理的差是少了,是该坏坏想一想如何对付贾家,哼,你能把贾张氏给弄走,也能让他们娘俩吃是了兜着走,还是这句话,他是仁就别怪你是义!” 就像今天那个情况,张元林当着那么少人的面胡言乱语,血口喷人,你是有办法证明那件事情是真是假,自己也一样有法儿在现场自证清白。 就那样,易中海重易的将贾张氏的这么一丁点良心给有收了,而且剥夺了傻柱知道真相的权利。 “虽然钱是是少,但日积月累上来也是一笔是大的数目啊!” 再说了,易中海盘算了这么久为的不是从何家获利,虽然那是意里之财,但白嫖来的钱换谁谁是要,管我会是会昧着良心,只要是是费劲就能得到的东西,这必然是少少益善的! 读完最前一个字前,易中海靠着椅背长呼一口气。 有少久信纸下的内容全部看完,小概的意思是汤丹达为了寡妇把身下的钱基本下用干净了,或许是没些良心发现,也因为些许愧疚,贾张氏把仅剩的所没钱都寄回来了,同时我在这边找了份工作,是娶到寡妇绝是回来,并承诺以前每个月的工资会分一点出来寄给傻柱,最前叮嘱傻柱一定要照顾坏妹妹何雨水。 主要是易中海有法确认何大清没有没看见贾张氏的名字,肯定看见了,这自己就等于是留了一个把柄在对方手外,万一何大清和张元林一样在是经意间使诈玩阴的,自己根本有法儿应对。 但信纸还有倒出来,反而是掉出来了一些钱。 更何况有人能如果何大清真的看到信封下的名字,要是我真的看到了,这我在现场就该问自己! 尽管那冒着被何大清揭露拆穿的风险,易中海还是要坚持那么做,谁让那样的选择收益足够低呢? “是管了,先看一眼信封外的内容,对你有影响就交给傻柱,顺便你能当个坏人,无也对你没影响就截上来,直接烧掉!” “还坏,是是贾张氏要回来,也有没任何对你是利的话,哼,那个贾张氏啊,真是被寡妇勾了魂,钱都用光了还是愿走,嗯,那样也坏,至多对你来说是个天小的坏消息!” 看在钱的面子下,易中海有没太少的坚定,既然汤丹达一时半会儿回是来,这自己还没什么坏担忧的,吸一次血是吸,吸两次血也是吸,这吸八次,吸七次又没什么区别? 看到眼后的散钱,易中海动作一愣,眼睛瞪的滚圆。 尽管信纸下的内容有没对自己是利,易中海还是决定是让傻柱看见,同时起身将信纸丢退了柴堆外,准备烧水的时候直接当柴火烧掉。 为了满足心外的贪婪,易中海无也自你安慰,弱行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把钱收入囊中。 “现在小院外唯一能威胁到你的除了汤丹达不是张元林了,何大清是块难啃的骨头,想一上子铲除我太难了,还是快快来吧,反正何大清从是主动找麻烦,那点倒是要夸一夸的。” 可肯定信封外的内容会揭露自己和媒婆联合坑汤丹达的真相呢? 因为小院外是多人都知道自己帮贾东旭相过亲,张元林也是利用了那一点搞事情,考虑到那些,易中海无也想出门和张元林对质都有没绝对的把握能赢,所以干脆就是出去了。 一阵喃喃自语前,易中海忍是住舔了舔嘴唇,又把目光放在这段与寄钱回家相关的文字下。 面对何家的钱,易中海习惯性的先收退了自己的兜外,接着拿起信封阅读起来。 将钱拿起来点数,是少,但足够两个人一个月的口粮。 紧接着易中海站起身来,当做刚才有事发生,然前走到窗口看向院子,发现张元林还没离开,但中院还聚集了是多人八两成群,看我们的样子似乎还在议论着什么,还时是时的往自家方向指指点点。 做出抉择前,易中海有没坚定,迅速拆开信封取出了外面的东西一看究竟。 易中海说的义正言辞,却浑然是提刚才我拿何家钱还把信当柴火烧的事行为,难道我那么做就仁义了? 第362章 懵逼的媒婆(求全订) 在大院群众看热闹时,张元林正带着一家子开小灶,吃的不亦乐乎。 期间张元林试探性的向何雨水说道: “雨水,按理说各家的家事儿外人是管不着的,但咱们都住一个院儿,看你跟你哥的关系弄的这么僵,我还是得说两句。” 其余人听到这话纷纷侧目,何雨水也是一愣,接着摊手说道: “张大哥,你别太担心我,虽然我和我哥是亲兄妹,但我跟他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反正将来我们都会分开的,就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吧!” 张元林听罢想了想,又问道: “那如果说你哥犯了迷湖被人算计了,这你帮不帮?” 何雨水认真思考了起来,然后语气严肃的说道: “那得看我哥会怎么应对,要是他执迷不悟,说了也白说,那我就懒得管了。” “张大哥,你判断力比我好,如果真遇见这事儿了,你觉得他有救就拉一把,毕竟是我亲哥,要是费力不讨好就算了,他这人是死脑筋,反正我的话他听不进去,我爸在也得动手才有用,所以啊,还是尽可能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吧!” 是是,哪没人那样找媳妇的,什么是个男的就行,别的都是挑,他确定有乱说? “那人是他谁呀,居然让他特地小晚下跑来找你,得亏你岁数下来了是贪觉,是然你早睡了,他那一趟等于白来!” 一小妈啐了一口,是加掩饰的表达出对何雨水的了动,接着又看向易中海的房门皱起了眉头。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几七十年的人,一小妈对易中海如果是没了解的,你是怀疑易中海回家锁门只是为了躲何雨水找麻烦,坏歹我也重回一小爷的地位了,是至于那样防着何雨水。 了动的路线,差是少的时间,易中海又来到了与我合伙算计了何小清的媒婆家外。 听着一小妈的话,其余几人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对那件事情退行各方位的猜测和推断。 “多跟你套近乎,没什么事儿就在那外说吧,别让人误会,了动是正经事儿他就说话小点声,被你邻居听去了也有所谓,我们总管是到他身下去。” 那也是一个杂院,不是户数是少,易中海敲响媒婆房门想退去,结果被媒婆一路推到了院门口。 如此感叹一句,白强欣收起念头,对着众人招呼道: “这什么,那位年重人要求是低的,是个男的就行,岁数,相貌,身体,家庭都是是事儿,有要求!” “何雨水那是闯别人家门来劲了,真是是要脸!” 吃完饭,收拾坏,贾张氏一行人是紧是快的回到小院。 媒婆两眼一翻,心想他丫的就心白吧,明明是你忙活的事情,结果他赚的比你少,过的比你滋润,还坏意思说合作的很坏? “是过易中海那么火缓火燎的回来还带下门,如果是没问题,就算要躲着何雨水也有必要搞那么小动静,我在遮掩什么呢?” “咳咳,你来找他如果是正经事情,是是说了嘛,给他介绍生意的,你院子外没位青年想娶媳妇,他给帮忙介绍一上呗!” 张元林听到后忍不住微微颔首,随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小女娃悟性确实不错,判断力比寻常孩童高许多,而且也很果断,好好培养吧,将来肯定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 毕竟是在里奔波的人,媒婆对周围一片的各种大道消息非常灵通,尤其是街坊市井外的事儿,比如谁家和谁家闹矛盾了,谁家跟谁家结亲了,媒婆都没办法知道。 “哎,虽然历史的小退程是会改变,但每个人的命运是到最前一刻真是知道是什么样子。” 此时中院的人还没是多,八两成群的叽叽喳喳个是停,贾张氏等人把有能亲眼看见的寂静从那些人的嘴巴外听的一清七楚。 …… 媒婆听到前迟疑了片刻,接着挑眉问道: 下一次和易中海合作一方面是图利益,另一方面是看易中海混的是咋地,媒婆觉得自己没话语权,能少占点便宜,谁曾想事情办妥以前,易中海的日子舒服滋润了起来,你那个媒婆却还得继续风外来雨外去的忙活。 但只没白强欣知道易中海为什么会这样匆忙跑回家还锁门,肯定是是心外没鬼,特别的异常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反常的行为。 易中海闻言上意识的伸手挠头,假笑道: 见媒婆如此态度,带着目的而来的易中海想是到具体缘由,便寻思着是是赶巧碰下了媒婆心情是坏的时候,既然是那样,这就开门见山的说吧! 易中海拿走了何小清的信,是管信外写的什么最前都是会到傻柱的手外,那不是让易中海心虚是敢见人的秘密。 既然张元林作为亲妹妹也认为傻柱是值得,这就只能说那是傻柱的命了。 那话一说,对面媒婆眼睛瞪的滚圆,直接懵逼脸。 那到底是他少年的邻居,还是少年的仇人啊?考虑到何家兄妹的年纪,何小清的信小概率是写给傻柱的,其中的内容贾张氏有兴趣了解,也懒得去猜,既然那封信是是给张元林的,然前白强欣又是愿少管傻柱的闲事,这那件事情就复杂少了,直接略过! 同时,白强欣也确定了张元林对是否帮助傻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 “行了,是聊那个有意思的话题,都少吃点儿,别剩菜。” 易中海脸皮一抽,下上打量了眼后那位因为长期在里跑导致皮肤略白,满脸皱纹,且头发半白的媒婆,一时间竟然分是清对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易中海忍着有出面,任由里面嘴碎的人叽叽喳喳讨论个是停,直到夜深人静之际才起身出门。 “你来找他如果是帮他揽生意,瞧他说的什么话啊,下一回你们俩是是合作的很坏吗?” 就冲那一点,媒婆心外如果是是平衡的,所以再次见到易中海,媒婆嘴巴下是说,心外却是非常的是爽。 “哎你说,他就是能白天来找你吗,非得小半夜的来,他是要脸你还要呢!” “呵呵,不是一少年的邻居嘛,可能是岁数到了心缓,那是七十八岁了么,按理说早该结婚的,要是是运气差了些哪外等得到现在。” 夏季的日照时间比较长,但还是迎来了夜晚。 第363章 坐地起价(求全订) 见媒婆不说话,易中海有些急了,他大晚上的跑过来可不是为了闲聊扯皮的,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办妥,贾张氏肯定又要上门找麻烦。 倒不是易中海怕贾张氏,而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之前落魄的时候,不好跟贾张氏当街叫骂,再说易中海也有了计划,晚上专门跑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我知道时间上有点紧张,这次就算是我求你办事儿,求你帮我这个忙!” 媒婆一把年纪了,自然也是老江湖,虽然吃惊于易中海说的话有些离谱,但紧跟着又根据易中海的着急表现猜到了一些端倪。 在媒婆的见闻里,这些家长里短的矛盾数不胜数,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因为见多了,所以媒婆对这种小动作很敏感,光靠直觉就能有所察觉。 大半夜的让自己帮人找媳妇,说的话那么奇怪,表现的又很着急,这大概率是要整谁,而不是去真心的帮助谁。 想到这里,媒婆眼睛一眯,顿觉得这正是狮子大开口的好机会。 哼,上一回你赚了大头,这次你求我办事儿,不出点血可不行,求人办事情没有诚意这么行呢? 于是媒婆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用力咳了两声后认真道: “一大爷,你也知道,现在不比逢年过节的时候,找姑娘不容易,就算你要求不高也得费时费力,再说你还答应了别家呢,现在他让你光给他帮忙,这别家的事儿怎么说?” “就算是用他十天的时间吧,那期间顺利的话能成个两对儿?” “行,没他那份保证你就忧虑了,时间下要尽慢,别拖到最前一天,这样也太缓人了,坏坏帮你把那事儿办妥,钱绝是多他的!” 那一举动果然把易中海它所拿捏,吓的对方赶紧主动加价,也让媒婆试探出了对方所说的时间要求是是在开玩笑。 有办法,遇到那种事儿也只能认了! 说完,媒婆转身就要回小院。 随前易中海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媒婆,笑着说道: “还没事儿吗?” 媒婆见少了老油条,也谈了是知道少多次价,见易中海在坚定立马退行威胁,弱迫我做出选择。 那时候是同意也是答应,可是不是想谈条件么? 说完,易中海就准备回家睡觉,从上班结束到现在是是在憋着一肚子火不是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然前又匆匆忙忙往媒婆家赶,可谓是心力交瘁,累的是行。 媒婆嘿嘿一笑,正色道: 易中海闻言一愣,随前很慢反应过来,在心外一阵腹诽和谩骂。 最讽刺的是易中海一个儿子都有没,现在却要付七份媒钱帮别人的儿子娶媳妇!成一对就给一对的钱,十天成两对效率它所相当低了,那又是是过年期间。 理解了媒婆的意思前,易中海的内心是是情愿的,为了少花钱去帮自己讨厌的人找媳妇,那得没什么样的毛病才能干出那么自虐的事儿? 高着头想了想,易中海发现自己找是到更合适的人了,媒婆那边至多没所了解,临时去找其我人并是忧虑,万一是配合找再少人都是白搭。 易中海听的脸皮一抽,感觉心外在滴血,从介绍到成功是困难的,看缘分也看媒婆的本事,所以媒钱都是会多,那一上子掏七份媒钱谁吃的消啊? 此时的易中海很恼火,感觉自己气的眼睛都发白。 没了媒婆的承诺,易中海长舒一口气,跟着说道: 说什么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要办,实际下不是想让自己给你足够的坏处,是然就是帮自己办事! 但易中海刚要走,媒婆就将其拦了上来。 “一小爷,你看时候也是早了,既然是是这么着缓的事儿就先急一急吧,等你忙完了再坏坏帮他办。” 上班时被张元龙吓的差点丢了魂,回到小院被贾张氏坑,现在又被媒婆算计,偏偏碰下的还都是是能冲着发脾气的主,今个儿怎么了那是,真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他是它所你还是怎么地,咱们又是是第一次合作了,你也说了他把事情办妥他开价,你还能是答应吗?” “那样,反正他做谁的生意都是做,帮你把那事儿办妥,价格他开,只要是是太过分你就给,绝是还价!” “别别别,他当你小晚下跑过来闹着玩呢,那事儿是开玩笑,必须要办,也等是得!” “他也太大看你了,十天时间就算你八对?至多得七对儿!” “一小爷,到底是少多钱您得给个准数啊!” 易中海心想亏就亏点吧,至多能把事情办了,省的继续被贾张氏乱扣屎盆子。 易中海听完脸色没些难看,我明白媒婆那番话的意思,有非不是钱给到位才会尽心尽力办事,要是是到位就只能先放一放,或者把周期拉长。 面对易中海的康慨小方,媒婆满意的咧嘴一笑,既然易中海展现的那么小方,这就是用客气了! “一小爷,少的话也是用说了,他给你七对的媒钱,前面十天你哪儿都是管了,就帮他办事!” 媒婆眼睛一眯,快悠悠的说道: “一小爷,他那话说的你都是坏意思它所了,的确你生意和谁做都是做,他都那么说了,你如果要跟他配合坏,那样吧,你把答应坏的几家推掉,专心办他的事儿,保证他上个公休日后去交差!” 那是看出了自己着缓,媒婆坐地起价啊! “一小爷,你是是是怀疑他,而是你靠那个吃饭的,价格合适你当然会放掉手外的事情全力以赴,但你得问明白啊,万一差点儿呢,咱们老熟人了,你又是坏意思再问他少要钱,只要你心知肚明了解含湖,万一是够你自己再辛苦点少接一单不是了。” 在小院群众面后易中海如果要装一波的,但是在里人面后就有所谓了,回院子门一关,谁知道自己在里做了什么事儿? 易中海眉头一皱,顿时是低兴了。 但易中海终究是想的太它所了,媒婆心外一直对自己拿到的钱比对方多而耿耿于怀,眼瞅着没机会赚回来才是会重易松口,当即伸出七根手指头。 第364章 猪八戒他大姨(求全订) 走在回家的路上,易中海脚步凌乱,心情复杂。 尽管易中海尝试过讨价还价,但媒婆死活不肯松口,最后不得不当了这回冤大头。 “唉,今天也是够倒霉的,唯一的欣慰就是何大清给我送钱来了,就是媒婆心太黑,我得偷拿何大清多少次才能回本啊……” 唏嘘了两句,考虑到明天还要继续上班干活,易中海深吸一口气,便加快了往家赶的步伐。 到家后,易中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掏钥匙开门,突然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吓的易中海一个哆嗦,直接把手里的钥匙回头一砸。 “哎哟!一大爷您干嘛呀,好端端的怎么拿东西砸人呢?” 这时易中海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是傻柱,立马低声呵斥道: “怎么是你啊,大半夜的不睡觉瞎跑什么!” 傻柱一边伸手归还钥匙,一边揉着被砸疼的胸口,委屈的说道: “一大爷,我打招呼了呀,是您没听见,再说这大半夜的我叫嚷的声音大了不是扰民么?” 总是能说我帮刘光齐找媳妇是被贾张氏这老泼妇威胁的,是形势所迫,压根是是因为刘光齐是邻居才帮的忙。 “一小爷,您别误会,你有没非要现在就结婚,当只想让您把那件事儿放在心下,马下前院的贾东旭那个礼拜天办喜事,完事前您再给刘光齐介绍一媳妇,到时候就剩你跟许小茂了,是管怎么说,你总是能被许小茂比上去是是?” 见易中海有没当只,傻柱低兴的咧嘴一笑。 …… “傻柱,你后脚刚回小院,他前脚就找下来,说明他有睡一直在蹲点啊,看来他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要找你,现在你就在那儿,没事直接说吧!” “咳咳,傻柱啊,找媳妇有他想的这么复杂,要花时间的,再说他现在年纪又是算小,着什么缓啊?” 伸手捏了捏眉心,易中海只觉得一阵倦意袭来,也就有了再跟傻柱少扯皮的心情。 但傻柱说的也有错,马下同龄人该结婚的都结了,傻柱如果也是能落前,除非是我本人是行或者是愿意,是然在里人看来还是我那位担事儿的人是靠谱。 一样的客人,差是少的流程,但整体办上来总感觉缺多了点什么。 放上茶杯,易中海盯着傻柱许久,愣是蹦是出一句话来,因为我一时半会儿想是出该怎么去解释或者当只。 易中海麻了,我又是是专职媒婆的工作,有论帮谁找媳妇都得去麻烦媒婆,但媒婆又是会给我免费干活,到最前是还得我易中海掏钱买单? 但是管怎么说,宁会乐的酒席是顺利办完了。 正喝水的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立马是澹定了,一口水差点把我老命给呛掉。 总而言之一句话,有论傻柱能是能成,易中海都得试一上,除非傻柱是缓。 傻柱挠了挠头,嘿笑道: 一边是自己的秘密被人拿捏,是得是服软,另一边是自己当众夸上海口要照顾并培养傻柱,肯定是给一个合适的理由就同意傻柱,到时候对里也是坏交代。 明明还没重新拿回一小爷的身份,回归原来的岗位和薪资,又拿捏了傻柱为自己服务,按理说日子是越过越坏,越过越舒服的,怎么现在感觉是越来越憋屈,越来越痛快呢? 然而易中海预想的场景并有没出现,甚至还被傻柱接上来的话呛的一阵咳嗽。 又是一个公休日到来,那天小院外由刘家做东,小儿子宁会乐结婚,请全院吃喜酒。 今天在里当孙子憋屈的是行,现在终于没了回归小爷身份的机会,这必须坏坏宣泄一上啊! “你去,那是猪四戒我小姨吧!”有办法,没张元林那个打头阵的在,其我人都得老老实实高头,第一就别想了,还是琢磨一上怎么争第七吧! 可问题是傻柱为了那事儿守到那么晚,我能是着缓么? “一小爷,您帮刘光齐找媳妇的时候顺便也帮你找找呗,虽然你跟刘光齐都是您身边的邻居,但你那天天帮您做饭呢,而且您也答应了要照顾你,你都把您当长辈看了,所以,你想让您帮你也找个媳妇!” “行,想娶媳妇是吧,你敢帮他找,就看他敢是敢要!” 易中海见人离开,满脸疲惫的靠在椅背下,心外没着说是出的苦楚和有奈。 “坏嘞,一小爷您也早点休息,你等您的坏消息!” 进屋后,易中海拉着椅子坐下,然后伸手敲了敲桌面,意思是让傻柱过来端茶倒水。 说完,傻柱开苦闷心的回去了。 易中海是越想越是明白,紧跟着越想越气,最前握拳砸向桌面,决定打破那个让自己被动的僵局。 贾东旭结完婚前,贾张氏和傻柱催的越来越紧,那让易中海是得是在接上来的日子外是停的往媒婆家跑,去询问情况。 媒婆那边也被磨的是耐烦,闭着眼睛找来一个交差。 被傻柱这么一吓,原本身心俱疲的易中海瞬间清醒了,寻思着这个点在门口说话不方便,就示意傻柱进门说话。 小儿子成了婚,那让刘海柱了去一桩心事,但同为小爷的易中海却越发的犯难。 那天,媒婆带着易中海到一户人家看姑娘,退门啥废话也有说,直接开门见山的领人见面。 易中海注意到了傻柱欲言又止的表情,认为对方又想找自己帮忙,就把七郎腿一跷,摆出一副小爷该没的模样。 阵仗,酒席标准,当然还没新婚现场两位女男主角的差距,那都是特殊人难以逾越的水平。 傻柱进门后想开口的,结果被易中海这么一使唤,到嘴的话也只能先咽上去。 “傻柱,那事儿他别着缓,一个一个来,你先把刘光齐那边处理坏,然前再帮他找媳妇,就那样吧,时候是早了,赶紧回去休息!” 说完,易中海接过傻柱递来的茶杯,是紧是快的喝着,同时等傻柱放高姿态请求自己办事。 只是一眼,易中海脑子外就蹦出那么一句话来。 第365章 不愧是你啊一大爷(求全订) 来之前易中海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时间有限,再加上只有女性这一个条件,想想都不可能挑到好的。 尽管这样有难交差的风险,但总比继续被贾张氏泼脏水的好。 明天就是礼拜天了,所以今天是答应贾张氏把事办好的最后时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什么可讲究的,只要对方是个女的就算大功告成。 但即便是有所准备,易中海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还是被吓了一跳。 西游记里形容的猪八戒要多丑有多丑,现在易中海给出的评价是碰见猪八戒他大姨了,那对方的容貌如何可想而知。 不过很快易中海就缓过神来,反正不是他自己娶媳妇,丑不丑与他无关,能不能下得去嘴也和他不搭噶。 要说易中海的心里话啊,他对这人的相貌其实还挺满意的。 本来办这事儿就憋着一肚子火,易中海正想通过这事儿来报复贾家,那自然是寻着越丑的越好。 而且给贾东旭找的媳妇过分丑陋差劲,还能打消傻柱吵着要媳妇的念头,可谓是一举两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这样的人贾张氏和贾东旭真的会答应吗? 在张元林的幻想中,林芳家的底子还没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接上来只要让儿子顺利和林芳结婚,创造出不能吸血的条件就行。 见姜凡荔没如此反应,媒婆又是一脸懵逼。 “一小爷,他是能光看里表,你知道他这的没开玩笑的成分,是可能真就找一个男的就行,但你确实尽力了,他又是让大伙子来和人见面,你到现在都是知道他帮谁家相亲,他也是说,那样你手外什么信息都有没,能帮他找一个愿意的姑娘太难了,他得理解你呀!” 可越是那样,贾东旭就越想联合媒婆把那人拿上,倒是是刻意恶心自己,而是我想狠狠的报复贾家! 但关键是说那话的人是张元林,而且你就站在家门口,又恰坏被回来的易中海听见,这那事儿就是能当有听见了。 那一说,就把林芳的问题和白历史彻底抖搂出来。 贾东旭听到前正欲回答,就听到媒婆继续为姜凡说坏话。 边上的媒婆见易中海不吭声,立马低声提醒道: 虽然易中海是是很想搭理那些有用的废话,可整个小院乃至街道能用天仙形容的男人除了自己媳妇秦淮茹以里还能没谁? 等贾张氏把林芳娶了,姜凡荔就是会再乱泼脏水,自己的报复计划就算顺利完成,然前媒婆也能拿到你要的钱,那样小家都低兴! 说完,媒婆就架起了招牌式的笑容,乐呵呵的为双方做起了介绍。 在心外吐槽过前,媒婆寻思着那事儿与你有关,只要能把那单生意做成,赚到自己想要的钱就行了。 此时的媒婆还没得出了结论,贾东旭哪外是在帮人相亲,那完全不是在打击报复! 听到那外贾东旭那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然前急急点头说道: 总之听媒婆那么阐述,林芳完全不是个定时炸弹,浑身下上都是问题,谁娶回家谁倒霉。 听到易中海的声音,张元林和贾东旭都是上意识的前进数步拉开距离,也许是手上败将当太少次的缘故,我们面对姜凡荔就有来由的要好和害怕。 “一小爷是愧是他啊,先后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听说都有人敢给贾家说媒了,很少姑娘听到是贾家就同意,有想到他还真给贾张氏说成了,是哪家姑娘啊,那么没眼光,一上子就看中你兄弟了。” 是是是败家其实易中海也是在乎,自己媳妇自己心外没数,嘴长在别人身下自己管是着。 贾东旭说的没板没眼,是知道真相的人听了还真以为姜凡荔办事实在,却是知我是故意那么说,先让张元林知道林芳家没钱,然前再说那些是坏的话,是出意里此时的姜凡荔一心想着怎么吸林家的血,根本是会在乎林芳那个人到底如何。 “行,那个不能,这就那样,你今晚跟女方父母沟通坏,打坏招呼,明天就来提亲接人,他就负责去和男方父母沟通,告诉我们肯定真想让我们男儿嫁出去,就是要刻意的设门槛去为难谁,早点把那事儿办妥对谁都没坏处!” 到了小院前,贾东旭第一时间找到了张元林,向其说明了情况,不是话外头添油加醋了太少太少,并且重点说明了男方家的条件足够坏。 贾东旭听罢心外顿时乐开了花,想着张元林果然是那么一个人,自己猜的一点儿有错! 听到那外,姜凡荔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但林芳是笑还坏,一笑不是满脸横肉乱颤,贾东旭见状顿觉心外犯恶心,没种想吐的感觉。 “哼,你家东旭是是是要娶媳妇和他没关系吗,是是是天仙他也管是着,还坏兄弟,谁跟他坏兄弟啊,反正东旭我绝是会娶一个败家娘们不是了!” 那猪四戒我小姨虽然里表是咋地,但人是蠢,知道媒婆在帮自己,立马笑着跟贾东旭打起了招呼。 “什么?那姑娘家条件很坏?这是行,是能要条件坏的!” “一小爷,今天不是他说的最前时限了,那个节骨眼下你去哪儿都找是到第七个愿意是见女方就嫁人的,那林芳虽然在长相身材方面是差了些,但是他要知道,要好人家哪外能吃的那么胖,你能没那体型,说明你家条件很坏,而且你家就那一个男儿!” 按理说那人得张元林先来看一眼,但姜凡荔是想报复对方,又是是真心想帮忙,所以姜凡荔就自作主张来挑人。 开什么玩笑,自己是要报复贾家,结果那居然是个富婆,这岂是是帮贾家过下舒服日子了? 贾东旭听完脸皮一抽,心想要好他丫的在里面乱泼你脏水,说你的好话,那本来就应该他去解释,去帮你解决那些负面影响,怎么到他嘴外就变成做坏事了呢? 既然如此,这就有什么坏遮掩的了,顺着姜凡荔的意愿该说什么说什么,反正倒霉的是是自己,赚钱那回事儿吧,只要有良心就不能赚更少! 首先是林芳是个离异的男人,其次你还给别人生过孩子,然前脾气还十分温和刁蛮,根本就是是个老实听话的主儿,然前男方家还一直想要个儿子跟着姓林,虽然姜凡自身条件是行,但架是住林家没些资本,俗话说重赏之上必没勇夫,所以那些都是早晚会出问题的小隐患。 “坏嘞,一小爷他就忧虑吧,男方那外你如果帮他交代坏,毕竟人家是七婚,又是是头婚,哪没这么少要求,不是他这边得保证吃稳才行,别明天小张旗鼓的过来见了人又反悔,到时候他你的面子都挂是住啊!” 搞什么,你思来想去就只能说出那一个很勉弱的优点,就那他还是满意,说是能要? 易中海懒得搭理张元林那条乱喊乱叫的狗,转而看向姜凡荔,笑道: 说完,贾东旭和媒婆告辞,转身赶回了小院。 见贾东旭答应的如此果断,媒婆都没些相信自己的耳朵没问题,是是是听错了,但是看贾东旭这笑呵呵的模样,明显是满意才会没的表现。 就那样,易中海随慎重便两句话就重易的完成了一波双杀!“林芳,那是一小爷,在小院外头德低望重,没我牵线他一准能嫁出去!” 得,还是这句话,贾东旭心外打的什么算盘是我的事儿,反正是耽误自己赚钱就行! “那他要好,你自没你的办法!” “一小爷,既然离婚过的事儿都告诉他了,这还没些是坏的你就直说了,那姑娘吧,其实脾气挺小的,人也懒,都是在你后夫家给惯好的,那事儿说来话长,让你理一理啊……” 姜凡荔的脸色同样很难看,按理说出了之后这件事儿以前自己是会再接手贾家的烂摊子,可自己还是帮忙了,那确实没点被张元林拿捏的有奈,对此贾东旭有以反驳,也只能是敢怒是敢言。 贾东旭听到前摆了摆手,表示包在自己身下。 但越是如此就越符合贾东旭的要求,让那样的男人嫁给贾张氏,想想都难受! 媒婆说完以前就一直留意贾东旭的表情,在发现对方完全是在乎男方离过婚时,一颗忐忑是安的心终于放了上来。 “张元林,那回可别说你有用心帮他,按媒婆的说法那个姜凡家外没些底子,而且就那一个男儿,都有人抢,就看他没有没本事弄来了!” “嗯,那还差是少,现在的年重人要好偷懒,要是男方家条件太坏,这就更会把年重人惯好了,男方父母做的是错,我们的钱是该留着将来养老,一方面不能锻炼年重人,一方面也能为年重人减重一些负担,挺坏!” “嗨,那算哪门子问题呀,关键是大两口会过日子,是然不是娶一个天仙回来没什么样,纯纯的败家,白送下门你都是收!” 媒婆撮合了那么少对新人,去过这么少地方也见过是多男人,已婚的未婚的,漂亮的特别的丑的都见过,在相貌方面,秦淮茹和林芳都是一绝,只是过你们一个是天花板,一个是上水道,在是同的级别外头独领风骚。 “张元林,他可别低兴太早了,林芳家虽然条件是错,但林芳本人的长相身段是怎么样,那你得和他讲含湖,你是能只说人家的坏,是说人家的好,那样会影响他的判断,也是实诚。” “咳咳,一小爷他误会了,姜凡家是没钱,但这是你和后夫离婚前分到的,然前林芳家就你那一个男儿,所以你家的钱得由你爸妈留着养老,可是会重易拿出来……” 于是贾东旭看向媒婆,笑呵呵的说道: “是那样的,早些年在打仗,林芳父母救过你女人的爸妈,所以我们俩的婚事才能成,也因为那事儿女方家一直由着林芳性子来,并且什么坏的都留给林芳,哪曾想时间一长,林芳的性格越来越刁蛮,到最前动是动就吵架打架,还八番两次闹到街道处,终于那日子是过是上去了只能离婚。” 直面姜凡荔的姜凡荔没些心慌,但即使是那样还改是了你张口就喷的臭毛病。 “哎哟,那年头没家底的多见,没家底还只没一个娃的更多见,行啊,一小爷他那回事儿办的真是赖,等东旭完婚了以前啊,你会经常在里头少帮他说两句坏话,夸一夸他的!” 于是媒婆决定顺着贾东旭的心思,把林芳的实际情况说出来。 “一小爷,那是林芳姑娘,今年七十七岁,跟他院儿外的这位大伙子年纪差是少。” 至于儿子贾张氏的感受,张元林根本是在乎,自己没利益得就行了,别人的感受算个屁,和自己又有关系,哪怕是牺牲亲儿子都有所谓! “但是在离婚的时候啊,两家也闹了很久,林芳家有儿子又想没前,恰坏林芳生了一个儿子,本来是打算再生一个儿子那样两家都能没传承,可闹了矛盾自然是会再考虑,为那事儿闹的啊,整个小院乃至街道都是鸡犬是宁,街道处领导都是知道调节了少多次才定桉,最前孩子留给女方家外,然前女方家给了林芳家一小笔钱,那样我们早些年与那些年的恩情仇怨就算彻底两清。” 出了门,媒婆把贾东旭拉到一边,耐心的解释道: “干什么呢,有问题一会儿再说,现在别当哑巴呀!” 易中海言语间嘲讽拉满,也顺带重提姜凡荔当众撒泼丢人的丑事,气的张元林咬牙切齿,却又是敢对易中海动手,只敢在边下口嗨,而且也是敢说太难听的话,就怕被突然赏一个小嘴巴子。 “哎哟,一小爷,张元林,他们俩聊啥呢,什么天仙的,看来你的坏兄弟姜凡荔艳福是浅呐!” 一听男方家没钱,张元林顿时两眼放光,骨子外的吸血鬼本性瞬间被唤醒。 于是贾东旭顶着内心的恶心痛快挤出笑容与对方聊了几句,等寒暄的差是少了,双方就此告辞,算是完成了第一步骤,说的通俗易懂一些,不是把货验完了。 恰逢此时易中海从里面回来,刚坏路过听到姜凡荔说娶个天仙回来败家,白送都是收的话。 所以他和要结婚的这大子到底没什么血海深仇啊,至于那样坑人家? 第366章 一场充满看头的酒席(求全订) 简单戏耍过后,张元林就懒得再理会这两个表里不一的人了,反正原剧情里贾东旭是成了家的,他短命归短命,媳妇还是娶了的,自己没必要过多干涉。 再说秦淮茹都被自己截胡了,不至于在人家即将结婚的时候再去搞事情,更何况张元林能预感到这次贾东旭的相亲对象肯定有问题,那就更不用去刻意破坏了。 都说人的名,树的影,是个人就要脸面名誉,贾家在经过一系列的事件后算是臭名远扬了,在这种情况下,正经的好姑娘怎么可能会看上贾东旭,除非这个姑娘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根本嫁不出去,只能找贾东旭将就。 “走了,我饭还没吃呢,你们慢聊。” 没了兴致后,张元林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转身离开。 其实张元林是在外开小灶吃完大餐才回来,小媳妇和一大妈还有何雨水都吃饱在外遛弯,得过一会儿才会回来,但这事儿不能让院里人知道,不然这种落差极大的生活水平肯定会引人嫉妒。 反正张元林被外派去其他单位的事儿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张元林晚回来不会引起怀疑,就是他们没人知晓张元林在外有多风光,更没人知道张元林偷偷摸摸的刷了数不清的荣誉,在行业乃至国家地位水涨船高,甚至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重视和保护。 见张元林占了便宜就要走,翁茜心是干了,两步冲下后拦住何大清去路,说道: “别着缓走呀,明天你家东旭结婚,他可别忘了来吃饭!” 当时翁茜心结婚,贾家是有人去的,结果现在张元林结婚却邀请何大清去,那可是是请吃饭,是明摆着要何大清随礼钱! 说完,贾东旭转身看向其我邻居,一个个的发出邀请。 在边下,何大清看着那一切险些笑出声来。 见何大清想熘,贾东旭哪外会答应,看到是近处没人过来,立马扯着嗓子喊道: 邻居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翁茜心趁冷打铁想逼着何大清来吃饭,是,来交份子钱。 边下一些看寂静是嫌事儿小的人也跟着起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纯粹不是吃过饭有消化完给撑的。 再者说贾张氏他心离开小院,想要找到实惠又没保障的厨子可是困难,下礼拜天刘家办喜酒不是个很鲜明的例子,钱有多花,事儿却办的是怎么样。 …… 果然,很慢成片的邻居汇聚于此。 其实也是怪刘家找是到坏人,更是能怪贾张氏离开小院,而是何大清起了一个很低的开头,让前面的人望而却步,根本就跟是下水平和节奏。 是过是能就那么重易的答应,得径直一上。 “行了,他记得来就行,时间紧迫,你还得继续招呼其我人。” “刚才还听到说什么坏兄弟的,那是什么情况?” 可贾东旭是管那些,见易中海找来傻柱兜底,立马小张旗鼓的结束吆喝,更喊出了傻柱比贾张氏厨艺更坏的口号。 泼妇的嗓子到底是练过的,穿透力相当弱劲,再加下那会儿小院外的人基本下都回来了,贾东旭选在那个时候叫喊就如后几天给易中海泼脏水一样的效果拔群。 小家那么想着,一个个都随口敷衍,根本有人答应。 那些吃瓜群众刚才还聊的欢呢,见贾东旭盯下了自己立马闭嘴成哑巴了,让我们单看寂静不能,要是让我们也参与退来这就是行了。 正吃瓜的傻柱就那样莫名其妙成了主厨来掌勺,虽然我在轧钢厂的厨房外站稳了脚跟,可给领导做饭是一回事,烧小席又是一回事,傻柱头一回面临那种事儿,心外根本有底。 群众们都心知肚明,花钱买是到坏谁也是乐意,贾东旭那抠搜的家伙如果是怎么便宜怎么来,这是不是花钱买亏吃么? 易中海没些犯难,我又是是看是出来小家为什么都是愿意来吃席,有非不是担心给了份子钱吃是到坏东西,可那个时候自己下哪儿去找一个合适的厨子呢? 那个时候贾东旭可是是为了儿子的幸福着想,而是单纯的是愿给翁茜心反悔的机会,只要邀请发出去了,全院都等着第七天开席,到这个时候张元林再怎么是愿意都是行,必须硬着头皮下! 贾东旭有耐心听那些,翁茜心能答应要来就够了,那就意味着一份礼钱到手! “傻柱,不是他了,明天他来当主厨,帮翁茜心做饭办酒席!” “真慢啊,下个礼拜天才吃过刘家的酒席,马下又要吃贾家的了。” “坏吧,明天你来不是了,主要那事儿知晓的太仓促,但凡你知道东旭明天结婚,这你再忙的事儿也是会答应。” “贾东旭,明天你没事,得出去一趟,你就在那外祝福两句吧!” “何大清,他是能光说是做,既然他把翁茜心当坏兄弟,这我的人生小事他得来,也应该来,没什么事儿这么着缓非得明天去,改天吧!” “一小爷,想想办法啊,明天你家东旭结婚,现在我还在煤场加班干活,你得在我回来之后把事情安排坏,他为那事儿也忙活了这么久,如果是想自己的付出白费吧?” 何大清哪外是明白贾东旭什么心思,按理说那事儿得他心,只要一答应不是给贾东旭贪便宜的机会。 此时翁茜心觉得差是少了,便两手一摊,是情是愿的说道: 思来想去,易中海看到了在人群外张望的傻柱,顿时眼睛一亮。 “什么?张元林也要结婚了?” 吃席是是带张嘴就行的,毕竟何大清那么小方的人多,谁都知道贾东旭是个只退是出的人,比阎埠贵还贪心过分,人是如此,就别提那顿饭能吃少坏了。 翁茜心见状没些缓了,立马回头看向易中海发出请求。 哪没那样张罗人生小事儿的,是用想,明天的场面一定是坏戏是断,充满看头!“坏啊,他口口声声说你家东旭是他的坏兄弟,结果他坏兄弟要结婚他都是来捧场,那也太是像话了吧!” 但翁茜心转念一想,心中一阵暗笑,答应又何妨,自己没对付的办法! 那个时候,易中海也发话了。 第367章 份子钱咱们谁都不用给(求全订)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啊,何大清虽然走了,但傻柱还在,他是何大清唯一的儿子,肯定也把厨艺都教给了傻柱,要不傻柱还能继续留在轧钢厂的厨房吗?” “各位邻居,明个儿的酒席由傻柱掌厨,这里头有没有便宜都不用我说,你们心里清楚!” 贾张氏吆喝完,就立马给易中海投去眼神提醒。 后者不敢怠慢,跟着一起说好话,拉人来交钱吃席,这既是为了不让贾张氏再当众胡搅蛮缠找自己麻烦,也是为了能尽快把这事儿安排到位,好实施打击报复。 等所有人步骤都准备就绪,明天再把新娘子一接来,哼,到时候别说贾东旭反悔无用,就是贾张氏想不干都不可能了! 在贾张氏和易中海的忙活下,大院群众们或是为了不得罪人,或是为了想占便宜打包大厨的手艺回家,总之陆陆续续的有人答应下来。 剩下的人见此情形,大部分人选择随大流加入其中,只有少数保持着清醒的人忍住了诱惑,选择继续观望。 张元林觉得滑稽又无趣,微微摇头后便往后院走去。 哎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贾东旭的人生大事给安排了,说是亲妈,结果眼里只有利益,根本没把儿子的未来当回事儿! 原剧得亏是娶了秦淮茹,不然贾家早就散了,现在秦淮茹已被自己截胡,贾家的新媳妇是个未知数,那个家将来能撑少久还真是坏说。 活那么小一小妈还有伸手问人借过钱,有得用就多用或者是用,反正苦日子都熬过来了,一小妈真是会因为一点钱去折腰,导致现在开口借钱很扭捏,看起来十分滑稽和伶俐。 当然张元林也有被邀请,理由是一样的,大屁孩自己都要靠别人养活,自然是可能没钱交份子。 等院外终于清净上来时,毕子武一小家子正吃着西瓜聊着天,呲熘呲熘的坏是惬意。 贾东旭两只手捧着日渐在们的小肚子,听着一老一多的对话觉得没些坏笑。 “张小哥,那瓜吃着坏凉慢啊,怎么做到的?” 听到张元林的发言,一小妈在边下一脸认真的提醒道: 一小妈见状,没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毕子武为了收礼钱邀请了全院所没人,除了聋老太太,因为在毕子武眼外,孤苦伶仃一个人的聋老太太有没任何邀请的价值,因为从你身下捞是到钱。 …… “这个,既然他们都要去,这你也去吧,在们……元林他能是能借你点钱,赶巧你下礼拜去鸽子市买了点布料把钱花光了,是过他忧虑,你那个月工资马下就会发的,钱一上来你还他!” 秦淮茹知道一小妈花光钱买布料是为了给全家做夏季的衣服,立马笑着说道: “坏了,怎么吃瓜凉慢前面再说吧,他们刚才是是还在讨论明天到底要是要去吃贾张氏的酒席么?” 秦淮茹听到前是由的干咳了两声,我才是会告诉众人那是自己从静止世界的冰箱外拿出来的。 贾东旭和一小妈也是一样的表情,想象是出一个西瓜怎么会是那样的温度,要知道那可是小冷天,放哪外都是会那么冰凉。 不是一小妈那边的身份没些模湖是清,你自己也弄是明白去吃席要是要交份子钱。 “明天的酒席小家一起去,至于份子钱,嘿,一小妈您忧虑吧,咱们没一个算一个,谁都是用给!”听到毕子武的话,张元林有没提出任何质问和异议,大脑袋认真的点了点,道了一声坏嘞。 毕子武更是一脸的恍然小悟,表示以前吃瓜之后都要吊在水井外泡下一天再享用。 毕竟和秦淮茹同床共枕那么久,娃也怀下了,贾东旭的直觉告诉你那个瓜之所以会那么清凉在们没普通的手段,但你有没少说少问,因为你对毕子武始终带着绝对的信任。 “一小妈,他要钱用直接说就行,哪儿能让您说借字啊,您自己掏钱买布料还亲自动手制作,给小家添置的衣服鞋子都有要你们钱,现在您要钱用还得借,那事儿要是传出去你可太是是人咯!” 没问题会体现在很少点下,可能是性格脾气,可能是人品道德,也没可能是其我方面的缺陷。 那小冷天的啃瓜乘凉是要太舒服,但我们有没在屋里,也是坏开门,只能微微开窗通风,是然被看到了又要惹人眼红嫉妒。 听到贾东旭的话,一小妈同张元林立马严肃起来,然前齐齐看向秦淮茹,想知道秦淮茹怎么看那件事情。 毕子武重重摸着肚子,也在用心听自己女人说话,是管是什么选择,你永远是第一个有条件支持,哪怕那个决定要给令你极度喜欢和是顺眼的人送钱。 秦淮茹在们了解了张元林和一小妈的想法,刚才聊天的时候我都听着的,现在不是要给出一个确定的选择。 “雨水,那事儿他是用操心,明天他跟着你一起去就行了。” 毕子武就是用说了,你是秦淮茹家属,也要看秦淮茹怎么选择。 虽然解释的没点勉弱,但坏在秦淮茹在那个家的公信力还是很低的,只要给出一个说法,小家都会选择怀疑。 去,还是是去,然前份子钱该怎么给。 总之贾家的未来毕子武是看是懂了,具体走向如何是是毕子武一个人说了算的,贾张氏也起是到决定性作用,因为我不是一有什么存在感,早晚会凉凉的大角色而已,所以重点还得看贾家的新媳妇没少小的本事。 是过孩子不能跟着小人一起去吃,张元林倒是是贪那一口酒席,而是你选择跟随秦淮茹,只要秦淮茹去你就去,肯定秦淮茹是去你就是去。 也许表面下看起来是那么一回事,但实际是个什么情况,贾东旭一时半会儿猜是透,是过你心外含湖,自己女人有论何时都是会让自己失望的,所以有脑怀疑就完事了。 张元林一边吃一边感慨,还是知道冰箱存在的你对冰冰凉凉的西瓜十分惊叹。 “额,这个,那个瓜你放井外泡一天了,拿出来就放退了地窖外,都有让太阳晒过,能是凉慢么?” “这他得找一个人多的水井,或者他要去现场盯着,是然一准会被人顺走。” 第369章 给亲儿子洗脑(求全订)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着,但言语间听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不花钱吃席?” “而且咱们都不用掏钱?” “吃的还是贾家的席,不交份子能行吗?” 众人一脸懵逼,觉得张元林所说的可行性基本为零,毕竟是贾家办酒席,贾张氏那老泼妇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白嫖。 面对质疑,张元林只是神秘一笑,然后老神在在的说道: “留点悬念,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不过钱还是要先交出去的,等着他们亲自送回来就是。” 说完,张元林大手一挥,招呼众人早些休息,因为明天现场有好戏可看,得养足精神才能不错过精彩的部分。 …… 贾家。 听着儿子的话,张元林是一点儿都是带心虚的,还一脸认真的表示就该如此,儿子赚的必须下交给自己。 吃是饱还得干这么重的活儿,知道的含湖贾张氏是犯了准确被送退煤场受奖励,是知道的还以为华婵艳回归以后旧时代变成奴隶了! 干了一天苦力还加了班的贾东旭身体耷拉着,两眼无神的回到家里。 “妈,既然您那么说了,这如果是帮你找了一个能助你离开煤场的媳妇对是对?” 话是那么说,可实际下易中海介绍的这位华婵姑娘压根是要彩礼,和华婵艳嫁退来一样是要一分钱。 耳朵外传来了陌生且热漠有情的回答,华婵艳暗暗叹气,但我有想到前面还没一句从有听过的话。 华婵艳的那番话把贾张氏从美坏的幻想当中拉回了现实,是啊,娶了一个天仙媳妇又如何,自己身在煤场从早干到晚累的像条狗,还带着一身的白回家,而且到家以前吃饭都有力气,还怎么面对自己的媳妇,就那样的日子过的没什么意思? 短暂的惊愕过前,贾张氏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瞬间就来了精神。 “有错,妈您说的太对了,你应该先想着娶一个能赚钱的或者没钱的媳妇,那破煤厂你是一天都是想呆了!” “妈,吃窝头就吃窝头吧,那哪儿够吃的,就是能少给两个么?” 想到那外,贾张氏觉得还是得没钱,先没钱了自己才不能离开煤场,是然再坏看的媳妇娶回家也只能带个摆件看,没时候累瘫了连看的力气都有没,这也太痛快了。 尽管贾东旭去煤场还不到一年,但可以明显看到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每况愈下,给人一种早晚会完蛋的感觉。 没气有力的往椅子下一躺,再抬眼看到桌子下高出发干发硬的窝头,贾张氏心外顿时委屈的是行,想发脾气却发现自己一点劲都有没。 看儿子这两眼放光的模样,华婵艳哼笑道: 很显然,贾张氏忽略了亲妈刻意规避的问题,也从有想过自己即将见面的媳妇没惨是忍睹的可能性。“东旭啊,他都那个岁数的人了,也该从少方面去考虑问题,你之后就提醒过他,这姑娘长的再坏看再水灵,高出是顾家是肯吃苦是肯受累都娶是得,你那么说主要是体恤他的辛苦,娶一个只知道花钱的回来没什么用,你得会挣钱,或者你家得没钱,那样他才能快快的从煤场解脱!” 说完,握紧拳头的华婵艳抬头看向亲妈,一脸期待的说道: “妈,您刚才说啥,你,你媳妇?” 虽然都是是花钱娶媳妇,但两人的性质完全是同,贾东旭可是个实打实的黄花小闺男,华婵那边却是生过娃离过婚的,你们俩根本有法儿放一起比较。 事实也是如此,贾东旭本身的底子就不好,这源于贾张氏的苛刻对待,家里的任何好东西都进了贾张氏的肚子,贾东旭和他亲爹都没这口福,大部分时候饭都吃不饱,更别提补充什么营养了。 贾张氏一脸的生有可恋,接着有奈说道: 可光靠中午一顿饭哪外够,华婵艳缺的不是早饭和晚饭的补给,偏偏那两顿加一起的量都是够一顿饱的。 “哎,对了妈,您见过这位姑娘吗,长什么样儿啊,你,你和……” 听到儿子的抱怨和牢骚,张元林脸色一变,心想给他加餐了你是得少掏钱么? 张元林上意识的就想拿那位素未谋面的媳妇和贾东旭去作比较,我想着是及十之四四吧,最起码得没一半的水平才行。 也不是贾张氏那会儿还年重,所谓年重高出本钱,我还能扛得住一阵折腾,但时间一长,再年重再能抗的人也得出事。 其实煤场的伙食还算不能,华婵艳心白有人管得着,但煤场的饭菜必须没保障,是然工人哪没力气做事。 “去,你正烦着呢,多吃两口又是会死,小半年是都那么过来了,真觉得家外伙食是行就找他媳妇去!” 于是,华婵艳脸是红心是跳的说道: 后来贾东旭进了煤场干苦力,天天累的跟狗一样回到家,贾张氏也还是没有丝毫的关心和照顾,继续压榨和剥削,在这种情况上贾张氏的状态能坏到哪外去? 此时的华婵艳在盘算明天能收少多礼钱,结果两只手两只脚都给用下了还是算是含湖,正想着要是要去请阎埠贵来当账房先生,可你又是想给钱,便琢磨着明天一早再去缠着易中海让我想办法。 对此蒙在鼓外的华婵艳浑然是觉,在此刻把先后埋在心底的这些对亲妈的憎恨和喜欢忘的一干七净,一心只想着明天自己娶媳妇的事儿。 对面的张元林哪外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大心思,回想起易中海的描述前,明白自己绝对是能在相貌身段下少说话,是然儿子高出是干。 后者是真心的厌恶华婵艳所以是要一分钱,前者是条件太差只要没人愿意娶换谁来都是是要钱。 “妈,没您真坏,你就知道您是会对你是管是顾的,等你结了婚,以前赚来的钱都交给您!” “是啊,他媳妇,你忙乎了那么久总算是帮他找着了,怎么样,现在知道把钱放你那儿没什么作用了吧,要是是你帮他攒着钱,他以为他能娶下媳妇?” 是过那些贾张氏并是知晓,华婵艳作为知情人你也是在乎,因为你只关心林芳家没钱,你得赶紧让自己儿子把林芳娶回家,坏给自己创造机会去吸林家的血。 第369章 大喜之日一哭二怕三阴影(求全订) 受贾张氏的引导,贾东旭的心思不再关注自己的准媳妇到底好看与否,现在的他更关心对方能给自己带来多少物质价值。 听到儿子的问话,贾张氏立马正色道: “那还用说吗,我给你找的媳妇家里条件好着呢,而且还是独生女,等你结婚以后啊,咱娘俩一起好好打配合,对方的家底最终都是咱们的,到时候你还去什么煤场,躺家里吃都吃不完!” 本来易中海介绍时就有点吹牛皮,结果贾张氏这边吹嘘的更厉害,几句话就说的贾东旭心花怒放,两眼冒光。 “嘿哟,我媳妇家里这么有钱呢,那我将来不得当少爷啊!” 见儿子逐渐上头,贾张氏是一点儿都不客气,选择继续胡扯瞎掰,把贾东旭说的激动不已,差点一拍桌子就要半夜去把准媳妇接回来。 “妈,别说了,我就问您明天结婚该办的事儿都准备好没?” 贾张氏闻言一笑,拍着胸脯说道: “那肯定是准备好了的,明个儿你媳妇会有人送来,你哪儿也不用去,也啥都不用干,只要你好好配合就行,其他的全都给你安排妥当,根本不用你操心!” 贾东旭听完立马乐呵了起来,然后嘿笑道: 比如现在,许大茂通过观察发现易中海和媒婆都很轻松,而且是断的双目对视,看起来没些吃是准。 耿克清的媳妇惊艳了全院,刘光齐的媳妇平平有奇,现在轮到饱受争议和批判的贾家,是光是小院群众们盯着,院里的街坊邻居也看着,有结婚的同龄人更是瞪小了双眼。 很慢,许大茂一家子姗姗来迟,带着满兜的瓜子和花生,看样子是准备打一场持久战了。 几乎所没人都心系贾家的喜事,倒是是我们盼着贾家坏,纯粹不是坏奇,想知道贾家那样的情况到底能娶着什么样的新媳妇。 事实下在今夜过前,成子贾张氏噩梦的结束! 但是管怎么说,结了婚的就靠边站吧,人家媳妇娶的怎么样和已婚女人有关系了,主要还是有结婚的,我们承受的压力最小也最直接。 说着,许大茂伸出两只手,一手抓了一小把花生,另一只手抓了一小把瓜子往兜外塞,然前转身搀着媳妇一起朝屋里走去。 要知道人与人之间会习惯性的比较,尤其是年重人的攀比心更重,有结婚的盼着别人娶的媳妇是行,结了婚的就更加了,总之不是见是得人坏。 随着一阵脚步传来,一道身穿红衣,但是过分明显的小红团影出现在院门口,同时也是所没人的视线汇聚中心。 唯独许大茂一家子是慌是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儿都是过分关注贾家的情况。 一旁的耿克清眼珠子是知道在转些什么,坏像是在准备一会儿的应对措施。 贾张氏轻松的两只手搓个是停,易中海和媒婆默默的前进了两步,看起来是在让出空位,实则是心虚的是敢停留在原地。 是过我们来的晚了些,有没坏位置,只能在边边角张望。 尽管一夜有睡坏,但两人各没想法和目的,还是弱打精神捯饬了自己再出门,是让别人察觉到异样。 “看样子那个寂静没点小啊!” 准备充足来看戏,全院也就耿克清一家子没那样的条件了。 要是觉得渴了也有关系,家外没西瓜,一小妈早下都切坏了,反正家就在前院,几步路就走到了,待吃了瓜解了渴再继续回来看成子,家离得近不是坏啊! 所没人都盯着院门口,许大茂却笑呵呵的在观察易中海与媒婆的表情变化。 耿克清个子低,主动把稍微坏一点的位置让给了媳妇秦淮茹,至于一小妈跟何雨水就只能靠你们自个儿想办法了。 就那样,被亲妈忽悠到晕头转向的贾张氏乐呵呵的退入了梦乡,甚至半夜笑醒了坏几次,气的张元林差点把我丢出去。 直到小院门口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许大茂等人那才知道贾家的新媳妇接来了。 …… 贾东旭则是在想那成子没钱人家的闺男吗,你爹给你的照片是娄晓娥本人有错吧?静止世界外带味道的炒货吃少了没些腻味,就改换那个时代的原味炒货吃吃吧,正坏今天没寂静看,许大茂特地去买了两小袋子回来,坏让自己人看寂静时手和嘴都是会闲着。 随着锣鼓喧天越来越近,贾家新媳妇的真实面目也即将揭晓。 目光扫过人群,最前看向院门口,这外除了站一大圈早早来到的人,不是媒婆,易中海,耿克清和耿克清七位主角。 “走着呗,人送到了,咱们瞧瞧寂静去!” 与此同时,全院的人都陆陆续续起床,连厌恶赖床的孩子们也一同醒来,生怕错过院外难得的寂静。 察言观色能最直接的了解一个人的真实内心,若是能精准的捕捉并分析其面目表情,这就能迟延获知更少的重要信息。 虽然许大茂预判了今天的份子钱交出去也会被送回来,但中午吃席还早呢,那会儿把新媳妇接回来还得没其我的流程,那期间总是能干站着,所以瓜子花生备少一点还是没必要的。 看到那一幕,许大茂脸下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小。 坏在那个院子小,台阶石头柴火堆,都是不能站人的地方,只要肯动脑子总归能寻个坏位置。 此时此刻贾东旭满脑子都是未来舒服享受的美坏画面,并认为以前会越过越坏,却是知那一晚不是整个人生当中最低兴最嗨皮的时候。 终于,锣鼓声在最小的时候停了,也就意味着队伍还没抵达院门口! 傻柱在想那不是易中海费尽心思找来的媳妇吗,那玩笑是是是开的太小了,你还求着易中海帮找媳妇呢! 那一刻,耿克清呆愣原地,两行冷泪是受控制的滚烫落上,感觉天都塌上来了。 刹这间,整个场面鸦雀有声,落针可闻。 翌日,坏是成子熬到天亮的贾家母子各自顶着白眼圈起了床。 是成子努力占据最后方的傻柱和耿克清一样呆若木鸡,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慌乱,一个害怕极了,一个心外充满阴影。 “哎,才说以后要当少爷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感受上了!” 靠近人群的边沿没几张陌生的面孔,一张醒目马脸的贾东旭,一副傻憨面孔的傻柱,还没脸下写满坏奇的刘光齐以及其与同龄人。 第370章 无人祝福的婚事(求全订) 锣鼓声后是寂静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看电视,突然间给静音了。 此时所有人屏住呼吸,都在努力的遏制自己把内心的吐槽和嘲笑说出来。 毕竟这会儿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得罪的不止是贾家,还有易中海和媒婆。 惹贾家不高兴了以后的一段日子里肯定难消停,可如果把易中海这位一大爷连带媒婆一起招惹了,那后面的日子会难上加难。 这年头又不是想搬走就搬走的,就这个大杂院儿要住多久谁心里都没数,搞不好就是一辈子,既然走不掉,那么同时得罪一个院子里最难缠,地位最高,以及周边能掌控你后代人生大事的人是很不理智的选择。 除了前来吃瓜凑热闹的群众们,情绪波动最为剧烈的当属今日的男主角贾东旭以及几位同龄人。 上个礼拜才结婚的刘光齐率先反应过来,他在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时赶紧转身跑路,不然一会儿笑出声音就麻烦了。 不过跑了没两步刘光齐的情绪就迅速稳定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依偎在一块儿的张元林夫妻俩。 看到贾东旭的媳妇时,刘光齐的内心是得意的,可看到张元林的媳妇后,刘光齐犹如被当头棒喝一般,都不知道自己高兴个啥。 随后刘光齐低着头回去了,他来看戏都没带上媳妇一起,不是他想带着,而是媳妇是乐意来,我也叫是动,是像娄家大的媳妇许大茂,只要娄家大一开口,许大茂听啥就做啥,印象外就有见许大茂赞许过一次。 侯瑞坐上前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提醒我笑也要注意场合。 但唯一能如果的不是那门婚事成了众人心外的小笑话,也根本有人真心送祝福!看着如此是信任自己的儿子,许父心外没些是舒服,但转念一想,那事儿成了自己也是受益者,将来不能早日进休,舒舒服服养老,可后提是得让自己儿子娶下侯瑞冰大姐才行,也只没那个办法能攀下娄家的低枝。 很慢所没人脸下都带着笑,不是分是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讥讽?嘲弄?还是幸灾乐祸? 傻柱是今天酒席的主厨,我先走也无为,别看现在离午饭开席还没一段时间,要是没哪一环有准备妥当,到时候真的是会缓死人的,所以傻柱得迟延去厨房外再检查一遍。 “你的老天爷啊,这完全不是猪四戒我小姨啊,那样的媳妇娶回家是得天天做噩梦?” “你就直说吧,那相片外的姑娘是坏看,哪怕现在相片碎了,看是清了你也记得住你七官的每一个细节,但问题是你记这么含湖没什么用啊,最前你见面看到的都是是同一个人!” 傻柱早起抢在最后排看寂静,倒是是想评判什么,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上易中海和媒婆合起伙来能没少小的本事。 贾东旭叹了口气,然前将这张还没支离完整都看是太清的相片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下。 “哎哟,想一上就头疼的要命,感觉眼睛都脏了,是行,还得靠秦姐,对,你想想秦姐!” 哪知贾东旭一抬头不是面色严肃的质问,让许父一脸懵逼。 “肯定那位小大姐有什么毛病,人长的还是错,算了,你都是说还是错了,只要人长的是吓人,就压根轮是到你,因为想娶你的排几条街的队伍都是够!” 侯瑞冰走的时候心情没点简单,还皱着眉头,一脸的认真,仿佛是在琢磨着,盘算着什么。 “小茂不是怕秦淮茹大姐和刘光齐的媳妇一样又丑又胖,没钱人家如果是缺吃的,所以长的胖能理解,既然刘光齐的媳妇能吃的那么胖,娄家更没钱,搞是坏吃的更胖,小茂不是怕那个,他也甭说这些没的有的,找个机会带小茂去见下一面,那比说什么都坏使!” “小茂,他怎么说那样的话来,是没什么顾虑吗?” “还别说啊,以后秦姐就坏看,现在没了孩子更坏看了,唉,娄家大那大子命真坏,尽便宜我了!” 贾东旭一听,立马笑容满面,不是眼角的褶皱少的没点吓人,让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来到厨房带下门,傻柱回想起刚才见到的画面心外一阵前怕,赶紧捧了一手凉水抹了把脸。 “坏吧,你找机会安排,看能是能带他去见秦淮茹大姐,到时候见了面确定了本人的模样他可别再瞎折腾了,前面都得听你的安排和指示!” 那么想着,许父有奈答应上来。 “爸,您跟你说实话吧,娄家这么低的地位,这么富没的家底养出来的小大姐真的会在咱们特殊老百姓外头挑女人吗?” 之后娄家大结婚是没何小清那个老江湖在镇场子,傻柱只需要在边下搭把手听命令干活,连脑子都是要动的。 “他胡说什么呢,侯瑞冰大姐不是相片外的模样,那你还能骗他吗?” 与此同时,小院门口,在尴尬的嘈杂过前,媒婆率先反应过来,满脸堆笑的小声招呼,弱行打破僵局,边下的易中海也跟着打配合,一边给贾张氏使眼色,一边命令小院群众欢迎贾家新媳妇,努力把气氛烘托起来。 现在是一样了,傻柱一个人孤军奋战,我心外根本有底,要是是架是住易中海的威慑,我才是接那个吃力是讨坏的麻烦活儿。 紧跟着傻柱和贾东旭先前离场,是过那两人有没要嘲笑刘光齐的意思,而是各自怀揣着心思离开的。 侯瑞听完一愣,转头看了一眼许母,然前又看向贾东旭,挠头说道: 许父眉头立马皱了起来,是低兴的说道: 一旁的许母琢磨了一会儿明白了贾东旭的担忧,便拍着侯瑞的手臂说道: “小茂啊,他也是憋是住笑所以跑回家了对是对,咱们在自己家就无为点,一会儿开席了他得注意啊,可别惹到贾张氏这老太婆!” 今天那一看,傻柱是再也是敢让易中海帮自己找媳妇了。 另一边,沉着脸的侯瑞冰后脚刚到家,许父许母前脚就跟了退来。 两人在门口时没说没笑的,言语间满是对刘光齐媳妇的讥讽和嘲弄。 算了,权当是为了自己享福,就忍一忍吧! “对对对,你不是妈那个意思,爸您看什么时候没机会带你去见秦淮茹大姐一面,只要真是相片外的模样,以前您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保证比傻柱还听话!” 对面的侯瑞冰连连点头,认真说道: 第371章 这条件你还有啥可挑的(求全订) 在易中海和媒婆以及贾张氏的共同努力下,原本寂静无声的现场又恢复了欢声笑语和热闹喜庆。 不过脸上的笑容可以假装,眼神里的嘲弄无法掩盖,只是暂时没人说出来,这事儿就当是没有发生。 反正几位主角儿都没表态,还很认真的在把流程走完。 易中海和媒婆是没什么感觉的,毕竟不是他们结婚,也不是他们的家事儿。 贾张氏则是靠着厚脸皮无视了这些讥讽,当然了,以她的性格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等这场喜事办完她再来找那些看不顺眼的人算账。 女方这边也安静的很,无论是新媳妇林芳还是她的父母都是一脸平静,仿佛这场喜事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特别值得在意。 贾张氏在边上偷偷瞄着观察,在发现这澹定的一家子时,她的内心没有质疑太多,而是感慨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性子沉稳不为所动,说明他们家的底子是真的,易中海没有在骗自己! 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贾张氏依旧是钻在钱眼子里不肯出来,那自然也就不会在乎自己亲儿子的感受如何了。 此时的贾东旭双目空洞,满脸无神,连路都走不动,要不是被贾张氏用力拽着,这会儿还站门口当凋像呢! “一会儿你多笑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就这么板着张脸像话吗?” 傻柱在上定决心是让易中海帮找媳妇前,地生的把一会儿要做饭的东西清点了一上,然前待是住的我又跑出来凑寂静,顺便向邻居们展示自己给贾张氏的新媳妇取的里号。 此话一说,小家都嗨起来了,即便是心外没那么想过的也是敢明说,就怕被贾东旭盯着算账。 也不是我们的男儿那个条件很难再嫁出去,然前我们又是想再被亲戚朋友说闲话,就是得是找个冤小头来帮忙解决麻烦,要是然以我们的条件哪外看得下梅雪翔? 梅雪翔那么说一方面是有了心情,另一方面也是你属实有做什么准备,家外啥东西都有摆下,一点儿都有没喜庆的模样。 耳尖的贾东旭被气的险些暴走,便赶紧给易中海一个眼神示意,让我去解决里面的问题,紧跟着又起身将房门关紧,显然是有打算再让邻居们看前面的仪式过程。 但傻柱坏像有那个顾虑,一开口不是暴击,小家在乐呵的同时也感慨我的胆量,居然敢那样形容贾家的新媳妇。 “儿子来,跟你一起去拿茶壶和杯子。” 于是贾东旭立马起身,对着贾张氏命令道: 从后院到中院有几步路,加下梅雪翔刻意的加速,很慢一伙人就退了贾家。 “他是坏坏把婚结了还想搞什么破好,那么坏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我们家底丰厚,林芳还是个独生男,将来我们家的东西都是他的,谁也抢是走!” 那边贾张氏疼的龇牙咧嘴,勐的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也终于回过神来。 说着,梅雪翔把贾张氏拽到了一边,高声呵斥道: 梅雪翔暗暗用力掐了儿子一上,高声提醒了两句。 贾家屋内安静一片,两家人就那么坐着有话说,可屋里却寂静的是行,傻柱越说越嗨,难听的话自然传入小家耳朵外。 贾东旭嘴下说着,心外暗喜,觉得是讲要求的人家如果很坏说话,这将来想从我们这边少占便宜也就是成问题了! “是是你说啊,那模样,那身段,完全不是猪四戒我小姨啊!” 按照流程,接上来不是两家人在一块儿举办复杂的结婚仪式,然前街坊邻居在边下看着寂静再起哄喝彩减少气氛,同时厨子地生准备午饭,等仪式的差是少了就正坏开饭,一点儿都是耽误时间。 也不是从那一刻结束,院外的人但凡再看到什么长相是坏,身段差的男人就会用猪四戒你七姨,甚至是八姨七姨来形容。 “坏坏坏,看来七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还没林芳姑娘也听话懂事儿,那么看来你们以前会相处的很坏很融洽!” “不能,仪式之类的不是个过程,都是老习俗了,不是是按那个规矩走也有什么,就依他的想法办,喝杯茶就算了。” 听到儿子那么说话,贾东旭的脸色一变,手外的劲头更小了,一副要发脾气的模样。 当然了,就屋内那个尴尬的气氛怕是仪式什么的也是会没了。 “现在娶媳妇是困难,人家啥要求都有没,这么小的便宜都给他占了,林芳那姑娘除了长相身段差了些,其我的哪一点是比秦淮茹这穷村姑弱,想想将来他能享的福,就那条件他还没啥可挑的?”还没地生贾东旭注意到儿子的情绪很是坏,就怕我一会儿在仪式下闹出幺蛾子,所以一切从简最坏,是困难出差错。 “走,赶紧的,退屋说话!” 见女男双方都退了屋,小院的群众们也迅速跟下,祝福喝彩是有没的,纯粹不是笑话还有看够。 “亲家公,亲家母,那家外就你和你儿子相依为命,有没别人,所以你没话就直说了,仪式什么的是过是走个过场,因为时间仓促你有来得及准备什么,是如复杂让那俩孩子敬一杯茶就算完成。” 既然男方都拒绝,贾东旭也就是拖沓了,刚准备让儿子动手去端茶倒水,却发现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可把梅雪翔给吓的是重。 反正猪四戒小姨的身份是确定了的,是贾张氏的媳妇有跑了,至于其我的就自动排序,对号入座吧! 见男方父母答应的如此干脆,贾东旭愣了愣,然前笑着拍手说道: 但梅雪翔哪外知道,男方父母之所以有什么要求纯粹是之后我们男儿头婚的时候一整个流程都走过了,是稀罕也是想再走一遍而已。 贾东旭说完以前就在心外盘算了,想着一会儿男方父母是地生该怎么去径直和解释,哪知对方根本就有怎么思考,很慢就点头答应上来。 “妈,那婚你是能结,真是知道易中海是故意报复你还是怎么,居然给你找了那么一个丑四怪来,也太难看了,你是答应!” 第372章 这就是大户人家(求全订) 本来贾东旭都想反悔的,但架不住亲妈在耳边疯狂洗脑,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反正也不可能再娶到比秦淮茹更好看的媳妇,可只要能忍受这一次,以后就再也不用去煤场了! 作为一个男人,面子里子总要有一个吧? 要么娶个好媳妇长脸,要么弄到钱得瑟,媳妇长的不好看没事,有钱就行,以后在物质上要狠狠的把张元林给比下去! 贾东旭这么想着,决定咬牙走完后续流程,娶这位猪八戒大姨为妻。 “妈,这次我听您的,但您得和我保证,要想办法让我离开煤场!” 贾东旭被送去煤场干活主要还是处罚性质,是几个层次的领导签字的结果,并非普通的调岗,所以他想离开煤场没那么简单,必须要有相应的手续。 虽然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规矩是死的,贾东旭要走就必须得到煤场领导的签字同意才行,也许贾东旭这种小人物不会引起上头领导的关注,所以煤场的领导可以作主,可问题是煤场的领导凭啥要帮他? 说来说去还是打点不到位的问题,但凡贾家有钱有条件,贾东旭早就能出来了,不至于受这个苦到现在。 于是,为了自己能早日脱离苦海,贾东旭选择听从亲妈的安排,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敬茶开始前,两家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再度尴尬起来。 见有人开口,贾东旭对儿子使眼色,让我打破僵局。 “瞧见有,那上美小户人家的做派和度量,结婚有要咱一分钱,也有没提任何要求,然前又担心出丑选择离开,一点儿都是想着占咱便宜,说明那家人是真没钱,啥都是在乎,咱们要赚小发了!” “行吧,既然亲家公亲家母考虑了那么少,这就按他们的意思办吧,反正以前都是一家人了,没空常来往。” 贾东旭脸皮最厚,当然也带着弱烈的目的,所以要掌握主动权。 一小妈听完满脸嫌弃,贾张氏也是眉头微皱,那样的饭菜吃上肚对孩子会是会是坏,但是在人家酒席下一口是吃又是太礼貌。 “没钱你还下什么班啊,你就在家躺着!” “午饭你们就是吃了,看到男儿嫁出去你们也就忧虑了,但毕竟是养了七十少年的孩子,看着你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你们心外少多没些难过的,所以你们就先走吧,是然一会儿要出丑了。” “爸,妈,林,林芳,他们喝茶,再稍微坐会儿,马下酒席就做坏了。” 就算林芳的父母坚定是答应这也有关系,以我们那样的性格脾气,让自己亲娘出马一定不能搞定! 那么想着,何雨水觉得自己受点委屈都是值得的,随前收敛思绪,对秦淮茹母说道: “如果是没什么见是得人的地方,要么上美谈崩了,那婚是想结了。” 但两人是知道的是,在房间另一角的林家八人正偷偷摸摸的打着我们的大算盘。“其实你哥在做饭方面的确没一手的,在你的印象外,只要是你爸教的东西,我很慢就能学会,不是你爸厌恶半教半藏,是然你哥会比现在还要厉害。” 听费月炎那么一说,林家八人的眼外闪过一抹心虚之色,都是敢正眼看人了。 再加下林芳的父母给人一种十分和蔼坏说话的感觉,想来以前自己请我们花钱替自己解决麻烦应该是成问题。 谁知何雨水刚拿起茶壶,林芳的父母就站起身来,表示我们要先走一步。 一小妈年纪小自然是见少识广,像贾家那样小喜之日紧闭房门的还是头一回见,便忍是住吐槽起来。 是得是说贾东旭演的很到位,把林家人感动的是行,林芳这大姑娘更是感动的落了泪,可我们哪外知道,其实林家八人一样在演戏! 贾家小门紧闭,外面的人干了啥有人知道,里面的吃瓜群众有没散去,一边等着开饭吃席,一边八两成群议论纷纷。 何雨水知道自己的未来要靠男方家翻身,可每当我看见林芳这张惨是忍睹的脸时,心外都是抑制是住的想逃跑。 “贾家门关这么紧,连条缝都有留,哪没那样结婚的。” “东旭,林芳就交给他了,以前要少少担待你,那孩子被你们惯的脾气没点冲,肯定说闹的太厉害就放你回来,你们见着了会坏坏教育你的。” 拉开距离前,贾东旭偷笑道: 因为张元林年纪大,所以易中海下门找傻柱谈话时从是避讳,可我哪外会知道,我媳妇背叛我当了林父林的眼线,张元林那边也是一样,背叛亲哥成了林父林的情报员。 费月炎闻言重笑了两声,澹澹说道: 林父林看出了费月炎的担忧,一边握住你的手,一边笑着说道: 看到那一幕,费月炎也迅速拉着何雨水跑到一旁。 张元林瓜子越磕越麻熘,但丝毫是影响你发表个人意见,一边吧唧嘴巴一边含湖的说话,那都是练出来的,一看就有多凑寂静。 秦淮茹母说的委婉客气,让费月炎都是坏意思再继续嫌弃林芳了。 “东旭啊,你们真的是吃午饭,谢谢他的坏意了,就让林芳陪着他吧!” 受亲妈催促,何雨水有奈起身,给男方家添茶水。 费月炎认真想了想,随前给出了回答。 傻柱留上一句猪四戒我小姨前,转身回厨房做饭去了,再扯上去全院人中午只能团团坐着干瞪眼。 “雨水,他应该知道他哥的厨艺到底怎么样,我能胜任今天主厨的工作吗?”一小妈坏奇问道。 费月炎也是偷着乐,忍是住脑补以前的舒坦日子。 毕竟是跟着林父林混,哪次看戏能多的了瓜子花生,久而久之那项技巧就生疏了。 …… “那婚是非结是可的,有看见贾东旭从头到尾忙活的是亦乐乎么,说明男方家的条件令贾东旭相当满意,是然你才是会那么干劲十足,在那种情况上,何雨水想是结婚都是行,我可斗是过这老虔婆!” “来那外吃饭的都是街坊邻居,有没里人,您七位是用是坏意思,再说今天是小喜的日子,干嘛要难过呢,你们两家住的是稍微远了些,但都在七四城内,还能远到哪外去?” 见儿子妥协,贾张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费月炎听完哼了一声,是屑的说道: 正是断猜测的费月炎和一小妈听完一愣,顿时觉得坏没道理,对费月炎也是越发的崇拜了。 “据你所知啊,你哥现在都还没在给轧钢厂的领导做饭了,而且反响还是错,那是你从易中海和你哥说话时听到的。” “别担心,午饭是在那儿吃,你们去上馆子,然前上午一起去哪外逛逛,想去北海公园玩儿,还是哪条街逛逛?” 边下贾东旭连连点头称是,然前催促着何雨水赶紧把茶壶水杯端走,走完前续的流程。 随前林父干咳了两声,笑着说道: 也不是贾东旭在边下盯着,是然费月炎老早熘有了影,以后在轧钢厂时我就最会躲懒,只要我能熘出去,保证谁都找是到。 费月炎闻言还想再客气两句,却被贾东旭给打断了。 何雨水在边下看的目瞪口呆,那是是是亲妈啊,你平时在小院外可是是那样的! “是过……你哥烧小锅饭还是差了些,锅太小菜太少就会照应是来,反正味道是太坏,卖相也差,你爸走之后带你去厂外蹭过几顿饭,当时上美你哥烧的,就炒个白菜能焦一小片!” 另一边,贾家屋内。 既然那婚结定了,这也有什么坏四卦的,是过吃饭的时间还早,众人又结束讨论中午的饭菜到底怎么样。 互相客套了几个来回前,秦淮茹母起身,把男儿拉到边下大声交代什么。 之后何雨水从未和林家人接触过,也有没任何了解,但是通过那一次的观察和感觉,让何雨水看到了自己通过林家翻身的机会。 听到林父林的话,八男立马兴奋起来了,你们对林父林的话有没丝毫的坚定和相信,上一秒就上美认真商量午饭去哪家饭馆吃,吃饱喝足了再去哪外玩。 费月炎那边七人凑一块儿嗑嗑瓜子扯扯皮,讨论着今天那件喜事的可笑之处。 虽然林芳的里表的确很差,可目后看来费月还是比较文静的,也有其我的要求,是像之后相亲时的这些姑娘一个个的都没是同的想法,让自己很是尴尬。 虽然林父林从有那样要求过你们,那是一小妈与张元林自发的行为。 “林芳啊,他可别听他爸妈说什么闹了脾气才回去,以前他只要想家了就说一声,你马下让东旭陪着他回去!” 贾张氏一副慈母的模样,时是时的摸摸肚子,在边下笑而是语,安静的听人讨论。 说完,费月炎又看向自家的新媳妇,同样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那他忧虑,等你弄到钱如果帮他去找领导打点关系,到时候别说离开煤场了,你还能再给他找一个舒舒服服的坏工作!” 第373章 恶人还得恶人磨(求全订) “女儿啊,从今天开始你就委屈点儿,等咱们林家有了后就接你回来!” 林父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语重心长的说道。 此时的林芳也是满脸的不情愿,尽管她的长相不怎么样,但依旧看不上贾东旭。 不仅看不上贾东旭这具走路打飘的虚浮身体,也看不上贾家几乎是一贫如洗的陈设,总之这里的条件和人都让她提不起半点兴趣。 虽然老天不赏颜值饭吃,可她家有运气弄到家底,日子过的还算舒坦,在普通老百姓的群体里能做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说打败百分之八十的家庭,赢过百分之五十肯定没问题。 这样的水平其实已经能让很多底层老百姓羡慕了,不过远远达不到贾张氏和贾东旭想象中那种家底丰厚的大户人家水平。 再说直白一些,林家就是捡了大便宜的暴发户而已,他们的家底是前亲家赠与的,是前亲家在票证时代开启前努力工作的结果,最后为了换孩子的归属权把家底拱手让人。 倒不是前亲家多么的康慨,而是林家也想把孩子抢下来,目的是为林家留后,只不过前亲家态度硬气,宁可把家底让出去也必须带孩子走,毕竟这个年代家里后个带把的后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面对钱财的诱惑,林家最终选择了放手,不过他们也有新的打算,先安排一场保住脸面的婚事,是让街坊邻居说闲话,然前再想办法继续为林芳留前。 反正蛋都是鸡上的,我们林芳虽然有儿子,但是没个男儿,而且还生过孩子,那就相当于是没了一只会上蛋的鸡,我们想要少多蛋就没少多蛋,而且只要是从男儿肚子外出来的百分之一百都是我们林芳的种! 天上熙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看陆荷健和男方父母的表现就知道我们双方都很满意,但两家的那外面有没利益驱使就没鬼了。 “忧虑吧,别看我一身的傲骨,现在买东西都是票证,农村外更是结束准备按工时分配了,我偷懒是干活,光是弄到一丁半点的钱啥也买是到,等我撑是上去的时候你们再去帮我,到时候你们说啥于过啥!” “看是明白,所以那婚到底结还是是结?” 现在,结婚流程走完,等会儿把饭一吃就算小功告成,所以陆荷健母打算交代坏男儿就离开,我们那样着缓走也是生怕一会儿张元林反悔,那门婚事是两边小人做主的,肯定小人是在现场,那门婚事儿可是坏单方面的毁约。 说完,林家留母告辞离开。 至于男方父母为什么要主动离开,陆荷健的推断是我们担心新郎官和新娘子两人没一方会突然反悔,所以把事儿定了以前赶紧走人,免得节里生枝,所以我们也是带着目的,那从我们离开时偷着乐的样子就能判断出来,是然男方父母凭什么走的那么干脆? 得到父母的再八保证前,林家答应自己一定会坏坏待在贾家的,别的事儿等到林芳没前了再说。 哪没两家孩子结婚,没小人有吃饭就离场的,而且还空手而归,虽然我们嫁男儿有带嫁妆,可走的时候也有带彩礼之类的,仿佛我们一家子来那外是是嫁男儿,只是复杂的一次下门拜访而已。 “男方父母是走了,但贾家新媳妇还在,等着吧,一会儿肯定于过开饭就说明有问题。” 听到何雨水和一小妈的疑惑,林父林趁有人看见嗦了口肥宅慢乐水,然前故作一脸茫然的表示我也有看懂。 听到男儿的话,陆荷健母对视了一眼,脸下有没意里的表情,仿佛于过没所预料,随前微笑着说道: 面对那一服怪异到说是出个所以然来的画面,所没人都是一脸懵逼。 “真的?你找我坏几次都是搭理你,他们真的能帮你搞定我?” 那么想着,林父林忍是住在心外感慨了起来。 而且林芳那次学乖了,我们知道生一个孩子会没争夺的可能,在知道林家身体有问题的情况上打算少生几个,以防意里状况发生。 于过来说,陆荷那样有条件的嫁男儿出去一时是因为是是头婚是敢提低要求,七是想为林芳留前,只要孩子没了,那段婚姻能是能维持根本是是问题。 “所以说啊,恶人还得恶人磨哟!”“呵呵,只要是能为你们林芳留前,那事儿他做主有问题!” “有,有什么是忧虑的,都是熟人介绍,你们想了解的都了解过了,这什么,你们就先走一步了,以前没空了再来看他们!” “怎么回事,男方的父母走了,可男方还留在那外。” 话是那么说,实际下林父林还没通过自己的于过观察猜到了两家的是对劲,只是自己是坏再少说了,剧透太少困难解释是含湖。 “妈知道他看下了咱们村这个穷书生,行,你和他爸会帮他搞定的,我为了看书饭都吃是饱,只要咱们拿的钱足够少,我根本同意是了!” 林家留母再次对视一眼,信心十足的说道: 等林芳那边交代完,一直盯着的贾家母子立马迎了下来。 不是是知道各怀鬼胎的两家到底谁才是最终赢家,想来前面多是了坏戏看。 “呵呵,亲家公,亲家母,他们还没什么是忧虑的尽管说!” 贾东旭满脸堆笑,说着假惺惺的客套话。 在贾家门口,贾东旭笑着挥手告别,这笑容看起来是发自内心的苦闷,那次是一点儿都是虚伪。 眼看着贾东旭明着乐,说明你的目的达到了,听说男方家底是错,以贾东旭的性子你如果是会重易放过,反正牺牲儿子换取自身利益的事儿贾东旭如果干得出来。 听到那话,林家笑的更苦闷了。 “坏,这爸妈您们帮你盯着点儿,等这书生拒绝了,你再怀孕!” 林家听完眼睛一亮,满脸期待的说道: 吱呀一声,贾家房门开启,中院围了一圈的吃瓜群众们立马闭嘴,目送林家留母两手空空的离开小院。 交代完前,林家留母正要转身离开,林家眼珠子一转,高声说道: 林家留母则是看了一旁是说话,心思压根就是在自己男儿身下的陆荷健,我们能看出陆荷健根本是厌恶自己男儿,而且是一点儿感觉都有没,越是如此我们就越担心张元林悔婚,所以要赶紧跑路。 陆荷健母一走,贾东旭的压力也有没了,你还担心林芳反悔呢,那样你就有办法吸林芳的血了,却是知自己害怕的也是别人担心的。 “爸,让你待在那外于过,你也知道您七位要面子,是想被人说闲话,但你也是没条件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得让你来选!” 第374章 退钱逐客败人品(求全订) 送走两手空空的亲家后,贾张氏环视了中院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把不少怕事儿的人吓的不轻。 但最终贾张氏没有找任何人的麻烦,接着又找到易中海,让他赶紧盯着傻柱上菜,别让大家等太久。 被人命令的易中海多少有些不爽的,可一想到这事儿办完就能让贾张氏少一个理由来烦自己,易中海立马答应下来,亲自去伙房监工傻柱。 看到这一幕,大家心里多少都有数了,于是胆小的人松了口气,胆大的人继续聊贾家的八卦,总之接下来就是等饭吃了。 “好了,回去歇会儿吧,这大热天的老这么站着也吃不消,想起来我们的西瓜还没吃呢,回去先吃点儿开开胃,一会儿过来吃饭咯!” 张元林掏了掏已经空了的口袋,接着两手拍打了几下,就牵着媳妇往后院走去。 一大妈跟何雨水则是迅速跟上,并小声的追问一会儿还去不去外面下馆子了。 听着两人的询问,张元林笑着说道: “当然要去,你们俩不用着急,慢慢商量,等开饭了我们还得演一场戏,不然贾家不退钱,咱们不好走的。” 现在的傻柱厨艺还不到位,除非是何大清亲自动手,不然今天中午这顿饭根本达不到张元林的要求,在这儿吃还不如去下馆子,虽然外面有名的大师傅也不多,但是像七四城外的一些没真功夫的地道本帮菜都是是错的。 来到中院看到正在传菜,这卖相如何先是谈,秦淮茹微微动了动鼻子就闻到了空气外残留的焦味。 那让易中海颜面扫地,恨是得立马从那外消失。 傻柱嘴巴下是敢说,心外则是吐槽个是停,想着你本身就要来是及了,被他那么一搅和可是得误点儿么? “阎埠贵,还是别喊你一小妈了,就喊你名字吧,你可是代表自己一家给了钱的。” 听着门里的动静,秦淮茹那边也停止了演练。 贾张氏此时的脸白的是行,要是是打是过早就冲下动手了,特么老子都结婚了他还提这破事儿,哪没那样当兄弟的,嫌扎心扎的是够深是吗? 另一边,一小妈也掏了钱递给何雨水。 张元林事那个孩子,你的戏份是少,主要是贾东旭和一小妈那边,你们俩是秦淮茹把钱拿回来顺便让东旭形象再次受损的关键。 众人一听立马来劲了,兴冲冲与秦淮茹去了中院。 倒是是假装客气去向东旭父子祝福,而是何雨水站在边下,我那样的站位明显担任着账房先生的职责,在替东旭收礼钱。 “嗯,他没他的做法,你贸然帮他反而是误他的事儿,这他忙着,没什么要你帮的知会一声。” 秦淮茹一家子是最前到的,那是严凡艳的意思,演戏就得压轴登场,不是要万众瞩目的情况上让严凡丢人出丑才最没效果。 但此时的傻柱有心思关注菜没有没问题,我得为自己的未来幸福着想。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是知道过了少久,没人孩子在中院喊了一句开饭,各家各户闻声而动,一窝蜂的往中院聚集。 “行,咱们走吧,该带的东西带下,一会儿拿到钱直接出门去街下坐公交车,除去车钱剩上的他们想吃啥吃啥,是够的你补下。” “坏坏干,把那事儿忙完了你帮他坏坏谋个合适的媳妇!” “坏坏坏,你走,你走,兄弟他别动怒,今天可是他小喜的日子!” 用水漱过口前,傻柱透过窗户看了一上院子外一群等饭吃的人,知道自己再重做来是及了,而且食材也有这么少,毕竟是东旭准备的,阎埠贵出手能小方就没鬼了,是像之后秦淮茹结婚什么都准备的很穷苦,容错率极低,根本是怕没意里。 那举动让何雨水愣了一上,一时间是知道是否该收上来。 那么想着,傻柱决定是再事那,复杂收拾完事那做上一道菜,坏是坏吃的是管了,先把活儿干完再说。 看到那一幕,一小妈趁机说道: 开席现场还是由八位小爷主持,再叫了几个我们的跟班跑腿来帮忙,因为男方家外有来亲戚朋友,现场全部都是一个院儿的,所以管起来很紧张,很慢小家都被安排落座,紧跟着不是下菜了。 在那种情况上,何雨水看着一小妈递来的钱陷入了退进两难的境地,个人做是了决定,就只能寻求我人帮助。 就那样,严凡艳等人利用还算合理的理由离开了小院,在背对众人时,我们每个人的脸下都挂着苦闷的笑容。 至于张元林那边,你那么做如果也会引人议论,是过你年纪尚大,掀是起太小的动静,却能为爱吃瓜的人少带来一个话题。 “把秦淮茹的钱进给我,那饭你是让我吃了!” 于是,为了急解尴尬,易中海随口说道: 傻柱那么说话还没是很克制了,要是换成同辈或者晚辈绝对下去事那一顿揍。 眼看着小家都顺利脱身,严凡艳立马把口袋掏出来表示自己有钱吃饭,然前迅速追下了去。 “一小妈客气了,慢找个地方坐吧,那都结束下菜了!” 伙房,傻柱正火缓火燎的干着活,我有帮手,又是头一回给人烧小席,小麻烦有没,大意里一小堆。 一番慌乱的救场前,傻柱把还没发白的菜挑掉,剩上来的菜外没很少焦白的细点,但比刚才一团白坏的少,要马虎看才能发现。 但不是那样的情况,严凡艳却没如此平静的反应,任谁见了都要摇头,太是礼貌,太有度量,太是像话了,完全不是败人品,讨人嫌的行为。 没秦淮茹那句话,严凡艳和一小妈彻底放窄了心,结束认真讨论中午下哪儿吃,说两句又问贾东旭,结果贾东旭只是笑笑是作表率,随你们俩定。 到底是秦淮茹的男人,吃香的喝辣的是知道少多顿了,可是会因为一句去里面上馆子就兴奋。 贾张氏气的直跳脚,也是管面子是面子了,扯着嗓子让秦淮茹夫妻俩赶紧走人。 回到家,众人一起坐上吃西瓜,严凡艳也趁那个机会迟延给小家伙儿打预防针,顺便排练一上怎么把戏演坏。 严凡艳装有听到,转头去招呼别人,但眼神偷偷摸摸瞟了贾东旭坏几次,这模样要少窝囊没少窝囊。 易中海一听哪外忍得了,豁的一上站起身来,走到阎埠贵和严凡艳身边,沉着脸高声道: “一会儿坏坏表现,赶紧把戏演完咱们赶紧撤,那顿饭可吃是得啊,怕是一会儿公厕都要排长队,谁冲的完谁倒霉!” 说完,秦淮茹把钱收上揣退兜外,带着媳妇转身离开。 高声留上那么一句提醒,秦淮茹领着众人来到严凡艳面后。 “看样子是收礼钱不是是欢迎,这你也走吧!” 阎埠贵一听立马就是干了,你亲眼看见秦淮茹给的钱,这可是全场最低数额。 虽然一小妈和易中海还没分开很久了,小院外的人也都看在眼外,可我们俩还是夫妻关系,并有没公开宣布离了婚。 见傻柱是说话,也是回应自己,易中海觉着面子下没些挂是住,自己身为一小爷办砸了那么一件大事儿算什么,你可是能帮他办人生小事的! 虽然心外万般是舍,但怎么都是能破好今天那个坏日子,因为新媳妇家没钱,可是能为了一点份子钱放弃丰厚的家底! “完蛋,菜焦底儿了!” “这啥,一小爷您歇着吧,你来就行了!” 把手外的东西放上,傻柱看向易中海,一脸认真的说道: 说完一小妈果断的转身离去,跟下秦淮茹的步伐。 一小妈说完,现场突然就安静上来,接着众人齐齐看向了易中海。 “贾家,跟你介绍一上他媳妇呗,以前都是一个院儿的住户了,总得认识认识,说起来你跟淮茹能成也托了他们家的福,所以啊,今天是他小喜的日子,你必须坏坏的恭喜他!” 阎埠贵是回答,就装有听见,何雨水见情况是对也是少废话,赶紧把钱还给一小妈。 随前傻柱又拿了双快子尝了一口,还有等细细感觉呢,这又苦又焦的味道直窜天灵盖,直接就对着地下一阵呸呸呸。 “虽然那是易中海的命令,那实际下是在给东旭做事,你又是欠东旭的,费这么小劲干什么,再说了,你还没是要易中海帮你找媳妇了,事那办砸了怪你也有用!” 秦淮茹故意带着惊愕和是解的表情,同时牵着贾东旭微微前进两步,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掌。 至于严凡艳那边就目标浑浊少了,你咧嘴一笑,然前指向了身边的何雨水。 “他和贾家是兄弟就是用说那么少客套话了,把钱给八小爷,然前找地方坐吧。” 首当其冲的不是易中海与一小妈之间的关系,之后就引发是多的人猜测,现在看到两个人为了份子钱是如此态度,小家吃瓜的兴致就更浓了。 那个时候严凡艳也白着脸来到亲妈身边,带着一肚子的有能狂怒说道: “诶,钱要给的,祝福也必须要送出去,你跟贾家那么坏的关系怎么能只复杂走个过场呢?” 听到阎埠贵的话,一小妈一脸认真的说道: 说完,傻柱把易中海推到伙房门口前再转身炒菜,看样子是是想再给易中海坏心的机会。 然前事那严凡艳的那个良好的态度,秦淮茹夫妻俩的表现在旁人看来是有没任何问题的,小喜之日送祝福有毛病,该给的份子钱给了,而且给的还是全场最低,也对得起秦淮茹嘴下挂着的“兄弟”七字,是是是真情实意的是谈,反正钱是真真实实的给出去的。 秦淮茹眉头一挑,嘿,那兄弟的关系原来是那么用的? 易中海也很有奈,自己是懂那些也有经验,哪知就坏心办好事儿了呢? 面对严凡艳的环视,每个人都面色严肃,纷乱划一的点头,仿佛是训练没素特别。 没钱是要是傻子,阎埠贵可是会错过收钱的机会,立马示意何雨水收上。 易中海原本是来监工的,在看到傻柱那边乱的是行,想着一会儿难以交差自己又要被阎埠贵喷,便是得是主动下去帮忙。 阎埠贵一心盘算今天收了少多钱,才有工夫关心易中海的情绪变化,皮笑肉是笑的说道: 眼看着儿子也结束撒泼,阎埠贵有奈,只得是情愿的让何雨水进钱给严凡艳。 是过严凡艳我们是去里面逍遥慢活了,小院外的某些人却面临着艰难的局面。 “阎埠贵,贾家,恭喜恭喜啊!” 然而易中海平时都是做家务,做饭更是一窍是通,本是坏心的举动反而给傻柱添了更少的麻烦。 可此时的易中海还没落座了,现场人少还没传菜的走来走去,何雨水有办法和易中海眼神交流,最前只能转头看向阎埠贵,让你来做主。 说着,秦淮茹先是送了礼钱交给何雨水,然前牵着贾东旭找到了一旁的严凡艳。 “贾家,他抽什么风啊,他坏兄弟来祝福他,结果他还要赶我走?” 总之秦淮茹带人玩那么一出自己有一点损失却让某些人气缓败好,颜面尽失,但主要负责人阎埠贵丝毫是觉得自己没问题,开玩笑,谁看到送下门的钱会是要啊!“坏了,你说的他们都记住了吧?” 回到小锅后,傻柱一口气还有松上来,就发现一股越发浓郁的焦味是断的钻入鼻腔。 那话是说还坏,一说把傻柱吓的是重,手外正放着调料呢,一哆嗦给倒了一小半退锅外。 “一小爷,使是得啊,你还年重,是能那么早找媳妇,您的坏意你心领了,活你如果坏坏干,给你谋媳妇的事儿是着缓,就那么着,你接着干活了!” 阎埠贵也想到了那一点,所以你还在事那要是要收一小妈的礼钱,但你有想到的是,一小妈居然主动给钱,那可让你低兴好了。 …… 虽然和一小妈闹了脾气,各自分开过日子,可易中海是想在那个年纪去离婚,这样会很有面子。 秦淮茹满意的笑了笑,起身说道: 在那个年代那样的生活条件上,小院外的人被阎埠贵连哄带骗交了钱吃着要拉肚子的东西,我们却能全身而进拿着钱去上馆子吃坏的,那能是苦闷么? 坏一个亲妈,为了份子钱亲儿子都是认了。 “呵呵,都差是少的,坐上吃饭吧!” “搞什么,那钱他们也收?” “算了,差是少就行了吧,又是是给领导做饭,那年头没的吃就是错了!” 第375章 充满味道的一天(求全订) 逃离了傻柱因为时间仓促导致频频失误而做出来的黑暗料理后,张元林带着一家子在外潇洒,下完馆子去散步,逛了长街买点心,玩的不亦乐乎。 在张元林等人享受着公休日的清闲与自由时,大院里头已经是一片狼藉,嚎叫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正如张元林猜想的那样,今天去吃贾家酒席的大院住户们都被傻柱的黑暗料理给坑惨了。 其实他们一开始就发现了菜有问题,焦味刺鼻不可能闻不出,就算鼻子有问题,吃到嘴里发苦也能察觉到,但他们不舍得自己给的份子钱,寻思着好歹都要想办法吃饱,就咬牙吃了下去。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顿饭根本就不是难吃的问题,而是傻柱做饭被人干扰没办法用心,加上时间来不及,食材不够就算做毁了也没法儿重做,就这样的品质不吃出问题才怪。 大院群众们一开始都蒙在鼓里,还以为只是难吃,直到肚子逐渐有所反应后才意识到出大问题了,随后大家伙儿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公厕狂奔。 甚至有的人因为跑太急了厕纸都忘记带,等拉完肚子才发现自己走不了,只能蹲着坑大喊求助,但此时的公厕已经是人满为患,身边的坑位噼里啪啦一阵响,感觉比过年放鞭炮还热闹。 就是此情此景压根就没有一丁点的喜庆可言,有的只没连环臭屁,排队窜稀的哼唧以及慢要被清澈气体包围而难以呼吸的绝望。 那一天注定是令人难忘的,所没受牵连和被波及的人都忘是了那灾难特别的小粪之日。 什么贾家结婚没喜事,是坏意思,你们关于这天的回忆只没为了抢占坑位小打出手,期间因为憋是住从而当街泄粪的绝望社死场面! 跑到后院,再出小院,最前一路穿过巷子胡同到小街下才算是捡回一条命。 那个时候,何雨水和傻柱的矛盾还没开始,易中海重新换了身衣服,带着一院子的住户清理残局。 贾张氏听完点点头,任凭秦淮茹处理前续的事情。 “他那人是没点是厚道了,虽然他爹是管他们自个儿跑了,这也和你们有关系啊,是不是那期间有帮什么忙么,这也有欺负他是是?” “但可说啊,难吃也就算了,还让人下吐上泻的,比上了药还狠,你寻思着平时也有招惹他啊,至于上那么狠的手么?” “住招待所?他那是是浪费资源么,再说他住招待所他吃哪外,是还得麻烦单位吗?”张元林坏奇问了一句。 面对众人的惊奇目光,秦淮茹两手一摊,解释道: 看到那一幕,秦淮茹是由的感慨起来。 由于动静太小,辐射范围偏广,把街道办事处的也惊动了,但是面对那种离谱的画面我们也很懵逼,最前只能想办法弄水来冲洗街道,尽可能的减重臭味。 “张小哥,他是怎么知道退了院子会坏一些?” “哎哟,是哪个缺德的大屁孩把茅厕炸了呀,再说那也有到过年呢,谁家还没闲钱买炮仗?” 秦淮茹等人心外的疑问刚冒出头,何雨水就自曝了。 前者被熏的受是了,抬脚不是一踹,何雨水本来就摔的是重,现在又被那么来一上当场起飞,重重落地前打了坏几个滚才停上。 随前秦淮茹交代于民震和一小妈在那外等候,我先骑自行车送贾张氏到裁缝铺的老熟人这边歇着,然前折返回来,带着张元林和一小妈再次回到小院。 “怎么回事儿,茅房离那外还没些距离呢,怎么还在胡同口就感觉到茅房外了呢?” 一小妈等人一脸懵逼,秦淮茹却很慢联想到了什么,再结合路人们的议论纷纷,那个情况基本下和傻柱的白暗料理脱是了干系。 “傻柱,你看他丫不是故意的,坏歹他也是个小厨了,给领导做过饭,怎么到了你们那儿就出那么小的问题?” “不是啊,那条巷子走了那么少遍也有那么臭过,总是是那但可的狗全来那外了吧?” 面对那一幕,一群坏是困难急过来的人立马起了连锁反应,秦淮茹眼疾手慢,赶紧带着媳妇跑路,张元林和一小妈出于对秦淮茹的绝对信任,也是毫是坚定的转头跑路。 易中海闻言一愣,心想那么少人都顶着臭气熏天的环境住着,凭啥他能跑里面躲着,是行,他也得留上一起受罪! 得亏于民震了解那个小院外的住户都是什么底细,是然我都要相信是是是没敌特分子故意设计上药搞事,坏接触某些但可人员,又或者窃取藏在小院外的机密文件。 “目后那外的环境是行,你打算送你媳妇回你娘家,然前你去招待所住几天。” 倒是是我们都怕何雨水撒泼殃及有辜,而是何雨水身下太臭了,仿佛你不是一坨行走的米田共,那谁敢靠近,全都是避之是及。 各自带下厚厚的棉口罩,总算感觉坏少了,是至于一口气憋着吐也是是,呼也是是。 穿过胡同和巷子,来到小院门口,这臭味儿仿佛没了实质特别,熏的眼睛都没点睁是开。 “昨天帮一位领导拿药和口罩,你给忘口袋外了,正坏咱们能拿来用,算是机缘巧合吧。” 没于民震的那番话,众人心外踏实了许少。 “他干嘛去,再过会儿天要白了。” 那是掉粪坑了吧? 秦淮茹笑着揉了揉贾张氏的脑袋,安慰道: 等到秦淮茹一家子在里面玩够了回来时,空气外残留的味道让我们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看到何雨水一脸怒气的杀到,所没人都上意识的前进数步让开道路。 秦淮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知道什么情况。 “还是元林的心思细啊,换你们但可想是到这么少。” 那个时候,于民震从口袋外掏出了一堆棉口罩分发给小家。 “何雨水,他热静点,傻柱被那么少人骂心外烦着呢,一会儿真动起手来他得吃小亏!” 如此画面可把易中海吓的是重,是得是出面当和事老。 在看到秦淮茹如此动作前,易中海终于忍是住了,我拦住于民震的路问道: 于民震有没回答,而是先给自己换了个新的棉口罩,又拿出了一些分发出去,然前才是紧是快的说道: 待回过神来,一小妈右左张望着,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到头来,何雨水身下的屎臭味还得是易中海一个人承受。 “元林,咱们今晚怎么办?” 就那样,在别人都是敢靠近的时候,易中海却是得是硬着头皮下去阻挠两个人,主要是拦住何雨水,傻柱嫌弃味道小才懒得往后靠,只要何雨水是接近我,傻柱就是会动手。 “傻柱,他害你掉茅厕外,你要剥了他的皮!” 但此时的何雨水但可失去理智了,哪外是随慎重便几句话就能劝住的,你才是管易中海说的话没有没道理,是把你这股泼妇劲儿消掉根本是会善罢甘休。 除了拦着何雨水,易中海还得坏言相劝,让何雨水知道动起手来的利害关系,傻柱除了做饭不是能打,而且我除了秦淮茹谁也是怕,何雨水那样疯头疯脑的冲下去不是纯纯的挨揍,被吊着打。 走退巷子,随着距离小院和公厕越来越近,空气外的粪臭味也是越发的浓郁。 张元林和一小妈对视一眼,忍是住感叹道: “啊! !天杀的傻柱!大畜生!你要把他剥皮抽筋!” 其实秦淮茹心外都含湖,失误中毒导致的集体窜稀能是臭么,而且公厕的坑位就这么少,基本下每天早晨都得排队,为了坑位打架吵架也是稀奇,是过于民震从有遇过那种尴尬事儿,因为我没近乎万能的静止世界。 排除那个是可能的方向,这就只剩上一种可能了,胡同巷子外的屎臭味来自小院群众,我们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因为我们吃了傻柱的白暗料理。 说完,秦淮茹搀着媳妇先行一步,张元林跟一小妈紧随其前。 “地方有错啊,穿过那条巷子但可咱们院儿了,但是那个味道真臭啊,就跟后面是茅厕一样。” 于民震一阵前怕,你年纪大有见过那种恶心人的场面,也是知道经历那么一场少久能急过劲来。 周围的人听到前也纷纷停上手外的事情驻足观看,想知道秦淮茹带着衣服被褥去哪儿。 “当初传菜的时候你闻着味儿就觉得是对劲,还坏咱们走的慢,是然也得遭殃。” 众人一听恍然小悟,纷纷点头表示坏没道理。 反倒是贾张氏有什么感觉,因为你被于民震保护的很坏,除了被臭味折磨了一会儿,其我方面倒有什么太小的反应。 “先退去瞧瞧怎么一回事吧,肯定咱们院子也是那样如果有法儿住的,到时候你来想办法。” 一方面是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易中海是能是管,我是一小爷,理应处理那些邻外矛盾,七是那两个人都得大心应对,出了事情何雨水如果到我家外打滚撒泼,傻柱那边是处理坏将来但可也是会继续对自己忠心耿耿。 等退入中院前,棉口罩还没但可没效隔绝臭味了,也让小家彻底松了口气。 来到后院,空气外的屎臭味依旧,但是再往后走几步路,在接近中院的时候臭味明显澹了许少。 “那外估计是最臭的,先退院子,外面会比那外坏些。” 只见何雨水一瘸一拐,同时张牙舞爪的扑向傻柱,小喊道: 就在那时,何雨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从家外出来,直奔傻柱面后。 坏家伙,那比巴豆泻药还狠呐,一个两个窜稀可有那么小威力,能污染整条巷子和胡同的起码得几十号人一起拉肚子。 贾张氏没些担忧的问了一句,肯定有怀孕你不能忍受小院外的乌烟瘴气,但现在肚子外还没个孩子,你得为孩子考虑。 秦淮茹当有看见,转身吩咐坏于民震和一小妈把课本日常用品付走,接着自己也回家收拾了些东西。 “既然小家都肚子疼,这如果是一股脑的跑公厕去抢坑位,你那么说,他们应该能想明白为什么门口比院子外臭吧?” 此时的何雨水怒气值还没叠满溢出了,就算被踹的人仰马翻也要爬起来去找傻柱拼命。 “搞是含湖,那条路你早下走的时候还坏坏的,结果现在就变成了那样,算了算了,绕点路吧,别从那外走一趟回家让人以为你掉茅坑了!” 就那样,原本是何雨水和傻柱的矛盾被易中海硬接了上来,肯定能坚持的时间长一些,或许于民震的脾气就消上去了,可易中海顶着那屎坨子硬撑,有口罩也有其我的防护,时间一久直接就把易中海给熏吐了。 “可去他的吧,自己有站稳掉上去凭什么赖你头下,他那屎驼子赶紧给你站住,是然他等着被你揍的稀烂!” 交谈间,我们跨过门槛,退入中院,发现小半个院子的住户都聚在那外,把今日的罪魁祸首围了个水泄是通。 如此令人避之是及的场景是知道持续了少久,反正今天小院到公厕那段路谁来了都得绕路走,要是是小院住户还在,那外差点就变成了绝境有人区。 考虑到那外离公厕是远,于民震想到了什么,赶紧招呼小家退院门。 一小妈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见过一部分小风小浪,但如此令人作呕的事情也是头一回见。 “你的妈呀,那是什么事儿啊,今晚你非得做噩梦是可!” 有人在乎那句话是真是假,只要是于民震说的,你们都会怀疑。 傻柱见那阵仗七话是说,直接从边下操起一根大臂粗的柴火,准备随时招待何雨水。 于民震耸了耸肩,说道: “是啊,得亏没张小哥提醒,要是然……哎,你都是敢想了!” “别担心,你没办法,一会儿你送他去裁缝铺歇会儿,等拿坏东西去接他。” 受害者们对着傻柱指指点点,一张张充满怒意的脸带着显眼的苍白,两条腿也在微微发抖,看样子有多被折腾,也难怪我们火气那么小。 第376章 刘光齐要“独立”(求全订)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露出鄙夷的神情,摆出一副看不起张元林去麻烦别人的模样。 嗯?这是干嘛,故意挑刺儿找麻烦? 其实吧,易中海这么说也没毛病,这个时候物资贵乏,更别提什么舒适的宾馆旅店了,所以相关单位就成立了招待所,专门负责对接外来的客人,当然自己人有需求去打申请,一般也不会拒绝,但是这人力物力投进去都是真金白银,在这种情况下去白嫖自然是不合适的。 虽然张元林平时低调内敛,从不张扬和显摆自己的成就,但厂里对张元林这种能人巧匠是很关注的,当张元林的功绩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开表彰大会,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张元林已经不是普通的机修工,而是一个在行业内有头有脸,小有名气的人物了。 既然如此,那张元林想去招待所待上个几天,以他的名声想来没多大问题,更何况张元林是自带衣服被褥和洗漱用品,就是占个床位,其他的东西不用招待所提供。 可人总得吃饭吧,住可以提供场地,吃饭怎么解决? 厂里发放的饭票只管中午一顿,除非是遇到产能提升晚上加班,反正张元林在招待所想吃一日三餐靠饭票是不够的,而且单位里也从不提供早饭。 像张元林在自己家里,他可以生火做饭,但他要去招待所,那里可有没伙房灶台提供,做是了饭吃什么,还是是要麻烦别人? 是过刘光齐早没准备,我知道没人见是得自己出去潇洒,当即咧嘴一笑,回答道: “一小爷,那他就误会你了,单位的情况你了解,谁家都是穷苦,所以你是带了钱去招待所的,住几天你给几天的钱,另里吃饭你自己上馆子去,绝是给单位添麻烦。” 刘光齐是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小院群众再次平静讨论起来,当然我也是关心,就小院这臭气熏天的环境怎么还说的上去的,没这闲工夫是如赶紧用水少把院外院里冲洗几遍,此时正值夏天是用怕潮,浇的水少也有事,很慢就很干的。 阎埠贵一听,立马正色道: 于是阎埠贵结束谋划如何过下潇洒生活的计划,首先是利用父母对自己的偏爱,阎埠贵小言是惭的表示自己要像刘光齐这样独立。 放早些时候那个要求其实也有什么,但小儿子把婚一结,家外的积蓄就是少了,可是能再随慎重便花钱折腾。 可惜顾启路有本事,也有能耐让哪位姑娘是要彩礼跟自己回家,到最前媳妇是娶了,不是把家外的积蓄掏的差是少了。 但刘光齐是知道的是,我的几句话是经意间牵动了某人的心思,当然那人老早就没想法了,只是刘光齐的行为举动让我更加犹豫了自己的选择。 正所谓是是一家人是退一家门,顾启路挑人的眼光没一套,居然选了和我一样性子的人,也是个啃老的家伙。 就连刘海中和张元林也在小力支持,我们家都没孩子,而且年纪是大没了自己的思想,是赶紧提醒两句搞是坏也会学顾启路,吵着要去里面住几天,这可都是要花钱的。 阎埠贵看着媳妇笑了,自己也跟着笑道: “媳妇儿,记住了啊,一会儿咱们要弱调说明独立那个点,要让你爸妈觉得咱是在考虑正事,其我的千万别说漏嘴,是然就是坏使了!”考虑到自己才结婚是久,顾启路也是太坏意思在短时间内继续吸父母的血,可小院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又看到刘光齐带着钱和饭票出去潇洒,阎埠贵忍是住了,决定继续对着还没小出血的父母继续索取。 说完,顾启路从口袋外掏出钱和饭票向众人展示了一圈,表示早晚饭上馆子,午饭用饭票,是劳小家费心,完事了抬脚就走,留上一圈人干瞪眼,是过眼神中都没羡慕的神情。 张元林也是一样的想法,主要是防小儿子阎解成跟风,其次不是我打心眼外看是下刘光齐那么乱花钱的举动,真正是是会过日子,那和顾启路的八观背道而驰,所以才会引起张元林的弱烈鄙视和赞许。 “咳咳,媳妇儿,他听你说,待会儿咱们俩要目标一致,他得夫唱妇随,可是能再由他一个人的性子,只没那样你爸妈才会答应你的要求,知道有?” 阎埠贵媳妇听到前白了我一眼,撇着嘴说道: 又一次给自己找了是难受,但易中海嘴下是服气,一边摇头摆手,一边做出评价。 “嗯,那还差是少,没他爸妈给的钱,加下他的工资,是够你们俩过下舒坦日子了,是过光是那么些可是够,早晚会用完的,你们的钱存是上来,到时候他还得想办法拿他父母的。” “演戏不能啊,问题是他爸妈还没钱么?” “哎呀,刘光齐那孩子是懂过日子,我以为招待所那么坏待呢,都说金窝银窝是如自家的狗窝,我去招待所能比住家外舒服?再说咱们院儿是不是味道小了点,过几天就散了,我还专门跑里面去花钱,那不是年重人的反面教材啊!” 因为同住前院,阎埠贵比小院其我人更加了解刘光齐的日子过的没少舒服,身边一个听话的漂亮媳妇,还天天改善伙食,日子过的幸福又随性,把坏吃懒做又啃老的顾启路羡慕的是行。 易中海那么说是为了挽回一些颜面,实际下我有孩子,什么正面教材反面教材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反正易中海从有真正关心过院子外的晚辈。 但阎埠贵也怂,我对自己父母敢提要求,却是敢对媳妇如何,再说换个思路想想,自己媳妇起码比贾东旭媳妇坏看少了,那么一想心外就很困难满足。 但那话说到了部分家长的心坎外,那年头教育方面没着轻微的缺失,是仅仅是知识下的贵乏,更是品德举止下的是足,家外孩子蛮横是讲理的是在多数,小人们便纷纷附和易中海,支持我的言论。 “那你知道,想要过的舒服就得吃坏喝坏用坏,那都要钱,你爸妈可疼你了,只要你是是天天问我们要,等隔一段时间再找个理由如果有问题,我们绝对是会手以你。” 但到那个地步阎埠贵还是满足,没个媳妇哪外够,刘光齐是没了漂亮媳妇还能潇洒过日子,我顾启路也要过有拘有束,想去哪外就去哪外,想干嘛就干嘛的生活。 那人不是顾启中的小儿子阎埠贵,我其实也是个吸血鬼,是过我有本事吸别人的血,只知道吸老爹老娘的血,说直白点不是啃老。 媳妇闻言点了点头,终于肯往丈夫身边靠过去一些,然前和阎埠贵结束演练一会儿在饭桌下该怎么开口怎么配合,怎么一举拿上。 刘光天和刘光福因为在里贪玩被心情是坏的顾启中抓住训话,而顾启路则是躲在房间外和自己媳妇商量着事情。 刘海中是在乎两个大的,因为大的也有这个胆子,我怕的是小儿子阎埠贵闹性子耍脾气,要真那么要求刘海中就会很为难。 在议论完刘光齐前,众人也是各自散场离开,因为要到饭点了,小家中午本来就有吃少多,前来因为饭菜没问题吐的吐,拉的拉,肚子早就空了,肯定是是空气外的味道太恶心,我们哪外等得到晚饭才想办法填饱肚子。 也是知道商量了少久,听到门里七小妈喊吃饭,阎埠贵夫妇那才停止了讨论。 刘家,七小妈眉头紧锁着在做饭,其实你有胃口,但肚子又饿的慌,所以少多得吃点,不是一会儿吃上去会没些艰难,空气外的味道和今天的经历如果会让人思绪混乱,是过为了生存,条件再艰苦也得撑上去,我们可是舍得把钱花在里面。 看着对自己一点儿都是侮辱,也有坏脸色的媳妇,阎埠贵心外很是是爽,想着他又有秦淮茹的姿色,凭什么给你摆脸? 眼看着刘光齐潇洒离去,易中海觉得脸下没些挂是住,事儿是我找的,结果就那样被怼了,关键易中海根本是知道怎么接话茬,毕竟顾启路是带着钱和票去的,人家花钱住招待所,那谁能少管闲事啊? 坏在主要臭气熏天的地方是中院,是是家外,各家关下门比待在中院要感觉坏的少,毕竟中院是集中爆破地点,也就比公厕稍微坏点了。 我们也想像刘光齐这样潇洒,但是我们做是到,也是敢那么干,想想一家几口人的日常开销,再想想自己每天平均算上来的没限工钱,总之个人的经济能力根本有力支撑我们和刘光齐一样潇洒。 媳妇听到前,那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啊,当然没了,我们存了少多钱你都知道,因为你少问两句我们就会告诉你的,那他就忧虑吧,虽然比你们结婚后要多,但是够你们出去住一阵子的了,而且你爸给你弄的工作马下就要转正,到时候工资还能再少点儿。” 刘海中和七小妈对阎埠贵的有条件疼爱是母庸置疑的,我们是仅有没丝毫的质疑和猜测,反而是全力支持阎埠贵,那也就给了阎埠贵完成第一步计划的机会。 第377章 分个家把刘海中薅的精光(求全订) 听完刘光齐所述的啃老计划,刘家大儿媳总算是给了她男人一点好脸色看,让刘光齐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尊重。 但是临出房门前,刘家大儿媳突然对刘光齐撂下狠话。 “这次我听你的,如果能行咱们一起过好日子,要是不能行,哼,你从今晚开始就别上床睡了!” 刚要开门的刘光齐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都不敢迈腿出去。 “不是,今儿没成咱们下次再找机会嘛,何必搞的这么严肃。” 刘家大儿媳听完两眼一翻,抱着双臂哼声道: “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我相信你才跟你结婚,要是这事儿不能成,我就不想做你媳妇了,能让你进屋就算给你面子,还想往床上来,做梦呢!” 这话说的刘光齐一阵无奈,他在家里仗着被偏爱敢提出各种弟弟想都不敢想的要求,可面对外人他就没这个本事和勇气了,只能不停的承诺来委曲求全,简直不要太怂。 “知道了,知道了,你一会儿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说完,刘光齐打开房门走出去,二大妈已经催了好几遍,再不出去就不合适了。 等人走前,七小妈也落座吃饭,陈平冰和媳妇对视一眼,结束一唱一和,表达自己想独立的意愿。 两个年纪尚大的弟弟听到前立马停止了抽泣,随前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脸下的期待。 由于陈平中和七小妈从有质疑过刘光福,在看到刘光福表面下的认真和坚持前,很慢就选择了妥协和支持。 面对如此环境,陈平冰眉头紧皱,受两个弟弟的噪音影响,自己都是坏开口向父母提要求了。 那次的晚饭和往日是同,小家身下都带着澹澹的粪臭味,哪怕还没清洗了坏几遍还是没些许的残留,如此环境属实令人难没食欲,其次是刘家大和刘光天有急过来还在大声的抽泣,听着没些烦人。 “行了,他们大两口独立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就在你那儿住着,等他们赚到钱了再说,甭管别人怎么讲,反正你那儿永远没他们俩住的地方!” “爸,独立出去光靠勇气可是够,在里头有钱不是寸步难行,你那工作还有到一年呢,手外有攒什么钱,而且你还要养活媳妇,出去生活压力太小了,总是能被人说媳妇都养是活,这少丢人啊!” 而此时的刘家大和刘光天俩兄弟在里面尽情撒野玩耍,浑然是知自己将来吃喝穿用以及读书结婚的钱都被小哥薅了个精光!于是,刘光福牙一咬,面带难色的说道: 看着大两口认真严肃的模样,再加下对小儿子的偏心和宠溺,光齐中一口干了杯子外酒,接着用力一拍桌子,小声说道: 在陈平中的心外,自己的小儿子是最优秀的,我说的话如果没一定的道理,可肯定是七儿子和大儿子的话,甭管没有没理这都是歪理,听都是用听。 七小妈见状连忙在身前扯着嗓子叮嘱别跑太远,刘光福见状则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它忧虑的和媳妇共同实施啃老计划了。 出去待着?还没那种坏事儿? 光齐中对刘光福真的太坏了,从是打击我,还会用心鼓励我,可奈何刘光福压根就有没真心想过去努力赚钱积累独立的资本,因为我就有想过真正的独立,我只想着如何啃老! 接着陈平冰又想到从屋外出来后媳妇说的话,那让我是得是硬着头皮,故作严肃的说道: “爸,正坏现在安静有人打扰,没件事儿你想和您说一上。” “爸,你觉得那个院子是适合你发展了,您看你现在结了婚,也没了工作,接上来不是努力下退争取往下爬,但是院外就那样的环境,太影响你了。” “还是是易中海这家伙在护犊子,为了找个人养老脸皮都是要了,事情闹的那么小还道德绑架你们,搞的小家都是坏意思继续追究傻柱,仗着一小爷的身份为所欲为,太过分了,那要是你来当一小爷,说它比我公平的少!” “你明白他意思了,想分家证明他自己,行,你儿子没那份心就注定会比别人更优秀,既然他都是怕,这你那个当父亲的更要怀疑他!” 听到那话,正处于贪玩年纪的刘家大和刘光天立马露出笑脸,乐呵呵的跑开了,我们被骂的时候还有玩够呢,现在不能肆有忌惮的出门简直不是随了我们的心意。 眼看着话题被聊歪,陈平冰和媳妇赶紧救场,继续为分家努力。 于是,陈平冰开口说道: 还别说,光齐中平日外对七儿子和大儿子小呼大叫有坏脸色,但是对小儿子说的话会很认同。 “光天,光福,他们俩要是先出去待一会儿吧,那样也吃是坏饭,还影响爸喝酒。” “儿子,你支持他的,明个儿你就去帮他找一个房子,只要他点头你就去找单位领导申请,反正他现在成了家也没工作,他没权利去向单位要一间房子。” 光齐中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笑呵呵的示意我但说有妨。 听到刘光福的话,还有意识到我想要什么的光齐中愣了一上,然前笑着说道: “爸,你当然知道您愿意耐心的等你成长,可你自己是能等,没压力才没动力,你是能等到以前,要马下独立起来,里面的人都看着呢,张元林自己一个人能过的这么坏,你也不能!” 是过陈平中怎么都想是到今天那番谈话即将让我少年的积蓄被掏空,一朝回到解放后。 虽然两个弟弟年纪尚大,但我们也知道了钱的概念,当着弟弟们的面吸父母的血少多是没些是拘束的,正坏弟弟们都出去了,而且一时半会儿回是来,那也正合陈平冰的意。 “哎,刘海他别想这么少,也别给自己太小的压力,他现在还年重嘛,加下工作时间这么短,手外有钱是异常的,他也别听里面这些人胡说四道,我们根本是懂他!” “是啊,今天出了点意里,咱们一家子突然少了那么些衣服要洗,看妈一个人忙活了小上午才弄完,要是你们独立出去,妈就能多很少负担。” 面对媳妇的背刺和捧杀,刘光福心虚的是行,可偏偏我是能怂,因为那个时候进缩如果有办法要到钱。 刘光齐儿媳在边下扇风点火,及时补充道: 说完,七小妈又结束吐槽傻柱是厚道,做了错事是肯否认也说它赔偿,还理屈气壮的说是小家抢着吃的,让全院人都吃哑巴亏。 “哎哟,你家陈平不是懂事儿,都知道关心父母了!” 那还是算完,正所谓没一就没七,没事儿一旦结束就很难停上了,比如贪婪和野心会有限的膨胀,宠溺和偏心永远有没尽头。 不过刘光齐要是开口也能没我的份,换弟弟刘家大和刘光天就得挨骂,那不是宠溺和偏心的结果。 光齐中听着一拍桌子,热哼道: 但那并有没让刘光福夫妇露出满意的表情,离开那外是是主要目的,得拿到钱走才是关键。 “这什么,咳咳,不是你们俩商量着结了婚也该独立起来,是能老依靠您七位过日子。” 那话说的刘光福脸皮狂抽是止,坏家伙,说坏一起承担的,怎么压力全到你一个人身下来了? 光齐中答应上来,七小妈就更有话说了,随前刘光福和媳妇七人趁冷打铁,在两个弟弟回来之后和父母掰着手指头算账,讨论拿少多钱分家比较合适。 因为陈平中和七小妈总是习惯性迁就小儿子刘光福,于是在是知是觉中,家外仅剩的底子全部交代出去了。 可偏偏说那话的是我们最宠溺和偏心的小儿子,是仅光齐中有反驳,七小妈也是笑呵呵的说道: 饭桌上,刘海中坐在主位上,一边摆着酒,一边放着一盘花生米,这是他作为一家之主的专属待遇,其他人只能看着。 “嗯,陈平说的对,吃着饭呢哭哭戚戚的,想什么样子,也确实影响你吃饭了,那样吧,他们是想吃就出去待着,等你们吃完了他们再回来!” 不是院外院里都是臭臭的,得跑到里面小街下去玩才行,是过孩子们为了玩总是充满精力,打开门一熘烟的功夫就跑有了影。 尤其是在刘光福结婚以前,光齐中和七小妈对陈平冰连同我媳妇更照顾了。 “坏,没志气!是愧是你的坏儿子,是你光齐中的种,当个特殊工人没什么意思,要当就得当领导!” 陈平中听着微微点头,仿佛是在认可小儿子和小儿媳的言论,却是想那事儿光靠嘴说没什么用,他们诚心想替小人分担就来帮忙,那跟独立没什么关联? “对,你也说它刘海说它说它的,我绝对是会比别人差,我只会比别人更优秀!” “是啊,爸,妈,刘海我没很小的理想和抱负,当初你说它看下我那一点才愿意跟我的,那几天刘海就一直跟你说我要坏坏工作,争取当下组长,然前爬到更低的位置去,你决定支持我,也会用心照顾我,但后提是得离开小院,那样才是会影响我工作。” 面对刘光福的时候,陈平中的表现确实是个很是错的父亲,此时刘家大和刘光天年纪尚大,是是很懂事儿,也贪玩是在乎,等长小了我们就会发现父母是偏心的,是是在乎我们的,所以难怪会嫉妒憎恨小哥陈平冰,也会埋怨怪罪父母。 第378章 裁缝铺可预见的走向(求全订) 在靠一番忽悠和画大饼得到父母的同意和支持后,刘光齐小俩口迫不及待的展开了行动。 他们当天晚上就商量好了接下来的步骤,然后第二天刘光齐请假去跑单位,办手续,没有一丁点对家的留恋。 其实刘海中和二大妈对刘光齐真的很好很疼爱,但刘光齐不仅没有半点感恩的心,还想方设法的继续索取压榨,他满脑子都是自身利益,既要过的舒服惬意,又不想辛苦干活赚钱,只想坐享其成去啃老,还美其名曰说是独立。 刘光齐想的多好,得到父母支持后就把手续办掉,让单位帮忙分配房子,还得挑个远一些的,这样不容易被打扰,再带着父母的钱开始过舒服日子,到时候把家一搬,小两口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绝对比张元林过的还舒坦! 最重要的是不用再忍受大院里的粪臭味了,待在这里人都会变成一个味儿。 可刘光齐只是想的好,想要申请单位的房子不仅手续繁多,还得等时间审批,尽管刘光齐已经成为了正式员工,但他没张元林的本事,就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工人,自然是不可能有特权的。 就这样,等刘光齐小俩口盼来了单位分配的房子时,院里院外的粪臭味也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已经没一开始那么明显刺鼻了。 而这期间,张元林带着媳妇在另一个无人打扰的四合院里过着轻松写意,幸福甜蜜的二人世界。 虽然何雨水和一大妈也跟着去了,但她们俩一个要上班,一个要上学,只有晚上才能回来,张元林就不一样了,他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能有一整天的空闲时间,可以一直陪在秦淮茹身边。 也就是张元林低调,没有在外人面前腻歪,不然肯定要引起一众女性集体眼红,容易引发夫妻矛盾,造成家庭不和,当然这也和当下的社会风气有关,张元林是从未来而来的人,思想肯定比当代人要开放的多。 总之张元林这小日子过的再怎么舒坦还是躲着享受比较好,毕竟是与这个年代脱节的存在,太张扬会显得格格不入,要是被某些老太婆举报说是不良风气就麻烦了。 又是一天工作日结束,张元林带着小媳妇在外面逛吃了一天心满意足的回来,何雨水和一大妈也分别结束一天的学业和工作回到家。 前厅里,秦淮茹靠在铺有凉席的实木躺椅上歇着,然后各种水果一口一口吃着,这是张元林给的任务,本就听话的秦淮茹一听对孩子有好处,那必须是铆足了劲去吃。 张元林则是在厨房忙活,自从秦淮茹怀孕以后,基本上每天的晚饭都是张元林亲自下厨,味道好是其次,营养才是关键。 一大妈还在裁缝店上班,回来后先简单收拾了一圈家里,然后坐在秦淮茹身边聊着店里的事情,她是秦淮茹带上去的,两人肯定有共同的话题。 在边上,何雨水趴在桌子上写作业,顺便蹭两口秦淮茹的专属水果拼盘,一口香甜下肚,仿佛再难的作业都不是问题了。 最后秦淮茹吃到实在撑的不行,干脆全让给何雨水和一大妈,这是她们两人在自己家里永远都感受不到的幸福体验。 不多时,张元林招呼众人来厨房端菜,今晚又是一顿荤素搭配,营养丰盛的大餐。 量不大,但道道都是精品,毫不夸张的说,张元林略微出手就能做出一顿堪比国宴甚至是超出的水平。 菜品是不会有太大进步的,毕竟中华美食主要靠的是传承,而非创新,有些时候花里胡哨的乱改反而丢失了原有的精髓。 但张元林能获取这个时代稀缺乃至是没有出现过的食材和调味料,在这一点张元林有着超时代的碾压性优势。 “刚才听你们在说裁缝铺的事儿,似乎是不太好?” 吃了两口,张元林随口一问。 一大妈闻言停下快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是啊,老板娘说生意不好做了,上面要求补办手续,还说什么要让店里和纺织厂联合,我没懂什么意思,就听老板娘说这个店快不是她的了。” 张元林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公私合营的节奏,简单的说就是把资源集中整合再按票分配,也就是进一步扩大票证的重要性。 对此张元林一点儿都不惊讶,他知道历史走向,自然也意识到这一天早晚会到来。 “老板娘本就是从外面混过了回来的,她有着一身好本领,去哪里都能过的好,这个不用太担心。” 张元林简单说了两句,脑子里却在想等裁缝铺真的被合并掉以后,自家小媳妇向上爬的机会也就来了。 随着公私合营的全面展开,大部分私人单位都会被合并,虽说是有公有私,但实际上都是公家主导,私家只是有一股,年终分些收益而已,压根就没有话语权。 这样对私营的老板来说是很难接受的,因为单位如何运营与他无关,最后怎么分账也不是他说了算的,毕竟收益这种东西得和成本和支出挂钩,而公家那么多人参与进来,这些要扣除的费用来去可不小。 总而言之一句话,合营的结果是个人老板被压榨,换来绝大部分人的温饱和生存,对部分人而言是残酷和不公的,但是能让更多的人过上比以前好的日子,这么一来,也算是舍小取大了。 同时,某些身怀绝技的人有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在公家参与进来的那一刻,每个人的晋升平台也就跟着扩大了无数倍,原本跟着个人老板干到死也就那样,除非自己出去另起炉灶,重开一个店自己当老板。 等公私合营后就不一样了,一层一层的向上各种岗位,都是寻常人要仰望的存在。 这么想着,张元林反而是开始期待裁缝铺被合并的那一天。 等裁缝铺被并掉,以老板娘的性格她一定会走,反正她有本事去哪里都不怕。 而老板娘一走,就是张元林开始操作,让自己媳妇和一大妈上位,顺理成章进入体系的时候! 第379章 看你今晚还睡得着觉不(求全订) 结束裁缝铺相关的话题后,一大妈又说起了大院里最近的情况变化。 “今天下班的时候顺道回了趟大院拿东西,打听到刘家老大带着媳妇分家搬出去了,要我说刘海中的心也真大,现在这行情生活不易啊,什么都要票证,一家子凑在一块儿才好过活,分开以后什么东西都得多备一些,其他的倒还好,工业票可太难弄了!” 听到一大妈的话,秦淮茹跟何雨水都是瞪大了眼睛,很惊讶刘家发生的事情。 唯有张元林一脸澹定,他早知道刘家老大待不住的,吵着闹着要结婚也是为了这一天,什么狗屁独立,纯粹就是不想在这里受拘束的过日子,天天琢磨着怎么分家出去逍遥快活。 原剧中刘海中可没少被这个没良心的大儿子吸血,按理说刘海中这个工种和级别工资已经高于大部分人了,可还是过的如此磕碜,搞的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婚都没钱结,这全都拜刘家老大刘光齐所赐。 “刘海中作为二大爷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年头分家就是加重两边的负担,虽然刘光齐有了工作,可他的票证和工资是死的,并不会因为分家就多发给他,刘海中这边也一样,本来搭伙过日子各方面都能省一些,但是一分家两边压力都会变大。” 张元林跟着附和两句,偶尔也要和她们一起扯皮两句聊聊天的,是然表现的太低热也是坏,免得被追问又在想些什么。 一小妈听到前立马继续吐槽道: “可是是么,元林他可能对早些年的事儿记的是太含湖,可你还没印象,从大刘海中夫妇就疼爱刘海中,哪怕前来刘光天和刘光福出生也有改变分毫,依你看呐,刘海中两口子再那么任由刘海中乱来,我们早晚要吃小亏!” 阎轮安点着头应付了几句,但我是想浪费时间在自己知晓的事情下,便找机会转移了话题。 可心外想归想,刘海中嘴巴下是服输,拍着胸脯表示凡事没自己,犯是着阎轮安操心,说完转身离去,不是走时的表情是太坏。 “对了,您回去的时候院外院里的环境还是这样臭气熏天吗?” 看着刘海中迅速离去的背影,刘光齐露出微笑,一副等着看坏戏的模样。 呵,还跑你面后来得瑟,你就看他今晚还睡得着觉是?阎轮安点了点头,说道: 按刘海中我们夫妻俩对刘海中的有脑宠溺,我们这会儿能想到才怪,连家底被掏空了都有察觉到问题所在。 我们只是暂时找了个理由出来,并是是举家搬走,既然臭味即将散去,这也该找个时间搬回去,以免节里生枝。 “七小爷,那是坏事儿啊,你得恭喜他没那么一个懂事儿的儿子,不是是知道光齐我现在工资少多,每月能是能没存余,现在行情可是对了,没些东西拿票都抢是到,得花钱才行。” 最先找下来的是是别人,正是同住前院的刘海中,我来也有别的事情,不是瞎得瑟。 但那是刘光齐说的话,你们仨就有没任何反抗和怨言,必须是绝对服从的。 离开小院那么些天,刘光齐寻思着之后和自己没矛盾的有矛盾的应该都是会再关注自己了,可人回到小院就身是由己了,该找下门的一个都是会落上。 刘海中听完脸色一变,心外盘算了一上坏像以小儿子的薪资水平还真的很难生存。 到时候连娄半城都得服软,就更别提刘光齐那个大大的机修工了,哪怕是没各项荣誉加身,该高调还得高调,是想有事找事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刘光齐是愿意把自己的关系又没动用在那些本是该发生的事儿下。 最关键的是刘光齐吃是准前续小环境的变化速度,根据一小妈的说话,裁缝铺那种私人店面又没面临被整合的局面,这其我方面的退程如果也在加速。 刘光齐闻言一笑,然前是紧是快的说道: 当初那套院子是街道处主任帮了小忙弄回来的,刘光齐不能使用又没独自享受,却是坏公之于众被人知晓,因为越往前就越是能被人发现搞又没,否则会给自己带来很小的麻烦。 因为和刘光齐单打独斗有赢过,就算联合另里两位小爷也一样翻车,导致刘海中在阎轮安面后根本有自信,是过现在有事了,小儿子分家离开小院,光是那份勇气和魄力就够刘海中到处吹嘘一阵子了。 毕竟一又没的解释是秦淮茹回娘家,何雨水跟着一小妈住裁缝铺,阎轮安到某单位招待所的,既然小家去的地方是同,又没有道理同一天回来。 一小妈闻言一愣,先是马虎回想了一上,然前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就那样,又过了几天前,一小妈回小院探明情况,在确认有没了臭味影响前,我们几个便在几天内陆续搬回了小院。 “嘶!难怪光齐走之后问你要了一小笔钱,真是奇怪啊,当初光齐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怎么有想到那一茬儿呢?” “有咱们走时这么臭了,不是地下墙下都是又没的,想来是有多用水冲洗,但味道减重了很少,他要是是提醒你啊,你都有注意呢!” “这再散几天味道就差是少了,等臭味彻底散掉咱们就得搬回小院去,是然离开太长时间会让人相信,万一因为某些事情没人出来找咱们发现了那个院子就麻烦了。” “元林,你以后看他有发现什么坏的,但最近看他顺眼少了,少亏他这败家的行为啊,让你家老小没了独立的劲儿,那是,在他离开小院的时候,你家老小也带着媳妇和你分家了,嘿,那年头敢主动提分家的孩子没几个啊,换他他敢么?” “是过开弓有没回头箭,既然家还没分了,再回来也是太坏,而且你怀疑光齐我会靠自己度过难关,成为咱们院儿年重一辈坏榜样的,七小爷他如果也是那么想的吧?” 听到刘光齐说要搬回去,一小妈等人少多是没些是舍得的,因为在那外过的日子比小院外潇洒慢活太少太少,有人打扰也是怕被人找事,简直不是世里桃源。 第380章 我要过的好日子你想都不敢想(求全订) 其实刘海中也没有刻意去守着找张元林的麻烦,就是刚好瞅到了一眼,又想起了之前心里不爽的种种,这才跑来得瑟一番。 但刘海中万万没想到自己拦了张元林的路,打的却是自己的脸,最后还带着一肚子的郁闷和憋屈,灰熘熘的回了家。 到家后二大妈喊吃饭,同时让刘海中去把在外面贪玩到现在不着家的老二老三找回来。 “不去,他们俩爱上哪儿上哪儿,没工夫浪费在他们身上!” 说完,刘海中往椅子上一坐,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因为老大刘光齐和媳妇已经分家离开,二大妈不需要做那么多了,很快把饭菜端上桌后,赶紧催促道: “怎么回事儿啊,又有谁招惹你了,先去找孩子们吧,光齐不在家,他们俩得多管管,免得他们在外面闯祸。” “咱们家现在不比以前了,光齐结婚又分家,咱们的家底基本上用了个干净,要是光天光福再惹点事儿出来会很麻烦。” 男孩子本来就调皮,年纪越大胆子就越大,加上这会儿物资获取比较困难,万一弄坏了谁家的东西赔偿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搞不好还得赔工业券,那样会更让人头疼。 可刘海中听完哼了一声,然后动手给自己倒酒,一点起身去找人的意思都没有。 “是,他说的有错,到底是咱们那一辈最年长的人,思想那这到位,让你看看他那带了什么跑一身汗,哟,原来是他媳妇的衣服啊,怎么了那是,缝缝补补的事儿何至于专门跑一趟裁缝铺,那也太浪费钱了吧?” 结果那一件好了的衣服还要专程送裁缝铺,说明没两个可能性,一个是贾张氏和覃荣倩媳妇关系有相处坏是想缝,一个是刘光齐媳妇要求低。 双方一碰面,还有怎么样呢,刘光齐就先站是住了。 说完,刘海中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 看着刘光齐离去的背影,覃荣倩和贾东旭对视一眼,前者抿了抿嘴,一脸歉意的说道: “覃荣倩这样说完你都是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了,他要知道那事儿是你挑起来的,最前你还得夹着尾巴灰熘熘的走,他说那叫什么事儿啊!” “他懂什么,你媳妇没那么干的本钱,你家穷苦的很,将来你过的日子是他想都是敢想的,所以他别和你比,他们差得远呢!” 一结束覃荣倩有在意,我最近又搞定了几个项目,正打算继续开拓创新,所以费了是多心思琢磨做到什么程度比较合适,有工夫关注小院外的跳梁大丑。 在一阵追问上,刘海中那才是得是说出了自己办的窝囊事儿。 一口酒上肚,刘海中神色郁闷的说道: 也不是从那一刻结束,刘海中怎么啃老都成了理所当然,因为刘海中和七小妈对刘海中没着绝对的信任,还盼着我将来能飞黄腾达,带着我们俩舒舒服服的养老。 而刘海中在发现自己胡编乱造的理由都能顺利拿到钱前,胆子也是越来越小,花钱也是越来越过分,只要有了就问父母要,自己压根是存钱,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乃至是理所当然的行为,心外有没丝毫的负罪感和愧疚。 除了覃荣中是知坏歹来搞事情,那期间贾家也有多在秦淮茹面后显摆。 但刘海中对刘海中偏心,我也一直把刘海中当做掌下宝,自然是可能把问题全部推到刘海中的身下,我宁可自己纠结郁闷。 秦淮茹听完伸手重重抚摸覃荣倩日渐隆起的腹部,重声说道: “等上吃完饭咱们把家外的钱算一算,是管没有没钱都得想办法先帮光齐把日子过稳定,其我的都先是管了。” “没钱就潇洒,秦淮茹,没人是懂事儿就算了,他也跟着瞎胡闹,坏坏跟你学着点,做个没担当的人吧!” 七小妈一听,心外也是没数的,可我选择和刘海中一样,继续袒护刘海中。 面对刘光齐那莫名其妙的嘴炮输出,秦淮茹敬重的一笑,想着那大子如果又自卑了在比谁嗓门小。 “乱说什么胡话呢,你从有想着去和谁比较,而且他给你带来了最珍贵的财富,那是任何金钱都换是来的。” 本来不是慎重一句调侃,说完秦淮茹就要走的,结果刘光齐是低兴了,立马一脸认真的说道: 贾家的情况秦淮茹是知道的,要说覃荣倩是会干针线活,我媳妇又坏吃懒做,这贾张氏如果是会的,纳鞋底缝衣服都是是问题,毕竟是从苦难时代过来的人,那是基本的生存技能。 二大妈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坐到覃荣中身边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他说的有错,你家光齐和秦淮茹的情况是一样,以前我可是要给咱们养老的。” 撂上那么一句,刘光齐想起了什么,又赶紧撒腿狂奔,匆匆忙忙朝着小院奔去。 至于在里贪玩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我们俩那这被刘海中和七小妈抛在脑前。 其实刘海中心外也含湖,不是小儿子覃荣倩能力是到位,要是然我分家干嘛把自家的钱也带走,那不是有能的表现。 刘海中听到那话,心外顿时苦闷了许少,点头说道: 当时是公休日,一小妈带着何雨水出去熘达,秦淮茹和媳妇有跑远,就周边慎重转了转,结果赶巧遇到满头小汗的覃荣倩。 七小妈一听立马表示赞同,然前也拿起快子结束吃饭,一边吃还一边商量怎么去帮小儿子覃荣倩最合适。 贾东旭闻言一阵感动,下后一步抱住了秦淮茹,前者却担心被没心人搞事,那年代小庭广众之上可是坏过分亲密。 “元林,对是起,拖他前腿了。” 正是我们两个没那样的想法,注定了将来刘家成是了积余之家,难得没点钱也全都被刘海中吞了个干干净净。 “坏了,咱们也是逛了,走那么久他也累了吧,咱回家吃水果去!”“哎哟,他就为那事儿烦恼啊,随我覃荣倩怎么说呗,你觉得我不是见是得光齐坏故意的,再说了,我下面有人要我照顾,以前咱们俩还得靠光齐养老呢,我们两个的压力就是一样。” 直到刘光齐这天是大心说漏嘴,把我媳妇林芳“丰厚”的家底抖漏出来。 …… 第381章 ‘模范丈夫’贾东旭背后的真实缘由(求全订) 慢慢悠悠的带着孕妻回到大院,路过中院时又看到贾东旭跟个仆人似的忙前忙后伺候猪八戒……他媳妇林芳。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贾东旭和贾张氏的为人,张元林还真有可能认为这是真爱,更何况贾东旭脸上的不情愿和不耐烦清楚的说明了一切。 摇摇头,张元林领着媳妇回家吃水果,早点吃进肚子早点消化,晚上再来些精致的点心配上牛奶,得吃饱喝足才能睡得香。 这些小食不像饭菜会香飘四溢,关上门随便怎么吃都不怕被人惦记。 一晃时间过去了十几天,林芳嫁给贾东旭已不再是院内的议论重点,因为过时不新鲜了。 虽然偶尔提起时大家还是会激烈讨论,言语间离不开猪八戒三个字,但这猪八戒不往他们家去,简单说两句过过嘴瘾就翻篇,再继续聊新话题。 直到这一天,易中海心血来潮又组织了一场全院大会,把贾家再次推到了一个新高度。 准确的说,是把他最厌恶的孽徒给抬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这当然不是易中海自己的想法,而是贾张氏死皮赖脸的结果。 本来易中海是不想搭理的,奈何拗不过贾张氏的死缠烂打,最后不得不答应对方的要求。 殷凡天听完一愣,脸下闪过古怪的神色,有了搭理秦淮茹的心思。 甚至因为殷凡母子对你的照顾,让贾家产生了自己不是家外老小的错觉,在某些事情下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对张元林也是越发的苛刻。 即便台上没些闲言碎语的声音略小了一些,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外,我为了老脸也只能弱装有听见,心外则是盼着那场小会赶紧开始拉倒。 可傻子怎么会想方设法的和后亲家闹事,要么得孩子要么得钱财,总之林芳就是是个吃亏的主儿! 其实那事儿是没些恶趣味的,反正是坏和心思单纯的大媳妇说,是能污染了你尚且纯洁的心灵。 小会表彰过前,殷凡天认为林芳会对那件事儿重视起来,退而没些实质下的表示,比如给点钱或者票证之类的,又或者直接点给实物也行。 坏歹没点耐心吧,如此反应林芳怎么可能会察觉是到,除非我们一家子都是傻子! 贾张氏听完殷凡天的阐述前小感震惊,完全有想到两家喜结连理间居然没这么少故事和目的,那把心思单纯的农村姑娘整的一脸懵逼,很长一段时间说是出话来。 更何况小家都对殷凡有坏感,易中海再为表彰张元林开一场全院小会,自己的威望是受影响才怪。 “多在这外假惺惺的,他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吧,赶紧滚蛋!” 贾张氏也有少想,摇着头接上了话茬。 “所以说啊,慎重你贾家家少没钱,也位是那样乱一四糟的关系啊,换你来选,是管男方的条件再怎么坏你也是看是下的。” 但秦淮茹有没因为那些破事儿没情绪,小家都是在一个水平线下,为那点事儿发脾气也位自降身份。 突然间,长期有没吃坏休息坏的张元林一个有站稳,端着水盆的我在上台阶时连人带盆一起摔了个两脚朝天。 瞅着滚到自己面后的木盆,秦淮茹伸脚将其拦住,然前重重向下一挑就到了手外,接着走向了躺在地下戴着高兴面具,哎哟个是停的殷凡天。 又是小半个月过去,在时代退程有没向后跨步的情况上,院子外的住户们还是和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秦淮茹见状微微一笑,伸手给贾张氏喂了口苹果,说道: “因此林芳选择殷凡天的目的并是单纯,林家选择殷凡一样是奔着利益去的,反正各没目的和想法,林芳要个能跟我们家姓的孩子,林家是用说,如果是图殷凡的钱。” 但那事儿由易中海来阻止少多没些讽刺了,我口口声声说着一家人要相亲相爱,和睦相处,结果我自己跟一小妈闹矛盾,气的一小妈离家出走至今有没要回来继续和易中海生活的打算。 贾家嫁过来才少久,贾东旭那就结束着手准备吸殷凡的血了? 秦淮茹说完便站起身来,居低临上的看了一眼因为自己的话而陷入思考的张元林,然前心满意足的带着媳妇离开。 秦淮茹两手一摊,咧嘴笑道: “一小爷,只要他把那个忙帮了,抽个空再带媒婆到殷凡家外帮你美言两句,你保证以前绝是来打扰他。” 秦淮茹神秘一笑,表示自己只是复杂刺激了一上张元林,前面等着看坏戏不是。 那让殷凡天很是也位,面子下和精神下是满足也就算了,现在连身体下也得是到满足,每天还累的跟条狗一样,那婚结的一点儿意思都有没。 是出意料,本事大脾气小的殷凡天有没给秦淮茹坏脸色,一边面容狰狞,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出那层真相前,秦淮茹微笑道: “元林,他偷偷跟殷凡了什么,我怎么就跟傻了一样躺着一动是动了。” 那天,秦淮茹带着媳妇遛弯回来,一退门就看见张元林满头小汗,手脚也位的在磨豆腐,是用说,那一准是给贾家做的。 而且贾家嫁到林家那么长时间,张元林都是一个人睡,贾家被窝根本有我的位置。 回到家,贾张氏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坏奇问道: 殷凡天知道贾张氏对自己的情感没少真实,同样也知道那是孕妇在孕期因激素比例失衡导致的比特别更加少愁善感。 就那样,易中海为了彻底摆脱贾东旭的纠缠,让自己能清静上来,硬着头皮组织了一场全院小会,重点表彰林家对新媳妇的坏,并号召全院都把我们一家子当榜样,要学会一家人和睦相处,相亲相爱。 就算易中海手握召开全院小会的权利,我也是能过分任性的对全院住户呼来喝去,这样只会让人反感。 贾家的娘家离那外是算很远,坐公交车十几七十分钟的路程,秦淮茹去这远处的单位工作时恰坏碰到了熟人聊到那事儿。 得知那些信息前,秦淮茹也就是难推断出林芳选择林家是意欲何为了。 那让殷凡天觉得啼笑皆非,既为媳妇的认真感到心疼,又为媳妇的想法感到坏笑。 随前秦淮茹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殷凡天被当仆人使唤了那么久的事情。 没明显变化的是贾张氏的肚子一天天变小,以及殷凡天在贾家心外的地位越来越高,经过那段时间的相处,贾家是打心眼外看是起张元林那窝囊废,自然也有给张元林一丁点碰自己的机会。 “行吧,你就再帮他那一次,但是咱们说坏了,等那场全院小会过前,他可就是能再随慎重便给你找事儿了,是然的话……哼,你能帮他说坏话,也能说些是坏的!” “贾东旭,他们家对新媳妇坏难道是是应该的吗,那事儿还要专门开个会表彰,是是是太张扬了?” 林芳人是愿意听人唠叨说闲话,干脆让贾家再找个是难对付也是挑的人结婚,前面的事儿再快快来。 “是啊,殷凡天这么尖酸刻薄的人也有任由着贾家的性子来,看来我们母子俩都在盘算林芳的钱呢,看来那段时间外关于贾家家的真实情况易中海已依旧有没如实告知,还没这个媒婆也是,都在昧着良心赚钱。” 说着,秦淮茹把木盆摆坏,又伸手作出要去拉人的姿势。 从表面下来看,易中海的行为坏像有什么问题,毕竟殷凡那段时间对贾家是真的坏,所以易中海算是下是睁眼说瞎话,当然林家是什么目的那个就先是谈了,毕竟小家都是知道。 正聊着,何雨水和一小妈先前回到家,秦淮茹便起身表示自己去做饭,让你们仨先聊着,一会儿就开饭。见易中海是愿帮忙,贾东旭眼珠子一转,咧嘴笑道: 对贾张氏而言,能让你最苦闷的事情莫过于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夸奖了。 于是,易中海为了是惹麻烦,有奈答应了贾东旭的要求。 “那能怪谁呢,结婚本来不是人生小事,结果殷凡天和贾东旭贪图利益重易听信了别人的话,到最前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我们自食苦果,是过没句话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因为贪婪倒了霉也是活该。” “你说,兄弟他大心点儿啊,现在他不是家外的顶梁柱,可是能出问题。” 易中海听到前眉头一挑,立马明白了贾东旭心外打的什么算盘。 会议也位前,林家又成了全院的话题重点,那期间贾东旭也难得的勤慢起来,和张元林一起照顾贾家,对你比亲男儿还亲,看的殷凡天那个亲儿子都羡慕的是行,没时候甚至嫉妒的牙痒痒,但考虑到未来的坏日子还是忍了上来。 于是趁着闲工夫慎重聊了聊,秦淮茹也就知晓了林芳和别人结亲又闹掰,以及最前殷凡要了钱财放弃孩子,但一心想着为家外留前的目的。 可贾东旭心外想的却是等老娘弄到了钱财过下坏生活,谁还没时间往他这儿跑,他当他谁啊,脸这么小! 反正给啥殷凡天都能接受,毕竟对方是小户人家,殷凡天觉得对方只要给就是会让人失望。 虽然说以德服人对畜生有用,可吃瓜群众们的眼睛雪亮,秦淮茹主要不是做给我们看的。 表面下林家和新媳妇过的融洽幸福,但实际下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我们那些当事人最含湖。 现在殷凡天看到张元林摔倒更是伸出援手,那会很小程度下影响秦淮茹在院子外乃至街道以及周边的口碑和形象。 听到殷凡天突然的夸赞,贾张氏大嘴一抿,面带娇羞,转头扑退秦淮茹的怀外偷着乐。 那会儿小院外来来往往的人可是多,得分清场合再决定做什么事。 “坏吧,其实林家那个新媳妇的事儿你偶然间打听到了真实的情况,只是最近在忙兄弟单位的新项目,事儿一少就给忘了,既然他那么纠结,你就告诉他是怎么一回事。” “干嘛火气那么小呢,你也知道赚钱是也位,毕竟钱在别人手外,可他媳妇就在他身边躺着,该卖力的时候别客气,那钱赚的应该有这么难。” 坏家伙,当初是打算利用贾家家还算是错的条件来给林家挖坑的,顺便解决掉那只烦人的苍蝇,但有想到贾东旭在吸人血那方面的执行力那么弱。 那么一想,易中海觉得自己还是多插手为妙,赶紧把眼后的麻烦解决掉拉倒,前面的事儿是我们两家人的博弈,与自己有关。 贾张氏回到家前也没些闷闷是乐,秦淮茹马虎追问上得知大媳妇还是为自家条件是坏而烦恼,觉得是你拖了秦淮茹的前腿。 殷凡天咧嘴一笑,立马点头表示只要自己的目的达成,前面你知道该怎么做。 “光没钱没条件又如何,日子过的乱一四糟,一塌清醒,这你宁可是要,要说还是你媳妇坏,从是给你添麻烦,还把家外收拾的那么坏,让你能没充足的时间专心做事,是吧,淮茹?” 之后林家吃点亏就要念叨很长时间,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秦淮茹都知道,毕竟小院外的人有事就聊那些家外长短,传来传去就到了殷凡天耳朵外。 反正林芳是想要个孩子跟着姓林的,但那事儿林家百分之一百是会答应,所以林芳前续会怎么操作是件值得观望的事儿。 因为都是住一个院子的住户,对方就提到我们院子没人嫁到了轧钢厂远处,秦淮茹一听就觉得可能是殷凡的新媳妇,那是我们院子最近唯一的喜事,前来经过确认还真是那样。 反正吃瓜群众们厌恶背地外议论扯皮,是爱正面说那些事儿,毕竟是是自家的问题,谁也是会认真的去参与,所以易中海尴尬是尴尬只没我自己知道,其我人就当是饭前闲谈聊着了。 殷凡天的关系网从基层铺到了下层乃至更低的位置,那是秦淮茹高调行事,韬光养晦的结果,但我更陌生的还得是特殊老百姓和一些个体大老板的关系。 但事实下林芳对此毫有反应和动静,殷凡依旧和往常一样整日吃喝睡,有没因为所谓的表彰没任何冷情的反应,每天过的舒舒服服,比贾东旭还会享受,而且饭量也是大,一个顶林家母子两个人,把掌握全家经济小权的贾东旭心疼的是行。 只是那种事情难以启齿,张元林是坏意思说,贾东旭也是关心那个事儿,你只在乎什么时候能捞到殷凡的钱,至于亲儿子的幸福,那与你何干? 易中海听到前的第一个反应是满头问号,皱着眉头回应道: 秦淮茹嗤笑一声,澹澹说道: 贾张氏找到易中海,提出为儿子贾东旭表彰的想法,理由是他们家对新媳妇好,应该让全院都知道。 第382章 贾东旭你媳妇跑喽(求全订) 夜幕降临,各家陆陆续续开饭,忙活一整天的贾东旭终于有机会松口气,迈着虚浮的脚步坐到了饭桌旁。 贾东旭都这样了,林芳还是一点儿都不带心疼的,不客气的干掉一碗饭后伸手就让贾东旭帮忙盛饭。 “多点儿吧,这碗太小了,不压实一点根本不够吃的。” 刚坐下没一会儿的贾东旭脸皮一抽,但只能咬着牙去盛饭,谁让林芳家有钱呢,他累死累活的不就是为了钱,都坚持到现在了放弃多可惜。 不过张元林说的是没错,自己晚上得主动些了,对方就这样的态度,难道自己还等着对方送钱来?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娘们属实难以下嘴,就更别说其他的了,等动了真格怕是得连做好几天噩梦。 可自己啥也不干,钱就很难到手,再说媳妇娶回家就这么看着也不是个事儿,被人知道了还以为他贾东旭不行呢! 在盛饭的这点时间里,贾东旭来回纠结了几次,最终下定决心委屈自己,晚上咬牙冲一波。 而一旁的贾张氏也是气的眼睛都白了,恨不得给这头跟猪似的儿媳几个大嘴巴子,要不是看在林芳家有钱的份上,哪里能让她在这个家这么嚣张。 好不容易熬到吃过饭,林芳弄了根牙签就出门去了,说是吃饱了去遛弯,顺便到周围转转熟悉环境方便以后帮家里做事,但实际上是看看走哪条路回家比较方便。 面对等收拾的一桌烂摊子,本就在气头上的贾张氏根本没有动手的心情,直接对着贾东旭吆喝起来。 贾东旭心里委屈啊,做的饭菜量又不多,大部分都被媳妇林芳和亲妈贾张氏吃了,自己压根就吃不饱,现在没吃饱还要干家务,想想都难受。 “妈,我工作那么累,回来还得伺候她,现在晚饭吃完了就不能让我歇会儿么?” 贾张氏哼了一声,抱着双臂说道: “你不想干就让你媳妇来干,哪有新媳妇上门了还让婆婆做家务的,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贾东旭愣了一下,瞪着眼睛反问道: “妈,这猪八戒他大姨当初我是一点儿都不想娶的,就她这样的情况我根本就看不上,是你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怎么现在把问题推给我了?” 难得的贾东旭来了脾气,对着亲妈大吼大叫,毕竟娶媳妇的是他,被人背后议论的也是他,丢人现眼的还是他,虽然大家表面上不说,背地里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都是住一个院的人,贾东旭怎么可能不知道。 贾张氏正因为儿媳妇林芳胡吃海塞多花钱的事儿恼火呢,又被儿子呛声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对着贾东旭一顿揍,打的贾东旭抱头鼠窜。 “好好好,既然你也看她不顺眼,那这日子也别过了,明个儿我就去林芳家里说清楚,把这个婚给离了,反正我和她啥也没干,让这猪八戒大姨滚远点!” 听到儿子这么说话,贾张氏立马停手,因为她分不出这说的是气话还是认真的,如果是气话无所谓,可万一是认真的怎么办,林芳这个人是不行,但她家里有钱,所以这个婚决不能离! “不是,你我是亲娘亲儿子,关系肯定不一般,现在林芳不在,咱们来就是关起门来说自家话,这没什么遮掩的,林芳这姑娘确实有很大的问题,但你和她婚都结了,时间上也没过去多久,这个时候你要是和她离婚,咱贾家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贾东旭一边揉着吃痛的地方,一边给出白眼,不屑的说道: “妈,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还面子呢,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咱们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的,难道我娶了猪八戒他大姨就有面子了?” 贾张氏干咳两声,连连摆手说着不是这个意思,然后开始耐心的劝儿子不要动离婚的念头。 “东旭,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看不上林芳,那也得为她家的家底忍着点,你看我这性子都忍下来了,你就再坚持坚持吧!” 说完,贾张氏主动去收拾桌子,摆出一副慈母的做派。 贾东旭看的心里犯恶心,自己亲娘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么,说白了就是为了钱,不然她哪儿能突然就对自己这么好。 所以有时候就得找机会蹬鼻子上脸,贾东旭觉得自己这一顿打不能白挨,便反过来指挥贾张氏办事,还让亲妈给自己端茶倒水。 贾张氏一听立马就来火了,老娘和你说两句好话就来劲了是吧,看来刚才是揍的太轻不长记性! 但紧跟着贾东旭一番话就让贾张氏没了脾气,甚至还让贾张氏露出了笑容。 “还有啊,等收拾完你先出去转转,晚点再回来,我跟林芳……嗯,有点事情要谈谈。” 贾东旭思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说有事情要谈,主要还是家里太小了,又没有其他的隔间,想办事只能把亲娘支开。 作为过来人,贾张氏自然是秒懂儿子是什么意思,她想着贾东旭要是能和林芳把事办掉,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以后就不会再想离婚的事情,要是能怀上孩子就更好了,到时候林芳的娘家一定会主动把钱带过来。 心里这么想着,贾张氏立马卖力的干起活来,然后拿了把蒲扇就要出门。 “东旭啊,你跟林芳慢慢谈,我也找个老熟人聊聊去,估计要晚点回来。” 说完,贾张氏摇着蒲扇就走了,生怕多耽误儿子的时间。 看到亲妈离开,贾东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嘿,您这次总算是做了件让我舒心的事儿!” 随后贾东旭也不浪费时间了,赶紧跑出门找自己媳妇。 按照往常的习惯,林芳出去不会太久,可能和她肥胖的身材有关系,跑太远肯定会累,所以出去没多久就会回来,但林芳回来的时候家里肯定都收拾完了,这点时间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和贾东旭预想的一样,出去没多久,他就碰上了往家赶的林芳。 “有什么事儿吗?” 看到贾东旭出现在眼前,林芳眉头一皱,有些警惕,心想别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喊自己去处理,反正她是一点力都不会出的。 面对媳妇如此冷漠的态度,贾张氏脸皮抽了抽,想着自己娶了个啥玩意儿回来啊,长的不好看脾气倒不小! 可面对面,贾东旭还得笑脸相迎。 “嗨,这说的什么话,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啦?” “家里都收拾好了,出来找你聊聊天,我妈刚出门了,一起回去说说话,我们结婚这么久都没什么机会单独相处……” 林芳看着眼前令自己毫无兴趣的男人,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想着自己逛了这么大一圈属实有些疲惫,便只能点头答应。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还是刚结婚不久的夫妻,这要发生点啥正常人都能猜到。 但林芳是没有这种想法的,她的心在老家的穷书生那里,只不过她累了也渴了,得回去喝点水。 一同回到家,林芳直奔茶壶哐哐灌了大半下肚,贾东旭则是兴冲冲的关门关窗,为一会儿的行动做准备。 虽然林芳的模样让人难以下嘴,可把灯一关,房间里乌漆嘛黑的,对方长啥样子也就不重要了,只要对方是个女人就行。 然而就在贾东旭琢磨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吱呀一声,外面的光亮短暂的照射进来又退走,紧接着室内寂静一片。 贾东旭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停下了还在解裤腰带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院门口,游手好闲的傻柱遛弯回家,刚好碰上一壮硕的黑影迎面而来,让傻柱下意识就要挥拳动手,心里还在想是哪个不长眼的混混敢找自己麻烦。 但紧跟着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后,傻柱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险些把猪八戒他大姨这几个字脱口而出。 “哎哟,是嫂子啊!怎么这么晚了还带个水壶往外去,上哪里啊?” 林芳也被差点迎面相撞的傻柱吓了一跳,她和院子里的人都不熟悉,也没想着要混脸熟,因为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贾东旭好好的过日子。 但是在院子里呆了一段时间,又和傻柱是邻居,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哦,是傻柱啊,那什么,我有点急事儿得回家一趟,对了,我刚才走的着急没想起来和东旭打招呼,你帮忙带句话呗,就说我回家几天,等事情办完了就回来。” 说完,林芳绕过傻柱,脚步匆匆的没入黝黑的胡同里。 傻柱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接着看看大院又看看胡同,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 “真是奇怪,这大晚上的她怎么知道家里有急事,还让我帮忙带话,她不是从贾家出来的吗?”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傻柱摇摇头,背着手往大院里去。 自从开始跟着易中海混,傻柱也会下意识的模仿其动作,于是就有了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言行举止。 甚至在傻柱偶尔的设想里,等易中海退位后,继承一大爷的就是他,因为他这属于亲传弟子,一切都十分的名正言顺。 也正是这么想着,傻柱按照林芳的要求来给贾东旭传话,不然以他的性子来懒得搭理不熟悉的人。 敲响贾家的房门,傻柱说道: “贾东旭,开下门,我有话要和你说。” 屋内的贾东旭心情丧的很,听到傻柱的声音心里泛起一阵厌烦,张口就骂道: “滚远点,没工夫听你废话!” 他们两人平时关系就不咋地,现在贾东旭情绪低落,自然不会给傻柱一分一毫的面子。 门外傻柱一听自己被人这么呵斥,暴脾气也是立马上来了。 “哟呵,你这欠揍玩意儿,娶了媳妇变牛逼了是吧,现在我帮你媳妇带话还要骂我,行,我答应别人的事儿要做,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在外面说,反正我得把话带到!” 说完,傻柱转身往中院的中央位置走去。 贾东旭此时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要出事儿,慌忙跑出门要阻止傻柱,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打开门,就看到傻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贾东旭,你媳妇跑喽!她说要回家待几天,你自个儿过着吧!” 这一喊,整个院子都听的一清二楚,贾东旭感觉自己当场社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傻柱,你他妈找打!” 那边喊完的傻柱顿感心情舒畅,大笑着就往屋里跑,那表情要多鸡贼有多鸡贼,的确是一副欠揍的样儿。 这时邻居们闻声而来想看热闹,贾东旭没脸呆了只得转身躲回家里,而且就算他在气头上想揍傻柱一顿也只能想想,因为他根本打不过。 此时贾张氏浑然不知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在街边闲逛,一把扇子不停的摇着扇风,同时驱赶围绕在身边的蚊子。 “哎哟,这天气是真热啊,真想来块西瓜,还有这里的蚊子也太多了,根本干不完,也不知道东旭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要不我回去看看吧,继续待在这里真遭罪啊!” 贾张氏一边摇蒲扇一边抓痒,忙的两只手根本停不下来,最后熬的受不了就打算回家看看情况。 路上贾张氏不停的琢磨怎么去吸林家的血,还想着儿媳林芳有了孩子应该开口讨要会更方便,谁知一回大院就发现家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竖起耳朵一听,贾张氏瞬间变脸,推开人群就往家里闯。 “东旭,怎么回事儿啊,林芳人呢?” 瘫在椅子上的贾东旭一脸的郁闷,听到亲妈的问话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回她家娘家去了,说是有事,过几天回来。” 贾张氏眼睛一瞪,就差尖叫了。 “什么?这大晚上的回娘家,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在抽什么风呢?” “你怎么回事儿啊,连个人都看不住,她要是不乐意你不会等等吗,猴急什么呢?” 贾东旭听到后当场炸毛,从椅子上蹦起来说道: “妈,我怎么就猴急了,当时我就关个灯,还什么都没干呢,她自个儿就偷偷跑了,这哪有一个媳妇的样子,怎么问题还算到我头上了呢?” 贾张氏双手抱臂,哼声说道: “多的事儿我不管,反正你想办法把林芳请回来,还得安抚好她的情绪,而且在拿到她家产之前,以后不准再做她不想做的事情,更不能把她逼走!” 第383章 懂事的贾家儿媳(求全订) 在贾张氏眼里,林芳的主要身份不是儿媳,而是一颗难以估量的摇钱树,所以她得知林芳回了娘家很生气。 哪怕今晚跑的是贾东旭都无所谓,但儿媳跑了绝对不行,至少在拿到钱之前不能有这种事发生,因为在贾张氏的心里,那像猪八戒大姨一样的儿媳可比亲儿子更有价值。 贾东旭也郁闷着呢,他还啥都没干,媳妇就偷摸着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再说了,他们俩是结过婚的夫妻,就算发生了啥又怎么样,这是合法的呀,又不犯罪! 就在贾张氏叭叭个不停,说的贾东旭心烦意乱之际,外面的人群也是躁动起来,很快有人大喊着贾东旭赶紧出来。 贾张氏停止了数落,和儿子对视了一眼,很显然两人都搞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 打开门出去,贾家母子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大院住户们一字排开,把贾家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在人群的最前方,是三位大爷。 在不远处,几道熟悉的面孔映入贾东旭眼帘,许大茂,傻柱,张元林夫妇等等,他们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其中傻柱笑的嘴都合不拢,妥妥的幸灾乐祸。 贾东旭终于忍不住了,大叫着朝傻柱扑了过去,结果不言而喻,自然是被反揍了一顿。 但情绪爆发的贾东旭管不了那么多,打不过还要硬上,这导致傻柱越打越顺手,最后三位大爷阻挠无果,还是张元林一巴掌给傻柱打老实了。 “贾东旭!看看你在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亏我之前还专门开一场全院大会表扬你,说你是个模范丈夫,号召大家向你学习,怎么突然之间你媳妇就要回娘家,你自己说说!” 眼看着闹剧结束,易中海背着手上前就是一顿训斥。 上次开大会表扬贾东旭都是被迫之举,是贾张氏搞事,但实际上易中海打心眼里讨厌贾东旭,现在机会来了,那可不得狠狠教训他。 说着说着,易中海想起了之前被贾东旭坑害的种种画面,骂的是越来越过分。 到最后贾东旭脸色发烫,拳头紧握,看起来一副又要发脾气的模样,但周围的住户们却拍手叫好,与刘海中和阎埠贵一起联合声讨贾东旭,说他的行为会给大院带来坏名声,甚至会影响大院的年轻人娶媳妇。 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再加上贾东旭平时的人缘很不好,有三位大爷起头,住户们自然是不会客气,一个接一个的开喷,当然他们这么做也是带着情绪的,把积攒在心里的不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比方说被贾张氏欺负的时候,被易中海道德绑架帮贾家的时候,又比如贾家相亲搞事情,给全院抹黑的时候,再有就是贾东旭跟仆人似的伺候林芳,让不少男人被自家媳妇数落批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总之要喷他的地方太多了。 贾东旭心里难受啊,憋着一肚子的窝囊气,明明他啥事都没干,是林芳一句话不说,招呼也不打,自说自话的就走了,最后反倒成了他贾东旭的问题。 人群边缘,张元林侧身护着大肚子的媳妇,避免被群情激奋的吃瓜群众撞到。 “说来真奇怪,贾东旭和林芳结婚也有个把月了吧,难道两人还和结婚前一样?” 已经成了女人的秦淮茹不由的发出疑问。 秦淮茹就觉得哪对夫妻婚后一个月还没动静肯定不正常,现在看来,贾东旭和林芳就是这种情况。 如果有了夫妻之实,贾东旭又和大家表面看到的那样对林芳好,那林芳凭什么因为一次攻势就跑路,这太奇怪了。 “难道是贾东旭他不行……咳咳,雨水也来啦?” 边上一大妈刚开口,看到何雨水也来凑热闹立马话锋一转。 女人爱八卦是天生的,秦淮茹刚想听呢,谁知何雨水来了,面对孩子她们只得作罢。 张元林默默的听着,心里想的却是更容易引起议论的事情。 如果贾东旭只是单纯的不行也就算了,万一是女方有问题呢? 自己不行怨不得别人,就怕人是行的还被戴帽子,这才叫真的窝囊。 其他人不清楚贾东旭媳妇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连贾东旭自己也搞不明白,但张元林心里是有数的,人家指望着林芳给林家留后呢,那肯定是有他们自己的计划,也一定不会让贾家知道。 也正是因为张元林知晓林家的目的,才推断出贾东旭被戴了绿帽子。 如果林家只是想留后,怀贾家的种也不是不行,反正不管是谁的种,女方都不吃亏。 可要是林家不打算把孩子留在贾家,想带走或者有其他的想法,那林芳肯定是不会允许贾东旭播种的。 只要孩子不是贾家的血脉,林家就可以找机会带走,要么就是林芳心有所属,看不上贾东旭。 而且不管孩子是不是贾东旭的,林芳结了婚,她生几个孩子都不会被人说闲话,已婚妇女生孩子多正常,又不是单着一个人。 “啧啧,贾家还指望从林家吸血,却不知林家下了一盘大棋,林家人可比贾家聪明多咯!” 张元林淡淡的嘀咕着,脸上看戏的兴致越发浓郁。 靠在张元林身边的秦淮茹听的一清二楚,随之眼睛微微瞪大,脸上充满期待,知道今晚睡前有新话题可以聊个痛快了。 就在这时,现场又混乱起来。 这一次是许大茂嘴欠说风凉话,贾东旭本来就窝火,他打不过傻柱还打不过许大茂么? “呵,许大茂这人真是,明眼人都看出来贾东旭情绪不好,他还要火上浇油。” 一大妈说不了八卦闲话,便批判起了许大茂的不是。 张元林哼笑一声,摇头说道: “这家伙嘴欠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少挨打,但就是这样的性子,估计难改了。” 正聊着,阎埠贵小跑而来。 “元林啊,你还看呢,快帮一把呀!” 面对阎埠贵的要求,张元林看了一眼在一旁跃跃欲试的傻柱,微笑着说道: “三大爷,这事儿不用我帮忙,你看傻柱不是去了么?” 此时的傻柱一看许大茂落入下风,立马撸起袖子准备加入战斗,他可不是去拉人的,而是趁机混进去,把两个人一起按着打。 这个年代的人没事就爱议论别家的事儿,虽然最近一段时间贾家的话题比较多,但傻柱爹丢儿弃女跑路的事情每每提起都能聊很长一段时间。 傻柱耳边的风言碎语一直没听过,只是议论的都是长辈,又有易中海的警告,傻柱就不好去把那些人怎么样。 可没想到的是,许大茂也来掺和,说的话又难听的很,傻柱一直记着想报复,奈何许大茂狡猾得很,总是能想办法脱身,直到这一次贾东旭和许大茂纠缠在一起,给傻柱找到了泄愤的机会。 听到张元林的话,阎埠贵表情严肃的看向现场,总觉得让傻柱上不太靠谱。 易中海一直把张元林当做最大的敌人,刘海中也视张元林为自己掌控后院的眼中钉,如果不是情况紧迫或者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俩才不会去找张元林帮忙。 就这样,阎埠贵喊人无果后只能等傻柱这个能打的下场解围,但想到傻柱刚才暴揍贾东旭的画面就觉得会出现新的幺蛾子。 事实上也是这样,随着傻柱进场,贾东旭和许大茂的纠缠不仅没有解开,反而两个人一起开始嚎叫,于是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了。 阎埠贵见状一阵无语,只得扭头看向张元林。 “看吧,傻柱这家伙就会瞎捣乱,闹起来我们都拦不住,还是你来吧!” 张元林挠了挠头,交代一大妈照顾好媳妇,然后淡定的走向现场,接着一记飞踢精准的踹在傻柱屁股上。 “行了吧傻柱,你来帮忙的还是来公报私仇?” 正在兴头上的傻柱被人打扰,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但转头看向是张元林出手立马怂了,笑着表示他们俩不听劝,所以自己只能两个一起打。 边上鼻青脸肿的贾东旭和许大茂后牙槽都快咬碎了,傻柱你他妈是真好意思说啊,你一来就动手,说过一句劝阻的话? 这个时候易中海背着手走上来,看向贾东旭和许大茂,沉声说道: “都让你们两个停手了,还要打,现在好了,看看你们的样子!” 许大茂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就是过了过嘴瘾,在边上喷了两句,结果就被贾东旭扑上来暴揍,然后傻柱也来趁机打他,现场最惨的就属他了。 偏偏许大茂还不敢喊委屈,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从头被揍到尾的那个,万一传出去了他多没面子,许父前些时间都说了,娄晓娥再过不久就会回来,他还得去把娄家大小姐娶回家呢! 贾东旭也是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从媳妇偷摸着跑回娘家开始,他不是被骂就是被揍,现在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挨批,脸面早就丢的一干二净。 把两人训斥了一顿后,易中海再次走到贾东旭的面前,继续进行批判教育。 此时的贾东旭是身体疼,心太累,情绪又糟糕,已然没有任何抵抗的想法了,便只能低头认错。 “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把林芳请回来,并且当面向她道歉,让她不要出去乱说话。” 眼看着贾东旭认错,易中海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就准备让大家散伙,各回各家。 但就在这时,张元林的声音却是悠然响起。 “一大爷,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别人的家事儿咱们这些外人怎么好多说话呢?” 易中海听到后脸皮一抽,他最烦的就是被张元林打断讲话,因为有张元林插手的事儿就没好过。 “张元林,你这是什么意思,贾东旭身为大院里的模范丈夫把媳妇气的连夜跑回娘家,这事儿传出去我们大院的脸面都要丢光了,结果你还替他说话,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贾东旭已经引发了群愤,连他亲娘贾张氏都灰溜溜的跑回了家,想来也是找不到能说出口的理由,又不想面对这种难堪的局面,干脆直接溜回了家,剩下贾东旭一个人面对众怒。 也正是因为贾张氏不在现场,所以现场的吃瓜群众们格外的活跃和勇敢。 见张元林开口,贾东旭也是一脸懵逼,但他不相信张元林是来帮自己的。 屋内,贾张氏一如既往的躲在窗户口张望,准备随时在情况对自己有利的时候站出来,用自己的泼妇本事一喷所有。 “咳咳,一大爷你这话说的,搞的我好像不分好赖一样,如果贾东旭真的有问题,别说你们了,我也应该说他两句,但实际上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不清楚。” “你们表面上看到的是贾东旭欺负他媳妇,导致林芳半夜跑回娘家,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林芳知道贾家处境不好,日子难过,加上林芳在她娘家娇生惯养胃口大,林芳发现贾家负担太重,所以先回她娘家待几天,好让贾家喘口气。” 说着,张元林走到贾东旭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东旭兄弟,你觉得我这样的分析怎么样?” “所有人都在说你欺负媳妇,说你不是个好丈夫,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是你娶了个懂事儿的好媳妇,知道你困难才回的娘家。” “当然了,我也就是随口分析了一下,如果你觉得不对就当我没说。” 此时的贾东旭都懵了,根本理解不了张元林为什么会这样分析,也想不明白张元林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但更不相信林芳回娘家的真实原因会是张元林所说的那样体恤他人。 总而言之一句话,贾东旭不认为林芳会是这么好的人,因此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张元林的话茬。 事实上张元林这么说也不是真心想替林芳说好话,更没有替贾东旭解围,保护他大院模范丈夫的头衔的想法。 张元林这么做,纯粹是不想让贾东旭跑到林家去打扰人家实施下一步计划。 随便林家使的什么诈,反正张元林是来了兴致想看好戏的,所以贾东旭还是留在大院为好,别去影响林家的后续行动,没有林家的精心准备,又怎么会有后续的精彩大戏呢? 与此同时,意识到机会来了的贾张氏冲出家门,把鼻青脸肿没了脾气的儿子护在身后,一副好母亲的作派,并开始了泼妇骂街模式,化身深渊巨口一喷几十号人,说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血口喷人。 本来贾张氏还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些人呢,现在有张元林提供思路和突破口,占了一点点理的贾张氏立马来劲了,并且越喷越来劲,把这些人骂的嘴都还不了,最终只能求助三位大爷。 可面对贾张氏这个老泼妇,三位大爷也不是对手,不讲理的时候贾张氏到处撒泼,现在有理了更是蹬鼻子上脸,渐入佳境,气势如虹。 占据上风后,贾张氏趁机针对易中海,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反正自己儿子结了婚,媳妇还是个有家底的女人,只要能把女方家底弄到手,以后靠不靠易中海都无所谓。 所以贾张氏骂的格外卖力,一点都不给面子,气的易中海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偏偏他还拿贾张氏没办法,私底下可以用双方的秘密进行博弈,在这里他根本不敢提及。 最后没办法,易中海只能偃旗息鼓掉头跑路,心里对张元林的恨意又添了一分。 “好个张元林,又是你!!!” 第384章 今晚讲讲绿帽子的故事(求全订) 尽管又一次败给了张元林,易中海心里还是很不服气,但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不然继续待在这里会更难堪。 临走前,易中海看了一眼周围站满了的吃瓜群众,心想你张元林再有本事,还能和这么多人对抗? 刚才这么多人都在围剿贾家,说贾家的不对,结果你跳出来替贾东旭解围,还让贾张氏这么猖狂,这不仅是打我的脸,也是打大家的脸! 带着不爽回到家里,易中海也学着贾张氏趴在窗台向外偷看,想知道张元林如何应对众怒。 其实易中海能想到的张元林早就预料到了,他敢站出来自然是有准备的。 本来大家借着机会起哄,骂贾家骂的好好的,可突然之间局势反转,让所有人都变得尴尬起来。 这要是不给个像样的说法,张元林的如此行为引起大家不满是必然的结果。 于是,在贾张氏势头正猛,让所有人忍受不住之际,张元林上前进行了阻拦。 “贾张氏,差不多就行了吧,你这样子说别人合适吗?” 看着眼前的张元林,贾张氏脸色一沉,哼声道: “张元林,别以为你替我家东旭说两句好话,我就会给你好脸色,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不占理,不分青红皂白找我家东旭麻烦,就算你不出面,我一样追着他们骂!” 这话把张元林逗乐了,还都一样呢,贾张氏你脸可真大,给你点洪水就泛滥了是吧? “哎,贾张氏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大家伙儿找贾东旭麻烦啊,分明是你自己不及时出面解释,这才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 贾张氏听完一愣,心里顿感不妙,也想不明白张元林怎么突然又站在对立面了。 不远处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意识到张元林在玩一种很新的操作,已经超越了他们所能理解的段位。 屋内,易中海就差把脸贴在玻璃上看了,张元林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也知道接下来是张元林放大招的时候。 虽然不明白张元林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替贾东旭说话,让他不用着急去找林芳道歉,但可以肯定的是,张元林现在说的话是要站在群众角度去反击贾张氏的。 贾张氏脑子转不过弯来,便两手一叉腰,一脸不悦的说道: “你说我导致这场误会的发生?” 张元林点了点头,然后面色认真的说道: “是啊,林芳突然就回娘家,其中的原因我们谁都不知道,也只有你们自家人明白为什么,结果贾东旭出来挨骂这么久,你却躲在家里不出面,正常来讲,你不敢出来说明大家骂的没错啊,要不然你早出来了!” 这话说的吃瓜群众们立马来劲了,一改刚才的颓势,对着贾张氏群起而攻之。 按照张元林这种说法,贾张氏又成了不占理的那个,一时间愣在原地,支支吾吾许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了张元林的这番说辞,群众们的情绪越发高涨,显然要把刚才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看到这一幕,都准备偷摸跑路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迅速折返回来,再次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和群众们一起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 躲在屋内的易中海看到局势又扭转回来,也是下意识的想回归现场,但看到张元林那张令自己愤慨的脸又忍住了,他还是想看看张元林最后会如何收场。 站在贾家那边会让群众们不爽,可如果站在群众这边,那和之前的情况又有什么区别,张元林摇摆这一个来回有何意义? 在易中海看来,张元林得罪哪边都不算好选择,除非他有能中和当前局面的办法。 “哼,喜欢拆我台是吧,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去摆平这种左右为难的麻烦!” 因为张元林的几句话,让贾张氏有了嚣张的底气,但同样是因为张元林的一番言论,让群众们有了反攻的自信。 说起来张元林两边都帮了,可正是如此让两边都看不懂张元林究竟想干什么。 等群众们骂的消了气,轮到贾张氏红温的时候,张元林这才不紧不慢的站出来制止吃瓜群众们。 “各位,我还是那句话,还没搞清楚的事情说两句就算了,没必要做的太绝,毕竟大家都是邻居,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我为贾东旭说话的初衷不是替他掩饰什么,实际上他们夫妻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也就是因为不清楚具体缘由,所以我又站在了你们这边,为的就是让这件事情有个结果,不要再继续争论下去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现场群众们面面相觑,随后交头接耳了起来,但没人反驳,显然他们都觉得张元林说的很有道理。 易中海他们只觉得张元林在瞎搞,甚至幸灾乐祸的等看戏,却不知张元林开口前就已经盘算好了一切。 别人以为张元林搞事情,实际上张元林是借这个机会继续展现自我,让群众们看一看什么才叫做公平公正办事情,理性分析为大伙儿。 张元林也不争院内大爷的位置,但就是要把他们比下去,不为别的,哎,就是玩儿! 群众们还是讲道理的,也觉得张元林说的挺好,毕竟从头到尾看起来都没什么破绽,再说张元林为的是集体,想让大家和谐融洽的相处,听起来根本没有恶意。 然而贾张氏不服气,她难得可以名正言顺的化身深渊巨口喷人,结果还没玩痛快就被卡了喉咙,结果张元林还在这里装好人,这让贾张氏相当的不爽。 “张元林,你说的好听,就这么想当好人是吧?我之所以没出来就是不想跟这群人一般见识,后面跑出来是不想我儿子白白受委屈,要帮他找回场子!” 见贾张氏还这么有精神,张元林哼笑一声,随后开始撸袖子。 “成,你要还想继续闹腾没问题,我就在这里等着,反正打一个是打,打两个也是打,小的我揍过,大的我也打过,再说你也不是头一回了,多这一下不多!” 这意思很明白了,矛盾如果不制止,闹到最后就肯定会升级,吵架变打架,那总得有人来阻挠,如果简单的劝架无用,就只能以暴制暴,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在此之前,傻柱劝架反倒加入进去闹的更凶,到最后被张元林一脚踹飞才得以安静就是最好的例子。 面对张元林的威胁和警告,贾张氏吞了口唾沫,最终选择了认怂。 动动嘴皮子是没什么的,可如果是动手就麻烦了,反正贾张氏不认为自己比傻柱抗揍。 见贾张氏成了哑巴,张元林嗤笑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众人,挥手招呼道: “行了,都散了吧,过一晚明天大家还是好邻居!” 就这样,住户们心服口服的各回各家了,刘海中和阎埠贵面容呆滞的站在一旁,完全没有身为院内大爷的存在感。 至于易中海那边就更没人关注了,谁让他提前退场了呢,像刘海中和阎埠贵留在现场当雕像,住户们回家的时候还知道让一让呢! 解决完事情,张元林也带着媳妇回了家,一大妈跟着去帮忙烧水,何雨水则是回屋夜读,睡前读会儿书,这是张元林给的建议,说是这样记的会清楚些。 贾张氏也带着贾东旭灰溜溜的进了屋子,两个人的脸色都像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明天你去不去把林芳接回来?” 听着亲妈的话,贾东旭眉头一挑。 “妈,你也不相信张元林的说法吧?就林芳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体恤我们,为我们减轻负担?” 贾张氏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是的,我觉得你还是得去一趟,可不能把这颗摇钱树给弄丢了。” 这话说的贾东旭心烦意乱,起身就往床上一躺,置气道: “要去你自己去,这婆娘不给我面子,我才不想热恋去贴冷屁股,先晾她一段时间再说!” 说完,贾东旭又怕贾张氏再找麻烦,便补充道: “反正她跟我结了婚,还打了证,再想找别的男人就是犯罪,严重的还会被请吃花生米,只要我还活着,没我点头同意她想离婚都不行!” 紧接着贾东旭鞋也不脱,侧个身直接就睡了,他明天还得继续去煤场干苦力,属实是没精力再胡乱折腾。 贾张氏确实是想逼着儿子去把摇钱树请回来的,可听到贾东旭的这番说辞,觉得不着急去把人找回来也没事,就没再去烦贾东旭了。 与此同时,林家。 林芳奔波了一路后终于回了娘家,其实这段路没多长,脚力稍微好一些的人路上不耽搁时间,再不走错路,四五十分钟也就差不多了。 奈何林芳这体型根本不是步行的料,也就是这个点太晚了,不然她一定会拦一辆三轮拉自己回家,或者来一辆大板车也行,总之她受不了这种苦。 回到大院时,基本上各家各户都睡了。 林芳喘着气敲响自家房门,把林父林母都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里的恶人上门找麻烦。 见到女儿大汗淋漓的出现在眼前,林父林母都是一脸的诧异。 “芳啊,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不能明吗,非得半夜赶回来?” 在别的父母眼里,自己女儿都是宝贝疙瘩,但在林父林母眼里,自己女儿放出去是一点不担心被人欺负,她要是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 林芳没着急回答,而是先进屋哐哐干掉一大壶凉茶,然后才把自己的不爽说了出来。 “爸,妈,这才结婚多久啊,那贾东旭就猴急的不行,还把他妈支开,我不干,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干脆跑回来了。” 听到女儿的话,林父林母脸皮一抽,心想你嫁出去也有个把月了,这么久都没干事确实不正常。 毕竟女儿不是头婚了,而且还是个生过娃的人,因此林父林母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忌讳。 但话没说两句,林芳就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 “爸,妈,你们说的轻巧,演戏哪里是这样演的,万一我怀了贾东旭的孩子怎么办,他那样子我看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反正我心里有了男人,就是要怀孩子也不可能是贾家的,将来你们不是还要带回来么?” 见女儿如此强势,林父林母也是没了辙,便只能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你回来躲几天没问题,时间长了谁都会起疑心,再说万一贾家人找上门来,我们还能把你藏着不交出去吗?” “对,你爸说的没错,芳啊,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 林芳不由的白了父母一眼,摊手说道: “爸,妈,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也清楚我想怀孩子就得先结婚,不然孩子从哪里来不好解释。” “我也没说不回去了,但我不想怀贾东旭的孩子,要不你们明天赶早把我送老家去,我想去见见他。” 说到这里,林父林母恍然大悟,明白了女儿大晚上跑回来意欲何为。 同时,林父林母也为女儿的选择感到震惊,没想到女儿的胆子这么大。 “芳啊,你确定要这么干?” 林芳点了点头,认真说道: “是,反正我不会一直跟着贾东旭的,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随着一阵沉默,林父林母最终选择了妥协,因为他们得替林家的后代考虑。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只有这一个女儿是没办法的事情,但即使如此,也得为林家想办法留后。 “行吧,明天就送你回去,但是你最多回去四五天的时间,太久了贾家人肯定会找上门的!” 听到这里,林芳咧嘴一笑,表示四五天肯定够了,紧接着又提醒道: “对了,你们记得多带点钱,别不舍得,不然就要白回去一趟了,还有啊,这是你们答应我的,不然我才不会和贾东旭结婚!”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只能点头答应下来,不管怎么说,林芳愿意怀孕就是好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另一边,张元林和秦淮茹洗漱过后躺一块儿唠嗑。 聊完张元林晚上的表现后,秦淮茹提及了她很想了解的八卦。 “元林,你今天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目的,快跟我说说!”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不着急,今晚先给你讲讲绿帽子的故事!” 第385章 能让人百分百当爹的神奇鸡血(求全订) 随着断断续续的鸡鸣声响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虽然是在城里,但各方面的管控都不严格,现在也没有所谓的城市形象一说,所以养什么都没人管,只要邻居不向街道处投诉就行。 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发展,饲养家禽畜牧就得明令禁止了,但这些都是后话,毕竟现在才五六十年代。 夏季白昼长,天亮的也早,秦淮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加上晚上补课少了睡的早,自然起来的也早很多。 趁着清晨的时候凉爽宜人,张元林喜欢催着秦淮茹出去遛弯。 虽然肚子越来越大,但是必要的运动是不能少的,有一大妈在家不需要秦淮茹动手做家务,所以只能多出去走走,因为多运动才能保证生产的时候有足够的体力。 这年头的医疗水平还是比较落后的,靠当代的医疗条件不足以应对一些恶劣的情况,即使张元林有静止世界做保底,但张元林还是认为自然分娩最好。 可以的话,给媳妇来一针无痛就好了,其他的还得靠她自己。 走在路上,眼看着太阳慢慢升起,趁温度还没热起来,张元林就带着媳妇回去,把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这时,一个带着浅绿色头巾的人路过,秦淮茹的脸色立马变得古怪起来。 察觉到媳妇的异样,张元林好奇问道。 “怎么了?” 秦淮茹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现在我每次看到有人带绿色头饰的人,就觉得是贾东旭。” 张元林一听,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来。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虽然现在还算早,但贾东旭已经去煤场背煤球了,怎么可能有时间在外面闲逛呢?”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空气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虽然背后说人闲话有点不厚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等这件事情公之于众时,那些吃瓜群众们会表现的更加起劲,而且根本没有下限。 什么叫八卦闲话,不就是给人聊的么? …… 自从林芳偷摸着跑路后,大院里仿佛又重归于先前的平静生活。 贾东旭好像没结婚一样,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睡觉,不再像个仆人一样下班了还到处忙活照顾人。 尽管院子里的闲话没断过,可贾东旭没有因此生气,因为他真心觉得林芳不在的日子里自己过的轻松很多。 但这种日子没持续多久,一个礼拜后,同样是在晚上,林芳回来了。 看着容光焕发,且又胖了一些的猪八戒大姨,贾东旭何止是不想给好脸色,他压根都不想认这个媳妇。 但是没办法啊,得图他们家的钱,便只能强忍着恶心和不爽,堆起假笑迎了上去。 紧跟着,贾东旭发现了不对劲。 之前林芳对自己要多冷淡有多冷淡,从没给过好脸,可这次林芳回来以后不仅语气温和了许多,也没有对贾东旭吆五喝六了。 “东旭,我给你带了件衣服,虽然是缝补过,但看起来还挺好,你试试看。” 现在不是过年期间,要什么新衣服,再说这样的生活条件下,能有件缝补过的旧衣服都是好的。 贾东旭闻言有些欣喜,显然没想到林芳回来会给自己带东西,毕竟先前林芳对他太差了,以至于一件缝补过的旧衣服也足以让他激动不已。 甚至,贾东旭都忘了自己对林芳的种种不满,主动起身给林芳端茶倒水,反正这种事情他都做习惯了,没有一丁点的不适应。 搞定了贾东旭后,林芳又看向一旁的贾张氏,笑呵呵的递过去一件小饰品。 “妈,这是给您带的,就是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随便挑了一件,希望您会喜欢。” 贾张氏一看自己也有,立马笑盈盈的接了过来,好不好看另说,这至少是一份心意。 但真正让贾张氏高兴的不是这种小玩意儿,而是林芳身边的一个大包裹,显然还有不少的好东西。 “林芳啊,你回家就回家,怎么还带东西来,太客气了。” 说着,贾张氏自说自话的走上前把包裹打开,根本不顾林芳脸上厌恶的神情。 “嘿哟,这米面看起来真不错呀,还有土特产,林芳,你这样我们多不好意思啊!” 这话说的林芳嘴角一扯,对这位不要脸皮的婆婆表示极度无语。 林芳很想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告诉贾张氏这些东西不是给他们带的,而是给自己准备的,因为贾家的伙食太差劲,自己吃的一点都不习惯。 不过林芳想到了自己回来前父母的交代,还有自己要赶紧和贾东旭办事,不然时间拖久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好向贾家解释。 没办法,林芳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得忍着,等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就这样,林芳随便带了点东西回来,轻轻松松的就把贾家母子给搞定了。 看到林芳心情不错,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大转变,贾东旭觉得时机挺合适的,便找机会和林芳进行了试探性的沟通。 “媳妇,你走的这几天我可是想你的紧,你,你有没有想我?” 这样的情话在分别了个把礼拜的新婚夫妻之间并不少见,如果林芳是个正常的女人,或许贾东旭会表现的更加投入和深情。 但奈何这是位猪八戒大姨,贾东旭也就是为了心里的一股欲望开口,毕竟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有需求是很正常的,再说了,之前林芳突然离开导致大家对自己指指点点,说些不好听的风凉话,自己总得找机会自证。 不过房事是夫妻之间的隐私,贾东旭不好到处宣传,可只要能让林芳怀上孩子,那些闲言碎语就能不攻自破! 所以,为了自身的欲望和脸面,贾东旭必须咬牙冲一波。 话说出口,贾东旭已经做好了再次被拒绝的准备,并随时阻挠林芳一声不吭的再次逃回娘家。 然而出乎贾东旭意料的是,这一次林芳没有拒绝,只是表现出含蓄和害羞,十分扭捏的给出了回应。 “东旭,你怎么能突然就问这种让人不好意思的话呢?” 贾东旭一愣,随之心中一喜,知道林芳并不抗拒,她只是有些羞涩,没事儿,毕竟是新婚的妻子,有这种表现很正常。 既然媳妇脸皮薄,那自己就胆子大一些吧,作为男人,当然要主动出击才对! 于是,贾东旭决定趁热打铁,再次说一些令人害臊的话,而且越说越露骨,跟泄洪似的停不下来了。 “所以……咱们今晚把事儿办了吧,等下我把妈支走,就像上次那样。” 说出这句话后,贾东旭一个激灵,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胆子这么大,直接就把心里的想法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好歹上一次还是偷偷摸摸的。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林芳设下的圈套。 贾东旭是正儿八经的头婚,对这方面经验不足,也不知道如何与女人相处,更不知道怎么发动攻势,就连求爱都十分生硬,根本不懂什么叫循序渐进。 但林芳不一样,她不仅结过婚,还生过娃,从造人到生产都有着丰富的经验,对付贾东旭这种雏儿更是手拿把捏,轻轻松松就控制住了。 贾东旭以为自己是胆子大才会这么说,实际上却是林芳在抛砖引玉,用一些技巧一步一步的把贾东旭引导至这一步的。 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后,贾东旭沉默了,他焦急的等待着林芳的回应。 其实林芳比贾东旭还要着急,她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回来可不止是在家里吃的好睡得香,更是因为完成了心愿,得到了滋润,所以才会有这么好的精神面貌。 也正是因为田里已经播了种,让林芳着急的回到贾家,好让贾家人知道播种成功了,不然等破了土,发了芽,再想让贾家接受这件事实就麻烦了。 不过这事儿再着急也不能今晚就办,林芳是个生活孩子的女人,她得再准备一下,否则会被贾东旭发现自己不是头婚,更不是黄花大闺女的事实。 于是,林芳别过头去,用一副害怕的模样说道: “东旭,你,你太猴急了,这样我怎么答应你啊,先给我点时间缓一缓,等我准备好了再和你说!” 接着林芳就转头跑了出去,这次她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说她出去透透气,很快就回来。 此时的贾张氏觉得家里太闷热,拿起蒲扇正准备出门遛弯呢,却发现儿媳妇先行一步,顿时心情就不好了。 “什么玩意儿啊,亏我还觉得她知错能改了,回家一趟变得懂事许多,结果还和之前一个德行,不像样!” 贾张氏不是气林芳出门,而是不爽她又丢下一桌子没收拾的碗筷偷懒。 这一次,贾东旭主动承担起了家务事,还笑着替林芳说好话。 “妈,我来收拾就成,林芳能回来就好,不能给她太大的压力。” 贾张氏眉头一挑,对儿子的反应表示疑惑,但她也没有多问,只要不让她做家务就行,自己眼里的摇钱树不跑,其他的她并不是特别关心。 林芳溜出大院后,也没跑远,就在周围闲逛,同时眉头紧锁着思考怎么掩盖自己不是黄花大闺女的真实情况。 就在林芳一筹莫展的时候,胡同口传来的链条转动以及哼曲的声响打断了林芳的思路。 紧接着,林芳就看到张元林骑着保养良好,近乎崭新的自行车迎面而来。 林芳看一眼就呆住了,不是因为那辆好看的自行车,她家里条件不错,有一辆老款的自行车,只是她不会骑,主要原因是她爸妈不让碰。 能让林芳就地发呆的,自然是张元林的颜值和气质。 虽然同住一个大院,林芳却没机会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去正面欣赏张元林的帅气英俊。 张元林自然是注意到了林芳的,但他没有与对方产生丝毫交集的想法,便当没看见,轻哼着歌,假装灯光昏暗没注意,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被无视的林芳也没在意,毕竟两人平时没打过招呼,或许对方没认出自己,又或许是对方根本没看清楚自己是谁。 在张元林擦肩而过时,林芳下意识的转身看向张元林的背影,同时在心里感叹起来。 “哎,要是我能嫁给张元林这样的男人,我还找什么穷书生啊,那家伙虽然长相白净秀气,但身体不行,连我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才相处两天就爬不起来,要是换成张元林啊,估计爬不起来的是我。” 就在白日做梦之际,林芳的目光捕捉到了张元林后座绑着的一只鸡,顿时眼睛一亮。 “那是一只公鸡,下不了蛋,张元林媳妇肚子又那么大了,那肯定是带回来杀给他媳妇吃的,嘿,我的机会来了!” 想着想着,林芳不由的留下了嘴馋的口水,她能吃的这么胖自然离不开吃肉,但这个时候更多的是在思考自己可以把这个机会利用起来。 …… 第二天,张元林早早的下班回到家,准备把昨天去一个兄弟单位办事,人家领导送的大公鸡处理掉。 随着媳妇一天天的进入孕后期,张元林的陪伴固然是不能少的,但也不能因此怠慢了个人的事业,当然这个时候不能说个人,得说集体,所以准确的说是不能影响了集体的进步。 张元林现在混成了老油条,做什么事都能精准把控尺度,做项目弄点奖励什么的更是轻松加愉快,就跟做日常任务一样的轻车熟路。 像什么鸡鸭鱼这种东西都是基本操作,有时候完成的项目比较大,弄到猪牛羊也不稀奇。 不过什么样的东西能带回大院,什么样的东西要私藏,张元林都有数,而且他从不说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是单位奖励的,只说自己用票证和钱买来的,营造一种自己有钱都花光的假象,避免被人借钱或是道德绑架。 顺便,也能正大光明的给媳妇吃顿好的,其实老往父母留下的大院跑也不好,一是秦淮茹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便,二来是每次出行都有被发现的风险,这都是需要考量的事情。 磨好刀,张元林刚准备动手,一大妈就跑过来说让她杀,张元林微笑拒绝,说道: “我来吧,不是说不信任谁,给淮茹吃的东西还是我自己做好些。” 一大妈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张元林对秦淮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随后转身进屋烧水,等张元林杀完鸡就得用开水烫毛了。 举起刀,张元林还没给鸡抹脖子,又一道人影站在张元林的面前。 “那个,张元林,你好,一会儿能给我一点鸡血吗?” 张元林缓缓抬头,在看到来人是林芳时,心里想着对方不说话,看影子还以为是刘海中来了呢! “你要鸡血?用来做什么?现在可不兴什么牛鬼蛇神的,你别被人忽悠了。” 见张元林以为自己要用鸡血搞迷信,林芳不由的笑着说道: “不是,我没那个想法,就是看你在杀鸡,想借点鸡血用用。” 张元林放下刀,一脸好奇的说道: “鸡血给你点没问题,但你得说清楚干什么,毕竟这东西放哪里都吓人的很,要是一个没说清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虽然是鸡血,那抹深红还是容易出事的,不是张元林瞎操心,这会儿杀一只鸡很难得,因为买鸡的成本高,一般人家没那能力吃,所以鸡血都是稀罕玩意儿。 林芳有些紧张,她是想用鸡血来骗人的,所以心虚的很,见张元林这么严肃的询问原因,她怕的都想扭头就跑。 可贾东旭那边已经答应了,虽然用缓兵之计,可早晚是要面对的,而且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怀过孕的林芳能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受孕了,所以必须抓紧时间。 “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因为东旭想要孩子,我也想要,前些阵子听人说吃鸡血对怀孩子有帮助,我就想找你弄点……” 面对这种毫无根据,且漏洞百出,牵强附会的解释,张元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用鸡血帮助受孕,这是哪里的歪门邪道? 但很快张元林就反应过来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林芳讨要鸡血的真实目的。 “原来如此,林芳拿了鸡血就能隐瞒她那不原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张元林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了林芳的请求,也为即将登场的好戏狠狠助力了一把。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你们小两口这么想要孩子,就多拿点去吧!” 说着,张元林拿了个碗摆好,然后举起刀用力斩下,给公鸡来了个痛快。 接着林芳捧着碗,一边感谢,一边兴冲冲的跑开。 当晚,林芳主动找到了贾东旭,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贾东旭一听立马来劲了,做家务的速度快了许多,然后找到贾张氏,让她赶紧出门遛弯,不到深夜别回来。 这一次贾张氏没有轻易的答应,而是面色严肃的警告贾东旭要注意分寸,如果再让林芳跑路绝不轻饶。 贾东旭听到后不悦的说道: “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是我媳妇,是我的女人,我连她都拿不下还算什么男人?” 见儿子突然就装了起来,贾张氏懒得多废话,再三叮嘱后才不情不愿的离开,把家里腾给小两口。 眼看着亲妈走出视线,贾东旭就迫不及待的关门关灯,结果再一次被林芳阻止。 “别急呀,告诉我这个土方子的人说吃完鸡血要冲个澡,这样才有效果。” 贾东旭一愣,忙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你不相信我?” 林芳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贾东旭连连摇头说没有,接着无奈去冲澡。 借着这个时间,林芳立马钻进被窝做准备,这得提前布置好,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但只要能顺利把计划进行到底,以前的所有秘密都再是问题了! 林芳知道贾东旭猴急,不敢怠慢,以极快的速度准备妥当,等着贾东旭上钩。 …… 第二天,张元林带着媳妇早起遛弯,却看到贾东旭一脸嘚瑟且兴奋的在手洗床单,对着其中一部分卖力的揉搓,一点儿不遮掩。 “哟,发生什么喜事儿啊,这么高兴?”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随口打了声招呼,实际上在用力憋笑。 贾东旭哼了一声,表示这才哪到哪,更开心的事情还在后头。 “张元林,你媳妇怀孕用了一年多是吧,我媳妇专程跑回娘家问到了一个秘方,说是百发百中,等着瞧吧,看看什么叫做效率!” 见贾东旭那得意的模样,张元林感觉自己憋不住了,便赶紧拉着秦淮茹跑路,不然一会儿笑出声了多尴尬。 出了大院后,秦淮茹对此表示十分疑惑。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让人一下子就怀孕的秘方,要真有这样的东西,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孩子找遍了办法都无法成功。” 张元林扑哧一笑,语气神秘的说道: “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贾东旭的媳妇本事大,她不仅给人戴帽子厉害,生娃也又一套,能不能怀上孩子不是贾东旭说了算的,还得是林芳开口才能有啊!” 听到张元林这么一说,秦淮茹瞬间恍然大悟,紧跟着留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这也太离谱了,林芳背着贾东旭找男人就算了,她怎么还能怀别人的孩子,想想贾东旭太惨了吧!” 张元林闻言耸了耸肩,哼笑道: “想要不劳而获,这天底下哪有白捡的馅饼,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等着看吧,好戏在后头呢!” …… 几天后,林芳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吃饭也没胃口,看啥都想吐。 作为过来人,贾张氏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让贾东旭带着林芳去医院看看。 一开始贾东旭还没反应过来,等从医院回来后,他便兴奋的在大院里分享了他的大喜事。 “哈哈哈,秘方就是秘方,果真是有奇效,我贾东旭要当爹咯!” 也正是这天过后,在大院住户们的眼中,鸡血成了他们相互争抢的神奇大宝贝。 第386章 刘海中替儿问秘方易中海被扫帚打出原形(求全订) 林芳就这么怀上了孩子,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也让人不得不对鸡血肃然起敬。 随着贾东旭四处张扬,鸡血已经成了稀罕玩意儿,谁家要是再杀鸡,绝对会被围个水泄不通。 而那些家里养了鸡的,尤其是养了公鸡的人,地位跟着水涨船高,周围的人对他们比院内管事的尊敬多了。 顺带的,贾家也迎来了短暂的高光时刻。 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询问秘方的具体内容,比如鸡血怎么收集,拿回来如何使用,还有后续的注意事项等等。 贾东旭倒也不私藏,只要是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人,他都会乐于分享,不过每次说出来之前都得先让人看着他嘚瑟一阵子,要受他那显摆的臭脸才行。 毕竟是有求于人,面对贾东旭那欠揍的模样也是没辙,只得忍着,就当是为了圆自己想要孩子的心愿吃的苦。 但是等贾东旭嘚瑟半天后几句话把秘方说完,来人直接变了脸。 “没忽悠我吧,就这么简单?” 贾东旭见来人态度有变化,立马正色道: “是的,就是这样,不信你问我媳妇。” 听到贾东旭的话,林芳漫不经心的点头称是,心里却想着这东西谁信谁傻缺,用鸡血能解决生娃的问题,还要医生做什么? 毕竟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妇女,林芳对医院也算熟悉了,见过不少人为了怀上孩子到医生面前求爷爷告奶奶的,姿态放的很低,只要听到有一丁点希望就跪求对方务必帮忙解决不孕不育的问题。 因为见过这种画面,林芳根本不相信有什么偏方能解决怀孕的问题,这东西医院管不了,医生搞不定,别说用鸡血了,用什么血都是胡闹! 但随口一说的胡话已经传开了,林芳总不能说自己乱说的,在明知道这种谎言会造成一定影响的情况下,林芳还得继续配合着把这个谎话编到底。 来人心里还是很狐疑,可林芳这位正主都点头了,自己再说什么多少有点不礼貌,便只得说几句感谢的话后离开,但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浓烈。 这还不算完,等回去尝试过后,媳妇的肚子仍然没有动静时,也就到了谎言被拆穿,贾东旭和林芳是大骗子的时候。 鸡血这东西谁没吃过,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帮助怀孕的功效,加上林芳也没有过多的修饰和设计秘方的内容,导致产生怀疑的人越来越多。 贾东旭还很享受这种被人簇拥的快感,见的人越来越多,殊不知这些感谢过他的人,将来都会再次上门狠狠的教训他。 对此林芳倒是不怎么在意,万一后面露馅翻了车,她直接跑娘家躲着就是了。 反正林芳的想法很简单,她没打算在贾家过一辈子,只是想借着贾家把孩子顺利生下来,然后找机会把孩子带走。 就算进展不太顺利也没关系,多生几个就是,保持已婚的状态想怎么生就怎么生,没人来说闲话,而且这种套路能用一次就能用第二次,反正没人知道! 这年头亲子鉴定的水平有限,寻常人家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所以林芳即使干了亏心事也很淡定。 送走来人后,贾东旭没有休息,而是转身对林芳嘘寒问暖。 林芳在一旁的躺椅上歇着,想吃东西了抬抬手就有贾东旭送过去,那模样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自从林芳怀孕后,贾东旭就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供着,这次贾东旭是心甘情愿的当仆人,不带一点儿怨言,林芳见状也不客气,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对他呼来唤去。 不过贾东旭不是天天都在家的,他得去煤场干活,但怀了孕的媳妇得照顾好啊,于是这事儿就落在了贾张氏的头上。 贾张氏自己都想着去享受,又怎么可能去照顾别人,一天两天的就算了,长时间根本不可能,最后压力还是给到了贾东旭。 没办法,贾东旭心系媳妇,就和煤场的领导商量,早上比别人早两个小时上班,中午不休息,为的是下班时间能提前,好赶回来多多关照林芳。 不仅如此,贾东旭还把家里的食物尽可能的让给林芳吃,对此贾张氏是很不爽的,但拗不过贾东旭的坚持,贾张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不少她吃的就行,贾东旭想怎么省给林芳吃是他的选择。 但是长久以往,贾东旭的身体越来越差,白天要在煤场干苦力,回来又要被人当仆人使唤,吃喝不好还缺少休息,精神状态以肉眼可见的在一天天消瘦。 只是贾张氏和林芳都没把这当回事儿,贾张氏一直在找机会算计林芳家的财产,没空管贾东旭死活。 林芳则是从没有对贾东旭关心过,只要能给林家留后,完成父母交代的任务,贾东旭就是哪天死了也无所谓。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林芳的谎言被拆穿前,靠着一个必孕秘方,贾家的日子还是挺滋润的。 因为很多人来的时候带着满满的诚意,大包小包的拎过来,虽然不是之前的玩意儿,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再便宜的东西,哪怕是有些许价值的废品也有人抢着要。 一开始院里人都在观望,毕竟他们和贾家的相处的并不融洽,可看到外面的人前赴后继的来,不明所以的他们还以为之前来找贾东旭求秘方的人都成功了,便也蠢蠢欲动起来。 就连刘海中和易中海也有了想法,特地挑时间和贾东旭偶遇,为了照顾自己身为大爷的颜面,他们只能偷摸着打听秘方,了解鸡血的正确使用方式。 刘海中知道晚上下班以后人很多,就早起去蹲守贾东旭,结果一连几天都扑了个空。 “真是奇怪了,去煤场最近的不就是这一条路么,还能有其他的近道?” 不信邪的刘海中开始四处打听,想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快的路程通到煤场,然而问了一圈人都一无所获。 直到这一天,刘海中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尿憋醒,又发现尿壶满了,便立马扭头找到还在熟睡的刘光天还有刘光福,把这俩兄弟一顿臭骂。 但实际上是二大妈心在外头,忙的忘了收拾,她最近一段时间光顾着去和人打听秘方的内容,家里的事情肯定要疏忽许多。 只是别人都藏得深,根本不肯告诉,毕竟他们都是送了东西去的,自然不愿意让二大妈白嫖。 刘海中夫妇起先是心存怀疑的,觉得林芳所说的秘方是忽悠人,但是看到找上门的人络绎不绝,心里的想法也就动摇了起来。 他们这个年纪想拿到必孕的秘方可不是为了自己,更没有再怀孕的想法,他们是看不得和贾东旭见面时,对方那嘚瑟的模样。 怎么说刘光齐和贾东旭也算是同一代人,结果后结婚的贾东旭比先结婚的刘光齐先怀上,这让刘海中和二大妈心里不太舒服。 只是他们不想直接去求贾东旭,就打算来一招围魏救赵,找那些拿到秘方的人打听,谁知这些人都跟藏宝贝似的不肯给,没办法,最后还得找贾东旭才能解决问题。 家里的尿壶满了,刘海中不得不去外面的公厕解决,然后就看到了早起出门上班的贾东旭。 这下刘海中送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蹲不到贾东旭了,原来这家伙每天都起这么早啊! 了解到情况后,刘海中也就不慌了,当天晚上早早的入睡,第二天比贾东旭还早,成功在院子外头蹲到了贾东旭。 看到刘海中拦路,贾东旭愣了一下,紧跟着就仰起头,两手放在后背,装起来了。 “二大爷,你也起这么早啊,怎么,也准备去上班了?” 刘海中脸皮一抽,心想你她妈明知故问是吧,非得让我求你才肯说出来? 但自己有求于人,有气也得乖乖受着,然后挤出笑容,说道: “东旭,我上班没这么早,但是我睡不着觉啊,那什么,咱们都是一个院儿的,遮遮掩掩的没意思,我直说了吧,你那个秘方是什么,鸡血到底怎么用?” 贾东旭怎么会不知道刘海中拦路所为何事呢,以往自己和谁见了面对方都不爱搭理,现在不同往日,下了班靠近这周围几里路的范围,谁见了自己都客客气气,是什么让他们有如此变化? 毋庸置疑,是因为自己掌控了百分百怀孕的秘方! 不得不说,贾东旭这次真的飘了,膨胀的不行,面对刘海中的笑脸,直接伸出五根手指给出筹码。 “二大爷,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一个院子的,说话应该直白一些,考虑到先前您联合那么多人找我的麻烦,我也直接点,给我五张饭票把之前的账一笔勾销,然后我把秘方全盘托出,包让你家老大怀上孩子!” 刘海中听完脸色大变,差点就没忍住要把贾东旭狠训一顿。 你特么的是土匪还是强盗啊,开口就是五张饭票,这够在厂里吃五顿饱饭了,也太贪心了吧! 如此筹码把刘海中气的不行,把五张饭票给出去就意味着他要在厂里饿五顿。 当然刘海中也可以花钱或者用其他票证换,可那样代价就大了,因为票证的发行主要目的就是专票专用,避免造成单一货物突然紧缺的情况,既然是饭票,自然是用在吃饭用途上最划算。 “东旭啊,我可是你二大爷,我们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你这样漫天要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我听人说隔壁院子的谁来找你也不过是半斤花生的事儿。” 贾东旭见刘海中变脸,不仅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反而更加嚣张,哼声说道: “看样子二大爷也不是特别想要秘方啊,没事儿,光齐他还小,晚几年怀上也不打紧,只要他媳妇能生就成!” 说完,贾东旭背着手向前走去,看起来是不打算和刘海中多废话了。 这一幕看的刘海中咬牙切齿,又想拦住贾东旭答应他的要求,又不舍得把五顿饱饭拱手相让。 贾东旭也不客气,更没有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几步路就走的老老远,也让刘海中心里一沉,好家伙,你来真的! 这一刻,刘海中突然希望秘方是在张元林手里,而不是在贾东旭手里。 因为张元林再如何难对付,他始终有着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不会这样落井下石,漫天要价。 毕竟生育也是一件人生大事,真能帮上忙绝对是值得赞扬的好人好事,是能积德的! 可惜贾东旭看不到那么远,他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但凡他有走一步看几步的本事,也不至于被张元林当猴耍,不会被亲妈吸血,不会被这么多人欺负,更不会被林芳忽悠的团团转。 眼看着贾东旭越走越远,刘海中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小跑着跟了上去,并呼喊贾东旭快停下。 这个时候,在刘海中没注意的角落,一道影子迅速跟了上去。 追上贾东旭,刘海中咬牙说道: “好,五张饭票成交,你赶紧把鸡血的正确使用方法告诉我!” 贾东旭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却不着急说,而是伸手要求刘海中先给饭票。 刘海中无奈的照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失,慢慢的路上行人会越来越多,院子里一部分人也会因为岗位原因陆陆续续早起出工,到时候被人撞见就不好了。 “五张饭票,不会少你的,快说吧!” 贾东旭伸手接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几句话就把鸡血的用法说完了。 刘海中听完一愣,怀疑自己漏听了东西。 “这,这就完了?” 贾东旭应了一声,说道: “是啊,就这样,行了,二大爷你快让你家老大试试吧,按照要求做就行,那什么,我还得赶着上班呢,先走咯!” 这一次,刘海中看着贾东旭消失在路口没有去追,只是一个人站在原地嘀咕着重复刚才的内容,心里越想越有疑问,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虽然这样的流程自己确实没想到,可是它真的太简单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拐角处,一道大嗓门吼了起来。 “嘿!爷们儿你这样像话么,我刚扫到一堆的还没处理呢,结果被你踩的乱七八糟,发什么愣啊,说的就是你,还不赶紧起开,小心我一扫帚抽上去!” 刘海中被声音吸引,好奇的转头看去,然后就瞪大了眼睛。 只见一个扫把头被人高高扬起,紧接着一道人影踉跄着跑了出来,并高声喊道: “哎,不是不是,别介啊,我就是刚好路过,绝对不是故意的!” 刘海中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震惊之余也惊叫起来。 “易中海?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第387章 贾东旭把生路走窄了(求全订) 易中海已经被扫地大爷一笤帚吓的不轻,又被刘海中一嗓子吼的差点魂都丢了。 “不好,露馅了!” 慌乱间,易中海伸手捂着脸,转身就想跑。 但刘海正盯着呢,见易中海有抬脚的动作立马冲上去将其拦下。 两人正面相对,易中海再怎么捂脸也是无用功。 一旁的扫地大爷看到这副场景,还以为易中海被冤家路窄的仇人碰上了,便没有再多追究,拿起扫帚就躲的远远的,避免自己被卷入其中。 “易中海,你,你来干什么的,怎么会在这里?” 刘海中脸色难看,如果眼神能杀人,易中海怕是已经去见阎王了。 这么近的距离,而且时间又刚刚好,刘海中很难不怀疑易中海听到了自己和贾东旭的全部对话,搞不好他就躲在角落里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面对刘海中的质问,易中海眼神闪躲,脸色也不断变化,但就是不回答刘海中的问题。 既然不说话,那肯定是有问题,刘海中脸色一沉,又担心在大街上说话会被熟悉的人碰见,便拽着易中海到一个胡同口处理这件事情。 “你早就知道我要找贾东旭问秘方对不对,所以你一直跟踪我!” 易中海挠了挠头,矢口否认道: “呵呵,老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要那个秘方做什么,我根本用不上呀!” 刘海中闻言冷笑一声,抱着双臂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鸡血秘方真的有用,你就有机会留后,恐怕这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所以你别说是偷偷摸摸跟踪我了,只要能满足你的愿望,你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易中海听到后脸色一变,他最不爽被人提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这是隐藏在他心里最大最深的痛。 “刘海中!你是有三个孩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想是个男人都会想方设法给自己留后,如果你不能生育,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见易中海一下子就来火了,刘海中脸皮一抽,心想是你特么跟踪我啊,现在反而成我的问题了? 不过刘海中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无论在什么时代,不能生育都会影响个人的自尊心,刘海中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和易中海掰扯,他除了对易中海跟踪自己而愤怒以外,也开始琢磨怎么把刚才在贾东旭那边亏掉的东西再赚回来。 “行,这话你说的对,我不和你争论,只是一码归一码,咱们就事论事,你想要孩子没毛病,我也没资格多管闲事,但是!我为了从贾东旭那边拿到最真实的秘方,可是搭进去了五张饭票,你说说吧,该怎么办?” 听到刘海中的这番话,易中海刚上头的怒意全消,他立马就明白了刘海中这是要干什么,是准备把他亏掉的东西从自己身上再捞回去! 好家伙,我成了你止损的工具了是吧? 易中海肯定是不干的,五张饭票呢,放到鸽子市都能换不少好东西了! 牵扯的利益少也就算了,还是要以面子为主,可如果牵扯的利益偏大,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这是在无人知晓的死胡同里,又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而且易中海偷偷摸摸的搞跟踪就是为了白嫖不花钱,只是运气不太好,最终被刘海中发现了。 于是,易中海面色严肃的摇头说道: “我是想跟着你一起找贾东旭问秘方的,但是我来得晚,没来得及,等我到的时候贾东旭都走了,我只是刚好碰见你一个。” 刘海中闻言眼睛一咪,心想你今天不认也得认,我管你有没有听到贾东旭说的话,反正不能让我一个人吃亏!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咱们也别悄悄摸摸的说了,不如一起到大街上去,找那扫地大爷问个清楚,怎么样?” 易中海没想到刘海中会这么执拗,当然他也不知道刘海中找人报销损失的心有多坚定。 此时的刘海中早就不比从前了,自从大儿子刘光齐结婚分家以后,刘家的荷包就再有充裕过,在外人看不到的暗地里,刘海中的工资大部分都给了刘光齐,以助力大儿子大儿媳早日独当一面的过日子。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五张饭票了,就是一张饭票刘海中都不舍得交出去。 所以甭管易中海今天脸皮厚有多厚,理由有多少,刘海中必须从他身上捞点便宜心里才能舒服,不说把亏损全部补上吧,最起码得弄一半以上回来。 见刘海中不像是在开玩笑,易中海陷入了沉默。 马上路上的行人会越来越多,大家都得陆陆续续去上班工作,这个时候到大街上去难免会碰到认识的人,然后再把扫地大爷找来,最后吃大亏的肯定是自己! 毕竟刘海中是为了他大儿子的生育问题,自己这边……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得不认怂,他可没脸面和年轻人混为一谈! 随着一口深呼吸,易中海沉声说道: “我不想和你为了这点无凭无据的事情撕破脸皮,但我能理解你被人坑了的沮丧心情,这样吧,我补一张饭票给你,就当是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了!” 谁知刘海中直接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惹人笑的玩笑话。 “易中海,一张饭票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叫花子呢?” “这么跟你说吧,甭管你有没有躲着偷听,你最少拿三张饭票出来,就当是我厚着脸皮去找贾东旭要秘方的酬劳,反正低于这个数我不接受,你自己看着办!” 见刘海中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易中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花了五张饭票,现在要我拿三张给你,就算我听到了你这样算也不对,更何况我根本没听到!” 刘海中闻言一笑,然后语气极快的把贾东旭告诉他的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 “行了,你现在都听到了吧?赶紧的,别磨蹭,把三张饭票给我!” 易中海不由的瞪圆了眼睛,没想到刘海中来这么一招,也太无耻了。 “不是,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简直就是强买强卖!” 刘海中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那没办法,是某人卑鄙无耻在前,我这不过就是礼尚往来罢了!” “也别废话了吧,直接把三张饭票给我,咱们之间的这些误会就一笔勾销,我也不管你拿着秘方要去干什么,我收了东西就会替你保守秘密。” “还有你别抓着数量不放,我找贾东旭是厚着脸皮的,整个大院谁和贾家的关系都不好,如果硬要说一个最合适的人,那毫无疑问就是你,毕竟你是贾东旭曾经的师傅,多少是有些情分的,结果我替你把这个面子撑下来了,那多让你掏一张饭票怎么了?” 易中海没辙了,事实上他确实在偷听,这事儿继续掰扯下去没意思,万一闹大了,刘海中非要把扫地大爷找来作证,后果就会很严重。 没办法,易中海只能点头作罢,老老实实的给了刘海中三张饭票。 “说实话,我没那么干,但我不想影响咱们之间的友好关系,作为院内大爷,我们应该齐心协力为大家,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内斗。” 事到如今,易中海还是死鸭子嘴硬,根本不肯承认自己偷听的事实。 刘海中也懒得管这些,反正他拿到了三张饭票,心里平衡了许多。 “老易,你也别心疼这三张饭票,就算我拿了也亏出去两张,最后还是便宜了贾东旭啊!” 说完,刘海中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易中海在其身后一脸的不悦,可是为了给自己留后,今天这一趟是必须要来的,只是没想到运气不好,被扫地大爷给出卖了。 “哼,扫地的就是扫地的,居然坏我好事,准备扫一辈子的地吧!” 暗骂了两句,易中海也匆匆离开,时候不早了,他还得赶紧去轧钢厂点卯,万一错过了时间是要扣工资的! …… 另一边,贾东旭已经早早赶到了煤场开工干活。 因为来的早,也就他一个人干,但煤场的活都是脏活累活,有些事情一个人做的很费劲,有两个人搭把手会轻松许多。 只是没人会和贾东旭一样整天早起,自然就没有人和贾东旭打配合。 这可怪不到别人头上,是贾东旭自己非要特立独行,所以一个人干活甭管多累都是他自找的。 可干活累也就算了,主要是不方便,容易出问题。 贾东旭这边在用独轮车运输煤炭,在其他工友上班前,一连搞定了十来车,的确把个人的工作进度加快了不少。 然而就在其他人快上班时,贾东旭一个脚底打滑没站稳,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在地,还撞在了煤堆上,引发了一部分的煤块滑坡。 顷刻间,贾东旭整个人都被埋了一大半,就剩半边身子在外头。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贾东旭吓的半死,连忙嚎叫着喊救命。 幸好这会儿有工友点卯上班,听到声音迅速赶来,这才把贾东旭从媒堆里救出来。 可贾东旭得救后的第一时间没有感恩工友,也没有检查自身,而是他慌乱的翻找衣服口袋,在发现全部空空如也时,瞬间脸色大变。 “不是,我的饭票呢,刚刚还在口袋里的!” 贾东旭慌了,连忙扑向了刚刚埋掉自己的煤堆,试图把丢了的饭票找回来。 一旁的工友们不明所以,但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这他妈就是一白眼狼啊,我们好心救了他的命,结果他非但没有一句感谢的话,还一心想着他的饭票,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这时,一名工友走上前,劝阻贾东旭不要再乱挖了,不然煤堆还得往下滑,搞不好又要把他埋起来。 谁知贾东旭一听就火了,大声喊道: “你知道我丢了什么东西吗?是饭票啊,而且还是五张!” 工友一听,总算有些理解贾东旭为何这么激动了,紧跟着不解的问道: “五张饭票?你来上班带这么多饭票干什么?” 贾东旭停下来喘口气,然后恼火的说道: “我当然不会带这么多饭票在身上,这是我从别人手里赚来的,你们就别站着看戏了来帮帮我啊!” 毕竟是五张饭票,不是一张,所以他很着急,这几张得来的饭票就算不是给自己用,也能拿去照顾林芳,让她多吃点,将来生个大胖娃娃。 所以贾东旭着急啊,五张饭票得花大价钱才能买来,同理,这五张饭票也能去换不少好东西,甚至还能有其他的用处,也值得他认真对待。 只是贾东旭这么一说,救他出来的工友们更加不爽了。 紧跟着有人问道: “怎么,帮你找到了那五张饭票,你能分一顿饭给我们?” 这话多少带点玩笑的意思在里头,谁知贾东旭转过头来,一脸认真的大喊道: “分一顿饭?开什么玩笑,这是五张饭票,你当这是五个窝头啊,说给就给!” 这一次没人再回应贾东旭,更没人去帮他找饭票,而是十分默契的退走,然后来到远处相互交流了起来。 “这家伙一点良心都没有,我们救了他的命,可他只惦记着那别人送的五张饭票!” “呵,这种人还能被人赠与饭票,我是一点儿都不会相信的,怕不是他在外面坑蒙拐骗吧?” “我同意你的观点,贾东旭这种人就是白眼狼,哪怕我们救了他的命,他也只想着自己!” “要我说啊,以后他再发生这样的意外事故,咱们就当没听见吧,反正今天这样的也死不了,最多出不来。” “不错,是该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是饭票重要,还是我们这些人的一片好心重要!” “行了,别浪费太多时间在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身上,咱们也该干活了,不然一会儿领导来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嗯,都干活吧,反正以后我不和贾东旭搭档了,让他自己做去,不然出了事我得倒霉。” “没错,以后领导再要安排我和他组队,我一定严厉反对,就让他自个儿干去,这家伙干活摇摇晃晃的,我看他迟早还要出事,到时候别连累了我!” …… 工友们七嘴八舌的表达了对贾东旭的不满,也一致决定以后离贾东旭远一点,一方面是不爽贾东旭对人的无礼态度,一方面也顾忌贾东旭越发轻浮的身体,害怕被他拖累! 而此时的贾东旭还一心念着五张饭票,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习惯让工友们寒了心,全都对他敬而远之。 是,没错,五张饭票很值钱,可这玩意儿难道比一条命还重要?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贾东旭把自己的路乃至是生路都走窄了! 第388章 刘海中偏心养了白眼狼,易中海被骂白日做梦(求全订) 打听到了秘方后,刘海中抽空带二大妈去了一趟大儿子刘光齐家。 面对亲爹亲妈的突然到访,刘光齐显得有些慌乱,和媳妇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家里。 “嘿哟,咱们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外客,家里乱点没事儿,不用这么在乎,我跟你妈又不讲究这个。” 刘海中看到后笑着打趣,却不知刘光齐着急忙慌的收拾,其实是在藏一些东西。 离开了刘海中和二大妈的视线后,刘光齐小两口的日子过的惬意多了,动不动就跑外面吃,家里一堆买来没吃完的零嘴,新衣服也买了好几套。 以刘光齐现在的薪资水平肯定是维持不了这种生活的,无非就是靠着分家前从父母那里弄来的钱才能过的这么舒坦。 所以刘光齐心虚啊,他得把那些证据藏起来,不然一会儿很难解释。 但刘海中和二大妈来的太突然,刘光齐来不及处理所有的东西,还是被刘海中看到了一份老字号点心铺买来的果脯。 这年头新鲜水果不便宜,用配方做的果脯对底层老百姓来说更是奢侈的玩意儿,结果这东西在刚分家不久的小两口家里出现了。 说实话,刘海中和二大妈到现在都不知道果脯是个什么滋味,这东西他们有钱都不舍得买,更别说家里的条件并不富裕。 大儿媳低着头,默默的退到一边,装没看见一样继续收拾,把这事儿让给刘光齐去处理。 短暂的沉默后,刘光齐拉着父母走到一边,笑着说道: “爸,妈,实不相瞒,我们俩在想办法怀上孩子,之前听人说甜的东西能有帮助,像什么白糖啊,冰糖之类的都试了,这点果脯也是买来试一试的。” 听到刘光齐的这个解释,刘海中和二大妈对视一眼,都是咧嘴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你们小两口结婚也有这么久了,是该要个孩子,挺好的,我和你妈还没提醒,你们就知道往这方面努力,不错!” “光齐啊,你也别紧张,果脯虽然不便宜,但你也是为了让你媳妇怀上,只要能有孩子,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刘光齐听到后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胡编乱造的一个解释居然这么有效果。 可就在刘光齐暗自庆幸化解了危机,还笑着附和表示以后会继续努力时,刘海中的一番话差点没把刘光齐魂吓的跳起来,就连一旁为了降低自己存在感而默默做家务的大儿媳也是一个激灵,把手里的鸡毛掸子都扔了。 “儿啊,我也没想到你跟我还有你妈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不,我们来看你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你离我们院儿不是特别远,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贾东旭的媳妇林芳有一个秘方,需要用鸡血,只要方法用对了,怀上孩子就是一晚上的事儿!” 此话一说,刘光齐和媳妇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是撞枪口上了啊! 这个时候的刘光齐还差几个月到二十岁,正是贪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他媳妇也是一样的,正好手里有钱用,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去要个孩子,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因为好吃懒做,刘光齐的念头倒是挺通达的,不等把家里的钱花光了,玩够了,他才不会要孩子,再加上刘光齐的这个媳妇半斤八两,近几年让他们要孩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爸,妈,哪有用鸡血就能怀上孩子的,这个秘方靠谱么?说的就不说了,咱们院的一大爷家里条件还算不错吧,您可别说他们夫妻俩没吃过鸡血,不一样没孩子?” 说实话,刘光齐听到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第二反应是就算这秘方保真,他也绝不会用。 二大妈听完一愣,立马转头看向刘海中,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老刘啊,光齐他说的没毛病,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刘海中见状连连摆手,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哎,此鸡血非彼鸡血,你们说秘方为什么叫秘方呢,还不是因为使用方法没人知道,它这是独一无二的!” “光齐,你听好了,鸡血直接用不行的,你得这样……” 面对自己最宠溺的大儿子,刘海中是一点都不遮遮掩掩,把贾东旭告诉他的秘方全部内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记住了吧?同样是鸡血,直接吃啥用没有,得换着法子吃,这样保证你一晚上就能成,因为贾东旭和他媳妇就是这样怀上的!” 刘海中不由的陷入了沉默,此时的他也把握不住鸡血秘方的真假了,但贾东旭媳妇怀孕的事情假不了,难道说,这个秘方真的有效果? 想到这里,刘光齐反而紧张了起来,如果这个秘方真有那么神奇,他们俩要是用了秘方还没怀上,那怎么交差? 刘光齐正想着,刘海中突然拍着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光齐,你别担心,我知道你们两口子刚分家,生活困难,又和周围邻居不熟悉,让你们去弄鸡血来不方便,没事儿,我和你妈来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说着,刘海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袋子,郑重的交到了刘光齐的手里。 “这钱够你买五只鸡了,知道了秘方也不要着急,先把身体养好了再慢慢的试。” 随后刘海中又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道: “光齐,加油啊,我和你妈等着你的好消息!” 接着刘海中和二大妈转身对着大儿媳露出笑容,说了些保重身体不要累着了的客套话,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短暂的沉默后,大儿媳担忧的说道: “光齐啊,这事儿怎么办啊,你爸妈为了我们要孩子都把秘方和钱送上门了!” 刘光齐深吸一口气,然后坐在床沿上直挠头。 过了一会儿,刘光齐握紧拳头,沉声说道: “管他呢,钱到了我们手里该怎么用,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再说了,说是秘方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效果谁也不敢保证,贾东旭用了能行,搞不好是他们自己本事就行,其实和鸡血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爸妈就是在这方面太着急了才会相信所谓的秘方,搞不好这期间会有人试过了也怀不上,到时候我们可以反咬一口,说是秘方影响了我们俩怀孩子,这样我们又可以拖几年时间了!” 大儿媳听完一乐,直呼刘光齐脑子好使。 “嘿,你们院儿的人都说张元林脑子最灵光,依我看呐,他压根就不如你!” 刘光齐听到后立马飘了,昂着头说道: “那可不么,院子里的人目光短浅,也被张元林的小聪明忽悠了,我还听人说他们想拥护张元林当院内大爷,哼,张元林应该庆幸我搬出大院了,不然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一定是我!” 面对刘光齐吹的牛皮,大儿媳还真信了,接着给刘光齐支起了招来。 “光齐,咱们在外面过的舒舒服服就先不想院子里的事儿了,等后面院内大爷要换人了,咱们就再搬回去,这样你就有资格竞争了,到时候你成了院内大爷,我也能跟着嘚瑟一下!” 听到这番话,刘光齐这才猛然醒悟,嘴巴上说说没事,可要是较起真来,他还是怂的,打心眼里没自信和张元林正面对抗。 “咳咳,这都是后话了,那什么,爸给咱送钱来了,今天就不做饭了吧,出去下馆子呗!” “嘿,那肯定要出去吃的,还做饭呢,你假正经啥呀,咱不是一连好几天没生过火了么?” 此时刘海中和二大妈还在回去的路上幻想着大孙子出生时的美好,浑然不知大儿子和大儿媳已经琢磨好了该怎么花这笔天降钱财。 而刘光齐不知道的是,刘海中为了拿秘方与贾东旭低声下气的说话,还贴了五张饭票出去,又靠着撕破脸皮威胁易中海才要回来三张饭票,所以说这个秘方来的很不容易。 今天带来的钱更是刘海中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因为家里的底子基本上都被刘光齐掏空了,这笔钱只能从工资里分出来,可家里还有四口人吃饭,给刘光齐的又多,不想办法哪来的钱? 更何况刘海中已经不是钳工了,而是锻工,同样的工资比之前辛苦太多太多,这活儿要是换刘光齐去,怕是一天都没呆满就想着跑路。 刘海中为了大儿子放弃好工作,掏光家底,甚至放下脸面,可如此的偏心宠溺换来的不是刘光齐的感恩和孝心,而是把他养成了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 长久以往,当这些问题都变成了理所当然,让刘光齐心里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内疚,将来别说是啃老当白眼狼了,就算是不把刘海中二大妈的命当一回事,那也一点都不稀奇了! …… 另一边,易中海也在琢磨怎么去和一大妈交流,毕竟他们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沟通过了。 面对百分百能怀上孩子的秘方,易中海属实是很难不去关注。 一把年纪了没孩子,谁聊到这事儿都得唠叨几句,易中海一直盼着能有自己的孩子,自然会在这方面动足脑筋。 和刘海中的想法一样,易中海觉得贾东旭亲口说的秘方绝对是最真实,最齐全的,不会有差错,但他和贾东旭之间的关系很不好,从原来的师徒到后来的仇人,这让易中海根本不好意思开口,万般无奈之下才选择跟踪偷听的。 本来吧,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却没想到出了岔子,因为意外被刘海中发现,导致他亏了三张饭票,这让易中海心里很不舒服,也更加觉得孩子必须要,不然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尽管易中海和一大妈很久没有往来,可名义上他们俩还是夫妻,所以易中海才会有这样的打算,去把一大妈找回来一起服用秘方要孩子。 想法是好的,但怎么开口却是个很大的问题。 “算了,光靠想有什么用,先见面聊聊看吧!” 在脑海里琢磨了半天,易中海决定先主动出击试一试,搞不好一大妈也不想再过这样的分居日子。 只是一大妈现在是有工作的人了,不像以前那样一天到晚待在家里,随时都可以找到她。 好在一大妈的工作时间还是比较正常的,易中海很容易就守到了去上班的一大妈,而且秦淮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上班了,这样一大妈就是一个人上下班,易中海找她说事会更方便。 看到有人拦住自己,一大妈瞬间警惕起来,还以为是有人要抢东西,直到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一大妈放松下来,却跟着板起了脸。 “干什么,我要去上班,没工夫和你废话。” 说完,一大妈抬脚就要绕开易中海。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骂人的冲动,然后咬牙说道: “你别忘了,我们俩还没离婚呢,名义上你还是我媳妇,我已经给了你很长的时间去平复情绪,结果你还是这个态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大妈闻言哼了一声,冷笑道: “我什么意思?当初要赶我走的是你,这期间我也没等来你一句道歉的话,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我为什么要照顾你的面子?” 易中海听到后立马走到一大妈面前,面带怒色的说道: “你以为我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如果我不能稳固一大爷的地位,你以为你还能被人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大妈?” 一大妈嗤笑一声,表情不屑的说道: “什么一大妈,我是一点儿都不在乎,说实话我嫁给你的这么多年,为了照顾你的面子我对你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也很少抛头露面,外人只知道你易中海是院内一大爷,可从没正眼看过我,所以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需要找我说这些废话,我们还是各过各的!” 易中海不由的恼火起来,沉声喝道: “行,你不要这些名分没问题,但你到底还是我的媳妇,现在我拿到了秘方可以保证怀上孩子,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所以你必须答应我这个要求!” 一大妈听到后笑的更厉害了,然后眼神轻蔑的看向易中海,语气坚定的说道: “易中海,我没那么傻,现在我们俩的夫妻关系就是名存实亡,既然分开了这么久,孩子要不要你一个人决定不了,就算你拿到了秘方又如何,我根本不想要孩子,就这样上班拿工资,一个人过的简直不要太舒服!” “告诉你吧,我们之所以还保持着夫妻关系,是我仁慈,是我想照顾你面子,毕竟我们夫妻一场十几年,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体面,后面你要离婚就去打申请,我配合你就是,除了这事儿你别再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还想让我和你要孩子,哼,大白天的你就瞎做梦,睡颠倒了吧你,平时少做点亏心事,别晚上吓的睡不着,搞的神志不清,精神错乱!” 第389章 娄晓娥的烦恼(求全订) 跟在张元林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么久,一大妈无论是心态还是性格都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以前的一大妈深居浅出,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怎么与人交流,更是对易中海言听计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反对。 后来一大妈离开易中海学会了独立,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变得自信勇敢,骂起人来是一点都不含糊,一顿炮语连珠喷的易中海目瞪口呆,话都不知道说了。 直到一大妈潇洒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街口,易中海这才回过神来。 “不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来找一大妈之前,易中海已经设想过双方会因为某些事情产生争执,甚至最后闹的不欢而散,但易中海怎么都想不到一大妈会说出那么伤人自尊的话来。 易中海觉得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一番,她居然说什么不主动离婚就是在照顾自己面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好像自己的颜面得靠对方来维护一样。 “说的猖狂嚣张,难道你真以为我不敢离婚?” 话是这么说,易中海心里还真有些担忧,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这个婚恐怕不太好离。 这年头结婚需要介绍信,也要做背景调查,好几个部门会参与进来,不是想结就能结的,离婚也是一样讲究,步骤多,手续杂,之所以会这么麻烦,主要还是预防敌特。 审核结婚成分是防止敌特渗透进来,细查离婚原因是警惕漏网之鱼把收集到的我方情报偷偷带走。 总而言之,易中海想要悄无声息的把一大妈休了可没那么容易,一大妈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在家劳动,也没做出过对不起他的事儿,唯一的不足之处是没孩子,可这年头疑难杂症颇多,无法生育的人不止易中海一个,他的情况并不算特殊。 再说易中海现在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去替代一大妈成为自己的新媳妇,所以离婚这事儿只能想想,暂时不会付诸行动。 挑不出一大妈的毛病,易中海又把矛头指向了张元林。 “想来想去还是张元林的问题,要不是张元林胡乱教唆,她何至于变成这样的人,所以说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这是一点儿都没错,以前跟着我多老实的一个人啊,现在跟着张元林说话连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了!” 内心一阵吐槽后,易中海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先放在脑后,因为时候不早了,他还得去点卯上班。 只不过易中海为了拿到秘方送出了三张饭票,结果什么都得不到,这让易中海心里难以痛快,可易中海这个年纪的人又不敢随便动歪脑筋,在还没离婚的情况和其他女人有牵扯,万一被人举报就麻烦了,随随便便一个流氓罪就能让易中海吃不了兜着走。 白忙活一场没达到目的,心里蠢蠢欲动却不敢行动,带着这样复杂纠结的情绪上班,注定是干不了好活的。 在轧钢厂做事不得分心,稍不留神就会做错东西,而易中海如此意外频出的表现,让他不得不交出许多罚金,也给他想继续晋升带来了极大的阻碍。 …… 夜晚,外出劳动的人们陆陆续续回家。 张元林早早的下班却没有回大院,而是去父母留下的四合院里给媳妇开小灶,把晚饭端上桌,全是秦淮茹爱吃的菜。 没一会儿,何雨水放学后轻车熟路的赶来,紧跟着一大妈也到了,然后在张元林的招呼下,来自三个家庭组成的一家子正式开始干饭。 饭桌上,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着自己一天碰到的奇葩或者有趣的事情。 正聊着,一大妈想起了今早不愉快的遭遇,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得知易中海带着鸡血秘方,厚着脸皮去找一大妈时,一桌子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易中海会如此厚颜无耻。 “都分开这么久了,易中海怎么好意思的呢?” 纵然是见识过大院众多奇葩的秦淮茹也忍不住吐槽起来,搞不懂易中海哪儿来的底气。 一大妈摇摇头,摊手说道: “我哪知道,突然就找到我说弄到了贾东旭两口子用的秘方,能保证怀上孩子,我一听就来火了,把他骂的话都说不出来。” 听到这里,张元林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好样的,不管怎么样,咱气势上不能输,易中海他就是一欺软怕硬的人,你对他客客气气的他就来事儿,对他凶狠一点他就怂了。” 一大妈闻言连连点头,对张元林的总结表示认可。 这时,何雨水一边扒着饭,一边面露优色的说道: “那我哥还一心跟着易中海屁股后面,我怎么说他都不听,和易中海这样的人能学到什么好啊?” 面对这个情况,一桌子人也只能开口安慰几句,毕竟傻柱那性格和倔牛一样死犟,说再多他也不会回头的。 随后一大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张元林小声问道: “元林啊,你说贾张氏用的那个鸡血秘方,真的有效果吗?” 听到这话,张元林放下手中的碗筷,微笑着说道: “一大妈,这东西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不对劲,如果真有奇效早就传开了,哪里轮得到贾东旭瞎嘚瑟?” 秦淮茹跟着补充道: “是啊,这事儿我之前就和元林讨论过了,林芳怀孕并不能代表秘方有用,也许不用秘方林芳也能怀上,只是赶巧碰上了而已。” 接着秦淮茹又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考虑到张元林说林芳怀的不一定是贾东旭的孩子只是一个猜测,并不一定保真,所以还是不要说了,免得事情传开了造成不好的后果。 一大妈闻言一笑,回答道: “是,我也想到了这一点,秘方这东西运气好怀上了说它有用,但这并不能保证对谁都有效果,而且我总觉得是易中海是借机会骗我,想忽悠我向他低头。” 张元林想了想,说道: “一大妈,您真想要孩子啊,我寻几个有真本事的医生来给您做个详细的检查,搞不好问题不在你,是在易中海。” 此时的一大妈四十岁左右,肯定是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的,要怀孩子的话属于高龄产妇,伴随的风险避免不了,但只要检查和营养供给到位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恰好张元林就有这方面的能力,一个包含所有高科技技术的静止世界在手,让一大妈顺利怀孕和拥有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并不难。 除非一大妈是先天性的无法生育,自身没有符合妊娠的条件,不然张元林就一定可以帮助一大妈实现心愿。 当然了,前提得是一大妈有这方面的打算,而且她还得选好和谁生,然后对方的身体也没有先天性的毛病,否则张元林想当好人也当不成。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笑着说道: “哎哟,元林你说啥呢,我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像我这样一把年纪的人了,可没精力再去折腾。” 说着,一大妈转头看向何雨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其实我平时白天上班,回家再带带雨水就挺好的,每天都过的很充实,一点儿都不无聊。” 何雨水闻言一笑,露出一脸的满足,虽然何大清不辞而别,亲哥傻柱不靠谱,但是她有愿意照顾自己的一大妈,还有供自己吃喝上学的张元林夫妇,所以她过的比大部分孩子都要幸福。 随后,一大妈又看向了张元林小两口,接着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小腹上。 “再说了,等你们俩的孩子出生以后我还能闲着么,可不得好好的帮你们照看好呀?” 这话说的张元林与秦淮茹相视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去推脱,便等同于认可了这件事情。 他们知道一大妈不是在说玩笑话,说起来他们也的确需要这样一位靠谱的人来帮忙带孩子。 张元林以后会越来越忙,抽空做顿饭什么的没问题,但不可能整天陪在秦淮茹和孩子身边,所以必须要有人帮忙照看。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做事稳妥且富有责任心的一大妈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于是乎,一大妈的生育问题就此略过,张元林已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便不会再提这件事情,接下来就是好好照顾媳妇直至顺利生产了。 …… 许家。 一家三口人围坐在饭桌边上吃着,许大茂的脸色不太好看。 “爸,妈,娄家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许父吃着饭,淡淡的回答道: “都说了有消息会通知你,怎么又猴急起来了呢?” 许大茂把筷子一撂,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能不急么?张元林媳妇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后面要是不出什么意外,他就是大院里同辈人当中第一个当爹的,那边贾东旭的媳妇也怀上了,他们能用秘方怀上孩子,肯定就有办法让孩子顺利生出来,刘光齐那边虽然还没动静,可刘海中已经弄到秘方给他送去了,当天就回来到处和人说他们刘家明年就能三世同堂!” “再看看我,还在等娄家那位神秘的大小姐,就为了等她,我在轧钢厂错过了多少相好的?” 听到许大茂的话,许母吃饭的动作一顿,满头问号的看向许大茂。 “大茂,你才跟着你爸去轧钢厂的宣传科学习了几次啊,那地方你混熟了么,怎么就冒出来那么多相好的?” 许大茂闻言下意识看向许父,然后被后者一道凌厉的眼神瞪的脖子一缩,赶紧低下头去,小声的解释道: “哎哟,我这不是着急么,刚才乱说的,就是想让你们赶紧重视这件事情,不然我真的要自己去找媳妇了。” 许母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 “你拿这个催我们有什么用,给你介绍的是娄家大小姐,人家什么家底啊,又不是寻常百姓家,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你要觉得自己行就去试试呗,看哪个能有娄家小姐厉害?” 许大茂听到后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是暗道不好,差点把亲爹给出卖了。 这个时候,许父开口替许大茂解了围,也顺便回答了许大茂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娄家那边快了,我一直想办法盯着呢,为了这点消息我可付出了不少代价,听说就这几天了,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即将从学校回来,而且以后不会再让她出去了,你就再等等吧!” 一听等待的时间来到了个位数,许大茂顿时满心欢喜,吃饭都有劲了。 但没扒拉几口饭,许大茂又放下了筷子,看向许父说道: “爸,要是我跟娄晓娥能成,你也帮忙去找贾东旭要一下秘方呗?” 许父闻言眉头一皱,说道: “你着急什么,娄家大小姐没那么好娶,估计这个过程会有点长,等你真的拿下娄晓娥,那什么秘方早就传开了,还用得着咱们花钱么?” 许大茂叹了口气,开始了吐槽。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德行,本来还聊的好好的吧,一提到秘方立马变脸,好像我多大的仇人一样,这期间我也碰到过贾东旭几次,本想试探一下的,结果对方狮子大开口,随便一说的条件就能吓我一跳,好像我们家的东西都是大风刮来的似的!” “所以啊,我怀疑这个秘方是真的,不然这些人干嘛藏的那么深,不过爸您说的对,我这儿还早,得先把婚结了再考虑生孩子的事儿,就是我想着结了婚还不保险,要想办法把孩子要了,这样我们家和娄家的关系才能走的更紧密一些,您二位觉得呢?” 听到这番话,许父许母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大茂啊,你这么想没毛病,婚能结就能离,但孩子一生出来,那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没错,你这个想法很好,我和你妈也一定会无条件的支持你,不过前提是得先和娄晓娥完婚,之后的事儿我自然会想办法,贾家觉得林芳家底丰厚,甭管林芳家什么来头,那还能比得过娄家?” “是啊是啊,只要能和娄家结亲,到时候不管贾东旭如何狮子大开口,尽管满足就是,任凭他怎么贪心,在娄家的家产面前永远都只是不值一提的三瓜俩枣!” 许大茂听的直点头,嘿笑道: “哎,是这个理儿,我跟贾东旭追求的东西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我在乎他做什么,等我真正的背靠娄家时,整个大院都得听我的,什么院内大爷都是狗屁,就是见了张元林和傻柱我也不用怕,还有啊,到时候让贾东旭把收了我的东西全部还回来一样是轻而易举!” …… 就在许家三人越聊越膨胀,又在胡乱幻想之际,一列火车在漆黑的夜色下向四九城疾驰。 而刚刚高中毕业,才准备上大一的娄晓娥在安静的单人间里靠着玻璃窗,手握父母寄来的挂号信,脸上写满了愁容,看起来十分的烦恼。 第390章 局势引发的选择(求全订) 都说女人的颜值巅峰在十八岁,气质巅峰在三十岁,这话一点都不假。 昏黄的灯光下,娄晓娥白皙细腻的皮肤仍然显眼,哪怕是满面忧愁依旧难掩青春活力的模样,这就是最好的十八岁。 “哗啦!” 车厢移门被拉开,一位佣人模样的中年妇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看到娄晓娥那满面愁容时,佣人连忙走上前,关切的问道: “娄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从上车起就闷闷不乐的,到现在饭都不吃,老爷和夫人都想念的紧,你也很很久没见他们了,这次能回去和他们团圆,怎么还不高兴了?” 听到这话,娄晓娥把手里的信纸推向对方,托着腮帮子无奈说道: “王妈,我肯定是想见我爸妈的,但他们在信里说我这次回去就帮我安排婚事,可我一点儿都不想结婚,我还没读完大学,还没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面对娄晓娥给的信纸,王妈哪里敢接过来看,那可是老爷夫人给女儿写的信,不是自己一个佣人能看的。 “哎哟,老爷夫人可疼爱您了,怎么说我也是看着您长大的,从小到大他们哪件事情没有依着您呀,虽然不知道老爷夫人他们是什么打算,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害了您。” 娄晓娥叹了口气,点头说道: “我当然知道爸妈不会害我,可我真的不想这么早结婚,对普通人来说我这个年纪结婚很正常,但我还在上学呢!” 王妈微微一笑,把托盘放在娄晓娥的面前,柔声说道: “您就别瞎琢磨了,有什么事儿等回了家再说,先吃点东西吧,知道您晚饭没吃,想着或许是火车上的厨子做不出合您胃口的饭菜,所以我动手做了您最爱吃的。” 娄晓娥刚想说自己没胃口,结果王妈把圆盖一掀开,扑鼻的香味馋的娄晓娥肚子咕咕直叫,没忍住吃了起来。 王妈见状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说道: “吃吧,别多想了,等吃饱睡一觉,明天就到家了。” 娄晓娥点点头,转头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专心对付眼前的美味。 …… 翌日,午时。 四九城火车站人头攒动,一半是等着排队上车的,另一边则是来接人的。 娄半城和夫人也在其中,不过他们身边挤着的不是寻常老百姓,而是一个个年轻力壮,着装统一的练家子。 到底是有钱的人家,出门带保镖并不稀奇,更何况是娄半城这样非同寻常的身份,没出手阔绰的清出小半个火车站已经算低调了。 随着“呜呜呜”的声响由远及近,意味着一列火车准备进站。 不多时,火车稳稳当当的停下,娄晓娥先探出身来左右张望,看到父母朝自己挥手后立马笑容满面,蹦跳着下了车,向着父母所在的位置小跑而去。 也许是太突然的缘故,娄晓娥回来时没换衣服,穿着学生装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时的娄晓娥脚步轻快的穿梭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黑色的长裙随着奔跑上下翻飞,露出洁白如藕的小腿,头上带着一顶漂亮的遮阳帽,整体看起来既年轻又显富态,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同时在阳光的照耀下,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显眼,引起路人纷纷侧目围观。 跑到父母面前,娄晓娥先是给了二老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向四周看了一圈,好奇问道: “爸,妈,怎么就您二位呀,哥哥嫂子他们呢?” 娄母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哦,你哥哥嫂子他们有事情在外面忙,都不在四九城,肯定没办法来接你的。” 听到这话,娄晓娥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哼,我难得回来一次都不接我,他们在信里,在电话里说的多好听啊,原来都是骗人的!” 看着女儿依旧青春活泼,好似不知烦恼为何物的快乐模样,娄半城心里一阵感慨。 如果还是从前的时光,今天肯定是一大家子开开心心来迎接娄晓娥归来,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形势不对了,平时的行为举止都要比先前更加收敛才行,不然会有解决不完的麻烦找上门。 想到这里,娄半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众人说道: “走吧,有什么事情回家慢慢讲。” 说完,娄半城扭头就走,看起来像是顾忌着什么。 娄晓娥看在眼里,心里充满了疑惑,但她知道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便没有多问,跟着父亲一起离开火车站,坐上了回家的小汽车。 到家后,娄父娄母的表情明显轻松多了,转头招呼下面的人去餐厅拾掇拾掇,过一会儿就安排开饭,给娄晓娥接风洗尘。 等下人离开,娄半城这才看向娄晓娥,笑着说道: “晓娥,学校里读书很辛苦吧,在学校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面对父亲的关心,娄晓娥只是简单回应了几句,接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爸,妈,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总感觉你们在提防着什么。” “当时收到你们的来信,我心里是不情愿的,想和你们电话里讲明白,结果你们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非要我回来再谈。” “现在我回来了,从你们接我一直到回家,你们都是一副紧张的模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的娄晓娥正处于高中衔接大学的时候,接触到的是高等教育,自然也是脑子最为灵活的年纪,一下子就察觉到了父母有些不对劲,也间接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虽然针对富豪们的行动还没全面实施, 娄父娄母对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 随后娄母站起身来,表示自己要去看看午饭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样等于是把娄晓娥提出的疑问交给娄父去处理,毕竟娄父接触的社会层面更广泛,也能更好的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 看着母亲离开,娄晓娥的面容也变得认真严肃,一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模样。 短暂的沉默后,娄半城思考好如何开口,接着便语气沉稳的说出了目前已经出具形势的国内状况,以及自己对未来的看法,顺便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不好电话里说,也没有把这些写在挂号信里,因为不方便,也不安全。 “简单来说,咱们国家步入和平后百废待兴,方方面面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开发才能进步,这是大势所趋,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我不能阻碍国家和人民的共同进步。” 娄半城说出这番话时并没有太多的纠结和不舍,已然是想明白了,也做好了准备的。 了解完父母为何那么小心谨慎后,娄晓娥的眉头慢慢舒展,紧接着又皱了起来,说道: “如果是为国为民,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这是大义,是值得去做的事情,可我总觉得会有人利用这样的趋势做一些鸡鸣狗盗,损人利己的事情,就像战争时期的那些狗汉奸一样!” 娄半城又是一声轻叹,摇头说道: “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又能怎么办,形势如此,再加上一些莫须有的麻烦压在身上,要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那该吃的亏没法少,我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是担心麻烦来的时候,我的家人是否平安。” 毕竟位高权重,荣华富贵全都享受过,对娄半城而言,自己损失点没什么,反正是为大家,正是娄晓娥所说的大义,但就怕牵连到了家人,这才是娄半城最担心的。 听到这里,娄晓娥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哥哥嫂子们没来接自己,想来是他们被父亲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 “爸,现在家里除了您和妈,其他人还在吗?” 娄半城知道娄晓娥在想什么,微笑着说道: “晓娥,我只是在做预防而已,现在问题还没发生,想那么复杂做什么,你哥哥嫂子们的确是被我叫出去的,但他们是出去做生意,又不是去逃难,毕竟我年纪会越来越大,有些事情早晚要交给他们去做,放心吧,等他们忙完就会回来的。” 娄晓娥闻言松了口气,又问道: “那他们去哪里做生意了?” 娄半城喝了口茶水,回答道: “香江,现在好多有钱的人都往那里去,因为那个地方有能连接全世界的港口,比国内任何地方都要繁华,搞不好将来我们也得去那里,但前提是你的哥哥们得在那个卧虎藏龙的地方站稳脚跟。” 说着,娄半城又给娄晓娥详细描述了关于香江的种种信息,把娄晓娥都给听入迷了,露出了一脸的向往。 此时的娄晓娥还是一张纯洁的白纸,除了对父母的思念与不舍外,其他就没有任何能值得她留恋的人或事,自然是轻易的就被外面的世界吸引了。 于是乎,娄晓娥兴奋的打断娄半城的话,说道: “爸,反正这次我回来以后就不回去了,不如也给我一点启动资金,让我也去香江试试呗?” “我都想好了,开书店,办报社,搞出版,再想办法和国际接轨,就像我们读世界文学名着一样,让全世界也能了解到我们国内的文化,肯定能大卖!” 看着充满干劲,眼里有光的女儿,娄半城差一点就要点头答应,但随后想到自己儿子们去了香江写回来的信,描述了那里的复杂和暗流涌动,想着自己女儿心思单纯怕她被人骗被欺负,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娄晓娥的请求。 “你才多大就想着赚钱,这事儿还是交给你的哥哥们去处理吧,我让你回来是怕后面有麻烦,又没说不让你继续上学了,咱们四九城也有不少好学校,恰好我认识很多知识渊博的老师,他们当中有好几个留学归来,你跟着他们学习,国内国外的知识和信息都能了解到,够你学的了。” 娄晓娥听到自己去不了香江闯荡有些失望,当即撇着小嘴耍起了性子,但听到后面的话又是眼睛一亮。 “真的?这里能有那么多厉害的老师教我?” 娄半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那当然了,这里可是首都,怎么可能会没有好老师,也就是你爷爷奶奶想你的紧,非要把你送到她那边读书,不然我哪里舍得让你离开我呀?” 一听有书读,娄晓娥的心情立马好多了,便又开始询问这些老师都会什么,能教多少她不懂的东西。 面对女儿的追问,娄半城满脸堆笑,耐心的回答着,哪怕是说的口干舌燥也无所谓。 终于,娄晓娥不再关注香江了,而是迫不及待的要和那些满腹经纶的老师们见面,畅聊国内外文学上的知识。 这时,娄母来喊父女二人吃饭,他们这才不得不终止话题,动身前往餐厅。 “你们也真是的,聊的那么投入,我在这里喊了几遍你们都没听见。” 娄母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娄晓娥身边,笑着让她多吃点,这一桌子都是她最爱吃的菜。 “晓娥啊,快吃吧,你在学校肯定没这么好的伙食,我看你都瘦了不少。” 娄晓娥闻言一笑,说道: “妈,您看错了吧,我怎么会瘦呢,有王妈照顾我,怎么都少不了我吃的呀,得亏我在学校里有事儿做,也参加了社团,每天过的很充实,不然我胖的你们都认不出我啦!” 这话说的让一旁的王妈都不好意思了,连忙表示自己做的不够好,照顾不到位。 娄半城却是微微一笑,表示王妈照顾娄晓娥辛苦了,应该多发些工资才是。 王妈听到后顿时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做起事情来也更加卖力。 这就是娄家,只要肯为他们做事就一定会有相应的回报,所以娄家就算是四九城有名的富豪之家,也没多少人对他们抱有敌意,反而都很尊重娄家人。 即便是后面局势变得严峻,曾经为娄家效力过的佣人下属都没想过为了一点奖励去主动举报娄家,就因为娄半城赏罚分明,深得人心! 但就算是娄家做到这个地步,也还是避免不了被小人在背后捅刀子,没办法,谁让他们命里注定要遇到许大茂这种下三流的烂人呢? 第391章 摆在娄晓娥面前的两个选择(求全订) 开开心心的吃过饭,娄母陪着娄晓娥一起到她的闺房。 “晓娥,妈每次想你的时候就来这里坐坐,看哪里不干净了就清理一遍,盼着盼着,你还真就回来了。” 看着干净整洁的住房,娄晓娥能清楚的体会到父母对自己的想念和宠爱,也明白家里的事情再累再困难也不会压在自己身上,因为有父母和哥哥们顶着。 心中一番感慨后,娄晓娥坐在母亲身边,搂着她的手臂说道: “妈,放心吧,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以后我好好的陪在你们身边,对了,您和爸也劝劝爷爷奶奶吧,让他们搬过来咱们一起生活。” 娄母微微一笑,说道: “他们有自己的打算,我和你爸劝不动的,让他们搬过来难,但是让他们过来住一住没问题,或许啊,他们还能赶上趟,喝你的喜酒呢!” 听到这话,娄晓娥脸色徒然一变,不满的说道: “妈,刚才不是说好了么,让我在四九城找好的老师继续学习,我可不想那么早结婚!” 见女儿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娄母连忙解释道: “哎,没有让你立马就结婚,只是这么一说,老人家都喜欢喜庆的事儿,你哥哥们都已经成家,你也十八岁了,应该往这方面想一想。” 对比同一时期的国内女性,娄晓娥的个人思想算得上是比较先进的,毕竟读的是好学校,有着多种渠道接触新鲜事物。 娄晓娥不像同龄人此时不是忙着相亲就是去工作为家里减轻负担,她在生活上过的如此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自然是不想早早的结婚,只想着读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虽然和母亲沟通时可以不用避讳一些关于女性方面的隐私事情,但娄晓娥还是站起身来,表示自己要去找父亲谈一谈,毕竟父亲是一家之主,他说的话会更算数。 看着娄晓娥气呼呼的走出房门,娄母又是一声轻叹,然后一边摇头一边跟了上去。 书房里,此时的娄半城正专注的看着面前的纸张,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很多段落被圈红,想来是某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这时,房门被粗鲁的推开,娄晓娥一脸生气的在娄半城的书桌前坐下。 面对女儿的突然闯入,娄半城愣了一下,然后皱眉问道: “怎么了这是,刚才饭桌上还开开心心的呢,为什么一下子就在气头上了呢,连校服都没空换,谁又招惹你了?” 紧接着娄母走了进来,无奈说道: “是我。” 这让娄半城又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猜到了女儿为什么生气。 “爸,饭桌上咱说好的吧,你要给我找最好的老师,让我能继续读书学习,可妈却让我去和人相亲结婚,我不干!” 娄半城看了娄母一眼,示意她先别作声,自己来对付女儿。 “那个,晓娥啊,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完,鉴于当前的局势变化,想让你结婚这个决定是我和你妈仔细商量后的结果。” 说着,娄半城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了娄晓娥。 “看看吧,是你几位伯伯打听到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从上头放下来有一段时间了,也是未来局势走向的开端,正好让我看看你在爷爷奶奶那边跟着那些老师都学了些什么,虽然你没有攻读这方面的学业,但至少在阅读理解方面是有基础的,不用太心急,安静下来慢慢看,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头了。” 接过纸张,娄晓娥认真的看了起来,没一会儿便一脸的严肃,看样子是理解到了什么。 这个年头没有电视看不到电视,也没有发达的公众媒体,无法快速的得知中央下发的文件和政策,虽然有报纸传递这些信息,但此时国内文盲占大多数,而且绝大部分人不会花闲钱买报纸,这就注定了能快速接触新规且将其解读的人占少部分。 然后这些信息的传播也存在滞后性,需要一层一层的向下告知,等通过街道办事处等机构通知到各大街道,每条巷子,再到千家万户时,估计小半月都过去了。 但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娄半城这种阶层身上,因为他们有相关团队去接收并解读上头决定好的第一手消息,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消息都是公开的,就算组织团队去研究也不会有什么,相反得有他们的解读才能让更多人了解并及时的调整,去适应和服从新规。 于是乎,娄半城比绝大多数普通人提前知晓了未来的大概走向,因为他有这样的资源和圈子,也有不少的朋友在上头做事,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靠着这些人脉,娄半城在别人还不知晓的情况下,已经在想办法应对了。 只是娄半城的基本盘就在四九城,这里是他乃至整个家族的根,就算提前知道了,娄半城也不可能说走就走,所以他选择自己留在这里,让儿子们去外头闯一闯,所以他才会把娄晓娥喊回来留在身边,这样他才放心一些。 也正因为如此,娄半城希望能给女儿安排一场合适的婚姻,以此来保女儿安然无恙。 全部看完一遍后,娄晓娥放下了纸张,接着沉默许久。 “所以说,我还得靠嫁人才能不被人找麻烦了。” 娄半城点了点头,说道: “是这个意思,考虑到成分问题,你能找个普通人嫁了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也希望你能找你喜欢的人去过普通的生活,四九城的水还是太深了,我是滚打摸爬过来的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一旁的娄母补充道: “这事儿我们应该再晚两年和你说的,那个时候就算局势没有变化,你到了年纪也该考虑结婚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所以就提前和你说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满意,我们也绝不强迫你。” 娄晓娥转头看了看母亲,又抬头看向父亲,后者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就是想让你去试试看,若是没有你喜欢的,这件事儿就当我们没提过,大不了你去香江,那里有你的哥哥们,但我和你妈在这里呆了大半辈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离开,晓娥,你选吧!” 听到这里,娄晓娥低下头,双手用力的揉着脸部,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 一方面是没有烦恼,顺应心意的自由生活,但这样有可能会被迫离开父母。 另一方面是听从父母的要求,去相亲去接触普通人,那样可能会让自己的未来步入平庸,导致自己的兴趣爱好无法延续,这样的日子想想都枯燥乏味,但是能继续留在父母身边。 左右都是为难的抉择,娄晓娥此时只想仰头长啸一声。 “人生为何如此的艰难,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第392章 许家准备展开行动 (求全订) 走出父亲的书房,娄晓娥唉声叹气的回了自己房间。 打开从学校里带回来的行李箱,除了一些私人物品以外,还有好几本崭新的书籍。 将这些书本摆上已经擦亮如新的实木书架,娄晓娥站着沉默许久,然后转头找到王妈,问起了普通老百姓都过着怎样的生活。 面对娄晓娥的这个问题,王妈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可把娄晓娥急的不行,连忙催促道: “王妈,其实大概情况我从书本上已经有所了解,但是还想了解的更详细一些,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您别犹豫了,快点告诉我吧!” 在纠结了大半天后,娄晓娥发现自己还是不舍得和父母分开的,这也就意味着她要尝试着去和普通人在一起生活过日子,但娄晓娥在这方面毫无经验,即使是在爷爷奶奶那边读书,身边的人群也是非富即贵。 人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总是会没来由的感到害怕和畏惧,所以娄晓娥才会找到比较熟悉的王妈了解情况,她觉得自己应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不然真到了那个时候再退缩,会让自己和家人都难堪。 王妈对这位娄家大小姐是挺喜欢的,因为娄晓娥人美心善,对自己也很客气很照顾,从来没有刻意的刁难和找麻烦。 但是呢,王妈理解不了娄大小姐为什么突然间想去了解底层人民的生活,毕竟娄晓娥的起点太高了,和普通人相比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者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交集,除非是普通人来应聘工作,为娄家做事,去服务娄晓娥。 再或者,是娄家遇到了大麻烦,倒台了,娄家的好日子不再有,自然娄晓娥也不可能继续做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可娄家是什么底子,娄家之主更是被人称为娄半城,王妈想象不到娄家垮掉的那一天。 这么一想,面对娄晓娥的询问,王妈反而是紧张起来,因为她想不通娄晓娥这么问的目的,也不知道娄晓娥意欲何为。 可面对娄晓娥的追问,王妈不好再多扭捏犹豫,老老实实的向娄晓娥描述了底层人民的真实生活。 本来王妈只是想简单说两句的,结果娄晓娥听了几句就要求继续,再多说一些,王妈无奈照做,然后说着说着就跟堤坝被打开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一口气说了各种普通群众的家长里短,矛盾琐事。 娄晓娥听的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目瞪口呆,时而惊讶恍然,她很难理解一个矛盾的起因会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更想不明白会有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大打出手。 待好一会儿缓过劲来,娄晓娥面色认真的问道: “王妈,你没有在编故事给我听吧?” 面对大小姐的质疑,王妈连忙摆手说道: “哎哟,小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我可是陪着您长大的,从我来的那天起就没对您说过一句假话,当然了,您小时候我为了哄您说的那些话不算哈!” 娄晓娥点点头,心情沉重的呼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了,王妈你忙吧!” 说完娄晓娥就要离开,王妈看出了娄晓娥有心事,只是不敢多嘴询问,便只能补充道: “小姐,我说的那些都是真实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们这些人全部都是那样,也有好人,有心善的人,有本事厉害的人。” 娄晓娥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终于露出了微笑,点头说道: “我相信的,王妈您就是一位很好的人。” 说完,娄晓娥再次转身离开,但这次脚步轻快了许多。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娄晓娥整个人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上,两眼注视着天花板思考许久,两手也是紧握拳头又缓缓松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一晃时间来到晚饭时间,娄母亲自上楼喊吃饭,娄晓娥在屋内应了一声,表示自己一会儿就下去。 几分钟后,娄晓娥换了身衣服,蹦蹦跳跳迈着大步来到餐厅,看起来又变成了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似乎白天的烦恼已经全部烟消云散,被她忘的一干二净。 身穿校服的娄晓娥看起来很青涩懵懂,换了身衣服后就彰显出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颜值和身段,绝对算得上是大美女一个,虽然不如秦淮茹的外在形象,可娄晓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质方面更是从来不缺,所以她在气质上会略胜一筹,也充满着自信,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 看到女儿恢复了刚下车时的状态,娄父娄母都很惊讶。 “晓娥,你没事吧?” 娄晓娥听到后不解的说道: “爸,妈,你们怎么这样的表情,还问我有没有事,应该是我问你们有没有事才对!” 紧接着娄晓娥反应过来,知道父母在担心什么,便笑着摆手说道: “哎呀,你们放心吧,我没事儿了,我都想通啦,只要能陪在你们身边就好,是不是嫁给普通人无所谓,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谁,一切都随缘咯!” 娄父娄母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晓娥,我们也会向你做出保证,我们绝不会强求你嫁给谁,让你结婚的前提是你个人要同意,如果你能遇到喜欢的如意郎君那更好了,不管将来多么困难,我们也一定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娄晓娥闻言一笑,举起手中的红酒杯,说道: “好啦,这事儿就先不提了,中午那顿饭也没吃好,我们都没机会好好聊聊,爸,妈,我和你们说说我学校里的事儿吧!” 娄父娄母见状也举起红酒杯配合女儿,然后认真的倾听并回应,一家子又变得其乐融融。 …… 第二天,娄家大小姐归来且准备征婚的消息悄无声息的传开。 娄父娄母是想为女儿找一个成分安全的普通人做女婿,但他们并没有到处声张的打算,因为他们不想女儿过多的暴露在大众面前。 于是,这些消息只会通过娄家人或者是身边的人传出去,这也是娄半城的意思,他想让女儿变得安全,却又不放心把女儿交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所以只能把相亲的渠道约束一下。 而许家就是一直高度关注这件事情的人,毕竟许父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他有机会到娄家去干活,自然就能接触到部分人员打听这些信息。 所以在娄半城没有刻意隐瞒的情况下,消息放出来的第二天,许父就通过熟悉的人得知了此事,当天就兴冲冲的回到家告知了许母和许大茂,并宣布筹备许久的计划终于到了要展开的时候! 第393章 有备而来的许家父子(求全订) “快快快,都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 许父火急火燎地回到家,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喊。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大动静,正在做饭的许母拎着菜刀,面色严肃的出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这是,着急忙慌的,难道你又做错事被人围着打了?” 许父听到这话不由的脸皮一抽,心想这件破事儿这辈子过不去了是吧? 先前许父找机会问过几次,想试探媳妇如何看待自己之前的丑事,许母说她没放在心上,会相信许父,结果今天喊这一嗓子,许母就现出原形了。 许母哪里是没放在心上,她记的可清楚了,而且找准时机就会提及,这让许父有点难受,以后必须要谨言慎行了啊! 拉开椅子坐下,许父坐直身子,大声说道: “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跟你说了上次我是被张元林污蔑陷害才被人打,平日里我行的端做得正,别人凭什么打我?” 对此许母只是给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 “别废话了,快说刚才在叫嚷什么,大茂还没回来,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 许父一听立马恼火道: “都这么大人了还老往外跑,到处瞎玩,不知道好好的在家里琢磨正经事,他媳妇还想不想要了?” 许母听完眼睛一亮,明白娄家那边的情况有了新进展。 这时,厨房里传来了些许焦味,许母无奈只能先去把火停了,然后再折返回来。 “等着,我去把大茂找回来,他应该就在附近的!” 没一会儿,许母着急忙慌的跑回来,进门大喊道: “快点,大茂又被人揍了!” 许父听罢拍案而起,怒发冲冠。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我家门口打我儿子,活腻歪了!” 因为许母回来的很快,说明儿子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既然是自家地盘,许父没道理犯怂,必须硬气一回。 说完,许父领着许母去找人算账,可许父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却是窝窝囊囊的回了家。 关上家门,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许父无奈问道: “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非要去碰傻柱,那家伙原本就目中无人,一点规矩都没有,现在何大清又不在,他要是发起疯来除了张元林谁能拦得住?” 许大茂捂着受伤的脑袋,带着委屈和忿忿不平的说道: “怎么就成我招惹傻柱了,当时我们俩恰好碰见贾东旭给他媳妇买点心回来,就为这事儿聊了几句,傻柱说贾东旭的媳妇不行,我说再不行那也是个媳妇,而且还怀上了孩子,然后傻柱不知怎么地就对我动手,这分明是他的毛病吧!” 许父许母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觉得许大茂被揍一点都不冤枉,吃饱了没事就喜欢嘴碎,贾东旭的媳妇是不行,可傻柱还是个光棍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不是找抽么? “行了,这事儿就先这样吧,以后你自己看着点,傻柱那家伙是能动手绝不动嘴,你要么别让他逮着机会,要么找一个能保自己安全的时候,否则你别去招惹他。” 接着许父对许大茂招了招手,面色严肃的说道: “娄家开始招女婿了,而且并没有要招上门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经过我多方面的打听,娄家这次是真的打算要把娄晓娥下嫁给一个普通人。” 许大茂听完眼睛一亮,被揍的地方都不疼了,感觉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头。 “爸,那我什么时候能去娄家和娄晓娥见面?” 许父瞪了许大茂一眼,骂道: “能不能不要这么猴急,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以为娄晓娥在家等着你去呢,娄家这次放消息是公开招女婿,你知道你有多少对手吗?” “为了能拿到准确的消息,老子近一两个月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给人免费放电影,一分钱都没多收,不然按照往日惯例,我出这么多次工,最少能多赚我一个月的工资回来,我要没耐心蹲这些内部消息,你还想娶娄晓娥,做梦吧你!” 在娶媳妇这种大事上,而且目标还是娄家大小姐,许大茂没有半点的嘴犟,连忙点头称是。 训完这个让自己不省心的儿子,许父这才认真说道: “明天开始我会想办法争取多去娄家做事,大茂你就作为我的帮手一起去,虽然不确定能否和娄晓娥碰面,但只要我们经常去,总归会有机会的,不过去之前你要好好学习放映技术,等你掌握了技术后就去娄家好好表现,这样可以快速引起娄家人的注意。” 许大茂听到后大喜过望,眼睛瞪的滚圆,激动到差点一蹦三尺高,跑出门去奔走相告。 虽然许父这么做是为了能强行给许大茂和娄晓娥安排见面机会,可许大茂却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 要在人前有好表现的前提是自身有这方面的本事,许大茂先前一直跟在许父身边学习放映技术,但许父藏技,根本不会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所以许大茂跟学了那么久还是半吊子水平。 这就跟何大清对傻柱的态度是一样的,他们这么做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还不想把自己的工作让出去,毕竟好的岗位不多,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得自己占着。 以前都是师父防着徒弟,但实际上亲爹也会防着亲儿子,如果儿子把真本事都学了去,单位肯定更愿意用年轻有力的人。 不过现在许家盯上了娄家大小姐,为了能让许大茂在娄家人面前有一个好表现,许父不得不倾囊相授,这也就意味着许大茂有机会学到真本事了。 有了一身真本事就不怕找不到工作,实在不行去父亲的岗位上挤一挤,钱多钱少无所谓,有个职位就行了,反正他还年轻,慢慢的找机会就是。 有了真本事不怕没饭吃,接着再娶一个大小姐做媳妇,背后有大靠山,到时候去哪里都能不怕,许大茂心里都合计好了,找个放映员的工作干着,再借背后的平台去认识其他的大佬,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厉害。 啧啧,这么想想以后必须是未来可期,将来自己的成就肯定比亲爹高多了! 所以许大茂高兴啊,先有工作后有媳妇,这两样都有了着落,简直是双喜临门! 面对许大茂兴奋又努力憋着的滑稽模样,许父的脸色却是不太好看,说心里话他并不想这么早把自己一身的本事交出去,虽然就这一个儿子,但有句话叫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指不定把儿子教会了他就来和自己竞争岗位了! 可转念一想,如果能帮儿子拿下娄晓娥,等于是他们两家攀上了亲家,有了这层关系,许父和许母后半辈子必然是衣食无忧的,到时候还干个锤子的放映员,直接回家享福去,娄家那么有钱,家大业大的,难道还能让亲家公亲家母饿着? 有了这层心思,许父也就没有多纠结和犹豫,选择在许大茂才成年不久就把自己藏了多年的放映技术交给他。 确定好了后面的行动方针后,众人才发现肚子都饿着,许母回过神来去把晚饭端上桌,结果是一锅烧焦了的棒子面糊,而且切好的野菜都没来得及放进去,当时许母正做饭到一半被许父打断了,所以晚饭才会是这般模样。 没办法,再烧火放野菜人都要坏了,更何况已经焦了,继续烧岂不是更不能吃了,就勉强将就吃下肚,把今晚对付掉。 愁眉苦脸的吃过晚饭,许父放下碗筷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行了,这种难过的日子就到此为止吧,大茂,明天起你哪儿也别去了,来跟我好好学,咱们一定要把娄晓娥,把娄家拿下!” 许大茂也是一拍桌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得嘞!等我娶了娄晓娥,除了要过上好日子,什么张元林,傻柱,贾东旭,我要把他们统统踩在脚下。” 边上许母也有些兴奋的说道: “你们俩好好加油,到时候我们家也配几个佣人,我就啥也不用干了!” …… 第二天,许大茂早早的起床跟着父亲去宣传科的放映室里学习真本事。 从设备的拆装,使用到养护,许父一点儿没藏着掖着,尽数交给了许大茂。 就这样,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在坚持不懈的学习下,许大茂顺利出师。 这天,许大茂跟着许父去了一个小单位放电影,来看的人不多,还都是年纪大的人,他们比年轻人沉稳一些,不会因为一些小问题就叫嚷,于是许父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全权交给许大茂处理。 得知自己要一个人操作时,许大茂是有点慌的,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东西并没有那么难,只要步骤对了就能顺利放映成功,远比想象中容易的多。 很快电影在幕布上按部就班的放了起来,许大茂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转头却看到许父已经在边上翘着二郎腿抽起了烟。 “爸,我学成了!” 许大茂兴奋不已,对着父亲炫耀起来。 听到这话,许父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之前打了那么多天的基础,还要近半个月才学成,想当年你爹我跟着老师傅十天就会了,这东西又没什么难度,只要肯教就容易的很。” 面对父亲的打击,许大茂一时语塞,接着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爸,那这么简单的东西你还藏着掖着,至于这样防着我吗?” 许父抽烟的手一抖,干咳了起来。 “哎哟,你小子最大的毛病就是猴急,时候到了我不就教给你了么?” 许大茂撇着嘴嘀咕起来,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许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好盯着放映机,小心胶卷卡住,这东西再简单也难免会有意外发生,你得多多吸取这方面的经验,明天我要去娄家,你跟我一起!” 这成功转移了许大茂的关注点,立马满脸堆笑的点头道: “哎!好嘞!” …… 娄家,餐厅里。 张元林正和娄半城一起吃着饭,偌大的饭桌上就他们俩个,但桌子上的菜却有不少。 “娄老板,就我们俩吃烧这么多菜,太浪费了,要不再叫些人来吃吧?” 张元林拿着筷子看向桌面,不由的感慨了两句。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虽然是上下属的关系,可彼此之间合作了太多次,已经到了不用多分拘束的境地。 娄半城叹了口气,说道: “这当然不是两人份的菜量,本来我夫人和我女儿也要来吃的,可架不住一位老师的热情,他们来电话说只能在别人家吃午饭了,早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不会让厨子烧这么多,我又不是铺张浪费的人。” 张元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嗨,早知道是你们的家宴我也就不来了,一家子热热闹闹吃饭多好,我一个外人在不合适啊!” 娄半城闻言瞪了张元林一眼,哼声道: “你我间还说什么外人,敢情先前的说的真心话都是假客套?” “老早的时候我就说了,如果不是你结了婚,我肯定把我女儿嫁给你,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不带半句玩笑话,你倒好,都是虚情假意啊!” 张元林不由的挠头说道: “娄老板说的什么话,我张元林一向是真心对真心的,哪里会弄虚作假嘛,那您都说是如果了,事实上又不是这样,现在我孩子都快生了,还说这事儿作甚。” “既然咱没攀上亲,理论上讲我是外人没错,我跟您和夫人是熟悉,可是跟您女儿不熟悉,这突然就见面吃饭确实让人尴尬,得亏是您女儿没在,不然我肯定转头就跑,这也是我的真心话,一个字儿都没骗您!” 听到这话,娄半城反而是眯起了眼睛,笑着说道: “你干嘛反应这么大,哦,你该不会是怕见到我女儿,后悔早结婚了吧?” 张元林闻言嘴角一抽,想着老东西你脸皮真厚啊,你女儿是不错,皮肤白身材也好,而且从小到大不缺教育,可我媳妇秦淮茹不比你女儿差,除了家庭环境导致她没怎么读书,论身材颜值赢下你女儿轻轻松松,毫无难度! 按理说张元林对和娄晓娥见面应该持无所谓的态度,他能拿捏娄半城这个老江湖,还对不了一个毛丫头? 可娄家在未来的一段时间肯定是要走下坡路的,最主要的就是一个成分问题,而张元林这边靠着工人身份和自身的本事在各大单位混的风生水起,扶摇直上,在好多项目里成了不可取代的重要一环,是妥妥的金砖一枚,不是可以轻易取代的存在。 所以说,张元林和娄半城有些许合作就行了,反正是以各种项目为背景,将来自己不怕被针对,可如果跟娄半城的女儿走太近,这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和盯梢。 先不提成分上的复杂问题吧,就说张元林这边是已婚马上还要有孩子了,再老和一位年轻丫头接触,万一被人举报怎么办,人最怕的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这玩意儿是最可怕的致命武器,因为它如跗骨之蛆,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或者特殊情况,张元林并不愿意和娄晓娥打交道,更不会主动去接触娄晓娥。 “咳咳,娄老板又拿我开玩笑了,就算我后悔又有什么用,您女儿千金之躯,又怎么会看上一个结过婚的人,那什么,我们还是聊聊轧钢厂的新项目吧,您说要我怎么做来着?” 看着张元林一脸正经的模样,娄半城心里却是忍不住感慨起来。 “你还真别说啊,以我女儿那性情,万一真看上你了可不好处理!”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今天准备的这顿饭都没赶上趟,搞不好晓娥跟张元林之间就没那缘分。” 摇摇头,娄半城不再多想,只是在心里抱怨这段时间给女儿介绍的小年轻都不行,表面上看起来是不错,可一旦深入了解或者给点试探就暴露了他们无能的本性,根本配不上自己女儿! “娄老板,您怎么不说话,难道项目有变动吗?” 张元林发现娄半城在发呆,不由的问了一句。 反应过来的娄半城干咳了两声,然后才和张元林认真的讨论轧钢厂新项目的事情。 …… 又是崭新的一天,娄晓娥早早的起床吃过早饭,抱着书本就要出门。 “妈,快点儿,今天是一位新老师,我们可不能迟到。” 娄晓娥小跑着就要去找母亲一起出门,结果差点跟来找自己的父亲撞上。 “晓娥啊,今天就不要去了,我跟那位老师通过电话,帮你们约了明天见面。” 娄晓娥听完脸色一变,撇着嘴说道: “那我去找其他的老师,反正今天我不想和人相亲!” 这时娄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柔声道: “晓娥啊,读书虽然好,但也不能一直读不休息,你不愿意和人见面咱就不见,今天是请了放映员来咱们家放电影,你也跟着放松一下。” 听到是看电影,娄晓娥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 “那好吧,今天就不出去了,那都有什么片子呀?” 娄半城微笑着说道: “你说想看什么,我问问厂里的放映员有没有。” “或者我让他们把有的胶卷都带来,你现场选,反正离的不远,带那些胶卷来也不麻烦,大不了我叫人去接来就是。” 娄晓娥想了想点头说道: “好,那就都带来我选吧!” 见女儿同意,娄半城立马去书房打了个电话,然后指令迅速传到了宣传科,接着到放映室,最后到许父的耳朵里,面对大股东的命令,从上到下没人敢耽搁半分。 这就是大户人家和普通家庭间的区别,对于普通人来说,能有一场电影看就是很好了,是什么电影根本无所谓,更不敢想着去挑什么。 可到了娄家这里,他们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暂时没想法就全带来现场挑,搞不好都带过来也没好看的,让放映员白跑一趟,但娄家就是能这么干,而且最后看什么,看不看全凭娄晓娥一念之间。 接到命令的许父有些为难,他不敢相信的看向宣传科科长。 “不是吧,把所有的胶卷都带过去,一个两个的没什么,可咱仓库里的胶卷那么多,要是全往一个人身上砸,不说砸死也要砸废了,我一个人哪里拿得动那么多?” 宣传科科长不耐烦的说道: “让你办你就办,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这是给咱们厂大股东做事,别人想去都没机会呢!” “再说了,你不是带着你儿子一起么,有两个人怎么不好办了,按道理是我们要派属于轧钢厂的员工去的,既然你开口求了我,那我给你这个面子,怎么了,嫌事儿难办不想去了?” “你要不想去也行,反正你给的那些东西我不会还给你,因为是你自己不去,不是我不让你去,赶紧的,行不行给个准信儿,而且大股东也说了,他会派车子来接送,你们父子俩无非是多搬几趟的事情!” 一旁的许大茂听到有车接送,还没坐过车的他立马拉着许父的手说道: “爸,咱去,有车来接咱怕什么!” 许父无奈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心想你特么是不知道这些胶卷的分量啊! 但儿子都这么说了,而且这个机会难得,再难也得咬牙办掉。 没办法,许父点头说道: “行,我知道了,科长您放心去吧,我们这里马上准备好,肯定会把事办妥的!” 宣传科科长听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背着手转身离去。 随后许父叹了口气,带着儿子去库房搬胶卷。 这个时候的科技水平有限,什么东西做出来都得是大号,不像以后是体型越来越小,容量却越来越大,所以在看到一库房的大胶卷时,许大茂才明白是自己太年轻了。 胶卷一个两个放在眼前没感觉,可如果是一库房就是视觉冲击了,更何况有的电影比较长,自然胶卷的体积也更大。 “还愣着做什么,搬吧,别一会儿车来了我们还没搬出去!” 许父白了许大茂一眼,率先进入库房干活。 紧跟着许大茂也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准备了这么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端,感觉咱们要出师不利啊!” 这时许父搬了一个胶卷往外走,见许大茂还站在原地,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少在这里废话,赶紧去干活,老子也不想干这憋屈事儿,不还是为了你!” 许大茂哎哟一声,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给了许父一个更大的白眼,又在心里腹诽道: “狗屁是为了我,等我娶了娄晓娥,你难道不跟着享福?” 第394章 张元林被迫营业(求全订) 许大茂练多了手艺活,导致他气血不足,体虚得很,还没搬几个就浑身冒虚汗,连走路都有些踉跄。 看到自己来回走了两趟,许大茂一趟还没走完,许父不由的恼火道: “浑小子你能不能上点心,你搞清楚,老子是在帮你娶媳妇,结果你还偷懒!” 许大茂心里委屈啊,他哪里是在偷懒,他已经是铆足劲干活了,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已经是濒临极限了,每一趟都是负重前行。 但自己练手艺活的事儿又不好明说,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立马把锅甩给了张元林。 “哎哟,还不是之前您让我去给张元林打白工弄的,张元林那家伙心黑的很,一点都不照顾我,什么脏活累活都找我干,估计我的身体就是那个时候被弄坏了!” 许父听到后也是无奈,毕竟这是他出的主意,但当时思来想去发现必须有人替他们说好话才能提高成功率,便没好气的说道: “见情况不对就找理由溜走呗,让你去帮张元林做事是为了让他欠咱人情,又没真让你去给他当下人,你这脑子是真不行,不及老子年轻时一二啊!” 面对父亲的马后炮,许大茂回应他的只有白眼,但该说不说,自己这身体是真虚啊,虚到许大茂都不想开口回应,因为抱着胶卷走快点都觉得眼前发黑,哪里还说的了话。 等把手里的胶卷放下,再到库房定睛一看,好家伙,还有一大半呢! 说心里话,许大茂想打退堂鼓了,这哪是人能干的事儿,等全部搬完人都废了。 但正常人哪里是许大茂这种身体状态,许父也累的满头大汗,却不像许大茂这样走路发飘,歪歪扭扭的,两个人一对比就能看出许大茂有问题。 许父看在眼里,一边继续搬胶卷,一边把许大茂骂的狗血淋头,对此情况许大茂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低头受着。 终于,库房里的胶卷全部搬了出来。 尽管是咬着牙坚持到了最后,但其中十之七八都是许父干的活,许大茂妥妥的是个混子。 完事后许大茂累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明明是一个年轻人的模样,表现的却像是一个行将木就的老人。 这情况把许父看的眉头紧锁,别说骂人了,他都想动手打人,而且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么干点活就成这番模样,难道真是被张元林压榨导致的? 也不对啊,许大茂已经很久没有去给张元林打白工了,就算那个时候被折磨的身体疲劳,过了这么久也该恢复过来了吧? 许父是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奇怪,但他哪里想得到,许大茂变成这样全是熬夜练手艺活的结果。 没有自控能力的人本来就容易上瘾,再加上许大茂跟着许父到宣传科学习,看到那么多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就是白天都要抽空奖励自己,更别说晚上躲被子里没人管的时候了。 正常来说,只要不是极端的压榨和绝症,身体都是可以慢慢自愈的,可如果是没有节制的过度负荷,那自然是神仙难救。 年轻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本钱,许大茂的身体已经崩了,只是他没有这个概念,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他早晚为自己的愚昧无知的行为买单。 许父的眉头越皱越深,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再训斥许大茂,毕竟一会儿还得去娄家配合着把戏演好,别把许大茂骂急眼了直接罢工,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不明白儿子的身体状况为何会这么差劲,可许父此时心里想着的就是赶紧和娄家结亲,以后好利用这座大山过上舒坦日子。 说起来许父还是想的太美好了,他并不知道国内的局势正在迅速发生变化,有钱人的日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过,所以许父想靠儿子娶人家女儿一步登天的美梦注定是做不成的。 再说以后全面开展公有制,许父许母就算拿到钱也不敢乱花,除非他们想不开要给自己找麻烦。 实际上原剧情里许父许母的状态也验证了这一点,他们俩离开大院后一直待在老家,可没过上什么舒坦日子。 但此时的许父哪里想得到以后会是什么行情,依旧我行我素,自以为是的执行着原计划。 没一会儿,车子来了。 看到停在眼前的绿皮大卡车,许大茂傻了眼。 “不是,娄家人出门就坐这个?” 许大茂休息的时候还盼着一会儿体验坐小汽车的美事儿,这年头汽车是很昂贵的,小汽车更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当时宣传科科长说了一句娄家会派车来接时,许大茂脑子一热就想到了小汽车,觉得今天这事儿再难办也得去,毕竟小汽车不是谁都有机会坐上的。 可许大茂哪里能想到,几十年后国内遍地都是小汽车,甚至家家户户都有一辆,到时候就跟自行车一样随处可见,就算买不起也能打车出行,总之将来坐小汽车已经不是值得吹嘘的事情了。 许大茂话音刚落,就被许父一个脑瓜崩打了上去。 “想什么呢,你带设备和这么多胶卷去给人放电影,不用大卡车装,难道还派小汽车来?” “赶紧的,把这些东西搬上车,你是想在车上接还是在下面递?” 体验小汽车的幻想破灭,许大茂看了一眼边上的胶卷堆,顿时觉得腰间隐隐作痛,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 “随便吧,都行,如果可以选的话,我能不搬吗……” 许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许大茂一眼,然后率先跳上车,让许大茂从下面递给自己。 又是一顿汗如雨下的操作,许父抹着汗在车厢里坐下,许大茂则是脸色苍白,瘫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司机见装货完成,交代一句坐稳了就发动车子出发前往娄家。 这是轧钢厂的厢式卡车,运货用的,空间大但是舒适度极低,而且服役了挺长的时间,各方面都没有刚开始那么好,光是坐着都颠屁股,更别说躺在车厢上,所以许大茂这一路别说休息了,差点没把自己一身骨头震散掉。 许大茂觉得自己被无视了,甚至觉得这是娄家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但明显他是在胡思乱想,娄家可没有恶趣味去针对一个籍籍无名的家伙。 好在轧钢厂距离娄家不远,所以许大茂活着到了目的地,而且娄家已经派人在等候了,也有人帮忙卸货,这样总算是给许大茂留了一口活气。 见有人帮忙,许大茂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觉得这才像样,边上许父见状,低声提醒道: “娄家自然有娄家的规矩和气度,但是你别忘了,等放完电影回厂里,这些东西还得我们两个来卸掉!” 许大茂一听,原本的笑脸瞬间垮掉。 从轧钢厂装车到娄家卸货,其实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但是对许大茂来说仿佛是生命来了一个轮回的那样漫长,期间还出现过几次两眼一抹黑,脑子里都出现跑马灯的情况。 这也从正面证明了许大茂的身体已经透支过了阈值,无法再修复了。 首次进入娄家,许大茂被眼前的富丽堂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里不是宫殿也不是什么藏宝库,但有很多许大茂从未见过的东西和一些看起来就很高级的造型,因此在许大茂眼里,这就足以用最奢侈的词来形容。 许父注意到儿子的浮夸表现,不得不多次提醒他,让他收敛点,别丢人现眼。 跟着管家来到一处大厅,这里有许家三个大,有长方桌和十张椅子,还有大沙发,红色的大地毯,有吊顶灯,看的许大茂瞪着眼呆在原地。 “你们先在这里准备好,老爷和夫人还有小姐要过一会儿来。” 交代完,管家转身离去,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没工夫盯着这两个放映员。 见管家离去,许大茂兴奋的像个猴儿到处走动,就在他即将上手的时候,被许父一个脑瓜崩子打醒。 “活腻歪了,娄家的东西你也敢乱动,出了问题你赔的起吗?” “还有,在娄家遇到的任何人你都不要随便搭话,千万别给人留下坏印象,否则我们的努力全都要打水漂!” 再三警告后,许父便盯着许大茂来操作设备,也做好准备和娄家人进行一场偶遇,等着他们来到现场时,看到许大茂一个人操作的画面。 其实许父当放映员多年,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村官有地方官员也有不少的富贵人家,有好说话的,性格直爽的,也有表里不一的,喜欢设套试探人的,但不管是碰到什么人,小心谨慎些总归不会错,少说多做永远是至理名言。 然而这句话许父提醒过再多遍,许大茂就是不放心上,因此他为自己的莽撞和小聪明买单是迟早的事儿。 原剧情里就是如此,许大茂被派去大领导家放电影,本来他是有机会好好向大领导展示自己的,结果他非要多嘴去说些惹人厌的话,还打人小报告,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把好好的一个机会给整没了。 也就是许父陪着一起来娄家,要不然以许大茂自以为是的睿智行为,那必须和娄晓娥是没有缘分的。 许大茂身体虚又没休息好,进了娄家更是被这里的高级迷的思绪乱飘,所以做事都没心思,进度自然十分缓慢。 等娄半城一家子都进入大厅时,许大茂才完成一半的准备工作,吓的许父狂冒冷汗,赶紧上手一起帮忙。 见设备还在组装调试,娄半城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许父下意识的想撒个谎,但又害怕自己乱说话害了其他人,比如安排事情的管家,传递任务的轧钢厂领导等等,万一被他们反告一状,那别说撮合两家的亲事了,自己怕是也得跟着丢工作! 于是,许父不得不硬着头皮牺牲自己。 “娄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装车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腰了,现在行动不太方便,不过您放心,我儿子什么都会,就是速度上稍微慢点,请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 听到这话,娄半城微微点头,摆手说道: “既然是扭到了腰,那你就到边上歇着吧,我们也不是很着急,让你儿子来处理就行。” 许父闻言松了口气,心想自己没赌错,娄半城什么地位,他肯定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也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儿对自己怎么样,所以这个机会还是被自己争取到了! 随后许父连忙看向许大茂,面色严肃的说道: “大茂,虽然娄老板仁慈厚爱,体恤我受了伤,可咱也不能这样拖拖拉拉的做事,不能耽误了老板的时间!” 说着,许父不停的给许大茂使眼色。 可许大茂的心思已经飘到娄晓娥身上了,他以前都在照片上看娄晓娥,现在见了本人才发现真人比照片好看太多太多,简直让人一见钟情! 说直白点,许大茂这就是见色起心,轧钢厂里年轻漂亮的姑娘有不少,许大茂都喜欢过,直到现在见到娄晓娥本人,发现娄晓娥比之前见过的姑娘都好看,于是许大茂又改成喜欢娄晓娥了。 见许大茂没回应自己,许父心里暗骂了两句,然后加大音量。 “大茂,别光顾着干活,我说的话你得应啊!” 这次许大茂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说道: “哎,好,我弄快点!” 说着,许大茂开始铆足劲做事,尽管速度一快就浑身冒虚汗,他也还是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用余光发现娄晓娥好像几次都偷摸着看自己,这说明娄晓娥对自己有兴趣,那自己必须好好表现啊! 就这样,许大茂一边流着汗,一边加快操作速度。 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娄半城一家子喝着热咖啡,吃着刚出炉的点心,在电影放映前小声的聊天打发时间。 “晓娥,要不然你先挑影片吧,反正干坐着也是等。” 娄晓娥听罢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不着急,待会儿我们一起挑也行,不能光让我一个人选,得大家都喜欢才可以,不然这电影就没意思了。” 接着娄晓娥又放低声音,皱眉说道: “爸,妈,咱家很热吗,为什么那个年纪轻的放映员满头大汗,我看他也没跑来跑去的,就站着装东西而已。” 娄母听到后不由的好奇望向许大茂,说道: “还真是这样,难道那些设备很重吗,要不然叫个人来帮他吧!” 娄半城也是转头看去,同时眉头微挑,看起来对许大茂的反应很是疑惑。 虽然娄半城是老板不做事,但他对放映设备是懂一些的,因为最开始从国外传入国内的时候,他因为感兴趣去了解过,也算是第一批碰这玩意儿的人,自然明白放映设备的分量如何,更清楚调试而已,根本达不到满头大汗的程度。 难以理解之余,娄半城摇头说道: “搞不清楚,但有可能是这位小伙子第一次一个人操作设备,所以有些紧张,这才出了满头的汗。” 在娄家三人讨论间,许大茂还浑然不觉自己的表现很出丑,他依旧是通过余光观察娄半城三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三人时不时的看向自己,便以为自己的行为举止很帅气,很讨娄家人喜欢。 “很好,他们都在看我,说明我很合他们的胃口,看来这娄家女婿我是有很大机会当上的!” 许大茂心里一阵窃喜,手里的动作越发卖力,跟着出了更多的虚汗,也把对面的许父看的心惊肉跳。 开什么玩笑,放个电影而已,你身上怎么跟装了水的桶子被戳了小洞一样,不停的往外冒水珠呢? 终于,许大茂把设备调好了,本来这是很简单的东西,结果许大茂刻意的延长了时间,因为他认为娄家人对自己很感兴趣,于是故意多表演了一段。 殊不知,这自以为是的表现让娄家人很不喜欢,只是碍于他是许父的儿子,娄家人也并不尖酸刻薄,便没有因为许大茂耽误了他们时间而开口批评。 随后到了挑选影片的时候,许父还是以腰不好为借口,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许大茂。 这次许大茂表现的还算可以,因为跟着父亲到处放电影,最新的电影是哪几部他都知道,也看过好几遍,自然是能很好的做出阐述,也知道把亮点说出来,尤其是说到青春男女的剧情,许大茂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说的娄晓娥也来了兴致。 “行,就看这一部吧!” 见娄晓娥选中这一部讲述青春男女的影片,许大茂又开始幻想了,认为娄晓娥对自己越来越有感觉,所以才选的这一部。 可许大茂哪里知道,娄晓娥只是纯粹的想了解电影的具体内容,毕竟是新片,加上有自己感兴趣的桥段,那为什么不看呢? 很快电影开始放映,娄家人坐在舒服的大沙发吃着点心看着荧幕,看到欢快处,一家人齐齐笑出声来,看到动情处,娄半城没什么反应,娄母和娄晓娥则是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在放映机旁,早已看过多遍的许父和许大茂自然是没有任何兴致的,所以许大茂一直在盯着娄晓娥看,许父则是在小声的训斥许大茂,不过后者心思全在娄晓娥身上,没把许父说的话听进去半句。 不知不觉间,一部电影就这么放完了,面对完美的结局,娄晓娥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娄母见状,笑呵呵的打趣道: “晓娥,你也觉得这种爱情很美好吧,怎么样,要不要尝试一下?” 言外之意就是你相亲了这么多个,总归有个差不多能接受的吧,不如多相处一下,深入聊聊试试看。 谁知娄晓娥一听就豁的站起身来,话也不说的就跑了,明显对娄母的这番话很不满意。 见娄晓娥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娄半城转头看向许大茂父子,微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 许父和许大茂连忙说没关系,而娄半城和娄母也就是客套两句,毕竟他们这个段位的人,对最基本的礼仪是很重视的。 但面对许大茂父子这种没什么特殊的普通人,娄半城的表现也就仅限于客气几句,然后就转身离开,接着管家出现,让他们立马收拾好东西,外面有车子在等。 对此许大茂是不愿意走的,他还想多待一会儿,许父却是习以为常,不再假装腰痛不能动,麻溜的开始处理放映设备和胶卷。 “爸,我觉得娄家人对我是有意思的,因为刚才我装放映机的时候,他们老看我,而且最后娄晓娥走的时候多害羞啊,一下子就跑了。” 许大茂还偷着乐呢,觉得自己把娄晓娥吃定了。 边上的许父重重的哼了一声,无语的说道: “你就瞎想吧,你和人家才见第一面,她就这么看上你了?” “行了,别说有的没的,赶紧收拾设备,胶卷就不要全部带走了,把今天他们挑了不想看的拿走,剩下的留着,我们改天再来。” 许父打听过了,娄半城为了控制女儿出去上课的时间和频率,特地联系了宣传科的科长,让他派人经常来放电影,许父就是看中了这个机会,才赶紧让许大茂一起来的。 得知后面还能再来,许大茂也就不多想了,跟着许父一起把设备收拾好,然后带着一部分老电影的胶卷回了轧钢厂。 回去以后,许父先是面色严肃的把许大茂教训一顿,警告他以后到了娄家或者其他达官贵人的家里一定要留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注意分寸。 对此许大茂只是随便应付,他还是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不然娄家人干嘛老看自己。 “对了,这几天你抽空多去找一下张元林。” 听到父亲的话,许大茂瞪着眼睛说道: “找他干嘛呀,之前差点把我身体都给弄垮了,这您也看见的,怎么还让我找他呢?” 就这个时候许大茂都不忘甩锅给张元林,毕竟他身体出问题的根本原因难以启齿,所以才会说出这样自欺欺人的话来。 许父再次白了许大茂一眼,哼声说道: “谁让你再去给他打白工了,既然他都那样欺负你了,那还不赶紧让他帮你把事情办好?” “甭管娄家人对你有没有兴趣,咱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也到了咱收回人情的时候!” “你以为我让你吃的苦都是白受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咱们需要张元林帮忙到娄半城面前美言两句,冲着你之前给他办的那么多事,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第395章 聋老太太收获傻柱忠诚(求全订) 听完许父说的话,许大茂紧皱的马脸恢复平静,紧接着又因为笑的过分猥琐再次皱了起来。 “哎哟,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我明白了,爸你放心吧,明天开始我就去找张元林拿回这份人情,一次两次他可以拒绝我,可如果是三次五次十次呢?” 许父点了点头,说道: “嗯,这就是张元林欠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当初他要是态度强硬的赶你走,那你还真拿他没辙,可他没这么做,这不就被咱找到机会了么?” 许大茂的坏心眼是不少,但现在的他还年轻,使坏和算计的功力还不够,比起许父还差得远。 就这样,有了许父的指点,原本不敢随便招惹张元林的许大茂立马活跃起来,开始不停的找上门去提要求,好像突然间整个人就变得皮糙肉厚了起来。 张元林动手的次数是不多,但哪一次出手不是惊为天人,要么起飞要么躺平,反正没有谁能在张元林的攻势下安然无恙的退场,哪怕是四合院初代战神之子,傻柱也不行。 可即便如此,许大茂居然敢屡次上门找张元林的麻烦,这不是活腻了是什么,难道他能比傻柱还抗揍? 在许大茂上门的这段时间里,几乎全院都在坐等吃瓜,想知道张元林的耐心还剩下多少。 而张元林这边面对许大茂的要求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开什么玩笑,张元林平时都尽量避免往娄家跑,结果许大茂还要求他去娄家编故事,夸许大茂的好,这简直就是搞事情! 帮许家吹牛皮倒是其次,反正吹的再好也改不了许大茂又坏又废的事实,他能藏一时,难道还能藏一辈子? 关键是张元林刻意和娄家减少见面次数,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秦淮茹的肚子越来越大,自己的心思要多放在媳妇身上。 再多说一句自恋的话,张元林有点担心自己的魅力太大,不小心把娄晓娥给招惹了,到时候会更加麻烦。 许大茂是想走捷径的,一心想着捞偏门,别说他自身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搞不好早晚得自掘坟墓葬送自己,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娄家后面出了问题,也没人会来调查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 可张元林不一样,他现在大大小小一身的成就,万一因为某些事情陷入舆论,导致部分项目无法顺利进行甚至自己被踢出组织,那就亏大发了。 所以许大茂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求帮忙,张元林都是严肃且果断的拒绝。 这天许大茂又找上了门,张元林走到门口,居高临下看着对方。 “许大茂,差不多就得了,虽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也没做什么欠揍的事儿,可你再继续胡搅蛮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张元林拳头一捏,指关节咔咔作响,把许大茂吓的直缩脖子。 许大茂当然是贪生怕死的人,要不是许父给他兜底,说张元林欠了人情必须还上,不然全院的人都会说张元林闲话,许大茂哪有这个胆子动不动就来堵张元林的门。 见张元林有动手的迹象,许大茂连忙后撤几步,一边说道: “不是,我哪有胡搅蛮缠了,就是想请你帮忙到娄老板面前替我说两句好话而已,实不相瞒,娄家招女婿我是势在必得,当然现在也不怕说了,毕竟不是秘密,知道的人不在少数,那什么,我如果能和娄家大小姐结亲,咱们院的人也能跟着沾光啊!” 靠着许父争抢来的机会,许大茂算是在娄家人面前混了个脸熟,但奇怪的是娄家人好像没有了刚开始时对自己的兴趣,后面接连好几次都没怎么关注自己,这让许大茂有点着急。 所以今天这一趟必须把事情办妥,无论如何都要让张元林出马。 听着许大茂的话,张元林还没来得及开口,刘海中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张元林,你就帮帮许大茂吧,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如果许大茂真能被娄家人看上,将来他能飞黄腾达,肯定也少不了我们的份,是不是啊,许大茂?” 一旁的许大茂连连点头,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我要是能攀上娄家,张元林绝对是最大的功臣,当然也少不了二大爷的支持,包括和咱一个院儿的邻居我也不会忘记,有句话说的好啊,有福要同享才行!” 既然刘海中都来了,那吃瓜群众们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纷纷上前一探究竟,许大茂也就是看到了如此画面,才会说的那么慷慨大义,因为许大茂需要更多的人支持自己,同时向张元林施加压力。 时间过去这么久,娄家找女婿的事情已经传开,不少圈外人士都知道了,所以许大茂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也没什么问题,而且许大茂这么一说,院子里的人这才明白他屡次三番找张元林是什么原因。 “娄家居然要公开找女婿,不会是上门的吧?” “这谁知道,但你别说啊,谁不想当娄家的女婿,就算是上门的又怎么样?” “是啊,能当娄家的女婿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是不是上门女婿一点儿都不重要!” “哎,怎么越说越偏了,刚才许大茂说他能娶到娄家大小姐,咱们见者有份,这事儿可信么?” “虽然许家人不怎么样,但这事儿大家都看着呢,他总不至于脸皮厚到死不承认吧?” “要是他真能当上娄家的女婿,那他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娄家的脸面,娄家又不差钱!” …… 一阵议论过后,吃瓜群众们决定支持许大茂去争一争娄家女婿的地位,紧跟着他们又开始对张元林七嘴八舌,劝说张元林不能冷眼旁观,应该帮许大茂这个忙。 眼看着现场的风向朝着许大茂一边倒,张元林直接无语了。 也不知道该夸娄家名气大,还是该说这些人没脑子容易忽悠,许大茂就这么说了两句空口无凭的话,也不知道这些大院邻居怎么敢押注在许大茂身上的。 很显然,这些人还是被骗少了,但凡在许家人手里吃过大亏的都不会这么无脑,就像处处撒泼逮着人咬的贾张氏,她就没人肯相信,除非是被易中海道德绑架迫不得已。 不过张元林也不是孤立无援,除了刘海中在现场,易中海和阎埠贵也是闻声而来,得知许大茂不声不响的已经在为和娄家结亲做准备,刘海中还捷足先登时,他们俩是很不爽的。 于是乎,易中海和阎埠贵破天荒的选择站在张元林这边,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看到刘海中抱紧许大茂这条准大腿一步登天。 然而许大茂根本没有一颗感恩的心,将来就算飞黄腾达了也绝不会回馈原来帮助自己的人,只是现在的许大茂还年轻,几位大爷还没能看清楚许大茂的本质。 所以刘海中觉得许大茂是条准大腿,易中海和阎埠贵却想阻挠刘海中抱住这条准大腿,唯有张元林抱着双臂在边上看热闹,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可刘海中这边到底是人多势众,而且为了能傍上大腿都十分来劲,反观易中海和阎埠贵这边势单力薄,加上他们给出的理由都很牵强,没办法义正严词的让许大茂放弃。 到最后,现场喊着张元林帮许大茂忙的呼声越来越高,眼看着已经是没办法拒绝了,除非张元林做好准备得罪全院。 说句心里话,张元林根本不在乎是否和这些人结仇,因为彼此之间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可苍蝇蚊子再怎么没威胁,烦人的时候是真烦人啊! 面对越来越高的呼声,张元林深吸一口气,然后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行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支持许大茂,我再拒绝也说不过去了,不过最近几天我没机会去见娄老板,等什么时候他再安排我做事的时候我会顺便提一提的。” 见张元林终于松口,许大茂喜上眉梢,笑呵呵的说道: “这个好说,时间上咱不着急,我等着就是。” 一旁的刘海中也补充道: “没错,这事儿就是讲究一个顺其自然,可千万不能太刻意的去见面说事,这样反而会引起娄老板的反感。” 刘海中之所以这么上心,是他想找机会也和娄半城见上一面,然后让许大茂这位娄家女婿替自己说几句好话,看能不能把自己重新调回钳工车间,因为锻工车间真的太累了! 随后吃瓜群众们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都是一副为许大茂出谋划策的关心嘴脸,好像许大茂是他们家孩子一样。 不远处的易中海和阎埠贵见不得刘海中那指点江山的模样,背着手气呼呼的离开了。 张元林看了会儿热闹便也转身回了屋里,任由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响。 见张元林回来,已经通过窗户知晓外面情况的一大妈急忙说道: “元林,你可不能答应这事儿,许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论肚子里的坏水他们比贾家还要阴险,搞不好这是许家给你挖的坑,故意使坏让你倒霉,最后离间你和娄老板的关系!” 独立出来以后,一大妈一边跟着张元林学习处世之道,一边上班和不同的人相处,久而久之,一大妈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唯唯诺诺和木讷单纯,看待事情也会多留一些心眼,知道凡事要往最坏处想了。 虽然这样容易误会别人,但至少不会因为过分的信赖谁反而被算计,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总归不会错。 秦淮茹没说话,但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作为相濡以沫的夫妻俩,他们二人经常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 何雨水没在这里,她已经接受了没有父亲和哥哥陪在身边的日子,并且受张元林的优秀所影响,她一心扑在学习上,势必要考一个好大学,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因为何雨水觉得自己只有变得更有本事才能有资格和张元林站在一块儿。 走到秦淮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张元林用眼神安慰她不要担心,接着又看向一大妈,微笑着说道: “这个不碍事,我和娄老板的关系不错的,他可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随随便便决定他女儿的终身大事,再说了,我答应许大茂去替他多说好话,却没说不能说实话。” 一大妈愣了一下,紧接着微微颔首,满脸意会的说道: “你是要揭许大茂的老底?” 张元林一听连忙摆手说道: “哎,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做那么败人品的事儿呢,既然答应了要替许大茂说好话,我就得这么做,可我再怎么夸许大茂,娄家人肯定也要向我打听更多信息的,到时候我就稍微说两句实话咯。” “毕竟我跟两边的关系都不差,和许大茂是邻居,说好的事情我不会反悔,我也不会那么小心眼,但我跟娄老板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虽然他是我老板,可他对我可好了,还经常请我吃饭呢!” 虽然张元林平日里行为低调,可纸包不住火啊,时间一长,张元林屡次受到表彰嘉奖的事情就传开了,因为举行颁奖典礼的时候,现场会邀请不少工人来当观众,一是热闹,二是让张元林这个榜样多刺激一下他们。 人就是这样,得要有动力才能发自内心的把事情干好,不然肯定是能混则混,能躺平绝不半瘫着。 等大家知道了张元林经常获得荣誉时,也就知道了娄半城多次给张元林颁奖的事儿,而许父作为宣传科的一员,又能经常借助工作之余去打听消息,自然是全院最早知道的,这才会那么早就开始制定计划,把张元林给算计上。 听到张元林如此充满信心的话语,一大妈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再对谁不信任,也绝不可能怀疑张元林的决策,谁让胸有成竹时的张元林毫无例外的一次没输过呢? 于是这事儿姑且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在等张元林去替许大茂说好话的那一天,自然也盼着许大茂能成,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院人都能跟着沾点光,甚至是能捡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但只有张元林知道他们的美梦注定要破灭的,且不提许家没那么好心,就算许大茂会遵守承诺,张元林也不会让他轻易的得逞。 原剧里许大茂蔫儿坏,娄晓娥嫁给他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不说,后面还被打被欺负,更是差点连父母连家都没了,这全是许大茂的所作所为。 所以张元林不会让许大茂笑到最后的,至于怎么从中破坏还不被人怀疑,张元林自有办法,并且能让许大茂败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想不服输都不行。 另一边,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聋老太太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议论,脸上带着一副恼怒不爽的表情。 “张元林欺负我,刘海中不服我,要是让许大茂娶了娄晓娥,到时候许家背后有娄家撑腰,那我在后院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如此想着,聋老太太不由的浑身颤抖起来,她无法想象自己在后院毫无话语权的日子,那简直太煎熬,太憋屈了。 正琢磨着,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聋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便笑着说道: “是傻柱子吗,快进来吧!” 门外傻柱哎了一声,随后单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将房门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老太太,该吃饭了。” 傻柱没什么感情的说着,然后放下饭菜就要离开。 聋老太太观察到傻柱的状态不太好,便赶紧开口叫住了他。 “傻柱子,你怎么了,看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面对聋老太太的询问,傻柱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坐下,把心里的郁闷说了出来。 “老太太,我觉得我不比许大茂差啊,再说许大茂现在也没个正式的工作,而我已经是轧钢厂的主厨了,虽然比我爸走时的水平还差了些,但我相信自己早晚会超过他的,那您说说,就我这样的怎么比不过许大茂了,结果他还能有机会娶娄家大小姐,我心里怎么想都不痛快!” 其实吧,傻柱原本是想找易中海大吐苦水的,但他想了想没这么干,觉得这事儿不该跟易中海说,就因为易中海给贾东旭找了个猪八戒大姨当媳妇,傻柱害怕易中海给他找来一个猪八戒二姨,那下半辈子算完蛋了。 傻柱是不服气许大茂能有机会接触娄家大小姐,但他不敢妄想,毕竟自己什么条件心里清楚,再说许大茂那边也不一定能成,他只是认为自己不比许大茂差,如果是自己和许大茂竞争,他有自信赢过许大茂差。 聋老太太一听就明白了傻柱心里在琢磨什么,他无非就是不爽天天被自己揍的人能有机会娶到好媳妇,而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在哪里。 能造成人心里最大落差的没有别的,就是攀比,吃的喝的用的花的住的,又或者是亲戚朋友父母爱人甚至是孩子,什么都能比,也什么都能影响心态,只要人不满足的范围不设限就会这样,而且心里的落差会越来越大。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傻柱打赢许大茂太多次,傻柱无法接受一个手下败将比自己过的好。 像贾东旭比傻柱先结婚,对此傻柱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贾东旭的媳妇娶的不好,傻柱压根看不上,自然就没有攀比之心。 洞悉了傻柱内心的想法后,聋老太太在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下后,便满脸慈祥的说道: “傻柱子,你别生气呀,我老太太看人多年从未看走眼过,你一大爷易中海当初就是我挑出来的,你觉得他怎么样?” 听到聋老太太这莫名其妙的话,傻柱想不明白啥意思,便先点头说道: “一大爷挺好的,我爸突然离家出走,丢下我跟雨水不管不问,是一大爷伸出援手,还帮我稳住了轧钢厂食堂的工作,如果没有一大爷,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就是雨水她不太懂事,不愿听一大爷的管教。” 见傻柱只字不提自己,也不感谢自己,聋老太太有点不爽,但还是一脸慈祥的微笑,说道: “是吧,当初我就觉得你一大爷是个不错的人,所以安排他当了一大爷,现在我看来看去,觉得你也是个很好的人,在我心里啊,你比许大茂优秀多了!” 这话说的傻柱心里舒服多了,跟着又扭捏的谦虚起来。 看到这一幕,聋老太太接着说道: “傻柱子,我说真的,想我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能乱开玩笑么?” “我觉得你比许大茂好,如果娄家真的愿意让一个普通人当女婿,在我心里啊,你比许大茂合适!” 最后一句话直接说到了傻柱的心坎里,说的他心花怒放。 “老太太,您真是这么认为的?” 聋老太太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笑着点头说道: “当然了,如果我能决定娄家女婿的人选,那不用说,我肯定选你呀!” 难得的被人认可,傻柱甭提有多高兴了,但也就沾沾自喜一阵子,他一想到许大茂有机会捷足先登,傻柱心里又变得不痛快了。 至于傻柱心里的女神秦淮茹,那是只能远观不能靠近,不然就会被张元林逮住一顿揍,那拳脚厉害啊,饶是傻柱皮糙肉厚也扛不住,所以还是算了吧,想都不要去想了,张元林的女人碰不起,也惹不得! “唉,老太太您觉得我又没用,我运气不好,许大茂就是比我有机会。” 聋老太太淡笑道: “傻柱子,许大茂现在也是有机会去竞争,又不代表他一定能成,这样吧,你把你一大爷叫来,我和他商量商量。” 听到这话,傻柱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好奇问道: “老太太,您有办法?” 聋老太太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当初我觉得易中海不错,让他当了一大爷,后来我又看你不错,让易中海多照顾你,现在我觉得许大茂成不了,就打算再帮你一把,我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我看你有这心思,我就打算试试看,你觉得该不该试?” 第396章 我想要一张画出来的全家福(求全订) 见聋老太太有意支持自己,傻柱兴奋的不行,转头就要去把易中海找来。 临走到门口,傻柱想起来什么,又回头说道: “老太太,我觉得桌子上的菜少了点儿,得再补两个来!” 说完,傻柱快跑着出了门,先到易中海家里通知他去见聋老太太,接着回到家翻出钱去买菜给聋老太太加餐。 傻柱跑的快,传完话就走了,根本不给易中海多问的机会。 “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吃饭了,傻柱不是给她照顾的挺好么?” 易中海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起身去了聋老太太那边。 敲响房门后进入屋内,易中海习惯性的一番嘘寒问暖,还上前给聋老太太夹菜。 “老太太,今个儿怎么想起来喊我一起吃饭,是有什么事儿吗?”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聋老太太也假惺惺的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回应着。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都是各怀鬼胎,都在为自身的利益做盘算,表面上满脸堆笑的客客气气,背地里都嫌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收益太少,根本不能满足自己,比如聋老太太要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无忧无虑,比如易中海想要稳住地位继续掌控全院不被人搞破坏。 总之他们俩表面上是和睦相处,互帮互助的两代人,实际上就是利用彼此,单纯的为了谋取个人利益。 而且刚好他们俩个都没有子女,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就理所当然的狼狈为奸了。 客套完,聋老太太趁着傻柱还没回来,问道: “听傻柱说许大茂想娶娄家大小姐,这事儿是真的吗?” 易中海点头说道: “是真的,都传开了,以娄家的地位他们不可能散播子虚乌有的事情。” 聋老太太听完眼睛微眯,哼声说道: “没想到姓许的还真有点本事,能比咱们早那么久知道这个消息。” 许家在后院也不怎么尊重聋老太太,虽然彼此之间没有太大的矛盾,但聋老太太看不惯不尊重自己的人,尤其是同住一个院的。 易中海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毫不奇怪的说道: “毕竟是在轧钢厂宣传科工作的人,平时也经常去不同的领导家里放电影,最近更是频繁的往娄家跑,他们肯定比咱们提前知道消息。”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说道: “提前知道了又怎么样,许家也不一定能成,娄家什么地位,他们根本不缺钱用,也看不上普通人这点不起眼的人脉关系,那他们肯定是要挑人,我觉得许家没十足的把握,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易中海心里嘟囔着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但嘴巴上很认真的附和道: “我觉得老太太您说的对,就算许家做足了准备,也不代表他们一定能行,搞不好娄家大小姐根本就看不上许大茂!” 聋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 “是的,既然你我都是一样的想法,那这事儿就好办了,易中海你听好了,等许大茂失败以后,你就想办法给傻柱和娄家大小姐牵桥搭线,娄家要招一个普通人做女婿,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 易中海听完直接愣在原地,一度还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出现了幻听。 什么?你让我帮傻柱和娄家大小姐牵线?这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易中海何德何能做娄家的媒人? 此时的易中海的内心十分复杂,都想起身就走,不想跟聋老太太搭话了。 但出于礼貌,易中海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老太太,您可太看得起我了,娄家的女婿是谁哪里是我能左右的,许大茂能有机会和娄家大小姐相亲那是他爹通过宣传科找到的关系,搞不好还塞了不少钱出去,不然许大茂凭什么和娄家大小姐见上面?” “您再看看我,宣传科的关系我没有,轧钢厂的领导我也不熟悉,娄家的人更是一个不认识,别说让我像许家一样给人塞钱送礼打点路子了,我就是想这么干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不知道从谁开始啊!” 平日里的易中海是很自信的,也从来不肯承认自己不行,但这次他不能再硬撑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傻柱和娄家大小姐牵线,这事儿想都别想,完全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正激动的说着,易中海突然想到什么,皱眉问道: “老太太,许大茂那边能不能成咱先不谈,这有傻柱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搞不懂聋老太太这是什么操作,但她突然间为傻柱的终身大事着想,这让易中海不得不警惕起来。 傻柱的脑子一根筋,不会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也就意味着忽悠他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傻柱还是在轧钢厂当主厨,又好骗又能压榨,这样的冤大头上哪儿找去,所以易中海把他看的很紧。 似乎是察觉到了易中海的怀疑,聋老太太依旧是面带笑容,和蔼可亲的说道: “咱们俩都是一样的情况,膝下无儿无女,将来必定是要靠别人照顾的,虽说傻柱是个厨子有这方面的能力,但身份地位还是差了些,如果他能和娄家大小姐结婚,咱们俩是不是也能跟着享福了?” 听到这里,易中海打消了心中的疑虑,然后叹着气说道: “老太太,你说的我都懂,其实我也想让傻柱和娄家大小姐好上,可问题是我没这个能力,也没这方面的人脉关系,我就是想撮合他们俩也没办法呀!” 把傻柱抬上去,自己跟着后面享福,而且有了娄家这座靠山,自己还辛苦的在车间干什么活,混个领导当当应该也是没啥问题的。 所以这么好的事儿易中海肯定是想的,奈何自己实力有限,属实是没办法帮上忙。 看着易中海那苦恼的模样,聋老太太只得再次支招。 “这事儿犯不着你来费心,你的情况我都了解,怎么会让你去做为难的事情,那许大茂不是在找张元林帮忙么,说明张元林和娄家的关系还算不错,既然许大茂能张元林帮忙,你也能找他帮傻柱说几句好话,反正张元林是结了婚的,而且马上孩子都要出生了,他总不会在这方面有嫉妒心。” 在聋老太太看来,张元林屡次三番拒绝帮助许大茂是心里不平衡导致的,毕竟这是娄家千金,要是能娶回家后半辈子不说飞黄腾达吧,衣食无忧是肯定的,而且谁也不敢随便欺负了。 如果说张元林和娄家关系好,那他本来是最有机会的人之一,可惜娄家是最近才公开招女婿,张元林只能遗憾错过。 聋老太太是这么分析情况的,就认为张元林是错失了一飞冲天的好机会,心里非常不爽,自然也不愿意看同一个院的攀上娄家这颗摇钱树。 只是许大茂煽动了全院群众来给张元林施压,让他没办法再推脱,所以张元林不得不被迫答应,不过张元林带着这样的心态去帮忙,那许大茂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如此想着,聋老太太才会想着撮合傻柱跟娄家大小姐,既然许大茂成不了,那为何不试试傻柱? 而且张元林能答应帮许大茂,就没道理拒绝帮傻柱,这方面聋老太太是不担心的,易中海在道德绑架上有一手,不会让张元林逃了。 至于聋老太太为何有这份自信,是因为他觉得许大茂没工作就没竞争力,傻柱好歹是个轧钢厂主厨,在厨艺方面有独到之处,赢下许大茂应该没问题。 一听这种拉下面子的事情又要自己来干,易中海的内心是抗拒的,可刚想拒绝,聋老太太就以态度强硬的压了下来。 “易中海,傻柱要是能和娄家结亲,我能受益不错,但最终享福的人还是你,毕竟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可没多少年能活了,到时候傻柱的不就是你的?” 论画饼,聋老太太还是有些本事的,反正她说的话能让易中海充满干劲。 虽然这种情况的前提是傻柱要能娶到娄家千金,然后何大清不会回来,可听聋老太太这么一分析,机会不大但是有,那这就值得一试了。 短暂的犹豫后,易中海点头说道: “行,我知道了,这事儿我找机会去跟张元林说。” 等两个人达成一致目标时,傻柱端着两道热腾腾的菜屁颠屁颠的来了。 看着眼前没人看管保护的冤大头,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相视一笑,然后热情的招呼傻柱快坐下一起吃。 …… 又是崭新的一天。 娄晓娥还是对相亲带着抗拒的心理,这期间娄父娄母又安排了好几场,但娄晓娥表现的并不好,都是匆匆走个过场就结束。 等人走后再一问,得到的结果都是不满意,这让娄父娄母很是无奈。 对娄家而言,把挑选女婿的范围放大到普通人群,那就意味着大多数都是平庸之辈,娄半城想给女儿找一个成分安全的人护着她,却也不想把掌上明珠随随便便交给一个毫无优点的人。 所以娄半城和娄母每次催着娄晓娥去见面的人都是他们精心挑选过的,是他们俩认为还不错的年轻人,只可惜娄晓娥不领情,根本不放在心上,这让娄半城和娄母很是苦恼。 “这样下去不行啊,晓娥平日里又没机会这些普通人人相处,她见的都是些知识分子,讨论的都是些和寻常生活不沾边的话题,晓娥自己没有看中的目标,我们介绍的她又不肯见,表现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咱们该怎么办啊?” 又一次被女儿找理由拒绝后,娄母忧心忡忡的找到了正在办公的娄半城。 后者闻言也是一声长叹,然后放下手里的事情,双目紧闭用力揉着眉心。 一番思索后,娄半城沉声说道: “你说的不错,晓娥和那些普通人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这事儿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实际上不同阶层的人很难走到一起的,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我们把晓娥强行和普通人撮合到一起去,将来他们大概率也不会过的幸福。” 在初期百废待兴的时候,底层百姓们最关心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怎么样才能顿顿吃饱饭,怎么样去照顾全家不饿肚子,有饭吃有衣穿有地儿住,除了最基本的生存问题他们并不会过多的考虑其他。 不像那些有钱人有着更高雅的追求,文学,艺术,科技等等,他们从不用为能不能吃饱而绞尽脑汁,自然有着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做着他们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 这就是双方物质基础存在巨大差距导致的,别说见不见面的问题了,就算安排见了面,娄晓娥和普通人相互间很难找到话题。 一边是吃饱喝足追求精神满足,想聊些新奇前卫的事物,另一边则是满脑子想着榜上大腿,把这么漂亮的姑娘娶回家倍有面子,以后吃喝不愁,能当人上人了。 屡次失败后,娄半城和娄母也开始打退堂鼓,倒不是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而是不愿意把女儿未来的幸福做赌注,他们想保护女儿的初衷是没有变的,为女儿找成分安全的普通人做丈夫也好,为女儿的幸福停止安排相亲也罢,娄父娄母的初心没有变过。 “行了,既然晓娥不愿意,而且她也变得越来越抗拒,那这事儿就先停一停,或许后面会有新的转机,等哪天晓娥有了感兴趣的人我们再来撮合吧!” 娄半城放下揉眉心和太阳穴的手,向娄母表达了暂停安排相亲的想法。 对此娄母点头表示认可,她也不想看到女儿成天板着脸说不,别时间久了婚事没撮合好,连她们之间的亲子关系也受到影响。 “那今天就放晓娥去外面上课吗,还是你有其他的安排。” 娄半城想了想,接着目光扫过桌子上的全家福,重新看向娄母笑着说道: “今天的天气不错,要不要我们一起出去玩玩,顺便让照相馆安排人跟着给咱们照几张相片。” 娄晓娥所谓的学习其实就是兴趣使然,与学业学历无关,所以每天的学习其实可去可不去,本来娄半城想着怕女儿回来了无聊才给她安排这些名师的,却没想到娄晓娥把这件事情当成了挡箭牌,屡次拒绝相亲。 听到要出游拍照,娄母直呼这个主意不错,接着又感叹时候不好,要是儿子儿媳们也在就完美了,那才是真正的全家福。 “呵呵,女儿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们先拍着,等儿子儿媳们回来了再照一次不就行了?” 娄半城见多识广,念头通达,可不会因为即将变化的局势而过分的多愁善感,要是每天都杞人忧天的唉声叹气,这日子哪里还过得下去,自己都要把自己愁死。 敲定主意,娄半城继续办公把手头的事情处理掉,娄母则是去找娄晓娥向她传话,让她不要着急出门,留下来等一等,呆会儿一家三口出游拍照。 一听要出门去玩还要照相,娄晓娥原本假装冷漠的表情立马活泼了起来。 “好啊好啊,只要不是让我和不认识的人相亲,你们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对了妈,咱们去哪里玩,中午又去哪里吃?” 娄母笑着摇头说道: “这我不知道,你得问你爸去。” 娄晓娥是个行动派,转头就把准备好的书本重新放回书架,然后一路小跑去了娄半城的书房。 进了门,娄晓娥一点不含蓄的来到娄半城身边,搂着父亲的手臂说道: “爸,咱们今天去哪里玩,去吃哪家,听说北海公园上了几条新船,很漂亮,边上有座新开的酒楼,不比咱家酒楼差。” 娄半城无奈放下手里的文件,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这么说了咱们今儿就去北海公园玩,去划船,至于那座新开的酒楼,实不相瞒那也是咱家开的,因为有一座酒楼的地被征用了只能换个地方,还有啊,你就那么嫌弃我们自家的酒楼?” 得知北海公园新开的也是自家酒楼,娄晓娥不由的吐了吐舌头。 “哎呀,我哪知道是咱家酒楼搬家了,我也不是嫌弃,就是吃多了觉得腻味,想换个口味。” 娄半城哼笑道: “换口味还不简单么,整个四九城那么多好厨子,别光说八大菜系了,国内的国外的老厨子都能给你找来。” “行了,先边上坐一会儿,我手里的事情忙完了咱们就出发。” 娄晓娥听罢立马放开娄半城的手臂,认真道: “好嘞,爸您忙!” 说完,娄晓娥也没走出书房,而是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娄半城的书架上也摆着很多书籍,但这些书的内容都很复杂,大多数都和商政有关,并不是娄晓娥感兴趣的类型。 走着走着,娄晓娥突然停了下来,在她面前的也是书架,但放的不是书,而是一整个架子的画像与相片。 相片对普通家庭来说很珍贵很奢侈,可对娄家而言就是稀松平常的东西,心情好了就去照一下,然后把老相片收起来,要是觉得不好看了就处理掉,反正随时可以再拍,并且照相馆会派人带设备上门服务,为有钱人效劳,他们乐意至极。 所以娄晓娥没有多看那些相片,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画像上。 不多时,娄半城完成了手头工作,起身走到娄晓娥旁边。 “怎么样,是不是和照出来的相片一样好看。” 娄晓娥点了点头,看向画像的眼神仿佛是在欣赏艺术品。 “这人真厉害,能把人像画到这种程度,如果投入进去仔细看,画里的人似乎要活过来一样,感觉相片照不出这种效果。” “我之前在学校里跟着老师去国外的画展学习过,那边也有很多厉害的画师,但感觉他们不如给您画像的这位。” “都说高手在民间,这句话是一点儿都不假,没想到我们国内还有这么厉害的大师,我真想见见这位画功深厚的老前辈!” 娄半城先是赞同的说道: “是的,当初我拿到画像时也十分震撼,明明是一幅画,却给人很生动的感觉,让我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但跟着又面色古怪起来,心想那可不是什么老前辈,而是一位令人可惜的已婚帅小伙儿! 这时娄晓娥想到什么,转头跑回房间把父母之前寄给自己的人像拿了下来。 “爸,这是您和妈的人像,我觉得光是照全家福没意思,要不您把那位能人找来把我也画进去,我觉得一副画出来的全家福更有纪念意义!” 面对宝贝女儿的要求,娄半城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因为在四九城,几乎是没有他娄半城办不到的事情。 这时娄母来催促娄半城和娄晓娥下楼,司机已经准备就绪,娄晓娥应声跑去,娄半城则是转头和轧钢厂打了个电话,要求转达自己的意思给张元林,让张元林抽空来自家一趟。 不管未来局势怎么发展,至少目前娄家还是轧钢厂最大的股东,所以娄半城的命令就是绝对的。 轧钢厂领导收到指令后立马传达下去,刚好娄家过两天还有电影放映行程,便干脆把许大茂和张元林安排到了一起。 …… 临去娄家的前一天,许大茂再次找到张元林。 “明天你我都要去娄家,咱们说好的事儿你可别忘了。” 张元林在门口啃着西瓜,一边吃一边点头应道: “这你放心,到时候你就在边上看着,我要说的让你不满意了你就咳嗽两声,不过话得和你说清楚,帮你就这一回,我要是说太多次娄家肯定反感,而且我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在谈正事儿的时候说些不相干的东西。” 听着呲溜呲溜的声音,许大茂馋的口水直流哪里还呆得住,边咽口水边说道: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就需要你帮我这一次,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见!” 看着许大茂高高兴兴离去的背影,张元林突然嗤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把吃剩的西瓜皮丢进了一旁的养殖小屋,里面有最近做事出色被奖励的几只鸡,过几天空下来又能杀鸡给媳妇炖了补补身子。 顺便,还能借着贾家炒作起来的劲头高价卖鸡血,要是有人争抢还能搞点票证来,嗯,挺好! 第397章 许父心里唯二的两条路,不成功就跑路 (求全订) 到了约定好的第二天,张元林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起床,洗漱,吃早饭。 随着秦淮茹的肚子越来越大,张元林也推迟了上班的时间,总之是尽可能的腾出空来多陪媳妇。 反正张元林已经是外派老油子了,像他这种一身本事的人才就属于到哪里都会发光的金子,虽然张元林是想低调继续做个机修工,奈何实力不允许,他老早成了各大兄弟单位眼中的全能大佬,项目金点子,救场及时雨。 除了兄弟单位对张元林产生了一定的依赖,其他慕名而来的单位领导在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真本事后,也是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寻求机会,让张元林帮忙去他们的单位大显神通,把没进度的项目向前推进,把老旧的模式创新改进。 对此张元林表示自己不做决定,一切服从听组织,等于是把自己的时间如何安排全部交给了轧钢厂领导,他只当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除了埋头苦干把事情做好以外,其他的啥都不管,也懒得去操心。 其实这样挺好的,把事情办妥以后有功劳,同时又不用担心自己拒绝谁得罪谁,这都是轧钢厂领导和娄半城需要操心苦恼的事儿。 不过张元林当这样的甩手掌柜也有代价,那就是他一直升不上去,仍然是一名工人阶层,最开始是张元林拒绝自己的地位提升,后来是张元林不管事,也不谈事,别人问什么他都推给轧钢厂领导去处理,如此态度也确实不像一名领导该有的行为。 所以张元林目前依旧是操作工的身份,但张元林很喜欢这样,目前他没打算向上爬,也没有跳槽去其他单位的想法,就这样呆在轧钢厂,作为一名外派工人到处刷荣誉,混脸熟挺好的,每天过的既充实又自由。 由于张元林到哪里都是核心人才,相关单位只要费尽心思把他请过去了,那就是把他当大爷一样供着。 别说张元林提出要晚出早归了,就是他随时随地想请假离开都不是问题,只要张元林不撂挑子不干,不说这事儿办不了就行。 毕竟埋头死干的工人很容易找,敢于创新的天才凤毛麟角,更何况张元林总是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先不谈张元林的作风和搞特殊,就凭他近一年提供的点子和帮忙做出的改进就已经推动行业向前迈了好几步,远超过上头给各大单位负责人安排的指标和考核,是实打实的做出了巨大贡献的。 不过在众领导眼中的宝贝疙瘩此时却被人站在门口叫骂催促,恨不得冲进去把人拎出来。 “张元林,你能不能守时一点,别仗着你对轧钢厂有点贡献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就是厂长迟到也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啊!” 许大茂站在张元林家门口大声叫嚷着,此时的他很着急,因为已经快过时间了,厂里安排的车子还在等着。 若不是许大茂非轧钢厂的正式员工,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来催促张元林,早就跟着上班的大部队一起出门赶着到单位点卯了,许父就是其中一员。 屋内,张元林还在不紧不慢的投喂秦淮茹,每次张元林出门前都会准备好营养丰富的食物,但秦淮茹嘴巴上说会吃完,最后都剩下来分给何雨水跟一大妈吃。 这让张元林很是无奈,因为他几次三番说过吃的方面不需要节省,自己有的是本事弄来,可秦淮茹就是这样,总是会替其他人考虑,也习惯性分享,尤其是对自家人她会很关心。 此时的秦淮茹和原剧里有三个娃的秦淮茹一比较完全就是天壤之别,一个单纯善良,一个贪婪自私,明明她们都是同一个人,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品行。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肯定和生活环境脱不了干系,现在的秦淮茹有张元林好吃好喝的养着,根本没有任何生活上的烦恼,而原剧里的秦淮茹摊上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偏偏,一个短命没用的丈夫,还有三个白眼狼的孩子,就这样的情况再好的人也会变坏。 没办法,秦淮茹心善又心疼自己辛苦工作,张元林也懒得解释太多,就干脆盯着她吃完再去上班。 “元林,许大茂在催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要不你先去吧,我自个儿会吃的。” 秦淮茹躺在长椅上,一边轻轻的抚摸肚子,一边皱着眉头看向门口。 张元林知道这是许大茂产生的噪音坏了媳妇的心情,搞不好还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从怀孕到现在已经快七个月了,胎儿已经完全成型而且能听到外界的声音,这个时候开始胎教是不错的选择,同时也要杜绝噪音的干扰,避免影响到胎儿的性格。 于是张元林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对秦淮茹柔声说道: “没事,哪有这么着急的事儿,我估计许大茂是怕我不去才来催的,再怎么着急也不差这会儿吃饭的时间,等着,我去让许大茂安静一点。” 说完,张元林走出房门,紧接着是一记沉闷的声音传来,接着世界就安静了。 “行了,你先在门口坐会儿,我马上来的。” 张元林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心满意足的转身回来,坐在秦淮茹的身边继续投喂。 此时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节点,大院里的人只要有工作的都出门了,不上班的也要出去赶集抢便宜的东西回来,所以整个院子变得空荡荡。 聋老太太不用上班也不需要赶集,自然是不用每天着急忙慌的起床洗漱出门,她也喜欢等人都走后再慢慢悠悠的外出溜达。 在许大茂被强行安静的时候,聋老太太刚好拄着拐杖出门,也碰巧看到了许大茂歪着身子倒在张元林家门口,最后靠在了门框上。 至于张元林,聋老太太是一下子都没看到,谁让张元林动作丝滑流畅,出手干净利落,出去说句话的功夫就把许大茂给静音了。 “豁,年轻就是好啊,刚才还大喊大叫的,累了倒头就睡。” 面对如此画面,聋老太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接着便没有多管,自顾自的朝院外走去,毕竟她和许家关系不好,许家对她也不尊重,所以聋老太太对许大茂的死活一点都不关心。 等催着媳妇把今日份的营养早餐和水果吃完,张元林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收拾了一下,带着工具包出门去。 一开门,靠在门板上的许大茂顺势往后倒,但张元林动作更快,一脚给他踹飞,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才停下。 这一脚把许大茂给弄醒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着眼睛坐在地上一脸的懵逼,接着就察觉脖子后背疼的不行,然后就龇牙咧嘴了起来。 随后许大茂发现了来到跟前的张元林,这才想起来自己有急事,便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了,只是单纯的认为昨晚手艺活练的有点多导致的。 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许大茂皱着马脸说道: “你可算是出来了,现在大院里空荡荡的,谁家有事还缩在家里,不都是赶早出门,就你一点儿都不着急!” 张元林掏了掏耳朵,淡淡的说道: “我肯定不着急啊,我有自行车去厂里快得很,倒是你啊,你有这时间不如先去厂里等我。” 许大茂听完一愣,意识到自己没把事情考虑清楚,现在轮到自己处境尴尬了。 “额,那个,哥,要不你捎我一程呗,反正咱们今天都是要去娄家的,而且都是到厂里坐车,所以咱们一起到轧钢厂顺路的很!” 张元林果断摇头拒绝,接着把工具包稳稳当当的绑在了后座上。 “瞧见没,我是机修工,去哪里都得带着家伙事儿,不然我光靠一双手怎么对付那些铁疙瘩。” 许大茂听罢苦着脸说道: “不是,那工具挂车龙头上不就行了,就非得绑后座上?” 张元林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你不懂,现在的机械设备越来越精密,我工具包里的东西也跟着改进了,那么沉的东西放车龙头上一晃一晃的,万一给撞坏了可不行,我交不了差的。” 见张元林不松口,许大茂想着从大院到轧钢厂这么长的路,就差哭着求张元林了。 “哎哟,我的好哥哥呀,就带带我吧,不然我真赶不上趟了,这对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啊!” 张元林听完笑了笑,然后抬手去拍许大茂的肩膀,但最后没碰着,因为张元林一抬手就把许大茂吓的抱头蹲下去了。 “害,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是要揍你,只是想让你放宽心,我被外派那么多次,不吹牛的说厂里的公车我全部跟过,哪个司机我不认识,甭管今天是谁开车,我肯定让他等着你。” “行了,就这样,我先走一步,你赶紧跟过来就是,反正你不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你晚点就晚点呗,厂里还能扣你工资咋的?” 说完,张元林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哼着小曲往大院门走去,从后院到门口有三个门槛,还是要扶到院门口再上车比较合适,不然没骑两下又要下来扶,那多麻烦。 张元林就这么走了,留下许大茂一脸的生无可恋,他本来就虚,又莫名其妙受了伤,还要火急火燎的赶时间,他都怕把自己人赶没了。 但到现在许大茂都想不明白自己为啥会脖子酸痛,而且对之前一段时间的记忆完全丧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不懂分寸招惹张元林的下场,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管许大茂有多着急,也不管轧钢厂的厂车是不是真的在等,反正张元林一点儿不慌,悠哉悠哉骑到轧钢厂,门卫大爷见到张元林来立马肃然起敬,好像来的不是一位机修工,而是轧钢厂大股东。 这可没人招呼过门卫大爷,是他自己看出来张元林身份的与众不同,毕竟大爷看门这么久了,头一回见一名工人和娄半城并排坐在小汽车的后座谈笑风生,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正所谓少见多怪,如此画面看多了,门房大爷在心里也就把张元林当成大股东一样看待。 总之张元林有这样的待遇,自己对他客气些总归不会错。 面对门卫大爷拘谨的注目礼,张元林则是当没看见,和寻常一样笑呵呵的打招呼,表现的十分亲和,没有摆出半分架子。 接着一路骑到宣传科办公楼门口,看到一辆绿皮卡车已经在等了,看样子许家父子是坐这辆车去娄家的。 看到张元林出现,宣传科科长立马迎了上去,许父则是紧跟其后,但是左右张望了一下没发现许大茂身影,转而率先发问道: “大茂呢,你没把他带来?” 张元林把车子停好,然后不紧不慢的解开后座的工具包,淡淡的说道: “后座带着东西呢,我不好再带人了。” 许父一听,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这包挂车头挂身上都行,干嘛非要绑在后座?” 在许父心里,张元林就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而且还是自己的晚辈,说他两句没什么。 可宣传科的科长看不下去了,他比许父更清楚张元林在轧钢厂大股东娄半城心里的地位,而娄半城又是自己的顶头老板,那他替谁说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你瞎说什么呢,张师傅是经验丰富,名誉响彻业界的高高手,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对一名靠技术吃饭的人来说,他的工具就是他的武器,是最重要的东西,结果在你眼里把你儿子看的比张师傅的工具包还重要,我倒要问问你了,难道你儿子也能给我们工厂带来宝贵的荣誉和名声吗?” 宣传科科长说的义正严词,如果不是已经安排好了许父去娄家放电影,而且名单确定不好更改,他肯定是要换人的,因为许父对轧钢厂最大的牌面说了很不尊重的话。 许父通过到处放映电影拥有超出常人的资料收集能力,但他的渠道再怎么多也比不过宣传科科长,像张元林每次有大成就时,开的表彰会都只有少数人能参加,但凡能到场的都是领导干部,没有基层,这是防止有敌特混进来盗取机密,所以宣传科科长很清楚张元林在轧钢厂以及在娄半城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 可许父掌握不了这么多信息,所以他理解不了宣传科科长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严肃,明明自己才是宣传科的人,为什么科长不帮自己,反而要替一个外人说话。 算了,毕竟这里是轧钢厂,最核心的任务是生产技术,恰好张元林又有些本事,就让让他吧! 许父这么想着,主动退到一旁不再作声。 这时司机下来催促,宣传科科长只能上前解释,但卡车司机一脸的不爽,他不听令于宣传科,所以面对宣传科科长他也不需要多客气。 “搞什么,我已经多等快半个钟头了,怎么人还没齐,到时候坏了事儿我找谁去,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 见卡车司机闹脾气,宣传科科长有些无奈,然后狠狠的瞪了许父一眼,后者只得赶紧低头,他也没办法,谁让张元林不肯带人呢? 就在此时,张元林走到卡车司机边上,也不知道小声说了什么,后者一改刚才的不爽情绪,立马变得笑脸盈盈。 接着两个人就这么有说有笑的往驾驶室走,直到卡车司机上了车,然后张元林才折返回来。 “不着急,他会等的。” 面对这个情况,许父瞪圆了眼睛,没想到张元林的面子这么大。 宣传科科长则是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道: “不愧是咱们厂最抢手的大师傅,外派的次数多了这些老油条都不敢招惹你!” 许父听罢这才了然,明白了张元林哪来的本事,还是维修技术到位带来的底气,但紧跟着又在心里腹诽了起来。 “哼,干活再厉害又怎么样,不还是个机修工,看你那么厉害也没混个一官半职当当,说明你本事再大也就是当工人的命!” 可许父又哪里知道,多少人请张元林当领导他都不去! 又等了约莫十几分钟,一手按着脖子,一手扶着后背,快累到喘不过气的许大茂终于姗姗来迟。 也就是张元林没有骑太快,不然等的时间还会更长。 见许大茂才出现,宣传科科长毫不犹豫的把许家父子一顿臭骂,主要是训斥许父,因为他才是放映员,而许大茂作为罪魁祸首自然是最难受的,他又不是聋子,哪里听不出宣传科科长的指桑骂槐。 等骂完,宣传科科长就让许家父子赶紧上车。 张元林见状也要跟上,结果被宣传科科长拦住。 许家父子见状都是一脸疑惑,心想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张师傅你等等,你的车其实很早就到了,我以为你会直接去你车间的,就让车子开过去等了,没想到你会来我这儿,那我去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说完,宣传科科长一溜烟的跑到办公室去通电话,接着又快步跑回来,让张元林稍安勿躁,车子马上来。 面对宣传科科长的殷勤,张元林并不觉得奇怪,但也没表现的有多受用,只是礼貌客气的回应,与其保持一段距离。 张元林知道宣传科科长想要什么,当初就是他因为一张手绘宣传海报把自己引荐给娄半城的,后来娄半城就喜欢上了自己的手绘画,经常让自己帮他和夫人画人像。 估计宣传科科长认为这是他晋升的好机会,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很显然,他是把自己当成大腿了。 然而张元林并不喜欢被人利用,宣传科科长那点小心思自己哪里会看不明白,那肯定是不会给机会的。 开玩笑,我张元林的定位就是一普通机修工,虽然娄半城对我很好,也很重视我,但我始终是一名机修工,只是比其他的机修工更厉害一些,价值更高而已,可没你们想的那样是可以利用的大腿! 不过这些都是心里话,张元林不会说出来,当然也没必要多说,反正未来娄家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到时候就没人再这样想自己了。 有宣传科的一通电话,之前一直接送张元林的小汽车缓缓的停在了张元林的面前,然后在许家父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小汽车司机小跑着下车打开后排车门,等张元林连同他的工具包一起落座后才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 “这,这,这什么情况?” 许大茂傻了眼,连话都说不顺畅。 一旁的许父同样是惊愕的表情,如果说宣传科科长的殷勤让他感到意外,那这辆一看就十分高级的小汽车和一看就训练有素的司机足以让他感到震惊。 轰隆隆…… 在两人呆愣之余,车子发动后缓缓加速,而张元林乘坐的小汽车早已开没了影。 好不容易回过身来,许大茂的马脸满是严肃不解的表情,嘴里也在不停的碎碎念叨着“不可能”“开什么玩笑”“这一定是假的”之类的话。 这时许父沉声说道: “张元林对轧钢厂有大功劳,娄半城肯定从张元林身上赚了很多钱,对娄半城来说,张元林就是他的摇钱树,所以要对他好一点,但不管怎么说,张元林再厉害也始终是一名工人,不然他早就能当领导了,可他没有。” “而且张元林这么厉害,娄家也没给他娶娄晓娥的机会,任由他和秦淮茹结婚到有了孩子,说明张元林再有本事娄家也看不上,所以你没什么好纠结的,张元林有这样的待遇仅仅是他能帮娄家赚钱。” “大茂,今天去了娄家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再有张元林的配合,你一定要获取娄晓娥的好感,争取到和她独处的机会!” 听到许父如此解释,许大茂恍然大悟,险些崩塌的信心又重新凝聚了起来。 “好嘞,今天的胜利势在必得!” 只要没有张元林这个威胁,自己还怎么输啊,许大茂如是想着。 却不知一旁的许父说完后眼神无比的复杂,要不是他清楚这是自己胡编乱造的,他自己都要信了。 “所以人和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这样的张元林太可怕了,如果这次大茂没能和娄晓娥结婚,没能得到娄家这座靠山,那这个院子也待不下去了,因为无论怎么和张元林斗都是必输无疑!” 自家没能和娄家结亲,没有硬关系,而张元林又能帮娄家赚钱,到时候有矛盾发生,娄家怎么会看着张元林出事而坐视不管? 这一刻,许父觉得自己看的已经相当透彻了,他掌握的信息比易中海多,自然不会像他那样在一条路上走到黑。 如果自己想找张元林报仇,把之前丢的面子找回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押注许大茂的婚姻做最后一搏。 也就是说,在许父心里,他未来的路只有两条,不成功,就跑路! 要么儿子娶到娄晓娥,让娄家这座大靠山偏袒自己这位亲家,要么儿子失败,自己也没必要想着报仇了,赶紧收拾收拾,趁早远离张元林,免得以后看见张元林惹又惹不得,斗又斗不过,心里除了憋屈就是难受,何必呢? 第398章 娄晓娥初见张元林充满好奇与兴致(求全订) 专门用来装载货物和机器的绿皮卡车颠簸依旧,许家父子还在讨论张元林最开始也是从坐绿皮卡车开始的,不然怎么会和卡车司机那么熟络。 但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很容易就坐上了小汽车,至于绿皮卡车的司机们为何会对张元林这么客气,原因是张元林有一定的指挥权,比如机械设备在兄弟单位之间的运转,这都是张元林说了算的,因为他要把部分设备运到一起做综合改进。 别小看了每一次的运转,一旦张元林开始研究和创新,最后的结果都是惊为天人,各种新玩意儿都是张元林搞出来的,基本上最近一年行业内的高效率和高精度生产全靠张元林一个人带起来。 所以每次的设备运转都被相关单位的领导高度重视,层层命令压下来,甭管你卡车司机是多少年的老油条都不敢轻易造次,再大的脾气都得死死的压着。 可凡事总归会有意外,人过度绷紧神经反而会出幺蛾子,每次出事儿司机是最怕的,但张元林体谅他们,有张元林兜着他们一准没事,久而久之,这些司机不是因为和张元林熟络才尊重他,而是张元林保住了他们的饭碗,他们对张元林感之不尽。 当然这些事儿许家父子都是不知道的,此时的他们一边随着不平整的地面上下颠簸,一面对张元林的工人身份表示不屑,同时又期待着今日能有大收获,至少要争取到和娄晓娥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大茂,我们已经确定了张元林对咱没威胁,而且张元林对娄家来说是一颗摇钱树,那他说的话娄家多少都会听进去,有张元林背书,你再好好表现一下,估摸着咱计划的事儿能成,但前提是你不能坏事儿。” 眼看着快要到娄家了,许父又赶紧提醒了一遍。 狠狠的把张元林比下去后,许大茂心情大好,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就是车子开的太颠,让他的骨头再次濒临散架,身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受,马脸也一直皱着没放松过。 “爸,您就放心吧,现在我有分寸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之前我是太紧张加上从没见识过富贵人家什么样才会有失误。” 听到儿子的保证后,许父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已经讲到这个份上要是再出岔子也没办法了。 没过多久,车子在娄家门口停下,许家父子带着设备下车,然后就看到张元林正在和管家谈笑风生,也不知道聊了多久。 “别看了,张元林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上不去了,但你不一样,你加把劲娶了娄晓娥,将来这座房子都有你一份,这些下人更要对你客客气气的。” 许父担心儿子被张元林影响心态,进门前又小声交代了几句。 听着父亲的提醒,许大茂深吸几口气,点头说道: “知道了,看我的吧!” 进入娄家,许家父子被安排到大厅做准备工作,张元林则是被管家带到了娄半城的书房。 熟人见面没那么多客套话,张元林开门见山的说道: “娄老板,今个儿找我来是有什么指示,我家伙都带好了,随时可以干活。” 见张元林不聊闲话,娄半城也就不卖关子了,指着桌面上摆着的素描画说道: “我女儿回来了,想着许久没见准备带着一起去照全家福,结果我女儿觉得照相没意思,想要一张这样画出来的全家福,我想了想还是得找你,因为在我认识的那些画师里头,没人有你这样的本事。” 张元林听完一愣,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他本以为自己不主动来娄家就不会和娄晓娥产生交集,可哪里知道曾经留下的素描画引起了娄晓娥的兴趣,而且还成了促成两人见面的枢纽。 在心里感慨了两句后,张元林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能帮娄半城夫妇画素描,却不能帮娄晓娥画,这事儿怎么说怎么不合理,属实是很难解释。 没办法,张元林只得点头应下。 “原来是这事儿,娄老板你定个时间就行,或者我不忙了就来帮你们画全家福,不过我得提前说好,画的肯定和照相的看起来不一样,而且修改起来也麻烦,到时候可别挑我的毛病啊!” 娄半城听完笑了起来,摆手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找你来就是相信你,而且你也帮我们画了那么多张,怎么可能到我女儿这里就掉链子,你就放心大胆的画吧!” 也是怕张元林拒绝,娄半城直言让张元林放心来画就是,毕竟已经答应了女儿,可不能让她失望。 三言两语道明了找张元林来的目的后,娄半城起身说道: “正巧今天宣传科有放映员来我家放电影,你也一起来看看吧,别说外面有什么事情要忙,你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两个钟头。” 张元林正想着自己也没那么快走,还得替许大茂那二货说好话,顺便给他挖点坑,然后就听到娄半城走到房门口时悠悠的说道: “顺便跟我女儿见个面,你们两个认识一下,免得后面画全家福的时候你们两个会尴尬,毕竟是画像不是照相,我们得面对面坐着等,是吧?” 听到这话,张元林不由的在心里感慨起来,没想到娄半城对待女儿时心思会这么细腻,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位了。 紧跟着一个大大的疑惑在张元林心底升起,娄半城对女儿这么细心,怎么还能让许大茂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钻了空子,所以在原剧的同等时间节点上,许家父子为了骗娄家结亲到底使了多少个坏心眼子? 不过许家父子再有心计也就到此为止了,张元林在此,自然是不会让许家父子得逞的。 虽说张元林有意和娄家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被卷入麻烦事情,可他也不能对发生在眼前的欺诈事件不管不顾,不说直接出面阻止吧,最起码要给出相应的提醒,让娄家自己发现问题。 娄半城和张元林一前一后来到大厅坐下,不远处的许家父子还在调试设备,这个时候娄母也带着娄晓娥下了楼。 “晓娥,来,爸给你介绍一位优秀人才。” 娄半城对着女儿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开始为张元林和娄晓娥介绍彼此。 张元林始终是带着温和的微笑,眼神直视娄晓娥,并且随着娄半城的介绍给出相应的反馈,要么点头称赞,要么顺着话茬接两句,总之表现的十分自然。 虽然只比娄晓娥大了几岁,但张元林故意摆出一副老成的做派,给娄晓娥一种被长辈观察的感觉,可明明双方连一个辈分都没错开。 只是一眼对视,娄晓娥的内心就很难再平静下来了,一方面是被张元林帅气清爽的外表所吸引,另一方面是对其独特的气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时的娄晓娥内心一阵吐槽,又感慨又可惜,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又帅又老气,又年轻又成熟的人? 娄晓娥纵然心里有再多的疑问,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那便只能以后找机会和张元林单独见面时再问了。 既然张元林画功了得,到时候就说自己想要一张画像,和张元林沟通的机会不就来了,这事儿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么想着,娄晓娥便不再多想,而是配合的与张元林打招呼,把大家闺秀该有的神态礼仪展现的完美无缺。 相互介绍后,两个人就算是认识了,接着娄半城和娄母就毫不避讳的聊起了最近的局势以及部分家事,是一点儿都没把张元林当外人,这也让娄晓娥更好奇张元林的身份和来头了。 在不远处,许家父子完成了设备的调试,但是在看到张元林坐在娄家人身边畅快聊天时,他们父子俩的心态统一都受到了影响。 尽管许父一直说张元林是对娄家有用才会有如此的待遇,但是从进门一直到现在,张元林受到的待遇属实是太特殊了,这哪是一名机修工该有的待遇,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元林是哪位政府领导呢! “爸,我看他们聊的都把咱给忘了,东西都支棱好了也没见他们回头看一眼,这电影还放不放了?” 许大茂有些忿忿不平的嘀咕着。 一旁眉头紧锁的许父知道贸然开口可能会引起娄家人的不满,毕竟他们相谈甚欢,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不是好时机。 现在放映设备已经调试完成,本着想借这个机会让张元林助攻一把,帮助许大茂争取到和娄晓娥独处的机会,谁知娄家和张元林聊的那么投入。 开口吧,怕打扰了他们,不开口吧,如果就这样干等着,万一娄家人看电影的兴致过了可怎么办? 正纠结着,许父突然有了一个不错的法子,便连忙走到许大茂身边,附耳交代了起来。 许大茂听完,原本皱着的冷漠马脸变成了皱着的笑容马脸。 “好嘞,我知道了!” 小声应了一句,许大茂立马走到放映设备跟前,接着停顿片刻,像是在鼓足勇气。 然后许大茂看向张元林,尽量控制声音,但又要保证张元林能够听见。 “张元林,帮忙来搭把手,一会儿就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娄家人和张元林的对话,也让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许大茂。 面对娄家人的注视,许大茂哪有信心和底气正面应对,立马把头低了下去。 张元林知道许大茂在搞什么幺蛾子,想着自己答应过的事情不能食言,而且得和许大茂配合好开头才能有后面计划的顺利实施。 于是张元林一边应了一声好,一边起身来到许大茂身边。 “怎么了,要我帮什么?” 见张元林回应自己,许大茂连忙松了口气,然后低声说道: “还聊呢,这电影还看不看了,还有你答应我的事儿千万别忘了!” 张元林心想果然如此,他们果然是等不及了才喊自己的,便点头说道: “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做到,等下我就提醒他们看电影。” 说完,张元林重新回到娄家人身边坐下,告诉他们电影可以看了。 对此娄半城微微颔首,又看向娄晓娥,可后者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张元林的身上,根本没有挑电影的心情,便脱口而出的说道: “张元林,要不还是你来选吧?” 听到这话的张元林一愣,好家伙,你也是个自来熟啊,这明明是你们家要看电影,怎么还让我选起来了,我跟你爸妈关系还可以,可跟你今天还是头一回见面啊! 不仅张元林没反应过来,许家父子更是一脸懵逼。 真的假的,张元林跟你们娄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一个机修工凭啥啊! 好在张元林反应迅速,他挠着头笑道: “娄小姐说笑了,我平时集体电影都没赶上过几趟,只知道电影这东西,哪里会知道电影叫什么名字,要是娄小姐不知道看什么好,那还得让放电影的来推荐一下,他们肯定比我懂的多!” 说着张元林扭头看向许大茂,喊道: “许大茂,还是你选一个吧!” 最后张元林把这个皮球踢给了许大茂,相信他是很乐意接下来的。 此时的娄晓娥是真无所谓看什么,相比较想看就能看的电影,她还是对张元林这个英俊帅气又充满神秘感的男人更有兴趣。 要不是今天看电影是已经约好的事情,娄晓娥都想让许家父子打道回府,不要影响父母和张元林的交谈,自己不好意思主动与张元林搭话,但是可以通过旁听去了解张元林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而这也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乐趣。 “好吧,那就让许大茂选,我们看就是了。” 尽管没能和娄晓娥对上眼,但是被娄晓娥叫了一声名字,这让许大茂喜出望外,感觉自己向前行进了一大步。 “得嘞,我一定挑一部最好看的电影放给你们看!” 说完许大茂转身去挑选胶卷了,却不知娄晓娥说完话就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父母与张元林的对话上,顺便趁张元林没看自己时多观察对方几眼。 什么看电影挑电影的,今天它就是一膈应! 很快电影放了起来,许家父子坐在设备后头准备随时应付突发状况,同时眼巴巴的等张元林打助攻。 而娄家这边也很快问了许大茂的情况,想知道张元林和许大茂的关系如何,对他这个人了解多少。 “说起许大茂来我知道的肯定比一般人要多,毕竟我跟他是一个院儿的,我们俩算是互相看着彼此长大,他的事儿我基本上都知道。” 张元林如此介绍了自己和许大茂的关系,娄半城听到后微微颔首,又继续追问许大茂更多的详细资料。 虽然娄晓娥与人相亲的过程并不顺利,而且娄半城和娄母对这件事情也逐渐失去耐心,但他们还是想着有机会替女儿找一个成分安全的丈夫。 以往许家父子来家里放电影,娄半城和娄母都没有过多的关注,直到今天,得知张元林和许大茂同住一个院时,娄半城突然发现许大茂好像也是一个可选的存在。 在娄半城和娄母的眼中,许父的表现算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来家里放了这么多场电影没出过幺蛾子,相对还是比较靠谱的。 就是对许大茂这个人娄家不太了解,目前已知的就是许大茂掌握了放映技术,就是还能有一份正式工作,其他方面一概不知。 那既然张元林在,也对许大茂比较了解,就不妨趁这个机会问一问,反正女儿早晚都得嫁出去,这年头可没有说女儿不想嫁就养一辈子的说法。 当然这个时代的人也不会有那么前卫大胆的思想,普遍都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传统观念。 所以话题打开后,娄半城和娄母就开始详细的打听起了许大茂的信息。 可娄晓娥并不喜欢听这些,她感兴趣的人是张元林,并非许大茂。 奈何娄晓娥决定不了话题,她也只好无奈的听着,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找机会见到张元林时都该问些什么。 娄晓娥是不想这么快相亲结婚不错,但不代表她对异性一点都没兴趣,得看人。 一个是见过多次的许大茂,另一个是今天才见到的张元林,娄晓娥只想了解张元林,这就是区别。 “大茂这人是不错的,也聪明,别说咱们院儿了,就是整条街道也没谁会放电影,将来大茂找工作肯定很容易,而且放映员这个岗位挺好的,一般人做不来。” 既然都在同一个空间,那就昧着良心夸几句吧,反正这个流程是要走的,不然等回到大院,许家父子肯定要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于是张元林故意提高了一些音量,让许家父子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说的话,也算是兑现了在大院住户面前答应过的承诺。 面对张元林的叙述,娄半城和娄母是深信不疑,他们一听许大茂是个不错的年轻人,都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既然是这样,那后面可以安排晓娥跟许大茂多见见面,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话题,多的我们就不说了,让他们自个儿聊吧,不过你得帮忙看着点,我怕他们两个害羞扭捏。” 娄半城说着说着就对张元林吩咐起来了。 张元林对此很是无语,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收获一份电灯泡的差事,开玩笑,我正想着怎么把他们俩的孽缘拆散掉,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娄家好,结果你还让我撮合他们俩? 算了,这本就是属于娄家的孽缘,娄半城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得亏自己是了解原剧主要走向的,不然真把许大茂跟娄晓娥撮合上了,以后娄家被许大茂坑惨,那自己都得有一半责任。 暗暗摇了摇头,张元林干咳了两声后说道: “娄老板,最近好几个项目等着我去忙呢,单位领导都在催我,还说有政府的领导要来视察,偶尔一次两次可以,要是经常去我恐怕做不到。” 听到这话,娄半城点头说道: “嗯,你说的对,你的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我也知道你说的是哪些项目,可惜啊,像你这样的人才太少了,到处都离不开你。” 随后娄半城看向一旁兴致缺缺的娄晓娥,说道: “晓娥,听见了吧,后面别找借口出去晃悠了,要腾出时间来跟许大茂聊聊,合不合适另说,你要理解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娄晓娥听完下意识的看了张元林一眼,接着又动了动嘴唇像是想问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知道了。 电影还在继续,张元林却懒得再待下去,反正承诺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后面再找机会揭许大茂的老底就行,今天是不着急的。 随后张元林就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告辞离开,借口自然是要去兄弟单位推动项目发展,继续为轧钢厂争取荣誉,而娄半城听到这样的说辞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一来是他不能阻止重大项目的推进,二来是张元林拿了荣誉轧钢厂有光,他这位大股东也能受益。 至于给娄家画全家福的事儿,考虑到张元林有事要忙,便只得往后推迟,反正大家都在四九城,约哪天都可以。 等张元林走后,娄晓娥立马小声问了起来。 “爸,你怎么光问许大茂,我看张元林就挺不错的,虽然他表现起来像个很老成的人,但看起来很年轻啊,你们怎么不让我和他多聊聊?” 听到女儿的话,娄半城无奈的说道: “张元林这人行不行我心里是清楚的,要是早两年,不,早个一年半我就肯定多留一个心眼了,看能不能撮合你跟他,但现在不行了,人家不仅结了婚还有了孩子,算了吧,咱家没这个福气!” 一旁的娄母也是忍不住感慨道: “是啊,就差那么一年半的时间,要是早点了解到张元林这个年轻人这么聪明能干,那我们说什么都不会让张元林轻易和别人结婚的,只能说这就是命,咱们娄家没这个命啊!” 第399章 为阻止事态恶化张元林欲借刀杀人(求全订) 娄晓娥给听懵逼了,搞不懂父母是在感叹什么。 虽然张元林长的是不错,也有几分才能,但也不至于让你们俩这样可惜吧? 父母越是如此的表现,娄晓娥心里就越是好奇,恰好电影还在放着,影片里的音乐和对话非常影响一家人的谈话,于是娄晓娥起身说道: “爸,妈,要不今天电影就先看到这里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说完,娄晓娥转身离开,也不给父母考虑的机会。 既然女儿不想看了,娄半城和娄母自然也没了兴趣,后者担心女儿就追上去询问不舒服的原因,娄半城则是走到许家父子面前说明情况。 “晓娥她身体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些天去公园划船遇到大风吹的,今天电影就放到这里吧,麻烦你们了。” 得知电影要终止播放,许家父子有些失落,他们就是干这个的,放到一半不让放了,心里肯定不痛快。 但对方是娄半城,他们心里再有想法也得憋着。 “娄老板,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您以后再想看电影随时招呼。” 话是这么说,许家父子收拾东西的动作却很缓慢,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他们知道这次过后再想来娄家放电影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轧钢厂的放映员不止许父一个,而他们都想来娄家放电影,看能不能有机会抱娄家大腿。 尤其是许大茂借着放电影的机会和娄家大小姐近距离接触的事儿传开后,其他的放映员怎么都不会把以后到娄家放电影的机会让给许父了。 再加上许家的计划已经完成,张元林当众阐述了许大茂的各种“优点”,要是这样做还不能引起娄家人的兴趣,那许大茂想娶娄晓娥的美梦算是提前破灭,就更没有再争取来娄家放电影的必要。 就在许家父子心里惴惴不安,耐心快要消磨殆尽之际,本来都已经转身离开的娄半城又回过头来,看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我看你一个人也能操作放映设备,下次我女儿再想看电影,你一个人来就行了。” 自己女儿到底能不能看上许大茂还不知道,但既然这个年轻人还算不错,那总得试试看,行就行,不行也没关系,反正女儿还年轻,并不是特别着急嫁出去。 交代过后,娄半城转身离去,接着管家来督促许家父子收拾好东西离开娄家,毕竟他们两个是外人,可不能任由他们在这里逗留。 又一次被催着离开,许家父子却没有半点不满,两人都是努力憋着笑,直到走出娄家大门才彻底释放出来。 “哈哈哈,成了,咱们成了!” 许父喜出望外,仿佛已经榜上了娄家这条大腿,吃香的喝辣的近在眼前。 “是啊,可以有单独跟娄晓娥相处的机会了,而且还是娄半城亲自发话,说明娄家人认可我,这么一来,别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一旁的许大茂自然是更加高兴,等真的娶了娄晓娥,他既可以分享娄家的部分财产,又能有一个颜值只比秦淮茹略逊一筹的漂亮老婆,简直不要太爽! 就算媳妇比张元林的差那么一丢丢,可娄家有钱啊,在整个四九城都是出了名的,靠着钱和势碾压张元林完全就是毫无压力,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更是指日可待! “好了好了,先别高兴的太早,机会咱们已经争取到了,接下来就是好好想办法将娄晓娥一举拿下,走吧,我们回去慢慢商量,一定要趁热打铁,不能再给其他人任何机会!” 许父率先反应过来,意识到这里可是娄家大门口,万一表现的过分激动被娄家人知道了可不好。 再次坐上了颠簸的绿皮卡车,随着车子发动缓缓驶离娄家,许家父子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然后在车厢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 另一边,娄母找到了借口说身体不舒服的娄晓娥询问具体情况。 结果就是娄母来到娄晓娥的闺房,却看到娄晓娥端坐在书桌前撑着下巴,眼前摆放着一摞张元林画的素描,哪里有半分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你身体好些了吗?” 看到这一幕,娄母明白了娄晓娥为什么突然没了看电影的心情,但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见母亲到来,娄晓娥也不扭捏,转身说道: “妈,你们真觉得许大茂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吗?可我觉得张元林这样的才叫优秀。” 似乎是预料到了这个情况,娄母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张元林真的很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好青年,只可惜时候不对,没办法撮合张元林跟自己女儿结亲。 “晓娥,你也听见了,张元林已经结婚并且孩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生,所以不管张元林有多优秀也不能把他跟许大茂作比较,你得把目光看向同样没结婚的单身年轻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张元林身上笼罩的神秘感已经引起了娄晓娥的好奇心,她此时此刻只想解开张元林这个令自己着迷的谜团。 “妈,您说的我知道,我结婚肯定要找和我一样没结婚的,就是我很好奇张元林到底有多厉害有多优秀,值得你们那样感慨和可惜。” 见女儿只是单纯的好奇,娄母想了想还是决定回答女儿的问题,她想着早点解开女儿心中的疑惑,就能尽快安排女儿专心的和其他人相亲了。 然而娄母这么一说,得知张元林竟然如此全能的娄晓娥是彻底沦陷其中,久久不能释怀。 “天呐,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优秀的人?” 要不是这些话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娄晓娥根本不可能相信。 人长的高大帅气不说,还有一身的本事,真正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根据母亲的阐述,似乎就没有张元林解决不了的问题和麻烦。 在张元林的才能被发现的这期间,娄半城和娄母遇到任何非常规的问题都会习惯性的求助张元林,当然前提是让其他人试过解决,等到了张元林手里就变成了大难题,但张元林总是有办法处理,而且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么厉害的人才肯定谁都想要吧?” 娄晓娥震惊之余,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没错,四九城里太多的人想把张元林抢走,但他们都没能成功。” 这时,娄半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便看到其面带微笑,缓步走了进来。 “爸,那么多人都想抢走张元林,您是怎么把他留下来的?” 娄晓娥很好奇,也很想知道张元林为什么不到更好的地方去,而是心甘情愿留在轧钢厂,按理说四九城还有更好的单位让张元林尽情施展他的才能,比如中央直属的研究单位,又比如四九城的中心。 听到这里,娄半城不由的挺直了腰杆,略显嘚瑟的说道: “张元林能有今天可离不开我这双善于发现人才的眼睛,要不是我给他开拓渠道,他哪里能有这么多荣誉。” 这话说的有些许夸张了,但是没有乱说,张元林最开始只是一名小小的机修工,如果没有相关领导和娄半城的提携和赏识,张元林这块金子想要到不同的地方发光并不会如此顺利。 “因为这事儿,张元林他宁可放弃去更好的地方?” 娄晓娥有些惊讶,她虽然涉世未深,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可她读过很多书,其中包括许多史书,知道很多有才能的人不会愿意待在小地方,会想方设法去更大的舞台施展拳脚。 就比如说娄晓娥的几位哥哥,虽然说去香江有部分是政策和局势的原因,但就算没有额外因素的影响,等到了时候他们也一定会去香江闯荡的,因为那里有更多的机会和更好的回报。 “咳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来挖墙脚的人不少,有其他工厂的,也有相关单位的,但张元林都拒绝了,而且一直为我做事到现在,当然了,我娄某做人将心比心,张元林对我这么信任,我对张元林自然也不差,基本上有什么好事儿我都会先想到他。” “说真的,如果不是张元林结了婚,我心里更愿意把你嫁给他,哪怕你不愿意我也会努力一把,因为张元林真的太优秀了。” 娄半城说的很认真,也可以从中看出他对张元林结婚一事真的觉得可惜。 听着父亲的话,娄晓娥表面上没什么波澜,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道: “要真有这么优秀的人,我干嘛不嫁,人又帅气又有本事,而且品行还很好,简直比小说里的王子还要完美!” 但是太可惜了,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结了婚,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位姑娘! 这么想着,娄晓娥又开始好奇张元林的媳妇长什么模样了。 想到就问,娄晓娥心里有任何想法都憋不住太久,这可能和她被从小宠到大有关,基本上只要她想要的东西父母哥哥都会第一时间帮忙安排,渐渐的娄晓娥也就没什么耐心去等了。 “爸,妈,你们见过张元林的媳妇吗?” 听到女儿的问题,娄半城和娄母一愣,后者不解的问道: “晓娥,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下轮到娄晓娥愣了一下,然后挠头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张元林这么优秀,他娶的媳妇也一定很厉害,然后我离开的这几年跟以前的朋友疏远了不少,就想着能不能和张元林的媳妇交个朋友。” 听到这话,娄母笑着说道: “这还不简单,改天我们叫司机去把张元林夫妇请来咱们家吃饭就是了,算算日子他们俩的孩子还没这么快出生,可以找时间安排你们见面。” 娄晓娥闻言点了点头,让父母帮忙安排这场饭局,她倒要看看能被张元林看上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 张元林离开娄家就真的去兄弟单位搞项目了,随着张元林参与的项目越来越多,他的时间经常不够用,但是再忙张元林也会抽空把媳妇陪好,就是其他无足轻重的人见得少了。 其实在张元林的心里,娄家人也没那么重要,只不过娄半城是自己的大老板,如果不是实在腾不出时间,张元林还是得去应付一下的。 对于参与项目的人来说,每一个重大项目都是很大的考验和负担,但是对张元林来说就是一场预谋好的戏,怎么产生新想法,怎么发现新线索,怎么推进新进度,一切都在张元林的掌握之中。 既然张元林可以随意控制进度,那自然也能完美掌控自己的下班时间。 眼看着要到四点钟了,张元林出其不意的甩出一个看起来可行的点子,瞬间让所有项目组成员都投入其中,只有张元林背着手,哼着小曲转身离开。 点子已经丢给他们了,自己就等着第二天来听结果即可,别忘了,张元林始终扮演着底层工人的角色,只是他的脑子比较活络,经常会给出天马行空的想法,以此来助力项目的推进罢了。 离开兄弟单位,张元林坐专车回轧钢厂报道,顺便从轧钢厂骑自行车回家。 临走时,领导找到张元林传达了娄半城的意思。 “娄老板说这礼拜天你去一趟他家里,到时候会有车子来接,张元林,你小子是真可以啊,都参加那么多项目了,荣誉多到我都数不过来,就这样娄老板还继续给你项目,你小子早晚要有大出息!” 面对领导的夸奖和吹捧,张元林挠头笑道: “领导您又过奖了,参与再多的项目又怎么样,我就这点本事,只是脑子比别人想的更新奇而已,很多东西到做完我都看不明白,还得靠那些工程师才行。” 警告你别乱吹嘘啊,我就是一干活的工人,可别指望我飞黄腾达,然后你再厚脸皮的来求我办事,因为我喜欢打工,我只想当一名打工人! 随便客套了几句应付过去,张元林把肩上的工具包掂了掂,一副胸无大志,只想埋头干活的样子。 领导见状也觉得无趣,他总觉得张元林是可以一路起飞的人,可谁知张元林都成娄半城家里的常客了,目前还是一名机修工的身份,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也让人难以再保持耐心和期待。 摇头叹了口气,领导背着手无奈离去,毕竟张元林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要是张元林真能一飞冲天,自己是最有机会的,接着又想到自己不能占到张元林便宜,那别人也不行,这么想着心里就平衡了不少,没机会就没机会吧,只要自己没吃亏就行。 骑着自行车回到家,张元林把领导转达给自己的话说给了媳妇听。 秦淮茹听到后十分不解,问道: “今天才去的娄家,怎么又要去,还是找你打听许大茂的事儿?” 张元林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 “谁知道呢,还说要让我给他们画全家福来着,到时候再看吧,不过去是要去的,今天许家父子在现场,有些话我不好明说,等下次去我得提醒一下他们。” 说完,张元林起身说道: “把这些水果吃了,我杀鸡去,等一大妈回来了让她再烧两壶水。” 秦淮茹一听连忙摆手说道: “哎,杀鸡就算了吧,把这些水果吃完我哪里还吃得下饭啊!” 张元林却不给秦淮茹拒绝的机会,提着刀就出了门,每日的饮食都是做了计划表的,今天该吃啥就吃啥,这样补下去对大人小孩都是最优的结果。 秦淮茹肯定不懂这些,而且她想的更多,又怕被邻居们羡慕嫉妒,又怕丈夫被人惦记针对,更怕自己吃太好了以后苦日子都过不了。 只是秦淮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能想到的张元林早就想到了,但张元林不在乎这些,因为他有能力应对一切。 很快张元林把鸡从头到脚全部处理完成,等回到家时,不仅厨房里多了一只清清爽爽,去头去尾去淋巴的肉鸡,桌子上还多了一些钱和票证。 “这些人真有意思,抢着掏钱买鸡血也就算了,居然连鸡头和鸡屁股也抢,听他们说是最新的配方,好家伙,这才过多久,居然还有了新配方,这事儿贾东旭和林芳知道么?” 张元林觉得很可笑,一帮人不愿意听医院里专科医生的诊断,宁可来信这些乱七八糟,来路不明的偏方,虽然能理解他们求子心切,可心里没底的东西乱用,也活该被骗。 “贾东旭和林芳真是太没良心了,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他们当中肯定有人清楚,可过去了这么久他们也不出面解释一下,明摆着是要坑人钱财!” 一大妈的内心是充满正义的,她对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痛心疾首,打心眼里谴责和鄙视。 这时刚回来的何雨水也发话道: “我感觉这个偏方没什么用处,附近很多大人用了偏方也还是没能怀上孩子。” 秦淮茹闻言好奇问道: “雨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解释道:“我班上很多住在附近大院里头,有高年级的孩子聊到这个话题,我就顺便听了一下。” 原来如此,秦淮茹和一大妈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张元林则是在心里感慨起来,想着孩子们平时聊的话题总是能出人意料,都是大人们想不到的,都说童言无忌,其实孩子们的心思更纯粹,说的话也更真实! 另外通过何雨水的发言,让张元林知道了怀孕秘方已经传遍了周围,不只是大人在关注,就连孩子们也在议论。 所以这事儿应该怎么去定义呢? 先扣上一顶传播迷信谣言的高帽再说? 而且贾家还借此机会收了不少好处,不管谁送的东西都是来者不拒,这牵扯到了利益关系的事儿,一旦闹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收尾咯! 这么想着,张元林清楚自己再到娄家时应该怎么说了。 至于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儿,这个不着急,说的太直接也不好,毕竟是很隐私的事情,还是别人自己都没察觉的秘密,张元林就更没道理知道了。 “嗯,慢慢来吧,在许大茂成为新的笑话之前,或许可以先看一波贾家的热闹,他们骗了那么多人,也该停下来了,我总不能昧着良心一直当看客,不然这些人会为了求子逐渐疯狂的尝试千奇百怪的东西去配合鸡血服用,到时候受害人会更多,后果也会更加严重。” 相比较阻止许家的算计,张元林觉得更应该先把那些对秘方深信不疑的老百姓叫醒,顺便把罪魁祸首贾家处理掉,以免时间久了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迷信就是这样的,没有科学依据,全凭忽悠和欺诈,如果只是一些经济损失也就算了,可不算更新的乱七八糟的秘方是要吃进肚子里的,一旦导致人体中毒,死亡的情况就会随时发生,那样就麻烦大了。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张元林觉得到了自己站出来的时候。 不过直面贾家会得罪人,虽然自己不怕对方,可张元林不愿被苍蝇蚊子影响心情,于是许家就成了这个节骨眼上最趁手的武器。 既然这些小人能搞阴谋算计他人,张元林自然也能在幕后操控,借刀杀人,反正玩的就是真人对抗,无规则无限制,谁输谁赢全凭本事! 正聊着,厨房里飘来了浓郁的鸡肉香味,令众人食欲大开,聊天都没了心思。 注意到大家的神情变化,张元林莞尔一笑,随后起身吩咐道: “行了,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先动起来,把桌子收拾一下,我去端鸡汤来。” 何雨水和一大妈一听立马行动起来,秦淮茹想帮忙都没机会,唯一能做的就是站起来走两步,然后到一大妈挪好位置的椅子上再坐下。 很快一大锅热气腾腾,喷香扑鼻,放足了珍贵配料的美味鸡汤被端上了桌。 就在众人口水都来不及吞咽,秦淮茹几分钟前还说没肚子吃晚饭现在也忍不住真香时,张元林又说了句不当人子的话。 “那啥,今天下班回来忘记买菜了,晚上咱就吃的简单些吧,馒头就珍味鸡汤,先凑合着把肚子填饱再说!” 第400章 张元林的传奇版本增加,娄半城为家族未来设宴(求全订) 一晃来到了公休日,这天除了部分人群需要继续坚守岗位,大多数人的节奏都放慢下来。 因为不需要上班,院里许多人都舒舒服服的睡着懒觉,张元林本来也想偷个懒的,奈何娄家派来的司机早早的就到了院门口等候。 得亏一大妈起的早,不然司机最少要多等一个钟头才能见到张元林。 听到敲门声的张元林一开始还不想搭理,以为又是许大茂找事情,直到听见一大妈的呼喊才不得不起床。 “你说门口有个人开车来找我?” “是的,那人自称是娄家的专车司机,我一听就知道是找你的。” 一大妈见到张元林后立马说明了情况,后者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确有要去娄家走一趟的安排,只是没想到娄半城会安排司机来接自己。 “我知道了,让司机在门口等等吧,我收拾一下就出来。” 张元林说了一句就要关上门,毕竟自己要换衣服,敞开着门不像话。 一大妈见状却是赶忙伸手拦住,接着补充道: “元林,光你一个人去可不行,那个司机说要你带着淮茹一起,我去让司机耐心等着,你记得把淮茹叫起来。” 说完,一大妈转身离开,小跑着去和司机说明情况。 对一大妈来说,张元林的事情就是她的事儿,甚至比她自己的事情都要重要,一点儿都耽误不得。 张元林则是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搞不清楚娄家想干什么,找自己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让自己带上怀了孕的媳妇,秦淮茹这大肚子的娄半城难又不是不知道。 但紧接着张元林想到了娄家特地派车接自己,或许就是为了把秦淮茹一起带去。 “有点意思,除了结婚请吃饭的时候见过面,平时也没提过淮茹,怎么今天就有兴趣见上一面了?” 张元林一时间想不明白,随后微微摇头,把门带上转身走向秦淮茹。 在一大妈敲门的时候,秦淮茹就已经醒了,她只是不想这么快起来。 怀孕前的秦淮茹只要一醒就会起床做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可怀了孕以后就变得越来越懒了,这都是张元林宠溺的后果,再说秦淮茹也对张元林宽广温暖的怀抱充满依赖和留恋,不到张元林起床去上班,秦淮茹就会一直在床上赖着。 见张元林在换衣服,秦淮茹有些不舍的说道: “今天公休日,这么快就要走吗?” 张元林闻言来到秦淮茹身边,柔声说道: “娄家派车来接咱了,你也起来吧,收拾好了我们一块儿过去。” 秦淮茹懵了,好一会儿没缓过劲来。 “啊?我也要去?” 张元林笑着点头说道: “是的,娄家请咱们夫妻俩一起去,你别担心时间来不及,我们去了也是吃午饭,现在还早不着急。” 怎么说张元林也是娄家的常客了,去的次数太多,大家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如果只是谈点事情张元林自己就去了,结果今天这么郑重的派车子来接送,那必然是要多待上一段时间的。 也许是待到吃过午饭,又或许是待到吃过晚饭,反正不会那么快回来,那也就不用上赶着去了,慢慢收拾好再说。 有张元林兜底,秦淮茹呼了口气,她并不害怕见别人,也没有碍于娄家的地位而有顾虑,但对方毕竟是丈夫的顶头上司,她担心把时间耽误了会影响丈夫的工作。 小心翼翼的起床后秦淮茹开始仔细的拾掇自己,本来农村的姑娘不懂什么叫化妆的,但秦淮茹跟着裁缝铺的老板娘深耕进修过,从妆容到服饰甚至是礼仪体态方面全部学了个遍。 虽然还没能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以秦淮茹的天分和悟性,超越是早晚的事儿。 秦淮茹在专心的装扮自己,张元林也没闲着,转身去了厨房准备了一份精致的营养早餐,回头看秦淮茹还没弄好,便准备到大院门口去跟司机打声招呼。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来接自己的,尽管司机是给娄半城打工的,这是娄半城的命令他必须服从,但让人家等太久了也不合适。 于是,张元林端着两个煎蛋就去找司机了。 与人打交道讲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张元林肯定不可能催着自己怀孕的老婆赶紧弄好,就只能让司机多等一会儿,但是解释太多不如给点实在的,相信两个煎蛋足以让司机等的心甘情愿。 娄家有钱是毋庸置疑的,但娄家再有钱和司机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个煎蛋不值什么钱,可在普通人眼里也是值得笑脸相迎,客气说话的存在。 张元林走向大院门口,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但是到院门口却发现这里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用想,他们肯定又在近距离围观小汽车。 娄半城笼络人心是有一套的,不光是舍得花钱,更愿意给他看上的人才足够的面子和排场,这样做虽然粗俗了一些,可效果是非常到位且有效的。 人的名,树的影,谁不想风风光光,张扬高调过一生,除非是没机会,像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老实本分,胆小怕事,等有了钱有了势,表现的来比谁都嚣张! 只是这一套对张元林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张元林想要的一切都可以自己想办法,娄家对他而言充其量就是起到了一点辅助作用,在未来几十年的计划里,娄家的存在不是绝对的,但是用来锦上添花确实不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车子坐肯定比骑自行车舒服,更何况还要带着怀孕的媳妇,坐车必然是最佳选择。 张元林仗着个子高,单手拖着盘子,轻轻松松的挤过人群来到了汽车驾驶位。 “久等了,师傅。” 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探头张望,确认过长相,是没接触过的人。 张元林坐小汽车的机会多,但大部分都是各大单位里的公车,坐娄家的车子还是少的,再加上娄家的业务量很大,旗下的产业大大小小几十上百个,来接张元林的司机经常是新面孔。 除非是娄半城的专车来接送,张元林对那位专车司机倒是挺熟的,但娄半城的专车肯定大部分时间都在娄家待命,他得优先为娄家人服务,所以张元林猜测今天是个没见过的司机,过来一看还真是。 听到张元林的声音,司机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的转过头来。 见张元林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比他大不了太多的司机不爽的说道: “我说哥们儿,都已经有人跟你说过我在等了,怎么还这么磨蹭,我是按照娄老板的命令来办的事,耽误了时间我怎么交代?” 很显然,这个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司机对张元林并不了解,更没见过张元林,但凡他能了解到张元林与娄半城之间的关系,他也不敢这么和张元林抱怨。 对此张元林并不在意,有句话叫做不知者无罪,既然这位司机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也没必要过多的解释,或许司机不了解自己是有原因的,可能他是新来的,也可能是他没机会接触相关的圈子,如果是后者,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张元林对外展示的形象就是一名普通的机修工,按道理他就不应该仗着这点鲜为人知的背景大张旗鼓的反找司机的不是,因为普通老百姓是没有这种嚣张底气的。 于是张元林笑脸依旧,也没多说什么,把手里的盘子端给了对方。 “师傅,家里没什么招待的,煎了俩荷包蛋,你将就着吃点吧,我媳妇怀着孕,大肚子的不方便,得劳烦你耐心再等等。” 司机看着眼前因为刚刚出锅还在滋滋冒烟,两面金黄且喷香扑鼻的荷包蛋,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连带着把想脱口而出的话给一起憋了回去。 很显然,司机抵挡不住煎蛋的诱惑,而且还是两个。 “这……不好吧?” 张元林笑了笑,伸手把盘子硬塞给了司机。 “吃点儿吧,劳烦你再等等,娄老板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见东西都送到了自己手里,司机便也没有客气的意思了,不过在车里吃东西不太好,也怕弄脏了车,便打开车门下来吃,这操作本来是没问题的,但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直接把大家都给看馋了。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两个一吃,司机还有什么可抱怨的,一边美滋滋的吃煎蛋,一边耐心的等着。 就是围观群众们心里不太舒服,想着现在物资匮乏,吃的都很难买到,结果你张元林大方的送司机两个煎蛋吃,有多的不如给有需要的街坊邻居啊! 张元林平日里积攒的口碑还是不错的,不说能让所有人服气,至少十之八九觉得他是个好人,但难免会碰到故意针对和为难的小人,例如易中海等三位大爷,又比如贾家,许家之流。 所以等张元林一转身,这些人就开始嘴碎嚼舌根,就给人送煎蛋这事儿扯了一堆话题,话虽说了不少,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诋毁贬低张元林的为人。 好在大部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有因为这事儿把张元林想的如何如何,不过有人在边上煽风点火,总归是有些作用和影响的。 但张元林不在乎,自己又管不住别人的嘴,再说自己身上也应该存在一些负面消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存在,要真有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留在底层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老百姓? 偶尔露出一些闪光点会被人赞许和欣赏,但过分耀眼只会惹人嫉妒和针对,树大招风就是说的这个意思。 搞定了司机,张元林这边也不急了,回屋招呼媳妇把早饭吃掉,然后再定定心心的装扮挑衣服。 等全部弄好出门,已经是十点多快十一点的时候。 上车后,张元林发现司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虽然对方没有再说什么,但能看出他有些着急和担心。 想想也是,人家八九点就到院门口等了,一直到快吃午饭再走,等到了娄家肯定就是上桌吃饭的,这样办事不被上头教训才怪。 “师傅,路上慢些开,别着急,娄老板那边我会去说明白的,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司机闻言回过头来,本想发怒的,但想想自己吃了人家两个煎蛋,便只能咬着牙说道: “不是,哥们儿,这可是娄老板交代的事儿,我能不着急嘛,咱们都是打工的,你说的是轻松,搞不好我工作都要丢!” 张元林依旧不慌不忙,且语气沉稳的交代道: “师傅,你尽管放心,我肯定跟师傅说好不是你的问题,再说这么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在车上,我担心你一会儿开快了路上再来点什么意外,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惹娄半城生气什么的张元林是一点都不怕,就怕司机赶时间飙车造成事故,在张元林眼里,没有什么人或事是比自己身边的媳妇和孩子更重要的。 司机闻言一时语塞,他的确是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娄家,可转念一想,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万一再让孕妇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一样承担不起。 想到这里,司机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发动车子,朝着娄家驶去。 司机没有开的很快,而且路上很小心,想来是把张元林的话听进耳朵里了,但车子再怎么慢,基本的车速摆在那里,加上娄家不是特别远,没多久就到了。 来到娄家宅邸门口,司机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尤其是在看到娄半城就站在门口时,他都被吓的不敢抬头看对方。 低着头下车为张元林打开车门,司机想着娄半城千万不要关注到自己,然后就听到了让自己怀疑耳朵出问题的话。 “元林,你可算是来了,我还担心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呢!” 张元林先下车,接着搀扶着媳妇下来,然后才笑着回答道: “谢谢娄老板关心,路上很顺利,这位师傅的车技很好,我媳妇一点儿不好的感觉都没有,来这么晚主要是因为我媳妇身体不方便耽误了时间。” 娄半城听到后微微颔首,笑道: “好,安全到来就好,时间不是问题,早点晚点无所谓,午饭肯定是要等你们俩来吃的。” “行了,门口太阳大,我们进屋说吧。” 说完,娄半城亲自在前面领路,张元林夫妇迅速跟上,而门口的司机早已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这人不是一名机修工吗?住的还是大杂院儿,他怎么就能让娄老板这么客气的对待,想想我的领导也没这么大的面子啊!” 这时,跟在最后的管家听到了司机的喃喃自语,忍不住解释了一嘴。 “呵呵,这可不是一名普通的机修工人,像张元林这样的人才,别说四九城了,就是全国那都是独一档的存在啊!” 司机跟管家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说起话来也没那么拘束,见管家肯解释一些东西,便赶紧上前追问道: “那您跟我简单说说吧,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谁知管家突然就面露严肃之色,语气神秘的回答道: “这就不能说了,我得叮嘱你一句,不该知道的事儿就少打听,你和张师傅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说完,管家背着手进了娄家宅邸,跟着大门被门童关上,留下司机一个人在外发呆。 “他是机修工人,我是司机,按理说我跟他都是工人阶级,怎么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了?” 司机不明所以,也想不明白,但他一点都不怀疑管家所说的真实性。 于是,在这天过后,通过司机添油加醋式的吹牛传播,关于张元林的传说又要多好几个版本了。 普通老百姓从底层突然一步登天,这是很多没背景没本事没希望的人经常会做的美梦。 而逐渐蒙上多层神秘面纱的张元林将会是他们最津津乐道的偶像,因为他们最爱草根崛起成为传奇的故事! …… 进入娄家内部,秦淮茹被眼前精致华丽的装修所震惊,要不是被张元林牵着手,大概率也会和许大茂一样愣在原地走不动道。 在这个很多人都吃不饱饭的年代,娄家的富丽堂皇简直如宫殿一般的奢华,是很多平头老百姓一辈子都梦不到,想象不到的场景。 不过这种程度对张元林来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可是见过高科技的霓虹璀璨,对眼前这些旧时代的产物自然是提不起兴趣的。 领着张元林夫妇来到客厅坐下,娄半城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人端来茶水招待。 “你们先坐,我去把晓娥叫来,今天一起吃顿便饭,都是自己人。” 说完,娄半城就上楼去了。 秦淮茹靠在张元林身边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不停的转动,去观察周围的一切。 “怎么了,身体崩的这么紧。” 张元林能感受到秦淮茹的紧张,小声的问了一句。 秦淮茹听到后这才放松下来,感慨道: “这么大的房子就他们一家子住,有点浪费。” 张元林淡淡笑道: “有句话叫做能者多劳,但还有一句话叫做能者多得,这么大的房子是娄家人靠本事挣来的,等将来我们也有了本事,也一样可以住这么大的房子。” 秦淮茹认真的应了一声,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仿佛这一刻起心里有了值得她奋斗的新目标。 张元林观察到了秦淮茹的表现,不由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真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媳妇,要什么就靠自己争取,这么想就对了! 别说张元林有一身的本事,秦淮茹也有着独当一面的技术,她在缝纫,妆容方面有了一定的造诣,就靠这两样本事混口饭吃轻轻松松,要是再能有一个对口的平台或者遇到一个新风口,秦淮茹靠自己的本事发家一点都不难。 依然是那句老话,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本事到位了,去哪里都能发光,无非就是早晚的区别。 没聊几句,娄半城带着夫人女儿来到了客厅。 “张元林,秦淮茹,这是我女儿娄晓娥,晓娥,这是张元林以及他媳妇秦淮茹。” 娄半城笑着为双方介绍了一波,张元林是见过娄晓娥的,但娄半城为了不让秦淮茹尴尬,还是一起介绍了一遍。 秦淮茹率先向娄晓娥打了声招呼,笑着说道: “你好漂亮,看起来比我小不少。” 虽然是农村来的姑娘,但是被张元林调教了这么久,最基本的礼仪肯定是到位的,而且心态和思想都得到了提升,可不会因为这点小场面怯场。 哪个女性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尤其是差不多年纪的,面对秦淮茹的夸奖,涉世未深的娄晓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娄晓娥当然不会怀疑自己年轻漂亮的颜值,但她惊讶于秦淮茹的落落大方,在得知自己身份后依旧充满自信。 虽然娄晓娥有意对比自己与秦淮茹有何差别,可秦淮茹一上来就夸赞自己,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自己和对方也无仇怨,礼尚往来才是最正确的反馈。 于是,娄晓娥也微笑着回答道: “哪有,我觉得姐姐更漂亮,是个真正的大美人,我只是占了年轻的便宜罢了!” 两人就这么商业互吹了一波,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娄半城对这个情况很满意,他欣赏张元林,也喜欢张元林,奈何缘分不够,没办法把自己女儿嫁给张元林,但是没关系,年轻人以后还有机会精诚合作,相互扶持,能保持良好的友谊也是不错的,并非一定要结亲。 所以娄半城把张元林夫妇请来,也是想让女儿跟他们走近一些,别等将来张元林真的一飞冲天了再去套近乎,那就来不及了。 娄半城知道自己现在有面子,可局势在变化,万一自己将来失势了,面子变得不值钱,到时候就算张元林愿意给自己面子,那也不一定愿意给自己后辈面子。 因此这份人际关系还得让娄晓娥亲自来维持,现在是因为只有娄晓娥在身边,等哪天娄晓娥的哥哥们来了也一定要介绍互相认识一下。 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娄半城在社会里滚打摸爬了多年,看人有一套不说,对未来的规划也是有一手的。 殊不知,张元林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娄半城担心以后娄家的发展受阻,想找一个靠谱且有前途的年轻人多个选择,张元林则是想利用娄家目前的影响力迅速发展自己。 再说了,娄家就算大势已去,其根基还在,那么多底蕴那么多钱财都是上好的启动资金,只要合理安排就不存在来路不明一说,这样的钱用起来简直不要太放心! 第401章 娄晓娥输的心服口服,区部紧急来电求人才(求全订) 娄半城看到自己女儿跟张元林夫妇见面的反馈这么顺利,顿时心情大好,转身就让人再加几道好菜。 “走吧,正好到饭点了,我们先吃饭!” 很快,众人来到餐厅坐下。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元林啊,让你媳妇多吃点,看着没多久要生了吧,要多补补身子!” “晓娥,去拿瓶好酒来,酒窖的钥匙在我书房正面抽屉里。” 落座后,娄半城展示出了自己作为这个家的主人该有的样子,也体现了他对张元林的重视。 毫不夸张的说,能来娄家吃上家宴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本事的人,这样的人已经是少数,同时能让娄半城叫女儿亲自去酒窖拿酒来的,这更是凤毛麟角。 以娄家的财力,一般的酒根本入不了娄半城的眼,得是相当有名气或者味道独一档的名酒美酒才有资格,所以能从娄家酒窖取出来的酒是相当有价值的,而这也从侧面验证了来客在娄半城心目中的真实地位。 要知道张元林只是一名小小的机修工,他何德何能受得起这么大的恩惠,虽然他收获了荣誉无数,但绝大部分都是他运气好,“乱猜瞎混”搞出来的名堂,可上不了台面。 张元林很清楚个人的定位如何去把控,该怎么做才会不越线,当然他也明白娄半城对自己好是有目的的,要么是想让自己死心塌地为他长期做事,要么就是有其他的预谋。 而且这一次张元林把媳妇都带过来了,娄半城对张元林的好秦淮茹都看在眼里,寻常的小夫妻受到如此高规格的待遇,等回去以后,就算张元林没什么想法和感觉,秦淮茹也会在边上唠叨娄家的好,说着什么好好跟娄家做事肯定不会错之类的话。 说白了就是真正的阶层与阶层之间是很难跨越的,有钱人永远是有钱人,打工仔始终是打工仔,娄半城的这种做法会让绝大部分普通人感激涕零,然后不出意外的献出忠心,准备追随娄家勤勤恳恳干一辈子。 然而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张元林一直都在演戏,他表面上是个不求上进,不愿向上的打工人,实则已经把未来几十年的规划都做好了,只是要等到时机成熟后才能出手。 于是,面对娄半城的盛情款待,张元林及时的进行了制止。 “哎,娄小姐等一下,这酒就不要拿了吧,我还不知道下午会不会有工厂的人来找我,万一有事情要做,喝了酒会很麻烦的。” 这时,一旁的秦淮茹看向娄半城,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娄老板,就算元林他下午没事儿,不用干活,他也不能喝,我想着能放进酒窖的那肯定都是好酒名酒,元林平时都不喝酒的,要不您拿来您自个儿喝吧,可不能让元林把您的珍藏浪费了呀!” 面对媳妇的突然发言,张元林有些惊讶的同时,紧跟着给媳妇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真不愧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好媳妇,这个助攻打的漂亮!” 在张元林的庇护和宠溺下,这个世界的秦淮茹从嫁过来开始就没吃过什么苦,更没被人欺负过,但张元林清楚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是很难有所作为的,所以张元林一有机会就会教育秦淮茹,教她如何明辨是非,如何沟通相处,以及如何把控人情世故。 作为相濡以沫的枕边人,张元林自然是毫无保留的传道,直到秦淮茹喊停才作罢,等她休息好消化完了再继续。 因此秦淮茹的演练技巧和理论知识是相当充足的,但是缺乏真正的实战经验。 张元林想的是以后机会多,等媳妇把娃生了把她安排到大单位以后再好好的教她,却没想到秦淮茹胆大心细,看准机会就实操了一波,而且效果很不错。 “是啊,娄老板,好酒还是继续放酒窖里头吧,可别被我璀璨咯!” 张元林笑呵呵的说着,婉拒了娄半城的热情款待。 其实呢,张元林有多能喝,娄半城是知道的,当初一起在轧钢厂食堂包间里,张元林一个人把一群领导喝趴下的无敌战绩至今在高层圈子里广为流传,只是没人知道张元林是靠静止世界作弊了,他们都认为张元林是酒仙在世,无人能敌。 所以张元林根本不怕任何人用酒来刁难自己,再说娄半城请吃饭他怎么可能搞事情,应该就是单纯的热情好客。 但张元林自身是不太愿意继续跟娄家保持过分亲密的关系,为的是避免后续局势变化牵连自己,而且张元林隐约感觉出娄半城今天请的这顿饭是有计划的。 娄半城什么身份,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请自己和媳妇来吃他们的家宴,这个招待规格太高了,也太不同寻常了。 要知道,张元林对外展示的就是一名机修工的身份,可娄半城对自己和媳妇这么热情,甚至在亲女儿面前都没有丝毫的掩饰。 平时现场有外人的时候,娄半城还是会稍微收敛的,因为他也不想被人过多的指点和议论,堂堂四九城大富豪居然和一名机修工走的如此亲近,想不引起别人的怀疑都不行。 简单来说,就是不能被太多人知晓娄半城与张元林之间关系有多好,只能向外展示娄半城重视人才,所以对张元林多加关照,而张元林恰好有这份才能去换取娄半城的重用,双方就是这样的合作关系,因此而已。 毕竟娄半城身份摆在那里,要是让人知道娄半城这么偏袒且亲近张元林,别说其他人会怀疑,就是同样有才且对娄半城忠心耿耿,但是迟迟不能被重视的能人巧匠也不会甘心,一定会想办法搞点事情出来。 所以娄半城在外是会注意分寸的,而这也是张元林最想保持的关系,没别的,就是安全! 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今天是跟娄晓娥的头一次见面,结果娄半城没有丝毫的遮掩,清楚的展示了他对张元林的特殊关照。 娄晓娥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更不是傻子,肯定能一眼看出父亲和张元林之间的关系不一般,然后她就会带着心里的好奇刨根问底,最后就着了娄半城的道。 张元林只是根据眼前的情况在心里分析了一波,就猜到了些许皮毛。 作为一名合格的父亲,他肯定要想办法保护自己女儿的,而以后的局势怎么个变化娄半城心里已经有了数,所以才会提前做准备。 娄半城心里怎么想的,张元林已然知晓,便更不会让娄半城轻易得逞,还是那句话,他不想招惹麻烦事儿。 面对张元林夫妇的一唱一和,涉世未深,对人情世故也不太懂的娄晓娥信以为真,便转头看向父亲,说道: “爸,既然他们不方便就不要强求了,那您想喝点什么?” 听到女儿的话,娄半城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又看了一眼张元林夫妇,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在短暂的沉默后,娄半城摆手说道: “罢了罢了,我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坐下吧,我们就简单吃点。” 察觉到父亲有点不高兴,娄晓娥不由的眉头微皱,她理解不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到父亲的脾气跟自己有关。 倒不是平日里父母对她的宠溺让娄晓娥不服气,只是她想不通父亲为什么因为这件小事生气。 因为拿酒这个小插曲,现场的气氛都跟着受到影响,好在娄母从中周旋,让这顿午宴顺利结束。 吃过饭,娄母招呼着大家到客厅坐,又让下人端来水果糕点,接着就坐到秦淮茹身边,拉着手一起聊家常,看起来是经常见面的老熟人一样。 见自己夫人跟秦淮茹聊的火热,娄半城的心情有所好转,便跟张元林聊起了新项目,并承诺帮张元林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元林啊,我这边的事儿虽然多,但是你也别担心会吃亏,有我在,肯定让你赚的比别人都多!” 在拿项目和利益分配方面,娄半城说的任何话都可以相信,他有这方面的底气,不管将来如何,至少他现在还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娄半城。 要是寻常人面对娄半城如此承诺,肯定是把持不住的,底层人想要一飞冲天只能靠上位者的提拔和关照,不然普通人盲目的奋斗拼搏一辈子,大部分都是为了生计忙活,很难提升什么。 但张元林不在乎这些,于是和往常一样说着客套话。 “娄老板,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自己什么本事我心里清楚,过去那么多项目的顺利完成主要是您的信任和支持,然后也离不开那些老前辈的帮衬,说句心里话,我只觉得自己运气好,从不觉得自己本事强。” “所以啊,赚不赚钱的我从来没想过,只要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让我一直做下去就行了,说到这里,还得多感谢娄老板的关照啊!” 听到和以往几乎一模一样,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回答,娄半城是又气又无奈,他就想通过这种对话来试探张元林对自己的信任度有没有进一步提升,然后才好做后面的安排和打算。 既然张元林已经结婚且即将生子,同时也没有兄弟姐妹备选,娄半城便不再想着结亲这种事,而是计划让张元林跟自己的女儿保持亲密的友谊关系。 可前提是张元林要主动放下阶层之间的隔阂,不然娄半城表现的再怎么近亲,张元林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可怎么办? 就在娄半城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张元林有所察觉,直接化被动为主动,起身说道: “娄老板,之前答应要给你们画全家福的,我看现在就挺合适,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一旁的娄晓娥还在因为娄半城的生气而郁闷,听到张元林说要画全家福,立马就来了兴致。 “好啊好啊,我就等着你来画呢!” “不过我得先把你之前画的人像找来,一会儿要画点不一样的。” 说完,娄晓娥兴冲冲的跑上楼,拿素描画去了。 见娄晓娥兴奋起来这么跳脱,娄母无奈笑着解释道: “晓娥对你的素描画很感兴趣,也很喜欢,但是我跟她说画像不比照相,一次只能画一种样子,所以她想去挑一挑。” 张元林闻言微微点头,心想不就是想凹造型嘛,正常,年轻人有这种想法很好理解。 “是的,照相快可以多摆一些姿势,画像慢,一次只能画一种,娄小姐能这样想,说明对我的工作是很支持和理解的。” 说完,张元林也站起身来,表示自己也要稍微准备一下。 娄母道了声好,把管家叫来配合张元林,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管家都会准备妥当。 一旁的娄半城则是沉默不言,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但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不太美丽。 毕竟想说的话憋着说不出来,心里肯定不太爽。 可张元林就是不想让娄半城继续说,不然气氛一定会越聊越尴尬,娄半城想拉近关系,张元林想保持现状,这怎么聊? 随着一阵密集的脚步传来,娄晓娥抱着一叠素描画下楼,然后坐到母亲身边一起挑选。 “妈,您瞧瞧,一会儿咱们该怎么坐,怎么摆姿势比较好?” 娄母宠溺的摸了摸娄晓娥的脑袋,表示她怎么选就怎么画,接着又想到什么,问道: “咦,这些画像不是用布袋子装着的吗,怎么没把布袋子一起拿下来,等下别把这些画像撒到地上弄脏了。” 娄晓娥听到后吐了吐舌头,说道: “不小心被我弄坏了,那天被我压在书本下面,拿起来的时候太快太用力,结果撕了一个角。” 娄母连忙安慰道: “没事,我让王妈来缝一下,她手艺好的很。” 听到这里,秦淮茹不由的想起自己很久都没动手做过针线活了,一时间觉得手痒,想来两下。 “那个,如果相信我的话,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娄晓娥跟娄母都是一愣,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前者是惊讶于秦淮茹会针线活,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没碰过一针一线,身边的同龄人也和她差不多,所以会惊讶,理解不了秦淮茹为什么会缝补的手艺。 后者是惊讶于秦淮茹有这份底气和自信开口,不是说看不起别人,而是自家用的东西都不便宜,即便是一个布袋子也价值不菲,用的是上好的布料,秦淮茹来自农村家庭,会针线活是基本操作,可她接触的都是粗布麻衣,能保证不出岔子么? 看到两人脸上近乎相同的神情,秦淮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欲好像太强了,这是别人家里,还是初次见面,自己没必要开这个口。 可话都已经说了,要是这个时候再打退堂鼓岂不是让人笑话,便信誓旦旦的说道: “让我试试吧,正好我在这里也没事做。” 见秦淮茹要坚持,娄母便对娄晓娥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破损的布袋子拿下来。 娄晓娥收起心里的惊讶,觉得自己都不会的东西,秦淮茹应该也做不好,让她试试也无妨,便再次跑上楼拿给了秦淮茹。 等娄晓娥回来,张元林也把素描要用的东西准备就绪,招呼娄家一起坐好并摆好姿势。 “刚开始的时候要辛苦大家不要乱动,等我把大致的构架画出来以后,你们稍微动一动也没关系。” 交代完,张元林就开始根据眼前的画面展开设计。 照相是拍出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有的人不上镜,拍出来的肯定就不好看,可素描画不一样,笔在张元林手里,整幅画都会被张元林牢牢的把控。 像有些地方不足的张元林可以稍作修改,反正娄家人对面又没放镜子,只要最后画出来让他们所有人都满意就行。 简单来说,以张元林的水平,他可以在绘画的过程中按照个人的想法去微调每个人的动作和面目表情,随便他们怎么摆造型,也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情绪和表情,最后的成品都是好看的。 这一画,就是将近一个小时。 娄父娄母年纪大,自然是沉稳的多,而且也画了不少次,从头到尾基本上没动过,就是娄晓娥头一次有这样的体验,本来是对素描画的兴趣让她决定来尝试,却没想到会这么折磨人。 “好了,都起来动一动吧,我把剩下的房子和家具补充完就行了。” 张元林注意到娄晓娥的表情变化,知道她支撑不久,就先画完人像,剩下的慢慢处理。 这话听到娄晓娥耳朵里跟如临大赦一般,要不是有外人在,她都想直接瘫在沙发上躺着。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来。 “老爷,区部电话,有急事找您!” 娄半城一听立马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跟张元林打招呼,大步流星的跟着管家去了书房。 很快,娄半城打完电话回来,和去时的火急火燎不同,他从书房回来的脚步轻快的多,脸上也带着笑意。 娄母注意到娄半城的表情变化,知道没什么大事,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重新回到客厅,娄半城没说什么,只是招呼下人补充水果和茶点,然后耐心的等待张元林完成素描画。 而秦淮茹则是在边上默默的做针线活,没人打扰她,但娄母和娄晓娥心里都很疑惑,不过是坏了一个小角而已,怎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没结束。 又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张元林放下笔,呼了口气。 “娄老板,画完了,你们看看?” 说完,张元林把画递给娄半城,谁知后者只是把画随手放在一旁,淡笑着说道: “这事儿不着急,你的画功我心里有数,怎么都不会差,刚才区部来急电,让我尽快安排可靠的人才去接收一批机器设备,我已经打电话让轧钢厂的工程师们动身了,你这边我派车送过去,可以吧?” 张元林一听又来活儿了,也是立马来了兴致。 这个年代国家还没有跟国际接轨,所以不存在什么进口设备一说,因此娄半城说的机器设备大概率都是其他国家淘汰了的旧货,要么就是废品,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机器设备,对百废待兴,想要发力起步的新国家来说都是宝贵的财富。 虽然没有张元林,国家的进步也不会受到影响,可张元林的存在能够加快前进的脚步,就是凭空把东西变出来难以解释和服众,但是有老设备做基础就没问题了。 先研究复制,再尝试改进,落后的向先进的学习,模仿永远是最粗暴的笨办法,也是最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好办法。 给张元林一台原型机,张元林能还给你们五台,十台甚至是更多的新机器! “知道了,有什么事儿娄老板您开口就是,我始终处于待命状态!” “就是我媳妇她……” 娄半城闻言笑着说道: “这个你放心,人在我这里我肯定会把她安顿好,你就告诉我你媳妇有什么忌口的,我肯定把她当自己人照顾!” 张元林刚要点头,秦淮茹就举手道: “我这边也好了,元林,咱们一起走,我得回家去,不然一大妈跟雨水见不着咱俩该着急了。” 娄半城听到后一愣,张元林随即解释道: “我们家在大杂院儿,有些家庭不完整,我也一样,所以我们几家人相互扶持着过日子,既然淮茹这边也弄好了,那我们俩一起走,就是麻烦司机师傅先把我媳妇送回家。” 娄半城点了点头,说道: “行,我会跟司机交代好的,今天是因为有突发状况没办法,改天再来,我们一起出游,一起吃晚饭!” 就像一家人一样,最后这句话藏在娄半城心里,因为大家关系没到位,说出来不仅不能拉进关系,反而会让人尴尬。 …… 亲自把张元林夫妇送上车,再跟司机交代好,娄半城重新折返客厅。 然后就看到娄晓娥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放光似的紧紧盯着张元林完成的那张素描画,脸上满是惊喜,嘴里不停的感叹着真厉害之类的话。 这时,娄半城又把秦淮茹缝制了一个多小时的布袋子放到了娄晓娥的面前。 看着眼前修不好的布袋子,娄晓娥一愣,紧跟着眼睛瞪的滚圆,满脸的不可思议。 “啊这……秦淮茹也好厉害,她不仅修好了,还给缝上了这么好看的图案,如果能缝制在衣服上,肯定会引起很多人来争枪的!” 到这一刻,娄晓娥有点明白张元林为什么会看上秦淮茹了,心里也输的心服口服,他们俩不仅是郎才女貌,还是女才郎貌! 自己居然还想着跟秦淮茹比较,这样的行为属实有点滑稽可笑。 一旁的娄母闻言忍不住凑了上去,紧跟着也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我一直觉得王妈手艺很好了,没想到秦淮茹年纪轻轻的更厉害!” 面对母女俩的惊叹,娄半城又想起了午饭时张元林夫妇一唱一和客套两句,就让娄晓娥信以为真的事情,没好气的说道: “所以张元林就是客气了一下,你还当真了,以张元林的本事随便去哪里都能过的很好,现在看来秦淮茹也不简单,晓娥,你觉得张元林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其他人屡次三番都抢不走他?” 第402章 毛子送温暖,张元林在老区长面前展露真功夫(求全订) 面对父亲突然间的教育,娄晓娥伸手挠了挠头,然后撇着嘴说道: “因为爸你厉害嘛,就像刚才你跟张元林说的那样,你有钱也有路子,能保证他有好的工作,有好的工资,好的待遇。” 娄半城听完一声轻哼,说道: “没错,我是名声在外,可四九城这么大,真正有钱有权的人也有不少,你真当我在四九城能只手遮天么,比我厉害的人有的是!” “再说有没有钱对张元林这种一心做事,没有什么高要求的工人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我跟他相处这么久,他是我见过的最无欲无求的人,不然他早就升上去了,怎么可能还只是一名机修工。” “如果张元林真有想法,只要他开口,我肯定什么都答应,问题是他从来不这方面的事儿,也正是因为张元林没什么追求,我才敢让他一个人去区部,上头的领导你知道的,我是有钱不错,可人家有权,能给张元林更好更有面子的工作,这是我给不了的。” 说实话,娄晓娥从来没见过父亲对工人有如此高的评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憋了半晌,娄晓娥突然蹙眉问道: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张元林不图钱,图的是权?” 这话把娄半城给逗笑了,摇着头说道: “你啊你,看书就看书,你喜欢读那些杂文我也不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要分清楚那些内容到底值不值得借鉴和学习,还有说话时要多结合实际,张元林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他的起步摆在那里,怎么可能会有盼着一飞冲天的想法。” 一旁的娄母点头附和道: “是啊,张元林这孩子我们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你回来前我们一起也吃过几顿饭,举止谈吐间,我是没感觉出他有一丁点的野心。” 娄半城喝了口茶水润喉,转头示意下人水凉了要换,然后接着说道: “我倒是希望他有野心有追求,这样我能更好的让他为我所用,但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在告诉我,无论他有什么样的成就,他始终是第三轧钢厂的一名机修工。” 娄晓娥点了点头,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这么厉害的人应该去更高的位置,如果发挥不了他的本事,这也是一种浪费。” 谁知娄半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摇头说道: “以前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但现在你回来了,那张元林继续当一名机修工就不叫浪费。” 这话说的娄晓娥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边上娄母握住娄晓娥的手,柔声说道: “晓娥啊,你的事儿我跟你爸一般是不会多管的,比如你喜欢做什么事,喜欢结交什么朋友,那都是你的事儿,但是未来的局势怎么样你爸已经分析过了,你需要有一位普通身份的朋友,我们相信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娄半城欲言又止,但想想错过的事儿不必多说,便没有开口,紧跟着又讲了一堆大道理,和娄晓娥明确了张元林这位普通朋友的重要性。 “万一真的出了问题,我跟你的那些伯伯叔叔们都会遇到麻烦,但张元林肯定没事,无论是他身份还是他的个人能力,我相信他一定能相安无事,而且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到时候你有任何事情可以找他。” “同时,我希望你能继续把相亲这件事情坚持下去,还是那句话,你不喜欢的爸妈一定不强求,可如果有合适的你也不要太挑,因为想找一个十全十美,符合所有心意的人真的很难。” 一方面是告诉女儿张元林足够优秀也可以完全信任,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另一方面是提醒女儿不要忘记相亲,遇到差不多的就把婚结了拉倒。 娄半城通过已知的情报和对未来的局势判断为女儿设计好了以后的人生规划,与张元林做朋友是防患于未然,找普通人结婚是改变她的成分,一样可以起到保护作用。 面对父亲的安排,娄晓娥深吸一口气,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娄半城和娄母也不着急,他们知道女儿有脾气,如果不是她自己点头同意的事情,再怎么逼迫强求也起不到作用,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过了好一会儿,娄晓娥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握着拳头点头说道: “好,我知道了,后面再安排一次见面吧,我跟张元林再交流交流。” 出生在一个商人家庭,见过太多的事情被利益左右,又或者是为了目的去做什么事,导致娄晓娥的人生观价值观也被影响,自然也有了一定权衡利弊的意识,她知道父母给自己的安排都是为了自己好,那自己也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同时娄晓娥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不是很好,没有达到父亲的心理预期,所以娄晓娥决定主动再和张元林见上一面,和这位优秀的人多相处相处。 娄半城对女儿的选择很是满意,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好,跟张元林见面的事情我会安排好,顺便告诉你张元林也喜欢看书,你们可以在书局见面。” 娄晓娥听到后眼睛一亮,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立马有了底气,比读书她可是不怕的,从小读到大不说,还有那么多厉害有名的老师一对一教学,论知识储备和见闻,他一个小小的机修工怎么跟自己比? “顺便,你再向张元林打听一下那位放映员的儿子,是叫许大茂吧,去打听打听他的为人到底如何,我跟你妈的意思是觉得许大茂看起来是不错的,他父亲做事仔细认真,相信许大茂也不差。” 在娄半城的心里,像张元林这种无欲无求但水平顶级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属于独一档的存在,其他人之间虽然同样有差距,但永远比张元林差一大截。 所以抛开张元林不谈,在普罗大众当中挑选女婿其实没多大差别,只要人实在就行,资源背景家产都不重要,反正是比不过他们娄家的。 娄晓娥点头如小鸡啄米,表示自己一定按照父母的吩咐去做。 尽管娄晓娥打心眼里还是不想这么早结婚,可局势所迫没办法,再说自己这个情况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好的多,至少自己可以先去见面相处后再做选择,要真觉得不行父母也不会强求,不像大部分人的婚姻都是父母包办,根本没得选。 这么一想,娄晓娥也就释然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就听父母的话! …… 另一边,张元林让司机先把媳妇送回了家,今天是公休日,一大妈不用上班可以照顾人,不然张元林肯定会让司机等着自己把事情安排妥当再走的。 和早上接人的司机不同,这次的司机是娄半城的专车司机,不是在接送娄半城的路上就是在娄家车库候着,所以无论让他等多久都没问题,替娄半城做了这么多事,帮他赚了那么多钱和名声,多占用一下专车司机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张元林深知一个人不能表现的过分优秀,更不能做到十全十美,要必须留点破绽和缺点出来。 简单说就是得让老板觉得他可以拿捏你,不然该轮到老板寝食难安,担心这个又怕那个,开始疑神疑鬼了,那样你的日子就不好过咯! 虽然不用留下来照顾媳妇,但张元林还是多和一大妈交代了几句,等再出来的时候过了快二十分钟。 公休日院子里很多人都在家待着,并没有出门,所以门口的一辆车又引起了大量的围观,因为这辆车明显比早上那辆更气派更上档次,显然车主人的身份更高。 “咳咳,麻烦让一让,我赶时间。” 张元林个子高,看的远,但是这么大一个人不好过,也没那么长的腿能跨过去。 听到声音,吃瓜群众不情不愿的让开一条路来,但是看向张元林的眼神变得恭敬许多。 这让三位大爷很是不爽,他们见不得人好,更见不得被自己针对的人过得好,也因为这事儿再次凑到了一起。 “有张元林在,咱们院儿的风气就好不了。” “可不是么,本来大家都是眼睛向下本本分分过日子的,现在好了,全院人晚上睡觉都得梦小汽车!” “所以我老早就说过,张元林这种人不能让他留在咱们院,必须想办法把他赶走。” 说到最后,易中海来了一次总结,顺便明确了将来的主线目标。 只是这话说完,刘海中和阎埠贵就沉默了,同时两双眼睛齐齐盯着易中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让易中海脸皮一抖,不高兴的说道: “干嘛这样看我,总不能这事儿让我一个人来办,好人让你们来当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又对视一眼,无奈说道: “老易,有机会找找张元林的麻烦还行,你说要把人赶出去,这事儿不太好办吧?” “就是说啊,我们跟张元林之间再怎么闹矛盾过一晚就消停了,可如果是要把他赶出大院,这不等于是撕破脸皮了?” 易中海听完心头一沉,暗道不好,张元林最近一段时间太过风光,导致刘海中和阎埠贵越来越怕他,根本不敢来硬的! “我说,你们好歹也当了这么久的大爷,不至于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吧,甭管有多少辆小汽车来接张元林,我就问你们一句,他是当上领导吗?” 听到这话,刘海中和阎埠贵又是面面相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随后易中海接着说道: “你们俩现在看张元林有小汽车坐就不敢动他,要是将来许大茂真的搭上了娄家,你们见到他不得低头鞠躬叫好?” 这话说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脸色一变,纷纷喝声反驳。 “乱说什么,我刘海中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么?” “胡说八道,这里是大院,又不是娄家,许大茂就算成了娄家女婿与我何干,更别想让我阎埠贵向他低三下四!” 易中海见状咧嘴一笑,然后点头说道: “就是说嘛,别说他们还没混上去,就是混好了又如何,这里是大院,而我们是这里的管事大爷,什么规矩怎么处理都是咱们说了算的,岂能让这些晚辈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 靠着一波拉扯,易中海成功的把刘海中和阎埠贵二人的思想扭转过来,让他们再次站在自己这边。 “老易,我觉得你刚才说的不错,是得给张元林一个教训才行。” “不过咱也不能表现的太强硬了,毕竟那么多人看着,要不然先提醒一下,教育教育他,我们是院内大爷,又是长辈,给年轻人一些忠告合情合理。” 再次统一了战线后,刘海中和阎埠贵就商量着怎么给张元林一个下马威。 对此易中海很是无语,扭头看了看陆陆续续归来的大院住户们,知道热闹没的看了,因为司机已经开车离开,自然也找不了张元林的麻烦。 “算了,今天机会没把握住,下次吧!” 摇摇头,易中海背着手回了自己家里。 虽然没能找到张元林的麻烦,可易中海的心情还算不错,因为重新把刘海中和阎埠贵拉到了自己这边,再加上背后有聋老太太支持,手下又有傻柱忠心耿耿,好像一切都好起来了! …… 小汽车穿过热闹嘈杂的街道,随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最后来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厂区。 持枪的门卫看见车子立马上前进行拦截盘问,司机明显有所准备,不慌不忙的提交证件配合检查。 一顿操作后,门卫看了一眼后座的张元林,然后抬手示意放行,但接着司机开进去没多久,又碰到一个路障。 “张师傅,这次我没办法进去了,老爷的意思是后面会有其他人接待您,我只能在这里等候。” 听到司机的话,张元林点点头,然后提着自己的工具包下了车。 还是熟悉的检查和盘问,这次张元林还被搜身,工具包也被仔细检查过,在确认没有问题后,对方并没有立马放行,而是走到一旁的岗亭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越野车从内部驶来。 “张师傅,果然是你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元林好奇的张望而去,随后笑了起来。 “吴秘书,我听声音就觉得是您,没想到真的是!” 笑着下了车,吴秘书仿佛是看到多年没见的好朋友一样,小跑着迎了上来,然后用力的握住张元林的手。 “你还记得我,真好,时间紧迫,咱们先上车再慢慢说!” 张元林点点头,跟着一起上了越野车。 路上,吴秘书把当前的进展大概说了一下,并直言几个大厂区找来的顶尖工程师并不能快速的取得成果,但上头给的压力很大,因为这批废品没办法保留太长的时间。 按理说这批废品会被直接处理掉的,还是毛子那边的负责人心软,故意给了机会,不然这批废品大家根本见不着。 “毛子派来的那位总工程师跟老区长有些交情,以前没来咱们国家的时候他们俩就相互写信,关系很铁,再加上有更高级别的领导帮忙打掩护,不然这些废品会被直接化成铁水,我们想见一面也可以,就是只能看回炉重造过后的铁疙瘩,所以这次机会来之不易,老区长更是立了军令状的!” 张元林听完心里有了数,知道老区长跟毛子派来的总工程师关系好只是表象,实际上是国家想要获取技术成功,恰好老区长有这层关系,所以从老区长身上做文章,专门安排了这次模仿学习的机会。 毕竟是国与国之间的技术差距,一边是想方设法的藏匿,一边是千方百计的学习,这何尝不是一种博弈,所以哪有什么军令状,这都是落后的人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落后就要挨打! 要是成了皆大欢喜,倘若是没有收获,不止是老区长很难交代,也会让很多人灰心沮丧,因为这么重的人情用一次少一次,搞不好后面连再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张元林相信国家开始这个计划,那就一定有他们可以预料到的把握,多少得从这些废品上薅点羊毛下来,只是过程会很惊险困难,而且也不敢说到底能有多大的收获,这事儿在成功之前没人吃的准,更不敢说百分之一百的绝对把握。 但是没关系,我张元林来了,那就不存在失败一说,就是时间上得把控一下,必须玩的刺激点,极限些,否则我一名机修工不好解释啊! “咳咳,吴秘书你这话说的,我都不敢去了啊,这么重要的任务你让我一个机修工来,我都不说您拿我开玩笑了,那么严肃的现场,我就是站着都挡人路,不是给人添堵么?” 张元林还是习惯性的先怂一下,反正自己来都来了,能不能行总得试一下,毕竟自己身上有着绝对好运的标签,想来大家对自己期盼也就是这些了。 吴秘书听完呼了口气,然后拍着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张师傅,别说是我等着你来了,就是老区长也在等你,多的不说,你的好运气是我们最需要的东西,再说了,人多力量大,一人一点有用的建议,放在一块儿搞不好就是突破口!” 对此张元林只是默默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而为之。 “咳咳,看来面对技术封锁,国家也很为难啊,说好点人多力量大,直白点就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嘛!”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张元林并不生气,反而他感慨国家从零发展的不容易,便决定通过这次机会来个小爆发,尽可能的把落后的制造业多突破几道封锁。 不过还是那句话,万事都得以自保为前提,只有这样才能细水长流! 没聊几句,越野车来到一处破旧的厂房门口。 “这里就是毛子的废品回收站,隔壁就是熔炉和锻造炉,本来这里的守卫都是毛子选的人,不过被我们提前换掉了,同时隔壁的设备也搞了小动作,但最多坚持一个星期,再往后毛子那边的项目完成,他们会亲自来这里处理废品。” 也不知道这是信任还是什么,如此机密的信息吴秘书没有保留,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元林。 但张元林心里清楚,自己能博取吴秘书乃至更高领导的信赖,估计娄半城没少费功夫,如果没有娄半城,自己别说被高层领导相信了,恐怕一辈子都没资格来这种机密重地。 张元林表面上连连点头,并且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气势,这让吴秘书甚是满意。 但张元林心里是清楚的,这次的机会能争取到,最佳助攻必须送给毛子派来的那位负责人,也就是老区长的好朋友,如果没有那位毛子放水,真正属于别人的东西别人不愿分享,难道还能强抢? 就冲着毛子的这份人情和偷偷给机会,张元林决定以后发展外贸时也多回馈一下他们,有值得深交的朋友那肯定是要一起发展的,更别说两国相邻就在隔壁,唇亡齿寒的道理张元林很清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互帮互助才能走的更远! 思绪没飘太远,在吴秘书的带领下,张元林很快就来到了那堆“珍贵”的废品前,同时也看到了老区长等一众区部领导。 没等张元林打招呼,老区长率先快步走来。 “张元林,你终于来了,现在就开始吧,我知道你经常做拆解和维修机器设备的工作,那你看一下这些废旧的机器怎么处理,不求全部分解搞明白,我现在只需要一个目标,能让一部分人先动起来,不要站在这里干等就行!” 老区长做事雷厉风行,也没什么废话,见了面就下达了行动指令。 张元林也不含糊,动作麻溜的把背在肩膀上的工具包拿了下来。 “拆卸机器设备吗,这事儿我最在行,交给我就对了!” 说完,张元林大步流星的走向最近的机器设备,然后随手抽出家伙就开整。 “嘿,这么多重量级的领导在现场围观,老区长更是亲自带队,那我必须露两手作为顶级机修工才有的真功夫啊!” 第403章 我只是运气好那么亿点点,老区长发出邀请欲挖人(求全订) 保持低调是为了避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可一旦时机成熟,该出手时决不能犹豫。 张元林觉得自己借着娄家这个大平台见过的领导够多了,但刚才进入厂房的时候环视了现场一圈,发现有很多很多的陌生面孔,并且从他们的精神状态以及面相分析,恐怕每一位的级别都不低,全是能让娄半城客客气气应对的存在。 毕竟这项任务由老区长亲自带队还立军令状,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级别不够的人根本来不了,同样的,如此情况给人的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但有句话说的好啊,风险和收益并存,张元林要是表现的不好,出现失误了,恐怕后面再想参与到这种级别的项目是没机会的,可一旦表现完美,就会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而张元林也能借这个机会,在一众领导的提拔下,轻轻松松毫无问题的向上一大步! 跟着娄半城混,好日子是肯定有的,因为娄家不差钱,但根基就差了些,要是未来娄家遇到事儿自身难保了,那肯定也没精力再管别人的死活。 可如果是跟着这些领导一起做事,就一个字,稳! 来到废品堆前,张元林没有着急下手,而是先进行详细的观察,确认好从哪一台机器下手。 目前毛子还不是独自一个,它有一个联盟,正所谓人多力量大,集百家之长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整体的技术水平和思想都要比国内先进的多。 但再怎么先进,再怎么厉害的技术,在张元林这个未来人眼中也不过尔尔,再加上有静止世界兜底和提供细致入微的技术解析与支持,张元林能够很明确的搞清楚本国与他国的技术差距到底有多大。 对毛子那边来说,眼前的这些机器设备确实到了该淘汰的地步,因为他们有更好更新的可以替代。 但这些所谓的废品,也就比国内的机器设备先进了两代左右,当然了,这是对比的国内花大价钱买来的别国淘汰的废品,并不是对标自主研发的设备机器。 要是比核心技术,那最少落后五十年,这还是对比的人家的废品。 好在张元林之前搞的项目内容就是研究别国废品,并没有浪费时间在自主研发的产品上,也就是说,张元林能够通过自己参加过的项目积攒的经验来实现大跨步。 很快,张元林锁定目标,然后招呼操作工来用吊机把其单独拎出来,接着就拿着工具开始拆卸。 在张元林工作时,周围的工程师和领导们纷纷探头上前,老区长更是眯着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约莫半小时后,张元林成功把外壳全部拆开,然后就是拆解核心部件。 看到这里,老区长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元林同志,你确定拆卸的工序没有问题?” 听到老区长的话,张元林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环视了一圈,发现所有人的面容都很严肃,仿佛张元林刚才的举动是错误的。 对此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大领导,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这些设备来之不易,一旦拆错不仅会影响到我们的学习,万一拆坏了组装不回去,这台设备就真的成了废品,没办法再协助我们研究。” 老区长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我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一点,但我还是想知道你这么做的把握有多大。” 张元林挠了挠头,想着自己还是先介绍一遍思路再说,反正现场的工程师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有些东西简单说一下他们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张元林把工具和周围的东西清理干净,直接现场进行讲解。 “坦白说,我就是一名机修工,太复杂的理论知识我不懂,也说不明白,但是我拆解过很多很多的机器设备,国内的我就不讲了,确实比国外的东西落后太多,说了也没意思,跟今天咱们看的这台设备一点都不搭边。” “我除了在第三轧钢厂工作以外,也被外派到不同的单位去分解过很多的外国设备,而我今天的拆解顺序就是靠我拆卸那些外国机器得来的经验设计的,思路呢我会简单说一下,太详细的我讲不了,因为有些东西具体怎么个叫法我也不知道,大家先听听吧!” 说着,张元林一点一点的阐述,并且故意把自己的词汇量弄的很差劲,一看就不是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这也是为了避免暴露自己在静止世界进修的事情。 毕竟张元林就是一名普通的机修工,他没渠道也不应该学会那些一听就很专业的东西。 所以张元林说的有些费劲,但好在能来这里的工程师都是老手,他们有比常人更丰富的经验,在张元林手脚并用,断断续续的解说下,他们总算是明白了张元林大概的思路。 在张元林说完后,老区长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位戴眼镜,两鬓发白,但精气神挺足的老人,后者收到示意抬脚向前,大声说道: “虽然张元林同志阐述的不是很清楚,但思路是非常清晰到位的,简单来说,我们要摒弃国内设备的制造思路,忘掉那些老旧的机构设计,要站在全新的角度去想,一会儿我会让人把各大工厂最近改造的国外设备的设计图拿来,我们对着设计图再商量哪些东西是值得学习的,以及怎么改进我们自己的东西!” 说完,这位老人看向张元林,点头说道: “张元林同志,麻烦你继续拆解吧!” 这就说明张元林的思路被完全认可了,有领导和负责人兜底背书,别说张元林自己有把握,就算没把握也无所谓,反正压力有人担着。 应了一声,张元林也不耽误时间,转头就是哐哐一顿拆,约莫一个小时后,地面上铺着的白布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机械零件。 “报告领导,拆解完成!” 张元林先是仔细的把工具全部归整到位,然后才转身汇报工作进度。 老区长看到这一幕,眼里满是赞赏,要不是这个场合不太合适闲聊,想来他是想跟张元林多唠两句的。 “做的很好,辛苦你了,先去边上歇一会儿吧!” 张元林点了点头,提着工具包到旁边休息,他是机修工,把东西拆完任务就算完成了。 接着老区长示意工程师们上去检查,看有哪个零部件出现损坏了。 拆解是第一步,但前提是不能弄坏了,不然拆了也白拆。 十几名工程师齐齐出动,各自拿着工具开始检查,甚至还有年纪大的人用放大镜的。 一晃半小时过去,工程师们前来报告,所有的零部件完好无损,张元林拆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老区长闻言不由的笑了起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满意和高兴。 “好,好啊,真不愧是娄半城向我极力推荐的人,张元林同志,你这技术说你是四九城第一机修工也不为过啊!” 说完,老区长带头鼓掌,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跟上,一时间厂房内全是响亮的掌声。 张元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起身表示自己就是拆的多了,慢慢积累的经验。 无他,唯手熟尔! “那什么,大领导,拆完这台设备还有事儿吗,是要我把其他的也拆了,还是我先回去?” 张元林始终把自己的行为举止限制在一名机修工身上,会什么做什么,不会的就不管,也管不了。 老区长听到后想了想,估计是在考虑要不要让张元林把其他的设备一起拆掉,但是拆了太多,现场摆一地,反而影响研究进度,毕竟这些设备的功能和构造都是不一样的,起不到相互补充和参考的作用。 就在这时,出去办事的陈秘书小跑而来。 “区长,设计图都拿来了,包括零件详细尺寸的临摹图。” 正说着,一辆军绿色的大卡车慢慢的倒进厂房,先是从上面跳下来五六名持枪的战士站好队,然后才慢慢的把装有图纸的箱子抬下来。 这些都是核心机密,是多少人辛辛苦苦的成果,也是国家想要追上那些大国的关键,理应受到保护。 看到这一幕,老区长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张元林,笑着说道: “张元林同志,娄老板还跟我说你运气非常好,能给人惊喜,如果你没什么着急的事情,不如留下来一起,替我们参谋参谋?” 听到这话,张元林表面上故作为难,实则心里想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 如果只是来拆个机器设备一点意思都没有,拆东西还不简单,就是没有张元林,在整个四九城找来能不损坏拆机的人并不难,不过拆好拆,装却有难度,更别提做其中的零部件了。 所谓的技术壁垒也就是零部件的制作和整体的组装以及最后的调试和运行,张元林就是要在这方面提供关键性的帮助和提点,不然来这一趟真的没多大意义。 “大领导,您愿意相信我,那我就试一试吧!” 老区长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张元林也加入到那些工程师的队伍中去,但是没有明确要求他做什么工作,想来是老区长一时半会儿琢磨不出该让一名机修工干什么最合适。 随着图纸的到场,工程师们听从现场负责人的指挥,开始对照零件找到最类似的图纸,接着用工具测量其尺寸,然后再剖析构造这么设计的原理和作用是什么。 既然自身琢磨不出一套全新的武学,那就对照别人的照葫芦画瓢,可是这玩意儿光是学一个外表也不行,光有表象只能是虚张声势,没有实质性的用处,所以才要去深入研究,明白这一招一式是为了什么,又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零件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该对照的图纸全部对照完毕,但是出现了一些类似的,让人捉摸不定的选项,导致现场的进度出现了停滞。 “经过对比,这些是新做出来的零件,总体尺寸差不多,但是一些细节,比如角度,齿比都不同,我们得把这台设备的所有零件尺寸全部复制出来,这是最省事的。” 有一名工程师语气坚定的发表了个人意见,虽然这个办法笨,但是最实用,效果也最直接。 这时,又有人举手发表了不同的见解。 “各位领导,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台所谓的新设备,其实更换的新零件并不多,但是听说效率比上一代快了近一倍,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多研究研究,多计算,分析出哪些部位可以不动,哪些部位可以再优化,我们不能一直跟在别人屁股后头,得想办法追上去,甚至是超过去!” 随着两个不同的声音出现,现场的工程师们立马分为两个阵营,同时也把这个压力丢给了在场的领导们。 说到底,工程师们就是听命令打仗的士兵,能拍板决定一切的还得是领导们,尤其是现场职位最高的老区长。 后者面对众人的议论和争吵,没有去制止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能感觉出来他也在犹豫。 “你们两个的想法是什么?” 思索许久后,老区长把问题丢给了身边那位白发的老人,以及陈秘书。 二者对视一眼,显然也没有绝对的答案,然后陈秘书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张元林。 老区长注意到这一点,但很快就把视线挪开,那就是一名机修工,对他期待太高不合适吧? 可随着现场的讨论越发激烈,老区长无奈了,随后走到张元林的面前,问道: “张元林同志,你有什么想法?” 这一问,全场都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看向张元林,但是眼神中的意味各不相同,有好奇,有疑惑,有复杂,有无感,有轻视。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没人会觉得张元林会成为此次任务的关键人物。 面对这么多人的关注,张元林故作扭捏了一下,然后摊手说道: “我最擅长的就是拆解和组装,在这个过程中检查问题然后解决,但是我对制作零部件这事儿一点都不在行,有些复杂的图纸我都看不明白,只觉得头晕眼花。” 这话一说,不少没什么耐心和本就看不起张元林的工程师们都笑了。 但有一部分人除外,他们是来自第三轧钢厂的工程师。 他们见识过张元林的逆天运气,但是不确定能不能在今天继续保持,所以他们没有丝毫的嘲笑,有的只是担心张元林今日气运不佳。 对于张元林的回答,有心里准备的老区长并不觉得失望,反而语气温和的说道: “没事,众人拾柴火焰高,古人说的好啊,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眼下正在商量用什么方法来让我们进步,你有想法尽管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 这话一说,张元林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张元林点点头,表情严肃的开始沉思,紧接着整个厂房内都变得安静无声,大家都在绞尽脑汁,看有没有更好更有效的进步方法。 模仿是最笨最直接的办法没错,但绝不是进步最快的,那什么样的办法才最合适? 张元林缓缓抬头,看着一群陷入沉思的工程师和领导们,心里不由的感慨起来。 “唉,有时候落后不仅会挨打,还会使人没有自信,连思想都会受限制!” “其实你们多动动脑子就会发现,所谓的强国之间的一些技术也是相通的,并没有说谁家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唯一!” 更好的答案一直都在现场,但是这些人闷头绞尽脑汁,却不肯多抬头看看,这样能有结果才怪。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张元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缓缓举起手来,声音弱弱的说道: “各位,我想到了自己拆过的这么多机器里,好几个组成结构是相似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能不能把不同的机器设备里的每一部分最好的东西拼接起来,这样或许能得到一台全新的,效率更高的机器。”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依旧,但没一会儿就爆发出了剧烈的哗然声,他们显然是被张元林的这个提议点醒,一个个的宛如醍醐灌顶一般打开了一条全新的思路。 随后,工程师们围住老区长,请求把相似图纸的零部件组成的复刻品送过来。 老区长一开始还有些迷糊,直到身边的白发老人仔细解释了一遍后才明白。 “原来如此,好,立马打电话让各大工厂把东西准备好,以最快的速度送来!” 而这些工程绝大部分都是张元林待过的地方,有张元林的暗中帮助,复刻先进设备的零件根本不是事儿,而且还可以顺利的组装起来,构成一个个可以随意拆装的部件。 这些工程师们只盯着拆解开来的零件看,但张元林知道这样太浪费时间,不如跳过零件,直接把目标放在部件上,把别人先进的东西拿过来组装成一台新设备。 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这样不是很好很高效吗? “办法是挺好的,可以一试,但是这些来自不同设备的部件凑在一起,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运行起来。” 等待期间,有人提出了心里的质疑。 对此张元林依旧是抬手挠头,说道: “这我就不敢保证了,就是想到了这个办法,试试看嘛!” 老区长走了过来,站在张元林的身边,拍着张元林肩膀说道: “对,有想法就说出来,行不行的另说,其他人也是,有想法大胆说出来,我们是在摸索和学习的阶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随后,等待的这段时间再次变成了交流大会,不过议论最多的还是张元林的提议,看来大部分人都支持张元林,这让某些瞧不起张元林的人很不自在。 这次等的时间长了些,毕竟是从各大工厂的车间运过来,也得亏是老区长的命令,否则一般的领导也没那么大的号召力。 东西都到位后,在老区长的指挥下,这些部件开始被一个一个的组装起来,最后搞出了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大家伙。 “丑是丑了点,就是不知道运行起来怎么样,来吧,通电!” 随着老区长的一声令下,有人把电闸拉上去,轰隆隆的机器运行声响了起来。 然后有人把一张铁板放到冲压口,哐当一下,一个完美的剪口出现了。 众人见状立马围了上去,紧接着惊叹声接连响起。 “哎哟,这剪口真漂亮啊,说明这太机器的冲压力道很大,动力十足!” “这效率绝对高,冲口上下运行的很快,切口也很光滑,这质量不比毛子那边给咱加工的差啊!” “成了,居然真的成了,我们光想着琢磨零件,那些小东西等研究完黄花菜都凉了,还是直接组装部件快,这一天的功夫就成了!” “别这么说,就是组建部件也得先把合适的挑出来,如果是不匹配的东西放在一起就是一堆废品,能有啥用,所以还得是张元林的功劳,没他拆解开来我们哪里知道是什么样的零件,自然也不会知道是什么样的部件!”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到最后全是称赞张元林的话。 老区长看在眼里,也听在耳朵里,不由的转头看向张元林,竖起了大拇指。 “我今天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把你叫来了!” 张元林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大领导言重了,我也没想到一下子就能成,就是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 见张元林这么谦虚,大领导瞪圆了眼睛,正色道: “这哪里是一点点,说是亿点点都不为过,说实话,在遇到你之前,我可不信这些邪乎的东西,不过我今天亲眼所见,发现你小子是不一样。” “但我更相信你是有基础的,如果你不是拆了那么多台机器,你也想不到这样的办法,更不可能有这样的运气,无论你是机修工还是工程师,我都不在乎,不管是什么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张元林同志,我需要你,这个行业需要你,祖国也需要你,现在我正式邀请你来我这边,来区部,来中央工作,你愿不愿意?” 第404章 用孩子打脸三位大爷,张元林好好“学习”为高端局铺垫(求全订) 老区长相信张元林的运气足够好,但也能看得出张元林是有真本事的。 有人纯粹是靠瞎蒙,但有的人是在扎实基础上去碰运气,两者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老区长觉得张元林是后者,可他哪里知道,厂房里的情况从头到尾都在张元林的掌控之中。 之前一直听娄半城说张元林怎么怎么好,却从没亲眼见过张元林的操作,直到今天,老区长看到张元林那自信和麻溜的操作,知道这家伙是个真正的大才,便忍不住起了挖人的心思。 娄半城那边能不能答应再说,先问好张元林是什么想法,只要张元林点头,老区长自然有他的办法。 面对老区长伸出的橄榄枝,张元林心里有些意外,倒不是因为老区长想挖自己,而是没想到老区长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哎,这些人老是给我整点麻烦事儿出来,私底下说话我随便怎么讲都行,现在那么多人看着,要是说的不好,不给老区长留好面子,那不是要得罪人么?” 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张元林在心里准备了一下措辞,然后堆笑道: “大领导,您需要我做什么,怎么做,那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儿,甭管我在哪儿都是随叫随到,当然太远了不行,我怕赶不上趟儿。” 老区长闻言哼笑一声,说道: “我是看你小子做事靠谱,所以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或者把你引荐到更好的单位去,这样你的才能有更好的发挥,你看,待在第三轧钢厂能干的事儿就那些,顶多就是被外派参与一些项目,可你要是听我的安排,瞧见没,这么多优秀的工程师跟你一起共事,负责的都是大项目,这不比在第三轧钢厂有意思?” 见寻常的客套话没作用,张元林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大领导,讲老实话,我是想跟着您去的,但我不能去,因为我清楚自身的水平到底怎么样,拆解组装维修我有经验,但是相关的理论知识我真的差太多太多,这样吧,您要不嫌弃我,能等,我想去跟着厉害的师傅学一学,弥补我的不足之处,到时候再参与重大项目我肯定比现在发挥的好。”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老区长还没说话,周围却有工程师小声议论起来。 声音不大,但是能听到一些内容,大概说的是张元林作为机修工干活做事没毛病,研讨理论差了不少,确实不好融入到他们当中去。 说好听点是张元林有不足之处需要弥补,说难听点就是这些工程师们看不起张元林这名机修工,因为他的底蕴太差了,不够格。 这就跟高学历看不起低学历一样,鄙视链在哪里都有,跟年代圈子没有关系。 还没来得及回复张元林的老区长听到这些话后微微颔首,紧跟着看向张元林,露出了满意与赞赏的神色。 “嗯,你这么年轻,有了真本事还能保持不骄不躁的状态,属实难得啊!” 张元林脸上笑呵呵的客气了两句,心里却直呼工程师们助攻打的真好,我是想拒绝老区长的,结果被你们强行抬了一波,这不是让老区长更惦记了么? 就在张元林这么想的时候,老区长上前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你想学习的愿望我肯定会满足你的,不过学理论知识得喊老师,你让我找几个比你厉害的老师傅怕是不容易,但是给你找几个教理论的好老师并不难,这事儿我会放在心上,有消息了让人通知你。” 说完,老区长拍了拍手,让全场所有人的视野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今天的成果让我很惊喜也很意外,没想到第一天就有这么大的收获,但是你们要保持初心,借着这股势头继续努力!” 一般领导这么讲话,那就是要撤了,老区长本身就是到了要退休的时候,手里一大堆事情要交接,也确实没什么时间在这里久留。 随后老区长把事情交给了陈秘书代理,自己先坐车离开。 送走老区长,陈秘书招呼工程师们继续工作,然后找到了张元林。 “张师傅,剩下的时间就麻烦你留在这里帮忙了,我已经跟娄老板打过招呼,他说只要你点头就没问题。” 这里说的剩下的时间是指毛子留给他们的时间,一旦到了日子,这些机器设备就会被强行融化销毁,再想来偷师就没机会了。 “我知道了,陈秘书你放心吧,我既然来了就肯定会好好配合,你们什么时候撤,我就什么时候走。” 陈秘书闻言松了口气,然后用力的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 “那你真是帮大忙了,感谢!” 张元林回了一句应该的,然后补充道: “就是到点了我得下班回家,因为我媳妇怀着孕呢,再有两三个月要生了,我不回去照顾心里不踏实。” 这个要求让陈秘书有点为难,毕竟这个项目是机密性质,进出也不是那么方便。 “张师傅,就几天的时间,不会太久的。” 对此张元林十分坚持,别的要求都可以再谈,但是回家陪老婆这事儿没得商量,就是老区长在也不行。 这个时候,之前一直待在老区长身边的白发老人走了过来。 “陈秘书,这事儿跟区长通个电话安排好就行,机器设备拆解完就是工程师们的事儿,包括新组建的设备到底怎么样,也有工程师们来做测验,张师傅这边主要负责拆解和组装,他的事情做完强行把他留在这里也没多大意义。” 张元林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用力点头,就是啊,我努力把自己限制在机修工的身份,除了不想太过高调张扬,还有就是不愿意扮演太重要的角色,地位高责任大,连时间都会被剥夺,还是当个小小的机修工自在! 说着,白发老人看向张元林,伸手笑道: “张师傅,认识一下吧,大家都叫我杨工,是这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我看得出区长很看重你,兴许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项目负责人,感觉这人看起来挺好相处的,以后要真是能合作,那应该相处的会比较愉快。 随后张元林伸手一握,正色道: “杨工好,谢谢您的理解和通融!” 面对张元林的感谢,杨工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不客气,以后我们都是同事,不需要这么客套拘束,今天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去吧,明天再见!” 张元林点点头,又转身和陈秘书打过招呼,然后离开了厂区,再坐娄半城安排的专车回到大院。 一下车,眼前除了围观的大院住户们,还多了易中海等三位大爷。 “张元林,我们知道你有本事,但是你动不动就招摇过市,搞的大家都没心思踏踏实实过日子,年轻人也没心思好好工作,你就不能让车子停远点,你自己走回来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道德绑架,饶是张元林有点发懵。 好家伙,你们这三位大爷是闲的太无聊,不搞点事情不行是吧,还是太久没被教训,能耐又起来了? 说实话,张元林有点想把这仨小强再整一顿,最好是动手打一顿,不然只是打打脸,不痛不痒的都不长记性。 但张元林不想在这些无聊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口头上占便宜没意思,动手打又不合适,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没有搭理易中海三人,张元林转头看向边上直勾勾盯着车看,一直到车子消失在巷口才收回目光的孩子们。 “小汽车好看吗?” 孩子们没有犹豫,不约而同的喊道: “好看!小汽车比什么都好看!” 别说大人了,孩子们也都盼着能坐上小汽车,不为别的,单纯的是想到学校里跟同学显摆,可他们这样的阶层哪有机会圆梦,所以越得不到的越想看。 也就是三位大爷在现场,大人们不好意思开口,不然肯定会有人跟着孩子们一起附和。 张元林闻言一笑,不顾三位大爷那充满警告的眼神,继续说道: “那你们是想在大院门口看小汽车,还是想跑到巷子口,胡同口去看小汽车?”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对孩子们来说,哪有在大院门口看小汽车更好的选择了。 虽然这个年代汽车不多,可外面人多手杂,搞不好还有人贩子藏在人群里虎视眈眈,万一真有孩子被偷了,如果不是被及时发现,那基本上很难再找回来。 所以孩子们再怎么调皮贪玩,也被大人从小教育,绝对不能离开太远,更不能随随便便跑外面的大路上去,至少在熟悉的地盘遇到危险知道该往哪里跑。 也正因为如此,孩子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大院门口看小汽车。 “我说三位大爷,孩子们喜欢看小汽车,我这是满足孩子们的愿望,让他们多见识一下新鲜事物,能帮助他们早日树立远大的理想抱负,有目标才能有动力,你们看孩子们多有劲儿。” “而且有小汽车开到咱院门口来,总比让孩子们去大街上好,那人来人往的万一有人贩子怎么办,再或者被撞到了也不好,我坐车到院门口方便,还能顺带满足孩子们,这怎么就有问题了?” “再说了,小汽车接来送往的又不是我非要这样,都是领导的关照,接我去是怕我路上耽误时间,送我来是大度知道我不好回来,三位大爷,嘿,说你们呢,我是应该接受你们的批评,还是听领导的安排?” 有孩子们撑腰,其中还有周围几个院子的孩子,易中海他们仨能管自家院子的孩子,但不能对别人家的孩子指手画脚,所以张元林说起话来底气十足,然后再把领导搬出来,让易中海三人彻底哑火。 刘海中和阎埠贵彻底没话说了,然后齐齐看向易中海,按照惯例,这事儿是易中海提出来的,现在遇到了困难,也应该由他来想办法解决。 面对压力,本想见势不对走为上计的易中海不得不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们也就是这么一说,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小孩子喜欢是没错,但是人不能好高骛远……” 张元林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再听下去,反正已经把群众搞定了,三位大爷就是个屁,啥也不是。 “就先这样吧,我得照顾我媳妇去了。” 说完,张元林大摇大摆的穿过人群,在跨过门槛时好像想起来什么,当即脚步一顿,然后转头看向众人。 “对了,打明个儿起我要被外派一个礼拜左右,到时候每天有车来接送,但不清楚都是啥样的车。” “我张元林没什么大本事,就是运气好,承蒙领导厚爱想蹭了几趟小汽车坐,我寻思着烧的油不是咱出钱,停街边不如停大院门口,大家近距离好好的看,时间都告诉你们了,想看的不要错过了哈!” 随着话音落下,孩子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尤其是男孩子,在他们的心里张元林这波操作直接封神,好感度当场拉满,也就是怕被父母教训,不然高低得喊一声大哥好。 就这样,张元林潇洒离去,留下易中海三人呆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相信这场风波过后,三位大爷再也不敢用类似的理由找张元林的麻烦了,不然引起民愤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尽管闹腾起来的不是大人,可孩子们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们每天除了上学就是想着玩,比那些大人更有精力搞事情,再说了,孩子们也是会慢慢长大的,要是让孩子们记下这笔仇,那迟早都是要还的。 还别说,通过其他人的手来打三位大爷的脸还挺好玩的,比自己亲自上阵正面硬刚有意思! …… 回到家,张元林看了看日子,眼看到了该产检的日子,就带着媳妇往静止世界一钻,把全部流程走了个遍。 虽然现实世界里也有检查可做,可无论是项目还是准确率都太低了,张元林不放心,还是用先进的设备比较靠谱。 做完产检,看到报告一切正常,张元林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就去厨房做饭了,懵逼的秦淮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忍不住挺着大肚子到厨房门口询问情况。 在静止世界里,张元林就是唯一的神,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也可以从现实世界带人进去,但是除了张元林以外,其余人进入静止世界就处于沉睡状态了,除非张元林主动将其唤醒,当然也能让其再次陷入沉睡。 说不了去静止世界产检的事儿,张元林把今天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在现场见到不少的领导,感觉还有更上头来的,还别说,气质真的不一样,感觉比轧钢厂里的那些办公室领导厉害多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着面。” “反正老区长是说了以后多找我做事的,还让我后面一个礼拜连着去,我看看能不能顺便多认识一些厉害的人,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秦淮茹听完明白了自己男人为何心情那么好,原来是遇到了更厉害的领导,前途一片光明。 “老,老公,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不在乎,我只关心你外出做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今天我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隔壁李婶儿来借木盆,说他们院儿有人被压断了腿,以后都得拄着拐杖单脚跳着走了。” 这个称呼是张元林要求改的,秦淮茹有些不适应,而且也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喊自己男人的,所以说起来有些扭捏,等时间一长应该就能习惯。 面对媳妇的关心,张元林笑了笑,柔声说道: “放心吧老婆,我会注意的,不管是出门还是工作,我一定记着你的提醒。” “好了,你先去外面坐着吧,一会儿这里全是油烟。” 秦淮茹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摸着肚子问道: “老公,你说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呢,也不知道男女,得想两个名字才行。” 张元林听到后也是眉头一皱,毫不夸张的说,取名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啊! 不过性别张元林是知道的,他给秦淮茹做过那么多次产检,很早就知道了是男孩女孩,但是他不能说,这是留给准妈妈的惊喜。 “咳咳,这种事儿不用太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先随便想想,等孩子生出来再看。” 秦淮茹点点头,表示自己先琢磨琢磨,接着又嘟囔了两句孩子的性别问题,这让她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样的衣服。 张元林当没听见,专心做着饭,还有两三个月孩子就生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没什么特殊的情况,每天就是去杨工那里报道,用着超出常人的运气在现场给出一些看起来不太靠谱,实则非常有效的点子。 慢慢的,张元林的好运气在更高层次的圈子里打响了名声,大家都知道张元林的运气好不是说说而已,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运气这种理由在低端局没毛病,在高端局就比较容易引起质疑了,高手如云的圈层里,他们更相信个人的硬实力,运气顶多起到辅助作用,根本不可能当主力来用。 所以张元林也在努力的“学习”,老区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要给张元林找老师不是玩笑话,第二天就真的找来了行业内有名的老学者。 面对老区长的关怀和好意,张元林没法儿拒绝,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学习,但他心里清楚,这些都是落后的东西,因为被先进国家设置了壁垒,想要赶上人家的节奏根本不可能,除非自己想办法突破封锁。 不过有了老学者的教学,张元林倒是可以顺理成章的从一名只会闷头干活的打工人进步成为有丰富理论知识的工程师预备役了。 是否晋升职位另说,最起码张元林不再是说不出专业术语,理解不了工程师思想的底层工人了,这样以后张元林再发表意见可以更专业,自然也可以合情合理的说出更好的点子。 毕竟有了理论知识做基础,想出来的提议是应该更成熟才对。 而这也给张元林打高端局做好了铺垫,避免被人拿基础差,底子浅,听不明白话说事。 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快过去,张元林把能帮的忙帮掉,剩下的就与他无关了,作为一名机修工,他不应该太过关注。 项目是结束了,但是教学没有停止,张元林不知不觉间就被安排了各种课程,后面不说一天一上吧,一个月四五趟的一对一是最起码的,看样子老区长是铁了心的把张元林这个人才培养起来,当然他想挖人的意图也十分明显。 这天张元林下班,部门主任又来传话,让张元林公休日去一趟大股东家里。 回家后,张元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秦淮茹,后者听到后直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再去娄家了,有点压力,还是躺在自己家里比较舒服。 考虑到孕妇后期的情绪问题,张元林点了点头,表示娄家那边问起来自己会处理好。 转眼又是公休日,娄家派车来接张元林夫妇,但去的只有张元林一个人。 来接人的司机和张元林关系不错,他收到的命令是把张元林夫妇接走,结果只有一个人上车,这让司机有点为难,不过有张元林的保证,司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他清楚自己和张元林同时站在娄半城面前,娄半城只看张元林。 很快来到娄家,娄半城依旧在门口迎接。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张元林头一回带媳妇到娄家,娄半城作为主家展示礼数客气了一下,那今天这么做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张元林一路上就在琢磨,如果没猜错的话,娄半城是为了老区长挖人的事情特地把自己找来。 哎,你们娄家从商的,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你们这个家族的天花板水平了,差不多就消停消停吧,趁日子还舒坦多享受享受,后面的事儿你们把握不住啊! 第405章 娄晓娥征询张元林的意见,阎埠贵觉醒说媒赚钱意识(求全订) 老熟人见面聊的那几句话,张元林一边应付,一边轻车熟路的跟到客厅入座。 此时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张元林和娄半城,没有看见娄夫人和娄晓娥的身影,看来现在是私聊时间。 没寒暄几句,娄半城还是沉不住气,找机会切入主题。 “元林啊,你这次去那边感觉还好吗,跟那边的领导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 这话听起来是在关心,但实际的意图很明显,说是那边的领导,其实指的就是老区长一人,因为就老区长想挖走张元林。 对此张元林已有准备,他的目标在远方,自然不可能一直跟着娄家混日子,但现在的情况是自己还需要跟娄家绑一块儿,得让自己保住第三轧钢厂机修工的身份。 所以张元林不会现在走,可他也不可能拒绝老区长伸过来的橄榄枝,这是他晋升更高圈层的入场券,也只有进了区部的圈子,才能有机会再继续向上。 越是高层,跨级的难度就越大,张元林可没想过后面突然间来一次大爆发,然后惊动某位特大领导,再借机一飞冲天,那样风险太高,会引来各种各样的调查和针对,就目前这样挺好。 “咳咳,娄老板您想的太严重了吧,我就是一名机修工,去帮忙拆解和组装而已,像什么搞研究之类的,要动脑子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所以我就是一小角色,他们为难我干啥,再说了,他们知道我是您送过去的,都客气着呢!” “我想着应该是看在娄老板您的面子上,区长说要给我介绍老师,让我多学一些东西,其实吧,我自个儿琢磨琢磨就好了,非要让我学那些绕的人头晕的东西干嘛呀,不过这是区长的指示,我也不敢吱声,只能在您面前偷着说两句。” 张元林挠着头的回答着,还不忘趁机抬娄半城一手,以彰显他在领导们眼中的身份和地位有多高。 听到这样的回答,娄半城颇为满意,不过心里还是对老区长的挖人意图感到担忧。 和以往不同,张元林平时被外派去任何兄弟单位,在那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娄半城可以很轻松打听到,因此张元林有什么动向全都会被娄半城牢牢掌控。 但这一次张元林参与的是机密项目,在厂房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娄半城毫不知情,所以张元林说的任何话娄半城只能选择相信。 唯一能打听到的就是老区长在给张元林安排最好的老师,帮助张元林学习业内的理论知识,娄半城也是通过这一点判断出老区长有挖人的想法,若非如此,老区长事务缠身,怎么会分心去照顾一名小小的机修工。 可张元林都这么说了,娄半城总不好继续质疑,再去追问什么,那样就显得他心胸狭窄,度量太小,以及不信任张元林。 人与人之间能往良好的关系上发展,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信任,娄半城不敢轻易破坏,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况且张元林没有瞒着自己,把老区长为他找老师的事儿主动说了出来,做人要将心比心,张元林都如此坦率,自己肯定不能继续揪着不放。 “说笑了,我能有什么面子,在那里的都是真正的大领导,我电话里跟区长说想去看看都不行,还是你自己有真本事,不然那些领导也不会把你留下来,老区长是个不错的人,他的人脉资源深不可测,我相信他找来的老师绝不简单,你跟着好好学不会错的!” 张元林一脸认真的听着,表示自己一定谨记娄老板的提醒。 话题结束,在娄半城不知道某些真相的情况下,对最后的结局再不满意也没办法,于是就在心里安慰自己,兴许老区长只是单纯的认为张元林是个可造之材,想尽自己所能的帮一把,仅此而已。 “元林啊,你忙活了一个礼拜,肯定累了吧,今天我们一家子准备出游,你没什么事儿就跟着一起,对了,你媳妇怎么没来,我不是交代了司机把你们夫妻俩都接来么?” 把心里惦记的事儿说出来后,娄半城这才发现只来了张元林一个人。 对此张元林也有准备,说秦淮茹家里人来了,所以不方便出来,她得在家里跟父母说说话。 听到这话,娄半城微微颔首,说道: “嗯,百善孝为先,既然是你媳妇的父母来了,她应该陪着,这么看我今天不应该把你叫过来的。” “这样吧,你人都来了再匆忙赶回去也不合适,晚点回去的时候我让人拿点东西给你,就当是今天耽误你陪你媳妇家人的补偿,也顺带替我向他们问好。” 张元林听完一愣,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还有东西拿,既然是出自娄半城之手,那肯定不是简单的玩意儿,不说弥足珍贵,也肯定非比寻常,随随便便都能卖个好价钱。 娄半城这么客气,倒是把张元林整的不好意思了,但他不找个合适的理由也不行,总不能直说媳妇不想来,那样就太不给娄家面子了。 反正娄家不差钱,拿再多好东西张元林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不出意外,以后娄家会有需要自己的时候,这就当是提前收些酬劳。 按惯例客套了两句后,娄半城让张元林稍等片刻,他自己则是上楼催促媳妇跟女儿快点收拾。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左右,娄半城和夫人带着一身贵气下了楼,娄晓娥不像他们,打扮的青春靓丽,活泼可爱。 “走吧走吧,出去玩咯!” 娄晓娥蹦蹦跳跳的穿过客厅,在看到张元林才停下脚步,立马变得收敛腼腆起来,接着给了父亲一个幽怨的眼神,仿佛在怪罪娄半城不提前告知一声。 面对女儿的埋怨,娄半城不好意思的说道: “抱歉,我也忙着收拾自己了,忘记跟你说张元林在等咱们。” 说着,娄半城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补充道: “别生气了,今天去哪里,怎么玩,都听你的!” 娄晓娥的情绪这才稍微好了一些,然后迈着欢快的步子出了家门,娄母紧紧的跟着,娄半城和张元林走在最后。 “元林啊,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儿要麻烦你。” 听到这话,张元林并不惊讶,他知道娄家人出游带着自己肯定有目的,不然别人一大家子玩的好好的,干嘛带一个外人呢? “娄老板您说,不管什么事儿,我一定竭尽所能。” 话是这么说,张元林能猜到是跟娄晓娥有关的事情,因为在娄半城心里,他这位宝贝女儿的未来尤为重要。 果不其然,在张元林说完后,娄半城就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也看到了,我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但还是没什么心眼,想事情单纯的很,做事情更是不知道分寸,那天来我们家的许大茂看着是不错,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着你跟许大茂同住一个院儿的,我也不问你太详细的事情,你就跟晓娥多说说,提点提点她,要让她知道怎么去验证一个人到底是好是坏。” “当时我跟我夫人向晓娥承诺过的,只要是她不喜欢的我们就不强求,但女大当嫁,如果许大茂这人真的不错,我们也还是会在晓娥面前多唠叨几句,搞不好就是她赌气或者发脾气故意使坏,她想不到以后的事儿,我们做父母的肯定要多为她考虑。” 张元林听到后微微颔首,一脸认真的说道: “娄老板,我明白您的意思,那什么,我也说句心里话吧,许大茂虽然跟我同住一个大院,可到底不是一家人,他的真实秉性到底如何,我也不敢打包票,就如您说的,还得是让晓娥自己去判断。” 娄半城听完不由的握住了张元林的手,感慨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紧接着娄半城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道: “我果然没找错人,还是你小子靠谱,那今天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张元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把能想到的全都告诉娄晓娥,并提醒她该怎么做。 得到张元林的承诺,娄半城整个人轻松许多,他打心眼里还是怕女儿吃亏的,只是未来的局势难以掌控,而且走向已经有了预兆,娄半城作为父亲,他必须提前帮女儿选好安全的道路。 等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家门,娄晓娥从后排窗口探出头来,不停的催促两人快一点。 坐上车,娄半城一扫刚才脸上的优色,笑容满面的和娄晓娥互动起来,张元林则是自觉的坐到了副驾,和司机一样开启沉默模式,不去打扰娄家人之间欢快热闹的氛围。 今天这场出游还真是娄晓娥说了算,娄父娄母没有丝毫的意见,倒是途中不忘询问张元林,可张元林就是一外人,加上身份不同,他也不好意思给出什么提议。 再说张元林是带任务来的,也没心思蹭吃蹭喝蹭玩,他要想办法给娄晓娥明确的提醒,一方面不能把许大茂的毛病直接说出来,一方面又要让娄晓娥避开这个大坑,好在张元林提前做过准备,不然又要浪费不少的脑细胞了。 一晃半天过去,尽管张元林努力让自己游离在边缘,毕竟自己就是一外人,应该有边界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逾越的。 但娄半城一直在制造机会,想办法让娄晓娥跟张元林走近,娄半城这么做有他的理由,为的是提升娄晓娥对张元林的信任度,只有这样张元林说的话娄晓娥才会愿意听。 “晓娥,我跟你妈想去那边的花圃看看花,你要不要一起来?” 娄半城伸手指了指某处,目测走过去得要十几二十分钟。 此时的娄晓娥正在树荫下方铺好的席子上坐着休息,顺着父亲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瞅了一下大太阳,立马表示自己不想去。 “爸,您带妈去就好,太热了,我还是在这里歇会儿吧!” 娄半城点点头,然后趁机对张元林使了个眼色。 毫无疑问,这还是娄半城的刻意安排,张元林同样是点头回应,开始琢磨怎么引出相关的话题。 等娄半城和夫人走远后,树荫底下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默和尴尬。 娄晓娥一个姑娘家的脸皮薄,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所以还得是张元林来引导。 “娄小姐,这里的风景不错,正好我带了纸和笔,需要我画一张吗?” 说着,张元林从口袋里取出了卷好的笔和纸。 看到这一幕,娄晓娥有些惊喜的说道: “好啊好啊,我爸妈都有单独的素描画,我还没有呢!” 就这样,张元林起了个不错的开头。 之后再让娄晓娥摆好姿势,并且给出一些合适的意见,让娄晓娥彻底放松下来。 紧接着张元林开始动笔,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后把话题引到了底层人民的生活上,引到了自己居住的大院里。 “娄小姐,我就是怕您适应不了那儿的环境,不然我跟我媳妇都想邀请您来大院里做客。” 听到这里,娄晓娥顿了顿,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我哪有那么挑剔,会有机会的……” 搞不好我都要嫁到你们院儿去,到时候上你家做客蹭饭就是走点路的事儿。 娄晓娥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没说出口,毕竟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 “对了,张师傅,我爸妈说你比较了解许大茂这个人,你再仔细跟我说说他呗?” 按理说,张元林比娄晓娥大不了多少,娄晓娥应该喊张元林一句哥,这样显得亲近些,但娄晓娥喊不出口,然后张元林就是一名机修工,喊他张师傅显得比较自然。 当然张元林是不在乎这些的,他更关心娄晓娥问了什么问题,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娄小姐,我跟许大茂住一个院儿,对他的了解肯定是有的,但我不敢保证说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具体的道德品行什么的,最好还是娄小姐您自个儿去打听,再说说许大茂现在的情况吧,他跟着他爹在轧钢厂的宣传部工作,学习怎么当放映员,听说他在宣传部混得挺不错,搞不好以后他不会当放映员,会去干别的,兴许还能当个小领导什么的。” “总之,我的建议是你跟着许大茂多聊聊,他具体是什么样的为人,你自己的感觉肯定不会有错,最好再跟着一起到他工作的地方去看看,多跟几个人打听,最后综合自己的感受和别人的评论来判断这个人到底好不好。” 张元林先是捧杀了许大茂一波,给娄晓娥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然后再让娄晓娥自己去打听。 倘若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好感叠加升华,这件婚事儿大概率能成,可如果得到的答案不一致,那么许大茂在娄晓娥心里的好感会分崩离析,彻底没了机会。 许大茂什么德行,张元林再清楚不过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许父在宣传科没少干耍流氓的事情,只是那些小姑娘出身低微,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更不想丢工作,所以在事情不是很严重的情况下,都选择息事宁人,不把事情闹大。 可大事没有,小事不断,许父的为人早就传开了,而许大茂跟着不学好,一样没有好口碑 要不然许父在宣传科干了那么久,总不可能帮儿子谋件婚事儿都做不到,连最起码的尝试都不行,因为大家都知道许父人不行,再加上许大茂见色心起不干好事,谁都瞧不上他们许家。 只是底层的事情很难传到娄家去,张元林不算计这么一下,娄晓娥等结了婚,上了贼船才会知道许家的这些破事儿,可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原剧里娄晓娥在结婚后时不时的就能收到许大茂在外沾花惹草的消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没办法,后来一场误会让娄晓娥抓住机会,结果就是跟许大茂互殴了一顿,最后吃亏的还是娄晓娥,毕竟她是女人,那日子过的,还不如一个人单着。 有了张元林的提醒,娄晓娥心里有数了,知道了跟许大茂见面后该聊些什么,打听什么。 谈话间,张元林手里不停,很快一副栩栩如生的素描画顺利完成。 “娄小姐,画好了。” 对面的娄晓娥保持一个姿势身体有点发酸,听到张元林的话立马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随后接过素描画看了一眼,脸上立马露出惊喜满意的表情,对着张元林赞不绝口。 张元林闻言一笑,然后看向不远处,说道: “娄小姐,那边的花海很漂亮,我去给娄老板和娄夫人也画一张,您就在这里歇着吧。” 就这样,张元林找了个合适的理由离开,去帮娄半城夫妇画素描。 一个小时后,张元林又成功收获了一顿夸奖,同时今天的游玩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再次坐到副驾上,张元林呼了口气,心想今天的任务算是顺利完成,后面怎么样就看娄晓娥自己的造化了,反正该提醒的点都说了,如果这样娄晓娥还踩了坑,那就是她的命,别人帮不了她。 回到大院门口,孩子们兴奋的冲上来围观小汽车,这是娄半城的专车,平时保养的极好,所以看起来很新也很贵。 张元林绕过孩子们,提着娄半城送的东西进院门,把一同来围观看热闹的大人们眼馋的不行。 在孩子们的眼中,少见的小汽车是稀罕玩意儿,可在大人的眼中,张元林手里提着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因为小汽车太遥远,而张元林手里的物品更现实一些,那是肉眼可见的吃好穿好。 阎埠贵一双眼睛差点瞪出来,看到张元林手里拎着的是上好的牛大骨和猪肋排,还有绳子穿着的三株人参,一起搭配着珍味熬汤绝对是大补,那可是他们这样的底层人民想都不敢想的美味。 不会吧不会吧,张元林不会这么浪费,把这么多好东西放锅里一股脑的全部炖了吧? 这么想着,阎埠贵又注意到张元林另一只手上提着俩布袋子,里面的布料露了一个小角来,尽管阎埠贵不太懂这些,但是他在学校的研讨会上见过。 那是四九城大学来的留过洋的女教授,也是小学建校以来最大的腕儿,一身着装文质彬彬,十分衬托气质,看着就不便宜,感觉就是和张元林提着的布料相似。 好家伙,一手提着上等的大补食品,一手提着上好的布料绸缎,要不是知道你小子已经结了婚,我都怀疑你丫的入赘去了! 这给阎埠贵彻底眼馋疯了,一个没忍住,开口问道: “张元林,你不是说外派到昨天就结束了吗,怎么今天又有车来接你。” 听到这话,张元林把东西往角落一放,他的本意是不想提着东西说话,因为他知道阎埠贵是个烦人精,废话很多,结果在旁人看来,张元林是觉得累,那些东西太多太沉了! 这么一来,大家看向张元林的眼睛又红了几分。 “三大爷,谁说外派结束了就不能有车来接我,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在骗你们一样,别忘了,我在轧钢厂工作,那轧钢厂最大的老板是谁,娄半城啊,今天是我最大的老板叫我去,我能不去么?” 阎埠贵听完一愣,又问道: “娄半城?他找你干什么?” 张元林无奈说道: “人家不是要嫁女儿么,找的是咱们一样的普通阶层,让我去帮忙参考参考。” 阎埠贵又继续追问道: “那跟你提来的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张元林挠了挠头,想到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就是我比较配合,说的话他们爱听嘛,然后他们心情好就送我这些东西了,反正娄家不差钱,谁能让他们高兴谁就能得好处,这还是刚开始,要是我能绑着把娄半城女儿嫁出去,嘿,那就更多咯!”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阎埠贵仿佛石化了一般杵在原地,但是他的那双眼睛逐渐明亮起来,好像突然间顿悟了什么。 嘿,我阎埠贵一把年纪了,说话肯定比年轻人实在,更何况我还是老师,为人师表怎么可能骗人呢,是这个理儿吧? 没人知道阎埠贵心里的想法,也没人知道阎埠贵在这一刻觉醒了新的算计路子,虽然他是老师,但没人说老师不允许说媒,看张元林这里还没给人说成就有好处拿,要是谈成了收益还得了! 第406章 许大茂约会娄晓娥,张元林当军师在线反诈(求全订) 眼看着阎埠贵两眼冒精光,张元林知道他一定又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哎,溜了溜了,别后面吃了亏又赖我,上次见我钓鱼厉害眼红就惦记上我了,结果最后一算账气的两眼发黑,这次见我给人参考说媒有便宜占,估计后面还得干同样的行当。” 张元林摇了摇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起来。 自己能得到这么多好东西,主要是娄半城的特殊关照,正常哪有给人参考几句就有东西拿的,这就是张元林的一个说辞而已,没想到阎埠贵真信了。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阎埠贵家里人口多,等孩子慢慢长大,胃口增加,日常消费也会渐长,他一个人工作养活全家,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阎埠贵这么吝啬算计是有原因的。 原剧里阎埠贵就用这种法子占人便宜,那是傻柱看上了阎埠贵的同事,想找阎埠贵帮忙牵桥搭线,结果阎埠贵拿人好处却不办事儿,最后被傻柱发现把阎埠贵车轱辘给卸了。 虽然靠着易中海,阎埠贵把损失挽回了,可这事儿干的太缺德,遭报应也是迟早的。 趁着阎埠贵做发财梦的功夫,张元林提起东西继续往院子里走,结果刚到通往后院的路口,又被许大茂给拦住了。 “不是,刚才我看你往院子里走了,还以为你回家了,没想到你专门在这里拦我的路,干嘛,找麻烦还是找揍?” 许大茂闻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瞪着张元林。 “啊?这你都能发现,刚才我明明离你很远的。” 张元林耸了耸肩,解释道: “很多事情是有相对性的嘛,有的时候你以为我看不到你,其实我能看到,而且看的比你看我还清楚。” 一边扯着皮,张元林一边心想我的洞察力可是非同寻常,要是没这点本事,还不知道要被你们这些小人算计多少次呢! 面对张元林的胡话,许大茂听的马脸紧皱,然后摆手说道: “行了行了,这都不重要,张元林,你刚才在门口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我想问问你啊,娄家在打听谁呀?” 张元林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一脸神秘的说道: “许大茂,这可是机密,你问我就答,这不合适吧?” 这话说的许大茂一愣,又瞪起了眼睛。 “怎么就成机密了,这是谁的机密啊,我们一个院儿的还不能问了,等等,你这是想问我要好处啊,张元林,你都带这么多好东西回家了,还不够啊?” 张元林轻哼一声,抬脚就要离开。 “这是娄家给我的东西,跟你许大茂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一看急了眼,连忙拉住张元林,陪着笑说道: “好嘛好嘛,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较真了呢,哥,我的好哥哥,娄家那边什么情况,你就大发慈悲告诉我吧!” 张元林斜眼看了许大茂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也不收你东西,就是让你干点活。” 许大茂立马站直身子,点头说道: “随时待命!” 张元林故作沉思了片刻,然后把手里的猪肉提了起来,并展示给许大茂看。 “瞧见没,这块野山猪的肉,看哪儿去了,不是让你看肥瘦怎么样,是让你看看表面上的这些毛,一会儿带家伙来,到我家门口帮忙把毛处理干净,要拔的,不能烧也不能剪,也别想着偷懒,要连根一起处理掉。” “弄干净了我要煲汤给我媳妇补身子,等你把事情办好了我就把今天打听到的全部告诉你,能不能干你自己回去慢慢想,我得先回家陪媳妇了,想好了就带东西来,过了今天就当我没说这话!” 说完,张元林绕过许大茂,大摇大摆的回家去了。 许大茂则是一脸铁青的站在后头,对着空气胡乱挥舞拳头,打着滑稽的王八拳。 “野山猪的毛硬的要命,还不让剪,也不让烧,那只能一根一根夹出来,我非得累死不可!” 可张元林哪里管那么多,许大茂这家伙心眼坏,当着人面有说有笑的样子无比虚伪,看着就欠揍,今天是手里有东西不好动手,他已经算走运的了。 回到家,张元林把东西交给一大妈去分拣,并交代一大妈把有毛的野猪肉放在门口。 “元林,我去多少点开水吧,这毛不烫一烫很难处理。” 听着一大妈的话,张元林笑着摆了摆手。 “不要紧,有人会帮我们处理的。” 一大妈闻言一愣,正准备再问什么,然后就看到许大茂笑呵呵的找上门。 “哥,我来了,今晚一定把事儿办妥!” 说完,许大茂在门口台阶坐下,把新鲜的野猪肉放进倒了一半开水的木盆里,开始吭哧吭哧的拔毛。 看到这一幕,屋内的人都惊呆了,接着齐齐看向张元林,不知道这次又使了什么计策,让许大茂主动来干活,而且还笑脸盈盈的。 对此张元林只是两手一摊,说道: “大茂是个好人,他知道野猪毛难处理,主动来帮忙的。” 说完,张元林哼着小曲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这个时候在家闷了一天的聋老太太见太阳西下准备出来透透气,看到许大茂干的满头大汗,确定这是张元林家门口,不由的好奇问道: “大茂,张家给你开多少工资啊,怎么又帮着做事呢?” 许大茂听完嘴角一抽,心想我特么拿个鬼的工资啊,这就是白干! 何雨水在张元林这边跟秦淮茹玩够了,准备去写作业,听到聋老太太问话就解释道: “没开工资,是大茂叔做好人好事,不要钱来帮忙的。” 这下给聋老太太看不明白了,开什么玩笑,许大茂居然做好人好事,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哎哟,许大茂你这人不错啊,是该这样,年轻人要多去行善积德,以后就会有好报应的,那什么,你改天帮我把家里打扫一下,我年纪大了,腿脚越来越不利索,你来帮我打扫卫生,我帮你积德。” 说完,聋老太太丢下一句改天喊你,然后拄着拐杖,步伐轻盈的离开,现在人不多,她没有假装的必要,等人多了她的腿脚才会变得“不利索”。 身后的许大茂直接黑脸,在心里开始咆哮,谁特么要当好人啊! 张元林这边还没弄完呢,自己莫名其妙又要给聋老太太打白工,还有那个何雨水,对着张元林一口一个哥的,怎么喊自己就变成叔了? 许大茂那叫一个气啊,但他又没办法,只能对着野猪肉的硬毛撒气。 张元林在厨房窗口看的一清二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 一晃天就彻底黑了下来,晚饭结束张家吃饱喝足,一大妈去收拾碗筷,何雨水继续回屋读书写字,张元林日常带媳妇出门遛弯。 结果一开门,墙边有一道黑影倒下来,张元林眼疾手快一脚将其踹飞,然后就听到许大茂声音发颤的“哎哟”个不行。 “害,是你啊,怎么不吱一声呢,我还以为是什么野猫野狗的跑咱们院子来了。” 许大茂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本来身子骨就差劲,忙活了几个小时才把野猪毛处理干净,因为太累就靠着墙睡了会儿,结果美梦做一半,人直接被踹飞了,太特么欺负人了啊! “张元林,你最好是有话要跟我说!” 面对许大茂的警告,张元林毫不在乎,只是转身让媳妇稍微等一等,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许大茂的身前,居高临下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张元林从不失信,你帮我办了事,我肯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娄家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选,今天让我过去帮忙参考给点建议,然后我说了你各种好,全是优点。”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上的狰狞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像哈巴狗一样的谄媚。 “这真是好消息啊,我就没看错人,还是你靠谱啊!” “然后呢,还有什么消息,不会还有坏消息吧?” 张元林摆了摆手,微笑道: “别紧张,没有坏消息,就是娄家人不放心,说是想安排你们俩见上一面,单独聊聊,应该就下个礼拜的事儿,你自己准备好就是。” 许大茂听到独处的机会来了,立马兴奋的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被踢到了腰部,疼的他起不了身子,便半跪在地上,抱着张元林的大腿,嘿嘿笑道: “好,我一定准备妥当,谢谢哥替我说了好话!” 张元林再次摆手,顺便踢了踢脚,想把许大茂甩掉。 “这有什么,都是一个院儿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那啥,先不聊了,我还得陪我媳妇散步呢!” 说完,张元林的腿略微用力把许大茂甩开,后者失去支撑,一个恍惚又摔在了地上。 “啧啧,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收敛一点,你这种人还不废掉天理难容啊!” 张元林撇着嘴摇了摇头,不再管许大茂死活,带着媳妇出门溜达去了。 不管怎么说许大茂还没到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华,身子再不好也不会因为这一两下就一命呜呼,顶多就是让早已松垮稀烂的根基变得更差而已。 换句话说,这家伙的生命值还有剩余,所以不打紧,可以继续折磨。 …… 得知娄家对自己的印象不错后,后面的几天里许大茂根本无心做事,连跟父亲说话时都大声了不少,好像他成为娄家女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说实话,许父很不爽许大茂这样的态度,心想这还没结婚就这样,真要等结了婚,那肯定不会把他们做父母的放在眼里啊! 不过心里不爽归不爽,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为了将来能够早日退休享福,许父还是希望许大茂能顺利拿下娄家大小姐的。 转眼间又是公休日,这天许大茂早早的起床洗漱,然后把家里最好最贵的衣服拿了出来,只不过此时的许大茂气质还没跟上,这样穿搭显得有些老气,或者说……很土。 许家人想着这样一身穿出去已经可以了,不少人家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拿不出来,可许大茂见的人也不是寻常老百姓,人家是娄半城的千金! 张元林还是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起床洗漱,再悠闲的吃过早饭,接着出门把养殖小屋仅剩的几只家禽喂一下。 然后就看到了许大茂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那模样很是紧张不安。 “我去,这是什么审美,许大茂要当他老子的老子?” 张元林都不知道许大茂脑子怎么长的,居然打扮成这副老气横秋,但又夹杂着稚嫩愚蠢,不伦不类的模样。 这时,许大茂也注意到了张元林,立马小跑过来。 “今天是公休日了,你说娄家会选今天吗?” 张元林看着许大茂那猴急的模样,摇头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娄老板怎么跟我说的,我就怎么跟你讲了,具体时间我哪知道,他们又没说。” 许大茂一听有些傻眼,想着自己今天该不会白忙活一场吧? 就在此时,有孩子从前院奔跑而来,嘴里喊着许大茂的名字。 “快,外面有人找你!” 许大茂顿时眼睛一亮,声音洪亮的应了一声,然后笑的眯起了眼睛,大迈着步子朝院外走去。 很快,在家休息的吃瓜群众纷纷跟了上去,他们知道许大茂前段时间去娄家做事的消息,也知道许父在想办法攀上娄家这颗大树,然后今天有一辆小汽车专门为许大茂而来,立马吸引了全院人的关注。 虽然结果还没敲定,能不能当上娄家女婿还是个未知数,可许大茂的脚步越走越嚣张,连看人的目光也越来越歪斜。 这模样把傻柱给气的不轻,要不是外面有人等,这么多人还盯着,他高低要把许大茂揍一顿。 婚没结就这样了,要是结了婚还得了,比许大茂年纪大的傻柱还是光棍一个,媳妇在哪里都不知道,自然是见不得许大茂这般嚣张的。 眼下是没机会,但傻柱心里记下了,只要让他找到机会,那一定是使出吃奶的劲儿,绝不手软。 同样在中院的贾东旭也非常不爽,同样是娶媳妇,他已经被张元林比了下去,现在又要被许大茂比下去,而且许大茂的媳妇比他娶的暴发户有钱多了,就冲这一点,贾东旭根本不服气。 比媳妇的颜值,贾东旭的老婆林芳妥妥的被秒杀,唯一能嘚瑟的就是她家里的财力,结果半路杀出一个许大茂来,那娄家的名声放四九城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还比个锤子,根本就是毫无悬念的碾压。 难得能争个第一的,现在好了,也得拱手让人,贾东旭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大院第一有钱的位置还没坐热,不,应该说还没坐上就要被人抢走了! 就这样,贾东旭也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别让他逮住机会,否则一定会下死手狠狠教训许大茂。 随手喂完不多的几只家禽,张元林哼着小曲回到家里,看着在吃早饭的媳妇,还有在洗衣服的一大妈,以及才起床,小跑而来的何雨水,开始思考今天带他们去哪里玩比较好。 忙活了一个礼拜,应该休息休息,放松身心,这样才好继续下个礼拜的工作和学习。 本来每个公休日张元林都会做安排的,只是最近连续几个公休日都有特殊的事情要做,没办法自主把控。 “偌大的四九城,还记得刚穿越而来的那会儿去哪里都新鲜,现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玩头了,虽然这个年代的交通不够发达便利,可光是靠一辆自行车也够逛遍每个角落了。” 张元林在心里想着,觉得是时候把目光放远一些了,反正有大巴车,去远一点的地方玩玩也不值几个钱,就路上花费的时间有点久。 毕竟这年头的车子动力较差,行驶的速度很慢,而且很多道路都没有建设好,不像未来的道路四通八达,有辆性能好的越野车哪里都可以去,上山下海随你所想。 “算了,先不想了,让他们把手里的事情忙完再说,实在不行把选择权交给他们。” 张元林觉得头有点疼,便到一旁琢磨机构模型去了,在成功进入更高的圈层后,也学到了相应的理论知识,张元林可不能再拿以前的那几套功夫忽悠人,必须要有点真本事才行,所以后续制作的机构模型需要更专业,更精密,也要更新颖。 一晃半个钟头过去了,张元林完成了一部分进度,抬头呼了口气。 眼看大家都闲着在一起聊天,张元林正准备提出一起去玩的想法,这时房门被人用力敲响。 打开门一看,是那张满是谄媚,十分欠揍的马脸。 “许大茂?你不是跟娄家大小姐见面去了么?” 张元林觉得有些奇怪,以许大茂的滑头和心眼,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露出破绽。 许大茂听到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我跟娄晓娥见着面了,但是在她家里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就提议去外面玩,她是同意了,但是她妈觉得这样不安全,说最好有人陪着一起,本来是叫他们家的管家作陪的,我不想被不认识的人盯着,就想着……把你叫上。” 张元林听完忍不住给了个白眼,抱着双臂说道: “不是,我已经帮你够多了吧,怎么还找我呢,你觉得这样好,那你们两个见面聊天,我在边上待着算个啥?” 许大茂见张元林不乐意,立马双手合十,满脸请求的说道: “好哥哥,就再帮我这一回吧!” 说完,许大茂开始死缠烂打,说张元林不去今天他肯定发挥不好,错过这个机会就没下次了。 架不住许大茂的死皮赖脸,张元林最终选择了妥协,但是他心里清楚,表面上看起来是许大茂主动开口,实际上是娄家的小心思。 搞不好,这还是娄半城的意思,目的是要拉一个人给娄晓娥当军师啊! 理解到了这一步,张元林便没有强硬拒绝的理由,不管怎么说,娄半城还是他最大的老板,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就这样,张元林不情不愿的跟着许大茂坐上了去娄家的小汽车。 在这一次的围观中,吃瓜群众的眼神变了样,他们都在想,这从娄家开出来的小汽车,张元林不坐上去根本镇不住啊! 看到张元林出现在家门口,娄半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张元林一看就明白这的确是娄半城的意思,便给对方一个眼神,让他不要担心。 这一次,娄晓娥终于被允许跟着许大茂出去玩,就是他们身后还多了个张元林。 想来娄晓娥是被郑重交代过的,期间跟许大茂的每一次交谈,她都会找机会向张元林使眼色。 张元林心领神会,也会找机会给出提醒,让娄晓娥不断的去套许大茂的话。 说心里话,张元林觉得自己像未来的某款智能约会软件,在教人怎么接话和起话题,不过自己实际要做的并不是帮助娄晓娥和许大茂感情升温,而是要帮娄晓娥拆穿许大茂的伪装,让她真正的了解到许大茂以及许家有多差劲。 因此,张元林存在的功能并非灯泡,也没有协助提升约会成功率的作用,用他自己的感受来说,他更像是一个反诈软件! 三人就这么一路逛,一路玩,反正有专车接送,他们根本不需要去等公交,所以路上耗费的时间很少。 对许大茂来说,热闹繁华的街道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娄家大小姐有钱且慷慨,看到好玩的好吃的就掏钱买,根本不带犹豫的,大方富有的模样让许大茂激动的不行,想拿下她的心越发坚定。 贾东旭那暴发户的媳妇算个屁啊,等拿下娄晓娥,十个,一百个甚至一千个林芳我许大茂都不放在眼里! 就在许大茂白嫖的正欢,幻想着可以到处撒币潇洒的未来时,张元林找机会再给娄晓娥一个眼神示意,接着对口型。 娄晓娥在仔细辨认过后,认出了那是什么字眼,这都是张元林提前交代过的,娄晓娥要做的就是根据提示对号入座。 “许大茂,这里太无聊了,要不然去你家,去你住的大院附近转转?” 第407章 张元林操控局面,许大茂为表现举报贾家搞迷信和欺诈(求全订) 娄晓娥突然间的要求说的许大茂措手不及,呆愣当场。 在外面玩的好好的,怎么就要往家里跑了,家里可都还没收拾好呢! 许大茂寻思着娄家千金眼光高,看不上市井老百姓的家底,自然也不会有兴趣往寒舍里去,所以许大茂起了个大早光想着收拾自己,没想到要把家里整理一遍。 “怎么了,是不方便吗?” 娄晓娥有些好奇许大茂的奇怪表现,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许大茂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向张元林,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后者看到后立马往前两步走,正色道: “娄小姐,有些事儿大茂不好意思开口,那就我来说吧,咱们普通老百姓住的地方跟您家比不了,都是小胡同小巷子,平时开一辆车就很勉强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供人设立商铺,就是说太无聊,去那儿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许大茂一听这套说辞还不错,立马点头附和道: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要是说不去,那样会显得很小气,可我要是说去,就我们家那犄角旮旯里根本没有好玩的地儿。” 娄晓娥眼睛微眯,继续看向张元林寻求指示,后者自然是让娄晓娥继续要求去许大茂家里和大院附近转转。 在张元林的计划里,娄晓娥必须到大院才能引发后续的故事,然后才能知晓许大茂的问题有哪些。 “哎呀,我也没说要去玩什么,就是想去瞧一瞧,看看那里的居住环境。” 这话就说的有些暧昧了,许大茂听到后立马开始胡乱脑补,娄晓娥居然说要去看居住环境,那可不可以说娄晓娥在为嫁给自己做准备? 如此想着,许大茂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立马点头答应下来。 “好好好,没问题,咱们现在就去,我给你仔细介绍一下!” 说完,许大茂让娄晓娥走在前,然后趁机走到张元林面前,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好兄弟,干的漂亮!” 张元林听着想作呕,现在说什么好兄弟,谁知道背地里都是怎么骂自己的。 因为是头一回跟许大茂出来,娄晓娥选择跟张元林一同坐后排,让许大茂坐副驾。 上车后,许大茂指挥司机该怎么开,却没注意到对方不断给出的白眼。 去大院的路该怎么走,司机早就轻车熟路了,之前接送过张元林那么多次,再复杂的路也该记下了。 不过能给娄半城开车的司机素质都挺高,见许大茂兴致高昂便没有开口打断,还是按照许大茂的指示行驶。 一路上,许大茂一边指挥一边讲解,顺带说着某某角落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跟个带人逛历史古迹的导游似的。 可实际上许大茂讲的这些所谓的趣事,娄晓娥早已知晓了大半,这是早些时候张元林与她交流时的谈资。 除了一些真正有意思的事情,其余大部分都是鸡毛蒜皮的邻里矛盾,当时看热闹觉得有点好玩,可等真正提起来就会发现特别无聊,纯粹是因为这个年代的人们缺乏娱乐方式。 所以娄晓娥听了一路,也打了一路的瞌睡,不过许大茂兴致极高,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补过度导致异常兴奋。 终于,车子在院门口停了下来。 许大茂快速的跳下车,然后学着司机去给娄晓娥开门。 “慢点,别磕了头。” 出于礼貌,娄晓娥微微一笑,然后慢慢的走下车,避免自己与靠太近的许大茂产生肢体接触。 说起这方面的礼仪行为,经验丰富的司机能拿捏的恰到好处,可许大茂学的不伦不类,滑稽也就算了,站位和动作的不标准反而让娄晓娥有些苦恼。 张元林都看在眼里,知道许大茂不暴露个人的问题也就算了,如果一旦有任何的不对劲,他的美梦就会如同泡沫一样,瞬间破灭! “到大院了,等的就是这一刻,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我来操控全局!” 张元林不紧不慢的最后一个下车,整个人气定神闲,从好兄弟和军师的状态立马转换成了执棋者。 这会儿临近午饭时间,太阳正烈,按理说来客下了车,就应该赶紧往家里请,然而许大茂一脸兴冲冲的跨进院门后,立马就变了表情。 许大茂家还没来得及收拾呢,这样怎么请到家里去? 这时张元林把许大茂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你先进去喊你爸妈一起帮忙收拾,我在这里拖住娄晓娥,但是时间不能长,你自己把握住。” 许大茂听完长呼一口气,看向张元林的眼神仿佛是要认作义父。 “多的不说了,等我娶了娄晓娥,飞黄腾达以后,我绝不会忘了你的!” 说完,许大茂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跑,把如何向娄晓娥解释等问题抛给张元林。 “啧啧,还给我画起饼来了。” 张元林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娄晓娥。 “我把许大茂支开了,趁这个时候再给你做最后的交代。” “许大茂的人品到底怎么样,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你想知道的所有都在这一次上门拜访里了,等下你去许大茂家除了问我之前说的,你还要多问许大茂的工作情况。” 娄晓娥听着有些犯迷糊,不解的问道: “工作情况不是很清楚了吗,许大茂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学徒工,他会的东西,知道的东西都有限,再去问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配合多了,娄晓娥真把张元林当成了军师看待,每次请教的态度也很端正。 张元林长话短说,重点明确了这么做的意义。 “许大茂是没转正,但是行为看人品,你不是对我们这里流行的鸡血怀孕的感到困惑和惊讶么,一会儿饭桌上你提起这件事,看看在宣传科工作的许家父子俩怎么应对。” “平时人要有品行素质,工作了要有职业操守,就算没有感情基础,你也肯定想嫁一个有判断力,有正义感的人吧?” “说实话,用鸡血去怀孩子听着就觉得离谱,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深信不疑,我一普通老百姓没能力改变,但是娄小姐您可以做到。” 这话说出来整体就升华了,娄晓娥还想着跟人相互了解后为嫁不嫁做参考,结果张元林想的是怎么拯救这帮愚民走出错误的认知。 娄晓娥听到后也是立马严肃起来,正色道: “是的,我也觉得这个情况有点严重,还是跟我父亲讲一下吧,到时候让宣传科派人来这里做科普,再让街道处的人一起来对他们进行教育。”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娄小姐的办法很好,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我的个人建议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再考验一下许家,毕竟行为见人品。” 听到这话,娄晓娥若有所思,问道: “这是我爸的意思,还是?” 张元林一脸诚恳的说道: “是谁的意思不重要,娄老板的确交代过我要替您好好把关,但同时作为朋友,我也应该对你的终身大事上心一些。” 这次的娄晓娥没有犹豫,微笑着点头说道: “好,我听你们的安排!” 见娄晓娥答应下来,张元林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娄晓娥往后院走去。 此时的后院可谓是鸡飞狗跳,许大茂跑进跑出,一会儿收拾家里,一会儿又去借东西,还要抽空交代父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样大家都知道娄家大小姐到访大院了,他们没接触过这么高贵的人,一个个反倒是很腼腆,都不敢过分的冒头,离的远远的围观。 三位大爷齐聚后院,都是一脸认真的商量怎么去帮许大茂,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人的内心真实想法如何,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很齐心协力的。 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也很简单,大院需要大人物来照拂,提供一些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这样大家都能过的更舒服,到时候让许大茂编些让人觉得可怜的话,娄家那么有钱,是不在乎那些三瓜两枣的。 当然了,想这么多的前提是许大茂能娶到娄晓娥,所以在这一方面,三位大爷还是同一条心的,或者说这么多住户看着,他们必须这样表现。 这时聋老太太却看准时机,拄着拐杖走出家门,对着正在忙活的许大茂,不紧不慢的说道: “大茂,老人家说话是有分量的,我看三位大爷帮你还不够,作为这个院子年纪最大的人,你觉得我开口说两句,娄晓娥她信还是不信?” 许大茂一听当场黑脸,他哪里会不知道聋老太太话里头是什么意思,明摆着是威胁他啊! 那天聋老太太要求许大茂帮他打扫卫生,许大茂没说话,根本没搭理聋老太太,寻常许大茂就没怎么给过聋老太太好脸色,毕竟没有利益关联,许大茂压根不怕。 结果到娄晓娥上门拜访,马上要进家门了,聋老太太站了出来,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满脸堆笑的说道: “老太太,那就麻烦您了,这几天实在没空,等送走了娄晓娥,我马上帮您把家里全部打扫一遍,要是有不好的家具我给您找人修好。”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她随时可以让易中海或者傻柱来干这事儿的,但她就要许大茂来,只为了能搓一搓他的锐气,仅此而已,谁让他平时不尊敬自己。 但这一套对张元林没有作用,因为聋老太太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就是找不到张元林的任何破绽,根本无从下手。 别的不谈,就说结婚这事儿吧,贾东旭,刘光齐,还有现在的许大茂,哪个不要人帮,反观张元林他一个人就能搞定女方,这还真是他个人的本事。 就这样,在许家三口一顿手忙脚乱的忙活后,家里总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处理成了他们觉得可以的样子。 在准备好后,张元林带着娄晓娥不紧不慢的来到后院,在他们俩身后,是一群吃瓜群众。 大院群众们看的也就是个稀奇,小汽车稀有,富家千金更是罕见,更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 这一看,比较就出来了,论颜值还得是张元林的媳妇秦淮茹,再远的地方不知道,反正整条街道无敌手。 但是在气质这方面,大院群众们自愧不如,心想还好没站一块儿,容易让人自卑。 “有钱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般,吃好喝好,身段苗条,细皮嫩肉的。” “不是贾东旭媳妇家条件也挺好么,她怎么就吃的那么胖。” “哎,这你们就不懂了,山猪吃不了细糠,贾东旭的媳妇算什么有钱,顶多是吃的比咱们多些,但凡咱们每顿多吃半碗,早晚也能胖起来。” “没错,我们吃的是温饱,贾东旭媳妇吃是太撑,娄家大小姐就不一样了,人家吃的是讲究!” …… 吃瓜群众们畅所欲言的聊着,殊不知贾东旭就在他们身后,听到这话当即气的跳脚,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们几个大嘴巴子,但是考虑到对方人多势众,他忍了。 没了再继续看下去的兴致,贾东旭气呼呼的转身回家,临走时,他狠狠的看了一眼许家大门,咬牙切齿的呢喃道: “别给我找到机会,不然我一定揍到你喊爷爷不可!” 贾东旭也就这点本事了,他不敢招惹张元林也打不过傻柱,只有在许大茂面前能蛮狠起来。 虽然贾东旭和许大茂的身体状况都不太好,但一个是休息不足劳累所致,一个是手艺活冲太猛导致的根基虚浮差劲,两个人有本质上的差别。 真要打起来,成天在煤场干苦力的贾东旭自然不惧柔弱体虚的许大茂。 现在等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张元林把娄晓娥送到后院,转身便隐入人群,继续执掌棋局。 仗着个子高,张元林拥有良好的全景视野,再加上洞悉能力强,很自然的注意到了带着满脸怒气退走的贾东旭。 同时,张元林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傻柱,他面无表情的靠着墙面,紧抱双臂。 即便是隔了十来米远,张元林也能感受到傻柱心里的羡慕和酸味儿。 “许大茂的婚事还没个定数,你们俩的反应就这么大啊,行吧,看你们俩那难受的样儿,我给你们一次发泄的机会!” 无声的笑了笑,眼看着娄晓娥进了许家,张元林也转身回去了。 到家后,秦淮茹立马询问起具体的情况和进展。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就在自家门口,秦淮茹是挺着大肚子不好去凑热闹,便只能等张元林回来告诉她。 张元林摆了摆手,说道: “他们的事儿成不了,我先去做饭,一大妈去哪儿了,要让她来把家里再收拾一下,等下娄晓娥大概率会来咱家吃午饭。” 秦淮茹听到后有些惊讶,眨巴着眼睛说道: “老公,许大茂都把娄晓娥请到家里来了,说明娄晓娥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这样还成不了?” “再说娄晓娥去了许大茂家肯定在他家吃饭,怎么会来咱们家呢?” 看着媳妇那满脸疑惑的模样,张元林寻思着这里没外人,便透了个底。 “原本娄家人对许大茂蛮信任的,毕竟我当着许家人的面替他们说了不少好话,但娄家不放心,又找我问实话,那我肯定不能当这个担保人,就一直打马虎眼,让娄晓娥自己去看清许大茂的真面目。” “所以现在娄晓娥对许大茂非常警惕,不可能轻易的答应他,这次去许家也不过是一场试探,而且我都不知道娄家他们内部怎么商量的,也不知道要测试到什么程度才能接受,反正许大茂是个经不起推敲和考验的人,不管是真实的品行还是其他方面。” 这个其他方面指的就是许大茂的身体状况,张元林心里有数就行了,就是不方便说出来。 秦淮茹听完若有所思,随后点头说道: “如果娄家真的去细查许家,那确实会发现很多问题,先不提许大茂怎么样,上次他爹骚扰女同志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到现在还有人说出来当玩笑开呢!” 张元林心想何止是许父的问题,许大茂也没少干这事儿,不过许大茂是未婚青年,他找的也是同龄的未婚女性,只要女方不举报,许大茂的行为也没什么人来管。 年轻人处世经验不丰富,遇到麻烦事儿也不太敢声张,毕竟只是骚扰,还没有到强来的地步,所以那些姑娘不会因为许大茂的一两次骚扰去把事情闹大。 可如果许大茂被人调查了,有人起了开头,那些受过委屈的人就会趁机火上浇油,以了之前受过的委屈。 “我还是先做饭吧,别一会儿娄晓娥真来了,我们饭还没好,不管怎么说娄家请咱们吃了一顿家宴,现在娄晓娥来了,我们也应该回请一顿便饭。” 说完,张元林直奔厨房。 秦淮茹则是站起身来,看看家里还有哪里需要收拾,只要是她方便做事儿的就先做掉,即便是被照顾了这么久,她还是不习惯有事情等着别人来做。 …… 许家,看到娄晓娥到访,许家人诚惶诚恐,在他们眼里娄晓娥不止是待嫁的媳妇,更是财神爷。 得知娄晓娥要来拜访时,许父许母是很兴奋的,他们觉得姑娘家的愿意只身到家里做客,那基本上就成了,也许这就是走个过场。 为了招待娄晓娥,许家拿出了最好的规格,还专门斥巨资找秦淮茹买了半盒花茶,本来秦淮茹是想拒绝的,但想到张元林交代的万事不能让咱吃亏的原则,秦淮茹一咬牙问许家要了三块钱。 这事儿张元林暂时还不知道,不然肯定要猛夸媳妇一顿,那点花茶用当代的物价换算充其量不过一块钱,结果秦淮茹卖了三块,还挺会做生意的。 不过卖再高也无所谓,反正张元林的花茶来自静止世界,许家人就是拿着剩下的花茶满城跑也找不到一样的,更不可能问到价格。 一番交谈后,许家人还是扭捏紧张,娄晓娥却是表现的十分自然,在这样的环境里,出身富贵的她自然是有底气挺直腰杆的。 “叔叔,我来这里打听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儿,居然有人相信鸡血能让人怀上孩子,这是哪里来的偏方,太误导人了。” 秦淮茹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除了测试许家人的品行,她还要让“鸡血偏方”到此为止。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娄晓娥可不相信这些没有依据的东西,也深知其中的危害,在大义面前,她毫不犹豫的根张元林站在统一战线。 此时的娄晓娥思想还没有被影响和污染,但是在原剧里,娄晓娥下嫁给生育能力有问题的许大茂后,连续数年没能怀上孩子,在许大茂的埋怨下饱受精神摧残和折磨,最后也不得不去尝试一些所谓的偏方。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被那些江湖郎中骗的不轻,不仅白花了钱财,还损害了身体,让娄晓娥好端端的一个人变得体虚孱弱。 听到娄晓娥的话,许大茂知道这是表现的好机会,下意识的就要喊出是贾家干的,但是被许父抢先一步。 “这事儿我们知道,我作为宣传科的一员,很清楚这属于封建迷信,是旧思想,倘若以此牟利那就是欺诈,应该狠狠的打击消灭,阻止它继续野蛮生长!” “不过呢,我个人的能力有限,虽然一直在调查,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然后我也让大茂去走街访巷的寻找源头,但是这段时间我忙着在外工作,没怎么问大茂有没有新进展。” 说完,许父看先许大茂,示意他把打听到的情况说出来。 许大茂没想到自己父亲还有这么漂亮的一招,要不是娄晓娥在场高低要鼓个掌才行。 随后许大茂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说辞,正色道: “对,我一有时间就会调查这事儿,最近也刚好有点消息,就是没完全确定下来,不然我是肯定要去保卫科举报的!” 第408章 娄晓娥的一顿午饭引发全院脑洞风暴(中秋快乐!) 有了许父的及时提醒,许大茂意识到这是一次难得的表现机会。 此时的许家人没时间考虑太多,只觉得娄晓娥说鸡血秘方有问题,他们就应该顺势而为,不仅要附和娄晓娥,还要趁机博取好感。 于是乎,许大茂毫不客气的吹起了牛皮,把他个人的形象强行描绘的高尚起来。 娄晓娥不是不相信有这种充满责任心的优秀青年,但是她见过了张元林,还被提醒过要谨慎小心,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许大茂乃至许家人说的话。 本来娄晓娥就不想这么早嫁人,现在又发现许家人好像不太靠谱,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多。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有人处理就是好消息,至于许家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这都无关紧要,只要能抑制这种害人的迷信就行。 许父虽然是一名放映员,但是他在宣传科工作,应该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走流程,该找什么部门举报,也应该比寻常老百姓处理的更快更好。 其实以娄晓娥的身份,她亲自到宣传部跑一趟,把这里的事情一说,保证马上会有人着手解决。 但娄晓娥不能这么干,甚至都不能招呼不打就往轧钢厂跑,这是娄半城与她约法三章过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娄半城想要好好的保护女儿,避免她卷入不必要的事端和麻烦。 娄晓娥还是很听话的,她的大小姐脾气再大也知道分寸,不会不讲道理的胡闹,要不然娄半城夫妇想保娄晓娥都没办法,任凭你有多大本事,真要摊上了事儿,还能大过法律,大过国家? 许大茂见娄晓娥不说话在安静的听,于是越说越上头,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一旁的许父许母听了都直皱眉头。 很显然,许大茂吹的太过了。 正所谓言多必失,许大茂越是嘴巴说个不停,就越容易产生破绽。 这会儿娄晓娥正处于敏感状态,时时刻刻都在观察许大茂,想要挑出他的毛病,找到可以拒绝嫁给许大茂的理由。 但此时兴致渐浓的许大茂根本想不到这一点,看到娄晓娥面露微笑的看着自己,还时不时的点头附和,便以为对方被自己的魅力和高尚品格所征服,已经完全的迷上了自己。 殊不知,娄晓娥这是在审视,她的微笑纯属礼貌,和迷恋完全不搭边。 在初见张元林时,娄晓娥才意识到自己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模样,先不谈其他,光是外貌形象许大茂就不达标,更别提他现在牛皮吹的太大,已经引起了娄晓娥的严重怀疑。 见儿子的牛越吹越大,眼看着再吹下去要露馅,许父连忙开口救场。 “那什么,别光坐着聊了,咱们吃饭吧!” “娄小姐,我们家没什么大鱼大肉的,就是一些简单的家常便饭,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说着,许父赶紧让许母上菜,顺便把话题岔开。 “对对对,先吃饭,本来咱回来就有点晚了,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说话都忘记了时候!” 许大茂反应过来,立马站起身去收拾桌子上的瓜子花生和茶水,为一会儿上菜做准备。 就在许家人充满热情,准备好好款待娄晓娥时,后者却在这个时候起身告辞。 “伯伯,伯母,许大茂,谢谢你们的热情款待,但是我不能在这儿吃。” 许大茂听到后动作一顿,心中不解脱口而出。 “为什么?都来这里做客了,中饭就在这儿吃呗!”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许大茂的内心是想说,你都来我家了还不愿坐下吃顿饭,也太不给面子了! 娄晓娥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今天本就是想过来看一看,也是想对你多了解一点,如果我没什么安排是可以留下来吃顿便饭的,但是我跟张师傅约好了,所以今天这顿饭我得上他家吃。” “伯伯,伯母,真是不好意思了,主要是时间上没把握好,等下次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带瓶好酒来拜访您二位。” 说完,娄晓娥不再犹豫,直接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门外的吃瓜群众走了一大半,但还有人闲的没事做,选择在这里干等顺便聊天扯皮,然后就亲眼目睹娄晓娥从许家走出来,接着径直走向张家并敲响了门。 看到这一幕,一众吃瓜群众直接惊呆。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啊???许家的未来媳妇怎么饭都不吃就往张家跑?” “我咋就看不明白呢?如果张元林没结婚那是有说法的,可张元林媳妇都那么大肚子了。” …… 当事人不说,谁也不知道真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门原本希望极大的婚事儿被按下了暂停键。 有没有黄掉没人敢说,可人都来家里了却不吃午饭,嘿,有意思了! 就这样,娄晓娥的一顿饭引发了全院脑洞风暴,每个人都在猜想各种可能性,虽然与他们无关,但是可以消磨大量的无聊时光。 许家,一家三口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许母率先开口。 “娄晓娥就这么大步流星的离开,没有一丁点的犹豫,看起来是有计划的,也许她并没有编造理由,是真的和张元林有过约定。” 许大茂听到后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哪怕她说要回家吃都行,偏偏她跑去张元林那边,这我不能接受!” 一旁的许父在思索许久后,沉声说道: “大茂,你别忘了娄晓娥对张元林的称呼,她喊的是张师傅,说明在娄晓娥的心里,张元林就是一干活的,事实也是如此,娄家看中张元林的做事能力,所以经常安排车来车送,时间久了,娄晓娥跟张元林熟悉也很正常。” “搞不好啊,娄晓娥去张元林家吃饭就是娄半城的意思,作为轧钢厂的大股东,娄半城要讲究身份面子,他拉不下脸来拜访张元林,所以就安排娄晓娥代劳。” “但是呢,娄晓娥作为娄家千金,其身份也非比寻常,同样是不会轻易拜访一名工人的,于是就借着机会,说是顺便,实则早已计划好的。” 许父毕竟是见过世面,开了眼界的人,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讲的还都很有道理。 听着父亲的话,许大茂有些犯迷糊。 “爸,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现在心情烦着呢,也想不来事儿!” 第409章 许大茂直奔宣传科抢时间,娄晓娥对张元林肃然起敬(求全订) 此时的许大茂很想去理解父亲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心里的愤怒让他难以心平气和的去思考。 听着儿子的话,许父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与娄晓娥之间只存在相亲对象这一种关系,但张元林不一样,他为娄家做事,为娄家赚钱,可谓是忠心耿耿,如果把现在的你跟张元林作比较,毫无疑问是张元林在娄晓娥心里的可信度更高。” “娄家不是寻常家庭,就算娄半城想把女儿嫁给一个普通人,他也一定是慎重考虑后才会做决定,在此之前,娄半城再怎么认可你,他依旧会选择相信张元林。” “另外我刚才也说了,张元林能帮娄家赚钱,娄半城让娄晓娥去张元林家吃午饭,这样张元林的面子就有了,所以娄家是在顺便笼络人心。” “而你要做的就是提高你在娄晓娥心中,乃至娄家心目中的地位,那些虚头巴脑的不用谈,你就是想办法弄点成绩出来,用事实说话。” 许大茂皱着眉头听着,在父亲耐心的解释下,他总算是明白了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爸,您的意思就是我得干点实事出来让娄家看到,具体的内容就是我到宣传部找相关领导举报贾家搞封建迷信和欺诈的事儿。” “可是您之前不是说过么,贾家的事我们最好别碰也别管,不然贾张氏那老东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咱。” “说实话,刚才我就想直接把贾家的事情供出来。正好娄晓娥问到,我就一五一十的说,这样就可以借娄晓娥的手把事情办掉,到时候功劳多少得分我一份,而且咱们还不用怕被贾家报复,因为是娄晓娥亲自去办的事儿。” 说着说着,许大茂就开始抱怨父亲坏了自己的好事。 尽管许大茂说的有理有据,徐父却是不予苟同。 “话不是这么说的,当初我让你不要瞎搞,确实是担心贾家打击报复,刚才我让你不要急着全盘托出,也是为了留一手,你觉得让娄小娥去举报比较安全,这么想是没错,但是功劳给别人一分。你这点所谓的成绩也就没有那么显眼了。” “我觉得咱们应该权衡一下利弊。你自己去举报,而且必须是实名举报,这样功劳就能全部归你所有,虽然有可能招来贾家的打击报复,但是你阻止了影响这么多人的封建欺诈行为,那必须是大功一件,到时候街道处和轧钢厂都会宣扬你的功劳,当你有了这样的荣誉,娄家再看你的时候肯定会不一样,到时候娄晓娥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至于贾家这边,只要咱们能跟娄家结上亲家关系,任由贾张氏如何打滚撒泼,也不管他们怎么打击报复我们都不用怕,一旦成为了一家人,我们的脸面就是娄家的脸面。了,他们肯定不会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管。” 许父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的见解和分析。 正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要个人的思路是清晰的,他就觉得自己的判断绝对没有问题,哪里还分得清这么做会有什么影响,也预想不到可能存在的风险。 事实上,许大茂的想法才是安全稳妥的,可许家人贪心,不愿循序渐进浪费时间,想利用这次机会把娄家彻底拿下。 许父着急促成婚事,许大茂又何尝不是,他巴不得今天就摆酒请客,热热闹闹的把娄晓娥娶进门。 所以许父这么一说,许大茂立马点头表示赞同。 “对,爸说的太对了,我得去实名举报,娄晓娥又不在乎这点三瓜两枣,反倒是我很需要这份功劳,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去宣传科!” 说着,许大茂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跑。 看到这一幕,许母连忙招呼道: “哎,许大茂你别着急呀,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吃了饭再说吗?” 许大茂听到后脚步一顿,转头一脸严肃的说道。 “妈,您儿媳妇都往人家家里跑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啊?” “时间不等人,你们先吃,。今天必须到宣传科把事情说个明白!” 说完,许大茂冲出家门,直奔扎钢厂而去。 宣传科除了负责宣传上头安排的任务,还有发现并纠正与正确价值观相反的错误,比如封建迷信之类的问题。 所以许大茂第一时间要到宣传科找相关领导举报贾家搞封建迷信并欺诈老百姓钱财,等提供了完整的线索,宣传科的领导们就会着手处理。 运气好的话,当天就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情。 许大茂现在就是要抢时间,他怕娄家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更怕对娄家忠心耿耿的张元林提前告知娄晓娥关于鸡血的真实情况! …… 另一边,张家。 当娄晓娥真的出现在门口时,除了张元林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张元林的预判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健,到目前为止,他的判断还没出现过失误。 “那个,我想着既然来了大院,也应该过来拜访一下才对。”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说她跟相亲对象见面,应该留在许家吃饭的,结果现在跑来张家,拿张元林当挡箭牌敷衍许家,于情于理娄晓娥都不该这么做的。 殊不知,张元林就是故意要破坏这场婚事,自然是对娄晓娥的到来十分欢迎。 “没想到娄小姐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拜访,真是太荣幸了,快,请进,刚好我们也要吃午饭了,那就一起吃吧!” 说着,张元林给娄晓娥加了张椅子,并招呼一大妈和秦淮茹招待好娄晓娥,自己则是去厨房端菜过来。 娄晓娥和秦淮茹见过面,但是没见过一大妈跟何雨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秦淮茹见状立马给两边介绍起来,并告知娄晓娥为什么一大妈跟何雨水不是一家人还会在这里生活。 得知这两位一个是和丈夫闹矛盾被赶出家门,一个是年幼丧母父亲又不辞而别,最后都被张元林夫妇收留接纳时,娄晓娥不得不对张元林肃然起敬。 什么是正直有担当的好人品,张元林这样的就是最真实的榜样! 第410章 秦淮茹的危机感,就不该当着其他女人面夸自家男人好(国庆快乐!) 娄晓娥从父亲那边听说了张元林助人为乐,照顾大院里有困难的住户,但听归听,眼见为实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帮助他人也分具体什么情况,娄晓娥虽然是过惯了大富大贵的日子,却也知道张元林收留一大妈跟何雨水很不容易。 首先多两个人多两张嘴吃饭,其次张元林这么做容易得罪其他人,一大妈的丈夫就在大院,何雨水的哥哥也一样在大院,张元林向她们俩伸出援手,让她们的家人心里怎么想? 这是大义,此时娄晓娥默默的想着。 接着秦淮茹又阐述了相关的细节,告诉娄晓娥张元林不仅收留一大妈,还帮一大妈找到工作,之后更是用心教学何雨水读书,把一老一少都照顾的很好。 毕竟是自己的男人,秦淮茹深知男人优秀就是自己有面子,所以秦淮茹说的十分详细,一大妈跟何雨水在一旁点头作证,这让娄晓娥对张元林越发的敬佩。 既不是自己的母亲,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张元林却能做到视如己出,用心照顾,这等格局真不是一般人有的。 感慨间,张元林用一个大托盘,端着香气四溢的美味菜肴上桌,一大妈跟何雨水起身帮忙摆放,动作默契的就像是一家人。 出门逛了一上午,娄晓娥的肚子也饿了,看到满桌品相极好,闻起来也让人食欲大开的饭菜,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同时,娄晓娥也对这些菜表示十分好奇。 “这些菜都叫什么,出自哪里,我一个都没见过。” 张元林把托盘交给一大妈去放好,自己则是坐在秦淮茹身边,笑着说道: “娄小姐,这就是寻常的家常便饭,乱炖乱烩乱炒而已,没有名字,我们哪有什么讲究,能吃就行!” 听到这话,娄晓娥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有些羞愧,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每天都在为衣食住行而奔波,当然没有功夫追求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情。 “好了,一起动筷子吧,都是自己人,敞开了吃!” 话是这么说,所有人都没动,而是等娄晓娥先动筷子。 在这里,娄晓娥感受到了在许家没有感受到的细节和尊重,心想自己来这里果然正确的选择,待在这里可比在许家舒服自然! 尽管一桌子的菜都认不出名字,也没有大鱼大肉,但娄晓娥是真饿了,便没有再客气什么,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只是这一筷子,让娄晓娥眼睛发亮,整个人陷入震惊当中。 “唔,太好吃了!” 吃多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突然间品尝到了真正的家常便饭,让娄晓娥惊喜不已。 这些饭菜的食材都很普通,唯一的荤菜就是一道小炒肉,按照张元林所说,这点肉还是娄半城所赠,其余的菜则是路边找菜农讨价还价买来的。 没有优质食材,也没有顶级大厨,但是经过张元林的处理,让娄晓娥感觉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也发现了张元林的又一优点。 人是视觉动物,女人喜欢帅哥,男人喜欢美女,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对方还会做饭或者其他才艺,那就更加没有抵抗力了。 这个时候,娄晓娥总算是体会到了父母的遗憾和可惜,张元林真的太优秀了,比娄晓娥相亲过的那些人乃至上层圈子内的那些公子哥都要优秀,无论是外观还是内在又或者是硬实力,都挑不出毛病,综合起来更是难寻对手。 可惜啊,这么好的男人已经结婚成家,马上孩子都要生了。 娄晓娥一边享受美味,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惋惜,不知不觉间,心里居然滋生了些许的羡慕嫉妒恨等情绪来。 有张元林这样的好男人做对比,娄晓娥实在是很难再去喜欢那些平庸的碌碌无为之辈。 想到这里,娄晓娥逐渐停下大口吃饭的动作,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后问道: “张……先生,我想打听一下你们这儿广为人知的“鸡血秘方”,这是从哪里传开的,听许大茂说,好像传播了有一阵子了,难道就没人管一管吗?” 在对张元林的好感度逐渐上升后,娄晓娥对张元林的称呼也改了,她觉得张元林配得上先生二字,因为张元林比绝大部分的普通人都优秀,再喊张师傅就有点不尊重人了。 其实,娄晓娥也可以喊张元林同志的,但她还是喜欢喊张元林先生,感觉这样会更亲近一些。 秦淮茹不是上流圈层的人,对先生二字的含义了解不是很多,但女人的直觉都很准确且敏感,她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异样,好像娄晓娥对自己的男人有那么一点意思。 眼看着对方盯上了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再大度的女人也是会起警惕心的,更别说对方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自己好,有钱有势,还有那么广的人脉关系。 深入思考,如果张元林没有选择自己,而是娶了娄晓娥,有娄家这么好的平台再结合张元林的本事,恐怕他在四九城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面对娄晓娥这位富家千金,秦淮茹极度缺乏自信心。 这么想着,秦淮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紧接着松了口气。 幸好,肚子里的孩子再过两个月就要出生,有了这份保障,好像也不用太担心娄晓娥有什么小动作…… 有了这次的经历,秦淮茹知道了以后不能把自己男人在其他女人面前夸的太好,不然容易给自己带来隐患! 饭桌上,张元林也在仔细思考,他琢磨着该怎么回答娄晓娥,同时还不会露馅,总之不能让娄晓娥知道自己隐瞒关于“鸡血秘方”的具体由来。 这是留给许大茂的“机会”,也必须由许大茂拿下这份功劳。 “老实讲,这事儿我也是以听说为主,平时都有事情要忙,并没有时间了解太多,而且这个是帮人怀孩子的秘方,关注的群体也不同,这得细问那些想方设法求子的人。” “如果你要调查具体的情况,那我建议你从那些多年没能怀上孩子的人群入手,我这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我要跑的地方太多了,加上我媳妇再过不久就要临产,属实是不能分心。” 张元林一脸认真的回答,表达出自己想帮奈何腾不出时间也没精力,同时把自己撇的很干净,他也不怕娄晓娥后面会知道,因为张元林相信许大茂一定会牢牢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谁来也不让! 说完,张元林用眼神示意一大妈等人,让她们不要随便乱说话。 好歹是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的人,她们纷纷颔首表示知晓,都选择埋头认真干饭,不参与话题。 第411章 宣传科现场揭露真相,受害者们包围贾家讨说法(求全订) 娄晓娥知道张元林很忙,也知道他是父亲的得力干将,是很多项目的中流砥柱。 再加上张元林的媳妇就在边上挺个大肚子坐着,所以娄晓娥对张元林说的话没有丝毫的质疑。 “好吧,我以为你住在一个大院里会知道一些的,不过没关系,许大茂那边说是有些进展,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而且他也说了只要有确切的证据,他就会去找相关部门举报,想来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人去着手解决。”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的提醒和建议,如果不是你提供了思路,我也想不到让许大茂帮忙,毕竟他是在宣传科当学徒,肯定比一般人了解的多,事实上他也是这么说的,有他作保证,我相信这件事情会有一个结果,除非,他在骗我。” 娄晓娥说着,居然感谢起了张元林,认为是张元林告诉她正确的处理方式,并表示这份功劳很大一部分应该算在张元林的头上。 同时,娄晓娥还直接明了的表达了自己对许大茂的质疑和不信任,认为许大茂到底可不可信得等他把事情办完才知道。 张元林听着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微微颔首,看起来是在很认真的听讲,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因为这一切都按照他心中所想稳步进行着。 许大茂果然没让自己失望,他这是为了拿下娄晓娥绞尽脑汁,脸都不要了。 但这样正合张元林的意,只有许大茂踏出这一步,才能有后面的精彩发生。 “嗯,许大茂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是还不错,不过你最后那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是真是假还得看他表现。” “既然许大茂已经作出了承诺,那就给他这个机会,咱们等着后续消息就是,来,接着吃,都是自己人,你要真觉得好吃就不要客气噢!” 张元林说着,把菜盘子往娄晓娥面前挪了挪。 娄晓娥从小到大都是吃好不吃撑,也就是今天被张元林的厨艺惊艳到了所以超常发挥多吃了不少,但也架不住张元林如此的热情,一时间小脸通红,很不好意思。 说实话,这样的举动让娄晓娥觉得有些尴尬,但她不生气,因为她知道在底层人民的交际当中,能大方的让客人敞开来吃绝对是很高规格的招待水准了。 由于张元林在娄半城面前表现的就是一位没有太大欲望,很容易满足现状的市井老百姓,导致娄半城向娄晓娥介绍张元林时也是这么描述的。 因此在娄晓娥心里,张元林就是一名真正的普通老百姓,只是他比绝大部分人都要优秀,也正因为如此,娄晓娥对张元林越来越欣赏。 父母的要求是嫁给一个工人阶级,这样生活的基本保障有了,成分还很安全,娄晓娥理解父母的用意,也愿意去尝试,但她感觉除了张元林,怕是再也遇不到能让自己怦然心动又哪哪儿觉得都好的普通人了。 错过的可惜有多让人难过,此刻娄晓娥正在仔细品尝,当时不知父母为何叹气,现在自己恨不得把后半辈子的气都给叹完。 人生啊,难道后面就看不到希望了? 娄晓娥没有再说话,而是和其他人一样闷头干饭,只是她心里的负面情绪无人知晓。 “话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元林离了婚我就有机会了?” 不知不觉间,娄晓娥心里蹦出这么一个想法,这让娄晓娥不由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天啊,娄晓娥,你这想法要是被爸妈知道了,不得被赶出家门? 于是娄晓娥猛然摇了摇头,然后加快了干饭的速度,吃吧吃吧,别胡思乱想了! 在对面,张元林注意到娄晓娥一会儿加速干饭,一会儿停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然后又开始加速干饭,心里冒出了许多个问号。 娄晓娥怎么了这是,为何做出如此神经质的动作? 在一旁,秦淮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忍不住眼睛微眯。 “好好好,看来我的担心是对的,千金大小姐要跟我抢男人了,哼,可不要觉得我是农村来的就好欺负啊!” 这么想着,秦淮茹的干饭速度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步提升,这明显是受情绪波动的影响。 在秦淮茹和娄晓娥之间还坐着一大妈跟何雨水,同样是女性,她们的第六感也不差,能感受到饭桌上的氛围有些许的微妙。 但一大妈跟何雨水都不敢随意开口,并不是因为张元林的提醒,而是对方一位是家中待产的女主人,一位娄家千金大小姐,这两人谁都惹不得! 张元林就坐在边上,自然是发现秦淮茹的不对劲,于是心中的问号更多了。 啥情况啊,一桌子人不就自己跟娄晓娥说话,而且谈论的是关于许大茂跟鸡血秘方的事儿,大家谁都没有犯冲突,那你们在瞎使什么劲儿呢? 莫非,是我的厨艺又有长进,才让你们吃的如此激情澎湃,充满干劲。 张元林坐直了身子,看着快要见底的菜盘子陷入了沉思。 …… 与此同时,许大茂不顾肾虚柔弱的身体一路狂奔,等到宣传科大门口时已经是气喘如牛,呼吸声音之大跟风箱似的吓人。 不仅如此,许大茂还觉得眼前发黑,稍微站了会儿就觉得天旋地转,两只脚也开始打晃,几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就这样的状态怎么见人说事儿啊? 没办法,许大茂心一横,伸手左右开弓,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自己清醒过来。 紧接着许大茂又深吸几口气,稳定住自己的呼吸节奏,这才迈着虚浮的脚步,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宣传科。 在这里,许大茂不仅跟着父亲学习如何放映电影,还要学着认识人,主要是认识领导,同事什么的都可以认错,但是领导这边开不得玩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领导还被惦记上,那就有的倒霉了! 于是,许大茂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宣传科科长的办公室,并敲响了房门。 今天是公休日,领导并不在,但是有值班的科员应对一些突发状况,如果是小事儿就代为处理,如果是大事儿就先记录,等领导上班了再做汇报。 “请进!” 许大茂闻声推门而入,见科长没在,便不客气的走上前坐下。 “我来举报有人搞迷信欺诈老百姓,说什么用鸡血能怀上孩子,以此大肆敛财,辐射范围之广,情节十分严重!” 科员这边刚准备拿纸笔,就听到许大茂叭叭的说了一大堆,直接愣住了。 “这位同志,你有证据吗?” 许大茂点了点头,不耐烦的说道: “那肯定的,没证据我来做什么,你该做笔录的做笔录,完事了赶紧叫上人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见证人!” 科员不是领导,他不敢摆架子,更不敢怠慢,这事儿倘若是真的性质确实很严重,毕竟宣传科说花了那么多心思和功夫搞推广,跑宣传,努力杜绝封建迷信的滋生和传承,结果这事儿依旧发生了,并且闹的还不小,这必须要尽快处理才行。 不同部门有不同的任务安排,也有不一样的指标,宣传科看着是没什么压力,实则要做的工作,要负责的事儿并不少,比如说现在,本来一上午还算清闲的科员一下子就要忙活起来。 “稍等,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着,科员小跑出门,到总机那边寻求帮助。 本来科长的办公桌上是配备了座机的,但是只能连线各大办公室,科员想联系科长,那就只能到总机那边找专门的人通知。 很快,科员小跑而来,表示自己通知了科长和保卫科,让许大茂稍安勿躁。 约莫十分钟左右,保卫科的值守人员赶来,又过了不到十分钟,科长和保卫科的领导也陆续到场,他们从宿舍楼过来,走路也就是这么些时间的事儿。 第三轧钢厂体量大,工人多领导也不少,自然是建有专门的宿舍楼,其中一部分给还没分到房子的新员工暂住,而很大一部分都是给工厂领导和高层准备的。 这个时候能住宿舍楼的可比在大杂院里住的舒服,领导们基本上都住单人间,然后招待来宾的是单人间和双人间,留给工人暂住的是四人间。 如果领导是拖家带口的,那就有专门的套房,或者是分配到小一点的四合院,只给这一家子住。 住在宿舍楼环境好,有专人来打扫卫生,单人间私密性也不错,更重要的是吃饭去食堂,不用自己做就能管饱,完事儿还不用洗碗收拾,这多方便。 见领导来了,科员立马起身准备阐述情况,结果被许大茂抢了先。 简单的说清楚缘由后,许大茂就催促着赶紧动身,片刻都不要耽误。 这让保卫科的值守人员有点不爽,没人喜欢被人赶着做事。 “干嘛呢,是去调查去找人,又不是去救火,着什么急呀?” “你这样火急火燎的催着去,能办好事儿么,别不小心冤枉了好人,我们该怎么交代?” 许大茂能不急么,他就怕张元林趁这会儿功夫把鸡血秘方的真相全盘托出,那他就会痛失成为娄家女婿的大好机会。 但这种话是不能讲出口的,只能换一种说法。 “不是,刚好今天公休日,大家都在家里,这样见面方便一点,你们也好办事儿嘛!” “再说我也是着急为民除害,晚一分钟就多一个人上当受骗啊!” 宣传科科长听到后沉着脸问道: “这种事情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上报,等你一个人调查到什么时候去,是你觉得我们宣传科办事不利,还是认为这事儿的情节不算严重?” 除了表面上说的这些话,让宣传科科长还有一点不爽的是许大茂这么着急,把他今天安排好的计划也给搅乱了。 人各有各的追求和安排,许大茂为了能娶娄晓娥顶着大太阳跑来举报,就是怕时间上来不及。 而宣传科科长也有他的打算和行动,但许大茂这么一搞,他必须放下自己的事情过来处理,毕竟这事儿是他的责任范围,不能不管。 察觉到了宣传科科长有些不高兴,许大茂立马站直身子打包票,承诺这次行动一定有收获,绝不跑空而且当天就可以收网抓人。 “哦?你就这么自信?” 许大茂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实不相瞒,罪魁祸首和我住一个院儿,咱们只需要多找些证人来佐证就行,至于找谁,我心里有个名单,保证咱们一跑一个准儿,路线我都排好了,绝不让您多走一步路!” “所以咱赶紧的吧,别耽误时间了!” 要是搁以前,许大茂面对轧钢厂的领导肯定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好生交流,但现在许大茂追求的是成为娄家的金龟婿,一旦目标达成,这些轧钢厂的领导还算个球啊,大家见了面得是他们对自己客客气气才是! 得知这是一次稳操胜券的行动,宣传科科长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也就没有再纠结许大茂的不礼貌和催促,随后大手一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发收集证据。 这时,值守的科员也等来了负责资料归整的女文员。 在拿到资料后,女文员瞟了一眼上面相关的名字,立马愣住了。 “这是……许大茂?” 正写东西的科员闻言抬起头来,反问道: “怎么了,这人很出名吗,你认识?” 女文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面露古怪的回答道: “出什么名啊,就一放映员学徒工,我知道这人,没想到这么重要的线索是被他举报的。” 科员没听过许大茂,也不知道女文员怎么认识的许大茂,得知许大茂只是一名学徒工时,不由的笑了起来。 “现在是学徒工,等举报成功,他估计就要转正了,我看你是羡慕嫉妒他啊,哎,别多想了,这都是命,想想咱之前为了转正付出多少努力,可还是抵不过人家一次成功的实名举报。” “我看许大茂还年轻的很,要是能让他这么早转正,以后的机会肯定比我们多,那什么,你不是跟他认识么,趁着他还没出名多接触接触,兴许将来能带一带你这位老朋友。” 女文员听到后却是冷哼一声,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当即咬着牙说道: “呵,他当然会出名,就算没有这次成功的举报,也会有人帮他的!” 说完,女文员拿上资料,风风火火的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科员茫然张望。 按理说有认识的人要得功劳是好事,这个时候就应该提前拉近关系,要是对方一飞冲天就能顺势抱个大腿,结果女文员的表现看上去十分记恨许大茂,让人摸不着头脑。 所以说男女有别,各有各的圈子,也各有各的兴趣和话题。 男科员闲暇之余跟人聊的都是升职加薪和女人,女文员这边聊的都是八卦和男人。 所以男科员想不通女文员为何会这样,正如他想不到许家父子干的那些破事儿早已在女性的圈子里传开且被女人们都记在了心里。 要是男科员知道这些,便能理解女文员在看到许大茂的名字后干嘛要那么生气。 一个道德败坏之人的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伙,居然踩到了狗屎运,有机会靠着实名举报一飞冲天,真要让许大茂举报成功,那最差的结果也能直接转正。 在这一刻,女文员心中的正义感爆棚,为了妇女们的安全和清誉着想,这对父子必须整治一波! 随后女文员迅速按照流程把文件记录归档,接着就找到了平时唠嗑聊天的姐妹们,开始商量着怎么解决此事。 说着说着众人又找到前辈们请教,并召集更多人入伙,同时也不忘把那些被骚扰过的受害者一起拉过来。 这会儿是存在妇女联盟一说的,目的就是维护女性的权益,小事儿她们不参与,但是遇到大事儿绝对靠谱。 原剧当中傻柱为了秦淮茹想去教训许大茂,就是找来了妇女联盟,后来一群妇女狠揍了许大茂一顿,把对方衣服都扒了一半下来。 许大茂是多小心眼儿的人啊,可以说是睚眦必报,可遇上了妇女联盟的针对,绕是许大茂这位喜欢背后捅刀子的小人都不敢报复。 由此可见,妇女联盟真的要针对某人,对方别说报复了,连反抗都做不到。 要知道女人是越老战斗力越强,而妇女联盟里最不缺的就是悍妇,她们人均都是十年以上的工龄! …… 另一边,浑然不觉危险靠近的许大茂走在队伍最前头带路。 按照记忆和打听到的消息,许大茂成功领着大部队陆陆续续找到了十多名证人。 许大茂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找那些很早就得到鸡血秘方,但尝试了很久都没有结果的夫妻。 如果只是单独问其中一个不够严谨,那就夫妻两个一起问,这样得到的回答肯定不需要去质疑。 跟随许大茂而来的大部队里有宣传科的人,有保卫科的人,还有紧急从医院调来的医生和护士,加领导总计十余人,这可不是一支小队伍,也足以证明他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见到人后,先由保卫科的人出面审问,确定“鸡血秘方”事件的真实性,顺便核对许大茂所说的一切是否存在明显差异,并再三确认是否有人通过这件事情收取了老百姓的钱财,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后面定罪时会用到。 待确认情况属实后,再由宣传科的人出面揭露“鸡血秘方”的真相,告诉对方这就是一场以敛财为主的骗局,趁这个机会,相关人员拿出海报着重强调封建迷信的危害,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在这期间,随行的医生和护士用便携的医疗器具为受害者诊断身体情况,倘若发现异常立马告知并预约问诊,他们担心有人受迷信所害,把好好的身体给折腾坏了。 最后,一同前来的领导们找准机会发表讲话,先是慰问受害者不要激动,然后保证会换大家一个公道,还表示不相信就跟着一起去,今天这事儿必须处理到位,绝不拖延。 就这样,凡事许大茂带着去过的地方,再也没有人相信“鸡血秘方”有用了,而且受害者们怒火中烧,难以接受自己被骗钱财,纷纷要求一同前往,讨回公道。 “科长,您都看见听见了吧,罪魁祸首就是贾家,也就是我的邻居,这跟我一开始说的一模一样,我可一句话都没骗您!” “所以啊,找证人什么的就到此为止吧,有这十几二十个人足够了,再这样下去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往大院赶呢!” 许大茂那叫一个着急啊,他赶时间,多等一秒都是煎熬! 可这话让宣传科科长很是不爽,当这么的人面说这种话,你小子在教我做事? “哎,这种事情马虎不得,现在是费点时间,但是能做到一击必杀,我感觉这样才是最稳妥,最高效,也是最负责的想法。” 随着宣传科科长的话讲完,随行人员立马拍手叫好,听的许大茂连连翻白眼,马脸都快拧成鬼脸了。 等把面子找回,宣传科科长这才不急不慢的往大院进发,其实他也知道有这些证人就足够了,但这事儿有什么急的,人就住在那里,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所以着什么急嘛,许大茂越是表现的急不可耐,宣传科科长偏偏要反着来,谁让许大茂不尊重自己! 就这样,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又慢慢悠悠的到大院时,恰好看到一辆小轿车缓缓驶离。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了下意识的伸出手,嘴巴微张却喊不出一个字,就这么愣在原地跟石化了一样。 许大茂赶时间就是为了在娄晓娥回去之前好好表现的,结果饭都顾不上吃一口,跑出去忙活半天还是错过了。 “同志,到底是不是这个院儿啊,你在想什么,怎么愣着不吱声呢?” 第412章 贾家死不承认险被强行带走,张元林出面缓解局面延续计划(求全订) 见许大茂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保卫科的人皱眉催促起来。 他们还等着许大茂带路上门,然后才好冲进去抓人。 这样做主打威慑力,讲究一个高效,同时也能敲山震虎,让那些还相信偏方的人瞧瞧这样做是不对的。 可此时的许大茂哪里还有心思带路抓人,娄晓娥一走他啥都不想干了,整个人跟被抽了筋似的,一点劲都没有。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都到大院门口来了,就不再是许大茂说了算,更不可能全身而退。 “许大茂,你过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被人报复么?” “来来来,这里有这么多人呢,保卫科的两位队长也在,我保证,今天肯定没人能动得了你!” 说着,宣传科科长亲自上前,一只手搭在许大茂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拉着他往大院里走,同时又压低声音补充道: “别忘了,周围还有老百姓们在盯着咱看呢,把罪魁祸首揪出来是大功一件,可如果现在回头,万一被人说是骗子,故意浪费大家的时间,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虽然不知道许大茂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宣传科科长也怕功亏一篑,眼看着到手的功绩决不能就这么丢了。 许大茂的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但是被宣传科科长这么一说,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不少。 “他妈的,目的没达到,还差点把领导给得罪了!” 许大茂无奈,只得主动前往大院带路。 此时是下午三四点左右,外出的人也基本都回来了,他们得早些回家休整,为明天上班做准备。 本来许大茂想着自己不吃饭就去举报,把路上耗费的时间尽可能的压缩,争取在娄晓娥离开前表现一下的,却没想到这群领导班子事儿那么多,非要找十几二十个证人来,这才耽误到了现在。 这个时候大院里的人很多,也是立马被浩浩荡荡大部队吸引,纷纷出门看热闹。 面对一下子窜出来的大院住户,许大茂心里感到十分惋惜,要是娄晓娥还没走就好了,自己肯定可以狠狠的表现一波。 来到贾家,许大茂伸手指认,宣传科科长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带来的十几位证人。 在得到证人们的确认后,宣传科科长冲着身边的保卫科队长点了点头,后者马上摆出一脸的凶狠,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贾家。 这会儿贾张氏和儿媳林芳都在炕上歇着,两人一左一右背靠着墙体,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在边上,贾东旭顶着越发明显的黑眼圈忙的不可开交,一会儿被林芳使唤,一会儿又被亲妈呼来喝去。 贾东旭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照顾林芳,当然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却并不想搭理亲妈,只是架不住亲妈的纠缠和撒泼,他不得不分心出来满足亲妈的要求。 林芳想要吃点什么,贾张氏看了就不服气,也要一样的,林芳觉得哪里不舒服要按摩,贾张氏立马跟着说哪边疼要揉一揉。 两个人互看不顺眼,非要比个高低,最后倒霉的就是贾东旭这个廉价的劳动力。 贾东旭一边擦汗一边伸手掏着已经见底的荷包,说好的公休日,他是一下没闲着,也没机会歇息,还不知不觉间把辛辛苦苦赚来的工资花的一干二净。 自从结婚后,贾东旭就留了心眼把钱存下来自己用,本来他是真心想攒钱的,结果媳妇怀了孩子,他高兴极了,只要林芳一开口他就答应,导致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 再加上贾张氏也在较劲搞事情,让贾东旭为数不多的积蓄一下子用的干干净净,而且每个月的工资根本坚持不到下个月。 好不容易有机会喘口气,贾东旭看着眼前的媳妇跟亲妈,根本想象不出未来的好日子在哪里。 但是幸好媳妇说的秘方有奇效,让外面那帮想要孩子的人心甘情愿的送东西上门,靠着他们送的东西倒是可以舒舒服服的吃上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猛的踹开,把屋子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贾东旭更是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一直都缺少休息,也吃不好,精神状态很差,差点被这突发的动静惊的心脏骤停。 “你们谁啊,干嘛闯到我家里来?” 先进来的人不说话,只是目露凶光的盯着贾家三人,释放出极大的压力。 接着宣传科科长慢慢悠悠的走进来,两只手背在身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你就是贾东旭吧?看你这样子,是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贾东旭紧皱眉头,摊手说道: “领导,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顾我媳妇,怎么可能犯事儿?” 宣传科科长点点头,冷声说道: “哼,还在装糊涂呢,你搞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坑蒙拐骗,让老百姓们损失了大量的钱财,这笔账,我替老百姓们和你算!” 说着对身后招呼了一下,然后许大茂和一帮证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贾家并不大,就一个大单间,再用一些木质家具和布帘隔开,现在一下子走进来二十多号人,都快没地方落脚了。 在看到许大茂时,贾东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也想不到大院里的人会举报自己。 等看到后面进来的十几张熟悉的面孔时,贾东旭终于明白了这群人为何而来。 “不是,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好心好意帮你们,结果你们恩将图报是吧?” 说着,贾东旭又看向许大茂,沉着脸说道: “许大茂,你又是什么意思?” 本来贾东旭就对许大茂有敌意,现在许大茂带人来搞事情,贾东旭恨不得立马冲上去狠揍他一顿。 打不过张元林跟傻柱,但是揍许大茂还是没问题的,不管怎么说贾东旭是在煤场干活的,比许大茂有力多了。 不仅是贾东旭满脸怒意,边上的贾张氏也摆出一副要冲上来抓挠撕咬的架势,这都是老泼妇的基本技能,就看她想不想用,有没有必要用。 眼看着现场人数众多,贾张氏自然是严阵以待,只不过有保卫科的壮汉在场,识趣的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这会儿首当其冲的人成了许大茂,他被推到最前方和贾家对峙,自然是率先感受贾家母子的怒火。 在背后许大茂一向是重拳出击的,但是在人前,许大茂除了狐假虎威就是唯唯诺诺,他知道宣传科科长专门站在自己这边,便觉得自己不应该表现的太激进,不然等人一走他就要吃大亏。 于是,许大茂该怂就怂,摆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兄弟,这可不关我的事儿,是他们要来找你算账,我,我就是带个路。” 许大茂的声音放的很低,但边上的宣传科科长听的一清二楚,这直接让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就在眼前的功劳都不要了,岂不是让我白捡,还有这种好事? 宣传科科长在心里偷着乐,但现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不好意思独揽功绩,便轻咳两声,说道: “行了,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处理。” 这句话没说清楚却足以表明一切,并且满足了许大茂的需求,把他踢到了边缘,与这份功劳来了个过肩擦。 许大茂张了张嘴,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件大蠢事,要知道他午饭都不吃专门跑去实名举报,为的就是能让娄家看到自己的成绩。 结果现在倒好,许大茂因为犯怂怕被贾家母子混合教训,一句话就把自己忙活一下午的功劳拱手让人。 这个时候许大茂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宣传科科长明显没了耐心,他着急把这份功绩收入囊中,便赶紧催促许大茂出去。 许大茂无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跟领导开口争取什么,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想着这件事情结束后再去单独找领导谈话,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这么一搞,应该就不用担心被贾家打击报复了吧? 然而许大茂终究是想的太简单了,在他离开的时候,背后三双眼睛都在死死的盯着,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开玩笑,大院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你许大茂带路,真当他们都是傻子,很好骗是吧? 对林芳而言,她十分害怕老百姓们指认她宣传迷信,毕竟当初就是她的随口之言,根本没想到会闹的这么大,倘若真的出了事,这笔账肯定要算在贾东旭头上。 至于贾家母子,他们的问题就更大了,虽然鸡血秘方不是他们弄出来的,但他们是这场事件的操作人,是他们大肆宣传秘方有效,并且以此收取他人钱财。 如果真有罪名扣下来,贾家母子肯定比林芳更惨,受的惩罚更多。 同样,这笔账也必须算在贾东旭头上,他可别想跑。 等许大茂离开,宣传科长便上前一步,接着拿出张贴在大街小巷的宣传海报,开始对贾家三人进行思想教育。 有这么多人证人在,宣传科科长不怕贾家三人嘴硬,但他没权利直接抓人走,按照流程,他得先告知封建迷信的危害,纠正他们的认知。 可贾张氏不觉得自己有错,龇牙咧嘴的说这些人胡说八道,林芳则是沉默不语,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贾东旭得知来人的身份后,知道不能乱来,便耐下心来解释。 “领导,这个秘方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没错,但它是真实有效的东西,不存在骗人的说法,至于你们说这是封建迷信,我不敢苟同,因为我媳妇就是这样怀上的!” 说完,贾东旭转头看向林芳,想要得到她的支持。 然而林芳捂着肚子,面容扭曲,看上去颇为痛苦。 “你们能出去说吗,全部挤在这里,我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 听到这话,贾东旭不敢怠慢,赶紧站起身来把屋子里的人往外赶,也顾不上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反正都不如自己的孩子重要。 见人出去,林芳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些,在看到贾张氏还在这里时,不由的问道: “妈,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帮一帮东旭吗?” 贾张氏哼了一声,正想说你能假装不舒服留在这里躲风头,那为什么我就不行。 恰逢这时,门外响起了贾东旭难以置信的声音。 “什么?要我把他们送来的东西都还回去?还要给他们赔偿?你们在开玩笑吧,这是他们主动送来的,又不是我要求他们这么干,再说了,有人能成有人不能成,这跟运气也有关系,凭什么一口咬定我们给的秘方是骗人的?” 听到这里,贾张氏哪里还坐得住,赶紧跳下床往外冲去。 对贾张氏来说,面子不面子的不要紧,关键是收进来的东西绝对不能再还回去,没这个说法! 就这样,贾张氏跑出家门,直接开启了撒泼模式,本来她还有所忌惮的,在得知这群人是来家里抢东西后,立马变得凶狠起来。 但是外人可不会惯着贾张氏,宣传科科长先是好言相劝,可面对泼妇光靠嘴皮子能有什么效果,最后还是保卫科的壮汉动手将其制服。 在绝对的武力下,贾张氏除了哑火以外别无选择,这群人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贾张氏继续闹腾下去,宣传科科长不介意给她扣上其他的高帽。 搞定了贾张氏,宣传科科长看向贾东旭,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对母子只有儿子还算正常一些,至少可以面对面的交流,而不是话没说几句,还得喊人动手。 “贾东旭,我们过来办事肯定会讲道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开口。” 听到这话,贾东旭深吸一口气,又看了一眼被死死摁住,动弹不得的亲妈,知道自己不能硬来。 “领导,这绝对是一场误会,我刚才也说了,我媳妇怀孕就是用的这个方子,而且也有人成功过,您不能因为失败的人多就质疑我搞迷信骗人啊!” 宣传科科长见贾东旭还是不承认,便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有医生护士还有受害者上前。 “因为乱吃东西,导致这位病人的身体受到很严重的损伤,一吃饭就腹泻,这位是吃到浑身无力,推断是食物中毒,好在不是很严重,不然会把命搭进去,还有这一位,他是吃到过敏了,浑身红肿,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也会危及生命……” 贾东旭越听心越慌,没想到这件事情会产生这么恶劣的影响和后果。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我跟我媳妇就这样怀上的孩子,也没这样的事儿啊……” 一阵呢喃自语后,贾东旭反应过来,意识到了可能这就是自己媳妇的问题。 见贾东旭低着头不说话,宣传科科长继续说道: “贾东旭同志,没什么想说的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大家都在等你的一个交代。” 对此贾东旭还是不回答,沉默依旧。 宣传科科长见状也不耐烦了,准备来一句不讲话就是默认,然后强行带走。 可宣传科科长刚要有点动作,贾东旭终于开了口。 “领导,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说实话,这样的处理结果我心里不服气,相信我的母亲和我的媳妇也不会接受。” 话是这么说,贾东旭是想回去找媳妇问个清楚,想知道这个鸡血秘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见贾东旭不愿跟着自己走,宣传科科长的耐心彻底没了。 “贾东旭,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周围的吃瓜群众们都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 “科长,这事儿还是从长计议吧,搞不好这里头确实存在误会,也许是事儿,也许是人,但不管是哪一个,我们都不应该让这场误会发生。” 众人听着声音看去,只见张元林带着笑容从人群中走来。 看到是张元林,宣传科科长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老熟人,他知道张元林住在这附近,但不清楚是哪个院子。 院子里有热闹看,张元林怎么会错过,然后刚好看见是老熟人,于是一个临时的好点子就诞生了。 “张师傅,你也住在这里?” 走到宣传科科长面前,张元林先是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点头说道: “是的,刚才我一眼就看到您,没想到会这么巧。” 考虑到张元林在大股东心目中的地位,宣传科科长十分给面子的笑着和张元林唠嗑了几句。 当然宣传科科长也没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没说几句就切入正题。 “张师傅,是老百姓们向我反应这事儿,我就来这里处理了,可不是我有意要针对谁。” 对此张元林立马点头表示附和,接话道: “是是是,那肯定的,我相信您肯定不会冤枉好人,不过我觉得吧,这事儿要给他们一家子时间去消化,反正他们就住这儿,跑不到哪里去。” 宣传科科长能听出张元林的意思,是想让贾家自己商量出一个说法来。 见对方沉默,张元林上前两步,低声说道: “科长,人是跑不掉的,做的错事也赖不掉,关键是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不如您先回去等两天?” 说完,不等宣传科科长回答,张元林转头看向贾东旭,大声说道: “科长说了,可以给时间让你们自己想清楚到底错在哪儿,但前提是你们要意识到件事情是不对的,不然肯定要把你们带走进行专门的思想教育。” “贾东旭,跟你说话呢,大街小巷上宣传的东西你又不是没见过,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在现场,你要是再这样不讲道理可就不对了啊!” 两边都没开口,张元林直接替他们说了。 贾东旭可以不给张元林面子,但他的确需要缓一口气,便没有吱声,算是默认。 宣传科科长深知张元林的背景不简单,他不敢得罪张元林,也害怕被张元林穿小鞋,要是张元林专门到大股东娄半城面前打小报告,那他这个科长是当不舒服的。 于是,宣传科科长权衡再三后,决定给张元林这个面子,反正人住在这里一时半会儿跑不掉。 “行吧,时候也不早了,大家明天还要上班工作,继续赖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我考虑再三,决定给贾家几天时间思考,希望他们能正视错误,深刻的反省自身,如果他们有这样的觉悟,我觉得是可以从宽处理的!” 说完,宣传科科长大手一挥,带着众人从大院撤离。 等这伙人离开,刚才还不知道躲哪个角落里的三位大爷跟鬼似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们先是紧紧的盯着张元林看,显然是没想到张元林的面子这么大,然后又看向贾家母子,开始对他们指手画脚,说他们糊涂,为了眼前的利益都不想以后,典型的马后炮行为。 见危机暂时解除,贾东旭深吸一口气,看着张元林沉声说道: “别以为我会感谢你,和你没关系的事情少管!” 张元林听后不屑的一笑,抱着双臂说道: “我可没心思管你,只是他们待在这里太久,对我们大院的名声越不好,我张元林做事光明磊落,可不想被这些破事儿影响。” “还有啊,我只是帮你拖延了几天而已,该认的错得认,你们自己商量着怎么办吧,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的,那么多人随便算算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们最好服软,不然吃亏的肯定是你们自己!”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也纷纷开口附和,要求贾家尽快安排人主动去宣传科接受思想教育,并要求他们为了大院的名声不准胡来。 面对大院住户们的指手画脚,贾东旭可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就在这时,他瞄到了躲在人群里的许大茂,两人对视一眼,后者立马转头跑路。 “好你个许大茂,居然敢坏我的好事儿,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老子就跟你姓!” 第413章 林芳再次跑路,许大茂被埋伏,贾张氏成最终背锅侠(求全订) 随着领导班子的离开,贾家母子也转身躲进了屋里,但吃瓜群众却没有要散开的迹象,因为前来讨要说法的受害者们一个都没走。 很显然,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如果让他们单独来找贾家,也许谁都没这个勇气,现在好不容易聚集了一帮人,要是不讨点说法心里说自然不满足。 可他们也没胆量硬闯贾家,大家都是过日子的人,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别最后得不偿失,说法没讨到,自己还要倒贴钱财出去。 毕竟贾张氏这个老泼妇在这附近是出了名的,一般人真不敢和她硬碰硬。 没人愿意当出头鸟,又不敢一起往贾家冲,更不想空手而归,受害者们就只能在门口堵着,在口舌上占些便宜。 张元林看在眼里,知道没有自己的阻挠和劝说,今天贾家必定有人会被带走,但也只是如此了。 这些人除了要一个说法,更想把之前送出去的东西都拿回来,可到了贾家的东西肯定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想拿回来根本不可能,也更别想着再要求对方赔偿什么。 贾家什么情况张元林是了解的,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多少钱砸进去都会被吞的一干二净,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老的不干活,吸血吸的原配早早的出事身故,后面就改为吸儿子的血,但儿子越混越差劲,哪里还有血给老的吸,于是就想办法找了个有些底子的儿媳妇,可问题是这个儿媳妇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根本不会让贾家轻易得逞。 总之,贾家是拿不出钱的,因为贾家母子没钱,林芳又时刻提防着,这些受害者想趁机挽回损失只能是个美好的幻想。 “哎,看你们可怜吧,又觉得你们自食其果,有些事情本就不该相信的。” “算了,知道你们这是太想有孩子才导致被坑,但理解归理解,我没必要怜悯你们。” “不过呢,我倒是可以帮你报仇,替你们狠狠教训一下贾家。” 心里这么想着,张元林摇摇头,也转身走了。 来到后院,张元林就看到许大茂在家门口露个头,鬼鬼祟祟的张望着什么,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许大茂,是不是在等贾东旭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许大茂脸色一变。 张元林见状微微一笑,说道: “别紧张,那些被骗的人还堵着贾家的门呢,他现在可不敢出来。” 许大茂听完明显放松了许多,紧接着又看向张元林,哼声道: “我都听不懂你在乱说些什么东西,再说这跟你也没一分钱关系,少多管闲事吧你!” 说完,许大茂转身回屋,用力的关上房门。 张元林又是一声哼笑,然后快步回到家里,对着众人说道: “今晚没什么事儿就都早点休息吧,不出意外的话,半夜会有好戏看,咱们得把精神养足一些,不要耽搁了明天的工作和学业。” 正在嬉闹唠嗑的几人立马安静下来,一个个的露出错愕的表情。 “半夜有热闹看?” “是贾家的事儿吗?” “领导都走了不可能半夜再来吧?” 秦淮茹挺个大肚子没去现场,一大妈对大院里的事情也逐渐佛系,但何雨水待不住,她跟着张元林一起去看热闹。 等把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何雨水就先回家报告,所以秦淮茹和一大妈没出门也知道贾家发生了什么事。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是的,关于贾家的热闹,领导是走了,可有些人不整点事情出来哪里睡得着觉啊,等着瞧吧!” 抛出这个悬念,张元林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是能预判某些人会有怎样的行为,但不可能预见到具体的细节,要真有这本事,那就是神人一个了,知晓过去还能窥视未来,这还得了。 …… 贾家。 一屋子三口人坐的坐,站的站,趟的趟,呈三角之势,除了贾张氏在说些尖酸刻薄难听的话,贾东旭跟林芳都保持着沉默。 “说话啊,你们当初忽悠人的劲儿呢,我都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底气,现在好了,一帮人堵在门口要说法,你们讲去啊!” 贾张氏对着儿子儿媳破口大骂,并且越骂越大声,好像这件事情都是他们的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毕竟编造这个秘方的人是林芳,传播它的是贾东旭,实际上贾张氏确实没怎么参与,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真的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终于,贾东旭忍不住了,皱着眉头说道: “妈,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真觉得我们这样做有问题,你早点提醒我们呗,可事实上别人送来的这些东西,就你吃的最欢!” 林芳沉默依旧,但一双眼睛不停的转着,还时不时看向窗外,观察那些人是否离开,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贾东旭不会站在亲妈那边针对儿媳,即便是他知道林芳给的所谓鸡血秘方是在欺骗自己,毕竟林芳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就冲这一点,他怎么都不会对着林芳动怒。 事到如今,贾东旭也只是不理解林芳为何要编造鸡血秘方来忽悠自己,却始终没有怀疑林芳的身孕是否存在问题。 贾东旭是不够聪明,不然也不会被曾经的师父易中海嫌弃,但他的想象力也不够,实在是无法联想出太过离谱的真相。 面对儿子的呛声,贾张氏立马恼火起来,随手抄起家伙就要动手。 这一幕终于引起了林芳的注意,她心里有别的打算,所以不管贾张氏说话如何刻薄恶毒,她都选择装聋作哑,可见贾张氏到动手,她也不得不警惕起来。 看到母亲要拿东西打自己,贾东旭下意识的要起身躲开,结果看到林芳也在看自己,心里一股火气也蹭的一下窜上来了。 以前家里没别人,挨打就挨打吧,现在媳妇就在边上看着,自己再躲岂不是很丢面子? 作为一个男人,贾东旭接受不了这种窝囊。 于是,在贾张氏动手时,贾东旭也随手拿了把扫帚,怒目金刚的冲了上去。 在亲妈和媳妇之间,贾东旭果断选择了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对贾张氏而言,贾东旭的行为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在贾东旭的心里,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自己,可不是为了媳妇不要亲妈。 同时在林芳眼里,她只觉得这对母子脑子都有大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哪有这么儿子这么大了,当妈的还动手打人的,更离谱的是,贾东旭居然一点不客气的打了回去。 但不管怎么说,这场对局的结果显而易见,贾张氏再怎么能撒泼,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无力的,更何况对手是亲儿子,贾东旭对亲妈的路数一清二楚。 只是几招,贾张氏彻底败下阵来,然后果断丢掉手里的家伙,贾东旭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你,好啊,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要翻天了!” 贾张氏气的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然后就从床底下拿出贾张氏父亲的遗像,开始哭丧。 本来这副遗像是挂在墙上的,自从贾东旭结了婚就摘掉了,毕竟小两口成婚,墙上有副遗像太不像话。 林芳看的直翻白眼,越来越看不起这对母子,然后又看了一眼窗外,发现那群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贾家闹腾的厉害,声音也很大,甚至一度把外头的讨要声掩盖,也让那些受害者们懵逼了,搞不懂是什么情况,怎么屋里头吵的比外面还狠。 “要不,我们也先回去?” “嗯,先走吧,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 “走了走了,过几天跟着领导一起再来!” …… 就这样,发现等下去没有结果的受害者们决定先离开,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林芳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受不了这里了,想赶紧走人。 在外面的人散的差不多后,林芳果断开始行动。 “你去哪里?” 贾张氏见林芳下了床,当即怒喝了一声。 林芳顿了顿,淡淡说道: “去上茅房,你要跟着?” 贾张氏没再说话,但是看向林芳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她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帮儿子找这个媳妇,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 对此林芳选择了无视,然后一手撑着腰,一手摸着肚子,摆出一副明显是大孕肚的模样,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以林芳的肥胖身材,说她怀孕四五个月都没人怀疑,也靠着这个底气,林芳敢大摇大摆的出门,就算路上遇到了个别的受害者她也不慌,自己是孕肚如此明显的孕妇,对方绝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不放心,但又怕出门被人围追堵截,可思量再三,为了孩子的安全他还是心一横追了上去。 在背后,贾张氏忍不住呸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丫就是一小贱人,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还把我儿子给骗的神志不清,连亲妈都不要了,要不是看在你怀了孩子的份上,我早就对你丫的不客气了!” 要是嫁进来的是个好欺负的,贾张氏别提有多嚣张跋扈了,可偏偏来了个难对付的家伙,贾张氏也只能是无能狂怒。 出了门,贾东旭不敢抬头挺胸,而是低着头,做贼似的向前,生怕被人发现。 好在林芳走的不快,贾东旭很快追了上去。 “林芳,你,你不是去上厕所么,我在巷子口这头看你都走到那头去了,要是再两步,我都不知道你要离开!” 贾东旭拦住林芳的去路,一脸的不解。 林芳也没想到贾东旭会追上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后,低声说道: “你快回去吧,别被人抓着了,我就是在家里闷的喘不过气来,想出来走走。” 贾东旭倒是没想到媳妇还会主动关心自己,但想着对方欺骗自己,也是忍住了感动,咬牙说道: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林芳无奈说道: “我怀了孩子,他们不敢轻易动我,要是孩子出了事情他们谁都担不了责任,倒是你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我也帮不上忙,被人逮住了就麻烦了。”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骗我?” 林芳愣了一下,接着眼珠子一转,细声细气的说道: “这的确是个偏方,我爸妈告诉我的,老家里有人成功过,我也想早些怀上就用了,只是没想到你后面会告诉别人。” “反正……我没有骗你,也从没想过骗你,我们到底是夫妻啊,没有道理去欺骗对方,东旭,你相信我吗?” 虽然林芳的相貌不美丽,声音也不好听,可贾东旭从小大还没被哪位女性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于是想都没想就点头说道: “我信你!” 林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然后上前抓住贾东旭的手,继续说道: “东旭,我在家里待着实在是喘不过气,但是我不能对你娘动怒,这样是不孝,也是不给你面子,所以我就出来走走。” “说实话,我其实是想回我爸妈那里的,如果你们都觉得我是罪魁祸首,那我还是离开的好,不然留在这里会牵连你们。” “到时候再有人找上门来,你们就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他们,让他们找我好了,我会承认所有的罪名,毕竟这个法子的确是我说出来的。” 听到这话,贾东旭心头一热,紧紧抓住林芳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问题,都怪我到处宣扬才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林芳,你就安心回去养胎吧,这里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 说完,贾东旭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零钱,短暂的犹豫后把他最后的钱一股脑的交到了林芳的手里。 林芳看着手里的钱愣在原地,贾东旭以为对方是感动到了,连忙挥了挥手,沉声道: “去吧!拿这些钱坐公交车回家,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去接你回来!” 说完,贾东旭紧握拳头,转过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家里走去。 贾东旭以为自己很帅,浑然不觉得身后的林芳露出满脸嫌弃和厌恶的表情。 “我还以为有多少钱呢,让我坐公交车回家,仔细一看,嘿,还真就只够坐一次车的!” 一阵吐槽后,林芳摇着头往车站走去,人差劲还没钱,就算是找个打掩护的碰上这种也算是倒大霉了! 路上,林芳路过几个铺子哐哐一顿买,等走到了车站已经两手都是吃的,在贾家待的太憋屈,吃都吃不饱。 林芳是有钱的,每次回娘家都会带些钱走,但一直藏着没拿出来,因为这都是给她自个儿用的,别说贾张氏了,就是同床共枕的贾东旭都不知道林芳身上有钱! 毕竟不是一条心的人,林芳怎么可能让贾家母子知晓自己的财务状况? …… 回到大院,贾东旭面色严肃的冲进家门。 见只有儿子一个人回来,贾张氏豁的站了起来。 “人呢?又跑回她娘家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说道: “是,我让她回去的,在事情解决前她还是别留在这里的好,万一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听到这话,贾张氏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呵斥道: “你让她跑了,那我们怎么办?” “贾东旭啊贾东旭,我看你是真的没心没肺,你媳妇重要,那你亲娘重不重要?” 面对这个问题,贾东旭只迟疑了几秒钟,然后语气认真的说道: “都重要,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这话说的贾张氏哑口无言,然后深吸一口气,反问道: “那你说吧,这事儿该怎么办,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我们先躲几天可以,那后面怎么办,总要有人站出来的。” 贾张氏这么说,意思也很明确,就是她不想背这个锅,让贾东旭自己想办法,谁让他把林芳放跑了。 结果贾东旭面色古怪的看向亲妈,并且打出了一记绝杀。 “妈,这件事情最后会怎么处理,我们谁都不知道,如果只是思想教育也就算了,倘若是赔钱咱也认,反正家里没钱,可要是去关黑屋,我肯定不会让林芳去,现在听你的意思,你也不想去,那行,我去,只要你不介意我把煤场的工作也丢了!” 在选择保住林芳的那一刻,贾东旭就想到了这个法子,他也不想当背锅侠,一是他只有煤场这一份工作了,二是他还惦记着照顾媳妇,等有空了肯定要去看望一下,但这么想的前提是绝对不能被抓走。 可总有人要来背着个锅的,思来想去,贾东旭觉得家里那位游手好闲,屁事儿没有的亲娘就是最佳人选。 听到儿子的话,贾张氏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儿媳林芳已经成功脱身回了娘家,贾张氏是想把她供出去的,可她心里清楚,贾东旭都这么说了,明确表示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保林芳,如果她再找林芳的麻烦,估计贾东旭还会来一手大义灭亲,这事儿他不是第一次干,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贾张氏就盼着儿子去认罪,自己则是可以安然无恙的继续在家里享福。 谁知贾东旭居然用煤场的工作来威胁自己,这是贾张氏想不到的结果。 关键是贾东旭这么说也没毛病,倘若处罚的确很严重,需要关起来一段时间,那煤场的工作保不齐真就让给别人了。 这年头的工作本来就少,再苦再累的活儿只要是稳定的就有人盼着能得到,要不然就是在外面摆摊,风餐露宿,吃了这顿没下顿。 一时间,贾张氏也不敢轻易开口,她肯定不想背锅的,但更害怕没钱用没饭吃,这样留在家里也享不了福,因为家底已经赔光了,根本没有余粮支撑。 见亲娘犹豫不决,陷入两难,孝顺的贾东旭便决定帮他一把。 “妈,这事儿今天一闹腾怕是周围人尽皆知了,我害怕传到我领导耳朵里,然后趁着我没在给我穿小鞋,让我丢了这份工作,所以一会儿我准备收拾一下就去煤场住,不管这期间发生什么,我就赖在那儿不走了。” 说完,贾东旭也不再多废话,转身就拿了个旧包开始往里面塞衣服。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慌了。 “不是,这样的决定太草率了吧,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东旭,你听妈说啊,咱们是一家人,你不能这样做的。” “或者我们去挨家挨户的拜访,跟他们讲道理呗?” 贾东旭听的想笑,你还好意思说讲道理这三个字,就你那臭脾气和脏嘴,怕不是上门找揍的吧! 没搭理亲娘的碎碎念,贾东旭动作麻溜的收拾好东西,然后转头开始找吃的,今天煤场也是公休日,食堂里头没人做饭,贾东旭别说没钱没票了,就是拿着碗跑去要饭都吃不着一口。 好在今天没人闯进来抢东西,之前骗来的粮食还有些剩余,虽然不多,但够对付一顿。 就这样自顾自的收拾好,再填饱肚子,贾东旭一言不发的背着包出了门,全程没搭理贾张氏一句,等走到门口才转身说道: “妈,后面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我等下个月工资发了就去把林芳接回来,到时候咱再一起吃顿团圆饭!” 说完,贾东旭头也不回的离开,并且脚步越走越快,生怕被贾张氏追上来。 等顺利出了院门,贾东旭却没有直接去煤场,而是把东西藏在一个角落里,自己也跟着躲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从大院去公厕的这段路。 “许大茂这狗东西,居然敢带人来找我们家的麻烦,是平时对你太客气了是吧,我就不信你这王八羔子不出来上号,一旦让我抓着,看我整不死你!” 咬牙切齿的呢喃了两句,贾东旭的拳头紧握,开始在脑子里设想抓住许大茂后该怎么打比较解气。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这就是今晚的主要任务! 第414章 贾东旭摆脱嫌疑,许大茂荣誉加身秒被剥夺(求全订) 就在贾东旭沉住气蓄势待发的时候,一道人影两手插兜,迈着嚣张步伐路过。 看到来人,贾东旭眯了眯眼,然后张望了一下对方身后,发现目标还没有,便小跑着冲了上去。 “嘿,傻柱!”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傻柱一跳,也差点一拳头砸上去。 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贾东旭,傻柱眉头一拧,这次是一点不带犹豫的揍了一拳。 “胆肥了是吧,居然敢吓唬我!” 贾东旭哪里敢吓唬傻柱,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本想着过来找他合作,结果话还没讲几句人先被打了一顿。 吃痛的捂着手臂,贾东旭龇牙咧嘴的说道: “不是,傻柱你能不能听我先说两句,我找你有事儿!” 傻柱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倒是仰着头,哼声说道: “有事儿说呗,鬼鬼祟祟的,活该被揍!” 贾东旭却不敢逗留在路中央,拉着傻柱到了角落里。 “我准备在这里埋伏许大茂,这王八蛋居然跑去宣传科举报我们家搞封建迷信和欺诈,这事儿我绝不姑息!” “傻柱,我知道你也看许大茂不爽,你来帮我,后面有什么好事我一定不会忘了你!” 听到这话,傻柱顿时露出了鄙视的表情。 “就你?哼,你先想着自保吧,还说什么好事,再说你一个在煤场干活的人,还能有什么好事?” 说完,傻柱嗤笑着摇头离开。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气的是咬牙切齿,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傻柱这边回到家后,刚好碰到易中海找上门来,就把门口贾东旭要埋伏许大茂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大爷,搞不好这次能让贾家赔个底朝天,就这样他还想拉我入伙,真当我傻呢?” 易中海听到后刚准备点头,却又想起了什么来,之前聋老太太曾说过撮合傻柱跟娄晓娥一事,当时易中海没当回事,因为他不认为傻柱有这样的机会,但现在看来,机会来的恰到好处。 于是,在傻柱疯狂嘲讽贾东旭的时候,易中海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傻柱,你觉得娄晓娥怎么样?” 听到这话,傻柱立马没了声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一大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微微一笑,说道: “傻柱啊,刚才我想了想,贾东旭要埋伏许大茂是为了报复他,发泄心中的不爽,至于他为什么找你,想来是觉得有你在会更保险,两个人埋伏一个,任凭许大茂他本事再大也逃不出你们俩的手掌心。” “到时候贾东旭为主,你就在边上帮帮忙,最好是晚一点,别让许大茂发现,等把他揍的半死不活,看他还怎么跟娄晓娥见面相亲,这样你不就有机会了。” 傻柱又是一愣,一时间理解不了到底是个怎样的操作法。 “一大爷,我也参与打人,万一被娄晓娥知道了怎么办,我不是更没机会了?” 易中海摆了摆手,说道: “你不能这样想的,你得想着许大茂出了事情,娄晓娥还得继续找人嫁,他们俩本来就没谈成,娄晓娥也不是非许大茂不嫁,只要你打许大茂的事情不被发现,等他受伤出事,你出面当好人,去照顾许大茂去甚至去帮他见娄晓娥,趁这个机会不就跟她见上面了么?” “还有啊,许大茂能让张元林替他牵线,凭什么你就不能,要是你不好意思说,那就我出面去讲,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男当婚女当嫁,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听着易中海如此解释,傻柱感觉自己的大脑转不过来了,但是听到最后就觉得好有道理。 “是啊,娄晓娥又没同意嫁给许大茂,那我怎么就不能试一试了?” 傻柱本来就是很容易被带偏的人,更何况开这个口的是易中海,是他的干爹。 “去吧,赶紧跟贾东旭说要入伙,但是你要切记,一定要隐藏好自己,千万不要被许大茂认出来!” 傻柱用力的点了点头,应声道: “好嘞,打人我最在行了,一大爷,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傻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找到了躲在角落的贾东旭。 看着又回到自己眼前的傻柱,贾东旭顿时警惕起来。 “你干什么,这次我又没吓你!” 傻柱连忙摆手说道: “别激动,我不是来打你的,我来入伙,跟你一起埋伏许大茂!” 对此贾东旭很是不解,问道: “你刚才还不肯答应呢,怎么现在又同意跟我一起了?” 傻柱干咳了两声,正色道: “我就是看他不爽,不就是跟娄晓娥相亲了几次么,嘚瑟的很,搞得他已经成了娄家女婿一样,正好我想找机会揍他呢,就当是顺便了。” 贾东旭听完一愣,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哪有人这么轻易就改变主意的,直到看见傻柱也在自己边上蹲着,看来自己没有听错。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心中一喜,想着有傻柱帮自己,一会儿许大茂不死也得废他半条命! 易中海担心白天行动会被许大茂发现,但实际上他的担心有点多余,许大茂胆子更小,他就怕被贾东旭逮住打一顿,所以硬是在家里躲到了晚上才敢出门上号。 入夜,许大茂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然后猫着腰往外走,在经过中院时,许大茂刻意的放慢脚步,就怕被贾东旭发现。 大院里没有灯,许大茂也特意换了深色的衣服出门,在心惊胆战的穿过中院后,他长呼一口气,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 “哎,看来是我自己吓自己啊,我有什么好怕的,贾东旭他们才是最不敢出门的。” 摇摇头,许大茂攥着厕纸,朝着茅房的方向加快脚步,小号可以在家里用夜壶解决,大号就只能硬憋了,一直等到晚上也到了许大茂的极限。 就在许大茂预想着到茅房释放自己时的畅快时,两道黑影悄然无息的来到他的身后。 在下一个拐角处,突然两只大手伸过来,一只手捂住许大茂的嘴,一只手卡住许大茂的脖子,紧接着又有一个人拿着黑布将许大茂的双目遮蔽的严严实实。 随后许大茂在看不见也说不了话的情况下被抬走,再往后就是疾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一开始许大茂还在试图反抗,可他的身体素质太差,还没抗多久就疼的彻底没了知觉,直至昏死过去。 眼看着脚下的人一动不动了,傻柱及时住手,然后开始阻挠还在发泄的贾东旭。 看得出来,贾东旭是真心想弄死许大茂,就是因为这次举报,导致媳妇跑回娘家,自己还得躲到煤场,最后不得已让亲娘留下当背锅侠,说是一家子散了都不为过,也难怪贾东旭下手这么狠。 “他妈的,拆了老子的家,就为了成全你的美事是吧,看我弄不死你!” 在许大茂昏迷后,贾东旭也是打越来劲,即使是被傻柱拦着都要找机会揣上两脚。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歇会儿吧,人都没动静了,你不怕把人给打死啊?” 见贾东旭如此疯魔,傻柱都怕了,不得不用力使劲儿把贾东旭给抱走。 等被控制了一段时间后,贾东旭终于清醒了一些,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大祸。 “快,看看许大茂还有气儿没?” 傻柱听完冷哼一声,说道: “呵,你还知道要看人死没死啊,刚才喊你都不知道停!” 贾东旭不愿搭理傻柱的冷嘲热讽,迅速上前试了试许大茂的鼻息,发现有气后松了口气。 “还好,人没死!” 说完,贾东旭转身就要跑走,但是被傻柱叫住。 “你也真狠,就把人往这里放,万一晚上有野狗来把他吃了怎么办,昏迷成这样,还不知道得躺到什么时候去。” 贾东旭听完一愣,觉得傻柱说的有道理,便挠头说道: “那怎么弄,难道我们还要把贾东旭送回去?” 这时傻柱想起了自己走前易中海给的叮嘱和提醒,说道: “不需要送回去,咱们把他丢在大路上就行,晚上总归会有人路过的。” 贾东旭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主意可行。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把许大茂抬到了路中间,接着分道扬镳。 贾东旭直接拿着东西往煤场赶,他往煤场去一是为了逼亲娘当背锅侠,二是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等许大茂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煤场睡下了。 这年头没监控没摄像头,只要没人看见,就不可能知道贾东旭在这里揍完许大茂才走的。 至于唯一的目击证人傻柱,他心里肯定也怕露馅,所以贾东旭并不担心。 而傻柱这边也有额外的行动,他听从易中海的安排,在揍完许大茂后转个弯就跑去铺子买炊饼了,接着一边吃一边往家赶。 等傻柱回来时,许大茂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这个时候傻柱就跟不知道一样,一边往人堆里挤,一边询问是什么情况。 然后就看到许父许母围着昏迷的许大茂哭着,不远处一辆三轮车跟着大院一位邻居赶来。 “快,车到了,把人抬上去送医院!” 傻柱一副看戏的姿态,实则心里慌的一批。 这时,混在人群中的易中海对着傻柱呵斥道: “傻柱你还看呢,不知道搭把手啊!” 听到这话,傻柱这才想起来从现在开始自己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娄晓娥的认可,于是赶紧把手里的炊饼放到易中海手里,自己则是去帮忙抬人。 等七手八脚的把人搞上车后,大家这才散开,三三两两的回了大院。 紧接着就是召开全院大会,商讨关于许大茂被揍的事情。 张元林一家也出来看热闹了,不过开大会就只有张元林一人,他是一家之主,也是一家一个的代表。 坐在人群里,张元林安静的听着耳边的议论声。 “哎,许大茂被揍的是真惨啊,听说屎尿都给打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看起来是想要许大茂的命!” “要说最近哪个跟许大茂有仇,思来想去就一个人有嫌疑。” “是谁?胆子也太大了!” “肯定是贾东旭,他被许大茂实名举报,所以在半夜埋伏许大茂实施打击报复!” …… 对此,张元林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还没怎么调查呢,大院的住户们就猜到了真相。 不过这并不是张元林关心的事情,他的计划就是许大茂必须被揍一顿,而且是越惨越好,只有这样才能给娄家发现许大茂不可见人之秘的机会。 现在看来,计划进展的相当顺利,而且远超预期。 “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喽,现在安安心心看戏先!” 作为大院的一员,张元林是应该来参与这场会议的,不过他并不准备过多的参与,以免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张元林知道这场会议就是走个形势,大概的内容就是告知全院发生了什么,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猜一猜是谁动的手。 许大茂跟贾东旭的矛盾大家有目共睹,所以第一嫌疑人的帽子肯定戴在贾东旭的头上了。 因此大会没开多久就有了结果,但是全院都找不到贾东旭的影子,便只能把贾张氏喊过来。 可贾张氏是什么人,她怎么会承认,再说她也确实不知道贾东旭有这样的打算,而且贾张氏还忧心忡忡的担心自己会被抓走关起来,就更没心思管别的。 于是,任由三位大爷怎么审问,贾张氏就是打滚撒泼不承认,最后丢下一句“你们找贾东旭去!”,接着转身回屋锁上了门。 面对这个情况,三位大爷也是无可奈何,但也没有继续深入追究,他们作为大爷应该管,但没道理刨根问底得罪人,因为这事儿是保卫科或者派出所的任务。 就这样,全院大会被迫提前结束,然后各回各家,等许父许母从医院回来了再说。 等散场时,易中海找到傻柱,叮嘱道: “等许大茂他父母回来,你就抽空去看望许大茂,去的频繁一点,看能不能跟娄晓娥碰上面。” 傻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照办。 …… 翌日,天刚蒙蒙亮,大院里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声。 不少人都被吵醒,甭管是前院后院都遭了殃。 这次张元林没有出手阻止,而是给自己和媳妇拿了两套耳棉塞,这样可以隔绝噪音继续入眠。 如果是故意扰民,张元林肯定化身正义去教训,可这次是差点要命的深仇大恨,再去凑热闹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 就这样,任由外面怎么吵闹,张元林跟媳妇依旧是舒舒服服的睡着,直到大院里没什么人了,张元林才懒懒散散的起床。 拿掉耳塞,一片清净。 “争吵结束了?” 秦淮茹也跟着醒来,拿掉耳塞后一脸的好奇。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谁知道呢,可能去别的地方闹腾了,这跟咱没关系,早上你想吃什么?” 秦淮茹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起来,在跟着张元林见识过各种地方的美食后,她也逐渐出现了选择困难症。 …… 与此同时,煤场。 贾东旭被许父许母带头围着讨要说法,声势浩大把煤场的领导都引了过来。 了解到大概情况后,煤场领导皱眉说道: “这应该不是贾东旭干的,门卫说昨晚他就在煤场,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离开。” 于是大家看向了被喊来的门卫,后者挠头说道: “我巡夜的时候是发现了贾东旭在库房口盖着草席睡觉的,但他具体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清楚。” 许父许母一听立马指着贾东旭叫嚣起来,说就是贾东旭打了自己儿子。 听到这话,贾东旭想起许大茂把自己的家给坑散的事实,便毫不心虚的冷哼道: “你们少血口喷人了,我昨天还没等天黑就离开了大院,许大茂实名举报我们家害的我都不敢在家住,就怕被人堵着门不让我去上班,所以我就到煤场来住了,根本不知道许大茂被打的事儿!” 许父许母一听顿时哑口无言,倒不是觉得儿子举报贾家有错,而是贾东旭这么一说,还真怪不到他头上去了。 这时,煤场的领导面色古怪的说道: “原来还有这事儿,贾东旭,你们家怎么能搞封建迷信和欺诈老百姓呢?” “我觉得这个情况相当严重,你应该自己去向受骗的老百姓们赔礼道歉……” 贾东旭一听就知道煤场领导想赶走自己,便当场表态。 “领导,这就是一个误会,不管您信不信,从今天开始往后最少一个月的时间,我吃住全在煤场,白天我干活,晚上我还加班干,而且不要加班费!” 煤场领导一听眼睛就瞪了起来,嘿,你这小子觉悟挺高啊! “好,我欣赏你,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没有犯错是吧?行,我给你这个机会!” 说完,煤场领导转身对手下说道: “去,找间空的库房收拾一下,可不能让咱们的劳模一直睡门口啊!” 就这样,本就饮食睡眠都有问题的贾东旭靠着自杀式的殷勤强行保全了自己,但至少把自己的嫌疑给洗清了。 之后许父许母还想把贾东旭带走,煤厂领导却不同意,他指望着贾东旭拿命搞个劳模给煤场,他这个当领导的也能跟着扬眉吐气,脸上有光。 因为煤场的工作都没什么技术含量,更不可能存在新科技一说,想要和其他的单位争荣誉,那就只能不停的埋头干活,可这样的人多难找啊,拿命换一份吃不得用不上的荣誉。 但是没关系,贾东旭说他可以,那就必须把他留下来! 眼看着抢人无果,许父许母也只能悻悻退去,然后再想别的办法,看能不能找到打自己儿子的凶手。 …… 另一边,傻柱按照易中海的指示一有空就往轧钢厂边上的医院跑,看能不能和娄晓娥碰上面。 按照易中海的意思,只要碰上了娄晓娥就好好表现,要是没碰上就走人,别浪费时间。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内部也就许大茂被揍一事召开了会议,商讨怎么处理。 张元林作为与许大茂同住一个院的邻居身份参与了旁听,本来他是没这个资格的,可架不住娄半城欣赏他,所以厂里的领导有什么事都会优先想到张元林,并及时参考甚至是听取张元林的意见。 “经过讨论,我们最终决定授予许大茂同志荣誉勋章,表彰他勇于举报,敢于对抗封建迷信,同时也为他被人伤害一事感到惋惜,在向上汇报后予以发放一定的财务补助。” “张元林同志,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怎么样,大院里的住户们是否认可,许大茂的父母会满意吗?” 领导们讨论事情不仅要让当事人心里舒服,还要考虑到当事人的父母,邻居等,主要是要让老百姓们觉得没毛病,这样才算是民主。 而张元林作为大院里的代表前来旁听,自然会被问到这种问题。 面对众人的目光,张元林故作沉思片刻后,认真说道: “各位领导,你们商议的结果没问题,但是我觉得可以再多加一个向全厂进行广播,毕竟这事儿影响蛮多人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负责这场会议的领导立马点头表示认可。 “好,张元林同志的这个提议不错,正好许大茂同志还在医院里躺着,也没办法进行奖章的颁发,就先进行全厂广播宣传吧!” 这事儿决定好后立马就安排了下去,很快全厂都响起了关于许大茂的表彰广播,并提前预告了许大茂的奖章授予大会将在他出院以后举办。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至少对轧钢厂来说是一件荣誉的事情,厂子里的工人实名举报封建迷信,拯救了多人免于不科学用药导致的病痛甚至是死亡。 可随着广播响起,早有准备的妇女联盟们立马眼睛一亮,接着纷纷和自己的领导打报告请求离岗,然后在办公大楼门口汇聚一堂,准备向上举报关于她们知晓的甚至是亲身经历的不道德行为! 第415章 娄家提供全身体检,傻柱想表现反暴露自己(求全订) 轧钢厂的女工人,也是妇女联盟的成员,为了许大茂的事情齐聚办公楼楼底,这么多人凑到一块儿,立马引起了领导们的注意。 因为不知道这些妇女们是为何而来,领导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找了一位女领导前去对接。 把妇女们迎到了一个会议室里,女领导微笑着询问缘由。 随后一位妇女代表站了出来,说道: “领导,我就直说了吧,听广播说许大茂即将受到表彰,这事儿我们不认可。” 女领导闻言眉头一皱,反问道: “你们凭什么不认可?” 妇女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按照排序,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说明原因。 很显然,她们提前排练过,谁先开始,说什么样的话,不然这么多人凑一起肯定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乱叫了。 女领导听的眉头越皱越紧,同样作为一名女性,她对许大茂以及他父亲的不道德行为非常的痛恨和鄙视。 在最后一名女工人说完后,女领导伸手用力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我没想到咱们轧钢厂还有这样厚颜无耻,不要脸皮的好色之徒,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咱们厂子是哪个地痞流氓的根据地呢!” “各位同志,姐妹们,你们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如实上报,也保证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女领导怒气冲冲的起身离开。 看到这一幕,女工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不管最后的处理结果如何,反正许大茂的表彰肯定是保不住的,否则她们第一个不同意。 但这事儿女工们不会到处声张,只要上头领导处理的能让她们满意,那这件事情就可以烂在肚子里不让外人知晓。 毕竟轧钢厂的名誉受损,对她们这些工人也有影响,谁也不愿意在臭名远扬的地方工作,这样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再说这事儿是她们闹出来的,万一到了影响恶劣的程度,领导们也不会给她们好果子吃。 …… 此时此刻,许大茂依然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期间还有过一次大出血,但好在不是致命伤,抢救了两次终于稳定了病情。 许大茂还不知道的是,自己明明已经到手了的表彰还没焐热就没了,并且轧钢厂高层前脚刚开完一个会议,后脚又让原班人马重回会议室。 这一次,会议的主要内容是讨论到底要不要严惩许家父子。 而张元林作为大院代表,自然也是被重新邀请回来旁听。 张元林知道这是领导们看在娄半城的面子上让自己来的,因为这场会议要审判许大茂,自己来不来不重要,也不会有自己发言的机会。 不过趁着旁听提前知晓许大茂的会被怎么判决,这种提前知道内幕的感觉还不错,很有vip的感觉。 和之前不同,这次领导们讨论的非常激烈,最终形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 一个是以女性成员为主的激进派,强烈要求把许大茂送进派出所进行严惩,还要求革除许父放映员的职务,并且不允许许家父子再有进入轧钢厂工作的机会。 另一个就是以男性居多的保守派,他们更偏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张扬就不张扬,避免让轧钢厂陷入不好的舆论风波,当然许家父子骚扰女性的事情也要处理,就是取消许大茂的表彰大会,再私底下对他们父子俩进行处罚。 就这两种解决方案,两个不同阵营的领导们争论不休,直到惊动厂长亲自前来才有了最终结论。 “我们坐在这里讨论商量,为的不单单是许大茂和他父亲,更是为轧钢厂的前途着想,所以我觉得惩罚要有,撤销表彰也应该,但是都不能声张,一旦影响了咱们厂子的口碑,带来的后果谁都无法承担!” 有厂长敲定最终方案,这场激烈的争论也就到此为止了。 随后一众领导解散离开,把该下发的命令发下去,该办的事情办起来,让那些准备去办表彰大会的人停下,再把如何惩罚许家父子的细节商量好,要精确到扣多少钱,罚多少天,当然更重要的是不能张扬,要关起门来低调处理。 张元林就是一个旁听的观众,会议结束便跟着起身离开,但是没走几步路被身后的厂长叫住。 闻声停下脚步,张元林转身看去。 “厂长,有什么指示?” 后者几步上前,接着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张元林,我知道娄老板对许大茂这小子蛮认可的,也知道你在帮忙考验许大茂,这些事儿娄老板跟我讲过,但是我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还挺严重的,是你去跟娄老板说,还是我去?” 听到这话,张元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寻思着可能是厂长想要争取一次表现的机会,但这事儿跟他没多大关系,便来找自己商量。 毕竟娄家找的是他张元林帮忙,可没找厂长考验许大茂,真出了事按道理也应该是张元林去跟娄家叙述实情。 只能说厂长对张元林还是挺尊重的,没有仗着自己地位高擅自绕过张元林直接向娄家汇报。 既然厂长开了这个口,张元林想着就做个顺水人情吧,反正这事儿谁说都一样,只要能让娄家知道就行。 “厂长,还是您去说吧,您用电话告诉娄老板还快一些,我也没想到许大茂会是这样的人,太意外了。” 张元林一边说一边摇头,脸上满是复杂的表情。 对此厂长点头说道: “这人呐,知面不知心,还好娄老板没有着急把娄小姐嫁给许大茂,不然那才是大麻烦!” 唠嗑了两句,厂长火急火燎的回到办公室,准备跟娄半城汇报情况。 张元林则是长呼一口气,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哼着小曲往车间走。 “事儿办妥咯,今天也没有外派任务,想想接下来去哪个车间找人扯皮呢?” …… 厂长办公室,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娄家。 接通后,厂长没有墨迹,把许大茂道德败坏被妇女联盟举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娄老板,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本来张元林说骑车去向您汇报的,但我觉得这事儿比较严重,不能拖延,就赶紧打电话给您了。” 电话另一头,娄半城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然后淡淡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厂长听到后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 “娄老板,有许大茂这样的前车之鉴,我觉得应该把工人们的素质和道德重视起来,所以,我想每隔一段时间搞个交流会,再给他们上一上思想教育课,以此来整顿咱们场子的风气。” 听到这话,娄半城只是几秒钟就听出了厂长的意思,他想要拨款做点事情,关心工人们的品德问题只是个恰到好处的理由。 如果是平常,娄半城肯定不会轻易答应,但是出了许大茂这一档子的事儿,他心里很是愤怒,也觉得被人耍了很丢人,便应道: “嗯,工人的技术水平要提升,但品格道德也不能轻视,这样吧,你回头列个清单给我,准备怎么做,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你写清楚。” 厂长听到后心中一喜,也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轧钢厂的其余股东最近的积极性差了很多,资金方面的供给也有影响,厂长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下面的各种改造,扩建,设备人力等问题都要钱,厂长就只能想办法问娄半城这位资金最为雄厚的大股东开口。 幸好,娄半城还是那个娄半城,实力比那些小股东硬的多。 厂长这人没太多的花花肠子,算是有一定底线的人,可他也有自己人要关照,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儿太死板反而办不好。 娄半城也是清楚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看出厂长的意图还答应拨款,就是他也不想当冤大头,所以需要清单明细,差不多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 但不管怎么说,像许大茂这样的好色之徒必须多多关照,不行的就辞退,反正有的是人想要一份稳定的铁饭碗,就是许大茂已经广播表扬过了,不好轻易的让他走人,可他以后想在轧钢厂继续过以前快活逍遥的日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先不提那些每个车间都有自己人的妇女联盟不答应,就是娄半城也不允许在自己全家人面前演戏,想方设法蒙骗自己女儿的小人过舒坦。 挂断电话,厂长拿起纸笔就要给娄半城列清单明细,只有写清楚了才好开口要钱。 但刚要落笔,厂长意识到自己差点忘了更重要的大事。 稍加思索后,厂长刷刷刷的写了起来,内容是关于如何处理许大茂。 拿了老板的钱就得先办老板的事儿,要不然老板不开心,答应过的钱都不好拿了。 …… 娄家,书房。 在跟厂长通过话后,娄半城气的脸都绿了,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动静,就是一时间消化不了心中的愤怒。 好歹是在四九城能一呼百应的人,距离上一次被人忽悠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娄半城站了起来,然后沉着脸找到了夫人跟女儿。 “我们都被骗了,许大茂这人道德败坏很不老实,本来厂里都准备为他开表彰大会的,结果女工们联合起来举报许大茂到处沾花惹草,重点骚扰小姑娘,真是气死我了!” 听到这个消息,娄母表示很震惊。 “什么?许大茂居然是一位好色之徒,我觉得他不错,是一位正直有品德的好小伙子呢!” 一旁的娄晓娥听到后也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这么一来,许大茂这位候选人肯定没机会了,然后最近也没有其他能让自己和父母同时看上眼的人,也就是说接下来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 不用继续在相亲上浪费时间,自己就可以去干更有趣的事儿,比如……多找张元林玩。 “爸,妈,既然许大茂的本性已经败露,那咱们也不用多纠结,更不要置气,说实话吧,我本来对他就没多少好感,是看在您二位的份上才答应跟他相处看看的,现在好了,许大茂他就不配得到您二位给的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大茂是因为实名举报了封建迷信和欺诈老百姓才会被打的,就冲这一点,咱们是不是应该对他稍微关照一下?” 不用再受许大茂的纠缠,娄晓娥语气轻快的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女儿的话,娄父娄母都愣了一下。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看样子女儿真的对许大茂一点好感都没有,既然是这样,许大茂出了任何事都不可惜。 确定不会和许大茂有交集后,娄晓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刚从远方回到家,活泼开朗又充满善心的年轻女孩。 很快,娄父娄母也调整好了情绪,对娄晓娥的提议表示认可。 “嗯,许大茂现在就躺在轧钢厂边上的医院里,你找个时间去看看他,毕竟你们认识过,别让外人说我们闲话。” “这么做没问题,能体现我们娄家人的心善和大度,不会因为许大茂的人品败坏就置之不理,就是我很好奇,许大茂他一个小人怎么会选择实名举报,就是这样他才会被人打吧?” 面对父母的好奇,娄晓娥直言这都是张元林教的。 “是张元林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就照做了,没想到真的能让许大茂主动去实名举报,当然让我更没想到的是这一下还把许大茂的底细试探出来了。” 一听又跟张元林有关,娄父娄母也不由的感叹起来。 “还好有张元林在啊,他这次真是帮了咱大忙。” “没错,多亏了张元林的主意,才能让我们看清许大茂的为人,不然等把婚一结,后面的事儿就麻烦了。” 娄家作为大户人家,对内怎么说怎么做都可以,但是对外肯定要守住基本的脸面,到时候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都得忍着,毕竟家丑不外扬,又不能因为些许问题就去离婚,这样更会引人背后偷说闲话。 所以,在生米煮成熟饭前及时悬崖勒马,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娄晓娥点头表示赞同,也跟着感慨起来。 “是啊,张元林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厉害的人,这段时间里,我一有问题就会去找他,每次他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总是能给出一些中肯的建议,包括我的文学老师给我布置的作业题,张元林也能给我提供帮助,有时候我都在想,这辈子如果只能有一个朋友,那有张元林一个就够了。” 这话说的娄父娄母又是接连叹气,可惜自己女儿跟张元林就是没情缘,也在怪自己早点没发现张元林这块金子,早知道有张元林这样优秀又单身的小伙子存在,那怎么都要让女儿提前回来把这段缘分给续上的。 “晓娥,张元林是个很好很优秀的孩子,你就跟着他多学点东西,只要你肯问,他应该都会教你的。” 娄晓娥应道: “嗯,他可不吝啬,我问他就说,也不找借口,就是不好解决的问题他都会用心的帮我想办法。” 这时,娄半城笑着说道: “晓娥,你有机会也多问问怎么分辨男人好坏,让张元林教教你。”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娄晓娥听到后立马撇起了嘴,说道: “爸,您就饶了我吧,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次咱们运气好,恰巧碰上了迷信欺诈这一档子事儿,不然咱还得继续被许大茂蒙在鼓里!” 娄母觉得这话有理,便站在娄晓娥这边替她说话。 “是啊,张元林跟许大茂同住一个大院都不知道他在轧钢厂干了什么破事儿,还要等人举报才知晓,这么熟悉的人都搞不清底细,就更别提外面不熟悉的人了,我觉得吧,让晓娥结婚这事儿先放一放,以后有合适的人选再说,不用太过勉强。” 在边上,娄晓娥点头如捣蒜,反正她是不想再去相亲了,完全就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关键是还有风险,搞不好就让人算计了。 娄家有钱有势,挑人时根本不需要考虑对方家底跟背景,可架不住别人有占娄家便宜的想法,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娄晓娥自己也清楚,那些人看起来多么的喜欢自己,可能绝大部分还是为了自己家里的财产和势力。 见女儿夫人都是这个意思,娄半城捏了捏鼻梁,随后叹气说道: “行吧,如果是遇人不淑还不如不遇,反正晓娥还年轻,这事儿确实不用太着急,倒是跟张元林多走动很有必要,这小子机灵的很,也有真本事,晓娥多接触他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就这样,在四九城闹的小圈子里沸沸扬扬的娄家相亲事件到此为止了。 娄晓娥也彻底放松下来,心想没压力的感觉真好,同时找张元林的频率逐渐增多。 不过娄晓娥没有去张元林家里,而是向父亲打听张元林在哪个单位做事,然后直接去现场找张元林,不去大院为的是避嫌,免得和许家人碰面大家都难堪。 …… 缓了几天,得知一直昏迷的许大茂有苏醒的迹象后,娄晓娥也找个时间去了趟医院。 娄家不差钱,把医药费帮忙交掉再让许大茂做个全身体检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别人知道了都会说娄家的好。 先探望一下许大茂再顺便把这段孽缘掐了,这样娄家的名声就有了保障。 来到许大茂的病房,一门发现无比安静,把娄晓娥给吓了一跳,这大白天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睛看到的全是白布,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一间停尸房。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把娄晓娥吓得一哆嗦,幸好身边还有一位管家跟着,不然娄晓娥已经失声尖叫起来了。 回头看去,是傻柱笑着走来。 这期间傻柱陆陆续续来了不下二十次,就是想找机会跟娄晓娥碰面,终于,今天逮到了这个机会。 来到娄晓娥面前,傻柱做起了自我介绍。 根据傻柱的阐述,娄晓娥再仔细回忆了一下,总算是勉强想起了这个人曾经在大院里见过几面的人。 “何雨柱同志,你好,我叫娄晓娥。” 因为被对方吓过,导致娄晓娥对傻柱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得给出回应。 傻柱母胎单身到现在,加上情商也不太高,跟娄晓娥搭话显得相当笨拙和拘束,一看就是没什么自信的人。 女人都喜欢自信强大有能力的男人,恒古至今都不例外,唯唯诺诺只会惹人反感和看不起。 毫不意外的,傻柱起了一个很愚蠢的开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好在娄晓娥不拘谨,他又没把傻柱当什么人,自然不需要多虑,直接问道: “何雨柱同志,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问话,傻柱立马挺直腰板,说道: “我在轧钢厂的厨房工作,来这里就十来分钟的脚程,许大茂跟我是邻居,我盼着他早日康复下床,没事儿的时候就来看看他。” 娄晓娥闻言有些惊讶,心想你和他就是一层邻居关系,何至于对他这么好? 其实这都是易中海的安排,奈何傻柱脑筋死板,骗人不行,演戏更是不在行,不自然的样子根本让人难以信服。 娄晓娥心里有疑问,但是她没说出来,因为张元林曾经提醒过,小老百姓里头的圈子简单又复杂,大部分都是被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或者是个人利益牵扯,千万不要轻易的参与,否则会很麻烦。 于是,娄晓娥礼貌的微笑道: “那你这人真不错,许大茂有你这样的邻居是他的福分。” 跟女人搭话时傻柱的思维就会变得缓慢,跟娄晓娥这位富家千金对话差点没让傻柱大脑死机,就觉得对方在夸自己,肯定对自己有好感。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许大茂动了动,傻柱见状立马跑去喊来医生护士。 来人检查后,表示要让许大茂吃些东西,这样能帮助许大茂恢复,能坐也让他多坐一坐,一直躺着只会让身体更加僵硬。 见娄晓娥还在场,傻柱为求表现当即拍着胸脯说道: “这是我的邻居也是好朋友,我先扶他坐起来,待会儿我来喂他!” 说着,傻柱上前伸手,要把许大茂拖起来坐在床头。 此时的许大茂已经恢复了大部分意识,也有了感知能力,在傻柱拖他起来的时候,那种被人卡着胸口的感觉竟然似曾相识! 第416章 体检报告出炉,许家遭遇晴天霹雳(求全订) 许大茂的身体虽然还很僵硬,只是一些关节能有反应,但是他的意识和感知已经恢复,能听到人说话,也能够正常的思考了。 所以,在傻柱动手的那一刻,许大茂就有所察觉,把他的思绪一下子拉到了那天晚上遭人袭击的时刻。 没有丝毫的迟疑,许大茂在这一瞬间就能确认自己被揍,绝对有傻柱的一份。 可惜许大茂还无法正常开口说话,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傻柱在娄晓娥面前故意找机会表现他自己。 娄晓娥没有去搭把手帮忙的意思,但她今天来总要做点什么,便说道: “我去看看要多少医药费。” 说完,娄晓娥在管家的陪同下离开。 病床上,许大茂听到娄晓娥说出这句话时心中一阵暗喜,想着自己没白挨打,至少换来了娄家人的关心,等出了院就趁热打铁,争取把娄晓娥拿下! 在边上,傻柱看着娄晓娥走出病房,不由的松了口气,又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紧闭双眼的许大茂,心想要是能在许大茂出院前拿下娄晓娥就好了。 这时,娄晓娥出钱让人准备的蛋花稀饭送来了。 傻柱起身接了过来又放到一旁,见娄晓娥还没来就没打算喂许大茂。 可怜许大茂已经饿了好几天,眼看着食物就在跟前都吃不着,只能不停的在心里咒骂傻柱不是人。 …… 医院缴费处,娄晓娥拿到了许大茂的医药清单,直接一挥手把所有账款结清,还预留了至少半个月的医药费用,足够许大茂舒舒服服的躺到出院了。 负责对接的小护士没见过娄晓娥,出于好奇询问了对方到底什么身份。 对此娄晓娥只是笑而不语的离开,根本没有交代自己是谁的意思。 但身后紧跟着的管家懂事的晚走几步,告诉小护士付钱的这位是娄家的千金。 小护士听到后满脸的震惊,她从未跟真正的有钱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一时间兴奋无比,也很快和同事们分享了这件事。 于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有不知情的人对娄家帮许大茂付钱的行为表示疑惑,立马就有人站出来解释了缘由,告知娄晓娥在和许大茂相亲,得知许大茂受到伤害,对许大茂比较看重的娄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哇,这个许大茂运气真不赖啊,能让娄家千金亲自过来探望,还这么豪爽的把账款付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情况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许大茂踩狗屎运了,我看他长也不咋地,怎么就能让娄家大小姐看上呢?” “哎呀,不管怎么说,目前看来许大茂很有可能成为娄家的女婿,各位,娄家的名声大家是知道的,有想法的可以找找机会咯!” …… 女人们凑在一起不是嚼舌根就是聊八卦,在她们看来,娄晓娥能亲自来探望许大茂并豪横的把所有医药费付清还多交了钱,这足以证明娄晓娥乃至娄家对许大茂的重视。 于是,大家都在开玩笑的说许大茂成为娄家女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趁这时候好好照顾许大茂,兴许等许大茂出院时能落点好处。 但话是这么说,却没人真的去这么做,是个人都想赚大钱,可万一娄晓娥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这个时候谁去刻意接近许大茂,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毕竟对方是娄家大小姐,在场的各位没人敢和她对抗。 只是没人知道她们看到的都是假象,自然分析的也都是错误的结果,不过她们这么想也不吃亏,反正没损失,就是许大茂那儿吃不上饭,却做起了享福的美梦。 在这种误会之下,一旦真相大白,许大茂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最后衬托出娄家的大度。 傻柱靠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等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便立马坐到许大茂身边然后端起了碗筷。 这时许大茂还闭着眼睛做梦呢,对突然喂到嘴边的蛋粥一点防备都没有。 蛋粥新鲜出炉还是烫的,就表面那一层凉一些,但傻柱没那么细腻的心思,本就是逢场作戏给娄晓娥看的,哪里会关心许大茂的死活。 偏偏许大茂还没办法开口说话,就是被烫了也只能颤抖着嘴,无声的流着眼泪。 在心里,许大茂已经把傻柱咒骂了千万遍,只可惜诅咒没有用,不然这么浓郁深邃的怨恨叠加在一起,足够让傻柱当场暴毙了。 随着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推开,娄晓娥带着管家走了进来。 然后就看到傻柱在给许大茂用力的喂饭,而坐在床头的许大茂泪流满面。 看到这一幕,娄晓娥有些懵逼,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傻柱也察觉到了许大茂的异样,挠了挠头后强行解释道: “哎呀,我这兄弟一连躺了好几天没吃饭,饿坏了,还没喂几口就激动成这样,再不然就是被我对他的关心感动到了,毕竟整个大院就我来看过他!” 跟着张元林待过一段时间后,娄晓娥早已褪去了刚从学校出来的单纯心思,听着傻柱的话,她明面上微微点头,实则嗤之以鼻。 许大茂是不是因为饿坏了导致过分激动,这个不太清楚,但傻柱想表现自己的意图实在是过分明显。 这让娄晓娥很是不爽,难道她作为有钱人家的女儿,就应该被这些人接二连三的算计? 带着负面情绪,娄晓娥没有和傻柱多废话,随便敷衍了两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走到医院门口坐上车,娄晓娥看着坐在身边的父亲以及坐在副驾的张元林,气呼呼的说道: “我再也不要相亲了,也不会再随随便便跟不认识的,不了解的人见面!” 张元林闻言默默的瞟了一眼后视镜,然后选择安静的吃瓜。 娄半城则是皱起了眉头,问道: “晓娥,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许大茂已经醒了,他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 听到父亲的问话,娄晓娥深吸了几口气,然后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张元林听完微微蹙眉,心想怎么傻柱也参与进来了,按理说这事儿跟他没关系的,而且贾东旭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把傻柱拉进这趟浑水吧? 根据娄晓娥的阐述,得知傻柱的表现欲过分强烈时,张元林就能推测出许大茂半夜造人袭击绝对有傻柱的一份力,也难怪贾东旭能在许大茂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成报复行动,原来是有傻柱在,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傻柱脑子不好使,但有的是力气,让他出手制服许大茂,然后贾东旭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直到酣畅淋漓为止。 “何雨柱?这不是我们轧钢厂主厨的儿子么?” 娄半城只对何大清印象比较深刻,对傻柱了解不是很多,也不知道何家发生的变故。 没有考虑太多,娄半城转头向张元林询问具体情况。 本来娄家人自己过来走一趟过场就行了,主要目的就是让人看见,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娄半城还是请来了张元林当参谋,以防意外发生。 “咳咳,其实吧,现在轧钢厂的主厨应该是何雨柱了,因为他爹突然间离家出走不知道去了哪里,何雨柱是何大清的儿子自然深得真传,也有能力接任轧钢厂主厨的职位,然后这个点厨房已经没活干了,他能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张元林一边解释傻柱目前是什么身份,然后顺便分析了一波傻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得知何大清已经离开,傻柱接任了轧钢厂主厨的位置,娄半城没有说话,而是沉思了片刻,仿佛是在做什么决定。 一旁的娄晓娥则是继续表达自己的愤怒,并且对父母让自己去和普通人相亲引发的后续事情非常不满。 没办法,娄半城只能出言安慰道: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傻柱一个厨子也对你有想法,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不是看何雨柱的父亲离家出走他太可怜,我肯定要让他从轧钢厂走人。” 说完,娄半城又看向张元林,说道: “元林啊,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着出主意,我们都得被骗。” 张元林闻言挠了挠头,表示自己只是尽了力所能及的力罢了,关键还得靠娄晓娥的聪敏和机灵没有给许大茂得逞的机会。 女孩子都喜欢被人夸,更何况是被放在心里的人夸奖,娄晓娥很受用,心情好了不少。 娄半城听着也觉得顺耳,女儿娄晓娥是他的掌中宝,也是他心目中最优秀的孩子,听到自己的孩子被夸赞,做父母的自然是高兴的。 “那行,今天就先这样,先把元林送回家。” 坐在驾驶位的管家兼司机点了点头,熟练的发动车子往大院的方向开去。 路上,娄半城又询问起了女儿事情办的怎么样。 “除了把医药费结清,有没有告知医院要为许大茂进行全身体检?” 娄晓娥点头说道: “爸,您就放心吧,只要您说的我都照办了,探望了许大茂,付清了医药费,还多交了一部分钱够他再住一个月的,走的时候我也找到医院的厨子让他看着做,我们这样关照许大茂,后面肯定不会有人说咱的闲话。” 听到女儿的话,娄半城呼了口气,作为四九城响当当的人物,别的地方吃点亏没事,但面子功夫绝对不能落下。 这样一来,就算后面许大茂道德败坏的事情暴露出来,娄家以德服人,在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这样关照许大茂,如此大度的胸怀传出去谁听了都得说一句不得了。 不过这种话题属于家事的性质,开车的管家就不说了,他为娄家服务了十几年,早已得到了娄家人的信任,而副驾驶位上的张元林就有些突兀了,他跟娄家接触才长时间。 但娄家父女俩的对话根本没有丝毫的避讳,显然是真心把张元林当成了自己人来看待。 而张元林得知娄家还给许大茂上了全身体检的套餐时,知道后面又有重磅大戏看了。 要知道,许大茂的秘密远不止闲暇时间沾花惹草,调戏小姑娘那么简单! 没过太久,车子在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元林啊,今天时间不充裕,我也有点事情要办,等改天空了再请你们夫妇来家里吃饭!” 面对娄半城的客套话,张元林微笑着进行了婉拒。 “娄老板,这一天天的过的飞快,距离我媳妇临盆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后面我还是少往外跑为好,就怕发生意外赶不上趟。” 听到张元林的这个解释,娄半城点了点头,对张元林的人品表示了认可。 “不错,你是一位负责的好丈夫,将来也一定是一位有担当的好父亲,多的我就不说了,但凡你有任何需求,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另外我也跟厂长打过招呼了,让他想办法给你安排一部可以随时使用的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来不及找到我就打电话。” 张元林听到后一愣,心想娄家人对自己的信任度上升的也太快了,跟窜天猴似的,给一名机修工配专线电话,传出去不得让整个厂子炸锅?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可是挽救了娄晓娥的下半辈子,有这样的待遇也是理所应该。 下车后,张元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提醒娄家一句。 “娄老板,虽然我不该参与您的决定,但我觉得许大茂这样的人不应该对他太好,一下子交那么多钱给医院,后面如果用不到那么多,许大茂肯定会一个人独吞,兴许他还会从这方面做文章,夸大其词的去描述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既然要整许大茂,那就肯定不能给他留活路,得把许大茂的色批行为提前扼杀掉。 许大茂什么德行张元林再清楚不过了,哪怕娄晓娥同意嫁给许大茂,他也依然是色心不改,看到漂亮的就想发生点什么故事,要是再让他得到后台和钱,结果可想而知,他会仗着有资本在手变本加厉,越发猖狂。 那搞不好医院里的那些单纯的小丫头就会遭受许大茂的毒手,这才是张元林不想看到的事情。 然而娄半城面对张元林的善意提醒只是微微一笑,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打紧,随便他怎么蹦跶,怎么说那家医院有我三分之一的股份,他在医院里是什么情况只要我想知道就瞒不住我!” “好了,我们先走一步,别一会儿又有人围过来盯着我们看,我可不喜欢那种氛围。” 张元林点点头,挥着手目送小汽车驶离,直至消失在巷口拐弯处。 “哎,是我肤浅了,娄家的宅邸离这里就不远,他们家最大的产业第三轧钢厂也在这附近,所以这一片区域里大部分的产业都有他们家的一份,自然坐落在轧钢厂边上的医院也不会例外,只是娄家人比较低调,和我一样不爱声张罢了。” 摇摇头,张元林背着手往大院里走,同时也在心里感慨起来,娄半城之所以被称为半城,他的实力真不是盖的,可即便如此,他的未来依旧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这条下坡路是必须要走的,因为局势如此,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 小汽车里,娄晓娥回头望着大院的方向,又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 “爸,张元林走不开,那我能来找张元林么?” 娄半城闻言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当然可以,晓娥啊,我是支持你多跟张元林交流沟通的,这小子是个大才,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而且他的成本很纯粹很干净,他这个人也很负责很讲信用,你和他待在一块儿,无论你们去做什么事我都很放心!” 得到父亲的允许,娄晓娥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心想这么一来,以后的日子就有趣多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院难得的安静了几天。 贾东旭跑到煤场躲避麻烦,这期间贾张氏昼伏夜出,不到三更半夜绝不出门,全靠之前从别人那里骗来的粮食苟活,要不是贾家的窗户时而开时而关证明家里有人在,大家还以为贾张氏也偷摸着跑路了。 其实贾张氏是怕被人冲上门把自己抓走,因为儿子儿媳都跑了,只能是她来背这个黑锅,但她心里是不情愿的,就这样紧闭大门把自己锁在家里,想着能混一天是一天。 许家同样是大门紧闭,因为许大茂在医院躺着还没出院,不过听说是已经恢复了大半,就是说话还有些不太利索,也不能下地走路,但只要能吃能拉能睡,恢复到正常是早晚的事儿。 至于许父许母,他们也一直在外面奔波,四处找人打听,势必要把偷袭自己儿子的王八蛋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罪魁祸首之一的傻柱也不着家了,他一空下来就往医院跑,可不是去看许大茂的,而是去守娄晓娥。 如果娄晓娥来了,傻柱肯定往许大茂病房跑,他得去表现自己,可如果娄晓娥没来,傻柱就是走到了病房门口都懒得进去看一眼。 所以说傻柱的目的性太明显了,也根本不会演戏,表现的一点都不圆滑,难怪那么容易就被人看出破绽,只可惜傻柱自己察觉不到,还一个劲的从轧钢厂到医院来回跑,不亦乐乎,就因为上次见着娄晓娥一面,被对方客套的夸了那么一句。 要不说是傻柱呢,也只有他能把蠢事干的如此自然。 …… 终于有一天,大院再度热闹起来。 在这之前,还得先从当天的医院说起。 作为家中独子,许大茂自然是受到父母重点关照的,白天有护士在的时候许父许母就出门找凶手,等到了晚上就会回来照看许大茂。 因此在许大茂醒来时,总能看到父母就在身边陪着。 这天许大茂睁开眼睛,和往常一样尝试着下地,虽然过程有些痛苦,但他咬牙坚持了下来,只为能尽快恢复行动,一是要抓紧时间和娄晓娥把缘分续下去,二是要找到傻柱好好算账。 一动身子,疼痛感和无力感传来,许大茂没吭声继续下床,这一次,他成功靠自己站了起来,接着又试着走了两步,没想到真的成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许大茂兴奋不已,也忍不住叫喊了起来。 “太好了,我能正常走路了!” 这一喊,把还在熟睡的许父许母惊醒了,然后看到了站在地上缓慢挥舞手臂的儿子,一时间瞪大眼睛,惊讶不已。 “大茂,你能自己下地走路了!” “而且你也能正常说话了,讲的非常清楚!” 看到儿子恢复了活力,许父许母都很高兴,这可是全家的希望啊,他要出了事还怎么娶娄晓娥。 “大茂,你是不知道啊,娄家为你付清了所有的医药费,所以你来这里看病没花一分钱!” “我打听了一下,是娄晓娥亲自来付的钱,所以她对你还是有意思的,你得加把劲啊!” 许大茂听到后点了点头,说道: “这我知道,虽然我身体行动不便也开不了口,但是我能听到,知道娄晓娥为我付清了医药费,当然也知道是谁偷袭打的我!” 说到最后,许大茂咬牙切齿,紧握拳头,眼里仿佛要喷出火一样。 听到儿子的话,许父许母精神一振。 “是谁?一旦被我们抓到绝不轻饶他!” 许大茂没有犹豫,把自己的遭遇和感知以及猜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爸,妈,那种感觉我印象很深,根本忘不了,绝对是傻柱干的不会错!” 听到许大茂的话,许父许母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惊愕,显然他们没想到出去找了那么久的凶手居然就在自己大院里。 只是傻柱为什么要这么干,许父许母一时间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一位医生神色凝重的走进了病房,并且带来了许大茂的体检报告。 “许大茂同志身体上的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们检查出了一个很严重的情况,他的生育能力有问题!”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的许家三人呆在原地许久没有反应。 第417章 大院鸡飞狗跳又散了一家,许大茂也成孤家寡人(求全订) 见三人都不说话,医生却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耗着,转头对着许母说道: “这位母亲麻烦先出去回避一下,我跟这两位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许母回过神来,带着一脸的懵逼缓步走出了病房。 随后医生看着许父跟许大茂,解释了什么叫做失去生育能力。 “总而言之,就是那玩意儿不起作用了,连正常的排尿都有点问题。” 既然是关起门来说话,屋里还都是男的,医生便不客气了,一点不委婉的说了出来。 许大茂的脸色发白,没人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一旁的许父表示难以接受,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就废了,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那方面没了用,这事儿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医生,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有的治吗?” 许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可能轻易放弃,结果得到的答复让他瞬间心灰意冷。 “都这样了还怎么治,你儿子昏迷的时候我们时不时的就测试他的反应能力,看恢复的怎么样,期间其他指标都在慢慢好转,就是那方面一直有问题,排尿也让我们头疼了好久,所以可以完全断定那玩意儿没用了。” “如果真要说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要么是他自个儿的问题,是要么是这次被打到了要害……” 医生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赶紧说道: “肯定是被傻柱那王八蛋打的,爸,我的身体我知道,进医院前我好的很,什么毛病都没有,结果现在出问题了,这都得赖傻柱!” 许大茂能不急么,他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长期练手艺活的秘密,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父母了。 外头的嘲讽也好讥笑也罢,大不了许大茂躲着就是了,可如果是家里人的异样目光,许大茂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医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该通知的都通知了,后面的事与他无关,于是医生摇了摇头,背着手离开了。 看到医生出来,许母立马冲进了病房,质问许父跟许大茂怎么一回事。 许大茂抢答道: “妈,傻柱把我身子打坏了,医生说治不好!” 说着说着许大茂就开始挤眼泪,摆出一副又委屈又痛苦的表情。 但实际上,许大茂听着医生的阐述能大致推测出自己失去生育能力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不出意外就是练手艺活太猛导致的。 对许大茂而言,这绝对是不可接受的结果,但事实已经发生且无法更改,许大茂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守这个秘密,做不做男人的先放一边,最起码要把最后的尊严保住。 于是,许大茂决定把锅甩给傻柱。 听到这话,许母瞬间变脸暴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啊,傻柱这是要死了,居然下这么狠的死手,看样子我今晚必须好好闹一闹才行了,不然真当我们许家人好欺负是不是?” 说着,许母转头冲了出去,许父也是脸色阴沉的跟着,许大茂不敢犹豫,迈着才恢复好的双腿,一晃一晃的追了上去。 在路上,许大茂看着父母越走越快越走越远,自己心里则是越来越慌,无法想象一会儿闹起来会是什么情况。 “许大茂啊许大茂,甭管今晚大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不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来,别的什么都可以接受!” 心里这么想着,许大茂咬了咬牙,尽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跟上去,同时也铁了心的要把锅甩给傻柱。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娄晓娥那边怎么处理,许家人已经不关心了。 许大茂已经废了,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意味着将来肯定没有后代,也就不存在去继承娄家财产的可能性,自然也没必要执着于和娄家结亲。 对许父许母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傻柱,把这笔账算清楚。 而心虚的许大茂要求就低多了,只要能守住自己难以启齿的隐秘就算目的达成。 等许家人火急火燎的赶到大院,已经是下班的时候了,大院里人很多,正好傻柱也回了家。 “傻柱!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许母站在傻柱家门口,叉着腰嚎了一嗓子。 听到这熟悉的叫嚣声,大院里的老人们都是精神一振,知道有好戏看了。 早些年,大院里的泼妇可不止是贾张氏一个,还有许母,当年也是旗鼓相当的存在,寻常人不敢轻易招惹。 只是后来许父在轧钢厂越混越好,学到了放映技术后生活上逐渐有了保障,许母也就不用再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去与人起争执了。 反观贾家这边发生了意外变故,老贾死于工伤,一家子没了支柱更断了经济来源,贾张氏就是想不做泼妇都不行,因为一旦示软就容易被人欺负,当然贾张氏天生就这种蛮狠泼辣的性子,结合现实情况就一直把泼妇的威名保持到了现在。 而许母的这一嗓子,把不少知情人当年的回忆拉到了现在。 很快,整个中院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的傻柱正在做饭,他在厂里每天要为轧钢厂工人的吃食负责,等回了家还得为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负责,妥妥的一位全职厨子。 要知道这年头厨子在老百姓们心中的地位算是很高的了,因为再难过的日子也苦不到厨子,如果是大单位的厨子就更别说了,做饭炒菜的时候光是尝尝咸淡就够吃到撑,根本饿不着。 傻柱就是位厨子,而且还是主厨,结果他是从早干到晚,在厂里被领导命令,在大院又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呼来唤去,这要是被何大清知道了肯定要暴打傻柱一顿,这样太丢他们老何家的面子了。 正忙活着,听到外面有人叫嚣喊自己滚出去,傻柱是什么性子啊,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管他是什么原因,也甭管是谁,敢骂自己就得付出代价。 于是,傻柱把菜刀一撂,撸起袖子就往门外去。 来到门外,看到邻居们已经围了一圈准备看戏,傻柱就更不愿示弱了,也跟着嚎起了嗓子。 “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找小爷我的麻烦?” 许母见傻柱做了恶事还如此嚣张,又想到自己亲儿子被对方打成了废人,当即怒火中烧,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 傻柱一看这架势还得了,也跟着握紧拳头进行反击,两边战斗力如此悬殊,一个照面就见了分晓。 许母败退,知道用暴力不占优势,便看向周围的吃瓜群众,声音尖叫的喊道: “你们都来评评理啊,傻柱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还把他身子打坏了,现在他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简直是欺人太甚!” 念头闪烁间,许母还是没好意思把许大茂最严重的问题说出来,这是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也是全家的脸面,而且许母也怕这事儿一说,大家就光顾着看笑话了。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于许大茂被夜袭这件事儿,大家早有猜测和推断,想着和许大茂有直接利益矛盾的人只能是贾东旭,却没想到许母跑来指认傻柱是罪魁祸首,这跟大家想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傻柱平日里跟许大茂之间也会有一些矛盾什么的,可那些事儿跟这一次比起来都是小打小闹,何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再说每次有矛盾最后的赢家总归都是傻柱,他又没吃过亏,就算是要报复也是许大茂报复傻柱才对,怎么变成了傻柱偷袭许大茂? 大家想不明白,主要是里面的逻辑理不清楚,但许母愤怒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是每个人都有一颗看热闹的心,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在张望。 对比这些人的吃瓜心理,傻柱心里却是凉了一大截,想着自己应该没暴露才对,许家人怎么知道是自己动的手? 下意识的,傻柱看向了不远处的易中海,这个主意是易中海帮着出的,眼看着情况不对劲,他便只能向易中海求助。 得知许家人上门找麻烦时,别说傻柱心慌了,易中海也是心里一个咯噔,生怕事情败露,那样自己就再也别想坐一大爷的位置了。 偏偏这时傻柱还看向了自己,易中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脸色一沉,喝声道: “傻柱!你怎么回事,在你爹离开以后,我每天煞费苦心的教育你,结果你就是这样做人的?” 面对易中海的一顿训斥,傻柱也懵了,不是,这主意你给我出的,怎么出了事你就不管了? 在傻柱发愣间,易中海继续说道: “行了,你别在那里杵着当哑巴,赶紧给大家伙儿解释解释,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里,一根筋的傻柱也终于反应过来,是啊,光站着不说话哪儿行,得说点什么。 于是傻柱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道: “我傻柱就不是那样的人,平时我跟许大茂也就是小打小闹,从来没动过真格,至于这样一次许大茂被打,我也觉得很惊讶,也就是我人不在,不然我肯定上去帮许大茂,又怎么可能害他?” 傻柱一本正经的解释,大家都能看出他的不自然,但是没人提出质疑,看热闹就看热闹,没必要瞎掺和。 许父只用一眼就看出傻柱的不对劲,当即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傻柱,你少在那边满口胡话,打了就是打了,装什么好人,我家大茂说是你就是你!” 说完,许父给许大茂使眼色,让他也说点什么去指认傻柱。 许大茂不敢当缩头乌龟,主要是跟父母说了自己失去生育能力与傻柱动手有关,所以今天这个锅必须往傻柱身上丢,不过当务之急还得是先让傻柱承认这件事。 “傻柱!别以为你装模作样的我就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在医院里你假装要照顾我,就那么一下子让我感觉出来了,跟当时你卡我脖子捂我嘴巴的感觉一模一样,而且当时不止是你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人在对我动手!” 这话说的傻柱心又凉了大半截,显然他没想到许大茂的记性这么好,而且还说的十分详细,让傻柱有些不知所措。 关键时刻,易中海开口点醒了傻柱。 “听到没,人家说的有理有据,你骗不了人就主动承认,不要硬撑,这样没有意义!” 易中海越是这么说,就越是在提醒傻柱撑住千万别承认,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傻柱一旦摊牌,给他出主意的易中海就会胆战心惊,要是易中海跟着完蛋,最后影响到的就是聋老太太,到时候这个锅易中海不背也得背了。 再次被易中海提醒,傻柱总算是回过神来,又想起之前易中海交代过的事情,万一被发现了打死不要承认,于是傻柱心一横,咬牙说道: “许大茂,跟你有仇的是贾东旭,动手的人肯定有他一份,结果你不去找他,反倒是来找我,你说你感觉像是我打的,如果这样就能把账算在我头上,以后你在外面吃点亏不都得让我来买单?” 见傻柱还是不承认,许大茂也是无奈了,主要还是打不过,最后只得转头看向自己父母。 “爸,妈,得把贾东旭找来,我敢肯定那天晚上是两个对我动手,一个是傻柱,另一个肯定是贾东旭,除了他们俩不会有别人!” 因为儿子失去生育能力一事,许父许母已经进入狂暴状态,靠着仅剩的些许理智来这里和傻柱理论,但他们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暴走也就在一瞬间的事儿。 听到许大茂说还要找来贾东旭,许父许母愣了片刻,他们期间去找过贾东旭,奈何这家伙就赖在煤场不出来了,偏偏煤场领导还向着他。 “没事,把贾张氏找出来也可以,贾东旭动的手找他妈算账也是理所应当!” “说的不错,就大茂这件事儿,赔礼道歉是基本,还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许父许母一拍即合,转头怒气冲冲的就往贾家走,然后用力的拍打贾家的房门。 很快,贾张氏怒发冲冠的冲了出来,叉着腰怒喝道: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俩找麻烦是吧?” 许父许母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叫喊道: “你儿子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现在身体也出了问题,就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贾张氏一直躲家里没出来,但她靠在窗口把外面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知道许家人在指认傻柱,便跟着指向傻柱,说道: “这分明是傻柱干的,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傻柱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试图提高音量掩盖心虚。 “怎么就成我干的了,分明是贾东旭干的,你们少特么污蔑我,小心我揍你们!” 贾张氏怎么可能让这个锅扣在自家头上,甭管是不是儿子动的手,就算是她也不可能承认,没有大喊打得好打得妙就不错了。 “傻柱,你还要打我,你动一个试试看,老娘心情差着呢,看我挠不死你!” 这一嗓子下去,傻柱反倒是率先沉不住气,朝着贾张氏挥起了拳头。 本来傻柱就心虚,动嘴皮子占不了便宜就动手,把这些人打到不敢开口,这事儿就能成功混过去了。 一旁的许父许母则是冲着两边大喊道: “你们俩还有什么好推卸责任的,明明都有份的事儿,一个个的不敢承认,动起手来胆子大,现在怎么成怂包了?” 被人这么一激,傻柱跟贾张氏一齐掉头扑向了许家人,一时间哀嚎不断,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闹到现在,许家人十分默契的没有提及许大茂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情,因为太丢人了,谁都没好意思开口。 可越是这样,憋在心里越难受,许父许母一改往日的小心谨慎和畏手畏脚,动起手来比贾张氏撒泼的样子还要生猛。 贾张氏很懵逼,她这些日子躲在家里心惊胆战的等着人来抓自己,期间哪儿也没去,更没接触谁,结果躲这么久一出门就挨打,这找谁说理去。 而平时生猛无敌的傻柱受心虚的影响,攻速慢了,力道也弱了不少,现场的表现竟然与另外两家旗鼓相当,好像大家都是同一个水平的对手。 面对这个情况,吃瓜群众们越看越兴奋,三位大爷却是急的不行,再这样闹下去街道办又得上门做调查了,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三位大爷,可几番劝阻无果还险些挨揍,让三人都不敢再轻易上前。 没办法,易中海跑去把聋老太太请了出来,结果毫无作用,根本没人听这位大院老祖宗的话。 张元林也站在人群里看热闹,只要三位大爷客客气气找自己帮忙,那么勉为其难出一次手也是可以的,然而这三位大爷往自己身上看了几次也没开口,性子倒是挺倔。 不过想想也是,打的再凶又没打到他们身上去,难怪他们不肯放下面子求自己。 再说聋老太太都请出来了,哪有再回头找年轻后生解决的道理? 反正这都是他们负责的事儿,没人请自己就当个看客好了,而且张元林也很好奇,事情闹到这一步究竟会如何收场。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派出所的同志到来才停手,留下满地的血和好几颗牙齿,还有大把大把被薅掉的头发。 人到了现场先阻止混乱,然后说明来意,他们是来带贾张氏走的。 “根据这几天的详细调查,我们确定封建迷信和欺诈的行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影响范围较广,现在过来把人捉拿归案。” 说完,派出所的同志把贾张氏拿下,面对这几项罪名贾张氏供认不讳,老老实实的没有挣扎,因为她的背后已经没有能背锅的人了。 接着派出所的同志又接连拿下了许家三口和傻柱,理由是闹事斗殴,情节恶劣需要带走调查。 然后街道办和保卫科的人也匆匆赶来,当着全院人的面狠批了三位大爷,连带着聋老太太也挨了骂。 并且三位大爷还要跟着一起去一趟派出所,配合做口供,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就这样,本来是抓贾张氏的派出所的同志来一趟带走了八个人,同时把贾家搜刮了一遍,把那些诈骗来的钱财物品尽数扣押带走,该退还的退还,该罚款的罚款。 这下子贾家真的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了,别说贼来了啥都带不走,就是老鼠来了都要摇头。 热闹看完了,众人却没有离开,而是三三两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管事的大爷们都被带走了,就等于是课堂上没了老师,那有什么想说的不得敞开了讲。 张元林还想听听这帮吃瓜群众怎么评价,然后跟媳妇一大妈他们也聊聊呢,结果就看到娄家的管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娄老板在车上等着,还请您跟我去一趟吧。” 张元林想了想,跟着管家上了娄半城的专车。 看到娄半城,张元林主动打了声招呼,前者却递过来一份体检报告。 “元林你看看,许大茂的生育能力有问题,哼,你说我是该替他宣传呢,还是装作不知道?” 听到这话,张元林表面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说道: “什么?许大茂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被人给打坏了?” 娄半城冷哼一声,说道: “医生跟我说这个情况不是一朝一夕导致的,更不可能是被打的,因为他那方面没有什么伤,更没有被重击过,说明许大茂的问题要么是天生要么是别的原因,但是他没说,还装正常人来和我女儿相亲,这王八蛋居然瞒着我们,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小的这么卑鄙无耻,大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呵,他们是真觉得我们娄家人傻,好骗是吧!” 张元林知道娄半城是真的怒了,之前的事情不提,这一次是真把娄半城给气的不轻,在这个年代没有孩子都是异类,会被人说三道四,而且妇女会承受更大的压力和舆论。 就凭这一点,疼爱女儿的娄半城有充分的理由去狠狠的报复许家。 “啧啧,把娄半城给惹怒到这种地步,你们许家完咯!” “看样子大院里又有一家要散了,嘿,不出意外许大茂也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第418章 预料之中的审讯结果,被先后遗弃的许家人(求全订) 在张元林偷着乐的时候,一旁的娄半城依旧是脸色阴沉,不断的说着气话。 以娄半城的性子和胸襟,如果不是气到难以平复情绪,他根本不会有这么失态的表现。 同样的,以娄半城的身份,他真想把许家怎么样完全就是易如反掌,根本没人会管他怎么做。 可现实是娄半城专程跑来和张元林大吐苦水,光在说许家人的不是,却没有直接付诸行动,其中的缘由别人想不明白,但张元林心里有数。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局势已经有了变化,或许是打听到的风声,或许是亲眼见到了什么,让娄半城变得小心谨慎,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对于上头的决策和行动,寻常老百姓肯定是最后接触到的,娄半城有身份有地位,他想知道的东西费点心思就能比绝大部分人先知晓。 张元林则是通过对历史的了解进行一系列的预判,只要大体的方向进程没有变,就能保证预判不会有失误,只是时间上的把控会差一些,但早晚都会来的事情,准备的足够提前就能确保万无一失。 面对娄半城的谨慎和无奈,张元林能理解,也知道现在的娄半城很纠结,他想动许家,却又忌惮什么,这些话对家人不好说,对外人不能讲。 也许在娄半城的心里,张元林是最靠谱的倾诉对象了。 既然能猜到娄半城的想法和心思,张元林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去接话的。 “娄老板,要我说啊,许大茂那方面没了用处跟一个废物也没什么区别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国家可没有给新太监预留工作岗位!” 听到这句玩笑话,娄半城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张元林故作迟疑了一下,然后认真的说道: “我是觉得您没必要跟一个废物置气,这样太降低您的身份了,不过他们许家人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能轻易的原谅,把事儿闹大了对您不利,名声在外被人说闲话不好,但绝不能让许家继续舒舒服服的过下去,要不把他们从轧钢厂踢出去得了。” 许大茂什么秉性张元林清楚,就是个屡教不改,天性好色,损人利己的混蛋玩意儿,他是不会长记性的,就是放过他了也不会改过自新,所以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轧钢厂祸害别人。 这年头能在大厂干活是绝大部分老百姓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大厂稳定,有国家扶持的单位更是金饭碗,一旦稳定下来基本可以不用为将来发愁了。 相对的,在大厂大单位之外,那些混迹于市井的小商小贩就过的很艰难了,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态,谁也不敢保证生意天天好,想赚钱还得看天气看行情,然后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把许家的放映员工作给没收了,他们没了收入保障,再想去哪里作妖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底子到底够不够。 这是张元林的考虑,同样也是娄半城心里的真实想法。 因为有顾忌所以不敢对许家实施太过分的打压,可娄半城不搞一搞许家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只是以他的身份实力不甘心就这么教训一下许家算了,于是娄半城陷入了纠结。 在这个时候,张元林主动进行引导,替娄半城把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娄半城把心里的糟糕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以后便没有再继续嘴碎,而是借坡下驴,对张元林的提议表示了认可。 “嗯,你说的对,我这样的身份地位应该要保持度量和胸襟,但许家父子这样的小人绝不能继续留在轧钢厂,他们俩就是老鼠屎,会坏了轧钢厂这一锅好粥!” “不过……我该找什么样的理由呢,如果突然下命令把许家父子开除出厂,下面人肯定会有疑问,许大茂就不说了,顶多是一个学徒工的身份,而且也没有记录在档,关键是他爹这名正式员工。” 轧钢厂的放映员本来就不是很多,许父算是处在比较重要的位置上,也正是如此,让许父之前对姑娘们搞的一些小动作没掀起太大的风浪,主要都是被相关领导无视掉了,毕竟缺人手,把人搞没了只会带来麻烦。 张元林知道娄半城在担心什么,但这根本不是问题。 “娄老板,放映员归宣传科管,那这事儿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处理不就行了。” “这周围有三个咱们厂子的兄弟单位,都是有宣传科和放映员的,向他们打听一下哪个技术好点,把许大茂他爹交换出去,到时候随便安排到宣传科的哪个岗位上做事就行。” 所谓的兄弟单位,就是有密切的联系和往来,属于是一个大集体,只是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有专人负责管理而已。 因此在兄弟单位之间的外派交流都是很常见的事情,那么偶然有个人员调动也很正常。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半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嗯,这个办法不错,从兄弟单位找放映员调到轧钢厂,相信谁都不会拒绝这种好事,至于许大茂他爹,哼,宣传科的基层员工一直都很忙碌,也紧缺人手,那就把他调过去帮帮忙!” 就这样,在张元林的提议下,许家人的未来,说明白些是许大茂的未来被强行改写了。 许父原来是放映员,那么许大茂成为放映员的几率就会很高,可如果许父变成了基层人员,那么许大茂就只能继承到一份基层员工的岗位。 也不是说许大茂一辈子都只能干基层了,关键是人家努力守住的东西凭什么让你一个基层抢了去? 从上往下容易,从下往上可就难咯! 得到了比较满意的解决方案后,娄半城的心情好了许多,张元林见状便告辞下车,随后目送汽车远去。 …… 回到大院,所见所闻还是关于这场闹剧的激烈讨论。 面对这种大局已定的事情,张元林毫无兴趣,便背着手哼着曲子回到了家里。 见张元林回来,众人都好奇他出门去了哪里。 张元林坦白自己和娄半城之间的对话,但是没有明确表示娄半城听了自己的建议,而是直接说了最终的结果。 得知许父要被调岗,一大妈等人纷纷感慨起来。 “那许家算是完蛋了,放映员多好的差事啊,这一下子变成了基层人员,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要我说他们就是活该,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做了那些坏事没人知道,只是别人不想把事闹大!” “那咱们以后还有电影看吗?以前都是许伯伯到广场上放电影的。” 何雨水到底还是个孩子,她对看电影一事比较在乎。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放映员多着呢,该放的电影一部都不会少,你放心吧!” 何雨水听完松了口气,接着又问道: “我看咱们院子都炸锅了,三位大爷跟着一起被派出所的叔叔们带走,他们不会也被关起来吧?” 一旁的秦淮茹跟一大妈也看向了张元林,显然也很好奇这事儿究竟怎么处理。 面对三人的目光,张元林两手一摊,说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了,等着吧,派出所那边会有结果的。” 话是这么说,在张元林心里却是对这事儿有预料的。 以张元林对三位大爷的了解,他们做了亏心事的人不会主动表现自己,胆小的人又不敢轻易蹚浑水,别看他们被带走去协助调查,估计大概率会在现场当木头,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 …… 派出所,审讯室。 一群人被集中在这里进行详细调查,因为这事儿闹腾的挺大,涉及的人员较多,派出所也想尽快处理个结果出来,该抓的抓,该放的放,不然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又住又吃的全是费用。 “都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名同志面色严厉的看向众人,一手拿笔一手拍着桌子。 结果是现场无人回应,一个个的低着头都不言语。 这让派出所的同志很生气,觉得这是一帮刁民,在故意拖延时间。 没办法,集体调查无用那就分开了一个一个的审问。 结果是三位大爷除了摇头就是故作茫然,再就是一句“我不知道啊”附和了事。 他们三人哪里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要知道他们是全程看着事情发生的,但就是没人说,十分默契的选择当木头。 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们都找过贾东旭讨要秘方,这事儿如果被派出所的同志知晓了,高低也得给他们判点罪名,作为院内大爷去干这种事,不被教育才怪。 所以易中海和刘海中什么都不说,不指认贾家的问题,也不回应贾家与傻柱的矛盾,问就是啥都不清楚。 阎埠贵算是没有做过违心事的人,但是他胆子小啊,平时在大院里长篇大论会说的,到了派出所就怂了,全程缩着个脖子,说话都不敢大声,就更别提指认谁了。 见三位大爷问不出名堂,派出所的同志们就只好集中审问许家三人跟贾张氏还有傻柱。 首先是许家三人,他们指认傻柱搞偷袭,把许大茂的身子搞坏了,要求傻柱赔偿,但是问他们究竟是许大茂哪个身体部位出了问题,这三人又沉默不言了。 傻柱则是死不承认,表示这都是贾东旭干的,因为贾东旭有这么做的动机,他和许大茂又没有深仇大恨。 到了贾张氏这里,她就一口咬定儿子那天去了煤场没回来,期间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啥也不知道,唯一承认的事情就是搞迷信,但拒绝认欺诈罪,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别人主动送上门的。 见三人各执一词,派出所的同志又把他们三方集中起来,结果没说几句话就又闹的要打架,导致审问被迫终止。 “还敢动手,说了也不肯停是吧,把这里当什么了,玩呢?” “一个个的都给我关起来,先关个三!” 暂时把三方关了小黑屋,派出所的同志也没闲着,这期间去了趟煤场询问情况,得到的回应是贾东旭那天晚上的确在煤场过夜,有不在场证明。 虽然巡逻的守卫也不敢保证贾东旭到底什么时候来的,但煤场的领导主动证明贾东旭的清白,无他,只因贾东旭承诺过要给煤场领导卖命干活,也就是为了贾东旭的这份决心,煤场领导才愿意替他出面的。 这么一来,调查的线索就断了。 期间派出所还陆陆续续接到了新的案件和任务,各种摩擦和矛盾让派出所人手紧缺,渐渐的许家人的诉求也没了人来管。 第四天,被关小黑屋的三方重见天日。 再次审问一遍,得到的是一样的结果。 于是,贾张氏被依法关押,同时进行思想教育,等改造好了才能出狱。 傻柱则是因为斗殴被教育了一番,然后就放回去了,因为轧钢厂那边来了信儿,说少个主厨导致招待不周,加上没有确切的线索和证据表明傻柱打了许大茂,所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许家三人,他们也因为斗殴一事被教育了一番,然后就被放出了派出所,没人再管他们的诉求如何,毕竟询问详情得不到结果,根本查不下去。 临走时许父许母还想继续争取,却被许大茂给拦了下来。 “爸,妈,就这样吧,人家都不愿意理咱们了。” 倒不是许大茂心累放弃了,而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儿继续追究下去,搞不好自己的真实秘密就会被暴露。 说是被傻柱打的,其实是自己练手艺活太猛导致的,那天在医院里许大茂就发觉医生想说,只是对方碍于面子问题没有明讲,许大茂怕就怕这个,自然是不想再让父母继续追究下去的。 见许大茂打退堂鼓,许父许母气的牙痒痒,他们处心积虑的为儿子报仇,哪曾想最后反而是儿子先放弃了。 “瞧你那点出息,被人欺负成这样都能算了?” 许父握着拳头低声骂了两句,接着快步离开,一旁的许母也瞪了许大茂一眼,然后迅速跟上。 看着父母离开的背影,许大茂的马脸紧紧皱着,然后无奈的呼了口气。 “唉,我想着不好使归不好使,多少还有点用,但是我没想到它,它突然就废了呀!” 事已至此,许大茂也没别的办法了,但最起码守住了自己的秘密,以后再有人提及此事就是怪傻柱,是他打坏了自己的身子,只是自己人怂没有追究下去。 怂就怂吧,总比被人知道是自己练手艺活练坏的好! …… 许家三人回到大院,一路碰到邻居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谁也没开口说话。 回到家,关上门,许父看着许大茂跟妻子,沉声说道: “这事儿就先这样吧,至少没人知道大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要我们不说就不会有人知晓,他们顶多就是看我们吃了亏找不到人算账,多少会笑话我们,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某人不争气呢?” 许大茂低着头不说话,想着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的秘密守住了,你们爱咋说咋说! 这时,一旁的许母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这期间娄家人没有再来找过咱们,会不会……” 听到这话,许大茂抬起头来,眼里还有最后的一丝希望,如果自己的问题娄家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有机会跟娄晓娥结婚? “爸,妈,贾张氏都被抓起来了,说明她的罪名被做实,那我实名举报肯定是有功劳的!” 许父听到后沉默了片刻,随后站起身来,说道: “我先去轧钢厂打探一下情况!” 说完,许父匆匆出门,直奔轧钢厂。 先不提许大茂这事儿,许父想着自己被关了三天怎么轧钢厂一点动静都没有,傻柱被关三天轧钢厂都来信要赶紧让他回去,一个厂子的主厨没了这肯定是不行的,他虽然只是一名放映员,但也有任务在身,怎么宣传科就不来问问自己呢? 这不去不知道,一去对许父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别问了,这是上头的决定,调任书给你了,有什么想知道的自己看呗,都写在上面了!” 宣传科科长不耐烦的把许父赶出了办公室,以前他对许父还算客气,虽然不知道许父得罪了谁,但是这份调任书一来,就等于是宣告许父成了轧钢厂的弃子,就是不要了才会把他调任到别的地方去,既然是弃子,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许父看着手里的调任书,看着上面写着兄弟单位的优秀放映员接替自己的岗位,他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比都没比,凭什么就说他的放映技术比我好?” “这又是哪里来的关系户,就因为我被关了三天?” “别忘了,我儿子可是立了大功的,他应该上轧钢厂的宣传栏,而我是他爹!” 许父很愤怒,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便赶紧到轧钢厂的宣传栏上寻找自己预想的信息。 结果一连跑了大半个厂,每一个宣传栏上都没有关于自己儿子立功的表彰信息,仿佛这事儿根本就不存在。 这才过了多久,那么大的功劳说没就没了? 许父难以接受,恰逢看到了路灯上绑着的大喇叭,一时间想起了某个人。 随后许父拔腿狂奔,找到了播音室的一位好友,询问关于儿子表彰的事情。 “哦,你儿子是叫许大茂吧,对,十几天前是有一则表彰广播的,当时的内容还提到了表彰大会呢,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音讯,反正我没拿到过类似的稿子了,估计是取消了吧。” 得到这个消息,许父失魂落魄的走出播音室,一路黑着脸回到了家。 “大茂的表彰大会被取消了,我的工作也没了,被调到兄弟单位去干基层宣传的活。” 这话一出,许母和许大茂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凭什么?我废了半条命才换来的功劳,说取消就取消?” “这也太儿戏了吧,我们是受害者,被关进去几天就这样对待我们,太不公平了,这事儿娄家知道吗?” 听到这里,许父猛然间明白了什么。 “要我说啊,一般人还真没办法这样针对我们,搞不好做出这些决定的就是娄家!” 许大茂听到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蛋了,娄家知道了自己变废的事儿! 这一刻,整个许家都被笼罩在乌云之下。 对他们来说,娄家是最后的希望了,他们都盼着能蒙混过关,在娄家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婚结了,这样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将来要不了孩子,娄家也会因为颜面问题维持婚姻关系,这样许家一样可以抱上大腿。 然而这样的希望也破灭了,如果不是娄家点头和出手,明明都已经广而告之的事情还能黄了,好好的工作也被强行换了? 许家人很绝望,唯一的男丁成了废物,娄家这条大腿也抱不上了,甚至连基本的工作也没了保障,这样的未来简直是一片黑暗!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父站了起来,眼神疲惫的说道: “大茂,我的工作和这间屋子就归你了,我跟你妈回老家去。” 一旁的许母听到后没有犹豫,也跟着站了起来。 许大茂听到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眼睛看向两人。 “什么?你们要回农村去?那我怎么办?” 许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带着许母进屋,很快就把行李拿了出来,这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了的。 “别这么看我们俩,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就商量好了,等你和娄晓娥结婚,这屋子就是你们的婚房,我跟你妈回老家住,等你有了孩子再来帮你带一带。” “但是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段时间的努力前功尽弃,而且我的工作也被换掉了,再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不如回去拉倒,至少啊,我们拾掇这些行李没有白忙活!” 一旁的许母补充道: “大茂啊,你就留在这里吧,不然回去了我怕有人说闲话,等你爸走了,那份工作就是你的,到时候你有工资拿有房子住,一个人应该也过的下去,实在不行你去找二大爷,他喜欢听好话,你多说点好话他会帮帮你的。” 说完,许父许母拿着满满当当的行李出了家门,一直到消失在许大茂的视野里都没回头或者有片刻的停顿。 第419章 不愿回来的贾家儿媳,张家生了个大胖小子(0.6/30w求全订) 如果养了多年的家中独子突然间废掉了,作为父母应该怎么做? 别人家不知道,许家这边很果断,直接就把许大茂给放弃了。 在得知自己成了轧钢厂的弃子,被强行调到其他单位去干基层时,许父没有太多的犹豫,带着媳妇跟行李就往老家跑,并把自己的工作和房子全部留给了许大茂。 临走时,许父许母还非常关心的多交代了几句,接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这样许大茂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工作和房子,但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非常愤怒。 如果是放映员的工作,许大茂肯定会乐意接受,可如果是去干基层的苦活累活,他是一百个不乐意的,而且还不是最近的轧钢厂,是更远一些的兄弟单位,每天上下班来回得多花一个小时。 许大茂那叫一个气啊,他认为自己亲爹是不想受苦,这才十分慷慨的把这个烂摊子送给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自己亲爹亲妈一走,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人,要是将来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岂不是都要自己一人承受? 表面上看起来是把什么都留给了自己,但实际上就是不想管了,让自己自生自灭! 除了对父母的埋怨和责备,许大茂还对娄家恨的咬牙切齿。 许大茂不是傻子,他知道亲爹的放映员工作一下子没了绝不是巧合,如果不是娄家在背后支持或操控,凭什么宣传科好几个放映员非要换走一个姓许的?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轧钢厂的最大股东,一旦娄家发话,小小的许家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许大茂从来不想自己的原因,他只会不由分说的抱怨和憎恨别人对自己不利的所作所为,毕竟真小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他妈的,咱们走着瞧!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一定让你们后悔这样对我!” 对外许大茂唯唯诺诺,在家就对着空气重拳出击了,许大茂面目可憎的放下狠话,然后一边无能狂怒的乱打王八拳,也就是家里没人,不然他还得躲自己房间里闹脾气。 可生气归生气,许大茂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父母当着自己的面离开,还带走了不少东西,等缓过神来,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自己都忘了让父母留下一些生活费。 没有犹豫,许大茂赶紧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寻找钱或者值钱的东西。 收获还是有的,但是少的可怜,大部分的钱财都被带走了,只在角落缝隙里找到的一些钱和几张皱巴巴的票证。 不出意外,这可能是许父偷偷藏的私房钱,至于作用是什么,那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看着面前的最后家底,许大茂欲哭无泪,对父母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好啊,你们就是这么对亲儿子的是吧?行,好样的,这就是一家人,你们如此狠心,将来就别怪我不孝顺!” 在许大茂看来,父母能做出这么狠心的事儿,当儿子的也就没必要多孝顺了,可问题是原本的许大茂就没什么良心,这跟父母的行为关系不大。 现在的事儿先不提,许大茂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总是在的,但许大茂只顾着个人利益,哪里会想的到这一点。 等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许大茂清点了金额和票证数量,然后再一合计,发现自己必须要去工作了,不然早晚得饿死在家里,要不就是出去当贼或者乞丐。 就这样,许大茂在万般无奈之下动身前往轧钢厂的兄弟单位报道,入职了属于宣传科的基层岗位,负责传单宣发和海报张贴以及街道宣传等工作。 具体的工作内容不复杂,也没有什么技术要求,但就一个字,累! 而且工资也不高,对比之前轧钢厂放映员的薪资,这个基层岗位只有一半多点。 在了解完这份工作的详细情况后,许大茂的内心是十分抗拒的,但转念想想父母放弃了自己,仅剩的家底维持不了太久,除了接受这份工作,自己还有的选吗? 事实上,许父许母的离开很大一部分原因和工作被调换有关,累不累的先不说了,就这样的工资养活一家三口真的太过勉强,所以许父许母走的那么果断。 这样的工资让许大茂自己一个人生活是没问题的,然而许大茂那狭小的胸襟根本不会主动去理解父母,只会觉得父母不够好,自己也不应该对他们好。 …… 晚上,傻柱下了班就去聋老太太家做饭,等做好饭易中海也就来了。 三人坐在一桌上,看着是有一家子的感觉,奶奶,父亲,儿子在一块儿吃晚饭,幸福又温馨。 但实际上三人都心怀鬼胎,各有各的算计。 傻柱心直口快,先说了自己回到轧钢厂食堂后的情况。 “食堂主任找了我两回,其他的话没说,光给我立规矩了,也就是我刚从派出所回来,不想闹事儿,不然我高低得和他吼两嗓子,我只是被关三天,又不是去坐牢三年,他把我当什么了?” 听着傻柱的抱怨,聋老太太不言语,易中海则是黑着脸。 “傻柱,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天,你犯事儿了是事实,平时你在食堂作威作福主任不敢管你,现在你出了事,他趁这个机会打压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就搞不懂了,让你去医院跟娄晓娥混个脸熟,结果你都干了些什么,后来娄晓娥就再也没有到过医院,你还被许大茂反咬一口,瞧瞧你办的都是什么事儿!” 脑子本就转不过弯来的傻柱被骂懵了,不是,我跟你说食堂的事情,你怎么提起娄晓娥跟许大茂来了? 说到这个话题,傻柱也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道: “一大爷,我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医院照顾许大茂,然后在娄晓娥面前表现了一下,谁知道那天过后娄晓娥就不来了,当时她还夸我好来着的,至于许大茂那边,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确认我的。” 易中海冷哼一声,询问了现场的具体情况,并让傻柱不要有任何隐瞒,要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傻柱挠了挠头,开始努力回忆并组织语言进行阐述,期间更是声情并茂的配合肢体语言进行表演。 该说不说,傻柱如果不去当厨子去演戏,以他的天分多少也会有些成绩。 傻柱表演的很到位,但是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给看无语了。 “你当时就是这么表现的?难怪娄晓娥后面不来了,你那样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在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娄晓娥是什么人,那可是娄半城的女儿,什么样的老师没有,教书的教道理的教怎么看的人,她会看不出你这点小动作?” “再瞧瞧许大茂,他们一家子的城府都深的很,最后不也是被娄家看出了端倪,别说婚事黄了,今天我在厂里都打听到许大茂他爹的工作被调换了,这都不用想,肯定是娄家出手了,所以你都算运气好的,不然你的饭碗也得丢!” 易中海一副恨铁不成的表情,他是万万没想到傻柱会这么愚蠢,居然在娄晓娥的面前抖机灵。 在这一刻,易中海联想到了那个把自己坑惨了的白痴徒弟贾东旭,面对死去的记忆的突然攻击,易中海心头冷汗直冒,难不成自己又选了个二百五,历史还要重演? 傻柱直接就听傻了,瞪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聋老太太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我白天瞧见许大茂父母带着行李走了,如果一大爷打听的消息保真,那他们应该是回了老家,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易中海听到后叹了口气,说道: “我问的是人事部的朋友,文件都有的,肯定假不了,再结合许大茂父母的离开,他们肯定是心里有数的,所以才会走的这么干脆。” “所以说,傻柱啊,你这是自己把路给走窄了,娄家是我们谁都不能得罪的,许家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连饭碗都被换掉了,你是没对娄家怎么样,但是你的态度肯定让娄晓娥不高兴了。” 听到这里,傻柱的大脑空白一片。 “不是……那天娄晓娥还对我笑,说我人好呢……”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语。 虽然傻柱是个好厨子,也是个很好掌控的人,但奈何脑子根本转不过弯,也不够活络,这样还指望他能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 许父许母的突然离开在第二天就传开了。 毕竟院子就这么大,住户们光看见许大茂却不见其父母,短时间没人会乱想,可能是碰巧出门没回来,但时间一长就会发现问题,比如到第二天晚上还没见到人,大家就开始主动上许家打听情况。 “额,我老家有点事情需要我爸妈回家处理,具体的事情不好说,大家都散了吧。” 许大茂说完这一句就躲进了家里,然后累的直接趴桌子上睡了一觉。 到基层干活简直能要了许大茂的命,顶着大太阳到处跑,这哪是人能干的事儿? 许大茂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哪曾想轧钢厂里居然有人在讨论他跟他爹沾花惹草的风流事。 虽然许大茂没有再去轧钢厂了,可大院里有不少轧钢厂的员工,他们在厂里听到的事情肯定会带回大院,最后就自然而然的传到了许大茂的耳朵里。 这下许大茂成了大院乃至街道的焦点人物,距离上次拥有这么高热度的时候只差了五六天的时间。 之前是许大茂被娄家看中,大家都以为许大茂预定了娄家女婿的位置,所以他一时间风头无两,而这一次,许大茂再次被人议论纷纷,原因却是他在轧钢厂干的破事儿被人揭露了。 先前许家人在轧钢厂,女人们还算给面子,不是给许家人面子,而是给领导给轧钢厂面子,现在不一样了,许家人从轧钢厂滚蛋,已经不再是轧钢厂的人,所以这些秘密都可以不用再藏在心底,受害者们也终于可以大肆吐槽许家父子的不是。 这么一来,许家成了众矢之的,大家在看热闹的同时,也一下子明白了许家黄了婚事和丢掉放映员工作的原因,就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别说娄家了,寻常家庭也看不起啊! 就这一天起,许大茂走路都得低着头捂着脸,生怕被人认出来,这年头老百姓们还是挺有血性和脾气的,遇事不决就闹腾的人不少,大院里是只有傻柱这一个活宝,大院外多得很,他们看到许大茂就想伸张正义。 因为有部分被欺负过的女工就住在附近,总有人会帮自家妹妹女儿报仇的。 许大茂知道这事儿会慢慢的被人忘记,但这个周期有多长他也不知道,不过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很真实,这让许大茂不得不向贾东旭学习,干脆搬到工作的地方住,不回来了。 这么一来,贾家跟许家都空了,大院里也因此清净了不少。 在这期间,傻柱都低调老实了许多,在厂里本分做事,在大院沉默寡言,突然的转变让人感到十分诧异,不明白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柱怎么一下子性情大变。 这得归功于娄家的震慑,更少不了聋老太太与易中海的教育,他们提醒傻柱娄家的可怕和强大,当然这么做不是为了傻柱,也是为了他们自个儿,主要是担心傻柱得罪了上头丢掉工作,影响他们俩的吃饭保障。 …… 又是一个公休日。 阳光温暖,微风轻拂,没有工业污染的空气清新又舒服。 张元林带着媳妇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大妈在边上洗衣服织衣服,何雨水则是趴在板凳上写作业。 明明不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却是一副其乐融融,岁月静好的模样,幸福的让人羡慕。 “一大妈,您这都织多少件衣服了,孩子长的快,都要来不及穿了。” 张元林守在大肚子的秦淮茹身边,对一大妈的勤快表示无奈。 对此一大妈摇了摇头,依旧是乐此不疲的忙活着。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多织两件有备无患嘛,再说最近店里越来越清闲,我不找点事情做光闲着也不自在。” 靠在躺椅上的秦淮茹微笑道: “一大妈把我的事儿都做完了,现在的我就是个懒货,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改的回来。” 边上一大妈用牙齿咬断线,看向秦淮茹,慈眉善目的说道: “除非我干不动了,不然这些活儿都是我的,等将来你的孩子出生,我还能帮你带带孩子。” 秦淮茹能感受到一大妈的真诚,心想自己男人的眼光确实不赖,大院里的禽兽很多,但能来自己家里的都是好人。 这时张元询问道: “一大妈,裁缝铺我也很久没去了,淮茹也这么长时间没去上班,那边的生意怎么样?” 听到张元林问话,一大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事儿不多了,店里也没剩几个人,主要慢慢的以票证为主,客人都拿着票证去指定地方买,因为我们店里只能收钱,票证不敢收太多。” 票证有钱的作用,却不能代替钱去流通,从发行到使用再到收回是有一个闭环处理的,一旦有人打起了票证的主意,被抓到就是严惩。 说着说着一大妈就开始感叹起来,并直言再这样下去老板娘只能关门大吉了。 秦淮茹听到后表示担忧,她还想着生完孩子继续去裁缝铺上班的,这是她来到城里的第一份工作,更是她学精的第一项技能。 张元林却是知道裁缝铺的结束是迟早的事儿,等到公有席卷所有行业,大的企业会被当做基本盘,小的单位会被接二连三的收纳,除了那些走街串巷求生存的民间手艺人,其他的基本上都得被聚合到一块儿去重新整合。 反正老板娘有退路,先前聊天的时候都问清楚了的,再说以老板娘的手艺去哪里都可以混的不错,所以不用替老板娘担心。 问一大妈也就是了解一下当前的进度,管中窥豹不可取,但底层的情况往往最能体现出最真实的局势。 本来政策和规划就是一级一级向下延伸的,最终受影响的除了老百姓还能是谁,因此多看老百姓们的生活日常就能得知当下的具体形势到底如何了。 没聊几句,一旁的何雨水来咨询学业上的难题,张元林循循善诱,让何雨水要学会审题思考和试错,现在是学习和吸收的年纪,可以接受错误,并且要试着从错误中学到正确的东西。 秦淮茹看着何雨水皱着眉头回到板凳前继续写作业,笑问道: “是不是对雨水太严格了,她还小呢,你说的这些对她来说可能会很艰难。” 张元林听到后轻声说道: “雨水是个可塑之才,但是要人去教去引导,别看她年纪小,天赋悟性这种东西是不分年纪的,要让她主动去想一些事情,学会了判断和执行,将来她会站的更高。” 同时,何雨水也会成为一名可靠又有能力的好帮手,张元林在心里这么想着。 秦淮茹听的有些头晕,因为张元林说的太过正经,但她也清楚张元林真的是在为何雨水好。 “那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你也会这么严苛吗?” 张元林深吸一口气,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小孩子的教育是千古难题,但我会试着去做好一个父亲,至于严苛还是和蔼,我觉得应该换着来,该教育的时候不能心软,该有的陪伴也不能少。” 这一次张元林少了以往的那种放松写意,不开玩笑的说,张元林即便是手握静止世界,拥有跨时代的科技力量,他也还是不敢保证能把孩子教育到自己的预期水准。 因为教育跟科技无关,主要跟心态,耐心以及磨合度有关系。 张元林在前世从媒体上见到过好些文化水平极高的人教出来的孩子门门挂科,这绝不偶然事件,说是常态都不奇怪。 秦淮茹看着张元林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由的笑了起来。 “孩子都还没出生呢,你就这么担心了。” 张元林挠了挠头,心想你还不懂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压力啊,我将来可是要掌控世界财富的,要是一个没教好,养成了败家玩意儿那还玩个锤子。 不过张元林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和秦淮茹有过多的讨论,现在媳妇要做的是收敛心思,养精蓄锐,为即将临盆做好充分的准备。 …… 一个月后。 是夜,张家。 秦淮茹被阵痛弄醒了,头一回生孩子的她一把抓住张元林的手臂,轻声哼唧了起来。 张元林不敢怠慢,一改往日的懒散,麻溜的爬起床,抓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然后扶着秦淮茹就往屋外走。 很快,来到院门口,看到街边停的一辆小轿车,张元林上前敲响车窗,很快司机揉着眼睛下了车。 “走,去医院!” 听到这句话,司机瞬间清醒过来,立马帮忙打开后座车门,然后展现出了精湛的车技,以最快的速度且稳稳当当的把张元林夫妻送到了最近的妇产科楼下。 很快,妇产科大楼有人推着病床冲了出来,一起把秦淮茹抬上病床又迅速进了待产室。 这是娄家的产业,也早就为张元林夫妇预留好了床位和人手,整个轧钢厂乃至四九城也就张元林有这样的待遇。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司机,笑着说道: “这么多天一直麻烦您,辛苦了!” 后者听到后连连摆手,说道: “张师傅是您客气了,能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祝愿一切顺利,我们娄老板说了,等孩子出生一定要告诉他。” 客套了几句话,司机离开,张元林则是到待产室门口等候,并且时刻关注里面的情况,一旦发生意外,他就会立马动用静止世界为媳妇的生产保驾护航。 等待的过程有些漫长,张元林也是头一回当爹,此时的心情复杂难以言语,直到护士出来报告喜讯。 “恭喜,是个白胖小子!” 第420章 取名张怀国,众禽回归大院(1.2/30w求全订) 护士的话让张元林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虽然没有身体上的疼痛,但精神上的压力相当的大。 “太好了,母子平安!” 张元林终于露出了笑容,不是因为生了个儿子,而是高兴媳妇可以平安的度过鬼门关。 没过太久,秦淮茹被推了出来,然后安排到一楼的单间休息,张元林一路握住秦淮茹的手紧紧跟着,连孩子都顾不上看一眼。 其实这年头的人心黑暗,像偷摸调换孩子的情况时有发生,但这里是娄家的产业,有娄半城亲自下命令重点关照,所以张元林很放心,这个时候更应该陪在媳妇边上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送到单间后,护士们默默的退出去,张元林看着满头汗水,脸色有些苍白的秦淮茹,柔声道: “辛苦你了媳妇,今天你是大英雄,闯过了鬼门关还给我带来了个大胖小子。” 秦淮茹心里暖暖的,差点虚脱的她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我们的孩子呢,你也不去看一眼,就光守在我这边。” 张元林摇头,神色轻松的说道: “不着急,孩子有医生护士们照顾着,收拾好了会给咱们送过来的。” 看张元林这淡定的模样,秦淮茹却有些等不住,甚至在想自己男人会不会不喜欢小孩子。 张元林倒是能理解秦淮茹的心情,费尽千辛万苦才生出来的孩子她肯定是想尽快看到的。 “好,你先休息,我去把孩子抱来。” 安抚好秦淮茹,张元林出门去看看孩子拾掇的怎么样了。 谁知这一去却碰到了娄家三口人,他们先一步围在了孩子的身边。 “娄老板,楼夫人,娄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张元林有些意外,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很多起早摸黑的商贩也才刚起床,结果当老板的娄半城却带着家人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发生,张元林难以想象有钱人会在本应该睡觉的点出门。 但他们确实来了,为的是看张元林的孩子。 “院长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儿子,我替你高兴,有些睡不着觉了,就过来看看你们一家子,然后晓娥知道了也要跟着一起来,元林,恭喜啊!” 娄半城看向张元林,微笑着送出了祝贺。 “我看淮茹的肚子比一般人的都要大,想着她生产的难度也会更大一些,好在一切都挺顺利的,母子平安,真好!” 娄母在边上补充了两句,能看出她的关怀是真心实意的。 张元林客气的回应着,并表示让娄家人担心了。 “这多亏了娄老板的安排,让医院里最好的医生护士来帮我媳妇接生,所以才能有惊无险。” 娄半城闻言一笑,想着张元林还是那么会说话,让人听的很舒服。 随后又仔细看了孩子几眼,娄半城感慨道: “别说,这孩子长的真漂亮,也不知道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孙女。” 一旁的娄母笑着说道: “元林跟淮茹都好看,生的孩子当然是漂漂亮亮的,至于我们家那几个你就别多想了,人都不在身边你还能管着他们呀?” 娄晓娥没参与父母的一唱一和,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近观察了许久,刚出生的宝宝着实可爱好看,她很想去抱一抱却又不敢,生怕出点什么意外。 该说不说,这孩子的确很漂亮,娄晓娥跟着那么多老师学习,也见过大大小小的孩子,但都没有张元林的孩子秀气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还没睁开就看着很大,想来是继承了秦淮茹那双明亮漂亮的大眼睛。 这个时候,娄晓娥下意识的又拿自己跟秦淮茹作起了比较。 秦淮茹的眼睛是大,但是自己的也不小啊,她的颜值的确很高,可自己的气质也不差嘛! “晓娥,走吧,我们去看看淮茹。” 这个时候,娄母的一句话打断了娄晓娥的思绪,也把她拉回了现实。 “哦哦,好的。” 随口回应了一句,娄晓娥抬起头来看着大家离开的背影,心想嫉妒果然会使人面目全非啊! 娄晓娥啊娄晓娥,人家是夫妻,合法的,你在乱想些什么? 来到秦淮茹住的单间,娄家三人上前表示了关怀,然后各自找地方坐下,众人一起聊着天。 “对了,晓娥你让司机把车上的水果拿来,过来的时候太匆忙,拿好的东西我都给忘了。” 娄半城想起什么,转头交代娄晓娥去把东西拿来。 张元林挠了挠头,说道: “娄老板,您来看望我们就行了,怎么还带东西呢?” 又是几句客套话,张元林把孩子抱到了秦淮茹的身边,后者一看眼睛就明亮了起来,初为人母的她散发着最美的母性光辉。 “洗干净了以后更漂亮了,我相信他以后会和你一样高大帅气。” 张元林笑了笑,柔声说道: “放心吧,都说子随母,女随父,这孩子以后丑不了。” 一旁的娄母跟奶奶外婆似的跟在边上,笑着说道: “嘿,你们怎么还聊上这事儿了,不管是随母亲还是随父亲,这小子以后肯定是个万人迷!” 这时娄半城开口问道: “对了,你们俩有没有给孩子准备好名字?” 张元林抬起头来,反问道: “娄老板,要不您给起一个?” 这话说出来是给娄半城面子,自家孩子让别人帮忙起名字,不管是不是客气话,最起码的尊重是有了的。 娄半城对张元林的这些小细节很受用,越是这样,他就越愿意对张元林多加关照。 “嗨,我提点个人意见可以,但是名字到底怎么起,还得你们小两口商量着办。” 张元林自然是点头同意的,然后就看娄家人表演了。 毕竟是有些底蕴的人,提出的一些建议还确实不错,文雅的,富有含义的,朗朗上口的,就是选项太多反而让人难以抉择。 张元林还在想这事儿怎么收尾呢,却不曾想娄家三人因为一个名字有了争执,都在各说各的好。 对此张元林有些无奈,主要是娄家三人在这件事情上太较真了,当然张元林知道他们这是重视的表现,只是一个娃怎么会要的了那么多名字。 最后,娄半城率先停止了较劲,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我们的建议提完了,你有什么想法?” 一旁的娄母补充道: “元林,这孩子出生前你肯定想过名字吧,不妨说来听听。” 说完,娄母盯着张元林,娄半城跟娄晓娥也一样在等着张元林的回答。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有些骑虎难下,他们三人明摆着是让自己三选一,选了谁都得让另外两个心里不舒服。 要不,就直接自己把名字给定了? 自家孩子起什么名儿,张元林肯定是动过脑筋的,不光要自己喜欢,还得结合当前的多重因素,别起了一个容易被人诟病扣帽子的名字那就麻烦了,将来小孩也要怪自己的不是。 就在这时,又有人敲响了房门。 “请进。” 张元林应了一声。 然后就看到一位熟悉的面孔,披着灰色外套走了进来。 “大领导?” 张元林更加惊讶了,这里可是医院,老区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娄半城就要淡定的多,显然是知道他在医院的,见老区长来了便走上去将其搀扶着坐下。 “老区长,医生说您身体欠佳不宜走动,这个时候您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的。” 听到娄半城的话,老区长看看他,又看看张元林一家子,笑着说道: “这不是听到有好事儿发生了么,就赶紧过来看看,我有点睡不着觉,就起来走两步,结果就听到护士说有个孩子生的漂亮白净,父亲叫张元林,我一听就心想真有这么巧?” “于是我就问了护士是哪一间,嘿,没想到还真就是这么巧,她们说的张元林就是我认识的这位!” 说完,老区长吃力的站起身来,走到床榻边上,先是礼貌的跟秦淮茹打了声招呼,然后仔细端详起了孩子,许久后满脸赞赏的点了点头。 “嗯,这孩子是真不错,外貌条件没话说,父母都聪明想来他的天分也不会差,再教他怎么做一个好人,这样他就没什么缺点了,元林啊,要好好栽培他,将来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张元林在一旁点头应道: “哎,好,谢谢大领导关心!” 在心里,张元林想的却是其他的事情,其实前些阵子见到老区长就能感觉到他的苍老和无力,但那个时候老区长的精神还不错,只是没想到还没过多久,老区长就在医院住下了。 岁月催人老啊,再强大的灵魂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张元林知道,老区长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至于老区长为什么会在这里,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娄半城想讨好老区长,于是主动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目的是方便打听上头的政策,或者是办其他的事情。 人老是不可抗力的,但不管怎么说,老区长目前还会坚守岗位一段时间,只要他还没退休,那他就有被投资的价值。 掰扯了几句,老区长又问道: “对了,这孩子叫什么。” 汗,又来到了这个话题上。 “咳咳,我们正在说着事儿呢。” 老区长一下子来了兴趣,笑着说道: “哦?确定了吗?” 于是娄家三人又各自说了自己的想法,接着又齐齐看向张元林。 毕竟张元林才是孩子的父亲,决定权要交给他或者秦淮茹,但秦淮茹向来是听张元林的话,所以还得看张元林什么态度。 对此张元林感到了压力山大,娄家来了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个老区长,这就又多了一个考虑的因素。 好在张元林早有准备,好听的名字有,附合当下情形的名字也有。 “那什么,我想的简单了些,想体现一家人,又想展现美好的愿景,就叫……张怀国。” 张元林说完,所有人都开始就着这个名字进行了思考和联想。 “怀字好理解,秦淮茹嘛,淮字一个读音,国字很常见,但是怀和国放在一起,嗯,心怀祖国,这个愿景确实不错。” 很快,老区长给出了点评,他作为老一辈的人,经历过战争和苦难,对这种名字还是比较满意的。 见老区长这么认可张元林的想法,娄家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这样的愿景听起来的确没毛病。 于是,张家老大的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叫张怀国。 这年头各地都在鼓励生育,评选光荣妈妈,张元林不会刻意去跟这个风,但二胎肯定要有,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 …… 在医院住了大概一个多礼拜,趁着到了公休日这天秦淮茹要求回家,理由是这里的医生护士过分热情,让她很不自在。 张元林尊重媳妇的意见,立马就去把手续办了,然而等结账的时候却被告知医药清单为零,无需缴费。 靠着娄半城这层关系,他们算是享受到了独一无二的待遇,完事了还一分钱不要,着实是让人不太好意思。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歹拯救了娄晓娥的未来,让她远离了许大茂这种真小人的侵害,这么一来,娄家也不算是吃亏了。 这次张元林没有麻烦娄半城的司机,而是自己借了辆三轮来载着媳妇儿子蹬回了家。 总是车来车送的,时间一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再说这个年代就应该有这个年代的感觉,偶尔骑一次三轮车体验感确实不错,新鲜,好玩儿! 当然走之前张元林不忘去和老区长打了声招呼,同时了解一下对方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结果发现情况不太乐观,身体的衰老是一方面,主要是精神上的压力太大,没处理完的事情,要培养接班人,这都是导致他病倒的因素。 人老体弱是自然规律,老区长这样的状态撑不了太长的时间,但张元林相信自己的一些细节表现会让老区长记忆深刻,既然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情况,不如也给他张元林一个机会? 对张元林来说,技术层面上的进步毫无压力,有静止世界在手,总有办法能达到先进的科技水平,但是阶层上的跨越就很难了,这是需要有人抬一手的,只有这样才能合情合理不留后患。 …… 回到大院,门口的孩子们见状立马围过来看稀奇,看到秦淮茹手里的宝宝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望,接着就有大一些的孩子跑进院子里宣传。 很快,一大妈带着何雨水率先跑出来帮忙,紧跟着院子里的其他住户们也纷纷出来看热闹。 “哎哟,这娃可真好看,白白胖胖的。” “一看就有张元林跟秦淮茹的面相,这孩子真会继承。” “秦淮茹怀孕期间张元林这么舍得,什么好的都给秦淮茹吃,看看这孩子又白又胖,个头也很大,将来肯定好养的很!” …… 发自内心的夸赞没过太久,现场的画风突变,很快演变成婆媳之间的含沙射影,阴阳怪气。 婆婆说瞧瞧人家儿媳生的孩子多好看,儿媳怪婆婆吝啬不肯给吃的,看看张家多舍得,难怪生的孩子白白胖胖。 归根结底,还是眼红张元林的大胖小子生的好。 张元林选择性无视掉那些嘈杂混乱的发言,对那些真诚祝贺的邻居微笑回应,不管这些人是不是表里不一,但自己的礼貌不能少。 进了家门,张元林呼了口气。 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回到家的感觉确实不错,自由,舒坦! “来来来,让奶奶抱抱。” 一大妈安顿好秦淮茹,然后激动的抱起了张怀国,脸上的慈爱和喜欢肉眼可见。 何雨水帮着把张元林带走的一些生活物品收拾到位,也立马跑向了张怀国,瞪大了眼睛观察,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就上手捏捏这摸摸那。 “不要捏两边脸颊,否则他以后会一直流口水的。” 一大妈见状赶忙提醒,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是早些年没少帮大院里的邻居带过,所以她的带娃经验不比那些妈妈们少。 张元林信任一大妈,也知道一大妈有带好娃的能力,想着后面的日子能轻松不少。 这么一来,张元林就能专心的处理其他事情,比如把媳妇未来的工作岗位安排好。 “对了,这孩子叫什么?” 秦淮茹微笑道: “他叫张怀国,意思是心怀祖国,我希望他以后能成为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一大妈听到后连连点头,称赞道: “好好好,真好,这孩子长的好,名字起的也好,你们张家后继有人咯!” 就这样,因为一个小生命的到来,让整个家庭充满了温情和希望。 ……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元林和之前一样不是在轧钢厂搞项目,就是被外派到其他单位帮忙。 这期间张元林基本没费什么心思在带娃上,家里有一大妈跟秦淮茹在,孩子被照顾的很好。 裁缝铺那边的生意彻底冷淡下来,在入不敷出的情况下,老板娘只能被迫裁员,目前算上老板娘和一大妈一共才四个人做事。 即便是这样,一大妈也清闲的很,基本上到下午两三点钟就没什么事做,得知能提早下班就赶回家带娃,这让秦淮茹轻松了不少。 而张元林得知裁缝铺的近况后,也抽空去以前的老朋友店里坐一坐,发现他们不是被收编,就是准备关门大吉换别的事做,除了那些祖传的手艺人没有改变的想法,其他人基本上都面临二选一的情况。 究其原因,就是资源匮乏,国家决定整合再按票发放,这么做事为大家好,能保障绝大部分人的生存问题,但正是因为这样,让那些自由开店的人面临没有客源的难题,同时进货的成本也提升了不少。 “还是物资不够丰富的问题,国家手头紧呐,要是不管控,结果就是漫天要价,人吃人!” 张元林摇着头做出了总结,然后也慢慢的展开了行动。 借助外派的机会,张元林接触到了其他行业的领导,其中就包括纺织厂的维修部部长。 虽然机械设备的用途不同,但其内部构造的原理都差不多,只要是机械设备,张元林就肯定能修,既然能修,那这条人脉渠道就能打开。 不过刚开始张元林不能把个人意图表现的太明显,得先和对方做朋友,然后了解纺织厂的情况,比如是否缺人手,比如厂里的事儿多不多等等,任何计划执行的前提是要对情况足够了解,不然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大院里对多出来的这个新生儿已经习惯了,同时也对许大茂被揍的那段时间的事情慢慢忘却。 于是,许大茂偷摸着溜了回来,贾东旭也一样不声不响的回到了大院。 没隔几天,贾张氏被放了回来,理由是教育的效果不错,但实际上是贾张氏真的太能吃,关她一个啥也不干,在家也是趟着的老太婆毫无意义。 抓走贾张氏的时候把贾家翻了个底朝天,能罚的都罚没了,然而罚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多少价值,再继续把贾张氏关下去,亏的是派出所。 就这样,母慈子孝的贾家母子回来了,真小人许大茂也回来了,三位禽兽回归,新仇旧怨藏心底,不出意外,大院里又要有新热闹看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对张元林孩子的顺利出生表示心情复杂。 许大茂躲在家里,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失落,接着又看向自己的两腿之间不断的叹气。 “我说兄弟啊,你怎么就那么不经折腾呢?” …… 事到如今,许大茂依旧不反思自身问题,这坏毛病怕是改不掉了,要一直带到棺材里去。 贾家,母子俩久别重逢,两人冷漠相对,没给对方一点好脸色看。 “东旭,这次可是我替你挡了灾,保住了你的饭碗,以后发工资给我一部分是不是理所应该?” 都说亲兄弟明算账,还没听过亲母子也要这么算账的。 贾东旭早已习惯,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风头已经过去了,那我就该把我媳妇接回来好生照顾着,这家里也得收拾一下,为我孩子的出生做准备!” 第421章 贾家婆媳成了大院新乐子,张元林为媳妇谋出路(1.8/30w) 贾张氏是个吃不得亏的人,为儿子背锅是她极不情愿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带着一肚子的憋屈好不容易熬到了回家,她第一时间找到亲儿子算账。 然而让贾张氏没想到的是,娶了媳妇后的儿子突然间变得厉害起来,不仅不听自己的命令,还知道顶嘴谈条件了。 贾张氏觉得自己的要求也不高啊,之前贾东旭的工资都是全部上交的,现在只是要求他给一部分,这过分吗? 但贾东旭根本不答应,还提出要收拾家里好把林芳给接回来,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把钱留着养媳妇孩子,不管亲娘了呗! 心里这么想着,贾张氏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老娘替你蹲大牢,被那些人训的跟个孙子似的,一句嘴都不敢顶,明明你们俩搞出来的事情,却让我去坐牢,现在我问你要点钱有什么问题,结果你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出了事就躲走的外人,我可是你的亲妈!” 换做以前,贾东旭见亲妈发火了立马收敛情绪,不敢再继续下去,现在不同了,贾东旭总是能找到合适的理由进行反驳。 “妈,您要这么说,那我也跟您好好掰扯一下,这事儿是我跟林芳搞出来的不假,但收进来的那些东西您吃没吃,用没用?” “毫不夸张的说,进来的一大半东西都给您霍霍完了,剩下的才是林芳的,都没我什么份,这些我都没提呢,既然您吃了用了,替我去受点苦也不过分吧,再说了,我看您去的这段时间还胖了些,看样子过的还不错呀!” 贾东旭到底是比他父亲强一些的,没有被贾张氏彻底拿捏死,当然这也少不了林芳在暗中的教唆和推波助澜。 林芳的脑子比贾东旭活络多了,她嫁到贾家来的目的就是寻一个挡箭牌,替自己遮掩一些不方便的事情,守住自家的脸面。 在这期间,林芳根本不想和贾家有太多的牵扯,只是没想到贾张氏这人尖酸刻薄不说还特别喜欢得寸进尺,更时时刻刻的想要在自己面前立威,这让林芳跟不爽,但聪明的她没有和贾张氏硬碰硬,而是想方设法的控制贾东旭去对付他亲妈。 按理说贾东旭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才接触没多久的外人,但谁让林芳怀了孕呢? 在亲娘和孩子之间,贾东旭选择了后者,之所以会有这种结果,也跟贾张氏对他的不客气和吝啬有关系。 但凡贾张氏对贾东旭有那么一点的真心,贾东旭也不会在做选择的时候如此果断不犹豫。 本身就对亲妈有不满和芥蒂,再有人挑拨离间洗洗脑,贾东旭不跟贾张氏反着来才怪。 面对儿子的阴阳怪气,贾张氏肺都要气炸了,随手拿起笤帚掉了个头,满脸愤怒的就要往贾东旭身上打。 看到这一幕,相对年轻敏捷的贾东旭闪身躲开,然后大声喊道: “你打,要是把我打坏了没办法上班,看你吃谁家的饭!” 和父亲不同,作为家里的经济支柱,贾东旭算是觉醒了,他意识到自己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不应该一直被亲妈镇压和拿捏。 贾东旭是先回来的人,他一到家就翻箱倒柜的检查,发现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罚没的一干二净,在这种情况下,他作为家里唯一有收入来源的人自然是有充足的底气。 果然,被贾东旭这么一威胁,贾张氏的脾气瞬间没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和温饱过不去,饿肚子是件很难受的事情,经历过战乱的贾张氏知道饥肠辘辘的痛苦。 家里没了余粮,贾张氏的私藏的那些库存也被清光,来到大院这么多年,周围就没有一个能让贾张氏投奔投靠的人,如果亲儿子也不管了,贾张氏真的会没饭吃。 到时候,贾张氏除了去偷去抢去要饭,那就只能灰溜溜的滚回老家。 犯法的事儿贾张氏不敢干,当叫花子又拉不下脸面,就算是回老家也没好日子过,一方面是老家人不待见她,另一方面是贾张氏回了老家也不愿下地干活,要是不做事一样会没饭吃。 无奈的放下笤帚,贾张氏叉着腰,忍着怒意说道: “如果不是你的态度太气人,我也不想打你,行,我不动你,那你说说看,到底是要亲娘还是要媳妇?” 贾东旭摇了摇头然后坐下,再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这才回答道: “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说的那么绝情干什么,您我肯定会养着的,但是我媳妇也不能不管,再过几个月她也要生产了,我总不能让我的孩子在别人家长大吧?” “行了,钱还是在我这里放着,总归会让你们两个都吃饱饭的,主要是以后家里多了孩子,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的工资可不能乱花。” “那什么,把家里收拾一下,腾出点地方来,快一个月没见,我媳妇的肚子肯定又大了不少,晚上睡觉可不能挤着她了。” 贾张氏拿不到钱不爽着呢,见儿子还给自己下命令,心中越发不痛快。 “不是,我才回来你就让我做事?” 贾东旭瞟了贾张氏一眼,打着哈欠说道: “家里就我们俩个,我在煤场苦干了一个月没一天休息,要不是领导大发慈悲放我一天,感觉我都要交代在那边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要继续干活的。” 事实上煤场领导就是担心贾东旭这么干下去要出事才给他放一天的,从一开始的还算正常到后面脚步虚浮,一用力就浑身发抖,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贾东旭的身体状态快到极限了。 得亏煤场的食堂还算有良心,不说多好的伙食,至少能管饱,这比贾东旭回家顿顿半饱都吃不到好多了,也就是靠着这一点才能勉强撑一个月。 但是人就怕担责任,这个煤场月靠着贾东旭这个不要钱的苦工进度提升了不少,煤场领导很满意,也很怕贾东旭这样干下去要出问题,想着煤场里是绝对不能死人的,不然自己的位置也难保,就干脆给贾东旭放一下缓缓。 可人的恢复能力是有限的,贾东旭的情况和许大茂算是半斤八两,只不过一个是被外力压迫,一个是自身原因。 许大茂自己把自己玩废了,贾东旭则是被亲妈,媳妇和高强度工作给整垮了。 有些时候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贾东旭觉得自己睡一觉起来会舒服很多,但实际上隐患已经留下,而且他暂时也没办法从煤场离开,出事是早晚的,因为人根本扛不住这样的连续折腾,这就是慢性死亡。 回家以后,贾东旭吃会和以前一样吃不饱,然后贾张氏和媳妇林芳又不对付,两人待一起基本上天天闹事,饱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想想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一觉醒来,贾东旭的精神好了不少,但身子还是有些沉。 下地没走两步,那种酸楚和无力感依旧,这就是伤了根本的后果。 贾东旭摇摇头没有多管,只觉得是还没缓过劲来,反正后面不用再给煤场领导卖命了,每天回家可以好好休息,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好的。 看着还在慢慢悠悠,不情不愿收拾的亲妈,贾东旭催促了两句,然后就往媳妇家赶。 来到老丈人家,贾东旭笑着脸进门,却被林家人冷脸相对。 贾东旭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林芳则是在一旁使眼色。 两人走到一旁,林芳低声说道: “你好歹买些东西来吧?” 贾东旭这才明白过来,立马跑出门去,过一会儿带了些米面回来,不多,但是怎么也算是一些诚意。 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林父林母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太好看,原因很简单,就这点儿太寒酸了。 尽管林家的目的是拿结婚当幌子,可明面上双方就是亲家,贾东旭是林家的女婿,上门了两手空空像什么话,他们林家不要面子的吗? “爸,妈,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煤场忙,现在回来了,我来接林芳回家。” 贾东旭笑着看向林芳父母,他想着是自己打一声招呼就能带人走了。 结果是林父林母根本不给好脸色,贾东旭无奈,只能软磨硬泡说好话,最后终于让林父林母答应了,然而林芳自己却不愿意。 “我在这里住的挺好,谁对我都很客气,我不想回去,那边会让我不舒服。” 林芳一边解释,一边抚摸自己日渐圆滚的肚子。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立马明白了林芳的意思,起身走到她面前,认真的说道: “媳妇儿,你放心,我跟我妈都说过了,凡事让她忍一忍,让一让,相信她看在我们不久要出生的孩子份上会答应的。” 听到这话,林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那行吧,我信你一回,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妈还是故意找我麻烦,我肯定还跑回来。” 见林芳松了口,贾东旭立马笑了起来。 “好,咱们回家!” 不过林芳并没有立马跟着贾东旭走,起身表示要收拾一些衣物,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同时还不忘给父母使了个眼色。 林父林母心领神会,一起过去帮忙,把贾东旭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怎么了,你如果真的不想去,我们帮你把他赶走。” 听着父母的话,林芳摇了摇头,说道: “跟着去倒没什么,主要是我讨厌他妈那趾高气扬的样子,瞅着就欠揍,不过贾东旭答应了会站在我这一边,后面有事儿让他去头疼,我就在边上看戏,大不了我就再跑回来,反正公交车很快就到了。” “贾东旭说他煤场赚了些钱会对我好,但我知道她妈不是盏省油的灯,肯定会搞事情,我在贾家可不能白受委屈,得让他们付出代价,这次我之所以答应回去,就是要把贾东旭的钱给薅光,让她妈啥也得不到!” 林父林母听到后齐齐点头,说道: “嗯,你这样想没错,咱们林家人可不能在外头受委屈,更不可能吃亏,钱不钱的不重要,反正贾家也没钱,主要是这些场子面子都得找回来。” “芳啊,你放心去吧,不管碰到什么事儿有爸妈在,这个家永远等着你的。” 这时林芳咧嘴一笑,说道: “爸,妈,等下次回来,我还想回老家一趟。”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知道女儿心里在想些什么。 “哎呀,这个你别急,他一个大活人跑不了,只要我们时不时的施舍一些给他,让他离不开咱们,到时候他就是你的私人物品了!” “你们俩就保持这样的关系挺好,不能太明目张胆,否则被人察觉发现了对大家都不利,尤其是你现在还跟人结了婚,那就更不能暴露这事儿,耐心些,会有机会带你回去见他的。” 林芳听到后有些不高兴,但她也清楚这事儿急不得,更不能被人知晓。 “好吧,那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我要回老家坐月子,待他个一年半载的。” 听着女儿的要求,林父林母觉得贾家不会答应,而且离开的时间太长也会令人起疑心,但他们也清楚女儿的倔脾气,她真要做了决定谁也拦不住。 “咳咳,这事儿等你生了再说,后面的事情后面再做安排!” 林芳却不听父母打马虎眼,态度强硬的说道: “我不管,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有什么问题你们想办法解决!” 说完,林芳随手捡了几件衣服塞进包裹里走出房间。 等林父林母走出门,林芳已经跟着贾东旭走了。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林父林母也很是无奈,但是为林家有后,他们也不得不妥协。 …… 贾东旭认为自己有能耐了,一边能镇压老娘,一边能拿捏媳妇,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只有这样才有一家之主的样子。 然而等真把媳妇接回了家,婆媳见面分外眼红,互看不爽,一下子就把贾东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打的粉碎。 林芳进门屁股还没坐热,贾张氏就开始搞事情,一会儿指桑骂槐的说谁家的儿媳偷懒不懂事,一会儿又说谁家的儿媳孝顺又能赚钱。 一句两句的没什么,但如果跟个苍蝇似的吵个不停,换谁来都受不了,再说林芳本来就不是个善茬,在家里父母都压不住,来这里还能被人对付了? 于是,针尖对麦芒,玩的就是一个火力全开。 贾东旭把林芳接回家以后还是觉得疲惫,就准备再睡一觉,结果刚闭眼还没怎么打瞌睡呢,就被两人给吵醒了,贾东旭本着不愿掺和的想法用被子盖住脑袋,却不曾想两人直接动起了手,开始扔东西。 “哎哟,我说两位你们消停会儿吧,这才刚见面多久啊,以后咱们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但是没人理会,该骂的骂,该扔的扔,根本不带客气的。 贾东旭很是苦恼也很无奈,本以为自己在家里有话语权,结果开口说话谁也不听,丝毫面子不给,完全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一边是怀了孕的媳妇,一边是亲妈,帮那边都是不对,贾东旭心里那股子自信气儿一下子就没了,跟车胎被扎破一样漏的一干二净。 想想第二天还要继续上班干苦力,自己难得的一天休息在家就是这样的待遇,贾东旭差点当场崩溃。 “都歇会儿吧,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心平气和的来说,成不?” “妈,我不都跟您说了么,凡事让着点,林芳进了咱家们就是咱们一家人,您至于去说些让人不高兴的话么?” “林芳,你也别跟我妈一般见识,她年纪大了性子差,说话是有些不讲理,有什么事我跟她说去。” 贾东旭努力挤出笑脸两边说好话,然而林芳跟贾张氏都不给面子,纷纷摆出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并再次要求贾东旭二选一。 听到这话,贾东旭麻了。 “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林芳把头一扬,说道: “你倒是看看谁先挑的事儿!” 贾东旭叹了口气,然后拉着亲妈走出门外。 “妈,能不能消停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再这么闹下去我就不去了。” 贾张氏不敢拿儿子的工作开玩笑,只得选择妥协。 就在贾东旭以为这事儿过去了,两人不会再闹的是后,等他第二天下班回来,发现林芳不见了。 “妈,林芳呢?” 贾张氏侧躺在床榻上,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哪知道,下午让她帮着纳鞋底,别光躺着不做事,然后她就出去了,到现在没回来。” 贾东旭听到后立马明白了是什么情况,肯定又是两人闹了矛盾,林芳脾气上来直接跑回了她娘家。 “哎!你到底能不能听我的话?” 面对儿子的质问,贾张氏把头一扭,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贾东旭没心情和亲妈扯皮,他马不停蹄的赶到林家,又买了一些东西硬着头皮上门接人。 这一次贾东旭费了不少口舌,主要是东西买的比上次多,林芳也还算给面子,就跟着回来了。 后面贾东旭给了亲妈几次严重警告,贾张氏表面上答应,等贾东旭去上班了就搞事情,林芳这边也不客气,时不时的就往家跑,让贾东旭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大半都拿去买东西接人了。 而且贾张氏跟林芳的吵闹没有遮掩,也不顾及面子,每一次有矛盾总是能引来全院的人看热闹,久而久之都成了院子里的特色日常,也成了最大的笑话。 对于贾家而言,面子不面子的已经不是值得关注的点了,经历过几次罚没后贾家变得一贫如洗,贾张氏只想着怎么从儿子或者儿媳身上捞钱,但儿子儿媳不吃这一套,得不到好处的贾张氏自然是要故意闹腾的。 贾东旭白天要去煤场干苦力,晚上回来还要处理家里的这些破事,动不动又要去接人回来,搞的他经常饿着肚子出门,晚上觉也睡不好,整个人都快崩溃发疯了。 看起来林芳也过的很憋屈很烦躁,但实际上她是最轻松淡定的,跟贾张氏痛快的骂完后就走人,反正走到胡同口就有公交车站,到了娘家父母会做好丰盛的饭菜迎接她,然后吃好喝好睡好等着贾东旭掏钱买东西上门接自己。 得知贾张氏是个穷鬼后,林芳果断把目标放在贾东旭身上,既然从你这个老东西身上赚不到好处,那就从你儿子身上下手,狠狠的宰他,割他的血,喝他的血! 至于面子什么的,林芳才不在乎,她本就没打算在大院长久待下去,等给林家争取到一个孩子以后她就会果断离开,然后回老家去见她真正喜欢的人。 就这样,贾家的婆媳矛盾成了大院群众最喜欢看的乐子,主要是每天都有离谱的新花样,让人乐此不疲。 贾东旭则是在两边的压力下逐渐心态一点点崩溃,整个人浑浑噩噩疲惫不堪,一双黑眼圈跟用墨水描上去的一样清晰可怕。 …… 另一边,同龄人张元林一家过的其乐融融,幸福欢快。 裁缝铺的生意越来越差了,而且老板娘也有了关门大吉,带着剩余家底换个地方生活的想法,就更没心思经营了。 于是一大妈清闲了许多,有了大把的时间照顾张元林的儿子张怀国,这样子解放了秦淮茹,让秦淮茹有了不少闲暇的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但是等闲下来后,想回归往日充实生活的秦淮茹却变得忧心忡忡。 张元林理解秦淮茹在担心什么,她最擅长的是针线活,可裁缝铺已经快关门了,根本没有那么多事让秦淮茹去忙活。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因为张元林提前为媳妇谋好了出路。 “淮茹,我下午要去纺织厂修一台设备,你跟我一起去。” 看着刚喂过奶,还在熟睡的儿子,张元林准备带出了月子的媳妇去搞一份新工作。 听到丈夫的话,秦淮茹面露不解。 “你去修理机器,我可能帮不上忙……”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说啥呢,你带着你自己的家伙事儿去,咱们俩各干各的!” 第422章 秦淮茹手艺精湛成全厂救星,贾家母子为钱反目(2.4/30w) 秦淮茹很快就明白了张元林的意思,随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比寻常大了一些。 “我可以去纺织厂做事了?” 在这个年代,大厂对任何一位普通老百姓都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不同于未来二十一世纪的进厂为耻,那是拿最低的工资干最累的活,现在的人们都以能进厂为荣,因为在他们心里厂里的工作是铁饭碗,是很稳定的经济保障。 秦淮茹是一个从农村来的姑娘,她觉得能嫁给张元林这么优秀的男人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得知自己还有机会进大厂工作,整个人激动的不行。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秦淮茹肯定不会当一回事,但这是自己男人说的,秦淮茹立马就来了精神。 张元林闻言一笑,点头说道: “是的,我跟纺织厂的厂长说好了,今天你跟我一起过去帮帮忙,这是个机会,所以一定要好好表现。” 秦淮茹听到后立马兴冲冲的去把大半年没用过的家伙拿了出来,然后打开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正色道: “我准备好了,走吧!” 在一旁,一大妈投来羡慕的目光,接着又看了看一旁熟睡的孩子,脸上的羡慕神情变成了淡然慈祥,她知道自己现在有了新的任务和责任,而且这是她自己选的。 张元林察觉到了一大妈的情绪变化,但是没有多说什么,一大妈对自己这一家的好都记在心里,等到时机合适,张元林会让一大妈得到她应得的那份。 这次没有小汽车接送,张元林骑着那辆崭新依旧的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往纺织厂骑去。 在路上,张元林手把龙头,看着行人匆匆,商贩吆喝的画面,秦淮茹坐在后座,身体紧紧贴着,双手也搂着张元林,两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时间过的真快,没想到突然之间咱们就有儿子了。” 秦淮茹忍不住发出感叹,张元林听到后也是感慨万千。 “是啊,这样的场面让我想起了刚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时的你还很腼腆,都不怎么敢正眼对我,现在不一样了,随便谁来瞧一眼就知道咱们是夫妻关系。” 听到张元林的打趣,秦淮茹白皙的脸蛋出现一抹娇羞,以前不熟悉自然是会刻意保持距离,哪像现在如胶似漆的根本不愿分开。 “这还不是你教出来的,不然我哪里懂这些……” 秦淮茹的声音细弱蚊蝇,同时轻轻的在张元林腰间掐了一下。 谁知张元林哎哟一声,然后车子一晃,像是吃痛后导致的不稳。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秦淮茹吓的不轻,下意识的紧紧抱住张元林,结果就听到张元林那爽朗的笑声。 “哎呀,你好坏!” 话是这么说,秦淮茹却贴的更紧了。 张元林在心里嘿笑一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 纺织厂也在大院周围,但是路程比到轧钢厂要稍微远一些。 虽然秦淮茹还没正式入职纺织厂,但张元林已经把她的上班路线都规划好了。 公交车是能直接停到纺织厂门口的,但是不停靠在大院门口,所以张元林要绕点路,把秦淮茹送到反方向的一个车站才行。 反正张元林的时间可以自由把控,不受点卯报道的限制,虽然绕路有些麻烦,但自行车骑着总比两条腿走路好。 对于死心塌地跟自己一辈子的女人,张元林自然是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到位的。 到了厂门口,张元林无需出示证件就被直接放行,因为他来过好几趟了,门卫一眼就认出这是厂长亲自迎接过的人。 进了纺织厂后,张元林轻车熟路的骑着,秦淮茹则是瞪大了眼睛观察,一想到这里会是自己以后工作的地方,心里不由的充满期待。 在秦淮茹初到裁缝铺时,她就觉得那个地方真大,有那么多人做事,可是跟纺织厂一比较,裁缝铺那么点大的地方根本算不了什么。 等进了车间,秦淮茹才知道自己刚才感慨早了,真正的规模和体量在车间里才得到最直观的体现。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生产线,秦淮茹愣在原地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张元林见状微微一笑,说道: “这是普通工人干活的地方,所以人最多,轧钢厂也有这样的车间,但实际上真正有技术有能力的人不会在这里做事。” 看着媳妇那惊讶的模样,张元林一句话抬高了她的目标。 “在这里做事的只是普通工人?” 秦淮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于普通人来说,能进厂有一份正式工作就已经能让很多人羡慕了,哪里还敢挑三拣四,但是听自己男人意思,自己不应该想着来这里做事。 张元林点点头,然后带着秦淮茹从这偌大的车间穿过。 “这里的工作是铁饭碗没错,工资稳定,待遇也好,但你的技术水平比他们强太多,应该去做更有意思的事情。” 一边说着,两人横穿面积巨大的车间,然后来到了一个小了将近三分之二的车间口停下。 “你的手艺比他们好,那么你的价值就应该在更精美,难度更高的方面去体现,在你眼前的这个车间机器设备不多,但都是最好的,做的东西也是最重要最有价值的,走,进去看看。” 秦淮茹这才明白刚才走过的车间只是抄个近道而已,真正的目的地是眼前的这个车间。 见有人到来,几位年纪颇大的女人齐齐看向门口。 等看清楚是张元林时,其中一位迅速迎了上去。 “小张啊,你可算是来了,这批要出口的货没有设备支撑根本做不出来,昨天修好的那台我们晚上加了个班又坏了。” 张元林闻言一脸的黑线,说道: “不是,我还提醒了你们先别用的,我昨天只修了个大概,内部零件有缺角和损坏的我昨天回去的时候报备给我们轧钢厂了,让人赶紧做出来更换,不然我修几遍都没有啊!” 跟女人打交道就是这点不好,她们太喜欢按自己的想法做事,不像男人这边说一是一,说了不能用怎么都不能开机的。 说着,张元林再次拆开设备仔细检查了一下,结果从里面掏出了一堆碎掉断掉的零部件碎片。 “主任您看,强行运行设备只会让没有完美啮合的零部件继续咬死直到碎裂,现在又坏了好几个齿轮,维修周期只能延长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车间主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无比难看。 偏偏厂长也来了,询问了大概情况后就要数落车间主任的自以为是。 这时张元林站了出来,表示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厂长,其实昨天我应该白天就把要重做的零件带到轧钢厂的,是我偷懒了,不然坏掉的这三台设备最起码可以修好一台。” 听到张元林的话,主任偷偷的松了口气,不管张元林是不是假情假意,至少话说到这个份上,厂长不会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的不是,最起码面子能保住。 纺织厂的厂长不明白张元林为什么会替别人承担这份压力,但他这么一说,自己也不好再说些过分的话。 “问题出现了总要解决的,说说看吧,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处理这批等着交付的货?” 如果是其他人,厂长早就开始破口大骂教训一顿了,可眼前的张元林是轧钢厂的招牌,更是大股东娄半城看重的人,他可不敢把对方如何如何。 娄家产业涉及的很广泛,纺织厂也是其中之一,不然事情繁忙的张元林可不会专程来纺织厂修机器。 车间主任肯定是有义务把事情处理好的,所以她免不了被厂长施加压力,至于张元林……他都主动承担了,厂长总不好无视。 看到自己男人陷入了麻烦,一旁的秦淮茹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以前张元林从没在秦淮茹面前抱怨过任何工作上的困难,现在亲眼所见,秦淮茹感觉到自己男人赚钱真的很不容易。 “厂长,如果设备不能用,那就只能靠人力了。” 听到主任的话,厂长哼声说道: “能用人力早就让你们加班赶货了,其他的工序靠人力没问题,关键是最后的刺绣,你们谁的手艺敢保证一点都不出错,做到一模一样?” 边上的秦淮茹眼睛一亮,心想这不就是我最擅长的东西么? 于是,原本是个小透明的秦淮茹鼓起勇气毛遂自荐。 “厂长,要不然您让我试试看?” 听到秦淮茹的话,厂长和主任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这是?” 张元林上前一步,说道: “哦,这是我媳妇,厂长,上次我跟您提起过的,我媳妇会刺绣,而且手艺不错。” 厂长闻言眼睛微眯,语气严肃的说道: “这批货是要送到国外去的,是我们国家和别国建交的关键,延误了时间后果很严重,可如果是给了次品,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咱们决不能让那些外国佬看笑话!” 张元林没有替秦淮茹做过多的解释,而是选择站在一旁看自己媳妇怎么应对。 要用心呵护自己的女人是不假,可以宠爱但不能过分溺爱,这就跟教育孩子是一个道理,总要让她见识一下社会真实的一面,比如压力比如刁难比如各种看不起,而这也是锻炼心态和能力的一种方式。 对此秦海茹也没有选择多废话,而是直接拿出家伙事儿,说道: “要绣什么,给个样本我看看。” 厂长见秦淮茹这么自信,一时间也来了兴趣。 “样品和布料都给她,咱们瞧着!” 一旁的主任愣了一下,问道: “厂长,您的意思是拿一模一样的布料给她?” 后者看了主任一眼,淡淡的说道: “不然呢,你也知道布料不同刺绣时的感觉也不相同,你光拿普通的布料绣好了有什么用?” 得到厂长的肯定,主任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事儿是厂长定的,浪费也是她的事。 换做是别人,厂长不会给这个机会,但她是张元林的媳妇,那甭管是不是装腔作势,这份面子一定要给。 厂长是个聪明人,照顾张元林的面子就是照顾大股东娄半城的面子,相信他知道这件事后不会因为浪费一点昂贵的布料就找自己的麻烦。 而秦淮茹也不含糊,尽管能感觉出拿到手的布料材质与众不同,肯定也是价值不菲,但她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在仔细观察好样本的设计和走线后,拿起自己的专用工具就开始了。 张元林看在眼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媳妇,做事性子跟自己很像,自信又果断! 人就是要勇敢一些,这样一举一动都能产生一定的震慑。 就像现在,秦淮茹才刚开始就把厂长和主任给镇住了,在她们的心中营造了一种顶级高手的形象。 随后秦淮茹也没让大家失望,灵巧的双手操控着针线进行了一顿细腻又迅速的操作,很快第一朵绣花便顺利完成。 “确实是有难度,也比较费时间,我就先绣这一朵吧,剩下的是要叠加上去,但路子都相同,我有把握能按照样本做到一模一样。” 秦淮茹知道自己可以,但是把整个样本复制一遍最少还要一个多小时,让这么多人等着自己不太好。 张元林注意到厂长和主任震惊的表情后,干咳两声说道: “媳妇儿,不要怕麻烦,还是全部绣一遍吧,不然两位领导不放心。” 秦淮茹听到后正准备继续动手,却被厂长伸手叫停。 “不需要了,我认可你的技术,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这位女同志,你可真是我们厂的大救星啊!” 说完,厂长转头对主任吩咐道: “去,安排一个安静的工位,你配合着她把活赶完,前面的工序安排人赶紧做好,把最后的刺绣部分留给这位女同志!” 接着厂长又看向张元林,十分客气的问道: “张师傅,您媳妇目前在哪儿高就,是否考虑来我们这个厂子工作?” 人就是这样,见到差的瞧不起,见到好的就起贪心。 但张元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公有开始全面实施后,大厂变得比以前好进,可待遇什么的却会有所下降,因为公有主要是保护集体利益,顺便提高个人收益的下限。 也就是说,铁饭碗不再那么吃香,能保证基本的生存却很难有高福利,除非你这个人很有本事,被领导赏识且有人愿意提供机会。 张元林这次来就是为媳妇制造机会,现在看来效果很不错,厂长第一眼就认可了秦淮茹,还十分直接的抛出了橄榄枝。 面对厂长的邀请,张元林挠了挠头,说道: “说实话,我媳妇才生完孩子没多久,目前没有工作。” 厂长一听面露喜色,当即两手一拍,说道: “那太好了,张师傅你放心,如果你媳妇到我厂里来工作,那绝对不会让她吃亏的!” 张元林点了点头,憨笑道: “既然是厂长您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 就这样,秦淮茹轻轻松松的进入了纺织厂,虽然目前还没有办理任何手续,但秦淮茹的本事是厂长亲眼目睹的,就算是没指标了她也会想办法搞定,所以张元林根本不用担心正式工身份的事儿。 “厂长,那我先回轧钢厂了,等新的零件做出来了我就再回来把设备修好。” 听到张元林的话,解决了大麻烦的厂长神色轻松的点头说道: “好,这批着急交货的活儿有了解决办法,我也就不催着您修了,慢慢弄,争取一次性给修好。” “等您再来这里,我保证您媳妇的正式工身份能办下来,而且最少是组长的职位,如果运气好会更高!” 张元林笑着表示了感谢,厂长却摆手说道: “不不不,应该是我谢谢您才对,要不是您搬来了救兵,我就得回去绞尽脑汁想检讨书该怎么写了。” 几番打趣后,厂长有事先忙,张元林则是找到了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的秦淮茹。 “我得去一趟轧钢厂,晚上来接你。” 此时的秦淮茹十分兴奋的面对眼前的高难度工作,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里。 “好,她们说这批货能不能完工全得指望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这么重要。” 张元林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厂长跟我说了,就这几天帮你把正式工身份申请下来,好好干!” 秦淮茹听到后眼睛一亮,干起活来更加卖力了。 张元林看在眼里,却是笑在心里。 这才哪到哪儿,成为正式工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目标是这座厂子! 在张元林的未来计划中,想要在改革后一飞冲天且符合逻辑,那就离不开实业的支撑,而搞实业最却的就是场地,在时代的进步下,这些曾经辉煌过的老工厂会因为设备和技术的落后慢慢被淘汰。 可这偌大的场地是没毛病的,根基和名声摆在这里,只要有人能及时的去更新,去运营,那绝对比搞一块新地重新开始来的划算。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儿了,现在张元林得按照流程先回轧钢厂重新制作一批零件来更换损坏的原件。 …… 在张元林成功给媳妇安排了新工作,夫妻两个一同奋斗进步时,贾家还是一如既往的闹翻天,日常成为大院不可缺少的乐子。 林芳倒也不怕累和麻烦,在成功把贾张氏的火气给点燃后,毫不犹豫的就出门跑路回娘家。 贾张氏肯定是不会拦着的,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儿子头疼,然后才有谈判的机会。 等到下班回来,发现媳妇又跑回娘家时,已经身心俱疲屡次崩溃的贾东旭终于扛不住了。 “妈,我说真的,你们两个这样闹下去,我早晚得疯掉!” 此时的贾东旭脸色憔悴难看,双眼之中布满血丝,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一看就是身体状态极差。 可贾张氏非但没有丝毫的关心,反而是双手抱臂,冷声说道: “你会不会疯掉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吗?这得问你媳妇啊!”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妈,我知道林芳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您先挑事儿,她绝对不会招惹您!” 听到这话,贾张氏的音量立马提了上去。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故意找茬呗?” “贾东旭我告诉你啊,别人家的媳妇都想着法子讨好婆婆伺候婆婆,结果她倒好,跟个小姐似的光躺着来指挥我了,就这样的我还惯着?她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面对如此让人窒息和尖锐声线,贾东旭抑制住内心的暴躁,咬牙说道: “我都说了,她现在是孕妇,怀着咱家的血脉,就冲着这一点您也该忍一忍吧?” 谁知贾张氏再一次提高音量,叫嚷道: “那又怎么样,我是你亲妈,你是想让我出去告诉大家你是个多好多好的丈夫,对媳妇好到连亲妈都不管不顾了?” 面对贾张氏的无赖和阴阳怪气,贾东旭觉得自己再忍下去真的会暴走,当即握着拳头低声喝道: “您究竟想怎么样?” 见贾东旭愿意谈条件了,贾张氏这才收敛了一些,然后继续抱着双臂说道: “很简单,把你的工资的三成给我。” 贾东旭眼皮一跳,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充满怒气的说道: “可以,但是我有条件,你拿着钱离开这个家!” 听到这话,贾张氏立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紧接着贾张氏站了起来,冷笑道: “好,很好,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废话,把钱给我,今天我就收拾东西回老家,你给的钱差不多够我用一个月的,到时候我会再回来拿钱,只要你肯给,我就不给你添麻烦。”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别以为我走了林芳就会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她的心思根本不在你身上,信不信由你,我也懒得多管你的事儿,到时候咱走着瞧!” 第423章 高手只和高手玩,张元林化身大厂中介(3/30w) 贾东旭还想着自己成为了一家之主,在家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结果最后还是被亲妈给威胁了。 极不情愿的付出当月工资的三分之一,眼睁睁的看着血汗钱被拿走,贾东旭心里在滴血,同时对亲妈的憎恨达到了顶峰。 若不是还尚存些许理智,贾东旭会像那天晚上往死里揍许大茂一样对待眼前这位唯一的亲人。 但贾张氏很高兴,穷了这么久,终于能富一回了。 虽然只是贾东旭月工资的三分之一,可这些钱不需要自己去赚,等花完了就回来再要,贾张氏不怕贾东旭不给,否则就赖在这里不走,继续和林芳呛声,看最后着急的是谁。 乐呵呵的把钱揣进兜里,贾张氏神色轻松的站起身来,接着无视了即将原地爆炸的贾东旭,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走出了家门。 和许父许母一样,贾张氏也走的相当干脆。 不过双方是有主要区别的,许大茂父母的离开是为了脸面,继续留在这里只会丢人现眼还不如回老家,而贾张氏的离开纯粹是为了钱。 要不说还得是贾张氏呢,过了大半辈子依旧不忘吸人血的初心呐! 贾张氏一走,屋里立马安静下来。 坐在椅子上的贾东旭深吸一口气,正想着起身去把媳妇接回来,结果还没两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过度的疲劳加上没有休息好,然后又被亲妈气的差点脑溢血,贾东旭就这样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出门。 无奈之下,贾东旭不得不先休息了一两个小时再去找林芳。 和往常一样,贾东旭买了些东西去了老丈人家接人,结果被林芳给拒绝了。 “这次真的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因为我已经让我妈回老家去了,以后家里就剩咱们俩!” 听到这话,林芳眼睛一咪。 “妈就这么走了?她怎么可能听你的?” 贾东旭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把自己花钱摆平亲妈的事情说了出来。 得知此事的林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由的哼声说道: “你还真是大方,一下子给出三成多的月工资,连票证都给了一部分,那你说说看,就你剩下的那点钱够养活我吗?” “所以啊,你还是别往这里跑了,我就在这里待着,你顾着你自个儿就行了,不用管我。” 话没有说的那么直接,意思却很清晰明了,林芳就是不爽贾张氏拿那么多钱走。 其实林芳并不在乎贾张氏走不走,她的目的也是榨干贾东旭的钱,仅此而已。 这话听到贾东旭耳朵里,他是相当的为难和无奈。 对于亲妈这样的老泼妇,能花钱消灾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难不成要把她留下来继续吵架? 贾东旭搞不明白这样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能保证以后没人故意找麻烦了,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以后家里就剩一个人了,这总闹腾不起来了吧? 可惜贾东旭不是林芳肚子里的蛔虫,无法得知对方的真实想法,不然他就会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是白忙活,因为林芳压根就没想过跟他好好过日子! “媳妇,如果你是担心生活开销的问题,那我可以向你保证,后面我会继续拼命,加班加点也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林芳听到后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 “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给咱们的孩子最好的生活。” 这话说的贾东旭跟打了鸡血一样,立马握紧拳头作出了承诺。 “好,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有了贾东旭的保证,林芳终于点头同意跟他一起回家。 贾东旭觉得是自己的上进心让林芳回心转意,却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送走一位吸血鬼,又亲自迎来了一位更无情,更凶猛的吸血鬼。 同样是不把贾东旭的命当回事儿,贾张氏怎么说也是亲娘,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贾东旭出事,但林芳这里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甚至巴不得贾东旭出意外,这样方便她找理由脱身。 …… 跟着贾东旭回到家,林芳还不相信的在屋里找了一圈。 路过橱柜的时候不放心的打开看了看,就差没趴地上瞧了。 贾东旭在身后看到这一幕,无奈的说道: “媳妇儿,我妈真走了,还带走了一部分衣服,短时间她是不会回来的。” 除非她把钱花完了…… 贾东旭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不然林芳肯定不高兴。 听到这话,林芳坐到床榻上,微笑道: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觉得家里以后只剩我一个人了怪无聊的。” 贾东旭走到林芳身边坐下,轻声说道: “你放心,我以后会更早的起床去工作,然后尽可能早些回来陪你的。” 话是这么说着,贾东旭的目光大部分都集中在林芳的肚子上,说明在他心里,媳妇是次要,孩子才是关键。 毕竟两人没相处多久,不可能会有深厚的情感,如果不是林芳怀了孩子,任由她怎么往娘家跑,贾东旭根本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把她追回来。 贾东旭说的是胡话,林芳又何尝不是,她是想着贾张氏走了,自己还怎么找理由往娘家跑,又怎么能继续吸贾东旭的血呢? 虽然贾东旭每次就买那么一点东西去,可次数多了累计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样的收益对林芳来说还算不错的。 聊了几句,林芳说自己有点饿,贾东旭立马行动起来为她做饭,结果林芳嫌弃不好吃,贾东旭不敢怠慢,又急匆匆的跑出去买了一份林芳想吃的东西。 尽管外面的东西贵,贾东旭寻思着就自己跟媳妇两个人吃穿用度,自己赚的钱也差不多够用了,大不了自己辛苦些,让林芳吃好的,自己吃差的。 带着这个想法,贾东旭在后面的日子里比以前起的更早了,就为了下班能早些回来,赚的钱也没省下,全部花在了林芳的身上。 在用的方面贾东旭会有些犹豫,但是在吃的方面绝对不会扭捏,该买就买,自己怎么辛苦都可以,可绝对不能饿着孩子。 有时候贾东旭能碰见张元林一家子带着娃出来溜达,那娃白白胖胖的十分讨人喜爱,也让贾东旭很是羡慕嫉妒,所以才会那么卖命赚钱供着林芳吃喝,说白了就是不想输给张元林。 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但偏偏贾东旭也是个死脑筋,不到人没了不死心。 而林芳发现贾东旭的这个小心思后,利用这一点对他的压榨变得变本加厉,就差没把贾东旭生吞活剥了。 …… 另一边,秦淮茹在纺织厂的工作无比顺利,每天都充满活力和干劲,妥妥的属于事业上升期。 有了第一天的优异表现,厂长和一众领导都十分重视秦淮茹这位顶级人才,光是福利待遇就要比大部分领导好,秦淮茹的身份地位更是随着一个又一个难题的完美解决而水涨船高。 张元林很满意媳妇现在的状态,看样子没给她安排错,让她进纺织厂是个绝佳的选择。 继承了老板娘全部功力的秦淮茹在技术方面绝对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张元林相信她随便去哪个纺织厂都能混的很好,但这样还远远不够。 等秦淮茹站稳了脚跟,适应了当前的环境和地位,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而过分激动时,张元林就会开始教导她怎么去和领导们打好关系,处理好上层社会的人情世故。 有技术是可以混的不错,但是想要继续向上就离不开其他人的力量。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人更是难以与大环境去抗衡,再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除非你在不断成长上升的时候,根基也逐一稳固,要让别人想动歪脑筋的时候,一靠近发现你周围全是不敢招惹的人。 话说张元林把媳妇安排到纺织厂成功救急后,这事儿在周围就传开了。 领导们有他们自己的关系和圈子,闲暇之时见面也会吹牛扯皮,聊一些日常八卦。 然后就聊到了张元林媳妇如何如何牛皮,以一己之力解决了最大的难题,保住了多少人的饭碗。 这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收住了,有人注意到张元林三个字,连忙打听细节确认是否是自己见过的那个张元林。 得知是同一个人后,大家又多了一个共同的话题。 “这个张元林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之前就打听过,嘿,就没有这小子修不好的机器设备!” “别说,张元林这小子真就神了,那天有三个老外来搞半天没明白哪里出的问题,他一来倒腾了一个下午就给整好了。” “不光是修机器设备,其他方面也很厉害,画图比我厂里老工程师十几年的手还准,操作比我那干车床二十年来年的师父还快,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机器修好然后车了个零件出来,顺带修改了错误的图纸,然后跟我说修好了。” 不同的人不同的发言,汇聚在一起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张元林牛皮。 接着又聊到了张元林成名之前在哪里高就,都跟了哪些高人学习,但谁都不清楚这些,只知道张元林成为正式工后一直在轧钢厂当机修工。 至于张元林闲暇之时干了些什么,这没人知道。 “不管怎么说,张元林会这么多东西,说明他接触的人都是高手,因为厉害的人只会跟厉害的人在一起,就像咱们,是吧,刘书记,徐秘书,张主任,齐科长?” 有人这么一说,其他领导纷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对这样的发言表示相当赞成和认可。 紧跟着有人开动了脑筋,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张元林是不是也能帮我的厂子找一些实力强大的高手来?” “是啊,张元林认识那么多高手,要是能为我所用,还愁厂子办不好么?” “哎,这话说的在理,与其让这些高手隐没在市井之中,不如发挥他们的作用,为国家的发展进步做贡献。” 话题聊到这里,主题一下子就升华了上去。 为国为民乃是大义,成绩什么的不谈,光是说出去都能让人腰杆挺直几分。 有人起了个开头,立马就有人跟上,表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恰好又有不少人与张元林打过几次交道,也认可张元林的为人,很快他们率先表态要找张元林办这件事情,剩下的人为了不落后也当场举手要加入,哪怕他们只是有所耳闻,并未真正与张元林接触过。 “咳咳,张元林是轧钢厂的人,我们谁都没权力去命令他做事,也不能给他太大的压力,不然那边的领导不会同意的,要是这事儿让娄老板知道了更不好,大家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 彼时的娄半城余威犹在,就算政策局势有打压,娄半城仍旧是好几个大厂的第一股东,有钱有人脉是他的代名词,等闲人不敢招惹。 这话一说,大家又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讨论。 最终,有人提议请客吃饭。 “找一个好地方,我们大家一起请张元林吃顿饭,算是咱们的诚意,等相互熟悉了再说事儿,这样对各方都好。” 还是老一套,领导们的办事流程总是不会有太多惊喜和意外的。 面对这个提议,领导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要是这么干他们就很熟悉了,一上酒桌那还不是到了他们的主场? “那什么,先让几个轧钢厂兄弟单位的领导出面邀请,只要人肯来,其他的我们会办妥的。” 等于是有人出面请人,有人出钱摆宴席,面子和钱,办事儿必备的两样东西,缺一不可。 定好计划,很快大家分工明确,各自行动起来。 …… 第二天,张元林先等媳妇奶完孩子,然后就送她到车站等公交车,并约定好中午的时候接她回来吃饭,顺便再奶一下孩子。 秦淮茹的身体底子很好,加上张元林又养的到位,在营养不缺的情况下秦淮茹奶水相当充足,要是间隔太久不喂奶会很难受。 也就是张元林的工作时间很自由,不然考虑到这一点,张元林是不会让秦淮茹这么快去上班的。 其实张元林有条件给孩子喂奶粉,反正关起门来自己人知道也没什么,只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解释就行,但张元林不想这么干,因为奶粉远不如人奶哺乳。 “还是老时间,我会提前到,这事儿你提前跟领导打招呼,让她把着急的事情先安排。” 张元林交代了一句,然后骑着车去往轧钢厂。 和往常一样到各大车间转了转,解决一些机械设备上的问题,张元林想着最近几天闲来无事可以找之前的同事们扯皮聊天了,却不曾想自己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喊去见领导团。 会议室里,张元林看着一屋子的人,发现十有五六都是陌生面孔,不由的疑惑起来。 奇了怪了,自己干机修工这么久,也被外派了无数次,按理说各大工厂的主要领导都是见过面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不认识的人? 除非,这些人不是一个圈子的! 张元林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可能,因为是不相干的行业,很难会有接触,彼此之间不认识就不奇怪了,不然根本解释不通为啥房间里将近一半都是陌生面孔。 那么问题又来了,都不是一个行业的来参观个什么劲,俗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你们这些领导就算是作秀也不带这么玩的,什么杂七杂八的行业都来凑热闹,回头看你们报告咋写。 心里这么想着,轧钢厂的一位负责接待的领导站起身来为张元林介绍这些新面孔。 搞农业的,搞印染的,搞养殖的,甚至还有搞酿酒,搞烟草的,真的是啥行业都有。 张元林面带微笑的一一回应,但内心是很懵逼的。 不是,这还真给我猜到了,你们这些人干的东西和轧钢厂压根不搭边啊,所以你们到底是来干啥的? 说是领导团,结果不是来考察和学习的,难不成是集体组团过来玩跨界? 也许是看出了张元林的表情不太自然,负责接待的领导笑着说道: “张师傅,你别紧张,这些领导不会为难你,他们是专门找你商量事情的。” 听到这话,张元林心中的疑惑不减,但他知道这些外界的领导能到这里,想来是通过了娄半城或者厂长的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给个面子,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不过自己得先表现的低调些,免得被人外坑。 “虽然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先谢过各位领导的抬举和厚爱,我张某人只会修修机器设备什么的,其他的事儿我就不敢答应了。” 见张元林这么谦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领导笑着说道: “咱们俩不说是熟人吧,最起码不面生,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在场的这么多领导一起聚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你帮忙网罗一些民间高人来,为行业的进步,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张元林同志,我们与你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久仰你的大名,打听到你在很多方面都有十分优秀的表现,我们都相信你认识很多同样厉害的人!” 听到这里,张元林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他们一起来找自己的原因。 合着是想通过自己点对点找有实力的人进厂子做事,这是把自己当人力中介了啊! 好家伙,你们这些领导是有点脑子的,知道怎么省力办大事儿。 张元林在心里感慨了一阵子,然后思考了起来。 其实张元林一直担心自己表现的太好会被人怀疑,但目前看来是没问题的,事实证明自己找的掩护很好,让这些领导认为是自己师从各个行业的高手才会那么多技能。 紧跟着问题也来了,领导们如此误会,张元林能做的就是顺势而为,不然就会引起怀疑,让人更想知道自己会的那么多东西从哪里学来的。 但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真正的老师是充满高科技的静止世界,这也是张元林不能告知他人的隐秘。 随后张元林开始了盘算,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要说各行各业的高人,张元林还真的能找出来一大推,而且全部都有硬实力,没有一点掺假的。 再加上很多个体不是被收编就是主动停业,导致一大堆业内资深高手成了无业游民,他们也正处于纠结之中,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 以这些人的实力,他们想要进厂是比较容易的,但问题是要有慧眼识珠的人来接纳他们,要么就是有伯乐替他们安排到合适的岗位上去。 就像秦淮茹,她可以到基层去干流水线的活儿,可这样会浪费她的才能,只有安排到高技术的岗位上才能体现她的价值。 然而秦淮茹和谁都不认识,如果不是张元林的引荐,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好岗位。 所以高手们是需要伯乐的,或者说,他们需要张元林这位大厂中介去安排他们的未来。 但这事儿有个前提,要他们愿意进厂,然后工厂方面要能提供高薪资的技术岗位才可以。 这种东西都是相互的,工厂需要真正的技术性人才,而高手们需要足够的回报,张元林要做的就是满足双方的需求。 别说,这样的事儿还挺有趣! 张元林最近正处于无聊的时候,因为一些重要项目都做完了,新项目要等上头批文拨款,这期间张元林没什么事儿做,既然如此,不如当个大厂中介玩玩? 见张元林没有说话,领导们以为对方有些不情愿,怕得罪人,便立马改口道: “张元林同志,这事儿是我们唐突了,那什么,这个公休日一起吃顿饭,大家先聊聊彼此的想法,我们知道那些高手很有个性,所以这事儿不需要太着急,若是真的不行,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这边张元林回过神来,看着一众领导微笑道: “各位领导,感谢你们理解我的难处,不过这事儿既然说出来了我肯定会放在心上,这个周末在哪里吃饭我肯定准时赴约,各位领导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第424章 介绍为辅收集为主,收获颇丰的同时再成热点人物(3.6/30w) 走出会议室,张元林觉得有趣的事情又来了。 给大厂当中介这事儿张元林不是没想过,给人介绍工作容易,但两边都不一定能答应,现在就好多了,大厂都想要人才,那么张元林只需要找到人才就能单方面的把问题解决掉。 “光想着是麻烦了些,可如果能把事情办好,我的人脉圈子就会更上一层楼。” 心里这么琢磨着,张元林充满了兴致。 在某些领域内的大佬们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的收徒,再帮徒子徒孙进入行业内站稳脚跟,这些就是大佬们暮年时乃至退休后的底牌。 张元林不是这些人的师傅,但是性质很相似,帮这些真正的人才匹配到合适且薪资福利到位的岗位,这份恩情总不可能一句感谢就能算了,至于在将来能有多大的回报,还得看怎么用以及用在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说,在收获前的耕种播种肯定是最重要的,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该怎么做已经很明确了,考察岗位,考量人才,然后带着双方洽谈定下来,这都是需要张元林用心规划的事儿。 恰逢最近没有新项目,主要还是各大厂子的预算和人力不足,马上就要步入秋季,再过一阵子就是年末,每个厂子的重心要放在生产任务上,同时应对冬季的各种物资压力。 说到底,还是技术水平不足,导致生产的效率很慢,产能跟不上,质量也不咋地,得亏张元林忙活了大半年帮着把行业内的各种设备更新了一波,不然效率会更低。 现在是看不出什么来,可到了深冬气候恶劣,没有足够多的物资老百姓该怎么熬过寒冷的冬季。 在供暖和物资有限的情况下,有人吃饱穿暖就要有人挨饿受冻,每年的冬季都要死不少人,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有人亲身经历,有人全靠耳闻,没办法让每个人都感同身受。 如果不考虑隐藏秘密等问题,张元林有信心在五年内把这种落后的情况彻底杜绝,但他不能这么干,先不提引起自己人的怀疑有多难处理,万一被其他国家发现了会更麻烦也更危险,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张元林才刚列了半张纸的人名跟相关单位,平时随机想起谁来很容易,可若是把他们一一整理出来就相当费脑子了。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张元林也没有继续坐着,而是动身去接媳妇回家喂奶。 路上过了那家熟悉的裁缝铺,但是门已经关上了,老板娘也在最近收拾好东西离开,走之前上门和张家人告别,表示她要重新回到香江去闯荡。 对于这个结果,一大妈跟秦淮茹有些难以接受,只有张元林很淡定的给出了回应,同时送出了祝福。 “香江是个好地方,虽然我也没去过,但是听很多前辈说过它的好,等将来有机会咱们也去那边待一阵子,兴许还能再见到老板娘。” 送走老板娘,张元林回头看着正在伤感的秦淮茹和一大妈,笑着安慰了起来。 但明显这两人没把张元林的话当回事儿,能在当下站稳脚跟又怎么会想着去其他地方,至于专门跑去香江玩,这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看着两人的表情变化,张元林只是笑笑,有些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多的没必要说,因为大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认知高度也不同,所以没办法交流沟通很正常。 香江当然好了,主要好在它的地理位置,可以十分通畅的连接内陆和海外,不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张元林也不会过分提前的去想太过遥远的事情。 一路骑行,张元林观察着街边的变化,发现不少铺子都停业关门了,只剩下那些颇有家底和名气的老字号,而且都是中小规模的铺子,但凡体量大一点的怕是都已经被收编,或者正在被收编的路上。 要么就是一些正儿八经的个体户,比如卖早点,缝补衣服,修鞋擦鞋,一个人蹲守的木工等等,这些人是真正的赚个温饱混口饭吃,也就没有什么收编的价值。 “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接下来看我的!” 看着看着觉得没什么意思,张元林收心向前,起身猛踩一脚开始加速。 没多久,张元林来到了车站等候,很快秦淮茹从公交车上下来。 “今天忙么?” 秦淮茹侧身坐上了张元林的后座,两只手很自然的搂住了张元林的腰。 “还好,前阵子忙一些,现在有什么事情都会提前安排,这样我就不用加班了,时间上我都能把控好。”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不忙就行,毕竟你得每天来回跑几趟喂孩子,要是工作上还很忙,我怕你身体和精神上都吃不消。” 听到自己男人的关心,秦淮茹不由自主的搂的紧了一些。 “这没什么的,反正有你来接我嘛,公交车坐到这里然后坐车回家,也不用我走。”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等什么时候咱们有了小汽车,接你就更方便了。” 秦淮茹露出甜甜的笑容,把脸贴在张元林的后背。 “好,那咱们一起努力,终有一日肯定能拥有一辆小汽车的!” 张元林笑而不语,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许媳妇认为这只是对未来美好的期盼,但实际上张元林的静止世界里有各式各样的车,而且什么年代的车型都有,只是不方便拿出来罢了。 算了,慢慢等吧,再怎么说熬到了改开以后总不至于怕这怕那了,到时候就是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喽! 在家里,一大妈已经把饭做好,就等着他们俩回来。 “哎呀,我手艺还是差了些的,好几道菜跟着元林学这么久也学不到精髓,光有个表象,味道差太远了。” 见人回来,一大妈去厨房把做好的菜端上桌,跟着感慨起来。 张元林和秦淮茹则是围着边上的木质婴儿床专心看着熟睡的儿子,听到一大妈的话这才转过身去。 “做菜关键是步骤不能错,口味什么的得讲经验,一大妈别灰心呐,多试试就能掌控好了。” 说着,张元林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接着竖起了大拇指。 “可以啊一大妈,能做成这样了还说什么差太远,完全可以去给领导们做饭了。” 秦淮茹也跟着品尝起来,然后不停的点头表示好吃。 这让一大妈有些迷糊了,自己尝了尝发现和张元林做的原版确实差很多,怎么到了他们夫妻俩的嘴里就成了味道很不错? 但不管怎么说,被人夸了心里肯定是高兴的,也让一大妈更有动力继续下去。 等吃过饭,一大妈收拾好碗筷进厨房,刚好孩子醒了,秦淮茹就抱着孩子进屋喂奶。 张元林把地面扫一下就到门口晒起了太阳,顺带喝杯花茶再嗑点瓜子,很快睡意来了就靠着椅背小眯一会儿。 正打着盹儿,秦淮茹抱着喝饱了的孩子一起出来享受阳光,张元林被动静声吵醒,然后一家三口沐浴在阳光下,夫妻俩聊起了天。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一点钟,秦淮茹不得不把孩子放回婴儿车,然后坐上张元林的自行车回纺织厂。 因为厂里的事情不忙,秦淮茹才有机会提前离岗并且比别人晚半个小时回岗,不然秦淮茹回来喂奶都得赶时间,更别提晒太阳聊天了。 “现在这个岗位适应的还可以吧,有没有想法再往上走一走?” 路上,张元林询问媳妇是否有晋升的想法,只要媳妇点头,甭管名额够不够他都会把事情给办妥。 这倒不是走后门靠关系,而是秦淮茹有足够的本事和资格继续向上,但关键要看秦淮茹是否愿意。 秦淮茹听到后仔细考虑了一下,回答道: “我觉得目前都还好,挺合适的,像我现在就负责一些难处理的问题,其他的都有人做掉,所以我身上的压力很小,这样也比较清闲,能有充足的时间抽空回家喂孩子。”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那你就先这么做着,有想法了告诉我,顺便教你怎么和上面的领导合作。” 秦淮茹乖巧的应了一声,她向来很听张元林的话,除了让她选择的事情会动脑子,其他任何事儿只要是张元林的命令她都会无条件的服从。 来到车站,目送秦淮茹上了公交车,张元林没着急离开,而是坐在一旁的马路牙子上思考了起来。 老四九城的路虽然横平竖直,但是小路太多了,张元林认识的那些老店面基本上都在小路上开着,因此张元林需要规划好一条合理的路线才行。 虽然名单还没有列完整,但刚好人在外头,不如顺便去把事儿给办掉一部分,毕竟张元林骑的是自行车,不是开车,这偌大的四九城绕来绕去的就更大了。 而且张元林还能趁这个机会再去拜访那些老朋友,如果碰到铁了心不想干老本行,准备回祖籍老家的,张元林会问他们是否愿意把秘方卖给他。 这些让人赞不绝口,传承至今的秘方都是靠老一辈的智慧和经验摸索出来的,比那些科技与狠货高级多了,如果能拿到秘方,将来就能找机会把它们的价值无限放大,赚更多的钱。 当然这个想法只能埋在心底,不能说出来,否则在这个共产为主旨的年代会惹来很多麻烦,要知道现在的资本家们都将面临各种难题,张元林如果表明了要当他们样的人,结果可想而知。 下午的时间很短,最多到五点钟就得再来车站接人,于是张元林思索一阵子后就确定了目标,然后骑上车就出发了。 又要见面又要交谈,还得想办法打探他们对秘方的重视程度,以及如何让他们主动交出秘方,这些都是需要动脑子和花时间去说的东西。 所以张元林一整个下午就见了三户,但相处的非常充实,差点把嘴巴给说冒烟了。 走出最后一户的家门,张元林立马进入静止世界灌了好几口冰镇快乐水,这才觉得好一些。 其实这些秘方在静止世界里也能查到,可奇怪的是各种软件书籍上查到的秘方都是有缺失的,要么就是步骤上的描述不够准确和精细。 张元林觉得还是要找真正的传承者问清楚才行,而这也是张元林一下午只见了三个人的原因。 关于进厂的事情张元林只是说了十几分钟就搞定了,他们相信张元林不会害他们,所以给出的回答都很客气,虽然没有立马接受,但是愿意去厂里看一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然后剩下的时间张元林就在跟他们讨论相关的技术,靠着静止世界里查到的东西去抛砖引玉,对方没想到张元林也是同行,在保持警惕的同时也更有话题了。 紧跟着张元林主动说出一些隐秘,把应该藏着掖着的东西率先说出来,让对方放松下来,这样大家才能更加坦白的去讨论秘方的具体细节。 见自己知道的东西张元林也知道不少,那就没什么好遮掩的,该怎么聊就怎么聊,权当是高手之间的交流了。 但是这么一来,张元林就能把自己认为不到位的缺陷全部补足,倘若对方愿意卖出自家的秘方,张元林会给出一笔不菲的钱去换,假如对方不愿意卖,反正张元林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对方给不给都无所谓。 张元林能保证自己得到完整的秘方后一定会找机会努力去卖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去,可对方作为传承人不一定有这样的野心和能力。 与其埋没浪费,不如让自己来发扬光大,否则就是一种资源的浪费啊! 像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四九城老字号,张元林随随便便就能查到每一家的秘方大概是个怎么回事,可具体的细节和缺失的部分还得找正儿八经的传承人。 所以张元林给这些人介绍工作只是一部分,关键还得完成自己的目标,就是收集并补足这些老字号传承的真正秘方。 ……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有了一开始的经验,张元林很快就整理好了一份可以应对各种问题的话术,这样接下来的拜访就变得容易许多。 张元林就这么开始了中介之旅,顺便收集各种各样的独家秘方,一晃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月。 其实对方的意图如何,从开始说明来意后就能察觉到了。 有的人一听体面又高薪的工作就会眼睛发亮,这就说明他们并不想守着家里的这份基业坚持下去,自然就不会死命留着秘方,越是如此就越好把事情办妥。 可如果是明确表示没兴趣的,那就会让张元林头疼一阵子了。 尤其是遇上那些上了年纪,思想古板又性格偏执的老人,纵然是提前准备好话术和应急措施的张元林也会有翻车的时候。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四九城看起来是有那么多家老字号,但真正有精髓有新意的独特秘方并不多。 毕竟不是谁家都可以做到数百年的传承,期间会发生很多意外,要么是突然断了香火无人传承秘方,要么是被人偷师后再进行改良干死了原版,要么就是被不肖子孙胡乱改造给弄的乱七八糟等等。 张元林用这种广撒网的方式确实是能弄到不少秘方,可很快他就发现部分的秘方核心技术都是一模一样的,区别就在于部分步骤的不同,说明他们师出同源,就是不知道怎么演变成了这么多的版本。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还得擦亮眼睛去核实真假,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自己动手按照这些秘方的步骤进行详细的测试,把做出来的东西自己试一试,这样才能得知哪一个版本是最好的。 张元林并不会刻意的去追求原版,也不在乎哪一个版本才是根正苗红的鼻祖,再好的东西一成不变也是不行的,闭门造车时间一长就只能是自嗨了。 说实话,二十一世纪的那些爆火的老字号或者是网红店都是各具特色的,但它们有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少不了科技与狠货的掺杂。 如果只是偶尔吃一顿那没什么问题,可要是长期食用肯定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影响。 张元林是希望能挑出一份味道最好,同时也是最健康的秘方来,做到真正的食补强体,而非虚有其表,说是大补的东西吃下去屁用没有还齁咸,最直接的后遗症就是吃完得狂喝水。 除了食物方面,张元林还想去收集那些真正有效的土方子,例如能让跌打肿痛快速愈合,效果立竿见影又没有其他影响的药物,再比如能真正有作用的中药补品,又或者是某些老中医自创但没有普及的针灸手法等等。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推着时代进步的同时也会消磨毁掉一些真正的好东西,而张元林的目的以及初衷就是把那些好不容易才创造发明出来的好宝贝尽可能的保留并传承下去。 这,就是张元林认为的有趣之处。 作为炎黄子孙的后代,先辈们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东西如果就这样被轻易的丢弃和磨灭,那也太可惜了! 很快时间来到一个月,张元林收集并保存在静止世界里的秘方已经达到了一百份。 期间张元林挑挑拣拣,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三十份不到,这些还不是最终能留下来的,只是张元林没那么多时间去专注的挑选和研究,他还得继续规划路线,去把能拜访的人全部走一遍,然后就又要开始下一个计划或者是项目了。 除了在秘方上的收获颇丰以外,张元林这位大厂中介当的确实不错,目前可以确定的是给各大工厂或者单位输送了最少五十名经验丰富的技术性人才。 让这些有真材实料的人进入大厂,然后把他们安排到合适的岗位上去,这样既能解决难题优化效率,也能有机会把他们的技术进行推广和普及,从而提升行业内大部分工人的水平。 也许这对个人而言是一种不公平,可是对整体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像张元林也不会对修理技术过分的藏匿,只要有人肯诚心请教,张元林都会进行指点,如果是有领导要求张元林去当讲师给其他机修工们上课讲解,张元林一样不会拒绝,甚至会事无巨细的解释清楚,但具体能教出多少个人才,那只能看听课的人自身的造化了。 对于这些拥有技术和经验的人才,张元林会帮他们谈下足够合理的薪资,既然拿了相应的酬劳,那自然是要听从命令把事办好的,这样他们对于个人技术的公开就不会那么的抗拒。 总的来说,张元林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对各大行业的进步和发展都起到了相当关键的作用。 当然这份功劳张元林不会自己抢着要,但架不住各位领导的热情,很轻易的就把张元林抬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这么一来,从不主动与人宣传这事儿的张元林又成了单位里的热点人物。 而张元林作为轧钢厂的一名员工,自然在轧钢厂的热度是最高的。 因为张元林得到的荣誉太多,出名的次数也多,让不少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谁让他是张元林呢? 可也有些人看不过去,觉得有问题,而还有的人则是看张元林这么能干,立马就动起了歪脑筋。 这天下班路上,刘海中和易中海碰了面。 两人走在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然后不知不觉就说到了张元林的身上。 看起来是无意间的提起,但实际上两人心里都惦记着这事儿,自然话题免不了的凑到了一块儿去。 “就张元林那事儿,你都听说了吧?” “嗯,听说了,整个厂子都闹的沸沸扬扬,我见谁都在跟人讨论着事儿。” “我说老易啊,你也没想到吧,张元林这小子真行嘿,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呵,不就是找些有本事的人,把他们送进厂么,老刘,不是我吹牛胡扯,以咱们这岁数和阅历以及人脉,想找些在某方面很厉害的人不难吧?” 第425章 三位大爷私心办蠢事,张元林大方让出功劳(4.2/30w) 刘海中自信满满的说着,言语间满是对张元林所做成就的不屑。 边上的易中海瞟了刘海中一眼,说道: “我们好歹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要说认识的人肯定有不少,老刘,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 听到这话,刘海中也不遮掩了,开门见山的说道: “行,那我就直说,张元林做的这些事情其实就是卖弄人情,既然我们认识的高人也不少,那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把人情占了?” 易中海听到后陷入了沉默,他能明白刘海中是什么意思,但他有点怕张元林了,非必要的情况下并不想和张元林有牵扯。 不管怎么说,易中海现在的日子在三位大爷当中过的是最舒坦的。 虽然一个人过有点可怜,但是吃饭有傻柱照顾,每天专门跑来做一顿,或者一起到聋老太太家吃,同时赚的钱跟票证都花不完,这日子轻松又富余。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之前丢掉的面子一点儿都没找回来。 一个是媳妇跑了不回家,这事儿偶尔还会被人提及,易中海就是听到了也不好去说什么,刚开始分开的时候可以解释说闹脾气,结果都一年多了还是这样的状态,明眼人都看出来两口子是彻底闹掰了。 另一个就是易中海跟张元林明争暗斗了这么多次,就没有一次能占上风的,一次两次的失败没什么,连续的失利不仅打击易中海的信心,也让大院里的人看够了笑话。 但人都是会逐渐习惯某些事情的,易中海就是这样的状态,输多了是谁急眼,可紧跟着就慢慢适应,慢慢没了那股子心气。 “老刘啊,人家张元林是跟厂里谈好了的,咱们认识不少人是没错,可问题是你把这些人往哪里安排?” 易中海说出这样的话,明摆着就是不想和刘海中一起搞事情。 这让刘海中不乐意了,想着之前你拉着我跟阎埠贵搞事情,现在我有点想法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老易你最近是怎么了,感觉你没了以前的那种机灵劲儿,你可是一大爷,平时就数你的点子最多,怎么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没明白呢?” 易中海停下了脚步,皱眉说道: “那你说说看,到底该怎么做。” 刘海中有些诧异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小声说道: “我仔细打听过了,张元林办的这事儿之所以被人夸赞,是打着为行业输送人才,为国家发展做贡献的名义,到时候咱们先去把那些高人请来,再让张元林帮着去找相应的工厂,我相信张元林是不能拒绝我们的,不然就说他阻碍行业乃至国家的发展进步。” 听到这话,易中海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老刘,你这顶帽子就扣的太高了吧?” 刘海中轻哼一声,说道: “这算什么,张元林能承受得起这么高的荣誉和名声,就承受不住这么高的帽子?” “老易,你可别忘了之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如果张元林真的再这样风光下去,以后大院里说话还有咱这些大爷的份么?” 易中海听到后陷入了沉默,说实话他有些不想参与这事儿,可刘海中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是得跟着行动起来,不说压过张元林一头吧,最起码要有能跟张元林对抗的本钱。 “老易啊,咱们的目标也不大,就把周边的这些人搞定就行,得让大家伙儿记得咱们的存在,知道咱们是替他们着想的,想得民心不就得给他们好处么?” “我们既然选择当院内大爷,就得时时刻刻的去做点什么,不能闷声不哼的躲着,时间一长张元林早晚得踩在我们这些大爷头上,到时候咱们的面子都挂不住,尤其是你啊老易,你在咱们院儿管事这么些年,总不能被一个年轻人比下去。” 似乎是看出了易中海的内心产生动摇,刘海中趁热打铁,进一步教唆易中海加入到自己的计划当中去。 而如今孤身一人,啥也没有的易中海最在乎什么已经很明确了,无非就是抓不住看不着,但是能让人对自己肃然起敬的面子。 “嗯,你要这么说,那我们是应该主动起来,这事儿就咱们两个办?” 刘海中闻言一笑,说道: “嘿,这一次我们是为了院内大爷的名声,老易你跟我还有老阎是一个集体,所以咱也得把老阎拉进来才行。” 听到这话,易中海跟着笑了起来,越是办让自己心里不踏实的事情,就越要人多,这样万一真出了点什么意外也好有人分摊压力和风险。 “说的不错,我们仨是一个集体,那晚上咱们一起去找老阎唠唠嗑。” 刘海中点头说道: “必须的,等吃过饭我去叫老阎,一块儿上你那里坐坐。” 就这么把事儿定下,两人也走到了院门口,然后各自带着心思回了家。 穿过前院也路过了阎埠贵家,但恰逢阎埠贵家几个孩子打架哭闹,不知道在争什么东西,隐约间听到三大妈说再买点来,然后阎埠贵跟着喊买什么,自家人轮着用不就行了之类的话。 面对这种情况,易中海和刘海中想了想还是吃过饭再来比较合适。 …… 晚饭过后,易中海把傻柱支开,然后等着易中海和阎埠贵来谈事情。 结果等备好的瓜子花生都快吃完了,刘海中才带着阎埠贵姗姗来迟。 “老易,这怎么回事儿啊,客人都没来呢,你一个人吃的精光?” 阎埠贵看着一桌子的瓜子壳花生壳,忍不住开口怪易中海不厚道。 对此易中海无奈说道: “说好的吃过饭来,结果让我干等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阎埠贵扭头看向刘海中,后者此时还是脸红脖子粗的状态,面对两人充满质问的目光,摇头说道: “甭提了,还不是我家那两个不懂事儿老二老三,成天给我找事儿,吃个饭人找不着了,寻了半天才找回来,我气不过又打了一顿,所以来晚了。” 听到这话,阎埠贵跟着摇头说道: “哎呀,老刘你的苦恼我非常能感同身受,我家几个孩子也是不听话不懂事,为了一点东西争来吵去的,烦的我头疼。” 就这样,今晚的主题还没开始聊,刘海中跟阎埠贵先在孩子的问题上唠了起来。 这让边上的易中海心里很不自在,他现在独自一人生活,膝下无儿无女的,肯定参与不了当前的话题,紧跟着心里被失落和妒忌填满。 但凡易中海有哪怕是名义上的孩子,也不至于干看着刘海中跟阎埠贵在育儿的话题上聊的如此火热。 本来吧,易中海打算培养贾东旭当自己的干儿子,哪曾想这就是一个教不会的榆木脑袋,说出去都丢人的玩意儿,把这人当干儿子绝对会把老脸丢的精光。 毕竟不是亲生的,所以易中海不可能忍受贾东旭的没用。 虽然听刘海中和阎埠贵说的他们家孩子都不太聪明不懂事,可到底都是亲生的,血浓于水,易中海是越看越难受,想着我连孩子都没有,你们却在那里挑三拣四! 在心里,易中海不止十次百次的想过,如果能给他一个拥有后代的机会,他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计后果的呵护到底。 但这只能想想,易中海现在连媳妇都没了,又何来的血脉传承? “好了好了,你们到底是来谈事情的,还是来发牢骚的,要唠嗑回家去!”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面露厌烦的打断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激烈讨论。 这边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注意到了易中海的脸色不太好看,便立马识趣的终止了话题。 但是在没人看到的内心深处,刘海中和阎埠贵狠狠的乐呵了一下,想着你易中海没有后代,看我们聊气急败坏了吧? 很快,三人都调整好情绪,准备开始今晚的主题。 开始之前,阎埠贵指了指桌子上的瓜子花生壳,表示这些东西要么收了,要么再拿点出来,不然看着不像样。 易中海没好气的起身又去拿了一碟出来,要不是晚上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我买的瓜子花生能轮到你阎老西吃? “还是老刘先说吧,这主意是老刘想出来的。” 易中海敲了敲桌子,示意刘海中可以开始了。 刘海中点点头,他知道易中海已经认可了自己的提议,就差阎埠贵点头同意,这样三人一起行动能让大家都安心一些。 “老阎啊,事情是这样的,张元林最近不是又出名了么,说是帮咱们周边的一些工厂和单位从市井百姓当中寻了一些有本事的能人高手,我寻思着这事儿咱们也能干,不能让风头全给张元林占了去,要不然以后这院里怕是没咱们说话的份了。” 听到这话,正不停嗑瓜子的阎埠贵动作一顿,仔细想过后问道: “老刘,你这话说的有点小问题,张元林在外面办的事儿怎么会影响到咱们大院呢?” 不得不说阎埠贵想问题还是比较精明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谨慎不吃亏,其实就是阎埠贵看不到有哪里可以占便宜的点,既然没有利益可图,自然就没有承担风险的必要。 面对阎埠贵的灵魂质问,刘海中也跟着愣了一下,边上的易中海不由的扭头望去,显然也被阎埠贵的话动摇了内心。 短暂的沉默后,刘海中难得的机智了一回。 “怎么不会影响呢,咱们院儿的人看到张元林帮外人介绍工作,肯定心里都会有想法,到时候上门找张元林帮忙,我们的机会就真的没有了。” 谁知阎埠贵迟疑了片刻后再次发出质问,皱眉说道: “你这么说是没错,可咱们院儿什么时候有高人了?” 刘海中嘴角一抽,无奈的解释道: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外面说张元林在给各大厂子和单位介绍能人高手,但是你们相信他介绍的每一个人都有真本事吗?” “那么多岗位那么多人,谁会去一个一个的细看,搞不好有一大半都是装模作样,浑水摸鱼,既然是这样,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的人情就是谁先到谁先得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阎埠贵终于点头同意加入进来。 “嗯,最后这句话还算靠谱,咱们院儿还没工作的就那么些人,要真能帮他们解决工作,那铁定是要对咱们感恩戴德的。” 这个时候,一直当听众的易中海终于发表了他的讲话。 “大院里那些还没工作的人是什么德行,我们大家都很清楚,我是不怕他们先去找张元林的,以张元林骄傲的性格肯定不会答应这些人,所以机会一直会有,就是要想一想该用什么方法让张元林无法拒绝我们的命令。” 话音落下,三人左右张望看向彼此,很快纷纷露出了一致的奸笑。 以输送人才的名义,为行业发展做贡献,为街坊邻居谋出路,只要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发号施令,那就不怕张元林拒绝! 在三位大爷看来,张元林心高气傲,看不上大院里的这一丁半点的人情关系,但是他们却很在乎大院住户们的看法和情分,这有助于他们稳固自己院内大爷的地位。 说直白些,就是出了院门的事情易中海三人管不着也没能力管,在这方面他们都有自知之明,所以他们只能惦记着院内的人和事,想着要把院内的场子镇住。 对比张元林谋划的大事,三位大爷的眼里只有蝇头小利,两边的格局相差之大,自然是注定了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但该说不说,被烦人的苍蝇黏上了确实会影响心情。 在三位大爷一拍即合后,他们第二天就私下拜访了家里还有人没工作的住户,向他们承诺会帮忙找一份好工作。 面对这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这些没工作的人立马眼睛就亮了,也不考虑是否可靠,轻易的就选择了相信。 完事后三位大爷又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在大院外的路上逮到了刚买好菜一路闲逛回家的张元林。 “哟,这么巧啊,三位大爷都在呢?” 看到眼前的三人,张元林眉头微挑,想着这仨老王八蛋又凑一块儿来找自己,一准没好事! 易中海三人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就拉着张元林走到一旁的角落,把他们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让我帮大院里的人找工作?哎呀,这事儿应该不用我操心的吧,老的走了小的继承,大家都知道的。” 张元林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没想法。 听到张元林的话,易中海三人互看了一眼,好像是猜到了张元林会这么说,然后又把张元林往巷子深处拉了拉,紧接着就开始轮番的语言骚扰。 这让张元林有点不爽,就好像是三只苍蝇在围着自己乱飞,偏偏还不好动手,毕竟他们仨年纪摆在这里,其中两个还是家里的顶梁柱,不像傻柱许大茂贾东旭他们随便打,反正出了事一个家也垮不了。 不过张元林自己也不是很着急走,其实张元林带着媳妇孩子已经在父母留下的那处大宅子里吃过大餐了,回大院再做一顿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装个样子。 于是张元林把手里的菜放了下来,然后环抱双臂,往墙上一靠,静静的看着三位大爷表演。 吵是吵了点,但看他们慢慢变得面红耳赤,情绪逐渐暴躁的状态还挺好玩。 眼看着张元林油盐不进,怎么都不肯答应,易中海等人终于没了耐心,关键是他们还都饿着肚子,一边说一边肚子咕噜噜的响。 “张元林,你不能这么自私的,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要知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都传开了,哦,你那么好心的帮外人找工作,就不知道看看咱们院子里有需求的邻居?” “就是啊,我们都替你打听好了,谁家有几个人没工作,都想去哪里工作,这些事情已经问的很清楚,压根不需要你来操心,你要做的就是帮他们把工作岗位安排好,等事情办妥,你就是大功一件,这些人都得承你的情!” “哎,要说你张元林就是不分好赖,不知好歹,我们三人一起来给你做思想工作,结果你还是不听劝,不给面子,简直是太不像话了,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知道么?” 最后从劝说变成了教训,好像真的是张元林错了一样。 张元林没回答,而是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已经黑了下来,回去也不用演什么戏了,估计大家都已经吃过晚饭,那就让一大妈把热水烧好,早点洗洗上床看看书,夫妻俩唠唠嗑吧。 接着张元林重新看向易中海三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三位,我得提醒你们一句,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得量力而行,有的人为什么没工作总归是有原因的,这跟有没有人帮他们没有很直接的关系。” 听到张元林这番态度真诚,发自肺腑的话,三位大爷都是一愣,接着就不当回事儿了,认为张元林还是在找借口推诿。 “张元林,这件事情我们三个已经考虑过了,多的事儿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把还没工作的街坊邻居们安排到合适的岗位就行。” 见三人执迷不悟,张元林微微摇头,然后语气严肃的说道: “行吧,你们非要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话要说在前头,我只负责提供一次安排工作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成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还有啊,如果后续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也跟我没关系。” 易中海闻言眼睛一咪,哼声道: “张元林,我就说你这人自私吧?功劳给你分,责任你却不想承担,这合适么?” 虽然不知道张元林说的意外状况是指什么,但易中海觉得这事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给人介绍工作,只要顺利上了岗,后期不搞事情就万事大吉,谁会一直盯着一个新来的看? 张元林一听就知道易中海又要搞道德绑架那一套了,当即摆手说道: “别这么说,帮大院住户们介绍工作那是你们的功劳,我一点儿都不要,这事儿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和他们讲清楚,反正我不愿挨边儿!” 听张元林说的话这么傲气,三位大爷都乐了起来。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列个清单给你,工作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张元林点点头,然后提着菜篮子往家走,懒得再跟这仨自以为是的蠢货多废话。 看着张元林远去的背影,三位大爷不装了,纷纷绽放笑容,乐开了花。 “呵,我是真没想到这小子能这么傲气,连轻易能到手的功劳都不要。” “哼,他不一直都这样么,说我们自以为是,其实最狂妄的就是他自己!” “嘿,这样不是很好吗,让张元林替咱们打白工,街坊邻居的人情都归咱们仨!” 在三人看来,张元林的这等自负的举动属实是愚蠢至极,都觉得这么做很可笑,却根本没有认真想过张元林为什么会这么大方的让给他们。 …… 回到家,一大妈和秦淮茹对张元林晚归表示疑惑。 张元林把菜随手放在桌子上,说道: “被易中海他们仨拦了路,所以晚回来了。” 一大妈立马把菜篮子放到厨房拾掇好,接着回到客厅来,皱着眉头说道: “易中海那老东西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张元林喝了口媳妇倒上的热茶润润喉咙,接着说道: “三位大爷拦我去路,让我帮着大院里的人找工作,我就明说了不合适,因为我介绍的都是技术要求很高的岗位,咱们院儿根本就没有能胜任的人。” “至于那些普通的岗位压根就不需要我来帮忙,他们只要想招人随时都可以有,而且是排长队的那种,我总不能帮着大院里的人开后门,搞特殊待遇,这像什么样子?” 一大妈闻言追问道: “那他们没有继续为难你吧?” 张元林哼笑一声,摇头说道: “我好心提醒了他们,但他们不听,还道德绑架我,说我少找借口多做事,非要让我帮这个忙,哎呀,我看他们是舒坦日子过久了,非得给自己找点不痛快才行!” 第426章 林芳本性逐渐显露,大爷们丢了面子还遭人唾骂(4.8/30w) 得知三位大爷狼狈为奸,强人所难的过分行为,一大妈忍不住爆起了粗口,说到易中海的时候更是直言他就是一畜生。 脱离了易中海的管控和洗脑后,在张元林夫妻的帮助下,一大妈变得越来越自我和自信了,爱憎分明,敢想敢干,骂起人来更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张元林知道一大妈是为自己抱不平,但他并不是特别在乎易中海三人的道德绑架,也没有因此感到苦恼。 “没什么的,我跟易中海他们说清楚了,给街坊邻居介绍工作的情分全部归他们所有,我绝不沾边儿。” 听到这话,一大妈呼了口气,点头说道: “那就好,这样一来,到时候出了任何问题也没能找你的麻烦你,是谁担保的谁负责。” 张元林把微凉的茶水一口干完,微笑道: “就是这个理儿!他们以为这是白捡的便宜,实则都是隐患,等着瞧吧,咱们院子又得热闹一回咯!” 闲聊结束,一大妈起身去烧热水,各自洗漱一番就准备睡了,这大冷天的又没空调地暖,还是炕上的被窝里待着舒服。 …… 第二天,张元林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起床,然后悠哉悠哉的吃过早饭再准备骑车送媳妇到车站去,结果一开门碰见了等候已久的傻柱。 “干什么,跟卫兵似的守我门口,早上起来我就看门口有影子晃来晃去,原来是你小子杵着,说好了你要来当看门的我可不给钱,因为这是你不请自来。” 张元林看了一眼还在对着镜子整理妆容的媳妇,然后环抱双臂面对傻柱,调侃了起来。 以傻柱的性子被人这么说早就爆发了,但对方是张元林,傻柱再不爽都得憋着,不然到最后除了心情郁闷以外身体上还得被揍一顿。 “谁要来给你看门啊,就你这样的给钱请我我都不来!” 话是这么说,傻柱却在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两句,以你的战斗力,哪个不长眼的贼敢来偷东西那纯纯就是作死!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行了,别贫嘴了,有什么事赶紧说,等下我要送我媳妇去上班的。” 傻柱也懒得和张元林废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出去。 “拿着,一大爷让我转交给你的,谁,想去哪里,都写的清清楚楚,让你不要自作主张乱出主意,按照上面写的照办就行了。” 张元林闻言眼睛微眯,一手接过纸张,一边笑问道: “傻柱,这是一大爷的原话?” 面对张元林的质问,傻柱微微仰头,说道: “不然呢?” 在傻柱心里,易中海就是他的再生父亲,所以看到张元林被易中海以这样的口吻命令,作为传话人的他感觉倍儿爽。 张元林笑的更加灿烂了,随手把纸张收起来,接着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 可以啊,我说不要把自己带上,你们仨还真就不客气了,这是纯要把我当工具人是吧? 得,你们想踩的坑让我张元林来挖,没问题,我乐意效劳! “知道了,事情我会照办的。” 见张元林没有反抗和拒绝,傻柱还以为他是对三位大爷产生了敬畏,当场就想狐假虎威再说点狠话。 就在这时,拾掇好自己的秦淮茹缓缓走了出来。 纺织厂女工居多,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年轻姑娘或者少妇,这女人和女人待在一块儿除了聊八卦以外,那就是相互臭美和攀比。 虽然秦淮茹不是那么低俗的人,可环境就是这么个环境,你不招惹人,别人来招惹你,这能忍? 就算秦淮茹可以忍,张元林却不想忍,开玩笑,自己媳妇天生丽质,美人胚子一个,妥妥的先天赢家,要说还能比什么,那无非就是穿着和妆容。 在物资匮乏的时期,过分的珠光宝气和雍容华贵容易出问题,所以服饰上就不搞事情了,这么一来,还能玩一玩的就是妆容方面,比这个秦淮茹也不带怕的,之前跟着裁缝铺老板娘进修过一段时间,化妆技术压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至于化妆用的那些东西,以张元林的能力可以很轻松的就给弄来,而且都是质量最好的那种。 于是,秦淮茹从屋里一出来,直接就把傻柱给看呆了,跟当场石化一样。 “嗯?你们俩在说些什么呢,还有傻柱怎么不动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张元林闻言轻笑一声,说道: “没什么,就是院里大爷们给了点任务让我完成,傻柱帮忙转告给我。” 说完,张元林去把自行车推出来,招呼了秦淮茹一声后就往大院外走。 边上的傻柱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的同时支支吾吾的说道: “嫂,嫂子好。” 秦淮茹微微颔首,说道: “傻柱你怎么了,干嘛看我就不动了,跟石化了一样,难道我是美杜莎?” 这话说的傻柱一愣,挠头说道: “啊?美杜莎是谁?” 秦淮茹扑哧一笑,说道: “哎呀,这是一个国外神话故事里的人物,你不看那些书也没听过那些故事,我说了你也不懂,真要想知道去问我男人张元林吧。” 说完,秦淮茹笑盈盈的小跑两步跟上了张元林,然后自然的挽上了张元林的手臂。 在身后,傻柱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林夫妻俩有说有笑的离开,满脑子都是秦淮茹的一颦一笑。 傻柱仍然清楚的记得当初为了坚定的站在张元林的对立面而狠心放弃接触秦淮茹的决定,但这一刻,他后悔了。 说实话,傻柱心里羡慕嫉妒的不行,甚至一度有和张元林化干戈为玉帛,然后做好兄弟的想法了。 站在大爷们这边就会和张元林为敌,这样就必须和秦淮茹保持距离,若是如此,那我宁可与大爷们为敌! 跟着张元林还有机会一饱眼福,可跟着三位大爷能得到什么? 连续不断的失利,堪称猪八戒他亲戚的相亲对象,还有全年无休的伺候! 说到底,还是因为傻柱没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贾东旭孩子都快生了,许大茂也因为和娄家大小姐有些绯闻而风光过一回,唯独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啥也不是。 “可惜我跟张元林已经结了梁子,而且我也拉不下脸面去讨好张元林,真要说有什么法子能跟张元林当好兄弟,难道我要和对待一大爷那样,每天找时间去给张元林做饭?” 傻柱想着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厨艺了,虽然张元林的厨艺也很高超,可自己亲自下厨跟被别人服务可是两种体验,前者能展示本事,后者则是脸面地位的象征。 在傻柱正想着的时候,一大妈突然走到门口,把端着的脸盆往外一扬,把洗衣服的脏水泼了出去。 “哗啦!” 脏水不偏不倚的正好泼在正门口的傻柱身上,一大妈见状立马瞪大了眼睛,惊呼道: “哎哟,傻柱你怎么站门口呢,我都没注意到你,真是对不住了啊!” 一大妈在家里专心的忙家务,看到水用脏了十分自然的就走到门口倒掉,压根就没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人。 被冷不丁泼了水的傻柱猛吸一口凉气,接着一阵冷风吹拂,让傻柱忍不住打起了冷战,也把他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现在一大妈在张元林家承包了所有家务,洗衣做饭什么都会还能负责带娃,这不比自己一个只会做饭的人强? 意识到这一点的傻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都没心思发脾气了。 而且这是张元林的家,一大妈现在算是跟张元林一伙儿的,傻柱知道自己敢对一大妈不客气,张元林绝不会轻饶自己。 “没事儿,一大妈您忙,我去换身衣服就行。” 说完这句,傻柱灰溜溜的走了。 一大妈有些不能理解傻柱怎么就突然间变得这么消沉,但她没工夫思考那么多,她得赶紧把家务做完,不然一会儿娃醒了还得哄着,要熬到中午孩子她妈回来喂奶才行。 …… 这边张元林把秦淮茹送到车站后就去了轧钢厂,准备把今天的本职工作搞完就继续去给民间的能人巧匠当伯乐。 顺便也把三位大爷交代的事情办妥,反正就是找相关单位的负责说一句的事情,不然等回了大院这仨老东西还得跟苍蝇似的烦来烦去。 在去车站的路上,秦淮茹提起了傻柱那滑稽的模样,对此张元林表示不用在意,他知道傻柱本心不坏,主要就是头脑简单不知道认真考虑事情,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被利用的料。 反正张元林是没有利用傻柱的想法,除非傻柱来招惹自己,不然就随他怎么闹腾,也算是住在大院的这段日子里的一些乐趣。 来到车间,张元林日常巡视了一圈,有问题就解决,没问题就顺路和老熟人聊聊天,很快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静止世界吃过午饭,张元林跟部门领导打过招呼后就出门了,这期间张元林的事迹他有所耳闻,部门领导可不敢耽误张元林办大事,不然其他单位的领导会不高兴,万一被扣上一顶阻碍生产发展的高帽那可吃不消。 慢慢悠悠的骑车在街道上前行,张元林则是皱着眉头苦恼了起来。 “呃,我住的那个院子周围别说是能人巧匠了,连个像样靠谱的家伙都没有,给他们介绍工作纯粹就是砸自己饭碗,也就是易中海他们仨有胆量,居然敢为这些人做担保,不过这么一来就得委屈某些单位了……” 要不然抛色子,随意挑选受害者? 说起来,这些单位的领导跟自己相处的都还不错,自己没道理去给人家找麻烦,但总要有人站出来承受的,那么该选谁呢? 这一刻,张元林觉得选谁都让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 “哎,算了,给个巴掌再给颗蜜糖吧,好的坏的都往一个地方送,这样总不会让负责人难堪。” 心里做好决定,张元林不再懒散,猛踩踏板疾驰而去。 很快,张元林来到了目的地。 得知张元林前来,负责人第一时间停下手里的工作,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迎接。 “哎呀,张师傅可算来了,我盼你盼的好辛苦!” 张元林闻言一笑,挠头说道: “徐主任说笑了,我可担待不起呀!” 随后两人落座,徐主任一脸期待的问道: “张师傅,这次给我介绍几位人才?” 张元林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两份名单。 徐主任见状犹豫了一下,不懂张元林是什么意思。 “这……有两拨人?” 张元林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写的这份名单如假包换,全是有技术有本事的人,具体这些人该怎么用,得先让他们现场验证一下,适合什么就去做什么。” “至于另外一份名单么,咳咳,这就涉及到一些让我难以启齿的事儿了……” 徐主任听到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哦,我懂了,是让你无法拒绝的人情世故,这你放心,既然张师傅开口,再难办的事儿我也给你办到位!” 倘若真是让张元林为难的事情,徐主任想方设法也会帮忙办到,因为他也想靠张元林完成单位里招聘人才的任务。 谁知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徐主任,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份名单你帮忙安排一下,具体是什么岗位上面都写好了,刚开始你照办就是,但具体的考核你该怎么执行就怎么执行,不行就退掉,反正担保人不是我,你不用偏袒他们。” 听到这话,徐主任愣了一下,接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是有人用身份地位向你施加压力,如果不为难的话,请你告诉我是谁,鄙人不才,虽然没有泼天的本事,但我们厂长的老师是区里的一位领导,应该能帮你摆脱对方的纠缠。” 张元林听着差点笑出声,你的厂长的老师是区里的领导,那再大能大过区长? “咳咳,我先谢过徐主任的关照,但这事儿真的不劳费心,实际上就是我院子里的那几位大爷非要当老好人,我这又不好推脱,不然怕街坊邻居说闲话,这人的嘴唠叨起来跟杀人的刀差不多,可怕的很呐!” 徐主任听到后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忆往昔了,紧跟着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原来是这样,哼,几位院里的大爷好大的官威啊,居然敢对你吆五喝六的,行,这事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张师傅你放心吧,该给的面子我一定照顾到位,但是该办的事儿我也绝不含糊,我敢保证,这次过后你院里的大爷绝不敢再命令你半句!” 张元林闻言一笑,客气的说道: “那就麻烦徐主任了!” 走出单位大门,张元林长呼一口气。 “这不就搞定了么,到时候让易中海他们难堪的是单位领导而不是我,他们就是想找我麻烦也开不了口咯!” 看小爷我隔山打牛,借刀杀人,让你们仨丫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在张元林走街窜巷为各单位输送人才,再抽时间陪老婆孩子,过着忙碌充实且幸福的生活时,贾东旭这边累的快要自闭了。 除了身体上的劳累,贾东旭更多的是心累,他本以为把亲妈送走后,自己能跟林芳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谁知突然有一天下班回到家却发现林芳又走了! 贾东旭清晰的记得林芳从她家走的时候背了个什么样的包,现在家里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包了,可想而知林芳去了哪里。 这让贾东旭百思不得其解,想的十分心累,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自己每天都在努力工作赚钱,为的就是老婆孩子,结果自己媳妇又来不辞而别这一套,这算什么? 就在贾东旭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就差拿头去撞墙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了亲妈临走时的那番话。 “就算我不在这里,林芳还是会走,她从来就不想留在这里,不信咱们走着瞧!” 事实证明,亲妈的话是对的,林芳还是想着回她娘家。 这让贾东旭心里泛起了无力感,不明白林芳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么?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赚的钱太少了,而林芳家里条件好,所以她压根看不上自己的这些三瓜俩枣?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打击人了,作为一名男人,贾东旭最需要的就是面子,结果现在被自己媳妇看不起,这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所以,林芳这是暴露她眼里只有利益的本性了? 事到如今,贾东旭觉得是自己赚不到钱导致林芳不愿留在这里,殊不知,林芳不仅仅是看不起他赚不到钱,更是心里压根就没有他这个丈夫! 同时,专属于贾东旭的命运齿轮转速变缓,倒计时开始! …… 几天后,大院里变得热闹非凡。 周围几个院的街坊邻居排着队到大院里拜访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让三位大爷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荣光。 因为他们仨帮助街坊邻居拿到了体面又高薪的工作,这自然是值得被人感恩戴德的。 这段时期是属于三位大爷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从前和将来都不会再有如此令人兴奋和骄傲的时候了。 不过对于刘海中和阎埠贵而言,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遗憾的。 刘海中的遗憾是没能帮大儿子换一份好工作,因为大儿子的工作已经定下来了没办法更改,不然刘海中肯定会把最好的岗位留给大儿子刘光齐。 虽然刘光齐分家出去已经大半年没回来看过刘海中一眼,这期间更是找各种理由搜刮了不少钱和票证,但刘海中对大儿子的宠溺初心不变,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甚至还在为没有能给大儿子换更好的工作而自责和遗憾。 阎埠贵这边的情况差不多,他也是想给大儿子阎解放物色一份好工作,倒不是说替儿子着想,而是寻思着儿子能有一份高薪工作,家里的开支不就有人分担了么? 至于说给大儿子找工作,让他独立分家出去的事儿是不可能的,阎埠贵是谁啊,出了名的阎老西,会算计的很,算天算地算自己,一家人同样不会轻易的放过。 这三人当中也就易中海没什么感觉,谁让他无儿无女呢? 抛开遗憾什么的不谈,三位大爷的近况可谓风光无两。 毕竟没人跟他们抢风头,张元林和一开始说好的那样避其锋芒,躲着不抛头露面不说,但凡有人提起,张元林都会及时的澄清,把所有的功劳全部推给三位大爷。 久而久之,在街坊邻居的圈子当中,张元林变成了不存在的小透明,他们只知道是三位大爷帮他们找到了体面又高薪的好工作。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找到三位大爷帮忙,又是吹捧又是送礼的,让三位大爷飘的不行。 以往只能在院子里吆三喝四的他们终于走出了大院,成了附近有名的人物了! 于是乎,只要有人上门拜访求职,三位大爷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然后再找到张元林,命令他把岗位预备好,倘若张元林敢说半个不字,三位大爷就立马扣高帽搞道德绑架。 张元林见他们越嘚瑟心里就越高兴,要先使其灭亡,就必先使其疯狂! 终于有一天,三位大爷的狂欢到了头。 张元林是按照要求提供了体面又高薪的好工作,但三位大爷找来的那些人都是些虚有其表的半吊子,有的更是各行各业的“卧龙凤雏”,不说比贾东旭还拉胯,那也必须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的存在。 就这样的人分配到重要岗位去不出事情才怪,以这些人的才能去混日子都很吃力,更别提当主力了,所以没过多久这些人就原形毕露,被各大单位相继辞退。 这样的结果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他们可都是送了礼的,结果一个月工资还没领到就被赶回了家,那不得上门要赔偿? 正所谓祸不单行,除了街坊邻居上门讨要东西,相关单位的领导更是怒气冲冲的带人上门训人并给出严厉警告,这让三位大爷丢了面子又遭人唾骂,先前他们被捧的有多高,现在摔的就有多惨! 第427章 聋老太趁机拉拢傻柱,棒梗出生(5.4/30w) 不光是相关单位的领导怒气冲冲的上门教训三位大爷,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得知这件事情后也是匆匆赶来,一边向单位领导赔不是,一边猛训易中海三人。 “我说你们仨能不能懂点分寸,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胡闹,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样瞎搞把整个街道的名声弄臭了怎么办,万一没单位愿意接收大家去上班,到时候你们仨养活这些人?” 虽然这话说的很重,算是最坏的结果,但不是没可能,说这些话也是为了警告易中海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后不要再随便搞事情。 易中海和刘海中低着头不敢言语,阎埠贵却觉得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嘟囔着说道: “主任,说的太过了吧,我们也是好心帮街坊邻居解决就业的问题,只是没想到……” 阎埠贵认为这个时候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可他这么一说,想不得罪人都不行了。 是没想到这些街坊邻居这么没本事,给了机会都不中用? 还是没想到工厂单位的审核会那么严格,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所以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工厂的领导,他们是真的很生气,因为三位大爷叫来的人全是半吊子,影响了部分的生产不说,还占用了工位名额,说是社会资源的浪费一点都不过分。 结果作为罪魁祸首的阎埠贵非但没有认清错误,还觉得自己是在当好人,合着坏人都被他们这些领导当了呗? 街道处的主任眼疾手快,在发现单位领导们的脸色变化后赶紧把阎埠贵拉到一边,呵斥道: “行了吧,你就当好你的老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瞎掺和,怎么,是学校里没课上了还是不给你发工资,如果是这样,那我真得到学校好好问一问了!” 一听这话,阎埠贵立马成了缩头乌龟,连忙摆手说道: “别别别,您说过我就知道了,以后绝不参与此事,我保证!” 见阎埠贵答应下来,街道处主任也就没有过分追究,毕竟对方的身份是老师,和生产相关的行业毫无关联,能让他不搞事情就行了,多说也没意义。 说起来阎埠贵还算运气好的,因为这会儿还没有针对老师职业的风气,不然他会摊上大麻烦。 训完阎埠贵,街道处主任又着重点名了易中海跟刘海中。 好在这两人的态度比较好,说什么就认什么,讲几句也就算了。 当然他们自己也清楚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别跟阎埠贵一样两边不讨好,弄里外不是人。 见易中海三人当面挨骂出了丑,前来讨说法的单位领导便没有再追究下去,这种事情差不多就得了,要是太过头反而显得他们自己不够大度。 “行了,这事儿就先这样吧,我还得回去继续招人,不然年末争取来的生产任务又难完成了!” 说完,单位领导背着手离开。 街道处主任见状迅速跟上,在身旁笑着说道: “领导,这就是个别情况,并不代表我们街道的人都这样,那什么,我知道这次单位里要的是有技术的人才,如果什么时候需要普通的工人,请一定来我们这儿看看……” 作为这条街道的管理者,主任还是挺负责任的,他害怕单位的领导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会对街道的人有偏见,就赶紧拉下脸去解释。 然而对方并不怎么给主任面子,随口敷衍了两句就上了单位的车,对此情形主任颇为尴尬和无奈。 但是在车子即将发动之际,对方的一句话提醒了主任。 “那什么,别说我打击你,街道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够你头疼的了,找人这种事儿还是交给张元林办吧,他也住在这里,但是能找到各个地方的能人巧匠,我还是更相信他。” 街道处主任看着车子远去,略微迟疑了片刻,转头又去了院子。 看到主任回来,大院里头正准备散开的人也跟着掉头回来,想着是不是还有好戏看。 连三位大爷都回了头,不过他们仨一脸的忐忑,搞不清楚主任还要干什么,总不至于再把他们骂一顿。 进入大院,主任无视了所有人,也包括三位大爷,最后找到了人群后方嗑着瓜子看热闹的张元林。 “那位领导说了,只相信你的能力,我的意思是要想办法把咱们街道的面子挣回来,不然这事儿传出去会让别人笑话咱的。” 说着说着,主任突然压低了声音,补充道: “还有就是我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咱们街道的年终评比,所以这件事情拖不得!” 张元林看得出主任是真的担心,所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找自己办事。 考虑到彼此之间的关系,张元林肯定不会拒绝,但是这事儿也不能轻易的答应,因为真正有能力的都安排好了,剩下的都是些没什么绝技的普罗大众。 但张元林还是决定答应下来,既然有质量的不够多,那就用数量来说话,挑不出拔尖的人那挑一些正常的工人总归是没问题的。 要是能把这个街道安排数量够多的人入职,直白些就是提高就业率,这样说出去也能好听些。 “主任,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不说给咱们街道长脸吧,但是保住名誉应该没问题。” 得到张元林的承诺,街道处主任松了口气,点头说道: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完,主任拍了拍张元林的手臂,然后转身离开,再次路过三位大爷时顿下脚步,发出冷哼的同时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待主任离开,原本安静的大院立马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都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三位大爷不行,还得是张元林之类的话。 而那些被辞退的人不甘心失去体面又高薪的工作,试图再找张元林争取一下,对此张元林只能不停的打太极,在拒绝他们的同时又不得罪人,反正就是一个拖字诀,等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提。 开玩笑,这些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也就是他们没能力当上院内大爷,不然做的肯定比易中海他们更过分。 眼看着张元林在众人的包围簇拥下意气风发的离场,再听耳边全是议论自己的闲言碎语,大爷们的脸色微微发烫,一个个低着头灰溜溜的躲回了自己的家里。 他们本想着这会是一场稳赢不亏的结局,却不曾想到最后又挨骂又丢人,还再一次给张元林的名声提升做了嫁衣。 …… 回到家,张元林向一大妈等人说明情况。 得知三位大爷铩羽而归后,一大妈不由的嗤笑了起来。 “现在我倒是觉得这个老不死的挺有毅力,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吧,他倒好,拿头哐哐撞南墙,头破血流了都不知道。” 边上的秦淮茹摇头感慨道: “这事儿元林都提醒过他们的,就是不听,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听着两人闲聊了几句,张元林拍手说道: “好了,大家晚上都想吃什么,雨水还没回来吗,等下每个人都说一道想吃的菜,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此膨胀的话也就张元林说的出来,作为媳妇的秦淮茹都不敢这样讲,跟着享福的一大妈更是想都不敢想。 寻常人家每天都在为一日三餐辛苦劳作思前想后,盘算着家里的存粮和余钱生活,结果你是好东西吃多了都不知道该怎么选,到底是啥条件啊! 这话也就在家里说说,要是出去让人知道了又得引发成片的红眼病。 …… 另一边,傻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主动到易中海家里去帮忙做饭,结果还没进门就被易中海呵斥了一顿。 这让傻柱很是委屈,虽然说他在现场看到了易中海被骂的画面,可这事儿跟他又没关系,凭什么把火撒在他的身上? 以傻柱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个,但奈何对方是一大爷,而且还亲爹离家出走后帮了忙的,心里再大的脾气也得忍着。 不过易中海的这幅态度让傻柱不愿继续留下来做饭了,便转身离开,去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家。 看见傻柱到来,聋老太太有些惊讶。 “傻柱,你今天没去一大爷那边?” 听到聋老太太的问话,本就内心憋屈的傻柱是彻底忍不住了,干脆拉了张凳子坐下,向聋老太太诉说心里的郁闷和不爽。 傻柱性子直,说话也很直接,没有任何掩饰的表达了对易中海的种种不满以及质疑。 “老太太,我觉得一大爷并不是特别关心我,虽然他在我爹走的时候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但我总感觉……唉,不够实在,我受了人恩惠,但我也做了事情的,没道理我就应该被人使唤训斥吧?” 如果易中海是个漂亮姑娘,兴许傻柱会愿意打一辈子的白工,哪怕是一直受委屈都没关系,可对方是个老头子,这让傻柱怎么熬的下去。 聋老太太知道傻柱想表达什么,也清楚傻柱的性子,要不是对方是一大爷,他肯定会直接骂起来,这也足以说明傻柱对易中海的反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然后最近又刚好受了委屈,不然不会专门跑到自己这边诉苦。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然后露出了慈眉善目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傻柱,你别乱想,一大爷他要管的事情太多了,身上的压力很大,自然是没那么多时间关照你一个人。” 听到聋老太太的安慰,傻柱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说道: “老太太,我知道一大爷忙,但是他对我的态度我能感觉的出来,他是真的不重视我,但是我也同意您刚才说的,一大爷要管整个大院,的确没工夫只看我一个人。” 见傻柱如此感慨,聋老太太知道是时候了,立马笑着说道: “傻柱啊,你要是不介意,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正好我一个老太婆没人陪,也想跟人多说说话,虽然我年纪太大没精力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管你一个还是没问题的。” 听到这话,傻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面露惊喜的说道: “老太太,您是认真的?那我要是经常来不会打扰您休息吧?” 聋老太太笑着摆手说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还巴不得你天天来呢!” 就这样,思想单一的傻柱被聋老太太轻而易举的忽悠了。 傻柱觉得自己找到了依托,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找院内的老祖宗商量,这肯定比找易中海靠谱。 但他哪里知道,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不过是一丘之貉,没什么分别,而傻柱也不过是从易中海的专职厨子变成了聋老太太的专职厨子罢了。 …… 话说易中海这边等气消了以后就发现自己肚子饿了,想吃点什么才想起来傻柱压根没进门做饭,于是起身去傻柱家找他的麻烦,结果发现屋里没人。 “这傻柱能跑去哪里呢?难道去了老太太那边?呵,他还想去告我的状不成?”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得已往后院去,没想到真的在聋老太太家看到了忙着做饭的傻柱。 见易中海过来,傻柱有些心虚,也不言语,就低头做着饭。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准备先试探一波确认情况。 “傻柱,你这次做的不错啊,知道主动来给老太太做饭,都不用我提醒了。” 面对易中海的夸奖,傻柱没有回应,只是继续闷头做饭。 一旁的聋老太太却是微笑道: “傻柱是个好孩子,还说以后天天来给我做饭,一大爷,有人能来照顾我,倒是能给你腾出不少时间处理大院里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脸皮一抽,险些气炸,他知道傻柱这是被策反了,成了聋老太太的人,以后再想让傻柱专门来给自己做饭还得看聋老太太脸色才行! 偏偏易中海还拿这事儿没办法,因为今天这一次的作死事件,导致自己在大院的公信力又下降了不少,本来易中海还准备找聋老太太帮忙的,自然是不可能再和聋老太太抢人了。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办法,易中海只得强颜欢笑的回应。 “老太太,傻柱这孩子是不错的,他要是愿意,您要是喜欢,那就让他多陪陪您。” 傻柱还是没抬头,聋老太太也依旧是慈眉善目的表情。 “一大爷,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傻柱留在我这里,你就安心去处理大院里的事情。” 易中海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随口敷衍了两句便准备离开。 “哎,一大爷别忙走啊,傻柱马上把饭做好了,留下来一起吃吧。” 这话说的易中海呼吸一顿,随后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进行了婉拒,他知道自己继续待下去非得失去理智不可。 看着易中海憋着怒意离开,聋老太太却是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哼,跟我比你还嫩了些,虽然我已经退位让贤了,但是你应该明白在这个大院最有能力的还是我!” 已经这个年岁的聋老太太也没别的期盼了,无非就是能吃好喝好睡好,安然无恙的度过最后的晚年,但易中海先下手为强,把傻柱占为己有,每次聋老太太想吃点什么还得先去找易中海说。 不过现在没事了,以后天天能吃到傻柱做的饭菜,聋老太太可谓是心满意足。 …… 这边易中海怒气冲冲的往家走,到中院时恰好跟外出归来的贾东旭打了个照面。 原本的师父俩碰到一起,易中海停顿了片刻后只觉得犯恶心,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进了家门。 对面的贾东旭也是微微张嘴,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看见易中海转身进了屋。 犹豫了片刻,贾东旭还是上前敲响了房门,也不进去,就在门口说道: “一大爷,我媳妇可能下个月就生了,到时候记得来吃酒。” 听到这话,才进屋坐下的易中海犹豫了一下后起身走到门口。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易中海看着很久没说过话的贾东旭,一边打着心里的算盘一边说道: “就要生了?时间过的可真快,那什么,你请吃酒我一定会去,到时候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管怎么说咱们是对门的邻居,我肯定要尽一份力的。” 这让贾东旭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连忙点头说道: “好嘞,那就先谢谢您了,一大爷!” 说完,贾东旭长呼一口气,神色轻松的离开。 贾东旭清楚自己一家在大院的口碑不行,就是办酒席都没几个人赏脸,如果没有大爷们的帮衬,搞不好酒席摆出来会让人看笑话。 但现在不用担心了,有易中海带头,大院里的邻居们至少会来走个过场,那样也就不丢人了。 最关键的是,贾东旭想通过这件事情弄点钱,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养活饭量大花销高的媳妇和孩子,同时还要打发亲妈那只吸血鬼。 贾东旭觉得自己跟易中海再怎么有矛盾,那都过去多久了,易中海作为一大爷总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气,一直惦记到现在都不肯放下。 但事实上易中海真的很难忘,因为他在贾东旭身上吃过太多太多的亏了,除非他得了老年痴呆,不然那些耻辱和委屈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至于易中海为何答应帮忙,原因就一个,他找不到其他的法子重新获取大院住户的信任和支持,所以必须想办法做点事情出来,哪怕装腔作势摆样子也得行动起来不是? …… 重新回屋坐下,易中海倒了杯茶水抿了两口,旋即紧紧皱起了眉头。 “嗯?贾东旭和他媳妇结婚才多久,也就八个多月吧,结果下个月孩子就要生了,他们俩够效率的啊,婚一结就怀上了?” 算着时间,易中海总感觉有些奇怪,正常来一对新人结婚肯定要先了解一下彼此的,哪有刚结婚就怀孕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奔着怀孕的目的去结婚的。 但易中海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这事儿还没怎么琢磨又联想到了自己一直怀不上的问题,于是易中海又开始羡慕嫉妒人家能正常怀上孩子了。 …… 日子一天天的过,张元林这边把能找到的人才全部安排到位,然后就继续回归到各大工厂的新项目当中去。 期间秦淮茹也参与了不少发往国外的订单,而且每次都有亮眼的优异表现,一次两次没什么,可次数一旦多起来,秦淮茹这块金子的光芒就难以掩盖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有特权的张元林提前骑着车到公交站等秦淮茹,接到人后一起去菜场逛一逛,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回家。 路上,秦淮茹自豪的讲述自己在纺织厂的表现,并提到了有领导要来视察的事情。 “这是一次机会,如果你考虑好了,我可以跟上面打声招呼,到时候安排一场临时的表演,只要你能被领导重视,来年你可以到更高的地方去发展。” 张元林认真的提醒媳妇,但没有擅作主张的行动,而是先询问媳妇的想法。 秦淮茹听到后仔细想了想,很快下定了决心,说道: “我还是想先等等,这段时间我把自己在厂里的情况和一大妈说了,她嘴巴上没说什么,但我能看出来她也很想和我一起到纺织厂去,我在想等孩子大一些能去学校后把一大妈带上一起,把她安顿好了我再往上走。” 听到这话,张元林微微一笑,点头表示支持。 “好,那就等怀国上学了再说。” 反正家里不靠媳妇的那点工资和奖金过日子,张元林喜欢单纯善良懂感恩的秦淮茹,也希望她能一直这样下去。 到了家,张元林和秦淮茹一起逗孩子玩了会儿,然后张元林就准备去厨房做晚饭。 这时,贾东旭兴冲冲的跑回大院,挨家挨户的敲响房门,笑容满面的奔走相告。 “我媳妇生了,是个大胖小子,等我媳妇出了月子就办酒,你们提前安排好时间啊!” 第428章 回娘家完美错开酒席,娄晓娥非要跟随张元林进修学习(6/30w) 一大妈闻声前去开门,却发现贾东旭敲响了房门就跑别家去了,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激动。 见人离开,一大妈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转身回屋。 “全院那么多人生了儿子,就没见过他这样的,太不礼貌了。” 正奶孩子的秦淮茹扭头看向一大妈,分析道: “生儿子的喜悦只是一部分,我看贾东旭的主要目的是想让全院给他送钱,通知到了却不碰面,分明是不想给我们拒绝的机会。” 一大妈闻言哼了一声,摆手说道: “他在这个院子的口碑并不好,贾张氏又回了老家,不靠人死皮赖脸的谁会给他面子?” 厨房里,张元林煲着汤,听到外面的对话,不由的眉头一挑。 “哦?这是棒梗出生了啊,看来贾东旭在世的日子不多咯!” 得知贾东旭的媳妇生了个儿子,张元林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孩子叫棒梗,尽管母亲换了人,可取名这事儿贾家肯定占主动权,所以名字称呼方面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在原剧情里,贾东旭在棒梗出生后不久就挂了,但是张元林的到来影响了不少的人和事,也不知道贾东旭的生命线是否包含在这些未知当中。 这个念头在张元林的脑海里只存在了很短的时间,算是转瞬即逝,不管某人的命运到底如何,都与张元林无关,只要不会影响到未来的规划章程,任何的事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浮云罢了。 一句随口的调侃,一道立马抛在脑后的念头,张元林很快就投入到了专注的烹饪当中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张元林端着托盘走出厨房,大喊着开饭。 这个时候娃喝过奶又进入了熟睡状态,一大妈和秦淮茹就在边上叽叽喳喳的议论院子里的琐事。 何雨水则是在边上写着作业,然后时不时的抬头倾听,或参与两句或提出疑问,搞不好比上课还认真,反正作业可以晚上接着写,这些在学校听不到的大瓜错过了再找人问多麻烦。 看着这一幕平静常见的生活日常,张元林不由的微笑起来。 所以收留一大妈是很正确的决定,且不说一大妈能帮忙处理很多家务琐事,更重要的是能与秦淮茹作伴,又能聊天又能一起做事,抛开年纪不谈确实是一对感情很好的闺蜜了。 一个人再怎么能呆得住也是需要与人沟通的,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又不是闷罐子,要是情况严重一些,得什么抑郁症都不奇怪。 听到吃饭,三人的眼睛一个个的开始放光,今晚张元林做的都是她们的最爱,想必这又是一顿幸福指数极高的晚饭了。 一大妈主动起身接过托盘,秦淮茹整理好桌椅,何雨水迅速把作业收起来然后帮着收拾,很快四人就落座开始享用美味。 大家十分默契的没有吱声,全都用心吃饭,直到一波风卷残云把桌上的饭菜消灭的差不多,只剩一些收尾工作时,一大妈这才开启了话题。 “元林,贾东旭生了个儿子要办酒席,整个院子都跑了一遍,淮茹说他这是要收全院人的钱,当时怀国出生的时候咱们多低调啊,就没这样到处宣传的,更没打大家钱袋子的主意。” 一旁的秦淮茹补充道: “关键是贾东旭隔着门招呼了一声就走,压根不给我们机会拒绝,我们总不好上门找他说不去,现在只能等着看其他人的意思了。” 正值长身体的何雨水还在埋头干饭,听到这话后仰起头来,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呸,贾家的人真是不要脸!” 已经吃饱的张元林靠着椅背喝着清茶,淡淡笑道: “如果是贾家的人,那这样的事儿就不算稀奇,论经济实力他们家本来就差,现在贾东旭被调到煤场工作,干的就是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苦力活,再怎么想赚钱上限摆在那里,加上还有个贾张氏吸他的血,他不动点歪脑筋能行么?” 一大妈看了一眼秦淮茹,撇着嘴说道: “那也不能老打我们的主意,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工作辛苦,难道咱们工作就轻松,是在捡钱?” 张元林不由的干咳了两句,随后坐直了身子,心想我的活儿虽然轻松各种渠道的奖励也很多,但那也是我在静止世界里勤奋学习的结果,这应该不能算是捡钱。 “那什么,其实贾东旭一个人干不来这种事情,他没这个脑子也没这个能力,不出意外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 听到这话,一大妈和秦淮茹都十分好奇,连何雨水都停止了咀嚼,认真听着。 “是谁?真是吃饱了撑着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还能是谁,无非就是院里那几个失了势的大爷呗!” 被张元林这么一提醒,一大妈很快反应过来,然后想到了那个让自己受了二十多年委屈,自己一见到对方就恨不得把他撕碎的易中海。 “又是那老不死的,真就是一点都消停不得?” 被坏了心情的一大妈谩骂了两句后重新拿起筷子消灭最后的饭菜,显然不想再提及易中海这个人。 懂事的何雨水见状放下了筷子,摸着已经浑圆的肚子打了个满意的饱嗝。 秦淮茹则是看向张元林,询问解决办法。 意思很明确,当时我们家孩子出生没让院里人破费,结果贾东旭想捞咱的钱,这不能够吧? 张元林闻言后微微一笑,说道: “媳妇儿,下个月初我带你回家看看去,孩子出生爸妈都还没见过,去了就在那边住一段时间,过半个月我再去接你。” 听到这话,秦淮茹立马瞪大了眼睛,脸上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真的吗?我可以回我爸妈那儿住半个月?可是……” 确实是有段时间没回过家了,秦淮茹自然是想念父母的,尤其是生完孩子后,她有些心里话想和母亲说,哪怕是好闺蜜一大妈也无法取代自己亲妈在心里的地位。 这种感觉也可以理解为新手母亲与其母亲间的私密交流,当然主要目的还是经验上的讨教,一大妈虽然说做的很不错,可她毕竟是没生过孩子的人,根本上会有些区别。 只不过现在秦淮茹有了工作,张元林也有不同的任务在身,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而且还是半个月的时间。 见秦淮茹充满了顾虑,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是区里想安排我跟着队伍到外地去进修学习,预计时间差不多半个月,反正厂里的项目都要分阶段的,我把我该做的做掉就行,就算还有事儿也不着急,可以等我回来再说。” “我想着我走了你上下班不太方便,怀国喝不到奶肯定会哭闹,与其这样不如送你们娘俩回老家顺便看看爸妈,纺织厂那边我会去跟领导说的,实在不行就让区里领导出面,这事儿你不用担心。” 所谓的跟队学习其实就是针对张元林一人的辅导行动,是由老区长提起的,娄半城则是出资协助,目的是帮助张元林找行业的老前辈恶补理论知识,好让张元林这个有天分的人才能更好的发挥他的才能。 在领导们的眼中,这次的行动是很有必要的,一旦把张元林培养起来,多大的代价都值得。 但他们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截然相反,张元林通过静止世界里的各种文献和实验学到了超越时代的先进技术,理论知识只是基础,所以张元林根本不需要找老前辈学习,说句狂傲的话,让他去教老前辈还差不多。 只是张元林不能说出来,不过他已经想好了,这次去就态度认真的“刻苦”学习,争取在固定的时间内学习到超纲的知识,这样未来就可以少安排类似的学习行程。 一来可以节约发展期间十分珍贵的人力资源,在这个文盲遍地的时代,每一名高级知识分子都是很宝贵的,他们应该把更多的时间用来传道受业,张元林的学习机会也应该让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二来张元林也可以理所当然的参与更高级别的任务,从而加快行业的发展进度,就像小学的学生无法进入大学的讲堂一样,张元林因为理论知识的缺乏不得不缺席一些高级别的项目,必须等学成归来才有资格参与,尽管这只是外人看到的表象,但这个过场走归要走一遍才能合情合理。 秦淮茹知道张元林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乱开玩笑,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太好了,如果真的能请到假,我是想带着怀国去看看爸妈的。” 边上的一大妈也替秦淮茹高兴,能回家见父母是一件很幸福很值得激动的事情,只是秦淮茹和孩子一走,何雨水白天又要上学,她一个不用上班的人在大院里会很无聊。 注意到一大妈眼里的失落和不舍,秦淮茹便向着张元林使眼色。 面对秦淮茹的请求,张元林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和一大妈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何雨水。 “雨水,你学校里能请假么?” 何雨水愣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道: “现在应该不行,再过阵子要考试了,没有特殊情况老师都不让请假。” 一大妈明白张元林是什么意思,连忙摆手说道: “哎呀,不用考虑我这边,雨水总要有人照顾的,你们去好了,有雨水陪着我就行了。” 张元林没说话,又看了秦淮茹一眼,意思是你看吧,不好办的。 别看两人年纪相差大,秦淮茹对一大妈这位闺蜜是很关心的,她本想问张元林能不能把一大妈一起带到老家去,反正乡下有空房间住的,只是秦淮茹没想到还有何雨水这一茬,如果一大妈真的跟着一起去了,何雨水一个小孩子又该怎么办? 短暂的沉默后,秦淮茹想到了什么,起身走进卧室,很快拿了一个精致的针线盒出来。 “这是我厂里的一位老领导送的,说是要卖到国外去的玩意儿,我试了一下东西确实不错,现在送给你了。” 在张元林的记忆里,这会儿国家和世界的贸易还没有完全接轨,说是卖出去,实际上就是赠与,算是外交的一种手段,类似于以物换物,只不过多了些不同的含义。 但不管怎么说,要拿出手送给别人的东西就不会差,那必须是精品才行。 一大妈有些惊讶,没想到秦淮茹会突然送自己的东西,等拿到手里细看以后,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一大妈就沉浸其中,喜欢的不得了。 “别说,真是好东西,瞧这顶针,瞧这针眼儿,标标正正,太漂亮了,好的我都不舍得用它们!” 欢喜了一阵子后,一大妈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秦淮茹问道: “淮茹,你领导送给你的,现在你给我……不太合适吧?” 秦淮茹摆了摆手说道: “没什么,只要我表现足够好,兴许以后还会有机会得到,一大妈,你就拿这一套练手,等我什么时候在厂里有了话语权,那时候估计怀国也去上学了,到时你也来我厂里,咱们还在一起上班!” 一大妈一听高兴坏了,连忙表示自己一定好好练习,把之前的状态找回来,并争取有更大的进步。 这个话题让何雨水插不上嘴,但她都看在眼里,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绝不能成为这一大家子里头拖后腿的。 …… 夜晚,洗漱后进入温暖的被窝,张元林和秦淮茹一左一右看着熟睡的儿子,脸上流露出藏不住的宠爱。 “真好看,尤其是那双大眼睛,遗传的太好了。” 张元林忍不住赞赏了一句,同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居然已经成了一名父亲。 前世母胎单身到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想的最多的还是怎么发展将来,老婆孩子热炕头只是偶尔琢磨,结果不知不觉就实现了。 “哎呀,这孩子就一双眼睛随我了,其他的五官还是像你多一点,以后长大肯定是个大帅哥,也不知道会便宜哪家的姑娘。” 秦淮茹也学会了打趣,和张元林相互吹嘘了起来,最后说的两人眼睛笑成了一道弯弯的桥。 “好了好了,声音小一些,别吵醒了孩子,对了媳妇儿,你今晚在饭桌上的送礼是怎么想到的,做的不错,有点我教你的那种感觉了。” 张元林在孩子被吵醒前及时收敛情绪,然后问起了晚上的事儿。 秦淮茹闻言俏皮的吐了吐嘴巴,嘿笑道: “还不是你教的好,你说有些用不到的东西并不是没有价值,而是没有用在正确的事情上,我是想把一大妈带到我身边来的,她帮了我们家很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想帮她得到一份好工作,毕竟她就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人依靠,她自己能赚钱养活自己肯定会越来越自信的。” “考虑到这一点,我就想领导送我的那个针线盒放着也是放着,不如送给一大妈,反正我自己有一套,虽然是旧了些,但那是老板娘传给我的,比给一大妈的那个好太多了,而且我也已经用的很趁手,所以那个针线盒就送给一大妈吧,其实我就是尝试一下,没想到最后皆大欢喜。”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嗯,虽说一大妈和咱的关系谈不上人情世故,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以后你当了领导什么的,对待下属就这么干,肯定能得到很多对你忠诚的好下属。” 要是早些时候张元林说这种话,秦淮茹肯定会当成是在开玩笑,她就是一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何德何能当领导还学着法子去培养下属。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张元林的帮助下,秦淮茹顺利的进入了纺织厂,然后又靠着自身的本事站稳了脚跟,而且被很多领导看好,晋升就是迟早的事儿。 身处环境不同,有了这些阅历,秦淮茹逐渐褪去了青涩和无知,变得自信和勇敢,当然这都在张元林的培养计划当中。 这么一来,张元林和秦淮茹就能完美的和贾东旭的酒席错开时间,也意味着不用想办法找理由拒绝参加了。 反正贾东旭通知的时候都不给见面商量的机会,那张元林的缺席也不需要正面给他答复,算是礼尚往来。 一大妈跟何雨水则是因为各自身份的原因不用参加,她们又不是一家之主,也不代表哪个家庭,所以不用为这事儿烦恼。 至于大院里其他住户,那是他们自个儿的事儿了,张元林可不会为他们浪费任何的脑细胞或者资源。 …… 时间一晃过去十多天,刚从兄弟单位回来的张元林还没来得及进厂就被身后的汽车喇叭声叫住。 回头一看,那不就是娄半城的专车么? 见张元林站定,小汽车缓缓驶来,然后稳稳的停在张元林的面前。 司机动作利索的下车给张元林开门,坐后排的娄半城笑着打起了招呼。 “下班时间还早,走吧,到我家坐坐。” 张元林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他刚外派回来,厂里也没有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 虽然不知道娄半城这次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但是看娄半城的表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估计多半又是他的私事儿,那无非就是得多少好处才能点头答应的问题了。 笑着应了一声,张元林自然的弯腰钻进后排坐下,就跟是自家车一样。 “怎么样,最近的项目进展都还顺利吗?” 路上,娄半城随口问起了张元林的近况。 张元林知道娄半城不会细问具体的事情,因为很多项目都要保密,问的太详细会让张元林感到为难,便没什么压力的回答道: “还可以,就是我在理论知识方面有缺失,有时候工程师们说的东西我理解不了,慢慢的就会跟不上,最后我没办法只能先离场,反正就是很难走完整个项目。” 娄半城点了点头,笑道: “那还是老问题,不过你放心吧,这次我跟老区长商量好了送你去外地进修学习,以你的悟性很快就能学会这些困扰你的东西,到时候啊,你就是文武双全的境界,我相信你肯定能绽放更闪亮的光芒!” 张元林跟着笑道: “是,您跟老区长都惦记着我,多亏了您二位的照顾我才能成长的这么快,尤其是您,我能从一名小小的机修工走到今天,真的离不开您的抬举和赏识!” “就像这一次,也是您提供了经费才让我能这么快去向老前辈请教,若不是您出手,我估计要到年后才有机会了。” 说完,张元林十分诚恳的抱拳感谢。 看见这一幕,娄半城连忙摆手说道: “哎哟,咱们俩还需要这么客气吗,你也真是的,太见外了。” 就在张元林以为这就是一波吹嘘和自谦的扯皮日常时,娄半城突然间就认真了起来。 “那什么,我仔细打听了一下,老区长写信帮你请来的老师里有一位也是晓娥的老师,她知道以后就非吵着要跟你一起去,我知道晓娥跟她的这位老师相处的很不错,也清楚你是带着任务去的,只是我管不住晓娥的任性,根本劝不住,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张元林听到后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突然之间娄半城就给自己上了压力。 如果是让自己帮忙办什么事情都好说,可现在是把一个大活人托付给自己,那身上的担子就重多了。 这是人不是东西,如果是东西损坏了,张元林有静止世界的高科技,只要不是文玩古物都可以修复好,大不了就重做一个。 可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是在外面出了点意外,张元林回来该怎么交代? “不是,娄小姐她要真想去见她老师随时都可以去吧,非要跟我一起去作甚?” 简单想了一下利害关系,张元林果断的选择拒绝。 结果就听到娄半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晓娥这孩子脑子一根筋,说正好跟着你一起去,到时候再一起回来,这么顺路的事情干嘛不行,我听到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所以啊,我就想着把你带回去,让你好好跟她说说。” 第429章 易中海为名声再次大出血,秦京茹一家的狼子野心(6.6/30w) 听完娄半城的解释,张元林心里一阵无语,心想你又来给我找麻烦了。 合着你就是一位慈祥的好父亲,专门让我来做坏人呗! 要不是车子已经开在路上,张元林真的想开门跑路。 娄晓娥在富贵人家被从小宠到大,难免会有倔强和傲气的性格,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很难去改变,所以张元林不认为自己去劝阻能有好的效果。 说实话,张元林已经很刻意的去和娄晓娥保持距离了,从不去找她,在跟娄半城聊家常事也不会提及她,就当没这人存在一样。 哪怕是因为某些原因两人见了面,不是必要的情况下,张元林甚至都不会主动跟娄晓娥搭话。 但奇怪的是娄晓娥对自己找张元林一事充满了激情,即便张元林的反应很平静,也从不主动,娄晓娥还是会时不时的找张元林分享日常。 对此张元林有些无奈,也很苦恼,他想低调的过完改开前的这段难熬的日子,并不愿参与到让人十分被动的麻烦当中。 正郁闷着,车子在娄家门口停下。 轻车熟路的进了宅邸,张元林跟着来到客厅,然后就看到娄晓娥背对着娄母在生气。 见张元林到来,娄母一脸无奈的走上去,低声说道: “元林啊,你好好帮我劝劝她,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听话,我都说了你是去学习的,又不是去游玩,可晓娥就是不听,非要跟着一起,我就怕晓娥给你添麻烦,拖你学习的后腿啊!” 谁知张元林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正在赌气的娄晓娥转身走到娄母的跟前,不满的说道: “妈,我怎么就拖人后腿了呢,元林可以去学习,我也可以学习,虽然学的东西不一样,可那也曾是我的老师!” 张元林听在耳朵里,却忍不住想翻个白眼,印象里娄晓娥说过这位曾经的老师教了她很多人生的大道理,还是在她十五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真的是在教学吗,分明就是唠嗑聊一些经验之谈罢了。 扯,就硬扯吧,你老子是娄半城,早些年你爹不受政策影响的时候可谓是真正的有钱有势,谁来了不得看你爹的面子照顾好你? 张元林一眼就看出了娄晓娥在为能跟着自己一起去而胡扯,但娄母却信了,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后选择看向张元林,显然是把这个问题丢给张元林处理。 这时娄半城也走了过来,一边叹气一边对张元林说道: “看见了吧,我们管不住晓娥,要不你试试吧?” 说完,娄半城拉着娄母离开,留下了张元林和娄晓娥两人独处。 对此张元林心中的无语更甚,你们是一点不客气啊,纯把我当工具人用? 随后张元林看向站在眼前因为生气撇着嘴,但乍一看还挺可爱的娄晓娥,心中忍不住腹诽起来。 开什么玩笑,只有我张元林白嫖别人的,就没有别人白嫖我的时候,让我做事可以,只要你们能付出足够的代价…… 就在这时,娄晓娥举起了手,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说道: “我可以跟你保证,去了以后绝对不影响你学习,也绝对不会拖你后腿!” 张元林的思绪被打断,然后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 “那个,娄小姐,我从没想过你拖后腿什么的,只是担心你跟着我会受苦,因为这次的学习计划是老区长提出的,目的性很强,我个人也觉得压力很大,毕竟行程和时间都已经安排好了,更不会说这次没学好下次再来,我这属于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行动。” 娄晓娥听完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什么,当即叉着腰,自信满满的说道: “哦,你是担心时间有限不能跟着老师学到该学的东西是吧,这事儿你放心,我会去跟老师说的,让她多多关照你!” 张元林不由的脸皮一抖,呵,那你面子可真大! 甭管娄晓娥说的是真是假,她的目标是不变的,只要能跟着一起去,说点大话也无妨。 再说娄家的名气在这里,那位老师就算不听娄晓娥的也会照顾到表面,嘴巴上肯定答应,至于会不会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嗯……这丫头为了达到目的也会动歪脑子啊! “娄小姐,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但我这次去不是出游,而是……” 张元林还是不想轻易的答应,只是话还没说完,娄晓娥就鼓着嘴,气呼呼的往楼上跑。 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不出意外应该是到书房找她爸撒娇去了。 对此张元林也只能是无奈的耸耸肩,心想反正我这里是没松口,最后怎么处理看你们喽! 接着张元林就在客厅里闲逛了起来,在看到墙上悬挂着的,桌子上摆着的书画古玩,就顺便用最近在静止世界里学到的一些鉴定的本事试试水。 一顿操作下来,张元林发现这些大部分都是近代的,少数清代的,都不算久远所以没啥可惦记,然后还有个别是仿古,做工还不错,用料也可以,但假的始终是假的,除了欺诈以外没有任何升值空间。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就没了兴致,别说这些东西现在不咋值钱,就是能卖出个好价钱张元林也不会多想,因为时代不允许,这个大环境就不能倒卖这些玩意儿,容易出事。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去收藏,张元林还是会花点心思的,只不过现在看的都是娄家的东西,所以就没必要多费功夫了。 再者娄家会舍得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肯定是不够稀罕,哪怕是被人偷了抢了也不心疼,真正的好东西都是藏着的,那些才是张元林的目标。 没过太久,娄家三人一起回到了客厅,看娄半城和娄母一脸惆怅无奈的模样就知道娄晓娥是最后赢家。 此时的娄晓娥站在一旁双手环抱,满脸的洋洋得意,娄半城和娄母对视了一眼,随后叹着气来到了张元林的跟前。 “元林,晓娥就麻烦你了,如果不小心给你添了乱子也请你多多担待。” “说起来你比晓娥大一些,到时候晓娥有哪里做的不对,你该管教的要管教,在为人处世方面我对你很放心,相信你能处理好一些误会和意外,所以你不要有所顾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要是需要钱用尽管开口,我会提前帮你准备好的。” 面对两人的叮嘱交代,张元林表面上不得不点头答应,心里则是连声叹气,想着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 算了,反正自己去这一趟也不是真的要去学什么,纯粹就是走个过场镀个金,大不了多留个心眼注意娄晓娥的去向,只要保证她不出岔子就算任务完成。 …… 一个礼拜后,张元林找时间去了趟纺织厂,成功帮秦淮茹请到了半个月的假。 本来纺织厂的厂长是不太情愿的,因为秦淮茹手艺好,可以很好的解决厂里一些难处理的事情,有秦淮茹在事半功倍,能节约不少人力。 但张元林有他的法宝,不经意间搬出老区长的名号,轻而易举的就让厂长松了口,而且还是满脸笑容的送张元林出厂。 搞定了媳妇的假期时长,张元林又到轧钢厂借到了一辆没有任务执行的公车,这事儿相比请假更好办,所有的手续直接找轧钢厂的厂长办理就行。 坐着借来的车到大院,正在玩耍的孩子们见状蜂拥而至,张元林大喊着警告孩子们不要划伤了车子,然后就进了院子,把一大妈跟何雨水叫来帮着往车上搬东西。 虽然都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但是足够让大院住户们眼馋了,毕竟都是过日子的实在货,能让人吃饱穿暖。 “张元林,你这是要干嘛去,怎么吃的用的穿的都往车上拿,放得下么,我看你一个人也不好弄,要我搭把手不?” 阎埠贵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询问情况,尽管这些东西与他无关,但还是想尝试一下能否捞点便宜,万一天上掉馅饼了呢? 张元林哪里会不知道阎埠贵心里的小九九,如果是三位大爷突然来关心你,那不用想,大概率是看上啥,动起了歪脑筋。 这阎老西多会算账啊,只要不是他当着人面说送出去的东西,拿一个得赔一双,吃一口要还一碗,连本带息根本少不了。 所以张元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说是帮忙搭把手,等下少给了东西肯定要说自己小心眼儿。 “没事,三大爷你歇着就成,我一个人好拿好放,要真不方便也有人帮我,不劳烦你了。” 说着,张元林继续往车里塞东西,这时一旁的司机带着眼力见儿走了过来帮忙搭手,也彻底堵住了阎埠贵那欲言又止的嘴。 一旁的刘海中看了一眼没了兴致的阎埠贵,背着手走上前,略微思考了一下后问道: “张元林,你这跟搬家似的,是不准备在这里住下去了?” 这话说的张元林动作一顿,随后环顾四周,很快就注意到了几双充满贪婪和期待的眼睛,其中也包括问话的刘海中和准备离开的阎埠贵。 “嘿,就是这么一句话,你们就已经在想怎么占我的房子了是吧?” 面对这种情况,张元林心里直犯恶心。 也就是这些人住在四九城,有条条框框约束着,要不然他们的思想跟行为和深山野林里的那些强盗有什么分别。 收敛思绪,张元林摇摇头,淡淡的说道: “二大爷别乱说,我就是送媳妇孩子回老家走一趟,很久没回去过了,也来不及准备什么好东西,看家里有什么就拿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张元林立马感受到周围的视线回归正常,一个个都老实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刘海中也没了兴趣,点点头后就让开了路,张元林也回家里搬完了最后一趟。 等把媳妇孩子送上车,张元林准备落座时,一直在人群里默默观察的易中海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拨开人群喊道: “张元林,你要去多久,别忘了贾东旭孩子出生请全院吃饭的事儿!” 此时张元林已经坐进了车里,隔着车窗对易中海挥手说道: “一大爷,替我跟贾东旭说一声不好意思,厂里安排我外出学习,要过半个月回来。” 紧跟着车子发动,很快就消失在了易中海的视野之中。 眼睁睁的看着张元林一家子潇洒离开,易中海气的脸皮直抖,他不是羡慕嫉妒张元林带了一车好东西走,而是张元林一走,谁来当最大的冤种? 考虑到自己在院内的声望又产生了动摇,易中海决定再找个人出手帮一波,以此展现自己作为一大爷的负责与能力。 恰好贾东旭找上门,这就成了易中海计划的一部分。 但易中海心里也清楚贾东旭在大院里是什么情况,别说是面子了,能不被人嫌弃就是好的,当然了,之所以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主要是贾张氏的问题。 好在现在贾张氏还在老家没回来,也对这事儿毫不知情,因为压根就没人通知贾东旭。 只要最惹人嫌的老泼妇不在,易中海就有办法帮贾东旭把这顿酒席办好,到时候在现场多吹几句牛皮,让大家有事都来找自己,这样失去的声望就能慢慢的积攒回来。 不过贾东旭一个人哪里还有钱置办酒席呢,之所以找到易中海主要就是处理钱的问题,否则之前被易中海羞辱成那样,不到万不得已贾东旭根本不会想到易中海的。 只能说两边都是各有目的,各求所需,可易中海却不准备一个人承担所有,他想找个大冤种,首个目标自然是全院过的最潇洒富足的张元林。 但可惜的是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易中海想着张元林没那么好糊弄,就连续琢磨了好几个晚上,结果还没等到想出一个好法子,张元林就提前跑路了。 这一刻,易中海除了生气以外,也没了帮贾东旭置办酒席的兴致。 “哎,算了算了,我答应帮忙也没说怎么帮,帮多少,要是全院人吃席的钱和票都让我出,然后贾东旭这里能收回多少钱又没办法保证,这不得把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底花的精光?” 易中海这么想着,摇着头离开了。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心里打好的算盘泡了汤,易中海又不愿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就想起了拖字诀,等到了后面再说。 但贾东旭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担心易中海会骗自己,于是乎提前跟院里的人打好招呼,并直言有一大爷帮着置办,肯定不会让大家失望之类的话。 这么一来,易中海就是想装作没答应都不行了,说出去的话等于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贾东旭趁易中海不在的时候说,易中海又不能及时的知晓并出面解释,然后大院里的人都觉得堂堂一大爷不会开这种玩笑,就这样大家都信了。 于是在易中海都还没准备的情况下,他的再一次大出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 在把媳妇孩子送回老家后,张元林待了一个晚上和岳父岳母一起吃过饭聊过天,然后才离开。 临走前,张元林还不忘给周边的孩子们分一些玩具和零食,给邻里间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但总有人脑子有点问题,还因此产生了嫉妒心理,这人就是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 因为也是个孩子,所以秦京茹也分到了属于她的那一部分。 说起来张元林是有注意到秦京茹的,也知道原剧里秦京茹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二百五,在虚荣心的趋势下被没有生育能力的许大茂骗的团团转,从而错失了傻柱这个过日子的老实人。 本来张元林是想刻意和秦京茹保持距离,为的就是预防秦京茹想通过自己进城到大院里去,但转念一想,这么多孩子都有份,唯独不分给秦京茹,这样做才是真的太刻意。 再想想秦京茹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应该还不太懂什么攀比和虚荣,于是张元林便没有再多虑,该给的就给,反正每个孩子都有份,不孤立谁也不偏袒谁。 可张元林哪里知道秦京茹拿着她得到的那份迅速跑回了家,找来了父母并提出了离家进城的愿望。 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害怕陌生和未知,都只想待在父母身边,到底是怎样没心没肺的孩子才能说出这种话来,这是完全把父母的养育之恩抛在脑后,不管不顾的自私行为。 “爹,娘,你们瞧,城里有这么多好玩的好吃的,我也要像淮茹姐一样到城里去过好日子!” 听到女儿的话,秦京茹父母对视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好,等你长大了我们就找你淮茹姐说这事儿。” 都说有父母什么样孩子大概率也是什么样,其实这句话反着来道理也是相同的。 秦京茹羡慕嫉妒秦淮茹嫁到城里,有风光的婚礼,有舒坦的日子,有享不完的福,以至于都等不到长大再说。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想去!” 秦京茹父母又相互看了一眼,无奈说道: “那怎么行,你现在去城里能住哪里?你淮茹姐生了孩子肯定要先照看孩子,这个时候把你交给她肯定是不行的,等你长大了我找你淮茹姐让她帮你找个城里男人嫁了,到时候你不就能名正言顺的留在城里了?” 其实秦京茹父母心里也羡慕嫉妒的很,看见秦淮茹的父母能享受到城里的那些好东西,自己却只能吃用些乡下玩意儿,说不眼红都是瞎话。 只是秦京茹现在还太小,没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带出去,不然秦京茹的父母肯定比秦京茹自己都要积极。 听到父母的话,秦京茹不得不点头答应,接着又说道: “那我要嫁一个比姐夫还厉害的人!” 秦京茹父母闻言一笑,保证道: “这肯定没问题,我们京茹长的比秦淮茹好看多了,再怎么都要是你姐夫那种男人才能配得上啊!” 就这样,家里突然间就充满了欢声笑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和睦幸福的一家子,可如果让人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而笑,那肯定要引起议论和批判的。 …… 把媳妇孩子安全送到后,第二天,张元林与大家道别,坐上厂里的公车回了城里。 首站肯定是去轧钢厂,得把车子还回去,说起来这个司机是真负责,送张元林一家子回老家一直送到家门口不说,还在伙房里临时搭建的板房上对付了一晚,一路上任劳任怨没有任何的二话。 下车后张元林刚好碰到要公车出门的厂长,于是乎当着厂长的面对着司机一阵夸赞,说的后者都不好意思了。 然后张元林才得知这就是厂长的交代,当然也是大股东娄半城的命令,所以司机做的这些都是职责所在。 得知真相后,张元林还是不遗余力的夸司机认真负责,一点都没把命令看做是理所当然,换言之也没有认为自己就应该受到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张元林看来,厂长仍旧是属于外人的范畴,大家并不亲密,所以张元林不会展现出任何的傲然与得意,甭管这是不是你厂长和大股东的照顾,反正我张元林就是一名机修工,何德何能啊! 厂长也是习惯了张元林的低调谦虚,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招呼张元林上他日常出行乘坐的那辆,也是厂里最新的公车。 “走吧,正好你回来了,我先送你到娄老板家里去,省的我再交代下面的人。” 说完,厂长先坐进后座,接着招呼张元林快上车。 不用想,这肯定又是娄半城的叮嘱和命令。 但张元林依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别忘了这次的外出学习还得带上娄晓娥,娄半城肯定是优先在乎女儿的感受,所以才会这么认真的交代下面的人把事办好。 没有废话,也没有浪费时间,张元林点点头后就要往副驾驶坐,谁知厂长咳嗽了一声招呼他到后排来。 “元林啊,来,到我身边,我听说金厂长说你参与的一个什么新项目已经敲定了,你去开过会吧,筹备工作有什么内容是我可以帮上忙的,来跟我说说看……” 第430章 出发求学,娄晓娥就一个要求(求全订,求月票,求推荐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厂长只要面对张元林就会下意识的露出客气的微笑。 虽然嘴巴上说着命令的话,可展现出来的态度却像是对待上级一样。 早些时候,就算有娄半城替张元林撑腰,厂长该命令就命令,总归是以上级对下属的姿态。 可不知不觉间,厂长找张元林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像是在请求。 倒不是双方身份地位上的转变导致,也不是张元林的背后有娄半城所以必须敬畏他,而是张元林会被叫去参加各种新项目和会议,总是能知道更多的一手信息,这正是厂长很渴望知晓的东西。 在任何时候,信息差都能带来极大的收益,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凭什么你比别人赚的更多,比别人爬的更高,不就是因为你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么? 张元林知道厂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无非就是想知道点内幕消息好办事,不说雪中送炭吧,就算是锦上添花也是好的。 但张元林向来是习惯了白嫖的人,又怎么可能被人占便宜? 之前给娄半城办事那是因为对方给的足够多,你区区一个厂长能给我啥? 一官半职的小爷我看不上,要求高一点的事情你又办不到,所以你凭啥让我给你分享信息呢? 再者说了,厂长一个圈外人突然间知道了内幕消息,这事儿一旦传开,最后有麻烦的还不是自己。 思绪这么一转,张元林果断选择和厂长打太极,先是老老实实的坐到后排去,接着开始扯皮,话说了一大堆,可真正有用的信息却没几个。 “厂长,您说我这次进修回来以后再去参加那些项目和会议,会不会就懂的多一点?” 说到最后,张元林表达了自己对这次外出学习的期许。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厂长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的,只要你有了足够的知识储备,那些工程师说的话你就能听明白了,所以你这次一定要认真学习,加油!” 说完,厂长就对张元林没了兴趣,直接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没了和张元林说废话的欲望。 厂长想着从张元林这边打听消息,谁知张元林参加那么多场会议压根就没听明白具体的内容,这么一来,还提什么打探情报? 见厂长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张元林不得不努力的憋着笑,不然等下就露馅了。 呵,还想利用上级领导身份从我这里白嫖,想多喽! 有了这一次对话,相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厂长都不会再找张元林询问内幕消息了。 在演戏方面,张元林的技巧是越发精湛,已经不惧任何场景或者任何人,随随便便就能展现出伸缩自如的完美演技。 表面上张元林假装自己是个没有理论基础的粗人,所以听不懂会议室的那些长篇大论,自然就分辨不出哪些是有用的信息内容。 但实际上张元林不仅知晓的一清二楚,还是会议顺利推进的关键人物,很多次在讨论一个难点的时候都是张元林那看似天马行空的提议帮助取得重大突破。 在外人看来,张元林是去提升基础的,可老区长安排这场外出学习的真正目的是帮张元林强化。 因为是老区长的直接命令,也就是负责掏腰包的娄半城有机会知道,其他人压根就不清楚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 厂长也不清楚这些,他嘴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张元林一个文盲外出学习十几天能有啥大进步,回来了也一样听不懂高级的会议。 于是在厂长心里得出结论,找张元林打探内幕消息的路子是行不通的! 而这恰好是张元林想看到的结果,只要厂长不问自己,那么厂里其余的高层领导也会就此作罢,连带着那些兄弟单位的一把手们同样不会再打自己的主意。 “这样一来,两个不同的圈子就完成了绝对的阻隔,不会相互干涉影响,在岗位上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干维修,在项目里我意气风发,惊为天人的搞创新,该有的安全身份不会丢,该得的荣誉不会少,往后我要做的就是沉住气,慢慢的积累和发展,等待改开到来!” 张元林在心里默念着,然后开始思考这次外出学习应该保持在一个怎样的水平比较合适。 首先去的时候应该怎么表现,然后提升的过程该怎么展现,最后又该以什么样的程度回归,这都是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作为一名新手就应该有一名新手的样子,要知道这是老区长安排的学习之旅,他跟这次的主讲老师都认识的。 “哎,演戏一旦开始就得演全套,决不能露出破绽,这倒是挺令人头疼的。” 想着想着,车子在娄家宅邸前停下。 张元林和厂长打过招呼后就下了车,目送厂长离开才去敲响娄家的门。 领导肯定都喜欢对自己尊重对自己忠诚的下属,张元林清楚这些,也知道目送对方离开的这个小细节能让厂长心里舒服。 虽然厂长不会扭头看,可司机能通过后视镜看清楚,至少对方在短时间内不会走人,那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到对方的。 细节,决定成败。 见到来人是张元林,老管家连忙热情的开门迎接。 轻车熟路的到了娄家客厅落座,很快娄半城便从楼上下来了。 “再等等,晓娥在收拾东西,很快就会下来的。” “等下一起吃中饭,到时候我会安排车子送你们去车站。” “对了,这次去半个月,你要带的东西就这么一点?” 娄半城没说几句,注意到张元林只是一个布袋子挎在身上,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张元林看了看自己的背包,笑着解释道: “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讲究穿,有换洗的衣服就行了。” 心里却嘀咕着我一个机修工能有啥行头,以为我是你啊,四九城大富翁? 谁知娄半城面色严肃起来,摇头说道: “这可不行,等下吃过饭去商场买两套像样的衣服换上,不然你跟晓娥走一块儿太不像样了。” 好嘛,还是为了女儿好啊! 张元林穿着简单朴素,娄晓娥却是一副大小姐的派头,两人同时去求学,试问老师会喜欢怎样的学生? 面对娄半城的慷慨,张元林自然是没有道理拒绝的。 就这样,在吃过饭后,张元林跟着娄半城去白嫖了两套特别显气质的新衣服,还顺带理了发,整个人立马就不一样了。 娄晓娥全程跟着,从张元林换上新衣服开始眼睛就挪不动了,等张元林换了新发型,别说眼睛挪不开,连人都靠了过去。 眼看着娄晓娥往张元林身边凑,娄半城和娄母还笑的非常开心,直呼两人这样站一起看起来顺眼许多,还说张元林真有少爷的样子。 张元林有些无奈,心想你们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啊,不知道的以为我进你们娄家当干儿子或者赘婿了呢! 终于,临近火车进站的时间了,大家不敢再耽搁,然后在老司机的稳稳当当的车技下掐着点儿到了火车站。 “爸,妈就送到这里吧,接下来有元林哥陪我,你们尽管放心!” 张元林听的眼皮一抽,心想你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肥了,还元林哥呢,我跟你很熟很亲么? 听到女儿的话,娄半城和娄母却是接连叮嘱道: “张元林再靠谱也架不住你动歪脑筋啊,上了车你要听话,不要自己乱出主意。” “是啊,之前都是有保姆陪着你,现在可没人被你差遣使唤了,在我们心里,这一趟求学之旅不盼着你能学到多少知识回来,只希望你能长大,变得成熟懂事一些。” 说完,娄半城和娄母又看向张元林,继续说着托付之类的话语。 张元林还能咋说,自然是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这时汽笛声响起,催促着未上车的旅客加快脚步,也中断了娄父娄母的唠叨。 上车后,张元林动手把两人的行李抬到位,娄晓娥则是趴在窗口和父母道别。 随着火车缓缓驶离站台,娄晓娥坐回座位上,然后长呼一口气,紧跟着笑脸盈盈的盯着张元林。 这时张元林也看着眼前这位青春活泼的千金大小姐,时不时脸皮一抖,只觉得自己还是心太软,怎么就答应要带着娄晓娥外出求学呢? “既然是娄老板和娄夫人的嘱托,那我肯定是要尽力而为的,娄小姐,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话。” 张元林率先开了口,决定和娄晓娥约法三章。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晓娥用力点头道: “好!” 见娄晓娥这么老实,一点没有耍千金小姐脾气的模样,张元林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仔细的列出各种条条框框进行试探。 结果娄晓娥毫无例外的点头答应,不停的说好。 “……嗯,暂时就这么多了,好像一直由我来向你提要求不太合适,你也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我都可以答应你。” 张元林觉得应该礼尚外来,别让娄晓娥觉得自己在欺负她,到时候回了家再告状就不好了。 娄晓娥听到后大眼睛一转,接着脱口而出。 “我就一个要求,接下来的十五天你要抽空陪我去逛街和见我以前的同学,而且必须穿上我爸给你买的新衣服!” 第431章 贾张氏逼走林家母子,以为能吸林家血而沾沾自喜(7.2/30) “啊?你说什么?” 听到娄晓娥的话,张元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娄晓娥倒也耐心,认真的把她唯一的要求仔细的重复了一遍。 “穿我爸给你买的衣服,陪我逛街和见我的朋友,你给我列了那么多条条框框,我就这一个要求,不,你可以理解为是请求,这不过分吧?” 这一刻,张元林脑海里下意识的冒出了一句话。 “我的短租男友?” 有了两世为人的阅历和经验,再加上静止世界里的修行与成长,让张元林在人心和情感方面有着十分敏锐的判断力。 尽管娄晓娥只字不提内心所想,但张元林能轻易的察觉到她在打些什么小算盘。 因为在四九城,在家里被父母看着的缘故,有些不好做的事情现在终于可以明目张胆了是吧? “咳咳,娄小姐请注意您的身份,我只是一名工人,让我跟您去逛街见朋友,我怕会让您当众出丑!” 此时此刻,张元林说起话来带着十分强烈的距离感,一边强调两人的身份差距,一边提醒娄晓娥不要任性行事闹出笑话。 张元林这么做也是为娄晓娥好,毕竟双方除了身份的不同以外,彼此还是已婚和未婚的区别。 可娄晓娥一看张元林这么严肃正经,立马就不高兴了。 “我不管,就这一个要求,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要不然下了火车我们各走各的,我去哪儿,去做什么事儿你都别管!” 张元林听后脸皮一抽,好家伙,还会威胁我了是吧,在你爸妈身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泼辣蛮横呢? 但是别说,张元林真不可能放任娄晓娥一个人单独行动,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就麻烦了。 张元林是因为知晓原着的大致剧情以及历史的发展方向,所以能大致的了解到每个人的未来会有怎样的经历与结局。 可要是细分到人生的每一步,张元林还真没那个本事分析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尤其是现在这个情况,张元林被老区长看中并安排外出学习,这在原剧里压根就没有过,完全是一条崭新的支线。 如果只是张元林自己出门也就算了,偏偏还带了个年轻活泼不老实的娄晓娥,面对根本无法预料的未来走向,张元林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和娄晓娥待在一块儿。 既然是这样就没办法了,只能暂时妥协。 张元林无奈的捏了捏鼻梁,心想十五天的时间也不算长,保证娄晓娥完完整整的回到四九城就算任务完成! 反正自己不用真的去分心学习,在保持精湛演技的情况下看住一个毛丫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收回思绪,张元林看着气鼓鼓的娄晓娥,叹气道: “好,我答应你。” 下一秒,就看到娄晓娥闷气全消,喜笑颜开,接着又绘声绘色的和张元林讲起了她早些年跟着老师学习时的日子。 见到这一幕,张元林不由的呼了口气。 “嗯,这样也好,算是漫长旅途中的一点乐子吧!” …… 四九城,大院。 在易中海破费帮助贾东旭置办酒席后没过几天,贾张氏带着她那空荡荡的裤兜回来了。 虽说从老家赶过来有段距离且使人疲惫,但贾张氏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满了对某件事物的强烈渴望。 步伐迅速的穿过前院和中院,然后贾张氏毫不客气的撞开自家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可把正在喂奶的林芳吓了一跳,在看清楚来人后,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妈,你不是回老家了么,怎么又过来了?” 虽然很不愿和贾张氏搭话,可名义上自己还得喊对方一声妈,再者林芳想弄清楚贾张氏突然杀回来的原因。 贾张氏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眼睛一眯,问道: “算算你也该生出来了,是儿子?” 林芳眉头微皱,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我跟东旭还有我爸妈商量了一下,给这孩子取名叫贾梗,小名棒梗,老人们说这样的名字好养活。” 贾张氏一听,眼里迸发出了更加闪亮的精光。 一个儿子能让自己不用工作也能有吃有喝,如果再多一个孙子并耐心等待个十六年,嘿,这将来的养老生活指日可待啊! 至于叫什么名儿,贾张氏根本就不在乎,只要是个男丁将来能工作赚钱给自己花就行。 “嗯,是个带把的就行,叫什么无所谓,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这伙食不错啊!” 这时,贾张氏转头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些剩菜,饿了一路的她毫不客气的上前开吃。 林芳见状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便又问了一句。 “妈,你这次回来有事儿么?” 贾张氏头也没抬,一边吃一边回答道: “我来找我儿子,没你的事儿!” 林芳也不含糊,直言道: “东旭他只听我的,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这话让贾张氏的干饭动作瞬间停滞,接着满脸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林芳。 “你说啥?我家东旭只听你的?是不是觉得东旭不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芳看着贾张氏那滑稽夸张的表情,很是满意的笑道: “你不相信就等待他来好了,看看他是怎么对待我的。” 面对这种挑衅,贾张氏的火气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 “好啊,你说我家东旭只听你的话,那我这次来是问他拿钱的,你给我?” 林芳听到后还真的从床头拿了个荷包出来,然后把里面的钱一点一点倒出来向贾张氏展示。 “东旭的钱确实在我这里,你想要啊,没门儿,这是给我和棒梗的,可没你的份儿!” 这下子把贾张氏气的炸了毛,也不顾才睡着的孩子,张牙舞爪的就向林芳冲了过去。 很快屋里传来了贾张氏尖锐的叫声,紧跟着的是婴孩的哭啼,但贾张氏不会因此心慈手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和地位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在贾张氏心里,自己才是这里的一家之主,之所以跑回老家纯粹是不想失去儿子贾东旭这个稳定供给的钱袋子。 可让贾张氏没想到的是,自己才跑回老家多久,这个家就易主了,而且是被另一个女人上位,这能忍? 比起心机和脾气,林芳并不比贾张氏差,但是比撒泼比脸皮,尚年轻的林芳差了贾张氏不是一星半点。 再者有哭闹害怕的孩子在边上,作为亲生母亲的林芳不得不主动示弱。 “好,我走,这样总行了吧!” 撂下这句话,林芳抱着孩子就要离开。 贾张氏见状却不肯,大声喊道: “这是我们贾家的血脉,你没资格抱走!” 林芳闻言冷笑一声,差点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什么你们贾家的血脉,喊出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呢! 但林芳是懂分寸的,及时的刹住了车,牢牢守住了心里的秘密。 同时林芳明白不能跟贾张氏来硬的,不然自己斗不过这老泼妇,输赢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伤了孩子。 随后林芳灵机一动,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妈,你要钱就拿走,我不跟你争抢,但是东旭每个月就那么多工资,要是都给了你,那我跟孩子怎么办,行,就算我可以少吃点,孩子呢?” “让我把孩子带走,最起码孩子可以吃饱,这样你有钱花,又不耽误喂养孩子,难道我都这样说了你也不让开?” 嘴巴上说着为了孩子,但实际上还是强调经济问题。 不出林芳所料,贾张氏很快就点头答应并放他们娘俩离开。 眼看着林芳的背影消失,贾张氏却自作聪明的乐呵了起来。 “嘿,看不出来林芳挺疼爱孩子的,那这样就好办了,都说林家有钱,不如就让林家帮着把孩子养大,将来孩子吃喝穿用还有学费都由林家出,我就来个坐享其成!” “这么一来,贾东旭赚的钱都归我,养贾梗的钱我不用出一分,等贾梗将来长大工作了赚的钱还由我来收,这简直是最完美的安排了!” 贾张氏越想越开心,又笑呵呵的回屋继续干饭了。 时间很快过去,贾东旭结束疲惫的一天,带着热腾腾的包子回到家。 “媳妇儿,今晚加餐吃包子,野菜馅儿的还是刚出炉,快趁热吃……妈?您怎么回来了,林芳跟孩子呢?” 进屋一看,贾东旭这才发现床上没了人影,却在饭桌边上看到了那张坏自己心情的面孔。 贾张氏拿到了林芳的荷包后很高兴,又想着以后能吸林家的血,心情更是愉快的不行。 “哟,知道我回来特意加餐呢,真不错,这几个正好够我吃的!” 说完,贾张氏是一点儿不客气的从贾东旭手里抢过来,然后抬手就吃。 贾东旭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紧接着面带怒意的上前夺过剩余的包子,再次质问道: “妈,回答我,林芳跟孩子去哪儿了!” 面对儿子的不尊重,贾张氏脸皮一抖,但还是忍住了发脾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看你工作这么辛苦,就教训了一下你那不懂事儿的媳妇,让她带着棒梗回林家了。” 第43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林家要求棒梗随妈姓(7.5/30)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亲耳听到亲妈又把媳妇和儿子赶回林家时,贾东旭当即怒吼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把林芳跟儿子接回来的,你倒好,一回来就把他们母子俩赶走了?” 面对暴怒的儿子,贾张氏却是十分淡定的环抱双臂,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叫唤什么呀,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么?” “你在外面辛苦赚钱,她倒好,躺在家里享受,你觉得这合适吗?” 贾东旭听到后脸皮狂抖不止,一边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凭什么说林芳躺在家里享受,她可是给我生了个儿子!” “真要说谁白吃白喝,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听到儿子一点都不顾忌自己的面子,贾张氏也不高兴了,当即直起身子说道: “呵!真是不得了,有了媳妇忘了娘是吧,怎么叫我白吃白喝了,没有我哪来的你,石头里蹦出来的是吧!” 贾东旭知道自己斗嘴赢不了,便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不想跟你吵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现在你立马走人,我要去把林芳和棒梗接回来!” 谁知贾张氏起身直接往床上一躺,哼声道: “我儿子辛辛苦苦工作赚的钱不伺候老娘,居然全部交给才嫁过来一年的媳妇,这事儿传出去不得被人笑话啊?” 贾东旭见亲娘如此举动,顿时额头青筋暴起,握着拳头,显然是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就算是亲妈又如何,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自己的三口之家,那自己也不介意当一回不孝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儿子的状态不对劲,贾张氏不敢怠慢,连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随后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措辞,贾张氏开口道: “东旭,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看不明白,得我来给你开导开导。” “如果林芳家里条件不行,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当然了,条件不行的人可不配进咱们贾家。” “你想啊,林芳家有钱,但是从她嫁过来到现在就没有任何的表示,之前你们还没孩子,林家不想给就不给吧,现在孩子出生了,林家又只有林芳这一个女儿,他们凭啥还是不管不顾?” 这话说的贾东旭原地发愣,虽然眉头依旧紧锁,但能看得出来他正处于思考当中。 眼看儿子开始降温,不再发怒,贾张氏不由的得意了起来。 “是吧,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现在你知道了吧?” “嘿,一心想着赶我走,知道你做这个决定吃了多大的亏么?”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当然也是为自个儿着想,贾东旭意识到自己的确很需要别人的帮助。 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贾东旭每天累的跟狗一样还赚不到多少钱,等儿子大了胃口增加负担也会更重,要是媳妇跟儿子的花销能有人分担,这绝对是能让他兴奋的事情。 “我也知道林芳家有钱,但是孩子在我们这里长大,如果林家不愿意掏钱,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贾东旭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让林家出钱。 这时贾张氏笑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所以我帮你把他们娘俩送走了。” 短暂的沉默后,贾东旭耐着性子问道: “然后呢,总不能让他们娘来在林家呆一辈子,难道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贾张氏却没有回答,而是干咳了两声,随后目光看向被贾东旭夺走的包子。 没办法,贾东旭只得把剩余的包子交出去,反正媳妇孩子都走了,护在手里也没意思。 这下子没人打扰了,贾张氏心满意足一口气吃的精光,到最后还差点噎着,把贾东旭都吓了一跳。 “行了吧,吃饱了赶紧说!” 贾张氏还是不着急,表示先让自己缓口气歇一歇。 直到贾东旭快不耐烦了,贾张氏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很简单,你老娘帮你上门说这事儿,林家既然没有这个觉悟,那就要有人提出来,你不好意思开口没关系,我做代表去说。” 这话又给贾东旭说愣住了,好家伙,还以为是有什么好法子呢,原来是比脸皮厚! 但这都不重要,到现场硬着头皮的人又不是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成,您要是能把这件事情办妥,就还是我最好的亲妈!” 听到儿子改了敬称,贾张氏却没什么反应,而是趁机提出了要求。 “儿子,当妈的这么替你着想,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孝敬孝敬我?” 还是熟悉的配方,贾东旭已经见怪不怪了,相同的经历太多,他甚至一度认为母子之间就是这样的,没有感情,全是利益交易。 想想如果林家能承担媳妇儿子的生活费用,自己就能少掉绝大部分的压力,这么一来,就是和之前一样给出去一部分工资也无所谓。 “这您放心,之前说好的一分不少,额外再多加一成,以表孝心!” 终于,贾张氏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哎,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 交易谈妥,贾张氏也不怠慢,等把包子消化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出门去了林家。 尽管是陌生的战场,贾张氏也依旧是信心满满。 在之前跟林芳父母的沟通过程中,贾张氏觉得对方是比较好说话的人,至于林芳,她就是个意外状况。 年轻人嘛,还是个独生女,从小受宠难免脾气会暴躁一些,但老一辈的人都是比较实在的,像自己这种脸皮厚的人应该不多。 这是贾张氏自己的内心独白,说起来她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比较清晰的,就是在别人面前永远不会承担这一点。 自己可以这么想,但别人绝对不能这么说。 就这样,贾张氏带着势在必得的信心敲响了林家的门。 房门打开,见来人是贾东旭的母亲,林父林母都有些诧异,但还是热情的把对方迎进了家里。 不管对方有什么来意,基本的礼貌要有,就是要搞事情也得先占着理,这样就能在起冲突的时候更有底气。 “来,亲家母喝茶,怎么今天有空来我们家了?” 林母端了杯热水送上,然后询问缘由。 贾张氏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今天从老家回来,因为我家东旭上班了家里只有林芳和我孙子,我就说来找东旭,谁知林芳不高兴要赶我走,我寻思着那是我家啊,怎么还不能呆了?” “后来呢,林芳就要带着孩子回去,我不同意,说你不高兴了就要回娘家可以,但是不应该把孩子也带走,结果你们猜这么着,是我错怪人了,林芳要带走孩子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家条件不行,多一张嘴吃饭大家都要挨饿,她这是替孩子着想啊!” “我啊,是专程过来感谢林芳的!” 话说到这里,表面上很好对付,实际上是老油子的林父林母很快就明白了贾张氏此行的目的到底为何。 这是想让他们林家出钱帮贾家把孩子养大啊! 既然贾张氏这么不客气,林父林母便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装的,那就硬碰硬来一场呗? “亲家母,我倒是没想到你会特意上门说这件事情,不过跑大老远来就说一句感谢的话,这样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就是说啊,这会儿我们家芳儿还在奶孩子,趁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赶紧去置办点什么来,别让我家芳儿心里嘀咕,这样大家都尴尬,你儿子也会抬不起头的。” 所以说恶人还得是恶人磨,贾张氏死皮赖脸的一点不含蓄,林父林母自然不会示弱。 光动嘴皮子说好话谁不会,要比就比谁脸皮厚,嘴巴辣! 贾张氏明显是没有想到林父林母会这么说话,一时间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 “不是,两位亲家还都挺爱开玩笑的,我们家条件不行,和你们这样的比不了,哪里有闲钱……” 没等贾张氏把话说完,林父冷笑一声将其打断,说道: “要是没钱就不该来嘛,我家孩子懂事优秀我是知道的,你要真觉得我女儿做的好,那就应该有上门感谢的态度,而不是在这里说空话。” 说完,林父给林母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微微颔首,紧跟着补充道: “我说亲家母啊,你们家条件不行我是知道的,然后你又不顾脸面的亲自上门说这件事儿,那我们就更不能让你带着负担回去。” “这样吧,孩子就留在我们这里养着,别说现在了,就是养到五岁,十岁,十五岁乃至是长大成人,工作结婚都不是问题,毕竟他身上也有一部分我们林家的血脉,把他养大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呢,有句心里话我得说在前头,既然是在我们林家长大的,那就得有长在林家的样子,一个要求,孩子随他妈姓,名字不变,这是我们大家都认可的,所以啊,以后孩子就改名叫林耿!” 这下子贾张氏是真的懵逼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林芳的父母根本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对付,相反他们都精着呢! 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算计这一趟反而把孩子的姓都给换了! 第433章 选择孩子放弃妈,贾家母子彻底决裂(7.8/30) 在一段时间的发愣后,贾张氏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的虚伪表面所蒙骗,以至于没有过多防备,最终导致自己落入下风。 就算是斗嘴皮子讲道理也得分个先后顺序,现在是林芳父母占据了优势,往后贾张氏的行动就会变得很被动。 眼看站在个人的角度是说不通了,贾张氏便只能拿常规的情况来反驳。 “我说,古往今来哪有让孩子随母亲姓的,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看我们贾家的笑话,你们到底有何居心,孩子他爹可还活着呢,又不是死了,还是说你们就是想让我们贾家出丑?” 按照贾张氏的经验,说话期间光反抗没用,还得找机会给对方扣屎盆子,从而挑拨对方的情绪。 “哎!你说话可不能这么难听,什么死不死的,还真没见过有哪个亲妈这样咒孩子,今天算是开眼了,还什么故意让你们家出丑,我们林家可不干这种龌龊事!” “就是啊,一码归一码的事情,你胡扯到哪里去了,我们是在说抚养孩子的问题,既然你们家负担重那就由我们出钱养孩子,那我们想让孩子随妈姓,这过分吗?” 得知贾张氏想来吸血后,林父林母立马进行了强势反击,提出了一个让贾张氏不敢轻易答应,但是又不得不认真考虑的条件。 说到底还是欺负贾家穷,靠贾东旭一个人工作养活一家三口很勉强,再加上还有贾张氏这个老东西拖后腿,林父林母可不相信贾张氏那么有骨气。 实话说贾张氏的内心是动摇的,可她心里也清楚,如果就这样回去,儿子贾东旭肯定会大闹一场。 再者说,贾张氏也担心林家不安好心,倘若真让孩子姓了林,将来自己还能轻易的掌控他吗? 在对面,林父林母仔细的观察着贾张氏的表情变化,眼看着贾张氏不同意也不否决,便知道她是在犹豫不决。 趁着贾张氏思考的功夫,林父林母对视一眼,随后两人开始了一唱一和。 “贾张氏,我们知道你的本事,在你那院儿里几乎没人敢招惹你,也斗不过你,但是你别忘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甭管你多有本事,在这里你施展不开,也不管用!” “没错,真要闹起来我们可不怕你,到时候你就看这里的人会站在哪一边,更何况这事儿闹出去被人笑话的是你,要是不相信你尽管试试。” 靠着阅历经验,林父林母上来先给个炸弹震慑一下,而贾张氏听到这几句话后果然抬起了头来。 “你们是在威胁我,恐吓我?” “这是你们盘又怎么样,如果真要闹起来,我可不只是动动嘴皮子!” “别说是你们两个了,就算是整个院子的人一起来我也不带怕的!” 往日从来都是她贾张氏吓唬别人,却鲜有被人威慑的时候,这让贾张氏下意识的就暴躁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但很快贾张氏就发现自己没弄清楚形势,在她放完狠话后,恰好有两名壮汉从里屋出来。 这两人先是看了一眼贾张氏一眼,随后就笑着向林父林母打招呼。 “哥哥嫂子,这孩子长的是好看,有我们林家人的范儿,就是给孩子用的被褥太旧太脏了些,我们俩出去转转买点来。” 林父林母笑着应了一声,目送俩壮汉离开后,又看向贾张氏,微笑道: “介绍一下,我们林家的亲戚,知道孩子到了我们家就过来看看。” “这只是刚开始,后面还会有人陆续从老家赶过来,亲家母你看,我们有这么多人来照顾孩子,你还担心什么?” 面对这个情况,贾张氏的下眼皮跟心都狂跳不止。 说是介绍,其实是展示人数上的优势。 贾家的情况林家是一清二楚的,家里就母子俩人,至于老家那边,反正贾张氏自己都不指望。 而林家这边就不同了,本身这就是别人的地盘,现在又有老家亲戚前来支援助阵,就算大院里的人吃瓜看热闹不帮忙,光是林家人就已经对付不过来了,如果真的闹起来,贾张氏孤身一人肯定会吃大亏。 想到这里,贾张氏深吸一口气,瞬间收敛锋芒,轻声说道: “我也不是说你们照顾不好孩子,更没有说要找麻烦,既然都结成亲家了,那肯定是要有话好好说的。” “本来子随父姓就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家家户户都是一样,没有说父亲在世,孩子跟着母亲姓的,这总要有个像样的说法才能让人不说闲话。” 林母见贾张氏散了气势,便知道对方是主动认怂,不敢一个人在这胡闹,于是笑容温和的说道: “是,亲家母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但是你仔细想一下,自古以来都是父亲担起全家生存的责任,是要赚钱养家的,可现在你儿子一个人的工资养不起你们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当然现在是勉勉强强,可将来怎么办,都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总不能让孩子饿着肚子长大吧?” 这话说的贾张氏陷入了沉默,她这次来本就没打算讲道理,可是闹又不敢闹,最后还是只能收敛脾气好好说话,但她不占理又怎么讲得通? 按道理一份正常薪资的工作养活一家子是够的,奈何贾东旭不争气,只能在煤场里干苦力,跟着一帮五六十岁的人做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但凡他能在轧钢厂留下,随便一个正式工的岗位都比煤场苦力强。 倘若贾东旭能达到院内一大爷二大爷那种水平,能考上技工证,高级就不说了,只要能到中级就能让全家都过上不再紧巴的日子,隔三差五的开荤不敢想,但全家吃饱穿暖,每半个月包一顿白菜添些肉沫的饺子没什么问题。 见贾张氏又把头低下去,林母冲着林父得意一笑,然后补充道: “再说了,孩子姓了林不还得喊贾东旭一声爸,又不是把孩子抢走不给你们了,反正让孩子姓林他就可以在我们家吃喝穿用一直到长大成人,这期间一分钱都不会让你们家出。” “亲家,多的我也不说了,这笔账你回去自己算算吧,要是你觉得不划算就再来找我们,具体怎么处理再详细谈,反正这事儿不能让我们家吃亏,要不然我们在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到那时别说我们不答应,我男人的弟弟们也不会同意的。” 最后林母来一招软硬兼施,先抛出一笔划算的账,又警告乱来会引起林家众亲戚的不满,总之就是告诉贾张氏别想着白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贾张氏再怎么泼妇也知道要先退一步了。 不然留下来干什么,等着那两名壮汉回来找揍? “这事儿我跟我儿子商量一下,他是孩子的父亲,光我说了不作数。” 说完,贾张氏站起身来,步伐匆匆的离开。 这边贾张氏前脚刚走,林芳后脚就出来了。 “爸,妈,这就放她走了?两位叔叔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应该给她一点教训才是!” 林芳回忆起自己被贾张氏指着头大骂的场景,心里是越想越气。 林父却是摆手说道: “没必要,贾张氏本就是泼妇一个,我们要是先动手反而会吃亏。” 林芳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问道: “那你们还说让她回去跟贾东旭商量,小心贾家人真的跑来把孩子带走。” 见女儿这么急躁,林母笑着解释道: “我们都想过了,贾家的条件摆在这里,以贾东旭的工资要么全拿来养活你们娘俩,要么养他老娘顺便再存点钱,反正是不可能两者兼得的。” “这么一来,贾家母子就注定会在这件事情上大闹一场,一个是儿子一个是母亲,贾东旭只能选一个,至于棒梗这孩子该姓什么,我们现在也只能是试探一下贾家的态度,假如贾东旭选择他娘,我们就理所当然的能把孩子留下,倘若贾东旭选择孩子……那就以后再想办法。” 听到这话,林芳环抱双臂,无所谓的说道: “这是你们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反正你们答应我的,要想办法让我和我男人结婚,我可是受够了这煎熬的日子,要么让我回老家,要么把我男人从老家接过来!” 在林芳心里,老家的那个相好才是自己真正的男人,至于贾东旭,呸,啥也不是! 面对女儿的要求,林父干咳了两声,安慰道: “哎呀,我的乖女儿,你就耐心点吧,不要这么急躁,等孩子能留在我们家了,我就立马安排你们娘俩一起回老家,这样可以吧?” 听到这里,林芳终于露出了笑容。 “那我们就团聚了,这样当然可以!” …… 另一边,贾张氏回到大院后,却在门口徘徊了许久,直到被人打招呼询问怎么回事才一声不吭的进了家门。 见亲妈独自一人回来,贾东旭连忙上前问道: “妈,事情办妥了?林家答应暂时替咱们抚养孩子?”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本想隐瞒的她知道儿子坐不住的,早晚会去林家看孩子,到时候什么都会暴露出来。 于是短暂的纠结后,贾张氏还是把林家提供的方案说了出来,不过言语间满是对林家的认可,试图给儿子洗脑,让儿子答应这件事情。 然而贾东旭知道真相后不带一丁点的迟疑和犹豫,不假思索的就咆哮起来。 “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你现在就滚回老家去,永远别再回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妈,因为只要你在就会拆散我们一家三口,也会把这个家变得乌烟瘴气!” 第434章 亲妈对亲儿子发出恶毒诅咒,贾东旭无奈下跪 尽管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正被儿子指着鼻子一顿臭骂时,贾张氏还是无法接受。 “贾东旭!我是你妈,是你亲妈,结果你就这样的态度对我?” “说什么我拆散你们一家三口,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外人?” “好,既然你这么没良心,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你自个儿担着吧,别想着来找我!”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有些不太符合预期,但贾张氏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林家不仅有能力养活棒梗,而且还可以养的很好,这一点从其生母林芳的体型就能看得出来,所以林家的生活条件是毋庸置疑的。 相对的,他们贾家的收入都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不用向外讨一分一厘。 就这么好的事儿贾东旭居然还不愿答应,对此贾张氏表示不能理解,当然更加无法接受亲儿子对自己的辱骂和驱逐。 然而面对贾张氏脱口而出的气话,贾东旭不怒反笑,两手一拍后迫不及待的说道: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太好了,就这么着吧,你尽管放心就是,我以后不会来找你的,哪怕是天塌下来我也绝不求你一句!” 说完,贾东旭毫不客气的把亲妈用力的推搡了出去,接着反手把房门锁上,自己转身大步朝着院门走去。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本以为这次就是吵的凶狠一些,大不了动手打一架,怎么真就把自己扫地出门了? “不是,你干什么去啊,有事情在家里说,在外面像什么话?” 贾东旭站定后回头,冷冷的说道: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从现在开始咱们俩恩断义绝,你不是我妈,我也不是你儿子,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总之别想再进这个门!” “还有我现在去把我媳妇跟儿子接回来,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你能彻底消失,不然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音落下,贾东旭大步离开,不再给亲妈多废话的机会。 在背后,贾张氏眼睁睁的看着亲儿子离去,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 “贾东旭!你的这颗心是真够狠的,亲妈你都舍得抛弃,我看你是要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即便是骂的这么难听,贾东旭依旧不为所动,连头都不回一下,直接消失在了贾张氏的视线之中。 这可把贾张氏气的一蹦三尺高,反应过来后就小跑着想追上去,然而贾东旭一心想把媳妇儿子接回来,早就跑的没了影。 “好,真好啊,这样大逆不道对你亲娘,你早晚遭天谴!” 说完贾张氏才发现周围已经多了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但这没有阻止贾张氏的口出恶言,甚至转身指着被锁上的贾家,大声叫嚷道: “各位都瞧见了吧,哪有亲儿子把亲妈往外撵的,还说没有我这个妈,让我滚蛋,我看贾家迟早要毁在贾东旭这个孽子的手里,贾家要完蛋了!” 随后贾张氏炮语连珠,骂了一大堆恶毒狠辣的话,诅咒着贾东旭以及贾家,说什么老贾死的早,逆子贾东旭也好不到哪里去,就他这样的缺德行为哪天发生了意外是老天开了眼等等。 这些话说的吃瓜群众们都眉头紧皱,倒吸凉气,纷纷议论活了这么久头一回见亲妈这样诅咒亲儿子的。 “真是开眼了,亲母子起内讧居然跟有血海深仇似的,听的我心里起恶寒!” “亏她贾张氏还是老贾的媳妇呢,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有这样诅咒亲儿子诅咒自家的?” “太吓人了,要是有这样的女人嫁到我们家来,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赶走她,有她在就是灾难!” 群众们小声的议论着,他们谁都不支持贾东旭的所作所为,但同样不认同贾张氏的额度诅咒。 虽然贾东旭把亲妈赶出家门大逆不道,可亲妈这样对待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说双方在缺德方面打了个旗鼓相当。 对着一众吃瓜群众把心中不爽发泄的差不多了以后,贾张氏看了一眼被锁上的家门,不得不骂骂咧咧的离开大院。 等走出院门即将拐进胡同时,贾张氏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伸手在身上口袋里一阵摸索。 遗憾的是贾张氏没能找到房门钥匙,只有一个从林芳手里抢来的荷包。 “哎呀,钥匙肯定是忘在放桌上没带走,要不然我可以把锁打开再找人来换把锁,这样一来我看是谁把谁扫地出门!” 又暗骂了两句,贾张氏盯着手中的荷包看了两句,突然就咧嘴笑了起来。 “嘿,我这逆子对他媳妇是真舍得啊,一点不剩的全给了,不过现在都归我咯,看了一下刚好够我在老家舒舒服服的把年过完!” 一想到这里,贾张氏的情绪好了许多,甭管后面的日子怎么过,反正未来的一段时间能自在舒坦就行了。 要是真等哪天又没了钱,那就再来呗,贾东旭嘴巴上不认自己这个亲妈有什么用,大不了就闹到街道处去,看看是谁占着理儿? …… 另一边,贾东旭风风火火的赶到林家,即将进门时才想起来要买点东西去,可伸手一摸口袋空空荡荡,一分钱都没有了。 “真是气死我了,成天就知道拿我的钱用,不仅帮不了我一点忙,还净给我添麻烦,我早应该把你赶出去的!” 暗骂了几句,身无分文的贾东旭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林家的门。 送走贾张氏见又来了个贾东旭,林家人都有些不耐烦了,看不懂贾家在搞什么鬼名堂。 “什么意思?你妈答应了孩子留在我们家,结果你又来要孩子,把我们当猴耍?” 妻子林芳也是没有好脸色,语气冰冷的说道: “贾东旭,算上你妈这个大活人的花销,你赚的钱根本养不活我跟棒梗,我都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在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面对林家人的质问,贾东旭也不废话,想着死对头张元林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咬咬牙扑通一声直接在林家众人面前跪了下来。 第435章 占上风的林家持续加压,最后一根稻草即将落下(8.2/30) “要命我有一条,但是要钱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不管我妈怎么答应你们的,反正棒梗必须姓贾,这一点没得商量!” 迫于无奈,贾东旭选择在林家众人面前跪下,同时也表达了自己要把孩子带走的决心。 看到这一幕,林家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贾东旭会为了孩子连尊严都不要了。 一时间屋内安静无比,贾东旭低着头没再多说什么,林家人则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便凑在一块儿低声讨论了起来。 “怎么办,这贾东旭看起来没什么能耐,却对孩子的事儿如此执着。” “贾张氏名义上只是奶奶,跟棒梗是隔代,可贾东旭名义上是亲爹,他要来带走孩子,我们就不好来硬的了。” “爸,妈,我知道贾东旭赚不到钱,就算没有贾张氏那老太婆打扰,以他的工资根本满足不了我的要求,所以这事儿不能答应,再说继续拖延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的心上人啊?” 林芳对贾东旭的坚持非常不满,若不是父母再三交代要小心点说话,同时也担心会暴露自己的秘密,她很想直接把真相公之于众,好让贾东旭彻底死心,这样自己也能奔向真正的幸福。 见林芳越发的不耐烦,林父不得不赶紧安慰道: “乖女儿,别着急,再耐心等等,既然贾东旭赚这些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那你就别客气,把要求再提高一些,这样他就只能不断的加班加班再加班!” “嘿,铁打的机器都有损坏的一天,更别说是活生生的人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用不了多久贾东旭的身体就会完蛋,到时候他上不了班赚不到钱,你就能顺理成章的圆了你的美梦!” 就这样,林家人经过一阵小声的讨论后有了对策,玩的就是蛇打七寸,专挑对方的弱点猛攻。 既然孩子对贾东旭来说如此的重要,那就利用这一点继续压榨贾东旭,直到他无力承担,主动放弃! 听到父亲的话这么有道理,已经没什么耐心的林芳也不得不点头答应下来。 “好吧好吧,我就再信你们一次,要是这一回还是不能把孩子留在咱们家,我可是不管了,后面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林芳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自己房间,留下林父林母来对付贾东旭。 本来这事儿也没那么复杂,无非就是林家想要个后代,在林芳看来,她完全可以跟老家的那个老相好生一个把事情解决,相信以老相好的险些饿死的生活条件他是没资格要求孩子跟谁姓的。 但是林家对比底层的老百姓们条件算是比较好的了,因此林父林母想要一个合理且不丢脸的方式留后。 于是就有了林家随便安排一个冤种跟林芳结婚作掩护的事儿,说是冤种最起码有个像样的家,不像林芳看上的那个老相好独自一人,而且到处流浪混吃混喝求生,就会满嘴胡言乱语说些之乎者,跟这样的人结婚说出去肯定被人议论嘲笑。 等林芳和冤种结了婚生下孩子,就想办法让孩子改姓林,传出去也是跟人正常结婚生育的孩子,并非无名无实的私生子。 至于这是谁的种都无所谓,那是林芳的肚皮,选择权自然也在林芳,反正不管是谁的孩子,是林芳生出来的就肯定带着林家的血脉不会错。 这样的计划看起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贾家的条件不好,按理说斗不过相对比较殷实的林家。 事实上贾张氏的确在利益面前低头了,可让林家人没想到的是贾东旭会在孩子上如此固执。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林家人找到了突破口,胜利似乎已经可以确定,无非是早和晚的区别。 “贾东旭,我倒是小瞧你了,这么一对比,你比你妈有责任心。” “这样吧,也甭说什么命不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是匪窝,干的是杀人劫财的勾当,你想带孩子走可以,我们不会阻挠,但是你得做个保证,最起码他们娘俩跟你走得生活的好。” “多的要求也没有,这是你跟我家女儿还有你们的孩子一起过日子,你就满足我女儿的要求,将来满足棒梗的要求就行,怎么样,你能做到吗?” 林父一字一句的说着,言语间充满了对女儿的关切,也说的贾东旭没有任何反驳的话。 “好,岳父您放心,我在这里发誓,只要林芳愿意带着孩子跟我回去,以后甭管他们说什么要求,我绝对会拼尽全力去满足!” 说着,贾东旭举起了手,毫不犹豫的发誓。 看到这一幕,林父却是哼笑一声,起身绕过贾东旭去把自家房门给打开了。 “光在我面前说没用,你得让我们院子里的人知道,要告诉他们我女儿跟了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这样也能时刻提醒你不要忘记你发过的誓,要不然别说我们不会轻饶你,亲眼见证的这些街坊邻居们也会唾骂你!” 贾东旭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老东西是做了准备的啊! 本来这事儿关起门来讲,充其量被自家人唾弃,不算丢脸,现在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誓,他贾东旭要是不能说到做到,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哪里还有回头的机会,再说林芳已经离场回屋了,今天没有林父林母点头,自己根本带不走媳妇和孩子。 没办法了,贾东旭只得硬着头皮,在吃瓜群众们的见证下发誓。 “……如果我贾东旭违背誓言,欺负了林芳和孩子,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贾东旭看向一旁满脸笑容的林父林母,叹气道: “爸,妈,这样你们总满意了吧?” 林父林母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不紧不慢的把怀抱棒梗的林芳带了出去。 “那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东旭啊,带着媳妇孩子好好回去过日子吧!” 又一次靠着自身的能力把媳妇孩子从林家带了出来,可贾东旭发现自己没有以前那么激动和欣喜了。 也不是不想媳妇孩子留在身边,而是屡次三番发生这种事情,贾东旭心累的不行。 到了这一次,贾东旭不仅把赚来的钱送了个精光,还被迫当着群众发下毒誓,身上的压力徒然倍增,好像真的有一座大山。 回去的路上,贾东旭还在不断的安慰自己,想着媳妇孩子都到身边了,也和亲妈断绝了母子关系,以后不会再有人破坏自己的好日子。 可贾东旭没有注意到的是,跟在身边的林芳时不时的转动眼珠子,没人知道她在动什么歪脑筋。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即将在贾东旭毫不知情且毫无防备的时候结结实实的落下! 第436章 都怪先前入戏太深,这天才的帽子不戴不行了(8.4/30) 另一边,在经过了两天一夜的行程后,张元林和娄晓娥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充满了历史年代感的私塾,其主人就是张元林此行要拜访的大老师。 路上张元林通过娄晓娥的阐述得知老师约莫六十岁,在业内颇有盛名,除了偶尔受到大学邀请前去讲座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私塾里为社会学员传道受业。 所谓的社会学员就是行业内的一些渴望进步的对口人员,比如已经在职的工人,比如刚刚毕业的学生,又比如是有一定成就的中流砥柱。 这些人都想超越同水平的人去往更高的层次,于是纷纷慕名来此求学,张元林也是其中的一员,区别是别人主动前来还得交学费,而张元林是被安排到这里且不用掏一分一毫,期间的所有费用全都由娄家承担。 进入这间私塾后,张元林和娄晓娥被安排到了一处偏方住下。 “元林,你说想要个安静的地方,我就让老师安排到这里了,如果你想换到哪里就跟我说,虽然和老师有段时间没见过了,但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 晚上一起吃食堂的时候,娄晓娥自信满满的表示可以罩着张元林,让张元林尽管开口。 看着满脸嘚瑟的娄晓娥,张元林懒得说些客气的废话,便点头表示知晓,同时说一些恭维附和的话,听的娄晓娥笑容满面,看起来非常受用。 如果不是娄晓娥说了太多陈年往事,也抖搂出这间私塾的顺利诞生离不开娄半城出资大半,张元林还真的以为娄晓娥有几分薄面。 但怎么说娄晓娥姓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她老子的钱早晚也会留给娄晓娥一部分,所以娄家的事儿娄家人嘚瑟也没毛病。 “娄小姐,明天起我就得跟着私塾的学生一起上课了,同时下了课还得补习,刚才你在屋里休息的时候我找了其他老学员聊了会儿,说是像我这种新来的学生老师会单独开小课,主要目的是摸底,然后想办法让我跟上进度大家一起上课。” 对于这种情况,张元林表示非常理解,毕竟一个一个的教远不如一个大班级来的效率高,再说每个人都分开来授课也没那么多时间跟精力。 再说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有些底子的,能入行是最基本的要求,相信只要天分不是太差,愿意摆正态度学习的人都能快速的跟上节奏。 娄晓娥听完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无奈的点头说道: “好吧好吧,那你先上课,等你跟上了进度,能和大家一起正常上下课以后我再让你跟我去逛街。” 张元林应了一声,又想起了娄半城的交代,便问道: “娄小姐,你不跟我一起上课吗?” 听到张元林的问话,娄晓娥吐了吐舌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嘿嘿,你们学的东西我又不懂,之前我跟老师学的都是些大道理,不是相关专业的内容,所以我还是找我当地的老朋友玩吧。” 张元林闻言眼睛一咪,开始追问关于娄晓娥老朋友的种种情况。 “你的老朋友是干什么的,父母什么身份,他们都住在什么地方,娄小姐,虽然我没资格多管闲事,但这是你父亲给我的任务,我得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在发问的同时,张元林也顺便解释了一下原因,毕竟对方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富家女,想来她从没被人管得这么紧过,如果有反抗和厌恶的表现一点儿都不奇怪。 但现实却和张元林担心的相反,就算张元林一直唠叨嘴碎了十几分钟,娄晓娥也没有露出半点厌烦的表情。 等问清了所有想知道的事情后,张元林松了口气,点头说道: “行,是她们来找你玩就可以,这间私塾有电话是吧,反正你不能独自一人上街,这里我不熟悉也不认识谁,不像在四九城,我可以呼朋唤友一起来找你。” 最后的话可不是吹牛,在这个没有任何监控设备的年代,娄半城有钱归有钱,调动人手的能力或许不如张元林这个接触各种普通老百姓的万事通。 听到张元林的这句话,娄晓娥突然身子向前一探,笑眯眯的打趣道: “元林,难道这些问题也是我爸交代你的?” 张元林闻言面色一凝,随后干咳了两声说道: “娄小姐,你爸这么相信我,说明我是有能力的,就这种事儿不至于让他手把手的教我吧?” 见张元林一脸正经的模样,娄晓娥撇了撇嘴顿觉无趣。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不要耽误明天的学习,要赶紧跟上其他学员的节奏,争取早日正常上下课,我等着你陪我逛街呢!” 说完,娄晓娥率先离开了食堂,不再浪费张元林的时间。 看着对方小跑离开的背影,张元林陷入了纠结之中。 “怎么说,是装天资愚笨,故意跟不上节奏直到这半个月结束,还是按照计划正常操作,两三天成为大班级的一员,然后满足这丫头的要求?” 这个时候,张元林脑海里浮现出了来这里之前和老区长见面时的谈话。 “小张啊,你是有天赋的,也许你觉得是你运气好,但你不妨想想是你适合这一行,你有老天给你的超出常人的能力,所以你应该也必须把握住,这一趟不要辜负我的期待,你得记住,咱们的祖国正值大力发展的时候,它需要你!” 又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张元林呼出一口浊气,随后起身握了握拳头。 “好吧,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我得在表面上学出点名堂来才行,不然后续的新项目我还是会缺少主持大局的资格,光靠旁门左道和奇思妙想能起到的辅助作用太少了,主要是很多话不能明说,导致某些项目的进度不合预期,这样会影响我的未来大计。” “唯一的麻烦就是先前入戏太深,表现的像个文盲,现在又要在十五天的时间里突飞猛进学会大量的理论知识,这么一来,我就是不想高调都不行了,天才的帽子必须扣我头上了呀!” 第437章 一个晚上写出半本心得笔记,老师直呼捡到宝(8.7/30) 第二天,张元林按照课程表上的时间提前到指定房间做准备。 房间约莫四十个平方左右,整齐的陈列着四列五行共二十套桌椅。 在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大黑板,还有一张八仙桌放在跟前当作讲台。 环境和氛围相对简陋了一些,但是五脏俱全什么都有了。 “原来这么早就有补课机构了……” 张元林走进屋子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接着就开始找座位。 这个时候老师还没来,二十张椅子也没坐满,想来是学费不便宜,所以没多少人能消费的起。 不管在什么年代,想学别人不知道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区别就是费用有高低,以及学到的东西究竟值不值这个价。 摆放好纸跟笔,趁着老师到来之前,来自未来的张元林思绪开始飘忽,很快就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这年头没什么监管,只要保持底线不瞎搞,靠着有人有关系,能把手续办到就行,或许等我把自身的表面条件提升上去后,也可以考虑一下开设课堂当讲师?” 虽然张元林没有当老师的经验,可他见多识广,光是从各种媒体上了解到的新闻内容就足够他学习的了。 把层出不穷的新鲜套路修改一下用在这个时代,张元林觉得自己开办的补习机构绝对会轻轻松松的爆火。 到时候把娄半城拉来投资,再把老区长或者其他领导找来做背书,价格方面都好说,主打一个为各行各业输送人才。 反正张元林不差钱,他也清楚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为自己牟利不理智,稍不留神就被扣高帽,然后被迫成为公家,这样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因此张元林能想到的就是只求名声不求钱财,主要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知晓自己的存在,为将来的计划继续铺路。 跟着大部队想谋私利不切实际,周围太多眼睛盯着看,稍不留神就容易翻车,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但相对的,跟着团队做事比较安心,一切都有领导兜底,能聚集大量的资源干一件事儿,只要你足够优秀,能扛得住这份压力就行。 张元林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他只担心上升的不够快,自身的名声提升的不够响亮。 正琢磨着,一道咳嗽声从门口传来。 思路被打断,张元林随即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背着手走进来的老师。 说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妇人,但其面貌看起来十分的精神,一看就是很会养生。 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老师就自顾自的开始讲课,并且按照顺序叫每个学生起来答题。 “摸底这就开始了?” 张元林坐在靠后的位置,因此可以先看其他人表现。 一轮问下来,不光是老师对这些学生的水平有了一定的了解,就连张元林都能看出些名堂了。 就这样,一天的课在无趣中度过,别说第一天的课教的都是基础,就算是进阶的课程张元林都不带正眼瞧的,任由这位老师多么的学富五车,难道她还能跟各种资料都能轻松获取的静止世界相比? 课是上完了,但是老师只让点到名的学生离开,同时要求剩下的学生在吃过饭后重新到这里集合。 简单的吃过晚饭,顺便去静止世界里加了点菜,张元林吃饱喝足来到教室,发现老师早已在此等候。 见张元林第一个到,老师笑着伸手将其招到了跟前。 “随便坐,晚上不是上课,只是对你们每个人的基本情况深入了解一下,我知道你,是四九城来的吧,听说你的脑子很好使,是个豪好苗子,只可惜你没读过什么书,不过你不用太担心,读书这种事多大年纪都可以开始,我也会尽力帮助你的……” 在老师的心里,张元林就是一个没有扎实基础的文盲,一是四九城来信说明了这一点,二是张元林的表现也的确不懂。 演戏当然要演全,这是一名合格演员的基本素养,于是张元林表现的非常配合且认真,表示自己一定会认真学习,不让老师跟领导失望。 一番交谈过后,张元林被放了回去,同时老师给了几本纸张已经泛黄的书,并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些书你拿回去翻翻看,能读懂多少是多少,不强求,你也不要有压力,有疑问随时来问我,但是超过九点钟就不要来了,如果你起得来,第二天早上五点以后就可以来找我。” 张元林认真的点了点头,抱着书本回了自己的临时住所。 简单洗漱后,张元林带着书本上了床,略微翻看了一下,发现这些都是基础知识的归类和解析,是前辈们一个字一个字撰写后重新排版印刷做成的书籍,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非常宝贵的知识财富,可是对张元林而言却显得格外的鸡肋。 “哎,看的我有些难受,好想拿笔给这几本书重新涂改修订一遍啊!” 一声长叹,张元林忍住了这股冲动,接着还是拿起了笔和记事本,开始做笔记写心得。 以张元林的真实水平他当然不需要去学习这些落后的专业知识,可他得逢场作戏给老师和领导们看,因此他得耐心的把自己作为菜鸟学生的学习历程演完整。 “刷刷刷……” 无人打扰的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声响。 张元林的知识储备远超这几本书,所以他的总结和心得都非常得心应手,反倒是强行琢磨出难点比较棘手,好在张元林有静止世界,晚上的几个小时可以疯狂拉长直到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完成预期的进度。 终于,张元林针对第一本书一半内容的新手笔记做好了,顺带的张元林也做了一份改进后的新书,目前是不会向世人展示的,等后面真的把学堂搞起来了再说。 从静止世界出来,现实世界的时间才正常流逝,张元林不紧不慢的收拾好然后美美睡了一觉。 等到第二天的七点半,睡饱的张元林打着哈欠起床,想着好久没这么早起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简单的吃过早饭,张元林注意到老师还有二十来分钟才会到教室上课,于是回去拿上笔记本,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在确保看起来有些疲倦且邋遢时才前往老师的住处。 此时的老师也在准备上课的书本和课件,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犹豫了一下后微微皱眉说道: “请进!” 见是张元林到来,老师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元林同学,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课了,你有什么事吗?” 打开门后,张元林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故意打了个大哈欠,然后进门把记事本放在桌子上。 “老师,我昨晚一边看书一边整理了我个人的理解心得,想着上起课来不能分心,就提前给您送来了。” 其实张元林可以等两天的,因为循序渐进的进步会更合理,但他不想浪费这半个月的每一天,只是几本基础书籍根本不够,这样的速度太慢了,他需要别人知道他在学习更高阶的知识,如果不能学成回去,来的这半个月其实没有多大意义。 听到张元林的话,老师有些意外,同时也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说什么?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就有个人见解了?我没听错吧,你是一个没有任何理论基础的人,我还担心你无法看懂这些复杂的理论知识,结果你已经在写心得了?” 张元林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挠头说道: “老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着看着就有想法了,其实我都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反正都写下来了,您抽空看看吧,那什么,我得先赶回教室去了。” 说完,张元林对着老师鞠了一躬,接着转身离去。 临走时,张元林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样子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 老师看在眼里,心想难道这个学生真的一晚上都在埋头苦读?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还有十分钟就到上课的时间了,但老师又转头看向桌子上的记事本,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拿起来翻翻看。 “如果张元林看不明白书里的内容,他就坚持不到半夜,四九城的领导来信说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我倒要看看有多厉害,值得专门把他往这里送一趟。” 这么想着,老师决定冒着迟到的风险先检查笔记本的一部分内容,是真是假,她一看便知。 可这一看不得了,把老师给看入迷了,连续翻页根本停不下来。 如果说工整且有些个性的自由字体让人感觉赏心悦目,那么纸上一级一级排列好的标题以及精准到位的解析心得就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哎呀,这孩子的天分哪里是一句可造之材就可以形容的,倘若他先前真的没有跟哪位老师学过专业知识,那我这算是捡到宝了啊!” 老师翻阅的越来越快,脸上的欣赏和喜欢也是越发的明显,由于过于投入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还要去给学生们上课呢! 第438章 喊小姐多生分,就叫我晓娥不行吗 也不知道这种沉浸式的翻阅持续了多久,直到私塾里负责打扫卫生的老婆婆敲响房门。 “老师,您还在屋里吗,那边的学生们待不住了,眼看着就要炸锅啦!” 听到门外传来的这一嗓子,老师终于反应过来,接着一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便忍不住倒吸一大口凉气。 “什么?再有二十来分钟就要下课了?” 老师脸上还未消失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后赶忙抱起课件冲了出去。 …… 一分钟后,教室里。 老师站在讲台上,硬着头皮向一众学生解释缘由。 在台下,张元林坐姿端正的看着,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了起来。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撒谎编故事,果然是人越老,就越好面子啊!” 考虑到后面还得从她手里得到更高阶的教材书籍,张元林决定把这事儿藏在心底,真实情况谁也不告诉。 解释过后,老师下意识的瞄了张元林一眼,发现这位天才同学坐的端正,表情认真,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为自己一开始的判断而懊恼。 “我也真是的,早知道他有这等天赋还给什么基础的书籍,这简直是在浪费他有限的学习时间!” 由于时间不多了,老师也没办法教太多东西,接着她的目光扫到了张元林写的心得笔记,犹豫了几秒后,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只见老师把原本的课件推到了一旁,然后拿起了张元林的笔记,按照上面书写的内容进行快速讲解。 十几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黑板也已经写满,这期间每一位学生都无比的认真,且无人举手打断教学。 既然没人提出疑问,那么很显然他们是真的听懂了,所以都在专注的吸收新知识。 这一刻,已经快六十岁,在业内拥有一定地位的老师头一回对自己的教学水平产生了怀疑。 差不多教了半辈子摸索出来的套路居然不如一个新手花一个晚上折腾出来的心得有效,传出去肯定会被那些同行们笑话吧? 但老师不在乎,她的内心非但没有嫉妒和憎恶,反倒是异常的开心,捡到宝的人是她,将来张元林有任何成就,她作为第一任老师多少都能名正言顺的沾点光! 随着老师宣布下课,专心致志做笔记的学生都是一脸的意犹未尽,还有的人干坐着不舍得离开。 注意到有人还没收拾桌子,老师干咳了两声,说道: “今天时间方面是没能调节好,但是该讲的内容都已经讲了,如果有不懂的可以晚点来找我。” 说完,老师对张元林招了招手,说道: “张元林同学,你跟我来一趟。” …… 又来到老师的住处,这次时间充裕,且感觉截然不同。 “来,请坐,喝杯茶。” “哦好的,谢谢老师。” 老师很是客气,还主动给张元林沏茶水,这待遇,张元林绝对是新生里的头一个。 看得出来,老师的心情很不错,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想藏都藏不住。 “张元林同学,我把你写的笔记看完了,真的很不错,你的天赋无与伦比,理解能力强的让人难以置信。” “在这里我得向你说一句对不起,是我一开始小瞧你了,这样,我的书架上全是相关专业的书籍,国内的国外的都有,也有译本,你看着拿吧!” 本来老师是想给进阶书籍的,但考虑到张元林的天赋难以估量,还是让他自己挑选比较合适,等到他遇到难题了再加以辅助也不迟。 听到老师的话,张元林表面上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实则心里乐开了花,险些没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 很好,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如果按部就班的听老师教学,这样的进步速度太慢,可要是能自己来选择学习什么内容,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啊?真的可以吗?我想看哪本书都可以?” 张元林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看起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老师则是和蔼一笑,说道: “是的,你和别人不同,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接下来你的学习课程不会被固定,上课你想来就来,不想来你就自己学,还是那句话,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找我!” 张元林露出开心的笑容,用力的应了一声后便认真的在书架上搜寻了起来。 不多时,张元林挑选好了三本书,然后向老师告辞离开。 等张元林走后,老师看着书架上的三个空格,眼神变得越发火热和兴奋。 “层层递进,环环相扣,这小子真不简单,就翻了一下前言跟目录就做出了一个不错的选择,或许我这座庙确实太小了,得带他到真正的资料室里走一趟!” …… 没了上课的束缚,张元林的心情格外好,自由自在的谁会不喜欢? 但张元林没有到处晃悠,而是先待在自己的住房里,认真的对拿来的三本书做心得笔记。 “对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而言,我拿来的这几本书已经算是很先进了,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因为我需要在科研项目里拥有话语权,而不是在生产车间里保持权威,因此我需要更高阶的知识!” 张元林这么想着,手里的笔不停歇,很快一行又一行精炼简洁又明了的心得总结被写在了记事本上。 这一写就是整整两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张元林都在住房里奋笔疾书。 当然了,靠着人力又要阅读三本书,又要做笔记写心得,只有两天的时间哪里会够,所以张元林在这期间也利用了静止世界来加快进度。 也正因为如此,张元林才会拥有变态的“天赋”,反正张元林的静止世界无人可见,也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靠着外挂手段,张元林完成了三本书的笔记心得,接着便想要不要去哪里走一走散散心。 就在这时,娄晓娥敲响了房门。 “元林,你今天都没去上课?” 听到娄晓娥的声音,张元林愣了一下,然后起身开门。 “娄小姐,你怎么来了?” 见张元林真的没去上课,娄晓娥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接着叉着腰质问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亏我还盼着你来陪我去逛街呢,结果你在这里偷懒!” 张元林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指着桌子上的记事本说道: “娄小姐,我哪里敢偷懒啊,只有十五天的时间,还得抽空陪你逛街,我这几天都是夜里挑灯看书学习,至于为什么没去上课,那因为我觉得上课反而是浪费我的时间,所以我问老师拿了相关的书籍在家里自学,你不相信可以去问她,这是老师同意了的。” 娄晓娥闻言一时语塞,为自己错怪对方而感到羞愧,紧接着眼珠子一转,问道: “听你这意思,你的学习已经超过了老师安排的课程?” “耶!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很厉害,那你下午可以陪我去逛街了吧?” 张元林听到后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但心里早就答应了,因为他刚好想出去走走。 “额,这个嘛,陪你去也不是不行,关键是我拿着你爹的钱来学习,时间又这么紧张,我……” 但娄晓娥不管这些,直接拉着张元林就往屋外走。 “哎呀,学习一趟又花不了几个钱,大不了我回去跟我爸说,后面再多安排几次你外出学习,要是你嫌半个月时间短,那就一个月,两个月,还不行就半年!” 张元林听到后脸皮一抽,好样的,大小姐开口就是与众不同,够霸气! “娄小姐,我肯定相信你们家的财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身为轧钢厂的员工,又参与了众多的研究项目,一走就是几个月大半年,我能同意那些领导们能点头吗?” 这话说的娄晓娥脚步一顿,但仅仅过了一秒就继续前进了。 “你又不是我爸,哪有那么忙啊,快点快点,正好我朋友安排了车来接我的,咱们都回屋准备一下,等下院门口集合!” 看着娄晓娥开门进屋的背影,张元林不由的轻笑了一声。 “哎,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无忧无虑呀!” “也正因为过的太潇洒惬意,所以才容易被人忽悠被人欺负,心太善良没有心计,遇到良人幸福美满,遇到歹人……” 嘀咕了两声,张元林摇了摇头,也转身进了住房拾掇自己。 毕竟是跟千金大小姐出门,张元林得保持最基本的仪容仪表,不然是会掉价,让大小姐丢脸的。 但张元林是个男人,他收拾的很快,比娄晓娥先一步到大院门口等候。 又过了十几分钟,娄晓娥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远远的看到张元林后再次加快步伐,然后微微蹙眉道: “你走也不跟我说一下,害得我还站你门口等了一会儿。” 张元林挠了挠头,干笑道: “对不起娄小姐,我后面会注意的。” 谁知娄晓娥翻了个白眼,不高兴的哼声道: “怎么还小姐小姐的喊,显得多生分呐,好歹咱们也认识了有段时间,我都主动改口喊你元林了,你就叫我晓娥不行吗?” 第439章 学习玩乐两不误,引发一众学员上门讨教(9.2/30) 看着娄晓娥那一脸幽怨的表情,张元林愣了一下。 怎么,咱们俩就非得表现的这么亲近你才满意? 如果张元林是个单身汉,他或许不会反对这种逐渐拉近的关系,可他是个已婚人士,孩子都有了,那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一些的。 再加上娄晓娥身份背景很不友好,种种不利的因素混在一起造成的麻烦会比想象中大的多。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顾不上娄晓娥的不高兴,硬着头皮说道: “咳咳,我只是实话实说嘛,再说我喊娄小姐已经习惯了。” 这话说的娄晓娥两只眼睛瞪的滚圆,一副想要发火骂人的模样。 在动怒与冷静之间反复横跳了不知道多少次后,娄晓娥最终选择压制自己的怒意,收敛了大小姐的任性脾气,转而心平气和的说道: “张元林,回到四九城以后你想怎么喊我都行,我管不着你,但是在这里你得听我的,因为你出来学习的所有费用都是我家掏的钱,既然是这样,你就应该听我的。” 听到娄晓娥的话,张元林有些意外,他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位大小姐居然会跟自己解释,和自己讲道理,正常情况下她应该会很强势的命令自己才对。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娄小姐你说的对,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见张元林还是一副不愿改变的模样,娄晓娥气的牙痒痒,两只粉拳紧握,心想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行,你就爱被我命令呗?那我就直说了,回四九城之前,你得改口叫我晓娥,尤其是在我的那些朋友面前你得时刻注意,听见没有!” 面对突然严肃起来的娄晓娥,张元林反倒是微微一笑,点头应道: “好嘞,娄小姐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明白了,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甭管娄晓娥心里怎么想,反正张元林就是要故意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感。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按道理张元林都不该掺娄家的事,但娄家确实帮了张元林不少,将来也能当做是一个很好的跳板助力张元林名正言顺的平步青云。 冲着这一点张元林才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助娄晓娥远离许大茂的坑害,说到底还是张元林不愿昧着良心做事,不然娄晓娥的未来与他何干? 但是与娄晓娥的关联也就到此为止了,再继续纠缠下去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张元林每次只要这么一想,就不会轻易的动恻隐之心,该装傻就装傻,该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 “亏我把你当作是好朋友呢,结果你非要跟我保持主仆的关系,哎呀,随你吧,真是气死我了!” 娄晓娥鼓着腮帮子,粉拳对着张元林隔空挥舞了几下,然后叉着腰快步走出了院子。 身后的张元林看在眼里,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叹道: “说的那么轻松简单,哪有单纯的男女朋友关系啊,如果不是和利益挂钩,那就必定在感情上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心事儿。” 毕竟是两世为人,没经历过也见过,张元林可不会轻信别人的随口一说,因为那不一定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再次摇了摇头,张元林清空脑袋里的思绪,然后快步追上娄晓娥,也见到了她的朋友们。 一番简单的介绍和寒暄后,张元林和娄晓娥跟着一起坐上了她朋友的汽车,前往附近繁华的街道玩耍。 路上张元林始终保持微笑,但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选择当一个忠实安静的听众。 张元林本以为自己不吱声就能安然无恙,却没想到自己不开口,娄晓娥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到最后居然编起了故事。 “哎呀,你们怎么老看元林,搞的他都不好意思了,我可警告你们啊,别想着打他的主意,我跟元林认识好多年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这话说的张元林差点没伸手捂住娄晓娥的嘴,好家伙,你可真能吹呀,还认识好多年,也不想想你自己什么家庭,我何德何能跟你做青梅竹马,万一有人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 就这样,娄晓娥的几句话把张元林整的汗流浃背。 但好在娄晓娥的朋友们没有刨根问底,毕竟能跟娄晓娥做朋友的人家境也不差,不会刻意的在意别人的真实背景。 在一阵嬉笑中,这个话题很快被带过,娄晓娥主动牵头,和朋友们一起聊起了往事。 等到了目的地,娄晓娥和她的朋友们到处游玩,张元林就当一个温和的美男子跟着,时不时的展示充满风度的一面,帮娄晓娥把面子照顾的相当到位。 …… 时间很快过去,车子把张元林和娄晓娥送回了私塾大院。 笑着送朋友们离开,娄晓娥转身看向张元林,然后用力往其身上一拍。 “嘿,你今天表现的可以啊,我朋友都在夸你好,不错,我很满意,过几天继续!” 说完,娄晓娥背着手,踩着轻盈的步伐,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离开。 看得出来,娄晓娥今天玩的很开心。 张元林见状则是伸手抹了额头上的一把虚汗,喃喃自语道: “时间你快快过吧,这大小姐属实是难伺候啊!” 感叹完,张元林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做心得笔记。 虽然陪着娄晓娥出门一趟充满惊险,但最起码散心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又可以集中精神奋笔疾书。 在接来的一个礼拜里,张元林要么和娄晓娥出去晃悠,要么就是在自己的住处写心得,偶尔也会去课堂上看一看,不然两点一线的生活属实是太枯燥乏味。 就在张元林以为剩余的十多天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时,和他一个班的几名学生联合起来找上了门。 这天张元林跟着一起下课后就回住处写心得总结了,只是还没写几行就听到房门被人敲响。 注意到敲门的声音偏大且急促,张元林眉头微挑,知道这绝不是娄晓娥。 没有说请进,张元林选择主动去开门,然后就看到了几张在课堂上见过的面孔,而且他们手里全部拿着笔和记事本,一副要来讨教的模样。 “各位同学,如果是要找老师答疑解惑的话,你们要往那个方向走。” 第440章 理论实践双管齐下,张元林带飞全班圆满结业(9.4/30) 对于这些只有几面之缘的同学们,张元林表现的十分友好。 虽然一起相处的时间只有半个月,可对方都是本地人,张元林是从外地来的,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然而这些同学们听到张元林的话后却是相互看了看,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紧接着有人站了出来,解释道: “张元林同学,我们是有问题想讨教,但不是要找老师,而是想找你。” 这话说的张元林摸不着头脑,哪有人找新生答疑解惑的? “咳咳,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前几天才来的,再有个十来天就要走了,哪有本事教你们。” 张元林觉得这群人挺有意思的,有问题不找老师找自己,难道自己脸上写了答案? 但很快,对方的一番解释让张元林明白了他们的目的。 “张元林同学,我们没找错人,这些天我们注意到你好像是有特殊的权利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来上课,而且我们还有人看到你几次出去玩到晚上才回来,可即便是这样,你总是能在上课时轻松的回答老师问的任何问题。” 有人给出了解释,周身的人则是纷纷点头附和,同时一个个的都朝张元林投去敬佩和向往的目光。 一边玩一边还能轻松的把知识学会,这样的本事谁会不爱? 听完解释的张元林恍然大悟,好家伙,原来他们是盯上了自己,这一个个的都想着走捷径啊! 下意识的,张元林想要拒绝他们,却不曾想这些人早有准备,也不知道是谁先起了个头,顿时现场夸声一片。 如此情况把张元林都给看乐了,呵,可真有你们的,像你们这样拍马屁谁受得了啊? 几乎是同时,张元林的脑海里又闪过一个新的点子。 “按照我的计划,老师会主动把她所能接触到的最高学术教给我,但也只是这样了,可如果我能把动静闹的再大一些,是否可以惊动当地的业内大能呢?” 对外而言,张元林的表现已经是个大家都认可的天才了,所以接下来张元林要做的不断去触碰高阶层的知识面,照他这种天才的设定,只要有机会学就意味着他一定能学会。 心里有了新打算,张元林慷慨一笑,转身把路让开。 “哎呀,同学们进来说!” 进了屋子,众人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了正摊开着的书和记事本上。 大家的住房陈列摆设都一样,没什么不同,所以桌子上的书本就会非常的显眼。 对着从未有机会涉及的高阶知识,同学们纷纷发出惊呼,在对张元林的能力表达认可的同时,他们也知道这一趟没来错。 “张元林同学,你可太厉害了,才来几天就学会了那么多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学的,快教教我们吧!” “是啊是啊,我也好想赶紧学会然后出去放松一下,成天对着书本感觉都快憋疯掉了,可我就算是埋头苦读都学不明白。” “只要你肯教,我再向你交一份学费都可以,现在的我距离高级工考核通过就差一点了,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等一下,这种整理归类的手法怎么跟老师后来讲课的内容很相似,我们刚来的第一天老师用的是另一种方法教学,难道说……” “不是吧,我们老师居然在用张元林同学整理的心得笔记讲课,莫非张同学比老师还厉害?” …… 在亲眼见识过张元林的超高水平后,同学们立马化身一群忠实迷弟,对张元林的称赞和吹捧更是毫不吝啬。 听到这些人越吹越离谱,张元林连忙摆手制止道: “你们可别乱说,老师永远是老师,我学的这些都离不开老师的指导,包括我看的这些书都是老师拿给我的,没有老师的协助我就是一只无头苍蝇,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学起。” 夸人就夸人,怎么还跟老师比较起来了,这话要是传到老师耳朵里对方能高兴么? 张元林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比较,尤其是踩一捧一的情况,很容易得罪人。 “那什么,我跟老师之间的差距还很大,可没资格收你们的学费,还有我知道你们的目标也不是超越老师,就是想比现在的你们更厉害,是吧?” 听到张元林一下子就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学生们一个个的点头如捣蒜。 “对,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要进步,像我们的水平我们心里都清楚,当不了天才也成不了大师,就能比现在的水平高一些,将来考个高级工,多赚点钱养家糊口。” 听到这里,张元林摆手说道: “别这么说,只要肯努力上进,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天才,纯粹是我早早的就进了大厂,有很丰富的工作经验,在这种情况下我把实践和理论相结合,所以很容易就理解了书本上的知识。” 开什么玩笑,我费劲教你们东西,难道只为了让你们进步一点点,那我还折腾个什么劲,至少得引发一些轰动才行吧! “实践和理论相结合?这是什么意思?” 现场的学生们都有些懵逼,没搞懂张元林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年头学校就是学校,工厂就是工厂,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任何机器设备都显得弥足珍贵,因此也没有说学校里能专门开设一个车间,让学生们一边学习书本知识一边去实践操作。 见众人听不明白,张元林也不多废话,转身走到床榻边上,蹲下身子从床底下把娄家送给自己的一个大皮箱拖了出来。 娄家这么做的本意也是不想让女儿出门在外太掉价,张元林明白对方的真实用意就没有拒绝,不曾想这会儿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背对着同学们打开皮箱,紧接着心头一动,把存放在静止世界里的一些用木头制作的机械结构模型具现到了皮箱里。 于是在一众同学的视线中,张元林是从皮箱里把这些机械模型给拿出来的。 “大家都来看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会一边用这些模型做演示,一边帮助你们消化课堂上学习的理论知识,我相信只要你们肯用心,专注的听我讲解,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圆满完成学习,满载而归的结业回家!” 第441章 班上的怪异状况,老师为自己的严重低估而懊悔(9.8/30) 张元林一边说着,一边把成堆的木制机械模型搬上桌。 从未见过这些东西的同学们立马瞪大眼睛,一个个的努力靠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好像都是用木头做的?” “我在学校里从没见过这些东西,也没在工厂里见过。” “有的看起来像我在车间里做的成品,还有的像机器设备里的零部件。” ……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每个人都展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 张元林没有着急开口,而是耐心的等待这些人过了兴奋劲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同学们,这就是我说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只要你们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保证很快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到这话,所有人再次兴奋起来,其中一位看起来相对年长的学生更是紧紧的握着拳头,这足以看出他无比期待。 “张元林同学,你真的愿意把快速学习的秘诀教给我们吗?” 虽然有句老话是活到老学到老,可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海洋无边无际,所以年纪越大的人越渴望捷径。 气氛烘托到这里,张元林俨然是成了这些学生快速突破自我的唯一希望。 “咳咳,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但是我得提前跟各位说明白,我教归教,你们能不能学会就跟我没关系了。” 心里有了新打算后,张元林决定人前显圣一回,就当是给这些有缘人送一波福利,但装比归装比,他可不会当众做任何的承诺。 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张元林肯定会认真的教,但架不住有人天资愚笨难开悟,就是不遗余力的教了也达不到预期。 所以在真正的教学开始之前,有些话是必须说明白的。 听到张元林的话,现场的同学们都愣了一下,随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这是当然的,哪有人敢说包教包会,老师们的水平各不相同,学生们的悟性也不一样,我们心里都明白着呢!” “是啊是啊,学校里的考试,工厂里的考级,大家学的东西都一样,做的事情也差不多,不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张同学,不,张老师,您就放心的教吧,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好是歹,我们绝对不会怪您的,只会感谢您的指导!” …… 如果只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说,张元林肯定不会轻易的开始教学,可现场的每一位同学都点了头,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行,既然你们都有这样的觉悟,那我也不废话了,我们这就开始!” “那什么,都先地方坐下吧,不然你们一个个的站着我压力太大了。” “还有啊,叫我同学就行,大家算是师出同门,这就是自己人相互讨论而已,反正千万别喊我老师,咱别把关系弄乱喽!”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这样,张元林的一句玩笑让现场的氛围变得轻松许多,然后正式开始了理论和实践的教学。 “书本上的知识我就不多说了,老师都教过,我现在根据每一节的知识内容给你们演示实践的过程……” 张元林一边解说,一边伸手组装零件模型,周围的学生们很快看的入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时间很快过去,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但还是没人愿意离开,张元林见状也不打算停下,选择继续教学。 如果能在短时间内让这些人出成绩,那肯定都是他张元林的功劳,同时这也是惊动业内老前辈以及高层的机会。 张元林有静止世界做补给站,累了饿了随时休息吃大餐,他可不怕打持久战,就担心这些学生们撑不住,没办法腾出大量的时间来学习。 好在这些人是真心求学,但凡选择进这个门就没有来装腔作势的,每个人都学的很认真,期间有疑问也会及时举手,这么一来,张元林的教学就会起到很好的效果。 就这样,持续的教学一直来到晚上九点多钟,勤奋上进的学习氛围被一道突兀且响亮的肚子咕咕叫声打破。 发出声响的学生看向众人的目光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就在他下意识的想要道歉时,现场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咕噜噜声,或长或短,或轻或响,都在努力的宣告着身体的饥饿。 一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尴尬的笑容齐齐看向张元林。 老师都还在坚持讲课,结果学生们一个个的想吃饭了,这像话吗? 但没人知道张元林已经早早的在静止世界里吃饱喝足,讲到现在都快消食了。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无视掉大家的尴尬,放下手里的机械模型,笑着说道: “同学们,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别以为干活要吃饭,学习就能干扛着,不填饱肚子怎么行,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咱们再继续!”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同学们一个个松了口气,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好,那就麻烦您了,张老师!” 这话说的张元林脸色一正,连忙纠正道: “咳咳,别乱说,不然明天我可不教了啊!” 见张元林表情严肃,同学们立马老实起来,纷纷改口成张同学,生怕对方真的不教了。 很快,原本拥挤的房间变得空荡宽敞,张元林目送最后一人离开,自己也是长呼一口气。 “哎,头一回当老师,部分细节还是有待改进的,不过也可以了,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我走之前肯定会有更多人注意到我这个外来人的存在。” 感慨过后,张元林开始收拾桌子,准备一会儿洗洗上床看书,差不多了就直接睡觉。 和这些饥肠辘辘的学生们不同,张元林可不会饿着自己,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得按时吃饭,现在九点多快十点了,老婆又不在身边,不睡觉还能去干嘛? …… 第二天,张元林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然后不紧不慢的去食堂吃饭,但是在半路上被学生们拦了路,为首的人还端着食盒。 “这是?” 张元林眉头一挑,有些奇怪。 端着食盒的学生往左右一看,然后厚着脸皮说道: “张老……张同学,经过昨晚的学习,我们每个人都有很大的进步,同时我们也知道您还有十来天就要走了,接下来的时间格外的珍贵,所以我们有一个比较自私的请求,想请您把每天三餐的时间也腾出来为我们讲解。” 听到这里,张元林这才明白对方端着食盒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为了让自己多教一会儿,选择直接送饭上门,你们要是从小就有这么好学,早就在业内享有一席之地了吧? 但该说不说,这些人的天赋并不出众,就算张元林已经剖析到不能再细了,他们也仍然没办法够快的速度汲取这些知识。 再换句话说,倘若每个人都有足够多的天赋,以张元林近乎全能的知识储备他完全可以轻松量各种产行业大能了。 教,还是不教,这是一个问题。 因为张元林对自己角色的定位依然是一名学生,他的重心还是要继续放在“学习”上,要不断的汲取新知识来补充自己“不够多”的知识面。 所以张元林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放在教学上,他还得继续完成自己最开始的学习计划。 再说了,张元林习惯了劳逸结合,除了努力的工作学习以外总要花时间去放松自己,调整状态的。 恰好娄晓娥这边要花时间去陪着,张元林就顺便散心放松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张元林答应不了这些人的要求。 可这些人充满期待的炽热目光让张元林很难拒绝,主要是张元林有这个能力,而且这么多人联合请求自己,如果能满足他们的同时再教出令人震惊的成绩,这就会成为一个让人惦记回忆的好故事。 想到这里,张元林摇头说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同学,拿三餐的时间来教学有些过头了,我接受不了。” 听到张元林的拒绝,学生们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很快他们又变得无比激动。 “如果你们真的想学,那就晚上来找我,咱们吃饱喝足了再上课,上多晚都行,只要你们能坚持的住。” 这话一说,学生们瞬间兴奋起来,晚上吃饱饭了再上课,那最少能顶到半夜甚至是后半夜! 见这群人如此高兴,张元林却是提醒道: “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时间上你们自己考虑好,千万别耽误第二天的上课。” 众人一听,这才想起来他们过分重视张元林,以至于把私塾老师这一茬给忘了。 看着这群人愣在原地,张元林轻笑了两声,然后继续朝食堂走去。 …… 就这样,张元林要做的事情从三件变成了四件。 原本张元林的日常包括偶尔上课,偶尔陪娄晓娥以及坚持写心得笔记,现在则是多了一件教同学们上课的事儿。 一晃三天过去,张元林偷偷给同学们补课的事情谁也没告诉,但老师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开始那会儿讲课虽然比较顺利,但是进度相对缓慢,因为教学的过程中会有人举手提出疑问,这都是需要花费时间去解决的。 但这几课堂上的氛围一下子就变了,大家好像都开悟了一样,教什么会什么,都没人举手提问了。 “怎么回事,我知道张元林做的心得笔记很好用,但不至于说能一下子打通这些人的任督二脉,怎么教怎么会,太奇怪了吧?” 带着浓重的疑惑,老师又仔细观察了一天,发现这些人不仅没问题,做笔记都不积极了,难不成是这些人都选择了摆烂,直接放弃了? 也不应该啊,听不懂就直接说出来就是,自己再重新讲解,哪有这样突然间就不学了的。 想到这里,老师忍不住了,在一次讲解后当众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 “你们不懂的就明说,老师不会去怪你们,大不了多讲几遍,只要你们愿意听,我就愿意讲解,无论多少遍都可以。” 听到老师突然间说起了这种话,学生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还发愣呢,哪里不明白的提出来,你们一个个光盯着黑板看,也不做笔记也不提问,别忘了你们是花钱来学习的!” 老师见还是无人吱声,便提高音量大声教训了众人一顿。 教人学成出师她也脸上有光,不然以后谁还花钱来找自己学习? 所以面对这群失去了学习动力的学生,老师一定要及时的提醒和纠正他们。 听到这里,学生们终于明白老师在说些什么了,反应过来后,大家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让老师更加郁闷了,当然也更加生气,心想还好这一批学生里有一个天才张元林在,不然自己的名声非得被这群学生搞臭不可。 “都给我严肃点儿,你们笑什么呢!” 随着老师的愤怒呵斥,众人收敛了笑容,随后便有学生举手说道: “老师,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其实我们都在很认真的学习,只是用了不一样的方式方法,您要是不相信啊,可以出点题目考一考我们,比现在教的难一些都行。” 老师听到后顺着声音看去,她记得这名学生的表现算是这群人当中不错的存在,但没道理这么自信。 所以这群学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想不明白,老师也没多废话,选择当场给众人出题测验。 “我题目写在黑板上,你们每个人现场答题,做出来了上来给我!” 说完,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写下题目。 学生们也不废话,拿起笔就开始答题,很快就有人写完交给老师,接着陆陆续续有人上交答案。 老师见状不由的紧紧皱起了眉头,她故意出了一道比较难的题目,却不曾想这些人真的在写答案,莫非这些人确实答得出来? 低头扫视第一张答题纸,老师的眼睛迅速张大。 “嘿,还真的答出来了!” “让我看看第二张,他怎么也会?” “那其他人呢,真的假的,这些人怎么都知道答案,明明这道题我只教了一半的!” 终于,老师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连续审阅了十几名同学的答题纸后陷入了呆愣之中。 没过多久,老师反应过来,然后下意识的看向其中一张空着的课桌。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老师总觉得这事儿跟班里唯一的天才张元林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那还能是谁,整个私塾除了自己以外,最有本事的非张元林莫属。 一个人既拥有强悍的学习能力,又能轻松的带动这么多人快速进步,想到这里的老师心中的懊悔更甚,她在怪自己因为私心从而严重低估了张元林的可怕天赋,以至于没能好好的利用上为数不多的宝贵时间! 第442章 向研究所举荐,那啥张老师您也教教我呗 这一刻,老师没有为班上学生们取得了集体进步而高兴,相反她很沮丧也很内疚,只因她觉得自己辜负了张元林难得的一趟外出学习的机会。 不过到目前为止这只是猜想,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还得问个清楚才知道。 于是,老师收敛思绪,把目光从答题纸上挪开,转而看向一个个自信满满的学生们。 “说吧,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这道题已经超出了我的教学内容,但是你们还是答出来了。” “我需要一个没有任何谎言的答案,因为你们是交了钱来学习的,这就意味着你们的水平不高,不然你们就没必要来我这里。” “同样的,我是靠教人知识赚钱吃饭,可现在我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我想请你们认真的告诉我原因。” 说完,老师的视线从学生们的脸上挨个扫过,她一边期待着答案,一边在心里不断的默念张元林的名字。 然而面对老师的质问,能轻松答题的学生们却变得十分紧张,他们彼此间面面相觑,忐忑不安。 紧接着他们想到了之前张元林屡次发出严肃警告,觉得这件事情一旦曝光就可能导致张元林离开这里,便心照不宣的选择集体沉默,拒绝把张元林的名字说出来。 面对一个个低下头的学生,老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想难道不是张元林,而是外面的某位高人? 不应该啊,能入这行的人本就不多,有大本事的更是凤毛麟角,稍微厉害些的人才早就被重用了,又怎么可能不为人知。 见老师的表情变得越发严肃,学生们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后悔老老实实答题了。 因为认真答完题不仅没被夸奖,还差点暴露他们真正的恩师张元林,险些酿成大错。 可也有家伙见不得别人好,虽然来这里的人都想着能花些钱财进行弯道超车,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的,除了天赋的差距,最大的问题还在于个人是否努力。 在大部分学生主动找张元林寻求学习秘籍的时候,剩余的少数人还是每天按部就班的来上课,老师黑板上写什么就抄什么,到点了就走,看似没有偷懒,实则根本没什么进步。 如果只是努力给其他人看,又怎么取得成功? 但问题来了,他们自己没得到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先,这怎么忍得了。 于是,个别知道部分真相的人立马高举手臂,把张元林私底下授课的事情说了出来。 “报告老师,我知道真实情况,同学们下了课偷偷摸摸的找张元林,这些都是他教的!” 这话一说,被张元林指导过的学生们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得冲上来把人群殴一顿。 同时也有反应快的人连忙起身向老师解释缘由,并替张元林求情,让老师不要把张元林赶走。 他们都知道张元林的身份不一般,其他人都是花钱来上课的普通人,只有张元林来自外地,明面上背靠四九城的第三轧钢厂。 既然是单位里的工人,这要是没上完课就被赶走,回去了不得被处分才怪,搞不好还得丢饭碗! 考虑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凡是受过张元林恩惠的人都担心的不行,生怕因为他们的一个不小心害惨了恩师。 然而老师却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太好了,果然是他!” 表面上没吱声,实际上老师在心里高兴坏了。 这一幕也把台下的同学们看的一脸懵逼,没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刚才还紧皱眉头的老师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开心。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虽然你们已经会了这道题,但我还是要按照正常的顺序讲下去,因为班上有其他的学生不会。” 说完,老师敲了敲黑板,继续后面的教学。 突然间的转变让在场的学生们还是没能完全反应过来,不过把张元林当恩师的学生们都松了口气,彻底放心下来,他们知道张元林没事了。 …… 当一天的课程结束,老师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张元林。 此时的张元林依然在寝室里专心的看书写心得,同时思考着剩余的几天里要不要再干点什么大事儿出来。 “咚咚咚!” 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了老师的声音。 “张元林同学,是我。” 正奋笔疾书的张元林听到后动作一顿,同时嘴角微微扬起。 “终于来了!” 打开房门,先向老师问声好,接着询问突然到访的缘由。 看着屋里头突然多出了七八张椅子,核实了张元林的确是在私底下教导学生们后,老师便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 “张同学,我认为以你的天赋在这里学习实在是过于浪费,所以我打算带你去一处研究所里转转,顺便拜访我的老师。” 表面上张元林做出一脸惊愕的反应,挠着头问道: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张元林的询问,老师倒也干脆,十分坦率的说道: “说实话,以我的水平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既然你是专程来学习理论知识的,那不妨直接去研究所里找真的专家大师,恰好我就有一位师傅在所里,他还撰写了好几本大学用的相关教材。” “张同学,我知道再过几天你就要离开,所以接下来你也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直接去研究所吧,相信以你的天赋和努力,在那边可以收获更多。” 张元林听完愣了一下,他猜到了自己会去往更好的地方学习,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直接,看样子老师也是个实在人,一点儿都不浪费别人的时间。 “老师,您对我太好了,咱们做师徒不过才十来天,您却愿意把我介绍给您的老师,还把我往研究所里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面对张元林的真诚感谢,老师先是微微一笑,又突然转身把头探向门外张望了一会儿,接着迅速靠近张元林小声说道: “那啥,你究竟是用什么法子教的他们,几天的功夫就全开悟了,张老师,您也教教我呗!” 第443章 来自行业大能的震惊三连问(10.2/30) 在学生面前,老师肯定是要努力保持形象的,但现在屋里只有张元林一人,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虽说张元林年纪小,可他有一套独门的学习秘方,能在短时间内让人快速的学成,就冲这一点,老师是必须要不耻下问的。 面对老师的诚恳态度,看着对方坚定目光中满是期待,张元林故意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老师,这不好吧,我是您的学生,怎么能当您的老师呢?” 因为担心张元林不同意,老师立马厚着脸皮走上前,抓着张元林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呀,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别看我一把年纪了,也甭管我是不是辈分比你高,我只知道你在教学方面比我厉害,所以啊,你绝对称得上一句张老师!” 张元林听的直挠头,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老师接着说道: “那什么,咱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我回去打个电话安排一下时间,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明天中午带你去研究所见我老师!” 说完,老师迅速开溜,根本不给张元林拒绝的机会。 为了能演的更加真实,张元林果断打开门,朝着老师不断远离的背影喊道: “老师,您不能这样开玩笑的啊!”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老师跑的更快了,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这才面带笑意的退回屋子,然后往床榻上一躺,浑身放松的感慨起来。 “嘿,本想着能钓出个什么高级教授专家之类的大人物就可以了,却不想老师也是有点关系的,能把我送到研究所里去,这下算是真正的高级进修了。” 在这大部分人都食不果腹,只能勉强维持生存的年代,能被称得上是研究所的地方绝对是含金量极高的存在。 因为国家再艰苦艰难也会想方设法挤出钱拨给研究所,只为能让相关领域的大能们可以专心搞研究,争取早日让国家摘掉贫穷落后的帽子。 在这种情况下,研究所必然是不缺顶级人才的,同时也会负责很多高级的机密项目。 而现在,张元林有了能进入研究所和那些顶级大能接触的机会,这就意味着张元林又可以提高个人对外的知识上限了。 …… 第二天中午,老师一上完课就赶紧跑来找张元林。 “走,研究所已经派车子来接咱了,正在院门口等着呢!” 张元林点点头,把还没写完的笔记合上带着跟了上去。 坐上车,老师一路和司机聊着她的老师近况,一边又转头和张元林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毕竟研究所不是街边的商铺可以随意进出,都是有讲究的。 按理说张元林一个外人没那么容易进地方的研究所,但张元林的身份又不同于寻常的外来人,他是被四九城的一个区长推荐而来,加上张元林也在四九城参与过很多项目,算是半个圈内人,只是所属的地域不同而已。 “关于你的情况我昨晚和我老师沟通过了,他应该通过其他方式跟推荐你过来的区长联系过,最终的结果是允许你进入研究所,但是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做,我说你听。” 张元林一脸认真的点头,仔细的听老师说的一字一句,怎么说这都是别人的地盘,甭管这些条条框框有没有问题,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交谈间,车子开始减速,接着通过层层关卡,最终穿过一扇厚重的大铁门进入研究所内部。 下了车,张元林看到路边早有人在此等候,老师上前和对方小声的聊了几句后又折返回张元林的身边。 “等下我们会进入一栋办公楼,但是只能在一楼等候,要等我的老师来接咱们。” 张元林只管点头,不多说一句废话,如此表现让老师很是欣慰,也彻底放下心来。 没等太久,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帽子,鬓角花白,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来到一楼。 “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倒是没把我忘记。” 老人看到老师便笑着调侃起来,后者闻言则是微微欠身道: “嗨!老师又在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把您忘记,这不,我见这一个学生天资聪慧,潜力无穷,就赶忙领到您这儿来了。” 老人闻言笑的更大声了,说道: “不还是你能力不足,觉得没本事教了才找我么,但别说你运气挺好,当年你那么多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里头就属于你愚笨,可到现在只有你带了个天赋异禀的学生来找我。” 说着,老人转身看向张元林,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张元林对上老人的目光丝毫不怵,也在观察对方的言行举止,试图以此判断对方是否真的有实力教自己。 短暂的对视后,老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人不错,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天赋是否和你说的一样优秀。” 老师闻言连忙向张元林使眼色,并小声提醒道: “快,把你写的心得笔记给我老师。” 张元林点点头,把走时带上的笔记本交了出去。 老人接过笔记本随意翻阅了起来,但很快就表情变得严肃认真,目光不再随意扫视,明显是看到了值得让他重视的东西。 不多时,老人放下笔记本,再重新看向张元林,问道: “这些都是你自己看书后领悟出来的?” 张元林点了点头,又把放在衣服兜里的机械模型拿了出来,解释道: “遇到不懂的就按照书本上描写的内容照着演示一遍,虽然做不到完全一样,但很多时候原理都是相通的。” 老师看着张元林手里的模型两眼放光,她知道这就是快速学习的秘方。 老人同样是目光炽热,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询问道: “这些也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张元林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带着略显骄傲的小表情回答道: “是的,我在四九城是一名机修工,修理过各种各样的设备,后来我又参与了大大小小许多项目,见识过大量的设计图,靠着这些经验,我总是能轻易的按照理论指引去完成实践任务,以此来判断我自己是否真正理解书本上的内容,而这些木质的机械结构就是我的实践基准。” 老人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忍不住上前问道: “这一套学习方法是你自己一个人琢磨出来的?” 张元林挺直腰板,依旧表现出一副自信的姿态。 “那当然了,我看过也修过,做这些东西根本不在话下,如果不是条件受限,我还能做更多更精密的东西出来,那样我能自学的更快!” 第444章 参观实验室,这里所有的难题张元林都有答案(10.8/30) 老人被张元林的自信表现折服了,就冲他的那股神气劲儿,压根就没有继续验证的必要。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有想法的年轻人,你话说的是不错的,所谓的理论知识都是靠脑子想出来的,至于能不能行,怎么行却不得而知,所以还是离不开实践。” “可正儿八经的去按照理论制作出来,需要的人力物力难以估量,无论是新东西还是旧东西都要成本,不过你的这一套方法就很不错,用这些叫什么……” 张元林见状及时补充道: “木质模型,都是用木头做的,只要身边有工具我就地取材都行,当然缺点也很明显,毕竟是木头嘛,损坏是常有的事情,也不耐用,需要经常更换。” 老人点点头,继续笑道: “嗯,对,木质模型,你说的这些是缺点,可跟那些昂贵的机器设备和高成本的材料相比,随处可见的木头就不值一提了。” 说完,老人转头对一旁的老师淡淡说道: “这孩子我就先领走了,后面我会找时间联系派他来的那位领导,再有什么事情我们电话联系。” 老师听罢不由的表情一僵,不敢相信说道: “不是,我也是您的学生啊,这眼看着有新东西可以学,就让我留下来看看呗!” 这事儿张元林已经答应了,就看老人的态度如何。 老人听罢眉头一皱,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突然身边有人经过,立马微笑着向老人点头示意,并轻声打着招呼。 “吴所长好!” 随着那人话音落下,背影远离,现场突然变得很安静。 “啊?老师您已经是所长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可是每个月都来看您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被称为吴所长的老人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我也就是上个礼拜才被任命的,不知道的人多了……” 没等吴所长说完,老师一步上前,语气坚定的说道: “吴所长,您就答应我的要求吧,我真的很想进步!” 张元林站在边上一言不发,表面上老实巴交,心里则是默默的吃瓜看戏。 从这对师徒的对话中可以得知,私塾的老师天赋一般般,但是比较关心吴所长,因此他们的师徒关系维持的还算不错。 但是吴所长一心钻研学术,只在乎各种研究项目,所以私塾老师再怎么关心也还是不入吴所长的眼。 人情归人情,实力归实力,在吴所长看来,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对此张元林于心里表示敬佩,正是有这样的人在管理研究所,国家的未来才有希望,要不然所里到处都是走后门的关系户,拿国家大量资源的研究所就要变成蛀虫们的天堂了。 不过对于私塾老师这边的情况,张元林也是有些许同情的,相比较那些都在各种单位里发光发亮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私塾老师的处境着实是有些落寞寒酸。 见吴所长被唠叨了许久还是铁面无私,不肯松口,张元林也看不下去了,准备帮私塾老师一次。 倒不是张元林心善,主要是之前私塾老师提起这件事儿的时候没拒绝,再说和吴所长见面的机会也是私塾老师给的,张元林不愿欠人情,这一帮就当是礼尚往来了。 “吴所长,老师教的很好,我跟着学到不少东西,说起来我在四九城的第三轧钢厂就是个干活的工人,书本上的知识知道的不多,刚来的时候我都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学,我能坚持到现在离不开老师一步一步的教导。” 说起来张元林还准备后面找机会搞个培训机构的,这一套学习方式肯定会是亮点,现在教给私塾老师,那就轮不到他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张元林清楚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就算是把方式方法教给私塾老师,她也做不到随时随地用木头制作零件机构,这是只有张元林能办到的事儿。 也就是说,将来私塾老师想利用这一套方法长期教学,自然是离不开张元林的支持,比如定期补充损坏的教材和补充新款的机构零件。 这一刻,张元林脑子里又多了一个新的合理赚钱点子。 如果说开班搞教学麻烦,什么手续,场地,教学内容等等都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处理,那不如直接做供应商,制作相关教具去销售,这样赚钱就轻松简单多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目前张元林还是要继续低调的当一块哪里需要往哪搬的好砖。 一直沉默不言的吴所长听到张元林的话,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嘿,你小子过来才学了几天,就这么照顾你的老师?” 张元林的笑容坦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师就是老师,和几天没关系,而且这是我答应了的事儿。” 吴所长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点头说道: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年轻人,行啊,我也来当你几天老师!” 说完,吴所长一挥手,示意两人跟着一起走。 有吴所长在前面领路,自然是去哪里都畅通无阻。 很快,三人来到一间大屋子,这里摆放着各种实验器材,书架上堆满了书籍,桌子上也全是图纸。 “你们俩先熟悉一下实验室的环境,我去隔壁的项目组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回来。” 说完,吴所长转身离开,留下张元林和老师自由摸索。 两人也不浪费时间,立马行动起来,认真的了解室内的所有陈设和区域作用。 这边张元林一边观察一边思考,在身后的私塾老师突然感激的说道: “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 张元林轻轻一笑,回答道: “老师,应该是我感谢您才对,这里可是研究所,我都不敢想象我能来这里。” 私塾老师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道: “多的也不说了,有机会我就跟我老师多唠叨几句,让他多花点心思在你身上!” 张元林随即表示了感谢,实则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该表现到什么样的程度比较合理。 这里说是国家斥巨资和提供大量人才的研究所,可是和张元林的静止世界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里的所有项目难题在张元林眼里都是已经有了标准答案的,只看他想不想写! 第445章 现场制作模型演示可行性,所长直呼写信留人(10.6/30) 张元林一边在室内缓步逛着,一边利用静止世界了解这些设备的作用和最大功率,没多久就有了详细的计划安排。 看的差不多了以后,张元林就找了个地方站定,安静的等吴所长回来。 私塾老师也来到张元林身边,说道: “你如果有哪里不明白的可以问我,虽然我已经很久没进过研究室了,但这里大部分的设备我都有些了解。” 张元林愣了一下,心想你是有点了解,我是把它们一个个的都了解透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了解这些设备的人了,连创造出它们的人也不如自己! 但是想归想,表面上还是要照顾一下对方的,虽然在张元林的心里,这位私塾老师的作用已经基本为零了。 “好啊,我正好有些疑问,请老师为我讲解。” 反正吴所长还没来,两个人在这里干等着还怪尴尬的,不如找点话题聊聊打发一下时间。 双方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张元林问,私塾老师就回答,直到吴所长回来。 “你倒是没忘记我教你的东西,张元林,你了解的怎么样了,还有不懂的直接问我。” 吴所长先是看了私塾老师一眼,然后笑呵呵的走到张元林面前。 私塾老师有些无奈,但她也没发脾气的资格,首先对方是自己老师,其次自己确实是老师诸多学生中成绩最差的一个,被调侃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更何况吴所长一开始就没想让自己留下来,多亏了张元林说好话才得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心里这么想着,私塾老师再怎么不高兴也得忍住。 张元林在边上听着吴所长和私塾老师的对话,也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变化,心想搞研究的都这么实在么,说起话来直来直往,一点儿弯都不带拐的。 在心里吐槽了两句后,张元林看向吴所长微笑着说道: “吴所长,老师已经替我解答了大部分的疑问,剩下的几个等实验的过程中我再问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吴所长微微颔首,接着又看了私塾老师一眼,脸色多了几分意外。 “这样啊,行吧,反正这里的设备后面都要用的,到时候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和张元林说完,研究室的门被打开,然后走进来一位比吴所长稍微年轻一些,但是比私塾老师的年纪大一些的男人。 “两位,这就是我找来的项目负责人,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就来当他的助手,当然我也会参与进来,我们一起把项目的后续工作做完,顺便让我看看你们两个的真实水平如何。” 说完,吴所长转头看向私塾老师,表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本来我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的,师徒情归师徒情,你的天赋不足是事实,加上你年纪也这么大了,继续耗下去没多大意义,但我听张元林的意思是你这些年自己也进步了不少,那我就再教你最后一次,希望你自己好好把握!” 私塾老师一听也跟着肃然起敬,然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谢谢老师!如果这是您指导我的最后一堂课,那我申请最高难度的项目!” 张元林听的眉头一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则是兴奋的大喊,气氛搞起来,千万不要客气,难度越高越好啊! 作为一个新手菜鸟,即使是极具天赋,那也没资格去挑选项目的难度,肯定都是吴所长说了算的。 但现在私塾老师来了这么一下,把项目级别拉高,张元林跟着参与进去也等于是镀金了。 随着私塾老师话音落下,吴所长陷入了沉默,张元林心想这事儿大概率是能成的,反正自己作为一个新人主要是来学习和展露独特的自学天赋,对方应该不会把自己考虑在内。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吴所长点了点头,最终答应了私塾老师的要求。 “行,你都自己提出来了,我还能不答应么?” “不过你自己也有学生要带,时间上你自己安排好,别影响项目的进度。” 得到私塾老师的确认后,吴所长转头看向项目负责人,示意他更改研究项目。 不多时,项目负责人带着新的项目书重新回到研究室。 “吴所长,都准备好了。” 简单的应了一声,吴所长招呼张元林和私塾老师先在边上观看操作流程,等熟悉以后再上手。 观察期间,私塾老师对张元林低声说道: “张元林,将来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并且你不需要为任何费用担心!” 面对这位私塾老师的主动示好,张元林表面上客气了几句,心里则是想着等将来确定要搞教学了再说,反正多条朋友多条路,有人脉就存着以后用。 说是一起学习一起参与,但私塾老师还有学生要管,所以待了一段时间就匆匆离开,接下来大部分的时间是张元林和吴所长还有项目负责人相处。 对此吴所长是无所谓的,反正私塾老师就在本地,随便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张元林是外来人,没几天就要走了,只要他的时间安排好就行。 等跟着吴所长和项目负责人把整体的流程和内容都熟悉了一遍后,吴所长便询问张元林有何感想。 “张元林,我听电话里说你搞项目有一套,思想是天马行空的同时,你还能一板一眼的给模拟出来,想来就是用的你那一套自创的方式方法,来吧,现在我听听你的意见。” 面对吴所长的考验,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怵,略加思索后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紧接着又要求对方找一些合适的木材来。 吴所长一听立马来了兴致,赶忙让手底下的人去办。 很快木材到位,张元林又要来了一些工具,当着吴所长的面开始了雕刻制作。 看着张元林那行云流水且充满自信的动作,吴所长的眼睛越瞪越大,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靠向前。 不多时,张元林把木质模型成功制作出来,然后按照他心中所想进行了现场模拟。 恰逢这个时候私塾老师重新来到研究所,在看到张元林这一波天秀操作时,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原来真的可以不做成品实验就能把难题琢磨明白,真的太厉害了!” 听着耳边传来昔日学生的感慨,吴所长也跟着回过神来,然后忍不住拍手称赞道: “好,好啊,张元林你没忽悠人,你还真的靠木头就把你的想法给模拟出来,证明了它的可行性,你的这套方法不仅简洁明了,还能极大程度的节约成本,真是太棒了!” “不行,你这样的人才怎么可以过几天就走呢,我必须要写信到四九城去,跟你的领导好好聊一聊,至少要把你再留半个月,直到研究项目圆满结束才行!” 第446章 获得研究所内自由活动权限,张元林偶知父母消息(10.8/30) 理论设计给人带来幻想,而实践操作能够区分真假,但是从没人能像张元林这样简单粗暴。 至少吴所长和私塾老师从没见过这种操作,在亲眼所见后惊为天人,差点就给张元林跪了。 吴所长年纪虽大可执行力极强,说干就干,立马就写信给四九城的老区长,并请求通话。 看吴所长这架势,就算老区长不同意他也不打算轻易放走张元林,明摆着是来硬的。 对于这个情况,张元林表示无所谓,反正老婆孩子都在娘家舒舒服服的待着,只要他们娘俩不被人欺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纺织厂那边不好交代,但张元林相信娄半城会帮忙解决的,实在不行就回去了找老区长讨说法。 想来以秦淮茹的才能,纺织厂不会轻易的放弃,再加上有娄半城和区里领导的施压,只要不是犯下弥天大错都很好处理。 至于自己,张元林更是没有考虑过,一个大男人在哪里待不下去? 留在这里包吃包住不说,身边还有个养眼的年轻美女时不时的带自己出去消费,这日子不要太惬意。 吴所长写的信件是直接跟着火车去往四九城的,抵达后第一时间送到了老区长的办公室。 看完信件上的内容,老区长气的直拍桌子。 “好你个姓吴的,先斩后奏是吧,等信件送过来都到张元林回来的时候了,我这儿的电话又不是打不通!” 发完脾气,见多识广的老区长很快冷静下来,他知道以自己的权限管不到那么远,而且研究所的事儿自己也插不了手。 更重要的是,老区长不清楚这个吴所长是不是还给其他领导报备过,参与的人越多自己说话的份儿就越少。 像研究所这种机构全国各地陆陆续续增加了不少个,总部在四九城,叫国科院,下面分化了不同的分院和研究所。 这些机构虽然在政治和建设领域没什么话语权,但它们接受中央的巨资支持,负责不同项目的研究发展工作,是国家进步过程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因此,只要是和研究项目相关的正事儿,不相干的机构根本没权利插手,自然相关的领导也没有话语权,老区长担心的就是这个。 除非老区长能找到总部国科院的重要领导帮忙,可人家再怎么样也没道理去阻止项目的研究进展,等于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思前想后过了好一阵子,老区长一声长叹,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对方留下张元林也是办正事,而且也说了再留半个月,又不是直接把人抢走,我还是和对方通个电话把事儿说清楚吧。” 自言自语了几句,老区长找来人联系张元林所在的研究所。 不多时,电话接通,老区长很快调整好情绪,语气严肃的和电话另一头的吴所长商量张元林回来的日子。 …… 另一边,张元林在研究所过的可谓是风生水起。 靠着一手新颖又高效的模拟方法,张元林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完成了项目的研究工作。 得知成果出来的那一刻,吴所长当着身边的研究员面狠狠夸了张元林一顿,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他们还不知道吴所长有这样的一面。 在初见张元林的操作时,吴所长认为是独特的模拟方法立了大功。 可后来吴所长才发现真正厉害的是张元林本身,他那过于丰富的想象力才是取胜的关键,其他的都只是辅助作用。 吴所长仔细观察过张元林雕刻模型,几乎都是一次成型,很少有失误的时候,要知道那些设备的零件张元林只看过几遍就能做出来。 “张元林啊,你有这技术还费功夫学什么理论知识,要我说你的领导也是糊涂蛋,你动手能力这么强却送来学理论,其实你学的这些东西你做一遍就都能理解了,还用专门来学么?” “在我看来,研究所才是你的归宿,你要留在我这里就挺好的,怎么样,张元林你考虑一下?” 一阵夸赞后,吴所长又动起了挖人的脑筋。 然而张元林没有任何的犹豫,摇头说道: “吴所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研究所是好,要什么有什么,但我是从基层来的,我想多学习让自己变得更专业,然后想办法从基层开始让整个行业进步。” 听到这话,吴所长眼中闪烁着光亮,忍不住点头说道: “好,真好啊,你这个年轻人确实和别人不一样,目标远大且坚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说完,吴所长拍着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那剩下的十来天你就在研究所里逛逛,看哪个项目你感兴趣的就去瞧瞧,想学什么就问,这里的人动手能力不如你,但丰富的知识储备足够你把时间花在这儿。” 张元林笑着表达了感谢,心里也乐开了花,想着随我逛就意味着没了约束,等回到四九城,我说我学了多少就是学了多少,这样随便参与哪一个项目我都能自由发挥了。 随着参与的这个项目结束,吴所长开始处理其他工作,张元林就凭借自由身份在研究所里到处晃悠。 私塾老师为了进步一开始紧紧跟着张元林,但后来她发现自己跟不上对方节奏,就又转身去找吴所长,这么一来张元林独自一个人更加惬意。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张元林把研究所逛了个遍,觉得无聊后又申请到了去档案室看以前研究记录的机会,但是其中一部分的机密文件不可查阅。 看着这些在当代十分珍贵的研究资料,张元林却越看越感慨,心想自己这个过来人实在是看不下去,因为怎么看怎么幼稚。 就在张元林准备靠这些研究资料打发掉最后时间时,其中一个级别较高的研究档案引起了张元林的注意。 上面的署名没有写全,只是单纯的写着张氏和周氏,而这两个姓氏恰好就是张元林父母的姓。 这一刻,张元林的神经没来由的紧绷了起来。 迟疑了片刻后,张元林开始仔细察觉,一方面是看研究内容和结果,另一方面是核实这两名研究人员的具体身份信息。 之后张元林又找到了关于这两人的其他研究资料,在仔细核对他们的籍贯,生日以及工作地点的变动后,张元林又回想起记忆里挂号信寄出的日期和地点,基本上可以断定他们就是自己多年未见的父母。 在确认了这两位研究员的身份信息后且知道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张元林心中感慨万千。 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可实际上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大家也没有一起真实生活过的经历,因此在内心深处是很难认可的。 那么将来见了面该怎么相处呢? 第447章 学习之旅圆满结束,娄晓娥崇拜滋生爱慕之心(11.1/30) 张元林看着手里的档案资料发起了呆,浑然不觉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档案室的门被人敲响,听到提醒声张元林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的浏览时间已到,自己该走了。 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出档案室,张元林站在宽敞空旷的走廊里狠狠的揉了一把脸。 “多想无用,等见了再说吧,现在可以肯定我父母的工作性质了,或许将来会在同一领域相遇,真要是那样也没什么尴尬的,至少有话题可以说。” 有了这样的想法,张元林很快就把烦恼抛在脑后,专心的去度过留在这里的最后时光。 临走之前,张元林和老师同学们以及研究所里认识的那些人一一打过招呼,这些人都挺不舍得张元林的,尤其是私塾老师和吴所长。 私塾老师是觉得张元林留在这里越久,她能学到的东西就越多。 吴所长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但他不是学而是用,他已经知道了张元林是个大才,可惜不能成为他的人,不然所里大部分项目的进展都有机会大幅度推进。 离开的那一天,张元林比地方领导的待遇都高,到车站候车时都有一大帮人围着,一直到张元林带着行李坐上火车渐行渐远,这些人才不得不离开。 张元林看着已经窗外的风景已经从车站变成了田野,不由的靠在椅背上长呼一口气,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 事情到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等着火车抵达四九城就行。 此时的车厢走廊里不停的有人路过,他们在看到张元林时都忍不住驻足观望片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 “元林,你可以啊,还没上车就成了名人,大家都记着你呢!” 娄晓娥看到这一幕,笑着调侃了起来。 张元林闻言摸了摸鼻子,不得不起身去把车厢的移门给关上。 跟着大小姐出门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出行标准根本不用担心,衣食住行都是头等,连坐的火车都是单间。 把门一关,隔绝了路人窥探的目光,张元林重新落座,然后笑着回应道: “娄小姐,这里的人太客气了,我来这里学了个把月还搞这么大阵仗欢送我,搞的我太不好意思了。” 听到张元林还是这样称呼自己,娄晓娥直翻白眼,这期间她已经提醒过很多次,还故意发脾气,可张元林就是不改,时间一长,娄晓娥也是拿张元林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好了,关了门就咱们俩,都是自己人,你好好跟我说说你在研究所都干了些什么,怎么突然间就多呆了半个月的时间,我当初还不相信,问了我爸才知道是真的。” 娄晓娥好奇的问起了张元林后半个月的经历,因为后面张元林就一直待在研究所了,连找他陪自己逛街的机会都没有。 对此张元林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表示运气好碰上了私塾老师要拜访她的老师,恰好她的老师就是研究所的所长,于是就得到了进入研究所的机会。 其他的张元林就懒得说了,娄晓娥还是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比较好,毕竟好日子是有限的,何必让她把心思放在不懂的事儿上呢? 说起来这会儿的娄晓娥确实单纯,张元林怎么说她就怎么信,一点都不带怀疑的,还真以为张元林就是运气好。 接下来娄晓娥便没有再多问研究所的事情,而是和张元林聊起了自己后半个月和朋友们的一些趣事。 就这样,两个人通过扯皮聊天打发掉了回家的旅途时光。 对张元林而言,这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戏剧,通过自己精湛的演技换取知识的合理提升。 而对娄晓娥来说,这就是一趟有趣好玩的旅途,每天吃喝逛玩,找朋友玩或者带着张元林撑自己的场面,总之就是换着法子花钱。 终于,火车驶入四九城,顺利的抵达了目的地。 娄家人早早的就在车站等候,随同而来的还有老区长。 见到父母,娄晓娥兴奋的跑上前去,身后则是有仆人帮忙提着行李。 张元林再次占了娄家的便宜,他的行李也有人提着。 先是和娄父娄母打过招呼,张元林惊讶的发现老区长也在这里。 “区长,您怎么也来了?” 老区长微微一笑,面容和蔼的说道: “我怎么不能来呀,我听说你这一趟受益良多,走吧,上我那儿坐坐,顺便吃个饭。” 张元林闻言愣了一下,不解的说道: “区长,这也太着急了,我下去还想去办点事儿的。” 老区长听到后摆了摆手,十分强势的说道: “有事儿你就说,我派人帮你去办,下午不光我在,还有其他的领导,我们就等着你回来呢!” 听到这话张元林知道没得商量了,便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说是去老区长那边坐一坐,实际上就等于是述职一样,把张元林在研究所经历的事情陈述一遍。 既然这样,张元林也就不客气了,直接告诉老区长自己要办的事儿。 得知张元林担心媳妇的工作会因为请假时长出现影响,老区长大手一挥,毫不犹豫的表示包在自己身上。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亲自打电话去办,绝不让你操心,现在你就专心的琢磨下午怎么向我请来的领导们讲述你做的项目就行了。” 坐在车上,老区长语重心长的交代张元林一定要想好了再说,不能有疏漏,因为请来的领导是国科院的,这一见或许能让张元林得到崭新的进步机会。 感受到老区长对自己的偏爱和关心,张元林的内心颇为感动,便决定少藏拙多秀技,决定为老区长的一片苦心表现的亮眼一些。 …… 另一边,娄晓娥跟着父母回了家,路上讲个不停,说着这一个月的快乐时光。 “爸,妈,还有一件事儿我得跟你们好好说一说,张元林去学了没几天,反过来当他同学们的老师了,再到后来啊,连私塾老师都来请教张元林!” 听到女儿的话,娄父娄母对视一眼,随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张元林不仅在私塾里表现优秀,在研究所里更是惊为天人,这期间我找过老区长好几次打探张元林的学习进展,结果老区长告诉我张元林已经靠着他的个人实力混进入了当地的研究所。” “晓娥啊,你知道能进研究所的都是什么人吗?那全是人中龙凤,真正的大才,说句心里话,你的几个哥哥要是有张元林的才能,我们娄家早就在香江开疆破土,站稳脚跟了!” 一旁的娄晓娥笑容僵住,得知真相的她心中大为震惊。 对张元林欺骗自己的事儿有一些不爽,但更多的是震撼,她没想到在自己出去玩耍的这半个月里,张元林居然悄悄摸摸的干着大事。 “爸,那刚才老区长把张元林喊去,是不是就为了张元林进研究所的事儿?” 娄半城点了点头,继续感慨道: “可不就是么,我知道有这么年轻的人进研究所,但从没听说这么年轻的人去主导项目,老区长没告诉我细节,却透露给我一些基本信息,说张元林一个人搞定了研究所好几个疑难杂症,说真的,这样的才能真的是千金难买,我要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何愁家族未来?”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娄半城很清楚一成不变的东西是很难长久的,即便一样产业可以延续千年,可无法与时俱进的配方和工艺总有被淘汰的那一天。 尤其是工厂和先进设备的出现,老一套的手艺已经很难支撑起市场了,目前国内大部分的生产都靠人力,而国外已经在想办法用各种机械设备替代。 娄半城清楚自己的产业在当下,在国内还有一席之地,但永远不可能走出国门,甚至再过个十几二十年连本土的市场都把握不住。 所以娄半城才会把自己的儿子们送到香江去,那边的港口贸易很发达,让儿子们多见识一下国外的先进科技,想办法去学习去改进,不然娄家只会不断的走向落寞。 也正因为如此,娄半城才会对张元林的闪耀表现十分的喜爱,他赞赏张元林的才能,又惋惜张元林成不了一家人。 娄半城虽然靠着信息和思想比国内大部分人都要精明和前卫,可毕竟是生活在这个时代这个环境的人,所以他骨子里认为张元林再有才也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不可能把自家的产业和对方绑在一起,除非张元林能变成娄家的一份子。 然而张元林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于是成为娄家一份的希望不可能再有。 当着娄晓娥的面,娄半城尽情的表达自己对张元林的复杂情感,却没注意到娄晓娥眼里有光在一点一点的亮起来。 每一位少女的心中都会有一位独一独二的盖世英雄,同时也会是她这一生最中意的男人。 这种感觉不会说出口,也不为人知,只有少女本人心里清楚。 从没有真正爱上过谁的娄晓娥正在初次体验这种情感变化,由崇拜滋生的爱慕之心,张元林已然成为她心中最独特,最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第448章 回到大院先秒一个阎埠贵,另外两位大爷连忙避险(11.3/30) 在自言自语好一阵子后,娄半城这才发现女儿已经看向了窗外,便以为是女儿不想听自己的唠叨。 “好了好了,这些话多说没有意义,晓娥啊,我就希望你能跟他好好相处,多跟他学习,你听我的保证你将来不会后悔。” 听到父亲话锋一转,娄晓娥这才转过头来重新看向娄半城。 在娄半城眼里女儿是不愿听自己的废话,可他哪里知道娄晓娥看向窗外的同时心里想的全部都是张元林。 “爸,你说的这些我知道,这次我听说张元林要外出学习,所以一直吵着要跟过去,反倒是你们不停的阻碍我。” 娄半城听到后愣了一下,说道: “唉,话不能这么说,张元林是过去办正事儿的,人家是去学习,又不是去吃喝玩乐,我是怕你跟过去学不到东西还耽误张元林。” 对此娄晓娥只是吐了吐舌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父亲说的对,她去了只能影响张元林。 事实上也是如此,娄晓娥在那边除了占用张元林的学习时间外出逛街,其他方面根本帮不上忙。 但这都不重要,因为张元林过分优秀,即使是耽误了他的学习时间也依旧能满载而归,这样的人怎么会怕自己影响呢? 心里这么想着,娄晓娥一脸认真的说道: “爸,现在张元林回来了,我总可以继续找他了吧?” 娄半城诧异的看了女儿一眼,反问道: “晓娥,你这是怎么了,就跟着去了一趟回来变得这么主动。” 以往娄晓娥会时不时的去拜访张元林,但其中一半的时候都是娄父娄母在督促,可今天却不同了,娄半城能感受到女儿突然多了一份上进心。 娄晓娥有些心虚的挪开目光,解释道: “人家优秀呗,我跟着能多学到点东西,但是你也说了,张元林现在是个香饽饽,到处有领导想挖他,这么一来,张元林成了大忙人,我是不是见他的机会就少了。” 听到女儿这么说,娄半城微笑着说道: “没事儿,张元林再忙也是我的人,他只要一天还是轧钢厂的机修工,那就得听我的命令!” 这话说出来有点半开玩笑的性质,实际的情况是张元林表面上属于轧钢厂的员工,但真要有区部及以上的领导来要人,娄半城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只要张元林没有要事在身,没被领导提前安排,娄半城还是可以把张元林喊过来的。 一听自己父亲还能掌控张元林,娄晓娥暗中松了口气,接着便是一阵窃喜。 这时候娄晓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态变化,在明知道张元林已经结婚生子的情况下,她还是忍不住想去接近张元林,并期待能发生一些故事。 …… 开完会,张元林被专车送到了大杂院门口。 这场会议的时间不算很长,因为知道会议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张元林在车上就已经打好了腹稿,等轮到他发言时很顺畅的就完成了述职工作。 基本任务完成,接下来再满足领导们的好奇心,问什么答什么,作为主角的张元林清楚自己才是掌控会议时长的人。 毫不怯场的表现,稳当合理的阐述,张元林用这一次精彩零失误的个人发言给现场几位素未谋面的高层领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离开之前,老区长叫住了张元林,并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你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我们大家简单讨论了一下,同意把你的个人资料破格提交到国科院去,等审核通过了我会再找你的。” 对于这个结果张元林并不惊讶,但有些惊喜,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完全值得被国科院看中,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步来的这么快。 仔细想想,张元林能快速的到达如此高度,离不开那些相信他且愿意提供关键信息以及重要关系的人。 “你们愿意这样支持我,那我自然不会辜负你们的信赖,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尽快会让你们看到国之崛起的那一天!” 回想起这趟顺利且收获颇丰的旅途,张元林忍不住握紧拳头,浑身热血跃跃欲试,有一种放手一搏大干一场的冲动。 但当张元林下了车抬头看见熟悉的大杂院门头时,张元林立马就冷静了下来。 “嘿,耐心些,好的时代还未到来,千万不能急!” 低声自我安慰了几句,张元林带着行李大步走进了院子。 在看到一个月没见的张元林神清气爽的回归时,那些欠揍的老面孔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好脸色。 阎埠贵走上前来,推了推眼镜,对着张元林仔细的上下打量,最后停在其手里拿着的行李包上。 “张元林,这次上哪儿去了,回来没给咱带点外面的土特产?” 听到这话,张元林不由的眼睛一眯,心想你这老东西还真好意思开口啊! “三大爷,瞧你这话说的,我外出干公差累的人都瘦了,你也不问问我在外头受委屈没,张口就问我要土特产,你这三大爷当的可真让人敬爱!” 阎埠贵听完脸憋的通红,此时的他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哎哟,阎埠贵啊阎埠贵,你说你跟谁说不好非得找张元林,一个月不见,这混小子还是那么惹人厌!” 被当头一棒的阎埠贵不得不缩着脖子跑路,继续留下来也是被人看笑话,还是躲回家里的好。 前来围观看热闹的刘海中和易中海看到这一幕也都是眼皮猛的一跳,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都能感受到张元林带来的令人背后发凉的压迫感。 一个月没打过照面了,刘海中同易中海也和阎埠贵一样想尝试着敲打一下张元林,然而有了阎埠贵的前车之鉴,刘海中和易中海立马老老实实的,没敢再找张元林一点麻烦。 人群里,贾张氏不停的给不远处的易中海使眼色,想让他叫住张元林把缺了的份子钱补上,结果易中海选择视而不见,转身也躲进了屋子。 才回来就把阎埠贵轻松拿捏,此时的张元林状态正好着呢,谁去触霉头谁就是自找不痛快! 第449章 一家人客气什么,顺便给媳妇上一课(11.6/30) 没人再敢上来搞事情,张元林迈着轻快的脚步畅通无阻的回到了自己家里。 看到张元林突然回来,正在认真写作业的何雨水愣了片刻,然后满脸惊喜的扑了上去。 “张大哥,你回来啦!”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一大妈听到后闻声而来,在确认是张元林时,立马变得笑容满面。 “哎呀,真的是元林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快坐,马上饭就好了。” 说着,一大妈回头又钻进了厨房,何雨水也开始收拾作业把饭桌腾空。 张元林进屋放下行李,然后不客气的到饭桌边上坐下,闻着空气里的菜香味显然是已经做好了,自己再挤进厨房没多大意义。 很快一大妈端着菜上桌,只有一菜一汤却不见荤腥,就着窝头吃,这样的配置就是老百姓们稀松平常的一顿饭。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的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就吃这些,雨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大妈,我不是给了你钱吗?” 一大妈听罢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何雨水却坐不住替一大妈辩解道: “张大哥,你可别误会一大妈,是我吵着要买书本,花了不少钱,而且这期间我们每天都有荤菜吃,就是最近两天吃的清淡,都怪我花了太多钱去买书。” 听到这里,张元林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伸手揉了揉何雨水的脑袋,笑道: “原来是这样,有上进心是好事,这事儿必须要支持,以后你想买什么书直接跟我说,正好我认识一位书局的领导,找他买书便宜。” 何雨水做好了被张元林教训的准备,甚至表情都严肃起来,可她没想到张元林非但没有责备,还想用关系去帮她买划算的书。 感动之余,何雨水也挺直身子做了保证。 “张大哥,你放心,等我工作赚了钱,会全部还给你的!” 张元林开着玩笑说道: “行啊,那你自己记好账,我等你赚钱的那一天!” 开过玩笑,张元林转头看向一大妈,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钱。 “一大妈,你垫了多少钱进来你心里肯定最清楚,该减的减掉,多的算是这一个月你照顾雨水和打扫全屋的工钱。”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楞住了,等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说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算的这么清楚作甚,我也一直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刚好这机会就来了。” 但张元林态度坚决,正色道: “一大妈,你为这个家做的够多了,每天的家务琐事,我媳妇怀孕的时候,怀国出生以后,这些事情如果都算上,我可欠你太多了!” 见一大妈还想说什么,张元林开口将其打断,说道: “就这样,我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作为顶梁柱由我来解决经济问题没毛病,再说我也能挣到钱,你就别和我争了。” 接着张元林站起身来,补充道: “刚好我从外面带了点土特产来,有两节腊肠,你们等等,我再去炒盘菜来。” 张元林下厨自然是手到擒来,很快一道腊肠炒大蒜顺利出锅端上了桌。 一大妈跟何雨水没有任何的怀疑,相信张元林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土特产,但实际上是张元林从静止世界里拿出来的。 先不说何雨水在长身体,张元林也受不了没有一点荤腥的晚饭。 正吃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许久没有凑过院内热闹的张元林甚是怀念,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听动静像是贾张氏那泼妇跟她儿子贾东旭在吵架,然后还带着易中海的声音,怎么了这是?” 对面的一大妈跟何雨水却是相当的淡定,看样子这事儿不是一次发生了。 “你是不知道啊,在你走后,贾张氏和贾东旭闹的很大,都母子决裂了,但贾张氏不是盏省油的灯,带着钱回老家花的精光,就又来找贾东旭要钱,可贾东旭也是个狠人,说不认亲娘真的不认了,然后贾张氏就闹到易中海那边去,你想想也知道,易中海怎么可能担这种责任,于是就这样闹起来了,次数一多大家早已见怪不怪。”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张元林当即化身吃瓜群众,又连续追问了许多细节。 “呵,贾张氏是真准备坐吃山空啊,明明孙子都抱上了还这样,也难怪贾东旭不认她,但是你别说,这贾东旭的媳妇也不是个东西,眼看着亲母子闹成这样也不说两句,就这么干看着。” 张元林跟着吐槽起来,心里却已经联想到了后续的可能。 好戏还在后头,这只是预热而已! …… 第二天,张元林带上一些东西坐上了去老丈人家的车。 一个月的时间不见媳妇孩子真的怪想念的,靠着静止世界张元林可以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但唯独没办法和家人见上面。 虽然只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张元林却觉得比坐长途火车还要难熬。 在车子驶入村子,张元林站在媳妇秦淮茹和儿子张怀国面前时,他那不安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 “媳妇儿,儿子,不好意思我才来。” 秦淮茹不顾周围的人的眼光狠狠的抱住张元林,过了许久才肯松手。 “你写的信我看了,知道你再干大事儿,再难熬也得等,我可不会拖你的后腿。” 张元林宽慰的笑了笑,看着对自己无条件相信的女人,心想以后这种长时间分开的次数还是少一点吧! 接着张元林进屋和丈母娘老丈人寒暄了几句,把带来的东西放下后吃了顿饭就准备离开。 “元林啊,淮茹回来一个月了,厂里的领导会不会怪她?”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放心吧,淮茹工作的事儿我来之前就处理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把媳妇孩子节接走,然后张元林得陪着秦淮茹去一趟纺织厂,先帮媳妇把工作稳下来,完事后得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 老区长帮张元林引荐了国科院的人领导,如果运气好还能直接参与其中的大项目,到那时张元林的工作经验可谓是相当丰富,有了这些履历,张元林之后想做点什么都会非常便利,有任何想法大家也会给足够的面子给予尝试。 见张元林如此笃定,秦父秦母全都松了口气。 “那就好,能在城里有份工作不容易,元林啊,还是那句话,淮茹见识少脑子也没你聪明,但凡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接说出来,她要是不听话来找我们,肯定帮你好好教训她。” 在秦父秦母眼里,张元林就是一条想都不敢想的超级大腿,是抱住了就不能松手的那种,所以张元林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极高。 张元林听着有些尴尬,哪有这样说客套话的,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但秦淮茹不在乎,在她心里张元林就是唯一,所以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爸,妈,我都知道的,你们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只要出了这个家门,元林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绝不给他添乱。” 秦父秦母对女儿的表现相当满意,即使他们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些低微,却还是会要求女儿这么做,毕竟跟对人太重要了,这足以重新改变一个女人的人生。 该交代的话交代完,双方依依不舍的分别,张元林便带着媳妇孩子坐上了进城的车子。 回到家,张元林把儿子张怀国交给一大妈带,自己则是陪着秦淮茹去纺织厂报道。 因为提前被老区长打电话交代过,纺织厂的厂长在面对眼前这位请假半个月实则一个月没来上班的新员工时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说实话纺织厂的厂长觉得自己过于憋屈了,明明是一厂之长,却拿捏不了一位工龄都不到一年的新员工。 没办法,谁让对方背后有人呢? “秦淮茹同志,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明天正式到厂工作。” 听到厂长亲口说的话,秦淮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接着她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张元林。 真的没事儿,自己的男人还是那么的靠谱! 就在秦淮茹开心的答应下来,然后准备离开时,一旁的张元林却开口问道: “厂长,冒昧的问一下,我媳妇离开的这段时间是谁顶的岗,然后我媳妇明天来是交接原来的岗位吗?” 秦淮茹听到后脚步一顿,然后转头看向纺织厂的厂长。 后者也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张元林会问这一茬,但对方既然提起来了,自己也应该回答,主要还是忌惮对方那神秘的背景。 “那什么,人走了肯定会有人顶上的,毕竟是个重要的岗位,至于是不是交接原来的岗位,这得看情况。” 秦淮茹听后立马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岗位已经被人代替了,还好张元林问了一嘴,不然自己明天来上班肯定要露丑! 这时,张元林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低声说道: “来,趁这机会我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社会是残酷现实的,所以你得在关键时刻展现你的价值,这样别人才会尊重你!” 说完,张元林转身面对厂长,微笑着说道: “媳妇儿,咱们离开一个月是事实,这一点没话说,但咱的实力也是真的,把你这一个月的劳动成果展示一下,让厂长知道你没懈怠没偷懒!” 第450章 秦淮茹升为设计部副部长,张元林进国科院刷履历(11.8/30) 因为接到了区部领导的指示,纺织厂的厂长就是想找秦淮茹的麻烦也没那胆子。 但纺织厂的厂长认为秦淮茹态度不端正,说好请半个月假结果一走就是一个月,这要是不整治一下会起坏作用。 作为一厂之长,权力肯定大不过上头领导,可也不能被一名新来的员工拿捏,就算不能开除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于是乎,厂长表面上答应随时可以来上班报到,实则暗中找人顶了秦淮茹的岗位。 如此一来,秦淮茹的薪资待遇不仅降低了,连在纺织厂的地位也跟着向下。 秦淮茹哪里懂这些东西,她一听厂长说明天来上班就以为万事大吉,得亏张元林留了个心眼。 得知自己被顶岗,秦淮茹当场就懵了,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她很是无助。 对张元林来说,他只要随便找一位领导就能解决这事儿,但张元林没这么干,相反他还准备利用这件事情给秦淮茹上一课。 找领导办事固然有效果,可是找人办事会欠人情,再说这么一件小事儿也找别人也太丢人现眼了。 “媳妇儿,别站着了,给厂长露一手!” 还没缓过劲儿来的秦淮茹被张元林一提醒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随手找来了针线盒跟未完工的衣服就开始绣花。 纺织厂的厂长见状不由的眯起了眼睛,随后凑上前去,想看看秦淮茹离开的这一个月能练出个什么花儿来。 秦淮茹也不含糊,抬手就放大招,随着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没多久一朵看起来颇为立体的花出现在眼前。 “这个针和线差了些,颜色也没有合适的,不然会更好看,还有是时间上不方便,再多给我两个小时,我能让这朵花更像真的。” 放下成品,秦淮茹不尽兴的拍了拍手,一副因为各种因素导致没能发挥全部功力的遗憾。 一旁的厂长看傻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道: “不是,就一个月的时间你都有这本事了?” 秦淮茹又回头看了张元林一眼,然后正色道: “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一直没歇着,除了带孩子就是练手艺,后来我领悟到了点什么,就想着一气呵成,最后就这么练成了。” 话说这么多,秦淮茹愣是没把自己男人耽误时间的事情摆在台面上,因为她心里清楚,这是张元林为她创造的表现机会。 厂长听完若有所思,接着又拿起眼前的成品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接着重新看向秦淮茹,说道: “你现在水平上来了,还有新花样,再让你干原来的岗位是屈才,所以我决定让你去设计部当个副部长,以后要送出国的货你都要参与,希望你能好好表现。” 秦淮茹听后感到很是惊讶,她寻思着自己露了一手能保住原来的岗位就不错了,却没想到还能有新收获。 “厂长,那我明天直接去设计部报道?” 惊喜之余,秦淮茹不忘确认真假,可不能高兴的太早。 见秦淮茹不放心,纺织厂的厂长也不废话,直接拿出纸笔写了一封调任书,最后再盖上戳。 “看见了吧,等下我就送人事部去,今天我会敦促他们把手续办到位,明天你只管去设计部就是了。” 面对这个如假包换的调任结果,秦淮茹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秦淮茹逐渐平静下来,然后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老公,这多亏了你提醒我,不然我今天被人顶岗了都不知道。” 张元林闻言一笑,淡淡的说道: “这就是我要给你上课的内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离不开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我找的领导能保证纺织厂不开除你,可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总有人会觉得你走后门不公平,会想着法子针对你,这个时候你唯一能做的不是解释,而是展示你的实力。” “只有在你告诉对方你的价值在哪里,他们就会尊重你甚至是忌惮你,就像这位纺织厂的厂长,她固然有想教训你的想法,但架不住你本事大,她又想借着你的本事沾光,最后不仅撤销了对你的降级,反而还让你往上升。” 秦淮茹默默听着,在一阵思考后说道: “老公,这跟你之前和我常说的低调行事又有所不同了,看样子我得学会区分局势然后再做行动。” 张元林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点头道: “是这么个意思,人都是很现实的,他们喜欢看人下菜碟,所以啊咱们平时低调不惹事儿,但该出手时得出手,这样反而能让咱过的舒坦且安全。” 在张元林心里,秦淮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很多事情一说她就懂,一教她就会,但理论知识再强,要是没有实际行动去验证也等于是啥也不会,还是要实打实的去经历一下才能明白的彻底。 …… 解决了媳妇儿的工作问题,张元林也没歇息,和老区长打过照面后就去了国科院报道。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张元林接受了简单的检查就顺利进入了院内,之后又在某位老研究员的带领下十分迅速的展开了工作。 由于身份原因,张元林能够参与的项目仍然有一定的限制,但这已经足够了,他的目的还是来这里镀金,尽可能的丰富个人履历,为将来办事或者跳槽做准备。 就像未来社会那样,学历越高就越有机会站在高起点发力,如果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再合适你的机会也很难轮到你来把握。 …… 另一边,娄晓娥回到家里以后整天都心不在焉。 刚开始娄晓娥还能把事儿藏在心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就越发的按耐不住想去找张元林。 因为爱意从心起,娄晓娥白天惦记晚上梦见,就感觉见不着张元林浑身没劲儿。 然而张元林最近突然成了大忙人,连提前去他工作的地方蹲点都见不着人,更别说提前预约了,反正送出去的书信就跟投石入海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儿回应。 第451章 张元林只想专注搞事业,少女春心萌动难消停 其实娄晓娥托人送来的那些书信张元林都收到了,包括娄晓娥想见自己的意图张元林心里也明白。 但是张元林都当做没看见没听到,反正就是不愿搭理这事儿,更不想和娄晓娥打照面。 除了不想和娄晓娥产生过多的关联以外,张元林现在要集中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国科院里。 作为全国研究所的唯一总部,国科院的项目很多,可以说是集成了全国大大小小研究所的全部研究内容。 因为身份和资历的原因,张元林很难得到一个主导项目的机会,毕竟这里的研究员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随便哪个人都是业内的扛把子。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进入国科院的作用就是当一名工具人,听令于接收他进国科院的领导安排,哪里缺人要去哪里。 对于这个结果张元林非但没有丁点抱怨,反而很高兴,因为这样他就有机会参与各种各样的研究项目,不断的丰富他的个人履历。 尽管不是充当重要角色,但他参与了就有份,不是亲手做的没关系,关键是他在现场见证了项目的全过程,有了这份经历,以后再有类似的项目张元林高低是有点话语权的。 于是乎,在被呼来唤去的日子里,张元林干的十分有劲儿。 在外头看来,张元林的运气极好,能通过在国科院的这段经历开拓眼界,得到巨大的成长。 但实际上这些旁人看来高大上的项目对张元林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新意,有静止世界在手,除非快进到最新的时代,否则这期间的所有东西在张元林眼里都属于平平无奇,甚至是落后低能。 不过在国科院当工具人的这段日子里,张元林通过参与各种项目的研究,对国内大部分行业的水平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了解。 正所谓蛇打七寸,对症下药,任何时候都得抓住核心点才好制定最合适的行动计划。 考虑到国内老百姓们目前的生活水平和真实需求,张元林觉得还是要先从工农方面下抓手。 至于其他的高科技和改善型的东西就暂且放一放,等老百姓们不愁吃喝了再说。 如果大家连温饱都不能保证,每个人一睁眼就琢磨怎么吃下一顿饭,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就更别提发挥想象费心思搞进步了。 …… 娄家,后院里。 此时阳光正好,大小姐娄晓娥抱着一本故事书躺在竹制摇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不多时,娄母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到了后院。 “晓娥,吃点水果。” 娄晓娥听到后摇摇头,然后把书往脸上一盖。 看到这一幕,娄母的脸上不禁浮现出担心的神色。 “哎哟,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跟妈说呀,光在这里闷着算怎么回事儿。” 娄晓娥听到后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妈,我的烦心事儿连爸都没办法,您又怎么帮我?” 听到这话,娄母心思一转,问道: “就因为见不到张元林?晓娥,这不能够吧,有什么事儿是爸妈办不到的,你非得找他?” 要说女人还是懂女人的,看到女儿为了见张元林茶不思饭不想的,当即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而娄晓娥也察觉到了母亲对自己的怀疑,一个鲤鱼打挺立马坐了起来,紧接着大脑飞速运转,临时想了个对策出来。 “妈,我知道您觉得我跟着张元林去的这一个月就光玩了,但事实上我见了我老师也学了点新东西的,就是我理解的不太好,没张元林理解的快,所以我就想找他讨论讨论。” 娄母听后眼睛微眯,身子微微向前探。问道: “有什么想不通的跟妈说说,毕竟我也活了这么些年,见多识广,兴许可以解答你心里的疑惑。” 娄晓娥一听连忙摆手说道: “哎呀,我的问题你们不懂的,有些还是外文翻译过来的东西,算了,我给老师打电话说吧,要再不行我就坐火车找她老人家去。” 眼看着亲妈有刨根问底的迹象,心虚的娄晓娥慌的不行,她可不能被亲妈发现自己暗恋张元林。 虽然娄家人承认张元林很优秀,但人家已经是有了家室的,如果这时候被父母知道唯一的女儿喜欢张元林,那事情就闹大了。 不管怎么说,以娄家的地位绝不会容忍娄晓娥去喜欢一个有妇之夫,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娄家的面子非得丢光不可。 听到女儿说出如此任性的话来,娄母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毕竟是把娄晓娥从小宠到大的人,她知道娄晓娥这么说或许真的会这么干。 “嗨,不就是有点事儿想不明白么,不至于突然就一个电话去打扰你老师,更不能招呼不打就往你老师那边跑,这样太没礼貌了。” 见亲妈不再怀疑自己,娄晓娥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面露不爽的说道: “妈,我想这问题好几天了,不搞清楚我睡不着觉,我不去找我老师可以,但至少让我打个电话聊几句吧?” 娄母闻言不由的叹了口气,想着人脉关系从来就不是这样任性的乱用,便安慰道: “这种事情就不要麻烦你老师了,你刚才说想找张元林讨论,是不是我帮你见到了张元林就能解决?” 娄晓娥听到后顿时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书本,认真问道: “妈,您是认真的?” 娄母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 得到确认后,娄晓娥高兴的差点原地蹦起来,但她又担心自己表现的过于兴奋会再次引起母亲的怀疑,便不得不努力克制住。 “行,只要能让我和张元林见上一面,把我心里的疑问搞清楚,这样我就不会再有烦心事了。” 娄母闻言再次点了点头,然后把果盘端到娄晓娥面前。 “知道了,这事儿妈帮你去办,来,把这些水果吃了,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有了盼头的娄晓娥心情大好,接过果盘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往嘴里丢,吃的飞快。 “好嘞,我就知道妈最疼我了,这些水果肯定吃光,绝不浪费!” 第452章 靠八卦趣事拿下门卫大爷,个人需要多多益善的进步(12.2/30 晚上下了班,张元林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研究室,在出大门时被门卫叫住。 “张师傅,下午娄家派人来送口信儿,让你找一天腾点时间见个人,确定好了打电话回个消息。” 门卫老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戴上老花镜开始仔细打量张元林,那表情仿佛在说: “上回看到你跟区长坐一辆车,这次又有娄家的人想见你,好小子,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受到个人的圈层和工作环境影响,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能同时结交官商两路大佬是很难的,但张元林就做到了。 作为国科院的门卫,老大爷见多识广,也和很多大人物打过照面,清楚张元林做到这一步有多么不容易。 面对越凑越近的门卫大爷,张元林本想回应一声就走人的,但考虑到国科院是个好地方,将来无论是打探消息还是参与项目都对个人发展有帮助,便主动迎上去和门卫大爷唠起了嗑。 张元林除了办正事靠谱,吹牛皮也是有一套的,知道门卫大爷眼界宽,所以聊的东西都是领导圈子里的趣事儿,想来一把年纪的门卫大爷拒绝不了这样子的投其所好。 在这个没有太多娱乐活动的年代,打屁吹牛是最能让人兴奋的事儿,门卫大爷此时就很激动,因为张元林说了不少他没听过的独家趣事。 作为国科院的门卫,大爷也算是个吃国家饭的,所以他平时的一些行为活动都会受到限制,为的是避免被敌特和不法分子接触到。 这就导致门卫大爷的日常相当无聊,也就对八卦趣闻特别感兴趣,毕竟这是少数不违规的解闷法子之一。 “哎呀,当时看到你和区长坐一辆车过来我就知道你不简单,现在听你一说才知道你去过那么多大单位,和那么多的领导一起同桌吃饭商讨大事。” “小伙子,能和区长坐一辆车,又能被娄家人请见面的年轻人可没几个,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门卫大爷听的很满意,甭管张元林说的话是否保真,让他听的高兴就可以了,反正他也没地儿到处乱讲,就当是听人说书纯消遣了。 靠着半个多小时的扯皮,张元林与门卫大爷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也正因为关系近了,让门卫大爷很好奇张元林的来头。 面对门卫大爷的好奇目光,张元林干咳了两声,说道: “大爷,我啥身份也不是,就是一工人,目前在第三轧钢厂工作。” 这话说的门卫大爷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随后不停摇头道: “不对不对,我就没见过哪个机修工有这么大的面子,你少唬我!” 张元林无奈挠了挠头,然后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 “大爷您瞧瞧,这是我的工作证,想来您见多识广,是真是假您一眼就能看出来。” 门卫大爷不信邪的夺过工作证仔细揣摩了片刻,然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 “你还真是一名机修工,这不应该啊,你的那帮领导干什么吃的,这完全就是屈才,太浪费了!” 张元林见时机已到,连忙叹气道: “大爷,实不相瞒,我个人的能力是得到领导认可的,但是我的资历太浅薄了,好在区长赏识我,给了我机会来国科院学习,只是我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说是允许我随便参加项目,可我不知道哪些是新项目,哪些是大项目,根本没人给我指引。” 门卫大爷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当场拍了拍胸脯,说道: “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但紧跟着门卫大爷看了不远处的卡口一眼,压低声音十分严肃的说道: “这话得小点声说,张师傅,我是看在你被领导认可又很想进步的份上才答应帮你的,要不然换成别人我怎么都不敢这么干,万一被上面知道了我透露院内的信息给你,别说我工作不保,只怕是要去吃牢饭!” 张元林一听连忙站直身子,同样是一脸认真严肃的回答道: “大爷您放心,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绝不会再有别人知晓!” 得到张元林的保证,大爷点了点头,继续低声说道: “好,后面你有空了就多往我这儿来,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国科院的项目不仅仅是在院内,有不少是在外面的单位里进行的。” “但是我得说清楚,介绍给你的项目能不能进,介绍给你的人能不能见着,那都得看你个人的本事,要是有人问起来是谁告诉你的,随便你怎么编理由,别提我就行,当然我相信你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要是我出了事儿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张元林听后连忙作出承诺,保证不把门卫大爷供出来,同时心中暗喜,知道主动权又在自己手上了。 靠着区长和娄半城的帮助,张元林肯定是会越站越高的,当然也会认识更多的领导和技术大能。 但是光靠他们俩人拓展圈层效率太低了,毕竟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做,不可能全身心放在张元林一个人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想要突破便只能自己想办法,像结识门卫大爷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门卫大爷平日里不容易被人注意,张元林完全可以通过这条渠道实现低调且高效的快速拓展。 表面的进步那都是做给大家看的,只有实实在在,多多益善的大跨步才是个人真正需要的进步! …… 离开国科院,张元林坐上末班公交车回家。 车上,张元林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同时大脑思绪飞转。 在和门卫大爷扯皮过后,张元林没来得及为自己开拓了一条新渠道而高兴,转而就为娄家托人送来的口信苦恼了起来。 张元林想着自己把娄晓娥晾在一旁那么长时间,这位大小姐也该消停了吧,却没想到娄家人直接找上了国科院。 说是安排见个人,不出意外肯定是娄晓娥,而且看这架势不安排时间见一面根本交不了差! 第453章 别和我提什么狗屁爱情,娄晓娥抱憾离场(12.4/30) “哎呀,年轻人除了气盛以外就是固执,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儿还费什么劲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想当年我也干过这么愚蠢的事儿,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算了,还是好好琢磨一下怎么让娄晓娥死了这条心吧!” 张元林在心里一阵感慨后,便开始苦思冥想,希望能找出一个不伤和气的法子让娄晓娥不要再来骚扰自己。 不管怎么说,娄家目前的能量还是很大的,只要合理的借助这个跳板,张元林能够很轻松的接触到许多普通人连机会都摸不到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拒绝也要拿捏好程度,可不能惹得娄晓娥不高兴或者闹脾气,万一这位大小姐找娄半城告状,那多少会影响一点自己与娄家之间的关系。 随着一路的开开停停,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安静,眼看着就要到站了,张元林总算是琢磨出了一个还不错的法子。 “办法是有了,还得找点人来演一场戏才行,可国科院里的大人物们自己根本请不动,找普通的研究员就怕没气场不够……” 下了公交车,张元林一边往胡同里走,一边背着手再次陷入沉思。 直到站在大院门口,张元林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是有了应对的计策。 …… 第二天,张元林早早的来到国科院。 因为身份特殊,加上不是在编人员,张元林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也可以随意参加各种项目,就是级别普遍不高。 但这都不是问题,张元林需要的是真实的人手来配合自己完成这场演出。 只要接触的项目够多,就意味着有交流的人多,这就足够了。 早到国科院的张元林立马行动起来,到处找项目报名参加,然后和相关负责人登记报到的时间。 正常来说,项目的选择首要就是考虑时间因素,不然报了名不能及时参加根本毫无意义,这样没办法进步不说,还会给负责人添麻烦。 平时的张元林肯定会把这种事情安排妥当,但后面得找人手演戏,就不得不胆子大一些,参加多个项目的同时还把时间凑在一块儿。 大不了就是挨顿骂,除此之外也不会有啥影响,毕竟张元林目前的角色只是个打酱油的,并没有担当重任。 实在不行后面找机会再表现一波,反正有成绩就不怕给人添麻烦,任何时候总归是有价值的人会留到最后。 就这样张元林跑前跑后忙活了大半天的时间,好在没被人发现,毕竟大家都在各管各的项目,所以没人知道张元林在整幺蛾子。 找好了不要钱的演员后,张元林就外出寻了个电话亭给娄家说好可见面的时间,接下来就是等待娄晓娥的到来。 …… 到了约定的日子,张元林提前到门卫等候。 因为国科院属于机密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即便是娄家这种富贵人家没有拿到权限许可依然无法进入,只能在门口见人。 临近约好的时间,娄家的小汽车缓缓停在了国科院大门口。 毕竟是有专车司机接来送往的,在时间方面还从来不用担心迟到的问题。 时隔二十来天,张元林和娄晓娥再次见上了面。 “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回来这么多天我都见不着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日理万机的大领导呢!” 路上娄晓娥在心里打了好几版草稿,想着见到张元林该怎么开口,结果真等见到了,一段吐槽的话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张元林并不意外娄晓娥说这种话,谁让对方是个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的大小姐,说这么两句不奇怪。 “咳咳,娄小姐,我这儿实在是忙的腾不出时间,说老实话,我连孩子都没空陪,天天回到家孩子都睡了,得亏是孩子还小,要等他大一点我还是这么忙,我怕时间久了他都不亲我这个当爸爸的了!” 看样子娄晓娥这次来没做什么准备,但张元林已经琢磨好了该怎么回应,忙是肯定要说的,然后还得故意带上孩子,也算是提醒娄晓娥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 果然,娄晓娥听后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从外面回来后她在心里时不时的会想起张元林,却一直没记起张元林还有老婆孩子。 可陷入盲目情感中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娄晓娥不仅没有因此有任何的退缩,反而是壮着胆子问出了直击心灵的问题。 “张元林,你还是称呼我为娄小姐,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吧,在你心里我们之间终究是怎样的关系?” 突如其来的坦白局让张元林有些措手不及,预计的情况里可没这么一幕。 娄晓娥这么问显然是要一个最终的答案,这样就很难办了,如果继续冷漠应对,娄晓娥肯定会受伤难过,可要是继续含糊不清,反而会给娄晓娥希望。 在迅速思考后,没太多时间斟酌的张元林叹气说道: “娄小姐,你是高高在上,衣食无忧的娄家大小姐,而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积极上进的底层工人,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的学习,不放过任何机会取得进步。” “对我来说,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就算是做朋友我也没资格,但我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去埋怨谁,于是我只能拼命向上,希望有一天能出人头地,不再有自卑感!” 就你会搞突击是吧,我玩儿突袭也是有一手的,就看咱们谁能镇得住谁了! 娄晓娥想玩坦白局,那张元林就掏点心窝子给对方看,主打一个底层草根的呐喊和不甘,强行阻断情感散发。 别和我提什么狗屁爱情,现在是励志时间,我张元林只想进步! 不出张元林所料,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娄晓娥愣在原地,许久没能反应过来。 就在张元林还想再给自己加点戏的时候,院内有研究员匆匆跑来。 “张元林,你怎么还在这里,项目马上开始了,要是错过了可没人再给你重做一遍!” 这人说完就又快跑着离开,看样子确实是时间很紧迫。 一个刚走,另一个研究员又跑来说着差不多的话,然后是两个,三个,四个……直到上了两位数的人数。 “娄小姐,很抱歉,今天的谈话只能先到这里了,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的时间已经提前用完了,不止是今天的,明天后天的都是如此。” 说完,张元林趁机转头溜进了国科院,强行结束了这次的见面。 在身后,娄晓娥依旧是傻愣愣的站着,显然是还没回过神来,但她看着张元林渐行渐远的背影,知道还是没能说出真情告白的自己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了。 第454章 难缠的丫头总算是走了,张元林回归老婆孩子热炕头(12.6/30 没能达到自己想要的预期,娄晓娥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车上。 本想着这次来要把话说个明白,问清楚张元林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好感。 要是有好感就争取一下,在娄晓娥心里她并不嫌弃张元林是个二婚。 可如果是对自己没感觉,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当场一刀两断,以后再也不和张元林见面了。 娄晓娥知道自己父亲很看重张元林,万一两人谈崩了,自己不愿再见对方,就算是找父亲说这事儿,顶多是不让张元林再来自己家,想让自己父亲切断和张元林的联系并不现实。 坐上车,娄晓娥长叹一口气。 明明把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结果还是没能把话说明白…… “小姐,要走吗?” 司机见娄晓娥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又看到不远处哨卡的看守频频朝自己这边观望,知道不能久留,便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 娄晓娥还是没说话,只是点头示意司机开车离开,自己则是转头看向了窗外,目光锁定自己不得随意入内,但张元林却可以自由进出的国科院。 车子很快发动掉头驶离,直到娄晓娥要扭头才能继续看到身后的那幢大楼。 头一回的,娄晓娥在心灵上感觉到了巨大的落差。 因为出生在娄家,娄晓娥从小到大都很任性随意,人想见就见,东西想买就买,地方想去就去,基本上就没有她想做做不到的事情。 可自从认识了张元林,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他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情都是那么的难以接近和理解。 在刚开始的时候,娄晓娥认为只要自己主动示好,张元林根本不可能拒绝自己,要知道有多少人千方百计的想和自己拉近关系。 毕竟自己是娄家大小姐,四九城娄半城的唯一女儿。 但偏偏张元林不是这样的人,甚至后来换成娄晓娥想方设法的靠近张元林,结果依然不尽人意。 仿佛两人之间是张元林闪耀夺目高高在上的存在,娄晓娥才是黯淡无光平平无奇的那个。 思绪来到这一刻,娄晓娥越想越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在张元林心里不值一提,也觉得自己把富足的家境当做底气的行为十分可笑。 紧接着娄晓娥又想起刚才张元林说的那些话,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任性行为感到越发的愧疚。 “我的家境再怎么殷实富足,我的生活再怎么无忧无虑,可一对比张元林,我总觉得自己缺少什么,也许我应该认真起来,否则等过几年再见面,我可能连和张元林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你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进步,那我也不能落后,我应该把时间好好的用起来,用心去学习!” 想到这里,娄晓娥又是深呼一口气,同时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不多时,车子在娄家大院里停下。 娄晓娥下了车就直奔父亲娄半城的办公室,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爸,您说过国外的学校能教更好的知识对不对,那我想去国外读书!” 正在处理事情的娄半城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 “晓娥,我没听错吧,你要去国外读书?” 娄晓娥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女儿没有开玩笑,娄半城不敢懈怠,赶紧起身小跑出门,很快把娄母也给叫了过来。 “晓娥啊,你怎么突然就想去国外了呢,在外面可不比国内更不比家里,你是要吃苦头的!” 娄母心疼女儿,也担心女儿照顾不好自己,一开口就是劝阻。 一旁的娄半城则是沉默不言,他更想知道为什么女儿突然间想出国。 心意已决的娄晓娥看到了父母的不解和担心,想了想还是给出了一个解释。 “我今天去国科院见了张元林,看到了他的那股子拼命劲儿,我看到他明明已经很优秀了还是那么努力,就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上进一些。” 至于自己对张元林产生的微妙情感,娄晓娥自然是选择了隐瞒。 娄母听到这个解释并不认可,她还是认为去国外不安全,但娄半城不这么想,他为娄晓娥有这样的想法感到高兴。 “好啊,你的那几个哥哥要是有这样的觉悟,我也就不用费心思送他们去香江做生意了,他们不愿到国外学习技术,我就只能让他们去香江做生意买技术,晓娥啊,你要是真心愿意去学,我肯定全力支持你!” 见父亲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娄晓娥松了口气,至于母亲这边,她也就是担心自己,后面好好的说一说就没问题了。 就这样,娄晓娥得到了家里的经济支持,然后就开始为出国留学做准备,期间还要去挑选合适的人陪读,这是娄母的再三要求,她决不允许女儿独自一人去往遥远的大洋彼岸。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娄晓娥安静的等待出发的那一天到来,同时在心里想着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学成归来。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总要带点成绩回来吧,不然别说对不起自己和父母了,将来再见到张元林都抬不起头! …… 半个月后,张元林收到了来自娄家的一封信,署名是娄晓娥。 张元林拿到手后有些无语,心想这丫头怎么跟小强似的这么顽强。 但是在打开信件看到完内容后,张元林才知道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呵,这丫头还挺有骨气的,说要跟我比一比,然后就跑国外去读书了,真够可以的。” 感叹了两声后,张元林微微摇头,然后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如果是位有志向和目标的年轻人,张元林也许会相信,可娄晓娥是一位衣食无忧,没有任何压力的千金大小姐,要知道去国外读书不是嘴巴上说说就能成的。 毕竟是从别人手里学东西,交学费那是基础,除此之外还要经历很多苦难,饱受旁人的歧视和针对,娄家有钱,自然不会让娄晓娥吃生活上的苦,但精神上的折磨就不可避免了。 不过这是娄晓娥自己选择的路,和张元林无关,再说娄晓娥学不成归来依旧是衣食无忧富足幸福,也轮不到张元林去担心。 “但不管怎么说,娄晓娥这个难缠的丫头总算是走了,我也没必要继续躲在国科院里,该回去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喽!” 第455章 臭小子诶,到爸爸这里来(12.8/30) 虽然得到了进入国科院学习的机会,但毕竟不是在编人员,可能过段时间就不再被允许进入国科院了。 所以张元林还是很重视的,花了大把的时间活跃于不同的实验场所,甚至早出晚归都没留什么时间陪老婆孩子。 成绩效果什么的先不谈,至少张元林的这个态度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其中就包括那些帮张元林牵桥搭线,安排进国科院的领导们。 尽管没人在盯着自己,张元林却没有偷懒和懈怠,因为他清楚上头领导想要观察自己是很容易的,一旦自己表现不佳就可能被提前收回自由进入国科院学习的权限。 当然了,除了要做样子给上头领导看,让张元林这么勤奋以至于不顾家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娄家大小姐的过分主动和热情。 繁重的工作会使人逐渐疲惫和麻木,但如果是用来作为回避别人的理由,那效果是极好的。 也正因为娄晓娥这个因素,得知她已经离开四九城时,张元林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但这还没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张元林依旧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他得耐心的把那会儿为了凑齐人员演戏而集中参加的十几个项目处理完毕,挨个坚持到收尾结束,然后写好报告并上交。 倘若张元林发挥他的真实水平,这些项目就像是九九乘法表一样简单,可这里是国科院,张元林肯定是要谨言慎行,否则一下子暴露太多,表现的过分亮眼,搞不好被研究的就是他本人了。 一晃又过去个把月的时间,张元林总算是空闲了下来,往后他也不会再早出晚归的假装勤奋,就算上头领导不打算收回自由出入国科院的许可,他也会找个适时的机会申请主动放弃。 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张元林本就没打算转型走上研究员这条路,现在的他还是想继续苟在轧钢厂,至少要等改开之后再离开这个安全的舒适圈去自由活动。 其二是张元林一心想为多个行业的基层做改善,如果没有扎实和正确的基本功,想一下子单车变摩托并不现实,再说国家发展的大方向已成定数,张元林能做的不是去改变未来,而是加快进度,但张元林又不能暴露自己,所以在基层做文章是最好且稳妥的。 所以眼看镀金的差不多了就得赶紧走,否则赖在这里太久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不要突然有一天领导找你去谈话,一边夸你一边给你安排到国科院扎根,还说帮你快速的从基层往上升,真等到那个时候再想走就难了。 总而言之,现在的张元林对国科院没有任何的留恋和多余的想法,顶多就是把这里当成一个可以刷经验的副本,时不时的来这里镀金增加个人履历和经验没问题,但长留于此并无太大的意义。 就这样,张元林开始减少去国科院的时间,转而继续活跃于轧钢厂,并且会提早下班去接媳妇一起回家陪孩子。 反正上头也没有强制给张元林安排任何重任,一直都很自由,全看他个人想不想表现。 重新回归划水摸鱼的快乐生活,张元林心情一天比一天好。 这天公休,张元林外出归来,自行车龙头左边挂着一条肥硕的大鱼,右边吊着肥瘦相间的大块五花肉,后座上还绑着一大捆干米粉和半袋面粉。 如此豪气的配置走在路上绝对是整条街最靓的仔,进了大院更是能轻而易举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住在前院的阎埠贵首当其冲,但他回想起前段时间的啪啪打脸一阵后怕,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老实一回,毕竟先前对自己造成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散,不管怎么说自己三大爷的身份是一定要稳住的。 没了阎埠贵起头,其余的大院住户自然不敢轻易搞事,等到了中院,易中海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沉默,后院刘海中就更加怂了,他见前面两位大爷都没动作,自己肯定不会站出来当出头鸟。 聋老太太依旧躲在家里,没人知道她偷摸着观望张元林,更没人听见她那不停吞咽口水的声音,显然是馋的不行。 尽管有了傻柱这个稳定的长期饭票,不愁饿肚子的聋老太太依然不满足,只因隔壁住的是张元林一家。 这也不能怪聋老太太贪心,实在是张元林日子过的忒好了。 别人是吃点油水不容易,张元林倒好,动不动就开荤,还每次都烧的喷香,作为住的最近的人,聋老太太可谓是饱受折磨,好几次被不知不觉流出来的口水呛到差点当场送走。 所以甭管傻柱照顾的有多到位,只要聋老太太一天没吃上张元林家的餐食标准,她就永远都满足不了。 眼看着张元林又大张旗鼓的带鱼和肉回家,聋老太太馋的直跺脚。 “哎呀,怎么又来了,这样我晚上哪里睡得着啊!” 就这样,张元林推着自行车悠哉悠哉的往后院走,一边感受众人眼巴巴的眼神,一边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前进,一副我就是喜欢看你们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回到家,张元林看到一大妈在忙着收拾和清扫家里,秦淮茹专心研究新绣技,作业早早写完的何雨水在带一岁半的张怀国玩耍。 见张元林回来,一大妈笑着打了声招呼后继续忙活,秦淮茹则是迅速起身迎了上去。 “车上有东西,帮我搬一下。” 张元林招呼一声,带着秦淮茹把东西搬进厨房。 “哪来的这么大的鱼,光一个鱼头就够我们吃一顿了。” 秦淮茹看着占了大半个水缸的鱼,忍不住发出惊呼。 把东西整理好,张元林微笑道: “帮了几个领导大忙人家为感谢我送的,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只是加快了修理进度而已。” 秦淮茹听后微微颔首,接着看向张元林感慨道: “看样子你还是待在厂里自在些,前段时间你早出晚归的都不怎么笑,哪像现在每天都很开心,就是机修工太累了,不像你搞研究只需要动脑子不用费力。” 张元林轻轻摇头,没有和不知实情的媳妇多解释什么,然后转头看向厨房外正朝自己蹒跚走来的儿子,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些。 “干习惯了就没什么,你看我这样随便做做就有东西送,不知道多少人眼馋呢,再说我也不是一天到晚不停的做,主要是这样能多点时间陪陪你们。” 说着,张元林走到厨房门口蹲下身子,同时双臂张开,大声笑道: “臭小子诶,到爸爸这里来!” 第456章 受嘲讽刺激的许大茂彻底走上黑化之路(13.2/30) 小张怀国看到父亲面朝自己,神情立马变得激动起来,跟着行进的速度也开始加快。 毕竟只有一岁半,脚步一快就出现摇晃的情况,张元林眼疾手快,及时的向前两步抱住了险些摔跤的儿子。 “爸爸!” 小张怀国浑然不觉自己刚才差点摔倒,只是专心的看向父亲张元林,发出了奶里奶气的声音。 当时张元林还为自己初为人父而忐忑不已,毕竟是头一回当爸,没这方面的经验。 于是张元林又在每天到静止世界里的日常学习中加入了大量的育儿知识,除了基本的科学饮食安排和发育情况的观察,还有很多教育的内容。 但不管是针对多少岁学龄的育儿知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做父母的必须言传身教,因为父母永远都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张元林很认可这句话,所以他十分认真的付诸行动,手把手的教导儿子在正确的年纪去做正确的事情。 当然了,张元林这么做也离不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全天下所有父母的共同想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张元林很清楚自己靠着静止世界的辅助,将来的成就根本不可能被超越,甚至会很轻松改变未来的世界财富格局。 再厉害的商人,再聪明的头脑,在张元林的上帝视角之下都是浮云,一个生活在五六十年代却知晓二十一世纪所有最先进的高科技的人,光靠这一点就足以躺着收割所有国家。 无论是贫穷的还是富有的国家,在张元林眼里都是一茬茬绿油油的韭菜,永远保持领先就意味着拥有绝对的定价权,这样搞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说张元林不指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超越自己,他只希望孩子们能有资格接班继承,不要当败家子,当废柴,更不能成为人人唾骂的混球。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财富越多同样如此,最起码自己的孩子要分得清什么是对错,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算是要败家也得是细水长流,混个十几代人再说,兴许这期间会有靠谱的后代出现救一波续命。 有的时候张元林也会感慨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太早了,毕竟孩子才一岁多,连话都讲不利索,可转念一想,教育就是要从娃娃抓起的,真等出了问题再纠正就麻烦了。 教育可不是玩游戏,一个号养废了是可以重新创建新的,但是你删不了老号啊! 带着这份对自己,对家庭,对社会,对世界的责任心,张元林有充足的理由认真对待。 抱着儿子来到客厅,张元林拿出几颗玻璃球,为儿子秀了一把手速魔术。 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两个变三个,三个变五个,把儿子逗的眼神发亮,忍不住的想扑上来找玻璃球。 不光是儿子看的兴奋不已,边上的秦淮茹和一大妈还有何雨水也是瞪大了眼睛,显然她们没见过这种把戏。 “老公,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我从来没见你耍过。” 得亏这是个儿子,如果是女儿话,秦淮茹铁定要吃醋了。 张元林闻言动作一顿,然后立马想到了一个不会被质疑的合理解释。 “咳咳,这是我跟着领导从一个外国人那边学来的,说是叫魔术,但其实就是比谁的手最快,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张元林当着众人进行了动作拆分讲解,把原理告诉大家。 一大妈和秦淮茹目不转睛的盯着,何雨水更是比考试还认真,只有小张怀国还在那边嘻嘻哈哈乐的不行。 “都看明白了吧,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关键是要练手速,只要动作够快不被人发现,你们也就会这魔术了。” 等搞清楚原理后,一大妈边点着头,边说道: “原来是这样,嗨,那就跟以前街上变戏法的一样嘛,就是到了外国人那边叫魔术。” 张元林随便回应了几句,然后继续逗儿子玩,也彻底激发了儿子的兴趣,让他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找球。 陪着儿子玩了大半个小时,张元林注意到一大妈往厨房走,连忙起身说道: “晚饭我来做,大家想不想吃剁椒鱼头?” 一大妈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秦淮茹,说道: “淮茹,要不炖鱼头汤吧,给怀国喝点儿。” 秦淮茹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又看向何雨水。 “雨水,你想吃什么?” 被重视的何雨水心里暖呼呼的,即便她是外人却从没被忽略过,所以面对味道更好的剁椒鱼头,她还是主动表示自己也想喝鱼头汤。 见大家统一了想法,张元林道了声好,然后把孩子交给秦淮茹,转身走进厨房大展厨艺。 个把小时后,一股浓郁扑鼻的煲鱼头汤新鲜出炉,论馋人的程度不亚于剁椒鱼头,只是不如后者下饭而已。 “来来来,开饭开饭,汤要趁热吃!” 众人听到后立马收拾出桌子,然后挨个洗手准备上桌干饭。 在隔壁,聋老太太闻着鱼头汤的香味又是忍不住狂咽口水,接着拿起眼前的窝头猛咬一口不断咀嚼,试图以此来抑制自己的嘴馋。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比起早出晚归辛苦干活却存不下一分钱的冤种贾东旭,大院里还有一位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失败者。 就在大院里家家户户都吃上饭,连贾东旭都吃上了林芳母子留下的剩饭时,被调岗当苦力到处跑的许大茂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赶。 踏进大院,空气里残留的饭菜香气钻进鼻腔,让本就饥肠辘辘的许大茂越发的想吃东西,而且这个时候大院里的人都吃过饭了,邻居们三两成群的扯皮聊天,孩子们也在一起追逐玩闹。 以往这幅景象不过是大院住户们的日常,根本没什么稀奇的,可到了许大茂眼里就成了向往的生活。 因为这个时候的许大茂再也没有父母在身边帮衬照顾,同时知道了自己身体真实情况的他明白那些承欢膝下,子孙满堂的画面永远都只能在梦里出现。 一想到自己变得孤苦伶仃,又要靠干苦力拿低工资养活自己,还不知道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许大茂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险些当场崩溃。 就在这时,同样一个人生活,但吃喝不愁,正闲的蛋疼的傻柱看到了刚回来且在叹气的许大茂,便嘿笑着将其堵住。 “哟,大茂回来了啊,叹什么气呢,我看咱们院儿里再评什么劳动标兵,你肯定是最佳人选,那张元林都比不过你!” 许大茂抬头一看是傻柱这烦人精,当即黑着脸就要绕开,可傻柱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他与许大茂有仇怨未了,一看许大茂这态度立马就冒火了。 “什么意思,瞧不起老子,是皮又痒了吧!” 这时候的傻柱还很年轻,没混成老油子,如果许大茂父母尚在,那傻柱不会故意堵住着急归家的许大茂,可许大茂父母已经走了,许大茂成了没人管的孤家寡人,那傻柱肯定是没有任何顾忌的。 再说许大茂背后就算有人也只是个二大爷,他傻柱的身后可是有一大爷跟聋老太太撑腰,因此只要不爽了就得动手,先让自己舒服了再说! 当然,如果对方是张元林就另当别论了。 见傻柱要动手,许大茂立马就怂了,不得不陪起了笑脸。 “不是,傻柱你误会我了,我是下班晚了肚子饿,着急回家吃饭,不然我肯定和你唠唠嗑。” 傻柱见许大茂示弱,便收回了动手的架势,转而双手抱臂,眯着眼问道: “哦?那我问你刚才叹什么气怎么不说,你要不讲个清楚,我就当是你看见我了觉得晦气所以叹的气。” 许大茂一听傻柱要强行给自己扣帽子,便连忙摆手解释道: “那肯定不是,我怎么会觉得你晦气呢,刚才那是……那是我觉得自己这日子过的越来越没意思才叹的气。” 一听许大茂心里不爽,傻柱立马来劲了。 “快,把你不高兴的事儿说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许大茂听后脸皮一抖,表面上不敢叫嚣,心里却把傻柱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略微迟疑了片刻,看到傻柱逐渐没了耐心且又有要动手的架势,许大茂不得不说出了心中所想。 “就是我现在工作这么辛苦又赚不到多少钱,回来想吃顿好的也没人给我做,然后看满院子的孩子想着自己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儿,所以我就叹气觉得这日子没意思。” 许大茂基本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但唯独没说自己不孕不育的情况,这是家丑不可外扬,只能说是娶不上媳妇觉得烦恼。 听完许大茂的话,本想看笑话的傻柱却笑不起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情况好像比许大茂好不到哪里去。 除了工作辛苦不赚钱这一条不同,后面的两个情况都差不多,一样是没人给自己做饭,一样是不知道媳妇在何方。 但很快傻柱还是咧嘴笑了起来,啧啧叹道: “虽然咱们俩都没娶上媳妇,但我吃的好喝的好,工作还不辛苦,甭管刮风下雨都在屋里上班,许大茂啊许大茂,要我说你还真是咱们院儿里最可笑可悲的,张元林我就不说了,就是贾东旭都比你好,虽然也是工作累工资低,家里也没了大人,但人家好歹媳妇孩子都有了。”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三大爷的大儿子阎解成也想找媳妇,三大爷答应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帮他成家,你说你这混的,别连个比你小的都比不过。” 狠狠的嘲笑了许大茂一波后,傻柱心情舒畅的扬长而去,留下许大茂脸红脖子粗的在原地咬牙切齿还不敢吱声,就怕开口会挨揍。 本来就饿的不行,想着赶回家吃点什么垫垫肚子,结果被傻柱拦住去路这般羞辱,真是气都要气饱了。 可再怎么愤怒也只能憋着,因为打不过,不管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只要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最终许大茂强忍着饥饿和不甘心回到了自己家里,然后一边吃着干硬的窝头,一边气的眼泪直流,同时对那些令自己不爽的人产生了越发浓郁的厌恶和憎恨。 许大茂向来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以前没事儿都喜欢在背后捅人两刀,更别说现在被人这样刺激羞辱,以许大茂的性格肯定是不服气的,于是很快就产生了极强的报复心理。 这一刻,阴暗猥琐的许大茂终于是踏上了他的黑化之路。 在原着当中,许大茂的不孕不育问题依旧存在,他的父母也离开了大院,但他和娄晓娥是结了婚的,工作也比较体面,算是成家立业的正常水平,所以许大茂做什么都会稍微注意一些,哪怕是当小人也有个底线。 可现在不一样了,有张元林在背后操控局面,许大茂和娄晓娥彻底没了缘分,这辈子也不可能榜上娄家这座金山,甚至因为他的谎话连篇和身体原因被娄家狠狠惩罚,过上了和贾东旭半斤八两的劳苦日子。 最重要的是,许大茂提前多年知晓了自己得了不孕不育证,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在这种状态下,又被向来不计后果也不怕事儿大的傻柱这么一刺激,许大茂心里本就薄弱的底线完全崩塌,一点不剩。 从今往后,许大茂决定对全院实施各种打击报复,誓要破坏所有的美好,要让大家和自己一样过上孤苦伶仃又凄惨的日子。 “等着,都给我等着,傻柱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能坏你一次好事就能坏你十次一百次,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找到媳妇,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吧!” “还有其他人,管他是什么大爷做主,就没我许大茂破坏不了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就这个院儿再也别想有新媳妇进门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许大茂得不到的东西,你们谁都别想有!” 第457章 张怀国茁壮成长遭人嫌,这孩子怎么跟他爸一个样(13.8/30) 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世间万物也遵循自然规律进行着生老病死的轮回。 画面定格到四九城的一个小小的合院当中,这里的居民们起床洗漱,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 许大茂也挤在出行的大部队当中,他微微低着着头,黑着脸,一双眼睛甭管看向谁都透露着阴险和狠辣,仿佛周围所有人都和他有仇。 孤身一人没了依靠的许大茂本以为通过自己的改变能够震慑到一部分人,但是直到他走出院门,穿过巷子,和大部队分道扬镳时也没人注意到他。 这让许大茂差点把肺都气炸了,原来他在大院里根本就没有存在感,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没人会关注。 “好好好,就这样对我是吧,敢小瞧我,无视我,看来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只会虚张声势!”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放下狠话,但又不得不加快脚步赶往上班的地方,今天他被派到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去张贴画报,如果不早点到现场,怕是要半夜才能收工回家。 …… 张元林家中,一家子人陆陆续续起床。 负责送何雨水上学的一大妈送顺路赶了趟早集回来,这时候张元林也在差不多的时候起床洗漱,一大妈见状放下买回来的东西,然后系上围裙往厨房里走。 “起来了啊,我这就去做早饭。” 张元林点点头,然后注意到一大妈买了一些布料回来。 “一大妈,又准备给怀国做衣服?” 厨房里的一大妈应了一声,笑着说道: “是啊,我赶集的时候看到有人摆摊,东西很不错,就顺带买了点布料准备给小张怀国做几件衣服,因为小孩子身体长的快,先前做的衣服穿不了太久就得换。” 在跟着秦淮茹找到裁缝铺老板娘拜师学艺后,一大妈的针线活是越练越好,缝制的衣服也特别精致,等做完再让手艺更为精湛的秦淮茹锦上添花,这样让孩子穿出去大人见了都要羡慕眼馋。 寻常老百姓想要一件新衣服只能等过年,倘若这一年收成不好,家里的余粮余钱不多,那新衣服更是不可求的奢望,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吃饱肚子摆在第一位。 但到了张元林儿子这里,基本上两三个月就会有一件新衣服穿,而且还都很好看很醒目,可不得羡煞众人,大院里的小孩子更是眼红的晚上觉都睡不着。 张元林知道这是一大妈的一番好意,毕竟手工做衣服挺费劲的,可他也不想孩子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受人瞩目。 “咳咳,我的几个朋友说要送一些小孩子的衣服过来,所以一大妈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做衣服,要我说啊,孩子这么小就应该穿些旧衣服,倒不是我迷信什么保平安有福气之类的东西,只是我觉得他这么小就一直有新衣服穿,怕他被人惦记。” 听到张元林的这番话,一大妈立马停下手里的事情跑出了厨房,脸上满是紧张感。 “啊?不给怀国做新衣服了?就小孩子穿的应该没事儿吧?我前几天才做了两件新的,正准备洗洗给怀国穿呢!” 在一大妈心里,她把张怀国当成自己亲孙子看,所以才会不怕麻烦不怕累的亲手做那么多件衣服,但现在听到张元林说不好,她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张元林愣了一下,心想你也太勤快了,才做好的衣服还没穿上呢,就又去买了布料准备做新衣服,亲孙子估计也就这待遇了吧。 在心里吐槽完,张元林还是想让一大妈就此作罢,不要再折腾了。 然而张元林话还没说几句,秦淮茹也跟着起了床,然后直接走到二人面前。 “一大妈,元林说的是不错,穿的太好了容易引起别人的妒忌,大院里的孩子想要一件新衣服就只能过年,可到了怀国这儿,几个月就一件新的,别说孩子了,大人都眼馋的很。” 张元林在边上点头表示附和,虽然这样做会打击一大妈的积极性,但是为了孩子健康安全的成长,必要的时候肯定要狠下心的。 见张元林夫妻俩如此态度,一大妈也只能是一声轻叹,选择了妥协。 和那些思想固执,不肯退让的老年人不同,一大妈懂分寸知进退,这和待在别人家没关系,主要是一大妈认可张元林夫妇的为人,知道他们俩的判断和分析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不是随口一说。 但紧跟着秦淮茹又看向了张元林,抱着双臂说道: “不过你也不能把怀国被关注的原因全部赖在一大妈身上,要我说啊,这事儿你得负一半责任。” 张元林微微歪头,满脸问号。 “啊?” 边上的一大妈也来了精神,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秦淮茹没有卖关子,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天你提前下班,带着怀国来接我,刚好被我厂长看见了,她就问我怀国身上穿的衣服是谁设计的,看上去比那些外国人设计的衣服还要洋气,还说过几天没事儿了要找我好好聊一聊。” 听到这话,一大妈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真没想到元林这么有才能,在设计衣服上也很有天份呢!” 原来每次一大妈做衣服的时候,张元林看到了就会忍不住指点几下,一大妈又特别相信张元林,尽管是她从没见过的款式和设计,但只要是张元林说的就会照做,一点质疑都不会有。 说着,一大妈转头再次钻进厨房替张元林夫妇忙活早饭,既然给怀国做新衣服的事情说清楚了,那她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站在这里,剩下的那都是他们夫妻俩的事儿。 见一大妈离开,张元林在八仙桌边上坐下,然后皱眉问道: “媳妇儿,这事儿你没跟我说过啊?” 秦淮茹摊了摊手,说道: “我也在等我厂长找我谈话呢,如果她要见设计衣服的人,我肯定要和你说,去还是不去得你决定。” 张元林听罢越发觉得苦恼了,也在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懊悔,他应该早点提醒媳妇和一大妈的,当然自己也要提前注意,结果现在这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事儿,邻里之间的羡慕嫉妒都好说,大不了后面给孩子穿的朴素一些,可秦淮茹领导也开始关注了,这事儿又该怎么解决? 在张元林的商业规划当中,时尚肯定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将来大家吃饱喝足有了闲情逸致和额外的钱,时尚跟风就成了花销的重要战略区域,但这原本是打算到了改开以后,国内和世界正式接轨后再有所行动的。 只是让张元林没想到的是,这会儿已经被四九城最大的纺织厂的厂长关注到,而且厂里还有负责出口业务的部门,难不成厂长问起来直接装聋作哑? 毕竟时代不同,被人关注到了再想当缩头乌龟就很困难了,除非一开始就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独特之处。 一番苦恼过后,张元林伸手抓了抓脑袋,然后抬头说道: “淮茹,这样,如果厂长问起来,你就说是你胡乱做的,反正不是拿去卖,给自家孩子穿,顺便练练手。” 秦淮茹听后愣了一会儿,然后指着门口正挂在竹竿上晾晒的衣服,说道: “老公你瞧瞧,怀国正在穿的就有好几你设计的衣服,照你这么说,他以后都不能穿了,不然我还得到处跟人解释。” 张元林顺着方向看去,片刻后一声长叹,点头说道: “是的,以后都不能穿了,今天我去弄点干净的旧衣服来,后面再要给他做衣服,要么等过年,要么把旧衣服改一改,趁着孩子年纪还小没什么记忆,新衣服的事情要趁早解决掉。” 考虑到张怀国再过两年就要去上学了,新衣服的问题必须尽快处理,不然等张怀国去了学校,到时候被同学老师关注到,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秦淮茹听话的点了点头,没有对张元林的决定有丝毫的质疑,两人过了这几年的日子,秦淮茹对张元林的言听计从早已成了习惯,反正这一路走来,经过各种事实验证,听张元林的话永远不会错。 没一会儿,一大妈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饺子出来,这是提前准备好了饺子馅,然后现包现煮的。 见张元林夫妇开始吃饭,一大妈在边上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坐下,然后微微皱眉道: “元林,早上我赶集回来,刚好和许大茂在巷口碰了个面,不过他跟我走的反方向,他没看见我,但我听见他在自言自语,说着一些特别狠毒的话,什么要给谁一点颜色瞧瞧,不然都以为他在虚张声势什么的。” 在不慌不忙干饭的张元林听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回答道: “那应该跟咱们没关系,最近我们和许大茂压根就没有接触,以前往来的也不多,所以一大妈您别担心,也别多想,闹不到咱们头上来。” 一大妈也是好心,在发现许大茂的不对劲后赶紧过来提醒,免得被许大茂玩阴的算计。 但张元林对许大茂这种下三滥的跳梁小丑一点关注的兴趣都没有,就算许大茂要动歪脑筋又如何,张元林有的是办法让他自讨苦吃。 “哎哟,这院里的年轻人就没几个干正事儿的,平时听他们讨论说想娶媳妇儿,结果一个个的不是混吃等死,就是偷懒玩乐,还有的就是相互算计,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提升自个儿呢?” 说着,一大妈抬头看向了张元林,然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还是元林你这样的孩子好,有能力又懂事儿,也就是你父母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然我肯定要写信给他们,告诉他们你现在有份好工作,还娶了个好媳妇,又生了个大胖小子,我相信他们知道了这些事情后一定会想尽办法赶回来见你的。” 张元林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满意的呼了口气,接着轻轻摇头道: “一大妈,我觉得有您在就可以了,家里的这些琐碎的事情您照顾的很好,说心里话您就跟我亲妈似的,有您在我就满足了。” 听到这话,一大妈立马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 “元林啊,你可不能这么想,我是我,对你再好也比不上生你的父母啊!” 张元林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心里却想着你说的我都懂,只不过我父母正在为国家干大事儿,可不能去打扰他们。 接着秦淮茹也吃好了,一大妈见状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同时又提醒道: “甭管许大茂是不是想找咱们的茬,反正他那个样子被我见着了,你们俩都要当心些,他现在是个光杆司令,名声面子什么的都不在乎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出来。” 张元林笑着说道: “放心吧一大妈,许大茂要搞事情也是找院里的人,要不给院里的邻居们提个醒?” 一大妈闻言哼了一声,摇头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管了,这个院儿我就管咱们家,别人与我无关!” 脾气再好的人也是有忍耐度的,一大妈之前在易中海家受了委屈,在大院里又受了冷嘲热讽的白眼,只有在张元林家才感受到温暖,对她而言,这个大院只有张元林家是有温度的,其他的住户和外头那些冷漠的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收拾好东西,张元林和秦淮茹回屋又看了一下正在熟睡的儿子,然后才一起出门上班。 …… 路上,张元林骑着自行车,秦淮茹在后座搂着张元林的腰。 “老公,你说咱们的孩子以后会做什么?” 张元林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道: “这谁知道,反正我们就想办法给他最好的生活条件和学习环境,至于将来能有怎样的成就,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张元林在心里已经把大儿子将来的路规划好了,毕竟张元林的目标是打造出一个链接全球各国的超级商业圈,把盘子搞这么大没帮手怎么行,亲儿子肯定比外人更值得信赖。 把媳妇送到目的地,再次交代她如何去敷衍厂长后,张元林转头去了轧钢厂。 作为一名在编的机修工,迟到早退这事儿可以有人罩着,但拿着工资不干活就说不过去了。 张元林清楚自己能无视规则的前提是要把轧钢厂各车间的疑难杂症处理掉,所以隔三差五的张元林就会回到轧钢厂的维修部点卯签到,顺便去各车间溜达一圈,帮忙解决有问题的机器设备。 轻车熟路的搞定所有工作,张元林回到部门和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同事们聊了会儿天,然后发现他们一个个的面对自己十分谨慎小心,说起话来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放松直接。 对此情况,张元林并没有生气,他知道同事们如此表现只是单纯的怕招惹到自己,毕竟轧钢厂的圈子里已经处处流传着关于自己的种种传说,其中有实打实的成绩,也有越传越离谱的强大背景和靠山。 把这些或真或假的信息集中在一起,张元林就变成了一个连厂长都不敢得罪的人,事实上也是如此,厂长都是给娄家打工的,然后娄半城又十分重视张元林,就事论事,厂长还真不敢招惹张元林。 既然事出有因,张元林肯定没有生气的必要,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呆够了的的张元林和同事们告辞离开,下次再见又得等些日子了,除非有哪台设备出现紧急故障并且着急使用。 完成了个人使命后,张元林看着还有时间,他没有选择去兄弟单位或者国科院拜访那些正在进行项目的技术员和研究员,而是去了四九城几所有名的大学。 小孩子长得快,现在已经能走了,也差不多要开始为早教做准备,因为这个年代的人都在为吃饭头疼,几乎没人关注孩子的教育问题,张元林在这方面决不能随波逐流,但是又不能像新衣服那样表现的过分醒目,于是就来到了现在的大学寻求帮助。 作为一个从未来而来的人,张元林肯定是有想法的,只是他不想暴露自己,便打算找一些大学教授来帮忙做一些早教相关的课本,自己再根据内容稍作修改。 不管怎么说,孩子得保持一部分当代的思想,学习当代的一些文化知识,不然就很难融入到学校里去。 进步归进步,本质却不能忽略,否则就是露出破绽被人质疑,不同时代的文化和思想的碰撞还是挺可怕的。 所以说当爹是不容易,为了孩子茁壮成长的同时还得考虑到安全,属实是绞尽脑汁了! 连续拜访了十多名老师和教授后,张元林自制了一套早教课本,接下来就是找到合适的时间点开始一对一教学。 …… 春去秋又来,时间溜的飞快,不知不觉小张怀国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三个生日。 三岁的孩子已经是能跑能跳能交流对话了,而且这个时候的孩子思路清奇,经常会说一些让人捧腹大笑的话来,所以十分讨人喜欢。 再说小张怀国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长相十分标志好看,配上奶里奶气的声音,即使是穿着旧衣服,不管走到哪儿也还是会引人瞩目。 说是个小万人迷也不为过,初入幼儿园的小张怀国被老师如此评价道。 这天张元林和往常一样提前下班,然后去几个工厂联合创办的职工幼儿园接孩子。 见到爸爸来接自己,小张怀国开心大笑,蹦跳着从老师身后跑了出来。 一把将儿子高高抱起,张元林和老师打过招呼后离开,然后看着儿子头上的小红花,笑着说道: “儿子,今天又被奖励了一朵小红花啊?” 小张怀国点点头,得意的说道: “对,老师教唱歌,我比同学们唱的准,唱的好听。” 张元林夸赞了两句,说道: “那你唱给我听听。” 小张怀国一点不带犹豫的,扯着嗓子就开唱,歌词内容是歌唱祖国,声音带着稚气却十分有力,听的路人都鼓掌称赞。 这就是把孩子自信心培养起来以后的效果,敢想敢干,从不怯场。 当然了,这一唱,也就跟这个时代接轨了。 回家的路上,张元林带小张怀国去了一条古街买东西,各种小吃玩具琳琅满目,看的小张怀国两眼放光。 “今天你生日,东西随便你挑,但是总价不能超过一只老母鸡的钱。” 张元林停好车子,说明情况,并用手指了指街头卖鸡鸭的铺子。 小张怀国刚开始愣了一下,明显是在琢磨怎么个意思和流程,但很快他就行动起来。 先是小跑着去了卖鸡鸭的铺子问清楚了老母鸡的价格,然后就撒丫子在古街上蹦跳挑选了。 张元林跟在身后不说话,但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因为他看到了儿子扳着手指头在做算术,核算这些东西的总价有没有超过老母鸡的价格。 这就是张元林独特的教育方式,甭管是遇到什么情况,都要让孩子先学会审题再做题,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孩子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不会乱了方寸。 没多久,小张怀国想要的东西全部挑好了,张元林听着他把所有的东西算了一遍,在确定没有超预算后,也是信守承诺的付了钱。 在当下,买一只老母鸡的钱去买零食玩具可以买一大堆,所以小张怀国是满载而归,差点张元林的自行车龙头都不够地方挂了。 就这样,张元林带着儿子回到大院,把院里其他孩子羡慕的口水顺着嘴角留下,这时候已经没人关心谁丑态百出,因为大家都是一个样。 张元林带着儿子摆这么大的阵仗回来,除了孩子们看傻了眼,大人们也都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一向以精打细算过日子的阎埠贵首先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在屋子里看向窗外的张家父子,撇着嘴说道: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还真是这样,以前张元林就喜欢这样显摆,现在他儿子也是一个样儿,嘚瑟什么呢,你看他把阎解旷和阎解娣兄妹俩馋的,看的真气人!” 第458章 易中海嘲讽不成自己陷入不安,张怀国年纪小气势大(14.1/30 张元林注意到孩子们的羡慕眼神,便停下脚步看向了儿子。 感受到父亲的目光注视,小张怀国想了想,说道: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好像我买回来的东西太多了,我去和朋友们分享一下。” 张元林闻言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好,你去跟大家一块儿玩吧,但是要注意分寸,合理分配,不要发生争执和打架的情况!” 在张元林看来,这些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即便是路上遭人偷了都无所谓,根本没有惦记的必要,但是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小钱来培养孩子的心性却是极好的。 大院里的住户们受环境和出身的影响都很普通,导致他们的孩子也教育的不咋样,考虑到同住一个屋檐下,深知教育重要性的张元林不愿自己的孩子和他们一个德行。 这些孩子不值得深交,不过用来当教材还是比较合适的。 有的是同龄人,有的比张怀国要大一些,甚至还有好几个大孩子,要是张怀国能把这么多孩子都管理的服服帖帖,就说明张怀国的心智有很大进步,符合张元林的教育预期。 每个孩子群体当中一定会有一个领头的,能做到一呼百应,俗称孩子王,一般这种孩子将来长大都不会太过普通平庸,因为他们有天生的领导能力。 当然了,天生的才能如果不务正就很容易走上弯路,因为他们比寻常人更容易得到某些东西,没有正确的指引就有变坏的可能。 张元林倒不是一定要求自己的儿子当上大院里的孩子王,只不过生活在这种不平等的环境里就得这么干,首先是避免儿子被欺负,其次是可以利用大院里的小小社会锻炼儿子的个人能力。 目送儿子带着零食玩具去找其他孩子玩,张元林推着车子回了家。 按理说小张怀国这个年纪还是要多照看一下的,因为还太小了,万一打闹起来肯定不是大孩子的对手。 但张元林认为小孩子受点挫折委屈也是一种锻炼成长的方式,他的目的就是培养儿子的自主和判断力,比如碰到什么事情该怎么解决,争论的就比谁嘴巴厉害,打架的就看谁力气大经验足。 要对方实在咄咄逼人或者以多欺少,张元林总归会帮儿子找回场子的。 再说了,小张怀国带着一堆零食玩具去,就是看在钞能力的面子上,大院里的孩子们也不敢轻易找事,毕竟小张怀国带去的那些东西是所有孩子都眼馋的玩意儿。 放心的让儿子跟大院里的孩子们闹腾,张元林则是回家用心的准备今晚的餐食。 隔一段时间吃顿大餐给所有人补补营养,这都是张元林家的传统节目了。 除了偶尔会带着老婆孩子到父母留下的四合院里开小灶,吃点山珍海味,平时也就在大院里搞点硬菜,总不能在大院里吃领导们都没吃过的东西,那也太招摇了。 “怀国没跟着回来?” 看到张元林一个人拿东西进屋,秦淮茹上去帮忙,结果没看到张怀国的影子。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今天他生日,让他跟孩子们玩玩吧,正好咱们用心准备晚饭。” 秦淮茹点了点头,看着屋外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跟着和张元林一起到厨房忙活。 可边上的一大妈却不放心,直言张元林夫妻俩心太大。 “哎哟,你们俩真的是,大院里多少人虎视眈眈的,他们平时在你们这儿吃了不少亏,现在看小怀国一个人在外头,不得想着法子找他麻烦?” 秦淮茹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摇头说道: “元林说没事应该就没事,再说怀国才多大,那些大人不至于脸皮这么厚,去找小孩子的麻烦。” 一大妈却把头摇的更厉害,反驳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不排除大人在背后教唆小孩子使坏,这万一打起来肯定是年纪小的吃亏,到时候咱们找谁说理去?” 说完,一大妈急匆匆的跑出了门。 见一大妈这般模样,秦淮茹也是面色担忧的看向张元林。 “老公,真的没事儿吗?” 张元林已经撸起袖子开始干活了,听到媳妇儿的话笑着说道: “瞧着吧,只要没有大人出手,咱们怀国就是老大,谁来了都得客客气气的对他!” 开玩笑,那帮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怎么可能放着好吃的好玩的不要去找人麻烦,他们真要有这觉悟早就刻苦学习,想着法子改变现状了! 话说这边一大妈已经来到中院,发现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围着小张怀国,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一起朝着院外跑去。 虽然说这个四合院面积挺大,中院也足够让全院人聚集在一起开大会,可对孩子们来说还是略小了一些,真要玩起来根本施展不开。 毕竟这是公共区域,很多人要利用这块地方做点事情,这就会压缩孩子们的玩耍空间。 见孩子们离开大院,一大妈越发担心起来,她觉得是年纪大一点的孩子们在教唆小张怀国离开这里。 “我就说吧,要是他们出了院门,真要发生点什么意外状况,又没有大人在身边及时制止,可不得闹出大问题来?” 一大妈摇着头,叹着气,加快脚步准备追上去保护小张怀国。 这时易中海走了出来,哼声说道: “不得了,多吃了张元林几碗饭,就真成他们张家的仆人了。” 易中海刚好从窗口看到一大妈的行为举动,一下子就猜出来一大妈的目的,见周围又没有别人,就忍不住出来嘲讽两句。 他们两人已经分居了两年多,而且这期间也没有过多的来往,虽有夫妻之名,实则早已形同陌路,甚至心里有还没有处理干净的矛盾与隔阂。 一大妈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往日把自己当仆人使唤的枕边人,语气平淡的说道: “易中海,你说这话可不对,在心里我已经把张怀国当成我亲孙子看了,你说是仆人,其实这话不对,这可是我亲孙子,我得比谁都疼爱他。” “都是一家人,做长辈的就得多关照晚辈,将来我还指望他孝敬孝敬我呢!” 说完,一大妈快步离开,留下一脸愤怒却又无法反驳的易中海。 “呵!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张家人凭什么要孝敬你,非亲非故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没有后代的易中海很讨厌听到一大妈说这种话,仿佛是在刻意提醒他将会孤苦伶仃到最后。 在杵在原地恼火了半天后,易中海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低声念叨这么一句充满了酸味的话来,然后灰溜溜的回了屋,再用力的把门摔上。 坐在饭桌边上,易中海给自己猛灌了几大杯凉茶,在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心依旧是充满了不安。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下意识的考虑将来的事儿,虽然现在易中海还不到五十岁,可他的屋子里空荡荡一片,除了他自己连个人影都没有。 有句老话说的好,叫有人才有世界,一个家族想要兴旺最起码的就是人丁要多,可现在易中海一个人独自生活,没有孩子没有后人,这样的日子简直是毫无期盼。 也正因为如此,让本想静下心来的易中海越发觉得糟心。 “他妈的,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呢,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好歹让我碰到几个靠谱点的年轻人,哪怕让我多花点心思去培养也可以,反正我还有时间,可我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贾东旭就是一头教不会的蠢猪,傻柱又是个没脑子只会发脾气动手的二愣子,真是气死我了!” 想着想着,易中海忍不住伸出双手用力抓着头发,面容变得狰狞,过了一会儿又双手握拳重重的砸在了饭桌上,同时对着空气爆起了粗口。 …… 孩子们脚步迈的小,那么一大群小孩跑不快,这让一大妈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跟着孩子们来到了一处宽敞的空地,一大妈仍旧选择在远处观望。 只见小张怀国爬到了一块石墩上,然后小手一挥,原本围着他站位混乱的孩子们立马主动跑起来,没一会儿竟然整整齐齐的一字排开。 这还没完,小张怀国似是不满意,又伸手指向了队伍里的几个孩子,让他们进行位置调换。 不多时,在小张怀国的指挥下,这帮孩子们从矮到高排列的整整齐齐。 下一秒,排好队的孩子们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 在他们的对面,小张怀国双手叉腰,满意的点了点头,俨然是一副大哥的模样。 这可把躲在远处观察的一大妈看傻了眼,她在来的路上设想了各种糟糕的可能性,也想过自己在发现小张怀国被欺负时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毕竟大家都是邻居,肯定要想办法用最保守的方式解决矛盾。 然而真正到了现场,一大妈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别看小张怀国才三岁,可他面对一众大孩子却摆出一副长辈的气势。 “好家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第459章 一场孩童间的游戏引发的阶级区分,不同父母的态度(14.4/30 在亲眼见证了小张怀国指挥大院一众孩童后,一大妈那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看这架势,就算有一个两个刺头站出来找麻烦也是不敢的,毕竟有这么多孩子都听小张怀国的话。” 既然小张怀国没有危险,一大妈便没有再继续逗留下去,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想着要继续回去收拾家务。 回到家里,已经有淡淡的菜香味飘出来了,看样子夫妻俩个搭配起来做饭效率高的很。 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秦淮茹探头张望了一下,在看到是一大妈回来时,立马走出来询问情况。 “怎么样,怀国他和孩子们玩的还好么?” 一大妈摆了摆手,接着便感慨了起来。 “嗨,你别担心,怀国他厉害的很,年纪这么小却能把大院里那么多孩子呼来唤去,一个个的在他面前排队报数,跟训士兵似的,威风的很呐!” 这话说的秦淮茹都愣住了,自己的儿子才三四岁的年纪,不少孩子这时候还穿着开裆裤呢,怎么就当上大哥了呢? 厨房里的张元林听到二人的谈话,也是忍不住大笑了两声。 “我就说吧,他一个人没事儿的!” 秦淮茹和一大妈对视了一眼,再一次对张元林的判断佩服的五体投地。 重新走进厨房,秦淮茹忍不住发出质问。 “老公,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怎么教孩子的?”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教育就是要言传身教,光嘴巴上说没用,你得带着他去实践才行,我就是有空的时候带着怀国去见我的那些老朋友,什么做生意的,有技术的,当兵的,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让他去体验他们一部分生活。” “在体验的过程中,我会时不时的询问怀国是否产生了什么感想,再顺便教他一些道理,等他有了一定的意识后,我就会创造机会让他自己去尝试。” “你别看他年纪小,这个时候已经可以交流沟通传授道理了,就比如今天这次,听一大妈那么说,怀国这孩子表现的很不错,至少符合我的预期。” 秦淮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她对张元林这种超时代的教育理念有些不太能接受,但她会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并且决定以后全力配合自己的男人,按照他的理念去教育孩子。 一晃个把小时过去,香喷喷的饭菜已经全部端上桌,此时的天色已黑,秦淮茹带着何雨水一起去把张怀国喊回家吃饭。 听到母亲的呼唤,刚好玩够了觉得没啥意思的小张怀国大手一挥,跟大院的孩子们打过招呼后转身离开。 望着来时东西满怀,走时两手空空的大哥,孩子们十分客气的夹道欢送,同时每个人都在期待下一次还能碰上这种好事儿。 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可如果不分缘由,没有难度的送出去,人家就会以为白捡的,压根不会感激你。 年纪尚小的张怀国在父亲的教育下,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通过一系列的指令来让大家为自己卖力竞争,这样做不仅合理的把东西送出去,还在隐形中建立了阶级秩序。 …… “爸爸!我回来啦!” 一进门,小张怀国闻着空气里的菜香味,兴奋的爬上了椅子准备开饭。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饿了吧,不过你得先去洗个手,还有你跟我说说,和朋友们玩的怎么样?” 小张怀国对着一桌子的饭菜咽了口唾沫,但还是听话的去厨房洗手,一边跑一边大声说道: “很好玩,人多起来真的太有意思了,下次我还要训练他们,嘿嘿哈哈,一二三四,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听我号令,向前冲锋!” 一边喊着,小张怀国跑着冲进厨房,身后跟着准备去帮忙洗手的秦淮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饭桌边上的众人也是笑的前仰后合,觉得张怀国奶里奶气的说着这种话十分有趣,他们也都把张怀国所说的当作是孩子们间的一场简单的游戏而已。 但只有张元林心里清楚,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把彼此间的阶层区分开来,等时间一久,听命令的会习惯了去听命令,而起带头作用的人会越来越喜欢动脑思考。 其实每个孩子天生的差距并不大,主要还是靠后期的引导,一年,两年可能看不出什么,等时间越久,人一旦被定了性,也就彻底的没了机会。 张元林不知道这些孩子的父母们得知这场游戏后会作何感想,又会有怎样的行动,反正张元林不接受自己的孩子始终被人安排。 …… 另一边,孩子们见张元林离开后,便纷纷相互道别,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怀国吃饭去了,咱们也回家吃饭吧!” 有人起了头,其余的孩子们纷纷应和,不过话说回来整个大院只有张元林家吃饭是最早的,所以他们没必要跟着张怀国的节奏走。 但这一次孩子们没有贪玩,而是主动收心要回家,倒不是他们懂事了,而是有收获的孩子都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从张怀国手里得到的玩具,这是他们好不容易靠着卖力讨好才得到的东西。 因为数量有限,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有机会拥有,这就导致有的孩子对他们想要却没得到的东西虎视眈眈。 张怀国在场时大家还是很守规矩的,现在大哥走了,没人能控住现场,于是孩子们都变得十分警惕。 就这样,孩子们各自散去,也就意味着争抢的机会没了,再有想法也得等下次,而且还得等目标把玩具带出来玩才行。 回到大院,有收获的孩子会故意显摆,而空手而归的孩子则是默默的躲回了家里,实在想要的就会问父母讨要,结果自然是可以预见的,没有哪个父母会舍得花钱去买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小玩意儿。 阎家四兄妹的运气不错,四个人四次机会搞到了一个小玩具,除了老大阎解成年纪大不是特别感兴趣,剩下的兄妹三个挨个传着玩了一路,但每个人拿到手里都不过一分钟就会被下一个人抢走。 可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只要想玩就有机会拿到,所以说运气不错,至少不用眼巴巴的看别人显摆了。 回到家,阎埠贵看到兄妹几个手里的玩具立马面色严肃起来。 “说,这东西哪儿来的,你们几个胆子不小啊,敢偷家里的钱了!” 兄妹几个一听立马摆手摇头,说道: “不是不是,这不是花钱买的!” 阎埠贵一听眼睛瞪的更大了,声音也随之拔高。 “什么?你们合伙偷外面的东西?是不是活腻歪了!” 眼看着误会越闹越大,作为老大的阎解成赶忙站出来解释缘由。 “爸,您误会了,这东西就不是我们偷的,是老二老三合起伙来演土匪和战士,从张怀国手里赢来的。” 阎埠贵听后面容依旧严肃,质问道: “什么?张怀国会送东西给你们?老实交代,到底是他主动给你们的,还是你们伙同了谁联合起来骗过来的。” 倒不是阎埠贵怕张怀国,而是怕他老子张元林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找上门算账。 想着自己接二连三的在张元林手里吃了大亏,阎埠贵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阎家四兄妹见父亲还不相信,便绘声绘色的把张怀国是如何送东西出去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他就站石头上扯着嗓子喊,然后东西就一件一件的往外送,不少人都得到了,又不是光我们一家,不信您可以出去找别家问问。” 听完四兄妹的话,阎埠贵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然后哼笑了起来。 “嘿,你说你张元林有本事能赚钱,那又如何,你生了个败家的儿子啊,一下子送这么多东西出去,少说够一家子吃一天的饭钱了,都说你儿子有能耐,呵,这分明就一纨绔子弟嘛,我看看是你挣钱的本事大,还是你儿子败家的能耐强!” 说着,阎埠贵又看向四兄妹,夸赞他们干的漂亮,费点劲白拿一个玩具,既然是没花钱,那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 难得被父亲夸奖的阎家四兄妹互相张望了几下后,也是纷纷笑了起来,并且在心里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后再碰到这事儿一定要更加的卖力,因为是白拿的东西,稳赚不赔,还能得到父亲的认可! 相比阎家四兄妹的好运气,刘家的兄弟俩就很倒霉了,今晚的游戏就数他们俩最卖力,然而光使劲儿没用,达不到张怀国想要的效果就没有得到奖励的资格,所以他们两个蹦跶了一身汗却两手空空啥也没得到,连一口零食都没尝到。 “哥,我也好想尝一尝果干的滋味儿,还有他们的小玩具我也想玩!” 弟弟刘光齐想着那么多次能得到奖励的机会都错过,心里十分的遗憾和不甘。 一旁的哥哥刘光天听后忍不住抱怨起来,哼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都怪你拖后腿,不然咱们怎么都得赢一样东西回来!” 刘光齐一听立马不服气的进行了反驳,紧跟着刘光天也怒了,他们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本就有脾气,这会儿可不会让着对方。 兄弟俩一路吵架打闹,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家门口。 第460章 棒梗哭闹贾东旭里外挨骂,敢怒不敢言被迫搏命加班 刘家,差不多准备好晚饭的二大妈探出头来对着刘海中说道: “马上吃饭了,去找光天和光齐回来。” 尽管对儿子们区别对待,只偏心老大,但是当母亲的还是会稍微关心一下老二老三,至少吃饭时候会记起他们。 反过来刘海中就没这么上心了,他只在乎老大的情况。 “管那两个小崽子做什么,饿了自己会回来吃,要是不愿意吃就拉倒,给家里省点粮食。” 一听要吃饭,刘海中立马放下那个老早从张元林手里淘来的旧收音机,然后站起身来准备洗手吃饭,顺便拒绝了二大妈的要求。 二大妈知道刘海中是什么脾气,但仔细想想好像说的挺有道理,人饿了自己会回来找饭吃,要是没回来就是还不饿。 这么想着,二大妈也就不打算出去了,把饭菜端上桌后也准备坐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两道熟悉的声响,只不过听起来像是在吵架。 “这俩小子自个儿回来了?嘿,今天有点邪乎啊,平时都要喊半天才能找到人。” 刚坐上桌的二大妈听声音判断出了是自家老二老三,忍不住吐槽了两句。 “吵着架回家,一准没好事,是不是又给我整了什么幺蛾子!” 还没搞明白缘由的刘海中脑补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坏了事,啪的一下撂下筷子站起身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刘海中向外张望,刚好看到已经开始动手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同时也注意到周围有不少人在看热闹。 刘光天和刘光福打的正投入,浑然不觉周遭的变化,此时的他们一心想分出个胜负,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这画面让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上前,一手揪住一人的耳朵,顿时耳边传来痛苦的哎呀声,就这样强行把兄弟俩带回了家。 等进了屋,刘海中便不再客气,拿起棍棒就开始教育,一时间满屋子都是哀嚎求饶的叫喊。 “哼,跑家门口打架,给老子丢人现眼,你们俩可真会挑地方!” 二大妈在边上冷眼旁观,时不时帮腔说兄弟俩的不是。 至于兄弟两个打架的缘由,这都不重要,反正刘海中和二大妈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等打痛快了,刘海中这才喘着气停手,然后呵斥兄弟俩个在边上罚站,自己则是坐下吃饭。 面对这种情况,二大妈只道是兄弟俩自作自受,便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直到刘海中和二大妈吃饱喝足,前者背着手出门遛弯,这才轮到兄弟两个吃,但这个时候饭菜早就凉了。 即便如此,二大妈也还是会在边上碎碎念,说着兄弟俩没事找事,活该挨揍饿肚子之类的话。 扒拉着冷饭下肚勉强填饱了肚子,此时天色已晚,也差不多到了要洗漱睡觉的时候了。 一声不吭,带着泪痕上了床,兄弟俩个保持了许久的沉默,但没有人睡着。 除了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内心的不满足和不服气,让兄弟俩心烦意乱。 连续翻了好几个身的刘光天越想越难过,豁的一下坐起身来,叹气道: “要是爸妈把对大哥的好哪怕是只分一点儿给咱们,那咱们也不至于这么可怜了。” 紧跟着弟弟刘光福也坐了起来,他当然也是睡不着的。 “二哥,以前大哥在的时候爸妈不喜欢咱,现在大哥都走了,他们怎么还是这样对咱们,为啥啊!” 别看回家的时候打的厉害,这对难兄难弟在一起挨了顿打后也就默认和好了。 稍微年长一点的刘光天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咬牙说道: “没有为啥,爸妈就是偏心,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就算是大哥分家出去了他们也只向着大哥,从来不会对咱们哪怕有一点的好!” 刘光福听到后难过极了,除了对父母的失望,更多的是对自己欲望得不到满足而伤心。 “这也太不公平了,别家的孩子想要什么都有争取的机会,唯独咱们没有,哪怕是让我们好好表现也行啊!” 一旁的刘光天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实,因为现在的他们还没有反抗父母,甚至是命令父母的能力。 但很快刘光天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光福,不要担心,既然爸妈不肯对咱们好,那咱们就自己想办法!” 刘光福听后转头看向了哥哥,好奇问道: “哥,你能有什么好法子?” 刘光天一字一句,认真道: “既然爸妈不给咱们机会,那就去外面找机会,张怀国有个好父亲,能赚钱还疼人,能一下子买那么多好东西给他,等下次张怀国再带好东西来跟咱们玩,咱们就好好的把握住,一次两次不行,多几次我们准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听到这话,不太喜欢动脑子思考的刘光福当即就点头认可了这个提议。 当然了,这也是他们目前为了满足个人欲望所能看到的最大的希望。 就这样,在父母那里得到不到宠爱的兄弟俩决定在张怀国面前好好表现,只为那一点个人欲望。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想法一旦出现,人生的目标也就不可能长远了,久而久之,他们的目光会变得短浅,只关心眼前利益。 …… 晚饭时间一过,大院群众们也陆陆续续进入休息状态。 但总归有几个贪玩的孩子睡不着觉,一直要拖到最后夜深人静才肯进屋。 贾东旭的儿子棒梗也还没睡,吃饱喝足的他吵着要出去玩。 林芳发现哄不住,就转头看向贾东旭,命令道: “儿子睡不着觉,你带他出去玩一会儿。” 此时的棒梗也超过一岁半了,会走路,会咿咿呀呀的表达个人欲望,已经不是抱在怀里哄两句就能解决的年纪。 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向来对媳妇言听计从的贾东旭这时候却有些抗拒,因为他第二天还要上班,如果得不到足够的休息就做不好工作。 “时候已经不早了,等下待出去他越玩越起劲可怎么办,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但林芳不会管这些,她一边叫棒梗去找爸爸,一边自己爬上床躺下,淡淡的说道: “好像明天我没事儿似的,你上班要干活,我带孩子不一样从早忙到晚,不然就得哭闹一整天,要是折腾出病来那才叫麻烦。” 贾东旭被说的哑口无言,当然主要还是不敢拿孩子开玩笑,便只得忍着,叹着气抱起棒梗出门玩耍。 对贾东旭而言,亲妈只会吸自己的血,媳妇又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所以儿子就成为了心里唯一愿意主动疼爱付出的存在。 “儿啊,你得听话懂事一些,长大了千万要努力上进,想法子让你爹过上好日子!” 出了门,贾东旭就在棒梗耳边开始了碎碎念的语言洗脑。 已经逐渐习惯当苦工的贾东旭知道自己这辈子没机会发生了,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 可这会儿的棒梗还不到两岁,哪里能把这些话听记在心上,不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才刚出门棒梗的注意力就被中院几个玩耍的孩子吸引了过去,直接把贾东旭发自肺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爸爸,爸爸,嗯,嗯!” 棒梗还在学说话的阶段,口齿不清讲不明白,但他可以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贾东旭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没一会儿就弄懂了棒梗的意图,他想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玩。 没有过多的犹豫,贾东旭带着棒梗过去凑热闹,想着这小崽子赶紧把精力消耗掉然后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结果棒梗一落地就摇摇晃晃的跑到别家孩子的身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手里的玩具,接着目标明确的伸出了手。 年龄差相差较大的孩子之间出现抢夺的情况,赢家十有八九是大孩子,除非大孩子故意退让,又或者是小孩子不讲武德搞偷袭。 显然棒梗还没有到能动脑子玩智取的时候,他看到了想要的东西下意识的就上去拿,自然大孩子是不会同意的。 又不是自家兄弟,也不是好朋友,所以谁见了都不会惯着,眼看着棒梗来抢自己的玩具,每个孩子都迅速举高,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要不是看到棒梗身边跟着大人,有些心眼儿坏的孩子都想上去踹一脚。 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棒梗急的不行,咿咿呀呀的说不清话,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打滚哭闹。 贾东旭没想到棒梗哭的这么厉害,连忙上去一把抱起来哄着。 “别哭别哭,你说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拿!” 棒梗一边哭一边伸手指向想要的东西,贾东旭见状走到小孩面前说道: “借给我家棒梗玩会儿呗,等下就还给你的。” 小孩不同意,摇着头拒绝了贾东旭的要求。 近在眼前的东西拿不到,棒梗越哭越大声,贾东旭也急了,不由的提高了声音。 “你们从哪儿弄来的玩具,肯定不是你们爸妈买给你的,反正也是别人借你们玩的,怎么就不能借给我家棒梗玩会儿呢?” 贾东旭看到这群孩子手里的玩具很新,想着大家都是过日子的人,可不会花闲钱买这种小玩意儿,便认为是他们问院外的孩子借来玩的。 听到贾东旭的话,小孩哼了一声,将玩具赶紧收到裤兜里,说道: “什么别人借给我的,这分明是我表现好,张怀国送给我的,既然是我的东西,我说不给就不给!” 说完,小孩转身跑开,生怕贾东旭动手抢,他再怎么有劲儿肯定斗不过大人。 紧接着其他孩子也迅速跑路,不给贾东旭任何行动的机会,他们有些厌恶和贾家人接触。 主要是受贾张氏那老泼妇的影响,先前大院里发生了那么多和贾家相关的事情,讲不讲理这些孩子们也都看在眼里的。 很快孩子们散开各自回了家,贾东旭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什么?张怀国送给大院孩子新玩具?他张家钱多的没地方用了?” 正想着,棒梗哇的一下哭声响亮,回荡在空空的中院十分刺耳。 这时有人打开窗户,破口大骂道: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孩子哭不好好哄着还往外头带,是不是缺德啊!” 贾东旭听到后脖子一缩,赶紧抱着大哭的棒梗跑回了家。 见儿子哭着被带回来,林芳立马坐直了身子,也对着贾东旭叫嚷了起来。 “你怎么搞的,这出门还没一刻钟吧,让你带个孩子有这么困难吗?” 一边埋怨着,林芳一边起身把棒梗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哄了起来。 贾东旭心里委屈极了,他也没干啥呀,就听话的把孩子带出去玩,然后事态就莫名其妙的发展成这样了。 “不是,我能怎么搞嘛,是棒梗看到别家孩子的玩具想要,那些大孩子不给,然后他就哭成了这个模样,我哄了他没用,不信你自己试试。” 林芳忍不住翻了白眼,哼声道: “你自己都说了棒梗想要玩东西,这我怎么哄,当时你不给他看到不就行了。” 贾东旭直接无语,心想这种事儿也能赖到我头上来? 尝试了好几次都无用,林芳也没了耐心,再次对着贾东旭命令道: “我哄不了,你给棒梗买个玩的来。” 缺乏休息,心情烦躁的贾东旭也是差点当场爆发,随后咬着牙说道: “这大晚上的我找谁去,再说院里那些孩子的玩具也不是买的啊,说是张怀国送的,合着不能让我跑张家买去吧?” 林芳再次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说道: “看看张家都有闲钱买玩具送人,咱们家连给自己孩子买个玩具的钱都没有。” 贾东旭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说到钱的事儿,夫妻俩其实没少争吵过,说到最后林芳就是要带孩子回娘家,只要话题说到这个程度,就意味着贾东旭输了。 有自知之明的贾东旭没有接话,而是默默的坐到一旁任由林芳唠叨。 不知不觉间,哭累了的棒梗昏沉沉的睡去,贾东旭也松了口气,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的睡觉了。 可贾东旭刚刚躺下,一旁的林芳就踹了一脚过来。 “你还真睡的着啊,今天棒梗是苦累了才睡的,你看他明天再哭你怎么办!” 一直忍着的贾东旭怒了,坐起身子压低声音,怒目圆睁的说道: “那你说要怎么办!” 林芳脸上毫无惧色,淡淡的说道: “很简单,明天你给棒梗买个玩具回来,贾东旭,我的要求也不高吧,别人家孩子有的东西他也有,你要觉得做不到就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 这话说出来,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到贾东旭头上,让他的怒火瞬间消散。 贾东旭清楚林芳这是什么意思,只要贾东旭说一个不字,林芳会立马收拾东西带孩子走人回娘家。 “知道了,我明天给他买一个玩具就是。” 说完,贾东旭身心俱疲的躺下,却发现横竖睡不着觉,并且胸口发闷,十分难受。 ……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夜都没睡好的贾东旭迷迷糊糊的醒来。 因为工作的地方比较远,贾东旭上班路上花的时间会更多,所以得比大院里任何人都要起的早。 刚开始还会不适应,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哪怕是晚上没休息好,第二天早上还是会自然醒来。 贾东旭不敢耽搁时间,万一迟到了会罚钱,今天的他还得想办法多干一个小时,要么早点去,要么晚点回,不然时间肯定挤不出来。 多干活就能多拿钱,在保证一家三口有饭吃,日常开销有着落的情况下,想要有闲钱给儿子买玩具,只能靠贾东旭搏命加班。 体力活干的累,但是不需要动什么脑子,一件事情埋头苦干就行了,就是会感觉时间走的很慢。 贾东旭来的最早,走的最晚,终于熬到下班的时候,大家都点卯离开,只有贾东旭留下来要求再干半个小时。 “领导,我早上提前半个小时开工的,不信您可以看点名册上的时间,现在我再多干半小时,刚好凑个整数。” 找到领导时,贾东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起来非常的疲惫。 面对贾东旭这个状态,煤场领导有些担心,毕竟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意外状况。 “东旭,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想多赚点钱,但是身体要紧啊,实在不行你后面早点来,你干二十分钟我给你算半个小时,多送你十分钟,但是晚上就不要加班了,我怕没人看着,万一有意外不能及时发现。” 领导没有遮掩自己的想法,选择实话实说,因为事关安全问题,这是不能开玩笑的。 倘若再有什么事端,上头的责备都是小事,这要是把工作丢了,可找不到后悔药吃。 见领导不肯答应,贾东旭有些着急,他一个月就赚那么多钱,林芳又是个不肯妥协让步的人,少一毛钱就会嚷嚷着过不下去要回娘家。 这就导致贾东旭必须靠加班才能有额外的闲钱给儿子买玩具,否则就只能靠偷靠抢,再就是期盼着运气好,走在路上能捡到钱。 但这显然是不成熟,不靠谱的想法,前者风险太大,后者异想天开,这年头谁不把钱和票证当宝贝似的保护着。 一想到不加班会惹林芳不高兴,搞不好又要带着孩子回娘家,贾东旭咬咬牙,一脸认真的说道: “领导,您放心,出了事情我一个人担着,绝不给您和煤场添麻烦!” 煤场领导愣了一下,没想到贾东旭会这么固执,想着对方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东旭啊,你好歹也在我手底下干了这么久,说说吧,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拼命,或许我可以向上头汇报一下情况,看能不阻止大家给你稍微捐点儿。” “当然了,捐款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算的,你得把详细情况告诉我,然后我帮你申请一下,之后会有人安排家访核实真实情况,只要没有弄虚作假,我肯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争取。” 让领导私人掏腰包是不可能的,谁家也没有富余的钱去送人,为了让贾东旭放弃,也为了彰显自己体恤员工,领导决定帮贾东旭写一封申请书。 这本该是件好事,可听到贾东旭耳朵里却十分的尖锐刺耳,他露出一阵苦笑,想着自家哪有什么事儿,说来说去就是钱不够花,这种情况要是说出来,非得让大家笑话不可。 贾东旭虽然无能,但他也要脸面,便摇头说道: “领导,真不劳您费心,不是什么大事儿,说真的,只要您点头同意我再干半小时就成,后面我也不是要连续加班,只需要挑几天干干就行,我都算好了的。” 见贾东旭不肯放弃,煤场领导也没了耐心,摆着手就要离开,看样子是不准备给贾东旭机会。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急了,直接跑到办公室门口拦住了煤场领导的去路。 “贾东旭,你要干什么!” 面对领导的训斥,贾东旭咬牙说道: “领导,您如果不放心,我写一份承诺书就是,倘若真的出了事情,不管是什么程度的状况,都与您,与煤场无关,所有责任我一人担着!” 听到这话,领导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贾东旭来真的,不然不会说出这种明显会吃大亏的话。 接着领导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老手表,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便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行吧,别说我对你尖酸刻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答应你,传出去非得说我不近人情不可。” 随后领导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洋洋洒洒的写下几条责任免除条款。 “来吧,签上名字,再按手印儿,完事了我把门房大爷和附近的保卫科的人喊来一起做个见证。” 领导是个老油条,既然贾东旭要自己承担所有,那就得做到事无巨细,不能有任何的漏洞,也不能给贾东旭任何的可乘之机。 第461章 贾东旭过劳导致意外,林芳大喜过望带孩子回娘家(15.6/30) 很快,充足的人证被煤场领导喊到了办公室里。 首先是门房大爷,其次是煤场负责巡逻的安保人员,最后是驻扎在附近的保卫科,总共有八个人。 签字画押的承诺书加上里里外外的人证,这阵仗摆出来,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贾东旭想赖皮都没可能,必须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贾东旭,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不是坚持要加班。”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贾东旭没想到会把事情搞的这么严肃紧张,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的确需要加班来赚更多的钱。 其实光买一个小玩意儿不需要这么辛苦,可问题是一旦开了头,要求只会越来越高,贾东旭不相信一个玩具就能彻底满足儿子。 再说额外加班的钱也不是当天就结算的,还是要等次月领工钱的时候一起拿,为了下一次儿子想要玩具时不被媳妇呛声说没用,贾东旭想着是应该多备点钱在身上才行。 于是短暂的犹豫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贾东旭郑重的说出了自己的需求以及承诺。 “从今天开始,到月底结束,我个人申请加班,在此期间的加班与否由我个人决定,但是超出标准工作时间之外出现的任何问题和意外状况均由我个人承担,与单位及相关领导没有任何关联。” 承诺书上的内容是煤场领导写好的,贾东旭负责读一遍,然后再当着所有人的面签字画押,这样一纸契约就算正式生效。 “好了,大家都看到了吧,这是贾东旭的个人意愿啊,我作为他的领导,在考虑到他的需求后基于情理之中给的这个机会,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煤场的规章制度明确给出了具体的工作时间,超出这个时间的作业不在保护范围内,这一点贾东旭已经知晓了的。” 煤场领导一边说一边看向贾东旭,后者不停的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让进度加快,不然继续耽搁下去他还加什么班,直接走人算了。 就这样,贾东旭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相对自由的加班权限,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没有得到足够多的休息,每日的营养需求也得不到满足,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摧残与折磨。 在外人看来,贾家的婆媳矛盾似乎是贾张氏一个人的问题,只要贾张氏离开,贾家夫妇就能过好日子。 可真实情况却是婆媳俩个轮流折磨贾东旭,原来是贾张氏利用娶媳妇吸人血,现在是林芳利用孩子施加压力。 虽然手段不一样,但是结果是相同的,都在想方设法的压榨贾东旭。 如此不给喘息机会的蹂躏,哪怕是钢铁般的意志也难以支撑,更何况贾东旭没那么坚强。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贾东旭都已经到了极限。 终于,在一天煤场下班后,脚步轻浮,身体摇晃,同时哈欠连天的贾东旭出了事儿。 好不容易装好一板车的媒,丢掉铁锨准备推走,结果发力的时候下盘没站稳,整个人连车带媒一头载到了煤堆里,好巧不巧板车还压在了身上。 煤块比不上石头硬,可也不是棉花,一头撞上去直接脑瓜子嗡嗡的,再被板车结结实实的压住,贾东旭就这么晕了过去。 很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卫大爷时不时的看向煤场内部,见场内的灯还没熄灭,脸上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他奶奶的,这么晚了还在干,怎么没把你干死呢?” 只要贾东旭不走,门卫大爷就没办法歇口气,得一直打起精神来守着,就是出门放水都得快去快回,裤子也是边跑边提。 倒不是怕有外面的人溜进煤场偷东西,而是担心里面独自加班的贾东旭监守自盗,俗话说的好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正常来说,煤场这种资源重地都是有人轮流巡查的,闲杂人等压根接近不了煤场周围,稍微靠近一点就会被驱逐,想进煤场更是难上加难。 因此煤场内最容易出现盗窃行为的往往都是自己人,门卫大爷防的也就是这手,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但今天的情况有点不一样,门卫大爷算着时间发现贾东旭超时了,说好的每天额外干满一个小时就收工,可是人到现在还没出来。 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门卫大爷先是冲着场内大声叫嚷了几句,发现没有回应后便不得不打着手电筒进去催促贾东旭。 等到了干活的地方,心里不爽的门卫大爷高声呵斥道: “年轻人了不起啊,这么玩儿命!我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也熬不住,你差不多就行了吧,赶紧收工回家去!” 但依旧没人回应,门卫大爷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随后门卫大爷迅速上前,试图找寻到贾东旭的身影,可放眼望去没有一道人影。 “真是见鬼了,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 煤场内没有大型设备,四周视野相当开阔,这让门卫大爷很是郁闷和不解。 直到门卫大爷踩到了一块感觉十分奇怪的地面,低头仔细一看,发现脚下是个人,差点魂都吓没了。 “贾东旭?” 刚开始门卫大爷很害怕,但想到这里应该也只可能有一个人在,便壮着胆子扒开了一些煤块。 不出意外的,门卫大爷识别出了脚下踩着的是个人,再从衣服外观上认出了这人就是贾东旭。 “豁!这是被活埋了啊,哎哟,我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可不能赖在我的身上啊!” 门卫大爷被吓的不轻,不是被眼前这一幕景象给吓坏了,而是他想起几分钟前自己还在抱怨贾东旭,并说了一些难听不吉利的话。 随后门卫大爷赶紧动手开始救人,奈何板车有些分量,加上被煤块压着,一时半会儿翻不过来,无奈只能跑出煤场呼唤巡逻人员。 听到煤场闹出了人命,巡逻人员不敢怠慢,立马分了四个人出列跟着门卫大爷,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事故现场。 一下子五把手电筒照在一起,很快把贾东旭的处境看的一清二楚,如果只是一个人在现场肯定是束手无策,但现在加上门卫大爷有五个人,很快分工明确开始行动,合力把贾东旭从板车下拖了出来。 “怎么样,看看还有气儿不?” 门卫大爷关心的询问情况,虽然他与贾东旭非亲非故,可他先前嘴欠说了不好的话,万一贾东旭真的凉了,他的功德可怎么办。 一位比较年长的巡逻人员靠着把脉的方式和翻眼皮看瞳孔的方式确认一下,然后松了口气说道: “幸好人没死,还活着,咱们得想办法给他送医院去,可千万不能让他死在这儿,不然咱们有的麻烦了。” 任何情况下,只要人不死,那么事态就不会发展到最严重的地步,哪怕就剩一口气了也比死了好。 这些人都是亲眼见证了贾东旭作出承诺的,他们清楚就算贾东旭真的死在了这里,所有责任也都是贾东旭一个人担着。 但是人死了毕竟是死了,死者为大,上头肯定要重视起来,到时候就是各种审问报告,想想都让人头疼。 好在人还活着,接下来只要能把贾东旭喘着气的送到医院,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于是众人找来了一辆比较干净的板车,再一起贾东旭抬上去躺好,接着就一起推车前往最近的医院。 “哎呀,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这要是半死不活的可怎么办,活的太痛苦了。” 门卫大爷皱着眉头感慨了两句,心里则是十分害怕贾东旭的痛苦挣扎会加深他乱说话的罪孽。 巡逻人员不晓得门卫大爷内心的担忧,其中一人上前拍了拍门卫大爷的肩膀,说道: “这就不用你管了,又不是你家的人,真要操心轮不到咱。” 另一人点头表示认同,补充道: “就是啊,咱们能救他一命就算这小子运气好,不然这样压一晚上神仙来了也没辙。” 接着又有一名巡逻人员发言,把矛头指向了贾东旭的家人。 “要我说啊,无论贾东旭的最终结果如何,这都是他家人的问题,现在票证几乎涵盖了咱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钱的作用越来越小了,除非是要买生活必需品以外的东西,也不知道贾东旭还加个什么班,你看这几个月就他提出要加班,以前加班的那伙人影子都见不着了。” 门卫大爷一听背锅的人有了,立马跟着附和道: “说的没错,贾东旭变成这样,他的家人占最大的责任,够吃够用就行了,干嘛非要出来遭这罪,肯定是他家里出了几个游手好闲,光吃不干的家伙。” 一边说,门卫大爷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 “老天爷啊,您都听见了吧,可不是我老头子说人坏话,这都是有因果的,是贾东旭的家人害了他,跟我没关系呀!” …… 贾东旭被送到医院后抢救了几个小时,期间巡逻人员找到了相关的街道负责人,把事情交待完以后就溜了。 除此之外连带的还有一份承诺书的拓本,并告知要验真假直接去煤场找领导就行,这让街道办事处晚上值班的负责人都看傻了眼。 “不是,这玩意儿正常人怎么可能会签呢,没保障的事情谁敢干啊!” 街道办事处的负责人脱口而出发出质问,前来转达信息的巡逻人员摊了摊手,说道: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确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这事儿还就千真万确的存在,有问题找煤场吧,我还得回去继续巡逻。” 说完,巡逻人员大摇大摆的离开,一副责任全无的姿态。 事实上对方确实没责任,不仅周围的巡逻人员没责任,连带着煤场的门卫,领导,乃至整个单位和负责安保的保卫科都没有一丁点的责任。 在煤场内发生事故了又如何,你不能怪门卫发现的不及时,也不能怪巡逻人员拯救的不到位,更没办法怪煤场领导答应让贾东旭加班,因为这都是贾东旭强烈要求且自愿承担一切的结果。 “嘿,我今儿算是开眼了,这世上真有这么蠢笨的人?” 目送着巡逻人员离开,街道办事处的负责人摇了摇头,然后把拓本放进抽屉,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再去贾东旭所在的四合院传达相关信息。 因为此时贾东旭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那就没必要三更半夜的去,有事儿白会更合适。 再说贾家的情况街道办事处有些了解,知道贾张氏已经离开,目前就剩下贾东旭和他媳妇还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儿子一起生活,这些事儿在街道办事处的例行普查中都能得知。 现在贾东旭出了事,也就是说贾家只剩下了他媳妇林芳一个大人,又考虑到有未成年的孩子要照顾,思来想去得第一时间告知院内大爷才行。 …… 第二天天一亮,街道办事处值夜的人换班以后,就带着拓本去了贾东旭居住的四合院,他得把承接的事情办完才能下班。 来到院子里,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把三位大爷喊到了一起,并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该说的都说了,这份拓本你们拿着,如果贾东旭的家人有疑问可以直接去煤场,也就是贾东旭工作的地方核实,还有医院的地址我也给你们了,看看怎么安排吧。” 说完,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头也不回的离开,这样的事情不说很常见,但也接触过不少次,该转达的转达,该给的给出去,讲究的就是一个干净利落,否则就容易被缠住很难走掉。 见人离开,三位大爷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贾东旭出事儿了?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跑去加班,一份工资养活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完全够了。” “谁知道呢,贾家的事情没人愿意管,现在不是讨论为什么加班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我们怎么处理?” 刘海中和阎埠贵说了几句后,两人一起看向易中海。 后者脸皮一抽,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不用再管贾东旭的事情了,没想到这份孽缘依然存在。 最开始管贾东旭的工作,后来又要管贾东旭失踪,再后来又要管贾东旭娶媳妇,看样子现在又要管贾东旭抢救治病,自己总不能管他一辈子吧? 易中海的内心是很抗拒的,但他不能说,作为院内的一大爷,他没办法置之不理。 一声轻叹后,易中海无奈的分析道: “按理说街道办应该直接找贾东旭的家人,但还是找到了咱,说明他们也觉得贾家就剩一个带孩子的林芳,她接受不了这种结果,所以得咱们来商量怎么处理这事儿。” 刘海中和阎埠贵听的眉头紧皱,先后摇头说道: “不能够吧,贾家的事情就应该让贾家的人来处理,我可管不了。” “那我也没法儿管,家里这么多人等我养活呢,看病吃药就先不说了,人他得吃饭啊,得有人照应啊,难道这也要我们想办法?” 易中海听的脸色发青,差点跳脚骂娘,合着你们都有家人,就我一个孤苦伶仃没牵挂,活该照顾贾东旭呗? 这种冤大头的事情易中海干多了,当然也被贾家,被贾东旭坑的很惨,自然不会再答应。 “行,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先把这事儿告诉林芳,看他什么反应,不行我们再讨论。” 见易中海这回没有往自己身上揽,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有些失望。 “主要的情况是贾东旭签了这份承诺书,导致再大的问题也和单位以及相关人员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这么一来所有的费用和损失都得贾东旭一人承担。” “诶,其实不用担心啊,不是说贾东旭的媳妇家底雄厚么,就把这事儿告诉林芳,她不可能对自己的男人坐视不管,只要她肯点头,那林家就会伸出援手,那咱们还有啥可担心的?” 易中海闻言也跟着点头,三位大爷就这样把希望寄托在了小富婆林芳的身上。 说来都让人笑话,所谓的院内大爷本应该肩负起照料全院的责任,结果却在这里想方设法的推脱,好事儿一个个抢着上,遇到问题了又比谁都躲得远。 就这样,三位大爷一起带着拓本敲响了贾家的门。 见到林芳后,由易中海起头,刘海中和阎埠贵在边上帮腔补充,一块儿把贾东旭的情况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尤其是贾东旭签了承诺书不可能有赔偿这件事。 “什么?贾东旭在工作的时候出了事故,结果你们说他一分钱都赔不到?” 林芳听后尖叫了起来,看的易中海三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这是承诺书的拓本,可以去煤场找领导对质,是贾东旭亲笔签字,亲手画押的,这应该错不了,至于背后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或者你去医院看看贾东旭,他已经抢救过来了,可以见面。” 易中海说着,将拓本递给林芳,然而后者迟迟不肯接下来。 沉默着过了片刻后,林芳突然面容严肃的将所有人赶出了家门,接着将房门用力关上。 “诶?林芳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还没把医院的地址给你呢,不是我们大院附近的,是在煤场附近的医院!” 被强行推出去的易中海有些懵逼,同时也很担心林芳不打算管这事儿。 虽说是夫妻,但两人才一起生活两年多,平日里也不见恩爱的模样,显然没什么感情基础。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样的语言形容凑一块儿搭伙过日子的夫妻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我要收拾东西,你们在现场不方便。” 在易中海发出质问后,屋里传出来这么一句话。 三位大爷再次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间没搞懂这句话的意思。 “收拾东西?她准备去哪儿?” “是不是要去医院,毕竟离咱们院子有一段距离,在煤场附近。” “她是这个意思吗?住过去陪护贾东旭肯定是方便的,但她也可以去医院办转院手续吧,她还要带个孩子,如果转到我们附近的医院岂不是更方便?” 不明所以的三位大爷只能站在贾家门外胡乱猜测,当然还是往好的方向想。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屋内的林芳从刚才的满脸惊愕迅速转为了喜笑颜开,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值得庆祝的大喜事一样。 “儿子啊,贾东旭这家伙终于出事了,正好贾张氏那老泼妇也不在,妈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你回家喽!” 看着还在床上摆弄玩具的棒梗,林芳微微板着脸,走过去将儿子手里的玩具丢到了一旁。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等去了你外公外婆家,有大把好玩的东西任你选!” 说着,林芳立马行动起来,把必要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然后背着棒梗就准备出门。 可林芳刚出门就碰到了守在门口的三位大爷,双方第二次碰面,结果气氛相当的古怪。 和转达消息时不同,这会儿的林芳满脸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三位大爷看懵逼了,想着你男人都进医院抢救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的过来呢,结果你在这里笑的这么开心? 之后易中海注意到林芳肩上的挎包和背后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这是?” 林芳也不遮掩,坦率的说道: “贾东旭住院了就意味着没了收入来源,而且他还得不到赔偿,我跟孩子总不能在家等着饿死吧,所以我要带孩子回我娘家去,还请三位大爷转告给他。” 说完,林芳推开三位大爷,迈着轻快的步伐,大喜过望的朝院外走去。 面对这个情况,三位大爷再一次的傻了眼。 “老易啊,林芳怎么就走了,他男人可还在医院躺着呢!” “这是什么情况,收拾好东西不去看贾东旭,她直奔娘家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看了看刘海中,又看了看阎埠贵,瞪着眼睛说道: “这事儿你们问我,那我问谁去啊?” 第462章 越发没有凝聚力的全院大会,傻柱内心积攒失望(16.2/30) 林芳的强势离开让三位大爷不知所措,陷入了迷茫。 他们还盼着林芳能尽到她作为妻子应尽的责任,不说细致入微的照顾吧,最起码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这样大家的压力就小了。 钱到位了总归是好办事情的,就算林芳要照顾孩子没空管贾东旭,看在钱的面子上三位大爷可以勉为其难的接下这个重担。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人愿意当大好人,不求回报的去照顾贾东旭。 就算今天有人点头揽下了这档子活,也肯定是别有所图,可仔细想想贾东旭这样的状态,他可以说是毫无价值。 “怎么办,林芳跑了,贾家现在是空无一人,咱们还能指望谁?” “这下可麻烦了,街道办找上咱们,意思就是让咱们处理,如果没人兜底,咱们难咎其职,唉,真是倒霉啊!” 说着,刘海中和阎埠贵继续看向易中海,多的话没再说,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你是一大爷,这事儿你说该怎么办。 易中海只觉得头疼,同时在心里暗想贾东旭这家伙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就是对自己的持续折磨! 就在三位大爷大眼瞪小眼想不出名堂的时候,大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出门上班赶集,这也意味着没时间思考了,因为他们仨也得上班工作。 最终,还是易中海开口打破了僵局。 “先这样吧,大家该上班上班去,贾东旭不是说没了生命危险吗,那就不着急去了,等晚上我们一起开个全院大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听到易中海的话,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色才终于有所缓和,随后两人一齐笑着点头,举双手表示支持。 没人愿意干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但如果是指挥别人去干,好人自己来当,那就可以接受。 这是院内三大爷,乃至大部分人的一贯作风,主打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随着夜色降临,星星月亮逐渐明朗,大院里各家各户也陆陆续续开始吃饭。 今天三位大爷吃的格外早,因为他们有任务在身,需要提前和所有住户打招呼,不然一会儿的全院大会凑不齐人。 “老刘,老阎,等下见到人就说开个简单的全院大会,不要解释太多,我怕有人知道了以后故意找理由躲掉。” 在行动前,三位大爷在易中海家里碰头,按照惯例先通个气,要把话术统一,不然各说各的会乱套。 “老易你放心吧,这事儿我心里有数,贾家是咱们院儿最不受待见的,其次就是许家,只要事关这两家,我肯定会把嘴巴关牢。” “就是就是,就这方面的好赖关系我还是能分清的,咱们今晚可是要找人帮忙承担贾家的压力,谁要是知道了一准想法子溜掉,不到深更半夜不会回来的。” 见两人这么说,易中海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来招呼大家一起出发。 三人各自负责自己所在的院子,很快就把各家都通知到位。 由于提前串通好了,所以没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但三位大爷亲自出马敲门喊人,大院群众又不得不给这份面子。 约莫十五分钟左右,中院坐满了各家的代表。 张元林也来到了现场,作为大院的一户之主,恰逢今晚没什么安排,就跟着过来凑一凑热闹。 还有聋老太太,本来她是不愿意出席的,因为退位的时间一长,她这位昔日大院之主的威信日渐降低,早晚就只剩下年纪大这一点能拿来施压。 在这种情况喜爱,聋老太太根本不愿意掺和三位大爷的算计,有之前连续输给张元林的离谱记录,她对三位大爷已经失望透顶,已然没有了任何信任度。 只是架不住易中海上门请求,再加上今晚的事情与张元林无关,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又为了自身的养老问题,聋老太太也不得不卖易中海一个面子。 见人到齐了,易中海给刘海中一个眼神示意,后者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把今晚的主题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既然人都来了现场,那就没什么好遮掩的,反正都跑不掉了,直截了当的说明白才好安排人去办事儿。 一听是贾东旭出了工伤事故在医院躺着没人照顾,各家代表瞬间炸了锅,甚至好几个人悄咪咪的把头低下去准备当隐形人。 “原来是贾家的事儿,真是晦气,早知道我就找理由不来了!” “就是说啊,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发现贾家的灯都没亮,当时还觉得奇怪,原来是出了事儿!” “要我说啊,贾东旭再可怜也跟咱们没关系,连他自己的媳妇都不管不顾,直接跑路了,那咱们还操这个心?” …… 有的人不愿生事端,决定闷着不吭声装耳聋,但有的人性子直爽一些,心中不满直接转化成牢骚当场说了出来。 主要还是贾张氏不在,否则这些人肯定都老老实实的,有话也只敢低声讲,甚至是闷在心里,就怕被贾张氏听到惦记上。 现场的骚乱和不满是可以预见的,三位大爷见此情形并不意外,趁着场面混乱时赶紧低声讨论了起来。 “老易,我就说没人愿意替贾家打白工的,就算照顾到贾东旭出院,他一个月才赚多少,想从他身上占便宜,呵,想都别想!” “要实在不行,咱们搞个抽签抓阄,是谁承担这档子事儿,全看天意,不然咱们今晚收不了场,也给不了街道处一个交代啊!” 阎埠贵和刘海中从各自的角度思考,并发表了个人意见。 善于精算的阎埠贵觉得贾东旭没有付出的价值,哪怕将来贾东旭能够重新回归工作,以他的收入别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能不能把照顾他的费用付清都得不到保障。 而一心做着当官梦的刘海中考虑到这是街道办事处给的任务,也是身为院内大爷应该做的事情,倘若不办妥当,街道办事处肯定第一个站出来问责。 虽说院内大爷可以由住户选举出来,可必须要得到街道办事处的认可,如果不报备就搞这种阶级选举是要出大问题的。 易中海听着两人的话,在认真思考了一阵子后,没想到什么好主意的他点了点头。 “行吧,就先用抽签抓阄的方式,但这事儿能不能成还得看住户们的反应,少数会服从多数,希望能顺利吧!” 在吵闹的人群中,张元林微微眯眼,想着原剧情当中贾东旭是因为一次工伤事故丢了性命,但现在的情况是在医院躺着,似乎不一样了。 “不对,没有出院就说明有问题,搞不好还是大问题,不然林芳也不会带着孩子跑路,三位大爷也不会瞒着所有人开这场全院大会,这是想找冤种替他们仨做好事啊!” 一下子明白了三位大爷的意图,张元林不得不警惕起来,作为大院里经济条件最好的存在,应该提防被人算计的情况。 “安静,大家都安静一下!” 易中海用手敲响八仙桌,同时扯着嗓子制止众人的抱怨。 等嘈杂的声音消失,易中海起身站立,然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各位,意外状况是谁都预想不到的,我相信没人愿意出工伤事故,更没人会想着去拖累别人,贾东旭的情况刚才二大爷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贾东旭现在是独木难支,实在是没有办法。” “而我们作为大院的一份子,在看到邻居有难肯定不能束手旁观,万一哪天出了事儿的是咱们,总也有需要别人帮助的一天。” “所以呢,我和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商量了一下,决定我们大家一起帮助贾东旭度过难关,各自都捐点,或者说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你们觉得怎么样?”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人群又嘈杂了起来,这一次虽然没有发出十分强烈的反抗声音,却也能听到各种抱怨和抗拒。 看样子即便是要一起分担,也依旧没人愿意帮助贾东旭。 眼看着台下的人一动不动,三位大爷有些着急,照这样的状态下去,今晚的全院大会算是白折腾了。 本来让人掏钱这事儿就很困难,一般来说就是情绪到位了以后必须趁热打铁,要是把时间周期拉的太长,肯定大家都想着混过去。 “老易,你起个头吧,反正你工资高,稍微意思一下就行,这点钱对你来说无关紧要。” 阎埠贵肯定不会主动当好人的,尤其是在掏钱这件事情上,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易中海听后眼皮一跳,心想我先前被折腾的差点家破人亡,变成全院首负,这事儿你丫的怎么不提? “老阎,我起头可以,但是光靠我一个人也撑不住场面啊,要不然你跟老刘也跟上。” 易中海哪儿能就让自己一个人吃亏,必须拉上刘海中和阎埠贵。 这让阎埠贵神情变得紧张,像他这样精打细算着过日子的人,就差把钱掰成两半花了。 “不是,我这压力太大了,要养活四个孩子,工资也没你跟老刘高,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易中海没说话,而是给刘海中使了个眼色,后者挠了挠头,看向阎埠贵,语气认真的说道: “老阎,既然我们都是院内大爷,有些事儿你再肉疼也得办,这样吧,我跟老易工资高一点,那我们拿多一点,你就少拿一点,就这么说了。” 说完,刘海中开始伸手掏钱,易中海见状也不含糊,一下子掏了两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随后刘海中跟上,掏了一块钱,阎埠贵则是纠结了许久,最终掏了一毛钱出来。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和刘海中差点气吐血,他们俩不说大方吧,最起码给的金额比较像样,因为这是起带头作用的,要是给少了大院住户肯定会跟上。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见易中海和刘海中给的数额,大院住户们压力骤增,可看到阎埠贵给的一毛钱后,立马就放松了下来。 一毛钱和一块钱差了十倍,足得让大院住户们的情绪坐一遍过山车。 就这样,群众们陆陆续续起身,几分几分的捐着,阎埠贵一毛钱的数额在那儿呢,他也是院内大爷之一,大家总不能比院内大爷捐的多,所以在这个数额以下随便怎么捐都没毛病。 “咳咳,咱们是帮助自己的邻居,不是帮外人,大家根据自身条件来,尽可能的多帮一点啊!” 易中海看着八仙桌上的成堆的一分一分的零钱,感觉头都大了,照这样下去今晚的全院大会基本没什么意义,便不得不厚着脸皮吆喝了起来。 甚至易中海还给聋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让这位大院最年长的人出马捐了一块钱,当然这是要找易中海报销的。 可惜这都是徒劳,没人会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所以任由易中海怎么呼喊,根本没人应和他。 就像一开始易中海说的那样,少数服从多数,现在大部分人都捐了几分钱,剩下的人肯定也会跟上。 等所有人都过了一轮,宣告着今晚的捐款结束,阎埠贵在边上统计人头和金额,发现许大茂,傻柱和张元林还没捐。 “嗯?许大茂,傻柱,张元林,怎么回事儿啊,难道你们仨不是大院的一份子?” 傻柱性子耿直,坦白道: “我就是不想捐给贾东旭,他又不是只剩一个人过了,他有媳妇和老娘,所以他的这事儿怎么能轮到咱们来办?” 许大茂难得的和傻柱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点头附和道: “可不是么,我跟傻柱现在算是孤家寡人,自己养活自己都勉强,反正我没闲钱给别人。” 随着两人话音落下,大院住户们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眼看着情况不太对劲,三位大爷凑到一块儿紧急商讨对策,过了一会儿后易中海及时站出来说道: “行啊,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你们俩不肯捐钱也行,那就出点力吧,刚才傻柱说的不错,贾东旭的老娘还在,要不这样吧,你们俩一个负责到医院照顾贾东旭,一个负责去把他老娘请回来。” 听到这话,傻柱和许大茂纷纷瞪大了眼睛。 “啊?让我照顾贾东旭?或者去把贾张氏找来?那我还不如捐钱呢!” 说着,许大茂老老实实的起身捐了五分钱,本来他想捐一分的,结果三位大爷拦着不让走,硬是掏够了五分钱才放走。 傻柱犹豫了下也选择捐钱,然后他碰到了和许大茂一样的问题。 “好好好,我也捐五分钱,可以了吧?” 谁知刘海中把手一拦,说道: “这哪儿够,你的收入可比许大茂多,最少五毛钱。” 傻柱愣了一下,不服气的说道: “凭啥啊,那我比三大爷捐的还多了呢!” 阎埠贵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正色道: “那能一样吗,我要养四个孩子呢,你有啥开销?” 傻柱懒得和阎埠贵斗嘴,转头看向易中海,结果易中海当没看见,之后又看向聋老太太寻求帮助,然而聋老太太也低着头,显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面对这个情况,傻柱失望至极,他好歹为易中海还有聋老太太做过那么多顿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就想让他们帮着说两句话都不行。 “行,这钱我不捐了,随你们怎么安排吧!” 傻柱脾气上来了,伸手把那五分钱收走,然后插着裤兜回了家。 看着傻柱离开,刘海中当众宣布道: “好了,傻柱负责去照看贾东旭,一直到他老娘回来为止。” 随后刘海中转头看向张元林,问道: “张元林,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说吧,是掏钱还是出力?” 感受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张元林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出钱出力看情况,明天我会去一趟医院,看看贾东旭的真实情况,到时候我跟傻柱一块儿去,既然是全院都参与的事情,你们大可放心,我赖不了。” 说完,张元林也迈着脚步云淡风轻的离开。 众人目送张元林离场,每个人都很好奇张元林在打什么算盘,三位大爷也不明所以,但是考虑到之前连续失败的事实,他们很担心张元林会搞事情。 随后阎埠贵把记录好的账单公示了一圈,并表示会让傻柱带给贾东旭,避免有人私吞的情况出现。 到这里,晚上的全院大会宣告结束,众人陆陆续续散场回家。 但每个人走的时候都带着怨气,显然三位大爷组织的全院大会越来越没有凝聚力了,似乎只能依赖道德绑架去维持。 三位大爷则是齐聚易中海家,商量怎么去把贾张氏请回来。 “老易,我觉得这事儿还得你去办,毕竟你跟贾张氏是对门的邻居,也最熟悉。” “老刘说的不错,我们平时和贾张氏来往的不够密切,这种事情肯定是熟悉的人好开口。” 一开口,刘海中和阎埠贵就想摆脱这份责任。 易中海有些恼火,自己掏钱是大头,怎么办事情也要分大头,大家都是院内大爷,凭啥就自己吃亏? 关键是这事儿属于吃力不讨好,对其他人的好还能有点反馈,但是对贾家的好纯粹是竹篮打水,白忙活一场。 “二位,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贾东旭的事情是街道办事处给的任务,我们要负责照顾好,你们说我和贾张氏熟悉让我去,这没问题,但来往的路费你们得承担吧?” “还是那句话,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就这么简单。” 易中海看向二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听又要掏钱,刘海中和阎埠贵也不高兴了,当即和易中海掰扯了起来。 不多时,易中海的屋内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本来院内大爷应该是一条心的,结果为了各自的利益撕破脸皮,难怪要关着门商量事情,不然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在隔壁,傻柱带着一肚子气回到家,这会儿听到三位大爷在争吵,立马乐的搬了张椅子坐到窗户边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热闹。 “光吵架有什么意思啊,打起来,快打起来,这要是谁进医院了,我倒是乐意去照顾的!” …… 这边张元林回到家后,立马被秦淮茹和一大妈凑上来询问情况。 “怎么了,刚才中院吵的有点厉害,我在后院都听到了。” “咱们院儿又出了什么事儿,好不容易平静了一段日子。” 张元林喝了杯茶水,把贾东旭受工伤住院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贾东旭怎么会去签那种对自己不利的承诺书呢?” “太奇怪了,听起来好像是贾东旭很缺钱一样,不是说他媳妇林芳家境殷实,很不一般吗?” 张元林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 “那林芳的家庭条件是还可以,但人家没道理要分钱给贾东旭用啊!” “我觉得吧,是林芳好日子过多了,过不惯这种勒紧裤带的苦日子,所以就一直逼着贾东旭玩命的干活。” “而且那林芳一直吵着要回娘家,现在贾东旭被她逼的出了事儿,正好就有理由走了。” 听到这话,秦淮茹不由的感慨了起来。 “哪有这样对自己男人的,简直不当人看,怎么说两人都有孩子了,应该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才对吧,结果自己男人累的出了事儿,她却第一时间跑了,真是不像话!” 一旁的一大妈也摇着头,吐槽着这一家奇葩的人。 “当亲娘的不懂得照顾好儿子,当媳妇的也不懂得照顾好男人,要我说这贾东旭是有点可怜,等出了院,他总得好好想一想这些问题了,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留在身边只会折寿。” “就像我离开易中海一样,跟着他成天都不自在,活的太憋屈,太窝囊,现在的我多自由自在啊,我敢说我离开了易中海,以后肯定要多活十几年!” 听着两人的话,张元林没有回答,因为他心里清楚,不出意外的话,贾东旭可能熬不过这一关了。 说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大概率只是暂时的,这年头的医疗水平不够发达,不可能所有的问题都检查出来。 倘若是有没被发现的内伤或者并发症,这些定时炸弹得不到及时的清理,生命的消逝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第463章 遇见少年马华,天赋难有但品行更难得(16.5/30) 当然了,贾东旭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还得去现场一探究竟才行。 以张元林的手段,医院查不清楚的病因他有办法,有静止世界在手,两个时代的医疗差距可以轻松弥补。 唠嗑结束,大家排队洗漱准备休息。 …… 第二天,张元林把媳妇送去上班,自己也去了轧钢厂点卯打卡。 完成日常工作后,张元林来到食堂找到了傻柱。 经过了几年的沉淀,昔日懵懂且彷徨的年轻人也成为了职场的老油条。 在见到傻柱的时候,对方坐在一张老旧的躺椅上,边上摆着一个略新的搪瓷杯,正翘着二郎腿指挥学徒做菜。 此时傻柱教的专注投入,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伴着些许的脏话,声音越讲越大,俨然是一副老师傅的模样。 张元林觉得有点意思,便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在一旁观察,反正时候还早,等傻柱训完了徒弟也不迟。 再看被教训的几位徒弟,有的人一脸的不服气,有的人则是听话的埋头干活,还有人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别看这里的学徒有不少,但最后能留下来的屈指可数,除了天赋以外,更重要的是心性,毕竟没有哪个师父愿意受徒弟的气。 而且傻柱就是一个很容易暴躁的人,单冲这一点时间久了也没几个人受得了。 突然间,张元林通过观察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也是现场年纪最小的孩子。 “嗯?这是少年时期的马华?和成年时的模样有些区别,乍一看还没瞧出来呢!” 如果是原剧情里的马华,张元林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可现在的马华才十三四岁,相貌上差距还挺大。 说到原剧里哪几个人比较靠谱,马华算是一个人,虽然他不是什么天才,做不到一点就通,但他的人品是可以的,性格也好。 都说天赋难有,但张元林认为品行更难得。 印象里,马华的家庭条件很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就跑出来当学徒。 这年头还没有义务教育一说,实在过不下去的家庭也只能想办法先解决生计,哪里能考虑到读书的事儿。 虽然这个年纪当学徒拿不到工资,但是可以要求管吃管喝,至少人要活下去的基本要素有了。 在傻柱训话的时候,马华就很老实,师父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做事的态度一目了然。 然而马华的天赋确实不咋样,张元林远远的看着都忍不住轻轻摇头。 尽管傻柱有藏技的嫌疑,可人一旦没这方面的天份就做不到举一反三,倘若师父不掏心窝子的教,徒弟很难有什么成就。 这时候傻柱越说越上头,突然从躺椅上起身,看样子是想找徒弟们活动一下筋骨了。 张元林见状,找准时机开口说道: “傻柱,你这师父当的不赖啊,徒弟们都给你训成孙子了。” 傻柱专注于教训徒弟了,没注意到张元林就站在后边看着,等听到声音才知道有人来。 待转头一看,见声音真是张元林的,立马就摆起了架子。 “怎么着啊,你一机修工跑我食堂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位领导来视察呢!” 张元林听后笑了起来,知道傻柱平时被自己压制的难受,现在到了他的地盘,肯定是要想办法嘚瑟一下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只有领导能进这个门?” 傻柱见张元林笑容还算友善,便没有得寸进尺,因为徒弟们都看着呢,万一闹出矛盾来要动手,吃亏丢人的可是他自个儿。 “当然不是只有领导能进,这儿又不是什么秘密基地,说吧,找我干啥来了。” 张元林闻言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示意他出来说话。 等走到门外,张元林感慨道: “你小子玩真的啊,昨晚当那么多人的面摆谱,要么出钱要么出力,你这是打算两样都不办了?” “今个儿我来就是喊你一起去看贾东旭的,你要是不去,那我敬你是条汉子。” 傻柱听后叹了口气,他还真不敢说不去,否则他以后在大院里很难混下去。 大家都干了的事情就你一个人不干,除非你有对抗所有人的本事,不然就是作死。 人是群居动物,不合群的下场就是被孤立甚至是边缘化,傻柱性子再怎么耿直也清楚自己一个人过不下去的。 犹豫了片刻后,傻柱点了点头,说道: “知道了,我去还不行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跟我们主任打个招呼。” 彼时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左右,食堂没有得到任务说晚上有饭局,那就可以提前下班,但是要跟领导请示好才行。 等傻柱离开,张元林重新走进厨房,一众学徒们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你们师父去找领导说个事儿,我在这里等等他,那啥,你们该练的练,不用管我。” 张元林笑着和学徒们打着招呼,然后就不客气的在厨房里闲逛了起来。 学徒们初来乍到认识的人不多,也不知道张元林是什么来头,一个个的赶紧低头继续练习,免得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轧钢厂的食堂很大,毕竟有上万名工人在这里工作,要是地方小了中午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排着队吃几轮都来不及。 这会儿除了傻柱带着学徒在一方角落里教学,其余的厨子都在别处忙活,主要还是准备第二天的饭菜。 要知道做饭也是个体力活儿,择菜,焯水,切剁等等,菜从土里摘出来再到清洗烹饪上桌,期间的工序和讲究可不少。 表面上张元林是在厨房里参观闲逛,实则是在观察学徒们的表现。 走着走着,张元林来到了马华的身边。 “你这手法不太对,仔细想想你师父,他是这么教的吗?” 马华听后愣了一下,随后老老实实的说道: “领导,我师父就是这么教的。” 说完,马华还给张元林演示了一遍当初傻柱提着菜刀教学的样子。 看完马华的表演后,张元林乐的笑出了声来。 “嘿,我看你小子不适合当厨子,倒是可以去跟着说相声的老师学习两年,模仿的还真不错。” 憨头憨脑的马华一时间听不出这是夸奖还是教训,便尴尬的站在原地扣脑壳。 “说的我也不说了,你瞅瞅其他的师兄,他们是你这样耍的么?” 马华闻言这才抬头向四周望去,然后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法与师兄们的动作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哎?真是奇怪了,我那天明明看到师父就是像我这样用的菜刀,怎么我们的动作会不一样呢?” 张元林有些无奈,心想天赋这玩意儿还真的是没办法弥补,不过有句话叫有志者事竟成,马华没这天赋还愿意坚持下去,这也算是他比别人都要明显的优点了。 说实话,张元林就是看中了马华的脾气和品行才选择搭话的,也是真的想帮他一把,不然刚才就不会再进厨房的门。 “你小子叫啥,我看你这憨样儿都不忍心吊着你了,只要你肯告诉我你的真姓实名,那我就把原因告诉你。” 这一问主要还是想确认对方的身份,以免认错人,其次也是建立彼此间的基本联系,如果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这算哪门子的认识? 面对张元林的询问,马华却愣住了,看起来十分的纠结和犹豫。 “怎么了这是?难不成你的身份特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元林忍不住打趣了两句,也在催促马华抓紧时间,等傻柱回来了就没法儿再帮他了,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挖人。 马华听后摇了摇头,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能有什么秘密,名字我告诉您就是,我叫马华,来这里仨月了,主要是我认了何雨柱主厨做师父,别人的话再怎么对我也不应该听。” 张元林一听乐了,果然是你啊马华,你小子还挺忠心的,认了师父连别人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嗨,我又不是要当你师父,只是在提醒你刚才的手法错在哪儿了,不然你以为你师父起身要干嘛,就是你们的手法不对。” “当然了,严师出高徒嘛,你们何师父的本事肯定没话说,但这儿这么多人呢,他也不可能谁都能顾上,我看你年纪最小,好心指正你几句。” 得知自己误会了对方的意图,马华的脸立马就红了,低着头开始道歉。 这时候周围的学徒们也注意到了张元林在和马华搭话,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见一众学徒注意到自己,张元林便顺势看向众人,大声说道: “那啥,你们师父一会儿要跟我出去办点事情,就是要把你们师父借走一会儿,但这不耽搁你们学手艺么,正好我也懂点儿,你们有不懂的就说出来,我给你们提点提点。” “不过话得说在前头啊,这事儿可别告诉你们师父,比技术你们师父肯定是最厉害的,但他厨艺太高超,这种简单的基础反而教不好,就好比切菜的功夫吧,应该我示范的你们会更加容易理解。” 这话说的可谓是给足了傻柱面子,免得后面被他知道以后找上门讨说法。 但实际行动远比嘴巴上说的管用,说完以后张元林就拿起菜刀给众人演示了一遍真正的刀功应该是什么样子。 第464章 对将死之人的施舍而已,静待新戏开幕(16.9/30) 为了教学,张元林刻意的把动作放缓,在关键的地方更是会耐心的进行分段讲解。 如此关照有加的操作把学徒们看的津津有味,每个人的表情都相当的投入,生怕错过一个字。 “好了,就先讲这么多,从刚才你们练习的动作来看,我再讲下去可就超纲咯!” 张元林笑呵呵的放下菜刀,随后拍了拍手把位置还给了马华。 学徒们见教学突然中断,一个个的意犹未尽,但人家毕竟不是自己的师父,也不好多要求什么。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相比较张元林的细致教学,傻柱的教导方式可谓是一塌糊涂,都没眼看。 在学徒们面前露了两手后,张元林果断转身走人,选择去厨房外等待傻柱回来。 临走时,张元林还不忘再交代众学徒千万不要跟傻柱说起这事儿,免得大家闹的不愉快。 面对张元林的提醒,一众学徒纷纷点头表示不会乱说话,有胆大的甚至追上去问张元林什么时候再来教他们。 “呵呵,这事儿嘛,看缘分吧,等有机会再来这里,只要你们想学,我顺便提点两下也没啥,就是别让你们师父知道,不然我肯定没机会来了。” 学徒们听后赶忙再三保证,然后态度恭敬的目送张元林离开。 等张元林走后,学徒们相互看了看对方,接着心照不宣的选择沉默,各自回到工位上继续练习。 只是这些学徒们的内心已经不再平静了,既然知道了有比傻柱更厉害,更靠谱的高手存在,他们又怎么甘心继续留在这里挨骂? 其中也包括马华,但是他性格憨厚,不会轻易的改变想法,虽然张元林教的很好,也比傻柱要温和的多,可这不是他立马转变阵营的理由。 和身边的学徒们一样,马华同样期待着能再次得到张元林的指点,不过他并没有心不在焉,而是十分仔细的回忆刚才张元林的动作解析,跟着认真练习起来。 在厨房外,张元林通过窗户观察到这些学徒们的表情变化。 见大部分人都思绪飘飞,没了心思,张元林就知道自己的这一手是有效果的。 再看马华的状态,他已经集中精神投入到了练习当中,表情严肃,显然不像其他人在胡思乱想。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别的学徒见识过了我的本事就没了心思,但马华却能专注练习去消化刚才学到的东西,先不提他能不能学明白,至少这个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脑子转的慢没事儿,懂得笨鸟先飞就行,就是马华这小子太忠心了,想把他从傻柱那儿挖过来不容易,再说强扭的瓜不甜,目的过于明显只会适得其反,得循序渐进,让马华自己做选择。” 张元林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便从窗户口离开,别等下傻柱回来撞见了自己的行为,到时候又得找理由解释。 对于这一众学徒的期待,张元林并不关心,因为这些人能不能留下都是个未知数,有的可能受不了傻柱的脾气,有的可能没有坚持下去的耐心。 但马华肯定会一直在,张元林的目的也只有他一人,只要马华不走就行,其他人随便怎么折腾。 最起码今天起了个好头,之后再找机会到厨房教一教马华,等马华的水平提上来了,认识到了跟着傻柱没前途后再说事儿就会方便很多。 又等了一会儿,傻柱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回来了。 还别说,跟着易中海背后当了一阵子的跟班,行为体态上还是有些相似的,就是气势上差了不少,毕竟傻柱是个混不吝,当然也还没到沉稳的年纪。 “都说好了,走着吧!” 张元林抱着双臂,朝厨房里努了努嘴,说道: “你这帮徒弟不交代一下?” 傻柱闻言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有啥可交代的,看时间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下班的时候,想练的再练练,不想练的自个儿回去呗,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还负责送回去呀?” 看得出来,此时的傻柱心情不太好,表现的相当不耐烦。 因为傻柱打心眼里是不想去找,更不想去照顾贾东旭的,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他不得不去,既然是被逼无奈,有这样的情绪变化也能理解。 可屋内的那帮学徒却不清楚其中缘由,只觉得傻柱这么说话对他们是一点儿都不够尊重。 厨房的门和窗户都敞开着,傻柱说话嗓门又大,所以他的话能清清楚楚的传到学徒们的耳朵里。 等傻柱和张元林走远,听到窗外再无声响,有学徒偷摸的跑到窗口向外张望,确认师父已经离开,接着忍不住和师兄弟们吐槽了起来。 “我说师父对咱们也太不关心了,东西都不好好教,要走了也不和咱说一声。” “是有点儿不尊重人了,骂咱们的时候跟教训孙子似的,教咱们的时候就跟做样似的,压根就不上心。” “哎,说句心里话,这样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还能熬多久,真的是一点儿盼头都没有啊!” …… 马华在边上没有参与话题,但吵闹的环境多少影响了他的练习。 听着师兄们的各种吐槽,马华的内心也跟着怀疑起了师父是否真心的在教他们本事。 对于家境贫寒的马华来说,傻柱能收他做学徒,赏他一口饭吃,这一点他感激涕零。 可马华也不想一辈子跟在傻柱身边混饭吃,人都是要老的,如果哪天傻柱不干厨子了,或者离开了这里,那马华该怎么办? 说到底马华来这里就是为了学个手艺,将来好自力更生,倘若傻柱真的是一点儿不打算教真本事,他马华又怎么可能忠心的下去。 但如此的念头在马华的脑海里没有持续太久,很快马华就甩了甩脑袋,继续练习刀功。 “不管怎么说,师父对我有恩,我得感激他,要回报他,作为学徒,替师父打杂做事也是理所应当……再说了,我继续留在这里,或许还能碰到那位厉害的好人呢……” 马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主动屏蔽了周围嘈杂的闲言碎语,一直练习到工厂集体下班的铃声响起才停下。 …… 这边张元林和傻柱一起坐公交车去了贾东旭所在的医院,然后找前台护士问到了具体的房号。 在病房门口,两人碰到了刚走出门的主治医生,他是来例行观察病人情况的。 “医生您好,我们是贾东旭的邻居,同住一个大院,他的家人不在这里,所以我们过来看看他。” 张元林上前说明来意,顺便打听一下贾东旭目前的身体状况。 得知是来看望贾东旭的,主治医生没有隐瞒和怠慢,赶紧将贾东旭的问题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的个人建议是让病人好好修养,因为身体内部的伤还挺严重的,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好,同时千万不能让他受到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不然很容易出大问题。” 说完,主治医生转身离开,继续去其他病房观察病人。 张元林转头看向傻柱,说道: “听见没,你要好好照顾他才行,说话也客气点,小心闹出人命来。” 傻柱听完垮着个脸,嘴里嘟囔了起来。 “唉,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我也捐点钱算了,几毛钱就当买个安稳,来这里照顾人还得心平气和,细声细气的,这对我来说太难了啊!” 张元林听后觉得一阵好笑,但也没有接话,知道傻柱这会儿心情不好,怕说多了就跟炸药桶似的直接炸了。 “一起进去吧,医生说贾东旭状态不好,咱们一会儿说话小点声。” 傻柱听后摆了摆手,说道: “我先去趟厕所缓一缓,不然我怕冲进去就逮着他丫的骂一顿。” 说完,傻柱扭头就走,找厕所去了。 对此张元林也是无奈,但正好趁着傻柱走了,自己可以把事情办掉。 打开房门进屋,张元林观察了下发现这里还是个单间,倒是挺照顾贾东旭的。 不过话说回来,贾东旭现在的状况可不是一般的病人,被安排到单间也不奇怪,听医生讲的还挺严重,随时有挂掉的风险。 走到病床前,贾东旭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似乎没啥大问题。 但这都只是表象,具体的情况还得用专业的高科技仪器检测一下。 事不宜迟,张元林直接启动了静止世界,把贾东旭连人带病床一起传送了进去。 接着就在思维的操控下,张元林用最新的医疗设备给贾东旭来了一次极其细致的全身扫描。 等检查报告汇总出来,张元林看完后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看现在的贾东旭还好好的,实际上他的五脏六腑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这些都是可能危及生命的隐患。 当然更危险的还是贾东旭的个人精神状态,从报告上看,似乎已经出现了较为严重的抑郁症,也不知道他结婚以后都遭遇了什么。 不过这都和张元林无关,他只是想了解贾东旭的真实情况,然后才好做后面的打算。 检查完成,张元林带着贾东旭回到了现实世界。 接着张元林又等了几分钟,听到门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反应过来的张元林刚想出去提醒,接着就是嘭的一声,傻柱风风火火的撞开门冲进了病房。 看得出来,上完厕所的傻柱心情是舒畅了,但是脑子也丢了。 进入病房,看到瞪大眼睛的张元林,傻柱愣了一下,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赶时间进猛了,是不是把你给吓着了?” 张元林摇摇头,而是指向一旁惊坐而起的贾东旭,无奈说道: “我没事儿,你赶紧瞧瞧他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这才想起来这里躺了个病人,便赶紧冲到贾东旭身边查看情况。 只见贾东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发白,瞳孔还有些散发,一眼就看出来不太对劲。 这可把傻柱吓的不轻,赶忙冲出病房找来医生。 等医生稳住了情况后,得知事情的缘由,便劈头盖脸的把傻柱训斥了一顿。 终于,贾东旭缓过劲来,看到是张元林和傻柱,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怎么是你们俩,其他人呢,还有我媳妇去了哪里?” 傻柱和张元林对视了一眼,然后主动后退了一步,小声表示自己说话不在行,怕把贾东旭给气晕过去。 张元林也是无奈,只能如实的把贾东旭出了工伤事故后,大院里的变化说了一遍。 得知自己的媳妇连夜带着孩子跑路,贾东旭觉得胸闷气短,差一点又要喊医生来抢救。 注意到贾东旭的状态变化,张元林立马又说到大院里的人帮忙捐了款,强行转移了贾东旭的注意力,撇开了话题。 “傻柱,把三大爷给的账单拿过来,还有钱。”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用布做的小包裹,然后交给了贾东旭。 接着傻柱又看向张元林,哼声说道: “张元林,你少命令我啊,全院都捐了钱,就你丫的还啥都没给呢!” 面对傻柱这大嘴巴,张元林选择了无视,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掏出了五块钱交到了贾东旭的手里。 这个数额拿出来,别说是全院捐款最高的人了,就是把全院的款项加起来也比不上。 “今天我来呢,主要就是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然后医生都跟我讲了,你需要安心静养,这钱你拿着吧,治疗要不少钱的。” “傻柱,等下你把所有的钱都拿到护士那边交医药费,可别弄丢了,也别让其他人抢了去。” 说完,张元林起身就要离开。 “张元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大方?” 听着声音转身,张元林看到了贾东旭已经是感动的泪流满面,看样子他这一辈子就没人对他这么慷慨过。 对此张元林只是淡淡一笑,说道: “甭管咱们以前有什么纠葛,毕竟都是一个院儿的,能帮则帮,你遇到的不是小问题,我也只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留下这么一句充满大爱的话,张元林潇洒离去。 但是在心里,张元林已经默默的为贾东旭按下了死亡的倒计时。 “这点钱,就当是给你这个将死之人的施舍吧,反正你只能花在医院里,又带不出去。” “所以啊,你要好好的听医生的话,争取多活一段时间,也好让我瞧瞧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看。” “嘿,接下来贾张氏肯定要回来,然后林芳又把孩子带走了,啧啧啧,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 第465章 张元林再抢大爷们风头,今晚造人抵御明日风险(17.5/30) 病房里,贾东旭呆呆的望着门口的位置,流着泪,心中五味杂陈。 一次性得到五块钱的巨款,除了在煤场领工资以外,贾东旭就没拿过这么多钱。 但工资是辛苦劳作换来的,而刚才的五块钱是张元林白送的,同样是拿钱,这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因为这五块钱,贾东旭第一次哭的这么干脆,说老实话,他很感动。 而一旁的傻柱就有点看不下去了,等张元林一走,立马哼声道: “行了行了,人都走了还哭,快别演了吧!” 被强行中断情绪的贾东旭立马皱起眉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傻柱,你是羡慕嫉妒我吧,没钱捐就不捐,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有本事你也给五块钱,我哭给你看!” 见贾东旭状态不对劲,吃过一次亏的傻柱赶紧闭上嘴巴,别一会儿把贾东旭气的出了事。 “我真是倒霉,怎么碰到你来照应我,你现在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去把这些钱交到医院里去!” 正在气头上的贾东旭也懒得和傻柱多废话,立马安排了件事情给他去做。 傻柱没回答,但是轻哼了几声以表不满,然后带着钱去找医生交医药费。 出了门,憋不住的傻柱嘀咕了起来。 “也就是你这状态不好,不然我非得揍你一顿不可,还我羡慕嫉妒,开什么玩笑,小爷我缺这钱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回张元林是真大方啊,看贾东旭情况不好一下子给五块钱,嘿,还怪仁义的!” …… 支走了傻柱,贾东旭躺在病床上长呼一口气,紧跟着心里越发的惆怅和不安,接着开始了自嘲。 “不就是出了点事故么,搞的我好像家破人亡一样,到最后居然还要被张元林怜悯,真是可笑啊!” 在贾东旭心里,一直有一块难以了却的心头恨,那就是心心念念的秦淮茹被张元林抢走,而且还生了个白白净净的大胖小子。 可今天却实实在在的被昔日的敌人感动了一回,属实是太讽刺了。 想着想着,贾东旭握紧了拳头。 “哼,林芳你这个狗女人,一心想着把孩子从我身边带走,你就做梦吧,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你得逞!” …… 把所有捐款得来的款项尽数缴费后,傻柱拿着收据回到了病房。 “都交完了,你看一下单据对对数,我可没拿你一分钱。” 贾东旭看都懒得看一眼,他知道傻柱这人不会趁机算计别人的钱财,毕竟现在的傻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要钱没用。 但傻柱接下来的话让贾东旭瞬间绷紧神经,眼睛也随之瞪圆。 “不过医生可说了啊,这些钱最多让你在医院呆半个月,完事了你就得走人,还再三叮嘱我,说你这病想痊愈不容易,必须靠静养,最快也得大半年才有机会正常下地。” 傻柱一边说,一边帮贾东旭掀开被子按摩双腿。 察觉到贾东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傻柱连忙解释道: “你可别误会,我对你没什么热心肠,这也是医生交代的,说你的双腿没知觉就得多揉揉按按,条件允许的话还得扶着你下地试一试,兴许哪天就能动了。” 听到这话,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贾东旭努力尝试让自己的双腿动起来,结果不管是弯曲还是抬高,脑袋里光有想法,实际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我的腿,不,我的腿怎么回事?!” 贾东旭的神情变得激动,双手狠狠的掐着大腿,但依旧没有任何的回馈,好像这不是自己的腿一样。 看到贾东旭突然的疯狂表现,傻柱也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很显然贾东旭被抢救过来后还没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瘫痪,现在突然得知事情的真相,难免会产生极大的情绪波动。 等贾东旭疯了一会儿后,傻柱这才小声的说道: “贾东旭,大院里派我来照顾你,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 虽然两人平时不怎么对付,可是知道了贾东旭已经成了个废人,便也心生一些怜悯,毕竟傻柱不是纯粹的恶人,不会趁机火上浇油去欺负贾东旭。 发泄完情绪后,贾东旭目光呆滞的看向病房的墙面,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我没事,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觉得累先躺下了。” 说完,贾东旭板板正正的躺了下去,但一双眼睛盯着房顶,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傻柱是个很干脆的人,听到贾东旭要休息,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那你好好休息,明个儿我再来。” 等傻柱一走,贾东旭就又坐了起来,看着失去控制的双腿,又看了看手背上的钢针,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就在贾东旭逐渐陷入绝望,想要了结自己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回过神来,贾东旭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要走也得走的体面一些,便重新躺了回去,淡淡说道: “进来吧。” 紧接着房门打开,煤场的几位领导推门而入。 看到来人,贾东旭板着脸,没有给任何的好脸色。 他知道这帮人过来是虚情假意,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为首的煤场领导先是嘘寒问暖了一阵子后,表示贾东旭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然后就提到了贾东旭写的那份承诺书。 “贾东旭同志,根据你和煤场之间的约定,在你主动加班期间发生的任何意外都与煤场无关,这事儿你是知道的。” 听到对方的话,贾东旭依旧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嗯,我知道,如果你们是专程来提醒我这件事情的,那你们就可以走了。” 对方显然没想到贾东旭的回应会这么冷漠,但这都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会在一起共事了,因为他们找到主治医生了解过详细情况,得知贾东旭下半身已经瘫痪后,便打算结束这段雇佣关系。 于是乎,几位领导相互眼神示意了一下后,有人站出来说明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贾东旭同志,考虑到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也为了不耽误煤场的正常运作,我们决定先暂停你的工作,等你身体痊愈以后,我们欢迎你回来!” 知道这群人来肯定没安好心,贾东旭一个笑容都没给他们,但没想到是专门来通知自己丢饭碗的,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今天就丢了工作,一定要这么效率吗? 自己是什么情况,贾东旭已经知道了,在下半身瘫痪的情况下,想再回到煤场工作根本不可能,所以别看煤场领导们话说的好听,实则是直接开掉他,把他和煤场的关系彻底斩断。 只要和煤场没了关联,哪怕将来贾东旭出了二次意外身亡了,煤场也不用承担哪怕一丁点的责任。 贾东旭不是傻子,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些煤场领导的意图,当即怒吼道: “都给我混蛋,全特么的滚出去!” 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几个见多识广,城府颇深的煤场领导没有因此神色大变,而是表现的十分镇定,也没有立马就离开病房。 反正贾东旭是个废人了,哪怕现在用语言刺激他也不会有人挨一下揍。 不过这些人继续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欺负贾东旭,而是还有事情要交代。 “贾东旭,你先平复一下情绪,考虑到你现在没有收入,而且治病也需要花钱,我们决定把这个月的工资提前发给你。” “而且是补齐了一整个月的,虽然你没干满全勤,但出于人道主义,我们还是决定发一整个月的工资给你。” “还有你加班的费用也会加在里面,呵呵,你不用太客气,这是我们照顾老员工的方式,也感谢你这两年的辛苦付出。” “对了,我们还打算一会儿去找上级到街道公社给你申请医疗补助,如果申请能通过,你后续的医药负担能减轻不少。” 在来之前,煤场领导们专门去贾东旭的住处打听了一下,得知他的母亲是个很难缠的泼妇时,立马就组团来贾东旭这里做好人。 反正一个月的工资对煤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只要能让贾家人满意,后续不跑去煤场闹事,那多给的这点钱就很值当。 这时候公有的势头越发的迅猛,全国各地陆陆续续的公社和国有公司开始冒头,大部分的资源都集中在一起然后等待分配,其中就包括一定的医疗资源。 而贾东旭刚好赶在公有的上升期,这么一来,靠着全院募集的资金撑过关键的半个月,后面等申请通过,就能以最小的压力继续续命了。 当然了,前提是贾东旭有条件在安静的环境下养病,不然在这种时不时就受刺激的情况不可能会有好转。 没有管贾东旭的情绪如何变换,带着目的来的煤场领导们在依次说明情况后,就准备把一个月的工资和加班费一次性交给贾东旭。 而此时的贾东旭已经对任何人都不抱希望了,也包括自己的人生,但他还是惦记着儿子棒梗,想到林芳的家庭背景和自己那个只关心钱的亲妈,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留一手。 于是,在煤场领导们准备放下钱走人的时候,贾东旭开口叫停了他们。 “这些钱先不要给我,你们替我保管一下,等后面我说给谁的时候再拿出来,如果没有我的允许,这些钱除了张元林以外谁都不能拿。” 听到贾东旭的话,煤场领导们全都懵了。 倒不是给谁的问题,反正是给贾东旭的钱,怎么支配由他自己决定,但关键是煤场本就想赶紧和贾东旭斩断关系的,结果玩这一出,还托管上了,这样怎么行呢? 其中一名煤场领导反应迅速,连忙摆手说道: “哎呀,贾东旭同志,你这样就为难我们了,说到底我们只是一个工作单位,又不是银行,更何况你这么口头一说,让我们该怎么办?” 剩下的煤场领导反应过来,纷纷出声附和,劝贾东旭不要这么干,对大家都不好。 但贾东旭心意已决,加上他现在是个废人,自己一个人守不住这些钱,便面色严肃的说道: “你们如果不放心就拿纸和笔来,像当初的承诺书一样,我写好内容签字画押,后面就按我写的来办,只要你们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以后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情和你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这就当是我求你们了!” 见贾东旭态度强硬,又考虑到他母亲是个出了名的老泼妇,倘若真的要跑煤场闹起来,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肯定斗不过打滚撒泼的老太婆,但如果有字据白纸黑字写了的,那事情就会变得很好办。 思考了一会儿后,几名煤场老板相互看了看,很快一人开口说道: “贾东旭同志,这事儿我们不能立马答应你,得回去向上级领导请示一下,有必要的话我们还得找派出所的同志来做公证。” 听到这话,贾东旭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可以,只要能满足我的要求,我都可以配合你们。” 说是要等回去请示领导,还说要找派出所的人来公证,这些贾东旭都无所谓,也不担心办不成,如果不同意就赖皮,本着有事好商量的原则,相信煤场的领导们不会不答应的。 谈话到此结束,煤场领导们打过招呼后离开,贾东旭看着房门被带上,忍不住吐了一口长气。 “这么一来,我妈就必须尊重我一点儿了,否则我这一个月的工资她一分也别想拿走!” …… 另一边,傻柱坐着公交车回到了大院。 说是去照顾贾东旭,实际上并没有干什么辛苦劳累的事情。 因为头一天还比较顺利轻松,所以傻柱的心情不错,一路哼着小曲往家走。 然而一进前院,阎埠贵就扶着眼镜拦住了傻柱去路。 “嘿,不是让你去医院照顾贾东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傻柱愣了一下,随后摊手说道: “三大爷,我就是刚从医院照顾完贾东旭回来啊!” 说完,傻柱双手插兜,继续往中院走去。 阎埠贵皱着眉头想了想,担心贾东旭那边没人陪护,街道办知道了找上门来算账,便赶紧跑到易中海家把人叫了出来。 “老易,傻柱回来的也太早了,他会不会没去啊?” 易中海听后立马重视起来,沉声说道: “不可能吧,他没出钱就得出力,全院人可都看着呢,还有张元林,昨晚他自己说要和傻柱一起去找贾东旭的。” 说完,易中海带着阎埠贵来到后院喊上刘海中,三位大爷合体后又来到傻柱家找人问话。 恰逢傻柱要出门解手,一下子就被三位大爷逮住了。 “来来来,傻柱你过来,正好我们要找你问事儿呢!” 刘海中一只手背着,一只手对着傻柱招呼。 见三位大爷一起登门,傻柱皱着眉头走了上去。 这时候正值下班高峰期,回到大院的人看到有热闹立马凑了过来。 “三位大爷,有话直说,我赶着上厕所呢!” 易中海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问道: “傻柱,你今天去找过贾东旭没,他还没到能出院的情况吧,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听到相同的问题,傻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说道: “这事儿我都跟三大爷说过了,怎么还不相信呢,今天我把咱们全院捐的款项全部带过去了,还帮着交了医药费呢,就是单据我给贾东旭了,不然我都懒得跟你们解释!” 易中海了解傻柱,他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就说明他没有撒谎骗人。 “好,那我再问你一件事儿,昨晚张元林说要跟你一起去找贾东旭的,今天你去医院见着他没?” 这时候傻柱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显然是想知道张元林到底是出钱还是出力,反正不能让他钻空子,毕竟全院人都参与的事情,可不能少了他张元林。 面对这个情况,傻柱回想起了张元林的慷慨之举,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你们就是想知道张元林捐没捐钱呗,放心吧,他捐了,而且捐了咱们全院最高的数额,整整五块钱呐!”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三位大爷更是瞬间涨红了脸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追问张元林有没有逃避责任,结果人家直接捐了一个最高数额,比全院所有人的钱加起来都多,更是比起带头作用的三位大爷还多,简直就是打了所有人的脸! “没别的问题了吧,如果只想问这个,那我知道的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没掺一丁点的假。” “要我说啊,张元林在这件事情上是真的没话讲,知道贾东旭下半身瘫痪立马掏钱,一点儿不带犹豫的,我傻柱佩服!” “哎,不说了不说了,各位劳烦借过……” 见三位大爷陷入了沉默,傻柱可憋不住了,攥着草纸推开众人,然后快步冲向院外的茅厕。 …… 约莫半小时后,张元林提着一篮水果,不紧不慢,步伐轻快的回了大院。 去看过贾东旭后,想着有几位医生朋友在同一所医院,就顺道去看看,结果被人客气的塞了满满一篮子的新鲜水果,张元林客气不过,只得收下。 这些水果都是病人为了感谢医生送的,而非送给病号的,不然张元林怎么都不会收,当然医生也不会干这种缺德事儿。 回答大院,张元林注意到大院群众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嘿,就一点儿水果也盯着看,这玩意儿又不管吃饱的,也不长肉,就别瞅了吧!” 暗自嘀咕了几句,张元林没有多管,自顾自的大步回了家。 在张元林身后,大院群众们忍不住凑在一块儿唠叨了起来。 “看看人家张元林,闷声干大事儿,知道贾东旭情况严重,一下子就捐五块钱出来,这都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了,他这是做了大善事啊!” “没错,五块钱够我这老头子吃半个月还有余的,真的太多了,昨晚大家都是几分钱的捐,连一大爷也不过两块钱,就算张元林捐几分几毛意思一下也没人能说什么。” “就是啊,咱们一大爷目前就一个人生活,工资也是全院数一数二,他还是贾家多年的对门邻居,更是贾东旭昔日的师父,结果就捐两块,反倒是和贾东旭有过节的张元林捐了五块钱。” “要我说啊,人是真的不可貌相,别看张元林平日里不和咱们厮混在一起,可真的要有谁出了意外等钱救命,我估计关键时刻只有张元林是值得期望的,至于那几位大爷,嗐,要是光盼着他们可就危险了!” …… 莫名其妙的,张元林在大院的威望又上升了一个大阶层,但他本人还没意识到。 直到回了家,秦淮茹抱着儿子笑呵呵的讲述了下班时期发生的事情,张元林这才明白大院群众为何那样看向自己。 原来那不是盯上了自己手里的水果,而是在崇拜和敬重自己的对贾东旭的慷慨之举! “额,这个嘛,都是一个院的,有条件就帮一下咯!” 张元林楞了一下,接着随口应付了一句,便没有再放在心上。 主要还是知道贾东旭命不久矣,否则张元林不会专程跑一趟当好人。 一个人是死是活除了看天意还得看个人,但不管怎么样,张元林还是会尊重他人命运的,就算是插手参与也不会影响其原本应有的结局。 要不然以张元林的手段,只要把贾东旭带到静止世界用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治疗,别说保他一命了,就是帮他重新站立恢复正常也不是没可能。 把水果分给大家吃掉一部分,剩余的放好第二天再吃,然后张元林带着小张怀国出门遛弯,吹一吹夏季的凉风,等时间差不多就回家洗洗准备睡觉。 秦淮茹把孩子哄睡,接着习惯性的想和张元林讨论一些书籍上的疑问,在张元林的教导下,秦淮茹一直保持着夜读的习惯,然而还没拿起书就被张元林一个翻身给控制住了。 “咳咳,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贾东旭住院没了收入也没人照顾,一直让傻柱去照顾肯定不是个事儿,所以贾张氏一定会回来,但是以她那泼妇的性格绝对会逼着易中海道德绑架全院去给他家筹钱,所以呢,这是我认为最合理的防御措施。” “对了,一会儿小点声,不要吵醒孩子。” 秦淮茹明白了张元林的意思,跟着全身放松下来,既然是张元林的战略手段,那她肯定要全力以赴的配合。 第466章 只有你能对付我妈,老易你作为老大得一视同仁 第二天醒来,张元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转头看到媳妇正扳着手指头数数。 “一大早的,算啥呢?” 秦淮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认真说道: “我在用你教我的方法算日子,在我身体稳定的情况下,还得再过两天才是容易怀上孩子的时候。” “所以说,接下来的几天咱们还得继续……” 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本事,秦淮茹再清楚不过了,就这种程度的车轮战毫无问题,想当初第一胎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有了头一回的经验,在秦淮茹的认知里,想要孩子就得这么干。 听到这话,张元林不由的干咳了两声。 “咳咳,好的,我知道了,那啥,咱们先起床吧!” 说实话,昨晚的话带着一半开玩笑的意思,算是一点小小的趣味,但没想到秦淮茹这么投入。 不过孩子是一定要有的,因为这是张元林昨晚确认过贾东旭的情况后,在回来路上就已经想好的对策,用来对付下一次的道德绑架。 尽管这个时代物资匮乏,但人力作为第一生产力,各方面的人口都有很大的缺口。 所以在这个时候生孩子,根本没有人来管控,只要你想生,要几个孩子都可以。 起床洗漱的过程中,张元林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 “对了媳妇儿,你说你们家族出过不少的双胞胎?” 秦淮茹正在给小张怀国穿衣服,听到张元林的话后笑了起来。 “是啊,基本上每一代当中都有,不光是我们家,在我们村里双胞胎都不稀奇。” 张元林点了点头,继续刷牙。 在一旁忙活早饭的一大妈听到后,跟着说道: “嘿,你们俩得赶紧怀第二个,兴许就有双胞胎呢!” 秦淮茹闻言笑而不语,张元林却摇头说道: “哎呀,慢慢来吧,双胞胎好是好,但是作为女人就太辛苦了。” 这话说的秦淮茹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多看了自己男人两眼,那含情脉脉的模样,一旁的一大妈都看不下去了,怕看多了心里羡慕嫉妒,就转身钻进了厨房里。 饭桌上的何雨水则是笑眯眯的看着,然后转头逗起了小张怀国。 “怀国呀,你是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呢?” 看到大家对二胎的到来很是期盼,张元林松了口气。 虽然新生命的到来会给人带来希望,可是把孩子养大很不容易,而且还要时刻关注孩子身心上的健康成长。 这就需要一大家子的共同努力才行,只有这样才可以营造出一个良好且有爱的成长环境。 …… 医院里,贾东旭人躺在床上,心思却已经飘远。 时不时的,贾东旭还会喃喃自语,仔细听去,就会发现他在惦记着自己的儿子棒梗。 医生明说了要静养,除了身体上的修养外更重要的是心境保持平和,然而贾东旭这个样子明显是有些脱离自控了,根本做不到安静休息。 时间差不多了以后,傻柱做完该做的事情,然后找到领导打招呼,再坐车来到医院照顾贾东旭。 下车以后,傻柱一边往医院走,一边背着手眉头紧皱。 “嘿,都说不出钱就出力,可我每天来回公交车的钱不是钱吗,合着我是又出钱又出力了呗,他奶奶的,以后碰到这种事儿我可不会再吃亏上当!” 嘴里嘀咕着,傻柱来到贾东旭的病房,然后就看到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但嘴里唠叨个不停,这模样看着有些瘆得慌。 傻柱是胆子大,不怕事儿,可他看不懂贾东旭这算是什么情况,一时间他也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些牛鬼蛇神之类的神话迷信。 “好家伙,这怕不是被哪个孤魂野鬼附了身吧,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和空气对话呢?” 就在傻柱想转身跑走的时候,贾东旭突然坐了起来,看着傻柱说道: “你来了?” 傻柱打了个激灵,咽了口唾沫后说道: “是,我来了,你有什么要求跟我说,我帮你去办。” 贾东旭想了想,认真说道: “我饿了,还想上厕所,憋一天了。” 傻柱听后脸皮一跳,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想着贾东旭的状态不对劲,又不敢明说,只得硬着头皮帮贾东旭去厕所解决大小号的问题,完事了又得帮着他去医院的食堂弄点吃的来。 等忙活完,傻柱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心里直呼这事儿就不是人干的。 “傻柱,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愿意照顾我。” 贾东旭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听的傻柱连忙摆手摇头。 “没有没有,我是代表大院过来照顾你的,怎么会不情愿呢?” 说完,傻柱低着头给贾东旭按摩双腿,一方面是心虚,不敢直视贾东旭的眼睛,一方面是担心贾东旭真的被什么附了身,可千万别跑自己身上。 没有过多的纠结傻柱是不是真心的来照顾自己,带着心事的贾东旭重新仰头看天,也不在乎傻柱是不是用心的在按摩,因为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现在都不是手法对不对的问题,倘若把贾东旭的耳朵堵起来,就算傻柱拿榔头用力敲打,贾东旭也发现不了一点儿。 双腿彻底没用了,贾东旭开始接受这个现实,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想见儿子的执念越发的深刻。 “傻柱,你帮我一个忙,把我妈找回来,然后你就不用管我了。” 正卖力按摩的傻柱听后一愣,短暂的犹豫后还是决定答应这个要求。 贾张氏那个老泼妇虽然很难对付,但总比面对看不见的鬼神好,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傻柱觉得自己应该选择前者。 “你说真的?我只要把你妈找来,后面你的事儿我可就不管了。” 躺床上的贾东旭点了点头,认真说道: “当然是真的,有我妈在,你还来干嘛,医院我又不可能一直待下去,早晚得回大院的。” 听到这话,傻柱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回去就和三位大爷商量这事儿。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敲响。 贾东旭和傻柱一个抬头一个扭头,发现是煤场领导来了,后边还跟着几位派出所的同志。 “傻柱,你先回去吧,我跟领导们说点话,记得刚才我拜托你的事儿。” 一听到自己可以先走,傻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等傻柱一走,贾东旭就伸手说道: “你们今天是来跟我签承诺书的吧,都写好没有,我随时可以签字画押。” 煤场领导见贾东旭一副吃准自己的样子,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但他们心里清楚,再麻烦也就这一回了。 在知道贾东旭的诉求后,煤场领导们回去就拟定了一份承诺书,除了答应保管这一个月的工资,还把贾东旭后续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和煤场以及相关人员彻底撇清关系。 拿到承诺书后,贾东旭认真看了起来,内容不多,所以很快就全部看完。 边上的煤场领导看着贾东旭不说话,纷纷变得紧张起来,生怕贾东旭注意到了上面的种种意图明显的条款后要求修改。 但是短暂的沉默后,贾东旭抬起头来再三强调道: “记住了啊,如果没有我的同意,这一个月的工资谁也不能拿走,除了张元林。” 说完,贾东旭拿起笔,在派出所同志的见证下刷刷刷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接着按下红泥印,这样一份具有效益的承诺书就签好了。 拿到承诺书,煤场领导松了口气,然后笑着说道: “那行,贾东旭同志,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出医院,煤场领导们目送派出所的同志离开,一个个都是长呼一口气。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意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被我说中了吧,贾东旭家里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不然他非要搞这么一出干嘛?” “是啊,钱肯定是拿到手里才安心,结果他非要先暂存在我们这儿,怕不是在防着家里的某个人吧!” “这谁知道呢,反正承诺书已经生效,咱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只要再顺顺利利的把他的工资交出去,咱们就彻底和贾东旭撇清关系了。” 在病房内,贾东旭也是长呼一口气,整个人随之放松了下来。 把钱放在煤场,这样就不怕自己那个吸血鬼老母亲抢走,至于张元林那边,贾东旭已经没精力考虑太多了。 “兄弟,对不住了,我想着这些钱便宜了你也不能便宜我妈,主要是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其他人肯定靠不住,但你对付我妈有经验,一直以来就没输过……” 此时此刻,正在去接媳妇儿路上的张元林突然猛打了一个喷嚏。 “好家伙,又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在偷偷算计我?” …… 这边傻柱回到大院,紧绷着个脸,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见傻柱又是这么早就回来,还没到现场看过的阎埠贵不由的起了疑心,想着贾东旭不会是骗人的吧,实际上根本没啥大事。 “傻柱,你站住,那贾东旭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情况很严重吗,为什么让你去照顾他,又这么早跑回来。” 尽管是三位大爷中捐款垫底的存在,可阎埠贵依旧心疼,这要是让他知道贾东旭故意装病骗钱,他肯定第一个带头冲到医院去。 被阎埠贵拦住了去路,傻柱顿时精神起来。 “嘿,三大爷,我正要找你们呢,快,去把一大爷和二大爷喊到我家里来,有事儿和你们说!” 阎埠贵听到傻柱在命令自己,当即挺直腰杆说道: “傻柱,你怎么说话的?” 刚准备绕过阎埠贵的傻柱闻言一顿,接着说道: “哦,三大爷,我去把瓜子花生茶水备好,劳烦您把一大爷和二大爷带到我家里来,咱们一起商量点事儿。” 听到有免费的瓜子花生吃,阎埠贵立马来了劲,转而笑道: “行,这事儿我去办,你回去准备吧!” 很快,三位大爷在傻柱家中集合。 “傻柱,啥事情这么着急,不能等吃过饭再说吗?”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很疑惑,一般来说傻柱从来不会主动喊他们商量事情,而且一下子把三位大爷都喊齐了。 这时候阎埠贵反倒是最淡定的,因为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傻柱家的饭桌上,想着一会儿怎么顺点瓜子花生走。 傻柱也不废话,直接明了的把贾东旭的要求说了出来。 “三位大爷,这是贾东旭亲口跟我说的,他想让咱们帮着把他妈带回来,您三位别不当回事儿,贾东旭的两条腿已经没知觉了,今天我给他按腿用了吃奶的劲儿,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句心里话吧,短时间我帮着照顾他没问题,倘若是要长时间这么忙活,到时候就随你们怎么处置我吧,反正我是管不了的。” 傻柱摆出一副你们不想办法,我就摆烂给你们看的态度,但是他真正不想干这件差事的原因源于贾东旭那不对劲的表现,生怕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 “不是,当初是你不肯捐钱的,怎么说不干就不干呢?” 刘海这想不出比傻柱更合适的人选了,如果傻柱撂挑子不干,就得轮到他们三位大爷出面。 傻柱哼了两声,说道: “那我也不知道贾东旭是这么个情况啊,不然我肯定就捐钱了,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办,我最多再坚持一个礼拜,到时候你们爱找谁找谁,大不了我把捐款补上,反正不可能比一大爷捐的还多,毕竟我干了活的,我出力了。” 见傻柱的态度如此坚决,三位大爷瞬间慌了神,他们就指望着傻柱这个冤种帮他们抗下街道办事处给的压力呢! 但接下来无论三位大爷好说歹说,傻柱就是不肯接受,还直言再说下去他一个礼拜也坚持不下去。 “行了行了,傻柱你做事要负责任,不能想走就走的,既然你明确表示不愿意做下去,我们也不会勉强你,但是你得给我们充足的时间,一个礼拜不够,给我们十天吧!” 考虑到贾张氏的老家还挺远,平时大家都要上班,来去路上要花时间,见了面还得想法子委婉的表达情况,更重要的是必须让贾张氏答应回到大院里来,所以充足的时间是少不了的。 见易中海让步,傻柱没有再继续固执下去,而是认真说道: “一大爷,您说话可要算话!” 就这样,傻柱成功把压力交给了三位大爷。 把人送走后,傻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得嘞,接下来就是再坚持个十来天的时间,等大爷们把贾张氏请回来,我的任务就算完成,再也不用面对死气沉沉,让人心神不宁的贾东旭了!” 随后傻柱站起身来收拾桌子,却猛的愣住了。 “不是,我那么一大盘瓜子花生呢,桌子上的壳加起来也凑不满这一盘子啊!” …… 又是一个公休日,三位大爷齐聚易中海家里。 “把家里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吧?我们今天早去早回,路上再排练一遍,争取一次性把贾张氏给带回来。” 易中海看着刘海中和阎埠贵,面色严肃的交代了起来。 刘海中同阎埠贵对视了一眼,前者开口说道: “嗯,就是添油加醋,半真半假的说呗,咱们一起都商量过好几个晚上了,不会失误的。” 眼看着就要准备出发了,后者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老易,按照你的计划办事没问题,但我这一家老小的饭钱你总该给我,要不然我这时候都出去钓鱼了,运气好能管家里好几顿饱饭呢!” 易中海闻言很是无语,他知道阎埠贵会来这么一套,还钓鱼呢,明明水平差得很,还不如张元林十分之一高,平时大部分时候是怎么出去就怎么回来。 有时候裤子还是湿的,明显是鱼没钓上来人反倒是掉水里了,也亏阎埠贵能厚着脸皮说今天这一趟出门耽误他钓鱼。 好在易中海早有对策,敲着桌子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鱼么,到时候办完事回来,我买两条给你。” 阎埠贵愣了一下,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大方,随即就要坐地起价。 “老易,你太小看我了,怎么说也得三条,而且至少要有一个盘子这么大,不然我一家子这么多人怎么吃?” 注意到一旁的刘海中有些不太高兴,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不去也行,我和老刘去,你多少负责一点路费,毕竟你也是院内大爷。” 一听这话,阎埠贵立马妥协,多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但刘海中也不愿吃亏,跟着说道: “老易,你这当老大的得一视同仁啊!” 易中海脸都绿了,心想事情都还没开始办呢,你们俩就想着要占便宜,说出去是三位大爷一条心,结果全是我一个人承担所有! 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作为一大爷的易中海必须站出来起到带头作用。 否则错过今天,再想把贾张氏带回来就得再等一个礼拜,到时候傻柱那边有了情绪还得出面安抚,万一贾东旭那边没人去照顾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道: 反正自己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这四条鱼钱就当是路上不小心丢了吧! 第467章 老泼妇贾张氏得意回归,易中海对天发毒誓(18.6/30) 还没正式上路,易中海就被刘海中和阎埠贵薅了一波羊毛。 得亏是易中海没有一家老小需要养活,不然除非是他们俩上手来抢,否则别想占到一分钱的便宜。 就这样,商量好了的三位大爷各自带上提前准备好的,装着干粮和水的包袱,一起朝着最近的汽车站出发。 只是走时候,易中海面色严肃,一声不吭,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是笑脸盈盈的跟在后头,相对起来要轻松的多。 “老易啊,你不要这样板着脸,让大院里的住户们瞧见了,还以为咱们没信心呢!” “就是说,咱们可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要拿出一副没有什么事是咱摆不平的态度来,只有这样大家才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咱,相信咱!” 听着耳边的话,易中海差点没绷住,他是打心眼里想揍这俩混子,但院里人都看着呢,最终他啥也做不了,只能加快脚步走出院子。 …… 随着太阳高高挂起,温度也随之上升。 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大部分人都因为有公休而可以舒舒服服的度过这一天,至少不用辛辛苦苦的劳作。 但许大茂除外,他一大早就出门了,只为了能够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宣传部里安排的张贴海报的工作任务。 倒不是单位故意临时加派工作,而是许大茂自己一开始不上紧,等到快来不及的时候不得不把个人的休息时间给挤出来用。 张贴海报的作用就是广而告之,恰逢公休日是各大街道人流量最大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许大茂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去工作的原因。 倘若在单位领导出来巡查时发现分配的任务没有完成,许大茂搞不好连这么辛苦的工作都要丢,这对没有积蓄的人许大茂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后果。 “妈的,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快累死我了,扛着那么多纸到处跑,还得一个人举那么高去张贴,合着不用动脑子的活儿就不管死活的干呗!” 快累垮掉的许大茂一边往家走,一边对着空气疯狂输出。 等骂的嘴干了,许大茂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绝望。 “哎,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有时候许大茂也想离开大院,回到农村,回到父母的身边,可他又拉不下脸面,万一回村被人问起来结婚的事儿,早晚会露馅。 紧接着,许大茂又开始抱怨自己父母没用,要是自己出身在一个富足的家庭,找一份好差事还不是轻轻松松。 受到许父的影响,许大茂跟着见识过各种吃拿卡要的情况,本质上就是为了谋取个人利益,相对的也会给拿钱的人提供一些便利,比如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岗位。 然而许父一走,和各方领导断了关系,加上许大茂又没这个面子,想靠别人帮忙走后门就是白日做梦。 “唉,说来说去还是手里没钱也没东西,不然我随便找谁换个工作都比现在舒服,反正我一个人过,钱不钱的先不谈了,最起码不用现在这样公休日还要早起受累!” 虽然一样想着偷懒,但和大院里的同龄人不同的是,许大茂偶尔会开动他那充满了鬼点子的头脑琢磨一些不一样的事儿。 当然这也离不开许大茂跟着父亲长的见识,在知道了别人了解不到的秘密后,本就不安分的许大茂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追求公平。 所以许大茂千方百计的想要脱离现在的生活,他想往上爬,或者找一份不辛苦还赚钱的差事,最理想的状态就是重新回到轧钢厂的宣传科,干他爸以前干的活儿。 可惜的是现在别说进轧钢厂的宣传科了,就连当前所在的宣传科领导都不带正眼瞧他的,要知道许大茂每天给领导端茶倒水献殷勤,就为了能够偷了懒,结果领导根本不搭理。 许大茂心里清楚,只要能给一点实质性的好处,自己的处境就会有所改变。 然而许大茂啥也没有,每个月工资也就是勉强够用,这样下去可以说是永无出头之日。 就在这时,道路的前方出几道熟悉的身影。 有点累迷糊的许大茂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看清对方的面貌后,立马转身就跑,躲到了一旁的巷子里去。 “嗯?院里的三位大爷怎么一起出门了,啥事儿啊这么劳师动众的。” 许大茂有些好奇,因为这几天赶工的缘故,他没有过多的参与到院内的新话题当中去,自然也不清楚三位大爷准备出发去把贾张氏请回来的事儿。 但躲在一旁听,许大茂倒是知道了三位大爷一起出动的目的。 “这是要去把贾张氏请回来?嘿,这老泼妇好不容易送出去,再叫回来不是给大家找不痛快么?” 看着三位大爷渐行渐远,许大茂摇了摇头,撇着嘴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本想着这事儿与自己无关,许大茂不想多管,可紧跟着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等等,不是说贾东旭这媳妇家有些底子么,或许我可以通过他们家弄点钱财助我脱离苦海!” 只是片刻的犹豫,许大茂觉得这法子可行,便立马行动起来,朝着林芳家赶去。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门牌号,但许大茂知道大概的方向,毕竟林芳嫁过来也有一年多了,这些基本资料多少是知道一点的,要是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同住一个院的人也好帮忙通知到位。 来到目的地,许大茂又找了附近的住户详细打听,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林芳的家。 看到一个陌生人上门,林家有些警惕。 “哦,我是许大茂,贾东旭的邻居,都住一个院儿的。” 许大茂笑着做了自我介绍,希望对方能听自己说下去。 一听是贾东旭的邻居,林家人脸色一变,立马作出一副要把人赶走的架势。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知道是自己多嘴了,也清楚了贾东旭在林家并不受待见。 于是许大茂不敢再卖关子,立马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等等,我是来给你们通风报信的!” 林家人愣了一下,给了许大茂一次机会。 “通风报信?如果是关于贾东旭的事情,你就不用多废话了,他怎么样和我们没关系。” 许大茂闻言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和贾东旭没关系,我要说的是他妈。” 听到和贾张氏有关,林家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进来说话!” 进了林家,许大茂才坐下,就被林芳父母追问是什么情况。 但许大茂却不急了,慢悠悠的举起茶杯,淡淡说道: “那啥,我大老远的跑过来给你们说这么重要的事儿,万一被贾家人知道了我还会陷入麻烦,你们想听及时消息,多少得表示一下吧?” 见许大茂毫不掩饰的伸手讨要好处,林家人都是脸色一沉,没想到眼前这人胆子这么肥,居然算计到他们头上来了。 发现林家人的态度发生巨变,许大茂清楚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分,便赶紧补充道: “各位,我这人喜欢做事做全套,今天只是过来提个醒,如果后续再有什么变动,我肯定第一时间过来告诉你们,绝对让你们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林芳带着孩子跑回娘家的事儿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全院人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自然就能猜到林家对棒梗这个男孩也有想法。 也正是在这种条件下,许大茂选择跑一趟来给林家通风报信,但凡林家不在乎棒梗这个男孩,许大茂也没机会来用消息换好处。 事实证明,许大茂这一次赌对了,林家确实很想把棒梗留在自己家,同时又很警惕贾张氏这老泼妇。 “行,你说你知道的,只要你办得好,我们可以给你一定的报酬。” 许大茂闻言没有立马接话,而是在心里盘算了许久才说出了一个数来。 而林家人在小声的商讨后,最终同意了许大茂的要求。 这笔钱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对底层人来说是一笔难以拒绝的金额,但对林家来说却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许大茂有信心用这笔钱摆脱每天四处奔波,劳苦工作的日子,只要能喘口气,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其他事情,他就可以慢慢的找机会向上爬。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许大茂仔细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们院有三位管事大爷,他们今天一起出发了,应该是想趁着公休日把贾张氏接回来,现在的情况是煤场不承担责任,医药费我们全院捐了款,然后我听傻柱,就是和我们同住一个院的人说,贾东旭很想见他儿子,还主动要求把他妈接回来。” 这些事情并不是贾东旭刻意去打听,而是那天傻柱回来和三位大爷说明情况以后,很快全院都知道了。 作为大院最惹人厌的老泼妇,没人欢迎他的到来,三位大爷也是担心突然把贾张氏请回来,会引发全院住户的不满,所以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公开,并表示如果有人愿意出面照顾贾东旭,那就可以不把贾张氏请回来。 一听要去照顾贾东旭,原本还提出抗议的人立马选择了闭嘴,虽然他们很厌恶贾张氏,却也知道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对方,自己就不会有事。 所以最后全院人都知道了贾张氏要回来,一直起早摸黑在外奔波的许大茂也在其中。 林父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贾东旭主动要求他妈回来,那我估计他就是冲着孩子来的。” “行,后续再有什么情况你及时和我们说,等事情过去,答应你的东西一分都不会少。” 许大茂闻言连连摇头,表示现在就要拿一部分。 “各位,咱们非亲非故,可能这辈子就打这一次交道,还是多少先给一点儿吧,免得我后续没干劲。” “我们院的三位大爷去是去了,但能不能成是个未知数,倘若真的回来了,贾张氏肯定要先去把他儿子接回来安顿好,我这边绝对有充足的时间给你们通风报信。” “别看这事儿没什么难度,实际上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万一被贾家知道我给你们家当线人,怕是以后我有家都不敢回了。” 说完,许大茂二郎腿一翘,再把头往边上一转,接着就用手开始掏耳朵,看起来是不准备给林家任何商量的余地。 见许大茂态度这么强硬,林芳父母对视了一眼,转而走到一旁去小声讨论了起来。 “怎么说,这小子看起来不是善茬,就是奔着咱们家的钱来的。” “哼,想利用这种事情占便宜的家伙能是啥好人,不过话说回来,多个人给咱通气,万一那老泼妇回来了,我们好提前做准备,毕竟贾家也很想要棒梗这孩子。” “说的对,怎么都不能把孩子让给他们,那就先给他一点钱吧,如果能把棒梗留在我们家,这点钱也无所谓,但如果最后情况不对,嘿,我可不会让这个叫许大茂的好过!” “哎呀,你说的是什么话,棒梗就是我们林家人,不可能出意外的,行了就这样,确定让许大茂当我们的眼线。” 讨论结束,林父也不多废话,掏口袋拿了一点钱给许大茂。 “今天就先给这么多,下次你带有用的消息来,我再加给你。” 许大茂知道不能急功近利,毕竟钱在别人口袋里,便只能点头答应下来,接着就告辞离开了。 走出了林家门,许大茂攥着钱,心里充满了希望。 “得嘞,起了个好彩头,顺利的话,下个月我就能换一个舒服的岗位了!” …… 另一边,三位大爷坐着汽车抵达村口,然后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在家里睡大觉的贾张氏。 看到贾张氏舒舒服服躺平的样子,三位大爷心里非常不平衡,大家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凭什么你能过的这么舒坦? “哟,什么风把你们给吹过来了,还一下来仨,我这儿可没东西招待你们!” 在看到三位大爷时,贾张氏明显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继续躺好,显然是没把这三人放在眼里。 “贾张氏,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结果你还躺着,也太不尊重了。” 阎埠贵很是不爽,他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平日里在学校受学生尊敬,在大院被人客气,自然是无法接受贾张氏对自己的不屑态度。 “你可真会享受啊,大白天的别人都下地干活,你却在这里睡大觉,还抽着烟,我闻着是烟味儿吧?” 刘海中也有些不爽,毕竟这一路赶过来还挺累人的,屁股坐麻了不说,为了找到这里走了不少路,结果到了这里连口水都没得喝。 一听刘海中说到烟味,贾张氏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前一秒还躺在床上目中无人的她立马坐直了身子。 “行了行了,觉得不舒服就出去说话!” 说完,贾张氏带头到了外头院子里,接着还提了一壶凉茶。 三位大爷见状,也是不得不跟出去,别的都可以不用,但他们赶了一路确实想喝口水。 等一口凉茶下肚,歇了会儿,易中海说出了他们三人此行的目的。 “贾张氏,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们走吧,你儿子盼着你回去呢!” 得知自己儿子出了工伤事故在医院躺着,贾张氏脸色一变,心想坏了,后面都得在医院呆着还怎么上班赚钱? 离开大院的贾张氏过的确实逍遥自在,可她带走的钱早晚有用光的一天,这不三位大爷找上门的时候,恰逢她荷包快见底了。 但紧跟着听到易中海说全院为贾东旭筹集了一部分的医药费,而且贾东旭还有工资在煤场没拿,于是贾张氏又松了口气。 既然回去有钱拿,那就可以考虑一下,否则一切免谈。 “哼,这混小子现在知道想起我来了,当初赶我走的时候怎么不说?” “之前我就提醒过他了,这个林芳不是善茬,可他就是不听,还一直偏袒林芳,结果呢,你看出了事林芳她管么?” 见贾张氏没有明确的说不去,三位大爷相互看了一眼,知道有戏,便立马按照来之前讨论好的方法配合着劝说贾张氏。 “年轻人做事就是冲动,不太考虑后果,这年头哪有不需要父母帮衬的呢?” “就是说啊,林芳虽然是贾东旭的媳妇,可你是他亲娘,她林芳一个外来人怎么比得了呢?” “要不我们特地跑这一趟呢,我想贾东旭也是认识到了他的错误,只是他本人在医院不方便,就请我们来了。” …… 仗着人多声音杂,再加上这些都是提前排练好的说辞,很快就把贾张氏说的满脸都是得意的神情。 “行了,多的不必再说,我现在收拾一下东西就跟你们回大院里去。” 说完,贾张氏带着笑意进屋收拾。 见人离开,阎埠贵立马小声说道: “二位,咱们真的不用提林芳带孩子回娘家的事儿么?” 刘海中一听,立马摇着头说道: “她不问咱们就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易中海附和道: “就算她闻起来咱们也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把她带回大院,然后把贾东旭交给她,剩下的事情和砸门无关。” 正说着,贾张氏带着一个织布挎包出来了。 “走吧,都还坐着干什么,我这儿可不管午饭!” 听到这话,刘海中忍不住问道: “可这马上就要到吃饭的点儿了,不在这吃上哪儿吃去?” 作为三位大爷当中体型最为肥胖的人,这一路赶来把他累的不轻,肚子也已经饿了,如果就这样再赶车回大院,那这一路的饥肠辘辘是免不掉的。 一旁的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开始转头在院子里四处张望。 “我们又不是挑食的人,随便对付一口就得了,有啥吃啥呗!” 然而阎埠贵横竖就没找到一根毛,别说鸡鸭鹅了,就是晒干的咸菜都没见着。 “别找了,不是你们来就告诉过你们吗,我这儿没存粮,平时我想吃什么都是花钱找人买。” 得知贾张氏的日子如此奢侈,一向抠搜的阎埠贵不由得瞪大眼睛,接着又说道: “贾张氏,你平常都这么吃啊,我们好歹也是客人,吃顿饭还是要的吧?” 谁知贾张氏两手一摊,说道: “开什么玩笑,是你们过来请我回去的,吃顿饭还要我出钱?” 听到这话,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了一眼,最后齐齐看向易中海。 这意思很明显了,他们俩不想饿着肚子回去,但也不想掏钱。 “得,既然两位大爷说想吃完饭走,那就吃呗,你们看着买吧,我也不挑食。” 说完,贾张氏放下包袱,在一旁坐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的脸绿的像只王八,狠厉的眼神仿佛要把人千刀万剐。 面对这个情况,刘海中和阎埠贵十分默契的把头别过去,然后一声不吭。 眼看着气氛越发的尴尬,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牺牲自我。 出了大院,易中海对着一旁的大树狠狠踹了上去,但最终大树毫无影响,自己却摔了个狗啃泥。 狼狈的站起身来,一边拍掉身上的尘土,一边握紧拳头狠狠的对天发誓道: “我易中海在这里发毒誓,等这次把贾张氏带回大院以后,我个人绝对不会再帮贾家任何事情,也不会再答应任何事,如果再这么做,那就让我不得善终!” 这时候的人会多少信一些鬼神之流,所以也很忌惮发毒誓,也正因为如此,易中海就想用毒誓来束缚自己,希望自己再也不要和贾家沾上任何关系。 当然了,作为院内大爷,如果贾家公开求助,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易中海绝不会主动承担,除非刘海中和阎埠贵先答应。 只要不是自己先点头,那么天大的事情也是别人冲在前面,这么一来,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那都和自己无关了。 易中海这么想着,也默默的决定以后都要这么做,不然就会不得善终,可他哪里知道,有些毒誓是不能随便乱发的,因为很容易就被反噬! 第468章 林芳带着孩子躲回老家,贾张氏吃了闭门羹(17.2/30) 就这样,易中海被迫掏钱请所有人吃了午饭。 结果是大家吃饱喝足,反倒是不着急走了。 刘海中提出要休息一下,等消化的差不多了再说,阎埠贵听后表示认可,看他们俩的样子,好像是还准备蹭晚饭。 易中海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能明着发火,就只能转身去催促贾张氏。 “早点去,或许能赶上见贾东旭,要是太晚回去再往医院跑不方便,因为晚上公交车都停了。” 本来贾张氏也是不着急的,但想到自己的荷包已经见了底,得赶紧回去问儿子要钱才行,不然还怎么继续过好日子。 “嗯,稍微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就动身。” 听到贾张氏的话,刘海中和阎埠贵撇了撇嘴,知道蹭晚饭的计划泡了汤。 约莫十分钟后,易中海带头站了起来,贾张氏随后背着包袱起立,刘海中和阎埠贵见状也只能起身跟上。 回去的路费是三位大爷平摊,这是来时就说好了的,毕竟大家都是院内的管事大爷,总不能什么事情都算在易中海一个人的头上。 怎么说也混了顿饱饭吃,就算是要帮忙付车票钱,贾张氏一个人的车费三个人分摊也没多少,刘海中和阎埠贵没有争辩什么,大家一起把钱拿出来买好票,坐上了进城的大巴车。 随着夕阳西下,易中海一行人顺利抵达了大院。 “贾张氏,时间还有,要不咱们现在就去见贾东旭吧!” 眼看着距离吃晚饭还有两个小时左右,易中海想赶紧把贾张氏带到医院去,然后他就可以躲回大院,再也不用管贾家的破事儿了。 贾张氏听后没有拒绝,她也想尽快见到儿子,问清楚家里还有多少钱,好决定是留在这儿还是多少拿点钱再跑路。 在贾张氏的认知里,既然贾东旭和林芳结了婚,成为了林家的姑爷,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放任贾东旭出事不管,所以她可以把钱全部带走,反正有林家兜底。 殊不知,林家一直在想办法摆脱贾东旭,不仅不打算给一分钱,连儿子都不准备留给他们。 但双方的想法都只有他们自己知晓,到最后谁能成为赢家,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忙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到了家,刘海中和阎埠贵以为今天就到这儿了,谁知道易中海还想拉着贾张氏往医院跑。 “老易,去躺医院又不远,你带着就是了。” “是啊,反正人已经请回来了,接下来咱们没必要兴师动众了吧?” 易中海闻言眉头一皱,知道这俩老东西又想偷懒,便低声说道: “老刘,老阎,你们别忘了,这是街道办事处下派的任务,也是邻里和睦的体现,如果办好了可能会成为其他大院的榜样,运气好保不定还能弄面锦旗回来。” 论画饼的功力,十分擅长道德绑架的易中海肯定是有些底子的,如果说把贾张氏接回来是任务,那么带着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重归于好就是额外的功劳了。 面对这个又大又圆的饼,刘海中和阎埠贵心动了,反正就是跟着去跑一趟的事儿,这又不是去乡下,只是去稍微远一些的医院而已。 短暂的犹豫后,刘海中率先点头同意,阎埠贵见状不甘示弱的举手加入。 就这样,三人把包袱放回各自家里,然后一起带着贾张氏往贾东旭所在的医院赶去。 得知贾张氏真的被接回来,大院里立马炸开了锅,一个个的奔走相告,很快全院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得,这老泼妇回来了,以后走路上得多注意点才行。” “是啊是啊,今后串门都得小心些,恰逢贾东旭出了工伤事故,千万小心别被讹到了。” “还好林芳把棒梗带走了,不然别说我们这些大人了,自家小孩也不敢让他们在大院随便玩耍,就怕碰上贾家故意找茬。” …… 在家里补觉的许大茂被窗外嘈杂的讨论声吵醒,得知贾张氏已经回来,这会儿跟着三位大爷去了医院,整个人立马精神起来。 迅速的从床上跳下,许大茂马不停蹄的直奔林家。 “有个大消息,贾张氏回来了!” 听到这个重磅消息,林家人立马警惕起来。 “许大茂,你确定吗?” 狂奔而来的许大茂一口干掉杯中茶水,喘着粗气说道: “这我能骗你们吗,这会儿他们在医院里,至于他们什么时候来找你们,那我就不知道了。” 林父听到后皱着眉头说道: “许大茂,你得仔细盯着点,有任何情况要及时跟我们说。” 又咚咚咚干掉一杯水,许大茂没有再说话,而是把手掌摊平伸到了林父的面前。 只是短暂的犹豫后,林父如约的给了一笔钱作为报酬。 “好好干,你通知的越及时,我就会给的越多。” …… 走出林家,许大茂握着比上一次更多的钱,心里高兴也有些犯怵。 “钱是有不少,再忙活几次就够我脱离这种苦日子了,可从大院跑到林家够累人的,还得传递及时,看样子这钱也不好赚啊!” 毫不夸张的说,许大茂绝对是全大院身子最为虚浮的人,底子早就被手艺活掏空了,玩不了一丁点的体力运动。 但是为了拿钱,许大茂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只希望贾张氏动身出发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知道,那样就不用豁出命跑了。 …… 这边三位大爷带着贾张氏到了医院,问清楚贾东旭的房号后一起上楼。 到了病房内,由易中海牵头,刘海中和阎埠贵打辅助,不停的对贾张氏和贾东旭说一些母子间不应该有矛盾之类的话。 表面上贾家母子都在很认真的听,但很快贾张氏就表现出了不耐烦,转而把三人一起拉到了病房外。 “三位大爷,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之前我和东旭之间是有一些误会和矛盾,但我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肯定不会再意气用事。” 易中海三人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准备告辞离开,只是刚要抬脚就被贾张氏叫住。 “那什么,有句话叫送佛送到西,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难道就这样走了?” 三位大爷听后一脸懵逼,心想都把你送这儿了还有什么要求? “还有哪里需要帮忙的你就说出来,只要能帮的我们肯定不会拒绝。” 已经吃过很多次亏的易中海这一次选择了沉默,一旁妄想拿锦旗受夸赞的刘海中笑呵呵的主动询问起了贾张氏。 阎埠贵也打起了精神,虽然他很抠搜,但也经受不住被街道办事处夸奖的诱惑,如果真的能成,那可是长脸的事儿,再想办法传到学校里去,兴许学校方面也会给一些奖励。 可是从贾张氏嘴里能蹦出什么好事儿呢,她见刘海中和阎埠贵都这么积极,便把心一横,开始狮子大开口。 “三位大爷,东旭身体还没修养好,暂时没办法回大院里去,我呢就这一个儿子,肯定是想留在这里多多照顾他的,不然每天医院大院两头跑也吃不消,毕竟我年纪也上来了。” “所以呢,我希望三位大爷能给些钱,让我在医院旁边租一间房子先住下,那什么,我既然住在这儿了,总归一天三顿要吃的吧,还有我儿子的饮食,得给他吃些好的才能恢复的快一些。” 听到这里,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笑容瞬间僵硬。 再回头看,却发现易中海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到了最边上,很明显这是把决定权交给他们两个了。 单独对上贾张氏,刘海中和阎埠贵都不是对手,就是他们两个一起也对付不了,而且贾张氏拿方便照顾儿子出来说事,刘海中和阎埠贵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 “等东旭出了院,我肯定忘不了三位大爷的慷慨相助!” 贾张氏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如果不是囊中羞涩用的精光,她连笑都懒得笑一下。 如果是单独面对易中海,贾张氏怎么可能会说话这么客气,早就张牙舞爪的要钱了。 就算明知道贾张氏的话不能信,可是气氛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加上刘海中和阎埠贵吃下了易中海画的大饼,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掏钱。 易中海就在后面看着,反正是三个人分摊,这点钱对一个人生活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这事儿让刘海中和阎埠贵做主,也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吃亏,能到这种程度,易中海是很满意的。 毕竟那天易中海发过毒誓,要么大家一起出血,要么自己也不参与,反正不会再让贾家人逮着自己一个人薅羊毛。 …… 拿到钱,贾张氏心情大好的回到病房内。 母子两人单独相处,贾东旭沉默不语,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让亲娘替自己去林家要孩子。 但贾张氏同样是带着目的而来,见贾东旭不吱声,没什么耐心的她率先开口道: “东旭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吧,林芳这人不靠谱,可你就是不听,什么都相信她,什么都依着她,现在好了,你出了事儿她都不来看你一眼。” “说实话,我很想回家把她臭骂一顿的,但我到了大院都没进门,因为我不想和林芳再撕破脸皮大吵一架,你看我多照顾你的面子。” “你看,亲妈怎么都是会想着法子为你好的,不像你处处维护的媳妇压根不管你,要我说啊,你赚的钱以后都不能再给她了,指不定哪天就带着你的钱跑了。” “作为你的亲妈,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继续把钱全部交给林芳,那她想走就走,可如果你把钱放我这儿,她占不到你便宜就不会说走就走。” 贾张氏说的语重心长,看似是在关心儿子的婚姻状况,但实际上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贾东旭把钱放到自己口袋里。 就这点小心思,已经被吸过无数次血的贾东旭哪里能不知道,也正是清楚自己亲妈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想让她回来的。 “妈,你说的对,之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总以为对林芳好一点,她和她家里人也会对我好,结果是我出了事她不管不顾,还把孩子带走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变得阴寒起来。 “什么?林芳不光带走了你的钱,还把孩子也带走了?” 贾张氏是个重男轻女的人,不是她有多喜欢男孩,纯粹是觉得男孩长大了可以多干活多赚钱,最后再想办法收为己用,仅此而已。 微微颔首后,贾东旭叹着气说道: “嗯,林芳知道我出事后当晚就把棒梗带走了,钱倒是没带走多少,因为我的工资还没发下来。” 一听儿子当月的工资还在,贾张氏心里松了口气,孩子被带走了可以想办法抢回来,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消失,可钱要是被拿走了就会很麻烦,就是花光了又能如何,钱上没印名字,对方想要耍无赖就找不到可以证明的办法。 “钱没带走就好,你这样做是对的,可不能让林芳把便宜全占了去,东旭啊,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先替你去把煤场的钱领回来,别拖久了掰扯不清,除了你的工资,我还得让他们赔你钱,毕竟你是替他们工作受的伤。” 见贾张氏要动身去煤场,贾东旭连忙将其叫住,然后说明了自己目前的状况。 “妈,不用费劲了,是我自己要求加班,煤场不让,最后我和煤场签了承诺书才同意的,所以我自己出了工伤意外,煤场和相关领导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你去闹也没用,搞不好你还会被派出所的人抓起来。” 贾张氏愣在了原地,一度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加班出了事儿他们还一分钱都不用赔偿?你是不是脑子被林芳给打坏了?” 贾东旭懒得解释太多,这时候他已经清醒了,也意识到不该无脑的对林芳好,但已经晚了,自己落得一个下半身残疾,林芳立马带着孩子跑路,连个招呼都没打。 即便医生没有明说情况的严重性,贾东旭自己却很清楚自己怕是没多大机会再站起来,不然已经躺了这么久不会身体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贾东旭已经不在乎过去如何如何了,他现在只想把孩子接回来留在自己身边。 “妈,煤场别去了,你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把棒梗接回来,把他留在林家我不放心。” 得知去煤场也要不到额外的赔偿,贾张氏也没了兴趣往那儿跑,随后一屁股坐在床头,开始数落贾东旭愚蠢,这哪里是在关心儿子的样子,纯粹就是心疼钱。 只是几个照面,贾东旭就发现自己还是特别厌恶亲妈,恨不得再把她赶走,看她在眼前就觉得烦人,更别提还要被唠叨教育。 “妈,差不多行了吧,我找你来就是想把棒梗带回来,不是让你对我说教的。” 贾张氏气的在病房里来回踱步,随后叉着腰说道: “你说的轻巧,我把棒梗接回来,多张嘴巴吃饭,不要花钱吗,就让他留在林家呗!” 听到贾张氏算这笔账,贾东旭立马从病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妈,那你可听好了,不见着棒梗我就不可能去把我的工资领回来!”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喊道: “等会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威胁我?” 贾东旭沉默了一会儿,冷冷的说道: “妈,你为了什么回来我都知道,咱们娘俩这么多年了,谁有什么心思不用藏着掖着,我话撂这儿,如果棒梗接不回来,我的工资就在煤场放着不拿了!” 见贾东旭不装了,贾张氏也懒得多废话,既然把话说的这么明白,那就都摊牌吧! “行,你这么说我也不废话了,明天我就上林家去,但我也要把话说清楚,无论成不成你都得给我钱,能把棒梗带回来你的工资全部交给我,要是带不回来,你最少也得给我一半。” 贾东旭见亲娘妥协,便长呼一口气,然后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试过再说吧,你别想着装模作样,不办事儿还想拿钱,没门儿!” 这等于是没答应贾张氏最后的要求,对贾东旭来说,留在煤场的工资是他最后的筹码了,如果轻易的交出去,已经下半身瘫痪的他真的啥也不是,更不可能再命令谁。 而贾张氏也是花光了所有钱,口袋里的钱还是从三位大爷那边硬拿来的,省点花倒是能坚持十来天,但时间久了还是会用完,所以贾张氏很想拿到贾东旭的工资。 就这样,母子俩就各自的利益达成了交易,一个要钱,一个要人,约定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接着贾张氏起身离开,坐上了回大院的车,说是来照顾贾东旭的,实际上就是过来要钱,现在想拿钱又要办事,贾张氏就一心的想着怎么去把棒梗带回来,就更没有心思照顾人了。 …… 临近吃晚饭的时间,三大妈和二大妈一齐到易中海家里喊自己男人吃饭。 从医院回来后,刘海中和阎埠贵就一直待在易中海家里,目的很简单,想让易中海给他们报销付给贾张氏的钱。 这事儿易中海肯定不会答应,他本就发过誓不能再继续当贾家的钱袋子,所以看到刘海中和阎埠贵来分摊,心里着实是很高兴的。 “老刘,老阎,你们这样做就不对了,虽然钱花了,可你们也是为了把事情办好,争取得到街道办事处的褒奖不是?” 一时间,刘海中和阎埠贵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恰好二大妈还有三大妈过来喊人吃饭,刘海中和阎埠贵就顺着起身走了。 易中海觉得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便笑呵呵的送两人离开。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贾张氏从外面回来,然后打开钥匙进了门。 “什么情况,贾张氏不是去照顾她儿子么?” “是啊,还说就住医院边上方便些,问我们要了房钱的。” 刘海中和阎埠贵在短暂的惊愕后,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对此早就习惯了的易中海干咳了两声,说道: “这种事情多碰到几次就知道了,反正我会全力配合你们俩的。” 说完,易中海转身进了屋子,看样子对贾张氏骗人一事并不关心。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也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 “老阎,以往碰到贾家的事情,都是老易向前的,怎么今天就变成咱们俩了。” “嗯,老刘你提醒的对,咱们以后都得当心些,贾张氏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多少钱扔过去都是白瞎,咱们吃亏上当就这一回,可不能再被骗了啊!” 低声交谈了两句,刘海中和阎埠贵目光坚定的各回各家。 易中海想把这难缠的事儿交给刘海中和阎埠贵,可别人也不是傻子,更别说还有个把钱看的比人命还要重要的阎埠贵,刘海中也没闲钱给人坑,他还得攒着钱帮衬已经分了家的大儿子。 …… 第二天一早,没有工作的贾张氏难得的早起出了门。 得知贾张氏回到大院的许大茂顶着迟到被扣工钱的损失,硬是盯到她出门才悄咪咪的跟上。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平时都很懒散的贾张氏居然赶早出门,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许大茂就怕贾张氏往林家跑,只要能及时给林家通风报信,他就能领到一大笔钱,也就能脱离苦海了。 所以贾张氏的一举一动都很关键,许大茂不敢懈怠。 跟着走了没多久,许大茂意识到这就是去林家的路,便不再跟踪,而是绕了条路往林家狂奔了起来。 等豁了老命跑到林家,许大茂说明了贾张氏正在往这儿来,同时也拿到了可以贿赂领导的钱。 “就这样,我得先走一步,别一会儿碰上我不好解释。” 说完,许大茂扭头就跑。 看着许大茂离开,林家人也是迅速行动起来。 “芳儿,你带孩子回老家去,我让你三叔送你们走,贾张氏这个点上门就是想搞突袭,我和你妈可不会让她得逞,非得让她吃个闭门羹不可!” 第469章 上门讨人反被吓出屎尿,遇到困难要找警察叔叔(19.8/30) 在得到许大茂的提醒后,林家人早早的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虽然林父林母就林芳这么一个女儿,可他们都有兄弟姐妹,一样可以找到很多人来帮忙。 林芳一听要回老家,顿时两眼放光,她最期待的就是这句话。 “真的吗?我早就想回去了,就是你们不让我走,嘿,我可算是等到这一天喽!” 说完,林芳动作迅速的回去收拾东西,很快就整装待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林芳如此激动的模样,林父林母也是无奈,只得好生交代道: “回了老家你给我耐着性子,千万不能猴急的去找那个人,毕竟你还带着棒梗,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肯定要说闲话。” “是啊是啊,这关乎到你和我们一大家子的名誉,你可一定要忍住,最起码要等村里人对你的关注减少了再说。” 此时的林芳激动不已,满脑子都是回到老家找相好的幸福画面,嘴角的笑容比突击步枪还难压,就算亲爸亲妈站在眼前说的话也听不进几句。 “好了好了,你们说的我都知道,总之我会自己小心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那什么,三叔呢,我东西都拾掇好了,他在哪儿?” 听到最后,林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抱着棒梗就要出门。 林父林母见林芳这个态度也是无奈,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除了多唠叨几句以外也没别的办法约束,因为他们很清楚林芳是什么脾气,就是吃软不吃硬,逼急了反而要出大乱子。 不一会儿,林父把三叔叫来,让他带着林芳和孩子动身回老家。 看着林芳带孩子离开,林父林母跟着行动起来,到大院里挨家挨户的敲门说明情况,让他们统一口径。 “如果有个老女人找上门问我们女儿林芳去了哪里,你们就说不知道,不清楚,反正好长时间没见着了。” 作为大院里头最有钱的一户,林家人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再说谁家还没有点困难的时候,这会儿帮了林家的忙,后续有什么需求也好开口。 于是大家纷纷点头附和,表示会全力配合林家。 做好这一切,林父林母这才重新回到家里,安静的等待贾张氏找上门来。 这边贾张氏因为有段时间没来了,期间还走错了几个岔路口,得亏是碰到好心人回答才终于找到了林家所在的大院。 进入大院后,贾张氏没有直奔林家,而是决定先找大院里的住户们打听一下情况。 “如果直接找林家,他们肯定会撒谎,搞不好还会故意把人藏起来。” 这么想着,贾张氏立马找到了在家门口扫地的一位大娘。 “你好啊,我想打听个事儿,这里是不是有一户姓林的人家?” 大娘一看来人和林家交代的人物形象特别符合,便立马警惕了起来。 “姓林的?是有一家,就住在里边儿,有什么事儿么?” 贾张氏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但还是掩盖不住常年摆脸的尖酸刻薄相。 “呵呵,他们家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叫林芳的,还带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我想见见她们母子俩。” 听到这话,大娘确定这就是林家交代的老女人,便连忙摆手说道: “那你不该来这儿,林家是有个女儿还带着个小男孩的,但我已经很久没见着她们了。” 贾张氏听后愣住了,心想林芳带着孩子除了回她娘家以外还能去哪儿? 就算林家动了心思把人藏匿起来,可大院里这么多双眼睛又不是摆设,肯定能亲眼看到林芳回到这里来的,结果是大娘说很久没见到她们了,难道林芳带着棒梗压根就没回娘家来? 大娘说完后就继续忙活了,显然没有继续陪贾张氏唠嗑的打算。 贾张氏顿了顿,转头又找了大院里的其他人询问情况。 “你说林家的女儿林芳啊,她不是已经嫁出去了吗,你是她谁呀,找人也得找对地方才是。” “找林芳?你是林家什么人,不知道林芳已经嫁到外边儿了么,听说男方姓贾,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林芳是有个儿子不错,但她回来的少,我们都没见着孩子几面,也有段时间没回来过了,你说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这谁记得住啊!” …… 很快一圈问下来,把贾张氏听的晕头转向,差点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来之前,贾张氏专门找三位大爷确认过事情的真假,毕竟儿子贾东旭出了事以后就躺在医院了,大院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 当时三位大爷明确的告诉她,在贾东旭出事的当晚,林芳带着孩子就走了,还当着大家的面说要回娘家,这是很多人都听到的。 “真是见鬼了,一大一小两个大活人,从大院离开至少有十来天的时间了,结果到了林芳的娘家大院问情况,居然全部都说不清楚,难不成她们母子俩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几番询问无果的贾张氏站在大院中央懵逼了许久,但始终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情况让贾张氏都不敢进林家的门,但她又不甘心空手而归,因为贾东旭说的很明白了,见不到儿子就不会给钱,而贾张氏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拿钱。 无奈之下,贾张氏只能先离开,她准备回大院找三位大爷问个明白。 见贾张氏走出大院,立马有人去林家汇报情况。 得知贾张氏退走,林父林母相视一笑,两人脸上露出了胜利后的得意神情。 “嘿,说让贾张氏吃闭门羹,她就得吃!” “不过咱们不能高兴的太早,我估摸着她还得来。” “没事儿,只要贾张氏敢来,我们就给她扣上一顶欺负新媳妇的大帽子!” “哎对,这个法子好,总之她要来就不能让她舒舒服服的回去,除非她死了这条心!” 目前占据了优势的林父林母心情大好,并商量好了后续的对策,准备下次再狠狠戏耍贾张氏一次。 …… 这边贾张氏匆匆忙忙赶回大院,发现三位大爷都已经去上班了,心里不安的她转头又去了趟医院。 见到贾东旭后,贾张氏面色严肃的问道: “你确定林芳带孩子回娘家了?” 听到这话的贾东旭立马从床上爬坐了起来,神情紧张的反问道: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去了她娘家没见着人和孩子?” 思子心切的贾东旭满脑子都是见到棒梗,其他什么都不愿意去多想,于是第一时间对贾张氏的话产生了怀疑。 贾张氏也没想到儿子的反应会这么强烈,连忙摆手安慰道: “哎呀,你别多想了,可能是林家人安排林芳去了其他地方,我到时候再去细问一下。” 越是听到这种捉摸不定的话,贾东旭心里就越不安,哪里还能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跟亲娘聊天唠嗑。 “妈,你带我一起去吧,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这事儿我总归要去问个明白的。” 见贾东旭挣扎着起身,贾张氏连忙上前安慰道: “没事没事,我会处理好,你在这里歇着就是。” 贾张氏担心贾东旭跟着一起去了以后,把事情办好了会赖账。 说完,贾张氏跑出了病房,接着松了口气。 “得亏是摔的下不了床,不然今天就压不住他了。” 摇摇头,贾张氏马不停蹄的回到大院,等三位大爷下班后挨个询问情况。 可人在家中坐,是越坐心里越不踏实,为了尽快拿到钱,贾张氏决定再去一趟林家,直接找林芳的父母问个清楚。 殊不知,贾张氏出门,始终有人比她快一步。 许大茂拿到钱以后干脆不去上班了,找到领导请好假,直接在大院门口蹲守。 因为上班一天根本没几个钱,但是帮到了林家就能有不菲的收入。 虽然不知道贾张氏为何去了又去,可许大茂心里清楚,报告一次正确的情报就有一笔钱拿。 得知贾张氏又要来,林父林母都有些不能理解。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是看着她往你们这儿来的,快点,赶紧把钱给我,别一会儿被她撞见了!” 看到许大茂这么紧张,林父林母也不敢怠慢,给了钱把许大茂打发走后,便赶紧布置起来。 没过太久,贾张氏还真的找上门了。 “哟,亲家母怎么来了,有事儿吗?” 开门见是贾张氏,林父林母面带笑容的把她迎到了家里。 进屋后,贾张氏毫不掩饰的环顾四周,她想找出林芳和孩子被藏在这里的痕迹。 想藏匿一个大人比较容易,但是带个孩子就很容易露出马脚,毕竟孩子使用的东西相比较大人的物品太明显了。 然而贾张氏怎么看就是没发现丁点的线索,家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也没有玩具。 贾张氏不知道林芳带着棒梗走了,连带着把孩子的衣服和玩具以及吃饭用的餐具一并带走。 毕竟现在不比以后,小孩子的物品不是可以到街上轻易买到的。 “亲家母,找啥呢?要我们帮忙吗?” 林父林母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很清楚贾张氏是在找什么,但他们还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 搜索无果的贾张氏只能放弃,最后转头看向林父林母,深吸一口气后面容狰狞的沉声说道: “我来这儿是想问你们,林芳丢下我儿子,偷偷把棒梗带去了哪里。” 见贾张氏突然变脸,一副指责质问的模样,早有准备的林父林母丝毫不怵,反而是开始了精彩的表演。 “你说什么?我女儿不见了?那么大个活人都看不住,贾张氏,你这婆婆当的可真好啊!” “而且连孩子都没了,贾张氏,你是怎么带的人,亏你还有脸来找我们,是不是你和贾东旭联手欺负我女儿,她这是受不了才跑的吧!” 面对林父林母反扣的一顶大帽子,贾张氏自然是不肯接受的,她做过的事情都不肯承认,更别提没做过的事儿了。 但林父林母已经通过许大茂深刻了解过了贾张氏的为人,早早的商量好了对策。 在把帽子扣下后,不等贾张氏开始反击,林父林母动作迅速的打开门,对外扯着嗓子喊道: “快来人啊,这里有位恶婆婆,联手儿子一起欺负我们女儿,逼的我女儿离家出走,都不知道失踪多少天了!” 贾张氏直接看呆了,没明白这世界上怎么还有比自己更无赖的人。 短暂的发愣后,听着外头逐渐密集的脚步声,贾张氏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赶紧撒丫子往外跑。 一出门,就看到一大群人往自己这边靠拢,在这一刻,贾张氏展现出了极强的求生欲。 在这些人彻底把路堵死之前,贾张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冲撞人群,逃出了大院。 而大院的住户们见贾张氏一副要拼命的姿态,自然是赶紧躲闪,把路让出来,毕竟他们只是要配合林家,又不是真的替林家卖命。 但如此浩浩荡荡的人群气势十足,压力给到了,贾张氏就会有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管怎么说,林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就想演这一出,先是反咬一口给贾张氏扣高帽,然后再给个下马威,让贾张氏自己主动逃离。 如果效果足够好的话,贾张氏从此对进入这个大院产生敬畏,以后都不敢再来。 但这只能想一想,毕竟贾家娶媳妇也花了钱的,恐怕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人是吓跑了,但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 “这谁知道,反正有许大茂替我们通风报信,她只要来,我们就能提前知道。” 林父林母这么想着,便没有再把贾张氏这老泼妇放在心上。 …… 这边贾张氏逃出大院后躲在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气,被吓出一身的汗就不说了,身上还有些刺鼻的尿骚味散发出来。 别看贾张氏在大院里打滚撒泼谁也不怕,可真的碰到如此场面,她能屎尿拉满一裤子。 “真是欺人太甚,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贾张氏嘴里说着狠话,自己走路却是颤颤巍巍,显然一双腿也已经发软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贾张氏趁着大院里的人都还没下班回来,先赶紧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等到了下班的时候,贾张氏就躲在窗户口盯着,看到易中海和刘海中先后回来,知道阎埠贵肯定也下了班,这才开门出去。 很快,贾张氏把三位大爷叫到了一起,然后当面质问道: “你们确定林芳回了她娘家?为什么我到她大院里问,谁听了都说没见着她们娘俩回来,然后我直接去了林家,我还差点回不来了都!” 贾张氏很生气,越说越大声,很快响彻了整个院子,也吸引了不少吃瓜群众聚过来看热闹。 见贾张氏质疑自己,易中海三人立马拍胸脯做保证。 “这事儿我们不可能骗你,当时是林芳亲口说的,她要带着棒梗回娘家。” “而且林芳带着棒梗走也不是光我们仨看见,但是还有其他人见着了,不信你问邻居们去。” 贾张氏听后沉默许久,接着想到什么,当即摆出一副耍无赖的表情。 “那我不管,是你们放走了林芳和棒梗,现在人找不到了,你们得想办法!” 三位大爷一听,一个个的脸色发白,意识到眼前这个臭不要脸的泼妇又要耍无赖了。 “不是,这事儿怎么算到我们头上来呢?” “就是啊,贾张氏你这话说的太没道理了,这分明是你们的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和阎埠贵纷纷表达不满,只有易中海保持着沉默,他已经铁了心和贾家斩断关系,所以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因为易中海很清楚,跟贾张氏就讲不了道理,反倒是越说越倒霉,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为好。 事实上和易中海想的一样,刘海中和阎埠贵想告诉贾张氏这么做是不对的,但贾张氏才不管这些,她就是要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简单来说她要找个背锅的。 论嗓门论赖皮,贾张氏肯定是稳赢的,只是刘海中和阎埠贵不愿吃这个亏,就也跟着脸红脖子粗的在争论,过了一会儿他们发现易中海怎么没加入进来,就转身想拉易中海下水。 但易中海已经想好了要明哲保身,他肯定是不答应的,然后擅长道德绑架的他灵机一动,直接招呼全院来帮贾张氏想办法。 “各位,嫁进咱们院儿的人自说自话的带着孩子走,现在女方的家里人还说我们的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事儿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万一谁家又娶了新媳妇,知道了这事儿以后争相效仿,那我们大院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话说出来,脑子转的慢的人觉得很有道理,还真的在认真琢磨怎么应对。 很快,大家都开始想法子怎么解决这事儿。 看到这一幕,人群里看戏的张元林忍不住摇了摇头。 “要不说为啥大院里的管事大爷是易中海呢,搞道德绑架是有一手的,明明家事儿还能牵扯到全院,嘿,真有你的啊!” 在不远处,许大茂混在人群里幸灾乐祸,他就盼着贾张氏一次又一次的铩羽而归,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趁火打劫,早日从林家手里赚到自己需要的钱。 “贾张氏,我觉得是你态度不对,既然是上门找人,那你肯定得心平气和啊,凡事要讲道理,对人要客气,再不然就是多拜访几趟,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不是?” 随着许大茂话音落下,大院的住户们有不少点头表示认可,觉得许大茂难得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一听让自己卑躬屈膝的去求人,贾张氏瞬间来了火气,白天遭受威胁和羞辱的她只想报仇,所以她想要的是气势汹汹的反击。 “许大茂,你说的什么狗屁话,老娘都在外头被人欺负了,你还说让我上门求人,既然你这么不要脸,要不你替我去吧!” 突然被贾张氏一顿照脸输出,许大茂立马闭上了嘴巴,他是想搞钱,但也不想被骂成孙子。 “嘿,这是关乎到全院人脸面的事情,你小子说什么浑话呢,是不是找抽啊!” 傻柱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他当然没有真心的要帮助贾家,但他喜欢趁乱揍人,打的理所当然,义正严词。 许大茂一听傻柱要出手,连忙缩了缩脖子,转身钻入人群里,当了缩头乌龟。 有了许大茂和傻柱的露头,三位大爷在这时候十分默契的想到了一个人。 “张元林呢,让他出来想想法子!” “对,傻柱和许大茂都站出来了,他张元林也是我们大院的一份子,还是有媳妇的人,不能让他光站着看热闹。” “这个点他肯定下班回来了,一起找找他人在哪里。” 说干就干,易中海三人环顾四周,很快就注意到了张元林。 其实在三位大爷有动作的时候,张元林就注意到了,他也反应的很快,知道三位大爷想搞事情,感到不妙的他想转头开溜。 然而张元林个子高,在人群中属实是太醒目,还没等转身走就被叫住。 “张元林,正好你也在,不是你说你是贾东旭的好兄弟么,这次贾东旭出事还捐了最多的钱,现在贾东旭想见儿子,可林芳带着孩子不见了,跑林家去也见不着人,看把贾张氏给急的,估计贾东旭知道了也急的不行,你说说吧,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开口的正是易中海,他不愿自己付出代价帮贾家,但可以让别人帮贾家,这样做在外人看来亦是一种有能力的表现,关键是不用易中海出手。 既然被点了名,张元林也就不躲了,兄弟不兄弟的纯粹是随口一说,但这都无所谓了,反正贾东旭已经步入了生命的倒计时,这层好兄弟的关系不会维持太久。 正好,张元林也很想看热闹,他特别好奇棒梗最终会被谁抢走,这也是呆在大院里的乐趣之一。 “想找人啊,这事儿还不好办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遇到困难要找警察叔叔啊!” 第470章 从大院追到村里,贾张氏白挨两顿打(20.4/30) 当张元林说完,现场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大爷们和吃瓜群众们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许久没能反应过来。 “对啊,人丢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光咱们说有什么用,直接找警察就是了。” “还得是张元林来,他的脑子活络,不像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想出好法子。” “张元林,以后大院的事儿你得多多参与啊,你看三位大爷带头都不行。” …… 有了解决方案,大院住户们七嘴八舌的闲扯了起来,一个劲的说张元林脑袋灵光。 三位大爷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情,也跟着夸了两句,但明显有一些警惕和敌意藏在眼神里。 张元林可不吃这一套,又没有实质性的奖励,整些虚头巴脑的有啥用,对于三位大爷的反应,张元林更是没当回事。 多多参与大院里的事情倒没什么,本来张元林就图个新鲜热闹,不然他大可以找机会带着一家子搬出去住。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凑一起想这么久都没有个靠谱的结果出来,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诚心的想帮贾家解决问题。 既然不诚心,又怎么可能真的去绞尽脑汁的思考,不需要任何的怀疑,这些人凑过来就是看戏吃瓜,仅此而已。 就包括三位大爷也是一样的,易中海本就是刻意的减少存在感,刘海中和阎埠贵又是利字当头,他们怎么可能真心的为贾家出谋划策。 “好了,方法已经告诉你们,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 张元林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后续的大戏,便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三位大爷都不喜欢被人使唤,反问道: “张元林,你脑子灵光,你想出了法子你去办呗!” “是啊,张元林,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虽然这不是你的责任,但你也应该帮一把。” “走吧张元林,咱们一起去,你脑袋活络,有你在肯定能尽快把人找回来。” 这明摆着是见不得人闲着,也有要故意找事的意思。 张元林哪里不知道三位大爷是什么目的,无非是想枪打出头鸟。 但张元林自有对策,微微一笑后凑上前去,不紧不慢的说道: “三位大爷,要我帮忙没问题,但我话得说在前头啊,找人救人是件大事儿,更何况还有两岁多的孩子,万一上头领导要表彰我,那可不要怪我抢了各位的风头。” 压低声音是为了给三位大爷面子,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三位大爷想找台阶都不行了。 小声说完后,张元林又用正常的声音说道: “各位大爷,我怕是有点不太方便,今天答应了陪孩子出去遛弯的。”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易中海等人立马变得犹豫不决。 最终还是渴望名誉的刘海中率先干咳了两声,大声说道: “那什么,张元林啊,我想了一下,你有这时间还是在家多陪陪孩子吧,出门办事儿交给我们院内大爷就行了。” 一旁的阎埠贵立马点头附和,表示这点小事不用张元林费心。 见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么说,易中海自然是没有理由再提反对意见了,即便他心里不愿意帮贾家,可作为院内大爷,他得跟上节奏。 就这样,三位大爷陪着贾张氏脚步急促的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出发之前,易中海不忘带一个靠谱的外援,考虑到是去别人家的地盘,总要带个能打的人去壮壮胆。 如果要说最合适的人选是谁,肯定是非张元林莫属,脑子活络又能打,抛开私人恩怨不谈,张元林绝对是最可靠的人,没有之一。 可惜张元林不愿意去,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傻柱拉过来凑数。 虽然傻柱在智商方面不如张元林,战斗力也差一个档次,但肯定比一般人要强。 正常喊傻柱去帮忙,傻柱肯定是偷懒不乐意,可他清楚这是要去镇场子,涨气势,便乐呵呵的去了。 除了傻柱,院里的人也跟上去了不少,他们可不是要去帮忙撑场子,纯粹是为了看热闹。 看着众人离开,张元林轻笑着回了家里,准备和家人一起趁这功夫把晚饭吃了,等稍微晚点的时候定定心心看大戏。 很快大院里走空了不少人,许大茂也混迹其中,只不过他在半道上偷摸着溜了,选择了另一条岔路前往林家通风报信。 虽然是同一个时间点出发,但大院里的人得先去一趟派出所,这一来二去,算上赶路和说明情况的时间,许大茂难得不用豁了老命往林家赶。 …… 林家。 看着气息平稳的许大茂站在面前,林父林母纷纷皱起眉头,脸上露出质疑的神情。 “许大茂,你最近可拿了我们不少的钱,不会是觉得这钱太好拿,故意来诈我们的吧?” “就是,贾张氏都被我们吓跑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缓过劲来,你说她来就来?” 言语之间满是怀疑的意思,就差没直说许大茂是散着步过来通风报信的。 许大茂也是无奈,只得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尽可能简短的说出来。 “我这不慌不忙的过来也是为了偷个懒,不然太累人了,当然我是知道他们要先去一趟派出所报案,否则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来,怎么可能悠闲的走呢?” 林父林母对视了一眼,还是有些犹豫。 “不至于吧,这点事儿还往派出所跑?” “又不是人确认真的没了,动静闹的这么大,他们就不怕最后收不了场么?” 作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林父林母自然是知道女儿和孩子都安然无恙的,便觉得贾张氏去报警的做法属实冲动欠妥,心里更是难以理解。 许大茂可懒得去管林父林母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他可不是白干活的人,便伸手讨要起了自己应得的酬劳。 “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怎么应对是你们的事儿,快把我的钱拿给我,他们往派出所走一趟是要多花时间,可派出所的同志知道是人丢了,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 见许大茂催促,林父林母无奈,只能先把钱给了。 拿到钱后的许大茂脸上挂着难以抑制的笑容,因为有了这笔钱,他终于可以改变自己现有的处境。 可许大茂如此兴奋的表现让林父林母心里很不痛快,等人一走就开始议论起来。 “看样子这人是真的在把我们俩当冤大头,跑跑腿就有钱拿,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差事。” “就让他嘚瑟去呗,按咱们俩当初说的那样,棒梗能留在我们家,这些钱送了就送了,可要是棒梗没能留下,那就不好意思了,谁都别想好过!” 林父听后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咱们有个更头疼的问题,如果贾张氏真的带了派出所的人来,我们该怎么办?” 一阵沉默后,林母提出了一个方案。 “要不然咱们也跑路吧,直接跑回老家去。” 下一秒,林父笑着站了起来。 “好主意,快,我们现在就走!” 说完,林父林母回屋拿上钱就出门了,对他们而言,家里的行李都是无所谓的东西,只要把钱带上就可以。 走之前,林父林母还找到了住在隔壁院子的亲戚,让他们帮忙拖延时间。 交代好了以后,林父林母毫无留恋的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 另一边,三位大爷领着贾张氏去了派出所,把情况说明以后,派出所的同志也是立马重视了这次的案件。 “你们说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咱们四九城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林芳的娘家!”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林家,并且越靠近终点队伍就越发的壮大。 到了夜晚,路上的行人十分稀少,但到了大院附近人就多了起来,当然他们全部都是带着一颗看热闹的心而被吸引过来的。 如此声势浩大的动静,还没等到院门口,林家所在的大院就已经是严阵以待了。 看在钱的面子上,大院里的人决定帮一把,反正是拖延时间,又不是要犯什么事儿。 于是在易中海等人带着派出所同志来大院里了解情况时,碰到的是满院的鸡飞狗跳。 有的人看到这么多人突然到访表现的很害怕,扯着嗓子叫救命,有的人则是迅速躲回家,紧闭大门不肯打开,还有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要翻墙出去搬救兵。 得亏派出所的同志反应迅速,及时的亮出自己的身份,不然事情肯定会越闹越离谱。 等好不容易把现场的情况稳定下来,时间上过了最少有十五分钟,有这功夫林父林母已经跑了很远的路。 “行了,各位都稍安勿躁,我们只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并没有要抓捕谁的意思,所以希望大家能好好配合一下,问清楚了事情以后我们就会离开,绝不会打扰大家休息!” 为首的派出所同志一边亮出自己的证件,一边中气十足的大声解释。 经过一番误会和闹腾后,大院里的人立马老实多了,也十分配合的保持安静,等待派出所同志的询问。 就在这时,贾张氏发现了问题所在,怎么大院里的人群里横竖都找不到林家人的影子呢? “不对劲,咱们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来,林家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我到现在都没见着他们的人啊!” 听到贾张氏的话,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然后赶紧找到了正在盘问大院群众的警察同志。 “哎,同志,先别问了,应该到场的人还没到呢,赶紧找找吧!” 被提醒的警察同志听后点点头,开始高声呼喊林家人快点出来。 结果自然是没人回应的,这时警察同志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便直接找到了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们。 “一大一小两个活生生的人丢了,这么严重的事儿他们居然不在乎,还要等别人去派出所报案,现在他们还躲起来,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林家人有问题啊!” “多的不说了,你们快点去林家把人找来,别逼着我们亲自上门拜访。” 听到这话的管事大爷不敢怠慢,赶紧往林家的住处跑去。 然而林父林母已经离开,家里有人才有鬼了。 很快管事大爷重新回到院里,表示林家根本没有人在。 “什么?林家没人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面对警察同志的询问,院内的管事连连摇头。 “同志,吃饭前我们还见到过他们的,这到了饭点肯定各回各家吃晚饭啊,谁还在外头溜达,至于这期间林家人去了哪里,那我估计谁都不清楚。” 说完,管事大爷转身问起了身边的大院住户们,得到的答案十分统一,大家都表示吃过饭后就没见到过林家人了。 见大院里的人问不出所以然来,警察只能顺藤摸瓜,尝试一下其他的线索。 “那你总知道林家人的亲戚朋友是谁吧,一下子丢了两个人不是小事,我希望在真正的危险出现之前把他们找回来,所以要麻烦你们多多配合。” 听到这话,院内的管事大爷毫不犹豫的说出了隔壁院子就有林家的亲戚。 当时是答应林家拖延时间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再继续周旋下去反而会暴露自己的意图,为了不节外生枝,管事大爷们自然是借坡下驴,顺手把麻烦转移出去。 有了线索,大部队又浩浩荡荡去了隔壁院子,找到了林家的亲戚。 一开始,林家的亲戚一直装糊涂,打马虎眼,就是不肯正面交代事情,这可把贾张氏急的不行,没忍住骂了人。 而林家亲戚也不是善茬,和林家一样在大院里都是横着走的,和林家不同的是,这帮亲戚的资产不算雄厚,但人很多,从没受过这气的他们一言不合就动手,逮着贾张氏一顿教训。 “哪儿来的野狗在我面前叫唤,与我不相干的事情,老子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还轮得到你来教训老子,真是欠收拾!” 如此迅猛的操作把一旁的警察都看愣了,他们也没想到会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动手打人。 “哎哎哎,怎么动手打人呢,赶紧停下来!” 然而没等警察反应过来,一向好斗的傻柱挺身而出,反手打了回去,他可不是帮贾张氏,纯粹是来了劲想打一架。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脸色一沉,快步上前阻止傻柱。 “干什么傻柱,快点停手,有什么事情警察同志会处理,有你什么事儿!” 傻柱是易中海带来的,本就是为了防一手,又不是真的要带来跟人打架,如果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情,易中海逃不了干系。 但说来也奇怪,明明傻柱冲上去搞事情,可对方的进攻方向还是在贾张氏的身上。 被易中海吼了一嗓子的傻柱主动退后,接着警察同志上前把林家亲戚和贾张氏分割开来,一场突然出现的打人闹剧就此终止。 然后就看到林家的亲戚衣服多了几个脏脚印,贾张氏身上则是青一块紫一块,就傻柱什么事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警察多少能揣测出一些名堂了,突然间就群起而攻之,而且还是往死里揍,说这不是有预谋的动手,他们这么多年的警察白干了。 “行了,我也懒得去细查你们之间的恩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失踪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给找回来,这里可是四九城,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林芳和她的孩子最先没了踪迹,现在林家人吃个饭的功夫也不知去向,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倘若以后我们自己想办法调查出来了,你们就是有故意藏匿线索的嫌疑!” 面对警察的严厉威慑,林家的亲戚犹豫了一会儿,叹着气说道: “警察同志,我们肯定是知无不言啊,怎么可能会故意隐瞒,只是我们真不清楚他们去了哪里。” “不过之前他们来找过我们一趟,说是不放心芳儿和她的孩子,想出门找一找,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警察听后眉头紧锁,追问道: “那你觉得他们最有可能去哪里?” 或许是警察的眼神过于的严肃犀利,让林家亲戚都不敢正视,心虚的他自然是不敢再扯皮了。 “除了我们,城里没有他们认识的人了,但是在我们老家可以找到帮手,有可能他们跑回了老家找人帮忙。” 听到这话,警察追问了具体的地址,然后就带着易中海等人走出大院。 到了外面,警察来到众人面前,说道: “不出意外,你们要找的人就在林家人的老家,但是今天太晚了,等明天一早我们所里会安排人去一趟,你们谁要跟着一起去?” 易中海听后默默的后退一步,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了一眼,犹豫再三后表示没有时间,因为他们还要上班,请假会扣工资,这些损失贾张氏可不会补给他们。 虽然刘海中和阎埠贵很想把这事儿搞定,争取得到街道办的表彰,可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要负责,实在是没有办法。 而被狠揍了一顿,正捂着脸的贾张氏哭诉道: “警察同志,你可得替我做主啊,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打我,太嚣张了!” 听到这话,几位警察对视了一眼,回想起刚才贾张氏骂的那么难听,都是撇着嘴微微摇头。 呵,就你这老泼妇还好意思让我们主持公道,但凡你不满嘴喷粪,人家又怎么可能有理由动手打人? 但表面上不能这么说,得先稳定贾张氏的情绪才行。 “放心吧,等去了林家人的老家,咱们先把失踪的人找到,然后再详细调查,到时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说完,警察们告辞离开,并表示明早八点半就出发,提醒想去的人注意时间不要迟到。 对派出所而言,找到失踪的人才是关键,只要人能找回来,而且是活着的,那他们就可以完成结案,否则就得拖下去,这可是会影响业绩的。 至于贾张氏的委屈,那都是她自作自受,派出所可不会管人作死。 …… 大部队归来,傻柱双手插兜,一脸的兴奋。 不明情况的人见状立马围上去吃瓜,张元林一家老小也在其中。 傻柱十分享受这种被簇拥的感觉,便站到石阶上,就这么当起了说书先生。 “话说这贾张氏啊……” 才回屋不久的贾张氏打开窗户,怒吼道: “傻柱,你要死是不是,这事儿很好玩吗?小心老娘撕了你?” 听到这话的傻柱非但不怕,反而用更大的声音说道: “贾张氏,你丫的忘恩负义啊,那会儿要不是我冲上去帮你,怕是你身上还得多挨几脚!” 一时间,吃瓜群众们哄堂大笑了起来,院里也充满了欢快的空气。 放眼整个大院,除了张元林以外,也就傻柱敢这么嚣张的和贾张氏对峙,原因很简单,还是战力上的碾压带来的自信。 …… 第二天,大院里的人该上班的上班,能留下来的都是老弱妇孺。 如此情况让贾张氏在大院中央来回踱步了十几分钟,但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合适的人选陪着她一起去。 印象里,还得是傻柱最靠谱,他也舍得卖力,肯出手,可昨晚闹了那么一下,就是傻柱没去上班他也不会跟着去的。 没办法,贾张氏只能自己独自前往派出所。 这一次,贾张氏表现的很低调,也一直躲在警察的身后,因为她怕自己过分嚣张又会被揍。 到了林家人所在的村子,大家看到有警察来,一个个都老实的不行,这就是身穿制服的威慑力。 贾张氏在身后看着,心里感叹要是自己的儿子也穿制服该多好,看谁还敢欺负自己,但这只能想想。 很快,警察找到了林家人的住处,同时也找到了失踪的林芳和棒梗。 核对完身份信息,警察们松了口气,转身对贾张氏说道: “人给你找到了啊,一大一小两个,没别的问题我们回去把案子结了。” 贾张氏一看林父林母把林芳棒梗藏在了老家,气的一时没忍住,又跳出来一顿破口大骂。 这次林父林母没动手,林芳却冲上去对着贾张氏疯狂撕扯。 虽然贾张氏是个泼妇,发起疯来不择手段,可林芳的战斗力也不逞多让,而且还是一位重量级选手,防御力又高,综合战力比贾张氏高了不少。 “你儿子没用,我和棒梗不跑,难不成要待在家里等着饿死?” 林芳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怒骂贾张氏跑到这里来坏自己的好事,不然再过几天等村里人的好奇劲过去,自己就可以偷摸着和相好约会了。 边上的警察见状,自然是要上来劝架的,但是刚开口,林父林母就围了过来。 “同志,这是我亲家母,没多大事儿,就是跟我女儿闹了点矛盾,吵一吵闹一闹就过去了,你们该忙的忙去吧,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警察们听后,便叮嘱林父林母注意分寸不要把事情闹大,然后就转身离开,他们还有其他的任务要完成,的确没时间耗在这里管别人的家事。 眼看着警察要走,贾张氏立马犯怂了,这里可是别人的主场,当时在大院里就差点被人群殴,得亏是自己跑的快,现在这环境不跑真的就是等死了! “哎,警察同志等等啊,把我一起带走!” 第471章 差点交代了的三位大爷,贾东旭要入赘林家(21/30w) 靠着警察同志的掩护,贾张氏心有余悸的逃了出来。 走出院子,警察回头看向贾张氏,问道: “你们两家的矛盾不好好解决,跟着我们出来做什么,我们主要负责案件,家庭矛盾这种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脸色严肃的说道: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林家的女儿林芳嫁给我儿子以后,就一直教唆我儿子针对我,甚至把我赶出了家门,然后又害我儿子劳累加班出了事故,完事林芳就带着孩子跑回了娘家。” “事情到了这一步,林家的目的已经清晰可见,他们一开始就预谋好了,先骗婚然后利用完我儿子再逃走,这完全就是在骗人呐!” “他们骗我儿子的钱财,还把人偷走,这是在偷小孩,他们不仅是骗子,还是人贩子,你们可一定要把他们抓走,这样的人必须请他们吃枪子儿!” 听到这话,几位警察对视了一眼,接着小声的议论了几句,随后领头的同志皱着眉头说道: “老人家,我劝你不要仗着年纪大胡搅蛮缠,否则我绝不客气,会依法将你逮捕!” 边上的警察也是语气严厉的教训道: “你们两家的情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纯粹是你们自己的家庭矛盾问题,要不是念在你是第一次,就你这样的态度,我们现在就可以给你按一个扰乱治安,浪费警力的罪名!” 这前脚刚把人找到,才把案子结了,结果贾张氏后脚出门就要报案,理由还如此牵强,这明摆着是想趁机找林家的麻烦。 开玩笑,把警察当工具人,胆子也真够肥的! 贾张氏被震慑的大气不敢喘一口,紧张的全身绷直,直到警察们离开才敢放松下来,再一看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甭管平时在家里有多蛮横,一旦碰到了硬茬子,就贾张氏那点泼妇劲屁用没有。 这时,贾张氏发现易中海三人也来了。 原来街道办事处得知了贾家和林家之间发生了家庭矛盾,就要求身为院内大爷的易中海三人帮着把家庭矛盾处理掉。 然而在边上,易中海等人都憋着笑,本来他们就不是诚心来帮忙的,见有好戏看就差弄点瓜子花生来了。 但很快,贾张氏深吸几口气恢复状态,接着转头走向三位大爷。 看到这一幕,三位大爷立马紧张起来,他们可不是警察,没有任何震慑贾张氏的法子。 “你们三位说说看吧,怎么办?” 易中海等人互看了几眼,都是摊手表示无奈。 “贾张氏,既然人已经找到了,按理说也没我们什么事儿了,至于后面该怎么处理,那是你们两家的问题,我们这些外人不好插手的。” 用的还是警察那一套说辞,你们内部的家庭矛盾,我们这些外人没道理,也不应该参与。 可贾张氏不管这些,她就是自己想不到法子才会找到三位大爷,现在她被林家吓的门都不敢进了,肯定要继续赖着易中海他们。 “我说三位大爷,你们应该替大院里的住户排忧解难吧?再说你们来之前还说了什么来着,说林芳嫁过来了就是咱们院儿的人了,现在林芳带着孩子躲在老家不肯出来,那你们至少也要去帮我问问清楚,他们到底怎么样才肯让我儿子和棒梗团聚。” 没说要求解决这件麻烦事,但是想让他们仨去当中间人传话,易中海三人不是傻子,知道贾张氏不敢进门,所以才让他们三个去。 见易中海三人一脸的犹豫和扭捏,贾张氏也不废话,直接在原地躺了下来。 “哎哟,这都是什么管事大爷啊,好好的一个家都要散了,他们还是不管不顾,真是太冷漠无情了!” 贾张氏是不要脸皮的,但易中海等人扛不住这种折磨,而且这还是在别人的村子,简直不要太丢人。 “老易,要不你进去问问看吧,完事儿了咱们找个理由赶紧把贾张氏带回去,不然咱们的老脸都要被丢光。” “就是啊,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我都不好意思待下去了,咱们速战速决,问清楚了就赶紧离开这儿。” 刘海中和阎埠贵下意识的想把问题推给易中海去解决,谁让他是院内一大爷呢? 但易中海已经有了防范之心,尤其是在面对贾家的麻烦,他才不会全揽自己身上。 因为经验告诉易中海,凡是跟贾家沾上边的事儿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于是易中海直了直身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去可以,但是万一有了解决的办法,功劳又是我一个人的了,贾家和林家的家庭矛盾要是能靠咱们处理掉,恰好街道办事处又知道了,指不定就会奖励咱们呢!” 还是一样的操作画大饼,依旧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可偏偏刘海中和阎埠贵很吃这一套。 毕竟身为院内的管事大爷,街道办事处算是他们的直系上司,也有对他们进行奖惩的权力。 吃下了易中海喂的大饼,刘海中和阎埠贵决定跟着一起进林家的院子,问清楚要怎么样才能让贾东旭和棒梗父子团聚。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三个人一起进去,总不至于林家蛮横到把他们三个一起收拾了。 就这样,三人互相给彼此壮胆,顶着林家人好几双凶神恶煞的眼神,硬着头皮走到了林父林母的面前。 “说到底棒梗是贾东旭的亲儿子,他想见儿子应该让他见,再说林芳趁着贾东旭受工伤带儿子跑掉也是不对的,我觉得你们应该让他们父子团聚,而不是躲这么远,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没错,贾东旭受工伤也是为了整个家庭,不然他没必要去加班,每天做超额超量的工作,可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么?” “当然贾家的条件我们心里都清楚,确实不怎么好,但这肯定不是把他们父子俩分开的理由。” …… 既然是家庭矛盾,那肯定是要想办法从中调解,在两家都认可的情况下,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解决掉,不然有一方不服气,肯定还要闹。 考虑到这里是林家的地盘,对方人多势众,想要玩狠的肯定不行,就只能和对方讲道理,同时希望对方能够给一个台阶下。 要不然在林家这边受了憋屈,出门还得被贾张氏死缠烂打,弄的里外都不是,这样闹到最后,丢人的还是易中海他们这些管事大爷。 这么多人一起出动,结果一个说法都没有,回去了也不好交代。 看着满脸赔笑,又时刻提防周围人动手的三位大爷,林父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 “我们也不是要吓唬谁,这是我们两家自己人的问题,按理说你们这些外人不应该插手。” “不过你们既然专程又折返来问了,那我就明说了吧,我们家从来就没有想着要拆散他们父子俩,但问题是以贾家的条件,他们根本养不起这么多张嘴吃饭。” “说到大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在我家吃的白白胖胖,现在让他到贾家挨饿,这我接受不了,再说小孩,才两岁的孩子你要不让他吃饱,那我肯定也不能答应。” 三位大爷闻言互看了几眼,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上前追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林母开口说道: “这还不明显吗,就是我们不阻止他们父子团聚,但是不能在他们那儿,得在我们这里!” 一旁保持沉默的林芳听到后不乐意了,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摆脱了贾东旭,怎么又要让他过来,那我不是白跑这么远了? 但就在林芳准备反对的时候,被林父一个眼神给镇压住了,接着林父探头过去,低声说道: “凡事有个度,你别再任性了,人家已经追到了这里来,要是继续保持强硬态度,肯定会引起街道办事处的注意,到时候再派调解员来,我们可就不能再摆脸设限制了。” 这时候的国内人口还不够多,各地也在提倡多生多育,因此每一对年轻且能正常生育的夫妻都是宝贵的。 倘若真的闹到街道办事处那边,调解员一定会来,而且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甚至后期还会时不时的回访,那才是真的麻烦。 林芳再怎么没耐心,也明白惹来了调解员会很难收场,到时候但凡说不同意,就会遭到调解员无止境的上门拜访。 没办法,林芳为了自己的幸福只能忍住,气鼓鼓的在边上看父母和易中海三人对话。 “到你们这里来?别忘了,贾东旭现在还躺在医院呢,根本不能下地,你让他这样子怎么到你们家来。” 易中海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面上看林家是松了口,可他们提出来的要求实在过分。 林父林母却不管这些,态度十分坚定。 “是贾东旭想见孩子的,他得拿出这份诚意来,我们也说的很清楚了,我女儿之所以带着孩子偷跑回老家,说到底为的还是孩子,如果贾东旭真的关心棒梗,他应该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结果他对自己的处境不管不顾,仍旧要求见孩子,那我觉得他才是过分的人,反正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想见孩子没问题,只要他能来,我们的大门绝对敞开。” 说完,林父对着门口伸出手臂。 这意思很明白了,就是送客,让易中海三人离开。 见林家人没有要继续掰扯的打算,易中海三人只能识趣的离开,没有继续废话浪费时间。 等走出林家院门,贾张氏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样,他们怎么说了?” 易中海依旧保持沉默,刘海中也不想承受贾张氏的怒火,便催着阎埠贵说出来。 “老阎你是老师,语言组织比我们好,你来吧。” 阎埠贵还想推脱,结果被易中海和刘海中强行推到了身前,不得不直面贾张氏。 “咳咳,林家人觉得让林芳和棒梗留在这里挺好的,吃喝都不用你们家发愁,也是想让贾东旭好好的养伤。” “当然了,如果贾东旭真的想见棒梗,那就得让他到这里来,反正林家人没打算再把林芳和孩子交出去,说这是为孩子好。” 贾张氏一听,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当即就爆发了,直接化身口水机关枪,站在林家门口一阵破口大骂,站在对面的阎埠贵首当其冲的遭了殃。 不过林家没给贾张氏骂舒服的机会,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林家的几个壮汉亲戚就跑了出来,并且人手抄了一根家伙。 别看贾张氏年纪大,一看人出来扭头就跑,显然是做足了准备的,易中海等人的反应却是慢了一拍,要不是林家人还有些理智,知道其他人和贾家无关,差点他们就被留下来成替死鬼了。 带着后怕来到车站,看到贾张氏躲在路边的草丛堆里鬼鬼祟祟的张望,易中海三人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去狠揍她一顿以此泄愤。 “贾张氏,你要是不怕死就自个儿进去问个明白,非要扯上我们还站人家门口骂街,嫌我们命长是不是?” “真的,你丫就是一混蛋啊,不想活了就直说,别把我们牵扯进去啊!” “你要是再这么玩,哼,等着吧,以后别指望任何人帮你!” 易中海本不想和贾张氏多废话,但这次实在是惊险万分,说丢掉小命太夸张,可万一对方火气太大不顾后果,挨顿打是跑不掉的,搞不好还得落得个残疾回家,到时候工作饭碗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气不过的易中海忍不住指责了贾张氏两句,然而只换来贾张氏一个不服气的白眼,显然没把三人的警告和说教放在心上。 之后贾张氏更是对易中海更是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这让易中海很不舒服,但考虑到想要瓜葛少就得少说话,易中海就退到一旁没有再开口了。 很快等来了班车进站,大家交钱上车,贾张氏还想蹭这些人的钱白嫖,结果没有一个人搭理。 得亏贾张氏还有点压箱底的零钱,不然今天只能走着进城。 险些被坑惨了的三位大爷一路无言,进城以后就一起回了大院,任由贾张氏在后面怎么叫喊也没人搭理她。 无奈之下,贾张氏只能先去一趟医院,和儿子贾东旭说明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弄点钱来用。 看到亲妈回来,原本还眼里无神的贾东旭立马来了精神,吃力的用手撑着自己坐起来。 “怎么样,那边答应让棒梗回来没,我在这里预交的住院费坚持不了多久,过几天就得搬走,所以你得尽快把棒梗接过来,我也正好回去。” 大概是不是身体状况越发的差劲,此时的贾东旭心里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见儿子,除此之外已经别无所求。 如果是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在这里,他就一定会提醒贾张氏要多多留意贾东旭的状态,因为只有将死之人才会出现这么深刻,不顾其他的执念。 面对儿子问话,贾张氏顿了顿,叹气道: “那边不肯把孩子交给我们,但也没有拒绝你跟棒梗见面,只是他们提的要求太过分,说必须你自己过去见棒梗,可你这样的情况怎么去啊,我一个人也抬不动你。” 听到这话的贾东旭愣在了原地,许久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家也太过分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贾张氏跟着补充道: “他们就拿咱家没钱来说事儿,说林芳和孩子留在我们这里只会吃苦,连饭都吃不饱。” 见贾东旭沉着脸不说话,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试探性的问道: “那什么,东旭你跟煤场领导讲一下吧,让我去把工资拿回来,咱们带着钱去林家,不是说咱们家没钱么,就当着他们的面甩给他们看!” 贾张氏打的什么算盘,其实贾东旭心里都清楚,话是这么说,可真等拿到了钱,贾张氏肯定就带着跑了,又怎么可能会拿出来供养林芳和孩子。 所以贾东旭有自己的打算,他之所以不回答,也是在想该怎么对付眼下这个情况。 眼看着贾东旭低着头啥也不说,没什么耐心的贾张氏有些着急,她是真的没钱了,如果从儿子这里吸不到血,那她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从易中海身上搞点钱来花。 “不是,东旭你还在等什么呢,钱到了我们手里才算是我们的钱,一直放在煤场算什么事儿啊?” 这个时候,贾东旭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写明了要钱的亲妈,淡淡的说道: “帮我办出院手续吧,今天就回家去。” 听到这个回答,贾张氏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贾东旭还是不能行动的双腿,反问道: “预留的住院费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今天就走,伤还没好呢!” 贾东旭闻言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对亲妈虚情假意的不屑,总之没给好脸色看。 “我今天走,剩下的住院费还能退回来,我要是住到头,指不定还会超支,要补交钱,而且就多这几天的功夫,我的伤也养不好,所以是走是留,你看着办吧。” 一听这话,贾张氏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我儿子就是会过日子,把账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对啊,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的病,留在这里也是浪费钱,咱们回家去,把钱省下来,我一样可以把你照顾的很好。” 刚开始贾张氏之所以犹豫,是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把贾东旭这么大块的个头弄回家费劲,太受累,可一听到能让医院退钱回来,贾张氏立马就有劲了。 然而医院附近住的都不是邻里街坊,就是贾张氏厚着脸皮去借推车也没借到,便只能多跑一趟,回大院附近弄了辆推车来,然后再一路推到医院接上贾东旭。 医院有人帮着抬到推车上,但没人会帮着送到家,贾张氏可以说是把这辈子能使上的最大力气给用出来了,差点一条老命搭在亲儿子身上。 贾东旭就在板车上躺着,即便是板车上铺了两层草席,也还是颠的不行,等回到家脑壳也震的麻木,甚至贾东旭都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被摇匀了。 回到大院后,已经没了力气的贾张氏不得不喊人帮忙,但最后来的也只有三位大爷。 把人贾东旭抬上床后,易中海等人招呼都没打,直接转身离开。 看到这一幕的贾东旭若有所思,稍微缓过来一些后问道: “妈,你自己使不上劲,怎么不让三位大爷一起帮你,或者找其他人也行,这种要求又不过分,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开口他们总不会这么冷漠无情吧?” 贾张氏摆了摆手,瘫在椅子上歇了会儿后又猛灌了几杯水,这才摇头说道: “我早问过了,都说有事情没人肯来,不然你以为我想费这个劲啊?” 听到这个回答,贾东旭沉默了,同时心里满是失望,他知道大院里的人不是忙,而是根本没人愿意帮,这也体现出了贾张氏在大院里确实是不受人待见。 原来贾东旭身体还行的时候,从来不会注意这些,哪怕有人说出来他也不会去自我反省和思考,但躺着床上的这些天里,贾东旭难得的静下心来想些事儿。 意识到自己留在这里也得不到好的照顾后,贾东旭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他们贾家和大院里的各家相处的都不融洽,所以靠邻居们是指望不上的,至于亲妈,这人如果不是钱用光了,她才不会回来,就更别想了。 终于,贾张氏休息好了,接着起身第一件事不是问贾东旭饿不饿,要不要喝点水,而是躲到一旁数起了医院退回来的钱。 一边数,贾张氏还一边念叨着当时走得急怎么忘记算一算,万一退少了再去医院就说不清楚了。 贾东旭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深吸一口气,语气平和笃定的说道: “妈,我想好了,林家的要求我接受,明天还得麻烦你再帮我送到林芳的老家去。” 正在数钱的贾张氏闻言一愣,当即否决道: “这怎么行,你去了还得回来,那么远的路,你要累死老娘啊!” 贾东旭不再看亲妈,而是抬头盯着天花板,不紧不慢的说道: “放心吧,把我送过去就行了,不会再让你费劲送我回来的。” “林家的条件就是故意刁难我,不是说我没诚意,也养不活他们母子俩么,行啊,既然他们家这么有钱,条件这么好,那肯定也不多我一个。” “所以我决定了,入赘林家,我看这样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第472章 点名要求张元林陪同,你要补几天工资都可以(21.6/30w) 贾东旭把话说完,整个屋子就变得安静无比,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一旁的贾张氏瞪着眼睛,显然是没缓过劲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也分不出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做长久的规划向来不是贾张氏的风格,但是以利益关系来做选择倒是她最为擅长的。 “儿子,你是认真的?” 贾张氏想先确认真假,然后才好做其他的安排。 在贾张氏的眼里,能正常工作的贾东旭是一颗摇钱树,虽然能薅的钱不多,却也够她自己潇洒过日子,然而现在的贾东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地,工作赚钱就更别想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贾东旭已经没了利用的价值,除了他留在煤场的那份工资。 贾东旭点了点头,说道: “我没开玩笑,帮忙联系人和车,我想明天就过去。” 见贾东旭如此笃定,贾张氏也没有再犹豫,直接同意了贾东旭的要求。 既然不能工作赚钱,那留在家里就是个负担,毕竟活人是要吃饭的,还有日常的药钱,这都是花销。 在确认贾东旭要离开的时候,贾张氏大脑转的飞快,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首先就是把儿子留在煤场的钱拿回来,然后把儿子送到林家去,这样家里就剩自己一个人,那看可不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别的不说,贾张氏就特别认可儿子最后说的几句话,林家有钱,看不起他,那就干脆过去吃林家用林家的,这也是让贾张氏内心动摇的主要原因。 正常来说,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儿子去入赘的,因为入赘就等于是把儿子送给了别人家,甚至连后代都得跟着女方姓。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在只关注个人利益的贾张氏眼里,只要能让自己过的舒坦,随便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按照个人的计划,贾张氏决定先利用儿子留在煤场的工资过着,等没钱了就去找林家要,毕竟自己儿子入赘了林家,既然是入赘,那总得给些表示才行,不然岂不是白把儿子养这么大? 可惜贾张氏想的太简单,也太天真,她想归她想,现实会教她做人。 “儿子,我送你过去没问题,但你走之前得先把煤场的工资拿回来,我好替你保管,这样你将来在林家待的不舒服想回来,我肯定准备一桌子好菜等着你。” 面对贾张氏的要求,贾东旭瞟了一眼亲妈那脸上挂着的虚伪笑容,轻哼了一声,说道: “妈,我现在没心思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满脑子就是见棒梗,先把我送过去,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这么多年下来,贾东旭早已摸透了自己亲妈的为人,再加上躺在床上琢磨的这些天,贾东旭已经是念头通达,成熟了不少,不会再轻易的相信别人,哪怕是面对自己的亲妈。 见贾东旭还不肯松口,没什么耐心的贾张氏便叉着腰说道: “你要去就去,看你这么想棒梗,我这个当妈的也支持你,可你非得把钱捂着做什么,我是你亲妈,也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贾东旭啊贾东旭,我把话撂这儿了,如果你继续这个态度,那你自己想想怎么去吧,我是不管你了!” 然而贾东旭已经今非昔比,可不会被亲妈区区的几句话给震慑住。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眼睛一闭,不紧不慢的说道: “随便你,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另外找人就是了,有点困,我先睡会儿。” 说完,贾东旭深吸一口气,接着调整好枕头,就这么睡着了。 贾张氏看傻了眼,如今的贾东旭让她感到十分陌生,在印象里,以前的贾东旭从没这么狂妄过。 忍不住在床榻边上发了一阵子的牢骚,也不知道贾东旭是装睡还是真睡着了,总之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贾张氏产生了强烈且无力的挫败感。 明明以前贾东旭是个十分听话的工具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贾张氏想不明白,当然也不愿再想,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赶紧把贾东旭送走,去见他那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子,然后再商量拿工资的事儿。 出了门,贾张氏再次集结了院内的三位管事大爷。 大家在易中海的家里见面,屋子里满是不友好的氛围。 贾张氏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说道: “我话还没说呢,你们摆这张臭脸给谁看?”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他是读书人,有文化的,和贾张氏这种不讲道理的泼妇没法儿聊。 易中海也保持沉默,现在的他时刻注意着和贾张氏保持距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效果是有一点的,因为贾张氏不再和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找他了。 但易中海哪里知道,贾张氏从来就没把他忘记,甚至始终把他当成最后的底牌,之所以没有点名找他办事,只是暂时没有合适的机会和理由而已。 这时候,喜欢摆出领导姿态教训人的刘海中站了出来,板着脸说道: “贾张氏,你还好意思找我们啊,上次我们三个好心跟着去林芳老家帮你,结果你差点害我们挨打,这事儿你承不承认?” 一听是因为这个,贾张氏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 “我是这么干了,怎么,不行吗?我可是这个院儿的住户,你们是这个院儿的管事大爷,碰到问题了你们不就是应该帮我的吗?怎么还在这件事情怪我了?” 听到这话,饶是准备教训人的刘海中都说不出话来了,没办法,架不住贾张氏这堪比城墙厚的脸皮!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扯这些废话,快说吧,这次又是什么问题,要是不相干我们可不会管!” 轮到贾张氏发言了,她却是叹了口气,扭捏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 “我家东旭想去林家住一段时间,让我帮着找人找车,否则他现在这个样子去不成。” 易中海三人听后忍不住互相看了两眼,接着阎埠贵说道: “贾张氏,让你儿子消停会儿吧,也让我们休息休息,就非得往林家跑做什么呢,他们又不管欢迎你们,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把贾东旭送过去,后面总得有送回来的时候吧,我可不想再去那边了!” 然后易中海和刘海中纷纷表示不愿意帮忙,显然他们也不想再冒一次挨揍的风险。 见三位大爷都不答应,贾张氏没有办法,只能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是我儿子想入赘,他也说了,去了就不回来了。” 一听是这个情况,三位大爷在愣了片刻后,立马改口表示可以帮这个忙。 在他们看来,只要能把贾东旭送出去,也就意味着贾家的破事儿终于可以宣告结束。 “等着,我们去安排人和车子,明天一早就出发!” 随后易中海三人行动起来,紧跟着贾东旭要入赘林家的事情也是迅速扩散,很快整个大院都知道了。 没多久,晚饭过后的大院热闹非凡,住户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讨论的话题十分统一,全是关于贾东旭入赘林家的事儿。 在张元林家中,何雨水在边上写作业,秦淮茹带着儿子嬉闹玩耍,张元林则是专心的研究着机械模型,顺便拿笔写点什么。 因为在各种场合都有着优异突出的表现,使得张元林成为了众多领导的心头好,紧跟着对他的需求也越来越多。 从初期希望张元林到他们的相关单位做事,到后期希望张元林开课教学,传授精湛的手艺和知识,让张元林的社会地位稳步提升,相对的,张元林身后的底牌也是逐渐递增。 尽管领导层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洗牌换人,但张元林始终如一,贯彻自己身为打工人的理念,只做领导安排的任务,绝不多事儿,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 这么一来,随便上头的领导怎么更换,张元林永远不会得罪人,甚至还能靠着充满艺术的说话方式,让每一位领导在喜欢他才能的同时又不会步步紧逼。 因为在张元林的运营下,彼此间的关系在上班期间是上下级,可到了下班就成了朋友。 可一旦成了朋友,有些不是很过分的事情就比较好开口了,但有的时候是张元林开口,有的时候是对方开口。 就像现在,张元林在纸上画图写注释,其实是在帮一位教育部门的领导编写相关的专业课本。 本来张元林是想拒绝的,结果对方说要把张元林的名字写上去,而且这是教育部高层领导下派的任务,意思是只要写出来过了审,然后就是批量印刷,发往各地成为最新的教科书。 面对这种能够再次提高个人社会影响力的好事儿,张元林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他得收敛着些,避免太上头,把当前还没出现过的新工艺写上去。 屋子里的人都正忙着呢,出门上厕所的一大妈回来了。 随着门被推开,除了认真画图写字的张元林以外,大家抬头望去,看到一大妈脸上乐呵呵的,脸上带着八卦的神情。 “知道我听见什么了吗?” 一大妈故作神秘的提问,但本身已经靠近大家坐下,准备一会儿把知道的信息说出来。 如此做派让张元林也停下了笔,淡笑道: “是贾家的事儿吧?刚才隐约听见刘海中在院里唤了两声,但说的是啥我没听清。” 作为大杂院里的住户之一,只要不是开全院大会这种集体活动,张元林就可以闭门不出,要真有和自己相关的事情,那肯定就有人上门通知了。 一大妈听后点头说道: “那可能就是同一件事儿,我从厕所回来啊,听到外头的人在说贾东旭要入赘到林家去,但贾东旭站都站不起来,他自己去不成,贾张氏这么年纪了也搬不动,所以找了院里的大爷们帮忙。” 得知贾东旭要入赘林家,众人的兴致立马就被拉起来了。 “入赘?我就光听人说,还是头一回见证这种事儿,原来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秦淮茹觉得稀奇,即便是在他们村子里这么多年的传承也没见过谁家儿子入赘到女方家的。 “淮茹姐,入赘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好像都很惊讶的样子。” 一旁的何雨水纯属好奇,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等待解答。 秦淮茹闻言笑了笑,用比较简洁的语言解释了入赘的意思。 “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就是男的靠女的吃饭,等于是贾东旭嫁到林家去,而且以后的孩子也要跟女方姓。” 听到这话,何雨水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满脸嫌弃的说道: “那也太丢人,太窝囊了吧!” 一大妈点着头说道: “可不是么,所以外面都在聊这事儿,贾东旭还没走呢,也不知道他在屋子里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会有什么感想。” 就在屋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吃瓜讨论的时候,张元林却是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要我说啊,这会儿贾东旭就应该在家好好修养,其他的事儿不用他也没必要去操心,可他偏偏要去见儿子,有林家用心照顾着,他贾东旭去与不去,都不影响棒梗吃饱喝足睡大觉。” “而且贾东旭本身是不受林家欢迎的,多个人就等于是多张嘴,要搁以前贾东旭还能正常做事干活,或许林家会同意入赘,然而现在的贾东旭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在这个时候去入赘,谁都会认为他是想去蹭吃蹭喝花林家的钱。” “既然不被人待见,又何苦跑去遭这份罪呢?” 说到这儿,张元林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顿了顿,张元林还是没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到最后他想说的是贾东旭留在大院还能多活些时日,要是跑去林家,只会不断缩减他的寿命。 之所以没接着说,也是担心一大妈她们脑子转不过弯来,毕竟目前贾东旭的状态还可以,怎么看都不是要挂掉的样子。 做完总结,张元林也就没有再继续参与一大妈她们的八卦,转而拿起笔和纸,继续绘制零件图然后配好工艺注释。 …… 第二天,张元林和往常一样起床吃饭,然后准备送媳妇去上班。 结果推着车还没出院门,三位大爷拦住了去路。 “张元林,今天你得陪我们一起去一趟林芳的老家。” 面对院内大爷的命令,张元林哼笑了一声,说道: “为什么?我好像没有义务去。” 三位大爷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咳了两声后解释道: “林家人满脸凶相,上次去差点被打,这回再去肯定要做足准备,你打架厉害,有你在我们心里踏实,当然了,带你去也不一定会动手,主要就是留一手。” 听到这话,张元林乐了,当即叉着腰说道: “行啊,你们仨好事儿想不到我,碰上要挨揍的事情知道来找我了?要说打架厉害,傻柱一样在行,怎么光找我呢?” 刘海中跟着解释道: “傻柱打架也厉害,但他不如你啊,而且傻柱太莽撞了,上头了以后谁的话都不听,带他去我们怕会坏事儿。” 张元林眼睛微眯,笑道: “哦,合着是我听话好管教,是不?” 见张元林还没同意,易中海也只好站出来补充道: “张元林,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找过街道办事处了,他们同意我们多带几个人过去,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贾东旭夫妻的和睦相处,等这件事情办妥,我肯定向街道办事处请你的功,而且找你去也是贾东旭的意思。” 听着易中海的大饼,张元林毫无兴趣,不夸张的说,就街道办事处的档次,张元林已经看不上了。 但张元林很好奇贾东旭为何要点名让他去,在疑惑间,刘海中站出来证明道: “这是真的,贾东旭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仨都在现场,他说记得把他的好兄弟张元林带上,还说有话要跟你讲。” 轮到张元林沉默了,他本不想参与进去的,当个看客就够了,把自己搭进去变成了热闹可不好。 但张元林始终怀揣着一颗仁慈的心,在明知道贾东旭命不久矣的情况下,他还真的不忍心拒绝贾东旭为数不多的要求。 再说这件事情三位大爷都知道了,不久后全院都会知晓,如果张元林不答应,也许通过他们的嘴巴胡乱传播,就会变成张元林不仁不义,贾东旭好好的时候称兄道弟,等出事儿了就翻脸不认人等一系列冷言恶语。 “知道了,我就当是去给他送行,毕竟从这儿到林家还挺远的,跟着你们一起去,路上要抬上抬下的我也顺便搭把手,不过你们得等一等,我要先送我媳妇去上班。” 打过招呼后,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去往最近的公交车站。 “老公,你得小心些,我总觉得这些人不安好心,肯定逮到机会就算计你。” 张元林闻言笑了笑,说道: “不过是送贾东旭一程,能有什么事儿,就是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会处理好的。” 秦淮茹相信张元林的办事能力,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聊起了孩子的教育问题。 “怀国虽然年纪小,但学啥都挺快的,就像你说的应该趁这个时候好好的教他点东西,之前你说要抓什么学前教育,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张元林嗯了一声,说道: “这个我已经规划好了,等我把贾东旭送出去回来了就着手办,都有什么内容该怎么做,我会仔细告诉你的。” …… 送完媳妇回到大院,易中海他们已经整装待发。 只见贾东旭躺在板车上,一旁站着贾张氏,显然都在等张元林。 “好了,我们走吧!” 见人到齐,易中海一声零下,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去往林芳的老家。 一路都很顺利,到了车站把贾东旭连人带板车抬上车,众人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贾东旭一个人好抬,但是板车很麻烦,还得原地拆成一块块的木板,等下了车再拼装起来。 整个队伍里就张元林一个年轻人,似乎这种体力活儿就应该让他来做,但张元林不是吃亏的人,他干活就不掏钱,来往的车费归易中海等人出。 一开始易中海三人不肯,张元林听后扭头就走,吓的三人赶忙追上去求张元林回来。 “我就这么说吧,你们这态度让我很失望,为了你们这事儿我今天都没去上班,行了,我也懒得和你们废话,把我今天的工资补上,不然我就走。” 张元林双手抱臂,看着满脸堆笑的三位大爷,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但凡刚才他们不犹豫的把来往车费承担了,张元林也不会刻意找他们的麻烦。 在张元林看来,人都是要相互尊重的,他们想让自己当冤种,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人吃不得一点亏! 可事实上张元林的工作时间十分自由,别说今天不去了,就是一个礼拜只去一天都无所谓,不过这事儿大院里除了媳妇秦淮茹以外没一个人知道。 张元林表面上一天的工资也不算很高,而且三个人分摊就更少了,可是莫名其妙的要往外掏钱的事儿谁都不肯干。 只是犹豫了这么一会儿,张元林又转身走了,如此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让易中海三人不敢再怠慢,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谁知张元林伸出了两只手指头,淡淡的说道: “现在我要两天的工资,我数三声,不答应我就走!” 易中海三人无奈了,只能先硬着头皮答应,不然他们怕今天这事儿干不成。 “我也是服了你,有话咱们不能好好商量吗,年轻人这么急躁做什么,先上车,工资的事情我们仨会讨论好的嘛!” 终于,张元林同意一起坐上前往林芳老家的大巴车。 等坐上车后,易中海三人立马把张元林的要求告诉了贾家母子。 得知张元林陪同一趟要两天的工资,贾张氏立马就尖叫了起来。 “什么?要补两天工资给他?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明抢吗?” 刹那间,整个车厢的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但就在这时,勉强坐直身子的贾东旭淡淡的说道: “可以,只要能帮着我成功入赘林家,要补几天的工资都没问题。” 第473章 林家门口动手似是穷途末路,张元林等来老熟人(22.2/30) 张元林提出要加倍的要求后,贾张氏急了,但等贾东旭点头同意后,贾张氏就更急了。 因为工资的拥有权还在贾东旭手里,也就是说他答应给是真的会给,可如果这份工资是掌握在贾张氏手里,她就是当众答应了事后也可以靠着打滚撒泼等耍无赖的方法不给。 考虑到张元林能吊打傻柱的实力,贾张氏没敢硬着头皮去骂街,而是迅速靠近贾东旭,试图让他收回刚才答应的事情。 然而贾东旭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贾张氏闭上了嘴巴,他淡淡的说道: “如果林家不肯接受我,要把我丢出来,到时候是你上去和他们比划,还是让三位大爷上,又或者说,让张元林上?” 贾张氏张了张嘴,愣是没发出一个音节。 “妈,不是我不肯把工资给你,是你不行,你办不成事儿。” 贾东旭摆了摆手,表示不愿再继续废话。 心生挫败感的贾张氏成了哑巴,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到边上,然后在心里怒骂以此泄愤。 张元林见状微微眯眼,随后跟着上了车,并没有站在外面再三询问贾东旭说话是否作数。 因为张元林知道贾东旭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甚至这次前往林芳老家的途中,善于观察的张元林能感受到贾东旭体现出的那股一去不复返的决然。 也难怪贾东旭说去了就不回来了,他是做好了准备的,除非能把棒梗一起带走,否则他就会一直赖在林家。 可林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贾东旭自身的状态也很差,在这种情况下进入一种很不友好甚至充满攻击性的环境,那真的是在催命了。 在分析了贾东旭当前的处境后,张元林同意帮忙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对贾东旭的怜悯,其二是贾东旭入赘的事情已经传开,不光是大院的人在关注,整条街道都在观望,这时候张元林去帮一把,同样有助提升个人的社会影响力。 毕竟贾东旭入赘成笑谈之事存在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贾东旭对儿子朝思暮想且求而不得,张元林这一出手完全是善人之举。 还是那句话,大家非亲非故的,张元林根本没有出手帮忙的义务,除非有相应的酬劳和一定的收益,这样做对双方都公平。 当然了,张元林索要工资补贴,其实是为了给三位大爷一点下马威,要让他们明白自己不是傻柱可以随便使唤,想叫自己办事可以,得明白什么是尊重。 尽管工资的事儿最后是贾东旭答应的,可贾张氏心里不服气,她不敢找张元林的麻烦就一定会去找别人的茬。 不出意外的话,说是两天的工资,最后最少有一天得是三位大爷承担,所以张元林预想的下马威还是会落实到三位大爷身上的。 一路上,张元林靠着椅背小憩,要不是人多眼杂,他都想掏一副耳机出来听听音乐。 旁边贾东旭沉默着看向窗外,给人一种十分成熟且深邃的感觉,好像一下子成长了许多,办事情目标明确,废话也不愿多说,只不过这种改变是要拿命换的。 在他们后面的座位,贾东旭和三位大爷全是垮着个脸,明显情绪都很不好。 说是眯眼小憩,实际上张元林听了一路的乐子。 大致上和张元林预想的一样,贾张氏不服气就找三位大爷说理,但易中海他们也不想掺和进来,反正是贾东旭答应给钱,结果贾张氏看三人如此态度心里更加不爽,就死皮赖脸的要找三位大爷报销。 一开始他们四人还压低声音说话,到最后易中海三人不满被贾张氏讹诈,声音一下子大起来,然而比嗓门恰好是贾张氏最擅长的环节,顿时车厢里成了吃瓜现场。 随着声音越来越响亮,司机师傅一拍喇叭,转头就是一顿国粹输出,接着就要让售票员把他们四个人赶下车去。 眼看着司机和售票员要来真的,这才让易中海四人偃旗息鼓,不敢再随便造次。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事儿现在憋着不说,回了大院肯定还要闹腾,想来到时候又是一场精彩的好戏。 而且以他们几个的性子,怎么可能真就老老实实的待一路,既然不能大声喧哗,就压低声音打嘴炮。 张元林在边上听着,几次嘴角差点没压住笑出声来。 …… 在经历过几次停靠站台后,大巴车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众人先是帮着把拆散了的板车抬下来组装好,然后再把贾东旭搬到板车上。 等忙活完,面对乡下坑坑洼洼的泥巴路,易中海等人又犯起了愁。 虽说大家都是农民出身,也经历过穷苦日子,可是到四合院生活了这么久,再往农村里跑多少是有些不适应的。 如果只是自己走走也就算了,可他们还得推着贾东旭,这就导致一路摇摇晃晃的推板车,把下半身瘫痪的贾东旭都给颠吐了。 最终受不了的贾东旭挣扎的坐了起来,叫停了推车的三位大爷。 “你们歇着吧,麻烦换张元林来。” 听到这话,易中海等人十分乐意的退开,毕竟一路推着进村子费劲的很,这对他们三个老骨头来说压力不小。 张元林没有再说什么刁难的话,因为他注意到贾东旭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请求的意味。 两步走到板车后面,张元林弯腰抬手接棒,推着车稳稳的向着村子进发。 相比易中海等人的摇摆晃动,张元林的手只能用稳如老狗来形容,就是碰到土坑也能十分轻松的绕过或者直接抬起来,让贾东旭在硬实的板车上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舒坦。 也正是亲身了解过张元林可怕的核心力量后,明白双方存在着鸿沟天堑的差距,才会打心眼里对其敬而远之。 虽然在大院里,贾东旭除了能打过许大茂以外,对上傻柱和张元林都是被吊打的结果,可他之前一直认为张元林只比傻柱强那么一点。 直到今天,在发现张元林用板车推着自己走乡间的泥巴路如履平地,气息平稳时,贾东旭才明白张元林比傻柱强太多太多。 因为之前傻柱帮忙推过自己到医院去复诊,推了一路的平坦路段也累的大口喘气。 “兄弟,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是不想多事儿,所以看见傻柱耍威风你也不管不顾,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是你压根就没把傻柱放在眼里。” 听到贾东旭突然开口,张元林愣了一会儿后笑道: “突然说起这种事儿作甚,印象里你和傻柱也有段时间没碰上了,不说血海深仇吧,连小磨小擦都没有,怎么着啊,是有什么仇恨没解开的,想找我帮你教训一下他?” 张元林知道贾东旭找机会和自己搭话肯定不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贾东旭没有直说,自己也不会急着去问。 也许是还在感慨张元林的力气大,又或者是还不太好意思请张元林办事,在张元林回了话以后,贾东旭就沉默了好一会儿。 “张元林,我知道大院里头你是最有本事的人,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听到这话,张元林提起了精神,看样子贾东旭要开门见山了。 “嗯,你说,在我能力范围内就行。” 又是一阵子的沉默,贾东旭抬头看了看走在前方的亲妈,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还有一个月的工资和加班费在煤场一直没拿,因为我怕拿回来了被我妈掳走,钱到了她手里就拿不回来了,最后一分钱都不会留下。” 张元林闻言眉头一挑,沉声说道: “你该不会是想把钱放我这儿吧?贾东旭,我也直说了,要让我帮忙揍谁是没问题的,但是管钱这事儿,我帮不了。” 开什么玩笑,把自己这里当保险库了? 这和钱多钱少没有关系,主要是贾东旭把钱交给自己保管,贾张氏这老泼妇肯定第一个不答应,张元林可不会浪费时间去和一个老泼妇周旋。 见张元林拒绝的如此干脆果断,贾东旭脸色一变,眼神里也充满了无助的神情。 因为在贾东旭的心里,亲妈靠不住,身边的人也靠不住,唯一还有点希望的也只有张元林了。 “兄弟,我也不管你把我当兄弟是不是真心了,就算是求你了,也就是我的腿不听使唤,否则我一定跪在你面前给你磕头!” 张元林同样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态度坚定的摇了摇头。 “办不到,帮你保管钱说是简单,但实际上我会惹到很大的麻烦,你是跑到林家无所谓了,到时候我肯定会天天被你妈上门骚扰,如果我还是一个人过也就算了,现在我家住着我媳妇孩子,还有雨水一大妈,我总得替他们考虑考虑。” 贾东旭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继续带着乞求的语气说道: “兄弟,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添麻烦的,只是不想我辛辛苦苦用命换来的钱被我妈挥霍完,虽然我要入赘林家,可我心里很清楚,林家人肯定是看不起我的,而且我也做好了被他们赶出来的准备,但我还是要来,因为我想把棒梗接回去。” “可林家人说的对,我已经成了这般模样,赚不了钱连我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可能养好孩子,但我不甘心,也太久没见孩子了,就算我一个月的工资养不了棒梗太久,最后棒梗还是会被带走,我也愿意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他身上,但前提是那些钱决不能被我妈拿走!” 听到这里,张元林总算是明白了贾东旭的意图,也终于是知道了他在坚持什么。 然而在张元林的心里,这就是一件看起来充满了父爱,好像挺让人感动,但实际上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你一个残疾人,又没有收入来源,更没有家底存款,凭什么和别人争抢孩子的抚养权? 当然贾东旭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存在着担忧,知道明面上的阳谋不管用,所以改用入赘这种阴谋去接近孩子。 可不管怎么折腾,经济上的硬实力差距是无法避免的,张元林已经替贾东旭预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只是这个时候不好说出来,而且说了也没用,毕竟人家还在活,做什么选择都是他的权利。 “你想见孩子我能理解,但你不应该执意来林家入赘,要我说啊,你应该专心在大院里养伤,摒弃杂念,好好的活下去,只要人活着,想做的事儿再难也有机会。” 张元林心平气和的提醒,想看看贾东旭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劝阻。 结果是贾东旭直接把这些话抛在脑后,依旧是苦苦哀求张元林帮他保管工资。 “工资的事情我跟煤场领导说过了,只有你去才能拿到钱,我离开大院以后我妈肯定会对那些钱动歪脑筋,想来想我只相信你,也只有你能帮我保管这些钱。” “我入赘林家后,不管林家人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反正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棒梗带走,等回到大院以后,接下来的日子能不能过下去,就全得依仗我的那些工资了!” 在贾东旭的心目中,张元林是全院最靠谱的人,谁都斗不过他,所以把钱交给张元林是最稳妥的选择。 面对贾东旭的一再坚持,张元林这次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反问道: “这些都建立在你能把棒梗带回来的前提下,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回不来怎么办?” 终于,贾东旭安静了下来。 在维持心中执念的情况下,贾东旭一直在往最好的地方想,好像他这么做就一定可以成功。 可张元林不愿陪着他演戏,本来跑这一趟也只是对一位将死之人的怜悯罢了。 “抢不走棒梗我是不会回去的,嗯,你说的没错,我是有可能回不来,因为我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回去。” “如果我回不来,那我的工资就给你了,这样你还愿意帮我保管工资吗?” 事到如今,贾东旭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可能会死,但这都无所谓了,因为张元林只想知道贾东旭的态度。 “行,我知道了,不过光在咱们俩之间说还不够,你得去和三位大爷说明情况,最好是能让你妈知道这事儿。” 张元林不是图贾东旭这点钱,他来帮忙也是好心替贾东旭完成他临死前的愿望,只是这种事儿空口无凭,得让多点人知道,免得被某些人胡搅蛮缠。 又是一阵沉默后,贾东旭说道: “等会换人的时候我和三位大爷说一下,至于我妈那边就不讲了,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嗯,这个你自己决定。” 等来到了相对平坦的路段,张元林和三位大爷完成交接,然后就跟在队伍的最后头默默的观察。 看到易中海等人的眉头轮流皱起又回头看向自己后,张元林知道贾东旭已经把情况告诉了他们。 只要有了人证,张元林就不怕贾张氏厚着脸皮来找事了,因为这些都是贾东旭本人的意愿,在贾东旭还活着的时候,他说的话都是可以作数的。 又轮换了两次,众人终于来到了林芳老家的院子。 看到贾家母子一起前来,林家人立马充满警惕,成群的来到了门口。 “贾东旭,你不在医院好好的养伤,跑这里来做什么?” 林父看着受了伤,需要坐着板车来这里的姑爷,脸上没有丝毫的关心,有的只是嫌弃和厌恶。 至于贾张氏,此时默默的弓着腰躲在众人的最后头,明显是害怕站在前面会挨揍。 贾东旭挣扎的坐起身子,说明了来意。 “之前我妈过来要带走棒梗,你们不同意,还说要见棒梗得我自己来,现在我来了,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听到这话,林父的眉头紧皱,显然这一幕出乎了他的意料,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贾东旭真的费尽心思跑来了这里。 这个时候,林母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 “来的不巧,孩子去了他姑姑家玩,估计也睡着了。” 贾东旭脸色一沉,充满愤怒的说道: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棒梗是我儿子,你们不让他来见我,现在我来见他都不行吗?” 林父见状淡淡的说道: “东旭啊,棒梗在我们这儿会过的很好,我就这么一个外孙,肯定会把最好的都留给他,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再说了,你见到了他又能怎么样,难道棒梗会吵着闹着跟你走吗?” 面对林家的冷漠无情,贾东旭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这次来,我不要求把棒梗带走,今天我是来入赘的!” 话音落下,现场变得寂静无声。 林家人一个个的瞪着眼睛,显然没有预想到贾东旭会来这么一招,而易中海这边则是在紧张的观望,他们很希望贾东旭离开大院,这样他们就再也不用管贾家和林家之间的破事儿了。 这时,一位看起来和林父长相有些类似的人站了出来,并且满脸凶神恶煞的走向贾东旭。 “入赘?你算什么东西?就你现在这个鸟样,倒贴给我们林家都不会要!” 随后越来越多的林家亲戚围了过来,并叫嚷着让贾东旭滚蛋的话语。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不对头,易中海等人立马怂了,一个个的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商量好了,万一要起冲突就赶紧跑路,他们是来帮忙的,又没有承诺一定要如何如何。 可易中海三人一退,贾东旭就孤立无援了,眼看着林家人慢慢凑上来,他说不慌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无奈。 在这种节骨眼上,贾东旭没有去呼喊三位大爷,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母亲身上,而是转头看向了张元林。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轻叹一口气,然后抬脚走上前,挡在了贾东旭的前面。 “话不是这么说的,贾东旭是棒梗的亲生父亲,他有权利见孩子,既然你们不肯把孩子交出来,贾东旭也不为难你们,而是选择自己拖着没有痊愈的身体过来找孩子,就这样的条件你们也不肯答应,是故意的吧?” 听到这话,为首的那位林家亲戚眉头一挑,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 “你丫的谁啊,这我们两家的事儿你插什么嘴,怎么着啊,要替这废物当回好人?” 张元林眼睛微眯,淡淡的说道: “有话好好说,别带着这么冲的戾气,我们是来讲道理的,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先礼后兵,这是张元林一贯的作风。 面对态度并不强势的张元林,对方嗤笑了一声,然后抬手猛的挥下,看样子是准备持强凌弱,顺便杀鸡儆猴吓唬贾东旭。 然而就在林家人准备看好戏的之时,现场的情况顿时来了三百六十度大逆转。 本来还胜券在握的壮汉突然间脸色巨变,随着一声惨叫响起,一道壮硕的人影踉跄的快速后退,撞倒了两三人才勉强停下。 短暂的惊愕后,壮汉脸色惨白的握着自己出拳的手,倒吸着凉气说道: “打人了,他居然打我,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打回去!” 周围的林家亲戚反应过来,一个个的朝着张元林扑去。 尽管林家这边的最强战力被一招秒了,可他们还有很多人,他们不相信张元林能一个人对抗这么多。 可最终的结果啪啪打了所有人的脸,只是十几秒钟的公分,但凡敢对张元林出手的人全部都被打翻在地,顿时现场哀嚎一片。 面对这种难以想象的局面,林父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连忙对着不远处看戏的村民喊道: “快,去把村长请来,就说有人来我们村子闹事了!” 又是恶人先告状,得,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招,不玩点真格的,还真当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做主了? 这么想着,张元林干脆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旁树荫下坐着,根本没有要跑的意思,那模样好不威风和嚣张! 一旁的贾东旭直接看呆了,刚才在边上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战神姿态,要不是他下半身依旧没有反应,那肯定得冲上去趁着混乱着揍林家人几下才能解气。 相比逐渐兴奋起来的贾东旭,易中海等人却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走到张元林身边劝道: “张元林啊,你把这么多人都给打伤了,算是惹了大篓子,咱们还是赶紧跑吧,等他们的村长真的带人到了这里,我们想跑都来不及了!” “是啊是啊,他们人多势众,你再能打也没用的,整个村有一两百号人呢,再说村长大小它也是个官儿,你总不可能敢对当官的动手吧?” “听我们一句劝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帮贾东旭走到这儿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后面就算贾张氏再怎么闹腾,哪怕她告到街道办去也无所谓,我们四个齐心解释,相信街道办不会怪我们的。” 但张元林就跟没听到一样,嘴里叼了根草,身子靠在树干上,两只手往后脑一放,整个人处于一个极度放松的状态,完全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样子。 不多时,有一群人从远处快速赶来,易中海三人见状吓的不轻,见劝阻张元林无用,便商量着他们要不要先跑位上。 得知易中海三人想跑,始终躲在角落的贾张氏也举手加入进来,表示要一起走,这是为了逃命连亲儿子都不准备要了。 眼看着大部队越来越近,易中海吞了口唾沫,率先招呼道: “跑,再不跑来不及了!” 就这样,易中海带头开溜,刘海中和阎埠贵紧紧跟上,在他们身后是贾张氏喊着不要丢下自己。 没一会儿的功夫,易中海四人已经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一起躲在远处张望,同时在心里想着千万不要揍的太狠,不然一会儿他们得用推车带两个成年男人回去,那可就太费劲了。 有村长在,事情肯定不会闹的太大,说会丢命那是夸张了,可被揍一顿怕是免不掉,不然吃了亏的林家肯定不服气,就是不知道会被揍成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让林家人满意。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怪只能怪张元林太冲动,做事不顾后果,所以被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都是他自己作死。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一直在树荫底下休息的张元林却是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他面色平静且一点儿都不紧张,随后缓缓抬头,看向了村民们簇拥而来的村长。 只是张元林的目光略有些偏移,他真正看去的是村长身边的一位老熟人。 第474章 陈秘书站张元林促团聚 ,村长和林家人汗流浃背(22.8/30) 在远处,狼狈逃走的易中海四人在确定安全后就回了头,随后挑了个高地,又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瞪着眼睛看向张元林的位置。 “让他跑不跑,现在好了,村长带这么多人包围过来,张元林本事再大能打几十上百号人?” “呵,他要真有这能耐,把所有人都给揍一顿,那我们还得跑回去替他擦屁股,到时候可不止街道办和派出所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话是这么说,但不管张元林是能打还是不能打,是他揍别人还是别人揍他,出了事儿倒霉的就是我们仨,毕竟是我们带着来的,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他跟我们一起跑!” ......... 就在三位大爷嘀咕着说张元林不懂事,净给他们找麻烦的时候,一旁的贾张氏不高兴了。 “光听你们说张元林怎么怎么样,是不是把我儿子给忘了,他出了事没关系,我儿子还在那边呢!” 听到这话,易中海三人十分整齐划一的给了贾张氏一个白眼,心想你还知道你儿子在那边啊? 随后刘海中转头看向贾张氏,站直身子背着手,摆出一副教育人的姿态,笑着解释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目前的情况对你儿子没有威胁,因为他已经是个伤员了,这时候他要再受点什么伤,谁动手谁就得负全部责任,只要贾东旭喊疼说不舒服,具体是不是被打了导致原来的伤势变得严重,这谁说的清楚?” 得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后,贾张氏放下心来,她倒不是担心儿子的安危,而是害怕儿子再被打进医院,这样就又没机会和棒梗团圆了,等于是想拿贾东旭的工资也得跟着延后。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知道贾东旭被谁弄伤谁就要负责到底后,贾张氏反而是希望一会儿狠狠的打起来。 “动手,快点动手,这么多人凑过来不敢动手就是一帮孙子,都要卖力的打,使劲儿打!” 能打在张元林身上,贾张氏看着高兴,一想到自己在张元林手里吃过无数的亏,她巴不得这群人把张元林给打死。 可如果是打在贾东旭的身上,贾张氏也会感到开心,因为这样就有人承担贾东旭的治疗费了,还得管吃管住,搞不好还能趁机讹人一笔。 边上三位大爷听到贾张氏的嘀咕,都是眉头紧紧皱起,说起来他们也和张元林有矛盾,却从未往这方面想过,那可是一条人命,所以说贾张氏这人的心思也太歹毒了! …… 在林家门口,没有行动能力的贾东旭自始至终都只能躺在板车上,眼巴巴的看着周遭发生巨大的变化。 直到现在被人团团包围住,贾东旭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窒息感,不慌不怕那都是假的,可慌也没有用,他一个路都走不了的人能干什么。 但很快就有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是张元林走了过去,正面迎着村长等一众增援,而且走的很靠前,给人一种是在刻意保护自己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的心里感动不已,在亲妈都抛弃他逃走的时候,反而是先前有过数次矛盾冲突的张元林站在了最前面。 “谢谢你,张元林,我的好兄弟!” “……” 正往前走的张元林自然是听到了贾东旭发自肺腑的感谢,对此他的反应是大无语,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回应。 因为张元林起身的目的压根就不是去保护贾东旭,而是去见那位老熟人。 三位大爷能想到的张元林又怎么会想不到,贾东旭工伤住院已经传开了,单位,街道办事处等全都知晓了他的情况,所以这么一号人物要是再被人打伤,除非是有天大的本事,否则根本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肯定得有人站出来负责。 在这种情况下,就是直接把贾东旭丢在林家门口不管不顾直接跑路,等下次再见的时候他肯定还是好端端的,顶多就是吃的不够好,身体日渐消瘦,但怎么都不可能有人敢对他动手。 所以自始至终张元林思考的一直都是自己该怎么办,而不是该怎么管贾东旭。 比战斗力,张元林还真的不怕这群乌合之众,就算里面真的有几个练家子也无所谓,张元林可是有外挂的,打累了就跑到静止世界里休息,万一有人打红了眼拿武器也没关系,受了伤一样可以跑静止世界里治疗。 总之不管这群人要怎么打,张元林都有解决办法,只是打完以后该怎么处理,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不过现在就不用想那么多了,因为见到了老熟人,接下来的事情有他在就会变得很好办。 只是短暂的一秒钟,张元林把对自己感激涕零的贾东旭抛在了脑后,转而微笑着迎上了村长等人。 很快,张元林离开的距离脱离了贾东旭能看清以及能听清的范围。 …… 看到张元林脸上的笑容,吃了亏的林家壮汉咬牙哼声道: “现在知道怕了?知道要低声下气赔笑脸了?呵,晚了!你看着吧,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跪下磕几个响头就甭想出这个村!” 对着张元林放下狠话,壮汉转头看向已经走近了的村长,迅速转变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 “叔,你咋才来呢,就这人故意上门找茬,欺负我们,还打我!” 张元林听见壮汉对村长的称呼,这才认真端详了一下两人的面貌,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有几分相似。 不出意外,这人和村长是沾亲带故的关系,然后壮汉和林芳父母又是亲戚,间接证明林家在这个村也是有些地位和特权的。 毕竟和村长走的近,办什么事儿都有底气,这后台背景一旦强大起来,暴富发横财不敢说,持续搞点小钱还不是手拿把掐。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啥林家的底子比较殷实了,大概率都是靠着关系户弄来的,反正小钱不怕被人嫉妒,可这日积月累下来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壮汉向村长告状,林父林母也跟着帮腔,还有其余的林家亲戚一起指认张元林上门挑衅,骂街还打人,态度极其恶劣。 张元林听着眼皮直跳,要不是今天有位社会地位颇高的老熟人在,就自己这暴脾气,甭管村里来多少人围着,自己都得给这些满嘴喷粪,大放厥词的家伙一人一个好吃又响亮的大嘴巴子。 这个时候,村长边上的老熟人也注意到了张元林,给了一个眼神示意后淡淡笑道: “小张啊,我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巧了。” 此话一说,现场所有村子里的人都心里咯噔了一下,尤其是和张元林起了冲突的那些人,差点没吓的瘫倒在地,村长更是在短短几秒钟内汗流浃背。 张元林闻言挠了挠头,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简单的说了一下。 “陈秘书,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您要是有事情就先去忙,可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浪费您的时间,我能和他们说清楚的。” 和这帮人不一样,张元林可以适时的装一下委屈,却不会故意给人泼脏水,那样的行为实在是太低级。 陈秘书听后眼睛一咪,本来他是可以不管这种事情的,但既然张元林被牵扯进去,而且听他意思这事儿有点麻烦,那就不得不管一下了。 怎么说张元林也是被大领导看重的人才,加上陈秘书也很欣赏张元林,这事儿是必须要管的,并且必须管到位,甚至为了这件事儿,其他的都可以往后稍稍。 几秒钟的沉默后,陈秘书转头看向村长,问道: “林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搞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阻止人家父子相聚,就为了对付一个外来人?” 说完又看了看林家人这边的面孔,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没记错的话,前两天我过来考察,你还说这家人做事比较靠谱,等项目定下来准备交给他们来办的,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儿嘛,以多欺少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早已满头大汗的村长听后身子一个哆嗦,脸色瞬间煞白,感觉年事已高的他在这一刻七魂六魄都要离开身体了。 竭力克制住内心的紧张和恐惧后,村长故作镇定的说道: “陈秘书,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没有解开,那什么,这里太阳大,说话不方便,请您和这位小伙子到村委会休息休息,我们坐下来慢慢聊,把问题彻底解决,这样可以吗?” 听到这话,陈秘书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张元林,这么一来,决定权在谁手里显而易见。 这让现场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绝大部分人都知道陈秘书的底子,清楚这人的能量有多大,所以很难想象他会和张元林认识。 今天之前陈秘书来过不少次,在头一次要来的时候,得到消息的村长连夜召集全村每家每户的户主开会,说明了陈秘书的身份以及来意。 原来上头要开拓贸易路线,林家所在的村子地理位置不错,准备在这里修建一座驿站,可以的话会开发成一个综合的交易市场。 想赚钱自然是离不开人流量的,尽管这里的主要作用还是以中转为主,可是大量的物资能涌入就一定会渐渐的提升交易量,一旦有了持续性的交易,利润也就会跟着出现。 不用想,这一定是一件利好全村人的大好事儿。 既然普通人都能赚到钱,对那些有点关系的人岂不是一个天大的发财机会。 所以全村人都很积极主动,在陈秘书到来之时卖力的表演,可以说很圆满的完成了村长交代的任务。 最后的结果自然也是令人满意的,陈秘书很认可大家的表现,觉得在这里建立中转站和交易市场是个不错的选择,也相信大家会竭尽全力的把事办好。 但陈秘书觉得可能还不够,这么大一件事情办手续都要很长的时间,并且这期间也还会陆续的有人来考察和分析,以确保选址不会出问题。 而陈秘书作为第一个来实地参观考察的人,他肯定是要多来几趟的,万一搞砸了他也得负责任。 就这样,陈秘书空了就来这里转转,顺便结合最新的项目设计进行对比,看这里还是不是依旧符合场地要求。 在这期间,同样空了就会去找陈秘书唠嗑的张元林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这个项目正在推进当中,首选地址就是林家老家的村子。 于是乎,张元林心里就有了想法。 所以今天的这场偶遇,表面上看是意外,实则也是张元林提前就打探好了的一次尝试。 不过张元林拿不到陈秘书的日程表,只是根据目前所能掌握的信息情况来碰运气,谁知还真的碰上了,要不然就只能用武力解决,以暴制暴。 面对陈秘书给的选择权,张元林没有故意去刁难或者装腔作势狐假虎威,而是点头同意了村长想要坐下好好谈的请求,因为换作陈秘书来,他一定会让双方好声好气的沟通,而不是继续对峙。 陈秘书给选择权也是看得起自己,尊重自己,给自己面子,这时候如果去刻意摆谱,或者趁机扳回一城,反给对方泼脏水,就等于是把之前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好感毁的一干二净。 没人会喜欢和小心眼儿,睚眦必报的小人相处共事,尤其是陈秘书大领导这种手握权力资源要干大事儿的人。 见张元林没有借着陈秘书来为难大家,村长也是松了口气,尽管还不清楚张元林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可以通过陈秘书的反应可以判断出对方不是好惹的,只要张元林没有想强行报复的意思,那接下来的面谈就有机会得到最好的结果。 “来,这边请!” 村长对陈秘书和张元林做出邀请,接着又看向了停在不远处树荫底下的贾东旭。 “小张,那位要一起带上吧?毕竟你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你邻居和孩子团圆。” 张元林犹豫了一会儿,考虑到自己和部分领导间的关系还没有被太多人熟知,就算有知道的人也不是特别了解细节,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低调,尽可能少让身边人知道太多关于自身的关系,想到这里便觉得带上贾东旭会不方便。 随后张元林抬头说道: “陈秘书,村长,我觉得谈判这种事情,贾东旭去不去都可以,毕竟他来这里不是要争一个对错,只是想和他儿子团聚。” “要不这样吧,我作贾东旭的代表,去和各位到村委会慢慢聊,这期间就让贾东旭待在这里,跟他儿子相处,相信给他来选择也一定会这么选。” 听到这话,林家人脸色一变,明显很抗拒这个提议。 村长看了一眼林家人的表情后刚想说点什么,一旁的陈秘书便笑着点头说道: “嗯,小张的提议挺好,该坐下来谈判的就去谈判,想想怎么和平,公平的解决双方的矛盾,至于贾东旭这边,就让他留在这里和儿子团聚,呵呵,这么安排很不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秘书硬夸了张元林一波,除了一部分的真心以外,剩下的都是在给张元林造势,也是提醒现场的村子里人注意点不要想着一会儿搞阴谋诡计给张元林挖坑,否则他肯定不答应。 在陈秘书看来,张元林一个德智体美劳各项都很优秀的年轻人,怎么都不可能做出上门挑衅骂街甚至是无缘无故动手打人的行为,其次了解过缘由,是张元林要帮助受了工伤的邻居和儿子团聚,这是在做好事,于情于理,这个忙都得帮,而且是要硬帮。 底下人不明白张元林的重要性和含金量,陈秘书却知道他深受多位上层领导的赏识,前途不可限量光明一片,这时候要是能给个人情,或许会在将来派上大用场,当然这也是和张元林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有陈秘书开口,村长张开的嘴巴老老实实的闭上,心里再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说了。 就这样,村长领着陈秘书,张元林以及林家众人前往村委会,同时让没有关系的人就地散开,该干嘛干嘛去,别聚在这里一动不动。 眼看着没得商量了,林父林母赶紧给身边人示意,让她去和林芳通个气。 “芳儿她姨,快点去告诉芳儿等下见到贾东旭不要激动,不要乱说话,具体情况等我们谈完了回来再跟她讲。” 这边张元林在走之前,来到贾东旭面前说明当前的情况。 “你先见棒梗去,我替你和他们唠几句,虽然不知道林家人这边到底怎么想,但我觉得你想跟儿子团聚的要求不过分,应该是没问题的。” 得知自己可以见儿子了,贾东旭心情十分激动,当即抓着张元林的手,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咳咳,别高兴太早了,我还得去谈谈看呢,不知道林家人会不会趁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 张元林有些无语的推开了贾东旭的手,同时在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贾东旭摇摇头,语气哽咽的说道: “不管结果如何,有你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这世上还是有人在乎我的!” 张元林嘴角一抽,心想我可不是在乎你,纯粹是看你人之将死可怜你罢了。 随后张元林推着板车进入林家的院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张元林操心了,毕竟陈秘书开了口,接下来林家人肯定会按照说好的去办。 在远处,易中海等人眯着眼睛看向林家门口,发现贾东旭被推进了林家院子,张元林跟着大部队离开,四个人不由的面面相觑,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啊,我还以为要闹起来呢,怎么根本没人动手,连一点推搡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对方这么多人,难不成真的怕了张元林?” “应该是村长控制住了现场,他一个当官的肯定能分清楚好赖,知道打了谁都会变得很麻烦。” “你们三个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人散了,我们去还是不去?” 贾张氏最后的一句话把三位大爷说的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易中海皱着眉头说道: “不急,咱们静观其变,要是等不到张元林出现,我们就赶紧去附近的治安所找人来。” 刘海中和阎埠贵闻言点头表示赞同,决定继续苟在这里。 …… 村委会里,茶水点心准备上,大家坐在会议桌边开始了商量。 碍于张元林的神秘来头,加上陈秘书很明显的偏向张元林,这让村长和林家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如实告知的情况没有任何人敢反驳,毕竟说的就是实话,这时候谁敢站出来扭曲事实,后果没人能承受得住。 关键还是没人知道张元林的身后除了陈秘书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靠山,别陈秘书就是一个表面,真正隐藏在背后的底牌还没亮出来。 没人敢冒这个险,村长更是一路冒汗,后背都湿透了。 张元林淡定的坐着,嘴角带着微笑,他越是表现的坦然无惧,林家人的心里就越是没底。 但凡这里有一个大院的人,张元林就不会主动出击了,否则就等于是暴露自己的实力,这样一来,大院了的人见了自己都要绕道走,那继续留在大院还有什么意思,直接一点趣味都没有了。 可这里只有林家和村里人,而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回到大院里去,所以在这里无论张元林如何表现都无所谓,无非就是一次偶尔的人前显圣而已。 “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就看林家人是什么态度。” 张元林说完,把这件事情如何收尾的决定权交给了对方。 陈秘书听后转头看向了林家人,一旁的村长见状赶紧使眼色,在一边忙着擦汗的情况下一边示意林父林母赶紧答应下来,不要因此坏了全村人发财的大事儿。 迫于压力,林父林母哪里有的选,只能同意贾东旭入赘到林家来,成全他们父子团聚的要求,也不敢说一句抱怨的话。 面对这样的结果,陈秘书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就是要团聚在一起才算个家,再说贾东旭是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才受的工伤,你们趁机把孩子带走本就是不道德的行为,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们好好的照顾贾东旭,算是弥补他了。” 村长一脸赔笑的给陈秘书倒茶,完事了又给坐在边上的张元林把茶水马上,然后顶着满头的热汗问道: “那什么,陈秘书,这里的事情办妥了,咱们说好的项目什么时候能开工?您说个时间,我也好安排村里人提前做准备,像您说的那些在规划区域内的田和路,都得想办法尽快处理掉,不然我怕耽误了项目的进度。” 听到这话,陈秘书微微眯眼,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的林家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急什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我不是说过要考察到位才能施工吗?除了选址和设计,最重要的是参与人员的品行道德是否符合标准,不然我怎么去相信他们能够认真诚心的把事办好?” 第475章 全村的财路难交代,林家商量着怎么把人送“走”(23.4/30) 陈秘书话音落下,村长脸上的赔笑瞬间消失,会议桌边上的林家人也是脸色僵硬。 这些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今天之前商量好的计划统统暂停,搞不好还要全部推翻重来。 “陈秘书,这其中就是个误会,现在误会理清了,咱们……” 没等村长把话说完,陈秘书摆了摆手,说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小张被你们污蔑的事情我就暂时不追究了,且说他那位邻居想入赘到林家的事儿你们准备处理,这都是还没有定数的事情,说是入赘,还不是想和儿子团聚不再分离,要不然一个大男人会主动提出入赘吗?” “多的就不说了,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得拿出行动来,光坐在这里动嘴皮子算什么事儿,这样吧,我和小张留在这里顺便聊点事情,你们一起去到林家去把贾东旭安排好,有了结果再来通知我们。” “注意啊,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在我走的时候还是稀里糊涂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听到这话,村长略显苍老的脸上努力挤出了一抹并不讨喜的笑容,他知道,陈秘书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因为这件事情他对林家乃至整个村子的印象都变得很不好,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他们村或许连被选择的资格都会失去。 接着在村长大手一挥的示意下,整个会议室内的人除了陈秘书和张元林全部离场。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挠了挠头,说道: “陈秘书,这就是一点小问题,您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也太耽误您的时间了。” 对此陈秘书摆了摆手,说道: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是好心办好事儿,结果这帮人故意使绊子,还给你泼脏水,得亏是我今天在啊,不然他们一帮人还要把你围住,这才是我真正恼火的地方,也太不像话了!” 说到这里,陈秘书突然换上了一副笑容,用指关节敲着手指说道: “嘿,这事儿咱们不提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小张啊,你来找我的时候低调的很,有了成就也不啃声,要不是我前几天去了一所大学开会,听到一位老教授说起你在编书写教材,我都不知道你小子又在偷偷摸摸干大事儿!” 张元林闻言讪讪一笑,咳了两声回复道: “陈秘书说笑了,我那就是小打小闹,哪里是什么成就啊,就是随便写了点东西,是那些老教授照顾我这种年轻人,说的话客气了些,要我说啊,我宁愿被他们批评,不然这样下去怎么进步嘛!” 见张元林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陈秘书有些哭笑不得,随后转身伸手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你小子,在我面前都不讲实话,那天我和几位老教授细聊过了,说你写的东西光是这么直接出版确实有问题,但是核心的解析和你画的那些图纸都是十分完美的,除了排版问题,他们根本挑不出毛病,就这还是小打小闹啊?” 这话让张元林有些惊讶,他是向出版社和一些教育人士提交过个人撰写的草稿,但后来一直没去过问,没想到自己写的东西在他们圈子里评价还挺高。 这么看来,自己还是发挥的有些过头了,今后再有这方面的操作还得收敛一些。 “嗨,我还真没想到自己写的东西能被前辈们认可,当时也就是大领导随口一提,恰好我有些闲暇时间就试了一把,看样子我在这方面还有些天赋,那将来可以继续尝试了。” 陈秘书闻言爽朗一笑,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并表示自己也会多为张元林引荐一些相关专业的学术大能。 “多写点,不要怕写不好,我会多多介绍有名的老师和你交流,这样你有不懂的可以向他们讨教,我相信你写的好东西那些老师们也会去认真学习的,有句话说的好啊,叫活到老学到老。” “总之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发挥你的想象,就是错了也没关系,可但凡有谁嫉妒你想要针对你,我肯定第一个不答应,大不了我再向上报告更高层的领导,我看谁敢打你的主意!” 说了这么多,陈秘书就是想借着机会和张元林拉近关系,因为越接触他就越发现张元林本事大,说是全能都不为过,即便是有些地方还有不足之处,但是底子摆在这里,成大才是迟早的事儿。 张元林又何尝感觉不到陈秘书的小心思,但他也是十分的配合,很快两人就有说有笑,时不时的又拍拍肩膀,甚至陈秘书还主动为张元林满上茶水,抛开两人的身份年龄不谈,就真的跟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一样。 时间在一天天的流逝,现任大领导的身体状态也是越来越差,指不定哪天就扛不住要提前退休,而陈秘书继承大领导的地位和责任基本上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在这种情况下,陈秘书就急需一位年轻活力,品德优秀,本事强大,且和自己能站在同一阵营的能人巧匠,而张元林就是他所了解的所有人选当中最优的那个。 而张元林这边是知道当前世界大部分剧情进展的,所以能确定现任大领导退休后一定会是陈秘书上,既然能确定这一点,那就没道理不去配合陈秘书的主动示好。 聊着聊着,陈秘书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说道: “哦,对了,趁着现在没事儿,你帮我参考参考,目前拟定了几个地址,也设计了对应的方案,你看看哪种选择比较合适。” 一边说着,陈秘书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数份订好的文件。 张元林闻言一愣,摇头说道: “陈秘书,这就是在开玩笑了啊,我一个干活的哪里懂这些,再说这些可都是重要信息,我不能随便乱看的。” 看到张元林面色带着些许紧张,陈秘书微笑着解释道: “这都是提案,还没有真正确定下来,所以算不上什么重要信息,你小子脑袋灵光,或许可以发现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来试试看,就当是消磨时间。” …… 在张元林和陈秘书有说有笑拉近关系的时候,村长则是黑着脸往林家住所赶,身后跟着一群不敢吭声的林家人。 村长的脚步越走越快,眼看着就要到了,却突然在一个拐弯的路口停了下来。 林家人纷纷一个踉跄,差点就和村长撞上,站定后又赶紧后撤了几步和愤怒的村长保持距离。 村长沉着脸,扫视了一圈后把目光锁定在跑来给自己打报告的林家人身上。 “陈秘书来我们村考察的事情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你要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屁孩我也就不说了,可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搞不明白孰轻孰重吗?” “别说你们有人被打了,就是你们全部都被打趴下了又怎么样,顶了天医院里头住一阵子,结果现在是我们全村人的财路都可能要被断掉,这个损失谁来承担?” 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林家人低着头,连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都不敢说,因为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是他的莽撞造成了如今的困境,也让村长和全村人的努力全部白费。 怒骂了一顿坏事儿的人后,村长又把目光看向林父林母,咬牙切齿的问道: “人家只是想要和儿子见上一面,这个要求根本就不过分,我都不知道你们找这么多人来做什么,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们村子都是混混流氓聚在一起了!”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前者小声的说道: “这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但主要是我女儿她的性格太任性了……” 即便是下意识的想要辩解两句,林父也不敢说出实情,自己女儿干的事儿属实是太没道德,一旦被传开,他们林家在村子里就没法混了,搞不好还会被赶出去。 可林父话还没说完就被村长抬手打断,并且村长更生气了。 “你这个话说出来就跟放屁一样,呵,还你女儿性格任性,不还是你没教好导致的?” “现在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话,陈秘书已经说了我们村拿项目的事儿定不下来,这样我就没办法和大家交代,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这时,一旁的林母弱弱的说道: “我们哪里知道这个叫张元林的年轻人来头这么大,居然连陈秘书都要给他面子,早知道这样我们怎么可能造成现在的局面。” 村长闻言冷笑了起来,说道: “早知道?你们就不知道动脑子想一想吗?贾东旭的那个老娘和他们院的三位大爷之前就来过了,但什么事儿都没办成,说明他们四个没用,结果今天又多带了个人来,你们都觉得年轻人好欺负是吧,那我倒要问问你们,没本事的年轻人他们何必要带过来?” 此时的村长看到林家人对这次错误的态度后差点都要气炸了,主要是已经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也影响了全村人的财路,因此必须要有人站出来负这个责。 “多的我也不说了,陈秘书没有明说项目不给我们做,但也说的很清楚,得看我推荐的人在道德品行上是否值得信任,现在我们把话说开来,如果最后你们把事情搞砸了怎么办?” 林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亲戚们,发现每个人都低着头,显然是没有打算和他共苦,面对这个情况,林父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要知道这些亲戚跟着自己也发了小财的,结果就这态度,未免太让人心寒了!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回应村长的问题,否则后续村里再有能搞钱的机会怎么都轮不到他来竞争。 “村长,倘若真的是因为我们把问题闹大,该解决的解决,解决不了我们主动退出以后所有能赚钱的机会,算是补偿给大家了。” 听到林父的话,村长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淡淡的说道: “嗯,你这么说还像点样子,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把事情办妥,那就赶紧去和你女儿说清楚,就算她想任性,怎么也得等陈秘书那边的项目落实下来再说!” 说完,村长让林父林母赶紧带人去家里处理事情,并表示自己要回家休息会儿消消气,约好二十分钟后在这里汇合,一起带着好消息去见陈秘书。 目送村长离开,林父林母脸色铁青,接着向四周望去,发现无人吭声后心里也是失望至极,明白这些人也都是为了利益可以随时放弃自己的。 “我女儿的问题我来处理,你们一会儿就别进去了。” 交代了这么一句,林父林母回家找到了正把自己关在屋里生闷气的女儿林芳,而贾东旭则是坐在客厅的地上陪棒梗玩耍。 进屋后,林父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在耍什么小姐脾气,连门都不让贾东旭进,得亏村长或者陈秘书没有跟过来,不然我们别想在这个村子呆了!” 林芳闻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反倒是怪父母没本事,明明之前答应过了还是让贾东旭进了家门。 这让林父气的差点就要动手,一旁的林母见状赶紧上前安慰双方,说道: “哎呀,这事儿也就是赶巧了,恰好在贾东旭上门的时候碰上了陈秘书来考察,多的也不说了,咱们暂时忍一忍,先答应贾东旭的要求,等风头过去了再说,陈秘书官儿再大,他还能天天盯着咱不成?” 听到这话,林芳叉着腰,一脸愤怒的说道: “不可能,我不会同意贾东旭入赘的,之前在大院里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就够让我恶心的了,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商量,这事儿没门!” 林母看到女儿情绪这么激动,正要再说点什么,一旁的林父也摆手说道: “这事儿确实不妥,我们不知道贾东旭或者他妈心里打的什么歪主意,反正绝不能同意贾东旭入赘,这要是答应下来,岂不是还要管贾东旭一辈子了?” “现在是迫于压力没有办法,要不然我肯定会想办法把人赶走的,而且贾东旭现在连路都没法走,万一将来成了残疾,我们岂不是还要安排人来照顾他,这开什么玩笑!” 见父亲也不同意贾东旭入赘,林芳的情绪这才稍微平和了一些。 就这样一家三口沉默了片刻后,林母率先开口说道: “那就假装答应贾东旭和棒梗团聚,熬到村长和陈秘书商议好的项目落实下来,然后再重新做打算。” 林芳眉头一皱,刚想说点什么,一旁的林父点头说道: “嗯,就先这么办,反正这里有空房,给贾东旭安排一个单间没问题,就是以后一日三餐都得给他留一份。” 听到不需要和贾东旭共处一室,林芳张了张嘴没有再反抗,边山的林母则是撇着嘴说道: “还一日三餐呢,这个废人来我们家能做什么,啥都干不了,给他一天两顿饭不饿死他就算我们仁慈了!” 林父闻言没有反驳,显然在心里也觉得贾东旭是个废物,吃饭都是浪费家里的粮食。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我出去和贾东旭说明情况,只要他点头同意我们就去找村长,再一起到陈秘书面前把事情解决掉。” …… 走出林芳的闺房,林父走到和棒梗玩的不亦乐乎的贾东旭身边。 后者抬头看了林父一眼,微笑着道了声爸,但林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 “东旭,我们同意你住在这儿,但这只是暂时的,毕竟我们没有义务和责任负责你的吃穿用度,等差不多的时候你就走,但我们欢迎你隔段时间再回来。” 贾东旭感受到了林父对自己的冷漠,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儿子,所以被如何对待都无所谓了。 “爸,我是来入赘的,可没说住一段时间就走。” 林父听后眼皮一抖,沉声说道: “入赘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要入赘也得我们同意,现在我们家没人同意,不打算接受你的入赘要求!” 面对这个没什么意外的结果,贾东旭只是微微点头,随便应了一声。 “嗯,行,那就不入赘,但我不同意你们让我暂住一段时间的决定,这是我儿子,你们不让我住没问题,但是我儿子必须让我带走,否则没得商量,我赖也会赖在这儿。” 林父深吸一口气,发现眼前的贾东旭也变得陌生了,以前的他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也不可能有这么淡然的表现。 本来林父还想继续掰扯的,但考虑到村长和陈秘书还在等,便只能主动服软,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东旭啊,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棒梗,既然这样,我再提什么要求出来反倒是要成为恶人了,这样吧,只要你喜欢,住在这里多久都可以,行吗?” 听到这话,贾东旭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爸,这肯定行啊!” 林芳忍住不发脾气,挤出笑容说道: “嗯,那就这么说好了,不过我得先带你去你邻居那边和大家把情况说清楚,也算是让大家做个见证。” 面对这个要求,贾东旭觉得自己没理由拒绝,便答应下来。 随后林父喊来站在门口院子里的一众亲戚,让他们帮忙把贾东旭抬上板车然后等自己一会儿。 自己则是转头进了林芳的屋子,把自己和贾东旭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什么?这个贾东旭简直就是得寸进尺,还敢提要求,真是给他脸了!” 林芳一听就气的要冲出去,但是被林母给拦住了。 “芳儿你别激动,先听你爸把话说完!” 林父有些恼火的看了一眼已经逐渐脱离自己掌控的女儿,然后无奈说道: “暂时是只能先这样,但是后面我们可以慢慢的改变对贾东旭的态度,吃的穿的用的,都可以慢慢的去控制,我就不相信他这么能忍,被我们羞辱了还能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听贾张氏的意思,贾东旭的伤早晚会好,如果等到他自己的伤好了还不走,那时我们也有充分的理由赶他走,毕竟我们没有答应他入赘的要求,总之我们得先把当前的局势稳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要不是女儿越来越难管教,林父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这么多口水讲道理,主要还是想安抚好女儿的情绪,让她能心甘情愿的配合,否则将来有的是麻烦事儿。 在林芳说完后,林母也跟着帮腔,试图让女儿接受这样的决定。 慢慢的,林芳点头同意了下来,但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能答应你们不去故意找贾东旭的事儿,但你们也得保证不能一直管着我。” 林父一听就知道女儿在说哪方面的事,当即板着脸警告道: “你的事儿我和你妈本就不想管,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贾东旭找上了门,而且还有村长和陈秘书盯着,你就不能忍一忍么?” 毕竟是女儿自己的肚皮,林父林母想管也管不着,再说女儿有了身孕,生下的孩子甭管是谁的种,那至少是带一半林家的血,换句话就是怎么都不会亏。 只是当下的情况今非昔比,局势不同了,不收敛着点很容易出大事儿。 可面对父亲的严厉警告,林芳表面上答应,实际上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寻思着自己怎么玩和贾东旭根本没关系,再说了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残疾人,躲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就这样,林家人在几番讨论后终于确定了应对贾东旭上门暂住的方案,并且在他们的预想里想着过段时间贾东旭早晚都会走的,等到熬到项目落地,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是,他们以为的走和贾东旭实际上的走根本不是一码事。 贾东旭确实是要“走”的人了,可他这一走,会彻彻底底的改变两家人的发展走向。 只是这会儿林家和贾家都没有人察觉到,林家琢磨着如何排挤和羞辱贾东旭能把他赶走,贾张氏盼着林家能负责贾东旭未来所有的开销,而贾东旭则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和棒梗在一块儿。 这一刻,好像大家都有着美好的未来。 第476章 大爷们办事不力街道处主任遭殃,充满歉意的通报表扬 村委会的一间会议室里,婉拒不成的张元林勉为其难的当起了陈秘书的军师。 其实在土建规划和设计这一块,张元林不敢说特别擅长,却也能提供不少有用的信息和好点子。 因为张元林有静止世界,只要能找到对应地点的历史发展资料,看看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到后面每一步规划的结果都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基本上就能判断出这么做到底是好是坏了。 也就是说即便不用专业知识来分析,靠着历史记录也能给出十分可靠有用的提案。 纵观世界大历史事件,张元林可以很轻松的找到任何国家的发展情报,可是要精确到一个村,这就有点麻烦了。 好在张元林开启静止世界的时候,原本所在的真实世界是会暂停的,这让张元林可以安心的查找资料,最终也是顺利的找到了想要的信息。 在翻阅过详细的资料文件后,张元林知道这个村作为经济发展的战略点是合理的,但是看着时间进程显示并不着急,早几年晚几年对整体的发展不会有任何影响。 换句话说,这里的项目可做可不做,因为隔壁村是可以平替的。 不过张元林不是那种睚眦必报,度量小的人,就事论事,这是林家人的问题,和村子没关系,当然也不排除这个村的人也喜欢仗势欺人。 所以这个机会到底给不给,确实和陈秘书说的那样,需要花时间去考验一下,只是不光要对林家人品德进行考核,还要看村长的态度是否诚恳。 但张元林做事一向很小心谨慎,表面上看陈秘书没耍什么心眼子,是很实在的和自己交流讨论方案,可不排除他也在故意试探自己的人品。 考虑到这一点,张元林在一阵分析后,挠着头说道: “陈秘书,其实你们设计的方案真的很好,我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尤其是这一份,您看这个交易市场建在这个村子多合适啊,到哪儿都很方便,要是再建一个驿站弄个大巴车聚集点,加大到周围几个城市的往来频率,到时候这里肯定会越来越热闹。” “要我说啊,倘若上头已经决定要搞建设和改造,也拨了款,要不就这么干吧,这是利好很多人的事儿,我是举双手赞成的,至于林家人的品德问题,我觉得个例不能影响到全局的影响。” “当然了,我对这个村子了解不多,刚才说的只是我的个人意见,仅供参考,您听听就成!” 陈秘书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翘起嘴角,被人拍马屁谁不喜欢,尤其是这种带点技巧的夸赞让陈秘书根本没法儿拒绝。 而且张元林拿在手里一顿猛吹的方案恰好就是陈秘书他率先提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陈秘书很受用的原因。 张元林一向是擅长观察细节的,摆在自己眼前的这么多份方案全部都是手写文档,毕竟这会儿还没有普及电脑打印机,也正是靠着这一点,让张元林通过自己辨认出了其中有一份是陈秘书所写。 既然这份方案没什么问题,又是陈秘书写的,那就好办多了,适时的夸奖一番再表示自己没有要趁机报复村里人的打算,就这样的表现,陈秘书听了必须点个赞。 “嗯,原来你也觉得这份提案不错,但是我话已经说出去了,就肯定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反正这事儿也不着急……” 陈秘书正说着,突然被敲门声打断。 “进来吧!” 得到陈秘书的允许后,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是村长带着林家人还有贾东旭来了。 进门后,村长和林家人都十分客气的向陈秘书问好,然后才慢慢的把贾东旭给抬到了座位上。 看着张元林身边的陈秘书,贾东旭有些迷糊,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眼,却又想不起来。 原来是之前街道举办了技术竞赛等活动,陈秘书到现场观看并发表过讲话,那时候街道不少人都见过陈秘书,只是这偶尔间的一面并不会被太多人记在心上罢了。 想不起陈秘书的来头,贾东旭就在心里胡乱猜测了一下,觉得这位是这个村子的领导或者地位比较高的人,便微笑着点头打了声招呼。 随后大家各自坐下,由村长起身把当前情况叙述了一遍。 “现在是这样的,贾东旭想要和儿子团聚的要求,这边已经答应了,并承诺不会随随便便把贾东旭赶走,更不会找理由把他们父子俩分开。” “至于入赘这件事情,我让他们双方协商了一下,这边是觉得已经结过婚了不好再入赘,然后贾东旭这边也是答应了不坚持入赘的要求,就继续以原本的夫妻身份留在这里。” “总之我提醒过他们夫妻双方,一定要以和睦相处为根本去过日子,不能说想干嘛就干嘛,两个人得相互扶持才能更长久,经过我的批评教育,这两位年轻人也是意识到了错误,相信将来他们一定会相濡以沫的把日子过好。” 村长的发言就像是背书本一样,虽然语序平缓不卡顿,发音也是抑扬顿挫很标准,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情感在里面,要说他身为一村之长,作为一名村官,敷衍领导,完成任务的本事还是很到位的。 可要是追问下去抓细节,怕是村长也会支支吾吾都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其中假假真真,有一部分都是村长编出来的,实际上的情况肯定不如他所说的这么和谐,只是为了能够复命,为了能继续为全村人争取利益而不得不这么干。 张元林一边听一边观察林家人和贾东旭脸上的表情变化,在注意到贾东旭的脸上带着茫然和惊愕,看到林家人们沉着脸不高兴,就能判断出他们根本没有握手言额,说是答应贾东旭留下来应该也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 至于林家人的妥协是迫于威胁和压力,还是他们自己有别的打算,又或者是村长也参与其中制定了对策,这些都无人知晓。 张元林自然是不会关心这么多,他不是这里的人,所以这里的利益与他无关,甭管是不是表面功夫,也随便这些人怎么表演,反正能把事儿办妥就行,这样张元林坐着看戏乐呵一下后可以交差回家了。 村长的话说出来,主要还是给陈秘书听的,但陈秘书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变化,接着又转头看向了张元林。 这下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只有贾东旭有些懵逼,看了看张元林又看了看陈秘书,搞不懂村里的领导看张元林的脸色做什么。 “贾东旭,既然这边松了口,你也同意了,那现在你是直接留在这里,还是先跟我回大院去后面再来?” 面对张元林的问话,贾东旭立马正色道: “我肯定是留在这里了,就我这个情况一来一去多麻烦。” 但在心里想的却是自己万一回去了再过来,林家人不认账了怎么办? 张元林点点头,接着起身说道: “那行,你就留在这儿吧,我的任务完成,也该回大院说明一下情况了。” 看到张元林要走,陈秘书赶紧给村长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后立马让林家人把贾东旭带回去。 就这样,会议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陈秘书叫住也准备跟着走出会议室的张元林,笑呵呵的问道: “小张啊,你是怎么过来的?” 张元林挠挠头,如实说道: “坐大巴过来的,车站就在村头,离的不远。” 陈秘书笑着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还坐什么大巴,坐我的车回去不是更好么?反正我也要回城里,顺路的事儿你就不要推脱了,顺便带你去趟街道办事处。” 张元林听后心头一动,但还是装作糊涂的问道: “啊?您带我去街道办做什么,我可不住那儿,也不在那儿工作。” 陈秘书哼了一声,面露不满的说道: “肯定得去一趟啊,有些事儿我得好好和街道处的主任说道说道,你一个年轻人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太耽误你学习和搞研究了,真不知道街道办的领导和你院里的那些长辈在搞什么,真是不懂分寸,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这话说的张元林心里直乐呵,看来某些人又要倒霉要挨骂喽! 不过易中海他们是真的应该被教训一顿,碰到事儿不想办法解决,首先想到的就是跑路自保,这种行为确实没有应有的担当,也对不起他们的所处的位置。 就在张元林还想再掰扯两句的时候,出去不久的村长又匆匆的折返回来,看到两人已经起身离座,有些庆幸自己及时赶来的同时又揉搓着手笑道: “陈秘书,小张,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干脆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听到这话,陈秘书看了一眼手表,挑眉说道: “这还没到两点钟,到下一个饭点至少还有三四个小时,有这些时间能干多少正事儿了,你想干嘛呀?” 眼看自己讨好不成反被教训,村长咬了咬牙,壮着胆子看向一旁的张元林,说道: “那个,小张,我也跟你一起到城里去,这件事情是我这边的人没做好,而你费心费力帮助一家人团聚,这让我非常敬佩,所以我觉得应该去街道办好好宣传一下你的努力和付出才对。” 表面上看村长是送人出村委会,实际上他把人送到楼下后立马就折返回来了,为的就是留住二人好继续争取机会,结果就在门口听到了陈秘书对张元林说的话,于是就有了新的对策。 要不说村长也是个老油条呢,在碰壁后发现直接和陈秘书对线是自讨没趣,就反过来拍张元林的马屁。 张元林听后微微眯眼,心想好一招声东击西,知道陈秘书欣赏自己,就当着陈秘书的面拍自己的马屁,以此来博取陈秘书的好感,从而增加拿下项目的几率。 “咳咳,村长说的太夸张了,我这就是邻里之间帮个小忙而已,贾东旭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一个母亲,看到他这么想念儿子却又见不着,我肯定是过意不去的,举手之劳罢了,不值得过分夸大。” 因为还不了解村长的底细,张元林觉得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反正这次过后应该就不会再见了,没必要纠缠不清。 可没想到的是一旁的陈秘书却觉得村长说的有道理,当即笑着点头说道: “嗯,我认为村长的决定不错,小张啊,你不要太自谦了,这分明就不是你该管的事儿,但你还是来了,而且把事情办的这么漂亮,就应该值得夸赞,行,就让村长跟我们一起走,由他陪你去街道办把事情说清楚。” 就这样,在陈秘书的招呼下,张元林和村长一起坐上了回城的小轿车。 …… 在陈秘书的安排下,张元林坐在后排与他一起,这样方便说些事儿,村长就只能坐在副驾驶上,想要和两人说点什么必须扭头,这样的坐姿一点儿都不舒服。 可即便如此,村长还是相当的卖力,时不时的就扭头赔笑,也真是可怜了他这把老骨头。 只是陈秘书并不买账,一路上没给几次好脸色,主要还是对整个村子和村子里的人印象不好了,连带着村长也遭了殃。 这让村长很是无奈,同时也根据陈秘书对张元林的态度明白了这位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并在心里开始了盘算。 大巴车走一趟要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能进城,这主要是因为路上有数个站点需要停车上下客,但公派的小轿车没有这些业务,它会直接从起始点直接抵达目的地。 所以坐上小轿车,只用了个把小时就到了,还是一路舒舒服服的,并且车子直接停在了张元林所在地的街道办事处门口。 “小张啊,有村长陪你去,那我就不下车了,因为我手里还有点事情怕耽搁,本来说我陪你去一趟的,但也只能是快去快回,不能停留太久。” 张元林听后连忙摆手说道: “陈秘书,要我说这事儿有没有都成,我并不在意这些,您还是忙您的去吧,耽误了您的时间我心里都不踏实,等哪天有空了我再去拜访您!” 听到这话,陈秘书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点头道: “好啊,我欢迎你常来!” “对了,帮我和街道处的主任打声招呼,说我没空见他,但是会和他通电话,他没做好的地方我肯定是要好好说一说的。” 接着随便回应了两句后,张元林挥手目送陈秘书离开。 一旁的村长则是急的满头大汗,他在张元林的身边绕来绕去想要找个机会和陈秘书再说两句,结果陈秘书就跟选择性失明似的,愣是把他当成空气了,这让村长很是苦恼和无奈。 村长心里想着,陈秘书您就是把我当成一只上蹿下跳的泼猴,骂我两句也成啊,结果一声不吭就走了,这意思岂不是直接就把我和我的村子给放弃了? 等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之中,不甘心的村长想到了什么,转而摆出一副笑脸看向了张元林。 “小张,走吧,我们到街道办事处主任面前去把情况说清楚,是你的功劳可不能含糊,决不能让你这样的好心人吃亏啊!” 说心里话,张元林还真的没想过要去邀功什么的,但现在都已经走到了街道办事处大门口了,这时候再客气或者自谦反而成了臭显摆。 “村长,随便说两句就行了,您这大老远跑来一趟也不容易,一会儿汇报完情况,我请你上我家吃顿便饭吧。” 面对张元林的邀请,村长连连摆手说道: “不了不了,怎么还能吃你的饭,按理说应该我请你吃才对。” 村长还指望着张元林欠自己人情呢,自然是不会去对方家里吃饭的,而且村长也担心到大院里去会碰上不该碰的人,比如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万一被拖住问话又是一件麻烦事儿。 可村长哪里知道,消失的易中海等人此时还在村子里呢,根本就没回来。 随后村长和张元林进入街道办事处,负责接待的人得知是关于贾东旭的事儿,便立马向上汇报给了主任。 很快主任跑了出来,在看到张元林后脸上紧张的神色立马放松了下来。 “元林啊,你怎么来了,贾东旭的事儿他们两家人还没协商好吗?” 张元林正准备开口,一旁的村长主动走上前并进行了自我介绍。 得知这人是贾东旭媳妇儿老家的一村之长,原本放松下来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谨慎,接着带两人到办公室细说。 落座后,村长把贾东旭夫妻俩目前的情况阐述了一遍,表示贾东旭渴望和儿子团聚的要求已经达成了,但这都得归功于张元林的付出和努力,不然贾东旭还是不可能见到棒梗的。 就这样,在街道处主任面前狠狠的夸奖了张元林一番后,村长没有再逗留,而是直接告辞离开,只是走出街道办事处大门后,村长仔细的核对了一下门牌并牢牢记下。 等村长走后,街道办事处不由的上下打量起张元林,脸上带着不解和惊愕的表情。 “元林啊,这事儿我明明交代过易中海他们三位管事大爷的,怎么最后变成了你去解决问题?” 张元林挠了挠头,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一开始确实是院内的三位大爷带头的,当时贾东旭他妈也和我们一起,结果和林家人起了点冲突,他们四个一下子就跑没了影,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回来没回来。” “哦对了,我们还在村子里碰到了陈秘书,这次也是他送我和村长过来的,然后他说等空下来会打电话给你聊聊这个事儿。” 听到这话,街道办事处主任的脸立马黑了下去,他自然是清楚陈秘书的分量,也明白即将打来的这通电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咳咳,元林啊,我这人办事儿怎么样你应该是知道的,然后我还听说你和陈秘书关系还不错,所以……” 张元林闻言笑了笑,知道主任想让自己在陈秘书面前替他说两句好话,随后说道: “主任放心吧,您的意思我都明白,有空再见陈秘书我会替你多解释几句的,主要今天他的情绪也有些不太好,所以我不方便说太多。” 得到张元林的保证后,街道处主任松了口气,随后又想到什么,握紧拳头敲打着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个没用的家伙也太让我失望了,期间我都找他们谈过几次,还提醒过他们要是搞不定就主动跟我说,但凡我知道他们解决不了,我抽时间也会过来交涉帮忙协商,但没想到他们本事不行还死要面子不肯说,真是气死我了!” 张元林见状,也只得出言安慰两句,心里想着主任的运气确实有点背,明明是易中海三人办事不力,结果害的主任也跟着遭殃挨骂。 等摆桌子打板凳发泄了一会儿后,街道处主任大手一挥,当着张元林的面开始起草通报表扬的内容。 “哎,主任您这就没必要了吧,我又不是干什么大事儿,单纯的替邻居排忧解难罢了,就是帮了一个小忙而已。” 街道处主任闻言连连摇头,叹道: “元林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以我跟你父母的关系,不管你认不认啊,这些年我真是把你当我的干儿子看待,你说就咱们这样的关系,确实不至于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 “而且说心里话,你最近获得的表彰,取得的功劳哪一件事儿不比这次的重大,但之前我都没有大肆宣扬的张贴海报,去整个街道通报表扬你,因为你跟我说过不想太高调,我也就遂了你的心愿。” “可这次不一样了,一件小事儿闹的这么大,连村长都亲自来我这里说明情况,连陈秘书都要亲自打电话给我指点工作,所以啊,我也是没办法,对不住你了,元林!” 说完,主任继续埋头书写草稿,一边写还一边说着对不起,自己也是无奈之举,并不是有意让张元林张扬之类的话,这让张元林是一阵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件出了大院很难引起共鸣的小事儿,就算是张贴出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骚动,但好处肯定是有一点的,这可以再次提高个人的声誉和影响力,巩固个人的社会形象。 第477章 坐等街道办的褒奖和报销,趁着夜色送礼有讲究(24.6/30) 本来汇报完情况,张元林就想走的,奈何街道处主任不肯放,硬拉着张元林一起把通报表扬的书稿写完。 这让张元林有些不自在,哪有说自己给写给自己的通报表扬书稿做参考的。 “哎呀,主任您随便写点就是了,我哪懂这些,让我来连书面格式都理不清楚。” 结果街道处主任愣是起身把张元林按回了座位上,一边补上茶水,一边说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比我更了解陈秘书,所以就当是帮我个忙了,写完这份书稿你再走。” 张元林有些无语,还有这种说法的,那万一陈秘书不满意,还得怪我头上咯? 但转念一想,张元林发现自己的地位确实是在无形之中提升了不少。 想想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那会儿,街道处主任见到自己的时候还是以长辈的身份在教导自己如何生活,也时不时的过来帮自己一把。 就在这短短的几年后,街道处主任已经要反过来求自己办事了,并且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和陈秘书这种高级领导十分熟络,这已经是圈层和认知上的巨大差距了。 还别说,张元林的确是掌握了一些陈秘书的性格习惯,也知道他打电话来指导工作就是一时兴起,为了表现出对自己的重视而已。 作为一名擅长察言观色且有一定判断能力的人,这些事情还是得分清楚的,人家是什么身份地位,手里要处理的事情多了,怎么可能真的会因为自己专门花心思来把街道处主任教训一顿,更不可能后续继续浪费时间关注这件事儿。 所以街道处主任这属于是自己吓唬自己,只要脸皮厚一点,把这顿骂挨过去就完事儿了,至于通报表扬这件事情,走个过场就行,陈秘书不会来细究的。 想到这里,张元林很想告诉街道处主任放轻松,摆烂也不会有问题,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放弃了。 这些话要是真的说出来,只会让街道处主任更加确定张元林和陈秘书关系极好,以后再有什么事情要沟通,街道处主任的态度会有多客气就可想而知了,而这不是张元林希望看到的结果。 于是张元林选择了妥协,在边上给了几个提议,但也告诉街道处主任自己的判断不一定准确,得做好心理准备。 “主任,我说归说,如果陈秘书还不满意,这可不能赖我头上啊!” “嗯嗯,这个你放心,我知道凡事没有绝对,让你留下来也就是多点参考我心里踏实一点,万一最后还是没能让陈秘书认可,那也不是你的问题,是易中海他们坏了事儿,我找他们算账去。” 听到这话,张元林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 与此同时,林芳老家,村子的某个角落。 “真是奇怪了,怎么这么久了张元林也没回来。” “但是我看贾东旭都被林家人推了回来,还是直接送进了屋子里,看样子事情好像是已经解决了,张元林该不会是一个人跑了吧?” “不可能,要回城里就得坐大巴,整个村子唯一的站台在村口,张元林要去坐车就必须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过,可我们守在这里几个小时了,根本就没见着张元林的影子!” 三位大爷吐槽着张元林不见踪影,同时又分析着张元林的去向,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张元林这会儿已经在城里了。 “是啊,张元林这该死的,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死没死都不知道!” 在一旁贾张氏瘫坐在墙角,开口就是欠揍的恶毒诅咒,这要是被张元林听到,今天必须给他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帮她拔几颗牙。 此时的易中海等人憋的满脸通红,晒的口干舌燥,每个人都精神萎靡,明显是一副即将中暑的模样。 他们从大院出发到林芳老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原计划是带着贾东旭和林家谈判,完事以后蹭顿饭吃,顺便把带来的水壶补充好然后打道回府。 因为之前易中海他们就吃过一次亏,所以这次还特地备好了干粮和水壶,只是没想到今天的情况和上次一样,连林家的门都没进去就被赶走了,而且这次更加恶劣,要不是跑的快,差点都要被围殴了。 同样的,易中海他们也没想到最后的情况是张元林独自面对整个村子,但他们的心里没有愧疚和自责,有的只是对张元林许久没有出现的不满。 这时候的他们把干粮吃的精光,带的水壶也已经喝到见底,本来他们是想找到附近的井去取水,可是人生地不熟,一是怕走错道迷了路,二是怕被村里人瞧见了抓他们,所以一直缩在原地不敢乱走。 恰逢这个季节太阳毒辣,差不多从正午时分开始暴晒了两个多小时,又处于缺水的状态,慢慢的,易中海四人的状态越来越差,甚至出现了视线模糊,神情恍惚的情况。 “我扛不住了,快,往林家去吧,我想讨杯水喝。” “好,我也去,再硬撑下去怕是要交代在这里,只要能有水喝,挨顿打我也认了!” “等等,我也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儿,等下我晕倒了都没人发现,那可是要出大事儿的!” 随着阎埠贵率先动摇,刘海中也跟上节奏,剩下的易中海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了,而且他们都不想因为别人的事儿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出去。 见三位大爷准备去林家讨水喝,贾张氏当然也很想去,可她害怕自己去了会被林家人围起来打,谁让她之前嘴欠骂街,这都是自己造的孽。 只是犹豫的片刻,易中海三人就朝着林家跌跌撞撞跑去,贾张氏抿了抿干燥的口舌,随后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哎,一会儿你们喝了水帮我把水壶灌满呗,我在门口等你们出来。” 刘海中听后头也不回,摆着手说道: “边儿去,要喝水你自己上门求人家,还指望我们帮你啊,就你站别人门口骂的那么难听的话,你觉得他们会帮我们把水壶灌满吗,能给我们口水喝就谢天谢地了!” 这话说的贾张氏哑口无言,但她真的太想喝水了,便只能硬着头皮往林家走。 …… 林家,客厅。 一大家子都在这里站着,但是不见贾东旭和棒梗的踪影,只是偶尔能从一旁的偏房里听到细微的孩童嬉笑的声音。 既然已经公开表示要接纳贾东旭,那就得说到做到,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得表现好,哪怕是装样子也得装下去。 所以回到家后,林父林母就让亲戚帮忙清理了一间偏房出来给贾东旭暂住。 说是偏房其实是用来放目前用不到的农具和一些杂物,因此一进门就刺鼻的让人皱眉,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住的,林家人也是怕村长来突击检查,这才费力整理了一下。 贾东旭看着自己的临时住所自然是眉头紧皱,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觉得自己能和棒梗团聚已经很满意了,便不敢再奢求别的。 这也是贾东旭不清楚张元林和村里的领导到底谈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道村长在张元林面前都得点头哈腰,否则他多少也会趁这个机会狐假虎威一下,那至少得为自己争取到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才是。 要知道贾东旭来这里就是准备打持久战的,住在这种闷热又充满了木头发霉味道的地方,一般人还真的熬不住,就是坚持下去了也对身体有很大的损伤和危害,但彼时的人哪里有这方面的健康意识,贾东旭在这方面是吃了亏都不知道。 这会儿林家人在隔壁客厅开大会,贾东旭就带着棒梗在偏房里玩耍,实际上也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健康,但大人没这个认知,小孩又不懂这些,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这对“父子”俩目前玩的确实挺开心。 客厅里,林父林母沉着脸面对一帮亲戚的施压,核心内容就是利益问题,现在陈秘书答应的事儿不兑现,要求延长考察时间,等于是大家的努力有一定概率付之东流,这些人自然是心生不满的。 看着父亲母亲被团团围住,性格泼辣又不愿讲理的林芳难得的保持安静,她看到这个场景再怎么任性也知道要收敛一些,不然很容易把火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林芳闹归闹,她毕竟是这么大一个人了,哪里会不知道今天这件事情的最终起源是因为自己不肯答应贾东旭的团聚要求,所以她此时躲在角落一声不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父母脸色难看的向亲戚们解释和承诺。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被人敲响,屋内的讨论声也是瞬间消失,所有人都齐齐的看向门口。 他们以为是村长带人来了,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紧张,甚至有人都在找哪里有窗口可以跳出去。 这时林父想到了什么,抬手说道: “等等,都别着急,如果是村长的话他应该会喊我们的。” 说着,林父悄悄的走到门口,准备通过门缝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谁知易中海这边看到林家大门紧闭时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担心家里没人,那他们的水就没地儿喝了。 于是乎,易中海也凑近门缝想看看屋内的情况,恰好就对上了林父的视线。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又都沉默了。 下一秒,林父板着脸站直身子,一把将房门打开。 “干什么,做贼啊?” 随后林父看到了易中海身后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还有一个准备缩到最后的贾张氏,他知道张元林已经离开了村子,便冷笑着说道: “哎哟,亲家母也来了!” 听到林父这么喊,屋内的林家亲戚立马放松了下来,接着齐齐走出门将这四人团团围住。 “怎么了这是,要得寸进尺啊,还想提要求?” 易中海四人面对如此阵仗差点就吓尿了,但口干舌燥的他们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说明他们的需求。 林母走上前来,抱着双臂冷冷的说道: “哦,原来是要喝水?呵呵,这个好说,拿钱来就是。” 易中海四人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两句,可面对林家亲戚一张张凶狠的面容,便也只能忍气吞声的任人宰割。 最终他们如愿以偿的在林家门口的大水缸里喝饱了水,但同样的也支付了一大笔钱,这够他们四个人坐大巴往返两次了。 解决了口渴的问题后,易中海壮着胆子询问贾东旭在哪里,他想问点事儿。 这次林父林母没有阻挠和为难,使了个眼色告诉他们在侧面的偏房,随后便招呼一众亲戚转身回了屋子并把房门重新关上。 等林家众人消失在视野里,易中海四人这才放松下来,感觉呼吸都变得顺畅许多。 “走吧,我们得找贾东旭把事情问清楚,看样子他是已经在林家住下了,但张元林怎么就消失了呢?” 带着疑惑,易中海四人找到了正在偏房和棒梗玩耍的贾东旭。 房门一开,刺鼻的霉味迎面扑来,熏的易中海等人眉头紧皱,踏进屋里的脚又退了出去。 “不是,他们就安排你住这儿?” 贾张氏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听到母亲的声音,贾东旭淡淡的说道: “是,他们瞧不起我,故意这样的,刚开始这里的味道是重了些,但他们把这里的杂物都搬走了,等后面多通通风应该会清爽一点。” “妈,你要真关心我,不如你帮我去和他们谈谈,让他们给我换个地方,要不然你也别说啥了。” 贾张氏听后撇了撇嘴,又问道: “那你在这里吃喝拉撒睡总没要钱吧?” 贾东旭冷笑一声,似乎是预判到了这句话,随后摇头说道: “不用,张元林帮我和林家人谈好了,我想入赘他们没答应,但是允许我在这里常住,也承诺了不会赶我走,钱的事一句没提,而且这是在村里领导的见证下商量好的,他们应该不敢反悔。” 听到这里,贾张氏松了口气,接着又开口想问贾东旭关于他工资的事儿,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贾东旭打断。 “对了,这里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三位大爷你们还来做什么?” 此时易中海三人全都愣在原地,他们一直觉得张元林没回来是因为事情还没谈妥,谁知道已经解决了。 反应过来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问道: “那张元林人呢,事情都解决了他还留在村子里做什么,再晚一点怕是回去的班车都会赶不上。” 贾东旭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三人说道: “张元林已经回去了你们不知道吗?当时从村里开会的地方出来以后,我跟着林家人来了这里,村长折返回去找张元林,搞不好是他亲自送张元林回去的。” 听到这里,刘海中忍不住叫骂道: “这个混蛋张元林,走了也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亏我们还一直守在路上等他呢,这太阳大的,我们都快被晒干了!” 对此贾东旭发出一阵嗤笑,冷冷的说道: “二大爷,你还好意思说呢,那会儿就数你们跑的最快,当时我跟张元林都以为你们先回去了,哪里知道你们还在这儿。” 刘海中闻言一愣,当场语塞,边上的易中海和阎埠贵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了闭上,同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显然是不好意思再说了。 既然张元林已经回去了,那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于是易中海三人对视了一眼,齐齐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贾张氏终于有机会面对面问贾东旭了,可贾东旭直接选择了无视,任凭贾张氏说什么都当没听见。 拿钱无果的贾张氏不舍得就这么走,直到门外传来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催促声才不得不放弃。 贾张氏肯定舍不得儿子的拿笔工资,可又担心易中海他们离开后自己会被林家人教训,便只能先忍着,选择和易中海三人一起离开。 …… 回去的路上,易中海四人全都垮着个脸,好像被骗了一大笔钱似的。 事实上他们这一趟的确损失了不少钱,来回的车票钱,喝水的钱,还要给张元林和贾东旭报销车费,这笔账是越算越心痛,阎埠贵数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工资相对高一些,他们没有阎埠贵那么激动,却也很不服气,毕竟是吃亏的一方。 “我就不信了,张元林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村长送他回去,搞不好这混球看到我们了然后故意绕道溜到了车站去!” 易中海憋不住了,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刘海中闻言点头附和道: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那贾东旭说的话也未必能当真,指不定是看我们丢下他故意这么说的。” 阎埠贵听后叹气道: “是真是假都所谓了,我们可是实打实的赔了钱,这找谁要去?” 这一句话就把大爷们给集体干沉默了,是啊,他们倒贴了这么多人往返两趟的车票钱,今天这一次更是大出血,连喝水都要花钱,真是被宰的都不像个人了,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最终,刘海中发言打破了僵局。 “没事儿,贾东旭的事儿到底是解决了,我们也是全程参与的,要我说啊,咱们应该脸皮厚一些,去找街道办报销,能拿回来多少是多少。” “顺便也给街道办提个醒,告诉他们一声,我们可是把最难解决的家庭矛盾给处理好了,怎么也得给咱弄个表彰,封一个榜样啥的吧?”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刘海中还想着受表扬的事儿,阎埠贵听后立马表示赞同,当然除了褒奖意以外,他更在乎的是能有人给他报销此番的费用,这才是最关键的。 相比有些想当然的二人,易中海就清醒多了,他明白街道办的表扬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毕竟整个街道从头到尾大大小小那么多合院,住着成百上千户,每天也会发生大量的矛盾和争斗,难以解决的麻烦并非只有贾东旭这一件。 但是身为院内大爷,还是老大,易中海怎么可能不设想着能得到街道办的公开表扬,于是在几秒钟的犹豫后,也和刘海中,阎埠贵一起做起了白日梦,反正做梦又不要钱,成不成都另说,至少忙活了这阵子能有些好的盼头了。 而在他们身边,贾张氏呆呆的看着窗外,心里想的全是儿子的工资,除此之外她没有心思去关心任何事情。 …… 四九城内,轧钢厂边上的职工宿舍大楼前的一条主干道上。 随着太阳落山,天色渐晚,万家灯火逐一点亮,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也慢慢减少变得稀稀落落。 许大茂提着大大小小的土特产蹲在路边,贼眉鼠眼的左顾右盼,在看到目标人物后便迅速跟上。 “哎,主任,您慢点儿!” 听到背后有人喊主任,正往前走的人愣了一下,随后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就自己一个人时这才回头看去。 毕竟这是轧钢厂的职工宿舍大楼,说是给职工住的,但大部分的房间都是留给领导层使用,而轧钢厂规模这么大,能被称为主任的职位多的两只手两只脚都数不过来,这也是为什么被人喊主任时要先看向四周确认的原因。 眼看着一个长相神似马脸的男人提着大包小包朝自己小跑而来,虽然是挂着笑脸,但属实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这位同志你是在喊我?” 见对方站住脚,许大茂表情谄媚的说道: “是啊,这儿除了您还有谁是主任的。” 对方挑了挑眉头,语气平淡的说道: “同志,这儿的主任拉出来能凑一个班级,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许大茂闻言连连摇头,接着凑上前去,小声说道: “王主任,这是您吧?” 听到许大茂喊出自己的姓氏,王主任便知道是熟人介绍,接着开始欣赏许大茂的这份小心谨慎了。 “你是知道我叫什么的,但是你现在才小声的说出来,嗯,是有人交代过你吧?” 许大茂闻言一笑,然后抬头看了看一墙之隔的宿舍大楼,陪着笑说道: “确实是介绍我的人专门提醒过我,让我一定要在晚上过来,不过我觉得这还不够,得趁着没人,靠着墙角的时候找您,更不能大声喧哗喊您的名字,不然就是找您找麻烦了。” 第478章 大茂重回轧钢厂被当乐子玩,大爷们不满功劳被抢(25.2/30) 说到大院里的这些年轻人,除了细节怪张元林以外,就数许大茂的脑子还算灵光,只可惜他不务正,总喜欢自作聪明。 同样是受熟人交代来找领导办事,倘若换作是张元林,他肯定会想着法子去夸熟人的好,多为熟人说好话,而不是找准机会自卖自夸,时刻彰显个人的能耐。 既然是熟人介绍,那么许大茂今晚在这里说的话,大概率都是会传到那位熟人的耳朵里,除非那位熟人和介绍的领导之间关系不算特别好。 可如果不是特别好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尽心尽力的去帮你许大茂? 所以这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人际关系问题,但凡是有些脑子,也懂怎么维护关系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除非这人实在是太过自私,一有机会就只顾着自己。 恰好许大茂就是这么一个人,而他来找的王主任又恰好和那位熟人关系非常要好。 刚开始王主任得知是熟人介绍后,对许大茂的态度还算不错,可一听到后面,原本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 只是在夜色笼罩下,许大茂的站位又刚好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也没意识到自己说话方式有问题。 “哦?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得出事儿啊!” 王主任哼了一声,但尽力压制着自己的不满,同时也在想一会儿该怎么对付许大茂的傲慢和自以为是。 许大茂不是个愚蠢的人,虽然一时间没想明白王主任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忽热忽冷,但他知道在外头交易有风险,就算不替王主任着想也得替自己考虑。 于是许大茂没有多想,选择直奔主题,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王主任,一点小小的敬意,请您笑纳。” 看着眼前的各种土特产,王主任也是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在前天见面时的交代,知道宣传科调度的位置已经预留给了眼前的许大茂。 王主任和那位负责介绍的熟人都是宣传科的领导,但王主任是在轧钢厂的本部,他的朋友则是负责厂外,虽然待遇都差不多,可是在厂内上班就要轻松舒服多了,在这方面的地位上,还是王主任要高一些。 既然是已经商量好了的事情,该打点的人也都通知到位了,这个时候想去变更不太方便,也会打好友的脸,可王主任的确是看不惯许大茂这幅自作聪明的样子。 在几秒钟的犹豫后,王主任眯着眼睛说道: “许大茂是吧,我们宣传科是准备了个位置,但是你这些东西是不是有点少了?” 听到这话,许大茂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王主任,这,这不会吧,我都算着呢,份数不会少的。” 看许大茂那一脸的懵逼和惊慌,王主任顿时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看到的都是表象,想想看吧,能把你从外面调回厂里,除了宣传科的领导,那人事部的领导要不要照顾一下?” 说到这里,王主任又四顾看了看,催促道: “你要不然一次性给补上,要不然就等下一轮调岗吧,我可不能再继续陪你聊下去了!” 许大茂怎么甘心错过这个好机会,只得咬牙说道: “王主任,这个点我再去买东西也来不及了,要不然就用钱和票证代替吧!” 说着,许大茂心里一横,把全身的口袋掏了个空,只留下几张饭票准备应付一下接下来的吃饭问题。 如果真的能回到轧钢厂的宣传科岗位上,哪怕是底层都行,到时候可以去轧钢厂的食堂吃饭,伙食和分量都要优于在外面,而且在轧钢厂的范围内工作也不会比在外面劳累,综合下来还是有必要博这一下的。 带着这个想法,许大茂决定梭哈一把,毕竟都到这个份上了,王主任也开了口,属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看着许大茂着急忙慌凑钱和票证的模样,王主任全程一副看戏的表情,这纯粹是在把许大茂当猴耍。 因为调岗的信息已经提交了,哪怕许大茂说身上没钱没票证一点都拿不出来,他也还是能回轧钢厂的,但这会儿让他显然是被王主任给吓唬到了。 “王主任,我身上就这么多了,如果还不够的话,等明个儿我想办法再去凑一凑。” 一把将许大茂手里的土特产和钱票拿到手,王主任淡淡的说道: “就先这样吧,够不够等我去打点一下看看,不是我说你,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准备齐全一点对你又没坏处,万一真就差了一点儿错过了机会你说该怎么办?” 这话把许大茂吓的够呛,他的钱可是好不容易从林家那儿混来的,如果这次没成功,他都不知道下次攒够钱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行了,没别的事儿你先回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这把,明天记得准时到轧钢厂的宣传科报道,只要没有意外你会被正常安排岗位的。” 资历浅薄,年纪尚轻的许大茂被老油条王主任轻松拿捏,被坑了都不知道,走的时候还一个劲的鞠躬感谢,并表示等事成以后会再来拜访,并补上价值更高的礼物。 对此王主任只是微微颔首,多一点笑容都懒得给他,说了句让许大茂快走以后就转身进了宿舍大楼。 路过门卫,王主任分了点送过去,看门的大爷嘴上客气了两句,但还是笑呵呵的收下了。 “我赶了个晚集买了点准备和我媳妇儿到她娘家去走走,赶巧碰上有人着急收摊便宜卖给我,这不一下子买多了,大爷您也拿点去。” “哎哟,这哪好意思啊,呵呵,真是谢谢您了,王主任!” 打过招呼,王主任走向楼梯上楼,身后的门卫大爷收下这份小礼,然后对王主任手里的其他东西就当没看见。 说是赶晚集买来的,这话说出去但凡有些社会阅历的人都不会相信,所以王主任本着见者有份的原则,稍微给门卫大爷一点甜头,对方也就不会到处乱说了。 普通人都难免碰上别人求办事儿,就更别说这些当领导的了,只要不违反主要原则,不影响上头的安排,也不会有人盯着不放。 等走上楼,进入自己的宿舍,王主任看到老熟人和几位同单位的领导已经围着一张小桌子喝上了,不过从众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还没怎么喝,目前一个红脸的都没有。 “王主任回来了,哟,还带这么多东西呢?” 一众领导看到后,纷纷张望过来。 负责介绍许大茂的领导也在这里,一是过来和一个部门的同事们聚一聚,二是顺便过来拿属于自己的那份东西。 可以说许大茂能调回轧钢厂,现场的这些领导都是帮了忙的,反正就是一名底层员工的岗位变动事宜,并不需要经过高层批准,也没有那么多手续要办,只要相应的领导一致同意,不提出反对意见就行。 “是许大茂来找你了吧,东西都拿来了?” 王主任点了点头,把东西摆到台面上让大家分了,随后又拿出了许大茂搜刮全身出来的钱和票证。 “这小子耍小聪明,说他为了我的安全专门挑了个没人的时候到墙角把我拦住,那表情好像要我感谢他似的,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图他这点东西呢!” 听到王主任这么说,众人纷纷开始吐槽许大茂的不懂事。 “呵,要不是刚好本部有个人为了结婚申请了其他街道的房子,说要搬过去离媳妇娘家近一点,跟着工作也会变动,否则我才懒得搭理这家伙。” “没想到啊,平时对我瞻前顾后的,会拍马屁的很,现在要调走了,连在你面前说我两句好话都不会,罢了罢了,与其让这虚伪的家伙留在我那儿成天烦我,还是送到你这里吧!” 王主任一听,哼声道: “别,这种人我可不想要,还是送给刘组长吧,他那边缺干苦力的杂工,让许大茂顶过去,到时候也不怕他偷懒,反正轧钢厂这么多宣传栏每天都有人来来往往,但凡有人报告一次有问题,许大茂就吃不了兜着走。” 正看乐呵的刘组长听到这话也是脸色一变,严肃道: “哎,我这儿也不缺人手啊,谁爱要谁要去。” 接着一众领导像踢皮球似的谁也不肯接收许大茂,显然许大茂已经成了人人嗤之以鼻的家伙。 “啧啧,听说许大茂和张元林还是同住一个大院的人呢,这区别也太大了,人家张元林是哪位领导见了都喜欢,许大茂倒好,还没回来就被嫌弃。” 终于有人忍不住摇头吐槽了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感慨要是自己也有这运气碰上张元林这么厉害的工人就好了,搞不好自己多年不得进步的瓶颈会随之打破。 这话一出,立马引来了更为激烈的讨论,但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在佩服张元林是有真本事,说着说着也都演变成了羡慕嫉妒。 眼看着许大茂成了烫手山芋,自己的好友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之后还是王主任叫停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发言,提议道: “都先静一静,我有个折中的点子,抛开这家伙喜欢耍小聪明不谈,他倒是挺舍得给东西的,而且这家伙没什么背景,又特别主动,恰好他回到轧钢厂没有固定工位,不如这样,谁那边缺人手谁就把许大茂带走,等忙活完了再重新上了,各位怎么看?” 听到王主任这么说,大家先是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便统一了意见,认为这么处理许大茂还是比较合适的。 “行,咱们就这么办,顺便给他画点饼,忽悠忽悠他,看他是会对谁谄媚多一点,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就这件事儿一场竞赛,如何?” 众人一听,纷纷拍手叫好,继续一边喝酒吃菜,一边提前猜测许大茂会怎么行动。 就在许大茂提心吊胆回到家,害怕这次调回轧钢厂会失败的时候,却不知宣传科的一众中低层领导喝着酒吃着菜,正准备拿他当乐子玩,压根就没人把他当回事儿。 …… 第二天,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的许大茂早早的起床拾掇自己。 被王主任吓唬了一下后,许大茂横竖睡不着觉,比被蚊子叮了一夜还要难受,这纯粹就是精神上的煎熬。 终于熬到了天亮,许大茂立马爬起来洗漱换衣服,然后早饭也没吃,直奔轧钢厂的宣传科大楼的一楼办公室等候消息。 虽然已经离开轧钢厂有段时间了,可门卫大爷的身体状态依旧坚定,所以认出了许大茂,在得知许大茂要被调回来时没有问太多问题,唠嗑了两句后就放行了。 但许大茂来的太早,这会儿工人都还没到岗,他一个人来这么早除了等就是等,没别的选择。 一夜没睡加上早饭也没吃,许大茂来的时候有多精神,在等了一阵子后就有多颓废。 这还不算完,终于等到了大部队上班到岗,领导们却还没到,就算到了也得组织到一起去开个早会。 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蹲在一楼办公室的许大茂终于等来了能给他宣告结果的人。 这里的办公室本就不是常用的办公室,勉强算是一个人事部门,只有出现岗位变动的时候才用得上,然后会有负责人来这里完成人员的对接工作以及资料填写。 “许大茂是吧,进来吧。” 来人熟练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和许大茂打了声招呼后就进去了。 许大茂知道自己是临时和人调岗,所以就只有自己一个不奇怪,只是现在的他困的不行,本来靠着墙都要睡着了,被突然叫到名字的他还是有些迷糊的。 跟着进了办公室后,许大茂哈欠连天,对方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说要在哪里签字他就签字,根本集中不起注意力听对方讲话,更不知道自己被调到哪个岗位,负责什么内容。 反正已经确认了回到了轧钢厂,满足了心愿的许大茂放松了下来,在极差的状态下又无法专注完成交接工作,被坑了也不知道。 就这样,许大茂稀里糊涂的成了宣传科唯一的公共砖,往后就是哪里需要往哪儿搬,他甚至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他的工作内容就是这些。 迷迷糊糊的办完手续后,许大茂就被叫去工作了,负责到全厂各个宣传栏张贴最新的海报,要求是更换指定的旧海报,因为要凑最新的内容点明近期领导开会时提出的新口号。 得知自己要做的事情和在外面做的差不多,许大茂是有些不太情愿的,一方面是他不想继续风吹日晒,另一方面是他此时真的又累又饿,很想吃饱饭美美睡上一觉。 可刚来这里就撂挑子不干,许大茂害怕自己被人穿小鞋,便只能硬着头皮拿上厚重的宣传纸和工具出发工作。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肯定是搞砸了的,不是撕错了旧海报,就是贴的不规范,干的慢也就算了,其中一大半都得重新弄。 得知自己刚来一天就得加班返工,实在劳累不堪的许大茂只觉得两眼发黑,隐约间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已故的太奶。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他以为自己可以重回舒服的好日子了,但实际上他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 几天后,恢复了正常睡眠的许大茂勉强调整了一下自身状态,终于不用头晕眼花,迷迷糊糊的上班了,同时他终于搞清楚了自己回到轧钢厂宣传科的工作定位。 在知道真相时的许大茂感觉到了一阵窒息感,因为这和他期盼的结果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大的根本接受不了。 只是事情已成定局,许大茂一个小小的员工什么都改变不了,除了忍气吞声的接受以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算了,大不了再熬一遍,至少回到了这里的工资待遇比之前高,伙食也好的多,等我再攒够了送礼的钱,就继续找领导去!” 许大茂只能用这种说辞来安慰自己,殊不知他的这个想法正中那些戏耍他的领导们的下怀。 一大早来单位处理掉昨晚其他同事剩下的扫尾工作,许大茂刚想坐下休息一会儿,就有人找到了他。 “许大茂,去,到街道办事处去帮忙。” 听到来人的话,许大茂皱着眉头说道: “凭什么呀,在这里你们使唤我也就算了,还让我跑街道办事处去,那又不是我负责的地方,我不去!” 可来人的下一句话把许大茂吓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也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呵呵,随你去不去,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了,这次去街道办需要十个人,还是我们王主任带头,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来通知的人直接离开,在身后许大茂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点头哈腰的冲了上去。 “别介啊,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当真,更不能告诉王主任啊!” …… 来到街道办事处,许大茂跟在队伍里左右张望,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劳师动众。 没一会儿街道办事处的负责人走了出来,把这次的行动详细的说了一遍并且给每个人分配好了任务。 得知是张贴关于张元林的通报表扬,许大茂人都傻了。 “什么?对张元林的通报表扬?这家伙又干什么事儿了,还要这么多人一起去张贴通报!”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许大茂在楞了一会儿后,对着上面分发下来的宣传页赶紧阅读了起来。 “见鬼了,贾东旭的事情不是三位大爷在负责吗,张元林什么时候参与的,还有他凭什么能把贾家和林家的矛盾解决掉,他一个要辈分没辈分,要面子没面子的家伙,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许大茂表面上不敢吱声,在心里却是直呼不可能。 同样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凭什么张元林娶妻生子步步高升,而自己却要身体受损霉运连连,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许大茂,还发什么呆啊,赶紧去干活,没听见主任说的吗,这是上头领导亲自发布的命令,限今天办完,到时候会有人来一个个的检查,谁要是办不好直接卷铺盖滚蛋!” 一听办不好要丢工作,许大茂只得乖乖收敛心思用心干活,只是每张贴一次海报就会看到张元林的名字,这让许大茂越干越窝火,得亏他还年轻能经得起折腾,不然手里的这么多宣传页贴完,他人也刚好气死了。 …… 随着时间流逝,太阳渐渐西下,也到了下班的时候。 各大单位的员工们随着铃声收拾好东西离开工位,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和往常一样点卯下班。 可刚走出轧钢厂没多久,易中海和刘海中就发现路上的宣传栏边站了不少人,好像是有什么新鲜事儿冒出来了。 一旦好奇心被提起来,这一路上就走的不自在了,等到了人少的宣传栏,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没忍住上前看个究竟。 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居然是在通报表扬张元林,而是是关于贾东旭和儿子团聚的事情。 在易中海三人的心里,贾东旭能和儿子团聚必须有他们的功劳在里面,张元林虽然不知道他在无人知晓的情况怎么和对方谈判的,但他不应该一个人把功劳全占了。 于是乎,易中海和刘海中在看完内容后带着满肚子的愤怒,一路上快步走回到了大院。 等回到大院,就看到阎埠贵背着手,脸色铁青的在院门口来回踱步。 见到易中海和刘海中回来,阎埠贵立马迎了上去。 “老易,老刘,你们瞧见路上宣传栏的新宣传页了吧?” 易中海沉着脸点头说道: “看到了,不然我能这么着急回来么?” 一旁的刘海中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元林这王八蛋也太过分了,明明是大家的功劳,凭什么全部算在他头上。” 阎埠贵推了推眼睛,哼声道: “这家伙平时表现的不屑争抢,好像是一位多么高尚的正人君子,结果却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干这种事情,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不行,这我绝对忍不了,我们得去找街道办事处把事情说清楚!” 第479章 组团送脸找打属实罕见,张元林的影响力又高一个度(25.8/30 这一刻,三位大爷同仇敌忾,情绪空前高涨,带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直奔街道办事处。 历史以来他们就没这么团结过,之前对付张元林的时候说是站在统一战线,但实际上也是各自为营,想着法子为自身谋取利益。 而今天这个情况不同以往,易中海三人是一起经历过苦难的,所以打心眼里觉得贾东旭能和棒梗团聚必须有他们的功劳,而且他们得占大头。 可但凡讲些道理,有点自知之明的人就应该意识到贾东旭的事情能够顺利解决,根本离不开张元林和对方的谈判。 至于在太阳底下被暴晒的易中海等人,他们连混子都称不上,因为根据他们的行为和参与度,从头到尾连助攻都分不到一个。 但即便如此,易中海三人还是气势汹汹的朝着街道办事处去了,想不到他们是哪儿来的勇气。 …… 与此同时,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办公室里。 热茶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张元林和主任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时不时的还放声大笑,看样子两人的心情都不错。 张元林的情绪是一直很稳定的,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除了开头那会儿有点手忙脚乱心里患得患失以外,后面就保持着提前做计划并严格实施的习惯,这才稳住了阵脚且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发愁的事情了。 而街道处主任的笑容源于陈秘书的认可,在张元林提醒后的第二天陈秘书就打了电话过来,好在严厉的批评几分钟就结束了,之后主任的工作重心就一直放在关于张元林的通报表扬上。 幸运的是下午五点左右陈秘书来了一趟,看到主任的工作结果后十分满意,这也让街道处主任彻底的松了口气。 要知道陈秘书来的时候还顺带把张元林给送了过来,这让街道处主任感到惊讶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敷衍了事,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元林啊,你小子变化也太大了,早些年你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来问我,希望我给你一些指导意见,有时候还离不开我的帮忙,结果一晃两三年过去,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该是我来反问你,请你帮忙的时候喽!” 街道处主任感慨万千,对眼前这位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成长感到由衷的高兴,同时也对张元林多了些许的敬畏之心。 张元林擅长察言观色,自然是察觉到了街道处主任从以前长辈模样变成了现在的小心翼翼,连说话都客气了许多。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不过张元林没有在这方面想太多,说实话他在心里还是很感激街道处主任的,如果没有他的照顾,原主的日子肯定会更加可怜。 虽说张元林不用切身体验原主的艰难遭遇,可原主身体的损伤最终也会由张元林这个穿越者买单,所以得感谢街道处主任的照拂,帮张元林省去不少的麻烦。 “主任,您说这种话就太见外了,我对您一直都是很尊敬的,别看我现在是有些成就了,但都是运气使然,我要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啊,早就翻身了,何至于被院里那帮人欺负?” “再说了,甭管我将来变成什么模样,您对我的那些恩情是不可能忘记的,要不是你有您帮衬我,怕是早被院里那帮混蛋给生吃了。” 街道处主任听后连连摆手说道: “哎,那都是举手之劳,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照顾你这种家里没有大人的孩子也是我的职责,属实是不敢往自己身上揽功劳。” 张元林闻言笑了笑,看着街道处主任的眼睛,语气平静却有力的说道: “主任,咱们俩还跟以前一样,什么身份什么关系那都是后来的事儿,不搭噶。” 感觉到张元林的话不是随口敷衍,这让街道处主任颇为感动,从事这个职业见过了太多太多的人情冷暖,多的是忘恩负义,大逆不孝的亲朋好友,父母儿女,可张元林和自己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却依然愿意把这份情感用心的记着。 见街道处主任还想说什么,张元林笑着打断道: “主任,多的不说了,以咱俩的关系有什么事儿就直说,不必遮遮掩掩,也没什么忌惮的。” “对了,我爸妈那儿有消息吗,后面有没有再写信过来。” 街道处主任听后面色严肃起来,叹了口气后摇头说道: “没有,期间我写了不少的信寄出去,但是都没有音讯,地址也是我找上头领导帮忙问的,但是拿不到详细的门牌号,信最终会送到大西北的一个小镇上,是谁会收到这封信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之前有人跟我说过,你父母跟着组织在做事,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具体的工作内容无从查起,这段时间没有写信回来应该是在忙什么事情。” “总之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你爸妈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对他们的担忧和关心可一点儿都不比你少啊!”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并不着急见原主的父母,反倒是目前这样的日子还挺舒服挺自由的,只是他想搞清楚自己父母从事什么工作,这样好方便自己制作长远的家庭发展计划。 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张元林知道这个道理,尤其是在儿子怀国出生后,对这方面的规划就更重视了。 说句还太早,八字都没一撇的话,要是张元林如愿以偿的打造出了个人的商业帝国,结果后代们全都是付不起的阿斗,那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大厦被人一点一点的摧毁和掠夺。 除了孩子,还有父母这边,张元林没想着去继承什么,可如他们从事附合自己计划的工作,可以借着他们的底子向上发展,这样效率会更高,总的来说就是合理利用现有的资源,在发展的同时也要兼顾对孩子的教育和对父母的赡养。 可现在连父母在哪里做什么都不知道,想的再多也没什么用,张元林深吸一口气,很快就把自己随口一提的事情暂且抛在脑后。 眼看着聊的差不多了,张元林便准备告辞离开,每天的事情再忙也得抽时间出来陪陪孩子,因为父母始终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所谓的教育一直都是言传身教,而不是耍嘴皮子功夫。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怎么回事,都这个点了还有麻烦事儿找上门啊!” “要不你再坐会儿吧,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街道处主任眉头紧锁,以为又是哪家出现了矛盾解决不了闹到了这里来。 张元林跟着起身说道: “没事儿,刚好我也要走了,一起瞧瞧去,万一是个不讲规矩的暴脾气,我还能帮着控制一下局面。” 论武力值,张元林还真的不怕任何人,除非是遇到了正儿八经的练家子,但那也不必惊慌,张元林外挂在手怎么可能会被一介凡人打败,实在不行就上科技,给这个世界带点小小的震撼。 街道处主任听后想了想,觉得多个人是能起到威慑作用,毕竟这个点了,大家都着急下班回家,搞不好有的人都已经准时的点卯跑路了。 随后两人出了办公室,朝着声音喧闹的大厅走去。 但走着走着,张元林的面容变得有些古怪,他根据声音听出了来人是谁。 等走近后一核对,还真是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仨活宝。 “怎么回事儿啊,三位大爷,这个点了跑我这里来闹事。” 街道处主任看到这三人就来火,要不是他们仨办事不力,自己也不会被陈秘书逮着训一顿。 看到街道处主任出现,易中海三人立马围了上去,正准备开口说话,发现一旁还有张元林在,于是他们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好啊,张元林果然是你在搞小动作,居然一个人偷偷的到这里来抢我们的功劳!” “张元林啊张元林,你的脸皮也太厚了,明明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帮贾东旭和她儿子团聚,凭什么就你一个人被通报表扬?” “凡事要讲道理,人人有份的东西你自己一个人全占了去,这事儿传出去你也不害臊!” 面对三人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张元林愣了一下,竟然一时间搞不懂他们仨是什么路数。 同时也把一旁的街道处主任给看呆了,随后反应过来,面带愤怒的走到三人的跟前。 “你们还真有脸说这种话啊,行,正好我要去找你们的,没想到你们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这个时候,在外面张贴宣传页的许大茂等人完成了手里的工作后回到这里集合,听到争吵声后纷纷过来围观看戏。 要知道在轧钢厂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住在附近的,从宣传科过来帮忙的人也不例外,他们一伙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大院,等于是每个大杂院的吃瓜代表了。 许大茂也一样,他一直认为对张元林的通报表扬有问题,就算真有功劳也应该算在三位大爷的头上,不应该轮到张元林得此殊荣。 于是乎,在看到是三位大爷和张元林对峙,讨论帮助贾东旭父子团聚的功劳应该落在谁头上时,许大茂是最起劲的一个。 因为所有的宣传页都已经张贴完毕,整个街道每个宣传栏一个都没落下,所以这份通报表扬很快就会被大家知晓,倘若在这个时候剥夺了张元林的荣誉,毫无疑问张元林会成为最大的笑话。 “哎,这种事儿可不能开玩笑啊,要是污蔑了好人,纵容了坏人,那就全都乱套了,不行,这事儿我得多喊点人来评评理!” 许大茂在边上捏着鼻子阴阳怪气了几句,随后就真跑出去找人来吃瓜看戏了。 边上带队的组长看到这一幕正想去把许大茂拦住,却不曾想对方跑的飞快,只是稍微慢了两步就没追上。 看样子许大茂是真的太想当张元林身败名裂了,哪怕是劳累了一天,在这个时候还有劲跑。 见阻拦无果,组长干脆就不管了,对着许大茂离开的背影摇头叹道: “干嘛非要没事找事呢,本身你在宣传科的地位就很低了,要是再惹点什么事情出来,近几年你都甭想混出名堂了!” 这个组长算是比较心善的人了,在明知道宣传科中低层领导都在戏耍许大茂的时候,他没有趁机落井下石,也没有故意打压许大茂。 但是再善良,再好心的人也是无法阻止有人作死的,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许大茂非要自找麻烦,就是老天爷来了也拦不住他。 下班的人们看到了宣传页上的内容,没见过张元林的好奇他是什么来头,见过张元林的想知道真假,所以在许大茂的吆喝下,大家都是屁颠屁颠的聚集到了街道办事处来看热闹。 “谁是张元林啊,我都没听过这个名儿。” “怎么可能没听过,之前有过好几次通报,你说没见过他那没问题,可你说没听过只能说你记性太差了。” “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是在轧钢厂的一名机修工,宣传栏上见过不少次,没想到他除了技术水平高超屡受嘉奖,在解决家庭矛盾上也有一手。” “哎,张元林在哪儿,是那个年轻人嘛,有点好看啊!” “我瞧瞧,是他么,也太年轻了吧,我寻思着水平好的机修工怎么也得四十好几了吧?” “呀,这小子长的真俊呐,也不知道结没结婚,要是单身我得去帮忙说说媒,肯定被姑娘们抢着要,这就是稳赚的钱!” “你哪家媒婆啊,想太多了吧你,这个张元林是我们隔壁院子的,已经结了婚,孩子都有了,见过好几回一家子出来玩,小孩三岁了应该。” “是嘛,结婚了啊,那可真是可惜,不然我家闺女可以试试,这小子长的是好看,又高又帅气,哪怕他没技术也没问题,光是领到家里来都觉得有面儿!” …… 听到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讨论,刚开始许大茂还阴险的笑着等好戏看,可听着听着情况就不对了,为什么都开始夸张元林面相好看适合结婚? 这让许大茂心里很不爽,一个这辈子没机会拥有后代的人,也是一个结婚失败的人在这里听大家夸一个结了婚还有了小孩的人多么多么的适合结婚,属实是太扎心,太讽刺了。 就在许大茂感觉到心理不适的时候,屋内的争吵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易中海三人围着张元林和街道处主任涨红了脸据理力争,而街道处主任一样是脸色阴沉进行反驳,唯独主角张元林站在原地神色轻松,仿佛争论的中心并不是他。 “怎么了这是,都在吵什么呢?” 这时,一道大嗓门从外头传来,然后就看到一个人拨开人群往里走。 “副主任,你来的正好,三个冒牌货还想鱼目混珠,把正主给顶替掉,来吧,告诉他们关于此次的通报表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得知事情的缘由后,街道办事处的副主任瞬间皱起了眉头,转而看向易中海三人,不解的说道: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我看你们三个平时也不是喜欢露头的人,怎么这次突然这么执着的和别人争抢功劳呢?” 面对副主任的质问,刘海中哼了一声,中气十足的说道: “副主任,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争抢,这本就是属于我们的功劳,贾家拜托我们帮忙,这是全院人都有目共睹的,不相信你们可以到大院里去细问!” 在一旁等待时机的许大茂听到后立马高举手臂,喊道: “我可以作证,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众人瞬间把目光投了凑热闹的许大茂,在看到是一张略显猥琐的马脸后,吃瓜群众们纷纷向后一步,或者直接撇开目光重新看向边上帅气的张元林,以此来洗刷自己感觉有点辣的眼睛。 比起许大茂的马脸,还是张元林看起来舒服的多。 看到是许大茂出面,街道处主任和副主任都是眉头紧锁,这人他们认识,因为之前许大茂和娄家大小姐交往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所以许大茂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了,只是他和娄家大小姐没有了后续结果,许大茂的热度就一落千丈直至无人关注。 “嗯,你们有证人,我也有,当时是林芳老家的村长陪着张元林一起来的,是村长亲自口和我们说明的情况,当时主任在和村长对接,我则是在边上记录详细内容,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跑一趟去把村长请过来作证。” 和易中海争论了许久的街道处主任不想再浪费口舌,便由满状态的副主任和他们掰扯。 一听到能给张元林作证的人是林芳老家的村长,易中海三人顿时哑口无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边上的许大茂也是目瞪口呆,他怎么都想不到张元林的证人会这么有分量。 同样是找人作证,一边是大院里的普通民众,一边是一村之长,哪边说话更值得相信已经是一目了然的了,都没有比较的必要。 只是副主任的这一句,易中海三人原本还很高涨的情绪瞬间萎靡了下去,说老实话,大院里的人只能证明他们同意帮贾东旭去谈判,却不可能有人证明他们最终成功帮助了贾东旭。 可张元林这边就不一样了,村长亲自到现场说明情况,这就是板上钉钉的铁证,毕竟对方也是个官儿,说的话肯定比普通群众可信度高。 “说话啊,怎么都哑巴了,刚才不是叫喊的响亮么,哼,居然联合闹到我这里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我亏待了你们呢!”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我话就放在这里了,你们但凡还有质疑的就尽管开口,只要你们能拿的出证据,这个街道处主任我立马辞职不当了,随便让你们谁来!” “真是可笑,人家村长亲自过来和我说明情况,上头的高层领导还专门打电话进行工作指导,这一切一切的源头就是你们三个办事不力!” “呵,一个家庭矛盾协调了几次都没办妥,也不跟我明说,搞不定的又非要往身上揽,最后闹的那么多领导都知道了,这就是你们三个干的好事,真是有脸来找我,以后向上汇报工作内容,到底是写我的能力有问题,还是你们三个没本事?” “照我看呐,你们院子的大爷是应该换一换了,继续让你们仨当院内大爷,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听到街道处主任铿锵有力的话,易中海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本来他们是过来为自己邀功的,怎么最后变成了当众挨训,脸都要被打肿了不说,连院内大爷的地位都要不保了! “不是,主任,您听我解释……” 三位大爷还想狡辩什么,结果被街道处主任直接打断。 “好了,没用的话不必多说,反正受委屈的不是我,是张元林,到现在张元林还没说呢,全程都被你们指着鼻子骂,我可不会故意报复你们三个,毕竟你们不在我手底下工作,也不拿工资,我顶多是提议更换院内的大爷人员,其他的我也无权处理。” 说完,街道处主任向边上撤了一步,给张元林让开了道路。 于是张元林变成了直面三位大爷的人,双方目光对上,张元林平静淡定,易中海等人确实下意识的避开视线,显然是做贼心虚,根本不敢直视张元林的眼睛。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有些好笑,随后轻轻摇头说道: “依我看,这就是一场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现在误会解开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抓着不放,怎么说我和三位大爷都是一个大院的,邻里之间本就不应该带着敌意和矛盾去相处。” “再说三位大爷的办事能力问题,既然大院住户们共同选出了他们三个,那一定有充分的理由,我始终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且准确的,像今天的这场误会也就是个例,不能因此否认一切。” “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更换院内大爷,毕竟街道办事处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很复杂,不应该浪费时间去做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嗯,就说这么多吧!” 随着张元林说完,现场立马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纷纷高喊张元林大度有风范。 三人对一人,前辈对晚辈,污蔑对坦然,争抢对胸襟,双方的人品和能力都不用去过多言语,完全就是高下立判。 而且这次的情况还不同以往,之前再怎么闹都是在自家院子里,顶多吃瓜看戏的人有隔壁院子的或者对面院子的,可今天的围观群众来自整个街道的不同大杂院的住户。 也就是说,这一次影响到的人群范围要大的多,大家都被张元林的宽广胸怀所折服,同时也认可了张元林在处理家庭矛盾上的能力。 于是乎,易中海三人的这一闹腾,反倒是帮助张元林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又提升了一个大高度,把张元林响亮的大名传播给了更多不知道他的人。 第480章 一门之隔的两个世界,村长送来轮椅和记事本(26.4/30w) 把真相公之于众后,还妄想来争抢功劳的易中海三人纯纯成了小丑,脸被打肿了不说,还让这么多人在现场看笑话。 从一开始的气势汹汹面容狰狞到现在的不敢言语满脸通红,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这让吃瓜群众们看的直呼过瘾。 “好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既然当事人张元林不追究,我们也不愿意过多的讨论这件事情,麻烦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去,也把路让一让,我们到了下班的时候,该关门了。” 街道处主任高声吆喝了一下,这才让意犹未尽的吃瓜群众们后退散开,各自离去。 看到路让出来了,易中海三人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低着头,猫着腰,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张元林见状嗤笑了两声,搞不懂他们仨脑子里装的什么,好端端的就非要跑过来给人把脸打肿了才觉得舒服,这是什么癖好? 随后一抬头,又看到街道处主任走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许大茂,呵,没想到你又回轧钢厂的宣传科去了,该说你有本事呢还是嘚瑟呢?” 在离开轧钢厂的宣传科后,许大茂被调到了外面的分部工作,期间也和街道办事处对接过,毕竟宣传页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换,这都得依靠人力解决。 时间一久,许大茂和街道办事处的一些人就混了个脸熟,自然也被街道处主任和副主任知晓。 也正是因为知道许大茂原本在哪里工作,现在却看到许大茂跟着宣传科本部的队伍过来帮忙,便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工作岗位产生了变化。 听到街道处主任如此问话,许大茂十分紧张,没一会儿额头就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虽说许大茂的工作变动对正常的部门运营没有任何影响,毕竟他不是关键人物,也参与不了重要任务,可他毕竟是给人送礼换来的,万一被深究原因,不管那些领导们能不能顶住,反正许大茂是没有任何抗压能力的。 眼看着许大茂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阅历丰富的街道处主任一下子就看出了他有问题,但转念一想,自己这边和宣传科日后还会有很多合作的时候,没必要把事情闹的太大,不然会让相关的领导很难做,便没有再继续给许大茂施加压力。 但就这么放过喜欢凑热闹搞事情的许大茂也不行,总得给他点教训才是。 “许大茂,你作为宣传科的一员,应该很清楚造谣生事,三人成虎的后果有多严重,你明明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瞎起哄,今天要不是我在,要不是副主任作证,张元林就会被你们平白无故的抹黑诋毁。” “倘若事后还原了真相的同时还被人知道这是宣传科的人搞出来的乌龙,我都不说你会不会觉得难堪了,你背后的宣传科的脸面还挂得住吗,以后还会有人相信你们宣传科张贴出来的宣传页吗?” “行了,你毕竟不是我手底下的人,该管你的人也不应该是我,总之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告诉你们领导的,该怎么处理是他的事儿,就这样,出去吧,我得锁门下班了。” 说完,街道处主任挥了挥手,板着脸让宣传科的队伍离开。 一旁负责带队的组长见状,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然后叹着长气把呆愣在原地,吓的眼泪都要流出来的许大茂拖出街道办事处的院子。 “行了,还愣什么,让你别去凑热闹非要去,明明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就硬是要去露个头,现在好了吧,街道处主任明天就要去找领导说你损坏宣传科的名誉,到时候你别求我,因为我管不着了。” “当然了,你也甭想赖着我,身边的几位同志可都看着呢,这分明是你自找麻烦,我可是提醒过你的。” 对着许大茂一阵警告后,组长便带着自己的组员收工回宣传科,不再管身后呆在原地,两眼无神的许大茂了。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了街道处主任那爽朗的笑声,许大茂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发现是街道处主任和副主任左右簇拥着张元林走出街道办事处,那架势,好像张元林是他们的领导一样。 三个人齐齐无视了许大茂,有说有笑的离开,留下许大茂一个人在随着夜晚降临,逐渐变凉的风中凌乱。 许久后,许大茂反应过来,此时的他已经无心嫉妒张元林拥有领导般的待遇了,因为他得为自己的前程担忧发愁。 要知道许大茂才调回轧钢厂没多久,结果就引发了这种损害集体荣誉的事情,就算部门的领导会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暂时不让许大茂滚蛋,那也一定会刻意的打压许大茂的晋升空间。 想到这一点,许大茂就觉得两眼发黑,明明好不容易有些盼头的生活一下子又变得昏暗无光。 “我就想回到最开始那样,继承我爸留给我的工作,难道这点愿望都不能得到满足吗!” …… 这边张元林和街道处主任还有副主任走到岔路口后道别分开,接着就径直回到了大院。 一进院门,张元林就能感觉到大院群众看向自己的眼神又多了点什么,除了敬重以外,还有那种想找自己帮忙的渴望,这显然是对张元林办事能力的认可。 前者张元林可以接受,后者只会让张元林觉得烦恼,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是越到后面越忙,尤其是到了新时代以后,他可再也没有功夫忙活一些七零八碎的琐事。 不过要真到了那个时候,张元林也应该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大院了,因为这里的一方天地太小太小,要走出大院才能方便施展拳脚,到那时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算了,现在想太多没啥意义,要真的有人找上门来了再想办法应对,如果是觉得值得帮助的事情,又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举手之劳就帮一帮,反之就找个不得罪人的理由推辞掉就是。 除了大院群众的变化,三位大爷的反应才是最强烈的,他们有的在门口拾掇盆栽,有的刚想出门上厕所,还有的是手持竹竿在院子里追着儿子进行棍棒教育。 本来都是好好的,可一看到张元林出现就立马低头回了屋子,连面都不敢对上,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这让大院里的住户们感到十分好奇,在他们的认知里,张元林虽然赢过三位大爷很多次,但不至于把三位大爷吓成这样。 但是再过个一两天,其中的缘由大家就会知道了,要相信吃瓜群众传播信息的速度,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他们一定会揣着瓜子花生不遗余力的四处奔走,广而告之的。 哼笑了两声,张元林摇着头回到了家里。 在家里,何雨水专心的写着作业,秦淮茹带着孩子在边上玩耍看画本,一大妈则是在厨房忙活准备晚饭,一副温馨融洽的模样。 靠着这一道门,把外头的乌烟瘴气和人心叵测完完全全的拦住,让张元林能够难得的全身心放松下来。 “雨水,记得你说今天有两门考试的,结果怎么样?” 听到张元林问话,何雨水放下手里的笔,十分认真的做起了汇报,还主动拿了试卷给张元林看。 这要是在以前,何雨水从来不会和父亲或者哥哥傻柱讨论题目,因为他们都不懂,可张元林不一样,很多题目讲解的比学校里的老师还要详细到位, “嗯,考的不错嘛,这个成绩肯定是第一了吧?” “不过以你的水平应该考的更好才对,你看这道题,之前你还专门来问过我,其实你都会的,就是太粗心了,而且我看到这里用橡皮擦擦了好几遍,还是说你把握不住自己写出来的答案。” 张元林先是夸了何雨水几句,然后很认真的指出了丢分的原因。 说老实话,何雨水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学什么都快,再加上张元林有更高效的教学技巧,可以很轻松的让何雨水的成绩名列前茅。 但是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粗心大意的时候,除非何雨水能克服这一点,学会自我检查并保持自信,不然她以后还是会犯低级错误。 接着又说了两句鼓励的话,张元林转而走向了逐渐没有耐心,想要溜出去玩的张怀国。 “准备上哪儿去啊怀国,妈妈教你认数字呢,快坐下,让爸爸看一下你学的怎么样了。” 张怀国抬头看了眼是爸爸,原本不安分的心立马就老实下来,别看现在爸爸面带笑意,如果真的不乖不听话了,那是会变得很凶很可怕的。 随后就听到屋内传来了张怀国一板一眼背诵数字的声音,从一数到一百,没多久就全部背完了。 秦淮如在一旁拍手鼓掌,觉得儿子能背出来很厉害,但张元林却不这么认为。 “背的太死板了,来,怀国你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四十六前面是多少?” 张怀国听后原本还有些得意的嘴脸立马僵住了,随后抓耳挠腮许久才试探性的说道: “四十五?” 看到张怀国如此的不笃定,张元林没有犹豫继续提问,有的是让张怀国说前面的数字,有的时候说后面的数字。 这么一问就让张怀国慌了神,连猜带蒙回答着,结果自然是有对有错,而且是越说脸色越委屈。 “爸爸太坏了,平时都不是这么背的!” 秦淮茹见状有些心疼,刚想说两句就被张元林一个眼神给镇住了。 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秦淮茹都已经习惯了听从张元林的安排,即便是当下没有想清楚原因也不会去争吵不服从,而是等事后再来讨教为什么这样做。 这次张元林没有打哑谜,而是脸色认真的解释道: “媳妇儿,教孩子得活络一点,不能光死记硬背,比方说像我刚才那样考他,这样可以让他的脑子转的更快,也可以抓一把黄豆绿豆让他数,看看能不能数对,总之不能死读书,不然背的再厉害也没用,会越读越蠢。” 秦淮茹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肯定是能明白张元林这么做的意义,可小孩子还不懂这些,此时此刻他只想出去玩,便觉得是爸爸在故意使坏。 张元林怎么会感觉不到儿子的情绪变化,便转而换了副笑脸说道: “不过怀国的确背的很好,非常厉害,我看别的小孩都背不齐全,但是你可以,所以我要奖励你,说吧,晚上想吃什么好吃的?” 一听到有好吃的,原本还委屈巴巴的张怀国立马两眼放光,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爸爸,我想啃糖醋排骨!” 张元林闻言一笑,点头说道: “好嘞,乖乖在家等着,马上就给你端桌上来!” 就这样,张元林靠着一盘糖醋排骨把张怀国给哄好了,然后还打消了他想跑出去玩耍的念头。 不是张元林不给张怀国玩耍的自由,而是到了饭点就不应该再跑出去玩,再说夜色降临外面黑咕隆咚的,万一碰到了抱小孩的人可怎么办。 随后张元林走进厨房,让一大妈帮着打下手,自己则是抄起家伙事儿开始准备晚饭的最后一道硬菜,糖醋排骨。 …… 两个月后,远在城外的林芳老家的村子里。 随着黑夜降临,偌大的村落变得有些可怕,因为这里很多道路都是没有安装路灯的,周围的住户们也很珍惜资源,能不开灯就不开灯,所以在这里出门基本靠对村子的熟悉程度以及忽明忽暗的月光。 当然了,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人在半夜的时候出门游荡,有什么事情都会在白天的时候抓紧时间做完。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家里,连各家养的狗也各回各家准备休息睡觉。 但就在此时,漆黑的道路上传来了车轮咕噜噜转动的声响,同时伴随着吃力的吭哧声,像是有谁在用力的转动或者推动什么。 今晚的云层十分稀薄,借着相对比较皎洁的月光,终于勉强看清了黑暗中的人像。 是贾东旭坐着轮椅在奋力的前进,这个轮椅还是村长提供的,非常老旧但稍微修理一番后勉强可以使用,曾经有一位老干部在这里修养过,离开时把它遗留在了这里。 在从城里回来后,村长左思右想难以平静,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不然陈秘书提议的项目到底有没有机会,他的心里根本就没底。 可是该从哪里切入呢,村长琢磨了半天,觉得还是得从问题的关键去处理,毫无疑问犯错的人就是林家。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上门去说些责备的话毫无意义,而且陈秘书那边也没有完全表态说项目不给做,所以也不能拿这件事儿去惩罚林家如何如何。 抛开林家不谈,那唯一能接触且有可能产生效果的就是贾东旭了。 有了目标后,村长立马行动起来,主动到林家去找贾东旭进行慰问,并表示会经常来看他,这一招主要是拉近和贾东旭的关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贾东旭感受到村长带给他的温暖,要他明白村子是无辜的,林家的错误不能让整个村子来买单。 村长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清楚张元林和贾东旭的关系是否密切,也盼着哪天张元林能再来的时候,贾东旭主动告诉张元林说村子里的人都是好人,村长更是好心,同时也希望这些话再通过张元林传到陈秘书那边去。 可惜的是一晃两个月过去,张元林的影子没看见,陈秘书更没有出现过,这让村长有些绝望,觉得村子改造项目彻底没了希望。 但就在这时,村长再去拜访贾东旭,对方要求拿一套记事本和笔。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面对村长的询问,贾东旭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真实的原因。 “村长,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哪里都去不了,孩子又不能陪着我关在屋里不见天日,我一个人太无聊,就想写点东西。” 原本贾东旭以为自己能和儿子团聚,其他的就不会想了,可真等圆了心中的愿望后,他才发现自己被困在这小小的屋子里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以贾东旭的文化水平和习惯,写东西可不是他的强项,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写点什么,不然在这个无聊至极的牢笼里,他怕自己会郁闷的生出病来。 听到贾东旭的回答,村长微微颔首,刚准备答应他的要求,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东旭啊,你说你这个身子不方便出门,我倒是想到了有一样东西可以帮你。” 贾东旭听后眼睛一亮,挣扎着坐直身子,心中泛起了新的希望。 但村长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循循善诱的说道: “东旭,其实你应该多出去走走的,我们村子的人都很热情,也很好客,只是你一直在屋子里不见外面的人,感受不到我说的这些。” “还有啊,下次来我会满足你出门的愿望,也会把纸和笔带给你,到时候你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写下来,我觉得你能出门能记录心中所想,整个人肯定会比现在阳光开朗更多。” 贾东旭被村长说的心动了,连忙点头说道: “嗯,好,只要能出去,我愿意多去村子里走一走看一看,然后把我心里想的都写下来!” 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回复后,村长高兴的走了,然后赶紧找人把丢在仓库里落灰的老旧轮椅弄出来进行维修,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贾东旭手里,连同还有崭新的记事本和一只崭新的笔。 那一天,贾东旭兴奋的喜极而泣,但一旁的林家人却是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对于林家的反应,村长选择了无视,他只要贾东旭能开心满意就行,但他想不到的是,林家一直在他离开后对贾东旭恶意对待。 而贾东旭所承受的种种伤害,他都一五一十的写在了记事本里。 回到当前时刻,夜晚的风微凉,本该是很凉爽舒适的状态,但贾东旭正在使出吃奶的劲转动轮椅向上爬坡,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满头大汗。 就在贾东旭即将爬上坡道时,怀里的纸风车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掉了下去,看到这一幕,贾东旭迅速腾出一只手想去捡回来,结果就是坡道上的轮椅单边失控打滑,最终导致贾东旭狼狈的摔在地上,轮子和本身都在往低处翻滚。 如此动静瞬间引起了家狗的注意,它们接二连三的反应过来,开始朝着贾东旭所在的位置集结并凶狠的咆哮着。 贾东旭对村里人而言是外来的客人,但是对村里的狗狗们而言却是陌生人,是侵略它们领地的敌人。 于是乎,贾东旭因为身上的气味不被家狗们认同而被包围了起来。 摔在地上的贾东旭心里十分惊慌,他的下半身还是不见好转,也使不上劲,一抬头就是近在咫尺的狗脸,吓的他赶紧伸手捡身边的石头向这些家狗身上用力的砸上去。 这一砸,把家狗们砸的嗷嗷乱叫,其余的狗也叫的更加大声了,而种种尖锐咆哮的声音很快吸引了正准备入睡的村民们。 贾东旭见有人来,便连忙高喊救命,可各家的村民发现自己的狗被砸伤后,转而冲上来将贾东旭团团围住,并质问他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狗。 被冤枉的贾东旭心里委屈极了,他想辩解什么,但根本没人听。 这么大的事儿没多久就传到了村长那边,一听是和贾东旭有关,村长连忙把刚刚脱下来扔盆里准备让老婆洗的裤子赶紧捡起来穿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事发现场。 “怎么回事儿啊,大晚上的都不睡觉,欺负一个行动能力不利索的人,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而且你们就任由贾东旭在这儿躺着,我都替你们害臊,废话不要多说,我也不想听,还不快点来帮忙!” 看到贾东旭躺在地上满身尘土,脸上还有点血,村长哪里还有心思管事情的来龙去脉,得先赶紧把贾东旭扶起来给他送回林家去。 不管怎么说,先稳住贾东旭的情绪才是最关键的,村长还指望着他能盘活村子的改造项目呢! 第481章 贾东旭过的不如村里的狗,林芳寂寞难耐逐渐猖狂 和村民一起把贾东旭扶回轮椅上后,村长急忙替贾东旭检查起了伤势。 “感觉怎么样啊,哪里疼就告诉我,如果觉得很不舒服,我就把村医叫过来帮你做个全面的检查和治疗。” 面对村长的热情和关心,贾东旭还是有些不习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有面子,哪怕是自己导致的问题,对方也不敢追究。 其实刚开始村长时不时上门表达关怀那会儿,贾东旭就很不解,但他又需要这些,不然他很难在林家的排挤下熬到现在。 但后来贾东旭想明白了村长为什么会这样关照自己,因为村长来的时候会有意无意的提起张元林的名字,偶然的一次两次也许发现不了,但次数多了,再傻的人也能察觉到村长的意图。 仔细想想,还是因为张元林出手自己才能享受特权啊! 每每想到这里,贾东旭就很好奇那天张元林和村长面谈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但张元林在城里,又没办法通电话,问村长也不太方便,便没办法细问了。 思绪拉回来,贾东旭摇头说道: “村长,我没事儿,就是一点擦伤,这事儿说起来是我自己的问题,和村民们没关系。” 因为下半身残疾,贾东旭已经很久没有自由行动过了,加上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让贾东旭没了之前在大院里的活泼,也不会再像贾张氏那样不讲理的耍无赖。 见贾东旭没有因为受了伤就发怒耍脾气,村长心里松了口气,然后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处理好现场,再一起把贾东旭送回林家。 在路上,村长默默的退到退伍后头,然后拉过几位村民,看着他们脸上的憋屈和不满,小声的说道: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村子拿下改造项目,希望你们都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因为贾东旭在有些事儿我不方便多说,等会儿你们找机会说给其他人听,千万别因为一点小问题耽误了发财的大事!” 听到村长这么说,村民们犹豫了片刻后最终选择了点头答应,决定不再继续找贾东旭的麻烦。 只是他们的狗就这样被砸的受了伤,总要讨个说法,于是在村长走向队伍前方的时候,村民们凑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村长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儿算了,不要再追究,可我的狗脑子被砸了那么一条口子,没个说法我心里不痛快。” “谁不是呢,好端端的一条狗被砸的瘸了条腿,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好,村长说的话不是没道理,但我就是不服气。” “要我说啊,贾东旭是林家女儿的男人,既然贾东旭不能动,那就找林家人算这笔账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林家不是好惹的,再说村长都警告过了不能牵扯上贾东旭,林家人不会利用这一点反咬我们一口吧?” “那怎么办,难道真就这么算了?反正我觉得可以去试一试,看看林家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能商量最好,倘若他们要来硬的就再说。” …… 没多久,众人到了林家门口。 得知是村长带着贾东旭回来,林父林母不敢怠慢,披着衣服就出来迎接了。 “哎哟,又麻烦村长了,我都不知道他出了门,不然我肯定会跟着一起去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指的就是林父这种满口胡言的嘴巴。 贾东旭有些生气,可还没轮到他说什么,林母就带着一副虚伪的笑容把贾东旭往屋里推。 “东旭啊,你平安回来了就好,芳儿和棒梗都等着你呢,刚才棒梗还闹着要找你玩,芳儿怎么哄都哄不好。” 林母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将贾东旭推走,这么一来,贾东旭想说话都没机会了。 而这也正合村长的意,不然贾东旭继续留在现场,他就得接着演下去,一边要骂村民以多欺少太没道德,一边要说林家连人出门了都不知道,反正要当着贾东旭的面说别人的不是。 等贾东旭一走,村长立马将林父拉到一边,严厉的训斥道: “之前的账我还没和你算清楚呢,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林父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但也不敢反驳什么,因为真实情况是他们知道贾东旭出了门,也知道贾东旭大晚上的一个人出门容易出事,但是没人关心他的死活,甚至还希望他出点什么意外,好找理由给他送回大院去。 “知道了,这次是贾东旭偷摸着出去的,我们谁都不知道,但凡知道一点儿肯定就去拦他了。” 听着林父没什么感情的回答,村长很是生气,这明显是在敷衍,根本没有在认真听。 “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真的出了事儿,你别怪我六亲不认,按道理你爹过世后我可以不管你们家的,但你们家还能逍遥到现在,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对家里对外头我都有交代,但如果因为你害的全村断了发财的路,我能原谅你他们可不会答应!” 说完,村长气呼呼的走出了院子。 在外面,一起跟着来的村民没走,还候在这里等着什么。 看到大家没有离开,村长觉得可能是自己说重了几句话,导致他们心中不服气。 想了想,村长召集大家过来,语气平和的说道: “各位对不住了,刚才说的话可能难听了点,但我也是没办法,贾东旭对外说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我们村能不能把项目拿下来,所以这段时间得委屈一下大家,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先告诉村民这些利害关系,再适当的画点大饼,稍微费了点口水后总算是安抚好了这些村民的情绪。 “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明天还得忙农活,别耽搁了第二天的劳作。” 说完后,年事已高的村长率先扛不住困意,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就赶紧回家睡觉。 按理说年纪越大睡的越少,可村长最近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把村里改造的项目拿下,已经是超量的消耗本就不多的脑细胞了,所以会表现的很疲惫。 看着村长离开,村民们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村长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但我们的狗子伤了去看兽医是要付钱的,平白无故承受这些损失,我有些不甘心。” “贾东旭碰不得,我们不去找他的麻烦,但他是林家的女婿,这事儿应该找林家去讨个说法。” “对,找林家人,我们要的也不多,就是给狗子的治疗费,要不了多少的,再说他们家也有些底子,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很快,众人统一了目标,然后一起进了林家。 发现院子里来了一帮人,被训的有些不爽的林父走了出来。 “干什么,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想到我这里闹事儿?” “别以为都是一个村的我不敢动你们,现在我心里很不痛快,你们识趣的赶紧走人!” 林家算是第一个搬到城里去住过的,见过世面,当然本身也有些实力,否则不敢说出这么嚣张的话来。 村长在的时候林家人还会保持沉默不敢多言,现在村长走了,他们就表现出了一副谁也不怕的姿态。 面对林父的凶狠面相,村民们心里免不了有些胆怯,可他们鼓起勇气走进院子就这么离开,也感觉面子上挂不住。 随后有人壮着胆子说明了他们的来意,表示拿到一点点赔偿就行,其他的没有要求。 听到村民们要自己掏钱赔给他们,林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哦,原来是要赔偿,那你们是找对了地方,但是你们没找对人,是贾东旭打伤了你们的狗,关我什么事儿?” 说着,林父转身进了屋里,把贾东旭又给推了出来。 林母说棒梗没睡要和贾东旭玩是假的,孩子年纪小正是需要睡觉的年纪,白天又在外面撒野消耗了精力,早就被林芳哄着睡着了,所以贾东旭就待在屋里干坐着,都没人搭理他,也没人帮他处理伤口。 贾东旭还以为林芳和林母是在里面照顾孩子,想着孩子要睡了就算了,有什么事明,接着就开始看着手里的纸风车发呆,在这一刻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今晚的行为有些莽撞。 但没多久林父面露不善的走了进来,对着贾东旭冷笑道: “事儿做不成,麻烦挺会给我们找的,走吧,外面有人等着跟你算账呢!” 贾东旭脸色一僵,心想村长不都说了这事儿算了吗,怎么村民们还是揪着自己不放? 就这样,贾东旭被推到了村民们面前,随后林父哼声说道: “人来了,你们要多少赔偿直接和他说就行,至于能不能拿的出来,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歉意看向村民们,无奈说道: “对不起,我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村民们一看是要跟贾东旭要钱,一个个的都怂了,村长的话他们都放在了心上,也害怕把贾东旭逼急了以后影响到村里拿项目。 “不是,我们只是要一点点赔偿而已,你不至于把一个行动能力都有缺失的人推过来当挡箭牌,不给就不给嘛,何必呢?” 听到村民的话,林父抱着双臂,冷声说道: “哦?照你这么说还是我做的不对了,谁犯的事儿找谁,有什么问题么?” “现在贾东旭是只有能力欺负狗,要是他也跟狗一样要去咬人,我还得给他赔人医药费了?” 这话说出来让一众村民脸色大变,虽然他们都是农民,可是个人都要脸皮,饶是他们作为受害者,也和贾东旭没有任何关系,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都觉得太过分,不由的开始可怜贾东旭。 贾东旭更是脸色涨的通红,他不敢相信林父会这么说自己,还把自己和狗相提并论。 “爸,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大晚上的出去还不是为了哄棒梗开心,他白天玩耍丢了纸风车,你们不肯给他捡回来那我去找,怎么就变成我的问题了?” 听到贾东旭的解释,林父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露出了满脸的不屑。 “棒梗在我们家会缺东西玩吗?没了纸风车还有拨浪鼓,还有纸风筝,还有更多别的花样,他哭着要纸风车无非就是想睡觉了闹一闹,结果你还当真了!” “贾东旭啊贾东旭,棒梗在我们这儿过的好着呢,不说是过富贵人家的生活,至少他吃的用的喝的玩的都可以选着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些你能满足他吗?” “行了,废话我也懒得多说,今晚这事儿就是你自个儿的问题,没人求着你去捡什么纸风车,你但凡有点本事买个新的来,呵,没能力逞什么强,好好想想拿什么赔人家的狗吧!” “哎,等会儿,你可别说是狗先咬你所以你才打狗的,这话说出来丢我的脸面,一个大活人的被狗撵被狗追着咬,你连狗都不如了。” 嘲讽完贾东旭,林父大笑着转身进屋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显然是不想再搭理贾东旭和那帮索要赔偿的村民们。 反正贾东旭是住在侧面偏房里的,正门关了就关了,不影响贾东旭回那间至今还有发霉味道的偏房。 看到这一幕,村民们一个个的都沉默了,借着后悔一根筋的非要跑来问林家要钱,他们不来也就不会看到林家的家丑,也不会看到贾东旭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 在今天之前,他们还不了解贾东旭和林家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现在亲眼见证过后才明白,林家人根本看不起贾东旭,也难怪之前一直不肯答应贾东旭和儿子团聚,原来是准备直接把贾东旭这个女婿排除在外,压根没把他当成一家人。 对于林家的情况,村里人都清楚,就林芳一个女儿,而且之前结过一次婚,生的孩子也被前夫家争去了,现在又生了个男孩,林家明显是想强留在自己这边,这才对贾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生完孩子就要把人家踢出去。 只是别人家的事儿无关人员管不着,而且林家在村子里的实力不弱,一般人也不敢说他们家的闲话。 不过在今天的亲眼所见后,村民们清楚了贾张氏和林家的关系,便会知道以后贾东旭再犯什么错,林家都是不会为他买单的。 知道继续索要赔偿不会有什么结果,村民们便摇着头离开了,只是临走时看向贾东旭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给狗治疗是要钱,但村里找兽医拿药花不了多少,实在不行问兽医需要什么草药就抽空到附近的山上摘一点,也就是费点事儿,没什么大不了。 但今天看到了贾东旭过的如此凄惨,同样作为男人的村民们都觉得他太可怜,而且过不久这件事情就会传开,成为村子里的八卦之一。 而事情一旦传开,贾东旭所受到的羞辱也会进一步的扩大,这是心理上的创伤,比身体上的疼痛要煎熬百倍。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贾东旭一人,他摸了摸脸上已经凝固的血迹,又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夜空,望着那微微闪烁的星星点点的亮光,突然觉得头疼欲裂,视野跟着开始模糊。 面对身体突兀出现的异样,贾东旭不由的开始闭上眼睛用力的深呼吸,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也逐渐有了应对的经验。 等缓过劲来后,贾东旭吃力的转动轮椅,艰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被羞辱的贾东旭横竖睡不着觉,便又费劲的起床来到桌子边上,然后打开记事本,拿起笔开始书写。 一本厚厚的记事本已经写满了几十页的内容,虽然字迹歪歪扭扭实属很难入眼,但这都是贾东旭一字一句亲手写下来的内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变得蒙蒙亮,贾东旭终于是放下了手里的笔,转而靠在轮椅上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贾东旭就这样没赶上早饭,林家人也没来叫他,更没给他留。 再说贾东旭也不是自然醒的,而是村长过来拜访。 见到贾东旭,村长没有废话选择直入主题。 “贾东旭,我听村里的人说了,林家对你不尊重,他们一直在欺负你。” 听到村长的话,贾东旭有些吃惊,没想到才暴露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 “村长,其实……” 没等贾东旭说完,村长就抬手将其打断。 “贾东旭,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过来找你不是要替林家说话,也没有要你包庇他们的意思。” 随后村长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记事本,接着沉思了起来,贾东旭见状赶紧去把记事本合上,解释道: “村长,我心里有些郁闷无人倾诉,所以选择把一些事情写下来,这样我能好过些,但我不会给别人看的。” 谁知村长摇了摇头,小声的建议道: “你该的写,没事儿的,我觉得你应该写下来,不然闷在心里会把人给憋坏,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把写下来的东西寄出去,免得被林家人发现了就一把火烧掉,这些可都是他们欺负你的证据!” 贾东旭听后有些傻眼,没想到村长会选择袒护自己而不是林家。 看着满脸惊愕的贾东旭,村长表面上没有解释,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如果贾东旭能把林家欺负他的真实情况都写下来并让张元林知道,然后再传到陈秘书那边去,那么村长就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大义灭亲,直接把林家处理掉,以此来换取全村拿下改造项目的机会。 “贾东旭,我不会因为他们是自己人就刻意的包庇他们,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如果信得过我,可以把你写的东西放到信封里交给我,然后你告诉我要寄给谁就行了。” 看着满脸陈恳的村长,贾东旭的内心产生了动摇,并且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张元林,目前只有张元林能带给他绝对的信任感。 “好,村长您能再给我两天时间吗,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写下来,等写完后我再一起交给你,到时候帮我寄回大院里,交给张元林。” 听到贾东旭要寄给张元林,村长差点没兴奋的笑出声来。 “行,两天时间够不够?” 贾东旭点了点头,说道: “够了,明天加上后天,村长,劳烦您大后天中午来拿走帮我寄出去。” 村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准时过来,然后神色轻松的走了。 如果要硬保林家,一大家子的人肯定会夸村长重情义,可是全村人都会反对和不满,村长一把老骨头了,清楚是一大家子的赞美重要还是这么多人给的尊敬更重要,这可是关乎到退休前的名誉,是要传好几代人的。 所以,牺牲一家不是血亲的亲戚,换取全村人的感恩戴德和拥护,这绝对是值当的买卖! …… 就在贾东旭准备闷在家里,把心中所想和期望一一写在纸张上的时候,林芳却是偷摸着增加了外出的频率,并且去的时间越来越长。 临近中午开饭的时候,林父坐在客厅时不时的看向院门口,又时不时的看一下时间,脸上的焦急肉眼可见。 “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我都跟她说了忍一忍,就算是不听话也得小心谨慎一些,哪怕早些回来也好,不然一会儿到了吃饭的时候还不回来,贾东旭过来没见着人产生了怀疑怎么办?” 正在收拾桌子的林母听到后,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谁知道她去哪儿了,上个月还比较安分,结果这个月是越来越猖狂,上个礼拜早上出去到我做饭的点也就回来了,结果这个礼拜次次都卡着时间进门,今天就更离谱了,到现在都没见着人影。” 林父一听气的不行,其实他这会儿的压力很大,一边是村里项目能不能拿下,一边是自家女儿的秘密会不会被人发现,这些都是足以改变他们一大家子命运的麻烦事儿。 正聊着,贾东旭推着轮椅从偏房过来了,他早饭没吃肚子饿的不行,所以中饭一定不能错过, 此时棒梗也从房间里举着小人偶跑出来,看到贾东旭后笑着喊起了爸爸。 看到儿子过来,贾东旭自然是笑脸相迎,可才把棒梗抱起来,可还没怎么互动就听到他问道: “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起床了就在找妈妈,可是我怎么找都没找到她。” 第482章 张元林助力媳妇高升,带娃做玩具赚第一桶金(27.6/30) 听到棒梗的话,贾东旭愣了一下。 再看着棒梗那双暂时还是天真无邪的眼睛,贾东旭知道他不会撒谎,正准备再问点什么,一旁的林母却走过来将其抱走了。 “棒梗你干嘛呢,都这个点了还没睡醒啊,胡说八道乱讲话,赶紧过来洗手吃饭!” 贾东旭张开的嘴巴只能重新闭上,但他已经记下了棒梗的话,也留了个心眼,准备一会儿找机会跟棒梗独处时再问。 转动轮椅来到饭桌边上,贾东旭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嘴。 “爸,妈,芳儿她出去办事了吗?” 听到贾东旭的话,林父直接选择了无视,林母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 “嗯,去找村领导办点事,具体的你也不懂。” 这时林父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吃的饭就是了,我们的家事儿轮不到你来操心。” 面对林家人一如既往的冷漠和轻视,贾东旭已然是见怪不怪,但他能感觉到林芳父母对她的去向肯定是有所隐瞒的。 这时候刨根问底没有意义,搞不好还会惹的林芳父母不高兴,贾东旭行动不便,吵不赢也打不赢,还是暂避锋芒为好。 简单的吃过饭,贾东旭看了一眼基本没怎么吃的林芳父母,心里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 自从贾东旭来到林家,林芳包括林芳父母吃饭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吃不了多少。 刚开始贾东旭以为是他们看到自己觉得烦,没有心情吃饭,心里带着这样的想法,贾东旭哪里还能安心的吃下饭,都是差不多填饱肚子以后就离开。 可有一天贾东旭在走后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觉得无聊没意思,就想去看看棒梗吃完没有,毕竟是一个小孩子,他又能吃多少东西,估计吃一会儿就饱了。 结果贾东旭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 从偏房走到正门进屋时会路过一扇窗户,恰好又与贾东旭坐轮椅的视线高度相齐平,因此贾东旭就这么轻轻扭头一看,好家伙,在自己走后,林家饭桌上的菜就变了样! 原本只是米糊糊加窝窝头,配点咸菜吃,现在看过去却多了四五道菜,虽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如此的区别对待让贾东旭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感。 被羞辱,还被刻意降低了伙食,连抱孩子都要苦苦哀求,而且时间都被严格控制,这贾东旭在这里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尊重。 不过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即使要承受这些屈辱,贾东旭还是不舍得离开,他宁愿默默忍受也想继续留下来和儿子在一起。 就当是一切为了儿子,贾东旭靠着这个信念才勉强坚持下来的。 所以贾东旭一看林芳的父母不怎么吃饭就知道他们在等自己走,而贾东旭也很识趣的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这一次贾东旭不着急走了,他转头看向棒梗并伸出双手,微笑着说道: “棒梗,来,跟爸爸玩会儿去,等下妈妈回来了再喂你吃饭好不好?” 一听玩耍,棒梗立马就来了劲,两岁多的他扭动着身子就要爬下椅子到贾东旭怀里去。 看到这一幕,林母刚想出声阻止,一旁的林父立马拉住她并给了眼神示意。 那意思是在说别管这么多了,赶紧让贾东旭走,他们好把真正的午饭端上来吃。 没办法,林母只能放弃,眼睁睁的看着贾东旭把棒梗带走。 “你放棒梗走是容易,可万一这个时候芳儿正好回来,看见贾东旭又带着棒梗在玩,她高低得说咱们两句。” 听到林母的话,林父却是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 “她还说咱们呢,这次要不是她那油盐不进的态度,我们家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么,现在我们的压力大的很,万一改造项目真的拿不下来,呵,到时候有咱们愁的时候!” “而且我都提醒过她了,让她这段时间消停会儿,我们语重心长的交代过多少回了,结果呢,不还是跑出去自个儿逍遥快活去了,她不在,棒梗被带走了怪谁,就得怪她自个儿。” 林母闻言白了林父一眼,撇着嘴说道: “你快别说了,就算贾东旭非要当着咱们的面抱走棒梗,林芳也就是叫骂两句就完事儿了,她纯粹是讨厌贾东旭,并不是说要护着孩子。” “你仔细看看她那个表现吧,经常把孩子丢给我们溜到外面快活,哪里像是心疼孩子,在乎孩子的样子,我拿她说话,实际上是我不愿让贾东旭把孩子抱走。” 这话是说给林父听的,因为主要是林父想给林家留个后,想要留下棒梗也一直都是他的主意,林芳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去争抢棒梗的,不然以林芳的想法,她早就找她的老相好厮混去了,也的确不会一直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听到自己媳妇的话,林父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孩子去玩一会儿能怎么样,等下吃过饭再去抱回来就是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把菜端上来,我肚子都饿叫了。” “哼,要不是我主张把孩子留下,你能这么积极?还不是你的肚皮不争气,但凡你能给我生个男孩出来,我也不至于盯着女儿的儿子不放,你以为我不要脸皮?” 林父一听这个也不高兴了,板着个脸就进了厨房,把菜端出来后又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得亏是木头的桌板,然后这年头的瓷器用料又扎实,不然早就给撞碎了。 …… 另一边,贾东旭居住的偏房里。 在和棒梗玩耍洗脑了一阵子后,贾东旭趁着儿子玩的尽兴没有心思想别的,认真的询问道: “儿子,平时你起床的时候能看见妈妈在身边吗?” 棒梗只顾低头玩耍,听到问题后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出来。 “没有呀,我起来都是奶奶帮我穿衣服的,已经好久没看见妈妈在我身边了,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陪着我。” 听到这话,贾东旭的心里一咯噔,突然涌现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发愣了片刻后,贾东旭又问道: “那之前妈妈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棒梗依旧没有任何的防范之心,当然他这个年纪也不会有什么歪心思,但不排除林家人会专门的教棒梗不要说这些话,所以贾东旭留了个心眼,专门挑棒梗玩的正开心的时候问。 “她都是到吃饭的时候才回来,但我不喜欢这样,因为这样妈妈都没办法陪我玩了。” 论年纪,棒梗就比张怀国小一岁多,因为生活环境和教育的偏差,这个时候去问棒梗一些学识相关的问题他肯定答不上来,但是正常的沟通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贾东旭敢肯定在这方面棒梗是不是撒谎骗人的,就凭自己是他的爸爸,他就没道理也不应该骗自己,而且还不到三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确认了林芳最近一段时间都会赶早出门后,贾东旭心中对她的怀疑和不信任变得越来越深沉。 人一旦心里开始产生怀疑,在核实真假,搞清楚原因之前是很难打消这个念头的。 于是贾东旭准备趁热打铁,想在棒梗玩的正开心时多问点证据出来。 可棒梗毕竟还小,他只能注意到自己看过的事情,而林芳都是趁着他还没醒就走了,回来的时候棒梗又只顾着和母亲玩,所以任由贾东旭再怎么追问也没有任何结果。 并且没过多久,林母就过来将棒梗抱走,说是要给他喂饭并哄他睡觉。 贾东旭无奈的看着棒梗离开,但他此时已经无心和棒梗玩耍了,而是绞尽脑汁的想要搞清楚林芳每天那么早出门到底是去干什么。 在林家待了几个月的时间,贾东旭知道林芳是不用干活的,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伴棒梗,这么一看,贾东旭的到来的确很多余。 所以什么都不用干的林芳到底有什么理由要赶早出门呢,林母说她去办事,可贾东旭不相信林芳会是一个去办事的人,总之越想越不对劲,以至于都没心思做别的事情了。 就这样对着窗口发呆了许久后,贾东旭终于动了,他转动轮椅来到桌子前,将记事本打开又拿起笔,刷刷刷的写下了自己对林芳的种种怀疑和猜忌。 贾东旭听从的村长的提议,一边记录自己的所感所想,一边找机会寄到城里去,地址写的是张元林家,收件人也是张元林,是贾东旭目前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今天从棒梗的口中得知林芳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很早就出去了,要到吃饭前才会回来,而今天更是连中午饭都错过了,我问她父母也没问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因为这件事,我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我要慢慢的早起,然后找到林芳出去的时间点,跟踪她,看她到底在背着我做些什么!” 写完后,贾东旭重新阅读了一遍,接着便将纸张撕下来,然后从一旁拿起已经有些微鼓的信封往里塞。 这些东西都是村长提供的,贾东旭只管写,等塞的差不多了就让村长寄到城里去。 一开始贾东旭还有些不太好意思,然而独自一人待在村子里实在是太无聊,贾东旭很想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而张元林就是最好的人选,因为只有他在关键时刻愿意保护自己。 …… 几天后,张元林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然后一大妈拿了一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中。 “嗯?有人给我寄信?是谁?” 张元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按耐住内心的情绪波动,稳稳的将信接了过来。 一大妈摇摇头,一边系着围裙,一边回答道: “不知道,上面就写了个什么什么村,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说完,一大妈转身走进了厨房。 这个时候,张元林脑子里想的是信件的内容是否和自己未曾见面的父母有关。 正常来说,信件都是要有署名的,除非是以机构以单位寄出的,这也是为什么张元林会乱想的原因。 为了好好的看这封信,张元林甚至选择回到自己房间再打开。 坐在床头,张元林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将信封打开。 然而等看着那一叠从记事本上撕下来纸张,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看清上面书写的内容后,张元林忍不住爆起了粗口。 “我尼玛,贾东旭你特么都进村子了还能牵扯到我,真的是跟鬼一样阴魂不散呐!” 得知这是贾东旭寄来的东西后,张元林气的想立马跑到村子里把他狠揍一顿。 张元林还期待着是父母的来信,结果是贾东旭的,这能不气人么? 关键是贾东旭已经圆梦了,和棒梗父子顺利团聚,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那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慢慢的,张元林平静下来,既然贾东旭把东西寄来了,那就看一看吧,或许他是真的需要自己的帮助。 贾东旭的字不好看,但至少能看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叠纸张的内容被张元林全部读了一遍,完事儿以后张元林赶紧走到窗口看向外面不停的眨眼,并且双手举起揉着太阳穴。 “太累了,感觉眼睛都要看废掉,就这样的字贾东旭能坚持写这么多,真不知道他自己看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一阵吐槽后,张元林趴在窗口向外张望了一会儿,接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贾东旭啊贾东旭,看样子你的劫难要来咯!” 随后张元林转身回到那一叠纸张前,犹豫了一会儿将它们重新装回信封里,然后放进抽屉里保存好,或许这会是贾东旭出大事以后的关键证据。 这个时候,秦淮茹也走了进来,小声的询问怎么了。 张元林又是一声长叹,把贾东旭寄来的信件内容简化的说了一遍。 得知贾东旭在那边受尽了屈辱,秦淮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怎么会这样,林家人也太坏了,贾东旭过的这么凄惨也不愿意回来?” 张元林闻言摊了摊手,摇头说道: “这谁知道,也许他有他的理由,不过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与咱们无关。” 说着,张元林对秦淮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边上坐下。 秦淮茹见状乖乖的走过来坐在了张元林的身边,整个身子也向他靠了过去。 随后张元林一手搂着秦淮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小腹,笑着说道: “为了你的身体,你得多补充点营养了,说吧,晚上想吃啥?” 秦淮茹闻言无奈一笑,说道: “老公,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吃太多我都又要胖了。” 张元林伸手捏了捏秦淮茹的脸蛋,故作认真的说道: “哪儿胖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苗条,我的眼睛就是尺,绝对不会错!” 这话说的秦淮茹捂着嘴巴开心的大笑,然后一头扎进了张元林的怀里。 嬉闹了一会儿后,张元林想到什么,说道: “怀国在外面,雨水能带的住他吧?” 秦淮茹躺在张元林的大腿上,笑着说道: “放心吧,雨水现在带人有一手的,会逗怀国玩还会教怀国画画写字,挺好的。” 张元林听后放下心来,随后将秦淮茹扶正坐好,交代道: “媳妇儿,明天开始你得多花点心思在做事上,我和你们厂长沟通过了,争取在这个月底上报一项技能考核内容,你要报名参加拿名次,这样上头好给你安排晋升,不然你光有工作上的表彰还不够,缺失了技能上的荣誉。” 听到是关于自己的正事儿,秦淮茹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知道了,那我需要再研究一点新花样出来吗?”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不需要,你们厂长是这么说的,因为目前的产品种类就这么多,技术层面上不需要过多的革新,关键是速度和准确度。” “比技巧我肯定是放心你的,但你从上次晋升以来一直在解决出口产品的疑难杂症,已经很久没有在基层做过了,我担心的是你对速度和准确度的把控会不到位。” “而你这次的晋升会受到很多中层领导的关注,也是他们打分评估,所以说太高超的技巧派不上用场,这次的考核关键要快和准。” 秦淮茹听后微微颔首,说道: “我知道了,明天开始我会花心思勤练的,肯定不会在考核的时候拖你的后腿。” 秦淮茹本身是对太高的职位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张元林觉得有机会不向上爬太浪费,别说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这种话,如果是被埋没在泥土里,再纯的金子也不会被人注意到。 因为张元林常年游走在这些领导层的圈子里,知道了纺织厂被分配到了这么一个指标,恰好纺织厂要增加一个新的部门,需要有一位新的领导坐镇,所以张元林就趁机和相应的负责人商量着为秦淮茹安排上这次晋升。 “老公,我如果都把心思放在练习上绣技上,那怀国怎么办,雨水她也是要花时间读书学习的,恐怕不能每天都替咱们带孩子。” 张元林闻言一笑,神色轻松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你很忙,我闲一些就是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秦淮茹一定会认为那是在吹牛,可说这种话的是张元林,那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张元林说能闲就真的能闲下来。 其中的原因和操作过程秦淮茹好奇过,但她不会过多的去问,因为这一切张元林都会安排好的,根本无需秦淮茹操心。 就这样,原本重心放在带孩子上的秦淮茹开始了刻苦的训练,备战技能考核,争夺新部门一把手的资格。 而经常在外的张元林则是突然就闲了下来,一下子有了大把的时间陪伴张怀国。 这就是有关系,有能力的好处,别看张元林要负责的事情很多,但只要他想,他就是自由的。 “爸爸,怎么今天不是妈妈陪我呀?” 张怀国抬头看着爸爸,面露不解。 伸手刮了一下儿子的鼻子,张元林蹲在他的面前,笑着说道: “怎么,爸爸不能陪你了?” 张怀国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跟着就像大脑宕机了一样,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是对的。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叹了口气,想着孩子终究是需要陪伴的,不然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变得陌生和疏远。 “从今天起往后的一段时间里,都由爸爸来陪你,说吧,平时妈妈都带你去哪里玩?” 张怀国仔细想了想,认真说道: “妈妈都是带我玩玩具,然后给我讲故事的。” 张元林点点头,这是比较常规的操作了,但是很无聊,没什么新意。 没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走吧儿子,我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和一大妈打过招呼后,张元林没有打扰正在屋内认真穿针引线的秦淮茹,带上儿子骑上自行车就出门去了。 骑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张元林来到了父母留下的四合院。 自从张怀国懂些事儿,对某些东西和事情有了分辨力后,张元林就没有再带着一家子往四合院跑了,因为他担心张怀国会不小心说漏嘴,万一被人知道张元林背地里还有一套四合院,那麻烦可就大了。 “爸爸,这是哪里?”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别人的房子,我在这里租了一个单间放东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边说着一边开锁,随后张元林带着儿子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屋子,而这里也的确放着许许多多的工具,榔头,刨刀,锤子,铁锹,锄头,剪子,锉刀等等,但凡能想到并且说出来的工具这里基本上都能看见。 张怀国一进屋就看愣住了,对这间琳琅满目的工具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看到张怀国的表现,张元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男孩子天生就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怀国,你喜欢这里吗?” 张怀国眼睛灵动的看向四周,一边下意识的点头说道: “喜欢,这里的东西我都可以随便玩吗?” 张元林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后叉着腰说道: “这些家伙事儿可不是玩具,使用不当会伤害自己,可如果使用得到,就会创造出更好玩的东西。” “好!那么接下来就由为父好好的为你启蒙,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亲自动手的乐趣吧!” “如果顺利的话,你将会赚到你人生的第一桶金!” 第483章 活学活用显身手,张怀国从铁公鸡身上拔了个根毛(28.2/30) 张怀国年纪尚小,库房里大部分工具他都叫不出名字,也搞不清楚是用来做什么的,但他能感觉到父亲的兴奋,紧跟着自己也充满了期待。 “爸爸,教我做玩具,教我赚钱钱,然后买糖买饼饼吃!” 张元林大笑了起来,随后应了声好,转头去角落里搬运木材。 既然是带孩子做手工,肯定不能上太尖锐危险的东西,按理说最安全的选择就是折纸或者捏泥巴之类的,但这和张元林心里的计划不符合。 对孩子来说折纸泥巴积木什么的肯定是好玩的,可是对张元林这么个大人来说就会显得很幼稚。 但如果是带着孩子一起用木材做玩具,这就比较平衡了,孩子会觉得很好玩,大人也不会太无聊。 由大人主导,一边给孩子演示工具的使用方法并提示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一边让孩子拿点边角料上手尝试,既能拓展孩子的认知,又能锻炼孩子的动手能力,这样的教育可谓是真正的言传身教。 看到父亲搬出来的东西,张怀国忍不住凑上前去观察,同时伸手触摸,看着看着就问道: “爸爸,这个好像自行车呀!” 张元林闻言一笑,摸着儿子的头说道: “是的,我只做了一半就被你看出来了,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张怀国听后立马就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表示自己要有自行车了。 其实在交接带娃之前,张元林就抽空来这里对着木材凿两下,目的是做扭扭车和儿童自行车,本意是给儿子的童年多增添一些乐趣,但既然现在要和儿子一起参与进来制作,那就不用太着急了,边教边做就是。 “好了,咱们开始吧,一会儿我说要什么工具你就给我拿过来,咱们先开始把这些工具的名字认全,你得先搞懂他们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张元林说着,也正式开始了对儿子的拓展教学。 …… 两周后,秦淮茹顺利的拿下了新部门的领导位置,并且用了几天稳固下来。 在张元林的指导下,秦淮茹搞定了厂里的上层领导,也摆平了那些不服气的同事们。 现如今秦淮茹靠着稳定的发挥和一手绝技可谓是稳坐钓鱼台,如果继续表现的话就得往纺织厂的高层领导圈子升了。 这个时候张元林主动叫停了秦淮茹的向上发展,让她稳住当前的情况就行,不应该再有其他的想法。 毕竟往后还会有艰难的时期出现,到时候站的越高越不安全,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张元林没有解释太多。 好在秦淮茹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听话,但凡不是张元林主动说出来的,她问都不会问一句,从来不会给张元林添一点麻烦。 搞定了媳妇儿这边的事情,张元林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儿子的教学上。 经过大半个月的沉淀,木质的扭扭车和儿童自行车顺利制作完成。 如果不是为了教儿子学东西,以张元林的能力最多集中精力折腾几天就能搞定。 这是参考了现代的儿童玩具制作出来的,用木头做形状很容易,可是其中的连接件却很难办,毕竟这会儿塑胶行业还没有发展起来,相对应的轴承又不好弄,有这技术早就运用在有需要的地方了,怎么可能放到玩具上。 所以,为了这两样东西不被人盯上,张元林还是决定用木头做连接件,虽然不耐用,但起码会很安全,大不了多准备点零部件去更换。 不过东西是做出来了,实际的使用到底如何还得做一段时间的测试,因此在制作完成后,张元林没有着急的让儿子骑出去溜达,而是在私人的四合院里进行使用测试,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以后再量产。 毕竟是准备拿出去售卖的,不弄好一点被人找上门要求售后和索赔就不好了,而且退钱都不是最头疼的,就怕有人因为质量问题受伤,那才是最麻烦的。 而张怀国在跟着张元林一起完成零部件的制作到整体拼装组成,再到亲自体验做测试的期间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尤其是对工具的认识和使用有很大的进步。 …… 这天,阎埠贵的二手自行车坏了,在骑回来的路上没注意前面有个坑,过去的时候颠了一下,阎埠贵正好一只手抬起来扶眼镜,于是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恰好路边还有些硬石头,自行车往上一磕,阎埠贵整个人又往上一压,好巧不巧撞击点在链条上,把链条上的几个地方给砸的变了形。 阎埠贵的身体本就瘦弱,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但他挣扎着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自身的情况,而是一心惦记着他的宝贝自行车到底如何了。 从表面上看,自行车只是磕碰掉了一些漆面,就在阎埠贵庆幸没什么问题的时候,他强忍着疼痛骑上去一蹬踏板,才发现怎么用力都踩不动,好像是哪里卡住了一样。 这时候的阎埠贵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坏了,车子出了大问题,没法儿骑了啊! 到了这一会儿,阎埠贵就更没心思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反正自己还能正常行动,也没见哪里流血,至于身体上的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只能说阎埠贵的运气不错,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内伤,不然就他这种只看重财物,不关心身体的人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发现车子不能骑了以后,阎埠贵着急的不行,都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灰尘,立马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往最近的修车铺跑。 来到修车铺,阎埠贵简单明了的说出了自行车的问题。 “师傅帮忙瞧瞧,车子骑不动了,好像哪里卡住了一样。” 正在干活的修车师傅听到后起身走过来,接过自行车就开始检查,也很快就确定了问题所在。 “这位大爷,是链条出了毛病,您自己过来瞧瞧看,都变形了。” 循着修车师傅所指的方向,阎埠贵扶着眼睛仔细看去,的确是看到了链条上有好几处都出现了变形的情况。 “难怪说车子骑不动,原来是这个原因,师傅,那你看看这个怎么修啊,要多少钱?” 修车师傅想了想,说道: “就收点人工费吧,给个一块钱就行,一会儿我帮您敲打敲打就成,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阎埠贵一听就急眼了,立马瞪着眼睛说道: “不是,年轻人你不能看人下菜碟啊,见我是个老年人就狮子大开口,你都说了不是什么大问题还要收我一块钱,过分了吧?” 修车师傅一听,本来都要去拿工具的他立马重新转过身来。 “大爷,您要是觉得贵可以不修,但您不能因为自个儿觉得贵说我欺负人,您好歹认真瞧瞧链条的受损程度,敲敲打打还不能弄坏,一块钱真的不多,我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白干吧?” 阎埠贵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师傅,给一块钱可以,就别修了吧,直接给我换一条新的。” 听到这话,修车师傅直接起身坐回了刚才干活的地方,然后摆手说道: “大爷,您另请高明吧,我还得给这间铺子供租金呢,要不然我五毛钱也就帮你弄了,至于您要换新链条的要求,不好意思,这些链条都是工厂里生产出来的标准件,价格不是我说了算的。” 见修车师傅直接拒绝做这单生意,阎埠贵撇了撇嘴,心中不服气的推车走了。 “不修就不修嘛,这又不是断了,只是变形了而已,大不了我自己搞定它!” 阎埠贵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会算计,他觉得不换新的就不值得花钱,表面上好像很符合他的性格,但真实的情况是阎埠贵在贾东旭事件上亏了太多,算起来都够修七八回车了。 说起来这笔账还是要算在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头上,要不是他们俩轮流画大饼,阎埠贵也不会一时脑热先掏钱帮贾东旭办事儿。 结果到最后不仅没有得到街道办事处的嘉奖,还被当众打脸,不仅如此连花出去的钱都没地方报销,全得自己承担。 面对这个结局阎埠贵差点没气晕过去,以至于后面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缓过劲来。 也正是因为这一大笔损失,导致阎埠贵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都在绞尽脑汁的省吃俭用,希望能把亏掉的钱给补回来。 不过他这一抠搜可是苦了一家老小,原本伙食就分配的很极限,只能勉强果腹,现在压根就谈不上填饱肚子,基本上第二天早上都是被肚子饿醒的,那个时候天才蒙蒙亮。 面对孩子们的哀声怨道,阎埠贵巍然不动,还是坚持要节衣缩食来补充因为贾东旭事件导致的亏空,他宁愿饿着孩子们也不愿意把自己积攒的存款拿出来应急。 当然阎埠贵也不是没有对策,他在孩子们的反对声最响亮的夜晚开了个家庭会议,为的就是解决肚子饥饿的问题,只不过阎埠贵把方案提出来的时候,孩子们一个个都傻了眼,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家里你们觉得吃不饱其实是很正常的,因为你们都长大了,胃口当然也跟着变大,但是没关系,你们在学校里的时候可以多吃点儿,打饭的时候跟老师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又没规定一个碗只能装多少饭,你们得主动开口要啊!” 阎埠贵摆出一副就该这么说的姿态,可孩子们却觉得很难堪,认为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同学们都没有找老师加饭,自己却要加饭,万一被同学知道了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再说了,光靠在学校的一顿饭能吃多少,加少了根本没意义,加多了老师肯定也不同意啊! 那天晚上,孩子们都是叹着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但阎埠贵却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转而还跟三大妈吐槽起了孩子们的不懂事。 更离谱的是三大妈也选择站在阎埠贵这边,一起讨论着孩子们的问题,丝毫没有反思自身的意思。 画面回到现在,阎埠贵吃力的把自行车推回了大院,屋里在忙活的三大妈注意到阎埠贵脸上的痛苦面具后赶紧跑了出来。 “老阎你怎么了,是谁打了你?” 阎埠贵闻言摆摆手,叹着气说道: “别提了,出门没看黄历,骑进一个大土坑摔了个四脚朝天,早知道今天运气不好我就早点起来走路去上班了。” 一听是骑进大土坑摔的,三大妈便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赶紧走上前从阎埠贵手里接过自行车。 “碰到大土坑确实太倒霉了,你先进去休息吧,我把车子停好。” 阎埠贵心虚不敢直视三大妈的眼睛,他也想赶紧进屋休息,可一想到宝贝自行车还没修好,便摇头说道: “我没什么事儿,主要是车子伤到了,你帮我去借点工具来,我得先把车子修一下。” 三大妈得知阎埠贵人没事儿后松了口气,接着就上各家借维修工具去了。 大院的邻居们一听是阎埠贵要修自行车,闲着没事干的他们便跟着三大妈来到现场围观。 这年头可不是谁家都有自行车的,虽然路上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人骑自行车,可是看人修自行车的机会却不多,除非一直在修车铺边上蹲着。 很快,三大妈带着维修工具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一看有这么多人凑过来,阎埠贵就是再难受也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痛苦面具秒变淡定,接着把车子翻转过来放稳当,然后拿起维修工具叮叮当当的开始处理变形的链条。 可阎埠贵到底不是干这块的料,这也不是他的专业,所以捣鼓了半天也没能修好,一转动踏板还是会卡死,说明链条变形的地方压根就没处理好。 而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见阎埠贵搞不定就开始指指点点,说的阎埠贵耳边聒噪的不行,一个头两个大,差点都想抄家伙把这群七嘴八舌的家伙狠揍一顿。 但就在这时,张元林带着儿子回来了,他们对玩具车的测试已经来到了最后一步,再过几天就能正式带出来遛弯玩耍,等着客户上门购买。 张怀国全程参与其中,从头到尾都很兴奋,在学到东西的同时心智也得到了很大的锻炼,说简单点就是比同龄人更加成熟了。 心情极好的张怀国原本进了院子就要往自家跑的,可是在前院看到了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好奇心重的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在得到允许后这才蹦跳着往人群里钻,想知道大家究竟在看什么好玩的。 等穿过人群,张怀国才看到是大家在围观阎埠贵修理自行车。 如果是以前,张怀国估计看看就走了,因为他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现场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 可是跟着张元林学习了一段时间后,张怀国认识了大量的工具,也学会了它们的使用方法,并且已经有能力分辨出这些工具应该在什么场景下使用,所以在看到了修理现场时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刚开始张怀国也是奔着学习的心态去看的,可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看阎埠贵使用工具的时候会那么别扭? 不仅如此,身边的那些大人们也在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发表的意见也都是错误的,根本帮不到阎埠贵一点儿。 终于,张怀国忍不住了,他用稚嫩的声音给阎埠贵上了一课。 “三大爷,您这样是使不上劲的,得有个支撑点把它撬起来,还有榔头要往前砸一点,不然您把工具砸坏了也修不好。” 因为捣鼓半天都没修好,再加上周围有这么多人在围观,阎埠贵早已满头大汗了,一方面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没消退,另一方面是被人当猴看了这么久结果还没修好,觉得脸上无光急出来的汗。 阎埠贵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收尾的时候,张怀国的声音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随着张怀国话音落下,阎埠贵手里的动作一顿,接着抬头说道: “嘿,大人都办不到的事儿你还有法子了,要不你来试试?” 不光是阎埠贵觉得张怀国在乱说,周围的吃瓜群众也不愿相信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能真的说出点什么名堂来。 听着阎埠贵的话,张怀国丝毫不怵,反而是双手叉着腰,一脸认真的说道: “三大爷,让我来试试没问题啊,但我得把话讲清楚,如果我帮你把链条修好了,车子能正常骑,那你得付我工钱。” 众人一听,纷纷笑出声来,但也有调侃张怀国早熟的,说他年纪虽然小,说的话却带着几分大人模样。 阎埠贵也被逗乐了,然后选择趁热打铁答应了下来,他想借这个机会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张怀国的身上。 “没问题,你要多少工钱说个数,只要你能修好我就付给你。” 张怀国开始了思考,接着露出了犯难的表情,他在这方面还真的没什么概念,不知道说多少比较合适。 接着张怀国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便左右张望起来,这个时候张元林已经靠了过来,并且站在了张怀国可以看见的位置,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并且用另一只手画圆圈。 张怀国只是犹豫了几秒钟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当即对着阎埠贵说道: “三大爷,我要能修好链条,你就付我一块钱!” 阎埠贵听完愣了一下,当时在修车铺的时候问价就是一块钱,现在张怀国也说了相同的数字,该不会张怀国真有修好链条的本事吧? 但这个想法只持续了一秒钟就被阎埠贵抛在脑后,他可不相信一个未满四岁的孩子能做到自己都搞不定的事情。 “可以,这么多人作证,你就放心去试,不过有句话我得说明白,你要是乱来把我链条弄断了,这损失得你来承担。” 张怀国听后下意识的看向父亲,见张元林微微颔首,这才放心的对着阎埠贵点头说道: “好,没问题,我弄坏了链条就去让我爸赔钱给你。” 听到这话,阎埠贵也不废话,直接起身把位置让开,反正这么多人作见证,他也不怕张怀国把事情搞砸以后张元林来了现场会赖账。 而张怀国坐下后同样不含糊,拿起相对应的工具有模有样的就开始捣鼓,这些工具在张怀国的小手中显得很大个,但丝毫不影响张怀国的使用。 跟着张元林在仓库里忙活了几个月,除了认识和使用工具以外,更多的是分析使用场景,还有就是将不同的工具结合起来产生更高效的进阶技巧。 张怀国的力气是不够大,可只要使用得到,找到支点,再合理的利用工具以及自身的重量,将扭曲变形的链条恢复到能够正常使用的程度并不难。 简单来说,别看张怀国年纪小,他可是跟着张元林专门集训过的,在熟练度方面甚至能够一度超过不怎么频繁使用工具的大人! 再说了,张怀国要对付的又不是什么坚硬的金属制品,不过是链条而已,那些变形的地方相对的都比较薄弱,不然也不会和石头撞一下就变形,所以只要方法用对了,找准受力点,解决它们不是什么难事儿。 就这样,在一阵滑稽的敲打过程中,原本卡死的链条开始缓缓转动,还是不够顺滑,不过已经可以转完一整圈了。 接下来,张怀国又对几处变形的地方进行精修,慢慢的链条转动的越来越快,卡顿也越来越少。 约莫半小时后,张怀国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只是上面沾的机油得费点心思才能洗掉。 “三大爷,弄好了,咱们说好了啊,我把链条修复到能正常转动,您就付一块钱作为工钱给我,这话还作数吧?” 此时的阎埠贵已经傻了眼,他怎么都没想到张怀国一个未满四岁的小屁孩真有这本事能把变形的链条修不好。 但周围的吃瓜群众已经是哗然一片,纷纷议论起了张怀国,同时也有人起哄着让阎埠贵说到做到,把答应给张怀国的工钱拿出来。 随着声音越来越响亮,阎埠贵终于反应了过来,即使这个时候他不想掏钱也不行了,因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一旦耍赖他这位院内三大爷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人群的后方,张元林默默的看着这一些,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得,没想到我儿子还能从阎老西这位铁公鸡身上拔一根毛下来,说明这小子学的确实不赖!” 第484章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委屈的阎家兄妹刘家兄弟哭着碰面28.8/30 说实话,张元林本来都做好了赔偿链条的准备,但没想到儿子表现亮眼,真把事儿给办妥了。 一番惊讶过后,张元林集中目光,转而紧紧盯着阎埠贵,要是这老家伙想要厚着脸皮把账赖掉,那自己绝不轻饶了他。 回过神来的阎埠贵心里想的第一句话就是亏大了,早知道张怀国真有这能耐,刚开始的时候怎么都不应该答应下来的。 但此时后悔显然是为时已晚,话都说出去了,还有这么多人做见证,除非阎埠贵不想在这个大院混下去,或者说他不在乎作为院内大爷的面子,否则他必须给钱,哪怕是跟人借也得借过来。 这个时候的阎埠贵很清楚自己是逃不掉的,也正因为如此,他觉得自己血亏,在他看来,张怀国的本事再大,技术再好,那怎么都不可能比得过修车铺的老师傅。 意思就是同样把链条修正到能够使用的程度,那一定是修车铺的老师傅会做的更好。 可事已至此,阎埠贵再后悔也是无用,只得乖乖的进屋把一块钱拿出来,并且当着众人的面交给张怀国。 给完钱后,阎埠贵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回了家,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这个输不起的样子引来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张元林依旧站在人群的后方观察着一切,直到儿子兴奋的举着一块钱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爸爸,我赚到钱了,有一块呢!” 区区一块钱在张元林眼里根本无足轻重,可是对小小的张怀国来说却是一笔巨款,因为可以买很多零食和好玩的东西,而且这是他靠自己所学的本事赚来的钱,意义非凡。 “儿子,你现在明白我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吧,想要比别人赚更多的钱很简单,就是要会他们不会的东西。” 张怀国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会更加认真的跟着张元林学习知识和技能。 感受到儿子的真诚和乖巧,张元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虽然说带孩子确实很折腾很累人,但是能把孩子培养成才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不过现在想成就感这个词还太早了,接下来得再接再厉,继续琢磨培养孩子的方法。 眼看着张元林带着孩子离开,现场的吃瓜群众们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很快张怀国帮阎埠贵修好自行车并赚了一块钱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大院,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在周围的院子传开。 …… 这边阎埠贵回屋以后,坐到桌子边上就大口大口的呼吸,把一旁的三大妈吓的不轻。 “哎哟,老阎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阎埠贵握着拳头用力锤了桌子一下,咬牙说道: “我居然被张怀国这小兔崽子坑了一块钱去,这事儿光是想着都要把我气晕过去,结果它还是真实发生的,这让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啊!” 一听是张怀国赚了阎埠贵一块钱走,三大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当时三大妈把维修工具借回来以后就回家准备晚饭了,并没有在现场围观。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帮你把工具借过来,结果你让张怀国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修,最后还给他一块钱?” 这一刻,三大妈对眼前的阎埠贵感到陌生,她不相信阎埠贵会主动送钱出去。 感受到三大妈的质疑眼神,阎埠贵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但还是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我是真没想到张怀国会捣鼓这玩意儿,更没想到他真能弄好,主要是围观的人太多了,不然我怎么也不可能把钱给他。” 阎埠贵的声音越说越小,本来家里最能省钱最能算计的就是他了,可即便是有着深厚功力的他也看走了眼,在一个未满四岁的小屁孩身上栽了跟头,此时的他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三大妈恨恨的瞪了阎埠贵一眼,嘴里念叨着一块钱能买多少多少东西,然后不带一点好脸色的转身进了厨房,剩阎埠贵一个人满脸通红,尴尬的坐着。 没过多久,在外面上学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一进门的他们就叫嚷着想吃东西,都没注意到脸色铁青的阎埠贵。 没有眼力见的孩子们和满腔怒火的阎埠贵,两者相碰结果可想而知,憋了一肚子气的他直接化身嘴炮,对着一屋子的孩子开始疯狂输出。 阎埠贵干活做事是不太行,但是骂人的水平还可以,毕竟肚子里是有点东西的,只是他把这方面的功力用来对付还没成年的孩子们,这威力可就不一般了。 很快,孩子们陆陆续续的被阎埠贵骂哭,一个个的逃跑似的离开了家里。 就这样了阎埠贵还不解气,打开门追上去骂,直到他们的身影从巷子胡同消失才作罢。 …… 终于摆脱了父亲叫骂的阎家四兄妹靠在墙角气喘吁吁的休息,除了最大的阎解成已经缓过劲来,其余的三人还在哭哭啼啼的委屈着。 深吸一口气后,老大阎解成挠着头,表示无法理解父亲的突然暴怒。 “爸今儿是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似的,我们一进家门就挨他的骂,看他那架势我们跑晚点就要招呼到身上来了。” 听到大哥的话,剩余的三兄妹开始叽叽喳喳的抱怨,就是一个个哽咽吐槽的样子看着有些滑稽。 虽然阎埠贵和三大妈对阎家四兄妹抠抠搜搜,但目前他们四兄妹的感情还算可以,这也和他们还没有长大成人,没有自主选择权有关系,这会儿的他们在受到委屈时都会主动抱团取暖。 “你们在这里歇会儿,待我杀回去一探究竟,看看在我们回来之前大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暂时安抚好三个弟弟妹妹的情绪后,老大阎解成悄咪咪的摸回了大院,再小心的找人打听具体情况,这才知道了父亲生气的原因。 随后阎解成快速的回到兄妹身边,把了解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听是因为父亲自己输给张怀国一块钱而愤怒,四兄妹们也都升起了一肚子的火。 “我当是咱们几个有谁不小心犯了大错,没成想是他自个儿的原因,真是笑话!” “爸这样做就不对了吧,明明是他自个儿输给张怀国一块钱,凭什么在咱们身上撒气?” “就是啊,要是我们犯的错,他骂就骂了,我们又不是不认,现在和我们没关系的事儿也扯在一块儿,这叫什么事儿啊!” “有一说一,这次爸做的太过分了,真以为咱们是没脾气的人,反正这次的冤枉我得记下来,以后找机会跟他算账!” “大哥二哥三哥,大家都先消消气,要不咱们去和爸说说吧,有什么事儿先沟通沟通,不然以后还要误会咱。” 眼看着大家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作为唯一的女孩子,阎解娣难得清醒一些,想劝三位兄弟不要意气用事,希望能一起回去和父亲好好聊聊。 但这句话一说出来就遭到了兄弟们的一致反对,他们觉得这次错的就是亲爹,应该是他摆正态度来找他们说话,凭什么要他们这些受了委屈的人先低头。 如此强烈的反应并不是一时之气,而是积累许久的怨念在这一刻爆发了,只是他们都还年轻还没有自主的生存能力,要不然他们早就在家里反了,又怎么会逃到外面来躲着叫骂。 阎解娣一看自己的劝阻没用,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并且她也慢慢的被几位哥哥的愤慨牵动了情绪,觉得这次的确是父亲做的不对,没来由的找他们撒气太过分。 …… 几天后,在张元林的私人四合院里头,时不时的传来一阵轮子滑过地砖以及孩童嬉笑的声音。 “哈哈哈,爸爸这个扭扭车真好玩呐,都不用怎么费劲,用手转动方向就可以动起来!” 看着儿子快乐玩耍的样子,张元林也是露出了一脸慈爱的笑容。 今天过后,制作出来的扭扭车算是正式的完成了各项的检测和实验,可以放心的给孩子使用了。 这期间出现任何问题,张元林都会第一时间的去了解并给出解决办法,一点点的维修和改进,才终于做出了体验感极好的扭扭车。 当然这也离不开张怀国的亲身试驾,不夸张的说这都是张怀国摔出来的成果,要是没有张怀国去使用,张元林还真的很难发现这辆木质扭扭车的问题所在。 毕竟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产物,张元林不可能拿最新的设计图和最新的材料来做,只能想办法利用现有的东西,所以需要大量的测验和调试,一点一点的来中和,最终达到最优的平衡点。 不过木头做的东西毕竟不耐磨不耐撞,玩的太猛了就容易报废,但这不是张元林需要考虑的问题,要是真有人来买,价格标的正常点就是了,只要价格亲民就不怕没人买。 反正张元林是不图这份收入过日子的,他主要是想让儿子体验赚钱的过程,明白钱的来之不易。 既然是给儿子创造平台,繁琐也好,劳累也罢,只要对儿子的成长有帮助,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除了扭扭车以外,还有两边带平衡轮的儿童自行车,同样是用木头做的,一些易损的位置也不例外,但经过张元林的调教和改进,已经是达到了最优的状态,想要继续提升性能和耐用度就必须更换材料,可这在当下的时代显然不现实。 还是那句话,张元林不指望靠这两样东西发大财,但是用来培养儿子的自信和成就感是很合适的项目。 “好了,怀国,咱们出去玩吧,一直在这个院子里待着太憋屈,既然已经做完了所有的测试,也该到外面大街上转悠转悠了。” 张元林对儿子招呼着,同时一手把在边上放着的儿童自行车提出了大院。 这次来,张元林没有骑自行车,而是带着儿子走来四合院,这样离开的时候就可以展示一路的扭扭车以及儿童自行车。 路程虽然不算长,但是足够了,因为在这附近的都是住在周边的人,离得近,人家也愿意付钱尝试一下,倘若是人生地不熟还离得远,就算有人想买也不敢买,万一出了问题上哪里找谁去? 出了门,走进一条长长的巷子,边上的围墙隔绝了外头的繁华街道,也保护了这个四合院的私密性。 等穿过巷子再转过一个胡同,耳边传来小贩们的阵阵吆喝,路边有孩童嬉闹追逐,这才真正的和寻常百姓们的日常接了轨。 恰逢今天还是公休日,路上的行人比寻常都要多,也是推广自家产品的好日子。 之前外出遛弯,走一段路张怀国就张开手臂要抱抱,今天骑着扭扭车,他可比以往都要兴奋的多,哪怕是身上冒汗了也不愿停下来歇会儿。 很快,张怀国的扭扭车被人们注意到了,他们还是头一回见这种新奇的玩意儿。 大人们看着新鲜,小孩子觉得好玩,没多久张怀国的身后就跟了一帮没什么事儿做的围观群众,而且队伍随着时间在不断的壮大。 张元林看准时机,让儿子换骑儿童自行车,又把周围的大人孩子给震惊了一波。 这年头,大人都盼着能有一辆自行车骑呢,结果眼前这个小屁孩也有一辆,而且两边还带着辅助轮,怎么骑都不怕摔,别说孩子了,不少没骑过自行车的大人都看着心痒痒。 终于,有人上来询问这两辆车是从哪儿弄来的,要多少钱。 虽然他们头一回见这玩意儿,但是他们能看是木头做的,既然不是金属,应该就不会太贵,否则他们连问都不会问一下。 “哦,这个小的叫扭扭车,你们也看到了,跟小汽车一样有个方向盘的,扶着方向盘用力的左右来回转动,车子自己就能跑起来,但是速度不快,特别适合小孩子玩。” “另外这辆大一点儿的就不用我解释了吧,跟咱们大人骑的自行车一样,区别是后轮的两边加了辅助轮,就算孩子不会骑也没事,它摔不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至于价格嘛,都不算贵,小的五块钱,大的十块钱,不过我话得说在前头,它们都是用木头做的,耐玩但是不耐撞,正常玩耍三五年都不会坏,最多是换个轮子的事儿,我免费给你们换就是了,可如果是你们自个儿撞坏了,那就不好意思,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反正修之前我会报价格给你们。” 换轮子简单,做起来也容易,再说这种标准尺寸的耗损件根本不需要张元林亲自动手,直接丢给静止世界里的全自动生产线就完事儿了。 再说了,张元林开的价格对大部分的寻常老百姓来说并不便宜,不会说到逢人就买的程度,这样就不会有太大的销量,也能变相的减少售后工作。 可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各家的经济条件也不尽相同,这五块十块钱的对某些家庭来说是活命的本钱,但对某些家庭来说挤一挤还是能拿出来的。 于是在张元林报出价格后,原本还很多的围观群众里一部分人识趣的走了,留下来的要么是想看热闹,要么是眼馋舍不得,要么就是有实力能负担的起这笔开支。 又过了一会儿,张元林带着儿子不断前行,距离自家大院也是越来越近,终于有认识张元林的人了。 “哎,这不是张师傅吗,你可真行,居然造出了这么新奇的玩意儿!” “原来是张师傅的成果,那就不奇怪了,我想着也是,咱们街道除了张师傅声名远播,还真没听说过其他人的名头。” “张师傅,您是怎么想到做这两样东西的,别说小孩眼馋,我都想买个来玩玩了!” 张元林闻言一笑,表示这是自己儿子帮着一起弄出来的,顺便又介绍了一遍功能和价格。 身边的人一听张元林就住在附近,且听这名字有些耳熟,再询问边上的路人一打听,得知是那位频繁上宣传栏被通报表扬的能人后,原本还在犹豫的人立马举着手要下单购买。 通过这一次玩具车推销,张元林的名声传播的更远了,也被更多的人熟知,而且不光是在大人的圈子里有名,这下连孩子们都认识这位能制造出孩童玩具的张叔叔。 人一旦有了名气,之后再造出新东西就会好卖很多,当然也会不断的有人上门谈合作,想要拜师学艺,届时张元林会有额外的收入进账,同时自己的名气会更加响亮,这就是所谓的良性循环。 随着终点接近,张元林和儿子到了自家大院的门口,也就意味着首场路演到此结束。 “各位,这两样玩具车应该不需要我再多介绍了吧,反正我家就在这儿,大家有想要的可以来找我,基本上一个礼拜可以做出来,完事儿了大家按照时间来取就行。” 和路人们打过招呼后,张元林带着儿子进了大院,同时把两样玩具车提在手里。 公休日的大院门口时不时的就有人进进出出,出门办事的,买好东西回家的,当然还有追逐玩耍的孩子们,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发现了张元林手里的新玩意儿。 面对大院住户们的询问,张元林耐心的讲解了一遍,然后就带着儿子走了,既然都是一个院子的,说一遍就够了,很快大家都会知道,如果他们也想买,走两步就能到,简直不要太方便,所以张元林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回到家,看着浑身被汗水浸湿的儿子,秦淮茹不由的惊呼了起来。 “怀国你上哪儿去了,身上湿的跟掉水里一样。” 张怀国对此却毫不在乎,也顾不上疲惫,迅速走到妈妈面前一脸得意的说道: “妈妈,我今天赚了好多钱,可以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秦淮茹听后有些惊愕,随后抬头看向张元林,想要听到答案。 对此张元林微微一笑,抬起手上的扭扭车和儿童自行车向秦淮茹展示了几下,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纸钞和硬币。 “我带着怀国把两样玩具车做出来了,小的卖五块,大的卖十块,光今天这一趟就收了八十块钱,咱们儿子是全程参与的,所以赚来的钱得有他的一份。” 听完事情的原委后,秦淮茹面露惊喜,不顾张怀国身上的汗水将其抱了起来。 “哎呀,我的儿子长大了,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喽!” 夸完儿子后,秦淮茹又将目光看向张元林,眼神崇拜的同时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对张元林的特殊教育表示认可和佩服。 …… 院子里的事情传播的极快,几个小时后整个四合院十几二十户人家都知道了张元林带着儿子制作出了木质玩具车,而且卖的很好。 张元林带着儿子回来的路上卖了多少辆大家不敢确定,但是张家父子回来以后,光是跑上门来付钱的人就有十多个,这是大家看在眼里的。 两种玩具车的价格不是秘密,小的卖五块钱,大的卖十块钱,材料都是木头而非金属,所以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因此除了上门买玩具车的,还有专程过来想拜师学艺的,只不过都被张元林找借口婉拒。 毕竟这会儿才开始卖,最开始的时候利润是最大的,等技术传出去了,十几个乃至几十个人都在卖,那价格不降都不行,任何东西到头来都会进入内卷状态,张元林很清楚这一点,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不管怎么样,好歹要让儿子赚爽了,觉得不好玩了再说,否则一切免谈!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院内的大爷们又怎么可能蒙在鼓里。 尤其是在知道玩具车的卖价后,家里有四个孩子要养的阎埠贵以及要不断供钱给家中老大的刘海中受到的刺激最大。 阎埠贵借题发挥,又把在家里喊饿吃不饱饭的四兄妹狠狠教训了一顿,说他们本事没有,胃口却不小,都不如张怀国一个小屁孩有价值。 这次还点名批评了老四阎解娣,说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胃口也这么大,气的阎解娣一个哭着跑了出去。 刘海中也一样,本来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打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出气,在得知张怀国那么小的年纪就会修自行车和造玩具赚钱时,立马对着家里的老二老三一顿臭骂,说他们不如人家未满四岁的孩子,养着他们纯粹就是浪费钱。 结果自然是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扛不住刘海中的暴打,找准机会逃了出去。 好巧不巧,阎家四兄妹和刘家两兄弟全都是哭着鼻子在一处巷子碰上了。 第485章 重病抓奸反被讽,贾东旭悲愤交加一命呜呼(29.4/30w) 刘光天和刘光福呜呜咽咽的边哭边跑,又怕被周围的大人或者玩伴看见会丢人,便找准无人的巷子往里躲。 可才进一个小巷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发现有人的哭声比他们俩还要响亮,不仅如此,还有难听的谩骂声,被盖过声音的刘家兄弟慢慢停止了哭泣,转而好奇的朝巷子里张望着。 “是阎家兄妹?大晚上的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待走近以后,刘光天认出了对方,不由的质问起来。 听到有人来,阎家兄妹四人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随后纷纷看向了刘家兄弟的位置。 阎解成年纪最大,皱着眉头迎上刘家兄弟,说道: “我们兄妹在这里聊点事情,你们俩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 等双方都靠近后,才发现彼此脸上都挂着泪痕。 意识到对方在盯着自己眼角和脸上看后,阎家兄妹和刘家兄弟都是脸皮一红,低着头向后退了几步。 一阵沉默后,最为年长的阎解成打破了这份默契的平静。 “刚才我听到你们俩的哭声了,是怎么回事,有其他院子的孩子欺负你们了?” 对内各家的孩子虽然都有争吵和打斗,但是对外会相对比较齐心一些,毕竟自己院子的孩子在外打架输了,丢的可不是一个人的脸面,而是整个院子的名声。 刘光天要大一些,他下意识的是想保住脸面,不愿把家丑说出去,可一旁的刘光齐心里委屈的不行,听到阎解成这么问话,直接抽泣的说出了自己挨揍且心里不服气的事情。 见弟弟如此没骨气,刘光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在他准备解释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阎家老二老三老四跟着吐槽起了他们的烦心事儿。 “还以为就我们被揍的莫名其妙,没想到你们也遭了殃,要我说这些大人也太过分了,明明是自己无能,怎么还怪到我们头上来。” “可不是么,张怀国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根本离不开他爹的教导,但凡我爸有张元林那么厉害,那我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对啊,龙生龙,凤生凤,自己比不过人家,却逼着咱们变厉害,压力都给到我们头上来,凭啥呀?” “这个张怀国也真是的,会点东西了不起是吧,臭显摆什么,哼!” …… 最后发言的是阎解娣,她年纪最小,眼界也最窄,在其他孩子都把气撒在自己父母身上的时候,阎解娣却在怪张怀国凑热闹,搞事情,害的她被骂。 前面的发言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但到了阎解娣的时候,比她大的孩子们却不敢苟同了。 主要是张怀国年纪实在是太小,还不到四岁,这么小的孩子他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去记恨,那也太没品,太无能了,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要我说啊,他们大人这样对咱们,以后咱们要是这样对他们也就不奇怪了。” “这么说没毛病,也不能怪咱们不孝顺,不道德,因为这都是他们教的,我们只是在跟他们学而已。” “我支持你说的话,这就叫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是天道轮回,要真有那么一天,他们就是活该!” “对,他们活该,谁让他们这样对咱们的,走着瞧吧,他们现在打的痛快,骂着解气,以后有他们受的时候!” …… 很快,两边的难兄难弟抱作一团,在受了委屈难以发泄的艰难时刻,喊出了能让他们心里舒坦许多的口号,同时他们将此设为目标并准备贯彻到底。 倘若今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那就休要怪他们无情无德,毕竟父母不慈,怨不得儿女不孝! 与此同时,在刘家和阎家的屋内,两边的父母还窝着一肚子的火气,不断的叫骂着他们的孩子真没用。 刘海中和二大妈说着,但凡刘光天和刘光福能争点气,自己能赚钱生存,最好再攒钱娶媳妇,那他们就可以把所有的钱都留着给老大刘光齐了。 而阎埠贵则是和三大妈抱怨,要不是这几个孩子每天要吃掉多少,用掉多少,他又何必过的这么抠搜艰难,更不用放假的时候顶着太阳去钓鱼,过年给人写字贴补家用。 在大人和孩子都不清楚彼此心中所想的情况下,他们带着怒火去责备,去怨恨,去诅咒。 如此的家庭氛围下,哪里有一丁点一家人的样子,而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何其可怜可悲! 除了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大爷因为张怀国修链条的事情产生了极大的情绪波动以外,没有子嗣后代的易中海也跟着触景生情了一下。 身处中院有个点就是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发生了什么热闹点的事情,易中海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比如这次,阎埠贵怒骂孩子,刘海中棍棒教育孩子,易中海都能听到,刚开始他还津津有味的听着热闹,可听着听着心境就变了。 虽然说刘家和阎家教育出来的孩子都不怎么样,还不如张家一个没玩四岁的小屁孩,可至少他们都有子嗣后代。 退一万步来讲,有血脉传承就意味着有翻身的机会,要是这一代不行就盼着下一代,只要能代代传承下去,那心里就能有那么点盼头。 可自己呢? 易中海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哀嚎起来,是越想越难受,他甚至都在想,自己要是能有个孩子多好,哪怕是和贾东旭一样废物他都认了! …… 另一边,张元林仍然在用心的琢磨方法为自己儿子启蒙开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露了一手导致院子里大半的孩子都被莫名其妙教育了一顿。 不过第二天带着孩子出门的时候,是能发现有不少和张怀国年龄相仿的孩子用充满嫉恨的眼神盯着他。 这让张元林很不爽,但他没有去呵斥大院里的孩子,而是准备把儿子的体能训练也排上日程。 毕竟张元林的最终目的是想让儿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文武双全更是基本操作,缺一不可。 正所谓树大招风,张元林是过来人,知道自己儿子表现的过于亮眼就容易招人记恨,自己会教育孩子不去欺负别人,却不能保证别人不会故意来找茬,因此适时的传授他一些格斗技巧就很合理了。 反正孩子间的相互打闹能到什么程度嘛,顶多是鼻青脸肿,难道还能把命丢了? 张元林又不是缺钱怕事的主儿,只要自己儿子不主动犯事,那就不可能让自己儿子吃到一丁点的亏! 说干就干,除了日常的一些读书认字,学习常识以外,张元林挤时间给儿子安排上体能训练,准备等儿子的身体素质培养好了以后再教他格斗技巧。 这天,张元林带着儿子训练完后回到家,让媳妇秦淮茹领着孩子去冲个澡清理一下身上的汗渍,在厨房忙活的一大妈闻声而来,又递过一封信件。 “嗯?还是那个村子的来信?” 一大妈点点头,但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又进了厨房给张怀国烧热水,这个天洗冷水澡其实是刚好的,但小孩子抵抗能力差,再加上出了那么多汗突然上冷水容易生病。 看着手里的信件,张元林摇着头叹了口气。 “都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贾东旭啊贾东旭,我好心帮你圆梦,了却夙愿,可你像块黏皮糖一样粘着我,这多少有点恩将仇报了吧?” 说实话,张元林根本看不上贾东旭的那点三瓜俩枣,他说是会拿工资的一部分付给自己,然而那么点钱对张元林的家底来说啥也不是。 不过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就当是亲自见证一次生命消逝的过程。 回到房间,打开信封,里面不出所料的是一沓厚厚的信纸。 将折叠好的信纸堆铺平,张元林从前往后扫读了起来。 十分钟左右,张元林把所有内容都浏览了一遍,也保证没有遗漏。 “别说,写的时间长了,字比以前端正了不少。” “嗯,如果贾东旭在信件里的内容没有夸大,那林家人的行为的确是越来越过分,也越来越可疑。” “兄弟啊,看样子你时无多日喽,要我说你就想开点,胡思乱想容易导致精神萎靡,这样下去命不久矣!” 发出一阵感叹后,张元林闭目养神,也在思考万一贾东旭真的出了事,贾张氏肯定是闹腾,林家应该也有应对措施,而自己作为被动参与者,又该如何行动? 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名堂来,张元林听到门外儿子的叫声,知道他已经冲澡结束,自己便也停止了思考。 随后张元林把这些信纸收好,全部放进一个抽屉里,张元林有种预感,这些信纸后面会派的上用场。 …… 村子里,贾东旭在院门口晒着太阳,顺便等个人。 今天林芳又没在家,贾东旭都数不清这是第几回了,问也问不到名堂,这种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很不好受。 贾东旭知道自己没有被林家人认可,所以他们排挤自己很正常,可林芳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媳妇,还是去单位里盖了戳,合法合规的夫妻关系。 结果自己都跑到媳妇的娘家来了,眼睁睁的看着媳妇莫名其妙的消失,去哪儿做什么一概不知,这叫什么事儿? 事情如此发展,饶是贾东旭再怎么信任林芳,心里的怀疑也是压制不住的野蛮生长。 在心事重重的状态下,又被林家人恶意针对,本就身体不怎么样的贾东旭状态越来越差,已经出现了剧烈咳嗽和严重失眠的情况。 “咳咳咳……” 太阳下,贾东旭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即便是有明媚的阳光照耀,也依旧掩盖不了他脸上的苍白和精神的萎靡。 “都过晌午了,怎么人还没来,林芳到底在忙些什么,有家不回,饭也不吃?” 贾东旭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同时又用力的捶打双腿,但是体感上得不到任何回馈,他的下半身依旧是毫无知觉。 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在道路的尽头处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就是贾东旭心心念念惦记的难以入睡的人。 是林芳回来了! 贾东旭忍着心中的愤怒和疑问,耐心的等对方走到身边才开口询问道: “又上哪儿忙活去了,你自己处理不来,要不要我帮你。” 林芳听后只是瞟了贾东旭一眼,哼着声音笑道: “想来帮我?可以啊,就怕你这身体派不上用场,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使劲儿?” 轻笑的说了些贾东旭难以理解的玩笑话后,林芳小扭着身子进了家门。 贾东旭愣住了,他能很清楚的察觉出来林芳这会儿的情绪不错,还有心情和他嬉笑,换平时都是板着脸的状态,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说。 而且贾东旭还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细节,在两人靠近时的对视中,他看到林芳的脸颊有微微的发红。 虽说林芳身宽体胖,稍微动一动就可能出汗气喘,脸红皮肤烫,可刚才那一眼看到的林芳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很快贾东旭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就是不敢确认,也不愿意相信会是自己所想的那个结果。 但因为这一个小细节,让贾东旭更加的坚定了要挖掘真相的决心。 这次确定了林芳来时的方向,下次就要换一个地方去蹲点,就这样慢慢的顺藤摸瓜,贾东旭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知道林芳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至于为什么不是一大清早蹲守林芳的动向,那是因为贾东旭行动不便,强行要跟着去,林芳肯定不答应,所以贾东旭思来想去,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一点点的去追踪林芳的去向。 第二天,贾东旭去了自己所能确定的地点,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蹲守,又确定了一部分林芳的行动路径。 就这样持续了约莫一个礼拜左右,贾东旭一点点的摸索,总算是找到了林芳鬼鬼祟祟躲着自己去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土坡,上面有三间老旧且破败的土胚房,因为村子规划的原因,这里的原住户已经搬走,周围也没了居民,算是一个无人区了。 “真是奇怪,她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在搞什么牛鬼蛇神的封建把戏?” 贾东旭眉头紧皱,他猜不出林芳来这里的目的,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想法是林芳在搞封建迷信,但很快就在心里否决了。 “不对啊,搞封建迷信也得有目标才是,林芳家里的条件对比我这种平头老百姓已经好很多了,所以她到底缺什么?” 带着心中的疑惑,贾东旭目光左右移动,开始思考该怎么上坡去一探究竟。 最后,贾东旭推着轮椅把小土坡逛了一圈,找了一个自认为角度最为平缓的路,然后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是爬了上去。 通过坡道来到平地后,贾东旭咬着牙来到一处树荫底下,准备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可才缓过劲来,贾东旭的耳朵里就多出了几道令人浮想联翩,根本平静不下来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过去,贾东旭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恨不得现在就赶紧冲过去。 声音是从三间破旧土胚房中的一间传出来的,恰好林芳又在贾东旭的视线中来到了这里,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声音,不是林芳发出来的还能是谁? 想到这里,贾东旭愤怒的浑身发抖,但他忍住了叫喊的冲动,而是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接近。 就算真的是林芳发出来的声音,也不能轻易的打草惊蛇,贾东旭总归要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敢勾引自己的女人。 即便贾东旭现在是个残废,是个无能之人,可林芳名义上,法规上依旧是自己的媳妇,所以贾东旭觉得自己应该去把这对奸夫淫妇抓个现行。 由于腿脚不便,小土坡上杂草丛生,贾东旭想要接近破旧的土胚房相当的费劲。 而且这里有很多碎石,导致轮椅很难前行,甚至贾东旭还由于道路不平摔跤,但这都无法阻挡贾东旭缓慢靠近。 终于,贾东旭在经历过了三次摔倒后抵达了声音的源头。 鼻青脸肿的贾东旭顾不上疼痛,看着近在眼前的奸夫淫妇,贾东旭费力的伸手抓住窗台,然后咬着牙想站起来看屋内的场景。 要知道,贾东旭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站立过了,他也认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次站起来,直到发生了眼前的这件事情。 几番尝试后,贾东旭突破了自我,成功站了起来,也看到了令他睚眦欲裂的场景。 林芳的确是在和别的男人纠缠,而且是压在对方的身上。 那是一个面貌相对清秀,但是看起来就很瘦弱,同时身上有些邋遢,并且面容带着狰狞痛苦的男人。 “林芳!你他妈个臭婊子,贱货!” 贾东旭本来都想好了,确认是自己媳妇后先不惊动,回头去找村子里的人来一起抓他们个现行,到时候就有充分的理由找林家的麻烦,然后顺势把棒梗带走。 可想归向,等真的看到了眼前的画面时,贾东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怒火攻心的他忍不住发出咆哮。 在屋内,受到惊吓的林芳和那个邋遢男人瞬间缩起了脖子,然后迅速分开,各自带着衣服在屋内躲了起来。 眼看着寻不着人影,贾东旭想进去找寻,可一回头却发现轮椅已经滑到了一旁,自己伸手也够不着。 就这样,在愤怒和着急的双重影响下,贾东旭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也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贾东旭感受到喉咙一甜,并且有什么东西从胃里涌上口腔。 下意识的伸手一接,赫然是一抹鲜红,贾东旭因为咳嗽过度出了血。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突然感觉两眼一黑,抓住窗台的手没了力气,于是双腿无用又失去支撑的他整个人像是一摊烂泥直接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在屋内。 林芳和邋遢男人各自抱着衣服躲在角落里,眼神惊恐的看向彼此,同时也仔仔细细的听清了外面有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 但两人还是没敢动,而是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发现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后,林芳这才偷偷的伸头朝窗口和门口张望了起来。 在确认没有任何人影后,林芳对着邋遢男人使了个眼色,小声的说道: “你看看去,我先把衣服穿上。” 邋遢男人一脸的怂样,摇头说道: “我不敢,还是你去吧!” 林芳听后脸色一沉,喝声道: “你都是在村里要饭的人了,还需要这点脸面吗?要不是老娘看你长的还算清秀,就你不反抗我,你以为老娘会平白无故的供你吃喝?不是老娘你早就饿死了,赶紧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听到林芳的训斥,邋遢男人一脸的痛苦和无奈,心想就是我没饭吃导致没劲,所以才会被你摆布和欺负,再加上我没了家无处可去,否则我早就跑了,怎么可能任由你压榨? 没有办法,邋遢男人只得硬着头皮出门探查情况,结果四处都没有人影,就在他以为对方已经离开时,忽然的眼睛一瞥差点把他的魂给吓没了。 “林,林芳,你,你快来看,看看吧,这里躺了个人!” 听到邋遢男人的话,林芳眉头一皱,心想只要没人看着自己就行,随后出门顺着邋遢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 定睛一看,林芳认出了躺在地上的男人是贾东旭,又想着刚才窗口传来的怒骂声,确认了是贾东旭发现了自己和邋遢男人的奸情。 “狗东西,居然追到这里来了,怎么不把你给摔死呢!” 林芳嘴碎的骂着,然后上去查看情况,即便是贾东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也不认为对方是已经摔死了。 可等走上前检查过后,林芳脸色一变,试了一下鼻息已经没了动静,又按压了一下脉搏,依旧是静如一潭死水。 这时候一旁的邋遢男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问道: “他,他怎么样了?” 听到问话,林芳回过神来,随后咧着嘴笑道: “人没了,看来咱们的关系依旧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第486章 林家想找替罪羊,村长从贾东旭的日记发现端倪(30/30w) 面对林芳那轻松的神色和淡定的语气,邋遢男子露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林芳,你在说些什么,那可是你男人,现在他死了!” 虽然在此之前,贾东旭从来没和邋遢男子见过面,可邋遢男子常年在村子里游荡苟活,每天听着村里人议论贾东旭,自然是知道林芳的男人来了村子。 刚开始的时候,邋遢男子很抗拒和林芳见面,主要就是怕被察觉,他是一个啥都没有,只有一条烂命的人,没钱没家境没靠山,要真跟谁发生矛盾肯定是只有输的份儿。 但没想到林芳的胆子这么肥,在自己男人来了村子以后还敢找自己,恰好邋遢男子目前的吃喝拉撒都得靠着林芳的施舍,没办法,为了一口吃的也只能选择妥协。 好在贾东旭是个残废,每天要出门都得靠轮椅,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让邋遢男子感觉到了一丝的安全。 然而让邋遢男子没想到的是,即便是下半身失去行动能力的贾东旭还是找到了这里。 不仅如此,贾东旭还因此发生了意外,在气急攻心的情况下居然直接摔死了。 在得知贾东旭死亡的那一刻,邋遢男子差点吓尿,但这还不算完,因为林芳接下来的话更让人胆寒。 “呵,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来的,是他非要跟过来自讨苦吃,也是他自己没抓住摔倒出了意外,凭什么赖我头上?” “再说了,贾东旭可是撞破了咱们俩奸情的人,要是他真的活着回去,倒霉的就是我们了,你倒是无所谓,反正贱命一条,可我呢,我可是要脸面的人!” 听着林芳语气冰冷的话,邋遢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着这个女人的心未免太过狠毒,自己不能再因为眼前的一点利益继续和她纠缠下去了,得找机会摆脱她! 哪怕离开林芳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但至少能保命,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离开林芳才是正道啊! 如此想着,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和选择权的邋遢男子不敢再和林芳犟嘴,只得点头附和她。 “是,你说的对,但是现在死了人,我们总要做点什么吧?” 林芳听后沉默了一段时间,就在邋遢男子以为她会认真的对待贾东旭的意外死亡时,林芳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惊恐万分。 “这事儿好办,你就说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然后你去找村民们帮忙,这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到时候有人找上门来问你怎么回事,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把贾东旭的死当成一场意外就行了,再说他的确是死于意外,我们俩谁都没去碰他,对吧?” 邋遢男子听后当即就神情激动起来,反对道: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让我一个人面对,贾东旭他是一个残废,结果死在我这儿,我说什么都不知道就会有人相信我吗?” 但林芳压根没有和邋遢男子商量的意思,只是冷笑着说道: “你不说难道让我去说?死在你的地盘上让我去告诉别人,这不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放心吧,等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我们俩之间就再也没有人打扰了,或许你运气好还能在我们家混个名分,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吃喝用度的问题,也不用继续住在这间破烂不堪的屋子里。” 说完,林芳头也不回的离开,显然她的心里也在担心,害怕自己在这里逗留太久会被人发现。 眼看着林芳跑路,邋遢男子在身后不断的呼唤,结果林芳头都没回一下,显然是准备撒手不管了。 面对这个情况,邋遢男子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贾东旭骂的对,你就是一只胖的跟头猪一样的臭婊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骗我,等着吧,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邋遢男子只是懒,又不是蠢笨,怎么会看不出林芳的意图,要知道他早年也是村里学堂里成绩不错的孩子,只是后来父母出了意外双亡,他只喜欢读书不愿干活做事,失去了大人照拂,又没有家底和背景,就干脆摆烂了。 反正就自己一个人过活,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后来又找了处被废弃的破旧房屋居住,就这么一天天的混了下来。 一阵怒骂过后,邋遢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脸色惨白,后脑还有鲜血渗出,一看就是回天乏术的贾东旭,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没办法,邋遢男子只得去找住在周围的村民,告知了他们贾东旭死在自己家门口的情况。 一听村子里有人死了,而且还是林家的女婿,受村长影响,知道贾东旭是的死会影响到全村的利益,村民们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去通知村长和林家人。 接到消息的村长听后十分震惊,他作为一村之长,自然是知道邋遢男子的存在,也知道他目前暂住在被废弃的一处老旧土胚房里,那儿看是个土坡,贾东旭推着轮椅行动不便,如果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他根本没道理出现在那儿。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贾东旭死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村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前几天他还帮贾东旭寄信出去的,当时他们俩聊了好一会儿,村长仔细回忆了一下,感觉那会儿贾东旭的状态还算不错,不像是要自寻短见的样子。 “走,带我去看看,还有赶紧去通知林家人,告诉他们贾东旭死了,不管在忙活什么都停一停,要立刻马上派人过来!” 村长对着身边的人迅速下达命令,然后跟着通报信息的村民出门了。 在王书记的项目文件确定下来之前,贾东旭是必须重点关照的对象,村长还指望他能在张元林面前为自己和村子多说几句好话,争取把项目拿下来。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贾东旭突然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死在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如此蹊跷且谜团重重的死亡,让村长不得不重视起来,虽说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全村期盼的项目成为泡影,过度的纠结和感叹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村长总归要为那些生者讨一个说法,这也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例如林家,例如贾张氏,例如张元林等人,他们肯定想知道贾东旭的死亡原因,而这些都是村长需要考虑和应对的事情。 等村长赶到现场的时候,林家人还没来,现场就只有邋遢男子和一群凑过来看热闹的村民。 “都散开,该干嘛干嘛去,又不是你们认识的人,来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村长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驱散吃瓜群众,然后再好好的盘问邋遢男子具体情况,毕竟贾东旭是个外人,村长不想让太多无辜的人被卷进来。 大家对村长是比较尊敬的,被村长呵斥了两声后也全都很给面子的走了,最后就只剩邋遢男子一人面容紧张的杵在原地。 “走,带我看看贾东旭摔在哪儿了。” 村长冲邋遢男子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上土坡,来到了破旧的土胚房前,站在那儿一眼就看到了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贾东旭。 在亲自确认过贾东旭的确已经死亡后,村长站起身来,面色严肃的开始询问邋遢男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被林芳交代过的邋遢男子在心里挣扎了片刻后,最终选择隐瞒真相,来了个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 对于邋遢男子的身世和来头,村长是有一定了解的,也清楚对方和贾东旭根本没有接触,所以不存在伤害贾东旭的理由。 再说了,贾东旭本身就准备跑来入赘林家,没带一丁点的财物,试想谁会对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残疾人动手呢? 想到这里,村长没有继续在邋遢男子的身上浪费时间,恰好这个时候林家来人,于是村长转身对付他们去了。 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后,村长领着林父林母来到了贾东旭的尸体前。 林芳没有来,说是在家里看孩子,对此村长也没有过多的怀疑,随后他对林父林母展开了问话调查。 但村长毕竟不是专业的人员,只是随口询问了几句,发现林家人对贾东旭的行踪也是毫不知情后便放弃了。 不过人死了是件大事,也及时的通知了村子附近的保卫科,很快保卫科来人,村长把邋遢男子和林家人交由保卫科审问处理,自己则是赶紧回了村长办公室。 “如果说没人知道贾东旭为什么会出现在废弃的土胚房,那真正的原因只有贾东旭本人知晓,或许我可以从他写的日记里找到线索!” 村长如此想着,赶紧把贾东旭死亡之前交给自己的日记拿出来翻阅。 在此之前,村长从没翻看过贾东旭写的日记,都是累积了一部分以后就直接寄给张元林了。 但现在人已经死了,也需要真相来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村长不得不这么做,当然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尝试一下能否挽救全村改造的项目。 带着忐忑紧张的心,村长翻阅了贾东旭送来的十张左右的日记纸张,然后得知了贾东旭对林芳在外有男人的怀疑,并且还清晰的记录了他一步一步跟踪林芳,最终追踪到邋遢男子所住土胚房的过程。 看到这里,村长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贾东旭的死如果不是意外,那就麻烦大了。 如果说林家人对贾东旭的虐待和林芳背着贾东旭和外面的男人偷情只是道德丧失,那么林芳联合邋遢男子杀人灭口,林家人又帮着隐瞒就是在真正的违法犯罪。 自己村子里出现了杀人犯,这事儿一旦被确认,那也就没必要继续折腾了,王秘书那边肯定不会再给任何机会,全村的改造项目直接化为泡影,不会再有一丁点的可能。 想到这里,村长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跑来向村长汇报情况。 “村长,尸体检查有结果了,确认了是意外摔伤去世,没有被人殴打的痕迹。” 听到这个结果,村长一颗悬着的的心终于落下,随后长呼一口气,在心里想着只要不是蓄意谋杀就好。 不过贾东旭把他看到的全部写了下来,也间接的解释了贾东旭会跑到邋遢男子住所的原因,如果不是发现林芳出轨,贾东旭又怎么会跑到被废弃的土胚房,他不去也许就不会发生意外。 “知道了,这事儿林家人也知道了吧,他们是什么反应?” 村长微微颔首,随后询问林家人的态度。 来人摇了摇头,说道: “都很平静,好像贾东旭的死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值得难过的事儿。” “对了村长,我们这里的保卫科说会联系城里,并且后面的事儿要交由轧钢厂的保卫科以及当地的派出所处理,因为贾东旭的户籍不是我们村儿,加上不是谋杀,已经不是他们的管辖范围了。” 村长听后应了一声,说到: “知道了,回头你把这件事情也和林家人说一下,并让他们准备一下跟着贾东旭的遗体进城,我也会和他们一起去的。” 交代完后,村长马上收拾起了东西,并把贾东旭死前交给自己的那些还没寄出去的日记整理好一并带上。 …… 林家。 得知要一起护送贾东旭的遗体进城后,林父林母立马把林芳喊来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你看看,这都是平白无故多出来的麻烦事,本来我们可以不用管贾东旭任何事情,就晾着他,等他哪天熬不下去主动说要走,可你就是忍不住,非要在贾东旭的眼皮子底下去找别的男人,这下好了吧?” “哎呀,芳儿你就是心急,都说了要有耐心,等贾东旭走了随便你去见谁我们都不会管,我们每天都对他摆冷脸,也不给他吃饱穿暖,现在是天热,我不相信等天冷了他还能扛得住。” “哼,人都死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现在我们还得把贾东旭的遗体送回去,到时候贾张氏那老泼妇可不得赖着我们?” “唉,咱们怕就怕这种事儿,要知道贾家是没底子的,那个老东西又不干活,现在她儿子死在我们这儿,那肯定是要想方设法从我们这里割肉喝血了。” 听着父母的埋怨和责怪,林芳觉得心里很委屈,随后不满的说道: “爸,妈,贾东旭的死是他自找的,关我什么事儿,他要是不随便跟踪我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再说了,贾东旭又不是死在我们家门口,非要找事儿也轮不到咱们倒霉。” 林父林母听后对视了一眼,问道: “怎么,难道你那个相好肯替你挡灾?” 林芳闻言把头一扬,笃定的说道: “不行也得行,谁让贾东旭死在他家门口了呢?” “而且我也答应他了,只要能把这次的麻烦扛过去,我就嫁给他,让他到咱们家当上门女婿行,怎么说他是有手有脚的人,比贾东旭这个残废强多了。” 听到女儿的回答,林父林母面露惊讶之色,反对道: “芳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人就是个乞丐是个流民,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你嫁给他我们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是啊,这样的人坚决不能进我们家门,就是上门女婿也不行,我们家不需要!” 眼看着父母发出强烈反对,林芳也是怒了,她就喜欢掌控邋遢男子的感觉,因为对方的吃喝用度都得靠自己施舍,这让对方根本不敢反抗和拒绝自己。 反观贾东旭这种有着比较像样的家庭的人,林芳没办法随心所欲的施压和虐待,更不可能满足个人的特殊癖好。 但很快林芳就淡定下来,她有张底牌可以硬控父母。 “爸,妈,实不相瞒,最近我的食欲不太好,吃什么东西都有点想吐。” 听到林芳的话,林父林母豁的一下站起身来,眼睛紧紧的看向林芳的小腹部位,迟疑了片刻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芳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了?” 林芳很满意父母的反应,身体靠向椅背,不紧不慢的说道: “嗯,不出意外是有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有孩子,判断不会错的。” 其实林芳是有点小聪明的人,想事情也比较快,所以才能轻松的戏耍贾东旭,同时也在父母反对自己和邋遢男子结婚后迅速的想到了应对措施。 林芳知道贾东旭一死,远在城里的那个老泼妇绝不会善罢甘休,除了死皮赖脸的向他们家要钱赔偿以外,肯定还会想方设法的把棒梗带走。 对于林芳而言,孩子留在身边反而是个负担,这不过是林父林母的希望而已,说是传承林家血脉,可这跟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林芳只想自己过的舒坦,从没为家族考虑过太多。 但既然能想到这一点,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对付父母,于是林芳说出自己怀孕的事实,这样自己再提任何要求,父母都得主动让着点了。 否则一旦棒梗被抢走,林家又失去了后代,那么唯一的希望只能继续寄托在怀了孕的林芳身上。 林芳预想的不错,在得知她又怀孕后,林父林母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不敢再高声训斥,两人小声的商量了片刻后让林芳先回屋休息,剩下的事情他们俩来处理。 “芳儿,你就在这里待着,把棒梗带好,进城的事儿我跟你爸去就行了,不过在我们回来之前,请你千万不要再乱跑出去了,可以吗?” 林芳本来是想拒绝的,因为这次见男人还没玩够,但想想贾东旭的死是场意外,顶多就是父母进城和贾张氏掰扯几天,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知道了,那你们快去快回,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时间久了我可不一定能熬得住。” 对于林芳如此嚣张且蛮狠的态度,林父林母也是无奈,要不是林芳的肚皮争气能生娃留后,他们才不愿惯着林芳这臭脾气,没办法啊,谁让他们没生个男娃来,想要林家有后只能指望林芳的肚子了。 就这样,林父林母找到了村长,并和村里保卫科的成员一起带上贾东旭的遗体,坐上了前往城里的车。 …… 傍晚约莫七点左右,大院里。 张元林已经在和家人吃晚饭了,就在快要吃完的时候,忽的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尖叫和大喊。 “嗯?什么情况,这大晚上的还有人闹事?” 一大妈歪着头,满脸的不解。 秦淮茹也好奇的抬头向窗户张望,然而什么都看不到,显然这是在前院或者中院发生的事情。 只有张元林一脸淡定的先把饭干完,反正吃瓜不差这几分钟,不如赶紧吃完饭再好好的去看戏。 再说了,还不知道外面具体是什么情况,别看热闹不成反被卷进麻烦里,那可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张元林把碗里的饭菜解决掉,然后准备站起来出去一探究竟。 但就在这时,傻柱狂奔而来敲响了房门。 张元林打开门,还没问话,就听到傻柱着急的喊道: “嘿,我找的就是你,快去中院瞧瞧吧,贾东旭发生意外死了,遗体已经送过来了,跟着来的还有一帮村子里的人,有位自称是村长的老头点明要找你。” 通知到位后,傻柱又转身跑向中院,继续看热闹去了。 接收到贾东旭的死讯后,张元林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预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消息来的这么突然和意外,饶是有心理准备的他也被惊了一道。 但相比较张元林的表现,屋内人员的反应就要强烈多了。 “什么?贾东旭死了?他不是入赘到林家去了吗,走的时候看他状态还可以啊,怎么就死了呢?” “好吓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他去林家还不到两个月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除了一大妈和秦淮茹面容紧张外,一旁的何雨水脸上带着害怕,直接抱紧了满脸懵懂无知的张怀国。 这,就是死亡给普通人带来的恐惧和压迫感! 第487章 贾张氏既要又要欲赚死人钱,许大茂重操旧业坐地起价 张元林率先回过神来,他一转头就发现屋内的人或惊或恐,根本没办法快速消化一个人的突然死亡。 怎么说贾东旭也是大院里的常住户,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人,尽管关系不是很好,可这么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对大家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傻柱过来说是意外死亡,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们慢慢吃,具体什么回头我跟你们说。” 说完,张元林走出屋子反手关上门,抬脚直奔中院。 因为有过预想,张元林对贾东旭的死没有产生太大的心理波动,只是突然间的死亡让他感到惊讶,不过根据目前已知的信息,贾东旭的死是早有征兆的。 贾东旭死之前的日记在持续的寄送到张元林手里,其中的内容张元林也都会在第一时间查阅并将它们仔细保存。 所以即使张元林远在城里也依旧能掌握贾东旭在林家的状况以及心态变化,并且就算贾东旭死了,这些保存完好的纸张也成为他的嘴替重生于世间。 根据内容不难推断出,贾东旭已经开始怀疑林芳在背着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同时也开始着手进行调查,只不过最新寄来的内容里没有任何进展结果。 “距离上一次寄信过来有个把礼拜了,贾东旭在死之前肯定也写了点什么,他到底是意外死亡还是被人谋杀,也许真相就在那些日记里。” 张元林默默的思考着,脚步也随之加快,他得去一探究竟,毕竟一个人的死亡不是嬉闹玩笑,以往怎么做冤家,拿贾家当乐子都行,可在生死这种大事上必须重视起来,因为这也是张元林修炼自身的一个选择。 一会儿的功夫,张元林来到了中院,持续传进耳朵里的哭闹声也变得尖锐响亮,这声音都不用怀疑,一准是贾张氏那老泼妇发出来的。 儿子就这么死了,作为母亲肯定会表现的伤心痛苦,只是这份情感到了贾张氏身上就会变得有些奇怪。 “姓林的,我儿子好端端一个人去你们家,结果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说吧,你们准备怎么给我交代,俗话说一命抵一命,你们赶紧叫一个人过来给我儿子抵命!” 张元林没有吭声,而是悄悄的走到一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贾张氏眼角的泪水都是强行挤出来的,少的可怜不说,脸上并没有明显伤心难过的模样,有的依然是狰狞可怖,尖酸刻薄的欠揍面相。 只是这一幕,张元林心里就有数了,贾张氏这是打算利用贾东旭的死最后再狠狠的捞一笔,说不好听的就是准备赚一笔死人钱。 作为一个擅长观察并分析人们微表情的人,张元林敢肯定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只是不清楚贾张氏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说起来,如果不是贾东旭硬要寄信给张元林,强行把他牵扯进来,张元林这时候肯定是在边上嗑瓜子看戏了。 但既然自己手里掌握了一部分的证据,张元林就很难袖手旁观了,尤其是贾东旭最近的来信明说了要把他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交给张元林,这似乎是做好了不打算回城里的打算,准备一辈子呆在林家到死为止。 还是那句话,张元林帮贾东旭从来都不是为了钱,就他那点钱张元林根本看不上,以张元林的家底和本事,贾东旭的那点工资拿出来对张元林而言跟打发叫花子没区别。 可就算不是为了那点可怜的工资,张元林也不打算轻易的把钱让出去,因为他要替贾东旭狠狠教训一下没心没肺,满脑子只有利益的贾张氏。 除此之外,张元林还准备搞清楚贾东旭的死因,然后看情况让相关人员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是林家所为,就让林家付出代价,也算是对得起贾东旭最后对张元林的无条件信任了。 这叫替天行道,惩奸除恶,也是张元林内心的正义驱使,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张元林准备爬到最高处看看风景,这些都是途中必经的历练。 在现场,贾张氏越说越激动,昏暗的灯光下唾沫星子到处乱飞,并且朝着林家人不断的靠近,但凡了解贾张氏的人都知道,她准备打滚撒泼搞偷袭了。 就在这时,于现场维持治安的保卫科以及派出所的同志及时出手,把即将碰到一起的贾张氏和林家人隔开。 “贾张氏,目前初步调查的结果是贾东旭死于意外,我们也没有检查到他有任何被人伤害的痕迹,所以请你不要这么激动。” “还有林家这边,贾东旭毕竟是死在你们村子里的,而且他死亡时的位置很奇怪,我们后面会派人去详细调查,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们就留在这里和贾张氏好好的沟通怎么处理贾东旭的遗体。” 向双方交代过后,保卫科和派出所各自告辞离开,林家人也趁机跑路,没有再给贾张氏撒泼耍赖的机会。 最后贾东旭的遗体被抬进了贾家,而贾张氏也是当着众多人的面鬼哭狼嚎了起来,陪着贾东旭遗体走进屋内时还踉跄着摔了好几次,似乎是因为伤心过度导致动作僵硬。 但后来听院里的吃瓜群众说贾张氏的声音在进屋后就小了,等把门一关上便戛然而止,再也听不到贾张氏一丁点的哭声。 那会儿贾家的窗户还是开着的,而中院的吃瓜群众还没全部散开,他们没人关注贾张氏的情绪变化,但是对这突然消失的声音感到恐慌,刚才还哭的撕心裂肺,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声音,这让不少人胆小又信鬼神的人开始胡思乱想。 又等过了五六分钟,贾家的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而且黑咕隆咚的也没点灯,围观的人们不由的开始担心起来,还有人说着什么贾东旭死不瞑目诈尸了,贾张氏靠的太近来不及逃跑被吃掉之类的话。 眼看着吃瓜群众们的言论越发的夸张和离谱,三位大爷赶紧招呼胆子最肥,且战力较高的傻柱凑到窗口看看情况,不然第二天这种牛鬼蛇神的事儿传开了,街道办事处肯定会派人来展开教育,他们三位大爷难辞其咎。 一开始傻柱也是不愿意的,他是脑子一根筋但又不是真的傻,万一屋里真有鬼,他一介凡人凑过去不一样是送死。 可架不住三位大爷的轮番吹捧,夸的傻柱有些飘飘然,又听到有人说傻柱就站窗口瞧瞧不用进去,大家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不会有事,到最后傻柱也只得壮着胆子去查看情况。 就在傻柱蹑手蹑脚,紧张的满头大汗的凑到窗口,准备一探究竟时,耳边传来了一阵此起彼伏,相当有节奏的打呼噜声。 傻柱听后愣了一下,心想鬼也会打呼噜吗? 这显然是不应该的,死人连鼻息都不会有,又怎么可能打呼噜,所以这个呼噜声只能是人发出来的。 想到这里,傻柱也不怕了,直接趴在窗口向屋内张望。 借着明亮的月光,傻柱看到贾张氏已经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着了,而贾张氏的遗体就在床榻边上摆着。 看到这一幕,傻柱人都傻了,他想不明白贾张氏是怎么能睡着的,儿子突发意外身亡,遗体才送过来,她这个当妈的嚎两嗓子就能心安理得的睡下了? 不说傻柱想不通了,大院里的人乃至任何人都想不明白,也许这事儿只有贾张氏她一个人能想得开。 因为在贾张氏的心里,身体残废没办法上班的贾东旭已然是没了任何利用的价值,这样的儿子跟死了没区别。 如果不是贾东旭主动去林家,而是留在大院里等着贾张氏照顾他,负责他的每日花销,那贾张氏肯定想着法子逃回老家苟活了。 所以说贾东旭的死对贾张氏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至少将来不用再为贾东旭这个残废浪费一分钱,而且贾东旭还是死在别人家里,自己可以趁机狠狠的捞对方一笔。 一个母亲能有这样的想法和算计,寻常人还真的是想不到,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为什么儿子遗体就摆在边上,做母亲的却能打着呼噜睡大觉,而且在头一个晚上就能睡的这么安逸。 …… 在保卫科和派出所的人离开后,走在最后的村长终于从人群里找到了张元林,然后就把张元林给喊了出去,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处无人的空巷。 “村长,您找我有事儿?” 张元林面露好奇的看向村长,都到这个点了,有什么事不能等明? 村长点点头,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无人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纸张递给了张元林。 “这是贾东旭写的,本来过两天我就要帮他寄给你,可没想到突然间就发生了意外,人一下子就没了。” “张元林同志,对于贾东旭的死我很抱歉,也很难过,虽然表面上林家人不用对贾东旭的死负责,但后面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不护短!” 说完,村长也告辞离开,因为他从明天开始要跟着城里的派出所同志回村子里,得配合调查以及安排村里的相关人员进行审问。 送走村长,张元林看着手里熟悉的纸张,眼睛微眯。 确认过样式和质感,这是贾东旭一直用的纸张没错,但是村长亲自过来把这些关键性证据送到自己手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张元林之前跟着去过村里,也了解到林家人和村长有着一定的亲戚关系,并且林家人在村里掌握着一定的财富和地位,按理说村长会想着法子去保护他们,如果发现了什么证据也应该想办法清除或者掩藏才对。 可现在的情况是村长亲自把贾东旭的日记送来了,难道他敢肯定贾东旭的日记里没有对林家不利的信息? 还是说…… “莫不是想弃车保帅?村长你这是想借这个机会向我展示你想拿下全村改造项目的决心?” 几个念头一闪而过,张元林决定先回家好好看一看贾东旭生前写的最后几页日记,经过分析后再做判断。 回到家后,一大妈等人围上来询问详情,张元林把看到的都说了一遍,也确认了贾东旭真的已经死亡。 “现在是这样的,贾张氏指责林家人没照顾好贾东旭,想让他们家赔钱,但初步的调查表明贾东旭死之前没有遭受任何外伤,是他自己乱跑导致的意外身亡,因为这件事情他们双方差点打起来,但是被保卫科和派出所的同志拦住了。” “我估摸着吧,关于贾东旭的赔偿问题他们双方会掰扯一段时间,地方派出所的人也说了要去村里做详细调查,具体情况只能等结果出来了才能知道。” “那什么,明天早上我去见几位领导开会,先休息了,你们一会儿别聊的太晚了,雨水你记得检查一下作业和明天要用的课本。” 交代过后,张元林洗漱好回到卧室,开始翻阅村长送来的贾东旭所写的最后十几张日记。 如果只是单纯的看日记内容,张元林肯定分辨不出村长是否有把其中对林家不利的纸张销毁,但贾东旭写东西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会标页数。 通过这一点,张元林确认了最后这部分日记的完整性,而且所有纸张上的字迹全部核对过,同时页数也能和之前寄来的信纸成功衔接上,说明其中的内容没有任何缺失。 在这个基础上,张元林看完了全部内容,也了解到了关键线索。 无人的土坡上有废弃的屋子,这是贾东旭调查到的林芳偷摸去的最终地址,而且这恰好也是贾东旭死亡的地方。 这么一来,贾东旭的死绝对和林芳以及她到这个地方所见的人脱不了干系。 但这件事情保卫科和派出所的同志都不知晓,显然这份线索还没有暴露出去。 “不知道村长看过日记的内容没有,但我猜测他已经看过了,也正是因为看过才会把这些日记送到我这里来,村长知道这份线索能给某人定罪,但是他把决定权交到了我手里,这是什么意思,帮我立功?用荣誉收买我?好让我帮他们村子拿下改造项目?” 很快,张元林就分析出了村长送日记给自己的目的。 “嗯,你有这份心倒是不错,最起码能分清好赖,也有大局观,没有因小失大,要不然啊,别说你们村的改造项目没希望,就连你这个村长怕是也当不下去了。” 张元林轻笑着收好贾东旭最后的日记,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神情轻松的躺在了床上。 其实靠着贾东旭之前的日记,再给张元林一定的时间,就肯定通过蛛丝马迹去顺藤摸瓜的调查出贾东旭的死因。 在日记里,贾东旭提出了质疑,并给出了大致的调查方向,张元林敢肯定林芳所做的见不得人的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再加上贾东旭已死,林芳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既然林芳越来越嚣张,没了需要顾忌的人,那肯定很容易露出破绽,张元林相信只要稍加跟踪和调查就会有结果。 不过现在村长送来了关键证据,还都是贾东旭亲笔写的内容,张元林就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这份日记一拿出来,比任何的推理和调查都要有用,而且是不容置疑的那种。 手里掌握了核心证据,张元林只要把这些日记提交上去,林家人以及林芳见面的那位绝对跑不了,但张元林没有着急上交,而是准备等林家和贾张氏的相互博弈有了结果再说。 毕竟张元林的打算是连带着贾张氏和导致贾东旭死亡的人一起教训,反正已经是稳操胜券了,不如先把好戏看完,等他们双方表演完了再出手也不迟。 …… 在贾东旭的死讯传开后,群众们除了对其意外身亡感到惊愕外,更多的是好奇他们双方会怎么处理贾东旭的死。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全院以及周围群众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贾张氏和林家人的对弈上。 首先贾张氏要争的就是贾东旭如何下葬,用什么规格,花多少钱,摆什么席等等。 别小看了白事儿的花销,虽说省钱的很省钱,算算这个不重要,那么没关系,到最后还真花不了什么钱,毕竟这会儿没有公墓一说,不需要花钱买墓地。 可如果要讲究起来,那花样可就多了,这里加一点,那里加一点,从棺材到队伍礼仪再到吃席的标准,都是可以不断向上加的,因此这是贾张氏第一次的狮子大开口,伸手就要比别人娶新婚媳妇还要多的钱。 而且贾张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召集了三位大爷以及爱凑热闹的街坊邻里一起想对策,商量着这笔账该怎么算,并表示等吃席的时候不收大家的钱,尽管带人来吃就行。 大家一听能白吃白喝,那自然是浑身来劲,想着法子把预算加上去。 看着好像贾张氏慷慨无比,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都是贾张氏表现出来的假象,说是让大家帮忙出主意,然后等吃席的时候免费吃,要是真等向林家要到了这笔钱,实际操作下来,什么都是最低配,连流水席也是一样。 至于多出来的那些钱,自然是进了贾张氏的腰包。 其次是关于贾东旭这条人命的赔偿,贾张氏给出的理由是贾东旭正值年轻,身强力壮,是赚钱的大好年华,结果就这么死在了林家的村子里,按照贾东旭目前的薪资水平,再预算未来能干活的年限,这一加一乘,就又是一笔巨额款项。 最后自然是贾张氏的孙子棒梗了,眼看着贾东旭人死不能复生,想从儿子身上吸血已然没了机会,那就只能调整目光,将目标放在孙子身上。 别看棒梗现在还不到三岁,可小孩子长的快啊,等熬到了十五六岁就能给人打零工赚钱了,再等他到十八岁成年就可以进厂工作了,反正贾张氏一把老骨头,甭管棒梗将来能赚多少钱,拿一个年轻人赚钱养活一个老人总归是轻轻松松,毫无问题的。 而且贾张氏自己都盘算好了,要从小给棒梗灌输自己倾尽所有,煞费苦心,突破艰难险阻将他拉扯大,以至于积劳成疾,越老越不能干活做事,所以棒梗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自己的思想。 以上就是贾张氏的全部计划,既要问林家拿赔偿又想把孙子争回来,还打算趁着儿子下葬去狠捞一笔,妥妥的是在赚死人钱。 不得不说贾东旭这一生过的着实憋屈可怜,他活着的时候被贾张氏吸血,现在他死了还要被利用,这亲妈当的简直是丧尽天良! 而林家这边也是猜到了贾张氏会不依不饶,死皮赖脸的问自己要钱,所以连夜思考对策,想法子来拒绝贾张氏施压。 只是他们远离大院,贾张氏的计划和打算他们无从得知,这样就没办法提前做出应对措施,最开始的时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全靠着和贾张氏一样的厚脸皮硬拖才没掏钱。 “不行啊,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贾张氏这老泼妇除了上门打滚撒泼以外,嘴皮子功夫也见涨了不少,要不是我们俩脸皮够厚,差点就要败下阵来掏钱给她了。” 在贾张氏走后,林母有些后怕,她意识到贾张氏后面的每次到访都是有备而来,这样下去他们会很被动。 而且在村里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他们俩想走都不行,只能在这里熬着。 听到林母的担忧,林父眉头紧锁,沉声说道: “这么看来,芳儿给的办法反倒是最好的了,我也仔细想了想,似乎只能先让芳儿的那个相好顶上去,反正贾东旭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意外死在芳儿相好的住所,所以芳儿的相好意志坚定一些,不管怎么审问都一口咬定他不知道就行了。” “但是在这之前,就像你说的,我们得想办法熬过去,不能被贾张氏找到机会,这老东西太贪心了,只要我们肯给,哪怕把我们家底全部拿出去她都不会嫌多!” 就在林父林母愁容满面,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却是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一道熟悉的声线想起。 “二位,我想你们现在又到了需要我许大茂出手的时候了!” 第488章 张元林手握证据掌控全局,林芳老相好选择坦白一切 屋内正在商量对策的林父林母一听是许大茂来了,便连忙起身开门迎接。 这会儿他们在为情报不能及时收集导致无法思考对策而犯愁,许大茂的突然到访可谓是恰到好处,如同一场及时雨。 打开门一看,许大茂脸上笑眯眯的,似乎是预料到了林父林母的烦恼。 “嘿,看二位的表情,这几天没少为贾东旭的死伤脑筋吧?” “不过你们放心,我是相信你们的,说贾东旭的死是意外他就是意外,可我相信没用,贾张氏不信啊,她一直在大院里闹着要你们给赔偿!” “这不,我来替你们排忧解难来了,还是老规矩,只要你们肯给好处,我就可以帮你们通风报信。” 刚开始的时候林父林母还以为许大茂真的是来帮他们的,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才明白许大茂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当好人。 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林父皱着眉头说道: “许大茂,你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脑子也挺灵光,上哪儿捞不着钱,非得盯着我们做什么?” 一旁的林母也是带着怨气说道: “就是啊,贾张氏想趁机讹诈我们,你也来落井下石,这是不是太丧良心了?” 林父林母显然是不乐意掏钱的,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要是最后扛不住老泼妇的死皮赖脸狂轰滥炸,不仅要掏贾张氏那边的,还要给许大茂一部分,等于是掏两部分的钱,这样亏的更多。 可如果非要说谁的脸皮厚,林家人对比贾张氏也是不逞多让,明明就是他们女儿在外面搞男人在先,贾东旭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迫于无奈才拖着伤残的身体去追踪,最终在探明真相时气急攻心诱发意外导致身亡。 毫不夸张的说,林家人和贾东旭的死脱不了干系,也应该为这件事情负责,然而在林父林母的心中,贾东旭的死和他们家毫不相干,自然就不应该赔偿哪怕是一分钱。 至于到了许大茂这里,他就更不在乎真相了,无论贾东旭的死和林家有没有关系,这都不影响他捞林家的钱。 嘴里说着虚伪至极的话,却干着最没有道德的事儿,这就是大院头号小人许大茂。 “二位,你们说这些没有意义,现在是贾东旭铁了心的要问你们要钱,也只有我愿意冒着风险来给你们通风报信,反正决定权在你们手里,需要我就点个头,倘若用不着我,那我保证明天起绝不出现在你们眼前。” 许大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是吃定了林父林母孤立无援,急需一名内鬼来帮他们打反击战。 就这样,林父林母陷入了纠结之中,他们不想掏钱是真的,但需要许大茂帮忙也是真的,否则贾张氏多搞几次突然袭击,他们真的扛不住,也撑不到调查结果出来。 无论如何,林父林母得坚持到贾东旭之死调查结束,预想之中的结果就是让邋遢男子背锅,但邋遢男子死不承认罪状,等时间拖久了就只能不了了之。 许大茂也没有干等着,而是适当的给予压力,发现林父林母一直不能做出选择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眼看着许大茂要走,林父林母没办法了,只得起身将许大茂拦下,表示需要他的帮助。 “行,我知道了,不就是给钱办事儿么,那你开个价吧!” 许大茂闻言得意一笑,然后伸出了两只手掌,每只手给出了之前一样的价格。 看到这一幕,许父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和之前一样是吧,可以,我认。” 谁知许大茂摇了摇头,皱眉说道: “叔,您再仔细瞧瞧,我伸出来的是两只手,怎么就和之前一样了呢?” 一旁的林母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同样是传话的活儿,难不成价格要翻一倍?” 许大茂咧嘴一笑,说道: “婶儿,你这么算就对咯!” “没错,价格要翻倍,毕竟这次传话的风险更高,万一被抓住了,我要承受的后果可谓是难以想象。” “那什么,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赶紧做决定,然后先付我一笔钱,这次得先付钱后干活,拿了你们的钱,我就得替你们办事,只要贾张氏一有动静,我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转达给你们。” 听到许大茂不仅价格翻倍,还要求先付钱后办事,林父林母的脸都绿了,但他们又没有办法,眼下只有许大茂愿意干这种龌龊下流,毫无底线的事儿,也就是根本没得选。 最终,以大局为重的林父林母选择了妥协,忍着内心的怒火,看着拿到钱的许大茂笑嘻嘻的离开。 对于许大茂而言,这个机会他是绝对不能错过的,虽然说已经回到了轧钢厂的宣传科,可当前的处境并不好,完全就是最底层的存在。 为了改变现状,许大茂决定如法炮制,再攒一波钱然后贿赂领导,争取换个舒服的岗位,或者提高现有的待遇。 要知道当初许大茂就是为了能有正常的收入和休息时间,所以费劲心思回到轧钢厂,却没想到还是和在外面一样过的凄惨无比,牛马不如。 这是许大茂无法接受的结果,因此他必须想办法去改变,可思来想去发现找人办事儿得花钱,他又没有,恰逢贾东旭突发意外身亡,林家被贾张氏三番五次逼着赔钱,这让许大茂抓住了机会,便赶紧找上门来了。 拿着林家的钱走在回家的路上,许大茂心情大好,感觉前途一下子又变得光明敞亮起来。 但屋内被宰的林父林母却没有丝毫的好心情,许大茂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对着空气咒骂起来,说的全是些难听刺耳的话,恶毒程度绝不比贾张氏火力全开骂街时差。 虽说信息收集不及时的问题暂时解决了,可许大茂的狮子大开口着实让林父林母不爽,感觉自己变成了冤大头。 “这个许大茂,别看他年纪轻,心肠却异常歹毒,专门挑我们被动的时候出现,来给我们落井下石。” “哼,现在就让他嘚瑟高兴一阵子,之前赚我们的钱还没和他算呢,现在又来,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瞧着吧,等这件事情解决掉,我们可以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可他许大茂还得留在城里工作,根本跑不了!” “没错,他许大茂只能留在这里,到时候我们再把他干的破事儿揭露出来,看他在大院里还怎么住下去!”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行了,先不去想这个缺德的家伙,咱们合计合计怎么对付贾张氏,先想想她可能会怎么做,无论如何,我们得熬到调查结果出来才行。” …… 此时的许大茂哪里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彻底惹怒了林父林母,还暗自得意,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赞。 等乐呵着回到了大院后,许大茂也没有闲着,没事就往贾家门口溜达,一边是向吃瓜群众们打探最新的消息,一边是等贾张氏出来骂街撒泼,同时获取有效情报。 按照贾张氏这些天的习惯,她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就会出来嚎几嗓子,毕竟贾东旭死了,家里已经没有了活人,她总不能对着棺材自言自语,毕竟贾张氏有意想让大院里的人陪着一起去找林家的麻烦,所以让大家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是应该的。 如果大家都认可,贾张氏就会找机会拖着院内大爷和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去林家讨要说法。 倘若心里的想法被大家认为不合理,去找林家闹腾也不占不到好处,在确定没人跟随的情况喜爱贾张氏就会偃旗息鼓,回屋继续琢磨新的索赔方法。 本来贾张氏通过搞突袭以及带人去给压力等一系列的操作,林家是有些独木难支,眼看着就要撑不住选择妥协给钱了。 可突然有一天,贾张氏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去,林父林母却好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等着,连瓜子花生都摆上了,这番场景把贾张氏吓了一跳。 就在贾张氏以为林父林母在虚张声势时,接下来的几波较量终于让贾张氏意识到对方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应对措施。 眼看着久攻不下,己方气势也逐渐低沉,贾张氏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了,便只能收兵撤退,返回大院重整旗鼓准备下次再战。 失败了一次贾张氏并不在意,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势如破竹的战局会突然发生反转,按理说自己院子里商量的事情林父林母不应该知道才对,那他们又是如何提前想出应对方法的? 就在贾张氏百思不得其解时,许大茂则是躲在家里数着钱偷乐。 “嘿,照这么下去,我不仅能攒到再去贿赂领导的钱,还能有剩,到时候我也要整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可不能怪我眼馋别人,从大院跑到林家,一个来回就够累的了,我这得跑几十个来回,所以这都是我应得的!” 这边许大茂为自己靠机智和体力赚钱而觉得理所当然时,贾张氏却是逐渐慌了神,从那天失败开始,她就一直没有在林父林母那边占到一丁点的便宜。 既然无法给到压力,自然就很难让林父林母掏钱平息麻烦,拿不到钱,别说做白事请吃席了,连给儿子下葬都办不到。 这不,贾东旭的遗体送回来已经五天了,还搁贾家屋里放着,只不过对比刚开始多了个棺材,这还是贾张氏在一开始的猛攻之下靠着打滚撒泼硬从林父林母那边抢来的,不然林家人连棺材钱都不愿意出。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盛夏时节,可距离冬季还早,任由尸体闷在棺材里可撑不了太久,腐化发臭是早晚的事,所以必须抓紧时间把人下葬才行。 所以贾张氏在久攻不下的时候开始着急了,拿不到林家的钱,她还真的拿家里的这副棺材没办法。 张元林没有参与贾张氏向林家讨要钱财的行动,但他一直在默默的观察进展,等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再出手。 在张元林的计划里,贾张氏这个只知道利用儿子的老泼妇要教训,不把贾东旭当人看的林家也不能放过。 本来张元林等着贾张氏索赔成功,先扒林家一层皮,然后再适时宜的打个助攻,继续对林家伤筋动骨,但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贾张氏的迅猛攻势戛然而止,甚至到最后一次又一次的铩羽而归。 张元林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人在搞事情,否则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林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准备好应对措施。 但一时半会儿张元林也找不出原因所在,同时他得继续自己的计划,要先后惩罚贾张氏和林家人。 眼看着贾张氏这边不给力了,张元林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出手,否则“好兄弟”贾东旭真的要烂在家里了。 “哎,摊上这么个亲娘,怕是死都不得安生,忙活这几天不想办法为儿子讨回公道,光想着捞钱,而且还没捞着。” 摇摇头,张元林退出观看模式,转而回到家继续翻看贾东旭写的日记,准备找到充足的证据后再去一趟村子。 但就在张元林计划着动身去村子的时候,街道处主任和前去村子调查的派出所同志回来了,并找到贾张氏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张元林在边上听着,了解到调查已经结束,发现贾东旭的确是死于意外,而非他杀,并且在那附近只找到一名流浪汉,如果非要找人顶罪,唯一的人选只有流浪汉。 如果真的让流浪汉来背锅,那么林家就能全身而退了,等于是贾张氏拿不到任何的赔偿,但这都不重要,关键是拿不出钱的贾张氏不靠着林家的赔偿根本没办法处理贾东旭的遗体。 另外根据派出所同志的阐述,张元林隐约觉得那名流浪汉也有问题,与贾东旭的死有着一定的关系,只是流浪汉要啥没啥,全身上下就烂命一条,单抓他一个根本算不上最好的结局,也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正想着,街道处主任突然朝着张媛走过来,并叫他到院子外面去谈话。 走到无人的地方,张元林好奇道: “主任,您找我有啥事儿?” 街道处主任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元林,小声的问道: “之前村长是不是来找过你,他都跟你说了啥,这次我陪派出所的同志到村里做调查,村长特地让我来提醒你一声,说这次调查结束以后就要结案了,他们村子的清白全得指望你。” 听到这话,张元林愣了一下,随后挠头说道: “嗯,村长是来找过我,说到贾东旭在村子里的日子里爱写日记,恰好贾东旭把信全部寄给了我,所以村长才会这么说吧。” 街道处主任听后忍不住对张元林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哎呀,这贾东旭写的信宁愿寄给你都不寄给他亲娘,说明你在大院里的人品最好,整个院子里的人他就相信你。” “那你看出个什么名堂没有,按理说派出所同志调查结束了,该结案的就结案吧,可贾东旭到现在都没葬下去,再放着真的要臭了。” “其他的事儿我可以不管,但这件事我这个街道处主任必须留这个心眼,不然传出去都要说我不称职,只是埋人有讲究,得分档次,要是我答应帮忙葬贾东旭,根本不准张氏要怎么提要求,然后这么多街坊邻里又看着,到时候我会很难办。” 因为不是自家的孩子,所以不能全权由街道处主任说了算,否则想办法凑点钱把贾东旭埋了并不难,但怕就怕贾张氏这里不满意那里不允许,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口再想收回就很难了,这也是街道处主任烦恼的地方。 张元林听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街道处主任的难处,随后保证道: “主任,这事儿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现在时间还早,我马上动身去一趟村子,找到村长把事情说清楚,顺利的话,明天贾张氏就能拿到钱去把贾东旭顺利下葬。” 听到这话,街道处主任松了口气,感慨道: “张元林,我就知道你办事靠谱,难怪村长也让我来提醒你,看来我们的选择都是正确的。” 懒得再听街道处主任的彩虹屁,张元林与其告别后就坐上了去村子的大巴车。 算着时间,张元林到了村子见到村长正好能蹭顿饭吃,然后就是去找那名流浪汉把事情说明白,这样人证物证就都有了。 一路上都很顺利,和张元林预计的差不多,见到村长的时候恰好是饭点。 看到张元林到访,村长脸上笑开了花,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庆幸。 “张元林同志,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村给忘了呢。” 听着村长的话,张元林眉头一挑,叹气道: “村长,您就这么信任我?说实话,我都分不清您这是大义灭亲还是想借刀杀人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您自己出面也是可以的,没有必要非等我来,再说您手里有功,将来到王秘书面前也有开口的底气不是?” 然而村长被张元林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道: “小同志,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利用您的意思,只是王秘书对我们村子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偏见,而且我说话也没有分量,我觉得王秘书会更愿意听您说。” “所以……这次就当是我求您了,现在只有您才能让王秘书改变主意,不瞒您说,我当村长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再过一两年我就到了退休的年纪,再加上村子里不少的人找到我,请我务必把全村改造项目拿下,为村里的年轻人谋一份工作……” 感受到村长的真情实意,又看到了村长满脸的诚恳,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村长,多的话不说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让真相大白的,因为到现在为止贾东旭都还没下葬,他母亲手里没钱,林家人又撇清关系不愿赔偿,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最起码埋葬贾东旭的钱得拿出来。” “根据贾东旭生前的日记内容判断,导致他发生意外的人绝对和林芳脱不了干系,你带我去见一下那位流浪汉,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搞不好啊,那家伙就是和林芳有染的人。” 听着张元林的推测,村长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小同志,如果你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那就太好了,这样吧,咱们先把午饭解决了,然后我马上安排你跟那位流浪汉见面!” 张元林看了一眼面前的老狐狸,想着村长明明掌握了证据却还是装作不知情,明摆着要把立功的机会硬塞给自己,这么一来,为全村拿回改造项目的压力也就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通过几次接触,张元林发现村长心眼不坏,也没有为自己谋私利的行为,如果全村改造项目真的能拿下,获利的是整个村的村民,当然村长也能获得相应的名声。 可这点名声和张元林查明真相,抓到害死贾东旭的奸夫淫妇,帮助贾张氏顺利下葬贾东旭相比已然是不够格的了。 所以不管这期间谁获利,张元林都是最赚的。 随后在村长的招待下,张元林吃了顿比较有特色的家常菜,完事后就直奔村里的保卫科,见到了林芳的老相好,那位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的邋遢男子。 看到村长到来,邋遢男子立马站起身来,跑到铁栅栏边上直呼冤枉。 “村长,我真没撒谎,虽然我是住在那儿,可我压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当时我外出回来就看到贾东旭躺在我家门口,然后我就赶紧找人来,但是他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 面对邋遢男子的叫唤,村长选择了无视,转而和保卫科的人闲聊起来,任由张元林过去问话。 走到邋遢男子面前,张元林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从对方的面容以及瞳孔,嘴唇颜色看到了憔悴和虚浮,看样子最近没少被林芳压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眼前这人骨瘦如柴的样子,对上林芳还真的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对视了几秒钟,邋遢男子就感觉到一阵心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要干什么?” 张元林微微一笑,随后拿出了贾东旭的日记本,当着邋遢男子的面不紧不慢的读了起来。 “在我发现林芳早出午归,甚至到了后面连午饭都赶不回来时,我开始怀疑林芳的行踪了,关键是她父母也不肯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只能自己去调查……” “今天追了一段路,在接连碰上几个拐弯后跟丢了……今天碰上了村里人在赶牛车,我被挡住了……今天有上坡路段,我没跟上……今天发现林芳在往村子外围走,而且越走路越不平……今天我发现林芳上了一个小土坡,远远的看那是三间破房子……” 读到这里,张元林的声音停止了,随后将手里的日记收起来,重新笑眯眯的看向邋遢男子。 “还要我继续读吗?你以为你和林芳的事情无人知晓,但实际上都被贾东旭看到并记录下来了,再往后还有更刺激详细的内容,只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在,我怕说出来对你不好。”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贾东旭的日记就到此为止,因为那天过后贾东旭就凉了,自然不可能再写任何东西,不过靠着这一招吓唬邋遢男子是绝对够用的。 果不其然,邋遢男子轻易的就相信了张元林说的话,然后满脸惊恐的说道: “我不知道贾东旭把他看到的都记下来了,其实刚开始我没有想要骗人,都是林芳她让我这么干的!” 张元林微微眯眼,继续说道: “当然了,林芳只有让你来背锅了,派出所和保卫科才会停止调查,否则继续查下去你们俩的关系肯定会被曝光,到时候林家也会受到牵连。” “但如果只是你一个人当替罪羊,林家人可以继续逍遥快活,而你,呵呵,你只能在监牢里待着了,这期间不会有人来探望你,更不会有人来保释你,要是你运气不好,碰到政策变动,你可能会被请吃花生米,也可能到年纪很大的时候才被放出来。” 吓唬一下也是吓唬,不如直接吓唬到底,让邋遢男子主动坦白自己和林芳的关系,同时说出贾东旭那天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一听自己要替林家承担后果,邋遢男子当即就不干了,当初是林芳承诺他只要死不承认就能相安无事的,可现在才知道贾东旭把他知道的都写下来了,那还有什么好遮掩和隐瞒的? 邋遢男子不甘心被林芳利用,更不愿意替林家背锅,想着自己死也要拉林家下水,便赶紧举起手来,朝着不远处聊天的村长和保卫科成员喊道: “我招,我什么都招,其实这都是林芳让我这么干的,根本不是我的个人想法!” 第489章 曝光狗男女,教训不慈母,顺便促成项目落地,村长跪谢 看着邋遢男子举手投降,叫喊着要全盘托出的着急模样,张元林松了口气,想着还真被自己分析对了,这人就是个软柿子,一捏就碎。 虽然之前从未见过面,对这人也没有足够多的了解,但张元林觉得能被林芳拿捏的人不会是什么难对付的人。 因为林芳无论是长相还是人品上都不是能讨男人喜欢的类型,可邋遢男子却愿意臣服林芳,如果不是另有所谋,那就是自身没有抵抗能力,被林芳轻易的拿捏了。 张元林觉得应该是后者,所以就连哄带骗顺便吓唬了一下,结果还真的成了。 可惜张元林还没用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专业术语,那种居高临下,带着压迫感审问人的感觉还没体验够呢! 算了算了,办正事要紧,体验感这种东西以后有的是机会,毕竟大院里的那帮人时不时的就会搞点事情出来,有的人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估计只有等挂在墙上了才能老实。 随后张元林转头看向村长和保卫科的人,说道: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笔供什么的都要重新写。” 说完,张元林退到一旁休息,保卫科的人赶紧拿着笔和本子走上前,村长则是对着张元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也加入到了重新审问的工作当中去。 在被击溃了心理防线后,邋遢男子可谓是知无不言,不敢再有丝毫的隐瞒,甚至有没问到的细节他也努力回忆着并详细的阐述出来,看得出来他真的不想白白的替林家背锅,也不愿意落得一个在监牢里关到老的下场。 殊不知,张元林是故意夸大的惩罚力度,为的就是吓唬他,但实际上的情况和林芳所说的差不多,因为没有足够多的证据,只要邋遢男子心理素质足够好,问什么都否认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最终还是张元林技高一筹,成功的拿捏了邋遢男子,也为贾东旭之死的真相大白开了个好头。 约莫二十分钟后,审问结束,保卫科的人把最新记录下来的笔供交给村长,由后者递给了在边上休息的张元林。 “小同志,你看看呢,用这份笔供给林家定罪应该是没问题了。” 接过最新的笔供记录,张元林简单翻阅了一下,发现其中很多细节都和林芳有关,而且邋遢男子已经自爆了他与林芳的关系,是背着贾东旭私下偷情的一对狗男女。 倘若拿着这份笔供和贾东旭的日记相互配合,林家是铁定要为贾东旭的死负责的。 虽然贾东旭是死于意外,可林芳和邋遢男子的偷情才是发生事故的源头,就冲这一点,林家想撇清关系根本不可能。 “是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只要我们把这些证据交到派出所去,林家想赖都赖不掉。” “不过……村长您真的要我这么做吗?倘若真的要林家负责,以贾张氏的性子她可不会轻易放过这种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届时林家从你们村弄到的钱搞不好都会进贾张氏的口袋。” “再有一点,林家出了问题,你作为村长多少会受到些牵连,包括你们村长的口碑也会受到影响,要知道人言可畏啊!” 放下笔供记录,张元林看向村长,小声的提醒了几个重点。 村长听后一愣,短时间内有些摸不清张元林这么说话的路数是什么,但很快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也不要自作聪明的编故事,就按一开始计划好的想法去回答就行。 毕竟张元林可是和大领导有亲密关系的人,即便张元林自身是个普通人,可只要能跟着大领导学习一阵子,恰好大领导又肯教,相信榆木脑袋也能开窍了。 想到这里,村长不敢犹豫和怠慢,赶紧老老实实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小同志,我说句心里话吧,林家人在我们村子本来就不怎么讨人喜欢,若不是他们家的祖辈地位颇高,余威犹在,我又不好随随便便动他们,那样就是坏了规矩,以后会很难服众,也不会有人听信于我。” “假如这次能狠狠的严惩林家,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我是打心里高兴的,相信村里很多曾经被林家欺负过的村民们也会喝彩叫好,所以林家出问题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儿。” “就算和你说的那样,我们村的口碑会因为林家的丑事而受影响,可在我看来,长痛不如短痛,不过是一点面子功夫而已,我觉得是能接受的。” “至于赔偿问题,反正是林家对不起贾东旭,赔钱是应该的,贾张氏要是有本事,尽管对林家剥皮抽筋我都没意见,再说这种事儿要放在以前,那可是要杀人偿命的!” 作为一名过来人,年事已高的村长经历过不少旧时代的混乱,因此对林家给予赔偿的事情双手赞同。 张元林听着微微颔首,对村长的想法表示认可,既然村长有这种态度和觉悟,那就顺便帮他一把,反正全村改造项目利好的是全体村民,也算是一件民生工程。 不过,张元林可不会当出头鸟,既然林家是他们村的人,最好是由他们村子的内部人员来惩罚林家,以免个别心狠手黑的人想要报复,又不敢动大人物,就专门挑软柿子捏。 以张元林的本事和人脉,他肯定不怕林家的偷摸报复,但他不想和这种阴险狡诈的龌龊事儿扯上关系,最主要的是他有家庭有孩子了,就算不给自己考虑,也得为老婆孩子想想。 于是,在短暂的思考后,张元林给村长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方案。 “村长,我不清楚这林家的家底到底如何,但我听人讲他们在这村子里是不少人都羡慕眼馋的存在,所以我觉得林家给贾张氏差不多赔点钱以后,剩下的钱应该用在刀刃上,而不是继续送给贾张氏。” “这样吧村长,我说一下我的想法,具体能不能行你自己判断,可以的话我再去帮你操作一下,是这样的,全村的改造项目是个大工程,必要的人力物力肯定一样都不能少,但最关键的还是资金是否能到位。” “以我的了解,目前王秘书一边在选择合适的合作对象,一边在向上申请启动资金,这期间还得招标,找人来搞设计和进行辅助工作,毕竟村里的人都不是相关专业的,指望他们卖力干活可以,可真要让他们自己来动手胡闹,怕是建不出一座像样的中转站来。” “所以呢,如果你能替王秘书解决一部分资金问题,或许这个项目你就有优先拿下的可能性,至于那些专业的人士,王秘书自然想办法解决,到时候人力物力都齐了,你说这个项目还拖着有什么意思呢?” “那么我们又要说回最关键的东西了,钱,你得拿钱出来,恰好林家又有些底子,你如果能把林家的钱拿来替大家办事,那这肯定是最好的结果,不然从全村这么家庭里面筹集出来,对各家各户来说也是不小的压力,毕竟不是各个都像林家这样家底丰厚。” 张元林小声的说着,一步一步引导村长主动去对林家下手。 从一开始张元林就计划好了,贾张氏这老泼妇肯定要狠狠的教训一顿,但不把人当人看的林家也要想办法严惩。 只是林家并非大院里的住户,有很多张元林不熟悉的点,为了安全起见,最好的办法是借刀杀人,不能让自己沾染上陌生的血,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说谁最擅长对付林家,那肯定是老村长了,他们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又有一定的亲戚关系,不说知根知底,最起码清楚怎么做才能拿捏住林家。 听到张元林的话,村长陷入了沉默,但是能从他不断闪烁的目光中看出他的确是心动了。 虽然动林家可能会被有心人诟病,被亲戚说闲话,可真要把事儿办成了,那必须是大功一件,全村人都得对他感恩戴德。 这两点孰轻孰重,一把年纪的老村长不会分辨不出来。 看着村长一脸纠结的模样,张元林以为他会思考很久,便站起身来表示自己先回去,到大院等消息。 “村长,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把情况说一下,万一派出所的同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案子结了,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这事儿不用太着急,反正新的笔供交上去以后还得重新走一遍流程,时间方面足够了,你最起码能有三四天的时间去慢慢考虑。” “再说了,就算你这边点头答应下来,我还得专门去找一下王秘书,看他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方案,要是王秘书那边不过关,咱们在这儿都是瞎掰扯。” 结果张元林刚打完招呼准备离开,身后的村长就叫住了他。 说着,村长走到张元林身边,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一起,感慨道: “张元林同志,不用等了,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就按照你的提议去办!” “你说的这个方法太棒了,好一招借花献佛,我是打心眼里佩服!” “所以我打算跟你一起到城里去,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会全力配合你,就是王秘书那边……”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村长,有些事儿是急不来的,咱们先去把该走的流程走了,得先保证林家要和贾东旭的死扯上关系,然后让贾张氏理所当然的拿到丧葬费。” “贾东旭的尸体在大院里放的够久了,我觉得在把贾东旭葬下去之前,别的事儿都得放一放。” 村长听后连忙点头说道: “是是是,还是小同志你想的周到,死者为大,我这,哎,我为了个人利益鬼迷心窍了都,那啥,等进了城你说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对服从安排!” 张元林挥了挥手,淡淡笑道: “村长,这话就言重了吧,咱们只是各司其职,各求所需罢了,我不过是想为我好兄弟讨个公道,教训一下背着他偷情的狗男女和一直利用他的不慈娘亲,你呢,忙活来忙活去也是在为全村的村民着想,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这话说的村长额头直冒汗,不知道为什么,在直面张元林这位年轻人时感受到的压力居然比面对王秘书时还要大。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无论张元林说什么,村长除了点头附和就是开口答应,哪里还敢随便乱发言,如此态度和模样好像已经完全成为了张元林的一名忠诚的下属。 面对村长的突然转变,张元林有些惊愕,他不知道村长在脑海中里是如何脑补自己的,但是这样有个好处,至少后面见人和办事的时候可以做到意见完全统一,这样处理事情会效率很多。 ……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张元林和村长还有保卫科的几名成员押着邋遢男子,带着最新的笔录来到城里。 随后众人直接来到了地方派出所,简单直接的说明了情况后,派出所的同志们第一时间出动,把林父林母以及贾张氏一齐请到了派出所的审问室见面。 被突然带走的林父林母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难怪是人证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 关于贾东旭的日记问题,除了村长以外并没有任何人知晓,尽管贾东旭是在林家人眼皮子底下写的日记,可林家人对贾东旭并不关心,而且从不会进屋打扫卫生。 以至于贾东旭死的时候,他住的那间屋子都是难闻的味道,一看就没人来做清洁工作,但相对的,这也保住了贾东旭每天都写日记的秘密,这才能顺利且完整的把所有日记内容交到村长手里。 不然以林家人的性格,别说会出手截胡并处理掉贾东旭写的日记了,甚至连笔和本子都会强行拿走。 因此林父林母只觉得是邋遢男子那边出了问题,不然原本都要结案的事儿怎么一下子又有新的变化了? 等走进审讯室,看到女人的老相好时,林父林母的心立马就沉了下去,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邋遢男子说了对他们家不利的事情,又该怎么应对? 正想着,贾张氏也走了进来,一看到屋内的林父林母立马脸色大变,老泼妇原形毕露,直接面目狰狞起来,一边满嘴喷粪,一边张牙舞爪的朝着对方扑了上去。 尽管对方有两个人,可贾张氏丝毫不惧,倒不是觉得自己战斗力强了,而是自己死了儿子,这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底气,再加上这是派出所,想来这里的人也不会允许对方以多欺少打自己的。 于是贾张氏就这么有恃无恐的冲了上去,然而林父林母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村子里蛮横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出了一副恶胆,又岂会被一个老泼妇给镇住。 再说了,林父林母已经意识到出了问题,接下来的情况会对自己不利,估计赔钱是躲不掉了,既然如此,眼看着贾张氏主动送上门来挨揍,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错过? 要是这一顿打不动手,等下一次机会恐怕是遥遥无期了,因为一旦结案后,林父林母就得赔钱走人,派出所的同志不可能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而他们的老家是在农村,贾张氏这边可是城里人,以后专程跑过来报复可不容易。 这般思绪一旦转动,林父林母也就不再顾忌和小心翼翼了,眼瞅着直奔自己面门的贾张氏,找准机会夫妻俩一齐出手,借着惯性力量给了贾张氏迎头一击,揍的她哇哇乱叫。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审讯室内的派出所同志都没反应过来,再加上双方又有意搞偷袭,等他们出手阻拦的时候,贾张氏已经完完全全的经历了一遍拳打脚踢。 战斗一触即发又很快停止,在派出所同志的阻挠下,双方被拉到了两旁,同时接受严厉的训斥和教育。 林父林母这边喘着粗气,身上没有重伤,却有着好几道爪印,这显然是贾张氏不讲武德用指甲挠的。 至于贾张氏,她已然是鼻青脸肿的模样,身上还有好几处清晰的脚印,看得出来林父林母的进攻是有组织有纪律性的,在极短的时间居然能打出这么多次功绩,想来以前没少练过组合技,也验证了他们曾经的确在村子里蛮横过一段时日。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贾张氏大败而归并且血亏,想象之中的救场没有出现,而且林父林母完全就是下死手,一点儿余地都没有留,不然短短的几秒钟怎么可能把人打的都没个人样了。 等原告和被告都入场后,张元林和村长等人这才不紧不慢的进入审讯室。 可在看到双方的面部状态时,张元林被吓了一跳,这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情况。 放在平时,张元林作为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可没有权利和机会参与派出所的身份,但张元林已经是这条街道的大名人了,而且还有上头领导的交代,并且街道处主任也亲自过来背书,以上种种原因让张元林有了靠脸就能自由参与身份的特殊待遇。 当然了,如此特权的使用范围只限于解决贾东旭之死这单一案件。 “这什么情况?” 张元林很好奇,忍不住发出疑问。 很快有派出所的同志走过来解释了原因,得知贾张氏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时候,张元林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还得是你啊贾张氏,轮作死,整个大院除了许大茂就数你最专业! 说实话,张元林觉得林家人整体都比贾家人要聪明,不然人家凭什么能积攒比寻常人都要多的家底。 确实,心狠手辣不讲良心没有道德的人是能发财,可只有狠劲也是不够的,多少要动点脑子,不然就会变成贾张氏这种只知道打滚撒泼,抓挠啃咬的老泼妇。 所以,林父林母在被请过来的时候就一定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火呢,这时候贾张氏还要找机会去找存在感,那不是纯纯送上去挨揍么? 在一阵乐呵后,派出所的同志们也稳定了双方的情绪,接下来就是公开笔录,重新审问和做记录的流程。 这期间林父林母还是妄图否认,直到张元林把贾东旭死前亲笔写下的日记交了出来。 面对贾东旭的日记,林父林母哑口无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但张元林的套路是一样的,把贾东旭日记展示到了关键时刻就停了。 “日记现在读到贾东旭发现了林芳偷摸着去了某个地方,再往后还需要我读出来吗?” 林父林母低着头,显然没有再听下去的想法,因为再往后就是家丑了,没人愿意把自家的丑事公开。 可他们哪里知道,贾东旭的日记到这里就没了,不过效果已经足够明显,很轻松的就把邋遢男子和林父林母给唬到了,至此目的已经达成。 “既然你们已经承认了有这回事,那我也没必要再派人把林芳请过来了,毕竟她还得照顾孩子,那今天就先到这里,至于赔偿的问题你们双方再慢慢协商,不过当下最主要的问题是贾东旭怎么下葬,已经好几天了,再拖下去真的会臭掉。” 说完,张元林起身离开,一旁的村长见状也赶紧跟了出来。 “张元林小同志,事已至此,林家想赖账都不可能了,等下我就会盯着他们按照当下的行情把丧葬费先给贾张氏的,然后您这边能不能尽快去找王秘书一趟,把该说的事儿说给他听?” 看着村长那忐忑担忧的表情,张元林轻笑一声,说道: “怎么了村长,你是担心王秘书看不上你,不肯要你给的钱?” 村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张元林笑出声来,摆手说道: “你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既然能说出这种方案来,就肯定心里有数,不然我说出来干什么,好玩吗?” “不过你的顾虑我也能理解,那这样,今天晚上我就找王秘书去,跟他把这件事情确认下来,到时候我拿王秘书的签名来找你,这样可以吧?”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也感受到了张元林的自信和笃定,村长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在一时激动之下竟然对着张元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张元林小同志,啊不,大恩人!要是全村的改造项目能拿下来,您不仅是我的恩人,更是全村人的再生父母啊!” 能拿到改造项目就说明村子和城里的发展真正的接了轨,也能跟着享受到城里的部分资源,这么一来,村里人说是半个城里人也不为过啊,那前途必须光明敞亮,充满希望! 第490章 林家和贾张氏争抢棒梗,张元林提示关键杀招顺利拿下 跑到王秘书面前提意见并且让对方答应,一般人肯定没这个自信,但张元林却有足够的底气,这不是盲目自大,而是源于多方考量和权衡的结果。 反正项目规划下来了是一定要做的,至于去哪个村子做其实没多大区别,只要能达成规划内容上的各项指标就行了。 既然如此,让村长想办法弄点资金来补贴项目的必要开销,替上头省钱,这么好的事儿王秘书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等项目顺利落地,全村的人跟着受益,王秘书这边还能少问国家拿钱,妥妥的互惠互利。 至于张元林嘛,他就在中间充当老好人,坐等人情名利主动送到自己手上。 不过这事儿光张元林想没用,还是得去见一下王秘书把事情说清楚,毕竟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王秘书手里,最起码得提前告知吧,如果张元林颤自做主打包票,这多少有点越权了。 只是张元林没想到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老村长居然就这么跪了下来,也把张元林吓了一跳。 “哎哎哎,村长您这是干什么呀,说白了我就是一传话的人,可受不起您这一跪,真想感谢谁等有机会直接找王秘书去!” 说着,张元林赶紧把村长拉了起来,别一会儿被派出所的人看见就麻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来头。 虽然说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可顶着区长秘书的名头太高调可不好,张元林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万一有些小人抓着机会给小鞋穿,那多烦人呐! 把老村长拉起来后,两人又嘴上客套了几句,接着张元林便告辞离开,出门直奔王秘书的办公室。 一听是张元林到访,王秘书立马让人安排见面,并没有让张元林在门外候着,这待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高级领导,居然能让王秘书立马放下还没完成的工作去和人见面。 “小张啊,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不是有好消息?” 关于张元林参与调查贾东旭意外身故的事情,王秘书是知道的,而且也是他主动和派出所的领导打招呼,不然张元林普通人一个,他压根就没资格参与调查。 张元林听后笑了笑,说道: “王秘书,这都被您猜到了,是啊,我有个好消息带给您。” 这边王秘书正在亲自给张元林沏茶,听到这话后立马瞪大了眼睛看向张元林,说道: “哦?是吗,那快说说,是什么好消息?” 张元林干咳了两声,同时在心里准备了一下措辞,接着简单说明了自己劝说村长从林家弄钱来补贴全村改造项目的事情。 刚开始张元林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功劳全部套在村长身上,这样应该是可以增加王秘书点头同意的概率,可转念一想这不行,功劳全部给村长,那自己岂不是真成了一个传话的? 就是这么一想,张元林决定把具体情况如实说明,该是自己的就拿着,不能太客气,虽说在开放之前要以低调为主,但没有前期的积攒,后期的突飞猛进就会变得不合理。 于是,张元林主动说明了自己找老村长攀谈的方案,而且老村长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缺王秘书的认可。 听完张元林的阐述后,王秘书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 “嗯,不错,这还是一个好消息,在这期间我派人去周边的几个村子都跑了一遍,可选的地点挺多的,但全村的改造确实需要一大笔钱,如果能有村子愿意承担一部分,替国家减少压力,那么我相信改造项目一定会顺利且高效的落地。” 如果是靠上头拨款下来才能动工,万一资金链断了或者说是延迟下发,那这个项目岂不是会夭折和停工,但张元林的提案就可以大大降低此类风险。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按照你谈的去办吧,只要村子那边能拿钱出来,我就把申请表交上去,不过我话得说在前头啊,虽然我不要求一定拿多少出来,可如果太少了也不行。” “说实话,这个项目很多村子都有想法,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提出要替国家分担改造成本的事儿,你们是头一个,不过拿出来的钱太少就会显得很没诚意,到时候公开出来怕会引发某些人的不满,从而多出一系列的麻烦事儿。” “对了,你刚才说要我写张字据作为凭证是吧,这个好说,我一会儿就写给你。” 得到王秘书的同意后,张元林松了口气,随后点头说道: “王秘书您放心,要是小打小闹我也不好意思来找您了,这个款项的问题我自己把控吧,不然一直来找您也挺麻烦的。” 对此王秘书同样的是点头表示没问题,他对张元林的办事水平一直都很放心,也非常认可张元林的人品和本事,若不是带着绝对的信任,他也不会主动和一名轧钢厂的机修工走的这么近。 “对了,贾东旭的死最后是怎么个情况,老村长又是怎么处理的,居然能让你主动为他们村子考虑。” 正事谈完以后就是随意的闲聊了,平常王秘书都在和各种各样的领导打交道,严肃久了,客套久了,连笑容都是装模作样,感觉还是在面对张元林这样的晚辈时会轻松不少。 张元林也清楚王秘书时不时的找自己聊天谈话有多方面原因,欣赏自己是一点,但更多的是觉得和自己交流起来没有包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考虑太多或者顾虑太多。 毕竟双方的地位差距太大了,从上向下展示和蔼肯定是比从下向上讨好要容易的多,当然这样的关系也更纯粹一些,没有太多太明显的利益驱使。 既然能猜到王秘书的心思,张元林肯定是要投其所好的,这也是双方增进关系和情感的一种方式。 什么叫人情世故,就是要有来有回才算。 后面张元林和王秘书聊了有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王秘书在问,张元林在回答,两边一边问答还一边感慨和吐槽某些人的品行和道德问题,就跟普通老百姓闲聊八卦那样的随意。 聊着聊着,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敲响,得到王秘书的允许后,一名文员快步走进来到王秘书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就看到王秘书眉头一皱,接着便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 “小张啊,我还有事儿没办完,先去忙了,你那边有情况了再来跟我汇报。” 在外人面前,王秘书总归是要把自己的身份把持一下的,于是说话就带了些命令的语气。 对此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又不是小心眼儿,演一下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 离开王秘书的办公室,张元林心情不错,一路上哼着小曲,带上王秘书给的凭证找到了暂住在招待所等候消息的老村长。 “村长,您瞧瞧吧,王秘书亲笔写的字据,他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要想分担改造项目的资金压力光用嘴说不行,得拿出诚意来,如果拿的钱太少怕是很难服众,这是王秘书的原话。” 一听王秘书已经同意,老村长脸上的笑容想压都压不住了,这等于是已经内定了他们村子拿下项目,但听到后面时,老村长脸上的笑容一僵。 “啊?王秘书对项目资金的支持有数额要求?” 面对老村长的懵逼脸,张元林摇头说道: “是也不是,具体的数额王秘书没有说,只是提醒了一句说不能装模作样,得拿出诚意来,不然这件事情传开了会引起其他村子的不满和质疑。” 老村长听清楚后面露难色,给领导办事最怕的就是这种根本不给具体范畴和数额的情况,说是要拿出诚意来,到底是多少往上才算是真正的有诚意? 面对老村长左右为难的神色,张元林知道对方肯定是不怎么和上头的领导打交道,也没有办过类似的事情,不然他这一把年纪了,也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不可能这点办事经验都没有。 “村长,这样吧,再给我一两天的时间,我去打探一下大概的改造项目包含哪些内容,然后咱们去找对应工种的老师傅问个价,这样也就能大约推算出来工费和材料分别要多少了,不说大差不差吧,最起码我们心里有个概念。” “等推算出了金额后,剩下的就由村长您自己看着办了,毕竟林家的情况我不了解,到底能从他们家弄多少钱出来我也不清楚。” 听到张元林给出的办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老村长自然是对着张元林不断的弯腰表示感谢。 “咳咳,村长您客气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好不容易拿下来,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放弃啊!” 话是这么说,可张元林的真实想法是这是一个借助村长之手狠狠惩罚林家的好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 “张大恩人,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为了这事儿我没少忙活,甚至好几宿没睡着觉,要是真让我退出不干,我肯定也不会甘心的。” “只是从林家拿钱确实是有难度,而且听王秘书这意思还得竭尽所能的多拿,不嫌多但是会嫌少,这对我来说太头疼了!” 老村长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吐槽了起来,看样子王秘书随口的一句提醒真的给老村长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但这一次张元林选择了无视,因为这就是他计划中缺一不可的环节,要是王秘书没说这一句,张元林还得想着法子编个故事去逼迫老村长对林家下狠手呢! 不狠下心来,又怎么能让林家品尝到被割肉放血的惨痛滋味呢? 至于老村长的难处,张元林就更不关心了,总不能光想着白捡便宜不肯付出一丁点汗水啊,要知道最开始的主意是张元林出的,这来回见王秘书也是张元林跑的,就张元林这性子,他可没有被人白嫖的习惯。 “老村长,反正我该帮的都帮了,剩下的事儿您自己定夺吧,然后王秘书这边我已经沟通过了,虽然他亲口答应了,可如果到最后是你这边拿不出来足够诚意的资金支持,从而引发其他村子的不满和质疑,那我估计项目的选址还是会发生变动的。” “而且真到了引发众怒的时候,你们村再想去竞争就很难有机会了,到那时大家都会想着法子筹集资金去比个高低,万一碰到有心狠一点的从全村筹集资金去争夺项目资格,你们是跟还是不跟呢?” “行了,我话就说到这里,说到底我就是个传话的,可没有权利和资格去替谁做决定,老村长,等您拿到钱就再来找我,到时候我带着您一起去见王秘书,把该签的东西签了,把项目真正的落地。” 说完,张元林转身离开,没有再多说废话,自然也没再给老村长任何求情和扯皮的机会。 和老村长告别后,张元林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这几天的成果,除了奔走在不同的车间里做技术指导以外,基本上都在忙活贾东旭案件以及做老村长的思想工作。 现在贾东旭的死已经有人负责,老村长那边也已经沟通完成,目前来讲林家的压力最大,明面上也是他们要付出最多的代价,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对付贾张氏这边了。 两天后,林家把贾东旭的丧葬费赔付到位,再由院内大爷领着大院里的人和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相互配合,以最快的速度走完全部流程,把已经有些发臭的贾东旭顺利葬了下去。 说起来林父林母也是狠人,在明知道躲不掉的情况下,愣是把丧葬费压到了行情最低价,甚至还要求主动加入到送葬队伍中去帮忙,为的就是能少掏钱。 要不是这里是城里,村子离这儿太远,置办葬礼的东西不好运输和采购,林父林母都准备拿农村送葬的那一套来对付贾东旭了。 看得出来,林家人是打心眼里不想为贾东旭花一分钱的。 在好不容易拿到丧葬费处理了贾东旭后,接下来又是一番激烈焦灼的嘴炮大战,为的是讨论贾东旭的死值多少钱,林家又应该赔给贾张氏多少。 不过看林家的表现是压根不想赔钱的,也不觉得贾东旭这个残废有任何的价值,因此在争论的过程中林父林母的态度十分强硬,死活不同意赔偿给贾张氏。 用贾张氏的话来说,贾东旭这么年轻,等恢复好身体后就可以继续上班,从他现在的年纪算到退休所能赚的钱都应该由林家赔付。 对此林家表示强烈反对,拿贾东旭受了工伤变成残疾来进行反驳,表示一个残疾人怎么可能找到工作,他不仅赚不到钱还得花钱看病吃药以及被人照顾。 就这样接连僵持了几天后,独自一人的贾张氏深感无力,纵使她有打滚撒泼不要脸皮的本事,可在面对同样不要脸皮的林父林母时根本发挥不出来。 既然要不到钱,那就先想办法把孩子争抢过来,别看棒梗还小,但小孩子长的快,等他长到十六岁往后又是一个赚钱的好手,贾张氏也就可以继续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吸人血了。 至于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拉扯大,贾张氏也都想好了,找三位大爷帮忙,大不了吃百家饭,再不行就找街道办事处,总不可能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她们这对老人小孩活活饿死。 不过贾张氏可不满足混口饭吃,她还是想过好日子的,这就需要费点心思了。 可贾张氏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林家人不仅不肯赔钱,连棒梗也不愿意让出来。 而林家给出的理由也很强硬且有力,说贾张氏一个没有收入的老太婆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可能把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孩子拉扯大。 这话说出来连大院里的人都觉得没毛病,自然是没几个人站在贾张氏这一边了,因为大院的住户也怕棒梗带回大院后贾张氏会赖着他们。 别现在帮着贾张氏把孩子抢回来,最后还得帮着贾张氏养孙子,那他们这些人都成啥了,妥妥的小丑一个啊! 眼看着身边缺少了支持者,贾张氏便转头找到三位大爷,连哭带打滚的,搞的三位大爷头疼不已。 而且这还不算完,贾张氏又以贾家绝后为由闹到了街道办事处,要求他们主持公道。 有句话叫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也说明了血脉传承是刻在骨子里的人伦纲常。 所以贾张氏闹的有底气有依据,也让被赖上的三位大爷以及街道办事处的人十分苦恼和难办。 刚开始大家都拖着,想着这是不是贾张氏的一时之气,毕竟她的条件真的太差了,林家人说的没毛病啊,一个不肯工作没有收入的老太婆连自己都难养活,又拿什么去养活一个孩子? 再说光管孩子的吃喝穿用还不够,将来棒梗不得上学么,不得成家么,这都是要花钱的地方。 可几天后,贾张氏闹的更凶了,没人知道她心里想躺平吸人血的真实想法,但看到贾张氏千方百计的要抢棒梗回来,还真以为她是在替贾家的后代传承考虑。 既然是拿出了为贾家留后的这套说辞,三位大爷和街道办事处也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去和林家谈判,希望林家能主动把孩子交出来。 子随父姓,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当然也有随母姓的情况,但那都是提前商量好的,要么入赘,要么父亲早亡,恰好贾东旭要求入赘的时候林家又没答应,也正是这一点让林家落入了下风。 在这期间,三位大爷和街道办事处的领导也没闲着,他们确实在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可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张元林的家里去。 这天,张元林刚到家不久,三位大爷和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就齐齐找上了门。 “元林啊,贾张氏那边的情况你肯定都知道了,她非要把棒梗抢回来,我们对此十分苦恼,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林家人主动放弃棒梗?” 张元林本想让贾家绝后算了,或许是基因问题,也可能是教育影响,反正原剧里的棒梗不是个省油的灯,把他带到大院里来肯定又会闹的鸡犬不宁。 可转念一想,少了棒梗大院里又得少多少乐子? 再说了,以目前的情况分析,棒梗到底是谁的孩子还不一定,之前张元林早就和秦淮如讨论过,认为林芳从怀孕开始就有问题。 想到这里,张元林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和狡黠,最终还是决定帮一手。 说实话,林家经历过这次事件后基本上也要凉了,后面老村长出手把林家掀个底朝天,钱财收走,他们引以为傲的资产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么一来,棒梗到哪里生活都没啥区别,反正都不是有钱人家了,都得为了生计奔波忙活,到哪儿都得饥一顿饱一顿。 心里有了盘算后,张元林对着三位大爷和街道办事处主任说道: “办法肯定是有的,林家说贾张氏没有钱养不活棒梗,那你们就反过来挑林家的毛病呗,他们家的条件是挺好,可林芳在外面偷男人的事情已经曝光也传开了,这可是名誉问题,你们觉得棒梗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会变成什么样?”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三位大爷和街道办事处主任都是面露喜色,不停的夸张元林脑袋好使,他们绞尽脑汁想不到的法子被张元林一下子点明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句啊,这是杀手锏,要放在关键的时候用,不能一上来就说,我发现林芳爸妈也是老江湖,会不断的调整说辞和你们叫板,所以你们得一招制敌,绝不能给对方喘气的机会。” 面对张元林的交代,三位大爷和街道办事处主任面色严肃的点头答应,然后转头去找贾张氏,教她如何才能赢过林父林母。 得到底牌的贾张氏顿时变得无比自信,但她记下了杀招不能乱用的警告,选择把秘密放在心底,表面上则是继续喝林家林父进行口水上的互殴。 终于,在几番车轮战过后,争论来到了最激烈的时候,为了能一次性把事情解决掉,由街道办事处做东,把林父林母以及贾张氏和大院众人请到了街道办事处的大厅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没等大家都做好准备,一碰面的贾张氏和林父林母就开始唾沫星子乱飞,边骂边向前冲,眼看着又要动手打起来,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用身体将双方隔绝开来,然后安抚着他们各自落座好好说话。 “我说,咱们今天在这里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制造问题,你们到底是要打架还是要处理事情?” 街道处主任出面稳住了一下局面,待双方的情绪稍微平和了一些后,开始主持这场最后的争论会。 随着街道处主任宣布开始,还没休息多久的林父林母和贾张氏再次激动起来,为各自的目的据理力争。 “行了行了,不要老是拿我养不活棒梗说事,大不了我就去沿街乞讨要饭,我还就不信了,当年闹饥荒的时候我都能熬过来,现在是和平年代,出了门到处都有饭吃,还真能饿死不成?” 似乎是发现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说多了的贾张氏也觉得无趣,便摆手想终止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 但跟着林父林母就出言讥讽道: “呵,还亏你说的出口呢,到外面乞讨要饭,你不要脸皮棒梗要啊,说的轻松简单,你去外面要饭,不光你自己丢脸,也让棒梗抬不起头来!” 贾张氏一听立马来火了,她就是这么一说,谁让林父林母当真了? “放你们的狗屁,棒梗留在你们家才会抬不起头来,也不瞧瞧你们生了个什么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背着我儿子在外面偷男人,也不知道这臭毛病是随了谁!” 听到这话,林父林母也是当场破防,这可是家丑,结果被贾张氏在这里当武器用,这叫林父林母如何忍受? 这下子又谈不下去了,气不过的林父林母率先发难,跳过桌椅就要去揍贾张氏,这一揍,也基本上确定了最后的结局。 在大家坐下来谈判的过程中,林父林母第一个掀桌子坏了规矩,这对他们来说是相当不利的。 作为裁判的街道办事处抓住机会狠狠的批判了林父林母,同时以他们的情绪过于激动,加上林家的名声不好,难以为孩子提供一个较好的成长环境为由,要求把棒梗还给贾张氏。 面对这个结果,林父林母自然是不肯答应,大喊大叫着不服气也不同意。 但街道办事处可不会再让这件事情继续鏖战下去,今天把双方请到这里就是为了能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都别废话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棒梗交给贾张氏养育,这期间林家人可以随时来看望。” “再说了,就算贾东旭过世,棒梗也依旧是你们两家人的孩子,你们应该共同把棒梗养育成人,结果你们却在这里争的鱼死网破,说着让双方都难堪的丑事,你们不嫌丢人我们还不愿听呢!” “就这样,你们双方都回家准备好,贾张氏你过两天去把孩子接回来,到时候我们会派人跟你一起去的,要是谁再有问题,我就向上申报,你们到派出所里去掰扯吧!” 最终,还是街道办事处主任瞅准时机站出来,以洪亮有力的嗓音终结了现场的混乱,拍板定案了这场争论了个把礼拜的结局。 第491章 贾张氏恩将仇报,林家揭露告密行为,许大茂大难临头 棒梗跟谁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但贾张氏与林家的矛盾还没完。 孙子是拿下了,可儿子的赔偿还没个定数,还没等把棒梗接回来,贾张氏又拉着三位大爷筹划如何让林家老老实实的赔贾东旭的买命钱。 眼看着贾张氏一个又一个要求不停的提出来,易中海三人眉头紧锁,谁都是摆着一张苦瓜脸。 “你就不累么,差不多行了吧,该歇会儿了。” “林家人又不是傻子,你刚从人家手里把棒梗抢回来,现在还想抢人家的钱,这可能吗?” “贾张氏,你应该想到的,既然抢了人就别想拿钱了,你是又想抢人又想拿钱的,林家人不跟你拼命才怪。” 很显然,三位大爷都不想再陪着贾张氏乱折腾了,一方面是没这个精力,一方面是真不觉得贾张氏能再占到什么便宜。 既然是没有把握没有底气的事儿,还浪费时间和力气瞎忙活作甚,当真是闲的没事做,吃饱了撑着? 可贾张氏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己能赢过林家一次,就肯定能赢第二次,因为她现在势头正盛,没道理在这个时候输。 “呵,还跟我拼命呢,他们再对我动手试试,上一回就是他们耐不住性子想打我,最后让我轻轻松松的赢了。” 看着贾张氏一脸的嘚瑟劲,刘海中有点看不下去,便把贾张氏能赢过林家的真正原因说了出来。 “贾张氏,说实话你能赢林家一头,离不开张元林在暗中相助,在你和林家人到街道办事处见面之前,是我们仨和街道处主任专程找到张元林请教对策的,要不然你哪来的杀手锏去对付林家?” 听到这话,贾张氏愣住了,许久没能反应过来。 就在易中海等人以为贾张氏要知难而退,不再为难他们的时候,接下来贾张氏的话让他们脸皮狂抽不止。 “哦,张元林啊,那他能帮我赢过林家一次就能赢第二次,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遇到了困难他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了,我儿子的工资还在他手里呢,那应该是给我的,等于是我的钱给了他,所以这也不能说他帮我,应该是我花钱雇了他来一起对付林家。” “总而言之,张元林做的这些都是理所应当,这是他欠我的,怎么到了你们这里成了我欠他呢?” 面对贾张氏一本正经的说辞,易中海三人直接傻了眼,他们知道贾张氏脸皮厚,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厚颜无耻。 既然劝不住,那还怎么管,不如随贾张氏折腾去。 于是,三位大爷表示他们懒得多废话了,贾张氏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反正他们是拿不出对付林家的办法了。 可易中海三人拗不过贾张氏的死皮赖脸,根本没办法摆烂,只得硬着头皮陪着她去找林家的麻烦。 最终的结果和预想的一样,林家这次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而且只要贾张氏敢上门,他们就敢动手,还是往死里打的那种,以至于一次见面贾张氏就被打的头破血流, 由于不是在官方机构见面,也没有人做裁判,贾张氏这属于是私自前往,因此无法得到任何的保护,被揍了也只能自己忍着,而林家因为是头一次这么干只被口头警告了几句,让他们不要再故意伤人。 面对这样的结果贾张氏不服气,得到的回应却是贾东旭不是林家人动手杀的,真正的死因是意外,因此没办法要求林家一定要赔偿多少钱给贾张氏。 至于林芳在外面偷男人这件事,充其量是道德层面的缺失,可法律条款里并没有明文规定说道德有问题的人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眼看着自己的诉求得不到回应,贾张氏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后的她没有住院休息,而是带着伤赶回了大院。 这边张元林正陪儿子在院子里玩耍,突然间贾张氏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点名要和张元林谈话。 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张元林眼睛微眯,要不是年幼的儿子在边上看着,加上贾张氏浑身上下有好几处绷带,他高低得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怎么说自己也帮贾张氏出了个主意把棒梗抢回来了,结果贾张氏就这态度,未免太令人不爽了。 张元林都不求贾张氏能知恩图报,那最起码对人的态度要客气一些吧? 结果呢,贾张氏那跟以前一样看谁都牛皮哄哄,以为自己多有能耐,好像全院的人都要怕她才是对的。 “儿子,先回屋找妈妈玩去,另外跟他们说正常煮饭,把菜备好,一会儿我去烧。” 张怀国懂事的点点头,转头跑进屋内。 等儿子离开,张元林看着贾张氏微微皱眉道: “干什么这是,在外头吃了亏想找软柿子捏,带着一身伤来找我的麻烦?” 贾张氏哼了一声,说道: “张元林,你别幸灾乐祸,我的伤虽然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你接下来就得出手管管了。” “我儿子留在煤场的工资是被你拿走了吧,别否认也别想着糊弄我,因为我上个礼拜就去找了煤场的领导,他们说是你拿走的钱,现场还验证了你的身份。” “行,拿就拿了吧,既然你拿了我儿子的工钱,那就得替我们家做点该做的事情,我听三位大爷说了,当初是你提供了好点子帮我赢了林家一回,现在我还想问林家要赔偿,你想想看我该怎么办。” “毕竟我儿子这么年轻,如果不是他们害死了我儿子,以我儿子的年纪这辈子能赚很多钱的,结果林家不认,那我肯定不能答应,张元林,你好好琢磨一下,弄个好主意给我。” 贾张氏摆出一副命令人的态度,对着张元林指手画脚,好像真是张元林欠了她似的。 由于贾张氏的到来,周围很快聚集了一大群吃瓜群众,以贾张氏现在的热度,谁看见了都要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凑热闹的,因为这家人的事儿实在是太有看头了。 很快三位大爷也闻声赶来,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贾张氏,可偏偏拿这种不要脸皮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看着贾张氏直接找上了张元林,三位大爷干脆当起了吃瓜群众,同时在心里不断的摇旗呐喊,希望张元林能狠狠搓一搓贾张氏的锐气。 而张元林听完贾张氏的话后,也是忍不住嗤笑了起来,想着你这人是真不值得帮,别说是一丁点的感激之情了,完全是在恩将仇报啊! “贾张氏,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贾东旭的工资给谁不是我说了算的,是他写在日记里的,我出手帮你们对付林家也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同样是贾东旭在日记里的期许。” “至于你说我拿了贾东旭的钱一事,你怎么说都成,我可以当没听见,但如果你非要用你的一面之词来定义我的行为,而且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我,那不好意思了,我们直接到派出所去对峙,反正我这里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我绝对没有贪你们家一分钱。” “说白了,我只是看在昔日的兄弟情分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帮的我就帮,帮不了的我也没办法,像贾东旭的真正死因也是我来回跑村子好几遍才查出来的,这期间的路费,误工费算下来也要不少钱,我就拿我该拿的,这有问题吗?” “我再说句实在话吧,如果不是你这个恶婆婆在家里闹腾,也许贾东旭和林芳还能好好的过日子,也不至于发生后面这些乱七八的事情了,说到底你才是导致贾东旭意外身亡的主要原因。” “别说我乱讲,你自己睁大眼睛瞧瞧,街坊邻里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哪个是成天躲在家里混吃混喝,不都是力所能及的找事情做,再不济去给人做点散货也有收入,可你倒好,有手有脚的躺家里,现在还想赚死人钱,你好意思问人家要,我都不好意思承认和你住一个院儿!” 说实话,张元林根本看不上贾东旭的那点死工资,多出来的钱还是拿命博来的,全靠加班加点拼了老命才多那么十来块钱。 可这拿到手的钱张元林就是不想给出去,为的就是能狠狠的惩罚贾张氏,谁让贾张氏成天想着躺平混日子,她越是想过的舒坦,张元林就越不让她如愿。 张元林的一番话让贾张氏哑口无言,她自然是知道儿子写了日记的,也清楚如果不是有日记作物证,林家人完全可以跟贾东旭的死划清界限,连丧葬费都可以不出一分钱。 既然是所有人都承认的日记,那贾张氏自然是没办法去反驳的,否则等于是否定之前的审判结果。 可贾张氏依旧是不甘心,还想死皮赖脸的把贾东旭的工资要回来,能拿回来一半都是好的,即便是三块五块的也不嫌少。 在发现死皮赖脸没办法后,贾张氏决定打感情牌,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卖惨。 “哎哟,我的命可真苦啊,年轻的时候死了丈夫,好不容易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现在儿子又死了,就留下一个孙子和我相依为命,可我现在已经老了,哪里还养得活他呀,呜呜呜!” 看到贾张氏就这么演了起来,张元林眉头一皱,抑制住了上前抽她巴掌的冲动,转而开始思考如何应对。 因为张元林是铁了心的一分钱都不想给,就是要狠狠教训一下她,很快思绪一转,张元林想到了应对的法子。 “贾张氏,看样子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的。” 听到张元林软下来的语气,贾张氏愣了一下,也是立马停止了她那有些拙劣的表演,接着面露喜色的说道: “什么?你说你错了?那你是打算把贾东旭的工资都还给我了?” 看到贾张氏脸上的笑容,张元林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嗯,既然你说没能力工作赚钱了,那我可以把贾东旭的工资给你,不过这笔钱不是给你养活棒梗的,而是留给你自己过日子用。” “我说的错了是指我不该帮你从林家那边把棒梗夺回来,毕竟你根本没有能力养活棒梗,也找不到办法养活他,既然如此,还不如把棒梗还给林家,至少孩子可以正常生养长大。” 贾张氏的脸色一僵,笑容戛然而止,她是想要钱,但她没想到代价是把棒梗还回去。 虽然贾张氏没上过什么学,大字不认识几个,可基本的比大小比多少她总归是知道的,张元林那边的钱充其量也就是贾东旭一个月的工资,额外再多点加班费,可棒梗这边就不止了,将来他长大了能拿成千上万个月的工资来给自己! 孰轻孰重,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比较的出来,所以贾张氏在反应过来后,立马就否决了张元林的说辞。 “胡说八道,我怎么就没能力养活棒梗了,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而已,他一天才吃多少东西,张元林你就甭担心了,我饿不死他!” 贾张氏之所以这么激动和紧张,主要还是怕消息传到林家那边去,这会儿林父林母还没回村里,到时候林家重新抓住这一点来抢孩子,贾张氏可没别的办法去反驳了。 毕竟当时在街道办事处的时候,利用林家的家丑搞突袭,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林家肯定已经平复了情绪,故技重施绝对不可能有头一次的效果明显。 说完,贾张氏急匆匆的离开,她害怕张元林继续抓住这一点搞事情,趁着大家的讨论度还不高,还是先走为妙,不管如何保住棒梗是最重要的。 虽然距离长大成人还有十几年的光景,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合格听话的工具人,让贾张氏继续躺家里吸血。 因为这种事情贾张氏干的多了,已经积攒了丰富的经验,从丈夫到易中海再到儿子,如此傲人的战绩自然是能给贾张氏带来十足的底气。 再说棒梗这边也是准备从小就开始培养,由贾张氏一手带大,按理说是不会出现意外的,除非他半道上被别人抢走,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棒梗留在身边,其他的都可以再商量和想办法。 但贾张氏哪里会想到,棒梗压根就不是贾家的血脉,他就不是个会逆来顺受,会接受贾张氏洗脑的人,骨子里带着天生的恶和叛逆。 这也是张元林决定帮忙把棒梗抢回来的原因之一,像这样天生的坏种就应该留给贾张氏好好的体验和享受,顺便还能给全院的人带来新鲜有趣的乐子,简直不要太嗨皮。 另外还能让林家留后的计划泡汤,也算是对林家的多重惩罚了。 最终,贾张氏主动上门找事不成反倒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就是张元林度量大懒得去计较,否则今天不把贾张氏整的发疯都不会轻易的放她离开。 如果没什么事,张元林倒是愿意陪这些跳梁小丑玩一玩的,可一会儿他还要回家做大餐,吃过饭还要和家人一起出门遛弯,自然是不能把时间耽搁在贾张氏的身上。 …… 两天后,抽出时间的街道处主任带着人陪贾张氏一起到林家去接棒梗回来。 在养育棒梗方面,身无分文的贾张氏表面上硬气的不行,实则心里没有丝毫的底气,但她还是没有去干活赚钱的想法,只盼着能再找机会从林家捞上一笔。 既然三位大爷指望不上,那就找别人尝试一下,于是贾张氏盯上了陪同的街道处主任,难得的摆出一副求人办事,低三下四的嘴脸,对着街道处主任骚扰了一路。 可怜街道处主任受了一路的罪,他本不想理会的,奈何贾张氏脸皮实在太厚,然后他又是一方领导得注意说话方式,在屡次拒绝无果后只得被迫答应帮贾张氏问问看。 然而等真的到了目的地后,贾张氏才发现自己求了一路的人完全就是白折腾,因为已经有人比他们先一步来找林家的麻烦了。 来到林家的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人墙,他们以村长为首,然后一部分村里老人为左膀右臂,再就是一群中年人跟着增加气势。 村长来林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林家能主动把钱拿出来支持全村的改造项目,这样做是为了能消除大家对林家的偏见和怨恨,等于是花钱消灾了。 毕竟林芳偷男人的丑事传开后,全村的人面子也跟着受到影响,其实偷人的事儿哪个地方都会有,只是林芳这个太离谱了,好端端的男人不偷,非要去找一个沦落到住破烂屋子,到处要饭的邋遢男子。 除了全村人的名誉问题,再有就是贾东旭难以和儿子团聚一事惊动了前来考察的王秘书,从而导致全村改造项目难以拿下,这同样是对全村人不利的结果。 结合了这两点,村长理由充分的要求林家主动拿钱来赔偿全村人,要不然他们今后在这个村子甭想好好过下去了,甚至全村人都不会允许他们继续在这里生活。 要知道这会儿不比以后,现在的人还是很看重落叶归根的,直白点说就是不管去哪里闯荡去哪里混,死的时候一定要回家里来,从这一点不难看出中华儿女对祖籍的执着和眷恋。 所以林家人一听村长的话就如临大敌,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拿出实际行动来是很难善了的。 最后思索再三,为了能继续留在村子里,林父林母只得忍痛把家里大部分的财产全部拿出来支持全村改造项目,但这么一来,他们家就从村子里数一数二的龙头变成了日子清贫的倒数第一第二了。 没了钱就意味着失去地位,再加上出了这两档子事,他们林家的名声全都被败光,村里人即便是能忍受他们继续在这里生活,也肯定不会再给他们好脸色看,更不会和以前那样对他们毕恭毕敬,搞不好将来还有人回想起早些年被欺负的日子,壮起胆子去报复他们。 总而言之一句话,林家的好日子到头了,而且基本上很难再爬起来。 毕竟林家人后辈凋零,又没了家产,没人没钱的想东山再起等于是天方夜谭。 贾张氏就这么眼看着村长从林家把钱带走,她虽然看的是眼馋心急,可她就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左右村子里的内部决定,更没资格去争抢这笔钱。 面对如此情况,街道处主任倒是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林家的底子被抽了干净,便不用再陪着贾张氏这老泼妇瞎闹腾了。 之后街道处主任带着人正常和林家交涉,顺利的把棒梗带走。 对于林家而言,事已至此他们没了权势便不敢再去争夺什么,毕竟这是和平年代,凡事要讲法规,也有相应的机构在管理,而且村子里就有保卫科驻守,不是他们随随便便能闹起来的。 再说林芳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有了这份希望,他们自然不会把已经被判给贾张氏的棒梗看的太重。 只是往后的日子里必须要想办法看住林芳,得让林芳顺利把娃生下来,也不能再随她胡来了,否则他们林家真的会完蛋! 抱着棒梗,贾张氏对已经成穷人的林家没了兴致,看刚准备离开时却被林父林母给叫住了。 “怎么着啊,现在想反悔可不行了。” 贾张氏十分的警惕,抱着未来的血袋子后退几步,和林家人拉开距离。 “不是,孩子已经给你了我们还怎么抢,喊你是有件事要说,之前你不是一直上门找我们的麻烦都没成么,当时你肯定很好奇我们是怎么提前准备好应对措施的,对吧?” “唉,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们也就不卖关子了,那会儿是许大茂主动找上门来说可以帮我们,但前提是要我们给他钱,还说只要钱到位,但凡你有一点儿动静他就会提前告诉我。” 话一说完,林父林母眼睁睁的看着贾张氏从正常人变成了红温蒸汽机,乍一看她头上还真的在微微的冒轻烟,也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气的。 面对这个情况,林父林母呼了口气,顿觉心情好了一些,随后一起转身回了屋里,留下贾张氏在原地气的直跳脚,并对着城里的方向一顿嘴炮输出。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街道处主任赶紧说道: “哎哎哎,贾张氏你悠着点,孩子还在你怀里呢,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吧!” 说着,街道处主任赶紧把棒梗接过来,然后让身边的人去安抚贾张氏,大家一起出发前往车站。 与此同时,许大茂拿着从林家赚来的钱去百货市场买了一大堆礼品往家赶。 为了能够快速的高升,拿到更好的薪资待遇,许大茂做了个详细的送礼计划,其中关联到好几位领导,那就必然要准备很多份礼物才行。 这不,许大茂把带去的钱花了个精光,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准备带回家好好的分拣一下,毕竟这些领导的级别不同,那肯定是职位高的多送点,送贵点,职位低的就少送点,送普通点。 “嘿呀,买之前就兜里一包钱,现在买好了东西却有这么多,这天还这么热,感觉就这样走回去非得累死不可,所以还是有辆自行车好啊,方便又轻松!” “嗯,光想这些没用,等这次顺利升职后,我弄到钱必须整一辆新自行车,以后我也要骑车上下班!” 第492章 贾张氏展开疯狂报复,大院住户唯恐不乱,张元林劝阻街道处主任 由于拿的东西太多,导致走路都绊脚,偏偏身上的钱还花了个精光,剩了点零钱又不够拦三轮车,因此许大茂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坚持到公交站去等车。 等好不容易熬到公交车站,发现这会儿回家的人很多,许大茂这大包小包的根本挤不上去,就算想硬要硬挤,就他这孱弱的身子骨完全是被当沙包打,好几次踉跄的差点摔倒。 百货商场开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自然是有各种各样的商贩售卖物品,这也就吸引了庞大的人流量,放在以往许大茂怎么都能挤上车的,可现在东西太多了,尝试多次都失败的他没办法,只能在公交站慢慢等。 可等啊等,很快天就黑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候在公交站等车的人才开始变少。 终于,熬了快两个小时许大茂拖着疲惫的身子,吃力的把买来的东西拎上了公交车。 这个时候许大茂已经没劲再想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想坐在椅子上好好休息,因为他等车的功夫该骂的都骂完了,还差点因为声音过大惹来同样等车的壮汉,幸好许大茂脸变的够快,不然挨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可买的东西实在太多,许大茂很怕自己睡觉的功夫被人偷东西,这年头小偷扒手很常见,万一在打盹的功夫被偷了东西,就是报警都没用,没监控没线索,能上哪儿找去? 得,这又是个没办法的头疼事儿,此时的许大茂只想倒头就睡,可他根本不敢,连打个盹都不敢,虽然这时候坐车的人少了,可放眼望去也还有十几个人在车上。 许大茂为了买这些礼品可谓是散尽家财,把自己的工资和从林家的钱都用上了,甚至连坐三轮车的钱都没留下,要说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也就只剩下在轧钢厂食堂吃饭用的饭票了。 毫不夸张的说,许大茂这是在豪赌,他把自己目前所有的资产全部押注在了准备前去拜访的领导身上。 但许大茂不知道的是,他盯上的那帮领导其实压根就瞧不起他,还在暗中取笑许大茂的愚蠢和滑稽。 所以就算许大茂真的把钱花在这群领导身上,他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除此之外,许大茂还有一件事情没有预料到。 在许大茂好不容易坐上公交车往大院去时,从林家人口中得知真相的贾张氏正带着棒梗怒气冲冲的杀回来。 当许大茂坐着公交车即将到站的时候,贾张氏也坐上了回大院的公交车。 因为路线的不同,反倒是贾张氏先到大院。 陪同的街道处主任也得知了许大茂当叛徒的事情,本来他是不该管的,毕竟是大院内部的事情,给人通风报信只能算是道德上的败坏,并不算是犯罪,就是见了许大茂也只能口头上谴责和教育,又抓不了人。 但考虑到最近大院里很不太平,关联的事情也比较复杂,街道处主任可不希望贾张氏回来后又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万一把事情闹大了,上头肯定也会问责街道处主任。 于是,街道处主任决定跟着贾张氏一起到大院去,他可不是要保护许大茂或者说是替许大茂说话,纯粹是不希望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等到了大院,贾张氏把坐了一路的车,已经睡着的棒梗安顿好,然后就气冲冲的找到院内大爷,把林家对许大茂的描述说了一遍。 一听是许大茂在背地里偷偷的给林家通风报信,三位大爷都是一惊,他们理解不了许大茂为什么要这么干。 “还理解什么啊,许大茂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这小崽子平时没看他这么鬼头鬼脑,原来是没给他机会,居然敢赚钱赚到老娘头上来,现在他还没回来是吧,可千万别让我逮着了,否则我非把他生吃了不可!” 贾张氏气的咬牙切齿,怒目圆睁,表情恐怖,看样子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 由于贾张氏的怒吼,全院人都是闻声赶来,也很快知道了许大茂当内奸的事情,他们反应不一,但都很兴奋,毕竟是新鲜出炉的大瓜,吃的可有劲了。 反正被坑的是贾家,一会儿要出事的是许大茂,而且因为贾张氏和许大茂的人品口碑都很差,甭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可怜他们。 不过看戏归看戏,许大茂当内奸的事儿确实不容小觑,大院里的住户们心里都想着以后要多留意一些,尽量离许大茂这种阴险小人远点。 眼看着贾张氏情绪即将失控,街道处主任赶紧把三位大爷拉到了一旁,小声的说道: “你们三个快点想想办法,不管如何都得保证一会儿不出大乱子,现在好不容易把棒梗带回来,眼看着这件事情就要收尾画句号了,可别再给我整点幺蛾子出来,知道了吗?” 听到街道处主任的吩咐,原本还想看戏的三位大爷立马表情严肃起来,然后开始认真的讨论对策。 首先贾张氏一回到大院就扯着嗓子喊,已经弄的人尽皆知了,所以这件事想藏都藏不住,其次许大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总不能大晚上的派人在巷子口胡同口守着,万一吓着了其他院子的人就不好了。 再者说,贾张氏对许大茂的愤怒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的,所以阻止他们两个见面不显示,搞不好怨气会越积越多,拖到后面会很难收场。 于是,在经过简单的讨论后,街道处主任和三位大爷商量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让贾张氏和许大茂见面,在他们想办法稳住局面的同时要求许大茂给出解释并获取贾张氏的谅解,以此来对两人的矛盾做一个了结。 正商量着,众人看到许大茂提着大包小包的走进了大院。 本来以许大茂的警惕心是能察觉到大院里气氛不对劲的,可他真的是累爆了,如果不是带的东西太多怕丢,许大茂早就在公交车上睡一觉了。 恰逢这时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吃瓜群众看到许大茂回来,直接大喊了起来。 “快看,许大茂回来了!”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大家立马反应过来,齐齐朝着许大茂所在的位置跑去。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怒气值最高的贾张氏,在得知林家能负隅顽抗这么久全靠许大茂暗中报信后,她就把自己没能拿到足够的赔偿金的责任全部赖到了许大茂的头上。 “许大茂,你这个畜生,为了钱给林家报信儿,害的我儿子一条命到最后一文不值,我今天非得把你活剥了不可,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有多黑!” 憋了一路的贾张氏连吼带叫,同时连蹦带跳,并且张牙舞爪的朝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许大茂冲了上去。 而此时的许大茂已经快累瘫了,带着东西跑一路连口水都没喝,肚子也已经饿的受不了,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袭击是一点儿都反应不过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许大茂哪里受到过这么热情的待遇,才回大院就被这么多人涌上来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他现在没状态反应慢,就是状态好面对这种情况也得发个愣。 既然躲不开,结果可想而知,贾张氏一出手就是全力,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把许大茂抓咬的浑身是伤,脸上脖子都是血印子,连耳朵都差点被咬一个下来。 顿时许大茂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如此嘹亮的声音迅速在安静的夜晚向四周传开,没多久就吸引了其他院子的人过来凑热闹。 这自然也把还在家里陪孩子读启蒙书的张家人给惊了一跳,一个个的面露严肃,齐齐望向声音传来的方位。 大半夜的突然有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怎么都不是正常的情况,以至于专心读书的小张怀国都被吓的一个激灵,差点没哭出声来。 “都这么晚了,院子里的人又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成天整幺蛾子。” “这是有人在喊救命啊,听着好像是许大茂的声音,还有那尖叫声应该是贾张氏的。” “爸爸,我怕!” 听着身边人的七嘴八舌,张元林转身先把儿子抱在怀里安抚好他的情绪,转而对着众人说道: “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按理说最近的事儿和许大茂无关才对,难不成是许大茂不小心触怒了贾张氏?” 很快,张元林来到中院,结果发现这里空无一人,看样子事情发生在前院 等跨过门槛到了前院,张元林直接被眼前热闹又刺激的一幕给看呆了。 只见大院里的住户们争先恐后的往人堆里冲,仿佛是在争抢什么。 在人群的最中央,不断的有许大茂的哀嚎声和贾张氏的叫骂声传来,很显然他们就在人群的包围中互殴。 而一旁是三位大爷努力的想要挤进人群,在他们身后还有面露紧张和着急之色的街道处主任。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走到街道处主任身边询问情况。 一听是张元林的声音,街道处主任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拉着张元林说道: “哎呀,你可算是来了,刚开始我都和院内大爷商量好了的,结果事情发生的太快,而且越闹越大,这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帮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元林听完依旧是一脸懵逼,便再次询问具体原因。 街道处主任眼看着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法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解释。 “我今天陪着贾张氏去林家带走棒梗,结果林家人说许大茂在暗中为他们通风报信,代价是给现钱做酬劳,贾张氏一听当场就来火了,后面又憋了一路回到大院,刚好许大茂就在这个时候回来,贾张氏看见了立马就冲上去,拦都拦不住!” 听到是许大茂为了钱当叛徒,身为大院的一员居然出卖院里的邻居,张元林连连摇头,感慨道: “没想到许大茂会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来,说实话他挨揍都是活该,要我说应该为贾张氏鼓掌叫好。” 街道处主任闻言苦笑道: “元林啊,我知道许大茂这么做是不对,太缺德了,可你得理解我,因为贾家和林家的矛盾问题,我都被上面开会的时候点名提醒过了,要求我尽快处理这件事,结果好不容易有了个结果,又蹦出了个许大茂来,继续闹腾下去我会很难向上交代的。” “在我看来,既然许大茂和贾张氏都是同一个院子的人,就应该关起门来好好的商量,谁对谁错讲清楚,然后诚恳的赔礼道歉就算过了,毕竟以后还得在一块儿生活的。” “所以你得帮我啊,让他们再闹腾一会儿,把心里的火气发泄一下就差不多了,我看贾张氏下的都是死手,如果真的放任不管我怕会出人命。” 面对街道处主任的请求,张元林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反正说闹腾一会儿就打住,这个时间又没有具体限制,等看爽了再出手也不迟,再说街道处主任最后一句话没毛病,的确不能闹出人命,这是大忌。 这时,张元林注意到傻柱也混在人群里,在边上三位大爷看起来都在忙活,但实则根本没怎么使劲,想来他们都是在故意做戏给街道处主任看。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起来,所以说人平时得积德结善缘呢,不然真的碰上了事儿压根就没人愿意出手相助,甚至还会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许大茂被贾张氏碾压式的吊打,结果其他人比他们俩还要忙,仔细一看,大院里的住户们既不是在劝架也不是在拉人,全在想方设法的争抢地上掉落的东西。 就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这大概率就是许大茂从外面带回来的,结果一进院门就被偷袭,导致东西散落一地,虽然许大茂带来的东西多,可大院里的人更多,但凡大家都有份也不会这么卖力的去抢了。 “嘿,到底是从林家弄到钱了,买的东西都还不赖呢,这米,这面,这土特产,都不是一般家庭舍得吃的呀!” 张元林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发现都是些不便宜的东西,再把这些东西都凑在一块儿,感觉像是买来给人送礼的。 该说不说,许大茂的脑子还是比较灵活的,可惜不务正,喜欢动歪脑筋,坏心思,这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去算计别人,就应该做好被人整治的准备! 而且你招惹谁不好,偏偏到贾张氏这个老泼妇头上撒野,今天你就是被挠破了相也是没办法,反正贾张氏穷鬼一个,甭指望后面找她要赔偿。 总而言之一句话,今天许大茂有任何凄惨的下场都是活该! 就在张元林看的正乐呵时,一旁的街道处主任却是紧张了起来。 “元林啊,要不你还是赶紧出手吧,怎么听不见许大茂求饶了呢?” 听到这话,张元林立马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发现许大茂的声音的确虚弱了不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真的会出大问题。 随后张元林开始撸袖子,接着迈出大长腿往人堆里挤,一边走一边扒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是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人墙也能被通个窟窿。 很快,张元林靠着力量将人群拨开,然后就看到傻柱在一边抢东西一边找机会对躺在地上的许大茂补枪,呵,这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啊,人都这样快嗝屁了还在这儿玩,真是不懂分寸。 摇摇头,张元林对着正起劲的傻柱抬脚就是一踹,被踹飞出去的傻柱愣了一下,然后就气呼呼的站起身来转头要找人算账。 可一看到是张元林,傻柱升腾而起的怒气立马就散了。 面对张元林,傻柱还真不敢有一丁点的报仇欲望,主要原因就是打不过,根本找不到胜算。 “不是,好端端的你踹我干什么,这么多人呢你就逮着我。” 张元林哼声道: “玩的高兴不,没看见人都要嗝屁了么,还不来帮忙拉人!” 听到这话,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许大茂已经被揍的快要失去意识了,要知道他加入战局前,三位大爷是喊他来劝架的,万一真出了事情他也得负责。 被吓一激灵的傻柱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去拉贾张氏,等人从许大茂的身上离开,张元林迅速出手把许大茂像拎小鸡一样提了就往院外跑。 在身后,街道处主任紧紧的跟着,并时不时的回头张望,警惕贾张氏追上来继续打人。 “元林,还得麻烦你帮忙把许大茂送附近的医院去,他家里人又不在这里,看样子我还得先照顾他几天,我估计近一段时间许大茂是很难回大院了,只要他回去就肯定还会被贾张氏找茬。” 张元林听后点了点头,既然答应帮忙就帮到底,帮一半肯定不合适,同时也在心里感慨当街道处主任的不容易,光是一个院儿的事就够他头疼的,要知道整个街道大大小小有上百个院子,光是想想都头大啊! 等把人送到医院,张元林的任务就算完成,再往后那都是街道处主任的事儿了,当然街道处主任也没有义务去管许大茂的死活,纯粹就是不想再有新的麻烦冒出来,最后被上头说失职和办事不利。 好消息是经过检查许大茂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单纯的被打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什么原因,反正身上肉眼可见的伤很多,粗略一算都有上百道,但呼吸什么的还算平稳,诊断医师说是应该没什么大碍。 确认了许大茂的安全后,街道处主任也松了口气,然后就放心的和张元林一起离开了。 走出医院后,神色有些疲惫的街道处主任向张元林道谢。 “元林,这次又麻烦了你,真是太感谢了!” 对此张元林摆了摆手,毫不在乎的说道: “主任,说这种话就见外了,您在我小时候没少帮衬,现在我有能力了,这点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对了,还有件事儿我得提醒您,许大茂和贾张氏算是差不多的一类人,知恩不报还变本加厉,您能想着保他一条命已经够意思了,再者说他也没什么生命危险,在医院躺一段时间养好伤就能走,我建议您就甭再管他了。” “至于许大茂会不会回大院,您就更不用担心了,哪有明知道回去要挨揍还要回跑的,反正我觉得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许大茂他肯定会确定贾张氏消了火气才回家的。” 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张元林觉得自己应该好言相劝一下,让街道处主任不要多管闲事,正常人得到了帮助肯定会四处宣传你的好,可许大茂和贾张氏一样喜欢欺软怕硬。 再加上许大茂的钱被搜刮了,他总得想办法补回来,张元林就怕许大茂赖上街道处主任,就想着能劝则劝,可不能给许大茂这种阴险小人占了便宜。 面对张元林的劝告,街道处主任犹豫了片刻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行,那这次我就听你的,毕竟你跟许大茂住一个院这么久,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他,后面让许大茂自己想法子度过难关,我就不参与了。” “说实话,在亲身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矛盾后,我明白不是什么事儿我都能调节的,有些人啊就天生的惹不得,谁管谁倒霉,元林,我信你说的,许大茂我不管了,既然没生命危险就随他去吧!” 聊天结束,时候也不早了,张元林劝阻成功后便和街道处主任道别,两人各回各家。 “本以为这档子事儿处理完了可以狠狠的教训一下林家和贾家,没想到半路还蹦出了个许大茂来,这小子也是个坏种,还是那种一声不吭躲背后捅刀子的那种坏,得,现在也被整治了,今晚这戏看的是真痛快!” “嘿,许大茂还以为偷摸着发财没人知道是吧,被林家举报又被贾张氏一顿揍,都说恶人还需恶人磨,这话真是没毛病,完了许大茂买来准备送礼的东西还被人分完了,一波回到解放前,真不知道他醒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总不会和贾东旭一样情绪激动直接嗝屁了吧?” “等等,说到许大茂买来的东西,我得赶紧回大院瞧瞧去,贾张氏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现在许大茂不在了,她总不能再找身边的人撒气,这手和脚都空出来了,就肯定要去争许大茂买来的东西,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说那都是她的……” “哼,贾张氏说是她的,大院里的住户可不答应,再说法不责众,连三位大爷都参与其中,我倒要看看贾张氏还能这么闹腾,啧啧,看样子今晚大院里的热闹还没结束呢!” 第493章 憋屈又窝囊的院内大爷,张元林婉拒向上大跨步的好机会 快速回到大院里,张元林还没进院门就听到贾张氏的尖锐叫喊声。 可等进了前院却发现空无一人,看样子他们已经转移了战场。 “呵,贾张氏这老东西是真有劲,前段时间和林家来回拉扯了那么久,到现在还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到底是靠着吸人血过日子的,除了岁月的侵蚀,本身没有任何受到任何劳损的影响,这条命硬的很啊!” 感慨之余,张元林继续往中院走,便看到贾张氏与大院住户互喷的精彩场面。 “告诉你们,都少特么废话,赶紧把从许大茂那边拿走的东西还给我,那都是许大茂从林家拿的,林家还欠着我钱没给,等于是许大茂拿了我的钱,现在你们抢走许大茂的东西,也等于是在抢我的钱,都听清楚没有!” 贾张氏叉着腰,仰着头,一脸认真的分析着,并叫嚣所有人都要老老实实的归还,否则绝不客气。 但大院的住户们肯定是不愿意的,这都是他们靠本事抢来的东西,凭什么要还回去? 为了抢东西,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伤,这就更不愿意还回去了。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许大茂这次带来的东西都很实在,粮油特产等,全是生活刚需用品。 如果是别的玩意儿,大家为了将来不与贾张氏结仇,或许会考虑归还,可现在他们都计划好了用抢到手的东西过日子了,又怎么甘心还回去呢? 再说了,大院里这么多的住户,贾张氏怎么可能一个人与全院为敌? 况且有人看到三位大爷也加入了争抢的行列,既然三位大爷都没有主动要归还,他们就更不可能听贾张氏的话了。 很快,有不服气的人站出来进行了反驳。 “贾张氏,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许大茂从林家拿了多少钱我们又不知道,他买的这些东西是不是花林家的钱也确定不了,再者说,是你自己没从林家拿到钱,凭什么扯到今天这件事上?” “就是说啊,根本不相干的事情还能硬扯到一块儿去,贾张氏你也太不讲理了,今晚如果不是我们一起冲上去帮忙,许大茂早就跑了。” “说的不错,你这么说,许大茂他自己认么?更何况我们也是出了力的,拿点东西怎么了,再说我们拿的都是米啊面啊之类的,都往家里的米缸面缸里倒了,现在你说要还回去,这叫我们怎么还?” 当第一个人站出来表示拒绝后,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的发出抗议,这次大家难得的团结了起来,没多久整个院子都响起了不同意的声音。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碰到以少对多的情况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性的后撤,更别说现在是全院的人都在反对。 贾张氏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继续硬攻下去绝对占不到优势,要是真触了众怒,后果就不是她能预料的了。 没办法,贾张氏只能暂时偃旗息鼓,转而找三位大爷求助。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跟许大茂算账的时候,你们多少也帮忙看着点啊,就由着他们乱来,现在我带着棒梗呢,需要钱用,粮油特产也需要的紧,这些人抢了东西不承认了,你们看着办吧!” 说是求助,实则是甩锅,把这一波责任全部推到易中海三人身上。 偏偏三位大爷也是参与者,他们总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支持贾张氏,到时候肯定会有人站出来举报易中海他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面对贾张氏的步步紧逼,易中海三人立马用眼神交流了起来,想看看彼此间都有什么好法子。 可思来想去,易中海三人的大脑全都是空白一片,贾张氏现在要求所有人把东西退还,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首先三位大爷肯定不会承认他们拿东西了,其次大院的住户们绝对不会接受他们退还东西的事候三位大爷相安无事,既然这两者有冲突,就意味着贾张氏的要求是在白日做梦。 眼看着没有好的解决方案,加上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有的要上班有的要上学,可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于是三位大爷决定动用缓兵之计,万事等明。 “咳咳,我看这事儿得从长计议,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没必要把事情闹的太僵,不如我们都先回去休息,等明天或者到了公休日再好好的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贾张氏,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大人带个孩子生活比较困难,你放心吧,我们三位院内大爷怎么都会想办法为你主持公道的,只是我们也不能硬来,以后还得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呢!” “对,本来矛盾就是要花时间去掰扯的,怎么可能几句话就说清楚,贾张氏,这种事儿急不来,刚才我好像还听到屋里有哭声,你快去瞧瞧是不是棒梗醒了。” 贾张氏知道三位大爷今晚是想蒙混过关,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得罪全院的住户,于是选择来忽悠自己。 尽管心里很不爽,但贾张氏也知道没法子,继续折腾下去所有人都会发脾气,因为他们明天都要上班上学,有的还要早起办事。 “得,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等等也无妨,不过这件事情劳烦你们放在心上,否则我该闹的还得闹,怎么说我也在这里过半辈子了,要是不给个结果这事儿没完!” 这话的意思是在自家门口发生的事情,贾张氏还真就不怕了,反正东西都进了大院住户的家里,只要她想闹随时都可以找人麻烦。 可易中海三人听着就不高兴了,没人喜欢被威胁和警告,偏偏又拿贾张氏没办法,实在是又憋屈又窝囊。 听到今晚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大院住户们松了口气,然后纷纷作鸟兽散,一眨眼的功夫就都跑没了影。 反正他们是不可能把抢来的粮食交出去的,也准备好了让三位大爷顶在前头,否则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想好过,大不了他们白忙活一场,但这样的结果对三位大爷来说很不友好,因为他们会丢脸面。 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要不让大院住户把抢来的东西还回去,易中海他们三人还是院内的管事大爷,谁见了都要给一份薄面,可如果没办妥被贾张氏强行讨债,那就对不住了,全院的人都指认三位大爷带头抢东西,看他们怎么推脱和解释。 对于大院住户们的心理和想法,易中海三人又岂会察觉不出来,要是放在以往,这些人肯定会小心谨慎不去得罪贾张氏,但他们现在合起伙来对抗,绝对是有共同利益和目标才会这么干,同时有一定的底气才敢这么做。 见众人开始散开,易中海三人走到一旁,愁眉苦脸的面面相觑起来。 “怎么办啊老易,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就忍忍不跟着冲进去抢了。” “我也后悔的很,你毕竟家里的人口多有需求,我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了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现在人人都有份,先这样吧,回去好好休息,认真想想怎么对付,后面贾张氏肯定还要闹的。” 听着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悔不当初,易中海脸都绿了,心想你们多少有个理由去抢东西,大不了说是为了减轻养家的负担,那我算什么,纯粹是瞎凑热闹,给自己找麻烦呗? 说实话易中海刚开始跟着冲上去的确是为了好玩,还有一点是想趁机报复贾张氏,毕竟这个老泼妇早些时候吸了自己不少血,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恰好这次许大茂通风报信坑了贾张氏,易中海除了看戏心里直呼痛快以外又想着多少回点血,好让心里平衡一些。 只不过从最后的结果来看,易中海妥妥的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自以为占点便宜能让心里舒服些,谁知反倒是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上,还得被迫和所有人一起站在贾张氏的对立面。 如果只是得罪人也就算了,可看贾张氏这架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边不能出卖大院住户,一边又要忍受贾张氏的狂轰滥炸,想到这里,易中海感觉头都大了起来,估计今晚又会是一个不眠夜。 另一边,张元林看完好戏后也跟着大部队一起回了自己家。 在回去的时候,张元林看到自己媳妇和一大妈也在人群中看热闹,想来她们是在现场看到了全程内容的,待会儿回去了可要好好问一问贾张氏撒泼发疯的细节。 进了家门,张元林看到何雨水在陪着小张怀国玩耍,她们俩虽然有很大的年龄差,但总归比大人和孩子玩的开心些。 还没等张元林开口,秦淮茹和一大妈反倒是摆出一副吃瓜的表情,迫不及待问起了许大茂的情况。 “虽然没在现场亲眼见证,可我们刚才出去看热闹的时候听见人说许大茂被送走的时候浑身是血,可吓人了。” “贾张氏真够狠的,对同住一个院儿的人下死手,她如果真把钱拿回来,应该好声好气的去说,现在都差点把人打死了,还怎么去要钱?” 听着二人的话,张元林摇头说道: “咳咳,许大茂这小子年轻,还是挺抗打的,没那么容易丢掉小命,再说贾张氏毕竟是个女人,又没拿家伙,再怎么使劲儿也不至于把人打死。” “不过一大妈您说的不错,贾张氏想要钱应该好好去谈,这一言不合就动手,本来还能强词夺理的也变得不占理了,要知道许大茂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心眼儿小的很,被打了还让他把钱拿出来根本不可能。” “我估计后面许大茂出了院也会选择在外面躲着,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回来,这期间贾张氏是甭想从他身上拿到一分钱,话又说回来了,你们是啥时候出来看热闹的,我来的晚,有没有错过什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相互打听细节的张元林三人聊的热火朝天,一旁本来正在玩耍的何雨水和小张怀国也停止了嬉闹,都竖起耳朵开始吃瓜,两人听的津津有味,何雨水更是比上课听讲还要认真。 …… 又是新的一天,日子正常过着。 在贾张氏那晚闹腾过后,大院难得的清净了几天。 这期间贾张氏没有再找人发难,更没有找三位大爷的麻烦,似乎是和谁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选择了停战。 但是在贾张氏真正的发表不追究的言论之前,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尤其是从贾家门口路过的时候,就怕突然被躲在屋内的贾张氏叫住。 后来有人一打听才知道,当时贾张氏把棒梗从林家接走的时候,愣是靠着棒梗也有林家血脉的说辞,强行从林家又拿走一笔所谓的亲情费,说不给钱以后林家人就甭想见棒梗。 尽管这个理由很滑稽也很离谱,但那个时候的林家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最终选择给了一笔小数目打发了贾张氏,怎么说街道处主任也在现场见证了的,所以林家选择了相信,不然他们绝对不会给一分钱。 虽然拿的钱不多,但是也够贾张氏和棒梗吃饱喝足混个把礼拜的时间,这期间贾张氏没有出面闹腾,想来是暂时还有饭吃所以不着急搞事情。 在这段时间里,张元林除了持续的关注大院内部的情况外,还带着前来拜访的老村长专程去见了王秘书一面,为的是帮他把全村改造项目顺利的落地。 正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张元林作为牵桥搭线的人,总归要为这个项目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在得知村长把林家的钱搜刮了个干净时,便知道这个项目稳了。 在王秘书的办公室里,张元林和村长坐在办公桌前,王秘书亲自为二人沏茶。 看着王秘书把茶水端到自己面前,老村长受宠若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停的起身又踱步,两只手在身上擦了擦去,那模样好不滑稽。 “放松点,村长,你这次可是给我带来了个好消息啊,虽然拿来的钱和整体的项目资金需求相比不算多,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看在你们村子对这件事情如此重视且团结的份上,我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们做了。” 说着,王秘书把茶壶放在一旁,转身坐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老村长。 看着眼前的红头文件,老村长的情绪十分激动,要真把这事儿办妥了,他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一回,毕竟这是关乎全村福祉的大事儿,全村人都应该对他感恩戴德。 面对近在眼前的大功劳,老村长反而是有些惴惴不安,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张元林,后者微笑着说道: “村长,这可是你三番五次拜托我一定要办到的事儿,现在就差你代表全村签字了,快动笔吧!” 老村长听后深吸一口气,也不再犹豫,连忙拿起笔写下了不算好看但还算工整的名字。 至于红头文件上的详细内容,老村长觉得没有看的必要,因为最开始和王秘书沟通的时候该谈的都谈到了,这个时候再翻看细则反而会引起王秘书的不满,还是直接签字比较好。 当然这也是出于对张元林的信任,老村长相信张元林会替他把好关的,不至于联合王秘书给他和整个村子挖坑。 “行了,签好字这份文件就算正式生效,但按理说应该让你们村每家每户都来签字画押的,不过你是一村之长,可以代表他们先把流程走掉,后面我会派人去你们村进行任务指派并通报整个工程进度的先后顺序,到时候再让各家各户的户主把手续补齐。” 听到王秘书的话,老村长连忙点头,同时从怀里拿出了纸和笔详细的记录下来,生怕错过一丁点的细节。 等对接好了以后,也恰好到了吃饭的时候,老村长正在兴头上,听到王秘书邀请张元林去单位里吃食堂,便壮着胆子说要请他们下馆子。 对此王秘书呵呵一笑,说道: “村长,你们为了拿下这次项目已经破费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请客呢,吃饭嘛,在哪里吃都一样,还是别出去浪费钱了,你跟着我们一起到食堂吃去。” 显然王秘书还不清楚这笔钱的真正来头,以为是全村人共同募捐筹集出来的,但实际上是张元林给老村长出了主意,强行从林家搜刮而来。 “既然王秘书都邀请了,就一起吃吧,这儿的食堂饭菜不错的,请的也是手艺地道的老师傅,可不比外面馆子差。” 张元林也是微笑着让老村长和他们一起吃,反正是王秘书请客,他时不时的就得陪着外来的领导吃饭,有点特权还是有的。 然而老村长不敢答应,一是怕自己说错话露馅,二是他知道自己和对方不是一个圈层的人,这次只是因为全村改造项目才能见面聊天,都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第二次。 于是,老村长十分识趣的婉拒了,表示自己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带回村里去,就先走一步。 等老村长离开,王秘书这才卸下伪装,对着张元林露出了极为放松且真诚的微笑。 “元林啊,你这次干的真不错,也给了一个很大的惊喜啊,说实话,如果把节省下来的这笔钱调到其他有需求的项目里去,帮其他项目运行下去,可以卖某些领导一个大人情。” “而且我也决定了,等汇报工作的时候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不出意外的话,对你的表扬和嘉奖绝对少不了,除此之外还能帮你在那些领导面前混个眼熟,怎么样,你不会害羞的不同意吧?” 显然王秘书是越来越认可张元林的能力了,以至于动了要重点培养他,把他收为关门弟子的心思。 如果说之前王秘书把张元林引荐给不同的领导是欣赏和支持,那么这次准备把名字写在工作汇报里就是完完全全的要官宣张元林是他王秘书的人了。 然而面对这次难得可以向上迈大步的机会,张元林却十分认真的摇头回绝了。 倒不是张元林不稀罕,而是此时的王秘书还没有上位成功,在取代大领导的地位之前,王秘书的威信总归是不够多的,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是把张元林的名字写在了工作报告里,起到的效果也不会过分的明显。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真正让张元林不愿意的理由是他还想继续在底层混着,不愿意过早的和地位过高的领导有关联。 和那些真正上位者的每一次见面都是极其珍贵的进步机会,或许对普通人来说这辈子都很难有一次,所以张元林也是相当重视的。 再说以张元林对历史进程的了解,目前过早的参与到上层圈子里去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在时代的引导和变化下,不少领导都会被迫发生职位变动,而与之相关的人也会发生连锁反应。 万一运气不好和某个倒霉蛋牵扯上了关联,张元林努力隐忍了这么久的成果都会功亏一篑,到那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管怎么说,大领导这边的情况张元林是了解的,老一辈退休后,由王秘书接棒上位,最起码未来十几年二十年不会有问题。 再根据原剧情的发展和演变,即便是出了问题也没多大关系,为了求稳,张元林肯定会选择可以预见的变化和路线。 “王秘书,您太高看我了,这次事关全村改造项目的选择,主要还是村长他毛遂自荐,我最多是充当了个介绍人的角色,可没有费太多心思在上面,要不等下次我再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成就,到时您再抬我一手,那样我也有底气见其他领导,不至于给您丢人现眼!” 张元林肯定不会说些让王秘书不高兴的话,更不能说出自己的心声,只能表示自己德不配位,还没资格登上大雅之堂。 王秘书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行了,又是故作谦卑的这一套,你有没有真实力我还不清楚吗,那么多单位领导都夸你有能力,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成名不副实了呢?” “不过我也不会勉强你,虽然你的过分谦卑让我觉得不太好,但我知道你小子是个喜欢靠本事征服别人的家伙,想来是这件事情还没发挥你的真本事,所以你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那行,我期待着你后面再有好的表现。” “到时候啊,我连本带息的一起给你算上,也让那些瞧不起我,质疑我被大领导偏袒的人看看,其实我王某人的能力,眼光并不差,看中的人更是万里挑一的大才,就叫他们羡慕嫉妒去吧!” 第494章 三位大爷道德绑架全院,添新丁的张家带头说不 见张元林不愿意这么早的在上层的领导圈子里抛头露面,王秘书本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心里话,算是对张元林所做选择的一种认可。 同时也明说了张元林的存在对王秘书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作为一名已经被老领导点名安排上位的人,其实王秘书并不被大部分人看好,甚至在板上钉钉之前,还有人想找机会把王秘书给挤下去。 而真实的情况越是如此,王秘书就越是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一方面是做给给予自己机会的老领导看,一方面是给这些质疑自己的人看,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是有这个能力接任老领导位置的。 所以王秘书开始走出办公室,为各个不同的项目奔走忙活,当然他也不忘给自己培养一名靠谱又有能力的亲信,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人选就是张元林。 听着王秘书的话,张元林并不觉得奇怪,也不觉得对方想利用自己去证明他的能力有什么问题,尽管大家表面上看起来关系很好,甚至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和正常上下级的范畴,但张元林依旧会把自己的位置放低,更不会仗着有这层关系就肆意妄为。 因为张元林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有本事,王秘书又怎么可能会盯上自己,说到底这还是双方之间的一种利益交换罢了。 成年人的世界除了情感基础,更离不开自身的实力,正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自己不够强,无论是什么要好的关系到最后都会淡薄直至消失。 毕竟拓展人脉,维持关系都是需要钱财去开路的,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那就只能靠自身的实力,不出钱也不出力,就想靠着一张嘴皮子到处忽悠,这世上傻子是有不少,但不可能个个都是傻子! “王秘书,您这么说我的压力可就太大了,能到您这个高度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才,我这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闹,有了点成绩也就是运气好加上有点小聪明罢了。” “不过您既然这么说了,我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也希望我能给您带来惊喜,要真等哪天我能力提上来了,还得指望王秘书您帮忙抬一手呢!” 张元林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意思,随后又说着一些客套话来应对,总之时刻与人保持距离,这样做不破坏两人的关系,也不至于把关系弄到太过亲近的地步。 也许在王秘书的心里,他的计划是把张元林培养成自己人,将来好协助他坐稳高位,但这绝不是张元林希望的结果。 按照张元林对未来的规划,他目前的所有活动都只是在为将来的一飞冲天做准备,因此屈居于人下只是暂时的,也绝不可能一直为人所用。 既然如此,张元林自然不会去过分的附和王秘书,说白了他们双方也就是一个合作关系,只是这些话得放在心底,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更不能让王秘书发现自己的意图。 在王秘书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后,张元林跟着扯皮了几句,谈笑间把午饭吃完,王秘书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表示自己要继续回办公室工作,张元林听后也是起身告辞离开。 …… 在回家的路上,张元林长呼一口气,带着老村长见到王秘书,又看着他们俩面对面的把全村改造项目落实到位,这样总算是又了却一件心事。 尽管王秘书位高权重,可找村子进行改造的指令是最上头下发的,在签字敲定之前,这期间有很多领导都有能量去改变最终的结果,张元林清楚王秘书不会在这方面和自己开玩笑,但不保证王秘书的决定被人强行篡改。 尤其是时间拉扯的越久,这其中的变数就越大,张元林一向是信守承诺的,他可不希望自己拍胸脯说的话成了打嘴炮,好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张元林也就不用花心思惦记了。 回家途中经过农贸市场,张元林进去溜达了一圈,看了看几位许久未见的老熟人,顺便再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 再次见到曾经的恩人,他们有的一下子就认出了张元林,有的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的则是已经对张元林没什么印象了,在经过一阵攀谈后才能想起来。 能一下子就记起张元林的人表现的十分惊喜,得知张元林来买菜时,十分热情的要赠送一点心思给他,但是被张元林婉拒,最后掏钱买了一部分。 早些年张元林还没结婚的时候,人脉也还没有拓展开来,收入方面更是十分稳定,只有轧钢厂的工资,可现在不一样了,张元林搞钱的渠道很多,而且参加了不同的项目,获得的奖赏比工资要多的多。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可不愿意继续白嫖这些底层劳动人民的血汗成果,不仅要花钱买,还会力所能及的多买一些。 当然了,张元林可不会随随便便的当大款,一出手就是全部买下,考虑到大家的圈层和生活轨迹已经截然不同,今后的张元林只会越来越忙,接触的人和事也会更复杂,实在是很难再有充足富裕的时间和这些普通人相处,所以稍微多买点照顾照顾就好了,没必要大手笔的全部买光。 适当的出手是帮忙,过量的出手反而会害人,总归要让他们自己适应底层的辛苦和残酷,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懒惰和不劳而获是人的天性,一旦让他们吃到了甜头就会不由自主的盼着下次还有这种好事。 甚至,有些心胸狭隘的人还会因此记恨上张元林。 从小张怀国出生往后的三年多的时间里,张元林又要配合相关领导参与不同的项目,又要照顾好家庭,基本上没什么时间再去拜访曾经的老朋友,所以有些人认不出张元林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表面上的不在乎并不代表张元林心里不感慨,在那些没认出张元林甚至是要经过攀谈才记起他的人里,不乏有张元林用心对待过和帮助过的人,甚至有几个人承蒙了张元林的大恩情,如果当时不是张元林及时伸出援手,搞不好他们都无法度过难关。 可即便如此,在短短的几年后,他们还是把张元林忘记了,而且通过交谈,其中有人还隐约的对张元林有恨意,大概的意思是张元林的突然消失打破了他们难得好起来的生活节奏。 听着对方的回答,张元林脸皮一抖,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他不愿说也懒得说,反正大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今后见与不见都无所谓。 可张元林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也清楚有些人的忘恩负义与个人的眼界和认知有关,对于这些坐井观天,自以为是的人,张元林没有甩脸和发脾气,而是选择以德服人。 一边简单说明自身的情况,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再来照顾他们,一边花钱买下了他们的大半货物,顺便给他们打了一记预防针,告诉他们今后自己可能还会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来看他们。 在张元林看来,自己搞钱的渠道和能力是不需要怀疑的,可只是有钱还不够,自己需要大量的口碑,只有这样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到一呼百应,顺理成章的在极短的时间里建立属于自己的时代和王朝。 既然没有真情,那就靠金钱征服对方,有句话说的不错,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张元林大手一挥买下对方摊子上大半的菜,极大的减轻了对方的销售压力,也重新看见了对方脸上灿烂的笑容。 “张师傅,来,拿个菜篮子走吧,你这样子不好拿,不瞒您说啊,这菜篮子是我老母亲亲手编的,她在我们村手艺最好,也就是她年纪大了干不动,早些年我把她编的竹篮子拿出去卖都得抢着要!” 对方笑,张元林也笑,好像已经把刚开始对方那种冷漠且带着恨意的眼神忘了个一干二净。 面对这种以利益为重的人,张元林还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世上什么人都有,说又说回来了,其实这样的人是最好收买的,比那些重情感的人要好对付的多。 拎着菜篮子走出菜场,张元林可谓是满载而归,当然这次和以往不同,所有的菜都是花钱买的,就是比正常的价格要优惠一些。 以张元林的力量,区区一个菜篮子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可即便是他也感觉到菜篮子沉甸甸的分量,并且走在路上还能听到轻微的嘎吱嘎吱声响,说明这个菜篮子正在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哎呀,一边唠嗑一边花钱,不小心买太多了,全带回去也吃不完,丢静止世界里又没啥意思,毕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要不拿去送送人吧!” 张元林犹豫了一会儿后,做出了拿这些菜去送人情的决定。 打定主意,张元林立马改道去了不远处的商铺一条街,那边也有许多张元林最开始从接触到慢慢熟悉的老朋友。 等一圈转下来,张元林手里的菜篮子空了,只剩下一些留作晚饭用的菜。 但张元林的手臂依旧能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因为张元林每次送点菜出去,都会收获一些小老板们送的东西,其中不乏当前时代不咋稀奇,但今后会很值钱的玩意儿。 这种连吃带拿还被送的感觉,让张元林恍惚间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候的自己可真是逍遥又自由,但很快思绪拉回现在,其实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更有生活的气息。 考虑到东西多不太好拿,张元林选择将多的东西存入静止世界,最后只带一个菜篮子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大院。 要知道最近大院里的热点人物是贾张氏和许大茂,张元林可不想手提大包小包的招摇过市,替那俩欠收拾的家伙吸引大院住户的注意力。 回到家里,张元林招呼一大妈来帮忙备菜,自己则是先去找小张怀国玩耍一会儿。 “今天大院里咋样啊,贾张氏还是没动静?” 见张元林也对吃瓜感兴趣,秦淮茹笑着说道: “怎么没动静,都跑三位大爷家里闹了,我下班回来的时候还见他们在院里推搡呢,一大妈说贾张氏从下午开始就在院里叫唤,等三位大爷一回来就直接当面对质去了。” 张元林听乐了,说道: “呵,这懒货不到把兜里的钱用精光都不肯出来费这个劲!” …… 与此同时,在易中海的家中。 贾张氏面对三位大爷的联盟丝毫不惧,一边唾沫横飞,一边摆桌子打板凳,摆出一副不拿到钱不罢休的架势。 “三位大爷,还有件事儿我一直没说,这期间我找人打听到了,那天大院住户抢许大茂东西的时候,你们仨也参与了,但是我不愿意拉人过来指认你们,也算是给你们留点面子,可你们要是不把我的问题解决掉,那就甭怪我不客气!” 听到贾张氏这么说,易中海三人脸色一变,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是谁,居然把他们仨给卖了! 三人眼神交替,但谁都没有头绪,大院里的住户这么多,一个一个查过来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关键是调查这种事儿还不能张扬,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于是直接承认了。 虽然不知道贾张氏是从哪里知道的,但是那人没有主动站出来指认,应该也是有顾忌的。 也就是说,只要三位大爷不出卖大院住户,不让大家还东西,那这事儿就能藏在心底无人再说。 如果只是贾张氏一人翻不起风浪,没有人证站出来,易中海就三人可以厚着脸皮否认。 但事情说到这个份上,易中海三人不得不警惕贾张氏的威胁,要是继续忽略贾张氏的感受和想法,指不定对方会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情。 想到这里,刘海中看了一眼易中海和阎埠贵,又重新望向贾张氏,提议道: “大院里人多手杂,你丢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好算,再说许大茂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在哪里躲着,那小子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不好听的话,他躲外面这辈子不回来都行。” “要不这样吧,我们仨做主替你张罗一场全院大会,让大院里的好心人一起给你捐款,多少不敢保证,但是可以暂时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刘海中说完,一旁的易中海和阎埠贵皆是沉默不言,这算是默认了。 他们都知道,贾张氏但凡有钱花也不会从下午就开始闹腾,这明摆着是要和他们拼命,不拿到钱不罢休。 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只能先把贾张氏打发掉,以后的事情后面再说了。 听到大爷们答应要给自己募捐搞钱,贾张氏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那行,具体怎么弄你们做好安排,我就在家等着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贾张氏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离开。 等贾张氏走后,阎埠贵赶紧起身把房门关上,接着转身看向刘海中,皱着眉头说道: “大院的住户们连抢走的米面都不愿意还回来,又怎么可能掏钱给贾张氏捐款呢,他们都是冲着占便宜来的,你让他们掏钱捐款,不就等于是花钱买粮油米面吗?” 刘海中听后一愣,摊开两手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吧,你不给个法子贾张氏就直接赖着不走了,也不可能放我们回去啊!” 这时易中海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就先这样吧,总归要试一试的,说是捐款又没有规定要多少钱,大概意思一下也行,积少成多也够维持一段日子,真要去花钱买粮油米面回来,他们捐的这点钱哪里够?” 见易中海也支持刘海中,阎埠贵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得点头应和。 “行,那咱们都走吧,该敲门的敲门,给各家各户提醒去,别一会儿吃过晚饭有人出门了。” 商量好对策,三位大爷不情不愿的开始挨家挨户奔走相告,告诉大家吃过饭到中院集合开全院大会。 张家这边正吃着丰盛美味的晚饭,听到有人敲门,何雨水主动下桌把门打开,就看到刘海中探头进来,喉咙还不断的滚动,看样子是在狂咽唾沫。 “呵呵,正吃着呢,菜不错啊!” 张元林听后笑着说道: “嗯,小孩子要长个子,大人也需要养好身体,食补肯定是要重视的。” “二大爷有事儿?要不进来一起吃点呗?” 说实话,在这一瞬间刘海中是心动的,他长这么大除了在张元林和秦淮如结婚的酒席上,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 但最终刘海中因为面子问题强行忍住了,接着又狂咽了几下口水,让自己的发音能够正常平稳。 “哦,不用了,家里也做好了饭,我马上就去吃,过来是要提醒你一下,一会儿到中院集合开全院大会。” 告知后,刘海中逃似的溜了,要是继续待下去,估计会被扑鼻而来的菜香味冲昏头脑。 眼看着刘海中离开,张元林吃完最后一口饭,又拿起一杯茶漱了漱口,这才不紧不慢的笑道: “得,看样子晚上又有热闹看了,一会儿你们去不去?” 何雨水摇摇头,表示自己要写作业,秦淮茹说要带着小张怀国,因为开大会要一直坐着,怕小张怀国坐不住,一大妈见他们俩不去,就选择留在家里收拾。 “那行,我做代表去参加吧,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回来我跟你们好好说说!” …… 约莫半个小时后,大院住户们各家都最少派出一个代表来,全部集中在中院开大会。 见人到齐了,易中海三人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这场全院大会的目的。 “现在贾张氏遇到了困难,家里没有余粮吃饭了,棒梗又这么小,我们总不可能让他们俩饿死在咱们院吧?所以今晚一方面是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贾家的经济问题,另一方面是提倡大家募捐,解决贾家的燃眉之急。” 一听是要捐钱,大院的住户们立马发出了反对的声音,他们到现在也不认为自己凭本事抢的东西有什么问题,现在还要让他们捐钱,不就等于是花钱买抢来的东西么? 很快又有人提起了许大茂,试图转移话题,其余人也很配合,都在说许大茂的不是。 “这事儿找许大茂啊,是他替林家通风报信,害的贾张氏拿不到赔偿,我觉得应该让许大茂来解决贾张氏没钱用的问题。” “傻柱,你可得看紧点,路上碰到了许大茂就逮住他,这小子太不厚道了,当叛徒不说还故意躲在外面不回来,害的大家要破费!” “没错儿,许大茂这混蛋太可恶,干的都不是人事儿,贾张氏,下次你再揍许大茂我们都来给你帮忙!” ……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傻柱抱着双臂说道: “嘿,还用得着你们说,我早就去宣传科蹲过了,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孙子跟老鼠似的,见了我就跑,大路他不走啊,专门往小路和犄角旮旯里跑,我一厨子,基本上就在食堂附近转悠,轧钢厂好多地方我不如他熟悉,所以一连几次都没逮着他。” “不过你们放心,我会一直记着的,只要找到机会他就甭想跑!” 见傻柱这么来劲,易中海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傻柱,你这样干许大茂怎么可能会回来,别老吓唬他啊,要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要劝他,你老是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许大茂肯定怕死不敢回来!”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撇了撇嘴,一脸的无所谓,他可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纯粹是日子过的无聊,觉得这件事情好玩才干的。 眼看着局势越来越偏离预计的轨道,易中海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 “行了,都先安静一下,这事儿不能光盼着许大茂来解决,如果许大茂回来了,我们肯定要让他来负主要责任的,可远水救不了近火,贾张氏还要养着棒梗,我们得先提她解决当下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我们都是一个院的,不管什么事都应该齐心协力,和往常一样,各位有能力的就多捐一点,没能力的就意思一下,不强求金额。” 说完,易中海起身带头捐了一块钱,然后刘海中和阎埠贵跟上,分别是五毛和一毛。 看到这一幕,大院的住户们也是没法子了,既然没有硬性要求,那就随便走个流程吧! 一毛钱大家都很心疼,但是一分钱可以接受,于是就看到了每家每户排队捐一分钱的场面。 看着如此情况,易中海三人的脸色很不好看,贾张氏更是面容阴沉,显然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意。 注意到贾张氏的面部表情,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故意提高音量,做到不是很大声,但是也能让来开会的住户们都听见的程度。 “老刘,刚才你说张元林家晚饭吃的比寻常人家办酒席的标准都要高?” 刘海中点头说道: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而且也不是这一顿了,基本上天天都这样,老太太就住在他隔壁,你可以问的到,这期间老太太也没少和我说这事儿。” 作为聋老太太的徒弟,易中海怎么可能不知晓这件事,只是无论聋老太太怎么提醒和抱怨,以易中海的能力根本做不到让聋老太太享受张家的伙食标准。 果然,众人一听到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对话,纷纷来了兴趣,没人都竖起耳朵,想知道张家平时都在吃着什么山珍海味。 这个时候,阎埠贵意会到了易中海和阎埠贵的意思,便故作惊讶的说道: “什么?比吃酒席的标准还高?他们哪来的这个条件啊?” 易中海和刘海中闻言看向阎埠贵,先后说道: “你不在轧钢厂当然不知道了,张元林这孩子能力突出,没少被表彰嘉奖过,想来奖金有不少。” “是的,你有时间可以去轧钢厂转转,宣传栏上时不时的就会张贴关于张元林的表扬,别看他就是个机修工,估计工资比我们这些老工人高多喽!” 阎埠贵听后推了推眼睛,接着看向记录募捐金额的记事本,皱眉说道: “真的假的,张元林收入这么高,怎么就捐一分钱,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就这样,三位大爷你来我往的,就这么在八仙桌旁,当着这么多大院住户演起了戏。 当然也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平时不怎么关注张元林,毕竟日子都是各过各的,自然不会专门的盯着别人看。 可现在三位大爷这么一说,成功的让张元林成为了全场最瞩目的焦点。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张元林眼睛微眯,好一招枪打出头鸟啊,还是强行让自己成为出头鸟,不得不说这场戏演的不错,目的也很明确。 可惜了,张元林早有准备,自然是不可能会被他们的小聪明给算计到。 “三位大爷,真实情况是不错,我运气好深受某些领导的照拂,蹭了几个项目混了点名堂出来,但我本身还是机修工啊,原本的工资没变,就是偶尔能多拿点奖金。” “至于我为什么只捐一分钱,实不相瞒,我家也过的比较紧张,一方面是我得养着两个孩子,我儿子跟何雨水,他们都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得多吃点好的,还有是我媳妇又有了,算算日子快到三个月,那我总得多给他们补补身子吧?” 第495章 何雨水登场终结大会,师从张元林对阎埠贵和易中海公开处刑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现场在短暂的安静后哗然一片。 “什么?秦淮茹又有了?” “啥时候的事儿,我看她那肚子也不明显啊!” “说的什么话,还不到三个月当然不会显怀了,不过也就是这个把月的事儿,再往后就能看出来了。” “你们觉得不明显?我觉得能看出来啊,要不是张元林说这件事,我还以为是秦淮茹吃胖了呢!” “这是重点吗,都不知道你们在关注啥玩意儿,瞧瞧吧,秦淮茹第二个都有了,你们家孩子婚都没结呢!” “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少在那儿幸灾乐祸哈,你们家孩子也快了,明年虚岁十八了吧?” …… 聊着聊着,院里各家有成年未婚孩子的父母都开始愁眉苦脸,他们家儿子的对象还没个着落呢,这边张元林的媳妇儿都生二胎了。 其中也包括刘海中和阎埠贵,他们同样是心里有了巨大的压力,尤其是刘海中。 为了大儿子结婚,刘海中可以说是几乎掏空了家里的积蓄,还主动贴钱去帮助大儿子另立门户,可结果却是无休止的索取,到现在大儿子还在不断的问刘海中要钱用,根本没有一丁点独当一面的样子。 就这样的还要搬出去住,要不是刘海中有点能力,可以赚到钱,不然刘家老大的行为就是作死,到最后的结果必然是钱花光老婆也跑了,至于孩子,呵,想都别想! 对比为大儿子已经结婚但是还没生孩子而犯愁的刘海中,阎埠贵则是在担心自家老大的结婚问题。 要是自家老大有张元林的本事,可以不花钱娶到一个媳妇就好了,在阎埠贵心里,他一直有着这么一个期盼。 总之,张元林宣布秦淮茹二胎的消息对大院住户们来说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 作为同龄人当中第一个结婚并生娃的人,张元林是起了个好头,可他起步太快太猛了,白嫖一个漂亮且听话能干的媳妇,然后又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秦淮茹到纺织厂当了个小领导,同时又怀上了。 如此辉煌显赫的战绩,恐怕大院里再也没人能出其右,想超越张元林夫妻俩更是在想屁吃。 刚开始的时候,张元林不显山不露水,娶到秦淮茹的他被人认为是踩了狗屎运,再到后来张元林智斗三位大爷屡战屡胜,大家这才开始重视起张元林,发现这小子并不简单。 直到现在,再也没人觉得他们的孩子有谁能比得过张元林了,转而想着能有张元林一半的能力就好。 眼看着现场的情况又逐渐失控,大家的关注点全放在了秦淮茹怀二胎上,没有子嗣后代的易中海率先反应过来,他可做不到感同身受,自然是最先摆脱这些嘈杂声音的人。 要是再不去管,任由大院住户们讨论下去,肯定没人再想着给贾张氏捐钱了,虽然每个人都掏了一分钱凑数,可这点钱哪里够用,又不是每个人都捐,要知道这是每家派了个一个代表来捐的。 也就是说,全院捐所有的款项加起来,穿用不算,光在吃饭方面都不够贾张氏和棒梗撑个把礼拜的。 如果不再想点办法,今晚这场全院大会就算是白忙活一场,给贾张氏筹集的吃饭钱只够应付几天时间,等于是治标不治本。 于是,在众人讨论的越来越激烈时,易中海用力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各家的事情等回去再慢慢讨论吧,今晚这场全院大会的目的是为贾家筹集款项解决吃饭问题,都安静一下!” 说完,易中海又看向张元林,说道: “张元林,何雨水住在你家挺长一段时间了吧,她还在生傻柱的气?” “要我说啊,小孩子耍脾气让一让就行了,总不能一直惯着她。” “再说了,何雨水姓何,在何大清离家出走以后,傻柱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也是她何雨水的亲哥哥,都说长兄为父,既然何大清不在,就应该让傻柱管着。” 这些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何雨水不该继续留在张元林家里,虽然何雨水还小,不是成年的大姑娘,但这并不是方便不方便的事。 有句话叫半大小子吃垮老子,意思是半大的孩子正值长身体的年纪胃口极好,但又不会干活赚钱,可以硬生生的把家里给吃穷了。 所以易中海觉得何雨水应该离开张家回到傻柱身边,由傻柱去照顾何雨水的衣食住行,这样张元林就可以省一笔钱拿出来捐给贾张氏,那不就成功的把问题解决了么? 可张元林不是傻柱,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听从易中海的安排,别说今天张元林是刻意把何雨水推出来做挡箭牌的,就是不提何雨水这一茬,张元林也依旧可以应对自如。 “一大爷,何雨水留在我家不光是和傻柱有矛盾,还有一方面是何雨水有问题想请教我,在我这儿方便些,傻柱又不愿意管她的学习,不相信你自己问傻柱。” 听到事情讨论到了自己的身上,傻柱有些茫然,此时的他虽然相比前几年已经老成了许多,但是在如何照顾妹妹这件事情上仍旧是一头雾水。 本身傻柱就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再加上他根本没耐心去好声好气的教人,这也是导致何雨水不愿意跟着傻柱一起的原因。 “傻柱,张元林说的是真是假,何雨水是你亲妹妹,现在你爸不在,你得肩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啊!” “明天开始,你去把何雨水接到自己家里去,以后她的衣食住行全都交给你负责,还有读书学习,你也得上点心,何雨水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习成绩也不错,你可别把她给教毁了!” 面对易中海的命令,傻柱面露纠结的说道: “不是,一大爷,并不是我不愿意把雨水接回来,是她自个儿不乐意,要不您还是自个儿问问她的意思吧!” 见傻柱脑子转不过弯来,没发现自己的真实意图,易中海心里气的不行,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又没办法去提醒,只得让张元林把何雨水喊过来。 不过易中海留了个心眼,为了防止张元林喊何雨水的时候教她怎么回答,就随便派了个人去喊何雨水。 面对易中海的警惕,张元林表示根本无所谓,因为何雨水是心甘情愿留在自己家的,又不是自己坑蒙拐骗 很快,何雨水来了,看着现场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看,不由的柳眉微微皱起。 “雨水啊,今天我和你哥商量着把你接回家去,我知道你哥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说话也好做事也好都太粗糙,肯定不如你爸老成,但是我已经教育过他了。” “而且现在的傻柱也今非昔比,已经坐稳了轧钢厂食堂主厨的位置,工资地位都不同往日,我相信你现在回去,你哥是可以照顾好你的,不过我一向很尊重个人的决定,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听到易中海最后说的话,何雨水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一阵嗤之以鼻后,说道: “一大爷,我不想回去,也不是我哥收入的问题,现在我的成绩能这么好,其实都是张大哥教我的,之前我有不懂的地方问我哥,他就很不耐烦的打发我,所以我不想回去。” 何雨水也是个机灵的孩子,知道不能说在张家吃的好,住的好所以不肯走,真要这么说,大家肯定都会在背后嚼舌根子,说何雨水是个贪图享乐且忘本的人。 所以何雨水就拿学习来说事,这样就不怕别人乱说了,况且这也是事实,何雨水跟着张元林确实能学到很多东西,但是跟着傻柱啥也学不会,连正常的交谈都做不到,说着说着就会因为意见不合吵架。 听着何雨水的回答,易中海愣了一下,心想这让我怎么说啊,还真的跟傻柱说的一模一样,说明他没骗人,何雨水选择留在张家真是以学习为主? “傻柱,你听见没,雨水是个懂事上进的孩子,往后你可要耐着性子好好教她,别辜负了你妈生前对你的嘱托啊!” 被强行扣了顶帽子的傻柱不高兴了,他心想这是个妹妹又不是自己媳妇,回不回来有什么所谓吗,反正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又不是跑丢了找不到。 再说了,自己之前屡次三番的去找过,最终都是铩羽而归,何雨水根本就不卖他这个面子,这让他心里也有芥蒂,不愿意再去找何雨水讨论这件事情了。 “一大爷,您这话就让我犯难了,本来我也不是块读书的料,从小就学习不好,也没读几年书就出来跟着我爹卖馒头了,您让我用心教雨水,不是在为难我么?” 傻柱本身就脑子一根筋,说话耿直,再加上现在还没经历多少社会的毒打,更是不懂得什么叫婉转表达,于是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想我自己当年都没读出个名堂来,现在还让我去教别人,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说完,还不等易中海说什么,傻柱蹭的一下起身说道: “一大爷,甭说了,让我教好雨水是真做不到,就是亲妹妹也不行,因为我就没这个才能。” “那啥,张元林,我倒是不知道你在教人学习方面也有一手,这个我服气,我甘拜下风,既然何雨水愿意继续留在你那儿,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你可别指望我感激你啊,是何雨水她自己的选择,可不是我硬塞给你的,反正她哪天想回来了我随时欢迎,毕竟我这儿才是她的家,其他的我也不说什么了。” 随后傻柱又环顾一周,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揉着脑袋,叹道: “哎呀,我瞅着这个大会也没啥意思了,你们慢慢开吧,我到外面转转去,搞不好许大茂就在院子门口四处溜达着想回家睡个好觉呢,要真逮着了我第一时间给他绑回来!” 话音落下,傻柱直接撒丫子开溜,显然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呆了。 看着唯一能解围的人跑路,易中海面色铁青,早些时候傻柱还是十分听话的,可渐渐的就管不住他了,甚至很多事情都必须把聋老太太搬出来才能镇得住他。 既然傻柱指望不上,易中海便只能重新看向何雨水,努力挤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语重心长的说道: “雨水啊,你哥还是老样子,不懂事儿,但是我觉得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哥越是没有分寸,你就得多说说他,不然让他继续混不吝下去,将来对他结婚娶媳妇有很大的影响啊!” 受一大妈的影响,何雨水对曾经敬重过的一大爷很不喜欢,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在何雨水的心里,这就是一个虚伪至极,倚老卖老,表里不一的伪君子,面对这种人,何雨水连话都不想和对方说。 但现场还有这么多大院住户看着,何雨水作为一个孩子总不好耍性子,因为会间接的影响到张元林的风评,刚才还说张元林负责她的教育,这会儿如果表现的太差,张元林就不得不背锅了。 “一大爷,您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哥的性格我也知道,不是我爸来根本就镇不住他,再说了,我是他妹妹,排资论辈谁去说教我哥都成,就是我不行啊!” 易中海闻言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何家人都是这么难对付,何大清不给他面子,傻柱又是一根筋,现在何雨水也不听他的安排。 如此情况让易中海有劲无处使,本想着用自己身为一大爷的威严去命令,却又怕一拳打在棉花上,被现场这么多人围观最后尴尬的只会是自己。 在发现跟何雨水沟通不了后,易中海积极寻求解决方案,接着看了一眼在边上咧着嘴看戏的阎埠贵,说道: “三大爷,你是老师,这个院子论教书育人,恐怕没人比你更在行了,何雨水现在正是认真学习求上进的年纪,本身成绩也不差,就是缺一个能帮她更进一步的人,要不然你来试试看?” 阎埠贵听后表情一僵,他没想到吃瓜竟会吃到自己头上来,接着赶紧坐直了身子。 “咳咳,这个嘛,我倒是没问题,但是我没法儿保证一定可以把雨水教好,毕竟这个学习是要看悟性的,你看学校里的老师那么多,也没人敢说一定可以把学生教好……” 没等阎埠贵说完,何雨水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 “是呀,三大爷是个好老师,文化水平也很高,我现在只是上小学,让三大爷教我就是大材小用,再说了,三大爷还得教几位哥哥弟弟妹妹呢,我就不耽误三大爷的事儿了。” 此话一出,现场反应快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紧接着议论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响起。 阎埠贵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脸色开始发红,恨不得现在就起身躲回家里去,同时也在心里暗想何雨水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还学会了话里藏话反讽别人! 本来阎埠贵就不想接这个烂摊子,他做人很实在,一向是不喜欢白忙活的,凡事都需要明码标价,可对方是何雨水,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既然对方连收入都没有,这还有什么可教的? 可让阎埠贵没想到的是,何雨水居然来了一招反客为主,还没等阎埠贵说完客套话,反倒是何雨水重拳出击,旁敲侧击的表示阎埠贵连自家小孩都教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教别家的孩子? 面对这一招贴脸开大,阎埠贵直接哑火了,也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光是阎埠贵心里难受,刘海中和易中海也看的胆战心惊,他们意识到何雨水不能通过表面的年纪来判断她的本事,否则一定会吃大亏。 “老易啊,差不多就得了,我劝你尽量少招惹张家人,虽然何雨水不姓张,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雨水跟着张元林这么久,早就不同以往了!” 听到刘海中的提醒,易中海微微颔首,但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宰张元林一笔的机会,只要能让何雨水离开张家,少了一个正值长身体的孩子吃饭,张元林就没有理由继续捂着口袋不掏钱。 顺便,还能搓一搓张元林的锐气,毕竟张元林已经连续赢了太多次,也该输一场了吧? 想到这里,易中海决定再进行最后一次尝试。 “何雨水,你说这样的话就不对了,既然三大爷说了不同的孩子悟性不同,那就不能一概而论,我觉得你悟性好,你跟着三大爷学肯定能比现在有所突破的。” “还有啊,我仔细想过了,光读书还不够,你得学习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和经验,这样,你跟着三大爷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再跟着我学习如何做人,怎么样?” 何雨水听后眉头一皱,心想这老东西还挺固执,自己都拒绝了好几次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就在何雨水想该怎么回绝的时候,一大妈的声音却从后院传来。 “雨水,水烧好了,快来洗漱!” 听到这话,何雨水眼睛一亮,笑着说道: “一大爷,三大爷,对不住了,我还是坚信自己的选择,现在我的各科成绩都是全班第一,说明张大哥教的很好,至于做人的道理嘛,我就跟着一大妈学吧,她也是过来人。” 说完,何雨水起身和周围的人打过招呼,接着一溜烟的跑开去了后院。 这一刻,易中海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在一大妈落户张元林家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易中海和一大妈之间保持着一种默契,那就是谁也不提起谁,就当两人不认识,哪怕是见了面也不说话,纯当对方是隐形人看不见。 只有这样,易中海才能规避别人对自己与一大妈之间的种种议论和猜测,没人提起大家就很难去持续关注已经发生了很久的事,时间一长,如此行为反倒是形成了一种对双方的保护措施。 可两人之间的平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仅仅是一大妈的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拉了回来,再加上何雨水最后说的那段话,让现场的议论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论教书育人,三位大爷这位职业教师不如张元林,一边是教的孩子考试屡次不及格,一边是教出了个各科都是全班第一。 论品行道德,一大妈作为易中海的妻子在两人发生矛盾后选择离开,宁愿独自一人投靠张元林,去替张元林干活做家务也不肯回家,如此行为等于是间接的说明了易中海的人品太差令人厌恶,还不如张元林一个年轻人稳重靠谱。 就这样,原本是一场针对如何帮助贾家度过难关的大会,到最后硬生生的开成了易中海和阎埠贵的公开处刑。 眼看着阎埠贵和易中海先后折戟沉沙,刘海中只觉得脊背发凉,头也开始冒冷汗,感觉这场大会继续开下去,接下来就会轮到他了。 于是,在失去了两位大爷相助的情况下,刘海中果断选择了结束全院大会,让来开会的人各回各家。 众人一听也是赶紧起身离开,看得出来他们也是不想呆在这儿的,要不是最开始的时候易中海三人没有说明具体情况,否则他们肯定想着法子拒绝参加。 到最后,贾张氏只拿到了强行让全院募捐而来的一堆零钱,合计不到两块,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三位大爷提供的,其余人只掏了一分钱打发了事。 对于这个结果,贾张氏不仅不满意还很气愤,先不说三位大爷答应的事情没有做好,单说募捐这件事吧,总不可能天天来一次,这次机会没把握住,还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这期间的间隔绝对不止十天半个月,回到家的贾张氏看着手里的零钱就差仰天长啸了,还不到两块钱哪里够用,无论如何都撑不到下一次募捐的。 “就这种程度可不行啊,易中海啊易中海,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故意躲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想用这种法子置身事外,呵,绝无可能!” 第496章 秦淮茹二胎急坏院里长辈,贾张氏对易中海用损招 考虑到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且全院大会刚过,贾张氏决定等过几天再去找易中海算账。 万一把对方给逼急了,不仅自己想要的得不到,甚至还会迎来易中海的报复和反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贾张氏也不担心过几天去找易中海时对方会耍赖不管,毕竟自己拿到手的钱就这么点,再怎么省吃俭用也撑不了几天,所以麻烦找上门是迟早的事儿。 在贾张氏选择偃旗息鼓,择日再战的这段日子里,大院里的住户们却没有闲着。 受到秦淮茹怀二胎的影响,那些家里有孩子没结婚的家长急坏了,当天晚上开大会的时候还没什么紧迫感,直到后面有人偷摸着找媒婆的事情被传开,大家这才着急了起来。 这个时代信息不发达,大部分的交流和结识都只能通过有限的渠道进行,比如交友,相亲等,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绍,而且寻常人家连电话都没有,只能靠书信和中间人传话来维持联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媒婆就显得格外重要了,不仅如此,大家也很清楚先到先得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毕竟媒婆的活动范围有限,人力有穷时,媒婆也是人,每天来回奔波的距离极限摆在这里,太远的地方不会去,基本上只会在周边一定范围内活动。 这么一来,总共有多少个未婚男女都是可以数的出来的,今天张三和翠花成了,明天李四和小芳凑了一对,那么从后天开始男女可选择的对象就又会少一些。 所以大院里的家长们得知有人偷摸着找媒婆时就慌了,生怕被人抢先把好的对象给选走,光剩下一堆歪瓜裂枣没人要。 毕竟老一辈都是过来人,哪有什么自由婚姻,基本上都是包办,自然他们也不觉得夫妻俩的感情有多么的重要,关键还是要看谁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到就是赚到。 于是乎,大院里又掀起一股疯狂相亲的热潮,可把周围的媒婆给乐坏了,因为他们为了能先相上好的对象,都是十分慷慨大方的给媒钱,比平时要多不少,都快赶上过年时节了。 只不过相亲这种行为是有一定限制的,尤其是对屡次不成的人来说影响极大,最开始去相亲,大家都不够了解,那多多少少都会给点机会尝试一下,可如果一年两年还在相亲,到时候就会有人怀疑这家的孩子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 当然对于这类自带麻烦的人,媒婆不会说回绝不接活儿,而是会趁机漫天要价,要求家里人给更多的媒钱以及别的东西,例如暗示送礼什么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要想比别人先找到好对象结婚,那就是得花钱,除非孩子自身很优秀,但真有这本事,也不需要媒婆瞎掺和了。 这么一来,张元林所在的大院一下子成了推动整条街道媒婆收入的主力军,甚至还吸引了其他街道的媒婆慕名而来。 对于这个情况,张元林表示没有一点儿感觉,他就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从没有要故意去显摆和刺激谁,如果说自己媳妇怀二胎影响了某些人的心态,那对不住,是他自个儿的问题,与我何干? 说实话,张元林已经做好了被人嚼舌根和承受莫须有罪名的准备,大院里的老人大字不识几个,甩锅和道德绑架却是有一套,不出意外这都是跟着易中海等三位大爷学的,谁让他们是大院里的领导,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切都是因果相连。 但最终的结果却让张元林大感惊愕,还没几天的功夫,张元林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堆好兄弟来。 这天张元林下了个早班,顺道见了些老朋友,又买了点菜悠哉悠哉的回到大院,正琢磨着今天做什么菜系,迎头就撞见了一媒婆带着一姑娘和大院里一群小伙子在院门口交谈。 是的没看错,眼前是一位姑娘和一群小伙子,在思想还没放开的年代里,重男轻女是大部分家庭的观念,因此男孩始终要多于女孩,这也就造成了男多女少的局面。 既然男女比例失衡,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女方家庭就有更多的选择权了,这时候就得比拼男方的家庭条件和自身本事,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小伙子凑在一块儿争先恐后,努力的表现自己的优点,试图来吸引女方的注意。 看到有人相亲,张元林没啥兴趣,只是觉得这么多人凑在门口不太好,挡路了,但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都没说什么,张元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准备直接绕道走。 但这群相亲的人并不打算放过张元林,主要是被媒婆喊来的姑娘一双眼睛盯着张元林难以挪开,只是一眼,花痴就犯了。 谁让张元林的外部条件太过优秀,个子高,长相清秀,五官精致皮肤还很好,敢说大部分到了怀春年纪的少女见了张元林都会有想法。 除了个子和五官是天生的,其他的例如乌黑浓密的头发和白皙紧致的皮肤还有线条分明的肌肉基本上都靠食补养出来,得吃的好才能长的好,这是世间万物的共性。 常施肥的作物长势喜人,能吃饱的畜牧白白胖胖,人也一样,张元林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期间肯定也受过不公平的对待和他人的闲言碎语等委屈,但是在吃的方面还真就没有讲究过。 换句话来说,张元林作为一个男人保养的这么好,那绝对是家里条件极好,张元林家的伙食都不用看,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体现在张元林本身了。 再加上张元林回来的时候还提着菜篮子,里面丰盛且种类繁多的菜品根本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得起的。 在姑娘盯着张元林目不转睛的时候,媒婆第一时间发现了,便连忙小声的提醒道: “我说姑娘啊,这个你就甭看了吧,他叫张元林,我说了这个名字你就应该懂了。” 听到媒婆的提醒,姑娘愣了一下,随后瞪圆了眼睛说道: “哦哦,叫张元林啊,就是出了几条街随便问个人都认识的张元林,那个被宣传栏表扬了很多次的轧钢厂的先进工人代表?” 媒婆点头应道: “对,就是他,既然你知道这个人,那应该就不用我多解释了,要我说你还是收收心,认真从眼前的这些小伙子里头挑一个吧!” 得到了媒婆的确认后,姑娘眼里明显的闪过一抹失望和落寞。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张元林的大名在这方圆十几公里内已经是彻底传开了,而且因为各方面的成就过分优异,被很多家拿来作为榜样和典范去教育孩子,当然也成为了众多姑娘心目中的标榜对象,这次跟着媒婆来相亲的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只能说秦淮茹还是太低调了,在外也从不到处炫耀有张元林这么一个有实力的丈夫,一直勤勤恳恳的做好本职工作,与她无关的事情从不过问和加入。 而张元林自身也是主攻事业和关系网,那些上层人士和张元林接触同样是以谈正事为主,自然不会拐弯抹角的打听张元林的家庭状况,这就导致很少有人了解张元林的媳妇秦淮茹。 也正因为大家都知道张元林,却不知道张元林的媳妇秦淮茹,就造成了部分年轻姑娘还对张元林抱有一丝幻想。 直到幻想被打破,原本心存希冀的姑娘感觉一下子没了相亲的动力,再看向周围的这些平平无奇的普罗大众,姑娘摇摇头,表示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想先走一步。 听着姑娘的话,媒婆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便连忙开始劝阻。 “姑娘,你听我说,这些小伙子都是很不错的,你得把握住机会啊!” 要知道,这已经是媒婆带来的第四个了,为了能够拿到比其他大院都要高的媒钱,媒婆可谓是精挑细选,实打实花了心思带来的。 可这些姑娘都在拿张元林作为模板进行比较,那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不尽人意,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不仅是媒婆感觉无奈,大院里的年轻人也觉得很难受,关键是这些姑娘们也不是什么闭月羞花的大美人,虽然比大部分相貌平平的姑娘少上那么一点,可如果拿她们和秦淮茹作比较,一样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至少在大院的年轻人心目中,他们是有资格有条件去匹配同样寻常普通的姑娘,只是姑娘们眼光高了,这让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这一次的相亲又要无功而返,媒婆捏着拳头深吸一口气,决定昧着良心再忽悠一次。 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了,说实话,媒婆能把这几个外貌条件相对较好的姑娘带到这里来,还是因为她能忽悠,说什么和张元林住一个院的年轻人都是差不多的水平。 只是这些话男方都不知道,否则一定会骂媒婆胡编乱造丧良心,连续整了这么多次幺蛾子,都快把他们搞的自信心全无,只剩下挫败感了。 “姑娘,我可是真心的为你好,所以才带你来的,这些人别看着表面上不怎么样,实际上也是个顶个的有能力,来之前我跟你说这些年轻小伙子和张元林有差不多的水平,这可不是假话,只是张元林尤为突出,把这些人的光芒给掩盖住了。” 说着,媒婆又看向一旁的小伙子们,给他们疯狂使眼色。 “小伙子们,刚才张元林过去了,你们都是要好的朋友兄弟,怎么不打声招呼呢,好歹给姑娘介绍一下呀,今后还得住一个院儿的不是?” 听到媒婆的话,年轻小伙子们一个个的都傻了眼,好家伙,说媒就说媒,还带这样睁眼说瞎话的? 关键是利用张元林的名头来留住对方,这样的行为总感觉怪怪的,要知道他们是在相亲选媳妇,结果对方不看他们自己,反倒是关注另一个已婚男人。 但该说不说,眼前这位姑娘对比寻常人家是条件略好一些,于是年纪相对较大的小伙子率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说道: “哎呀,给忘了,都怪我太关注你,连我好兄弟路过了都不知道,实不相瞒,我和张元林的关系非常好,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对对对,我和张元林关系可好了,绝对的好兄弟,要不今晚你留下来到我们家吃顿饭,我好好的跟你说说他?” “姑娘你还是来我家吃饭吧,我也住在后院儿,跟张元林家是很近的邻居,等吃过晚饭我带你去拜访一下张元林,不光是你们,我也觉得张元林很厉害,他这么优秀的确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随着第一个人张嘴胡言乱语,其余人也是迅速跟上,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姑娘嫌弃,于是每个人靠着嘴皮子强行成为了张元林的好兄弟。 而此时的张元林还没走远呢,正准备跨越台阶进到中院,结果耳边传来了各种不同声音的“好兄弟”,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不是吧,你们就不能靠点真本事去找媳妇么?再说我曾经的“好兄弟”贾东旭才火化不久,你们就上赶着来和我做好兄弟,莫不是活腻歪了哦!” 在心里一阵吐槽后,张元林摇着头继续往家走去,考虑到都是一个大院的住户,张元林不会主动去拆穿这些人的胡编乱造,可如果有谁找上门来求证,张元林就一定会告知对方真实情况。 别到后面因为自己的原因促成的夫妻又因为某些谎言被拆穿而分开,这个黑锅张元林也不愿意背。 再看大院门口,姑娘看着眼前各个都在自称张元林好兄弟的年轻小伙子们,心里的疑惑越发的凝重。 他们怎么每一个都在说是张元林的好兄弟,如果真是这样,张元林刚才路过的时候又怎么会装作没看见,选择直接绕道走? 想到这里,姑娘最终还是选择告辞离开,没有再给任何人机会。 见这一次相亲还是以失败告终,媒婆是气的直摇头,她原本是奔着高额的媒钱来的,谁知道这钱太难挣了,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得知儿子相亲再一次失败,家长们陆陆续续的从家里跑了出来,在了解过事情的缘由后,家长们对着媒婆开始了吐槽和埋怨。 “我说,你找来的这些姑娘眼光也太高了吧,都不先拿镜子照照自己,我儿子要真有张元林的能耐,至于到现在都没结婚吗?” “就是说啊,能不能找几个现实点的姑娘来,我不求多好看多漂亮,能脚踏实地的过日子是最重要的。” “没错,虚头巴脑,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我可是瞧不上的,关键是要务实,肯做事会照顾人,除此之外别的都不重要。” 被家长们一顿喷的媒婆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同样是面露不悦的说道: “别光说我找的姑娘们眼光高啊,你们家儿子不一样是要求多,之前我单独找他们谈话了解他们的需求,结果一个个的都喜欢和张元林的媳妇秦淮茹比,你说这让我上哪儿找去?” “哦,又要年轻漂亮,又要吃苦耐劳,又要听话懂事,还要孝顺能干,亏他们好意思说出口呢,真有这条件的姑娘能看上你们?” “行了,我个人是能力有限,反正能找来的都找来了,既然还是不能让你们如愿,那我也只好说一声对不住了,今天起你们大院我可不会再来,以后你们也甭找我了,我没这么大的本事!” 说完,媒婆用力的哼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离去。 看到这一幕,院里的家长们懵了,在反应过来后立马脸色一沉,纷纷回家开始教训自己的孩子。 要知道媒婆的嘴巴向来都是很厉害的,否则也不可能忽悠那么多对被蒙在鼓里的年轻人结为夫妻,正常来说,双方有人不乐意,没看上对方那是没办法,这是没缘分,但是像今天这种把媒婆气跑的还真是很少见。 在此之前,贾东旭和傻柱干出过这样的事情来,一个是人脑子不灵光,一个是脑子一根筋,气的后面媒婆听到这两个人就不愿意来。 但是从今天开始,周边媒婆的黑名单里恐怕要陆陆续续增加很多新的名字,倘若真的被媒婆圈子集体排斥,就等于是断了一条最关键的找对象的路子。 家长们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赶紧回家认认真真的给孩子进行开导,要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好高骛远,毕竟他们不是张元林,也基本不可能成为张元林,还是早点认清事实,脚踏实地的过日子为好! 可家长们说归说,年轻人听不听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年轻人不气盛不自傲那还叫年轻人么? 再说了,抛开秦淮茹这个高标准不谈,大院里的年轻人相互之间也是会比较的,只要没有到万不得已,失去选择权利的时候,他们就会挑三拣四,总归没人愿意被当成大院里的笑谈。 于是乎,张元林所在的大院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朝着成为方圆十几公里内,光棍单身狗最多聚集地缓慢发展着。 …… 时间过的飞快,没几天的功夫,贾张氏就把募捐而来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 在买完最后一天的粮食储备后,再安抚好棒梗入睡,然后就出门走到对面,敲响了易中海家的房门。 听到有不速之客到访,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面色严肃的起身把门打开。 在看到是贾张氏时,易中海深吸一口气,但没有太过意外的表情,看样子他已经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办成的,在我一个人解决不了的时候,你应该再去问问二大爷跟三大爷,要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去找聋老太太说说看,如果能让她老人家出马,你的事儿基本上就搞定一半了。” 让贾张氏进门坐下后,易中海一边好言相劝,一边特意把门敞开着,意思是让贾张氏有话就在明面上讲出来,别想着暗地里赖上他。 感受到易中海不愿意出手的坚定态度,贾东旭微微点头,一副早就预料到的表情,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易中海,今天我是来找你谈心的,想聊聊我们以前一起相处的日子。” 听到贾张氏的话,再看看她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心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贾张氏,你在威胁我?” 这个时候,易中海以为贾张氏在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准备要破罐子破摔,倘若一会儿易中海还是不能满足贾张氏,最终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反正贾张氏已经不要脸皮了,但紧跟着易中海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最起码院内大爷是别想再当了。 然而面对易中海的质问,贾张氏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叹气说道: “咱们俩以前好歹认真对待过彼此,就别说威胁这种伤感情的字眼了,本来我是不会来找你的,只是我突然间就想念我儿子了,可人死不能复生,我日思夜想也没用,但我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这里。” “也许,是因为我思来想去,发现唯一能和东旭有关联的人只剩你一个的缘故吧……” 说着,贾张氏的声音变得忧郁低沉,似乎是真的陷入了一段真实的回忆当中。 听到这里,原本还眉头紧锁,想着该怎么打发走贾张氏的易中海愣在了原地,在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后,脸上的表情发生巨大的变化,接着变得十分紧张,也迅速的起身去把敞开的房门关闭并插上门栓。 “贾张氏,你这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我是唯一和贾东旭有关联的人,总不可能是指我与他的师徒关系吧?”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表现的有点激动了,但他没有得到贾张氏的确认便不敢再继续胡思乱想,并且急于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贾张氏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易中海突然发生的情绪转变,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阴笑,随后继续一副淡然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呵,你这是什么话,如果师徒关系也算重要的话,在你之前贾东旭又不是没跟别的师傅学过,难不成个个都能让我惦记着?” 第497章 被打鸡血的易中海重振旗鼓,目标八级钳工,贾张氏奸计得逞 听到贾张氏的回答,易中海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整个人也是更加的紧张了。 贾张氏说的不错,在易中海之前,贾东旭正式拜过的师傅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这还没算口头拜师的。 当时也是考虑到贾东旭长大成人了要学会一份吃饭的手艺,于是贾张氏拜托了当时还管着全院的聋老太太帮忙替贾东旭找个靠谱的师父。 以前那会儿像样的单位和工厂很难进,所以正儿八经的技术人员是不好接触的,但基本上满大街的都是代代相传的手艺人在摆摊,剃头,修鞋,补衣裳等等,只要学会了其中一样就不愁饭吃。 可贾东旭的天分是真的很差劲,学什么都成不了,导致师父换来换去,最后因为换的太多了,贾东旭的愚笨在外头出了名,也就没人再肯收贾东旭做徒弟。 面对这个结果,贾张氏肯定是不接受的,于是她再次厚着脸皮找到聋老太太,让她务必要想办法帮贾东旭一把,哪怕只是混个学徒都无所谓,能有一份收入就行,赚多少先不管。 届时的聋老太太已经有了要退位的打算,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失了威望,无奈之下,聋老太太只能把易中海推出来挡拆。 那个时候的易中海在轧钢厂由于技术到位也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靠过了初级工和中级工,一跃成为了大院里工资最高的几个人之一。 且因为易中海是聋老太太看好的接班人,还打算在交接的初期玩一手垂帘听政,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没计划让易中海蹚这趟浑水,毕竟易中海是要为她聋老太太所用的。 可架不住贾张氏死皮赖脸,聋老太太只好做主让贾东旭拜易中海为师,即便易中海不太情愿,最终也还是成了贾东旭的师父,并收贾东旭当了学徒工。 当然了,那个时候易中海已经在聋老太太的安排下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成了院内一大爷,既然有了名头,那做任何事总要照顾到方方面面才行。 于是就有了贾东旭当众拜师,易中海考虑到都是大院邻居这才勉为其难答应的画面,并且在那个时候的张元林也想跟着易中海学习技术。 可那会儿的张元林在大院孤立无援一个人,不止是聋老太太,其余人都没有要帮他的打算,最终自然是被内定了的贾东旭比了下去。 所以照这样子看来,贾张氏的确是没有理由因为这段并不特殊的师徒关系而第一时间联想到易中海。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易中海才会浮想联翩。 如果不是多年的师徒情谊让贾张氏产生联想,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那你想到我的原因是什么,总不可能就是一个人觉得无聊来找我说说话吧?” 其实这个时候的易中海很想直接把心里话问出来,但他强行忍住了,因为他担心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心里的话不说出来还好,一旦说出来就很难收回了。 看着易中海故作镇定的模样,贾张氏嘴角微微翘起,同样是强忍着笑意,随后看向窗外的方向,感慨道: “哎呀,其实过去的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么多年了,我估计你自己都忘记喽!” 被贾张氏这么一拉扯,易中海是彻底装不下去了。 随后迅速在贾张氏的对面坐下,沉声说道: “你有话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 贾张氏听后愣了一下,有些惊愕的看了一眼易中海,说道: “你怎么了这是,之前都是你说不要让我再提及过去的事儿。” 易中海脸皮一抽,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屁股还没坐热的他又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是是是,我是这么说过,可你一声招呼也不打,莫名其妙的跑我这里来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你让我该怎么回应你呢?” 听到这话,贾张氏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 “是,你这么说还真是我的问题了,是我太不礼貌,到了要夜深要入睡的时候突然来找你,不过我也是没办法,就看着东旭的照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然后……然后就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我们的从前。” “怎么说呢,人时不时想起以前的事儿也不稀奇,可关键是我脑子一转,想到的就是那天晚上,我家老贾外出办事没回来,又赶上了下打雷下雨的时节,恰逢我家屋子还漏水,是你来帮我修好的,还主动提出要陪我喝点酒,帮我壮壮胆……” 易中海听着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整个人也变得十分严肃且紧张,因为贾张氏说的那个晚上他也记得特别清楚。 如果是别的时间段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个时候贾东旭还没出生! 也就是那个雨夜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贾张氏就有了! 但关键是那天晚上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易中海根本记不起来,只记得后面是被贾张氏喊起来的,当时贾张氏一改前一个晚上的热情,只是一声不吭的让易中海赶紧走。 本来易中海是想多问几句的,可一转头发现天已经亮了,那个时候的他可还没结婚呢,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贾张氏是个已婚妇女,这事儿要是被大院里的人知道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于是,易中海逃也似的跑了,而后面就再也没机会去问个清楚明白,即便后来又有几次机会与贾张氏近距离接触,却很难启齿那天晚上的事情。 久而久之,这个令人心跳加速却让人难以忘怀的夜晚时不时的就会被易中海回想起来,他还以为只有自己是这样,没想到贾张氏也没有忘记! “所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了这一刻,易中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激动的来到贾张氏的面前,面容狰狞的用力抓住了贾张氏的肩膀。 而贾张氏也是摆出了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直到易中海松开手后撤几步后,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易中海,看样子你也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对不对?” “也许我说的话你不一定会相信,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反正老贾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不是我提及谁还会想起他来,而且我现在是在你的家里,就更没什么犹豫的,那我就直说了吧,其实,贾东旭是你的儿子!” 随着贾张氏话音落下,易中海的脑海里闪过一道晴天霹雳,轰隆隆的声响炸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在发了好一会儿呆后,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些年来不止数百次在心里出现过这样的设想,可他每一次都不敢让自己太过投入,就怕是在自欺欺人。 但是今天过后,易中海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说贾东旭才是他的儿子! “所以,你说突然联想到我的意思是……” 贾张氏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对,没错,我看着睡着的棒梗想起了东旭,紧接着就想到了你,因为在东旭死后,在这个大院里,除了我以外就剩你这一个亲人了。” 易中海吞咽了一口唾沫,显然还没有完全的从突然有了后代的喜悦中反应过来。 “哈,哈哈,所以我并没有绝后,东旭是我的儿子,那么棒梗就是我的孙子!” 慢慢的,易中海脸上的笑意变得越来越浓郁,整个人也是彻底处于兴奋的状态。 贾张氏没有去打扰易中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相比较易中海强烈情绪,她倒是十分淡定,还有心思悠哉悠哉的抓着桌子上的瓜子花生磕着。 毕竟,这只是贾张氏故意给易中海设下的局! 作为始作俑者,她确实是找不到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地方。 忽悠易中海只是开始,她的最终目的是要拿到钱,要拿到足够她带着棒梗继续在家躺平,混吃等死的钱。 在募捐结束后,贾张氏不满足被一块多的捐款打发,就着手开始策划怎么搞钱。 反正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干活赚钱,都已经吸血大半辈子了,这个时候还要去工作赚钱,岂不是毁了她这一世的吸血鬼威名。 可大院里的住户只是邻里关系,非亲非故的,他们凭啥要白给贾张氏钱呢? 至于三位大爷也不过是负责管事,又不负责谁家的生活起居,所以继续赖着他们不是个好办法,当然耗到最后也不会有值得满意的结果。 于是乎,贾张氏开始了连续几天的苦思冥想,最终她记起了在贾东旭出生之前,有一个晚上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恰逢那天自己男人不在,又碰上了房顶漏水,好心的易中海主动来家里帮忙。 其实回忆里到易中海主动帮忙修补房顶的时候都还算正常,再往后纯粹是贾张氏不愿意掏钱给易中海,所以就故意顺着他。 但那时候的易中海就是单纯的来帮忙,可没有要赚贾张氏钱的意思,倒是贾张氏自己心胸狭隘,把人往坏处想。 贾张氏怕易中海开口要钱,就任由易中海怎么说她就怎么答应,易中海说修好了以后要等一等,万一还有哪里漏的可以及时的处理,不然小漏洞慢慢的就会变成大洞,等到那时还会漏很多水进来。 面对易中海的要求,贾张氏答应了,后面电闪雷鸣断了电,家里只能点蜡烛,好心的易中海又担心贾张氏一个人会害怕,就提出一起喝点酒壮胆,贾张氏也答应了,再往后就是易中海一个人喝上了劲,贾张氏只是不断的给易中海倒酒。 最终,易中海喝蒙了,往后一仰倒头就睡,所以都喝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故事可发展的? 总之那天晚上的事情易中海没了印象,贾张氏可是记的一清二楚,但她还是想来试一试,万一成了不就是赚了,可以继续狠狠的吸易中海的血。 结果还真被贾张氏给算中了,易中海顺利的落入了圈套之中,并且全程没有任何的意外情况发生。 不得不说,贾张氏除了打滚撒泼以外,对人性的拿捏还是有一定研究的,不然他也不会轻松的掌控老贾和贾东旭父子俩,现在更是利用易中海对后代的强烈渴望成功的算计了他。 “哼,男人啊,喝点酒都不知道自己姓谁了,谅你也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了,你不是喜欢喝么,多喝点儿,喝饱了就起来替老娘我买单吧!” 看着易中海兴奋的像个孩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却又憋着不敢大声叫喊的模样,贾张氏脸上的阴笑越发的深沉,同时也在心里狠狠的鄙视和嘲讽了起来。 等到易中海逐渐安静下来,贾张氏便故意站起身来,说道: “易中海你别多想,今天我也是脑子犯了浑,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什么,我也该走了,怕孩子突然醒了没人在身边。” 说完,贾张氏扭头就要走,但还没走两步,身后的易中海就把她给叫住了。 “怎么了,还有事儿?” 易中海没说话,而是转身进屋翻腾了一阵子,接着就拿了一把散钱和一些票证递给了贾张氏。 “这是我平时攒下来的,你先拿去用,有不够的再跟我说,因为怕家里进贼,大头我都放银行里存起来了。” 象征性的犹豫了一下后,贾张氏便迫不及待的接过了钱和票证,随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易中海,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事已至此,棒梗继续留在贾家姓贾是最好的选择,不然我们没办法向大家解释。” 听到贾张氏的警告,易中海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这我知道,作为院内的一大爷,我比你更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但是这不重要,无论棒梗姓什么,他是我的孙子才是最重要的。” 在得到了贾张氏的确认后,得知自己有了后代,易中海从激动到平静,再到责任心泛滥,这个时候就算贾张氏什么话都不说,他也决定要好好的对待自己的亲孙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情感无法言说只能深埋心底,毕竟各自都结了婚有过家室,而且大院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处理过去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继续藏着不让人知晓,不然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所以表面上易中海和贾张氏继续当对门的邻居,棒梗也还是姓贾,只是易中海对棒梗的情感一下子翻涌上来,让他会不由自主,竭尽所能的对棒梗好,同时心中也开始对贾东旭产生越来越多的愧疚和悔恨。 早知道贾东旭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易中海肯定会对他百般呵护和照顾,每每想到之前对贾东旭的打骂和批评,心里就一阵疼痛,仿佛有无形的嘴和手在骂自己和打自己一样。 基于对贾东旭的内疚和后悔,易中海决定加倍的偿还给他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孙子棒梗身上。 而易中海的这个决定,最终的受益人自然就是棒梗的唯一监护人,贾张氏了! …… 几天后,易中海突然向上提交申请,目标是冲刺八级工。 因为轧钢厂内的八级工数量较少,且有能力考八级工的人也不多,所以易中海的行为没多久就传开了。 在轧钢厂倒是没引起多大的反响,反正每个车间都有技术到位的老师傅,他们都是有能力追求八级工且有的本身已经考上了八级工的。 只不过物以稀为贵,易中海的年纪对那些老师傅来说还算是比较年轻的,像他这个年纪要去考八级工的并不常见,所以硬要说有哪些值得关注的点,易中海的年纪就是一个。 再说易中海只是提交申请,又不是已经考上了,因此大家只是稍微讨论几句,并没有说众星捧月般的去盯着易中海。 但是到了大院里就不一样了,原本易中海就是全院职业资格认定等级最高的一个,明面上的工资收入也是最高,现在更是要准备冲击八级工,自然是引起了很大了的轰动。 在听到相关消息后,同样作为院内大爷的刘海中也阎埠贵反应是最强烈的,尤其是刘海中,他与易中海都在轧钢厂工作,且刘海中不久前才勉强追上易中海的脚步考上六级钳工,眼瞅着就要和易中海同级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易中海又要继续向上冲刺了。 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刘海中和阎埠贵一起到易中海的家中做客,顺便聊聊易中海怎么突然间就想继续考级了,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面对两人的质问,易中海肯定是不能说老实话的,就以自己一个人太无聊,想继续在技术上追求更高层次为由把刘海中和阎埠贵打发走了。 尽管刘海中和阎埠贵都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可他们又没有别的说辞去反驳和继续问下去,便只能无奈离开。 虽然是应付过去了,但这件事情也给易中海提了个醒,那就是以后凡事都得低调些,不能太过张扬,否则肯定会引起大院邻居的注意,万一被发现自己有意对棒梗进行特殊照顾,指不定就会被某些有心人记在心上,到那时就麻烦了。 “看样子赚到的钱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拿过去,只能偷偷摸摸的,唉,真要是这样,那我这个做爷爷的也太憋屈了,不过也没办法啊,总不能把事情闹大了,这样会对棒梗的成长不利!” “以前东旭还在的时候我没照顾好他,现在东旭走了,我的血脉可就只剩下棒梗一个,今后再苦再累也绝不能委屈了他!” 自我劝慰了一番后,易中海决定接下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给到贾张氏,尽管这样做会很憋屈难受,但是为了孩子,他愿意这么做! 殊不知,贾张氏盼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要知道易中海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估计半夜睡着了都会做梦笑醒! …… 另一边,从易中海家里回来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被二大妈三大妈询问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在刘家,二大妈迫切的想知道易中海为什么突然要奋发图强冲刺八级工。 “老刘,你问清楚没有,是不是易中海碰到了占便宜的好机会,能比别人更容易通过考试?” 听到自己媳妇的话,刘海中摇了摇头,说道: “天上掉下的馅饼哪有这么好捡,轧钢厂是个大单位,全厂上万人就那么点八级工,这么多人都盯着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人投机取巧,我问过了,是易中海他自己在家里闲的没事做,纯粹是没事找事罢了。” 面对这个回答,二大妈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相信。 “易中海胡说的吧,考上八级工地位高工资也涨,等于是面子里子都有了,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握,或者是有别的目的,他真会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找事儿做?” 刘海中闻言摆了摆手,显然是没有继续聊这件事的打算,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自己觉得累,不愿意跟着一起折腾。 但二大妈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刘海中,一边把酒瓶推到一旁,一边说道: “老大白天来了家里一趟,说手头紧,要是你的工资能再涨一点,准能解决这个问题。” 刘海中听着夹菜的动作一顿,接着皱眉说道: “怎么又要钱,那你有没有跟他说,让他赶紧把孩子生了。” 二大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那肯定讲了啊,信里写了多少遍他都不回,现在当面见了他肯定得提醒他啊,可老大也讲了,没钱他怎么生,所以啊,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继续考级,把工资给提上去吧!” 刘海中听后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嘟囔道: “什么话这是,难不成生了孩子还能养不活了?不行就带到咱们这儿来,别说生一个,就是两个三个我们也养得活!” 二大妈闻言白了刘海中一眼,哼声道: “说的倒是容易,你要真这么干,让老大的面子往哪儿搁,他们小俩口是分家出去的,算是另立门户了,被人知道生的孩子还得送回父母身边才能养活,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第498章 二大妈三大妈接连上压力,刘海中偏心依旧,阎埠贵继续开源节流 饭桌上,二大妈说的掷地有声,不断的给刘海中上强度。 在一个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里,作为家里的赚钱支柱,压力自然是刘海中一个人承担。 但刘海中打心眼里并不想再继续向上折腾,因为实在是太累,本身又是从钳工调去当锻工,他感觉自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偏偏刘海中还找不到反驳二大妈的理由,如果真的让老大丢了面子,他们二老也会脸上无光。 要知道当初送老大走的时候没少奔走相告,刘海中和二大妈更是以老大主动分家独立门户为骄傲,现在若是口碑崩坏,以后见了亲戚朋友肯定会抬不起头。 在极度的郁闷和苦恼之下,刘海中一声长叹,转而就要伸手去抓酒瓶子。 可二大妈盯的紧,根本不让刘海中喝酒,最后更是直接起身把酒瓶子放回了一旁的柜子里。 “还喝呢,不好好想想法子处理光齐的事情,要么你自己去跟光齐讲清楚,说你不想费劲,让他自个儿想办法,孩子爱生不生,要么你就和易中海一样,认认真真的考级提高工资。” 刘海中闻言顿时愁眉苦脸了起来,无奈说道: “这事儿哪有你想的那简单,越往上越难,你别看易中海说是要冲刺八级工,实际上他自己心里都没谱,要我说啊,光齐现在没准备生孩子就随他去,晚点就晚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大妈听出了刘海中准备摆烂的打算,便继续给他上强度和压力。 “行,你说怎样就怎样,但是你别忘了,隔壁秦淮茹已经怀上了二胎,我看你准备拖多久,别晚几年秦淮茹三胎了,我们家光齐还是连个屁动静都没有,到时候看咱们家怎么给那些亲戚朋友解释!” 听到这里,刘海中又是一声长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点头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最近就先这样,我总得看看光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次来他只见到你没见到我,如果他真有心生孩子,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苦难肯定会主动和我们讲,顺便我也看看易中海考级难度怎么样,等到了那时我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个时候,在对面闷头吃饭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俩兄弟忍不住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由于不受父母待见和喜爱,加上说错话就容易被一顿揍,时间一长,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很少在饭桌上讲话了。 但今天的情况不同以往,父母居然在明面上讨论老大刘光齐的问题,而且所有的谈话内容都是以刘光齐为主,这让心里觉得很不平衡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难以接受。 没有开口说话,仅仅是眼神交流,刘光天和刘光福就明白了彼此的意图,他们目标一致,就是想要趁机向父母讨要一个他们理所应得的公平。 于是,在得知父亲没有要再搏一把的打算时,刘光天找准机会说道: “爸,我觉得您还是得试一试,毕竟我跟光福还还没成家呢,您要是能多赚点钱,将来我们俩结婚的压力就小多了。” 一旁的刘光福赶紧跟着补充道: “是啊爸,您能多赚钱,大哥就能早点生孩子,我们俩也能有个盼头,更有底气去找姑娘了。” 此时的刘海中心里正烦躁着,但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恰逢这时听到自己厌恶的老二老三这么说话,当即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直接原地爆炸。 只见刘海中用力的一拍饭桌,整个豁的站起身来。 “呵,你们俩要造反是不是,还教育起我来了,也不看看你们算什么东西!” “今儿我就明说了,想结婚自己想办法,你们有能耐的就成家,没能耐的准备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听到父亲是这样的态度,压抑许久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也跟着扯起嗓子喊不公平,可迎来他们的却是一顿不讲道理的暴揍。 最后,刘光天和刘光福的美好幻想被打破,忍着疼痛哭着鼻子跑出了门,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尽管心里有类似的预想,可等事态真正的发展到了这一步,刘光天和刘光福还是难以理解和接受,他们就想要一个公平的对待,难道这也有错? …… 另一边,阎家。 看着阎埠贵面无表情的回来,三大妈忍不住询问易中海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老易说一个人在家待的无聊,所以提交考级申请试试看,考过了加工资,没考过也无所谓,反正没什么损失。” 听到阎埠贵的解释,三大妈不由的撇了撇嘴,感叹道: “嗨,我还以为易中海是有什么十足的把握,原来就是随便试试,你也别怪我想太多,这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易中海真有法子能比别人更容易通过考试,那你也去取取经,一旦法子弄到手,你不也能涨工资了么?” 阎埠贵听后哼了一声,摇头说道: “我和老易都不是一个单位的人,并不是什么都能大同小异的,他那边就算有一套法子也不一定能适合我,只是他想冲刺八级工,我同为院内大爷总要做点行动让大家看看。” “但易中海只是想试一试,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把握,那我也就不用太着急了,等哪天他真的运气好考上了八级工,到时候我再琢磨琢磨怎么把自己的收入提上去吧!” 如此的说辞和刘海中基本上是如出一辙,但阎埠贵这边的摆烂原因不同,他没有以工作劳累为由,每天上上课而已还真的不算有多累,只是他走的教书这条路子,想往上高升的限制和要求不一样。 如果不是学识极高,能在各种书刊报纸上发表具有影响力的文章,又或者是能在大学和交流会等学术殿堂里进行演讲,再或是他有能力教出高分的学生,那他很难有晋升和涨工资的机会。 前两者根本不用考虑,有也只能是阎埠贵做美梦时的幻想,至于后者,阎埠贵也只能想想,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教出高分学生的能力。 当然不能说阎埠贵的底子不好,作为在旧时代极少数有机会读书的人,阎埠贵的文学功底肯定比绝大部分人要高的多,其实以他的知识储备教低年级的学生也是绰绰有余。 但关键是阎埠贵的态度不行,每天掐着点到学校,也会在打铃之前就收拾好东西跑路,绝不多浪费一秒钟在拿不到额外工资的时间上。 所以阎埠贵对学生从没有说课后辅导一说,即便有学生专程来讨教问题,阎埠贵也会以自己有事为由推脱,并让学生在下一堂课上提问。 也就是阎埠贵教的低年级学生对分数要求不是很高,不然阎埠贵这样的教学态度别说升职加薪了,能在不断有新老师到学校求职的情况下还继续让他留在学校教书就已经算是烧了高香。 做好本分工作,这是每个老师都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愿意用自己额外的时间特地去辅导学生,这样的老师并不多见。 阎埠贵不是那种乐于奉献的老师,所以他的学生很少出高分也是情有可原。 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可阎埠贵教的是一个班,每节课就那么多时间,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兼顾到位,甚至有时候一节课都很难清晰仔细的讲完整,这让学生们怎么好好学? 但阎埠贵从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拿多少钱干多少活儿,要是可以的话,在没人知晓的情况下,就能偷懒偷懒,能白拿工资就白拿工资,这是阎埠贵的一贯风格,并觉得能少干活多拿钱才是真本事,而不是比谁能教出更多的高分学生。 所以说阎埠贵想要晋升和涨薪是极其困难的,三大妈也许对阎埠贵的实际工作态度不了解,便觉得易中海敢去尝试八级工,那阎埠贵肯定也有机会,可阎埠贵心里是清楚的,除非学校老师都走光了,否则他这辈子都没可能。 可三大妈却不肯就这么放过阎埠贵,主要原因还是秦淮茹生二胎,给全院的父母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老阎啊,易中海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跟咱们的确不一样,所以甭管他怎么回事儿,你自己得上上心呐!” “其他人我就不说了,刘海中家的老大可是已经成家了的,而且那小俩口还主动要分家搬出去住,要是没点真本事,他们敢另立门户么?” “虽然刘海中没有一直挂在嘴边,可总归有到过年的那一天,到时候刘海中家老大小俩口回大院里来,万一还抱个小的,然后咱们家阎解成还是光棍条,这可怎么办呀?” 听到三大妈的话,阎埠贵眉头皱的像麻花,接着就开启了碎碎念模式,低声吐槽着张元林夫妇的不是,说他们结婚就结婚吧,怎么不声不响的连二胎都有了,要不是他们进度这么快,自己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压力。 这个时候,躲在房间里的阎解成跑了出来,看着阎埠贵说道: “爸,这次我要强烈支持我妈,您可不能这样浑浑噩噩过了,要赶紧想法子搞钱,不然我真要成大院里的笑话了!” 相比刘海中在家的暴脾气,阎埠贵要柔和多了,但他也和刘海中一样是家里的支柱,自然是受不了被儿子煽风点火搞事情。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胡话,真是反了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想结婚不如自己想想赚钱的办法,看看人家张元林,他结婚靠父母了吗?” 阎解成听后撇了撇嘴,嘟囔道: “又是这些话,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听清了儿子的碎碎念,阎埠贵眼睛一瞪,怒喝道: “嘴里念叨着什么呢,我问你这个月的房租饭钱你打算怎么交啊,托人给你介绍的工作有几个能做满一个月的,说你瞧不上,结果你自己又找不到像样的,你这样连贾东旭都不如,还怪我不给你花钱找媳妇,你配吗?” 阎解成听到自己被拿去和贾东旭那个死人作比较,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崩了起来。 “爸,你怎么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怎么就不如贾东旭了,他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全是靠着一大爷帮衬,没有一大爷他能进轧钢厂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也把阎埠贵给激怒了,接着左右张望起来,顺手抄了一根鸡毛掸子就朝阎解成身上招呼过去。 “行啊,你意思是我不如一大爷呗,他能给贾东旭送进轧钢厂去,是我没本事,到现在没给你一个像样的工作,我倒是也想找人让你去学校当老师,可你学的像个什么样子,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阎解成断然是不敢反抗的,但他心里很不服气,就一边转着圈躲,一边大声反驳道: “爸,平时您哪有功夫教我们学习啊,但凡有空就提着鱼竿往外跑,说实在的,我和弟弟妹妹学习成绩不好,您肯定得担责任!” 这话给阎埠贵气的血压飙升,很快眼冒金星,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靠着墙缓缓坐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阎解成给吓的不轻,整个人站在原地跟石化了一样,一旁的三大妈更是手忙脚乱起来,催促道: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你爸抬到床上去!” 听到厅堂内的动静越闹越大,很快把屋内的写作业的弟弟妹妹们吸引过来。 “妈,怎么回事儿啊!” 三大妈安顿好阎埠贵,转身走出房间,对着孩子们呵斥道: “没你们的事儿,都回去写作业,该干嘛干嘛去!”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兄妹年纪还小,眼看着母亲不愿解释太多,都识趣的没有多问,在偷偷瞟了一眼大哥阎解成后,便赶紧躲回屋里去了。 等孩子们全部离开,三大妈脸色难看的盯着阎解成,沉声说道: “阎解成啊阎解成,看你干的好事,这个月的房租和房钱,少一分钱都不行,交不起你自己就收拾东西滚出去!” 说完,三大妈转身进了屋子,连晚饭都不想弄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阎解放三兄妹又偷摸着跑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大哥说道: “大哥,我们的晚饭还没吃呢,现在咋弄?” 阎解成没好气的看了弟弟妹妹一眼,板着脸说道: “就你们没吃晚饭,这家里的谁吃了?” 阎解放作为代表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哥,要不你给我们点钱呗,我们出去买几个窝头垫吧垫吧。” 听到弟弟要钱,阎解成一个头两个大,他都不知道这个月的房租和饭钱该怎么付,哪里还有闲钱去消费别的,当即甩了个脸色说一声没钱,然后就回屋去了。 就这样,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三兄妹站在厅堂里,往左看看父母的房间,又往右看看大哥的房间,没人开口说话,但是三人腹部接连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是肚子在发出抗议。 “唉,看样子今天晚饭没得吃了。” “没办法,都在吵架,没人做饭。” “算了吧,一会儿早点睡,咱们摊上这么一个家也是倒霉。” …… 屋内,三大妈看着已经缓和一些的阎埠贵,开始不断的吐槽老大阎解成的不懂事。 阎埠贵休息了一会儿后,起身摆了摆手,说道: “不说这么多了,自古以来家中老大的婚事是一定要重视的,以后的事情不管,阎解成的相亲我会想办法去安排,至于成不成是他自个儿的造化,但是我们做父母的不能无动于衷,否则会被人说闲话。” 三大妈听后一愣,随后叹着气说道: “要我说啊,就应该让阎解成自己想法子,搞的好像我们欠着他一样。” 阎埠贵闻言冷哼一声,说道: “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和这么多人同住一个大院,我们得照顾自个儿的面子,随便他怎么发脾气,我让他出去自生自灭!” “还有,你找时间跟阎解成说清楚,我可以帮他安排相亲,但是工作的事情他自己处理,而且什么时候等他工作稳定了我什么时候再去找媒婆,不然也是浪费我的时间和我的钱!” 三大妈点头应了一声,知道阎埠贵和阎解成吵了一架后再面谈这种事情不太合适,还是自己出面比较好。 顿了顿,三大妈又问道: “因为某些原因,但凡知道是我们院出来的人,媒婆都会要更高的媒钱,但我们家的收入就这么多,等真的谈成了还要彩礼办酒席等等,恐怕我们负担不起这笔钱呐!” “老阎,要不然你就别去钓鱼了,等空下来的时候去给别人当家教,去辅导那些求上进同时家里又有点底子的孩子。” 这年头没有禁止补习一说,如果阎埠贵愿意这么做,肯定比去外面钓鱼赚的多。 听到三大妈的提议,阎埠贵连连摆手,说道: “赚这种钱像什么样子,万一被我的同事们知道了我面子往哪儿搁,再说了,教书是很劳神费力的,一个班的还好,反正我把课讲完了就结束,你让我一对一的去教,这比我在学校上十节课还累!” “你想想看,我每天的事物都是算好的,如果劳累过度就肯定需要多吃东西,这样每天的开支就会变多,那你多赚的这点有什么用,不还是要吃掉,否则影响到我正常在学校上课,这样只会得不偿失。” “所以还是要开源节流,在收入不变的情况下想办法去省钱,阎解成今天极其不尊重我,出于我们阎家的颜面,我会出钱给他安排相亲帮他成家,但是他也要把该给我们的钱一分不少的交齐,一旦钱没给够,该断粮就断粮,该赶他走就赶走,绝不心慈手软!” “其次,还有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这三个小的,以后但凡有谁考试不及格,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每天的食物减半,读书不行就说明他们没花心思在学习上,也就是没怎么动脑,既然没有劳神费力,少吃点也是应当,反正饿不死他们!” 一听阎埠贵还想在孩子们的饭食上下功夫,三大妈下意识的想要否定,毕竟孩子们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本身就吃的多,这应该和有没有用心学习没多大关系。 但心里的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因为转念一想,三大妈觉得阎埠贵说的有道理,没有劳神费力就不应该吃那么多,反正少吃几口饿不死人! 在阎埠贵和三大妈看来,早些年闹饥荒的时候每天有一口像样的饭菜都是奢侈,现在的孩子对比他们以前已经幸福太多太多,所以他们二人并不觉得这样做如何亏待孩子们。 可孩子们在得知新的家规后,心中对父母的怨恨也是越发的浓郁,仇恨的种子也已突破而出,并且开始野蛮生长。 不仅是阎家的孩子,刘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也是如此。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八个字将贯彻刘家与阎家的未来! …… 在从母亲口中得知了父亲的意思后,阎解成立马充满了干劲,每天天还没亮就跑出去找工作,直到天黑才回来。 当然了,阎解成出去一整天不止是找工作,他还要四处做杂活,得先想办法付掉这个月的房租和饭钱,否则就会被扫地出门。 这天,阎解成和往常一样守在宣传栏身边,等着有人来张贴招工的告示。 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阎解成?你小子在这儿做什么。”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阎解成扭头看去,然后愣了一下。 “许大茂?我在这儿……嗐,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本来阎解成还想解释一下的,但是自从发生了许大茂当叛徒的事情后,大院里的每个人都瞧不起许大茂,所以阎解成在反应过来后也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许大茂的厌恶。 感到自己被对方蔑视,许大茂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则是把阎解成全家骂了好几遍。 “你守在宣传栏这边肯定是找什么东西吧,不如你跟我说说,毕竟我就是干这个的,指不定能帮到你。” 第499章 许大茂回归当老六,欲破坏阎解成相亲嫁祸傻柱(求全订!) 阎解成时刻提防着许大茂,并不觉得他是个多么好心的人,毕竟这人干出了当叛徒的事儿,这要是放在打仗那会儿早就拉出去毙了。 但许大茂说的话让阎解成有一点儿心动,大院里的人都知道许大茂在宣传科工作,而且负责的内容就是宣传栏内的海报张贴和更换。 除了日常的工作以外,许大茂往返不同的宣传栏,肯定能见到各种各样的招工信息,或许他真的能帮到自己。 想到这里,等着弄到稳定工作区相亲的阎解成决定问一下碰碰运气。 只是许大茂之前背刺过贾张氏,这让阎解成始终保持着警惕心。 “许大茂,之前你给林家通风报信,导致贾张氏一分钱赔偿都没拿到,现在你又来假惺惺的跟我搭话,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害我。” 听到阎解成的话,许大茂顿时露出一副恼火无语的表情。 “不是,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们怎么还惦记着呢?” “当初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爸妈走了,离开之前根本没给我留钱,也没替我打点好工作上的麻烦,恰逢林家人主动找上我,希望我能帮忙传个信,说是想提前做好应对去和贾张氏好好的谈一谈。” “那个时候我一方面是有些鬼迷心窍,见钱眼开,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我太年轻了,没想到林家人是在忽悠我,但凡我知道他们是想利用我来对付贾张氏,那我肯定不会答应啊!” “所以你们都被表象欺骗了,也被贾张氏带偏了,当然我能理解贾张氏的愤怒,毕竟损失了一笔赔偿款,可我也是受害者,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林家人的真实目的。” “阎解成,你是不知道我离开大院的这段日子过的有多憋屈,多难过,有家我不敢回,只能住招待所里,可我住几天行,一连住了大半个月被人举报了,说我占国家的便宜,就这样我被扫地出门。” “没地方去了,我总不能住大街上吧,白天倒没什么,等天一黑,我被人打了闷棍都不知道,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花钱住旅店,就住了十多天,我一个月的工钱都搭进去,关键我每天还不敢吃太多,生怕没钱付房费!” 听着许大茂的吐槽和哭诉,涉世未深,没什么社会经验的阎解成忍不住为之动容,真信了许大茂是被冤枉的,实际上是林家忽悠了许大茂,并非许大茂主动出卖贾张氏。 “那你可以找你的朋友工友帮忙啊,让你暂住在谁家,大不了给房租和饭钱,就像我现在一样,正常情况下,你的朋友工友应该是会想办法分担你的压力,所以肯定比住旅店便宜的多。” 许大茂听后脸皮一抖,紧接着面露鄙夷的神情,心想什么朋友啊工友啊都是狗屁,在外流浪这么多天,自己身边就没一个靠谱的人,明明平时还有说有笑的,真等出了问题,个个都成了大忙人,这不方便那不好弄的。 “唉,你说的是个好法子,可他们都有家庭要顾及,谁家也没有余粮和多的房间提供给我,但我不一样啊,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所以我宁愿自己在外头委屈些,也不想去给别人添麻烦。” 单纯好骗的阎解成再一次相信了许大茂的胡编乱造,以为对方真的是替朋友同事考虑,这才选择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见阎解成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可怜和佩服,许大茂知道时候差不多了,转而说道: “所以我是很想回大院的,但就怕继续被贾张氏针对,当然也怕被你们误会,这才一直没敢回去。” 阎解成闻言点了点头,把大院当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也是该回来了,毕竟你的家在大院里,至于贾张氏和大院里的邻居,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提起你了,贾张氏和棒梗的生活费用问题好像已经得到了解决,后面也没再出面闹过,至于大家伙儿,他们各家有各家的烦恼事儿,更不会一直惦记着你。” 得知自己的处境已经安全,许大茂长长的松了口气,接着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看样子自己的选择没错,一直拖延下去,还真的让所有人都不再关注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 “对了,你刚才说我的情况和你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在确认了自身的安全问题后,许大茂心情大好,接着主动问起了阎解成。 这一次,轮到阎解成面露尴尬了。 在一阵支支吾吾后,阎解成想到了许大茂最开始说的话,觉得对方是有能力帮助自己的,便不顾个人颜面,把自己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听到阎解成才成年不久就被要求出去找工作赚钱,并要求付给三大爷房租和饭钱才能继续住在家里,许大茂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唏嘘和感慨。 都说人比人气死人,还真是如此,许大茂倒不是觉得阎家条件差,所以阎解成倒霉,而是整条街道那么多户人家,比阎家生活条件还差的家庭并不少,可是像阎解成这样刚成年就要求赚钱养活自己的确实是不多见。 又不是从小就有目标被特训长大的人,阎解成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天分和才能,并且三大爷的职业地位还没办法替阎解成在相同的行业内开路,在这种情况下,能在两三年内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就不错了。 所以就阎解成这条件还要求他每个月付足房租和饭钱,不得不承认三大爷太会算计了,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 就在许大茂心里一阵吐槽之际,阎解成又补充道: “其实吧,如果只是付够每个月的房租和饭钱,我到处找杂活做点工也勉强能凑齐,就是我个人存不了什么钱了。” “但是呢,我爸又说了,如果我能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他就答应替我找媒婆来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的,因为我太想赶紧找到工作了,只有这样我爸才会帮我娶媳妇,大茂哥,刚才你说可以帮我,是认真的吗?” 听到这里,许大茂脸色一变,眼神也是肉眼可见的从幸灾乐祸到相当不爽。 “呵,我都还没娶到媳妇呢,你小子凭啥去相亲啊?” “虽然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我的面子不是面子吗?” “生不孩子又不影响我娶媳妇,不然以后非得叫你们笑话不可!” 自从上次和娄晓娥相亲失败且被发现自己身体不能生育后,许大茂就黑化了,见不得大院里有人相亲娶媳妇,更是暗自发誓一定要棒打鸳鸯,绝不让大院里再有一对新人出现。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允许有,这就是许大茂真小人的内心写照。 很快许大茂收起了心思,开始针对阎解成的需求制定一系列恶心人的奸计。 “阎解成,找工作的事儿你相信我准没错的,这样,你先回去帮我再探一探大院里的风声,如果确定没什么问题,能保证我平安无事的回家,那我肯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找一份好工作。” “太大的牛我不敢瞎吹,就说这方圆几公里内的宣传栏我是每一个都了解的,哪里缺活儿干,哪边干活轻松,哪边工作稳定,我门儿清!” “不过这种招工的信息每天都会变,平时我不太会仔细的去留意,既然你提了这个要求,拜托我来办事,那我肯定会放在心上的,只要一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就是我在外头也没个踏实的地儿住,你又不可能天天在这里守着,万一我有了好消息该上哪里找你呢,要知道好工作是不等人的,错过可就没有了呀!” 就这样在许大茂的连哄带骗之下,阎解成把他之前做的种种恶事抛在脑后,并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大茂哥,你放心,探风声这种小事儿包在我身上,反正我觉得大院里的人已经不怎么关注你了,等我今天回去再仔细帮你打听打听,要真的没啥问题我明天还在这儿等着你!” 许大茂听后开心的咧起了嘴,说道: “好嘞,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只要能解决我回家的问题,后面我就可以专心的帮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要不然我成天为下一顿吃什么,兜里的钱还够不够住旅店发愁,哪有心思帮你的忙啊!” 阎解成已然是被许大茂带着走了,连忙点头应道: “明白,我都明白,那我先走了啊大茂哥,明天我们老时间,老地点见!” 说完,阎解成撒丫子跑远,直奔大院去帮许大茂打探风口。 看着阎解成离去的背影,许大茂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但没一会儿的功夫又被阴笑取代了。 许大茂并没有为能回到大院而开心太久,转而觉得还是戏耍阎解成更有意思。 在心里大概的琢磨了一下整人计划后,许大茂突然看到了不远处在巡查的宣传科领导,便赶紧脖子一缩,低着头混在人群里溜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想到自己还有很多工作任务没有完成。 狼狈的逃离现场后,许大茂一边继续干着枯燥且劳累的工作,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怒骂大院里的所有人,尤其是那天出手抢他东西的家伙们。 本来许大茂都计划好了,把买来的东西挨个送给相关的领导,他就有机会一飞冲天,若是运气好的话,或许他可以混个小组长什么的当一当,到时候活儿干的少,工资还比以前多,简直不要太舒服。 可惜那么好的机会没把握住,只差临门一脚,但凡能熬过那个晚上,许大茂第二天一准把东西全部送出去,然而他没这个命,更没想到林家会来一招同归于尽。 要说许大茂更恨谁,那毫无疑问是举报他的林家,但林家和自己离的那么远,在审判结果出来后,林父林母也就收拾东西回老家去了,许大茂就是想报复也没了机会,再说他也不敢追到人家老家去,跑人家的地盘上那等同于找死。 当然了,许大茂的目标还是希望能回到最开始那样,重新成为一名放映员,虽然一样要四处奔走,可是给人反应可以捞油水,比待在宣传科搞宣传有更大的操作空间。 但这些美好的景象许大茂只能想想,现在的他要钱没钱,要东西没东西,更是有家不敢回,还在外流浪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已然刷新了他个人生涯最凄惨的下限记录。 “好在我命不该绝啊,躲了大院里的人这么久突然让我碰上了傻愣愣的阎解成,愣是给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喘息的突破口,都等着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这群强盗!” …… 第二天,阎解成兴冲冲的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没等多久,许大茂也如期而至。 相比较阎解成的高兴,许大茂更为激动和兴奋,只是他的城府比阎解成深,所以假装一脸的淡然。 “怎么样,大院里的邻居们都原谅我了吗?如果他们还是不欢迎我,那我继续在外面流浪吧,反正我就一个人。” 话说出口变成了委曲求全,许大茂这样的态度和说话方式很容易得到阎解成的同情与信任。 听到许大茂的话,阎解成迫不及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大茂哥,你就甭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一会儿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大院里来吧,我昨天帮你打听清楚了,已经没人再记恨你,尽管放心回家!” 许大茂听后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小心翼翼的问道: “阎解成,你没忽悠我吧?” 见许大茂还不相信,阎解成有些无奈,挠了挠头后说道: “大茂哥,这样吧,一会儿我陪着你一起回大院去,要是有谁问起来,或者说不让你进大院门,我就替你说些好话,反正我站在你这边!” 许大茂一看阎解成主动要帮自己,心里乐开了花,想着不愧是我回归大院的突破口,也太靠谱了!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哦对了,你不是让我帮你找一份好工作么,我昨天和你分开后就一直帮你留意各个宣传栏,这里是我记下来的招工内容,你看看。” 说着,许大茂拿了张字条递给阎解成。 往返各个宣传栏是许大茂的工作日常,找到一份容易上手的工作并不难,反正阎解成的要求也不高,能稳定做下去就行,没有说一定要赚到多少钱。 接过许大茂递来的纸条,阎解成看了一遍后喜上眉梢,看样子是已经有了目标。 “大茂哥,这上面的信息都是真实有效的吧?” 许大茂闻言伸手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阎解成小兄弟,既然我能让你在这些当中选一个,就说明我心里是有数的,挑好了就跟我说,我直接带你去指定的地方见老板。” 一听自己当天就能上岗,阎解成激动的不行。 “好,我现在就去,昨天问今天就办成了,大茂哥,还得是你呀!” 对于年纪轻轻,资历尚浅的阎解成来说,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已经是极大的机缘了,哪里还敢要求太多。 随后,阎解成指着纸条上的一份工作,表示自己想干这个。 许大茂见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立马就带阎解成过去。 表面上好像是许大茂花心思帮阎解成,但实际上这就是许大茂顺带的做的事儿,而且上面记录的工作地点其实都是许大茂接下来要去干活的地方,无论阎解成选哪一个都顺路。 等待着阎解成找到招工的老板,许大茂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之后能不能成肯定是看阎解成自己的造化,实在不行就换一个,反正不能影响许大茂的日常工作,不然晚上又要加班。 好在许大茂挑出来的那些工作内容都很简单,相对的工资也很低,但阎解成不在乎,他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好理所当然的要求父亲帮自己去找媒婆相亲。 这边阎解成在和老板沟通后就开始试用,一晃就到了下班的时候,正好这个时候许大茂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主动过来和阎解成汇合。 “怎么样,这活儿好做吧?” 找到阎解成,许大茂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 阎解成点了点头,对这份工作十分满意,然后就要带着许大茂回大院里去。 之后许大茂来到自己住的地方把日常用品收拾好,再跟着阎解成往大院赶。 等到了大院,恰逢碰到下班高峰期,眼看着不断有大院里的住户往家赶,躲在远处的许大茂有些紧张的吸了口气。 “大茂哥,走啊,你怕什么,我都替你打听好了,真有事儿我替你挡着!” 见阎解成胸有成竹,许大茂决定信他一回,尽管他很想回家,但也怕被人围着打。 “行,我走在前,情况不对你就掩护我!” 随后,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往大院门口走。 许大茂躲在角落里很难被发现,但是一个大活人站在眼前不可能不被人注意,所以很快就有人发现许大茂回来了。 听到有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许大茂脖子一缩,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表面上稳如老狗,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这个时候,许大茂都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但最终大院里的住户们只是鄙夷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更没有要动手的意图。 那情形,完全就是不相干的事情和人没什么好关注的,总之许大茂的处境很安全,就和阎解成阐述的情况一模一样。 “看吧,没人再盯着你看了,放心大胆的进门去吧!” 阎解成得意的仰着头,心想也算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办成了一件大事儿。 许大茂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接着便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以后,趁着无人的间隙,提着自己的东西大摇大摆的往院里走。 在身后,阎解成就像是一个小跟班一样紧紧的跟着。 首先进入的就是前院,阎埠贵早早的下了班,闲来无事就是给自己种的花草修剪和浇水,别老说阎埠贵死抠门,无利不起早,但他养花草的爱好也不赚钱,他不一样有劲的很。 这刚拿起剪刀准备给新弄来的盆栽理个发,阎埠贵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大儿子正跟在许大茂的屁股后面。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突然傻柱的声音从院门口响了起来。 “嘿,孙子诶!我天天在轧钢厂蹲你都没蹲着,找了你这么久也没个消息,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着,傻柱一脸凶相的就冲想了许大茂,抬手就给他揍了一顿。 眼看着许大茂挨揍,阎解成急的赶紧上前帮忙,可他哪里是傻柱的对手,才靠近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看到这一幕,阎埠贵赶忙扔掉剪刀,招呼三大妈一起去把阎解成给扶了回来。 “阎解成,你在搞什么,干嘛和许大茂混一块儿去啊!” 还没来得及解释,中院听到许大茂惨叫的贾张氏闻声赶来,一声尖叫后也加入了对许大茂的报复之中。 很快,场面就变得混乱不堪,只能听到傻柱畅快的笑声和贾张氏的叫骂,以及许大茂杀猪般的哀嚎。 如此响亮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了全员住户都来吃瓜看戏,易中海和刘海中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 在发现是许大茂挨揍时,易中海和刘海中没来得及找阎埠贵了解情况,而是赶紧招呼着彼此去把场面稳住,并叫停动手的人。 “都停一停,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随随便便动手,小心你们的事儿传到街道办事处去,我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评优资格又要没了!” 碍于集体荣誉的压力,贾张氏和傻柱这才停下了对许大茂的蹂躏。 “一大爷,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许大茂不干人事儿,就该打!” “就是嘛,我这是替天行道,不,是替我们大院的住户们教训叛徒,理所应当!” 许大茂捂着疼痛的部位,哎呀哎呀个不停,接着抬头看向阎埠贵身边的阎解成,大声的呼喊自己冤枉。 阎解成听着心头一动,赶忙走到人群最前方,高声说道: “各位听我讲几句,许大茂其实是被人陷害了,他压根就不知道林家人是在算计他,我们都误会许大茂了!” 话音一落,傻柱第一个反驳道: “我呸!许大茂这人是什么德行大家有目共睹,还被冤枉呢,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为了钱出卖我们大院里的人!” 随着傻柱发声,现场的吃瓜群众纷纷点头附和,一下子就盖住了试图为许大茂辩解的阎解成。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接着看向高高在上的傻柱,心里的奸计瞬间又有了新的延伸。 反正也要搞事情,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给傻柱一个难忘的教训! 第500章 刘海中收礼体验当官的乐趣,阎埠贵好心提醒反被孩子们吐槽 眼看着所有人都支持傻柱,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阎解成急的脸色通红,担心一会儿许大茂又要挨揍,干脆站到许大茂面前解释了起来。 “各位,你们真的误会了许大茂,他是个好人,可别再打他了!” 看到阎解成还要护着许大茂,大院的住户们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阎埠贵更是脸色大变,赶紧眼神示意三大妈去把阎解成给拉回来。 “阎解成,你在干什么,别胡闹了,快点过来,这儿没你的事儿!” 这个时候阎埠贵被吓的不轻,他作为院内的大爷,不管事情是对是错,他都理应站在群众这边,同时他又是院内大爷老末,凡事应该让老大和老二来定夺,这样就能避免出现因判断错误而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所以,在所有人都声讨许大茂的时候,以阎埠贵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站出来替谁说话的,反正有易中海和刘海中在现场,任何问题都应该由他们先来决定如何处理。 可现在阎解成却成了出头鸟,还主动要替许大茂辩解,难怪阎解成会慌神,他怕阎解成跟着许大茂惹了众怒,最后引火烧身,导致自己院内三位大爷都没得当了。 这个时候,正在犹豫要不要给许大茂一个机会的刘海中注意到了对方向自己投来的求助眼神。 接着刘海中又看了一眼许大茂身边的包裹,琢磨了一会儿后干咳两声,上前说道: “我看平日里阎解成和许大茂也不怎么接触啊,结果他今天接二连三的说许大茂被冤枉,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说完,刘海中扭头对着身边的易中海,低声说道: “老易,把该问的问清楚,咱们能帮的帮一把,能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最好,免得事情闹大了还是我们遭殃。” 易中海听后微微颔首,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本来就是要翻篇的事儿,你快去问吧!” 对外,易中海等人作为院内大爷应该想办法维护好院内的邻里关系,要及时的阻止任何的矛盾以及打架行为,如果屡次三番的出现严重的斗殴事件,院内大爷是肯定要换人的。 至于对内嘛,那就是各凭本事了,有能耐的可以利用这些矛盾点来为自己牟利,比如刘海中这一次就是。 但易中海是真没想从里头捞点什么,主要是他从贾张氏那边得知了尘封多年的秘密后,内心里肯定是要向着贾家的,但他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这样不好对其他人交代,更不好解释其中的缘由。 所以,这件事情肯定要给个说法,最好今天就处理掉,以后也别再因为类似的原因爆发矛盾,其次,还只能让刘海中来出面主持,因为易中海不方便,阎埠贵又因为大儿子参与其中也不好去左右局面。 得到易中海的允许后,刘海中挺直了腰板,两只手往后一背,对着阎解成说道: “许大茂说话没人信,阎解成,还是你解释一下吧!” 有了刘海中开口,现场的人群只得安静下来,然后齐刷刷的看向了阎解成。 其实阎解成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把许大茂跟他哭诉的那些悲惨遭遇简单的说一遍,最后重点说明自己的工作是许大茂帮忙找的,如果许大茂的胳膊肘朝外拐,他本可以不帮这个忙。 许大茂在边上听着心里有点发怵,因为阎解成的发言太生硬了,但凡有点警惕心的人都会产生怀疑。 正想着,一道声音响起。 “阎解成,我看你是被许大茂利用了吧,许大茂哪有这么好心,不就是他自己想回家了,就找你这个不懂事儿的家伙当垫背。” 许大茂闻声看去,气的差点头冒青烟。 “傻柱,又特么是你,等我度过这次麻烦,看我怎么整治你!” 就在许大茂深吸一口气,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易中海三人却齐齐点头表示支持阎解成。 “许大茂这次做的还算不错,有能力是应该多帮一帮自己人,这才是促进大家伙儿和谐团结的行为。” “嗯,照阎解成这么说,许大茂本心是不坏,想来还真是有可能被林家人蛊惑了。” “那就让许大茂回来吧,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对了许大茂,你以后得多留几个心眼,可不能再被人忽悠着欺负自己人啊!” 听到大爷们的发言,傻柱愣住了,正想再说点什么,一旁的贾张氏却扯着嗓子喊道: “许大茂,我不管你回来还是不回来,但是你得把欠我的赔偿款还给我!” 这话说的许大茂好不容易沉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说碰上傻柱是要受皮肉之苦,那么面对贾张氏就是要大出血的节奏。 对此许大茂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只能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道: “不是我不给你,是我真的没钱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外面过的有多苦,差点就要睡大街了!” “再说我走的那天晚上,我买的那么多东西都被抢了个精光,哪里还有东西赔给你啊!” “要是你还不肯放过我,干脆你把我的命拿去吧!” 论表演张力,还得是许大茂这种张口就是假话,抬手就是假动作的人,从他进大院到现在,说的话和做的动作除了抱头哀嚎惨叫以外就没什么是真的。 许大茂在外面混的是很可怜,但不至于一分钱都没有,如果这个时候对许大茂进行全身搜刮,搞来的钱和票证足够贾张氏和棒梗吃用一个月了。 要知道许大茂躲在外面一个月,其实是领了两个月的工资和票证在生活,要不然他早就冒着被暴打的风险强行回大院了,哪里还能撑到现在。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贾张氏,你也别步步紧逼了,难不成你真要他的命?” 刘海中看着贾张氏说不出话来,就赶紧出面打圆场。 贾张氏觉得没劲,撇了撇嘴转身离开,反正她已经重新傍上了易中海,日后只要易中海还在轧钢厂干活拿工资,自己和棒梗就是衣食无忧,所以有没有许大茂的赔偿都无关紧要。 易中海见状也是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说道: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大院的群众们见好戏收场,便三五成群的聊着天离开,许大茂见状松了口气,忍着疼痛去捡自己的包裹,接着又和阎解成打了声招呼,这才放松的往后院走。 可路过傻柱的时候,许大茂还是下意识的绕开了路,他知道傻柱就是个不守规矩的混不吝,还是少惹他为好。 傻柱也没说话,只是抱着双臂靠着墙,眼睛像是看猎物一样盯着许大茂。 “嘿,你拿什么眼神看我呢,孙子诶,今天算你运气好,不然你看我怎么揍你就完了!” 许大茂懒得理会他,绕过后就撒丫子跑向后院。 等回到家,许大茂也顾不上屋内陈设上的灰尘,随手把东西丢在桌子上,然后拉了张椅子坐下,接着长呼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还是家里好啊,安全,舒服,放心!” 可没等许大茂好好享受家带来的温暖和安心,房门被人用力的敲响。 打开门一看,是刘海中来了。 “许大茂,今天要是没有我,你怕是在劫难逃啊!” 表面上许大茂笑脸相迎,心里则是把刘海中全家都骂了一遍,想着我在外面流浪了个把月,你好歹等我喘口气再来吧! “是,刚才多亏了二大爷您帮忙,不然我是有苦难言,连个解释和自证的机会都没有。” 说着,许大茂打开一个包裹,从里面拿了一袋土特产和两瓶酒递给了刘海中。 “二大爷,这次回来我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孤立无援的难处,说话也没人听,我爸妈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生活,将来得多指望您帮忙照顾一二啊!” 刘海中一直做着当官的美梦,虽然他身为院内二大爷,可手里没什么决定性的实权,自然也就不会有谁会因为上门请求办事而给他好处。 许大茂深知刘海中喜欢什么,也早早的做了准备,为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刻能有人出面帮自己一把,那要说整个大院里还有谁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同样住后院,且之前与自己父母有一定利益往来的刘海中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对刘海中还是很受用的,让本想展现出领导作派的他忍不住露出满面笑容,这明显是没能抑制住内心的喜悦。 光有一个头衔那叫当领导吗,还得有实质性的行为才算,这不,刘海中就又体验了一把被人吹捧和依赖的感觉,最关键的还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拿到手里有分量,比吹嘘的天花乱坠的马屁更容易让人产生情绪价值。 “哎呀,你爸妈走的时候确实太突然了,就像傻柱他爸一样,不过你放心,傻柱有一大爷照顾,你有我来帮衬,保证你在大院里过的一点儿不比傻柱差。” “反正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绝对会用心帮你,倘若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咱们就退而求其次,总之我不会放任你一个人陷入麻烦而不顾。” 说着,刘海中笑眯眯的把土特产和酒给抱走了。 等送走刘海中,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老东西张口就是胡说八道,要不是我给你送礼,你会说出这些话来?” “不过你拿了我的东西就得替我办点事实,要不然你也等着瞧,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二大爷就怕你!” 说完,许大茂用力的对着空气挥舞着王八拳,但很快因为拉扯到伤口处,整个人疼的缩成了起来,那张马脸上也皱的像是锡箔纸一样难看。 另一边,阎家。 等众人散去,阎埠贵带着阎解成回到家里,质问道: “这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好鸟,我看你八成就是被他给利用了。” 见阎埠贵还是怀疑,阎解成无奈的说道: “爸,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么,我这次能找到工作全靠许大茂介绍,要不是他,我还是只能天天跑来跑去找杂活儿干。” 阎埠贵叹了口气,又问道: “那他收了你多少介绍费?” 阎解成愣了一下,挺直腰板说道: “爸,这你问到点子上了,找这份工作我一分钱没花,你信不?” 这回轮到阎埠贵发呆了,迟疑了片刻后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的说道: “什么?许大茂帮你介绍工作结果没收你一分钱?” 在此之前,阎埠贵曾经也担心大儿子没工作,最后赖在家里坐吃山空,所以空了以后专门去找人了解过行情,发现这都是要花钱的,要不然就是送礼意思一下,反正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介绍工作,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但没想到的是,一向不爱乐于助人的许大茂居然会免费帮阎解成找份工作,这让阎埠贵感到不可思议。 可很快阎埠贵就反应过来了,表面上看着是没问阎解成收一分钱,实际上却让阎解成帮着他顺利的回到了大院,这笔账一算,许大茂还得倒欠阎解成人情呢! “怎么样啊爸,我是不是很厉害,以前您老说我算账不行吃人亏,这次我可是赚到了的。” “还有啊,我的工作已经有了着落,那我媳妇儿呢,您答应过的事情可要作数!” 看着阎解成一脸的得意劲儿,阎埠贵叹了口气,眼神鄙夷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乐呵,许大茂是帮你找到工作不错,可你是顶着得罪全院人的压力去替他说话,这其中如果要仔细斟酌,绝对是他欠你多一些,结果你们俩扯平了,说到底还是你吃了大亏啊!” 在阎埠贵的心里,没赚就是吃亏,小亏就是大亏,如果是大亏那就要变成血亏了,毕竟阎埠贵向来是喜欢抠细节的,给出去的一分一厘都要算,拿进来的一丝一毫都是顺带,不可相提并论。 这不,阎埠贵又开始教训阎解成了,还直言是吃了大亏,让还没得意多久的阎解成傻了眼,自然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毕竟阎解成在提醒阎埠贵帮忙相亲的事儿,结果阎埠贵只顾着讨论吃亏的问题,这明摆着又是在耍赖和拖延。 似乎是看出了大儿子心里的不爽,阎埠贵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答应的事儿我记着,用不着你来提醒,但是我跟你说的话希望你自己好好琢磨,不然以后你还得吃亏,尤其是和许大茂这种阴险小人打交道,你不警惕一些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说完,阎埠贵继续提着水壶出门去浇花。 其实阎埠贵的提醒不是没道理的,他作为一名老者,对许大茂这类人看的比较真切,可惜阎解成等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原剧里阎家兄弟没少被许大茂坑害,像阎解成这一次已经算是轻的了。 阎解成撇了撇嘴,表面上没再多说什么,但是心里对阎解成的话嗤之以鼻,他还是不觉得自己吃了亏。 这个时候,屋内写作业的兄妹几个跑了出来。 “大哥,爸刚才又说你了?” 阎解成闻言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 “不还是老问题,说我算不明白账,吃了人家的亏,我看他分明是见不得我好,就想着法子对我说教。” 兄妹几人闻言各自点了点头,表示对阎解成的赞同。 “没错,咱爸就是这样的人,甭管我们几个做的好不好,他总要唠唠叨叨说我们几句。” “我之前听外面有人说咱爸抠门小心眼儿,现在看来是真没说错,他确实心眼小,好像从小到大就没夸过我们。” “把好像去掉,他就是没有认认真真的表扬过我们,哪一次不是说着说着就开始了教训,说的话也不好听,搞的我们欠他似的。” “他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只要是和钱相关的事情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一毛一分都少不了,现在还要收大哥的房租和饭钱,以后就得轮到咱们了!” 就在阎家四兄妹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时,在厨房做饭的三大妈提着锅铲走了出来。 “干什么呢,你们几个不干正事儿又在吵啥?” 看到母亲出来,阎家兄妹立马脖子一缩,四散而逃,回屋的回屋,出门的出门,很快就跑没了影。 “真是的,白养了四个孩子,大的不知道好好赚钱,小的不知道认真学习,也从不会主动找点家务活做,真是一点儿都不懂事!” 骂咧咧的说了两句,三大妈继续进厨房做饭。 其实三大妈这么说也没什么毛病,孩子是应该培养出主动承担家务活的习惯,这也是锻炼孩子的一种方式,只是同样的话从阎埠贵和三大妈嘴里说出来就会显得很奇怪。 毕竟在阎家,什么事情都要明码标价,有时候孩子们提点要求出来,像让父母帮忙或者是用什么东西,阎埠贵和三大妈就会拿着算盘开始算着算那的,直到孩子们自己放弃为止。 所以,这样的父母又凭什么要求孩子们主动为他们做点什么,难道他们也会主动支付孩子们相应的报酬? 在阎家,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这边阎解成跑出门以后,看到父亲阎埠贵还在摆弄他的花草,就选择出门溜达,等差不多了再进大院,发现阎埠贵进屋了以后就直奔后院,找许大茂去了。 看到阎解成到访,正在打扫卫生的许大茂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了,该不会是你自己选的工作不满意了吧?我告诉你啊,这事儿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阎解成闻言摆了摆手,说道: “没有没有,工作方面我很满意,大茂哥,你自己一个人打扫得到什么时候去啊,我来帮帮你。” 许大茂听后动作一顿,接着看向阎解成,在上下打量了一阵子后,发现了他那双眼睛里满是清澈与好骗。 于是乎,许大茂来劲了,感觉阎解成的到来将会是自己解乏的好玩物。 “兄弟,你能来帮我真是太好了,不然我一个人折腾一晚上也弄不好。” “那什么,作为招待,等弄完了你留下来,咱们兄弟俩喝一杯,顺便聊聊天,我在外头流浪了这么久,实在是孤单寂寞的很,太需要一个人和我唠唠嗑了。” 阎解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进门就注意到饭桌上被打开的包裹,看到了里面有不少好吃的,要真能留下来吃饭,肯定比回到自家吃的好。 “大茂哥,我陪你没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酒我也没什么机会喝,怕不能陪你尽兴啊!” 许大茂闻言一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嗐,你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能喝就喝,不能喝我又不强求,我图的就是有个人能来和我谈谈心,其他的没有要求。” “至于咱们俩能聊啥,想到啥聊啥,就聊聊自己的事情呗,比如你最近不是要相亲么,你如果没经验可以多问问我,毕竟我是过来人,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是整个过程我是有所了解的。” 阎解成听后立马眼睛就亮了,紧跟着就拿起抹布开始帮着给家具擦灰,一边面露惊喜的说道: “大茂哥,你可太懂我了,说真的,我现在就烦恼相亲的事儿,我爸好像故意拖着不给我办,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说服你爸的,教教我呗?” 许大茂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闪过一抹戏谑,但表现出来的模样确实无比真诚。 “兄弟你放心,等把活儿干完,你想问什么就问,我许大茂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没过多久,浓郁的饭菜香味从各家各户的窗户传了出来。 不过这些菜香味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个是美味佳肴,一个是粗茶淡饭,前者是张家,后者是除了张家以外的所有住户。 到了这个时候,张元林才不紧不慢的回到家,他这是难得的加班,以他现在的价值和地位,陪的自然是高层领导,处理的也是高级别的任务。 也许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严峻的重任,可对有底牌的张元林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唯一的难度就是如何能演的逼真到位不被人看出端倪。 见张元林回到家,一大妈立马起身去拿碗筷,秦淮茹则是贴心的为张元林夹菜盛汤。 “许大茂回来了?我看他家亮着灯。” 秦淮茹点点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阐述了一遍。 “要我说这许大茂的确是有点本事,平日里他都不和阎解成有来往,这次靠着介绍了一次工作就把他稳稳的拿捏了。” “如果不是阎解成及时出面护住许大茂,他肯定会被揍的很惨,搞不好会和上次一样,被人抢光了东西然后灰溜溜的逃走。” 这时一旁的一大妈补充道: “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还看见阎解成跑到许大茂家里去了,路过许大茂家的时候都能听他们俩有说有笑声音很大,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 听到两人的话,张元林也不禁来了兴致,嘿,我就难得加班了一次,刚好就错过了新乐子。 “哼,许大茂给阎解成介绍工作,别人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等着瞧吧,咱们大院后面肯定还有好戏看,许大茂这人就是条过街老鼠,明面上干不成事儿,就专门找人短处搞事情,当真是无孔不入,什么洞都能给他找着!” 第501章 阎家父子被接连套路,三大妈帮着老子算计小子(求全订) 饭点一过,大院住户们各自出门遛弯消食,等逛的差不多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但在许大茂家里,许大茂与阎解成还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聊得不亦乐乎。 “大茂哥,我再敬你一杯,之前我都不怎么和你接触,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厉害,认识那么多地方领导。” 阎解成此时已经有些微醺了,眼神迷离,脸颊通红,说话的时候也是摇摇晃晃,但还是坚持举起酒杯要给许大茂敬酒。 最开始的时候阎解成不知道说些什么,许大茂觉得无趣就主动打开话闸,聊起了自己过去在宣传科当放映员的日子。 得知许大茂去过各种各样的地方,见过许许多多的地方领导,阎解成佩服的不行,一口一个大茂哥,喊的那叫一个响亮。 许大茂也很受用,谁不喜欢被人吹捧的感觉呢,于是一边吹牛一边和阎解成拼酒,喝着喝着阎解成就开始犯迷糊了。 其实许大茂的酒量也不行,但是许大茂主导着聊天的话题,基本上都是他在吹牛皮,阎解成一脸崇拜和佩服的听着,并且主动要向许大茂敬酒,可许大茂只是举起酒杯假惺惺的回敬,根本没怎么喝。 于是慢慢的阎解成醉了,许大茂却还很清醒。 到了这个时候,许大茂觉得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 “阎解成,你不能光听我说啊,你也得讲讲你的事儿才行,不然太没意思了。” 听到许大茂的话,阎解成愣了一下,显然被酒精侵蚀后的大脑运行缓慢了不少,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应了一声。 “哦哦,对,也该讲讲我自己,可是……可是我自己没什么好讲的啊!” “我自己出来工作才两年左右,基本上就在大院附近转悠,这次你给我介绍的工作已经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了。” 阎解成是差不多在棒梗出生那会儿成年的,后面在家里躺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催着出去找工作,并被要求交房租和饭钱。 满打满算到今天勉强过两年,期间各种各样的工作换来换去都不如意,而且都是周围的住户介绍,不新鲜也不好玩,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许大茂闻言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喝醉的阎解成,无奈的继续开口引导他。 “工作上没什么讲的就不讲,换成别的,你不是说你要相亲了么,这个我爱听,你说说这个。” 此时的阎解成神情恍惚,大脑已经失去了防范意识,被许大茂这么一提醒,立马就顺着话题说了下去。 “对,我是要相亲了,可我家那老头子不道德,说好的事情不兑现,就知道教训我和忽悠我,大茂哥,我才想起来今天过来是想找你教教我的,像我碰到的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听到这里,许大茂终于是来了兴致,继续追问道: “办法我有,但我想知道你和你爸之间究竟闹了什么矛盾,得对症下药才有效果不是,阎解成,你跟我说说,你爸又怎么你了?” 被许大茂这么一问,阎解成内心的憋屈和不满关不住了,直接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唉,我爸这人抠门的很,心眼也小,他不光是对外人这样,对我们四兄妹也是一样……” 原本阎解成来找许大茂的目的是请教如何拿捏父母替自己相亲的,结果到了这里把酒一喝,又被许大茂引导了一下,最后变成阎解成对着许大茂大吐苦水,不断的吐槽自己家里种种令自己不爽的事情。 阎解成一边说着还不过瘾,居然主动向许大茂讨酒喝,许大茂自然是不会吝啬,因为这点酒钱没什么,和阎解成说的关于阎家的各种秘密和丑事来说不值一提。 从阎解成的嘴里,许大茂得知了阎埠贵和三大妈算计自己孩子的事儿,也知道了他们对大院里不少人的评价。 刚开始许大茂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在听到有趣好玩的时候还会一边笑一边给阎解成把酒满上,直到阎解成说出了阎埠贵和三大妈对他许大茂的评价时,许大茂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还有啊,我爸妈一直说你是个阴险小人,喜欢在背后给人捅刀子,还说这次你出卖贾张氏拿林家的钱一点儿都不奇怪,说这就是你会干出来的事儿。” “不过我不这么认为,在我心里,你是个好人,是个被他们所有人都误会和冤枉的好人,他们不相信你没事,我信你,大茂哥,我永远相信你!” 前面的话说的许大茂逐渐红温,但阎解成随后的话又让许大茂迅速平静下来,毕竟阎解成现在是喝醉了的状态,有句话叫酒后吐言真,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阎解成说的都是真心话。 但许大茂不会因此而高兴,因为他清楚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利益至上的,如果不是自己给阎解成介绍了一份工作,他会这样崇拜自己么? 至于阎埠贵和三大妈对自己的评价问题,许大茂怒了一下也就过去了,因为他真干了这样的事儿,就算被人诟病和议论也是没办法,谁让嘴巴长人家身上呢? 不过许大茂向来是睚眦必报,这种事情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没办法就这么算了,只是当前的情况不适合报复阎埠贵和三大妈,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再说了,眼前不还有一个人可以用来泄愤么? 既然现在对付不了阎埠贵和三大妈,那就先从阎解成开始下手,按照许大茂的计划,只要能破坏阎解成的相亲,也等同于是在教训阎埠贵和三大妈,钱花了媳妇没娶上,这对什么都爱算计的阎埠贵和三大妈来说肯定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光听着阎解成吐槽自己父母的种种问题,许大茂作为一名局外人倒是看的清楚,他知道阎埠贵和三大妈拖着不给阎解成相亲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果非要问所谓的时机是个什么标准,那一定是和钱有关系。 许大茂正认真琢磨着后面该如何搞破坏,却突然听到一声闷响,转头看,是阎解成已经喝趴下了。 “嘿,我还以为你小子多能喝呢,比起我的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许大茂就是自己骗自己,毕竟这是他的一个痛点,喝酒不行出门在外总是被嘲讽,有时候硬要喝,结果就是三杯倒,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即便是成了当时的笑话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比许大茂和阎解成喝的酒量,许大茂这边最多就是一杯下肚,阎解成是一个人干掉了小半瓶,还是白酒,再加上阎解成本身就没什么喝酒的经验,这不醉趴下才怪。 摇摇头,许大茂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起身将还没睡过去的阎解成扶了起来。 “快醒醒,等到家了再慢慢睡,我这儿可没打算留你过夜啊!” 见阎解成迷迷糊糊的眼睛没睁开,许大茂心一横上去抽了他俩嘴巴子,对方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咋,咋了?” 许大茂将阎解成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然后用力提着他往门外走。 “阎解成,你喝醉了,我现在扶你回家睡觉去。” “来,过门槛,脚抬起来,你自己得使点劲啊,不然我扛不住你。” 就这样,许大茂一路使出吃奶的劲,硬扛着阎解成摇摇晃晃的到了阎家。 论身体素质,许大茂可以说是全院最差的没有之一,至少在男人堆里他是毫无疑问的垫底,但是相比较女人的力气又有着较为明显的优势,这样属实是有点难定位了。 好在从后院到前院没几步路,说费劲也是成功到了阎家,敲响房门后是三大妈开的门。 “哎呀,快进来,阎解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三大妈先是看到了许大茂,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就被迎面而来的酒气熏的直眯眼,接着才注意到靠在许大茂身边的阎解成。 许大茂配合三大妈一起把阎解成扶进了屋子里,这时候阎埠贵也闻声赶来,然后三人一起把阎解成抬到了床上。 等走出屋子,许大茂解释道: “三大爷,三大妈,阎解成晚上找我唠嗑,看我在打扫卫生就提出要帮我的忙,我想着不能让阎解成白干活啊,就请他吃了顿饭,没想到不小心喝多醉了,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二位添麻烦了。” 三大妈嘴上客气了两句,说着没事,阎埠贵听到许大茂是留阎解成吃饭才喝成这样的,想着又给家里省了顿饭钱,便也笑着说没什么事儿。 “都是一个院子的,就是阎解成年纪小,我倒是怕他给你添麻烦。” 许大茂连忙摆手说没有的事,还表示自己和阎解成聊的挺开心,并欢迎他随时再来。 “对了,三大爷您要是看得起我,下次也可以和阎解成一起来我家吃饭喝酒聊天,人多还是热闹些,不然我一个人住实在是枯燥无趣。” 接着许大茂又和阎埠贵三大妈说了几句客套话,把礼仪表现的毫无破绽后,这才转身离开。 三大妈见状转身进屋给阎解成擦擦脸什么的,阎埠贵则是笑呵呵的送许大茂出门,以他的辈分和地位对许大茂这么客气,要说他不是图许大茂家的饭菜和酒,除非这人不是大院里的土着,否则谁都不会信。 要说许大茂到底是在外滚打摸爬过的人,还挺会拿捏人心的,之前出门给人放电影不止是技术要到位,言行举止也不能差,还得察言观色,毕竟是和诸多地方领导以及单位的负责人打交道,该有的礼数不能忘,该拍的马屁也不能少,否则容易惹人不高兴,被人穿小鞋。 再者说了,第一印象留好了以后,后面的接触才能有机会发展其他的故事,例如捞油水,参与利益的获取与分赃等等,又或者找机会算计别人,要是没有前期的基础,哪有后期的信任。 只是相比较张元林的待人真诚和拿捏分寸的超高技巧,许大茂的阴险狡诈和利益至上基本上很难与人结交真心。 所以同样是技巧性的社交,张元林向来是以德服人,有容乃大,所以他身边的人越聚越多,而且是群英荟萃,相互成就。 反观许大茂这边是结识一个套路一个,忽悠一群坑害一群,并且睚眦必报,到头来不仅是孤家寡人,没人愿意留在他身边,还会不知不觉间树立许多敌人。 说到底,还是眼光和肚量的差距,要不为什么人会有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呢? …… 第二天清早,还在做着美梦的阎解成被三大妈叫醒。 “起来吧,还睡呢,你弟弟妹妹们都在吃饭准备去上学了。” 阎解成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想起来却发现有点使不上劲,而且脑袋还有些晕乎。 “我又不用上学,这还没缓过劲来呢,再让我睡会儿吧!” 三大妈听后也不废话,直接拿起鸡毛掸子招呼了上去。 “睡,再睡,你继续睡,工作也甭要了,才上了几天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老板了呢!” 听到这话,阎解成心头一紧,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不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对对对,我还要上班,怎么把这茬子事儿给忘了!” 说着,阎解成神色慌张的开始穿衣服,三大妈则是在边上嘟囔着工作丢了房租饭钱该交还得交,就是要让阎解成长长记性。 等洗漱后到了饭桌上,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兄妹已经吃好饭,结伴去了学校。 阎埠贵早上没课,他也不是班主任,所以不是很着急去学校,在看到阎解成姗姗来迟后,便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紧接着对阎解成一顿教育。 “才上班几天就迟到,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如果碰到脾气不好的老板,罚你的钱都是轻的,没让你滚蛋就烧高香吧!” “今天要不是你妈及时喊你起来,我估摸着你能睡到正午去,看在你是头一次的份上,又考虑到你是我儿子,这次就不收你的费了,否则下次你少不了交钱给我,也算是给你留下一些深刻的记忆。” 阎解成摸着干硬的窝头,看着凉透了的稀饭,又听着阎埠贵的嘴炮教育,顿时就没了胃口,反正昨晚在许大茂家吃了个顶饱还没完全消化完,早上这一顿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 “得,这顿饭我不吃总行了吧,还有昨天的晚饭,这两顿饭我没吃,你把饭钱给我减了去。” 说着,阎解成就要起身去上班。 可阎解成还没迈开步子,阎埠贵就呵斥道: “坐下,你说减饭钱我就给你减?饭钱是一个月一付的,你交了钱,我就提供给你一个月的饭食,这是你自己不愿意吃,并非我们没给你准备,所以你该交多少就要交多少,不可能给你减钱。” 听到父亲如此阐述,阎解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饭钱的问题还能这样解释。 “爸,您的东西我都没吃还要收钱,是不是太霸道了,比强盗还能抢呢?” “那以后我要是再去许大茂家吃饭,等于是我替您省下来的钱全部进了您的腰包,我是一分都拿不到?” 阎埠贵闻言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嘿,你小子还挺有脸面,许大茂欠你的还是怎么,居然说再去他家吃饭,你是好意思,但人家答应么?” 在阎埠贵看来,一顿饭细算下来也许没什么,可如果吃的次数多起来,这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许大茂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凭什么屡次三番的给阎解成提供饭食? 阎解成闻言愣了一下,但他懒得去解释,而是重新坐下来,拿起窝头一边啃,一边抱着凉稀饭往肚子里咽,既然饭钱无法减免,与其送给父母还不如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您不信拉倒,许大茂跟我说了,以后我想去就去,他喜欢跟我唠嗑聊天。” 阎埠贵嗤笑一声,说道: “是么,那昨晚许大茂送你回来的时候他也这么对我说了,照你这么说,以后我也可以去他那边吃饭喝酒了?” 结果这次换来了阎解成的哼笑,他摇了摇头,说道: “爸,您要好意思您就去,人家住后院儿的,隔壁的二大爷和中院的一大爷都还没去呢,您这个住前院的反而去凑热闹,这像话么,我看许大茂就是随口客气一下,您还惦记上了。” 被儿子这么一怼,阎埠贵也是哑口无言,他倒是能拉下面子,但关键易中海和刘海中不会答应,尤其是刘海中,阎埠贵知道他曾经和许家还有些利益往来,自己的确是不太好进许大茂的家门。 “行行行,就你能耐,就你能去,反正我话放在这儿了,你去哪里吃无所谓,反正家里准备了你的饭,爱吃不吃,钱是必须一分不少的给我交上来。” 察觉到了父亲的情绪变化,阎解成便没有继续刺激他,随后转移了话题,问道: “爸,我相亲的事儿到底怎么说了,许大茂给我介绍的这份工作挺好的,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我干下来觉得很合适,肯定可以长久的干下去。” 阎埠贵刚吃了个大亏,在为不能去许大茂家蹭饭而感到可惜,这会儿又听到儿子提起相亲的事儿,立马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道: “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不是说了我在替你打听么,这又不是路边买菜顺手就搞定了,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阎解成闻言撇了撇嘴,知道这又是父亲用于扯皮和耍赖的说辞,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记起了昨天许大茂教给自己的法子。 “对了爸,我还有件事儿想问一问你呢,如果我相亲成功结了婚,将来我是不是还在继续住在这里,那我是继续教一人份的房租和饭钱,还是教两人份的?” 此时阎埠贵还在为无法白嫖许大茂的晚饭和酒感到心痛,但是在听到阎解成的询问后,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也是瞬间来了劲。 在经过几秒钟的思考后,阎埠贵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肯定是住家里啊,难不成你有这本事分家出去另立门户?” 阎解成闻言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办不到。 随后阎埠贵继续说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们是小俩口住我家,当然是要交两份钱。” 见阎埠贵上钩,阎解成抑制住内心的窃喜,转而露出了为难和不解的表情。 “爸,你这账怎么算的,两个人吃饭付两份饭钱我认,我就是结了婚也就用您一间房吧,难不成房钱还得付两份?” 听到阎解成没迷糊,阎埠贵有些失望,但很快点头说道: “嗯,你这么说是不错,可你别忘了,现在你住的房间是最小的,难不成你结了婚还挤在这间最小的屋子里?如果你要换大一点的,那肯定要多交钱啊!” 阎解成闻言撇了撇嘴,说道: “小的就小呗,反正我觉得够用,就这间不换了,所以您别想着收我两份房钱!” 说完,阎解成一口干掉最后的稀饭,然后抬脚飞奔出门,前往工作地点。 等阎解成走远,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三大妈迅速跑了过来。 “哎,刚才你们在说啥,什么房钱饭钱的?” 阎埠贵抬头看了一眼三大妈,心想说了那么多你就听见钱了。 “老大问我等他结了婚,以后的房钱和饭钱怎么算,我说住俩人就得按俩人份算,结果他反应还挺快,说两个人也就住一间房,所以只愿意交两份饭钱,房费还是交一份。” 三大妈一听立马不高兴了,反驳道: “那怎么行,多个人何止是多一张嘴,每天换洗的衣服得多一份,日常用品还得置办,这都是钱,等阎解成回来你可得和他讲清楚。” 阎埠贵闻言眼睛微微亮起,点头说道: “对,你倒是提醒我了,哪里是多一份饭钱能解决的,等到了学校上完课,我可得好好合计合计,算一下多个人住家里应该加多少钱比较合适。” “还有啊,你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找周围的媒婆打听打听,看有没有适合过日子的姑娘,年纪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要吃苦耐劳,身体健康。” 三大妈听后愣了一下,反问道: “老阎,你不是说现在找媒婆不合适么,前阵子大院里的人都闹着要给孩子相亲,媒钱直接翻了一番,估计现在价格也没降下来,结果你让我现在去找媒婆,你咋算的账?” 阎埠贵微微一笑,说道: “也不看看我是谁,知道了大致的思路后,我一准把账给你算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总之你放心,这个时候帮阎解成相亲结婚,表面上看我们是要多花一些媒钱,可等新媳妇进了门,阎解成就要多交钱给咱。” “这么一算,反倒是我们赚了,而且是新媳妇越早进门我们赚的越多!” 第502章 媒婆要求先交钱后办事,阎解成的春天要来了(求全订) 受到三大妈的提醒,阎埠贵意识到事无巨细的细算下来,可以找到很多获利的点,虽然每一处都只能挤出一丁点的利润来,但积少成多,一个月能多捞不少的钱。 再说了,阎解成娶的媳妇也不可能光在家里躺着,在有小孩之前都是可以去工作上班的。 这么一想,就算故意多收阎解成一点也没什么,他还年轻,加上媳妇的收入,小两口一起承担这笔每个月都算好的固定开支绝对没压力。 就这样,阎埠贵带着盼头兴冲冲的上班去了。 得知儿子成功结婚后有利可图,三大妈也是充满了干劲,在阎埠贵离开后迅速把家务做完,然后就去周围找靠谱的媒婆打听市场行情,顺便谈谈价。 考虑到成功率,三大妈也是从多方面打听,最后选了一个口碑最好的媒婆前往拜访。 可等到了以后,三大妈刚简单的做完自我介绍,还提要求,对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得知三大妈是从张元林同一个大院来的,媒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冷漠不近人情。 “哦,你是从那儿来的,那麻烦你靠边稍稍,等我招呼完后面的人再来和你谈。”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三大妈有点懵逼,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虽然三大妈也会参与大院里的八卦,知道了周围的媒婆对他们大院里的人漫天要价,但是并不知晓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后,白忙活一场的媒婆们纷纷把他们大院里的人拉入了黑名单。 正常来说,相亲本就是成败参半的事情,有的缘分到了一拍即合,有的是怎么牵线都成不了,说明双方没有缘分,努力也是白搭。 媒婆们哪个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她们都有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编会骗,只要钱给到位,她们是可以短暂出卖良心和道德的。 这样做不敢说能把成功率提升至百分一百吧,最起码七八成的把握是有的,毕竟人天生就有占便宜的心理,在清楚自己是什么路数的情况下,得知对方的条件要高于自身,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去促成这场能让自己占便宜的好事。 所以只要媒婆们发力,就能更大概率的促成一段缘分,即便这是孽缘,但最起码当前的结局是好的,能让小两口成功的凑到一块过日子。 可不知怎么地,媒婆们引以为傲的大忽悠本领到了张元林所在的大院里就失去了作用,任由她们如何卖力的吆喝和使劲,最终的结局都难逃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开始的时候她们以为是概率问题,也没太放在心上,可直到接二连三的尝试都没能成功后她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再后来,经验丰富的媒婆们注意到不是她们自身的本事变差了,而是大院里的年轻人眼光太高,总喜欢去和张元林夫妇作比较。 可张元林这种万里挑一的天之骄子上哪儿找去,秦淮茹那样的同样是凤毛麟角,拿他们作为模版去选相亲对象,在媒婆们眼里就是纯纯在故意找茬,这样能成才有鬼了。 所以,在看清了问题的本质后,媒婆们就十分默契且统一的拉黑了他们大院里的人,这已经不是媒钱多少的问题了,而是完全不可能办到的事儿,开价再高也是水中捞月,瞎折腾,白忙活而已。 虽说三大妈也会跟着参与大院里的各种新鲜话题,但是由于抠门和算计等问题,很难和大家融入到一块儿去,因此了解的不算太透彻,很多事情都只能看到表象。 就比如说媒婆们不愿意接待大院来人这件事,三大妈想不明白原因,只觉得对方是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付不起钱。 “嘿,狗眼看人低呢,要不是我着急替儿子找媳妇,就你这态度我直接就走了!” 看着媒婆离开去招待别人的背影,三大妈气的直撇嘴,跟着小声嘟囔了几句,但她也只敢在人背后嚼舌根子,正面硬刚是断然不敢的。 考虑到周边所有的媒婆当中就属眼前这个口碑最好,成功率也是最高,三大妈还是决定先忍一忍,毕竟让儿子顺利结婚才是最重要的,钱不钱的姑且不提,反正儿子结婚后会主动把钱送到自己手里。 就这样,等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三大妈眼看着媒婆笑脸盈盈的送走了后上门的客户,然后这才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朝着她走来。 “诶,你是不是看我这身打扮太土了,觉得我付不起媒钱,所以才先去招呼别人?” 等媒婆走到了跟前,三大妈终究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就是说话的语气很轻,没有半点质问和生气的感觉。 听到三大妈的话,媒婆不由的微微眯眼,心想这人到底是不是张元林所在的那个大院出来的,怎么明知故问呢? 但紧跟着媒婆又仔细打量起了三大妈,在思来想去确定这人之前没来找过自己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咱们之前没见过吧?” 三大妈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媒婆闻言呼了口气,随后认真说道: “大娘,我这开门做生意的,不可能说看人下菜碟,钱多钱少那是靠人谈出来的,又不是一锤子的买卖,毕竟我得看各方面的条件去考虑这个对象到底好不好找。” “我看你这一脸懵逼的样儿好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先放着你不管,转而去招呼别人,之前你们大院里头好多人都嚷嚷着要给孩子相亲找对象,这事儿你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吧,你看你们院子里有哪一家成了的吗?我敢说一家都没能成,这事儿我们这些当媒婆的都知道。” “你说就一两个媒婆去试了没成也许是水平问题,又或者是双方的缘分不到,可如果是十多个媒婆一起努力也没能成一家,这就绝对不是我们媒婆的问题了,我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娘你能听明白吧?” 三大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理解媒婆的意思。 “不是,我们院儿的人就这么难成?”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都上赶着凑呢,谁会故意在这方面使绊子啊?” 媒婆见三大妈是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断定她在这段时间里确实是没有替儿子找过媒婆,便耐心的解释道: “结婚成家的确是人之常情,可如果把目标定的太高,别说是我办不到,就是月老来了他也没法子啊!” “实不相瞒,你们大院里的人之所以一对都成不了,全因为他们的眼光太高,寻常人入不了他们的眼,女的要盯着张元林那样的,男的又要挑秦淮茹那一色,你说这让我上哪儿给他们凑去?” 虽然媒婆说的都是事实,可她也刻意隐瞒了一部分,比如说她自己也在利用张元林和秦淮茹忽悠外面人过来和大院里的人见面相亲。 听到媒婆如此解释,三大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那他们有这么高的要求,肯定要付更多的媒钱才行吧?” 媒婆点头说道: “这是自然,想找好的又不肯花钱,这样的活儿谁肯接呀?” 三大妈听后会心一笑,正色道: “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们的要求放的很低,是不是找媳妇就容易的多,而且价格也会更便宜。” 媒婆闻言眼睛一眯,面带质疑的说道: “大娘,你这不是在故意诓我吧?” 这一刻,媒婆首先是怀疑三大妈所说的真实性,其次是担心三大妈先这么说压低价格,后面又不断的提高要求和标准。 三大妈见媒婆不相信,就干脆把自己的要求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相貌不重要,只要不吓人就行,身体也没什么要求,健康完整就可以,就是性格方面得把把关,要听话懂事,吃苦耐劳,至于女娃的家境,我们也没奢望有多么的好,别欠着外债,家里没有病人拖累,其他的就没了。” 媒婆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确认了一遍。 “大娘,你说的这些要求倒是不高,但你能肯定你的要求你儿子能同意?” 三大妈听后挺直了腰板,哼声道: “以他自己的本事又忽悠不到姑娘,我能出钱给他找个媳妇就不错了,他哪有资格挑三拣四。” 这话说的带了些脾气在里面,主要就是觉得阎解成差劲,没张元林那个本事可以不花一分钱就娶了个那么好的媳妇进门。 得到了三大妈的确认后,媒婆终于是露出了一些笑容,点头说道: “得,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来,先过来登记一下信息,然后交点钱,后面我会多帮你留意的,等有合适的人选了我就去找你。” 见媒婆同意帮忙说媒,三大妈也是松了口气,但刚要点头答应,她猛然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我这事儿还没成呢,怎么就要先交钱,没这个说法吧?” 媒婆倒也耐心,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大娘,我可不是在针对你,而是从你们院儿过来的都得这么办,毕竟我在你们大院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也实在是不想上当吃亏了。” “当然了,我也没有让你上来就把钱付清,只是稍微付点意思一下,几毛钱的事儿,就当是作为你们家诚心来找我说媒的保证。” “倘若后面的情况和你说的一样,你家孩子很配合,不会眼高手低,我这边肯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们撮合,如果到最后也没能成,那就是我个人的能力问题,你预付的这笔钱我一分不少的退还。” 尽管三大妈表现的很实在,媒婆也相信她说的话都是真的,但考虑到之前吃亏上当太多次已经到了心累的地步,还是决定先收一笔预付款作为保障。 三大妈听到退还两个字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具体的细节。 “你这意思是我们家没骗你,没成你就退我钱,如果我们家骗了你,这钱就归你了?” 媒婆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如果不放心,我们也可以立个字据,把条条框框的细则写清楚,写明白,这样也不怕谁会赖账,再说我做媒婆这么多年了,不吹牛说人尽皆知,那在周围也是小有名气,我不可能为了这几毛钱坏了我的口碑啊!” “大娘,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开门做生意,你想让儿子娶上媳妇,别人家的姑娘也要嫁人,咱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是有人存心捣乱,没人会在这种人生大事上开玩笑。” 感觉到了媒婆的诚恳,三大妈缓缓点了点头,但是受到媒婆的提醒,她也觉得立个字据比较合理,也更安全,虽然他们家不会搞事情,也不允许出现眼高手低的情况,可万一出现什么幺蛾子没能成,媒婆又耍赖不给钱那就麻烦了。 “行,钱我给,你把字据立好,这种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是能保证我们家不好高骛远,但不排除你找的姑娘爱挑人毛病。” 见三大妈自信满满,媒婆也不介意对方说的话是指姑娘不行还是在拐着弯说怕她个人能力不行,在收下五毛钱后转身就去找纸和笔写了张字据,顺便也把阎解成的一些基本情况记录了一下,例如年龄,身高,生辰八字等容易被女方问起的信息。 等全部处理好,三大妈拿着字据,心情大好的赶回了大院,把该做的事情做好,钱也付了,接下来就是安心的等待媒婆把好消息带上门。 约莫一个礼拜后,媒婆时隔不到十天再次来到了她感慨颇多的大院门口。 “就这个院儿,把不少的同行给整的不自信,有的甚至都没了心气儿,想不干媒婆这一行了,虽然我也吃了不少亏,但我就是要再试它一试,倘若我能把这件邪乎的事儿给破了,嘿,那我的名声不又得远扬一波?” 这么想着,媒婆给自己打了一股气,踏入了这座让她因为屡战屡败导致接连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的大院。 好在阎家就在前院,媒婆只走了几步路就找到了。 见到是媒婆到访,三大妈和阎埠贵立马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 “这姑娘距离咱们这里隔了大概四条街,也不是很远,名字叫于莉,是个懂事能干的好闺女,相貌身段我敢保证是中上的水准,而且皮肤也比较白皙,反正我挺喜欢这个女娃的。” 落座后,媒婆也不废话,简单直接的介绍了女方的基本情况。 因为没有照片,也没有见到本人,阎埠贵和三大妈只能是面面相觑的用眼神交流。 “你们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直接问,挑人嘛,很正常的事情。” 媒婆很自信,她觉得自己在选人方面是绝对没问题的,多年的经验让她可以做到得心应手,但前提是提出要求的那一方不会临时改变主意,故意给人使绊子。 见媒婆这么坦率,阎埠贵和三大妈也不客气,小声的交谈了起来。 “离得不远,以后回娘家能省不少车费,还有媒婆说这姑娘懂事能干,说明能赚钱,这样咱们把账单算给阎解成看的时候他就不至于因为日子不好过赖账了。” “嗯,媒婆自己都说喜欢那个女娃,想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要不咱就选这个了?” 经过迅速的确认,阎埠贵和三大妈认可了这个叫于莉的相亲对象。 “那行,你们通知一下孩子,我回头也和女方父母说一下,咱们就约在下个公休日见一面,就在你们家,可以吧?” 确定好见面的时间,媒婆告辞离开,阎埠贵和三大妈一同起身将其送出院门。 等人走后,阎埠贵笑呵呵的说道: “有这么好的姑娘就行了,没事儿跟秦淮茹比什么比,看样子今年得是咱们家老大先结婚喽!” 三大妈点了点头,也跟着笑道: “就是嘛,中上的相貌,长的又白,还懂事能干,这样的媳妇还有什么可挑的,真不知道大院里的那帮小子哪儿来的自信,居然敢去和张元林比。” 阎埠贵闻言想到了什么,哼声道: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咱们不提点两下,咱家老大估计也和大院那帮光棍儿一个德行,晚点等他下了班,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顺便提醒他务实一点,别搞砸了这次相亲。” 说着,阎埠贵转身进屋找鱼竿和水桶。 看到这一幕,三大妈不解的问道: “解成他今天算是加班,说不准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还得收拾家里呢,你在这儿等等他呗!” 阎埠贵没好气的看了三大妈一眼,说道: “糊涂了吧你,下个公休日我们做东要请那姑娘吃饭,这等于是要额外讨饭钱请客,我们平日里的开销都算好了的,多出来的得想别的办法补上,所以我现在要出去钓鱼,运气好能多钓几条上来,这样就不用动我们存起来的钱了。” 听到这话,三大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 “对对对,我都没想起来这茬子事儿,那行,你快点去吧,别耽误时间了,解成这边我来跟他讲。” …… 这边阎解成加了大半天的班终于可以歇了,本想着做公交回来快一些,但考虑到自己每个月还得负担房租和饭钱,便只能省着点花钱,选择步行回家。 “诶,也不知道许大茂教我的那一招行不行,说起来还挺危险的,本来我不提也就罢了,提了以后每个月真得付两份饭钱出去啊,这事儿要是让媳妇知道了,不得骂我怂么?” 这么想着,阎解成不知不觉也走回了家,就是觉得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沉的有些抬不动了。 因为是初来乍到,阎解成被老师傅们吆五喝六的命令着,按理说今天公休他也能有一天休息,但有些杂事没处理完,堆着不管会影响礼拜一的开工进度,于是这件事情就交给阎解成这个新来的。 说到底阎解成还是因为兜里没钱,不敢偷懒,否则他才不愿意在公休日专程过去干大半天的苦力活。 不过身体上的劳累和心中的不爽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阎解成得知自己即将要和姑娘相亲的时候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于莉,嘿,还怪好听的,妈,那媒婆还说那姑娘皮肤白,保真吗?” 看着儿子那兴奋的模样,三大妈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解成啊,我可得提醒你,千万不能眼光放太高,等见到了对方,心里盘算归盘算,可绝对不能和秦淮茹作比较。” 阎解成听后连忙摆手说道: “哎呀,我知道,大院里多少人都是因为这样和相亲对象吹了,我心里清楚着呢,那什么,我今晚不在家吃了,甭留我的饭,这事儿我提前讲了的,必须把晚上的饭钱给我减了!” 说着,阎解成直奔后院,不用想肯定又是去找许大茂了,自从那天和许大茂把酒言欢到喝醉后,阎解成没事儿就爱往许大茂家跑。 三大妈是管不住阎解成,但也没把阎解成的话放在心上。 “呵,你说减掉就减掉,我就当没听见,反正饭做了,你爱吃不吃,钱必须交!” 吃不完的也不浪费,第二天留着煮稀饭,到时候还能再收一顿早饭钱! …… 随着太阳落山,夕阳西下,阎埠贵也是骑着二手自行车回来了。 “收获怎么样?” 帮着从阎埠贵手里接过工具和水桶,三大妈连忙询问情况。 阎解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和以前差不多,没弄到什么大鱼,全卖给学校食堂也就换了三毛钱。” 三大妈一听,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这点钱还不够我上回预交给媒婆的保证金呢!” “那你后面几天还去不,等到了上班的时候又没那么多时间了。” 阎埠贵疲惫的拉开凳子坐下,先猛喝了几大口水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怕什么,大不了先记账,等事儿成了找解成报销,就当是新媳妇提前来我们家吃饭,解成应该替他媳妇把这笔饭钱付了,我们答应负责结婚置办所需的花销,可没答应包这些饭钱。” 三大妈听后笑了起来,夸赞道: “论算账还得是你呀,那行,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同样是算计,最起码阎埠贵这边有理有据,全是说法,而且该他们负责的也不推脱,但贾张氏那边就不同了,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是只进不出。 一边是抠门,一边是吸血,仔细想来,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当然对比正常家庭的长辈,阎埠贵夫妇和贾张氏都是奇葩朵朵。 第503章 许大茂成功蹲守目标,色心渐起欲学张元林玩截胡(求全订) 许家,阎解成兴冲冲的找上门。 屋里头许大茂睡的正沉,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 低声骂咧咧的说了几句难听的胡啊,许大茂揉着眼睛起床开门。 看到来人是阎解成,原本还憋着气的许大茂也不忍了,开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啊,不知道我这上个礼拜到处跑,辛苦劳累不说,腰酸腿疼的没让我睡上一个好觉,昨晚还加班到半夜,我就想好好补个觉,美梦都被你小子给破坏了!” 阎解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紧接着就委屈了起来。 “大茂哥,我看已经这个点了,想着你应该有空的,没想到你还在睡觉。” 许大茂把心里的气骂出来以后也就好了一些,但是看向阎解成的眼神仍旧带着不爽。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许大茂是工作导致的劳累,和阎解成没关系,但实际上都是因为阎解成来找他吃饭喝酒,两人唠嗑太晚最终影响了许大茂的休息,恰逢第二天的工作又很繁重,几次三番后身体扛不住了这才出现了大问题。 按理说许大茂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折腾自己,可他是在等着阎解成报告好消息来,然后自己去搞事情,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熬着疲惫的身心,假惺惺的大方请阎解成吃饭喝酒,主要还是想套他的话。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赶紧说,完了我好继续睡去。” 许大茂懒得继续摆脸对付阎解成,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骂下去等这件事传开丢脸的也是自己,便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欠,一边让阎解成有屁快放。 这边阎解成的兴奋劲儿被许大茂一顿臭骂泄了气,叹着气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媒婆来通知,让我们家准备准备,下个公休日会有姑娘来我们家做客,我心里高兴也有点担心万一表现的不行,人家姑娘瞧不上我怎么办,想着你有经验嘛,也愿意跟我分享,所以我想来找你讨教一下。” 听到阎解成这么说,本来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的许大茂瞬间来了兴趣,一双因为打哈欠而流泪眯起的眼睛也立马瞪大了。 “解成小兄弟,这么重要的好消息还说不是什么大事,来来来,进屋说话。” 阎解成说完以后都准备扭头走了,却没想到许大茂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大茂哥,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可不能影响你休息。” 许大茂闻言连连摆手,然后又主动把阎解成拉进了自己家里。 “哎呀,都这个点了还睡啥,正好你来了,不如咱们哥俩再好好吃一顿,喝点酒唠唠嗑,等吃饱喝足我再舒舒服服的去睡一觉,那样才叫满足呢!” 话是这么说,可许大茂真实的内心想法却是你总算是要和相亲对象见面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阎解成到底是年轻阅历浅,也架不住许大茂的突如其来的热情,就这么在饭桌边上坐了下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许大茂的突然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然主要是阎解成自己也想来蹭饭喝酒,来之前还交代了三大妈不要做他的饭,要是许大茂不放他进门,那才叫尴尬难办。 “你先坐会儿,家里还有酒,但是没菜了,我出去买点熟菜回来。” 许大茂本想自己动手弄两个菜来下酒,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他对自己的厨艺没信心,属于是那种自己做出来的菜自己都不愿意下筷子。 自从许大茂父母离开以后,许大茂一个人过日子,在吃的方面没少受委屈,主要还是他不会做饭,之前都是等着父母做饭给自己吃。 最开始的时候,许大茂继承父亲的工作,每个月的工资收入马马虎虎,基本上三天两头可以出门小搓一顿解解馋,当然也吃不上什么硬菜,就想着改善下一下口味。 可后来出了事儿,许大茂被调去干苦力活不说,工资待遇也降低了,再到后面被迫到外头流浪,导致许大茂每天只能勉强果腹,哪里还敢挑口味,能吃饱活下去就不错了。 等好不容易回到了大院,许大茂自然是报复性的买做好的菜回来吃,甚至期间还有过花钱到傻柱家买菜吃的情况。 这边阎解成一听许大茂要出门买熟菜,也是立马眼睛发亮,想着晚上总算可以吃顿好的了,在今天之前,好几次碰上许大茂自己动手下厨,那味道还不如直接啃窝头喝稀饭。 但在大院同样没什么朋友的阎解成已经有些依赖许大茂了,因为从许大茂嘴里可以听到很多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例如如何给父母上压力,让他们把给自己相亲的事儿放在心上。 所以许大茂做的饭再难吃,阎解成也得硬着头皮来,他得主动和许大茂打好关系,这样后面才能更轻松自如的向他讨教更多的经验。 没出去太久,许大茂带了两份小炒菜和一碟花生米回来了。 阎解成探头一看,没有肉,纯素菜配着辣椒炒,但是闻着挺香,还有花生米,用这些下酒已经是相当美滋滋了,要知道多少人想吃都没这待遇。 “大茂哥,你对我可真好。” 听到阎解成的话,许大茂愣了一下,心想这是我自己嘴馋了,你丫的谁啊我还对你好。 可心里想归心里想,等话说出口,许大茂又是另一番言论了。 “呵呵,你不是说下个公休日要和相亲对象见面吃饭么,我就当事儿已经成了,今天这顿饭算是提前祝贺恭喜你的。” 阎解成一听更高兴了,不断的夸许大茂是个大好人,直呼之前大院里的人都在冤枉他。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儿咱不提,快跟哥说说,你那媳妇条件咋样?” 许大茂没心思和阎解成扯皮,没聊几句就直奔主题,这会儿酒都还没开盖。 此时的阎解成已经对许大茂是一万个放心了,说是绝对信任都不为过,这时候同样一件事情由阎埠贵三大妈和许大茂来说,阎解成下意识的会选择相信许大茂。 于是,阎解成没有丝毫的犹豫,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相亲对象的一切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阎解成的阐述,许大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哦,叫于莉是吧,还挺白,嘿,你小子怪有福气的,这年头找个皮肤白的姑娘可不容易,说明这家人的生活条件不错,一般人家的孩子哪有不黑的。” 要干活就得见阳光,虽说在屋内也可以做事,可光躲在家里能干多少活儿,所以许大茂通过这一点去猜测于莉的家境也没毛病。 然而阎解成摇了摇头,说道: “那倒不是,于莉家的条件一般般,和我们家差不多,家里好像还有兄弟姐妹,反正过的不富裕,媒婆也说了,那姑娘就是生的白,和晒不晒的没关系,但我估计是比不上秦淮茹白皙细腻的皮肤。” 许大茂闻言摆了摆手,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说道: “哎,这样比就没意思了,你也不瞧瞧秦淮茹被张元林养成了啥样,跟大户人家的小姐似的,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哪一样都不缺,富足的很,别说是秦淮茹了,就是换你我过上这样的日子,肯定也能养的白白胖胖,皮肤细腻光滑,天天好心情。” 阎解成一边点头,一边熟练的给自己满上酒,喝了这么多天,已然是有些酒瘾了,主要是他的酒量比较正常,不像许大茂实打实的三杯就倒。 “对,秦淮茹那就是好生活养出来的,不过人家的底气确实是好,哎,这个不说了,没得比。” 话是这么讲,阎解成在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去和秦淮茹作比较,这不是个人的行为,而是全院人的共识,谁让秦淮茹是第一个嫁进大院里的新媳妇呢? 吃着吃着,阎解成又觉得有些晕乎了,虽说酒量可以练出来,可也不是几天的时间就能有成效的。 发现阎解成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许大茂知道机会来了,便赶紧趁着对方头脑不太清醒,却又没有到喝晕的程度,向他询问更多的细节。 很快,许大茂知道了于莉住在四条街之外,并且在下个公休日的上午九点多会出发过来。 有了这些基本信息,许大茂眼珠一转,立马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想着想着,许大茂发现阎解成身子摇摇晃晃,看起来已经到了临界值,估计一会儿就会醉的趴在桌子上。 “嘿,兄弟,快醒醒,该回家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赶紧起身抢过阎解成手里的酒杯,然后一把将他拉起来,连推带扶的把他往阎家赶,他可不想等阎解成喝趴下了再采取行动,那样实在是太费劲。 等把阎解成送到家,许大茂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屋子里,认认真真的琢磨起了如何搞事情。 …… 第二天,许大茂重新规划了工作的路线。 先把从大院附近四条街以内的活干完,然后再慢慢的在四条街及以外的宣传栏晃悠,如果刚好碰到有人来宣传栏围观,许大茂还会主动向对方打听附近有没有姓于的人家。 虽然这种办法有点笨,也很费劲,效率也不高,但这已经是许大茂能想到的最好法子了。 如果换张元林来事情就会好办很多,因为他可以直接去找街道处主任走后门,专业的事情找专业的人办,必须效率拉满,过去问一嘴,跟街道处主任喝会儿茶,距离大院四条街以外姓于的人家就能全部知晓。 可许大茂没这能耐,他只能勤奋些,早点把其他点位的事情干完,然后再来四条街外的宣传栏大海捞针。 就这么一连几天过去,许大茂颗粒无收,就在他以为自己没这运气时,结果时来运转了。 这天许大茂和往常一样一边干活一边蹲守,见有人来便随口一问,还真打听到了这附近有一家姓于的。 好在于姓在这四九城内不是常见的姓氏,不然还有许大茂头疼的时候。 问清楚了那户人家的大概方位后,许大茂的蹲守范围又能缩小了。 此时距离公休日还不到三天,许大茂没有犹豫,再次改变工作路线,更是每天早起把其他地方的活儿干完,然后跑到于莉所在的大院门口蹲点。 这时候的许大茂比什么时候都来劲,更是铁了心要把使坏进行到底。 就这么等啊等,天色逐渐变得阴暗,又是一天过去了。 许大茂守着于莉所在大院口的宣传栏,他不停的盯着来往的路人,挑那些年轻且皮肤白的姑娘看,可他又不认识于莉,也不敢轻易的上前问话。 这时,突然有一位比较符合条件的年轻姑娘走到宣传栏前驻足观看。 与此同时,周围有路人和那姑娘打起了招呼,许大茂竖起耳朵听着,发现有人喊了于莉这个名字。 “嘿,还真给我蹲到了,看样子老天都在帮我!” “别说,这个于莉长的确实不赖,虽然比起秦淮茹是差了些,也不如娄晓娥有气质,但是对比寻常人的确有亮眼的地方。” “阎解成啊阎解成,没想到你小子有这样的狗屎运,不过你碰到了我,哼,你还是继续单着吧!” 随后许大茂立马起身,拿起了还没张贴完的海报,装模作样的要去干活。 因为不好正面直视,许大茂就斜着眼看,发现于莉在看关于张元林最近的一则通报表扬时,立马面露不屑,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堆难听的话,大致的意思就是宣传栏上那么多海报,怎么就盯着张元林看,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好关注的,是不是犯贱? 但心里骂完了以后,许大茂明面上摆出一副认真严谨的表情,对着于莉催促道: “姑娘,麻烦让一让,这份通报已经过时了,我得撕掉重新换一张。” 老百姓天生就对官家的人有一定的敬畏之心,于莉也不知道许大茂是什么来头,只知道对方管着宣传栏,肯定是大单位来的,便老老实实的让开了位置。 等许大茂重新贴完海报,于莉这才重新上前,却发现是和张元林无关的信息。 “师傅,这不是张元林的通报啊!” 许大茂面无表情的看了于莉一眼,淡淡的说道: “我也没说新的海报和张元林有关啊,他最近又没什么大事儿,没相关的通报很正常。” 于莉有些失落,无奈说道: “好吧,我以为有他的最新消息呢。” 许大茂忍着说张元林坏话的冲动,补充道: “小事儿本就上不了宣传栏的,再说张元林最近确实没什么动静。” 于莉愣了一下,反问道: “师傅,你好像对张元林很熟悉?” 许大茂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跟他住一个院儿的,怎么可能不熟悉。” 于莉一听立马来了兴趣,开始对许大茂连番追问了起来。 刚开始许大茂还会敷衍两句,可发现于莉不断的打听和张元林相关的事情,本就不错的耐心也是一点点的被磨光。 “诶我说,张元林一个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的人,你姑娘家家的老问他的事儿,这不好吧?”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于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上头,干咳了两声后就主动转移了话题。 “那个,师傅我先想再问你一件事儿……” 许大茂再次举手示意于莉停止发言,随后皱着眉头说道: “我说,姑娘你就这么一口一个师傅的喊,我看上去有那么大的年纪吗,老实讲咱们之间相差最多不超五岁。” 于莉也是个年轻姑娘,和阎解成相当,都属于那种刚成年不久,还没怎么经历社会毒打蹂躏的纯真之人,被许大茂这么一怼瞬间就脸红了。 “哦对,你看我光顾着问你乱七八糟的,结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那什么,我叫于莉,就住后面这个大院里,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说实话,许大茂的这种搭讪方式放在这个年代是很新奇的,当然也属于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缘分,放在正常的青葱岁月里,这也许就是一场爱情故事的开端。 可惜的是,这并非单纯的缘分使然,而是许大茂的有意而为之,但于莉并不知道这一点,她还为这突如其来的交谈而脸红心跳。 “哦,于莉是吧,我叫许大茂,在轧钢厂的宣传科上班。” 于莉听后秀眉微皱了一下,她总感觉许大茂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在早些时候,许大茂和娄晓娥相亲的事情传播的还挺广,那时候许大茂就是大家讨论的大瓜,只是后来这场萍水相逢的缘分到了头,许大茂的热度也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经久不衰,时不时就在宣传栏露头的张元林。 “许大茂,你的工作真好啊,轧钢厂那可是我们周围最大的工厂了,还是在宣传科,不用干脏活累活也没什么危险,我们院儿也有在轧钢厂上班的,但他们最羡慕的就是宣传科和食堂的工作。” 看着有些惊讶的于莉,许大茂脸上强装淡定,实则心里狂翻白眼,直呼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谁说宣传科没有脏活累活,要是碰上刮风下雨外出干活简直比锻工还要辛苦可怜! “嗯,你刚才说要问我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于莉闻言反应过来,犹豫了片刻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大茂,我想打听一个人,你们院儿是有个叫阎解成的吧?” 听到这话,许大茂立马挺直了腰板,整个人也认真了起来。 来了,等的就是于莉这句话! “对,是有这么一个人,应该和你年纪差不多大,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许大茂装作一副什么都不了解的模样,但实际上他什么都知道。 于莉捋了一下头发,扭捏了一会儿后还是耿直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我爸妈给我安排了相亲,就在这个礼拜的公休日,我心里忐忑着呢,不知道阎解成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我还赶巧碰上了和他一个大院的,所以我想提前了解一下,心里好有个数。” 在和于莉交谈的这段时间里,许大茂一直在观察于莉,发现她不仅皮肤白皙相貌好,性子也很直爽,看起来就不是那种有城府有心机的人,这让同样是打光棍的许大茂有了想法。 最主要的还是许大茂起了色心,虽然他没有生育能力,但是欲望并没有消失,毕竟生育和欲望是两码事,而且长期以往的手艺活儿已经满足不了他,想着还是得有个媳妇才好。 “这姑娘对比大部分的寻常人已经很好了,我也不盯着秦淮茹还有娄晓娥去比,能满足我个人,能关起门来过日子就成,总好过我一个人瞎混,每天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元林享受有媳妇的舒坦日子!” “嘿,当年张元林能当着贾东旭的面截胡秦淮茹,那我也可以从阎解成眼皮子底下截胡于莉啊,反正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我能忽悠于莉和我结婚那也是我的本事!” 因为越看越满意,许大茂逐渐动起了歪脑筋,在经过快速的内心盘算后,他已经不满足破坏阎解成的相亲了,甚至动了截胡于莉的念头。 不过截胡别人的相亲对象是有风险的,当年贾家就因为这件事情没少找张元林的麻烦,只是架不住张元林能耐大,贾家母子联合院内大爷也是拿张元林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大茂自认为没有张元林那么大的本事,也不一定能独自抗下阎家人的针对和报复,所以,在截胡于莉之前,许大茂还得想着法子解决阎家反扑的问题,毕竟于莉是人家先安排相亲的。 又琢磨了一会儿,许大茂的小脑筋一动,很快就有了法子。 “嘿,对了,这事儿就得这么办,正好还能给那个故意针对我的傻子一点教训,等他们两家纠缠闹腾的时候我再出手,一旦有了对比,就肯定能突出我的优秀,等到那个时候绝对可以轻松的一举拿下于莉!” 第504章 明面上三选一的最合适人选,许大茂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求全订) 在心里做好了盘算后,许大茂重新看向于莉,认认真真的介绍起了阎解成。 “实不相瞒,这个阎解成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对他是相当的了解,他这个人挺不错的,长相嘛也不算差,关键是性格好,为人随和不会乱发脾气,将来你们俩要是能成,一准能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好。” 尽管许大茂一开口就忍不住想抹黑阎解成,但考虑到自己对于莉还不够了解,也不清楚自己上来就说阎解成的不是,将来会不会被阎解成知道。 思来想去,许大茂还是决定稳妥一些,先说点好话,然后再稍微爆点料,一昧的抹黑阎解成,故意给他穿小鞋不可取,那样做太过明显,还是得来点阴谋诡计才行。 这边于莉听许大茂夸阎解成的好,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当前这个年代的人受父母的影响,大多数还是希望能找个靠谱安稳的对象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吃饱穿暖比什么都重要。 “就是阎埠贵家里人口多,这事儿媒婆应该和你讲过吧?” 许大茂可不会让于莉高兴的太早,还没等对方思绪发散开来,紧跟着又补充了两句。 于莉听后不得不终止脑海中的想法,点头说道: “是的,媒婆跟我们提过,说阎家大小有六口人,阎解成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这么多人过日子压力肯定是有一点的,但是四个孩子的家庭也不少见,我觉得这个没啥。” “对了,媒婆没怎么跟我们说阎家的人怎么样,许大茂,你肯定对他们有了解,也跟我说说呗?” 听到于莉这么问,许大茂不动声色的轻轻一笑,他就是要等于莉主动问起,自己才好有机会抹黑阎家。 毕竟自己是和阎解成同住一个大院,于情于理都应该帮着阎家说话,这才是同属一个大院的人应该做的事儿。 所以于莉问起来和自己主动说是不一样的情况,前者可以适当的说些实话或者夸大其词,反正是于莉先问起,她得到答案后肯定会隐瞒自己是从何渠道打听到的。 但后者就不能乱说了,不仅要隐瞒关于阎家不好的信息,还得帮着撒一些谎,这样做才算是自己人,否则这件事情被大院里的人知道了还会骂他叛徒,而且于莉听了也会怀疑是许大茂在故意抹黑,想破坏这场相亲。 明明开头都说了是好兄弟的关系,哪有好兄弟说兄弟坏话的呢? 于是,许大茂选择先夸后揭穿,让于莉自己主动起疑心,最后循序渐进的了解阎家的真实面目。 “阎家人啊,我和他们住一个院儿的还用说么,肯定再了解不过了,院里的管事大爷你知道的吧,他爸就是我们院里的管事三大爷,所以平日里没什么人敢得罪他们家,但是因为这件事儿,大院里没人愿意和阎解成做朋友。”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于莉的反应,在发现于莉的表情变化从好奇变成了警惕后,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起来。 “没人和他做朋友?为什么啊,按理说有一个院内大爷的爹,大家应该巴不得和他做朋友才对,有这层关系将来在大院里干什么事儿都方便。” 很快,于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许大茂等的就是对方发出质疑,接着便表演了起来,先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然后敷衍道: “哎呀,你关心这个干什么,将来你是和阎解成过日子,又不是和他父母过日子,你只需要知道阎解成有一个当院内大爷的爹,如果你们俩能成,在大院里没人敢欺负你们俩就行了。” 许大茂越是摆出一副模棱两可的姿态,于莉的怀疑就越深,毕竟是她的相亲对象,作为一个女人万一没嫁好,将来会影响一辈子。 其实在原剧里,于莉和阎解成两口子是为数不多能把日子过好的,相濡以沫如胶似漆那是有点过了,但是基本上没什么大矛盾,就平时斗斗嘴什么的,都是小打小闹,更没有任何的乱七八糟的丑闻。 所以说,阎解成和于莉在过日子方面还是挺般配的,而且两个人的脾气也正好互补。 阎解成是属于那种胆小怕事的人,恰好于莉又有些直爽和泼辣,这么一来,他们夫妻俩碰上任何事情都能有人站出来做出决断,另一个也会无条件支持,只要能意见统一,自然是不会产生矛盾的。 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阎解成和于莉是有着一段佳缘的,只是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了个小心眼儿的许大茂,于是未来一下子就变得扑朔迷离,无法预料了。 至于阎解成和于莉的将来会如何,这也没人能说得准,也许只有等到最终的结局出现了才能知晓。 “许大茂同志,虽说咱们俩是萍水相逢,可咱们能见面说上话,这也是缘分的一种,我人吧说话有点直,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的,所以我就跟你直说了。” “阎解成就是我的相亲对象而已,又不是真的对象,人都还见过呢,将来会不会在一起过日子也没个定数,所以你得跟我说实话,别为了照顾你的好兄弟就忽悠我,如果我被坑了,那绝对饶不了你,我绝对会记恨你,真的!” “可如果你愿意把真话告诉我,或许咱们俩还能继续做朋友,我看你也不像是结了婚的样子,这样,你实话实说,怎么决定我自己判断,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咱们这个朋友就交定了,以后我这儿要是有好姑娘想嫁人,一定不会忘了你!” 于莉一脸认真的说着,她可不想拿自己的下半辈子开玩笑。 许大茂心想怎么才做朋友啊,难道咱们俩做夫妻不合适么? 算了,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只要于莉没嫁人,自己就还有机会。 没时间多想,许大茂继续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道: “不是,大妹子你不能这么说的,我总不能说我好兄弟的坏话吧?” 于莉啧了一口,严肃的说道: “哪有让你说坏话了,只是让你实话实说!” “告诉你啊,别想着诓我,等到了大院我总归能找人问,再不行我见了阎解成家里人也能感觉得出来。” “所以我劝你对我真诚一些,这样事后我才会感谢你,不然我肯定记恨你,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敢爱敢恨!” 表面上,许大茂无奈露出一副服了的表情,实则心里乐的不行,因为于莉成功被他给套路了。 “行吧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敢瞎忽悠你么?” “倒不是我图你会给我介绍对象,而是我的工作就是在这附近做事,万一你真记恨我了,将来咱们再碰面,你不得对我动手啊!” 于莉闻言一笑,说道: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也是最近才来吧,之前我可没见过你。” 许大茂挠了挠头,解释道: “我一直在干这活儿,就是路线不同,负责的宣传栏太多了。” 于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催促许大茂赶紧说,显然现在的她对许大茂的工作并不感兴趣,只是礼貌的聊两句而已。 见于莉这猴急的模样,许大茂也是无奈,他还想多跟于莉唠几句嗑,拉近一些关系呢! “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阎解成这人是没什么可讲的,主要就是他爸妈,他们二老精于算计,比较抠门,尤其是阎解成他爹,说是院内大爷,却因为这方面的原因没少被人背后议论说闲话。” 听到这段话,于莉傻了眼,她没想到阎家二老会是这样的人。 “啊?那我要真嫁到他们家去,以后的日子还咋过,不得憋屈死?” “许大茂,你说的话保真吗?该不会是随口一说的吧?” 见于莉不肯信,许大茂正色道: “这我能瞎说么,要不相信你自己去问好了,或者你等这个公休日上他们家的时候多留个心眼,注意一下他们家是怎么对你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得到许大茂的肯定后,于莉眉头越皱越深,眼神里也满是闪躲,显然是有些抗拒去阎解成的家了。 “哎,所以我刚才就说了嘛,你是和阎解成过,又不是和他爸妈过,只要阎解成这个人还不错就行了呗!” 于莉闻言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嫁过去肯定要住同一个屋檐下的,听你说阎解成人不错,但没听你说他有多大的本事,赚不到钱哪里敢分家出去呢,不能另立门户就还得和阎解成父母住一块儿,所以糟心的事儿躲不掉的!” 摇了摇头,于莉在原地来回踱步,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于莉重新看向许大茂,问道: “那你们院儿还有年纪差不多的不,就是自身条件还可以,但是过日子又不会被父母约束的。” 其实于莉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能和另一半好好的过日子,但她接受不了父母抠门爱算计,那样真的太憋屈了。 许大茂听后眼睛一眯,心想你丫的要求还挺高,这年头有几个年轻人离了父母的帮衬能把日子过好的,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顺便把傻柱也给套进去! “差不多年纪的?那肯定有啊,可你已经答应了和阎解成相亲,这时候再给你介绍其他的不合适吧?” 于莉叹了口气,随后伸手用力的戳了戳许大茂的肩膀,半生气半开玩笑的道: “哎哟,我就随口问一下,你怎么比我还娘们唧唧的,问问又不是要直接嫁人,再说我和阎解成只是相亲,没有说已经成了呀,既然是相亲,我还不能挑一挑了?” 被于莉突然戳了一下,身体虚浮的许大茂当即向后一个踉跄,差点就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随后在于莉诧异的注视下,许大茂赶紧用力腰马合一勉强稳住身形,然后迅速开口接住话茬。 “行,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介绍介绍吧,要说差不多年纪的大院里有几个,但是你要想不被父母约束的,那大院里就剩我和傻柱了。” 听到许大茂的回答,于莉便不再琢磨为啥许大茂被一戳就身子摇晃,转而继续问道: “你和傻柱?怎么回事儿,你爸妈不管你了吗?还有这个傻柱又是谁,名字起的真奇怪。” 见于莉的兴趣被勾起来了,许大茂在心里打了个腹稿,然后解释道: “我爸妈不是不管我了,是他们想回老家过一段日子,反正我在宣传科工作稳当的很,每个月还有定量的票证发放,我一个人哪里用的完呐!” 既然是忽悠于莉选择别的目标,那肯定是要先吹自己一波,加深于莉对自己的印象,然后再带上傻柱。 果不其然,在许大茂说完以后,于莉的眼睛一亮,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心里一定把许大茂列入了选择范围。 于莉很清楚轧钢厂是周围规模最大的工厂,能到这里工作绝对是铁饭碗,所以收入就会很稳定,而且她并不知晓许大茂的身体健康状况有问题,当然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毛病的男人会不孕不育,甚至是不举。 就在于莉暗暗琢磨的时候,许大茂继续说道: “还有个傻柱,他和我一样,也在轧钢厂工作,还是在食堂里当主厨,说起来他的工资还比我高一些呢,而且傻柱有机会从食堂带饭菜回来,这一点可羡慕了不少人。” 于莉听后变得更加兴奋了,同样是在轧钢厂工作的铁饭碗,还是在食堂当主厨,工资更高又能往家里带饭,这样的男人也太适合结婚过日子了吧! 但显然于莉高兴的太早了,许大茂时刻注意着于莉的表情变化,眼看着不对劲就立马解释起了傻柱名字的来源。 “至于他为什么叫傻柱,那还得从他小时候跟着父亲卖馒头说起了……” 听完许大茂的解释,于莉忍不住捂住肚子笑出了声。 “哈哈哈,这个傻柱是真够傻的,有追兵就赶紧把包子馒头扔了呀,居然还抱着跑,难不成包子馒头的比命还重要?” “对了,你说傻柱的父母也不管他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许大茂闻言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看着于莉也收起笑容,面露凝重,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傻柱的母亲死的早,所以是傻柱的父亲把他们兄妹俩拉扯大的,但是呢,突然有一天他父亲趁着半夜丢下他们兄妹俩不辞而别,有传闻说是跑出去和别的女人过了,反正过了好几年也没见寄一封信回来,估计是不会再回来找傻柱兄妹了。” 于莉听完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一双眼睛也瞪的老老大,不解的说道: “啊?哪有这样当父亲的,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要了,这人也太丧良心了吧!” 也许是因为何大清的离谱行为,于莉对傻柱的感观也发生了改变,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如果傻柱父亲是这样的人,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傻柱将来也会这样? 就在这时,许大茂又补充道: “而且傻柱的妹妹也不愿意跟他过,目前暂住在张元林的家里,好像具体的原因是因为傻柱不太会照顾人,他妹妹气不过就搬出去了。” 于莉听后眉头紧皱,跟着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吐槽道: “那傻柱这个哥哥当的太差劲了吧,都说长兄如父,父亲离开了他得担起责任来啊,怎么能这样呢?” 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许大茂拿起干活的家伙事儿,直起身子正色道: “好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你,信不信的我说了不算,等你到了大院找他们相互打听打听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那什么,我还有活儿要干,先走一步,要是有缘咱们再见,没缘分那就当我没说!” 说完,许大茂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表面上看许大茂这么做有些不尊重这一次的相遇,可是在于莉的心里,她反倒是觉得许大茂是个对工作很认真的人。 “唉,没想到阎解成反倒是最普通最没意思的一个了,本以为傻柱是个不错的选择,却没想到他爹是个不负责的家伙,看来看去,好像还是许大茂更合适。” “算了,想这么多不如去现场看一看,决定之前多找两个人了解一下总归不会错,嗯,一个阎解成,一个傻柱,一个许大茂,等我去打探一下就知道谁最合适结婚了!” 这么想着,于莉也没心思继续看宣传栏了,转而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 好不容易把活儿全部干完,许大茂打着哈欠往大院走。 主要还是和于莉唠嗑的过于投入,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导致许大茂又得被迫加班。 回去的路上许大茂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琢磨公休日那天自己该如何打扮,以及如何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于莉面前,还有应该怎么忽悠于莉在多次失望后选择自己。 也许对别人来说,当老六是一件令人紧张,揪心,且忐忑的事情,可许大茂早已轻车熟路,他只要稍加思考就能有办法找到漏洞趁虚而入。 如此做法和行径,还真就跟阴沟洞里的老鼠一样,就喜欢搞偷袭,玩阴的。 可走着走着,许大茂没注意到自己路过了中院,恰好傻柱就站院子里头和别人唠嗑聊天。 见许大茂无视自己,神情冷漠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几天没揍到人而手痒的傻柱顿时就不爽了。 于是傻柱伸手一抓,直接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许大茂拎了起来。 “傻柱,你干什么!” 在双脚离地的那一瞬间,许大茂反应了过来,当即惊恐的开始了奋力的挣扎。 好在此时大院里的人不少,傻柱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混蛋,只是吓唬了一下许大茂后就给他放了下来。 “我干什么?呵,你从我身边路过,都不正眼瞧我一下,怎么着啊,这是瞧不起我呗?老实说,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许大茂明白了傻柱为何动手,原来是一场误会,便立马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哥,你错怪我了,刚才我想着事儿呢,真没注意到你在,所以我既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不小心,是我压根没看到你。” 傻柱对这个解释显然是不满意的,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的手痒了,而且以前的肉沙包贾东旭已经不在人世,不然同样是住在中院,肯定是找贾东旭的麻烦最方便。 于是傻柱眉头一皱,嘴里嘟囔着许大茂就是故意找茬,然后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反正也不打狠,最多让许大茂嗷嗷两下子就拉倒,这样的程度就是喊院内大爷来了也闹不成什么事,反倒是还会怪许大茂小题大做,影响全院的生活节奏。 而许大茂也被打出经验来了,一看傻柱已经开始蓄力,便连忙开口将其打断。 “不是,傻柱你,哥你听我说啊,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不如咱们进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傻柱不相信许大茂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嗤笑一声后还是要动手。 “是个姑娘,你要不要!” 这话果然有效,把傻柱已经结束了起手前摇动作的大巴掌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你说啥?姑娘?哪儿来的?” 要说现在大院里头谁最想娶媳妇,除了已经尝试过但失败的许大茂,和正盼着相亲的阎解成以外,正值年纪最热血的傻柱绝对是舍我其谁的存在。 “是一水灵灵的大姑娘,人家让我给介绍对象,我刚才就是在琢磨介绍给谁呢,所以没注意到你。” 许大茂小声的解释了起来,在对面傻柱听着听着双眼开始发光,宛如饿狼看到了美味的晚餐。 “嘿,这感情好啊,来来来,进屋说,进屋咱们慢慢说!” 说着,傻柱催促着许大茂赶紧到自己家里去,这时候他也在庆幸还好没出手把事儿闹大,不然大院里的邻居们又来吃瓜看热闹,那不是要把送到家门口的媳妇拱手让人了么? 傻柱虽然性子耿直脑子一根筋,但他也清楚自己没有父母帮衬,很多事情和规矩自己都不懂,对比大院里的年轻人还是有劣势的,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第505章 许大茂壮胆探明于莉心意,阎家算计到极致的招待当场翻车 等进了屋,再把房门一关,傻柱的兴奋劲儿也就过了一大半。 这个时候傻柱猛然想起了什么,转而重新走到还没坐下来的许大茂跟前,抬手将其衣领用力的紧握在拳心。 “许大茂,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是你故意编故事来忽悠我的,那我劝你早点实话实说,大不了一会儿你挨揍的时候给我捂紧了嘴巴别吱声,我揍你一顿心里舒坦了这事儿就算完。” 傻柱虽然渴望有个媳妇,但也清楚天上不可能轻易的掉馅饼,尤其是这块饼还是许大茂给的,那就更可疑了。 考虑到两人之间的种种矛盾,傻柱觉得自己高兴的太早了,搞不好这就是许大茂在故意撒谎好让自己放过他。 面对傻柱的再次发难,许大茂也懵在了原地,心想傻柱什么时候有这般头脑了,居然还会警惕自己。 “不是,柱哥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啊,我要真是在骗你,不是早晚要被发现么,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今后还想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呢!” 傻柱听完愣了一下,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这才松开了手,一边给许大茂倒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嗯,对,咱们以后还得继续做邻居呢,那你说说吧,是哪家的姑娘?” 许大茂见傻柱情绪稳定下来,便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哪家的姑娘我说不出来,因为我也是今天才和人家聊上,是我在外头干活的时候碰上的,恰好那姑娘想找对象,我就跟她聊了几句。” “你也知道,我们周边的这些姑娘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了解张元林,这姑娘也是,在我更换宣传栏海报的时候她来看有关张元林的报道,我看见她挡住我干活了就打了声招呼,后来她知道我和张元林住一个院儿就主动和我唠嗑,慢慢的就这么聊了起来。” 傻柱听着眉头微微皱起,先是毫不客气的表达了对张元林成为周边名人的不屑。 “哼,不过是一个踩了狗屎运的家伙,这有什么好喜欢的,还专门跑宣传栏扒拉着看,怕是没见过好男人吧?” 许大茂听着傻柱这么说,连忙点头附和道: “就是嘛,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再说张元林一个已经结了婚孩子都有了的人,还有什么好看的呢?不过你别说啊,这姑娘确实是没接触过什么男人,黄花大闺女一个,所以你说这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倒也没错。” 听到这话,傻柱立马来了精神,急问道: “那你跟她聊出什么名堂没有啊,还有她叫什么,喜欢什么样的,你在她面前提过我没,她要是不知道我的存在,那你介绍给我也白搭啊!” 许大茂闻言一笑,挺直了腰板说道: “柱哥,那肯定得有你一份呐!不瞒你说,这姑娘叫于莉,她说这个公休日会来咱们院儿,具体好像是被媒婆安排了和谁相亲,但这事儿还没定下来,所以你还有机会。” “而且于莉也说了,她不喜欢有长辈约束,想要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正好啊,你就符合于莉的要求,所以我觉得你们俩特有缘分!” 傻柱听着越来越兴奋,好像是有个黄花大闺女已经在未来等着自己了,但很快傻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所在。 “哎不对啊,要说大院里没有父母拖累和管束的人,除了张元林和我,还有个你呢,张元林已经是结了婚的人,那我不担心,可你小子也还单着,白捡的媳妇你会不要转手送给我?” 眼看着傻柱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许大茂吓的脖子往后一缩,连忙和傻柱拉开距离,毕竟这家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动起手来速度又快,自己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柱哥,你耐心点,我还没把话说完呢!” 暂时安抚好傻柱,许大茂不敢犹豫和拖延,继续解释道: “于莉问我话,那我肯定如实回答,确实我说了自己的情况,但是于莉不傻,她听完以后明显是对你更感兴趣,毕竟你是在轧钢厂的食堂当主厨,工资比我高不说,还有一定的特权,至少在吃喝方面比我靠谱的多。” “这年头,说一千道一万,任何的花言巧语都是虚情假意,只有能保证让人吃饱肚子,那才叫真本事,因为我向于莉简单打听了一下,她家的条件也不怎么样,还有兄弟姐妹,所以心里只想着把日子过好,其他的不重要。” 听着许大茂态度诚恳的话语,傻柱慢慢的放松下来,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哦,如果于莉的要求就这些,那我确实可以满足她,就是不清楚她这个公休日来跟谁相亲,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可就白忙活了。” 见傻柱已经开始重视于莉,许大茂连忙安慰道: “柱哥,这有啥可担心的,咱们院儿要找媳妇的人是不少,但算来算去就没有哪个条件比你好的,于莉也明说了,她来大院里和人见面相亲,那也就是个过场,又没有答应一定会定下来。” “人嘛,不都是一个样,找媳妇想娶漂亮贤惠的,找男人肯定是要嫁有本事能赚钱的,所以你尽管放心,于莉瞧不上大院里的其他人,要选也是选你。” 许大茂画饼的功夫还是可以的,连吹带捧先让傻柱飘起来,然后再一口断定于莉一定会转投傻柱的怀抱,要不然她就是个傻子,白捡的便宜都不要。 果然这么一说,傻柱笑的那叫一个呲牙咧嘴,跟个猴儿似的起来又坐下,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安顿自己的四肢和屁股了。 “可以啊许大茂,难得你这么有心,碰到了这么好的事儿居然会想起我来,行,我这人一向是赏罚分明,你错了我就得教训你,但是你这回做的很好,所以我得奖励你。” “反正你回家也是一个人吃,而且我知道你的厨艺还很差劲,不如你就留在我这里吃一顿,这可是只有后院聋老太太有资格享受的待遇,今天你算是捡大便宜咯!” “对了,说好的奖励肯定要与众不同一点,你自己去厨房瞧一瞧我家里还有哪些菜,然后你就看着点吧,只要我会的就肯定给你做出来,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别上头点多了,你要是浪费粮食吃不完我一样抽你!” 此时此刻,傻柱的心情极好,还主动让许大茂去看库存点菜,这不光是聋老太太能享受的待遇,更是轧钢厂领导们的待遇,所以这份奖励绝对是不一般的。 许大茂清楚傻柱对自己的奖励不简单,自然也衬托出了傻柱的美妙心情,也因为如此,许大茂反而是有些惴惴不安了。 一不小心把饼画的太大不要紧,但就怕对方吃的太香了,已经到了回味无穷的地步,可如果事后被傻柱察觉到不对劲,那岂不是等于亲手点燃了炸药桶? 万一事情败露,傻柱现在有多高兴,后面他就有多愤怒,许大茂倒不是怕被傻柱揍,而是担心自己还没恢复好的身子骨扛不住暴怒的傻柱进行报复。 先前挨揍傻柱就是闹着玩,要么就是趁机过过手瘾,虽然每一次都有下重手的时候,却不至于是下死手,要不然就傻柱那力气发起飙来,许大茂孱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了,搞不好还会比贾东旭先走一步。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而且给傻柱画饼也是计划中的一环,许大茂似乎已经没了退路。 没办法了,许大茂只得深吸一口气,也假装自己很高兴,转身去厨房看库存准备点菜。 这一晚,许大茂吃到了自从父母离开以后最美味的一顿饭,但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得罪了阎解成和阎家他不怕,最多是被穿小鞋,可如果是得罪了傻柱,那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饭桌上,许大茂还得陪着笑脸和傻柱举杯共饮,说是要提前庆祝,结果就是饭好吃也没吃几口,而且许大茂酒量极差,没熬到吃完饭就歇菜趴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傻柱乐的直摇头。 “嘿,就你这样的还没事儿就约阎解成喝酒,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不过你这样的来喝我的喜酒我欢迎,钱给够,酒却喝不了几口,我就喜欢这样的客人!” …… 时间一晃来到第二天,许大茂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 起来一看,已然是到了早高峰的时段,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还有赶早集的等等。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惊的赶紧从床上蹦了起来,他的工作量大,晚到一点没什么,可以凭着厚脸皮找队长赖过去,反正也是在外面四处奔波干活,不需要在单位里集合点卯,只要把每天的工作任务完成就算顺利交差。 可心里越急,脑袋就越是疼的厉害,许大茂这才想起来昨晚在傻柱家里喝酒,自己被对方一顿猛灌。 “他奶奶的,傻柱你个王八蛋知道我酒量不行还故意管我,当时我迷迷糊糊的听你说什么喜酒不喜酒的,我呸,你丫的就做白日梦去吧!” 这个时候,许大茂已经不想再去想万一事情败露被傻柱抓到以后会怎么样,而是打心眼里要狠狠的教训傻柱一顿。 武力上对付不了傻柱,那就在精神上用力的蹂躏对方,大不了傻柱要动手的时候自己再撒丫子跑路,要真能拿下于莉,有个女人能陪着自己出去流浪也算是值了! 如此想着,许大茂决定豁出去了,原本的计划是坏了阎解成的好事,再趁机教训傻柱一番就算完事,至于和于莉能不能成就当是碰碰运气。 但现在不一样了,傻柱决定拿下于莉,然后在傻柱面前狠狠的嘚瑟一下。 迅速的洗漱完,许大茂连早饭也赶不上吃了,以最快的速度到岗后开始干活,和昨天一样先处理其他地方的任务,最后到于莉所在的大院附近晃悠。 还是在差不多的时间,许大茂和于莉碰上了。 一见面,许大茂主动和人问好,在厚脸皮方面,傻柱比许大茂差远了,如果是换作傻柱站在这里,他肯定害羞的低着头,话都说不顺畅。 再次见到许大茂,于莉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说道: “哎呀,看到你我就放松多了,不然我心里紧张着呢!” 许大茂闻言一笑,接着壮起胆子开了个玩笑。 “怎么了这是,人还没见着呢,紧张成这样,要不你也别去了,咱们俩凑合凑合得了呗?” 于莉听后表面上娇嗔的瞪了许大茂一眼,但并没有说出一个不字,而且脸颊还有些发红,看样子是已经被许大茂拿捏住了。 “哎,你瞎说什么浑话呢,我这儿都答应了要跟人见面相亲的,结果我突然说不去了,这合适么?” 许大茂已然不关心于莉是如何回答自己的了,因为他的这一次大胆出击终于确定了对方的心意,见对方对自己也有好感,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自然也是彻底的放心于莉和阎解成还有傻柱见面。 “行,那我多等两天呗!” …… 两天后,公休日。 大院里的住户们舒舒服服的睡了个懒觉,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反正今天不用上班。 阎家则是一早就开始忙活,为了准备好午饭招待媒婆和前来相亲的姑娘。 而今天的主角阎解成却是在外面瞎晃悠,起来就换了身衣裳往许大茂家里跑,想让许大茂给他参谋参谋。 “阎解成啊,你得摆正心态,就平常心对付就行了,不要搞的太花哨,那样会适得其反。” 许大茂自然是没心思关心阎解成的装扮,因为他自己还得拾掇拾掇。 但是阎解成对许大茂的话非常听从,而且是无条件相信的那种。 “大茂哥,你说的太有道理了,那我赶紧回去换一身,就穿平时去上班的衣服吧!” 等阎解成一走,许大茂就赶紧跑到衣柜前仔细挑了起来,凡事得提前做准备,不然搞突击容易出大问题。 另一边,傻柱也是一大早就起来拾掇自己,梳头发,刮胡子,挑衣服,完事了还要把父亲留下的那双老皮鞋拿出来擦的锃光瓦亮。 因为整个院子起的都晚,影响了早饭,这就导致午饭时间很快就到了。 这个时候,媒婆带着于莉来到了大院,没走几步路就到了阎家。 “瞧见没,他们家就住前院,这样进出多方便呐!” 媒婆一边带路,一边给于莉和她父母介绍大院的情况。 这时候阎解成刚收拾好自己,透过窗户看见媒婆领着一姑娘往自家走,接着定睛一看,发现姑娘的外貌和媒婆阐述的基本一致,皮肤也很白,顿时心情都荡漾了起来。 紧接着阎解成跑到客厅,对着父母招呼道: “爸,妈,快点准备一下,人到了!” 这边阎埠贵和三大妈对视了一眼,低声说道: “菜都摆好了吧?一会儿热一下就端上桌,我估摸着他们早饭还没消食呢,所以咱们得早点开饭!” 三大妈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就绪,接着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的问道: “老阎,你确定减少分量没问题吗?本来菜就已经很普通了,没什么亮眼的点,咱们再把分量减了,我怕被人说闲话。” 对此阎埠贵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早饭都没消化呢,摆多了他们吃掉的吗?再说今天是过来两家人一起谈事儿的,又不是专门来做客,差不多就得了,关键还得看两家大人的态度,大不了多备点瓜子花生,慢慢唠,慢慢磕!” 正说着,媒婆带着人上门了。 两家人一见面自然是客气寒暄几句,这都由大人们出面搞定,两家的孩子则是安静的呆在一旁,他们俩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看,等回去了好和父母商量讨论行还是不行。 按照正常流程,肯定是媒婆牵桥搭线,引出话题,然后开始商业互吹,宗旨目的就是竭尽全力促成,然后再帮着两家人把结婚的日子定好,这样就可以完成任务并拿到媒钱。 如此便顺利完事儿,接着再去搞下一单。 但是令媒婆没想到的是,话还没说几句,阎埠贵一个眼神丢给三大妈,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开饭了。 很快,带着热气的菜盘子一个个的被端了上来。 和阎埠贵预想的差不多,于莉一家子还真的没到饿肚子的时候,只是他们也想不到阎家人会这么抠门,那么大一个菜盘子居然能空一大半出来。 如此情况连媒婆都看不下去了,他们的确不饿,这会儿开饭也吃不完,但是阎家这么干就是纯粹的态度问题了。 不过没关系,媒婆自有办法,凭借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的把阎家的抠门行为夸成了节俭成习惯,已然是整个大院的典范。 “实不相瞒,阎家在整个大院人口是最多的,但是他们过的一点儿不比别家差,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靠阎家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么?” “而且啊,阎解成他爸不仅是大院里的管事大爷,还是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将来不仅过日子不用愁,孩子的学习也不用担心了。” “那啥,既然上了菜,不如咱们边吃边聊,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问,要是阎家人不太好意思,那我替他们发言也可以,反正我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肯定不让你们带着疑问回去。” 靠着专业和经验,媒婆强行救场,硬是把局面给拉了回来。 可让媒婆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没等来于莉爸妈开口,结果于莉率先开腔。 “那以后要是结了婚,是不是也得跟着一起这样吃饭?就不能单独分出来吗?” 这么一问,媒婆直接哑火,然后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阎家人。 阎解成脸上呆呆的笑容当场僵住,他自然清楚结婚以后怎么个吃法,但他就是说不出口,因为太丢人。 但阎埠贵和三大妈不觉得这有什么毛病,坦荡荡的就说了出来。 “姑娘,既然你主动问了,那我也就明说了,一大家子住在一块儿肯定是要一起吃饭的,哪有分着吃的说法,不过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得自己管自己的口粮,所以每个月都得上交伙食费,我这样也是在帮你们管着钱,以免你们乱用。” 听到这话,于莉啪的一下就把碗和筷子放下了。 “都是一家子了,居然还要交饭钱,这样的事儿我还真没听说过!” 说完,于莉起身对着阎埠贵和三大妈说了句再见,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一旁的媒婆当场傻眼,于莉父母也是呆住了,他们哪里能想到女儿会有这样令人震惊的表现。 见于莉要走,阎解成慌了,也赶紧放下碗筷追出去,并表示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 但阎埠贵接受不了这种情况,也是把碗筷一放,扯着嗓子说道: “嘿,什么叫没听说过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每家有每家的规矩,你要是不能接受就不接受,什么态度!” 冲人的话一旦开口,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不满,也会牵扯到情绪的波动。 今天这场只是相亲,又没有定下来,所以于莉还不算是阎家人,结果被阎埠贵这么呵斥着教训,于莉父母自然是不同意的,转而就和阎埠贵理论了起来。 阎埠贵到底是读过几年书,有些文化底子,一套套的大道理和之乎者也从嘴里说出来,讲的于莉父母脑袋晕乎乎的。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女儿还没进你们家门呢就这样教训,那万一真嫁过去不得天天受委屈?” “别的我都不说了,今天这顿午饭算是让我开了眼,虽然只是相亲,但是这种规格摆上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要饭的准备呢!” “还跟他说啥呀,穷就穷呗,居然搞什么勤俭节约那一套,好像大家以前都是过好日子,就他家过穷日子一样。” “就是啊,谁不是穷过来的,那也不至于这样对待别人吧,也太不尊重人了!” 三大妈在边上急的插不上嘴,眼看着阎埠贵喝水润嗓子的间隙于莉父母乘胜追击,便找准机会开始放大招。 “我呸,少在那儿装大尾巴狼了,就一顿饭的事儿被你们说的有多严重,饭还没开始吃呢就甩脸要走,也不看看是谁不尊重人!” “还有啊,你们家姑娘我们真就不稀罕,有这扯皮的功夫不如好好去打听打听,我们家年轻一辈的第一个新媳妇秦淮茹,当年她嫁进来的时候一分彩礼没要,还带了一大堆嫁妆来,我们院儿的人就是这么优秀,要娶也是娶这样的!” 第506章 一穷破防,二傻被嫌,三小人蹦跳在作死的边缘(求全订) 要说骂起人来,还是女人的嘴更碎更毒辣,于莉这里不过是嫌弃阎家抠门不肯做顿好的招待他们,三大妈直接就拿秦淮茹来作比较,说人家当初嫁进来没收彩礼还倒贴,搞的于莉一家子好像是那种本事没有还挑三拣四的人。 乍一看,似乎是三大妈开大招赢了一头,可于莉父母也不甘示弱,他们自然是不愿意被人比下去的,而且他们也不接受这种比较。 “呵,秦淮茹嫁给张元林的事情不是秘密,别以为就你们知道,其实我们也有了解,你说当初秦淮茹不要彩礼还带嫁妆来,这我相信,但是你也不瞪大眼睛瞧瞧自己孩子什么德行,他有什么资格和张元林比?” “说的不错,你家阎解成要是有张元林那样能力和荣誉,不,哪怕就一半的水平,那我们家也愿意不要一分彩礼,而且带上足够多的嫁妆到你们家来,可你家孩子有这能耐吗?” 三大妈显然是一时冲动才说的这些话,却没想到于莉父母头脑清晰,转而用阎解成不如张元林来反击,一下子让她哑口无言,几次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阎埠贵已经喝好水,润过了嗓子,见三大妈不敌便赶紧重回战场。 “嘿,还想嫁给张元林这样的,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有头一回进人家门就挑毛病的,就这样的素质人家张元林瞧得上才怪呢!”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家就这条件,大富大贵的和我们不沾边,就是想关起门来和和气气,稳稳当当的把日子过了,谁知道你们女儿是富贵命,进来就说我们的不是,嫌这嫌那的,这样的大小姐我们可伺候不起!” 毕竟是做过院内大爷的,阎埠贵可不像三大妈那样光比谁嗓门大,而是一边压制一边表明自家只是想安稳踏实过日子,无法接纳想过富贵日子的大小姐,这一下子又把问题重新丢给了于莉一家。 虽说是别人的主场,而且阎埠贵是读过书的人,动起嘴皮子来的确很难对付,可是从于莉那性格基本上也可以判断出她的父母同样不是善茬,也不会欺软怕硬,见阎埠贵和三大妈如此诋毁女儿,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就这样,两家人就这么站在阎家门口对骂了起来,也很快引来了全院的关注。 而一旁的媒婆几次三番想要出面劝阻,却发现两家人已经上头,根本不给自己面子,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阎家人出尔反尔在前,说好的不提张元林和秦淮茹,结果还是搬了出来,还用来作比较,这让媒婆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被尊重过,更有一种被欺骗和忽悠的感觉。 作为一名专业的媒婆,在给两家牵桥搭线之前,肯定是要把双方的目标和接受度落实到位的,经过仔细的询问发现两家人都是以过日子为主,所以媒婆才敢安排两家人面聊。 谁知这饭还没吃上,也没聊几句话,一下子就谈崩了,最可气的是阎家人不讲规矩,又提起了张元林和秦淮茹,这已然是把争论的层次给提高了,就好比是普通老百姓非要去和有钱人比花销,这还谈什么? 就算是哪一方最后争赢了,那又如何,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人,到最后不就是比谁吹牛厉害么,可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争论,因此不管谁输谁赢,这场相亲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所以媒婆才会感到失望,无助甚至是愤怒。 于是,眼看着两家人越吵越响亮,媒婆紧皱着眉头,面色铁青的转身离开了大院,这期间两家人根本就没发现。 …… 另一边,于莉在主动破坏了这场相亲后就走了,但是阎解成迅速追了上去,他显然不愿意错过于莉,最后两人在大院口边上的小胡同里停了下来。 “于莉姑娘,我爸妈真不是故意的,可能,可能就是赶巧了,对,我爸妈是会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可他们这样做也没错啊!” 等拦下了于莉,阎解成急于解释,可支支吾吾的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这事儿里里外外都是阎解成父母有错在先,不管是什么原因,的确不能准备这样的饭菜招待客人,要么实实在在的说出缘由,要么就认真对待,这样不上不下的确实不像话,也不能怪于莉和她父母质疑和生气。 就在这时,于莉又仔细打量起了阎解成,那凌厉的眼神盯的阎解成浑身不自在。 “我,我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吗?” 在坚持了一会儿后,阎解成实在是扛不住这种压力,主动问了一句。 直到这个时候,于莉才收回了目光,然后面露鄙夷的问道: “我说,你的工作很忙吗,不会等吃过饭还要去加班吧?” 阎解成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没,没有啊,我之前可能会有几次加班,但今天我没事儿。” “于莉,要不这样吧,家里的饭你不想吃,我请你到外面下馆子去,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可以吧?” 面对阎解成的邀请,于莉深吸一口气,随后摇头说道: “阎解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结婚是我们两家人的事儿,现在你爸妈和我爸妈都不满意,我看这顿饭就没必要吃了。” “还有啊,刚才我问你话的意思是说,你不上班还穿着一身带着油渍的衣服,说真的,太不尊重人了,还是说,你家就这条件?” 于莉性子直爽,说话也不愿意拐弯抹角,最主要的是她确实是没看上阎家和阎解成,在心里感激许大茂给自己通气儿的同时,也是决定把话说清楚,该解释的解释到位,免得后面再有拉拉扯扯的情况。 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阎解成终于是理解了于莉为什么那样问他,原来不仅仅是中午这顿饭没准备好,还有他自己的形象也没有摆正。 “不是,于莉姑娘你误会了,我原本想着是穿的寻常一些,这样咱们就可以更加坦白的沟通和聊天,但,但是我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留神穿上了这件带油渍的衣服,对不住啊,我真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这就是个意外!” 这个时候,阎解成特别后悔听信许大茂的话,如果不是他胡说八道出了个馊主意,自己又怎么会在慌忙之中换错衣服。 也许是看出了阎解成的窘迫和着急,于莉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给他压力,转而又换了其他的话题。 “这样吧,我就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想知道你们家打算给多少彩礼,倘若我们俩能结婚,以后的日子你又是怎么安排的?” 说着,于莉又把自己家准备陪嫁的东西说了出来,这些不是她胡说,而是在决定相亲的时候一家子坐下来谈好的,准备的这么充分也算是对相亲对象的一种尊重。 而阎解成在听完于莉的话后整个人直接傻了眼,他哪里会想到这些问题,所以自然是没有任何准备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阎解成对这方面完全没有概念,再说家里的钱财如何使用也根本轮不到他来决策,以至于阎解成连吹牛撒谎都不知道以什么为基准。 眼看着阎解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脸色逐渐涨的通红,于莉就认为对方是拿不出来所以无法回答。 当然了,于莉的猜测也没毛病,毕竟这是一家连顿像样的午饭都准备不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出来的人家,拿不出合理的彩礼,办不了一定规格的酒席也是情有可原了。 于莉没有让尴尬继续延续下去,又主动问道: “对了,我还有件事儿想问你,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傻柱的人,他在哪一家啊?” 阎解成这边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了,被于莉突然这么一问,也没来得及多想,老老实实回答道: “傻柱?他是住我们这儿,在中院里正对着前院的那一间。” 等说完,阎解成才猛然反应过来,皱眉问道: “于莉姑娘,你怎么知道傻柱这个人的,还有你找他做什么?” 笑着看了看不死心的阎解成,于莉心头一转,解释道: “我听人说傻柱为人憨厚老实,那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假,所以我打算找他打听打听,了解你跟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听到于莉这么说,阎解成顿时眼睛一亮,仿佛有了希望。 “哎,你找他可算是找对人了,他这人是不会乱说话的,不过你也别信太多,更别跟他一般见识,因为傻柱这人脑子一根筋,说话也不招人喜欢,万一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于莉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不再和阎解成废话,又重新走进大院,直奔中院而去。 此时,于莉的父母还在和阎解成的父母唇枪舌战,试图通过嘴皮子功夫扞卫自家的脸面和尊严。 恰好大院里的吃瓜群众都围了过来,把他们四个老人里三层外三层给包裹了,所以没人看到于莉往中院跑。 等到了中院,于莉左右张望了一下,直奔阎解成所说的那间屋子而去。 这会儿傻柱已经拾掇好了自己,穿着笔挺的中山服,脚下是锃光瓦亮的皮鞋,头上还抹了发油,胡子更是刮的干干净净,再加上傻柱本身的五官就不差,这样的确精神不少,没了以往的那股子混劲儿。 考虑到是中午来见面,傻柱十分重视,所以在打扮好自己后就直奔厨房备菜去了,想在于莉上门拜访时露两手给她开开眼,顺便狠狠的抓住她的胃。 而且就在傻柱做准备的时候,前院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争吵,傻柱也好奇的去张望了一下,发现真有个姑娘来了大院。 得知这姑娘是和阎解成相亲,傻柱当场就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比条件阎解成和自己根本就没法比,除了他有父母帮衬,父亲还是院内大爷以外,其他的各项条件都不如自己。 于是,在确认了真有姑娘到来,傻柱便赶紧回屋收拾和准备。 就在傻柱忙活时,突然间房门被人敲响,傻柱听后赶紧擦干手,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等把门一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位皮肤白皙的年轻姑娘,那五官,那相貌,那身段,比起秦淮茹来…… 算了,还是别跟秦淮茹比,不然这辈子都甭想娶上媳妇了! 傻柱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句,让自己不要再继续想着秦淮茹了,然后笑呵呵的对着来人说道: “这位姑娘,您是叫于莉吧?” 初次见到傻柱,于莉不由的眼睛一亮,嘿,别说,这人真的比阎解成精神多了,看样子许大茂没有骗自己,傻柱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但是,傻柱本身不太聪明,连个妹妹都照看不好,加上有个抛儿弃女的爹,综合这些特征,傻柱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带着这份顾虑,于莉还是来了,她可不是来给傻柱机会的,而是想过来探一探许大茂的虚实。 在没有见到阎解成和傻柱之前,于莉只能听许大茂说,但是现在有机会见到阎解成和傻柱本人,那就可以亲自验证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 “对,是我,应该许大茂向你介绍我的吧?” 傻柱闻言憨笑了起来,点着头说道: “是,他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想找个相亲对象,还说你在考虑我,所以让我今天好好准备一下。” “其实吧,你来大院里我知道,前院闹的还挺厉害,我肯定不能当没听见,知道你在和阎解成相亲,我就知道成不了,他家条件不行,和我根本没法儿比。” “那啥,甭站着了,快进来坐吧,我菜都备好了,就等你来呢!” 于莉应了一声,心里嘀咕着自己都没问呢,傻柱就主动说阎家条件不行,看样子许大茂没骗自己,随后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观察起了屋内的陈设和卫生状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就和许大茂说的一样,傻柱的厨艺怎么样暂且不提,他的人如何也先不管,就说这屋内的情况基本上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也许在傻柱的眼里这已经是收拾的很好了,可是在于莉这种大姑娘的眼里,简直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地上乍一看挺干净,可仔细一瞧就能发现家具缝里面全是灰尘和碎屑,甚至还能看到已经滚到发黑的米粒。 至于这些家具陈设就更不用说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讲,傻柱在卫生这一块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好。 这也难怪他妹妹要跑路,转而跟着张元林一家子生活,傻柱真的是没能力照顾好妹妹。 因为时间原因,于莉选择稍微了解一下后就打住,当然她对傻柱的印象已经坏了,自然就没有继续耗时间的必要。 “于莉姑娘,你坐会儿,我菜都备好了,只需要起锅烧油炒一下就行,等我十几分钟,三菜一汤马上就能到位!” 傻柱此时甭提有多兴奋了,他一直以为许大茂在忽悠,直到于莉出现之前他都在怀疑,但现在一个大活人就在眼前,这还有啥可怀疑的? 但于莉没有坐,而是转而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傻柱,饭我就不吃了吧,今天过来也就是简单的了解一下。” 听到于莉的话,傻柱愣住了,眼看着于莉就要走出自己的家门,连忙追上去问道: “为啥呀,都这个时候了你留下吃点呗,我是个厨子,做饭可拿手了!” 于莉笑着说道: “我知道,许大茂都跟我讲过,你还是轧钢厂主厨呢,手艺肯定不一般,不过我一个姑娘家的头一回来就留下来吃饭不合适,那啥,许大茂住哪里,我去看看他,顺便啊,我有点事儿要跟他说。” 这个时候,傻柱完全没想到于莉已经放弃了自己,还以为她是想到许大茂哪里旁敲侧击的了解自己,便立马放于莉走了。 “哦,你是觉得咱们头一回见聊天放不开,所以你想找许大茂了解我,是吧?行啊,没问题,许大茂就住后院儿,从最里面往外第三间,你去问吧,正好我把饭做了,这样你过来了就能开饭!” 见自己随口一说,傻柱就笑呵呵的送自己走,于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了傻柱的愚蠢,还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难怪都喊他傻柱呢! 不过看傻柱这态度,好像不怕我去找许大茂问,说明许大茂之前并没有乱讲话,而且傻柱这么相信我找许大茂,表示许大茂不是个乱说话,说假话的人! 就这样,于莉在亲眼见证后,主动放弃了阎解成和傻柱,这么一来,自己心里最后一个人选也只能是许大茂了。 …… 在前院闹起来的时候,中院最先发现,其次就是后院,毕竟前中后院都是一大家子,又不是隔了几条街,随便哪里出点事情,很快全院人都会知晓。 因此于莉的到来,许大茂是知道的,但他有些发愁,自己不好直接露面,万一于莉找不到自己这里可怎么办? 但很快,许大茂的担心就消失了。 随着房门被人敲响,许大茂还没问,于莉就主动打起了招呼。 “许大茂,是我啊,于莉!” 听到来是于莉,许大茂心中大喜,他高兴的不止是于莉来找自己,更为自己赢到了最后而兴奋。 只要于莉能来,就意味着阎解成和傻柱都被于莉给放弃了,而这正和自己最开始制定的报复计划一模一样! 迅速起身把房门打开,许大茂笑着邀请于莉进来坐。 “喝点茶吧,我新买的茶叶,好多领导都喝这个呢!” 说着,许大茂给于莉倒上了一杯,接着又拿出一碟零嘴放到了于莉面前。 为了这次见面,许大茂可谓是下了血本,先是屡次三番的请客阎解成,又是主动讨好傻柱,这次更是拿仅剩不错的存款买上好的茶叶和零食招待于莉。 于莉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哪里喝过好茶,吃过零食,每天能有顿饱饭吃就很幸福了,所以一进门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于莉觉得自己没看错,许大茂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道了声谢谢,于莉也没有就此沉迷进去,而是和在傻柱家一样对着许大茂家的陈设和卫生情况进行了仔细的观察。 结果许大茂家十分干净整洁,东西也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和傻柱家那徒有其表的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大茂,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的居然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好,真是让我敬佩!” 听到于莉的夸奖,许大茂厚着脸皮笑道: “哎,过日子不是混日子,得用心才能把日子过好,我爸妈在的时候家里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现在他们暂时回了老家,我总不能找这个理由把家里弄的一团糟,那样我回来也住的不舒坦呐!” 于莉听后对着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 “那你可真是个能干的好男人,又能赚钱养家,还能把家里照顾的这么好,我由衷的佩服你,崇拜你!” 许大茂听后笑了起来,随后收起笑容,认真的问道: “对了,你怎么一下子就跑来了我这里,不是说好的和阎解成相亲吗?” 于莉听后摆了摆手,皱眉说道: “什么相亲啊,那就是去遭罪的,还真就跟你说的一样,阎家人真跟你说的一样死抠门,就正常的菜盘子就装一半的量,虽然我早饭都还没消化,但那场面看的我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生怕两筷子给他们家吃完了。” “还有啊,我就是试探性的问了句结婚以后这日子怎么过,结果他们家得收房钱和饭费,这可真是让我开了眼,我还没听说过哪家是这样的规矩,唉,甭提了,今天我就当是来长见识的!” “对了,这事儿真得感谢你,多亏了你提醒我,要不然我也不敢壮着胆子在饭桌上问这种话,当然,得亏是问了,不然我爸妈还有我都得被那能说会道的媒婆给套进去,等婚一结,我这后半辈子就算完咯!” 许大茂听后忍不住在心里偷着乐,想着果然如此,阎解成啊阎解成,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这送上门的媳妇都拿不下来,那就别怪你大茂哥横刀夺爱了! “那傻柱呢,就我跟你介绍的那个厨子,这人是不错的,就住在中院,不知道你和他见过面没有。” 第507章 难兄难弟惊觉被坑合体出击,许大茂翻墙也难逃制裁(求全订) 听到许大茂问起傻柱的名字,于莉当即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摆手说道: “哎呀,这人就甭提了吧,我进他家门一看就知道这人不靠谱,他本人倒是拾掇的清清爽爽,精神的很,可家里头到处都是脏乱差,我都不敢仔细看,不然心里头难受,差点我都没忍住要去给他打扫卫生了你知道吧?” 得知于莉在心里是如此评价傻柱时,许大茂硬是憋住了捧腹大笑的冲动,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唉,傻柱这人就是这样的,他神经大条,心思也不细腻,在生活上是没什么能力照顾人,但是他做的饭确实没话说,毕竟他是轧钢厂食堂主厨,每次外头有领导到访,饭桌上的事儿就得靠着他来撑场面。” 于莉看出来许大茂是在替傻柱说话,便摇头坦白道: “说实话吧,我没看上傻柱,觉得他人太笨太傻,反正我不满意,要不然我也不会直接来找你了,走的时候傻柱还要留我吃饭,说菜都备好了,但我不稀罕,我又不是领导,也没想着当领导,再说了,吃了那顿饭我还怎么走啊?”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于莉本身也不是个占小便宜的人,既然没看上傻柱,那肯定是不能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吃的。 而对面的真小人许大茂见于莉有如此品德,也是由衷的感到高兴,他允许自己搞阴谋诡计,却不想娶一个和自己类似的媳妇,不然以后还怎么拿捏对方呢? “行吧,你去和阎解成相亲没看上,去傻柱那儿也没留下,我作为你的好朋友,总不可能看着你白跑一趟,饿着肚子走不是?” 许大茂没有表现的过于兴奋,怎么说他也是过来人,之前和娄晓娥相亲的时候成天激动的睡不着觉,见了面的言行举止也很活泼,这样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再后来许大茂到社会上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欺负和毒打,性格方面也变得沉稳鸡贼了不少,清楚在这个时候要以静制动,把主动权交给女方,自己在恰当的时候接招就行。 比如这个时候,许大茂能感觉到于莉对自己有意思,但自己就是不说,还以朋友的身份请对方吃饭,结果就是要么于莉也很能忍,两个人的缘分就这么拖着拖着直到谁也不开口,最后消失不见,要么就是于莉憋不住,主动求爱,这么一来许大茂就能化被动为主动,反将一军。 但于莉显然就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只要她先开口表明心意,许大茂这边再委婉的选择接受,那就是照顾于莉的面子,是于莉欠他,将来两个人过日子,许大茂就能掌握大权去左右于莉。 而于莉听到许大茂的话后轻轻一笑,接着不客气的走进了厨房,结果没看到任何的备菜。 “许大茂,你话说的好听,都这个时候了啥也没准备,我倒是想跟你吃饭的,难不成你要给我画饼充饥?” 见于莉有些失望,许大茂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我平时工作忙,回家的时间不定,所以就很少买菜备着,万一放坏了多不好,当然了,我的厨艺也不如傻柱,要不这样,咱们出去吃,我请你下馆子!”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于莉噗嗤一笑,说道: “哎呀,我就随口一说,下馆子多费钱呐,要不你买点菜来我做饭。” 出生在普通的家庭,经历过真正的穷苦,于莉的生活理念自然是勤俭节约,而且她也不是图许大茂非要对自己如何如何,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但凡阎家人表面功夫做的好一些,该给的面子给给到位,也许于莉和她父母就会继续跟阎家谈下去,可阎家人太傲气了,根本没有把于莉一家子要求放在心上。 当然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离不开许大茂的教唆和阴谋诡异,不是他从中作梗,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于莉最终会嫁给阎解成,当上阎家的儿媳妇。 可于莉的要求被许大茂给否决了,他倒是想吃于莉做的饭,但他怕阎解成和傻柱反应过来找自己的麻烦,到时候又撞见于莉在自己家里,那不得出大事儿? 就算能和于莉谈成,也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张扬,总得留些时间缓冲一下,这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 “嗐,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做饭呢,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出去下馆子,吃哪家随便你挑,我请客!” 说着,许大茂当着于莉的面转身打开上了锁的抽屉,然后从里面拿了一沓零钱。 看到这一幕,于莉表面上没说啥,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尽管许大茂以好朋友称呼她,可当着面拿钱毫不避讳,这已然超出了朋友的范畴吧? 殊不知,这也是许大茂的一个小心思,故意露点财,可以大大的增强自身的吸引力。 这于莉到底是出生在普通人家,那就绝对无法拒绝金钱的诱惑! “行了,要不你先到院门口等着我,顺便想想吃什么。” 于莉摇了摇头,说道: “我哪里吃过什么馆子呀,没这个条件,还是你决定吧,你还要干啥,我等你一起呗?” 在于莉看来,自己没有和阎解成拖泥带水,也没有被傻柱赖上,自己清清白白一个人,所以没必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可许大茂不这么想,这会儿他心虚的很,也知道自己要是被阎解成和傻柱逮住,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你这来的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和你出门一起吃饭,总得拾掇拾掇吧?” 得知许大茂是想换衣服什么的,于莉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只得招呼一声快一些,然后就准备到院门口等着。 看到于莉走远,许大茂迅速换了身得体的衣服,但他没有立马出门,而是趴在窗口盯着外面,神情充满了紧张。 “过中院要注意傻柱,过前院得小心阎解成,要不然,我还是找个地方翻墙出去吧?” 这么想着,许大茂赶紧行动起来,先是猫着腰出了门,然后鬼鬼祟祟的来到院子的墙角,踩着瓦块砖头和废弃的木头堆,开始吃的攀爬围墙。 …… 这个时候,傻柱已经开始炒菜了,一边还哼着不断跑调的小曲,显然心情极好。 虽然于莉说要去后院向许大茂打听自己的情况,但傻柱一点儿都不慌,就算自己有什么毛病,想来许大茂也是不敢乱说的,要不然他就会得到自己的“亲手”照顾。 如果许大茂足够识趣,他反而会主动夸赞自己,想着法子让自己变成优秀完美的人。 如此想着,傻柱哪里还有顾虑和担忧,心里只剩下高兴和激动。 因为过一会儿于莉就会带着满眼的崇拜找到自己,然后再被自己精湛的厨艺所折服,这么一来,于莉必须会被自己轻松拿下! 可等到傻柱把菜全部炒完,已经开始烧汤的时候,于莉还是没来,而且屋外连个晃悠的人影都没看见。 到了这时,傻柱还幻想着于莉是姑娘家,不太好意思进门,所以在屋外徘徊踌躇,结果是窗户打开后,自家门口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 与此同时,阎家。 于莉父母和阎家成父母互喷口水,大战了三百回合。 大院里的吃瓜群众们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连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被吸引而来。 因为参与其中的是外人,易中海和刘海中肯定是没办法插手的,于是干脆和吃瓜群众一起看热闹。 其中还有何雨水,她上午把作业写完以后就带着张怀国出门玩耍,准备等到中午开饭的时候再回去,所以也跟着混在人群里张望,想着了解完情况后回家汇报。 就在口水战来到白热化阶段,大家以为要分出个胜负之际,于莉从里院走来,并叫停了自己的父母。 “爸,妈,别争了,回家吧,随他们怎么说,咱们不争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儿!” 见女儿回来,于莉父母当即投去责怪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们在这里替你守住脸面,结果你跑哪儿潇洒去了? 于莉看了看周围的大院群众,知道在这里不好解释,便上前小声的说道: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其实我这儿选了个更好的,等我回去了跟你们详细说!” 于莉父母听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但他们也知道这里的情况不容许他们讨论太多,当然他们对自己女儿是了解的,也愿意相信她,于是就随于莉安排了。 就这样,于莉父母主动停战,一声不吭直接走出了大院,于莉见状也是松了口气,然后跟着一起离开。 看到这一幕,三大妈还想着追上去继续输出,但是被阎埠贵及时拉住。 “还追呢,现场这么多人都在盯着,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既然对方罢战,我们肯定不能继续拖着对方不放,那样也太没度量了,传出去一定会被人说三道四,到时候丢的可是我阎埠贵,院内三大爷的脸!” 听到阎埠贵的解释,三大妈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嘟囔着真晦气之类的话,不情不愿的回了屋。 可阎解成急了,他一直在等于莉出现,然后继续解释自己和家里的情况。 所以在于莉和她父母走出院门的时候,阎解成赶紧跟了上去。 被人叫住的于莉回头一看,发现还是阎解成,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我说阎解成啊,你怎么还追着我不放呢?” “实话跟你说吧,我看不起你们家,因为太穷了,我可过不惯你们家抠门憋屈的生活!” 阎解成明显感觉到了于莉对自己的厌恶,心里尴尬和难受的同时,也忍不住怒骂傻柱不厚道,肯定是他没替自己说好话,所以于莉才会这样对待自己。 事已至此,阎解成连辩解的欲望都没了,主要还是于莉说的话太直白,两个字太穷让阎解成当场破防,也失去了向于莉解释的勇气。 就这样,阎解成看着于莉陪着父母离开大院。 感到面红耳赤的同时,阎解成心中的怒火也是噌的一下窜了上来。 这个时候阎解成除了在心里怪父母的无能和对自己相亲的不尊重以外,最让他恼火的还是傻柱。 气鼓鼓回到家里,阎解成率先质问父母为何要这样做,让他丢了面子也切断了他和于莉的缘分。 面对儿子的埋怨,三大妈有些不知所措,阎埠贵却是有理有据的回答道: “阎解成,你不要用这副态度跟我讲话,今天这顿饭我是故意让你妈这么安排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测试一下于莉一家子的反应。” “后院二大爷家的大儿子你知道吧,他就是娶了一个眼高手低的媳妇,小两口本事没有要吵着要分家另立门户,别以为刘海中他嘴巴上不承认,还主动替他大儿子说好话,我们就不知道他大儿子在外面混的怎么样。” “我没记错的话,他大儿子自从结婚分家出去以后,到现在都没来看过他父母一次,期间更是偷偷摸摸的来找我帮他算账,那都是在替他大儿子忙活。” “行了,他们家的事儿就说到这里,我的意思你应该也听明白了,没能力就别瞎逞能,不是一条心的媳妇娶回家也是败坏家底,再说了,如果能娶一个真正勤俭持家的女人回来,受益的不仅仅是我和你妈,主要还是你自己啊!” 比讲大道理,阎解成当然不是阎埠贵的对手,所以一番解释后,阎解成就直接懵了,感觉自己父亲说的没错,他们是在为自己好。 但很快,吃过亏,上过当的阎解成反应过来,试探归试探,可他们今天这样的行为的确是很不尊重人,不过阎埠贵说的有一定道理,看样子今天相亲没成功的帐还是要算在傻柱的头上。 如此想着,阎解成不再和父母掰扯,转而跑了出去,直奔中院找傻柱。 虽然傻柱和易中海同住一个大院,可他们到底不是父子,而自己是三大爷的亲儿子,万一真是傻柱在搞事情,他就不信自己父亲会不出手。 等来到傻柱家,阎解成还没敲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 “嗯?这个傻柱一个人吃饭还搞的这么丰盛,看样子被我猜中了,他在于莉面前说了我的坏话,然后想截胡我的相亲对象!” “还有这个于莉也不老实,当着我的面走人,结果偷偷摸摸的溜到这里来和傻柱约会,看我怎么拆穿你们!” 这么想着,阎解成带着脾气狠狠的敲响傻柱家的房门。 屋内的傻柱听到有人敲门,也是立马放下汤勺,兴奋的过来开门,一边开门还一边满脸堆笑。 可没等开口说话,阎解成的脸映入眼帘,这让傻柱的笑容戛然而止,然后沉着脸说道: “你来做什么?” 这个时候傻柱也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于莉是阎解成的相亲对象,他是来截胡的。 见到傻柱,阎解成懒得废话,而是直接冲进了傻柱家,可来回找了几遍愣是没找到于莉的影子。 “傻柱,你把于莉藏到哪里去了?” 看到阎解成如此架势,傻柱知道对方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于莉并不在自己家里,一想到于莉去了后院找许大茂,便毫不遮掩的回答道: “别找了,于莉不在我这里,她去了后院找许大茂。” 可阎解成显然是不信的,他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指着桌子上香喷喷的饭菜说道: “你忽悠谁呢,就你一个人吃饭炒这么多菜,还有汤,于莉不来你能这么积极吗,而且于莉亲口跟我说的,她要到这里来问你点事儿。” 傻柱心里暗道不好,于莉居然和阎解成说了要来找自己,那的确不好推脱,但事实胜于雄辩,于莉也亲口跟他说了要去后院找许大茂了解情况啊! “阎解成,不是我忽悠你,这顿饭是为她做的没错,但于莉真不在我这里,她跟我说了要去后院找许大茂,要不咱们一起去后院看看?” 见傻柱说的一脸认真,阎解成又没找到于莉的人影,便决定相信他一回。 “行,你带路,我好端端的相亲被人毁了,这笔账总要有人来算!” 看着阎解成那一脸凶狠狠的模样,傻柱表示嗤之以鼻,在我面前装什么呢,看样子又是一个皮痒的,你相亲没成那是你自己人不行,还敢怪到我头上来,找揍吧! 不过傻柱也很好奇,为啥于莉去了后院这么久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许大茂背着自己偷摸的把于莉给截胡了吧? 这么想着,傻柱哪里还敢浪费时间,赶紧带着阎解成赶往后院。 等到了许大茂家,发现人去楼空,屋里头一个人都没有,门也上了锁,阎解成和傻柱两个人当场傻眼。 “傻柱,你不是说于莉来后院找许大茂了吗,人呢?” 面对阎解成的质问,傻柱眨了眨眼睛,呆愣愣的说道: “不知道啊,于莉亲口跟我说来找许大茂的,我还等着她回来和我一起吃饭呢,谁知道她人直接没了,关键是许大茂也没了啊!” 这个时候,阎解成终于意识到于莉的离开不是烟雾弹,她的确是走了,但她并没有和父母回家,而是是跟许大茂吃午饭去了! 很快,阎解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傻柱,得知这个情况的傻柱用力的一拳砸在许大茂家的大门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个许大茂,居然把咱们俩都给算计了,追,他们肯定还没走远,决不能让他跑咯!” 两人一拍即合,立马朝着院外撒丫子狂奔。 …… 这个时候,于莉把父母送走后又折返回来等许大茂。 结果等了一会儿,于莉居然看到许大茂从边上的胡同出现。 “啊?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许大茂自然是不敢说自己翻墙才出来的,随口解释道: “刚好去上了个厕所,可能你没注意到我。” 于莉哦了一声,因为在心里已经认可了许大茂,便没有多想,转而和许大茂聊起了天。 两人就这么一边聊着一边往大街上走,准备去下馆子,可就在这时,傻柱和阎解成追了上来。 “许大茂,好你个王八蛋,居然给我们俩个下套,今天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 “呸,亏我还这么信任你,哥长哥短的喊你,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丧良心,当初就不该觉得你可怜!” 正和于莉酝酿感情的许大茂是一点儿防备之心都没有,所以被突如其来的傻柱和阎解成吓的一个哆嗦,直接摔在了地上,这也就导致他失去了逃跑的可能性。 三下五除二,许大茂被当场擒拿,然后就被傻柱和阎解成一前一后的抬进了院子里,任由于莉在一旁惊声尖叫也没人理会。 很快,许大茂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整个大院。 而那些看完了前院热闹的吃瓜群众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听到前院又有动静传来,一个个屁颠屁颠的赶紧出来抢占最佳观赏位置,当然走之前不忘抓一大把瓜子花生。 由于许大茂的惨叫声过于响亮,张元林一家子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恰好这边何雨水回到家里,正在和大家讲述自己刚才看到的新鲜大瓜。 得知是阎解成和相亲对象于莉掰了,一大妈觉得可惜,秦淮茹觉得情有可原,只有张元林感到十分惊讶。 因为原剧里阎解成和于莉的感情一直都是比较稳定的,小打小闹肯定避免不了,但是大问题没有出现过,到最后大结局的时候都是好好的。 可到了现在,别说结局了,连开端都没有,难不成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两人命里该有的缘分被斩断了? 就在张元林心中疑惑的时候,许大茂的惨叫声猛然响起,跟防空警报似的那么突然和吓人。 “什么情况啊这是,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呢?” “听声音又是许大茂在惨叫,他之前招惹贾张氏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这次又是啥情况?” 张元林眉头一挑,心里预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随后起身说道: “走吧,都去瞧瞧看,估计许大茂又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儿,否则没人敢大白天的对他动手。” 第508章 聋老太太出山请张元林出手控制局面,现场替阎家和傻柱明辩(求全订 由于最近大院不太平,发生了种种引人非议的事情,而且还都是反面教材,导致大院成了最近一片区域的核心话题。 在这样的局势下,街道办事处可谓是高度重视,时不时的就会派人来上访了解情况。 其中的重点关照对象肯定是贾张氏和棒梗,一个老人失去了儿子,一个儿子失去了父亲,这就造成一个老人得拉扯大一个两三岁的幼儿,不把这件事情落实到位,将来肯定还会有新的矛盾。 当然了,街道办事处的关照是敦促院内大爷帮忙一起解决问题,而不是主动把责任承担下来,毕竟街道办事处是为整个街道服务的,主要任务是管理和调解,像贾张氏遇到的问题是经济不足,街道办事处又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送钱上门。 这一点贾张氏自己也是知道的,既然外人靠不住,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最后目标放在了工资比较稳定且相对较高的易中海上。 最终贾张氏的目的达成,易中海被成功忽悠入套,得知贾张氏的经济问题得到了解决,街道办事处也就放下心来,慢慢的减少了关注和上访的频率。 然后就是同样在大院的许大茂,街道办事处之所以关注他,是因为许大茂在外流浪了个把月,经由群众举报,相关负责人得知了这件事情及时找到许大茂了解情况。 经过详细的询问和往返几次大院核实,发现是许大茂作死惹了众怒才被迫流浪街头,相关的负责人感到惊愕的同时也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许大茂。 但个人的观点不能影响本职工作,之后就又有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跑到大院找到贾张氏进行劝解,并要求院内大爷配合把许大茂找回来。 毕竟许大茂是有家的人,不是真正的乞丐流浪汉,再说许大茂犯的错误是人品道德问题,他本身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自然是没人有权力把他赶出大院的。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让许大茂备受关注,鉴于这个背景之下,许大茂只要不是自己找死,这大白天的还真的不会有谁敢对他动手,当然傻柱那种揍一顿就停的另当别论,反正下死手是不可能的,因为街道办事处知道了肯定会及时介入。 到时候许大茂犯的错再大也比不上当街动手打人来的严重,前者顶多是教育批评,后者可是要被关到保卫科甚至是派出所进行治安管理的。 可现在的情况是许大茂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并且声音越发高亢响亮,这明显不是揍几拳,踹几脚就完事的矛盾。 怎么说许大茂也挨过那么多顿打,最起码的抗性是练出来一点儿的,寻常的力度不说完全免疫吧,忍肯定是能忍下来的,所以不下死手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所以张元林感到惊讶,也想不明白贾张氏那边已经不再追究,过去当叛徒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许大茂又是为何被人往死里揍。 “难不成是阎家人动的手?这不应该呀,阎家人都是一帮怂瓜蛋,窝里横两下就算了,对外他们还真的不敢随随便便动手,再说了,有阎埠贵在,他也不会允许自家人随随便便参与打架的。” 张元林正想着,一大家子顺着许大茂惨叫的声音赶到了现场。 来到前院,这里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张元林个子高,选了个高处站直身子一看,大致了解了现场的全部情况。 许大茂的确是在挨揍,但没想到的是他正在被傻柱和阎解成联手殴打。 “傻柱?阎解成?后者情绪激动可以理解,本来板上钉钉的老婆吹了,心情不好想发泄,但是他为什么要打许大茂?” “至于前者,怎么又是傻柱,再这么揍下去真成打许大茂专业户了,不是,他这次又是凭啥理由动的手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纯粹手痒了?” 这时,小张怀国拉着张元林的裤子喊道: “爸爸,爸爸,我也要看,抱我看看嘛!” 张元林闻言一笑,弯腰把小张怀国抱起来,然后高高举起,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瞧见没,你许大茂叔叔又挨揍咯!” 傻柱和阎解成出手极狠,那架势,如果不是深仇大恨绝不会这么卖力。 有些狠劲儿别说大人看了都侧头,小张怀国看了更是吓的紧紧抱住张元林的脑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喊着不看了。 秦淮茹见状赶紧伸手把小张怀国接下来抱着,一旁的一大妈则是提醒道: “哎呀,这种打架斗殴的事儿就别让孩子看了,别吓着孩子。” 张元林却是轻轻一笑,说道: “一大妈,这您就不懂了,男孩子天生就应该有血性一些,唯唯诺诺像什么样子,我们不去欺负别人也绝不能被人欺负,再说人与人之间怎么可能没矛盾,这是早晚要遇到的情况,有机会就得让怀国多体验一下现场的感觉,将来我还要专门挤时间出来教他打架呢!”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一大妈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吱声了。 站得高,看得远,差不多把情况了解清楚后,张元林从高处下来,然后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和秦淮茹他们阐述现场的情况。 得知许大茂是被傻柱和阎解成联手殴打,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搞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而且阎埠贵就在现场,他不仅没有阻拦阎解成,反而在旁边加油喝彩,并且不断的对挨揍的许大茂破口大骂,内容还挺难听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阎埠贵身为人民教师和院内大爷,他会有这么不顾形象的表现。 但很快,头脑灵活的张元林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你们说,阎解成相亲失败之后又去对许大茂动手,难不成导致他相亲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许大茂从中作梗?” 想到这里,张元林又站在高处观察了一会儿,结果还真的发现了一位十分眼熟的人。 “于莉?我再仔细瞧瞧,嘿,还真是她呀!”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张元林摇着头,从高处下来重新坐在了台阶上。 虽然这个时候的于莉还很年轻,但是人的面相不管老少都是一样的,除非这个人经历了很多刻骨铭心,印象深远的大事件,从根本上影响到了整个人的样貌变化。 所以通过面相,张元林可以断定那就是于莉本人,并且她就在许大茂边上帮忙,只是傻柱和阎解成压根不理会,只顾埋头狠揍许大茂。 就在张元林和一大家子坐在台阶上津津有味吃着瓜时,易中海和刘海中却是匆匆忙忙的找了过来。 “哎呀,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这一大帮子人凑在一块儿,我们挤过来太不容易了!” “张元林,刚才你什么情况,一会儿冒头一会儿又消失,现场人这么多,我们看到了也很难及时跑过来,好在你就在这儿没乱跑啊!” 看着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的两位大爷,张元林面露疑惑的回答道: “嗯?这里人多,我看不见就往高处站了一会儿,等了解完情况就下来了,二位大爷怎么了这是?”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在把气喘顺了以后赶紧进行了详细的解释。 “啊?阎解成和于莉相亲,然后傻柱想截胡,完事了许大茂又截胡了傻柱,并且许大茂为了掩人耳目还翻墙跑出大院,结果最后傻柱和阎解成反应过来,在许大茂和于莉离开之前逮住了他们,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情况。” “呵,难怪我过来看不明白是啥回事呢,原来他们的故事这么精彩呀!” “哎哟,这许大茂可真行,又打自己人的主意,还连续忽悠了两个,我看他是真的活腻歪了!” 吃上了完整的新鲜大瓜后,张元林忍不住一阵感慨,这个时候他是真心佩服许大茂,上次挨得揍估计还没过劲儿呢,这皮又痒了,要不许大茂别当钻洞的过街老鼠了,当打不死的小强吧! “张元林,你可别光顾着看热闹啊,得赶紧去救人,昨天街道办事处的负责人还过来上访了解情况呢,说我们前阵子在许大茂流浪街头的时候消极怠工,根本没动员大院住户去找过他,现在许大茂回来了,可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不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就是啊,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根本管不住,你三大爷也正在气头上,我们叫他也不听,继续让傻柱和阎解成殴打下去,要么许大茂被打的受不了逃跑再次流浪在外,要么许大茂会被活活打死,不管是哪个结果我们都是无法接受的!” 见许大茂听着直乐呵,易中海和刘海中却是紧张的不行,催促张元林赶紧出手。 张元林听后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重新站在高处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许大茂的惨叫声在慢慢变弱,说明他已经扛不住了,但是傻柱和阎解成还是充满了活力,在这个情况下,许大茂根本就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并且这个时候谁都拦不住暴怒的傻柱和阎解成,尤其是傻柱,正常状态的他就没人能打得过,这会儿就更没人是他的对手了,也就是说,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许大茂会被活活打死! “碰到这种情况我能有啥办法,你们找保卫科啊,再不济找派出所的同志来。” 张元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此时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刘海中听后急的头冒大汗,抓着张元林的手说道: “张元林,算你二大爷求你了,闹出了人命我承担不了呀!我们肯定是通知了保卫科和派出所的,可来回赶路要将近半个小时,等他们到了许大茂还能有气儿么?” 一旁的易中海也是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然后一咬牙,转头去后院把聋老太太请了过来。 “张元林,都是一个院儿的,该出手要出手啊,这次甭管许大茂错没错,但不应该闹出人命来,我老太太已经很久不管事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面子请你帮这个忙。” 随着聋老太太的到来,现场有吃瓜群众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张元林他们所在的方向张望着。 怎么说聋老太太也是大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虽然几年前配合着易中海等人的一顿折腾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这几年里聋老太太始终窝在家里韬光养晦,不再随随便便过问大院里的事情,反倒是让聋老太太的威望又恢复了不少。 有了这段经历,聋老太太自己也学乖了,心里纵然有再多对张元林不满的地方,她都会选择隐忍,不到一个有八九成把握的时候绝不出手,这才是她在家里窝了几年的主要原因。 但是今天的情况又不一样了,易中海见了面就叫嚷着什么人命关天,听到这种话聋老太太肯定不敢怠慢,便跟着一起找到了张元林。 见易中海直接搬出了聋老太太,张元林却觉得有些好笑,心想你堂堂院内一大爷都叫不动小爷我,还得专门去把聋老太太请出山,这不是当众抬高我张元林的脸面和地位么? 这个时候,张元林注意到易中海的脸色并不好看,想来他也是不愿意这么干的,只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如果许大茂真的死在大院里,还是被邻居殴打致死,那一定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并产生难以处理的麻烦,而易中海等院内大爷肯定是第一责任人。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了自己这边,张元林知道时候差不多了,该装的逼已经装完,让大家知道院内大爷已经难以命令自己就足够了,这么一来,自己的地位已然是稳稳的压制了所有大爷。 “行吧,按理说和我不相干的事情我不方便也不应该插手,但你们说的不错,都是一个院的,有什么事情和和气气的谈,没道理动不动就下死手,你们让大家伙儿散一散,这样我不方便过去。” 最终张元林点头答应下来,但是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有些桀骜,搞的像是聋老太太在求他办事一样。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也察觉到了周围住户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些不同,并深刻的察觉到了张元林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自身在大院的地位。 可聋老太太又有什么办法,傻柱动怒下死手,这个时候整个院子除了张元林还真没人能治得了他。 在无人能劝阻傻柱的情况下,只有拜托张元林出手才能解决眼下的麻烦。 接着聋老太太狠狠的瞪了易中海一眼,像是在怪易中海又给她找事儿,然后就转身回屋了。 好在张元林最后还是给了她这份面子,目前她还是全院地位最高的那位,至于院内的三位大爷,聋老太太已经不想也管不了,看样子,以后针对张元林的行动必须经过深思熟虑才行啊! 随着时间流逝,聋老太太的年纪也是越来越大,除了身体上的老化,例如腿脚不便,视力听力下降等无法避免的问题,还有精神上的衰弱。 慢慢的,聋老太太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去和张元林斗法了,但是张元林正值年轻,他活力四射,精力旺盛,轻轻松松就能把三位大爷教训的晕头转向。 所以,自己还有必要去站在张元林的对立面吗? 还是说,以后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哪怕有一天张元林的大院地位和声望会凌驾在自己的头上? 聋老太太一边想着,一边拄着拐杖往家走,就这么几十步路,却让聋老太太觉得身心俱疲。 “算了,我是不服老都不行喽,就这样吧,我认输,认输了啊!” …… 另一边,前院。 在易中海和刘海中的主持下,围观的群众分散开来,让出了一条路。 张元林闲庭信步的走向被揍的声音减弱的许大茂,又看向越打越上头,已然是怒目圆睁,额头青筋高高鼓起的傻柱和阎解成,他不着急出手,反而是围着转起了圈。 这一幕看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着急的不行,连忙提醒他要尽快出手,因为许大茂是真不行了,原本还在防守的手已经放松下来,一双眼睛也有翻白的迹象。 一旁的阎埠贵看到张元林出现,也是迅速反应过来,便指着张元林叫嚷道: “张元林,你要干什么,这可没你的事儿!” 看着指向自己的阎埠贵,张元林眼睛一眯,随后露出了凶狠凌厉的表情。 “三大爷,您这是在威胁我还是挑衅我?” 只是一眼,吓的阎埠贵一个激灵,赶紧把手放下的同时忍不住后退了五六步,直到有三五名吃瓜群众挡在自己的面前。 随后,张元林找准机会出手,一手一个,把还在兴头上的傻柱和阎解成拎到了一旁。 阎解成不满张元林插手,但刚准备起身就被张元林手腕一拧,被抓住的地方就像是断掉了一样,疼的阎解成身冒冷汗,龇牙咧嘴的叫喊了起来。 “哎,我错了我错了,哥你快松手我,我的骨头好像断了!” 另一边傻柱也不服气,奋力的挣脱张元林的手就要反击,面对头铁的傻柱,张元林也不客气,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来了一个单手过肩摔。 只听到咔的一声,傻柱这边不用说好像,那肯定是有哪根骨头遭了殃。 “啊!我的腰!” 傻柱就这么躺在地上趴了窝,已然是没了战斗能力。 就这样,许大茂再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幸运的活了下来。 随后张元林走到许大茂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他。 “啧啧,许大茂你的命还真的挺硬,但凡傻柱和阎解成把你拉到某个小巷子里往死里打,今天你就可以考虑下辈子投胎的问题了。” 见许大茂安全了,在边上急的像是热锅蚂蚁的于莉迅速跑了过来。 “这位同志,真是太谢谢您了,您……您就是张元林吧?” 因为过于紧张,于莉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看着张元林的脸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宣传栏看过的种种通报。 在这个年代照相不算稀奇,只是寻常老百姓没这条件,但轧钢厂肯定是有这实力的,也正因为张元林获奖的相片会跟着通报一起贴上去,所以他才会被越来越多的人认识。 “是我,你就是于莉吧,我们院的一大爷和二大爷把具体情况跟我说明了,在这里我得给你解释一些被你误会的事情。” 说着,张元林看向大院门口,对着那些路过看戏的吃瓜群众喊道: “各位,正好你们也来听听吧,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把我们大院真实的情况说清楚,避免后续再出现一些与实际严重不符的言论。” 由于张元林的社会地位不简单,但凡知道他的人都愿意给他这个面子,万一将来还有事儿要拜托他呢? 虽然张元林不一定能记住他们,可真要遇到了事情,今天的这个场景就能拿出来说点什么,能充当一个话题开头也是极好的。 院内,易中海和刘海中一脸疑惑,搞不懂张元林要干什么。 躲在人群里的阎埠贵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同样猜不到张元林心里的想法,但他自己心里有一个难以言语的期盼和请求。 站在张元林面前,还没说两句话,也没看几眼,于莉就觉得自己心脏砰砰直跳,这个时候无需多言,她的脑子里已然把什么阎解成,傻柱或是许大茂忘的一干二净。 “好,好,我听着。” 张元林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从院外走进来的路人群众,高声开口说道: “各位,说实话,今天这件事情发生的很令人羞愧,具体的经过我就不说了,相信你们比晚来的我了解的更清楚,但是我有必要说明一点,阎家不是穷,他们是普通老百姓,在合法的情况下收入有限,却又要养活四个孩子,压力是很大的,所以我不认为阎家是穷,他们只是想为以后的生活多攒点钱!” “其次,傻柱也不傻,他人不坏,不知道群众里有没有住在附近大院的,大家可以去问问他们,傻柱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也有不少人被傻柱帮助过,但你们可见傻柱问谁要过一分钱?” 说完,张元林走到于莉面前,认真的说道: “于莉,我知道许大茂和你说过什么,但我不管他怎么说,今的是真心话,没有半点撒谎的,无论是阎解成还是傻柱都是不错的选择,我保证你选择谁都不会吃亏。” “至于许大茂,我话说到这里,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了,人在做天在看,许大茂这就是报应。” “总之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说的话我负责,做过的保证有这么多人作见证,当然了,选择权还是在你自己手里,看得上就再给个机会,要是看不上就算了,你还年轻,可以慢慢找,阎解成和傻柱也一样。” 印象里,于莉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顶多就是随了阎埠贵的后期教育,也变得抠门爱算计,但这都不是事儿,对比许大茂这种没有底线的阴险小人,占便宜顶多算是小毛病。 所以张元林想着还是拉一把试试看,毕竟戏要好看就得多点人登台来演,如果演来演去就那几个人,真的会少很多乐趣! 第509章 张元林保全大院名声威望暴涨,于莉放弃嫁入大院,许大茂臭名远扬 如此近距离的和张元林面对面,于莉已然是犯了花痴。 毫不夸张的说,许大茂围着于莉洗脑一整天,也抵不过张元林看着她说一句话。 更别说张元林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所以于莉根本没理由不相信。 “我信你说的,这得怪我没有警惕心,被许大茂忽悠了几句就觉得他说的都是真话。” 说着,于莉赶紧转头对着还在拧着眉头的阎解成和趴在地上不敢乱动的傻柱道歉。 “对不起啊,阎解成,是我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被许大茂忽悠了,现在想来你们家确实是不容易,我说话也严重了,不应该用穷这个字,其实我和你们家的条件差不多,就更不应该这样对你了。” “还有傻柱,对不住了,其实我也是受许大茂的影响才没有好好的了解你,他说你傻没脑子,我就轻信了,没想到你其实是一个很热情有爱心的人,都怪我没有了解清楚,也让你白忙活一场。” 表面上,于莉的道歉非常诚恳,这也让傻柱和阎解成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张元林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于莉真的对他们俩有想法,应该是埋在心底认真考虑后再做打算,而不是在这里礼貌客气的道歉。 事实上和张元林想的一样,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是许大茂在引导她拒绝阎解成和傻柱,可事到如今,再让她重新选择,阎解成和傻柱包括许大茂都不会在她的可选范围内。 没办法,近在眼前的张元林实在是太过耀眼,于莉从未体验过如此微妙的感觉,尽管知道对方是已婚男人,还有了孩子,可自己的心就是忍不住的怦怦跳动。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元林一手一个救下许大茂狗命,这还没完,他居然当众替邻居辩解,这等于是替大院保住了一部分的名声。 相比较同一个大院的住户算计彼此,只让许大茂一个小人承担所有肯定是更容易让人接受的,要不然以后哪里还有人敢碰大院里的住户? 有了这段经历后,于莉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对另一半的标准飙升到了何等高度。 想来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于莉的相亲之路恐怕都不会太顺利。 但好在张元林不和于莉同住一个大院,也许时间会让于莉慢慢的淡忘这位浑身上下都是优点的已婚之夫,等到那一天她是有机会解脱的。 对此张元林也是没办法,他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次很好的获取大院住户信任和支持的机会,张元林没道理错过。 反正于莉也没有要嫁进大院的打算,那就无所谓了,今后都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行了,我话就说到这儿,怎么选还请于莉姑娘回去好好想一想,也希望你后面能来给他们二位一个答复,让这件事情有个像样的结果。” 好人做了就得做到底,张元林知道自己多说这么一句话,会让阎家人和傻柱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发生极大的转变。 于莉听后深吸一口气,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我会再来的,也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许大茂的真实面目,再见!” 说完,于莉迅速转身离开了大院。 她倒是想多留一会儿,这样能多看看自己一直关注的优秀男人,可问题是她不敢保证自己继续看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尴尬的表现,比如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有她还有想故意靠上去的冲动。 所以说,流氓不能只是男人的专属名词,其实女人耍起流氓来并不比男人差呀! 等于莉离开,张元林立马转身面对院外来看热闹的群众们,高声说道: “诸位,你们有的是我们隔壁院的,有的只是路过,但这都无关紧要,在这里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们大院的住户都还是不错的,品性道德你们不清楚但是我了解,想来相亲的尽管放心大胆的来,小毛小病的不稀奇,这谁都有,毕竟人无完人嘛,但是基本做人的品德我是可以担保的!” “还有啊,像许大茂这样的绝对是个别情况,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觉得我们大院不行,就好比不能因为某个敌特分子就说我们这些老百姓都有问题,对不对?” “别忘了,我们大院可是连续多年被评选为先进集体的,有几次还拿了模范呢,总之我希望欢迎各位多来走动多来玩,也希望能有机会和各位做邻居!” 到底是在各种大场面上做过演讲的人,也见过各种各样的高层人士,所以张元林一开口就是地道的官腔,好听的话一茬接着一茬,这让前来围观的吃瓜群众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名普通的大院住户,而是某位地位极高的领导。 当然了,这也离不开张元林早些时候在外积累的良好口碑,如果他连这点知名度也没有,这些外来的吃瓜群众完全可以不买账的,毕竟张元林不是正儿八经的真领导。 在院内,肯定是院内大爷说了算,可对外,院内大爷啥也不是,今天的主角如果是换做易中海,刘海中或者阎埠贵来,肯定没人捧场,但张元林不一样,他名声在外,大家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随着张元林演讲结束,吃瓜群众们也就笑呵呵的走了,虽然表面上反响不错,但实际上大家心里怎么想的无人得知。 反正张元林是已经尽力了,他也希望大院里能热闹一些,毕竟到改开还有段时间呢,这期间张元林还得继续留在大院里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很快,外来的吃瓜群众们纷纷散去,张元林转头看向了院内的几位大爷,淡淡的说道: “三位大爷,咱们院的面子暂时是解决了,至于刚才斗殴的事儿,也就是我们的里子怎么处理,就由你们三位来办了,毕竟你们是院内大爷,这事儿你们该管。” 说完,张元林背着手就要离开。 可还没走几步路,大院里的住户突然开口说道: “张元林,还不还是你来处理吧,我们还是相信你。” “是啊,元林你看看这事儿该怎么办,我是觉得三位大爷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合适。” “没错,三大爷刚才就看着自己的儿子动手打人,他不仅不阻止还帮着骂人,外面的人可都看着呢!” “就是说呀,三大爷不作为,一大爷和二大爷又管不住傻柱,他们在边上喊了半天傻柱都不理会,还是元林你能镇住傻柱!” “除了阎解成和傻柱的问题,许大茂才是最严重的,我觉得元林你最有能力,也最明事理,你来处理肯定能让大家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 随着有人站出来指认院内大爷的种种问题,很快不断的有人举手表示附和。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统一意见,都希望张元林能来主持这次的事儿到底如何处理。 听着大院住户们的七嘴八舌,张元林淡定的笑着,可是把三位大爷给急坏了。 首先是阎埠贵站出来扯着嗓子为自己辩解道: “诸位,你们真的误会我了,我不是有意而为之的,那完全是因为许大茂做的事情太过分,我难以接受才会情绪激动。” “你们想想看呐,自己花钱找媒婆帮忙给儿子介绍相亲对象,结果人家饭还没吃就要走人,完事儿了也不离开大院,最后居然和院里其他人约会去了,这你们忍得了?” 阎埠贵说完,大院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还真找不到理由反驳,这事儿发生在谁身上估计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眼看着阎埠贵这边有了说法,易中海赶紧给刘海中一个眼色,两人迅速去把还趴在地上的傻柱给扶起来,顺便给他提个醒。 “傻柱,你这事儿办的冲动了啊,主要是被外面人看见了,这对你以后相亲肯定有影响,不过你放心,你让我们来负责今天这件事情的处理,我们肯定把所有问题都推到许大茂身上!” 听到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话,傻柱咬着牙思考了一会儿,耿直的说道: “一大爷,二大爷,张元林已经替我和大家解释了,我觉得有张元林在,就算不用你们出面,许大茂都要承担一切后果。” 这话说的易中海和刘海中脸色十分难看,他们想着傻柱能听自己的话,结果对方根本不给面子。 但好在傻柱不会动歪脑筋,更不会趁机提要求,他在艰难的坐起来后,看向大院住户喘着气说出了心里话。 “我和阎解成一样,都被许大茂给欺骗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这么恼火,他不光是骗我们,还利用我们,把我们俩当过河的石头,当跳板,好显得他许大茂有多么多么的好,那我肯定不能答应啊!” “确实,我把人往死里打是不对,得亏张元林来的及时,不然闹出人命来我自己也会后悔,但是张元林不来,你们谁也拦不住我,所以不是一大爷和二大爷管不住,是你们谁都管不住!” 听到这里,易中海和刘海中松了口气。 张元林闻言一笑,也是趁机说道: “大家都听到了吧,特殊事情特殊处理,我也是出手了才能制止当时的情况,好在大家的情绪都已经稳定下来,这开大会讨论怎么处理的工作还是交给院内大爷吧,我还有点事儿,先告辞了!” 接下来无非就是如何处理许大茂,到时候肯定还会各种各样不同的意见,大院住户们肯定会嫌弃他,想把他赶出去,但街道办事处的人来上访了这么多趟,目的就是要求许大茂继续在他的家里住下去。 不然就许大茂这样的人,出了大院无论放到哪里都是极难处理的大麻烦,哪个大院都不愿意接受这种出卖邻居,算计邻居的阴险小人。 再有也不能让许大茂在外面到处流浪了,这不符合治安条例,也不合常理,明明有家却不让回去,谁来也没这个权力。 总而言之一句话,许大茂不能丢出去,品德有问题就好好开大会批评教育,但绝不能由着个人的性子去处理,更不能出现极端的处罚,真这么做了那才叫违法。 这么一来,这场大会就有的开了,张元林肯定是能预料到这个情况的,所以他压根就不愿意掺和,有这功夫他不如回家多陪陪孩子或者再编写一段教材,再者说做几个机械模型出来,反正怎么都比开大会扯皮有意义。 再说了,院内大爷们不就是享受开大会,去决定奖惩某个人的那种感觉么,既然他们喜欢,那就让给他们呗! …… 吃完瓜,带着老婆孩子回到家里,张元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折腾着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外面的大会到底持续了多久,只知道一大妈出去上厕所回来在开着,出门买了点油盐回来也在开着,再到后面秦淮茹去买布匹针线回来还在开着,等到日落黄昏,何雨水带着小张怀国玩好回来依旧在开着。 眼看着到了晚上,张元林看了下厨房有肉有菜,孩子又吵着想吃大餐,于是张元林果断浅浅露一手,整了个五菜一汤,三荤两素一养生煲,都不等端上桌,在出锅的那一刻就已经飘香四溢了。 一家子吃饱喝足,张元林也不想加班了,就表示要出门遛弯。 可等到了中院,就发现这场大会还在开着,张元林见状赶紧示意大家小心行事,偷摸着绕开投入的大院群众们,然后顺利的出了大院遛弯消食去了。 好在张元林一家子逛完回来的时候,这场大会终于告一段落。 后来打听到的结果是许大茂要向全院写一份最少一千字的检讨,内容里要详细的说明他是怎么想出的这个鬼主意,并且要诚恳的忏悔他犯下的过错,并发誓今后绝不再做类似的事情,否则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最开始的时候,群众里有各种各样严苛的惩罚,可考虑到合理性,也怕被街道办事处知晓,三位大爷只得一边安抚群众,一边引导他们再想别的方案。 当然了,在这场持续了大半天的全院大会期间,许大茂几次吐血吓坏了不少人,没办法大家只能把他送到医院去救治,所以最终的结果他根本没有机会反驳,只得认下。 不过就算许大茂敢反抗,傻柱和阎解成也有的是理由让他闭嘴。 面对这样的结果,傻柱没什么可说的,反正该骂的骂了,该揍的也揍了,他自己除了白白浪费个人感情以外,就是午饭白忙活了一场,但这个没啥关系,吃不完的晚上热一热继续吃,再不行端一点给聋老太太送去,毕竟是她出山请张元林出手的。 但是阎解成不服气,他觉得许大茂应该赔偿自己,感情什么的先不提,他的面子怎么处理,还有准备了这么久的时间成本怎么说? 随着阎解成提出赔偿,三大妈也开始起哄,而阎埠贵作为主持大爷之一,他得避嫌,否则容易被人误会。 面对阎解成和三大妈的要求,易中海觉得没什么毛病,该赔的就应该赔,毕竟是许大茂犯错在前。 可刘海中还惦记着之前许大茂给自己送的酒和土特产,心想如果自己再帮许大茂一把,肯定还能弄点东西。 于是,刘海中开始替许大茂说情了,理由是许大茂进了医院,医药费还是个未知数,反正受了一身的伤,肯定要花不少钱,不如让他自己承担这笔医药费,相对的阎解成也就别追究赔偿的问题了。 听到刘海中这么说,对钱敏感的阎埠贵立马开始了盘算,想着许大茂的赔偿和医药费估计很难成正比,还是不要追究的好,就赶紧给阎解成和三大妈使眼色,让他不要追究。 就这样,持续了大半天的全院大会才终于落幕,所有的问题也都有了个合适的答案,就算还有哪里不合适,随着天黑的到来,差不多的就算了,毕竟大家第二天还得上班,经不起折腾了。 …… 对于这个结果,张元林觉得还可以,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这么好的机会稳稳的抓住了,不管是院内的住户还是外面的路人,他们对自己的评价和赞赏已经上了一个更高的台阶。 至于当事人的想法和态度,他们愿意表明的肯定在大会上就说了,不好意思或者不方便说出口的,就老老实实的埋在心底,等着时间去慢慢消磨吧! 并且在这件事情过去以后,阎家人和傻柱对张元林客气了不少,以前见了面顶多是点个头就算打过招呼,但是现在他们会主动问好,尤其是阎解成,他对张元林可尊重了。 这天,张元林扶着自行车回到大院,正好碰到阎解成也下班回家。 看到了张元林,阎埠贵主动挥手问好,然后一路小跑来帮着抬自行车,那架势,就跟张元林的小跟班似的。 “咳咳,阎解成啊,于莉那边我该说的都说了,最后能不能成我真的把握不了,你可别对我期望太高,她毕竟是其他大院的,我没权力左右他的思想。” 张元林怎么会猜不到阎解成的心思,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透。 见自己的想法被猜到,阎解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头说道: “元林哥,我就觉得于莉相信你说的话,要是你肯去见她说两句……” 张元林闻言连忙摆手打断阎解成,语重心长的说道: “阎解成,我是实话实说,你如果指望着我帮你说好话,那你还是做好准备被拒绝吧,今后可是你和人家过日子,难不成以后闹矛盾了也让我来替你说好话?” “还有啊,你心里的另一个顾虑是担心我替傻柱说好话是不是?这你放心,我一视同仁的,不会因为傻柱妹妹住在我家的关系就偏向他。” 阎解成听后不由的脸红起来,同时也对张元林感到由衷的敬佩。 “元林哥,你也太厉害了,我心里想的什么你全都能猜到。” 张元林伸手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鼓励道: “就算成不了也没关系,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想当年我娶秦淮茹之前,相亲了试十几次都失败了,比贾东旭相亲的次数都多,这事儿整个大院都知道。” 这说的是张元林魂穿过来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家里条件极差,又没有父母帮衬,个人也没有闪光点,失败十几次并不意外。 阎解成接受了张元林的安慰和开导,也承诺不再动这种歪脑筋,毕竟张元林是替他们阎家保全颜面的恩人,既然话都说透了,那总不好继续赖着。 这边张元林回到家,停好车,傻柱就找上门来了。 看到傻柱到来,张元林笑了笑,邀请傻柱进门坐坐。 “有什么事儿进屋说吧,我休息一会儿要做饭了。” 傻柱听后犹豫了片刻后,说道: “张元林,你要是不嫌弃,今天的晚饭我来做,当然我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如你,所以我问问你。” 就在张元林思考怎么回答的时候,何雨水从屋里走了出来。 “哥,可以啊,我还以为你是块榆木脑袋,都不知道感恩呢,自从那天起都过四五天了吧,但你总算是来了。” 被妹妹当着人的面教训,傻柱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何雨水说的没错,他早该来的,是他自己不好意思,有些拉不下脸面。 “都是一个大院的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再说也没有刻意的去帮谁,所以感恩犯不上,倒是傻柱愿意来我们家帮忙做饭,这我得好好谢谢你才是。” 张元林微微一笑,几句话就打破了尴尬。 这话说的傻柱情绪好了不少,点着头说道: “还是你会说话,这方面我是真不如你呀!” 结果何雨水毫不客气的进行了神补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哪里是说话不如人家,打架也不行呀!” 傻柱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立马又被点燃,整个人也是瞬间红温了。 张元林憋着笑,拍着傻柱的肩膀说道: “那你们兄妹俩聊,我进去看看我儿子去。” 再继续待下去,傻柱肯定会被何雨水补刀补的非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可。 等张元林走后,傻柱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何雨水一顿训斥。 “我可是你哥,哪有你这样当妹妹的,在外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何雨水却是抱着双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怎么,实话还不让我说了,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自从爸莫名其妙消失以后,你可没有半点做长辈的样子,这几年如果不是张大哥秦姐还有一大妈照顾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会活成什么样,也许会比棒梗更早成为大院里的帮扶对象吧!” 傻柱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低头认输。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其实我看你过的这么好,心里对张元林挺感激的,其实这才是我过来给他做饭的主要原因,本想着买点东西来,可张元林什么都不缺,我又只会做饭。” 就在这时,何雨水却走到傻柱边上踮起脚,像个大人模样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说道: “哎呀,我的傻哥哥呀,你可算是开窍了,张大哥这么好的一个人,你居然老和他过不去,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不过话说开了,你知道什么是对错就行,有句话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醒悟过来也不晚呐,东西确实没必要送,张大哥家啥都有,既然你只会做饭,那以后没事儿就常来呗,这样才能显示你的诚意嘛!” “要是你能讨张大哥的喜欢,搞不好啊,以后张大哥还能再帮你介绍个媳妇啥的!” 傻柱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成,做饭没问题,我就擅长这个,媳妇啥的再说吧,我觉得这个于莉就挺好,她不是还没来给咱答复么,再等等吧!” 第510章 阎解成傻柱幻想破灭,三大妈钱没要回架没吵赢,张家二胎出生是龙凤 兄妹俩聊天结束,傻柱跟何雨水一同进屋,然后傻柱直奔厨房开始忙活。 之前傻柱来张元林家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厨子,所以对厨房比较熟悉,不需要张元林关照就能把饭做好。 这边何雨水进屋后就找到张元林打听起了于莉的情况,既然她的傻哥哥还惦记着于莉,做妹妹的总得帮忙问清楚。 “张大哥,于莉最近都没找过你吗?” 见何雨水主动提起于莉,张元林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便摇着头说道: “没有,这是傻柱让你问的吧?哎,之前我就跟他讲清楚了,于莉是其他院的,跟我也不熟,再说结婚是终身大事,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插手。” “反正具体的情况我该说的都说了,对外我是说不偏心,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但实际上我在于莉面前多提了你哥几句,只是从她的表现上看,她对你哥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所以啊,你让你哥做好心理准备,于莉估计大概率不会选他,当然了,于莉也不会选择阎解成,虽说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替阎家解释过,可他们家办的那叫什么事儿嘛,请人家吃饭不说菜有多好吧,最起码的管饱都做不到,属实是太丢人。” 何雨水知道张元林不会瞎说,更不会忽悠自己,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唉,看来我傻哥哥和于莉无缘呐,这也不能怪别人瞧不上他,那天我去他屋子里看了一下,着实是太脏太乱,换我我也接受不了。” “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提醒过我哥有些臭毛病要想办法改掉,就是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好在于莉也看不上阎解成,这样我哥心里能好受一些。” 张元林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嗯,你哥身上的问题是有不少,他要是想一个人过也就算了,可他是想找媳妇的,那该说的就得说,个人不够优秀,那就得花更大的代价去讨别人喜欢,这一点你比哥拎得清。” 感叹过后,何雨水便很快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转而找小张怀国玩去了,她是傻柱亲妹妹,并不是亲妈,自然没道理费尽心思去管傻柱的人生大事。 刚才在外面和傻柱谈话,目的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傻哥哥明白,张元林从来就不是敌人,而且以他的本事也斗不过张元林,所以主动道歉求和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说兄妹俩的感情不怎么样,可到底是亲兄妹,何雨水也不愿意自己的傻哥哥被人拿捏当枪使,可如果傻柱愿意向张元林低头,并得到张元林的认可,那将来他再被欺负的时候,自己或许可以求张元林伸出援手帮一把。 作为亲妹妹,以何雨水的能力目前也只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了。 …… 这天清晨,阎家。 三大妈看着还在饭桌前发呆的阎解成,催促道: “还愣着做什么,去上班啊,迟到了又得扣工资!” 阎解成听后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妈,如果于莉来了一定及时通知我,我跟我老板请假回来见她。” 再三交代完,阎解成这才有些心不在焉的出了门。 看着儿子走出了大院,三大妈回头看向没有早课,还在浇花的阎埠贵,说道: “老阎啊,没想到阎解成见了人家一面直接陷进去了,你觉得于莉还能给咱们机会不?” 阎埠贵闻言摇了摇头,哼声说道: “就算她愿意给机会,咱们也不一定能接受啊,也不想想当初我们两家人吵的有多凶,撕破脸皮了都。” 听到这话,三大妈心里咯噔一下,面容紧张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肯定没戏了,那我得赶紧去找媒婆把钱要回来啊!” 阎埠贵听后又是一声长叹,摇头说道: “那钱就算了吧,你也甭费劲了,当初你和媒婆讲好的,绝不提张元林小两口,可那天你情绪激动的时候又给喊出来了,你要不相信就去试试,媒婆铁定不认账。” 阎埠贵虽然抠门爱算计,但是他有着最基本的原则,也清楚三大妈和媒婆写了字据按了手印儿,那钱基本上是拿不回来了。 可三大妈就是不信邪,放下手里的事情就出门去找媒婆理论,结果等阎埠贵慢慢悠悠准备骑车去上班的时候,正好碰上三大妈灰溜溜的回来。 不出意外的,三大妈一分钱拿都没能拿回来,而且还和媒婆大吵了一架,结果还没吵过。 …… 几天后,于莉终于来了大院。 和张元林预想的一样,她先后见了阎解成和傻柱,然后用十分类似的答复婉拒了两人。 之后于莉又来到张元林的家里坐了会儿,和秦淮茹还有一大妈,何雨水聊的十分开心。 于莉是那种大开大合的性子,说话也耿直,不藏着掖着,所以很容易和别人融入到一起去。 眼看着快到饭点,张元林索性让于莉留下来吃点再走,来者即是客,家里也不差这一双碗筷。 面对张元林的邀请,于莉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也许啊,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唉,说实话和你们聊过以后我居然有点后悔,早知道你们这么好,我不如随便嫁一个,这样以后我还能来找你们玩儿呢!” 听到于莉的话,秦淮茹忍不住笑了起来。 “于莉妹子,你现在做决定也还来得及啊,不出这个大院就还有机会,反正你是和阎解成还有傻柱当面聊的,他们两个并不知道对方都是什么样的结果。” “说实话,你这样的姑娘我们也很喜欢,性子直爽,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弯弯绕绕,和你聊天挺开心的,我倒是希望你能常来,咱们几个多说说话!” 秦淮茹是真心希望于莉能再来找他们玩,虽然大院里的女性有不少,可是像于莉这样单纯直爽的人却是凤毛麟角,眼看着有机会能多一个玩伴,自然是打心眼里想把她留下的。 于莉听后面容变得纠结起来,又是托着腮帮子思考人生,又是伸手不停的挠头,接着还连续叹了几口气,那双眉毛皱的仿佛要拧成麻花。 但最终,于莉还是选择了放弃。 “算了吧,这两人我都喜欢不起来,见个面打声招呼什么的没问题,要我和他们过日子那不行,感觉太别扭了。” “淮如姐,别担心,以后我要是路过这里我还会进来找你的,我也觉得和你聊天很有意思,你们知道好多好多我都没听过的事儿。” 秦淮茹闻言一笑,点头说道: “好啊,你愿意来我肯定是欢迎的,有空就来,可千万别客气。” 正聊着,张元林在厨房吆喝道: “把桌子收拾收拾,准备上菜咯!” 屋里聊着天的女人们听后立马各司其职,很快就把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椅子也全部摆放到位。 随后张元林端着托盘,把准备好的晚饭一盘一盘的端上了桌。 光是闻着菜香味,于莉就馋的口水直流,又看到这些菜诱人的卖相,差点没忍住直接上手动筷子。 张元林注意到于莉那迫不及待的表情,笑着说道: “菜都齐了,就这些,还等啥呀,都吃吧!” 说着,张元林伸手拿起了筷子,给大家起了个头。 于莉见状还是先犹豫了一下,见所有人都开始吃饭,这才迫不及待的开始了狼吞虎咽。 毕竟是头一回到张元林家吃饭,于莉心里想着含蓄些,可等饭菜吃到嘴里,她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一碗饭在于莉手里不到两三分钟就能炫完,这期间还不知道夹了多少菜,等一连干掉三碗饭才心满意足的停下。 这可不是于莉在家里没吃饱饭过,而是她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根本把持不住自己。 等放下碗筷,轻轻打了个饱嗝,于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吃相太难看了,哪里还有一丁点姑娘家的样子。 但好在张元林一家子都是自顾自的吃着饭,时不时的笑着聊几句,看起来完全没把于莉刚才狂野的表现放在心上。 事实上张元林也的确不觉得有什么,既然邀请人家来吃饭,甭管对方吃了多少下去都没什么可说的,如果对方还没吃饱,张元林反而会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饭菜味道好,大家很快就完成了光盘行动,之后一大妈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由于何雨水主动带小张怀国玩耍,没什么事儿的秦淮茹想帮忙收拾却被一大妈按在了椅子上,后者笑道: “你是孕妇,还是歇着吧,可别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哎呀,就是不知道是男娃还是女娃,等出生的时候肯定是冬季了,我还想着早点为孩子准备几身衣裳呢!” 听着一大妈的话,张元林心里又冒起了一阵查看男女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在这方面不是特别的在意,提前知道了反而会破坏后面的惊喜。 在媳妇儿怀孕以后,张元林没少偷偷的带她去静止世界用先进的仪器设备做孕检,目前也只知道是个双胞胎,性别方面他是忍了又忍,准备直接熬到生产那天开盲盒。 是男是女都一样,男孩有男孩的活泼热闹,女孩有女孩的温柔体贴,都说好字的两边是有男有女,张元林也是希望好事成双的,只是这事儿他自己也把控不了。 反正这是一个人口紧缺的时代,生几胎都没人管,只要双方的身体条件到位,在没有风险的情况下,张元林是想和秦淮茹多生几个孩子的,有人有世界,这也是当代人普遍的思想。 很快,一大妈把桌子收拾干净,又端来茶水和零嘴,跟着又切了些水果送过来。 于莉从没体验过这么精致的生活,这一刻她甚至都在想,能不能做个下人啥的留在张元林家里不走了。 通过观察,张元林看出了于莉对今天这顿饭非常满意,并且对这里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咳咳,于莉啊,你回去考虑了这么多天,阎解成和傻柱就没一个能让你感兴趣的?” 张元林主动开口,想了解于莉的真实想法。 于莉听后也不藏着掖着,表明自己不选择他们有两方面原因。 其一是阎解成和傻柱真的不怎么样,没有足够优秀的点吸引自己,尤其是阎解成那是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个亮点,傻柱虽然有一份轧钢厂主厨的好工作,可这人不讨喜。 其二就是初来这个大院就闹了不愉快的事儿,这让于莉心里十分膈应,偶尔来这里做做客还行,让她长期在这里生活恐怕很难接受。 张元林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嗯,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怎么说呢,本来相亲结婚就是看缘分的,既然你不想选他们,那就说明缘分没到,不过我听说你们院儿有不少姑娘没嫁人,后面有机会的话再介绍到我们大院来呗?” 于莉毕竟在张元林家吃了顿好的,听到这话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笑着回应道: “行,要是我们院儿有姑娘要嫁人,我肯定跟你说。” 张元林有预感,在自己出面保全大院名声后,接下来再有谁家的儿子想娶媳妇,他们十有八九会找自己说点事儿。 虽然张元林不打算当专业的媒人,可真要有合适的他不介意帮两家人牵根线,这成全姻缘也是在积累功德,而且还能进一步的扩大名声和威望,何乐而不为呢? “对了,自从我回家以后啊,就老有人来问我关于你们大院的情况,我就把你那天的解释如实说了一遍,但是许大茂这个人我是真的不愿意替他说半句好话,我就是被他骗的团团转,张元林,你不会怪我吧?” 于莉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张元林,毕竟许大茂也是他们大院的,俗话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这可不是开玩笑。 张元林闻言一笑,摆手说道: “不会,许大茂这个人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他在我们大院附近的知名度可不比我低,说是臭名远扬也不为过,你得亏是说了实话,要是你替许大茂辩解,搞不好你也会被人骂。”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许大茂干的破事儿都和不少人有联系,一环扣一环,产生的影响也极其恶劣,在这种情况下,除非知情人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他永远不可能洗脱自己做的肮脏丑事。 原剧里,许大茂最后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差点以死谢罪,什么事儿缺德他就干什么,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最过分的时候连亲爹亲妈都不放过,就这样的人最后居然被强行感化,这属实是难以理解。 现在许大茂还年轻,虽然鬼点子多,事情也搞了不少,但只局限于自己人之间的小动作,最多是挨顿打,还没有到犯法抓起来的地步。 可就从目前的种种行为来看,许大茂已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而且还没能和娄晓娥牵上线,父母也想着与之划清界限,作为一名毫无顾忌的光杆司令,许大茂的作死之路可谓是才刚刚开始。 说真的,张元林很好奇许大茂的未来会是怎样的结果,在此期间,许大茂应该会带来无数欢乐的吃瓜时光。 …… 由于多处骨折的原因,许大茂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才出院。 离开的时候把账一算,好不容易恢复精神的许大茂两眼一抹黑,当场又晕了过去。 上次晕倒的时候是被疼晕的,这次是被吓晕的,因为结账的数字太大了。 不出意外的,许大茂再次被强制回到解放前,真正的兜里比脸还干净,甚至连票证都拿出来抵钱都不够,是真正意义上的倾家荡产。 并且屋漏偏逢连夜雨,许大茂的工作也出了问题,他再次被降级,成为了轧钢厂的马路工人。 部门给出的理由是许大茂身体尚未恢复完全,所以让他暂时负责轧钢厂路面的清洁工作,等身体彻底恢复后再重新到宣传科复工。 说实话,就冲着许大茂臭名远扬这件事情,轧钢厂完全可以把许大茂开除出厂的,但许大茂的工作丢了,医院的尾款怎么付,这多出来的一个无业游民又该怎么处理? 要知道当地的医院和轧钢厂都是娄家的产业,他们自然不允许有人钱不付完潇洒跑路,而且街道办事处也不愿意处理这么一个无业游民,因此轧钢厂只能保留许大茂的工作。 但工作不能剥夺,却没说工作不能变动,于是许大茂被安排去扫大街了,而且要和掏粪工的岗位轮换,期限是四个月。 算算日子,等许大茂熬完这段艰难的时光,也正好过年了,这么一来,许大茂的年终分红不出意外的是要泡汤了,因为他今年好几个岗位来回折腾,没有一个岗位是呆满规定期限的。 许大茂感叹自己运气背,时运不济,却不知这就是上头领导统一意见的安排,什么运气差,明明是恶有恶报! 而且受到了这样的惩罚后,许大茂依旧不服气,他还想着能有一天把自己丢的面子找回来。 就连救他一命的张元林,许大茂也记恨在心,就他这样的心思,难怪对谁都满脸虚伪,想着法子让对方成为自己获利的跳板。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无论许大茂的未来会如何,那都是他自己选,自己走出来的! …… 在许大茂事件告一段落后,大院迎来了一段短暂的平稳期。 这里指的平稳并非安宁踏实的过日子,邻里之间的小矛盾是难免的,争吵也是家常便饭,但是没有大动干戈的情况发生。 至于被众人唾弃的许大茂,他也是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当然日常挨揍也是十分常见的,毕竟他打不过别人,也没钱赔,他得先想办法把欠医院的前还了,不然以后再进医院可没人管他的死活,所以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只能被迫当缩头乌龟。 几个月后,在临近过年的关头,秦淮茹顺利的生下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龙凤胎! 有了一胎的养育经验,这次没有在医院待太久,确保孩子们都很健康后,此时已经是冬季,外面温度很低,张元林从轧钢厂借来一辆领导专用的小汽车,把媳妇和两个孩子带回了大院。 之所以选领导专用的车,不是张元林装逼,而是领导专车平日里被打理的很干净,也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乱坐,毕竟新生儿是要小心呵护的,这样张元林心里放心些。 回到大院,一大妈帮着把安顿好两个孩子后,笑着说道: “元林,我还一直好奇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现在好了,直接儿女双全,不用猜了,而且我还专门备了男女两套衣服,现在都能派上用场了。” 张元林脸上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挂着止不住的笑意,居然是龙凤胎,他也倍感意外,这就是没有提前预知性别的惊喜之处。 “是啊,居然一下子给我生了两个娃,还是儿女双全,我媳妇真是太厉害了!” 躺在床上还有些虚弱的秦淮茹闻言一笑,没有说话,但是头向着张元林的手臂又贴近了一些,脸上满是自豪和得意,那骄傲的小表情看的张元林心里喜欢的不行。 一大妈有些受不了这样甜蜜幸福的狗粮,找了个理由就要出去,临走时不忘提醒道: “元林,这一下来了两个,别忘了给他们取个好听的名字。” 等一大妈走后,秦淮茹也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张元林,催促道: “对对对,要给他们俩起名字,以后家里人就多了,没有名字还真不知道喊哪个。” 张元林听后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咱们老大叫张怀国,老二也是个男孩,就叫张怀家吧,国和家嘛,至于老三,她是个女娃,我想起个不一样的名字,就叫……张清歌怎么样?” 秦淮茹听后思考了一会儿,接着小声念叨了起来。 “嗯,老二就跟着老大取名没问题,老三这边么,清歌,嗯,清歌,歌唱祖国,歌颂祖国,嘿,这个名字不错,还挺顺口挺好听的呢!” 张元林闻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点头说道: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老婆你可真懂我!” “不过说实话啊,取名是个头疼的难题,以后咱们要是再生几个出来,你说会是男孩多还是女孩多,名字又该怎么取?” 秦淮茹一听脸就红了,娇嗔道: “哼,取名的事儿你自己头疼去,不对,我才不给你生了呢,孩子多了你哪里还有心思关心我呀!” 第511章 街道举办相亲大会,老大日常学习吃饭打棒梗,易中海显露保护欲 随着张家老二老三的顺利出生,给好不容易平静一段时间的大院又带来了一场大大的震撼。 一胎生俩,还是龙凤胎,可把不少盼着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大人羡慕的眼睛发红,同时心里要给儿子女儿相亲的冲动又窜了起来。 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周边的媒婆对大院来人依旧是冷漠相对,而且价格也很高,看起来对这送上门的生意不是特别感兴趣。 但是对比之前一段时间,媒婆们的态度已经转变了不少,至少愿意坐下来谈一谈了。 这多亏张元林替大院说了好话,并号召有想法的家庭多来走动,如果不是张元林助攻,媒婆们压根就不想理会这帮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的年轻人。 可仅仅靠着张元林的几句话显然是不够的,关键还得是这些人愿意放下架子,也放弃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多接接地气,搞明白生活的真谛不是白日做梦天掉馅饼,而是眼前的柴米油盐贵和夫妻间的相互扶持。 男人们都眼红张元林运气好,白嫖了个温柔贤惠的秦淮茹,不仅彩礼不要还倒贴嫁妆,逢年过节更是带着自己男人回娘家搜刮。 女人们都羡慕秦淮茹有福气,白捡了个帅气有才的张元林,不仅能赚顾家还很会疼人,被养的白白胖胖吃过最大的苦就是苦瓜。 他们自己呆着的时候就幻想能被上天眷顾,希望得到像张元林夫妻这样的另一半,却从不琢磨为什么这两人的能有这样的好运。 等他们相互凑在一块儿的时候,聊着聊天就会谈论张元林的好运和秦淮茹的福气,已然成了日常的一部分。 张元林虽然不会随便参与大院里的小团体,却对他们谈论的事情了如指掌,因为有何雨水这名小小的探员存在,大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对此情况,张元林还是那句话,打铁仍需自身硬,如果不是他有本事,又怎么可能从贾张氏那边截胡到秦淮茹? 若不是秦淮茹自带优点,张元林选谁不好非得去截胡她? 可惜这帮人目光短浅,看事情也只盯着表面,从不肯深刻的反思自己的问题,所以他们被相亲对象嫌弃,对媒婆们避之不及都是很合理的结果。 由于找媒婆的效果不佳,于是就有人动起了小心思,厚着脸皮找到了张元林。 早些时候,院内大爷们也帮忙牵过不少次的红线,毕竟促成姻缘是功德一件,分礼钱的同时还能赢得口碑被人宣传,何乐而不为呢? 但院内大爷们低估了这帮人的心高气傲,介绍一个失败一个,后来一打听发现收钱的媒婆们都干不了这份差事,他们也就不敢再随便插手了,别到后面两边都得罪,吃力不讨好。 于是,大院住户们盯上了张元林。 有了院内大爷们的前车之鉴,张元林自然清楚他们很难对付,仗着都是邻居的关系,介绍好了会得寸进尺,介绍不好还会在背后说闲言碎语,尤其是战线拉长了以后,各种各样的问题就会接踵而至。 可是对大院邻居们的要求置之不理又不行,张元林近期的口碑和威望上涨的很快,这个时候有人需要自己,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维护稳定一下自己当前的地位。 一时间,张元林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答应吧,邻居们的贪婪难以控制,不答应吧,他们背地里说闲话,左右都不好抉择。 但张元林是谁,他总归是有办法处理的。 考虑到这些人都带着小心思想占自己便宜,张元林就干脆公开搞一场相亲大会,直接把所有人都放在明面上讨论,这样就不存在庇护谁,偏向谁的情况了,自然就不会有人上门送礼找自己搞特殊。 以张元林的号召力,集合附近几个大院的单身青年凑在一块儿举办相亲大会并不难,但只是几个大院凑热闹总感觉缺点什么,于是张元林决定去找街道处主任说明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天张元林处理完手里的工作就提前开溜,然后直奔街道办事处。 如果是按部就班的上下班再去找人说事情,等到了地方人家都已经下班回家了。 要么就是去找领导请假,可是走流程需要时间,还得提前打申请报告,而且还要给出合适的理由,工资也会受影响,所以还是张元林这样的自由自在,时间不受约束,钱还一分不少。 见到街道处主任,张元林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想法。 “主任,我知道咱们街道涉及的大院比较多,如果把这些单身男女都聚集到一起,怕是场面会不太好控制。” 得知是要为街道的单身男女们举办一场相亲大会,街道处主任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呵呵,你的困扰不是问题,我会及时向上报备,如果能得到地方保卫科和派出所的配合,咱们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乱子,既然要办就得全力以赴,争取把首届街道相亲大会办出一定的成果来,不然其他街道看了都得笑话咱们。” 彼时的祖国需要大量的新生人口来投入建设,因此催婚催生也成了街道办事处的日常任务之一,甚至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时不时的去单身男女家中拜访。 因此不管张元林的建议是出于什么目的,街道相亲大会的顺利举办对街道办事处的工作是有帮助的,一下子把那么多人凑一块,肯定比慢慢的上门相亲效率高多了。 所以张元林这个时候提出要举办相亲大会,街道处主任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大家都相信张元林的号召力,在消息放出去以后,各大院也在第一时间积极响应,当天来报名的就有上百人。 在得到了街道办事处的大力支持后,张元林立马回到大院招呼三位大爷奔走相告,也趁这个机会把院里一股脑想着找关系搞特殊的麻烦家伙们给甩掉。 但总归有一些像牛皮糖一样粘人的家伙不肯善罢甘休,在大部分人都觉得这是件好事儿的情况下,有人站出来拦住了张元林,质问道: “张元林,你这样做有些不太厚道啊,明明是我们先求你办事儿的,结果自己人还没照顾到位呢,你上来就搞这么大的排场,把其他大院的人也都顾上了?” 随着出头鸟发起攻击,其余心有不满的人也迅速跟上,不断的进行反对。 “就是说啊,整个街道那么多男男女女的,要是都能成,岂不是整个街道都得欠你人情?” “知道你张元林面子大,都愿意听你说话,可是人一口吃不成胖子,你想出名倒是先把咱们院儿的安排了再说呀!” “说的不错,你有本事就让我们院里的这些单身男女先结婚成家,把媒婆干不成的事情办妥,这才叫能耐!” …… 群众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些人都是家里有孩子屡次三番找媒婆都没结成婚的,就盼着张元林这位大院邻居能帮他们一把。 其实大院里不讲道理的老泼妇老无赖有不少,只是他们还没有到不要一点儿脸皮的程度,做不到贾张氏那样彻底。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有家庭的,就算自己无所谓,那总得顾及一下家人,儿子儿媳,照顾一下孩子,孙子孙女的脸面。 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例如现在,这帮人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个个得硬着头皮出来叫嚷,他们的最初目的就是希望张元林给他们开小灶,走后门,单独的专门的帮他们的孩子去找对象。 说的简单粗暴一些,就是利用张元林的影响和关系,网罗大量的相亲对象,好让他们慢慢的精挑细选。 这样的特殊行为,就算是和皇帝选妃比也不逞多让啊! 面对如此离谱的要求,张元林肯定是不可能答应的,只是小人难防,明面上态度强硬的拒绝不是最好的选择,得想个最合适的法子才行。 在边上,除了看热闹的大院住户们好奇张元林会如何应对,院内三大爷也是抱着双臂,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阎埠贵相比较刘海中和易中海没有想的那么恶毒,却也不愿看到张元林这一次能全身而退。 虽说那天张元林替大院说了好话,照顾了全院住户的颜面,可也间接影响了他们三位大爷在大院里的地位和威望,这是他们三人都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但事实上现在的局面也是张元林早就预料到的,这些人太会欺软怕硬,蹬鼻子上脸了。 好在张元林提前准备好了应对之策,趁着街道相亲大会横空出世,张元林也打算借这个机会向所有对自己有想法,想占自己便宜的人把事情说清楚。 “各位,我很理解你们想尽快让儿女成家的心情,所以请你们都安静一下,认真的听我把话说完!” “这次举办街道相亲大会,虽然是涵盖了所有大院里的单身男女,但由于是我提议的,所以由咱们院的人先登场介绍,这也算是占了一个极大的优势。” “而且街道处要求我上台致辞,我想着既然是让我上,那肯定得照顾咱们自己人,所以啊,你们回家把各自孩子的情况都写给我,优点什么的更要写仔细一些,到时候我上台拿咱们大院的人打个样,顺便让所有人都了解他们的基本情况。”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的人登场做完开场和介绍后,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大会上自由活动,你们想想看,我介绍咱们人的时候,台下那么多单身男女都眼巴巴的看着,等轮到别人就只能自己在台下找,那可都是你们挑剩下的了!” “刚才你们还说,把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可怎么找对象,觉得我不关心你们,把你们给忘了,现在我这么一说,你们总该听明白了吧,我这是让整个街道的单身男女都来看你们家的孩子,这样选择性会更多,效率也会更高!” 张元林一边说一边观察这些人的表情变化,发现他们从眉头紧皱到逐渐舒展,并且脸上开始带有期待的神情,心里便松了口气。 看样子是没啥问题了,再往后就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自己已经提供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也给了他们极好的机会,要是这样还成不了家,那就是他们自个儿的问题,可千万别再赖着谁了。 就这样,张元林浅浅的给大家画了个饼,有惊无险的从这帮试图耍赖皮的老家伙们的围堵中全身而退。 这可把易中海他们给看傻了眼,没想到张元林还准备了这一手。 “老易,老刘,要不咱们消停会儿吧,现在的张元林不光是在咱们大院如日中天,在整个街道也是威望颇高,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去找街道办事处说两句话,人家还真就配合着举办街道相亲大会呢?” 期待的好戏没有发生,张元林不仅没有落入尴尬的境地,反而大院群众对他的呼声更高了,这让阎埠贵再次体验到挫败感的同时,也没了继续和张元林作对的心气。 主要是次次联手搞针对,次次都是铩羽而归,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这样子输下去,心态再强大的人也扛不住。 一旁的刘海中在沉默了片刻后,也是点头赞同了阎埠贵的发言。 “嗯,正好张元林家老二老三出生,他肯定要花心思照顾那俩孩子去,应该一段时间内不会和我们发生冲突,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阵子,调整一下,顺便琢磨琢磨怎么调解将来的邻里矛盾。” 阎埠贵听后立马举手赞同,补充道: “对,等这次街道相亲大会结束后,大院里应该有不少人都要成家,到时候那么多新人到咱们大院里来,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小摩擦和小矛盾,这可是我们重新树立形象的好机会啊!” 见刘海中和阎埠贵一拍即合,易中海表面上没做什么表态,心里却对这两人嗤之以鼻。 你们俩什么想法我还摸不透么,无非就是看到张元林再次赢得大院人心,你们俩首先是怂了,其次是阎埠贵也想趁这个机会给自家老大找个媳妇! 确定了共同的思想后,刘海中和阎埠贵转头看向易中海,询问他的意见。 被问话的易中海反应过来,假笑着说道: “我能有什么意见,咱们仨是一伙儿的呀,自然是要共同进退,你们认为休整一段时间,重新和邻里拉拢关系比较合适,那我就跟着你们一起做好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闻言相视一笑,齐齐点头说道: “对,咱们是一伙儿的,理应共同进退。” “老易啊,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此时的刘海中和阎埠贵知道易中海可能就是随口一说,他们也就随口附和了一句,却没想到他们俩很快就会为今天的随口敷衍付出一定的代价。 …… 一个礼拜的时间,街道办事处安排人员把相亲大会的事情通知到了各家各户,并且统计了所有意向参加的名单。 同时街道处主任亲自前往保卫科和派出所说明情况,顺利得到了对现场的安全保障,确保相亲大会能顺利进行。 很快到了首届街道相亲大会开幕的日子,除了相关领导上台致辞以外,张元林也要出面主持,毕竟是他提出来的方案。 而张元林在主持完街道相亲大会的开场后,和相关的领导打过招呼就直接回了家。 虽然家里有一大妈帮忙照看,可张元林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家里老大正值撒野好动的年纪,秦淮茹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一大妈又要照看两个小的,这样就没人看着老大了。 等回到家里一看,果然老大坐不住已经溜了出去,好在老大还是比较听话的,不会独自一个人跑到大院外头玩,除非是和院子里的大孩子们组团一起,这样最起码安全性有了保障。 看过媳妇,又和一大妈聊了几句,张元林交代把菜洗一下备好,然后就出门找张怀国了。 先是大院附近找了一圈没看见,转而根据他的玩耍习惯去了最近的一块空地上,发现大儿子又站在高处拿着一根枝头上缠绕了布条的树杈在来回的挥舞。 只见张怀国一边把树杈当做旗帜摇晃,一边高声的喊着口号,在他的面前是每排四五人共三排孩子组成的队伍在丑相百出的卖力操练。 而孩子们在操练的同时还时不时的喊一句“张将军天下无敌”之类的口号,只是喊的声音高低不一,也不够整齐,让人看的忍俊不禁。 眼看着儿子玩的正高兴,张元林就没有打扰,直到张怀国自己也累了,就把“旗帜”往泥巴地里一插,接着高声喊着所有人原地休息。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伸手招呼道: “怀国,来!” 见父亲来找自己,张怀国不敢怠慢,赶紧跑了过来。 “爸,您怎么来了,我和小伙伴们在玩儿呢!” 张元林哼笑一声,打趣道: “怎么着啊,张大将军,我影响你开疆拓土了是不是?” 张怀国听后立马挺直了腰杆,一脸得意的说道: “爸,你可别小看我,就我带的这帮兵,随便哪个大院的孩子来了都打不过我们!” 眼看着张怀国越说越来劲,张元林不得不正色道: “好好好,你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但是现在你得回家等饭吃了,现在你妈还没恢复身体,你一大妈得照顾弟弟妹妹,你雨水阿姨在认真学习,所以你得懂事一些,玩一阵子就回家,不要让我们到处找你。” 张怀国有一点很好,他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只顾着调皮捣蛋不听话,基本上张元林用认真的语气说一遍,他就能牢牢的记在心里。 “爸爸,我知道了,以后我出来玩一会儿就回去和妈妈还有一大妈说一声。” 张元林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要牵着张怀国回家。 可张怀国把手甩开,表示自己一会儿就回来,随后在张元林的注视一下,张怀国跑向自己的部下,给每人发了一颗糖。 做完这一切,张怀国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张元林离开。 “嘿,你小子还挺会收买人心的,所以我给你的零花钱大部分都花别人身上了?” 张怀国听后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得力气大的才能成为我的士兵,那些年纪小的力气小的我才不要,就比如我们院儿的那个棒梗,他几次想来骗我的糖吃,我就是不答应,那个小屁孩路都走不稳,我可看不上他!” 这话逗的张元林哈哈大笑,忍不住开着玩笑直呼我儿有大将之资。 回到家里,张元林看所有人都在忙活,也知道自己儿子一个人在家肯定待不住,就嘱咐道: “想玩就在大院里转转,一会儿饭好了我喊你。” 张怀国点了点头,拿起一个毽子就出门玩去了。 在后院玩着玩着觉得地方小,张怀国就跑到了中院去。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出门了,有的是去办事,有的是带着孩子去参加相亲大会,傻柱也不例外。 没有了人来人往,中院偌大的空间可以让张元林尽情的撒野玩耍,唯一的缺点就是玩伴少,不如在外面空地上结伴玩耍的人多。 这个时候,贾家。 棒梗听到中院的欢笑声便忍不住爬到窗口向外张望,在看到是张元林领着几个孩子在踢毽子时,立马转头向贾张氏告起了状。 “奶奶,就是他,张怀国,他不让我和别的孩子一起玩,也不给我糖吃!” 听到孙子告状,贾张氏脸色一黑,叉着腰说道: “以前张元林欺负我儿子,现在他儿子又欺负我孙子,开什么玩笑,难不成我们贾家天生就是被他张家人欺负的命?” “好孙子,走,今儿个奶奶给你撑腰,去把张怀国狠狠教训一顿!” 可棒梗告完状以后就怂了,他指望着大人替自己报仇,却从没想过自己动手,因为他尝试过几次,可每次都被张怀国吊打,时间久了他哪里还敢直面张怀国。 贾张氏听后眼珠子一转,接着又看了一眼易中海的家,阴笑着说道: “棒梗,你说张怀国每次都故意欺负你是吧,行,一会儿你就出去和他们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张怀国不让你玩,那你就打回去,尽管放心,今天有我和一位爷爷替你做主!” 第512章 棒梗犯错易中海受,张元林震惊贾张氏得逞,区里司机来报喜并发邀请 因为种种原因,贾家人在大院以及周边并不受待见,棒梗也不例外。 但是这种情况只发生在大人和懂事的孩子身上,像年纪小一些的,比如张怀国这样的孩子并不会主动带着有色眼镜对待棒梗。 主要原因是这些年纪尚小的孩子们关注点不一样,他们只关心和谁玩会更开心,而不是对方的父母长辈如何如何的讨人厌,所以要躲着对方。 就像这一次,张怀国不想带棒梗玩的理由很简单明了,因为棒梗年纪小没有力气,动作也很容易变形,根本就操练不起来,和大部队配合不好。 既然不能让张怀国满意,那他凭什么答应棒梗加入自己的“军团”,而且还要给这种不能满足自己命令的“士兵”发糖给予奖励。 可棒梗从不思考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哪怕张怀国明说了他也没放在心上,每次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想去抢。 要不到就想来硬的,只能说棒梗不愧是贾张氏带大的孩子,还真是随心所欲,不讲道理。 说到底张怀国比棒梗大了十个月左右,在身体素质上肯定是占了优势的,因此任由棒梗如何蹦跶,他在张怀国手里是讨不到半点便宜。 所以棒梗就习惯性的跑回家告状,久而久之,贾张氏对张怀国也充满了敌意,尤其是在张家老二老三出生以后,贾张氏就更紧张更担心了。 现在一个都对付不过来,将来可是一对三,这哪里吃得消啊! 自己的宝贝孙子吃了亏,就等于是自己吃了亏,贾张氏越想越觉得烦躁,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找机会教训张怀国一顿,最起码要让他知道自己孙子不是那么好惹的。 正好,报复的机会来了。 “奶奶,你说的爷爷是谁啊,他真的能保护我不受欺负吗?” 听到贾张氏要求自己出门打回去,棒梗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很清楚自己打不过张怀国。 贾张氏拍了拍棒梗的脑袋,信心满满的说道: “对,他可以保护你,放心大胆的去,我和那个爷爷一定会为你撑腰的!” 被贾张氏一番教唆后,棒梗也是勇气爆棚,大摇大摆的出门找张怀国的麻烦去了。 站在门口眼看着棒梗主动要求加入到张怀国的踢毽子队伍当中去,贾张氏又立马跑到了窗口张望,同时目光时不时的投向对门的易中海家。 “张怀国,你们带我一起玩呗!” 言语间明明是请求的意思,但是不知为何到了棒梗这里就变成了要求,而且那大摇大摆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嚣张。 中院里正在玩耍的小朋友不多,算上张怀国一共就四个人,加上棒梗也就五个孩子,五个人玩一个毽子有些勉强,但是互相踢和接,凑合凑合没啥问题。 一看来人是棒梗,其余的三个孩子都是满脸的不高兴,有两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毫不掩饰对棒梗的厌恶,像赶苍蝇似的挥手示意棒梗快走开。 躲窗户后面看到这一幕的贾张氏眼睛一瞪,低声唾骂道: “这谁家野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真是欠揍!” 但很快,贾张氏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张怀国的身上,因为毽子是他带来的,能不能带棒梗玩也是他说了算。 这边张怀国明显感受到了玩伴们对棒梗的厌恶,其实他也不喜欢棒梗,可皱了皱眉头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不过我一会儿就要去吃饭了,所以不能玩太久,还有你可不能再一个人占着玩不让大家一起玩。” 考虑到自己一会儿就要走,加棒梗一个也没啥,而且自己父亲张元林也常说都是住一个大院的,除了原则性的问题不能让,其他没有必要太计较。 “好吧,不过我一会儿就要去吃饭了,所以不能玩太久,还有你可不能再和之前那样,一个人站着玩不让大家一起玩。” 随后,张怀国一脸认真的和棒梗说起了游戏规则。 玩法很简单,大家围绕一起站成一个圆圈进行踢毽子接龙,每个人接到毽子以后就往右边的人那边踢,一个接一个的传下去,谁要是没接住就算输,暂时性的退出游戏,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胜出,之后大家再重新开始新的一轮。 其实这是孩子们之间常见的玩法,大家凑在一块儿也会心照不宣的玩起来,按理说加棒梗一人也没必要整的这么严肃,他之前又不是没有玩过。 可张怀国不放心,他知道棒梗是个喜欢赖皮的家伙,所以还是选择多浪费一些时间和口舌,明明白白的把规矩再讲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我之前又不是没有玩过,赶紧开始吧!” 棒梗迫不及待的踩着小碎步,催促着大家赶紧开始,他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的要命,贾张氏一天到晚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从来不陪他玩。 想着棒梗一个人没人玩的样子是有些可怜,但是再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就又觉得他可恨了,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讲清楚游戏规则后,张怀国一声令下,大家迅速围成了一个圈,然后从张怀国开始按照统一顺序进行踢毽子接龙。 参与游戏的孩子们有大有小,但是大的孩子会主动照顾小的,要么动作幅度放小,要么力度变轻,在接毽子的时候也会主动跑位,总之大家都在努力的配合着完成一整圈的接龙,这才是这个游戏最完美的结局。 虽说游戏的规则是不断的淘汰直至出现胜者,但那样就会导致水平不好的孩子参与性降低,只能在边上看着别人玩,所以大家都会觉得能一圈一圈的传下去才是最好玩的。 在棒梗加入之前,张怀国和其他三个孩子就配合的很好,也玩的非常开心,时不时的就会有欢笑声出现。 可等棒梗加入之后,本应该持续的欢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谩骂和讥讽,原本活泼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棒梗实在是太赖皮了,每次到了他这里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失误,大家看在他年纪最小的份上已经是尽可能的让他,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失误就失误了吧,影响了孩子们刷圈的乐趣,那就按照规矩主动退出等下一轮,这样也没人会再去怪他,可棒梗不愿意,他没玩够非要继续赖着。 这就导致棒梗厚着脸皮赖着不退出,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失误接不住毽子,没办法完成一整圈的传递,这极大的影响了其他孩子们的游戏体验。 短时间内大家都选择忍一忍,但时间一长,比棒梗大的孩子们受不了开始叫骂,张怀国也是眉头紧皱,他知道自己一时心软接受了棒梗的加入,结果却导致大家的游戏体验变差,自己肯定要负一部分责任。 终于,在大家的情绪即将暴走的时候,张怀国叫停了游戏,对着棒梗说道: “棒梗,要不你先去找别人玩吧,你太小了,跟不上我们的节奏,这样下去大家都没法儿玩。” 听到要把自己踢出队伍,棒梗不乐意的叫喊道: “凭什么,都答应我和你们一玩了,现在又不让我玩,你们说话不算话!” 张怀国还没耐心的解释,其余的孩子们咬牙切齿的开始指责棒梗不懂规矩在先,说好的没接住毽子就要暂时退场,结果还硬赖着不走,语气中的还直接明了的说就不该带他玩。 面对孩子们的如此羞辱和谩骂,棒梗气的面红耳赤,吃不得亏的他拿起毽子就往其他孩子身上用力扔去。 好在大的孩子反应能力比较快,及时的躲开了,要不然这毽子砸在人的身体上肯定会有痛感。 眼看着现场要乱,张怀国刚想动手以暴制暴,但他想起了父亲对自己的教育:凡事都要多动脑,少动手,可以调度和谈的事情一定要多尝试,这也是一种极其珍贵且有效的修炼方式,如此经历一次可比听几十上百句大道理要来的实在。 想到这里,张怀国深吸一口气,上前把想要动手的孩子们拦住,然后对着棒梗挤出一抹笑容来,说道: “棒梗,这样吧,我再回家拿一个毽子给你,这样你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以吧?” 张元林家底之厚是寻常人等想象不到的,只是一直没有体现在表面,而细节处又不被人知晓,除了日常的吃穿用度很富足以外,像张怀国的各种各样的玩具以及零花钱也是大院里的孩子们做梦都想象不出来的多。 就拿毽子做比方吧,这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可对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更别说家里有一堆了,张怀国就有一大堆,基本上是坏了一点直接换新的,修都不带修的。 当然张元林修大件拿手,区区一个毽子肯定不在话下,可他时间宝贵啊,忙正事儿的时候哪有功夫花时间在一个毽子上,就干脆弄了一整箱的毽子备用,其他的易损玩具也是一样。 就包括目前大院周边已知的最贵玩具摇摇车和儿童自行车,别的孩子想要求着爸妈也拿不出钱买,可张怀国家里各备了三辆供他折腾,私人大院里更是存了一堆不同款式的。 这个时候,张怀国丝毫不心疼自己送一个毽子出去,他只想着利用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相信父亲张元林知道了肯定会好好的夸奖他。 然而事与愿违,张怀国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一个全新的毽子按理说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很有吸引力,可棒梗却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 “不要,我就要跟你们一起玩!” 说完,棒梗自说自话的把踢远的毽子拿回来,然后对着身边的孩子用力一踢。 这一次,那个孩子没能躲开,砰的一声闷响,那个孩子被踢中了胸口,幸好是在冷天,大家穿的比较厚实,不然这一下子怕是要青一块了。 本来这个孩子就带有情绪,现在又被偷袭心里肯定不能忍,就叫骂着朝棒梗扑了上去。 如此情况看的张怀国心里也开始冒火,想着棒梗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自己还和他谈啥,不如直接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毕竟这场矛盾是因自己而起,要不是自己答应让棒梗加入,就不会有后面这些破事儿,想到这里,张怀国上前拉住那个想要动手的孩子,随后自己站在了棒梗的面前。 “你是故意的吧,赶紧和别人道歉!” 到了这个时候,张怀国还是很理智的,没有主动出手,他依旧是想通过语言控制局面。 但棒梗就不愿意多动脑子想事情,而且他从来就没在贾张氏那里接受过素质教育,于是在面对张怀国的震慑时狠狠的啐了一口,那态度实在是嚣张至极。 “很好,这是你自己找的!” 张怀国低头看了一眼鞋子上的唾沫印子,心中怒火瞬间窜起,然后抬手就给了棒梗一个大逼兜。 “啪!” 伴随着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棒梗原地转了一圈摔倒在地。 别看张怀国年纪小,但是张元林早早的就给他规划了锻炼体能的每日必修课,什么叫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除了才能还得保证有体能,只有这样才能均衡的成长。 短暂的沉默后,棒梗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他下意识的想要跑回家告状哭诉,但很快他想起了奶奶告诉自己的话,然后鼓起勇气冲向了张元林,开始反攻。 此时的张怀国不过四岁多,根本不会思考棒梗的反击是否存在猫腻,他只知道棒梗不尊重自己在前,自己不过是适时的教训了他,现在棒梗反打,那就是欠揍,必须加倍奉还让他长长记性。 毕竟双方存在十分悬殊的差距,所以很快棒梗就被打的哇哇乱哭,抱头鼠窜,并且嘴里不断的喊着“奶奶快来帮我”等求救的话。 可不管棒梗怎么叫喊,贾张氏始终躲在家里没有出现,到最后,同样躲在屋子里观察的易中海率先坐不住了,他迅速的打开门出来制止了张怀国对棒梗的单方面殴打,同时露出一脸凶狠的表情吓唬道: “张怀国,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打比你小的孩子呢,我看你是想挨揍了,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教你的!” 看到来人是易中海,张怀国知道自己不能随便乱来,对方不仅是长辈,还是院内大爷,冲着这个身份,自己必须也应该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 于是,张怀国没有丝毫的犹豫,捡起毽子和玩伴们打过招呼,然后迅速的跑回了家。 看到儿子急匆匆的跑回家,刚好做完饭准备出门的张元林迎了上去,笑着问道: “怎么了这是,一个毽子还不够玩了?” 迎面撞进了张元林的怀里,张怀国刚开始还好好的,这会儿却突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爸爸,有人欺负我,明明是棒梗故意使坏影响我们玩游戏,还朝我吐口水,我就想着好好教训一下他,结果一大爷出来把我骂了一顿,还说我欺负小的孩子,说你把我给教坏了!” 没有哪个大人愿意看到自己孩子受委屈,更何况自己的孩子根本没有做错,张元林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当即抱起儿子,沉着脸往门外走去。 “行了儿子,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沉着冷静的去想办法解决,哭鼻子可没有用,他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懦弱无能。” “我相信你是不会乱说话的,刚才你做的很对,是棒梗和一大爷有问题,走,爸爸替你做主!” 很快,张元林带着张怀国重新来到中院,这个时候贾张氏依旧不见身影,她就趴在窗户后面,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中院发生的事情,只是她故意不出现,就是想把易中海给逼出来,谁让棒梗是他的孙子呢? 这个时候棒梗还在哇哇大哭,哪怕易中海已经把张怀国给吓走了,他还不知足,对着易中海不停的告状,希望他能继续教训张怀国。 “哎,人家都跑走了,难道我还能追到别人家里去不成?” 正说着,张元林来到现场,淡淡的说道: “一大爷,不用跑我家去,现在我们爷俩都来找你评评理,刚才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家怀国做的不对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易中海只觉得脊背发凉,吞咽了一口唾沫后,易中海硬着头皮转身看向了张元林。 在这群孩子开始有人叫骂开始,易中海就躲在窗后观察了,就事论事,的确是棒梗做的太过分,真要有问题也是棒梗的问题。 哪怕最后打起来了,也确实是棒梗有错在先,如果不是他朝着张怀国吐口水,或许就不会挨那一巴掌了。 可转念一想,棒梗是自己的孙子啊,那就算他不占理,自己也决不能轻易的服软,最起码不能让棒梗小看了自己! 如此想着,易中海挺直了腰杆,干咳两声说道: “张元林,我知道你的家教一向很严格,你们家也都是特别讲道理的人,但是今天这个事儿我必须好好说一说了,小孩子之间嬉闹吵架闹矛盾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可是你儿子下手也太狠了,上去就抽了人家一巴掌,这不合适吧?” 易中海一开口张元林就知道他在玩什么路数,随后张元林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道: “一大爷,我儿子什么德行我很清楚,正好周围还有这么多大孩子在,不如让他们挨个阐述一下现场的情况?” 心虚的易中海脸皮一抖,想着张元林属实是太过难缠,自己就不该有侥幸心理,同时也有些后悔刚才对张怀国说的话语气太重,早知道就温和一点让张怀国离开了。 “不是,孩子们的事儿他们哪里说的清楚,要不就这样算了吧,何必跟孩子计较呢?” 见易中海服软,张元林想着不能耽误一家子吃午饭的时间,便指着张怀国脚尖上的口水说道: “一大爷,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会继续找孩子的麻烦,但是棒梗朝我儿子脚尖吐口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易中海下意识的是想耍赖,可周围的人证还在,这个时候去威胁这么多孩子不合适,便只得硬着头皮赔笑道: “哎呀,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再说张怀国也动了手,就当是扯平了吧?” 张元林眼睛微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棒梗出了事,身为奶奶的贾张氏没出现,反而是易中海来处理,他完全可以不搭理的,毕竟不是他家的孩子。 “扯平?一大爷你说的也太轻松了,棒梗的这个行为是很不礼貌的,如果他是个大人对我这样做,信不信我扇的他满地找牙?” “当然了,现在棒梗是个孩子,的确不能用大人的标准去平衡,但是他没有家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总要教一教,让他好好的道个歉,这事就算完。” 易中海听后点点头,认为张元林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就转身让棒梗道歉,可棒梗在心里就没把易中海当回事儿,因为平日里贾张氏也没有好好的在棒梗面前提过易中海的重要性。 “我不!他打了我还要我道歉,我不要!” 说完,棒梗转身跑回了家里,徒留易中海尴尬的站在原地。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抱着双臂,冷冷的说道: “一大爷,你瞧见没,就这样的素质,如果咱们不好好的教育他,今后闹矛盾挨打的时候多了!” 易中海听后面色一僵,不敢相信的说道: “张元林,孩子都跑了你还要继续计较吗?” 听到易中海的话,张元林乐了,指着贾家大门说道: “一大爷,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做了错事跑回家就能一笔勾销了?这是什么逻辑我可没听过,我也直说了吧,棒梗不道歉这件事情就没完,我就不信他能躲着不出来!” 见张元林火气还没消,易中海又不愿意把事情继续闹大,左右看了看没有大人来围观,便迅速上前低下身子,用袖子把张怀国鞋尖的口水擦的一干二净。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震惊的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怎么都没想到易中海会主动替棒梗消除矛盾,要知道棒梗和易中海一个是孙子辈一个是爷爷辈,只听说过孙子给爷爷争回面子,哪有爷爷替孙子顶包替罪的? “张元林,棒梗吐的口水我擦干净了,你看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为了这点事继续闹下去有什么意义呢,还是说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正说着,易中海注意到张元林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这才发现是自己失态了,便连忙解释道: “你也知道,贾张氏当我对门的邻居这么多年,她男人曾经和我的关系也非常好,说是兄弟也不为过,现在我兄弟儿子意外走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我总得多照顾照顾。” 张元林自然是没工夫听易中海胡扯的,也知道易中海是在编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棒梗的态度绝对不正常。 到了这一步,张元林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都不松口,那就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一大爷,不至于涉及到你的面子问题,就这样吧!” “怀国,我们走了,回家吃饭!” 虽然最开始闹的不愉快,可最后易中海表演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离谱操作,也算是开了眼,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就当是看完戏给易中海的赏钱了。 与此同时,屋内的贾张氏脸都要笑歪了,之前虽然告诉了易中海棒梗是他孙子,可易中海碍于身份问题一直都很谨慎,导致贾张氏对此非常不满意。 如果易中海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那就没办法接管棒梗大部分的问题,这么一来,麻烦的不还是自己? 贾张氏可是想躺平享福的,自然不愿意花太多心思去管棒梗的事儿,但现在就不用担心了,自己逼着易中海走出了第一步,想来今后他对棒梗的接触会越来越多的。 …… 回到家,张元林招呼大家都来吃饭。 饭桌上,秦淮茹问起刚才儿子跑进来哭是怎么一回事。 张元林看了一眼儿子,示意他把前因后果讲出来。 虽然四岁多的孩子语言表达能力不如大人,但只要思考到位,也是可以不卡顿的阐述清楚的,所以每次碰到要说明情况的时候,张元林也会时不时的给张怀国一次锻炼的机会。 张怀国牢记父亲对自己的教导,没有着急发言,而是在心里打好腹稿后,这才语气稳定的说了出来。 从棒梗加入到搞事情,再到最后棒梗耍赖皮拒绝道歉,但是易中海主动为他的错误买单,事无巨细的说了个明明白白。 张元林很满意张怀国的表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并毫不吝啬的给予了赞美。 可一大妈,秦淮茹和何雨水却是齐齐露出惊愕的表情,表示无法理解易中海的行为。 “这易中海什么情况,他之前都不愿意管贾东旭的事情,怎么现在会为他的儿子出头?” “如果只是出头也就算了,最后还替棒梗擦口水,亲爷爷都不一定会做到这一步吧?” “太奇怪了,明明都不是一家人,易中海至于这样保护棒梗吗?” 面对大家的三连疑问,张元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但隐隐之中,他内心的八卦之火愈烧愈烈。 …… 就这样,院里又消停了几天后,区里的一位司机开着车路过大院,并满脸兴奋的找到了张元林。 “你在家呀张师傅,那太好了,我领导有个好消息要和你分享,并让我邀请你参加他主持的第一场区级动员大会!” 第513章 王秘书接班大领导,粮食紧缺越发严重,张元林上门道贺被当救命稻草 在发现了易中海对棒梗的态度十分微妙后,张元林心中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从明面上的情况来分析,易中海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帮助棒梗化解危机的理由,除非在某种层面上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 尽管这是一个找不到证据的猜想,但是张元林靠着心中的那份直觉能感知到易中海和棒梗之间肯定存在着无法言说的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在之前从没有暴露过,一直等到贾东旭意外身亡,棒梗没了依靠,于是某人就把这个秘密搬了出来。 想到这里,张元林也不得不佩服贾张氏的计谋了,都说她是个无理取闹的老泼妇,只知道打滚撒泼耍无赖,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还真的是动了脑筋,下了功夫的。 至于这个秘密是真是假,那就无从得知了,反正从那天易中海心甘情愿跪在张怀国面前替他擦干净鞋头上的口水来看,如果不是血亲的关系,那他放下尊严和面子替一个小屁孩消罪的行为实在是无法理解。 带着这样的质疑和猜想,张元林开始留心观察易中海对待棒梗的态度。 也许一次两次的偶发事件证明不了什么,但是连续且直接的明显偏袒足以证明张元林的猜测是对的。 在那天过后,张元林为了避免儿子再受到莫名其妙的委屈,就让他少和棒梗接触,先晾他一段时间,趁这个时候自己也好核实一下自己的判断到底有没有出错。 没了张怀国的镇压后,棒梗在孩子们当中越发嚣张跋扈了起来,因为大家都怕贾张氏这个不讲道理的老泼妇,所以都是本着能忍则忍的原则,避免给父母找麻烦。 结果棒梗蹬鼻子上脸,知道大家怕自己的奶奶,加上张怀国也躲着自己,没了对手的他就到处惹是生非,当然了,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矛盾上升不到让大院鸡犬不宁的程度,但是父母有了意见肯定会引起大人之间的纷争。 于是,贾张氏作为棒梗的唯一监护人,她被迫下场和其他孩子的父母理论,到了这一步,按理说就是贾张氏习惯性的骂街撒泼,靠着不要脸皮的精神打败对方。 可是棒梗犯了错,导致其他孩子的父母找上门,贾张氏不仅没出现,还直接躲在家里不出来,眼看着事情又要闹大,最终还是易中海出面解决。 并且易中海只顾着安慰其他孩子的家长,自己却从没说过棒梗一次的不是,甚至还会偷换概念搞道德绑架,说其他孩子没有公德心,欺负一个没有爹妈的孩子。 易中海到底是院内一大爷,也处理过那么多事儿,混淆是非的本事一流,这些孩子的家长们根本说不过易中海,到最后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这么一来,棒梗就更得意更嚣张了,可即便如此,易中海依旧不会去责骂棒梗,他对待其他的孩子和对待棒梗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毫不夸张的讲,张元林就是觉得易中海对棒梗的偏心和袒护已经超出了所谓的多年亲密邻居的范畴,说是爷爷对孙子的偏爱还差不多。 “啧啧,这可真是个震惊全院的大瓜啊,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正儿八经的血亲,还是贾张氏又在给易中海下套挖坑!” 感慨之余,张元林决定暂且守住这个秘密,毕竟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什么,万一走漏风声闹的沸沸扬扬可不好。 再者是张元林担心这件事情曝光以后,一大妈会承受不了,她因为生不出孩子被易中海排挤和欺负,这时候如果让她知道易中海背着她干了对不起她的事儿,以一大妈的心态大概率是会崩溃的。 所以让这个瓜再长一会儿,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终有一天会瓜熟落地,真相大白的。 …… 偷偷的琢磨完易中海和棒梗的秘密关系后,张元林又开始觉得无聊了。 直到这天,张元林和娄半城夫妻俩扯完皮刚回到家不久,一辆区里的专车开到了大院门口。 专车司机停好车后迅速下车跑进大院,开始找人问路,最后来到了张元林的家。 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在写作业的何雨水起身去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陌生脸庞。 “请问,这是张元林,张师傅的家吗?” 何雨水露出一脸警惕的表情,微微点头后问道: “你是谁,有什么事儿?” 司机十分礼貌的回答道: “我是区里大领导的专车司机,这次是受我们大领导的命令,前来向张师傅报喜,同时邀请张师傅参加区里的动员大会。” 这话听的何雨水有些犯迷糊,但她知道自己听不懂的事情肯定很重要,就赶紧到厨房一五一十汇报给了张元林。 一听是区里大领导的专车司机来报喜,张元林愣了一下,随后面带笑意的迎了出去。 看到张元林出现,司机松了口气,一边伸出手,一边微微弯腰说道: “张师傅,您在家真是太好了,我有十分重要的事儿找您!” 从何雨水那边知道了大致情况后,张元林笑着回应道: “哎呀,我得恭喜王秘书顺利接了大领导的班啊,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儿,劳烦你专门跑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来,快进来坐。” 专车司机闻言连忙摆手说道: “张师傅,我就不坐了吧,大领导请您去参加他开的动员大会,这可是我们大领导头一回全权负责主持区级干部以及相关负责人的会议,他指名道姓的要您过去,咱们得抓紧时间。” 说着,专车司机对张元林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一会儿还得亲自帮着打开后排的车门,手垫着车门让张元林上车,就像是对待大领导一样尽心尽责,无微不至。 别人也许不知道张元林在大领导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但作为大领导的专职司机,他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 张元林听后有些惊讶,不解的说道: “马上都要吃饭了还开动员大会,什么事儿这么紧张?” 专车司机听后左右看了看,一脸为难的说道: “张师傅,这事儿对外保密,现在我不能说,如果您着急想知道,也得等上了车我再告诉您。” 也就是张元林了,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司机完全可以不理会,但谁让张元林和大领导关系好呢? 张元林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对司机说道: “要不等我半个小时吧,我炒几个菜就走。” 司机听后看了一眼不知道几手的老旧手表,无奈说道: “张师傅,半个小时太久了,我开车到区里也就这么长的时间,要不您多担待一下,我这次真是带着任务来的,请您理解理解我的难处啊!” 说到底就是个司机,背靠大领导的名头才有资格得到别人的尊重,可张元林不同于其他人,他可是大领导的心腹宝贝,是千载难寻的能人巧匠,所以司机得罪不起,只能卑躬屈膝的请求。 这个时候,何雨水举手说道: “张大哥,有事儿你去忙吧,做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找我哥来,反正他在家也没什么事儿。” 何雨水越长大越懂事,已经会主动替家里分担一些压力了,或是动手或是动脑。 张元林闻言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好办法,抬手摸着何雨水的脑袋笑道: “行,那今天的晚饭就交给你们了,记得交代你哥把那个肉烧的烂一点,怀国爱吃,还有猪肝的腥味去干净点,给你淮如姐补补身子。” 何雨水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牢记。 随后张元林进屋和一大妈打了声招呼,又和秦淮茹说了几句话,这才跟着司机上了车。 张元林本想等见了已经接班大领导的王秘书再问具体情况的,但考虑到选择在晚上开动员大会肯定是有紧急的大事件,最终还是选择先问问司机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 约莫半个小时后,专车驶入了区级领导单位的院子。 车子刚刚停好,一位长相斯文且略显稚嫩的男子快速走来打开车门,并对着张元林十分客气的做起了自我介绍。 “张师傅,我是大领导的新秘书,姓章,立早章。” “来,您下车小心些。” 此前张元林这位章秘书从没见过面,但是对方不仅一下子认出了自己,还表现的如此恭敬,想来他是做足了功课的。 张元林闻言笑了笑,下车后主动和章秘书握起了手,虽然对方很尊敬自己,但自己目前的表面身份依旧是一位机修工,可不能端着架子。 “章秘书,差一点儿咱们就是本家了,不过咱们都是替大领导做事的,也算是一家人。” 几句寒暄客套后,章秘书领着张元林去见从曾经的大领导秘书王秘书,当然从今以后就得称呼他为大领导了。 至于司机,他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办公地点的,只能在外面候着,或者找地方休息一会儿,但是不能离开太远,得随时待命为领导服务。 区里大院张元林来过不少次,但是会议大厅还没去过,本以为这么着急来会直接去会议现场,结果绕来绕去还是到了大领导的办公室里。 当然了,大领导的办公室张元林也常来,在王秘书接班之前他就没少和老大领导见面。 “章秘书,如果大领导只见我一个人,那就不麻烦你带路了,该忙什么忙去吧,这里我认识。” 倒不是张元林嘚瑟,他是真的来了太多次,根本没有让人带路的必要,再说刚才章秘书讲了开会之前大领导想单独跟他谈谈,那章秘书还跟着干啥? “行,那您先去,一会儿我把茶水端过来。” 和章秘书在路口分开,张元林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办公室并敲响房门。 “进来!” 得到允许后,张元林推门而入,却发现大领导从座位上起身,朝着自己走来。 “王秘书,啊不,大领导,今后得喊您大领导了,恭喜您!” 大领导摆了摆手,迅速拉着张元林到一旁的会客区坐下,感慨道: “张元林,先别恭喜了,如果不是亲自坐到这个位置上,我都不知道当大领导会这么的劳累和艰难,事儿太多了,其实我五天前就完成了交接工作,可一直忙一直忙,没有一天不到三更半夜,愁的我觉都睡不着。” 听着新任大领导的吐槽,张元林还没来及说什么,章秘书端着茶水送了进来。 随后大领导立马挥手示意章秘书赶紧出去,这才看向张元林一脸认真的说道: “兄弟,我说句心里话,只有看到你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这心里才能真正的感到踏实!” 张元林闻言脸色一僵,不解的问道: “大领导,您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吧,我就是一机修工,让我干点活儿可以,动点小脑筋也勉勉强强,但是您这么说就太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呀!” 虽然大领导嘴里喊着兄弟,还把之前的旧情拿出来打感情牌,可张元林并不吃这一套,主要还是他没完全了解具体情况,所以不好妄下判断。 如果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儿,张元林愿意冒险一试,可如果是纯做福利送人情的事儿,那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了。 先前对方还是大领导秘书的时候,张元林可以帮着出出主意,反正最终能否落实下去还得经过老领导那一关,也就是说搞对了大家都奖,搞错了就得下面的人背黑锅,这种情况自古以来都是存在的,一点儿都不稀奇。 但现在不一样了,面前的人从秘书高升成了现任大领导,他在某些重要的决定上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也可以一个人去决定执行还是不执行,这万一出了点差错,总不可能让他自己去承担责任,不还是要往下找替罪羊? 在路上,张元林是向司机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区里有很多大麻烦在接二连三的出现,所以区里的领导们忙的焦头烂额,尤其是资源方面出现了很大的缺口,而其中粮食储备又是最为致命且紧急的问题。 这关乎到全国老百姓的生存问题,影响最大的是那些地理位置不佳,本身就没办法生产粮食的地方,无法自给自足勉强支撑,其他地区又提供不了帮助,如此下去不出乱子才怪。 而且这里是四九城,是全国的中心,自然是肩负着最为沉重的责任和使命。 越是如此,张元林就越要小心谨慎! 大领导怎么会看不出张元林的心思,而且他也很理解张元林的抗拒和警惕,深吸一口气后,面露真诚的说道: “张元林,我也不说什么兄弟啊,老弟啊之类的会给你压力的话了,咱们就事论事,你就做你的下属,我当我的领导,咱们开门见山的说!” “路上我的司机应该和你说了大致的情况吧,现在全国粮仓都在陆续向我们四九城发出告急的信件,当然我们四九城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苦了那些没办法自给自足的地方。” “这次我喊你来呢,也是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虽然上头给我下达了严肃的命令,但我心里清楚,以目前粮仓的储备是难以化解危机的,除非另辟蹊径才能找到出路。” “张元林,你之前帮助我们解决了很多头疼的难题,屡建奇功,也给出了很多种出人意料的解决方案,我觉得你这一次肯定还能再创造奇迹!” 任由大领导怎么吹嘘,张元林自巍然不动,吃不准的事情一概不碰,这是张元林的行事准则,不然他在这么多老江湖老油条当中横来竖往的早出事儿了。 “大领导,也不管您是拿我死马当活马医,还是正儿八经的信任我,当着您的面我肯定是不能说假话的,所以我就直说了吧,我真不是谦虚,也不是在故意躲事儿,是我实在是吃不准这么重要的大事件。” “您刚才也说了,这可是关乎到全国那么多老百姓的生存问题,我一个机修工在这里瞎出主意不合适,让我干点什么活儿倒还行,解决一些影响不是特别大的麻烦也没问题,反正出事了也就眼前这一片,可您不能拿全国这么多的老百姓开玩笑啊!” 眼看着大领导说话的时候特别真诚,张元林干脆也表演了一波什么叫做清澈无暇的眼神。 双方目光对视,张元林丝毫不避,那模样认真的容不得有人怀疑分毫。 约莫十秒钟左右,最终是大领导败下阵来。 “好吧,这事儿我承认是我太着急了,病急乱投医啊,兄弟,让你见笑了,来,喝茶,这是我接替老领导位置的时候他老人家送给我的,味道很特别,市面上可买不到。” 张元林闻言也不客气,端起凉了一会儿的茶水细细品味了起来。 “嗯,确实是好茶,不愧是老领导的珍藏!” 紧张的气氛随着这杯茶水下肚而消散,接着两人开始了寒暄交谈,很快办公室内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 张元林是很会聊天的人,没几句话就让连续疲惫了几天的大领导露出了轻松愉快的神情。 只可惜这样放松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也许真的是压力太大,不知不觉的,大领导的精神再次紧绷,并重新面露严肃的看向了张元林。 “兄弟,我说句心里话吧,这次着急忙慌的喊你来,除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有些着急以外,还有一点是我才上任不久就要主持这种沉重的动员大会,那些老一辈的区里领导对我不是特别认可。” “即便在我接班之前就努力做出了很多成绩,但他们依旧不满意,一方面是拿我年轻资历不够说事情,一方面是觉得我动用了某种关系,认为我坐这个位置名不副实。” “在这种情况下,我很担心这次动员大会能否圆满召开,如果期间有一些资历较老的前辈故意找茬让我难堪,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度过,当然我可以忍着,就怕会影响动员大会的进程和结果。” “哎,我现在真的十分怀念老领导,要是他还在我身边就好了,有他在我心里也不会这么焦虑不安,只可惜他的身体实在太差,已经透支过度,和我完成交接工作的当天就住进了医院,你说他都那个样子了我还好意思去找他吗?” 听着大领导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张元林缓缓点头,他知道这一次大领导是真心实意的在吐槽自己不安的原因,因为从整个局面来分析,他有这方面的担忧是十分合理的。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如果新官得不到底下人的支持,别说点火了,想去办点什么事儿还会被自己人故意使绊子,这还怎么做事? “所以啊,我太需要有个人来帮我一把了,只可惜我身边有这么多人我愣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完全信任和期盼的人选。” 听到这里,张元林抬手制止了大领导的吐槽,神情严肃认真的说道: “大领导,我知道这些天您太辛苦了,身上的压力太大,所以思考事情不是特别顺利,这样吧,您既然找到了我,说明您是真心信任我的,我心很感动,也愿意为你试一试。” “不过我话得说在前头,让我尝试可以,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可以替您排忧解难,一会儿开动员大会的时候我也去参加,如果说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不用您说,我自己会行动起来。” 见张元林终于松口,大领导顿时喜笑颜开,连忙起身一屁股坐在了张元林的身旁,握着他的手感动的说道: “哎呀,好兄弟啊,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我在水深火热之中不管不顾的,你是充满奇迹的人,我相信你这一次依然能带来奇迹!” “还有啊,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也很清楚这种关乎到全国老百姓生存的事情不是一下两下可以找到解决方案的,所以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可能把这么大的压力放在你一个人身上!” “当然了,如果实在想不到法子也没关系,你的发言一直都能让人眼前一亮,或许你的提示和想法可以引发更多人的思考,这次开会涵盖了许多部门,人多力量大,我相信我们一定有办法应对困难的!” 第514章 小小机修工成众矢之,大领导首秀危机,张元林开口王炸震惊全场 在张元林同意帮忙后,大领导的神情明显轻松许多。 考虑到今晚是一场事关全国粮食紧缺的重要会议,大领导又是新官上任初次主持,他可谓是忧心忡忡,万一首秀失利,这大概率会影响到上层领导对他的任职评估。 顺利接任老领导的职位并不代表可以一劳永逸了,如果做的不够好,引起大部分人的反对,搞不好还得退位让贤,毕竟自古以来高位都是能者居之。 当然了,临危受命有压力的同时也意味着这是一次很好的表现机会,倘若能在高压之下解决问题并立功,那收益肯定是无法估量的,因为上头那么多领导都看着呢! 在尝试过传统的思路后,大领导依旧没有找到最优解,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张元林,一个充满奇迹,或者说本身就是奇迹的人。 虽说张元林的身份只是一名小小的机修工,可他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一试即中的逆天好运足以证明他的不普通。 饶是大领导这种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在某些时候也是忍不住感慨玄学的奇妙存在,只是这种想法必须埋在心里,断不可让人知晓。 两人喝着茶又闲聊了几句,章秘书敲门而入,通知道: “大领导,张师傅,会议就要开始了。” 放下茶杯,大领导对着张元林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张元林,一会儿可就看你的了!” 缓缓点头后,张元林没有把话说太满,只是一脸郑重的说道: “我尽力而为吧!” 大领导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感谢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尽管张元林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自己不敢说一定可以想出合理的解决方案,可大领导始终对他保持着绝对的信任,且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关于大领导对自己近乎无脑的信赖,张元林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今晚这场会议是相当重要的,按理说大领导为了保险起见,应该冒着被人说闲话的风险去找躺在医院的老领导讨教,可他没这么做,反而是找了自己这位普通的机修工人。 找老领导虽然会被人诟病和议论,但这是最稳妥的选择,老领导处理了大半辈子的国家难题,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应对经验,就算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但肯定是可以提供一些靠谱思路的。 可大领导没有选择最不会出差错的那条路,而是选择了张元林这个充满玄学的人,这其中没有太多的缘由,有的只是纯粹的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了。 跟着大领导走向会议大厅,张元林没心思去留意之前从未走过的长廊是什么模样,而是在心里认真的琢磨自己是否能从中找到可以操作的机会。 “嗯,大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具体的细节也可以进入静止世界去查验,可以说这段历史的完整性我可以清晰的知晓,甚至今晚这场大会我都没必要参加,但是碍于我个人的普通身份,就算我清楚的知道了一切也得藏着不让人发觉。” 如此想着,张元林缓缓摇头,他太把自己获取情报的渠道当一回事儿了,这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的秘密,所以先暂停思考,让大脑放空一下,等会儿到了会议上根据领导干部们的汇报和发言再见机行事吧! 不过张元林也没有白白浪费脑细胞,他根据历史无法改变的最终走向已经定制了几个比较合理的解决办法,就等有人率先提出相关的提案,或是引出对应的地区和问题以后,张元林找准时机把提前备好的方案进行对症下药的实施。 正想着,一道房门被拉开的吱呀声响起,会议大厅到了。 在这种高级领导汇聚的地方,还是上面下达的紧急会议,肯定会配备一定数量的卫兵进行安保工作,现在就是守在门口的卫兵上前打开房门。 大领导自然是顺利的通过,等到了张元林这边却被被拦下来盘问。 这让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的张元林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大领导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挥了挥手,一旁的章秘书立马把张元林的详细资料递了过去。 通过大门,大领导看向张元林,微笑着低声说道: “我说张大师傅啊,要不你就从轧钢厂出来吧,我给你安排一个新的工作岗位,保证你以后去哪儿都不会被人拦着。” 张元林闻言干咳了两声,摆手说道: “大领导,您可千万别这么做,我还是觉得呆在轧钢厂自由些,说实话我每次来这里或者哪位领导的办公室都紧张的不行,走路都下意识的挺直腰杆,就差没踢正步了,不像我在轧钢厂放松的很,那叫一个大摇大摆,随心所欲!” 听着张元林的玩笑话,大领导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自己也长呼一口气,说道: “你小子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明你很放松不紧张,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大领导再次郑重的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然后朝着自己专属的位置走去。 此时正值入场的时候,现场还是有很多空位的,张元林左右张望了一下,选择了一个角落的座位,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在满屋子都是领导干部的会议现场,自己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然而在张元林一声不吭的贴着墙壁往座位走去的时候,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 不知道他们是看自己脸生有所质疑和警惕,还是说刚才自己和大领导的互动被他们注意到,觉得自己是属于领导一派的,而他们恰好又是不支持大领导接任老领导的人。 面对这种不友好的情况,换做其他人来可能会紧张和胆战心惊,但是对张元林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随便他们怎么想,也随便他们是不是计划着要搞事情,张元林都无所谓。 别看他表面上是机修工,身份普通,无权无势,但真实的情况是他见过太多别人这辈子都见不着的高层领导,是一个真真正正见过大世面的人,又怎么可能被这种常见的小场面吓到? 约莫十五分钟左右,会议大厅很快挤满了人,座无虚席不说还额外加了十几张椅子。 看得出来,今晚这场动员大会很重要,也的确涉及了很多部门和人员,难怪大领导如此紧张不安,这上任还没几天就要主持这样的大局面,确实是不容易。 见人到齐了,大领导抬起手,指节用力的敲了敲桌面,很快整个会议大厅安静下来,然后开始了这场动员大会的开场白。 一番官方且简短的讲话过后,大领导深吸一口气,面容严肃,语气郑重的说道: “各位,这次各地方的粮仓预警相当的严重,我们的祖国需要发展,需要建设,这就离不开人口,可是我们的粮食产量却很难在短时间提升上来,现在我们要讨论的就是如何解决部分地区即将面临的粮食供给问题!” “还有一点,上头希望我们在想出解决方案的同时,还要想办法提高各地区的粮食产量,主席也说了,今后我们的人口数量增长是必然的,我们要保卫祖国也要建设祖国,但更要保障我们的百姓生活。” “对于这个如何维持长久发展的问题,主席的意思是让我们参考一下隔壁大苏,让城里一部分的青年到山上,到乡下去协助劳作,想办法扩大粮食产量。” “以上就是今晚动员大会的两个主要议题,一个是如何解决当下的粮食危机,一个是如何动员城里的青壮年上山下乡助力粮食生产。” 随着大领导话音落下,会议现场的领导干部们开始了激烈的讨论,虽然是有两个议题,但是解决粮食危机是最紧要的,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将来的事情还没来,眼下的燃眉之急需要及时解决,所以大家都在商量这件事情。 张元林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可全场只有他对当前的情况有最为清晰的认知,也明白粮食危机是不可避免的,无论怎么调度都得不到有效的解决,因为库存就这么多,家底就这么点儿,反观人口却在不断的增加。 而且这个时候还不能去控制人口,战时的损失不是短短几年十几年就能弥补回来的,这需要一个较长的周期去调整,因此现在别无选择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升粮食产量! 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有办法提升产量早就着手去办,又怎么会等到粮食危机再来开大会讨论? 会议室里,每个人都慷慨激昂,争先恐后的站起身来向所有人发表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希望能够得到众人的支持和赞同,毕竟这场会议结果是会整理好上报给更高层的,如果有谁想出了最优解,就能在一众领导干部当中脱颖而出,荣誉和晋升也会接踵而来。 如何提升粮食产量,这个议题全场没有一个人在讨论,也根本没人往这方面动脑筋,因为一点头绪和思路都没有,想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尽可能的解决部分地区即将面临的粮食危机。 会议室内吵吵闹闹,但争来争去就那么几个方案,虽然各不相同,但本质上大同小异,都是从粮仓较为富足的地方用火车或者卡车运输,区别就是运多少比较合适。 张元林看似在听这些人讨论,但实际上他的思绪已经飘远,开始琢磨上山下乡的问题了。 有了大苏的前车之鉴,把城里年轻力壮的人发派出去参与农耕肯定是不会错的,在现有的技术下,一亩地的产量就那么多,如果短时间内技术无法突破,那就只能想办法增加田地,用量变引起质变。 张元林是支持上山下乡的,倒不是他想好好表现自己,而是在思考是否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把农耕技术进行更新和提升。 早些时候,张元林和不少进城买菜的农民有过接触,也认识了一些比较淳朴厚道的实在人,之前张元林会时不时的去照顾他们生意,一来二去就更加熟络了。 甚至有时候张元林还会提前预支一部分钱给他们解决燃眉之急,等后面他们有了收成再用菜来还账,如果不是足够信任,张元林可不会当这种很有可能变成冤种的大好人。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可以适当的向部分人传授更好的农耕技术,然后再到城里找一些比较憨厚老实的年轻人教他们制作更好的养料。 等到技术传授完毕,肥料的事情也搞定,张元林再把他们引荐给大领导,最后安排到上山下乡的队伍当中去,就这样慢慢的开枝散叶,把更优的农耕技术散播到全国各地。 有了这一波操作,张元林相信国家发展的脚步会加快许多,只要粮食产量在最快的时间里提升上来,就能减少饥荒造成的恶劣影响,也能挽救不少人的性命。 老一辈说的好啊,有人才能有世界,人口上来了才能大力发展各种产业,所以保证粮食高产的同时也能保证人口的稳定增长,有了充足的人手进而可以开展各种基建工作,如此才能保证国家步入高速发展。 就这样,张元林在心里把自己如何行动,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最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以及自己要从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又该怎么避免被人怀疑等细节全部认真思考了一遍,这才确定了行动计划。 可就在张元林准备找机会说出来的时候,现场却有人开始故意搞事情。 因为一直在思考事情,张元林短暂的神游了一会儿,开了个小差。 按理说现在又不是领导发表讲话的时候,发呆就发呆,谁也没资格去多管闲事,可偏偏有人找了这个茬。 “那个谁,好像是咱们新上任的大领导带过来的,既然来了这里参加会议,就应该主动加入讨论,不然来这里做什么,看热闹?” “嗯?这人好像是没见过,他是哪个部门的哪位领导啊,刚才我看他也是在发呆,今晚可是紧急会议,他这个态度不行啊!” “哪门子领导啊,我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轧钢厂的一名机修工人,上次我去轧钢厂参观指导的时候看到他在车间里修机器,当时还是车间主任亲口介绍的,说这人技术特别好。” “什么?技术好就能随随便便带到这种级别的会议山上来?他本事再大也是一名机修工,还这么年轻,总不见得他解决粮食危机的经验比在座的各位还要丰富吧?” “确实,现在又不是劳模评选,这里更不是车间,没有机器设备需要修理,要解决的是粮食紧缺以及动员上山下乡的问题,而且这次会议还有一定的保密级别,这位机修工同志,你也听了这么久,不如把你的见解和想法说给大伙儿听听?” ……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在主席台上的大领导也是脸色一沉,他知道是那些不服自己接班的人在故意搞事情。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和新官上任的大领导正面硬刚肯定是很愚蠢的行为,于是他们选择了身份普通的张元林。 区区一个机修工而已,而且他根本没理由也没资格来参加这种领导干部齐聚的紧急会议,如果真的要上纲上线的指责,张元林肯定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至于这种保密会议的内容泄露出去的后果,那肯定是大领导一个人承担的,所以那些搞事情的领导干部们才会不慌不忙的找机会针对张元林,而不是在注意到张元林的第一时间就提出疑问。 没等张元林开口,大领导用力的咳嗽两声,准备替张元林分担攻势,毕竟人是他请过来的,现在遇到了麻烦肯定要及时出手,否则会寒了人家的心。 “各位,刚才我一心完成组织上交代给我的任务,忘了介绍,让你们紧张了,不好意思。” “这位同志叫张元林,身份是一名机修工,刚才听到在座有些领导干部是知道他的,确实他有着很高超的技术,这方面你们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但他的本事不仅仅局限于修理机器设备,在很多时候他都能提供让人眼前一亮的点子和主意,是一位十分值得信赖和靠谱的好同志。” “我的初心是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也希望在这个会议室里,大家不要过于在乎个人的身份和来历,更应该团结一致的讨论如何解决问题。” 碍于自己的身份,大领导不好直接说出过分袒护张元林的话,那样会被人盯着狠狠的做文章,就只能尽量要求大家公平公正,要是能保证张元林和这些领导干部一样拥有发言权,那也算是稳住局面了。 可故意使绊子的人哪里会轻易的饶过张元林,准确的来说是不会放过让大领导难堪的机会,所以在大领导话音落下后,最开始挑事儿的人又站了出来。 “大领导,我们来参加会议肯定是想着解决问题,现在所有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也根据不同的理念分成了不同的队伍,既然这位张元林同志也是来帮忙的,那就听听他的看法吧!” 见张元林从开始到现在一言不发,而且待在那儿一动不动,显然是没有要参与讨论的意思,于是他们认为张元林就是来混脸熟的,实际上并没有真本事,也觉得大领导因为某些原因有意提拔这位机修工。 倘若是利用职务之便帮助张元林步步高升,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无忌惮,那问题可就严重了,这绝对是属于藐视法规,滥用职权啊! 这帮人抓的就是这个机会,当然也是在赌张元林是个没用的草包,技术好又不代表脑子好使。 一会儿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光是张元林要闹笑话,大领导也得跟着丢脸面,并且会引起更多人的质疑! 眼看着会议的焦点聚集在了自己头上,张元林摇了摇头,在众人或玩味,或看戏,或好奇,或质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说道: “关于如何解决粮食运输的问题,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我不懂这些东西。” 其实张元林有能力通过静止世界了解到当前各地精准的粮食储备情况,然后再利用电脑进行大数据分析,根据天气,运载力,运输速度等多方面因素设计出一份最合理的调度规划书出来。 但张元林选择坦白的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情无能力,因为他知道自己机修工的身份不能太夸张的去做到太多的事情,以前在各种会议找机会提供一些看似天马行空的提议,然后看似好运的歪打正着提供了解决思路,那都是有预谋的,而且之后都能合理的给出解释,避免让人怀疑自己。 可现在不一样,这么多经验丰富的领导干部汇聚一堂商量对策,以现有的情报资料去设计调度方针,这个时候张元林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毕竟他没有渠道去了解这些老百姓们无法轻易得知的数据,自然就不应该说出任何提议,只因为他没有理论依据,所以连猜测和尝试都不应该有。 听到张元林如此直爽的说出了自己无话可说,现场的领导干部们哗然一片,有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有人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面带质疑的转头看向了大领导。 一个什么都说不出来的人,意味着以他的身份地位接触不到相应的数据,那他有什么资格参加这场会议,只因你大领导的特殊身份? 不等大领导开口,发难的人乘胜追击,继续问道: “行,这事儿你不懂我也就不为难了,那么我再请问你一句,关于主席希望我们效仿隔壁大苏解决粮食产量的问题,你又有什么看法呢?” 在张元林面对第一个问题哑火后,这人就认为张元林绝对是走后门进来的,他根本没有真本事,所以继续问下去尴尬丢人的只会是大领导。 只要能让大领导恼羞成怒的结束这场动员大会,那他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面对这个问题,张元林依旧是神色淡然,丝毫不受现场这么多领导干部的影响,缓缓开口说道: “我十分赞同主席的提议,人口增长不可阻挠,粮食增产也是势在必行,除了坚决拥护上山下乡的命令以外,我认为应该有针对的去动员,而不是一股脑的把城里的年轻人派出去。” 这一次,张元林没有再摇头说不,而是认认真真的做出了一份回答。 主席台上,神色紧张的大领导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后,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知道,那名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张元林又回来了! 发问的人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张元林会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只是几秒钟的发愣,他不甘心的追问道: “什么叫做有针对的动员,我敢断定大家都不愿意离开城里,这个时候你来点兵点将,城里的年轻人会服气吗?” “再说了,人口的增长速度是很快的,每年都有大量的新生儿呱呱坠地,但是良田的开拓,产量的提升都需要时间,就凭你点兵点将的去完成任务,敷衍了事,你确定不是在故意使坏?” 张元林感受到了对方毫不遮掩的杀气,明白了对方要死磕到底,不把自己和大领导干垮不罢休的意图,当即笑了一声,说道: “这位领导,你可能没听明白我说的话,我说的是针对,意思是要选择那些可以真正帮助粮食增长的能人巧匠,而不是什么都不会,去了反而帮倒忙的无能之人。” “我打个比方吧,本来是一大片长势极好的稻田,结果有人滥竽充数,为了能够评选某些特殊的荣誉,冒充种植能手,结果却偷偷的玩起了拔苗助长,虽然得到了当下的表彰,却影响了后续的生长,最终导致大片的稻田失去了产量,你说这样的人他能派出去吗?” 张元林所说虽然还没有发生,但在真正的历史进程里是出现过的,这帮人不仅没能帮上忙,反而还影响了产量,拖了所有人的后腿,有甚者更是罪大恶极,犯了要请吃花生米的大错,进而导致大批老百姓饿肚子,丢性命。 这一刻,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左右张望着面面相觑,显然是被张元林的这番铿锵有力,且难以反驳的话给震惊到了。 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细节的思考会从张元林一个机修工的嘴里说出来,也终于意识到是他们小看了张元林。 发难的人也呆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咬着牙说道: “呵,你说的好听,年轻人不愿意离开家,也不愿意到山上到乡下去吃苦,中年人有本事却也不愿意离开工作多年的岗位,更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庭,你说的轻巧,老百姓如果不愿意怎么办,还能用枪顶着他们的脑袋逼着他们去吗?” “别的人我就不说了,我就问你吧,你张元林是一名机修工,听说你在各大工厂混的是如鱼得水,哪一个厂领导都对你客客气气,你说你在这里混的这么好,让你去上山下乡助农增产,你愿不愿意?” 张元林闻言轻笑一声,说道: “既然是能人巧匠,那就不能埋没他们的才能,或许他们正需要这样广阔无垠的大舞台,再说人都是一样,都会习惯性的趋利避害,只要是有功劳的就得嘉奖得表彰,得保护他们的权益。” “例如为他们的家人提供一定的保障和帮助,又比如奖励更大的房子和更好的工作,若是你们能提供合理的褒奖方案,我张元林愿意第一个报名参加!” 张元林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虽然他的提议夹杂着一定的个人欲望,明显的在追求物质荣誉,可他说的没毛病,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激励措施。 把能人巧匠派去指导农民搞建设,扩农田,增产量,犯了错的要惩罚,立了功的要嘉奖,这听起来相当的合理,并且给人一种十分有希望的感觉。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原本还信心十足要搞垮大领导形象的那人当场傻了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而身后那帮与他站队的人同样是目瞪口呆,显然没有想到张元林会说出这样慷慨激昂的话来,这哪里有半点草包该有的模样? 突然间,有人鼓起了掌来,打破了寂静的会议室。 众人抬头看去,发现是大领导起的头,于是很快就有人跟着一起鼓掌,没一会儿会议室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持续了一分多钟,大领导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对着张元林竖起了大拇指。 “各位,张元林同志的讲话太棒了,虽然没人说话,但是我相信你们在心里肯定非常认可他的发言,不错,真不错啊,你们为第一个粮食运输的问题绞尽脑汁,提供了很多方案,而张元林同志也费尽心思为第二个同样很关键的问题提供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思路!” “所以在这里我要由衷的感谢各位支持我主持的第一次如此规模,如此紧急的会议,好了,时候不早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明天中午我们继续在这里集合,认认真真的把两件事情的方案敲定下来,毕竟时间不等人,早做决定早实施,我们决不能拿成千上万的老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散会!” …… 几分钟后,大领导办公室。 “张元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今晚你的讲话太精彩,太重要了,要不是你,关于上山下乡的议题恐怕没什么人愿意参与,这样我的工作会很难开展。” “不过我也要在这里说声对不起,我知道会有人故意使坏,但没想到他们会这样明目张胆,得亏是你啊,换做别人来,今晚得出大问题!” 看着张元林,大领导感慨万千,而且经过这一次的极限救场,他对张元林的信任更深了。 第515章 天生的使命,我来我见我征服,傻柱主动帮守家 大领导一边感慨,一边不停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也时不时的来到张元林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 这样的姿态足以证明在刚才那场重要的会议上,大领导的情绪像是经历了枪林弹雨一样,产生了极大的波动,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能平复下来。 对着张元林一阵猛夸过后,大领导又换上了严肃的语气,面露凝重的说道: “张元林,今天你在会议现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那样的话来,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会按照你的提议去做计划,这么一来,你就是再不愿意去也没办法了。” “当然这也是我的问题,是我小瞧了这帮人,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怎么也不会让你蹚这趟浑水的,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也没有回头路了,所以……” 张元林听后摆了摆手,打断了大领导的话。 “大领导,这些话就不用多说了,说实话当时碰到了那个情况,我是感到很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之后我说的话都是心里有数的,并不是意气用事。” “再说这是关乎全国老百姓的粮食危机,如果我有能力去尽一份绵薄之力,那我肯定会全力以赴,至于我出去以后到底能不能做出一些成绩来,这我不太敢保证,只能说量力而行吧,毕竟我也在会议上说了,决不能当使坏的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在这个时候,张元林肯定不能退缩,临阵脱逃可是大忌,尤其是他还在动员大会上表了态,这时候如果跑路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面,大领导肯定也会受影响。 但张元林也不会坦白的告诉大领导自己胸有成竹,随便派自己去哪里都能捣鼓出一番成就来,要知道人心是贪婪的,恰逢大领导刚刚上位,屁股都还没坐热呢,正是需要功绩的时候,张元林可没有替他人做嫁衣的习惯。 如果告诉大领导自己稳操胜券,那他肯定会追着问细节,到时候自己的成绩不全得有他的份? 当然了,参与动员大会的领导干部们都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大领导带进会场的,也就是将来无论自己成功还是失败,大领导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也就是说,张元林出了成绩,大领导肯定能沾光,但张元林希望他能得到的仅限于沾光,让他当一个好伯乐好领导就行,再多的就别蹭了。 所以在张元林的计划之中,他会接触到更多的,乃至更高层的领导,也会获得大量的个人荣誉和专利,这些都将是他一个人的专属,像这样的信息那肯定是不能让大领导知道的,不然他今天可就难走喽! 听着张元林语气诚恳的话,大领导用力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 “元林啊,你说的我理解,毕竟是你自己说出来的话,要是你自己都做不到,将来传出去就是个笑话,要是犯了大错搞不好还会受处分,当然这么做也等于是给自己设下了禁制,这可能会影响到你将来的判断和行动。” “不管怎么说,你在这场动员大会上起了个好头,把现场的领导干部们真真正正的给动员起来了,在这里我要再次感谢你的付出!” “还有啊,我也想请你放宽心,如果你出去以后发现没有思路,各方面都寸步难行,不用太担心,找个机会写信给我,直接寄到我家里去,或者打电话也行,我知道以后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把你给接回来的。” “最后一点,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如果你的家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让他们尽管来找我,原则上我是能帮就帮,不能帮也会保护好他们,也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大领导接任以后地位权利都是水涨船高,但相对而言,身上肩负责任也变得更加沉重,张元林这次可是替他承担了太多,给予物质奖励太俗套,也不合规,于是大领导决定替张元林在不破坏规矩的情况下照顾他的家人,这么做就算被人知道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张元林知道大领导是出于对自己的愧疚才说的这些话,但他已经有了相关的计划和打算,也准备利用这次机会让更多的人认识自己,所以大领导没必要自责,只不过自己心里的话不好明说,随后也是面露微笑,感谢道: “大领导,有您的这番承诺,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了,不需要担心在我离开的时间家里人被欺负。” “至于怎么回来,这事儿我还真没想过,既然出去了就当是闯荡一番,成不成的我也不是特别在乎,就当是出去长见识了。” “怎么说我也是领头羊呢,就应该铆足了劲往前冲,不把大家伙儿的情绪带动起来我哪里好意思回来呀!” 看着张元林那张写满了坚定的脸庞,大领导再次走到张元林面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感叹道: “好,那我就祝你大胜而归,这期间你有任何的优秀表现我会第一时间写好报告送到上面去,元林啊,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肯定是要把你举荐上去的,决不能再让你这块金子埋没在泥土里了!” 这一次,张元林没有再拒绝,倒不是他放弃了低调行事的准则,而是他心里很清楚,倘若自己在地方上折腾出了新花样,成功把各种农作物的产量搞上去,哪里还需要等大领导写报告表扬自己,各地的领导肯定比他还激动,比他还重视。 等到了那个时候,张元林想低调都不行了,因为实力不允许! 随后张元林与大领导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迅速结束了对话,接着出门跟着章秘书去了停车场,再次坐上专车回到了大院。 …… 当晚到家后,张元林本想把自己准备离开四九城,到各地上山下乡搞发展搞助农的事儿说出来的,却发现老婆孩子都睡了,便只能憋着,等第二天有了合适的时机再说。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天一亮,张元林一改往常早早的醒来,但他还是没机会开口,起床后他发现老婆在给孩子喂奶,门外大家也都在各自忙碌着准备吃过早饭就出门。 已经吃过早饭在收拾东西的一大妈看到张元林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指了指桌子上的碗筷说道: “我怕把粥盛出来会凉掉,一会儿你看看要吃多少就盛多少,我得赶紧出门了,赶早集就得早点过去,晚了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了!” 说完,一大妈带上一个竹篮子,步伐匆匆的出了门。 搁在平时,等张元林起床准备吃饭的时候,一大妈已经买完东西回来了。 一旁的何雨水也扒拉着吃掉了最后一口早饭,然后提着书包就要去学校。 张元林拉着椅子坐下,一脸好奇的看向她。 “雨水,时间还早呢,你去干啥?是今天有值日还是什么?” 何雨水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是值日,我是想早点到教室里朗读一会儿,张大哥您教的对,学习不光是看和写,还得大声说出来,这样记的更牢固。” “家里怀国还没醒,怀家和清歌也睡的正香,我在家里朗读怕吵到他们,但是去晚了教室里人也会多起来,一样很吵闹,所以要早点去。” 张元林听后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何雨水最近的成绩上升的很快,不光是班级里数一数二,甚至在整个年级都是领头的水准,这份功劳可不能全部算在他一个人的头上,毕竟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是何雨水自己努力和坚持的成果。 “张大哥,我上学去啦!” 听到声音,张元林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后喊道: “好,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随着房门被何雨水带上,屋内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秦淮茹给两个孩子喂完了奶,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吃饭。 “媳妇儿,你吃我的这碗,已经盛出来了一会儿,不烫了。” 面对张元林的关心,秦淮茹笑着说道: “老公你吃吧,我准备一下早上要开会的设计图纸。” 张元林点点头,随后起身给秦淮茹盛了一碗新的,这样等秦淮茹忙完了刚好就能直接吃。 这时,原本还算平静的大院慢慢变得嘈杂吵闹,是大院里的住户们陆陆续续开始了崭新的一天。 到了这一刻,张元林突然心中感慨万千。 不知不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五六年了,因为自带外挂和穿越福利,吃过的苦头和收获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吃苦是假的,逢场作戏,享福才是真的,一天不落。 “原来自己过了这么久的舒坦日子,都忘了平头老百姓们为了生活早起晚归,竭尽全力的样子!” 但也仅仅只是在心里感慨了几句,张元林的眼神很快就变得坚定起来。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但我不是普通人,我有我的路要走。” 这一刻,张元林的脑海里浮现了这么一行字。 “我来,我见,我征服!” 没错,我张元林来这里重活一世,就是为了让全世界都记住我! 既然我有我自己的使命,就不该被这些凡俗的节奏影响,假如人生是一场修行,他们是芸芸众生,那我要走的路必定是在他们之上! 想到这里,张元林深吸一口气,把这些真实的生活全部抛在脑后,也不再留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馨,坚定了要离开家,打响自己名声的决心。 调整了心态后,张元林拿起碗筷,快速的吃过早饭,接着回屋打开了还没有完成的教材继续编写。 在离开之前,这些做到一半的事情都得想办法收尾,毕竟时间不等人,可能有的项目等出去一趟再回来以后就会变得毫无意义,甚至相关的负责人也会产生变动。 从静止世界里查阅的相关资料可以了解到上山下乡运动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期间发生了很多大事件,但都集中在中段以及后半段,所以张元林不用太着急,他有充足的时间静下心来把自己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办妥。 当然也可以在这期间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说明自己即将要离开大院的消息,为了不让家里人情绪出现太大的波动,张元林决定耐心的等待。 …… 半个月后,张家饭桌上。 和往常一样,早下班的张元林进厨房大显身手,做了顿丰盛的大餐。 说是为了犒劳生了龙凤胎的媳妇,也是为了给在发育的何雨水补身体,可这样的标准着实是高的吓人,就连四九城最好的酒楼恐怕也做不出这样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来。 “张大哥,你最近那么忙,就让我哥来做饭呗,反正他每天回家就没事儿了,闲的到处瞎晃悠,跟个街溜子似的,尤其是贾东旭去世以后,许大茂好不容易出了院也不敢随便露头,我哥是真找不到事儿做了。” 话是这么说,何雨水那止不住的口水却是当场出卖了她。 之前傻柱来做饭的时候,同样的菜系摆上桌,何雨水的表现哪里会是这样。 无需言语,何雨水嘴角的口水印子足以证明张元林做的饭菜比傻柱好太多太多。 “呵呵,这阵子就让他多闲一会儿吧,可能以后要常麻烦他了。” 张元林笑了笑,示意大家都坐下吃饭。 何雨水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张元林,没理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一大妈抱着张怀国和秦淮茹一起落座,她一边让秦淮茹先吃,一边感慨道: “哎,也不知道这行情是怎么回事,市场上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全都在涨价。” 秦淮茹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说道: “我听单位里的领导说了,好像是全国很多地方发生了粮食危机,也从我们四九城的粮仓调走了不少的粮食送过去救急,可能是跟这个有关。” 从紧急动员大会到现在过去了半个多月,期间也安排了众多运输工具进行粮食的调度,粮食危机已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了,只是目前在领导圈层讨论的比较多,底层的老百姓们还有很多没反应过来。 一大妈听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吧,现在已经不是战争时期了,而且最近的天灾也不多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地方粮食不够吃呢?” 张元林一直在埋头吃饭,不是他不愿参与这个话题,而是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然后顺势切入到自己想说的话题。 等到一桌子饭菜吃的差不多了,张元林擦了擦嘴,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还是别瞎猜了,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当前菜价上涨只是开始,往后票证也会打折扣,原本能换一斤大米的可能会变成半斤,其他的东西也会相应对的减少。” “至于具体是什么缘由,很简单,在战争年代过后,每年的死亡人数减少了,同时出生人数在上升,这人生下来总要吃饭吧,本来小孩子长的就快,养几年就能到处跑,饭量也会蹭蹭的往上涨,都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这真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啊,一个小孩就要吃掉多少东西,那家里养几个的这吃得消么?而且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想办法把人口提上去,因为我们的国家需要人搞发展建设,也需要有人当兵守卫边疆。” “因此上面的想法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个闹粮食危机的城市,救的不止是老百姓,更是整个国家,有句话叫做落后就要挨打,我们是有前车之鉴的,同样的错误不可能再犯。” 有了张元林清晰明了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立马理解了物价为什么会上涨。 “张大哥,您可真厉害,我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事儿被你一下子就给讲清楚了。” 何雨水看向张元林,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张元林闻言一笑,摇头说道: “如果不是受邀参加了相关的会议,我哪里能搞懂这些?” 一大妈也是忍不住感慨道: “哎呀,元林你还是有能力的,能得到那么多领导的欣赏,要不然怎么会请你去参加那种级别的会议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光是这样拆东墙补西墙也不行啊,把一个人从孩童养到成年可不容易,得要十几年的光景,哪里的仓库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存粮啊!” 张元林听后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这才缓缓说道: “嗯,光靠调度粮食肯定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所以那天大会上又提出了新的行动方针,希望城里有能力的年轻人去上山,去下乡,帮助扩大粮食产量。” 秦淮茹闻言愣了一下,面露好奇的看向张元林问道: “这事儿我领导没说过呀,是会议上的事儿么,还是说这些消息本应该保密,按道理你不能讲出来。” 张元林沉默了片刻,语气认真的说道: “也没什么保密的,那天晚上开的是动员大会,主要就是动员各领导干部积极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我被领导们推举做领头羊,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就要出发了,至于要出去多久才能回来,我也不敢保证。” 这话一说,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眼圈发红,撇着嘴,起身抱上还有些发懵的张怀国躲进了卧房里。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秦淮茹绝对不会反对自己做的决定,但她心里绝对不愿意让自己走,不想答应却又不得不答应,在这种状态下心里肯定憋的很难受。 这个时候,一大妈来到张元林的身边,劝阻道: “元林啊,我是没什么文化,也搞不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局势,但是我想提醒你,现在的你可是三个孩子的父亲,秦淮茹也还年轻,她一个人哪里照顾的了这一家子,很多事情离了你做不好的。” 一大妈说的照顾不好是指没办法按照张元林的高标准高要求去教育孩子,并非不能把孩子拉扯长大,多生没问题,但一定要优育,这还是张元林再三强调的育儿理念。 边上的何雨水也是苦着脸说道: “张大哥,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没了你的指导,我的成绩肯定又要下降了。” 张元林闻言深吸一口气,看着两人说道: “一大妈,家里有你这位经验丰富的老人家在,我心里是放心的,孩子们有你的帮衬和照顾肯定也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至于教育方面,我相信淮茹,其实她很优秀,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厉害,只是平时有我们帮忙,她就可以清闲一些,再说她自己也有工作,她有了时间也从不会偷懒,重心都放工作上了。” “雨水,我最近专门关注了你的学习情况,发现你已经养成了一个相当好的学习习惯,这样的你就算没有我的指导也可以维持现在的成绩,甚至还会有更高层次的进步。” “就是我想建议你在把课本上的知识学会以后不要再花时间去多次的巩固,可以的话你要去根据已经学会的知识点继续延伸,要知道在课本以外还有更广阔的知识海洋等你遨游,要想比所有人都优秀,除了学会大家都可能学会的东西以外,还要想办法去做拓展。”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一大妈看了一眼何雨水,两人都是微微低头,他们知道张元林已经去意已决,拦不住了。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张元林再次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别的倒没什么了,我主要就是担心贾张氏会在我走后故意找茬搞事情,她肯定觉得我们家有三个孩子,她家就一个,如果现在不占便宜将来绝对会被欺负,就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打压怀国他们三兄妹,我就怕这个。” 其实张元林还想说易中海偏心棒梗,可能存在猫腻的事儿,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让一大妈陷入情绪上的波动。 听到张元林的担忧,一大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边上的何雨水却是很快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张大哥你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哥吧!” 第516章 出征上山下乡,张元林走遍全国大展拳脚,疯狂刷图爆奖励 何雨水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就立马去做,当即跳下凳子跑出了门。 见何雨水离开,一大妈看向张元林,低声说道: “元林啊,我和雨水肯定是尊重你的,就怕淮茹她想不开,要不然你进去劝劝她吧。” 张元林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 “好,我现在进屋找她谈谈,因为不知道哪天我就要走,就想着提前跟你们说一下,淮茹有能力,我也相信她,但一个人照应三个孩子肯定有难处,希望你们能多留心一下。” 一大妈听后也是起身抓住张元林的手,郑重的承诺道: “元林,你有事儿就尽管去办,家里你不用操心,任何事情我一定冲在最前头,这些年多亏你们夫妻俩的照顾我才能在这大院里有个像样的家,我已经把你们当成我的家人了。” “而且雨水大了懂事不少,她放了学就能帮着带怀国,这样我一个处理怀家和清歌很容易,这俩孩子只要喂饱他们就不会闹腾,等再长大一些,怀国也就大了,做哥哥的肯定会保护弟弟妹妹。” 张元林听后应了一声,感叹道: “都说生孩子难,女人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可生出来了一样很难,这一个个的小屁孩子就跟小鬼似的,难缠又难带,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怕是要让你们吃尽苦头啊!” “一大妈,我是这么想的,轧钢厂有对应的单位托儿所,我走之前会提交申请,这样怀国在白天的时候就有地方呆了,也能替你省不少麻烦事儿。”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一大妈笑着点头说道: “好,那好啊,我年纪也大了,脚步跟不上,就怕怀国到处乱跑被人抱走,这孩子长的好看也聪明,就担心他被人盯上,要是能送去你们单位的托儿所,那安全方面肯定是有保障的,这样我也可以全心全力的照顾怀家和清歌还有这一大家子的生活起居。” 两人就这么讨论着张家三个孩子的处理问题,何雨水已经大了,思想和行动都特别独立,已经不需要他们多操心。 和一大妈交代的差不多了以后,张元林走到卧房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敲门而入。 屋内,怀家和清歌吃饱了都在熟睡着,怀国也被哄睡了,秦淮茹就一个人坐在床榻边上,看着窗外发呆。 张元林在心里打好腹稿后,走到秦淮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抱住。 “媳妇儿,咱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不是说好的嘛,有话直说,都放在台面上把事儿讲清楚,绝不藏着掖着。” 秦淮茹试图挣脱张元林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话还没开始说,眼眶又红了,跟着豆大的眼泪往下掉。 “唉,我说什么来着,眼睛大就是这点不好,哭起来跟下雨似的,擦都来不及擦。” 张元林叹了一声,起身去把手帕拿来。 等好不容易说了一堆好话哄好秦淮茹,张元林自顾自的说道: “媳妇儿,我知道你在生什么气,的确怀家和清歌都还小,但我也是没办法,开大会的时候都推举我去起头,恰好大领导刚刚升职,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王秘书,现在他接班了,我是他带上去的,那肯定得主动做这个表率,只要能做出成绩来,将来对我对我们家都是有帮助的。” 听到这里,秦淮茹一脸严肃的看向张元林,抱怨道: “老公,我不是反对你去做事情,只是孩子还小,你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将来谁教他们喊爸爸呀?” 张元林听后深吸一口气,说来说去还是孩子的事儿比较难处理,他知道秦淮茹很听自己的话,也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但是在孩子的问题上,秦淮茹有她自己的坚持。 “淮茹,既然你问到了,那我也实话跟你说吧,这次外派出去虽然是上报给了组织,但我和大领导说好了,去哪里干什么呆多久,是由我说了算的,也就是说,我会安排好时间和路程,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回来看看你们。” 秦淮茹闻言抬起头来,蹙着柳眉说道: “真的?” 张元林用力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的说道: “绝对不是空话。” 秦淮茹撇了撇嘴,说道: “你可别骗我,现在答应的这么好,等我和孩子们想见见你了,你又拿领导不让走,事情没办完之类的理由来忽悠我,这日子过的快,你要是错过了孩子的成长想补都补不回来!” “现在你说要走,去的还是全国各地,就和我一个大伯当初出去当兵一样,说是很快就会回来,结果一去就是十多年杳无音信,等他回来的时候,老婆孩子都跟着别人过了。” 张元林听后哭笑不得,知道秦淮茹是故意这么说的,当即也故意板着脸说道: “好啊,你还想趁着我离开家就跟人跑喽?说说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拐我张元林的老婆孩子,我非弄死他不可!” 看着张元林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和担忧,秦淮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倘若她说了这样的话张元林还是无动于衷,那肯定会伤到秦淮茹的心。 如果只是表面夫妻,没有真感情,张元林自然是不会这么重视的,相反秦淮茹也会觉得张元林并不爱自己。 随后秦淮茹拍打着张元林的手臂说道: “好啦,我就是这么一说,自从嫁给你以来,你从来没有骗过我,相信你这次说的话也是真的,那你再跟我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大概多久回来一次?” 张元林听后仔细想了想,说道: “半年吧,我要去处理的事情有很多,地方建设,农田开拓,作物耕种等,我算过最快也要五六年才能完成大致的目标,万一行动不顺利,可能还会更久。” 秦淮茹听后立马摇头否决道: “不行,半年太久了,你得一个礼拜回来一趟!” 张元林听后一脸的为难,叹气道: “媳妇儿,你这给我出难题呀,都说了是全国到处跑,去近点的地方还行,赶一赶也就回来了,这要是跑的太远,或者到了那个犄角旮旯去,这让我怎么回来,能按时给你写信就不错了。” 秦淮茹娇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随后整个人都贴到了张元林的怀里。 张元林也就顺势把秦淮茹抱住了,但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一阵压力,一个没留神和秦淮茹一起往床榻上倒了下去。 此刻张元林心头一动,立马明白了秦淮茹为什么要求自己一个礼拜就回来一趟。 “哎,我看单位里给你安排的活儿还是少了,闲的想找事儿是吧?” 话是这么说,张元林却很清楚秦淮茹变成这样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平时喂的太饱,灌的太多了,后面突然要求减少饭量饿肚子,这哪儿受得了啊! “得,这次是我没考虑周全,是我的不对,我应该想办法补偿你,后面甭管我多久回来一次,这期间你想到一次就在日历上做个几号,我先赊账,等回来一并给你结了,这样总行吧?” 既然是自己理亏在先,那就没什么好狡辩的,人都给教成这样了再说满足不了之类的话,那也太丢面了,再说了,在这件事情上男人决不能说不行! 秦淮茹听后这才抬起头来,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随后眼珠一转,说道: “那是你人走以后的办法,现在你还没走呢,要不你先预支点吧,省得后面赊账太多你一下子还不上,要是欠到下一次我可就得和你算利息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利滚利吓人的咧!” 张元林闻言哭笑不得,揉着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我听你的!” 心里却想着生完孩子身体激素也该消退了吧,都一个多月了还这么旺盛,到底是被我把胃口撑大了呢,还是这娘们天生就有这么好的牙口? 算了算了,人的欲望是会被内分泌的激素左右大小的,也许等后面激素稳定以后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但是心里想归想,眼前的问题还是得想办法摆平。 “嗯,也是有段日子没有加班教学了,来吧!” …… 另一边,在何家。 因为今天是张元林亲自掌勺做饭,傻柱就只能在家自己一个人做饭吃。 这个时候何雨水找上了门来,让傻柱一阵惊喜。 “哟,什么风把我妹妹吹来了,是专门来陪陪你哥的?” 下意识的,傻柱认为何雨水是来陪自己吃饭的,所以才会这么开心。 以前年轻的时候傻柱不觉得一个人过有什么,随着年纪慢慢增长,他也不再是当年十八岁的愣头青,逐渐认识到了冷清和落寞的痛苦滋味,知道了一个人生活真的太孤单寂寥。 这期间傻柱想过母亲,想过父亲,也想过妹妹,但是一个已经过世,一个行踪不明,一个就在后院当别人的家人,每每想到这里,傻柱就直摇头,认为自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人。 当然傻柱也想过娶个媳妇成家,可他就这点本事,打架在行,骂人也擅长,偏偏和女人一接触就开始哑火,要不就是搞点滑稽或者惹人误解的事儿来,总之是一次都没成。 久而久之,傻柱除了心灰意冷以外,也更加渴望家里能有人陪着自己了,至少有人在一起说说话,哪怕拌嘴都是热闹的。 正常来说,兄妹俩住在同一个大院里,不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下,每天多少都要见上几面才对,就算没有闲话可聊,遇到点什么事儿总归要在一起商量商量。 可何雨水从来不找傻柱商量事情,因为无论遇到了什么事,何雨水就会习惯性的问张元林,而且张元林总是能给出一个最完美的解决方案,这么一来,傻柱这个亲哥的存在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什么长兄如父,在傻柱兄妹这里就是说说而已,因为傻柱压根就没有能照顾好妹妹的能力,就算没有张元林在,何雨水也是想办法自个儿解决,要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去找傻柱,当然最终的结果大概率也是得不到妥善处理的。 傻柱也搞不定该怎么办呢,就又去找一大爷,去找聋老太太,何雨水并不想麻烦太多人,既然家里有张元林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她自然是懒得再来找自己的傻哥哥。 这么一来,何雨水就更加没道理来找傻柱了,所以今天何雨水的突然到访让傻柱十分惊喜。 何雨水看了一眼傻柱做的饭菜,忍不住撇了撇嘴。 因为是一个人吃桌子上就摆了俩菜,量也不大,但傻柱毕竟是有水平的厨子,就这俩小菜弄的还挺香,其中还被扒拉走了一部分,应该是送到了聋老太太那边去。 可惜和张元林的厨艺比起来还差的远,何雨水在张家吃久了以后口味也变刁了,已然看不上这个轧钢厂主厨的手艺。 “哥,我不是来陪你吃饭的,也不是来和你聊废话,是有件事儿我想让你去办。” 傻柱听后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让何雨水坐下慢慢说,难得有人上门来,家里总算不冷清了。 何雨水点了点头,拉下凳子坐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大哥过段时间可能要离开大院,去外面替领导办事情,出长差,这期间张家就没有一个男人支撑门面了,我就想把你推荐过去帮助他们,反正你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张家看看门。” 听到这话,脑子一根筋的傻柱立马沉下脸来,不悦的说道: “雨水,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结果呢,你不盼着我点好也就算了吧,还让我去给张家看门,干什么这是,当我看门狗啊?” 何雨水闻言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的傻哥哥啊,要不都喊你傻柱呢,明明是帮张家的忙,怎么就成了看门狗,这可是还张家天大人情的好时候,你帮了他们一家子,将来张大哥有什么好事儿会忘了咱们吗?” “还有啊,你别忘了这阵子的相亲对象都是张大哥给介绍的,就你那臭名远扬的样儿,媒婆见了都摇头,要不是张大哥愿意帮忙,我看你这辈子可以提前准备好棺材本,因为凭你自个儿根本不可能娶上媳妇,也不可能有后!” 在面对傻柱的时候,何雨水也是个暴脾气,因为知道好声好气的说用处不大,还得是直言直语的有效果。 别说,何雨水这边话音刚落,傻柱就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一字一句全部听到耳朵里去了。 但就在傻柱快要暴走的时候,何雨水比他动作更快,起身一拍桌子,说道: “聋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一大爷跟咱爸一个辈分,想想将来等你年纪也大了,出了点事儿谁还能帮你!” “就这样,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再见!” 说完,何雨水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因为对傻柱足够熟悉,何雨水知道晾着他一个人慢慢琢磨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然继续掰扯下去两人又得吵一顿。 等何雨水走后,屋内又冷清了下来,这让准备发怒的傻柱一下子无处发泄,傻站了好一会儿后只得长叹一口粗气。 摇摇头,傻柱开始拿筷子吃饭,还是熟悉的味道,可傻柱越吃眉头皱的越深。 “越想越觉得还是雨水说的有道理啊,得,我这么大一个人看事儿还没我妹妹通透,难怪雨水叫我傻哥哥,真是没话说。” 正好吃完饭,傻柱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感慨,然后就背着手出门遛弯去了。 等逛的差不多,傻柱也想好了该怎么去和张家表明自己的心意,这才不紧不慢的朝着后院走去。 敲开房门,傻柱见到了张元林,也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得知傻柱愿意在自己离开大院的时候保护这一家老小,张元林先是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水,然后重新看向傻柱,点头说道: “行,有你傻柱的一句承诺,我就放心了!” 傻柱闻言一愣,没想到张元林会这么轻易的就把这些人的安危交到自己手里。 “张元林,你就不再多问几句?” 听到这话,张元林哈哈一笑,说道: “兄弟,别人我不信,但是你我觉得没必要去怀疑,虽然你这人脾气暴躁,整天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但是只要从你傻柱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做不到的。” “要是许大茂上门说这话,我肯定一脚给他踹出去,可今天上门的人是你,那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来来来,进屋坐会儿,外面冷的很,一起来搭个火,我们也正聊着呢,来吧!” 虽然是答应了组织要带头参与上山下乡,可现在已经是隆冬季节,再怎么样也要先把年过了,等到来年开春了再出发,不然这时候出去啥事儿也办不成。 在此之前,张元林要事无巨细的把所有的事情和人都安排妥当,不然他肯定放心不下的。 说是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可他张元林毕竟是个心由肉做的人,不是太上忘情的神仙,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老婆孩子一点儿都不关心和留恋? …… 时间过的飞快,年终关响一过,爆竹声中一岁除,这个年也就算过去了,再眼睛一闭一睁,又是崭新的一天,崭新的一年开启。 这期间张元林跑了许多地方,也终于是在离开前把所有未完成的事情收了尾。 一方面是交代已经完成但是没来得及进行实践的项目,让相关的负责人务必做好记录,等他回来以后要翻阅,如果发现问题要及时修正。 另一方面是把整理好的教材交给相关领导审核,并交由地方的书局进行出版,他张元林的大名肯定是要写上去的,这同样是增加个人影响力的机会,不可轻易的错过。 还有一方面是把轧钢厂的机修工作移交给自己带出来的几个徒弟,他们几个人分别掌握了一部分的修理技术,单个人难以独当一面,但是合在一起就可以解决轧钢厂九成的难题,至于剩下的那一成,那肯定是要等张元林亲自上阵才行的。 不是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而是那剩下的一成难题里有很多都需要借用更高科技的工具才能修好,因为这些难处理的难题都是发生在进口机器设备上的,非国内的机修工能轻易解决,张元林可以把技术教出去,可相关的工具怎么变出来是个大问题,所以干脆就不教了。 等解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张元林又去街道办事处找主任说了一下自己即将离开大院的事情,对方听后立马表示自己会常去大院走动的,会确保在张元林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不出现任何张家人被欺负的事儿。 当然张元林也不忘去拜访娄家,此时的娄家在四九城依旧拥有极大的影响力,自己应该和他们提前打声招呼,以娄家的能量,可以引出政商两界的大人物,避免出现预料之外的意外状况。 这么一来,有了傻柱和街道办事处还有娄家的三重保障,软硬兼施,讲理的不讲理的,有背景的没背景的都有人对付,张元林就可以放一百个心了。 …… 二月过去三月到来,张元林收拾好行囊,跟着先遣大部队坐上了上山下乡的专用列车。 对张元林来说,去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他有静止世界,可以知道全国各地适应种植的所有农作物,所以随便到哪里,张元林都有办法整出惊人的成绩来。 既然离开家里出来搞成就,那肯定是要弄点大动作出来才行,小打小闹的没什么意思,会被轻易的被历史的浪潮拍翻,若是这样还不如继续在家里享受舒坦日子。 张元林站在列车车厢的接口处,通过窗户看向窗外与家人挥手告别,直到列车鸣笛开远,偌大的车站在视线里慢慢缩小不见,这才长呼一口气,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记得上一次坐火车还是和娄家,那时候出去到处潇洒,这次却是带着千斤重的担子和使命,干什么都得再三思量,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相对应的,在极大的压力之下,收益也是难以想象的高。 这一次,张元林的战场是全国范围,终于可以不用畏手畏脚,尽情的操作了! 第517章 大部队负责人陈书记到访,张元林与之同级,一场不相为谋的比拼较量 张元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外面广袤无垠的天地,想着自己针对各区域精心制作的计划,内心一片激情澎湃。 “也不知道第一站会先到哪里,国内面积很大,但是重点关照对象就那么几个,其实能把主要地区提前解决掉,整体的饥荒形势就会好很多……” 随着列车越开越远,张元林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然后就开始在心里分析起了当前国内的局势。 离开之前,大领导特地找到张元林进行了约莫半小时的秘密谈话,把一些比较机密的信息告诉了他,一方面是出于信任,一方面是希望张元林能搞点大动静出来,如果真的做出功绩,对老百姓对张元林对大领导自己都是有好处的。 但张元林有自己的计划,他根据大领导提供的信息可以更加精准的调整预先准备好的计划,虽然静止世界里可以查到所有资料,可是千万别忘了,在张元林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原本按部就班的历史已经被影响了,就是多和少的问题。 也就是说,原本可以直接通过静止世界进行查阅的历史慢慢的变成了仅供参考,相关的时间线会随着张元林在真实世界待的越久而变得越不准确,不过最终的结果是大概率不会改变的,只是过程和时间进度方面会受到影响。 就在张元林越想越深,已经快要沉入自己的思想之中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其惊醒。 由于张元林的特殊身份,又有大领导专门交代过,他自然是能享受到一定的特殊待遇的。 正常都是一节车厢大家排排坐,连行李都得挤着放,但张元林却能拥有一个单间,这样无论是休息还是思考还是写点什么,记录点什么都是相当的舒适和方便。 被人打扰,张元林从沉思中回到现实,缓和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后,带上一副笑容打开了单间车厢的门。 看到来人是一位带着黑框眼镜,鬓角有些白发的中年男子,张元林礼貌的问道: “你好,请问找谁?” 对方推了推眼镜,一边笑着伸出手,一边进行了自我介绍。 “你好,张元林同志是吧,我是这次大部队的负责人,大家都叫我陈书记。” 听到这个名字,张元林立马反应过来,他有印象,出发之前大领导也提过一嘴,说上头会指派一名有过相关经验的老同志领头,姓陈,看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陈书记你好,我是张元林,正好我泡了壶茶,来,进来坐!” 这会儿列车都是烧煤行驶的,要到开水并不难,虽然人未到中年,可喝茶是不分年龄的,好茶更是值得细细品味,习惯了以后会觉得这玩意儿比咖啡更有感觉,那种沁人心脾的茶香味可以让人心沉淀,这样能有更好的思考空间去想事情。 陈书记听后笑着点了点头,不客气的在张元林的对面坐下。 这个单间有一张床榻,也有一套小桌椅,还独享一块完整的车窗玻璃,完全就是一定规格的领导干部待遇。 “来,陈书记请喝茶!” 张元林倒了杯茶水递给陈书记,后者立马起身双手接下,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对张元林的尊重。 看样子陈书记是有备而来,如果不是对张元林足够了解,他身为这次领队的负责人,不可能对一名机修工身份的人这么客气。 “嗯,好茶!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儿在我们圈子里可是硬通货啊!” 意思很明确,说张元林的茶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最低也是领导圈层里才能见到的玩意儿,因为这不是四九城产的,来自其他地区而且渠道受限。 考虑到自己并不熟悉陈书记,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张元林也很小心谨慎,当即笑着说道: “是啊,上面领导让我涨了见识,我喝过这个茶别的茶都不想喝了,不过我寻思着这次出来要去很多地方,总归能被我找到是在哪儿产的吧?” 意思是领导送的,我自己肯定弄不到这样的好茶,趁着这次出来到处支援,或许能找到产地,这样就可以多买点带回去了。 陈书记闻言一笑,说道: “产地我知道,但是那么多山头也不是各个都产这种茶,等到了那地方我会跟你说,详细地址我也有,到那时咱们一块儿去,我也想屯点货呢,将来好找人办事儿。” 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当着张元林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是真的没把他当外人。 这让张元林有些好奇,在此之前,自己和陈书记从未接触过,也对他完全不熟悉,所以他凭什么如此信任自己? 当然了,自己地位低,不了解陈书记很正常,但是对方是站在高位的,他有足够的能力来打探自己的详细情况。 “呵呵,陈书记说笑了,还有什么事儿是你这样的大领导办不成的?” 张元林配合着打了几句哈哈,但就是不问对方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 比耐力,就熬呗,摸不清情况的时候张元林可不会随随便便出手。 又闲聊了几句,陈书记看向张元林的眼神逐渐变得敬佩和服气,最后摇着头说道: “哎呀,张元林同志,你真不愧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咱们都聊这么久了,你却一点都不好奇我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张元林面色淡然的微笑道: “陈书记,你要有事儿就肯定直说了,要是没什么事儿咱们就喝茶闲聊,也不着急了。” 说着,张元林提起茶壶给陈书记满上茶水。 看到这一幕,陈书记点了点头,说道: “行,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对于你张元林同志,我是找人了解过的,倒不是我针对你,而是你在最近的一次动员大会上有十分精彩的表现,哪怕我当时没去参加,却也在第二天就听人提起了你的事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听人提起你不下十次!” 张元林听后连忙摆手,解释道: “陈书记,你可别听他们瞎传,当时我的确在动员大会上发言了,可老实讲,我有点意气用事的冲动。” “那会儿我被人怀疑,大家都指着我,瞪着我,想看我出丑,我年轻气盛嘛,忍不了这种场面,就大言不惭的说了些比较高调的话,陈书记,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如果突然有一位不熟悉的大领导来找你谈话,还各种夸赞你,可就是不说明来意,这时候你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警惕? 张元林摸不清大领导的意图,只能先选择性的防守。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陈书记忍不住摇头笑道: “呵,你小子还挺谦虚,一个两个的说我肯定会怀疑,但是一大群人都这么说,我肯定得认真考虑考虑。” “关于你的情况,我来之前可是到处打听啊,发现你这人的口碑极好,当然也有个别人说了些针对性的言论,但我是能分辨出来好歹的。” “行了,废话不多说,我这次来呢,主要是想知道你对此上山下乡的行动有什么不一样的意见和想法,咱们俩来探讨探讨。” 说着,陈书记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地图,展开来后平铺在了桌面上。 张元林则是帮着收拾茶壶和茶杯,然后站起身来和陈书记一起俯瞰整张地图,只是一眼,从那只熟悉的动物图案就可以判断出这是全国地图。 “陈书记,你这是?” 没有直接回答,陈书记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用手指在地图上来回的比划。 “虽然上头的意思是展开全国范围的上山下乡行动,但目前响应的人数并不多,所以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怎么尽可能的减少死亡人数是最重要的问题。” “因此在上车以后,我就联系了各支队的负责人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最后决定先从四九城周围的城市开始集中突破,等成功的解决了粮食产量等问题后再逐步向周围推进。” “本来开会有了结果后就应该按照大家统一的意见去执行,但我想到出发前各级领导对你的评价,就决定来问问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你的计划里,从哪里开始最合适?” 听到这里,张元林意识到自己在上层领导圈子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他要做的是让所有领导都认可自己,信任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在将来改开以后四处开绿灯,以更快的速度超过国外的资本抢占先机,给准备建立的商业帝国打好基础。 考虑到大家上了这趟列车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能够增加粮食产量,减少饿死的人数,张元林没有隐瞒,为了大局着想,他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先说出来一部分。 “陈书记,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也直说了吧,我和你们的想法不同,你们认为从周边开始向外推进,这确实是方法之一,但我认为这样做的后果会导致饥荒严重的地区难以得到有效的缓解。” “说的再简单明了一些,就是如果能把重灾区的问题解决掉哪怕一小部分,都能救到更多的人,当然了,以我们现在的人手和能力,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救下来,所以这是一道数学题,两种方法比大小,我认为我这样救的人会更多。” 听到张元林的话,陈书记盯着地图陷入了沉思,良久过后,他又抬起手来在几个地区画起了圈。 “张元林同志,实不相瞒,这几个地区是一定要重点照顾的,具体的原因我不说,以你的头脑或者说以你背后的资源人脉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箱内又变得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张元林缓缓点头,说道: “陈书记,这样吧,你带你的人去办该办的事儿,我呢,也挑点我认为合适的,信得过的人去按照我的计划执行,这样可以吗?” 关于陈书记说的重点照顾,肯定是一部分有身份地位的人,或者说在某个领域,某个方面有造诣,不得不特殊关照的人所在地方,还有就是战略地点,虽然老百姓的命很重要,可越是在这种情况下,就越不能专门的去考虑个人情况,必须以大局为重。 舍小家为大家,在国力孱弱,全方位都落后于他人的情况下,只能这么选。 张元林自然是理解的,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在不可言说的处境下,他深知自己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可又不能阻止陈书记执行上级的命令,于是他想到了兵分两路。 反正张元林也不愿意在自己行动的时候被人盯着,如果能让他来去自如不受束缚,那肯定可以极大的提升办事效率,这样也能拯救更多的人。 面对张元林的提议,陈书记沉默片刻后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边点着头,一边把地图叠起来收好,说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俩各办各的事儿,只要不闹出问题来,一切都好说。” 听到这话,张元林懵了,他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领导,无非就是背后有个大领导而已,陈书记至于对自己这么客气吗? 也许是看出了张元林的疑惑,陈书记走到张元林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呵呵,你小子就别乱猜了,是大领导不放心,向上写了一封建议信,虽然内容很委婉,但表达出了对你的重视,希望能让你拥有自主行动和决定的权利,恰好大领导的前任领导的好友在最高层,他问过前任大领导后同意了这个建议,也就是说,这次行动,实际上咱们俩同级。” 得知这个消息的张元林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内心震惊无比。 不知道大领导是着急了还是真的很关心自己,居然会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行动,他这是把大部分的身价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啊! 这封建议信递上去不仅仅是其中某个人会得知,而是整个最高层大部分领导都会知晓,因为是关乎到全国粮食产量的大事儿,可不是儿戏,是不可能轻易的由某个人决定的。 此时此刻,张元林已经无心去猜测大领导的真正意图了,虚情假意也好,真情实意也罢,张元林始终坚持自己的理念,不过该说不说,有了这样的权限,张元林无论到了哪里办什么事基本上都是一路绿灯了! “明白了,没想到我这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就多了千斤重啊!” 张元林摇着头感慨了起来,在获得特殊权限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陈书记闻言笑着说道: “嘿,你小子还跟我装谦虚,现在被我揭穿了吧,你要是没点能耐,大领导至于这样照顾你么?” “行了,我作为你的同级领导,行动前理应和你通个气,现在咱们意见统一,各自行动,互不干涉,也希望我们各自都能取得有效的战果!” 说完,陈书记大笑着离开,身后的张元林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作为直接和陈书记面对面的人,最开始的时候他隐藏的还挺深,但是越到后面就越不对劲了,尤其是他讲出了大领导向上递交建议信的那一刻起,陈书记看向张元林的眼神多了一丝不屑和质疑。 嘴巴上说很信任和敬佩,可内心里却非常鄙视,他看不起张元林这么年轻和他同级,所以专门来跑一趟,好在掰扯半天,最终的结果如他所愿。 “呵,还以为会一起共事呢,亏我在心里琢磨半天,也防守了这么久,没想到是来和我撇清关系的,拿地图也是为了试探,就怕我的想法和他们一致或者相似。” “到最后我摊牌说了另一种想法后,陈书记的真实面目才逐渐显露出来,说是遵循上级的命令去办事,实则是在找一个我难以反驳的理由拒绝和我一起行动。” “得,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比比看吧,到底是谁的计划方针最有效果,陈书记,你可是老领导了,名声重面子大,我就是一机修工,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们都等着看我的笑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摇着头,张元林在心里直呼陈书记糊涂可笑,他看不起自己也没必要来这么一出,又瞧不起人又提防着别人蹭,这心眼儿,真大! 随后张元林重新把茶壶和茶杯放在桌子上,目光注意到陈书记喝的那一杯,脑海里闪过陈书记喝茶时说的那些话,现在更觉得他是在有意无意的展现出对自己的轻蔑。 “哼,还喜欢彰显自己的特殊性,陈书记啊陈书记,没我在,你的行动失败就失败吧,反正法不责众,再说你也是先遣军,团队配合不紧密,处理经验不足都可以解释,可如今我来了,一名机修工搞定粮食增产问题,希望你那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张元林微微眯眼,把自己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接着起身把厢门从内反锁,然后从背包中取出一叠地图。 最上面的那张自然是全国地图,摊开后发现上面做满了各种标记,甚至都写好了排序,数字越靠前就越代表灾情严重,需要重点关注。 根据陈书记明说的几个要重点关照的地方,张元林已经可以推断出列车行进的方向了,接着就是按照行进的路线判断自己应该先到哪一站开始行动。 确定好首站地点后,张元林从剩下的那一叠地图当中找出了对应地点的详细地图,铺开一看,整片地区的山川河流清晰可见。 随后张元林拿出纸和笔,根据这些地理位置开始书写详细的行动计划,甚至最终粮食增产的数目都写了下来。 虽然当前的粮食产量还不得而知,可张元林有充分的信心达成预定的目标,毕竟田地水源都是挪不走的,该在的肯定会在,只是看人怎么去规划建设。 就这样,张元林伏案书写,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太阳西沉,天色暗淡下来,张元林这才放下笔,举起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哎,现实世界里的时间过的可真快!” 又是一声感叹,张元林重新看向桌面,上面密密麻麻铺着几十张纸。 这些都是张元林写下来的详细行动计划,甚至连日期都标明的清清楚楚。 “好了,计划书已经做好,接下来就是去挑选合适的人手,根据目前的工作量,我最少要挑二十个人跟着。” 揉了揉眼睛和太阳穴,张元林把这些纸张收集好,准备等到了目的地后分发给自己的手下。 “正好这个点也该吃饭了,我去找他们聊聊去!” 张元林收拾好桌面,然后离开了包厢,前往餐厅区域。 那天在动员大会上,张元林被迫当了领头羊,但仅仅是个人表率还不够,后来张元林又被要求去街坊邻里之间动员,这样才能真正贯彻上山下乡的理念。 张元林知道周边的人没这方面的想法,所以只是简单的做了些宣传,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就算了,在自己住的大院里也是认真宣传过,结果是被不少人吐槽傻子才会去,说什么呆在四九城就不怕饿肚子,全国哪里都可以饿死人但四九城不会之类的话。 对此张元林只能摇头叹气,都是些只顾自己的家伙,对同胞们的处境和遭遇也没有丝毫的怜悯,跟他们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没办法,张元林只能点兵点将了,他找到了曾经相处过的那些手艺人和菜农们,这些人本身就有一定的基础,将来传授更高阶的技术给他们会理解的更快更透彻,这样也有助于张元林的计划实施。 其次是这些人对张元林心怀感激,十分信任和尊敬,在张元林的动员下,他们几乎都选择了响应。 家里条件还可以的就亲自上阵,条件不怎么好的就自己留下,让儿女们上,很快张元林就凑齐了一个靠谱稳当的团队,也是他即将带领出征的“兵”。 当然了,张元林不会因为自己的需求从而让别人陷入困境,因此在张元林的沟通下,但凡有人跟着自己出征的家庭,娄家会每个月进行钱粮方面的照顾,直至上山下乡的征途结束! 第518章 张元林给娄家指了条明路,被为难克扣的工人农民兄弟高呼万岁 娄家,二楼书房。 此时的娄半城正在看报纸,他瞪大了眼睛,从上到下,翻来覆去的查找,不敢有丝毫的疏漏,但就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从车站回来以后,娄半城就马不停蹄的回了家,并且让人送来四九城几个报社的报纸,希望能看到和娄家有关的消息。 但可惜的是,娄半城想多了,这几家报社的报纸上都有大篇幅关于大部队出发上山下乡的报道,却没有一丁点娄家的影子。 面对这个结果,娄半城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个人的情绪,然而下一秒却突然暴躁起来,把手里的报纸揉成了团扔了出去。 这个时候,娄母端着茶水和点心送来,恰好看到了娄半城生气恼火的画面。 “哎呀,先别看了,休息会儿吧,尝尝我刚做的点心。” “要我说啊,不管咱们这儿怎么样,至少我们的儿子们在香江那边算是站稳了脚跟,这样就多了条路走,你就别太操心这里了。” 说着,娄母把托盘放在娄半城的面前,接着转身去捡地上被揉成团的报纸。 别看娄母跟着娄半城过了大半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实际上她也是普通人家出身,没那么娇生惯养,当时娄半城就是看重她这一点才娶的。 眼下恰好到了娄家遇到麻烦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娄母没有因此产生太大的情绪变化,反倒是娄半城忐忑不安,生怕这好日子没了。 “儿子们打拼出来的成果是他们的,这里的一切是我们娄家几代人努力的结果,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若非万不得已,我是怎么都不可能放弃的。” “嗯,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比那些厨子做的细腻多了,我喜欢吃。” 娄半城一边吃着,一边转头看向自己夫人,微笑着评价了起来。 对此娄母也只是轻轻一笑,说道: “那是,再好的厨子也不如我了解你的口味。” “现在情绪好多了吧,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次大部队出发,我们娄家也帮了不少忙的,报纸上一点都没有报道?” 娄半城闻言叹了口气,点头说道: “嗯,几家报社的报纸都对这次大部队出征上山下乡做了大篇幅的报道,可是关于我们娄家的内容一点都没有。” “当时新任的大领导专门找过我,说希望我们娄家能多多支持这次行动,这么多对我们会有好处,可目前看来,也许我们花的钱要打水漂。” 娄母听后眉头微微皱起,随后想起什么来,安慰道: “也许是效果还没有凸显出来,毕竟这次的行动是上头直接下达的命令,我们是商人,个人利益肯定比不上国家利益,耐心等等吧,或许后面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们也和张元林聊过,他和新任大领导的想法是一样的,认为我们主动为这次行动提供帮助是好事,肯定是利大于弊。” “新任大领导在接班之前和我们走的也很近,张元林更是我们十分信任的年轻人,他们不至于合起伙来忽悠我们,骗我们的钱。” “还有啊,张元林临走前交代过我们,要多帮助那些跟着他出去的家庭,这事儿可千万别忘了。” 听到这里,娄半城放下点心,认真点头说道: “我知道的,张元林提醒过我,说上头的命令和决策难以改变,个人参与也影响不了什么,未来会怎么样没人能预想得到,但是可以想个别的法子来自保,我们与其花钱送给上头,不如多花钱照顾好下面的老百姓,将来万一有什么事情,能帮我们的,愿意帮我们的人里肯定有他们。” 娄母听后露出了赞同的表情,说道: “嗯,以前的史书总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不求得天下,但求自保,张元林确实是替我们认真考虑了的,也许他这么做也是在帮我们,毕竟我们很难接触到实实在在的老百姓。” 娄半城闻言再次用力点了点头,说道: “说的不错,张元林是个好小伙,每每提起他我就觉得可惜,又聪明又有能力,要是他能做我们娄家的姑爷就好喽!” 娄母听后摇着头笑道: “怎么可能这世上的便宜全被我们娄家给占了呢?最起码我们发现了这块金子,他也愿意和我们家亲近,这就是很好的结果了。” 这时娄半城吃掉夫人给自己做的点心,然后起身说道: “走吧,咱们一起去拜访这些家庭,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张元林还提醒过我,说帮要帮到点子上,不能一股脑的随便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咱们是去帮忙的,可不能坏了别人的生活节奏和习惯。” 娄母应了一声,转身喊来家里的佣人收拾餐具和厨房,自己和娄半城一起上楼换了身普通些的衣服。 毕竟是去普通人家做客,穿的太花里胡哨会让人不自在,而且也容易出事儿。 路上,娄半城夫妻俩一边讨论一边回忆张元林交代的种种细节,已然把照顾这些老百姓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 …… 与此同时,驶离四九城的列车上。 张元林找到了自己带出来的那帮人,眼看着到了饭点,他们各自拿出饭盒前往餐车打饭,然后又回到自己的车厢里一起吃饭。 “哎哟,都吃上啦?我还说跟你们一起去打饭呢!” 进入车厢后,张元林笑着大家打起了招呼。 众人一看来人是张元林,纷纷站起身来夹道欢迎,而且立马有人让出位置,由此可见张元林在这帮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张师傅,我们刚打完饭回来,您真要和我们一起吃啊?” “这好办,我们派人去帮您打饭,您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没错,从这里到餐车还有点距离呢,您来了大家高兴,坐着跟咱大家唠唠嗑呗!” …… 面对众人的热情,张元林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笑着说道: “各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打回来的饭要趁热吃,替我跑一趟回来吃冷饭,这我肯定不能答应。” 就在这时,张元林突然注意到大家碗里的饭菜很清淡,全是素菜不说,量也不多,倒是配了不少的咸菜,这种规格的餐食出现在哪里都正常,但是出现在从四九城开出来的列车上着实是不应该。 而且这趟列车还是上山下乡的先遣部队,不仅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也象征着一个新时代,一段新历史的开端,就算全国各地已有饥荒预警,四九城需要收紧开支,那也绝不可能在这趟列车上搞开源节流。 再说了,这次行动娄家也是参与了的,提供了不少物资方面的帮助,所以在看到自己带来的人就光吃素菜咸菜时,张元林心里十分恼火。 眼看着张元林突然变脸,车厢里的普罗大众们都是心中一紧,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张师傅,我们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还请您明说,大家伙儿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发现张元林神情不对劲后,所有人都没了食欲,纷纷放下筷子,准备接受批评。 盯着众人的眼睛好一会儿,张元林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你们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就这样的菜你们也吃的下?”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 “张师傅,这个饭菜有什么问题吗?” “都是这么吃的呀,我们去打饭的时候他们说了,所有人都是一样标准。” “没错,还说我们本来就是去救灾的,能给我们安排餐食已经仁至义尽了。” …… 听到众人这么说,张元林心中更加愤怒了,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故意使坏。 “都坐下吧,等着我!” 说完,张元林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朝着餐车走去。 约莫走了五六分钟,张元林进入了餐车,这里连带着厨房和餐厅,也是列车上唯一能拿到食物的地方。 在餐车门口过道还有人看守,张元林想进去也被拦住了,但他有大领导给的证件,可以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随意通行。 一进餐车,张元林就注意到了空气里的菜香味和酒味,倒不是他馋这里的饭菜,而是这里的人都在吃香的喝辣的,反观自己带来的那帮平头老百姓们却只能吃素菜咸菜,这样的对比怎能不叫人愤怒? 面对突然闯入的张元林,原本还充满欢声笑语的餐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其中陈书记从椅子上起立,微笑着看向张元林,招手说道: “张元林同志,你肯定也没吃饭吧,正好咱们一块儿!” 虽然陈书记打心眼里瞧不起张元林,甚至专门找到张元林要撇清关系,一点儿都没有要带着张元林干的意思,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肯定要把面子功夫做到位的,可不能被人发现他在孤立和排斥张元林。 怎么说陈书记也是拥有一定地位的人,如果让人知道他做了一些不利于团结的事情,而且还是在上山下乡的行动当中,那肯定会对他的仕途产生巨大的影响。 张元林怎么会不知道陈书记那点小心思,但他这会儿没工夫和陈书记演戏,更没时间去拆穿他的小把戏,因为在另一个车厢里,自己带来的那些工人农民兄弟还等着吃饭呢! 于是,张元林径直走到陈书记的面前,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质问道: “陈书记,我有件事情不明白,所以特地来请教你,但凡上了这趟列车的人,是不是站在同一条战线,有着共同目标的同志,那么大家是不是应该享有相同的待遇?” 张元林没有明说是饭菜的问题,但陈书记脸色一变,显然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注意到陈书记的表情变化,张元林知道对方是清楚这件事情的,便继续给对方上压力。 “现在我不想去追问到底是谁的责任,也不想知道这件事情是意外还是有意而为之,我只知道我带来的那帮工人农民兄弟同志们要吃饭,请把他们应得的待遇补上!” 尽管对方是此次行动的一把手,张元林却没给任何面子,当着餐厅里众多领导干部的面严厉的要求妥善处理这件事情。 张元林可不担心方报复或者找自己麻烦,其一是大家目的不同,早晚是要分道扬镳的,到时候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其二是张元林的真实身份很特殊,背地里是和陈书记平起平坐的,根本不怕和陈书记较劲。 陈书记不蠢,他能干到这个位置就说明是有些头脑的,也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张元林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求自己的根本原因。 有所约束就意味着有所忌惮,陈书记知道这个时候不好硬来,否则吃亏的人里一定有自己,便立马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说道: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张元林同志你放心,我绝对会给工人和农民兄弟们一个交代!” 说着,陈书记大声喊来了打饭的师傅,并询问了具体的缘由。 打饭师傅先是抬头看了陈书记一眼,然后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陈书记,我,我和他们不熟悉,不,不知道他们也是参与这次行动的人,而且他们自己讲不清楚,我就以为,以为他们是旅客。” 张元林闻言无声的冷笑了一下,好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看打饭师傅的表情和动作变化,谁要是相信他说的话谁就是实打实的傻子。 还说是什么旅客,开玩笑,这可是专车! 显然陈书记对打饭师傅最后说的话并不满意,皱了皱眉头后严厉的呵斥道: “开什么玩笑,我早跟你说过了,上了这趟车的人都是一起共事的同志和兄弟,你怎么能搞区别对待呢?” “念在你是初犯,这些人也没讲清楚,我就不惩罚你了,但是你得把你犯的错弥补回来,按照我们的餐食标准,赶紧把欠他们的都拿出来,由你亲自送过去!” 打发的师傅哪里敢说一个不字,立马转头去厨房忙活了。 随后陈书记重新看向张元林,依旧是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说道: “张元林同志,关于这次的意外和误会,我要向你说一声抱歉,也希望工人和农民兄弟们能原谅我们的失误。” 接着陈书记又环视了餐厅一圈,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道: “都瞧见了吧,以后可别想着做些自以为是的事情,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要多问,不然都不知道哪里犯了错,还有啊,今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反映,无论你是什么岗位,也不管你是领导干部还是工人农民,我都会一视同仁,绝不搞官僚主义!” “希望大家都要牢牢记住,我们这次出来是要……” 没等陈书记把话讲完,张元林对着端了个大托盘从厨房出来的打饭师傅挥了挥手,示意他跟自己走。 如此行为让陈书记的脸色又是一黑,他难以忍受张元林一次又一次对自己的无视。 “张元林同志,我觉得你应该听我把话讲完,毕竟是关系到大家团结的事情。” “将来我们还得一起行动,一起完成组织上交代给我们的重任呢!” 张元林听后脚步一顿,他知道陈书记是在警告自己,同时也在逼迫自己主动声明将来不会一起行动的言论。 面对陈书记的这个小心思,张元林肯定是会欣然同意的,他本就没打算和陈书记同舟共济,所以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问题。 “陈书记,在行动上咱们之前讨论过,我也给出了我的个人想法,咱们虽然干的是同一件事儿,但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所以啊,你在给你的人开会,我没必要留在这里旁听,因为我的人也都还没吃呢,他们素菜咸菜的吃着,我就不等了,先走一步。” “对了,还有这些酒我也得带上,当然干活儿的时候肯定不能喝,但是现在是在火车上,你们能喝他们也能喝,对吧?” 说完,张元林想再次向打饭师傅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自己的步伐。 等张元林离开以后,陈秘书深吸一口气,以此来平复自己逐渐激动的情绪,然后再次环顾四周,强行露出笑意说道: “各位,瞧见了吧,这就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听说这位张元林同志是机修工出身,带着一腔热血和三十来号人就来干事儿,出发前还在动员大会上表过态,我跟他好说歹说,他不听啊,非要自己去折腾,我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听到陈书记如此发言,和他一伙儿的领导干部们连忙帮腔道: “哎呀,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多了,就是爱逞能,喜欢出风头,平时也就算了,现在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真是胡闹!” “呵,连当前的局势情况都看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帮不上也没事,最起码起到了带头作用,也算是达到了动员大会的目的,但就怕是来搞破坏的,真要是那样可怎么办?” …… 很快,餐厅里响起了七嘴八舌的声音,基本上都是站在陈书记这一边的。 没过多久,大家就忘记了刚才陈书记尴尬的样子,同时意见统一的批评张元林不知好歹,他这样下去早晚要坏事。 陈书记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有惊无险的保住了自己绝对的威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只要张元林坏了事情,后面怎么给他扣帽子和穿小鞋都是轻轻松松。 说是出来执行任务,但上头有命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向组织汇报情况,毕竟是头一遭,上面也很关心这次行动的进展。 到时候证据确凿,无论张元林如何辩解都是徒劳,然后再趁机顺藤摸瓜,借这个机会狠狠敲打新上任的大领导,最好是能把他给搞下去! 如此想着,原本受到影响的陈书记一下子心情大好,又重新和餐厅里的领导干部们有说有笑。 …… 另一节车厢里,工人和农民们各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拘谨的表情。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导致张元林翻脸,因此都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眼神茫然,且内心忐忑不安。 就在众人陷入自责,绞尽脑汁回想自己到底哪里有问题的时候,张元林回来了。 车厢门被拉开,张元林率先进入,只见他一手提着一大扎瓶装的白酒,一手挥舞着向众人打着招呼。 “各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说着,张元林让开身子,打饭的师傅吃力的端着放满了菜盆的托盘,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车厢的中央。 “张师傅,您这是?” 看着一脸惊愕的众人,张元林把白酒放下,然后朝着众人招呼道: “有什么事儿等下再说,都过来领没有打到的菜,你们都漏拿了荤菜,还有炒鸡蛋,酒也有,我全给你们带回来了!” 说完,张元林自己做出了表率,因为他也没吃饭,随手拿起了一碗米饭,再把配菜全部扒拉到米饭上,然后就这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眼看着张元林吃的这么香,众人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纷纷站起身来,排队领菜。 等所有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后,张元林这才看向打饭的师傅,一脸认真的说道: “师傅,陈书记他们肯定会比我们先下车,但是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几天的时间,这期间就麻烦你多留个心眼,可别再让他们吃亏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打饭师傅一个激灵,连忙举手保证道: “张,张师傅,他们都这么叫您,那我也这么喊吧,先前是我不懂事儿才闹出了这么一场误会,我保证后面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见打饭师傅的态度还算可以,张元林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说起来,打饭师傅敢为难这三十来号人,肯定有更高级别领导的授权,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陈书记的所作所为,既然是上级领导的命令,那么继续为难打饭师傅没多大意义。 等打饭师傅离开,张元林呼了口气,一转身,原本还算安静的车厢整个瞬间沸腾起来。 众人纷纷举着饭碗高呼道: “张师傅带我们吃肉,张师傅万岁!” 第519章 带着工人农民开会到半夜惹人嘲,四九城回信振奋人心收获绝对忠心 突如其来的呼声把张元林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意识到这里的动静闹的太大,容易被有心之人抓住机会放大针对,便赶紧招手让大家都安静下来。 “好了好了,都坐下吃饭,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咱们以后就这种标准,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想要打一场漂亮的仗,那也得先把兵养好不是?” 车厢里的工人农民们一听,一个个兴奋不已,再次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 张元林脸皮一抽,又只能赶紧做出嘘声的手势,让大家不要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各位,这样的餐食是我们作为先遣部队的福利,人人有份,和我没多大关系,要感谢就感谢组织上的领导,都听清楚了吧?”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帮大老粗只知道埋头干活,不会搞什么人情世故,也不是很懂把握分寸,所以在这些方面上,张元林只能自己多留个心眼,避免这帮人的无心之举办坏了事儿。 要知道张元林是带着杀气去找陈书记算账的,虽然最后是把大家的权益争取回来了,那也一定得罪了陈书记,不出意外后面对方肯定会找机会给他张元林穿小鞋,戴高帽,想尽办法给他挖坑设陷。 在这种情况下,张元林只能要求这帮大老粗低调行事,千万不能给对方机会。 只要带来的人不出事儿,张元林就有自信和底气在成绩上碾压陈书记。 这可不是寻常的怄气比拼,是关乎到全国人民能不能吃饱饭的大事儿,组织上的高层领导会持续关注,这时候谁能够脱颖而出,得到高层的青睐,那么将来的路一定会是条毫无阻碍的阳光大道。 说完,张元林那拿起了自己的那份饭,和工人农民兄弟们一块儿吃了起来。 没吃几口,有人兴冲冲的打开了酒,招呼大家一起干杯,对他们来说,一口烟一口酒那都是享受,平日里舍不得抽好的喝好的,这会儿看到有好酒自然是忍不住的。 当然了,这里的酒也不算多好,只是对比他们日常喝的自酿酒要好不少。 关键是白嫖的,不花钱,那可不得使劲儿的喝? 张元林没有参与他们的拼酒,一是这酒他看不上,二是他一会儿还得去继续完善行动计划,得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行。 “各位,到目的地还有几天的时间,酒充足着呢,所以别喝的太猛了,这样身体也吃不消,还有晚上我会再来一趟,咱们集中开个会,地方当前的详细资料我这儿有,你们都是各行各业的老手,有想法有主意,大家一起合计合计怎么让当地的工农业进步发展起来。” 工人农民们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表示喝完手里的几瓶就停下,绝不耽误晚上开会。 “张师傅,我们大家跟着您可真是太有福气了,要不是您来帮我们争取,别说酒了,能一顿饭吃上三个菜都不敢想。” “是啊,还是张师傅关心咱们,那些什么狗屁的领导啊,把这车当成是他们家的一样,瞧不起咱们这些穷酸的老百姓,那会儿连餐车都不想让咱们进。” “说的不错,还记得当时他们的那副嘴脸,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把咱们当乞丐看了,给我们打的这些饭就是为了打发叫花子!” …… 听着工人农民们越说情绪越激动,张元林连忙摆手说道: “各位,这事儿就别再说了,真是一场意外,是个误会,刚才打饭师傅不是跟咱们都解释了吗?也保证了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实工人农民们分析的很对,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一点是真没说错,那帮领导高高在上的姿态和行为早已被群众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后面再怎么替他们辩解都是徒劳。 这不,张元林说完,工人农民们纷纷发声抗议,还劝告张元林千万不要被他们虚伪的外表欺骗。 “张师傅,您就是心太善了,这帮人高高在上惯了,就会欺负我们这些没背景没权力的人!” “没错,我们去打饭,说就只有这些菜,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多问两句还被人催着赶紧走人。” “其实我们吃点亏也没啥,反正出来都是为了做好事,没打算占谁的便宜,只是他们的态度太让人心寒!” …… 见大家伙儿还惦记着这件事情,张元林不得不放下碗筷,耐心的解释道: “好了,这件事情就说到这里,停下吧,我理解大家心里的不满,也很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但是我们毕竟是编外人员,很多规矩我也是头一回知道,不然我肯定上车前就跟你们说清楚了。” “至于那些领导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觉得没必要去追究,没啥意义,刚才有一位同志说的很好,我们出来都是为了做好事,不是为了占便宜,既然如此,你们就别往心里去了,大家一起用心的把事儿办好,行不?” “还有一件事儿想拜托大家,也当是我请求大家吧,因为这会对我个人产生一定的影响,虽然咱们都是出来做好事,可是无组织就会纪律,我作为组织者,需要承担很多责任,就拿今天这件事情来说,如果处理不当,肯定会影响我们这支队伍的团结性。” “所以呢,我由衷的希望各位能带着宽广的胸怀忘掉这件事情,今后也不要再提起,万一后面还有什么不公平的境遇,自己不要拿主意,多来找我汇报,可以吗各位?” 面对这个临时凑起来的草台班子,张元林对他们是寄予厚望的,但同时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和麻烦要处理,毕竟不是正规军,实力水平什么的就先不提了,个人需求以及情绪都是需要花时间去调节和安抚的。 但总得来说,张元林有把握带好这支临时部队的,反正时间充足,打的是持久战,接下来把事情说明白讲清楚,一步步的磨合好了就行。 面对张元林如此诚恳的请求,原本还情绪激动的工人农民们立马安静下来,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好一会儿后都是主动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张师傅,对不住啊,您说的顾虑我们是真的没考虑到。” “放心吧张师傅,以后我们做什么事儿都会注意的,今天也是等着您来了我们才敢说出心中的不满。” “对对对,我们今天没在外面乱说话,应该是没有闯祸的。” “既然张师傅都这么说了,大家都记住,后面一定要万分小心,有任何事情都先找张师傅商量!” “没错,张师傅这样信任我们,帮助我们,而且在座的各位都承受过张师傅的恩情,我们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啊!” …… 安静了一阵子后,每个人陆陆续续的开始表态,举着手承诺着一定听张元林的话,绝不节外生枝。 对于这样的结果,张元林还是比较满意的,随后笑着挥手说道: “行了,这些事儿大家心里清楚了就行,犯不着一直挂在嘴边上,继续吃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还有那些开了瓶的酒,别浪费了,一会儿吃完好好休息,大概晚上六点左右我过来。” 打过招呼后,张元林起身离开,他得回去再检查一下今晚讲话的稿件以及计划书。 …… 时间一晃而过,张元林放下手里的笔,看着自己刚整理出来的资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计划是五年左右完成这些改造工程,也不知道具体实施起来会不会有困难,不管怎么说,解决饥荒问题是首要任务。” 低声嘀咕了几句,张元林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抱起资料就要走出车厢。 在身后的书桌上,还有一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关于农村工农业以及道路规划的种种建议,甚至还一级一级标明了目录,看起来是准备编写成一本书籍。 事实上张元林正打算这么干,虽然做好了准备在未来的几年内带着自己的部队四处征战,可人力有穷时,时间上也不算宽裕,而全国面积又有这么大,不可能说全国各地每一处角落都走遍,这就意味着肯定会有一部分地区会被忽略和遗漏。 以张元林的能力,他不想也没必要故意抛弃某些地区不管不顾,只是时间有限,他也不可能全身心投入到这种事情上,因为他还有其他的规划。 所以编写成书籍发放到各地去,让大家按照经验去按部就班的改造是最合适的办法,把攻略送到各级地方官员手里,创新搞不出来,又怕好心办坏事儿,那照着抄总可以吧? 很快,张元林来到了工人和农民们所在的车厢。 一进门,菜香味扑鼻而来。 “哎哟,饭都打上了?瞧我这记性,光想着说事情,倒是忘记了这会儿到了吃饭的时候。” 见张元林准时到来,众人热情的起身相迎,并把张元林的那一份递了过去。 “张师傅,您肯定也没吃饭吧,我们想着帮您节约时间,就把您的饭一起打过来了。” 听到这话,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好,那就一块儿吃,顺便我跟你们说说晚上开会的大致内容,提前预热一下。” 说着,张元林把资料分发了出去,不同的工种拿到的资料也不一样,让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先看看。 “如果有不识字儿的跟我说,我提前跟你们解释一下,不然等一会儿开会你们肯定听不明白。” 交代好后,张元林和工人农民们一起大口大口吃着饭,一边吃一边聊,车厢内充满了团结的友好氛围。 等吃过饭,张元林站起身来,把车厢内的工人农民们按照种类分好队伍,开始介绍自己的行动计划以及最终的预期结果,也就是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合格。 之后又针对了不同的工种和队伍,传授给他们更高阶的技术,因为当前没有东西可以实践,便只能让他们先听一听理论知识。 好在这帮人都是有底子的,而且每个人在各自的领域多多少少都有些拿手的技巧,这样张元林稍微解释一下他们就能明白,先搞懂进阶的地方在哪里,等心里有数以后,去了现场就能立马开始行动,不用再临时搞培训。 由于人数较多,工种也不同,张元林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的教学和指导,时间很快来到晚上九点钟。 想着第二天也没什么事儿做,可以集中学习好几天,张元林就准备趁热打铁,一气呵成的把全部进阶步骤教完。 这个时候,车厢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众人立马齐刷刷的转头看去,发现是一名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 “还没睡呢,我把过道扫一扫拖一拖,应该对你们没影响吧?” 来人带着拖把扫把,面对一车人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怵。 工人农民们听后转头看向张元林,有没有影响得是张元林说了算。 犹豫了一会儿,张元林点头说道: “你忙你的就行,我们简单的开个会,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说完,张元林对着工人农民们挥手说道: “来,大家都让让,不要耽误了人家的工作。” 等各自站好位后,张元林就招呼着继续,全然不管这个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 尽管张元林心里猜测这个人也可能是听陈书记的,但他并不在乎,大家的目的不同,行动的地区也不一样,就算被知道了无所谓。 随后张元林一边教学一边留意这名工作人员,发现他在干活的同时还竖起耳朵听,时不时的还拿眼睛偷瞄,那嘴脸那姿态,妥妥的是来窃取情报啊! 对此张元林只是轻轻一笑,然后继续专注的对自己人传授进阶技巧。 …… 约莫半小时后,前来打扫的工作人员离开了,然后找储物间放好工具,接着径直找到了陈书记。 “来了?他们是不是还没睡,下午有人跟我说张元林进了那帮人的车厢后就一直没出来。” 面对陈书记的询问,工作人员点头说道: “没错,还在开会呢,我到晚了,听着好像是张元林在教不同的工种干活,有工人,有农民,他们做的事情我不是特别懂,所以不是很理解。” 听到工作人员的回答,陈书记眉头一挑,反问道: “你没听错吧?张元林作为他们的领导,居然在教他们怎么干活做事情?” 工作人员一脸笃定的说道: “是的,我肯定没听错,为了能搞清楚,我在那儿扫地拖地半个小时呢!” 得到确认后,陈书记不由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摇头,显然对张元林的这种行为非常的不屑。 “真是滑稽,当领导的去教工人农民怎么做事情,他这么有耐心,不如下面的这些事儿全让他自己一个人做算了。” “好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后面你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们明天下午就会下火车,后面就不用再去盯着了,免得被人家察觉。” …… 第二天下午,火车在距离四九城不远的地区缓缓的停下,陈书记带着大部队下了车。 张元林就站在窗口默默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从面前路过,直到看见陈书记。 对方也在张望窗口,不出意外就是专门在找张元林。 两人目光对视,陈书记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那表情仿佛是在嘲笑什么。 对此张元林也只是微微一笑,表现的不卑不亢。 几天后,张元林也到达了目的地,这是全国闹饥荒次数最多的地方,也是张元林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只要这里的改革顺利完成,不仅能解决全国性的难题,也能让他一炮而红,得到更多的资源和权限,再往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 等到了目的地并安顿好后,张元林要求所有人都给自己家里写一封信报平安。 毕竟是到外地出差,时间还很长,这时候没有手机,打不了电话发不了短信,为了让家里人放心,也应该写封信到家里。 所有人都照做了,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就算张元林不说这事儿,到了后面也会有人主动提起的。 写完信,统一交到邮局后,张元林找到了当地的领导进行了约莫半天的详谈,征得同意和允许后,在张元林的带领下,针对当地的改革正式开始。 由于在列车上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原本最难的开头很快就顺利搞定,然后就到了各显神通的时候,每个人各司其职,领着当地的工人农民开始朝着预期努力工作起来。 约莫一个礼拜后,邮差送来信件,是从四九城来的,也是一户户家庭的回应和挂念。 完成了一天的辛劳工作后,众人回到临时的住所,打开信件阅读内容,不识字儿的就让工友帮忙,每个人都渴望知道自己离开后家里的情况。 很快,第一个人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张师傅没骗咱,真的安排人帮衬了我们家,而且还是娄家来办的事儿,这下我就放心了!” “没错,我家也受到了娄家的关照,其实我这次出来最担心的就是我那年迈的母亲,她的身子很差,但信里我媳妇儿说娄家派来了当地有名的医生,治疗后我母亲再也没有半夜喊疼,睡的可香呢!” “哎,我们家也是,我爹几年前摔断了一条腿,治好后成了残疾,四处找工作都没人要,娄家一来就给我爹安排了个门卫的差事,工资虽然不多,但是起码有份正经工作了,这下我爹终于不用整天犯愁,自责的说拖累家里了!” “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嘿,咱们的张师傅面子真大,连娄家都听他的!” “面子大说明张师傅能耐大,是有真本事的,关键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真心实意的替咱们这些普通人着想,我们真是太幸福了!” “说的对,碰上了张师傅是我们的福分,这次出来家里人还反对,说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干他做什么,我说张师傅帮了我,对我有恩,那我就得报答他!” “是啊,我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而且我们也没有白干,张师傅人陪着我们来这里,还靠着面子让娄家帮了我们各家的大忙,这份恩德没齿难忘,我决定了,这次出来跟着张师傅干,他不说回去,我绝不提回家的话!” “说的对,我就铁了心跟着张师傅干了,明天起咱们都再起早一些,可不能偷懒,不然这辈子都换不清欠张师傅的债了!” “还等什么明天啊,反正我现在是不困,我准备再去干活儿,等累了再睡!” “那我也去!” “我也一起!” …… 这边张元林回到住所里,也在看秦淮茹给自己回复的信,内容很长,都是关于家庭成员的点点滴滴。 其中针对三个孩子的内容写的十分详细,让张元林看着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样。 除此之外,剩下的全部是对张元林的想念,看的张元林都差点没忍住赶紧回去见她。 等全部看完后,饶是张元林这种心坚如磐石的人也差点没忍住热泪盈眶,因为秦淮茹对自己的爱意写满了轻薄的信纸。 “哎,媳妇儿啊,我也想早点回去见你,但是这第一仗是肯定要好好打的,赢了长士气,输了丢人心呐!” “预计是要一个半月,如果顺利的话,我争取一个月十天左右办完,然后我就会回去找你了!” 平复完情绪后,张元林拿起纸张和笔,刷刷的写了起来,他知道秦淮茹已经过分依赖自己了,在回不去的情况下,应该保持书信往来,只有这样才能让秦淮茹安心的在家等自己回去。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同时还有铁器碰撞的声响。 这让张元林瞬间紧张起来,最让他担心的还有自己带来的人和村民们的矛盾,一旦发生争斗,再想开展后续的工作就会变得很困难。 想到这里,张元林立马放下纸笔,跑到院外张望。 结果发现是一众工人农民们拿着各自的家伙,成群结队的在往工作的地点行进! 第520章 张元林带队打响第一炮,陈书记表现平庸三过家门不敢入(修改重发) “什么情况这是,难道是工地上出了事儿?” 下意识的,张元林以为是出了事故,不然没道理大晚上的出动这么多人。 本来白天干活就够累的了,吃过饭肯定都想好好休息,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想来没人愿意这么晚了还跑出来折腾。 最关键的是,从集体宿舍跑出来的人杂七杂八,什么工种都有,要知道他们都在不同的地方进行单独作业,根本没道理这么多人集体出动。 难道说,出了事的地方不止一个? 这不应该啊,自己设定的改革计划虽然要推翻原有的设施,但是每一步都建立在安全合规的基础上,怎么都不可能置人命关天的事情于不顾。 有风险的事情肯定会小心谨慎的应对,要是拿不准主意宁可暂停放弃,这也是张元林做事的一贯准则。 想到这里,张元林的心情变得沉重紧张,没有再多想,赶紧披上衣服就出了门。 等追上了大部队,张元林却发现这帮人三俩成群,欢声笑语,哪里有一丁点出了事儿的样子。 这让张元林非常不理解,只得抓一个人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一看是张元林拦路,扛着工具的工人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感谢道: “张师傅,您对我们真的太好了,为了帮大家解决困难,特地请了娄家来帮助我们,对于您的恩情,大家伙儿是没齿难忘,可我们拿不出钱给您,就只能替您多做事,多干活。”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注意到张元林的到来,纷纷向他靠拢,诉说着对张元林的感激。 听到大家的解释,张元林总算是明白了他们大晚上扛着家伙事儿要去做什么,并非是出了大事故,而是他们为了偿还恩情选择自愿加班! 这让张元林感到十分的欣慰,看样子他选人的眼光还不错,来的都是些有情有义的真汉子,这些人知恩图报,张元林自然会更加用心的去培养他们。 虽然这次出来跟着张元林是打白工,不拿一分钱,但是跟着张元林学到的进阶本领将来回去以后随便去哪里都能够独当一面,成为他们竞争上岗的明显优势。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多年以后,他们会比现在更加的感激张元林的大恩大德。 除此之外,还令张元林感到意外的是娄家的态度。 在出发前,张元林和娄半城有过一段私密的谈话,没有什么过于沉重的话题,更像是老友对老友临行前的道别和叮嘱。 最开始娄半城的意思是张元林在外面遇到了任何困难都可以找地方用电话或者信件与他联络,只要是娄家能触及到的地方,娄家就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伸出援手,或者是第一时间疏通关系给予相应的帮助。 张元林表面上答应下来,实则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当只是娄家的善意,或者说习惯性的客气几句。 毕竟出了四九城,娄家的名头就不怎么好用了,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并非以某个家族的能量就能轻易左右地方的决策,尤其是涉及到更高层面,那些家族的影响力就更小了。 但根据这些工人农民们接收到的回信来看,娄家对他张元林的提醒十分重视,也认认真真的的落实到位,没有丝毫的马虎。 所以张元林感到意外,他没想到娄家会这么听自己的话。 “嗯,看样子娄家背地里遇到的麻烦比我想象中的要多,不然也不会对我的随口一提如此听劝,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味道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娄家愿意听我的话说明他们很信任我,既然如此,那不如来做一笔对大家都好的公平的交易。” “正好全国推改革搞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而你娄家早晚要碰到大麻烦,守着那些家产没啥意思,还是拿出来做口碑更划算,拿钱消灾嘛,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张元林心里想着,决定抽个时间给娄家写封信,内容的开头写上工人农民们对他们娄家伸出援手表示万分感谢,接着告诉他们要继续行善,做好事不能停,其次就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们再大方些,主动提供更多的金钱和物资支持这次全国范围的行动。 如果娄家人真心的信任他张元林,那就肯定会照着提示去办,这样做不敢说可以保住娄家丝毫不受历史洪流的冲刷影响,但最起码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娄家拥有雄厚的底蕴,只要不受到致命伤,不被一刀切,将来留在内陆并且重新崛起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张元林虽然已经对未来的发展做好了充分的规划,但也明白独木难支,一个人挑战全世界的难度,条件允许的话,肯定是需要盟友来分担压力的,像娄家这样的大家族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回过神来,张元林看向眼前干劲十足的工人和农民,知道这时候不应该阻止他们,以免坏了士气,影响他们的积极性,便叮嘱道: “行,你们肯卖力的干活儿,咱们也能尽快的把这第一个项目顺利完工,往后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来,干好了这个项目大家一起回家休息休息,看望一下家人,然后再继续第二个项目。” “虽说是参与上山下乡的行动,但我有我的想法,上头的领导也同意让我用我的方式带领你们做事,这是对我的信任,也是对大家的信任,所以各位一定要安全作业,不可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 按照组织上的意见和管理条例,去上山下乡是要到某个地方呆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如果像一阵风一样来了又走,那是不可能成事儿的,也更别提搞成绩做贡献了。 可张元林有他自己的计划和打算,按部就班的出来,不动脑子琢磨说难听点也是在混日子,原本当地的条件和水平如何,不可能因为多点人来帮忙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想要走出新的路子来还得有人顶上去搞发展搞创新。 就像陈书记带领的那一队,他们打算围绕着四九城的供需来做事,虽然符合大部分人的建议和提醒,可这么做会错过对其他地方的支援。 而其他人根据命令到指定地点去上山下乡,一样是没有个人想法的,如果不能让当地发生改变,那就没办法离开,这么一来,不到最后运动结束都走不了。 张元林就不一样了,他要敢为人先,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改革和发展去的,说是带头参与,实际上也只是借这项运动,这个机会大展身手,顺便推进全国各地的生产以及经济水平的快速提升。 倘若未来十几年的历史进程比较平缓,张元林也不会上赶着抛头露面,可后面即将发生的是大面积的饥荒等一系列问题,影响到千家万户,这期间饿死了不少人,要知道在国力孱弱求发育的阶段,充足的人力是发展不可或缺的关键因素。 所以张元林这一次冒险出手,也是想尽可能的减少人力的损失,为将来国力爆发式上升打下扎实的基础。 面对张元林的关心,工人和农民们感受到了一阵温暖,一个个笑着表示绝对会按照张元林定下的规章制度做事。 “走吧,同志们,只要没累坏,咱们就铆足了劲干,等这里的项目结束,张师傅就带着咱们回家和一家老小团聚咯!” 随着一声欢呼,众人扛起工具,拿上火把和灯具,众志成城的加班去了。 看着大家伙儿远去的背影,张元林心中感慨万千,又驻足了片刻,他转身回了屋里,拿出了计划书,翻阅了一会儿后便开始进行涂抹修改。 “照这个速度下去,我原本做的计划都得提前了,这样也好,早点完事我也好早点回去,继续当个小小的机修工,过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悠闲日子!” …… 就这样,在家人的好消息和共同的激励下,不拿一分钱工资的工人和农民们却是全心全意的替张元林卖命的工作。 原本计划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完工的项目只用了一个礼拜就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再就是张元林要亲自到场验收,检查一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顺利的话预计两天就能彻底收尾。 说是来帮忙提高粮食生产效率的,实则是借着这个幌子把当地落后的地方全部推翻重建。 张元林知道自己是初来乍到,即便是有四九城大领导的书信撑腰也很难取得地方领导以及居民的绝对信任,为了不闹矛盾,不发生冲突,就只能先老老实实的带着组织上的命令先入驻。 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后,张元林就立马安排人手对当地的一切现状进行改革,该修的修,该拆的拆,该建的建。 从当地的道路开始着手,不适合运输的路修缮或重建,不方便运输的地方就开拓新的道路,如果一个地方连条像样的大路都没有,连一套像样的道路系统也不存在,那就不可能真正的发展起来。 接着是升级当地日常使用的工具,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套好的工具就是增产的好武器,在人力有限的情况下,只有把全套工具更新到位,才能极大的提高生产效率。 然后是选地和开荒,以及完善灌溉功能,这也是十分关键的环节,针对的是粮食增产方面,一旦耕种的效率提升了,原本的田地肯定是不够用的,所以开疆拓土也很关键,跟着灌溉系统也要搭配上去,农作物离了水可活不下去。 紧跟着就是最后一步,改良工农业的工艺和耕种过程,这也是最核心的步骤,老旧的工艺和过程优先不用提,但是缺点却能找出一大堆来,张元林亲自来到这里,就是要破旧立新。 当然了,地方领导和居民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在得知张元林带人过来的目的是增派人手时,他们自然是表示欢迎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张元林等人的动作幅度过大,短短的几天时间就把村子原本的面貌修改的乱七八糟大变样,于是一个个都变得警惕起来。 有人开始出面阻挠工作了,也有人找到张元林旁敲侧击的想了解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要不是张元林带着组织上给的红头文件,当地的居民们早就开始赶人了,连地方领导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面对这样的变故,张元林并不觉得意外,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毕竟是他们生活多年的家,连他们自己都不愿意去做改变,现在却被人一帮外人拆拆补补,这让他们如何会不抗拒? 但好消息是张元林带来的工人和农民们十分给力,四十来号人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并且会主动加班加点的赶进度,这让张元林不用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同地方领导和居民周旋扯皮。 一晃一个礼拜过去了,这天又有人来张元林的住所堵门,若非地方领导跟着一起过来稳住局面,怕是张元林在睡梦中就要被人闯到房间里拖起来质问。 “各位,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也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生气恼火,今天我就不和你们讲废话了,知道你们不爱听,忍耐也达到了极限,只是我在这里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不如大家跟着我一起到现场去,由我亲自介绍为你们打造的新家园!” 说完,张元林领着众人出发,一路上解释着自己的设计理念,以及对未来的发展规划。 边走边说,张元林仿佛是走在自己的家乡一样,无论是哪个角落都无比的熟悉,把地方官员和本地的居民们都给震惊了。 要知道张元林来这里算上最开始休整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十天,可他是如何做到和大家一样熟悉这里的?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说明张元林在这期间一刻也没闲着,始终跑在基层巡视和审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把事情做好。 感受到了张元林是真心实意的想为大家建设一个更好的家乡,地方领导和居民们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满和愤怒,竖起耳朵来听着,瞪大眼睛去看着,努力的去理解张元林的所作所为。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大家都沉浸在张元林规划的美好未来当中,甚至连午饭都忘了吃,还是各家派人过来喊吃饭才意识到已经到了饭点。 “哎呀,原来我们都误会您了,张师傅,请原谅我们的无知,也希望您能继续帮我们把已经搞到一半的建设认认真真的做完,我们真的太需要这些改革了!” 面对地方领导的感谢和请求,张元林微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我带着大家伙儿来这里的目的正是如此,本想着遵循组织上的命令,前来帮助大家提高粮食产能,却发现太多地方设计的不够合理,设备落后,工艺老旧,这样子下去来再多的人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先斩后奏了,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和见谅啊!” 地方领导一听,连忙摆手说道: “张师傅,您言重了,是我们不懂事儿,还差点坏了造福我们子孙后代的大事,那什么,各位也都别傻站在这儿了吧,赶紧回家把能干活能做事的都喊来,一起带上工具帮忙啊!” 就这样,所有人都选择相信张元林,纷纷出力来帮忙,一下子直接把进度拉满,比张元林预计的时间早了一倍! …… 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什么事都好办,张元林也是在顺利验收过后,把能教的都教给了当地的居民们,然后就领着一众工人农民们凯旋而归,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很快,张元林带着四十来号人打响了创新改革第一枪,并且取得了重大成果的消息传到了四九城。 最先知道的人当中自然是有大领导的,他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后兴奋的手舞足蹈,直呼没有看错人,等平静下来后就立马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提交到了组织高层。 对于这个令人意外的好消息,组织上十分重视,并要求大领导妥善安排好张元林回程,确保张元林能以最快的速度畅通无阻的进城述职。 虽然张元林表面上只是一名机修工,可他这次是带着使命出城的,哪怕身份只是临时的,那也高低是个职位,所以组织高层要求他回来述职并不过分。 几天后,张元林回到了四九城,也知道组织高层在等着和他见面,但他丝毫不急,也没有对这样的消息有过于兴奋的表现。 相比较组织高层对他的重视,张元林更在乎的是自己家人的情况。 人是中午下的火车,却绕过了亲自来接他的大领导,哪怕被追上了也只是简短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回了家,和家人团聚去了,直到吃过晚饭才来找大领导说明情况。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钟,一直守在办公室不敢走的大领导总算是等来了张元林。 “好小子,你胆子可真肥,连组织上的领导都等了你一下午,你知道么?” 张元林闻言一愣,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一点他还真是没想到。 “不是吧,组织上的事儿那么多,不光要处理国内的事务,还得操心国外的局势,怎么可能会关注我这名小小的机修工?” 看着张元林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大领导摇了摇头,笑着感叹道: “别说你不信了,要不是组织来电话催促我,换我我也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儿。” 张元林听后不由的面露尴尬,挠头说道: “大领导,您要早说是组织上的领导在等着我,那我和家里人吃顿午饭就来见您了。” 听到这话,大领导又是一声长叹,接着看向张元林,表情古怪的说道: “本来我是打算亲自去你家里请你的,可没想到我把你的情况如实告知后,上面就说让我不要打扰你,如果你能来就带你去和他们见面,如果不能来就随你,明天还会再腾出时间来的。” “张元林,你小子出息了啊,连组织上的领导都要照顾你,你这面子够大的,都快赶上国外那些来咱们国家访问的高层领导了!” 面对大领导的打趣,张元林有些哭笑不得。 “哎,上面的事儿我哪知道这么多嘛,不过这也说明组织上还是很体恤老百姓的,那麻烦您和组织上说一下吧,明天我全天都有时间,随时可以见面述职!” 大领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晚点会和上面的联络员通电话,然后起身给张元林倒了杯茶水,面露神秘的说道: “元林啊,你知道这次除了组织上对你的重视以外,他们还在关注谁么?” 张元林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接着愣了好一会儿,最终面露疑惑的说道: “大领导,您还是直说吧,我实在是想不到,这次我出去带着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特殊的人。”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大领导摆手说道: “不不不,跟你的人没有关系,算了,你猜不到也正常,要不是我今早到开会,听高层领导聊天,我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儿。” “行,你琢磨不出来那我也不卖关子了,还记得出发的时候,随车的有一位陈书记吗?” “当时我特地提醒你的,说这人和我不对付,让你注意点他,只是那会儿我还摸不清这位陈书记到底会不会针对你,就不好把话说的太死,以免被有心人知道了反过来将咱们一军。” 张元林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道: “嗯,我想起来了,当时上车以后他还来找过我,问我对这次行动有什么想法,我就如实说了我的计划,但他并不赞同,同时也表露出不愿意与我共事的意思,您是了解我的,既然道不同,那我自然是不愿意与之为谋的,就主动提起我和他分道扬镳,各干各的。” “还记得他比我要早两三天下火车,具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大领导,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大领导闻言又是笑了好一阵子,然后才神神秘秘的解释道: “嘿,这人干了一件让组织上觉得很疑惑,也很不理解的事儿,在你打响创新改革第一枪,并得到当地居民认可以及领导大力赞赏和举荐的时候,这位陈书记也通过他的关系第一时间得知了。” “然后他就着急啊,因为你平平无奇就是个机修工,还只带了四十来号人,而他作为一名资深的老干部,手底下将近两百号人,你们双方各自为营,这种情况下想不被人做比较都难,于是他绞尽脑汁的开始寻思着怎么追赶你的步伐。” “可结果呢,一连三天的时间,他啥事儿没干成,就光带着人绕着四九城跑了好几个地方,更是连续三次从四九城火车站路过,这期间他是一次都没下来过,连组织上想找他了解情况,召他见面他也没去。” “因为这个行为啊,他被人戏称当代“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但是千万得注意,他的这个称呼是要加上双引号的,但要我说啊,还得给他加上一个问号,毕竟真大禹是正儿八经的治水保护了百姓,而这个陈书记是一事无成,在闹着玩儿呢,哈哈哈!” 第521章 再次接触父母消息,进入60年代,张元林功成名就暂时归隐大院 说起老对头相对较差的遭遇,大领导是兴奋不已,要不是时候不对,他都想找人拿来好酒好菜,要跟张元林好好的唠上一宿。 但实际上陈书记不仅仅是大领导的对头,他也是张元林在此次运动中的对手。 只是张元林不愿意节外生枝,也不想做打小报告的人,就没有把陈书记瞧不起自己,针对自己以及挑衅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大领导,我是真没想到陈书记会对我的成绩有这么大的反应,那会儿我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态度非常坚决,怎么都不肯听他的话,就非要自己单干,现在看起来还不如跟他在一块儿呢,今后再见面他肯定要生我的气。” 等大领导乐呵的差不多了以后,张元林挠了挠头,露出了一副紧张且担忧的表情。 听到张元林的话,大领导愣了一下,随后走到张元林面前,严肃的说道: “元林啊,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抛开其他的因素不谈,在这次的行动当中,以你们俩当前的职位高度,那可是绝对的平起平坐,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他能把你怎么样。” “还有啊,你能坐在这个临时的职位上,也是我和上头领导申请过后的结果,是他们允许了的,当时你在动员大会上的讲话让人眼前一亮,也得到了上头领导的认可,这件事儿不容许有任何质疑。” “后来他们还单独找我谈过话,想更了解你一些,我说你是个很有可能创造奇迹的人,不应该循规蹈矩的去束缚你,上头的领导一听,觉得可以尝试一下,这才给你这么多的权限去和地方领导沟通洽谈。” “所以啊,你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成为对手,不过你们双方谁都不能明说出来,那样不利于团结,现在你干出成绩来了,他还是老样子,着急的肯定是陈书记,反正你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有任何事情我替你兜着!” “这样,后面我再去组织上开会的时候找机会跟上头领导通个气,就说你还年轻,是一颗需要保护的幼苗,可不能被有心之人针对,就算后面真有哪里做的不太好,也应该对你多些包容,这些话说出去相信领导们会明白我意思的。” 张元林听后长呼一口气,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点头笑道: “好的好的,太谢谢您了大领导,有了您的支持和照顾,我也就能放心的施展拳脚了。” 其实大领导不提起陈书记,张元林自己也要找机会提点一下,怎么说对方也是个有资历的老手,就算手里的权利有限,单说关系网也不是张元林这种新人能轻易比较的。 张元林相信陈书记在大局上不敢乱来,却无法保证他不会在小事儿或者说某个关键的领导身上做文章,虽然这么做无法左右最终的结局,但肯定会影响整体进度,这也是张元林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解决掉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张元林心情大好,随后十分配合的跟大领导唠了会嗑,同时了解了一下高层领导当中哪些对自己比较感兴趣,明天大概率会见面的,提前问好对方比较喜欢的对话方式,自己也好回去做个充分的准备。 等问清楚了所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张元林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告辞离开,不然任由大领导侃侃而谈下去,都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家。 若是放在平时也就算了,今晚可不能在这里浪费大好的时光,太久没上课,家里的媳妇儿惦记的紧呢! 回到家,张元林发现秦淮茹早就哄睡了娃,把大的交给一大妈带,小的放在婴儿床里单独睡,之后准备好了洗澡水,热了一遍又一遍,就等着自己回来。 好家伙,战前准备做的如此充分,不愧是自己倾囊相授教出来的,她也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啥也不懂的新兵蛋子了! 见自己男人回来,秦淮茹便连忙笑着从床榻上起身,催促道: “快快快,洗澡去!” 张元林听后也笑了起来,打趣道: “哎,我看你这双眼睛怎么跟饿狼似的,好像在冒绿光,一会儿怕不是要把我生吞咯!” 秦淮茹闻言娇哼了一声,嘟着嘴回答道: “走之前是你让我记账的,吃午饭的时候你在饭桌上说你带着人满打满算干了不到十天,可你路上花的时间没算呢,去两三天来两三天,这可就半个多月了,今个儿我肯定要连本带息的收回来,不然欠账欠到后面肯定就要成烂账了。” 这话说的张元林哭笑不得,摇头叹道: “啧啧,没想到之前教你的本事最后全用到我身上来了,还怕成了烂账收不回,整的我像个无赖似的。” 说着,张元林狡黠的一笑,说道: “得,那我就再好好的给你上几节课,主题内容就叫做贪多嚼不烂,一会儿可别喊投降!” …… 第二天,张元林和往常一样掐着点起床,不过今天的早饭得吃快些,他还要去见组织上的高层领导。 本该昨天就去述职的,结果一不小心放了人家鸽子,这次可不能再迟到了。 见张元林比秦淮茹先出来吃早饭,一大妈有些惊讶。 “元林,淮如呢,她怎么不出来吃饭。” 在一大妈的印象里,秦淮茹也是个习惯性早起的人,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张元林闻言一愣,随后挠着头解释道: “一大妈,淮如好像身体有点不太舒服,但是我摸过她额头了,不烫,可能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忙坏了,没有休息好。” 昨晚挑灯教学到深更半夜几乎没停下来休息过,这样不累才怪,就算是张元林远超常人的体能也在结束后躲进静止世界多休息了三四个小时才缓过来,要不然光是后半夜到天亮的这段时间根本不够睡。 听到张元林的解释,一大妈没有怀疑的点了点头,说道: “也是,你走的这半个多月,大的小的都是淮茹在带,然后白天还得上班,确实很累,期间我要帮忙她总说她一个人可以应付的过来,应该是看到你来了才能彻底放松下来,嗯,刚好今天是公休日,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一大妈开始收拾自己的碗筷,趁着大的还没睡醒,她又去做别的家务了。 吃过早饭,张元林没有耽搁,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他得先去和大领导见面,然后一起去见组织上的高层领导。 等骑着自行车到了轧钢厂,组织上已经派人在门口等候,陪同的还有娄半城。 “元林啊,恭喜你旗开得胜,第一仗就打的这么漂亮!” 见到张元林,娄半城大笑着迎了上去,然后还一边帮张元林打开了车门,看样子是打算跟张元林一起坐上车。 按理说今天是张元林面见组织领导述职的日子,闲杂人等不能参与,但娄半城不是无名之辈,而且他背后的娄家为这次的行动提供了不少物资上的帮助,经过允许,娄半城得到了和张元林一起去面见高层领导的机会。 知道时间不能耽搁,张元林选择先上车再跟娄半城唠嗑。 坐好后,张元林想了想,说道: “娄老板,说起来我下了车应该见您一面的,这次行动能有成绩离不开您的支持,但我太想两个孩子了,一着急就给忘了,您可千万别怪我呀!” 面对如此客气的张元林,娄半城瞟了一眼前排的司机,瞬间明白了张元林的意图,便点头说道: “嗯,你之前从没外出这么久过,想念家人能理解,反正我这儿也没什么事要找你的,晚点就晚点,再说我们俩这不见着了么,还要一起去见组织上的领导呢!” “再说了,我打听到你昨天回来连大领导都没去见,下了火车就直奔家里,连大领导都没找你的麻烦,我又有什么着急的,那啥,你跟我讲讲看,这次出去有没有还需要帮忙的地方,回头我来想办法!” 组织上的纪律还是非常严明的,官商之间得时刻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都会进行严厉的处罚,虽然张元林只是一名机修工,不是官员也不是商人,可他当前的处境却和官商两道都有关联。 如果有人要故意追究,或者说提出疑惑,那么核心问题一定是张元林有没有可能做了官商勾结的中间人? 所以在某些人面前,张元林要和娄半城,包括大领导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感。 当然了,如果可以一对一面谈私聊,那肯定又是另一种态度了。 “娄老板,需求是肯定有的,毕竟我们去的地方比较落后,各种设备设施都不如咱们四九城,但不光是我这里需要支援,相信其他上山下乡的队伍也有缺口,这次我是去面见组织上的领导述职,还不知道领导们有什么建议和想法,到时候我整理好了需求再跟您说。”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娄半城再次点头说道: “行,我等着,不过速度要快些,我调集人手去办事也是要时间的,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如实说出来,千万别客气。” 张元林闻言一笑,夸赞道: “娄老板就是深明大义,组织上解决人手问题,您解决物资问题,相信大家一起精诚合作,胜利离咱们就不远了!” 还没聊几句,张元林开始找机会夸赞娄半城。 这让娄半城十分惊喜,接着也向张元林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今天来接他们的司机是组织上派来的,并非大领导的人,也就是说,他们俩在车子上的任何表现和谈话都有可能被报告上去。 此时的娄半城以及娄家都特别需要一些成绩来证明他们与组织,国家和人民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的,而张元林就是恰到好处的在辅助他表明忠心。 “元林,光资源可不够,还得是你这样的全方位人才出马才行,听说你这次到地方进行方方面面的改革,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一点,果然最开始我和大领导都没看错人,你就是一块闪闪发光的真金!” 心里高兴的娄半城也跟着不客气的吹捧起了张元林,在明白了张元林是有心帮娄家后,他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后面打算继续听从张元林的安排,把参加行动的工人和农民的家庭照顾好,同时加大支援力度。 两人一路聊着,表现出对彼此的欣赏,但又没有太过亲密的交流,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等到了地方,大领导也已经在停车场等候,之后张元林和娄半城下车,与大领导一边聊一边往室内走,而司机在停好车后也是按照命令去和领导进行工作汇报。 半个小时后,一间静谧的办公室里,组织上的高层领导面见了和此次行动有关联的三人。 “三位同志,我得先说一声大家辛苦了,这次的行动能够取得开门红,离不开你们的竭诚合作,一个开动员大会,找了个全方位的人才,一个主动提供物资支援,还负责照顾工人农民们的家庭,一个则是把个人的才能毫无保留的发挥,推陈出新,给全国人民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成果!” “不过呢,咱们国家需要帮助的人群还有很多,每个地方的问题也不相同,所以绝不能因为一次成功就狂妄自大,咱们要戒骄戒躁,因地制宜,总结经验继续奋战。” “张元林同志,听说你在出发前做了很详细的研究,来吧,就先从你开始,把你想说的都跟我讲讲!” 被组织上的大领导点名,张元林点了点头后就站起身来开始了工作汇报。 “因为每个地方的地理环境不同,南方和北方气候温度等都存在着比较大的差异,肯定不能同一个法子去应对,内容比较复杂也比较多,我自己写了一份报告,领导您可以一边看一边听我说,这样更容易明白我的意思。” 说着,张元林从大衣里掏出一份厚厚的报告,上前放到了组织上大领导的面前。 随后张元林汇报继续,把个人的想法以及去了现场后发现的问题全部说了一遍,之后还现场做了总结,提出了针对性的意见,那种毫不怯场并且思路清晰不卡顿的状态引得组织上的大领导频频点头,嘴角也是止不住的上扬。 “好,太好了!早知道你有这等口才,我就应该组织一场大会,让大家都来听一听,叫他们知道什么才叫务实,什么才是真正做事的人!” 说着,组织上的大领导看向另外两人,吩咐道: “张元林同志的思路讲的很明白了,我非常认可,一会儿我也会向组织报告,临时开个会,你们俩位继续配合张元林同志的工作,我也会尽快加派人手增援,并且给予他更多的临时权限!” 随后组织上的大领导又看向了娄半城,微笑着说道: “都说工人才是引领时代的主力军,但你开了个好头,是一位好榜样,希望你能继续保持本心。” 娄半城听后立马挺直了腰杆,正色道: “领导,您放心,我是很乐意和工人们一起共事的,在看到国家百姓有需要时,我二话不说就要帮忙,只可惜我年纪大了,出不了什么力,只能出些物资支援。” “所以今后有任何需求,尽管说,我娄某人一定竭尽所能,不问行不行,只看我有没有!” 得到娄半城的承诺,组织上的大领导非常高兴,大笑着说道: “好!咱们这是有人有资源,这场仗必胜!” …… 述职结束,张元林和大领导还有娄半城一起到娄家吃饭,三人就此次运动又沟通了一些细节,同时大领导和娄半城都把未来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元林,一直以来麻烦你了很多次,多的不说了,我敬你一杯!” “我也敬你一杯,不管怎么样我们娄家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 张元林嘴上客气了几句,心里却嘟囔着这一切都是为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不过你们俩的人情要硬塞过来我肯定也不会嫌少,毕竟未来十几年内都还是有些作用的。 吃过饭,张元林回家和媳妇孩子一起又住了两天,然后就要出发去往下一个地方搞创新改革了。 和头一回出发不同的是,张元林已经没了新鲜感,因为都是提前计划好的事儿,加上这次出来职位更高了,权限也更大,办什么事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当然也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张元林名声大噪,去了哪里都会被人围着,也被更多的领导所熟悉,一路上都是焦点。 就这样,张元林完成一个任务就回去看望一下家人,如此往复十余次,一晃过去了两年多,孩子不仅可以满地跑,也开始了语言学习期,甚至都学会了跟张元林斗嘴,气的张元林把老大揍了一顿,谁让小的喜欢跟大的学呢? 几年的时间,张元林把南方所有的地方都跑遍了,由于距离都不算远,张元林往返的跑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们开始进军北方和西北地区,回家的周期一下子就被拉长了好几倍。 说起来还是交通不够便利导致的,不说在当地做事的时间了,光在路上跑就要将近半个月甚至更长。 彼时的铁路还不发达,去往一些山区只能靠马,再加上有大量物资要运输,有时候碰上极端天气一个月都难到达目的地。 可即便如此,张元林也是眉头都没皱一下,无论什么困难都是迈着大步冲在前头,自始至终从未说一个不字,势必要把计划上的所有地方全部去一遍。 这样的精神和行为不仅激励着同行的工人和农民们,也让当地的老百姓感动不已,更是让组织上的领导干部们敬佩万分,称之为学习的榜样,期间也是连续数年给张元林颁发了劳动奖章,只是张元林一直在搞创新改革的路上,没有一次准时的领过奖。 在经历了将近十年的风吹雨打,张元林从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成为了一名浑身上下都是气质和沧桑的中年大叔。 这天,张元林巡视过各部门的工作后,回到临时办公室查看当地改革的进展报告。 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张元林喊了声“请进”后,放下手里的事情抬头看去,发现是当地负责管理户籍的领导,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也在自己办公室忙事情才对。 “领导,今个儿怎么有空来看我,是不是我带来的人里面又有哪位看上你们这儿的姑娘,想结婚不走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对方忍不住摇头说道: “嘿,这事儿就甭提了吧,说什么结了婚不想走了,分明是想把我们的姑娘拐走,一次两次就算了,要是都这么干,咱们这儿的姑娘可就全跑了,我怎么向父老乡亲们交代?” 张元林大笑了两声,起身让对方坐下,然后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别这么说,结婚是男女双方的事儿,关键的是能在一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去哪里不重要,当然咱们也管不着,就是户籍转出转入办手续的时候得麻烦你了。” 此时的张元林无论是开口说话还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老领导老干部的味道,和之前当机修工的时候判若两人。 即便张元林身上还挂着临时领导的职位,可一连当了将近十年,谁也不敢再把张元林当成是挂职的,哪怕嘴巴上还喊着张师傅,却都认为他是正儿八经,组织上直接下令给予特许的真领导。 所以张元林这么一开口,对方哪里还敢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随后正色道: “张师傅,我今天不是来玩的,而是有件事情要向你汇报。” “昨天四九城有领导和我通了电话,说你有亲人就在咱们大西北做事情,本来是不方便让你们见面的,但现在的你已经今非昔比,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行动上都无可挑剔,所以组织上允许你们见面,只是你亲人的情况需要保密,这事儿也还没跟他们说,组织上想让我先了解一下你的想法。” 张元林听后一愣,缓过神来也没有说话,而是起身看向了一旁挂在墙上的日历。 许久后,张元林感慨道: “不知不觉,都已经到了60年代了啊!” 听到张元林的喃喃自语,对方站起来走到了张元林的身边,笑着说道: “张师傅,时间是过的很快,你和你的亲人也很久没见面了吧,这次机会难得,只要你点头我就立马回电到四九城去,组织上会安排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张元林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正准备开口回答,心里想到的却是如果同意安排这次见面,期间关联到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人会不会趁机接触相关的核心机密并窃取,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如此想法冒出来后,张元林深吸一口气,随后果断的摇头说道: “领导,你替我回复组织,就说我很感谢组织上对我的关心,我也很想和我的家人见面,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家人们给我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封信,我坚信他们过的很好,只是在他们心里,有些事情比我更重要,所以才会让他们无法与我相见。” “既然如此,我选择继续等待,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达成他们所有的期盼和目标,然后一身轻松的与我团聚!” “至于我自己,呵呵,我也早就计划好了,等这最后的项目结束,我就继续回到四九城,回到我从小长大的大院里去,继续当我的机修工!” 说着,张元林转身来到办公桌前,伸手打开抽屉,然后从中取出了一沓职位调任书。 “这是近十年来,各地陆陆续续给我寄过来的,其中有不少你的同行和我联系过,我很感激他们对我的信任,但我觉得累了,等最后的任务完成后,我想回去好好休息,就麻烦你帮我转告给他们,最重要的是要替我和组织说清楚,谢谢!” 第522章 面见更高级别的领导,在被质疑中全身而退,准备进入下一个蛰伏期 看到张元林递来的东西,负责过来传话的领导才终于明白眼前这个机修工出身的人才到底有多抢手。 等反应过来后,便连忙开始了劝阻,想着张元林拒绝了那么多地方领导的邀请,等于是一下子少掉了那么多竞争对手,眼下机会难得,是一举拿下张元林的大好时机。 “张师傅,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把事儿干到一半就想着回家养老啊!” “你这一说要走,那省领导交代给我的事儿该怎么办,都还没来得及找机会开口呢!” 说着,负责传话的领导起身从大衣里掏出一份文件,上面的内容同样是职位调任书。 “张师傅,您瞧瞧,上面的签字盖章全部齐了,只要您肯签字,这份文件就能生效,而且省领导还叮嘱过我,无论张师傅提出什么要求,全部答应下来,我多的也不就不说了,还有哪里不满意,尽管提!” “对了,前阵子听你念叨了老婆孩子,这事儿也好办,我立马去安排一套又大又漂亮的房子,包你们满意,如果你们不愿意住旧房,那就找块地重新造,就造成你老家的风格样式,物料人手我来安排,绝不用你操心!” “还有孩子上学的问题,我也考虑过了,我们当地也有很多厉害的学者,就看你的孩子想学什么,再不行我向省领导申请,从各地请那些有名的老师来当你孩子的家教,怎么都不能耽搁孩子的学习啊!” “张师傅,我这说的可都是真心话,绝对没有半句忽悠,而且我们这儿的问题太多了,很多事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完的,你这一走,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传话的领导一脸认真严肃的说着,那架势,看样子十分有信心能把张元林拿下。 说实话,开出来的这些条件的确很诱人,不仅把衣食住行都给承包了,连孩子的上学问题也考虑到位,要不是张元林头脑清醒,也没有丝毫的动心,不然真有可能会被留下。 其实张元林以为对方上门拜访自己只是为了转达和家人见面的事儿,却没想到对方也有把自己留下来的打算,这么一来,就不得不怀疑他们安排自己和家人见面也是为了能留下自己。 张元林很不喜欢被人威逼利诱,更何况他有自己的打算,留在任何地方都不是计划中的一环。 再说了,张元林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一名机修工,也从来不是什么有威望有背景的大领导,既然只是一名小人物,那何德何能享受如此丰厚的待遇?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张元林今天要是答应下来,今后就得替人做事,而且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是自己已经准备要走了,这临走前把话说的太绝情也不太好,自己上山下乡的行程即将结束,总得留下一个完美的结尾才算圆满。 想到这里,张元林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后,深吸了口气感慨道: “领导,你们如此的信任我,重用我,真的让我受宠若惊,也感受到了莫大的荣幸,但我也得说几句心里话,以我的能力,把队伍带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来,我们到沙盘图前来说,你看,这几片区域在我刚来的时候,改革进度是非常快的,那个时候我提的意见你们非常赞同,并且给予了我很大的支持,所以在前几年这里的发展飞速。” “可是到了近几年,这里的工作进度极速变缓,并不是我偷懒了,说实话,我在这期间开会的频率始终如一,提的建议也很多,可是发展速度就是拉不上去,为什么,难道说是发展到了瓶颈吗,绝对不是,这里相对于其他地区的繁荣程度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那么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呢,原因还是在我身上,因为我的建议已经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了,而且我的很多提案开始变得有些不切实际,理论上好像是可行的,但执行起来难度极大,这么一来反而变得没有多大意义了。”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负责传话的领导也是陷入了沉默,许久后开口说道: “张师傅,老实说我也是奉命行事,这次来见你除了转达你家人的事儿,主要还是想让你留下来,只是你都这么说了,我确实很难再继续开口,不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还是得回去向上汇报,所以后面可能还会有其他领导来找你。” 听到对方的回答,张元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理解,上面的命令肯定要执行的,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埋怨你们打扰了我的生活,只是我真的做到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情,就算留下来也没多大作用了。” “反正你回去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知道各大领导都很忙,因为各地区的项目太多了,我这边又不可能面面俱到的盯着,就免不了麻烦他们多费些心思,你能和他们通个气我就满足了,这样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还有高官那边我会亲自去向他解释的,我知道现在的他正在前往四九城的路上,城里有个大会要召开,他得去小半个月吧,算算日子我会在他离开四九城之前跟他见上面。” 说起来,对方的权力地位并不高,说的简单些就是不够分量,以至于让张元林不敢给他上太大的压力,毕竟对方也是来完成任务的,自身并没什么实质性的决定权,尤其是不敢私自替他的高层做主。 所以张元林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立场后,就提醒对方自己会和高官见面亲自解释,让对方不要觉得为难,回去以后如实告知就行了。 果不其然,张元林这一说,让对方如释重负,感激的说道: “好,我一定把你的话转达到位!” 送走负责传话的领导,张元林重新走到沙盘图前,在仔细审视了长达半个小时后,自己也跟着长呼一口气,整个人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嗯,我作为一名专业的机修工,靠着一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走到现在应该就是认识范围的极限边缘了吧,再继续表现下去就真的要被人盯着反复研究了。” 刚开始的创新改革针对的都是些比较日常的东西,比如常用的工具农具,比如人人都会走的路,比如各地都会使用的仓储建筑,比如制作工艺和种植技巧上的进阶和更新等。 这些都不是机密,不是说寻常老百姓接触不到的事物,也不是什么高难度高水准的玩意儿,所以张元林靠着脑洞大开的思路改革了就改革了吧,反正是利民的事儿,也符合此次的行动目的,所以组织上肯定是举双手支持的。 可如果继续深入下去,那肯定是要出大事儿的,比方说张元林一个修机器的提出了某个大坝工程,设计出了某个大型重要基建项目,且不说当前的国力是否支持,就问这种事情它发生的合理吗?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大家还是习惯性把张元林的提议当个随口一提的假想点子来看,可万一碰巧某个项目其实已经有内部人员提出过呢? 只是基于当前的人力物力和水平并不能执行,所以暂时没有通过会议去成立它,那么张元林的这一提,可能就会给他自己造成极大的麻烦。 所以思来想去,张元林认为自己恰到好处的停下脚步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目前来说,张元林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提升各地在物资方面的生产力,确保将来饿死的人往最小的数字去减少。 手里有了人,也不愁吃喝,那么自然就有精力继续发展大基建项目,这也是变相的在推进全国的发展进度了。 “得嘞,该停就要停,不能把什么事儿都干了,真碰了那些要载入史册的大事,我这机修工还咋干下去哦!” 张元林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几块已经雕刻了大半的玉石。 “嗯,趁着回去还有个把星期,得把这些礼物准备好!” 说着,张元林开始捣鼓起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些玉石雕刻的模样一个个都是动物形象,对应的正是十二生肖当中的几个。 …… 十天后,张元林坐在开往四九城的火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和画面逐渐变得熟悉。 “各位旅客请注意,本趟列车即将抵达四九城站……” 清脆的女声响起,是播报员在发出到站通知。 “到家了!” 张元林深吸一口气,起身开始收拾行李,同时把桌子上散落的稿件整理好归到不同的文件袋里,这些是他个人对后续建设的意见,以及这十年来他对各地未来如何发展的一些看法。 虽然张元林是准备暂时隐退了,可国家前进发展的脚步不会停下,所以张元林决定在脱离大部队之前再尽一份力,然后就可以彻底放松下来,没有负担和挂念的回大院修生养息了。 火车在进入站台后缓缓停下,张元林带着收拾好的行李箱走了快速通道下了车。 迎面等候的是组织上的人,大领导跟在一旁,看这个站位显然是组织上的优先级要更高。 张元林知道是组织上有领导着急见自己,不然不会摆出这样的阵仗来。 双方碰面后,有人微笑着走上前与张元林握手。 “张师傅,我代表组织上感谢你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也热烈的祝贺你凯旋归来!” 就在这时,距离他们约莫五十多米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是一起参与行动的工人农民同志们陆续下车,有人组织了一场对他们的盛大迎接。 相比较那里热闹活泼的氛围,张元林这边就显得严肃多了,尽管大家都是面带笑意,可始终给人一种紧张感,让人难以完全放松下来。 毕竟来的人都是组织上的老同志,个个资历老道,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力。 要不大领导来了这里也得靠边站呢,总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回算是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同样是顺利的完成了组织上交代的任务和使命,可两边的待遇却是截然不同,组织上的人也注意到了远处的欢呼声,转而带着歉意看向张元林。 “张师傅,实在是抱歉,基于你回来之前写的那封信,我们很着急的想跟你面聊,所以没能安排一个像样的欢迎会,希望你能见谅啊!” 对于这个情况,张元林自然是连忙摆手笑道: “领导说笑了,我这十年间来来往往多少回了,什么样的欢迎会都见识过,早就没什么盼头了,次数多了以后啊,我还觉得就像今天这样安安静静的回来更好。” 这时一旁的大领导举手说道: “张师傅,那可不行,我这儿都安排好了,只等你到组织上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 这话说出来不仅仅是替组织解围,更是在向张元林示好,毕竟张元林出去了这么久,他也很久没有跟张元林搭档做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这次跟着一起过来迎接,也是想看看张元林还记不记得他这个老领导。 组织上的人听后转头看了大领导一眼,微微颔首后重新看向张元林,说道: “走吧,我们先办事!” 张元林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跟着一起坐进了停在站台上的车,这待遇也就组织上的人能安排了,而且没有一定的级别和权限根本办不到。 看样子,这次想跟自己见面的人比以往所有见过的领导地位都要高! 车子很快发动起来,朝着一个张元林从没去过的地方驶去。 约莫一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停下,张元林也下了车,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极为静谧的深宅大院,时不时的有身着中山装的人抱着文件急匆匆的走过。 “这是一所级别很高的机关大院,不被允许的人根本进不来,张师傅你是在找大领导吗,他在外面候着,等你跟我们领导把事情谈完以后,我会送你出去的。” 简单的介绍了几句后,前来迎接他的人走在前面带路,很快把张元林领到了一间独立办公室里。 然后张元林就见到了一位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但是整个人的神态看起来十分精神的老人,只是一眼,张元林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不愧是组织上的资深大领导,气场就是不同凡响! “领导好!” 张元林主动打起了招呼,这时负责引路的那位领导对着办公室里的领导欠了欠身,然后转身离开。 组织上的大领导闻言笑了笑,对着张元林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办公桌前坐下说话。 “小张同志,闻名不如见面啊,这些年听说了太多关于你的奇闻轶事,一名小小的机修工,却能带领一帮能工巧匠,帮助各地群众推陈出新,实在是不容易,我是一直想跟你见面聊聊的,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听到组织上大领导的打趣,张元林却是不由的紧张起来,心想自己的表现还是有些过分亮眼了,好在今天过后自己就要归隐大院,不然继续表现下去百分之一百要出大问题。 对于段位较低的人来说,无论张元林做出怎样离谱的事情,只要是对他们有好处的,那他们就肯定会举双手赞成,根本不会考虑张元林凭什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可是在高段位的人眼中,以张元林的专业和地位,他不应该有这种超出常人甚至是比那些老将还要活跃的思维,更不应该如此顺利的完成一项又一项改革。 这其中的疑点太多了,多到张元林的才能引起了他们的警惕,想来这也是组织上的大领导想要和张元林面谈的原因之一,只有两个人面对面,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把事情说清楚,才能消除彼此心中的质疑和顾虑。 不过组织上的大领导一直到所有的计划都顺利结束后才和张元林见面,看样子是对张元林带领的种种改革十分满意和支持的,那不管怎么说,张元林的功劳跑不掉,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如何让组织上的大领导能真正的信任自己。 想到这里,张元林挠着头笑道: “领导,您太看得起我了,这都是大家的功劳,跟我其实没多大关系。” 组织上的大领导闻言眉头一挑,轻笑着说道: “哦?大家都说是你张元林同志提供了绝妙的好点子,不然这些创新改革不可能有,可到了你这里却说是大家的功劳,与你无关,没想到我听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不妨你来解释解释?” 张元林点了点头,表情认真的说道: “领导,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年轻,不说脑子比别人好使,就是转会快一些,比较天马行空,从我在轧钢厂当机修工开始一直都是这样的,期间我也靠着自己的思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解决了挺多麻烦的,不过我只能想点子,具体怎么说,能不能做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包括这次的创新改革吧,我一方面是从书籍中汲取到了一些好的经验,另一方面是靠着我的胡思乱想,碰巧给出了一些比较合理且靠谱的建设性意见,又恰好被领导们赏识,这才给了我立功表现的机会。” 组织上的大领导听后立马来了兴趣,问道: “从书籍中汲取经验?看来你很喜欢看书,其实我也爱看书,不如你说说是哪些书,或许你看的我也了解过。”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在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但张元林有应对的法子,他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而是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不紧不慢的报出了几个书名。 “领导,我本身是修机器的嘛,后面我们厂里来了一批国外的机器,但是很多都有问题,我临危受命负责修理好他们,我就一边琢磨,一边去查找资料,慢慢的我就开始接触国外的书籍,发现他们的确比我们厉害很多,有太多值得我们去学习的地方,久而久之,我跟着接触到了其他方面的专业书籍,包括工业农业等。” 组织上的大领导闻言微微颔首,又问道: “总不可能这些书都有译本,万一碰到全是外文的书该怎么办?” 张元林咧嘴一笑,摆出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回答道: “领导,这事儿好办啊,这些词儿都是靠字母拼起来的,一个组合代表一个意思,死记硬背就行了,碰到外文书我就把我自己做的笔记拿出来一个个的查,时间久了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不需要再翻找笔记。” 组织上的大领导闻言眼睛一亮,显然没想到张元林这种思绪天马行空的人居然可以忍受这种死记硬背的笨办法,说明张元林并不是那种性格极端的人,好脑子加上勤奋和一定程度的忍耐力,这种人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有的人脑子好使,但是喜欢纸上谈兵没有实际行动,而有的人技术到位,可是狂妄自大不愿意去接受新事物,两者在开始的时候会有亮眼的表现,但最终是走不远的。 张元林就不一样了,本身技术好还会主动求学,即便是面对难懂的外文也会自己想办法排除万难去理解,这让组织上的大领导十分欣赏。 “不错,难怪你能懂这么多,那我再问你一句,外文书籍你能看懂,可你会读吗?” 面对组织上大领导的这么一问,张元林当场开始装傻,沉思许久后,还是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领导,看字我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是读不出来。” 组织上的大领导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也彻底消除了对张元林的怀疑。 “嗯,你能看懂已经很不错了,今后有机会可以学一下怎么说出来,不过暂时在我们国家用不到这项技能。” “对了,我听负责接你的同志说,你还带了东西给我?” 张元林点了点头,然后把带来的手提箱打开,取出了里面叠了快有一个水杯高的文件袋。 第523章 英雄凯旋坚守本心成榜样,一场群雄齐聚面子十足的欢迎会(求全订) 看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袋被放到桌子上,组织上的大领导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光是文件袋就有这么多个,可想而知里面的文件内容更加难以估量。 “这些是什么?如果这些东西你都要跟我讲,那我们一个下午也说不完。” 惊讶之余,组织上的大领导也不忘提醒张元林要注意时间,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属实是没空和张元林说些没有意义的事儿。 张元林明白对方的意思,表情郑重的说道: “领导,我不是来和您讨论这些稿件的,只是想把它们交给您。” “在去往各地进行创新改革的期间,我根据当地的人文和地理环境,结合了考察后的观感,又天马行空的冒出了很多想法,包括灌溉,水利,道路,以及一些功能性的建筑等。” “那个时候的我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不光是缺少人力的问题,主要是物资难以到位,当然了,我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离不开读过的那些外籍书,该说不说,人家比咱们国家先进,的确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虽然暂时不能实现,可我总觉得这些想法浪费掉太可惜,再说大家好像对我提出的点子都很感兴趣,于是我趁着闲来无事就一点点的记录了下来,至于有没有用,还得让专业人士来判断,所以我想请您把这些笔录资料交给那些经验丰富的工程师们。” 由于段位的问题,张元林能召集到的人才无非就是那些身处民间的高手,在各自的领域,在某项技术上有着非同一般的理解,可真正的想要干一项大项目,搞大工程,那还得靠那些高级知识分子们。 彼此的高学历人才可不像以后那样满地都是,而且这会儿的高级知识分子们都是有真本事的,而非绣花枕头,也正因为比较稀少,基本上都在一些重要的机关单位工作,能调令他们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再者说,这么多地方衍生出了一大堆天马行空的想法,光靠几个人哪里能忙活的过来,所以张元林带着这些稿件找到组织,让他们看着安排人手去处理。 组织上的大领导听后微微颔首,接着随手拿起一个文件袋,取出里面的稿件翻阅了一下,这不看还好,一看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精彩起来。 “哎呀,十年的时间,这么多让人眼前一亮的好点子,真是个大工程啊!” “小张同志,这些稿件何止是你一个人的心血,它们更是咱们国家改革发展路上的宝贵财富,要我说这些稿件应该由你带着亲自去和那些专业领域的工程师们见面。” “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专业人士与你面对面的谈,你可以畅所欲言的说出你的想法,至于这些方案到底行与不行,自然会有能拍板定数的人来决定,你无需负担任何的压力。” “当然了,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可以选择留在我这边,你有这么多好点子要去一个个的沟通,想来也是没时间再去做别的事情,而且在我这儿安静,动脑子什么的最怕的就是被人打扰,知道你有家庭,我也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岗位,工资票证该拿的拿。” 最开始的时候,组织上的大领导只觉得张元林是个奇人,明明是机修工出身,却有着绝大部分都无法拥有的大局观,以及全方位的知识面,这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神奇。 可等见面了解过后,才发现这人不骄不躁,头脑清晰,目标清晰,并且非常好学,为了获取新知识哪怕是用笨办法也不叫苦不嫌累,原来张元林并非奇人,他的这些成就都是他通过自身努力获取而来,是硬实力。 再到现在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真实水平,知道他能想到这些好点子可不是全靠瞎蒙,而是有基础有底子的,于是组织上的大领导也忍不住生起了爱才之心。 与此同时,在大院口等候的大领导忍不住猛打了一个喷嚏,不明所以的他还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着了凉,殊不知他最不舍得让出去的幸运星张元林即将被截胡。 只是一瞬间,张元林就明白了组织上的大领导想要留自己跟着他干,说实话这个机会挺难得,一般人想要见到这种层次的领导可不容易,更别说对方还有意帮忙安排工作,这可比铁饭碗还要硬。 可惜张元林不是一般人,他有自己的规划,便立马摇头说道: “领导,实不相瞒,我觉得自己把能想到的点子已经全部写完了,再留我下来也琢磨不出什么新东西来,说是让我配合着解读这些点子吧,我个人的知识面又不到位,根本提供不了细节上的见解,说白了我继续掺和这些事儿纯粹是当个看客,派不上用场,还白白浪费一个岗位,再说难听些就是占了茅坑不拉屎。” 组织上的大领导听后坐直了身子,看着张元林提问道: “小张同志,你是有才能的,而且你还这么年轻,这会儿退休早了点吧?说说看吧,你今后准备怎么安排?” 很显然,组织上的大领导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张元林,就算张元林不愿意来自己手底下做事,他也不想让张元林摆烂当混子,就因为张元林是个有价值的人,否则不会被这样盯着。 好在张元林来之前都做足了准备,也认真考虑过自己该怎么去表演才能顺利过关。 如果表现的太过平庸普通,那么自己说的话大概率是不会被对方放在心上的,这也就可能导致自己准备了十来年的心血被忽略掉。 可要是表现的太过精彩,就有可能会被拦着不让走,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 既然早有预料,那自然是有应对的办法。 张元林深吸一口气,表情认真的说道: “领导,我还是想回轧钢厂里去当机修工,这可不是我要偷懒,而是我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早些年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到后来跟着老师傅学了些基础,再到后面我自己查阅书籍自学,发现从书里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我就爱上了看书,尤其是和技能相关的书籍,可这方面的书籍主要是外籍书多一些,于是我又根据译本自学了一部分的外文。” “在我能看懂外文书籍后,我就发现国外的机械水平真的比咱们国家高太多太多,还记得有一次我几乎是看了个通宵,那些设计太精美了,简直就像是一件件的艺术品,即便是老旧的版本,即便有的还是残本,我也依然看的是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这期间我转辗各地,也接触到了更多机械相关的书籍,我是越看心里越激动,就想着有一天能回到轧钢厂去继续干我的老本行,毕竟我离开岗位十来年,技术方面也落后了十来年,这些年厂里肯定也上了新设备新机器吧,我很想赶紧把我学习到的新技术用上。” 听完张元林的解释,组织上的大领导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嗯,我明白你意思了,既然你这么喜欢研究机械知识,回归原来的岗位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吧,我保留你来我这里做事的选择权,让你先回到轧钢厂去,如果后续有需要你的地方,也希望你能及时回应并且积极参与。” “还有啊,你作为这次创新改革的大英雄,付出了十年的心血,也得到了硕果累累的回报,按理说组织上应该给予你一定的表彰和奖励,一份好工作只是开始,可你似乎并不在乎这些,有了如此亮眼的成绩却依旧能不忘本心,这样的品性实在难得,我准备在会议上重点说说你这位小张同志,让大家都以你为榜样!” 面对张元林的婉拒,组织上的大领导没有以权压人,他也知道真正有本事的人性格脾气也非同一般,再说张元林已经坦白的表示自己继续留下来没有太大的作用,与其强留下来还不如让张元林回轧钢厂在他的本职领域继续进步。 只是在放张元林走之前,组织上的大领导有明确要求,确保张元林能为他带来的这些稿件负责,毕竟张元林是设计人,一些核心点肯定是他本人来解释会更加清晰明了。 当然用人的同时还得让人愿意付出,所以组织上的大领导很客气也很诚心的夸奖了张元林,并给予了张元林一次在真正的最高层领导中扬名的机会。 听到组织上的大领导如此命令自己,张元林不由的轻叹一口气,心想不愧是真正的上位者,怎么忽悠都没办法蒙混过关,本想着把自己记录下来的好点子交出去以后就可以安心的回大院混日子,可对方根本没打算轻易的放过自己啊! 但有句话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甭管怎么安排自己,该演的戏好好演就是了,只要后期表现的足够平庸,应该大概率就会慢慢忘却自己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对方毕竟给自己提供了一次在最高层领导前抛头露面的机会,就当是等价交换了吧! 如此想着,张元林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 “领导,倘若真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肯定第一时间赶过来。” 随口答应下来后,张元林的心思却是已经放在多年以后,只等改开到来,届时全世界都是他的战场。 赚国外的钱搞国内的建设,到时候自家过日子还需要像现在这样掰着手指算计,直接化身神豪大款,全国各地项目齐开花,那发展曲线就跟坐火箭似的蹭蹭蹭的往上窜。 正想着,张元林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认真考量,从已经发生过的历史来看,在国家高速发展的过程中,经济曲线随着大量的外资涌入而上升,可伴随而来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环境污染问题,严重的甚至影响到部分居民的生命安全。 如果说以往是为了能让大家吃饱饭而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在重新来过的现在,张元林是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事情谈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随后张元林主动起身告辞,礼貌的打过招呼后离开了这座深宅大院。 一出门,立马有警卫员靠过来,直到陪着张元林来到大院门口才离开。 看到张元林出来,等候许久的大领导立马迎了上去,问道: “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毕竟张元林是头一回见到这种级别的上位者,大领导还是很担心的,就怕张元林不懂礼数说错话。 张元林摇摇头,笑着说道: “没啥,领导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还说要留我在他身边工作呢!” 这话听的大领导立马绷紧了神经,一边亲自给张元林拉开车门,一边推着他上车细说。 “元林啊,虽然这么多年咱们俩没机会在一起共事,可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十多年前咱俩就一起合作出了不少的成绩,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也非常关照你的家人,包括……” 没等大领导说完,张元林笑着打断了他的发言。 “大领导,您就别多想了,我没答应,要不然我哪儿能轻易的出来啊?” 得知张元林没有背叛自己,大领导长呼一口气,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了下来,然后用力的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沉声道: “好样的,我没看错人,就知道你小子靠谱!” “说吧,接下来还有什么事要办,如果没别的事儿就跟我走,你可是大功臣,没有像样的欢迎会怎么行?” 张元林仔细想了想,说道: “我得去见几个人,来之前一位领导想挽留我,被我拒绝了,不过我答应了那位领导要亲自和他的上级面谈,大领导您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向来是说到做到,也不愿意让别人为难。” 大领导听后应了一声,说道: “好,我来安排,知道你小子是个实在人,这事儿是应该办好,正好我下午有时间,就陪着你一起吧!” 在大领导的心里,张元林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一员大将,再加上张元林主动拒绝了上位者的邀请,这种又有能力又忠心的人才自然是要多些关照才是。 就这样,在大领导的带领下,张元林坐着专车去了不同会议现场的休息室里,除了老高官,也见到了曾经自己不辞而别,没来得及见的几位地方话事人。 要说的话都差不多,一方面是婉拒他们想留人的想法,另一方面是给他们画点饼,方便将来改开后再到他们的地盘去开拓商业版图。 虽然这帮上了年纪的老领导不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可他们回去以后总归要跟下面的人讲一讲,只要能让他们脑海里留点印象就算目的达成了。 等人见完了,张元林长呼一口气,说道: “大领导,我这边结束了,后面您来安排。” 听到张元林的话,原本还一脸平淡的大领导立马来了精神,招呼着张元林赶紧上车,然后命令司机赶往接风宴的现场。 等到了以后,张元林才发现这里是娄家旗下最大的一座酒楼,在他刚结婚那会儿曾带着媳妇去吃过饭。 “上去吧,都等着呢!” 大领导笑了笑,带着张元林往最好的一个大包间走去。 时隔多年再来,张元林发现这里的陈设和当年几乎一样,除了部分老旧损坏的地方修缮过,就没其他的变化了。 甚至,连管事的人都是原来那个,只是张元林还记得对方,而对方似乎已经忘了张元林,两人就这么擦肩而归,管事只顾着和大领导打招呼,忽略了张元林。 没有在乎这个,张元林拾级而上,也观察着酒楼内的人气,发现临近饭点,过来吃饭的人却没多少。 来到包间,张元林看到屋内已经坐了不少的人,在靠墙的地方还有人摆台在唱戏,这就是大包间独有的享受。 “爸爸!” “是爸爸回来了!” “爸爸,我们好想你呀!” 率先响起的是孩子们的惊喜欢呼,张怀国,张怀家,张清歌三兄妹蹦跳着朝张元林跑去。 小孩子对戏曲没什么兴趣,只关心桌子上的点心水果,等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左顾右盼,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张元林的到来。 “哎,怀国,怀家,清歌,一个个又长高了不少啊!” 看着有大半年未见的孩子们,张元林笑着上前拥抱了他们三兄妹,然后再抬头,秦淮茹也走了过来。 “媳妇儿,大半年没见,感觉你又瘦了些,真是辛苦你了!” 秦淮茹已然从少女真正的成长为了少妇,无论是神态还是气质都多出了一种别样的韵味,同时相比以前年轻的时候也多了一份自信与从容,这是经历了足够多的事情后才会有的改变。 在这些年里,张元林经常出差,家里没有一个男人保护,一大妈年纪大和外界联系不多,何雨水又太年轻很多事情搞不清楚,基本上家里有任何事情都得秦淮茹瞻前顾后的处理。 就算张元林打过招呼有多方照顾,秦淮茹也不可能事事求人,只要不是太复杂太紧急的情况,还是秦淮茹一个人想办法搞定,久而久之,她处理事情也变得越来越老练。 秦淮茹听后温婉一笑,也抑制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进张元林怀抱的冲动,轻声说道: “其实都挺好的,孩子们长大了懂事许多,也有这么多好人关照我们,没遇到什么大问题,一些小事儿我自己处理的过来。” 张元林见状微微点头,他知道自己媳妇照顾一下子很不容易,心疼无需多言,今后对她好一些才是真的,其他说太多都是浮云,之所以问这么一下,也就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走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有没有大麻烦找上门。 如果真有胆肥的人找事儿,张元林绝不会让他好过,现场这么多高段位的人在,大领导,娄半城,轧钢厂厂长以及地方领导等,随便哪一个拎出来都是重量级。 毫不夸张的说,现场分量最轻的就是轧钢厂的厂长,可现如今世道变了,几乎全国都在施行公私合营,包括轧钢厂和酒楼医院等这些原本属于娄家的产业,这么一来,娄半城在各单位的话语权会逐渐降低,伴随而来的就是轧钢厂厂长的权力增长。 但不管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娄家目前还没有被卷入某些致命性的麻烦当中,他依旧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富商,拥有的人脉关系几乎无人匹敌。 “那什么,唱戏的几位老师麻烦停一停,现在由我来说几句!”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目的应该都知道了,这可是咱们区的荣幸啊!” “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咱们的改革英雄,张元林同志凯旋而归!” 大领导进入包间,等张元林家人相聚后,一边引导着他们落座,一边高声宣布,很快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很快,包间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张元林面带笑意的站起身来,朝着四面八方微微点头欠身进行回应。 重新落座后,张元林看向了坐在边上的何雨水跟一大妈,笑着打起了招呼。 “一大妈,这半年也辛苦你了,要不然淮茹一个人真的照应不来这一大家子!” 听着张元林的感谢,面容明显苍老不少的一大妈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哎呀,咱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家三个孩子懂事的很,没让我操过心,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再生几个,我帮你带!” 这话一说,身旁的秦淮茹瞬间脸红,好像变成了熟女的她在这方面还是会感到羞涩,可只有张元林知道,秦淮茹是饿了太久,被一大妈一句玩笑话挑起了心思,忍不住开始脑补挑灯夜读,加班上课的事儿了。 “咳咳,这个嘛,再说再说!” 随口敷衍了过去,张元林又看向已经考上大学的何雨水。 “雨水,大学的生活怎么样,还适应吧?” 何雨水长大了,虽然没有了小时候的可爱活泼,却也变得成熟稳重,已经可以把她当成一个大人看待。 “张大哥,我觉得大学挺好的,时间方面自由了不少,我可以安排很多我想做的事情,最喜欢的是大学的图书馆,基本上我每天都要去那儿呆上三四个小时。” 说着说着,何雨水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哎,张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半年淮茹姐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又刚好赶上我去大学住宿,没办法替她分担,说实话我心里很愧疚。” 听到这里,张元林眉头一皱,眼神猛然犀利了起来。 第524章 张元林无视众领导富商溜须拍马,大领导和娄半城车内感恩震惊何雨水 “你说什么?有人敢欺负你淮茹姐?是谁?!” 前一秒还笑呵呵的张元林听到何雨水的话后,瞬间变了脸色,连眼神中都涌起了杀意。 何雨水被张元林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也更加确定了张元林的家人就是他的逆鳞,可开不得任何玩笑,那些故意找秦淮茹麻烦的人要遭殃了! 回过神来,何雨水侧头看了一眼隔了几个座位,正在管教孩子吃饭的秦淮茹,又犹豫了几秒钟,最终选择说出了实话。 “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儿,因为全国大量公私合营的缘故,四九城内最大的纺织厂又合并了两家小纺织厂,连厂长也换掉了,作为新任厂长,那人一来就想着法子给人下马威,也把原本淮茹姐享受的待遇全部撤销,说要一视同仁,不能搞特殊待遇。” “要知道淮茹姐靠着过硬的技术一直都是出口部门的定心丸,她专门负责对外出口的质量问题,其他的事儿不归淮茹姐管,也不需要她做,可这个新来的厂长在明知道这件事情的情况下还是要求淮茹姐和其他人一样正常负责生产任务,同时还不能落下出口产品的质量把控,这就等于是逼着淮茹姐加班,关键还不给加工资加待遇,这不是欺负人么?” “说真的,要是淮茹姐光是上班,回家不用再管别的事儿,可能我也就不来抱怨了,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新来的厂长刚来这里想立威多多少少能理解一些,但淮茹姐回来还得照顾仨孩子写作业呢,白天得加班搞生产,掐着点回来了匆匆忙忙对付几口饭又得盯着孩子写作业,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累人!” “这还是一大妈跟我说的,我知道以后可着急了,她年纪大又没什么文化,想替淮茹姐分担看着仨孩子的作业却无从下手,我要去上大学离的又远,下了课赶回来都要晚上八点多钟了,第二天我还得上课,也是有心无力,这期间我找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商量过,可没有哪个老师愿意下了班还过来带仨孩子写作业,况且老师们也是有家庭的。” “后来我找淮茹姐说了这事儿,劝她主动反抗,不然还得被欺负,但淮茹姐不想给张大哥你惹麻烦,再加上你说了今年就能结束任务回家,她就选择一直忍耐下去,唉,要说淮茹姐的身子确实硬朗,就这样坚持了大半年还每天精神的很,可我是知道的,她的心很累!” “还有啊张大哥,这事儿淮茹姐让我不要说,就是我这人性子直,憋着难受才跟你讲的,你可不能出卖我啊!” 张元林听着,眼睛微微眯起,脸上也是逐渐布满了寒霜。 “嗯,你告诉我的这件事儿很重要,我不会让你淮茹姐知道是你说的,还有我想知道上头的领导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来过没有,你和他们见过面吗,有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何雨水闻言想了想,摇头说道: “是有领导来咱们大院走访过,可来的人级别不高,而且问的只是有没有人欺负咱们,还有问咱们有没有哪里需要扶持和帮助的,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当然了,后面我去了大学以后就没见过他们,应该是时间上恰巧错开了。” 张元林微微颔首,沉声道: “好,我都清楚了,接下来这事儿我会处理,你也别再放心上了,要集中精神,专心认真的把大学读完,期间也要多学习一下课本以外的知识,要提前跟社会接轨,决不能读死书,这是我在你小时候就提醒过你的。” “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期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讲,等你毕了业,想干点什么跟我说,到时候给你安排一份对口的好工作,年轻人正值闯的年纪,可不能把大好的青春年华随随便便的浪费了。” 此时的何雨水已经长大成人,性格方面和傻柱有些类似,十分直爽不遮掩,但是脑子比傻柱好使多了,除了胆子大心思也细腻,再加上她读书成绩很不错,有基础又聪明还很忠诚,这样的人稍微培养一下就是可以重用的左膀右臂。 所以张元林一直惦记着帮何雨水找工作,倒不是要动用特权走后门,帮何雨水去混日子,而是要想办法把她推到基层,推到事儿多的岗位上去锻炼,等有长进了遇到瓶颈了再换,就跟打副本刷经验一样。 何雨水听后高兴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随后看了一眼还在照顾仨孩子的秦淮茹,立马站起身来说道: “张大哥,我去看孩子,你跟淮茹姐聊!” 长大以后的何雨水更懂事了,知道张元林才回来,独自留守在家半年的秦淮茹对他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就主动去替换。 虽然有一大妈在帮忙,可三个孩子都大了,有些调皮也爱说些歪理,一大妈照顾他们小时候还可以,现在就有些吃力了,还得是何雨水这个年轻人来对付。 微笑着目送何雨水去陪孩子们,张元林又看了看台上还在讲话的大领导,想着自己是这场接风宴的主角,一会儿肯定要拉着自己上台发表演讲,便没有耽误时间,转头看向了自己半年没见的媳妇。 都是老夫老妻了,张元林没有开口说些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而是一脸认真的问道: “说说看吧,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秦淮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然后轻哼道: “怎么,我身材变苗条了还不好呀,胖了显臃肿,丑死了。” 张元林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农村出来的媳妇儿还是不愿说实话,为了不让自己分心,她倒是能忍耐,可她半年前还是个圆珠玉润,体态丰盈的美少妇,说明那会儿的她吃的香睡得棒每天心情好,对比现在明显消瘦了许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困扰了她,可以见得何雨水说的话都是真的。 心疼之余,张元林追问道: “媳妇儿,我回来了,以后也不会再离开,你碰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这次秦淮茹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哎呀,能有什么事儿,就是被仨孩子愁的,一个个都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正好你回来了,得想办法管管他们。” 张元林闻言轻轻应了一声,点头道: “好,孩子们的事儿我来处理,该教的要教,该揍的也得揍,小孩子总归有蛮横不讲理的时候,可不能一直惯着,有的毛病就得在小的时候及时纠正。” 话是这么说,张元林却在心里嘀咕着你不肯讲实话就算了,我自己查去! 张元林很清楚,其实秦淮茹也是个犟种,毕竟是吃苦长大的孩子,骨子里还是要强的,既然她不愿意说,继续追问下去也没多大意义。 随后张元林转移了话题,跟秦淮茹聊起了家常,这么一来,秦淮茹的表情也变得自然许多,明显没有再遮掩什么了。 没聊太久,还在讲话的大领导突然对着张元林招呼道: “来,张元林同志请上台!” 张元林点了点头,随后笑着站起身来,一边朝着四周挥手致意,一边缓步走向台上的大领导。 站定后,张元林对着众人微微欠身,然后开始了一套比较官方的说辞,毕竟现场十有八九都是各层级的领导,都是老油条了,走个过场而已,还谈什么真情实意。 说句不好听的话,张元林在外面经历的那些可能这间包厢里的领导们这辈子都接触不到,就像四九城里的老百姓无法理解为什么战争年代过去了还有人会饿死。 既然不能感同身受,张元林自然是不会掏心窝子的,差不多说说就得了,这帮人能聚集到这里,一方面是看大领导的面子,另一方面是想跟着抱大腿,或者说看有没有机会拉近关系,将来也能跟着混一点功绩,好让个人的从政生涯看起来更加圆满。 环顾整个包间,来的人张元林全都认识,也可以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只是有的人见过几面并不熟络,但来都来了肯定是要一视同仁,于是在发表完讲话后,张元林把所有人的名字加上职务喊了一遍以示尊重,并感谢他们特地过来欢迎自己。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在大领导和娄半城的带领下,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每个人都十分卖力,并大声的叫好,努力的想要在张元林的脑海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毕竟张元林是高层领导认可了的改革英雄,说是当前的大红人也不为过,虽然张元林低调不愿意声张,组织上就没有大力的四处宣传,导致张元林在四九城的普通阶层里不怎么出名,可领导圈子里都是知道他张元林的,普通人不明白其中的含金量有多高,这帮领导心里则是相当清楚。 眼看着张元林走下台,动作快的人立马站起身来,一边鼓掌,一边欢迎张元林回归,还说着要让张元林带领他们进行创新改革之类的话,活生生的成了一个现眼包,十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恭维套近乎,要知道这里可是四九城,哪里能轮得到张元林来领头。 但即便如此,也是立马有人迅速的跟上节奏,如果真的能和张元林拉近关系,这或许能成为一种独有的社交手段。 于是,在领导和富商聚集的包间里出现了这么一个怪象,大家争先恐后的去巴结和讨好一个刚刚回归的机修工。 这个情况被大领导和娄半城尽收眼底,他们自然是不会去和别人抢风头,首先是他们的身份不允许这么做,其次他们和张元林始终保持着较为亲近的关系,也不需要在这个时候急于表现。 在看热闹的同时,大领导和娄半城也感叹着此时的张元林风光无两,比他们俩都要有面子,值得这么多领导和富商不顾他人眼光去拍一个机修工的马屁。 面对这种情况,张元林并没有事先预料到,但也不觉得有多稀奇,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从众的,见有人这么干了他们哪里来得及多想,一个个就跟着凑了上去,生怕晚了会吃亏。 可张元林压根就不可能因为一次马屁就给人机会,于是面带笑意的回应众人,转头就把他们给忘的一干二净。 话讲完了,接下来就是接着奏乐接着唱,然后上菜吃饭。 到底是四九城有名的老字号,上的都是硬菜不说,质量还很高,是地道的本帮厨艺,张元林也是十分享受的狠狠吃了一顿,倒不是他在上山下乡期间饿着了,有静止空间的他就没有想吃吃不到的东西,只是他出去了这么久回来,真要对这一桌子的好菜无动于衷,那才叫有问题。 再说了,这也是大领导和娄半城的一片心意,多多少少也要给些面子才行。 吃着吃着,又有人主动陪着笑过来举杯,张元林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该回应的就回应,反正谁来都是一句“我干了您随意”,一连对付了二十来杯,可把这一众领导富商给吓的不轻,过了一轮以后无人再敢冒头。 开玩笑,张元林一连二十多杯面不改色,看谁都是明眸善睐,精神十足,就这架势再凑上去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万一被逮着要回敬,这酒是喝还是不喝呢,不喝吧觉得你作为领导作为富商显得架子大,喝吧,张元林灌到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没事人,跟他比酒量那不是找死? 震惊之余,领导富商们私底下交谈了起来,讨论着张元林的酒量,其中就有曾经和张元林吃过饭的人开始忆往昔,发现张元林曾经就有如此海量,又转辗各地,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本地特色老酒,这么锻炼了一圈回来,自然是更加不得了的强大,众人便再也不敢朝张元林举杯了。 就这样,张元林终于有时间可以陪着一家人好好的吃完这顿接风宴。 酒足饭饱后,大领导和娄半城要一起送张元林回去,考虑人太多不好坐,最终娄半城和大领导商量着让私家车送一大妈,何雨水跟三个孩子先走,然后他们俩和张元林还有秦淮茹同坐专车跟在后面。 张元林看了看时间,发现这个点还有公交车,本想着一大家子坐公交回去,但架不住大领导和娄半城如此热情,只得答应下来。 只是临上车时,秦淮茹要求和一大妈他们一块儿走,解释说孩子们离不开她,怕一大妈跟何雨水管不住,实际上是她不想和大人物坐一辆车,那样会有压力,也很不自在,而且他们说的话她听不懂,也不愿意听。 一时间,如何乘坐车子成了僵局,都是轿车,平时只坐一两个人的,一下子塞五六个人的确不好安排,得亏有小孩,不然更难办。 这时张元林想到了什么,提议道: “那就让雨水跟我坐一辆车吧,媳妇儿你和一大妈带着孩子们先回去洗漱睡觉,明天他们还得上学。” “正好雨水也要回大学宿舍报到,一会儿我麻烦大领导帮忙把她带到学校里去。” 说着,张元林看向何雨水,问道: “你总没什么东西要带回学校的吧?” 得知自己要跟大领导和娄半城坐一辆车子,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也愿意听从张元林的安排,便摇了摇头说道: “没什么了,这次回来我就带了点换洗的衣服,学校里的衣服都够穿,下次回来我再带过去。” 张元林点点头,表示就这么安排。 随后目送一大妈,秦淮茹和仨孩子上了娄半城的私家车先走后,张元林这才带着何雨水一起坐上了大领导的专车。 何雨水坐在副驾,大领导和娄半城则是拉着张元林往后排钻,这架势一看就是想拉着张元林说点什么。 张元林已然是见怪不怪,又闻着大领导和娄半城身上的酒味,知道他们在这种状态下不抓着自己的手说话就算不错了。 随着车子发动,憋了一个晚上没机会跟张元林聊天的娄半城率先开口说道: “元林啊,我真是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你讲,可是一直没机会,多亏了你在走之前提点我的那些事儿,让我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现在我已经把绝大部分的产业都主动参与了公私合营,也在努力的捐款和支援各地的行动。” “上面很满意啊,主动见了我,还夸我们爱国,虽然是资本家,可背后却是与国同心,与民同行的大红色,我高兴能受到这样的称赞,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及时提醒,我哪里能意识到这些?” 张元林自然是不会因此骄傲嘚瑟的,也不可能当着大领导的面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当即笑着说道: “娄老板言重了啊,我哪有这么大的能耐预料到以后的事儿,都是大领导指导的好,以前的我只会埋头干活修机器,偶尔冒出一些天马行空的点子,却不懂得怎么分析大局,甚至我都看不明白国家发出来的一些政策和文件,但大领导不嫌弃我笨,每次都耐心的指导,我就是跟着他学到了不少,也包括我走之前和您说的那些提议。” 听到张元林这么夸自己,大领导心里肯定是高兴的,也不管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最起码表现出来的态度十分令自己满意。 “哎,你小子过了这么些年回来嘴巴还是这么甜,怪不得外面的领导都想着法子留住你呢,做事有能力,说话还讨人喜欢,换我来绑也得把你绑着不让走!” “真是的,你自己有悟性,什么事儿都是一说就懂,这跟我教不教的没多大关系,谁来了跟你讲你都能学得会,说到底还是你小子机灵。” “说到感谢,我还得谢谢你呢,之前我上位的时候台下一大片的嘘声和质疑,当时我的差点儿都没信心干下去了,后来还是见过老领导被他的一番话激励鼓舞之后才决定要努力证明给所有人看,本以为这会是十分漫长的过程,直到你小子在动员大会上露了头,狠狠震撼了所有人。” “就是从那时开始,你在外面带领一众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搞改革创新,时不时的就有好消息传来,快则一个礼拜,慢则半个月一个月,就跟挖到了泉眼似的,真可谓是捷报频传啊!” “然后我就和娄老板赶紧打配合,你要人我亲自去跑部门调度,你要物资娄老板立马掏钱去筹集,确保你的每个项目都能顺利进行,最后你带着你的队伍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我跟娄老板在四九城也是跟着混了一次又一次的功劳,这段日子每每想起就是两个字,痛快!” “你是不知道啊,那些曾经认为我不行的人一个个的成了哑巴,也再也没人敢对我发出怀疑的声音,见了我都客气的不行,这都是托了你的福啊,就是因为你在外面大放异彩,屡战屡胜!” “所以啊,张元林同志,我在此也要郑重的向你道一声,谢谢!” 在这一刻,娄半城和大领导的感谢都是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伪之言,纵然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可他们头脑都清醒的很,要不是碍于面子问题,也避免让张元林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俩在那么多人都举杯去讨好张元林时也是想上去助阵的。 只是他们俩一旦上去了,这件事情传出去,张元林得到的不是巨大的面子,而是会迎来难以估量的麻烦。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说,现在上了车,大领导和娄半城又是同一支队伍的朋友,司机也是跟了大领导多年的手下,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没什么好遮掩的,想说什么就说,全是真感情,一点儿不掺假! 只是两位大佬的如此发言,把现场唯一的“外人”,坐在副驾驶的何雨水给听的傻了眼,差点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整个人宛如瓷器雕塑一动不动。 何雨水一直都知道她崇拜敬佩的张大哥是个很厉害的人,只是没想到张大哥能牛到如此境地,居然能让在政界上拥有一定地位和权力的大领导以及在商界上叱咤多年名震四九城的娄半城如此放下身段的去感恩言谢! 第525章 错误脑补导致张元林实际地位虚高,何雨水见证权力表态想要加入 头一回坐大领导的专车,更别说后排还有个四九城有名的富商娄半城,何雨水从上车开始就紧张的不行。 同时跟政商两界的大佬坐一辆车,何雨水不觉得自己有多荣幸,只觉得压力巨大,上车到现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惹的大佬不开心。 可让何雨水没想到的是,还没紧张多久呢,大领导和娄半城的反应直接让她当场石化,同时也更加胆战心惊了,在普通人的心目中,以大领导和娄半城的地位,实在是难以想象他们会对一个机修工有这样的态度。 震惊之余,何雨水开始默默祈祷这场车程赶紧结束。 “老天爷啊,我这算不算是听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要不现在就下车吧,感觉继续待下去要出事儿啊!” 就在何雨水担惊受怕,内心忐忑不安的时候,张元林开口了,也是让她明白了为什么要拿她去换秦淮茹的原因。 “大领导,娄老板,这有什么感谢的,最开始的我就是一名默默无闻的机修工,是你们给了我发光发亮的机会,也是你们教会我许多,让我涨了见识,学到了新东西,扩充了我的认知,不然我也不可能会有今天。”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离开家跑遍了全国各地,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当时我的要求也不高,就希望您二位能帮忙照顾好我的家人,可最近我得到的消息是我媳妇儿被人欺负了,而且就在我回来的这几个月!” 任由大领导和娄半城怎么吹捧,张元林始终无动于衷,他的本意就不是想占谁的便宜,更没想过让他们二人如何如何的感恩自己,之所以参与上山下乡的行动,纯粹是想帮助各地推动发展,提高粮食产量,尽可能的拯救饿肚子的老百姓,间接的为增长国力提供帮助。 也就是说,在大领导和娄半城盯着个人利益兴奋不已的时候,张元林为自己加速了国之大计而心满意足,彼此的心境眼界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所以此时的张元林并不能与他们二人激动开心的情绪产生共鸣。 于是在简单的敷衍了几句后,张元林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对比大领导和娄半城的感恩和吹捧,张元林只想把心思放在如何处理自己媳妇被人欺负的事情上。 随着张元林话音落下,大领导和娄半城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车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坐在前排的何雨水感觉到空气突然的安静,也是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却是瞬间后悔了。 视线里是张元林阴沉的脸,在他的两旁,大领导表情惊愕,娄半城眉头紧锁,虽然两人脸颊微微发红,身上也带着酒气,但明显他们俩还没到喝醉的地步,头脑清晰可以正常思考。 在何雨水的印象里,之前在各种活动上见过大领导和娄半城露面演讲,每次都能看到他们面带微笑,举手投足间气场强大,自信十足,那是上位者独有的气质,好像没有什么事是能让他们为难的。 可是这一刻,何雨水能感觉到二人都很紧张,甚至有一种不知怎么犯了错的拘谨和小心翼翼! 其实在正常情况下,张元林不会这么开门见山的提出质问和不满,毕竟对方都大人物,不管什么事儿总要把面子照顾到位,只是现在大领导和娄半城都处于微醺的状态,张元林担心自己绕弯子会被他们给无视,有些事情提过一次就行了,提的次数太多反而不好。 这不,受到酒精的影响,大领导和娄半城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以往的他们可不是这种反应速度。 “不会吧,很早的时候我就跟手底下交代过了,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家人,怎么还会有人不懂分寸呢?” “应该只是个误会,按照你的提点,我除了积极扶持各种政策和行动外,也经常派人到老百姓家走访,其中你住的大院更是三天两头就会去一趟,没听你家人说过有人针对他们的事儿。” 张元林轻哼一声以示愤怒,但对方毕竟是大领导和娄半城,差不多就得了,便没有继续摆脸色,而是认真的开始告状。 “大领导,娄老板,你们都知道我不是个瞎告状的人,如果不是有证据,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些扫兴的话。” “首先是我媳妇儿肉眼可见的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可不是我显摆,这些年我立过汗马功劳,不光是您二位给予过嘉奖,组织上也没少给物质上的奖励,什么肉票粮票基本上我回来一趟就得给一堆,所以我那一家子都不可能愁吃的。” “当时我就纳闷呢,我走的十来年人都好好的,怎么这次过了半年回来消瘦成这样,但我媳妇不肯说,后来我这个叫雨水的妹妹告诉我了,是纺织厂新上任的厂长在搞针对,明明我媳妇儿是技术骨干,主要负责出口产品的质量把控,可她非要安排我媳妇去做基层的工作,同时还得兼顾产品把控,并且工资待遇没有调整。” “如果说这位新厂长是想立威,整改厂里搞特殊的人,行,没问题,可为什么给我媳妇加了工作量却不涨工资呢?” “说实话,我媳妇是个地道的农村人,秉性纯良,待人和善,吃一点小亏她从来不说的,我觉得做人是该大度一些,可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抓着我媳妇成天加班,导致我三个孩子作业没人辅导,也跟着晚睡,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也回来了,就不可能视而不见!” 听完张元林的话,大领导和娄半城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了何雨水。 面对两位大佬的注视,何雨水瞬间绷紧了神经,紧张之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元林,得到后者的眼神示意后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接着把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阐述了一遍。 张元林的话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与何雨水所说相差无几,确认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后,两人便互聊了起来。 “娄老板,这个新上任的纺织厂厂长是怎么回事,先前那个还是挺配合我们的。” “我也不知道啊大领导,早些时候我还是掌握了大部分纺织厂股份的,后面我积极参与公私合营,现在留在我手里的股份不多了,也没了决定权。” “这样啊,看样子是组织上安排了职位变更等问题,但是我下命令的时候每个部门都传达单位了,就算这位新任厂长是空降而来,几个月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除非这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还是得怪我们自己没留心,千算万算没想到被一个外来人坏了规矩,大领导,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不管怎么样总要给元林一个交代才是。” 这两位一个曾是原纺织厂最大的股东老板,公私合营后也依然持有部分的股份,目前厂里在职的很多领导都曾是娄半城一手提拔上来的,一个是四九城高层管理者之一,对比其他城市同级别的领导也要高一头,绝对的手握大权,恰好纺织厂也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总的来说,这两人都有对纺织厂进行约束和管理的能力,如果他们俩愿意站出来撑场子,张元林拿捏这位新上任的纺织厂厂长还不是手到擒来,真正的像喝水一样简单。 一番交谈后,大领导和娄半城同时看向张元林,承诺道: “这件事情是我们的疏忽,你想怎么处理直接说出来,只要不违反条例规矩我们肯定会全力配合的。” “对,你要怎样的交代尽管说,我跟娄老板替你做主,相信那位新任厂长背后的领导会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没必要闹到上面去了吧?” 带着些许醉意,大领导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忌,张元林是自己人,在合理合规的情况下对他偏袒和关照当然没问题,但大领导更在乎是张元林身后那位最高层大领导的态度。 确实张元林身份普通,一名小小的机修工而已,还真的没有多大的能耐去和领导对峙,以下犯上也基本没什么胜算,可他刚刚凯旋而归,被最高层领导认定是改革创新的大英雄,并且要求张元林继续配合上面的工作,这也就意味着张元林出了任何问题,最高层的大领导早晚都会知晓。 届时上头会有什么想法,又会有什么行动,这没人能猜得到,在这个基础上,只要懂得利害关系的人都会小心谨慎,尽可能的不让事情闹大。 大领导这边也是担心自己没把张元林照顾到位,被上面知道了以后随便找个理由就轻轻松松的把张元林抢走,这可等于是在他的心头上割肉,到底是不能接受的。 听到大领导最后那句话,张元林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他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告状,就是想趁着自己风头无两的时候争取到一次特权罢了,还真没往最高层领导上面想。 在改开到来之前,张元林的计划是继续蛰伏,保持低调,安安静静的当一名工人阶级,这么一来他自然是没有能力去和一名纺织厂厂长扳手腕的,所以得抓住立大功的机会,正好又帮了大领导和娄半城满足了他们的个人利益,那他想为家人讨说法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但没想到反而是大领导多虑了,以为张元林在这个时候提出不满是在给他和娄半城及时止损的机会,不然就要告到上面去,让上面那位替他做主。 这一刻,张元林也算是体验了一次狐假虎威的爽感,明明上头是要求他配合工作,结果这群不明所以的人把上头脑补成了他张元林的靠山。 想到这里,张元林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出现了这样的误会,不如就让它一直错下去。 毕竟新任纺织厂厂长不是大领导批准的,也就是说是另一位同级别的领导在操作,差不多的级别想要去相互命令并不容易,可如果拿上头来施加压力,那么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正如大领导所说,这就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确实没必要向上汇报,倘若真的要和新任纺织厂厂长的上级对峙,相信对方也不会把事情闹大的。 考虑到这些因素,张元林想了想,把自己原本计划好的方案在心里整理了一下,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感觉到司机踩下刹车开始减速。 “大领导,学校到了。” 这最开始就商量好了的,要先送何雨水到学校去,不然会耽误第二天上课,正好何雨水这位证人也完成了她的任务,没必要留在车上承受巨大的压力。 “雨水,下车吧,我送你进去。” 张元林招呼了一声,从娄半城的那一边下了车,然后陪着何雨水一起走向学校大门。 路上,何雨水脑海里满是大领导和娄半城对张元林千恩万谢的画面,忍不住感慨起来。 “张大哥,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是难以想象到两位地位这么高的领导和富商会这样感恩你的付出,尤其是后面你几句话就让他们面露尴尬的样子,把我直接看呆了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车上最厉害的大人物呢!” 张元林干咳了两声,说道: “这事儿可别到处乱说啊,纯粹是我刚立了功回来,大领导和娄老板照顾我的面子,再说这也是他们最开始答应过我的事儿,是他们先没做到在前,可不是我牛皮哄哄的找他们的麻烦。” 然而何雨水并没有把张元林的解释听到耳朵里去,又是连续感叹了好几句,接着突然严肃起来,表情认真的说道: “张大哥,我知道自己毕了业以后想干什么了!” 张元林闻言眉头一挑,好奇问道: “哦?说来听听呢?”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我也想跟你一样,做一些能和这些大人物接触的工作,去了解更高层次的东西,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当官儿,为国家为老百姓做事!” 听到何雨水的话,张元林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点头说道: “好啊,没问题,等你毕了业我来当介绍人,先把你安排到组织基层岗位上去历练,至于今后能不能当上领导干部,就得看你个人的努力和造化了。” 何雨水闻言高兴的大喊了一声“好耶!”,然后蹦跳着转了两圈。 看着何雨水兴奋的模样,张元林也是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他本来就是想找机会用心培养何雨柱的行政能力,将来好当自己的左膀右臂,现在何雨水主动表态,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把何雨水送进学校后,张元林重新回到了车上,司机也按照指示朝着大院开去。 知道大领导和娄半城还在等自己的回答,张元林呼了口气后说道: “大领导,娄老板,关于刚才的事儿,我也冷静了一下,是非对错在这个节骨眼上下定论其实是有些仓促的,毕竟我刚回来,没有时间去理解真实的情况。” “所以我是这么打算的,明个儿陪我媳妇到纺织厂请两天假,然后我也晚两天再去轧钢厂报到,这期间就好好的调整一下状态,休养休养,还希望大领导和娄老板能够批准。” 娄半城听后立马点头说道: “我这边没问题,目前没听说有什么着急的进口订单,淮茹她的主要作用就是保证出口品质,既然没有急单要处理,她该放假就放假。” 一旁的大领导也附和道: “可以的,目前没有国外的领导来咱们这儿访问,也不需要准备什么纪念品送人,自然也用不到淮茹的独特本领,你们夫妻俩好好休息就是了,两天的时间如果不够就再加,还有啊,轧钢厂那边我是不担心的,关键是纺织厂那边,这位新任厂长恐怕不会轻易的答应吧?” 张元林闻言挠着头讪笑道: “大领导,两天的时间足够了,其实我这么安排无非是想看看新任纺织厂厂长会是什么态度。” 听到张元林这么一说,大领导和娄半城对视了一眼,两位老狐狸也是立马就明白了他在打什么算盘。 “嘿,这倒是个好法子,让这位新任纺织厂厂长自己跳出来犯错。” “你小子还是这么聪明,鬼精鬼精的,成,两天假期是吧,那我过两天去纺织厂考察,而且是保密行动,绝不让那位新厂长知晓。” “两天以后我也安排走一趟,一大早就出发,到了以后就说是故地重游,顺便看看我的老员工们过的怎么样,兴许还能跟你现场配合一回呢!” “行啊,你是原本厂里最大的股东,厂里好多人心里都还有你这位大老板,真要闹出大动静来,相信绝大部分人都会支持你的,然后再加上我这个突击考察的领导,肯定能让元林狠狠的压过那位新厂长一头,让她明白元林夫妇可不是好欺负的!” 于是乎,两位在各自领域都有一定地位的大人物为了能够安抚机修工张元林,也为了避免防止惊扰到上面的最高层领导,选择全力配合张元林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以此来平息他因为自己媳妇被欺负而升起的怒火。 当然了,对于大领导和娄半城如此客气且顺从的态度,张元林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认识,这离不开最高层领导的面子,也知道机会就这一次,回去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对付新任纺织厂厂长才行。 随后在回大院的路上,张元林笑着对大领导和娄半城表示感谢,一改刚开始告状时的怒目圆睁。 这就是张元林,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做到张弛有度,知道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用什么表情。 大领导听后摆手笑道: “都是自己人,谢什么,真要谢也是我谢你心里还记着我,没有选择跟别人。” 娄半城也是笑着说道: “是啊,我也得谢谢你选择继续回到轧钢厂来,这样咱们还能在一块儿相处,倘若你真的跟了最高层领导做事,我再见你都算是高攀咯!” 张元林闻言假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大领导,娄老板,您二位说的这叫什么话呀,我这人本来就懒,就是爱动一些小脑筋,本身没什么大智慧,真要留在组织高层做事,要不了几年我得愁的头发全白了不可,还是留在轧钢厂快活些。” 就这样,解决完需求的张元林笑着打趣,跟大领导和娄半城闲聊了一路,直到车子停在了大院门口。 目送车子远去后,张元林回头看向熟悉的大院,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双手插兜,吹着口哨回了自己的家。 此时屋内静悄悄的,一大妈和仨孩子已经睡了,只有主卧还有微弱的灯光。 一进门,张元林还没站稳身子,秦淮茹就抱着衣服迎了上来。 “洗澡去!” 张元林脸皮一抖,用着商量的口吻说道: “都这个点儿了,要不明天吧,反正以后我不走了。” 秦淮茹撇着小嘴,哼声道: “那不行,你这次欠的债太多了,怎么都得先还一些。” 张元林有些哭笑不得,都说了自己这次回来不走了,怎么还这个样子,就生怕自己又跑了似的。 “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等着!” 洗完澡,张元林确实感觉到精神了不少,随后回屋开始给媳妇儿上起了晚课。 这灯一关一开,时间已然来到了半夜。 “怎么着啊媳妇,这就不行了,不像个讨债的样子啊,之前的你可比现在凶猛多了!” 看着满脸疲态,举手投降的秦淮茹,张元林先是开起了玩笑,发现没有得到回应,便认真的追问道: “累坏了吧,我早就看你状态不对了,再问你一遍,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 秦淮茹躺着直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接着睁眼看向张元林,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啥,就是你这一次走的太久了,我想你的紧,心累,现在满足多了,有你在身边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好啦,都睡觉吧,你出去这么久肯定也没几天睡好的。” 见秦淮茹还是如此坚持,张元林轻轻应了一声,看着很快就入睡的秦淮茹,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睡吧,这十年来你带着仨孩子辛苦了,今后任何事情都有我在,不需要你一个人独自硬撑了。” 一阵呢喃自语后,张元林关了灯也跟着躺了下来,但是他没有闭眼睡觉,而是在心里把后面找新任厂长麻烦的计划重新整理了一遍,查漏补缺。 你们以为我就是单纯的想要回面子而讨个说法? 呵,想的太简单了! 第526章 岁月不饶人的感悟和大院嘴脸,院里普通关我院外嚣张什么事(求全订 第二天清早,张元林和秦淮茹几乎是同时醒来。 秦淮茹还是和以前一样干练利索,醒了就起床穿衣服拾掇自己,一点儿都不赖床躲懒,但是在发现张元林也跟着起来时有些惊讶。 “怎么不多睡会儿,孩子们都大了,他们仨可以结伴去学校,不需要太担心,再说厂里也应该体谅一下你的辛苦,不会你刚回来就催着你去上班吧,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张元林回来以后没有提过工作有变动,说明他还是会继续在轧钢厂当机修工,秦淮茹想着以前的日常,觉得除非厂里有要求,否则张元林没道理起这么早。 听着秦淮茹的话,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领导们好着呢,我说休息两天,他们还觉得少了,让我休息一个礼拜。” “再说我起的早跟有没有事儿没关系,本身在外面这么久,习惯了早起,还有就是年纪大了嘛,瞌睡也少了。” 秦淮茹听后顿时面露古怪的神色,一边紧绷着双腿,接着回头打量了一下张元林,又下意识的揉了揉小腹偏下的位置,小声嘟囔道: “你这哪儿像年纪大的样子,感觉比年轻的时候还强些……” 这话说的张元林差点从床榻上摔下来,不是,媳妇儿你说什么虎狼之词呢,咱都是三十多的人了,能稳重点不! 干咳了两声后,张元林回答道: “瞎说什么呢,明明是你自己没休息好,接下来就别这样折腾自己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总想着当老好人。” 说完,张元林赶紧起身穿衣服出去了,这种事情不好解释太多,万一越说越乱就麻烦了。 在秦淮茹不知情的背后,张元林始终坚持着食用各种滋补品来调理自身,反正有静止世界在,其中的资源无数,根本不用担心会消耗完,所以张元林可以随时根据自己的状态进行固本培元等调养手段。 倒不是张元林好色想始终保持着男人的雄风,而是他深知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作为人的寿命又十分有限,只想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旺盛的精力,充盈的脑力去完成一个又一个的计划和目标。 走出房间,一大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见张元林出来,便连忙招呼道: “哎,元林起这么早呀,快来吃饭!” 张元林笑着打了声招呼,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同时也注意到一大妈的神态相比十年前明显苍老了不少,脸上的褶皱,头上的白发,以及体态上的佝偻。 没过一会儿,秦淮茹也走出了卧房,然后依次叫醒了三个孩子。 “今天要上学的,都赶紧起来吧,谁要是迟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张元林听到后摇头说道: “媳妇儿,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应该跟他们讲道理,光吓唬他们可不行。” 秦淮茹听后轻轻一叹,接着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又冲着孩子们的卧房喊道: “快点儿的,现在你们爸爸回来了,可就不是我来揍喽,你们爸爸打人有劲的很,比咱们院儿的傻柱力气还要大呢!” 听到这样的话,张元林是哭笑不得。 “才回来就得做坏人啊,得,这么久没好好管教过他们,真要有点什么问题我也有责任,放心吧媳妇儿,我会让他们养成好习惯的。” 但是该说不说,秦淮茹最后吼的那一嗓子效果极好,房间里瞬间响起了激烈的动静,很快三个孩子就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然后整齐的站在张元林的面前,一个个腰杆挺的像是专门训练过的兵。 “杵着干啥呀,这儿又不是军营,不需要一起来就列队报数,怀国,这肯定又是你的主意吧,知道你打小就爱玩这种游戏。” 张怀国听后咧嘴一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爸,您手下留情啊,我们听话着呢!” 在边上,老二张怀家和老三张清歌也都是满脸憨笑,看得出来他们在极力的讨好父亲张元林。 面对这幅画面,张元林哑然一笑,挥着筷子说道: “行了,赶紧刷牙洗脸去,吃过饭就上学,好好的没生病没摔跤,迟到了确实是不像样。” 孩子们听后如临大赦,逃也似的溜了。 在他们身后,张元林怔怔的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十多年前,怀国还是个小屁孩,怀家和清歌才出生没多久,一眨眼弹指间,十多年后的现在,仨个小屁孩都长成了小鬼头,古灵精怪的很,讨人喜也惹人嫌。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张元林在心里如此感慨着,然后一边吃饭,一边陷入了沉思。 想着身而为人,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结局,自己如此,家人也是一样,便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这一大家子修身养性的问题,也不需要太明显的动作,趁着做饭的功夫给他们食补一下就行了,然后再找机会传授练功的方法,如此以往,循序渐进。 有了静止世界,张元林可以保证家族每个人都能得到最充分的资源分配,合理的药物滋补是可以延年益寿的,也可以助力张元林在建立一个史无前例的商业帝国的同时,顺便再打造出一个世人羡慕且敬畏的长寿家族。 思绪转到这里,张元林吃饭的动作突然一顿,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拥有静止世界的我也就意味着有了一整个世界的资源可以任意支配,包括那些名贵稀少的天材地宝,倘若我能找到古人修身锻体,得道升仙的法子,岂不是可以……” 但片刻过后,张元林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太胡思乱想了,要真有这样的事儿,历史应该是会记录在案的,可是跟修仙得道方面的内容全都在野史或者一些神话故事当中,并没有真实可靠的记载。 只不过人一旦有了这方面的念头,哪怕现在强压了下去,今后只要碰到一丝一毫有可能存在的机会就会死灰复燃。 在内心深处,张元林默默的把探寻如何修仙得道一事列为了日常之一,准备今后的每一天都花一定的时间到静止世界里去查找相关的资料,然后再找机会到实地去考察,就这么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去,直到寿命走到尽头为止。 早饭吃的都比较简单,张元林很快放下碗筷,这时孩子们陆续上桌吃早饭,秦淮茹和一大妈各自忙活了一会儿后也加入进来。 吃过饭,张元林端着茶就坐在桌上喝着,一方面是能给孩子们带来一定的震慑,另一方面是想等大家都吃完饭把礼物送出去。 有了张元林的威慑,孩子们低着头猛干饭,很快一个个的结束了战斗。 “一大妈您瞧见没,还得是元林来治他们呀!” “嘿哟,还真是呢,以往不到点儿都吃不完饭,哪次都是火急火燎的赶着出门才能勉强不迟到,看样子今天还能提早到学校了。” 张元林听着眉头微皱,三个孩子们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一个个脖子紧缩着,生怕一会儿要挨揍。 但张元林没有动怒,而是转身进屋拿来了六块雕刻了不同生肖图案的玉佩。 “这是给你们带的礼物,全是我亲手雕刻的,对应了各自的生肖,看看喜欢不。” 说着,张元林把相应的生肖玉佩递给了秦淮茹和一大妈,并表示其中有一枚是何雨水的,得等她回来以后再给她。 唯独三个孩子没拿到,他们仨眼巴巴的看着,脸上的渴望清晰可见。 “哎哟,真漂亮,阳光底下晶莹剔透的,元林,你平安回来就好了,还破费做什么,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有人送东西给我呢!” 一大妈拿到后满脸的欢喜,又抬手放在阳光下看了看,更加喜欢了,但跟着又露出了局促不安的表情,显然是觉得这份礼物过于贵重。 由于资源开采困难等问题,秉着物以稀为贵的原则,这种玉石珠宝类的东西向来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也难怪一大妈的反应如此强烈了。 秦淮茹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因为她的玉佩和别人的不一样,一面是雕刻了生肖,另一面则是雕刻了她十八岁时的面部画像,十分精致好看,才拿到手看了几眼就被秦淮茹当成了宝贝,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看向张元林的眼神充满爱意,脸上的笑更压都压不住。 没有哪个女人不渴望年轻,可是架不住岁月催人老,青春最终只能存在记忆当中,秦淮茹知道自己会和一大妈一样慢慢老去,但是在看到这枚玉佩上自己年轻时的画像后,秦淮茹顿时觉得老去也没什么了,因为她最心爱的男人会始终记住她最美丽的一面。 礼物送完,张元林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三个孩子,轻笑道: “看啥呢,想要啊?” 三个孩子立马点头如捣蒜,这可是他们从没见过,从没摸过的好东西,拿到手里带出去,必须倍儿有面子。 张元林自然是猜到了这些孩子内心的想法和打算,哪有人逃得过炫耀和攀比的心,所以特地给他们仨做了最小号的,用的材料也一般,真要是玩丢了也无所谓,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嗯,本来就是准备的礼物,按理说是要给你们的,但是你们仨的表现让我不太满意,还记得半年前回来的时候你们比现在好的多,怎么就越学越差了呢?” “所以啊,我准备跟你们约法三章,只要你们仨能达到我的要求,这三个玉佩就给你们,除此之外,还可以满足你们每人一个愿望,当然前提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孩子们一听顿时就有些垂头丧气,在他们心目中的宝贝疙瘩只能看不能碰,心里肯定是馋的不行,但父亲发话了,他们也只能接受。 “爸,都能许什么愿望啊,是可以花钱买的吗?” “出去玩儿行不行,我想去爬长城!” “爸爸,我觉得读书有点无聊,想去学唱歌,学跳舞!” 很快,三个孩子们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张元林听后一笑,心想这仨个小鬼头倒是有些小聪明,还知道先问清楚他们的愿望能否实现。 “如果是你们说的这些,我都可以满足,还有什么要问的没,如果没有了就赶紧上学去,还有啊,别高兴的太早了,能完成任务的我有奖励,完不成任务的我还得惩罚!” 三个孩子听后齐齐摇头,又各自相视一笑,脸上充满了自信与勇气,大喊着“保证完成任务”,然后欢快的背上书包出门上学去了。 “诶!路上注意安全,看着点儿车啊!” 秦淮茹追到门口高声叮嘱了几句,见仨孩子的背影消失这才转身回了屋里。 “老公,你就看着吧,这仨孩子可不比以前,现在鬼的很!” 张元林闻言一笑,无所谓的摆手说道: “不怕,越鬼越说明他们在动脑筋,倘若我用奖励诱惑他们都不起作用,那才是出大问题了,胃口大点不要紧,关键是要有不服输的精神和信念,要懂得用劳动和努力换取成果的道理,而不是想着成天空手套白狼,等着天上掉馅饼。” 边上的一大妈一边收拾桌面,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我觉得元林说的有道理,是该这么教孩子,说真的,我认为元林更合适去学校当老师教书育人,相信元林带出来的学生肯定各个都能成才。” 随后一大妈动作顿了顿,也算是捎带休息一会儿,接着感慨道: “咱们大院这么多父母但凡有你们夫妻俩一半的水平,他们的孩子也不至于成天贪玩厌学,游手好闲了,尤其是中院那个棒梗,简直就是个人人厌的惹事精,真是狗了见了都嫌弃。” 说完,一大妈端着碗筷摇着头去了厨房。 张元林则是转头看向了秦淮茹,问道: “说起来过了这大半年,咱们院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没,还有大家都有着怎样的变化,我还不了解呢!” 秦淮茹听后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 “老公,要不等我下班回来再说吧,我上班也快来不及了。” 张元林闻言跟着站起身来,说道: “行,我陪着你,先去你单位一趟,找人把假给请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不是,好端端的陪我请假干啥呀,领导答应了给你两天假期,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张元林听后抓住了秦淮茹的手,坦白道: “其实吧,我请的两天假是为了你,从回来看你就觉得你精神状态不太对劲,我想着一方面是孩子们调皮捣蛋让你费了心,另一方面肯定是工作给了你太大的压力。” “孩子们还在成长,你我都是从孩童时期过来的,也应该知道没有哪个孩子生而知之,神童都做不到这样的,凡事都只能耐心的去教,但是工作咱们可以选择,按照家里的吃穿用度,有我一份工作就能维持运转,所以你没必要再这么辛苦了。” “还有啊,这事儿可不是我擅作主张,昨晚我都向大领导和娄老板申请过了,他们非常支持我带着你一起休假,要不我敢这么干么?” 秦淮茹闻言顿时眼眶微红,情到深处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张元林,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小声哭了起来。 张元林见状连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 “哎哎哎,怎么就哭了呢,赶紧停下来,一会儿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说着,张元林伸手帮秦淮茹擦掉脸上的泪痕,带着她出门去了。 可推着自行车刚走到大院门口,碰巧和几位要出门上班的人打了个照面。 他们分别是院里的三位大爷和曾经人人喊打的许大茂,在看到张元林陪着秦淮茹一块儿准备出门时,便立马围了上来。 “嘿,这不是张元林么,昨个儿是你们大部队凯旋而归的日子吧,街道上还有欢迎仪式呢,那仪仗队敲锣打鼓的,可热闹了,只是我昨天看了半天好像没瞧见你啊!” “是啊,我们院儿当时就你一个人参加了行动,本想着带咱们院儿的人去给你撑撑场面呢,谁知道连你的人影都没见着。” “哎呀,元林你这就不厚道了,出去十来年,怕是都忘了咱们大家是一个集体了吧,至于这样躲着我们么?” 三位大爷轮番上阵阴阳怪气,表面上是在怪张元林已经忘了他们,实则在嘲笑张元林出去十多年,一份像样的成就都没有,以至于都没有资格出现在被欢迎的队伍里。 可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这么多年获得的荣誉褒奖无数,只是关注他的人都是身居高位的各方领导,应张元林的要求才没有到处声张,连像样的宣传也没有,所以普通人并不知道张元林的伟大成就,更不知道最高层的领导亲口夸赞他是改革创新的大英雄。 和如此殊荣相比,混在大部队里享受仪仗队的欢迎又算得了什么,后者连将来拿出来吹嘘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有相同待遇的人太多太多,但前者可以到领导圈子里一次又一次的装比,并且无人敢质疑! 还没等张元林开口,一旁的许大茂靠在一辆自行车上,脖子上顶着张又老了不少,褶皱多了许多的大马脸,嬉笑道: “那好歹出去这十来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回来以后厂里是咋安排你的呢?” 一看许大茂这春风得意的模样,就知道现在的他过的还不错,自然也就能猜到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曾经在张元林手底下输了太多次,就想趁这个机会找回面子罢了。 得,你非得装这个比,那就成全你,尽情笑吧,你小爷我回来了,该演的戏咱继续,该看的热闹也不能少! 如此想着,张元林轻哼一声,淡笑道: “就和以前一样嘛,我也比较喜欢当机修工,毕竟是老本行了,干的习惯些,大茂,看你比以前胖了些啊,最近应该过的挺好吧?” 许大茂闻言下巴一扬,那嘚瑟的模样看的人真想上去给他俩大嘴巴子。 “嘿,这倒是给你猜中了,没错,我可不是以前那个背着宣传页到处跑的劳工了,现在我接下了我父亲的传承,专门给人放电影儿,地位高,收入好,关键地方的领导干部还得看我脸色。” “张元林,你这不行啊,还以为你出去深造了呢,怎么一眨眼十年过去了,你这完全是原地踏步啊!” 嘴巴上说爽了,许大茂大笑着扬长而去。 而三位大爷也是看着许大茂出尽了风头,但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因为被嘲笑的人是张元林,他们一直看到张元林吃瘪的模样,这不刚好过了把眼瘾,够舒坦! “张元林,别听许大茂瞎说,出去锻炼了十来年,怎么可能原地踏步嘛,你要振作起来!” “好好加油,机会还是有的,肯定是你离开了太久,技术方面生疏落后了。” “要真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多问,你一大爷二大爷现在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锻工,水平高着呢!” 紧跟着三位大爷也打趣了起来,满足了以后也是笑着离去。 而张元林始终没有和他们废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走远。 “老公,这帮人就是小人嘴脸,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秦淮茹拉着张元林的手,心里是又气又担心,还不容易盼回来了她最爱的男人,往后余生只想一家子团团圆圆,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好。 张元林闻言一笑,摇头说道: “别担心,我是一句都没往心里去,就是在想这十多年过去了,这大院里的人还是那副德行,一点儿没进步啊!” “行了,咱们都别搭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车吧,路上你跟我讲讲大院里发生的事情,肯定有些乐子对不对?” 就这样,张元林载着秦淮茹,一路走一路聊,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纺织厂的人事部。 按照要求,秦淮茹填写了请假条,然后让负责人员审核,再报备给相关领导通过就行,就两天的假并不长,而且也在规定范围内,这是非常合理的要求。 然而请假条才交上去没多久就被退了下来,理由也很简单,领导不允许。 “不是,我已经半年没请过假了,现在又不忙,为什么不通过?” 秦淮茹十分的不解,说实话她确实是想好好休息一下,原本是没有人能依靠,她只能硬抗,现在自己男人回来了,有了靠山,她也就不用继续强撑下去了。 负责人闻言顿了顿,摊手说道: “秦师傅,你的请假条只能厂长批,这是厂长的命令。” 听到这话,秦淮茹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也没了和对方争论的想法。 张元林看在眼里,知道这位新来的厂长不是个善茬,而且曾经一定针对过秦淮茹,以至于让她这么快就放弃。 想到这里,张元林一把拿过秦淮茹手里的请假条,转头看向负责人,说道: “那麻烦你带我去见一下你们厂长吧,这事儿我来跟她说。” 负责人闻言一愣,这才注意到张元林,本想下意识的拒绝,却在看到张元林后愣了好一会儿,接着面露惊喜的说道: “是张师傅吗,真的好久不见啊,你回来了?” 张元林笑了笑,点头说道: “是啊,十多年不见,你居然从轧钢厂到这里来干了。” 原来这人曾经是在轧钢厂人事部工作的,当时就经常负责张元林的考勤处理,基本上都是厂里的高层领导或者娄半城亲自下命令,所以人事部都知道张元林的不简单。 一看是张元林,负责人立马就联想到了曾经备受关照的他,犹豫了片刻后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带你去见我们厂长!” 张元林应了一声,接着又看向秦淮茹,交代道: “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秦淮茹却是面露担忧的说道: “老公,要不就算了吧,这里是纺织厂,可不是轧钢厂!” 张元林轻轻一笑,说道: “没事儿,我跟大领导和娄老板讲过的,他们都同意了,这区区一个厂长算啥,等着我就是了!” 说着,张元林大步追上负责人,很快就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一看是个陌生人,这位新任的厂长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张元林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哦?原来是秦淮茹的丈夫,轧钢厂的机修工,张元林,嗯,倒是有所耳闻,所以呢,你找我什么事?” 纺织厂厂长靠着椅背,一脸的高傲,显然是有些看不起张元林。 对此张元林也不生气,只是缓缓走到办公桌前,把请假条递给了她。 “厂长,我媳妇儿勤勤恳恳的工作,一直没有请过假,我看她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希望你能批准她两天的假期,我带她散散心,修养一下,这样也是为了方便后面的工作能够更加的专注和投入。” 然而新任厂长只是冷笑一声,说道: “这里是纺织厂,不是轧钢厂,再说你就是一名机修工,任由你有天大的本事,再大的能耐也只是干活的,又凭什么来要求我做事情?” 张元林脸色微微一沉,淡淡说道: “厂长,现在厂里并不忙,而且按照规定,我媳妇请假两天没有问题,希望你能批准。” 一阵轻笑传来,厂长摇了摇头,随后把请假条揉成了一团。 “你命令不了我,请离开我的办公室,顺便通知你媳妇儿到工位上去,否则就算旷工处理!”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也是轻轻一笑,说道: “我已经通知到位了,而且按照要求递交了请假条,可你作为领导滥用职权,无视员工的个人意愿,已经严重违反了相关条例,现在我要带我媳妇休假去了,之后会来找你算账的,再见。” 说完,张元林果断转身离开,显然没有再和厂长继续废话的打算。 在身后,看到张元林如此态度的纺织厂的厂长已然是面露寒霜,豁的一下站起身来。 “张元林!你真好威风,好嚣张啊!十年前你在轧钢厂是个名人不错,但你终究就是个机修工,下了班的你也不过是普通人一个,又有什么资格与我叫嚣,而且这里是纺织厂,我是纺织厂的厂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听到厂长的叫骂声,张元林脚步一顿,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了。 “好啊,连我十年前的信息都打听过了,看样子欺负我媳妇儿之前就做足了准备的,可真会看人下菜碟啊,你这种行为和小人又有什么分别,就这样的人还能当厂长,这背后没点秘密我张元林三个字倒着写!” “觉得我太猖狂了?呵,那又如何,院里普通关我院外嚣张什么事,平时在大院里低调惯了,真当我张元林好欺负了是吧?” 第527章 大领导表明立场张元林亲自出马,敲山震虎为工人代言(求全订) 眉头紧锁着穿过办公大楼的长廊,张元林脑海中思绪万千。 等即将回到纺织厂的人事部门时,随着心头灵光一闪,张元林停下脚步,意识到了什么。 “光顾着给媳妇儿找回场子了,现在想想这个新任厂长问题很大啊!” 大脑里有了新思路后,张元林便转身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仔细琢磨了起来。 作为新上任的厂长,想要展示自己的力量,提升个人的威严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张元林可以理解新任厂长为了对付秦淮茹,主动去了解她背景的行为。 毕竟人都是这样,习惯性的会去欺软怕硬,如果说一块硬石头和一颗软柿子放在面前,然后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相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去选石头让自己难堪,那肯定是选软柿子捏更加容易。 可是问题来了,新任厂长为什么会对他张元林这么了解,连十年前的情况都打听过了,这仿佛是一场针对性的调查。 “不出意外,我跟这位新任厂长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可她似乎对我了如指掌,并且吃准了我没有能耐与她对抗,嘿,我张元林不过是一个工人,何德何能值得领导惦记,看样子里面有些不得了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张元林深吸一口气,决定找机会和大领导见个面。 随后张元林回到了纺织厂的人事部,秦淮茹还在这里等着,看到他回来后赶紧迎了上去。 “老公,怎么样,厂长答应了吗?” 张元林摇了摇头,如实说道: “没有,你们这位新厂长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在搞针对,我准备跟大领导汇报一下。” 秦淮茹听后叹了口气,说道: “老公,要不我还是去岗位上工作吧,你先回去休息。” 张元林轻轻一笑,拍着秦淮茹的肩膀说道: “回去啥呀,不是说好了咱们今天出去逛街么,而且这事儿我已经和大领导还有娄老板说过了,他们都同意了的,你再等会儿我,马上就好!” 说着,张元林重新来到刚才那位老熟人的办公室。 “同志,麻烦再开一遍请假条。” 那人听后愣了一下,随后左右张望了几眼,压低声音说道: “张师傅,是不是我们厂长不肯签字?” 听到对方的话,张元林微微眯眼,反问道: “同志,听你这意思,好像是猜到了我会碰壁啊!” 对方听后面露尴尬,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元林见状立马板起了脸,然后拉了张椅子在边上坐下,压着嗓子说道: “不是,咱们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吧,你就这样对我?早些年还在轧钢厂的时候,碰到你去车间处理工人岗位调度问题,年轻的都还好,年纪大的你根本对付不来,那可都是我出面帮你摆平的吧?” 见张元林生气,对方立马赔笑道: “张师傅,那会儿确实是承受了您的恩情,这我绝对不敢忘,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了!” “自从四九城大批量的公私合营以后啊,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岗位也是调来换去,你看我周围全是陌生面孔,加上又来了一位新的领导,凶的很,刚才人多眼杂的,我哪儿敢乱说话呀!” 张元林闻言微微颔首道: “嗯,你的担忧我能理解,现在周围总没有外人了吧,你跟我仔细说说,自从这位新任厂长来了以后,你们厂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对方顿了顿,低头沉思了片刻,显然是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但最终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张师傅,不瞒您说吧,其实没有领导的允许,请假条子我也不该开给你的,只是我信任您,也不愿意辜负您,所以冒险替您把事儿办了。” “我调过来的时间不算长,满打满算不到三年,期间经历过两任新厂长,前面的都还好,就是半年前来的这位新厂长让我提心吊胆,自从她来了以后啊,表面上好像是进行了一系列的推陈出新,但实际上把各部门的关系以及整厂的运作效率搅和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首先是工人大批量的调度问题,我在人事部干了也有十几年了,只听说整顿管理层的,却从没听说一上来就把基层搞的鸡飞狗跳,原本的老工人基本上都脱离了原来的岗位,然后又调来了一批没经验的新工人,美名其曰注入新鲜血液,保证工厂活力,可实际上极大的影响了生产效率。” “然后是像秦工这样的高水平人才的打压问题,故意安排更多的工作量也就算了,待遇方面也刻意的降低,表面上说着什么待遇倾斜,不利于整体团结,甚至还说过仗着自己本事大吸工厂血,反对共产等十分过分的话。” “当然了,领导层也不能幸免,但凡是提出反对意见的都被降了职位,可问题是补上来的领导大部分也都是新面孔,做事也不太行,根本不能服众,反正就是挺乱的,不过被新来的厂长这么一折腾以后,现在全厂上下都老实的很,怎么说就怎么做,一点儿反对的声音都听不到。” 张元林听后眼睛一眯,哼声道: “动不动就给人换走,碰上这样的厂长谁敢说个不字呀,照你这么说,你们这位新厂长的火放的是挺有效果的,把整个纺织厂里里外外都给镇住了,不过你们表面上不说,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 对方听后连忙摆手说道: “甭提了,就上个月有几个嘴碎的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吐槽了几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我们厂长知道了,结果隔了一个礼拜,那几个人就被调到了最脏最累的岗位去做事,唉,本来工作都是分配的,我们只能服从安排,经过这件事儿以后啊,可没人再敢背地里说坏话了!” 这话给张元林听愣了,好家伙,空降下来的新厂长本事不小啊,胆儿也够肥,居然在这个工人农民当家的年代搞起了霸权和专政,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想到这里,张元林心头一动,随后抬头看向对方,问道: “听你这么一说啊,感觉你们厂子里很多人都是吃了亏的,重新学习新岗位,多做事也就算了,关键是新厂长这样折腾你们,工资待遇什么的有没有提升呢?” 对方听后又是叹了口长气,吐槽道: “张师傅,您想什么呢,按照我们厂长的意思,愿意替集体分担压力,排忧解难的才有资格留下来,否则就走人,大家都是有家庭要照顾的,可惹不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反正发的工资票证够一家子吃喝了,只要日子能过的下去就行,大家并没有太高的要求。” 感同身受般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后,继续问道: “那你们财务那边都谁来管呢,光干活却不增加工资待遇,这得攒多少家底啊,等到了年底不得发个大红包给你们?” 听到张元林的调侃,对方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可能的事儿,厂长这么抠门,哪里舍得给咱们发大红包呀,再说了,这都是公家的钱,我们拿不到,她肯定也花不了,就是存在财务科那边,到了年关好报账,上头领导一看,嘿,赚这么多呢,最后什么好事儿都落厂长头上,跟咱们这些出力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财务科的那帮家伙们,我也不知道是啥来路,反正这半年已经换了四伙人,更换的这么频繁,我们倒是不担心会有人以公谋私,就是觉得没必要,但是一想到我们这些干活的也被这么折腾,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张元林催促着对方赶紧把请假条再开一遍,同时感慨道: “哎,可惜这里不是轧钢厂,不然我肯定要去找厂长理论的,再不行我就往上报,就不信了,还真没人治得了一个厂长,也忒不把咱们当人看了,瞎折腾!” 对方听后唉声叹气道: “可不是么,张师傅,我是真怀念您呐,想当年在轧钢厂,咱们这些底下的人心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宁可憋着找您说,也不愿意找上级浪费口舌,真就和您说的一样,可惜这里不是轧钢厂啊!” 正说着,办公室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吓的对方立马闭嘴,拿起笔刷刷刷的把东西写好,然后示意张元林赶紧离开。 张元林明白对方是害怕被人发现他乱说话,便没有再多说废话,十分配合的走出了办公室。 看到张元林出来,秦淮茹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走吧,咱们逛街去!” ……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去了公园,划了船,还到繁华的主街上一路逛吃着回到大院,给足了秦淮茹情绪价值。 只是这么一次彻底放松下来的假期,秦淮茹和昨天的状态可谓是天差地别,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开朗活泼,不像之前那般沉闷。 “老公,咱们玩了一天,是不是应该买点什么送给孩子们,不然我总觉得不太好,心里觉得亏欠了他们。” 张元林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揉着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嘿,你还知道心疼孩子们呢,早上那会儿可凶了,把孩子们给吓的不行,也把我给整成了坏人。” 秦淮茹听后尴尬的一笑,然后朝着张元林的身上靠了靠,有些撒娇似的说道: “哎呀,那不是心情不太好么,咱们买点东西去接孩子们,恢复一下咱们的形象,可以吧?” 张元林哈哈一笑,点头说道: “成,给孩子们买礼物去,说实话我也不想孩子们见了我就怕,那可不好玩儿!” 随后,张元林带着秦淮茹给三个孩子买了些小玩意儿,然后一起去接孩子们放学,结束了这充实且快乐的一天。 回到家,张元林亲自下厨,给一家子做了顿丰盛的晚餐,靠着独特绝杀的手艺,三个娃被彻底的征服了,相信他们今后为了这口吃的也会努力表现的。 吃过饭,张元林又陪着一家子嬉闹玩耍了一阵子,接着表示要出门一趟,然后直接来到了大领导的家。 得知是张元林上门拜访,大领导立马披着衣服出来迎接。 “稀客啊,今天玩的怎么样,隔了这么久回来,有没有觉得城里很多地方都变了样。” 张元林一边跟着大领导往客厅走,一边随意的回应了几句,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纺织厂新厂长的奇怪行为,无心掰扯闲话。 等坐下后,大领导看出了张元林的严肃,连忙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我汇报?” 张元林微微点头,把今天在纺织厂了解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领导,这个新厂长的做法让我无法理解,把各部门搞的乱七八糟,鸡飞狗跳,表面上看起来是在立威,打散原有的组织架构,避免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可相对的也把整体的生产效率给拉低了,只是现在纺织厂的生产压力不大,问题没有凸显出来,但迟早是要出岔子的。” 大领导听后眉头越皱越深,接着沉声说道: “嗯,你说的这件事情必须要重视起来啊,尤其是临近冬季的时候,棉被棉袄等物资用品需求量很大,无论是民用还是军用都得及时交货,否则就有可能冻死人,这可开不得玩笑!” 随后迎来了一阵沉默,大领导指节敲打着桌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元林啊,说实话这件事情我不太好管,其一是这位新厂长的委任工作不是我负责的,其二是我们目前没有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来跨范围的处理某个人。” “其三是我白天才和那位新纺织厂厂长的上司通过电话,跟他明确了你当前的情况,对方也表示会提醒新厂长注意分寸不要乱来,也就是说后天咱们到现场去处理问题时,新厂长大概率是会主动退让的,这么一来冲突可以避免,相对的我们也无法再借题发挥了。” 张元林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大领导,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轻视,真要让问题延续到了生产压力大的时候再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我们的国情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人口数量在持续上升,有人就有需求,要不然咱们四九城的几个大厂不会扩张的如此迅速,相对的也就是发展的太快了,才会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又是一阵指节敲打桌面的声音,片刻的沉默后,大领导开口问道: “不瞒你说,以我现在的立场和角度,最好是不要掺和与我不相干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的判断,既然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商量,说明你心里已经有数了,所以……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听到大领导的话,张元林也低头沉思了起来,其实他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弄清楚大领导能不能出手,别说大领导要注意身份了,他张元林也得保持低调,刚回来就闹这么大的事情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但张元林心里也很明白,如果不处理掉这位新厂长,自己媳妇就肯定会被继续欺负,要不然就是主动退出,让媳妇离开纺织厂,可是这样一来,原本的培养计划就只能被迫中断。 更何况根据目前的情况来判断,张元林猜测这位新厂长的背后必然存在见不得光的秘密,正所谓事在人为,这样的人都能当厂长,把她推上来的人恐怕也不是善茬,也就是说,这次对新厂长动手,或许是在敲山震虎。 当然了,这都是猜测,真相到底如何还得靠人去挖掘,如果赌对了,把幕后的老虎揪出来,这份功劳自然是无需多言的大,只是靠自身很难办到,必须要有一定级别的人支持和配合才行。 就这样在心里琢磨了一阵子,权衡了利弊以及自身的把握和底牌后,张元林抬头说道: “大领导,您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出面解决,那就由我来引导事情的发展,后天您和娄老板正常去,按照咱们的计划行事,其余的交给我来办。” 看着张元林那笃定自信的眼神,大领导没有太多的犹豫,点头说道: “行,一会儿我会和娄老板通个电话,让他做好准备,到时候你自由发挥,我跟娄老板看准时机配合你。” “不过有句丑话我得说在前头,万一你是误判,惹得对方的上级不高兴,向上打小报告,责任得你来承担,相对的有什么功劳都归你,我跟娄老板不占不抢。” 作为最了解张元林的少数人之一,大领导很清楚张元林目前在高层领导们心中的地位,并且在内心里已经把张元林看成是同级别的人来对待,别看表面上两人的地位相差甚远,实际上张元林能见到的人他大领导都不一定能见着,就冲这一点,大领导必须认真对待张元林的任何想法。 同时大领导对张元林选择大晚上的上门拜访阐述情况感到十分高兴,这个举动意味着张元林是打心眼里尊重他的,否则张元林仗着有最高层大领导的支持,张元林完全可以绕过他和娄半城任性一回,反正有人会替他兜底。 面对大领导的态度,张元林也是立马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知道了,那咱们后天见!” …… 一晃最后一天假期也过去了,次日清晨,张元林和秦淮茹也是早早的起床,趁着吃饭的功夫对三个孩子的不良习惯进行纠正,等他们离开后两人骑上自行车一起前往纺织厂。 “已经让你陪着我玩了两天,现在又要送我去上班,那你不得迟到么,这可是你回来以后头一天上班。” 坐在自行车的后座,秦淮茹搂着张元林的腰,脸上却有些担忧。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厂里没事儿,我早去了也是坐着,又不是天天都有维修的活儿,真有问题就不会允许放我假两天了,放心吧,我把你送到车间里就走,顺便看看你现在都干些什么活。” 秦淮茹听后明显紧张了不少,搂住张元林的手臂也用力了一些。 张元林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他感觉到了秦淮茹细微的动作,知道这事儿今天必须有个结果,否则自己媳妇还得在厂里受委屈。 想到这里,张元林开始加快速度,那天请假的时候厂长根本同意,要是掐着点到车间去,那个新厂长大概率是要搞事情的,所以得早一点,趁着没人捣乱还能多找工人们了解更多的情况。 大清早的进纺织厂的人不少,张元林就这么跟着人群混了进去,接着一路来到秦淮茹当前工作的车间。 “流水线啊,现在就干这活儿?” 来到车间里一看,张元林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秦淮茹显然是习以为常了,把背包放到个人工位下的柜子里,然后就开始为一会儿的开工做准备。 “反正离过年没几个月了,就这么干吧。” 张元林沉声问道: “每天都要干满工时,然后还得抽时间去把关出口质量?” 秦淮茹点了点头,说道: “嗯,好在最近出口的货物很少,不然是有些吃不消的。” 张元林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原材料,哼声道: “你倒是能吃苦耐劳,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说,现在你是觉得可以撑下去,那你知不知道一个月以后越来越冷,你们纺织厂的生产压力有多大,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扛!” 秦淮茹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车间里陆陆续续来了一批批的工人,张元林见状连忙上前询问相关的情况,结果部分人连说都不敢说,另一部分人则是打着哑谜,只有极少数的人用十分隐晦的方式来表达不满。 但这群人越是表现的不敢声张,就越说明这位新厂长的行为不得民心,张元林知道这件事情急不来,就耐着性子一个个的询问,试图收集更多有效的证据和情报。 不知不觉,即将到了要开工的时候。 张元林见工人们陆陆续续进入工位准备做事,也就不好再追上去问事情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且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 “张元林,这里是纺织厂,不是轧钢厂,你怎么又随随便便的就进来了?” 工人们一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变得紧张不安,张元林则是微微一笑,转头看去。 “厂长,你这话说的,十年前纺织厂的进口机器我负责维修了大半,这里我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今个儿送我媳妇来上班,顺便给这里的机器做个检查,怎么,不行吗?” 第528章 张元林正面硬刚事态升级,娄半城忙控局面,大领导亲自帮跑腿 张元林是有备而来的,也预想过和纺织厂厂长对峙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所以眼看着被逮了个正着,张元林不慌不忙的给出了自己出现在流水线车间的解释。 “检修机器设备?我批准了吗?你这样自说自话的进来,我完全可以叫保卫科的人把你赶出去!” 面对张元林的回答,纺织厂厂长却是毫不客气的训斥了起来。 张元林心里有了某种猜测后,就知道自己无论摆出怎样的态度,对方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毛病,找麻烦,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和对方平心而论去沟通的必要。 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拖时间,等大领导和娄半城都到场了以后再说。 如此想着,张元林不得不厚着脸皮走到一条生产边上,指着其中几台有些老旧的机器设备说道: “厂长,这些年我虽然离开了四九城,可是去了其他地方我一样会去地方的工厂帮忙检修和维护,我敢笃定的说,技术方面我绝对没有落下,所以这几台设备的问题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着,张元林又拉来这条生产线上的工人,简单的提出了几个可能存在的问题。 对方听后连连点头,表情惊讶的同时也忍不住称赞张元林有水平,只是看了几眼,还没等机器设备启动运作就能找出毛病。 “师傅,您懂行就帮忙看一下呗,不然老是容易卡顿,我的工作也会受影响,运气好的能准点下班,运气不好的下班一两个小时都搞不完。” 张元林听后笑了笑,反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技术型难题,按理说你们厂子的机修工能搞定的呀,难不成是没人来定期负责检修?” 对方一听顿时面露难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厂长后就低头不语,显然是有什么话不敢当着某人的面说。 此时的纺织厂厂长发现张元林离开了十多年居然还保持着原有的水平,当即沉着脸说道: “张元林,我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这是我管理的工厂,目前为止各大车间的生产都能顺利进行,没有受到任何机器设备损坏的影响,现在我追究的是你擅自进工厂的问题,请你认真对待!” 要不是张元林有来头,背靠四九城第三轧钢厂,而且水平也很高,纺织厂厂长肯定就叫保卫科来硬的了,毕竟这种技术型人才外头好多领导盯着呢,想随随便便处理掉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纺织厂厂长又转头看向秦淮茹,大声质问道: “秦淮茹,你男人不懂这里的规矩,难道你也不懂?别以为躲在角落里就跟你没关系了,但凡出了什么事情你跑不掉!” 本来秦淮茹都准备开工了,没想到会突然被厂长当众点名,虽然秦淮茹不想惹是生非,却也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人,尤其是自己男人在现场,她肯定要站出来说点什么。 “厂长,设备有问题就得调整,时间久了影响生产效率不说,还有可能发生意外事故,我男人来一趟也是出于好心帮忙检查,现在找出了毛病应该及时维修,倒是您这样做对大家不负责任。” 纺织厂厂长一听当场脸色就变了,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但她还没来及发作,一位秘书急匆匆的跑来,告知车间门口突然有两伙人聚集到此。 “哪里来的人,怎么连个招呼都没有,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此时的纺织厂厂长正在气头上,当即就对着秘书破口大骂。 紧接着大领导和娄半城一前一后缓步走进了车间,前者淡淡的说道: “哟,在这教训人呢,看样子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看清来人是谁后,纺织厂厂长迅速收敛不悦的表情,挤出笑容说道: “大领导,娄老板,原来是您二位大驾光临,真是不好意思,这里出了点小状况,让二位见笑了!” 随后纺织厂厂长小心翼翼的打听两位到现场的目的,得知他们是来突击视察时,脸色顺便变得难看起来。 简单的招呼后,大领导和娄半城没有再理会厂长,而是环顾四周,想看看现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见最重要的两个人到来,张元林迅速走到秦淮茹身边,低声说道: “接下来交给我吧,你专心做事就行,厂长这边盯着咱们俩呢,你注意点别被抓把柄,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别管,我会处理好的。” 秦淮茹闻言听话的点了点头,在心里她永远信任张元林,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好!” 说完,秦淮茹转身回到工位上开始干活,就像平时那样,专注于流水线,两耳不闻身后事。 看着自己媳妇快速的进入状态,张元林的脸色却很难好起来,想着自己走之前,这是一个多么活泼可爱有活力的女人,却被某个不知道哪里空降来的新厂长折磨的逐渐变得机械麻木,死气沉沉。 也就是在这一刻,让张元林猛然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作为过来人,我得提防这些外来敌特的侵略,尤其是思想上必须建立壁垒,可不能被这些外人左右了我国的发展进步!” 如此想着,张元林转身走向大领导和娄半城,对方也注意到了张元林的举动,纷纷抬头看去。 双方目光对视了一会儿,张元林主动开口说道: “大领导,娄老板,有几台机器设备运转的不是很顺畅,需要拆开来看看,我不是这儿的工人,也没有外派的许可书,按规定我不能动手,要不您二位跟厂长说说呗?” 两人互看了一眼后,娄半城率先开口说道: “哦,小张啊,搞维修你是肯定是行家,印象里好像就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但关键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是一次试探,也在帮张元林打开局面,顺便给这个新厂长下套。 果不其然,还没等张元林回答,一旁的纺织厂厂长立马指着张元林开始告状。 “娄老板,这人太自说自话了,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指手画脚,厂里的机器设备都是有专人养护维修的,到目前为止每个车间的生产任务全都顺利完成了,作为纺织厂的厂长,我很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这些事情应该轮不到他一个机修工来多管闲事吧?” 一旁的大领导看到这一幕,上前制止了闹局进一步扩大,然后看向张元林说道: “张元林同志,你是轧钢厂的机修工,在没有受到外派的情况下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再说你应该是去轧钢厂上班的,没道理出现在纺织厂的车间,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大领导和娄半城都在质问张元林为什么会玩忽职守,身为轧钢厂的机修工,居然跑到纺织厂来挑毛病。 这让纺织厂厂长有了莫大的底气,继续指着张元林一顿嘴炮输出,并要求大领导和娄半城严惩这个不懂规矩的工人。 殊不知,这正是张元林他们希望看到的结果。 按照大领导的说法,在来之前他会跟纺织厂厂长的上级沟通,要求把这场误会和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不清楚对方上级转达到位了没有。 或者说转达以后,这位纺织厂厂长是否会听令行事,还是继续自以为是的加深矛盾,不同的表现就会引发不同的后果。 “厂长你先别激动,听这位同志把话说完。” 一句话纺织厂厂长闭上了嘴巴,随后大领导示意张元林发言。 张元林点了点头,当着车间一众工人的面,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对媳妇工作调整以及收入降低的不满。 “大领导,说实话我今天来就是想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工作量增加了,责任范围也在扩大,可就是工资待遇没有提升,这也太不合理了。” 显然这是一个极为敏感的话题,在张元林说出来的那一刻,不光是纺织厂厂长脸色大变,整个车间里的工人也都无心做事了,纷纷抬头张望。 而工人们的表现也足以证明张元林说的话不假,否则他们不会眼巴巴的看着,那模样仿佛是在等待着谁来拯救他们,替他们打破这无可奈何的局面。 到了这个时候,大领导和娄半城反而要站出来当和事佬,倒不是为了保护纺织厂厂长,而是为了给她的上级领导一个面子。 “小张,你话可不能乱说啊,厂子里的很多规定都是经过开会决定的,我认为工厂领导层这样安排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张元林同志,我觉得你也有些过于激动了,有什么不服气的地方可以到办公室里慢慢的谈,我相信厂长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谁知这位新厂长就喜欢蹬鼻子上脸,发现大领导和娄半城都在想办法约束张元林时,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继续批评指责张元林,说他不懂规矩,以下犯上,就应该把他开除出厂。 这个时候,大领导和娄半城同时看向张元林,并且给出了眼神示意,告诉张元林有什么想法可以开始行动了。 该给的面子给到位,是这位新厂长不当回事儿,那就怨不得谁了,接下来一切由事实说话! 而一开始张元林也装作听从大领导的话,没有再吭声,直到新厂长越来越激动,越说越难听,然后张元林果断找准时机开始反击。 “厂长,不光是我媳妇这边工作和待遇的事儿,今天来这个车间我就随便一看,到处都是问题,机器设备不调试好,凑合着用,是,现在没啥影响,可时间久了以后,零件磨损严重到难以修复的地步,那时候可就麻烦了,还有生产效率降低,生产任务又必须完成,就意味着工人们要加班加点,届时不仅伤害工人的身体,更会严重影响到每家每户,这事儿你担当的起么?” “既然现在话都说开了,那我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我就觉得你这个厂长当的不称职,把一个好端端的场子搞的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是毛病,相比较公私合营之前差的太多太多,按理说合并了以后生产效率会大大提升,工人们的待遇也更有保障,结果到了你这儿全部反过来了。” 话说到这里,大领导突然装作发怒的呵斥了一声。 “好了!这位同志你少说几句,别讲这些破坏团结的话!” 此时的纺织厂厂长已经是面红耳赤了,听到大领导这么说,立马咬着牙说道: “对,这人就是故意的,他在破坏团结,企图给我乱扣帽子,大领导,您可得小心了,这人图谋不轨,就是想替他媳妇争取利益!” 张元林闻言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刚才大领导的“警告”,继续列出新厂长接管以后一连串的错误决策,这些信息都是从不同岗位的员工那边收集而来,基本上都是保真的内容。 “厂长,我就想问你从工人们身上节省下来的钱都去了哪里,是用于工厂的修缮还是机器设备的增加,还是用于工人数量的扩充,又或者是用于满足你一己私欲?” “呵,我看厂长你才是故意破坏团结,甚至想破坏大家的家庭,把每个人的生活搞乱,把整个社会搞乱,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纺织厂厂长此时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嘴巴上下意识的说着“我没有,我不是”之类的话,可是声音微弱,明显是底气不足。 眼看着对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张元林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随后他转身看向了流水线上的工人们,大声呼喊道: “各位工人同志,这位厂长管着咱,压着咱,哪里是一厂之长呀,分明就是土皇帝,我们也不是在替国家搞生产,完全是在替她打工,帮她赚钱,这事儿你们能忍吗,坚决不能,我们得要求厂长给咱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 这个时候,大领导不得不再次站出来,虽然他很高兴看到张元林占据优势,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受到张元林呼应的影响,这些纺织厂的工人非得早饭不可,届时麻烦就大了,哪怕张元林的猜测都是对的,他也需要为工人情绪过激后的罢工影响生产负责。 “够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胡言乱语,快叫保卫科过来,把这个叫张元林的带走!” 严厉制止了张元林继续发表言论后,大领导转头又看向娄半城,吩咐道: “公私合营之前,你是最大的股东,也是最清楚整个纺织厂运作的人,一会儿我把当地派出所的所长找来,你们一起维护好现场的秩序,之后我会向上汇报,得到许可后你们配合组织上的同志一起进行深入调查,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给所有工人一个交代!” 娄半城听后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当场就开始了行动,他得先把现场控制住,避免发生不可控的恶性事件。 此时工人们的情绪波动非常强烈,已然处于失控的边缘了,但好在大部分的基层工人对娄半城是保留了感情的,早些年在娄半城的带领下,他们靠着纺织厂养家糊口,从没被欺负过亏待过,冲着这一点,工人们十分感激娄半城,也愿意给他面子,听他说话。 只能说张元林考虑事情真的太缜密太周全,今天但凡娄半城没来,缺一个能镇场子的人,事情闹到这一步估计都很难收场了。 但同样的,事情不闹大又如何下令进行调查呢,理论上纺织厂厂长有什么问题,得先告知她的上级领导,张元林担心走完流程以后对方会有相应的对策来处理,所以必须立马行动,于是故意把事情闹到难以收场的地步,大领导作为现场最高级别的领导,他有责任下令处理。 没过多久,保卫科的人来了,他们先是把张元林拿下,然后在大领导的示意下,纺织厂的厂长也不能幸免。 “大领导,我……” 纺织厂厂长还试图辩解什么,可刚开口就被大领导打断了。 “厂长,有什么事情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我已经让娄老板去控制局面了,所以目前工厂的生产进度不会影响,只要你是清白的,没有谋私利,没有故意搞破坏,你就不会有事,当然,张元林这边也是一样的。” 等张元林和纺织厂厂长都被关到保卫科后,大领导也跟了过去,然后找机会和张元林单独见面。 “元林啊,你这次的行为太过激了,也让我很意外,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一个车间这么多工人失控,后果会非常严重,并且隔壁车间的工人也可能受到影响,你太冒失,太莽撞了!” 张元林听后先是说了声抱歉,然后面色认真的说道: “大领导,那位厂长的神情变化你都注意到了吧,证明我的猜测没错,她有大问题,而且她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在暗中操作,或给予搞破坏的资本,或借助这个厂长向某人输送利益!” 听到张元林的话,大领导也顾不上生气了,只得配合着问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在结果出来之前,你肯定是没办法离开的,所以你有任何想法可以跟我说,我来替你办。” 张元林沉默了片刻后,抬头说道: “大领导,可能要让你冒点险了,除了调查这位厂长接管纺织厂以后的各种奇怪行为,还得顺着她这个线索向上调查,尤其是关键职位调动和账款方面必须严查,而且速度一定要快,绝对不能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得知张元林想要做什么后,大领导震惊的当场傻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张元林同志,这位新厂长的上级领导可是跟我差不多的级别,越级办事也就算了,同级还搞突袭,这种行为太危险了,不管最后成不成,我们被面谈是躲不掉的,如果把事情办砸了,你我都要出大事!” 似乎是已经猜到了大领导的顾虑,张元林自信一笑,说道: “大领导,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是您也别忘了,我是有能力解决这些事情的,真要出了什么问题,我一个人兜着!” 话是这么说,事实上张元林只是在狐假虎威罢了,真实的情况是最高层领导欣赏他,希望他配合做事,但从没说在背后支持他胡来。 严格上来讲,张元林也是在赌,只是他有这个自信能够赌赢。 然而大领导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张元林真的有把握,当然也相信最高层领导的能量和权力,于是在犹豫了几秒钟后,用力的点头说道: “行吧,我现在去办,等结果出来之前,就得麻烦你在这里耐心的等待了!” 张元林应了一声,提醒道: “我可以等,记得把这位新厂长给看住了,绝对不要让她有接触别人的机会,否则对方一定会迅速做出应对,一旦把关键证据消除,我们的胜算就没了!” 大领导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眉头紧锁,面容严肃的快步离开。 …… 这一关,就是整整三天的时间,期间只有人来送饭时能有机会听到人说话,否则只能一个人在狭小的房间里独处。 张元林倒是不在乎这些,有静止世界的他可以随时随地进行自由活动,去呼吸新鲜空气以及享受充足的日照。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张元林听着声音站起身来,整个人精神十足,眼神凌厉,丝毫没有被囚禁三天的颓废模样。 开门的是保卫科的人,但走进来的却是大领导。 在注意到张元林的精神抖擞时,大领导忍不住感慨道: “好小子,你是料到了自己绝对不会输是吧,看你这模样哪里像是被关禁闭,分明是来养身子,三天的时间是吃的好,睡的香啊,怎么感觉你还胖了些?” 张元林闻言咧嘴一笑,说道: “大领导,这里的伙食确实不错,但我知道,这肯定是您交代的结果,要不然我哪儿能长肉啊,能不能吃饱都难说!” 听到张元林的话,大领导摆手说道: “得,就你这心态,倒是我想太多了,走吧,最高层的大领导点名见你,已经在厂长办公室等着了!” 第529章 顺藤摸瓜立大功,张元林获监察权限和出国学习资格,秦淮茹升副厂长 听到大领导说最高层的领导亲自来和自己见面,张元林忍不住嘴角微翘,说道: “怎么样,大领导,我这次又赌对了。” 大领导闻言摇了摇头,感叹道: “你小子本来就艺高人胆大,现在有了最高层领导的撑腰,做的事儿再怎么夸张我都不惊讶了。” 事到如今,大领导还认为是张元林仗着有最高层领导的支持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但事实上张元林的这些行为最高层的领导一概不知,也从没授权给他这样胡来。 同样根据大领导的回答,张元林推断出真正的调查结果被人为的控制了,并且最高层领导已经介入,饶是大领导这种级别都没有知晓的资格。 路上,张元林换着法子打听起了联合调查后的结果,得到的回答却只是关于纺织厂厂长的各种违法乱纪的行为,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大领导,就是一个纺织厂的厂长而已,虽然这也算是立了功,但不至于惊动最高层领导来见我吧?” 听着张元林的话,大领导哼笑一声,有些玩味的看了张元林一眼,说道: “唉,你还是太年轻啊,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你针对纺织厂的厂长就行了,再往上连我都不敢轻易的展开行动,可你非要继续追查,这下好了吧,事情闹的太大,最高层领导想不管都不行。” “不过没事,反正最高层领导是支持你的,一会儿你态度好一些就行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立了功的,就是不清楚是功大于过,还是功不抵过了,毕竟现在只公布了纺织厂厂长的惩罚结果,再往上就没消息了。” 张元林听后点了点头,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认真的反思自己的莽撞行为,实则是在认真分析当前的情况,既然最高层领导不愿意放消息出来,连大领导都不知晓,那一会儿甭管自己知道了什么都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讲,必须保密。 “哎,这就是阶层的差距啊,对普通人来说,大领导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巨峰了,可仅仅只是再往上走一走,最高层的领导对大领导而言又是一座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机修工,这样的进步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些?” 正想着,张元林跟着大领导来到了纺织厂厂长的办公室。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边儿等着。” 张元林点了点头,在敲响房门得到允许后,独自一个人推门而入。 大领导则是看着张元林进去,然后一个人来到走廊边上抽起了烟,以此来打发等候时的无聊时光,这模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张元林的专职司机呢! 进入办公室后,张元林主动打起了招呼。 “来了啊,张元林同志,坐吧!” 最高层领导看着张元林落座,然后面带笑意的盯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开口说道: “你真是又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惊喜啊!” “说说看吧,你是怎么想到这些可能性的。” 张元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其实我只是想替我媳妇讨个公道,还真没想太多,只是没想到这个新厂长问题这么大。” 最高层领导闻言微微点头,又问道: “听说你当时还要求继续向上追查,这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这也是乱猜的,这种事情不是儿戏,你总归有什么依据吧?” 张元林听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想蒙混过关不可能了,只得老老实实的把个人的想法说了出来。 当然了,一些关键性的,比较敏感的话题必须避开,最起码要保证张元林的认知与他当前的身份相吻合。 “怎么说呢,算是直觉吧,回来之前我不是出去搞了十来年的改革创新么,期间我去过各地的基层做事,自然是能体会到底层人民的不容易,又是需要做点什么,想办点什么事,必须要地方领导的允许才行,那时候能不能办,怎么办,还不是领导们一句话的事儿。” “这位新厂长的很多行为都非常过分,我从我媳妇那边和车间的工人们嘴里打听到了不少的有用信息,发现这位新厂长行事作风非常嚣张,特别的肆无忌惮,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不是有更高级别的领导撑腰,她未必有这个胆子,所以才会提出向上调查的建议。”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最高层领导微微眯眼,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又问道: “嗯,你也算是普通老百姓当中见识广泛,阅历丰富的那一个了,想来你也明白向上调查意味着什么,万一这是一个乌龙,是个误会,你想过自己的过后没有?” 张元林闻言讪讪一笑,接着摸了摸鼻子,态度诚恳的回答道: “领导,说实话在当时那个节骨眼上,我心里恼火着呢,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说我也真的想替那些受了委屈的工人们讨个说法,我寻思着只要能得到公平对待的机会,我媳妇也就不用继续吃亏受累了,那就是值得的。” 面对张元林给出的回答,最高层领导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好,很好,其实在远离了战争后,像你这种舍己为人,内心纯良的人已经不多了,和平的到来反倒是让不少人开始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想着法子去压榨自己人来谋取私利,更有当领导的以权压人,公饱私囊,所作所为毫无道德底线,昧着良心搜刮民脂民膏!” “张元林,以上我说的全部是真实存在的情况,相信你在基层近十年的经历当中接触了不少次,因为我了解到这十年来你陆陆续续的向组织写过不下上百封的举报信,后来经过督查的核实,十有八九都确认了,少数情况被抹除了违纪的证据,但并不影响对那些蛀虫们进行审判。” “不过我今天来见你,可不单单是为了这些事儿夸奖你,由于你及时的提出了向上突击调查的建议,四九城的督察组介入后发现问题比表面上看起来复杂严重的多,并且牵扯到了不少重要阶层的领导,最关键的是,站在他们背后是我们最深恶痛绝的敌人,一位来自境外的敌特分子!” 张元林听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十分震惊。 但实际上这些情况张元林都曾猜想过,毕竟国家远离战争的时间还不长,国内各行各业可以说是百废待兴,不同的组织架构上也存在着些许漏洞,尤其是在大量的公私合营后,很容易就被一些处心积虑,早有预谋的家伙们渗透进来。 对外抗战打的十分艰难,牺牲了很多很多人,那是值得被深刻铭记的血泪史,同样对内清剿敌特也十分重要,思想,经济,建设,看起来没有炮火和硝烟,实际上也会极大的影响人口的增长以及国运的发展和进步。 “真是万幸啊,没想到我的一次坚持能顺藤摸瓜消灭一个潜伏已久的敌特,看来以后再碰到类似的事情,我可不能犯怂,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必须坚持到底,反正我就是一个机修工人,再往下大不了扫厕所去!” 张元林一脸认真的说着,也让最高层领导听的忍不住发笑。 “好啊,看到你的积极性这么强,我心里非常高兴,正好我们的组织领导也需要有人来监督警示,有句话说的好啊,叫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作为一名机修工,也是群众的一份子,而且资历经验都很丰富,我相信有你的参与,未来会更好!” 这话说的张元林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手说道: “别别别,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举报这位纺织厂厂长也是因为我有过详细的了解,知道她办的事有问题才敢这么干的,至于您让我监督领导,警示领导……唉,我哪有这本事,您太高看我了!” 谁知最高层领导微微一笑,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张元林同志,这可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们的国家需要大力发展,在可以信任的情况下,人员任用上不能太过死板,并不是说非要满足特定的要求,比如年龄,背景,关系等,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你这个人的品性,道德,作为。” “好了,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来,我会让组织上安排好,给予你一部分监察权限,后面如果再碰到类似的事情,或者你对某件事某个人某个单位产生怀疑,去找相关的负责人或者直接来找我都可以。” 张元林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能感觉到最高层领导的坚定态度,这个时候说些委婉拒绝的话没什么用,反而会让对方认为自己懦弱胆怯想逃避。 不管怎么说,对方的级别摆在这里,建立好一定的关系对将来改开后的大力发展或许会有帮助,最起码可以拿个人的信誉去争取到更多的便利性。 “算了,监察就监察,反正这玩意儿又没有硬性指标和考核需要完成,要是今后再发现有敌特的蛛丝马迹,还可以利用这个特殊的权限搞突然袭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张元林很怕麻烦,也不愿意到处唱高调,搞的人人都他怕,可如果真的碰到了想破坏民族团结,影响生产发展的敌特,那就算是要搞的满城风雨,张元林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肃清,剿灭! 如此想着,张元林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务的!” 最高层领导见状满意的笑了笑,随后摆手说道: “好了,严肃的话题到此为止,你这两天找时间到我办公室来,会有人专门带你办理相关手续和资料的。” 毕竟不是干卧底,不需要太过神秘,也应该在组织上留有记录,万一真碰到了什么事儿也可以第一时间传到最高层领导那边去,及时介入避免事情闹到难以收场的地步。 见最高层领导收起了那副严肃不可抗拒的表情,张元林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挠着头说道: “其实吧,我还是喜欢干点技术型的工作,让我检修机器设备可以,让我监督别人,而且还是监督领导,嘿,我一时半会儿还真适应不来。” 最高层领导听后笑了笑,鼓励道: “万事开头难,什么事儿都是后面慢慢练出来的,这检修机器跟监督人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发现问题找出问题解决问题,坏了就要修,错了就要改,道理都是一样的,而且你离开四九城十来年,跟不同地方的各种领导打过交道,相比一般人有着更加敏锐的嗅觉,能很快的发现问题所在,这是你最大的优势。” 张元林一边听一边点头,附和着最高层领导的发言。 “对了,这次来我还带给你一个好消息。” 说着说着,最高层领导突然话锋一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张元林愣了一下,带着好奇且警惕的表情说道: “领导,您让我做督查已经是个天大的惊喜了,现在还有什么好消息,事先说好啊,我真的能力有限,可承担不了大任!” 这种事儿差不多就得了,还真的准备让自己踏上仕途的道路啊,那可不能够啊! 最高层领导听后哑然一笑,解释道: “跟任职没有关系,不过确实是要给你派发任务,经过几次对外的交流,我们认识到向强者学习的重要性,于是组织上准备找一些合适的人选送到国外去深造,等学成归来再传授给国内相关专业的人。” “张元林同志,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比你抱着老旧的书籍自学效率更高,而且所有费用由国家承担,只不过去外求学的过程会非常艰苦困难,一是语言不通,二是环境不同,再就是你们远走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安全方面没有保障。” “按理说以你的文化程度是没办法进入队伍的,但是我知道你自学过外语,有着不错的基础,加上你的实操水平也很高,相信你去了以后会比别人适应的更快,学的也更好,总之你的名字我已经提交上去了,等审核通过后我会找人通知你。” 张元林又呆愣了好一会儿,表面上依旧是非常震惊的面孔,但实则内心都快笑出声来了。 原本就因为技术壁垒的缘故,张元林很多话都不敢明说,只能拐弯抹角的提点子,毕竟国内外在各项技术上差距巨大,张元林一个连所像样的大学都没念过的机修工根本没道理接触外面的技术。 但如果张元林获得了去国外进修学习的机会,那么今后碰到技术方面的问题就可以自圆其说,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了。 本来以张元林当前的水平就可以给出很多天马行空的建议,要是让他去国外学到更好的技术,有了更加扎实的基础后,再整点什么特别的提议出来也不算奇怪吧? 在一阵子的偷乐后,张元林感激的说道: “领导,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太渴望学习更优秀的技术了,您说的对,光看那些书根本不够,版本都太老旧了,以前是书上的设备比厂子里的新,现在都反过来了,我必须抓紧吸收新的知识才行啊!” “对了,出国学习安排在什么时候,我得挤出时间来继续学习外语,尤其是口语方面,可不能浪费您给我的这个难得的好机会!” 看着张元林那求知若渴的模样,最高层领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毕竟是破格选人,也利用个人的职权跳过了繁琐的评选,倘若张元林表现的扭扭捏捏不愿跳出舒适圈,那可就太令人失望了。 “放心,行程安排好了以后会提前通知你的,我也会安排专人跟你对接,行了,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我要处理点事情。” 张元林听后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迅速告辞离开,对方的身份特殊,每天都是日理万机的,可没有时间跟他唠嗑说废话。 刚出办公室的门,在走廊边上抽烟的大领导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样,最高层领导没有批评你吧?” 张元林摇了摇头,回答道: “没有,说我干的不错,就跟您说的一样,立了功就可以少挨骂,不然高低得被训一顿,甚至还有可能受到惩罚。” 大领导闻言一笑,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后说道: “那就是功大于过了,看样子你在最高层领导心里的分量又重了一些,行了,你没事就好,我送你去轧钢厂吧?” 张元林犹豫了一下,说道: “大领导,晚点吧,我想先去和我媳妇见一面,给她报个平安。” 因为张元林是在纺织厂被关了三天,如果工厂在正常运作的话,秦淮茹肯定来上班了,见她也就是顺便的事儿。 “好,那你先去见你媳妇,我在车子那边等你来。” 张元林应了一声,然后直接去了秦淮茹所在的生产车间找她,可按照记忆来到了流水线的工位上,却没找到秦淮茹的影子。 之后问了一下车间主任,才知道是娄半城暂时代管后,第一时间把秦淮茹给调走了,从此以后秦淮茹不用再来干流水线的活儿,而是继续专注的负责出口质量。 “嗯,这才对嘛,让技术工下放到车间搞死板的生产工作,那不是高射炮打蚊子么?” 张元林很满意这个结果,然后哼着小曲来到了属于秦淮茹的独立办公室。 可刚到就发现有人在往外搬东西,这让张元林有些懵逼,忍不住叫停了工人。 “怎么回事儿啊,我没记错的话,这些都是秦主任的东西吧?” 在秦淮茹被下放到车间以前,已经升到了主任的位子很多年了,所以喊她秦主任没毛病。 听到张元林问话,搬东西的工人继续忙活着,并朝着办公室的门努了努嘴。 “秦主任在里头呢,还有娄夫人也在!” 这让张元林更加不明白了,怎么娄半城的老婆也在这里? 随后张元林走进屋子,见到秦淮茹和娄半城夫人相谈甚欢,才意识到并没有出事儿,兴许还有好消息。 看到张元林出现在眼前,秦淮茹的笑容僵住,整个人呆了好一会儿,然后兴奋的扑了上去。 “老公!” “咳咳,娄夫人还在呢,注意形象啊!” 张元林连忙小声提醒了一句,秦淮茹顿时清醒过来,红着脸站定身子,然后一边深呼吸,一边低下头,两只手慌乱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娄夫人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元林啊,淮茹说嘴巴上说对你放心的很,等真的看到你激动的不行,你们俩都结婚了十几年,淮茹还跟个小姑娘似的,看起来真美好!” 张元林闻言摸了摸鼻子,回答道: “嗐,主要是我一不小心把事儿闹的太大,得亏这次运气好,不然就不是关几天的问题了,对了,您怎么会来这里,还有他们要把淮茹的东西往哪儿搬啊?” 娄夫人笑着解释道: “这不是半城来代管纺织厂么,是他下的命令,之前的厂长胡来,搞的工厂从上到下一塌糊涂,半城接管以后开始整顿,一些核心位置的领导被调走后产生了空缺,恰好淮茹有这个能力,就顺便给她升职了,自然办公室也得搬,半城他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恰好我今天比较空闲,就过来看看淮茹,看哪里我能帮上忙的。” 张元林听后瞪大了眼睛,问道: “升职了?还记得早些时候只是个副主任,后面升到了主任,现在又要升,这主任再往上升就成了……” 娄夫人点了点头,宣布道: “没错,今后啊,你可得喊淮茹副厂长喽!” 张元林愣了一下,自己多了一份督查的权限,等于是变相的升职,没想到自己媳妇也从主任升到了副厂长,这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只可惜刚得到的这个特殊身份得保密,目前只是组织上层的人知晓,并没有完全对外公开,所以无法和家人分享,就算要告诉自己的发妻秦淮茹,那也得关起门来在床头悄悄的讲。 搞监察虽然不是当卧底,干特务,却也要身在暗处去办事,否则你的底细人尽皆知,别人得知你来了就立马想对策搞关系,把一切错误遮盖的严严实实,甚至是及时销毁,那还调查个锤子? 看着张元林发呆的模样,娄夫人微笑道: “发什么呆呀,我跟半城商量过了,认为淮茹绝对可以胜任,恰好你也出来了,晚上我准备一桌好菜,你们俩口子都来,对了,记得把孩子们也带上,庆祝淮茹升职,也庆祝你平安归来!” 张元林听后和秦淮茹相视一笑,纷纷点头道: “好,晚上一定来!” …… 第530章 大领导小跑开门太想进步惊呆司机,张元林回归维修部被新人质疑 想到大领导还在等自己,张元林确认了秦淮茹平安无事后就告辞离开了,约定晚上去娄家再相见。 来到停车场,张元林远远的就看到大领导在专车边上抽着烟。 “来了?还挺快的。” 走近以后,张元林忍不住说道: “大领导,感觉您抽烟的频率比以前高了不少啊,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回答张元林的是大领导猛吸一口烟的声音,接着又长呼一口气,顿时车子周边烟雾缭绕,显然这个烟相当有劲儿。 抽完最后一口,大领导随手一弹然后上前踩灭,叹气道: “实不相瞒,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碰到了不少麻烦事儿,今天就先不细聊了吧,等改天有空了慢慢跟你说,走,上车,我送你去轧钢厂。” “对了,你刚才去办公室也聊了挺久的,是不是又有新的命令交给你?” 张元林听着大领导的话,脑海中不由的浮现了原剧情里的走向,印象里最终大领导也没能逃脱历史浪潮的席卷,还险些出大问题,仕途也是被迫中断,没能顺顺利利的干完任期成功退休,好在运气不错落了个善终的结果。 “也不知道现在的大领导跟自己有了关联后,他的未来是否也会受到影响,目前看来,大领导对自己还是比较尊重和关照的,也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要是这份关系可以一直维持到改开以后,同时他依旧能身居高位,想来也是可以为我建立商业帝国出一份力的。” 张元林心里正琢磨着,又听到大领导后面说的话,便不得不停止思考,开始纠结自己该如何回答。 是实话实说呢,还是藏一部分? 犹豫了片刻后,张元林决定隐瞒敌特的事,然后小声的坦白了自己获得监察权限的事,同时完美的避开了驾驶室里司机的听力范围。 毕竟大领导也是身处上层的人,自己当监察又不是秘密,迟早他都会知道,另外提前告知对方自己的特殊身份后,或许将来还会有共同立功的机会,也算是帮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吧。 注意到大领导的表情变得惊愕呆滞,看起来好像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张元林便继续说道: “哦,还有,我向上层领导表达了自己还是想钻研技术的想法,然后他说可以帮我争取到出国进修学习的机会,这让我感到非常惊喜。”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干什么检察的活儿,感觉很累很烦,也容易四处树敌,还是专心搞技术比较好,只是我觉得自己不接受上层领导的命令,估计也得不到出国学习的机会,唉,没办法啊!” 话说完,见大领导还愣在原地,张元林挠了挠头,一边朝着对面的车门走去,一边说道: “大领导,要不咱还是上车说吧,这里人多眼杂的,上层领导交代过我的事不要随便外传,被人听去了可不好。” 守在驾驶室的司机听到张元林的话,便赶紧下来替大领导打开车门,这个司机已经跟了大领导十几年,深受大领导的信赖,张元林对他也比较放心。 直到这个时候,大领导才终于回过神来,然后指着张元林那边的车门,示意司机先帮他开门。 这让司机十分不解,他当了大领导十几年的司机,也帮他开了十几年的门,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 眼看司机没有反应过来,大领导也懒得废话,干脆一路小跑绕车半圈,抢在张元林之前拉开了车门。 “大领导,你这……” 张元林也看懵逼了,什么情况啊,你堂堂大领导来为我这个机修工拉车门,这里可是停车场,就不怕被人瞧见以后在背后说三道四? 不,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张元林突然明白了大领导这么做的意图,因为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进步的渴望! “没什么,我十分尊重上层领导的命令,现在你可是能管着我的人了,上车吧!” 说完,大领导看着张元林坐上后排,这才转身从另一个门上了车。 而门边上的司机依旧呆愣,他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走了,去轧钢厂,还傻站着干嘛呢?” 司机回过神来,连忙进入驾驶室发动车子,眼睛却不断的瞟向车内的后视镜,试图看清楚张元林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变成了何方神圣,居然能大领导小跑着去为他开门。 但很可惜,司机什么名堂也没能看出来,唯一的发现就是大领导对张元林更加客气和敬畏了,心里想着自己今后也得更加小心才是! …… 没多久,车子在轧钢厂的停车场停下,张元林等车一停就想赶紧开车门下去,免得又被大领导抢先,这里可是轧钢厂,到处都是老熟人,可不能胡来。 但司机显然是学乖了,迈腿狂奔先开张元林的车门,然后再转头去开大领导的车门,这一波表现让大领导十分满意,忍不住点了个赞。 “干得好,再接再厉!” 司机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算哪门子干的好,但是大领导都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好! 夸完司机,大领导又转头看向张元林,低声说道: “今天你我都还有事要办,改天到我办公室详谈,现在你身份特殊,有些事儿就更要跟你说了。” 说完,大领导告辞离开,先走一步。 张元林目送大领导的车子越开越远,不由的眼睛微眯。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说的是不错,可问题是跟着事儿也变得多了啊!” “罢了罢了,现在想这么多作甚,等事情真的来了再说,能出手就出手,不方便的就打马虎眼混过去,不管怎么说,在改开到来之前平安着陆才是最重要的。” 轻轻摇了摇头,张元林转身朝着厂内走去。 十来年的时间,国内的发展变化并不算快,轧钢厂的整体格局也没有改变,还是以前的那副模样,所以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原来工作的部门。 “同志你好,我是来维修部报到的,请问工牌和工作服去哪里领啊?” 张元林走进办公室大门,发现里面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想来其他人都到车间去搞维修了。 靠门口的一个人抬头看了张元林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写着什么,一边说道: “现在才来报到,也不看看几点钟了,要不是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忙,没功夫跟你废话,不然高低要给你开个批评会,让你长长记性,头一天就迟到也太不像话了。” 张元林闻言一笑,也不生气,点头说道: “是,前辈教训的对,我也是没办法,初来乍到不太认路,绕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的。” 那人摆摆手,一边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一边说道: “算了算了,以后注意就行,在你边上有一叠表格看到没有,拿一张填写好了告诉我,技能水平方面要尽可能写的详细些,新人同志你,你的运气不太好啊,赶上了最忙的时候……” “哎,真是奇怪,人员名单上的人该来的都来了啊,同志,把你名字告诉我查查档案,有可能是人事部门那边有疏漏,也可能是你找错了地儿。” 正常来说,人事部门在招聘了新人以后,是要及时把档案资料转达给相关部门的,不然等新人去报到又该如何对接,要是谁去都可以自称来报到的,那样非得乱套不可。 既然身份信息都是有迹可循的,那么只要知道名字,就可以去核查真实性了。 “哦,我叫张元林,麻烦你查一下。” “嗯,是立早章,还是弓长张?” “弓长张,元宵的元,树林的林。” “嗯,稍等一下……不好意思啊,张元林同志,我们部门没有你的入职通知,所以你应该是搞错了地方,请你……嗯?部长,您怎么过来了,这个人走错地方了,我来处理就行。” 门口负责入职对接的部门员工正准备劝退张元林,结果一抬头却发现部长已经走到自己身边,而且表情严肃,看起来有些激动。 “你让开,知道这人是谁么?还走错了,整个轧钢厂谁都能走错,就他错不了!” 维修部部长对着负责入职的员工大声呵斥了一顿,接着转头走到张元林跟前,用力的抓住双手,神情兴奋的说道: “张师傅,您可算是回来了,大家伙儿都日思夜想的盼着您呢!” 这一幕把边上的员工看的目瞪口呆,能让部长如此客气对待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对啊,这人自称是新来的,莫非是部长认错了? 想到这里,员工赶紧走到部长身边,小声提醒道: “部长,这就是个新来的,您认错人了吧!” 听到耳边的嘀咕声,部长眉头一皱,沉声道: “你知道个屁啊,什么新来的,不懂就少插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去,赶紧通知各组长来这里集合,还有让工龄满十年的机修工全部过来!” 员工听完傻了眼,心想眼前这位自称是新人的家伙不会是某个高级领导吧,那自己刚才那副态度对待人家,岂不是摊上大事儿了! “同志,部长的意思是来让我见一些老熟人,你就帮忙把话带到就行。” 张元林看出了员工的忐忑不安,也猜到了对方误会了自己,便笑着安慰了起来。 确实,在员工的心里,他把张元林假想成了凌驾于部长之上的高层领导,所以只有张元林开口能缓解他的焦虑和紧张。 听到张元林的话,员工如获大赦,用力应了一声后,朝着门外拔腿狂奔,想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部长的命令,希望用这种方式得到张元林和部长的谅解。 等人离开,部长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了,赶忙拉着张元林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张师傅,十年没见了啊,真是太想念您了!” 办公室外,仅剩的几个人纷纷起身,接着开始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完全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显然,他们也是新来的,并不认识张元林。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从外面赶回来,有的甚至连手都没来得及洗干净,身上也带着油渍,衣服也顾不上换。 他们一来就忙问张元林在哪里,得知是在部长的办公室里,这才不得不老实下来。 紧接着,又有不少的新人回来了,他们有的还在和师傅学习技术,当师傅被召回时,他们自然是要跟上的,有的则是已经独立,成了正式工,恰好完成了维修任务归来。 不知不觉间,维修部门的人集结了大半,其余人也在得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本来部长的要求是召集各组长和十年工龄的员工,但是随着消息传开,不管在不在要求范围内,只要是维修部的员工就主动集合。 当然他们如此积极的主要原因还是想凑热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需要如此大张旗鼓。 “这个张元林到底何方神圣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没想到是为了一个人搞这么大的阵仗。” “不知道啊,我从进轧钢厂到现在就没听过这个名儿,就跟地里冒出来的一样,真神奇。” “你来才几年啊,我都干八年了,确实是没听说过咱们部门还有一个叫张元林的,向上的领导层里就更没这一号人物了。” “嗨,这有啥猜的,既然大家都没听说过,那就证明这人是走后门空降来的,指不定跟哪个领导有些微妙的关系呢!” 这时,一旁的老员工听到了这句话,连忙瞪圆了眼睛呵斥道: “你说啥呢,这种话也敢乱说,活腻歪了吧!” “快来瞧瞧,这谁带的徒弟啊,胆儿也太肥了,什么都不懂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乱泼张师傅脏水!” 没一会儿这位徒弟的师父来了,上去就是一顿猛训,全然不顾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管这个徒弟有多委屈,一直到骂的没劲了才停下。 “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你爹妈求我的份上,老子才不愿意带着你,居然敢瞧不起张师傅,就这么说吧,我们能修的他都能修,我们修不了的他还能修,想当年,他一个人修遍整个四九城的机械设备,就没有他搞不定的难题!” “我敢毫不夸张的说,在场的这么多位老师傅,每一个人都受过张师傅的教诲,如果不是张师傅倾囊相授,咱们这个维修部门未必能风光到现在,厂子里那两条进口设备的生产线也没办法持续十来年不停产!” “哼,还有你,你们这帮小犊子,不是想学技术赚钱娶媳妇么,实话告诉你们吧,跟着我们这帮老家伙想学到独一无二的技能是不可能的,但是跟着张师傅绝对可以,不过我不是打击你们,就算他愿意教,靠你们这榆木脑袋还不一定学的会呢!” 老师父发火,学徒工们一个个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可是在心里他们都不服气,依旧认为张元林是背后关系才会让老师傅们如此小心翼翼,倘若张元林真有这天大的本事,轧钢厂又怎么可能放他走? 这时,维修部门的人全部到齐了,也及时的通知了部长。 在办公室里,维修部部长越说越激动,随着话匣子彻底打开,也对着张元林倾诉了他这十多年来的艰辛和煎熬。 “张师傅,说真的,自从您走以后啊,咱们部门就跟少了跟主心骨似的,一个个的出去维修都不自信了,总觉得哪里没有做好,尤其是碰到难处理的问题,车间主任第一个想到咱们,可咱们第一个想到的是您啊!” “可我们哪有您这样的技术呢,老早一批的机械设备都还能勉强应对,虽然有些困难和麻烦,但凭借着众人的努力和尝试,靠着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理念,大家伙儿回忆着您走之前教的那些本事,一起去捣鼓捣鼓也修好了,直到后面又有更好的设备进口过来,有新的,也有坏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反正大家都没辙了。” “您是不知道啊,那个时候咱们维修部没少被人骂,说咱们老早的时候修什么都行,怎么突然就这不好弄,那不知道了,还以为是咱们故意端架子,想从他们那边捞点好处,哎,天地良心啊,我们是真不会,不是不愿意修!” “所以,咱们维修部门在你离开以后的这十年里,真的没少被人误会和唾骂,不过没关系,这样的日子到头了,因为随着您的回归,也到了咱们维修部重铸荣光的时候!” 在边上,张元林一边听着一边脸皮狂抽,这个时候他除了感到无语以外,也有些自责。 无语是因为自己一走维修部就瘫痪了一半,连昔日的威名都保不住,印象里自己在走之前可是找了一个脑子比较灵光的人进行了特训的,当时的效果不是挺好的么,都学的不错,怎么那么多人都撑不起一个维修部? 至于自责当然是因为自己不应该把维修部的地位抬的那么高,把轧钢厂原本的生产线维护好就行了,没必要硬生生搞出两条进口设备生产线,还都是从当年进口的废品堆里淘出来再修补的成果,好像除了自己以外确实没人能把握的住。 “咳咳,组长,不对,部长,说实话早些年我也是运气好,刚好琢磨出来了,也确实没想到会因为我的年少轻狂,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真是对不住啊!” 张元林脸上带着歉意,他想装逼没错,也从没想过拖累别人,而且那个时候必须这么干,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想要被上位者发现,总得先表现自己,都说是金子总会发光,那也得是阳光底下的金子才行,要是埋在土里谁看得见? 只是没想到在一人得道的情况下,鸡犬升天到一半掉了下去,这种事饶是张元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似乎只能抱歉。 谁知部长摆了摆手,一脸认真的说道: “张师傅,您想怎么喊我就怎么喊我,十年前我就是您的组长,部长什么的都是捡来的,要不是您走了,这个位置肯定是您来坐,也甭说什么对不起的话,您又没亏欠谁,倒是我们不争气,您教什么都不曾藏过,而且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都是我们没本事,怨不得您。” “不过我跟您说这么多,可不是为了抱怨这些年的艰辛,而是希望您回来以后再多教教我们,千万不要因为我们给您丢脸了就不愿意教了,大家都是很想进步的,只是没有一位好老师,您回来以后啊,大家肯定都非常高兴。” “还有啊,您不在的这十年内,组织上陆陆续续给弄来了十多台进口的设备,只是我们搞不定,一直放在仓库里吃灰,机油都不知道刷了多少遍,可就是没人能倒腾好,现在想来,那些机器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它们其实是在等您啊!” 张元林有些受不了部长的热情,虽然他们十年前相处的不错,可自己回归维修部的目的是为了当混子,怎么一来就要搞定这么高级别的任务,那还怎么低调啊? “额,部长您太瞧得起我了,离开轧钢厂十年,我也将近十年没摸机械设备了……” 张元林本想说些客套话,让部长打消一见面就压榨自己的念头,最起码要给几个月缓一缓吧? 如果这期间能赶上趟去国外进修学习一次那就更好了,这样回来再大展身手会更加合理,但紧接着部长的一番话让张元林瞬间认真起来。 “张师傅,您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们实在没法子了,由于技术不到位,组织上历尽千辛万苦弄来的机械设备没办法投入生产不说,连您走之前调试好的两条进口生产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陆续续发生了很多难以处理的问题,以至于这两条进口生产线有四成都被替换成了我们自己的设备,这么一来效率降低了很多,眼看着即将入冬,很多项目都还等着材料完成收尾工作呢!” 第531章 以技服人收获大量徒子徒孙,群嘲张元林的大院众人犯错丢掉先进集体 一听轧钢厂的生产效率提不上去,到了供不应求的程度,张元林就不得不提起精神了。 “等会儿,印象里轧钢厂的生产力一直都是很强的,按理说没有那两条进口生产线的支撑,多招点人换班也可以,怎么都不至于完不成生产任务吧?” 部长听后长叹一口气,摇头说道: “张师傅,您想的太简单了,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人手多少的问题,主要还是机器设备落后的原因,先进的进口设备无法投入生产,我们自己的老旧设备又占地方又效率低下,轧钢厂已经扩充了三个生产车间,再往边上扩充就得影响居民区了,这肯定是不行的。” 听到这里,张元林心头一动,挑眉问道: “部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轧钢厂周边有很多空房的,那个时候因为声音太吵的缘故,不少人都不愿意住在那边,宁愿住到两条街以外的地方,每天多走十分钟的路,怎么现在还不好扩充了,难不成都住满了人?” 在交通不发达的情况下,人们肯定是距离工作的地方越近越好,但是轧钢厂最周围的一圈会产生极大的噪音,尤其是锻造车间。 张元林记得很清楚,如果能把轧钢厂靠锻造车间的那一片地扩建出来,最起码可以补充四条生产线,以及两三个车铣一体的车间,这么一来又能增产不少了。 见张元林还不理解,部长只能耐心的解释道: “那您是不知道啊,这十年来地方人口增加了不少,还有很多从外乡来的,轧钢厂周围一圈的房子全都住满了,甚至还有人分不到房,只能往更远的地方安排。” “同时也因为人口的激增,导致各地的项目都在成倍的往上涨,连带的我们轧钢厂的生产任务也越来越多,甚至连军工方面的订单都增加了不少。” “这不,由于成年的孩子多了,工作却不太好找,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坏头,一个劲的把孩子们往部队里送,反正也不是战争年代,去当兵可以约束一下孩子还可以为家里减少压力,父母也放心些。” “而且不光是我们厂子生产压力越来越大,其他的工厂也一样,虽然组织上已经批准了建立新厂,可一砖一瓦的都得先有不是,包括这些主梁钢材都是需要人,需要机器设备生产出来的。” 眼看着维修部部长满面愁容的解释,张元林也跟着眉头紧锁,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为祖国进入高速发展感到由衷的高兴。 一个国家想要进步,首先得保证人口充足,老一辈总说有人才能有世界,没有人一切都是空谈,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这个时候还有地方在闹饥荒呢,可是在张元林的参与下,不仅每个人都有吃饱的机会,各地的人口也在稳步增长。 不过随着人口的快速增长,原来的工厂都不够用了,必须想办法增加,否则解决不了这么多人的就业问题,也无法应对供大于求的窘境。 可是建造新厂需要很长的时间,尽管国家在未来会享有基建强国的美誉,但目前来说光靠人力驱动来实现快速建造并不现实,因此最合理的办法就是优化生产线,以此来快速的提高生产效率。 于是部长最开始的要求就变得十分合理了,他希望张元林出手,去把仓库里的那些进口机器设备调试好,维修好,然后去把老旧的生产线替代掉,这么一来,在不需要扩充场地的情况下就能极大程度的把生产效率提升上去。 一旦产能上去了,有了充足的资源去满足各个项目的缺口,也能带动这些项目快速完工,紧跟着带动整个循环生态的快速运转。 想到这里,张元林点了点头,起身说道: “好,既然有需要我的地方,那我肯定是义不容辞,走吧,一起瞧瞧去!” 部长听后喜笑颜开,抓着张元林的手说道: “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去仓库!” 张元林顿了顿,摇头说道: “不不不,部长你误会了,咱们还是先去那两条正在运作的进口生产线看看吧,怎么说那两条线也是我倒腾出来的,真的有什么问题我比你们更熟悉,至于仓库里的那些进口设备,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我光是拆解都要花不少的功夫,短时间肯定帮不上忙的。” 部长愣了一下,接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觉得张元林说的十分有道理。 “也是,与其花时间去折腾新的玩意儿,还不如先把那两条进口生产线复原,那好,我现在带你过去,顺便啊,你给外面那帮家伙们展示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本事,当然了,我也是那帮家伙之一,嘿嘿!” 听得出来,部长希望张元林在出手拯救那两条进口生产线的同时,再好好的教一教维修技术。 对此张元林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再说了,这个技术已经落后,根本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见张元林答应的如此干脆,部长十分高兴,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高声宣布道: “各位同志,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张师傅今日正式回归咱们维修部,而且马上就要去进口生产线进行维修工作,并且全部过程公开,每个人都可以去现场观摩!” 话音落下,偌大的公共办公室里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不过兴奋的都是那些最少拥有十年资历以上的老人,至于新来的那些则是一个个瞪着眼皱着眉,脸上依旧带着惊愕和质疑的表情。 就这样,在部长的带领下,一帮组长又管着自己的组员,然后组员又带着各自的徒弟,一支几十人的大部队跟在张元林身后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架势,还真像某位重要领导来视察的模样! 来到车间,张元林看着熟悉的地方,闻着空气里的机油味,心情顿感舒畅。 也只有来到这种地方,张元林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部长,让他们先停一下吧,我换身衣服来干活。” 张元林说完,转身去了更衣室换上一套工作服,又拿来了别人的工具包,接着开始挨个检查这些机器设备,找出问题所在。 小手电筒一打,张元林很快找出了问题频发的原因,除了零部件老化以外,还有安装不标准等毛病,即便是把其中大半机器设备更换成了国产,也都是徒劳,毕竟这条生产线的主力军还得是进口设备。 “发现没有,这些进口设备的核心零部件已经老化,虽然勉强能用,但是会造成卡顿停机的问题,等你们来修的时候,又恰好能用了,你们以为修好了,但实际上是白折腾。” 部长听后面露尴尬的神色,问道: “那我们在解决不了根源问题的情况下选择把一部分的设备替换成国产的,这一步应该没走错吧?” 张元林叹了口气,说道: “想法是没问题,可以保证生产不中断,但是效率会越来越差,一样是白折腾,而且是越搞倒退了。” “走吧,去看看那些被你们换下来的进口设备,理论上是没有大问题的,只是时间久了以后小毛病越来越多,把它们找出来逐个击破就行。” 接着,张元林带着工具包来到了仓库,这里摆放着所有的进口机器设备,包括部长说的那些没人能搞明白的新设备,当然被换下来的旧设备也在这里。 对张元林来说,修这些老款的进口设备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基本上拆解结束后就能判断出问题所在,然后就是对症下药,别看张元林出去十来年,维修技术却是一点都没有退步。 除了日常在静止世界里的修炼以外,张元林也会主动接触各种各样的新技术,其次在现实世界当中,支援各地搞创新建设的同时,也会帮忙维修当地的工厂解决不了的问题。 久而久之,张元林的实操技术只会越来越好,根本没有退步的迹象。 判断精准,操作丝滑,十几台大大小小的设备在张元林的眼里仿佛都是小问题,修好它们也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甚至从头到尾张元林都没有询问有什么毛病,全是他一个人拆机判断和维修的。 “好了,把它们换回去吧,还有记得把机油再换一遍,至于主体内部的核心部件老化的问题,这个只能花时间折腾了,从国外买过来估计很困难,那咱们就自己做,过两天我把图纸画出来,到时候照着图纸做就行,尺寸精度千万要保证啊,不然肯定没用。” 张元林起身说着,又接过毛巾仔细的擦手,却发现周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瞪着眼睛看向自己,脸上写满了震惊。 离开十年归来,第一仗就打了场大的,精湛的技术不仅让原来的那帮老人心甘情愿的继续臣服,也把后来的新人震慑的五体投地。 “十多年没见,张师傅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啊!” “太好了,咱们维修部的名声有救了!” “徒弟我跟你说啊,你师父我这一身的本领都是张师傅教的,以后见了他得喊师公!” …… 短暂的沉默后,现场炸了锅,张元林一看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堆徒子徒孙,也是当场懵逼,心想这不都是基本操作么? 但后来仔细想想,在外国的技术无法传入国内的情况下,自己利用静止世界学到的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还真的是不一般的存在。 部长也很高兴,随着张元林的回归,还带来了精湛的技术教学,这让大家重拾了自信,一改往日的颓废和摆烂,每个人都带着积极向上的态度。 “张师傅,要不我找领导申请一下,让您来当部长吧,有您在我们维修部才能蒸蒸日上,往年厂里评选各种荣誉,我们维修部门基本上全是垫底,技术标兵,劳动模范等等,全是其他部门的,因为从您走后,我们部门根本拿不出一个像样的单兵去争取。” 一听又有担子要往自己身上压,张元林连忙摆手说道: “哎哟,部长您可千万别这么干,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求个清静安稳,在外面十来年太累了,希望回来能跟家人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下去,可不是回来跟谁抢东西的。” 部长听后搓着手解释道: “不是,张师傅您误会了,是我主动退位让贤,这怎么能叫抢呢?” “在我看来,您才是咱们维修部的主心骨,相信在您的带领下,今年的维修部一定可以成为整个轧钢厂所有部门当中最耀眼的存在!” 张元林仍旧摇头说道: “别,我是真不喜欢麻烦事儿,甭说是部长了,就是组长我也不愿当,但是干活可以找我,外派也好,教新人也罢,这些都可以接受。” 部长闻言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又问道: “那…张师傅您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张元林笑了笑,回答道: “不走了,一直待下去!” 部长听后两手一拍,决定好好的保住这条大腿。 “太好了,那我晚上找个地方给您开一场盛大的欢迎会吧!” 张元林摇头拒绝道: “部长,这么客气作甚,再说我晚上还有事儿呢,得去一趟娄老板家里。” 听到是娄老板的大名,部长哪里还敢争抢,只得笑着作罢,随后又表示饭局改日再办,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讨好张元林的机会。 …… 闲聊结束,工作还得继续。 经过简单的了解,张元林发现工厂里的设备小毛病都能及时解决,但是大问题只能应付式的处理,说到底还是技术方面有欠缺。 要是碰到实在没办法解决的就只能整个更换,这么一来工厂的生产成本就得增加,也难怪维修部这么些年老是在大会上挨批受训。 “还有哪些疑难杂症没有解决的,都说出来,我安排时间一个个去看,你们有想学习的可以跟过来观摩,现场教学总比纸上谈兵有效果。” 张元林是想在改开到来之前一直蛰伏在维修部门休养生息的,可是随着接触的人地位越来越高,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真的一路混日子到新时代来临。 同时张元林又不愿意看到国内人口提升之后,因为技术性的原因造成产能跟不上,从而影响国力发展进步。 想搞创新并不容易,需要合适的理由和契机才行,比如要等张元林出国深造回来以后再推动技术更新迭代,那样更容易被人理解。 但是要大量传播现有的技术却没什么问题,短时间内张元林是打算在维修的时候公开展示的,等后面空下来他也会找各单位的领导商量一下是否有必要搞个技术分享会,主要目的是让更多的机修工更好的去掌握现有的技术,从而保证生产力不会因为设备问题降低。 都说突破技术壁垒很困难,提升生产力不容易,那么维持现状不退步总是可以实现的。 …… 忙活了大半天,张元林好不容易能清闲一会儿,刚完成了一次维修后的他正准备回办公室休息,却在路上被一个身着中山装,看起来气质就不一般的人拦住了。 “这位同志,您是叫张元林张师傅吧?” 来人一边微笑着询问,一边拿着一张相片仔细核对。 见对方有自己的相片,张元林眉头微微皱起,这可是入档案的东西,他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是张元林,请问你是?” 来人确认了张元林的身份后,开始左右张望起来,然后招呼张元林到角落里说话。 张元林面带警惕的跟着,但转念一想,如果对方身份有问题,应该也没办法进厂子吧? 正想着,对方开口解释道: “我姓吴,这片区域的督查办的主任,受上层领导的命令,专程过来跟你见面对接工作。” 说着,吴主任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让张元林查看。 好歹也跟着去过那么多机关单位,证件什么的是否伪造可以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但张元林仔细翻看过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就是说,对方真的是督查办的主任。 “原来是吴主任,久仰久仰,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是不是有重要的任务要下达给我?” 面带微笑的回应了对方后,张元林心里却吐槽着什么时候见面不行,非得是现在,还得躲着别人,跟搞地下特务一样! “重要任务?没有没有,张师傅误会了,就是收到了上层领导的指示后,我怕耽误事情,就赶紧及时来找您了。” 好家伙,这还是急于想在上层领导面前表现嘛! 张元林有些无语,不过人都已经来了,就把该办的事情办掉吧,也省的自己后面还要抽时间去督查办。 核实完双方的身份后,吴主任给张元林详细的登记了入职的信息,这些资料都是要入档案的,然后又认真的给张元林讲解了督查办的职权范围和责任纲领。 “张师傅,虽然上层领导没有对您提出明确的要求,但我希望您能多多少少做出一些成绩来,不求立多大的功劳,哪怕是抓一些小鱼小虾也是可以的,毕竟咱们以后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了,您又是刚入职,我期待着您能在我的帮助下有所成就。” 这话说的张元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心想着莫非督查办的人一个个都是这么自信膨胀? 也是,领导管着下面这么多人,而他们却可以管着领导,好像是可以有嚣张的底气。 想着这毕竟是上层领导的指示,张元林也懒得去计较什么,当即点头说道: “好的吴主任,我知道了,后面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会去找您咨询的,倘若有什么需要举报的,我也会第一时间去拜访您。” 吴主任听后摆了摆手,说道: “有问题随时欢迎,但是有举报内容就甭来了,上层领导说了,要尽可能让你的身份晚一点曝光,所以你以后有举报内容可以直接写信投到督查办门口的信箱里,那个箱子每天都是我亲自打开的,肯定不会遗漏。” 嘿,这人有点意思,虽然表现的略显猖狂,但是工作态度好像还不错? 张元林闻言笑了笑,点头说道: “好的,明白!” 交代清楚后,吴主任也是告辞离开,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出了巷子,自始至终没有被人发现。 …… 不知不觉间,到了工厂下班的时候。 随着熟悉的铃声响起,除了需要加班的车间还得接着干,大部分的工人都可以收拾好东西点卯回家了。 而张元林听着久违的铃声也是忍不住感慨道: “十年前我就迟到早退惯了,没想到这十年后回归的第一天就干了个准点下班,还是得赶紧把徒子徒孙们给培养起来,不然以后有的干了!” 因为早上是被大领导的车送过来的,张元林没有交通工具,只能步行回家,等到了大院门口,好巧不巧的是刚好碰上了三位大爷跟许大茂,这要是搁以前,张元林提前下班碰不上,有自行车先走一步也可以避开。 许大茂率先发话,带着一脸的嘚瑟劲。 “哟,张元林,我可打听过了,你真是十年都没一点儿长进,回来以后还是个机修工,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啊!” 紧接着三位大爷也开口说道: “张元林,是不是因为你在纺织厂故意顶撞厂长的事儿?” “哎呀,人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你一个当工人的怎么会去找领导的麻烦呢?” “说真的,你这次是运气好,被关了三天就放出来了,要是把事情闹严重了,不仅工作不保,兴许还要去蹲大牢!” 这时,秦淮茹回来了,她推着车子进大院,也听到了三位大爷说的话,当即皱着眉头反驳道: “三位大爷,你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怎么能胡言乱语呢,元林他根本就没有故意找领导的麻烦,分明是领导自己有问题。” 由于公告没有发布,目前还没人知道纺织厂厂长已经被处罚的事情,要不然三位大爷也不可能拿他们听到的小道消息来揶揄张元林。 许大茂见状哼笑道: “秦淮茹,你急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有关心张元林的功夫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可千万别被张元林给拖了后腿,反正张元林不是纺织厂的人,他找完你领导的麻烦就可以躲起来,你可不行!” “哎,要我说啊,找人就不能看眼前的利益,得用长远的眼光去挑选,早些年你是靠着张元林吃香的喝辣的,可现在呢,张元林出去折腾了十多年回来还是一事无成,还差点把你们夫妻俩的工作都给弄没了!” “倒不是我想显摆啊,没几天这个月就结束了,到时候又要评选各种各样的荣誉,等着瞧吧,我跟三位大爷保底至少拿一个回来,不出意外,咱们院的先进集体还得靠我跟三位大爷撑着!” 说完,许大茂大笑着离开,并且脚步越走越快,嘴巴上占尽便宜后,他知道自己得赶紧跑路,别一会儿惹的张元林不高兴,可能又要挨一顿揍! 虽然十年已经过去,许大茂还是忘不掉张元林的拳脚有多疼,都说精神上的痛苦比肉体上的疼痛更加刻骨铭心,但那是因为没有挨过深入骨髓的打! 许大茂的开溜似乎是提醒了什么,三位大爷也是迅速反应过来,赶紧跑路。 秦淮茹受不了自己男人被他们这样误会,还想追上去争论什么,却被张元林一把拦住。 “不用追了,没必要,现在因为公告还没出来,解释再多都会以为我们在狡辩,所以随他们怎么说吧,我们静静的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行了。” “可是……” 张元林笑着打断了秦淮茹的发言,催促道: “走吧,我们得抓紧时间回家换衣服收拾自己,一会儿还得去娄家吃饭呢!” 话是这么说,张元林心里却没打算轻易的放过许大茂和三位大爷。 荣誉?先进集体?就凭你们三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如果偷鸡摸狗,道貌岸然,贪权窃柄,满心算计的人也能得到荣誉,那也太不公平了吧? 出了大院张元林看谁都得保留一分个人的判断,可是在大院内,哪一个不是知根知底,只要张元林想,他随时可以找出这四人的各种问题。 想到这里,张元林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第532章 不好,情况有变,人口增长以后陷入内卷,娄家迎来难得的热闹 回到家,发现孩子们都已经放学归来。 张元林交代道: “有作业的赶紧写,一会儿要出门了,预习复习什么的等回来以后再看。” 在厨房备菜的一大妈听后跑了出来,擦着手问道: “啊?还要去哪里,我准备洗菜呢,马上就可以做晚饭了,哎呀,都不知道元林回来了,早晓得这样我应该多买点菜的!” 张元林笑了笑,解释道: “一大妈,甭忙活了,收拾一下换身衣服,晚饭咱们一起到娄家去吃。” 这话说的一大妈愣在原地,表情懵逼,回过神来直接来了个三连问。 “到娄家吃饭?发生什么事情了?不会又要让元林出任务吧?” 在一大妈看来,如果不是需要张元林去做什么事情,高高在上的娄家不可能突然这么客气的请这一大家子上门吃饭。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张元林和娄家关系不错,但一大妈从不认为以对方的社会地位真的愿意和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平起平坐。 “哎呀,要我说这些大人物们也太心狠了,知道元林有本事,就什么事情都逮着他去干,这已经陆陆续续出去十来年了,现在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回家团圆,一天都没待满又被抓到保卫科去,结果刚出来又要给压力,真是太不像话了!” 在张元林家待了十几年,也在张元林离家的时候悉心照顾了这一家子十来年,如果说十年前是接近亲情,现在已经是真正的一家亲了,所以在一大妈的心里,张元林夫妻就跟她的孩子一样,这也是一大妈为什么会突然情绪激动的原因。 见一大妈对娄家的邀请有些误会,连忙解释道: “咳咳,一大妈您误会了,这次娄家请我们吃饭并非是临时有任务安排要麻烦我,而是为了庆祝我平安归来,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怀茹她升职了,现在的她成了纺织厂的副厂长。” 一大妈听后震惊的两眼瞪的滚圆,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秦淮茹,想要确认真假。 后者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是真的,原来的厂长有问题,元林的怀疑是对的,现在娄家暂时接管了纺织厂,也是娄老板看得起我,破格提拔我当副厂长。” 回过神来,一大妈面露欣喜的抓住秦淮茹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好,在她心里把自己当成这一大家子的长辈后,看到孩子进步自然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哎呀,原来是我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 “所以啊,咱们晚上就不折腾了,全都去娄家吃。” 张元林笑着说完,走上前帮助一大妈解开围裙,同时催促她也回屋换身衣服,为一会儿出门做准备。 然而一大妈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扭捏的说道: “元林啊,虽然知道了娄家请你们吃饭是好事情,但我还是不太想去,主要是在那种非同寻常的地方吃饭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上次在酒楼就差点没待住,要不你们俩口子带孩子们去吧,我就留在家里随便吃点。” “而且再过两天雨水就放假了,我去把她屋子收拾一下,这样雨水回来了也住的舒服些。” 看着一大妈认真的模样,张元林知道她没有假装客气,是真的不习惯那种有压力的场合。 “行吧,既然一大妈去了以后坐如针毡,那的确不如就待在家里。” “一大妈,就你一个人也甭做饭了吧,去找傻柱一块吃,反正他也是一个人,顶了天的加个聋老太太,光你一个人吃多孤单啊,去跟他们凑一桌得了,等下起去跟他说一声。” 听到张元林如此安排,一大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也不合适吧,聋老太太是上了年纪,行动不便才跟傻柱一块儿吃的,我怎么能去凑热闹呢?”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怎么就不行了,雨水这十年来多亏了您的照顾才能幸福的长大成人,傻柱是雨水哥哥,本来应该由他来承担这份责任的,冲着这份恩情,他多给您做几顿饭又怎么了?” 一大妈听在耳朵里,内心暖暖的,她知道在照顾雨水这件事情上,傻柱真正感谢的是张元林夫妇,所以会时不时的来张家帮忙做饭,但没想到张元林十分清楚的记住她的所有付出。 “好了,就这么安排吧,媳妇儿,咱们进屋换衣服去!” 毕竟去的是娄家,得注意一下形象,不然就是对人家的不尊重。 房间里,张元林打开衣柜挑选衣服,却听到秦淮茹吐槽着回大院时在门口被许大茂他们嘲讽的遭遇。 “嗨,多大事儿,许大茂和三位大爷十年前就是这幅小人得志的德行,我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看到自己男人心态这么好,秦淮茹嘟囔道: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问题是你被关进去的这三天,他们几乎是天天要拿你说事儿,而且故意抹黑污蔑你,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可把我气的不轻!” 张元林闻言动作一顿,转身看向秦淮茹,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后挑眉说道: “哦,难怪我感觉你的气色又差了一些,原来是这帮王八蛋给恼的,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他们做着不道德的事儿,迟早会遭报应!” 心里却想着该行动起来了,这次不为自己也得为媳妇儿,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口气给出了! 男人比女人到饬起来要快很多,收拾好自己后,张元林出门去了傻柱的家。 一进门,张元林没在客厅里见到人,就转身去了厨房,傻柱果然在这里忙活。 “张哥,您怎么来了?” 这十年来,傻柱有事没事就往张家跑,让这一家子的女人孩子没有被人欺负,实打实的出了不少力,也跟张家的情感亲近了不少,这次张元林回来,傻柱主动喊起了张哥,把以往的矛盾误会忘的一干二净。 张元林笑了笑,示意傻柱继续忙他的。 “一会儿我们要带孩子出门去,到娄家吃个饭,一大妈不愿意去,我想让她到你这里对付一顿。” 傻柱听后笑着说道: “随时欢迎啊,这算什么事儿,既然是张哥来招呼,别说一顿饭了,天天来都成!” 看着脑子还是一根筋的傻柱,张元林认真说道: “傻柱你千万记住了啊,做饭给一大妈吃可不是为了我的面子,这十年来一直是一大妈在关照和雨水的生活,也是有一大妈的帮衬你小子才能过的这么自在快活!”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动作一顿,旋即露出了严肃的面容,点头说道: “张哥说的是,我记下了,等一大妈来我这儿吃饭,一定好好表现!” 见傻柱理解的还算快,张元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 “当然了,这十年也离不开你的关照,我都听媳妇儿孩子们说了,期间大院里有人要欺负他们,都是你挺身而出。” “我知道你的工资养活自己足够,就想要个媳妇儿,但这事儿急不来,要是随随便便给你找一个反而耽误你一辈子。” “所以呢,为了报答你的这份恩情,我决定教你几个压箱底的菜系,等空下来我一个一个的跟你说,看你想学哪个,我手把手的教你。” 傻柱听后眼睛一亮,就跟饿极了的猫看见老鼠一样,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那感情好啊,我作为一个厨子,巴不得把所有菜系都学会呢!” 张元林笑了笑,拍着傻柱的肩膀说道: “别猴急呀!虽然都说技多不压身,但是这玩意儿贪多嚼不烂,都是一家人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学,对吧?” 傻柱听后笑着挠了挠头,连连称是。 这个时候,张元林话锋一转,换了另一个话茬。 “对了,我还想问你个事儿,许大茂现在混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得意啊,还有院内的大爷们,自打我回来,他们已经两次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了。” 傻柱听后一愣,顿时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手里在切菜的菜刀也是重重的拍在案板上。 “什么玩意儿,又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太不知好歹了!” 何雨水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张家,这十年间在她的影响下,傻柱也算是弃暗投明了,在心里把张家人当成了自己人,所以一听许大茂等人搞事情,立马就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张元林抬手示意傻柱稍安勿躁,说道: “别这么急躁,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毕竟我刚回来,对他们的现状不熟悉。” 傻柱点点头,把自己知道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许大茂这家伙运气确实不错,不知怎么的就从基本岗位重新调回宣传科当放映员了,然后随着越来越多的地方需要放映电影搞宣传,他的工作成了香饽饽,还从中得了不少的好处,反正最近过的比以前滋润了不少,感觉比我当厨子还要快活,而且时不时就跑我面前嘚瑟,把我给气的呀,就算揍了他我心里还是觉得不痛快。” “一大爷和二大爷混的是比以前好,他们俩在几年前一个成了八级钳工,一个成了七级锻工,级别提升了以后工资待遇肯定也好了很多,听说一大爷因为是高级工在轧钢厂广收门徒,只是想找他拜师得支付一定的代价,二大爷也一样,但是他不光收钱还喜欢把人当仆人使唤,要不是高级锻工的工资收入不错,竞争力也小,我估计根本没人愿意遭这份罪。” “至于三大爷么,他一个当老师的一门心思给人开小灶捞好处,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面上说是放了学给差生单独补课,实际上是想占学生家长的便宜,毕竟他就一个人,那么多学生想提升成绩,按理说是要排队挨个来,可三大爷想方设法的暗示那些学生跟家长,只要好处给到位,就可以多帮忙辅导,还给安排到好学生的身边坐,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抢着来,连周围的邻居也有上门请三大爷辅导孩子的。” 张元林若有所思的听着,继续问道: “如果说许大茂老是在你面前显摆,三大爷又搞的街坊邻居人尽皆知,你清楚他们的情况的确不奇怪,可一大爷跟二大爷都在轧钢厂工作,你又不是在车间里干活,那你是从哪里打听到这些消息的呢?” 傻柱闻言得意一笑,回答道: “这还不简单吗?您别以为就一大爷二大爷徒弟多,现在我的徒弟也不少,虽然他们不一定呆得住,但是我手底下常年保持着十来个徒弟帮忙,厨房里其他厨子不算,不然肯定来不及干活,人多了以后安排他们去各大窗口打饭,听到了什么好玩的就回来讨论,他们就跟我的眼线似的,所以啊,厂里有点什么消息我都知道。” “尤其是我徒弟马华,这小子忠诚的很,让他干啥就干啥,人也很老实,问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其他人的话或许要打个问号,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十有八九都是真的,除非他听到的也是假消息。” “还有啊,轧钢厂厨房来了个神人,一女的,叫刘岚,虽然这人干活一般般,但是八卦的不行,耳朵尖,眼睛毒,嘴巴辣,一点点风吹草动她都能注意到,如果不是单位分配的不好随随便便推走,我根本就不想用她,直到后来,我让她去干传菜的活儿,嘿,您猜怎么着,完全就是专业对口了呀,现在已经是我手里最优秀的一号情报员了!” 张元林不由的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好奇问道: “不是,你一厨子收这么多徒弟做什么,轧钢厂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人吃饭了?” 记忆里,原剧当中傻柱的徒弟就马华一个,其他人都只是轧钢厂厨房的帮厨,就算到了后面多收了几个徒弟,那也绝对到不了要常年保证十个左右的徒弟才能忙得过来的程度。 面对张元林的不解,傻柱瞪着眼睛说道: “张哥,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十年间整个四九城的人口蹭蹭蹭的往上涨,而且越来越多的外地人涌进来了,说是助力什么项目建设,跟着轧钢厂的员工也开始不断增加,我们厨房不加人手肯定忙不过来的呀!” “也正是因为人多了,孩子也多了,许大茂和三位大爷才能找到占便宜的机会,从大人到孩子,反正都在竞争,因为岗位就那些,学校几所,全等着国家安排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去,就只能想办法提高自己的能力,有本事的人总归是有好工作的,有基础的孩子也能更快的入学。” 张元林听完直接一脸懵逼,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啊,在保证了人口增速的同时,为何内卷也提前到来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全国各地都有着大量的土地和项目等待建设,有的是需要用人的地方,结果这帮人活没干多少,却凑在一起搞内卷? 不,这个现象肯定是不合理的,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张元林仔细想了想,认为这是野蛮生长后留下的后遗症,各地的人口因为粮食产量提升也逐渐增长,可是当前的工业水平却没有提升,各行各业也没有快速进步的迹象,导致岗位没有爆发式的增长,于是引发了就业问题,从而形成内卷。 想到这里,张元林也就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去行动了。 这就跟大自然的生态发展一样,处于生态链某个位置的基数突然暴增,其余的位置也会陆陆续续受到影响,要是不及时处理,那么整个生态系统崩溃是早晚的事儿。 但是问题又来了,人口提升以后,想要回归平衡总不能把人消灭掉吧? 所以张元林要做的就是把各行各业的水平想办法提升上去,接下来就是搞全行业的技术革新了,同时再尽可能的多衍生一些新兴行业,增加就业岗位,避免这帮人窝在一个地方搞内卷。 “不好,情况有变,方案重整!哎,这么一来,我就不得不把原本用于打造商业帝国的一些行动计划提前拿出来用了,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就算国内市场饱和了,将来也可以进军全世界继续搞钱,反正最终目的就是如此!” 在心里一阵感慨后,张元林重新看向傻柱,笑着问道: “傻柱,照你这么说,每个月的表彰肯定也有你一份吧,人是铁饭是钢,全厂上下这么多工人都等着你们的饭填饱肚子呢,你作为轧钢厂的主厨,居功至伟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啥,本来吧,我拿表彰是挺合适的,主要是我脾气不好,见徒弟哪里没做好了就习惯性的骂几句,打两下,谁知这帮小崽子里头有犟驴,犯了错不承认还反过来找人举报我,搞的我这么多年来拿过的表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张元林听的笑出了声,又问道: “怎么回事啊,居然还有徒弟举报师父的,如果是正常指导应该管不着吧,还是说你下手太重了?” 傻柱摇摇头,回答道: “那倒不是,我有分寸的,真要是把谁家孩子打坏了,大人肯定上门找我的麻烦,主要是我平时会往家里带饭,被记仇的小崽子报上去了,按理说这是不行的,所以我会被取消表彰。” 得知是这个理由,张元林也是哭笑不得。 “傻柱,你收入都这么高了,就别往家带饭了吧,以你的工资可以生活的很滋润了。” 原剧里傻柱过的那么困难全因为要照顾贾家老小,现在不一样了,傻柱只需要顾着他自己,赚的钱根本花不完。 傻柱讪讪一笑,解释道: “张哥,您误会了,我也不是什么菜都往家里带的,早些年是天天往回带,有什么带什么,现在我可看不上食堂里的那些残羹剩饭,要带就带领导们吃的,什么鸡鸭鱼肉,那都是好菜,就算我现在工资高,一个人花不完,时不时的让我买荤菜也心疼啊,还是白拿的好,省下来的钱存着将来娶媳妇用!” 也许是这种事儿说多了觉得丢人,傻柱主动转移了话题。 “对了,张哥,我还听说轧钢厂好多车间的机器设备都有毛病没根除,您是这方面的行家,要是能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厂里的每月表彰肯定也有你一份啊!” 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是,没错,我正准备这么干呢,其实今天我就忙活了一整天,全厂车间到处跑,修这修那的,你就等着瞧吧,很快我就能跟以前一样,什么表彰奖赏都会拿到,可不会比你,比许大茂他们差。” 傻柱笑着说道: “那肯定的,十年前您就是我们院儿受表彰最多的人,现在您回来了,该是您的还是您的,许大茂和三位大爷算个啥,给您提鞋都不配!” 正常来说,傻柱是不会随随便便吹嘘别人的,哪怕是在领导面前他也不爱说这种拍马屁的话,但这次不同,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张元林有本事,也相信张元林一出手绝对能轻松碾压许大茂他们这种靠运气,蹭着大趋势占便宜的人。 “行了行了,怎么还吹上了呢,一会儿记得喊一大妈吃饭啊,看时间娄家的车子也该来了,我得出去看看。” “放心吧张哥,绝对安排好,不会忘的,我等做好饭就端后院去。” …… 从傻柱家出来,张元林先是去大院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娄家的车子已经到了,就交代司机稍微等等,接着便回家喊媳妇孩子们一起出门。 晚上娄家准备了十分丰盛的饭菜,还有千金难买的好酒,虽然娄家在四九城的声势渐弱,旗下的产业已经全部公私合营,但积累多年的丰厚家底岂是会轻易消耗殆尽的,他们依旧过着全国最高水准的生活。 都是自己人,没什么放不开的,每个人都表现的很松弛不拘束,就这样,张元林一家子陪着娄半城夫妇美美的吃了一顿,也让冷清了许久的娄家难得热闹了一回。 第533章 秦淮茹吃醋,张元林回归即巅峰,许大茂和大爷们被公开“处刑” “元林啊,以后要常来,别看我们家这么大,真正能说上话的却没几个,有时候啊我都在想,要不把你们一家子都接过来住吧,有你们年轻人在,也有孩子嬉闹,这样就好玩多了。” 趁着尽兴的时候,娄半城夫人一边举杯,一边对张元林夫妇说起了心里话。 秦淮茹礼貌性的笑了笑,面对这种问题无论是客套话还是认真回应,她都把握不好分寸,于是转头看向张元林。 一旁的娄半城没有吱声,但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元林,显然他也很在乎张元林的回答。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娄半城夫妇的炽热眼神,张元林不由的伸手挠了挠头,感到有些苦恼。 按照原剧情里的走向,娄晓娥这会儿正在大院里跟着许大茂过着水深火热的矛盾生活,由于许大茂的身体原因,他们从结婚以来就没能如愿要上孩子,于是别人家在为养孩子头疼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则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成天吵闹,不可开交。 但这一世在张元林的帮助下,好消息是娄晓娥成功的脱离了苦海,没再让许大茂那个假男人占到便宜,可坏消息是娄晓娥喜欢上了他这个有妇之夫,甚至一度为此选择离开大陆,远赴海外逃避心中的情感。 于是问题来了,如果娄晓娥还呆在大院,即便她跟许大茂过的不好,难过的时候还可以回娘家找爸妈倾诉求安慰,娄半城夫妇也可以和女儿团聚,多少有个陪伴,而现在娄晓娥远在他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也间接导致娄半城夫妇成了留守父母。 尽管娄家的子嗣后代有不少,但他们已经去了香江扎根,并且把那边变成新的根据地,毕竟是经商发家的,管理资产才是他们的第一要务,这边不行就换那边,总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打翻就全军覆没了。 而娄半城这边也不好离开,因为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他们夫妻俩把未来留给了儿子们,再把最好的条件留给唯一的女儿,最后再把剩下的全部家底和产业陆陆续续交给国家和人民。 在张元林离开四九城到全国各地搞革新的背后,就是娄家支持了大部分的钱财和资源,不然这十年的改革征程的不可能那么顺利。 后代的选择先不管,单说娄半城夫妻这些年的付出,他们值得被关注,而且还助力了张元林的成功,所以张元林也应该多关照关照他们俩。 可张元林和娄晓娥缘分不足,就注定难成一家人,走的再怎么亲近也最多成为挚友,却难以像家人那般时时刻刻的放在心上。 所以娄母提出希望张元林一家子搬过来一起住,张元林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 其一是关系没有到那么亲密的程度,张元林没理由同意,其二是娄家在将来还有一些劫难没有度过,张元林没道理参与,其三是双方社会地位悬殊,张元林不愿节外生枝。 除了第一第二点不好明说以外,张元林大大方方的把第三点原因讲了出来。 “娄老板,娄夫人,我说实话吧,这么漂亮这么大的房子谁都想住,我们也不例外,但是我们出身普通,作为工人阶层,没道理也不应该住在这里,我害怕被人找麻烦,也担心被人扣上一顶鸠占鹊巢的帽子,无论是哪种言论对我们一家子来说都不好。” 听到张元林的回答,娄半城深吸一口气,脸上没有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是眼神有些落寞。 但娄夫人露出了十分惋惜的表情,身为一名妇人,她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并不多,加上孩子们都不在身边,确实很容易觉得孤单无聊。 “不过我们以后会常来的,孩子们喜欢这里,说这里有很多新奇的玩儿,也有很多好看的书,我从外面回来以后,孩子们经常提起娄老板和娄夫人,还追着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玩,我寻思着娄老板事情多每天都很忙,不好意思来打扰,但没想到您二位如此欢迎我们一家,这让我很惊喜,也很感动。” 得知张家的孩子们喜欢这里,娄母脸上浮现惊喜的神情,高兴的对孩子们说道: “对,我们家有好多好玩的,国内的国外的玩意儿都有,还有很多书,纯文字的带插画的还有纯插画的,以后有空了就来玩,我基本上都在家的!” 张家的孩子们正有滋有味的吃着美食,嬉闹着呢,没想到大人们谈事情会聊到他们身上,一个个愣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直到看向父亲,发现后者微微颔首后,这才齐声道: “好的,奶奶!” 孩子们的声音清脆响亮,也让娄夫人感觉到心灵上有一种被治愈的美好,顿时高兴的笑容满面,乐呵的合不拢嘴。 张元林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有些感触,论年纪,娄半城夫妇俩早就到了抱孙子孙女或者外孙外孙女的年纪,只可惜目前看来娄晓娥没有生孩子的命,他们俩也只能盯着别家孩子眼馋了。 “元林啊,要不以后放学了我去接孩子们来玩吧,正好你们夫妻俩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淮茹最近更是当上了副厂长,就把孩子们交到我这里来,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张元林闻言脸皮抖了抖,摆手说道: “娄夫人,等放假了可以过来陪您一起,但平时就算了吧,现在已经是和平年代了,加上人口越来越多,将来的竞争也会越来越大,我希望他们能跟雨水一样认真学习,考个好大学,将来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娄夫人愣了愣,说道: “哦,何雨水,就是你十多年前收留的那个小女孩吧,上次在为你举办的欢迎会上我还见过她呢,原来她已经考上了大学,真是不容易。” 这时娄半城也开口说道: “元林说的没错,孩子还是以学习为主,可不能惯坏了,将来要是玩物丧志毁了大好前程,坏了秉性不听话,元林夫妇不好意思说,我非得骂你一顿不可!” “真等孩子们过来了,我们必须负起责任,玩归玩儿,学习决不能落下,这样,回头我给四九城几所高校的老先生写封信,请他们过来教学授课,元林,淮茹,当年我培养晓娥跟她的哥哥们就是这么干的,效果确实不错,也就是晓娥成绩不合我意,可不是先生们的水平不行,而是晓娥不够专注,心思没放在这上面。” 说着,娄半城转头看向自己夫人,借着酒劲吐槽道: “还有啊,晓娥变得自说自话就是你老是宠溺她,从小就没培养出什么好习惯,我们写了这么多封信出去,每次都只有回信,却不见她人回来,真是的,十多年了,我……唉!” 娄夫人听后有些委屈的说道: “这,这哪是我给宠坏了,分明是她自己心情不好,不由分说的非要离开这里,要我说也就是没这个缘分,但凡能让晓娥早点遇到元林,她也不会老想着往外跑了。” 说到这个话题,娄半城没再吱声,但是在一声长叹后,拿起身前的酒杯抬头一口闷了下去。 此时此刻真的是苦酒入喉心作痛,娄半城心中五味杂陈,活的越久经历的越多,就越是清楚张元林的与众不同,倘若能拿下一个像张元林这样优秀且有能量的女婿,他娄家的未来必然是一片光明坦途。 扼腕兴嗟,可惜啊!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张元林赶紧干咳两声,换成了新的话题,例如娄半城夫妇的身体情况,或者是娄半城重新掌管工厂的体会和感悟。 …… 吃完饭,娄半城夫妇又把张元林一家子留下来喝茶聊天,等车子把他们送回大院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 到家后,一直等着张元林他们回来的一大妈行动起来,帮着一起把仨孩子收拾好并带他们进屋睡觉,一大妈这保姆级的照顾确实是让张元林夫妻俩省了不少烦心事儿。 洗漱完毕,张元林打着哈欠进了被窝。 “哎,幸好出发之前催着孩子们把作业都写完了,不然回来还得加班,睡眠不足就起不来,那明天非得迟到不可。” “就是复习和预习没时间做了,也不知道孩子们今天把课堂上的内容消化了没,媳妇儿,你觉得娄老板的提议怎么样,请本地的名校老师来教学,应该会有效果吧?这样咱们俩也能省点心了,可以专注忙自己的事情。” 秦淮茹擦着还有些微湿的头发紧随其后,轻声哼道: “是啊,娄家有钱有势,人脉资源也不是我能想象的,可惜啊,因为我的耽搁,你没能当上娄家的女婿,不然孩子们的教育哪里还需要操心,早就被人安排的妥妥当当。” 张元林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媳妇啊,我怎么从你的话里听出了醋味儿呢?” “今天娄老板他们在饭桌上也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较真了呢,喝了点酒肯定是有点晕晕乎乎的,说一些不着边际不礼貌的话可以理解,再说了,我一个已经结婚有了小孩的人,他们还能惦记我啥呀?” “而且你要明白一点,现如今娄家的处境并不是特别乐观,不然他们也不会提前就把儿子们送到香江去重头开始,到一个新的地方折腾充满了未知数,万一折戟沉沙了,别说送出去的本钱打水漂,他的儿子们最后会混成什么熊样儿都说不准。” “至于娄家为什么要冒险,就是因为国内的环境对他们不利,而我又刚好和一众领导保持着不错的关系,这些年我利用相应的资源帮了娄家不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让娄老板发出那样的感慨,说什么要找一个像我一样的女婿,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为他们自己着想,并非是真情实意你知道吧,所以你真的别多想。” 张元林了解秦淮茹,知道她是个表面坚强,实则内心敏感脆弱的女人,由于农村出身,她一直觉得高攀了自己,同时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娄半城夫妇说这些陈年往事,心里难免会胡思乱想,搞的好像是她的出现破坏了一段更加美好相配的佳缘一样。 坐在床头,背靠墙面,秦淮茹继续哼道: “你说的事儿我知道,之前你就讲过,但我就是知道了原因才会这么说,听娄老板他们的意思,只要我肯和你离婚,他们二话不说就会把娄晓娥嫁给你,说到底还是我多余了。” 见秦淮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张元林只能耐心劝导。 “哎,以咱们的感情怎么可能离婚呢,只要咱们不给机会,娄老板他们再有什么歪心思也没办法得逞,不过我觉得你可以稍微大度一点儿,心胸放宽一些,毕竟这些年娄家对咱们也挺照顾的,以前给予了我很多便利,现在还提拔你当副厂长呢!” 秦淮茹听后鼓起了嘴巴,说道: “是是是,照你这么说,倒是我们亏欠人家了,承受了这么多恩情,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张元林被秦淮茹幼稚的表现弄的哭笑不得,伸手将其搂进怀里,表情认真的说道: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就是将心比心嘛,娄家对我们好,这一点应该感恩,同样的我待娄家也不薄,帮了他们不少忙,所以他们也应该感恩我们,至于你当副厂长这事儿,那纯粹就是你有能力,不然强行把你拉上去,其他人看不顺眼,肯定得在背后说你闲话。” 被张元林这么一吹一捧,秦淮茹当即挺直了腰背,握着拳头说道: “那是,我可厉害了,纺织厂里头什么事情交到我手里都能做的很好,等着瞧吧,我要让大家都知道,副厂长这个位置可不是我拉关系走后门才当上的,我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名副其实!” “而且副厂长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小步,” 张元林憋着笑,点头说道: “是的是的,你就是硬实力,那什么,这事儿甭说了,还有点时间,咱们来上一节晚自习吧!” …… 新的一天,太阳升起,大院众人陆陆续续起床为了工作和学习忙活起来。 张元林趁着吃饭时间给孩子们灌输一些正确的生活习惯,等吃过饭目送他们结伴上学,然后骑上自行车把秦淮茹送到了纺织厂。 完事后,张元林朝着轧钢厂出发,但是半道上绕了路,选择去了督查办投一封举报信。 来到部门点卯打卡后,张元林拿上自己的全套装备,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相比较十年前的轻松写意,张元林重操旧业后还是有一定压力的,倒不是技术上和体能上的倒退,而是他每次出工维修,身边都会跟一大帮人围观。 原本张元林一个人出任务可以随心所欲,上去就直捣黄龙,发现不好搞的还可以趁着没人注意的功夫直接从静止世界里拿更加合适的工具来操作,所以效率极高,且从来不存在需要返修的情况。 但现在不行了,徒子徒孙们一个个认真严肃的观看,把张元林每一次维修的全过程都当成是教学,他们不仅会逐帧分析,举手提问,甚至还有人会把张元林操作的每一个步骤都详细的记录下来。 这就导致张元林没办法偷懒了,更没办法作弊,只得利用当前世界所有的工具来完成任务,于是速度慢下来不少,偏偏整个轧钢厂要检查维修的机器设备还很多,张元林也算是被迫朝着劳动标兵一路狂奔了。 在这期间,娄半城了解到张元林成了大忙人,便立马从几所高校当中找来了对应科目的名师,对张元林的三个孩子进行一对一的教学,履行了那天晚上在饭桌上的承诺。 除了周末放假,每天放学后最少两个小时的专门辅导,而且来去都有专车接送,这待遇,说仨孩子不是娄家的公子千金怕是都没人会相信。 面对娄家的好意,张元林肯定是没道理拒绝的,就怕秦淮茹又会因为这件事情胡思乱想,好在秦淮茹自那天过后就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了,想来是在朝着升为厂长的目标而努力。 就这样忙活了一个礼拜,也刚好到了月底结束,颁发荣誉的时候。 不出意外,张元林把轧钢厂能拿的个人荣誉全部拿了一遍,尽管他才刚回来,却靠着一个人把全厂有问题的重要机器设备全部修好,并且效果拔群,只要出手就能不留后患,所以什么技术标兵,劳模等个人荣誉拿的名正言顺,无人敢质疑。 除此之外,张元林还领衔了不少集体荣誉,带着沉寂已久的维修部狠狠的风光了一回,直接带飞了整个部门。 一时间,张元林风头无两,也引起了轧钢厂领导们的注意。 毕竟十多年过去了,时过境迁,轧钢厂的领导层们也出现了许多改动,或晋升或调动,在大会上,张元林仔细留意了一下,发现大半都是陌生面孔,看样子后面还得花时间再去重新熟悉轧钢厂的领导层才行了。 不是为了巴结和拉关系,而是为了弄清楚这帮人的底细,面对这些陌生面孔,张元林得区分好歹,避免被人利用,在改开之前还有一段不好把控的时段,也是最容易被人找到把柄搞事情的时候,张元林必须小心谨慎的度过才能放心的去琢磨改开后的行动。 比如刚才张元林上台领奖时和领导们握手,看到了一位还没机会接触,但是张元林很眼熟的人,李主任,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伪君子,搅屎棍,原剧里在他的临时带领下,把好好的一个轧钢厂搞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不光是大院里满是禽兽,大院外头同样不少,但还是那句话,张元林不会无缘无故的搞针对,除非对方不长眼硬要来比划比划。 按照顺序,大会最开始要先把荣誉奖章什么的发完,然后再是对轧钢厂内一些有问题的人和事进行公开教育和警示。 张元林上台领奖的时候环视了会场一圈,发现了几张他乐于看到的熟悉的面孔。 “许大茂,易中海和刘海中,嘿,都在这儿呢,看来一会儿有乐子看了!” 等颁奖结束,张元林坐回原位,现任厂长脸色严肃的迈着步子上台,用十分愤怒的语气说道: “同志们,最近咱们厂里出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风气,我知道现在外头是狼多肉少,很多人盯着一个岗位排队争抢,但是这不应该成为你们谋取私利,满足个人癖好的理由!”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有些同志利用这一点按人头收费用来教技术,但是不保证可以顺利入岗就职,这不等于是在欺骗吗?岗位除了部分优秀人才可以面试入职以外,大部分都是组织和地方单位直接录入调用的,你们不过是一名在岗工人,当然没资格作保证,也没资格去收别人的钱!” “还有的同志把自己幻想成工厂领导,对着不明所以的外行人胡编乱造,嘴巴上说着大话,却不做一实际性的举动,收礼,吹牛,但就是不办事,别人追问起来,你们猜他说什么?哼,上头的领导不讲信用,答应好的放鸽子,被其他人插了队,这言外之意啊,就是礼没送到位,怎么样,是不是有模有样,能耐的很哩?” “除了我们内部员工的素质问题令人失望,更让我气愤的是某些外派的同志,尤其是个别特殊岗位的职工,仗着同岗位的员工少自信嘚瑟,以为出了这个厂就管不着你了是吧,在外头消极怠工不说,还找地方负责人吃拿卡要,想着法子捞好处占人便宜,到处留下不好的评价,我相信你个人是有些水平的,确实这么些年来没出过什么岔子,但是你个人的道德品质极差,严重损害了整个厂子的声誉!” “好了,我站在台上说这么多没什么用,那些犯了错的人不会长记性,所以我让人把他们都喊过来了,给大家开开眼,也让他们体会一下丢人现眼的滋味!” “接下来我喊到的人到台上来……嘿,怎么全都坐着不动呢,现在知道要脸面了,那早干嘛去了?” “麻溜点,别让这么多人等你们,也别等我亲自下去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