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打脸全京都》 第一章 穿越 宋时宜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头顶上面的碧纱蚊帐垂下的纱帘出神,一脸的生无可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一旁的长夏不禁哭的更加大声了,哭哭啼啼的劝慰道:“姑娘,你想开一点,你可是嫁给了兴安王府,你一会儿过去的时候也就……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到时候如果兴安王府的大少爷真的不行了,等他一死,老爷和夫人也会立即将你给带回来的,而且还会再给你找……” 长夏的聒噪声不绝于耳,宋时宜的眼珠动了动,不过自己的心中却是一阵叹息,也是难为这个丫鬟苦口婆心百般的劝自己了。 但是来来回回一共就这么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跟自己说,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而且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这么好的话,那为什么这个亲事还能轮到她的头上了? 所以她就算刚穿过来不懂,但起码也是知道大家都不想要的事情,然后再推给你,那么八成就不是好事了。 而原主也就是不想,所以被人给污蔑,但却是百口莫辩,最终因为这个而寻短见了,然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是原主,而是她了。 没错! 她穿越了,也是很可悲,她只是因为劝自己的闺蜜不要再和那个渣男在一起了,没成想他们还是在一起,而自己却是一下子得罪了他们两个,后来闺蜜后悔了,发现渣男不是个好人了,想要分手,但是渣男不愿,于是喊自己过去,最后自己被渣男给捅死了! 通过这件事情,宋时宜也是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放下助人情节,尊重她人命运挺好的。 而自己再睁开眼睛就成了原主,脑海当中快速的回忆着原主这半个月所发生的事情,不禁让宋时宜觉得唏嘘不已。 这宋家其实就是平昌侯大房家养在外面的私生子,虽然私生子这种事情说出去惹人耻笑,但是到底还是留了命。 所以宋时宜的父亲也是安安分分的娶妻生子,但是这侯府一下子就突逢变故,没有了继承人。 平昌侯老爷子也是难得想起来这么一个在外面的私生子,于是派人快马加鞭的将宋时宜一家接进了侯府。 毕竟这唯一……可就是代表的只要不作死,那么就能躺赢了。 所以宋子坤也就是原主的父亲都顾不上出去会友的儿子,自己就是连夜带上妻女回到了侯府。 而他们这一路能成功的到侯府,也是经历了各种的追杀,死了好几个侍卫这才能到侯府。 然后宋子坤想要上族谱,成为继承人,但却是被三房的人几番阻挠。 而就在两天前,三房的宋有曦和宋时宜在湖边撞上了,就因为这件事情两个人大打出手。 最先动手的是宋有曦,用力的推了宋时宜,而宋时宜气不过也用力的回推了过去,而宋有曦借着宋时宜的这个推力,直接就是往湖里面一跳。 但是,那个时候丫鬟都不在旁,也是没有人可以为宋时宜作证,这件事情并不是宋时宜做的。 第二章 冲喜 宋有曦直接就是昏迷不醒了,但是她身上和兴安王府的婚约就是在今天举行的,而宋有曦的婚约对象兴安王府的大少爷却是身患奇症,动不得气,也是不能累着身体,否则就是吐血晕倒。 所以这次婚约的最主要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冲喜的,但是宋有曦昏迷不醒的消息却是偏偏传到了兴安王府,大少爷听闻过后就是身体没受住,吐血昏倒了。 也是第一时间就请了太医过来看过了,太医虽然说的委婉,但意思就是可以准备一下后事了。 这个突发意外,再加上宋有曦也晕倒了,所以平昌侯老爷子是想要推迟婚期的,但是兴安王府不同意。 毕竟这也难怪,兴安王府举行婚约本就指着这个冲喜可以管用,这会儿更是迫在眉睫了,不把婚期提前已经算是不错了,又怎么可能肯延期。 而兴安王府听闻宋有曦都已经晕了,总不能为了自己家的儿子就这么折磨别人家宝贝的女儿啊。 然后也不知道这兴安王府怎么想的,突然就是进宫求了圣旨,让宋时宜这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姑娘嫁到王府里面。 原主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毕竟她也是知道的,这兴安王府的大少爷可是命不久矣了,自己嫁过去估计没过多久就需要守活寡了,而且这突如其来的荣华富贵还没来得及去享受,就要准备去火炕了,又怎么可能乐意。 而且一辈子太长了,想想以后都是一个人守活寡。 于是不停的哭、闹、挣扎…… 但是可惜了。 没有人可以帮她,毕竟圣旨已下,就算皇上有心想要收回,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出尔反尔的。 而原主只当没人信她是无辜的,也是不想嫁入兴安王府守活寡,居然选择了用生命来替自己辩白。 啧,也是够傻的一个姑娘。 然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宋时宜了,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原主的娘,眼睛红红的紧紧的抱着自己。 隐约好像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看来是兴安王府来接人的花轿到了。 但是宋时宜却是还没有穿上嫁衣。 宋时宜坐起身子,看向长夏问道:“我爹娘人呢?” 长夏脸色一垮,“老爷心疼姑娘,想要抗旨,但是被老王爷给打晕了,然后也将夫人一同带走了。” 宋时宜脸色一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需要长夏,估计长夏也还会被抓走,看来她现在就算是想要寻死,也会趁尸体还热乎的时候,塞进花轿里面。 居然这般欺人! 她不做点什么的话,她都觉得对不起原主。 宋时宜对着长夏挥了挥手,然后在她的耳旁耳语几句。 长夏听完脸色错愕,随即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几个嬷嬷走了过来,为首的嬷嬷有四五十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看起来就是精明能干的。 看到宋时宜,就皱眉道:“兴安王府的花轿都已经过来了,怎么还没给姑娘梳妆打扮?耽误了吉时,最后吃苦的也只会是姑娘。” 嬷嬷的语气里面对宋时宜就没有奴婢对主子该有的尊敬。 第三章 昏迷不醒 而长夏泪眼婆娑,轻咬唇瓣,姑娘她本就难受,不想穿嫁衣,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对她催促。 而嬷嬷也不在乎长夏怎么想的,对着身后跟自己过来的丫鬟道:“赶紧伺候姑娘换上嫁衣。” 坐在梳妆台前的宋时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是被惊艳到了,皮肤白皙光嫩润滑,而且这五官也是精致,眼睛亮如宝石。 过来的嬷嬷看着宋时宜这幅容貌,也不免一惊,她们平昌侯府的二姑娘已经是容貌过人了,但是和面前这位对比,却仍然是逊色三分。 丫鬟上前帮宋时宜打扮,看着宋时宜的脸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梳妆多遮瑕,而这张脸却是光滑白嫩的无暇可遮。 丫鬟只好伺候宋时宜穿上嫁衣,挽了发髻,戴上御赐的凤冠穿上了嫁衣。 前院的人派人过来催,嬷嬷拿起盖头就要往宋时宜的头上盖,却被宋时宜伸手给阻拦掉,“我要见见府上的二姑娘。” 嬷嬷皱着眉头,不耐的有些愠怒,“拖姑娘的福,二姑娘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盖上盖头出去,别耽搁了吉时。” 这到底是谁拖谁的福气? 宋时宜也不生气,反而看向嬷嬷淡淡的道:“我嫁给兴安王府本就是为了冲喜,既然二姑娘晕了,我这个喜气怎么说都都应该给自己家的人沾一沾,说不定我一过去,这二姑娘人就醒过来了。” 闻言,嬷嬷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家二姑娘又不是真的晕过去了,而且你这恐怕也不是喜气吧。 不过这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二姑娘也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醒来的机会,不过嬷嬷也是有些谨慎,“事情已经到了这里,就算二姑娘醒过来了那也是你进入花轿。” 宋时宜勾起嘲讽的弧度,“这道理我知道,既然二姑娘不需要我的这份心意,我现在就去上花轿了。” 嬷嬷这下才微微的放了心,“那行,不过这件事情需要禀报给三夫人。” 等得到丫鬟回来的话过后,嬷嬷这才带宋时宜去二姑娘的房间,这个时候的长夏是终于回来了,靠近宋时宜悄悄的塞了个东西到宋时宜的手中。 而宋时宜在房间里面就待了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等从二姑娘的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坐上了花轿了。 时间紧迫宋时宜都没有拜别爹娘,就急匆匆的坐上花轿起轿走了。 这边的三夫人高兴的往二姑娘的房间走过去,就见一个丫鬟的跑过来,慌乱的道:“不好了,夫人,二姑娘她喊不醒了!” 三夫人闻言脸上高兴的神情没有了,“怎么回事,什么叫喊不醒了?” 丫鬟跟在三夫人的后面惶恐的道:“回夫人,奴婢刚刚怎么喊二姑娘醒来,她就是醒不过来,好……好像真的昏迷不醒” 三夫人心头一窒,不信的走进去,伸手用力的摇晃二姑娘发觉她真的没有醒过来,脸色刷白,“快!快去请太医!” 第四章 颠轿 而这边的宋时宜坐在花轿上面,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花轿故意的颠簸,让宋时宜胃里面的东西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出来,这说不是抬轿子车夫故意的,她才不信。 宋时宜气急了,大叫道:“别晃了!” 花轿旁的喜婆闻言,走到花轿旁,摇晃着手中的扇子笑着道:“姑娘息怒,这是颠轿,是习俗,如果姑娘不想继续的话,将角落的香炉打翻,他们就不会继续颠轿了。” 宋时宜低头看过去,果然发现角落有个香炉,气愤的将香炉用力的踢了出去,果然这个花轿不晃了。 喜婆看着被踢出去老远的香炉,笑着想,这个新娘力气真大。 宋时宜还没有享受多久的平稳的花轿,就又开始晃了起来,不耐烦的掀开帘子,看着喜婆问道:“这次需要踢什么?” 喜婆脸上的笑容尴尬不已,“这……这是二少爷让车夫晃的。” 这兴安王府的大少爷昏迷不醒,那么自然不可能让他过来接亲,于是来的就是二少爷,但是这二少爷平白的等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乐意,于是就有了这一出。 宋时宜坐在花轿里面,后背胳膊都被颠的不知多少次撞在了花轿上,外面的喜婆都听到了响声,也是暗暗咋舌,还没有哪家的新娘子被这么折腾的。 宋时宜咬牙切齿,也是幸好时辰来不及,再加上是二少爷接亲,所以也就没有绕路给百姓围观,不一会儿也就到了。 帘子被掀开,看着递过来的玉如意,毕竟不是大少爷亲自过来的,所以不能有肌肤之亲,刚将手握住玉如意。 就感受到了被拉扯的力度,宋时宜被颠簸的这样坐了一路,早就想吐了不过一直强撑着罢了,如今被这样的力度,胃里面的东西这下是彻底的忍不住全都吐了出来。 “呕……” 而宋时宜是吐的舒服了,周围的人瞠目结舌,二少爷本人看着自己身上的呕吐物,额头的青筋暴起,手里面的玉如意也是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更静了。 这玉如意掉在地上碎了可不是好兆头,而且这……这可是皇上赏的。 兴安王府的二少爷谢凌云看着自己身上的呕吐物,拳头紧握想要掐死宋时宜的心都有了,而周围的人看着二少爷铁青的神色,也是真的害怕来一个血溅当场,不过二少爷最终只是愤怒的甩袖离开了。 这下好了,这二少爷人也走了,接下来所有的礼节都是宋时宜一个人完成的。 甚至连拜堂这种需要两个人完成的,也是随便找了一个公鸡过来就这么完成了,等一切结束过后,应该进洞房的宋时宜却是进到了柴房。 门可能是许久未打开,刚打开就是到处乱飞的灰尘呛了宋时宜一嘴,还没有适应一下,就直接被身后的丫鬟给推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几个老鼠飞快的跑了,宋时宜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而被关进去的还有长夏,以及那只公鸡。 第五章 银针 长夏也是一个踉跄,转身看着身后紧闭的门,气的嘴唇颤抖,愤怒的踢了一脚门,对着门外大喊道:“你们兴安王府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我家姑娘可是十里红妆嫁到你们府里面的,你们就让我家姑娘睡柴房吗?” 门外的嬷嬷们还没有走呢,听到长夏的这番话,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一个送过来冲喜的姑娘罢了,不会还天真的以为真的嫁给了她们家的大少爷就是这个府里面的主子了吧? 等大少爷死了过后,她就是哪凉快哪待着去,而且在门口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居然就吐在了二少爷的身上,那么恶心的污渍,就凭这一点就不能让你的姑娘好好的待着。 宋时宜眼睛一转,突然看向长夏笑意莹莹的道:“哎呦喂,傻丫头,这有什么可哭的呀,我觉得比起进婚房还是柴房这里更好。” 长夏闻言脸色大变,还以为这是宋时宜被刺激疯了。 而门口的嬷嬷们听到宋时宜的这句话,也是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毕竟大少爷在他结婚的日子居然还是昏倒的,估计也是时日无多了,谁知道我过去的时候会不会......那大少爷刚巧就在自己的面前咽气了,这多吓人啊。” 门口的嬷嬷听到这话,眼珠子转了转就赶紧走了。 长夏想了想,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对,但是感觉好像又蛮对的。 “呯” 门被人踹开了,宋时宜和长夏还没来得及看人是谁,就被人给用力的拉走了,等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一片红红的房间里面了。 宋时宜仔细的打量起这个房间,走到里间,果然在床上看到一个躺着不醒的男子。 走过去,看着床上躺着的谢景行,看着那精致的容貌不禁一怔,她通过原主的记忆当中得知谢景行是非常的帅的。 如果不是因为早早就和宋有曦有婚约,恐怕不知是多少妙龄少女上前想要派媒婆过来询问的。 不过宋时宜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走上前将手搭在了谢景行的脉搏上面,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了,所以还是需要慎重的。 把了好一阵过后,宋时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还能活,并不是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而是估计从娘胎里面就中了慢性的毒药,所以如今的身体也是受不住了。 宋时宜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银针,然后将谢景行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扒了下来,刚要将银针开始扎上去。 “姑娘!你……你这也……” 宋时宜手一抖,手中的银针差点就扎歪了在谢景行的身上。 长夏刚将门给关严,转头就看到自己的姑娘在扒拉衣服,没想到大少爷都已经这样了,自家的姑娘居然……居然还不想放过。 明白她这是想歪了,轻声解释道:“反正他早晚都要死了,我想用着银针试一试,可能他就醒了。” “呼——姑娘你早说呀,我差点还以为……啊?什么!” 第六章 醒来 听到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长夏的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又听到后面的这句话,慌张的开口。 “姑娘,奴婢都没见过你用银针,你……你根本就不会用银针,你……还是放弃了吧。” 这哪是不会用呀,真怕大少爷就这么不是自己病死的,而是死在自家小姐的手中。 宋时宜不理会长夏的话,在长夏震惊的目光当中,然后将银针放在蜡烛的烛火上面放了几秒,就快准狠的扎在了谢景行的胸口上,然后又利落的扎了好几根银针。 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看着呆愣在旁边的长夏,打发她道:“你出去门口那边等着,如果有人来的话,你就堵住他们。” 长夏不理解但尊重,听着姑娘的话走了出去。 宋时宜的右手手掌心发着微亮,然后放在了谢景行的胸口上方,就见手中的微亮越来越亮,而宋时宜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幸好,她穿越了,但是自己这个治疗的技能还在。 半晌过后,宋时宜将自己的手从谢景行的胸上面离开,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站稳,还是反应迅速的扶住了一旁的床杆,这才借力站稳。 然后将银针给从谢景行的身上全部拿了下来过后,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最后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谢景行往床里边一推,然后一头倒在了床上。 不过不一会儿,谢景行就醒了过来,感受到旁边的触感,抬眼看过去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女子,皱着眉头就是冷冷的将宋时宜给推了下去。 “呯” 宋时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受到疼痛醒了过来,站起来就看到谢景行冷冷的坐起来看着自己。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谢景行,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啊,我费劲心力将你给救醒过来,我就在你的床上睡了一会儿,你都不让我睡啊?” 相对于宋时宜的愤怒,谢景行是有点懵的,他知道自己的娘亲前几天就想要让自己完婚,不过怎么就变成了面前的这个人,而且她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能理解,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你,救的我?” 对于谢景行的不信任,宋时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你不会还以为你自己中了那么多年的毒,然后晕个几天就可以好了吧?” 谢景行还是不信任,“你怎么能……” 话没说完,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银针,发觉自己张嘴居然发不出声音,眼睛里面这才有些讶异,抬头认真的看向宋时宜。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你相信就点头,不相信就一直不说话吧。” 谢景行在宋时宜的话落下过后,没有任何的考虑,就快速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个看起来是有两个选择,但是好像就只有一个选择。 而守在门口的长夏,却是害怕的来回走动着,害怕谢景行真的因为自家姑娘而就这么死了。 守在门口的嬷嬷,久久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也是真的有些害怕,自家的大少爷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第七章 担心 “你,上前去将门打开。” 丫鬟上前用力的推了推,发觉没有推开,脸色为难的转身看向王妈妈,“王妈妈,这,这门打不开。” 王妈妈心更是往下一沉,“开门!快将门给打开,你们对大少爷都做了什么?” 守在门口的长夏,脸色一白,不过还是紧记宋时宜的话,牢牢的用自己瘦小的身躯抵在门上。 “给我撞开!” 一个撞击让长夏身子从门上离开了,不过此时的宋时宜也是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 长夏看着姑娘走过去,当即就委屈的眼泪汪汪,“姑娘,奴婢没用……” “无碍,我已经弄好了。” 宋时宜上前将门给打开,幸好躲闪的快,不然门口的王妈妈和丫鬟们倒的就不是在地上,而是宋时宜的身上了。 “哎呦” 王妈妈吃痛的起身,看着宋时宜大声的质问道:“你在房间里面都做什么呢?是不是对大少爷……” “啪!” 不仅被打的王妈妈震惊了,周围的人无不震惊。 宋时宜却是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刚刚打了王妈妈的那只手,然后将手帕扔在了地上。 王妈妈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刚刚被宋时宜打的那半张脸更加的疼了。 “你是什么东西?我是大少爷的妻子,我是府里面的大少奶奶,你一个下人也可以这样子跟我说话?” 宋时宜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她本就因为救人用技能耗损,没有休息够醒来了,这个王妈妈也是不好,撞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王妈妈被宋时宜的目光盯着,站不稳的退后一步,刚好撞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如果不是丫鬟扶住,她就直接倒下去了。 而宋时宜却是冷冷的看着,“你就在门口好好的站着,看看你能不能想明白,你一个人下人应该如何跟主子说话。” 说完就走进去了,而此时的谢景行又睡过去了,毕竟他醒来也是因为宋时宜的手压在了谢景行的胸口上,不然应该是明早醒过来才对的。 如今,就是又睡着了罢了,而宋时宜也是躺床上睡着了。 一夜好眠。 天将亮,院子里面的粗使丫鬟婆子都打着吹欠起来,开始打扫庭院了,看见长夏这个时候居然还守在门口。 不禁一个激灵,顿觉的这个新过门的大少奶奶不好相处,太可怕了,王妈妈可是在这里说一不二的,没想到大少奶奶说打就打了,而且王妈妈的牙齿都被打的松动了。 重点是让贴身的丫鬟守门,丫鬟就真的老老实实的守了一晚上,哎呦,她们这是多倒霉啊,居然碰到这么一位性子残忍的主子,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而院门口兴安王妃身边的刘妈妈过来了,粗使婆子看到刘妈妈过来,担心不已的道:“刘妈妈,你可算是过来了,快进去看一看大少爷吧,也不知道他一晚上过后,现在怎么样了。” 这话听的刘妈妈心里面一惊,王妃本就因为大少爷的事情担心不已。 第八章 忧思 更是因为忧思过重感觉身体不适躺在床上了,今早如果不是自己阻拦,恐怕怎么着也是强撑着身体过来了。 “刘妈妈,你昨天晚上没有来,你是不知道啊,大少奶奶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居然用力的打了王妈妈一巴掌,然后让我们所有人都不准进房间。” 刘妈妈脸色难看,“她让你不进去,难道就不知道派人过去告诉王妃?” 这王府早就是群主一手遮天的,可是事关大少爷的事情,难道也不让人通报吗? 刘妈妈走到门口,看到门口守着的长夏,丫鬟上前用力的拍打了长夏,将门用力的推开走进去,而长夏还牢记姑娘的话,不能让人进去。 起身挣扎,就被刘妈妈跟过来的丫鬟们给用力的压倒在地上。 而刘妈妈担心的冲了进去,就看到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个人都躺在床上。 这时候,睡得再死的人也该醒过来了,不然怕不是睡得死,而是已经死了。 “刘妈妈?你,这是做什么?” 谢景行看着一群人来到自己的床前,没有反应过来。 惊魂未定的刘妈妈,看到谢景行居然坐了起来醒了过来,震惊的都没有听到谢景行问自己的话。 “哐当” 还是长夏奋力的挣脱开丫鬟们的束缚撞在门上,然后跑了进来,这个声响倒是让刘妈妈回神了。 随即刘妈妈就是狂喜,眼眶里面都蓄满了泪水,双手合十,“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大少爷醒来了!” 这宫里面的太医早就过来了,就连太医都说大少爷这回恐怕是扛不过去了,都已经隐晦的让王爷准备后事了。 但还是王妃怎么都不相信,本来也不忍心让平昌侯府的二姑娘嫁过来,毕竟这是刚嫁过来就要准备守寡,倒是是郡主不知为什么,竟然非要坚持说冲喜管用,所以这才娶了大少奶奶过门,但是大家包括王妃其实都不看好冲喜,不过倒是没想到这才刚嫁过来第一天,大少爷居然真的就醒了。 刘妈妈现在真的就是喜极而泣,“奴婢……奴婢现在就派人通知王妃,快!你们快过去!” 王妃为了大少爷那是日思夜盼,现在好不容易醒过来,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王妃。 “她是谁?” 他昨天刚醒过来还没多久就又睡着了,可没有弄清楚情况。 而宋时宜此时也是醒了过来,但是还是很累很困并不想起来,不过在听到谢景行的问话时还是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刘妈妈看着谢景行的神色,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赶忙开口,“这是平昌侯府嫁过来的大少奶奶,是前段时间刚找回来的姑娘。” 不过谢景行想到自己能醒过来还是因为宋时宜,不禁神色复杂的看向她,倒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自己起身是应该感谢她的。 “我睡了多久?” 刘妈妈生怕谢景行还要质问关于宋时宜的事情,赶紧开口道:“大少爷你可是整整睡了三天啊,王妃思虑的都躺在床上了。” 第九章 站起来了 而谢景行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慢慢的送向四肢,“去跟母亲说一声,我等一会儿过去……敬茶的时候,再去见母亲。” 好吧,这个新婚夫妇第二天是需要敬茶的,但是显然谢景行还没有接受自己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 宋时宜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麻溜的起床拿起桌上的糕点先垫吧了几块,她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进过食,早就已经饿的不行了。 丫鬟们非常有眼力见,得知谢景行醒来的时候,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子。 由于两个人的不熟悉,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是安静,而谢景行是坐在轮椅上吃饭的,他在晕倒之前,就已经不能靠着腿行走了,只能坐在轮椅上。 吃完早饭过后,小厮将谢景行给推出去,然后将轮椅送到了宋时宜的面前,就麻溜的撤了。 宋时宜看着面前的轮椅,四下看了一眼,呆呆的用手指了一下自己,不可置信的询问,“我?” “我将你推过去?” 谢景行不咸不淡的语气传来,“不然这里还有第二个人?” 宋时宜“……” 好吧,她是他新过门的妻子,不就是推一个轮椅,而且自己亲自推他去敬茶,更显得夫妻和睦。 推就推吧,反正又不费多少力气。 宋时宜想的很好,但这个古代的轮椅可不比现代的,再加上她没什么力气,刚接手就宋时宜后悔了。 怎么能这么费劲? 但是自己这边已经没有人了,所以宋时宜只能硬着头皮将谢景行推过去敬茶了,这一路虽然宋时宜费劲,但也是将轮椅推动了,但是推到半路,居然碰到台阶,这下子宋时宜是彻底的没辙了。 她可是没有那力气能连人带轮椅给抬上去的,她要有这本事,早逃婚了,就不会被那群嬷嬷押进花轿里面了。 没办法了,宋时宜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人路过这边,结果无意间瞥见谢景行居然好整以暇的脸色,宋时宜又不蠢,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人这是在故意刁难她了。 毕竟她走这边,可都是谢景行指的路,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条路会有台阶了。 好。 真是太好了。 宋时宜气极反笑,温柔的看向谢景行,“相公,我知道的,你能一个人站起来走的,我去前面等着你,你可别让我久等啊。” “我没有力气。”谢景行抬头看着宋时宜。 “不!你有的。” “……” 而宋时宜说完不理会谢景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附近肯定是有打扫的丫鬟的,果然在看到这一幕不禁替自家的大少爷心疼,没想到这新娶进门的大少奶奶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居然会这么的欺负大少爷。 刚要过去帮忙,就眼睁睁的看到他那柔弱无力不能站起来,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大少爷,居然……居然站了起来。 丫鬟吃惊的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大、大少爷居然能站起来自己走了?! 大少爷不是已经虚弱到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吗? 第十章 何错之有 他……他怎么就被大少奶奶轻轻的逼一下,居然……居然就能自己站起来走了呢?! 一时间,丫鬟们竟不知道该替大少爷高兴还是该气愤。 看着过来的谢景行,宋时宜有些嘴欠的想要询问他怎么又能站起来了,想了想还是算了。 谢景行虽然能站起来,但到底是许久没有站起来走了,走的很慢,宋时宜也怕耽搁时辰,所以扶着谢景行走了。 尽管已经这样了,但是等到的时候,人都已经齐了,就都在等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个人了。 有兴安王妃担忧谢景行,自然也有人恶毒的暗暗想着,谢景行最好就不要过来了。 但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宋时宜扶谢景行进来,一个个脸上都是震惊的神情,尤其两人模样都生的一等一的好,搀扶着走过来,而且衣服还是同一款式的,看起来真是登对极了。 兴安王妃坐在那里,虽然已经被刘妈妈告知了,但是亲眼所见,眼底泪花闪烁。 见宋时宜扶的吃力,她赶紧起身过去扶谢景行,“怎么样了,累不累,身体吃不吃得消?” 谢景行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细小的汗珠,宋时宜非常贤惠的拿帕子替他仔细的擦去,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要不是他知道宋时宜刚刚扔下自己走的行为,他差点以为宋时宜是多么贤惠的人了。 也就是这里人多,所以来这一出罢了。 果然,在大家看来,两个人一个擦汗,一个凝视,两个人那是一个含情脉脉,如胶似漆。 不过有人却在心里嘀咕,没想到大少爷居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本来可是兴安王府的二姑娘嫁过来的,他们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没想到这最后娶的居然是兴安王府的大姑娘。 都已经这样了,没想到一点都不生气也就罢了,居然还……还看起来也是喜欢这大姑娘的。 此时宋时宜也是抬起头打量起上面坐着的几个人,通过原主的记忆,她是知道这位兴安王爷可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那是关系非常好。 而旁边坐着的兴安王妃自然就是王爷明谋正取的妻子,不过却并不是那么受王爷的喜欢。 要说受王爷喜欢的人,那可得是王府里面也是唯一一位的侧妃了,虽然是侧妃,但是却是和王妃一样的待遇,甚至王府里面管事的还是这位郡主侧妃了。 目光看过去,落在侧妃的脸上,目光刚对视,只听她愤怒的道:“还不跪下!” 果然,她绝对不可能喜欢自己,不仅仅因为自己是大少爷的妻子,恐怕也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她的儿子。 不过宋时宜挑了一下眉,不卑不亢的询问,“我犯了什么错需要跪下?” 对于宋时宜居然还敢质问自己,侧妃那是更加的生气了,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你打碎了皇上亲赐的玉如意,该当何罪?” 宋时宜瘪了瘪嘴,“又不是故意的……” 闻言,侧妃却是气笑了,“那可是御赐之物,你一句轻飘飘的不是故意的,难道就想揭过了?” 第十一章 复原 宋时宜不甚在意的开口,“现在都已经碎了,那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让玉如意复原不成?” 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刺激到了侧妃,气的不行,胸膛因为气愤快速的抖动着,“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将皇上御赐的玉如意给打碎了,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是现在这玉意就是碎了,是一个不能更改的事情,皇上打你几十大板这都是轻的!” 宋时宜闻言,脸上一直不曾在意的表情现在才终于出现了惶恐的神情,“当真这么严重?” 侧妃还以为这时宋时宜是终于怕了,而谢景行却是意味不明的侧头看了她一眼,虽然和她没有接触多久,但是感觉她也不像是会这么轻易就妥协的人。 “哼!你现在知道害怕就好,严重点皇上都有可能让你掉脑袋的。” 不过后面的这句话,大家都知道是侧妃夸大了,怎么说宋时宜也并不是一个平民,所以并不会的。 宋时宜脸上惶恐的神情,此时一下子都没有了,反而还又对侧妃笑了笑,看着侧妃不知为何心里毛毛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那我也就只能为二少爷祈祷了,希望皇上能轻点惩罚,就打二少爷几十大板就行了。” ? 侧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宋姑娘!你自己打碎了玉如意,如今竟是害怕皇上的惩罚,故意往二少爷的身上拉扯是吗?” 宋时宜却是快速的摇了摇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敢往二少爷的身上泼脏水,毕竟当时玉如意可是在他的手里,然后他松手了,所以才会让玉如意掉了的,而且当时在门口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的。” “你别在这胡说!明明就是因为你自己……自己恶心吐在了二哥的身上,不然他怎么会不小心失手将玉如意给掉在地上碎了。” 宋时宜听着小姑娘的这番话,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控制住,本来还可以来一个拒不承认,但是有了她的这番话,玉如意是二少爷打碎的这件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衣裙,长的也是可爱的,但是配着她那凶恶的神情反倒是让她没那么讨喜了。 她坐在侧妃的旁边,看来她就是侧妃的女儿,就是二少爷的亲妹妹谢子衿,看起来估计也是被她母亲宠的太好了,空有美貌没有脑子了。 谢景行也是没忍住的轻笑了一声,大家看着谢子衿的目光都是眼带嘲讽的笑意,谢子衿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白,但是却是知道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嗤笑。 “三小姐,不管二少爷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就是他失手让玉如意掉在了地上,现在玉如意碎了就是一个不能更改的事情。” 宋时宜的这话说的很是耳熟,众人突然看向了侧妃,看着她脸色铁青的模样,也是都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刚刚侧妃回怼宋时宜说过的话。 谢子衿这下是反应过来了,脸色也是红了起来,看着宋时宜咬牙切齿。 第十二章 刁难 “你别在这里说这歪理,反正就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才让二哥不得不将玉如意掉在了地上,反正……反正就是你的错!” 宋时宜却是气笑了一下,随即目光冷冽的看向谢子衿,“不得不?三小姐这话就让人疑惑了,怎么个不得不法呢?可是有人拿刀架在了二少爷的脖子上,让他不得不将玉如意给扔在地上了是吗?” “再者我不知道那玉如意是皇上御赐的,可谓是不知者无罪,但是二少爷他还能不知道嘛,他明知道,却还是让玉如意从他的手中摔碎掉在了地上。” 谢子衿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根本就没有宋时宜的口才,嘴巴喏喏,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侧妃目光不善的看向宋时宜,“这大少爷平常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倒是没成想娶了个这么牙尖嘴利的姑娘。” 这话也是让谢子衿有话要说了,“哼!如果不是因为这平昌侯府的二小姐晕了,怎么可能会是你过来嫁给我们兴安王府。” 宋时宜闻言却是轻轻的笑了出来,声音清脆悦耳,听的人心情舒畅,但是并不包括谢子衿。 “你笑什么?” 宋时宜淡淡的道:“你们了解这平昌侯府的二小姐,但是并不能了解我,又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如二小姐呢?” 这话惹得三夫人轻笑了一声,毕竟这个平昌侯府的二小姐,可是一直在府里面接受这最好的培养,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这嫡出的小姐,真是夜郎自大! 不过兴安王爷倒是多看了宋时宜一眼,“敬茶吧。” 丫鬟们将蒲团摆在了这老夫人的面前,宋时宜端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然后跪了下去,虽有些情愿,不过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祖母,请喝茶。” 老夫人却是眼神都不往宋时宜这边看,更不伸手接过宋时宜手中的茶,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是老夫人故意在折腾宋时宜了。 宋时宜咬了一下牙齿,她忍! 不跟半截埋入土里的人计较! 直到自己的胳膊都有些酸了,突然凑近谢景行然后疑惑的询问,“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这兴安王府的老夫人耳朵不好呀,这年纪看起来倒也不大,没成想耳朵竟是聋了。” “这样吧,我还是起身亲自喂给祖母喝下去,我看她也是聋了听不见了。” 宋时宜刚要装作有所动作,就被老夫人给伸手接过手中的茶喝了下去,然后将茶盏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 刚刚宋时宜虽然凑近谢景行小声说话,但却并不是那么的小,周围一圈人都听到了,而且看向宋时宜的目光都变了。 老夫人深深的看着宋时宜,“看来郡主说的没错,这平昌侯府的大姑娘倒是有一张利嘴。” 这话一是站在侧妃那里了,二人就是不满宋时宜,而且是非常的不满! “不管怎样,既然你们两已经成亲了,以后就互相扶持,早点开支散叶。” 说完发觉有些不妥看了谢景行一眼,看他脸色无异,想着他的身体也是叹了一口气。 “谨遵祖母教诲。” 第十三章 敬茶 老夫人也是早就将准备好的手镯递了过去,这敬茶才算好。 敬完老夫人的茶,就需要敬王妃和王爷,但是丫鬟们居然将蒲团放在了王爷和侧妃的面前。 而王爷看到丫鬟的所作所为,也只是眉头轻拧一下,不过却是默不作声的,这也是让大家再一次见识到这位侧妃在王爷心中的位置,以及也是让宋时宜意识到这府里面就是侧妃的天下。 这个行为不仅仅代表了这个,更是有对王妃的折辱,而且也是对于这个平昌侯府的大小姐的不重视,甚至是轻视的。 果然侧妃倒是面上不显,但是谢子衿那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怎么都下不去,也是在告诉宋时宜,得罪了侧妃你以后的日子别想有好过的。 宋时宜自己都有些生气了,更别提谢景行了,果然当她看过去时,就发现谢景行的脸色紧绷,眼睛的神情难看至极。 “父亲,请喝茶。” 王爷自然不会刁难的,就伸手接过宋时宜手中的茶,然后喝了一口过后,随意的说了几句话,然后给出准备好的东西,就过了。 但是下一个,宋时宜却是并没有跪向侧妃,尽管没有蒲团,但是宋时宜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王妃……哦,不对,现在该叫母亲了,母亲,请喝茶。” 宋时宜说完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大家都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宋时宜搞喊错了,这就是故意的,而且还在提醒大家这兴安王爷的正妻是谁! 果然侧妃脸色铁青,而且谢子衿的脸色也是不好看。 王妃很是诧异,不过却是高兴的将茶接过,高兴的喝了一口,然后也关照了几句,而且明显王妃说的比前面的老夫人和王爷两个人说的都要多。 而宋时宜根本就不想给侧妃的敬茶,所以就这么和王妃聊了起来,聊了好一阵儿。 “咳” 宋时宜的话突然止住了,看向咳嗽的王爷和脸色难看的侧妃,不禁觉得真是好笑,收了脸上的笑容。 对王爷不咸不淡的开口,“父亲,相公他刚醒,还不宜久动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不对侧妃敬茶也是可以的,但是对于侧妃来讲这就是在挑衅她,那么这就是不可以的。 不过宋时宜可才不管侧妃是怎么想的了。 王爷都没有说什么,就听王妃担忧急匆匆的道:“对对,你赶紧扶着行儿先回去,他才刚醒过来,身体肯定还受不了。” 宋时宜闻言直接就搀扶谢景行走了出去。 只剩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就这么让宋时宜走出去了,她们自己都不敢看侧妃现在都神情是怎么样的。 “王爷~你看她,就……就这么走了……” 侧妃脸色红的不行,自然被气的,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可不能就这样子,只能对着王爷叫唤呢。 “好了,景行大病初愈,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让她们先回去吧。” 王爷说话的神情就是如沐春风,和刚刚那冷脸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第十四章 得罪 而此时走远的谢景行,侧头看向牵着自己的宋时宜,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算是彻底的得罪了郡主,这管理府上的可都是郡主。” 宋时宜却是对着谢景行一笑,“哼,要说得罪,在昨天的时候我就算是得罪上她了,今天再做的这些我也不在乎,而且你母亲还没死呢,你也可是这兴安王府唯一的嫡子。” 而且就算没有这回事,侧妃也是不可能看她顺眼的。 回到院子里面过后,长夏就高兴如同小鸟飞了过来。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去请安今天早上你怎么也不喊奴婢过去?” 长夏一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只是出去一趟,等再回来的时候,姑娘人就已经没了,她都吓了一跳,后来还是问人这才得知的。 宋时宜看着长夏担忧不已的看着自己,心里面热热的,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家姑娘都好好的回来了,行了,你还不赶紧忙过来,赶紧将我头上的这些钗子发簪都给我拿下来,重死了!” 今天可是去敬茶的时候,所以给宋时宜打扮的那是一个认真,但是这也相应的那就是,走了那么久过后,顶着一头的这个,她感觉自己的脖子就差点断了。 长夏轻笑一声,打趣道:“小姐,好多人想要戴这些都没有资格,戴不了呢,你倒是还嫌弃的不行。” 不过手上是麻利的动了起来。 宋时宜却是不屑的瘪了瘪嘴,“谁要是想要,我愿意将这个给她。” 这佩戴麻烦,但是拿下来还是非常的迅速的,不一会儿就都拿下来了,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轻,整个人都轻松了。 起身离开梳妆台,然后走向里间,毫无样子可言,懒散的躺在了床上,脸上的神情舒服的不行。 “长夏,你去给我找几本话本子和一些吃的过来。” 这躺着舒服是舒服,就是有些无聊了她打算通过话本子,来好好的了解一下,原主所在的这个时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有什么会需要注意的。 而等谢景行进来的时候,听到动静来到里间,看着宋时宜这个躺着的姿势,手里面还拿着书再看。 在往一旁的长夏看过去,她的手里面还在拿着糕点,宋时宜看起来很是惬意。 长夏最先注意到谢景行,又看了一眼宋时宜的姿势,不禁觉得她家姑娘的姿势也是太豪放了。 “参见姑爷——” 长夏这是故意大声行礼的,就是想要以此来提醒宋时宜,大少爷过来了,姿势应该收敛一点。 宋时宜却是不咸不淡的撇了谢景行一眼,然后继续将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话本子上面,长夏担忧的看了谢景行一眼,真怕他嫌弃她家姑娘。 “啪” 宋时宜突然将话本子合了起来,“你先出去吧。” 这话是对着长夏说的,不理解但还是出去了,房间里面就剩下宋时宜和两人,此时宋时宜也是坐了起来。 认真的看着谢景行道:“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第十五章 报复 谢景行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了宋时宜一眼。 “你的体内有毒,虽然我将你一部分的毒给排了出来,但是还是有很多的余毒没有彻底的排出来,不过我会尽力的给你治疗的,希望你的毒好了过后,我们两个能和离。” “毕竟谁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喜欢平昌侯府的二姑娘,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会识趣的将位置让开,到时候给你再迎娶二姑娘。” 谢景行眼睛里面闪过玩味的笑意,“好,你先用心将我的毒给治好再说。” 宋时宜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谢景行是会答应的,但是只有亲耳听到过后,才能彻底的安心。 露出高兴的笑容,“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治疗的。” 不多时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了,宋时宜坐在桌子上,吃了几口过后,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放下筷子皱着眉仔细的看了看。 谢景行撇了宋时宜一眼,“怎么了?” 宋时宜没有第一时间回话,突然想起是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了,“长夏呢?就是我带过来的那位丫鬟人呢?” 吃午饭的时候,她每次都会过来的,而且这里可是兴安王府,她也不熟悉的这里,更不熟悉这里的人回去哪呢。 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谢景行放下筷子,对着外面喊道:“王妈妈!” 王妈妈听到声音,麻溜的进来了,“大少爷,喊老奴可是怎么了?” “大少奶奶的那位丫鬟呢?” 王妈妈嘴巴的笑容一僵,“她……她偷东西不承认,关起来了。” “什么?!” 宋时宜站了起来,走到王妈妈的面前,一脸怒容的询问,“她不可能偷东西,现在人呢?” 王妈妈怎么可能会想要告诉她,毕竟长夏有没有偷东西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她没有想到办法整治一下宋时宜。 哼,但是得罪了侧妃,怎么着整治一下她身边唯一的丫鬟还是可以的。 “大少奶奶,你的丫鬟偷东西可是人证物证都……” “啪!” 宋时宜的脸色冷若冰霜,“我问你的是人现在在哪!你不用跟我说别的,怎么着你是这院子里面的管事妈妈,我作为这院子的主人是使唤不动你是吗?” “还是说,其实你虽然人在大少爷的院子里面,但是这心……其实是在其他的地方,认其他人做主子?” 被戳中了心思,王妈妈脸色一僵,随即连忙笑着道:“大少奶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的主子可是大少爷,是听大少爷的,哪有其他的主子。” 到现在,王妈妈还是想往谢景行身上推,就是拒不告诉她,现在人到底在哪。 宋时宜目光唰的落在了谢景行的身上,谢景行这时候才慢悠悠的道:“这个院子大少奶奶也是主子,她说的话和我说的话一样重要!” 王妈妈见状,只能往外走带路,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一个破败的屋子,宋时宜上前开门,都被灰呛了一嘴。 第十六章 以儆效尤 “咳咳” 长夏躺坐在墙边,听到声音看过去,看到人宋时宜过来了,连忙激动的站起来,跑到她的面前,哭嚷道:“小姐,我根本就没有偷东西,是她们冤枉我呜呜呜——” 看着长夏脸颊两侧都肿了起来,不禁闪过怒意,“这是谁打的你?” “是……是王妈妈——” 长夏说着还抽泣两下。 将长夏给带回去,然后让人拿来了药膏,并且亲自给长夏抹了药膏过后,宋时宜这才准备处理王妈妈。 王妈妈此时被罚站在太阳底下晒着呢,宋时宜走过去,王妈妈感受面前的阴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脸被啪啪的打了两巴掌。 王妈妈的眼睛闪过怨恨,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是都被宋时宜看在眼底。 “大少奶奶,就算你想为你的丫鬟做主,但是她偷东西是不可否认的事情,你不能……” 都没讲完,就听宋时宜大声的道“你们谁看到我的丫鬟偷东西了,她可是我带过来唯一的丫鬟,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难道不是王妈妈偷了东西,想要栽赃给我的丫鬟的吗?” 王妈妈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宋时宜,“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不能……” “你们是看到了王妈妈偷了东西,还是我的丫鬟偷了东西?” 随即低头,降低音量的道:“唉,怎么着我丫鬟的卖身契在我的手里,我可是她的主子,自然需要替她做主。” 降低了音量,但是在这安静的院子里面,唯一讲话的就只有宋时宜,这是在提醒丫鬟们,你们可是有卖身契的,可要想好了! “回大少奶奶,其实……其实奴婢看到了,就是……就是王妈妈偷了库房里面的东西,然后想要栽赃给长夏姑娘的。” 小丫鬟说完就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看王妈妈看向自己的神色是什么样子的。 比起王妈妈脸色的难看,宋时宜却是高兴极了,“我就说嘛,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谁偷谁拿的,还能不知道吗?” 另一个小丫鬟看了王妈妈一眼,咬咬牙也大声的开口,“大少奶奶,奴婢也看到了王妈妈偷东西的,而且也是她威胁我们,让我们说是长夏姑娘偷东西的。” “哎呦,这可怎么办呐,大家都说是你偷的东西,而且居然还栽赃给别人,你还作为我们院子的管事妈妈,我可是万分的不放心,这样吧你以后就撤了吧。” “大少奶奶,你这是在威胁她们……” “啪啪啪啪” 宋时宜眼睛里的愤怒掩饰不住,却是笑意盈盈的开口,“啧,我的手都疼了。” 凑近王妈妈的耳边,用着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道:“可是……刚刚你不也是用这样的方法对待我的丫鬟吗?” “来人!王妈妈偷东西,还恶意栽赃,我第一次来,她就敢挑衅我,这样子吧,就打她十个大板以儆效尤!” “大少奶奶……” 看着上前的丫鬟,不耐的道:“将她的嘴堵住!” 第十七章 杖打 “啪” “啪” 这就是在院子中央打的,周围的人围了一圈,下人们都在这看着,每打一下在王妈妈的身上,小丫鬟们自己的身体都下意识的抖动一下,好像打在自己的身上了。 而王妈妈刚开始还会喊,等到还剩两三个时就彻底的没有声音了,已经晕过去了,她通过原主的记忆当中可是知道这古代人用来打人的木棍可是非常粗的,而且还带着钉子。 悦心苑。 此时的侧妃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由身后的丫鬟给自己按摩,毕竟自己的头今天可是被宋时宜气的疼痛不已。 房间里面安静了下来,唯一的声音可能就是侧妃吃水果的声音了。 “郡主,不好了,松风苑那边出事了……” 侧妃目光刷的睁开了,蛮含期待高兴的询问,“出什么事情了?” 侧妃暗暗的想,难道是宋时宜她出事情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回郡主,二少奶奶说她们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偷东西,还栽赃陷害给别人,给她打十大板,然后还想要给她送出府……” 侧妃只感觉自己的头现在更疼了,这都是什么事,这大少奶奶嫁进来过后,自己怎么都不顺畅了。 侧妃皱着眉,“算了,既然打发出去就打发出去吧,都说偷东西了,那肯定就是……” 突然坐起来起身,“不行!现在去松风苑。” 她想起来了,这个松风苑的管事妈妈可是她的人,必须去管一管,以后还能不能有一个安生的日子了。 宋时宜走出去,看着王妈妈那背后鲜红一片,“行了,将她带下去,先给她的伤口包扎一下。” 别,就这么在她的院子里面死了,就算死也别是因为她。 侧妃一群人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丫鬟们想要将昏死过去的王妈妈给带走。 “大少奶奶,这是什么意思?刚到这里第二天,就已经杖打下人了?” 对于侧妃的愤怒,宋时宜却是不咸不淡的开口,“她自己偷东西,还想要栽赃陷害给我的丫鬟,不过她自己倒是没有注意到这院子里面的丫鬟,可是有很多都看到了。” “我这才来第一天,就这么敢欺负我,不好好的整治一下,谁知道这院子里面还没有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明明人在松风苑,却是想着外面。” 听到侧妃心头一跳,看着宋时宜脸色说着愤怒的模样,好似真的就是这个意思,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随便打几下就可以了,也用不着将人给赶出去……” 宋时宜很是震惊的看着侧妃,“这怎么可能?谁跟郡主这样说的,我就是让人打十大板意思一下就行了,还让人给她去治疗伤口,我没有说想要将她赶出去啊,不过她肯定是不能当管事妈妈了。” 侧妃脸色一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可不会怀疑是跟自己禀报的那个丫鬟说谎,只能是问题出在松风苑这里。 目光深深的看着宋时宜,她倒是小瞧她了。 第十八章 邀请 侧妃冷冷的看了院子里面站着的一圈丫鬟道:“看来是这底下的下人们连话都说不清楚,给主子禀报个消息还能有误,既然这样就给这几个丫鬟换了。” 宋时宜摆摆手,“不用,小丫鬟年纪小,可能就是自己意会错主子的意思了,改一改就行了,哪用得着赶走,毕竟这王妈妈还没有走呢。” 怼的侧妃心头一滞,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她在这兴安王府一向是一手遮天,这两天所受的委屈都是来自面前的这个人。 “或者将她们都给赶出去?可是,刚刚郡主不是还说王妈妈……” 侧妃听的脸色一黑,直接不耐烦的打断,“行了,就这样处置吧,我管理一个府,还有事要忙了,没空在这就先走了。” 早知她还不来了,本意是想来救人立威的,现在她倒是灰溜溜的走了。 谢景行看着侧妃气急败坏走远的背影,再看向宋子坤时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推着谢景行轮椅的长松,佩服的点点头道:“大少爷,这大少奶奶真厉害,没想到这郡主对上大少奶奶也是没有落得好处。” 而经此这样一来,大家也都明白这大少爷娶进门的大少奶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了,不可随意的糊弄过去。 亏的大少爷还怕大少奶奶应付不来,专门赶过来,谁知很快就用不着大少爷的帮忙。 谁知这侧妃刚走,就有小丫鬟气喘吁吁的道:“大少奶奶,平昌侯府的人过来了,想要让你跟她们回去……” 宋时宜却是头也不回的往房间里面走,“让她们回去吧,这还没到回门的时候了,第三天的时候,我自然是会回去的。” 小丫鬟一愣,没想到大少奶奶居然问都不问是什么事情久这么走了,一点也不好奇是有什么事情,都等不到回门的时候,就派人请她回去。 此时的平昌侯府的三夫人,此时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看到丫鬟过来了,激动的走过去看向丫鬟后面的地方,没想到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脸色难看的询问,“大姑娘人呢?” 小丫鬟被三夫人说话的语气给吓得一惊,“回三夫人,大……大姑娘说,说还没有到回门的时候了,就……就让我们回来了,有什么事情会等回门那天过来说的。” “哗啦” 三夫人气的眼眶通红,将桌子上的茶盏直接给甩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道:“好!好!真是好样的!” 看着还在这里跪着的丫鬟,“下去吧。” 丫鬟心头一松,快速的跑走了,她是真怕三夫人气上心头,一个气不顺然后拿她开刀,幸好没有。 “我就不信了,不让她回来,就没有办法让曦儿醒过来了!”三夫人目光一转指着其中一个丫鬟道:“你,再去将能请的太医都请过来,对,将郎中也请过来。” 随即面露伤心的目光走进里间,看着躺在床上还是不动的宋有曦,不禁悲从中来,“曦儿,你快点醒过来啊,你不醒过来可让娘怎么办啊——” 第十九章 回门 第二天,平昌侯府那边就又派人过来了。 “大姑娘,平昌侯府那边又来人了……” 躺在椅子上的宋时宜,听到这话当即就是激动的坐起来,一脸的焦急,“哎呦,这怎么又过来了,难道……可是爹娘出什么事情了,我现在就回去。” 站起来,“你去告诉王妃和郡主一声,我今天就回门。” 丫鬟赶紧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收到传话了,王妃自然是同意的,但是侧妃肯定是不允许的。 “都没有到回门的日子,回去像什么话,有什么事情一天都等不得?” 听到这话,宋时宜一脸落败的坐了下去,脸色难看哽咽的道:“那……请你回去,没办法了,郡主都这样说了,我就只能明天再回去了。” 然而等丫鬟一走,宋时宜就恢复成满不在乎的样子了,长夏面露不解,“姑娘,你怎么现在一点也不着急啊,明明平昌侯府都已经第二次过来了,估计肯定是有紧急的事情。” 宋时宜却是高兴的道:“哎呦,你难道刚刚没有听到那小丫鬟的话啊,我觉得郡主说的很对,什么事情就能再等一天都等不了?我们明天再回去也不急。” 毕竟该急的人可不是她。 果然平昌侯府的三夫人没有等到宋时宜回来,急得嘴上都起泡了。 但是没办法这次是郡主拒绝了,没有办法就只能老实的等到明天回门的日子。 终于第三天回门的日子到了。 一早,长夏就显得很是兴奋,比宋时宜看起来还要兴奋。 早早的收拾好了,长夏面露犹豫,“姑娘,姑爷他……他会和我们一起回门吗?” 毕竟姑爷喜欢的可是二姑娘,又怎么会想和大姑娘一起回门,这不是会刺激到二姑娘的嘛。 “不回就不回,我本就没打算和他一起回去,你想到的我也是想到了,而且他不回我又不在乎,反……” 看着走过来的谢景行,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你跟我一同回门?” 谢景行眉头一挑,“不然呢?回门的习俗,不就是新婚夫妇两个人回去的吗?” 宋时宜虽心有诧异,不过还是跟她一同回门的好,这样那些人也能知道形势。 不仅仅是长夏这样子想的,就连过来的平昌侯府的人也是没有料到,谢景行居然也一同回门。 “大姑爷,你……你也回去?” 这明显是没有料到谢景行居然也是一同跟回去的,这……这让二姑娘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难道你们平昌侯府回门的习俗,是只需要这妻子一个人回去的?” 小厮连忙摇头,“不是的,这自然是需要夫妻两人一同回去。” “那就走吧。” 说着率先拉着宋时宜往马车那边走过去了。 小厮无奈的一咬牙,也是跟上去驾着马车回去了。 等到平昌侯府的时候,门口也是站满了人,最激动的两个人可能就是宋时宜的父母了。 不过她们要是知道其实宋时宜早就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的伤心。 第二十章 下棋 谢景行是最先下去的,而大家都以为下马车的会是宋时宜,看着一个男人衣服下来了,都不瞪大了眼睛,看清面容过后,更是凑近议论纷纷起来了。 谢景行下去过后没有走,而是回头将手递过去。 宋时宜刚将头出来,看着递过来的手,抬头看了谢景行一眼,然后将手轻轻的放了上去。 “爹,娘。” “岳父,岳母。” 宋子坤高兴的道:“好好,走,快进去。” 他们现在走过去的就是平昌侯爷夫妇两的院子。 不一会儿也就到了,正堂内也是坐满了人,平昌侯夫妇坐在最上面。 宋时宜看着平昌侯老夫人的面容,不禁也是想起原主记忆中的她,真的是身体不行了,看起来精气神都不多。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个人回来也是需要敬茶的,丫鬟们将蒲团率先放在了平昌侯夫妇的面前。 平昌侯爷却是摆摆手,“行儿身体不好,就不用跪下来了。” 谢景行却是直接跪下来道:“礼不可废,请祖父祖母喝茶。” 宋时宜也是跟着跪了下去。 老侯爷是顺畅的将茶盏接过一饮而尽,然而老夫人却是不行,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拿稳茶盏,然后还是不行,茶盏差点跌落。 还是老侯爷眼疾手快的接过,老夫人自嘲一笑的道:“还是老了啊,不中用了……” 老侯爷接过茶盏递给老夫人道:“无妨,还有我呢。” 给平昌侯夫妇敬完茶过后,就是给宋时宜的父母了,等全部流程结束过后,宋子坤却是突然看向谢景行闲聊起来。 “行儿,刚醒来身体怎么样了?” 谢景行恭敬的回道:“身体也是好了许多了。” 宋子坤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茶,“这样啊,看你的精气神也是不错的,看来大姑娘过去冲喜还是不错的。” 谢景行不知为何心头一跳,想说些什么就听老侯爷继续道:“听说你的棋艺非常好,不如和我切磋一下,已经好久没有和我下棋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可别拒绝。” 都这样说了,又怎么可能拒绝,只能和宋子坤来几局。 而这时的宋时宜也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刚将位置留给宋子坤和谢景行了。 而谢景行看着走了的宋时宜,他并不蠢,也是看出来老侯爷也并没有多么想和他下棋,反倒是接机将他和宋时宜给分开了,还可以一直将他留在这里了。 这真的是让他还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了,估计是和之前平昌侯府两次去府上找宋时宜有关。 “行儿,想什么呢?该你下棋了。” 闻言,谢景行这才回过神,发觉老侯爷已经下了好一阵了。 笑着温和道:“祖父棋艺精湛,行儿可需要好好的思考,不能就这么随意的下,不然会输得太难看了。” 这话说的是让宋子坤心花怒放的,不过他还是知道谢景行这是有意的捧自己的,“你的嘴倒是甜。” 而此时的宋时宜却是并没有去找她父母说话。 第二十一章 诈你 而宋时宜跟着丫鬟往前走,盯着前面丫鬟的背影,自己询问什么都是敷衍的过去,眼睛里面闪过笑意,果然直接就是跟着丫鬟被带到了宋有曦的房间里面。 而宋有曦此时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了。 “三夫人,大姑娘过来了。” 闻言,三夫人松开紧紧握着宋有曦的手,起身的时候,宋时宜这才发现三夫人那一双通红的眼眶,估计也是哭了一会儿,眼睛仔细看也是有些肿了。 看着宋时宜,三夫人冲着她歇斯底里的道:“你对我的女儿到底做了些什么?!” 说完过后余光撇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丫鬟对自己疯狂的使眼色,脸色难看不过还是缓和了一下语气,“大姑娘!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你二妹,但是你也不能让你二妹就这样一直昏迷不醒的,你赶紧想办法将她给弄醒。” 哼,自己费尽心思让她晕过去,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凭你轻飘飘的一句话,自己就让她醒过来了。 “三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一介小女子,哪有什么本事让二姑娘一直昏迷不醒。”说着又撇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太医,“这都已经请了太医过来看了,就连太医都没有用,让我来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个太医,宋时宜还是有些印象的,两个人对视上的时候都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而太医是替自己尴尬,但是宋时宜的尴尬是替太医感觉到尴尬。 毕竟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是这名太医替自己看的,替自己诊治过后,就委婉的跟自己的爹娘说了可以准备自己的后事。 没想到自己穿了过来,本来已经渐渐不行的呼吸一下子就又强了起来,太医也是觉得这个打脸来的太快了,也是尴尬的不行。 “大姑娘虽然醒过来了,但也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会儿过后,这才能醒过来……” 谁知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宋时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太医的脸被宋时宜“啪啪”的打了两个响亮的巴掌,所以自己替他觉得尴尬,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还能遇到他。 宋时宜随即又冷冷的看了一眼三夫人,“而且三夫人的这句话也是问的可笑,我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毕竟那天可是自己将二姑娘推入河中,所以才导致的昏迷不醒。” “而且我也自食恶果了,如今我都已经替她出嫁给兴安王府的大少爷冲喜了,今天可是我回门的日子。” 说着,宋时宜就又自嘲一笑,“没成想就算我出嫁冲喜也消不了怒火,而且我以后这辈子估计都要守寡了,这样还要秋后算账,不如当日我上吊自尽的时候,就让我自己死过去得了,又何必救我?刚好让我这条命抵我犯的过错不也正好!” 因为愤怒,所以宋时宜声音大而且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如珠玉掷地。 三夫人不禁也是心慌起来,因为宋时宜说的太理直气壮了,一点点心虚的神色都没有,好像曦儿昏迷不醒根本不是她所为似的,三夫人握紧拳头道,“你少跟我打马虎眼,出嫁当日你专门跟嬷嬷说想过来看一眼二姑娘,看完过后我的曦儿就昏迷不醒了,你对曦儿到底做了什么?!” 这么拐弯抹角,连个错既然都不愿承认,就想让她承认,这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宋时宜淡漠道,“三夫人,我又还能做什么呢?我可是在努力的想要弥补我的过失,毕竟自己那天穿上嫁衣就是为了冲喜,过去见二姑娘自然就是希望冲喜管用,希望她能早日醒来,没想到我的好意,居然成了你却怀疑我对她做了什么。” “而且就算我真的有什么想法,不想让二姑娘醒过来,但是那天那么多的丫鬟在一旁看着。而且那个嬷嬷也是从自己的房间到二姑娘的房间里面一路照看着的,我想做些什么也是做不了的。” 三夫人身后的丫鬟高声道,“大姑娘在说谎!当时我分明就看到你拿银针扎我们二姑娘!” 宋时宜不禁笑了一下,居然说出这么拙劣的诈吓,是看不起她,不会真的以为能吓唬她? 自己没长脑子,以为谁都没长脑子呢。 宋时宜目光瞥向丫鬟,皮笑肉不笑道,“哼!你居然说当时自己拿银针扎你家二姑娘,那么为何当时不阻拦了,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才说出来,是不是看的还挺带劲,是不是心里面甚至还在暗暗的想着巴不得我多扎两针?” 小丫鬟不仅脑子不好使,这个胆子也是小,小脸一白,扑通一声跪下说没有。 而三夫人也是没想到都这样了,宋时宜的心性居然这么坚韧,直接发难,丫鬟诈吓没想到都可以面不改色,她咬牙道,“既然这样那你没事的话,为什么突然要银针做什么?” 宋时宜让长夏给她找一副银针,由于当时突然要的急,长夏也是来不及出府买,只好就找去侯府的府医去拿的,这事自然也是瞒不过平昌侯府的。 不过就算逮住她要了副银针就妄想让她轻易的逼她认了,那简直是痴心妄想,宋时宜淡声道,“大家为什么想要让自己过去冲喜,不也是因为太医救不了了,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我也只是觉得冲喜其实也就是无稽之谈,治病救人是大夫的事情,我也就只能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我还想着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自己通过银针就把谢大少爷给扎醒过来了。” 这轻松不过的语气,却是听的一屋子人心惊胆战的,心颤抖了半晌缓不过来,没见过这么把人命当儿戏的,她也不怕把人谢大少爷扎的一命归西。 而老夫人更是吓的后背涌起一阵冷汗,不禁拍了一下桌子,“简直是胡闹!” 宋时宜却是委屈的道,“难道冲喜就不胡闹了吗?就算不相信我的银针,但是现在谢大少爷能好好的站起来走路,不也还是因为通过我的银针站起来的嘛……” 第二十二章 孝顺 老夫人哑然,毕竟自己刚刚可是见过站着生龙活虎的谢大少爷的。 三太太双眸赤红,宋时宜却是平静的看着她,然而眸底平静的却如一湾寒潭,深不见底,没来由的让三夫人一阵心慌,只见宋时宜的朱唇轻启,“这二姑娘从落水那天就昏迷,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我出嫁当日,更是还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不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才让我替二姑娘嫁过去冲喜的吗?” “所以如今听到三夫人的质问我对二姑娘做了些什么事情,我也是弄不懂。难不成之前二姑娘的昏迷是假的?她是故意昏迷的?所以大家都知道二姑娘她其实并没有昏迷,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出嫁之前昏迷是假的,出嫁过后的昏迷才是真的?” 猜的一点都不错,如果这样的话都还说不是她动的手,三夫人打死都不信。 可宋时宜却是一脸你不承认你女儿算计我,一副你不承认,那么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表情,脸上还外带着几分有恃无恐,毕竟她都已经出嫁了,而且谢大少爷可是还靠着她冲喜救命,她就算想要自己偿命也是鞭长莫及。 这么一想不禁嘴上的弧度又上扬了起来,看在三夫人的眼里面就是宋时宜在挑衅自己。 这世上没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毕竟这熊和鱼掌不可兼得的,这可是几岁孩童都明白的事情,是死扛着要面子还是要女儿的命—— 她三夫人只能选一个! 这就是看三夫人怎么取舍了,到底是因为这所谓的面子重要呢还是女儿的命重要。 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除了宋时宜之外,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宋时宜才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唉,早知道今天回门会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今天就还不如不回来呢。” “本来相公和自己高高兴兴的回来,没有想到遇到的就是三夫人对自己的质问,对自己的不相信。”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午饭不吃也罢。” 说着就准备抬脚走了,一下子就吓唬住了三夫人。 毕竟这宋时宜如果走了的话,那么想让她下次再回府的话,估计也是非常的困难,她嫁去的可是兴安王府,只要她自己不愿意回府,那么没人可以让她回府。 三夫人脸色僵硬的不行,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给拿捏了,咬咬牙一狠心,走到老侯爷的面前跪了下去道:“爹……都是曦儿心疼我和老爷,怕她大哥出事,怕我和她爹受不住打击,所以……所以说什么也要留在府里面,怎么着都要守着我和她爹等她大哥回来,其实也是不放心我和她爹。 但是……但是怎么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兴安王府怎么也不通融,所以……所以无奈之下,刚好曦儿落水了,然后、然后这才想到借落水拖延……我也是真的没想到兴安王府居然、居然会直接让大姑娘替嫁的……” 宋时宜咋舌,不禁摇头起来佩服三夫人,她是见过巧舌如簧的,但是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居然能把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明明是自私自利,是宋有曦她自己不想嫁给谢景行的,没有想到,到她三夫人的嘴里一通掰扯过后,居然倒成了装昏迷是自己女儿的孝心一片,而且还能把过错全推给兴安王府。 她真的实在是佩服,不禁对着三夫人拍了拍手,咋舌道:“三夫人的口才真的是好呀,不去唱戏真的是可惜了,埋没了你的这个说话能力了。” 宋时宜这平淡的话语说的杀伤力更大。 她自己的女儿昏迷不醒了,而且这个兴安王府又要人急着去冲喜,所以兴安王府病急乱投医要她替嫁很难预料吗,除非没长脑子。 宋时宜心疼原主,死的太不值当了,而且死的也是真的有些憋屈的,她冷笑道,“哎呦,真不亏是京都,天子脚下,就是容易长见识,我是怎么也没有见过只顾着孝敬爹娘的,然后不顾年迈的祖父祖母的,我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也是得亏侯爷侯夫人扛住了,不然啊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这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想拿孝道搪塞人,今天别说是门了,她连窗户都给你堵死。 除非啊——你能有本事就说侯爷和侯夫人两个人其实也知道这件事情,甚至都默许了,但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 三夫人听的宋时宜的话,脸一阵青一阵白,而侯爷却是气的浑身颤抖,“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三夫人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但要说怕,宋时宜却是没看出来,毕竟这三老爷如今也是缠绵病榻,而大少爷生死未卜,作为一个女人来说的话,三夫人也算是够苦了,最可悲的是以前那么好的日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所以啊,这侯爷夫妇两个可是心疼她都来不及呢,又哪会把她怎么样,再者,这事他们当真一点都不知情吗? 反正宋时宜是不信的。 但是三夫人脸上却是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曦儿是装昏迷的,但她出嫁前可是见过曦儿的,然后曦儿就真的叫不醒了,所以定是她动了手脚!” “而且曦儿在院子里面一直没有出去,院子里面的丫鬟更是不敢做出叛主的事情,所以也就只有大姑娘做的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三夫人的语气颇为有些咬牙切齿。 而宋时宜的母亲也是早就过来了,站着一旁没有说话,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是气的不行,老夫人皱着眉头,脸色难看的怒骂,“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给我好好反省!”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身影如今佝偻的更加的严重了,自己的背好像又往下压了一点。 “咳咳咳” 不禁又咳嗽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无比后悔 说着,侯夫人就扶着丫鬟的手起身,走到宋时宜和许氏的跟前,强撑着身体开口道,“是我没管教好她们,没想到居然让宜儿受了这么多委屈,等曦儿醒来的时候,我一定重重责罚她,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的,让她给你赔不是,” 哼,责罚,就算再重的责罚难道能挽回宋时宜的一条命吗? 原主可是真真切切的死掉了,如果不是她穿过来的话,还不知道原因的父母又会因为原主的死,而被刺激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宋时宜脸色冰冷,但许氏却还是心软了下来,看向宋时宜轻轻的唤道,“宜儿……” 宋时宜的头脑也是乱的,闭了下眼睛,才道,“既然当日我和二姑娘是为我父亲认祖归宗一事所以这才起的争执,而且她落水是算计我,那三房拦着不让父亲认祖归宗和立为继承人也是假的了?” 若是真的,凭什么要谅解一个算计她的人,毕竟人家女儿一条命,而且人死不可复生,所以总要死的有价值一点儿。 再说了,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原主,那么自己怎么着都要接替原主的责任,好好的孝顺原主的父母。 而宋时宜如今所说的这个弦外之音,平昌侯爷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了,他刚要开口,却是被打断了,许氏先道,“爹,宜儿到底是年纪小不懂事,所以她的话,侯爷和夫人你们也别放在心上,我和她单独说几句。” 说着,许氏就直接用力的拉着宋时宜走了。 而被拉走的宋时宜却是有点懵,甚至整个人都是蒙圈的状态,毕竟难得有着这么绝好的机会,以后都还不一定有了,她娘为什么不让她说完就把她拉出来了。 出了院子,确定里面的人就不可能听到对话过后,宋时宜这才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娘道,“娘,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许氏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宜儿,你不知道,其实老侯爷夫妇两个他们一直想立你爹为继承人,但是……其实是你爹不同意的。” 宋时宜一下一愣住了,不是大姐,这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她爹不想继承平昌侯府,如果是她爹不想成为继承人的话,那么为什么一听说平昌侯府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快马加鞭进京,可千万别告诉她只是为了尽一尽最后的孝心。 如果是这样子,宋时宜……那她也没有办法,但是她的一脸我不信。 许氏看着宋时宜的眼睛,缓缓开口解释道,“这平昌侯府的三位老爷先后出事,甚至如今更是连大少爷都下落不明,最主要的是这个平昌侯府至今都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居然遭到了如此报复,所以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你爹他要是打算继承侯府,但别一不小心,他享福还没有享成,一下子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听完许氏的解释过后,宋时宜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爹居然这么的聪明,居然能想到了这么多,原来这才是她爹一直没有成为继承人的真正原因。 她还一直以为是……是侯爷夫妇两个人不想让她给成为继承人的原因,好嘛,她自己刚刚对侯爷夫妇两个人说的话不就显得很可笑。 “而且咱们回京这一路上就遭遇了很多的刺杀,很多的士兵都因此丧命,所以可见父亲已经被人盯上了,其实有继承人的身份,父亲做什么也方便,”宋时宜想了想看着徐氏补充道。 听着宋时宜的这番话,许氏有些惊讶的看着宋时宜,看的宋时宜自己都心虚了,“娘,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许氏却是没有多想,只是心疼又欣慰,“没想到你才嫁人两天,居然就感觉你长大了不少。” 宋时宜却是垂眸语气无奈的道:“女儿也不想长大。” 哪是她她长大了,而是换人了。 许氏嗔笑一下,“说什么傻话呢。” 都说到这里了,徐氏突然顿了顿,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这才抬头看向宋时宜询问道,“你和谢大少爷圆房了?” 宋时宜,“……” 话题转的太快,直接把宋时宜转懵了,不是,刚刚不是还在聊她爹被立继承人的事情上吗,怎么……怎么突然就到她和谢景行圆没圆房上了…… 这种事情你要她怎么说,头疼…… 而且转移话题也没这么转的吧,她和谢景行是牵手走了一路,人家老夫老妻可能都不一定有他们感情好啊,但是要说没有圆房有人信吗? 而且她们可是新婚夫妇,第一天没有圆房的话还能情有可原,毕竟谢景行才刚醒过来,但是后来还没有圆房就说不去了。 宋时宜实在不好回答,于是只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随便吧,无所谓的,剩下的就让她娘瞎猜吧。 果然,宋时宜的这幅表情,成功的让她给想歪了,许氏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宋时宜就算再自认自己擅察言观色,但如今就是怎么也看不出她娘脸上是什么表情,好像……似乎杂糅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极力剖析的话好像也只看出来一丝天命注定的无力感,对!就是无力感,宋时宜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就开口直接问道,“娘,你问我这事做什么?” 许氏道,“这回你出嫁冲喜,虽然是二姑娘算计了你,但若非平昌侯府求了皇上,其实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嫁给大少爷的。” “老王爷老王妃夫妇她们两个也是不会让你代嫁的,所以即便是冲喜,老王爷也有言在先,若是冲喜不管用,大少爷最后还是不行的话,那么你替谢大少爷守寡一年,然后兴安王府就会认你为义女,然后亲自送你出嫁。” “但是……但是如今的话,看来是怎么也不可能了。” 宋时宜,“……!!” 不是,怎么没有人告诉她还有这好事?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她?! 等等。 她好像想起来一些被她忽略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 心疼 那就是之前自己准备出嫁的时候,那天长夏的确好像劝了她很多回,但是是她自己没当回事。 真的很想骂人,真的服了,#¥%……#%(一阵鸟语花香),亏大发了。 宋时宜感觉自己的心肝肉疼,不知道她现在说自己其实和谢大少爷什么都没发生还来不来得及了…… 哭唧唧—— 宋时宜的神情很是憋屈,许氏担心谢景行的病情好转只是暂时的,所以还是希望她以后能和谢景行和离分开的,但是偏女儿又和他圆房了,那么之前的承诺也不知道还作不作数,不过这也无妨,等京都的事一了,他们一家离开便是。 这样她女儿直接就换个地方继续生活。 这样想着许氏的心稍安,对宋时宜道,“你老实和娘说,二姑娘昏迷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宋时宜轻颔首。 许氏见状也是松了口气道,“这两日,她们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就算了吧。” 也是幸好是她姑娘弄的,这样也可以让二姑娘醒过来了,不至于继续受这个折磨了。 宋时宜却是神色不语,她娘真是太好说话了,不过宋时宜也知道,这前提都是她还活着,毕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其实原主早就已经没了,若是叫许氏知道真正的宋时宜已经没了,估计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二姑娘那对母女的。 这样一想宋时宜轻点了点头,许氏要陪她去二姑娘那儿,宋时宜却是没让,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她娘的心肠太软了,她也并不想破坏宋时宜在许氏心中的温良印象,所以就只能让她先回去了。 宋时宜带着长夏往前走。 刚进二姑娘的院子没几步,远远的就看到两丫鬟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箱子盖了起来所以并不能看见,但是看起来并不算沉,抬起来并不吃力,只不过两丫鬟的眼神有些许的不对劲,看宋时宜的眼神带着隐忍的愤怒。 走进二姑娘房间里面的时候,宋时宜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太医,自己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太医看见自己脸上就满是尴尬,可能看到自己就又想起上次他替自己看病的时候。 宋时宜前脚进屋,后脚三夫人也是赶紧过来了,毕竟那天房间里面的人很多,众目睽睽之下,但是都没人知道宋时宜是怎么对她女儿动的手,所以这次她不亲自盯着她可是不会放心的。 宋时宜在床榻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三夫人终于是忍不住,对自己低声下气的请她叫醒她女儿,宋时宜才慢悠悠道,“端盏茶给我。” 丫鬟看了三夫人一眼,没得到她的指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三夫人皱着眉,“等你让我女儿醒过来的时候,想喝多少都可以。” 宋时宜不咸不淡的看了三夫人一眼,“怎么不想让你女儿醒过来了?” 三夫人脸色一梗,茶水和让她女儿醒来有什么关系,虽然是这样想的,对着一旁的丫鬟点了点头。 丫鬟将茶盏端了过来,茶的温度正好,不冷但也不烫。 宋时宜猛的灌了一大口,就在丫鬟们鄙视她喝茶不够优雅,没有一点点大家闺秀风范的时候,宋时宜居然一口茶水照着二姑娘的脸上喷了过去。 房间里面所以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脸上都燃烧着熊熊怒火,就连长夏都惊呆了,不能理解宋时宜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的原因。 宋时宜喷了一大口还不够,居然直接把手里还剩的半盏茶都泼在了二姑娘脸上了,碧绿的茶叶贴在二姑娘漂亮脸蛋上,茶水还在往脖子里灌,看起来别提多狼狈了。 三夫人气的额头的青筋都突出来了,气的咬牙,强忍着才没有叫人把宋时宜给下去,偏宋时宜居然还一脸的惋惜,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道,“啧,真是可惜了,浪费了一盏好茶。” 那语气听起来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三太太知道这是宋时宜气不顺,借机出气了,但是为了她的女儿能醒过来,她再生气也只能忍着。 三夫人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强忍着自己想要一巴掌打上去的冲动,等她女儿醒过来,这件事情绝不能这么轻易的过去的。 而一旁站着的太医看的目瞪口呆的,反应过来,赶紧拎着药箱子退下了。 泼茶水叫不醒人,所以只能换法子了,毕竟如果能叫醒来才怪了。 宋时宜在床边坐下,拿出那套银针,挑了根最粗的,然后就装某做样的抓起二姑娘的手,拿起最粗的银针,比划了两下就想要扎上去,这回三夫人是彻底忍不住了,近乎吼道,“宋时宜!你就是在蓄意报复!” 宋时宜却是不咸不淡的瞥了三夫人一眼,可笑道,“三夫人你请我过来帮忙,现在又对我叫醒的方式指手画脚,既然这样,又何必请我过来?” 一句话,怼的三夫人差点心肌梗塞,什么叫请她帮忙?!人明明就是她弄晕的,将她女儿叫醒就是她的本分! 宋时宜站起身来,就准备往外走,侯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可是知道她性子急躁,眼睛里还容不得沙子,而且这回还是二姑娘又不占理,如果把人气走了,还得请回来。 忙说好话道,“大姑娘见谅,这三夫人也是是太心疼二姑娘了,所以关心则乱,这府里要是要有人能叫醒二姑娘的话,又岂敢劳烦大姑娘您呢?” 这才是求人的态度。 但宋时宜还是不打算亲自动手了。 毕竟都是爹娘的掌上明珠,自己都还没有扎她女儿的手就已经这般心疼了,那么谁又来心疼丢了命还没人知道的宋时宜? 不过这论心疼,别人扎的哪有自己扎的疼。 宋时宜把银针放下,似笑非笑的看向三夫人,三夫人看着宋时宜望向自己的神色,不禁心头一颤,有不好的预感。 “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三夫人自己来吧,拿着银针扎在二姑娘的手上,这样二姑娘就能醒来了。” 第二十五章 真心 “扎中指,要以最快的速度扎下去然后抽出来,如果这样的话她要还没醒,就再扎一回,一直到她醒为止。” 说完,宋时宜就站到一边去了,目光落在三夫人的身上。 三夫人被气的两眼发黑,而刘妈妈光是听宋时宜的话就觉得毛骨悚然了,十指连心啊,三夫人作为娘的连看都不敢看,又哪敢亲自动手? 刘妈妈好话说尽,宋时宜都没再上前一步,这屋子里人不止三夫人一个,她要舍不得,就让丫鬟婆子上就是了,反正质疑她就别想再指望她。 而那边三夫人自己果然不敢,准备让丫鬟扎,但是又有哪个丫鬟敢做这样的事啊,都纷纷摇头。 毕竟如果她们一个扎不好,可能就被责罚了。 三夫人见状也是没辄了,只能拿着银针自己扎了,可惜她拿银针的手都在颤抖,更别提扎下去的力道了,都扎了三回,二姑娘都没醒。 无法,刘妈妈又过来求宋时宜,“大姑娘,还是你来扎吧,这都扎了三针了,都不行。” 宋时宜看着窗外,头也没回的道:“三夫人要是下不去手,可以去请老侯爷老夫人她们过来,反正啊我现在是不敢了。” 三夫人坐在那里,听着宋时宜的话,气的后槽牙都咬松了,绝不能让老侯爷和老夫人知道,不然她还得求着人家扎她女儿。 狠了狠心一咬牙,银针就朝自己女儿冒着血珠的指尖扎下去,又瞬间抽出来。 几乎是瞬间—— 二姑娘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就传开了。 宋时宜站着窗户边看着窗外,耳朵都没差点震聋,而栖息在树上的鸟儿都被宋有曦这嗓子给吓的扑腾翅膀逃命。 “醒了,醒了,姑娘总算是醒了!”丫鬟们这边倒是欢呼雀跃。 但是二姑娘人是醒了,只不过自己也是疼的额头青筋暴起,浑身颤抖。 三夫人见状也是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替女儿疼这一遭。 宋时宜走过来,刚要开口,二姑娘先一步说话了,她死死的盯着宋时宜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头饰,愤怒道,“谁允许你穿我的衣服带我的头饰的,谁给你的胆子!” “哼,看来二姑娘还是不够疼,居然还有精力看我身上的衣服,头上带的头饰,二姑娘连自己十几年的未婚夫都可以拱手让人,怎么如今连这衣服和头饰让人就心疼的不行了?” “也不知道谢景行知道过后,心里面又是怎么样的感慨。” 宋时宜嘴上嘲讽的弧度更加的刺激了宋有曦,眼眶被气的红了一圈。 说完宋时宜就转身离开。 长夏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被气的脸都歪了的宋有曦,对着房间里的人冷哼一声过后,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宋时宜的身后,那样子高傲的像只斗胜的孔雀,看在宋有曦的眼里,气疼的二姑娘眼泪直飚。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裙裳,她都没试穿过,还有头上的头饰那可是自己费劲心思从罗阳郡主的手里面抢来的,如今倒是都成了她人的嫁妆了! 宋有曦气的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床,余光瞥到了丫鬟的脸色,“你们是不是把我的东西都给她了?!” 丫鬟婆子们谁也没有接话,毕竟这的确是事实。 一开始可的确就是以为会是二姑娘嫁过去的,所以准备的嫁妆就都是二姑娘自己值钱的东西,而且也不知道二姑娘到底喜欢什么,所以就看着样子精美的就都放在了嫁妆里面了。 谁知,一朝居然变成了大姑娘要嫁给兴安王府的大少爷了,这嫁妆都没来的及换,就被老侯爷通知直接将二姑娘的嫁妆抬过去。 而且,如果让二姑娘知道,兴安王府的大少爷在大姑娘今天回门的时候,居然一同陪过来了,而且样子看起来还举止亲密,不知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而这边的宋时宜走出去没多久,就看到在院子里面等自己的谢景行,往那一站让院子里面风景花色都黯然失色了。 走到谢景行的面前,小厮也是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笑着询问,“和我爹下棋下的怎么样了?” “这还用问吗?”谢景行嘴角上扬。 闻言,宋时宜眉毛一挑,“所以你赢了?” “没有。” 宋时宜:“……” 答得太自信,太过于干净利落了,让她以为是他赢了呢。 不过输了反而才合适,毕竟这是第一次上门,如果就将岳父的脸按在地上,怎么着都是不好看的,不过估计输了,应该也是没有输得太难看。 果然宋时宜也是没有猜错,谢景行他虽然输了,但是第一局输三子,而第二局险胜两子。 谢景行看了一眼天色,“吃回门饭的时间还早,先陪你逛一逛花园,又或者回你的院子看一看,你有什么想要拿的?” 啊?她可没打算在这吃回门饭的,“二姑娘已经醒了。” 所以她们过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不用在这里吃回门饭。 谢景行脸上的笑容凝住,没有接话。 长夏站着宋时宜的身后,听着谢景行的话,非常的恼火生气,二姑娘根本就不想嫁给姑爷,所以这才算计了她家姑娘,都这样了姑爷竟然还想着她,长夏愤愤不平道,“二姑娘她根本就……” 宋时宜突然转头看向长夏,“你不是说你一直想见青葵的嘛,还不赶紧去院子里面。” 哦对,好不容易回来了,长夏闻言跑走了。 长夏和青葵都是宋时宜身边忠心的两个贴身丫鬟,本来这次出嫁应该是将两个丫鬟都带走的,但是青葵的腿受伤了。 而且青葵腿受伤还是因为宋时宜的缘故,所以虽然想将其带走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先让她在府里面养着。 走远了的长夏,突然停住了脚步,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如果不是被自家姑娘打断的话,她应该是跟姑爷吐槽说二姑娘对姑爷之前的喜欢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长夏气的跺了跺脚,算了,还是赶紧去看一看青葵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第二十六章 做主 长夏想到自己都好久没有见到青葵了,马上就要见到青葵不禁高兴的不行。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没有敲门直接就进去了,长夏以为青葵突然见到自己会是高兴,没有想到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的反应居然是慌乱。 长夏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青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姑娘?” 不然怎么见着自己慌乱不已的样子。 青葵连忙勾起嘴角,“夏夏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你和姑娘的事情?” 长夏闻言往前走,高兴的又勾起嘴角,“哼,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不过我刚刚看到你那心虚的模样,让我都慌了。” “你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如果恢复的不错的话,姑娘就带你回兴安王府了。” 长夏脸上笑容满面,但是青葵的笑容却是有些苦涩,只是长夏并没有注意。 “恐怕这次我也不能同姑娘一同回王府了。” 长夏安慰关切,“没事儿,这次不能回去,你继续好生的躺着休息,等你腿一好,我就过来接你过去。” 说着就准备动手拉开青葵的被子,“给我看一看你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不行!” 青葵的反应很大,将被子用力的给按住了,对上长夏的目光,脸色一僵干巴的解释道:“我……我的腿太难看就,就不给你看了。” 长夏的脑子也简单,还真的以为青葵只是不好意思将自己受伤的腿给别人看,也就没在继续坚持了。 “早饭来了!” 一个老妈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即就是“呯”的一声,估计老妈子直接将饭盒扔在了地上,然后就是老妈子低声咒骂的话语。 长夏震惊的看向青葵,“所以你到现在早饭还没有吃?” 青葵怎么也是没有料到送饭的人居然现在就过来了,不敢看长夏的目光。 “她都不将饭送进来的吗,你的腿受伤了,你怎么过去拿?”长夏愤愤不平的过去拿食盒。 准备将食盒打开,“不用打开!我不饿,现在不想吃,等过一会儿饿的时候我再吃。” 长夏就算反应再迟钝,这个时候也是反应过来了,坚持将食盒打开,等两个人看清食盒里面的吃食时。 青葵的脸色惨白一片,而长夏却是气愤不已。 “她们一直……一直给你吃这样的饭菜?!”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青葵低着头不吱声,看着这样子还有什么反应不过来的,突然抬手用力的将青葵的被子给掀开然后查看青葵受伤的那条腿。 看着上面的伤口,居然比一开始受伤的时候,居然还要严重,“青……青葵,你、你这个腿怎么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跟姑娘,不跟夫人说?!” 青葵无力的将被子给拉到自己的腿上,“没事儿的。” 再说了夫人每天那么忙,自己说了过后,夫人就算帮自己,但是不可能一直有时间的,而且也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家担心。 长夏气愤的站起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姑娘。” 说着不顾青葵在身后阻拦的声音,一溜烟的跑了。 “姑娘——” 远远的宋时宜就听到长夏在喊自己,等到她走近,看她脸上愤怒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什么事情居然让她这么愤怒。 “怎么了?” “姑娘,负责照看青葵的丫鬟婆子们,每天给青葵吃的都是馊了的饭菜,都不是剩饭,而且……而且这才过去几天啊,青葵的腿反而是越养越严重了。” 闻言,宋时宜的脸色也是不好看了,连忙往青葵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面的丫鬟婆子们了?让她们都滚过来!” 不多时丫鬟婆子妈就都过来了,看着底下跪着的人,不禁是气愤的不行,“你们谁负责给青葵每天送饭的?” 一个婆子瘪了瘪嘴,上前一步走道:“回姑娘,是奴婢……” “啪啪” 话都没说完,就被宋时宜利落的两个巴掌给打断了,众人不敢相信这大姑娘居然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性子。 尽管都已经这样了,但是婆子还是不服,眼睛里面闪过怨恨的神色,“姑娘作为主子打奴婢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总有给奴婢一个理由……” “啪啪” 又是两个利落的巴掌,这下子婆子的两侧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也是溢出了血。 “你自己都说了我是主子,那么我想打你就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众人的神色都是惊惧不已,“你不是想要一个理由嘛,行,那我就给你一个理由。” 宋时宜转头看向长夏,“你去将婆子送过来的饭菜端过来。” “好嘞,姑娘。” 宋时宜这爽快的四个巴掌,看的长夏是心情舒畅不已,整个人都畅快了。 门外这么大的动静,房间里面的青葵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到,“长夏,外面怎么样了?你别让小姐为我而为难。” 长夏端起食盒,勾起大大的嘴角笑着道:“青葵,我们之前因为老爷没有入族谱,没有成为继承人,所以也是不敢得罪三房的人,可是如今不同了,我们小姐现在可是兴安王府大少爷的夫人,你等就等着小姐为你报仇吧。” 说着就端着食盒利落的跑了出去,“姑娘,来了——” 瞥了食盒里面的饭菜一眼,宋时宜的怒火更甚,“这饭菜你觉得是给人吃的吗?” 婆子也是撇了一眼,还是嘴硬的道:“啧、这……波本来就四……四给人次的,有森么次不得的?” 嘴巴说完都不利索了,不过宋时宜还是勉强听懂了,“既然你觉得能吃,那你就将这些都吃了吧,今天午饭就吃这个。” 对上婆子惊恐的神色,冷笑了一声,“长夏,还不赶紧喂给婆子吃。” 婆子自然不可能顺利的配合她,宋时宜挑眉对着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道:“还不赶紧将人给按住了,怎么她不吃还是你们是想替她吃?” 众人光是看一眼,闻一下就倒胃口,连忙起身上前。 “周妈妈,真是对不住了。” 第二十七章 狗粮 “呕” 周妈妈拒不配合,但还是全都喂了进去,不过还是有很多就抹在了周妈妈的脸上。 等全部喂进去过后,丫鬟们看了一眼宋时宜的眼色,然后这才松开,周妈妈第一时间就是低着头不停的呕吐着。 宋时宜冷冷的瞧着周妈妈的样子,“怎么,你是觉得这份饭菜不好吃吗?主子赏赐给你的,怎么敢拒绝的,嗯?” 长夏看着周妈妈的这幅样子,虽然是痛快不已,但是一想到之前那么多天,青葵都是吃着这些饭菜,不禁恼怒不已。 宋时宜想起之前长夏说的话,看了一眼周妈妈的腿,“将她的腿给打断了吧。”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落下去,让众人都是惊讶不已,互相望了望竟是没有一人敢听宋时宜的话上前行动起来。 此时的谢景行也是跟了过来,看着面前的模样,挑了一下眉询问,“怎么了?” 而周妈妈在看到谢景行过来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还以为遇到了救星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大少爷啊……窝、窝可是儿姑娘派过来的,她居然达……达窝!” 周妈妈那被打的肿起来的脸,说话也是非常的不利索,不过好在谢景行还是通过她的只言片语听明白了。 看着周妈妈脸上的巴掌印,神色不明的看向宋时宜,“哪只手打的?” 宋时宜震惊不已,他、他居然要为了一个妈妈难道还准备替她做主不成,就是因为她是二姑娘院子里面的人。 赌气的将自己的右手伸到了谢景行的面前,“这只手打的怎么样?” 谢景行在周妈妈高兴变得僵硬的目光当中,缓缓的握住了宋时宜的手,然后居然轻轻的揉了起来,心疼不已的道:“宜儿,这种粗活你下次让下人们做就行,你看你的手都已经红了,我会心疼的。” 宋时宜的嘴角一下子勾了起来,“好,下次让下人们做。” 不过还别提她的手是真的疼,毕竟她就打了四个巴掌就让周妈妈的脸肿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见力道是多么的用劲。 而周围的下人们尤其是周妈妈,还都以为谢景行这么问,会是替自己做主的,没有想到居然吃了一口狗粮。 周妈妈:所以我是你们两个play当中的一环? 谢景行瞥了一眼下人们的神色,“宜儿,刚刚想要让她们做什么呢?” 宋时宜瘪了瘪嘴,“我让下人们将她的腿给打断,可是你瞧,她们居然都敢不听我的话,不为所动。” 谢景行语气冷冽,“不听话的下人,打一顿赶出去就行。” 兴安王府的大少爷都这样说了,当即就有两个丫鬟将木棍拿了过来,其余丫鬟咬咬牙,看着想要跑的周妈妈,一下子就将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妈妈,你也别怪我们,毕竟你今天的腿不断,那断的就是我们了。” 周妈妈听的咬牙切齿,扭头看向跟自己说话的丫鬟,眼睛满是恶毒的神色,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张口的却是凄厉的叫喊声。 让门口的大夫听到这声响,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好在还是长夏发现了他,“王大夫,快进来!” 王大夫提着药箱走进来,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周妈妈,心跳不已,跟宋时宜和谢景行行过礼,这才询问。 “是给她看的吗?” 毕竟他环视一圈也就只有她看起来需要自己的。 宋时宜顺着大夫的目光看了周妈妈一眼,“不用,是死是活都是她的造化。” 看向长夏,“长夏,你带大夫进去给青葵的腿好好的看一看。” 走都时候大夫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周妈妈,不耐的道:“行了,你们将周妈妈给抬回她的房间里面,你们可是需要‘好好’的照顾周妈妈的腿。” 宋时宜格外强调“好好”这两个字的音,只要不是愚笨的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们怎么做,也是和她没有关系了,毕竟自己可是让她们好好的照顾了。 随即宋时宜和谢景行进院子里面,而大夫也是看过了。 “王大夫,她的腿怎么样?” 王大夫在看青葵的腿的时候,就知道她的腿应该是渐渐变好的,但是却是越来越严重了,这大户人家是非多啊,有些话就不用说了。 “回夫人的话,姑娘的腿已经上过药了,按时上药吃药不用半个月就可下地了。” 宋时宜对着长夏使了个颜色,长夏当即就是上前领着王大夫出去,将他给送走。 宋时宜看着青葵的腿,脸上闪过歉意的神色,“青葵,我是真不知道……不知道底下的人居然是这样看着你的。” 青葵慌张的渐渐摇头,“姑娘,周妈妈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她的主子,所以这才故意报复我罢了,和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说的宋时宜更加愧疚了,毕竟二姑娘会针对青葵,不就是因为她嫁人了,无法对付她,所以只能对付一个丫鬟了。 “你好好的养着,等过一会儿回王府的时候,我将你带过去。” 青葵神色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来,看了一自己的腿道:“不用的姑娘,我的腿……” “就算你的腿断了恢复不好了,我养你一个难道还能养不起嘛,而且你的腿又不是好不了了。” 说着宋时宜还瞥了谢景行一眼。谢景行轻笑一下开口,“对,一个丫鬟罢了,宜儿高兴就好。” 说完还宠溺的看了看宋时宜。 看在青葵的眼睛里面疑惑不已,兴安王府的大少爷难道不是……喜欢二姑娘的吗? 如今跟自己的姑娘,这幅样子又是……又是为何? 长夏回来的时候,也是带来了新鲜丰盛的饭菜回来了,宋时宜看了食盒一眼,“行了,长夏你先在这里伺候着青葵。” 也不好久待,拉着谢景行就走了出去。 “青葵,你快吃,现在姑娘知道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吃这些馊饭了。” 第二十八章 移情别恋 宋有曦醒了过后,身体也是没有什么不利索的,但是她娘却是一直不出去,非要跟自己说话,如果不是自己装睡着的话,估计她娘还不会回去。 让她隐隐约约的有种感觉,那就是她的娘亲一直跟自己讲话,就……就好像非常的害怕自己会出去,外面好像有什么自己看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坐起身,看着自己的丫鬟,压住自己心慌的感觉,“你跟我说,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我的那些嫁妆和我自己费劲心思得来的东西都给了宋时宜?” 这倒不是,丫鬟们快速的摇了摇头,看在眼里的宋有曦不禁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 但随即她看到丫鬟的脸色还是难看,“是不是其他的事情?” “是……是谢大少爷来府上了。” 宋有曦一喜,“行哥哥过来看我了是嘛,那我怎么现在都还没有见到他过来?” 丫鬟脸色更加的白了,“不是,是……是……” 支支吾吾的让宋有曦心烦不已,“支支吾吾的,有话快说!” “谢大少爷这次是陪大姑娘回门的!” 而且谢大少爷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二姑娘一次,更是没有提说想要来看一看二姑娘了。 宋有曦的脸色僵硬,不信的道:“行哥哥,他……他肯定说借着这次回门的机会然后来看我的是不是?” 宋有曦的目光对上丫鬟躲闪不敢看自己的目光,心里面不禁害怕起来,但是面上却是更加的生气了,对着丫鬟们喊道: “有什么话赶紧说!” “回二姑娘,谢大少爷他这次就是陪大姑娘回门的,而且她们两个看起来举止亲密的不行。” 宋有曦一个咯噔,连连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行哥哥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喜欢上宋时宜那个贱人的。” 说着就起身穿衣服出去了,后面的丫鬟脸色难看的不行,但是还是紧紧的追在宋有曦的后面。 在花园的路上,宋有曦看到了宋时宜和谢景行走在一起,目光通红紧紧的盯在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行……行哥哥,你们……你们两个……” 宋有曦不可置信眼眶里面都蓄满了泪水,眼泪汪汪的样子,宋时宜作为一个女子看来都是心疼不已,不禁转头好笑的看着谢景行。 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了,然而注定会让宋时宜失望了。 谢景行神色不虞,“别这样叫我,我没有认什么妹妹的癖好。” “噗嗤”宋时宜感受两个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赶紧将自己脸上的笑意给藏起来。 “行哥哥,我……我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喊你的,”目光突然又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指着她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 宋时宜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婚约已经作废了,所以以后就别这样叫我了,以后和我见面的时候也请保持距离。” 撂下这一句话,就拉着宋时宜的手走了。 徒留在原地的宋有曦,看着谢景行走远的背影,不可置信的蹲下了身子,难受的不行,明明……明明以前的行哥哥,从来不会这样子对自己的。 现在跟自己说话,语气冰冷至极,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让她觉得恐怖、不安。 丫鬟一开始说他移情别恋了,她还不相信,如今见到了过后,这才不得不相信。 宋时宜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明明什么都不及她,而且还是在外面长大的。 但不管宋有曦怎么难受,怎么不相信,现在的谢景行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边的宋时宜却是挣脱了起来,毕竟一开始让谢景行握住自己的手,也是因为当时她们远远的看到宋有曦过来,所以她们这才握在一起的。 没挣脱开,不耐的看向谢景行,“松手!” “宜儿,这是利用我过后,就又将我一脚给踢开?” 宋时宜:“……”嘴角一僵。 “这都什么归什么,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谢景行却是委委屈屈的道:“那你为什么想要我松手?” “那……那就继续握着。” 直到看到谢景行眼睛的笑意,宋时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真烦,美色误人啊,都怪谢景行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而且他还故意用着委屈的神色跟自己讲话,这……这让她怎么舍得拒绝。 而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脸上懊恼的神色,却是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宋时宜非常喜欢他的颜,受不了自己用刚刚那样对她。 看来,这个方法以后可以经常用一用。 谢景行突然用另一只没有握着宋时宜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宋时宜就只喜欢自己的脸,也不知是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不过这都是自己的脸。 因为这几件事情来回的耽搁,所以居然就到了吃回门饭的时间了。 无法,总不能都已经到了吃回门饭的时候了,然后说回去吧,就当下午的时候再陪一陪原主的父母。 不对,现在已经是她的父母了。 今天的这顿饭,府里面的其他人都没有过来,就只有宋时宜和谢景行,以及宋时宜的父母还有老侯爷老夫人。 还没有吃多久,老夫人就神色不好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先行一步走了。 “来,我们继续吃。” “景行,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今天上午逛了那么久累不累?” 谢景行慢慢的咽下口中的饭菜,“还好,我的身体我心里面有数。” 老侯爷待了没多久就也走了,饭桌上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四个人了,没了老侯爷和老夫人两个,她们倒是自在了许多。 “宜儿,你多吃点,来,这都是你喜欢吃的。” 看着宋时宜吃的高兴的样子,许氏余光突然看到了谢景行,这才反应过来,也是赶紧夹了几筷子菜放到了谢景行的碗里面。 而这道菜很巧不巧的就是谢景行最不喜欢吃的,神色都僵住了,但是对上许氏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嗯,不错,好吃。” 第二十九章 碎了 等吃完午饭过后,两人也是没有再多待就准备走了。 “娘,我这次回来,就将青葵一同带过去了。” 徐氏诧异不已,“青葵的腿伤不是没好吗,怎么这么着急的带过去,留在府里好好的修养着。” 之前宋时宜跟徐氏专门讲过好好的照看一下青葵,但是显然没有照看好,所以上午发生的事情并不会跟她娘讲的,不然也是会徒增她娘的懊恼。 “下次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次回来就将青葵一同带过去吧。” 徐氏点点头,也对,毕竟她的女儿已经嫁人了,这么一想,眼睛不禁有些发热。 握住了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个人的手在一起,徐氏有些哽咽的道:“你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知道吗?” 虽是跟两个人说的,但是徐氏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谢景行的目光,“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对时宜的,不会让她被人欺负。” “好,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宋时宜听着诧异的扭头看了谢景行一眼,没想到他也是张嘴就来了。 到了青葵住的下人房的时候,住在这边所有的人都出来了,但是宋时宜却是注意到有几个人没有来。 能注意到有几个人没来,也是因为她们几个人就是昨天上前压住周妈妈的人,所以才会记得了。 “还有人呢?” 丫鬟一抖,“回大姑娘的话,她们几个人连同周妈妈一起,被老夫人赶出府了。” 闻言,宋时宜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让说话的小丫鬟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青葵,姑娘带你一同回王府了!” 长夏高兴的嗓音掩饰不住,青葵激动的看了宋时宜一眼,又懊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姑娘,我的腿……” “我说带你走,自然就是带你走,出嫁那天不方便,今天还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一句话听的青葵心里面暖暖的。 “好!”眼含热泪的看着宋时宜。 来时是一辆马车,回时就是两辆马车了。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第一时候就是让青葵先住在房间里面养着,这几天也是不需要她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宋时宜按礼是需要去拜见兴安王和王妃的还有老夫人的,毕竟昨天刚回门。 “将老夫人送的那个手镯拿过来。” 长夏高兴的跑去梳妆台拿过来,给宋时宜戴到了手上,夸赞的道:“姑娘,夫人送的这个手镯真是好看,戴在夫人的手上更是衬托的手镯更好看了。” 宋时宜笑的睨了长夏一眼,“你呀,以前倒是不知道你的嘴这么甜。” “姑娘!我说的都是实话,姑娘的手这么白,肌肤……肌肤,对肌肤如雪,而且姑娘还那么的瘦,不就是衬托的手镯这么更好看了。” “行了,赶紧过去吧,别迟到了。” 宋时宜刚往前走两步,还没有出院子就听到“咔擦”的声响,停顿了下来,长夏低头看过去,发现刚刚还在宋时宜手上的手镯,如今已经四分五裂的在地上了。 长夏的一张小脸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姑……姑娘,这可怎么办,怎么好好的走着,这个手镯突然就摔在地上了。” 宋时宜皱着眉,蹲下身子将手镯给拿到手中,仔细的看了半响过后,“这手镯那天是谁收的?” 她当时虽然戴在了手上,但是后来就是没有再戴了。 “那天嫁妆的东西也很多,所以……所以就放一起了,奴婢也不知道谁收的。”长夏听到宋时宜这么问,就更加的慌张了。 “这个手镯想要动点手脚也是没有任何难处的。” 长夏疑惑的看了宋时宜一眼,“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宋时宜凑近长夏的耳边耳语几句,就见长夏的眼睛越来越亮,“好的姑娘,我现在就过去。” “嗯,你快去快回,就看你了。” 等到长夏匆匆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匆匆的往老夫人那边的院子过去了,不过不枉她们紧赶慢赶,果然待在这里等到谢子衿了。 谢子衿看到宋时宜身上穿的衣裙,咬了咬牙,没有想到居然长得这么好看,哼不过到底就是一个私生子的命,不还是代替宋二姑娘嫁了过来,以后注定就是守活寡的命运。 谢悦可瞥了宋时宜一眼,“怎么就大嫂一人过来,大哥也真是的,怎么就让你一人过来请安。” 宋时宜勾唇,“是我不让景行过来的,他身体也是刚好,不宜多出来走动。” 谢子衿不屑的哼了一声,“谁不知道大哥喜欢这平昌侯府的二姑娘,如今却是娶了大姑娘,自然是对这个大姑娘不喜,又怎么可能陪同呢。” 被这样子说,宋时宜也是不恼,“不管景行之前到底喜欢谁,但是我现在可是他的正妻,以后不管如何了,就算景行想要娶二姑娘进门,就算是作为平妻进门,但是这样也是永远都越不过我!” 永远! 宋时宜格外加重了这两个字音。 这话一下子就刺激到了谢子衿,毕竟谁不知道这府里的郡主作为侧妃,虽然是平妻的身份,但是也就是好听罢了,毕竟这大户人家为了嫡庶有别,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说法。 所以就算再怎么受宠,再怎么有权利,可是说的难听点,终究还是一个妾,低于正妃一等! 谢子衿气的想打人,“哼!我娘那是不想要正妻的位置,不然我爹早就给了。” 这话说的谁信啊,按照郡主她的那个性格,她可不相信郡主是不屑于这个正妻的位置了。 “这话说的也就是骗骗你自己罢了,那天敬酒的时候,也是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坐在上座,而且出去参加重要的聚会的时候,估计还是王妃陪同的吧。” 谢子衿一下子就被激怒了,看着宋时宜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来气,当即就是什么都没有多想,用力的推了宋时宜一下。 果然是一个容易被人激怒的呀。 宋时宜故意的借力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哐当! 响声虽小,但是长夏的声音却是很大。 第三十章 被偷 “老夫人赏赐的玉镯碎了!” 谢子衿和谢悦可两个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玉镯,脸色白了一下。 谢子衿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慌张的喃喃自语,“这和我没有关系的,不是我弄得,不是我弄的……” 而这边的宋时宜和长夏两个人赶紧捡起地上的玉镯,然后不顾谢子衿的阻拦,一溜烟的跑进了房间里面。 “老夫人赏给我的这个玉镯,我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平时的时候我想着也就不带了,但是昨天回门,我想让娘知道老夫人对我的好,所以我就带了这个玉镯,今天就也忘记取下来了,没想到……没想到今天就碎了……” 一旁的三夫人见状也是震惊不已,“这……这玉镯可并不只是看起来价值不菲,更是老夫人的心头好,这可是当时老王爷生前的时候送给老夫人的,这玉镯听说可是代代相传之物的。” 宋时宜听着不禁也是后怕,幸好自己并没有打算让谢景行来,不然这个代代相传的东西,就算是谢景行恐怕也是背不下来,不过幸好这个现在并不是她弄坏的,这么一想也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一脸委屈不已的样子,“我不知道这个玉镯这么重要,早知道……早知道今天早上我就不戴了,这样的话,子衿妹妹也就不会将这个玉镯弄坏了。” 这个时候的谢子衿也算是有些许的反应过来了,看向宋时宜时咬牙切齿的开口,“难怪你今天早上在门口那边会和我遇上,恐怕这玉镯早就被你给弄坏了,所以你才会和我撞上,然后还故意的激怒我,为的就是让我背上这个弄碎玉镯的锅!” “你就是怕祖母会责罚你,所以你才会故意算计我!”又看向祖母,愤怒不已的道:“祖母,这个玉镯肯定是早就坏了,和我没有关系的!” 老夫人本就伤心,听的谢子衿在这边大声的叽歪,就更加的头疼难受了,“行了,你安静些。” 这淡淡的六个字落下,让谢子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这不就是说明祖母嫌她太吵了,也有可能就是不相信这个玉镯碎了和她是没有关系的。 谢子衿委屈巴巴的道:“祖母~” 老夫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行了,这件事情到底如何还不如请专门的人过来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刘妈妈,你去吧。” “是,老夫人。”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那人也不清楚情况,就让他检查玉镯,“回老夫人,这个玉镯并没有人也的痕迹,就是因为撞击所以才会使玉镯碎裂的。” 这人的话音落下,谢子衿的脸色就更加的白了,难不成真的就是她弄碎了的? 老夫人对着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刘妈妈当即就将人给带了下去。 宋时宜委屈不已,“祖母~这玉镯我真的是带的好好的,之前根本就是没有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算计子衿妹妹,而且这个玉镯就算是我弄坏了,那么我也就认下了,毕竟……这个玉镯就是我自己弄坏的。” 说着还意味不明的看了谢子衿一眼,那个眼神看的谢子衿更加的恼火了。 “宋时宜!肯定就是你搞的鬼,不然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故意的激怒我?别听那人说的话,只能是那人没有本事……” “呯” 谢子衿的话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转头看向老夫人铁青的脸色,小脸被吓得更加的白了。 宋时宜又委屈的道:“请老夫人为我做主——” 而郡主也是终于赶过来了,早就有下人禀报清楚原委了,所以跟老夫人行过礼过后,也亲自的拿起玉镯查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皱的越难看,居然真的没有看到一点点用胶水融合的痕迹,那就真的只能说明,这是被谢子衿给弄碎的。 不过郡主佯装又仔细的打量过后开口,“我看这个玉镯虽然和娘平常戴的那个很像,但是好像并不是娘平常戴的那一个玉镯。” 宋时宜也是明白了,看来之前的那个玉镯估计就是被郡主给掉换了,这个碎的就是个假的。 宋时宜却是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这个玉镯祖母赏给我的时候,我就放到院子里面好好的收了起来,所以不可能有问题的。” 郡主闻言脸色冷冷的看了宋时宜一眼,然后又勾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道:“恐怕是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还是仔细的找一找,可能就还在院子里面了。” 看来这是打算找人顶罪了,不过她并不在乎,毕竟院子里面的人除了青葵和长夏是她的人,其他的人也不知道都是谁送过来的。 “这院子里面的下人都是谁替我准备的呀,居然这么精准的找到的了手脚不干净的人。” 宋时宜似笑非笑的看着郡主,郡主被气的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一想到自己今天造成自己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那个蠢笨的女儿,不禁也是狠狠地瞪了谢子衿一眼。 被瞪的谢子衿委屈不已,她当时又没有想到宋时宜这是故意在算计自己的,委屈的瘪了瘪嘴。 郡主扯起一个牵强的笑容,“大姑娘说笑了,这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如果不是不认识玉镯的重要性,恰巧偷了这一个,恐怕还不知道呢。” 宋时宜才不管郡主怎么解释的,毕竟只要不是蠢笨的人,今天的这出戏大家也是都看明白了。 “那就麻烦郡主给好好的查一查了,毕竟虽然是自己院子里面的人,但是到底不是我的人,而且郡主肯定能找到真的玉镯被哪个脑子蠢笨的下人拿走了的,郡主你说是不是?” 倒数第二句话,宋时宜故意加重了语气,听的郡主,被气的一抽一抽的。 “放心,我会好好的查一查的,肯定会找出来的。” 这出戏老夫人更是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了,被这样一弄,也是没有心情了。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说着,老夫人自己就率先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第三十一章 聪明 郡主出来的时候,目光冷冷的盯着宋时宜,“倒是没有想到这平昌侯府刚找回的大姑娘,看起来比二姑娘有趣多了,倒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在河边湿了鞋。” 宋时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个就不劳郡主费心了,毕竟这做人还是聪明一点的好,毕竟……” 话没有说完,但是却是瞧了谢子衿一眼,然后才慢悠悠的道:“不过子衿妹妹,倒是有一个好的娘亲了,我真是羡慕了。” 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谢子衿!你就不能聪明一点,也不知道我这么聪明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蠢笨的女儿!” 宋时宜走在前面隐隐听到了郡主恨铁不成的话语。 回到了院子过后,没过多久郡主夫人派来的人就过来了。 谢景行听到外面的动静,看向南乔,“你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本也不用多么费心的探查,所以南乔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笑容满面的道:“是郡主派人过来的,说是寻找老夫人赏给夫人的玉镯被不知被哪个下人给偷走了。” 闻言,谢景行的眉毛一挑,眼神示意南乔继续。 “公子,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去请安的时候,三姑娘将夫人的玉镯弄碎了,这个玉镯可是老王爷给老夫人的,所以三姑娘不想承认,说是夫人故意算计她。” “后来郡主过来了,发现这个碎掉的玉镯根本就不是老夫人赏给夫人的那一个,然后就是刚刚讲的那样了。” 听完过后,谢景行也是露出了笑意,“咱们娶进来的这个夫人,没有想到脑子不仅聪明,这个胆子更是大的不行。” 南乔也是暗暗的点了点头,这不就是胆子大嘛,毕竟竟然连郡主都敢这样得罪,以后还不知道郡主会怎么样想要报复夫人了。 而这边的宋时宜却是根本一点都不担心,完全就没有往郡主那边想,此时她就躺在院子中午了,青葵在旁边给宋时宜捏肩。 旁边的丫鬟们也是给宋时宜遮挡着太阳,还在不停的扇着风,她觉得现在惬意的不行,没有想到在这里,倒是享受了一把。 “夫人,就是这个人偷拿了玉镯!” 闻言,宋时宜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坐直了身子,低头打量面前跪着的丫鬟,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见过她,对她没有印象。 “既然查出来了,郡主打算怎么处理?” 丫鬟嫚冬冷冷的道:“回夫人的话,郡主说了,查出来过后的事情全权交给夫人做主。” 宋时宜掀起眼皮看了嫚冬一眼,“这样说的话,那就打她个五十大板然后赶出府吧,毕竟这是第一次,如果不严惩的话,我怕管不住底下的人。” 嫚冬却是被宋时宜这漫不经心的话,给狠狠的惊到了,眼睛里面的震惊不加掩饰,这五十大板打完过后,估计就可以直接将丫鬟送到了乱葬岗了。 “大少奶奶饶命啊——”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大少奶奶饶奴婢一命——” “啧,聒噪。” 长夏非常有眼色的上前将底下跪着喊冤的丫鬟的嘴巴给堵住了。 嫚冬虽觉得有些头疼,但是这次却是不得不保住面前的这个人,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郡主做的,所以为了这些下人们的人心,必须好言相劝,不然以后这些人听郡主的话可就没有那么痛快了。 “夫人,这……倒也不用打五十大板,究竟也是个小姑娘,这五十大板打完过后不死也是离死不远了。” 宋时宜似笑非笑的看着嫚冬,“你不是说郡主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我了吗?” 嫚冬一噎,“话的确是这样说的,但……” 宋时宜却是摆了摆手,“行了,既然是这样说就行,我还以为郡主言而无信,又或者只是哄我玩罢了。” 嫚冬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夫人……这说到底也是一条人命……” “你为什么想要偷这个玉镯呢?虽然这个玉镯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是我的嫁妆里面又不是没有其他的了。” 丫鬟快速的撇了嫚冬一眼,看到嫚冬难看的脸色反应过来,赶忙转头支支吾吾的道:“奴婢……奴婢也是随便拿的,其他的我也不认识……” 嫚冬真的想骂人了,她这个脑子怎么这么的愚蠢。 “行了,我刚来这没几天,为了景行就不要你的命了,就打你十大板也不赶你走了,好好的在院子里面干活。” 毕竟这么蠢的人,可是很难再找到的了,而且她走了过后,估计郡主还会再派人过来的。 “谢谢大少奶奶!” “行了,你回去吧。” 嫚冬怎么着也是没有想到这后续的结局居然是这样子的,脸色也是难看的不行,“是。” 回去过后也是个跟郡主说了这件事情。 郡主狠狠的打碎了一个茶盏,咬牙切齿的开口,“给谢景行娶得这个妻子,没有想到倒是给他助力了,哼,我就好好的看看以后她还有没有这样的幸运。” 这边院子里面的宋时宜,也是亲眼见证丫鬟被打了十个大板,她也是到今天的时候,才发觉原来这血浸染在白布上面看起来倒也是并不难看,这颜色还是蛮好看的。 “行了,还不赶紧将人抬下去,好好的治疗。” 然后就起身进了院子,等进到院子的时候,长夏这才有些担忧的开口询问,“姑娘,现在这个王府可是郡主管家的,你这样轻易的得罪了郡主,这样……这样真的好吗?” 对上长夏担忧的神色,宋时宜所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你就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吧,就算她想要折磨自己,但是没有正当的理由,又怎么好给自己使绊子了,毕竟这郡主可是非常在乎名声的人。” 长夏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那姑娘你以后也还是不要……” “你现在赶紧去库房查一查,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有了,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啊?好,我这就去。” 一打岔长夏本想说的话也就忘了。 第三十二章 金缕阁 “今天出去逛一逛吧,看看这京都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大早宋时宜就兴致勃勃的提了出来,长夏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不能的,“好的姑娘,奴婢这就去让人准备马车。” 宋时宜却是摇了摇头,“不用,我本就是打算到处逛一逛的,用不着马车。” 一眨眼,宋时宜和长夏就已经到了门口这边。 宋时宜也是真的感兴趣,所以在长夏震惊的目光当中,就是这边看看那边逛逛,什么都是非常的感兴趣,毕竟很多她都没有见过。 往前走,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声音,疑惑的抬头看过去,发觉前面那家店围了很多的人,“前面那家店怎么这么多人?” 一旁的摆摊的大婶热情的道:“姑娘你不是本地人是吧,你不知道,前面那家店可是我们这里出名的衣服铺,许多达官贵人的衣服都是到那里买的,今天这么多人,看来那边今天是又上新新的衣服了。” 闻言,宋时宜也是非常的感兴趣,“谢过婶子了。” 拉着长夏的手就走了过去。 等进去过后,才发觉这里真的很大,没有想到居然是四层楼,宋时宜抬头看过去,不过越往上楼层就越高。 看着一楼的人是最多的,而且现在多到连走路都有点困难。 环视一圈发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就拉着长夏的手走了过去,走进才发现原来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这里居然有店小二在这里站着的。 宋时宜也没有看懂他站在这里是做什么的,还没弄懂这是什么意思,就见他上下打量了宋时宜一眼,然后就热情的让宋时宜和长夏上了二楼。 长夏看了一眼过后,兴奋的道:“姑娘,二楼的人怎么这么少啊,明明二楼的衣服更加的好看。” 宋时宜这时也是看明白了,“因为二楼的衣服更贵,而且我们刚刚上来遇到的那个店小二,他就是在打量我们有没有上楼购买衣服的资格。” 变相的就是相当于验资了,如果你身上穿的不值钱的话,估计那店小二就不会让你上来了,这样想,她今天身上穿的全都是宋有曦的,衣服也是她的嫁妆里,就连头饰也是,看来真的昂贵的。 长夏闻言很是震惊,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姑娘,这京都真是不一样。” 旁边传来嗤笑的声音,“这哪里来的的土包子,连这些都不知道。” 说的长夏脸色涨红不已,毕竟很明显就听出来了,这个土包子说的就是长夏。 宋时宜转头看过去,发觉是一个姑娘站在一旁,在跟她的丫鬟说的,但是目光却是落在了她的身上,看身上的衣服虽不知价格如何,但是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 宋时宜笑眯眯的询问,“不知姑娘是?” 这话问的明显看到那个姑娘更加的傲气了,“我可是太傅的嫡女,你不认识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也不认识你,看来你也是不经常参加聚会。” 语气里面的贬义嘲讽的意味很重,宋时宜听着一点也不恼。 “啊?你居然是太傅的嫡女啊,我算是长见识了,看你这个架势,差点还以为你是什么公主郡主了。” 这话让面前的姑娘脸色气的涨红,“你什么意思?你什么身份居然敢这样子说我?” 宋时宜这样问也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先确定一下面前姑娘的身份。 “没什么意思,你既然这么有见识,是不是这些你都看不上?对于这里面的衣服,你都是不屑一顾?” 这里的衣服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京都里面最流行的了,本来这边的动静已经引引到了其他人,宋时宜的这句话成功的让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面前姑娘的身上。 所以一下子让她得罪了面前的这些人,果然就有脾气不好的姑娘开口了,“既然杨姑娘这么瞧不起这里的衣服,那怎么还来这里了?” 另一个姑娘也开口了,“杨姑娘身上穿的衣服,不就是这金缕阁里的衣服吗?这是既看不上,还……” 话没说完,但是语气里的嘲讽,听的杨姑娘脸色红的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没有这个意思……” 很明显开口的这两个人的身份比杨姑娘贵重,所以不敢轻易得罪。 宋时宜见到这个样子,就功成身退了,等到杨姑娘反应过来想起刚刚的情景,再想要找宋时宜的时候,发觉宋时宜早就已经不在了。 而杨姑娘最后就是灰溜溜的走了。 而宋时宜现在人就站在三楼的楼梯口,看着杨姑娘带着丫鬟快速的走了,背影看起来慌乱的不行。 长夏痛快的道:“姑娘还是你厉害,那个姑娘烦死了!” “好了,我们现在好好的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宋时宜逛了很久,终于是看中了其中的一件衣服,刚想要伸手拿,就发觉被另一个丫鬟先一步拿走了。 宋时宜顺着丫鬟手的方向看了过去,那姑娘也是诧异的看向宋时宜,“没想到姑娘也看上这个了。” 面前姑娘明显的就是比刚刚的杨姑娘看起来和善多了,宋时宜也是笑了笑,“既然姑娘先拿到了就给姑娘吧。” 说完就想转身走了,但是却被拦住了,“不知姑娘是哪家的?” 宋时宜疑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不过倒是回答道:“平昌侯府的大姑娘。” 说完就走了。 拿了衣服的姑娘在原地目送宋时宜走了,而旁边的丫鬟道:“姑娘,我是没看出来她聪明在哪里。” 不理解之前怎么说这平昌侯府的大姑娘比二姑娘聪明的。 “我倒是觉得她是聪明的。” 刚刚在二楼的事情,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而宋时宜对于在刚刚金缕阁发生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什么衣服都没有买然后就出来了。 长夏有些兴致不高的道:“姑娘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慢了一步,刚刚那件衣服就不会被那个丫鬟拿走了。” 宋时宜一点也不在乎,“我对刚刚的那件衣服并没有多么的喜欢,只是想看一看罢了。” 第三十三章 世子 宋有曦远远的就看到前面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怨恨的神色,眼神环绕一圈过后,看到前面的那个马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都没跟丫鬟提前说一声,快不上前跑到了宋时宜的面前,对上她狐疑的目光,故意上前抱住宋时宜的手臂。 “姐姐,你出来的时候,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和你一同出来逛街,毕竟我都没有和你一起逛过街。” 宋时宜身子一抖,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因为宋有曦的话而起来了,连忙用力的挣脱宋有曦的手。 “你……你正常点。” 宋有曦嘴角的笑容一僵,不过余光看到看到马车渐渐过来的时候,宋有曦突然一把将宋时宜用力的推到路中。 而响起的同时就是宋有曦惊呼的声音,“哎呦,谁啊,别推我!” 可是根本就没有在推宋有曦,而宋有曦也是趁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宋时宜身上时,就赶紧带着丫鬟跑走了。 “哎呦,小心!马车过来了!” “这下惨了,不管这姑娘有没有被马车给撞到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宋时宜的身子呈现一个弧度飞跃了出去,听到周围人都声音,视线转过去看,就是近在咫尺的马车,宋时宜已经闭上了眼睛,都做好了被马车撞了。 但是发现自己跌坐在地上的时候,身上都没有感受到被外物撞击的力度。 “吁——” “呼哧呼哧——” “世子,你怎么样?” 好几道的声音同时响起,让宋时宜睁开了眼睛,发觉马车距离自己一臂不到的距离停了下来,紧张害怕的神情褪去过后,她就感觉到从自己的脚上传来的痛意。 还没来得及仔细的查看是什么情况,就听到有人在害怕慌张的喊道:“快!快去请太医过来,快去!” “哎呦,谁不知道镇南王的世子自小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受不得刺激,如今被这个一弄,听他那小厮的声音,看起来就是样子不容乐观了。” “唉,这姑娘惨喽!” 宋时宜也是弄明白了状况,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马车的面前,对着侍卫道:“我会一点医术,让我来试一试吧,我……” “滚!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冲到马路中间,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躲避你,让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世子这才受惊!” 宋时宜被推的一个踉跄,同时感觉自己的脚腕那边更加的疼了,本来还对侍卫有些的恼火,但是一对上侍卫眼眶泛红湿润的神情,一下子就熄火了。 “真的让我试一试,不仅仅是因为我做的,所以我才故意这样说的,让我试一试吧。”宋时宜的语气很是诚恳。 “你……” “让……让她……来……来试一试。”断断续续的嗓音从马车里面传来,光是听声音就感觉里面的人现在气短。 闻言侍卫狠狠地瞪了宋时宜一眼,“行了,你进去吧,如果你治不好世子,我们镇南府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宋时宜走进过后,这才发觉顾知晏的情况不容乐观,脸色苍白一片,瞳孔涣散估计都要晕了。 上前先是用手放在了脉搏上面诊治,脸色一变,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他根本就是和谢景行不同,谢景行是因为从小中毒,所以体弱,但是顾知晏真的就是先天不足,只能好好的靠养着。 谢景行解毒过后,身体也是会慢慢的如常人一样,但是顾知晏却是并不太行,而且顾知晏的脉搏还非常的猥微弱,很难寻找。 宋时宜转头对上侍卫的视线,一咬牙,她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侍卫的视线,她的手里面又悄悄的亮起了白光,照在了顾知晏的身上。 而意识昏迷的顾知晏,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一下子暖和起来了,而且……而且好像还特别的舒服。 明明就这么短短几息的时间,宋时宜却是额头上都出了汗,从自己怀中的荷包拿出了银针。 幸好,她习惯将银针放在身上,就算这次穿到了这里,这个习惯还是保持了。 动作麻利的将银针扎在了顾知晏的头上,以及手臂处。 然后手中又亮起了白光,照在银针的上方,不一会儿宋时宜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一片,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身子都踉跄了一下。 一直盯着宋时宜的元舟,不禁眉头一皱,没好气的道:“我就说你不行,你到底在干嘛呢,果然就不应该听世子的话……” 而宋时宜此时也是稳住了身形,开始将银针一一的取了下来,目光突然和顾知晏的视线对视上了。 顾知晏感觉自己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舒服,整个人的身体好像都轻盈了一点,而且……而且心口那种心慌的感觉也没有了。 不禁目光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刚刚一直是你在用银针救我?” 顾知晏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宋时宜手中的银针。 “嗯。” 宋时宜已经累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气声应了一下。 “太医——张太医过来了——” 元舟一喜,都等不及让宋时宜先下来了,直接就是让张太医进去,也是幸好马车足够的大,再待几个人也是错错有余的。 而宋时宜看到太医过来,也是累的坐在一旁,靠在马车上休息了起来。 张太医也算是从小替顾知晏治病的,也是了解顾知晏的,所以再看到他的神色的时候,就发现他现在的状态挺好的,并没有刚刚侍卫所说的那样。 不过什么还是需要上手瞧一瞧才知道,等将手搭在了顾知晏的脉搏上,一下子给惊到了,他的脉搏有力了许多,而且状态也是好了许多。 对上顾知晏的目光时,收起脸上的震惊,拱了一手,这才有些震惊的道:“世子身体无碍,甚至……甚至还比以前好了许多,如果一直维持这样哦话,世子活到五十岁绝对不成问题的。” 毕竟以前就是他和其他的太医郎中,都曾一致断言,顾知晏活不过二十五岁,而他今年已是二十二岁了。 第三十四章 恩情 “不知世子身体突然好了起来,可是有谁给世子……” 顾知晏心下一惊,目光落在了角落一直不发声的宋时宜身上,张太医也是看了过去。 看到宋时宜手中的银针,心下一惊,“难……难道是姑娘刚刚给世子看的是吗?不知姑娘是如何做的,竟然……” 竟然让他们这些困扰二十多年的问题,一下子就这么轻松的给解决了一半。 张太医刚刚的那句话,震惊的可不仅仅只是顾知晏,就连顾知晏这次带过来的侍卫,在听到张太医的话,都是无不震惊的。 他们……他们世子难道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从外人看来,现在的顾知晏看起来要比宋时宜还要健康,身体还要好。 毕竟顾知晏现在脸色红润,而宋时宜脸色惨白一片,而且还眼睛微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顾知晏举手给宋时宜敬了一礼,“多谢姑娘,姑娘的恩情,在下以及镇南府都是不会忘记的,不知姑娘是哪家的?” 宋时宜听的慢慢的掀起了眼皮,给了顾知晏一个眼神,“宋时宜。” 很累只能说这三个字了,再多的也是说不出口了,而顾知晏也是看出来宋时宜整个人很不好了,不禁对着张太医焦急道:“张太医,你给宋姑娘赶紧看一看,她这是怎么了?” 宋时宜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不……用……” 而长夏此时早就回去了,去将谢景行给喊了过来,毕竟她也是从大家的只言片语当中得知马车里面的人,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也是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赶紧回去去喊人了。 “兴安王府谢景行见过世子,我来接我的妻子回去,妻子这次惊扰到世子的事情,我为妻子跟世子道歉,这次事情我全权负责!” 顾知晏被谢景行说的一愣,他虽然知道了前几天谢景行娶妻了,但是并不知道是谁,随即看了这里唯一的一个女的宋时宜一眼。 这时候他也是想起来宋时宜是谁了,怪不得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原来根本就不是在京都长大的人。 “无碍,我……倒是想要感谢她还来不及。” 宋时宜听到熟悉的嗓音,强撑着身子起来走了下去,再看到谢景行时,心头一松就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直接就是倒在了谢景行的怀中。 宋时宜的这一晕,让在场的人都给吓到了。 “时宜?时宜——” 顾知晏也是有些慌张,这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张太医你快去看一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谢景行也是认识这个太医的,将宋时宜的手抬起递到张太医的面前,一阵过后,他的脸色古怪了起来。 看在眼里的谢景行紧张不已,“张太医,到底怎么回事,时宜她……她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张太医笑着道:“公子,令妻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些许有些累了,过一会儿就会自行醒了。” 这话说的谢景行根本就不信,狐疑的开口,“累了?她又没有做什么,怎么就会就累到晕过去了?” 不仅仅谢景行疑惑,其实张太医自己也是疑惑不已的,但是他相信自己,并没有诊错。 对着谢景行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而且不是晕过去了,可以说是睡过去了。” 闻言,大家神色一松。 谢景行抬头看向顾知晏,“世子,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聊,我先带时宜回去了。” “好,你快回去吧。” 谢景行抱着宋时宜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路抱到了院子当中,放到了床上,这一路上也是被许多人给注意到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郡主疑惑的询问。 丫鬟重重的点了点头,“回郡主这是千真万确的,就是大夫人身边的那个丫鬟亲口说的,不可能有错的。” 郡主先是一喜,毕竟宋时宜得罪了镇南王,估计是少不了好果子吃了,随即也是反应过来了,这个宋时宜现在可是他们兴安王府的人。 这不也是相当于兴安王府得罪了镇南王,也不知道镇南王到底会不会开罪于他们。 这镇南王和他们可是不同的,镇南王可是实打实的重臣,手里面有兵权,朝中一半的士兵都归镇南王管,都这样了,皇上一点点都不猜忌镇南王,对他也很是信任。 这么一想,郡主的脸色也是冷了下来,有着些许的慌张。 赶忙开口询问,“侯爷现在他人在哪呢?” “侯爷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郡主眉头紧锁,不行,这件事情还是需要跟老夫人说,想着起身匆匆的往老夫人的院子走过去。 而这边的宋时宜还躺在床上睡觉,他们去的匆忙回来的也匆忙,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并不是宋时宜得罪镇南王了,而是有恩于镇南王府了。 南乔也是同郡主一样,只知道一半,脸色也是有些许的难看,“公子现在怎么办,夫人……夫人她现在得罪了镇南王府了,也不知道世子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事?” 南乔现在不禁也是对大公子的这个妻子产生了一些怨言,虽然感激她的到来,冲喜让大公子醒了过来,甚至身体看起来都好了许多,但是得罪了镇南王府过后,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谢景行也是明白,所以他现在也是头疼的不行。 “叩叩” 南乔过去开门,看到是老夫人身边的张妈妈,不禁脸色一白,“不知张妈妈过来是……” “老奴奉老夫人的命令,过来喊大公子去晚寿堂一趟。” 南乔脸色更不好看了,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老夫人现在派张妈妈过来,是因为别的事情。 “劳烦张妈妈跑一趟了,我跟公子说一声,马上就过去。” “好,老夫人还在等着,老奴就先回去了。” “好。” 目送张妈妈走远过后,南乔这才进去,谢景行也是听到了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了,也是收拾好了。 “走吧。” 看着自家公子一脸凝重的神色,南乔不禁也是心里一紧。 第三十五章 担心 谢景行刚踏进前厅,就看到老夫人脸色沉重的坐在上方,而郡主的眼睛在看到谢景行过来的时候,闪过了一丝笑意。 “见过祖母。” 等到谢景行落座过后,老夫人这才沉沉的开口,“景行,镇南王的世子他现在怎么样?” 谢景行心里一沉,果然还是和镇南王的世子有关,“祖母,我已经让太医都过去了,消息现在还没有传回来。” 郡主忍着笑意叹着气说道:“景行,你娶的这个妻子好倒是好,毕竟给你冲喜,让你醒了过来,但是……怎么也是没有想到她行事如此莽撞。” “唉,也不知道世子现在怎么样了。” 这风言风语的话,让老夫人头更疼了,“你妻子人呢?” “晕过去了,还没有醒。” 肯定是不能说是睡过去的,不然又是一顿唠叨。 老夫人闻言皱着眉,“怎么突然晕过去了,可有请太医看过?” 郡主意味深长的询问,“对啊,我看宋姑娘身体格外的好,不像是会突然的晕过去啊,赶紧起太医过来看一看。”可别是为了不过来故意装晕。 谢景行不咸不淡的瞥了郡主一眼,“无碍,世子那边的太医给时宜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的。” 老夫人看着谢景行的神色,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了想摆摆手,“算了,你先回去吧,等到时候镇南王那边传来什么消息过后再说。” 郡主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夫人,居然就这么轻松的先放过了。 “娘!你怎么能……”郡主看到老夫人暗下来的脸色,缓和了语气,“娘,现在就应该再镇南王生气主动怪罪我们之前,先将宋……宋姑娘给送过去才对,让宋姑娘好好的赔礼道歉。” 谢景行瞳孔一紧,冷冷的看着郡主开口,“不管世子那边怎么样,还是需要等时宜醒过来的时候,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让郡主的脸色就不好了,不就是感觉郡主有些想让宋时宜主动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认下来。 “祖母,我就先回去了。” 郡主看着谢景行走远的背影,脸色被气的铁青,“娘,你看景行,真的就是这才刚有了媳妇,就已经忘记咱们兴安王府了。” 老夫人不咸不淡瞥了郡主一眼,“行了,你什么想法我还能不清楚,你也回去吧,等世子那边消息传来的时候再说。” 这件事情也是惊动了王爷了,他匆匆的从练武场回来,看到郡主就是上前抱住了她,“怎么了?急里忙慌的让人将我给喊回来。” 郡主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并没有一丁点的添油加醋,毕竟这是一查就能发现的,她能让王爷宠她那么多年,她还算是了解王爷的。 “当真?” “千真万确,就是宋姑娘突然冲到了路中间,然后惊撞到了马车,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世子可是惊不得的。” 王爷脸色也是黑了下来,沉声询问,“宋时宜她现在人呢?” “在院子里面了。” “走,过去。” 而宋时宜此时也是醒了过来,并没有睡多久,能量消耗过多的时候,她虽然是靠睡觉来快速的补充,但是显然今天这次宋时宜并不能安稳的睡,不一会儿就醒了。 醒来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宋时宜起身穿衣服,长夏过来一看她起来了,连忙上前,“姑娘,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外面什么情况?”宋时宜盯着门的方向。 长夏脸色一僵,想不说话,但是看到宋时宜盯着自己的目光,不禁低声的道:“姑娘,王爷和郡主过来了。” 宋时宜脸色一皱,“扶我出去吧。” “现在就应该让宋姑娘先去镇南王府过去看一看,毕竟是宋姑娘闯出来的祸事。”郡主说着长长的叹一口气,很是惋惜的语气,“这世子也是和景行一样,自小身体不好,但却是没有景行这样幸运,太医更是断言活不过……唉……” 这话让王爷的脸色更冷了,宋时宜过来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看到谢景行一个人堵在自己的房门口。 “咯吱” 门被打开,大家都看了过去。 看到宋时宜那虚弱的脸色,眼里闪过幽暗的神色,关切的开口询问,“宋姑娘,你现在怎么样?” “不劳郡主烦心,这世子怎么样,镇南王又是怎么生气,都是我一个人承担的,不会让兴安王府为难的。” 郡主脸色一喜,刚要开口说些话,就听到镇南王不赞同的道:“不管怎么样,到底你是我们兴安王府的人,而且世子的身体大家也是众所周知的,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将你一个女子推出去的。” 闻言,宋时宜诧异的看了王爷一眼,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这个反应,还以为过来是来怪罪她的。 郡主的脸色也是僵硬了起来,不过又很快的恢复好,“对,我们过来也是询问一下宋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到这里,宋时宜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她可是还记得都是宋有曦的原因,所以才会让她不小心跌入路中间。 而自己现在的脚虽然被看过了,可是走路还微微的疼,脸色冷冷的道:“被人给推了一下。” 王爷也是对宋时宜不喜了起来,但是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将宋时宜给推出去,毕竟这样让王府的名声也是不好听。 “行了,这件事情也不算全是你的错,还是等一等世子那边怎么说,如果.....真的就....那也到时再说吧。” 王爷的话在场的人也是都听懂了,等人都走了过后,谢景行看了一眼宋时宜的脸色,看着她的神情,还以为她是在担心世子。 于是关切的安慰,“时宜没事的,毕竟这世子是什么样的状态,这京都里面谁不知道,所以你也不用……” 扭头看着谢景行脸上的紧张,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才不担心呢。” 说完转身就走了,只留下谢景行一个人懵懵的在原地。 嗯,还是他的妻子胆子大,都这样也不担心。 第三十六章 谢礼 这边的王爷已经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那边,老夫人对于王爷现在回来了,并不意外,“怎么样了?” 王爷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镇南王府那边根本就是一点的风声都传不出来。” 老夫人失望了一下,随即就又点点头,“也对,如果能轻易就查到消息也就不叫镇南王府了。” 又看向王爷询问,“如果世子真的不行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王爷皱着眉,脸色也是不好了起来,难看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尽量想办法平息镇南王府的怒火了,谁不知道这世子可是镇南王唯一的一个嫡子。” 这受宠爱的都不管他身体怎么样,镇南王早早的就已经向皇上请命为世子了,可并不像兴安王府,这谢景行也是身体不好,可是这世子之位是一直没有定下来。 “早知会有今天的事情,就不让宋大姑娘嫁进来了,真是给我们兴安王府……” “王爷!镇南王府来人了——” 王爷和郡主都是一震,“快请进来!” 王爷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李忠过来了,毕竟这李忠李管家,可是受镇南王信任并重用的下人。 谁见到李忠不给他一个笑脸,也是王爷自己这次心虚,所以对于李忠这次过来,他居然还亲自站了起来。 王爷和郡主两人都以为李忠过来,肯定是冷着脸色没有好气的进来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是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见过王爷,见过老夫人,郡主。” 王爷脸色倒是沉稳,“不知世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李忠笑容更真诚了,“哎呦,王爷您是娶了一个好儿媳啊,都亏了宋大姑娘,我们的世子身体还比以前好了许多。” 说着,转身对着身后道:“这不,为了感谢宋大姑娘,我们王爷亲自派老奴过来,将这些送给宋大姑娘。” 下人们抬了五箱盒子进来了,一一的打开,王爷和郡主都被里面的东西给震惊到了,老夫人倒是好一点,但是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也是震惊的不行,这第一箱里面摆满的都是黄金,而这却是这五箱里面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了。 王爷和郡主两个人都懵了,这……这和他们一开始打听的不一样啊。 王爷试探的开口,“李管家,不知这……” 李忠诧异的看向王爷,“王爷难道不知道,这宋大姑娘会医术吗?她给世子扎了几针过后,我们世子的身子都好了许多,所以这是我们镇南王给宋大姑娘的谢礼,本来王妃都想亲自过来的,但是有事给耽搁了。” 随即环视一圈,“不知宋大姑娘现在人在哪?我好将这些给她,并当面给她道谢。” 王爷连忙对着下人们催促道:“快!快去请宋大姑娘过来。” 然后又看向李忠,“麻烦李管家在这先等一会儿。” 而宋时宜这边,和谢景行得知消息过后,就起身准备过去了。 看到谢景行也起身跟过来了,疑惑的道:“你也跟我过去?” “嗯。” 相对于宋时宜的好心情,而谢景行却是脸色不好,没想到镇南王居然到的这么快。 宋时宜是注意到了下人过来禀报时脸上那高兴的神情的,但是显然谢景行并没有注意。 所以等到老夫人的院子里时,看到摆放在地上的五个大箱子,被里面的东西给惊了一下。 李忠看向宋时宜,和蔼的笑着询问,“可是宋大姑娘?” 宋时宜点点头,“对。” 闻言,李忠眼睛里面的笑意更深了,指了指地上的五个箱子,“宋姑娘,这是我们镇南王给姑娘的谢礼,薄礼望姑娘笑纳。” 宋时宜也是更高兴了,估计她是全场唯一清醒的人了,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礼也是太贵重了……”脸上闪过迟疑。 李忠笑着摇了摇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肯定是没有世子重要的,我也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回头姑娘有空去镇南王府做客。” 宋时宜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要过去的,我也想再和世子聊一聊。” 李忠更高兴了,在场的人也就李忠和宋时宜明白了。 等到李忠走了过后,郡主最先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立即开口询问宋时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时宜冷冷的一笑,“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人不是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嘛?都是镇南王府为了感谢我,所以才送给我的。” 目光瞥向地上的五个大箱子里面的东西,脸上闪过笑意,“爹,祖母,我这就先回去了,这些我带回去了。” 兴奋的就让人抬走了,而谢景行也是懵懵的走了。 而此时王爷却是看向郡主,“你不是说宋姑娘得罪了镇南王府,惊扰了世子的马车,世子恐怕凶多吉少的吗?” 郡主真的也是很想喊冤叫屈,也被王爷质问的话语给弄得尴尬的不行,“王爷,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底下的人就是这样跟我说的,而且刚刚我们不也是问了宋姑娘,她的确也是惊到了世子的马车。” 王爷看着郡主那委屈不已的脸色,也是将刚刚的事情都给放在旁边了,“算了,这些也好,我们还有恩于镇南王府。” 谢景行疑惑的看向宋时宜,而宋时宜被谢景行盯得也是给弄笑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用担心的吗?” 谢景行也是笑了出来,这下他才明白之前宋时宜跟自己说不用担心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做到的?” 宋时宜却是疑惑的看了谢景行一眼,“你怎么醒过来的,你不知道?” 这话怼的谢景行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脑子也想明白了,这的确就是宋时宜惊扰了马车,但是被宋时宜给治好了,甚至还弄得身体更加的好了。 所以也算是因祸得福,撇了一眼下人们手中抬的箱子,“镇南王真是大方,这里面还有很多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的,这样你下次参加聚会,就可以戴。” 第三十七章 装病 相对于宋时宜这边的高兴不已,而早早跑掉的宋有曦可是时刻在关注着宋时宜姨妈的动静的,在得知镇南王过去的时候,她激动不已。 可是等派出去传话回来的消息,宋有曦整个人都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一直不停的摇着头,突然眼睛又瞪大的看向七月。 “七月,你确定你的消息是真的吗?会不会……会不会是宋时宜她故意传出这样的消息给你的,就是为了骗我。”宋有曦用力的握住了七月的手,“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丫鬟感觉到疼痛皱起眉头,但是却不敢吱声,就这么忍着道:“姑娘,不会有错的,当时好多人都亲眼看到李管家笑着抬了五个大箱子进兴安王府的。” 要是真生气的话,那李管家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而且总不能说这五个大箱子是空箱子吧,就是为了放兴安王府给的赔礼。 宋有曦现在是真的后悔了,早知会是这样的情况,她就不做了。 她那样做,可是深思熟虑考虑过了,一共就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宋时宜被马车撞了,她有事但是世子没有事,她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行。 而第二种那就是宋时宜没有事,但是世子有事了,世子都有事了过后,她肯定没空找自己算账的。 怎么如今会是这样的情况,宋时宜怎么会……怎么会成为这镇南王世子的恩人了? 宋有曦当天就害怕的装病起来了,生怕宋时宜会过来主动找她算账,这个时候她就算再死不承认也没有用了,宋时宜可是成为了这世子的救命恩人,这分量不一样了。 而宋时宜这几天却是根本就没有空搭理宋有曦,毕竟她的腿还没有好,她也并不着急。 而宋有曦这几天一直装病躺在床上,还不准让三夫人请大夫过来,恐怕也就只有七月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这几天宋时宜一直没有过来,宋有曦也是放松了警惕,虽嘴上还说着身体不舒服,但是却该干嘛就干嘛。 “这个花颜色不错,你们摘几朵给我染指甲,到时候染在我的手上,肯定好看极了。”宋有曦说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七月急急忙慌的跑了过年,“姑娘!大……大……” 宋有曦不耐的道:“什么事情这么急急忙忙的?站稳了再说。” 七月还真的站稳了过后再说了,“姑娘,大姑娘过来了,她现在就在老夫人那边了,三夫人也在那。” 宋有曦被惊的坐直了起来,“当真?” “对,奴婢亲眼目睹不可能有错的。” 宋有曦匆忙的起身往房间里面跑,然后躺在床上,在闭眼睛之前对着七月叮嘱道:“你拦住宋时宜过来!千万不能让她进我的房间,就说我生病还没有好,已经睡过去了。” 老夫人院子里。 “时宜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你爹娘今天都不在府里。”老夫人对于宋时宜突然回来,也是非常的疑惑。 宋时宜却是勾唇笑着道:“我回来又不是来看我爹娘的,我这次可是来看看二姑娘的,不如让三夫人猜猜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三夫人看着宋时宜的目光被吓得心一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害怕起来了,“大姑娘回来看她的二妹,有什么可猜的。” 宋时宜却是起身拜见祖母,看向三夫人,“二姑娘可是在院子里面?” “在……不过她现在还生着病来,还没有好。” 宋有曦笑的更高兴了,“这样啊,这不巧了嘛,我刚好过去给二姑娘看一看。” 虽不知道宋时宜到底想做些什么,但是三夫人却是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宋时宜可不会好心的看看宋有曦的。 于是拒绝道:“不用,这次就算了,反正兴安王府距离侯府也近,还是等曦儿好了过后,大姑娘再回来吧。” 宋时宜眉头一挑,“无妨,难不成……是在装病,其实根本就没有病?” 这话说的三夫人心头一跳,毕竟她也是了解她的女儿的,她这几天反常的举动,的确也像是在装病。 “怎么可能?她又不知道你会上门来找她,有什么必要装病,而且她生病已经好几天了。” 老夫人这个时候也是看出来一些不对劲了,不过还是顺着三夫人的话道:“对啊,曦儿也的确就是病了许久。” 宋时宜冷着脸意味不明,“哼,恐怕是二姑娘早就知道我定会来找她吧,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过来于是就一直装着病。” “毕竟二姑娘装病也不是第一回了,也是非常的熟练,这会儿估计已经得知我回来了,正心虚的不行。” 这话让老夫人也是不明白,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宋时宜直接起身,“既然二姑娘在她的院子,我现在去找她就行。” 说着,直接就转身走了。 三夫人心一慌,都来不及跟老夫人说一声,就匆匆的追上去了, “刘妈妈,你过去走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让开!” 七月脸上慌张的不行,但是一想到自己如果让宋时宜进去过后,回头二姑娘肯定会责罚自己的,不禁拦的宋时宜就更加起劲了。 “大姑娘,我们家姑娘真的生病,不舒服已经睡了……” 宋时宜冷笑,“那这不刚好,我会治病看看她是怎么样了。” 看着还挡在自己面前的七月,对着长夏道:“拦住她!” 身子一扭就进去了,而七月看到宋时宜进去过后,也就不再和长夏挣扎了,长夏也跟了进去。 尾随在后面的三夫人远远的看着,心慌的感觉更严重了,赶紧也跟了过去。 “呦,二姑娘真的睡着了呀。” 宋有曦躺在床上,听着宋时宜的这句话,紧张的眼睫毛快速的颤抖两下。 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拿出银针,“二姑娘,我能用银针将兴安王府的大少爷给扎醒,你放心,我一定也会让你扎醒过来。” 说着就拿着那根明显粗于其他的银针,往宋有曦这边走过去。 宋有曦紧张的不行,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第三十八章 断腿 看着近在咫尺的银针,宋有曦被吓得一颗心都停顿了半拍,“你……你给我将银针拿走!离我远点!” 三夫人过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心头也是一跳。 宋时宜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呦,真是没想到,我现在居然这么厉害了,银针都不用扎在身体上,只是放在身体上,就可以让人醒过来了。” 宋有曦听的嘴角一抽,转移话题虚张声势的道:“这是我的院子,我的房间,难道我的丫鬟没有跟你说,我不舒服已经睡了吗?你非要过来将我吵醒是什么意思?” 指着门的方向,“现在请你立刻出去!不要打扰我休息!” 宋时宜充耳不闻,反而又上前一步,吓得宋有曦坐在床上,又往后挪,“你……你离我远点!” 宋时宜淡淡的道:“我都说了我会医术,怎么就不信我了,二姑娘不要抗拒看病啊,既然不舒服自然就是需要好好的看一看的。” 说着银针就要往前扎,宋有曦看的银针逼近自己,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下子蹦到了地上,离宋时宜远远的。 宋时宜故作疑惑不解的道:“你跑什么呢?” 宋有曦也是被宋时宜弄得崩溃不已,她院子里面的丫鬟也不知道去哪了,怎么就没有人过来。 “我没病行了吧!我根本就没有病,所以也不需要你给我治病,你现在给我走!” 宋时宜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宋有曦!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所以这是心虚了是吗?” 宋有曦脸上慌张不已,大声的喊道:“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宋有曦也是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太激动了,“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又没有做亏心事。” “那你怕不怕我将事情告诉给老侯爷和老夫人?” 宋有曦瞪大了眼睛,“你敢?” 余光瞥到了站在门口的三夫人,连忙跑过去搂住自己娘的胳膊,“娘,你看宋时宜!” “三夫人,虽然宋有曦是你的女儿,但是我劝你这件事情还是不要管的好,毕竟容易惹火上身,以及只会加重我的怒火。” 不咸不淡的威胁,听的三夫人恼火不已,“大姑娘!你从兴安王府回娘家,就是为了回来闹这么一趟是吗?” 而老夫人派过来的刘妈妈也是感觉事情不对所以将老夫人请了过来。 宋时宜看着三夫人不为所动的模样,直接就是上前来到了她的面前,银针扎在了她的身上,而三夫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一麻,然后就跌坐在地上动不了。 “娘!” 宋有曦蹲下身子抱着三夫人,怒目圆睁的看向宋时宜,“宋时宜!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宋时宜冷哼一声,对着长夏道:“长夏,和我一起将宋有曦给绑起来!” 长夏呆住了一下,“哦,好!” 宋有曦想要起身跑走,但是晚了一步,被宋时宜和长夏两个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宋时宜,你个贱人!快将我给放开!” 宋时宜环绕房间里面巡视一圈,到门口拿到了一个棍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虽不趁手,但是将腿打断还是可以的。 高高举起手中的棍子就要打在宋有曦的腿上。 “住手!” 老夫人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给吓得声音都变了,“宋时宜!给我住手。” 看到宋时宜停下来过后,这才走进去缓和语气的询问,“时宜,不管因为什么事情,你……你也不能这么残忍的想要将你二妹的腿打断,你和她虽没有从小一起长大,但也是身上留着同样的血。” 宋时宜不屑的挑了一下眉,“我什么样的性子,老夫人可能不了解,今天我就说清楚了,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是我不喜的人,只要不舞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去针对她。” 这话说的很严重,老夫人也是明白了宋时宜的意思,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只能装作听不懂,“什么事情,也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先放下棍子好好的说。” 宋时宜反而还捏紧了手中的棍子,“如果我说,是因为宋有曦她想要我的命呢?我现在只要她的腿已经非常的仁慈了。” 听的老夫人心头一跳,嘴巴张了张也是说不出话来,而三夫人虽不能动,但是她发现自己可以说话。 “但是你现在还在这里好好的站着了,你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凭什么想要打断曦儿的腿?” 望向老夫人,“你也这样认为?” 老夫人有些说不出话,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宋有曦腿被打断了,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时宜啊,你……就听你三……” “啊啊啊啊啊——” 老夫人的话没有说完,宋时宜高高举起的木棍就已经打下去了,宋有曦疼的五官都飞起来了,额头上瞬间出了许多的汗。 “曦儿!” 老夫人也是被宋时宜给吓住了,怎么也是没有料到宋时宜说打就打了,她的话没有说完就打下去了。 “快……快去请太医过来!” 宋时宜却是对着宋有曦笑了笑,“没事儿,我就会医术,我绝对不会让你以后走不了路的,放心——” 这“放心”的话一出,宋有曦的心怎么都放不下来,“你……你……给我滚!滚——” 宋时宜拿着银针不管不顾的就往宋有曦身上扎了一阵,余光看到丫鬟们想要将自己给拉走,威胁的眯着眼道:“人身上的穴位太多了,所以用银针往人身上扎的时候,就一定不能手抖,不然一不小心,可能人就瘫痪了。” “所以,你们可不要吓我呀。” 听的老夫人都心肌梗塞了,感受到看自己的目光,“你们……过来!” 宋时宜满意的笑了,银针唰唰的落在了宋有曦的身上。 “啊啊啊啊——” 宋有曦疼的又喊了起来,宋时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闭嘴!” “你的声音太刺耳了,容易让我扎针的时候扎错了。” 宋有曦还想要喊,但是也害怕,最后就是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而脸上满是泪水。 第三十九章 算了 三夫人听着宋有曦这凄厉的声音,更是心疼的不行,眼睛里面布满红血丝。 “宋时宜!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曦儿的腿能好,你离曦儿远点!” 看着已经插在了宋有曦身上的银针,宋时宜也是满意了,笑意盈盈的看着三夫人,然后向后退了一步,“好啊,三夫人既然都这样说,那我就离大姑娘远一点。” 老夫人看着三夫人身上扎在的银针,以及她一直不动的模样,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时宜,你……你先将她身上的银针给取下来。” 宋时宜目光这才又落在三夫人的身上,对上她想要吃人的目光,她根本就不在乎,反正宋有曦已经是被打断了腿。 上前利落的将银针给拿了下来,得到自由的三夫人第一时间就是想要起身,但是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身子已经是麻了。 幸好身旁的丫鬟扶住了三夫人,不然她指定栽在地上。 三夫人狠狠地瞪了宋时宜一眼,虽然现在想要将宋时宜的腿也给打断,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将她女儿身上的绳子给取下来。 取下来过后,触及到宋有曦想要过来吃了自己的目光,慢悠悠的开口,“你可千万别乱动,不然这银针会不会一歪,扎到别的穴位上,就保不齐会瘫痪了。” 宋有曦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这下明明是能动了,但是因为宋时宜的银针而一动也不敢动。 三夫人心疼不已的看着宋有曦,朝着宋时宜喊道:“你赶紧将曦儿身上的银针给拿下来!” 宋时宜却是慢悠悠的摇了摇头,在两个人吃人的目光当中,“不可能的,毕竟我这个银针的确就是帮助了二姑娘,就算太医大夫再晚一会儿过来,这个时候也是无妨的。” “不过拿下来可就保不准了。” 三夫人看着宋时宜认真的神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拿下来,就这么僵持住了,直到太医过来。 好嘛,这个太医,宋时宜可算是非常的眼熟的,没有想到这次还是他过来的。 “太医!你快过来给我女儿看一看她的腿,她的腿以后会不会不好了?” 太医对于三夫人扒拉着自己的衣袖,有些不喜的皱了下眉,不动声色的借着药箱,让三夫人松开了自己的衣袖。 “夫人不用着急,这府里面既然有会医的人,何不直接让他给接上去?” 太医也是一看就看出,能用银针扎在身上,而且还这么大胆的,估计也是会医的,何必让自己跑一趟。 三夫人脸色一僵,飞速的看了宋时宜一眼,“还是请太医赶紧给我的女儿看一看。” 太医看了一眼宋有曦的腿过后,抬手开始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银针都给取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些银针虽然有用,但是会让痛觉的神经更加的明显。 想到这些,不禁又抬头看了一眼宋有曦的脸,看来她疼成这样,恐怕并不是怕疼,而是真的疼,疼的受不了了。 这下太医也是有些明白,为什么会让人用了银针,但是又不放心让那人给治腿了。 这种事情,太医可是熟悉的很,所以没一会儿就好了,将东西往药箱里面收拾。 三夫人连忙询问,“太医,曦儿她……她以后的腿,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放心,只要按照我的要求来就不会,平常好好的修养就好,这双腿最近这段时间也是不用在动了。” 三夫人狠狠松了一口气,“好,好,只要没事就好。” 三夫人说完一颗重心都在宋有曦的身上,还是老夫人让刘妈妈请太医出去的。 宋有曦疼的不行,不过在喝了太医让丫鬟去煮的药过后,也是好了许多,明显的感觉就是她说话都有力了许多。 三夫人看着宋有曦好了很多,这个时候也是终于顾及到宋时宜了,“娘!你看看宋时宜,果然不是在侯府从小长大的,连手足的情义都不顾,这腿说打断就打断了。” “今天宋时宜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宋时宜很不在乎,甚至因为一直站着太久都有些累了,找了一张椅子就那么坐了下去,看的三夫人更加的冒火了。 老夫人也是非常的不赞同的看着宋时宜,皱着眉严肃的道:“时宜,这次的事情,你做的真的就是过了,不管事情到底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时宜打断道:“祖母,不知你有没有听说前段时间镇南王府的世子,他的身体居然一下子好转了许多。” 老夫人有些疑惑的看向宋时宜,“这跟你今天过来打断曦儿的腿有什么关系?” 毕竟那件事情大家可是都听说了,估计也是少有人不知道的,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从小到大身体一直不好的世子,怎么一下子突然就变好了起来。 宋时宜将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听的老夫人都是后怕不已,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有这回事。 回想起上次装病的事情,老夫人狐疑的看向三夫人,不确定她这次知不知道。 三夫人听的也是心惊不已,如果……如果宋时宜不会医术的话,那么、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镇南王府的怒火,不停歇的报复。 不过,三夫人看一眼早已经疼晕过去的宋有曦,咬牙道:“但是……但是你现在好好的,就连世子他的身体也是更好了,现在唯一不好的只有我的女儿。” 宋时宜都要被三夫人这无耻的发言给气笑到了,和她讲话根本就不可能讲得通的,“祖母,你也赞同三夫人的看法?” 老夫人活了那么久了,想的事情考虑的就需要多了。 她虽然喜欢宋有曦,但是更在乎这侯府,在宋时宜和宋有曦两个人身上的价值来回的变化,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既然都已经打过了,也算是曦儿有错在先,这次就算了。” 忽略掉三夫人难以置信的目光,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第四十章 选择 三夫人震惊不已,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算了。 比起三夫人和宋有曦的不理解为什么老夫人会这样轻易的原谅,但是宋时宜却是明白,毕竟她就算是嫁给了兴安王府的大少爷,那么她们也是不会对自己多么的宽容的。 但是现在自己可是担着镇南王府救命恩人的头衔,而且那世子还需要自己再去看看的。 所以老夫人这么做才是对的,毕竟还是以侯府为重。 对上宋有曦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宋时宜上前走过去,看到她害怕收缩的身体,笑了一下道:“如果你下次再想对我做不利的事情,你自己仔细的想一想,你的这双腿能经历几次断腿,总会有一次腿你的腿彻底废了。” 放下这句话,宋时宜就带着长夏走了出去。 宋有曦也是一直等到宋时宜的身影不见了过后,这才敢发泄。 “啊啊啊啊啊——” “宋时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噼里啪啦” 宋有曦气愤的将自己旁边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在就地上。 越想越委屈,眼泪汪汪的看向三夫人,“娘~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不能放过宋时宜这个贱人!” 宋有曦气愤的想要起身,却是连站都没站起来,就膝盖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响。 “啊——疼!”宋有曦又发出了凄厉的喊声。 三夫人心疼不已看着宋有曦,“曦儿!” “你们呆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二姑娘扶起来。” 等到坐到椅子上的的时候,宋有曦痛恨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腿,“啊——” 眼泪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娘!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三夫人握住宋有曦的手,“你放心!她既然敢打断你的腿,那么为娘一定要废了她那双腿!” 但是很显然,这注定就是宋有曦和三夫人的痴心妄想罢了。 “姑娘,你刚刚做的真是太解气了,不过你刚刚那着木棍直接就是打断了宋有曦的腿,奴婢都吓了一跳。” 回想刚刚的情景,她在旁边的确是被吓了一跳,但是一想到她对自己姑娘做的事情,又觉得这都是轻的了。 突然长夏嘴上的笑意僵住了,有些惴惴不安的询问,“姑娘……你,打断了二姑娘的腿,如果……如果被姑爷知道了,会不会……” 宋时宜闻言皱了一下眉,不爽的道:“如果谢景行敢为了宋有曦的事情怪罪于我,那么谢景行以后也别想站起来了。” 这话吓得长夏害怕的飞快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发觉并没有其他人在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害怕不已的道:“姑娘!你……你可千万不能这样做,你打了二姑娘是因为你有理,她有错在先,但是……” 宋时宜温和的笑着打断长夏的话道:“好了,我就是过过嘴瘾罢了,我怎么敢真的这样做。” 长夏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哎呦,姑娘,你不要总是吓我。” 然而宋时宜的眼睛里面并没有笑意。 这件事情当天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谢景行却是来找宋时宜。 “时宜,你昨天回平昌侯府就是为了将宋有曦的腿给打断?” 宋时宜听着宋有曦这话,一下子就又恼火了,“怎么?你是想替宋有曦来质问我?还是想替她来报仇?” 谢景行笑的温和,“时宜,你这句话就让我伤心了,现在我和你才是夫妻,那宋有曦和她只是以前有婚约罢了,我这样询问你,只是因为现在外面都已经传遍了。” 宋时宜眉毛一挑,“来,说一说外面都是怎么传的。” 谢景行挑眉戏谑的笑道:“你真想知道?” 宋时宜白了一眼,“这件事情能被传出去,肯定就是宋有曦她们传的,那么这肯定是传的对我不利的,不如你就说给我听一听,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将我给营造成什么样子的。” 谢景行本来还有些担心,没想到宋时宜居然这么想的清楚,“外面都在传,你就算将你的二妹推入河中,成功的嫁给了兴安王府的大少爷,但是还是忌惮这平昌侯府的二姑娘。” “所以……” 宋时宜接话道:“所以因为嫉妒,这平昌侯府的大姑娘就专门回了一趟府里,然后将她的腿给打断了,对不对?” 的确也是差不多的,“你猜的不错。” 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哪是用得着猜。”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居然一丁点也不生气,“你不生气?不在乎外面那些传的你那么难听?” 宋时宜点点头,“我为什么要在乎?” 在乎这些和自己没有一丁点关系人的看法,她们就算夸赞自己,自己又能获得什么呢,所以何必为了这些人来消极内耗自己,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而且她们就算在背地里说她的不好,那也只能是在背地里说说罢了。 谢景行很是诧异,“你……倒是心胸宽广。” 宋时宜看出来他的意思解释道:“我有一个好名声我能有什么用?是能给我银子?还是能让我杀人的时候,让我不用下地牢,能吗?” 谢景行失笑了一下,“都不能。” “那不就得了,我自己活的开心就行了,而且那些大多数的人,都会因为我是平昌侯府的嫡女,以及是兴安王府大少爷的妻子,不敢轻易的在我面前说的不好,又何必想她们在背后怎么说我的。” 谢景行一下子哑了,没想到宋时宜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大家也是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 刚想要开口,就听宋时宜继续道:“我虽不在乎,但是有人在乎,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给他们在背后嘲笑我的机会,你说我需不需要狠狠地回应一下呢?” 这是在看谢景行的态度,在宋时宜和宋有曦两个人之间,到底选择哪一个,不过就算他选择了宋有曦也无妨,毕竟他们以后会和离,根本就不会一直在一起的。 只是得要知道以后该怎么对待谢景行,毕竟宋有曦都这样对自己了,谢景行要是脑子不好的选择宋有曦,她可会不高兴,一不高兴就想做点事情。 第四十一章 谣言 谢景行沉默了一瞬,明白宋时宜的意思,不过他根本就不在乎宋有曦,而且他也是跟大家讲过的,他的态度也是表达过,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而宋时宜看到谢景行低头不语沉默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两个人当中选择了宋有曦,脸色冷了一下,“没事,既然你想选择她,我也是明白的,毕竟……” 谢景行听着宋时宜越来越不对劲的话,抬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都在想些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要选择宋有曦了?你既然想狠狠的报复回去,你就大胆的去做,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有我。” 听的宋时宜的心一颤,慌乱了一瞬,“既然……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去大胆的做了。” 谢景行笑的很是愉快的道:“现在我和你才是夫妻,所以以后就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这话既是让宋时宜安心,同时也是让她尴尬不已,“知……知道了。” 在风中落下这一句话,宋时宜跑进了房间里面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长夏,你过来。” 长夏疑惑的看着宋时宜对自己招手,“怎么了,姑娘?” 宋时宜凑近长夏的耳朵耳语了几句,长夏先是气愤不已,随即眼睛就越来越亮,“好的姑娘,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办妥了!” 很快就跑了出去。 “曦儿,你就放心好了,现在外面的声音都是再说宋时宜,都在说她的不好,这次就先给她一个小的惩罚,等下次有机会的时候,我们再报复她。” 宋有曦这段时间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脸上的神情都变得阴暗起来,“哼!真是可惜了,这次就轻轻的教训一下,看她那没脸没皮的样子,估计就不在乎外面的声音,没有让她的腿也断了,就难解我心头之恨,我的腿到现在还没有好!” 但是还别提,那就是宋有曦的确有一件事情说对了,宋时宜的确是并不那么在乎名声。 而且就是这些人的风声风雨不会影响到她,但这是两码事,她不在乎,但这并不是让人恶意编排的理由。 宋有曦她们高兴了还没有几天,就听到外面的风声变了。 “哼,要我说,如果我是那宋时宜的话,有这样的妹妹,将宋有曦的腿打断,我都觉得是轻的!” “对啊,她得罪的算计的是谁啊,那可是镇南王府的世子,而且她也是想要宋时宜的命啊!” 这话说的就有些严重了,但是很显然这些人意志非常的坚定,就是站在宋时宜这里,替她说好话,这些人就是长夏找的。 “啪” 噼里啪啦的声响从房间里面传来,外面的丫鬟们听的害怕不已,自从宋有曦的腿断了过后,她的性情就阴晴不定。 如今更是暴怒,真是害怕又将怒火发泄在她们的身上。 “啊——” 突然房间里面宋有曦愤怒的喊声,变成了一声痛呼,外面的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一眼,毕竟她们如果可以的话,根本就不想进去。 “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这下丫鬟们就不得不都进去,宋有曦跌坐在了地上,旁边都是她摔碎的瓷器茶盏,看到丫鬟害怕的进来,随手抓起地上的瓷片就扔了过去。 “嘶——” 丫鬟感受到脸上的痛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放在眼前看到的就是一片红,眼里闪过害怕的神色。 竟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又或者是敢上前扶起宋有曦。 三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跌坐在了地上,而一旁的丫鬟们却是跪在地上。 “曦儿!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将姑娘给扶起来?!” 三夫人亲自将她给扶起来坐在了轮椅上面,宋有曦紧紧的握住了三夫人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瞳孔都瞪大了起来。 “娘!你跟我说,外面那些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进来会看到丫鬟都跪在地上,以及地上一地的瓷片了。 回头望向跪在地上的丫鬟们,“行了,你们下去吧。” “你现在当务之急应该赶紧将腿给治好,不然你的婆家都不好说,现在也就让宋时宜再猖狂一段时间,等到时候那谢景行一死,她就是守活寡的命运。” “然后你再嫁给了一个样样都比宋时宜好的夫婿,还用得着过去想怎么对付她嘛?你的你相公光站在那里,宋时宜就无地自容了。” 这话安慰的三夫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相信,但是宋有曦反正是相信了,脸上又重新有了神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对!我不能再随意折腾我的腿了,等到我的腿好了过后,我一定要嫁一个样样都比谢景行好的,我就不信还没有了。” 也是幸好宋时宜现在没有在这里,不然听到了她们母女两这普信的发言,不然就会笑出声了,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现在的人谁还敢想娶宋有曦呀,谁不知道欺负自己的嫡姐,还想要她的命,这样的人,那些家室显赫的,根本就不会考虑,毕竟她们可是需要一个能容人的做当家主母。 “姑娘,这是镇南王府递过来的请帖。” 听到镇南王,宋时宜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自己应该再去走一趟的,再看一看世子怎么样了,不过她一开始是腿没有好,后来就是宋有曦的事情,再后来就是那些谣言,一下子就给忘了。 “拿过来给我看一看。” 谢景行恰巧有了过来,看到宋时宜手里面那熟悉的请帖,直接道:“自从世子年纪大了一点过后,基本每年镇南王府里面都会举办聚会,然后邀请京都里面的那些豪门贵女过去。” “说是赏花聚一聚,但是这谁不知道是镇南王妃,想要给世子找一个媳妇,但是奈何世子从来没有看上的。” 宋时宜打开看到上面的时间是在十天后,“时间在十天后,不过我明天下午的时候需要去一趟镇南王府。” 第四十二章 赏赐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宋时宜已经提前递过拜贴了,所以门房的人在看到宋时宜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将她请了进去。 “见过镇南王妃。” 镇南王妃看到宋时宜过来的时候,从椅子上走了下来,并亲自将宋时宜给扶了起来,然后送她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见到我不用这么客气,我不在意这些虚礼。” 这句话很给宋时宜的面子,不过她也不敢就这么应承下来,笑着道:“这些礼不能废,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镇南王妃眼睛里面的笑意更甚了,“前段时间我就想邀请你过来跟我聊聊天的,但是得知你腿受伤,以及后面的那些事情,就想着你估计也是没有空,于是就想在等一等的。” 这京都里面的事情,是不可能逃过镇南王府,而且因为世子的缘故,所以更是格外关注起宋时宜了。 宋时宜看着镇南王妃那美貌的脸庞,这可真是不像生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该有的容貌,年轻的样子让人不敢相信。 巡视了一圈,“世子人呢?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提到世子,镇南王妃脸上溢出的都是心疼,不过再瞥到宋时宜的时候,脸上又出现了高兴的神情。 “真是没有想到你的医术居然这么好,你上次给阿晏看过后,他的身体好了许多。” 随即就看向身边的丫鬟,“你去将世子请过来。” “是。” 顾知晏放下手中的书,“平昌侯府的大姑娘过来了?” 木冬脸上难以掩饰的激动,“世子,只要让宋姑娘再给你看一看,你的身体肯定会好许多的,她上次给你看过过后,你的身体就好了很多。” “而且要是换做平常,你经历那样的惊吓过后,你的身体怎么着都要躺在床上一段时间,可是呢?你根本就没有。” 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的顾知晏,木冬不由的催促起来,“世子,我们赶紧过去吧。” 顾知晏失笑一下,“你倒是比我还着急。” 木冬尴尬的一笑,不过顾知晏也是过去了。 “母妃。” 跟镇南王妃打过招呼过后,这才看向宋时宜,“见过宋姑娘。” 而宋时宜就光看顾知晏的样子,就知道比自己上次见时好了许多,也是同样的回以一笑,然后打个招呼。 “世子的身体看起来倒是健朗了许多。” 世子都还没有回话,镇南王妃就高兴不已的道:“这还是需要麻烦宋姑娘再给阿晏看一看,真的也是幸亏宋姑娘了。” 宋时宜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所以直接就让顾知晏坐在自己的身旁,让他将手放在自己的旁边,感受到自己手下感受到的跳动。 收回手,对着镇南王妃先是一笑道:“王妃,世子的身体好了许多,以后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过一会儿我给世子一副药,让他早晚喝,过段时间我再来看看。” 王妃闻言,当即就是热泪盈眶,虽然已经让太医看过了,太医也是这样说的,但是还是想要让宋时宜亲自看一看。 镇南王妃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了一个玉镯,不由分说的就要带到宋时宜的手上,低头一看,她一眼就看出来这玉镯比谢景行的祖母给的还要好。 想到之前那个玉镯的来历,再看到这个玉镯不禁也是有些头疼,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这玉镯一看就很贵重,我……” 镇南王妃却是噗呲笑了出来,强硬的戴到了宋时宜的手上道:“不是什么贵重的,虽然是皇上赏赐的,但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不要太多,这个也算不的贵重,你放心戴着就好了。” 闻言,宋时宜这下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什么珍贵的,有些特殊意义的就行。 “谢过王妃。” 镇南王妃轻轻的瞪了宋时宜一眼,“应该是我谢你才对,我那边还有和这个玉镯配套的首饰一套的,一会儿你也拿回去吧,在我这里,可能许多的首饰都不一定有机会戴,还不如给你,你这年轻的样子戴着定是好看极了。” 宋时宜忙道:“我刚过来乍看到王妃,还以为这是哪家过来的小姐了,没有想到居然是王妃,居然这么的年轻。” 一句话哄的大家都笑了出来,等到宋时宜走的时候,看着身后跟着的镇南王府的小厮,以及他们手中抬得箱子,不禁嘴角一抽。 长夏看到却是高兴不已,“姑娘,这王妃真是太大方了,上次已经送了许多的东西,没有想到这次居然还送了这么多,而且王妃做为皇室的人,居然一点架子都没有。” 这么说,就是想到了府里面的那些人,明明身份不高,但是这个架子谱摆的倒是挺高的。 “回去吧。” 等回去过后,郡主也是得到了宋时宜去了镇南王府,并且又拿了许多的东西给抬了回来。 “真是没想到这宋家的大姑娘居然还会医术,那世子体弱多病要死不活的那么多年了,倒是让宋时宜一治,居然开始好了起来。” 郡主这么说,也是想到谢景行的身体变好了,估计就是因为宋时宜给谢景行治疗的缘故,她可才不相信什么冲喜是管用的。 “下次府里面再有什么病就去找宋姑娘,宋姑娘连世子那样那么难的都可以治好,估计其他的小痛小病肯定是轻轻松松的。” 郡主说的咬牙切齿。 松风苑。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从镇南王府回来居然又抬了这么多的箱子回来,瞥到她手上的玉镯,诧异了一下。 “你这……玉镯是镇南王妃给你的?” 宋时宜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戴着的玉镯,“对啊,不然我怎么可能有。” 谢景行意味不明的看着宋时宜,“那你知不知道这玉镯是怎么来的?” 这话问的宋时宜心一跳,难道这个玉镯又有什么贵重的意义,总不能是镇南王夫妇的定情镯子吧。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宋时宜被自己的想法都给逗笑了,而在谢景行看来就是宋时宜突然奇怪的笑了一下。 第四十三章 蠢笨 “怎么来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宋时宜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戴着的玉镯。 谢景行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既然镇南王妃给你,你就好好的收着就行。” 说完就走了,宋时宜看着谢景行走远的背影,不禁好奇的不行,不说也就罢了,偏偏勾起自己的好奇心过后,居然就这么走了。 心痒痒的不行,但是兴安王妃身边的刘妈妈过来了,宋时宜暂时就将这件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她知道刘妈妈是王妃身边最信任的丫鬟,所以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客气,笑着上前,“刘妈妈怎么过来了,可是母妃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刘妈妈对于宋时宜这样的态度,也是非常的恭敬,“夫人,王妃让奴婢过来通知您一声,中午的时候让夫人和少爷一同去王妃那边吃饭,刚好奴婢在这遇到您了,就告诉跟您说一声。” 宋时宜心里觉得疑惑,不过面上却是痛快的笑着答应道:“好,中午的时候我会同景行一起过去的。” 等刘妈妈呀走了过后,长夏也是好奇询问,“姑娘,那王妃怎么突然让您过去吃饭?” 宋时宜思趁着,半晌开口,“我嫁到兴安王府也有几天,都没有单独去王妃那边一起吃饭,这次喊我们过去可能也是说说话吧。” 她和谢景行同王妃吃饭的时候,每次都是同府里面的人一起。 要到午饭的时辰,宋时宜和谢景行一起去王妃那边。 “母妃。” 宋时宜和谢景行过来的时候,底下的丫鬟就将饭菜都端了上来,王妃看着谢景行这健康的模样,眼睛不禁微微的湿润起来。 随即就热切的拉着宋时宜的手,都没有顾及谢景行,“时宜,景行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兴安王府的福气,没成想冲喜的效果居然这么管用,我们也是一家人,有什么想要的,有什么想法就尽管开口。” 这哪是冲喜管用呀,这冲喜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换了任何一个人冲喜都没有用,而是刚好就遇上她了,刚好她会医术,刚好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着治疗的异能。 宋时宜心里面吐槽话语颇多,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对着王妃害羞的笑笑,“娘,你太看的起我了,我现在已经嫁给了景行,如果真的有什么想要的,我就尽管跟你说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王妃坐了下来,“听说你今天去了镇南王府?” 宋时宜一愣,所以这是喊自己过来的原因,刚讲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 虽面色未变,但是语气当中的热情一下子少了许多,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饭菜,“对呀,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王妃脸上却是有些担忧道:“镇南王府的人可有为难你?” 宋时宜咀嚼的动作一滞,“没有,镇南王府的人为什么要为难我?” 闻言,王妃却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没什么,你尝尝这个,景行最爱吃这个。” 很明显王妃并不想说到底是为什么,宋时宜为不再提,就这么吃完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宋时宜瞥向自己旁边的谢景行,“你娘刚刚怎么突然那么的问?” 毕竟她去镇南王府还能出什么事情。 谢景行摇了摇头,“母妃这么问,估计是府里面有人说了些什么。” 回去松风苑,等要到晚上的时候,长夏突然脸色愤怒,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姑娘,府里面的人居然都在传,上次镇南王府给你那么多的谢礼,这次又让你过去,其实是因为镇南王府的人发现世子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好,反而因为姑娘而变得更不好了。” 这下宋时宜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今天王妃会突然喊自己过去,还跟自己讲那么些话了,好笑的摇摇头,“无妨,说就说吧,传出这个谣言又能有什么用,这种凭空捏造的事情,到时候就不攻自破了。” 等去参加镇南王府举办的宴会的时候,大家也就都明白自己和镇南王府是交好还是交恶的了,不过还是好奇的询问,“你去看一看这个消息是从哪传来的。” 看着宋时宜一点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长夏本来还特别的愤怒,也是安稳了下来,不多时就回来了,“姑娘,是郡主的女儿谢姑娘。” 并不意外会听到这个消息,毕竟这么一眼就看破的用计,这兴安王府可是就没有几个会这么蠢的,“嗯,知道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虽然大家都知道镇南王府举办的这个宴会,是主要邀请未婚的女子给世子想看的,但是总不能摆在明面上,所以宋时宜这种已婚的也会过去。 “呦,这不是子衿妹妹嘛,怎么见到人也不知道叫,难道还因为上次镯子的事情记恨自己了?” 谢子衿本来还高高兴兴的,虽然她并不想嫁给世子,但还是非常精心的打扮了,从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头饰就可以知道了。 然而这早上的好心情,都在听到宋时宜的这句话给毁了。 谢子衿上下扫视了宋时宜一眼,很是不屑的开口,“哼!就你?!也配我叫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一看自己什么样子!” 闻言,宋时宜脸上并不恼怒,反而更加的真诚了,因为她看到兴安王走了过来,所以非常恰巧的听到了谢子衿的这句话。 “谢子衿!怎么跟你大嫂说话了?” 听着低沉隐含怒气的声音,谢子衿快速的转头就看到了镇南王黑着脸走了过来,“父亲,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刚刚在和大嫂开玩笑的。” 大嫂两个字说的很是不情愿,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极了。 镇南王瞪了谢子衿一眼,然后就又落到了宋时宜的身上,那目光盯着自己的心思,她感觉自己小心思好像都被镇南王给看了出来。 哼,不过看了出来又能怎么样就,在门口这么多人,谁让谢子衿蠢上自己的当了。 宋时宜目送镇南王走了过后,勾起嘴角对上谢子衿愤怒的神情,“不知为何从你嘴里面听到大嫂这两个真是格外的好听。” 谢子衿再傻也反应过来了,伸出手指指着宋时宜,“你是故意的?!” 第四十四章 宴会 宋时宜勾嘴角起一抹弧度,歪着头疑惑反问,“没有呀,妹妹怎么会这么问呢?” 周围的丫鬟看着谢子衿的目光都变了,谢子衿被气的脸都红了,宋时宜突然走到谢子衿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你又能拿我怎么办,谁会相信你呀?” 谢子衿气的自己都在颤抖,真的就是太气人了,看着宋时宜脸上的笑容那是明晃晃的在挑衅自己。 “不.....不好意思,我有.....有事耽搁了。” 谢悦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头上的发髻都些许的乱了,谢子衿说不过宋时宜,刚好谢悦可过来,转头就对着不耐烦的喊道。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来这么晚,不是早就说过了应该什么时辰到这里的吗?如果你不想去,可以就留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后,谢子衿就气愤的上了马车。 谢悦可一张脸被说的通红,无措的看了一眼宋时宜,“你这姐姐是什么样的性格你还能不知道嘛,不用在意,快上去吧。” 这句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丫鬟们都听的一清二楚,也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毕竟宋时宜说的的确是事实,她们的这位大姑娘脾气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快看!那不是兴安王府的马车嘛,看来兴安王府的人来了。”粉装的姑娘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不加掩饰。 “也不知道那宋时宜有没有脸还过来,毕竟她可是得罪了镇南王府。”紫装姑娘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倒是不知道她心里面是不是也是这么淡淡的。 “哎呦,既然好奇还不快过去看看。” 宋时宜最先下来,众人看到这个陌生的姑娘从兴安王府的马车下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半晌被周围的人提醒,才想起来这就是兴安王府大少爷的夫人。 “哼!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脸皮过来,怎么好意思的啊!走,有曦,我们过去看一看。”说着就拉着宋有曦的手走过去了。 “呦,这不是宋姑娘嘛,怎么居然还有脸来参加镇南王妃举办的宴会?”说话的女子是少卿的嫡女,一向同这个宋有曦交好,如今她看宋时宜也是颇为不喜的。 宋时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没有脸过来?”突然目光就又落在了宋有曦的腿上,“要我说二妹你的腿怎么样了,怎么今天就出来了,何不在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宋有曦脸色苍白一片,她明明感觉自己的腿好了差不多了,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何还是隐隐作痛的感觉。 不过更多的却是愤怒的盯着宋时宜,“哼!我变成这个样子不都是你害得!而且你嫁给了景行哥哥,我......” 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自动脑补了,让大家都想死上次这宋家发生的事情,不禁看着宋时宜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宋时宜脸上假笑的神情收敛了起来,“你确定要我在这里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宋有曦脸色一僵,怎么也是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上前搂住了宋时宜的胳膊,“哎呦,姐姐,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了,宋家谁不知道你对我的好呀。走呀,我们一起去......” 淡淡的甩开了宋有曦的胳膊,“不用了,我自己去前面就好。” 看着宋时宜的背影,宋有曦的脸色唰的变了起来,怨恨不已的盯着她的背影。 “有曦,你....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呀,你不是最讨厌你的那个姐姐了吗?”孟思文一脸不解的询问。 “谁跟你讲我现在不讨厌她了?啊?”由于心情的不好,所以对孟思文的这个问话,回答的很是不耐烦。 看着孟思文僵硬下来的脸色,“不好意思啊思文,我刚刚的语气是不是特别的不好?我.....我都是被宋时宜给气到了,你是知道我的对不对?所以我刚刚的脾气这才不好的。”说着还有些哽咽。 孟思文本来还脸色不好,听到她这么讲,“没事的,我知道你非常的讨厌宋时宜,我.....我不会怪你的。” 谢子衿却是冷哼一声,“只有傻子才会在被人冷言冷语过后,随意的一两句话就被哄好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而谢悦可看着孟思文比刚刚还要难看的脸色,歉意的笑了笑,“姐姐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的,你不要在意。” 再看到孟思文脸色都快变得铁青的神色,勾了勾隐秘的弧度,转身走了。 刚刚她的那一番解释的话,她就是故意的。 而且宋有曦也是恨上了谢子衿,就她一个人长嘴了是吗? 这边的宋时宜在进府没多久,就被镇南王妃身边的丫鬟给喊走了。 看着还坐在这里的镇南王妃,“王妃,你为什么不去前面迎客?” 镇南王妃轻轻的笑了一声,“这距离约定的时辰还早,而且人也没有来齐。” 明白了,就是因为在场到来的人基本都会是小辈,而且没有比镇南王妃身份更高的,所以不用这么早出去。 宋时宜同镇南王妃在这里聊了好一阵,然后才出去。 众人在看到镇南王妃身边跟着的陌生面孔,“那人是谁呀?也没听说镇南王妃身边的什么远房亲戚会过来呀?” 有人不认识,自然就也会有人认识,“那人是宋府的大姑娘,兴安王府大少爷的夫人。” “哦?不是说她得罪了镇南王妃吗?看她们两个人如今的模样就不像是关系差的。” “哼!谁跟你说她得罪了镇南王妃吗?还是镇南王妃亲口跟你说的?” 开口问的人,被这一句话给弄的脸色红红的,因为他就是听别人说的罢了。 “子衿,你不是说宋时宜得罪了镇南王府的吗?” 谢子衿的好友,看到这一幕也是好奇的随口一问,但是架不住她自己的心虚,不耐烦的回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好奇不如你自己去问一问?” 第四十五章 绿帽子 “都起来吧,不用拘束,在场的大多是同龄人,都一起交流。” 这句话大家都明白,都是年轻的少爷姑娘过来了,就算没有被世子看上,但是还有其他的少爷可以相看。 所以今天这京城里面但凡是家里面有点官职的都过来了,也就要造成今天的人格外的多。 “行了,你也过去玩一玩吧,跟她们聊聊天,不用陪着我。” 宋时宜其实真的很想说,没事,她就想再这里陪着你,她才不想和她们一起聊天了,但是不可能的。 “好,那我就过去了。” 宋时宜带着长夏往偏僻的地方住走过去,哪边人少就往哪边走,毕竟这里来的人,都没有她相熟的。 “嗯哼~” “哥哥~你都好久没有同我.....~” 突然女子娇媚的声音,让宋时宜和长夏都愣住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比起宋时宜的兴奋,而长夏却是羞愤的不行。 “姑娘,我们快走吧。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知羞,居然.....居然在这里就.....” 宋时宜却是拉住了长夏的手,“不着急,我们过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长夏脸色更加的红了,想要拒绝宋时宜的提议,但可惜她并不是主子。两个人轻轻的往前面走过去。 透过假山,的确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了一起,不过并没有将衣服都脱光做那令人羞羞的事情,那男子背对着自己,所以宋时宜并没有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但是看清女子的样子,她也不认识。 “啧啧啧,这世风日下,真真....真是饥渴的不行啊。”宋时宜脸上兴味的神情更加的明显。 “不过,长夏那女子你认识吗?” 长夏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过后,摇摇头,“姑娘,奴婢并不认识。” 宋时宜一脸可惜失望的表情。 “来~亲一个,这不都是好久没有见了嘛~” 听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长夏的脸红的都快滴血了,轻轻的拉着宋时宜的衣袖,“姑娘我们赶紧走吧,这.....这有什么可看的.....咔嚓。” 这一生清脆的响声,不仅仅让长夏的脸色大变,也让那边偷情的两人脸色大变,两人紧张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到处观望。 “喵~” 女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男子的身体,“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来了呢。” 男子搂住了女子的手用力的亲了一口,“不会的,怎么可能会有人过来了,我们的人都已经在周围看着了,刚刚那动静就是一只猫发出来的。” 宋时宜和长夏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宋时宜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两人按照原路返回,这一路上都在想刚刚那男子说的话。 感觉按照他的那句话,不是他的人让过来的人走了,就是其他人在看到他身边的人时,就已经不过来了,怎么着感觉那男子的身份不简单。 所以这才是宋时宜突然拉着长夏的手走了的缘故。 “姑娘,刚刚.....刚刚那种事情,我们就应该赶紧走的,你.....你居然还.....还.....”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完,不过她脸颊这样都已经红的不行了。 宋时宜却是淡淡的道:“她们都有脸做这种事情,我就看一眼还不能看了,她们有脸在这里做,还在意有没有人看到?” 长夏单纯的脑子,被宋时宜这句离谱的发言,还真的渐渐的相信了,觉得说的也有道理。 但是感觉又有点不对劲,不过宋时宜没给她机会仔细想。 “快走吧,我们还是赶紧去人多的地方。” 等到人多的时候,宋时宜这下子也是松了口气,就随意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周围的人看到她有想打招呼的,但是看她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都将这份心思给歇了。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了,宋时宜起身往前随意的坐了一个位置,听着大家的说话声,本来还无聊的吃起面前的饭菜。 突然长夏激动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姑娘,你看你前面的那名女子,我们刚刚看到的是不是她?” 宋时宜一下子就放弃了和桌子上的饭菜斗争,抬头看过去,如果不是因为那张一样的脸,她都不敢相认。 她的衣服从头到尾都换了一遍,而且就连头上你发饰也是重新打扮了。 “虽然料到了会是过来参加宴会的,但是没想到这身份居然这么大。” 毕竟她可是坐在了上桌的位置。 “长夏,你去打听打听,不要让人注意到你就专门为了打听她一个人。” “好嘞姑娘,你放心好了。” 长夏悄悄的溜走了,倒是没有惹得其他人的注意,而宋时宜看着对面的女子,她突然转头和宋时宜对视上了,脸色一下子不耐了起来。 宋时宜对着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那女子也露出一个笑容,然而这个笑容很是假。 不多时,长夏就回来了。 “姑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名女子国公府的嫡女,听说镇南王妃有意让她嫁给世子。” 毕竟这个国公府的嫡女可也是和镇南王府一样的,都是家世相当,而且那女子的风评还非常的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宋时宜刚好将一口茶喝进了嘴中,没忍住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惹得周围人目光都看了过来。 宋时宜一一的道歉,然而这才和长夏开口,“真假的?如果她嫁给了世子,那世子这不是还没有结婚,就.....就已经被戴了绿帽子?” 突然又有些唏嘘的道:“真是可惜了,这世子不仅从小身体体弱,如今.....如今即将确定的媳妇也....啧啧啧......” 长夏也是非常的赞同宋时宜,“也不知道镇南王妃会不会知道,如果真的娶了进来,那.....那世子,那姑娘以后还会不会......” 宋时宜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也只是私下在说,镇南王妃还没有明确的说,所以我们也就暂时装作不知道。” 第四十六章 隐情 “大家都已落坐,不用拘谨,都坐下来吃吧。” 随着镇南王妃的话落下,坐下来的一个女子突然站了起来,“王妃,还有人没过来了!” 镇南王妃的话被这么打断,脸色有些不好,不过还是笑着询问,“哦?是谁没有过来。” 而国公府的那位嫡女郑楚悦看到站起来说话的人是自己的妹妹,不禁有些不好的预感,转头在人群里面寻找发觉没有见到他,不禁脸色更加的不好了。 而郑语蓉在看到郑楚悦的脸色时,脸上笑容越发的灿烂了,“是国公府的表妹王姑娘她还没有过来。” 听到她居然也没有过来,郑楚悦不禁咯噔一下。 镇南王妃对于郑语蓉这个女子并不是多么的喜欢,不过这里这么多人,还是道:“既然这样,那就派人过去找一下,到底是镇南王府些许大了,可能就是迷路罢了。” 而郑语蓉闻言更加的高兴了,“谢过王妃,我同府里面的丫鬟们一同过去找一找。” 镇南王妃不语,就挥了挥手让人过去寻找了。 而对于郑语蓉和那个不知道是哪里的表妹已经是没有什么好感了,本来应该可以吃饭的,现在这么多人不得不等她一个人。 宋时宜朝后挥了挥手,长夏见状上前弯腰询问,“怎么了,姑娘?” 兴奋的道:“我们也过去看一看,估计会有好戏可看。” 长夏不理解这有什么好戏可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而其他的一些姑娘们见宋时宜过去了,而且那国公府的嫡女郑楚悦也过去了,不禁纷纷跟了一些。 挨个挨个寻找,加上郑语蓉在前面的引导,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后院的屋子处。 “嗯~疼~” “嗯......唔......” 都是一些未婚的女子,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大家对于这个声音还是明白的,不禁脸色羞红一片。 “哎呦,真是.....真是话我都不想说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在哪里,也.....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人群当中也不知道是谁来了这么一句话,语气里面嫌弃的神色很是明显。 “啧啧啧,谁说不是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可如何是好?” 大家互相望了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好奇里面的人是谁,但是都不敢就这么轻易的将门给推开。 郑语蓉转身看向身后的姑娘们,语气沉了下来,“这样吧,我们请嬷嬷进去看一看,到底是谁在里面,我们在里面等着就好。” 大家看到郑语蓉脸色不好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听出来那名女子的声音是她口中的表妹了,不禁都没有人走,就在这里等着。 郑楚悦看着将门给踹开,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非常的紧张,手里面的帕子都要被自己揉碎了,而不自知。 “啊!” “你.....你们是谁?给我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又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此时床上的两个人都纷纷的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外面的郑楚悦听到了熟悉的男声,身体一晃差点跌倒,而郑楚悦能听出来,自然这里这么多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其他人认出来的了。 “这声音.....不是大理寺正的少爷,刘少爷的吗?” 大家也都是听出来了,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只要和这刘少爷相熟的话,那就是都会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么说只不过是给点面子罢了。 “那.....那里面的另一个人是谁呢?” 这句话也是问出了郑楚悦的心声,她站在这里还没有走的原因,就是想知道这另一个人到底是谁了? 而郑语蓉直接就是抬脚走了进去,在看到里面的人非常震惊的喊道:“表妹?刘少爷你....你怎么会.....会......” 语气里面不仅仅是震惊还夹杂着愤怒,然而更是道出了里面的两个主角都是谁了。 刘少爷看向一旁低着头哭泣的王素馨,不禁觉得头疼得不行,他?他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镇南王妃到——” 早在她们到这里察觉出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通知王妃过来了,但终究还是来的晚了,所以过来的时候,当得知大家都已经知道里面的人是谁的时候,不禁脸色一黑。 她狠狠地瞪了郑语蓉一眼,如果都到了这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她就不用当这个王妃了。 直接就是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人道:“今日是镇南王府招待不周,不过还是希望这件事情只有在场的人知道就行了。” 镇南王妃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王妃,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了。” “对,下次再过来,这次.....这次就先走了。” 众人快速的走了,只留下几个主角没走,镇南王妃的目光落在郑楚悦那眼眶通红要哭出来的模样,神色一顿暗叹了一口气。 最终目光转移落到了宋时宜的身上,“时宜,这次是镇南王府招待不周了,下次再好好的邀请补偿你们。” 这言外之意就是要赶人走的意思了,虽然宋时宜有心想要留下来看戏,但是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戏都可以看的。 “好,那我们就也先走了。” 宋时宜走之前的目光还落在了郑楚悦的身上,但是她并没有看到,看着她还是一脸心碎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 等在场不相关的人走了过后,镇南王妃的脸色就彻底的黑了下来,“你们.....赶紧将衣服穿好,滚出府里,以后也不用再过来了。” 刘少爷穿好衣服的时候,出去就看到了一脸破碎的郑楚悦就在门口,被大家看到自己的时候,脸色都没有这么的白。 王素馨想要开口解释就见郑楚悦不发一言,眼泪滑落了下来,然后咬了咬唇,快速的对着镇南王妃行了一个礼就走了。 而郑语蓉却是指着刘少爷,“刘少爷,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然后就抱着王素馨走了,而她们两个人真的害怕在晚一秒会笑出声,所以赶紧走了。 最后留下来的刘少爷,想要开口解释,但是他在这一刻才彻底的明白百口莫辩这个词的意思。 “王妃,今天.....今天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妃想着刚刚走了的郑楚悦,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请回吧。” 镇南王妃的脾气还真的挺好的,都已经这样了还没有发怒,然而现在又哪用得着她发脾气,她们还有的面对了。 第四十七章 念念不舍 “姑娘,今天....今天镇南王府举办的这个宴会真的就是搞砸了。”长夏只有在到了马车里面的时候,才敢将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话给说了出来。 宋时宜脸上也是笑意,“的确,这镇南王府今天是被国公府的二姑娘给毁了,不过倒也是没有白来,居然亲眼看了这一出大戏。” 长夏疑惑的询问,“姑娘,这.....和国公府的二姑娘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那国公府的表妹和刘少爷给毁了的吗?” 宋时宜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但是终究还是郑楚悦的缘故,她能看出来那么镇南王妃也能看出来了,不过这郑语蓉可是深受国公府的宠爱,也不知道这事情后续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宋时宜坐在院子里面让丫鬟给自己的指甲染色,就见长夏急匆匆的跑过来了。 “姑娘,那....那个国公府的什么表妹,将在今年的下半年完婚,而且.....而且她们为什么会完婚,还是因为这外面的风声,现在外面大家都在传是这个刘少爷强迫的,如今不得不完婚的。” 听到是这个结果,宋时宜并不意外,毕竟她们那天有这么一出,可是她们专门设计的,不过这样一想的话,看那郑语蓉的反应,估计是知道郑楚悦和那刘少爷的事情。 “行了,晏儿,你的婚事还是回头再提吧,国公府的大姑娘与你不合适。” 看着母妃脸色不好的模样,顾知晏忍住了脸上的笑意,好奇的开口询问,“怎么了?那大姑娘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 镇南王妃睨了顾知晏一眼,“最近外面的风声你没听到?” “听到了,不是都在传这刘少爷和这国公府的表姑娘的事情,但是这和国公府的大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镇南王妃叹了一口气,“那天你没在场你不知道,我猜测这大姑娘和那刘少爷估计是互相喜欢的,就算不喜欢,反正就是不合适。” 这句话也是在私下说的,顾知晏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并不喜欢那国公府的大姑娘,而且他也不想耽误别人,毕竟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了。 瞧着顾知晏的脸色,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嘛,“那宋姑娘医术了得,已经说了你可以再活几十年了,到时再让她好好的治疗你,算我们镇南王府欠她的人情。” 顾知晏看着自己母妃充满着希望的脸色,也不想打击她的信心,默默的不做声。 这边的兴安王府。 宋时宜走在路上,看着前面的身影发觉有些眼熟。 “前面那人是谁?” 旁边的丫鬟抬头看了一眼就肯定的道:“回大少奶奶的话,前面的那是国公府的二姑娘,她估计是去找大姑娘的,她一向同大姑娘交好。” 听到这话,宋时宜的第一反应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次的事情这个国公府的二姑娘算是在她的面前留下了浓重的一笔,她不是什么好人,这府里的大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 “姑娘,你的二妹过来了。” “嗯?” 松风苑的小厮过来禀报,宋时宜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哪来的二妹,半晌反应过来皱着眉,“她过来了?现在人在哪了?” “在松风苑。” 宋时宜闻言不屑的勾唇,“看来二妹是来找我的了,还不赶紧过去。” 扔下这一句话,就急匆匆的往前走了,长夏也是跟了上去,“姑娘,这二姑娘真是太不要脸皮了,她这分明不是想要来找你的,就是来找姑爷的。” “景行哥哥~” 听着这娇滴滴恶心人的声音,宋时宜黑着脸一脚将门给踹开,“呦,这不是二妹吗,怎么突然过来也不让下人去跟我说一声。” 一看到她,宋有曦就觉得自己的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没好气的开口,“你还没有上族谱了,你算哪门子姐姐,别乱认亲戚。” 宋时宜一笑故作疑惑,“这谁不知我的夫父亲可是平昌侯府老侯爷的儿子,难不成将我们接过来是闲的没事干?” 宋有曦被宋时宜这直白的话语给噎到了,“还有你应该叫姐夫,别景行哥哥,景行哥哥叫的了,你也不嫌恶心,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 宋有曦脸色恼的一红,不语看向谢景行,“景行哥哥~你看她.....” 话没说完,就听谢景行冷冷的三个字,“叫姐夫。” 还以为谢景行会向着自己,对于谢景行的话,宋有曦觉得自己都没有脸再待下去了,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不过虽没有再喊景行哥哥,但是也没有喊姐夫。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一直都想过来看看你的,但是.....但是上次被姐姐......”瞥了宋时宜一眼,就又收了回去,然后开始哭哭啼啼的。 长夏听着都愤怒不已,宋时宜冷着眉,“宋有曦,你要不再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还是说回去的时候,再问一问你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有曦这下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委屈不已的看着谢景行,然后打个招呼就准备回去了。 “回去记得多吃核桃——补脑。” 宋有曦虽不知道为什么要多吃核桃,但是她听的懂后面的那两个字,步伐走的更快了。 宋时宜余光瞥到谢景行盯着前面的视线,不禁气愤的询问,“怎么?你心疼了?” 谢景行听到这句话感觉自己的心都梗了,真的就是被气笑了,“不是,你.....你怎么还认为我和她......” 没说完,宋时宜已经走远了。 从书房走出去,就回了房间里面看书去了,长夏一脸的欲言又止,宋时宜无奈的合起手上的书。 “有什么事就说。” “姑娘,明明那二姑娘根本就不喜欢姑爷,而且还是她自己设计不嫁给姑爷的,怎么如今看起来还对姑爷念念不舍的模样?” 闻言,宋时宜不屑的一笑,“哼!那宋有曦哪是对谢景行舍不得,根本就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我问你,她为什么突然不想嫁给谢景行了?” 第四十八章 相撞 长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姑娘,难....难道不是因为二姑娘她不喜欢姑爷,所以才设计让姑娘嫁给姑爷?” 宋时宜笑的更加的讽刺了,“要是不喜欢的话,那为什么不早早的就同谢景行取消婚礼了,只是因为谢景行他的身体不行了,都需要靠冲喜,估计时日无多,所以这才不愿意的。” 长夏一脸的恍然大悟,“姑娘,所以说其实二姑娘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喜不喜欢姑爷,在乎的就是他能不能给自己带来荣华富贵,毕竟姑爷死了的话,她就只能守活寡了。” “对,还算你有点脑子。” 长夏尴尬的摸了摸头,“嘿嘿嘿。” “姑娘,宋二姑娘她同国公府的二姑娘的马车撞在了一起。” 宋时宜一下子兴奋的双目睁大,“当真?” 丫鬟被宋时宜这兴奋的神情给弄得愣住了,“是....是的。” 这大少奶奶看起来怎么这么高兴了,不等她在看一眼,就见宋时宜已经急匆匆的赶往门口了。 “我还当是谁了,原来是平昌侯府的姑娘,怎么你们平昌侯府这是落没了?连找的车夫都是不长眼睛的玩意儿。” 宋时宜走进的时候,发觉两方人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脸的可惜,不过在听到国公府的二姑娘骂的这么厉害,不禁后悔没有带着瓜子来。 “国公府的二姑娘真是有着一张厉害的嘴巴,我们好好的走着路,不是因为你们的马车不长眼的撞上来,现在到还会倒打一耙,睁眼说瞎话了。” 两个京都贵女,居然就这么在兴安王府的门口如同泼妇骂街一样。 “郡主,宋二姑娘她同国公府的二姑娘的马车撞在了一起,两个人如今在门口争吵了起来。” 郡主一脸的不耐这都是什么事情,如今是她管家,只能过去了。 “行了,过去看一看吧。” 等到郡主到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气头上骂了起来,主要也是因为这两个人都非常的巧,那就是都在别处受气了,如今这件事情上凭什么还需要受气?! “我看两位马车都没有什么损失,不如就此作罢,就当交个朋友,赶紧将马车给移开,已经影响后面的人了。” 郡主看着后面一连串的人都被这两辆马车给堵在了后面,而且就是在自己的门口,不禁感觉心梗。 郑语蓉瞥了一眼郡主,“行了,我看在郡主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本来宋有曦还打算就这么算了,一听她这语气这话,强压住的火气就又上来了,“真是笑话!我还没有同你计较了,你倒是再这里还不计较上了?” 郡主看着两个人都在自己的面前,居然还要吵起来,不禁觉得头疼,语气冷冽起来,“既然宋二姑娘和郑二姑娘都不想就这么作罢,不如就去其他的地方在讨论是非,别在这里挡路。” 听着郡主真的生气了,两人互相瞪了一眼对方,这才进马车然后准备走了。 郡主和宋时宜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都已经转身走了,突然就又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不禁停下了脚步看了过去。 看清楚过后,郡主的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而宋时宜那是高兴的不行,原来是两辆马车还是谁也不让谁,都还没有走多远,居然就这么撞了起来。 宋时宜憋笑忍得眼泪都出来了。 “啊!疼,腿,我的腿——” 听着远处宋有曦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脸色难看的道:“还不快去帮忙?” 等小厮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是宋有曦的腿在流血,疼的一张小脸皱在一起,脸色煞白,脸上满是汗水。 而郑语蓉这边的情况也是并不太好,“还不来我这边!快将这马车给扶起来。” 小厮又分了几个到郑语蓉这里,不过郑语蓉倒是好很多,都没有流血。 看着好像无人在意自己的伤势,咬牙切齿忍着疼痛开口,“快!快去请太医过来——” 郡主也是眼见形式不对,赶紧让人去请了。 不一会儿就弄好了,但是两位贵女身上的伤口却并不能立即包扎。 宋时宜看的津津有味,还点评起来,“长夏,我估计都要不了明天,今天大家就都会谈这京都的两个高门贵女居然如同如同市井泼妇一样。” 这句话,终于是成功的让郡主注意到她了,“大少奶奶,你不是会治病的吗?现在太医没来,你就先过去看一看。” 闻言,宋时宜渐渐摆手,一脸为难的模样,“郡主,这真的是为难我了,我也只会看一看身体是否虚弱罢了,像腿折了这种事情我是看不来的。” 被拒绝,郡主的脸色都不好了,紧紧的皱着眉,还想在说些什么,那边就又有动静了。 “你们都赶紧将自己的主子给送回去吧,路上的时候慢点。” 打发走了两个人过后,郡主脸色还是很不好,“这宋家和郑家也不是什么没有规矩的人家,怎么养出来的闺女就这么的.....真是不多做评论了。” 宋时宜见戏没有可看的时候,早就已经跑了,所以郡主想要找宋时宜都找不到。 这边的郑语蓉倒是问题不大,但是宋有曦可是不行了,毕竟她的腿的确就是上次被宋时宜打断过后,并没有好彻底再养一养就出来了,如今在被重物一压。 宋有曦真心希望自己的这条腿还不如就这么断了呢,毕竟实在是太疼了。 “啊——疼,好疼——” 三夫人听着自己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将自己的心都给揪了起来,不禁心疼的道:“王太医,你.....你轻一点,曦儿的腿到底怎么样了?” 王太医也是叹了口气,无奈开口,“三夫人,恕在下医术不精,这二姑娘的腿,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是.....令请高明吧,我只能将二姑娘的腿给先固定住。” 说完就准备药箱就走了,但是三夫人怎么可能同意,脸色慌张的拦住了王太医准备走的步伐。 第四十九章 赔礼道歉 “王太医,你.....你不能就这么着走了呀,你要是都说不行的话,那我的姑娘这可怎么办呀,她的腿这是.....以后都站不起来了,还是....还是都一瘸一拐的?” “不行的呀,曦儿她才十几岁,如果让她一直这样子是真的不行的,她.....她都还没有嫁人,是受不了了的。” 夫人三夫人焦急的神色,王太医看的也是动容不已,不过还是无奈的开口,“三夫人,你知道的,上次二姑娘的腿就被打断过一回,后来没有修养好彻底,就走路了,这次再来这一遭,所以腿这才受不住的。” 王太医说完这一句话过后,就摇了摇头走了。 “呯”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响声,宋有曦脸上那狰狞的神色,真是难看,“都怪宋时宜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上次将我的腿给我打断了,我如今又怎么会这样?我.....啊——我的腿,娘我的腿好疼——” 又开始疼了,三夫人也是心疼不已,不禁怒骂道:“你再忍一下,娘已经让人给你去煮药了,喝完就不会疼了。小贱蹄子,躲到哪里偷懒去了,居然这么慢还没有回来?” 宋有曦也是顾不上自己的腿疼,而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害怕的询问,“娘,我....我以后的腿会不会就再也不能回到之前那样了?” 三夫人握住宋有曦的手,给她安慰道:“不会的,娘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你的。” 不多时这太医进这平昌侯府是一个接着一个,甚至就连京都里面有名的名医也都过去了,然而每个人出来的脸色都并不好。 此时的国公府。 郑语蓉本就是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所以这几天早就已经好了,然而在听到外面传的消息时,就是踹开了郑语蓉的院子。 “逆女!还不快给我出来!” 这几天郑语蓉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不出去,也是害怕自己爹来找自己,听到国公爷的声音都害怕的颤抖了一下。 郑语蓉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不想出去,丫鬟见状无奈的开口,“姑娘,你还是出去吧,国公爷的性情你也是知道的。” 却是颤抖的摇了摇头,“不行,我等我娘过来了我再出去。” 丫鬟见劝不动,只能就此作罢,而国公爷看到郑语蓉居然没有出来,不禁黑着脸走了进来。 郑语蓉震惊不已,“爹?” “啪!” “你还好意思叫我爹?我还以为你都忘记有我这么一个人了。” 郑语蓉捂住了自己被打的脸颊,眼睛一下子就蓄满了眼泪,满是不可置信,“爹!你....你居然打我!” 而匆匆赶过来的国公夫人还是晚了一步,心疼不已的抱住了郑语蓉,转头对着国公爷质问,“老爷,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的说一说,非要打蓉儿做什么,就算打了她也是于事无补。” 国公爷看着郑语蓉躲在国公夫人的身后,“哼!她如今这无法无天,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是被你给宠坏了。” 听这话,国公夫人也是不乐意了,“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宠着。老爷你觉得蓉儿会是如今的性格吗?” 国公爷也是知道自己平常是怎么对待的,不继续这个话题,“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传,平昌侯府的二姑娘她的腿被国公府的二姑娘给打断了,如今许多太医都束手无策!” 听到这个内容,郑语蓉没好气的开口反驳,“爹!事情根本就不是外面传的那样,这两个马车相撞起来,她的腿刚好被马车的车身给压倒了,只能说是她自己不幸,怎么能怪在我的身上了?” 国公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的这些话别跟我说,还是赶紧想一想怎么跟外面的人解释,以及你赶紧想一想怎么去平昌侯府给二姑娘赔罪。” “赔罪?!”郑语蓉听的睁大了眼睛,“凭什么需要我去赔罪?我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做错,怎么可以扔在我的身上,和我没有关系,都是她......” 看着国公爷脸色越来越黑的模样,声音越来越小,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已经闭上了嘴巴。 “现在可不管是不是你的问题,外面传的风声水起的,都是你的问题,你不想赔礼道歉,怎么是想让大家觉得我们国公府的家教有问题?” 郑语蓉看着郑楚悦漫不经心的说着这句话,看向自己的时候故意的挑衅笑着,怒火一下子大了起来,“你别在这里给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没有错,凭什么给她道歉。” “你要是没有一点点错的话,那么大家为什么都说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因为大家都讨厌你,故意诬陷你是吗?” 郑语蓉脑子都不带,顺着郑楚悦的话就道:“对啊,就是她们故意诬陷我,不然......” “够了!蓉儿,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都已经到这样了,居然还在这里说这些狡辩的话。” 国公爷不禁回想自己对郑语蓉十几年的教育是否是出现了错误,怎么培养成这样的性格。 郑语蓉还想再挣扎些什么,感受到自己被拉扯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国公夫人,要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又给咽了下去。 “行了,老爷,你也别生气了,蓉儿就是因为年纪太小了,外面都在说她的不好,她一时着急罢了,回头我跟她好好的聊一聊。” 国公爷叹了口气,点点头,“行了,你好好的劝一劝蓉儿。” 然后转身就走了,郑楚悦看着国公爷的背影不禁觉得满是嘲讽,“喂!你的心思落空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滚!”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过来就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会来看看你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真的太伤姐姐的心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郑楚悦居然哽咽了起来,然后捂着脸跑走了,底下的丫鬟们见状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谁让郑楚悦没有娘。 第五十章 请求 “娘,娘,你快给我想想办法,我还这么年轻,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成为了一个瘸子啊,娘你想想办法啊呜呜呜.....” 说着宋有曦就慌张的哭了出来,三夫人看着心疼不已,一旁的太医也是很无奈,真的要怪还是要怪这二姑娘自己,上次的腿断了过后,不好好的修养,如今再经此一遭,又怎么可能会好。 太医想了想突然转头看向三夫人,“三夫人,我觉得有一个人可能会治好二姑娘的腿。” 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三夫人就激动的着急询问,“是谁?快说,不管是谁,我们都一定将人给请过来。” 太医有些为难的开口,“就是上次治好镇南王世子的人是谁,让她来治二姑娘的腿估计能行,毕竟镇南王世子我们一直束手无策,但是她一治就好了许多。” 三夫人和宋有曦的脸色同时僵了起来,她们不是没有想到过宋时宜,但是一想到她们有求于她的话,那宋时宜还不的得意成什么样子了,所以这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太医看着母女两低头思考的样子,行了个礼就默默的走了。 “娘,不可能的,宋时宜她不可能愿意将我的腿给治好的,她肯定会有条件的,这是肯定的。” 宋有曦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腿给断了,三夫人咬咬牙,“曦儿,我们去让你的祖母过去请,不信这样还不行。” “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何必要同时宜将关系弄的这么的差劲。”老夫人的一句话说的三夫人脸色燥热不已。 “娘,现在先不讨论这个了,我们赶紧想一想办法,曦儿的腿越早治疗越好。”三夫人赶紧转移话题,她才不想听这种话,而且她也才不会后悔了。 可能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直接想办法将宋时宜给弄死,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事情,就算曦儿的腿断了,但是又怎么可能会治不好。 老夫人垂头看着底下三夫人的脸色,满脸的倔强,不禁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行了,我会派人去请时宜回来的,但是你要知道我用不了几次。” 按照宋时宜的性格,和她们本就没有多少亲情关系,所以一而再这样,这情分也就没有了。 “谁喊我回去?” 宋时宜不可置信的又反问了一遍,“姑娘,是平昌侯府的老夫人喊你回去。” 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怎么回事?这好好的老夫人喊我回去做什么?” 想了一下没想通,“长夏,你让人跟谢景行说一声,我们这就回去。” 等到府上的时候,丫鬟给自己带路,她又不是不认识路,“这条路不是通往老夫人院子的路吧。” 丫鬟走在前面,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宋时宜,“大姑娘,这条路本就不是通往老夫人院子的。” 这话宋时宜听明白了,人家本就是没有打算带她去这里,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就老夫人没有在她的自己院子当中。 走进院子踏入房间里面,看着坐在上面的老夫人,余光也瞥到了坐在下面的三夫人,勾唇嘲讽一笑,“拜见祖母,不知祖母有什么事情,将自己给着急的喊了回来。” 老夫人低头喝着茶不语,好似没有听到宋时宜的问话,三夫人看着老夫人的模样,不禁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容。 “宜儿,是我喊你回来的,想跟你说说话的.......” 宋时宜打了一个寒颤,“别,别,别这样叫我,我是受不了,你以前怎么喊我现在就怎么喊我吧。” 闻言,三夫人的脸色一僵,不过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哎呦,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的......” 宋时宜找了个椅子直接坐了下来,还放荡不羁的翘了个二郎腿,看的老夫人和三夫人都皱着眉,“行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不然我耐性不好,想直接走了。” 三夫人脸色黑了黑,语气却是委婉的开口,“宜.....时宜啊,是这样的,你估计也是听说了,那就是宋你的妹妹如今她的腿断了,请了很多的太医都治不好,所以想请你过去看一看。” 宋时宜一脸的莫名其妙,“三夫人,你这真是高看我了,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么多的太医都不行,我还能有什么法子,我的医术本就是自己看看书学来的。” 三夫人着急了,站了起来,“宋时宜!算我求你了,你就看一看好嘛,不管到底行不行我也不怪你。” 宋时宜听的觉得可笑极了,“怎么?三夫人本来还是打算如果我没有将二姑娘的腿治好,然后怪在我的身上是吗?” 这下不仅是宋时宜觉得三夫人态度有问题了,就连老夫人都是不赞同的看了三夫人一眼。 “时宜,你别跟你三婶子计较,她就是不会说话罢了,她没有这个意思.....” “老夫人,国公府的二姑娘过来了。” 老夫人的话没有说完,看着丫鬟匆匆赶了过来,让她先说了。 听到来人是国公府的二姑娘,三夫人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开口昨晚,“她怎么还有脸过来了?让她进来,我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她过来想做什么。” 郑语蓉跟着丫鬟一路往前面走,走到外殿的时候,居然看到了老夫人,还有三夫人,看到她在这里,郑语蓉觉得都是正常的,怎么宋时宜一个外嫁女居然也过来了。 “小女见过老夫人,见过三夫人。” 她的话音刚落下,三夫人嘲讽的话语就接上,“哎呀可别,可千万别跟我这样,我可是万万受不起的,我的女儿的腿到现在还没有好呢。” 郑语蓉被这样子冷嘲热讽的哪受得了,当即就想甩袖子走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但想到自己来的时候,娘亲耳提密命的样子,不禁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三夫人,这件事情虽然和我没有关系,但到底也是因为我,所以她才......” “呯” 第五十一章 治腿 “二姑娘的这句话就是有些可笑了,什么叫做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如果和你没有关系,那么你现在干嘛上门来?” “哼!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你,所以我们曦儿的腿才断了的,别在这里跟我讲这些,你就直接讲你这次过来做什么?” 被接二连三的嘲讽,郑语蓉脸上的笑容直接就是挂不住了,还是老夫人开口缓解了一下氛围,“你也别生气,赶紧先坐下吧,她的女儿腿断了,到现在还没有好,不免心情有些差。” 怎么?她的心情差就可以发泄在自己身上? 宋时宜在一旁坐着,就这么吃着点心,喝着茶,看着这场热闹,不禁没有后悔自己今天过来了。 “我们过来就是来赔礼的,我们也是带了一个郎中过来,他治这种骨头方面的非常擅长,可以让他过去看一看。” 说着就让跟在自己后面的郎中进来了,看着他,三夫人刚要开口继续嘲讽,就被老夫人给瞪了一眼。 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郑语蓉,“真是劳烦国公府了,还记挂着曦儿,那就赶紧请这位郎中过去看一看。” 都已经这样说了,三夫人在前面带路,随着郎中进去过后,郑语蓉也走了进去,一看到郑语蓉,宋有曦本来还平和的情绪一下子就炸了起来。 “娘!为什么她过来了?她怎么还有脸过来的?我的腿到现在都没有好,都是她害的。” 这话就有一些难听了,老夫人冷声的开口,“曦儿!” 宋有曦看着老夫人难看的脸色,将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 “曦儿最近几天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出去走动,心情难免就烦躁了些。” 郑语蓉真的也很想开口骂回去,但是不行,脸色难看不行的道:“无妨,我也能明白。” 这句话一下子就又点燃了宋有曦的怒火,“明白?!你能明白什么?怎么?你是躺在床上几天走不了路是吗?还是你能明白我以后可能腿再也好不了?” 郑语蓉脸色难看的不行,真的就想走人,她这时的怒火是到达了顶峰,“二姑娘,你想一想如果你就这么回去的话,那国公爷会怎么说呢?” 丫鬟这话隐晦的提醒,成功的让郑语蓉发怒的情绪又给回来了,“王郎中你赶紧给二姑娘看一看。” 宋有曦这么多天被各种各样的太医和郎中看过,所以已经不抱有期望了,对于郑语蓉过来,让她看自己的腿,一百个不愿意。 “不用!我的腿这么多的太医和郎中看过了,都没有什么用,不用麻烦了。”宋有曦语气一下子缓和起来,还是因为看到老夫人脸色难看。 老夫人却是警告的看了宋有曦一眼,然后歉意的对着郎中道:“无妨,请不要在意她的话,直接过去看,看看这腿到底怎么样。” 郎中只是一个底层的百姓,所以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对于这样子的一句话他才不在意。 有了老夫人在这里,所以配郑语蓉合了许多。 半晌过后,郎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起身将东西收拾好,对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摇了摇头。 宋有曦见状,不禁恼怒起来,“我已经说了就连太医都没有用,他又怎么可能有用?” 宋有曦的这句话没有人理会,因为太医继续道:“其实也是有些办法的,我虽然能尝试一下,不过并不能保证她的腿能恢复,顶多就是她的腿以后能下地走路,不仔细的看,是看不出来一瘸一拐的。” 听到这话,郑语蓉也是心里面咯噔一下,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就这么的严重,一开始还天真的以为,是宋有曦故意将伤势夸大,想让她们国公府产生歉意。 老夫人摇了摇头,“有劳过来看一趟了。” 这话郎中明白了,跟郑语蓉说了一声过后就走了。 而郑语蓉其实也是不上不下的,毕竟自己虽然带了郎中过来,可是根本就没有看好,还确定了宋有曦没有夸大其词。 看着郑语蓉的脸色,老夫人闭了闭眼开口,“二姑娘,你也就先回去吧,今天府上估计也招待不了。” 郑语蓉早就已经想走了,闻言,赶紧顺着老夫人的话就走了,不过她带来的那些赔礼自然是不可能再带回去。 而这时的三夫人突然就又看向宋时宜,哽咽的祈求开口,“时宜,我作为你的三婶子就求一求你了,你能不能看一看曦儿的腿,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死心。” 看着自己的娘居然这么低声下气的祈求别人,不禁痛心的很,“娘!” “不管我治好还是不治好,你们可都欠我一个人情了,以后如果我有事情需要你们做,可不能不做呀。”宋时宜虽然是笑眯眯的,用着开玩笑的语气,但是眼睛里面的认真让人无法当她的这句话当做是玩笑。 三夫人已经没有别的余地了,连忙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忙的,不管是多大事情,我们都会帮忙的,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宋时宜可并不相信三夫人的人品,但她还是相信老夫人的人品的,“祖母,她的话你可是听到了?” 这是要让自己给她作证呢,“听到了,你先赶紧给你的二妹看一看。” 的确宋时宜她是有办法的,“还是请大家先出去,我不习惯给人看病的时候,旁边站着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三夫人急忙开口,“这怎么......” “行了,出去!” 老夫人的一句话,成功的让三夫人未说完的话给闭上了嘴。 宋有曦紧张兮兮的看着宋时宜,“宋时宜!我跟你讲,你不能故意报复我,啊啊啊啊啊——” 她就腿断了那天过后一这么疼,自从她吃药退就再也没有疼过了,没想到如今居然比腿断了过后还要疼。 门口的三夫人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喊声,不禁就准备推门走进去了。 “你现在准备进去的话,那你的女儿疼可就疼了一半。” 第五十二章 故意 闻言,三夫人脸色忍了又忍,腿上的步伐没有往前走,但是在不停的来回巡视着。 老夫人看着心烦,“行了,别在这边晃悠了,晃的心烦。” 三夫人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停了下来。 “啊啊啊啊——宋时宜!你,你就是故意的。” 看着宋有曦疼的额头上都是汗,就连头发丝都已经湿了,然而仅管这样她居然还敢跟自己叫嚣着。 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啊——疼——” 这次的宋有曦感觉比刚才还要惨,但是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喊出来了,这次的声音倒是嘶哑的喊不出来了。 宋时宜勾起嘴角,“你说的没有错,我就是故意的,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宋有曦疼的本来都已经都要昏过去了,听到她这句挑衅的话语,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宋时宜!你给我等着的。” “好,我等你,看着你是怎么做的。” 看着宋有曦都已经晕过去了,宋时宜这下觉得有些无趣,放弃了手中的力度没有再故意的加大了。 “咯吱”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三夫人目光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想第一时间进去看宋有曦,忍了下来,“时宜啊,曦儿她怎么样了?” 相比于三夫人的着急,宋时宜却是慢悠悠的,“放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她的腿以后会正常的行走的。” 三夫人闻言,脸上的喜意掩饰不住,“这就好,这就好,以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念叨完这句话过后就匆匆的走到了房间里面。 而老夫人确实并没有进去,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宋时宜。 “我......会替她们记着的。” 宋时宜却是勾唇不在意的笑了笑,“无妨,她们如果记不得了,我会让好妹妹重温今天的痛苦,到时候就记得了。” 老夫人脸色难看了起来,这真的就是在挑衅。 但是宋时宜她医术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高明,相对于普通的郎中而言绝对是好的,但是对于太医院里面那些太医并没有那么好。 而宋时宜为什么能将别人这不好的反而治好了,就是因为她有着异能,而用异能治好的病情会随着她的心意,让她们的病再次的复发。 所以并不是宋时宜担心老夫人的话,而是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宋时宜本来都已经准备走了,但是刚往前走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宜儿!” “娘?”宋时宜终究还并不是原主,所以正常来讲的话,难得回来了,怎么着都应该去找自己的母亲的,但是对于宋时宜来讲,这母女关系并不重要。 “你回来怎么也不派人去通知我一声,要不是我听丫鬟说,我都不知道你过来了。” 宋时宜对于许氏的问话尴尬不已,不过还没有等她想好措辞,许氏就拉着宋时宜的手往外走,“宜儿,刚好你这次过来,陪娘出去买几身衣裳。” “好,我们去看一看。” 对于许氏的话,宋时宜既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面也是有点愧疚,毕竟她占了原主的身体,可是对于原主的这些父母好像并没有尽到义务。 “我们去金缕阁好好的逛一逛,多选些衣服。” 宋时宜上次已经来过了,所以这次直接就带着许氏去往二楼,“娘,你自己看一看,喜欢的可以试一试。” 由于是给许氏看,所以看的非常的仔细,拿起了一件紫色的衣服,“娘,你看这件衣服你喜欢吗?” 许氏上前摸了摸衣服,“好看。” “那行,这件衣服就拿着。” “你看前面那个女的是不是宋时宜?” 丫鬟仔细的打量过后,确定的道:“姑娘是的,那的确就是宋姑娘。” 郑语蓉眼睛里面闪过坏坏的笑意,“走,我们过去看一看。” “娘,你觉得这件呢?” 宋时宜刚要将看上的衣服给拿出来,就发现衣服的另一端被人给拿了。 郑语蓉先一步的开口道:“真是对不住了宋姑娘,这是我先看上的了,还请割爱。” 宋时宜听到这句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衣服,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郑语蓉身上所穿的衣服是笑非笑的开口,“你确定,你要穿这件衣服?” 听着宋时宜这句怀疑的话,郑语蓉此时才低头打量这件衣服,脸色一僵,她怎么可能会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许氏。 不难理解这件衣服并不是宋时宜自己穿的,但是郑语蓉并不在乎还是咬牙道:“我就是看上了这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吗?怎么我不能将这件衣服送人?” 宋时宜忍着笑意将手拿开,“没有,没有,自然是可以的,既然郑姑娘喜欢的话,那就拿去,我们再去看一看其他的衣服。” 她又不是不知道郑语蓉这是故意的,但是她并不在乎,她又故意的拿了几件一看就很贵的衣服,每次都表现非常的喜欢,但是一当郑语蓉说她想要的时候就松手不要了。 宋时宜脸上表现的很是惋惜,郑语蓉看着骄傲的不行,鼻孔朝人看着宋时宜,刚要再先一步宋时宜拿衣服的时候,就被自己的丫鬟拉了拉衣袖。 一脸为难小声的开口,“姑娘,我们已经拿了许多的衣服,可能今日所带的银钱不够。” 看着郑语蓉的脸色,宋时宜突然就又开口,“郑姑娘这是带的银子不够了,没关系,如果有喜欢的,我替你买单,你回头将银子送到兴安王府就行了。” 闻言,郑语蓉头也不带的大声道:“可笑!你瞧不起谁呢?我怎么可能会银子不够,要说这银子不够的应该也是你。” 说完出去畅快的话过后,郑语蓉立即就就后悔了,然而就眼睁睁的看着宋时宜就又将一件衣服递到了自己的手中。 “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郑姑娘看上这件衣服就拿去吧。” 此时的郑语蓉和许氏都反应过来了,宋时宜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并不是看上了那些衣服。 第五十三章 刀架在脖子上 看着她的目光如同在看小丑一样看着自己,不禁脸上燥热的不行,“你,你居然敢耍我?!” 宋时宜无辜的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摇摇头,“我,我怎么敢耍你呢?我是真心的想同郑姑娘交个好,所以这才甘心将这些衣服送给你的,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我才不会将衣服让人了。” 这句话说的宋时宜自己都想要笑,脸上高兴的不行,强忍住自己的笑意又快速的道:“不会是因为郑姑娘的银子发现带的不够,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哎呀,真是的,我刚刚都已经说了银子不够的话可以让我先付的,到时候记得将银子给我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 郑语蓉一听,就将刚刚自己所说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可能?我银子怎么会不够?” “掌柜的,过来结账!” 掌柜的在发现郑语蓉身后跟的丫鬟拿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的时候,就已经上了二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马就是跑了过来。 郑语蓉看到掌柜居然这么迅速的跑了过来,不仅嘴角一抽,随即就是有点懊恼。 不过在看到宋时宜戏谑的目光的时候,咬了咬牙开口,“掌柜的算一下,将这些衣服全都给包起来。” 掌柜脸上的笑容差点都要笑烂了,手指在衣服上面轻点着,越算到后面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郑姑娘,你确定这些衣服都要?” 郑语蓉对上宋时宜的目光,硬着头点了点,“当,当然!” “好嘞,郑姑娘衣服一共是八件,然后一共是一千三百五十三两,那五十三两就不用了,毕竟郑姑娘在这里买了这么多的衣服。” 郑语蓉听到这个数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交宋时宜一脸愤怒的模样,“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郑姑娘吗?就这区区的五十三两银子居然还需要免,郑姑娘都是买得起一千多两衣服的人,还会是在乎这区区几十两银子的人。” 郑语蓉真的是非常的想呐喊:在乎! 她非常的在乎! 但是她只能是打破了牙齿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对!掌柜的,这区区几十两银子我还是不在乎的,该多少银子就多少。” 然而只有郑语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身后的小丫鬟却是再次的拉了拉郑语蓉的衣袖,语气里面满是为难。 “姑娘,我们这次出来只带了五百两。” 宋时宜赶紧提议,“无妨,让掌柜的先将这些衣服送到国公府,到时候再付银子就可以了。” 掌柜却是笑着拒绝,“不行的,我们店里面没有这样的规矩,都是付完账过后衣服才能离店。” 郑语蓉这下真的是为难住了,当宋时宜问掌柜的时候,自己的一双眼睛也直勾勾的盯在掌柜的身上,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难看了起来。 不过当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时,突然就笑着开口,“宋姐姐~今天出来带的银子没有那么多,既然你刚刚也喜欢这些衣服,不如你就将这些买了吧。” 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恶意。 宋时宜冷哼一声,也是笑嘻嘻的开口,“不用了,这些衣服虽然我比较喜欢,但是我娘并不喜欢,所以还是算了,要是郑姑娘银子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的。” 说着都不等郑语蓉的反应,直接就从怀里面掏出了银票递了过去,“掌柜的,这些衣服的银子我替郑姑娘付了,你记得到时候将这些衣服送到国公府上。” 掌柜的早就已经看出来了,郑语蓉根本就不打算买单,但是银子都已经到自己的手上了,怎么可能不收,麻利的将银子收了起来。 “放心,我们金缕阁既然是这京都里面最大的衣服铺,这诚信问题自然是可以放心的。” 宋时宜点点头目光又落在了郑语蓉那铁青的脸,“郑姑娘,可是不用太感谢我哟,记得将这些衣服的银子到时候送给兴安王府,如果我当时没有收到银子,可是会让人亲自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底下的人嘴巴会不会不严,然后将这些话到处传呢。” 宋时宜脸上这无辜的样子,郑语蓉真的很想将她的脸给抓烂了。 “宋时宜!” 宋时宜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欸,我人就在这里呢,不用这么大声跟我说话,我听得见。” 郑语蓉看着那些衣服不仅感觉自己眼前一阵发黑,这一千多两的银子她虽然能拿的出来可是对自己而言,她也是需要攒好久才可以攒到。 然而如果她真的就是买了自己所喜欢的衣服,这也就罢了,她买的这些衣服都是什么衣服? 语气里面颇为嫌弃,这些衣服她穿肯定是不合适的,只能拿回去送人了。 目送郑语蓉那怒气冲冲的背影,宋时宜高兴的不行,放声的笑了出来,还没有走远的郑语蓉听到这个笑声,脚上的步伐走的更快了。 好半晌才停下了笑声,然后才看向许氏,“娘,我们现在可以再好好的看一看了,你喜欢什么衣服,这下就没有人在跟我们抢了。” 其实许氏刚才听到需要一千多两银子的时候就已经皱起了眉头,一脸的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宜儿,你.....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听说那姑娘可是国公府的。” 对上许氏担心又赞同的目光,宋时宜认真的反问,“娘,我问你,是我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买单了吗?” 许氏听着这句话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宋时宜却是又再次的询问,“娘,有还是没有。” 许氏诚实的摇了摇头,就听宋时宜继续询问,“那郑语蓉手里面的那些衣服也是我让她拿的吗?” 许氏又摇了摇头,宋时宜笑了出来,“娘,所以说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都是她自己想要拿那些衣服买单的。” 许氏就这么被宋时宜一通忽悠,给忽悠过去了,不等她仔细的思考,就看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件衣服。 “娘,我觉得你穿这件衣服肯定很好看,你去试一试。” 许氏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 第五十四章 痒痒粉 宋时宜给许氏选了两件衣服,又给她爹选了两件衣服过后,就准备走了。 “一共是三百六十七两,十七两就给你免了?” 掌柜用着疑问的语气,因为刚刚就是宋时宜自己说用不着免零头的,但是宋时宜非常快速的点点头,“好,既然掌柜愿意免,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干净利落的话语,让掌柜的给愣了一下,然后才利落的将衣服打包好给宋时宜。 “走吧,娘,你还有没有别的想要买的?” 许氏想了想,“没有了。” 宋时宜和许氏出去过后就分开了,宋时宜往兴安王府走了。 “姑娘,你在干嘛呢?” 宋时宜刚回来就在房间里面一直不出来,长夏走进去过后就看到姑娘低着头磨着草,桌子上摆放了许多的草。 “青葵的腿不是还没有好嘛,这是给她的弄的药膏,等一下你拿给她,让她记得早晚涂抹。” 长夏脸色先是一僵,幸好自己刚刚并没有问这些草是什么,原来这都是草药,原谅她没有见识。 不过随即就是很高兴,“姑娘,青葵肯定会高兴的不行,知道姑娘一直都有在记挂着她。” “嗯。” 忙好了过后,宋时宜脸上都不小心沾了些青汁,“拿去吧。” 长夏刚出去就和谢景行撞上了,“见过姑爷。” 匆匆的行了个礼过后就出去了,谢景行看了她一眼,没有在意走进去,看到宋时宜脸上的痕迹忍俊不禁。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眼神怪怪的,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怎么了,我的脸可是有什么问题?” 谢景行笑了一下,“你自己去找一个镜子看看吧。” 宋时宜闻言赶紧起身,走到梳妆台前,这才明白谢景行为什么会笑自己了,拿起手帕用力的擦了擦,好在很好擦掉。 “你这是弄什么的?” 宋时宜转头,看着谢景行好奇的用手捻了捻那草药,不禁眼里闪过坏笑,“哦,那个啊,也没什么,就是弄了个痒痒粉,触碰就会痒痒的不行,不过一般都是在一刻钟过后才会痒。” “这样别人肯定不会知道是我弄的,对了,你没有触碰吧?” 宋时宜问的一本正经,然而眼睛里面的笑意根本就掩饰不住。 谢景行没有回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抹绿,脸色僵硬,“我说....就是说我如果碰了呢?” 看着谢景行的脸色,宋时宜更加的想笑了,“碰了的话,还能有什么办法呀,就是痒上一阵子就好了,会非常的痒然后特别的想笑,其他的也是没有什么的。” “就没有什么其他解决的办法?” 宋时宜疑惑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又没有碰上去。” 说完这句话过后,宋时宜自己就想笑的不行。 宋时宜太过于认真了,所以谢景行并没有多想,直到听到宋时宜忍不住的笑声,回头看过去,这才发觉自己就是被耍了。 “哈哈哈哈哈” 看着谢景行铁青的脸色,这下是彻底的没有忍住。 “你这到底是什么?” 谢景行说的咬牙切齿,说着同时将手上的青汁给洗干净了。 “就是治疗药膏罢了,你放心不是什么痒痒粉。” 闻言,谢景行突然认真的看向宋时宜询问,“我的毒你打算什么时候治?” 毕竟她有空弄这个药膏,怎么就没有空治他的毒,这毒在自己身体里面一天,他就感觉浑身难受。 而宋时宜却以为谢景行这是在催促自己赶紧给他解毒,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跟自己和离,然后早点迎娶宋有曦。 “行了,我有空自然会帮你弄的,急什么?” 怒气冲冲的说话这句话转身就走了,只留下原地的谢景行觉得莫名其妙,他呆愣了一下,刚刚他就说了一句话,其他的都没有说。 怎么她这么生气了? 谢景行也没有在意,回去书房然后开始看书,这边的宋时宜却是赶紧让人去买了自己想要的药,然后在晚上的时候给谢景行泡药浴。 “大少爷,给你的胳膊捏一捏如何?” 南乔看着谢景行一直低头看书,不舒服的转了转自己的头,于是上前询问。 谢景行点点头,“嗯。” 这边的宋时宜转念一想,又去找了谢景行,看到南乔的动作,让他走开,自己上前去给谢景行捏肩。 谢景行皱起眉头,“南乔,你有力无处使是吗?” “嘶” 谁知随着谢景行的这句话落下过后,宋时宜就更加的用劲了,南乔在一旁看着不禁眉毛也跳了一下。 大少奶奶这是公报私仇啊,看大少爷那脸色。 谢景行感觉自己脖子处的力度还更大了,不禁转身,就看到宋时宜那张笑眯眯的脸,“怎么了?我的力气太大了是吗?” 谢景行咬牙切齿,“还行,不大。” 闻言,宋时宜按在谢景行的穴位上更用力了,谢景行疼的都无心看书里面的内容了。 张妈妈过来看到的就是宋时宜在温柔的给谢景行按摩,不禁欣慰的笑了起来,对着身后的南乔感慨的开口,“这大少奶奶和大少爷的感情真好。” 南乔听着嘴角抽搐了一下,张妈妈真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根本就没有看到大少爷那扭曲的脸色。 宋时宜看到张妈妈过来,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确也是累了,不准备继续按了,一直用这么大的力气也累。 “张妈妈怎么过来了?” 张妈妈看着宋时宜满脸的笑意,“大少奶奶,马上就是要到端午节了,到时候需要去宫里面,所以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宋时宜闻言眉毛一挑,端午节需要到宫里面? “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张妈妈想了想,“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到时候就跟着夫人一同就行了,就提前学习一下宫里面的礼仪。” 这的确是提醒到了宋时宜,也不管原主到底会不会礼仪,但是她肯定是不会的,因为她是嫁给了谢景行,所以平常并不需要行礼,但是到时候进宫里面就不一样了,肯定是需要行礼的。 第五十五章 泡药浴 等到张妈妈回去过后,宋时宜也不在继续给谢景行捏肩,转身走出去了。 目送她走出去过后,谢景行脸上那狰狞的神色这才敢露出来,南乔心疼的看着谢景行的表情。 “这大少奶奶下手也真是没个轻重,居然下手这么狠,本是让大少爷舒服的,如今倒好,反而更加的疲惫了。” 谢景行也是一脸的闷色,不过也是赞同南乔说的话,而且他也知道这肯定是宋时宜公报私仇的,刚刚自己也不知哪处做的不对,居然惹到她生气了。 不过如果她能消气过后,自己受得这个罪也就还好了。 回到房间的宋时宜,也听到了这边传来的消息。 “姑娘,这姑爷那边都是什么人,明明就是姑娘好心的想要为姑爷排忧解难,怎么到了他们的嘴里,就成了姑娘是故意的呢。” 宋时宜看着长夏一脸为自己愤愤不平的模样,不禁尴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毕竟自己的确就是有故意的成分在这里面的。 虽然这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可以让谢景行的身体舒适,但是根本用不了这么大的力度,不过她自然不会这么说的。 “对啊,等过一会儿他就会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的在给他捏肩了,还会不会说出来自己是故意的这句话了。” 而这边的谢景行的确就是在感受到疼痛渐渐消失过后,就是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不禁眉毛一挑,“看来我们的这位大少奶奶还真就不是公报私仇的。” 这突然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南乔摸不着头脑。 “大少奶奶,国公府的二嫡女过来,想要见您。” 闻言,宋时宜勾唇一笑,和长夏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她为什么会过来。 “行,让她过来,就直接来我的院子这里。” “是。” 等小厮走了过后,长夏这个时候才有些疑惑的开口,“姑娘,那国公府的二嫡女为什么非要亲自过来,直接就让人将银子给姑娘不就好了。” 长夏未说完的话就是,她难道就不怕她们姑娘借着这件事情故意嘲讽羞辱她的嘛,而且两人又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何必上门亲自跑一趟。 宋时宜慢悠悠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自然是因为郑语蓉丢不起这个人,她并不想让这件事情被大家都知道,所以只能自己亲自上门一趟。” 不过也是愚蠢,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又何必跑一趟了, “我们大少奶奶有请,请往这边走。” 郑语蓉这一路上脸上的神情在不停的变化着,一会儿是尴尬的不行,一会儿就又是愤怒的不行,幸好小厮在前面走着,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郑语蓉的表情。 一路上走的很顺畅,就来到了宋时宜的面前。 宋时宜对着小厮挥挥手让她下去过后,这才笑意盈盈的看着郑语蓉,然后眼睛里面满满都是嘲讽的意味。 “呦,真是没成想居然是亲自过来了,来的还这么迅速,以为你就是让丫鬟过来跑一趟了。” 宋时宜说着格外的咬重“亲自”。 郑语蓉对于这明晃晃的嘲讽自然不可能没有听出来,又想起自己回去过后,自己拿的那些衣服,根本就没有人看上,就算是自己的娘亲拿了几件衣服过去后,也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质疑,不理解自己怎么能买这些花色的衣服。 郑语蓉越想脸色就越是难看,咬牙切齿开口,“宋时宜!这件事情我记住了,你以后最好不要被被逮到我的手上。” 宋时宜做出一脸害怕的表情,夸张的不行,“哎呦,你这样说,让我好怕呀,这可怎么办?” 而郑语蓉根本就没有听出来宋时宜语气里面的奚落,就听到怕这个字了,不禁笑着开口,“哼!就算你现在知道怕也是晚了,我可是国公府......” “哈哈哈哈哈” 话还没有说完,就算宋时宜一连串的笑声响起,将郑语蓉的话给打断了,“你....你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呀,不会真以为我怕吧?” 这句话让郑语蓉脸上的得意都还没有维持多久,回头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发现她居然也在笑,不禁反应过来了。 恶狠狠的瞪了宋时宜一眼,“这件事情没完!” 然后就气势汹汹的跑了出去,等到出了国公府的大门上了马车过后,看着一旁低着头的丫鬟。 “啪” “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 郑语蓉一脸的狰狞,丫鬟感觉自己一半的脸都被打麻了,但是顾不得自己的脸,赶紧跪了下来,慌张的开口。 “姑娘,奴婢.....奴婢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并不知道她.....” “呯” 郑语蓉听着一脸不耐的用力踹了丫鬟一脚,丫鬟的头刚好磕在了柱子旁,血滴落下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等到晚上回房间的时候,谢景行刚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儿,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往前面。 掀开屏风,就看到评分后面一个木桶里面满满的都是中药泡的水,水都已经发黑了,听着声音,转头看到宋时宜走过来,疑惑的昨晚,“这是做什么?” “泡!药!浴!” 宋时宜一字一顿的对上谢景行的目光说着,谢景行下意识的大口呼吸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起来,“我,必须泡?” “怎么?不是你今日白天的时候还在质问我,什么时候给你治你的毒的嘛,今天就提上这个日程。” “你泡完过后,我明天就可以为你扎针了,你记得好好的泡一泡,时间也不用太久,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如果水凉了过后,直接火点着下面的火就可以。” “我先去睡了,你慢慢的泡吧,不用着急。” 谢景行从宋时宜的背影上收回来,他这时候才注意到底下还专门设计可以点火的位置,不禁脸色难看不已。 复杂的开口,“还真是贴心不已。” 语气里面咬牙切齿,等到谢景行泡药浴的时候,而宋时宜早就已经过去睡着了。 第五十六章 王妃误会 第二天一早,宋时宜就去请安,而人都已经齐了,唯有宋时宜一个人过去迟了。 “见过祖母。” 谢子衿看到宋时宜就是没有好脸色,三番两次的让她丢脸,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请安都不积极的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将祖母放在眼里,祖母一早就在这里等你。” 宋时宜笑眯眯的看着她,语气也是温和的开口,“这话是从何而来?难道将祖母放在眼里就是做做这些表面功夫嘛,我觉得真正的牵挂祖母,可并不会日日的说这些,而且我也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到的。再者,我昨晚可是为了夫君的身体,到了夜里的时候这才睡着。” 说着,又看向了老夫人,“祖母,虽没有迟到,但终究还是最后到的,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我还是让大家等我了,既这样等到下次回去的时候,我一定将夫君的身体排在给祖母请安的后面。” 这话一出,老夫人脸色一抽,对于谢子衿也是没有好脸色了,而王妃慌张的开口询问,“景行他昨天晚上怎么了,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对上王妃紧张的目光,宋时宜缓缓的摇摇头,“母妃,夫君的身体暂时无碍。” 闻言,王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刚刚宋时宜所说的话,又看向老夫人,“娘,你也别怪罪时宜了,毕竟景行的身体可是这府里面最差的,上次如果不是冲喜的话.....” 说着声音还哽咽了几下,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这才又继续开口,“所以娘你也.....”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一声响让王妃的话停了下来,“行了,我还什么话都没有说了,你们就在这里说那么多,我何时怪过景行的媳妇了?” 王妃倒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谢子衿却是脸色难看,狠狠地瞪了宋时宜一眼。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也乏了。” 出了院子过后,宋时宜无事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站住!” 谢子衿气愤的上前,一张小脸上面满是怒容,“你别以为你现在成为了这府里面的大少奶奶你就可以得意了,你要知道大哥他喜欢的唯有宋有曦,绝对不会是你!” 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所以对于一直重复说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波动了,“那真是可惜了,现在嫁到这府里面的就是我。” 说着就走了,而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谢子衿恼怒的跺了一下脚回去了。 宋时宜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谢景行正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吃着早饭。 “昨天药浴泡的感觉怎么样?” 提及这个,谢景行脸色一黑,咽下口中的食物,质疑的看向宋时宜,“这药浴是你自己弄的,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一点都猜不到?” 看着他这幅模样,宋时宜却是了然的点了点头,“那看来效果不错,等今天中午吃完午饭的时候,我再给你扎几针。” 再次听到扎针,谢景行还是有些狐疑,毕竟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宋家有会医术的,不过的确就是有利自己罢了。 中午吃完午饭过后没多久,宋时宜就拉着谢景行进了房间。 “衣服脱了。” 简单粗暴的四个字,让谢景行的动作一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时宜,半晌她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一红,大声的开口,“你都在乱想些什么了,你只需要将上衣给脱了就行,我要给你扎针,你不脱的话怎么扎?” 谢景行慢悠悠的拖着衣服,然后笑着开口,“娘子这是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娘子要是想看的也不用害羞.....” “你还要不要解毒了?!” 宋时宜对着谢景行吼了一声,脸色更加的红了,谢景行见好就收。 谢景行转头看向南乔时脸上的笑容就都没有了,“你,出去,将门看好。” 看着自家爷那变脸的速度,南乔不禁觉得瞠目结舌。 “好了爷,我一定会好好的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爷和少奶奶。” 这话听的宋时宜眉毛一挑,南乔出去过后,守在门口时还在嘀咕着,这爷对他的态度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景行人呢?怎么没有跟在他身边?” 还在思考自己爷最近举动的南乔,突然听到了王妃的声音,思绪瞬间收回抬头看过去,想起爷对自己的嘱咐。 结巴的开口,“爷....爷他正在和夫人在房间里面.....让.....让我们不能进去打扰......” “别乱动!嘶——” 南乔结巴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从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王妃和刘妈妈都不禁有些汗颜。 而此时房间的宋时宜却是满脸的怒色,毕竟谢景行不老实,她的银针居然一不小心扎在了自己的手上。 感觉到宋时宜的愤怒,谢景行这才叫老老实实躺好,“你继续。” 宋时宜:“……” 而外面的王妃尴尬的轻咳了几声,然后询问南乔,“他最近身体如何?” 南乔回想自己主子最近那越来越精神的状态,甚至都可以教训自己了,不禁对着王妃认真的开口,“回王妃的话,爷最近身体还是不错,以前做不了的,现在都可以做了。” 南乔的这句话意思就是单纯的指事情,而王妃和刘妈妈两人听到刚刚的声音都不禁想歪了。 “既然景行不方便,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过来,你将房门给守好。”王妃都已经转身走了,半晌过后还是忍不住开口,“等景行好了过后,你跟他说就算身体好了许多,但是也要克制。” 南乔不懂的摸了摸头,不过就是传个话,于是笑着点点头,“夫人放心,一定会一字不漏的告诉给爷。” 谢景行虽然没有叫出声,但是额头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以及脸上那有些扭曲的神情,都可以得知谢景行所忍受的痛苦。 等全部扎完过后,宋时宜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帕子给自己额头上的汗给擦掉。 第五十七章 滋补 “行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宋时宜走到一旁,拿起湿毛巾给自己的手仔细的擦了擦,就将门给打开走了出去。 目光瞥到一旁打着哈欠的南乔叮嘱开口,“你爷的银针需要扎在身上一刻钟,我先去煎药,你给看好了。” “啊?我....” 南乔震惊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宋时宜已经走远了。 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呆愣了一下,“我?我一个没学医的让我去看着爷,如果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办?” 虽是这样说着,但是南乔还是走了进去,看到的就是谢景行闭着眼睛坐在床上,身上都是银针,甚至额头上都还有银针扎着。 “爷,你感觉怎么样?” 谢景行睁开眼睛看着南乔好奇的目光,目光冷冽,“闭嘴!” 南乔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只好老老实实的看着谢景行。 半晌过后,又想起刚刚王妃过来的事情,“爷,刚刚王妃过来了,让小的转告给你,你虽然身体好了许多,但是还需要克制一点。” 谢景行满脸黑线的看着南乔,“你是怎么跟母妃说话的?” 这才让她说出这种话。 南乔还没有反应过来将刚刚的事情都给告诉了谢景行,“有什么问题吗?” 只见谢景行缓缓的伸出手指对着南乔比划了个五。 “爷?不是,我又没说错什么呀,为什么要打我......” “聒噪,十棍。” 南乔的小嘴紧紧的闭上了。 此时宋时宜也回来了,看到的就是南乔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目光迅速收回,将药递到谢景行的面前,“喝了吧。” 扑面而来的苦味儿,让谢景行皱了一下眉,随即一把接过宋时宜手中的碗然后一饮而尽。 苦的谢景行怀疑人生,如果不是他的自控力,刚入口的时候他差点就吐了出来。 而宋时宜看着谢景行那隐忍的脸色,不禁缓缓的勾起一抹弧度,毕竟真是也不枉费她浪费了那么多的黄连。 “水。” 南乔愣了一下,才快速的到了一杯水给谢景行。 喝完水过后,谢景行看着南乔,“上次应该将你给派出去。” 太没有眼力见了。 南乔不服的刚要开口争辩,就见宋时宜转身对自己道:“你现在守门口,我将你爷身上的银针给取下来。” “好嘞。” 银针缓慢的都取了下来过后,宋时宜就走出去了。 “放水。” 丫鬟们一拥而进,谢景行很快就将自己的身上都冲洗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王妃院子里面的刘妈妈过来了一趟。 “大少奶奶,晚膳的时候王妃让你们过去一同吃饭。” 宋时宜点点头表情明白了,等到晚上的时候同谢景行一起过去了。 刚进院子里面,那王妃看到谢景行就高兴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给他往餐桌前那边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都到饭桌上过后,王妃就开始了不停的布菜,看着自己面前的饭碗如同小山堆一样,无奈的叹口气,“母妃,不用再给夹菜了,这么多已经够我吃了,而且我想吃什么我自己也会夹。” 这下王妃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公筷,“你多吃一点,身体还是需要好好的补一补的,你.....也要懂得克制一点。” 谢景行脸色一黑,咬牙切齿的念了一遍南乔的名字。 而宋时宜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景行一眼,然后自己吃自己的,也不知是王妃就热爱给人布菜还是什么缘故。 不能给谢景行布菜,就又哐哐的给宋时宜布菜,长者赐不可辞,宋时宜只能含泪无奈的将这些都吃光。 等到最后结束的宋时宜已经是感觉自己饱了,但是王妃还非要给她和谢景行每人盛了一碗羊汤,喝完过后整个人倒是暖暖的。 也就造成等到宋时宜和谢景行出了院子往外面走的时候,感觉都撑得不行了。 走了几步过后,宋时宜就转头看着谢景行调侃的开口询问,“你娘今天晚上都是什么意思?让你克制一点是什么意思?” 对上宋时宜那嘲笑的目光,谢景行故意一笑开口,“母妃让我们两个少白日宣吟。” “啊?不是,母妃她....她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子了?” 看着宋时宜慌乱的神情,谢景行郁闷了一天的心情,此刻也是舒畅了许多,往前面走了。 明明是晚风吹在了身上,但是谢景行感觉自己却是越来越燥热了,宋时宜感觉上前开口道:“你也是个正常健康的身体,那药浴本就是滋补的,而且今晚还吃了那么多滋补的药膳,你一下子滋补了太多,身体自然就会这样了。” 一双眼睛在月光下的照耀显得亮晶晶的,然而此时的这双眼睛却是盛满了笑意在看着自己,满眼都是自己,让谢景行愣神了一下。 再回头看到的就是宋时宜已经走在了前面。 回到房间过后,宋时宜看了谢景行一眼过后,突然笑嘻嘻的开口,“你可不能洗冷水澡,不然的话你白天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被戳中了心思的谢景行脸色一黑,恼怒的瞪了宋时宜一下,缓缓的开口,“当时在饭桌上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 宋时宜却是对着谢景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是想提醒你的,但是母妃都已经将饭菜夹到了你的碗里面了,我就算提醒你,难道你就不吃了。” 看着她无辜的眨着眼睛,气愤的甩袖离去,既不能洗冷水澡,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而宋时宜却是先一步的好了已经坐床上去了。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的衣服材料真的很好,就和衬衫一样的效果,而且身上的水没有擦干净,所以将衣服给弄湿,白色的粘在衣服上。 这幅美男出浴图真的绝了,让宋时宜的眼睛一亮一亮又一亮,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谢景行。 谢景行察觉到宋时宜的目光,不禁心情颇好的开口询问,“对于看到的可还满意?” 第五十八章 规矩 谁知宋时宜却是可惜的摇了摇头,在谢景行不解的目光当中开口,“满意倒是满意的,但是就是露的太少了,你的表情也太正直了,让我根本就体现不了嫖的感觉。” 谢景行黑的如同锅底,嘴角也是抽搐一下,“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宋时宜却是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想的美不美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长得的确是挺美的。” 这的确是事实,这也是需要感谢一下原主的,不过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原主的长相和她本来至少有七分相似的。 谢景行闻言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打量着,看着她那红嘟嘟的小嘴,不禁思绪飘散。 也不知道她的那张小嘴,怎么每次说的话都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宋时宜感觉到谢景行那直白炽热的目光,不禁脸色微微的红了起来,身子一动已经进了被窝里面,声音在被窝里面闷闷的传出来。 “我先睡了。” 谢景行失笑一声,听的宋时宜在被窝里面的脸更红了,而且也开始热了。 等到房间的烛火灭了过后,宋时宜这才缓缓的将自己的头给露了出来,然后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不过还是让谢景行给听到了,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闭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请完安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有过多久,就见刘妈妈过来了,后面居然还跟着一溜的丫鬟。 刘妈妈笑的和蔼,“大少奶奶,马上就要去宫里面了,重新做衣服估计是来不及了,所以就选几件衣服然后再给改一下尺寸就行了,麻烦王妃给她们行个方便。” 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不方便的,所以宋时宜就张开双臂,刘妈妈后面的丫鬟们上前将宋时宜的身量给仔细的量了一圈。 等丫鬟量好过后退到刘妈妈的身后,刘妈妈对着后面的一个嬷嬷开口,“这是宫里面的嬷嬷,你跟着她学几天的礼仪即可,也不用学的多好,只要了解就可以。” 宋时宜僵硬着对着刘妈妈的笑容点了点头,“那....需要学几天?” 实在不是她不想学,而是她一点点基础都没有,以前她都是不怎么需要行礼的,后来需要行礼也是依葫芦画瓢的。 刘妈妈走了过后,宋时宜一双眼睛就落在了她的身上,真希望她愿意回头告诉自己不需要她在学了,然而注定让她失望了。 “大少奶奶好,老奴姓车。” 宋时宜僵硬的扯了一个笑容,“车妈妈好。” 对于宋时宜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视而不见,“好,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开始过后,这院子里面时不时的响起宋时宜的痛呼声。 “行了,今天上午就先到这里,老奴去回王妃的话了。” 宋时宜行了一个礼目送车妈妈走了过后,就赶紧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躺了下来。 长夏见状心疼不已的开口,“姑娘,你要不去跟王妃说一声,让你别学了,这才一上午就已经将姑娘磋磨的不行了。” 宋时宜指了指自己的肩,“给我的肩捏一捏。” 感受到肩膀处传来酸爽的感觉,宋时宜终于是好受了一点,她虽然知道会累,但是怎么着也不知道居然会这么的累。 “不可,那个妈妈可是宫里面出来的,母妃花了心思让她来教我,这才一上午我就说不行了不太合适。”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谢景行走进来就只听到宋时宜后面的那几个字,看到她一脸的疲惫不堪的模样,眉毛一挑好奇开口。 “你今天上午不都在院子里面的嘛,也没有出去,怎么.....看起来累的不行?” 宋时宜有气无力的开口,“我倒是宁愿出去,母妃给我请了一个宫里面的妈妈来教我规矩,学了一上午累的不行。” 突然宋时宜眼睛一亮的看着谢景行,“夫君~” 听到宋时宜这故意捏着嗓子喊自己,谢景行受不了的开口,“有什么事情求我,就直接说,不用这样。” 宋时宜正色开口,“那我就直接说了,你去跟母妃说心疼我,让我下午的时候不用去学规矩了。” 谢景行似笑非笑的开口,“你自己怎么不去?” 宋时宜讨好的对着谢景行笑了笑,“她可是你亲娘,自然是你去说更好,而且你瞧,我一上午就这么累了,如果一直这样那我就只会更累,到时候都没有精神给你扎针了,就算给你扎针可能手一个不稳就扎歪了。” 这半是讨好半是威胁的话,让宋时宜说的很好。 谢景行对上宋时宜那讨好笑的格外甜的笑容,累的疲惫不行的模样,心一软,嘴比脑子快,“等吃完午膳,我去跟母妃说。” 说完谢景行就又有些后悔了,毕竟学规矩对于宋时宜来讲是好事才对。 “夫君,我就知道你最最最最最——好了。” 看着宋时宜高兴不已的模样,谢景行摇了摇头将刚刚产生一丝丝的懊悔都给抛之脑后了。 过了饭点的时辰过后,谢景行就被宋时宜催促的去了王妃那里。 看到谢景行突然过来,王妃虽觉得诧异但是更多的还是高兴,“景行,这大中午的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谢景行聊了两句就直奔主题,“母妃,你不用再让车妈妈过去给时宜教规矩了。” 王妃诧异开口,“怎么了?” 谢景行将宋时宜那累的不行的模样夸张的告诉给王妃,又补充道:“我怕她的这幅样子会影响我身体。” 这话刚一开口,本来还不太愿意的王妃一下子就答应了,“好,那我回头就让丫鬟跟车妈妈说,让她不用去教大少奶奶的规矩了。” 等到宋时宜知道这个消息过后,高兴的不行,虽然知道就学了一上午就不学了,可能会有不好的风声传出去,但是宋时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学习规矩就好像上班一样,整个人都有了班味了,这还是大可不必的。 第五十九章 皇后娘娘 时间一晃儿就到了端午节,虽然圣上没有让朝臣进宫吃饭,但是作为皇族中人每年还是会进宫吃饭的。 王妃那边的刘妈妈早早的就过来了,而此时的宋时宜还在梳妆台前让长夏给梳头发,不过衣服已经穿好。 “刘妈妈?你怎么过来了,母妃那边怎么样了?”宋时宜通过铜镜里面看到刘妈妈进来了。 刘妈妈看着宋时宜穿在身上的衣服满意的笑了笑,“王妃让老奴过来看看王妃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宋时宜摇了摇头,“没事,一切都顺利,马上就好然后去母妃的院子里面。” 而谢景行已经好了正在书房看书。 刘妈妈没有急着回去,而是上前同长夏一起给宋时宜打扮。 上前伸手抚摸着宋时宜顺滑的头发,长夏有眼力见的上前给宋时宜梳妆。 “大少奶奶的头发还真是好,一头乌黑的秀发还浓密,王妃要是看到了话。估计会羡慕的不行。” 宋时宜低头看着自己身前披着的一缕秀发,笑了笑开口,“如果我到了母妃的这个年纪能有她那样的头发,估计我做梦都可以被笑醒。” 这话一出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半晌刘妈妈放下手中的梳子,“好了。” 长夏也好了,宋时宜起身笑意盈盈的看着刘妈妈和长夏询问,“好看吗?” 长夏惊艳不已的开口,“姑娘.....你今天真好看。” 刘妈妈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长夏姑娘说的不错。” “那行,我们去喊夫君走吧。” 而谢景行在看到宋时宜第一眼的时候,也是被她给震惊了一下,她这认真梳妆打扮的模样,从前在府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样子过,而且自己本身的容貌也不差,所以这才让谢景行感觉到惊艳。 而谢景行眼睛里面闪过一抹的惊艳,宋时宜并没有被忽视,“走吧,别让母妃她们等久了。” 这话让宋时宜失策了,毕竟郡主和她生的一儿一女才是最后来的,其余人早早的就好了,后来直接就在马车里等着。 郡主刚过来,看着王爷脸色有心不好的模样,赶紧上前搂住了王爷的胳膊,“王爷~是妾身来迟了,想着今天需要进宫就想好好的打扮一下。” 王爷本来就是只有一丁点的气,所以在看到郡主认真打扮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赶紧走吧。” 这个时候宋时宜才知道王爷宠爱郡主真的就是到了一定地步,毕竟王妃作为正妻居然都不管府,是给郡主一个侧妃管。 如今出来怎么着都是应该让王爷和王妃乘坐同一辆那车,然后却是王爷和郡主做一辆马车。 可能是宋时宜太过于的震惊了,谢子衿看到过后,不放过这个机会,就是一顿奚落,“不管我娘是不是正妃,但是父王就是喜欢我娘,就算以后九泉之下那也是我娘同父王一起埋葬。” 对于别人耀武扬威的话,宋时宜最好的处置就是当没听见,对于谢子衿在这边的话,直接当作忽视不见,先一步的上了马车。 剩下的人也都陆续上了马车。 马车缓慢的动了起来,距离皇宫也是没有多久,所以不一会儿就已经到了。 由于宋时宜是今年刚嫁过来的,所以对于这皇宫里面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多少,就乖乖的跟在后面就好。 也不可能在宫外面就聊的,所以说了几句就进去,然后坐在了位置上等皇上和皇后过来。 众人差不多来齐过后,皇上和皇后这个时候才终于过来。 “参加皇上,参加皇后娘娘!” 皇上举手示意她们起身,温和的笑着开口,“都是自家人,也算是家宴,不用过于拘谨。” 但是这过来的人有些和皇族八竿子打不着,不过也还是过来了。 皇后娘娘坐下来仔细的打量了一圈过后,突然就目光落在谢景行的身上,笑着开口,“听说景行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还是因为娶了这宋家的嫡女,不知人在哪里?” 宋时宜听到谢景行名字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面就是一紧,但还是暗暗的祈祷并不会提到自己,谁知还是想见见自己。 看着皇后娘娘笑着一张脸,宋时宜僵硬的上前勾起一个笑容,“参加皇后娘娘,臣女正是宋家嫡女。” 皇后仔细的打量了宋时宜一眼,半晌笑眯眯的开口,“长得真是标志,我这里有一对玉镯,戴在你手上定是好看极了。” 说着从中自己的手上将玉镯娶取了下来,皇后娘娘身后的丫鬟恭敬的上前一步接过手镯,然后走到了宋时宜的面前。 低头恭敬的递给了宋时宜。 瞥了皇后娘娘一眼,伸手接过手镯,行了一个礼,“谢过皇后娘娘。” “不用拘谨,我看你就是乖巧的模样,不像传言那样,以后有机会可来宫里面陪我说说话。” 皇后娘娘的这句话让宋时宜的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虽面上不变但是此时的头脑风暴却是变化极快,半晌没有想明白。 “谢皇后娘娘的夸奖。”这句话怎么着都不会出错的,反正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你可一定要记得来宫里啊,回去坐着吧。” 对于皇后娘娘又说了一遍的话,行了一个礼就回去了。 坐到位置旁,这时候才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尤其是一道炽热的目光格外的引人注意。 转头看过去,就见谢子衿脸色不善的将脸转了过去。 宋时宜耸了耸肩不在意,不过谢景行就坐在自己的身旁,想着刚刚皇后娘娘的举动靠近谢景行身边低声耳语。 “你说,刚刚皇后娘娘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谢景行淡淡的目光落在宋时宜好奇的脸上,“有所谋总会知道的。” 闻言,宋时宜将身子坐直,只能就先这样了,多想也是无益的,如果皇后娘娘真心想让自己单独来找她,那肯定以后还会再提起的,所以并不着急。 想着好奇的看了一眼玉盏里面的水,拿起喝了一口。 第六十章 醉酒淋雨 好喝! 宋时宜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快速的倒了一杯然后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壶居然就这么都喝完了。 脸颊不知在喝到哪一杯的时候已经开始慢慢变得红润了,痴痴的看着面前的玉盏一饮而尽过后,又想要继续喝,发觉已经没有了。 不信邪的用力甩了甩,确定玉壶里面真的没有了,奋力的将它给扔在了地上,“哐当”的声响,成功的让谢景行注意到了宋时宜这边的动静。 赶紧跟面前交谈的人说声抱歉,就先走一步来到了宋时宜这边,还没走进,就看到宋时宜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来到了他的位置。 看她的样子就是想要去拿自己桌子上的那盏玉壶。 走进过后发觉宋时宜已经醉了,上前夺过她手中的,“好了,不喝了。” 宋时宜眼睛微眯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第一反应就是双手用力的推谢景行,“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醉了过后身上已是没有力气了,所以没有推到谢景行远离自己,反倒是自己一个不稳一头扎在了谢景行的怀里。 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用尽固住了宋时宜想要动以及继续想要喝的举动。 在上面的皇后,余光也是瞥到了宋时宜醉了躺在谢景行的怀里,诧异一下,“谢夫人可是醉了?” 谢景行闻言抬头,对着皇后娘娘点了点头,而她的这句话让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 宋时宜虽然醉了但不是不能感受到大家看自己时的目光,害怕的拉着谢景行的衣领,想要躲进去,然而又怎么可能躲得进去呢? 反倒是将谢景行胸前的一片肌肤裸露出来,宋时宜的脸颊直接接触到,让她舒服的将脸磨蹭了一下,“好舒服.....” 而谢景行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胸前一片滚烫。 “回皇后娘娘,夫人不胜酒力饮酒,是有些许的醉了。” 皇后娘娘看着宋时宜的举动,这下不是没有看出来,“可需要让丫鬟送谢夫人带到院子里面先去休息?” 谢景行低头看了宋时宜一眼,笑了笑回绝,“谢皇后娘娘的好意,不过还是不用了,她现在在我的怀里还是蛮乖巧的,马上宴席散了过后就直接回去。” 皇后点点头,“那也行,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去喊人。” “嗯。” 终究是醉的不成样子了,等到宴席结束的时候,谢景行抱着宋时宜回去了,众人看着前面走远的身影, “真是没看出来这位谢大少爷对他的这位夫人关系倒是好。” 旁人应承开口,“是啊是啊,没成想居然是谢大少爷亲自抱她的夫人回去的。” 而这边坐在马车上的宋时宜,此时是乖巧的不行,痴痴的笑着还直勾勾的盯着谢景行,因为她这个时候终于是明白过来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旁人,而是她的丈夫。 “轰隆” 一声惊雷响起,雨慢慢的开始下了起来。 等到府里面的时候,雨滴下的是越来越大,跟家中长辈行了一礼过后,就赶紧带着宋时宜回去了。 而等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将人给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然后自己就先出去了。 没成想等到谢景行在回来看见宋时宜的时候,她居然就这么站在大雨中,高兴的玩了起来。 “宋时宜!” 听到怒吼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是谢景行愤怒的面容,害怕的瑟缩了一下,看着他往自己这边跑过来,赶紧往其他的地方跑。 但是又怎么可能跑的过谢景行了,还没跑几步就被抓到了。 宋时宜已经认出面前的人是谁了,糯糯的开口,“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撒娇而不自在的宋时宜,但是让谢景行感觉自己的心痒了一下,就这么一个愣神,宋时宜居然从谢景行的怀中跑走了。 “嘿嘿嘿,抓不到我吧。” 高兴的在雨中转起了圈圈,谢景行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追上去一把抱住了宋时宜,将她给带回房间里面。 而此时的长夏才回来,就发觉宋时宜居然已经浑身湿透,此时的谢景行已经没心情质问她刚刚去了哪里,怎么连主子都没看好,赶紧让她将宋时宜的衣服换掉。 然后让其他的丫鬟端热水过来,宋时宜泡在热水里,这下是乖巧了。 而长夏看着宋时宜这乖巧的眨着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禁感觉心软软的,不过还是大声的开口询问,“姑娘!外面下雨了,你刚刚为什么要跑出去,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的待在房间里面不走的吗?” 然而长夏的这句话跟谁说都可以,但是并不能跟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宋时宜说。 只见宋时宜小嘴一撅,在长夏震惊的目光当中,居然真的就这么的哭了出来。 “哎呦,我的姑娘啊,你快别哭了别哭了,这.....这......” 长夏是怎么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颇有些手足无措,半晌还是谢景行听到动静,站在外面询问,“怎么了?” 宋时宜脸色一喜,赶紧指着长夏跟谢景行告状,“她刚刚凶我!她欺负我!” 长夏的脸色僵硬了起来,以及感觉自己的头上满是问号,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欺负了姑娘,凶了她了。 她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宋时宜又继续开口,“你为什么不紧紧陪着我,我不想要她。呜呜呜.......” 语气里面满是委屈,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而此时的谢景行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只能隔着一块屏风跟宋时宜安慰着,许久过后,谢景行赶紧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了,而她终于是不哭了。 长夏哄着宋时宜站出来,起身将她身上的水分擦干,然后又好声好气的哄着她穿衣服,她这才乖乖的听话。 而长夏哄她的继续也很简单,只要她能乖乖的听话。那么就让她去见刚刚说话的人,她这才老老实实的听从长夏的安排。 而等衣服穿好过后,第一时间就是去寻找谢景行的人在哪里。 第六十一章 催生 衣服都没有怎么穿好的宋时宜,看着站在外间的谢景行,想要悄悄的走过去,谁知竟还没有靠近,就被谢景行给一个擒拿手。 “啊!疼......” 宋时宜撅着一张小嘴,委屈的看着谢景行。 谢景行赶紧松手看着宋时宜被自己攥红的手,眉头一皱开口解释,“我不知道后面的人是你,我就听到后面的声音.......” 谢景行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时宜被用手堵住了,“你好吵......” 说着眨巴着眼睛一下子靠在了谢景行的身上,他的身体僵硬的不行,双手放在空中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放。 听到微微的呼吸声音,谢景行这才低头看着怀中的宋时宜,刚一低头就迅速的移开的视线,宋时宜衣服本就没有穿好出来了,再经过这样的一番折腾,衣服更是不知何时滑落了下来。 谢景行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隐在发丝里的耳朵却是红得好似要滴血,心也好似被叮了一下。 半晌才反应过来抱起宋时宜将她放到床上,转身刚准备走,就感觉衣袖一紧,回头看过去发现她微微皱眉,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 刚要用力挣开听到她叮咛一声,还是不送手,半晌过后谢景行无奈的笑了一下,将外袍给脱了下来,让它紧紧的攥在宋时宜的手中。 等谢景行洗漱好回来的时候,发觉他刚刚脱掉的那身外袍居然还在宋时宜的手中,他本以为等自己回来肯定会松手的,没成想居然还在手中。 上前轻轻的拽了一下,发觉还是没有松手,轻笑一下也不理会了。 等到第二天宋时宜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头疼的不行,睁眼打量着房间里面就自己一人,谢景行早就已经起来了。 感觉到自己胳膊的东西,拿起放到眼前,眼睛里的神色越来越诧异,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难道这不是谢景行他昨天穿的衣服吗? 怎么会在自己的手中? 而长夏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敲了一下门。 “姑娘,你醒了吗?” “嗯,进来。” 长夏端着醒酒汤走进去,就看到宋时宜一脸宿醉醒来痛苦的脸色,轻笑一声走过去。 “姑娘,你昨天去宫里面怎么就喝醉了,这是姑爷一大早吩咐厨房做的醒酒汤,一直温着呢,等到你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喝。” 听着长夏的问话,宋时宜昨天晚上的记忆也开始慢慢的回笼。 “我真是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喝的那居然是酒,也是没有想到居然一点酒味都没有,还都是果香味儿,所以这才贪杯了。” 说完这句话过后就赶紧接过长夏手中的醒酒汤,喝完过后也并不是立即有效,宋时宜感觉太阳穴那边还是刺痛。 “长夏,你给我的头揉一揉。” 长夏上前轻轻的揉着,宋时宜感觉这才舒服了好多。 “好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经巳时了。” 宋时宜闻言脸色一僵,“已经巳时了?” 长夏低头看着脸色僵硬的宋时宜,继续手上的动作开口,“姑娘你放心好了,姑爷他今天早上一早就去给王妃她们请安了,也特别的叮嘱让我们不用喊醒你。” 闻言宋时宜这下也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中午的午膳是同谢景行一起去前院王妃她们那用膳。 而这个时候的宋时宜头已经不疼了,不过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但是她已经让长夏用粉扑的厚了些,所以也没有看出来。 “时宜,你现在还舒服吗?” 突然被王妃点名的宋时宜赶紧咽下口中的饭菜,“母妃,我舒服的睡了一觉,醒了的时候也喝了醒酒汤,如今也是好多了。” 闻言王妃点了点头,看着宋时宜低下头喝着茶水,突然意味深长的开口,“如今景行的身体也是好了许多,你嫁进来也是有些时日了,怎么也没听到动静了?” “咳咳咳” 谢景行本想开口回她娘,被宋时宜这剧烈的反应给打岔了,赶紧转身轻拍宋时宜的后背,“还好吗?” 突然又靠近宋时宜的耳朵旁,用着气声开口,“媳妇儿,娘说的对啊,你嫁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对于谢景行故意的打趣,宋时宜暗暗的瞪了谢景行一眼,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谢景行正色的先开口。 “母妃,宜儿她也是刚嫁进来没多久,这种事情急也急不起来。” 宋时宜松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还是他说比较好。 王妃闻言语气一下子也着急了起来,“这也不是我想要急着催你们,我也知道宜儿她刚嫁进来没多久,可......可我......” 谢景行脸色也不好了,他明白母妃为什么会这么担忧,毕竟他之前几次都让大家差点以为他一躺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宋时宜握着谢景行的手,“王妃你就放心好了,我刚嫁过来当天景行他的身体就好了,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好的。” “所以不用担心。” 然而宋时宜的话王妃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反正不管如何,这孩子还是越早来越好。” 还是没有打消王妃催生的念头,宋时宜脸色一僵,握着谢景行的手不禁用力掐了他一下。 “嘶” 王妃担忧的看向谢景行,“怎么了?” 宋时宜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谢景行,“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谢景行忍着手上的痛意,“没事,我就是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王妃没有多想,“都这么大人了,做事还这么的不稳妥。” 用完午膳过后,由于王妃准备过一会儿小憩,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就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宋时宜回想着刚刚王妃说的话,不仅有些头疼的开口,“谢景行,我跟你讲,下次再有这种问题,你自己解决,我和你都没有同房怎么可能有孩子!” 谢景行突然凑近宋时宜,看着她的脸迅速变红,这才缓缓的开口,“那同房不就行了。” 第六十二章 簪子 “谢景行!” 宋时宜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后退一步,双手用力的推开谢景行。 谢景行也是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一个没站稳,身体一个往后踉跄,差一点就倒下去,还好最后站稳了。 “怎么样?” 谢景行没好气的开口,“差点你见到我的就是尸体了。” 宋时宜也是没有想到刚刚自己那一推力度居然这么大,脸上闪过歉意的神情,“这样吧,今天晚上再给你泡个药浴,然后给你针灸一下。” “好了,我没什么大碍。” 由于今天晚上准备给谢景行泡药浴,所以就需要准备一些药材,但是府里面有些药材没有,所以宋时宜打算亲自去外面跑一趟。 宋时宜需要的药材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缺的药材,所以随便去了一个药房就将药材全部买齐了。 将手中的药材给长夏拿着就准备回去,一直往回走,还没有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自己。 “宋大姑娘!” 宋时宜步伐一顿,回头看见一个面生的丫鬟,目光不解等着对面开口。 “宋大姑娘,奴婢是罗阳郡主身边的丫鬟,郡主想请姑娘去前面的酒楼一聊。” 罗阳郡主? 宋时宜从原主的记忆当中并不认识什么罗阳郡主,更是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不禁好奇起来。 “我应该和郡主没有什么交集吧。” 丫鬟一愣,对上宋时宜似笑非笑的目光,怎么着也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而长夏此时突然靠近宋时宜的耳旁低声道:“姑娘,奴婢想起来了,这罗阳郡主跟宋二姑娘关系不好,听说二姑娘本来准备的嫁妆就有是从罗阳郡主手里面抢来的。” 听到长夏这样说,大概也清楚喊自己过去是为了什么了。 “带路吧。” “啊?” 丫鬟还在思考着该怎么样开口能让宋时宜过去,没想到她突然就答应了。 楞了一下,连忙往前走道路。 “叩叩” “郡主,宋大姑娘过来了。” “进来吧。” 丫鬟将门给轻轻的推开,宋时宜抬眼看过去,发现罗阳郡主一身华服,头上带满了点缀,一脸娇俏的模样。 “见过罗阳郡主,不知郡主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罗阳郡主向前热情的拉住宋时宜的手,笑着开口,“我一早就听说过你了,之前就想找机会和你见一见的,没成想一一直没机会,如今刚好见着了就喊你上来。” “也是好奇想要见一见这传闻中抢了妹妹婚事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是吗?” 宋时宜说这句话也是大概看出来罗阳郡主的人了。 果然罗阳郡主直接承认的点了点头,“没错,我的确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抢了她的婚事。” 宋时宜看出来罗阳郡主没有生气,“那你现在是见过了,可瞧出有什么不一样的?” 罗阳郡主乖乖的摇了摇头,“没有。” 她坐下来把玩腰间的玉佩,笑着开口,“你又怎知就是我抢了我那二妹的婚事呢?” “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说着顺着宋时宜手中的动作,她也是注意到了她腰上的玉佩。 脸色突然一变,“你这玉佩哪来的?” 宋时宜愣住了,好半晌开口,“难道群主不知道?因为我是顶了二妹嫁过来,所以我的嫁妆全都是府里面之前准备给二妹的吗?” “虽然我手中的这枚玉佩也是二妹之前嫁妆里面的,不过如今这些东西都已经成为了我的嫁妆,自然这东西也是我的。” 罗阳郡主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开口,“你能不能将这枚玉佩卖给我?无论出多少银子我都要了。” 宋时宜早就已经猜到会是这幅反应了,“既然郡主喜欢的话,就给你吧。” 说着就将腰上的玉佩给解了下来递到了郡主的手中。 “你......不要银子?” 她摇了摇头,“郡主说笑了,既然郡主喜欢大可送给你,我又不缺银子。” 听到她这个回答突然讪笑一下开口,“你这样说我倒是不好意思再继续提想要其他的了。” 宋时宜笑了笑,“无妨,郡主尽管提吧,如果我感觉到为难的话会直接拒绝的。” 闻言,罗阳郡主眼睛一亮,“我记得和这么玉佩应该还配了一个玉簪,你有没有印象,那个簪子我也很喜欢!” 这个簪子的确是非常的好看,不仅仅是因为玉的材料是稀有的,最主要的是工艺刻的非常的好。 但是这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之前她和宋有曦两人共同抢这个,而她没有抢过宋有曦,不过倒是没成想这枚玉佩最终居然落入了宋时宜的手中。 “我记得那枚玉佩的确是有些好看的,难怪郡主还会恋恋不舍,不过我对那个玉佩倒没有多大喜欢的感觉,不如等我回去让丫鬟送给你。” 其实宋时宜根本就不记得到底有没有这个簪子,毕竟她的嫁妆都是宋有曦的,而宋有曦的嫁妆非常的多,她又怎么可能每个都记得。 她这样说不过是料定了宋有曦必然会将这簪子放在自己的嫁妆里面,她有机会好带着这个簪子到郡主面前炫耀,不过如今却换了人。 “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有些过于的激动了,轻咳了两声开口,“我也不会白拿你的,你就尽管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能拿给你的,我都给你。” 宋时宜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郡主,我暂时是想不出来,不如我以后有什么事情或有什么需要的到时候就要劳烦郡主了。” 罗阳郡主没有多想,“你放心,我最是讲信用,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出尔反尔。” “郡主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正事也是聊的差不多了,宋时宜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回府过后就将簪子送过来。” 郡主也起身,“好,那我在府中等着。” 刚出了酒楼门口,长夏就好奇的开口,“姑娘,那二姑娘的嫁妆里面有这个簪子吗,如果没有怎么办?” 第六十三章 药浴 宋时宜嘴角上扬,“放心,肯定会有的,你回去找一找就知道了。” 回去过后长夏就一头扎进了放宋时宜嫁妆的库房里面一门心思的寻找着,而此时的宋时宜正在谢景行的书房里面看他的书。 “姑娘,我找到了!” 长夏小脸激动的跑了过来,手里面还拿着那个簪子。 “姑娘,你瞧,你还真的没有说错真的有。” 宋时宜也好奇的伸手接过簪子看了看,“的确是个好簪子,你亲自去一趟,将这个簪子送过去。” “姑娘放心,我一定完好的送过去的。” 说着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路上遇到谢景行匆匆行了一个礼就跑了。 谢景行转头看了长夏的背影一眼,回头对着宋时宜疑惑询问,“你这个丫鬟跑这么快是做什么?” 宋时宜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头也不抬的开口,“罗阳郡主看上我嫁妆里面的一个簪子,我让长夏送过去了。” 之前那宋有曦和罗阳郡主为了一个簪子大打出手的事情,京城里面都有在传,所以谢景行也是有所耳闻的。 “那罗阳郡主恐怕是醉翁不在意。” 宋时宜看着手中的书点点头,“我知道。” 说着将手中的书合上起身看着谢景行,“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准备你的药浴了。” 谢景行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么早?” “对,那些药材需要先长时间的煎着,需要好一段时间呢。” 而这边的长夏本以为会送给罗阳郡主身边的丫鬟就行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请进去了,簪子亲自送到了罗阳郡主的手中。 罗阳群主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簪子,半晌满意的笑容,“不错,就是这个簪子。” 说着就将这个簪子递到了身后丫鬟手里,“将簪子带到我的头上瞧一瞧好不好看?” 长夏也附和着开口,“郡主带这个簪子好看极了。” 罗阳郡主傲娇的抬了抬头,“我带着自然是好看的。” 然后又对着身后的丫鬟开口,“将皇后娘娘上次送的那玉镯拿过来。” “是。” 看着玉镯,在长夏震惊的目光当中放到了她的手里面。 “我知道你家姑娘她不缺银子,左右想着我这玉镯也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我的,是宫里面的物件也是稀有的,就送给你家姑娘吧。” 说着就起身,不等长夏的反应开口,“好了,我等一会儿还有事儿需要出门,你就先回去吧。” 长夏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推拒,等到自己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门口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镯,她也是看出来了这个玉镯不比之前老夫人送的差,这么想着握着玉镯的手更紧了。 不一会儿就到府中,将这个簪子递给了宋时宜。 此时的宋时宜因为看着药,脸上满是被熏的难受,“咳咳咳,怎么了?” “姑娘,这是罗阳郡主送给你的。” 宋时宜看了一眼长夏手中的簪子,“你将簪子送到库房里面,然后过来看药,我是受不了了。” 她的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等到吃完晚膳的时辰,宋时宜就和长夏一同将药浴给准备好了。 “好了,你进去先泡着。” 说完这句话宋时宜就已经走了,她自己也去另一边泡着了。 等感觉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她这才慢悠悠的起身穿衣服。 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身看过去是宋时宜,语气不好的开口,“你这次的药浴怎么回事,全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痒的不行,疼但也还没到疼的地步,可是这痒的实在受不了,还想问问你这种情况是不是正常的,发现根本就找不到你人。” 对上谢景行抱怨的神色,宋时宜脸上闪过几抹不好意思。 “放心,这是正常的,你就算喊我,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你自己忍忍,熬过去就行了。” 然后去一旁拿出银针。 “好了,将身子坐直,我要给你扎了。” 等到将银针全部扎上去过后,小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布满的银针,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景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银针,满头黑线,“这次怎么这么多?” “放心,你信我的就对了。” 谢景行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发现越往后,慢慢的自己身体上那些银针扎的部位开始慢慢出现痛感。 额头上也是微微的出了细碎的汗珠,宋时宜瞧见开口,“放心,这也是正常的。” 又等了一会儿过后,宋时宜拿出了一个比其他银针要粗一些的,在火上面烤了一会儿,对着谢景行伸了一下手。 “手给我。”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手中的银针,不禁眉毛一跳,“你要干什么?” 宋时宜笑的阴森森开口,“放心,不会死人的。” 话音刚落就抓住谢景行的手,然后一个用力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扎了上去,拿出早就准备的碗,用力挤着谢景行的手指,将发着黑色的血落入碗中。 啧。 是真疼啊。 半晌过后,没耐心的开口,“还没好?” 宋时宜继续用力的挤着,“快了快了。” 果然不一会儿宋时宜就收手了,“行了,我现在将你身上的银针给取下来。” 扎银针的时候很费劲,但是取下来不一会儿就好了。 等将银针全部取下来过后,“好了,你不用继续泡了,我出去了。” 就是过后转身就去往小厨房,“长夏,药煎的怎么样了?” 长夏停下手中的蒲扇,起身去看锅中的情况,“姑娘,快好了。” 宋时宜在这边等了一会儿,药这才好,闻着手中药的味道,宋时宜感觉自己的胃酸都要出来了,她虽然早就知道这药煎出来的味道不太好闻,但是没想到这么的难闻。 就这么端着碗到了房间里面,而谢景行没看到宋时宜的人,先闻到了味道。 眉头一皱,“宋时宜,你出去一趟干什么了,身上的味道臭死了......” 等回头的时候谢景行这才发现宋时宜手中的药碗,很显然知道这是给谁喝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第六十四章 懿旨有请 “该喝药了。” 宋时宜嘴角在抽搐着,因为憋笑难受。 谢景行嘴角一抽,“你.....当真没有故意在里面放些什么不能放的?” 宋时宜被说的心虚了一下,自己一开始的确是想放一些其他的料在里面的,但是后来等煎的时候发觉根本也用不着。 “没有!”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不相信自己的眼神,“我可以现在将药渣拿给你,那药渣现在在厨房还没有倒。” 看着宋时宜这幅模样,谢景行压下了心中怀疑的神色,笑着接过药碗,“说笑了,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这就喝。” 等刚喝进去的时候谢景行脸色就变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这么的苦,拼命压住自己心里要反胃,呕吐的冲动,将药一饮而尽。 脸色不好的看着宋时宜,“你当真没有在里面加些其他的?” 宋时宜都怀疑自己了,难道她后来还是将东西加进去了? 半晌仔细的回想过后,坚定的开口,“真的没有可能它就有这么苦。” 看着她的神情,谢景行也相信她,“我出去一趟。” 目送谢景行匆忙的背影,让宋时宜很难不怀疑他这是想要出去给嘴里来点滋味,好压下去嘴里面的味道。 隔天。 “刘嬷嬷过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懿旨?” 郡主也是想不明白皇后娘娘和她们又没有什么往来,平日里面又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皇后娘娘这突然派人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过脸上还是笑呵呵的。 刘嬷嬷也是眯着笑脸开口,“郡主说笑了,皇后娘娘哪有什么懿旨,不过是想上次宫宴的时候皇后娘娘对府上的大少奶奶颇为感兴趣,这不今日皇后娘娘就让老奴过来请大少奶奶过去,不知她现在人在哪?” 郡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假笑,居然是来找宋时宜的。 对着身后的丫鬟开口,“嫚冬,你去松风苑看一看时宜她人现在在没在忙,让她现在赶紧过来一趟。” 然后又看着面前的刘嬷嬷开口,“劳烦嬷嬷等一会儿。” 刘嬷嬷身形不变,“郡主说笑了,老奴只是一个奴才,等主子这是应该的,不妨事。” 刘嬷嬷说的这句话就是故意在抬高宋时宜的身份,虽然说她自己的确就是一个奴才,但是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刘嬷嬷代表的可是皇后娘娘的态度。 郡主脸上的笑容这下彻底要挂不住了。 而这边的宋时宜看着面前的丫鬟嫚冬不禁好奇起来,这郡主可是从没有主动来她们院子这边,还是专门来找自己。 “见过大少奶奶。” 宋时宜歪着头不急不慢的开口询问,“群主有什么事?” 嫚冬对于宋时宜这慢悠悠的态度给噎住了一下,“皇后娘娘宫里面的刘嬷嬷过来了,说是皇后娘娘有请大少奶奶去宫里面。” 来了! 上次参加宫宴的时候就感觉到皇后娘娘有些事情没有露出来,看来这次是要露了。 笑着开口,“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跟郡主说一声,我换一身衣服,稍后就到。” 想了想又转身补充,“毕竟是需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的,只有穿衣打扮也不能随便,毕竟现在这丢面子的丢的也是兴安王府的面子。” 这句话将嫚冬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部给打断了。 “是。” 等到嫚冬出去过后,长夏这才迫不及待的开口。 “姑娘,这皇后娘娘来找姑娘去宫里面能有什么事情?” 宋时宜走到梳妆台的面前坐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等到进宫里面的时候就知道了,你还是赶紧将我梳妆打扮一下,也不能真的让皇后娘娘久等。” 长夏这才赶紧动手。 而这边的嫚冬脸色不好的回去了,走到郡主的身边对着她耳语几句。 郡主面色不变,笑着看向刘嬷嬷,“恐怕还需要刘嬷嬷再多等一会儿,姑娘家第一次进宫里面难免紧张,需要好好的梳妆打扮一会儿才能过来。” 说着眼神示意嫚冬,“还不赶紧给刘嬷嬷看茶。” 终于在刘嬷嬷喝了一盏茶过后,宋时宜也是终于赶了过来。 “见过郡主。” 刘嬷嬷看向中间的宋时宜,打量了一下,“这位恐怕就是府上大少奶奶了吧。” 刘嬷嬷暗自点了点头,这传言不作假,这宋府的大姑娘,的确这容貌是要比二姑娘更加的好看。 宋时宜转身对着身旁的刘嬷嬷点了点头,“是的。” 闻言刘嬷嬷起身,“不知大少奶奶有没有时间,皇后娘娘想请您去宫里面一趟。” 这说的好听是看自己有没有时间,但是除了有时间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有的有的,能进宫里面见皇后娘娘,臣女倍感荣幸,上次在宫宴上的时候,远远的看了皇后娘娘一眼,臣女就感觉皇后娘娘气度非凡,身上的气质是臣女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虽皇后娘娘没有在这里,但是宋时宜的这番话说给了刘嬷嬷听,那么皇后娘娘那边自然也是会知道的。 宋时宜说着脸上又露出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单独去宫里面有些紧张,而且也不能衣衫不整的就去见皇后娘娘,所以这才让嬷嬷多等了。” 果然这一番话过后,刘嬷嬷脸上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些许,毕竟她坐在这里那么久的功夫又怎么可能一点点的怨言都没有,毕竟她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就连后宫里面的那些妃嫔都不敢这么怠慢自己。 “无妨,我们现在赶紧走吧。” 郡主亲自送宋时宜个刘嬷嬷到门口,而轿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等回去过后,郡主坐在椅子上好奇的开口,“嫚冬,你说这皇后娘娘找她能有什么事情呢?” 肯定不是坏事,毕竟这也犯不着,而且看刘嬷嬷的态度也可以看出来了,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情,但是究竟是什么呢? 嫚冬又怎么敢猜测皇后娘娘的心思了。 “郡主,不如就等她回来的时候,喊过来问一问。” 第六十五章 紧张 “娘!” 看着谢子衿匆匆的跑过来,郡主斥声开口,“跑什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成什么体统?” 谢子衿本就难受,一听自家娘亲对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训斥,不禁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嫚冬上前一步开口安慰,“大姑娘,郡主她也是为了你好,不然你这样在外面冒冒失失的,让其他人瞧见了会怎么看你?” 谢子衿不听嫚冬的话,看着郡主询问,“娘,我刚刚听丫鬟说皇后娘娘派人过来请宋时宜去了宫里面是吗?” 郡主对于自己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她的什么心思自己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对,你也别再这想这些也犯不着,皇后娘娘派人请她过去,还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随即语气又严厉起来,“在我这边喊一喊也就罢了,下次在外人面前不准这么直呼其名,她是你大哥的妻子,你怎么能直接喊她的名字让其他人听见了,背地里面不知道该怎么议论呢。” 谢子衿不屑的撇了撇嘴,“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开始她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我大嫂,还不是抢了有曦姐姐的,等到时候大哥身体好了直接就休了她,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了。” 郡主对于自家女儿这想法,一点也不赞同,不过并不会开口纠正她的这个想法,不然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顿跳脚。 “行了,你也回去,你最近这几天就好好的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待着,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出来,上次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回想上次被宋时宜摆了一道的事情,谢子衿就气愤不已,“娘,这件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她一定不会忘记的,而且她一定要还回去,这么想着谢子衿那种稚嫩的小脸上透着不符合她年纪的狠辣。 不过也就一瞬,“娘不说了,我这就先回去了。” 这边坐在轿子上的宋时宜却是心态平和,一点点都不紧张,反观是长夏这个丫鬟紧张的不行。 看着宋时宜脸也不紧张,还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禁开口询问,“姑娘,你....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宋时宜放下帘子,夸张的开口,“长夏,我怎么可能不紧张,我现在都快紧张死了,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喊我去宫里面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你不要看我脸上平淡如水的,其实我手心里面都是汗水,我就是通过看着外面来排空自己大脑里面的胡思乱想。” 长夏呆呆的开口,“啊?” 是.....这样的吗? 原来姑娘比她还紧张?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够紧张了,“那是奴婢看错了,还以为姑娘一点也不紧张了。” 说着轿子就已经停了下来。 刘嬷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谢大少奶奶,已经到了。” 长夏率先进去,然后就是宋时宜。 宋时宜跟在刘嬷嬷的后面有着,她上次参加宫宴虽然也来过皇宫一趟,但是是在前院,还没有去过后宫,所以很多的她都没有见过。 虽然她也是去过故宫和其他的,但是这还是没有眼前看的真实。 刘嬷嬷虽然走在前面,但是余光也是打量着后面的宋时宜,发觉她虽然好奇的到处看看,但是一点点其他的表情都没有。 只有欣赏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从小在小地方长大的女子,也更是看不出这还是第一次进后宫。 宋时宜远远的就看见前面的一个宫殿,是自己这一路走来最大的,还没有想这是谁的宫殿,就听刘嬷嬷开口。 “谢夫人,前面就是皇后娘娘的宫殿了。” 已经要到了呀,宋时宜收回自己到处看的视线。 “好。” “麻烦谢夫人在这里等一会儿,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皇后娘娘能有什么事情,早就等着宋时宜过来了,刘嬷嬷故意这样说,也只是走进去过后跟皇后娘娘提前说一声宋时宜的情况。 没多久刘嬷嬷也就出来了,“谢夫人,皇后娘娘无事,进去吧。” 走进去过后,就看到皇后娘娘慈眉笑着坐在上面。 宋时宜走上前也没有被旁边那么大的阵仗给吓到,利落的上前,大大方方的行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快起来,本宫上次宫宴远远的看了你一眼,就在想着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单独跟你好好的聊一聊,看见你就觉得投缘。” 皇上娘娘挥一下手,示意她身后的宫女上前扶宋时宜起来,这是皇后娘娘给宋时宜的体面。 宋时宜起来,故作惶恐不已的开口,“皇后娘娘这样说让臣女惶恐,臣女什么都没拿做,怎么何德何能让皇后娘娘这样抬举臣女。” 皇后娘娘眼里闪过一抹幽光,“谢大少奶奶可是谢景行的媳妇,更是兴安王府的儿媳妇,有什么惶恐的,再者本宫觉得你有缘就是有缘的。” 啧。 果然这上位者说话就是不一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时宜坐立难安的动了动,然后才开口,“那不知皇后娘娘召我进宫是因为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眯了眯眼,如果不是被刘嬷嬷一早说过,恐怕她现在会真的以为宋时宜这是因为第一次进后宫,还是自己单独,所以害怕不已。 她可是听刘嬷嬷说了,她进宫这一路走来,脸上一个害怕的神情都没有,甚至走在走皇宫的路上,如同走在外面的地上没有任何的区别,非常的淡定。 她身边的丫鬟看着倒是紧张的不行,而她反倒是还安慰了她的丫鬟不紧张。 如今到了这里,倒是表演这一出紧张不行的模样,这是演给她看了。 “谢大少奶奶也是个聪明人,本宫也就直说了。” 来了,宋时宜眼睛里面的神情这才认真起来。 “听说兴安王府娶你当他们儿媳妇,当景行的媳妇,就是因为抱着冲喜的态度,没想到你刚嫁进去居然真的让景行醒了过来。” 宋时宜当作听不懂皇后娘娘的含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懂,听她们说冲喜可以,而且我的八字好像也算过了还不错。” 第六十六章 打太极 看着装傻的宋时宜,皇后娘娘低头缓缓喝了一口茶盏中的茶水,慢悠悠的开口,“是吗?” “本宫可是听闻镇南王世子好像也被你治疗的身体好了很多,本来都说活不到二十五岁,如今倒是可以活到五十岁了,太医都说医术比不上你。” 宋时宜笑了笑,“皇后娘娘说这话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什么本事。” “呯” 皇后娘娘脸色冷冽,用力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本宫也是当谢夫人是个明白人,说话也就直说了,怎么如今看起来谢夫人倒是想装傻是吗?” 宋时宜连忙起身跪了下来,“皇后娘娘臣女惶恐,臣女并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心思,景行和镇南王世子都是机缘巧合罢了,臣女也不知道居然会这么的巧。” 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时宜,脸色却是惶恐害怕的神色,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发觉却是并没有害怕的神情。 半晌挥手示意身后的宫女,然后笑着看向宋时宜,“谢大少奶奶这是做什么?本宫又没有怪罪你,还不赶紧起来。” 宋时宜顺着宫女的力度站了起来,惴惴不安的站着。 皇后娘娘对着宋时宜招了招手,“过来,不如帮本宫把一把脉,看看本宫的身体有哪些不适?” 闻言宋时宜只能上前,毕竟谢景行那边可以说是冲喜糊弄过去,可是镇南王世子那边却是不好糊弄过去,毕竟当时太医也是在场的。 宋时宜随意的将手把在了皇后娘娘的手上,本也没有打算能把出什么东西来,只当做是皇后娘娘想要试探自己罢了,毕竟这宫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医术好的太医。 感受这手中脉搏的跳动,宋时宜的脸色不自觉的开始凝重了起来,半晌又突然抬头看了皇后娘娘一眼,接触到她目光当中的深沉,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谢大少奶奶这是给本宫把出什么来了?怎么脸色看起来都凝重起来了?”皇后娘娘又开玩笑的继续开口,“难不成本宫身体有什么不对的?” 宋时宜缓缓的将自己的手从皇后娘娘的手上移开,大脑当中在头脑风暴。 皇后娘娘此番的目的她也终于是看出来了,她的身体很难怀孕,估计这辈子也是怀不上了,可是她作为皇后娘娘,又怎么甘心让她人所生的皇子做太子呢。 而且她这么难怀孕的缘故,不仅仅是因为有皇后娘娘的身体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身体里面有毒素,而且毒素在皇后娘娘身体里面已经有很多年了,估计是皇上还是太子时,皇后娘娘还只是太子妃的时候就有了。 这种事情又怎么好是她可以讨论的。 连忙笑着摇头,“皇后娘娘说笑了,这宫里面有着那么多的太医,臣女就一个懂点医术的,又怎么敢造次呢,皇后娘娘的身体臣女看着是健朗的。”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娘娘脸上的笑容没有了,“是吗?” “本宫当时听张太医说你医术比他还要好的时候,本宫当时就不相信,但是他斩钉截铁的说他医术不精不如你,本宫都开始相信她的话了。本宫也是好奇,这才喊你进宫来瞧一瞧。” 张太医? 她和这张太医又不认识,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宋时宜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这位张太医不就是上次镇南王世子昏倒过后,然后赶过来的太医嘛,原来是他。 “回皇后娘娘,臣女也不知道张太医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可能是臣女身上的福气比较好,所以才会让景行和镇南王世子身体都变得比以前好。” 皇后娘娘同意的点点头,顺着宋时宜的话往下开口,“那看来的确是像你这样说的,那下次本宫身体有什么不适就召你进宫,本宫也好沾一沾你身上的福气。” 宋时宜脸色僵硬了,“臣女身上的福气哪比的过皇后娘娘,更比不过皇上身上的龙气,所以用不着召臣女进宫,这样让臣女很是惶恐。” 她可不想隔个三五天就要去一趟宫里面,没事也要整出她一点事了。 皇上娘娘却是笑着摆摆手,“无妨,这种东西向来是嫌多不嫌少的,所以谢大少奶奶无事的时候就都可以进宫来,而且本宫跟谢大少奶奶聊的很是投机,在这宫里面也是难得聊的这么开心。” 顺着目光看向宫女,“去将上次皇上赏赐的红玉镯拿过来。” 皇后娘娘接过宫女手中的红玉镯就对宋时宜召召手,“过来,本宫瞧你身上也没有什么饰品,就给你挑一件,本宫亲自给你戴上。” 宋时宜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是看着皇后娘娘那不容拒绝的神色,无奈的抿了抿唇角走上前。 亲自将红玉镯带到了宋时宜的左手上,笑着开口,“你们瞧,谢大少奶奶的手带这红玉镯真是好看。” 宫女顺从的开口,“是啊,谢夫人戴的真是好看。” 宋时宜无奈的行礼,“谢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缓缓的打了一个哈欠,“本宫有些困了,刘嬷嬷你再送谢大少奶奶出宫。” 目送宋时宜的身影消失过后,皇后娘娘这才开口,“蝉衣,你觉得这谢大少奶奶人怎么样?” 蝉衣是皇后娘娘宫里面的大宫女,最得皇后的信任。 “娘娘,这位谢大少奶奶看起来一点也不比那些京城当中的豪门贵女差。” 皇后娘娘也是点了点头,“是啊,这装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流,真是不像小地方长大的,本宫倒也是好奇她的父母了。” 蝉衣好奇开口,“娘娘,那你下次还需要召谢大少奶奶进宫吗?” “当然!本宫可是都已经跟她说了,又怎么可能是玩笑话,本宫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到底是张太医说了假话,还是谢夫人真就这么能演。” 张太医自然也是不敢骗皇后的,在这种事情上不值得。 宋时宜回去的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再同去的时候那样,好奇的到处看一看,一脸凝重的回去了。 第六十七章 药丸 坐在马车上面晃悠着,宋时宜低着头一言不发,长夏张了张嘴担忧的开口,“姑娘,皇后娘娘她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时宜睁开眼睛,眼眸眨了眨看着长夏轻笑开口,“放心,就算她是皇后娘娘我没有什么做错事,她也是不能就随意的给我一个责罚。” 长夏单纯的脑袋信以为真,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那就好,也不知道这一趟皇后娘娘喊我们去宫里面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子嗣。 的确听说皇后娘娘嫁给皇上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可是这么多年皇后娘娘的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是嘴上没有人说,可是背地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议论着。 而且听说当今皇上最宠爱的是那位丽妃,她可是孕育了一位皇子,所以就算皇上不着急想要有位嫡子,但是皇后娘娘暗地里还是着急不已。 宋时宜去宫里面走着这一遭也是累了,回府过后就第一时间回房间里休息。 “郡主,大少奶奶回来了。” 郡主低头抚摸着手中的白猫,“可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 嫚冬仔细的回想见到宋时宜的情形,摇了摇头,“郡主,奴婢瞧着大少奶奶回来的时候,同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喵~” 看着跳下去的白猫,郡主这时才缓缓的抬起头,“是吗?” 说着就起身往外面走,“走吧,府里面如今我当家做主,这不得关心关心大少奶奶。” 嫚冬一笑,“郡主说的是。” 长夏在梳妆台前将宋时宜头上的发饰都给取了下来。 宋时宜看着手中的这个镯子,打量着许久,在长夏不解的目光当中嗤笑一声开口,“这京里面的人倒是都爱送手镯给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戴的完。” 长夏愣了一下,“姑娘,不送手镯那还能送别的?也就送手镯比较合适,而且又不用天天都戴这一个。” 长夏没有理解宋时宜的意思。 “参加郡主。” “你们大少奶奶人呢?” 听着外面的声音,宋时宜垂着眼帘,对于她亲自来倒是意外。 不多时丫鬟就走了进来,“大少奶奶,郡主过来了。” 宋时宜起身往外面走,“郡主怎么过来了?” 郡主走在前面坐在上首,“也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去皇宫里面,当时那嬷嬷来的也急,我都没有机会好好的跟你交代一下。” “你这次去皇宫里面皇后娘娘是所谓何事?在宫里面可还好?” 要是真担心的话,当时就不会让他她自一个人去了,而是会派一个常去稳重的丫鬟跟着她一起去宫里面。 宋时宜坐在下面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皇后娘娘找我过去也没说什么事情,就觉得上次参加宫宴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我觉得好奇,这次专门招我进宫瞧一瞧。” 郡主慢悠悠的喝着茶,“是吗?” “是。” 郡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那看来我这次过来是多此一举了,一个人去宫里面也不担心。” 宋时宜低着头不语。 郡主瞧着无趣,站起身回去了。 宋时宜送郡主出去过后又转身回到了梳妆台的面前,低头打量着梳妆台上的首饰,她当时坐到这边的时候就觉得这边有些许的变化,但是她又一时没想起来有什么变化。 “长夏,你觉得这梳妆台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长夏闻言低头看过去,打量了半晌过后,疑惑的摇了摇头,“奴婢瞧着没有什么变化,姑娘可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不知为何听到她的这个回答反而心里面更加的有些慌慌的感觉,不禁又开口再次询问,“当真没有什么不一样?” 看着宋时宜这严肃的表情,长夏这次上手开始检查了起来,“咦?” “怎么了?” 长夏拿出一个簪子到宋时宜的面前,“姑娘,奴婢记得这个簪子早上没有放在这里,应该是放在左边的这个首饰盒里面,不知怎么跑到这里了。” 随即又笑着摇了摇头,“奴婢现在年纪不大,反而记性变差了,估计是奴婢记岔了。” 宋时宜却是伸手接过长夏手中的簪子,脸色凝重的开口,“恐怕未必。” 长夏不解的看着宋时宜双手将这个簪子左右来回的翻看着,“姑娘,这个簪子可是有什么不一样,奴婢瞧着.......啊......” 长夏说着就看见宋时宜将这个簪子给分开了,里面居然有一个暗格,而且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药丸,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宋时宜将手中的药丸给拿在手中,就要放到鼻尖闻一闻。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这药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姑娘,你怎么还想不开想要吃?” 宋时宜本来还凝重的神情,被长夏的这一句话给逗笑了,“长夏,你都在想什么呢,难道你家姑娘就是这么蠢?” “我只是想闻闻这个药丸有哪些药,看能不能闻出来这药丸有什么用。” 长夏脸色通红一片,看着宋时宜将药丸放在鼻尖下面,“那姑娘可有闻出来?” 宋时宜诚实的摇了摇头,“我虽然会些医术,倒是这药丸里面的成分我居然没有闻出来到底是什么药效的。” 那看来只怕这药丸里面有几味药,估计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这样看来这里也是很少见的才对。 这么想着,宋时宜不禁好奇不已,到底是谁将这个药丸费尽心思放到这里了,到底是谁呢? 这背后又是想做些什么呢? 长夏也是有些后怕的开口,“姑娘,奴婢瞧着这个药丸就心生后怕,我们赶紧扔了吧,这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功效,还是赶紧扔了为好,姑娘也不要再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通过气味触摸就感染上了。” 宋时宜却是对长夏开口,“你去找一个小瓷瓶装起来,背地里的人这么费尽心思的给我准备了这么一份礼,怎么能轻易的将这份礼给扔了呢。” 长夏虽有些蠢,但是胜在非常的听宋时宜的话,闻言当即就去找小瓷瓶了。 第六十八章 一瘸一拐 宋时宜将这黑色的药丸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长夏递过来的小瓷瓶里面,然后又将小瓷瓶递给长夏。 “你现在就出去一趟,拿着这个瓷瓶去外面的药房问一问这药里面都是什么成分,记得要多找几个药房问一问,而且你乔装打扮一番,不要让人知道你是谁,最主要的是不要让府里面的那些人知道你出去是去了药房。” 毕竟这背地里面的人肯定就是府上的,她就是趁着自己今天去皇宫,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回来的,所以才在今天放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而且既然是今天刚放的,自己刚回来,怎么着肯定也会派人盯一下的。 “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打扮一番然后再出府。” “嗯好。”宋时宜突然话锋一转,“青葵她的腿如今怎么样了?” 宋时宜的话题跳跃的有些快,她都已经准备走了,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不让人注意到自己。 “青葵她的腿好的已经差不多了,现在也可以下地走了,不过还有些一瘸一拐的,所以就还在休养着,也就没有让她上前面干活。” 宋时宜点点头,“你现在出去,先将青葵给喊过来,跟她说一声,让她从现在开始回来。” 长夏闻言也是一喜,毕竟自从上次姑娘回府将青葵接回来的时候,但是后期就再也没有询问过了,还以为姑娘都已经将她给忘了,她本来都有一些害怕姑娘不要青葵做事了,如今这样一看,姑娘其实心里面一直都记着青葵呢。 “好嘞姑娘,奴婢这就去先将青葵给喊回来。” 虽然青葵的腿早就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到底姑娘是没有让她回来,所以她平常也都是在房间里面待着。 “青葵,青葵——” 看着长夏一张小脸通红着,满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不禁好笑的开口,“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长夏大声的开口,“姑娘让你现在回去了!” 青葵嘴角的弧度一下子下来了,“姑娘这是让我回去?” 看着青葵有些不高兴的神色,长夏脸上高兴的神情一下子也降了许多,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对呀,姑娘刚刚跟我说的让你现就去去找姑娘,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还是......还是说你的腿现在还没有好,所以让你回去的话,你的身体可能吃不消?没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回去跟姑娘说一声,姑娘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青葵也是愣住了,“姑娘是让我回到她的身边?” 长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对呀,让你回去,除了回到姑娘身边还能去哪?” “我......我......我现在就过去!”青葵说着眼眶都微微的红了起来。 长夏没怎么注意青葵的变化,急急忙慌的开口,“青葵,你现在赶紧过去吧,姑娘还吩咐我做事呢,我现在要赶紧出去了。” 说完这一句话就一溜烟的跑了。 青葵眼睛里面缓缓的流了一行清泪,伸手用力的将眼泪给抹开,然后就高兴的往外面走。 “呦!我瞧这是谁呢?这不是青葵姑娘嘛,原来是大少奶奶身边的丫鬟呀,怎么大少奶奶可是想起来你了?” 青葵嘴角笑容一顿,随即就笑着大声的开口,“对呀,姑娘现在喊我过去呢,我就先走了。” 看着青葵那一瘸一拐的背影,不禁狠的咬了咬牙,“切,不就是因为跟大少奶奶是一起来的,不然大少奶奶怎么会记得她。” 月牙越想越气,“她回来这么多天,大少奶奶都想不起她,怎么突然又想起来她了,真是烦人。不行,我现在还是赶紧去跟姑娘说一声。” 这么说着,就将手中拿着的扫帚给扔在了地上,一溜烟的跑走了。 “姑娘,找奴婢可是有什么事情?” 青葵走到宋时宜面前的时候,情绪已经收敛了起来。 宋时宜先是打量了青葵,然后这才笑着开口,“比之前在侯府的时候胖了。” 青葵怎么也是没有料到姑娘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打趣自己的话语,“姑娘!” 看着羞恼的青葵,宋时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了,我不逗你了,你的腿如今怎么样了?” “奴婢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郎中也说过了奴婢的腿已无碍了,只不过.....”说着青葵的嗓音低了下去,“只不过奴婢的腿如今走路是一瘸一拐的,跟在姑娘的身旁,别人瞧见了,会.....会耻笑姑娘的......” 宋时宜噗嗤笑了出来,用力的揉了揉青葵的脸,“年纪倒是不大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每日尽是老气横秋的模样,瞧瞧长夏,她就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闻言,青葵回想平时长夏的表现,抬头认真的看着宋时宜询问,“那.....那奴婢跟青葵学一学?” 宋时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你这个样子也挺好,你们两个人适合互补。” 长夏是太跳脱了,而青葵就过于稳重了。 “你过来。” 青葵疑惑的跟着宋时宜身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按在椅子上,“行了,将腿露出来给我看一看。” 青葵一惊,“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听我的话就对了。” 青葵这才将衣裙给往上提,将腿给露出来。 宋时宜上手摸了摸情况,然后拿出一旁的银针,就开始一个接一个扎在青葵的腿上。 等全部结束过后这才看到青葵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宋时宜好笑的开口,“怎么还哭了,可是疼?” 青葵抽泣一下,“没有,奴婢.....奴婢只是觉得姑娘对奴婢太好了。” 宋时宜故意打趣开口,“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害怕我将你的腿给弄废了,所以害怕的哭了。” 青葵激动的开口,“没有!奴婢永远不会害怕姑娘的,姑娘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时辰差不多了,宋时宜将青葵腿上的银针都给取了下来,“行了,你每日都记得让我给你扎几针,不出几日你的腿就彻底的好了,腿也没有什么大碍,你现在就回来继续伺候着我吧。” 毕竟这个府里面,她真正信任的人只有长夏和青葵,但是长夏会跟着自己出去,那么府里面就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如果哪天又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可能那个时候不一定和今天一样,那么好运的能发现,所以还是需要一个人在院子里面看着。 第六十九章 只有六味 “姑娘,奴婢回来了。” 宋时宜目光迅速的落到门口长夏的身上,“怎么样?” 长夏脸色落寞的开口,“姑娘,奴婢去城里面几家有名的大药房都已经去问过了,但是这几家大药房的大夫看完过后都说不出这药丸里到底有有哪些药材,就说了六味,但是那些大夫都说这里面还有药材,但是他们不知道。” 宋时宜也是大概猜到了会是这种结果了,对着长夏点点头,“我也料到了,那六种药材我自己也闻出来了。” 随即又皱着眉想了想,“你将药丸拿给我。” 宋时宜打开小瓷瓶鼻尖嗅了嗅,然而这次还是没有闻出来这里面具体有哪些药材,她倒是闻出来其中几味,但是这几味药材都是对身体无碍的,反而对身体还有益。 但是她自己可不会相信对身体有益的药材会给自己,而且还是用这种悄悄摸摸的方式给自己。 一旁的青葵凝重的开口询问,“姑娘,这药丸是什么情况?” 长夏率先开口愤愤不平的解释着,解释着来龙去脉。 “.........也不知道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这样悄悄摸摸的过来放到我们的房间里面,而且我们还查不到。” 宋时宜也是附和着长夏的话点点头,“没错,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发生,而在这府里面我信任的只有你们两个,所以下次我只会带你们其中一个人出去,而另一个人就需要将这个院子牢牢的看好了。” 然后目光又落在青葵的身上,“你前段时间腿还没有好,所以我也就没有让你做事,如今你腿脚好的差不多了,你也就继续同之前一样。” 谢景行今天在外忙着,一直等到很晚的时候才回来。 他推开门回房间的时候都是捏手捏脚,小心翼翼的,因为平常这个时间段他知道宋时宜早就已经睡着了。 谁知他这次悄悄的将门给推开,走进去就发现宋时宜居然都还没有上床,就坐在床边的视线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怎么还没睡?” 宋时宜她知道今天晚上谢景行会回来的有些晚,但是药丸这件事情今天不跟他讲的话,心里面又有一件事情给压在心头上,就算躺在床上,估计辗转反侧也不会睡着。 “我有事儿跟你说。”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这次这么郑重其事的跟自己讲,脸色不仅也认真了起来,“什么事情?” 宋时宜将小瓷瓶拿了出来,“这里面有一粒药丸,是我今天从宫里面回来的时候发现我的首饰盒被人动过,然后从一个簪子里面找到的。” “我后来让长夏悄悄的去大药房查过,发现那些大夫都只能闻出这里面的六位药材,而另外几味药材他们闻出来了,但是并不知道是什么药材。” 谢景行沉着脸,“所以你是怀疑这个药丸是对你有害的是吗?” “对,我想让你去查一查。” 毕竟她后来是想清楚了,如果通过她自己的话肯定是查不出来了,但是如果通过谢景行的话,那么估计还是能查出来的。 谢景行伸手接过宋时宜手中递过来的小瓷瓶,“行,我明天就让人去查一查,不过估计应该要花费一点时间。” 毕竟这城里面的大夫都不知道的话,那估计太医院也没几个能知道,所以他需要往远处的地方查一查。 宋时宜上床将被子掀开进被窝里面,躺在床上乖巧的看着谢景行点点头,“不着急,你只要能查出来就好。” 看着宋时宜那困倦的小脸,谢景行不禁唇角上扬,“困得话你就先睡,我动静小一点。” 宋时宜闭着眼睛困意浓浓的开口,“好。” 这件事情解决过后,她一下子就轻松了,所以困意就涌了上来。 都已经快要睡着了,突然眼睛睁开看着谢景行开口,“谢景行!” 谢景行疑惑的转头看着宋时宜,脸上的神情就写着怎么还没睡这几个字,挑眉询问怎么了。 “这院子里面的人水分太深了,你还是找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来,我从侯府来的时候,一共就带了两个婢女过来,这院子这么大,两个婢女再加上我自己怎么着也是看管不来。” 谢景行我以为她突然喊自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件小事。 “行,你还是赶紧睡吧。” “嗯。”宋时宜哼唧的应了一声,这下才终于安稳的睡着了,没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 第二天宋时宜请完安回来的时候,就让院子里面所有的下人都聚集了起来。 而宋时宜就在上面坐着,等所有人集齐。 “你说,这大少奶奶这突然喊自己过来是做什么?”丫鬟惴惴不安的朝一旁年纪稍大的丫鬟开口。 “这大少奶奶嫁过来都还没多久呢,就三天一小事,五天一大事的来折腾我们,等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还有那么多活等着我们去做呢。”年纪稍大的丫鬟一点紧张的神情都没有,反倒是满脸的不耐。 “人齐了吗?” 青葵看着手中的册子,一一的数了对应过后,“姑娘,少了两个。” 宋时宜起身走到下人的面前,“听到了嘛,少了两个人,你们互相看一看自己房里面和自己同住的人是不是都来了!” 底下又是一番叽叽哇哇,半晌宋时宜笑着询问,“都不知道是吗?还是说其实都已经来齐了,那两个人根本就已经死了但没上报是吗?” “奴婢想起来了,是.....是冬青姑娘没来,她和我住一起的,她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告假了。” 宋时宜点点头,“这样啊,那还有一个人呢?” “是梅雪,她生病躺在床上了。” 宋时宜点点头,看着面前丫鬟心虚眼珠子乱转的模样,沉着嗓音开口,“那看来这下人是齐了,你们去将人都给喊过来,只要不是死了躺在床上动不了的,都给我过来!今天爬也要给我爬过来!” 众人震惊不已,更加的惴惴不安。 第七十章 偷窃 “姑娘,梅雪她们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了,根本就不好过来,姑娘一大早的将我们一群人聚集在这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宋时宜上前一步看着这个说话的丫鬟,“看来你很是不满啊。” 丫鬟石柳瘪着一张小嘴,“奴婢不敢。” “啧,不敢啊......长夏。” “好嘞姑娘。” 长夏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之前就是她每次挤兑青葵,她一在就好说话,但是她一走每次都欺负青葵。 “啪!” “啪!啪!” 对上她捂着被打的嘴,双眼充满着震惊以及愤怒的神色,笑着开口,“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奴婢,主子让你做什么事情,你就需要做什么事情,其他的你就别管了,有怨言也给我憋着。” 看到她眼睛里面的怨恨果然更盛,“就像你现在有怨言也给我憋着。” 然后看着在场的人还没有一个人出去,将人给找过来,脸上就笑眯眯的嗓音冷冽的开口,“腿都断了,是吗?” 反应迟钝的,没有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然也有机灵的听出来了,连忙拉着身边的几个人都站起来去喊人了。 没一会儿一群人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慢悠悠的人。 宋时宜目光在后面那两个人的身上看着她们两个人健步的模样,挑眉冷笑。 “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在床上人过不来了吗,怎么如今瞧着你们两人的身体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早知就派一个人去通知你们了,还以为你们下不了床,让那么多人过去,都准备抬你们过来了。” 两个丫鬟明显就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服宋时宜的管教,而且这边的动静那么大,在房间里面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听到,但是非要等到人已经过去,她们两个这才过来。 “奴婢本就是身体不舒服。” 宋时宜笑眯眯的开口,“原来真的是这样啊,那等一会儿结束的时候,我请郎中过来看一看,到时候身体没事恐怕也变成有事了。” 闻言两个丫鬟的脸色这才大变。 “大少奶奶,这不用麻烦了,奴婢的身体的确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所以不用请郎中......” 宋时宜扭头看向青葵,话锋一转询问,“青葵,这对于不敬主子,还欺瞒主子的下人,这王府里面都是怎么处置的?” 还没有等到青葵的回答,就是又转头看向两个丫鬟,又接着开口,“不论王府是怎么处置的,如今你们两个人都是我院子里面的丫鬟,那么自然就是按照我的规矩办事,等一会儿结束的时候,你们两个人各自领十大板。” 十大板下去让你们两个人接下来的几天都必须躺在床上。 “好了,现在人都已经齐了,接下来该说正事了。” 宋时宜走到上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今早发现我首饰盒被人动过了,发现少了一个簪子。” 长夏在一旁附和着开口,“肯定就是奴婢和主子昨日去宫里面的时候,然后避着大家走进来偷的,本来偷其他的主子还不一定注意到,但是那个簪子刚好是主子喜欢的。” “我也不想大动干戈,谁拿的现在主动站出来,我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让人去搜,虽然费时间,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底下又是一阵骚动,宋时宜在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就紧紧的观看下面下人们的脸色,看看是谁在听到自己话过后脸色就会有异。 就发觉后来的那个丫鬟梅雪她的脸色就满是慌张,双手无意识的攥紧自己的衣服使劲的揉搓着。 “好了,安静!” “想清楚了吗?有没有想要主动站出来的?” 众人都互相望望,而且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而宋时宜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只落在梅雪的身上,然后就看到她脸上慌张的神情更加明显了,而且额头上害怕的出汗了。 “这样吧,既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站起来承认,青葵长夏你们两个人过去她们的房间里面一个一个搜!” 而宋时宜就看到那个丫鬟脸上慌张的不行。 要怪就怪她当时如果老老实实的就放药丸已经罢了,她还要拿一个簪子走了,本来只打算随意的找一个借口,然后惩罚一下也就罢了,如今没想到这个借口直接给她们递到手上了。 刚好也借这个机会让青葵和长夏好好的查一查,看看这谁的房间里面谁会多出一些金银财宝,一个下人哪来有那么多银财呢。 宋时宜就坐在上面慢悠悠的喝着茶吃着糕点,一点也不着急,就看着底下人的神色各异。 而这边的这么大动静,也是让府里面各处的主子们都知道了。 郡主脸上闪着怒容,“我们王府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就她嫁过来过后,这府里面就出这么多的事情,她是不是闲着没事可做,三天一折腾。” 看向嫚冬,“嫚冬,你过去看一看。” “是。” “郡主身边的嫚冬姑娘来了,肯定是为我们来做主的。” “是啊是啊,这大少奶奶一大早让我们跪在这里,我的腿现在都还是疼着的呢。” 宋时宜听到声音,掀起眼帘看过去,看着嫚冬走过来。 “见过大少奶奶,不知大少奶奶将这么多的丫鬟聚集在这里是什么事情?” 宋时宜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悠悠的开口,“哦,我房间里面的首饰被人偷了,询问她们没有一个人承认,长夏和青葵已经去找了,等找到首饰自然就知道是谁拿的了。” 然后又讽刺的开口,“怎么郡主管理这王府上下,如今就是连我管教自己院子里面的人都还需要跟郡主说一声是吗?” 这话说出去就不好听了。 嫚冬脸色不变,笑着开口,“大少奶奶说笑了,郡主是让奴婢过来看一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有,并且也不用,只要你们不过来,我就没有麻烦。” 嫚冬的嘴角这才彻底的僵住。 第七十一章 怨恨 看着还没有走的嫚冬,宋时宜假笑开口询问,“可是郡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嫚冬一激灵,连忙摇头回道:“没有。” 宋时宜目光落在身后门的方向,眼神示意嫚冬,“那好,我这里还有事情需要忙。” 赶人走的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宋时宜又怎么可能还好意思待在这里,跟宋时宜行了一礼就回去了。 “那边什么情况。”郡主停下翻看着手中的账本询问。 嫚冬跟在郡主身边这么久了,她的一言一行基本上代表的也是郡主的意思,所以她也很少会情绪外露,可是这次从宋时宜那边回来的脸上是明显的带了些不满。 “郡主,大少奶奶说她有个簪子被偷了,让丫鬟都待在院子里面,让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去房间里面挨个挨个的查。” 嫚冬走进过后,郡主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神色,不禁也好奇起来,她这个丫鬟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很少就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是那边给你脸色了?” 嫚冬想了想宋时宜对她的态度,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是这个样子?” 嫚冬又有些迟疑的开口,“就那大少奶奶感觉是说话客气的,但是细听她话里面的内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郡主冷哼一声,“之前就知道这宋府的大姑娘可是要比二姑娘聪明的多,她会这样子说话也不奇怪。” 随即又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账本,“马上子衿也快及笄了,她的婚事需要相看,而且凌云他的婚事也快接近了,现在忙着呢,只要她们不过分折腾,就随她们了。” 郡主到底是年纪大,在这府里面待了那么久,对于很多事情都想的很通透,不会为了一些小事而耽误大事。 这边的青葵手里面拿出一个簪子来到了宋时宜的面前,“姑娘,这个簪子找到了。” 宋时宜接过簪子,笑着道:“对,就是这个簪子,我可是很喜欢这个簪子,你是从哪个房间里面找到的?” 青葵故意的看了一眼紧张不已的梅雪,然后这才开口,“姑娘,这是从梅雪的房间里面找到的,就藏在她的枕头下面。” 此话一出,梅雪震惊不已,连忙哭喊着冤,“大少奶奶,奴婢根本就没有拿,根本就不是奴婢,奴婢连房间都没有进去资格,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拿到这个簪子。” 说着,梅雪又愤恨的指着青葵,“大少奶奶,肯定就是她故意陷害奴婢的,她在这里跟奴婢一向就不对付,这里的人都知道,所以她肯定是借此这个机会来故意报复奴婢!” 宋时宜然后第一时间就相信青葵,反而还故意转头看着青葵质问,“青葵,对于她说的话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青葵也噗通跪了下来,“姑娘,奴婢跟你从侯府过来的,你和夫人都赏赐给奴婢许多的金银珠宝,奴婢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一个簪子就偷盗了,这样也会伤了姑娘的心,所以奴婢绝对没有故意诬陷她。” 说着话一顿,转头看着梅雪,“还有就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故意诬陷你,我之前也是从来没有针对过你,所以又哪来的这次会报复你?” “奴婢瞧着这就是梅雪她自己偷的,没有想到居然被发现了,所以这才慌不择乱的想要诬陷奴婢。” “奴婢.......”梅雪一时语塞。 她说的这句话的确是事实,因为之前都是她时不时的针对青葵,而她自己并没有故意的针对自己。 “大少奶奶,奴婢......”梅雪又将目光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 “行了,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查出来了,在谁的房间里面查出来的,那么就打个十板子惩罚一下,也让你们剩下的人都知道,主子的东西不是你们能拿的。” 此时长夏才出来,手里面拿着满是首饰,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还闪着光。 宋时宜故作震惊的看着长夏手里面拿着的东西,“长夏,你这是从哪来的?” “姑娘,这些都是奴婢从她们的房间里面找到的,奴婢瞧着这些金银首饰都不是她们自己能买的起的,她们一个下等下人就算不吃不喝十几年都不一定能买得起,奴婢觉得疑惑就都拿了出来,奴婢怀疑这也是她们偷的。” 宋时宜故意从长夏的怀里面一个接着一个拿出首饰放在自己的眼前查看着,故意观察的仔细,好让底下的人查看是不是自己的。 “我的首饰也太多了,这些也记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了,有没有丫鬟愿意主动站出来说一说这都是从哪来的?” 说完这句话过后,又拿着手里面的首饰一一的打量着,时不时的还要夸上两句。 底下的丫鬟们心理压力大的不行,宋时宜是坐在上面,太阳被挡住了,而底下的丫鬟们却是都跪在太阳底下。 越来越晒,丫鬟的额头上开始出现了汗珠。 宋时宜喝了一口茶,“长夏,你瞧这才什么时辰,外面的太阳居然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等到午时的时候,外面太阳会不会更大。” 长夏接着话,故意笑着开口,“姑娘你担心什么,就算外面的太阳再大,我们在房间里面待着,太阳又晒不到我们。” “哎呀!”长夏好似这才发现底下跪着晒太阳的丫鬟们,“姑娘,我们是晒不到,但是......她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晒着晕过去。” 青葵接话道:“只要她们能跟姑娘老老实实的说出这些首饰都是谁的,都是怎么来的,姑娘又怎么会让她们继续跪着,受此折磨呢。” 长夏找了个扇子在宋时宜的后面给她扇着风,“青葵姐姐,你这样说的话,那其他没有拿首饰的人,不就是白受着这么多的折腾了,明明好处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这些惩罚自己倒是一同担着呢。” 果然在长夏和青葵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底下的有些丫鬟本来还怨恨的是宋时宜,这下一下子就转变了目标。 第七十二章 挑拨 中间的几个丫鬟明显脸色就变化更大了,额头上的汗珠滴落的更快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这太阳晒得,还是因为是心虚别的缘故。 “我受不了!”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一个丫鬟站了出来,中间的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丫鬟,指着面前的梅雪,看向宋时宜气愤的开口。 “大少奶奶,奴婢实在是受不了。”长夏和青葵说的不错,凭什么好处她是一点没有见到,但是惩罚非要大家一起承担着,“这里面的首饰没有一个是奴婢拿的,奴婢要举报,大少奶奶可不可以让奴婢回去?” 不知为何梅雪在听到丫鬟月儿话的时候,心里面就咯噔一下。 宋时宜眼睛里面盛满了笑意,这下是终于忍不住了呀。 “自然是可以的,我们院子里面的主子是我,我的主张就是谁举报有功那么不仅没有罚,反而还有赏,但是你的功得大于你的过!” 听到宋时宜的这话,月儿也不害怕了,不顾梅雪对自己使的眼色开口,“奴婢之前看到过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听荷姑娘曾经悄悄地拿着首饰给梅雪,那里面肯定还有梅雪的。” 梅雪脸色一白,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大少奶奶,奴婢冤枉啊.......”梅雪哭的稀里哗啦的。 月儿闻言连忙开口,“我冤枉你什么了?你敢说你没有和大姑娘院子里面的贴身丫鬟接触,既然我能看到你们之间接触,那说明肯定也有其他人看到!” 说着目光又落宋时宜的身上,“大少奶奶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现在就去府上挨个询问,肯定有其他看见的丫鬟。” 听到这话,梅雪嘴上再也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如今都已经瘫坐在一旁了。 “好,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月儿走的时候,走到梅雪的旁边还故意的撞了她一下,有了月儿这个带头的,剩下的几个丫鬟也都陆陆续续开始举报,宋时宜都让她们回去了。 看着这最后还剩下来的七个丫鬟,宋时宜不禁笑着开口询问,“你们的主子是谁?” 七个人互相望望,都不知道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是大少奶奶。” 得到回答过后宋时宜的脸色一变,“原来你们也知道你们的主子是我,那你们私下和其他主子们接触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这个主子亏待了你们是吗?” “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 丫鬟们哪敢说是,都慌张的摇头。 宋时宜的脸色突然又露出灿烂的笑容,“你们主子又不是什么喜欢杀人的,既然主子们赏赐给你们了,你们就好好的拿着吧,现在就赶紧自己过来认领吧。” 底下的七个人这下更弄不明白宋时宜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拿回自己的金银珠宝首饰。 “还傻楞着做什么?我又不是缺金银珠宝首饰的,又怎么可能拿你们丫鬟的东西,赶紧拿回去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终于有一个丫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上前先看了一眼宋时宜的脸色过后,发觉她没有生气其他的表情,这才大胆的拿走自己的首饰。 而宋时宜用眼色示意长夏和青葵,得到她们两人点头示意过后,就看着面前的丫鬟们。 其他人见状也都拿了回来。 “行了,这次就算了,既然都是其他主子赏赐给你们的,你们就好好的留着,也没有偷拿我房间里面的东西,就都算了回去吧。” 众人这下是更加的不敢相信她们这位大少奶奶是真的蠢还是在装蠢,难道她不知道她们这些丫鬟既然收了其他主子那么多的首饰以及金银财宝,一看就是替那些主子办事,不然凭什么给她们。 就这么高高的拿起,然后轻轻的放下了? 等目送其他人全部回去了过后,宋时宜这才转身仔细的询问着,“都全部记下来了?” 青葵绷着一张小脸,严肃的回答,“姑娘,奴婢全部记下来了,这里面的丫鬟大部分都是大姑娘院子里面的。” 宋时宜闻言笑了笑,起身往房间里面走去,“记下来就好。” 而长夏还是有些不明白,“姑娘,她们那些人那么过分,就将那些金银珠宝以及首饰全部还给她们,一点点惩罚都没有吗?” 青葵是知道宋时宜的想法的,开口认真的解释,“这正是姑娘故意的,姑娘这样什么都不做,会让背后的人更加的有所收敛,但是那些丫鬟们却是有恃无恐。” “可是院子里面还有其他的丫鬟,今天因为她们受此一遭,而自己还没有惩罚,又怎么可能会心理平衡,还不知道这背地里面怎么做的呢。” 长夏一脸的恍然大悟,“姑娘,奴婢大概明白了,这样一来我们院子里面的丫鬟就是被动的分为了两波人,一波就是刚刚最后拿着金银财宝走的人,她们投靠了其他主子,而且我们都知道了她们的来历,所以我们平常也会防备着。” “而另一拨人既然和她们得罪了,那么不得不加入我们这一方,老老实实的听着姑娘的吩咐。” 宋时宜欣慰的看了长夏一眼,“长夏,你的脑子如今倒是转的快了些,的确是有这一方面的。” 当然也还是有另一方面的,今天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下的,她才不会高高的举起,然后轻轻的放下。 目光看向青葵,“青葵,你还记得刚刚是哪几个丫鬟需要被打的吗?现在就可以让她们去打了,可不能让她们的腿好好的还能走路,不然也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乱子。” 这样也避免她们和背后的主子进行接触,而且估计其实今天这么一出,她们背后的主子根本就把她们给舍弃了。 但是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她才不会那么早的去让她们知道自己被舍弃了,还要让她们沉浸在喜悦当中。 青葵点点头,“奴婢记得,应该打多少板子也记得一清二楚。” 宋时宜颔首,“那行,你去盯着,跟打板子的小厮说一声,用力一点。” 第七十三章 打架 “梅雪姐姐,你说这大少奶奶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不责罚我们也就罢了,还......”丫鬟说着低头眼睛贪婪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两个镯子,不的继续开口,“还将这些东西都还给我们。” 梅雪也是好奇的不行,但是她现在可是才不会想大少奶奶到底是什么心思了,但现在可还是记得是谁第一个跟大少奶奶告自己密的人。 “呯呯” “给我开门!” 房间里面的月儿听到梅雪的声音,整个人也是害怕的不行,她当时为什么敢第一个举报,而且还是举报给大姑娘做事的梅雪,就是因为当时她也在气头上面,越想心里面越觉得委屈,也就越发的愤怒,然后这才站起来当做那第一个举报的人。 现在结束过后也是后悔懊恼的不行,而且她当时还想着大少奶奶肯定会惩罚她的,就算轻点再怎么着也会将她赶走。 怎么如今大少奶奶居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惩罚雪梅呢。 房间外的梅雪现在是越想越气,“月儿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第一个举报我,就算我放过了她,大姑娘肯定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愤怒的又上前踹了两脚门喊道:“开门!” “难不成你还能一辈子躲在这个房间里面不出门,我就一直在这守着,我看看你什么时候出来!” 房间里面的月儿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害怕的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踱步。 站在一旁的花衣有些害怕的开口,“月儿姐姐,不如去将门给打开吧,不然她这些也不是一个事情。” “而且.....而且难道梅雪她真的能对我们怎么样吗?我们现在可是大少奶奶院子里面的人,而且我们刚刚还是第一个给大少奶奶举报的人,我们可是有功的,难道大少奶奶还能对我们见死不救?” 月儿闻言深深的皱着眉,停下了来回踱步,认真的看着花衣,“你说得对,她还能对我们怎么样嘛。” 然后就在花衣震惊的目光当中,直接就去走到了门口,将门给一把打开了。 “哎呦!” 梅雪本来都已经坐在地上了,但是越想越气,于是起来就准备通过自己的身体将门给撞开,谁知月儿刚好将门给打开了。 “噗呲” 梅雪脸上闪过几分尴尬的神色,随即就成为愤怒,麻利的站起身又听到了笑声,脸上又闪过几分尴尬。 强装镇定的看着面前的月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举报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大姑娘的人,我可是给大姑娘做事的,你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月儿想着反正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接就是勾着冷笑反问,“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反倒先问我了,你到底是谁的人,我们可都是给大少奶奶做事的,你居然说你是给大姑娘做事的,那刚刚在大少奶奶面前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子说的。” 又转头看向花衣,“花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们是不是都是给大少奶奶做事的,她才是我们的主子。” 而此时门口的青葵就在听里面的动静,她站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就是想看看里面会发生什么情况,最好就是如姑娘所期望的那样,然后狠狠的打起来。 花衣赞同的点点头,“对啊,我们可都是在大少奶奶的院子里面的,就连月银也是大少奶奶她们给发的,反而是梅雪不知道怎么想的。” 梅雪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说又说不过,但是这口气不吐出来又让她难受,月儿想说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看着她朝自己扑了过来。 “啊——嘶——” 梅雪扑过来第一时间就是薅住了月儿的头发,月儿自然也不干想让,也一把薅住了梅雪的头发。 这样两个人嘴上也是都不放过。 “你个贱人!我不把你的脸给毁了!” 月儿忍着疼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哼!贱货!你也不行啊,居然这都打不过我!” 梅雪更加的气愤不已,两个人真的就是互相都不放过,一旁的几个人都被吓住了。 她们这架打的真是太狠了,隐约间可以看到梅雪的脸上有几道红印子。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花衣,也冲了上去喊道:“别打了,别打了,马上大少奶奶身边的丫鬟就过来了。” 然而嘴上是这么说着,可是行动上却是帮助月儿一起打着梅雪,梅雪本来还有一敌之力的,如今那是连连后退。 “好啊,你个花衣,居然帮着月儿这个贱人一起打我,到时候大姑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月儿不甘示弱的开口,“哼!别在这里说这些威胁人的话,这威胁的话谁还不会说。这大姑娘都还不一定记得你了,有可能大姑娘早就想不管你了,刚好借助这件事情直接把你给抛弃。” 门外的青葵看着她们几个人打架也是看的差不多了,这才装作才过来的惊讶喊道:“你们几个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分开!” 几人听到声音并没有第一时间停下,反而是抽空看了一眼来人,看到青葵脸上满是怒容,这才停了下来。 “都给我站好了!这都是什么事情?” 跟着面前几个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为自己解释着,而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的青葵,根本就并不想听她们解释。 “行了,就打架的事情等一会儿再找你们,我是奉姑娘的命令过来的。”视线在众人的脸上转了一圈,然后落在梅雪的脸上,“你偷拿姑娘的簪子这一事情还没结束了,现在居然又敢在这里打架,看来是二十板子梅雪姑娘这是嫌少了!” 闻言梅雪脸上满是惶恐,“不.....不是说就十个板子的吗?怎么就又变成二十个大板了?” 青葵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倒是不记得了,你从姑娘手中拿首饰回去的时候,难道就只拿了一个簪子,别的就没有拿了?” 梅雪这才想起来,自己收了大姑娘那么多的金银财宝,这是要加起来一共打二十板子的意思。 第七十四章 二十板子 看着不断变化脸色的梅雪,青葵冷着嗓音,“行清楚了吗?既然想清楚就走吧。” 不行! 二十板子打完过后,她的腿会废的,不能让她们打她。 对!去找大姑娘,她肯定不会就这么扔下自己不管的。 梅雪一咬牙,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往前面冲去,都将青葵撞倒在地上。 “青葵姑娘!你怎么样?” 青葵的脸色铁青,看着跑走的梅雪,忍着疼痛咬牙切齿的的开口,“你们几个给我去追,把她给拦住!” “好嘞,青葵姑娘。” 几个平时就被梅雪欺负的丫鬟,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欺负回去了,怎么可能有机会让她跑到大姑娘的身边去。 没过多久几个丫鬟就连拖带拽的将梅雪给拖了回来。 而青葵此时的脸上也满是怒容,她的腿这几天给姑娘精心的扎着银针,都已经快好了,但是被梅雪今天这么一推,刚好就又伤到了她的那条腿。 不仅仅将姑娘的一番努力都给白费了,而且这样她的腿又没有彻底的好利索,这样也是让自己以后不好在姑娘身边帮姑娘办事。 看着被拽过来的梅雪,对上她那愤恨好似要吃人的目光,青葵越想越气,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啪!” “梅雪姑娘,这是想要往哪里去呀?这是想去找大姑娘吧?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她能救你吧。” “啊——” 梅雪气愤的咬住捂住自己嘴巴的丫鬟,她尖叫一声过后就就将手给移开,梅雪的嘴这才得以能说话。 “你别在这里说这么多,有本事你就将我给放开,我自己去找大姑娘,大姑娘她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青葵伸手拍了拍梅雪的脸,冷笑一声开口,“放心,不管你怎么说,你今天这一顿打是逃避不了的。” 挥手示意将梅雪给送出去。 “你们几个在固定在长椅上,可千万不不要让她跑了!” 一般府里面的下人,被主子惩罚打板子的时候,下人们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长椅上受罚。 可是这回的这个梅雪,那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随时随地都想着逃跑,无奈的只能将她的双手和双腿都绑在了椅子上。 “呯” 板子底下打在梅雪的身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啊——” 随即就是梅雪撕心裂肺的哭声,周围的丫鬟们身体都下意识的颤抖一下,第一下的时候梅雪的身上就已经出了血。 青葵也是微微的皱着眉头,有些难受的往后退了退。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没有。 “晕过去了?”青葵有些疑惑的发出疑问,随即指着一个丫鬟,“你,过去看一看。” “是。” 等到丫鬟一来一回的跑时,板子就自己打完了。 “青葵姑娘,梅雪她晕过去了。” 青葵不耐的啧一声开口,“这晕过去了可怎么是好?你们去找一盆冷水将她给泼醒,这晕倒了,可感觉不到身上的疼了。” 丫鬟们心一惊,没想到人都已经这样晕倒了,居然还要将人给弄醒过来。 “是。” 大家不仅对青葵的印象也改观了,之前一直认为大少奶奶可能有一点凶残,但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长夏就性格好说话一点,没想到真正不好说话的人在这。 “唔——” 一桶冷水浇在了梅雪的头上,她这才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随即感受到的就是疼痛,低着头趴着看到面前出现了人影,挣扎的抬头就看到青葵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梅雪姑娘怎么就晕过去了,你这一下子晕倒了,可如何是好?你不是说还要去找大姑娘的吗,现在就可以过去找了,快让大姑娘替你做主吧。” 梅雪气的身子动了一下,随即就是面色扭曲了一下,不敢在动自己的身体,双眼恨恨的看着面前青葵。 “你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的腿现在还能动不成?”梅雪想了想又放狠话,“你等着的,等着我的腿好了过后,我看你还怎么嘚瑟。” 青葵唇角上扬惊讶的开口,“难道你就一定要等到你的腿好了过后再去告诉大姑娘的吗,难道你就不怕你这腿这辈子就别想好了?” 青葵的这一番话落下,不仅仅是梅雪自己惊了一下,就连其他人也是被吓住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葵淡淡的开口,“当然是字面意思。” 然后就转身往房间里面走,“还不赶紧将人给抬回去的房间好好休息着。” 但是就是没有提请大夫过来看一看,或者是给她药用一用。 “姑娘,已经打完了。” 外面的声音房间里面的宋时宜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在下人房间那边的动静宋时宜却是没有听到的。 看着青葵的走路姿势,不禁目光紧紧的落在她的腿上,疑惑的开口,“你的腿怎么回事?” 不是应该快好了吗? 怎么如今看起来却是更加的差了。 青葵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半晌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宋时宜。 宋时宜轻笑一下,“这打起来好呀,只不过倒是让你平白手写无妄之灾了,你去旁边坐着,我再给你看一看。” 青葵已经渐渐的适应了,所以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觉的将腿上的衣裙给掀开。 宋时宜上手摸了一下,然后就嘎嘣一下,将青葵腿给转了个位置。 青葵脸色满是痛意,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看着宋时宜起身,颤抖着嗓音开口询问,“姑娘,奴婢......奴婢这腿如何了?” 宋时宜看着青葵紧张的脸色,缓和着嗓音安抚,“放心,你家姑娘亲自动手,你怎么可能会有事,你放心就好了。” 闻言青葵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边的宋时宜是高兴了,但是这边梅雪这么大的动静,大姑娘那边又怎么可能一点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啪!” “贱人!居然敢这么折辱我!” 大姑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气愤的将桌子上的东西都给打碎在了地上。 第七十五章 假孕不孕 谢子衿的目光闪了闪,突然低声呢喃道:“既然娘不愿意帮我,但是有人愿意帮我呀。” 她不是还有一位同样讨厌的伙伴的吗,她眼睛亮了亮。 听荷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开口,“姑娘,你这样做的话,如果让郡主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谢子衿不耐的挥了挥手,“我这还没做什么呢,你急什么,再者难道不就是因为娘不愿意帮我,我这会自己想办法。” 这么说着,谢子衿突然转头看着听荷,警告的开口,“我跟你说,如果你敢将我对付宋时宜的事情告诉给我娘,我知道了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听荷脸色一僵,她的确就是打算如果她言语劝阻谢子衿不行的话,那就将事情告诉给郡主,郡主肯定会管着姑娘的。 “奴婢不敢。” 谢子衿冷哼一声,“你最好不敢!” 这事情暂且一放,府里安静的过了几日。 “宜儿,你给我的那个药丸查出来了。” 宋时宜激动的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谢景行的面前询问,“怎么说?这药丸到底是有什么用?” 谢景行脸色难看的不行,“会让人假孕,然后配戴时间长的甚至都可以不孕。” 假孕? 不孕? 宋时宜眉毛一挑,她想到了各种是如何危害她身体的事情,而且还是什么样子的慢性毒药,但都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转头看到谢景行难看的脸色,她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对于她自己而言,不能怀孕的话并不是一个痛苦的事情。 反而她可能还乐的几分自在,但是她现在可是嫁给了谢景行,所以如果不能怀孕的话,那么就代表了谢景行他不会有自己的嫡子。 再想到上次王妃还跟她催促怀孕的事情,这么一想恐怕这背后里的人,并不想让谢景行有自己的孩子。 而且她最开始出现的症状肯定就是假孕,到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怀孕了,然后十月怀胎过后,如果没有一个孩子生出来,这面临的又会是什么? 不对! 她一直怀不了孕,王妃她难免会着急,估计时间久了也会让谢景行再纳小妾,但是如果她怀孕了,那么谢景行暂时也不会娶小妾。 “我猜测估计就是这府里面的人,就是不知道到底会是谁这样做了,或者是你弟弟做的?毕竟对于他而言,你的这幅身体还一直没有嫡子,这最有利的就是他了。” 谢景行却是沉着脸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能有能力做出这个药丸的人,这府里面也就只有三房了。” “三房?” 宋时宜一愣,对于这个三房她的印象倒是很少,反而对三房的这个嫡女谢悦可有些印象,她跟谢子衿看起来关系极好,时常在府中见到她们一起。 这么想着也将疑惑问出来,“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三房?难道不应该是郡主那边更惹人怀疑吗?” 谢景行摇了摇头,“因为这药丸里面的药材,你还有这外面的大夫都一直没有闻出来,就是因为这药材是青红叶,我们这里根本就不长,但是在南屿会长这个药材。” “而府里面的所有人都没有机会接触这南屿的人,但是只有三房的人能接触到,三房夫人的娘家就是跑商的,他们南来北往的到处走,所以接触这各种各样的人是非常的轻松,而前段时间就听说他们刚去过南屿做完一票回来休息,现在都没有在行动。” 宋时宜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会是三房的人做的,但随即就又是深深的疑惑,“这、平常的时候,也没有看出来这三房和我们有什么利益冲突,如果说是郡主所做的,我还能立马就相信呢。” “但为什么就偏偏是三房呢,明明这三房连嫡子都没有,就只有谢悦可这一个嫡女,我属实是想不通。” 谢景行手中拿着那个药丸看着,意味不明的开口,“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想要算计我们,我猜要不了多少时间,背后的人自然就会露出马脚。” 毕竟这药丸一直在宋时宜的房间里面,虽可能不会一直佩戴着,但还是会闻着,所以宋时宜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假孕,到时候后面的人,下一步的举动肯定会露出来。 宋时宜想了想开口,“那我果断时间就开始假装自己好像怀孕了,我们根据这背后之人计划来,看看她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谢景行点点头,“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就先看看再说。” 因为这么一出,所以在第二日请安的时候,遇到谢子衿她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带有色眼镜看她。 时不时的就会想到可能她也是知情人,又或者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所以她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朝她的那个方向看过去。 她本想结束的时候赶紧回去,但谁知这并不是她想回去就可以的。 “大嫂昨日真是好大的威风,估计是好好的过了一把管家的影子吧,毕竟在从前可是没有这么多的下人让你使威风。” 郡主制止开口,“行了,闭嘴,都多大了,现在还什么话都说。” 这郡主虽然是拦着谢子衿不让她继续说,可是这言语当中也是并没有认为谢子衿说的有问题。 宋时宜安耐住自己想要往外走着急的心情,抬头对上谢子衿那鄙夷看着自己的眼神。 “的确也是没有使过这么大的威风,之前是没有那么多的下人,后来回了侯府也是没有出现底下下人偷窃的事情,自然也是没有机会惩罚谢这些下人。” 说着宋时宜还有些伤心的开口,“唉,我也不想这样子做的,毕竟虽然是下人,但是服侍自己这么久,我又不是那些畜生,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但谁知这底下的下人虽然人在我这里,却是心不在的,不仅仅偷窃居然....居然还想着吃里扒外!” 谢子衿被宋时宜的话一噎,“宋时宜,你这话什么意思!谁吃里扒外了?” 郡主侧眸看向老夫人,看着她铁青的脸色,连忙开口训斥谢子衿,“给我闭嘴!” 郡主这下才是真的有训斥的意味在里面。 第七十六章 教训 谢子衿脸色愤愤的,不过到还是听郡主的话闭上了嘴巴,老夫人一直在上面看着这场闹剧,脸色铁青。 沉着嗓子开口,“你管理府上这么久了,对孩子的教育难免会出现疏漏,这些我是能理解的,但是这子女的教育同样还是很重要的,下次希望子衿能成熟一点。” 话说的并不难听,但是对于郡主而言,这还是好比打了她一巴掌,而且在场的人还有那么多,造成今天的罪魁祸首就是宋时宜,不禁看着她更来气了。 “是,娘说的对,子衿的教育我会好好的重视的。” 随即就又狠狠的瞪了了谢子衿一眼,上次就警告过她了,愚蠢就不要被人提着脖子走。 而接受到郡主瞪着自己视线的谢子衿,却是不耐的瘪瘪嘴,不以为意。 这场闹剧让老夫人回去了,宋时宜也无聊的站起身准备回去。 谢子衿见状还气不过,也赶忙站起身喊道:“宋时宜!” 郡主没好气的看着谢子衿,“谢子衿!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是吗?” 本停下脚步的宋时宜,转身听着郡主说的这些话,就明白谢子衿现在可是没有功夫在搭理自己了,于是就转身回去了。 “走,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谢子衿看着走在前面的郡主,不耐的跺跺脚,“娘!” “还不赶紧很少!” 回去过后郡主气愤的坐在上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谢子衿,“你可有明白刚刚你祖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谢子衿却是不以为意,“娘,祖母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她每次对于我总是看不太上眼,今天她这样子说又有什么......” “怦!”郡主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脸色铁青开口,“我平常就是对于你太过纵容了,所以这才会让你说出这样的话,你刚刚跟宋时宜她说的话,你是气不顺想要说她两句,可是你偏偏人家是怎么回你的?” “你这就是将我们王府的名声放在了地上,她顺着你的话说,既夸奖了她们侯府又贬低了我们王府!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动点脑子?你是不是就是过得太顺了,怎么这么的没心眼?” 被郡主这样说谢子衿现在也不恼了,这个时候她才终于反正过来刚刚祖母为什么都要开口批评郡主了。 脸色难看且有些无措的看着郡主,“娘,我.....我也不知道那......那宋时宜会这样说,而且她昨天做的事情真的就是太过分了。” 看着娘脸色缓和的样子,连忙上前抱住郡主的胳膊,软着嗓子开口,“娘,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下次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定会好好的推动我的脑子的,娘~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对于谢子衿这撒娇的模样,郡主脸上的怒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许多,不过还是冷着脸色开口,“你马上就要行及笄了,而你的婚事我还没有定下来,哪来那么多的时间管别人的,而且还有你大哥的事情需要我忙。” “所以你最近也给我安分守己点,别再给我自作主张又弄出什么事情来,知道吗?” 谢子衿闻言眼睛闪过几分心虚,“哎呀!娘,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我都听你说好几遍了。不说了娘,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谢子衿就匆匆的跑走了,看着她的背影,郡主神色冷了下来。 嫚冬想着刚刚谢子衿的反应,犹豫的开口,“郡主,大姑娘她.....她真的会老实的听你的话?” 郡主冷笑一下开口,“我的这个女儿她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吃过那么多的亏,恐怕这次她就是在嘴上跟我这么说一说罢了,到时候她还是背着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嫚冬,你去大姑娘的院子里面跟她的丫鬟都警告一声,如果大姑娘有什么举动,就立即过来告诉我。” 嫚冬应声,“好的郡主。” 这边回去的宋时宜,走在路上就疑惑的开口了,“长夏,我刚刚瞧着谢悦可在看到我的时候,和平常并没有任何的异样,难不成这件事情她并不知情?” 长夏也想不通,不过想了想随口回答,“那可能就是那二姑娘会装呢?” 这么随意的一句话又让宋时宜醒过来,对呀,她并不是可能一点也不知情,可能就是知情,但是她装的很好,反而对自己更是不敢有和平常不一样的举动,因为她肯定会害怕自己会察觉异样。 不过还是听谢景行的话来,毕竟这件事情还是需要静观其变,就看看这背地里面的人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而这边回到房间的谢悦可果然被郡主猜中了,真的就是越想越气,端起了桌上的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她这才好一点。 “真是的,也不知道娘当时怎么想的,非要让宋时宜给嫁过来,如果不让她嫁过来,等宋有曦她醒的时候,再让她嫁过来,现在我哪还会受这些气。” 谢子衿越想心里面就又有些委屈,她娘居然不站在自己这里,不帮自己,这真的很让她恼火。 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听荷,“听荷,这松风苑里面还有没有我们的丫鬟呢?” 说到这个谢子衿就更加的来气了,她本来有许多自己派过去的眼线的,但谁知居然全都被宋时宜给一一的弄走了。 听荷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姑娘,刚刚我们前脚刚回来,后脚那郡主身边的嫚冬姑娘就过来了,她让我们都好好的盯着你,不准你再做.......” “听荷!” 话都没说完就被谢子衿的厉声给打断了,“你到底是谁的丫鬟?虽然府里是我娘管家,但是我才是你的主子,而且你的卖身契可是在我的手里,你就当这件事情你并不知情行了吗?” 看着听荷有心害怕的神色,谢子衿想了想开口,“这样吧,如果娘到时候真的为难你了,你也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娘罚你。” 第七十七章 调换 听荷脸上纠结不已,“那姑娘......你千万不要被夫人发现了。” 谢子衿不耐烦的摆摆手,“知道了。” 她这幅模样根本就没有把夫人说的话进耳朵里面,更是没有一点安分的样子。 谢子衿朝着听荷挥挥手,“你过来。” 凑近她耳旁低语,听荷神色越听越震惊,“姑娘,现在.....现在这时间会不会太不好?” 那大少奶奶的院子里面可是刚被抓出她们派过去的丫鬟,她们派过去的眼线也就只剩几个了。 “行了,让她们办事谨慎点。” 听荷欲言又止,但对上谢子衿那不送辩驳的神色,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挽月!” 挽月的脚步停住,回头看到是听荷,脸上瞬间出现慌张,迅速的左右看有没有人,等发觉没有其他人时,这才走向听荷那边。 挽月脸色凝重,“听荷姑娘,可是大姑娘那边有什么吩咐?” 如今松风苑可是内外严格,那件偷窃的事情这才没过几天,怎么着大姑娘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听荷低声开口,“姑娘让你找个机会悄悄的溜进大少奶奶的房间里面,找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然后拿这两张换了。” 说着听荷从怀里逃出两张一万两的银票递到挽月的面前。 挽月脸上闪过疑惑的神情,“用这两张一万两的银票然后换大少奶奶房间里面的银票?”语气充满着不可置信。 听荷语气严肃,“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问了,你只需要记得按照大姑娘的吩咐做就行了。” 挽月点点头,“还请大姑娘放心,奴婢定会认真完成任务,但是......希望也请大姑娘记得她的话。” 如果不是为了爹娘,她才不愿意帮大姑娘做事,她在松风苑待的很好,又何必做冒险被赶出府的事情。 听荷温和的笑着安慰,“你放心好了,大姑娘一直不曾忘记你的爹娘,回去的时候我也会再跟大姑娘说一声的。”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走吧,别回去的太晚引起松风苑的狐疑。” “嗯。” 目送听荷的背影,握着银票的手紧了紧,她并不蠢,所以上次那么多人被大少奶奶给逮出来的时候,她却是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 希望大姑娘的计划能顺利,不然就凭她帮助大姑娘这件事情就不会让她安然无恙。 挽月本是打算出府的,但是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的心情了,脸色难看的回了松风苑。 这段时间,挽月就算在干活,但是也一直观察着宋时宜的行程,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是她那天不对劲的回来,以及这段时间的反常引起了青葵的注意。 终于机会是给挽月给找到了,这天早上宋时宜回娘家了。 挽月知道大少奶奶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回来的,所以挽月趁着中午大家去吃饭的时候,悄悄地溜进房间里面。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到里间,她根本就不熟悉,也并不知道这放银票的地方是在哪里,挽月紧张的额头开始冒汗。 最终视线落在梳妆台上一个盒子的时候,挽月好奇上前查看,咔哒一声盒子被打开了,看着里面厚厚一摞的银票,挽月脸上闪过狂喜的神色。 紧张的拿着银票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迅速的将银票掉换,就将盒子给盖上,脚步迅速的走了出去。 将门给轻轻的关上,挽月一门心思都在怎么样去找听荷,将银票给她,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一直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她。 挽月趁着空挡去找听荷,这一路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不仅仅是因为做坏事心虚,也更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做。 “事成了?”听荷站在高处冷眼瞧着挽月紧张不行的神情。 “嗯,成、成了。”挽月将手中被她紧紧攥着有些潮湿的银票递给听荷。 “行,大姑娘她给你的爹娘找大夫看了,你赶紧回去别被其他人看见了。” 听到这话,挽月一直噗通的心跳慢慢的稳定下来,“那爹娘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 听荷有些不耐,“大姑娘会有机会让你们见面的,你还是快回去吧。” 挽月高兴的点点头,“好。” 听荷拿着银票转身就进了房间,“姑娘,挽月她办妥了。” 谢子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我这次到要看看你这次还有谁能给你背锅。”她可是一直都还记得上次玉镯那件事情。 听荷脸上有些迟疑,谢子衿余光瞧见,“听荷,你可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你知道有些事情还该说有些事情不该说,将嘴巴闭紧了。” 听荷垂眸盖住眼里的神情,“奴婢是姑娘身边的人,只有姑娘是奴婢唯一的主子。” 谢子衿满意的笑了笑。 宋时宜下午回来回到房间里面,青葵随后进来将门给紧紧的关上。 “姑娘,今天上午你走的时候,挽月她就进了你的房间里面,待了一盏茶过后才出来,出来过后就去了大姑娘的院子。” 上午盯着挽月一举一动的那双眼睛就是青葵,现在宋时宜只要离开院子,不论有没有出府,她都会留一人看院子。 “你们两个赶紧查一查,这房间里面有没有多了什么东西。” 宋时宜说着自己也动了起来,半盏茶过后,她们主仆三人基本都将这房间里面给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 “姑娘,奴婢并没有发现这房间里面有什么多了又或者少了的东西。” 长夏附和的点点头,“奴婢也是。” 宋时宜坐在椅子上,“怎么可能一点点变化都没有,只能是我们没发现罢了。”神情凝重。 她并不相信那个叫挽月的丫鬟在房间里面待了那么久,什么事情都没有干,难不成在这里面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可不会认为谢子衿会这么闲的让丫鬟进来什么也不做。 谢子衿。 谢子衿…… 宋时宜念叨着谢子衿的名字,一直在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她们没有想到了,半晌她激动的看着长夏和青葵,“你们再重新检查一遍,看有没有哪件物品是被掉换了的。” 她想起第一次得罪谢子衿,不就是因为那个掉换的玉镯。 第七十八章 两万两不是两千两 青葵和长夏听着宋时宜的吩咐,也都想起那个玉镯的事情。 两人这次更加认真的查了起来,青葵重点检查梳妆台那边的物品,在检查到放银票的盒子时,青葵就大概的查看里面的银票有没有少,当发现没有少时,青葵就准备将银票放进去。 “等一下!”宋时宜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青葵的旁边。 而青葵和长夏两人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青葵疑惑的询问,“姑娘,怎么了?难不成这银票少了?”青葵根本就不敢往银票有假这方面想。 宋时宜不语,从盒子里面将两张一万两面值的银票给你拿了出来。 半晌,宋时宜冷笑一声开口,“这谢子衿胆子倒是大,居然敢将银票换成假的放到我这里。” 长夏瞪目结舌,“假、假的?” 宋时宜将手中的银票来回的话,“就是假的错不了,这两万两银票之前可是宋有曦的嫁妆里面的,后来嫁妆变成我的了。这银票当时我还专门看的,然后亲自放在这里的。” 所以绝对不可能看走眼。 青葵同样的震惊,盯着宋时宜手中的银票都开始后怕起来,“姑娘,这谢子衿真是险恶的心思,如果姑娘用这假的银票,到时候被人发现了,就算往轻的说,那对于姑娘的名声也是毁了。” 而往严重点说,被有心人利用,就比如被大姑娘给利用,那么都可以说是咱们姑娘这是有预谋,有专门的渠道干这种犯法的事情。 青葵想到的,宋时宜同样也是想到了,此时的宋时宜脸上看着面上是克制的平静,但是她的后槽牙却是在咔嚓作响着。 谢景行过来看到的就是宋时宜凝着怒火,走进来笑着询问,“这是怎么了?” 目光又落在青葵的身上,“谁惹我的夫人生气了?” 青葵脸色也是同样的难看,“姑爷,咱们手中的银票被换成假的了?” 谢子衿眉毛一挑,玩笑的神情收了起来,看着宋时宜手中的银票接了过来,仔细的查看确定的点点头,“没看错,是假的。” 目光看向宋时宜,“你打算怎么做?” 宋时宜垂眸,“三番五次的欺负到我头上,真是越发的过分了,自然是让她重伤!” 让谢子衿再没有功夫来烦她,她每天生活在这里,却是要每日都警惕着周围的人,真是有够累的。 宋时宜:“先看看谢子衿打算怎么做,我既然知道银票是假的,自会提前防备。” 谢景行点点头,“需要人手的你就去找南乔。” 次日一早。 王妃身边的刘妈妈过来了,“大少奶奶好,王妃喊您去一趟。” 宋时宜应声过后,收拾一番就带着青葵过去了。 等到的时候,宋时宜这才发现并不是只有王妃一人,还有谢子衿和谢悦可,以及三夫人都在这里。 宋时宜行礼,“见过母妃,见过三伯母。” 王妃笑着开口,“快坐。” 坐下来的宋时宜终于有些受不了的转头看向谢子衿开口,“子衿妹妹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今日穿衣服没穿好,不然怎么会一直盯着自己笑。” 从她进来的时候,谢子衿的目光就一直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而且那目光很是得意,简直就是小人得志的模样。 宋时宜的这话让大家的目光都朝谢子衿看过去,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硬,“大嫂误会了,我只是......只是想到三伯母说的事情高兴。” 三夫人看着话题又引到自己身上,笑着开口,“礼部的尚书夫人和大理寺卿夫人她们二人想合伙开间酒楼,商议的时候,刚巧正好我在,于是就想入一股,她们分了我三万五千两的份额,但不巧我上次买东西将银子花出去了许多,我最近这头紧,就问王府公中入不入,老夫人可是想着你们这些晚辈,也让我不要忘记你这个新进门的大少奶奶点儿,这不,我就来找你母妃来了。” 宋时宜瞬间了然,这哪是开什么铺子,这是借口入股的名义,好让她将手中的银票给用出去。 宋时宜目光落在王妃身上,王妃以为她担心银票的事情,开口“大理寺卿夫人做事一向是稳妥的,既然合伙开酒楼,那你入一股的话也不会亏。” 宋时宜还未来得及接话。三夫人就先接过王妃的话,“哪止不会亏,一年准回本,不然我也不会豁出这张老脸,更不会让你们这些晚辈出银子。” 宋时宜的面上却是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的看着三夫人。 三夫人直言道:“大少奶奶嫁进王府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不妨只说。” 宋时宜话还未开口,脸色却先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三伯母我是想入股做这挣钱的生意的,但、但我手里面没银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宋时宜的这话让在场的人都给弄懵了,尤其是谢子衿更是懵。 宋时宜怎么可能没有银票,自己手里面还拿着她两万两的真银票了,难不成她发现那银票是假的了? 谢子衿想着脸色一变,紧张的看着宋时宜,随即又摇了摇头,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三夫人将疑问直接就问了出来,“你可是刚嫁进来的新妇,你那么多的嫁妆怎么可能没有钱?而且你们平昌侯府可是将二姑娘的嫁妆都给你了,礼单上面可是有两万两的银票。” 更别提私下的那些了,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钱这一说。 被三夫人这震惊的劈头盖脸的一顿话,宋时宜脸色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如坐针毡,尴尬的开口,“我、我也是看到那礼单上面有两万两银票,但是这嫁妆本就是二妹的,后来匆忙给了我,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两万两银票给放在哪里。” “本打算下次回去的时候问一问的,但是等回去的时候就又忘了,想着左右又没有用钱的地方,也就不着急了……” 宋时宜一副一副自己脑子不好使,看的三夫人心梗。 那可是两万两! 不是两千两,也不是两百两! 第七十九章 假银票 这有钱居然都不知道放在了哪里,想着回去问那么多次了居然也能忘,她怎么不连自己姓甚名谁给一并忘了呢。 王妃苦笑不得,这宋时宜果然是被娇养长大的,根本就不在意这银钱。 三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对宋时宜的嫌弃,“行了,哪用得着回去从侯府过来的陪嫁丫鬟里,总有丫鬟知道放在两万两银票放在哪里的。” 宋时宜眼神一亮,激动的开口,“还是三伯母想的周到,我这就差丫鬟去寻找。” 三夫人眼里的嫌弃更甚。 不多时就有丫鬟拿着两万两银票过来,“夫人,银票找到了。” 宋时宜面色一喜,接过银票看了两眼然后拿出其中一张银票送到丫鬟手中递给三夫人。 “三夫人,我出一万两可好?” 谢子衿白了宋时宜一眼,没好气的开口,“无妨,剩下的我来补,这点银子我还是拿的出来的。” 此话一出三夫人脸色不太好看,谢子衿虽然借此奚落,可是同时也奚落了三夫人,“这王府里面谁缺银子,这大姑娘可都不会缺银子的,毕竟这郡主可是管家的,既这样说剩下的就由大姑娘出了。” 谢子衿脸色一白,“三伯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三夫人低头看一眼银票就准备收起来,手摩挲一下,察觉有些不对劲,仔细查看脸色一变。 低声对着站在旁边的妈妈开口,“冯妈妈,你过来仔细看一下这银票,是不是……假的。” 假的二字声音极低,三夫人相信是自己看错了,冯妈妈脸色凝重的接过银票,仔细的摩挲并翻来覆去的看,最终对着三夫人点点头。 “要是老奴没看错的话,这银票的确就是假的。” 确定过后,三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宋时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弄假的银票来糊弄我!” 宋时宜一下子就慌张的站了起来,“怎么可能?这、这绝不可能是我的问题,一万两虽然多,但我可并不是贪图银财的人。” 王妃微皱眉,看向宋时宜开口,“你先坐下。”又偏头望向三夫人,“我认为这假的银票肯定不是时宜做的,这没有理由,我觉得可能是底下的丫鬟见这银票数额大,一时鬼迷心窍了。” 宋时宜忙不迭的点头,“对啊,母妃说的正是我想说的,我又怎么可能会这种事情。”从怀中拿出另一张银票,“还请三夫人帮忙看一看我这张银票是不是假的?” 三夫人面色不好,不过倒是看了两眼,这次她不用冯妈妈确定了,“假的。” 大家对于这一张也是假的并不意外,宋时宜脸色难看,“请母妃和三伯母容我回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居然敢将银票掉换!” 谢子衿在一旁不紧不慢开口,“我看呐,恐怕就是你自己换的假银票吧,我才不相信这底下的丫鬟敢有那么大的胆子将一万两的银票给拿走了。如果是一百两一千两的倒也罢了,到这可是一万两,丫鬟十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银子!” 宋时宜面色冷冽,“到底是不是我拿的,不是你在这里说是我就是我了,要凭一张嘴就可以认定,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这银票是被你的丫鬟给掉换了?” 谢子衿心慌张的漏跳了一拍,随即特别激动的拍桌起身,怒目而视开口,“宋时宜,你别说不过就在信口雌黄。” 王妃看了谢子衿一眼,语气不悦的开口,“子衿,我觉得时宜说的不错,既没有证据你怎可随意的猜测,而且这事情你跟你母妃说了,她定也不会认同你的话。” 谢子衿脸色难看,恨恨的瞪了宋时宜一眼坐了下来。 宋时宜行礼,“母妃,三夫人,我这就下去查清楚。” 王妃对她挥挥手,等宋时宜走了过后,谢子衿也随后走了。 刚回到院子,宋时宜就对巧兰开口,“去将挽月喊过来。” 被喊住的巧兰一路上惴惴不安,不明白宋时宜突然喊自己过去做什么,她一直待在外院根本没有机会进内院到夫人的跟前。 看着走在前面的巧兰,小心翼翼的开口,“巧兰姐姐不知道夫人突然喊我过去是做什么?” 巧兰冷声回道:“夫人喊你,那自然有夫人的用意,你过去就对了。” 这话让巧兰更加的没底。 “参加夫人。” 巧兰半蹲着行礼,宋时宜也不让她起来,她也不敢起来就这么一直蹲着。 宋时宜慢悠悠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来,“巧珠,我记得之前在侯府的时候,我院子里面就有一个不听话的丫鬟,做出背弃主子的事情,后来被抓到了,还敢跟我哭着求饶,说是别人威胁让她做的。” 巧珠脸色恨恨的接口,“奴婢当然记得,要不是后来被查出来了,还不知道夫人以后的名声会变得多差了,后来那丫鬟居然敢说是因为威胁了她的家人,她别无他选这才做的。” 宋时宜叹了口气,“我之前就说如果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过来跟我说就好,不就是被威胁了家人嘛,只要她的家人还在这京里面,我就能保她家人无事。” 说完这句话过后,目光直直的盯着挽月,“我记得你的名字叫——婉月是吗?” 挽月从宋时宜开始讲她侯府的那个丫鬟,她慌张不已,背后的衣服都已被汗水给浸湿了。 “夫人问你话呢,耳聋呢?”巧珠大声呵斥。 挽月一个激灵,“是,奴婢叫挽月。” 宋时宜笑着询问,“你觉得我刚刚所说的那个丫鬟脑子是不是愚蠢?做了坏事就自然需要承担着相应的后果。如果一开始跟我说有人用她的家人威胁做对不利的事情,我自然会保护她的家人,而且还有嘉奖她。” 挽月一直半蹲着,身体和精神饱受着双重折磨,眼前一黑就这么倒了下去。 哐当一声响,挽月倒下去疼痛让她又清醒过来。 “挽月,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是吗?”挽月看着宋时宜笑着问自己,总感觉那笑容别有他意。 第八十章 不需要水落石出 挽月害怕不已,神色纠结挣扎,而宋时宜等人目光紧紧的落在她的身上。 半晌挽月紧张的看着宋时宜,“夫人,你刚刚说的那件事,那个丫鬟后来怎么样了?” 巧珠冷哼一声,愤愤不平的开口,“既然敢做出背弃主子的事情,就是将她打了三十大板发出出去都是轻的!” 三、三十大板! 如果她被打了三十大板还能活吗?脸上的纠结神色更重。 又颤微微的开口询问,“那、那如果那位丫鬟跟夫人说有人用家人威胁她,夫人真的会帮她吗?” 宋时宜弯下腰,目光盯着挽月的眼神,笃定的开口,“这是自然,不过……”故意停顿一下,“前提是需要将事情都说清楚,是谁让她真的做的,她的家人又在哪。” 夫人这么问自己是不是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 只是在给她一个机会? 挽月低头沉默不语,半晌抬头看向宋时宜,“夫人,我说……” 听完挽月的话,巧兰上前一步伸出手指指着挽月,愤怒的开口,“没想到啊,这将银票掉换的事情居然是你做的!” 挽月不停的叩头,大声哭泣的道:“奴婢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大姑娘用家人威胁我,我这才不得不这么做。夫人求求你了,饶了奴婢这一次好不好?” “呯呯” 挽月的头用力的扣在地面上发出声响,宋时宜亲自将她给抬了起来。 “你既是我的丫鬟那我自会为你做主的,我已派人去找你的娘亲了,有我给你做主,你还怕大姑娘不成?” 挽月一听又不停的扣着头感谢道:“谢夫人!谢夫人!” 宋时宜赶忙制止挽月的动作,“行了,姑娘家家的不要动不动的就磕头,到时候脸上留疤,你哭都没地方哭。” 拿出手帕温柔的擦过挽月脸上的泪痕,“行了,还是麻烦你将刚刚的事情再跟王妃和三夫人说一声。” “好。” 宋时宜再来到王妃院子的时候,谢子衿和三夫人早就已经走了。 “母妃,我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宋时宜说着眼神看向中间站着的挽月。 王妃目光也看过去,迟疑开口,“是她偷的?” 宋时宜鼓励的目光看着挽月,“挽月,你将事情经过告诉王妃。” 挽月先是看了宋时宜一眼,这才看向王妃,有些哽咽的开口,“……事情就是这样的。王妃,虽、虽然奴婢掉换银票的事情不对,但、但奴婢也是没办法啊,奴婢的爹娘养奴婢十几年,奴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爹娘受苦啊……” 王妃脸色冷峻,“去将大姑娘请过来。” “是。” 在房间里面写字的谢子衿,放下手中的毛笔,“王妃喊我过去做什么?” 丫鬟低头回道:“奴婢不知,请大姑娘过去一趟。” 谢子衿想了想开口,“难不成是宋时宜的事情?” 这么一想高兴的跟着丫鬟赶紧过去了。 听荷就跟在谢子衿的身后,看着中间的挽月,再看一眼她渗人紧张还哭过的神情,听荷紧张不已。 谢子衿行了一礼就坐了下来,“不知喊我过来是做什么,难不成宋时宜她没有查到是底下的丫鬟所为?” 宋时宜却是望向挽月,“挽月,你认一认是哪个丫鬟?” 挽月指着听荷,紧紧的盯着她愤恨的开口,“夫人,就是她威胁的奴婢,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将银票给换了。” 听荷害怕的当即就跪了下来,“冤枉啊——奴婢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这是随意的诬陷。” 挽月没想到听荷的反应,坚定的语气也有些迟疑了,“夫人,王妃,真的就是这个丫鬟,那天还是她主动来找的我。” “对了!而且那银票奴婢就是给了她,奴婢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银票,那假的银票也是她给奴婢的,不然就凭奴婢的本事哪能弄来假银票!这制作假的银票可是犯法的,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听荷整个人都怔住了,接收到谢子衿的目光这才开口,“凭你一人的话不能这样证明就是我将假银票给你的。” 挽月和听荷的话两人争执不下。 谢子衿语气冷冽开口,“你这个丫鬟这样昧着良心说话,难道你的家人得知此事,她们不会心寒吗?” 挽月脸色一白,有些害怕转头看向宋时宜。 宋时宜淡定开口,“她的父母自然不会因为她说实话而感到心寒,如果真的就是昧着良心说话这才会感到心寒。” 眼神安抚挽月,“对了,我记得你的家人是住在梅花小街那附近是吗?” 巧兰迅速接口,“夫人你忘了?挽月的家人已经被你安排住在了长青街,她们之前住的房子嫌弃住不安心,挽月求你给她父母换地方了。” 宋时宜一脸恍然大悟,“这事情太多了,我竟是一时间给忘了。” 挽月的心落在了肚子里,她的家人的确就是被大姑娘给关在了梅花小街,夫人这话的意思就是人已经在被夫人安排在了长青街了,她不用担心因为她的家人而自己被威胁了。 谢子衿脸色却是不好了,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倒是会做好事。” 这边的郡主也赶了过来,这府里面的事情都逃不过郡主的耳朵,这边刚出现对峙时,就有人去告诉给郡主了。 郡主刚过来,先是瞪了一眼谢子衿,她的女儿她还能不知道,随即目光这才落在地上跪着的人。 “这是怎么了?” 王妃看着郡主故作疑惑的神情,直接揭穿道:“郡主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郡主笑容不变,“我是不相信子衿会这么做的,我倒是觉得是这丫鬟故意这样说,好逃避责罚。” 这局面一下子就僵住了,毕竟挽月拿不出证据来。 挽月突然开口,“奴婢将银票给了听荷,银票肯定给了大姑娘,只要将一万两的银票都拿出就行了。” “奴婢掉换两张银票的时候过于的紧张,所以手使劲的冒虚汗,紧紧攥着那两张银票,其中一张的银票给我的汗水弄得有些皱,而且在下方有一个斯口。” 第八十一章 策反 “不行!”谢子衿说完才意思到自己的反应过于的强烈了。 看着众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谢子衿硬着头皮开口,“这银票首先就是没有在我这里,而且这个丫鬟所说的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 在场的人看着谢子衿的这个反应还有谁是不明白,没看懂的呢,只是谢子衿她自己还在狡辩着。 宋时宜唇角上扬,“这可是一万两银票可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先去查了再说。”随即又刮风一转,“但是有时候这大户人家并不是所以的事情都需要一个水落石出,有时候大家明白怎么回事就可以了。” 也只怪是谢子衿自己太过于不淡定了,郡主看着谢子衿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随即眼神警告听荷,让她自己将罪责都拦在自己的身上。 听荷脸色艰难不已,惨白一片,目光期许的看向谢子衿,然而得到的是她目光的回避。 谢子衿眼神闪过一丝的心虚,她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去做这件事情败露的话,她绝对不会让听荷承担的。 只能以后对她更好一些了。 听荷面色惨白,目光死心的从谢子衿身上移开,“这掉换银票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做的,没有任何人威胁奴婢,是奴婢知道夫人的陪嫁里面有两万两的银票,所以、所以鬼迷心窍这将假的银票给挽月,让她将真的银票给我。” 说着跪在地上扣着头,“求王妃降罪于奴婢——这件事情和其他人都无关。” 王妃看着听荷目光死气沉沉的模样,心里微微叹口气,“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你先去将两万两真的银票给时宜,然后怎么处置的话就就由时宜处置。” 听荷对于这个惩罚自己无所谓了,“谢过王妃。” 宋时宜让巧兰跟着听荷过去,将真的银票拿回来,而那真银票早就已经在谢子衿的手中了,所以谢子衿让丫鬟先一步回去将银票放到了听荷的房间里。 听荷将银票给了宋时宜,她仔细检查过后察觉没有问题,这才收下来。 “母亲说你交由我处置,但我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都明白,但是要怪就怪你遇到了一个不好的主子。” 挽月在一旁附和着,“对啊,你们用我的家人威胁我,但是我的主子却是个心肠好的,愿意将我的家人给接走。” 这一唱一和的话,让听荷不禁怨恨起大姑娘,尤其是一想到她之前就几次劝阻过大姑娘,她却是根本不予理会,还说这事败露也不用她担责,可是事情一到家了? 将她抛弃的远远的。 宋时宜蹲下身子,抬手将听荷的头抬起,对上她恨意的目光,眼里闪过笑意,“你现在不如好好的想一想我改怎么惩罚你,你怕不怕死啊?” 听荷一激灵,惊恐的看向宋时宜,“你、奴婢虽是府里的丫鬟,但、但你不能随意的将我打死。” 宋时宜起身俯视着听荷,“我自不会将你打死,也就是打你几十大板罢了,但到时候我不准让大夫给你医治,然后你死了也和我无关。” 听荷害怕的抱住宋时宜的腿,“夫人,求求你了,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你能不能大发慈悲饶奴婢一命。” 宋时宜挣脱开听荷的胳膊,“你哭什么呀,我就是吓吓你罢了,你给大姑娘做事,她怎么会就将你给抛弃了呢,她倒时候过来给我一点好处我就让你好好的回去了。” 然而听荷闻言心彻底的死了,她了解她家大姑娘,她不可能为了自己来求她一个讨厌的人的。 “请夫人给奴婢一个痛快。” 巧兰凑近听荷身旁,“我们夫人可不敢杀人的,你不想死也有办法。” 听荷激动的拽着巧兰的衣袖,“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巧兰微微使劲才将挽月的胳膊拽走,“你的主子如果是我家夫人,那么我的夫人又怎么可能会责罚你了。” 听荷一愣,“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字面意思,你只要替我们夫人做事你就不会受责罚了,而且我们夫人也会护着你,才不会像你家姑娘那样对你。” 挽月也在一旁开口,“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听荷慢慢冷静下来,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你要我怎么做?” “我还会打你的,不然你回去过后你家姑娘也不会再信任你了,但是我会让人假意打你,只是做给外人看。”宋时宜凑近听荷耳旁低声道:“你要继续在大姑娘身旁,将她那边的情况随时告诉我。” 听荷听明白了,“你要奴婢盯着大姑娘。” 宋时宜点点头。 听荷沉默半晌,而宋时宜也不催促。 “奴婢愿意当夫人的眼线。” 宋时宜笑容不变,“好啊,巧兰巧珠你们去。” 等结束过后让人将听荷抬着回大姑娘的院子。 “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这段时间老实一点,不要惹事,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谢子衿低着头不吱声。 郡主气愤的喝了一盏茶,“都说了马上你要及笄了,而你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就不要再出这么多的事情了,你可知道如果宋时宜她非要争一争?你难道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听着贬低自己抬高宋时宜的话,抬起头刚欲开口,但是一对上她娘的目光就瘪了瘪嘴又低下了头。 “大姑娘,人给你送回来了。”巧珠在外面听了一阵话过后这才开口。 闻言郡主起身冷冷的开口,“你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准踏出院子一步,听到了吗?” “知道了。” 转身路过巧兰旁边时,冷冷的撂下一句,“你家夫人所做的事情,我会好好的回报回去的。” 巧兰笑着低声回,“奴婢回去会将郡主的话告诉夫人的。” 回来时巧兰将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给了宋时宜,巧珠有些担忧开口,“以后郡主会不会故意针对夫人,她掌柜王府。” 随即又恨恨的开口,“为什么不是王妃掌管王府,这样的话哪有郡主什么事情!” 宋时宜笑着捏了捏巧兰气鼓鼓的表情,“行了,担心什么?现在不能以后更不能。” 第八十二章 两边不得罪 这边的谢子衿看着躺着回来的听荷,焦急的让春雪去请大夫过来,然后担忧询问,“你怎么样?宋时宜她怎么对你的?” 听荷惨白一张脸,脸上满是痛意,却强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姑娘不用忧心,奴婢没事。” 这话对上听荷那惨白的脸以及躺着的身子,怎么都对不上没事这两个字,而谢子衿看着她这模样果然信了许多。 “姑娘,大夫来了。” 谢子衿连忙将位置给让开给大夫医治,而这期间谢子衿一直没有走,好好的待在这里,听荷面上感动不已。 然而听荷不是没有注意到谢子衿眼里的不耐烦,频繁的看向门口,她不是不能猜出来,她这样做肯定是因为郡主吩咐的。 等到大夫走了过后,谢子衿拍了拍听荷的手,“听荷,你这段时间好好的在这里休息,等过段日子你在到我身边伺候。” 听荷感动不已,“姑娘,奴婢一定会好好的养着,争取早日但你身边伺候。” 谢子衿脸色不耐含糊的应一声,“嗯。” 随意的说几句就出去了,门被关上,阳光缓缓的消散在房间里,房间亮光一下子变得黑暗。 宋时宜拿出一万两银票,“巧兰,你去将银票送给三夫人。” “三夫人,这是我们夫人让送过来的。” 三夫人接过银票仔细查看一番是真的,“你们夫人送这一万两银票真是不容易,行了你回去跟你们夫人说,不出一年必定回本。” 谢景行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去母妃那一趟还被母妃让他回去的时候,好生安慰一下他的夫人。 说是她都见到宋时宜眼眶通红,定是在背地里偷偷的哭过,而谢景行听着她母妃的话怎么都不相信。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谢景行回去看到宋时宜眼眶泛红的模样,震惊开口,“母妃跟我说你哭过了我还不信,你还当真哭过了?” 看着谢景行眼里的不可置信,宋时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既然不相信又何必问我?” 谢景行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平常看你都……都蛮坚强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哭。” 宋时宜将一旁桌上的帕子扔给谢景行,下意识的接过,鼻腔就闻到了呛人的味道,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你哭不出来就哭不出来,何必用这折磨自己?”谢景行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宋时宜看着他这眼泪汪汪的模样,笑了好几下才开口,“我不哭一哭,她们怎么会更信我。” 和谢景行吃饭的时候,宋时宜将自己给了三夫人一万两银票用来投资入股的事情说了出来,“你觉得三伯母她可靠吗?” 谢景行笑着瞥了她一眼,“三伯母可不可靠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知道没人能占得了你的便宜。” 宋时宜:“……” “你真是高看的起我。”宋时宜白了他一眼。 谢景行收起脸上笑容,给宋时宜夹了一块肉,“三伯母这个人我看不透,你以后尽量还是少和她打交道。” 宋时宜挑了挑眉看向谢景行,“这三伯母不很明显是郡主的人吗?” 不过要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么谢景行也不会说看不透三伯母这个人了。 谢景行淡淡开口,“但她也是母妃的表妹。” 啊咧? 这关系让宋时宜惊呆了,她在王府里面待了这么久,真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这王妃和三夫人两人居然是亲戚关系,看起来连妯娌都不太像。 而且两人是表姐妹的关系,那自然应该是关系甚好,她到现在为止都认为这个三夫人应该和郡主关系特别的好。 宋时宜震惊的点点头,“难怪你会说看不透三伯母这个人。” 谢景行继续道:“三伯母这个人不管是母妃还是郡主都对她特别的信任,她就是左右逢源,两边都不会得罪的。” “她每次做的事情你都看不透,在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她会向着母妃的时候,她反而向着郡主,在大家以为她向着郡主的时候,她反而向着母妃。” 如果不是谢景行的这番话,她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三伯母的为人。 三伯母能取得王妃的信任,她还是觉得容易的,毕竟王妃看起来就是平易近人,而她还能获得郡主的信任,这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郡主性格可是和王妃不一样,郡主不好相处,而且生性多疑,居然也能取得郡主的信任。 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们不知道的。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为好,但也是需要敬而远之。 这样一想,宋时宜就觉得有些牙疼,她听着王妃的话,早知道这样就不轻易的将银票给三夫人用来入股了。 毕竟这投资有风险,说的好听一年之内必定会回本,但谁又能那么肯定了。 谢景行余光看着宋时宜难看的脸色,“银票既然给就给了,虽说投资有风险,但是谢子衿她也投了你慌什么?而是你以后再跟三伯母打交道的时候,你以后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提防一点。” 闻言宋时宜脸色好了许多,“也对,按照谢子衿她那性格,要是知道自己的银票打水漂了,怎么都不会轻易的过去,就等着看吧。” 等到第二日同谢景行一起去请安的时候,看着与她们撞在一起的谢子衿,狠狠的瞪了宋时宜一眼,然后大步走了。 看着面前谢子衿的走路姿势,宋时宜微眯眼,“昨日你们去她院子的时候,她被罚跪了?” 巧珠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谢子衿,巧兰疑惑的摇摇头,“并没有,郡主就是数落了大姑娘几句。” 宋时宜笑了起来,“这就有意思了。” 谢景行想着开口,“估计被罚跪祠堂了。” 说完几人快步往前走,同谢子衿算是一前一后到了王妃的院子。 “子衿,你的腿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王妃关心自己的腿,谢子衿脸色一僵,“走路上不小心摔到了膝盖。” “那可有找大夫看过?” 谢子衿面色烦躁,“找过了。” 第八十三章 受欺负? 宋时宜当即就对谢景行使眼色,凑近他身旁小声说道:“你猜错了,她这是摔倒造成的。”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那眉飞色舞的脸色,不禁轻笑一声,“猜错了又何妨?” 宋时宜看着他这个反应,刚欲开口就听王妃笑着道:“你们两个果真是新婚夫妇,这才刚到这里,就腻歪在一起,悄悄话就留到私下的时候再说。” 闻言,宋时宜的身子立马坐直远离了谢景行。 谢景行看着她这夸张的反应,反而身子一歪凑近到她身旁。 王妃不禁捂嘴一笑,“行了行了,不看你们了。” 三夫人在一旁也笑着开口,“这新婚夫妇就是不一样,腻歪在一起。” 随即又开口,“我今日就要将银票送给尚书夫人了,到时候让你们盖个章,虽说我是你们的三伯母不会坑你们的,但还是要盖章为好,这样你们也安心。” 宋时宜笑着点点头,“既然三伯母这样说,那也好,到时候盖个章。” 聊了几句就回去了,走在路上同谢景行聊着,“你觉得我那一万两银票会打水漂吗?” 谢景行转头笑了笑,“说不准。” “不过你还在乎那一万两银票,上次镇安王府给你一箱的钱你忘记了?” 宋时宜撇撇嘴,“那肯定也不嫌多呀。” 谢景行失笑,“放心,就算亏本也不会血本无归的。” 回到房间没多久,就得知郡主那边放花,在五日后府里面要邀请京都里面的夫人姑娘,再仔细一打听,原来是郡主为了二公子的婚事。 “这郡主的儿子还真是同皇子一样金贵,居然也设宴邀请大家来府上。”宋时宜嘲讽的勾勾嘴。 随即目光又看向谢景行,语气故意的打趣开口,“哎呀,你会不会心里难受呀?” 谢景行一愣,“我为什么要难受?” 宋时宜白了一眼,对于他这装痴卖傻的行为很是不屑,“我怎么嫁给你的难道你忘了?这明明同是王爷的儿子,而你的婚事却草草了事,但他却能做到如此的重视。” 谢景行噗呲笑了一下,“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没想到你居然就说这个,就算有再多的女子在我面前供我选,但都没有娘子好。” 宋时宜脸颊微红,“以前不知道,你居然如此的油腔滑调!” 说着瞪了谢景行一眼过后,就带着长夏和青葵走出去,刚出院子门口,就看到面前的下人们手里面搬着盆栽往里走。 长夏喊道:“你们搬这么多的盆栽做什么?” 小厮停住脚步,“回长夏姐姐的话,这郡主五十日宴请京都里面的夫人姑娘来府,所以这都是为了那天做准备的。” 宋时宜低头看着突然来这么一句,“这些盆栽应该花了不少银子吧?” 小厮却是一笑,“那是当然,这么多的盆栽怎么可能便宜?不过郡主才不用担心这银子够不够呢,她掌管库房怎么会缺银子。” 看着面前的下人走远,“小的先走了。”匆匆一句就快步走了。 宋时宜往前走,“这掌管诺大的王府虽然累,但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这好处还特别的多。 也就是王妃她没有管家,不然如果是王妃管家的话,谢景行估计以前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 这宴请宴会,自然也邀请了平昌侯府。 “姑娘,你母亲过来了。” 宋时宜一愣随即高兴询问,“她现在人在哪?” “已经在松风苑。” “瞧着你最近的身体都健朗了许多?”许氏不是恭维,她是真发觉这谢景行身体看起来好了许多,脸上都有血色。 谢景行恭敬回道:“我一直听从大夫的话,身体也渐渐的开始好了起来。” 许氏乐呵呵道:“身体好就好,还记得前段时间那镇南王府的世子也不知被谁给医治的,身体看起来也健朗好了许多。” 谢景行一愣,“岳母难道不知道吗,?这医治……” “娘!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去迎你。” 宋时宜打断谢景行的话,还趁着许氏没有注意的时候,暗暗的警告瞪了他一眼。 谢景行觉得莫名其妙,回想刚刚的话,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哎呦,我来看自家的闺女哪用的着你来迎我呀,我想过来就来了。” 随即许氏握住宋时宜的手,上下打量一阵,随即眼眶泛红心疼道:“时宜,你——瘦了!” 宋时宜嘴角一抽,她还真的没有瘦,她感觉自己肚子上的肉都变得更多了。 “娘,我哪瘦了,你仔细瞧瞧我可没有瘦,我身上的肉比以前都多了,只不过被衣服遮挡没看见罢了。” 闻言许氏这才稍微安心一点,“没瘦就好,可别景行他身体好了许多,而你却越发的瘦了。” 宋时宜快速摇头,“娘,不会的,我每次吃饭吃的特别的多,而且我也不挑食。” “噗呲”谢景行实在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笑意,毕竟宋时宜要说自己不挑食,那这世上就没有挑食的人了。 感受到宋时宜的眼神飞刀,歉意的开口,“你们母女两好好的聊,我还有事需要忙,就不能继续陪着岳母了。” 许氏忙道:“你有事情的话就赶紧去忙,时宜在这陪着我就行,你不用在这陪我。” 等到谢景行走出去过后,许氏看着房间里面伺候的丫鬟,对宋时宜小声道:“让她们也下去吧。” 宋时宜抬手让她们下去,等到房间里面就剩她们母女二人,许氏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缓缓的开口,“景行,他对你好吗?” 看着宋时宜刚要开口,就先一步阻拦道:“你跟为娘说实话,你可不能用假话诓我。” 宋时宜虽不知道娘这次过来为什么会这样一问,但还是赶紧安慰道:“娘,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景....夫君他对我可好了,我要是不好又怎么会变胖了,你说对不对?” 许氏叹了口气,“你在王府里真的没有被受欺负?” 宋时宜故作微恼,“娘!我真的没有。” 第八十四章 做父母的担心 看着宋时宜不似作假,许氏这才停止,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受欺负我也就安心了,之前娘做不到让你不嫁过来,既然嫁过来如果你要是受了委屈,你一定要回来好好的跟我和你父亲说。” 宋时宜握住许氏的手,疑惑的歪了歪头询问,“娘,你今日怎么突然过来问自己这种话?” “自然是.....”许氏又突然转头看向门口,没有察觉到有人,降低了音量重新开口,“你就在府里面你难道还不知道?” “你们郡主举办宴会,给京都里面官职五品以上的都邀请了,而且重点就是那些未嫁的姑娘。郡主什么意思还不显而易见,就是为了你们二公子的婚事,可是有了大公子在前,这府上的二公子却是这样操办的。” “难道你不觉得谢景行他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内心还是觉得命运的不公,有了这种的想法,积攒的怒火排不出去,不就是会到你的身上。” 宋时宜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娘,我还以为是夫君他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然后被你和父亲给发现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你放心好了,夫君对我可好了。” “而且我也问过他,他觉得就算和郡主的儿子一样,最终再见到我时也还会选我。” 说到这氏闪过一丝心虚,但是许氏没注意到,叫唤着,“哎呦,你们两个如今感情倒是更好了,要正一直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宋时宜点点头,“娘,我们会的,你也不用操心我和夫君。” 许氏高兴不已,“这样就好。” 聊了一阵,到了饭点的时辰,许氏留下来吃饭。 许氏坐在上面,看着底下的谢景行不停的给她女儿夹菜,还不停的询问意见,她这顿饭吃的嘴上的笑容就是没有停下来过。 由于谢景行热情的投喂,吃完过后,宋时宜撑的不行,于是就拉着许氏再在府里的花园逛逛以此来消消食。 等到要回去的时候,许氏语重心长的开口,“时宜,你要是真受了委屈,你也别憋在心里,娘和你父亲永远在你的身后,是你的依靠。” 宋时宜眼眶微红,感动的眼珠子都出来了,有些哽咽但却笑着道:“哎呦娘,你说这话做什么,我都要被你给说哭了。” 许氏将宋时宜的眼尾洇出的眼泪给擦干净,“行了,多大的姑娘还哭,赶紧憋回去。” 宋时宜却是瘪了瘪嘴,“哼,不管我多大,我都是娘的女儿,娘的孩子。” 许氏眼里满是笑意,嘴上却嫌弃的道:“啧,快回去吧,让你的夫君瞧瞧你这孩子样。” 等回去的时候,宋时宜早就不想哭了,同谢景行两人一起给许氏送走。 谢景行转头看向宋时宜,“你娘今日专程来一趟,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宋时宜笑眯眯的询问,“你真想知道?” 谢景行的头重重的点了一下,“嗯,想。” “我娘说看你有没有欺负我,如果我受委屈了,让我回娘家。”宋时宜说完就盯着谢景行的反应。 谢景行认真的回道:“你怎么回的?你下次跟岳母说,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就算我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宋时宜被谢景行这郑重的语气弄得感觉脸热热的,“你说这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完就跑走了,留在原地的谢景行摸不着头脑,他刚刚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吗? 怎么这样子说,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南乔在一旁笑着打趣,“自然是因为主子这话,让夫人心动了。” “南乔,你想被打是吗?” 谢景行语气虽严厉,外人可能已经害怕了,但是对于一直跟着他的南乔来说,却是并不害怕。 到底有没有真生气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主子恼羞成怒了!” 说完这句话过后,南乔这才开始害怕赶紧追着宋时宜的脚步跑走了。 谢景行洒笑一声,果然并没有生气。 等到回去的时候,宋时宜早就已经恢复正常了,也想起一件事情了。 等到谢景行回来的时候,她早就让人都下去了,“谢景行,我可跟你说清楚一点,那就是我父母并不知道我会医术。” “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在我父母面前提我会医术这件事情,明白吗?” 对上宋时宜那严肃的表情,谢景行皱了一下眉,“你的医术并不是那种看书就能学会的,你的医术这么高明,然而岳父岳母却不知道,你是怎么瞒过他们的?” 宋时宜眼里闪过心虚,“这些你别问,我学会这些当时是背着我父母学的,所以你现在也不能告诉她们,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就行。” 你这样问,她还没有编好剧情了,这让她容易说错了。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不像说,也就不再多问,“那行你不像说就不说,我以后不会在你父母面前提起你会医术的事情。” 宋时宜兴致一下子就低了下来,她这段时间不是没有感受到原主的父母对她是多么的好,也正是因为她穿过来,她感受到这份好,所以也让她想回报回去。 可要是有一天原主的父母得知原主其实早就已经死了,那么父母肯定会受不了,如今这样以为自己的女儿还好好的活着也好。 次日清晨。 “哎呦!小心!” “都给你们说过了,让你们小心小心再小心一点,这些东西碎了,拿你们的脑袋都赔不起!” “赶紧的,都给我麻溜点,后面还有很多。” 宋时宜听着耳边的声音,眉头紧锁,还想再继续睡,但是脑海却是越来清醒。 宋时宜生无可恋的睁着眼睛,看着上面的绯色纱帐发呆。 “长夏——” “青葵——” 门给推开了。 “夫人,你醒了?怎么今日这么早。” 宋时宜头一歪,看着走了进来的两人,“外面那么大的动静,我耳朵又不是聋了,怎么可能不被吵醒。” 没睡饱的宋时宜,今日的怨气格外的大。 第八十五章 报复回去 长夏也去同样的怨气,不满的开口抱怨,“夫人,你是不知道,这动静一大早就有了,奴婢过去让那些下人动静小点,不能影响夫人的休息。” “但是他们居然跟奴婢说,他们声音小不了,都是在帮郡主做事,郡主急着要这些呢。” 话音刚落,外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是吵。 宋时宜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跳动着,匆匆的套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周管家,你这一大早就这么忙啊?” 周管家先是指挥着其他下人搬着东西继续往前,这才停下脚步笑着对宋时宜开口,“夫人好,我们身份下人帮主意做事是应该的。” 宋时宜赞同的点点头,“周管家很有自知之明,你们身为下人就是应该为主子做事排忧解难的。”话锋一转,“所以周管家就是打着帮郡主做事的由头,就这么欺负我们院子的人,这么欺负我是吗?” 看着周管家面色一变,宋时宜先一步的扶着额头,叫唤道:“哎呦,我的头——” 长夏不明所以,害怕的稳住宋时宜的身体,“夫人,你怎么样?快来人去请大夫——” 宋时宜抬起手摆了摆,“不用,我的身体我清楚,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一大早被人给吵醒,这头有些发晕罢了。”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周管家面色变了又变,他算是明白一开始这夫人喊住自己为何了,一脸惶恐开口,“请夫人恕罪,小的不知夫人这个时辰居然还在睡觉,知道的话小的就让下人们动静小点。” 宋时宜冷哼一声,“周管家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这个时辰就不应该睡觉对吗?而且我的丫鬟难道没有提醒过,还不是我行我素,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啊,还是不将你们的大公子放在眼里。”这话曲直单看你怎么听。 周管家脸色黑了一下,“误会啊——都是误会,小的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小的错了。明早小的没看到夫人出来,小的一定让他们不要发出声音。” 长夏高兴极了,“我之前就让周管家声音小点,果然周管家是大忙人,事情多这些小事都记不住。” 青葵反驳长夏的话道:“长夏你这话可就错了,周管家记忆可是好的很!他呀,根本就是给郡主帮忙有恃无恐。” 周管家嘴角一抽,“没有,没有的事,小的哪敢啊。” 宋时宜笑着点点头,“你们两个也少说点,没看见周管家那脸黑的比锅底还黑。” “噗嗤” 此话一出,周围的下人们目光都落在周管家的脸上,的确就是看到了他那黑如锅底的脸,不禁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周管家忍住脸上的怒火,“还请夫人饶了小的,小的还需要替郡主看着。” 宋时宜呦呵两声,“瞧瞧,瞧瞧,大伙都听一听,周管家这是拿着郡主的名头来威胁我了,让我赶紧放周管家走了。也对,周管家你就赶紧走吧,别到时候郡主的东西坏了,还要怪在我的头上,说是我拦了周管家的缘故。” 周管家强忍着怒火,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夫人,小的不是....” 宋时宜打断周管家的话,“听听听听,这周管家还赖在我们门前不走,你要走我让你走时,你偏偏又不走了。” 周管家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小的,这就走。” 目送周管家走了过后,宋时宜冷哼一声这才进房间。 “都因为他,赶紧给我收拾去请安。” 宋时宜一路快走这才到王妃的院子,“给母妃请安。” 王妃笑着询问,“吃过早饭了吗?没吃的话等一会儿陪我一起吃。” “好。” 宋时宜端起旁边的茶就喝了起来,这茶提神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主要是这茶味也太浓了吧,喝了第一口就再没有喝第二口了。 要不是不允许的话,她刚刚都想将嘴里面的茶给吐掉,忍着苦涩喊咽了下去。 看着面色怪异的宋时宜,王妃关切询问,“时宜,可是身体不舒服,刚看你脸色好似....痛苦难耐。” 那可不就是痛苦难耐的吗,毕竟她实在是没有这么难喝的茶,“没有,母妃不知这茶今日是谁泡的,味道和往常倒是有些不同?” “是吗?”王妃故意的端起手中的茶盏,刚欲准备喝,就被宋时宜打断,“长夏,你将这茶端给母妃,这一壶里的茶是一样的,可能王妃那壶茶水味道和我这壶并不一样。” 刘妈妈伸手接过,并将茶倒入茶盏中。 “母妃,尝一尝,看看是不是有些不一样,还是我品尝错了。” 王妃当真喝了一大口想着好好的品尝,刚入口面色就变了,和刚刚宋时宜的脸色一样难看。 她刚准备吐,目光对上宋时宜的视线,就这么咽了下去,而王妃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茶……?” 王妃又看了一眼自己一旁的茶,但是她自己没有勇气再喝第二口了,端起那杯茶盏给刘妈妈,“刘妈妈,尝一尝味道如何。” 刘妈妈不是没瞧见刚刚王妃表情,略带恐惧的神色喝了下去,半晌诧异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盏。 “可是....很苦涩?”王妃看着刘妈妈脸色变化以为也是和她喝的是一种。 刘妈妈摇摇头,“和王妃平日里喝的味道是一样的。” 王妃有些不相信,狐疑的又看了一眼她自己这边的茶,端起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发觉的确就是和她之前喝的茶一样。 宋时宜起身,“儿媳看今日这煮茶的丫鬟定是粗心,还是是要好好的看看今日是哪个丫鬟偷懒的,母妃还有事情需要忙碌,今早就不同母妃一起吃早膳了。” 王妃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这可是在她自己的院子里,连她自己的丫鬟居然还管不住,还让时宜给看见了。 “也好,那你就先回去,中午的时候再过来一起吃午膳。” 宋时宜笑着点点头,“好的母妃,中午的时候同夫君一起过来。” 第八十六章 下毒 回去的路上,长夏有些没明白,“夫人,刚刚那杯茶有什么问题?” 青葵笑着开口解释道:“那杯茶被人故意下料了,而且还在王妃的院子里做这种事情,夫人也是明白王妃的顾虑,所以这就先走了。” 长夏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等到宋时宜回去吃早饭的时候,本想直接就吃,想了想指着刚刚过来送早饭的丫鬟,“你,过来。” 送到的丫鬟脸色慌了一下,结巴道:“夫、夫人是喊我吗?” 长夏大声呵斥,“夫人喊你过来就赶紧过来,这里除了你以外,你觉得夫人还会喊谁?” 轻柳颤巍巍的上前询问,“夫人喊奴婢有什么事?” 宋时宜点着桌上的饭菜,“你,每样吃一口。” 轻柳颤抖的更加严重了,“奴婢、奴婢无福吃夫人的饭菜。” 长夏面色一冷,“夫人让你吃就吃,哪那么多话?要是不想吃,我不建议喂给你吃。” 说着就准备动手,轻柳害怕的跪在了地上,哭道:“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了奴婢——” 说着头跪在了地上发出声响。 宋时宜面色不耐,“行了,说一说这里面放了什么?” 轻柳哭着哽咽道:“夫人,这里面放了巴、巴豆....” 宋时宜不意外,也就是放了这些东西,让她难受但也不会多想,毕竟顶多会以为是自己吃坏了肚子,而且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 “谁让你这么做的?” 轻柳怕的不行,头不停的叩着发出声响,“求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说了奴婢会死的......” “啧,所以你就不怕我了是吗?”宋时宜弯腰勾起轻柳的下巴,使她不得不抬起头,“不如让我猜一猜会是谁呢......” “是郡主对不对?”宋时宜看着丫鬟,没有放过她松了口气的神色。 “看来不对呀,我觉得也是,毕竟郡主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那看来就只有周管家了对不对?” 轻柳眼里闪过震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就这么被猜出来了,“夫人,奴婢.....” 宋时宜都不想听她的话,“行了,她下毒想要谋害主子,将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后发卖出去。” “夫人,奴婢没有下毒,奴婢没有啊.....唔.....” 长夏捂住丫鬟的嘴这种事情已经熟练了。 轻柳在院子里趴在长凳上被打的奄奄一息,嘴里还在喃喃道:“奴婢、奴婢没有下毒.....” 下一刻就晕了过去。 院子里的人看到有人唏嘘,也有人赞同夫人的看法。 “我觉得夫人这件事情做的特别的对,她居然敢给夫人下毒,要是夫人真的就吃了,谁知道夫人今天中午的时候还能不能去王妃的院子里一起用饭。” 但自然也是有明白人的,知道这饭菜里面下的根本就不是毒药,如果宋府的大姑娘嫁进来一年都没有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估计皇上到时候都会问一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换了小厮过来送饭菜了。 宋时宜抬头笑着询问,“这次里面不会被下了有料的东西吧?” 小厮慌忙摇头,“没有没有,这次我们是亲自看着做的,也是小的送过来的。” 宋时宜点点头,“那好,以后我们院子里的饭菜只能你送,你要是给我这菜里面下东西,别说你自己了,你的家人都别想好过,都陪着你一起。” 小厮脸色一白,感觉自己的压力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大。 “是,是,能给夫人送菜是小的荣幸,小的送菜绝对不会让一些不该加的东西送到这里面。” 看着宋时宜面色平静的吃饭,长夏愤愤不平的开口,“夫人,那周管家她可是幕后指使,难道夫人就不管她了吗?” 宋时宜咽下口中的饭菜,“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就去跑一趟,将这件事情跟王妃说一声。” “好嘞夫人,奴婢一定......啊?”长夏脸色的笑容一滞,“去跟王妃说这件事?” 随即又激动的道:“夫人这是让王妃给姑娘做主是不是?” 青葵看着吃饭的宋时宜,笑着解释,“王妃她知道这两件事情都是周管家做的,你去跟王妃说一声,她就知道怎么做了。” 长夏似懂非懂,不过腿脚麻利的跑过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王妃。 等回来时,宋时宜早已经去看书了。 长夏疑不解开口,“夫人,王妃她就说她知道了。” 宋时宜打趣道:“王妃既然都已经说知道了就行了,不然那你还想要王妃她再说些什么?” 长夏反应过来,挠了挠头,撅着一张嘴开口,“夫人,你不能因为奴婢蠢,每次都打趣奴婢。” 这话让宋时宜和青葵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长夏羞恼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背影笑着开口,“长夏虽然脑子没有你那么聪明,但是她倒也是个活宝。”反而如果是变聪明,那很多事情想的就多了,可能也就不会同现在这么容易高兴了。 青葵点头应是。 等到谢景行回来的时候,往日管家这个时辰都会在这里迎接自己,怎么今日没看到? “周管家人呢?” 门口的小厮笑着道:“回大公子的话,周管家他....他被郡主杖打三十大板,如今他还躺在床上了。” 谢景行一愣,“他?被郡主打了?”这周管家不然郡主的人吗? 难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么想着眉头微皱。 小厮嘴角的笑容僵住,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谢景行见状不耐的开口,“有什么话赶紧说!” “周管家他....他给夫人下毒了。” 谢景行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夫人人现在怎么样?” “夫人没事,下毒没成功。” 呼—— 那就好,随即又咬牙询问,“所以这样郡主只打了他三十大板?” 看着大公子好似要吃人的目光,害怕的点点头,“......是。” 第八十七章 打的太轻 谢景行本想回去的想法被抛之脑后,“周管家在哪个房间?” 小厮看着愤怒的谢景行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说了的话自己估计也落不得什么好。 “问你话了,耳聋呢?耳朵不要我给你砍了。”谢景行脸上的不耐以及怒火更甚。 小厮忙不跌的道:“周管家不和我们住一起,他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请大公子跟小的往这边来。” 不多时就到了一个院子的门口处。 谢景行看着门紧锁的院子,“人住在这?” 小厮点头,“是的,周管家就住这个院子。” “呯” 谢景行一脸将门给踹开了,巨大的声响让躺在床上的周管家都被吓得一个激灵。 “外面要死啊!干什么呢——” 周管家趴在床上,所以没有看到自己房间门被打开,跟着谢景行进来的石头听到他的这番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为周管家捏了一把汗。 “是我弄得,你想怎么样?” 周管家没想到人居然敢过来,变蠕动身子朝着外面看边喊道:“我倒是要瞧瞧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下......大公子,小的错了——” 看到来人居然是谢景行,周管家面色惨白一片,其实他的面色本来就很白,所以就算又白了一个色,也是瞧不出来的。 “我竟不知我们府里的周管家居然有着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想要给我这个主子一个教训了。” 周管家都快哭了,慌张道:“误会误会,大公子这都是一个误会,我不知道来人是你啊——” 谢景行冷眼瞧着床上的周管家,“我瞧着周管家身体真是硬朗的很,被打了三十大板,居然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看来是打板子的人偷懒了。” “来人——” 周管家心慌的不行,“大公子,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谢景行不想跟他多废话,直接让人将他给拖出去。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打!”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跟周管家说声抱歉就动起收来。 “啪” “啊啊啊啊啊——” “啪” 刚打两下,谢景行就喊道:“你们两个是没吃饭吗?让我来!” 说着夺了一个小厮的木棍,看着谢景行自己动,在场的人都被吓得要哭出来,周管家纯是害怕自己被打的更用力。 而其余人却是害怕谢景行的身体,这么一用力过后,身子又不行了,到时候他们免不了一个责罚。 大家纷纷开口劝阻, “大公子,万万不可啊——” “对啊,大公子你可不能打啊,你的身子受不住啊——” 谢景行高高举起木棍,“让开!” 谢景行打了下去过后,另一个拿着木棍的小厮还在想自己要不要打,就被谢景行一个眼神震慑的给打了起来。 而这边的动静早就已经传到各处的主子那里。 “你说什么?!”宋时宜震惊的站起身。 长夏刚在外面准备回来,看到一个神色着急的丫鬟,好奇的一问就得知原委。 “千真万确,依奴婢来看,姑爷肯定就是为了给夫人报仇的,那郡主明知道那周管家心怀不轨,居然就打了三十大板,真是太便宜他了。”长夏说着又高兴道:“不过好在姑爷得知这件事情亲自给夫人报仇了。” 宋时宜身子差点没站稳,这打板子就是需要用力,而一用力自己好不容易费尽心思给谢景行压制住的毒又要往身体各处扩散。 “青葵,你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王妃。” 而宋时宜带着长夏匆匆的赶往,而她们的院子距离稍近些,所以是最先到的。 走进院子里,印入眼帘的就是谢景行在挥动着手中的木棍,目光下移就是那已经晕过去的周管家,被打的位置全是血,而那血顺着往下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串的红圈。 “谢景行,你别再打了。”其余人以为夫人过来是劝他们大公子别再打周管家,毕竟周管家看起来快要被打死了,“你让下人动手就行了,怎么想不开自己动手,你的身子受不住。” 谢景行停下来,他也没数到底打了多久,他觉得就除了自己的手有些疼,其余的并没有多大事。 但是转头对上宋时宜关心急切的目光,捂着胸口虚弱道:“夫人,我感觉我的身体好痛,好难受.....” 两个小厮互相对视,无法将现在的大公子和刚刚的大公子联系在一起,刚刚的大公子打起人来那狠劲那力度小厮自愧不如。 宋时宜面上更加的担忧,想上前给谢景行看看,就听到后面又来人了,还以为是王妃赶过来了,转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一脸急迫的郡主。 郡主也是真的心慌,因为本就是周管家给宋时宜下巴豆的一件小事,而且她还没吃,给他打三十大板也算过去了。 如今谢景行非要来参上一遭,这可就变了,她可是害怕他的身子又不行了,一下子这事情的层次可就往上抬了,所以这才是郡主赶过来并着急的缘故。 谢景行看着郡主那着急的脸色,目光闪了闪,下一刻他的脸色突然痛苦难耐。 郡主眼睁睁看着谢景行的嘴角溢出一丝血,然后倒了下去,王妃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景行倒下去的身子。 “景行!” 王妃慌张上前,宋时宜看着倒下去的谢景行也乱了分寸,场上唯有郡主最淡定,冷静的吩咐人去请太医。 她虽然想要让谢景行死了,但可并不是现在起死了,他这个时候死了,可是还会给自己带来一个乱摊子。 太医知道是谢景行的时候,本还慢慢走的步伐,一下子走的飞快。 谢景行的眼睛悄悄的睁开一道缝隙,看到宋时宜慌得不行,对着她眨了眨眼,随即紧紧闭上眼睛,装好一个晕过去的人,这个他可太熟悉了。 宋时宜见状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她刚刚给谢景行把脉,还疑惑明明自己把脉谢景行的身子应该并无大碍才对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时宜冷着嗓子。 第八十八章 晕倒装的 郡主眼神幽暗,上前安抚道:“现在不是说这样的时候,还是赶紧将景行先带回去躺床上,等着太医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宋时宜冷冷的看着郡主,“郡主说的有理。”然后转身看向王妃,“母妃,你先派人赶紧将景行给带回去。” 郡主面色也不好,“这府里面是我管家的,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自会派人查清楚。” 不多时太医就过来了,宋时宜看着房间里面的这么多人,轻咳两声,“母妃,不如你先带人都出去在外面等着,毕竟房间里面的空间这么小,人多的话空气都不流通了。” “这样也好让太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影响太医诊治。” 王妃本想拒绝的话,在听到后面的话,同意的点点头带着所有人都出去了。 房间里面就剩下宋时宜和谢景行以及还有一个太医,看着上前把脉的太医,自然知道他装晕倒的这件事情会被看出来。 所以她已提前在靠近谢景行的时候,悄悄的给他来了两针,打乱了脉搏,而太医也不会想到谢景行居然是在装的。 看着太医把脉结束,宋时宜往前一步焦急万分的开口,“太医,夫君他到底怎么样?他突然就吐血然后晕倒了。” 太医面色凝重,“一直都是我给大公子看病,所以他的身体情况我也有所了解,前段时间他身体还好了许多,怎么如今一下子就又突然晕倒了?” “这一晕倒反而也不要紧,但要紧的是他的身体随着这个晕倒就又不行了,回到了之前那样随时....要不行的情况。” 宋时宜脸色大变,嗓音发颤,“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太医开始给谢景行抓药,“先喝着药,等喝完过后再说吧。” “你去煮药,我给他扎两针。” 宋时宜接过药点点头,“好,麻烦太医了。” 走过去的宋时宜注意到谢景行对自己使眼色,看着他嘴型,对着他无声的说了“没事”。 然后转身就走走了。 谢景行赶紧闭眼,脸色难看的不行,他身体又没有事,别给太医扎两针过后,就真的有事情了,而且他可并不想喝那苦涩的药。 宋时宜脸上憋着笑,等打开门出去时,脸上一脸哀痛的神情。 王妃赶忙上前握住宋时宜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时宜,太、太医怎么说?” 宋时宜不言语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王妃身子一个踉跄,还是后面的丫鬟扶住了。 “母妃,你可以进去等着,现在太医在给夫君扎针,我去给他煮药。” 王妃神色发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宋时宜的话,叹了口气就直接走了。 王妃你也不要怪谢景行,更不要怪她,实在是这个机会来的太是时候了,这次郡主总不能还全身而退吧,而且周管家作为郡主的爪牙断了,自然也会让郡主少了气焰。 宋时宜动作非常的慢悠悠,点了个非常小的火,是那种感觉风一吹火就要被吹灭的感觉。 看着手中的药材,宋时宜坐在前面,慢悠悠的将手里面的一片一片的放进去,里面的水煮了半天都还没有好,就这么煮着。 她又不放心让别人看着,只能自己在这里看着,过了许久看着里面的水开始慢慢的变黑,那呛人难闻的药味也慢慢的飘了出来。 “呕” “王妃还是让大公子好好的舒心愉悦,不要在像今天这样,这就先回去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宋时宜放下手中的蒲扇跑到门边看过去,看着太医走远过后,迅速的回去将火给弄大,然后利落的开始扇风。 不多时药就煮好了,宋时宜端着药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王妃坐在床边脸色难看的握着谢景行的手,眼眶里面闪着泪花。 “母妃,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这里由我来照顾就好,等景行一醒我就立即派人过去通知您。” 王妃面色拒绝,半晌被跟着过来的刘妈妈劝走,“王妃,你身子骨不好,别到时候累着也躺在了床上,难道你要让大公子醒过来的时候,知道因为他的缘故所以将王妃给累到了,到时候大公子会不会又心绪不宁。” 目送王妃走了过后,宋时宜利落的跑到门边,左右看了看这才将门给关上,然后看着还不醒的谢景行开口,“还不醒,怎么现在这是真晕过去了?” 谢景行唰的睁开眼睛,“一直躺着不动保持一个呼吸频率,这还真累人,你也不早点将她们打发走。” 宋时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因为她早就跑了。 看着一旁的药碗转移话题道:“这药你喝不喝?虽然你身体没事,但是喝了也没有坏处。” 谢景行转头看向那黑黢黢的药,鼻尖萦绕着苦涩的药味,满脸拒绝,“将它给处理了。” 宋时宜在房间里面看了看,最终给它倒在了一个瓶子里面,然后让青葵给拿外面倒了。 另一边兴安王也匆匆的赶了回来,面色不好的看着郡主,“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是因为景行打一个下人而晕倒的?” 郡主有苦难言,一旁的丫鬟嫚冬开口,“王爷,虽然是郡主管家的,但是郡主手底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府里还有那么多的下人,所以郡主难免有管理失策的时候。” 这话自然是不能让郡主自己说的,果然王爷听到这话,又有些心疼的看着郡主。 王妃听说王爷过来本想让王爷想想办法,仔细的严查今天的事情,没想到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王爷,既然郡主觉得自己忙不过来,不如就让我帮帮郡主一同管理这诺大的王府。” 郡主脸色僵硬无比,而王爷闪过犹豫,见状王妃又补充道:“王爷,你也不想郡主总是因为一些小事而烦心对不对,这底下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你瞧今日就是因为郡主管理下人不对所以才让景行又晕倒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郡主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手才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第八十九章 争夺管家权 “没事,我管了府里面那么多年,也都没有出现过什么纰漏,王妃也没有管过,自然也就有所不懂。” 王妃冷哼一声,语气嘲讽,“这管家之职难道每家的闺女在即将嫁人的时候,家中的母亲不都会教怎么管家的吗?我只是没有管过王府,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管家。” 郡主脸上的笑容都要绷不住了,“王爷,你看看王妃说的这话真是让我伤心,管理府中这么多年,平时不是我的好,如今这一点小事就想和我一起管家。” 王妃差点被气笑了,“一点小事?!” “什么是一点小事,因为你的管理失责,所以让景行现在都还晕倒在床上没有醒过来,而这就是你管家的吗?” 王妃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以前景行身子不好,也是怨不得旁人,但是如今身子好了许多,却要因为郡主的缘故而再次的躺在床上醒不过来。 她虽然是不争不抢,毕竟她是王妃的身份,上了皇家碟子的是王爷和自己,而且她也是乐得个清净,但是如今却是不行! 王爷看着郡主委屈不已,可伶却又倔强的盯着自己,叹了口气缓和语气,“王妃,你也知道有仪她管理府中那么多年没有出现过一次的纰漏,如今你也就歇着,让她继续管着就好。” 王妃和有仪这两个称呼就已经表明了王爷心中的态度。 王妃失望不已,半晌吐出一口气,“好,既然王爷不愿让我碰这管家之权那我就不碰,那我现在想好好的问一问郡主,你是怎么管家的?” “这周管家听说好像还是你的人,是你的远方亲戚,但是他居然有胆子给时宜下毒,这是不是你授意的?” 郡主快速的反驳,冷着脸道:“王妃这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能说,首先这周管家并没有给谢景行的夫人下毒,而且我更没有授意周管家做这些事情,只是周管家自己对她心生不满。” “所以郡主都承认了周管家是你的亲戚,而他胆子这么大这背后又怎么可能没有人,请问郡主应不应该.....”话没说完,就被王爷给打断了,王妃冷眼瞧着。 “你们两个作为长辈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还有王妃你现在不应该先陪在景行的身边。”目光又落在郡主的身上,“你现在就赶紧去给我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周管家又该怎么处理!” 扔下这句话,王爷就甩袖离去了。 独留下王妃和郡主两人还在,“王爷都已经走了,王妃还不走?” 王妃不发一言也走了。 等到走了过后,郡主气愤的神情再也绷不住了,将桌上的东西都给扔在了地上。 嫚冬看着碎在自己脚边的瓷器,在心里叹口气,“郡主你别气了,你想想就算王妃这次主动要这管家权,但是王爷不也是没给嘛。” 郡主冷静了下来,让下人将东西都给收拾出去,坐在椅子上喝口茶这才开口,“我看王爷是差点就想给了,要不是我阻拦了,估计以后我就是需要和她一起管家。” 要真是这样她真的会疯,她必定会不择手段。 嫚冬却是轻笑一声,“郡主你真是多虑了,这不说府里面就连这整个城里面都知道这兴安王爷不喜欢他的王妃,只喜欢府里的这位郡主。” “而且今日王爷不也还是站在你这里,王爷犹豫不还是因为大公子的缘故,所以郡主你也放宽心,王爷不可能收回你的管家权,现在要紧的是在四日后的宴会,郡主将这个宴会办好,将二公子的婚事定下来这才是重重之重的事情。” 稳定下来的郡主想的很是清楚,“对,现在这些小事都无关紧要,嘴角我这怒火倒是越发的越憋不住了,也不知为何,你将我的头按一按。” 说着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而嫚冬却是知道,郡主她好像就是自打这大公子的夫人嫁了过来,这怒火是越发的旺盛,也是因为这事情不像以前按照她的想法来。 轻轻的给郡主按一按。 宋时宜也在给谢景行的两双手按摩,“你也真是的,身子不好,还非要自己动手打那周管家。” 谢景行大声喊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嘛!” 宋时宜笑着哄道:“是是是,是为了我好,这不为了回报你我不是在给你的手按摩。” “叩叩” “夫人,是奴婢。”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都松了口气,而谢景行他在听到敲门声时,就已经躺在床上闭眼装晕了,瞧着这一幕不禁好笑起来。 “进来。” 青葵看到并没有晕过去的谢景行,眼里闪过诧异,但是脑子一转也想明白了。 “怎么了?” “夫人,周管家他....死了。” 宋时宜挑眉,有些震惊的道:“死了?” 青葵点点头解释,“对,已经起了。” 看着谢景行脸上不在乎的神情,不禁捣了他一下,“你还不在乎?你平常做事也没有这么莽撞啊,现在要是你家周管家打死的这件事情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这落得一个苛刻随意打死下人的名声,可对他以后拿世子之位并不好。 青葵连忙开口,“周管家不是被姑爷打死的,那时候他还没有死了,是后来被王爷给下令打死了。” “王爷?” 两人同款震惊,都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疑惑。 “你出去继续盯着什情况。” “是。” 宋时宜看着躺在床上的谢景行,“你觉得你这一计能对郡主造成什么伤害?” 谢景行淡淡的道:“就算对郡主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看着她不高兴那我可就太高兴了。” 两人虽在房间里面不出来,但是消息还是没有露的,最近这两天的事情都传入到了耳中,也知道对郡主没有多大的伤害。 起身本身对郡主也是造不成什么威胁的,王爷他是喜欢郡主,所以对于将怒火转移到郡主的身上做不到。 这几日王妃也是茶饭不思,每日都过来看看谢景行有没有醒过来。 第九十章 王管家 “明天就是宴会的时候了,你今天还不打算醒?也差不多够了啊,我每日只要一出去就要给自己的脸上来几滴眼泪,还要装作心情不好食欲不振。”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脸上闷闷的神情,笑着道:“夫人说的对,那今日我就醒过来,剩下的就看夫人安排了。” 不多时间,宋时宜就装作发现了谢景行醒了过来,然而到处通知,太医那边也赶紧去请了。 “时宜,景行他、他真的醒了?” 在门外没进去的王妃都有些害怕不敢进去,宋时宜拉着王妃的手往里面进去,让她亲自看到谢景行醒了过来。 看着王妃激动的坐到床边,握住谢景行的手,非常识趣的走了出去,就在外面等着。 过一会儿,太医过来了,王爷和郡主也都过来了。 这次的阵仗依旧很大,太医上前的时候,王妃连忙将位置给让开。 太医把着脉,脸上的神情看不懂,有些古怪,半晌才开口,“大公子的身子.....” 王妃紧张询问,“景行的身子怎么样?” 太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王妃放心,大公子他既然醒了过来身体也是没有问题了,最近还是好好的休息就好。” 说了一阵注意事项过后,太医就拎着药箱走了,等出院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叹口气,这大公子的身子如今怎么时好时不好的。 “景行,你觉得你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谢景行叹口气,“母妃,我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了,上次就是太过担心被气着了。”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的神色各异,王爷和郡主也是纷纷的安慰关心一阵,然后这才回去了。 本不想回去的王妃,也被谢景行给劝回去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宋时宜开口,“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久病成医,你反而是久病装起病来毫不心虚。” 对于她的打趣,谢景行一脸虚弱的道:“最近这段时间真是为难夫人了,让你照顾我那么长时间。” 宋时宜噗嗤笑了出来,“你倒是还装上瘾了。” 醒了过来大把的珍贵药材如同流水一般进入了松风苑。 这次就连许久不出来的老夫人也是出来看看谢景行怎么样了,然后给了许多的药材安慰一阵就回去了。 老夫人自从上次的身子骨不大好后,就许久不曾主动出来走动了。 而看起来这郡主好似就丢了一个周管家,但她这次却是被老夫人给训了,而王爷也只能一旁应声不敢反驳,郡主起身是亏了的。 她毕竟深受王爷的宠爱,想要她不得王爷的喜爱很难,她们也不走这个方面,但是这府里面下人们却是变了风向,对于郡主的话不再同以前那样恭敬了。 看着想要出去的谢景行,宋时宜连忙拦住,“你现在不能出去!” 对上他疑惑的神色,“你对外面那些人看来,你可是晕了几天的人,而且身子还不好,这怎么可能刚醒过来就出去了。” 谢景行神色有些咬牙切齿,“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他躺在床上那么久了,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四肢都软的不行,他就想去外面好好的走一走。 谢景行无奈的只能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走着,而宋时宜无事低头看着书,眼前不时的有一个身影,半晌啪的将书给合上。 “夫君,我觉得你的身子也差不多了,别走了。”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大声的道:“你转的我头晕!” 迎接宋时宜的是谢景行一阵无情的嘲笑声,“不是我走路,还碍着你看书什么事了?” 宋时宜面色不好,“反正你影响到我了。” 谢景行眉眼带笑的道:“好好,我走了,你继续看吧。” 但是这么对话,宋时宜也不想再看了,就将谢景行一个人丢在了房间里,自己带着丫鬟出去了。 刚出去就撞上了门口抬着东西的下人们,前面为首的那人在看到宋时宜的时候,眼前一亮主动上前行礼。 “参见少夫人,小的姓王是府上的管家。” 看着他那殷勤的笑容,宋时宜意味深长笑了笑,“哦?你就是府上新的管家啊,那你知不知道上一个管家是怎么没得。” 王管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凑近宋时宜的身边小声道:“哎呦,这小的还想要感谢少夫人了,如果没有你,我又怎么可能成为这管家了,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他年纪和那姓周的相仿,而且自己干活做事也比他好,样样比他出色,但就因为他那狗腿子还是郡主的亲戚,自己就没成为管家,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无望了,只能在他的手底下做事,没成想居然翻身了。 想到嘴上的笑意更深了,高兴的道:“真是谢过少夫人了。” 宋时宜笑了笑,“要不是王管家你努力,又怎么一有机会就能是你上位了,而且这王管家王管家叫起来就是要比周管家的好听。” 这话说的让王管家是心花怒放,“少夫人真是抬举我了。” 宋时宜却是摇了摇头,不赞同他的话道:“我这哪是抬举,这可都是我的一腔肺腑之言。” 王管家脸上的笑容合不拢,“少夫人说话真是让小的听了,做事都更加的有干劲了,以后少夫人要是有需要小的,尽管派人去知会小的一声就好,小的自会尽力帮忙。” 听到这句话时,宋时宜脸上的笑意这才真诚了许多,“王管家这话我可就当真了啊,以后有事我可真会去找你。” “那是自然我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不得作假。” 宋时宜笑着示意青葵,等她将银子递到王管家的手中过后才开口,“王管家,如今这天气炎热,你带这么多下人干活,等会还不多买点茶水好好的犒劳一下。” 周管家摸着手里面沉甸甸的钱袋子,“哎呦,这可不行,这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应该做的。” “王管家,你要是再客气可就是以后不乐意帮我做事。” 王管家紧了紧手中的钱袋子对着宋时宜行了一礼,“那小的就收下了。” 第九十一章 就是贱 天还未亮的时候,府里面就开始忙了起来这次的动静比以往的还要大,长夏看看那紧闭的房间,叹了口气。 “唉,夫人今日又睡不好了。”今日她可不好再让动静小点了,昨日夫人就跟她说过了,如果到时那些下人为了他们放慢动作,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可别往他们身上栽。 但早就有心里准备的宋时宜,昨日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被外面的声音弄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往枕头旁开始乱摸,摸到了她自制的耳塞然后带到了耳朵里面继续睡着了。 今日谢景行他不用早起了,这个时辰他还没有起床,但已经醒了,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不禁觉得好笑。 他自己说早早的起来了。 等睡饱过后,宋时宜这才坐起身缓缓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喊长夏进来伺候洗漱。 好了过后,长夏和青葵两人给宋时宜梳妆,看着头上带的簪子,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看着长夏又拿起一个簪子就要往她的头上带,身子往后仰了一下,满脸抗拒的道:“长夏,这个簪子可别在往我的头上戴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到时候我就要成为第一个被首饰压断脖子而死的人。” 长夏不容宋时宜的拒绝,强硬的给带了上去,“夫人,今日可是大日子,而且宋二姑娘她可是也会过来的,所以势必要好好的碾压她们!” 等带上去过后,长夏满意的点点头,“夫人,你就算是带着首饰而被压断脖子而死,你也并不是第一个。早在前朝的时候,就听说有一个官家的姑娘,她呀就是不顾那些丫鬟们的劝阻,把各种好看的首饰往头上带,而且黄金那么重的也都往头上带,后来就被压断脖子而死了。” 听完长夏的话过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好她的脖子还在,瞧着这一幕的长夏噗嗤笑了出来道:“夫人你放心好了,你不要瞧这首饰多压的脖子重,但都是因为你平常都不爱带这些首饰,所以这才不习惯的,而且今日肯定会有人戴的比夫人多。” “叩叩” “夫人,您母亲过来了。” 宋时宜闻言就要转动脖子去看,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脖子的劳累。 “哎呦我的夫人,你慢点,你这样突然一下子扭头,别说你带着这么多的头饰,你就算不带头饰你的脖子也受不了。” 长夏心疼不已,连忙上前给宋时宜的脖子按摩。 青葵去将许氏给请了进来。 看到宋时宜这一脸痛快的模样,“时宜,你这是?” 长夏笑着回道:“宋夫人,我们的这位夫人她呀这是不习惯带这么多的头饰。” 宋时宜脸色微红,让许氏坐下来,“娘,你怎么现在过来了?过一会儿我也去前院了,父亲他有没有过来?” “你父亲他正和景行待在一起聊着了,我看你没过来就来寻你,前几日我就想过来了,但是想着我今日也要来就算了。” 然后凑近宋时宜,小声询问,“时宜,你跟为娘说实话,外面传景行的身子又不好了是不是真的?” 宋时宜却是笑着摇摇头,靠近许氏的耳朵旁,“娘,那都是骗外人的,景行如今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许氏眼神微睁大,激动道:“骗?!” 宋时宜食指放在嘴上,“娘,你声音小点!” 反应过来连点头,“这是怎么回事?” 宋时宜将事情大概的讲了一下,听完过后的许氏震惊,“你们、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你们这是怎么、怎么敢的呀?那王妃知不知道?” 宋时宜缓缓的摇了摇头。 许氏一听戳了一下宋时宜的头,“王妃居然不知道,那她不是这几日都在担心受怕的?” 宋时宜揉了揉自己的戳红的额头,“娘,这哪是我不想告诉王妃的呀,是我本想说的时候,被谢景行给拦住了,我想着那王妃可是他的母妃,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这下许氏不解了,不过在得知谢景行没有事情的时候一颗心就落了下来,打量着宋时宜的妆造,眼眶湿润。 “这还是第一次见你梳这样的发型,果真不在是小姑娘了。” 被许氏这样一弄,宋时宜赶紧带着她去了前院。 往谢景行那边走去,走进的时候才看到宋有曦和谢子衿待在一起,看到宋时宜走了过来。 谢子衿故意的拉着宋有曦的手,意有所指的开口,“虽然你现在并不是我大哥的夫人,但是我一直将你当作是我的大嫂的。” 宋时宜脸色不变,许氏听的却是脸都红了。 宋时宜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满脸母爱爆发的开口,“也不知道我肚子是不是有了小宝宝了,如果真的有了话,明年的时候夫君就可以抱着自己的孩子了。” 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杀伤力非常的大,尤其是宋有曦,她的脸色白的不成样子了。 而谢景行听到此话,嘴角一直在抽抽,他可是从来没有和她同房,这怎么可能有孩子。 谢子衿气的脸色铁青,“你、你要不要脸?!” 宋时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不要脸了?要说不要脸我觉得还是那种未婚女子不想做人正室的不要脸,明知别人有夫人了,而非要上赶着往前凑做人妾室。” 此话一出当即就遭到了旁边夫人的赞扬,今日来的夫人可大多都是正室,毕竟然后那些小妾出席,这丢的可不是正室一人的脸面。 这些夫人里面难免是有不受夫君喜欢的人,本来看着宋时宜同情的目光一下就变了,同情她不就是在同情自己。 嘲讽的看着宋有曦开口,“我觉得谢夫人说的在理,这大好的男子那么多,偏偏喜欢一个有个正室的男子,这不是贱还是什么?你们说是不是?” “车夫人说的在理,也不知道那些姑娘的母亲都是怎么培养家里面的女子的。” 这位夫人的话让本来针对的是宋有曦个人,一下子上升到了宋有曦的爹娘了,果然就见宋有曦脸色惨白一片。 第九十二章 吃醋 宋有曦的眼睛里面一下子蓄满了泪水,却仰头让它倔强的不掉下来,这幅美人委屈的模样,宋时宜等夫人看不上,但自然有人看上了。 “各位夫人说的话是不是太狠了,一个未婚的姑娘被你们欺负成这样?”方川柏放荡不羁的擒着笑走过来,手中的扇子唰的打开,装模做样的走上前。 “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姑娘?”方川柏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宋有曦,眉眼带笑询问。 宋有曦轻眨一下眼睛,睫毛挂上了泪珠,轻轻抽泣故意揉着嗓子道:“我是宋府的二姑娘,谢公子的好意,不过帕子我就不用了。” 被拒绝的方川柏也不恼,看着宋有曦的背影,闭眼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真香啊——” “咦~”目睹这一幕的宋时宜,生理不适的皱眉。 赶紧拉着许氏远离方川柏。 长夏眼里闪过嫌恶,“大少奶奶,那人是哪家的?怎么、怎么这般.....” 话未说完但是大家却都明白长夏的意思。 “我也不清楚。”说着摇了摇头。 一旁的谭夫人主动开口,“那位公子是中书侍郎的小儿子,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刚刚你们也瞧见了,听说府里面的小妾众多,但是至今都没有娶妻。” 许氏皱眉看着方川柏在那又跟另一个姑娘聊天,不知他聊了什么对面的那位姑娘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跑走了。 “谁家好人想不开将自己的姑娘嫁给他。”宋时宜满眼嘲讽。 宋时宜也是瞧见了其余姑娘在面对方川柏是何反应,也就只有宋有曦她在和方川柏交谈时,还装揉造作一番。 不知前面那边又是何人过来了,那边的姑娘夫人们嘈杂起来,都在小声交谈着。 “那边看起来好生热闹。”宋时宜踮起脚尖往那方向看。 谭夫人也看了过去,只一眼就收回来,“我估计应该是国公府的的大姑娘过来了。” 宋时宜面露不解,“夫人为何会认为是国公府的大姑娘?” “哎呦,你恐怕还不知晓我是谁吧,我的丈夫姓谭。”谭夫人捂着嘴笑着。 这京都里面当官姓谭的就只有一位,就是大理寺卿。 “今日郡主举办这宴会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给府上的二公子相看的,但是听说郡主最满意的就是这位国公府的大姑娘。” 宋时宜嘴角一抽,和长夏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笑意,这位国公府的大姑娘也不知是何魅力,竟让镇南王妃和郡主二人纷纷看上她。 “你这是从哪得知的?”她就在这府上居然都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谭夫人目光诧异的看向宋时宜,“你、居然不知道?” 宋时宜也不尴尬,点了点头。 “自然是因为郡主她自己曾夸过这位郑大姑娘。” 宋时宜想起上次在镇南王府时的情形,“我记得这国公府有两位嫡女,听说这大姑娘并不如二姑娘更受宠啊,郡主怎么会更喜欢这位大姑娘?” 谭夫人这下目光不在是诧异,充满震惊的看向宋时宜,“这京都里面的事情,你怎么竟是一点都不知道?” 宋时宜这下有些尴尬的笑着,“可能是因为我不爱出去走动,所以对于这些消息就有些落后了。” “谁不知道这国公府的二姑娘虽更受宠,毕竟这国公爷如今的妻子是二姑娘的生母,但是那二姑娘并不适合娶来做正妻,主要就是因为她的性格,过于刁蛮了。” “原来如此。” 谭夫人上下打量宋时宜一眼,“这样吧,有空的时候我喊你出来聚聚,下次别再一问三不知了。” 宋时宜脸颊飘红,失笑道:“下次我定多注意。” 谭夫人突然凑近宋时宜的耳旁轻声道:“主要是我们平常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那不就是出去喝喝茶看看戏,然后一起聚聚聊聊天,这不京都里面一有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知晓。” “你不在京都长大所以这些你不知道。” 宋时宜突然笑着看向谭夫人询问,“既然谭夫人这样说,那不知你们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这话让谭夫人刚刚侃侃而谈的架势没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就、就……” “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你们的事情我不关注,我自己的事情总归还是会知晓一些。” 谭夫人松一口气,“你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天哪!怎么镇南王世子也过来了?” “对呀,他怎么会过来,平日这京都里的宴会他都不是不参加的吗?不过如今看起来身子是好了许多。” 顾知晏的身子骨还是有些消瘦,但是穿着青蓝色的广袖职直裾衣,但是让他的身形更加的挺拔了。 他嘴角噙着笑,端的是温文儒雅,站在人群中央,目光看着远处好似在寻找人。 “今日一看,这镇南王府的人门槛估计也会有人去踏了。” “看这些小姑娘的眼睛,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谢景行听到这话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刚巧看到她也在盯着顾知晏,不禁咬牙询问,“怎么?夫人这是也喜欢那顾世子的容颜?” 收回视线落在谢景行那吃味的目光,笑着打趣,“自然是喜欢的,毕竟哪个女子不爱容貌好的女子了?” 谢景行气愤指着宋时宜,“你!” 宋时宜凑近谢景行的耳旁道:“不过夫君你放心,我暂未发现有人的容貌比你更俊美,所以夫君放心,你是我人见人爱当中最爱的那一个。” 感受到耳尖上传来湿热的气息,耳垂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退后一步,对上她满眼笑意盯着自己的目光陷了进去。 半晌反应过来,恼怒的瞪了宋时宜一眼,但这个眼神并没有什么威力。 “不知宋姑娘身子可还好?” 宋时宜跟谢景行聊天,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刚刚离她们很远的顾知晏,自己走到了跟前。 宋时宜还未有反应,谢景行先一步冷冽道:“我的夫人身子自然是好的,世子担心我的夫人不如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身子。” 第九十三章 宴会 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凉气,就连宋时宜也轻轻的用胳膊肘倒了谢景行的腰。 笑着靠近谢景行,语气却是凶狠道:“说话别那么难听,你这是往人家的肺管子戳。” 顾知晏笑容未变,“我的身子这么多年我再清楚不过,我已想开了。” 谢景行张嘴欲再开口,被宋时宜被踩了一下脚,嘴巴的话一下子给咽了下去。 “顾世子不用如此的消极,上次太医也说过世子的身子已比以前好了许多。” 对上谢景行愤怒的好似要吃人的目光,宋时宜摇了摇谢景行的胳膊,被她这一弄也没脾气了。 看着两人的互动,顾知晏眼里闪过坏笑,“提到此事,我还是要好好的感谢宋姑娘,不知宋姑娘何时有空?” “她没空!” “明天没空!” “后天也没空!” “她要一直陪着我!” 宋时宜嘴巴刚张,就被谢景行斩钉截铁的话给弄没了。 顾知晏神色落寞的垂下眼帘,“既是这样,我是一直都有空,那只能是宋姑娘派人通知我一声。” 宋时宜配合着顾知晏开口,“好。” 谢景行都要被气炸了,看着自己的夫人跟别的男子眉来眼去的这谁受得了? 他会愤怒也只是因为宋时宜是自己的夫人,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也会让自己的脸上无光。 谢景行就这么骗自己。 见好就收,“我过来就是跟宋姑娘打声招呼,你继续聊,我就先走了。” “好。”宋时宜还故意的盯着顾知晏的背影。 “嘶”宋时宜一个冷刀子落在谢景行的身上,笑着用力的拧谢景行腰上的肉。 “夫人手劲还真是大呀。”谢景行这几个字说的是咬牙切齿。 许氏看着两人古怪的脸色,“你们两个怎么了?” 宋时宜笑着开口,“没事。” 不一会儿郡主就过来了,众人说话声音都停了下来,本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夫人姑娘们也都散开,回到自己应该坐的位置。 平昌侯府因为宋时宜的缘故,所以是坐在了上方,宋时宜和谢景行也是紧紧的坐在上方。 听着郡主的表面话,宋时宜无聊的打个哈欠靠近谢景行小声道:“在这边干坐着还不如刚刚在那个谭夫人聊天呢。” 聊的都是她不知道的事情,比这有意思多了。 谢景行睨了宋时宜一眼,“算了,就今天一天再忍忍,要是待不下去等一会儿就溜出去,不过这才刚开始,你在等等。” 宋时宜眼神一亮,“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想出这种事情来。” 宋时宜本还在跟谢景行讲话,被前面的动静给吸引目光看过去,就见底下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上去跳舞。 “这是怎么回事?” 青葵弯腰低声,“郡主请有才艺的姑娘们上台表演助兴。” “啧,这郡主还真的当她的儿子是皇子了,这都开始选妃了。”宋时宜眼里不屑。 不过还别提这舞跳的还真不错,感觉眼睛都得到了尊重。 一盏茶后,“你还要不要溜走了?” 宋时宜眼睛盯着前面跳舞的,头也不回的道:“不去了。” 谢景行失笑一声。 “还有没有姑娘想要表演才艺的了?” 郡主看着底下没有动静,目光落在郑楚悦身上,“不知郑大姑娘有没有才艺想要表演?” 就见郑楚悦缓缓起身,“回郡主,臣女没有才艺。” 郡主嘴角的笑意一僵,“既没有才艺,那就坐下去看看其他人的表演。” 目光又落在郑语蓉的身上,“不知郑二姑娘有没有才艺?” 郑楚悦起身傲娇的看着众人,“既郡主询问,那臣女就表演一个才艺。” 这话让宋时宜嘴角一抽,“她可以和她大姐一样不表演,有的是人表演。” 她还专门下去换了一套衣服,还有专门的配乐,之前跳舞的那些人就有些不乐意。 “就她事情这么多,那郡主本只打算让郑大姑娘表演,要不是郑大姑娘不表演,哪轮的着她。” 这番话也是让郑语蓉给听到了,上台之际又停下脚步看着那位姑娘,“再怎么样,我是国公府的二姑娘,郡主她愿意询问我,不知这位姑娘为什么不愿意上去。” 说话的姑娘被气的个脸红,郑语蓉见好就收,冷哼一声上台表演。 一曲舞毕,周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还别提这二姑娘还是有些实力在身上的。” 谢景行却道:“要说这二姑娘的舞蹈其实是不如大姑娘的。” 宋时宜讶异一瞬,“还有这回事?” “对,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大多数人不知道,那他又是如何得知。 谢景行淡淡开口,“因为之前宫里面的舞姬出宫,办了一个学,也算是有不少姑娘过去了,谢子衿和那两位姑娘也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 对于这才艺表演也只能让宋时宜感兴趣一阵子,“这大约什么时候结束?” “应该.....”谢景行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郡主,楚悦妹妹她刚刚出去一趟,不知为何如今都还没有过来,臣女有些担心,还请郡主派人过去找一找。” “切,这国公府的两位姑娘不对付也不是什么私事了,大家都知道,这大姑娘能有什么好心。” 宋时宜也是同样如此,而且她隐隐有种预感,那就是这郑语蓉估计被郑楚悦给算计了,就是为了报上次在镇南王府的仇。 “郡主,不如就由我带一些人去找找,我也有些烦闷,刚好出去走走。”宋时宜大声的道。 郡主又不是什么傻子,她也猜出来了,但是她并不想让今天的宴会出现任何的意外,“不用,这.....” 话还未说完。 “大姑娘你妹妹她刚刚说她去了哪?我们现在去寻一寻。” 话都已经到这了,她要是再进行劝阻,她倒是有事情了,只能惴惴不安的在这等着。 郑楚悦她带着宋时宜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往前走去,在后面的宋时宜小说对谢景行道:“还真是如我预想的那样。” 第九十四章 心高气傲 谢景行睨了一眼,“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宋时宜撇撇嘴,“我看热闹怎么了?那位郑大姑娘她既然设计做这事了,就算没有我,那么也会有其他人,她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必然不会就这么隐瞒过去。” 走着走着郑楚悦突然加快步伐,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是要到了,不禁神色一紧好奇起来,这里距离她们的后院厢房可还有些位置。 “啊——” 听着前面的惊恐声,大家都好奇的围了上去,看到的就是郑语蓉和方川柏两人浑身湿透的靠在一起。 “这郑楚悦看起来倒是温柔,这总比私通来的好听。” 郑语蓉看着一下子来这么多人都呆住了,随即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 郑楚悦上前哭喊着道:“二妹!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落水了?” 后面来的人就听到郑楚悦的这句话。 “你的丫鬟都哪去了?怎么被、被方少爷给救了上来,你们二人浑身湿透这样靠在一起成何体统!” 这话一出让后面那些没有看到的夫人们,也都明白什么情形了,一片哗然。 “这大姑娘要是真的担心她的妹妹,这个时候应该将自己身上的外裙穿在她妹妹的身上,再将周围看戏的人都给赶走。”宋时宜这话是跟谢景行说的,非常的小声。 郑语蓉用力的推了一下面前的方川柏,“滚!你给我滚!” 被这样骂也不生气,笑着一张脸,“郑二姑娘你别生气,我会对你负责的!” 郑语蓉更生气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也配娶我?!给我滚,我不可能嫁给你的,我和你之前又没有什么事情。” 方川柏这下才真的恼了,阴狠着开口,“哼!真是不识好歹,我倒是要看看我不娶你还有谁敢娶你,你都胸在水下都被我给摸了!” 郑语蓉气急,“啊啊啊啊啊——” 上前殴打方川柏,那这方川柏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法,但是余光瞥到周围的夫人,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方川柏眼里凶狠,等他娶了她过后,他必定要将今日给还回去。 那边的郡主也知道这个消息,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觉得眼前一黑,“来人!还不快将她们两个分开!” 看清郑楚悦衣衫不整,浑身湿透的模样,不禁感觉自己的眼前黑了又黑。 余光看到一旁的郑楚悦,看着她眼里隐晦的笑意不禁觉得心梗。 “你们这群丫鬟死了?还不赶紧拿衣服给郑二姑娘披着!” 这才有丫鬟将衣服披在郑语蓉的身上。 “我刚刚就说了,这国公府的两位姑娘水火不容,互相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大姑娘能担心她妹妹,这真是有鬼了。” 郡主听着后面夫人的话,回头看过去,说话的夫人看着郡主脸色铁青的模样,赶紧闭上了嘴。 这一场闹剧终究是同上次的镇南王府一样的情况,以结束宴会,将人都送走就这才结束。 宋时宜和谢景行早就已经回到了院子里,宋时宜的爹娘也因为这事匆匆的回去了。 这场事情除了郑语蓉当事人最愤怒,可能也就是宴会的主办方最愤怒了。 但是这余下的东西都需要收拾,等到王府安静收拾好时也已到了深夜。 宋时宜先去了里间洗漱,而谢景行在书房里面。 谢景行看书看了一阵就看不进去,将书给合上。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的一旁的南乔吃惊不已。 “你觉得我的容貌俊美吗?” 看着谢景行的脸凑在自己的面前,南乔瞪目结舌,“爷、爷,你、你……” 瞧着南乔这样子,眼里闪过嫌弃,“去拿一枚铜镜过来。” “好、好嘞。” 宋时宜将头上的首饰都取下来,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刚转身就有丫鬟上前道,“大少奶奶,大少爷让奴婢过来拿铜镜。” 宋时宜随口道,“他要铜镜做什么?” 丫鬟听懵了,喃喃道,“照,照镜子啊……” 不然铜镜除了这一个用处,还能有什么用? 宋时宜扶额。 啧,问了一句废话。 她倒是没看出来他居然还这么的自恋。 “长夏,将铜镜拿给她。” 书房内,谢景行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又看,看的一旁的南乔是想笑不能笑,肩膀抖的厉害。 大少奶奶对大少爷的影响也真是太大了,都已经让大少爷怀疑自己容貌好看的程度了。 “还好,我的容貌还是好看的。” “噗嗤”南乔这下是真的没有忍住,不禁笑了出来。 谢景行的脸色僵硬。“五棍,下去领罚。” 南乔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僵住,“爷,你不能......” “十棍。” 南乔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满脸的不服。 不多时就打完十棍,一瘸一拐的又走了过来。 “爷,什么事?” 谢景行一脸认真的看着南乔,“你说能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一直这样俊美?” 她喜欢容颜俊美的,那自己可要好好的爱护一下自己的这张脸,突然脸色僵住,他为什么要在乎宋时宜的想法? 她就算不喜欢自己又能怎样? 南乔在一旁看着谢景行的脸色一会儿一变的,“爷,我觉得你可以去胭脂铺看看,或者你直接去问大少奶奶,她肯定知道如何爱护自己的脸。” 他怎么可能去问宋时宜! 谢景行没好气的瞪了南乔一眼,“闭嘴!” “什么嘛,就是你问的我,如今我告诉你了,你又让我闭嘴。”南乔不岔的小声嘀咕着。 “在说什么?” 南乔抬眼看着谢景行冷眼看自己,连忙笑着开口,“没有没有,什么都没说。” “将铜镜拿回去。” “是。” 宋时宜已经躺在了床上,看着谢景行走了过来,笑着打趣,“我竟不知我的夫君竟也是一个在意容貌的人。” 身子僵住,半晌开口,“不是我要的,是南乔要的。” 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宋时宜笑笑不语,爷不戳穿。 不多时回来两人躺在床上一夜好眠。 第九十五章 故意 “夫人,你赶紧醒醒,今日我们需要给老夫人请安,要更早点起。” 宋时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才什么时辰,平时我不都还在睡觉的吗?” 长夏着急不已,“夫人,郡主和王妃这个时辰也都过去了!” 这话让宋时宜一下子坐了起来,一阵忙碌去老夫人的院子,到的时候看到郡主和王妃都还没来松了口气。 “拜见祖母。” 坐下来过后,宋时宜还喘着气,看了桌上的茶盏犹豫一瞬,端起喝了起来。 郡主过来看到的就是宋时宜在喝茶,“大少奶奶倒是有这闲心还在这喝茶,昨日的事情对你而言是没造成一点的影响。” 宋时宜放下茶盏笑着问,“应该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郡主脸都红了,“昨日国公府放话要一个公道!” “郡主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郡主还想再说话,被老夫人给阻拦了。 “吵吵嚷嚷的你们出去等争吵结束再进来。” 郡主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老夫人昨日在后院所以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国公府的二姑娘落水被方少爷救上来,两人浑身湿透靠在一起被众人给看到了,而且那方少爷还放话说是在水下摸、摸了二姑娘。”郡主说的咬牙切齿。 老夫人皱眉,“那现在国公府和中书侍郎什么态度?” “两家什么态度根本都不用猜,这方川柏他一个纨绔子弟能娶到国公府的二姑娘,这是他高攀了!” 老夫人揉了揉眉,“这事情你自己处理好就行,你们回去吧。” 这话,宋时宜一溜烟的跑走了。 等回去过后,长夏迎了上来,“夫人,这方少爷他今日上午诚心诚意的带着聘礼去了国公府,谁知人都没有见到,就被他们的管家给轰出来了。” 长夏有些疑惑,“夫人,他们国公府这样做,难不成还要其他的选择?” “还有一种就是削发做尼姑日日与佛灯作伴。” “啊?那二姑娘能愿意?” “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只有这三种选择,还有一种那就是为了脸面去死。”不过郑语蓉怎么都不会选这个。 次日,听说这方川柏提着聘礼去了国公府,这次国公府并没有直接将人给赶出去让他们进到了府里面。 不过没多久就又将人给轰出去了。 “这郑语蓉现在就是心高气傲,恐怕脑子还没有转过弯了,这个时候就应该见好就收,除非确定这一辈子都不嫁人,既然不能那就赶紧定下婚事才对。” 长夏疑惑询问,“为什么?” “现在给方川柏各种刁难,可是等到婚后的时候,就需要掉换位置了。” 最终这婚事盯在了十月初十。 但是这都和兴安王府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而今日是每月一号,是府里面的家宴,所以人都必须去老夫人的院子一起吃饭,没有任何的原因可以不去。 宋时宜对于府里的人也不熟,所以早早的就过去了,等到的时候,看着这硕大的两张桌子不禁嘴角一抽。 他们除了吃自己面前的饭菜,还能吃别的吗? 但是等坐到饭桌上时,宋时宜就知道自己多虑了,因为有丫鬟给布菜。 谢子衿是和谢悦可两人一起过来的,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倒是好。 “两位妹妹关系倒是要好。” 谢子衿白了一眼,“那是自然。” 谢悦可歉意的笑笑,“大嫂可要和我们一起?” “悦可!你干嘛喊她?” 宋时宜眼神一转,“不用了,你们两这姐妹情深,其他人可是融不进去。” 三夫人进来刚巧听到这句话,也顺着道:“她们两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是好的。” 宋时宜真诚的道:“那希望你们的感情可以一直这么好。” 闻言谢悦可的嘴角僵了一下,随即又快速的勾起笑容,“那是自然,我和子衿关系定是好的。” 话题在老夫人来的时候终止了。 男女分席,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宋时宜属于晚辈,坐在最末端。 而晚辈的人并不多,还是在女方这边的餐桌更是少,于是宋时宜的旁边居然坐着是谢子衿,因为她的后面就是谢子衿,而谢子衿的旁边才是谢悦可。 明明位置并不小,但是对于宋时宜坐在自己的旁边,谢子衿整个人都不舒服。 “你就不能朝旁边坐过去?”谢子衿懊恼的盯着宋时宜的胳膊。 宋时宜笑的乖巧,“不——可——以!” “咔嚓”一声脆响,谢子衿手中的筷子居然就这么断了。 宋时宜震惊不已笑道:“哎呦真是没看出来啊,力气居然这么大,这筷子居然都被你给弄断了。” 谢子衿愤恨的将手中的筷子给扔在了地上,“宋时宜,你.....” “子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老夫人脸色不好。 谢子衿未说完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回祖母,孙女没有话。” “那就好好的用膳。”这话好似巴掌打在了谢子衿的脸上。 谢子衿哪能受得了这个委屈,但是在对上郡主警告的视线,恼怒的接过丫鬟的筷子,愤恨的用膳。 宋时宜用拿着筷子去夹菜以作掩饰,“好好的用膳哦~” 听着宋时宜这故意欠欠的话,深吸一口气,但在看到宋时宜居然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 谢子衿额头的青筋不停的跳动着,咬牙切齿的开口,“不用——给我夹!” 宋时宜充耳不闻,又夹起一筷子的菜放到了谢子衿的碟子里。 看着她居然还要再来,抓住宋时宜的手给甩到一旁,“给我适可而止!” “哐当”宋时宜手上的玉镯碎了。 老夫人坐在最上面,所以底下的小动作她不是没有看到,刚刚她已经警告过谢子衿了。 “子衿!家宴你要是吃不下去的话,你可以现在就走!”老夫人厉声说完,气都不够喘。 丫鬟赶紧给老夫人轻拍后背顺气。 老夫人的这句话,让不仅仅女桌这边,让男桌那边也安静了下来。 第九十六章 遇刺 “祖母!我、我.....”谢子衿被气的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老夫人也不愿听谢子衿的话,“时宜,她将你的什么打碎了?” “回祖母的话,子衿妹妹就是不小心打碎了我一个手镯,我没有大碍。” “子衿,你陪一个手镯给你大嫂。”老夫人发话。 谢子衿脸色被气的通红一片,“祖母!我不会陪....” “咳咳”郡主眼神刀子落在谢子衿的身上。 谢子衿愤愤不平的改口,“好的祖母,我、我回头陪一个好的手镯给大嫂!” 大嫂两字说的咬牙切齿。 宋时宜笑着道:“那先麻烦子衿妹妹了。” 这下谢子衿算是彻底的老实了,等用完膳各自离席过后,走在路上的谢景行好奇询问,“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我刚刚看谢子衿的脸色估计轻的不轻。” “这次我还真不是故意设计她的,我们的位置坐在一起,她非要看我这不顺眼那不顺眼的,我本只想恶心恶心她的,谁成想她自己主动将我的手镯给打碎了。” 谢景行轻笑一声。 次日去老夫人院子请安的时候,谢子衿将手镯给了宋时宜。 “既然将这手镯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我就借花献佛给文珠表妹,第一正式见面送她一个手镯。” 众人都没有多想,老夫人见状还笑着夸奖,“时宜真是有心了。” 等走了过后,长夏这才好奇询问,“大少奶奶,你为什么将刚刚的手镯给叶姑娘呀,那手镯依奴婢看来能有几百两的银子了,而且那叶姑娘可是大姑娘的表妹,就算夫人想同她交好她也不会乐意的。” 宋时宜笑着点了一下长夏的头,“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想了这么多,我只是不愿用谢子衿给的东西,谁知道这东西好不好,而且给了我,以示尊重,我也需要拿出来戴几天。” “原来是这样啊——”长夏脸色讪讪。 宋时宜远远的就看到青葵快速的往自己这边跑,“青葵,你慢点跑,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大、大少奶奶,你娘宋夫人派丫鬟过来,让你赶紧回府!” 宋时宜神色一紧,“那丫鬟可有说什么事情?” 青葵摇头,“没有,就让姑娘赶紧回去一趟。” “备马车!” 等到平昌侯府的时候,就有丫鬟等在门口立即给宋时宜带路。 走到院子的时候,看着外面那么多人,居然就连老夫人和老侯爷也在,不禁心咯噔一下。 “见过祖母、祖父”宋时宜虽慌张,但不知事情如何,识大体的行礼。 “祖母,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脸色一暗,“你还是让你娘跟你说。” 宋时宜视线去寻找她娘,却并没有看到,刚要开口问,就见许氏眼含泪珠走了出来。 刚一见到宋时宜,许氏就哭着跑了过来,“时宜,你、你爹怎么会遭此横祸啊——”说完哭了起来。 宋时宜脸色难看,“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许氏沉浸在伤心当中没有紧急精力在回答宋时宜的话,而一旁的丫鬟主动接话,“回大少奶奶的话,老爷他今日上午外出,走到一条港口的时候,遇到五个歹徒想要老爷的命。” “老爷带的家兵虽将那五个歹徒打死,但、但老爷他自己也被歹毒给刺重了要害,至今昏迷不醒,太医和郎中都还房间里面。” “怎么会?”宋时宜喃喃道。 她爹不还没有上族谱的嘛,不就是害怕这背后的人也对付他爹,怎么如今还是开始对付了。 而且就是他们在明敌在暗,这真的很被动。 “嘎吱”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从里面带开了。 最先走出来的太医,走到她们面前,“回老夫人的话,我们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但是能不能醒来就是看宋老爷自己了,我们已尽力。” 说完叹了口气,就往外走。 老夫人示意丫鬟跟过去。 “娘!”宋时宜扶住许氏发软倒下去的身子。 “你们几个将娘抬到床上。” 太医还没走远就又回来了。 “宋夫人身体无碍,只是一时受不了刺激这才晕倒,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不过也还是避免再受刺激。” “好。” 看着脸色哀痛的宋时宜,宋有曦幸灾乐祸的开口,“你不是会医术的吗?那你还不赶紧去给她们看一看,别到时候死.....” “啪”宋时宜利落的打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 说着也要上前来打宋时宜,却被拦住了手,一把将她甩在了地上,蹲下身子冷声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以前愿意跟你玩玩,现在我没有心情跟你玩,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 宋有曦对上宋时宜那双冰冷的眼睛,好似透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宋时宜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三夫人欲过来上前,被宋时宜的眼神给震慑到了,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确定了许氏没有事过后,宋时宜就推开房门去看宋子坤如何了。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煞白的宋子坤,宋时宜脸色难看不已,目光从脸上往下移,看着纱布上面还溢着血。 伤口在心脏处,应该是每刺中要害,不然她现在见到的就是冰冷的尸体了,估计也就偏移了一寸。 把玩脉过后,宋时宜的脸色更难看了,和太医说的没错。 看着手中的白光亮起,缓缓的放在伤口处。 啧!她真是不想用这个,虽然效果很好,但是她身体损失也大啊。 等结束过后,宋时宜的脸色惨白,重新把了一下脉,勾起一抹苍白的笑,站起身时身子摇摇晃晃,好似马上就要晕倒。 “大少奶奶!你、你怎么.....” “扶我回我的房间。” 长夏和青葵两人合力将宋时宜给抬回院子,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刚靠在床上,就已经睡着。 “青葵,你说这大少奶奶怎么突然也晕倒了呀?”长夏满脸忧伤。 青葵回想上次在街上镇南王世子的事,她虽没有在场,但却是听青葵说过,可能和上次一样的经历,而大少奶奶在晕倒之前说过她无事。 “先等着吧。” 第九十七章 已醒无碍 等到宋时宜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而天色也是暗了下来。 “青葵,你派人回王府通知一声,我今日就不回去了。” “是。” 宋时宜醒来第一时间就去看宋子坤,他的确是好多了,但由于伤口的位置过于凶险,所以这时候他也还没有醒来,不过已经脱离了凶险。 “时宜,你爹他现在怎么样了?”许氏着急不已。 宋时宜笑着起身扶住许氏,“娘,爹已经没有大碍了,估计夜里又或者明日就能醒。” 许氏激动不已,眼眶里都闪过了泪珠,“真的吗?” 宋时宜点点头,“对,我今日也不回去了,就在这好好的守着爹。” “好。” 许氏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宋子坤的身上,所以也无暇在顾及其他。 宋时宜悄悄的退出房间,然后将门给关上,等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她感觉她好像看到了谢景行。 随即眨了一下眼睛,失笑道:“真是的,我果真是累着了,我刚刚好像看到谢景行过来了。” “时宜没有看错,我的确过来了。” 宋时宜揉了下眼眶,看着还站在自己面前的谢景行,“你怎么过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就让那丫鬟通知你今夜不回去,要不是我问她,我都不喜欢岳父居然出了这么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说。”谢景行黑着一张脸。 “岳父现在怎么样了?” 宋时宜虚弱的笑笑,“没什么事了,估计今夜又或者是明日就能醒来,其实你不来也没.....” 谢景行冷冷打断她的话,“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你在哪我也在哪。” 看着谢景行一脸认真的脸色,不禁噗嗤笑了出来,谢景行有些羞恼,“你笑什么?” 宋时宜扑在谢景行的怀里,靠近他耳边道:“我笑你好可爱!” 谢景行身子僵硬,“我、我一点也不可爱。” 南乔等人憋笑憋的难受,几人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谢景行好似听到了嘲笑声,将宋时宜给推开,然后就这么同手同脚的走进了房间里面。 “哈哈哈哈哈” 听着宋时宜那放肆的笑声,谢景行走的更快了。 回房间宋时宜就开始洗漱,然后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宋时宜就已经起来了,而此时的谢景行都还未醒,醒来的动作将谢景行给吵醒。 “嗯?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刚睡醒的谢景行嗓音都有些沙哑。 宋时宜低声说道:“你继续睡。” 谢景行晃了一下头,再说话时嗓音清明了许多,“不了,已经睡得差不多了,平日也就这个时辰起。” “那好,你有什么事情让丫鬟去做就好,我去看看我爹。” “我同你一起去。” 宋时宜摇头拒绝,“你过去看能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洗漱然后去祖母那边,别留下不知礼数的名声。” 谢景行这才歇了心思。 宋时宜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她以为她娘是躺在床上睡觉的,没想到看到的就是她娘缩在小塌上睡觉,就这样睡了一夜。 但是再小心翼翼还是让许氏醒了过来,毕竟一直没有敢进入深入睡眠的人,一有点动静就被吵醒了。 看到来人是宋时宜,“你爹他怎么样了?” 宋时宜不语,等给宋子坤把完脉过后这才开口,“娘你别太忧心,爹今日肯定会醒的,只是早晚的问题,你也赶紧去好好的洗漱一番,然后吃个饭等爹醒来。” “别等到爹醒来的时候,看着你这番憔悴的模样,又自责不已加重爹的伤情。” 闻言,许氏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当真还憔悴?” 那自然是没有的,只是一夜没睡好,但再这样守着那身子骨自然受不住。 “娘,爹你难道还不了解?他每日都看你,你有什么变化他肯定一眼就能发现。” 本还犹豫不想走的许氏一下子改口,“那你将你爹看好。” “好的娘,你就放心好了,你赶紧去洗漱。” 宋时宜手支着头,头一晃一晃的。 “唔——” 宋时宜一下子精神过来,“爹,你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宋子坤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无碍,你娘了?” 宋时宜噗嗤笑了一下,看着爹不解的目光解释,“爹,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不应该先问一问女儿吗?” “爹娘感情真好,爹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找娘,而娘昨天给爹夜里守了一夜,刚刚被女儿给打发走了,让她下去洗漱好好的休息。” 宋子坤轻咳两声,佯装恼怒道:“你个小丫头,竟然还笑话起你爹娘了。” “好了,我不笑了,我现在将爹醒来的笑意赶紧告诉娘,不然娘一直还提心吊胆着呢。” 说着就出去找许氏,许氏得知宋子坤醒了过来,连饭也不吃了,就着急的去找宋子坤,看着许氏哭着坐在宋子坤的床边。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将门给轻轻的关上,将空间留给她们二人。 “你饭吃了没?” “你还未吃,我又怎可先吃?”谢景行故意绷着脸道。 宋时宜睨了谢景行一眼,“正常点,别给我来这一出。” 太医又来了一趟,发觉宋子坤今日就已经醒来还连连称奇,半晌开了几副药,让宋子坤最近一两日先卧床。 这期间老夫人等人都派人松送了补气血等珍贵药材,而兴安王府那边王妃也派人送了药材过来。 待到第三日的时候,吃完午饭,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就返回兴安王府。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刚下马车,就见一辆马车匆匆的赶了过来,要不是宋时宜避让得及时,差点就要被马车给撞到了。 谢景行脸色冷冽,刚要教训,就见那车夫连连抱歉,不等她们二人反应,就见马车里下来一位姑娘,刚落地就大步流星的往王府里走去。 还是她身边的丫鬟停下脚步,歉意的对宋时宜和谢景行个礼就匆匆的去追她的姑娘。 宋时宜眉毛一挑,她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那位姑娘不就是谢子衿的表妹叶文珠,她一脸怒容神色匆匆的这是做什么。 第九十八章 抠门 “她这神色匆匆的做什么,难不成去找谢子衿的?”宋时宜疑惑。 “估计是的,这府里也就谢子衿和她关系比较好,但关系其实也一般。”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先去王妃以及老夫人那边请安,这才回里自己的院子。 而这边的叶文珠匆匆的来到了谢子衿的院子,“谢子衿人在不在!” 采薇看着叶文珠怒气匆匆的模样,一副算账的架势,不禁暗叫不好。 “回叶表姑娘的话,我们姑娘她在房里,请容奴婢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文珠被推去一旁,“让开!” 采薇赶忙追上去。 叶文珠将门直接给踹开,往里走看到的就是谢子衿坐在梳妆台前看她的首饰,不禁怒火更甚。 “你发什么疯?”谢子衿被吓了一跳。 叶文珠将手中的玉镯扔在了谢子衿的面前,玉镯落在地上发出脆响,谢子衿怕的脚跳了一下。 “你发疯滚远点,别在我这发疯!” 叶文珠冷着脸,“谢子衿你真是好心机,居然送一个假镯子给我,让我丢尽了脸面!” 这话谢子衿不认同,“欸欸欸,你说话说清楚点,我什么时候送假镯子给你了,而且这镯子居然还是假的,我作为兴安王府的儿女,又不是穷疯了,做不出来这丢人的事情来。” 叶文珠却冷哼一声,“你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自己看看地上的镯子是不是我送你的。” 这话说的谢子衿心中疑惑不已,采薇将玉镯小心翼翼的捡起放到梳妆台上,还真仔细的打量。 半晌终于想起这个镯子的来历了,“这关我什么事?这镯子可不是我送给你的,而是宋时宜送给你的,你应该去找她!找我又有什么用。” “当日我们都在场,这镯子就是你给了宋时宜,而宋时宜当场就转赠了我,难道不就是你赠了一个镯子给我。”叶文珠说的咬牙切齿。 “今日中午我约那些姑娘一起去新开的酒楼吃午饭,带的就是你这个镯子,她们好一顿羞辱我,居然带了一个假镯子!” “你应该给我道歉,然后重新赔我一个镯子!” 这话谢子衿可就不乐意了,“你别再这偷换概念,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送你镯子,这镯子我不会赔给你!而且我更不可能给你道歉!你就赶紧回去死了这条心。” 叶文珠是真从未见过有哪家高门闺女是这般的模样,居然这般的不要脸皮的, “谢子衿!你今日当真就不给我道歉?” 谢子衿傲娇的点点头,“对!” “好,很好,你们王府真是欺人太甚!” 叶文珠被气的双眼通红,扔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采薇神色犹豫,“姑娘,要不你就赔个镯子给她?毕竟她是我们府上的表姑娘。” “哼,我才不会陪了,你要是觉得不好你可以自己去赔。” 这话让采薇熄火了。 而叶文珠这么大的阵仗,又匆匆的走了,不禁让府里的主子都好奇的打听起来。 “你去将这镯子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大肆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兴安王府的大姑娘是什么样的人!” 不多时外面居然传起了宋时宜抠门的名声,以及谢子衿仗势欺人的名声。 嫚冬得知这消息,立即就告诉给了郡主。 “我的这个女儿我最是清楚,她被人骗了买假镯子,而且平常最是喜爱那些首饰,就更不会愿意陪一个镯子给叶文珠了。” “虽说这名声并不好听,但是想要摘下来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既然宋时宜被人传抠门的名声可就是难了。”说着郡主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罢了,这叶表姑娘终究还是子衿的表妹,得罪了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回头让人找个镯子给她送过去。” “好的郡主。” 而这边的宋时宜也听到了外面的风声,“不是,叶文珠和谢子衿她们两人在那斗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话说的颇有些无语。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镯子是我给那叶表姑娘的,所以这才传我抠门?”宋时宜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虽是我觉得我的确是有些抠门,但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青葵开口道:“大少奶奶,外面的人都在传你抠、抠门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你送礼给表姑娘,没成想居然还是需要大姑娘送你礼过后,这才能转赠。” 宋时宜真的被气笑了,“合着三人里面就我最憋屈?” 谢景行回来的时候也知道这件事情,看着宋时宜憋屈的脸色好笑道:“我竟不知我的妻子竟这么的爱财,居然这么的抠门。” 宋时宜没好气的白了谢景行一眼,“现在外面传我的名声是不是很难听?” 毕竟那些百姓们闲的没事最爱的就是这八卦了,而且尤爱的就是这高门大户中的八卦了,可以满足一些她们不平衡的想法。 “担心什么,外面传来传去传的也就是你抠门的话,这都已经够难听了,难不成还能有什么更难听的?”谢景行笑着道。 “主子,当然是有、有的.....”南乔本激昂的话,在接触到谢景行的冷眼,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 宋时宜看向南乔笑着开口,“你说,我倒是要好好的听一听,还能难听成什么样子。” 南乔犹豫的看了谢景行一眼,宋时宜见状瞪了谢景行一下,“谢景行!” 谢景行又狠狠的瞪了南乔一眼,“你说。” 南乔这才开口,不过语气已经没有刚刚的激动了,“她们都说这抠门的人有很多,但是像大少奶奶这种抠门,但是又要面子,还让人家高兴感激的,却、却是少有。” 宋时宜手指了指自己,“我真的真的被气疯了,我这都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谢景行拍着宋时宜的后背安慰,“生气也不能说真的训作践自己话,你也消消气,不用在意外面的那些人说的话。” 她根本就不在意好嘛,她在意的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三个人,而她本应是最不应该出众的,反而是被说的最狠,她憋屈的是这个。 第九十九章 一个假的换十个真的 宋时宜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谢景行看着她这幅少见的模样,心情愉悦的道:“抠门就抠门吧,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用抠门来拒绝。” 长夏匆匆的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笑意,“大少奶奶,刚刚大姑娘和叶表姑娘刚刚吵起来了,叶表姑娘让大姑娘赔她一个镯子,但是大姑娘不同意,还将表姑娘赶出她的院子里了。” 长夏语气稍顿,“不过郡主听说了这件事情过后,赔了一个镯子给叶表姑娘。” 宋时宜听闻眸光思虑,“如果我赔她十个镯子给叶表姑娘了?” 谢景行盯着宋时宜的神色半晌开口,“你是认真的?赔她十个镯子。” 宋时宜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我怎么可能会自己赔,这假镯子是从哪来的就让她们赔十个镯子,这样一来,我就不信这表姑娘以后再看到谢子衿的时候心里能不膈应。” “你这方法倒是有些可行性,不过这样一来势必会得罪郡主。” 宋时宜睨了谢景行一眼,“我得罪郡主的这件事情,得罪的还少吗?” 谢景行失笑,“也对。” 说动就动,宋时宜转身出去,对着不远处的南乔招招手,南乔见状有些疑惑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得到宋时宜肯定的点头这才走过去。 这大少奶奶可是很少喊自己,这次是什么事情? 走过去过后,宋时宜靠近南乔对着他耳语几句,南乔越听脸色越发的震惊,满是不可思议。 说完过后,宋时宜盯着南乔的眼睛询问,“听明白了吗?” 南乔点点头,“明白了。” “好,那你去吧。” 谢景行在房间里虽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但大概猜测到了。 “你速度还真是快。” 而宋时宜都不等南乔回来,就已经写拜贴去了叶府。 等到南乔回来时,看着他手里抱着的首饰盒,宋时宜打开仔细看,每个镯子都非常的好看。 谢景行也看了过去,“这里的每个镯子价格都不低于五百两,这掌柜的还真舍得下来,真给你十个镯子了。” “那是自然!” 宋时宜伸手摸了摸这些镯子,“看到这些镯子这么好看,我都有些后悔给叶表姑娘了,但是留在我自己的手里就是一个隐患。” “长夏,你将首饰盒抱着,陪我去一趟叶府。” 长夏赶紧接过,“好的,大少奶奶。” 而此时的叶文珠正趴在自己的床上掩面哭泣,她一想到自己以后又是再参加什么宴会,然后带了首饰,那些人可能会怀疑自己的首饰是真是假的了。 而且肯定也会在背后嘲笑她,长了一双眼睛却是不会看,居然带了一个假镯子。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丢人过,想到这哭泣的就更大声了。 几个丫鬟纷纷劝叶文珠,但是都劝不住,而今日夫人出府了,不然的话让夫人劝估计劝的住。 “姑娘,那郡主不都是已经让人陪了一个镯子过来,就......” 丫鬟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叶文珠愤恨的抬眼看过去,“哼!什么镯子,那镯子一看就不到两百两,打发叫花子了?而且一点赔礼的诚意都没有。” 其实郡主让人陪你镯子是一个价值五百多两的镯子,但是被谢子衿听闻这件事情,看着那镯子好看,她居然就拿了一个不太喜欢的镯子,换了这个好看的镯子。 丫鬟这下是真的束手无措了。 正不知道怎么办时,门外进来一个丫鬟,“姑娘,谢府的大少奶奶过来了,她说她带着赔礼过来了,姑娘要不要让她进来?” “赔礼?”叶文珠好奇询问。 丫鬟点了点头,“对,奴婢远处但也看到了大少奶奶后面的丫鬟手里抱着盒子。” 叶文珠冷哼一声,“让她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带了什么赔礼。” 看着她进来,这才从床上起来。叶文珠上前,福身给行礼,道,“大少奶奶怎么来了?” 宋时宜轻笑道,“我过来自然是给你送玉镯来啊。” 宋时宜边说,边从长夏手里接过匣子,然后递给叶文珠。 这首饰盒还真不小,什么样的玉镯居然要用这么大的首饰盒装? 叶文珠伸手接过。 手里的重量很沉。 叶文珠当即递给丫鬟,然后才打开。 入目两排十只玉镯。 红玉的、汉白玉、羊脂玉的、居然还有红玉玛瑙…… 一个比一个玲珑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每一个都比郡主送过来的镯子好。 叶文珠看着这些玉镯心情好受了些,看着宋时宜,“大少奶奶是准备让我从中挑一只吗?” 宋时宜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笑着道:“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小气了,都已经带十个玉镯上门了,这十只玉镯自然是都给你的。” 叶文珠眉头一跳,不可置信,“这、这都给我?” 宋时宜笑着点点头。 得到确信的答案,叶文珠的眼睛倏然瞪大,而一旁的丫鬟们也是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大少奶奶居然一口气送十只玉镯给姑娘就是为了赔罪? 不会、不会这些玉镯其实都是假的吧? 姑娘一个假镯子就让她气的这么狠,要是得知是十个假镯子这还不得被气疯。 叶文珠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内心,“大少奶奶这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你从来觉得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这十只玉镯说给你就给你了。” 叶文珠目光又落在那十只玉镯上面,满脸你欢喜,“这、这赔礼也太贵重了,我倒也是用不得着十只。” 宋时宜笑着道:“你别看这是十只玉镯觉得贵,但其实这十只玉镯我是一分钱都没有花的。” “怎么可能?”叶文珠震惊的瞪大了眼。 “没有错,这十只玉镯是我让下人去换的,就是用那假玉镯换的。” 叶文珠倒吸一口气,惊呼出声,“就算这样那也不可能!” 宋时宜喝了一口茶盏,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解释道:“那只假玉镯可是让你我的名声都已经受损了,我早就让人询问过小姑子的丫鬟这玉镯她是从哪买的,然后我就派人去换的。” 第一百章 受气 叶文珠闻言人都呆滞了,“拿假玉镯去换十个真的玉镯,人家真赔了?” 宋时宜点点头,冷哼一声,“他们哪敢不陪,我才不相信小姑子就那么的倒霉,随手拿了一个玉镯就是假的,他们要是不赔的话,我就去状告他们的铺子卖假首饰,到时候别说说十个玉镯了,估计就连铺子能不能开下去都说不准。”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叶文珠一惊没想到是这样,但那铺子的掌柜居然胆子大到可以卖给兴安王府大姑娘的假玉镯,那背后定是有人且来头不小才对。 “那卖假玉镯的铺子叫什么名字?” 宋时宜还真有点想不起来,毕竟当时她自己并没有亲自过来,“叫......品....品什么的好像.....” “品珍楼是不是?”叶文珠说这话时脸色有些不好。 这品珍楼可是很有来历的,难怪还敢给兴安王府的人卖假玉镯,因为这掌柜背后的人其实就是安康郡主娘家的铺子,所以掌柜自然是不害怕的。 宋时宜连连点头,“对,就是叫品珍楼。” 看着宋时宜那不以为意的脸色,根本就不知道这品珍楼是什么情况,叶文珠的嘴角狂抽。 就连这周围的丫鬟们闻言也是嘴角抽搐着。 这兴安王府的大少奶奶怎么看起来是个蠢得,难道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那掌柜那么大胆的缘故吗? 不过这发烧奶奶不知道也正常,她又不是从小在京都这里长大的,就连来这里也还不到一年,不理解也还情有可原。 但等到时候安康郡主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连一个玉镯都舍不得赔,而她们的大少奶奶居然一赔还陪了十个。 再仔细一打听这十个玉镯居然还是免费的,是从她们的铺子品珍楼得来的。 不知道到时候回去怎样吐血的场景。 宋时宜看着叶文珠震惊呆滞的脸色道:“这些玉镯我都是让南乔去拿的,我自己也认不出这些玉镯哪些有假,你自己好好的瞧一瞧,我等会儿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叶文珠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目送宋时宜的背影走了。 而这边的宋时宜刚回去,那边郡主身边的冯妈妈也是匆匆的回到了悦心苑。 “郡主,你让老奴自己做主选一个玉镯,老奴也选了一个好的,后被大姑娘给瞧见了,就换了次一点的玉镯。”冯妈妈禀报着。 郡主正坐在梳妆台前,闻言看了一眼自己台上的首饰,“无妨,换了就换了吧,她心里面这是有气了。” 不过郡主又皱了皱眉,“虽说她心里有气,咽不下这口气,但是这行为真就是有些小家子气了,以后定要好好的管一管,怎么这么一个性格。” 冯妈妈见状安慰,“郡主,也别太过烦恼大姑娘的事情,她终究还是没有嫁人,所以这行为处事方式不就是小姑娘的行为嘛,等嫁人过后都用不着郡主苦恼,到时候大姑娘自然而然的也就明白郡主的用心了。” 郡主微叹口气,“也不知道我亲自养的,怎么性格和我这么的不像,以后能好点吧。还有就是凌云,他都已经这么大了,这婚事还是没有定下来,也是头疼。” 郡主这话刚说完,嫚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郡主,刚刚大少奶奶去了一趟叶府,是去赔礼道歉了,赔了十个玉镯。” 闻言,嗤笑一声,刚刚还低落的神情没了,“这大少奶奶也不像是个蠢得,怎么着是因为外面那些人传她抠门,所以这是故意买来这十个真玉镯想要将她抠门的名声给摘掉是吗?” 嫚冬脸色微变难看,“郡主,这....这大少奶奶的玉镯是一份钱都没有花,是拿那假玉镯让人去品珍楼换了十个真玉镯。” 郡主脸色一下子铁青,手中慢慢用尽,手中的白玉梳子给手一排的印子,气愤的将白玉梳子给拍在了首饰台上。 太用力这白玉梳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就这么碎了。 郡主还欲有些什么话,就听外面的丫鬟进来道:“禀郡主,季王妃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 等季王妃进来时看着郡主还恼怒的脸色,不禁好奇时谁有这么大的难耐,居然可以让郡主气成这个样子。 “怎么回事?居然有人能让你气成这个样子?”季王妃还真是好奇。 这话让郡主脸色微收,“你难道还不知道?” 季王妃脸色微皱,“知道什么?” 这件事情季王妃早晚都会知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于是就直接说了出来。 “......所以用一个假的玉镯在品珍楼换了十个真的玉镯。”此时郡主已是没有那么气愤了。 也是因为如今这气氛的脸色换到了季王妃的脸上,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道:“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这兴安王府的大少奶奶怎么能做的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郡主此时彻底的不气氛了,淡淡的瞥了季王妃的脸色一眼,“行了大嫂,你恐怕还不清楚,这娶进门的大少奶奶可不是一个蠢得,还聪明的不行,这玉镯一事她几句话就得了十个真的。” 季王妃脸色更是难看,听着郡主的话眼神闪烁,“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郡主脸色又不好了,将最近这宋时宜嫁过来发生的各种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的季王妃震惊不已。 “她....她居然能在你的心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事情?” 她其实本还想问,郡主是怎么管理中馈的,居然让宋时宜做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更是三番两次居然可以陷害了谢子衿。 不过这话问出来就没必要了,到时候变成她自取其辱了。 毕竟谁不知道这兴安王宠爱这安康郡主,让郡主管理府中中馈,深受王爷喜爱,不像他根本就没有王爷的喜爱。 想着脸色也越发的不好了,不过她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情了。 “有仪,你深受王爷宠爱这么久,你赶紧想办法将世子之位落在凌云的头上,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百零一章 怀着坏 郡主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她自然也是知道需要赶紧将世子之位给定下来,毕竟免得日常梦多,可王爷他就是不松口,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脸色不好的道:“大嫂这件事情我也明白,我会赶紧将世子之位的定下来的。” 季王妃点点头,“你知道就好,的确现在王爷宠爱你,不过这自是越早定下来越好。” 但要说这王爷宠爱郡主这的确也是事实,难道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可要是真的宠爱,真的那么喜欢,会不让自己喜欢的人所生的儿子成为世子吗? 这么多年季王妃也是有些看明白了,这王爷虽宠爱郡主,但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能做的。 季王妃本还想着郡主虽手受宠那也就那么回事,可随即突然就想起季王爷对自己那是一点宠爱都没有,也就唯有在人前需要保持该有的一些尊重和体面罢了。 这么想着季王妃的脸色也不好了。 郡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季王妃也顺着郡主的话笑着道:“还不是母亲让我过来的,让我问问你有没有看好的姑娘,这凌云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趁早定下来为好。” 没想到是提到这件事情,郡主本还有些好转的脸色一下子就更加的难看了,“你回去告诉母亲,也自会上心的。” 这话也就是暂时还没呢找到合适的意思了。 季王妃想到谢凌云也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行了,我也知道你可是凌云的母亲,又怎么可能不上心,我也是这么跟母亲说的,但她还是需要自己上门来问一下。” 郡主也是了解她母亲的,“你也找回去吧,等有了人选过后我也会跟你们说的。” 到这里,季王妃起身,“那好,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别送了。” 从郡主这边的悦心苑到大门口时会经过府里的花园,而王妃此时就正在花园里赏花。 看着她高兴的摘下了一朵花,也不知转身跟丫鬟说了什么,竟让丫鬟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这让季王妃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那个十个玉镯虽是品珍楼赔的,但也不相当于就是她赔的。 “她倒是开心!”语气咬牙切齿。 “既然是你的儿媳让我损失这么多,那你怎么着也得需要你来赔!”季王妃目光狠狠的盯着王妃。 半晌招了招身边的丫鬟道:“你去跟王妃说,郡主帮她给谢景行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她可是欠了郡主的一个人情,如今就是让她将十个玉镯还回来也不为过。” 季王妃就这么在一旁等着,仔细的盯着看王妃的反应,谁能想到远处的王妃脸色冷了下来,嘴巴张张合合,也不知说些什么,就见她让过去的丫鬟脸色越发的难看。 半晌才转头回来,而那边的王妃转过头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冷眼瞧了过后,就这么带着丫鬟走了。 而等季王妃自己派过去的丫鬟过来时,语气阴狠的询问,“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丫鬟的身子都快都成了筛子,脸色苍白的开口,“回.....回王妃的话,那....那谢王妃她....她说赔玉镯是不可能的,而....而且她儿子娶媳妇,又不是郡主娶媳妇。” 其实丫鬟转达的话其实已经是委婉了许多的,不然就凭刚刚谢王妃所说的话,她怕她们的王妃等不急,现在就想要处置她。 不过好在季王妃虽气恼,但还是有些脑子在的,知道这并不是在自己的府中,所以需要留些面子,有些事情在府里面做做就行了,可在几人的府中这么做就不对了。 所以季王妃看着面前的丫鬟脸色变了又变,她半晌才挤出一抹笑,“既如此就先回去吧。” 传话的丫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差点就以为自己会被狠狠的打一巴掌,没成想并没有。 不过她这口气还是松的早了,等上马车时,她本不应该上马车,但季王妃却是让她上了马车里,那帘子刚放下,季王妃的巴掌就过去。 啪! “贱人!” 丫鬟惴惴不安的跪着,嘴角溢出了血。 而这边的宋时宜看着面前的刘妈妈,望着她手里的首饰盒疑惑,“这是母亲送给我的?” 刘妈妈笑了笑,“对,老奴就先回去了。” 等刘妈妈走了过后,她这才对打开,看着盒子里面的玉镯,也不比那十个玉镯差,但是这突然无理由的让刘妈妈亲自跑一趟,就为了送这个玉镯,怕是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对青葵招招手,“青葵,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青葵就是去了王妃那边询问的丫鬟,不过并不是王妃院里面的丫鬟,不多时回来了。 “大少奶奶,是郡主的大嫂季王妃上门,在临走的时候借着郡主帮景行娶了大少奶奶就有恩于她,给她十个玉镯也不为过。”青葵如实禀报。 宋时宜看着手里通透的玉镯,轻笑一声,“王妃虽性格温和,但又不是个蠢得,那季王妃怎么想得出来的。”所以这才是王妃突然给她玉镯的缘故,这是打季王妃的脸。 “收回去吧。”她的玉镯实在太多,最多的首饰就是这些了,有些首饰估计都不会再被打开。 这府里的消息基本都逃不过郡主的耳朵,郡主把玩着手里的玉镯,“这王妃还真是软刀子拉人。” 嫚冬应声道:“王妃要是真的将玉镯给季王妃那才是....蠢得。” 但显然王妃并不是,就算她心机没有郡主的深沉,但她也是学过管家,也是被家族好好的培养的。 这边的宋时宜又回想起王妃性格温和,比较好骗,所以那季王妃这才敢这么对王妃,但王妃要是真这么好骗,怎么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有被郡主给拉下马。 估计王妃的位置早就是郡主来做了,就王妃这样好糊弄的性格,早就已经腾位置给郡主了。 可事情上就是王妃的位置做的好好的,做的非常的稳当,郡主不去对付王妃,怎么三番五次的想要对付自己,看自己不顺眼。 郁闷的吃了一口手中的糕点。 第一百零二章 香水 长夏此时有些担忧开口,“大少奶奶,那....那郡主到时候会不会让你去将那十个玉镯赔了?” 宋时宜先是摇了摇头,“放心,这个不用担心,首先郡主但凡要点脸她就是不会问的,再者就算她真的做出这种让我赔的事情,又不是她让我赔我就会赔了。” “到时候让她去找叶文珠,反正十个玉镯我又赔给她了,总之和我没有关系。” 长夏哦哦的应了。 宋时宜悠哉悠哉的闭着眼躺在院子的椅子上,手里面拿着糕点吃着,等感受到眼前的阴影时,这才睁开眼睛。 看到的就是谢景行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将太阳给挡的严严实实的,“怎么回来了?” 这话让谢景行无语的笑出声,“怎么我还不能回来了?” 听他这话,知道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我还以为你会要再晚一个时辰左右才回来,谁知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过来给我捏捏肩。”谢景行说着就走进了房间里,还转了转自己的肩。 宋时宜脸色一黑,坐起身看到的就是谢景行转身进去的背影,愤恨的将自己手中的糕点给咽了下去。 谢景行已经躺在了椅子上,闭着眼就等着宋时宜过来,看着这一幕气愤不已,“我是嫁过来当大少奶奶的,而不是你的丫鬟!” 闻言睁开眼睛,眨巴了一下眼睛,眉眼间尽是疲惫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宋时宜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累了,这才让你过来给我捏肩。” 看着谢景行这幅脆弱的模样,再看着他脸一副低落的模样,再配上他那俊美的容颜,宋时宜还真的就吃这一套,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捏上了谢景行的肩。 气愤的咬了咬牙,“下不为例!” 谢景行得了便宜卖乖的道:“好,这个给你。” 看着谢景行放在桌子上小小的精美盒子,停下了继续捏肩的动作,好奇的拿了起来看看,“这是什么?” 谢景行看过去,“这是别人送的,是香。” 香? 宋时宜打开好奇的闻了闻,眼睛亮了起来,“这味道好闻,我喜欢!” 看着她这笑脸,谢景行嘴角不禁跟着上扬,语带笑意道:“好了,继续给我捏肩。” “好嘞相公。” 有了礼物,这下宋时宜捏肩的动作稍微认真了起来,“舒服吗?” 谢景行闭着眼舒服的眉眼都舒展了起来,“嗯。” 等又捏了一会儿感觉手有些酸,谢景行这才松开捏着肩的手。 感觉到肩膀上的手离开,谢景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宋时宜正在揉着自己的手,“累了?” 宋时宜抬眼望去没好气的道:“不然呢?我给你肩捏的倒是舒服,我手能不算嘛。” 谢景行将宋时宜的手给拉了过来,两只手轻轻的捏着,看着她的手居然如此的小,不禁一只手比划了起来,发觉自己都可以握住。 而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的手不禁也是个眼神享受,他的手骨节分明而且还根根纤长,对于手控的人再享受不过。 两人在房间里时,并没有人过来打扰,长夏和南乔两人守在门口,看着两人的互动,长夏高兴的道:“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感受真好。” 南乔的目光也透过门落到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的身上,赞同的点点头,“对,希望大少奶奶能早日怀上小主子。” 长夏闻言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小主子这事急什么?!而且又不是我们家大少奶奶一人就可以用做到的。” 言罢,转身就有,南乔快速的转身看过去。 “欸,你别走呀,你生什么气呀,可别生气,我就是乱说的,你可千万别当真,更不要跟大少奶奶说啊——”南乔说了这么多话,最点就是在最后一句。 南乔看着长夏不停的步伐,小声的嘀咕两句就又盯着宋时宜和谢景行。 而宋时宜宋时宜感觉手不酸时,将自己的手轻轻的从谢景行的大手里挣脱出来,又拿起那瓶香闻了起来,“你这香是从哪来的?” 说着还将香又抹在了手腕上一点。 谢景行看着她如此喜欢,不禁没后悔听掌柜的话而买了这个,“是缘香阁家的。” “缘香阁。”宋时宜将名字放在嘴边念了一圈,发觉一丁点印象居然都没有,按理说她应该是知道一点才对。 似是读懂了宋时宜的疑惑,谢景行淡淡的开口,“这是今日新开的一间铺子,那铺子围满了人,回来的时候路过所以去瞧了瞧。” 原来是这样,宋时宜不禁好奇询问,“那里面是都卖香是吗?” 谢景行皱眉回想一下,“主要卖的肯定是香,但有没有其他的今日没有注意。”毕竟当时的人特别的多,他选了几个过后就匆匆的走了。 宋时宜今日这好奇这香随口的一问一答,就是让第二日的时候,谢景行居然又带了三瓶香回来。 宋时宜看着面前精致的小瓶子,眼睛亮亮的看着谢景行,“你怎么又买了三瓶?” 看到她的这个眼神,谢景行觉得不枉他今日找人给自己又拿了三瓶香。 宋时宜将三瓶都打开仔细的闻了闻,半晌从四瓶里面选出了一个紫色的小瓶子,“我最喜欢这个味道,味道....怎么形容呢....就一开始闻你感觉到的是清新的果香味,但是你继续闻的话居然还有一点兰花香。” 没想到这里的香居然也能有前调和后调,她以前本就是一个喜欢香水的人,到这里时也并没有发现有人用,今日意大利得知原来这里也有。 宋时宜拿着那瓶最喜欢的味道,还在谢景行的身上喷了喷,“就是这个味道。” 谢景行仔细的闻了一下,也是大概的了解宋时宜会喜欢哪一种的香水味道了。 “你再将这三瓶送给母亲。”而昨日给宋时宜买的那瓶,今日再去已是根本就没有了。 这京都里面的姑娘夫人们,平日也是没有什么其余的爱好,所以对于这新奇好闻的香水味喜欢的不行。 第一百零三章 朱少爷 等到谢景行走了时,宋时宜就带着青葵去了王妃那边走去。 “母亲这是缘香阁的香,景行他今日出去买的。”宋时宜行完礼过后,就将三瓶香递给了刘妈妈。 王妃听着宋时宜的话,对于缘香阁这店陌生的不行,转头朝刘妈妈看过去,看到她也摇了摇头,这才看向宋时宜询问,“时宜,这缘香阁怎么没听说过?” “这缘香阁是昨日新开的香水铺子,很是受人欢迎,有了昨日第一批人的宣扬,今日的人更多。” 宋时宜说着看向香水,“王妃可以打开闻一闻喜欢什么样的味道?” 王妃也觉得新奇,分别将三瓶打开闻了过后,这才指出其中的一瓶,“这瓶的味道我最是喜欢。” 宋时宜看去是一个粉色的瓶子,她记得好像是一个花香,“那看来王妃毕喜欢花香多一点是吗?我最喜欢的就是那紫色的。” 王妃闻的时候还没在意,听到宋时宜的这话这才仔细的考虑过,“还真是,的确我更喜欢花香多一点。” 聊了一阵过后,宋时宜就跟王妃告别了,关系并不是多么的相熟,有时对于她而言一直聊天,也算是一种折磨。 等回去过后看到院子里面的两个陌生的丫鬟,而那两丫鬟面前是谢景行,疑惑的询问,“这两个.....是怎么回事?” 谢景行对着宋时宜解释道,“你之前不是让我给你找几个丫鬟的嘛。” “你身边的丫鬟没有一个会武的,所以我想着就给你找两个会武的丫鬟,所以这才给你耽搁了。”谢景行解释完就开始给介绍两个丫鬟,“她们两人都会武,但是左边这位更更擅长武,而右边的这位武功虽不多么的好,但倒也是精通的,不过比起武她的医术更好。” 宋时宜对于这突然来的两个丫鬟高兴不已,毕竟这段时间她自己都已经忘记她之前拜托谢景行给她找丫鬟的事情了,今日突然出现不禁是出乎意料,所以格外的高兴。 “你们叫什么名字?” 左边那位武功更好的道:“奴婢没有名字,请姑娘赐名。” 啧,她真的很讨厌起名字。 “既然是会武的话....那你就叫轻燕。”看向另一位,“你的话更擅长医,就叫玉竹如何?” “谢大少奶奶赐名!” “谢大少奶奶赐名!” 两人异口同声的谢道。 “你们以后就同长夏和青葵两人一起伺候,都在房里伺候。” 就都是贴身丫鬟的意思,不用去做那些打扰丫鬟。 对于宋时宜身边突然出现了两个丫鬟,大家也都会好奇,但是当第一个人上前搭话,而得到冷脸的时候,大家虽好奇,但是都不会再去询问了。 “玉竹人呢?”宋时宜看着没在房里伺候,“去将她喊过来。” 既然玉竹也会医术,刚好谢景行体内的毒也是差不多了,该准备彻底彻底的清楚了,让玉竹过来打打下手,也可以看看玉竹的医术如何。 等宋时宜开始抓药材时,玉竹已经走到身旁。 手上的动作不停,垂眸询问,“学几年医术了?” 玉竹低头道:“回大少奶奶的话,奴婢武不算擅长,但医术是从小学,已有八年还算好。” “八年啊,那时间还真不短,这样吧给你个方子你照着上面的帮我抓,然后而熬成药浴,好了过后直接让人搬去房间里。”宋时宜说着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方子写好给玉竹。 “好的大少奶奶。” 宋时宜拍了拍手,就走出了房间。 刚出院子的门没多久,宋时宜迎面就见管家带一位不认识的少爷,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往前走。 而朱斯年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宋时宜走远的背影,眼里闪过趣味儿,“刚刚那人是你们府里的大少奶奶?”也就只有这人是他没有见过的。 “回朱少爷的话,那正是府上的大少奶奶。”李管家面露不解。 “你们这大少奶奶倒是比之前的那个好看啊,嫁给你们大少爷还真是可惜了。”朱斯年眼里闪过惋惜。 这话说的难听,李管家可并不是郡主的人,眼里晦暗不明,嘴上讨好的笑着道:“老奴不懂朱少爷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让二少爷等着急了。” 朱斯年睨了李管家一眼,“行吧,你继续带路。” “是。”李管家松了一口气。 而刚到谢凌云的房间里,就高兴的开口,“谢兄,你大哥娶的这位妻子倒是姿色不错。” 谢凌云皱眉,“朱斯年,可别什么人都惦记。” 这事情要是真让父王和谢景行知道,就算和我自己没有关系,但是怎么着都会因为朱斯年是他的朋友,而牵扯上他。 朱斯年脸上笑意不减,“行了行了,这分寸我还是懂的。” 看着朱斯年这副样子,完全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眉头皱的更深,脸色也不好看,朱斯年见状趣味微收,“怎么着她也是你的大嫂,你放心,我不是什么人都动手的。” 谢凌云脸上的神情不减,但想了想就算朱斯年做了什么事情,他顶多就被训斥一二,到时候装作无辜就行了,宋时宜她到时候会怎么样,自己只管看戏就好。 想到这,谢凌云神色一松,“这次你怎么突然上门来找我?” 这朱斯年和他的关系,还没好到他上门找自己的程度。 朱斯年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还不是你最近这几天怎么都不出去玩了,没有了你我最近可是无聊的很啊——” 谢凌云神色不耐,他找自己还能去哪玩,“最近没什么心情去玩,你找其他人玩。” 朱斯年突然身子坐直凑到谢凌云的面前,“谢凌云,你不会是因为郡主不让你出去的吧?” 这话还真让朱斯年给说中了,毕竟他虽然爱玩虽许多人不知道,但那些高门的还是有点风声的,最近他娘给他看亲,这才让他老老实实的。 既然不准他去那些,他也就没有心情再出去了。 谢凌云扯着嘴角,“跟你母亲无关,是我自己最近不想罢了。” 对于谢凌云不说实话,朱斯年并不意外,“今日我都已经上门过来找你了,别扫了我的性子,就出去玩玩,那么多兄弟等着呢。” 谢凌云的脸色犹豫不决,他也的确是好久没有出去了,但一想到母亲耳提面命,又坚定摇了摇头,“算了。” 第一百零四章 轻挑 听到都已经这样说了,谢凌云居然还拒绝,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但想到谢凌云的身份以及赌约,又继续笑着开口劝阻,“平常见你可从来没有什么心情不好到居然连玩都没有心情,不会还真的是被郡主不准出去吧,要真是这样你我之间的关系,直说就好,我也能理解你。” 朱斯年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谢凌云要是还没有听出来那就不可能了,脸色不好看的看着朱斯年,嘴角的笑意刷的没了。 “朱斯年,你心里什么想法我虽不清楚,但你这也太着急了些,你还是直接回去跟你身后的人,最近这段时间别来找我。”语气冷冽。 没想到他这话会这么直接,朱斯年脸色的笑容也挂不住,冷哼一声直接走了,也不理会谢凌云什么想法。 等走到来时的那个地方,他又遇到了宋时宜,本打算直接走,也没有了心思,但不禁想到了谢凌云对自己警告的话。 “哼!我倒是看看,能让我怎么样?” 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就走了上前,“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的?” 宋时宜转身打量朱斯年一眼,看着他那火热的目光,以及眼里的戏谑,神色微皱。 长夏没看出来朱斯年的故意,脸色有些不好的道:“这位少爷,我们家可不是什么姑娘,已经嫁人了,可是府里大少爷的妻子。” 朱斯年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你就是大家都在说抢了自己妹妹相公的那位....”突然脸色一变,“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都是大家这样传的,我一看本人就觉得你不会是这样做的。” 宋时宜在心里冷嗤一声,不理会朱斯年说的那么多话,而是转头质问长夏,“长夏,你身为我身边的大丫鬟,我的头发今早可是你给我梳的,你怎么做事的?居然给我梳了一个姑娘的发髻?” 长夏脸色委屈,“大少奶奶,奴婢没有啊,奴婢给你梳的就是嫁人女子的发髻,没有梳错。” 两人的一问一答,让朱斯年的脸色的都僵了,她看着宋时宜恼怒的表情,也不知她是装呢还是真的生气。 朱斯年吸了一口气,让脸上又重新后出一个笑容道:“希望大少奶奶不要生我的气,我这样说也的确是因为府里的大少爷他喜欢的就是宋二姑娘,没想到是你嫁过来,所以这才会有如此谣言。” 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宋时宜的脸色,发觉她居然没生气,又接着惋惜的开口道:“唉,怎么就是你嫁给了大少爷,你在府上的日子估计也是.....唉——” 看着面前的人自说自话那么久,宋时宜嘲讽的笑着开口,“我倒是没有听说到外面的那么多谣言,今日还是从你的嘴里才听到。” 长夏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看着朱斯年那是一个没好气的开口,“对啊,奴婢和大少奶奶就没听到,就在心里听你一直这样说,我们大少爷也没说他喜欢宋二姑娘。” 朱斯年没料到面前的人居然会是这个反应,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没了,“哼!我倒是要看看谢景行什么时候会休了你,去迎娶宋二姑娘,不过你放心,如果到时候他真的休了你,我愿意娶你进门。” 话锋突然一转,“不过正妻的位置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是一个小妾的身份,但......” 宋时宜冷冷的打断,“话说完了?” “听了你的话,我今日等相公回来的时候,我定要好好的问一问他什么时候把我给休了,我回头给你一个答复。” 朱斯年以为她会恼羞成怒,会伤心欲绝,会如何如何的,但是怎么着都是没有料到会是这反应,慌了一下。 “这....这倒不用.....” 宋时宜微笑的打断他的话,“没事,我这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嘛,你是哪家的少爷,等我相公给我准确的消息时,我到时候去找你。” 朱斯年感觉自己被宋时宜的这句话给弄的不上不下的,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是出府的路,我也不耽误你了,你就先回去,我到时候去问问管家,到时候自然你是哪家的少爷。” 说完这句话过后就转身走,而朱斯年的话该三番两次的堵住,眼神阴郁的盯着她的背影。 长夏愤愤不平还是生气,“大少奶奶,也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少爷,说话这么的轻佻,居然....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你一定要告诉大少爷,让他给你做主!” 等回到院子里面的时候还是愤愤不平,青葵看到长夏气成这幅模样,不禁好奇询问,“大少奶奶你们出去一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长夏气成这个样子。” 长夏都来不及宋时宜的阻拦,嘴皮子麻利的将刚刚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青葵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怎么敢说这样的话?”青葵想的到多一点,生气的同时还能注意到一些别的。 “奴婢现在就去找管家询问一下。”长夏说完这句话就往门外跑。 长夏跑出去路过南乔的时候,停下脚步眼神愤恨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半晌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然后又跑走了。 让原地的南乔摸不着头脑。不懂自己怎么还惹到她生气了? “她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鸦雀无声,自然南乔刚刚的那番话没有人应声。 不多时长夏就问出来,然后回来了。 “大少奶奶,那位少爷是朱府的三少爷。”长夏跑了一趟,脸上神情还是很恼怒。 宋时宜早就已经不气了,低着头思考道朱:“朱府家的三少爷?” 一旁的轻燕解释道:“大少奶奶,那朱府的三少爷是礼部尚书的,不过并不是嫡子,而是姨娘所生的庶子,他今日来府上估计是来找二少爷的。” 长夏冷哼一声开口,“那什么朱三少爷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他一起的二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还记得大少奶奶嫁过来第一日的事情了。 第一百零五章 青楼女子 等到谢景行回来的时候,宋时宜身边的丫鬟看他时,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但是对于南乔的这个跟在谢景行身边的小厮,那是没好气。 半晌南乔忍不住拉住了长夏,然后疑惑询问,“长夏姑娘,我这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们这么生气?” 长夏视线移到南乔的身上,盯了一会儿才道:“你家主子知道。” 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忙自己的事情。 “啊?”南乔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摸不着头脑。 这边的谢景行也是同样的疑惑,再一次听到宋时宜那冷嘲热讽的话,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开口询问,“怎么今天说话一直夹枪带棒的?” 宋时宜嘴角上扬,“真想知道?” 谢景行听她这样反问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是自然。” “今日朱府的三少爷来府上,他问我你什么时候休了我,然后他好纳我当小妾。” 谢景行先是恍然大悟,为什么她今天说话总是夹枪带棒了,但随即就是皱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那朱府的三少爷好像是朱斯年,他怎么会突然这样说话,但他更多的是生气。 宋时宜挑眉看了谢景行一眼,“.....就是这样,大家都知道你喜欢宋二姑娘,都好奇你什么会休了我?” 谢景行恨不得现在就去打朱斯年一顿,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之前就已经说过,我并不喜欢宋二姑娘,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看着她一脸不信的表情,无奈的解释,“我以前是对她有些好,但那都是因为我知道她会是自己妻子,毕竟她当时可是我的未婚妻,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对她好点,但是我对她可没有半点的喜欢!” 看着谢景行认真着急的话,宋时宜不禁笑了一下,“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难不成他说的还是真的?” 谢景行不懂她怎么就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呢? 看着她转头就走,自己也走看着跟了过来的南乔,看向询问,“你觉得我喜欢谁?” 南乔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道:“自然是宋府的二姑娘啊,这大家谁不知道。” 谢景行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大家都这样认为?” 南乔顶着谢景行那要吃人的目光点点头,“对、对啊。” 谢景行咬了咬后槽牙,认真的道:“我从没有喜欢过宋二姑娘,你身为我身边的小厮,你怎么连你的主子喜欢谁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值的?!” “十棍!” 南乔一脸的欲哭无泪,这都还没有开始打,就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他说错了什么啊,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啊。 谢景行回到书房时脸色已经好了起来,现在并不是如何证明自己不喜欢那宋二姑娘,而是想想朱斯年这人该怎么处置。 “南乔,进来!” 然而谢景行的这话落下没有人应声,毕竟他现在去挨打了。 等没有人应声,他这才反应过来,“长松!” “属下在。” “你去打听一下,前段时间朱府的三少爷是不是和人为了一家青楼的花魁大打出手?” 长松面露不解,“是。” 不多时长松就又回来了,“爷,你刚刚说的没错,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行,你去将那花魁买下来送到朱府,一定要特别的强调这是给府上的三少爷做小妾的,并说不是什么人都是他可以肖想的,也不看镜子照照自己的脸!” 长松一愣,等看到谢景行的眼神看过来,连忙应声出发。 .... 长松前往青楼跟说明来意,老鸨本不同意,毕竟这花魁可是她们的摇钱树,但得知是兴安王府的大少爷想要给花魁赎身,这才笑呵呵的收了银子放人。 “张妈妈,你说那兴安王府的大少爷怎么突然就给花瑶给赎身了?也没听说她什么时候和那大少爷勾搭上了呀。”露着两边的香肩,看着被带走的花瑶,眼里闪过愤恨以及嫉妒你神情。 老鸨白了红玉一眼,“这个你别管,反正人家就是愿意给花瑶赎身,你还不赶紧去伺候人!”说着就扭了身子走了,她现在可是不痛快的很,毕竟那摇钱树没了。 红玉咬唇恨恨的跺了一下脚,这被人赎走了可是好事,以后就有了固定的人,只需要伺候一个,而且不再需要讨好人了。 坐在马车上的花瑶,她能当上花魁靠的也不仅仅是美貌的,揉着嗓音笑着询问,“爷~当真是兴安王府的大少爷给奴赎的身?” 长松抖了一下身子,轻咳两声,“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既是我给你赎的身,你听我的安排就行。” 闻言花瑶脸色未变,但是心却一沉。 “爷~奴可掀开帘子看看外面?” 长松睁开眼睛看了花瑶一眼这才应声,“嗯。” 花瑶虽基本都待在青楼里面,但是那么久又并不认识这里的路,这条路根本就不是通往兴安王府的路,这下心是彻底的沉了下去。 不多时就到了,花瑶站稳身子抬头看着上面的朱府二字,表情一沉,不会是她以为的那个朱府吧。 “叩叩叩” 门被打开,说明来意,管家将人给带了过去。 朱老爷听闻是兴安王府的大少爷派人过来,而且还是给朱斯年送人,等长松走了过后,仔细的询问管家来意。 当得知是给朱斯年送小妾,并详细的说清话过后,朱老爷当即就踹开了朱斯年房间的门,不顾朱斯年那懵的神情,先揍一顿再说! 一边打还一边骂,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敢让青楼女子进门,越想越是气愤,不禁手上的动作力度更大。 不过这是后话,而长松早已经回到了府中,跟谢景行和宋时宜两人说明事情已经办妥。 长松出去过后,看到的就是南乔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南乔,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总是被爷罚,你脑子就不能机灵一点?”长松说话看着的他的走路姿势不禁大声的嘲笑起来, 南乔脸色更加的难看,一激动身子一抽,那屁股就更疼了。 “你,给我滚!”南乔恼羞成怒。 第一百零六章 解毒 至于后续这朱斯年被朱老爷打的如何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暂且不得而知。 今日傍晚的时候,谢景行闻着这空气里面的药味儿,神色微微的变化,“今日还要跑药浴?” 宋时宜点点头,“对,今日这药浴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不用了。” 这言外之意让谢景行脸色一喜,“今日格外的配合。” 谢景行泡在药浴里时,看着门被打开,疑惑的转头看去,看到来人居然是宋时宜手里面还拿着一个瓷碗和一根银针。 “你...拿这些做什么?”谢景行有不好的预感。 浴桶旁什么都没有,宋时宜打量一下,去拿了一个凳子过来,在谢景行诧异的目光方向坐了下来。 “这是最后一次自然是需要来的狠点。” 对上谢景行不解的目光继续道:“将右手给我。” 虽不解但照做,手递过去就见宋时宜拉着银针在自己五指的指尖都扎了一遍,然后开始挤压指腹,将血落入手中的瓷碗。 谢景行疼的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嗓音有些嘶哑的开口,“什么时候好?” 宋时宜看着他脸上忍耐的神色,不禁笑了出声,“不会特别久。” 然后谢景行就见宋时宜带的那个瓷碗在满了之前停止了,他感觉自己的右手五指好像有要废了。 “好了,不过你药浴还早再泡一会儿。” 说完宋时宜就端着那碗血走了出去,血红的发黑,长夏看到碗里的血一惊,“大少奶奶,这、这血不会是大少爷的吧?” 这血也太不正常了吧。 宋时宜淡定的点点头,并将碗递给长夏,“你去将这个给玉竹,让她提炼,她知道该怎么做。” 长夏接过就跑去找玉竹,并将碗也递了过去,“玉竹,大少奶奶让你将这碗血给提炼。” 又嘀咕一句,“也不知道大少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玉竹在看到血的颜色就已明白了,“大少奶奶这是相信提炼这血里面的毒。” “啊?”长夏震惊不已。 “没什么问题,你回去跟大少奶奶说过会儿就好。” 说着就将长夏给打发出去了,长夏出去时脸还是懵着的。 不知何时,太阳的余晖早已没了,而天上的月亮挂的高高的。 谢景行感觉自己居然有点虚,有点浑身无劲的感觉,打不起精神,双眼总是不自觉的想要闭上,明明他只是流了一碗血。 他的身体怎么差成如今这个样子? 宋时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谢景行差点一头栽进药浴里面,但又反应过来抬起了头,看到宋时宜过来时,嗓音虚弱的问,“还要继续吗?”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的嘴唇都白了,不禁眉头一皱,“不用。” “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要将长松喊进来?”宋时宜本打算直接出去的,但是看着谢景行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忧。 “不用!”这是谢景行的第一反应,说完就后悔了,他今日的身体怎么一下子虚弱的不行? 宋时宜看出谢景行僵住的脸色,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而谢景行听到笑声,脸上更加的僵硬了。 “长松人呢?”宋时宜看了一眼。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到了宋时宜的面前,给她吓了一跳。 “呼——你,你怎么在树上?”宋时宜惊疑不定。 长松笑着解释,“回大少奶奶的话,我们这些跟着爷的,晚上偶尔会在树上藏起来。” 宋时宜皱了一下眉,“你现在进房间里,你们的爷喊你了。” 长松面露疑惑,听着宋时宜的话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印入眼帘的就是谢景行起身差点一头栽进浴桶里。 “爷!” 长松赶忙过去将谢景行给扶住,这时他才注意他家爷惨白的脸色。 怎么被大少奶奶折磨成这个样子? 不就是泡个药浴吗? 谢景行被长松扶到床边,挥了挥手,“行了,你出去。” 长松面露担忧,“爷,你.....” “出去!” 听着他已带上怒意,长松一怔,随即赶忙低头走出去。 谢景行也不懂自己怎么回事,自己的身子突然一下子变得虚弱无比这也就罢了,怎么脾气还变得暴躁起来? 但谢景行当务之急并没有想这些,而是赶紧再冲洗一遍,将自己身上的药水给冲掉。 出去的长松走到宋时宜的面前,“大少奶奶,爷他这是怎么回事?不仅看起来虚弱无比,怎么还变得有些暴躁?” 应该是变得暴躁了。 宋时宜一愣,“他脾气还有些暴躁?” 长松点点头,“对啊。” 这倒让宋时宜有些疑惑了,咋脾气还暴躁了? 放下手中的东西,又重新回到了房间。 “怎么又回来了?”谢景行的语气有些不好,说完过后自己也愣住了。 宋时宜对于他的这句话根本就没有过耳,直接上前拉住他的手把脉,脸色越发的凝重,半晌轻笑出声,“你这毒还真是有意思。” 说完不顾他的反应,就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她之前有让谢景行给自己专门腾出一间房,好让自己放那些药材以及制作药的药房,所以宋时宜神色匆匆的推开房间门走进去。 “呯”的一声,让房里的玉竹手中的动作一顿,被吓了一跳。 转头看着宋时宜到处翻找东西的架势,“大少奶奶这是在找什么药材?需不需要奴婢帮您一起找?” 宋时宜摇了摇头,“不用,这里面的每一个药材都是我自己亲手收拾的,你继续忙你的。” 玉竹闻言只好继续坐在原处看着锅。 不多时宋时宜就结束找药材的动作,“啧,居然还差一味儿药,算了,没有也行。” 现在这时间太晚了,派丫鬟出去买药还不知道让郡主知道过后又是怎么一通折腾。 宋时宜另起一锅,然后倒入冷水,慢慢的将药材放进去,就这么坐着等着锅开。 “大少奶奶,这药可是给大少爷煎的?” “嗯。” “大少奶奶您可以先去忙着,这里有奴婢看着就可以了。”玉竹看着宋时宜脸上有些焦急的神色,这才提议。 宋时宜略一思考同意,她还需要再给谢景行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泡了这么久的药浴,按理说这毒应该已经解了才对。 真烦!要不是她的异能对于毒这种东西没什么用,她早就用异能给谢景行治好了,哪还用的着像现在这么麻烦。 这么想着脸上的神色不禁更加的烦躁,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第一百零七章 冲动 半晌没想明白的宋时宜,将这归结于还是毒的问题。 “叩叩” “大少奶奶,药煎好了。”门外的玉竹手里端着药碗,里面依旧是黑黢黢的药,依旧是散发着难闻到让人想吐的中药味。 宋时宜去将门打开,将手中的药给端了过来,“你不用在这守着,长夏和青葵两个人就可以。” “是。” 当谢景行再看到宋时宜手中的药时,脸上的神情都不变,直接就端起药碗然而一饮而尽。 喝完过后就碗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发出“呯”的一声响,让谢景行自己都愣了一下,目光快速的落在宋时宜的脸上,看到她没有生气,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你去将上衣脱了,然后躺床上。”宋时宜说着就以及拿出银针,以及拿一根蜡烛过来。 等宋时宜好了时,谢景行已经躺在了床上,将银针放在火上烤着,然后开始一针接着一针扎在谢景行后背。 等好了过后时,宋时宜又开始给谢景行按压穴位。 “嘶” 谢景行微微的皱眉,这感觉既让人舒服,但同时又有点酸爽。 “你现在心情感觉如何?”宋时宜此时手已经微微的酸了。 谢景行听此,仔细的感受一下,发觉自己内心里原来好似有一团火,如今已是没有了,整个人都平静了许多。 “好多了。” “那行。”宋时宜说着将谢景行身上的银针都取了下来。 两人分别又重新去洗漱一番,这才躺在床上睡觉,两人虽是同床异梦,但都是做了一个好梦。 第二日的时候,宋时宜醒来时谢景行早就走了,起来就去老夫人那请安。 “拜见祖母。” 老夫人笑呵呵的道:“起来吧。” 宋时宜落座没多久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一同过来了,刚进来她就感受到了,她低着头喝着茶,但依旧感受到了谢子衿那想要吃人的目光。 看到宋时宜的那一刻,谢子衿就想要发火,但是在触及到谢凌云警告的眼神,只能愤恨的收回目光,将话咽了下去。 她忍!等请安结束时,定绕不了宋时宜! 请安刚结束,宋时宜走在前面出了院子的门还没走几步,就被谢子衿给喊住了。 “宋时宜!你给我站住!” 听着后面抓狂的声音,转身微微勾起嘴角,“这么大声喊我做什么?” “你是穷疯了吗?怎么好意思去品珍楼要是个玉镯,我们王府的面子都被你给丢尽了!” 谢子衿说的冠冕堂皇,然而还不是因为那品珍楼是她外祖家所开的,而且她居然还好意思用那从品珍楼夺来的玉镯转赠给叶文珠。 真是的,叶文珠可是她的表妹,怎么也不向着她,居然将宋时宜所送的玉镯就这么收了。 “你是在说笑吗?”宋时宜嘲讽的笑着道。 谢子衿被宋时宜嘴角的那抹笑刺激的更来气了,“你从我的哪句话听出来我是在跟你说笑?!” 宋时宜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收回来,“你的这番发言大过于逆天,这才让我以为你是在说笑。” “你难道不知道这不管哪家的铺子卖假的东西,去告给官府都是一告一个关门!” “再者我只是让人家掌柜的陪十个玉镯就息事宁人,他们要是觉得亏,那谁让他们卖假玉镯,而且还不知道因为这卖了多少假玉镯赚了多少钱。” 看着谢子衿脸色铁青,又慢悠悠的继续补充,“人家掌柜都没有说什么不乐意的话,你怎么在这上赶着替人家掌柜打抱不平!” “不过我倒是有听说这品珍楼是你外祖家所开的,难不成你是心疼了?” 谢子衿一口气被堵的上气不接下气,“宋时宜,你别在这强词夺理!” “你、你可是兴安王府大少爷的妻子,你又不缺银子,何必为难这些穷苦的老百姓?!”谢子衿说着眼睛都红了,也不知是心疼,又或者就是被气红了。 宋时宜冷嗤一声,“我是心疼那些穷苦百姓,但是我可不会心疼这品珍楼,这品珍楼还不知道赚了多少钱,估计一个月就可以赚到许多老百姓一辈子都赚不了的银子!” 谢子衿被宋时宜的话给噎住了,半晌耍赖的道:“反正这些我不管,你赶紧将那十个玉镯还给品珍楼,别做这些乞丐的事情。” “不过你好像是将十个玉镯都给了叶文珠,那这样吧,也就不让你陪玉镯了,只需要将银子赔了就行,”说完这句话时,谢子衿好似还大发慈悲的模样。 这高高在上的语气,都给宋时宜气笑了,一旁的长夏也听不下去了,“大姑娘,这品珍楼它自己卖假玉镯,那和我们.....” “怕!” “你个贱婢,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谢子衿一张小脸上满是戾气。 宋时宜恼怒不已,先是担忧的看了长夏被打的半张脸,发觉问题不大时,这才看向谢子衿。 “啪!” 宋时宜的右手也打了上去,就打在和长夏同样被打的地方。 “你?你竟然敢打我?!”谢子衿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宋时宜冷着脸,“再怎么着,我是你大嫂,算是你的长辈,我身边的丫鬟不对应该是我来教训,哪用的着你来替我教训?” 长夏看着大少奶奶为自己也打了大姑娘,既是感动但同时也是懊恼后悔,她刚刚就不应该那么的冲动,现在还需要大少奶奶为自己收拾烂摊子。 谢子衿气愤的不行,哪知道宋时宜都说了些什么,她可不受这个气,自己的手也上去准备将巴掌给还回去,但是被宋时宜给挡住了。 “今日不管你怎么说,品珍楼它既是敢卖假货,那就是它罪有应得,赔十个玉镯就是应该的。”撂下这句话就带着长夏走了。 就留下在原地抓狂的谢子衿,“啊啊啊啊啊——” “她是怎么敢的?就她也敢打我?”眼里深深的狠意。 等回去时,长夏就跪在了宋时宜的面前,“大少奶奶,你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要不是奴婢今日冲动,你也不会....” “在说什么傻话?你的确是太冲动了!”宋时宜将长夏扶站起来。 刚站起来的长夏又听到宋时宜的这话,一脸懵懵的神情。 第一百零八章 查封 看着长夏的反应,宋时宜轻轻的笑了一下,这一笑让长夏紧张的心情也缓和了下来。 “大少奶奶,不管你罚奴婢什么,奴婢都没有怨言。”然而长夏那紧张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说明了长夏的害怕。 宋时宜轻轻的戳了戳长夏的额头,“我怎么舍得会罚你?” “啊?”长夏张大了嘴巴。 “毕竟你可是一心为我着想,而且你被打了不也是因为替我鸣不平才被打的,所以我又怎么可能再罚你呢?” “不过我有一点你以后可要改一改,那就是你的性格太冲动,像今天的事情你完全用不着再替我说话,就算你不说话那谢子衿也是吃亏的。” “但是你一开口,你想想她当时怎么说的,一下子就将怒火转移到了你丫鬟的身上。” 听宋时宜说了这么多,长夏既是感动,又是懊恼,“大少奶奶你放心,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安耐住自己的性子,一定不会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看着还在生自己气的长夏,宋时宜揉了揉她的脸,“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也别太伤心了。” “嗯!” ...... 此时这外面大家可是都听说这品珍楼卖假货,而且居然胆子大到将假货卖给兴安王府的大姑娘。 她们都不禁想着,既然连兴安王府大姑娘都不怕,那她们这些人不就是更不怕了。 于是有了其中一个夫人的提议过后,大家都纷纷回家,开始检查自己从品珍楼买回来的那些有没有假的。 然而大家都没有想到这品珍胆子居然这么大,还真的就是敢卖给她们假货。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真是没想到品珍楼居然还敢真的给我卖假货!” 这个也是玉镯,因为她当时买的时候,是和其他的许多东西一起买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而且这个她也不经常戴,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发现是假的! “品珍楼还真是好样的!我们走!我倒是要看看品珍楼怎么说话,怎么给我一个说法!” 说着曹夫人就让丫鬟将假玉镯给带着,然后就气势汹汹的杀出去了。 等曹夫人到品珍楼门口时,发现门口居然还围了许多的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不比她平静。 曹夫人有些疑惑的拉住其中一个夫人,“你们都围在品珍楼的门口做什么?” 那夫人脸上也满是愤恨的表情,先是冷哼一声。 “你难道没听说品珍楼卖假货,而且就连兴安王府的大姑娘都敢卖,这不大家都发现自己在品珍楼买了假货,这都上门闹了。”夫人说完又看向曹夫人反问。 “你现在过来是不是同我们一样你情况?” 曹夫人微微点点头。 得知和她们一样,又继续好奇询问,“那你发现自己有多少假货?” 曹夫人颤巍巍的比划了一个一。 “什么?!就一个?”夫人瞪大了眼睛。 “....对。” “哎呦,那看来估计你也还是这里最少的,基本上大家发现的假货最低都不少于两个,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 夫人说完也不理会曹夫人继续往前跟随大部队了。 而曹夫人在得知自己的假货居然是最少时,有些想要庆幸,但自己也买到了假货,曹夫人此时的心情很是矛盾。 “掌柜的人呢?给我们出来!居然敢给我们卖假货?!” “对啊对啊,居然把假货当真货卖,我们还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买,到来居然是个假货!” “快点!掌柜人呢?!” 曹夫人本来情绪高涨,如今看着她们这幅样子,情绪平静了许多,就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看是怎么的一个情况。 “让让!官府办案!”最前面的杂役将夫人堵着的路给分开。 看到杂役过来,大家好奇不已是怎么回事,口中的喊声也没那么大了,都纷纷将路给让开。 此时的掌柜这才姗姗来迟,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哎呦,官差大人怎么突然上门有什么事情吗?” 为首的官差勾起冷笑,冷哼一声,“听说你们这品珍楼卖假货是吗?” 本就预感不妙的掌柜,此时嘴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这.....这从何说起?” 随即想到上次那兴安王府的大少奶奶过来换十个真玉镯,但那也是私下解决的,虽是可能有些人听到,但她也答应不会告诉官府的,怎么今天一下子来了真的多人。 “掌柜的,你要不要脸,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我们这群人就在你的面前,都是收到你卖的假货,我们这些人就都是证据!” “是啊掌柜的,你还是赶紧将银子还给我们!” 官差冷哼一声,听的掌柜的心跳也露了一拍。 “官府办事,你只需要配合就好,其余的不是你该管的。”为首的官差说完这句话,就一挥手,后面的那些杂役就纷纷冲上前,将人都赶了出来,然而将铺子给贴上了封条。 看到将所有的门都贴上了封条过后,官差们也就都回去了,而掌柜的神色慌乱,看着面前围着自己的夫人也想要走,但是没见到银子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而掌柜后续到底是怎么脱身的也不清楚。 宋时宜听到长夏惟妙惟肖的将外面的事情讲出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半晌才停下来。 “那品珍楼被查封了,谢子衿和郡主她们还不得被气疯了?”说完这句话时,宋时宜就越发的想笑。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谢景行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宋时宜笑的前仰后合。 宋时宜停下来将刚刚长夏的事情又都讲了一遍,谢景行却是微微的皱眉,“谁不知道这品珍背后的人是季王家,也是郡主,就算真收到假货她们也不敢叫出来才对。” “怎么.....今日就那么多人都同一时间发现自己所买的玉镯是假货,然而就都跑去品珍楼闹,难道以前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们在品珍楼买到的是假货?” 谢景行的这番话让宋时宜脸上的笑容都下去了,不等宋时宜作何反应又继续开口,“而且怎么就那么巧的今日那些官差突然就上门查封了品珍楼?难道她们之前就一丁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品珍楼卖假货?” 谢景行的这番话给宋时宜弄懵了。 第一百零九章 慌了分寸 “所以说这品珍楼被查封的事情背后还有其他人?”宋时宜思索片刻。 “没错,不过就算并不知道是谁了,但是这都与我们无关,现在该是郡主和她们头疼。” 与她们无关的话题,聊了几句就没有再继续聊了,而宋时宜今天还需要去外面的药铺买一些药,所以今日她不得不需要出府。 去药铺的路上,宋时宜带着青葵和轻燕经过了品珍楼的铺子,曾经门前永远都有着络绎不绝的客人,如今倒是萧条一片。 上面两个大大的黄色封条,让这个门就算有些钥匙也无人可以打开。 “大少奶奶,品珍楼真的被封了,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做这好事。”青葵低声的道。 宋时宜收回视线,“走吧。” 到了药铺时,宋时宜不仅仅买了谢景行所需要的药材,还买了一些其他的药材,俨然就是想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开一个简单的药房。 所以等宋时宜三人从药房里出来时,两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药材,而且等出来时,路上的人都已经变多了。 “呯” 宋时宜手中的药材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抬眼看时,那人慌张不已满是歉意的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慌张的说完这句话时就匆匆的跑走了,宋时宜自己将药材捡了起来。 “大少奶奶,刚刚那人感觉有点奇怪。”青葵皱着眉。 宋时宜颔首,“是有些奇怪。” 见撞到她,那人的确是不小心的,但也用不着这么慌张害怕,最主要的是她从刚刚那人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紧张。 正常人的反应,也会是先表达歉意,随即应该将被他撞掉的东西给亲自捡起来才对。 宋时宜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算了,我们先回去。” 等回到王府的门口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明显不属于王府里的,走到门童那随口一问道:“是什么人来府上了吗?” 门童看到大少奶奶主动跟自己说话,高兴的道:“回大少奶奶的话,是季王妃过来了,她是去找郡主的。” “行,我知道了。” “大少奶奶,那季王妃过来恐怕是和郡主商量品珍楼的事情。”青葵面色不变,小声的说道。 宋时宜看着前面,“这个时间过来也只能为了这件事情,那品珍楼恐怕能给那季王府赚不少的银子,如今这银子的来源没了,这换谁谁不生气不着急。” 果然此时的季王妃正坐在郡主的房间里,神色着急,端起桌上的凉茶就一饮而尽,也不管这茶早就凉了。 “有仪,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啊,我....我也是没想到这品珍楼给我管理,居然就....就被官府的人给查封了。”季王妃脸上既是害怕但更多的是怒火。 “这官府的人都是怎么办事的,难道不知道这品珍楼是我们季家的吗?”季王妃咬牙切齿。 郡主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行了,多余的话就别说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回去跟我大哥好好的说说。” “这品珍被查封一事和你没有关系,就算不是你管的品珍楼,换一个人也会被查封,毕竟这背后的人想要针对的王府。”郡主沉着嗓音。 听到郡主这话,季王妃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就是害怕被他们怪罪,就怕她们嘴上不说什么,但是背地里都在说我没用。 所以她在得知品珍楼被查封的第一时间,并不是跟府里的人商量,而是过来找郡主。 脸上那放松的神情太过明显,郡主都没眼看,难怪之前他大哥有表达过对于他的这位妻子的不喜。 “你现在就先回去,赶紧和大哥他们商量商量,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情会是怎么做的。”郡主不想再听季王妃在这说这些话了。 季王妃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目光有些犹豫的落在郡主身旁的嫚冬身上,一脸的欲言又止。 郡主见状脸色一黑,她既然答应了会派人过去跟她大哥说,自然也就不会不会忘,用不着这样提醒自己。 “嫚冬。” “奴婢在。” “你跟李王妃回府一趟,跟我大哥好好的说一说这件事情。” “奴婢明白。” 郡主目光郡主季王妃那高兴的脸上,“大嫂这下可以了吗?” 季王妃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 说着就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郡主还亲自起身送季王妃走出院子的门,她这才回房间,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掩饰。 “难怪她之前想要管理品珍楼的铺子大哥不乐意,于是这才求到自己这里,我去跟大哥替她说话,大哥这才松嘴,我现在总算是明白大哥当时为什么不乐意了。”郡主沉着脸。 冯妈妈笑呵呵一张脸道:“郡主,这季王妃在这经营生意这方面有些欠缺,但经此这次尝试过后,下次也就不会再继续尝试了。” 冯妈妈可算是带着郡主长大的,很受郡主的信任,所以这些话冯妈妈说出来对于郡主而言也是无伤大雅。 郡主冷哼一声,“以后就算是大哥自己主动想要给铺子让她管,估计她都不会再有心情去管了。” 随即话锋又一转,“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老老实实的在府里教综儿,人尝试过一次也就够了。” 冯妈妈在一旁笑着称赞道:“郡主说的对,季王妃也只是一时兴起,如今品珍楼被封她也可以将心思放在府中。” 郡主应一声,对着一旁低着头的丫鬟,“过来,给我揉揉头。”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她总是会感觉到自己头疼,每次都是需要有人给自己揉一揉头,这样也就好多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郡主反而也没有去请太医过来。 “是。”丫鬟低着头,温柔的给郡主揉着头。 郡主闭眼休息着。 而这边回去的季王妃同刚刚来时的心情完全不一样,刚刚来时焦急万分,如今不着急还跟嫚冬说起话。 “你叫.....嫚.....嫚.....”郡主念叨着半天没想起第二个字是什么。 “回季王妃,奴婢名叫嫚冬。” “对,想起来了,有仪每次都喜欢有什么事情让你去做。” 第一百一十章 病危 宋时宜回到房间时,就掀开衣柜对着巧珠道:“青葵,将我的衣服解下来,我换这件。” 这衣服刚穿出去逛了一圈,衣服上都被染了各种味道,她受不了想换件衣服。 青葵闻言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帮大少奶奶的衣服给解下来,等脱下来时,就看到一个白色的纸掉了下来。 青葵疑惑的将地上的纸条给捡了起来,“大少奶奶,这纸条是从你的衣服上掉下来的。” 闻言宋时宜一愣,她仔细的想了一下不可能会有人将纸条给她,她完全没有这个印象,没想明白的宋时宜先将纸条给打开。 等看完时宋时宜的眉头皱的紧紧的,青葵在一旁看着大少奶奶凝重的脸色,疑惑询问,“大少奶奶上面都写了什么?” “上面说季王府的人在追杀他,因为品珍楼被查封的缘故,让主子小心。”宋时宜回想她在外面的情形,半天摸不着头脑。 青葵皱眉回想,突然激动的开口,“大少奶奶您忘了吗?我们回来的路上,当时有一个小厮的模样走路急匆匆的,都将您的药材给撞掉地上了,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他将纸条给你的?” 说这话时,其实青葵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但的确也只有他最有可能性了。 宋时宜认真的想想道:“对,的确他最符合,那时他慌乱匆忙的样子,恐怕就是身后有人在追杀他,估计就是季王府的人。” 说着猜想过后,又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半晌才开口道:“一开始我认为是谁不小心将纸条给扔到了我的身上,但是如今在看来并不是的,因为那人知道自己恐怕凶多吉少,所以慌不择路的才会将纸条给我。” 越是这样想,宋时宜就越大确定自己的想法了,唯有这种可能是最大的,但随即又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纸条。 “不过那人本来是想给谁的呢?”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看着走进来的谢景行眼神一亮,这种事情干嘛非要自己想。 于是笑的殷勤的上前,“夫君。” 话还未说,谢景行就眉头一跳的道:“你瞒着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宋时宜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没了,并且黑着脸狠狠的瞪了谢景行一眼,将手中的纸条赛到谢景行的手上,也不说话就等他自己看完过后再说。 谢景行看过手中的纸条脸色些许的凝重,“你可知道这纸条是谁给你的?” “这纸条是我回来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言外之意就是并不知道。 “反正这纸条现在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处理,我可不管这个。”宋时宜笑呵呵的道。 谢景行想了想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查。” 说完这话时就又匆匆的走了。 宋时宜忙着手里的药材,外面突然有人急促的敲门。 “大少奶奶,侯府来人请您现在回府一趟!” 宋时宜闻言一愣,这么着急? “侯府的人呢?” 丫鬟快速的道:“在前院。” 宋时宜拍了拍手,“带我去。” 来人是侯府的管家,此时他一脸着急的坐在椅子上,可谓是坐立难安的模样。 “府里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宋时宜问的语气凝重。 不会是她爹又出了什么意外? 刚这么想,就听管家急忙道:“是老夫人让老奴请您回去的,你三叔身体一下子不行了!” 三叔? 宋时宜脑子半天没反应过来,她哪来的三叔? 半晌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是三夫人的丈夫,要是这样说的话,估计和她爹是同一辈的。 好像的确就是因为三房的儿子下落不明,三房的老子卧病在床,所以侯府后继无人,这才急匆匆的将她爹给喊回来的。 而宋时宜的这一走神思考,让面前的管家更着急了,“大少奶奶?” “啊?”宋时宜成功的回神,看着管家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微微的皱眉,“三叔既然身子不行那就赶紧去找太医,找我过去我能干什么?” 宋时宜嘴角又讽刺的笑着道:“虽说的好听是三叔,可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所以就算我不去也不会怎么样,这么着急的喊我过去做什么?” 这话让管家一愣,“大少奶奶,这、这是老夫人让我喊您回去的,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你就先跟老奴回去吧。” 宋时宜略一思索点头,“行,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这管家恐怕这时知道不是在自己的府里,所以走路都是稳重的,但是等宋时宜坐马车回到侯府的时候,这管家恨不得自己可以飞起来。 这管家真是恨不得一下子就将自己带过去,到地方时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听管家大声喊道。 “让一让!” “让一让,大姑娘回来了!” 这下本还围在房间周围的人,呼啦呼啦的将路给让开了,在房间里面的三夫人听到这句话,红着一双眼冲了出来。 直接就跪在了宋时宜的面前,不给她的反应直接道:“时宜啊,我求求你,里面的人可是你的三叔,你救一救他好不好?” 宋时宜眉头一跳,看着之前恨不得吃了自己的三夫人,如今却是跪在地上祈求自己,不禁令人感觉唏嘘。 “三叔母,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你一个长辈跪着我像什么话?”宋时宜说着就想扶三夫人站起来。 谁知三夫人铁了心不想要起身,打算强迫宋时宜给她夫君看病,她这是心里面也清楚她和宋时宜关系不好。 宋时宜眼见三夫人她不愿起来,再扭头看一眼身旁指指点点的众人,不禁脸色一黑,当即也跪在了地上。 不就是跪下来吗?反正跪下来也不会让她少一块肉,就好像谁不会似的呢。 “三叔母,你赶紧起来,你跪在我一个晚辈面前,让我如何做人啊?”宋时宜为难着道。 要换做是之前的话,她根本理都不带理会的,直接扭头就走人。但是如今她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也算是知道这里孝道重。 就算她不在乎外面的那些名声,可是她人在这里就不得不在乎了,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才不想如三夫人的愿。 第一百一十一章 傻了? 果然,三夫人怎么着都没有想到宋时宜这样的性格居然直接就跪在了自己的面前,本来还在哭着求情,一下子就停滞了。 老夫人也在这,怎么着都没有想到三夫人让她去请大姑娘回来,居然是来这一出,黑着脸的呵斥道:“一个长辈向晚辈跪着,成什么体统?!还不快起来!” 三夫人转头犹犹豫的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看着她铁青的模样,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宋时宜健壮也利索的起身,拍了拍膝盖处的灰尘。 她这个时候才有空打量一下周围围观着的人,就连太医都来了好几个。 “既然太医都已经过来了,又何必喊我过来?而且这事求我还不如求太医啊。”宋时宜慢悠悠的道。 三夫人气的吐血,她这个时候居然说不会医术,那之前拿银针扎她女儿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说不会医术? “时宜,里面躺着的可是你三叔父,不管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但是在这危及生命的关头都应该放下,你.....”三夫人压住心中的怨恨,苦口婆心的道。 宋时宜苦着脸道:“三叔母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和三叔能有什么怨什么仇啊?犯不着说这种话。” “再者我虽然是会一点医术,但自然不如太医他们好啊,所以还是让太医们看看就好。”宋时宜一脸的为难。 老夫人看着周围围着一圈的人,轻咳两声对着她们挥挥手道:“你们都先出去。” 太医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都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毕竟这府里的三老爷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又有谁不知道? 他们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也只好听老夫人的话先走。 “时宜,三叔母之前做的事情虽然难堪,但她刚刚说的话不错,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看一看你三叔的情况。”老夫人语气也有些不好。 宋时宜看了一眼旁边的宋子坤和许氏,轻嗤一声走了进去,三夫人本来想跟进去看一看的,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转头看向老夫人,只听她沉沉的道:“现在没有办法了,就按她的来。” 这话一出,三夫人脸色丧的不行,而宋有曦扶着她娘那站不稳要跌倒的身子,她眼眶通红也是哭过。 房间里面的宋时宜,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三叔,烦躁的皱了皱眉。 没有抵日事件上前去看看他如何,而是咒骂一声,这才无奈的上前给他把脉先看看情况,宋时宜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难怪刚刚那些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确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才将她喊过来,原来是因为他的身体真的不行。 宋时宜闪过挣扎,到底要不要救呢? 算了。 宋时宜手里闪现白光,只见这白光缓缓的落在床上的人身上,一直到左边的心口上,面色看起来都有些许的红润。 而反观宋时宜的脸色却是白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就收回手,最后拿起银针敷衍的在他的身上扎上几针。 然后就转身将房门给打开,看着外面几人激动的神情看向自己,冷冷的开口道:“我现在要给他扎针,不得有任何人进房间来打扰我。” 说完这句话过后,不顾她们的反应就又叫门给关上了。 宋有曦气愤不已,“谁知道她到底行不行啊?!凭什么不准我们进去!” 宋有曦的声音不小,宋时宜因为刚刚使用异能所以身体虚弱,本就烦躁,刚好听到她的这句话又将门给打开。 “你要是行的话,要不你来?”作势人就要走。 这话惹得老夫人等人狠狠的瞪了宋时宜一眼,宋有曦这才不岔的闭上了嘴,目光躲闪。 看着不吱声的宋有曦,宋时宜这才进房间。 她让外面的那些人不准进来,哪是为了给床上的人治疗,单纯的只是因为她现在非常的疲倦,非常的累。 但自己要是直接就出去跟她们说好了的话,估计她们又会不信任你自己,估计还会有一堆扯皮的事情。 所以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 而且他才不管外面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反正她是不着急,就是这么躺在椅子上睡了。 而她的银针还扎在宋相旬的身上,不过这无伤大雅,但是她现在再不谁觉的话,她估计自己就要困过去了。 外面的人就这么苦苦的等着,半晌还是许氏看着老夫人已经有些站不稳的身子,这才打破这安静的氛围。 “母亲,要不你先回去等着,也不知道时宜她到底什么才能出来,你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老夫人的身子其实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只不过还想再等等。 老夫人还想再开口说几句,就听宋子坤也顺着她媳妇的话道:“是啊母亲,你现在还是先回去等着。” 说着就呵斥一身周围的丫鬟让她们赶紧扶老夫人先回去。 不多时许氏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腿,一旁的宋子坤见状,凑近小声的询问,“夫人,你要不也先回去?” 反正他们过来也只是客气一下而已,就算里面的宋相旬真死了,他也没有太大的感触。 不过媳妇这人就是心肠软,见不得这种事情,不然他早就走了。 许氏眉头微皱,脸色有些犹豫不决,刚要摇头拒绝,就听宋子坤又继续道:“难不成等时宜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你倒下去的身子?” 许氏眉头一松,“不行!我现在就回去。” 其实他可以直接回去的,不过还是三夫人说了一声这才走,宋有曦看着许氏走了的背影,眼里闪过纠结,她也想下去休息了。 她的身子也坚持不住了,平常本就是一个不爱运动的人,坚持站着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但是看着一旁的娘,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于是等宋时宜醒来伸个懒腰,就将宋相旬身上的银针给取下来然后又把了一下脉,发觉没有脉平稳过后,这才将门给打开。 看着门口只有宋有曦和三夫人以及一些丫鬟站在站在这里一愣。 “夫君怎么样了?” “我爹怎么样了?” 看着两人摇摇欲坠,一副受了磨难的样子,她不答反问,“你们为什么不回去等着,再不行可以搬凳子过来在这等着。” 何必这么想不开,在这里干站着。 第一百一十二章 狡辩 宋有曦和三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下来,不过三夫人心思还记挂在宋相旬的身上,但是宋有曦确实看向一旁站着的丫鬟,对着她们怒斥。 “你们刚刚死了?!就在这边站着跟木头似的,不知道去搬凳子过来?” 丫鬟们全部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她们府上的二姑娘可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 “二姑娘息怒,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拿凳子——” 这个丫鬟说完这句话过后刚转身就走,就被宋时宜给喊住,“凳子倒是不用了。” “你们可以进去看一看三叔的情况,身体已经稳住了,但也只是稳住罢了。” 尽管是这样并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听在三夫人的耳中却是让她惊喜万分,赶忙就冲进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宋相旬。 “夫君,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清醒的这些日子,我和你女儿都要快被人给欺负死了!” 三夫人握着宋相旬的手,眼眶通红,哽咽的开口。 而还站在门口并没有走的宋时宜,听着她说的这些话,嘴角抽搐,如果想了想宋相旬现在的情况,忍了忍。 而早就有丫鬟去通知老夫人了。 “时宜,你三叔他如何了?”老夫人过来看到的就是还站在门口的宋时宜。 宋时宜掀起眼帘看向老夫人,“死不成。” 这话听的老夫人一噎,她问的是这意思吗? 许氏匆匆赶过来,就听到自己女儿对老夫人说的这句话,真是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这才佯装怒意的开口。 “时宜!你都怎么说话了?你这样说让你祖母更加担心了。” 宋时宜微微叹一口气,“我也就是顶多让三叔的脉象平稳了,但到底能不能醒过来,我自己说了也不准,毕竟三叔这身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这话也就是扩充了她刚刚所说的那三个字,但其实不就还是一个意思吗。 老夫人闻言脸上那期待的神情一下子就落寞了下去,“唉——你三叔——”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了三个字,半晌也没有再说出别的话。 宋子坤此时也站了半天,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发现她的一颗心都在女儿的身上,此时只好他开口。 “娘,三.....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那两只很别扭,他说不出口。 “明日去寺庙里烧烧香拜一拜,希望旬儿他能早日醒过来。”刚刚宋相旬的话,倒是让老夫人想起寺庙求平安这件事情了。 闻言许氏也凑近宋时宜的耳边道:“时宜,不如明天或者我们也抽空寻个时间,去寺庙烧烧香拜一拜。” 她还是希望时宜的夫君能身体好一点,如果.....就是如果身子骨真的不行了,那要死也趁早死,可别耽误了时宜。 宋时宜嘴角抽抽,不理解她娘怎么去寺庙烧香这种事情还要跟着大家一起。 “你可别给我推辞说不去,我来到这金都的时候,我就经常听人说这里的心禅寺最是灵验。”许氏不容拒绝的道。 许氏想了想生怕她女儿不同意,又继续开口道:“而且那寺庙的后山可是有别样的风景,听说很多人去心禅寺上完香过后就去那后山逛逛。” 眼看自己要是再不同意的话,那她娘还要再絮絮叨叨再说出各种吸引自己的话,无奈的笑着道:“娘,我又没有说不去,明天的话就算了,可以后天再找个时间。” 许氏高兴点头,“那行,到时候我找好时间你可别推辞。” “一定!一定!” 老夫人也进了房间里,房间外就剩宋时宜一家三口,许氏摸了摸宋时宜的脸,“瘦了。” 宋时宜嘴上的笑容给尬住了,无奈的一笑开口,“娘,是不是我每次一回来你见到我都说我瘦了?” 许氏不语拉着宋时宜的手回她自己的院子,等四下无人时,许氏这才认真的看向宋时宜。 而宋时宜对上许氏严肃认真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跳,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时宜,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从来没有学过医术,你又是怎么突然就会医术了?”而且甚至还要比那些太医还要好。 完了! 宋时宜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她和原主最不像的点就是这一方面,而且这完全说不过去,惹人怀疑这是迟早的事情。 她之前已经尽量避免少在许氏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医术,就算许氏听到风声,也顶多会认为大家都是谣传,但是今天不一样。 不过她之前也预料到总会有这一天的。 宋时宜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眼眶刷的一下蓄满了泪水。 哽咽的抽泣一下,然后一下子抱住许氏,“娘!呜呜呜——” 她之前想到的就是苦肉计! 许氏既然问出中话的时候顶多是怀疑她绝对不敢想到,是因为身子里面的灵魂换人了。 首先第一步她就是需要哭,从而引起徐氏的心疼,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狡辩。 果然,许氏心疼的抱住宋时宜询问,“哎呦,哭什么?” 宋子坤在一旁看着也心疼自己的女儿,“你要是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我们也不必逼问你。” 许氏顺着宋子坤的话连连点头道:“对对,你要是实在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我们又不会逼你。” 听到这话宋时宜慢慢的从许氏的怀抱里面出来,一张脸哭的通红,其实是因为她故意在许氏的怀里憋气这才红的,不然她要是就直接哭红的话,对她还是有些困难的。 “娘,其实你还记得我落水的那件事情吗?”宋时宜鼻子抽泣着。 “记得!我们怎么可不能不记得这件事情?!”许氏回想起就心疼。 她女儿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了。 “你们都觉得我上次没死成,但其实我上次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当时好像都感觉到了阎罗殿见到了阎王。” 许氏捂住了宋时宜的嘴,“呸呸呸!说这种做什么?别说死死的!” 宋时宜拉下许氏的手,“娘,你先听我说。” “但是那阎王跟我说,我上辈子一生行善积德,我怎么可能死的这么早,所以就让我回来了。”宋时宜说着又哭了起来。 许氏和宋子坤两人心疼宋时宜,感觉有些狐疑,但也多相信了,毕竟她们本就是没有多怀疑。 “所以我就是那个时候突然发觉我会医术了,也不知是不是阎王再害怕我短命又下去了.....” “呸呸呸!这种不吉利的话少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打趣 宋时宜看着许氏和宋子坤两人的表情,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们估计是相信了,但一想到她还有个哥哥不禁就有些头疼。 她可并不会认为天真的认为他会和原主的爹娘一样好糊弄,不禁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 “好,我下次绝不会再说了。”宋时宜保证的道,随即话锋一转询问,“娘,大哥他什么时候过来啊?” 都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赶过来,总不至于路上出了什么问题,这般想着宋时宜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许氏的注意力也是被转移了,轻咳两声然后目光落在宋子坤的身上,宋子坤接受到自家夫人的眼神示意。 只好顶着宋时宜的目光道:“应该....快了.....” 听着宋子坤这语气,宋时宜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许氏松了口气道:“时宜,你大哥做事你还能不清楚吗?他心里有数,而且那么大人了,既然愿意在外面玩那就在外面玩好了。” 宋时宜回想原主的记忆,由于是原主死之前没多久的记忆,所以印象还有些深刻,直接反问道:“你们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许氏嘴角的笑容一僵,“哪....哪有?!” 最后许氏顶不住宋时宜的目光,只好老实道:“反正你不用担心你大哥就是了,他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许氏将宋时宜按在椅子上坐着,“今日老夫人那边估计也是忙的很,你也是好久没有吃到我亲手做的饭菜了,今晚直接就留下来,好好的尝一尝我的手艺有没有变。” 宋时宜也乐呵同意起来,直接就将谢景行给抛之脑后,可以更直接的说就是完全没有想起来。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宋子坤嫌弃干吃这些饭没有滋味,于是就拿起了酒喝了起来,宋时宜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她的好爹爹直接就将酒倒给她让她好好的尝一尝。 “闺女,你....你尝一尝....绝对好喝!嘿...嘿嘿嘿嗝....”宋子坤目光游离,两颊的红云也不知是何时飘上去的。 宋时宜将信就信的尝了一口,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不禁一杯就都喝完了,宋子坤见状高兴的道:“哼!我....我没说错吧,绝对是好喝的!” 这酒虽是酒但居然没有酒的味道,不过这后劲却是不小,不然宋子坤也不会这么早就醉了。 宋时宜和许氏两人一开始都没有在意,想着孩子难得高兴,想喝的话就少喝一点,但是等到许氏反应过来时,宋时宜早就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许氏看着两个醉鬼,不禁无语的念叨两句,随即就让丫鬟送她们回各自的房间。 而躺在床上的宋时宜,这个时候反倒是突然想起谢景行了,也想起今日她刚买了药材,也是准备给谢景行煮药的,这事她给忘了, 但这个事情只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宋时宜翻个身高兴的继续闭眼睡觉了,等长夏端着醒酒汤过来时,早就已经说着,还是需要哄着才愿意将醒酒汤给喝完。 而这边的谢景行没有等到宋时宜回来,而且得知居然不回来了,不知为何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真是好样的,都不跟我说一声,人就已经跑没了!”仔细听谢景行的话,除了愤怒居然好像还有些令人不易察觉的委屈。 宋时宜喝完醒酒汤,吧唧吧唧了两下嘴巴,就又继续睡了。 等第二日醒来时,宋时宜头还是有些疼的。 被许氏抓着去吃早饭,饭桌上生无可恋的宋时宜和宋子坤两人,僵硬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 “你以后再带姑娘喝酒,你以后就别喝了!”许氏看着头疼难受不已的宋时宜,不禁心疼的将怒火发泄在宋子坤的身上。 宋子坤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眼神幽怨的看着许氏,愤恨的用力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 等吃差不多时,宋时宜放下手中的筷子,“爹,娘。你们慢慢吃,我过去再看一看三叔。” 宋子坤叹了口气,“行,你去看看吧。” 宋时宜看着其实和昨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真的就是不死罢了,一直待到中午吃完午饭的时候才回去。 回到房间时,就看到了在房间里的谢景行,看到他一脸幽怨黑着脸的模样,不禁噗嗤笑出声。 “夫君,你这是什么情况?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谢景行的目光瞥向宋时宜,“昨日担心某人睡不着觉,但恐怕她自己睡得很是踏实。” 不等宋时宜的反应,谢景行又继续道:“唉,身边人去了哪里,我还是需要自己主动去问这府里的丫鬟这才知道,这还真是让人伤心啊。” 谢景行这幽怨的话,没引来宋时宜的反思,反倒是让她笑出声,“你说得对,那人做的真是太不对了!怎么可以放任这么一个帅气的美男子就这么不回家是不是?” 这回答给谢景行整懵了,顺着她话道:“....对?” “那人真是太坏了,我们不生气好不好,以后就别理她了,理我好不好?”宋时宜笑着道。 这下谢景行算是反应过来了,他虽不懂她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是知道宋时宜所说的话是何意。 “那人真是太坏了,你可千万不要学她,根本就没考虑过家里面还有人等她,恐怕还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呢。”谢景行这话说的就直接了。 果然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的眼睛笑着道:“所以夫君昨夜是想我了是吗?” 看着宋时宜盛满笑意的眼睛盯着自己,而眼睛里面都是自己,不禁心悸了一下,随即躲避视线道:“哼!我才没有。” 宋时宜顺着他话道:“是是是,你没有。” 这一口不信任的语气,让谢景行不可奈何。 不过谢景行脸色正经起来询问,“他们那么着急喊你回去是为了什么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慧能法师 宋时宜也同样的收起情绪,“是为了三叔的事情,他身子本就是一直不好,昨日突然就严重了起来。” “也是请了太医,但是太医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就又喊我过去。” 说到这里宋时宜也一番头疼,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她昨日好一顿应付她爹娘。 谢景行闻言眉头微微皱起,“那你三叔现在情况如何?” “只能说是暂时死不了,但能不能好我也没办法。”宋时宜说的这是实话。 “不说了,我昨夜没回来,现在该去母亲和祖母那一趟。” 谢景行点点头,“嗯,去吧。” 到王妃那里时,王妃没说什么,反倒是关心几句,宋时宜就从王妃那出来,然而就去了老夫人那。 而郡主此时也在老夫人这。 “拜见祖母。” 老夫人看着面前的宋时宜无喜无怒,淡淡的开口,“起来坐吧。” “听说你回去是为了你三叔的事情,他身子如何了?” 宋时宜叹口气道:“就是那样子,暂时是死不了。” 老夫人一愣,“太医可有去看过?” “太医看过了。”不就是太医看过没用才喊她过去的嘛,宋时宜不高兴的暗暗瘪了一下嘴。 “你也真是的,你昨日晚上不回家,也应该早点派人来说一声的,我和母亲今日一早可是担心的不行。”郡主脸上满是担忧神色。 她能担心也就有鬼了。 宋时宜惶恐的开口,“是孙媳的不是,孙媳昨日留府不回时,看着天色已经晚了,想着不叨扰祖母,想着今日也是一样的,没想到让祖母对孙媳这么担忧,孙媳下次定会提前告知。” 郡主冷眼望向宋时宜,“你怕叨扰母亲,但你可以直接派人先通知府上的人,母亲想起你时自会问底下的下人。” 宋时宜一脸的恍然大悟,“哎呀,还是郡主说的对,孙媳怎么就没有想到了。” 这装痴卖傻的能力看的郡主怄气不已,她还真是令人讨厌! 郡主也气的上头,还欲再说些什么,被老夫人轻咳两声给打断了,“好了,既然平安回来,你也回去好好的歇歇。” “是祖母,孙媳这就下去。” 宋时宜下去时目光还故意的和郡主对视,看着郡主更气了。 “母亲,那宋时宜她就是不将你放在眼里,她....” 老夫人的目光淡淡的看向郡主,“这宋时宜倒是有些本事,可以让你如此的气愤。” 这话让郡主的脑子回来了点,不再只盯着宋时宜了,跟老女人说了几句过后就回去了。 而这边的谢景行也已经听说刚刚她和郡主对峙的话语,看到宋时宜如今回来,不禁好奇的笑着询问。 “如今这偌大的王府可是郡主在管理着,你就不怕得罪了郡主她悄悄的对付你?” 宋时宜睨了谢景行一眼,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才开口,“有什么怕的,我都已经得罪了那么多。再者,郡主她还是要脸面的,起码她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故意针对自己,面子上肯定会过得去的。” 既然这些面子上过得去的,那暗地里她也不好针对自己。 群主如果要是根本就不在乎大家的看法,直接对付她,那她还真没办法,可是郡主要一个好名声。 就好比在谢景行的这件事情上。 谢景行嗤笑一声,“还是你说的对。” “上次的那张纸条你查的怎么样了?”宋时宜突然就想到了这件事情。 “查到了,这品珍楼背后被封的确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的针对,是太常少卿做的。” 宋时宜皱眉,“太常少卿?怎么和他有关系?” 谢景行闻言冷笑一声得道:“自然是因为季王妃她之前得罪过太常少卿,这次好不容易给他逮到机会,自然是要实施报复。” “而季王府那边又不是一个心胸大度的人,自然也察觉到背后有人,将这件事情派人好好的去查,而我估计上次给你之前的那人应该死了。” 宋时宜想了想有些无语的道:“感觉都不是什么好人。” 谢景行惊讶的看着宋时宜,“这句话还真被你说对了,他们两个人还的确就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一开始可都是一丘之貉,后来也不知道因为哪个利益突然就闹掰了。” 宋时宜虽然没有和季王妃那人接触过,但是一想到郡主的为人,他们二人的关系如此好,也觉得都不是什么好人。 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说这个,我娘喊我去心禅寺上香,你要不要去上香?” 谢景行一愣,“怎么突然想去心禅寺?”随即又回答道:“不过我是不去了,那天你和你娘多注意安全,记得多带点人。” 宋时宜点点头,“嗯。” 而这边的郡主和谢子衿两人都是气愤不已,对宋时宜的怒火怎么都消灭不了。 “最好不要让我给逮到机会!”谢子衿恶狠狠的放着话。 “你们去派人盯着宋时宜,她一有什么东西就赶紧回来告诉我。” “是。” ...... 宋时宜看着面前的许氏,“娘,你这是想好什么时候走了?” 许氏笑着点点头,“对,本来还没想好到底什么时候去的,想着早去晚去都可以。但是听人说明天慧能法师明日就回到了心禅寺。” 看着宋时宜不解的目光继续道:“时宜,你可能是不知道这慧能法师有多么的厉害,很多人想见慧能法师一面都没有机会,他一般都不给人看相的,不过他可是很准的,明日一早我们就过去,估计人也会很多。” 宋时宜才我相信这慧能有法师多么的厉害,但是她不想听她娘再说其他的话,于是也就直点头。 看着宋时宜敷衍一直点头的模样,许氏停下了口中的夸夸其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听没听到?” 宋时宜一个激灵,认真的看着许氏,“娘,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去侯府的门口接你。” 许氏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即就猛摇头拒绝道:“不用,还是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 谁不知道她明天早上会不会睡过,明天去心禅寺的人必然会很多。 第一百一十五章 堵塞 果然也是不出许氏的预料,这天人特别的多。心禅寺建在山的上面,但是她们都还没有到山脚下,这边人就已经堵满了。 宋时宜探出头看着前面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堵在那里根本就走不动道。 她深深的感觉可能今天不仅仅是人多的缘故,造成这停滞不前的缘故,可能也是因为这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 像有些人出门,明明就是一家子人可以坐一辆马车就行了,但是他们非要两三辆马车出行,就好比如前面的这三辆马车。 宋时宜眼睁睁的看着前面一个男子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前面的马车不耐喊道:“娘!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想过来,你非要喊我和你一同过来,现在好了,大家都堵在这路上。” 听着声音年纪倒是不大,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估计他对于这心禅寺上香以及这会能法师并不多么的相信。 她以为少年的娘会就是他前面的那辆马车,没想到是前面第二辆的马车,那马车里面探出一个妇人的脸,她被堵在这里本就心烦,听着自家儿子的抱怨话。 当即就是一个怒斥,说的那少年气愤的将帘子放下进了马车里。 而她们中间的那辆马车也传出了一道声音,“娘,你别说他了,他年纪小正是喜欢玩的年纪,你让他今天一早醒来同你来心禅寺,不能出去玩,难免不高兴。” 长夏同样也看了这一出戏,“大少奶奶,夫人,你们看前面的人,明明就是一家子人非要坐三辆马车。” 宋时宜也赞同的点点头,“是啊,现在堵在这里走也不好走了。” 这心禅寺建在了城外,所以这路也不如城里面的宽阔,两边都是树,这才造成停滞不前的缘故。 终于是慢慢的开始挪动,一直到山脚下的时候这才好了起来,但没过多久就不能再往前继续走了。 “时宜,我们也下去吧,这上山的路必须要步行,马车上不去。”许氏说着率先就下了马车,宋时宜紧随其后。 看着那看不到头的阶梯,宋时宜觉得眼前一黑,这得要走到什么时辰? 许氏却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兴致勃勃的道:“我刚刚坐马车坐一路,我的身子坐的都不舒服,刚好现在可以好好的走一走。” 宋时宜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又遇到之前排在她们前面的马车。 “娘,我都快累死了,就不能让我出去玩。”那少年郎说完这句话直接就坐在了地上,甩无赖的开口,“我不走了!要上去你们就自己上去。” 宋时宜看着就超过了他们,也不知道后来那少年郎有没有爬上去。 好不容易是爬上了山,都不等宋时宜好好的看一看这第一的心禅寺,就被许氏拉着去排队上香。 这上香倒是不需要排队,今日来的人大部分都不是过来上香,而是为了见慧能法师。 等上完香过后,一个小和尚上前询问他们要不要厢房,宋时宜和许氏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的点头同意,“劳烦小师傅带路了。” 看着带领她们去往后山的小师傅,许氏看着周围的人,好奇的询问,“今日这么多人过来都是为了见慧能法师,不知慧能法师能见这么多人?” 小师傅笑着道:“自然是不可能的,慧能法师他每日只见有缘人,又或者是和佛法有缘的人。” 长夏在一旁小声的嘀咕道:“这样才对,要是每天真的见那么多人,那慧能法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宋时宜闻言噗嗤笑了出来,惹得前面的小师傅和许氏都回头疑惑的看向宋时宜。 “没事,小师傅您继续带路。” 小师傅念了个法号这才继续带路,等走到这尽头的时候,才停下脚步将门推开。 “二位施主来的时机很巧,这是我们寺里最后一个厢房了。”小师傅笑的慈眉善目。 宋时宜挑眉,“今日有那么多人都要住厢房?” 小师傅点点头,“对,很多人都打算最近几日住在这里,因为想要见一面慧能法师。” 宋时宜明白的点点头,今日见不到,那么明日后日总有一日能见到。 “谢过小师傅。” 宋时宜和许氏等人刚要走进这最后一个厢房,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不准进!” 宋时宜疑惑的回头,发现跟自己说话的人就是他们在上山遇到的那个少年郎。 那少年郎还没有在说些什么,但是他身后跑过来的小师傅慌忙的道:“施主,我们寺里的厢房如今都已有主了,实在是对不住,劳请小施主去.....” 许云舟却是用手指着面前的宋时宜和许氏等人,“你们看她们还没有进去,这就我们这个厢房暂时还没有人。” 小师傅一脸为难的看了一眼许云舟,又看了一眼宋时宜,“小施主,还请您不要为难....” 宋时宜对着许云舟挑衅的一笑,然后一脚踏进了厢房里,“好了,我现在已经进来了,这个厢房是有主的了。” 许云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 而许云舟还未说些什么,就被身后赶过来的他姐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各位真是对不住,小弟性格顽劣,但是他没有恶意的,竟然没有厢房了,我们这就先走。” 那许云舟还不想走,但是直接就被他姐拽着耳朵给拎走。 临走之前还歉意的对宋时宜和许氏表达歉意。 “那小公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许氏小声的来了句。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打扰她们了,宋时宜当即就躺在了床上,她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 许氏看着嘴角抽搐,“你,你在王府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宋时宜听着许氏的语气赶忙做起来摇头,“没有,没有,也就今日实在是太累,顾不得那么多了。” 听到这许氏语气这才好转,“那你好好的躺一躺,我去外面看看。” 听到不让自己出去,宋时宜完全没有意见。 第一百一十六章 傻儿子 看向一旁忙碌收拾东西的轻燕,“轻燕,你跟娘一同出去,” 这里这么多人,鱼龙混杂的可别出点什么意外。 许氏也没有意见,带着轻燕和她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就出去。 等她们走出去过后,房间门重新被关上。 宋时宜累的躺在床上休息,而长夏如同一只勤劳的蜂蜜不停的收拾,等收拾好过后长夏转头看着在自家的大少奶奶居然还躺在床上。 “大少奶奶,我们难得出来,不如出去走一走?” 长夏一脸的兴奋,她可一点都不累,她刚刚来的时候就看到后山上边去了好多人,想到之前夫人跟她说的话不禁好奇的不行。 宋时宜视线转移落到长夏那兴奋的眼神,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道:“行吧,我们出去看看。” 等宋时宜出来人挤人时,表情都变得不好了。 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宋时宜突然发现本来应该在她旁边的长夏居然消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她走散了。 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本来还无精打采的,走着路一下子就精神起来,在人群里面到处穿梭着,看能不能找到长夏。 “长夏——” 半晌,宋时宜放弃了,反正都在这里,她一个丫鬟又能出什么事情。 “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我饿了。” 宋时宜想着虽然走散了,但既然自己都已经来到这边了,那自己一个人也好好的爬上去看看。 谁知就听到后面又传来了熟悉的嗓音。 这个时候人已经少了许多,有时候人多也是因为一个主子身边很快五六个下人,甚至有些还不止。 所以当许云舟看到宋时宜身边就一个人的时候,目光好奇的落在她的脸上,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激动的指着宋时宜。 “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抢我厢房的人。”许云舟语气愤愤不平。 “啪” 许云舟抽痛将自己的手给迅速的收回,目光不岔的看着许诺安,“姐!你打我做什么?!” 许诺安忍住自己想要打他的冲动,“首先第一点就是你用手指人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其次第二点就是夫人根本就没有抢我们的厢房,那本就是夫人先到的。” 许云舟却是不赞同自家姐的想法,小声的嘀咕道:“才不是呢,我当时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进厢房呢,那就不是他们的,而且我都不准他们进去。” “啪” 许云舟不住自己被打的后脑勺,一脸震惊的看着许诺安,语气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姐?!” 许诺安虽然不知道许云舟说了什么,但是看着他一脸不服的表情,也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歉意的看向宋时宜,“你是一人?” 宋时宜看了一出戏,笑着点点头,“对,和丫鬟走散了。” 许云舟惊讶了一下,“那你也是去山上的吗?” “去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去,也方便互相有个照顾。” 宋时宜笑着点点头,“好啊。” 许云舟不岔的道:“姐,我不想和她一起。” “啪” 这次打许云舟并不是他姐,而是在她们前面看着他们久久都还没有过来,转头来找他们的许夫人。 “娘?!你怎么也打我?”语气里满是委屈。 而许夫人根本就不想搭理他的这个蠢儿子,笑着看向宋时宜,“走吧,一起上去看看。” 走在路上的许夫人上下打量了宋时宜的穿着,这才开口询问,“你是哪家的夫人?怎么底下的丫鬟这么马虎,居然能和夫人走散了。” 宋时宜笑着解释道:“我是兴安王府的大少奶奶,我就带了一个丫鬟出门,两个人本走在一起,但刚刚突然人群涌动,就这么给走散了。” 许云舟和许诺安两个都一个激灵,没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乖巧的夫人,居然就是那位传闻中说是抢了自家二妹未婚夫的人。是那位把宋二姑娘推落水,昏迷了好些天,最后不得不替宋二姑娘出嫁给谢大少爷冲喜,还送给谢大姑娘假玉镯的抠门谢大少奶奶? 就连许夫人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位传闻中这品德恶劣的人居然就是眼前的这位夫人,怎么都不敢相信。 宋时宜这面前的三个人都呆住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开口,“在想些什么?” “在想我就是那位传闻中将自己的妹妹推入水中,然后抢了妹妹未婚夫的那位女子?” “还是在想原来我就是那抠门的大少奶奶,不仅抠居然还死要面子送给谢大姑娘假玉镯的人?” 许云舟下意识的反驳,“怎么可能?我们想的可没那么难听。” 说完这句话过后表情就僵住了,他怎么把自己的心声都给说了出来? 许云舟就这么凭借自己的嘴巴又迎来了他姐和他母亲的一顿混合双打。 打了过后,许诺安尴尬的道:“你别听他的话,他....脑子不太好,每天不知道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经常胡言乱语。” 许云舟眼睛瞪圆了,嘴巴张开,刚要说话就被他姐给捂住了嘴巴。 “唔——” 看着面前的情景,宋时宜没控制住哈哈大笑起来,对上他们三个人奇怪的目光,半晌才停下笑容。 “这有什么,他说的又没有错,传闻当中的我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许诺安和许夫人两人还是尴尬。 而许云舟却是不满的道:“哼!他自己都说了,我说的没有错,还打我。” “啪” “姐!你干什么还打我?!”许云舟捂着自己被打的胳膊。 许诺安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就是不看许云舟,就是不理会他的话,看的许云舟无能狂怒。 只好看向他娘,“娘,你看大姐,他总是这样欺负我,你也不管管她?!” 许夫人同样的也忽略了一旁自己傻儿子所说的话,“我之前还好奇这传闻中的大少奶奶是什么样子的人,今日一见,我就知道传闻都是假的。” 许诺安也配合着道:“对啊,果然都是大家以谣传谣,今日一见就知道所言是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走散 宋时宜没忍住捂嘴笑了起来,“就算你们真的是这样想的也没事,毕竟大家都是这样认为。” 并没有着急的解释,她发现她们三个人非常的有趣。 等走到山上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今日的风真大啊。” 山上面风大,刚巧一阵风朝着宋时宜等人吹了过来,许多的花瓣顺着风吹向了宋时宜,落在了她的头上。 花瓣很多,有的吹向了宋时宜的眼睛,下意识的眯眼转头,这一副场景让后面的人上来,还以为宋时宜能操控花瓣呢。 “有没有事?”许诺安等人走在后面,所以处于高处的宋时宜就被这阵风给吹到了。 宋时宜眨了眨眼,“没事。” 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毕竟刚刚那阵风来的实在是太巧了,而宋时宜的身后就是慧能法师以及身后跟着的一群人。 主持看着这一幕笑着道:“师兄,前面的那位施主是与佛有缘,你说师弟说的对不对?” 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是心禅寺,也是佛祖所在的地方。 后面的动静,让宋时宜等人都转头看去,看着面前的老和尚,宋时宜并不认识,只是感觉面前这个人慈眉善目。 “天呐!那是不是慧能法师?”旁边的一个妇人惊呼道。 “没错,那就是慧能法师,他怎么来后山了?” 众人都想要上前跟慧能法师说上几句话,最好他能指导一下自己,然而都被慧能法师身旁的武僧给阻拦了脚步。 宋时宜和前面的那位老和尚对视一眼,就收回来目光。 看着许夫人越来越激动的神色,顺着她的视线又重新转头看过去,发觉居然是那老和尚来到了她的身后。 “见过施主。” 看着他对自己行了一礼,宋时宜看着他的动作,依葫芦画瓢行了一礼,“师傅好。” “施主身上是有佛光之人,一生行善积德,来到这都是天注定,施主也不用疑惑。施主与佛法有缘,有空可以多往心禅寺来上香。” 慧能法师说话的声音很小,也就只有两边的人都听到,周围山上的人都没有听到,而慧能法师说完这句话过后就略过宋时宜继续往前走。 等他们看到慧能法师走远了过后,不禁好奇的上前询问,“刚刚慧能法师跟你们说了什么?” 宋时宜收回思绪,看着面前的妇人笑着道:“慧能法师说我要是一生行善积德的话,与佛法能有有缘,有空可以多来上上香。” 此话一出,旁边观望的人都有些不相信,慧能法师怎么可能停下来就说这么几句话,然后走了。 许诺安几人震惊不已,她们刚刚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没有想到居然可以是这个意思,但好像说的也对。 “真的?刚刚慧能法师就说这些?”怀疑的话语。 宋时宜笑着点头,“这是自然,我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人,慧能法师停下来跟我说几句话,我已经知足了。” 众人听到这话这才将信就信,毕竟慧能法师是多么高深的人,平常一般根本就不会主动说的,而且都没有跟她们说。 众人瘪了瘪嘴都纷纷的离开宋时宜的附近。 许夫人看着面前的人都走了过后,这才严肃的看向宋时宜,半晌开口,“你也放心,我们三个是绝对不会将这话乱说出去的。” 宋时宜却是一笑,“没事,说出去也没什么,刚刚他们问我,我也不是如实回答了吗?” 许夫人一愣,惊讶的看了宋时宜两眼,不过仔细一回想,刚刚慧能法师说的话好像的确也没有说什么,和宋时宜好像是一个意思。 顺着她的话道:“对,是我想错了。” 几人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继续往前走。 “你这次来心禅寺可是为了慧能法师?”许诺安和宋时宜走在前面,小声的询问。 宋时宜摇了摇头,“不是,为了我夫君。” 看着许诺安不解又疑惑的目光,轻笑一声道:“你不知道我夫君的身子不好?娶我不就是为了冲喜,所以我这趟上山也是为了夫君祈求他身体健康。” 许诺安想了起来,“对,但这段时间偶尔在路上也会谢公子遇到,看起来身子不错,就是已经忘记他之前身子并不好。” 后面的许夫人听到,也上前搭话道:“谢公子还真是有福气之人,没有想到娶了大姑娘身子照样好了起来。” 这话说完过后意识的好像也有些不妥,脸色僵了一下,许诺安上前解围道:“娘!我觉得大少奶奶才是有福气之人,将这福气带给了谢公子。” 许夫人顺着话道:“对对。” 说完这句话过后,几人又安静了下来,仔细的欣赏这难得的风景。 许夫人凑近许诺安旁边有些懊恼的道:“安儿,你说大少奶奶听了我刚刚的话过后,心里会不会难受?我刚刚不是这个意思,但身边的人说的多了,我下意识的顺着嘴就说出来了。” 许诺安看着前面的宋时宜,又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娘,一脸懊恼的神色道:“娘,你多虑了,我觉得大少奶奶是一位心胸豁达的人,应该不会在意。” “大少奶奶——”长夏想着她和大少奶奶本就是约定一同去山上的,所以当他发现这散过后就往山上走,果然她看到了宋时宜。 几人的视线都看向后面过来的长夏,长夏气喘吁吁,一路小跑过来,“大.....大少奶奶你,你有没有事?奴....奴婢发现你不见的时候,就...就猜你可能上山了。” 宋时宜安慰的道:“没事,我刚和你走散过后没多久,就同许夫人几人一起上山。” 随即又看向许夫人,“许夫人,我的丫鬟已经找到我了,感谢几位刚刚同我一起。” 这话许云舟是什么听懂了,激动的道:“不用谢不用谢,你赶紧跟着你的丫鬟走吧。” “啪” 许云舟一脸吃痛的捂着自己被打的胳膊,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己大姐。 第一百一十八章 碰瓷 宋时宜已经是看的差不多,但是长夏刚过来,于是就想着继续往前走,陪长夏再看一看,毕竟一开始就是她想要过来的。 “大少奶奶,你看的怎么样了?”长夏踌躇的道。 宋时宜挑眉疑惑看向长夏询问,“怎么了?” “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现在人虽然不如刚刚的多了,但要是再经历一次和你分开,奴婢的胆子就要被吓破了。”长夏有些后怕的开口。 宋时宜轻笑一声,捏了捏长夏的脸安慰道:“你既然想回去,那咱们就回去,本就是因为你想出来,我们这才出来看看的。” 听到同意过后,长夏长长的松了口气。 宋时宜和长夏两人在下山往厢房走去的时候,长夏紧张的不行,这次可谓是紧紧的贴着宋时宜走,生怕被人群挤得又走散了。 等要到厢房时,宋时宜就看到轻燕站在厢房门口朝这边看,宋时宜刚要开口询问她在这站着做什么,就见她飞速的跑回厢房里了。 “夫人,大少奶奶她们回来了。”轻燕语气高兴的道。 许氏闻言赶忙出来,刚好就好宋时宜撞在了一起。 “你出去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一声,或是给我留张纸条,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厢房里空无一人,差点没把我吓死。” 一旁的轻燕也开口道:“是啊,当时夫人发现大少奶奶不在厢房里的时候,慌得不行,都要出去找您了,还是被奴婢拦下来,这才没出去找。” “不然等大少奶奶回来,发现夫人居然还没有回来,估计也急得不行,这样劝才让夫人留下来等着。” 许氏在看到宋时宜的那一刻,脸上担心的神色都没有了,反而是询问道:“你刚刚去就哪里?” “我和轻燕她们出去逛逛,居然都没有和你撞上。” 宋时宜轻轻的笑着道:“娘,这心禅寺这么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可以撞上,而且我和长夏就是去了后山,别的地方我们都没去。” 许氏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们去的是前院,并没有去后山。”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宋时宜和许氏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是疑惑的神情,最终是轻燕去开了门。 “施主好,寺里面提供免费的斋饭,施主们要是感兴趣,现在可以去前院东边处,领取斋饭。” 宋时宜弯腰谢道:“谢小师傅提醒,我们现在就过去。” 几人收拾妥当就去了,发觉这领取斋饭处的人并不多。 “大少奶奶,她们现在就都回去了吗?中午吃饭的人居然这么少?”长夏看着周围的人疑惑道。 “并不是,这寺庙里的斋饭,都是不带一点荤腥的,而且做的饭菜也是简简单单的,那些夫人姑娘们吃不来,应该都是从自家出发的时候都了吃的过来。”宋时宜淡淡的道。 “姐,这斋饭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吃,你为什么非要吃这里的斋饭。”许云舟不满的撅着嘴道。 “啪” 熟悉的巴掌声。 “你爱吃不吃,你不吃那就饿着肚子,就这么简单。”许诺安熟悉的喊声。 宋时宜转头看去果然就是许诺安她们三个。 许诺安抬头刚好也看到了宋时宜,当即她脸上的恼火变得满是笑意,在走过来的时候,还顺手就又打了许云舟一巴掌这才过来。 宋时宜已经见识过她们的相处模式,可许氏并没有见过,看到的就是许诺安疯狂的打她弟弟许云舟。 许氏脸上震惊不已,但是秉持着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管的原则,就这么忍了下来。 许诺安看着许氏的脸,好似洞悉她的想法,“不用在意,那是我弟弟,他太过顽劣,所以我们家每次管教他只能靠武力镇压,不然也是不管用。” 许氏她就生了两个孩子,每个都非常的好管教,所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相处模式。 “既然是顽劣那....那是该多大点。”许氏有些结巴的开口。 “你们也来吃这斋饭,怎么不见你娘?”宋时宜看到只有许诺安和许云舟两人。 “娘她今日一天也是累了,让她在厢房里好好的休息着,我们过来将她的斋饭端过去就好。” “那好,你们回去吧。” 看着许诺安和许云舟走了过后,许氏这才好奇的询问,“刚刚那两人是谁?” 宋时宜突然惊讶的看向许氏,“娘,不是你这样问我,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那两人也是姓许,她们都是京兆许大人的子女。” 许氏也有些惊讶,“那还真是巧了,我们居然是同一个姓。” 几人也端着食盒往前面走了,食盒是被轻燕拎在手里。 “哎呦——” 走在前面的宋时宜和许氏听到痛呼声,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郑语蓉。 “你们这丫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长眼睛,居然往本夫人的身上撞,本夫人身上穿的可都是最新款的衣裙,要是坏了你们赔的起吗?” 轻燕面色冷冽的开口,“夫人怕是说错了,是我走在这边好好的,但是你自己非要撞上来的,夫人这是没有将我撞到,反倒是自己倒在了地上,所以这是恼羞成怒?” 轻燕这牙尖嘴利的话,将郑语蓉更气了,在丫鬟的搀扶下,郑语蓉站起身第一时间就是想要双手用力将轻燕给推到在地上。 谁知轻燕手中虽然拎着食盒,但是脚上的动作却是麻利的,一个滑步,郑语蓉再次跌倒在地上了。 这下郑语蓉是真的气愤了,她以为自己这次真的用力肯定能把这丫鬟给撞到在地上,谁知她却是躲开了,而自己本就没打算收力,所以又撞在了地上。 而此时宋时宜也想起来面前的这人是谁了,冷哼一声,“我刚刚还在想这是哪位夫人了,我这才想起原来是方夫人!” 宋时宜喊方夫人三个字时,是加重了语气。 果然郑语蓉又想到了当时不愉快的情景,脸色铁青一片。 “我也还当是谁了,这不是抢了自己妹妹未婚夫的宋大姑娘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落单 比起郑语蓉的愤怒,宋时宜倒是显得淡定许多。 “这总比还没成婚就被人碰了身子强。”宋时宜又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慌张的看着郑语蓉,“我没有说你,你不对对号入座吧?” 郑语蓉气的头上都要冒烟了,“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宋时宜才不惯着她这臭毛病,“我凭什么不能跟你这样说话?我可是国公夫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 郑语蓉一时语塞,在看到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时,最终还是放弃相信将轻燕推到,将她们的斋饭撞在地上的念头。 宋时宜看着郑语蓉灰溜溜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她一直认为这古代高门大户培养出来的嫡女,肯定是聪慧绝顶的。 怎么她感觉遇到的这几个脑子都有些问题,难不成是因为脑子聪明的,都不会同她们一样,做这些愚蠢的事情。 她们就是例外罢了? 宋时宜吃着碗中的斋饭若有所思。 “时宜,听说下午有一场法会,你要不要过去听一听?”许氏询问。 宋时宜想了想摇头,“娘,算了,你去听听就好,我就不去了。” 许氏也不勉强,等到下午的时候,她带着三个丫鬟去听法会。 宋时宜一直待在厢房里面也无聊,所以带着长夏出去了。 可能这个时辰大家都在去听法会,所以外面的路上此时没有多少人。 不过长夏倒还是警惕的不行,紧紧的跟随在宋时宜身边,生怕再一次将宋时宜给弄丢了。 两人也不知道去哪,所以随意的走着,看着前面的树木葱郁,景致宜人,风景美到宋时宜心情都好了许多。 主仆两往前继续逛,因为心禅寺前院那边的热闹,而赏风景的人并不多,倒是更显得这一处清净。 树木丛生将太阳都给遮挡住了,本还有些热的宋时宜,到这里时都感受到了凉意。 看着前面的凉亭,宋时宜眼神一亮,“我们去前面的凉亭处坐坐。” 刚到凉亭那边,宋时宜感受到脚下的凸起,将脸移开低头看是一枚玉佩。 长夏也顺着宋时宜的视线低头看了下去,惊呼一声开口道:“谁将玉佩丢在这里了?” 长夏说着蹲下身子将玉佩给捡了起来,递到宋时宜的面前。 宋时宜仔细的打量发觉这枚玉佩的成色极好,“你去将这玉佩送到前院的小和尚那,要是有人丢了自会有人找,我我在这边等你回来。” 一听到这话长夏脸上就有些不乐意,她现在可是不敢和宋时宜出来的时候分开。 宋时宜揉了揉长夏鼓起的脸,笑着开口,“好了,这边都没有什么人,而且在新心禅寺里面我还能遇到什么危险,你赶紧将玉佩送过去,别让失主找着急了。” 听到这话长夏这才同意,“那好,大少奶奶你可千万在这边等好了。” 宋时宜无奈的连连点头,“放心,我在这边好好的等着,绝不会乱跑。”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再继续走了,早上的时候吃的早点,本来也没有吃多少,中午吃的斋饭又并不好吃,吃了几口也没吃,所以她现在就是又累又饿,她只想坐在这边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而听到这话,长夏这才放心的跑走。 而宋时宜等长夏走了过后,坐在这惬意极了,毕竟阳光照不到这边。 但没坐一会儿,宋时宜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心慌,还疑惑自己怎么突然心慌了。 还开玩笑的安慰道:“看来我真的是太饿了,饿的心都开始慌了。” 但随即宋时宜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同时心慌的更乱了。 宋时宜觉得是这里凉亭和她不合,于是她打算起身去别的地方,就在宋时宜起身往外走出凉亭的那一刻,她清晰的看到了两黑衣蒙面人朝她走来。 宋时宜,“……” 虽然她感觉到一股危机感扑面而来,但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发现太阳还在,天还是亮的,这大白天的,穿一身黑衣还蒙面,真是太不尊重头顶上的太阳了。 两黑衣人一高一矮,从看到宋时宜的那一刻时,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虽然蒙着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那眼神太过赤裸并且还很猥琐,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黑衣人高兴的道:“哎呦,这桩生意真是太好了,一点也不亏,没想到是个美人儿,我要好好的疼爱她一番。” 眼神盯在宋时宜的身上,满是火热的视线,令宋时宜浑身难受,就算不和他对视,都能感受到那股视线令她想吐。 而矮个子的倒是要警觉一点,“那美人儿见到我们为什么不跑?不会是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止她一人?” 这么说矮个子越发的坚信这里还有其他人,毕竟高门贵户的夫人身边出行不可能一个丫鬟侍卫都没有。 不过高个子的黑衣人却是不在意的挥挥手,“你想的太多了,美人儿就是看到我们吓傻了,原本忘记了还能跑这回事。” 矮个子的黑衣人点点头,不管到底有没有人,反正他们拿了钱,自然是要将事情给办成的。 而宋时宜此时还有时间在想到底是谁居然想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对付她,这简直是要他生不如死,这背后的人定是恨极了她。 眼见两男子一步步靠近,宋时宜一步步后退,面带惶恐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过来的,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也敢抓我?!” 高个黑衣人眼里满是急色,咽着口水道,“美人儿别着急,还是等哥哥疼完你,再告诉你也不迟。” 这话刚落下就往前面跑,宋时宜也紧张的不行,等他们要靠近到自己面前时,手上的毒粉也朝着他们的眼睛撒了过去。 宋时宜也不管到底毒粉到底有没有撒上去,转身就撒丫子往前跑,一刻也不带停顿的。 “啊啊啊啊啊——”高个子走在最前面,所以毒粉他的身上最多,眼睛充满血丝,通红一片。 第一百二十章 偷情的男女 “贱人!” “臭娘们,她身上怎么还带带毒粉!啊啊啊啊——我的眼睛——”高个子痛苦不已,痛的想用手揉眼睛,可是发现当自己的手碰到眼睛时更疼了。 矮个子的黑衣人见状眉头紧锁,“拿钱办事,我先去追她,你等一会儿好点过后赶紧追上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满是嫌弃的神色,刚刚他就谨慎,就他见美人儿什么脑子都不带了。 高个子现在根本就看不见前面的路了,刚要喊他别走,就听到脚步声迅速的跑远没有了。 宋时宜抽空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发觉那矮个子高的黑衣人迅速的追了上来,很快就要追上自己。 一下子宋时宜的速度跑的更快了,同时手中的“毒粉”又往后撒了,脸上害怕的神情更重了。 而跟在后面的矮个子黑衣人,看着宋时宜的动作,停下脚步,捂住自己的脸,而就这一耽搁宋时宜早就跑远了。 等反应过来时,矮个子黑衣人发现根本就不是刚刚的毒粉,好像就是胡椒粉,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鼻子很痒,非常的想打喷嚏。 宋时宜本就是又饿又累,所以才在那凉亭处休息,现在根本跑不快,她只能趁着后面的人还没有追上来时,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脱困。 毕竟如果就这么直直的往前跑,那么被身后的人追上是早晚的事。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假山,宋时宜眼神一亮,等走进过后发现刚好有一个藏身的地方,而且宽度刚好是只适合身材纤瘦的女子躲藏。 宋时宜赶紧麻溜的躲了进去,她在里面待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听到生后传来的声音,估计是已经跑远了,没有找到自己这个地方。 暗暗的松了口气,神色一松,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满是冷汗。 宋时宜我呆了片刻,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就准备走出去,谁知就听到了有声音传来,“哎呀~你别这样,你好讨厌~” 是女子的说话声,娇媚入骨,娇滴滴的声音听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女子话音刚落,就响起了男子的声音,言语轻浮,“不这样?那难不成是这样?” “啊~~”女子娇滴滴的轻吟一声。 宋时宜脸一下子又黑了下来,本来打算走的步伐一下子给停顿了下来,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在偷情。 他们两个要是发现自己在这里,还不得将自己给灭口。 这么一想脸色更难看了,她刚刚才好不容易逃脱那两个人的追击,真是逃脱了虎口又进狼口。 听声音距离并不远,宋时宜怕被发现,这下子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不敢大,生怕被发现两野鸳鸯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又有声音响起,是女子轻轻的喘声,“你真的好烦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 男子轻笑道:“放心,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怕我不娶你吗,我会是那样的人吗?” 然后就是少女不宜的声音了。 宋时宜一脸的生无可恋,恨不得自己现在的耳朵坏了,听不到她们的声音,而且这是在哪? 这可是在心禅寺,可是在佛祖的面前,这两人对神佛能不能有一点敬畏之心,大白天在哪儿偷情不好?难不成就是因为今日慧能法师回来的缘故,所以大家都来心禅寺,她们两来也不会引人起疑? 还有这姑娘是不是傻,人家要是真心喜欢想娶她,早就已经去登门提亲,然后在大婚之日在这啥那啥了,在这里要是让人知道受伤最大的还不是她自己。 现在人都已经得到了,又怎么可能再去登门提亲,这男人这个时候说的话那是一概不能相信的。 而此时那两个黑衣人终于是追了过来,“那臭娘们跑哪去了?!” “最好不要被我逮我,本想让她痛快一番的,如今.....哼!”高个子黑衣人此时双眼还是通红的。 宋时宜还未有反应,男子冷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不耐的轻啧一声,“坏我兴致,找死!” 这话很显然就是刚刚那偷情的男主角,此时他上身不着片衣,不过腿上倒是穿了亵裤,就这么落到了两个黑衣人面前。 两个黑衣人看到面前的男子面容时,脸色大变,“陈.....陈世子?!” 只说了这三个字过后,两个黑衣人就迅速的转身往后面跑,而陈世子黑着一张脸,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跑掉,从身后跃起,一手抓一个脖子,那本该还挂在他们身上的脖子时,此时却是软软的倒了下去,而身子也“呯”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宋时宜看着这一幕,呼吸更轻了,生怕被他自己躲在这里,偷听他们偷情的声音。 男子刚刚杀了人,脸上还有着戾气,朝着迈步走过来,宋时宜刚好可以透过假山的小洞,清楚的看到男子的容貌,长的很好看,当然了,不过和谢景行那等妖孽还是有差距的,但面前的男子长的也很好看了,只不过长的是人模人样的,干的却都不是人事。 男子这容貌不错,不过女子的容貌嘛,隔着假山,宋时宜那是一点也看不见,不过她也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期盼着他们能早点鸣金收兵。 不然她就只能一直待在这个假山洞里了,而且马上长夏估计就要过来了,她要是发现一直没有找到自己还不知道慌成什么样子。 这山洞的宽度本就是只能容纳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子进去,所以她就算站累了想坐下来也不行,基本上只能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嘶——” “嘶——” 听到这声音,宋时宜就预感不妙,看上微微的转头看过去,一条绿色的蛇在吐着蛇杏子,不过她看清楚过后,到时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条蛇它没有毒。 就算自己被它咬上一口也就疼一下罢了,她忍一下就好。 宋时宜一定要做好对那条蛇咬一口的准备了,谁知它却转个身子走了。 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来长夏的呼喊声。 这人是不是就经不得念叨? 第一百二十一章 背后凶手 “大少奶奶!你人呢?!”长夏边走边喊着。 “大少奶奶怎么不在凉亭处等我?”长夏小声嘀咕着。 而宋时宜都已经绝望了,这长夏她好早不早的,非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只能在心里面暗暗的祈祷她们两个人走了。 另一边的女子有心担忧的声音响起,“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吧?” 男子不甚在意,不过还是开口安慰道:“不会,这里平常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 随即慢一些又轻笑一声,“发现了不就正好,我将你娶回家,这样也可以天天的疼爱你。” “讨厌~”女子轻轻的捶打了男子的胸。 “我要赶紧回去了,再不回去娘她们就要来找我了。” 听到脚步声渐渐的走远,宋时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们走的时候和长夏过来刚好撞开了,并没有发现长夏往这边过来。 “大少奶奶,你人在哪儿?!”长夏又喊了一声,随即继续往前走着。 宋时宜身子软了下来,再确定他们两个人走远过后,回应道:“长夏——我在这边。” 听到大少奶奶的声音过后,长夏高兴的往深的方向跑过去,等走到假山旁时却没有发现人。 有些疑惑的在周围看了看,“大少奶奶?” “我在这,假山洞里面。” 长夏一听,仔细的查看,果然发现一个假山洞口,而宋时宜的确就站在里面。 “你怎么在这里?!”长夏担忧的开口。 随即在宋时宜前面将她给搀扶了出来,出来过后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不行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先休息一会儿。” 长夏走了过后这短短的时辰,她可真是经历了太多,本来就是又累又饿,但却是狂跑,要躲在石洞里面,还高度紧张,好不容易出来过后身子这是软的不行。 长夏有些不解,不过却是心疼的蹲下身子给宋时宜的腿轻轻的按摩着,她刚刚都快急哭了,“大少奶奶,你怎么在石洞里面,奴婢刚刚去凉亭没有看到你人,都急死了。” “我在凉亭坐了一会儿,就想着四处走走。”宋时宜并不想长夏担忧自己,不然又是少不得一顿担惊受怕的哭泣。 而且她可不想以后一个人再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不允许。 宋时宜手撑在地上准备起身却摸到了一处凸起,好奇的记得看过去,发现居然又是一枚玉佩。 有些好笑的道:“这大家出门真是人手一枚玉佩,而且都不将玉佩好好的扣好。” 玉佩是平安扣的形状,通体洁白,质地细腻,光泽纯净通透,应该是价值不菲的上等羊脂白玉。 不难看出这枚玉佩的主人就是刚刚那名女子的,宋时宜看着微微皱头,玉佩这种东西,要是丢了也不好说。 估计等到那位女子反应过来时,肯定还会再派人过来寻找,还是赶紧回去吧。 “长夏,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宋时宜说着就麻利的起身往前走。 而宋时宜将玉佩就放在了刚刚的那个地方,营造出并没有人碰到过它的样子。 长夏一愣,随即赶紧跟了上去。 回去的时候,许氏还没有回来,而此时宋时宜躺在床上在回想着刚刚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派过来的。 那两个黑衣人想羞辱自己,而且看起来挺蠢的。 自己今日过来心禅寺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才对呀。 宋时宜想着又摇了摇头,她们的行踪也并没有保密,所以但凡有些人想要查探一下,那么都可以查到。 而另一边的郑语蓉此时却是在焦急的等待中,在厢房里面来回的踱步着急不已。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事情到底有没有办成?”郑语蓉咬牙担忧。 素白端了一杯茶递到郑语蓉面前安慰,“夫人,别太着急,他们两个人可能时间久一点也是正常的。” 郑语蓉一想,笑的恶毒,伸手接过素白手中的茶盏,此时她也不着急了,坐在了凳子上,“也对,现在才什么时辰,过一会儿再等等。” 郑语蓉的这份高兴一直持续到在见到宋时宜的时候都变得戛然而止,看着宋时宜的眼睛透漏着诧异。 而郑语蓉她的这份异常,被宋时宜完美的捕捉到了,皱了皱眉有些开始怀疑她。 而此时的郑语蓉却是快速的走了,宋时宜看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头皱的更紧。 “大少奶奶,你还要去吗?奴婢刚刚还是问的小和尚才知道如厕是这边。”长夏看着宋时宜呆在原地不走,有些疑惑的询问。 宋时宜收回视线,“走吧。” 而此时的郑语蓉回到房间整个人崩溃不已,大声的质问素白,“为什么?!” “为什么宋时宜她居然还好好的?!” 素白看着门口人影晃动,赶紧做禁声的动作,示意郑语蓉别再说了。 “哎呦,我的夫人,你声音小一点,这又不是在府上,隔壁两边的人都还不知道回没回来,声音小点。” 这话让郑语蓉的脑子回来了一点,不过还是非常的愤怒。 “素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刚刚见到宋时宜那贱人却是好好的?”郑语蓉咬牙切齿。 素白想了想,“夫人,奴婢去看看,他们两人应该在后山才对,可能是他们刚好没有和谢夫人撞上。” 毕竟告诉他们就是宋时宜去后山的,他们既然没有动手,就说明那两个人没有碰到宋时宜。 郑语蓉听到这话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同意她道:“那行,你赶紧过去看一看。” 等素白要出去的时候,提醒道:“注意点,不要让人发现。” 而等素白刚出去的时候,宋时宜也出来了,带着长夏眼睁睁的看着素白有些鬼鬼祟祟的上了后山。 “大少奶奶,那不是方夫人身边的丫鬟,她一个人上这么.....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 宋时宜这下是彻底的确定刚刚那两个黑衣人是谁派过来的,郑语蓉就是让她的丫鬟去看一看,去找那两个黑衣人,为什么自己还好好的。 不过注定要让郑语蓉失策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捏造 “啊——唔” 素白上后山过后,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喊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就算一直没有得到他们的回应,也没有多想,直到看到面前两个人的尸体。 她害怕下意识的叫喊过后,又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害怕的都跌坐了在地上,但她非常迅速的就从害怕当中脱离出来。 准确的来说是她强忍住自己内心的害怕,紧张的看着周围也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 看着周围没有动静过后上前看这两个黑衣人,发现他们真的就是夫人派过去的,脸色一白。 慌不择路的跑下了山,到了厢房过后就猛的将厢房给打开,让房间里面焦急等待的郑语蓉吓了一跳。 郑语蓉在看到来人是素白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好气的开口,“你跑什么?!难不成后面还有人在追你。” 素白喘着粗气道:“夫....夫人他们死了。” 郑语蓉心一跳,“谁死了?” “你派过去的那两个人死了。” “是我派去侮辱宋时宜的那两个人?”郑语蓉有些不可置信。 在看到素白点头,郑语蓉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凳子,“他们两个人当时收了我的银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肯定会完成任务的吗?!” “怎么是他们自己死了?!” “一群废物!”郑语蓉恼羞成怒,同时在害怕宋时宜有没有发现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而宋时宜此时却是非常的确信这件事情就是郑语蓉做的,同时在思考着该怎么样还回去,毕竟人家都已经这么招待她了,她怎么好让对方空手。 不过她没有对方那么的没下线。 “长夏,你现在去山下的药铺买几味药,而且你要记得这几位药材要有从不同的药材里面买。”宋时宜说着将自己自己要买的药材写了下来递给长夏。 毕竟她有仇比较喜欢当场报。 长夏一愣,“那大少奶奶奴婢现在下去,你别再到处乱跑,就在房间里面待好了,等夫人她们回来。” 宋时宜点点头,“放心,我会在这好好的等你,不过你可要快点。” 她可是真怕晚了的话,郑语蓉心慌带着丫鬟这就先回去了。 有了宋时宜的话,长夏一脸的严肃保证过后,就飞速的跑了。 而许氏不多时就回来了,“时宜,你身边那个丫鬟人呢?” 宋时宜面不改色的欺骗道:“她?她肚子疼,现在去方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许氏没多想,然后高兴的开口道:“也不知道心禅寺今日怎么就给大家看签了,而且还是主持看,虽不是慧能法师,但是许多人都过去了。” 脸上的笑意收敛,不容拒绝的看着宋时宜开口道:“你不去听法会,但是这个要随我一同过去,不准拒绝,不然你今日来了这心禅寺就为了上一柱香回去?” 宋时宜推辞道:“娘,你可以先过去,长夏她还没有回来,等到时候她回来发现厢房里面没有我,到时候又要着急去找我。” “等她回来过后,我再带着她去找你。” 许氏也并不勉强,“那行,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声,不过现在还并不着急去,反正还有那么多人晚去一会儿也没事。” 许氏待了一会儿过后,发现长夏居然还没有回来,这才走。 而许氏前脚刚走没有多久,长夏后脚就回来了。 额头上满是细碎的汗珠,“大少奶奶药材我都买回来了,而且是去的不同的药铺里面买的。” 宋时宜高兴的看着长夏手里面的药材,迅速的接过,然后开始碾压。 长夏见状好奇询问,“大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 宋时宜不多时就将药材给碾压好了,看着手里面简易的蒙汗药,露出得意的笑。 也是因为前院主持他亲自解签,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所以郑语蓉厢房两边都没有人,她让长夏在这厢房的院子前给自己放风就好,不然到时候来人的时候她都不知道。 而且也就只有郑语蓉和自己是心里有事,所以这才不去,其他人都去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也过去了,自己还烦着呢。 而宋时宜去找郑语蓉的房间,将手中的蒙汗药通过火折子点燃,然而在房间里面点燃。 宋时宜看着手中的火折子,不禁有些庆幸让长夏带着,不然火折子还得想个办法。 而宋时宜她就在外面等着,在听到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宋时宜这才轻轻的将门给推开,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不禁露出笑意。 宋时宜费劲的将郑语蓉拖到床上,然后将她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就留了一件肚兜。 站直身子,宋时宜低头打量着郑语蓉,还别说她的身材还真不错,不过这要是让方川柏瞧见他可能顶多就是怀疑罢了。 于是宋时宜眼神闪过嫌弃,用手指将郑语蓉的嘴唇使劲揉捏,让她的嘴唇红肿起来,很难不让人多想。 然而又将她的身子使劲的捏,尤其是脖子处,痕迹很是引人遐想。 最终宋时宜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视线落在她的头发上,微微的皱了皱头,将她的头发散开,发髻扔在地上。 看着床上的衣服也都扔在了地上,宋时宜这才满意点点头。 “郑语蓉,也不知道等一下你的夫君回来时看到你身上的痕迹会不会多想?” “我可没有你那么的残忍,你自己有没有过,你自己的身子你能感觉,但不知你的夫君会不会相信了。” 宋时宜眼里满是冷意,准备出去的时候,在了看到倒在地上的素白时,眼露坏笑,想了想将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扒了。 然而将她也拖在了床上,将郑语蓉的胳膊和腿都搭在这个丫鬟身上,两个人就是面对面的拥抱着。 “算了,不管方川柏怎么想,他心里都膈应的不行。” 宋时宜将自己来过的一切痕迹都处理干净,这才心情极好的走了出去。 “长夏,快回去。”长夏一直在高度紧张着巡视也没有人过来。 突然听到宋时宜的声音时,都让她吓了一跳。 第一百二十三章 喜欢女子 “大少奶奶,你让我在这边看有没有人过来做什么?”长夏等宋时宜出来过后这才询问。 宋时宜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大,“这个你别管,你就听你大少奶奶吩咐就行。” 看着宋时宜高兴的背影,长夏挠了挠头不解的追了上去。 许氏看到宋时宜这个时候才过来,瞪了她一眼,然后才询问,“时宜,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宋时宜不光落在长夏的脸上,对着她露出歉意的表情,在长夏不解的目光当中,就听大少奶奶道:“长夏她肚子不舒服,她刚好我们就过来了。” 许氏看了宋时宜一眼,又点头看一下懵懵的长夏一眼,随即叹口气,“算了算了,赶快过去求个签。” 宋时宜看着前面那么多人也不懂该干什么,就听许氏往前走,然后从小和尚里面抽出一支签。 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手中的签,就被许氏给拿走了。 许氏将签递给小和尚,“小师傅,麻烦你给主持看看,我女儿这签如何?” 小师傅接过许氏手中的签眼神微微的瞪大,不过这只是一刹那的变化,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小和尚抬头看了宋时宜一眼,随即就收回视线笑着道:“请两位施主稍等。” 小和尚拿着手中的签,的确是到了主持的厢房里,但并不是给主持看的,这支签被小和尚直接拿给了慧能法师看的。 主持见状笑着道:“是那位女施主的?” 小和尚点点头,“是的。” 主持看着慧能法师严肃的脸,“师兄?这签可是作何解?” 慧能法师抬头望向含笑的主持,“师弟难道没有解出来?” 主持笑了两声不语,慧能法师收回视线,“你回去告诉那位女施主,就说还是我之前跟她说的那句话,再跟她讲,心正——则顺一切。” 和尚听了慧能法师的这句话,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看着主持望向自己,连忙应声走了出去。 小和尚将刚刚慧能法师所说的话都一五一十的复述了出来,宋时宜挑眉一挑,有些好奇这位慧能法师,当她听到还是之前跟她讲的话时。 她就知道并不是主持解自己的这根签,而是慧能法师。 许氏有些疑惑的看向小和尚,“小师傅,这、这主持是什么意思?” 宋时宜却是将许氏拉走,“娘,我们先走,别挡着后面解签的人。” 走到一旁的角落,这才停了下来,而许氏还是不解,“其他人主持都详细的说的很明白,怎么到你这边却是如此的模糊。” 宋时宜想了想笑着道:“娘,这抽签之人是我,被解签的人也是我,所以我听懂就行。” “你明白刚刚那小师傅说的话了?” 宋时宜不否认,拉着许氏往回厢房的路走,“娘,既然这签都已经解了,不如我们就先回去。” ...... “你觉得她能听得懂,明白你的意思?”主持笑着看向对面的慧能法师。 “老衲不会看错。” 主持笑了一声,继续看一根签。 而宋时宜这边解了签过后,其实许多人都已经解完签了,她看到前面的方川柏,一下子就想起了被她遗忘在后脑勺的郑语蓉。 不仅有些期待方川柏推开房门,在看到躺在床上的郑语蓉和她的丫鬟会是作何反应呢? 这边的方川柏先是敲了敲门,他以为会听到里面郑语蓉的声音,没听到他也没在意,直接退门卫走了进去。 “夫人?”没看到人方川柏皱了皱眉。 往里面走,看到床上的郑语蓉和丫鬟两人,方川柏瞳孔地震,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怒火迅速的涌上心头。 “郑语蓉!” 时辰已经过了许久,这迷汗药的药效基本已经要过去了,听到有人在大声的喊自己的名字,郑语蓉微微的皱眉意识慢慢的回笼。 不过还没有彻底的醒过来,方川柏见状走到外面将桌上的凉茶端起,全到浇在郑语蓉的脸上。 “啊啊啊——” 郑语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到方川柏回来先是一喜,但是当看到他脸上的怒火一愣,这时她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着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再看着自己的丫鬟居然也只穿一件肚兜,不过她还穿了亵裤,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而且她居然还搂着自己。 郑语蓉脸色一白,将素白给推下床,而素白此时也醒了过来,所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当即就预感不妙。 连忙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而方川柏此时却是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开口,“今日我倒是才知道,原来郑府的二姑娘居然是喜欢.....”后面的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回去我会禀明母亲原委,然而重新纳妾,你这辈子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说完这话方川柏像是嫌晦气,赶紧走了,而小厮还在外面收拾东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自家爷这一脸的怒火。 也是不敢触霉头,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 而郑语蓉一脸失落的看着方川柏走了过后,她整个人没接受自己的情况。 看着地上跪着的素白气愤不已,利落的下床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个贱婢!” “你个下贱的玩意儿,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素白忍着痛意,慌张的开口求情,“夫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地上,奴....呃...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郑语蓉此时根本就不想听素白如何解释的,她现在只想要发泄出自己心中的怒火,刚刚方川柏说的那话,不就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自己的院子,而且这辈子都不会碰自己,那自己又怎么可能有孩子! “贱婢!” 素白本是跪着的,但实在是没忍住趴倒在地上,而嘴角慢慢的溢出血丝。 “夫人,求...求求您饶了奴婢,奴婢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素白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死了 “夫人,奴婢....什....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知道.....”素白的声音越来越小。 然而此时的郑语蓉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根本就不听素白到底说了什么话,就算听到了她也是不会停下来。 还嫌弃踢的没有发泄出心中的怒火,郑语蓉又拿起了一旁鸡毛掸子,就用力了挥打在素白的身上。 “呼——”用力将鸡毛掸子掀起了风声。 而这鸡毛掸子还是素白她亲自去找小和尚拿来的,因为她心疼她家夫人坐在这厢房里,想要给她好好的掸一掸灰尘,谁知这鸡毛掸子最后倒是葬送了她的命。 素白到死的时候,其实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她就是睡了一觉,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夫人如此的震怒,无论如何都不听自己的解释。 等到郑语蓉发现素白再也不叫唤的时候,都已经是素白死了一盏茶过后时才发现。 “素白?别装死!”郑语蓉厌恶的开口。 没听到素白的回话,郑语蓉也只以为她是晕了,并不敢往死了的这方面想。 想了想她还不能这么死,毕竟这样子可是太简单了。 “人呢?都给我滚进来!”此时的郑语蓉身上都已经穿好了衣裳。 一群人惴惴不安的进来了,她们在外面的时候,就听到郑语蓉殴打咒骂素白的声音,她们内心就在祈祷千万不要喊他们进去。 谁不知道素白可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可谓是心腹,她都这样,那她们进来又会是什么样子的下场? “将她给我弄醒!” 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在地上的素白身上,看她这凄惨的模样,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素....素白身上如今看起来可谓是没有一块好肉。 看着众人不行动,郑语蓉不耐的大骂,“你们是死了不成?!” 其中一个小丫鬟哭红着眼睛上前想要将素白给喊醒,这小丫鬟可是将素白看做是自己的亲姐姐。 “姐姐?” “素白姐姐?” 小丫鬟没有将素白给喊醒,晃了晃身子也没有醒,颤颤巍巍的看向郑语蓉,“夫人,素白姐姐需要大夫才能醒过来....” 郑语蓉轻啧一声,刚欲开口,就听一个年长的丫鬟开口,“夫人.....她....她应该已经死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尤其是跪在素白旁边的小丫鬟更是震惊,根本就不信她所说的话。 “怎么可能?!”郑语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就你去看看她到底死没死。” 小丫鬟颤颤巍巍的摸了摸素白的脖子,发觉没有跳动,小丫鬟眼眶通红,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又转身抓起另一个丫鬟的手。 “你....你去看看,我....我看不出来,我不知道.....” 丫鬟上前摸了摸发觉真的没有跳动,也没有呼吸。 “回夫人,她死了。” 郑语蓉身形一震,低声喃喃的道:“她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想要你死的,这不关我的事.....” 郑语蓉这个人心胸狭隘,而且还睚眦必报,所以她让手底下的人弄死了好几个,但她如此震惊还有些害怕的原因是这个人不是旁人,是跟她一起长大的丫鬟。 而且这是她第一次亲手将人给打死了,关键是现在在哪,现在可是在心禅寺,她在心禅寺杀人了! 郑语蓉跌坐在地上怎么都回不过神,要是以往会有素白提醒她该怎么做,但是如今却是没有人提醒她了。 “夫人,这不关您的事情,这本就是这个丫鬟就要死了,夫人本就没有怎么打她,是她自己身子不行这才死的。” 总之就是和夫人无关。 这话让郑语蓉找回了主心骨,“对,和我没有关系。” “这心禅寺后山不是有处荒山,那里时有野兽出没,不如让几个人将这个丫鬟抬到那里去,就说她贪玩迷路进入了荒山,等发现时尸体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郑语蓉的眼神越听一越亮,“就按你说的做。” 其他几个丫鬟没有一个人有怨言,这种处理尸体的事情她没少干,可是唯有小丫鬟她不愿意。 毕竟这可是她的姐姐,而且还要尸骨无存,最终她让那些人先回去,她留在这里处理,给素白的身子埋进黄土里。 方川柏倒是想先回去,但是父亲母亲都在,而且其他几房的人也在,方川柏只好按耐自己的心,等郑语蓉过来。 三房的夫人看到郑语蓉姗姗来迟,先是言语表达了几句自己的不满,但是在看到郑语蓉嘴上的痕迹,以及脖子处的痕迹,不紧张有些暧昧的看着方川柏。 “你们这新婚夫妇还真是不知节制啊,这可是在心禅寺。” 众人都不是吃素的,闻言目光都落在了郑语蓉的身上,看的郑语蓉浑身不自在,方川柏也看了过去。 在郑语蓉脖子上的位置定住,眼神越发的晦涩。 宋时宜步履缓慢,等到下山的时候,就看到前面不远处人都堵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哪家的,都到马车旁还不赶紧回去,将这路都给堵住了。”许氏面色不满。 毕竟她们宋府的马车可就在她们几人的前面,宋时宜绕路走到她们旁边时,目光落在郑语蓉的身上,看着她脸色惨白。 宋时宜的嘴角不禁缓慢的上扬,视线从郑语蓉的身上移开,去寻找当时的那位丫鬟,将郑语蓉身边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 大概也明白那位丫鬟恐怕是埋葬这心禅寺了。 “时宜?” 听到许氏的声音,宋时宜收回视线。 “你刚刚看什么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许氏顺着宋时宜的视线看过去,发觉也没有什么。 “我随便看看,我们回去吧。”宋时宜说着就搀扶许氏上马车。 由于两人乘坐一辆马车,所以许氏送宋时宜回去。 回府的时候,谢景行正在喝茶,看到宋时宜回来,笑着道:“去的怎么样?” 宋时宜这一路累的不行,第一时间就坐在椅子上,“就两个字,人多。”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受伤 听着宋时宜这一言难尽的语气,谢景行不禁坐直身子好奇询问,“听你这话,可是在心禅寺遇到什么事情了?” 宋时宜将茶一饮而尽,看着谢景行神色复杂不已,“今日一天在心禅寺上经历的事情,可谓是每一件都震惊到我。” 谢景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宋时宜将事情全部都讲了出来,在听到被郑语蓉派的两个黑衣人时,脸上寒冷。 听到宋时宜是怎么对付郑语蓉时,谢景行冷哼一声,“你心肠何时如此心善了?” 就应该用同样的方式对待郑语蓉,让所有人都知道。 看着谢景行居然比自己还生气,宋时宜不禁失笑道:“无妨,我那样对她,她日后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那方川柏以后看见郑语蓉估计都觉得膈应的不行。” 宋时宜又说了几句话,就这么把谢景行给哄高兴了,听到他的笑声时,宋时宜脸色一僵。 不是? 到底是谁遇到危险了,不应该是他安慰担惊受怕的自己吗? 好似谢景行读懂了宋时宜的眼神,只见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马上就快到花灯节,那日全城没有宵禁,就算到了晚上但是这亮度也是如同白天一样。” 光听到没有宵禁宋时宜眼神就亮了起来,毕竟她第一次晚上睡不着,想要带着丫鬟出去逛逛的时候,得知晚上不能出去时,这简直是噩耗! “啊?具体什么时候,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宋时宜一脸高兴的道。 但其实宋时宜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谢景行笑了笑,“你不记得也是应该的,这是你第一次来京都参加的花灯节,那天可是热闹的很,你可以好好的期待着。” 说着顿了一下,想了想开口,“应该....差不多还有十日。” 宋时宜眼神更亮了,等到谢景行走的时候。 将轻燕给喊了过来。 “轻燕,你跟我说一说这每年的花灯节都是什么样子的?” 轻燕看着宋时宜眼神亮晶晶的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局促。 “奴....奴婢从来没有参加过花灯节,大少奶奶还是换个人问吧。” “什么?!”长夏同样是亮晶晶的盯着轻燕,听到她这话时神色震惊不已。 宋时宜也是一愣,“你不是在京都长大的?” 轻燕摇了摇头,“奴婢是从小在京都长大的,但是奴婢每次在花灯节那天都没有机会出去,所以....奴婢不曾知道花灯节是什么样子的。” 长夏看着轻燕那不变的脸色,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真是可怜! 没想到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去过花灯节。 “没事轻燕,你这次和我们一同去,那天大少奶奶还需要你保护了。”长夏安慰着开口。 青葵闻言,无奈的看了长夏一眼,“长夏,这事情你应该由大少奶奶做主。” 长夏闻言眼神懊恼,对着宋时宜歉意的开口,“大少奶奶对不住啊,奴婢不应该替大少奶奶做主。” 长夏也是被青葵提醒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为丫鬟,而且还是大少奶奶身边的丫鬟,所以她更不应该随意的替大少奶奶做主。 毕竟大家都会觉得这是大少奶奶的意思。 宋时宜看着长夏那懊恼的神情,为没有多在意,就让她出去了,毕竟她看起来也知道了。 等到晚上的时辰,谢景行居然还没有回来,宋时宜皱眉疑惑,他最近不是都早早的就回来了吗? 怎么又开始回来的这么晚? 不过宋时宜也没有在意,如今她已经和这里的大家一样,基本上只要一等天色黑了过后没多久,就上床了。 没有灯光,宋时宜躺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宋时宜好像听到谢景行在喊自己,她烦躁的翻了个身子,将自己的后背对着床边。 而此时的谢景行神色惨白一片,忍着痛意这才站稳身子,他没有去找太医本想着让宋时宜给自己看看就行。 谁知自己喊了她一声居然没醒,谢景行忍着痛又虚弱的喊了她一声,但是谢景行能站住就已经不错了,他自以为很大声在喊宋时宜,其实也不过是如同蚊子嗡嗡声罢了。 谢景行感觉自己眼前阵阵发发黑,还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但他的意识已经没有了。 而宋时宜此时唰的一下睁开眼睛,毕竟瞌睡虫什么的都跑光了,她如今费劲的清醒,因为她感觉自己被腰斩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谢景行倒在自己的腰上,宋时宜在心里咒骂一声。 “谢景行!醒醒——” 本就是晚上,房间里漆黑一片,她刚刚能认出人是谢景行已实属不易,她费力的将谢景行的身子从自己的身上下去。 看着谢景行还是昏迷不醒,宋时宜此时才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此时的宋时宜神色严肃。 摸着黑将蜡烛给点亮,这才看清谢景行的情况。 他身上穿的衣服虽是黑色的,但她也看到谢景行身上流了很多血,因为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已经染湿了衣服,流到了床上。 看着谢景行面色苍白如纸,宋时宜的神色皱的越来越紧。 啧! 也不知道这是去了哪里,大晚上的还要给她找点事情做做。 宋时宜心里面虽然是这样嘟囔,但手上还是麻利的将谢景行的上衣给扒了,看着他胸膛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宋时宜神色凝重的查看,看清过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还差一点就要刺穿心脏了。 “大少奶奶?可是要如厕?” 房间里的灯亮让青葵迷迷糊糊的醒来。 “我没事,你继续睡就行,有事我会喊你的。” 闻言青葵这才继续睡下去。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的伤口处还在不停的流血,白光照在谢景行的伤口处,看到不再流血了。 宋时宜这才走出房间门,转身就去了旁边的药房里,从里面拿出纱布,银针等,这才回房间里。 看着谢景行额头已经舒展开,宋时宜暗叹口气,麻利的给谢景行处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到底是谁发热 等全部好了过后,宋时宜刚刚打的那盆水都已经凉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谢景行还昏睡,将他身上的外衣都给扒了,然后费劲将他的身子躺在床上。 宋时宜看着他的身子,反应过来这才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呼——” 终于是可以睡觉了,她这一晚上真是累。 宋时宜都已经躺在床上了,这个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将蜡烛给吹灭,毕竟平常这个时候都是丫鬟出去将它给顺手吹灭了。 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谢景行,起身去将蜡烛吹灭。 房间里面一下子陷入到黑暗,宋时宜也陷入了熟睡当中。 半夜迷迷糊糊宋时宜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个火炬,而且这个火炬还越来越烫,她想要离这个火炉子远点,于是她在梦里面使劲的往前面跑,可是那火炉却拼命的贴在自己身上。 宋时宜越来越热,她额头上也开始冒汗,半晌终于挣脱了睡意,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身上的亵衣都有些湿润了,等到醒来她才发现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怪她会觉得自己在梦中被一个火炉子贴着,原来是谢景行已经发热了,感受着手掌心下传来的温度,不禁额头微微皱起。 看起来温度有些高啊,宋时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 在这安静的房间里面,这声叹息显得尤为的大。 起身将蜡烛给重新点燃,此时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随手穿了一件外衣就将门打开去了隔壁的药房,宋时宜拿着药材还困得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溢出了泪花。 看着面前的锅,宋时宜一开始还认真的盯着,后来头就不停的一晃一晃,然而头直直的磕在了前面的台子上。 嘶—— 宋时宜这力度一点也没有收敛,她当时是真的已经睡着了,所以算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额头当即就肿了起来。 不过这倒也是让她彻底的清醒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绝对睡了好一阵,因为面前的幼儿才已经要煎好了。 将药材给倒进了碗里,等端着药碗来到床边,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谢景行一下子犯了难。 宋时宜咬了咬牙,在心里默默的道一声对不住了。 宋时宜非常粗鲁的将谢景行的下巴给卸了。 对! 你并没有看错,真的就是非常残忍谢景行的将下巴给卸了,这下他的嘴巴是怎么都合不拢了。 宋时宜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旁边的药味重新端了起来,她虽然没有多少喂药的经验,不过她还是先吹了吹,这才往往谢景行的嘴巴里面送。 不过并没有辜负宋时宜的经验,她虽然尝试了温度,但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将谢景行的身子扶坐起来,她想着这样可以喝下去。 看着谢景行的衣服都被药打湿,宋时宜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都些尴尬,这实在是有些丢脸。 不过好在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过后,宋时宜快速的将药都喂给了谢景行。 不过就算将药都喂给谢景行喝了,但是药效也并没有这么快的发作,她拿起刚刚的朋友重新去外面打了一盆水,不过这次是冷水。 唉—— 宋时宜又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拿起毛巾浸湿水,开始给谢景行的身子降温。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感受着手底下的温度慢慢的降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现在困得已经不想将那里面的水给倒出去了,直接就放在床边,而宋时宜麻利的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谢景行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而宋时宜此时还正在睡觉。 他先是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一脸疲惫的宋时宜,随即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毕竟想不醒来也没有办法,胸膛上的伤口可是还没好呢。 谢景行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发觉已经被认真的包扎好了的时候并不意外。 毕竟他昨天晚上凭借着最后一口气,也是硬撑着回到房间,来到宋时宜的面前。 不过他昨天晚上后来就昏迷了,后来她做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况,谢景行脸上笼罩着阴云,眸子里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 自己就一个病秧子,昨天晚上居然派那么多人过来对付他,真是看得起他。 谢景行不顾自己身上还没有好的伤口,麻利的起身就要出去,将余白他们喊过来,让他们好好的招待一下。 嘶 谢景行只是幅度大了一下,就感受到来自自己伤口处的疼痛,不过没有多在意,他麻利的就出去了。 等到宋时宜醒来时,早就已经可以去吃午饭了。 看着谢景行不在床上,她也并不意外,昨天夜里自己那么精心照顾,今天早上醒来也不出意外。 不过还有一个点有些头疼,那就是今日需要去同王爷王妃以及郡主一起吃饭。 饭桌上,王妃关切的询问宋时宜。 “时宜,你的身子怎么样了?今日一早景行派南风过来,说你身子有些发热,就不去请安。” 王妃脸上流露出真心实意的关心,“现在身子感觉如?” 宋时宜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王妃,笑的温和道:“让母亲担忧了,儿媳已经好多了,昨天夜里我已经喝了药,今日一早我又好好的睡了一觉,已经不热了。” 一旁的谢子衿闻言冷哼一声,不过好在声音够小,在这饭桌上没有发出多的动静。 “那大嫂有没有让大夫过来看看?”谢子衿面上满是关心,“虽说你昨天夜里喝了药,不过到底有没有请大夫过来看,也不知道身子到底如何,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一看?” 宋时宜抬眸看向谢子衿,看着她好似真的替自己关心。 哼! 她才不信。 “不用,首先我自己就会点医,再者我自己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是了解的。”宋时宜淡淡的开口。 郡主却是又接着道:“你小姑子这也是关心你,既然你身子没有什么不适就行。” 宋时宜有些没看明白她们两个人的葫芦里面这是卖的什么药,不过她才不在意,看着桌上这些美食,吃的那是一个欢快。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送人 吃完饭过后,宋时宜还不能离开,只能安安静静的先坐在饭桌上。 “时宜,你嫁过来都这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你肚子里面听到喜讯啊。”郡主眯着眼笑道。 宋时宜嘴角抽抽,实在没有想到这话不是王妃跟自己说的,反而是郡主说。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色羞愧的道:“洗衣液实在有些羞愧,不知为什么肚子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动静。” 郡主眼神亮了亮,面上忧愁不已的看向宋时宜,“那你这样也不行啊,一直没有孩子也不是个事。” 看着郡主的脸色,不知为何宋时宜的心一跳,有些不好的感觉。 郡主望向一旁的王爷,“王爷,不如给景行纳几房妾室如何?可能这景行的孩子就来了。” 宋时宜这下才知道刚刚郡主和谢子衿什么关心自己了,原来打的就是这一出主意,以着关心的名义想要往谢景行的房里送人。 王爷低着头沉思,王妃在一旁看着神色紧了紧,“这件事情就不劳群主忧心了,景行他现在到底是娶了妻子,这生孩子的事情还不着急。” “不过现在我们应该着急的是子衿不对吗?还有凌云,的事情才更加着急一些,上次就是为他相看的,最后被那一闹最终也没看上。” 王妃快速的说完这番话,看着王爷的神色缓和,这才慢悠悠的继续道:“这都是王爷的孩子怎么好厚此薄彼,时宜起来虽然有段时间了,但终究也还没到一年,就先让他们过一过两个人清净的日子。” 郡主眼神狠厉,对上王妃那笑盈盈的目光,半晌挤出一抹假笑,“子衿和凌云这不都是还没有人选,我娘家那边刚好有一位姑娘年纪和差不多景行也差不多,还想着做一做媒人呢。” 王爷安抚的拍了拍郡主的手,“景行的事情还并不着急,不过你也该为子衿和凌云上上心了。” “子衿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讲,所以说我是子衿的大嫂,但也没有多大,这同龄人之间比较好说话。”宋时宜慢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郡主脸色一僵,谢子衿当即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时宜,“不用!我和你才没有什么话想要说。” “子衿!” 谢子衿看向王爷那紧皱的眉头,嘴巴张了张收回,不过还是不满的瞪了宋时宜一眼。 宋时宜却是笑了几声道:“子衿果然就是还没有嫁人,性子就是有些小孩子脾气。” 这句话成功的又点燃了,“宋时宜!你给我说说几句!谁和你说我.....” 这下都不用王爷开口阻拦了,郡主就神色不耐的将谢子衿的话给打断。 “大姑娘等会回院子的时候,闭门思过一个月,这一个月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好好的背诵《女德》、《女训》!” 郡主这话是对着谢子衿身边的丫鬟所说。 谢子衿神色不满的看着自家娘,但是看着郡主脸上还带着怒火的神情,嘴巴紧紧的闭上了。 不过造成她这个样子的人——宋时宜,郡主怨恨的盯着。 这场饭一直等到王爷吃完过后这才结束,宋时宜刚要回自己的院子,就被王妃给喊住了。 “时宜,刚刚郡主所说的话你不用在意,你嫁过来的时间怎么说都没有一年,而且景行最近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所以不着急。” 宋时宜脸上露出笑意,“母妃放心,儿媳并没有多想。” 王妃看着她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得劲,总感觉她是在强颜欢笑,总感觉她更想一个人待着,就挥挥手让她先回去了。 而宋时宜和谢景行有没有同房,就连长夏和青葵这两个贴身丫鬟都并不清楚。 ...... 太阳渐渐落下去,宋时宜看着谢景行居然还没有回来,不禁眉头皱了起来,神色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担心。 在看到谢景行回来的时候,宋时宜小嘴不禁巴拉巴拉的道。 “谢景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自己还是一个病人?” “你觉得你胸口上的伤口是已经好了吗?” “既然还没有好,所以既不换药也不好好的休养身体,还出去到处走,你觉得你是个铁人吗?!” 谢景行看到宋时宜他想要问一问昨天晚上的情况,没想到就是她的一顿噼里啪啦,被宋时宜这样一顿训斥。 他的脸上也并没有恼怒,一点点都没有,反而还笑意盈盈的盯着手机,然后询问道:“所以你这是在....担心我?” 宋时宜一僵,随即更大声的道:“对!” “我就是在担心你,我可是大夫,而且昨天晚上还是我亲自给你看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到后面还是我要替你看。” 听着她的这个回答,谢景行眼睛里闪过失望的神色。 “嘶” 谢景行突然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伤口处,“好疼.....” 宋时宜脸色一白,紧张不已的看着谢景行,跑到他面前将他搀扶着,“可是伤口又疼了?” “我都已经说了让你好好的躺着,现在好了你伤口又疼了,不就是需要我给你看?” 谢景行低头看着宋时宜在自己胸口处和绷带斗争着,不仅没有忍住笑了两声。 宋时宜听到这笑声,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抬头就对上谢景行满含笑意的眼睛,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没反应过来的? 看着面前伤口愈合的非常好,宋时宜不禁挑衅的对着谢景行笑了笑,那一瞬手就用力的压在了他的伤口处。 “嘶——” 宋时宜的这一下将谢景行额头处的汗水都弄了出来,这下他是真的疼的不行。 “轻....轻点!” 看着谢景行不似作假的神色,宋时宜又低头有些担心的看着伤口,看到伤口并没有流血,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身子就起身准备往门外走。 “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了?”谢景行瞪着一双眼睛。 宋时宜看着他的眼睛好是从里面看出了他居然有一丝丝的委屈。 不禁也狠狠的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好笑,她这是从哪看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还有一个多月呢 “我现在去给你拿药,不然你的伤口就这样?” 宋时宜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原地的谢景行在安子的摇了摇头,觉得他刚刚有些好笑。 等到宋时宜给谢景行伤口上药的时候。 “嘶——” “疼,轻点。”谢景行一脸的痛苦。 宋时宜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狐疑的抬头看向谢景行,又低头看了看伤口。 不应该呀。 伤口虽然还没有彻底愈好,药就算撒在伤口处那应该没有这么疼才对。 宋时宜又抬头看了一眼谢景行,学习就猛然想到他刚刚也在装,不仅手上的力度加重起来。 “还疼吗?我现在已经放轻了。”宋时宜皮笑肉不笑的道。 谢景行以前是真的感觉到疼了,额头都轻跳两下,“不疼!” 看着谢景行是这个反应也觉得没意思,身上的力度这才轻了起来,不多时就好了。 “你昨天去做什么了?”宋时宜去洗手好奇的询问谢景行。 谢景行背对着宋时宜,所以她现在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遇到一群自以为是的人罢了!” 听着谢景行这狠厉的话,宋时宜觉得有些新奇,她还很少见到他有这一面。 宋时宜洗完手坐到他的面前,刚欲在开口询问些什么,就听谢景行先一步的打断她的话。 “听说郡主见你这么久还没有怀孕,今日想要给我的房里塞人?你是怎么想的?”谢景行眼里打趣的意味。 “哼!还能有什么看法,这我能拦的住?”宋时宜顺着谢景行的话往下说。 她并没有忘记刚刚自己想说的话,只不过是看出他并不想说,所以这才不问了。 第二日请安。 “时宜,你会骑马吗?” 宋时宜一愣,没想到王妃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不会,怎么了?” 闻言王妃微微皱眉,“没事,你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不用谦虚。” 宋时宜更懵了,“母妃,我这是真的不会,并没有在谦虚。” 随即又觉得有些疑惑,“不知王妃突然这么问是怎么了?” 王妃却是看着外面的天气,“天色如今是越发的冷了,等到下个月初八,就到了每年秋狩的时候了,到时候仅仅皇家人都会去,而且那些朝中大臣也会去。” 闻言,宋时宜的眉头一挑,不说话等着王妃继续说下去。 “每年秋狩大家都会大展身手,就算是女子也会上马去狩猎,也就唯有我们不用去,只需要看看就好,你这不会骑马怎么行?” 宋时宜脸色也是垮了,她算是听懂王妃的意思了,可能原主之前也会骑一点马,只不过记忆里面并没有出现多少。 但是自自己就是完完全全不会骑马,甚至是连上马都不行,而自己作为谢景行的妻子,到时候她肯定会过去,而且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在一旁看着的。 “母妃,那....那我这不会骑马的人,每年就没有多少吗?” 听到这话王妃反而是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随即也反应过来。 “也对,这件事情你不清楚也是应该的,毕竟以前秋狩的时候你都不在。”王妃顿了顿,有些一言难尽的开口,“基本上秋狩就没事不上马的。” 这话对于宋时宜来说算是一个晴天霹雳,她可以来做,是原主以前不在这边长大,所以对于起码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精通的不会。 但是等下个月秋狩的时候就不可以了。 王妃看着谢景行脸色破败的模样,不禁好笑了起来,“你也不用过于担心。” “这距离下个月秋狩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可以抓紧去城东的马场先练一练,用你马数多么的精湛骑马你能上马。” 看着宋时宜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王妃更觉得好笑,“景行他的马术很好,你到时候可以让他教你。” 宋时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王妃那边走出来的。 长夏这次并没有跟着宋时宜一同去请安,所以回来看到她这副魂不舍设的样子,不禁好奇的看向青葵。 小声的询问,“青葵,夫人她这是怎么了?” 青葵笑了一下,凑近长夏小声道:“大少奶奶现在心里面可烦着呢。” “刚刚王妃跟大少奶奶说让她这一个月去马场练习骑马,到时候好参加下一个月的秋狩,所以大少奶奶现在头疼不已呢。” 长夏这才明白她家大少奶奶为什么会是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了,她可是再清楚不过她家大少奶奶会不会骑马? “那看来大少奶奶这一个月估计没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了。” “唉——” 院子里面不时就有叹气声,中午谢景行回来的时候,看着宋时宜这个模样,不禁有些好奇,看向一旁的长夏询问。 “夫人这是怎么了?” “夫人这是为了下个月秋狩的事情而头疼了。”长夏如今也有些头疼。 谢景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宋时宜她这是不会骑马。 “没事,要实在不会骑马就算了,就直接说。” 宋时宜眼巴巴的看着谢景行,“真的?” “自然,你不会骑马,皇上自然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同你一个妇人计较。” 宋时宜感觉自己一下子又活了过来,“今天上午听你母妃讲那些话,给我吓死了,我跟她说我不会骑马,她让我不用担心,还有一个月可以先练一练,还说你可以教我。” 谢景行不禁有些好奇,“母妃是怎么跟你说的?” 宋时宜将她上午和王妃的对话说给谢景行听。 谢景行笑了一下,“王妃有一件事情还并没有说错,那就是的确除了八岁以下的孩童,以及八十岁以上的老人,那就没有人不会骑马的。” 这话自然是夸张的,但是也说明人人都会骑马的这件事情。 “所以这个秋狩也是每年大家都特别期待的节目。” 宋时宜脸色一下子又垮了下来,“啊?那如果我到时候说,我不会骑马,我就只有我一人?!” 她也有些好奇了,根据她自己了解到的,不应该人人都会骑马的呀,怎么这里是人人都会上马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头油铺 谢景行听着宋时宜这抱怨的话语,半晌没忍住,还是从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 宋时宜听到笑声,眼神幽怨的看向谢景行。 而谢景行见到宋时宜这委屈的小表情不禁嘴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你还是听母妃的话去练一练骑马,可能你对骑马这件事情就很有天赋。”谢景行昧着自己良心道。 “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你在马上骑一骑,随意的拿弓箭射一射就好了,就算不中也没事,毕竟每年都有很多人,一个猎物都没有。” “好吧。”宋时宜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暂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刚好今天下午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今天下午出去吧。” “啊?”宋时宜一愣。 “出去?去哪?” “自然是买起码该用的东西,你连骑马时所穿的衣服都没有,难道不该去买吗?”谢景行打趣的说道。 “这么着急?”宋时宜语气里面满是不愿。 毕竟现在就将装备给买好了,明天就可以直接去马场骑马了。 “不然你还想再拖到什么时候,时间本就不充裕。” “行吧,那我们出去吧。”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坐在马车上,这次宋时宜坐马车上的兴致完全都没有。 看着她再也快乐不起来的开口,“你要是实在不想的话就算了。” “你不懂。”宋时宜抬头睨了谢景行一眼。 她倒也不是不愿,但是是在为自己接下来这一个月每天都要去骑马而感到悲哀。 谢景行有些搞不懂宋时宜是怎么想的,不过她们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了,因为已经到了。 “两位客官,不知是哪位想要买?”店小二在门口的马车刚停稳,就已经的热情迎在门口。 “替我的夫人看看。”谢景行视线在店里面看着。 “好嘞客官,既然是给夫人们的,那就往这边来。” 宋时宜看着面前都是女装,就对着店小二挥挥手,“你去忙吧,我们自己在这看,看好了的时候去找你结账。” “好嘞。” 这骑马所穿的衣服主打就是一个干练利索的衣服,所以宋时宜也没有什么犹豫利索的就选了两件衣服,然后拿去给掌柜结账。 等刚走出门口,宋时宜转头看着对面的铺子,居然是卖梳头油的铺子,本来应该上马车的步伐,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谢景行准备往前走,就感受到来自旁边的拉力,抬眼看向宋时宜,“怎么了?” 宋时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铺子,“既然来都已经来了,我们过去看看。” 她来到这边实在是用不习惯这里的那些头油,所以想逛一逛这铺子,有没有什么味道比较好点的。 谢景行抬头看过去,他还以为是什么首饰铺子,没想到是卖头油的。 “走吧。” 等到铺子门口时,宋时宜就已经闻到了各种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刚走进去,宋时宜看着对面的掌柜过来率先开口,“你们这里的头油有没有味道好闻的?” “嗯....最好是那种不要太刺鼻的。” “夫人,我们这边的头油铺可是这里最受夫人姑娘们喜欢的,甭管你想要什么味道的头油,我这个铺子里面都有。如果我这个铺子都没有,那么其他铺子也都没有。”掌柜说的满是骄傲。 宋时宜眼神一亮,“那真是来对了,你们这卖的比较好的是哪些味道?” “夫人这边请。”掌柜指着面前的头油,开始一一的进行介绍,“那些夫人姑娘们来我们店买的最多的就是桂花香味的,茉莉香味的,还有百合香。” “这三种味道是我们店里卖的最好的,夫人可以闻一闻。” 都是花香的呀。 宋时宜有些好奇的挨个闻了闻,全部闻言过后,额头还是微微的皱起询问,“就是没有那种味道不大的吗?” 掌柜一愣,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夫人居然想要的是没有什么味道的头油。 这城里面的夫人姑娘们可都是想要那种味道可以持久留香的,但的确要是她想要的是没有什么味道的话,那店里的这些热门都并不满足夫人的要求。 但掌柜可并不会放过任何一位来到他店里的客人,仔细的想了一想过后,眼神亮了起来,带着宋时宜去了另一边。 “这边几个味道的香,都是羌族人贩卖到这的,但是并不符合我们的喜好,不过夫人估计会喜欢,都是味道并不浓的。” “闻一闻可以吗?” “可以,可以,自然是可以的。”掌柜乐呵呵的道。 宋时宜打开盖子一个一个闻了过去,最终看着面前的两个瓶子有些犹豫,到底要选哪一个味道。 将宋时宜脸上的犹豫看在眼里的谢景行,轻笑一下道:“这两个味道都喜欢?” “对呀,但是我没想好选择哪一款。”宋时宜我一会儿在左手的这个瓶子停留一会儿又在右手上的瓶子停留。 “掌柜的这两个都要了。” 宋时宜一愣,随即就高兴的拿着两个头油,然后等着谢景行付钱。 而掌柜也是同样的高兴,毕竟他还以为这几瓶头油都会砸在自己的手上了,没有想到居然也有夫人会喜欢这寡淡的味道。 两方人都特别高兴。 宋时宜高兴的往前走,走到前面还回头看了店铺的名字想要记住它,下次头油用光的时候可以再来。 而宋时宜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想着也就看一眼就行,也没想到刚好有人会来到跟前,而对方过来本就是为了同谢景行打招呼,所以也没注意到她,然后两人就直接撞上了。 宋时宜被撞的步伐直往后退,就在她快要稳不住要跌倒的时候,她都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下一瞬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托住。 谢景行及时过来扶住了她,声音急切,“走路也不好好看路,撞疼没有?” 宋时宜被撞到时,刚刚脸色都扭曲了一下,轻轻的揉着自己被撞的地方,不过还是摇了下头,“没事。” “没事就好。”谢景行放心的松了口气道。 第一百三十章 见色忘义 而刚刚同宋时宜相撞的男子,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你怎么不问问我撞没撞疼?” 宋时宜这才将头扭过来,抽空看了他一眼,“你撞疼了?” “嗯,疼死了,”男子同样捂着被撞的地方叫疼。 “……” “那是你活该。”谢景行淡淡的道。 “……” 男子脸上装出来的疼痛僵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宋时宜,指着谢景行问,“你和他认识几天了?” 嗯? 为什么要这么问她这个问题,不过是宋时宜把人撞了所以不好意思,于是就如实回答了,“应该....有三个月吧。” 男子闻言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充斥着被背叛受伤的神情,“才三个月?!” 男子一脸气愤的看着谢景行,“你太过分了!我和你认识都已经十几年了,小的时候我还和你同穿一条裤子,难道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才认识三个月的人?!” 谢景行没理会他的愤怒,问道,“什么时候回京的?” 男子如今一副被打击受伤的模样,不想搭理谢景行的,但还是回道,“昨天傍晚。” 随即男子又愤怒的看向谢景行,“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成婚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我都没来得及参加你的婚礼,你的喜酒我都没有喝上!” “还有我们走的那天,喊你一同出来吃顿饭,你为什么不出来?!” “而且大家都说你如今移情别恋了,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如今我是相信了!” 毕竟十几年的兄弟情都比不上一个只认识三个月的人,那十几年的未婚妻移情别恋也是应该的! 之前还以为他看走眼了,没想到谢景行居然就是这些的人。 男子的嘴巴不停的将自己心中埋怨的话都给说了出来,眼神还幽怨的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眼神瞥向男子,淡淡的开口,“我自己的喜酒我自己都没喝上。” 他还没说什么呢。 宋时宜:“........” 男子:“........” 回答的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不在意,但却是让人从这里面听出了心酸。 但这话的确也是没法让人反驳,毕竟当时谢景行还躺在床上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的时候这才得知自己有了个妻子。 这样一想,男子脸上愤怒的神色也消散了,毕竟就是听说他当时已经要不行了,所以这才急匆匆的完婚,打着就是冲喜的计划。 想到这里,男子轻轻的捶了谢景行一拳,“你的身子如今如何了?” 谢景行瞥了一眼男子的拳头,“比以前好了许多。” 听到这回答,男子满意的点点头。 随即话题又回到刚刚的,“没事,等你下次成亲的时候,你和我都可以喝上你的喜酒。” 谢景行脸上一黑,“我这辈子只成这一次亲,以后别说这话。” 这话将男子给砸懵了,他....他还真的喜欢上他的这位妻子了? 想着男子的目光又落在了宋时宜的脸上,像似要从她的脸上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居然真的让谢景行喜欢上她了。 宋时宜嘴角抽抽,白了面前的男子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我人还在这呢!” “讨论这事情,你们下次还是私下的时候再聊。” 谢景行却是认真的看向宋时宜的眼睛,“不会!” 啊? 这斩钉截铁的语气,这次也给宋时宜砸懵了。 “我不会和他们私下讨论,我这辈子就只有你这个妻子,不会再同其他人成亲。” 宋时宜面上有几分的不自在,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男子:“.......” 他真的是没眼看,居然还在这里吃到了狗粮,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男子看着谢景行道。 “买骑马该用的装备。”谢景行道。 男子挑眉看向宋时宜,“给她买的?” 谢景行点了点头。 “那行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先去忙,晚上一同去醉逢楼吃饭,记得带上嫂子啊。”男子看着谢景行的态度,此时也已经认同了宋时宜。 “你去不去?”谢景行望向宋时宜。 “不去,你们好久没见去一同吃饭,我去像什么话?”宋时宜却是抬脚往前走,准备上马车。 宋时宜说完迈步就要走,结果居然被男子拉住了胳膊道,“唉,嫂子走什么啊,先别走啊,你是景行兄的妻子,就是我的嫂子,晚上的时候一起吃个饭。” 看着男子如此吊儿郎当的模样,居然拉着宋时宜的胳膊,两个身子站在一起。 谢景行的脸骤然间黑成锅底色,余白站着谢景行的身后,直接捂眼了,文安郡王真是还没长大啊,小的时候就因为和别的女子勾肩搭背而被他父王打了,怎么如今.....还没改呢。 宋时宜被拉住这一下子也懵了,不过她懵的原因是自己居然被拦住不准走了,然而她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时,男子的手就被谢景行给抓住,然后被直接甩开了。 文安郡王被谢景行这一甩,这逆反心理居然还上来了,眼神挑衅的看着谢景行。 再然后—— 男子的手居然还搭上宋时宜的肩上了。 宋时宜人都傻了。 宋时宜:“.......” 谢景行:“.......” 余白:“........” 余白简直是没眼看文安郡王的脸。 谢景行脸色铁黑,上前抓住文安郡王的胳膊,“咔嚓”一声响,然后文安郡王的胳膊就这么脱臼了。 “啊——谢景行!你干什么呢?!我的胳膊招你惹你了?!”文安郡王被这一下子给疼懵了,这可真是太猝不及防了,也让宋时宜震惊不已。 谢景行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也是没想到自己下手力度这么大,但还是上前利索你将文安郡王的胳膊给接上。 “啊——” 文安郡王又经历一阵痛苦。 不过谢景行面上还是黑着的,“你刚刚喊她什么?” 谢景行这神色给文安郡王整得不自信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去 “嫂....嫂子啊,怎么了?”难不成他还搞错了,不应该啊,不是他自己说这是他唯一的妻子嘛,那不就是认同她的意思,自己这样喊没问题啊。 看着文安郡王还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谢景行脸色更黑了。 后面的余白,也是无语的扶了一下额头,“文安郡王,她是你的嫂子,她可是一位女子,而你是一位男子,这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让文安郡王砸了个晴天霹雳,他视线看了看宋时宜,又转头看了看谢景行,一下子远离了宋时宜。 文安郡王有些委屈,他觉得自己很是冤枉。 “我....我也没做什么啊——”可怜兮兮的开口。 谢景行脸色已经是黑的不能再黑了,“难不成你还做些什么?!” “噗嗤”宋时宜看着谢景行那黑了脸,听着他说的话这是实在没忍住。 文安郡王也有些反应过来了,古怪的看了谢景行一眼,所以他刚刚这是在吃自己的醋? 有了这样的念头过后,怎么看谢景行是怎么都想笑。 不过好在云安郡主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先是看着宋时宜,对着她认真的表达歉意道:“嫂子,对不住啊,我这人从小就是魂不吝的,所以我刚刚没有其他的意思,这是我的下意识的反应。” 看着这文安郡王郑重其事的道歉,反倒让宋时宜有些不自在了,“没事,我刚刚也没有在意。” 这话听的谢景行脸色是更加的难看了。 文安郡王瞥了一眼谢景行的脸,“嫂子,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这样做了,不然就算是嫂子你不在意,但是景行兄他可是会杀了我的!” 这话逗乐了宋时宜,而文安郡王也是见好就收,一边溜走一边喊道:“嫂子!你晚上可要一同过来啊——” 宋时宜笑了笑没在意,两个人坐上马车时,谢景行看着宋时宜实在没忍住。 强忍着怒火道:“你刚刚都在做什么?!” “他刚刚碰了你,你不知道反抗的吗?而且你为什么说你没在意这种话!” 宋时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她难道是不想反抗吗,她刚刚那是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已经先出手了好么。 而且刚刚那男子其实为没做什么,主要是她自己并不那么在意,毕竟她以前那地方,可没有这里对女子的名声这么严厉。 不过看着谢景行的脸,咦?这厮怎么一脸像是吃了炸药的表情。 宋时宜眼神一亮,惊奇的看着谢景行。 他....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宋时宜闷笑,拍了谢景行肩膀一下,看着他的视线疑惑的看自己,这才开口问道,“刚刚那人是谁?” “瑞王府文安郡王,”谢景行淡淡的回道。 “那他成亲没有?”宋时宜眨巴着眼睛再问。 谢景行疑惑的目光看着苏棠,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你问他这么多做什么?” 宋时宜眨了下眼睛无辜的开口道:“我就是觉得刚刚和文安郡王交流,发现他的性格不错,而且家世也不错,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人不错,我还想着自己以后哪一天要是同你.....” “嘶” 宋时宜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捏断了,谢景行这反应也太大了。 谢景行听着宋时宜的话,感觉自己现在被气的五脏六腑都疼,他没见过这么会气人的女人,竟然敢觊觎他的兄弟,而且还想着同他和离。他咬牙切齿道,“我....真想掐死你!”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还将脖子往他那边故意的伸了伸,好似在故意挑衅着谢景行。 有本事你就真的掐死我呀。 谢景行盯着宋时宜雪白的藕颈,眸底的火星子乱溅。 而宋时宜也是知道谢景行他不可能掐自己的脖子,所以又将头给抬了起来,等再对上宋时宜那泛着笑意的眼睛时,火气又散了许多。 等马车停了下来时,谢景行率先下来,然而搀扶着宋时宜下来,抬头看过去,发现居然是一家卖鞋子的。 不禁有些疑惑:“我们来这做什么?” 谢景行低头看着宋时宜脚上的鞋子不说话,宋时宜也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看着自己的鞋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这鞋子可是一点都不适合骑马,要是穿这鞋子骑马,她真怕自己的脚废了。 等买好过后,宋时宜和谢景行又去了几家店铺,这才将东西都买齐。 此时时辰也是差不多了,宋时宜坐在马车上看着谢景行,“我们还去不去酒楼吃饭?” 谢景行一下子激动起来,“你还想去吃饭?!” 宋时宜无辜的点点头,“对啊,人家都已经盛情邀请我们过去了。” “不——去——”谢景行咬着牙回答道。 宋时宜:“........” “你这是放人家鸽子。” “无妨,到时候派人过去通知一声就行,下次的时候再约。” 宋时宜闻言不赞同的道:“这次既然就遇上了,做什么下次再约,这次约就可以了,而且人家文安郡王昨日刚回来,今日就约你吃饭,你不要这么不知好歹!” 谢景行听的额头的青筋不停的跳着,“你就那么的想同文安郡王吃饭?” 看着谢景行这下好似真的有些生气时,宋时宜这下就变乖了,也不逗弄了,“好,不去就不去,我没有多想去吃饭。” “想着那是你兄弟,他这样约你你不去,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谢景行脸色稍缓,“不去。” 反正到时候派人过去知会一声就行。 于是宋时宜同谢景行坐着马车回府。 可怜南风他要自己走到酒楼,去跟文安郡王说他主子不过来吃。 本来都是不会让自己去的,应该是余白,但是自己小嘴一张,主子就让自己过去了,而且还是走到酒楼。 这么远的路,居然是让自己腿走,主子真是太欺负了。 而文安郡王此时自己在酒楼等宋时宜和谢景行,还在疑惑他们两个人怎么还没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轻装 “不是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跟景行兄说啊,他到底来不来?”他已经坐在这等了好一阵了。 桌上的酒也放了许久,为了等谢景行过来一起喝,这才没喝。 文安郡王等了好一阵还是没有等到,眉头微微的皱起,“难不成他还真不来?” 而此时的南乔已经是彻底的跑不动了,看着酒楼的名字确定没走错,上楼找到了文安郡王。 文安郡王看到他的第一眼,眼前一亮,就往他的身后看去,直到发现空无一人,这才将视线移到南乔的身上,皱眉询问,“你家主子人呢?” 南乔平复了一下气息道:“爷有事,无法陪郡王几个喝酒了。” 文安郡王一脸的挫败,“我还以为他真是忘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这是不想过来喝酒呢。” 看着文安郡王一脸戏精的样子,南乔嘴角一抽,心里嘀咕道:文安郡王去了边疆那么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也不知道在边疆那么苦的地方,是怎么做到的。 “那嫂子她也有事来不了?” 南乔听的嘴角直抽抽,就连后面的柳兄闻言也是扶额,直接对着南乔道:“行了,我们知道了,你回去跟你家爷说,下次有空的时候再聚。” 南乔行了一礼就匆匆的走了。 文安郡王朝着柳兄看看,“柳兄,你怎么就让他直接走了,我还有话想同他说了。” 柳兄低头将酒杯里盛满酒水,“那你说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文安郡王想了想,“没有了。” ....... 宋时宜看着面前格外丰盛的饭菜,又抬头看一眼谢景行,“今天晚上厨房那边怎么做了那么多的饭菜?” 面前的桌子上,不说别的,就光是汤就有三种,而且这不同的菜更是多的桌上都要摆不下。 以往宋时宜吃饭根本就不需要青葵给自己夹菜,但是这次就需要了,因为自己根本就够不着。 “你不是想出去吃吗?既然吃不成,那就让厨房多做一点也是一样的,不用出去吃。”看着谢景行一本正经的模样。 宋时宜没忍住笑出声,“那要不要再来蛊酒?” 谢景行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这还是算了,我的伤口还没好,如今并不适合喝酒。” 等到宋时宜吃完饭的时候,有许多菜她连尝都没有尝过,就让下人们端下去吃,也不浪费。 然而今天晚上的宋时宜就这么吃撑了,是那种撑的不行,一动也不想动,就这么瘫在了躺椅上。 谢景行拉着宋时宜的胳膊就将她拉了起来,“出去玩走走消消食。” 宋时宜虽不想动,但自己的肚子的确就是撑的难受。 倒是很少和谢景行出去晚上散步,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 或者可以说是这里的月亮一直就很亮,就算没有灯光,也不用担心底下的路会看不清。 路上的时候还遇到了王妃,宋时宜还想上前跟她聊聊秋狩的情况,没想到她看到自己和谢景行一起时,目光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笑着带丫鬟们走了。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互相看看,不过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两人就回去。 等到躺床上的时候,宋时宜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而谢景行却是并没有睡着,翻了个身看着自己旁边的宋时宜。 他此时也有些察觉到自己今日白天下午的时候,他好像有些不对劲,自己的情绪好似.....好似被人牵着走。 盯着宋时宜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又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景行,闭上眼睡觉,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而此时外面的月亮不知何时悄悄的躲进了云里,月光一下子暗淡了许多。 第二日醒来时,谢景行依旧早早的起来,所以没看懂谢景行在床上也不觉得意外。 只不过在自己洗漱的时候,居然看到谢景行在房里,这才觉得诧异。 谢景行好似看出宋时宜疑惑的目光,开口解释道:“今日没什么事情,陪你去马场骑骑马。” 宋时宜一愣,脸色就垮了下来,没想到真的就是今天开始。 “行了,你们赶紧服侍你们的大少奶奶洗漱,马上还要去请安,再发呆过一会儿可就来不及了。” 一听这话宋时宜也没心情在想等会儿去骑马的事情了。 幸好宋时宜过去的时候还来得及,老夫人和郡主都没有多说什么,等请完安结束时,宋时宜和谢景行去王妃那。 “你们等会儿就去马场?” 谢景行点点头,“对,早点去骑一骑马也好。” 王妃关照的道:“那你要多照顾一点时宜,她毕竟不会骑马,你到时候好好的看着她骑马。” 谢景行笑着道:“母妃,时宜可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看着她的。” 王妃笑了笑,看着宋时宜头上的发饰,微微的皱眉道:“这发饰不太合适,容易影响骑马,等回去的时候让丫鬟给你重新扎一个。” 谢景行的目光也落在了宋时宜的头上,看着她头上的簪子,头发虽聚龙在一起,但骑马剧烈运动,不多时头发就散了。 赞同的道:“对,是不太合适,回去的时候重新扎一下就行。” 南风看着也有些懊恼,她就光想着给大少奶奶好好的梳头发,别的没想那么多,而且主要也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梳过专门用来骑马的头饰。 所以等到宋时宜回去的时候,还是轻燕给宋时宜梳的头发。 等到两人吃完饭时,宋时宜换了昨日买的衣服。 宋时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身子都自在了许多,不用像之前那样会绷着自己的身子。 而且头发都利索了,头上也没有各种簪子,脖子都轻巧的感觉。 这样一想宋时宜对于等会骑马也就不排斥了。 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到门口就上马车。 在闹市区里马车的速度并不快,一直等到城外的时候,马车的速度就快了许多,不多时就到了。 这马场并不是私人场地,而是属于皇上的,所以这里并不是大家想去就去的,宋时宜看过去发现马场特别的大,不多人倒是不多。 第一百三十三章 骑马 马场的管理人看到这边来人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看到是谢景行先是一愣,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这边马场了,毕竟他的身子不允许。 不过也就是一瞬,随机就挂着微笑道:“谢大少爷可还是之前的那匹马?” 谢景行摇了摇头,“今日我不骑马,你带我们去找一匹性格温良的马。” 管事的立马就领悟带着宋时宜和谢景行往马匹那边走去。 “这边这几匹马都是刚送过来的,都是一群母马,性格都是温顺的,适合不擅长骑马的人骑。” 谢景行转头看向宋时宜,“你自己选一匹喜欢的马。” 宋时宜目光在这五匹马当中一一的看过去,最终指了最左边的那匹白色的马,马通体白色,而且鬓毛也格外的亮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看这匹马性格应该是里面最好的。 肯定不会出现自己驯服不了她的情况,不会不让她骑。 谢景行点点头对着管事的道:“就这匹马。” “好嘞。” 管事的进去将门打开,牵着那匹马走了出来。 “大少奶奶这是第一次骑马吗?”管事看着宋时宜有些局促,所以这才问道。 谢景行应了一声。 “那我去找个人过来教大少奶奶骑马。”管事殷勤的道。 “不用,等下次我没过来的时候你再找人,这次我自己教。”谢景行说着从管事的手中接过缰绳。 管事一愣,没想到这大少爷居然愿意自己耐着心思教人骑马。 之前他的未婚妻想要让谢大少爷叫他骑马的时候,他记得印象还非常的深刻,当时他说的话在场许多人都听到了。。 “我身子一向不好,恐怕不能教你骑马,你还是找其他人。” 这拒绝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宋二姑娘就算脸色难看,但是也没有办法。 毕竟人家身子的确不好,你总不能再强迫别人吧。 后来那宋二姑娘就算找的马场里的人,当时就是自己给找了一个人,所以印象这才深刻。 管事的不禁多看了宋时宜一眼,也没看出她比宋有曦好在哪,什么值得谢大少爷另眼相待? 嗯....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比宋二姑娘漂亮。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谢景行看着神游天外的管事不耐的道。 “啊?我....我这就走。” 等到管师走了过后,这才开始教学。 宋时宜看了看面前的马,又抬头看向谢景行,“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她可是真的什么都不会。 “牵缰绳这种事情有其他人干,所以你现在学的第一步是上马。”谢景行说着就松开缰绳,走到马的左侧,“我上马给你示范一下。” 谢景行上马的动作很慢,一步一步的讲解给宋时宜听。 宋时宜听的也是很认真,谢景行看着她,从马上下来,“你自己上一次马。” 谢景行说着就让位置给让开,宋时宜刚刚一直有认真的看并认真的听,所以她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不过等到上马时还是高兴不已。 而今日这马场人虽然少,但是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边练,也有其他人看到了,所以这一上午他们在这边练自然有人给注意到。 大家的反应都是同管事的反应一模一样的,都是震惊于谢景行居然亲自教宋时宜,毕竟之前宋有曦那件事情当时可是很多人都知道。 “那在前面牵着马的是不是谢大少爷?”孟思文在他们不远处看到,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你没看错,那人还真是谢大少爷,不过那在马背上坐着的女子是谁?”郑楚悦对这女子有些不熟,所以没有认出来。 “我看....那上面的好像是宋时宜。”孟思文皱着眉。 她对这宋时宜熟悉一点,毕竟她之前可是经常去找宋有曦玩,自然也就熟悉一点。 随即她的脸色就有一些不好看,“谢大少爷他的身子好了?之前不是还拒绝有曦让他教她骑马,以身子不好给拒绝了嘛。” 郑楚悦同宋有曦关系可没有那么的好,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却忍着脸上的笑意,顺着孟思文的话道:“这谢大少爷这也太过分了!” “对啊!”孟思文控制着马调转方向,“不行我得回去将这件事情告诉有曦,郑姑娘你继续在这骑一会儿,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策马奔腾起来。 原地的郑楚悦对于她说走就走也不恼怒,还暗自的想希望她能将这件事情给闹大,虽然宋有曦她没有怎么得罪过自己,可是那宋时宜可是得罪过自己的。 “你,派人去盯着宋有曦那边的动静。”郑楚悦盯着前面马背上的宋时宜道。 “是,夫人。” ........ 宋时宜就一直在马背上待了许久,直到谢景行喊宋时宜,“练的已经够久了,可以差不多下来了,今天已经可以了。” 就算她今天一上午都是在马背上,马都是走着的,并没有跑起来,但是都令她开心不已。 宋时宜并不觉得有什么累的,所以她摇了摇头,“不用,我还可以再练练。” 谢景行皱着眉头,“今日练的已经够了,你要是再在马背上练,等到明天你大腿两侧可是受不了。” 宋时宜听到这话这才恋恋不舍的从马背上下来。 谢景行牵着缰绳递给了管事,就回去了。 宋时宜一直在马背上都是处于兴奋好奇的状态,但是等下了马背,兴奋的神情过去,就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疲惫。 等到中午用完午膳的时候,宋时宜就让青葵给她的身子好好的捏一捏。 而下午的谢景行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宋时宜睁开眼醒来,刚要将被子给掀开就要穿鞋去洗漱。 “嘶” 谁知宋时宜却感受到自己大腿两侧那边的疼痛感,这突然的一下子给宋时宜疼的龇牙咧嘴。 青葵就在房里,听到动静赶忙走了过来。 “大少奶奶,你怎么了?哪里疼?”青葵紧张不已的询问。 宋时宜她自己也并不清楚自己的腿怎么突然就疼,于是她只好自己先将亵裤给脱掉。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机会 看着自己大腿两侧那被擦破泛红的皮肤,宋时宜眼前一黑,她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弄的呢,必然就是昨天上午骑马的时候造成的。 而且她感觉自己皮肤被磨破皮,不过这还是次要的,因为她居然还感觉到大腿两边的肌肉都有些酸痛。 “你去拿些药给我擦。”宋时宜对着青葵吩咐。 而宋时宜本来还打算这次请安的时候早一点到,看来今天依旧是要最后一个。 外面的谢景行听到里面的动静,看着匆匆走出来的青葵询问,“时宜她怎么了?” “大少奶奶她大腿两侧的皮肤破了,我去拿药。” 谢景行一愣,随即就有些懊恼,没有难道她的皮肤居然这么娇嫩,昨天上午练的时间居然还是让宋时宜的皮肤磨破皮了。 但是谢景行很明显就是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女子的皮肤本身就是比男子要更娇嫩些。 “你先在这等着。”谢景行跟青葵说完,就对着南风道:“南风,你去我的书房将玉肌膏拿给她。” 南风一愣,那玉肌膏拿给大少奶奶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 毕竟那玉肌膏可是就连皇宫都没有几瓶,这对于治理伤口可是很管用的,如今就是为了皮肤破皮就用。 不过南风这次他学聪明了,这次他不会再提出自己的意见了,老老实实的将玉肌膏拿给青葵。 宋时宜接过药膏,自己伸手将药膏抹在皮肤上。 “嘶” 宋时宜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这酸爽感,可真是刺激啊。 不过宋时宜倒是发现这药膏还蛮好用的,擦完过后皮肤上面不再火热,冰冰凉凉的,而且疼痛感少了许多。 而且本来她还担心擦完药膏在皮肤上面会有一些黏黏的感觉,但是她现在发现根本就没有。 于是宋时宜利索的将衣服给穿好,毕竟她今日还是要去请安。 刚出来没看到谢景行,“夫君人呢?” “回大少奶奶的话,大少爷已经去请安了,大少爷临走的时候说让少奶奶不用去请安,先吃早饭。” 宋时宜明白了,谢景行会跟老夫人说她今日身子不适不去请安。 得知这一个消息宋时宜也不着急了,慢悠悠的去吃早饭。 等到谢景行回来的时候,宋时宜居然还没有用完早膳。 “今天暂时就不去马场了,你昨日练的太多了,等到明日的时候再看看。” 等用完早膳过后,王妃那边就派人送来了许多的药膏给宋时宜。 接着郡主那边也派人送来了一些。 宋时宜看着面前这些送来的药膏,有些疑惑的看着谢景行,“你....跟她们说我不去请安的时候,用的什么理由?” 不然怎么一下子突然给她送来了这么多的药? 谢景行没忍住先笑了,“自然是实话实说。” 宋时宜瞪了宋时宜一眼,听着他的笑声,虽声音好听,但是听在他的耳里却是难听,转身就走了。 这几日谢景行上午都陪着宋时宜骑马。 “那谢景行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他怎么天天陪着宋时宜过来骑马?!”宋有曦自从上次孟思文过来跟她说了这件事情过后,就每天派人盯着宋时宜什么时候来骑马。 她本来想教训一下不会骑马的宋时宜,但是她发现这谢景行居然就这么有耐心天天陪着宋时宜! 孟思文安慰着道:“谢大少爷不可能一直陪着宋时宜的,毕竟还有那么长时间呢,宋时宜现在练习这起码不就是为了下个月的秋狩,所以时间还多着呢。” 宋有曦闻言脸色狰狞,毕竟这是他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他计划都已经想好了,可是一直没有实施的机会。 那宋时宜的身边一直有谢景行陪着,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而且就算动手了,那么也还有谢景行在,所以根本就没用。 今日宋有曦又是愤恨离去。 ....... “你说这宋二姑娘这几日一直都去马场,是吗?”谢子衿低头看着送过来的镯子。 底下的丫鬟虽然知道谢子衿并没有在看自己,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是有些紧张。 “回大姑娘,是....是的。”丫鬟紧张的有些结巴,“而且每次都是宋二姑娘先到的马场,然后等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到马场过后没多久,那宋二姑娘就回来了。” 谢子衿这次一下子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宋二姑娘这是想找机会针对宋时宜了,不过每次那谢景行都在,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呢。” 谢子衿说着放下手中的玉镯,这才抬头看向底下跪着的丫鬟,“那我们就帮宋二姑娘一把,让谢景行没有时间去陪着宋时宜!” “这样宋二姑娘就可以去动手了。”谢子衿目光狠厉的喃喃道:“宋有曦,这机会我都给你创造出来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底下的丫鬟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吱声。 谢子衿看着梳妆台上的一个簪子,随手就扔给了丫鬟。 “行了,这次的事情你办的不错,你下去吧。” “是。”丫鬟脸上满是狂喜,激动的走了下去。 看着手中的簪子虽不是多珍贵的,但在丫鬟眼里这可是顶好看的,立马就将这枚簪子戴在了头上。 引得其他的小丫鬟看到不禁纷纷上前询问怎么来的。 “自然是大姑娘赏给我的。”丫鬟骄傲的道。 小丫鬟一脸的失落,“那大姑娘怎么样才能赏我一个好看的簪子啊。” “你帮大姑娘做事,只要事情办的好了,大姑娘高兴,自然就会给你。” “那你是不是帮大姑娘办事了,办的什么事情?大姑娘还需不需要人了?”小丫鬟眼前一亮,期待的看着。 但注定要让她失望了,“自然是不需要了,我肯定是将大姑娘的事情办好,所以大姑娘这才给我。” ....... “今天上午你自己去马场骑马,你这次多带几个人过去,轻燕也带着,我今日又是去不了。”谢景行这也是临时得知自己去不了。 他本来有些担心宋时宜,但是想着他最近这几日练的还不错,于是也放心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马疯了 谢景行想了想还是叮嘱青葵等人道:“你们将大少奶奶给看好了,等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就让她下来休息,而且不准她将马骑起来就跑。” 青葵笑着道:“奴婢定当看好大少奶奶。” 宋时宜闻言没好气的瞪了谢景行一眼,谢景行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听到外面有人在催,也就算了,匆匆的就走了。 “大少奶奶,刚刚大少爷说的话奴婢们可都听到了,你可是要好好的听着,别让奴婢们为难呀。”长夏语气打趣故意的道。 “好你个长夏,居然敢打趣你的主子了。”宋时宜说着还伸手戳了戳长夏,作势就要打她。 “奴婢错了,错了,大少奶奶就饶了奴婢吧。”长夏的语气根本没有害怕的意味。 宋有曦派人一直盯着宋时宜,在得知今日早上只有宋时宜一人去马场时高兴不已。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宋时宜这次居然是一个人来的,那谢景行没有过来!”宋有曦得意的道。 这机会可是难得的,错过了可是不容易再来。 “还不赶紧去马场?!可别让宋时宜先过去!” 小厮应声,连忙快马加鞭的跑过去。 “吁——” 宋时宜的头撞在了马车上,车夫慌得不行,“大少奶奶有没有事?” 宋时宜沉着嗓音,“我没事,不过是怎么回事?” 车夫也有些愤恨,“回大少奶奶的话,刚刚有人路上骑快马,小的为了不撞上去只能紧急的避让。” 闻言,宋时宜的眉头皱紧,“你先继续。” 听到不怪罪自己,车夫松了一口气,同时驾马车也更加的谨慎了。 等到了过后,宋时宜就去了马场,马场这里宋时宜都是熟人了,不需要管事带路,就去将她的那匹马给牵了出来。 管事的看到今日就只有宋时宜一人过来,诧异的询问,“今日大少爷没有过来?” “嗯。” 宋时宜熟练的上马。 先是坐在马背上,然后在马场上散着步走,等走了一会儿过后,宋时宜一鞭子打了下去。 没想到马的反应巨大,听着马叫声好似很痛苦的样子,让宋时宜在马背上给愣了一下,她刚刚有这么用力? 但是下一刻宋时宜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马有些不受她控制了,马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就只往前冲。 马蹄声也越来越重,在后面看着的轻燕神色凝重,连忙上前想要追上那匹马然后制服它。 “大少奶奶的马匹疯了!” “快!快来人啊——” 管事的一听这边凄厉的呐喊,感觉自己身子都站不稳了,谢大少奶奶要是在自己管理的马场出事,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快!快来人去救大少奶奶——” 马背上都宋时宜紧张不行,她现在害怕的不行,她一开始想着直接跳下去算了,也不用管马了,可是她下一刻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根本不行。 因为马的速度非常快,是她自己从没有骑过得这么快,自己要是直接跳下去,非死即伤,她堵不起。 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汗水都冒出来了。 宋时宜费力的控制着马的缰绳,想要让它停下来,但是很快就没有用。 一下子慌了神。 宋时宜大喝一声,想要让马停下来,使出全力按着马头,却发觉马更来劲了,马蹄子撒的更欢了。 远处的宋有曦看着这一幕,脸色窃喜不已,暗自期待宋时宜她最好就这样摔残废,最好两条腿断了,体验一下她以前那躺在床上,只能靠着丫鬟服侍她的日子。 宋时宜还在和马拼命的挣扎着,她一直没有抬头看前面,因为她想着自己这是在马场,肯定是不会有其他人的。 直到听到惊恐的呼喊声。 “夫人!快躲开!” 宋时宜这才抬头看去,发现前面不远处居然有几名夫人和丫鬟现在哪,而她们并没有发现自己。 “夫人!快让开!马失控了——”宋时宜大喊着。 不远处的宋有曦看到这一幕也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拽着,这要是宋时宜真的撞了上去,她是期望的,但她更怕会被查出来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 宋时宜神色狠了狠,她将头上唯一的一个发簪给拿了下来,一咬牙狠狠的扎在了马脖子上。 马血喷溅而出,落在宋时宜那洁白无瑕的脸上。 夫人们都跑走了,但是有一位姑娘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居然还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骑马而来的宋时宜。 等到大家再反应过来时,就是马倒在了地上,而宋时宜也摔在了地上,一旁的姑娘也摔倒在地上。 此时马停了下来,宋时宜的丫鬟和管事们这才匆匆的赶了过来。 宋时宜感觉自己疼的不行,她怎么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了,好像有重影,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宋时宜想明白,宋时宜她就已经昏过去了。 “大少奶奶!” “快!去请太医过来!” 而另一边的姑娘虽然也摔倒在了地上,但是她毕竟幸运,她是被吓倒得的,不过她的手臂还是被马腿给蹬了一下。 “大姐!” “诺安——”许多人跑了过去,紧张的看着摔倒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的许诺安,“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许诺安回神时,脸色惨白一片,“娘,我.....我的胳膊好疼——” “快!去将太医请过来,大夫也行,人呢?!快去!”许云舟朝着后面的一群丫鬟小厮喊道。 管事的也赶紧派人过去了,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好日子这是要到头了。 这边一阵兵荒马乱,而宋有曦看到还有其他人受伤,也有些害怕了,她的确是有加东西让那马狂躁起来,但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而且她远远的看着宋时宜倒在了地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害怕宋时宜这是死了,死了大家都不会这么轻易过去的。 她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其他人在那,还有人居然也受伤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宋有曦趁着这边兵荒马乱的,赶紧带着咋关注走了。 回去的时候,心都是慌得。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头痛 宋时宜从马场抬着走的情形,被其他人给看见了。 有人急匆匆的去告诉给谢景行,所以宋时宜还没有回到府上的时候,谢景行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着躺着昏迷不醒的宋时宜,谢景行的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脸色阴沉可怖。 此时他也是反应过来,这实在是太巧了,很难不让人多想,自己就今天早上没有陪着宋时宜一同去马场,她今天早上就出事了。 后面的太医紧紧的跟着,王妃已经郡主也都在门口等着。 谢景行的视线在门口众人身上一一的掠过,“谢子衿人呢?!”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郡主心一跳,看着这个谢景行的这个反应,他这个时候第一时间担心的并不是宋时宜,反而是去问谢子衿的下落。 她很难不觉得宋时宜受伤这件事情是和谢子衿有关。 这么想着,郡主脸色也有些难看,要是真的动手了,最好尾巴打扫干净一点。 “景行,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问问太医怎么说?” 王妃神色凝重也反应过来了,“对,景行你先守宋时宜这个重要。” 郡主跟众人说一声就走了,等走了过后,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冷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的看着旁边的丫鬟道。 “谢子衿人呢?!” “回郡主的话,大....大姑娘出去玩了。” 郡主闻言神色更冷了,“她恐怕不是出去玩,这是出去躲着。” 众人低着头不敢吱声。 “让大姑娘立刻给我回来!”郡主神色冷冽。 “是....是。” “你怎么过来了?”谢子衿看着嫚冬,脸色有些不好。 嫚冬可是郡主身边的丫鬟,她过来找自己,必定就是郡主来找自己,难不成她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回大姑娘的话,郡主让奴婢将您带回去。”嫚冬嗓音平平。 “那娘她....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谢子衿问的有些忐忑。 “大姑娘回去就知道了。” 这话听的谢子衿更忐忑了,想了想问道:“那娘她是什么表情?” 嫚冬温和的笑着,但看向谢子衿时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谢子衿感觉她已经从嫚冬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了。 其他姑娘们见状,都很有眼力见的走了。 “子衿,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需要做,我....我这就先走了。” “对,对,我和她是一起的,我也先走了,我们下次再约。” 嫚冬笑着送她们走,等到她再转身时,房间里就剩下谢子衿和嫚冬两人,谢子衿的丫鬟也都在外面。 走到门口看着谢子衿,“大姑娘,请别为难奴婢,同奴婢回去吧。” 谢子衿咬咬牙起身走出去,看着就停在门口的马车,身子顿了一下,不情愿的上了马车。 听荷坐在谢子衿的旁边,神色有些担忧的道:“姑娘,你说郡主会不会怪罪?” 谢子衿冷哼一声,“我还能不了解我娘,她才舍不得真的打我了,顶多也就是吓唬吓唬我。” 闻言,听荷也松了口气,毕竟这件事情是她替姑娘做的。 “太医,我妻子她如今怎么样?”谢景行看着太医出来,紧张的上前询问。 太医笑着道:“大少爷别着急,大少奶奶她身子并无大碍,都是一些皮外伤,最近几日不要碰水。” 谢景行皱眉,“那为什么她晕过去了?” “大少奶奶这是摔倒的时候磕到了头,所以这才晕过去的,不过头那边的伤口我也看过了,并无什么大碍。” 听到这话,谢景行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而此时宋时宜也是醒了过来,脸色苍白的将门给打开走了出来。 宋时宜虚弱的扶着门框,有气无力的看着太医问道:“太医不知我的身子怎么样了?” 谢景行上前赶紧扶住宋时宜,语气不好的道:“你不在床上躺着,出来做什么?!” 语气虽急切,但这关心之意在场的众人都听的出来。 宋时宜却是皱着头,柔弱无力的开口,“欸,太医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我全身都疼,尤其是我的头,真的好疼啊。” 太医皱眉疑惑,“不应该啊。” 宋时宜更加虚弱的道:“烦请太医再给我看一看?我感觉我的身子好疼。” 说完身子就发软,揉着自己的头,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模样。 谢景行也紧张不已,一把将宋时宜给抱了起来,在进房间之前,对着太医撂下一句道:“请太医过来看看。” 太医连忙又提着药箱进去,神色满是不解。 看着太医将手放在自己的脉搏上,忍着笑意虚弱的道:“太医怎么样?我的头好疼——” 说着哭腔都出来了,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样。 “太医,你怎么回事?有没有看出来,我妻子疼的.....”谢景行紧张的不耐催促道。 太医打断谢景行的话,神色也有些不耐,“行了,我是太医还你是太医?” “我看病你看病?” 谢景行被太医的话堵的神色一噎,不过还是担心的看着宋时宜。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紧张的那双眼里都是自己,心的某个地方好像软了一下。 在对上谢景行担心的目光,宋时宜将刚刚的情绪给甩开,趁着太医转身,朝着谢景行眨了眨。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眼里的笑意,一下子反应过来,明白了她的意思,此时谢景行也就面上紧张了。 “你眼睛朝我这边看。”太医盯着宋时宜的眼睛看,对着她的眼睛扒拉着。 宋时宜又捂着自己的头,“哎呦,哎呦,我的头.....”语气痛苦不已。 太医神色难看的起身,“这...臣医术不精,看不出来为什么大少奶奶的头会这么的疼。” 宋时宜却是疑惑的提议道:“那会不会是我的头哪个地方磕到了,然后有一个里面有个血包什么的,或者里面肿了起来,压着神经什么的,所以我才这么疼。” 太医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大少奶奶先等着,臣回去翻阅一下医术是什么情况。” 第一百三十七章 都是装的 等到太医走了过后,谢景行还是有些担心,虽然宋时宜已经提前跟他表示没事。 “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 宋时宜身子坐直,身上那柔弱无力的神情一下子都没有了,额头舒展,完全没有刚刚那股病殃殃的样子。 谢景行看着这一幕不用她说,都看出来没什么大碍了。 宋时宜还晃了晃自己的头,“真没事。” “我刚刚是故意的,让那太医你觉得我严重得不行,其他人去问的时候,那太医也只会如实回答。” 说着宋时宜笑了笑,“而且并不算是我们威胁他,这的确是他自己没看出来。” 谢景行无奈的笑笑,“你当时也不早点跟我通一声,我也配合一下你。” “根本就不需要提前跟你知会一声,你刚刚的表演就很棒,一点都没有看出是演的成分,而且不跟你说,这样才更真实。” 谢景行扶额苦笑不得的道:“你下次还是提前跟我说一声。” 宋时宜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 “大少奶奶醒来了吗?” 听着外面王妃的声音,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宋时宜身子一弯,抬头轻轻的皱起,一副柔弱无力的模样。 下一瞬,王妃就走了进来。 王妃看着躺在床上醒来的宋时宜,脸色一喜,“怎么样了?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宋时宜神色痛苦的扶着自己的额头,“母妃,我感觉我的头很痛,而且全身每个地方都很痛,我的五脏内腑都很痛。” 王妃有一瞬的怀疑,毕竟她怎么什么都疼? 但是看着宋时宜一脸虚弱,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不禁信了。 “那太医那边是怎么说的?” 宋时宜哽咽的开口,“母妃,太医那边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疼,说回去翻翻医书。” 王妃皱眉,“这不应该啊,王太医可是太医院最有资历的太医了,连他都看不出来,那也没有其他太医,能看得出来了。” 宋时宜还轻轻的咳了几声,谢景行很有眼力见的,连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 而宋时宜的神色更加痛苦,反正她就是怎么痛苦怎么来。 王妃见状微皱眉亲自去到了一杯茶水,递到宋时宜的面前,“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宋时宜接过喝了一口,抬眸虚弱的看着王妃,“谢谢母妃。” 说完这句话时还又咳嗽了几声。 王妃脸色也有些不好,宋时宜怎么一下子就成如今这模样了。 “刘妈妈,你去将我库房里的那人参拿给时宜。” 刘妈妈一愣,那人参可是非常的难得,还是当年皇上赏赐的,但主子发话,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是。” 宋时宜用丝帕捂着嘴巴,痛苦的又轻咳了两声,“谢谢母妃。” 随即抬眸看向王妃时,眼泪朦胧的看着,“母妃,你先回去,别被我这咳嗽给传染了,太医也没看出来什么。” 王妃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已经被谢景行给拉走了。 “好了母妃,时宜这里也用不着你,你还是回去吧。” 王妃已经走到了院子里,“那行,有什么事需要什么赶紧说,不要什么都瞒着。” 说到这里随即瞪了一眼谢景行,“你之前就是为了不让我担心,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等你突然晕倒的时候给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当时都已经....” 谢景行讨好的笑着道:“好了母妃,以前的那些就都别说了,如今儿子的身子骨已经好了,别再说以前那些不好的话。” 王妃听着神色凝重,“你说的对,以前的那些话不能说,现在你的身子好就好。” 而这边的太医刚走出门口还没有走多远,就被人又给请走。 “参加郡主。”太医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郡主坐在上面的椅子,笑着道:“快起,太医用不着跟我行如此大礼。”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行动。 “唉——也不知道时宜她的身子怎么样了,我担心的不行。”郡主说着还拿出手中的丝帕擦了擦眼尾并不存在的眼泪。 看着底下犹豫的太医,郡主心里冷哼,面上却担心道:“王太医你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受得住。” 王太医皱着眉头,闪过不解的道:“大少奶奶这一摔摔得不轻,我看大少奶奶头摔得是最严重,头一直疼着,臣....臣医术不精,也看不出来大少奶奶该怎么治。” “臣这就先回去翻翻医术,先给大少奶奶开服止疼的药先喝。” 郡主听着神色有些不信,宋时宜那样的人,就算被人算计了,也不至于受伤这么厉害,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样子。 “时宜她....当真这么严重?”郡主神色担忧,“你要是都说不行,那这太医院就没有可行了呀,这.....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王太医视线有些不自在的样子,试探的开口道:“不如你等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再让太医院其他空闲的太医再过来看一看,可能你们一起商量着能看得出来。” 王太医眼神亮了起来,直直的看着郡主,“郡主说的在理,臣现在就回去再请太医过来。” “臣告退。” 看着王太医直接转身就走,这个反应倒是让郡主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那宋时宜难不成还真的没在装病?”郡主神色不信。 “郡主,那大少奶奶到底有没有装病,等会儿我们再请外面有名的大夫再过来看一看,一切就都知道了。” 郡主颔首,“那行,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那丫鬟刚出门,嫚冬就带着谢子衿回来了。 谢子衿对上郡主那冷冷的神色,也不害怕,冲到她的怀里。 “娘~” “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谢子衿可怜兮兮的看着郡主。 郡主盯着谢子衿的眼睛,半晌叹了口气,“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好?”语气很是无奈的样子。 “娘~你听我说,这事可不算是我做的,顶多就是我将谢景行给喊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疼 郡主闻言将怀里的谢子衿拉出来,看着她的眼睛疑惑着询问,“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子衿起身坐到郡主旁边的椅子,“娘,这件事情可不是我做的,是宋有曦做的。” “我派人盯着她,发现她每天都去马场,但是他待了没多久就回来了,然后我就猜测他可能想要针对报复宋时宜,可是谢景行一直在身边,所以她一直没有机会实施。” “所以我就在今天早上将谢景行给喊走了,让他没有机会去陪着宋时宜,后面受伤的事情可能不是我做的,都是宋有曦一人做的。”谢子衿说着神色还颇有些骄傲。 郡主闻言,叹了口气,“那你仔细的说说,你是用什么将谢景行给喊走的?” 谢子衿眼神飘忽不定,“娘,要不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将他喊走就是了,而且宋时宜受伤这总不能赖在我的身上吧。” 郡主听到谢子衿不愿主动说,不禁大概也能猜到了,无耐的戳了戳她的头,“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了你再做。” “这次先算了,再有下次,一直到你出嫁过后,你就别想着再出门了。”郡主说这话时声音冷冽。 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是很认真的在说。 不过谢子衿确实并不在乎,她娘才不舍得这样对自己呢,每次都是嘴上这样说说,可是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郡主在得知王妃那边派人送了人参过去时,她作为管家的,又不能坐视不管,也派人送了一些珍贵的补品送了过去。 而宋时宜等人都走了过后,那就是吃好喝好,什么都不愁。 “我真我跟你讲,我现在可是身体疼的不行,将背后陷害我的人抓出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谢景行听到这话,他眼中含着的寒意已迅速地凝聚浑身,身上透着肃杀之气,“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的。” 宋时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上午的时候,当时也有一个姑娘也被马撞了,我当时后来晕倒了,不知道她如今什么情况。” “你派人去看看。” 谢景行一愣,那马场那么大居然还会有人这么不幸的被马给撞倒。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谢景行应声。 “余白,你去查一下是哪家的姑娘,派人去一趟。” “是。” 王太医不多时还真的又带了两位太医过来。 他们挨个轮流上前查看,半晌过后,三个人互相对视都纷纷摇了摇头。 “太医,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还能好吗?” 王太医面色有些尴尬,“我们暂时查不出来,先让人去煎服,止疼药先喝着,我们慢慢的商量一下。” 宋时宜也不刁难他们,疼着额头青筋的跳动,“没事,还请太医先去煎副药给我喝着,头疼的让我现在都想锤一锤。” 她自然是做不出来的,而且他能演的这么逼真,是因为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正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所以她这是真的感觉疼的不行。 王太医看着脸上的神色都有些狰狞,不禁着急起来,赶紧跑过去煎药,而另另外的两个太也想了想。 “大少奶奶,你现在头疼的厉害,不如我们扎上两针,先缓解一下你的疼痛。” 宋时宜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可怜巴巴的望着谢景行,希望她能拯救一下自己。 但谢景行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他无声的无声的说着,一字一句慢慢的夸张嘴型道:“你现在要是拒绝,那会惹太医怀疑。” 宋时宜虽然没有看懂他的嘴说的什么话,但是他的表情让自己看懂了,他是帮不了自己了。 脸色闪过几分尴尬,但嘴上却是高兴的道:“那真是麻烦太医了。” 太医得到宋时宜同意过后,就麻利的将银针都取了出来,两个人起将银针慢慢的扎在宋时宜的了头上。 宋时宜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头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头上肯定如同一个刺猬,因为两个太医已经在她的额头上扎了许多针。 不多时王太医将药也剪好了,青葵将药端了过来。 宋时宜看着朝自己面前走过来的青葵,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还没有走进,他就已经闻到了那浓烈的令人想吐的中药味。 咳嗽了好几声,她想要拒绝,但是视线在看到三名太医目光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己,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大少奶奶这药还有些烫,奴婢先放在这边晾一会儿。”青葵看出宋时宜的神色,善解人意的道。 宋时宜感觉青葵的这句话好似天籁,“那好你放在这凉一会儿。” 下一瞬两个太医就说要将银针都拔出来,说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宋时宜趁着太医不注意的时候,朝着谢景行挤眉弄眼。 谢景行看在眼里,憋笑的满难受,转身朝门外走,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这才进来,脸色的笑意完全没有。 “三位太医,今天麻烦你们了,你们就先回吧,我妻子到时候要是再有什么事再喊你们。” 谢景行说着就已经朝着门那边走过去,三位太医本还想再留下来,毕竟宋时宜这可是他们难得遇到的病人。 还想着好好的观察,但谢景行这都已经差的又将感人两个字说出口,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多留。 道一声就走。 “快!将这药给倒了!”宋时宜在看到太医已经走了过后,脸上的神情一刻都绷不住。 “你既然选择装病,那自然就是要装好了,这生病喝药看太医这事情是在所难免的,而且后续估计还会有太医在过来。” 毕竟他们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的。 宋时宜同样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你们大少奶奶她现在醒了吗?” 下一瞬门口就又响起了郡主的声音,而此时的宋时宜就是无比的庆幸,幸好她刚刚让青葵及时将药给倒了。 谢景行走出门外,看着面前的郡主,在落到身后拎着药箱的大夫时眉头一挑,这还是有备而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中药 “景行,时宜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方便大夫进去看一看?”郡主笑着问道。 谢景行神色有些迟疑,毕竟这个大夫可不是太医院里面出来的,而是郡主找来的。 就是他这一下子的迟疑被郡主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更加的确定自己的猜想,于是又再次开口,语气有些不容拒绝。 “虽说已经有太医院那么多太医过来看过,我找的这张大夫也是着名的大夫,深受百姓的爱戴,所以还是给大夫瞧一瞧为好。” “让他进来吧。”宋时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谢景行当即就将路给让开了,而郡主却是神色凝重起来,看来自己找的这个大夫估计也没用了。 “张大夫,请。” 宋时宜神色恹恹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还会咳嗽两声,一旁的张大夫将手放在宋时宜的脉搏上,仔细的感受着,半晌额头皱的越来越紧。 因为事先知道大少奶奶是头疼的最厉害,所以又仔细的看了宋时宜的眼睛,而宋时宜非常的配合。 等结束过后,宋时宜虚弱的询问,“大夫,我怎么样了?” 看着张大夫有些迟疑的神色慌张郡主也同样的询问出声,“张大夫,有什么话不妨就直说。” 张大夫直起身子,对着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恕草民医术不精,这大少奶奶为什么头痛草民也是没有看出来,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张大夫转身就要着郡主对着身后的嫚冬使个眼色,嫚冬亲自将张大夫给送出门。 走到偏僻没有下人打扫的地方时,嫚冬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赛到了张大夫的手里,客气的笑着询问道:“张大夫,大少奶奶头疼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张大夫叹了口气,坚定的道:“草民医术不精,是真的治不了。” 嫚冬神色闪了闪,凑近张大夫的身边,压低声音询问道:“那少奶奶的头疼有没有可能是装的,所以大家才都瞧不出来?” 张大夫神色有些迟疑,想着自己刚刚看的情况,半晌又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草民虽然医术不精治不了,但是病人有没有在装病,草民这这还是看得出来的。” 说着这语气里面还有些愤怒,这话是对一个大夫的侮辱。 嫚冬又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赛到了张大夫的手里,“刚刚我们的对话,还请张大夫忘掉。” 张大夫却是伸手拒绝,“姑娘刚刚给的银子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给草民银子了,草民知道分寸,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闻言,嫚冬也不多加强求,将张大夫送出府过后就匆匆的去找郡主。 进到房间时对着郡主摇了摇头,郡主闻言立即对着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道:“既然张大夫看过也没用,时宜你好好的休息,景行你这段时间多辛苦一些,我也还有事情要忙,这就回去了。” 说着就走了。 谢景行看着床上生龙活虎的宋时宜,不仅有些疑惑,“虽然你说自己头疼,可是太医以及刚刚那个张大夫,他们怎么就确信你不是在装病?” 宋时宜先是笑了几声,“你难道忘了?我自己就是一个大夫,自然有办法,不然怎么让那些太医和大夫相信自己。” 谢景行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那你好好的‘休息’,我去给你查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 “哎呦,大少爷这真不管我的事啊,我.....”马场管事的在看到谢景行过来时,什么都不管,先哭着求饶。 谢景行不耐的挥挥手打算什么时断,“你查一查最近几天都有哪几个人过来?” 管事的一脸为难,“这....这每天来麻城的人虽然不多,但也并不是少,这人来人往的,难免有几个没记住。” “这是你的事情,你问问底下的人,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查出来。” 管事的脸好似吃了苍蝇一样,“好。” “爷,在大少奶奶来马场骑马这几天,虽然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过来,但是唯独宋府的二姑娘,她在大少奶奶骑马的第二天开始就每天都过来。”南风早就被谢景行派去查了。 在一刻钟堪堪要到的时候,管事这才匆匆的跑了过来,跑到谢景行的面前时,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大....大少爷,这几天来马场骑马的人,就这些人,不可能有少了的,不仅仅都问了底下的人,而且马场底下附近那几名农户也问了。” 这话和刚刚南乔调查出来是一样的,点了点头,“马呢?” 听着谢景行不继续这话题时,管事的松了一口气,这才道:“马还在原处,派人看着呢,没有一个人靠近。” “带路。” “是,是。” 宋时宜一直骑的那匹马如今正倒在地上,白色的皮毛不再光滑,被汗水和泥土沾染,脖子处的毛发鲜红一片,被它自己的鲜血给染红了,而那上面有一个金色的簪子,在阳光照耀下但倒是反射处光亮。 “去,看一看。” “是。” 管事的这才发现,原来谢景行身边后面还跟了一个人,看样子并不是侍卫,身边拎着一个箱子估计不是大夫就是兽医。 不多时,那人就站了起来,对着谢景行恭敬的道:“回大少爷,这匹马的确就是中了药,这才让这匹马癫狂的原因。” 谢景行目光瞥向一旁的管事,管事此时怕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害怕的道:“大少爷,这....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不知道有这回事,我.....” “好了,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求饶,还不如赶紧去想一想,该怎么找出这背后的人,今天以及昨天喂这匹马饲料的人都是谁?” 然而线索断了,并不能指控是宋有曦所为。 谢景行想了想,对着一旁的余白招招手,“你去药店查一查最近有没有买过这个药。” “是。” 买这种药的人本身就很少,所以会很好查,就算买买的剂量也是少的,量少给马还可以用,但量多就不行了。 所以一查也是非常的好查。 第一百四十章 计划 余白终于在一家药馆面前询问到了最近谁大量买了这种药。 “我记得,买这种药的人本就不多,而且一下子还买了那么多剂量的,所以我印象深刻,是一个小厮的模样。”掌柜的答道。 “那你还记得人大约长什么模样?”余白追问道。 “这我记得。”掌柜的的将小厮模样的大概样子形容出来,而余白心里面本就有了几个人选,所以当即就将小厮抓来,然后送到掌柜的面前逼认。 “是不是他?” 掌柜看着面前的小厮,虽然衣服和上次不一样,但是掌柜非常的肯定,“没错,就是他。” “确定没有看错?” 掌柜的激动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绝不可能认错,我店里面那么多人,他们那天都见过这人绝不会错。” 确定过后,余白紧盯着面前的小厮,目光锐利,逼问道:“是谁让你买这些药的?” 小厮颤抖着嘴唇,眼神闪烁不定,却是坚定的道:“没有人指使我做这些。” 余白冷嗤一声,“我劝你还是说实话为好,我知道你身后吩咐你做事的人是谁。”凑近小厮的耳边,如同恶魔低语道:“是宋二姑娘吩咐你做的吧?你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自己的母亲想一想。” 小厮眼里闪烁着害怕紧张的神色,坦白道:“是....是宋二姑娘吩咐我做的。” 随即又道:“还请大人不要告诉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 余白抓着这个在背后下药的小厮,带着他去找谢景行。当他们见到谢景行时,余白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小厮承认自己下药这件事是受宋二姑娘指使的真相。 谢景行听后,并不觉得意外,立刻带着小厮返回府里去找宋时宜。 “人找到了,这人可以证明是宋有曦所为。” 宋时宜看着面前的小厮,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语气狠辣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既然敢要我的命,那我就让她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接着,宋时宜详细地向谢景行解释了自己的计划——装作自己已经时日无多,然后让谢景行带着这个小厮去找宋二姑娘,让她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宋时宜深知宋有曦时不时的就想给自己一个教训,这真的很烦,如果不予以回击,恐怕日后还会遭受来自宋有曦的陷害。 谢景行静静地听完宋时宜的计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这次总算是打算好好的让她休息一下了。” 宋时宜自然是不会要宋有曦的命的,但是她一直这么在自己的雷区蹦跶也嫌烦。 不过宋时宜暂时还处于身子不适的状态,于是,这件事情便交给谢景行去做。 没过多久,外界就开始流传起各种谣言。 大家都传这宋二姑娘一直不喜欢她的姐姐,毕竟她的父亲回来,可是要夺取权财的,已经到了想要她的命的地步。 当然,也有一些人并不相信这些传言,他们认为宋二姑娘不至于如此狠心。 然而,大多数人还是选择相信这个说法,就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了宋二姑娘让自己饿小厮下药致使马发狂,想要她姐姐死。 与此同时,又有人提起了之前的一件事——宋时宜曾经夺了她妹妹的未婚夫。 现在看来,原来这都是宋有曦设下的一个局,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嫁给谢景行,毕竟那个时候他时日无多,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摆脱冲喜。 不得不说,谢景行的这第一步进行的非常的好,不仅让宋时宜的名声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相比之下,宋二姑娘则成了众矢之的,她一直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瞬间崩塌。 “啊啊啊啊啊——”宋有曦得知这个消息时,人都已经要气疯了,她简直不敢相信丫鬟过来所说的话。 宋有曦还想要再发疯,却见老夫人一脸愤怒的走了过后,还看到他后面跟着的谢景行。 “啪!”老夫人上前就是一巴掌,“逆女!” “看看你做的这都是什么事情,居然心思这么恶毒,还敢要你姐姐的命,你这是怎么敢的?!”老夫人听着外面的流言蜚语,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今更是要被气过去,身子更加的不好了。 三夫人匆匆赶过来,虽然也不赞同宋有曦她做的这件事情,但做都已经做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 老夫人今日出去的时候,每个人见到自己都在窃窃私语,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这让老夫人感到十分不解,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只能先匆匆的回了府,刚明白事情的起因,还没来得及想好应对之法,谢景行就又要带着人上门。 “行了,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吗?”谢景行不耐烦地打断道:“老夫人还是想想该怎么给一个解释?” 老夫人有些迟疑,他刚刚那么大声,就是希望谢景行能宽恕一二,谁知这也没用。 谢景行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说道:“侯爷是舍不得自己的这个孙女,那有没有想过府里面其他未出嫁的孙女她们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到她和老侯爷的声誉,还会牵连到整个家族里未出嫁的女儿。 毕竟府里培养出一个想要杀死自己姐姐的姑娘,这话说出去,谁还敢娶宋府的姑娘。 而且她也并不是舍不得自己的这个孙女,只是因为他儿子的缘故,自己愧对这个孙女。 “我的妻子如今还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侯爷这是不想给一个交代?”谢景行继续追问着,语气愈发严厉。 一旁的老夫人脸色露出被质问的尴尬,但面对谢景行的质问,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半晌老夫人小心翼翼的提道:“不如宋有曦送到城外的寺庙清修,让她不再回京城如何?” 她打算送宋有曦出去一两年过后,到时谁还会记得这件事情。 但是谢景行可并不傻,这出去顶多也就一年,两年估计都舍不得,毕竟老夫人自己舍得,可是宋有曦还有一个她母亲在这了。 而且他妻子的身子也是实在实受到伤害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痊愈 谢景行脸上不耐的神色更多,“老夫人就是想这么简单的就将这件事情给过去了吗?不觉得太简单了吗,当时时宜可是躺着回来的,你们的二姑娘总不能就这么站着出去吧,让外面的人看到还以为侯爷这是想送二姑娘避避风头呢。” “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人猜测宋二姑娘这是出去游山玩水了,毕竟说是去城外的寺庙清修,可又有谁会一直盯着?” 老夫人此时也被气的脸色铁青,而一旁的宋有曦也不再纠结被自己祖母刚刚打的那一巴掌。上前抓着老夫人的胳膊哭求道。 “祖母,你不能将我送出去啊,我不能去寺庙清修的我已经及笄了,已经是嫁人的年纪,等我再回来时都已经是大姑娘了。” 老夫人的脸色也是难看,询问谢景行道:“谢大少爷是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谢景行却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这难道不是你们自己先动手的吗,当初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一遭?” 老夫人虽有些心疼,但是对上面前盛气凌人的谢景行,只能将宋有曦给扒拉开。 神色纠结,半晌才闭上眼对着一旁的小厮道:“来人!将二姑娘的腿....打断....” “祖母!不要啊——母亲,救我——”宋有曦奋力抵抗过来抓她的丫鬟。 三夫人这个时候也是终于按耐不住,泪眼婆娑的护住宋有曦,“你们放开!” 丫鬟们这下不敢动,只能呆站在原地一脸为难的看着老夫人。 “哎呦,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看了一出好戏,原来这府里面管事的不是老夫人,反而是儿媳。”谢景行阴阳怪气的道。 老夫人嘴角抽了一下,“我刚刚说的话没听懂?我的话都不听了,等会儿都将你们发卖出去。” “夫人,对不住了。” 宋有曦被丫鬟拉出去,三夫人还想追上去,被一旁的丫鬟给拦住了。 “啊啊啊啊啊——”宋有曦痛快的呐喊着。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回老夫人,二姑娘的腿断了。” 听到这话,老夫人眉头皱的更紧,而在一旁的还挣扎的三夫人闻言,再也不再挣扎,身子一软,朝后面倒了下句。 “夫人!” “来人快去请太医!” 老夫人看着还不走的谢景行,脸色难看的询问,“谢大少爷还不走,还想在这里看到什么时候?” 谢景行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是满意的笑了,不再待在这里讨人嫌。 “我这就走,不过老夫人可别忘记,早点将二姑娘给送到城外的寺庙里。到时候我会多多去寺庙上香的。”谢景行撂下这一句话就带着人走。 只留下后面侯府的兵荒马乱。 而宋时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不已,“终于是将宋有曦给解决了,她每次都要想办法来对付自己,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嫌烦。” 谢景行也同样的点点头,“宋有曦她是主谋,所以她比较好解决,毕竟证据什么都充分。” “不过谢子衿那就不好解决了,而且郡主肯定也会拦着,就算自己说出去,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 还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谢子衿这一回事,“这里面有谢子衿什么事情?” “你难道当时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骑马那么多天,只有你受伤那天谢子衿她将自己想办法弄走,让我那天没有办法陪你去马场,而你刚好那天被宋有曦算计。” 被谢景行这样直白的说,此时宋时宜也是反应过来了。 不过想着谢子衿身后的郡主,郡主并不会同侯府的老夫人一样,会将事情考虑的那么多,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容易的将宋有曦给送走了。 而且这郡主可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宋时宜微微的皱眉,“谢子衿暂时先算了。” 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等过一段时间她再想办法还回去。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的神色,当即就明白她的想法,点了点头不再想该如何对付谢子衿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说,如今是一个病人,她每天躺在床上装病,还要演戏,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过来上门关心宋时宜。 终于是在太医又一次来了过后,宋时宜将自己的病给弄好,太医惊奇的发现并居然好了差不多。 “夫人,你的头还疼不疼了?” 宋时宜此时面色红润,听着太医的这番话,使劲的忍住脸上的笑意,佯装思考,半晌摇摇头,“我....好像有一段时间不头疼,身体也不疼了。” 太医脸上狂喜,恭喜道:“既然夫人不疼,那臣也没有看错,看来夫人这是痊愈了。” 有了太医的这一番话过后,大家都知道宋时宜身子已经好了,宋时宜此时也开始慢慢的回到了众人的视野面前。 “时宜,你怎么今日过来请安了?”坐在一旁的王妃,脸色担忧的道。 宋时宜起身回答,“回母妃的话,儿媳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太医也说没有大碍了,刚好借着今天早上过来请安,跟祖母和母妃说一声。儿媳已经无碍了。” 听到居然没事了,谢子衿脸上闪过失落的神情,不过大家都没有朝她看,不然定会发现。 “那你最近几天暂时也别过来请安,在房间里面好好的,再休养一段时间。”老夫人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谢祖母体谅。” 郡主也接着话道:“真是没想到时宜这喜气,不仅可以旺景行,没想到也可以旺自己,当初那么多的太医都说束手无措,这才多久,没想到就已经好了。” 宋时宜好似没有听出来郡主这话的深意,笑了笑高兴的道:“这次儿媳觉得可和自己没有多少的关系,都是太医的功劳,毕竟那么多的太医每天都往自己的房间里跑,本就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自然也就好了。” 郡主闻言,冷笑了一声,“我觉得还是时宜的运气好点。”不然怎么就没死成了。 真是可惜了,最好都死,郡主面上却还是在夸赞着宋时宜,两人虚假的对话,等宋时宜回去时,差点都吐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秋狩 许府的门口。 小厮看着面前的宋时宜,神色疑惑的询问,“不知夫人是来找谁?” 宋时宜笑着道:“我是谢大少奶奶,我过来找许姑娘,不知道突然上门打扰许姑娘有没有在府上?” 小厮一愣,随即连忙道:“还请大少奶奶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 “不着急,你去。” 宋时宜态度很是客气,毕竟自己这可是上门道歉, “夫人,大姑娘,谢大少奶奶在门口想要见大姑娘,不知道要不要小的让她进来?”小厮道。 许诺安和许母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许母率先道:“她怎么突然上门过来,难不成是因为上次疯马那件事情?” 许诺安笑了笑道:“娘,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让她过来就知道了。” 随即看向底下的小厮,“你现在就快去将她带进来。” 宋时宜走进来看着上面的许氏,对着恭敬的行礼,“见过许夫人。” 等到宋时宜下来过后,直接就将这次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我这次过来就是因为我上次骑马,马疯了没想到居然踢断了许姑娘的胳膊,虽然上次景行已经代表我来过了,但是为表我的诚意,我的身子一好,我想着再亲自上门道歉。”宋时宜诚意很足。 毕竟后面的巧兰,也适时的将药给拿了出来,宋时宜看着许诺安身边的丫鬟接过,这才道:“这是我的歉意,不知道许姑娘的胳膊怎么样了?” 许诺安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的胳膊早就已经被接上去了,也没有多大事情,只不过最近不能用力罢了,但我一个大家闺秀,也没有什么重物需要我用力。” 说着又看向宋时宜道:“你的身子怎么样?听说你差点就不行了。” 随即许诺安的脸色又有一些一言难尽,“真的是没有想到那次马疯了的事情,居然是你那位二妹所做,平常真是没有看出来他居然是这么一个心思恶毒的人。” 说着这话时脸上还唏嘘不已,随即又用可怜的眼神看向宋时宜。 许诺安这话刚落,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来自自己母亲剧烈的咳嗽。 许诺安疑惑的拆台道:“娘,你又没有什么事情,一直在这咳嗽,要不还是喝几口水润润嗓子?” 许氏又剧烈的咳嗽,这下真的是被许诺安自己的这个女儿给气到了。 许诺安这下意识到母亲这是真的咳嗽,连忙亲自倒茶给许母润润嗓子。 宋时宜看着这一幕,嘴角没忍住,弧度微微的上扬。 许母这下才开口道:“大少奶奶亲自上门已是够表示歉意了,而且之前谢大少爷已经上门表达过了。” 神色顿了顿,“再者这应该像诺安表达歉意的人,并不是大少奶奶。应该是造成们诺安和大少奶奶两人受伤的罪魁祸首,她才最应该像表达歉意的人。” 许诺安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啊,那宋有曦她连门都没有上来过,更没有派丫鬟表达过任何一句歉意。”说着神色还有些不满。 几人聊了几句,宋时宜就起身告退,许诺安倒是高兴,还亲自将宋时宜给送出去了,临走之前,还叮嘱道:“你别喊我许姑娘了,你可以喊我诺安,你下次再来找我玩儿。” 宋时宜这是没有想到许诺安的性格这么活泼,不过想着上次在寺庙的时候,遇到许诺安和她弟弟时,两人之间的相处也能看出来一点。 宋时宜笑笑道:“后天就是秋狩的日子,到时候我们就又见面了。” 许诺安闻言脸色奄奄的,“我本来想着在这次秋狩大展身手呢,还专门去马场练习骑马,没想到.....唉,算了不说了,这样也好,今年可以让那些姑娘好好的表现。” 难怪许诺安那天也在马场,原来她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不过自己是奔着能骑马,而许诺安估计是奔着取得好成绩的。 宋时宜露出歉意的笑道:“真是对不住了,要不是我那次骑着那匹马,估计你这次就可以在秋狩大展身手。” 许诺安却是不高兴的看着宋时宜,“都说了,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而且该跟我说对不起的人并不是你,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 “好好好,那我就走了。” ....... 不多时,秋狩就到了。 宋时宜没有穿上次和谢景行一同买的马褂,而是选择了一套枫叶红的衣裙。这套衣裙的颜色鲜艳夺目,宛如秋日里熟透的枫叶,给人一种热烈而又奔放的感觉。 等到秋狩的地方时,宋时宜穿这一身衣裙倒是在这里显得和环境相得益彰。 宋时宜一眼望过去,发现好像就自己一个人穿着是裙子,她们每个人穿的都是马褂,都做好要骑马去秋狩的准备。 而也有几个姑娘过来看着宋时宜的这穿着,她们都没有多想反而还安慰了宋时宜几句,毕竟前段时间那事情大家都知道,也都以为她今日不秋狩,也只是身子不好。 然而宋时宜暗地里确实高兴不已,毕竟她本来就不想秋狩。 一旁的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肩膀忍不住的颤抖,旁边的人都以为她是在难受,倒是谢景行却是凑近道。 “估计现在也就只有我才知道你巴不得不去骑马同大家一起秋狩了。” 听着谢景行这调侃的话,宋时宜更加的想笑了,低着头,憋笑道:“你闭嘴吧,你一张嘴说话我就更想笑了。” 她要是笑出来,别人肯定要上来问问,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谢景行!”文安郡王从谢景行的身后跑了过来,胳膊一把搭在谢景行的肩膀,挑衅的问道:“身子行不行啊?今年能不能和我一起比比?” 谢景行将文安郡王的胳膊甩下来,这才道:“你要是和我比,那你还能猎到动物吗?” 这话惹得文安郡王斗志蹭的一下上来了,“你在说什么大话?我这次定要猎的比你多,让你好好的瞧一瞧,让你心服——口服——”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进行 “噗嗤” 听到这话,一旁的宋时宜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咦? 此时文安郡王才注意到站在谢景行身后的宋时宜,身子跑到宋时宜的面前,激动道:“哎呦,嫂子你也在这呀,你身子感觉怎么样啊?” 既然见到就关心一二。 宋时宜笑着道:“我还好,身子已经是痊愈的差不多了了,不过今日这秋狩怕是参加不了。” 文安郡王一脸可怜的看着宋时宜,干巴巴的安慰道:“你别伤心,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依旧可以和我们大家参加狩猎,今年刚好可以好好的休息。” 看着安慰自己的文安郡王,宋时宜强忍着嘴上的笑意,“没事,其实.....我也并没有多年的难受。” 谢景行在一旁脸色黑的不行,身子往旁边一移,宋时宜和文安郡王两人都只可以看到谢景行的身影。 文安郡王没在意,身子也跟着往旁边移动,谁知谢景行居然还要往旁边移,完美的挡在了宋时宜的面前。 文安郡王这才奇怪的抬头看着挡在自己面色的谢景行,“你....干什么呢?怎么一直.....”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传出去。 文安郡王连忙闭上了嘴,果然看到前面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过来了。 “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举手示意,“平身。” 等众人都起来过后,皇上这才例行说话。 “今年这秋狩朕就不参加了,你们可要好好的表现一下,要是第一名朕可是重重有赏!”皇上高兴的道。 底下的人无比附和皇上的话,太子笑着道:“父皇,为了你的这句话,儿臣定当努力。” 皇上夸赞几句,目光落在了谢景行的身上,看着他身上的衣着,诧异了一下,随即高兴的道:“景行,你今年参加秋狩吗?” 谢景行上前一步,“回皇上的话,臣今年参加秋狩。” 皇后娘娘接着道:“身子可是无碍了?要注意好自己的身子。” “谢皇后娘娘的关心,臣的身子已经无碍,骑马狩猎这事还可以做到,今年也想同大家一起高兴。” 皇后娘娘笑着点点头,话题突然到了宋时宜的身上。 “你妻子人呢?” 宋时宜一个激灵,“臣妇在。” 皇后娘娘看着宋时宜身上穿着是衣裙,目光闪了闪,笑着道:“看来今日你是不参加秋狩了?” “回皇后娘娘,是的。臣妇身子不适,只能看着其他人进行秋狩。” 皇后娘娘笑着安慰道:“无妨,刚好陪本宫聊聊天,本宫也是不参加秋狩的。” 这话宋时宜可不敢应声。 不过好在被皇上解围了,“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就开始吧。” 这一声令下,一下子这里就空旷了起来,人都已经走了,只留下了几个人,基本上人都已经走了。 宋时宜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面前居然还有葡萄,诧异的拿起来吃着。 “时宜——” 许诺安的这嗓子,让许多人都听到了,皇后娘娘侧目看过去。 “你是哪家的?怎么也不去参加秋狩?” 许诺安身子一下子定住了,整个人都透漏出局促的神情,“回皇后娘娘的话,家父是是许留良。” 这话说出口,看着皇后娘娘没有反应过后,连忙又补充道:“是京兆大人。” 这下皇后娘娘才笑着道:“原来是许家的姑娘,那你怎么不去秋狩?” 看着许诺安紧张不已的模样,笑了笑道:“不用太紧张,本宫又不会吃人。” 一旁坐着吃葡萄的宋时宜,看到她居然会是这幅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看起来应该是胆子大的人,居然并不是。 “回....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前几日胳膊断了,虽接上去但还是不能用力,这才不能参加秋狩。” 皇后娘娘闪过可怜的神色,“那你就和谢大少奶奶一起作伴也好。” 听着皇后娘娘将视线转移到皇上那边,就知道不会再跟自己说话了,狠狠的松了口气,坐到了宋时宜的旁边。 听着狠狠的一个叹气声,宋时宜抬眸看过去,好笑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又不会吃人,你怎么这么害怕她,你的性子又并不是一个....胆小的啊。” 许诺安看了宋时宜一眼,对着她摇摇头道:“你不懂,我这并不是害怕皇后娘娘这是处于尊敬,皇后娘娘是谁,那可是皇上的妻子啊!” 听着许诺安的话,宋时宜直到她又恢复正常了。 “还以为今天我只能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大家秋狩回来,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你来陪我。”许诺安说着神色一垮,“早知道刚刚我就不大声喊你了。” “那你还说你不害怕皇后娘娘?”宋时宜故意戏谑道。 许诺安嘴硬的开口道:“这,这你不懂,你别问了。” 随即转移话题道:“我不去是因为胳膊断了,所以不能用,那去不了,那你为什么不去啊?” 这话问完过后就反应过来,为什么不去了。 只能又转移话题道:“你夫君也去了是吗?” 问完过后,许诺安脸上又闪过后悔的神色,毕竟刚刚皇后娘娘当着那么多人面都已经询问过了。 宋时宜也不戳破,“是的。” 还配合着许诺安道:“你弟弟也去秋狩了,你觉得你弟弟能猎几只猎物回来?” 听到提到自己弟弟,许诺安一脸的嫌弃,“你是不清楚我弟弟的水平,他能猎到猎物回来就不错了。” 这话逗笑了宋时宜,“你弟弟不和你一样?” “当然没有。” ........ 此时这里的猎场,倒并不是多么的激烈,因为每个人看到那些人是朝中大臣的子女时,都收敛谦让起来。 也就只有这些那些大臣们的子女可以互相之间竞争。 “松手!那是我猎到的!”郑语蓉一脸的着急,毕竟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可以猎到的一个猎物。 郑楚悦抬头看着马上的郑语蓉,嗤笑一声,对着丫鬟道:“还不将猎物拿着?”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刺客 郑楚悦的丫鬟这才上前将地上的猎物给捡起来,但马上的郑语蓉被激怒了,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了一旁的丫鬟。 一巴掌刚要甩在郑楚悦的脸上,谁知却被郑语蓉给拉住了,并且她反手打了郑语蓉一巴掌。 郑语蓉满脸的不可置信,盯着郑楚悦看,她居然敢打自己?! “啊啊啊啊啊——郑楚悦你个贱蹄子!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这对郑语蓉来说可是天大的耻辱,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只有自己欺负她打她的份,怎么如今她居然还敢打自己了。 “动手!”郑语蓉说完这话,就上前想要殴打郑楚悦,给她一个教训,让她长长教训,以后见到自己的时候,要毕恭毕敬的。 郑楚悦目光冷冽,抬手就还回去,谁知郑语蓉气愤的竟然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 两旁的丫鬟也上前帮忙,这边剧烈的动静都让一旁的马给跑了。 有人也骑马来到这边,刚想要上前拉架,就被同行的人给劝住了,“别去,你没看到那两个人是谁?” “她们一家子人,再怎么打架都是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闻言,想要过去拉架的人,这才收下了心思。 一群人骑着马去了另一边。 就在这时异故突变,一群黑衣人蒙着面过来了。 郑楚悦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愿再同郑语蓉打架,谁知自己都已经挣脱开了,她竟然还要追上去打架。 “有刺客!赶紧分开!”无可奈何的郑楚悦,只能凑近郑语蓉的耳边小说道。 “咻” 而此时刚好一个箭矢就被射过来,郑楚悦听着耳旁传来的破风声,什么也顾不得,看着面前的郑语蓉,压着她倒了下去。 “别忘记正事,快走!” 估计是黑衣人的首领发话,这话一出,刚刚射出箭矢的人,也无暇顾及底下的郑楚悦和郑语蓉,一群人匆匆的走了。 而等看到刺客都走了的时候,郑楚悦这才起身,从郑语蓉的身上爬起来,看都没看郑语蓉一眼,转身就要走。 郑语蓉见状麻利的爬起来,“不准走!” 看着没有停下来的郑楚悦,郑语蓉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这边的谢景行正和文安郡王待在一起。 “景行,看来米并不行,我可是第一个猎到的!”文安郡王好一阵得意。 下一刻,那群刺客就过来了。 谢景行脸色一变,拿起马上的剑。 这群黑衣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其中一个人道:“不是。” 话音一落,众人就跑走了。 文安郡王脸色难看,“怎么会有刺客?” 谢景行回想刚刚刺客所说的话,以及他们刚刚走的方向,“太子在那个方向!” 闻言,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余白,你现在赶紧回营地,去跟皇上说明情况,让士兵过来。” 谢景行和文安郡王待着人赶了过去,等到的时候,就看到太子正和刺客打起来,两人连忙上去加入战场。 文安郡王这个时候,都还格外的淡定,还有心情说笑,“景行兄,真是没想到你的身子居然好了这么多,就连如今打架都不在话下了。” 谢景行面色冷冽,听着这话,扯出一个笑道:“这时候你还有空说这些,不如赶紧想想该怎么办吧!” “唔” 谢景行瞧了一眼自己左手胳膊上的剑伤,脸色不耐的将刺客杀了。 “谢大少爷你怎么样?”太子神色焦急。 谢景行咬了咬牙,“暂时无碍。” 不过看着这伤口,虽小但好像这些刺客剑上面有毒,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毒了。 啧,真是可恶! 看着根本就打不完的黑衣人,谢景行脸色难看,嘴唇不知何时开始微微的发紫。 ....... “救命啊——”郑语蓉一直跟随在郑楚悦的身后,在刚回到营地的时候,就跑到了郑楚悦的前面,对着皇上哭喊。 皇上好脾气,听到这不吉利的话,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着问道:“哦?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有刺客!”郑语蓉说的撕心裂肺。 “保护皇上!” 郑语蓉这话刚落下,太监就喊出声。 皇上脸色凝重,“你可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 郑楚悦一脸恐慌,本来还站着回话,如今已是瘫软坐在地上,“皇上,我没有说谎,真的有刺客,好多好多的刺客,他们从我们的面前往林子里面去了。” 随即指着郑楚悦,“皇上,她刚刚和我在一起,她刚刚也看到了。” 郑楚悦低头回话,“回皇上的话,她说的没错,的确有很多的刺客,其中有刺客在看到我们时,本想杀了我们,但是有人说了句别忘记任务,所以我认为,那些刺客并不是不想啥我们,而是有人急着他们去杀。” 郑楚悦这话条理清晰,皇上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看着一旁护卫的将领,“你派人前去看看,多带点人!” “是,臣领命。” 许诺安脸色惨白一片,“怎么办?我弟弟还在里面呢!” 宋时宜此时神色同样不好,不过她倒是要镇定一点,“我们在这等着,皇上已经派人过去了,会没事的。” 两人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对方。 余白回来的时候,刚好就遇到了他们,连忙给他们带路,等赶到的时候,余白看到的就是谢景行倒下的身子。 瞳孔一缩,连忙上前帮忙,而此时士兵们也追了过去。 “太子人呢?” 谢景行眼皮已经在上下打架了,听到这话,还是强撑起精神回道:“将军还是快去前面帮忙,太子往这个方向走了,刺客也追过去了。” 说完这话就倒了下去。 看着余白,“你带谢大少爷赶紧回去,这里我们解决。” 将这边的刺客都解决过后,连忙往谢景行刚刚所说的方向追了过去。 终于看到前面的身影时,众人神情激动。 “保护太子!” 刺客见状咬了咬牙,拼命的开始攻击太子,就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只为将太子给杀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回城 最终还真有人一剑刺中了太子。 “太子!” “保护太子——” 一阵刀光剑影,而其他人看到刺中太子过后,都纷纷跑走了,毕竟刺中的位置是靠近心脏的位置,而且剑上还有毒,不赶紧跑做什么。 分为两批人,一群人留下来在这看着,而另一批人快马加鞭将太子给抬了回去。 “快!太医!” 皇后娘娘看到这一幕眼里没有多少的波动,毕竟这又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快!太医快去看看太子怎么样?!” 直到听到旁边皇上着急的声音,皇后娘娘脸上这才着急不已,“对,太医人呢?!快过去,太子千万不能有事!” 太医本来是围在谢景行这边的,听到太子出事,太医全都跑走了,只留下宋时宜陪着谢景行。 那边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皇上脸色铁青,今日这秋狩算是彻底的结束了,居然有人敢在今天这个日子行刺。 皇上被气的不行,“赶紧给朕去查!” “胆大包天,居然敢在今天行刺,将背后的人给我揪出来!” 皇上发令,又是一阵忙活。 皇后娘娘这边看着太医脸色难看,询问道:“太子伤的怎么样?” 王太医起身对着皇后娘娘为难的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中剑的地方差一寸就到心脏的位置上,本就凶险万分,再加上这剑上还有毒,臣暂时还没找到能解出这毒的解药。” 皇上在旁边听到,他的脸色一下子黑沉沉下来,十分吓人,眼睛里燃烧着怒,对着太医施加压力道。 “朕每年给你们那么多银子,养着你们,你们是酒囊饭袋吗?!” “朕要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 听到皇上生气,众人都跪了下来。 谢景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太医包扎好了,唯独左边胳膊的那道伤口暂时没有处理,这伤口上的毒给太子的一样。 不过没有太子的严重,毕竟太子中的位置可比谢景行的严峻,而且谢景行的地方是在胳膊,当时就已经想办法控制毒素的顺着血液扩散了。 谢景行瞧着宋时宜的神色,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道:“愁眉苦脸的做什么?我虽然中毒了,但还死不了,而且我中的可是和太子一样的毒,只要太子能活,我就死不了。” 这话说完,看着宋时宜那并没有好转的脸色,随即也想到这另一个结果,太子死了,那他也就死了,绝对不可能活。 “我要是死了,我也不亏,还有太子在黄泉路上给我作伴。” 文安郡王刚过来就听到这话,没好气的瞪了谢景行一眼,“几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太子那是什么人,你也敢随意的编排?” 这话倒是逗笑了宋时宜,“我可不担心你。” 谢景行闻言心里那点的不舒服,一下子就没了。 而宋时宜的这话这是事实,谢景行之前中的那毒,她无法用她的异能给解决,但是这个毒用异能可以解决。 首先就是这个毒根本就没有谢景行之前中的毒厉害,再者这毒是刚中,不像之前那个毒,是从生下来就已经中毒了。 她愁的是,太医都知道谢景行和太子中的是同一种毒,但要是发现谢景行的毒被解了,那么自然就会被暴露出后面的自己。 可关键那人是太子! 可是太子! 她不能像之前对付其他人一样,随意的糊弄太子,所以她这才愁眉苦眼的。 “回皇上,刺客都是死士,没有一个活口,被活捉到的刺客,当即就咬破了嘴里的毒药自尽了。” “臣....没有从那些刺客身上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他们身上除了穿的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证明不了身份。” “呯”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瞪得浑圆,满脸怒容。他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张都慰,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他一把抓起手边的茶盏,用力向张都慰去。 茶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在张都慰的头上。 “一群废物!朕每年没你们那么多的银子,如今让你们做点活什么都没用!” 太医和张都慰都跪在地上,身子战战兢兢的。 皇后娘娘在一旁劝慰道:“皇上,这也不能怪他们,对方都是有备而来,我们处于被动的位置。” 看着皇上愤怒的神色稍微缓,提议道:“皇上,这里也并不安全,还是先赶紧回宫要紧,谁也不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再有刺客过来。” 皇后娘娘这话一出,许多人都纷纷附和,他们都是过来参加秋狩的,如今有这一出,他们只想赶紧回去。 而且到时候要是再有刺客过来,皇上他估计不会有事,毕竟所有人都护着皇上,可是其他人都不一定了。 宋时宜看着还躺着的谢景行,也赞同皇后娘娘的话。 皇上看着底下人的神色,迟疑了一瞬,“回宫。” 随即看着周都慰,“你带一些人留下来,好好的排查。” “臣领命!” 看着皇上的队伍又回来了,城里的百姓不知道情况,疑惑的嘀咕着。 “怎么今年秋狩这么早就回来了?” “对啊,每年不都是要到傍晚的时候吗?每次她们都会猎到好多的猎物,到时候还会赏一些给我们呢。” “是啊是啊,怎么今年都没有看到猎物?” “而且太子人呢?” 出行时所有男子都是骑着马,而太子和皇上每次都是在最前面,如今只看到皇上,却是没有看到太子。 “算了算了,别说了,官家的事情,哪是我们该操心的。” 看着已经过来的队伍,所有人的嘴巴都收了声。 等进城过后,大家都是各回各府。 谢景行和宋时宜到府时,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已经带人先一步回到了府里,所以都知道遇到了刺客,而谢景行被刺客伤到。 王妃闻言身子一软,王爷脸色也是难看的不行,因为往年秋狩他都会去参加,但是今年他有事在身就没去,谁知居然出了这事。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以身试药 等到宋时宜和谢景行回到府上的时候,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王妃第一时间去看谢景行,上下打量他,“景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受伤了?太医有没有看过?” 谢景行无奈的开口道:“自然是看过了,母妃,我没有什么大碍。” 王妃听到这话神情稍微放松了一点,不过还是紧张追问,“当真没事?” 谢景行点点头,“这是自然,太医都已经看过了,放心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谢景行的院子里,王妃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这样吧,再请大夫过来看看。” 大夫早就已经讲过多次听到这话,当即就上前一步。 谢景行脸色一僵,还没有想好措辞就见宋时宜上前一步挡在自己的面前,对着王妃无奈道:“母妃,景行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需要好好休息,刚刚在秋狩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心神恍惚的。” “再说了都已经让太医看过了,那么多太医都看过,都说没事了,也用不着再给大夫看看。” 王妃看着谢景行的脸色,这才同意的点点头,“那行,景行,你好好的休息。” 王爷此时也带着王妃走了,看着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想要溜走,神色冷冽。 “站住!” 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的步伐当即就僵住了,疑惑不解的回头看下王爷,“父王,怎么了?” “说说吧,今天在秋狩时到底怎么回事?” 谢凌云犹豫纠结着措辞,“父王,这秋狩到底怎么回事,我和妹妹也不清楚,毕竟当时我们并没有遇到刺客,是被后来赶到的士兵喊走,这才知道。” 王爷冷哼一声,“你们不知道?!” “那景行和你们一同去的,为什么你们两个先回来了,而他受伤了?” 郡主这时才上前开口道:“王爷,这....她们两人本就不是一同过去的,所以也就没有一同回来,再者秋狩里的刺客和他们兄妹俩没有遇到,这也该庆幸,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刺客伤成什么样了。” 郡主这避重较轻的话,让王爷的神色稍缓,随即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都是姓我的姓,这出了府在外都是一家人,以后别再出这种事情。” 说完这句话就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走人。 看到王爷没有生气,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郡主看着他们两个人不在意的神情,也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两个下次将不喜欢也克制点,可别再让王爷生气了,做出这种给人话饼的事情。” “好了母妃,我们知道了。” 说完这话就走了。 而王妃本来还想留下来,但是被谢景行和宋时宜共同说服,给弄走了。 谢景行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他也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的身子怎么样?” 宋时宜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笑的出来,刚刚那些太医说的话,你都忘了?” 谢景行却还是不着急,“自然没有,但我着急也没用啊,而且我相信你自然是可以解出来的。” 因为他看着虽宋时宜然着急,但是呢,脸上却并没有那种命悬一线的着急,而且坐马车回来的路上,宋时宜可也并没有多么的着急,反而好像愁的是另一件事情。 “行了,你给我你好好的躺在床上,我去给你试药。” 说着宋时宜就将谢景行胳膊上的包扎给拆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旁的碗,盛些毒血出来,看着碗里面的血,这才将谢景行的伤口给止住。 然后端着碗转身就出了房门,去了隔壁的药房。 谢景行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慢慢滴血的胳膊,在抬头看一眼宋时宜毫不留恋的转身,只能咬咬牙自己给包扎好。 宋时宜根据这碗血先自己提炼,看看这都是哪些药弄出来的,半晌用这些草药做出来的毒,真的就是以身试毒,以身试药。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宋时宜这才终于弄好,而她此时嘴唇煞白,看着手里面的解药,冷嗤一声。 “要不是我有异能,不然还真别说,我还真不一定能将解药给配出来。” 宋时宜端着药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睡着的谢景行,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 自己在药房里面给他累死累活的配药,他倒是躺在床上睡得舒服。 将药放在一旁,弯腰去喊谢景行,却发现怎么都将他喊不醒。 宋时宜脸色一变,将谢景行的手给拿了过来,仔细把脉过后,确定只是毒顺着血液循环罢了,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其他的事情。 宋时宜扶着谢景行坐起来,然后一把掐气谢景行的嘴,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他的那张帅气的脸,都被宋时宜给捏的变形了。 此时的宋时宜心里面,就只有将手里的碗喂给谢景行喝下去。 看着药全部喝下去,宋时宜也不管谢景行了,只要他还没死,将这药喝下去过后就不会再出问题。 这么想着她就拍拍身子去洗漱,然后躺在床上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景行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疑惑的道:“嘶,我昨天也没有伤到后脑勺,怎么这么疼?” 宋时宜醒来听到这话脸色尴尬,转移话题道:“你感觉你现在怎么样?” 谢景行的后脑勺被她昨天晚上一个没稳住松手了,然后后脑勺就撞在了床上,她当时还摸了摸,发现后脑勺没有起包,这才安心的去洗漱。 “你将解药配出来了?”谢景行神情激动道。 宋时宜点点头,“这是自然,我的医术可是极好的,我既然都没有同意你去死,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 谢景行闻言嘴角一抽。 此时郡主身边的嫚冬走了过来,神色急促,“不知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醒来了没?” 长夏可不着急,她看着面前的嫚冬就是没有好脸色,“奴婢现在去看看。” 看着不着急的长夏,嫚冬赶紧道:“烦请姑娘赶紧通报一声,宫里面来人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缺少一味 长夏这下不敢耽误,匆匆的敲门走进房间里面道:“大少奶奶,郡主身边的嫚冬过来,说是宫里面来人了。”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刚刚醒来,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宋时宜皱着眉头,对长夏说道:“你去告诉嫚冬,我们随后就过去。”语气里面带着一丝的疑惑。 长夏应了声,便迅速离去。片刻后,她回来禀报:“大少奶奶,奴婢已经通知嫚冬了,她说会转告郡主,您和大少爷随后就到。” 嫚冬心里虽有些着急,但也只能如此了。她再次转身离开,回郡主那里传话。 不多时,宋时宜和谢景行匆忙赶到了前院,一进门,他们便看到了宫中的太监和王太医,心中更是疑惑不解。然而,尽管满腹狐疑,他们还是没有忘记基本的礼节。 谢景行对着郡主行礼后,这才客气的看向两人道:“不知公公和王太医今日前来,有何事指教?” 太监微笑着回答:“我听王太医说,你昨日也中剑了,那剑上也有毒,而且和太子还是同一种,不知大少爷身子如何了?。” 谢景行闻言,心中一沉,转头看向宋时宜,眼中满是担忧。而宋时宜则微微皱眉,倒是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公公说的没错。”谢景行沉思着道。 太监眼里着急的神色,此刻终于是好转了些许,“那不知毒可解了吗?” 谢景行看了宋时宜一眼,看到她点点头,这才道:“解了。” 王太医适时的上前道:“那不知可否让臣看看?” 谢景行不语,抬手将胳膊伸到了王太医的面前,王太医半晌对着太监点点头,太监神色一喜,“不知给大少爷解读了人是谁?” 谢景行看向宋时宜,太监和王太医也一同看了过去,太监有些不相信,不过王太医倒是相信了,直言问道:“不知道是用了哪些药,才能将毒给解了?” 宋时宜将自己如何解的说出来,王太医越听神色越亮,原来如此,他真是没想到居然还可以这样做。 王太医连忙谢过宋时宜后,便带着一旁还没回过神来的太监匆匆离去。 郡主目光深邃地看着宋时宜,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道:“大少奶奶这医术如此高超,连太医都自愧不如,那之前为何还要那般谦虚呢?” 宋时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只是偶然间学到的一些皮毛而已,不敢在太医院面前班门弄斧。”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 而此时,王太医匆忙回宫后,立刻着手寻找宋时宜方才提到的那几种药材,只要能将它们熬制成药汤,太子就能得救。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中一种药材竟然缺失了。 王太医心中一紧,不敢怠慢,赶忙派人出宫寻找,但无论如何努力,宫外竟也找不到这种稀缺的药材。 皇上也时刻的关注这边的情况,得知宫外居然怎么都找不到,气愤不已的道:“一群废物!” “让你们拿解药拿不出来,还是去问的其他人,如今解药的配方摆到你们面前都拿不出来,要你们有什么用?!” 皇后娘娘在一旁可并不着急,也不生气,所以思考的就多,“皇上,既然那谢大少奶奶既然能将解药弄出来,不如就让她再去弄出来不就好了,反正她能行。” 说这话时,皇后娘娘可没有多少为宋时宜的好,毕竟之前她可是得罪过自己。 皇上闻言,眼神一亮,看着底下的王太医,对着他们吼道:“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还不赶紧滚过去?!” 不多时王太医就又带着药给回来了,然后再在宫里进行煎药,等好了过后,第一时间喂给太子。 太医们看着太子的毒素不再蔓延,毒药也慢慢的消散,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脖子上的脑袋,不用离家出走了。 而上次的那些刺客一直在等宫里面传来太子的死讯,谁知竟久久都没有等到。 “啪” “一群废物!你们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说毒药不可能被人解出来的吗?就算被人解出来了。但其中的一味药,你们将宫里宫外全都买断了!” “知不知道为了这些药材,浪费了多少我们暗中培养的人?!浪费了多少钱财?” 男子说完还嫌气愤,看着底下的一群人,拿起一旁的鞭子,使劲的往他们身上打,看着他们神色都不变,气愤的将鞭子扔到了一旁。 这些人连死都不怕,更不怕疼。 里面一个首领的人,脸色难看的道:“大人,这件事情真的还不怪我们,这的确是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可要怪就怪谢家的那个大少奶奶,她居然有这位药材,这、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事情。” 毕竟这药材可是毒药,大部分人都不会买的,甚至碰都不想碰,药本身就少,所以才容易买断,谁知居然出来个大少奶奶! 男子咬牙切齿的道:“她居然敢坏我的计划!” 盯着底下的人,笑的阴鸷的道:“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将那位什么大少奶奶的头颅拿给我!” 底下的人还是松了口气,毕竟他们其实还是怕疼的。 “是。” 这边的太子彻底好了过后,太子跟皇上进言,为了感谢宋时宜,所以在宫中设宴,邀请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来到东宫里。 太子虽痊愈,但脸色还有有些虚弱,在看到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过来时,脸上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我听王太医说了,这次要不是多亏你们,我估计也不会活下来,所以我在此敬你们一杯。” 太子说完这话,就率先将手中的酒喝光。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见他这样,连忙将手中的酒也喝光。 “我的身子还为好,所以接下来我恐不能饮酒。”太子歉意的道。 “太子的身子最重要。”谢景行连忙其实道。 太子连绵不绝的夸着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他自己是不喝酒,但是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又不能不喝。 第一百四十八章 瓮中捉鳖 看着她们两人醉醺醺的,眼神都迷茫了,太子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散,嗓音平淡的询问,“谢大少奶奶,我今日还要好好的夸你,没想到你的医术居然这么好,竟然连太医都不会解的毒,你居然都解出来了。” 宋时宜晃了晃自己的头,想要听清楚太子的话,盯着太子两三秒过后,这才听明白他的话,嘿嘿的笑了两声。 这才道:“那自.....自然是因为太医他们都是救人的,可...可是我不一样,我....我喜欢用毒,弄....弄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所....所以我这也是恰巧。” 说完这话时,还打了个酒嗝,而宋时宜说完过后还对着太子痴痴的笑了两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太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半晌嗤笑一声,“那....为什么这整个京城里面都没有的药,你却有了?” 宋时宜打了个酒嗝,瞪了太子一眼,好似他怎么问的出来这种问题,还用手指着太子。 “你....你这人怎....怎么回事?!” 看着他这不敬的样子,一旁的侍卫不满极了,当即就要训斥,被太子抬手给拦住了。 太子好笑的问着,“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时宜嘿嘿的笑了两声,这才大方的解释道:“我刚刚都说了,我....我喜欢弄些毒药,所以这各种我遇到的毒药我都....都会买,你别说那一种药了,我的药房里还有....有许多其他的毒药,这....城里他们肯定都....都没有嘿嘿嘿.....” 听到这话,太子失笑一声,不过此时他算是将心里的疑虑,消得七七八八了,“来人!” “谢大少爷和谢大少奶奶喝醉了,送她们去厢房里休息,记得去煮碗醒酒汤。”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如同一摊烂泥,被丫鬟扶到了床上,并喂她们喝了醒酒汤。 等到丫鬟走了过后,宋时宜这才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眼缝,一旁的谢景行笑了一声道:“行了,起来吧,都已经走了。” 宋时宜睁开眼睛,眼里面一片清明,好似刚刚醉醺醺,连路都走不稳的人不是她。 “这下太子应该相信了吧?”宋时宜有些不确定。 要不是在来之前,谢景行跟她说太子这次设宴,恐怕不仅仅是想要给他们踉奖赏,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疑心。 宋时宜摇了摇头,太子的心思还真是重。 “这下应该是相信了。”谢景行又笑了两声,看着宋时宜道:“你刚刚扮演醉酒的,倒是扮的挺像的,而且你居然还没那么大胆,居然敢跟太子那样说话,要不是我提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真的喝醉了呢。” 宋时宜回想刚刚太子问自己犀利的话,现在还心有余悸的道:“我刚刚都快吓死了!我要是不那样做,太子恐怕还不会相信。” 一直等要到傍晚的时候,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这才装作刚睡醒,头还晕晕沉沉的。 一脸宿醉痛苦的模样,对着面前的太子请罪,不好意思的道:“真是对不住,我也没想到我居然喝几杯就倒了。” 自然是因为你们的那些酒,别看尝起来酒味不重,但是后劲可大了。小厮嘀咕着。 太子笑了笑表示不在意,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提出出宫,太子还派人送他们出去。 宋时宜和谢景行一起走出宫门后,坐上马车时,故意让车夫往一条人少的巷子走。 果然不出两人的所料,上次逃脱的那些刺客,还真的按耐不住,因为宋时宜将太子的毒给解了,他们没机会杀了太子,但是他们想要杀宋时宜还是容易的。 这不今日多好的机会,那些刺客绝对不会放过的,决定在这里动手。 然而,宋时宜姑娘谢景行两人早就料到会这样,他们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之策,就等待着刺客们自投罗网。 当刺客们现身时,宋时宜和谢景行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显得异常镇定。 刺客们看着这一幕,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上前,谁敢知本该只有几个人,一下子从旁边冒出了许多人。 这时刺客们再傻,也反应过来了,他们这是上当了,人家早就知道他们的想法,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了。 除了大部分的刺客都死了,但这次留下了几个活口。 就在这时,刺客突然试图咬破口中的毒药自杀,但他的动作被眼疾手快的宋时宜发现并及时阻止。 宋时宜干脆利落的将刺客的下巴给卸了,让刺客的嘴巴无法闭上,更加无法动弹,上次被他们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这次怎么可能还给他们这个机会。 宋时宜冷冷地看着刺客,说道:“想死?这么轻易的死可太便宜了!” 一旁的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这熟练的动作,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下巴也有些疼。 不解的皱眉,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难不成他之前也被宋时宜卸掉下巴?可他怎么没有这样的记忆? 谢景行想不通就算了,这时也走上前来,看着被活捉的刺客,神色平平,对于他们会再过来,完全是预料之中的。 “余白、南风,你们两个将这两个刺客给送给太子,让他们处理。” “是。” 宋时宜看着手中的毒药,有些可惜的道:“我为了以防万一,还专门配了许多的毒药,可惜了,居然没用上。” 谢景行却是抽了抽嘴角,“这毒药不用也挺好哦。” 谁知道这毒药扔到对面的时候,会不会来上一阵风,然后就将毒药吹到自己人身上。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坐上马车,车夫也是格外的淡定,将马车赶往回府的路上。 而另一边的男子,他知道今日他们会动手,还在等着看宋时宜人了,他后来改口了,想要先好好的教训一番,折磨过后,再让她死。 谁知男子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这才得知那些过去的不是死了,就是被活捉了,而宋时宜此时估计躺在床上睡觉。 男子气的将剩下的人,狠狠的折磨一番。 第一百四十九章 陷害 “郡主!”季王妃带着季钰综风风火火地来到府上,一脸焦急地说道:“郡主啊,你可得帮帮我呀!” 郡主疑惑地看着季王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季王妃连忙解释道:“郡主,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想谋个门下侍郎的职位,现在门下侍郎空缺,我已经找过我的夫君了,但他不肯帮忙,所以只能来找您了。” 郡主皱起眉头,为难地说:“大嫂,这件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就在这时,季王妃旁边的季钰综挣脱了丫鬟的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综儿——”季王妃对于她这个八岁的儿子头疼不已,他调皮的不行,很快就不放心让他一个人。 郡主对于自己大哥的这个孩子,还是有些疼爱的,宠溺的笑笑道:“行了,大嫂你就让他出去玩玩,综儿年纪还小,正是爱玩的年纪,让丫鬟多跟些看着就是。” 季王妃想了想,觉得也对,对着自己身边的丫鬟道:“你们几个去将小王爷看好了。” “是。” 季钰综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他果真是十分调皮,一会儿爬上假山,一会儿又追逐着蝴蝶,把整个院子闹得鸡飞狗跳。 宋时宜出来看着前面院子里到处疯玩的孩子,皱了皱眉,低声道:“前面那孩子是哪来的?” “回大少奶奶的话,那孩子是季王妃的儿子。”丫鬟恭敬道。 “季王妃她怎么突然过来了?”宋时宜低声呢喃着。 算了,还是离那孩子远些。 宋时宜刚转身走,还没走几步。 突然,季钰综直直地朝着季钰综撞了过来,毫无防备的宋时宜被撞倒在地。 “大少奶奶——” 长夏动作最快,将宋时宜给扶了起来。 宋时宜揉着自己被撞的后腰,看着面前的孩子,脸上毫无将人撞到不好意思的神情,反倒是还对着自己做鬼脸,气得脸色发白。 她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自己的后腰现在还在疼,估计都青了。 这虽是孩子,但那身子比自己还壮,用尽全力往自己这边撞过来,自己还真吃不消。 “你将人撞到了不知道道歉吗?!”宋时宜气的不行。 季钰综都被宋时宜这样怒视,他还一点也不怕,对着宋时宜吐了吐舌头,露出不屑和气愤的神情,用手指着宋时宜,大声喊道: “你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你站在这里会挡住别人的路吗?真是太过分了,就是因为你站在这里蝴蝶都被你给吓跑了。” 宋时宜气的头都大了,“这个时节哪来的蝴蝶?” 季钰综却是得意的指着宋时宜身后道:“呐!那不就是有一只蝴蝶,真是没见识。”说着还嫌弃的瘪瘪嘴。 宋时宜转头看去发现还的确有一只蝴蝶,转头看着得意不行的季钰综。 “大少奶奶恕罪,小王爷还是个孩子,还请大少奶奶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丫鬟脸色惨白一片,怕的不行。 这两个人她都得罪不起,到时候惨的就是自己了。 宋时宜看着面前的孩子,摇了摇头,“算了,你将他看好了。” 反正就是孩子,她还能拿他怎么办。 丫鬟闻言,脸上满是感动的神色。 “谢大少奶奶——” 宋时宜嫌弃的看了季钰综一眼,赶紧带着肠长夏走了,还晦气的道:“真是倒霉!怎么刚刚出门的时候,不想着过一会儿再出来。” 回院子里时,宋时宜还没有待多久,就见郡主身边的嫚冬,又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少奶奶人呢?!”嫚冬语气不好的对青葵道。 青葵笑着眼睛眯了眯,“嫚冬姑娘这是有什么事情?” 嫚冬冷哼一声,“奴婢过来找大少奶奶,难道她心里不清楚吗?还请大少奶奶快点去悦心苑,郡主和季王妃都等着呢。” 说完又哼了一声,这才走了。 而青葵却是不解,走进房里将刚刚嫚冬的话告诉宋时宜。 “悦心苑?”宋时宜不解的皱眉。 青葵点点头,“是的夫人。” “悦心苑这可是郡主的院子,她每次找自己,什么时候让自己去她的院子了?” 宋时宜虽不解,但还是带着丫鬟匆匆的赶了过去。 刚走进悦心苑的院子,走进房间里,就见季王妃红着眼眶,正在哭泣着。 季王妃看到宋时宜走了过来,眼中满是泪水,情绪激动地大声质问:“综儿那么乖巧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将他推入池中?!”她的声音带着痛苦和愤怒,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宋时宜先是一愣,乖巧?谁?是自己刚刚见到的那个孩子吗?脑海中迅速闪过刚才遇到的那个孩子的身影。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面色一变,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反问道:“季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推过你的儿子入池?还请季王妃不要张口污蔑我。”她的语气坚定而冷静,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季王妃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我?污蔑你?综儿如今躺在床上,刚刚被人从池里捞出来,身边的丫鬟也说是你推入池中的,你作何解释?” 宋时宜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和困惑的表情。她感觉自己有一股怒火冲上了脑子,小嘴一张一合的道。 “真是笑话!” “首先,我为什么要将你的儿子推入池中,你自己也说了,他是一个孩子,不值得我这么做,我心肠再坏,还不值得对付一个孩子。” “其次,你说是身边的丫鬟说的,那丫鬟又是哪个?不能她的一张嘴,说谁将你的儿子推入池中,那谁就是了,你总要讲究了证据!” 宋时宜嘴巴快速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期间根本就不给季王妃和郡主开口的机会。 而她同时心中也在暗自叫苦不迭,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最好不要让她知道是谁将这个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季王妃眼神迷茫了一下,难不成还真不是宋时宜所做的? 郡主巴不得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宋时宜所做的,但自己可并不能直接就这样做。 第一百五十章 死了 郡主主面色严肃的道:“行,既然时宜他想要证据,那现在就让其他人去找,当时池子那边那么大,就不信没有其他人了。” 郡主的话音刚落下,季王妃面色有些不满,将她脸色看在眼里的宋时宜,讽刺的开口道:“季王妃,这是....不敢吗?” 这句话当即就怼得季王妃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大夫此时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季王妃,小王爷并没有事情,老臣这就先回去了。” 听到这话季王妃一颗心,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而季钰综此时也跑了出来,“母妃,我都说我没事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好了,当即就紧张的上下打量他,发现没有什么伤口,这才回想起站在一旁的宋时宜。 指着宋时宜询问季钰综道:“你被人推中池中,是不是她推的?” 季钰综眼神落在宋时宜的身上,盯着她笑了笑,被看的宋时宜感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小孩儿不像会是实话实说的人。 “母妃,就是她推的!”季钰综说完这话时还挑衅的对着宋时宜笑了笑。 宋时宜一直保持得体的笑容,这下是真的要绷不住了,好在还是忍了下来。 “小王爷,你可要为你自己说出口的话,而付出代价。”宋时宜脸色不善。 季王妃当即就急了,“你在这边威胁我儿子做什么,他都已经说了,就是你将他推入池中的还需要找什么证据?” “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绝不会轻易的饶恕,将这件事情给饶过去!” 宋时宜面色冷冽,“着什么急?这事情到底有没有其他下人看到,这还没定下来了。” 季王妃蹭的一下就起来了,“宋时宜!你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是认为我们综儿跟你撒谎了,是吧?!” 宋时宜笑了笑不置可否。 此时这边的动静也是惊动了老夫人过来。 老夫人在看到宋时宜时,脸色一黑,自从她刚嫁过来给老夫人敬茶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老夫人不会喜欢自己。 所以看着她脸色不善的样子,也并不觉得意外。 “见过祖母。” 所有人都起身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坐下过后这才道:“来的时候下人们都已经跟我讲清楚怎么回事了。” 随即看向宋时宜寻问,“时宜,你跟祖母说,你到底有没有推小王爷?” 宋时宜坚定的还是那句话,“祖母,我今天下午没有推,不管大家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我说的话。” 老夫人沉着嗓音,“那好,我今天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到底是谁敢陷害兴安王府的大少奶奶!” 这话让季王妃的眼神闪了闪,脸色变了又变,一脸憋屈的将头转到另一旁。 老夫人此时弯下身子,看着季钰综和蔼的询问道:“小王爷,你跟我好好的说一说她到底有没有推你?” “你可要好好的说实话,不然等一会儿被查出来过后,你可就是撒谎。” 这淡淡的威胁,让季钰综一下子慌了神,当即就改口,“我....我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推我的,我头好疼。” 季钰综一把扑进纪王妃的怀里,哭喊着道:“母妃,肯定就是我刚刚被人推入池中的时候,头撞到石头上了。” 闻言,季王妃紧张不已的看着季钰综的头,“哎呦,刚刚大夫在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宋时宜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这头撞在石头上,一般头不怎么疼,都是肚子会疼。” 季钰综听到这话哭喊的神情一顿,当即双手捂着头从变成了双手捂着肚子开始叫喊道:“母妃,我的肚子好疼啊——” 季王妃看着宋时宜脸上嘲讽的笑意,感觉自己的脸上燥的慌,拍了一下季钰综的头,“哭哭哭,就知道哭,装也不装的像一点。” 听到后面的这句话,宋时宜皱了皱眉,难怪他被培养成这个样子,原来是有这样的一个母妃。 “郡主,老夫人,这两个丫鬟说刚刚看到了小王爷被人推入池中的情形。” 宋时宜比大家都要着急,毕竟这事关自己的清白,所以当即就对着两个人道:“我们仔细的说一说当时看到的情形,当时你们人又在哪里?” 郡主和老夫人两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他们两个都没开始说话,还没开始发话呢,她倒是先查起来了。 不过两人又不能就这么说出来,不然倒是显得她们有些计较了,而且季王妃等人还在这里。 “回大少奶奶的话,奴婢看到的是小王爷自己不小心掉入池中的,奴婢当时就在那池子那条不远处的路正在扫地。” “对,奴婢看到的也是小王爷自己不小心掉入池中。” 这话听的季钰综第一个反对,“不可能!我当时明明就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我,所以我才会掉入池中的。”神情激动,语气还夹杂着些慌张。 丫鬟一脸恐慌,低着头思索半晌才战战兢兢的道:“可能因为小王爷当时是不小心掉入池中的,以为背后有人在推小王爷?” 丫鬟说完这句话对上季王妃那铁青愤怒的脸色,丫鬟的脸色当即就被吓得煞白的。 “奴婢.....这都是奴婢猜的....” 而季王妃神色愤怒,“刚刚是哪个丫鬟跟本王妃说是大少奶奶将综儿推入池中的,那丫鬟现在人死哪去了?” 底下的丫鬟们互相望了望,半晌没有人站出来。 最终其中的一个小丫鬟在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人过后,这才对着季王妃道:“王妃,小王爷的丫鬟缘月不在这里。” 季王妃大怒,“将人给我找来!” 她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了,刚刚就是缘月这个丫鬟跟自己说,小王爷是被大少奶奶推入池中的。 半晌丫鬟脸色惨白的回来了,“王....王妃缘....缘月她....她.....” 季王妃神色不耐,“有什么话赶紧说!” “缘月她死了!”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一惊。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丢人 郡主也格外的激动,毕竟那位叫缘月的丫鬟,可并不是他们兴安王府的人,现在人却在他们府上死了。 “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位叫缘月的丫鬟现在尸体在哪里?”郡主神情着急。 老夫人脸色也是难看,真是没想到这府上居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回....回郡主的话,她死在了小王爷掉入的池子中。” 而此时管事也是匆匆的赶了过来,“禀郡主、老夫人,前院的池子中发现一名女尸的尸体,现在已经被人打捞上来了,看衣服穿着并不是我们府上的丫鬟。” 季钰综从听到缘月死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已经愣住了,现在听到管事这句话,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嘴巴张张合合的。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季钰综,但是一直盯着他的宋时宜,可是注意到了,毕竟这个小王爷可是洗脱自己罪名的关键。 “小王爷这是有什么话想说?” 众人的神色都落在了季钰综的身上,而季钰综看着大家都落在自己的脸上,神情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 季王妃也是觉得疑惑,安抚季钰综的情绪询问,“综儿,你怎么了?” “母妃,我....呜呜呜——”季钰综哭了好一阵。 哭了许久,季钰综都哭的有些没力气了,这才开口低着头,视线根本就不敢看大家,心虚的道“母妃,其实.....其实她....” “她根本就没有将我推入池中,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站稳才掉入池中的。” 说完这句话过后,又一把扑进了季王妃的怀里,根本就不敢看大家是如何看自己的。 季王妃神情有些尴尬,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看着宋时宜落在自己的身上,轻咳两声道:“行了,既然这件事情都已经查出来了,那就算了。” “噗嗤” 宋时宜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感受着大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笑着看向季王妃,“然后呢?” “什....什么然后呢?”季王妃满脸的不解。 “所以我被人诬陷了清白,就一句算了,然后就解决了。” 郡主脸色不善的看着宋时宜,“行了,什么被人诬陷了清白?” “如今将事情查明了,那大家皆大欢喜,你又还想要什么?” 老夫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的道:“时宜,刚刚是你受委屈了,等会儿回去的时候,给你个镯子。” 宋时宜确实谁都没有理会,而是一把将季钰综从季王妃的怀里给拉了。 “综儿!” 宋时宜脸色不耐的看向季王妃,“喊什么?!怎么是看到我要杀了你儿子?” 季王妃被这话怼的一噎。 就看见宋时宜温柔的揉着季钰综的脸,“你刚刚为什么要撒谎?” “为什么又说是我将你推入池中的?” 季钰综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宋时宜的眼神,使劲的想要挣扎挣扎不开,被无奈的盯着她的眼睛,支支吾吾的道。 “因为是....是缘月让我这样做的。” 宋时宜挑眉,笑的很是和善的道:“那你明知道是撒谎还要这样做,你没想过我会受得什么样的下场吗?!” 季钰综害怕的哭了起来,“你滚开!” “我让你跟我道歉,你做错了事情!” 大家都是一愣,没有想到宋时宜说了这么多话,想要的居然是这个。 季钰综一脸的不情愿,将身上的玉佩扔给了宋时宜,“我把这个赔给你,当我的歉礼,我不跟你道歉!” 季王妃一愣,看清季钰综扔的是什么玉佩时,激动的道:“季钰综!你知道你刚刚扔的是什么东西吗?那可是你父王给你的玉佩!” 季钰综却是哭着道:“可是父王如今已经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我想把它给谁就给谁。” 宋时宜笑了笑,“季王妃,小王爷说的话多对呀。” 不顾季王妃脸色铁青,而是又继续逼问,“所以觉得你刚刚撒的谎就值这一个玉佩,你的歉意就值这个?” 宋时宜还将手中的玉佩往天上抛了抛,看的季王妃是心惊胆战的。 季钰综让自己从头到脚都摸了个遍,发现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只好继续道:“这个玉佩已经够值钱了!” 宋时宜神色坚定的摇摇头,“不够!” 看着季钰综还想要再挣扎,宋时宜心生一计,凑近的耳边低声道:“你要是不跟我道歉的话,我就跟你的好朋友说,你这么大了你还尿床!而且你还会偷东西!你还会撒谎!” 季钰综气的脸色通红,满脸的不可置信盯着宋时宜,“你敢?!” 宋时宜就是得意的晃了晃头,“你看我敢不敢?” 季钰综想要将自己的嘴巴张开,可是酝酿半天嘴巴就是死活睁不开,宋时宜都已经要放弃听到了。 “对不起!”季钰综非常大声的喊了出来。 这一声,看着季钰综红的不行,宋时宜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熊孩子果然还是这样才能真的有用! “这玉佩给你!” 季钰综却是头也不回的扑向季王妃的怀里,“哼!我给你那就是你的了!” 季王妃还想要在开口将那玉佩要回来,但是看着这里这么多人,而且自己的儿子都这么说了,再又回来不就是打自己儿子的脸。 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要回来。 宋时宜将季王妃脸上的挣扎看在眼里,“季王妃,既然小王爷刚刚已经道过歉了,那玉佩你就先将他收着。” 季王妃脸色一喜,刚要伸手,结果就在自己怀里的季钰综,又伸出头来,“我给你就是你的,你就算再给了我也不要了!” 他今天丢不起这个人了,呜呜呜—— 这么想着宋时宜更难受了。 而季王妃今天被这样一弄,也不好再待在王府里了,跟大家匆匆说一声,就带着季钰综回去了。 等坐上马车时,这个时候才季王妃反应过来,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完全被季钰综落入池中这一事情,给打岔忘记了。 宋时宜看着手中的玉佩,“那这玉佩?” 第一百五十二章 难以入眠 老夫人脸色变来变去,“小王爷不知道这是什么玉佩,你找个机会去王府一趟,将这玉佩还回去。” 宋时宜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她看出了这玉佩成色极好,眼里闪过惋惜,“那好,孙媳明日就送回去。” 老夫人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去。 宋时宜对着郡主应了一声,转身准备走,往自己的院子去。 刚走出门口的步伐,突然一顿,往后对着郡主道:“郡主,那名叫缘月的丫鬟可是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说完这话,这才继续往前走。 郡主听着咬牙切齿,用得着她教自己做事? 谢景行等到晚上的时候才回来,听到今日白天的事情,担忧的看向宋时宜,“郡主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宋时宜笑了一下,“我还能让她们欺负去?” 看着宋时宜笑的肆意张扬,不禁愣了一下,半晌轻咳两声,“没有就好。” 宋时宜晚上的时候,让长夏准备的浴桶,她刚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身子沉入桶中时。 嘶—— 宋时宜扭头弯腰看了看自己的后腰处,发觉什么也看不到。 啧。 肯定就是今天那个小王爷撞自己那一击弄的,宋时宜没有在意,只当是突然碰到热水的缘故。 等将身上的水擦干,穿上衣服躺床上的时候,刚躺下去宋时宜就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谢景行神情紧张。 “我的腰——”宋时宜捂着自己的后腰,神色痛苦。 “去将蜡烛点亮。” 等到谢景行将蜡烛点亮的时候坐起身子,看着床上刚刚是什么东西,隔着自己。 看着手里的盒子,就是这上面尖尖的刚好戳到自己受伤的后腰处,所以这才让自己这么疼的。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手里拿的盒子,目光瞪着自已,尴尬的笑两声道:“这我打算给你的。” “你最好送的是让我喜欢。”宋时宜咬牙切齿的将手里面的首饰盒打开,低头看过去,发现居然是一条项链。 宋时宜目光一亮,这里项链并不多,她自己并没有多少,“你哪来的?” 看着宋时宜居然这么高兴,谢景行也就不自觉的上扬,“今日看到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 “我喜欢!超级——超级喜欢!” 宋时宜说着当即就将手中的项链递给了谢景行,对着他呆住解释道:“将它带在我的脖子上。” 原来如此。 宋时宜已经将自己背对着谢景行,“快点!” 谢景行回神,需要低头看着项链,所以鼻尖传来的都是宋时宜身上的味道,她身上穿着松垮的亵衣,谢景行本是不想看的。 但真的就是不小心瞥到了,他将目光快速的移开,神色还不自然的轻咳两声。 宋时宜第一头沉浸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没有注意到谢景行的不对劲,起身麻利的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欣赏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欣赏够了,这才发现谢景行的不对劲,神色古怪的道:“怎么了?” 怎么脸红红的耳朵还有些红? “没事!”谢景行说完这句话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音量有些大。 “你戴上它很好看。”说着谢景行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看着她戴上项链后更加动人的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项链上的吊坠。 宋时宜察觉到谢景行的举动,脸上不自在的泛起一丝红晕,低声说道:“你别乱动。” 谢景行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需要我现在将你项链取下来吗?” 宋时宜连忙跑谢景行的到面前,将脖子印入他的眼前,看着面前白色细腻的肌肤,脑海的思绪不自觉的飘散,回想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抹白。 身后的谢景行久久没有动静,宋时宜疑惑的道:“怎么了?” 谢景行这才回过神,将宋时宜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并将项链放在了盒子里面,然后送到了梳妆台那边。 并将蜡烛吹灭,这才躺在了床上。 谢景行闭上眼睛,思绪发散,总是想刚刚看到的那一抹亮色,神色都有些燥热起来。 “谢景行。”嗓音有些痛苦。 谢景行连忙,将刚刚发散的想象给打跑,“怎么了?哪里疼?” “我后腰疼,你...你给我看一看,我后腰这里是什么情况,嘶。”宋时宜的面色都有些扭曲起来。 谢景行又重新将蜡烛点亮,宋时宜的后背很白,所以那一抹淤青就显得在这后背上更加的狰狞。 “你这是怎么弄的?你有没有涂药?”谢景行嗓音着急。 “就今日那小王爷撞的,当时....还以为并没有多大事,我看不到后面,我的后面是什么样子?”宋时宜这样说着同时头还往后面看,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谢景行没好气的瞪了宋时宜一眼,“我去给你拿药涂。” 等谢景行伸手涂抹上去的时候,这才发觉原来女子的肌肤和男子这么不一样,她的肌肤很滑。 等涂抹好过后,脸色更红了。 谢景行迅速的起身,将手中的药膏放在一旁,蜡烛吹灭过后,嗓音沙哑的对宋时宜道:“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等到谢景行再回来的时候,宋时宜并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她早就已经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当中感觉有一个大冰块,一直在自己旁边。 然后她就使劲的往前面跑呀跑,但是那冰块却还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而醒着的谢景行,看着宋时宜的腿又一次踢在自己的身上,脸色铁青的将宋时宜给控制住。 渐渐的,谢景行的身子暖和了起来,宋时宜也不再动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又感觉到自己身边好像有一个火炉一直在追着自己。 宋时宜又开始挣扎起来,而谢景行还没有熟睡,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看着他在自己的怀里面挣扎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起身又走出去。 而这次他走出去过后,就没有再回来而是去书睡了。 南风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询问,“爷,怎么了?” 谢景行脸色黑着道:“滚回去睡觉!”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次祈求 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宋时宜没有发现床边的谢景行,并不觉得意外,他早就已经去起床去上朝了。 所以等到起来,看到谢景行还在的时候有些意外,“你今日怎么还没走?” 谢景行他已经有了生物闹钟,所以就算昨夜没有睡好,但此时他已经是没有再继续睡了,早早醒来没睡好的情况,就是谢景行他有一个深深的黑眼圈。 “今日放朝。” 宋时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打了个哈欠,此时才看清谢景行的脸色,疑惑的询问,“你....可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谢景行脸色一黑,他昨天晚上可谓是翻来覆去的都没有睡好,而且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人,她居然还问自己为什么没睡好。 “我的脸色恐怕不难看出。”谢景行咬牙切齿的道。 宋时宜觉得谢景行有些莫名其妙,的确是不难看出,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一旁的南风笑嘻嘻的道:“昨天半夜的时候,爷从房间里面出来,跑去书房睡了,不是因为大少奶奶将爷赶走的吗?” 宋时宜目光狐疑的看着谢景行,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谢景行恼羞成怒的瞪了宋时宜一眼,“十棍。” 南风一脸生无可恋,“爷?!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说错了什么,你就要……” “十五棍。” “啊——”南风惨叫一声,“爷,我错了,你别打我啊。” 谢景行冷哼一声,“知道错了就好。” 宋时宜一脸无辜的看着谢景行,“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算了吧。” 谢景行嘴角抽搐了一下,“算你识相。” 南风可怜巴巴的看着谢景行,“爷,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打我了?” 谢景行淡淡的看了南风一眼,“看你表现。” 南风连忙点头,“我一定好好表现。” 宋时宜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俩真是一对活宝。” 谢景行轻咳一声,“别胡说八道。” 宋时宜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吃饭吧。” 南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是啊,还是大少奶奶善解人意。” 谢景行瞪了南风一眼,“再废话就二十棍。” 南风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等吃完早饭的时候,长夏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大少奶奶,季王妃她又来了,不过这次没有带着那小王爷。” 宋时宜听后皱起眉头,自从上次季钰综落水事件发生后,她对这位季王妃的印象便一落千丈。 原本以为经过那件事之后,季王妃会有所收敛,这几日估计都不会再上门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再次找上门来找郡主。 宋时宜放下手中的茶盏,疑惑地问道:“季王妃她怎么又过来了,什么事情上次还没说完?”说起她时,脸上没有什么好脸色。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他轻轻摇头,回答道:“我看未必,这季王妃此番前来,恐怕还是为了门下侍郎的位置。如今这个位置空缺,朝堂上的人可谓是各怀心思。” 宋时宜挑起眉毛,感到十分不解,“这门下侍郎的位置,是季王妃找郡主就能解决的吗?而且为什么不找季王爷,他肯定是比郡主更有用一点,也应该更容易说话吧。” 谢景行轻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屑。“恐怕是因为季王爷不愿帮忙,所以这才来找郡主的。不过以郡主的性子,恐怕也不愿意帮这个忙。” 宋时宜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就连季王爷都不愿帮忙,估计这门下侍郎的位置,郡主也不愿。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这季王妃这是为谁争取的门下侍郎的位置。 而此时的季王妃已经到了郡主的院子里。 郡主看着季王妃过来,心里就叹气,大哥为什么不愿意帮她谋取门下侍郎的位置,难道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这次又过来找自己,上次还以为季王妃明白她的意思,不会再过来找自己了。 不过既然来了,那自己也不能装作没看见,毕竟还是要给季王妃一个面子的。于是她便迎上去道:“大嫂,您怎么过来了?” 季王妃见到郡主,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有些事想跟郡主商量一下。” 郡主点点头,带着季王妃进了房间。两人坐下后,季王妃开门见山地道:“郡主,上次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给我弟弟争取门下侍郎的位置,上次被综儿落水的事情给耽搁了,所以这次我就再过来跑一趟。” 郡主叹气,她以为上次季钰综落水,可以打消季王妃找自己帮忙的念头,没想到只是让季王妃再过来跑一趟。 郡主皱起眉头,问道:“大嫂,这.....这也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这也不好弄啊,而且这门下侍郎位置空缺,估计朝堂各个人手都想将自己人插在那个位置上。” 季王妃叹了口气,脸色难看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弟弟他.....他一直没有什么大用,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我娘她就让我将弟弟给弄上去。” 郡主冷笑一声,道:“大嫂,这事我是办不了,你回去跟大哥好好的商量,或者回去跟你弟弟再好好的商量,不然这件事情我也是不好办。” 哼!她大嫂这娘家真是敢想,什么都不管,嘴巴一张就要办好。 季王妃苦着脸道:“郡主,你也知道我娘家人的脾气,她们就是这样,有时候会有些固执,但我还有我弟弟对你还是很信任的,希望你能帮我弟弟一次。” 这事情没办,就给自己盖起了高帽。 郡主沉默片刻,道:“大嫂,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只是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办,要是好办的话,我就直接给你办了。” 季王妃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知道郡主说得有道理,可她又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失去这个机会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 胖了 谁知道等下次的时候还会不会再有空缺的位置出来。 郡主见状,安慰道:“大嫂,你也别太着急。或许还有其他解决办法,也别紧盯着门下侍郎这个位置,而且你弟弟如今的位置坐的也稳当。。” 季王妃无奈地点点头,道:“好。” 郡主笑了笑,道:“好的,大嫂,你今日中午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我让厨房那边今日多做点菜。” 这就是不留客的意思了,虽然事情没办妥,但她可不能跟郡主挂脸,笑了笑道:“不用,今日我答应综儿和他一起吃饭,今天中午就算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 闻言,郡主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亲自将季王妃给送出去。 “娘,那舅母过来可是为了门下侍郎这个位置?”谢凌云从门外走进来道。 “你也听说这个事情。”郡主神色凝重的道。 “这是自然,我昨日和朋友去酒楼吃饭时,他们在饭桌上也吐槽了这件事。”谢凌云走进来就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听他们说了些什么?”郡主看着谢凌云,她知道自己儿子性格比较外向,喜欢结交各种人,也好奇外面的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 谢凌云耸了耸肩,“还能说些什么?都是一些抱怨和不满的话,说就是因为这门下侍郎位置空缺的缘故,所以大家往来都比以往的多。” 郡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谢凌云又接着询问郡主:“那三舅母过来,不知道娘是怎么说的?” 郡主冷笑一声道:“还能怎么说,自然是拒绝帮忙他坐上门下侍郎的位置,如今朝臣们可都盯着呢,那孟康安就算坐上那个位置又怎么可能坐得稳?” “那娘是怎么打算的?”谢凌云把玩手中的玉佩,漫不经心的道。 郡主沉默半晌,“就要看一看你祖母是怎么想的,估计要给你三叔。” 谢凌云一愣,手中的玉佩掉落一旁,“怎么可能?给三叔做什么?” 郡主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你祖母一直希望你三叔可以入朝为官,而不是做个闲散的人,如今这次门下侍郎的职位空缺,母亲肯定会推荐三叔去争取的。” 谢凌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可是......可是三叔从来没有涉足过官场啊!他怎么可能胜任这个职位呢?而且,现在朝廷里的情况这么复杂,三叔会不会被卷入其中呢?” 郡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也担心这些问题,但恐怕娘已经下定决心了,再者你三叔母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次机会?而且,现在朝廷需要新鲜血液,三叔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 谢凌云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娘说得有道理,但他心里依然有些担忧,毕竟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唯恐会牵连自己。 而且实在也是不敢相信,居然会让三叔入朝为官。 看了看谢凌云的脸色,郡主叮嘱道:“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事情,你可别说出去,这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 谢凌云点点头,“娘,我知道,我定然不会乱说。” 郡主思索片刻道:“不过你三叔又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不然你祖母也不会让他去争取门下侍郎,而且这也不该是我们操心的事情。” 季王妃今日过来找郡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等到下午的时候已经在王府上下传遍了。 “季王妃估计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宋时宜若有所思的道。 “这个我们也不用管,反正不管是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谢景行看着手中的书淡淡的道。 谢景行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书,目光转向宋时宜:“今日难得我没事,有什么事情,我陪你出去逛逛?” 宋时宜的第一反应便是摇头拒绝,最近这几日天气愈发寒冷,她实在不愿出门走动,况且自己也没什么要紧事。 然而,当她的眼神落在谢景行身上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笑着回答道:“那好呀,我们去逛逛衣服铺子吧,顺便买几件厚实些的衣服。” 等到铺子的时候,宋时宜就立刻松开了谢景行的手,像只兔子一样蹦到了店里。 她一进店就被各种各样上新的衣裙给吸引了注意力,完全忘记了谢景行还在身后跟着。 “这件好好看!” “还有这件!” “哇,这件更好看!” 宋时宜一边挑着衣服,一边兴奋地自言自语。 她完全沉浸在了挑选衣服的乐趣中,没有注意到谢景行一直在看着她。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挑来挑去,看着她脸上高兴的神采,他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最终,宋时宜决定让绣娘量身定制一件衣服。 当绣娘量完尺寸后,宋时宜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竟然又胖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腰上的赘肉,心里一阵失落。 她明明没有吃多少东西啊,怎么会突然变胖呢? 宋时宜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肥肉,心里充满了绝望。 一旁的谢景行看着宋时宜那副失落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可爱。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宋时宜听到。 宋时宜听到笑声,抬起头看向谢景行,一脸哀怨:“有那么好笑吗?” 谢景行连忙收起笑容,故作严肃道:“没有,一点都不好笑。” 宋时宜瞪了谢景行一眼,转身继续挑选衣服款式。 然而,她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减肥,恢复以前的身材。 要怪就怪厨房最近变着花样做好吃的,让她不自觉的就多吃了。 看了半晌,宋时宜已经没有兴致了,索然无味的开口道:“我们走吧。” 长夏看着宋时宜落寞的神情安慰道:“大少奶奶,你根本就没胖多少,你脸上根本就没有多少肉,主要就是胖在了腰上这边。” “而且主要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大少奶奶去马场受伤那次,一直躺在床上,而且各种补品好吃的不停的送过来,这胖一点在所难免,要不了多久就会瘦下去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健康 本来还在郁闷的宋时宜,听到长夏这句话心情又高了起来,上前揉了揉长夏的脸,“长夏,还是你会说话。” 她就知道自己的身材没什么问题,就算是胖点那也是富态! 而且她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谁还敢笑话她? 想到这,宋时宜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不过宋时宜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只维持到了酒楼门口。 宋时宜和谢景行几人刚要进酒楼门口,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哟,这不是谢大少奶奶吗?怎么看着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圆润了呢?” 宋时宜循声望去,只见孟思文正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孟思文的话让宋时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刚刚才消散的阴霾再次笼罩心头。 长夏和谢景行两人都注意到了宋时宜那阴沉下来的脸,都不禁暗恨孟思文在这里多嘴。 宋时宜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冷冷地回应道:“孟姑娘,我看你倒是瘦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啊,不然怎么连饭都没心情吃了?” 孟思文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谢大少奶奶真是爱开玩笑,我只是最近在节食罢了。” 说着手还故意比划在自己的腰上,好让宋时宜更清楚的看到自己那杨柳细腰,脸上得意的看着宋时宜。 宋时宜冷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孟姑娘可得注意身体,别到时候把自己饿晕了。” 孟思文嘴角得意的笑一僵,半晌继续讽刺道:“毕竟我可是还未出嫁呢,自然要多注重些身材管理,也不对,我要是出嫁了的话,还是会注意这身材管理的,毕竟夫君可不会喜欢这样的身材的。” 谢景行见状,含着笑意的看着宋时宜,“孟姑娘放心,你说的那些人当中可并不包括我,我对于我妻子现在这个身材可是满意的紧,以前那纤细的身材看起来是好看,可到底是不健康。” “我妻子如今的身材,可都是我努力得来的结果,孟姑娘自己不爱惜自己的健康,还请孟姑娘不要将我妻子也弄得身材焦虑。” 谢景行的这一番话,比宋时宜说十句都管用,好似一根箭狠狠的刺中了孟·不健康·思文的心里。 孟思文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僵住了,差点维持不住,要不是靠着自己不能让宋时宜嘲笑自己,她早就落下面子了。 不禁又回怼了宋时宜,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莲乐见状,连忙拉了拉孟思文的衣袖,小声说道:“姑娘,我们走吧,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她这是就是胖了,谁看不出来啊。” 她这话虽小,不过还是听到了,大声的嘲讽道:“有什么话不能让我们听?” “大少奶奶,依奴婢看来,只有那些干活的奴婢,还有贫苦的人家才会这么瘦,毕竟那些人都吃不起饭,就算想胖都胖不起来。” 孟思文气的不行,宋时宜她怼、怼不过,谢景行她又不敢,凭什么一个贱婢居然还敢这样跟她说话。 理智的那根弦当节就崩断了,孟思文抬手就要上前打长夏,幸好被莲乐给狠狠的拦住了,满脸的无奈。 “姑娘,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她们人多势众,这次我们就算了。” 孟思文咬了咬牙,心中虽然愤怒不已,但也明白不能在这里和宋时宜发生冲突,于是她狠狠地瞪了宋时宜一眼,转身离开了酒楼。 宋时宜看着孟思文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高兴,而且今日的事情估计马上就会传遍,估计那孟府知道她今日惹了谢景行,也不会就绕过她。 她惹自己生气,孟府估计无所谓,可是惹到了谢景行,那还真不行就,想到这里宋时宜的心情愈发愉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酒楼。 不过等到宋时宜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时,原本兴奋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起来,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她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赘肉,心中暗自叹息。无论如何,事实摆在眼前,她的确长胖了一些。 想到这里,宋时宜不禁想起刚刚孟思文对她说过的那些刺耳的话语。当时孟思文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嘲笑她变胖了。虽然她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但此刻面对现实,她还是感到了一丝无奈和沮丧。 看着宋时宜吃饭没有胃口的模样,谢景行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谢景行喊道:“宋时宜。” 这郑重其事喊自己全名,让宋时宜一愣,疑惑的看着谢景行。 谢景行盯着宋时宜的眼睛,认真的道:“你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你现在这样的身材就很好,比起刚刚孟思雯身材,我喜欢的就是你现在的身材,毕竟这是健康的身材。” 宋时宜神色犹豫,又看了一眼长夏和青葵二人,她们两人就并不瘦,毕竟她们两人需要干活,要是瘦瘦的身子,每日干活估计早就都累趴了。 “你说的对!不应该被这畸形的审美而困住自己,我这身子我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要被他人的审美而影响自己。”宋时宜眼睛亮亮的盯着谢景行道。 而且她的肉本身就是在肚子上,而女性的肚子不管如何都应该有肉才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脸上重新恢复笑意,也跟着笑道:“你想明白就好,健康才是首位,快吃,不然等会儿饭菜都凉了。” 于是,宋时宜重新振作起来,拿起筷子,慢慢地品尝着桌上的美食。她发现每一口食物都有着独特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渐渐地,她的食欲被激发出来,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宋时宜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健康,自己舒服这才是最要的,不能只追逐瘦反而没有健康。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三姑娘 看着府里面喜气洋洋的模样,丫鬟们脸上都是高兴的神采,宋时宜一愣,她没听说最近府上有什么喜事啊。 宋时宜对着身后的长夏道:“你去问问她们这么高兴是因为什么?” 长夏拉着一个丫鬟询问,“最近府上可是有什么喜事?怎么大家这么高兴,府里也兴高采烈的。” 被拉住的丫鬟,听着长夏的话,疑惑的看向面前的人,像是疑惑她怎么不知道府上的情况,等看清面前的丫鬟是大少奶奶身边的丫鬟是,这才恍然大悟。 笑着解释道:“自然是因为福里面的三姑娘这几日就要回来了,所以府上才这么高兴的。” 三姑娘? 长夏一愣,她怎么不知道府里面居然还有一位三姑娘。 而丫鬟说完就刚要走,又喊住询问道:“那为什么这段时间三姑娘她一直不在府里?” 就连之前姑爷和大少奶奶成亲的时候,居然也没有回来。 “你跟大少奶奶并不是一直在京都所以不知道,这三姑娘她是三夫人的女儿,她在大少奶奶回京都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三夫人娘家南下走了。” 丫鬟解释完过后又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花盆,“长夏姐姐,我还有事情需要忙,就先走了。” “好。” 长夏回来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给宋时宜,原来是府上的三姑娘回来了,她前段时间去了南方,如今时辰差不多到了,也该回来了。 很快,府上的气氛越发热闹起来,大家都忙碌地准备着迎接三姑娘的归来。 对于她们期待三姑娘回府,这么高兴都是有原因,但为什么府里的下人也高兴? 这么好奇宋时宜也就问了出来。 谢景行听到宋时宜提前三姑娘时,神色莫名,“这三姑娘在府里可是深受下人们的喜欢,从不会打骂责罚下人们,甚至在府里的主子或者是二姑娘惩罚下人时还会上前阻拦,而且经常会讲给下人们赏银。” “这次三姑娘回来的时候肯定又带了许多的东西,用来分给大家,就连府里的下人们都会喜欢。” 谢景行嘴上虽然是一直都说着这位三姑娘的好话,但是语气里面却听不出来多少的喜欢。 宋时宜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三姑娘竟然如此和善,对待下人居然这么的好,她不禁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三姑娘产生了一些好奇。 不过,谢景行的态度也让宋时宜感到困惑,他嘴上明明一直在夸赞三姑娘,但却似乎并不真正喜欢她,难不成他们之间还有其他的故事? “夫君,听你的语气,感觉这位三姑娘好像并没有你讲的那么的好。”宋时宜仔细的盯着谢景行。 谢景行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嗯....她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过提前跟你说,这位三姑娘和其他两位姑娘可不一样,这位三姑娘深受老夫人的喜欢,老夫人常常赏赐只给三姑娘。” 宋时宜闻言对于这位三姑娘更加的好奇了,不禁挑了下眉。 而终于在府上热闹的这几天,万分期待当中得知,今天下午的时候三姑娘就会赶到府上。 在大家期待当中,三辆马车缓缓的在门口停了下来。 最先下来的是三姑娘的丫鬟,而后面的就是三姑娘,等她下来看清她的模样时,宋时宜挑了下眉。 这位三姑娘看起来倒是和其他两位姑娘有些不一样,其他两位姑娘喜好奢华,喜欢亮色的衣裙,三姑娘倒是一身淡雅。 她的面容温婉,脸上带着的微笑,朝自己这边看过来时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亲切,宋时宜感觉她的举止间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是尘世中的一股清流。 不过想起谢景行前对这位三姑娘的评价,她觉得还是不能这么早的下决定。 “宁儿!”三夫人看着谢莞宁回来,眼眶微微泛红。 谢莞宁目光落在三夫人的脸上时,眼眶同样的泛红,不过脸上却洋溢着高兴的笑容,“娘!” “我回来了!” 三夫人握着谢莞宁的手,对着她上下打量,跟着她出去的这几个月有没有受苦,“没瘦就好!” 谢莞宁笑着转了一下身子,让三夫人看的更仔细道:“娘,我这几个月在外面过的可开心了,而且也学到了好多。” 说完这话时目光就突然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这位就是大哥的妻子是吗?” 宋时宜:? 这里还有她的戏份? 不应该是她们一家人好好的热泪盈眶抱在一起吗? 宋时宜朝着她笑着点点头,还没来的及开口,三夫人就道:“她是宋大姑娘,是你大哥的妻子,前段时间他们成亲的时候你也不回来。” “还以为你肯定会回来,还期待着想着能见你一面,谁知道你大哥都成完亲了,你居然都没回来。” 谢莞宁抱着三夫人的胳膊,撒娇笑着道:“娘,当时可也是想回来的,但这不是有事给耽搁了,没来得及嘛!” 三夫人宠溺的捏了捏谢莞宁的脸,“行了,就属你最忙。” “赶紧进去,先跟你祖母说一声,你不在这几个月,你祖母可是老念叨你,询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莞宁道:“我这次回来,好久都不会再走。” 谢莞宁跟着三夫人往前,刚要走没多久就要转身突然看向宋时宜,笑着道:“大嫂,我跟祖母她们请完安时,我去找你,我带了许多的东西给你。” 宋时宜笑着点点头,“不着急,你刚回来估计有很多东西需要忙,而且跟祖母也有很多话需要说,等你忙好的时候再来找我。” 谢莞宁笑了笑,“好。” 然而转身拉着三夫人走了。 而宋时宜也带着谢景行准备进去,她看到郡主的一对儿女在后面不跟谢莞宁说话,她还能理解,但怎么谢悦可居然也不跟着过去。 正常谢悦可的反应,不应该是和三夫人一样的反应吗? 这么想着目光就好奇的落在她身上,谢悦可抬头看到宋时宜,不禁对着她瞪了一眼,然后匆匆的走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翡翠葫芦 “祖母!” “孙女回来了!” 老夫人看到谢莞宁跑过来,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这次去玩的怎么样?” 谢莞宁还笑着瞪了老夫人一眼,“祖母!我都说了,我这是去学习的,你怎么能说我这是去玩呢?” 老夫人闻言更高兴了,“好,好好好。” “是祖母说错了,是去好好学习的,那来的路上有没有吃苦?”老夫人脸上不见被反驳的生气。 谢莞宁却是娇哼一声,“路那么远,这点苦这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我一直坐在马车里面到还好,不过是那些丫鬟下人们反倒是受苦的多。” 三夫人在一旁笑着道:“宁儿就是心善,估计这一路上对那些下人们又是一番体贴,还不知道背地里面又给了多少银两。” 谢莞宁脸上笑呵呵的道:“祖母,我这次带了好多的东西回来,等到晚间吃饭的时候,我再分给大家。” 谢莞宁身后的一个丫鬟手里面捧着一个盒子,对着老夫人悄咪咪的道:“不过祖母你放心,你的礼物我肯定是第一个就给你,不等晚间的时候再给你。” 这种殊荣,老夫人却很是受用,“哦?那不知道我的礼物是什么?” 谢莞宁从后的丫鬟接过手里的盒子,这个盒子很大,所以老夫人早就已经瞧见了,但她愿意顺着谢莞宁的话往下说。 老夫人满心欢喜地接过礼物,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瞬间,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盒中的八仙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轻轻触摸着其中一尊雕像,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到指尖。 突然,八仙开始动了起来,他们在空中飞舞着,展现出各种奇妙的姿态。老夫人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不禁沉醉其中。 随着八仙的舞动,房间里弥漫着奇异的香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最后,八仙缓缓落地,重新变回了精美的玉雕,安静地躺在盒子里。 虽然大家对于谢莞宁的礼物早就已经有了预期,每次她送给老夫人的礼物可能并不是特别稀有的,但绝对是独特的。 但这次这个礼物还是让大家给震惊到了。 等到老夫人回过神来,再看着面前的这八仙玉雕,震惊的看向谢莞宁,“宁儿,这....这是如何做到的?” 谢莞宁却是神秘的笑了笑,“祖母,这我也并不清楚,是我游历的时候在地下城买来的,瞧着送给祖母刚好合适,就买了过来。” “而且那人说了,这八仙玉雕只能处放在这个盒子里面,如果放在其他盒子就做不到了。” 三夫人震惊的开口,“也就是说还能表演一下刚刚的情形?!” 谢莞宁指了指盒子底层的一个抽屉,“说是这个没了过后,就不行了。” 大家虽然不知道谢莞宁这是怎么做的,不过大家却非常的喜欢,尤其是老夫人高兴不已。 “王妈妈,我记得我的库房里面有一个翡翠葫芦,让它拿过来送给三姑娘。” 众人都一愣,尤其是谢悦可她更是震惊,眼里盯着谢莞宁闪过一抹怨恨。 三夫人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姑娘,神色犹豫的道:“娘,那翡翠葫芦是不是之前可儿像你讨要的那快?” 夫人委婉的提醒老夫人,老夫人这才想起来,她刚刚一高兴就将这回事情给忘了,不过她询问长辈,三姑娘能让自己这么高兴,她自然是乐意给谁就给谁。 三夫人瞥了一眼谢悦可难看的脸色,“我记得库房里面还有一个棉絮的红翡翠手镯,那也是难得的,就给二姑娘吧。” 谢悦更家的憋屈了,老夫人这好似终于想起来自己,然后施舍给自己的一样,可是她还不能生气。 还要高高兴兴的站起身,对着老夫人道:“谢祖母!” 谢莞宁瞧着谢悦可那微红的眼眶,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喜欢更喜欢这个翡翠葫芦,于是转头对着老夫人道:“祖母,不如就将这个翡翠葫芦给姐姐吧,她之前就像祖母要过,那看来自然是真心喜欢的。” “妹妹也不好夺人所爱,而且那棉絮的红翡翠手镯,我也没有不如就给我吧。” 谢悦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拒绝道:“不用!” “我之前的确是喜欢那翡翠葫芦,不过如今我已经不喜欢了,我喜欢本就是一阵一阵的。” 听着谢悦可这倔强的话,好似在埋怨自己的话,老夫人不禁有些恼怒,“行了,我给你们的就拿着,哪来那么多挑三拣四的。” 老夫人这话就是对着谢悦可说的,谢悦可见到老夫人这严厉批评的话语不禁眼眶更红了。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开始转起来。 谢悦可抬起头,不想让其他人瞧见自己眼睛里的泪水。 几人又在老夫人这里聊了好一阵,这才走,谢悦可最先起身往外面走。 “娘,你别理可儿,她就是那性子。”三夫人嘴上是这样说着宽慰老夫人不要生气,然而她心里面自己也有些不满。 老夫人就算再生气,自己作为长辈哪用得着她来说些什么,不过却往其他方面批评道:“回去也管一管她,这都多大了,作为一个姐姐还和妹妹抢东西。” “是,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好好的说她。” 一直在旁边的谢莞宁,听到这话确实没有为谢悦可说上几句好话。 匆匆的跑出去喊住了谢悦可,“可儿!”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刚刚喊你都没喊住。” 谢悦可满脸的不高兴,没好气的道:“你过来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那翡翠葫芦吗?刚好我并不喜欢,不如你就将那棉絮的红玉翡翠手镯给我怎么样?”谢莞宁笑着道。 谢悦可脸色不耐,她刚刚在老夫人那里说的就已经够清楚了,她的确之前是喜欢那翡翠葫芦,不过也是当时喜欢,后来有别的东西她就不喜欢了。 她刚刚难受的点也只是因为自己想要的,去求老夫人,然而却没有给自己。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到底是谁打碎的 “不用!我都已经说了,我不喜欢翡翠葫芦。”谢悦可神色不耐。 谢莞宁看到谢悦可脸上生气的神情了,但却只当她是因为刚好祖母的事情生气,所以接过丫鬟手中的盒子,当盒子里面的翡翠葫芦拿出来,就要往谢悦可的手中塞过去。 “好了,姐姐,不要生我的气,翡翠葫芦你拿着。”谢莞宁语气哄着道。 “我都说了,我不要!不要!不要!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谢悦可生气的吼着道。 谢莞宁神情落寞,手中的翡翠葫芦往后收,“姐姐是不喜欢翡翠葫芦了,还是不喜欢我?” “我说了我不喜欢翡翠葫芦!” 谢莞宁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眼泪,哽咽的开口,“没事的,姐姐,我知道你喜欢这个翡翠葫芦,毕竟你之前向祖母要了,但是祖母却给了我,我知道你这是违着心说的,你将翡翠葫芦收好!” 喝着就又将手中的翡翠葫芦往前面递,谢悦可本来就是生气、郁闷,如今还有些烦躁,看着递过来的翡翠葫芦,伸手往前推。 “我都说了不要,不要的.....” “啪!” 谢莞宁和谢悦可两人都往地上看过去,刚刚还好好在谢莞宁手里面的翡翠葫芦,如今却在地上碎了。 “姐姐,你....你要是真心不喜欢,不想要,你直说就好,又何必将翡翠葫芦给打碎?!”谢莞宁哭的梨花带雨。 蹲下身子将地上碎掉的翡翠葫芦给捡起,而谢莞宁刚好借着这次蹲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好似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 这里本就是在老妇人的院子门口,周围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丫鬟走着,听着这边的动静,大家都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在听到谢莞宁的这句话时,就都明白过来了。 自然门口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被丫鬟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 “老夫人请二姑娘和三姑娘走一趟。”我妈妈满脸心疼的看着蹲在地上的谢莞宁。 谢莞宁在地上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这才起身看向王妈妈,“王妈妈,不知祖母喊我们过去做什么?” 王妈妈心疼不已,拉住谢莞宁的身子,“哎呦,三姑娘,你今天刚回来,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从那个翡翠葫芦碎了的时候,谢悦可的身子就僵硬的不行,直到听到王妈妈的话,大脑这才缓缓的回神。 谢莞宁抽噎了一下,“王妈妈,祖母要是因为这翡翠葫芦碎了的事情,那你直接去跟祖母说这翡翠葫芦是我不小心打碎的。” 王妈妈听到这话更加的心疼,拍了拍谢莞宁的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需要去老夫人的面前走一趟。” 谢莞宁脸色难看,眼神快速的撇了一眼谢悦可,然后为难的看向王妈妈,“那我自己一人去就好了,毕竟翡翠葫芦是我打碎的,就让姐姐先回去。” 听到谢悦可,王妈妈笑容微敛,脸色严肃的道:“还请二姑娘不要为难老奴,老夫人让老奴喊你们过去,二姑娘要是没过去的话,老妇人还会责骂老奴。” 王妈妈的这一番脸色变化,都被谢悦可看在了眼里,冷哼一声,“我又没说不过去,王妈妈在这里说的什么话,谁又为难你了?!” 说完转身就率先往老夫人院子里走去。 而在后面的谢莞宁对着王妈妈歉意的笑了笑道:“王妈妈你别在意姐姐她的性子一向如此。” 王妈妈欣慰的笑笑,不继续这个话题,“三姑娘也进去吧。” 等两人进去过后都站在中间,老夫人这才重重的冷哼一声,冷眼看着下面的两个人。 “来!宁儿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给你的翡翠葫芦这才刚出院子就打碎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神色微恼。 谢莞宁眼眶泛红,直接跪在地上,“祖母,是孙女不好,不小心将你的翡翠葫芦给打碎了。” 老夫人听完这话,却是又心疼的看着谢莞宁,“宁儿!” “外面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丫鬟。又不是没有人瞧见,你又何必在这给你姐姐顶罪!”老夫人满眼怜惜。 随即看向谢悦可时又是恨铁不成钢,“谢悦可!你作为姐姐怎么每次犯错事都让你妹妹给你顶罪?小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都这么大了,过不了几年都要出嫁了,以后怎么坐稳当家主母?!” 谢悦可满脸的不岔,一脸倔强的看着老夫人道:“祖母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是我打碎了翡翠葫芦,明明妹妹都已经承认了,这就是她自己打碎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老夫人听着这话,头都疼了,气的不停的咳嗽,脸都被气红了,谢莞宁连忙起身,慌张的走到老夫人的身旁,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给她顺气,然后给她倒一盏茶。 “祖母,你别生气,身子本就不好,怎可如此大怒?”谢莞宁满脸的担忧。 老夫人看着地下站着的谢悦可,越发的不顺眼,“哼!你瞧瞧你的好姐姐,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如此大怒?” “跪下!” 谢悦可不岔道看着老夫人,看着老夫人盛怒的看着自己,满脸委屈的跪在了地上。 “那既然你觉得不是你打碎的,那好,我现在就询问刚刚站在院子的那些丫鬟,看看她们说这到底是谁打碎的!” 谢悦可抬头倔强的道:“好!” 她还真就不信了,就没有一个丫鬟看到是谢莞宁自己打碎的,当时自己虽然想要推,想让她加翡翠葫芦拿走,可是自己的手还没有碰到,那翡翠葫芦就掉在了地上。 不多时,王妈妈就去外面喊来了五个丫鬟。 五个丫鬟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 “你们都各自说一说,刚刚打碎翡翠葫芦的到底是二姑娘还是三姑娘?”老夫人神色严厉。 五个丫鬟互相看看,不敢第一个吱声。 “直接说就是,是谁就是谁,有我护着你们怕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跪祠堂 “......奴婢.....奴婢看到的是二姑娘将翡翠葫芦打碎的,三姑娘想将翡翠葫芦给二姑娘,但是二姑娘不愿就....就将翡翠葫芦往地上扔。” 有了第一个丫鬟开口,剩下的四个丫鬟也都纷纷开口。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是二姑娘将翡翠葫芦打碎的。” “对,奴婢也是。” “.......” 谢悦可满脸的不可置信,站直身子,转身看向这五个丫鬟,手指着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假话?!” “当时明明就是三姑娘,将手中的翡翠葫芦没拿稳才掉在地上的。” 其中一个丫鬟听到二姑娘这话,顿时觉得替三姑娘愤愤不平,愤恨的看着谢悦可道:“那翡翠葫芦在二姑娘手中好好的,要不是二姑娘非要去推,不然那翡翠葫芦怎么会掉在地上?” 谢悦可听着这话慌张不已,“不是的!” “我当时是想推.....不对,我当时根本就没打算推,是想让二姑娘将翡翠葫芦拿走,我还没碰到,那翡翠葫芦它就已经掉在地上了,和我没有关系。” 此时在老夫人一旁的谢莞宁,委委屈屈的开口,“祖母,姐姐说的没错,的确就是我没拿稳那翡翠葫芦,所以才摔在了地上。” 老夫人转头看向一旁委屈的谢莞宁,不禁更加的心疼了。 “行了!这件事情既然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那么多丫鬟都看到了,都说是你摔碎的,到现在你还没顽不顾还要诬陷自己的妹妹。” “你....就罚你每日在祠堂跪满三个时辰,就....就一直跪到腊八,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反省反省。” 谢悦可对于会是这样的责罚,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可是内心好像还是有些不甘心。 于是直接起身,都没有跟老夫人回句话,转身就往门外走,自顾自的往祠堂的方向走。 谢悦可跟着的丫鬟,脸色为难的看向老夫,还是谢莞宁对着她们挥了挥手道:“你们赶紧去追上姐姐,她这么生气,可别做什么事来。” 这个丫鬟行了一礼就跑了出去。 谢莞宁对着老夫人伤心的道:“祖母!” 老夫人当即就心疼不已,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祖母,就算翡翠葫芦是姐姐打碎了,但是你对她的惩罚这也太严重了,距离腊八节也还有两个多月呢。” 听着谢莞宁为自己的姐姐求情,叹了口气,“要是她有你一半的乖顺就好了,这件事情你就别再劝了,你要是再劝的话,我可就不止让你姐姐跪到腊八节了。” 谢莞宁当即就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惹得老夫人哈哈大笑起来。 晚饭大家是在老夫人院子这边吃,而谢莞宁也就没有回去一直陪着老夫人聊天。 她们两人来的时候本就有晚,因为有事情被耽搁,所以提前跟老夫人说了一声。 然而等到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过来的时候,发觉就只剩谢悦可一个人没有过来,有些疑惑的看向旁边的谢景行询问。 “夫君,怎么谢悦可还没过来?” 谢景行摇了摇头。 而此时三夫人也发觉谢悦可还没有过来了,不禁有些疑惑,催促身边的丫鬟道:“你去看看二姑娘为什么还没有过来?” 老夫人却是轻咳一声,“不用了,她现在还跪在祠堂,今天晚上的晚饭她就不用吃了,也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 对于这惩罚还是有些严重的,三夫人更加疑惑了,“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却是看向谢莞宁,“谢悦可她将我赏给宁儿的翡翠琉璃打碎了,还要诬陷在自己的妹妹头上,还跟我顶嘴,这都已经轻了!” 看着老夫人愤怒的模样,三夫人虽有些心疼自己的大女儿,但到底还是不再多嘴了,毕竟老夫人这么生气,一顿饭不吃就不吃,等跪完回来的时候让厨房留些饭菜。 虽然谢悦可没有过来,但是这顿饭大家吃的是其乐融融,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饭倒显得很是温馨。 等到吃完饭过后,大家都没有走,因为老夫人提前说了谢悦可有礼物送给大家。 “这都是我从各地带回来的,大家自己选一选喜欢哪些,东西很多不喜欢的就不选。”谢莞宁身边的丫鬟手中抱着一摞又一摞。 然后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大家也都没客气,纷纷选了几个自己喜欢的,不过的确有很多,到底还是剩下了些。 “剩下来的就都赏给下人们吧,让他们自己选选,每人选一个。” 这时,谢莞宁走到宋时宜的面前,从丫鬟的手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宋时宜,“大嫂,这是我专门为你选的礼物,这是我给你的新婚礼,上次没能赶回来参加你和大哥的婚礼,实在是我的一个遗憾。” 宋时宜接过盒子,抬眸同谢景行对视一眼,这才将盒子打开,就算她对这些菩萨认不全,但也还是一眼认出这盒子里面的是什么。 菩萨手里抱着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可不就是送子观音。 宋时宜顿时感觉手里的送子观音有些烫手,众人看见不禁夸赞谢莞宁有心了,真是认真选了礼物。 谢莞宁满意大家的反应,笑着看向宋时宜道:“这送子观音我还专门去了寺庙里面,但观音面前拜了拜,定会让大嫂和大哥早日有自己的孩子。” 宋时宜嘴角一抽,“那....谢过三妹了,你这礼物深得我心。” 深得我心这四个字,宋时宜可谓是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老夫人此时看到送子观音也发话了道:“如今这我的孙子们,也就只有景行成亲了,你们可要努力,争取让我早日抱上重孙子。” 宋时宜脸色更不好了,却还是挤着一个笑道:“孙媳定会努力。” 本就是随口的一句话,老夫人还并不着急抱孙子,这礼物都已经送完,也让大家都撤了。 第一百六十章 较真 宋时宜和谢景行回院子的路上,在月光下的照耀,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两个人的手牵在了一起。 等回到房间里时,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室内,为这个房间里增添了几分光亮,又好似增添了一些其他的氛围。 谢景行轻轻关上门,转身看向宋时宜,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时宜。" 谢景行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祖母今天晚上提起了孩子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宋时宜闻言,心中一紧,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低下头,避开了谢景行的目光,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腰间的荷包。 "我..." 宋时宜的声音细若蚊吟,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脸上的热度似乎在不断上升。 随即宋时宜抬头瞪向谢景行,大声的吼道:“谁要给你生孩子?!” 这么说着,但是宋时宜脸上的红晕却是没有下去,而且说这话时,眼神飘忽并没有盯着谢景行的眼睛说着。 谢景行失笑一声,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刚刚还以为她低着头害羞的模样,是因为不好意思提起这个话题。 没想到这是低头给自己憋了个大的。 不过宋时宜要是不这样说的话,也就不是她了。 但谢景行额头抽抽,她还是真的能轻而易举的惹起自己的怒火。 宋时宜转身逃离这里去洗漱,等洗漱好过后是,发丝的水珠还在往下滴落,将宋时宜的里衣都微微的打湿。 谢景行见状,脸色一黑,上前拿过毛巾,就将毛巾盖在了宋时宜的头上。 而宋时宜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还没有反应过来,“谢景行,你干什么呢?!” 等感受着谢景行给自己揉擦头发的力度,宋时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谢景行这时给自己擦头发。 而谢景行却是咬牙切齿的开口,“你知不知道你....你的月事就是这几天来的....”他停顿过后说的那几个字声若蚊蝇。 “啊?什么?”声音虽小,但宋时宜其实已经听清楚了,不过就是有些不感相信,毕竟这男子不是对女子这事情就是避如蛇蝎的吗? 不过在对上谢景行那微微泛红的脸,宋时宜一下子就确定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并没有听错。 谢景行察觉宋时宜的笑意,将手中的毛巾扔给了她,“我去洗漱,你自己擦。” “哈哈哈哈哈”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宋时宜实在是没有忍住笑出声。 而谢景行听到来自后面毫不留情的嘲笑声,身子一顿,随即步伐更快了。 这边的祠堂。 谢悦可跪在祠堂的冰冷石板上,三个时辰的漫长惩罚让她的膝盖变得青紫,疼痛难忍。当她终于蹒跚着脚步,一步步挪回自己的院子时,她的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是机械地支撑着她沉重的身躯。 丫鬟素梅见状,心疼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她急忙上前扶住谢悦可,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到床边坐下,素梅看着谢悦可膝盖上的淤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 "素梅,"谢悦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不是也认为是我打碎了那个翡翠葫芦?" 素梅连忙摇头,眼中满是坚定:"姑娘,奴婢相信你的话!又怎么会这么想呢?奴婢当时看的清楚,明明就是三姑娘她自己没有拿稳翡翠葫芦,所以这才摔碎的。" 听到素梅的回答,谢悦可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但随即又感到一阵悲哀。她知道,尽管素梅相信她,但祖母和其他人却未必如此。这种被误解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就在这时,谢莞宁带着药膏走了进来。谢悦可一看到她,心中的怒火便不由自主地燃烧起来。 她知道,正是因为谢莞宁的缘故,自己才会遭受这样的惩罚,自己当时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自己不喜欢翡翠葫芦了,可是她非要塞给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翡翠葫芦又怎么会碎,她又怎么可能会被罚跪在祠堂?! "出去!"谢悦可的声音冷冽而坚决,"我不想看到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今日又怎么可能会遭受这一切!" 谢莞宁愣在原地,她没有想到谢悦可会如此决绝。她想要解释,但最终还是黯然离去。 而此时你三夫人刚好过来,带着热腾腾的饭菜来到院子,想要看望受罚的谢悦可。 然而,当她看到谢悦可将谢莞宁赶走的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悦可,你这是..."母亲的声音带着失望和不解。 谢悦可抬头看着母亲,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母亲,我知道您可能也不相信我,但我真的没有做错。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被误解了。" 三夫人看着谢悦可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的失望越发的浓厚,她知道,谢悦可虽然固执,但不会撒谎,而且她也不屑,可是不知为何只要是遇到了她妹妹谢莞宁的事情上,她总是这般。 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三夫人虽生气,虽失望,但又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开始给谢悦可的膝盖涂抹药膏。 “好了,你也真是的,平常瞧你机灵的不行,怎么这次被你祖母罚的时候,居然还真好好的跪在祠堂。”三夫人看着谢悦可的膝盖,青紫一片,不禁更加的心疼了。 “说是三个时辰,没想到你这次倒还真听话,你祖母又没有派丫鬟守着,你又何必这么较真?”说到这里,三夫人又叹了口气。 明白谢悦可今日的所作所为,恐怕还是因为她妹妹的缘故。 “可儿,宁儿她终究是你的妹妹,你们两个都是我生下来的,所以我并不希望你们两个生出嫌隙来,你们两个更应该要好好的相互辅佐着的。” 谢悦可早就不愿意听这话了,她听她母亲说的太多遍了,要不是刚刚素梅拉住,自己早就张嘴将母亲也赶出去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关心是认真的 谢悦可坐在雕花木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耐烦。而三夫人还在一旁轻声细语,试图说服她:“悦可,你和莞宁是亲姐妹,血浓于水,你们应该好好相处,互相扶持。” 谢悦可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张嘴就要将母三夫人赶走,素梅赶紧拦着,但这次没能阻止谢悦可。 “母亲你过来要是就跟我说这些话,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谢悦可语气冰冷。 三夫人神色一噎,脸上闪过恼怒的神情,“谢悦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 谢悦可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突然站起身来,声音提高了几度:“我不想听你嘴边一直提谢莞宁,而且我要是能和他好好相处,你不应该问问她平常都是怎么对我的吗?” 三夫人冷哼一声,“我根本就不需要去问宁儿,她平常对你这个姐姐怎么要好,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 谢悦可激动不已,眼睛瞪圆了道:“要不是因为她,我今日又怎么可能被祖母责罚?!” “她没回来的时候,我每天过的多么的舒心。一回来祖母都不喜欢我了,就连母亲你也不喜欢我!” 三夫人一时哑语,丫鬟素梅看到谢悦可情绪激动,连忙上前轻声劝道:“姑娘,您冷静些,夫人这也是为了您好。” 谢悦可抬起胳膊神情激动,刚欲说些什么,素梅紧紧抓住谢悦可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姑娘,请您三思,夫人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姑娘要是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到时候姑娘所受的责罚估计可就更重了,到头来还是姑娘自己伤心。 谢悦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内心对妹妹的厌恶和对母亲的不满仍然难以消除。 闭着眼睛再睁开时,脸上满脸的疲惫,“母亲,我累了,你让我一个独自的好好休息一会。” 三夫人见状叹口气,看向素梅道:“你好好的劝劝姑娘。” “是。” 次日。 宋时宜从长夏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情,不禁微微的叹口气。 宋时宜静静地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未完的书,但心思却早已飘到了窗外,她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夫君之前说三姑娘待人和善,对下人也好,从不打骂。”宋时宜轻声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语气顿了顿道:“但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这三姑娘并无多少好感,如今看来,或许我能理解一二。” 宋时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昨日三姑娘刚回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二姑娘可是她的亲姐姐,让她被祖母讨厌,甚至被罚跪祠堂。” 想到这里,宋时宜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不过这事也真是不好说,是三姑娘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不管怎么样,结果就是二姑娘受罚了。”而且罚跪祠堂一直要到腊八节结束。 不过要是无意的,那也只能说是谢莞宁心肠好,但是脑子却有一些愚蠢,但要是故意的话,那这人心机可谓是深沉。 这府里基本每个下人提到三姑娘都是夸赞的话,听到三姑娘所说的话,不管真假,他们都是无比的相信。 所以昨日这才是那些丫鬟都向着三姑娘说话,要事实本就如此也就罢了。 “大少奶奶,奴婢觉得这三姑娘回来,估计另外两个姑娘都不会再怎么注意到您了。”长夏神色有些兴奋的道。 她通过昨日的事情听着刚刚和那些丫鬟谈话,听着她们的话,不禁觉得三姑娘回来,对于大少奶奶来说可能也并不是坏事。 宋时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二姑娘现在人在哪?” “她现在自然是在祠堂里跪着呢。”长夏不解宋时宜为什么这么问。 “那好,你派人去盯一下,看看二姑娘还要跪到什么时辰,等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时,跟我说一声。”宋时宜盯着窗外,这天气恐怕要下雨,二姑娘受此一遭,她这个作为大嫂理应关心一二。 “大少奶奶,二姑娘罚跪的时辰差不多要结束了。” “那好,我们现在过去。”宋时宜坐在窗前,外面起风了,将窗户给关上。 等到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丫鬟,“去,拿把伞。”后面的丫鬟当即就跑过去。 长夏不解的道:“大少奶奶,为什么要拿伞?”这不是没下雨吗? 宋时宜抬头看眼天,“说不定等会儿就下雨了。” 昨日夜里面,那风就使劲的吹着,吹在窗户上,让窗户发出响声,都将她给吵醒了。 宋时宜穿过曲折的回廊,走到外面的石子路上,她知道谢悦可刚被罚跪完毕,身体一定很疲惫,她想要去看望一下,表达自己的关心。 嗯.....她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当宋时宜来到祠堂前,她看到谢悦可正一瘸一拐地走出祠堂,脸上带着疲惫和不屈。 宋时宜眼睛一亮,她来的可真是时候不早不晚,快步走上前,轻声问道:“二姑娘,你没事吧?” 谢悦可抬起头,看到是宋时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无精打采的模样,“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我还好。”心里面是难掩的失望,听到有人过来关心自己,她还以为会是母亲,没想到居然是宋时宜。 宋时宜关切地说:“看你走路的样子,估计是跪了这么久膝盖都要肿了吧,刚好我过来,我扶你一同回去。” 谢悦可摇了摇头,也没心思想宋时宜的这番话是有什么用意,:“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接着便是大雨倾盆而下,宋时宜的丫鬟连忙打开带来的伞,撑在两人头顶。 宋时宜笑着说:“看来老天都想让我送你回,如今这把伞正好派上用场,快些回去,不然到时候我们可就成了落汤鸡,你膝盖的伤口可耽搁不得,别到时候落下病根子,以后都要一瘸一拐。”半是恐吓的说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诬陷 谢悦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受了宋时宜的好意,两人站在一起,撑着一把伞,慢慢向谢悦可的院子走去。 雨中,宋时宜轻声说:“二姑娘,不知道昨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祖母让你罚跪在祠堂,居然罚这么严重。” 谢悦可的眼中闪了闪,“你难道没有听到丫鬟她们所说的话?” 宋时宜笑了笑,“丫鬟她们又没有看到,所说的消息都是以谣传谣的,既然好奇这事情自然还是需要问正主。” 谢悦可抿了抿唇角,“可是....祖母都说了,是....是因为我将谢莞宁的翡翠葫芦给打碎了,所以我这才会被罚的。” “那你有没有将三姑娘的翡翠葫芦给打碎?” 谢莞宁侧眸,看向对着自己笑的宋时宜,眼里没有其他的想法,心软了一下,“我说....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 宋时宜却是笑了笑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又何必管别人相不相信,而是应该问你自己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你要是坚定的跟我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我信你。”宋时宜的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谢悦可。 “那我说....不是我做的,是谢莞宁她自己将翡翠葫芦给摔在了地上,虽然我当时想要推她,可是我的手还没有碰到,那翡翠葫芦就已经掉在地上了。” 原来是这样吗? 宋时宜并不是相信谢莞宁所说的话,而是她知道要真的是谢悦可当翡翠葫芦给打碎了的话,她就不会是一脸委屈不甘的神色,应该是愤怒才对。 现如今大家都已经知道这翡翠葫芦是她打碎的,所以自己才过来询问,她也没必要再撒谎了。 雨慢慢的小了下来,而宋时宜和谢悦可也已经回到了院子当中。 “你好好的休息,等到明日再去祠堂跪的时候,就别再这么老实了,大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谢悦可轻轻地抿了抿唇,眼神不敢看向宋时宜,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只能自己听见,“谢....谢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在,脸色都微红。 “好好的将药膏擦了,本来是想带药膏过来的,但是转念一想,你母亲昨日晚上过来,肯定是带着药膏过来了,所以想了想也就没带。” 其实她根本就没打算带药膏,就是过来试探一下口风。 宋时宜刚刚出门口就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嘶,这雨一下,风吹在身上可真凉,赶紧回院子多穿点。” 在这个场景中,宋时宜刚回到院子,便听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以下是对这个场景的对话和描写: 宋时宜踏入院门,又是一阵凉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寒意,身子抖了抖,她的脚步还未完全停稳,就听到了旁边院子底下拿着扫帚的丫鬟在小声的讨论。 “哎呦,平日里这大姑娘就刁蛮,如今也不知道三姑娘得罪了她什么,竟然三姑娘一把推入了池中,那寒冷的湖水这身子怎么受得了呀!” “对啊,三姑娘这么好的人,没想到这大姑娘居然这么心狠,将她给推入池中,也不知道三姑娘趋近于怎么样了?”虽是宋时宜店子里面的人,但此时却在挂心谢莞宁的安危。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不干活在这里边偷懒,居然敢在背后讨论主子的是非!”青葵看了一眼宋时宜的脸色,这才大声的呵斥。 两个小丫鬟听着后面的声音,脸色一白,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大少奶奶。 本来她们还想祈求一下让青葵不要告状,如今她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少奶奶饶命啊——” “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大少奶奶恕罪,不要将事情告诉大少奶奶....” 宋时宜挑了一下眉,“没事,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两个丫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就听宋时宜继续道:“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们,你们两个自己去找三姑娘,然后就去她的院子里面给三姑娘干活。” “呯呯呯” 两个小丫鬟慌张不已,头叩在地面上,发出呯呯的声响。 “大少奶奶饶命啊——” 她们两个倒是想去,毕竟三姑娘院子里的丫鬟,待遇可是特别的好,但要是去了三公子的院子里面,恐怕郡主和王妃都不会饶过她们。 宋时宜笑了一下,“行吧,既然不想去,你们就在这里跪上半个时辰。” 转身进了院子,宋时宜看向长夏,满脸好奇的道:“长夏,你过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少奶奶,出....出事了....”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写满了焦急。 宋时宜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喘了口气,急忙回答:“回大少奶奶的话,长夏姑娘她....她被郡主抓了起来,如今正被打!” 宋时宜的脸色一变,心中焦急如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宋时宜轻提裙摆迅速转身,一路小跑着到了郡主的院子,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早知这样她刚刚就不那么好奇,也就不会将长夏派出去这样。 宋时宜刚到院子时,就目睹了一幕令人揪心的场景。 长夏此时正被几人按在凳子上,板子已经打了下去,也不知到底打了多久,看到的就是长夏已经忍受了一段时间的折磨,她身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显得狼狈不堪。宋时宜见此情形,心中一紧,瞳孔猛地收缩,一股怒火和心痛涌上心头。 她迅速上前,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大声的喝止两旁动手的妈妈:“住手!” 她的出现让在场的人心神一震,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而,这些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长夏,她们对宋时宜的阻拦感到不满,板子也就愣了一下,下一瞬还是打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拿出证据 宋时宜看着青葵气息虚弱的样子,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妈妈,看的那妈妈连板子都拿不住,连忙后退一步。 大少奶奶的眼神也太吓人了,便是南康管着中馈,她面对郡主,又或者面前王妃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害怕的时候啊。 宋时宜朝长夏走过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长夏已经挨了许多的板子,疼的长夏人都有些木了,长夏气息虚弱的哭道,“奴婢询问丫鬟的情况,三姑娘刚从池中捞了上来,所以奴婢就往池塘那边走过去,但谁知.....” 长夏委屈的瘪嘴,又抽噎了几声,才继续开口,“但谁知奴婢刚到那边,那些丫鬟就指着自己,说是奴婢指使的她们!” “奴婢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丫鬟说的什么话,就听郡主让那些丫鬟香奴婢给抓了起来,呜呜呜——” 长夏到现在人都是懵的,还明白自己只是刚过去,那些人怎么就抓自己了。 等回郡主院子的时候,听着两旁抓着自己丫鬟的对话声。 她大概也是弄明白了,原来并不是大姑娘将三姑娘给推入池中的,而是两人刚好都站在池塘边,那池塘边的石头居然是光滑的,三姑娘脚一崴,就掉入了河中。 而放在池塘边的石头又怎么可能是光滑的?每天都有专门的人负责,这边就是以防万一有主子走到这边的时候,不小心滑倒跌入池中。 所以大家就怀疑这些石头是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最终指来指去,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指使那些丫鬟做的。 长夏感觉自己都要委屈死了,她这是什么都没有做,没想到这脏水就泼在了自己的头上。 而宋时宜听着长夏的话也明白她这是被冤枉的。 “没有我的允许,谁要是再敢打长夏一板子,我就要谁的命!”宋时宜眼神冷冽盯着两旁的妈妈。 拿着板子的妈妈,心头一颤,被宋时宜的眼神给吓住了。 “那....这是郡主吩咐我们做的,我们也....也是听话行事....” 嫚冬听着外面的声音,疑惑的走出来就听到这对话,眉头一皱,“要杖责长夏的是郡主,难道大少奶奶要忤逆郡主的意思吗?” 平日的时候,这宋时宜不将郡主放在眼里,如今人都已经到了悦心苑,还敢郡主不放在眼里,嫚冬绝不允许。 但宋时宜也决不允许对自己心耿耿的丫鬟受委屈,她迈步上台阶,走到嫚冬的面前,冷声道:“我没打算忤逆任何人,但我也决不允许自己的丫鬟含冤受辱!” “郡主那儿我自会给交代!” 宋时宜朝着嫚冬逼近,逼的嫚冬紧张的后退一步,后背蹿过一阵寒流。 宋时宜眸光从院子里众人脸上扫过,然后看向青葵叮嘱道:“青葵,你先带人将长夏送回去,找大夫将她背后的伤口看看。” 青葵看着长夏这模样,也是痛心不已,哽咽的开口,“奴婢这就回去。” 嫚冬看着青葵带着大少奶奶的丫鬟,就要将长夏给抬回去,不禁脸色一冷,当即就要开口斥责。 这在郡主的院子,居然让郡主要的人给带走了,她倒是没什么事,但这丢的可是郡主的脸面,丢的可是郡主的威严。 宋时宜瞥了嫚冬一眼,“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嫚冬这才将嘴巴给闭上,就算不闭上也没办法。 宋时宜往房间里走去,绕过屏风,宋时宜就看到大姑娘在郡主的怀里哭泣,哭的是真伤心,她哭的宋时宜有些不解,这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由于郡主的院子是离池塘那边最近的,所以三姑娘被人抬上来过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郡主这边的院子。 而此时三夫人也赶了过来,眼眶红红的,在看到宋时宜过来时,恼怒的看向她,质问道:“大少奶奶,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手里面的丫鬟居然敢做出谋害主子的事情,是你授意的还是丫鬟自己做的。”声音咄咄逼人。 气氛紧张而压抑。三夫人一脸的严肃和不满,她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指宋时宜。 宋时宜面色一冷,“三夫人这话是何意?” “不能什么事情直接往我的丫鬟头上扣,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三夫人就这样问我吗?” 三夫人冷嗤一声,“不知道?” “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你手下的丫鬟居然做出谋害主子,好!我现在跟你讲讲,就是你的这丫鬟故意将放一块光滑的石头在池边,所以我可怜的宁儿走到上面的时候,这才会落水!” “要不是丫鬟救的及时,还不知道我的宁儿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而且这天气寒冷,今日还下雨,那池塘里面水的寒意更是刺骨!” 三夫人说着眉头紧锁,神色忧心忡忡,语气中却带着威胁:“还请大少奶奶给我和宁儿一个交代。” 宋时宜嗓音淡淡的反问,“刚刚三夫人自己也说了这天气寒冷,而且不久前还下了一场雨,那我不知道三姑娘为什么非要往池边走去。” “大家怎么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也想不通三姑娘为什么在这天去池塘处,而且这被雨打湿的石头本就是滑的,就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下雨天不要靠近河边!” “再者,要真的说是我的丫鬟所设计陷害的,那我就需要大家将证据给拿出来了,不然就凭嘴上的话就可以随意诬陷,这王府不就乱套了?!” 宋时宜这喋喋不休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听完过后脸色铁青,而大姑娘神色慌张,又将头埋进了郡主的怀里。 三夫人脸色更是难看,宋时宜这话不就是在骂她的女儿没有脑子吗?! “既然你想要证据,那好,就将目击的丫鬟给带上来,让大少奶奶自己审问,让她心服口服!” 不多时,三个丫鬟就被带了上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而今日这一出,三夫人又怎么不可能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是如今她可不好同郡主翻脸。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句句逼问 宋时宜站在堂前,面色冷峻,目光如炬般扫过跪在地上的三个丫鬟,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穿透了堂内的沉默。 “你们三个,今日在此诬陷我的丫鬟,说长夏谋害主子,可有证据?”宋时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心中虽然慌乱,但仍旧硬着头皮,试图维持自己的谎言。 “回大少奶奶的话,是...是奴婢们亲眼所见,长夏姑娘趁着没有人在那里的时候,将...将池塘边将石头掉换,三姑娘因此跌入河中。”其中一个丫鬟颤抖着声音回答。 “对,奴婢...奴婢也瞧见了。”另一个丫鬟也张嘴补充道。 “亲眼所见?”宋时宜冷笑一声,“那么,你们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支支吾吾,无人能答。 宋时宜步步紧逼:“是白天还是夜晚?是清晨还是傍晚?你们既然亲眼所见,为何连时间都记不得?” “不会是在撒谎吧?!” “没有!”其中一个丫鬟神色激动的反驳,说完这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神情过于激动,瞧着宋时宜寒冷的脸色,心头一颤。 张口说话的丫鬟更加慌乱,支支吾吾勉强回答,“是...是晚上,具体是...是什么时辰,奴婢...奴婢没看清是什么时辰。” 宋时宜勾唇冷笑,“你既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那另外两个丫鬟总有知道的吧!” 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另外两个丫鬟身上,其中一个丫鬟紧张的道:“是……是戌时!” “哦?是戌时……这个时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大家都随着主子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伺候主子歇息,你们三个丫鬟又为何不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反而跑到池塘附近?” 几个丫鬟脸上更加的慌张了,紧张的不停的吞咽口水。 宋时宜的语气更加严厉,也不等她们的回答,继续逼问道:“昨日夜里面起风,月光可并不亮,那么昏暗的情况,你们又是如何看得如此清楚?” “因为奴婢当时离得近!”丫鬟说着着神色还有些得意。 “那你既然看见了,你说你离得近,自然也看到长夏做了什么事情,大晚上偷偷摸摸避着人自然不是干什么好事,那你为什么不向郡主禀报?!” “是不是你心里面也怀着阴暗的心思,也希望三姑娘又或者是其他的主子走到那里掉入池中!” 这一句句的逼问,宋时宜是神色自若,而丫鬟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怎么三言两语居然到了自己想要谋害三姑娘的份上。 三夫人和郡主两人不禁觉得头疼,也暗骂一声没用,不过也是真不能怪这三个丫鬟,毕竟她们都是临时决定想要诬陷的。 也没有提前让她们三个沟通一下。 郡主神色难看,打断宋时宜的追问,“大少奶奶,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呢?!” 宋时宜目光终于是从三个丫鬟的身上移开,落在郡主的身上,“不是你们让我审问的吗?让我心服口服的吗?” 郡主一噎,就听宋时宜阴阳怪气的继续道:“不过我自然不能和大理寺的那些人比,我怎么能是审问犯人呢,我要是有这口才,早就去牢里面了,郡主可别这样抬举我,要是让人听到了,不知背后怎么诋毁我呢。” 这不软不硬的话语反而听的人更加牙痒痒的。 郡主目光深沉的盯着宋时宜,“你这样句句逼问她们,她们心中难免会紧张而心慌,丫鬟说的也没错,就是晚上的时候看到的,还请大少奶奶别吓这几个丫鬟了。” 宋时宜冷笑一声,“那好,我也不吓她们了,不过这三个丫鬟口中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郡主和三夫人还是听得出来的吧。” “这三个丫鬟恐怕是临时决定诬陷,还没有对好口供。” 郡主脸色铁青,“大少奶奶真是伶牙俐齿!” 宋时宜笑了笑,“不才,我这长了嘴,自然是用来说话的。” 郡主被堵的心慌。 宋时宜又询问这几个丫鬟,“那么,你们有没有看到这石头是从何而来?” 丫鬟们面面相觑,一时语塞,但很快又硬撑着说:“这....这石头,我们...我们并不知道从何而来。” 她们又不是长夏,又怎么可能说的出来石头是从何而来? 宋时宜眼里闪过几分笑意,“既然你不知道城下的石头是从何而来,先不说你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说你也只是看到了长夏换石头,又怎么确定是导致三姑娘掉入池中的石头呢?” 丫鬟们被逼问得心慌意乱,但仍旧坚持自己的谎言,“我们...我们只是说出了真相。” 宋时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真相?你们所谓的真相,不过是一派胡言。若非心中有鬼,又怎会如此慌张?今日,我就要你们一个个说出真相,否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堂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三个丫鬟的脸色苍白。 “放肆!”郡主脸色铁青,“我人还在这里呢,你就这么威胁丫鬟?!” “难道你这不是威胁恐吓她们,让她们说出符合你心意的事情。” 宋时宜神色有些不耐,“郡主,这里有这么多丫鬟,要不等父王回来的时候,我将今日所发生的种种都告诉父王,让他来定夺这三个丫鬟到底有没有撒谎。” 郡主神色慌张,“岂有此理!” “这府里面的事情可是我管的,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遇到什么事情就像王爷说,那王爷每天就处理这样事情是吗?!” “郡主这是心慌了?”宋时宜笑着道。 “既然郡主自己都说了,府中的事情是你管的。那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可要将证据找齐了再来找我,可别随便几个丫鬟的话一说,郡主也不分辨一下真假,就来找我。” “行了,今日这事情恐怕也清楚了,三姑娘落水的事情反正和我是没有关系的,至于到底是不是大姑娘将三姑娘推入池中的,还是需要郡主自己问喽。” 郡主看着宋时宜转身有掉的背影,要不是三夫人还在这里,她恐怕要发狂。 第一百六十五章 撑腰 宋时宜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便急匆匆地向长夏的住处走去,她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长夏的伤势让她看了都觉得疼,刚踏进门槛,便看到青葵正站在床边,脸上带着忧虑。 “青葵,长夏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宋时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青葵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轻声回答:“姑娘,长夏....她背后的伤势很重,她...她还在昏迷中。" 宋时宜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对郡主等人产生深深的怒火,她快步走到床边,只见长夏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显然受了极重的伤。她轻轻握住长夏的手,感受到那冰冷的温度。 青葵看了床上的长夏一眼道:“大夫说长夏最近几天都只能躺在床上。” “没事,最近这几天她就好好休息。” 这件事情她绝不会轻易的放过郡主,她的丫鬟受了这么重的伤,凭什么她们可要在那里站的好好的? “青葵,你这几天就好好的照顾长夏,要是伤势有什么恶劣,你就直接去请大夫。” “好的。” 等到谢景行回来的时候,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脸色一黑,他听丫鬟的只言片语,就可以听出来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第二日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谢景行在饭桌上,看向谢莞宁关心道:“听说你昨日落水了,身子怎么样了?大夫可以说些什么?” 谢莞宁笑着道:“谢大哥的关心,我虽然落水,但是被丫鬟捞上来的速度很快,所以大夫看了过后没有什么事情。” “没有事情那就好。”谢景行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询问道:“那不知是因为什么落水的?昨日回来的晚,只听说了你落水的事情,罪魁祸首有没有被处死?” 谢子衿神色一僵,慌张的低头吃着口中的饭菜。 谢莞宁面色不变,笑着道:“这是我不小心掉入池中的,和大家没有什么关系。” “哦?”谢景行面露疑惑,“怎么会是不小心掉入池中的呢?不是说有人故意当你推入池中的吗一开始罪魁祸首还以为是我的妻子,后来还是时宜自证清白,逼问那些丫鬟才得知她们在说谎。” 谢莞宁面色这才有些异样,而宋时宜听了他这些话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没想到他居然为自己的丫鬟而在这里逼问。 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 谢景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时宜一脸的怒火,不禁好奇的询问,“怎么了?” 听着他将事情全部都说出来,最后还愤愤不平的开口道:“要不是今天我去的及时,阻拦了那些人,还不知道长夏今天还能不能活了。” “他们这就是在欺负我,觉得我好欺负,明明就是谢子衿推的谢莞宁,但只因为三夫人不好得罪,所以这罪名就诬陷在自己的身上。” 谢景行安慰了宋时宜一阵。 想到这里,宋时宜不禁有些高兴,昨日为郡主和三夫人的恶心给气愤到的心情,也因为他这一举动而好了许多。 “我的妻子到现在还郁闷的不行啊,没想到三妹倒是好好的。”谢景行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 众人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半点也看不出郁闷的神情,正在大快朵颐,众人的嘴角一抽。 而三夫人此时面色一冷,“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大少奶奶又没有落水人好好的坐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心疼我的女儿吗?她平白无故的落了水。” 谢景行冷嗤一声,“她落水和我妻子有什么关系吗?不是她自己身子没站稳,这才落入了水中,那这怨不得旁人。但是我妻子郁闷,还有我妻子的清白不都是被你们给诬陷的吗?” “行了,这事情既然结束了,好好的吃饭!”老夫人脸色不满的开口。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餐桌上面只有众人的筷子碰到餐盘的声音,以及细碎的咀嚼声。 谢景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郡主关心道:“郡主,你要是身子不适的话,可以跟父王说的,不用每天那么辛苦。” 郡主闻言虽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用意,但自然不能顺着他的话道:“这是从哪听来的话?我身子并没有什么不适。” 王爷此时也看向郡主,关心的询问,“当真没有什么不适?” 郡主笑了笑,摇摇头。 “既然郡主身子没有不适,那为什么如今管理府中的事物,已经没有以前管理的好了?” 郡主脸色僵硬的不行,原来他刚刚这话是在这里等自己,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谢景行继续道。 “不然这次三妹落水的事情,为什么处理的这么不好?还有之前的事情,每次都是我的妻子受了委屈,不知道的我还以为是郡主不喜欢我的妻子了。” 郡主脸色难看,但是众人都在这里也不好发怒,“大少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故意针对大少奶奶呢,最近是身子有些不适,只是不想你们担心罢了。” 闻言,王爷紧张的不行,转头看向郡主,“你怎么样?哪里.....” 谢景行突然看向宋时宜询问,“吃饱了吗?”这句话将王爷的话给打断,让王爷的目光又落在了谢景行的身上。 宋时宜一愣,随即点点头,“吃饱了。” “那好。”谢景行拉着宋时宜的手,“我们吃饱了,这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的反应,直接拉着宋时宜的手就走了。 “岂有此理!”老夫人看着这一幕气的脸色铁青,“王妃,你这是怎么教导儿子的?!” 王妃自然是顺着自己的儿子,“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刚刚的表现难道不够好吗?为自己的妻子做主,难道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吗?” “总比外面的有些男子抛弃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妻子随意打骂好,景行他活的高兴就好,我就是这样养的。” 随即王妃看向郡主,“郡主,你身子不适,最近暂时别管家了,就交给下面的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妻子管钱 宋时宜和谢景行刚走没多久,她就幽怨的看着谢景行,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道,“我还没吃饱呢。” 谢景行失笑,“那让厨房那边再做些饭菜。” 宋时宜刚准备同意,又摇了摇头,“我都已经说我吃饱了刚回去就又让厨房那边的人做饭,到时候传到郡主的耳中,还不知道怎么说我。” 看着鼓起来的小脸,谢景行上前捏了一下宋时宜的脸,“那我们出去吃。” 宋时宜目光一亮,忽视了刚刚谢景行捏自己脸的动作。 两人坐在马车上,等到酒楼两人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外面没想到居然飘起了雪。 宋时宜神色高兴,伸出自己的手,就见一片雪花落在了手上,然后迅速的融为水。 “没想到突然下雪了。” 看着宋时宜没有想起她们现在应该进酒楼,而不是站在九楼的门口玩雪,谢景行一把将宋时宜带进了酒楼里面。 “行了,这雪马上越下越大,等落到你的头上,把头发打湿,别等一会儿得了伤寒,那你可有一阵子不舒服了。”谢景行神色有些谴责。 “行行,我知道了。” 等到走进来的时候,这才发现一楼大厅里面坐满了人,所以等到他们进来的时候,店小二并没有上前。 “两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也瞧见了,现在大厅座无虚席,楼上的包厢也满了,所以.....”店小二满脸的歉意,话还没说完,已让宋时宜听出来了。 “为什么今天人这么多?” 店小二示意外面的天气,“你们自己看,这外面的天气如今已经冷的不行,就有好多人不愿意自己做饭,每年冬天这个时候我们酒楼的人都特别多。”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垮下来的脸色,轻笑一声,“无妨,京都里面又不是只有这一家酒楼。” 说着就转身准备往外走。 “景行兄——” “嫂子、” 谢景行和宋时宜两人的身子顿住,而文安郡王此时已经跑到了面前。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过来的,真是可惜了,我们刚过来,不然还能一起吃。” “没有,我们才刚过来,店小二说没有位置了,所以我们打算换一家酒楼。”谢景行眉眼含着无奈。 文安郡王却是眼睛一亮,“那感情好呀,我们也还没有用餐,正好借此机会一起喝一杯。” 说着也不管谢景行的拒绝,直接就是搭在他的肩上,然后目光转头看向宋时宜,手刚要也搭在她的肩上,但是不知为何感觉有一股想要吃人的目光盯着自己。 于是,文安郡王伸出的手在空中甩了甩,放了下来,“走!和我们一起,我们的饭菜刚好。” 文安郡王根本就是不允许谢景行拒绝,就拉着两人上去了。 等进去过后还有其他的几位男子,在看到谢景行和宋时宜两人过来的时候,开口打趣。 “哎呦,我还当这人是谁呢?原来是景行兄啊——真是难得一见啊,上次约还约不出来,这次是舍得带嫂子过来见面就?!” “哈哈哈哈,真是让人没想到啊,景行兄居然也是会不舍将嫂子给带出来的人。” 这一番调侃,让宋时宜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不多时也就恢复正常了,因为谢景行也怼了回去。 等喝了几杯过后,文安郡王对着谢景行傻笑几下,“景行兄,你可要帮帮我啊——” 对于他这个样子,谢景行很是好奇的询问,“你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求我?” 文安郡王嘿嘿的傻笑两声,挠了挠头,开口道:“景行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我最近有个想法,想开家铺子,做些生意,只是.....这手头银子有些紧张,不知能否借些银两?” 谢景行震惊不已,上上下下的打量文安郡王,“你这是转性了?” “这是脱胎换骨了?一向不在乎银子,都是从家里面伸手要钱,怎么如今想自己开店做生意了?” 文安郡王轻轻的笑着锤了谢景行一下,“你别打趣我了,我这是认真的,你就说银子借不借给我。” “本来想着过几天,我银子要是没筹到再去找你,现如今你自己既然主动送上门,那我现在就直接向你借了。” 谢景行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看向宋时宜道:“这件事情你跟我说恐怕没有用,我的银子都是由我妻子掌管,此事得得到她的同意过后,这才能给你。” 宋时宜震惊的手中的筷子都停在了半空中,她怎么不知道谢景行的银子都是自己在管。 仔细的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就是前段时间她给三夫人银子过后,跟谢景行讲了那件事情过后,他后来就将钥匙交给自己保管,只不过她从来没有用过,都忘记这回事了。 文安郡王听后,哈哈大笑:“景行兄,不是,你怎么还真的‘妻管严’,这名声看来是摆脱不了,以后我们大家就都知道了,需要银子,不需要去找你,直接跟你的妻子商量就好了。” “不行!”谢景行脸色一黑,冷声拒绝。 文安郡王疑惑的看向谢景行,感受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谢景行尴尬的咳嗽两声解释道:“我的妻子毕竟....嗯.....腼腆。”毕竟她觊觎他的好兄弟,他可不能让他们有机会。 “噗嗤” “咳咳咳” 宋时宜听到腼腆两个字,她实在是没忍住,再怎么想这两个字应该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吧,不禁暗暗的瞪了谢景行一眼。 文安郡王并没有多想,毕竟他和宋时宜又没有多熟悉。 “那正好这次你在这里,不知嫂子愿不愿意将银子借给我们?唔....也不多就是这个数。” 文安郡王腼腆的笑笑,比划了三,谢景行见状翻了个白眼,“你一万两都拿不出来,还开什么店?” 这让文安郡王更加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不是,是十万两。” 宋时宜:“……” 谢景行:“……”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雪 谢景行和宋时宜听后,彼此对望一眼,眼中都露出震惊之色。 “多少?!”宋时宜诧异不已脱口而出。 谢景行嘴角抽抽,也起身看向文安郡王回道:“你这....这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我们虽小有积蓄,但如此巨款,你还是好好的解释一下原因。” “一万两银子也就罢了,你居然张嘴就提十万两!” 文安郡王脸色有些难看的道:“这开店我用不到十万两银子,剩下来的银子,我自然还有其他的用处,你....” “你暂时就别问了,等我的店回本过后,这银子我自然会还给你。”文安郡王说着,神色冰冷恼怒起来。 见状,谢景行也大概能猜到一点,“行了,十万两我回去过后给你,这十万两银子你也不用还了,和你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为人我还是了解。” 文安郡王感动不已,一把搂住了谢景行,“好兄弟!你对我可真是太好了,不枉以前我为你打架。” 谢景行嘴角一抽,“你确定你以前和人打架是因为我吗?” 文安郡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向别的地方,就是不看谢景行望向自己的视线。 “不过你放心,这银子是我向你借的,你说不还,那我就当你这十万两银子是入我的股了,等到时候赚银子我再将银子送给你。” “随你。” 等到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雪早就已经停了,地上白白的一层,到处都是脚印,还有车轮印。 等两人刚回到院子的时候,三姑娘那边就派人送礼过来了。 宋时宜此时正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块精致的绸缎。这是三姑娘派丫鬟祥杏送来的,作为赔礼,这绸缎的质地柔软,光泽如流水,触感细腻,一看便知这料子不易得到。 祥杏恭敬地站在一旁,轻声解释道:“大少奶奶,这是我们家姑娘在外地时购得的绸缎,京都内是寻不到这样上等的料子的。”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恭敬。 宋时宜的眼里闪过趣味儿,“这绸缎其他的主子们也有吗?” 祥杏嘴边的笑意一僵,没想到大少奶奶居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也就是一瞬的事情很快又恭敬的笑道:“回大少奶的话,姑娘只....只让奴婢过来送给大少奶奶。” “哦?那看来是只送给我了呀。” 祥杏摸不准大少奶奶的态度,还未想好说辞,就见她抬头问:“三姑娘落水后,身子可还好?” 祥杏微微一笑,回答说:“多谢大少奶奶的关心,我们家姑娘已经好多了,喝了姜茶,并没有什么大碍。” 等到祥杏的身影离开院子过后,宋时宜这才看向谢景行,嗤笑一声道:“夫君,你看这三姑娘真有意思,若真要赔礼,也不该是她来,毕竟她可是落水受罪的人啊。” 谢景行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说道:“你也不用在意,她之前就是这样的人。” 白天的那一场雪只是一阵,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雪才突然下大了,并且夹着雨,而风将窗户吹的嗡嗡作响。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虽然是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一直是在两个被窝里,今天夜里温度骤然下降。 谢景行看着钻进自己被窝里面的宋时宜,眼里闪过无奈,当他的被子拿过来也盖在两人的身上。 宋时宜好似感受到了暖意,本来身子还紧紧的蜷缩着,如今身子已经舒展开来。 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宋时宜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谢景行,迷糊的脑袋有些不可置信,闭眼又睁开发现还在自己的眼前。 她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居然和谢景行是睡在一个被窝里面。 而宋时宜在被窝里面的身子使劲的翻动着,也是成功的将谢景行给弄醒了,醒来过后就对上宋时宜不可思议的目光。 谢景行轻笑一声,“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你....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宋时宜的嗓音还有些结巴。 “你要不要再低头看一看,是你睡在我的被窝里,还是我睡在你的被窝里?” 宋时宜当即就转了转身子查看,查看自己应该睡靠墙的位置,如今居然是靠在床边的位置,靠在谢景行这里。 看着她僵住的脸色,谢景行知道她这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不禁眼里闪过一抹坏笑。 “昨天晚上的事情难道你都不记得了?”谢景行的嗓音里面还带着一丝委屈,愤恨的看着宋时宜。 仿佛宋时宜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宋时宜脸色难看的不行,她拼命的回想昨天晚上有做什么事情,她就感觉自己睡着睡着突然感觉非常的冷,然后又感觉到暖意,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我做了什么事情?” 谢景行将宋时宜的反应看在眼里,长叹一口气道:“算了,你既然不是不记得就不记得。” 然后就掀开被子起身,而谢景行的嗓音还低落的道:“本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就算不在乎罢了。” 目送谢景行出去过后,宋时宜感觉自己整个人难受的不行,到底是什么事情,她怎么就不记得? 宋时宜半天没想明白,突然想到等会儿要去请安连忙起身爬了起来。 “长夏——快过来伺候我洗漱!”宋时宜声音急促。 长夏却是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她已经知道他家大少奶奶为什么这么急的喊自己了,她已经习惯了。 “大少奶奶,老夫人今天早上那边派人传话说今天不用过去请安了,说是最近天气寒冷,这段时间都不用请安。” 宋时宜眼里一亮,她自己最近也是越来越不想起来了,毕竟这天气越来越冷,而被窝里面那么暖和,她反正是起不来。 等到吃完早饭的时候,宋时宜看着谢景行居然还不走,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已经休假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雪天路滑 宋时宜吃过早饭后,外面那么坑,也不需要出去,歪在小榻上看书,喝茶的时候把书放下,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不仅仅乱了书页,也让宋时宜的身子颤了颤,打了个哆嗦,长夏赶紧去关窗户。 也正是因为宋时宜今天早上并不需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所以并不知道王爷昨天晚上是在王妃那里睡的,并没有去郡主那儿。 直到青葵回来的时候,她得知有大夫进了王妃的院子里,她这才知道昨天夜里的事情。 宋时宜有些疑惑,自从她嫁进来过后,就没听说过王爷晚上是宿在王妃那里的,一次都没有。 她一直以为是王爷和郡主的关系好,而王妃和王爷的关系就一般般,所以就下意识的以为,王爷是从来不去王妃那里的。 宋时宜有些好奇,让玉竹过来,毕竟他是王府里面的,知道的消息肯定会更多一点。 “王爷昨天晚上怎么突然去王妃那里?” 玉竹平日话少,但这是因为聪明,所以宋时宜的这话,玉竹当即就听明白了。 “回大上奶奶的话,您在嫁过来的时候,大少爷身子不好,而王妃因为担心思虑过多,所以也躺在了床上。” “有一次王爷晚上的时候去找王妃,却被王妃赶出了院子,所以这段时间王爷都没有再去找过王妃。” 宋时宜的反应淡淡的道:“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能听一些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出来了,没想到就是这样。 “行了,那你下去吧。” “是。”玉竹恭顺的下去。 —— 这边的郡主,在昨天夜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王爷过来时,后来派人一打听王爷居然去了王妃的院子里面,昨天夜里就没有睡好,派人时刻关注着王妃这边的动静。 所以今天早上王妃刚派人去请大夫,郡主这边就得到消息,脸色难看的不行。 听说今天早上要不是幸亏不用去上场,王爷差点都起不来,郡主听到底下的丫鬟这样说是将她们杖责二十。 “姐姐,听说你派人去请大夫过来,不知道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王妃躺在小塌上,看着群主关切的目光,心里冷哼一声,她刚派人请大夫过来,后脚没多久郡主就过来。 要说郡主没有派人时刻着关注自己这边,她还真不信。 “没有大碍,只是刚刚出门的时候,脚滑了一下,脚崴了。” 郡主闻言,目光落在王妃的脚上,难怪她刚刚一直都是坐着的,看着肿起来一块,当即就松口气,还以为是因为王爷的缘故呢。 确定消息过后,郡主就想走了,不过临走之前,还训斥了王妃院子里的丫鬟。 “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这群丫鬟惯会偷懒耍滑的,昨天夜里下雪,今天早上你们应该早早的将外面地上的雪给铲平,王妃的脚崴了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王爷刚从外面走来,就听到郡主对着王妃院子里面的丫鬟训斥,走进来脸色黑了下来,“行了,王妃自己院子里面的丫鬟,她自己会管。” 郡主的神色有些不可置信,诧异的看着王爷,好似没想到王爷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王爷瞧见郡主的脸色,缓和一下语气道:“你管这诺大的王府每日那么辛苦,这王妃院子让她自己己管就行了,不用事事都管,不然你多累,你累到了我可会心疼的。” 然而话虽是这么说的,但还是无法让郡主忘记刚刚王爷对她说话时的态度,只不过脸色缓和了一下。 “谢王爷的关心,不过管这点小事并不累。” 王爷嘴上那么说着,人早就已经到了王妃身边。 听到郡主话对她摆摆手,“好。” 毕竟王爷昨天晚上可是睡在王妃的房间里面,早上刚刚从王妃的被窝里面出来,就这么顺着郡主说话,可也太不是人了。 郡主看着王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脸色铁青,甩了一下袖子,气愤的快步往前走。 “啊——” “郡主小心——” 王爷和王妃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外面的郡主身上,郡主也被地上雪化的水给滑了一下,幸好身边的丫鬟反应及时,不然她估计和王妃一样的情况了。 虽然没有倒下来,不过郡主还是倒吸了一口气。 王爷这下才上前看郡主的情况,“有没有跌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王爷紧张的模样,郡主的脸色这才好许多,“我没事,幸好丫鬟动作快,不然估计我就躺在地上了。” 王爷点点头,“那好,最近没什么事情,你们就都不要外出了。” 郡主还以为王爷会跟自己回去,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句话,“是。” 宋时宜刚走到王妃的院子门口,就看到郡主一脸怒容的从王妃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郡主瞧见宋时宜,冷嗤一声,“大少奶奶这腿脚来的可真快。” 宋时宜抿唇笑了笑,“郡主说笑了,我的腿脚哪有郡主的快,这外面地上都湿漉漉的,地上都是水,自然要慢些走。” 郡主刚往前走两步的脚一下子顿住了,宋时宜见状疑惑的道:“郡主?还有什么事吗?” 郡主转身冷眼瞧着宋时宜,“那你最好小心点。” 说完这句话这才带着丫鬟走,而宋时宜只觉得莫名其妙,大早上的,她刚刚的火气怎么看起来那么大。 进了院子过后,这才发现王爷还在这里。 “拜见王爷,拜见母妃。” 王爷让宋时宜起来,率先道:“可是过来看望你母妃的?” 宋时宜点点头,“对,母妃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我内心担忧不已。” 王妃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什么事,那你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可要小心点,慢点走。” 对上宋时宜不解的目光,王妃笑了一下这才解释道:“我就是因为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走的快了,所以身子滑了一下,脚就歪了。” “刚刚郡主过来的时候,她回去时差点也跌倒了,要不是丫鬟快估计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听着郡主的话,宋时宜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郡主说的那些话火气还那么大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有些后悔但不多 宋时宜踏着轻快的步伐,往自己的院子回去。冬日的早晨,虽是昨夜一场大雪,但早上自己不下了,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被雪覆盖的庭院里,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此时一阵风吹过,宋时宜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痒,下一瞬就打了个喷嚏。 长夏紧张不已,“大少奶奶,回去的时候奴婢让厨房那边端碗姜茶过来,这冬日本就容易生病,大少奶奶可要注意多穿点衣服。” 回想起那姜茶辛辣的味道,宋时宜当即就快速的摇了摇头,嗓音激动的道:“不用!我回去的时候喝碗热茶就行,姜茶的话就不必了。” “再者,长夏你也不要太大惊小怪,我刚刚只是打了个喷嚏,没有什么事情。” 被说的长夏,还想再张嘴说几句,就被一阵争吵声给打断了。 长夏和宋时宜同时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宋时宜转过一个弯,这才看到什么情况,眼前一幕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谢莞宁和谢子衿两人正站在院中的雪地上,面红耳赤,争执不休,准确的说应该是只有谢子衿脸色通红的在朝着谢莞宁说些什么,她嘴巴动的很快,可见语速急促。 谢子衿的衣摆沾满了雪泥,显然刚才摔了一跤,她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指着谢莞宁,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怒意:“你!你竟然敢推我!” 谢莞宁则泪眼婆娑,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她咬着唇,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却始终没有开口辩解。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哀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清白。 嗯....宋时宜看着眼前的情况,觉得这很难评。 “你们看,她们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个是泼妇,一个是怨妇。” 而显然谢莞宁是怨妇满肚子的委屈,而谢子衿却是满脸的怒火。 “噗嗤”长夏没忍住笑了出来,“大少奶奶,你这个形容非常的到位。” 宋时宜洋洋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不过看着谢子衿居然还想动手还回去,也想推谢莞宁,谁知她自己居然一个没站稳居然又摔倒了。 “她们两个前段时间刚争执过,没想到今天早上就又撞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争执。” 宋时宜的话音刚落,谢子衿就倒在了地上,看着这一幕他她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 谢子衿本就又生气又觉得丢人,听到有人放肆的大笑,不禁脸色更红了,气愤的指挥着丫鬟,“过去给我看看,是谁敢笑话我?!” 宋时宜眉头微蹙,她可并不想卷入她们的这场纷争,不过看着走过来的丫鬟,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只能尴尬的轻咳两声。 抬头看着天空道:“今日的太阳可真好啊——” 说着宋时宜本身就想带着丫鬟走。 “宋时宜!你给我站住——” 谢子衿此时已经狼狈的不行,裙摆现在都已经湿了,她感觉有些冷,但是她现在绝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两个。 “宋时宜!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威胁着道。 宋时宜很有眼力见的道:“我刚刚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刚从王妃的院子出来往回走,刚走到那边,就被你们给喊住了。” 谢子衿有些激动,跳脚道:“难道你刚刚就没有看到谢莞宁她将我推在地上?!” 宋时宜挑了一下眉,看着面前这两人,只觉得是一个糊涂账,快速的摇了摇头,茫然的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 谢子衿急了,“你站在那里,肯定站了有一会儿,怎么可能没有看到谢莞宁在推我?你是不是故意帮着她说话,就是因为我之前欺负你!” 宋时宜听着她的话都快要气笑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姐,我....我真的没有推你,”谢莞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呜呜呜——”她的哭泣声愈发强烈,每一个呜咽都像是在诉说着她的无辜和无奈。 看着谢莞宁这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谢子衿的声音因气愤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有什么脸可哭的,我摔倒在地上都没有哭,你凭什么哭?!” 她的这番指责谢莞宁,让长夏看着不禁觉得谢子衿有些过分了,凑近宋时宜耳边,压低声音小声道:“大少奶奶,这大姑娘气性这也太大了吧,你看看三姑娘哭的,感觉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夏的这句话,提醒到了谢莞宁,只见谢莞宁的身子有些站不稳,感觉摇摇晃晃的,然后摔倒在了地上。 大家都没有料到居然晕倒了,本来大家可能看在谢子衿那凄惨的模样,众人的天秤都偏向谢子衿,如今谢莞宁这一晕倒送人的天秤不禁偏向了谢莞宁。 “姑娘——”祥杏慌张不已,连忙蹲下身子去扶三姑娘,这个时候她还有时间想到别的,“你们快派人去请大夫过来,然后再将事情告诉三夫人。” “是。” 有了这句话过后,众人都回过神,有了主见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边就只剩下了谢子衿,宋时宜眉头微皱,转身打算走,想了想抬头看向谢子衿,看着她呆住的模样,还是开口道:“我想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比较好,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过后就带着丫鬟赶紧回去了,真是会晦气,这郡主和三夫人她们两个人疼爱的女儿,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着肯定都想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给发泄出去。 回去的路上,宋时宜有些头疼的道:“早知刚刚就不看那出戏了。” 但其实她更后悔的是,早知道刚刚她看戏的时候就不应该笑出声来,就应该静静的看看完然后赶紧走人。 也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喊自己过去,朝自己问话。 第一百七十章 偏颇 “呼——” “嘶,真冷啊——” 长夏也这阵风吹的身子浑身颤抖,呼出的气都是一阵雾,“大少奶奶,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宋时宜踏着雪地,步履匆匆,心中只盼着能尽快回到自己温暖的小院,远离这冬日的严寒和纷扰。 回去的路上,这雪花开始慢慢的飘落下来,如柳絮般在空中飘舞,她轻轻拂去肩头的雪。 回到房间里躺着的宋时宜,许久都没有见郡主的人过来,正当她以为可以不用参与谢莞宁和谢子衿两人之间的争执。 然后外面嫚冬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她这片刻的悠闲,“大少奶奶,郡主请您过去一趟。” 宋时宜的身子一僵,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嫚冬,郡主找我有何事?”宋时宜还在挣扎着。 嫚冬微微低头,语气淡淡的道:“郡主并未明说,只是请您过去,不过奴婢认为郡主为什么找大少奶奶,您应该能猜到一些。” 宋时宜轻叹一声,她知道,这所谓的事情,无非是要她介入谢莞宁和谢子衿之间的争执。 她透过门,抬头望了望天空,雪花依旧纷纷扬扬。 “你回去跟郡主说,我这就过去。”宋时宜应了一声,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换厚些,再披上一件披风,这才往郡主的院子走去。 她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郡主真是的,这下雪天还喊大少奶奶过去。”长夏给宋时宜撑着伞,语气不满的道。 等到郡主院子的时候,发觉三夫人和谢莞宁也都在,刚进房间里面,还没来得及跟她们行礼。 只见谢莞宁和谢子衿两人正站在郡主面前,脸上都带着些许怒气,不过是谢子衿的怒火更甚,而却是哭的不由自己。 郡主和三夫人的目光同时转向她,眼中充满了冷色。 “大少奶奶,你来得正好。”郡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你刚才看到莞宁和子衿两人争执的情景,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三夫人也紧跟着问道:“是啊,大少奶奶,你可要如实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先将谁推倒在地的?” 两人的步步紧逼,让宋时宜心中一紧,她就知道这个问题并不简单,不会就这么简单。 她的内心不禁忍不住吐槽起来:她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根本就没看到那一幕。再者,我怎么会傻到说出真相,毕竟三夫人和郡主都是利益关系,无论她说什么,最后都只会招来怨恨。 宋时宜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此时也有些不好看,对着郡主和三夫人两人笑着道:“郡主,三夫人,我到的时候,两位妹妹就已经在那里了。我并没有看到事情的起因,所以恐怕无法回答您们的问题。” 郡主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宋时宜的回答并不满意,“你真的没有看到?子衿她可是说你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要不是她听到了你这边的动静都还不不曾发现呢。” 这话说的宋时宜嘴角一抽,这不就是在说宋时宜一开始根本就没打算露面,只是在那里偷听,要不是她自己弄出动静,恐怕两人还不知道。 所以郡主可并不相信宋时宜所说的话,就认为她是在说假话。 宋时宜微微低头,保持着真诚的态度,忍住自己内心的无语道:“确实没有,我到达的时候,两位妹妹就已经在那里好一会儿就,我不敢妄自揣测,更不敢随意指责任何一方。” 谢子衿气愤的指着宋时宜道:“怎么可能?!” “你就是看到了,你不能因为我和你之间关系不好,所以故意不承认这件事情,你赶紧将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谢子衿就算是求人的态度,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宋时宜心中冷嗤,冷眼看着谢子衿,“首先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其次事情的曲直我并没有看到,所以我也不会乱说什么。” 随即冷哼一声,“我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对以前的那些事情可不会一直斤斤计较,记在心里面。” 谢子衿记得脸色通红,宋时宜的这话不就是在说自己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 “宋时宜!你.....” 话还未说完,三夫人笑着开口道:“大少奶奶没有偏颇就好,既然大少奶奶没有看到,那就先请回吧。” 对于三夫人来讲,只要是大少奶奶没有站在谢子衿那一边,那么对于她和谢莞宁来言,就是有利的。 宋时宜闻言,脸色一喜,赶忙就转身走了。 她不是没有感觉到来自身后的两道灼热的视线,但是她可不会停下来。 等到她回去过后,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续,她也不曾派人去查看,她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可谓是避之三舍了。 谢莞宁带着丫鬟来到了宋时宜的院子处。 青葵站在门口,见到谢莞宁,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进房间里对着宋时宜轻声禀报道:“大少奶奶,三姑娘来访。”她的声音疑惑,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宋时宜正坐在窗前的书桌旁,手中拿着一卷书,听到禀报,她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她放下书卷,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门口。 谢莞宁走进屋内,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她对着宋时宜微微一礼,说道:“见过大嫂。刚才在郡主的院子里,谢谢你替我说的话,”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的感激的意味。 宋时宜看着谢莞宁手中的礼盒,眉头微微一皱,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冷冷地说道:“三姑娘,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可没有在帮你说话,我说的本就是实话,又何须你的谢意,这礼物也拿回去。” 谢莞宁的脸色一变,显得有些尴尬,她讪讪地笑了笑,说道:“大嫂,是我唐突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步履匆匆,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尴尬的气氛。 她何时受过这气了,她每次都是无往不利,真是没想到宋时宜居然没有顺着她,果然还是下人们好用。 宋时宜目送她离开,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等到谢莞宁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青葵才忍不住开口:“大少奶奶,刚刚的三姑娘为什么还要想着送礼物?” 宋时宜转过身,看着青葵,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幽暗的光芒,她缓缓说道:“青葵,如果我收了她的礼物,在别人眼中,我就成了帮她的人。但事实上,我并没有帮她,我只是说出了真相,如果我收了礼物,那就成了我有所偏颇,是说了假话。” 青葵听后,脸上的愤愤不平渐渐消散,她似乎明白了宋时宜的深意,低声嘀咕道:“原来如此,三姑娘真是心机深沉。” 宋时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书桌前,继续沉浸在她的书籍世界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院子里的花草,依旧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诉说着院中刚刚发生的一幕幕。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世子的病来的巧 第二日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宋时宜的床榻上,她刚刚醒来,便听到了敲门声。门外传来了丫鬟嫚冬的声音,温和而恭敬:“大少奶奶,郡主有请,说是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看看。” 宋时宜心中一动,她知道郡主昨日对她的举动心存不满,今日此举,恐怕是有意相信折腾自己,不禁头疼不已。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了房间,面对嫚冬,她嗓音淡淡地说道:“嫚冬姑娘,我医术不精,恐怕不能为郡主诊治。” 嫚冬闻言,却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反而笑道:“大少奶奶谦虚了,郡主说了,她相信您的医术。还请您不要推辞,随我一同前往。” 宋时宜心中明白,郡主恐怕就是真装病,就是想要折腾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自己。若是真的生病,郡主估计都不会相信她,自会去找太医,而不是她。 宋时宜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郡主如此信任,我自然不能推辞。请嫚冬姑娘稍等,我准备一下。” 嫚冬点头,退到了一旁,站在门外,冬日的阳光虽然明媚,但寒风凛冽,她不禁紧了紧衣领,等待着宋时宜的出来。 房间里的宋时宜一点也不着急,长夏在一旁看着,脸色有些难看,她低声说道:“大少奶奶,这郡主肯定是来者不善,您要小心。” 青葵也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凝重,点头道:“是啊,大少奶奶,这可怎么办?” 宋时宜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却是没有多少慌张,“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郡主有请,我自然不能不去。不过,郡主她心中的想法又不一定能实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宋时宜似乎并不急于出门,她慢条斯理地洗漱,然后坐下来享用早餐。她的动作故意放慢,仿佛在享受这个清晨的宁静,完全不顾门外嫚冬的焦急。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嫚冬的脸色由红润变得青紫,她的耐心也到了极限。她忍不住催促道:“大少奶奶,您怎么还没好?郡主那边等得很急。” 长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嫚冬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她还是忍住笑意,轻声说道:“这就好了,嫚冬姑娘再稍等片刻。” 终于,宋时宜收拾完毕,她带着一丝不急不躁的微笑,走出了房间,青葵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箱。嫚冬看着宋时宜,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领着她前往郡主的院子。 宋时宜转身,带着青葵和长夏,跟着嫚冬一起走向郡主的住处。阳光洒在她们的身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到了郡主的院子,郡主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她看着宋时宜,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宋小姐,我身体不适,你为何来得这么慢?” 宋时宜微微一笑,她的表情显得十分无辜:“郡主,我早上刚起床,如果不吃点东西,身子就会虚弱无力。若是这样去给您治病,我怕一不小心,手一抖,看错了病情,那可就不好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眼神中闪烁着亮亮的光芒。 郡主看着宋时宜,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宋时宜的这番话,既表明了她对医术的认真态度,也巧妙地表达了对郡主的不满。 郡主坐在她的主位上,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眼中却难掩怒火。宋时宜迟到的行为让她感到被轻视,但她也知道,若要刁难宋时宜,必须先忍耐。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然后笑着对宋时宜说:“大少奶奶,你来了就好,我身体不适,还请你过来给我看看。” 宋时宜刚要走近,管家却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郡主,镇南王府派人来了,说是他们的世子病了,想请大少奶奶过去诊治。” 宋时宜闻言,心中一动,她抢在郡主开口前,装作为难地说:“这可如何是好?郡主您的身子也不舒服,我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去给镇南世子看病呢?” 管家一愣,他犹豫地开口道:“那老奴去将镇南王府的人给送回去?” 郡主看着宋时宜,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咬牙切齿地说:“不必,我...我的身子也没有多不舒服。镇南王世子的身体重要,宋小姐还是赶紧过去吧。” 宋时宜似乎还想推脱,她故意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可怎么好,郡主您的身体...” 郡主打断了她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大少奶奶,不要再说了,镇南王世子的病情要紧,你快去吧。” 宋时宜见状,知道再推脱下去只会让郡主更加不悦,也见好就收,于是她微笑着应道:“既然郡主如此说,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她向郡主行了一礼,转身随着管家离开了郡主的院子。 郡主看着宋时宜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知道宋时宜这是在用计,但她也明白,镇南王世子的病情确实重要,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而耽误了大事。 长夏和青葵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对宋时宜的智慧和胆识感到佩服。 等到大厅的时候,镇南王府的管家正着急的来回踱步,一看到宋时宜过来,眼神当即就亮了,起来匆忙的往外走。 “见过大少奶奶。” 行了一礼过后,就将自己的来自急匆匆的道出来,“大少奶奶,我家世子身子突然不好了,也....也请了其他太医看过,还是束手无措,所以想请大少奶奶过去看看。” 宋时宜皱眉,神色不解的道:“自从我上次给世子看过,他的身子不应该这么快就出现问题。” 听到这话。管家叹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解释原因,而是又重复道:“还请大少奶奶再走一趟,过去看看世子的身子。” 宋时宜见状,将管家的表情尽收眼里,眉头皱的更深,却是并没有多言语,“走吧。” 管家闻言一喜,连忙就往外走步伐匆匆走到一半,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身后步伐慌乱的宋时宜和她的丫鬟,脸色歉意的放慢了脚步。 “老奴心系世子的身子,有些着急了。” 宋时宜喘着气,“无碍。”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就是遇上了我 等坐到马车上的时候,长夏这才好奇的将自己这一路上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大少奶奶,你是怎么做到的?”长夏的神情有些激动。 宋时宜听着她这没头没尾的话,神情一愣,疑惑的看向长夏。 长夏这才解释道:“就是镇南王府来人的事情啊,大少奶奶你是怎么做到让镇南王府的管家过来的啊?” “不过这样一来,郡主就算心里面有再多的不满,但是也不能表达出来。首先就是郡主她是在装病,这件事情要是给老夫人和王爷知道的话肯定会对郡主产生不满。”长夏神情得意。 宋时宜诧异的看着长夏,“长夏,你脑子变聪明了啊。” 长夏更加得意了,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宋时宜,“所以大少奶奶你这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你派人悄悄的去了镇南王府?!” 越说越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猜测是对的,不禁着激动的接着道:“所以刚刚在房间里面待那么久,不仅是有意想要让嫚冬等着,其实也是因为你派人去镇南王府搬救兵了。” “对不对?!” 宋时宜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长夏,“你....是变得有些聪明了,但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啊,嗯....想的....有些多了。” 看着长夏眼中本来是亮亮的,但是随着她所说的话,那眼睛里面的光亮慢慢的暗了下来,让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这是想了半天,才想了这么些话。 长夏:“........”脸哭欲哭无泪的盯着宋时宜,小嘴一瘪。 “噗嗤”看着这个宋时宜实在是没忍住。 “大少奶奶!!”长夏不满的看着宋时宜。 一旁的青葵看着这一幕嘴角没忍住的微微上扬。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 等到宋时宜下来的时候,发觉镇南王妃居然已经等在了门口,看着她眼眶微红的模样,难免不让她多想镇南王世子如今变得如何了? “谢大少奶奶——”看着走下来的宋时宜,镇南王妃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宋时宜眉头不变,“世子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刚刚对管家说的那番话她没有再问出来,管家既然没有说出来,估计就算询问王妃世子身子怎么一下子变差了,估计也是问不出来的。 宋时宜安慰王妃的情绪,“还请王妃先带路,世子的身子重要。” 镇南王妃眼眶更加的红了,步履匆匆的带着宋时宜往顾知晏的院子里走去。 宋时宜穿过了重重门庭,经过了曲折的回廊,大家的脚步在回廊中回响,显得显得有些杂乱,路上经过的下人们对着镇南王妃等人行礼,行礼的完还未说完,人影就消失在这个回廊里。 宋时宜看着顾知晏院子里的下人们都跪在了地上,每个人的脸色都惨白一片,不禁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还没容她多想,房门就被打开发出声响,让宋时宜的思绪回神,视线落进了房间里面。 宋时宜没看到顾知晏,就见镇南王妃带着自己穿过屏风往里面走去,就看到顾知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谢大少奶奶,还请你好好的给晏儿看看,他要不是....我可还怎么活啊——”镇南王妃说着这话时嗓音里含着哭腔。 宋时宜安慰道:“王妃还是先别着急,让我先看看如何。” 闻言,镇南王妃收敛脸上的神色,歉意的道:“是我失态了。” 宋时宜没有理会王妃的这句话,此时她的手已经搭在了脉搏上,感受手指下脉搏跳动的力度,脸色凝重。 一旁的王妃看着宋时宜的神色紧张不已,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不知....怎么样?” 宋时宜淡淡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身看向王妃,“王妃,有句话虽说有些冒昧我也不该询问,但是我作为医者还是有一些好奇,世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怎么情绪如此的愤怒?” “是指这次的突然昏迷不醒,并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导致的,就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愤怒的神色是世子不该拥有的,所以这才导致他晕倒。” 王妃脸上有些后悔,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导致的了,刚刚那些太医也说过世子是怎么昏迷的,但是没有这样问自己。 叹了口气,看着房间里面的人对着,他们挥挥手,等到房间里面就剩他们二人时,这才开口。 “我也是有些后悔,我瞧着晏儿的身子越来越硬朗了,像以前不敢提的想法,现在又敢想了。就在昨日我又询问晏儿,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但是他.....却说他如今这身子保不齐哪一天就又躺在床上了,就不祸害其他家的姑娘了,但是我不听。” “以前他不能娶媳妇也就算了,可是他如今的身子日渐的好了,我又怎么没有想法,不然他这一辈子都孤独终生,让以后我九泉之下又怎么不担心?” 说到这里王妃的神色有些难看,语气顿了顿,这才继续道:“谁知晏儿他突然对我大喊,情绪激动起来,就....就这么晕倒了。” 说着嗓音里有些哽咽,脸上满是后悔的神色。 “等到他这次醒来,我再也不催他了。” 王妃眼眶里面的泪水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宋时宜见状心里面也是叹了口气,都是为了子女。 “王妃,你出去一下,我扎针的时候,不喜欢有其他人在自己旁边看着。” 王妃连连点头,她没有任何的意见,唯一的一句话就是,“还请....谢大少奶奶拼尽全力,让晏儿醒来.....” 出去时还转头又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顾知晏,这才转身将门给轻轻的带上。 宋时宜看着床上的顾知晏,微微摇了摇头,将他上身的衣服给扒开,然后银针在花光里烤上一息,就扎在了顾知晏的身上。 不到片刻,顾知晏的身子上就已经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尤其是心口处更多,更密集。 看着昏迷不醒的顾知晏,宋时宜微微叹气道:“你也是遇上了我,不然以你这个身子如此大动干戈,早就已经去下面了。” 说着手中的白光缓缓的落在了顾知晏的心口处。 而宋时宜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脸上的红血丝渐渐的消散。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失策了 收回手中的白光,宋时宜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走到门口将门给打开。 听到声音的王妃激动的看向宋时宜,脚步匆忙的往这边走,“不知.....晏儿他怎么样了?” 宋时宜笑着道:“无碍,让府中的下人过来去抓药。” 听到这话王妃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让府中的下人都到宋时宜的面前,看着这一幕,笑着道:“王妃不用紧张,世子已经暂时没有大碍了,不过醒来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看着面前的这些丫鬟,语气顿了顿道:“只需要一个丫鬟就可以。” 听到这话,王妃神色有些尴尬,让自己身后的丫鬟过去,宋时宜将需要抓的药告诉宋时宜,然后仔细的叮嘱,“去抓药的分量一定要准确明白吗?” 丫鬟神色郑重,“奴婢明白。” 等着丫鬟抓药回来,估计还有段时间,宋时宜进房间里,刚好将顾知晏身上的银针给取下来。 看着顾知晏的上半身,宋时宜不禁微微的摇了摇头,他身上仔细看,隐约有许多的针头淤青,不仅仅是她刚刚扎的,估计是之前的太医过来也扎针了。 等到丫鬟回来过后,宋时宜叮嘱她如何煎药过后,就回到了顾知晏的房间里躺着,等到丫鬟将药煎好过后,王妃接过丫鬟手中的药,亲自给顾知晏喂了进去。 宋时宜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去的,但是想着自己都来一趟了,这么快回去的话,府中的郡主恐怕还要等自己呢。 这么一想就算了,她就在这镇南王府好好的待着,等过一会儿看看顾知晏的身子恢复的如何。 一个时辰过后,宋时宜走到了王妃的面前,对着她叮嘱道:“王妃,世子的身子如今....是万不可大动干戈,更不能动怒。” 王妃脸色不好,重重的点点头,看着床上的顾知晏道:“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 毕竟晏儿就是因为情绪激动,愤怒伤身,这才让他昏迷不醒的。 宋时宜语气淡淡道:“刚刚让丫鬟抓的药,早晚各用一次就好,用个五日就行。” 王妃感激不已,将早就准备好了谢礼递给宋时宜身边的丫鬟,青葵看了宋时宜的神色,得到她的同意过后这才伸手结果。 “王妃,我这就先回去了。” 听到这话,,王妃将目光从顾知晏的身上移开,落在宋时宜的身上,“我送你出去。” 宋时宜笑着拒绝道:“王妃还是在这里好好陪着世子,可能过一会儿世子就会醒了。” 一听这话王妃当即就不再说亲自送宋时宜出去了,而是让刚刚的管家送宋时宜回去。 坐到马车上的时候,长夏高兴的道:“这下回去的时候,郡主店员也不会再来找大少奶奶了。” 宋时宜刚踏入府邸的门槛,便有一名丫鬟匆匆迎上前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和恭敬,轻声说道:“大少奶奶,郡主请您立刻前往她的院子。”丫鬟的话音刚落,便转身匆匆离去,仿佛有急事般不愿多留片刻。 宋时宜微微一怔,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以及深深的无语。她刚刚在镇南王府待了那么久,本想先回自己的院子稍作休息,却没想到回府的时候,郡主居然还要让自己过去一趟。 看来这是不让自己受气就不会放过自己了。 长夏听到这消息后,脸色立刻变得愤愤不平,她快步走到宋时宜身边,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大少奶奶,郡主这是什么意思?您这么辛苦地回来,郡主怎么着都应该让太医过去,他不是自己说她身子不舒服,怎么身子不舒服居然还能等这么久!” 宋时宜轻轻拍了拍长夏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定:“长夏,郡主的心思这还不好猜,恐怕他这心里面的气必须发泄出来,这才会放过自己。” 长夏虽然心中不忿,但也知道宋时宜说的在理,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满,轻声应道:“是,大少奶奶。” 宋时宜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带着长夏与青葵向郡主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她的步伐从容,神态自若,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早已有所预料。而长夏则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眼神中不时流露出担忧和警惕。 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几处庭院,终于来到了郡主的院子。这里布置得十分精致,花木扶疏,小桥流水,显得格外宁静雅致,这次宋时宜倒是认真的观察郡主的院子。 踏过院子的门,门口的嫚冬早就已经等候多少,看着宋时宜过来,好似今早在外面等候她时的气,都舒展开了。 “大少奶奶,请。”嫚冬脸上难掩的笑意。 宋时宜微微颔首,迈步走入了郡主的院子。 而身后的长夏可并不是能忍住气的人,走到嫚冬的面前,胳膊狠狠撞了她一下,然后冷嗤一声,这才跟宋时宜着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 嫚冬脸色难看,青葵走到嫚冬面前笑着道:“别在意,长夏她就是极恶如仇的人,嫚冬姑娘这么大,身为郡主身边的丫鬟不会心里面还生她的气吧?” 本来长夏刚刚只是让她生气,但是青葵的这番话,倒是让她更加的气愤了,她受气还不能说出来。 盯着青葵嘴角的笑意,咬牙切齿的道:“自然不会!” 青葵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长夏此时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青葵疑惑的询问,“怎么还不进去?” 随即目光落在青葵面前的嫚冬身上,阴阳怪气的道:“不会是有人拦着你,不准你进去吧?!” 嫚冬脸色一变,转身狠狠的看着长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青葵先一步打断道:“刚刚和嫚冬姐姐聊了几句话罢了,你急什么?我们这就进去。” 这下将嫚冬想说的话又给堵住了,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长夏和青葵两个人的背影,半晌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将心中的那口气吐了出来,脸色平复下来,这才进去。 “郡主,可是身子还不舒服?”宋时宜笑着询问。 进来的嫚冬就是听到宋时宜的这句话。 “我身子不舒服难道你不知道吗?!”对于今天早上走掉的宋时宜,郡主还是有着怒气。 第一百七十四章 糊了的药 “郡主,听闻您身体不适,我这不特来探望。”宋时宜的声音平静而恭敬,她的目光在郡主的脸上扫过,压抑着怒火。 郡主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幽深的光芒,她轻咳了几声,声音带着几分虚弱:“时宜,你来的正好。我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快,本以为可以休息片刻,谁知这病痛却越发严重了。” 宋时宜脸上不显,但心里面确实无语的很,身子要是真的实在不爽快,那还不赶紧去请太医过来喊自己过来又有什么用? 她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回应:“郡主,既然如此,为何不请太医前来诊治?您贵体金贵,岂能耽搁?” 郡主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宋时宜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她轻叹一声,故作无奈地说:“我本想稍作休息,不想惊动他人。谁知这病痛却不饶人,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宋时宜心中冷笑,她知道郡主这是在试探她,或者说是在给她下套。她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接挑明话题:“郡主,今早我到您这里,却被镇南王府的人喊走了。我以为可以暂时避开这场风波,没想到回来后,您却还是让我来看您。这中间,难道就没有请太医过来吗?” 郡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知道宋时宜已经看穿了她的把戏。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大少奶奶,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以为我这是在装病不成?” 宋时宜坦然面对郡主的目光,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示弱:“郡主,我并无此意。只是关心您的身体,希望您能够得到及时的医治。如果真有不适,太医的医术定能为您解除病痛。” 郡主沉默了片刻,随即笑着开口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医术和平那些太医还要好,所以我这才等你的。” 看着宋时宜刚欲开口,先一步将话给打断道:“而且是一家人都是女子,自然是找你更加的方便些。” 将宋时宜的话给堵了回去,郡主面露得意的笑着看向宋时宜。 宋时宜却是不接这个茬,“群主说的这话可是抬举我了,太医可是给皇上宫里面的妃子看病的,又怎么是我能比拟的?” 随即看向一旁的嫚冬,当即就走到她的面前,青葵还面露不解,不明白宋时宜突然走到自己的面前是做什么。 “啪” 当宋时宜的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脸上时,嫚冬此时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时宜。 郡主也是同样的不可置信,“宋时宜!你好大的....” “嫚冬!”宋时宜大声的训斥声,让郡主的话给噎了进去,“你身为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郡主身体不舒服,她自己不想叨扰大家,难道你这个作为郡主身边的丫鬟,不应该赶紧去将太医给请过来?” “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郡主饱受疼痛,你就什么都不做,也不劝劝郡主,郡主她自己想不明白,难道你还想不清楚?” 嫚冬满肚子的委屈,心里面更是愤恨的不行,低着头都不敢抬头看向宋时宜,生怕自己眼睛里面怨恨的神色被她给看到。 郡主听完宋时宜所说的话更是气愤的不行,打了嫚冬的脸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而且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在说自己蠢吗? “时宜,这事情暂时先放.....”郡主忍着脸上的怒火,勾出一抹笑看向宋时宜,谁知自己刚开口话就又被打断了,脸上怒火更甚。 “青葵,你还不赶紧去太医一起过来!”宋时宜这是故意打断郡主所说的话,眼里还藏着掩饰不住的笑。 青葵反应过来连忙配合着宋时宜道:“好的,大少奶奶你放心,奴婢做事快,定会将太医给请过来,请郡主稍等片刻。” 青葵的这番话,将嫚冬的脸面又踩在了地上。 郡主脸色变了又变,半晌还是忍住怒火,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道:“时宜,太医过来也还需要一段时间,身子实在是疼的不行,你先过来先给我看一看,或者给我开服药什么的也好。” 宋时宜毫不避讳的翻了一个白眼,这郡主她说话还直接,平常无事可求就是“大少奶奶”的喊着,要是有事情求自己的话,那么喊自己就是“时宜时宜”,就好比现在。 她想了想,脸上挂着笑意,宋时宜的这笑是深入眼底的,不像郡主那样笑不达眼底。 宋时宜热情的坐在郡主的旁边,拉住郡主的手道:“郡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给你先看看,然后开一副药给你。” 郡主的笑意这才深入眼底,“那好,你就给我瞧瞧。” 宋时宜装模作样的看了两下,就说要去煎药,然后就离开了房间,转去郡主的小厨房。 拿过郡主丫鬟递过来的笔和纸,递给郡主厨房里的丫鬟,“你按照这纸上面的药.....” 宋时宜说话突然顿了顿,因为看到丫鬟面露难色反应过来,丫鬟估计不识字,于是话锋一转道:“你拿着这张纸随便去找一家医馆,将纸递给里面的大夫就行,他自会将纸上面的药给配齐,你到时候拿回来就好。” 丫鬟松了口气,“好的,大少奶奶。” 不多时那丫鬟就回来了,手里面拿着药,“加上奶奶,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宋时宜接过药,笑着道:“行了,我知道了。” 然后就再厨房里面开始煮碗,宋时宜那是一个悠闲自在,一旁的长夏本想自己伸手接过,自己干这种活就好,谁知大少奶奶居然让自己做一行休息。 长夏自然是不肯的,于是在一旁看着,她一开始看着大少奶奶煎药的动作就心生疑惑,毕竟之前煎药都是自己煎的,但是想着这都是大少奶奶买的药,估计有不一样的功效,谁知慢慢的竟闻到了糊味。 于是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大少奶奶,这.....这药是不是糊了呀?” 同时,宋时宜也已经闻到了糊味,脸上闪过满意的神色,这才将火给关掉,听着长夏的话,漫不经心的解释道:“对啊,我这么做自然是故意的,谁让群主他非要我给她看病。” “这都是她活该的。” 等盛到碗里面的时候,宋时宜还上前闻了一下。 “呕”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各怀心思 长夏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好奇,她距离药的位置有些远,所以只能闻到糊味,而味道也并没有多么的难闻。 “大少奶奶这味道有那么难闻吗?”长夏一双好眼睛好奇的盯着宋时宜手里面的碗。 宋时宜闻言,眼里闪过坏笑的神色,将手中的药碗一下子凑近到长夏的鼻尖,长夏猝不及防闻了一大口。 “咳咳”长夏剧烈的咳嗽,她感觉自己的脸都绿了。 “大少奶奶这药这么难闻,那郡主她能喝吗?” 宋时宜却是笑了笑道:“不喝也无所谓,不过不是郡主她自己说相信我的医术吗?那我煮出来的药她又怎么敢不相信?” 这些话可都是郡主她自己所说的,总不能打自己的脸吧?再者这些药虽然难喝,但是自己可没有有要害郡主的意思,这可都是好的药材煮的。 宋时宜将手中的这碗药递到长夏的手中,“将这碗药端给老夫人,就跟老夫人说这是我精心熬出来的药,虽然味道闻起来不好闻,喝起来可能....也比较苦。” “但是!这效果还是非常的好的,这对身体可是百利而无一害,你去端给老夫人,要是老夫人不喝也无妨,主要是端给她。” 长夏疑惑的看着宋时宜,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碗,所以想问些,但是想了想还是等回来的时候再问。 “好的。” 等到长夏走了过后,宋时宜又将锅里面剩下来的药全部盛到碗中,然后端着这碗到郡主的房间里面。 郡主看着走过来的宋时宜,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碗,眼神闪了闪,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直到宋时宜慢慢的往郡主这边走时,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宋时宜看着郡主的嘴角,神色更高兴了,将手中的碗直接塞到了郡主的手里面,“郡主,将这药喝了吧,这可都是大补的药材,对你的身体绝对有用。” 郡主脸色绿了,恨不得将手中的药丸给直接扔出去,扔到宋时宜的脸上,连带着将她给扔出去。 但是当接收到嫚冬的目光时,她咬了咬牙神色,忍了忍,眼睛一闭,刚要一狠心将手中的药给一饮而尽。 “咳咳咳” 扑面而来难闻的味道,让郡主实在是没忍住。 “宋时宜!你这药是什么味道?你这怕不是已经将药材给煮糊了吧?” 嫚冬面色一冷,看着宋时宜大声的道:“大少奶奶,你这是不是故意的?你身为大夫又怎么会将要给煮成这个样子,要说你不是故意的,谁信?!” 宋时宜听到这话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嫚冬的质问不过是一阵微不足道的微风,不足以撼动她分毫,却见她轻轻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嘲讽。 “嫚冬,你这是在跟我.....质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宋时宜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丫鬟来批评我。” 嫚冬的神色一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触及到宋时宜的目光时,对上她目光寒冷的视线,嘴巴弱弱的闭上了。 但是心中的不甘和疑惑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难以熄灭。 宋时宜没有再看嫚冬,她的目光转向了坐在主位上的郡主。郡主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她手中的药碗仿佛成了她的负担,她的手指紧紧地握着碗边,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郡主,既然是你将我喊来,就是信任我。”宋时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怎么如今我煮的药,你就不敢喝了?还出声制止?” 郡主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这药可能有问题,但她的计划却不容有失,再者她不信宋时宜的这脑子,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敢给自己下药。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药碗端到嘴边。药液刚一入口,她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恶心,她几乎要吐出来,但看到宋时宜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 郡主咬紧牙关,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一口气将药喝完。她的脸色依旧难看,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她倒是要看看宋时宜面对等下的事情,宋时宜会怎么做,郡主缓缓的抬起手,对着周围挥了挥。 不多时嫚冬就将房间里面的丫鬟给赶了出去,房门也关了上去,房间里除了嫚冬这样的心腹,其余人都不在。 郡主冷笑的看着宋时宜,这场戏已经不用演下去了,她缓缓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虚弱之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宋时宜,你果然聪明。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吗?今日之事,我这么费劲心思,将刚刚那恶心的药喝完,你不会觉得这都是为了恶心我自己吧?” 宋时宜也笑了一下,“郡主,你有句话说的不错,你自己都已经说了我聪明,那我又怎么会这样认为你今日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恶心我?” “我自然是想了对应的方法了。” 听着宋时宜这话,再看她自信的神色,郡主心慌了一下,不过随即想着自己的计划,脸上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 郡主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眉头紧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捂着腹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痛楚正在她的体内肆虐。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尽管她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痛苦的呻吟还是不自觉地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恐惧。 嫚冬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急切。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郡主的身边,蹲下身子,用她那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郡主的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关切:“郡主,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在这里,别害怕。” 郡主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她努力地想要回答嫚冬的问题,但疼痛让她的话语变得支离破碎:“疼……我的肚子……好疼……” 嫚冬立刻站起身来,她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宋时宜,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宋时宜,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下毒陷害郡主!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第一百七十六章 转身就走 宋时宜站在一旁,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她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淡淡地回应道:“嫚冬,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郡主的安危对我来说可是无比的重要,我又哪来的胆子陷害郡主。” 到底有没有陷害,嫚冬心里面可是清楚的很,她才不会听宋时宜的话,继续装某做样的喊道:“哼!谁不知道.....” 就在这时,青葵带着太医匆匆赶了回来。青葵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太医,快!郡主她……” 太医是个年迈的老人,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没有多说一句话,立刻上前,开始为郡主把脉,他的眉头紧锁,显然是在认真地诊断郡主的病情。 郡主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嫚冬紧紧握着郡主的手,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声音哽咽:“郡主,您一定要撑住,太医来了,您会没事的。” 整个房间内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氛,每个人都在为郡主的安危担忧,而宋时宜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甚至嘴角还牵起一抹笑。 一旁的郡主眼睛里也忍不住带着笑意,余光瞥到宋时宜的嘴角,不禁神色有些疑惑,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为什么她居然还能这么的淡定。 此时,太医的脸色有些不岔,不过却是忍住了,恭敬的将东西收了回来,然后看向郡主询问道:“郡主,您是肚子真的疼痛难忍吗?” 郡主的目光从宋时宜的脸上收了回来,落在太医的脸上,此时她才注意到太医的脸色有些难看,刚要来口,就被打断。 “你这是什么意思?!郡主她自然是疼的厉害,不然又怎么会喊你过来?”嫚冬冷嗤的对着太医。 太医脸色更不好了,“哼,依我看,郡主这病不用看,根本就是没病!” 说着就起身甩袖走了。 郡主不禁恼怒的瞪了嫚冬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嫚冬这时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喊住太医。 “请留步,不知太医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家郡主肚子是真的疼的厉害。”此时嫚冬的语气就好了许多,言语颇为诚恳。 太医听着嫚冬的语气,脸色这才好转一些,不过还是冷哼一声,“我给人看病不说多,也是有二十多年了,更是给皇上看病!” “要不是太医院今日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又怎么可能会是我过来?!” 太医言语之间充满着不屑,表示自己给郡主看病,她不说谢谢自己,怎么着也不应该是这态度,居然还怀疑自己。 而郡主此时也想起来了,她刚刚第一眼见到这个太医,发觉没有见过并不认识,还以为是宋时宜派去请的太医,是随便从太医院找的。 听着太医这话,她这时才想起来为什么没有见过这个太医,但是依稀又觉得眼熟,上次她在宫中的时候,在皇上的身后见过。 “梁太医息怒,丫鬟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计较。” 梁太医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然后语气虽有些不好,但也比刚刚好许多,“郡主,我既然说你身子无碍,那你自然就不可能疼,我这就先回去了,早上身子要是有什么舒服找不着我可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郡主哪里还敢在说些什么,连忙道:“那好,柳月你去将梁太医送一送。” 一旁的嫚冬刚要伸出去的脚一下子给顿住了,眼神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郡主居然不是让自己将梁太医给送出去,像一些这种事情可都是交给自己做的。 柳月有到嫚冬的旁边,触及到她的眼神,嘴角往上勾了勾,凑近她的耳旁轻声低语道:“嫚冬姐姐,你放心,以后这种事情就都交给妹妹我来。” 语气里面满是挑衅的意味,气的嫚冬脸色冷冽的看着柳月,随即就恢复了淡定,看着柳月的背影快速的开口,“那妹妹可要小心啊。” 说完这句话时还轻声的笑了两下,柳月的背影一顿,神色好似没有变化,笑着对太医道:“柳太医,这边请。” 而房间里面就剩宋时宜和郡主的心腹等人了。 郡主刚刚的脸色是笑着的,但是等到太医一走,瞬间变得冷冽,她猛地坐起,目光如刀,直指站在一旁的宋时宜。 “宋时宜,你是如何做到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解,而且这件事情要是和宋时宜无关,她可不相信! 宋时宜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玩味,嘴角的弧度透漏出几分的不屑。 “郡主,难道你忘记了你刚刚喝的那碗药吗?”宋时宜的声音平静,却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郡主的心。 郡主的神色一愣,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刚才喝下那碗药的情景。那药是宋时宜派人亲手准备的,里面竟然是不可能夹杂着其他的东西,毕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可是.....可是这又和太医诊治不出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郡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震惊,以往她也是佩服宋时宜的,但是唯独这一次她这才正眼看宋时宜。 宋时宜的笑容更加深邃,她缓缓走到郡主的床前,轻声说道:“郡主,你难道忘了吗?你喊我过来的时候借口就是我会医术,而且医术比那些太医还好,所以请我过来给你看病的,这些可都是你自己说的话,难道忘记了吗?” 郡主满脸的震惊,不夹杂着不可置信,嘴巴张大刚要说话,就听宋时宜继续道:“所以郡主你是觉得你的......这个小计谋,就可以陷害到我了吗?” 随即就是冷嗤一声,然后继续道:“不过郡主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厉害,这件事情我也就是胆子有点大,如果太医真的就是医术高超,看出了你被人下毒,那么自然会按照你的计划,将你被人下毒的这件事情安在我的头上。” 说到这里对上郡主不解的目光,这才继续道:“所以我还准备了第二个计划,那就是我早就已经派人将一锅里面剩余的药端给了祖母。” 第一百七十七章 如释重负 郡主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有陷害成功,反而还会让宋时宜觉得自己愚蠢! 她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而宋时宜,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女子,却以一种她从未预料到的方式,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计划给打破了。 房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宋时宜的从容微笑与郡主的狼狈抓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想到这场策划陷害,最终以郡主的失败告终。 “郡主的身子竟然不爱,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这话的时候,宋时宜还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然而郡主看着宋时宜的背影,神色气的扭曲,气愤的将一旁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 而此时的嫚冬也上前安慰道:“郡主,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大少奶奶,而且刚刚那个太医真是可恶,说话居然那么直白。” “难道就不能说群主您的身子有些问题吗,明明您都已经这么疼了。” 听到这话,郡主的神色果然好多了,目光撇了嫚冬一眼,嫚冬的心思她不是没有猜出来,但也的确说到了她的心上。 “哼!”郡主不屑的冷嗤一声。 “你刚刚难道没有听那太医怎么介绍自己的?他可是专门给皇上看病的,要不是因为他医术高超,以他那性子早不知道被人弄死多少回了。” 还记得上次那太医就是因为性格耿直,在宫里面得罪了一位妃子,那妃子当即就扬言要将梁太医的嘴给撕烂,不过还是皇上给拦住了! 嫚冬跟在郡主身边这么久,虽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可并不是蠢得,听到郡主的这话,当即就将自己的小心思给歇住了。 夜幕低垂,府中的灯火渐次亮起,谢景行此时才匆匆回府,刚回来南乔就来到了跟前,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谢景行。 谢景行闻言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地询问道:“那时宜有没有受欺负?” 南乔被问得神色一噎,他努力回忆着刚刚说过的话,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达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呀,难道他表达的不是郡主才会是受了委屈吗,不禁神色古怪地看了谢景行一眼。 接收到谢景行那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南乔赶忙连连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大少奶奶绝对没有受委屈。” 房门轻轻推开,宋时宜正坐在桌前,手中正看着话本,嘴角还挂着笑,不过谢景行并没有注意到。 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此时他的神情已经没有刚刚在外面,在南乔面前的紧张了。 “时宜,今日之事,你也是莽撞了,要是郡主她.....” 谢景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时宜给打断了,“哎呀,你放心好了,我自然是心里面有数的。” 宋时宜说完这句话过后,就低着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画本里面了,嘴角又重新扬起了笑意。 而谢景行却是走到宋时宜的旁边,将她手中的画本给拿了过来,这下她的目光不得不落在谢景行的身上。 宋时宜一脸不爽地看着谢景行,语气中带着不满:“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正在看精彩的部分,你为什么要拿走它?”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伸手夺回谢景行手中的话本。其实宋时宜的身高已经很高了,但是与谢景行相比差距还是较大的,于是她不得不踮起脚尖去够取谢景行高举在头顶上方的话本,但仍然无法触及。无奈之下,她只能不断跳跃尝试。 就在这时,一个不小心,宋时宜失去了平衡,身体前倾倒向谢景行。谢景行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倒在地,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谢景行瞪大了眼睛,神情惊愕不已。原本焦急的神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他......他的嘴唇竟然触碰到了......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愣住了。 宋时宜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与谢景行的目光相撞。两人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急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谢景行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宋时宜,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讶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期待的颤抖。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沉默:“时宜,你...你没事吧?” 宋时宜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大声的说着,然而嗓音里面却带着一丝颤抖,“我...我没事!我没事!” 她还格外强调说了两次,说完这句话时脸色变得更红。 谢景行的目光却是柔和了下来,他轻轻地将宋时宜扶起,两人缓缓地站了起来,轻咳两声道:“咳咳,没事就好。” 他的目光落在宋时宜的嘴唇上,红红的,不禁想起了刚刚的触感,本来还不怎么红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不禁没忍住又咳嗽了几声,宋时宜此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她的眼神有些躲闪,目光不敢直视谢景行,听到他这咳嗽声。 这才将注意力落在了谢景行的身上,“你怎么样?” 谢景行尴尬的摇了摇头,刚想要再咳嗽两声,但是给忍住了,“没事。” 这句话说完过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空气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宋时宜目光又从谢景行的身上移开,仿佛被他深邃的眼眸吸住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微微泛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谢景行却没动,依旧直直地盯着宋时宜看,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火热,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情绪。 宋时宜觉得脸上越来越热,心跳得厉害,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她不是没有感觉到,谢景行盯着自己的目光,里面的意味,她感觉自己好似被人给紧紧的人盯住了。 “叩叩叩”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 “大少奶奶,热水好了。”长夏在外面喊道。 宋时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跑上前将门给打开,激动的道:“快端进来。” 站在门口的长夏一愣,目光有些狐疑的落在宋时宜的身上,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惊讶,但还是很快将热水端进房间。 宋时宜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走到水盆边开始洗漱。谢景行则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一百七十八章 故意阻拦 “唔” 宋时宜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缓缓的睁开,转头就看到睡在自己旁边的谢景行,此时他还没有醒过来。 被窝里面躺着非常的暖和,让宋时宜舍不得起来,目光就这么盯在谢景行的脸上,视线从谢景行的发丝处,一直落在他的嘴唇。 不禁想到了之前的事情,脸色微微的红了起来,将自己的头给蒙在了被子里。 被子的动静,这下让谢景行醒来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只露出一颗圆圆脑袋的宋时宜,嘴角不禁溢出笑意。 “怎么将头给你给蒙起来了?” 宋时宜唰的一下,就将头给露了出来,对上谢景行含笑的目光脸颊更红了,而这看在谢景行的眼里,只当她是被被子捂的。 “没什么。” 撂下这句话,就麻利的起来了。 掀开被窝,宋时宜就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凉意,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穿上了鞋子,向窗户走去。 宋时宜轻轻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外面的世界已经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银装素裹,分外妖娆,雪花在空中轻盈地舞动。 “雪下的可真大。”喃喃自语道。 谢景行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从床上坐起,他的目光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他看到她站在窗边,被冷风吹得有些颤抖,便立刻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冷。 “时宜,外面冷,你得多穿点衣服。”谢景行关切地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 宋时宜转过身,看着谢景行,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不甚在意的道:“我知道了,景行。”她语气轻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被冻红的鼻尖,转身去倒了杯茶,将热茶递给宋时宜,茶香四溢,温暖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宋时宜接过茶杯,感受着手中的温暖,感觉整个身子都活了起来。 “还有,你不要凑近外面,更不要去玩雪。”谢景行继续叮嘱,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厉,但更多的是担忧。 听到谢景行这严肃的话语,不禁让宋时宜的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下雪时的情景,她兴奋地跑出去,不顾寒冷地在雪地里玩耍,结果被冻得浑身发抖,不得不回到屋里取暖。她记得谢景行当时也是这么叮嘱她的,心里虽然不是很赞同,但是嘴上却道:“好好,我定会好好的穿衣的。” 就在这时,长夏端着早饭走了进来,热气腾腾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宋时宜连忙放下茶杯,跑到饭桌前,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神情。 “行了行了,景行,我知道了。”宋时宜一边说着,一边坐到餐桌前,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敷衍,仿佛在说:“现在有早餐在前,我才懒得听你念叨呢。” 谢景行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露出了一抹宠溺的微笑。 桌上摆放的早餐是香喷喷的糕点和冒着热气的茶水,这些全都是宋时宜喜爱吃的,她整个脸上都挂着满足的微笑,而且今日她也不需要去请安。谢景行则不时地为她添茶,两人之间的气氛温馨而和谐。 突然,青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显得有些焦急,打破了这份宁静。“大少奶奶,不好了,老夫人她.....她不好了,现在已经倒在床上了。”青葵的话音刚落,宋时宜的脸色就变得微微凝重起来,她之前就知道一点平昌侯府的老夫人身子骨不好,看看如今更是比之前更严重了。 “祖母她怎么了?”宋时宜放下手中的碗筷,声音淡淡的询问。 “老夫人昨晚突然身体不适,现在.....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青葵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宋时宜的眉头紧锁,这老夫人虽说和她没有什么感情在,但是她可不想老夫人就这么一直躺下去。 要是这样的话,那些人可就要跳出来了,到时候要是一阵不安宁,她可不想她的父母过得不自在。 “时宜,我陪你一起去。”谢景行也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也带着微微的凝重。 宋时宜匆匆的将衣服穿好,然后就冲进了雪里,长夏没跟上宋时宜的步伐,伞被谢景行给接过去,然后两人的身子靠的很近。 然而,刚走到门口。 就在这时,嫚冬突然出现了将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的步伐给拦住了。她昨日受了气,如今对着宋时宜说话时,就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语气没有多少恭敬的道:“大少奶奶,郡主有令,老夫人病重,你们现在立即去探望老夫人。” 看着宋时宜好似要拒绝,先一步开口道:“郡主相信大少奶奶的医术,如今老夫人病重,也正是大少奶奶展现孝心的机会。”嫚冬的神色有些得意,显然她是早就已经知道刚刚平昌侯府派人过来是所为何事了。 而且嫚冬这话,也是用之前的话再回怼宋时宜。 宋时宜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知道郡主这是在故意为难她,现在老夫人病重,郡主却以此为由,想要阻止她去看望老夫人 “嫚冬,我祖母的病情更为紧急,我必须先去侯府。”宋时宜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嫚冬的脸色一沉,她没想到宋时宜会如此直接地拒绝郡主的命令,冷声的开口道:“大少奶奶,你这是不把郡主放在眼里吗?” 说完这话,好似也意思到宋时宜还真的就不把郡主放在眼里,于是又补充道:“难道是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不将老夫人的身体放在心里?” 周围的丫鬟也好奇的看了过来,宋时宜目光看了过去,她们的目光当即就收了起来,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谢景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上前一步,挡在宋时宜的前面,“嫚冬,时宜的祖母病重,这是人之常情,郡主若是明理之人,应当理解,这件事情郡主要是想不明白,但是我相信父王肯定能想明白。” 嫚冬被谢景行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了宋时宜感激地看了谢景行一眼,看着谢景行还想在说些什么,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将计就计 谢景行感受到来自衣袖的拉力,低头看到宋时宜的手,顺着她的手视线朝上看去落到宋时宜的脸上,微微挑眉询问,“怎么了?” 宋时宜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将手中的小瓷瓶递给了谢景行,凑近耳旁轻声道:“你将这拿着,你自己先过去,将这喂给祖母吃一粒,我随后就到。” 谢景行深深的看了宋时宜一眼,点头同意应了一声,而他冷冷的看了嫚冬一眼,看的嫚冬浑身更冷了,他这才走。 嫚冬看着谢景行居然走了,当即就张嘴喊道:“大少爷!老夫人病重,您这是.....” 谢景行转身冷冷的看着嫚冬,冷声开口道:“老夫人病重,我又不会医术,怎么是我过去祖母的身子就能立即好?” 嫚冬神色一噎,对上谢景行的视线,也觉得身子有些冷,低着头将视线移开。 谢景行哼了一声当即就走了。 宋时宜带着长夏等人匆匆的往老夫人院子走去,嫚冬回头看了一眼走掉的谢景行,又转头看着没有出去的宋时宜,咬了咬牙跟着宋时宜过去,跟了一段路过后,然后就去郡主那里。 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院子里的梅花香气浓郁,与她宋时宜上淡淡的胭脂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老夫人的院子向来宁静,但宋时宜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老夫人,大少奶奶在外面求见。” 老夫人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手中拨动的佛珠停了下来,“她怎么突然过来了?”声音里有些惊讶。 低声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过后,随即就挥手道:“让她进来吧。” “是。” 宋时宜进来,看到坐在上面并没有不舒服的样子,眼里闪过冷色,嘴角上扬的道:“见过祖母。” 老夫人抬起头,看着宋时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时宜,你怎么来了?”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显然对宋时宜的突然造访感到意外。 宋时宜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礼貌,却也隐藏着几分疏离,“祖母,孙媳这不是听闻您今日身子不适,我特意过来看看您。”她的声音柔和,带着笑意。 语气顿了顿,继续道:“说来也真是巧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风雪的缘故,平昌侯府的老夫人也病倒瘫在床上了。” 宋时宜虽是笑着说的,但是嘴角没有什么笑意,而且还故意没有称呼平昌侯府的老夫人为祖母。 老夫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轻轻咳嗽了几声,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惊讶。 “哦,是吗?既....既然还这般的巧,不知你是从哪听来的消息的,本不想让你们担心的,没有想到还是让你们知道了。”老夫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似乎想要从宋时宜的回答中寻找答案。 宋时宜的眼神微微一闪,她知道老夫人的话中有着深意,她可不信老夫人不知道,她这话就是既想帮郡主掩盖着,同时也表示自己一人就好,不用过来看望,所以不去平昌侯府那是宋时宜自己的事情。 “是吗?老夫人身子不适怎么也不让我们知道,这不让大家知道反而不是让大家更担心?” 宋时宜说着环视一下周围,发觉其他人都没有过来,当即就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青葵道:“青葵,你还不赶紧将老夫人病重的消息告诉父王和王妃他们,也好让他们过来看看。” “是。”青葵应声。 “等你回来过后,我定要好好的罚你,老夫人病重你怎么不将消息告诉大家,非要我通知你?你作为我的贴身丫鬟,可要有点自己的主见。” 青葵怕没藏住自己脸上的笑意,赶紧低着头道:“奴婢知错,主子的安危,尤其是老夫人的安危,作为奴婢定是需要好好的让大家知道。” 宋时宜这才挥了挥手,神色好些了,但是语气却还是不好的道:“行了,下次机灵点,可别什么事情都需要我说。” 而老夫人和老夫人院子里的妈妈们脸色都难看的不行,宋时宜这话明面上是对她自己的丫鬟说的,可不就是说给她们听的。 老夫人神色有些不虞,看着即将走出去的青葵,连忙开口道:“行了,哪用得着让他们都过来,平白无故的让他们忧心,我身子清楚并无多大碍。” 一只脚都已经迈出门的青葵,将两只脚都迈出门口,这才转身哭着脸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大少奶奶刚刚说了,您的安危是最要紧的,其他事情都可以放在一旁。” 说着还瞥了一眼宋时宜的脸色,然后匆匆的走了,好似害怕宋时宜的样子。 老夫人没有多想,毕竟大家都知道她们的这个大少奶奶脾气暴躁,不过倒是没想到身边的丫鬟也这么心惊胆战的。 人都已经走了,老夫人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的嘴角透露出一丝无奈,好似真的不想大家担心自己一样。 “时宜,你也真是的,以后收敛收敛你的脾气,就连身边的贴身丫鬟,居然都这么害怕你。”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直白,似乎在认真的劝宋时宜一样。 宋时宜微微颔首,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理解的样子,“祖母,您这话可就严重了,我的丫鬟怎么是害怕我?难道不是听我的话吗?毕竟我是她们的主子。”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解,随即目光还落在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然后又落在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轻轻点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冰冷的情绪,冷哼一声,“大少奶奶这话什么意思?别在这里说这些话,我可不是听不懂,一次两次还能听听,次数多了可就不乐意了。” 说着又重新恢复和蔼的神色看着宋时宜,“你说对吗?” 对于老夫人的威胁,宋时宜根本就不在意,反而还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这才淡淡的道:“既然我的意思祖母都明白,那祖母看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不也清楚。” 说完又喝了一口。 “呯” 老夫人手边的茶盏被打翻在地上。 第一百八十章 二少爷的阻拦 马车在雪雾中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辘辘声,谢景行坐在马车内,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凝视着窗外的风景。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腰间系着精致的玉带,面容俊朗,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 突然,马车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宁静。南风立刻警觉起来,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追来的人影。 “主子,后面有人追上来了。”南风的声音冷静的道。 谢景行的眉头微微一挑,他转过头,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了几个身影紧随其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二少爷的人。”南风补充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谢景行的神色更加冷冽,他冷哼一声:“谢凌云最近看来这是过得太轻松了,不然怎么有空来找麻烦。”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警告的意味,他不主动找谢凌云的麻烦,谢凌云总是喜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你断后,将人废了送给谢凌云。”谢景行命令道,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在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 南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高兴地应了一声:“是,主子!” 随即,南风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闪电般从马车上跃下,迎向了追兵。他的身手矫健,动作迅猛,很快就与追兵交上了手。 马车继续前行,谢景行的面容恢复了平静,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仿佛刚才的一幕与他无关。马车最终顺利地到达了平昌侯府,谢景行缓缓步下马车,他的身姿挺拔。 在平昌侯府的门前,谢景行停下脚步,门口的管家早以等候多时,刘氏也等在门口,看到就只有谢景行一人过来。 刘氏的目光落在谢景行身后的马车里,直到里面久久没有人下来,这才确定宋时宜没有跟过来。 “景行,时宜她.....怎么没过来?”嗓音有些担忧。 谢景行嘴角上扬,笑着安慰道:“在陪祖母,她过一会就来。” 刘氏看着谢景行的神色,见他脸色无异,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会被兴安王府的老夫人给喊走了,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但一旁的管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脸色很快就又恢复好了,不过却是对着一旁的小厮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过来。 对着他耳语几句,等小厮点头走了过后,这才笑着走到谢景行的面前。 “见过姑爷,老夫人还在等着,不如我们就先进去。” 刘氏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她都在忙着担忧为什么时宜没过来,倒是让谢景行一直站在门口。 忙不迭的点头,“对,我们赶紧先进去。” 原本纯净无暇的雪地,却在此刻被一片殷红的血迹所玷污,鲜红的血水在洁白的雪面上蔓延开来。 地上躺着几个人,这几人好似被抽去了筋骨的软虫,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呻吟。 南风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然后点点头,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淡淡地说道:“两人带上。” 随从们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将几人的腿拽在手里,然后就这么在地上拖着,在雪地里拖出一道血痕,几人快速的跟上南风的步伐。 几人就这么拖着人光明正大的从兴安王府的正门走进去,一路上的下人面露震惊,脸色都白了一下,等南风等人走了过后,就凑近在一起议论纷纷着。 南风等人来到了谢凌云的院子前,直接就敲门进去,将地上的人给扔在了地上。 看到出来的谢凌云,南风恭敬的行礼,让人挑不出错。 而谢凌云站在门前,看着躺着地上几人熟悉的面孔,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尽管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等目光在落到南风的身上时,脸色闪过愤怒的神色,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过语气还是不满的质问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南风笑着道:“小的并不清楚大少爷的用意,但既然是给了二少爷,那二少爷心里恐怕就是有了答案。” 谢凌云的脸色铁青,冷哼一声道:“我可并不清楚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送这几个死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南风一脚用力的踢在地上躺着的人,地上的人发出一丝微弱的呼吸声,声音虽然小,但是证明了这些人还是活的。 “二少爷放心,这样人还没有死呢。”对着谢凌云愤怒的目光,南风面色不变的道:“大少爷还在平昌侯府等我了,小的这就先走了。” 南风故意将平昌侯府的两个字音格外的咬重,对上谢凌云更难看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然后这才带人走。 等人走了过后,脸色铁青的谢凌云,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气愤的又用力的踢上一脚,“废物!” 由嫌不够解气,又上前踢了几脚,“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就这样本来还没死的那人,就这么在雪地里躺着,又被谢凌云重重的踢了几脚,虚弱无力的气终究是断了。 谢凌云愤愤的走了出去,院子里的管事,看着地上的人叹了口气,“将人....葬了吧。” ...... “祖母,郡主让孙媳过来看看你的身子,她可是很相信我的医术,不过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呢,所以.....”宋时宜这么说着,就起身往老夫人的面前走去。 老夫人一怔,“你.....你要做什么?” 宋时宜绝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无辜的道:“祖母在想什么呢?” “孙媳不想做什么啊,孙媳作为大夫,自然是要把脉,然后这才能好好的看看祖母的身子如何。” 话落,宋时宜的手就要放在老夫人的脉搏上,老夫人激动的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对上宋时宜不解的目光,尴尬的笑着缓解道:“我....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用不着你费心......” 宋时宜打断她的话道:“祖母又不是大夫,哪能有我把脉过后清楚,而且就把个脉不费心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反胃 王爷和王妃两人就在一起,所以等到青葵过来通知的消息时,两人焦急不已,急匆匆的来到了老夫人这。 “娘,你怎么样?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也不派人去跟我说一声。”王爷神色焦急,视线转头打量房间里的人,“太医怎么现在还没过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王爷神色恼怒。 房间里的人一下子吓得都跪在了地上,老夫人瞧了一眼道:“行了,是我让他们不准告诉你们的,就是免得你们像现在这样担心。” “再说了,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哪用的这么大动干戈的。” 宋时宜当即就接话道:“祖母,你的身子怎么能这么说,不管是多大的,作为孙媳我可是担心的不行。” 说着这话,宋时宜的少爷满是担心的神色,然后又转头看向王爷和王妃,一脸为难得道:“就是郡主。让我过来看望祖母的,因为我会点医术,所以想着让我先给祖母看病,可祖母....” 说着这话脸色为难的不行,视线还又快速的瞥了一眼老夫人。 王妃此时却是突然的开口,“平昌侯府的老夫人昨天晚上不也生病,躺在床上了吗,刚刚还来人让你过去,怎么你没过去,那....景行呢?” 宋时宜擦了擦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哽咽的开口道:“我这是既担心这个祖母,但是又担心那个祖母,最终就是我留在府上,然后夫君去平昌侯府。” 王爷脸色冷了下来,他在官场上那么多年这些小算计又有什么弄不懂的? 不过也是为了孝道,再怎么说老夫人也是生他养他的娘,他自然需要顺着她说话。 “还有这事?那你现在就赶紧去平昌侯府。”王爷故作震惊。 宋时宜此时却摇了摇头,“不用,反正我已经在这儿了,那边夫君也过去了,我现在需要好好看看老夫人身子如何。” 说着这话,手就要放在老夫人的脉搏上,老夫人的手刚要往后撤,但是看到王爷和王妃两人硬生生的又给忍住了。 宋时宜你就知道是什么一个情况,装模作样的摸了两下,脸色就难看的道:“祖母的身子还真有些严重啊,既然这样,我过去给祖母煎些药先喝着。” 老夫人脸色一变,她可不敢喝宋时宜煮的药,嘴上却是淡淡的道:“不用这么费心,等一会儿太医过来让,太医好好看看就行。” 宋时宜却是摇了摇头,有些不赞同的看向老夫人开口道:“祖母,你这可是不相信我?” 老夫人眼神躲闪,宋时宜斩钉截铁的道“祖母这个你放心,我既然能给镇南王府的世子看病,那你这简单的自然不成问题。” 说着目光又看向王爷,“父王,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王爷乔瞧了老夫人的神色,然后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点了点头同意了。 宋时宜出去过后,不多时就将药给煎好端了过来,这味道让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笑容满面的将这玩意儿端到老夫人的面前,看着老妇人一脸嫌弃抗拒的表情,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祖母,将这药喝了过后,自然会好的。” 老夫人嘴角抽抽,看着端过来的药往自己面前送,感觉自己的胃都有些反酸水,要不是忍耐力强,差点她就要吐出来。 老夫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这......这药,我实在喝不下去。” 宋时宜微微一笑,耐心地向老夫人解释着:“祖母,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虽然味道苦涩,但对于您的身体康复却是必不可少的啊!请您放心吧,这药可是我精心调配而成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然而,无论宋时宜如何劝说,老夫人仍然无法放下心中的担忧。她连连摆手,坚决地拒绝道:“不用了,这药我......我真的喝不下去,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喝过如此难闻的药。”说着,老夫人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手中的碗,那刺鼻的气味让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甚至忍不住做出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宋时宜看着老夫人的反应,脸上不禁感到一阵委屈。无奈地看向一旁的王爷和王妃,眼中闪烁着泪光,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然而这都是宋时宜脸上伪装的样子,她根本就不在意。 “娘,时宜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将.....” 王爷说着看了一眼宋时宜手中的药,那股味道传到王爷的鼻尖,其实别说老夫人受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所以实在是没有劝下去的决心,躲避宋时宜的视线。 这话半晌没有说下去。 而这个时候太医也是过来了,老夫人和王爷两人的脸上都纷纷闪过一抹庆幸。 “刘太医,麻烦你快给老夫人看看,她的身子是怎么回事?”王爷赶紧将位置让开。 刘太医看着老夫人的神色先是一愣,不过还是赶紧将东西放下,然后伸手去给老夫人把脉,然而眉头之间却皱的越来越紧。 这....这老夫人根本没有病啊..... 甚至这身子还很不错才对啊..... 心里面这么想着,还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对上老夫人有些躲闪的神色,当即他就明白了。 “刘太医,我娘她的身子怎么样?”王爷看着刘太医将手给松开。 刘太医面部改色的道:“回王爷的话,请王爷放心,老夫人身子只是被昨夜冻着了,到底是年纪上去了,所以这才感觉不舒服,不过没有多大碍。” 听到这话,老夫人神色一松。 然而宋时宜此时却端着又凑近到刘太医的面前,认真的询问道:“刘太医这是我为祖母煎的药,不知这药给她喝是否有用?” 这刺鼻的味道突然凑近自己的鼻尖,刘太医也是一个没忍住,不过看到宋时宜的脸上,那反酸的感觉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吃瘪 “刘太医,你觉得这碗药合适吗?” 听着宋时宜再次询问,刘太医这才仔细的闻了起来,闻了过后眉头微微的皱起,抬头看了一眼宋时宜,对上她目光中的笑意,刘太医一个激灵。 他好奇的不行,看来这兴安王府的老夫人和这大少爷新娶进门的妻子,关系并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熬这样的药。 这碗药虽然对老夫人的身子是有好处的,但其中这药还多加了许多黄连,以及其他没有必要加的药材加了进去,虽然无伤大雅,但是对于口感味道一下子就变了。 不过等到刘太医再抬头时,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笑着对老夫人道:“这药喝了过后的确对老夫人的身子有好处。” 听到刘太医的这话了,老夫人神色有些不可置信,好似真的没有想到宋时宜居然真的这么好心,不过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碗,闻着那刺鼻的味道,不禁还是有些受不了。 最终还是王爷开口道:“行了,既然这样有用,那你就不用麻烦太医再开一副了,你现在就喝了吧。”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而此时的郡这才姗姗来迟,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直接去将王爷和王妃给请过来了,而且老夫人居然还没拦住。 “娘,你的身体怎么样?太医怎么说的?” 对于郡主的突然到来,老夫人神色一喜,她暗自庆幸着:终于有事情可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了!这样一来,或许大家就会忘记让她喝那碗苦涩难咽的药,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然而,宋时宜却看穿了老夫人的心思,她端起药碗,温柔地对老夫人说:“祖母,您知道吗?良药苦口利于病啊。这药虽然有些苦涩,但却是为了您的健康着想呢。您还是尽早把它喝下吧。”说完,便将药碗端到了老夫人的嘴边。 老夫人被宋时宜这么一说,顿时知道自己无法推脱了,她脸色难看的皱起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慢慢地接过药碗,勉强将药液一饮而尽。喝完后,她忍不住用手擦了擦嘴角,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但嘴里全都是苦涩的味道,那苦味简直让她想要吐出来。 幸好老夫房间里面的丫鬟有眼色,一看到老夫人喝药后脸上的表情不对,赶紧出去将蜜饯给拿过来,然后放在老夫人的嘴边,让她吃一颗缓解一下嘴里的苦味儿。 老夫人含住那颗蜜饯后,这才好了许多。 宋时宜就站在旁边,看着老夫人脸上痛苦的神色,她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 不过很快她就注意到了一旁站着的郡主,脸色当即又不好了起来。 “郡主怎么这么晚才来?!” 这质问的语气让郡主脸色越发难看,她咬着牙说道:“本郡主自然是担心娘的身子,所以才会着急地去请太医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后,宋时宜也没有立刻反驳,反而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淡淡的反问郡主道:“哦?是吗?那这底下的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种跑腿的事情竟然还需要郡主您亲自去做,郡主您是不是应该尽快把这些不尽职的下人发卖掉呢?” “再者,不知太郡主去请的太医在哪里?刚刚我过来到老夫人这里,然后派丫鬟去请太医,这刘太医都已经到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太医面子这么大郡主去请他,居然这么久还不没到。” 这阴阳怪气的话,王妃的脸上带着笑意。 郡主脸色难看的不行,最终还是王爷开口解围道:“既然刘太医已经过来了,其他的太医不来也无妨。” 这话让王妃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恼怒的瞪了王爷一眼,王爷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避王妃看过来的视线。 王妃没好气的将目光给收回,落在宋时宜的身上,脸色转变笑着道:“时宜,老夫人身子无碍,你还不赶紧去平昌侯府,老夫人她可是等不急,今早的时候还听说太医都过去了。” 有了此话,宋时宜借话道:“好的,也不知祖母身子怎么样了,估计娘没有看到我回去,估计都还在等着呢。” 然后目光又落在老夫人的身上,“既然老夫人身子无碍,再者也有太医在这,那我可以走了吗?” 老夫人本来还好转的脸色一下子又难看的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可以。” 宋时宜说着目光又落在落在的身上,笑眯眯的询问道:“郡主,不知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去平昌侯府了吗?” 郡主脸色一僵,瞥了一眼王爷的脸色,“当然是可以去的,既然平昌侯老夫人生病,刚好刘太医也在这里,不如就让刘太医一同过去。” “刘太医你觉得如何?” 一直站在角落摸摸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刘太医,此时被点到名,这才上前一步道:“臣给平昌侯老夫人看病,是臣的职责。” 宋时宜点点头,“有刘太医跟过去看,那我也会放心些,毕竟祖母身子瘫在床上,也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房间里静了一瞬,宋时宜也不管大家的脸色,就这么走了出去。 马车在平昌侯府的门前停下,宋时宜快速的下了马车,没站稳一不小心脚还扭了一下。 青葵紧张的上前搀扶宋时宜,“大少奶奶,怎么样?脚有没有肿?” 宋时宜摇了摇头,随即就往门口里冲,而管家一直就在门口等着,在看到兴安王府的马车时,他就已经跑了出去,让人进去通知。 宋时宜快速的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只见谢景行已经站在门前,身姿挺拔的盯着面前的门。 听到动静,谢景行转头看一眼,本平淡的目光一下子高兴又紧张起来。 他的眼神在宋时宜出现的那一刻便紧紧锁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她的存在。 谢景行便快步上前,他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关切和紧张,他声音急切的询问道:“时宜,你没事吧?郡主和祖母有没有人刁难你?”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宋时宜一眼。 第一百八十三章 疑似下毒 宋时宜被谢景行这紧张的举动弄得好笑不已,轻轻的摇头回答道:“没有。” 说着嗓音有些得意的道:“我又怎么可能会被人给欺负?” 谢景行瞧着宋时宜脸上那得意不行的神色,眼里的担心都没有了,“就属你厉害。” 宋时宜颔首,目光落在前面的门时,眉头微微蹙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祖母的身子怎么样了?药有没有喂给她?” 谢景行脸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已经喂了,不过......” “太医还在里面,说老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宋时宜闻言,心里一紧,老夫人可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还不知道这平昌侯府怎么一个乱了。 她急忙推开房门走进去,谢景行紧跟其后,在后面的刘太医叹了口气,他们这怕是忘了自己,摇了摇头也跟着进去了。 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老夫人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床边坐着一个太医,正聚精会神地为老夫人诊治。 宋时宜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老夫人的手,轻声唤道:“祖母.....” 老夫人没有回应,宋时宜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谢景行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也是一阵的疑惑,平日里也不见她这么关心老夫人啊。 虽是这么想着,但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宋时宜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太医正在尽力医治。” 宋时宜点点头,强忍着悲痛,转头看向太医,问道:“太医,我祖母现在是什么状况?可有什么办法能救她?” 太医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人年事已高,身体本就虚弱,这次突然发病,病情十分严重。我已经用了最好的药材和针灸,但也只能暂时稳住她的病情,要想彻底治愈恐怕很难。” 平昌侯神色紧张,“真的这么严重,就....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太医脸色同样的难看,对着平昌侯摇了摇头,不过在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眼睛一亮道:“不过.....过于可以让大少奶奶试一试?” 平昌侯目光一亮,想起来宋时宜了,目光期待的看向她,“时宜,听说你医术不错,你将你祖母看看?” 三夫人在一旁语气有些命令的道:“大姑娘的医术可是好的很,如今祖母病了,她帮祖母看看也是应该的。” 对上平昌侯的目光,宋时宜嘴角微勾,笑了笑道:“祖母身子病殃,我自会好好的看看的。” 说着,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三夫人的身上,眼神带着一丝清冷和戏谑,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医术到底好不好,我觉得三伯母心里面恐怕清楚。” 话音落下,她还挑了一下眉,眼神中的挑衅之意不言而喻。这让三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但却被她强行压下。 三夫人刚想要对着宋时宜张嘴说些什么,就见她突然转身朝着祖母那边走去,脚步轻盈而坚定。三夫人见状,只能愤愤不平地将嘴巴给闭上,心中满是不满和怨恨。 宋时宜走到祖母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底下的脉搏跳动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眉头渐渐皱起,神色也变得越发凝重。 接着,她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房间里摆放的香炉上,那里正有一缕缕香烟袅袅升起,她的视线在那香烟上停留片刻,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想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老夫人,恐怕这件事情并不是简单的夜里受凉,年纪大身子不好的问题。 宋时宜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地说道:“将门窗都打开,这屋子里的人太多了,空气闷得让人难受。”她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仿佛想要驱散周围沉闷的气息。接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之情,继续抱怨着:“这里的空气简直难闻极了!” 随后,宋时宜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香炉,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毫不犹豫地指示道:“把那香灭掉,味道实在太难闻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香气的极度反感,似乎连一秒钟都无法忍受。 然而,宋时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或意图。她的行为和言语自然而然,毫无其他的意味,好似真的只是嫌弃这屋里的空气。 紧接着,她的目光又转移到那位太医身上,眼中闪烁着审视和怀疑的光芒。她暗自揣测着,这位太医究竟是真的没有察觉到问题,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情。 难道他在说谎吗? 又或者背地里是不是有人呢? 想着宋时宜又摇了摇头,这太医可能也并没有在撒谎,毕竟又是撒谎的话,那又怎么能保证她们不去请其他的太医过来看,又怎么保证他们同样看不出来? 所以宋时宜又将自己的想法给抛之脑后,算了,这事情暂时也想不明白。 此时已经有丫鬟将香烟给灭了,房间里的众人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不过三夫人却是挑刺道:“这天气这么冷,娘本就是被冻着的,又怎么好将门窗给打开,到时房间里都是冷气,别娘的病情更严重了。” 三夫人就是不想见宋时宜这么顺畅。 还没等到宋时宜说完,就听谢景行先是冷哼一声,然后冷冽的开口,“三夫人这么有想法?” “既然不相信我妻子的医术,那刚刚三夫人说的话是在.....放屁?” 宋时宜一愣,怎么都没想到谢景行居然也会说这种话。 三夫人以及大家也是一愣,实在没料到“放屁”两个字会是谢景行说的出口。 三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哪里敢跟谢景行顶嘴,只能咬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谢景行冷眼看着三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厌恶,欺软怕硬的人,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但他并不在意。 第一百八十四章 原身残留的情绪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的举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 而此时的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这时,平昌老侯爷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僵局,“行了,三儿媳你也别为难大姑娘了,我们还是先看看你娘的情况吧。” 被老侯爷说着,三夫人更加的不高兴了,眼里闪过一抹愤恨,不过及时低头,没有叫人看出来。 而谢景行点了点头,看向宋时宜,“时宜,怎么样?” 宋时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回答道:“我刚刚查看过了,祖母的身体状况还算稳定,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只要按照我的嘱咐按时服药,注意休息和饮食,应该很快就能康复。” 老侯爷听后,脸色先是一喜,随即又微微皱眉,有些担忧的询问,“还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复?” 宋时宜想了想,说道:“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吧,具体还要看祖母的恢复情况,不过就算以后恢复好了,这身子肯定也是不如以前了。” 对于这话,大家虽心里一沉,但是都没有太意外,毕竟老夫人年事的确已高。 众人妹妹什么多余的话,此时宋时宜看向三夫人道:“三伯母,您听到了吗?只需要一个月左右,祖母就能康复了。” 她专门跟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压住心里狐疑的神色,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啊!时宜,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你照顾你婆婆了。” 宋时宜连忙摇头,“不辛苦不辛苦,毕竟这照顾祖母的事情,主要还是需要靠三伯母。” 三夫人的脸色当即就变得十分难看,仿佛吞下了一只苍蝇一般。 就在这时,只听宋时宜继续说道:“所以这话应该是我跟三伯母说的,这段时间辛苦三伯母照顾祖母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嗯....你也用不来找我,毕竟找我也没什么用。” “而且我也不在府里面,有什么事情还是需要三伯母自己解决。” 听到这些话,三伯母的脸色气得愈发难看,心中满是愤怒和不满。凭什么要让她来照顾老夫人? 她的女儿能被送走,不就是被老夫人一手促成的吗?而现在,她自己病倒了,还得让自己去照顾她。 这算什么道理? 想到这里,三夫人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心里充满了不情愿。她正准备开口拒绝,但突然感觉到身后的丫鬟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原本到嘴边的拒绝话语,一下子又被她咽了回去。 “我作为儿媳照顾娘也是应该的,而且我照顾我夫君那么多年,如今再照顾老夫人也更是得心应手。” 一听这话,微微的触动了老侯爷的心,他的三儿子..... 唉..... 老侯爷的神色,三夫人可并没有错过,这下她才压住自己的心思。 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你也不用都将事情压在自己的身上,到时候可以找其他人看着,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宋时宜将药材以及注意事项都全部说了出来,然后又询问三夫人,“三伯母,你明白该怎么照顾祖母了吗?” “这照顾祖母的重任可就交给你了。” 三夫人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自己答应照顾老夫人,所以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做好,而且自己每日都必须来这里。 说完完注意事项过后,众人也就没有在注意宋时宜了,她就被许氏给拉了出去。 宋时宜在许氏的房间里面,看着她一言不发,眼眶微红的自己,眼眶里面缓缓着蓄着泪水。 她心里面也有些酸涩,嘴巴张张合合半晌还是什么话没说出来。 主要是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氏,她知道总有一天也是会察觉出来自己的异样。 半晌,宋时宜的眼眶也有些微微的红润,有些哽咽的开口道:“娘....我....我.....” 半晌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氏却紧紧的抱住了宋时宜,“只要你还是我的女儿就好。” 听到这话宋时宜的心里面更酸涩了,紧紧的回抱许氏。 宋时宜想了想还是道:“娘,我....本就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女儿,我身上躺着的血,是你的血脉这是不容置疑的。” 听到这话许氏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眼眶更加的红了,抱着宋时宜的手臂微微用力。 半晌,将宋时宜脱离她的怀抱,眼眶通红的看着宋时宜,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喃喃自语道:“是一样的,一样的.....可是她的女儿.....” 后面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她意识到了没有说出口。 许氏将自己双眼里面的眼泪擦拭掉,心酸的笑着道:“哎呦,真是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些伤感。” “娘.....我.....”宋时宜眼眶同样的红。 许氏将宋时宜的身子转过去,将她往外推,边推边道:“好了,我将你喊过来,估计你夫君都着急了,你赶紧过去吧。” 宋时宜转头看向许氏,就连许氏躲避她的目光,她叹了口气,“好的,那....娘我就走了。” “嗯,去吧。” 谢景行刚刚见到宋时宜是被许氏给拉走了,所以就没有说什么,没有跟过去,但是等看到宋时宜回来通红的眼眶时,不禁疑惑不已。 上前刚想要开口询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目光落在她那难看的脸色。不禁将到嘴边的话又可以咽了下去。 算了,还是等回去的时候,等他心情好一点过后再问。 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马车里,这一路安静无比。 宋时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的眼泪总是想流下来,心里面酸涩不已,非常的难受。 她有些疑惑自己虽然有些难受,但也不应该情绪这么强烈,随即反应过来应该就是身体里面还残留着原身的记忆,然后让她再面对许氏的时候,情绪这才崩溃了。 一旁的谢景行看着宋时宜的眼泪汪汪,默默的滑落在脸颊,不禁心疼的不行。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中毒 看着宋时宜脸上的泪水,谢景行的眉头紧锁,他迟疑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时宜,你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打破了马车里的寂静。 宋时宜的身体微微一震,她抬起头,眼中还闪烁着泪光,反应过来时,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她眨了眨眼,似乎想要将眼泪憋回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道:“没事。” 见此,谢景行神色微沉,没有再询问什么,就这么安静的坐到兴安王府。 等到下马车的时候,宋时宜的情绪已经好多了。 率先跳下马车,然后站在旁边,笑着等谢景行下来。 下来过后,宋时宜就被人给拦住了。 王妈妈脸色难看的盯着宋时宜,语气不好的道:“大少奶奶,王爷有请!” 宋时宜一愣,王妈妈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要是王爷喊自己,怎么会是她过来? 谢景行也是一脸疑惑地问:“父王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王妈妈低头恭敬地回答道:“回大少爷,王爷没有说具体何事,只让大少奶奶过去便知。” 宋时宜心里一沉,赶紧快步往王爷的院子方向走去。 然而,当她快要走到分岔路口时,却被王妈妈拦了下来,并指着通往老夫人院子的方向说道:“大少奶奶,请往这边走,王爷现在在老夫人的院子里。” 听到这句话,宋时宜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等她走到老夫人院子里时,整个房间都异常安静,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就见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个人辞职竟然也来了老夫人的院子里,而老夫人此时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好似昏迷不醒着。 再看一看周围丫鬟们的脸色,不禁心头一跳。 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郡主大声斥责自己,“宋时宜!你好大的胆子?!” 宋时宜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人的反应,在目光落在王妃的脸上看着她眼神担忧的看着自己,不禁觉得心头不妙的预感更强烈。 压下心中不安感道:“郡主有什么话说清楚,你这话说半句我怎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郡主却是冷哼一声道:“自己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如今娘被你下毒陷害昏迷不醒,你还装作不知道?!” 宋时宜脸色惨白一片,不过嘴上却道:“郡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给祖母下毒了,这事情又怎么能怪在我的头上?” 说完这句话过后,宋时宜的目光落在王爷和王妃的脸上,看着他们两个人脸上都是严肃的表情,尤其是王爷的脸色更是难看。 而且看着群主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表情不是作假,心头一跳,谢子衿也不满的道:“宋时宜你不是会医术的吗,祖母有没有中毒,难道你自己不会看吗?”说着声音里面还带一些哽咽。 宋时宜脸色同样一难看的不行,先是瞥了一眼一旁的刘太医,他的脸色同样的难看,有了心里准备过后,她这才上前走到老夫人的床边。 此时老夫人已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的。 宋时宜低头仔细地把着脉,眉头微皱,神情严肃。片刻后,她又轻轻地将老夫人的眼皮掀开查看。这一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谢子衿注意到宋时宜收回手,立刻不满地大声指责:“就是你下的毒,你现在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谢景行听到这话,猛地扭过头来,眼神中带着警告意味地看着谢子衿,语气严厉地说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是这么跟你大嫂说话的?” 谢子衿显然对谢景行的话感到十分不满,她张嘴正准备反驳,却被一旁的郡主及时拉住,谢子衿疑惑地看向郡主,只见郡主微微摇头,表示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她心中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顺着郡主示意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就是王爷难看的脸色,王爷的脸色阴沉,明显带有不悦之意。意识到这一点后,谢子衿终于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在兴安王府中,长幼有序是非常重要的规矩。即使老夫人中毒一事与宋时宜有关,但谢子衿作为晚辈,并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发表意见。 意识到这一点过后,谢子衿这下是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咄咄逼人。 而郡主却是长辈,有资格质问宋时宜的,“宋时宜,老夫人的毒既然是你下的,你就赶紧将解药给拿出来,这件事情还有的说,不然的话......” 话虽未说完,但是话里的意味却是很明显。 宋时宜额头紧锁,将目光落在王爷的身上,对着他道:“王爷,首先就是这毒不是我下的。” “其次就是我要是真想下毒,自己本身就是大夫,又怎么会想不开用这么简单的下毒方法呢?” “再者.....我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下毒给祖母?” 这一同说辞,王爷是明事理的人,倒是不怎么下毒的人会是宋时宜,但证据已经摆在了眼前。 “如今证据确凿,证明下毒之人就是你,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这毒不是你下的?”王爷神色严厉。 宋时宜抿了抿唇角,她暂时还真的没办法可以证明,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老夫人刚刚喝的碗碗时,她当即上前查看那碗。 “我就是将毒下在药里面的,所以才会让祖母中毒的是吗?” 谢子衿点点头,“不然呢?你这个下毒之人,心里面恐怕最是清楚!” 这话虽没有说,但还是表面老夫人中毒的原因就是因为宋时宜煎的这碗药,宋时宜的眉头皱的更深,毕竟有没有下毒,她心里清楚,她确定自己没有下毒,而且这药当时更是被她自己和刘太医闻过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怎么如今会中毒了? 宋时宜疑惑的目光落在刘太医的身上,“刘太医,这....中毒的原因是来自我煎的这药,那你之前不是已经闻过这碗药,当时你怎么没有闻出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毒素蔓延 刘太医一愣,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显然没料到宋时宜会突然如此质问他。 而此时,王爷和王妃的视线也全都集中到了刘太医身上,那充满疑虑的眼神让他不禁有些惊慌失措。 他连忙解释道:“大少奶奶,臣.....臣当时确实未曾察觉那是毒药啊!而且臣仅仅是闻了一下,并未进行详细检查....” 一番语无伦次、慌张至极的话语过后,刘太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更是不断渗出冷汗,他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心中忐忑不安。 然而,宋时宜却冷哼一声,面色冷峻地说道:“所以就这样认定这样老夫人中毒一事是我所为吗?” 谢子衿见状,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反驳道:“事实就摆在眼前,若不是你下的毒,又能有谁呢?” 听到这话,谢景行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谢子衿一眼,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谢子衿只好愤愤不平地闭上了嘴。 宋时宜抬头看向刘太医,眯着眼睛思考询问道:“那么.....刘太医,你是如何查出这毒来自于我的药中的呢?又是如何确定它是被下在了这里面的呢?”嗓音冷冽,带着淡淡的疑惑意味。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谢凌云,此时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刘太医既然敢说是大嫂你下的毒,自然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在经过彻底的排查之后,确定毒就是你下的,这才敢于向大家说明情况。否则,又有谁敢轻易编排谢家的大少奶奶呢?”他的话语条理清晰,让人无法反驳。 宋时宜冷冷地看了谢凌云一眼,但并未与他争辩,而是转头对着刘太医说道:“刘太医,目前最紧迫的任务并非是证明毒是否由我所下,而是要尽快找到解救祖母身上毒素的方法......”说到这里时,她的脸色严肃,显然对于老夫人能否解毒痊愈这件事情很看重。 刘太医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大少奶奶说得极是,只是....只是这老夫人身上的毒,臣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啊.....”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对此束手无策。 “这件事情既然查出来是大嫂所为,那就让她拿出解药不就好了?”谢子衿神色不满,瞥了一眼大家的神色,语气缓了缓道:“要是刘太医能找到能帮祖母解决中毒的法子,又怎么可能等你回来?” 早就已经是先将祖母身上中的这毒给解了,而不是在这里先找下毒的凶手,然后在这里浪费时间。 越想越不服气的谢子衿小声嘀咕道:“谁不知道这毒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啊.....” 听着这话的王爷,转身对着谢子衿神色不耐的道:“你少说点!”他现在正烦着呢。 对于王爷所说的话,谢子衿还是非常的听的,连忙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发出声音,不过眼睛里还是有些不服的意味。 宋时宜看向站在老夫人旁边的王爷,脸色不好的道“父王,祖母身上中的毒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做的,要真的是我所做的,我现在定然就已经将解药给拿出了,而不是在这里面跟你们一直说这些话。” “毕竟如果真的是我所做,那现在大家都已经查到了,那我不早点将解药拿出来寻求大家的原谅,难不成是想不开去被你们责罚?” 这一番话,王爷倒是有些认同,不过谢子衿却是并不赞同,但是瞥了一眼父王的脸色,这才没有再继续说完,克制住了。 谢子衿满脸的不耐,她转身就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向一旁桌上的茶盏,到起来就是喝了一口,然后又到了一杯送到了王爷的面前。 “父王,喝口茶。”谢子衿乖巧的笑着,双手端着茶递到王爷的面前。 王爷瞥了一眼谢子衿手中的茶,又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本不想喝的他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宋时宜此时已经坐到了老夫人的旁边,正在把着脉,看着老夫人昏迷不醒,谁又能想到在不久前,她还好好的了。 等把完脉过后,宋时宜的脸色同刘太医一样满看。 刘太医看着宋时宜起身询问,“大少奶奶,老夫人的毒可有办法?” 听到这话,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却见她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大家的心神都为之一紧。 “你也无法解开这个毒?”谢景行皱着眉,脸上有些不可置信,他是没有料到按照宋时宜的医术,居然就连这毒也解决不了。 宋时宜也是无奈的点点头,“对,我暂时没有想出解决办法。” 此话一出,大家的心都沉了下来。 王爷皱眉询问,“当真没有办法?” 唔—— 他刚刚问完这句话就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痛,闷哼一声,但他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只是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而王爷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咳咳咳.....”就在这时,老夫人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没有人留意到王爷的异常状况。 宋时宜离老夫人最近,她转身便看见了老夫人的情形,只见老夫人双眼紧闭,但嘴角却渗出鲜血,再细看时,她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苍白了几分。 “这.....刘太医,你快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郡主神色担忧且疑惑,而且有些慌张。 听到这话,刘太医急忙拨开人群,快步走到老夫人身边。他伸手搭脉,眉头皱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众人紧张地看着他,等待着诊断结果。 “老夫人身上所中之毒蔓延速度极快,如今已快蔓延至五脏六腑,若再不采取措施,恐怕老夫人……”刘太医沉重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唉——”配上这一声叹息,大家都知道要是不将毒给及时解决,老夫人的时日也就不多了。 大家的脸色纷纷都有一些不好看,房间里面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心中充满了对老夫人的忧虑和对未来的不安。他们意识到,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解毒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为什么你没有中毒 “呯”一声闷响传来。 “王爷——”在场的人们齐声惊呼道。 房间内,众人皆围聚于老夫人床榻旁,唯有一人始终立于后方,纹丝不动。 王爷只觉头晕目眩,身形微晃,难以站稳。但他强自振作,用力甩了甩头,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他如此思量之际,下一刹那,他已轰然倒地。周遭之人闻得声响,惊呼声此起彼伏,丫鬟们更是失声惊叫。 大家都没有想到,刚刚还好好的站在这里的王爷怎么突然晕倒在地上,众人急急忙忙的将王爷给抬到一旁的厢房里。 刘太医上前给王爷把脉,把完脉过后,脸色凝重的对着大家道:“王爷晕倒的原因是中了和老夫人一样的毒。” 此话一出,郡主和王妃两个人如同天塌了一样,身子站不稳,要不是身边的丫鬟扶住,估计都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妃一脸的难以置信,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明明......明明王爷他并没有喝那碗药,怎.....怎么会中了和老夫人一样的毒呢?”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王妃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郡主的脸色也是同样的难看,她冷着脸对刘太医道:“刘太医,你会不会看病?” “可别将王爷给诊断错了!” 郡主的语气很不客气,但此时的刘太医却顾不上这些,他满脸的苦涩,连忙道:“郡主,臣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绝对错不了,王爷中的是和老夫人一样的毒。” 听到刘太医如此肯定的回答,郡主的眼神变得十分冰冷,她咬着牙,愤怒地说道:“查!!你们给我好好的查!!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兴安王府里动手。” 不多时,兴安王府的老夫人和王爷两人中毒的事情都传了出去,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又连忙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派了过来。 然而大家对于两人身上所中的毒都是束手无措。 不过大家是查出来两人所中的毒是怎么一回事了。 “回郡主的话,王爷和老夫人所中的毒是由于大少奶奶那碗药里面有一味血肠草,这味药草对于老夫人的病的确很有帮助,不过此药的味道苦涩难闻,所以没有多少人喜欢用。” 太医拱手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严肃,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说到这里时回话的太医嗓音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而也正是因为这血肠草可以和另一味血红花两者相乘形成一种毒,不过这两种形成的毒也不算难配置出解药。” 太医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难就难在,这里面还有一味药是名叫断觞的草药,不过这药草放在哪里暂时还没有查出来,而那血红花就是老夫人房间里面的那些碗当中,那些碗里面都被人用血红花泡过。” 此话一出,众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他们的脸上纷纷浮现出惊愕、愤怒以及疑惑等复杂情绪。 宋时宜听到太医说的这些话,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毕竟她有了太医的这些话就可以证明老夫人所下的毒药并不是自己下的。 也算是被变相的证明老妇人所中的毒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但此时的谢子衿她的脸色确是一片惨白,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快步走到太医面前紧张的询问道。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承受这个消息带来的打击。 “太医,你....刚刚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谢子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她紧紧抓住太医的衣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太医不解谢子衿的反应,点点头道:“大姑娘,这你放心,臣说的话句句属实。” 谢子衿身子一个踉跄,要不是她身后的丫鬟扶住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大家道:“我....我刚刚也用祖母院房间里面的茶碗喝了茶。” “我.....我是不是也会中和祖母、父王身上一样的毒.....” 郡主闻言,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安。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怎么就喝了娘房间里的茶?” 谢子衿听到郡主的话后,心中一阵委屈和无助。她抬起头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哽咽着回答道:“我.....我只是因为口渴难耐,所以才忍不住喝了祖母房间里的茶,但.....但我又怎么会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谢凌云看着妹妹如此痛苦的模样,心中也同样充满了心疼和忧虑。 他连忙走到谢子衿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看向郡主安慰道:“娘,您别太担心,我们还是先让太医给妹妹看看吧。也许她身上的情况并不严重呢?” 郡主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点头说道:“对对,你们快给她看看!她身上是否也被种下了相同的毒药?” 太医们赶紧走上前去,仔细地替谢子衿把起脉来。起初,他们的表情都十分凝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终于,其中一名太医微笑着向郡主禀报说:“郡主放心,大姑娘的脉象平稳,并无中毒之象,看来她并未受到影响。” 听到自己没有事情过后,谢子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而宋时宜皱着眉头发出疑问,“太医,为什么她没有中毒?”明明她当时也闻到了老夫人的那碗药,而且也和王爷都喝了老夫人房间里面的茶。 “宋时宜,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怀疑父王和祖母所中的毒是我下的不成?”听着宋时宜的话,谢子衿当即就跳脚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以身试毒 谢子衿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质问:“宋时宜,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祖母和父王中毒是我所为?” 宋时宜的眉宇间掠过一丝困惑,以及一丝丝的不耐,她显然没有预料到谢子衿会这样理解她的话。 她的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话还未出口,就被身后的一段声音给打断了。 谢景行站了出来,他的眼神冷冽,看向宋时宜却是充满怜惜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谢子衿,你这是在无端指责,时宜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你不要妄加揣测!” 谢子衿的脸色一沉,她显然没想到谢景行会这么快就站出来为宋时宜辩护,她的目光在谢景行和宋时宜之间来回扫视,半晌脸上愤愤不平。 宋时宜此时终于开口,她的声音淡淡的开口道:“谢子衿,我可并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指向任何人,你的反应倒是有些过于激烈了。” 谢子衿嘴巴张了张,半晌不服气的开口,“你嘴上这么说说罢了,谁知道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此时谢凌云神色也有些不耐的开口,“行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想一想父王和祖母的毒该怎么解决。”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臣....臣记得以前在一本古籍上面好像看到这种毒的解药.....” 人群当中的一名太医战战兢兢的将手给举了起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时,被这目光吓得还打了一个哆嗦。 “当真?”王菲眼神一亮,充满希望的看向那名太医。 车太医紧张的点点头,“当....当真,臣....臣之前原来无视的时候的确是看到过这个。” 郡主同样惊喜的询问,“那...那本古籍呢?” 车太医神色一僵,“这....这样有些不记得了.....” 看着众人失望的目光赶忙补充道:“不过那虽然是本古籍,但按照王府里面的藏书,估计有那本古籍。” 世界抱着这样试一试的想法,宋时宜与太医正埋头于一堆古籍当中。 “找到了!是不是这本?”宋时宜高兴的拿起手中的一本古籍。 车太医上前过来,高兴的连连点头道:“对,没错,就是这本!” 找到古籍之后,宋时宜等人就努力寻找能够解除王爷和老夫人身上剧毒的解药,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夹杂着一丝紧迫和焦虑。 太医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大少奶奶,我们已经找到了大部分的药草,但最后一味药草却极为罕见,我们需要.....” 宋时宜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神色里面也有些着急,“这个我明白,但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众人叹了口气,继续埋头苦干。 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和实验,他们终于在这本破旧的古籍医书中找到了最后一味药草的线索。 宋时宜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准备亲自试药。 在帮忙的长夏,看到宋时宜这个动作脸色大变,“大少奶奶,你怎么能亲自试毒了?” 这嗓音让门外一直等待的众人都听到了这番话,谢景行匆匆走进书房,当他真的看到宋时宜准备试药的动作,脸色一变,急忙上前阻止:“时宜,你不能这么做!这药草的毒性太医并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你不能冒这个险,你....” 宋时宜轻轻推开谢景行的手,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钉截铁的开口道:“景行,我必须这么做,父王和祖母的性命危在旦夕,我不能坐视不管。” 谢景行的眼中满是担忧,他紧紧握住宋时宜的肩膀,声音有些着急的开口道:“时宜,就算父王和祖母的性命位在甘溪,但是这里有那么多人也轮不到你来试毒!” 宋时宜轻轻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苦笑,“景行,我相信可以找到的解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毕竟她并不蠢,她这位置有目的的。 不顾谢景行的反对,宋时宜最终还是决定亲自试药。 谢景行只能在门外面担惊受怕,就连郡主和谢凌云两人也对于宋时宜这主动以身试毒的行为表示震惊。 在太医的严密监控下,宋时宜小心翼翼地服用了刚刚配制好的解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时宜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她的身子也开始摇晃。 而门外的谢景行心跳的很快,紧张的不行,冲进房间里,紧张地跑到宋时宜的身边,他的手紧紧握住宋时宜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时宜,你感觉怎么样?” 宋时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信心:“我....我没事,这解药....应该是有效的。” 在确认解药有效后,他们立即将解药喂给了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和王爷。然而,尽管解药已经服用,两人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郡主质问太医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配出来的到底是不是解药?为什么娘和王爷服用了药过后还没有醒?” “回郡主的话,老妇人和王爷在明日之前肯定是可以醒过来的,他们还昏迷不醒也是因为中毒的原因损耗了身子。” 而宋时宜的身体因为试药而变得异常虚弱,她靠在谢景行的怀里,声音微弱:“夫君,我.....我好累.....” 谢景行紧紧抱着她,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好,你休息一下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这最后一句话谢景行在心里面默默的说着。 这次郡主看着宋时宜的模样,只是皱了皱眉,神色有心复杂,并没有在说些什么呢,不过谢子衿却还是不喜。 不过她知道自己现在说这句话肯定是不合时宜的,所以她就只能忍着自己的嘴巴,这些话可以以后再说。 第一百八十九章 嫌疑人自尽 老夫人和王爷的毒解决了过后,大家都心神放松了下来,可是唯独郡主她还需要继续忙碌着,而王妃伺候在王爷的身边。 郡主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王爷,目光落在一旁伺候红着眼都王妃,抿了抿唇角,收回视线对着身后的嫚冬,冷着嗓音道:“去给我查!” “今日老夫人房间里面的茶盏是谁送过去来的,将厨房里的所有人都给抓起来!”郡主声音停顿,目光看向谢景行怀里的宋时宜,淡淡的收回视线继续道:“再好好的查查,到底是谁将大少奶奶药的配方给泄露了出去,王府里所有人都给我排查一遍!” 听到这话,谢子衿不满的刚要开口,被郡主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不岔的将目光给移走,谁知看到的就是在谢景行怀里的宋时宜,恼怒的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谢景行抱着宋时宜出去,谢子衿看着郡主也出去,连忙跟上去。 余光瞥到身后的谢子衿,郡主眉头微皱,走到房间里,将谢子衿给拉了过来。 一进房间,郡主就松开了手,转过身来,眼神带着些许责备和无奈地看着谢子衿说道:“子衿啊,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看不明白现在的形势呢?” 谢子衿皱着眉头,撅起嘴巴,一脸茫然地问道:“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郡主忍不住哼了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刚才要是我不及时在外面把你想说的话拦下来,你会说出什么话来,我心里清楚得很!” 看到谢子衿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似乎并不理解自己的苦心,郡主不禁叹了口气,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略带嗔怪地说道:“哎呀,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谢子衿被母亲的话弄得有些恼火,瞪大了眼睛,抗议道:“娘!您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哪里笨了?!” 被戳中心思的谢子衿,低着头不吱声。 郡主回头看着身后谢子衿低头那幅样子,每次都是这样,不禁叹了口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她的脸,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李管家匆匆的跑了过来,“郡主,人都已经带到了。” 郡主匆匆的走了出去,看着外面的一群人,脸色冷冽,“李管家,你去挨个询问他们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一番巡查过后,李管家发觉有一个人嫌隙最大,“梅子人呢?” 李管家眉头皱紧,在面前的这群丫鬟里面张望着,眯着眼,却是半晌没有见到有人站出来。 “梅子没过来?”李管家不解的询问。 底下的下人们互相看看,没有人吱声,并没有看到梅子的人影。 “李管家,梅子....梅子她应该.....没有过来....”一名丫鬟举着手,有些不确定的道。 “都给我去找!”李管家喊着。 李管家眉头紧锁,梅子可是他到现在为止找的唯一的一个嫌疑人,到时找不到他,郡主估计还指不定如何责罚他呢。。 下人们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梅子的下人房。 其中的一个丫鬟走在最前面,将门给推开,却见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扇半掩的窗户在风中轻轻摇曳。 丫鬟见此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快步走到后院,只见一口古井静静地立在那里,井边放着一双鞋子。 “那....那鞋子是不是梅子的?” 她昨日还见到梅子穿这双鞋子,这双鞋子是新买的,所以大家都记得这双鞋子。 “没....没错,那鞋子还是我买的呢....”一个丫鬟眼眶通红。 说话的丫鬟的心跳加速,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向井中望去,只见井水幽深,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等看清人影是谁时,她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别人,正是梅子,梅子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丫鬟吓得跌坐在地,她的手颤抖着,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生命的消逝,更是一个线索的断裂,她必须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李管家。 丫鬟跌跌撞撞地跑回前院,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声音颤抖着对李管家说:“李管家,不好了,梅子....梅子她....”她的话音未落,李管家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 李管家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知道,梅子的死意味着他们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匆匆前往郡主的居所。 郡主的脸色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变得铁青,她的眼中闪烁着怒火。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找到的这个嫌疑人,然后现在跟我说人已经死了是吗?!” 李管家低着头,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慌张不已,“郡主,这....这大家都没有料到她....她会自尽,不过这证明这件事情定然是那叫梅子所做的。” 郡主听到这话,嗤笑一声,“你说的这些话,是以为我想不明白吗?!” 李管家额头的冷汗流的更快了,“郡主,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郡主不耐的挥挥手,“别在这里说这些,赶紧去查!” “是...是...” 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沉重,李管家看着郡主没有有指示了,于是连忙出去。 等出去过后,李管家的怒火在看到厨房的马管事时,气的脸色通红,那梅子不就是厨房的人,属于马管事的人,如今出了这么一回事,马管事自己也慌张的不行。 “马管事,你过来!” 李管家的这一嗓子,让大家的小话都消失了,而被点到名的马管事身子一个激灵。 “在!”激动的马管事大喊一声。 然后战战兢兢的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这幅懦弱害怕的模样,李管家气的脸色通红,伸手指着马管事半天说不出来话。 第一百九十章 被人害死的 “呯” 气的不行的李管家,看着自己面前的马管事,气愤的一脚踹了上去,同马管事交好的下人,连忙开口求饶,“李管家息怒!这....这梅子的事情,虽随她是属于厨房的人,归马管事管,但....但马管事手底下的人那么多,又怎么可能管的过来。” 马管事感激的看了这人一眼,不过马管事倒是没有料到居然会是他给自己说话。 顺势而为的求饶道:“李管家,底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我也想每个人都了解透彻,可实在是做不到啊....” “不知道郡主她....她怎么说的?”马管事试探的小心翼翼的瞧着李管家的表情询问。 李管家睨了马管事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郡主还能说什么,自然是骂我们没有,让我们赶紧去找!去查——” 最后两个字,李管家算是喊出来的。 马管事得令过后,赶紧麻溜的跑走了,刚跑出去两步,就又转身回头看向李管家,神色有些尴尬的道:“李管家,那....那我现在改怎么....怎么查?” 李管家都已经转过身子了,但是没想到听到的这番话,有些被气笑的开口道:“马管事,你是怎么当上这个管事的?” 马管事脸色尴尬不已,他能当上这个管事还真就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才当上的,是因为郡主那边院子里的丫鬟当上的。 李管家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了,看着面前的马管事,没好气的开口道:“那...那个丫鬟怎么来厨房的,家里面有哪些人,这你总能知道吧?” 看着马管事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心虚的神情,额头的青筋跳了几下道:“不知道现在还不去查——” 得令过后,马管事连忙去查。 狗蛋点头哈腰地走到马管事的身旁,谄媚地笑道:“马管事,小的已经将梅子给查清楚了,她没有亲人,是孤儿,来府里是因为厨房里的周妈妈,是被她带进来的。” 马管事听后,神情有些诧异,但随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赞赏地看向狗蛋说道:“嗯,做得不错。对了,听说负责采买的人如今还没呢找到,等回头,我找个机会让你上去。” 狗蛋一听,脸上瞬间布满了惊喜之色。他万万没想到,马管事这次竟然如此大方,原本他只期望能得到一些赏赐,却不想竟有这样的机遇降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之前的决定,还好及时向马管事汇报了情况。 狗蛋连忙道谢,表示一定不会辜负马管事的期望,并承诺会努力做好采买的工作。 马管事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狗蛋可以先下去了。狗蛋激动不已,感激涕零地退下,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等自己坐上负责采买的位置,到时候那些人怎么谄媚自己。 等狗蛋脚步声渐渐的消失过后,马管事冷笑了一声,“周妈妈现在人在哪呢?” “回马管事,周妈妈她负责做饭,这个时辰她定然是在厨房。” 得到答案的马管事,抬脚就往外走,脚步声在走廊回荡着,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厨房的门口,透过门口看过去,就见周妈妈正忙碌着,手中的勺子在锅里翻飞。 马管事轻咳一声,本来厨房里的和谐氛围,大家还在一起高兴的讨论着,听到这声咳嗽,厨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周妈妈抬头,见是马管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也微微的皱紧,马管事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突然上门是什么意思? “马管事,您怎么来了?”周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放下手中的勺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马管事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开口询问道:“梅子人呢?” 听到询问关于梅子的事情,周妈妈神情一紧,心猛的一沉,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的询问道:“马管事,梅子....梅子她身子不舒服所以她....我就让她去休息了。” 马管事挑了挑眉,“那看来你这是也不知道梅子她现在人在哪了是吗?” 周妈妈神情紧张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不知道....不知道马管事你去找梅子做什么?” 听到这话,马管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上周妈妈紧张的目光,淡淡的一笑开口道:“死了。”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周妈妈的身体猛地一晃,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平日里总是带着微笑的梅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不,不可能...”周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直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马管事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周妈妈的下一步反应。 而周妈妈,此时她的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片,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的梅子,那个她亲手救出,视如己出的孩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厨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周妈妈的抽泣声在回荡,而马管事,他的眼神依旧冰冷,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听着周妈妈还在哭泣,马管事脸上不耐的神色越发的严重,他毫不客气地打断道:“闭嘴!别哭了!烦死了!” 然而,周妈妈却并没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厉害了。马管事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你现在哭,恐怕是有些早了,”马管事冷冷地说道,“你怎么不好奇不问问梅子是怎么死了的了?” 听到这话,周妈妈哭泣的动作猛地一顿,她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马管事这才注意到她双目充血,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梅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周妈妈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法抑制的悲伤和愤怒。这句问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人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 马管事被周妈妈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冷漠地看着周妈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周妈妈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马管事,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突然,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是不是....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已经猜到了真相。 第一百九十一章 怡香阁 “听说那个梅子还被你认做干女儿了?”马管事不屑的冷嗤开口,“你的那位干女儿死了,可是没有人害她,可是她自己自尽的!自己去找到一口井然后跳了进去。” 马管事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周妈妈的心。周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信。 “不,不可能的,梅子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自尽,周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掏空了,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马管事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梅子她畏罪自杀了。她利用在厨房的便利,给老夫人和王爷下了剧毒。” 周妈妈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激动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梅子她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是那么的胆小善良,那么的...”她的话音未落,便被马管事冷冷地打断。 “胆小?善良?”马管事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你的那个干女儿,胆子可一点都不小,而且你将她当作去是你的亲女儿,可是她未必将你当作她的亲娘。现在郡主已经下令,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们好不容易查到了梅子,等找到她时,她居然已经死了!”马管事说完一脸的晦气。 周妈妈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她无法相信,那个她一直疼爱、一直保护的梅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碎了,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痛苦。 马管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威胁:“你要是不想让梅子下毒的罪名牵连到你,最好赶紧将梅子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不然的话...哼,恐怕谁都保不住你。” 周妈妈脸上的犹豫神色更加明显,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马管事的话语如同一根根尖刺,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你不想想你自己,但是你不想想其他人吗?”马管事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讥讽,他似乎在享受着周妈妈的恐惧。 周妈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她不明白马管事的意思。然而,当马管事提到她的老母亲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 “你难道不该想想你的老母亲?她虽已经瘫了,但可还没到死的地步了。”马管事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他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周妈妈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激动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跑到马管事的面前,拉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着求饶:“马管事,求...求你别伤害我娘,她...她为了我已经....已经吃了许多苦了。” 马管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冷漠和残忍:“你最好想清楚,你的选择不仅关系到你自己,还关系到你老母亲的安危。” 周妈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必须做出选择,为了自己,也为了她那可怜的老母亲。 厨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周妈妈的哭泣声和马管事的冷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悲惨的画面。而马管事,他的眼神依旧冰冷,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而周妈妈的心,却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都说....”周妈妈无奈的开口,嗓音里满是难受的语气。 马管事仔细的询问过后,得知周妈妈是从怡香阁手里的人,将人给买回来过后,连忙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李管家。 李管家得知过后,就赶紧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郡主。 郡主闻言神色凝重,余光扫到一旁站着还没有走的李管家,对着他挥挥手,等人走了过后,一旁的嫚冬这才凝重着开口。 “郡主,这怡香阁背后的人可是....”嫚冬的话虽没有说完,但是一脸凝重的神色,郡主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这几天将府里的人都给关起来,没事不准外出。”想到刚刚李管家过来所说的那位周妈妈,又对嫚冬叮嘱道:“将厨房的那个周妈妈,将人给看好了,她...她不是还有一个老母亲,将人给请过来。” 嫚冬应声下去。 王爷是率先醒过来的,郡主过去时看到的就是王妃伺候在王爷身边,给王爷端茶倒水的,事事亲力亲为,郡主神色暗了一下。 等到王爷发现郡主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恢复正常。 “王爷,你的身子怎么样了?太医可有过来怎么说的?” 王爷将手中的茶盏递给王妃,这才开口道:“没事,太医说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而且中毒没有太深,所以等醒过来时,就已经好多了。” 随即就想到了老夫人,紧张的询问,“那娘那边怎么样?她醒了吗?” 郡主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还没呢,娘那边还并没有醒来,太医刚刚也过去看了,只是说是因为娘的年纪要大一些,然后又因为中毒深一点,所以这才会还没有醒过来。” 王爷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行了,只要娘能醒过来就好。” 说着胳膊就想要撑起身子将自己给撑起来,但胳膊一软,身子差点瘫软在床上,但被王妃给扶住了,两人温馨的对视,这幅场景落在郡主的眼里,让她的眼眶微红。 “王爷,你和娘被下毒的事情查到了怡香阁,这该怎么办?”郡主此时的嗓音冷了下来。 王爷皱眉,“怡香阁的人?” 郡主点了点头,回想刚刚李管家传上来的话,“对,估计就是怡香阁那边的,但那阁主一向护短,要不要?” 第一百九十二章 除了老夫人 王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王菲确实能和医生转头冷眼瞧着郡主,“那阁主算是什么东西?” “我们王爷和老夫人被人下毒陷害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说到这里是王妃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 一旁的王爷闻言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郡主撇了一眼王爷的脸色,连忙开口道:“王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谁之王爷却是对着郡主挥了挥手道:“行了,这件事情暂时你不用管了,回去好好的休息就交给王妃处理。” 闻言,郡主的脸色铁青更加的难看了,脸色难看的盯着王妃,随即目光落在王爷的脸上,神情有些为难的道:“王爷,这事情交给我就好,用不着王妃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爷给打断了,“行了,你在这里忙前忙后的也够了,这件事情就交给王妃就好,你专心的顾着谢子衿和谢凌云她们两人就好,她们两人的年纪也够了。” 郡主明白王爷这句话的意思了,明白的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等出去过后,郡主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脸色铁青的开口道:“哼,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怎么如今她却是想要管一管了。” 嫚冬将前面的雪给扫开,然后走到郡主的旁边道:“郡主,王爷他刚刚说的话很对,你现在重心应该放在大姑娘和二少爷的身上。” 郡主垂着眼眸,思考嫚冬的这句话,“回去吧。” 此时房间的王妃,正给王爷擦着身子,“怎么放心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做?” 说着,王妃抬头看向王爷,王爷笑着道:“难不成你这么久不做,还能不会?” 王妃将手中的帕子用力的扔在了王爷的身上,“哼,我可不会!” 王爷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虚弱道:“疼....” 王妃紧张不已的看着王爷,“可是毒没有清干净?” 紧张的说完这句话,又转头看向外面的丫鬟喊道:“快去将太医请过来,要快!” 王爷拦住了王妃的手道:“不用!” 王妃一脸疑惑地看着王爷,皱着眉头问道:“你胸口疼得厉害,为什么不让太医过来看看呢?” 王爷面色苍白如纸,但仍然故作镇定地说道:“不用麻烦太医,我的疼痛只是因为你.....”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下来,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王妃刚才把帕子扔到自己身上的那只手。 王妃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用力拍了一下王爷的肩膀,见他又露出痛苦的神色,满脸不信娇嗔地哼了一声:“这种招数用过一次就算了,难道我还会再上当吗?” 然而,王爷却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脸色变得十分惨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王妃的手臂,声音颤抖着说:“真....真的有点疼....” 起初,王妃并不相信他的话,以为他是装出来的。但当她看到王爷脸上没有一丝做作的神情后,她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想了想连忙给王爷额头上的汗擦掉,然后这才急忙派人去请太医过来。 与此同时,太医正在给宋时宜看病。谢景行坐在一旁,焦急地询问:“太医,我妻子到底怎么样了?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太医也有些疑惑的道:“按理来说也不应该啊,大少奶奶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不知为何就是醒不过来,而且身子把脉也是没有病,就....就也不谢谢为什么醒不过来。”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真的是奇了怪了,大少奶奶的身子也不应该这么久不醒来啊....” 说着此时宋时宜刚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而床上的宋时宜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她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四周装饰古朴而精致,显然是她的的内室,她轻轻动了动,感觉到身体有些疲惫,但并无大碍。她的目光转向床边,只见谢景行正坐在床沿,眼神中满是关切。 宋时宜轻声问道:“夫君,祖母和父亲的身子如何了?” 谢景行听到她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紧握着宋时宜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时宜,你终于醒了,祖母那边暂时还没有醒过来,不过父王那边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倒是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昏迷那么久?” 就算是因为她也吃了毒药,但是也不至于太医查不出来,而且这么久还醒不过来。 宋时宜微微一笑,试图缓解谢景行的紧张情绪:“我没事,只是之前有些劳累,加上可能受了些风寒,所以这才会昏睡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谢景行的眉头依旧紧锁,他不放心地追问:“受了些风寒?什么时候的事?” 随即又继续道:“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让太医再看看?” 宋时宜摇了摇头:“不必了,王爷,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倒是你,看你的样子,似乎比我还要紧张,而且难道你忘了吗?我自己就是大夫,所以我自己给自己看就已经够了。” 闻言,谢景行轻笑一声,“也对,你自己就是大夫,心里面都有数,也用不着再去请太医。” 说到这里,谢景行叹了口气,目光偏远,有些愤恨的开口道:“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祖母和父王的毒是被谁下的了。” 宋时宜同样皱着眉,“你刚刚是说父王醒了吗?” 谢景行不解她这么问,不过点点头道:“对,怎么了?” “我既然醒了,就过去看看父王。”说着宋时宜就准备起身。 但到底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了许久。所以刚起来身子还有软,等缓了许久这才将劲给回过来。 谢景行皱眉看着准备起身的宋时宜,“你确定要这时候过去?” 宋时宜点点头,“对,过去看看。” 以及顺便询问一下,这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让她也有些担心。 第一百九十三章 蛊毒 谢景行本想阻止宋时宜,想让她在躺在床上休息的,但是看着她坚持的样子,伸手搀扶宋时宜起来。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紧张小心翼翼的模样,脸色一黑,没好气的将谢景行的手给扒拉开,抬头对上谢景行不解且不赞同的神情。 “我还没残废了,倒也用不得你这么的殷勤伺候我。” 谢景行没好气的笑出声,“我这是在担心你,你都在说些什么?” 宋时宜白了谢景行一眼,然后麻利的起身,让长夏进来将她的衣服给穿好,等出去的时候,她还是打了一个哆嗦。 抬头看过去,发现不知何时下雪了,刚好一阵风吹了过来。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打哆嗦,眉头微皱,“长夏,你去将你大少奶奶的披风给拿过来。” “是。” 还不等宋时宜做出反应,长夏就匆匆的跑了,测眸看向谢景行,“我不冷,我身上的衣服已经穿的够多了。” 说着宋时宜还给谢景行转了一圈,给他展示自己臃肿的身子,谢景行却是握住了宋时宜的手,被手心的冰冷惊到了。 脸上不赞同的神色更甚,“你的手这么冷,你感觉不到?” “都这么冷了,还在这里说自己的衣服穿的多?” 宋时宜神色有些尴尬,想收回手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来,谁知却被谢景行更强硬的拽了回去,“你手这么冷,收回去想怎么被捂热?” 瘪了瘪嘴,“这次我是忘了带暖炉罢了,不然我的手才不会这么冷的。” 最后的一句话是嘀咕出来的,谢景行有些没听清,但是瞧着宋时宜的脸色,并不会认为她嘴里是说的什么好话。 谢景行不禁眯了眯眼,威胁意味的询问道:“你最好一句话说了什么?” 宋时宜连忙讨好的笑着,打哈哈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刚巧回去拿披风的长夏刚好回来了,宋时宜见状连忙接过长夏手中的披风,然后披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手上温热的触感消失,谢景行有些空落落的,低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手轻笑一下,也不知道自己突然这么笑出声,又是因为什么。 等到宋时宜将披风披好时,早已将刚刚谢景行所说的话给忘记了,又走到了他的身旁,笑着开口道:“走吧。” 说着就走到了前面,长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谢景行,也连忙跟了上去。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先到的是老夫人这里,得到的消息是老夫人还没有醒过来。 “这个时候居然还没醒?”宋时宜神色有些疑惑。 走到老夫人的旁边,就将手搭在了老夫人的脉搏上,半晌才将手从脉搏上拿开,一旁的谢景行看着宋时宜眉头紧锁的模样,不禁有些紧张,眉头同样微皱的道:“祖母,她怎么样?” 宋时宜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脉象平稳,但却一直不醒....这情况有点奇怪。” 谢景行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紧紧地盯着宋时宜,目光又落在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老夫人身上,脸色有些凝重。 宋时宜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夫人的脸色和身体状况,然后轻声说道:“我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异常。” 她开始检查老夫人的身体各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谢景行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宋时宜身上。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宋时宜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老夫人的身上好似有虫子在里面爬。”宋时宜皱着眉头说道,她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强忍着不适将老夫人脖子处的衣领给拉开,然后给谢景行查看。 谢景行低头看过去,面露不解,他并没有看到这里面有什么虫子,只看到了老夫人白皙的肌肤和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青筋。宋时宜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他,这才反应过来他看不到。 “不是真的虫子,是蛊虫。”宋时宜解释道,她知道谢景行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所以也不怪他看不到。 谢景行闻言,更是震惊不已,他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能在人身体里爬动的虫子,而且还是蛊虫!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宋时宜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然后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动作熟练地扎在老夫人的脖子处。谢景行看着她的动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只见那根银针刚一刺入老夫人的皮肤,原本毫无异样的脖子突然鼓起一个小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小包开始缓缓向前移动,速度越来越快。 谢景行震惊得合不拢嘴,他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什么样的情景,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老夫人的脖子。 “这....这还当真有虫子在里面爬,可....可是祖母的身上怎么会有蛊虫?”谢景行神色很是不解。 宋时宜低头看着老夫人身上已经停止爬动的蛊虫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说过有蛊虫,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是第一次,我...也没有办法,恐怕还需要再找其他人。” 谢景行闻言脸色难看的道:“现在赶紧将这件事情告诉父王和母妃她们。” 宋时宜赞同的点点头,“对。” 宋时宜和谢景行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王爷和王妃的房间前。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门口的丫鬟已经早就进去通报了。 见到两人进来,王妃的眉头微微一皱,王爷则是轻轻叹了口气。 而宋时宜看到躺在床上的王爷已经醒了过来,连忙松了口气,她也是害怕王爷也昏迷不醒,同样都中了蛊毒。 宋时宜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王爷,王妃,我和夫君刚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回来。我们发现祖母至今未醒,心中甚是疑惑。” 王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未醒?”说着目光落在旁边的王爷身上,“王爷都已经醒了一阵了,不过太医已经去看过了,没醒也没有什么大碍。” 第一百九十四章 蛊虫 谢景行接过话茬,声音低沉:“我们也是不解,因此时宜这才亲自为老夫人把脉。” 宋时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给老夫人把脉后,发现她的脉象异常,与寻常病症大不相同。经过仔细诊断,我断定老夫人是中了蛊虫。” 王爷的脸色一变,眼里闪过愤怒,因为过于生气,所以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抖:“蛊虫?这怎么可能?” 王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真是好大的胆子,这背后的人最好祈祷我们不要查出来,居然接二连三的在背后作乱。” 宋时宜同样的愤怒,不过倒是还理智,“这蛊虫的事情我...恐怕是解决不了的,需要去找其他人给祖母看,如何将她身上的蛊虫给去掉。” 王爷手中的拳头紧紧攥着,脸色难看的道:“我还不曾听过这有蛊虫,居然....居然可以爬进人的身体里,让人昏睡不醒。” 王妃神色突然紧张的看向王爷,然后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时宜,你赶紧给王爷也看看,他的身子里面有没有蛊虫?” 说着,王妃在心里面暗暗的祈祷着,千万千万不要有蛊虫。 谢景行闻言脸色凝重的看了王爷一眼,“时宜,你也给父王看看,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宋时宜点点头,走上前,用银针刺破了王爷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了自己的手帕上。然后将手帕放在烛火上烘烤。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片刻后,手帕上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王妃拍着胸口说道:“还好,还好,王爷没事就好。” 宋时宜却是对着众人摇了摇头,“这还并不一定,虽然说话上面没有异常,但是保不齐这蛊虫它厉害,藏的深。” 大家刚刚松下去的这口气一下子又给提了起来。 王妃紧张的开口,“那...那这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说着担忧的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 宋时宜上前用手仔细的摸着王爷的脉搏,并没有感觉到有何异样,但想到老妇人的情况还是有些不放心。 皱了皱眉,一时之间竟没有想到办法,突然余光瞥到一旁的药时,目光突然一亮,看向王妃和王爷两人道:“但还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彻底的排除王爷身上到底有没有蛊虫。” 闻言,一旁的谢景行却是有些疑惑的道:“那刚刚祖母身上的蛊虫为什么一下子就能找到了?” “我当时也没有料到祖母的身上会有蛊虫,只是刚好看到有块鼓起的地方银针扎上去,没想到居然会动,这才想到是蛊虫的。”宋时宜说到这里时嗓音不禁有些庆幸。 而王妃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什么办法,就见宋时宜走了出去,只好将嘴边的话算了。 不多时,宋时宜就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进来了,然后递到了王爷的面前,“这样可以让身子里面的蛊虫快速的活跃起来,不过这样的话身子自然有些不适,但也可以确定身体里面有没有蛊虫。” 这话,王爷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宋时宜手中的药,这才端起来,刚到鼻尖就有些后悔,但想着宋时宜刚刚所说的话,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众人神情紧张的落在王爷的身上,而王爷本来还并不紧张的,但是被大家这样盯着不禁有些紧张。 半晌过后,宋时宜松了口气,笑着道:“放心,父王的身上没有。”说到这里时语气顿了顿,又接着道:“也就只有祖母的身上有股虫。” 闻言,王爷皱起眉头,“这到底是什么蛊虫?竟然如此诡异?” 宋时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种蛊虫我从未见过,而且....其实对于我来讲,我的医术还算是可以的,但是对于这蛊虫之术都不太了解。” 谢景行沉思片刻,“看来我们要找个精通蛊术的人来帮忙了。” 王爷点点头,“嗯,此事不宜拖延,尽快找到这个人。” 说到这里,王爷想过去看看老夫人,但是被王妃给拦了下来,说是王爷的身子也还不便走动先在床上躺着。 等王妃到时,忧心忡忡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希望能早日找到解蛊之法,让母亲恢复健康。” 这件事情郡主那边反而是谢子衿最先知道的。 “娘,听说祖母身上中了蛊毒。”谢子衿神色淡淡,她还并不理解中了蛊虫会是什么样子的。 郡主听到这件事情时,当即就神色紧张,惊呼一声道:“什么?!” 谢子衿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郡主道:“怎...怎么了?” 郡主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谢子衿的眼睛询问,“你祖母身上中了蛊虫的这件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有些不放心的再次询问道:“确定这件事情是真的?” 谢子衿被郡主认真的目光吓了一下,愣愣的点点头,“真....真的,我是听王妃同宋时宜说话听到的,她们两个人刚好在那边讲话,讲这件事情,我从旁边经过听到的。” 她本来去老夫人的院子那里,是准备看老夫人的身子如何的,然后去探望一下,没想到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传来了夫人和宋时宜声音。她好奇的停下脚步,想听一听两人的对话,这才听到这一番对话。 说到这里时,谢子衿有些疑惑的看着郡主,“娘,这蛊虫很厉害吗?” 郡主神色严肃的看着谢子衿,“对,这过程非常的厉害,甚至比那些毒还要厉害,所以你千万不能接触这些蛊虫。” 被郡主这郑重其事的模样给吓了一跳,“行,我知道了。” 郡主心里面还有心事,所以就将谢子衿给打发出去了,然后将周妈妈给喊了进来。 “郡主,怎么了?” 郡主的目光盯着外面,回忆的开口道:“我记得父王的后院里有一个小妾,精通....这巫蛊之术对不对?” 周妈妈听到郡主的话,被吓了一大跳,紧张的朝着周围看看。 第一百九十五章 危在旦夕 发觉没有丫鬟朝她们这边的房间看,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紧张的将门给紧紧的关上。走到郡主的旁边小声的道:“郡主,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而且....而且当时季王爷不是说不准再提这件事情吗?” 郡主脸色难看的道:“你知道刚刚子衿过来跟我说了什么吗?她说老夫人是中了蛊虫,所以才昏睡不醒的。” 周妈妈脸色被吓得不轻,“怎....怎么可能?!” “不可能啊,这里除了她会使用这巫蛊之术,还有其他人也会这巫蛊之术的吗?”周妈妈低下头有些喃喃自语的道。 郡主皱起眉头,“可是子衿不会拿这种事来骗我,而且她可是听王妃和宋时宜两人的对话,这才过来跟我说,她既然说了,就一定是真的了。” 周妈妈着急地说道:“郡主,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的有人对老夫人下了手,我们必须要查清楚才行。” 郡主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又该从哪里开始查呢?” “而且....而且老妇人身上的蛊毒要是一日不解,大家一日就得提心吊胆的,老夫人又是因为这股毒之事走了,那大姑娘和二少爷两人的婚事,可不就....” 周妈妈的这个顾虑,郡主也想明白,“所以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可...可这巫蛊之术我们又没有办法。” 周妈妈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先去问问大夫吧,看看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郡主觉得有理,“好,那就先这样办吧。不过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周妈妈连忙点头,“郡主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周妈妈去找大夫给老夫人看病,发觉大夫根本就没有用,根本就看不出来。在临走之前那大夫对郡主说,这中了蛊虫这种巫蛊之术应该去边疆南芜找大夫,他们那里擅长这些巫蛊之术。 郡主的眉头紧锁,她的目光落在了周妈妈身上,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老夫人身上的蛊虫一日不除,她就担心受怕一怕,周妈妈站在郡主的身边,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但同时也有着一丝冷色。 “郡主,那位大夫虽然无能,但他的话或许有些道理。”周妈妈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郡主转过头,目光如炬:“周妈妈,你也知道,去南芜的路途遥远,老夫人的病情等不起。” “可是,郡主,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周妈妈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其他的办法。” 郡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她知道周妈妈所说的“其他办法”指的是什么。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但最终,她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周妈妈,你去安排。” 周妈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她知道郡主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她立刻转身,准备去安排马车,以便尽快返回季王府。 “等等,周妈妈。”郡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这次,我们不能再有任何失误,而且最好不要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情,就悄悄的回去。” 周妈妈点了点头,她知道郡主的担忧。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回答道:“郡主放心,我会小心的。” 随着周妈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郡主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一次的决定,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但她更清楚,为了老夫人,为了谢子衿和谢凌云,她必须做出选择。 马车在夜幕中疾驰,郡主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宋时宜站在亭子里,她和景行吃完饭,肚子撑,刚好出来消消食,就撞到了郡主的马车。 她眉头紧蹙,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刚刚驶出府门的马车,她确定那是郡主的车驾,而她竟然没有去看望病重的老夫人,这完全不符合她平日的行事风格。 “景行,郡主这是何意?”宋时宜转向身边的谢景行,眼中满是疑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显然对郡主的行为感到不解。 谢景行的脸上也露出了沉思的神情,他的目光深邃,“时宜,郡主此举确实出人意料。”说完这句话时,神色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而在王府的另一角落,王爷和王妃的院子里,气氛同样凝重。王爷的脸色阴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怒意,而王妃则是一脸的担忧。 “王爷,郡主此举实在是让人费解。”王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王爷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王妃,郡主向来行事稳重,她这么做必有她的道理,但现在,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娘的病情。”而且他到现在为止居然还不过来看自己,就连老夫人也不过去看望,真....真是太不像话了。 王妃点了点头,她虽然想说郡主的坏话,想让王爷和郡主两人之间的感情有些缝隙,但是他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王爷说得是,不过我们应该相信郡主,她现在这么晚还出去,郡主必然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而且我们现在更应该为娘的安危做好准备。” 王妃的这话其实说的就是王爷心里面的话,因为他心里面什么都清楚,他也了解郡主是什么样的人。 而王妃也正是明白王爷这一点,所以劝慰着王爷,而且老夫人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王爷脸色难看的不行,眉头紧紧的皱着,“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擅长这巫蛊之术的。” 王妃心下一沉,“再加派一些人手出去,娘的身子耽误不得,”谁也不知道老夫人身体里面的蛊虫到底是什么样的效果,又会什么时候爆发, 而在府外,郡主的马车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她的脸上充满了凝重。 第一百九十六章 巫蛊之术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季王府的灯火渐渐熄灭,府中的仆人们也各自归寝。 然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管家老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上外衣,步履蹒跚地走向大门。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着:“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敲门呢?”当他打开门,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不由得愣住了。门外站着的,竟是郡主,平日里尊贵无比,此时却显得有些焦急。 老李连忙弯腰行礼,脸上的睡意瞬间被惊愕取代,“郡主,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请进。” 郡主没有多言,只是匆匆地点了点头,便迈步走进了府中。老李刚想开口询问,郡主已经急切地问道:“李叔,大哥在哪里?我有急事要见他。” 听着郡主着急的询问话,老李心中一紧,他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郡主,王爷在书房,我这就去通报。” 郡主摆了摆手,打断了老李的话:“不必了,我自己去。”说罢,她便快步向书房的方向走去,留下老李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老李望着郡主的背影,心中暗暗的担忧道:“可别出了什么事情。”他摇了摇头,转身去准备茶水,以备郡主和王爷的不时之需。 书房内,季王爷正沉浸在公务当中,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只见郡主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季王爷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有仪,这么晚怎么过来了?”说着眉头微皱,“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郡主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丝的着急,“大哥,老夫人出事了。”季王爷见郡主如此严肃,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便立刻示意她坐下。 “老夫人她...中了蛊虫。” 郡主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却像一颗炸弹一样,在季王爷的心中炸开,他当即就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郡主,惊呼道:“什么?!” 然而,季王爷毕竟久居官场,很快就冷静下来,皱着眉头问道:“这事情没出错?” 郡主一脸凝重地点点头,“没错,我已经派人确认过了。”她后来又派了丫鬟去看过了,情况确实如此。 季王爷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老夫人她现在可不能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和无奈。 郡主点点头,表示认同。 看着郡主的脸色,季王爷知道她内心的担忧。毕竟,老夫人要是一死,就代表了兴安王府三年内不能办任何的喜事,而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的婚事可是等不得三年。 想到这里,季王爷神色思虑道:“有仪,你还是趁早将子衿和凌云两人的婚事给定下来,这事情可拖不得。”就怕府里面的这些老夫人等不得。 闻言郡主叹了口气,神色有些烦躁的道:“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不知道,可...这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不然的话,早就已经给她们订婚了,而且凌云虽是男子,但这婚事也拖不得。” 之前是因为谢景行在前面,他是大哥,所以想急也急不来,但是如今谢景行都已经成婚了,那谢凌云这可不得着急。 季王爷脸色微皱,“怎么就没有合适的子女?我到时让你大嫂也替你留意一下。” “嗯。”郡主应了一声。 季王妃在房间里面久久都没有等到季王爷回房间,去派丫鬟一打听,这才得知原来郡主过来找季王爷,如今正在书房里。 季王妃脸色疑惑,“这大晚上的,郡主她怎么突然过来了?” 说着目光落在丫鬟的身上,“可有打听到郡主是因为什么事情?” 丫鬟叫人为难的摇了摇头,“回王妃的话,奴婢...奴婢没有,没有打听到郡主过来是....是为了什么事情。” 季王妃也不恼,也已猜测到她估计是并不知道的,对着她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丫鬟松了口气,麻利的走了出去。 “走吧,我过去看看。”王妃从丫鬟手中接过披风披在身上。 走出门口,看着慢慢飘落的雪,感慨的道:“又下雪了啊,今年的雪下的可真持久。” 丫鬟站在季王妃的旁边,给她撑着伞,听到这话接过道:“是啊,今年的雪倒是比往年下的都要多。” 门口的小厮远远的看到季王妃过来,赶紧跑进房间里面,然后将王妃过来的消息告诉季王爷。 于是等到季王妃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厮连忙笑脸相迎道:“王妃里面请。” 王妃一愣,还以为需要通报一下了,随即就笑着道:“算你识相。” 而后面的丫鬟机灵的给小厮赏银,“下次也要有这样的眼力见。” 小厮高兴的道:“好嘞。” “见过大嫂。”郡主起身。 这么客气的郡主倒是让季王妃有些诧异,“有仪这么晚过来是做什么?” 说着就坐了下来,郡主见状也坐了下来。 听完郡主的话过后,季王妃静静地看着郡主,半晌脸色微皱轻声的问道:“你这次匆匆的回来是为了老夫人?” 随即就回答道:“可是老夫人身上中了蛊虫,这么晚来找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的人手肯定是没有兴安王府的人手快。” 看着两人不吱声,季王妃微微叹了口气,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这老夫人身上的蛊虫恐怕是等不得的。” 郡主和季王爷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的神色都有些难看,烛光闪烁,映照着郡主的脸庞,使得她的面容显得有些灰暗。 季王妃的目光在郡主的脸上看了看,又在季王爷的脸上看了看,神情疑惑,“你们两个....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郡主看向季王爷,得到他的肯首过后,她这才看向季王妃道:“我这么晚过后,为了老夫人的事情,就是因为...府里有人可以解决老夫人身上的蛊虫。” 季王妃震惊的嘴巴都没有合上,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能治蛊虫的可....可是会巫蛊之术之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南芜人 而她们这京都可是都没有会巫蛊之术的人,如果会的话,那就说明不是她们这里的人,想到这里季王妃眼神瞪大。 “你们....你们....王府里有南芫人?”季王妃神色不可置信。 季王妃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沉默不语,不吱声,看着郡主的视线落在季王爷的身上,季王妃的目光也随着郡主过去。 房间里面还有几个丫鬟,郡主看着季王爷的脸色,对着房间里的丫鬟挥了挥手,嫚冬当即示意房间里的丫鬟跟她悄悄的出去。 等房间里面就剩郡主和季王夫妇三人的时候,季王爷这才开口道:“府里面...的确有一名南芫人,她....她是父王的一名妾室,被父王藏在府中。” “呯” 季王妃震惊不已,不小心将手边的茶盏给打了下去,眼睛都瞪大了。 “你们....你们就....就这么让那人留在府里?”季王妃震惊的说出这话,半晌理智回来些道:“之前是父王还在世所以你们将那人给留在府上,但是如今父王都已经....” 说着顿了下,“你们为什么不将那人给....给赶出去?” 居然还留在府上,难道不知道当今皇上并不喜欢南芜人道嘛,怎么胆子这么大? 虽然皇上没有表示过对南芜人道不喜,但...但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难道还能看不出来吗? 皇上对南芜人道容忍程度已经是往下降了许多,同意南芜人进京了,可是并不代表允许有南芜人在这里定居。 想到这里,季王妃看向季王爷的面色不禁带了些谴责,“王爷,你....你哎——” 季王妃将头扭向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 季王爷脸色有些紧绷,看着一旁的王妃,半晌嘴边的话语最终只是化作了叹气。 “这事情说来话长,你说的这些顾虑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季王爷的神色复杂。 季王妃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季王爷和郡主,道:“你们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 季王爷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王妃,此事关乎到我们季家的未来,我并非有意隐瞒于你,只是其中缘由太过复杂。” 季王妃皱起眉头,追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为难?” 季王爷缓缓说道:“这事情说来话长。”就这么将话给搪塞了过去,再多的话,他就不愿多说。 郡主看着季王妃脸色不好看,上前走到她的面前,低声道:“大嫂,大哥他并不是成心想要瞒着你的,这件事情主要是....一时也说不清楚....” 朝着王爷看了一眼,季王妃眼眶微红的转头看着郡主,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伤心:“有怡,让我难受的并不是南芜人这件事情,而是.....而是这种事情居然....居然都不告诉我。”说完,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郡主心疼地上前,轻轻擦去季王妃脸颊上的泪水,轻声说道:“大嫂,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回头定会好好的跟大哥说说。”她的语气缓和,满是安慰。 然而,郡主接着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老夫人她的身子已经不好了,身上....中了蛊虫。”说到这里,她不禁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以及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郡主继续说道:“身上中了蛊虫,就连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所以....这才想让她出来的,毕竟只有南芜人才能解开蛊虫。”她的表情中透露出无奈和焦急。 季王妃听到“蛊虫”两个字,原本忧伤的情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蛊虫?!”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意外和难以置信。 随即皱眉,“怎么可能会中了蛊虫?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给老夫人下蛊虫?”而且还真的就这么将蛊虫成功的下到了老夫人的身体里。 季王妃脸色变了又变,半晌开口道:“有仪,那你还是赶紧将....将那南芜人带过去吧。” 想了想,季王妃神色还是有些忍不住的道:“不过....大嫂这件事情你还是做的隐蔽些。” 郡主当即就道:“大嫂,你放心,事情怎么做我知道的。” 季王妃脸色有些不好,不过还是忍住了。 王爷对着外面的小厮喊了一声,“去南边的院子将那人给带过来。” 小厮听到这话,明显的愣住了,抬头诧异的看了王爷一眼,接触到王爷的目光,这才赶紧将头低下。 “小的这就去。” 小厮走到门口,随手指了院子里的四个丫鬟,让她们过去。 深夜,月色如水洒向大地,王府内一片静谧。小厮派出的四名丫鬟前往王府最偏僻的角落,那里住着一名来自南芜的人。丫鬟们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走着,穿过一条条幽暗的走廊,走了半晌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真没想到王府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其中一名丫鬟小声嘀咕着。 “是啊,大晚上的这么冷,还让我们几个跑这么远过来,真是倒霉。”另一个丫鬟也附和着抱怨道。 终于来到门前,丫鬟们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夫人,这....这外面是什么声音啊?”丫鬟压低声音有些害怕的问道。 丫鬟说着嗓音有些颤抖,脸上有些害怕的神色,她们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踏足过了,更别提这大晚上,府里面的灯都已经熄了,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屋内的夫人脸色苍白,眼神中没有一丝惊恐,不过她手中的手帕却被攥紧了,嗓音淡淡的开口道:“我陪你一同出去看看吧。”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一名丫鬟探出脑袋,紧张地看着门外,而夫人就在丫鬟的后面。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古兰陵 在昏黄的烛光下,夫人的目光如炬,透过半掩的门,落在了面前几个丫鬟的身上。 她们的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带着几分不情愿。夫人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阿你,你去问问,是谁让她们来的。” 阿你看着面前的几个丫鬟,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被她用微笑掩盖。 她迈着步伐,将门打开走到那几个丫鬟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柔和,甚至还带着几分的讨好道:“不知是谁让你们过来的?” 为首的丫鬟,脸上带着明显的怨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敬:“自然是王爷让我们过来的。”她小声嘀咕着,话语中透露出对这突如其来事情的不满:“大晚上的不让她们睡觉,过来做这事,真是倒霉。也不知道面前是什么人。” 阿你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她很快就将这股怒火压下,如今的处境早就已经让她想明白了,她可是再也没有资格随意的生气了。 她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那....不知几位姐姐王爷喊夫人过去做什么?” 那丫鬟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她轻蔑地瞥了一眼阿你,似乎在质疑她的身份:“夫人?这人算是哪门子的夫人?”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但随即又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过去就知道了,别那么多话,王爷还等着呢。” 夫人静静地听着这一切,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中的光芒却是晦暗。 半晌脸色柔和的开口道:“既然王爷有请,那我们就去看看,别让王爷久等了。”她的目光扫过那几个丫鬟,最后落在阿你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阿你,我们走。” 阿你面露担忧的看着夫人,“夫人....” 夫人打断阿你的话,“行了,过去看看吧。” 闻言,阿你担忧的点点头。 走在路上,前面的丫鬟不停的抱怨着,阿你眼神担忧的看着夫人,夫人感受到视线,轻笑一声道:“担心什么?还有比现在更惨的吗?” 这话让阿你沉默的闭上嘴巴,又走了一段路程,她这时也终于发现了周围的异样,感慨的开口道:“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几年时间,这...王府变化居然这么大。” 夫人目光柔和,却是轻嗤一声,“算算年头也有七八年了,时间....可也不短了。” 前面的几个丫鬟在后面的两人对话时,就已经紧紧的闭上嘴巴,仔细的听着后面的声音,听到夫人的说话时,几人都震惊不已。 不多时就到了,等到的时候,几个丫鬟发觉王爷居然站在门口,而且....好像就在等....等她们身后的人。 王爷见到面前的人神色复杂,说起来后来也有五六年没有再见过了,她好似还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看起来倒是更加的虚弱了。 “姨....”王爷刚说这个字,说话声突然顿住了,半晌生硬的改口道:“天冷,先进来吧。” “嗯。”古兰陵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走在王爷的前面进了房间里,她以前就是这样子,对于这里的规矩没有那么的了解。 以前是她不用,后来是进去后就更不用了。 王爷看着古兰陵的背影,比他先进去,他没有什么反应,以前她就是这样的,所以她算是习惯了,可是后面的那几个丫鬟却是慌了神。 等进了房间里时,古兰陵这才知道原来郡主和王妃居然也在这里,挑了一下眉,对着她们恭敬的行礼道:“见过王妃,见过郡主。” 郡主一看到古兰陵的那张脸,嘴巴就控制不住,忍不住讽刺的道:“怎么古兰夫人如今如今倒是识规矩了?” 古兰陵如今被郡主讽刺,脸上不见丝毫愤怒的神色,对着郡主淡淡的笑着道:“郡主说笑了。” 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倒是弄得郡主很是不习惯,尴尬的轻咳两声。 古兰陵垂着眼眸看向王爷,“不知王爷突然将....将妾身喊出来是做什么?” 妾身两个字好像古兰陵是第一说的样子,说的很是不习惯,而一旁的王爷好似听的也不习惯,一下子被呛住了,使劲的咳了几声。 一旁的王妃连忙给王爷拍背,王爷好了过后,低声的开口,“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什么样子,不用....不用像现在这样。” 古兰陵神色慌张,“王爷,妾身只是奴婢,这规矩还是知道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些都知道的。” 这话王妃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甚至觉得古兰陵所说的话并没有错,并且的确就是这样的。 但王爷和郡主却是震惊不已,满脸的不可思议,古兰陵将她们的目光收进视线里,神色淡淡的开口道:“不知道王爷将妾身喊出来是什么原因?” 王爷将目光落在落在的身上,郡主神色复杂的看着古兰陵,半晌抿了抿唇开口道:“你会巫蛊之术,有人身上中了蛊虫,需要...你。” 古兰陵脸上的笑意微收,“郡主这话真是抬举妾身了,要是王府哪里有用得着妾身的,妾身定然去做,可是这...巫蛊之术,恕妾身无能为力。”脸上满是为难的神色。 房间里的众人一愣,没有想到古兰陵会是这个反应,郡主皱眉脸色有些不好的道:“你怎么可能不会巫蛊之术?” 古兰陵神色淡然,“妾身会巫蛊之术,但是妾室....不会去用这巫蛊之术。” 郡主神色铁青,王爷的神色也是复杂不已。 古兰陵的目光突然落在王爷的身上道:“王爷,难道妾身不使用巫蛊之术,其他人不知道,难道你还能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爷的身上。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半晌王爷开口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能置气。” 第一百九十九章 答应放走 古兰陵脸上勾出讽刺的弧度,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又或者是在嘲笑他人,“难不成过去的事情就可以当作没发生?” “那之前受得伤害是不是也可以就这样算了?” 古兰陵说着神色有些激动,目光紧紧的盯着王爷,盯的王爷神色有些羞愧,眼神左右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古兰陵的目光。 一旁的郡主眉头紧锁,神色不解的开口,“大哥,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王爷对上郡主的目光叹了口气,“这事情....也是说来话长,但终究只是误会一场....” 古兰陵神色不岔,“误会?” “那不如王爷就好好的说一说是什么样的误会?郡主都这么好奇,不如就说出来给大家听一听。” 郡主听着古兰陵的语气,目光瞥了一眼王爷的神色,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惊讶地发现,王爷的脸上竟然不见丝毫愤怒,反而....反而是有些心虚?若不是与王爷从小一起长大,这情谊深厚,恐怕也难以察觉到这细微之处。 而王妃则截然不同,她的脸色充满怒意,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古兰陵厉声斥责道:“放肆!你好大的胆子!!”说罢,她瞪着古兰陵那一脸怒容的神情,怒火愈发旺盛。只见她站直身子,快步向古兰陵走去,抬手就要狠狠地甩她一个耳光。 然而,就在手掌即将接触到古兰陵的脸庞时,却突然感觉无法再前进分毫。王妃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原来是郡主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她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有仪,你拦住我做什么?” 郡主示意王妃朝王爷看过去,王妃虽不解,但还是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发觉王爷看着自己的目光隐含怒火。 不解的目光又落在了古兰陵的脸上,她感受到胳膊上的拉力消失,王妃转头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古兰陵,牙狠狠地咬了下,满脸不甘的将高高举起的手放了下来。 郡主示意王妃坐回去,目光认真的盯着古兰陵,语气带着几分真诚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如今兴安王府的老夫人病危,还是希望你能暂时将过去的事情先放在一旁。” 古兰陵垂眸不语,在郡主渐渐不耐的神色当中,抬起头看向郡主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救人?” 王爷沉默半晌,声音低沉地开口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直说就好。” 古兰陵这才露出几分笑意,眼眸中闪过一抹晦涩的光芒,缓缓地道:“放我和阿你回去。” “不行!”郡主第一反应就是拒绝,随即皱眉看着王爷,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虑,害怕王爷真的答应了古兰陵的想法。 王爷抿了抿唇角没有言语,将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的古兰陵,冷笑一声,显然对于大家的反应并不意外。 “可以。” 郡主:“?!!” 古兰陵:“?!!” 两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震惊不已,古兰陵的嗓音因为过于的激动都有些破音,“此话当真?” 下一瞬,古兰陵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道:“既然王爷都已经同意了,那妾身随时可为兴安王府的老夫人去治病。” 说着,脸上难以掩饰的笑意,目光又落在郡主的身上,“不知何时过去?” 郡主对上古兰陵那发自内心的笑意,神色有些复杂,转头看向王爷,嗓音有些迟疑的问道:“大哥,真的要让她....”走吗? 王妃不耐的冷嗤一声,“她既然想走就让她走。”说完这话,又小声嘀咕道:“怎么走了还能对她们造成什么?” 王爷充耳不闻,对着郡主淡淡的应了一声。 郡主闻言,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对着古兰陵道:“既然大哥同意,现在就过去。” 闻言,古兰陵一直紧张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门口的阿你一直在徘徊着,目光时不时的朝着门口看一眼,眼里满是紧张担忧的神色。 而那四个丫鬟见状还有些不能理解,那夫人那么的受王爷尊重,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该担心的难道不应该是她们吗? “咯吱” 门被打开了。 阿你第一时间就将担忧的目光落在门口处,看到的却是郡主,并没有看到古兰陵,一颗心提的更高了。 刚要往前走,询问郡主她家夫人人呢,就见郡主走出房间,而后面跟着的赫然就是她家夫人,阿你眼前一亮,赶紧上前跑到古兰陵的后面,担忧的目光上下扫视,害怕她受了什么伤害。 郡主不是没有注意到阿你的目光,眼神瞥了一眼,落在古兰陵的身上,淡然的收回了目光。 在阿你有意放慢脚步的情况下,古兰陵看着前面的郡主,视线落在阿你的身上,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阿你凑近古兰陵的耳旁,担忧的低声道:“夫人,他....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你...你身上有没有受什么伤?” 古兰陵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闻言,阿你脸上担忧的神色反而更甚,张了张嘴想要再问些什么,但是自己问了好似又没有什么用,落在古兰陵脸上的神色,将嘴巴闭紧。 此时前面的郡主已经停下了步伐,视线先是落在了古兰陵身旁的阿你身上,再落到古兰陵的身上道:“还请...快些,老夫人的身子可是等不了。” 说着快步往前走,而后面的阿你脸上更加的担心了,古兰陵对着她笑了笑表示没事。 当走到门口时,马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郡主率先坐上马车,掀开帘子看着下面还没有上来的古兰陵皱眉道:“还不上来?” “怎么?是想腿走过去?” 闻言,古兰陵这才快速的上马车,而阿你刚要跟随她家的夫人坐上马车里面,却被嫚冬给拦住了。 第二百章 报酬 “主子们坐在马车里面,你一个低贱的奴婢不会还想同主子们一样,坐马车里面吧?”嫚冬神情嘲讽。 阿你脸色一噎,很快就恢复好,嘴上勾起嘲讽的弧度,“奴婢是低贱,那你也不例外,但是我家的主子会心疼我,不过你家的主子嘛....” 说着打量嫚冬一眼,冷哼一声。 “阿你,好了。”柔和的嗓音传出,阿你嘴巴闭紧,没有再继续嘲讽。 嫚冬被气的脸色通红,嘴巴咬了咬又咬,这才忍住没有将阿你给扔下去。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深蓝的天幕。 郡主的马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向兴安王府。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辘辘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古兰陵坐在郡主身旁,目光透过车窗,凝视着王府的轮廓在夜色中逐渐清晰,神色有些复杂,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眼里有些湿润。 她....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没有出来过了,这变化真的很大,这里她都已经不认识了。 马车终于停在了王府的门口,郡主率先下车,古兰陵紧随其后。 两人穿过回廊,绕过假山,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原本静谧的院子在郡主的命令下,瞬间灯火通明,仆人们忙碌地点亮了一盏盏灯笼,将院子照得如同白昼。 王爷和王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王爷迅速披上外衣,与王妃一同匆匆赶往老夫人的院子。他们看到院子里多了一位陌生人,王爷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警惕。 “这位是?”王爷的声音中带着不悦。 郡主上前一步,语气柔和地解释道:“王爷,这位是古兰夫人,来自南芜。她有能力解除老夫人身上的蛊虫。” 王爷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那太好了,古兰夫人,你若能救我母亲,我定当重谢!” 古兰陵微微一笑,声音淡淡的开口道:“王爷不必客气,季王爷已经给了我应有的报酬。” 王爷一愣,随即释然,他没有多问,只是急切地询问道、“古兰夫人,不知你将母亲身上的蛊虫去除,你需要什么?我立刻让人准备。” 古兰陵轻轻摇头道:“王爷,我需要的东西不多,只需一间安静的房间,一些清水,以及几样简单的药材,剩下的我自己已经带了。” 王爷立刻吩咐下人道:“快,按照古兰夫人的要求准备!” 郡主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她隐藏起来,目光落在古兰陵的身上,眼神里面的情绪不知在翻滚着什么。 不多时大家就都将药材准备好了,古兰陵看着房间里面的众人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抿了抿唇角,看向王爷道:“王爷,我说了,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 说着眼神落在房间里的其余人,她的意思不言而喻,王爷面色一怔,随即对着大家挥了挥手,房间里面就剩下郡主以及王爷和王妃三人,其余人都已经走了。 王爷看着古兰陵居然还没有动手,皱眉询问,“怎么还不动手?” 古兰陵对着王爷歉意的笑着道:“王爷,我希望房间里面除了我和老夫人,其余人都不要留在这,有其他人在这里,会影响我的注意力。” 王爷脸色僵硬,半晌抿了抿唇角,王妃瞥了一眼王爷的目光赶紧开口道:“王爷,既然古兰夫人都这样开口了,我们就先在门口等着。” 王爷顺着王妃的话往下说,“那行,我们都出去,还请古兰夫人将母亲身上的蛊虫给去除。” 说完这话,王爷就率先走了出去,门口的丫鬟将门给轻轻的带上,听到关门声,古兰陵这才将目光落在老夫人的面前,缓缓的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给掀开。 门外的王妃看着守在门口的王爷,接过丫鬟手中的暖炉,走到王爷的旁边,递过去叫了一声,“王爷。” 王爷低头看着王妃被冻红的手,没有接过她手中的暖炉,目光又落在紧闭的门口,摇了摇头道:“不用,你自己拿着就好。” 王爷与王妃两人并排站在门口,让身后的郡主眼神暗了暗。 不多时,天空中开始飘洒雪花,如同细碎的羽毛,缓缓地覆盖在了青石板路上。 王妃轻轻拂去肩上的雪花,她的目光温柔而关切,轻声对王爷说道:“王爷,您先进厢房里避避风雪吧,我在这里等就好。” 王爷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用,我在门口这里等,你先进去吧,别冻坏了。” 王妃微微一笑,她知道王爷的固执,便不再坚持,转身向厢房走去,留下王爷一人在门口守候,而郡主早已先一步去门口等着了。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雪花依旧纷纷扬扬,王爷的衣衫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古兰陵从门口走了出来。 王爷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快步迎上前,急切地询问道:“古兰夫人,母亲怎么样了?” 古兰陵虽然神色略显疲惫,但眼中却带着一丝笑意,听到王爷这话,抬头看向他道:“王爷放心,老夫人已经无碍了,她休息片刻,不到半刻钟大概就可以醒过来了。” 王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雪花依旧飘落,但此刻,它们似乎也变得温暖而柔和。 王爷来不及顾及古兰陵,就匆匆的走进房间里,看着床上的老夫人还是紧闭着双眼,王爷还是有些担心。 王妃走到古兰陵的面前轻声询问道:“你救了我们母亲,有没有什么想要求得?” 说着王妃身后的丫鬟手中递过来一个薄薄的荷包,王妃接过递给古兰陵,“这是我们兴安王府的一点心意,你先收着,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 古兰陵低头瞥了一眼递过来的荷包,朝后退了一步。 第二百零一章 损了元气 “这个不用了,季王爷的报酬已经给了,所以王妃不需要再给我报酬。”古兰陵神色冷淡。 古兰陵的反应倒是让王妃一愣,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的淡泊,连银子都不需要,不过也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古兰夫人还是将银子收了吧,这银子代表的是我们兴安王府的诚意。” 谁知古兰陵居然又往后退了一步,甚至神色皱眉,还有些不耐的开口道:“王妃,这就真的不用了,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王妃一愣,连忙对着身后的丫鬟开口道:“你们送送古兰夫人。” “是。” 古兰陵瞥了一眼身后的丫鬟,这下没有再开口拒绝。 看着古兰陵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王妃身后的妈妈这才开口道:“王妃,那古兰夫人就算不收银子,也应该将银子给她,不然到时候那古兰夫人以治好老夫人的名义,是老夫人救命恩人的身份过来,让我们王府做为难的事情,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王妃皱眉,回想刚刚同古兰陵谈话时,摇了摇头道:“她应该不会这样,她看起来好似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估计她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当然这都是她的猜测。 一直等到走出兴安王府的大门,身后的丫鬟都已经不跟着的时候,阿你这才担心的看着古兰陵道:“夫人,不是说再也不出手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又....又将巫蛊之术暴露了出来?” 古兰陵转头看着阿你的眼睛,对着她笑了笑道:“因为....我们再也不用留在这里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回家?! 阿你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有些结巴,“可以回家了?” 随即又喃喃道:“可....我们还有家吗?” 古兰陵的神色也有些伤感,眼角划过泪水,抬头看着繁星点缀的夜空,将眼角的眼泪给抹走,嗓音坚定的开口道:“我们有家,等回到南芜的时候,任何地方都是我们的家。” 随即又看向阿你,“我们走吧。” 这边的郡主神色迟疑,到底要不要让古兰陵回去? ....... “王妃,老夫人醒了。” 王妃脸色一喜,连忙进了房间里面,王爷此时正在寻问老夫人的感受。 “娘,你有没有哪里是不舒服的?”王爷紧张不已。 老夫人揉了揉自己的头,脸色有些疲倦的道:“感觉身子有些累,头也有些重,我....这是睡了多久?” 王爷害怕不已,“赶紧去将太医喊过来。”刚说完这句话,就意识到这时候就算将太医又或者是大夫,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于是立马就改口道:“去将大少奶奶喊过来。” “是。” “叩叩叩” 门外的长夏脸上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大少奶奶,王爷派人请你过去一趟。”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窗外的月光透过轻纱,洒在床榻上。 长夏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她的声音有些急促,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大少奶奶,快醒醒!”长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宋时宜的眼睫微微颤动,她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谢景行也在同一时刻被唤醒,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困惑和不解。他们迅速地从床上坐起,宋时宜的长发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凌乱,而谢景行则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长夏,发生了什么事?”宋时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刚醒来的沙哑,她一边问着,一边迅速地穿上衣服。 “王爷那边有急事,需要大少奶奶立刻过去。”长夏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显然事情的严重性不容小觑。 谢景行立刻站起身,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宋时宜也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装束。 他们匆匆地走出房间,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宋时宜看着门口的长夏,皱眉询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 长夏摇了摇头,“不清楚,是老夫人那边。” 闻言,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心里都是一紧,可别是老夫人身子里面的蛊虫出现了什么意外,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匆匆的走了过去。 等到老夫人的院子里时,发觉不仅仅是王爷和王妃在这里,就连郡主也在这里,宋时宜还以为老夫人出了什么事情。 连忙走进房间里面,“可是祖母出什么事....” 话还没有说完,等走到床边的时候,发觉应该躺在床上闭着眼的老夫人,此时已经坐起来睁着眼睛。 宋时宜和谢景行都是一愣,不过随即都松了口气,只要老夫人没事就好。 “时宜,你赶紧过来看一看娘的身子如何了?” 宋时宜上前给老夫人把脉,把完脉过后,脸上满是高兴哦神色,但眼里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祖母身子里面的蛊虫这是被解了?” 谢景行也是一喜,“那祖母如今的身子就是没事了?” 宋时宜点点头,“对,祖母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年纪大了,所以经历这么一遭,是需要好好的休息着。” 想了想,宋时宜停顿半晌继续开口道:“今年的这个冬天,祖母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出房间里面,就...最好不要随意的外出。” 王爷脸上本是笑意,听到宋时宜的这番话,脸上的表情就都没有了,神色有些复杂,蛊虫这一事情,恐怕是给娘的身子损了许多的元气。 老夫人瞧着大家凝重的脸色,笑了笑缓和气氛道:“哎呦,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你们在这里这么担忧做什么?” 随即对着大家挥了挥手,“天估计都要快亮了,你们赶紧回去睡觉吧,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是最先走出去的,回去的路上,瞧着谢景行抿着紧紧的唇,神色也有些低落。 第二百零二章 无意的争执 第二日大家都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一早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已经得知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和宋时宜、谢景行两人遇上了。 谢凌云和谢景行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的情绪晦暗,半晌谢凌云勾唇笑着道:“大哥,这是去给祖母请安的吗?” 宋时宜冷嗤一笑,“走这条路,除了给祖母请安,还能通往哪里。” 谢凌云面色一僵,谢子衿面色不善的看着宋时宜,“哼,祖母会中蛊虫估计就是你嫁过来的缘故,不然以前祖母怎么从来没有被人陷害?” 宋时宜听着谢子衿这离谱的话,差点都要被气笑了,“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话?” 说着,宋时宜的目光落在谢子衿的脑袋处,眼神露出可伶的神色,看的谢子衿恼火不已,“宋时宜!你看什么呢?” 谢景行冷冷的开口道:“你怎么跟你大嫂说话的?难不成郡主就是这些教你们礼仪的吗?” 说着目光落在了谢凌云的身上,看着谢凌云嘴角一僵,只见他神色有些不岔的看着谢子衿,“子衿,不管大嫂说了些什么话,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但她终究是你大嫂,所以有些事情你可不能再向今日这样。” 谢景行这话说出来之后,谢子衿的神色间明显流露出一丝不满,但她似乎并没有理解其中的深意。然而,宋时宜和谢景行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谢景行立刻板起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兄妹俩如果日后再敢说这种话,我会立刻向父王禀报事情的真相!” “到那时,不知道父王会有怎样的想法....哼!” 这番威胁的话语让谢凌云的脸色变得铁青,而谢子衿则感到自己一直在被嘲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谢凌云紧紧抓住了袖子。 谢凌云拉着谢子衿的衣袖,微笑着对谢景行道:“大哥,您别开玩笑了,我怎会说出任何不利于大嫂的话呢?” 说完这句,他话锋一转:“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祖母那里吧,免得她见不到我们担心出了事。” 说完不管谢子衿的不乐意,强拉着她走了。 后面的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出来,宋时宜实在是有些没忍住的道:“这府里的大姑娘....还真是聪慧。” “噗嗤” 此话不仅仅是让谢景行没忍住笑意,也让后面的几个下人没有憋住笑容。 等宋时宜和谢景行踏入祖母的院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显然,他们并不是第一个到达的,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落在宋时宜和谢景行身上的时候,尤其是谢子衿,眼里简直就是藏不住事情,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果然下一刻,坐在堂上的郡主,一身华服,但此时的眉宇间透着不悦,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语气中带着责备:“你们两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外面的雪太大绊住了脚步?” 宋时宜微微一笑,她知道郡主的不满并非真的因为天气,而是对他们迟到的不满。她正要解释,却见谢景行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必多言。 谢景行的目光扫过谢凌云和谢子衿,两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开口:“我们两人为什么迟到,估计二弟和妹妹应该会知道。” 郡主一愣,显然没想到谢景行会这样回答。她正要追问,却被王爷打断。王爷的脸色有些不悦,他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是先进去看看娘。” 郡主虽然不满,但在王爷面前也不敢多言,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宋时宜和谢景行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跟随着众人,一起向祖母的房间走去。 老夫人的房间内,暖炉散发着淡淡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老夫人靠在软垫上,虽然面色略显苍白,但精神尚好。众人围坐在她床边,关切地询问着她的身体状况。 “祖母,您感觉好些了吗?”宋时宜轻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老夫人微微点头,声音略显虚弱的开口道:“我好多了,只是....”说着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如今我这身子是不如从前,变得有些虚弱了。” “娘,您放心,我们已经请了最好的大夫,一定会让您尽快康复的。”谢子衿紧握着老夫人的手,眼中含泪。 “祖母,您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情。”谢凌云也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关切。 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倒是将大家想关心的话都说了出来。 而王爷和王妃两人则默默地站在一边,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的担忧却是显而易见的。 谢景行站在床边,目光深邃,他看着老夫人,然后转向王爷,语气严肃的问道:“父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给祖母的身子里中蛊虫?而且一般人应该做不到才对。” 王爷的脸色阴沉,他沉声道:“这件事我已经在查了,蛊虫之事非同小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娘一个交代。” 这件事情都已经到他的头上了,谁知道这次是给老夫人下了蛊虫,下次会不会给老夫人又或者是给其他人下毒了? “父王,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谢景行继续说道,“蛊虫之事涉及到巫术,不是寻常人能够掌握的。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以免打草惊蛇。” “夫君说得对,这件事必须秘密调查,不能让外人知道。”宋时宜补充道,“而且,我们也要保护好祖母,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老夫人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已经老了,生死看得很淡。”老夫人缓缓说道,“但是,这件事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要查出真相,不能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第二百零三章 陷害 谢莞宁连忙走上前,双手轻轻搭在老夫人的肩膀上,眼里满是不赞同,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和关切道:“祖母,您说什么呢?您一点都不老,您看您精神矍铄,眼神明亮,比很多年轻人还要有活力呢。” 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对站在她身旁的谢子衿说道:“子衿啊,你看我这满头的白发,还有这脸上的皱纹,祖母已经老了,对生死早已看淡。” 谢莞宁满脸不赞同的开口道“祖母,你是不是没有照过镜子?你脸上哪有什么皱纹,甚至头上都没有什么白头发,还是一头乌发,孙女我看了都羡慕祖母了。” 老夫人被谢莞宁的话给逗笑了,她轻轻拍了拍谢莞宁的手背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会说话,哄得祖母开心。” 谢莞宁认真地看着老夫人,眼神中充满了真诚的开口道:“祖母,您在我心中永远是年轻的,而且我说的这些话可都是真心的,可没有故意说这些话来让祖母高兴的。” 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点头:“好孩子,有你这句话,祖母就心满意足了。不过,你也要记得,无论生死,都是自然规律,我们要学会接受。” 谢莞宁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难受的道::“祖母,我明白的,但....但要是哪一天我突然得知你走了过后,我....肯定是受不了的,呜呜呜——” 这么说着谢莞宁还哭了起来,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看起来好不惹人怜惜。老夫人见状心疼不已,忙伸出手轻轻擦拭掉谢莞宁眼角的泪水,疼惜地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家莞儿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这么爱哭鼻子呢?” 听到这话,谢莞宁抽泣了一下,哽咽着开口回应道:“我在祖母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子呀!”她那娇柔的声音仿佛能融化人心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老夫人听后也是十分高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称赞道:“好,好啊!以后在祖母面前,你就一直当一个小孩吧。” 谢莞宁一听,立刻破涕为笑,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她的眼尾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她撒娇地开口道:“孙女最喜欢祖母啦!”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谢子衿看到眼前这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她一脸嫌弃和厌恶地小声嘀咕道:“真恶心!难怪祖母会这么喜欢她,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要脸。哼,她这些话我可说不出来。”说完,她还不屑地撇了撇嘴,显然对谢莞宁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宋时宜听到谢子衿的这番话,也是赞同的点点头,谢子衿这次说的话,她这是难得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谢莞宁又拉着老夫人聊了许久,房间里面人这么多,有意拉着老夫人聊天,不让其他人过来聊,尤其是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谢子衿,然后眼睛里面闪着歉意,嘴角却上扬。 这些看的谢子衿气愤不已。 而过了许久,老夫人微微打了个哈欠,脸上闪过一丝疲惫的神色,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试图掩饰自己的困倦。 王妃注意到了这一幕,立刻站起身来,微笑着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好了,娘今日已有些劳累,不如我们就此散了吧,让娘好好休息。”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陆续起身告辞。 等众人都出去后,谢子衿瞧见谢莞宁也一同走了出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谢子衿快步走到谢莞宁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嘲讽道:“谢莞宁,你还真是不要脸,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那么不要脸皮的话。” “咦~”谢子衿说着,上下打量谢莞宁,然后接着道:“这样想着祖母喜欢你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我可是做不出来,说不出来那些话。” 谢莞宁的脸色一变,她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谢子衿,目光瞥到谢子衿身后的王爷和王妃,当即就委屈的开口道:“子衿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语气突然停了下来,等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哽咽的开口道:“我刚刚跟祖母说的那些话可都是实话,可没有一句是假的,都出自我的真心,子衿姐姐刚刚说的那些话,难不成是觉得我对祖母的关心都是装的?” 说着,突然震惊的看向谢子衿,“难不成....其实你并不喜欢祖母?” 谢子衿脸色难看,嘲讽的地一笑道:“别这么喊我,我娘可生不出你这样阿谀奉承的妹妹,你以后也离我远点,别在我面前碍眼。” 随即嘴角上扬,冷哼一声道:“喜欢祖母?我喜欢祖母,可不见得祖母喜欢我。”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神色委屈的开口道:“子....谢子衿,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虽然不是郡主所生的,但我们可都是父王所生的女儿,而且你这样说祖母,让祖母听到可是会寒心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想祖母,而且姐姐还是多关心关心祖母,刚刚在祖母的房间里面也不见你对祖母的关心....” 谢子衿满脸的不耐,对着谢莞宁挥挥手道“行了,你什么时候对我也说教起来了?你不会以为我会和府里的那些下人一样喜欢你,对你的话听从吧?” “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怎么对祖母也用不着你关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祖母哪用得着我来关心,我生病也不见得祖母会关心我....” “谢子衿!!” 郡主一脸的急色,她是最后从老夫人的房间里出来的,看到前面的王爷和王妃两人在院子门口处不走,疑惑的上前,就看到王爷前面不远处的谢子衿和谢莞宁。 听着她的这话,瞥着王爷的脸色,连忙开口提醒谢子衿。 第二百零四章 误会 谢子衿听到娘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等回过头时,看到的不仅仅是郡主一人,还有王爷和王妃。 看到王爷那脸色铁青的模样,谢子衿脸色一白。 “谢子衿,你平时在背地里,就是这么对你妹妹?就是真的想你祖母的?”王爷说这话时满脸的失望。 谢子衿慌张不已,“父王,不是的,我....我不是这意思,我....” 结巴的话都说不清楚,尤其是对上王爷那难看冷着的脸,不禁更加的慌张了,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行了,你也别说了,回去将女训抄写一百遍。” 王爷的嗓子淡淡的落下这么一句话,说完过后,就往前走,王妃也连忙跟上。 看着走到已经面前的王爷,谢子衿也是反应过来了,连忙求饶道:“父王!我错了,刚刚我说的那些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父王我....” “再求饶一句,就抄两百遍。”王爷转头冷冷的看着谢子衿。 谢子衿被看的心一寒,再也不敢吱声了,满脸的委屈,半晌她的目光落在了郡主的身上,希望郡主能跟父王说说话。 郡主先是没好气的瞪了谢子衿一眼,然后这才走到了王爷的旁边,柔声开口道:“王爷,子衿她说的那话并不是故意的,也是被激怒,在气头上所以才说了那些话。” 说着瞥了一眼王爷的脸色,这才继续开口道:“不过那些话的确就是子衿所说的,所以王爷还是应该罚她,但....这女训罚抄一百遍会不会太多了?” 王爷闻言冷哼一声,“一百遍还多?” 听着这话郡主咯噔一下,已经预料到了王爷不会同意的,果然就听到他继续道:“本王还怕一百遍他都不长记性,要是谁要再给谢子衿求情我连她一起罚。” 说完这话,甩袖离去,只留下一脸郁闷的谢子衿等人。 “娘!”谢子衿恼怒的剁了剁脚,满脸的不岔,“难道我真的要抄一百遍女训吗?” “你知不知道那女训抄一遍有多少个字,而且还是抄一百遍,等抄完的时候,我估计我的手到时候就要废了。” 郡主闻言没好气的戳了戳谢子衿的额头道:“既然知道辛苦,那你在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好好的动你的脑子好好的想一想?” 提到这个,谢子衿终于是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因为谢莞宁故意激怒自己,然后故意说那些话来恶心自己,所以她才说这些话出来。 而且那个时候自己背对着院门口,也就没有看到父王,但是自己的面前的谢莞宁,她可是正对着院子门口,她肯定注意到了父王,所以她才会惹出那些话。 这么一想,谢子衿当即就转过身子去找谢莞宁的人在哪里,看到的就是谢莞宁正在往前面走,甚至还走出一段距离。 不禁语气气愤的喊道:“谢莞宁!” “你真是好生不要脸,你跑什么?!怎么这是心虚了是吗,所以这才赶紧跑的是吗?” 谢莞宁停下脚步,等转过身子的时候,发觉谢子衿已经跑到了自己的前面。 谢子衿气愤的抬手就要打谢莞宁的巴掌,但是被谢莞宁的丫鬟给拦住了。谢莞宁脸色不好,皱眉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子衿冷笑了一声回答:“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 两人争执起来,气愤的谢子衿抬手准备继续打谢莞宁,但是却被郡主给拦住了。谢子衿脸色难看,一脸不嫁的看着郡主质问道:“为什么拦住我?” 郡主脸色难看,看着谢子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声音冷冽的开口道:“子衿,这里是王府,谢莞宁是你的妹妹,父王可容不得你这样撒野。” 谢子衿怒火中烧,想到父王恼火的神情,不禁心里面的怒火熄了许多,但是看着一旁完好无损的谢莞宁,还是恨得牙痒痒,只能咬牙切齿地说:“这次就算了,一百我定不会放过你!” 谢莞宁反倒是对着郡主行了一礼,“幸好郡主刚刚过来,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着瞥了谢子衿一眼。 郡主冷冷地谢莞宁看了一眼:“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看的明白,你也别在这里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 谢莞宁见状,还是上前一步,对郡主行了个礼:“郡主,不管如何,刚刚还是多谢您的解围。” 郡主还有急事,又对着谢子衿警告了几句,看到她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留下谢子衿和谢莞宁两人。 谢子衿见郡主离开,更加愤怒:“谢莞宁,你别以为有父王撑腰,我就会怕你。” 谢莞宁平静地看着她道:“我从未想过要你怕我,我只是不想在大家面前失了体面。” 谢子衿哼了一声:“体面?你还有脸说体面?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谢莞宁叹了口气:“子衿,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谢子衿冷笑:“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说完,谢子衿转身离去,留下谢莞宁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里闪过幽暗。 ...... 几天后,谢莞宁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她邀请谢子衿到花园中散步,谢子衿虽然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来了。 两人走在花径上,谢莞宁率先开口:“子衿姐姐,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会,但我真心希望我们能够和解。” 谢子衿冷冷地回答:“和解?你做了那些事,还想要和解?” 谢莞宁停下脚步,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愿意解释,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谢子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好,你说,我听着。” 谢莞宁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事情的真相,希望能够消除谢子衿的误解,重建两人之间的信任和亲情。 第二百零五章 求情 不远处的王爷和郡主两人走在一起,看到前面站在一起的谢子衿和谢莞宁两人,冷着脸开口询问道:“不知道谢子衿将女训抄的怎么样了?” 郡主也是瞧见了前面的谢子衿,本就是神色有些紧张,再听到王爷的这番话,当即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爷,子衿这几日可是诚心思过,也知道自己上次所说的那些话伤了祖母的心,她这几日可是认真的在抄写女训。”郡主说着眼里闪过几分心虚。 毕竟王爷可能不知道谢子衿这几日是什么情况,但她可是知道的,谢子衿根本就没有拿过毛笔,更别提写过一个字了。 听着谢莞宁这些话话,谢子衿神色已经有些不耐了,但是强忍着开口道:“莞宁妹妹,你既然觉得我们姐妹之间不应该是这幅样子,那不如你去跟父王说一说,让他免了我抄写女训。” 话落,怕谢莞宁不愿意,又连忙开口道:“莞宁妹妹,你去跟父王求情,她肯定会同意的,所以....所以你就为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去求求父王好不好嘛?” 说着谢子衿还拉住谢莞宁的胳膊,一副友好的模样,远处的郡主看着这一幕连忙开口道:“你瞧,她们两姐妹关系还真是一阵一阵的,现在关系又这么好了。” 看着两人的互动,王爷的眼里也闪过一抹笑意,“她们要是一直这样要好就行了。” 这边的谢莞宁脸色难看,嘴角你笑容差点挂不住,为难的道:“子衿姐姐,大伯他....他昨日都说了,谁要是给你求情,那就会被责罚,难道你忍心看着妹妹我被责罚吗?” 谢子衿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她巴不得谢莞宁会被父王责罚,但是她还得让谢莞宁去跟父王求情,不让自己继续抄写女训。 谢子衿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但声音却异常平静,她知道此刻不能让情绪失控。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 “莞宁妹妹,我知道你和父王的关系一直很好,而且....而且父王也算是为了你才惩罚我的,这次的事情,我实在是一时冲动,我....我本意并不想说那些话的。”谢子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你能不能帮我在父王面前说几句好话,或许....或许父王就算不能免去我的惩罚,但也能减轻对我的惩罚。” 谢莞宁的眉头微蹙,她看着谢子衿,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深的情绪。 “子衿姐姐,你应该知道,大伯的决定一向是不容更改的。”谢莞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为难,“而且这次的事情,你确实是做错了,大伯也是为了你好。” 谢子衿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心,疼痛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她知道谢莞宁说的是实话,但她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莞宁妹妹,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谢子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但是一百遍女训,这实在是太多了,我的手会受不了的。你就帮帮我,哪怕只是让父王减少一些惩罚也好。” 谢莞宁看着谢子衿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不禁有些动摇。她知道谢子衿这次是真的后悔了,但她也知道父王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子衿姐姐,我会尽力的。”谢莞宁终于开口,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父王的决定可能不会轻易改变。” 谢子衿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只要她认真的去求了过后,那么父王肯定会免了自己的责罚。 谢子衿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已经充满了雀跃的神情,但她还是忍住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等谢莞宁去求完情。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谢子衿当即就将自己的手从谢莞宁的胳膊上移开,谢莞宁感受到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不着痕迹的将刚刚谢子衿碰过的地方给擦了擦。 不过谢子衿并没有注意到,她一门心思想着该怎么回去了,她还是知道的,要是她刚用完人就跑,怎么着都不太好,而且这人还没有用完呢。 好在是谢莞宁看出来谢子衿想要走,而她自己也不想在这里,率先开口,“子衿姐姐,这外面的天气也是冷的不行,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着天气不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突然下雪了。” 谢子衿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对,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好,那你走....”谢莞宁的话还没有说完,看着已经转深圳走了的背影,神色一噎,嘴巴的话也被堵住了。 “我们也回去吧。”谢莞宁嗓音淡淡。 素梅等回到院子的时候,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姑娘,那大姑娘那么对你,你不会还真的想向王爷给她求情吧?” 说着,脸上还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道:“这件事情明明就是她的错,她被王爷罚抄,难道不就是应该的吗?而且她居然还有脸提出这样的话来,不跟姑娘道歉就算了,反而还想让姑娘去求情。” 谢莞宁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在外面和善的面容,此时已是消失不见,脸上满是冷漠的神色,脸上丁点的笑意都没有。 冷哼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染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解释道:“求...我自然会是去求的,但是到底是怎么去求,难道不还是看我的嘛。” 此话一出,素梅的心当即就落地了,“姑娘,你这样做才对,大姑娘那么欺负我们,我们可不能选择原谅她。” 谢莞宁喝了一口热茶这才道:“你家姑娘是什么样的性格,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素梅高兴的笑了,这才开口询问,“那....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去跟王爷求情?” 谢莞宁又喝了一口热茶道:“急什么?又和我们没有关系,有的是人该着急。” 第二百零六章 女训 谢子衿怒气冲冲地闯入了谢莞宁的院子,脸色铁青,眼神中满是怒火。她紧握着拳头,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你不是答应我去帮我跟父王求情的吗?怎么到今天都还没有过去?”谢子衿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信任。 谢莞宁的神色显得有些为难,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回避着谢子衿的目光。“这总要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才可以,大伯最近这么忙不好让大伯又烦心。”他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谢子衿的怒气几乎要冲破胸膛,她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讽刺。“父王最近都不上朝了,就算再怎么忙但是人也是在府里,怎么连见人都见不了?”谢子衿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谢莞宁被这样直白的质问,脸色却没有丝毫的难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的开口道:“子衿姐姐,你应该知道,大伯最近为了祖母的事情,所以他这是真的没有空,而且还一直在忙着调查凶手,这凶手一直都没有查到,父王最近几日是真的烦躁。” 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解释道:“大伯如今正头疼的很,要是因为你的事情去求大伯,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你刚好撞在大伯的怒火上,让你罚抄的更多。不过子衿姐姐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去做,但也需要时机。” 谢子衿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莞宁妹妹,我知道父王最近几日他忙的不行,但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你还是赶紧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谢莞宁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心道:“我会的,子衿姐姐,这个我保证,我会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跟大伯求情。” 然而等到第二日的时候,谢子衿刚准备出去玩,恰巧就和王爷遇上了。 “子衿!”王爷皱眉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谢子衿的喊道。 谢子衿的身子当即就定在了原地,她这几日可是百般的想要躲避王爷,就是害怕和她撞上面。 慢悠悠的转过身子,对着王爷行一个礼道:“父王。” 王爷看着谢子衿走的方向是要出府的路,皱眉询问道:“你这是要出去?” “.....”谢子衿一个激灵,眼睛都瞪大了起来,连忙摇手表示道:“没有没有,我没有打算出去。” 王爷冷哼了一声道:“没有打算出去最好。你的女训抄的怎么样了,已经抄好多少遍?” 谢子衿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王爷看在眼里,不禁神色冷了下来,“不会是一遍都没有抄好吧?!” “没有!”谢子衿抬头大声的反驳,“我....我刚刚只是在想自己抄了多少遍罢了,我抄了许多。但是也没有仔细的数抄了多少遍。” 王爷神色有些狐疑并不相信谢子衿的话,他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想了想道:“那等到晚间饭的时候,你将炒好的女训送过来,我看看你抄的如何。” “啊?!” 谢子衿感觉自己的脸色都白了,神色难看的不行,“父王,如今这天气多冷啊,而且来回来的拿多麻烦,不如就将剩下的一同抄写完过后再送过去。” 王爷还有事情所以神色有些着急,听了他这话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同意了谢子衿的建议。 “那行,你赶紧抄好,将在年前的时候送给我。”王爷撂下这一句话就匆匆的走了。 等目送王爷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时,谢子衿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恰巧这时有一阵风吹过来,感觉额头有些凉,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刚都被吓出了冷汗。 虚惊一场过后,谢子衿脸色又慢慢的恼怒起来,“谢莞宁他到底是怎么做事的?都已经拖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去跟父王求情?等到时候房价向我要抄好的女训时,我还能找什么借口?” 说完这句话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嫚冬连忙开口道:“姑娘,今日我们还是不出去,先回去吧,刚刚王爷都已经看到你了。” 谢子衿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听嫚冬的话,磨磨蹭蹭的回去了。 刚回去恰巧郡主就过来了,郡主走进房间里面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脸的怒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开口询问道:“又是谁惹我们的大姑娘生气了?” 谢子衿听到自家娘亲的声音,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心中暗自懊恼着,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娘亲呢! 郡主看着谢子衿那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和地问道:“衿儿,告诉娘亲,到底是谁惹你这么不高兴啊?” 谢子衿撇过头去,嘴巴撅得老高,哼了一声,就是不开口。 郡主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嫚冬,用眼神示意她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嫚冬接收到郡主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回郡主,刚刚姑娘想出去玩,结果被王爷看到了,然后王爷询问姑娘她将女训抄的如何了。” 郡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她还是知道谢子衿是一个字都没有动,所以更不可能将女训给拿出来的。 “好了,你父王让你抄女训,你过了这么多天还是一字未动,难不成你还真不打算抄了?那你父王到时候又会如何生气你还能不知道?” 谢子衿还是不理会郡主,只是把头埋进被子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郡主见状神色也有些微微的恼怒起来,但是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女儿,微微了叹了口气。 “行了,你就不能让人给你抄写?非要你自己亲自去抄?” 说到这里谢子衿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头从被子里面露了出来,“我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的,根本就是因为谢莞宁,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第二百零七章 求到三伯母 是关于谢莞宁的事情,郡主又觉得有些好笑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子衿连忙愤恨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郡主闻言眉头微皱的道:“你是怎么想不开居然打算让她去给你求情的?她又怎么可能真心想替你去求情,就是他陷害的你,难道你还不记得?” 此话一出谢子衿也是反映过来了神色有些懊恼。 “当时就是她主动过来找我说想要和解的,毕竟是姐妹之间,然后我想着让她去给我求情,所以我才同意的。”谢子衿神色更加气愤了。 郡主闻言更加没好气的戳了戳谢子衿的额头,“那这还不简单,你要么直接就不去求她,然后你自己找人给你抄写,但找的人必须是会模仿你字迹的人。” 谢子衿听了这话后,立马皱起眉头,“不行啊!我自己找人抄的话,肯定会被父王发现的,就算没有被父王发现,但是我又去哪里找会模仿我字迹的人呢?” 郡主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要么就是你也不去求她,但是你去求你的三伯母,让你的三伯母去跟谢莞宁说,她这时再怎么不愿意也会去了。” 谢子衿听完郡主的话,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她怎么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 她兴奋得手舞足蹈,连忙就掀开被子麻利的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往屋外面跑。 “你这是打算去找你三伯母,就这么空着手去?”郡主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 谢子衿刚要伸出房门的脚就这么又收了回来,转头亮晶晶的看着郡主,似乎在期待着她给出更好的建议。 “娘,你这是有什么想法?”谢子衿好奇地问道。 “你去求人办事的怎么就空着手过去?”郡主觉得有些好笑的道。 谢子衿此时也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就直接站在自己的房间内,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那梳妆台前精致的香薰上。 她轻轻地拿起它,脸上闪过舍不得的神色,这个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个香薰,这个味道可是大家最喜欢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抢到的。 “娘,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她转身,将香薰递给郡主,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郡主接过香薰,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微笑着点头:“这个香薰味道淡雅,很是不错,你三伯母应该会喜欢。” 得到郡主的肯定,谢子衿心中稍安,她神色有些不舍地将香薰包好。 郡主瞧着谢子衿的脸色,“怎么?竟然舍不得这个香薰,那又何必送给你三伯母。” “我要是送一个寻常的东西,那三伯母肯定就有了,到时候要是不帮我怎么办?”谢子衿脸色难看的道。 郡主失笑一声,“无妨。” 随即对着身后的丫鬟道:“你回房间,将我梳妆台上那未拆封的香薰拿过来。” 丫鬟过一会儿回来时将香薰给了郡主,郡主转手就递到了谢子衿的手中,“行了,你的那个香薰竟然舍不得,那就送这个。” 谢子衿脸色高高兴兴的,然后迈步走向三夫人的院子。 三夫人正在院子里悠闲地品茶,看到谢子衿突然来访,她略显惊讶,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谢子衿已经将手中的香薰递了过来。 “三伯母,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香薰,希望您能喜欢。”谢子衿的声音柔和而诚恳。 三夫人接过香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道:“子衿,你真是太有心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眼里面却没有多少的笑意。 谢子衿微微低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其实,我是想请您去跟莞宁姐姐说一声,让她帮我向父王求个情,看能不能免了我的罚抄。” 谢子衿所说的话就是避重就轻,不过三夫人可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谢子衿她不去找谢莞宁,反而来找了自己可见是谢莞宁并不想帮忙。 但是谢子衿来找自己了,而且又是一件小事,也不值得同群主闹僵。 所以三夫人轻轻点头,笑着开口道:“你放心,我会去说的,不过,你也要记住,以后你也别惹你父王生气了。” 谢子衿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三伯母,我一定会记住这次教训的。” 等谢子衿走了过后,三个人当即就去了谢莞宁的院子里,然后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过后,本想继续留在这里的,但是被喊走了。 等到三夫人一走,谢莞宁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脸色铁青难看无比,语气有些有牙切齿的开口道:“当时没有想到她居然去找娘,不过以她那愚蠢的脑子估计也是想不出来这个办法的,估计又是郡主在后面授意的。” 素梅的神色闪了闪,“那姑娘现在是不是要去找王爷?” 谢子衿没好气的啧了一声,“不然呢?” “你去厨房让他们那边做碗热汤端过来。” “是。” 谢莞宁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走向王爷的书房。她知道,王爷最近心情不佳,所以她虽然不是真心想要为谢子衿求情的,但是既然过来了,还是不要惹得王爷生气。 书房的门紧闭着,谢莞宁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王爷低沉的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只见王爷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纸条谢莞宁走上前,将汤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大伯,您辛苦了,这是我为您准备的汤,希望能为您解解乏。” 王爷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严肃稍稍缓和道:“莞宁,是你啊,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莞宁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祈求的开口道:“大伯,我这次过来是来为子衿姐姐求情的。她年纪尚小,罚抄女训一百遍对她来说太过严厉了,还请您看在她的诚意上,能减轻一些责罚。” 王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莞宁,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罚她,是因为她犯了错。但既然你来求情,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谢莞宁心中一喜,以为王爷会答应她的请求,谁知王爷接下来的话让她大吃一惊:“不过,既然她抄写一百遍都不能记住教训,那就抄写两百遍吧。” 谢莞宁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求情反而加重了谢子衿的责罚。她急忙说道:“父王,这...这会不会太重了?” 王爷摇了摇头:“莞宁,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严厉才是爱。我希望她能从这次教训中学到更多。” 谢莞宁嘴角的笑意差点没有憋住,使劲的忍住过后,这才一脸失落的开口道:“那....好吧,大伯,这天气也越发的冷,这汤记得喝,可以解乏的,我就先回去了。” 王爷端起喝了一口道:“你有心了。” 谢莞宁这样一来,反而就让王爷想到自己的一对儿女,就是这么对自己不闻不问,也不关心一下,不禁在思考让谢子衿抄两百遍遍是不是有些少了? 也是幸好谢莞宁不知道王爷心中所想,不然怎么都要将王爷的想法给落实。 第二百零八章 岳母上门 谢子衿的步子急促,她的心情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发。她手中紧握着那本《女训》,书页因她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罚抄《女训》而受到如此的屈辱,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惩罚竟然被王爷增加到了两百遍! 她穿过回廊,越过花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谢莞宁,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去跟王爷求情的,居然没有让自己减免一点点的责罚,反而增加了。 这么想着,谢子衿的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莞宁正站在庭院中,一身素雅的素雅的披风衬得谢莞宁脸色宁静与恬淡。 “谢莞宁!”谢子衿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她快步走到谢莞宁面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谢莞宁转过身,看到谢子衿的样子,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道:“子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然而谢莞宁眼睛深处确实一点点也不差一早就已经料到了谢子衿会过来找自己,不然她又何必站在这风中站着。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谢子衿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明明知道我被罚抄《女训》,我让你去跟父王求情,你是怎么去求情的?居然让他将惩罚增加到两百遍?!” 两百遍!!这要让她的的手要写到什么时候才能写完? 谢莞宁的脸上露出了无辜的神色,一脸的委屈开口道:“子衿姐姐,这个你是真的误会了。我确实是去为你求情了,可是大伯他...他根本就不听我的。” “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去大伯面前替你求情,所以让他的怒火更加旺盛了,所以他这才会让你罚抄两百遍。” 谢莞宁有些委屈地说道,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无辜的表情,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然而,此时的谢子衿却完全没有心思同情她,心中的怒火早已燃烧到了顶点。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妹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她一巴掌。 但就在她举起手的瞬间,脑海中闪过了之前的画面。上次也是因为一时冲动动了手,结果反而被父王狠狠教训了一顿,后面还又被娘给说了一通。 想到这里,她的动作僵在了半空,咬牙切齿地瞪着谢莞宁。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放下了手。眼中的怒火逐渐被冰冷所取代,她冷冷地看着谢莞宁,心中暗自咒骂道:“真是令人晦气,总是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最好不要让我给逮到机会。” “哼!”谢子衿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留下谢莞宁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脸上满是诧异。她实在想不通姐姐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更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子衿渐行渐远。 ....... “哈哈哈哈哈” 宋时宜听完长夏说的谢子衿和谢莞宁两人之间的事情不禁笑的肚子疼。 “她们两个人还真是对手了。”宋时宜笑了半天终于是忍住了,只不过嘴角还是带着笑意。 谢景行无奈的看着宋时宜道:“行了,她们两人的事情,你倒是听的这么高兴。” 宋时宜憋了一下嘴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如今父王因为调查祖母的事情,现在府上已经禁止所有人外出了。如果有人需要外出,那么就必须跟父王申请。” 说到这里时,宋时宜的神情激动,“关键是申请还不一定能出去,你必须申请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父王这才能让你出去,不然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上。” 看着萎靡不振的宋时宜,谢景行微微皱了皱眉,“虽然这样有些不自由,但终究父王还是为了大家好,这背后的凶手一日查不到,那就一日得不到安生。” 听到这里的宋时宜,叹了口气道:“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查出来啊?明明再过几天就到了灯会,不会等到那天的时候父王还不让我们出去吧?” 谢景行神色也有些迟疑的道:“这....还真不太能确定。” “大少奶奶,宋夫人过来了。”青葵语气高兴的在外面道。 宋时宜一激灵,宋夫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娘亲。 宋时宜起身去门口往门口处迎接着,她的目光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丫鬟,直到她看到了许氏的身影。 “娘,这里。”宋时宜轻声呼唤,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许氏闻声抬头,看到了宋时宜,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快步走向宋时宜,两人相见,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温情。 “时宜,你过得好吗?”许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宋时宜轻轻点头,她挽着许氏的手,将她迎进了房间。房间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宋时宜亲自为许氏斟了一杯茶。 许氏落座后,她的眉头紧锁,她看着宋时宜,声音中充满了关切的开口道:“时宜,如今王府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听说最近府里不太平静。” “这老夫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时宜听到这话,并没有新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道:“娘,你是怎么进来的?” 许氏被问得一愣,她有些不解地看着宋时宜:“我?我当然是按照规矩进来的,怎么了?” 宋时宜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娘,如今王府外人是不允许随意进出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许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好笑的神情,她轻咳了一声,轻轻的戳了戳宋时宜的额头道:“你平日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呢?那些外人里面可并不包括我,我可是你的生母,可是你们府上大少爷的岳母,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拦住我,不让我进来过来看望女儿。” 闻言,宋时宜也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愚蠢。 不过想到刚刚宋时宜的问题,宋时宜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许氏的担忧是出于对她的关心,但她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好细说的。 于是宋时宜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娘,王府里的事情复杂,你不必担心,父王他会处理好的。” 许氏看着宋时宜,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但同时也有一丝信任。她知道宋时宜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相信她能够处理好一切。 “好吧,时宜,娘相信你。”许氏轻轻拍了拍宋时宜的手,她的眼中充满了慈爱,“但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娘永远支持你。” 宋时宜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紧紧握住了许氏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娘,你放心,我会的。” 第二百零九章 半夜回府 许氏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宋时宜的身上,仿佛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 宋时宜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莫名其妙,她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娘,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跟女儿我还怎么吞吞吐吐的?” 许氏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但很快被愤恨所取代。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才缓缓开口:“昨天夜里,宋有曦她....她被接回来了。” 宋时宜的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了一丝诧异的开口道:“这么快就被接回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显然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很是意外。 许氏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力,显然对这件事的发展感到十分不满。 宋时宜的眉头紧锁,她的心中充满了疑。 “不用想大概也能知道这里面是谁的手笔。”宋时宜眼睛微眯着,冷哼一声。 毕竟最心疼宋有曦的人,可不就是她的母亲。 “那其他人知道吗?”宋时宜收回思绪。 许氏闻言,脸色更加的有些难看,也更加的愤怒,但半晌叹了口气道:“她们....都知道了。” “而我能发现宋有曦回来,还是因为宋有曦她回来时,一点也不避着大家,府里面的丫鬟都知道她回来了,都在讨论着,我路过也就听到了。”许氏说得咬牙切齿。 宋时宜闻言思索片刻,轻啧了一下开口道:“这宋有曦恐怕就是想要让大家都知道,大张旗鼓生怕有人不知道她回来了,生怕莫个人会不知道她回来。” 许氏听着,眼睛瞪大了起来,“时宜,你这话的意思.....我能知道宋有曦昨天夜里回来了,是因为她故意让我知道的,好让我今天过去告诉你。” 宋时宜点点头道:“不错,不过也不知道祖母她们是怎么同意宋有曦这么快回来的。”说着狠狠的皱了一下眉。 长夏匆匆走进房间,脸上写满了愤愤不平。她的脚步急促,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二姑娘她过来了,如今正在去找大少爷的路上。” 宋时宜和许氏闻言,不由得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震惊之色。宋时宜的眉头紧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开口道:“她怎么也被放进来的?” 难不成这府里的下人早就已经允许大家进出了? 难道还能是因为府里面的人就是故意针对她?所以她是不能进也不能出。 长夏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紧握着拳头,显得有些激动道:“是府里的三姑娘让宋二姑娘进来的。” 宋时宜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不解地问道:“她们两个人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她们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谢莞宁怎么会帮宋有曦,就算谢莞宁想恶心她,但是这两人又怎么可能是一起的。 长夏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宋二姑娘在门口闹着想要进来的时候,刚巧被谢莞宁看到,所以让她进来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措手不及。 宋时宜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宋二姑娘的运气还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在门口闹着要进来的时候,居然这么凑巧的碰到了咱们府里人美心善的三姑娘。” 长夏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少奶奶,你这话要是让她们听到了,估计又是一阵气恼。” 许氏听着两人的对话,眼里闪过些许的疑惑,她看向宋时宜问道:“王府里的这位三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听你们的语气好像那三姑娘......” 宋时宜想到那位三姑娘,轻笑一声和长夏对视一眼,摇摇头道:“娘,不着急,我们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下许氏只能将心里面的疑惑给暂时压下去了。 宋时宜看向长夏询问,“那宋有曦她进府里,往哪来了?” 总不至于真的就是过来找自己,想要在自己的面前炫耀的吧? 想了想以前宋有曦的样子,好像这事情她又不是不能做出来。 长夏没好气的开口道:“宋二姑娘过来还能找谁啊,自然是去找大少爷,难不成还能找大少奶奶啊?那她这也真是太猖狂了。” 下意识的说完这句话过后,长夏的神情突然有些紧张,她看了看宋时宜,又看了看许氏,然后惊呼一声道::“大少奶奶,这可不能让她去见大少爷啊,谁知道她会在大少爷的面前,说大少奶奶的哪些坏话。” 宋时宜缓缓起身,眼神带着一丝丝看戏的成分。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对着许氏和长夏二人开口道:“那我们就先去找谢景行,倒是要好好的看看宋有曦能说我哪些坏话?”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愤怒不满的神色,反而带着几分好奇与戏谑。这倒是让许氏有些诧异,担忧的看了看宋时宜,毕竟她可是知道宋有曦之前可一直都是以谢景行的未婚妻自居的。 当她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房门,来到谢景行的书房时,却发现宋有曦并没有过来。 谢景行眉头微皱,疑惑地看着宋时宜等人,只见宋时宜面色平静地走了进来,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从进来到现在一言不发,而且看向许氏,见她脸上还有些担忧的神色,而她们的目光都时不时的朝着门外看去。 这让谢景行不由得疑惑地问出声道:“时宜,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宋时宜,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但宋时宜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宋时宜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开口。恰在此时,小厮南乔匆匆进来,禀报道:“大少爷,宋二姑娘过来了。” 谢景行看看宋时宜,随即恍然大悟,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没忍住笑了一下。他本来不打算让宋有曦进来的,但看到宋时宜的反应,他改变了主意,对南乔说道:“让她进来吧。” 宋时宜的眼中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反观是许氏听着谢景行,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让宋有曦进来,不禁看向谢景行的目光都有些变化了。 南乔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宋有曦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 第二百一十章 转性子 宋有曦同谢莞宁两人一同走了进来,宋有曦在看到宋时宜居然也在这里的时候,眼睛里先是有些诧异,到随即看向她的目光当中有些挑衅。 而宋时宜静静地坐着,目光淡淡的看向宋有曦,脸色甚至还带了些笑意,静静的等待着她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谢景行的目光在的身上看了看,又在宋时宜的身上看了看,就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对即将上演的这场戏充满了兴趣。 “见过景行哥哥。”宋有曦娇滴滴的揉着嗓子对谢景行行了一礼,随即神色有些懊恼,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嘴巴,委屈的开口道:“景....谢大少爷,我....刚刚喊你是喊顺口了,一时没有习惯过来,然后又加上好久都没有见到你,这一见到你难免情绪有些激动。” 看着宋有曦这一番举动,宋时宜和许氏等人都有些诧异,宋时宜上下打量宋有曦一眼,然后开口道:“你....这是转性了?怎么.....” 宋有曦神色如常,居然没有因为宋时宜的话而变得恼怒起来,这样看来,宋时宜看着她,不禁好奇的不行,她走的这段时间去经历了什么,怎么看起来变化这么大。 “姐姐误会我了,以前是妹妹我不懂事,所以这才会做出那些惹姐姐、惹大家生气的事情,但是如今我被祖母她们派去外面,经历了这一遭修身养性,也是不会再向同前那样惹姐姐....” 说着,宋有曦的语气停顿了下来,目光落在谢景行的身上道:“也不会同以前那样不懂事,不....不知道分寸,不管以前种种,今日谢大少爷已经是我的姐夫了。” 话音刚落,房间里面就寂静一片,谁都没有料到宋有曦居然会是这个反应,尤其是宋时宜眯着眼睛看着宋有曦,总感觉她心里面在憋着什么坏了。 宋时宜心里暗自思忖着,宋有曦怎么可能会突然改变呢?人的性格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于是,她决定对宋有曦的话保持警惕,不能轻易相信。 她没有回应宋有曦的话语,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满或生气的表情。 宋有曦的目光再次转移到许氏身上,语气诚恳地说道:“大伯母,以前是我年少无知,做了很多错事,现在我已经深刻反省并决心改正。这也是祖母同意我回来的原因,希望我能够向大家道歉并弥补过去的过错。” 说完这些话,宋有曦低下头,神情落寞地看着许氏,眼中闪烁着泪花,轻声问道:“大伯母,您愿意原谅我吗?” 许氏看到宋有曦如此真诚地认错,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她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宋有曦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只要你真心悔过,不再重蹈覆辙,我当然愿意原谅你。但是如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我们大家肯定无法接受。” 听到许氏的回答,宋有曦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 宋有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深。 她知道,要想得到大家的原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须展现出自己的诚意,而且她们也还不一定会相信。 但是她并不是那么在乎她们现在的想法,毕竟这是得慢慢来才对,这么想着宋时宜的嘴角隐晦的上扬。 这么想着,宋有曦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就见她从她身后的丫鬟接过一个锦盒,她轻轻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了一旁的丫鬟。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宋有曦的声音柔和而诚恳的看向宋时宜。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他们不明白宋有曦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谦卑和诚恳。 “这....”宋时宜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宋有曦那委屈,一直盯着自己,好似自己拒绝她,她下一秒就要哭的模样,宋时宜不禁觉得好笑,看了一眼丫鬟手中的锦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着丫鬟道:“收下吧。” 丫鬟恭敬地接过了锦盒,宋有曦见状,微微一笑,她不管宋时宜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她既然将锦盒收下了,那就行了,于是宋有曦轻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但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知道,今天这一步棋,她走成功了。 宋时宜和谢景行看着宋有曦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们不知道宋有曦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但她们有一点都清楚,那就是宋有曦看起来比以前还要难对付了。 宋有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庭院的尽头,宋时宜的目光也随之收回。她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丫鬟轻声吩咐:“青葵,你下去将那锦盒以及里面的东西仔细检查一番,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青葵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显然她也明白宋时宜的担忧。她接过锦盒,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谢景行站在宋时宜的身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你真的认为那锦盒里会有问题?” 宋时宜轻笑一声道:“就算我认为那锦盒里面没有问题,但难不成还真的不去检查?” 谢景行闻言也笑了一下。 一旁的许氏神色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宋有曦她....她应该不会这样吧.....”说着她自己的神色也有些不确定了,毕竟宋有曦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大家还历历在目。 宋时宜知道许氏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笑着安慰道:“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呢是谁送我的礼物,我都会检查一下,然后才收入库房,不然哪天受了别人的陷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氏听着这话也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青葵终于回来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道:“大少奶奶,奴婢已经让人仔细检查过了,锦盒和里面的东西都没有问题。” 宋时宜听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那就好,将东西收起来吧。” 眼见主人公已经走了,也没有什么戏可以再继续看了,谢莞宁起身微微一笑,对宋时宜说道:“既然宋二姑娘已经走了,我也就不打扰了,这就也先回去了。” 宋时宜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怎么在这里?” 谢莞宁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甚至带了点绿色。他没想到宋时宜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我...我...”谢莞宁结结巴巴,她的眼神有些闪烁,被气的脸色通红一片,声音都有些颤抖,就是因为为了掩盖自己的怒火。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追查 宋时宜轻挑了一下眉,静静的看着谢莞宁,等着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而谢莞宁此时的脸色已经恢复好了起来,扯出一抹笑道:“大嫂不记得了嘛,我刚刚就是同宋大姑娘就是同你的二妹一同过来的,你怎么就没有注意到我了。” 宋时宜一脸的恍然大悟,“这样啊,要不是你刚刚说话我还都不知道你还在这呢。” 随即突然话锋一转,认真的看着谢莞宁询问道:“莞宁,刚刚我二妹是被你给放进来的?” 谢莞宁突然听着宋时宜的这个问题,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不明白她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神情谨慎的道:“我走在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一个姑娘被拦在门口,上前询问发现原来是宋二姑娘,我一想原来是你的二妹,所以我这才放她进来的。” 然后停顿片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道:“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她进来的,不然要是换作其他人,我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进来,毕竟大伯可是如今为了查祖母的事情,已经让下人将进出的人给把控好了。” 宋时宜眼神冷漠地看着谢莞宁,轻笑一声说道:“莞宁说了这么多话,让我再多说些什么话,这都已经不好说了。” 谢莞宁微笑着回应道:“大嫂说笑了,毕竟大伯的命令还是严格的,要是不说清楚的话,也怕会被有心人给诟病。” 这话听起来似乎意有所指,暗示这有心人就是宋时宜。宋时宜心中不悦,却不好直接反驳。而一旁的谢景行则是冷眼看着谢莞宁,语气冰冷地质问道:“不知道三妹这是觉得谁是有心人呢?” 谢莞宁侧过头去,微微一笑,回答道:“大哥,这有心人到底是谁我又怎么知道呢?毕竟我又猜不到到底谁。” 谢景行冷哼一声,“你什么样的想法自己心里面清楚。” 谢莞宁被谢景行这话一噎,刚要开口反驳,却听他又继续开口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这被直接下了逐客令,谢莞宁的脸色难看的不行,看在眼里的谢景行嘲讽的笑了一声道:“不是你自己刚刚说想要出去的吗?怎么这是又想和我们多待一会儿,多聊聊天?” 说着,谢景行的目光从谢莞宁的身上移到了宋时宜的身上,看了她一眼,对着身旁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道:“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聊吧?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一旁的丫鬟接收到谢景行的示意后,恭敬地给谢莞宁倒了一杯茶。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杯茶竟然是满满的,甚至溢出了一些茶水。 谢莞宁看着这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种明显的赶人走的姿态让她感到无比尴尬和羞辱。谢莞宁咬咬牙,冷哼一声,转身带着她的丫鬟快步离开了。 走了一会儿,谢莞宁的丫鬟忍不住安慰她道:“姑娘,那大少爷真是太过分了!他似乎觉得我们很稀罕他们似的,但实际上,我们根本不想和他们在一起。”听到云彩的话,谢莞宁原本气势汹汹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丫鬟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脚步,险些撞到谢莞宁的身上。 “姑娘,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云彩的话还没说完,抬头便对上了谢莞宁冷冰冰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充满了寒意。 丫鬟一下子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谢莞宁又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丫鬟一眼。 然后这才转身往回走。 谢莞宁一踏进自己的房间,便冷着脸挥了挥手,将跟在身后的一众丫鬟都赶了出去。房门轻轻合上,只留下了她和云彩两人。云彩的脸色惨白如纸,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谢莞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突然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云彩一个耳光。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云彩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在哪说的?”谢莞宁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威胁,“要是让谢景行的人听到,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揉着云彩被打的脸,动作温柔得与之前判若两人。她的语气也渐渐软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道:“你不会记恨我吧?” 云彩连忙摇头,她低着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会的,姑娘。” 她的眼中满是恐惧,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但更多的是对谢莞宁的害怕。谢莞宁看着云彩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但为了保护云彩,也为了保护自己,她不得不这么做。 房间里的气氛沉重而压抑,谢莞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安慰道:“好了,别怕,我不会真的伤害你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云彩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她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旧害怕,但她知道,谢莞宁是她唯一的依靠。 然而谢莞宁看着她的这幅反应,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的真心。 夜幕降临,王府的餐厅里灯火通明,大家都围坐在长桌旁,准备享用晚餐。菜肴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但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 谢景行环顾四周,发现王爷的座位空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开口问道:“父王怎么还没回来?他今日不是应该和我们一起用膳的吗?” 王妃坐在主位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声音依旧保持着平静的道:“王爷他查到了一些线索,已经追去查了。” 谢景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知道王爷的职责重大,但今日的晚饭时间是家人团聚的时刻,王爷的缺席让谢景行感到一些不习惯,“查到了什么线索?需不需要我们过去帮忙?” 王妃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谢景行对王爷的关心,但她也知道的并不多,“具体是什么内容,我也还真不清楚,王爷也没有跟我说是因为什么事情,没有说查到了什么线索,接受到消息过后,就匆匆的走了。” “不过我隐约听到一些,我猜测可能是一些关于边疆那边的事情,王爷必须亲自去处理。” 谢景行点了点头,他理解父王的难处,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因此减少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妃摇了摇头,她这个也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王爷会尽快处理好事情,平安归来的。” 餐桌上的其他家人也纷纷低声议论起来,但王妃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好了,我们先吃饭吧,王爷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虽然心中依旧挂念着王爷,但谢景行还是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晚餐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进行着,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王爷的平安归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 留宿王妃 宫中,王爷与皇上相对而坐,烛光摇曳,气氛凝重。皇上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他抬眼望向王爷,问道:“王爷,你追查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王爷的脸色凝重,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陛下,目前尚不能确定是谁下的手,只是查到了一些线索,指向南芜那边的人。而且……”王爷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而且皇上派给我的龙鳞卫,也遭到了重创,两名龙鳞卫牺牲,五名重伤。” “臣已经派人去给那两名龙鳞卫厚葬了,陛下也知道龙鳞卫没有家人,所以臣就算想要给他们的家人抚慰金,这也是给不了。” 皇上手中的毛笔在半空中停滞,他的眼神中虽没有明显的怒火,但那冷冽的神色却比任何怒气都要来得骇人。他沉声道:“南芜?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说完这话过后,皇上的目光看向王爷,“那你有没有受伤?” 王爷摇了摇头,沉着脸道:“我这也是没有受伤,不过那几人也算是为了保护我而受得伤。” 皇上点了点头,“行,朕知道了,这件事情朕会给她们好好的交代的。” 王爷点了点头,然后脸色又严肃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陛下,臣已加派人手,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牺牲的兄弟一个交代。” 也将娘的事情好好的查一查,这件事情已经从王府里的私事上升到了军事上面,所以这也是皇上给兵的缘故。 而皇上听着王爷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决断,他将毛笔重重放下,墨迹在纸上扩散开来:“好,朕给你全力支持,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王爷起身,拱手行礼:“臣领命,定不负陛下所托。” 宫外,夜风凛冽,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夜幕下,王爷孤身一人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声响。天空中,零星的雪花开始飘落,像是谁撕碎了无数的羽毛,随风飘散。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穿过一条条寂静的街道,往王府的方向赶去。王爷靠在车厢的软垫上,双目微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只是旅途的疲惫。 随着马车渐渐接近王府,雪也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覆盖了街道,覆盖了屋顶,也覆盖了王爷的思绪。终于,马车在王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小厮急忙从马车上跳下,撑起一把油纸伞,迎了上去。 王爷踏出马车,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已经亮起灯火的王府,眼中闪过一丝暖意。王府的大门敞开,灯火通明,仿佛是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小厮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您今晚打算去哪个院子休息?” 王爷沉默了半晌,雪花在他周围轻轻飘落,他的声音在寒冷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去王妃的院子。” 小厮应了一声,便领着王爷穿过回廊,走向王妃的院子。院子里,灯火透过窗纸,投射出温暖的光晕,好似在等待着王爷的归来。 王妃得知王爷即将过来的消息,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披上一件厚实的外袍,快步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一股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扑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爷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王妃快步上前,细心地为他抖落身上的雪花。她看着王爷被冻得通红的脸颊,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轻声责怪道:“怎么不多穿点衣服,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办?” 王爷微微一笑,握住王妃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见到你,就不觉得冷了。” 王妃嗔怪地看了王爷一眼,然后转身吩咐丫鬟:“快去打热水,王爷要泡澡。” 丫鬟们应声而去,不一会儿,热水便准备好了。王妃亲自为王爷解开衣带,服侍他泡进热气腾腾的浴桶中。王爷浸在热水中,感受着水温透过皮肤传来的温暖,一天的疲惫似乎都随着水汽蒸发而去。 王妃坐在浴桶旁,用柔软的布巾轻轻擦拭着王爷的背,关切地说:“以后出门,一定要多穿些,别让我担心。” 王爷靠在浴桶边缘,闭着眼睛,享受着王妃的照顾,轻声应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房间里弥漫着水汽和淡淡的香气,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温馨而宁静。 而王爷和王妃两人的影子被蜡烛映在了屏风上面,影子越来越近。 郡主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她坐在桌前,手中的书卷许久未曾翻动一页。她的眼神不时地飘向窗外,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期待渐渐变成了焦虑,最后化为了愤怒。 当得知王爷最终选择在王妃的院子里过夜,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猛地站起身,手中的书卷滑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她快步走到桌前,看到桌上那早已凉透的茶盏,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她一挥手,茶盏被扫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茶水和瓷片四溅。 郡主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王爷都已经多久没有过来了?”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她的贴身丫鬟见状,连忙上前,轻声劝慰:“郡主,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郡主转过身,眼中的怒火逐渐被悲伤取代,她的声音低沉而绝望:“他曾说过,会永远疼爱我,如今....却这么久都没有来我的房间里了。” 丫鬟心疼地看着郡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房间里的气氛沉重而压抑,只有窗外的风雪,依旧无情地肆虐着。 嫚冬开口安慰道:“郡主,你又何必同王妃置气了,这又并不值得,毕竟王爷现在去王妃的房间里,估计也就是一时的兴趣罢了,毕竟以前王妃因为大少爷的缘故,可是身子倒了下去,又怎么可能....” 话虽没有都说完,但也是给郡主的情绪安稳了下来。 “你说的不错,王爷疼了我那么多年,就这么几天,我又不是舍不得。”郡主说着目光瞥着地上一地的瓷片,转身迈开步子道:“将这里收拾了。” 等丫鬟收拾好过后,房间里面的灯光不一会儿灭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提前去心禅寺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长夏发觉好像府里的禁止外出好像已经解封了,连忙高兴的跑回来对宋时宜道:“大少奶奶,府里现在可以出去了,奴婢刚刚看到有很多的下人们都出去了,而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着。” 宋时宜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但很快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会突然解封呢?”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并没有听到关于想要杀害祖母的幕后黑手的消息。难道是因为暂时无法调查清楚吗?或者更糟糕的情况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答案,但选择保持沉默? 然而,无论如何,能解封总归是件好事。毕竟现在离新年不远了,如果在过年前仍未解除封禁,那就不太好了。想到这里,宋时宜淡淡地说道:“可以出去也好,都快到年底了,若在年前都还不解封,确实不太合适。” 说完,宋时宜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去。这时,长夏拿起一件披风,准备给宋时宜披上。但宋时宜看了一眼外面耀眼的阳光,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披风。她感受到外面没有寒风,于是让长夏把披风放回原处。 宋时宜踏入老夫人的院子时,发现众人早已齐聚一堂,庭院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低声的交谈。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给这宁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慵懒。 郡主坐在主位上,一身华贵的衣裳,头戴金钗,气质雍容。她的目光在宋时宜身上轻轻一扫,淡淡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她的声音清冷,如同秋日的霜露,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寒意。 “从今日起,府里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了。”郡主缓缓开口,打破了庭院的宁静,“本来去心禅寺应该是过几天才去,但今年不太安宁,所以今年就定在明日的时候去,你们回去好好的收拾一下,所有人都必须去。” 她的话音刚落,谢莞宁便笑着看向郡主,疑惑的开口道:“府里可以自由出入了,是因为大伯将凶手给查到了吗?”她的语气高兴,显然认为她的提问是正确的。 郡主的神色一冷,仿佛冬日的寒风突然刮过。今早王爷过来时只说了府里的人可以自由出入了,自己去问结果王爷随意的糊弄几句就走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而谢莞宁的问题,无疑是撞在了郡主的怒火上。 “要是这么好奇不如自己亲自去问王爷。”郡主冷冷的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谢莞宁的笑容微微一僵,她似乎没有预料到郡主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郡主说的是,我确实应该自己去问王爷。”谢莞宁轻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他们纷纷停止了交谈,目光在郡主和谢莞宁之间来回游移。 宋时宜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平静,对于郡主的反应有些诧异,怎么都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好了,大家都回去准备吧。”郡主挥了挥手,结束了这场小小的冲突,“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去心禅寺。” 众人纷纷应声,然后陆续离开了庭院。谢莞宁也跟随着众人,但她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深思。 宋时宜看着谢莞宁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 宋时宜回到自己的院子,长夏已经忙得不亦乐乎。她正将一件件精美的衣裳从衣柜里取出,摊在床上,一边挑选一边兴奋地讨论着明天的出行。 “小姐,您看这件怎么样?心禅寺那边风大,这件披风应该很合适。”长夏拿着一件绣着精致花纹的披风,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宋时宜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长夏对于这种外出的活动总是特别兴奋。“长夏,别忘了带些常用的药品,还有我的那些话本子。” 这话本子要是不带的话,在寺庙里面那么无聊,她可是待不下去。 “放心吧,大少奶奶,奴婢都记着呢。”长夏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忙碌着。 等到中午时分,谢景行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府中。他一进门,就看到宋时宜正坐在饭桌前,静静地等待着他。 “时宜,我回来了。”谢景行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宋时宜时,他的眼中立刻充满了温柔。 “景行,你回来了。”宋时宜站起身,迎了上去,帮他脱下外衣,“今天怎么这么晚?” “有点事情耽搁了。”谢景行淡淡地说,然后坐到了饭桌前。 饭桌上,宋时宜将郡主的话转述给了谢景行:“郡主让我们明日一起去心禅寺。” 谢景行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显得有些诧异:“今年去这么早?” 宋时宜点点头,轻声解释道:“对,因为老夫人的缘故。” 谢景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老夫人年事已高,再加上经历那事.....今年确实不太安宁。去心禅寺祈福,也是好的。”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最近似乎很忙,明天去心禅寺,你....” “不用担心,我也没怎么忙,最近几天已经好多了,不用再出去了,店里的那些事情,我也自己安排好了。所以明日我会陪你去,而且郡主不也是让我们必须都过去。”谢景行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淡淡。 “那行。”宋时宜轻声说道,然后继续吃饭。 饭后,谢景行坐在饭桌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沉思。宋时宜将自己的嘴刚擦好,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谢景行突然开口:“这次去,你将我给的那两个丫鬟都带着。” 宋时宜的动作一顿,她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谢景行的意思了,也想起上次去心禅寺时的遭遇,那时也是没想到会在心禅寺遇到歹人,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点点头应声:“好。” 谢景行见她答应,便又补充道:“这次去心禅寺的人会更多,人一多也容易出乱子,你明日尽量就都和我待一起。” 宋时宜知道谢景行的担忧不无道理,她轻声回答道:“明日我会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被带歪 宋时宜和谢景行站在门口,冬日的微风轻拂,带来了阵阵的寒意,宋时宜甚至都打了一个哆嗦。 她们早早地起来,准备与大家一同出发。然而,当他们到达约定的地点时,却发现还有几位同伴尚未到来。于是,他们便在门口耐心等待。 谢景行见状将宋时宜的手握在了手里面,感受到手里的触感是暖意的,这才松了口气,“冷吗?要不要让丫鬟再给你披件衣服?” 宋时宜摇了摇头,“没事,不用再穿了。” 她可不想再穿衣服了,今早出门的时候还被长夏给喊住了,又被她穿了一件衣服,他可不想再穿衣服了,她已经臃肿的走路都有些困难。 见状,谢景行也不勉强,宋时宜的确不怎么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半晌之后,谢子衿和谢莞宁才姗姗来迟。郡主看着谢子衿慢悠悠地走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投去了一个责备的眼神。 谢子衿并不在意,她对着郡主露出了一个撒娇的笑容,眼里面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郡主见状皱了一下眉,总感觉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又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待到谢子衿走近,郡主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慢?” 谢子衿得意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只是眨了眨眼,郡主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将视线从谢子衿的身上离开往后看去,等看到谢莞宁的样子时,郡主脸上满是诧异的神情,谢莞宁的衣衫有些凌乱,脸上甚至嗯嗯带着几道划痕,看起来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郡主的眉头紧锁,关切地问道:“莞宁,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谢莞宁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狼狈:“没什么,就...就来的路上太匆忙,不小心摔倒了一下。” 郡主显然不相信这样的解释,余光看到谢子衿更加得意的神情,郡主皱了皱眉,很显然谢莞宁的这幅模样八成就是谢子衿所造成的。 看着谢子衿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不禁有些头疼。 王妃本作在马车上等的,听到底下面的动静,掀开马车的帘子往下看,就看到谢莞宁狼狈的身影。 不禁皱眉,“莞宁,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说着神色叹了口气道:“你母亲她有事要比我们晚一点出发,你就同你母亲一起再过来吧,你脸上的伤口耽误不得。” 虽然脸上的伤口并不深,看起来只是一道轻轻的划痕,但是女子的容貌最为重要,不禁又叹了口气询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看着谢莞宁张嘴就准备开口说话,先打断她说话的准备道:“当真是路上不小心摔倒的?” 郡主也害怕谢莞宁到时候将谢子衿给供出来,先一步开口道:“莞宁。她不是都已经说了吗?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随即郡主一脸怒容的看向谢莞宁身后的丫鬟,对着她们大声的训斥道:“你们这几个丫鬟是怎么做事的居然就这么将主子给摔在了地上?!”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去心禅寺暂时也就不罚你们几个了,先罚你们每人三个月的奉禄,等回来的时候再由你们主子给你们处置。” 谢莞宁脸上本来还并没有露出一丝丝愤怒的神情,然而在听到郡主要罚自己身后的几个丫鬟时,脸上的神似不禁冷了下来。 先是狠狠的看了一眼谢子衿,随即目光落在郡主的身上,冷笑一声道:“郡主,这可不能罚我身后的这几个丫鬟,她们可是为我尽心护主的,可是架不住没拦住啊——” 说着目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好似就在对大家说她一身的伤就是谢子衿所做的,被看的谢子衿神色恼怒,有些慌张的开口道:“你朝我看做什么?!又不是我将你....” 谢子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郡主给拦住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谢子衿一眼,他说的这句话不就是不打自招的意思吗?在场的谁又是个蠢货。 “既然莞宁说不罚,那就不罚吧,毕竟这些都还是你的丫鬟,就你自己处置吧。”郡主被反驳了面子,说的这些话时神色有些冷了。 谢莞宁嘴角带着笑,眼睛却没有一丝笑意的看向郡主道:“我不仅不应该罚我的这些丫鬟,我还更应该奖励她们才对,等回来的时候奖励她们三个月的月银。” 这话完全就是在打郡主的脸,脸色当即就落了下来,还会等她有些反应,就见谢莞宁对着群主以及大家行了一礼道:“我脸上的伤口还需要去处理,就不同大家一起过去了,刚刚劳烦大家等我了。” 说完这话时也不等大家的反应,主要是不等郡主的反应,转身就走了,等郡主反应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谢莞宁的背影,脸色不禁有些扭曲。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很快脸上的笑容又恢复如初,对着大家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就都上马车准备走吧。” 王妃此时也松开了一些帘子的手,谢子衿抬腿就要往自己的马车上坐,还没有上马车就被郡主给喊住了。 “子衿,你跟我坐一辆马车。” 谢子衿身子顿时僵住了,慢悠悠的转过身就看到群主的目光还紧紧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这才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往郡主的马车那边走。 宋时宜后一步上马车,所以就看到了这一幕,等坐上马车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谢景行看着宋时宜笑出声,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将刚刚的事情告诉给谢景行后,又笑了几句,开口道:“真不知道郡主是怎么培养谢子衿的,据我所知,群主已经管过谢子衿好几次了,但是怎么着到现在还没有听郡主的话。” 谢景行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道:“有时候这也不能怪郡主,谢子衿身边的人有意的引导她,就算被群主板正了一下,但又立马被身边的人给带歪了,所以郡主管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同前往 宋时宜的眼眸在听到谢景行的话后,像是被风吹动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她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讶堵在了喉咙里。 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困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此话从何而来?” 谢景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显然是对谢子衿谢子衿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轻松,仿佛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是因为我上次刚巧见到谢子衿同她身边的女子在茶楼一起聊天,不过没有瞧见正脸,不知道是谁,不过听言语之间谈应该是相熟的人。” 宋时宜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谢景行的脸上,然后眼神示意谢景行继续往下说,后面要发生了什么。 谢景行接收到宋时宜看过来,不满自己停下来,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谢子衿就在讲她对谢莞宁之间的不满,她想要找机会报复回去,但是群主却不让她,让她安心待在闺中,相看男子然后出嫁。” 听到谢景行的这番回答眼睛里面虽有些差异,但是并不多,更多的还是了然于心。 按照郡主的性格和谢子衿的性格,这也的确会是她们做的出来。 “而身边的那名女子却告诉谢子衿,这件事情可以偷偷摸摸的进行报复回去不让群主知道就行。”谢景行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仿佛在讲述一个阴谋。 宋时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郡主身边的女儿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人,郡主难道没有察觉到吗?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郡主难道对谢子衿交的好友这么放心?” 这也不像是郡主会做出来的事情啊。 谢景行抬头看了宋时宜一眼,笑了一下缓缓说道:“先别着急,后面的话我还没说完呢。” “就听那女子见谢子衿好似有些不情愿,又继续蛊惑着,对谢子衿道,她现在不报复回去的话,不然等到回去出嫁过后就更没有机会报复回去了,难道你身为郡主的女儿,王爷最受宠的女儿,难道你就甘心受人欺负?” 宋时宜的心中一震,谢子衿身边的这个人非常的了解她,很是了解她的性子,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她才会被激怒。 随即又转念一想开口道:“这事情也还真不能全怪那名女子,要是谢子衿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后来的事情?” 宋时宜现在说这话时就是笑着说出来的,典型的就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在,又突然坐直身子,“那你后来有没有查那名女子是谁?她竟然能被郡主和谢子衿都这么信任?” 谢景行摇了摇头,“估计也并不难猜,肯定也是因为家中有些交际在的。” 宋有曦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站在母亲的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娘,我真的很想去心禅寺。” ...... 此时的平昌侯府内。 当宋有曦得知今日兴安王府的所有人都要去心禅寺时,不知道心里面想了些什么,当即就出了院子,往三夫人的房间里走去。 “娘,我今日想去心禅寺上香。” 三夫人端庄而严厉的坐在上面看着宋有曦,眉头紧锁,语气坚决的道:“不行,你一个姑娘家,怎能随意出门?” 宋有曦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屈,她知道,她必须说服母亲。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娘,父亲躺在床上许久,如今祖母的身子也不好,我们应该去心禅寺上上香,为家人祈福。”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哀求,也有一丝坚持,三夫人在听到父亲两字时,想起他躺在床上许久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三夫人的眉头渐渐舒展,她点了点头:“好吧,你去吧,但要多带些丫鬟和侍卫。” 宋有曦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喜悦,她就知道娘会同意的,她都已经让丫鬟先一步将东西和马车准备好了,只等母亲的同意。 得到大家的同意过后,她像是一只被释放的鸟儿,飞快地奔向门口。她的丫鬟已经在那里等候,马车也已经准备就绪。 她的脚步轻快,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心情激动。她坐上了马车,马车的门缓缓关闭,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出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开始转动,带着她向着心禅寺的方向前进。 宋有曦的心跳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加速,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期待着能够追上那辆载着宋时宜和谢景行的马车。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仿佛这是一场她必须赢得的比赛。 兴安王府的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像是一只悠闲的蜗牛。宋有曦的马车则像是一只敏捷的猎豹,迅速地缩短着与目标的距离。 马蹄声哒哒地响起,像是一首急促的进行曲,催促着宋有曦的心跳。郡主的马车内,丫鬟听到了这声音,她掀开帘子,朝后面望去。她的目光在马队中搜寻,最终定格在了宋有曦的马车上。 “郡主,是宋二姑娘。”丫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她转身向郡主禀报。 郡主的眉头微微挑起,她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到了宋有曦的马车。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意,她知道宋有曦的心思。 宋有曦的侍卫骑着马,迅速地来到了郡主的马车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见过郡主。郡主,我们家宋二姑娘可不可以同大家一起去心禅寺?” 郡主的目光在宋有曦的马车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了身后的马车,那里坐着宋时宜和谢景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然后笑着答应了:“当然可以,她只要不耽误大家就行。” 宋有曦在后面听到郡主答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连忙道谢,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道:“多谢郡主,我一定会跟上大家的。”声音透过谢景行和宋时宜的马车穿到了郡主的耳朵里。 第二百一十六章 抵达心禅寺 宋有曦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得到郡主的同意过后,她的马车也不着急了,马车缓缓地靠近了谢景行的那辆马车,她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到了宋时宜和谢景行的身影。 宋时宜感受到身旁灼热的视线,很难不惹人注意,眉头皱了皱,看向一旁的谢景行,看向他的目光不禁也有些恼怒起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而被瞪着的谢景行神色有些不解,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侧一下身子就看到窗外正直勾勾盯着她们的宋有曦。 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眉头微皱,对着前面充当车夫的南乔开口道:“南乔,将马车赶快一点。” “是。” 南乔还有些不解,他家大少爷为什么让自己的马车赶快一点,看着前面的马车队皱了皱眉,这再快也不能快到哪去呀。 “啪”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也还是照做了,只不过马车也只是比刚刚快了一点。 不过这一点也是成功的将宋有曦的马车同宋时宜和谢景行的马车错开了。 宋时宜心中一阵烦躁,她知道宋有曦之所以如此紧追不舍,全是因为谢景行。她心中暗自埋怨,若不是谢景行的缘故,又怎会引来宋有曦如此的注意,还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真是让人不自在。 宋时宜转过头,看着旁边马车里的宋有曦,只见她正带着一丝的笑容,对自己讨好的笑着打招呼道:“大姐好。” 宋时宜的眉头紧锁,她并不想与宋有曦有过多的交集,尤其是她想要安静的时候,宋时宜冷冷地回应道:“宋有曦,你这是何意?我们之间好像并无太多话可说,而且现在谢景行可是你的夫君,你又何必如此纠缠不休?” 宋有曦似乎并未被宋时宜的冷淡所影响,只不过语气确实有些委屈的开口说道:“大姐,我跟过来可并不是为了跟姐夫,大姐怎么会如此想我呢?我跟姐夫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都是过去。难不成大姐还想着我们之前的过往?” 随即又话锋一转道:“我跟过来可都是为了大姐,大姐自从嫁了人过后都已经很少会娘家了,都没有机会好好的聚在一起。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偶尔聚聚,聊聊天,也是人之常情。” 宋时宜心中冷笑,她知道宋有曦的心思并不单纯,她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接近谢景行,她才不相信宋有曦嘴里面的任何一句话。 而且听着宋有曦刚刚所说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之前在侯府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见两人在一起聊天吧。 倒是让她编出姐妹情深的话出来了,也不知道她刚刚说这话时也没有在心里面犯恶心。 脸色难看不已,也不想理会宋有曦,转身对谢景行说道:“你自己解决。” 谢景行也是脸色难看的不行,“宋二姑娘,你能要点脸皮吗?” 被这样直白的话语怼的宋有曦神色怔住了,也是实在是没有脸皮再继续同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缠着过后。 宋有曦将视线从两人的身上收了回来,对着马车里的丫鬟道:“将帘子放下。” 丫鬟一愣,接受到宋有曦冰冷的视线过后,连忙将帘子给放了下来。 渐渐的宋有曦的马车也不同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的马车并排走在一起了。 嫚冬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都尽收眼底,也放下帘子对着郡主,将刚刚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郡主闻言冷笑一下,“也是个没用的。” 嫚冬低头听到群主的这话也不抬头应声。 兴安王府的马车在晨光中缓缓驶入了心禅寺的山门,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响声。宋时宜在马车中沉沉地睡着,直到谢景行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才从梦中醒来。 “到了,时宜。”谢景行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宋时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心禅寺。她走下马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感慨地说:“没有人上赶着来面前晃悠,睡觉都舒服了。” 这句话刚出口,宋有曦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听到这话,他的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似乎有些尴尬。 宋时宜转头看到宋有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慎走心的解释道:“我刚刚说的话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是你啊。” 宋有曦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的道:“还是大姐睡眠好,这么颠簸的路都可以睡着。” 宋时宜没有回应,只是瞥了宋有曦一眼,然后目光转向了前面已经渐行渐远的人群。 虽然今天来心禅寺的人并不会同上次那样多,但是临近年前,心禅寺来的人也多,而今天刚好还是一月一度的祈福法会。 “快走吧。”宋时宜对谢景行说道,然后加快了脚步。 谢景行点了点头,跟在宋时宜的身后,两人跟着郡主一起走向了心禅寺的正殿。宋有曦看着她们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复杂,眼里闪过一抹幽怨的神色,随即就消失不见。 当听到身后的人走过来时,宋有曦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心禅寺的钟声在山间回荡着,宋时宜和谢景行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宋有曦静静地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迈开脚步,紧紧地跟随着他们。 而谢景行和两人终于赶上了郡主,只见她正与方丈交谈。 "郡主,今年为何突然提前来了?"方丈面带慈祥,向郡主行礼。 郡主回礼,恭敬地说道:"今年事务繁多,府上发生了一些变故,因此提前来此。" 方丈看到今年老夫人没有过来,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诧异,好似一切都知道。 “那今年是在这里住多久?” 郡主思虑半晌,“今天先住这。” 方丈点点头,“好,请郡主先去厢房将东西放好,今日刚好是祈福会,各位是有空的话可以过来听一听。” 郡主笑着道:“劳烦方丈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起疑 太阳都已经到中间了,洒在心禅寺的石阶上,郡主他们早就已经到了。 而王爷,谢莞宁以及三夫人则稍后一步,王爷独自一人,谢莞宁和三夫人则结伴而行。 王爷原本以为他们会和其他人一起到达,却没想到在半路上与谢莞宁和三夫人汇合了。他看着两人,眼中带着疑惑,问道:“为何你们如此之慢?” 三夫人微微一笑,解释道:“莞宁来的时候太匆忙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划了伤口,所以这才晚出发的。” 王爷的目光转向谢莞宁,只见她低着头,一脸的委屈,眼睛里蓄满了泪珠,仿佛随时都会落下。王爷的心中也是闪过一丝对晚辈的疼爱,于是关心的询问:“莞宁,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谢莞宁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将脸上的面纱取下。王爷看到她脸上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他发现那伤口并不像是摔倒的样子,更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伤的。 “莞宁,这伤口不像是摔倒所致,到底是怎么弄的?”王爷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谢莞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急着出门,没注意脚下,就摔倒了。” 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谢莞宁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们到了心禅寺,可以让寺里的僧人帮你处理一下伤口,那里有位僧人的医术还是可以的,你住在心禅寺的时候脸上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让他看看。” 谢莞宁点了点头,重新戴上了面纱。三夫人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王爷继续前行,谢莞宁和三夫人紧随其后。他们穿过了山门,步入了心禅寺的庭院。寺中的僧人见到王爷,纷纷上前行礼。王爷示意他们带谢莞宁去处理伤口,然后自己则去拜见了方丈。 在心禅寺的宁静中,王爷的心中却并不平静。他知道谢莞宁的伤口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但他决定暂时不追究。 随着法会,心禅寺的钟声再次响起,三夫人和谢莞宁在参加了法会后,一同回到了厢房。厢房内点着淡淡的檀香,空气中弥漫着宁静与祥和。 三夫人关切地看着谢莞宁,她知道谢莞宁的伤口并非如她所说的那样简单。在两人独处的厢房里,三夫人轻声问道:“莞宁,你的脸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之前就已经问过了,但是看谢莞宁不愿说也就作罢了,可是看着谢莞宁脸上的伤口不见好,越发觉得有事情瞒着她。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三夫人见状,先一步说道:“你要是跟我说你的伤口是跌倒造成的话,那就不要说了。”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三夫人会如此直接。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委屈:“娘,我...我真是不小心摔倒的。” 三夫人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没有想到还会是这样的答案。她坐到谢莞宁的身边,轻声道:“你这是把你娘亲当作是傻子是吗?”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更多的委屈,甚至都出现了泪花,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娘,真的就....就是一个误会,真是我不小心的。” 见状,三夫人盯着谢莞宁,盯着她低头后,突然开口询问道:“是不是谢子衿?” 谢莞宁抬头很是震惊的看向三夫人,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问。 而看着谢莞宁的反应,三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府里面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所以谢莞宁和谢子衿两人之间的事情都不需要去刻意的关注,消息都能传入她的耳中。 皱了皱眉,满脸的不岔,“谢子衿真是岂有此理?!三番两次的欺负你,这是当我不存在?” 三夫人发了一通怒火过后,看着谢莞宁瑟瑟发抖的模样,还一脸的委屈,不禁心疼的开口道:“莞宁,你不必害怕,我自会替你讨个公道,她敢如此的欺负你,就算她是郡主的女儿也不行!”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消息,她紧紧地抓住三夫人的手,仿佛找到了依靠:“娘,有你真好。” 看着这样子的谢莞宁,三夫人眼里闪过心疼,轻轻地拍了拍谢莞宁的手,她知道谢莞宁是一个心善的姑娘,每次遇到一些事情受到别人不可命的待遇,总是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次要不是他自己仔细追问,不然又这么过去了,她定要给谢莞宁一个公道。 “不过,娘....这就不用了。” 三夫人此时心里正想着如何替谢莞宁出气,如何让谢子衿以后再也不会欺负谢莞宁,却突然听到谢莞宁说了一句让她意想不到的话。三夫人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下意识地反问:“你刚才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三夫人的语气有些严厉,谢莞宁的声音变得微弱起来,带着一丝怯意说道:“娘,我....我的意思是,可以....可以不用去找郡主的麻烦,我没事的。虽然谢子衿欺负了我,但我....我也已经欺负回去了。” 三夫人听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上下打量着谢莞宁,然后震惊地叫道:“你?”接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你竟然能把谢子衿欺负回去?” 谢莞宁见母亲如此惊讶,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她撅起小嘴,不满地说:“娘,您怎么能不相信您的女儿呢?” 看着这样子的谢莞宁,三夫人心软了笑着道:“信,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三夫人的语气里面以及脸上满脸都是不相信,显然他刚刚所说的话都是为了哄着谢莞宁。 第二百一十八章 素斋 不过谢莞宁还是对着三夫人摇了摇头,笑着道:“不过娘你真的是担心错了,这真的不是子衿姐姐做的,的确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和子衿姐姐没有任何的关系,要是真有人欺负我,我自然会告诉娘的。” 随即凑到三夫人的身旁,撒娇的笑着道:“娘,你到时候可要好好的为我做主。” 闻言,三夫人轻轻的戳了一下谢莞宁的额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话我可是伤心了,你是我的女儿,你要是受了委屈,我还能不帮你?” 谢莞宁对着三夫人笑了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三夫人看了一眼天色,对着谢莞宁猜测道:“估计是过来喊吃午饭的。” 三夫人说着就过去开门了,果然门口站着的是心禅寺里的小师傅,“小师傅过来有什么事吗?” 小师傅行了一礼,“禀三夫人,厨房的斋饭已经好了,可以过去吃饭了。” 三夫人回了一礼,“劳烦小师傅过来通知了。” 三夫人先进去换衣服,让小和尚等片刻,随即小和尚领着她们进去禅房,屋子里已经摆好了素斋,足足二十多道,把两张连在一起的八仙桌都摆满了。 王爷坐在首座,等王爷落座过后,郡主她们才落座,宋时宜坐在王妃的身边,三夫人来的最晚,郡主瞧着她坐下来,笑着道,“三弟妹怎么来的这么迟?” 三夫人却是没回她,而是看着宋时宜,笑道,“大少奶奶回府后,记得把发髻梳起来,以后出门再戴只簪子,以后头发就别披着了。” 听到三夫人这话,宋时宜只觉得莫名其妙,王妃也是好奇三夫人怎么突然管起这个来了,疑惑的询问道:“三弟妹,你怎么突然让时宜回去将发髻给梳起来,她喜欢头发披着一点又不是只有今天。” 三夫人却是先笑了几声,这才开口道:“你们这是不知道,刚刚我过来的时候,恰巧碰到了王夫人,那王夫人是陪同她的姐姐太尉夫人一同过来相看儿媳妇的,但谁知看到了大少奶奶,看着大少奶奶觉得面相好,刚巧我过去就问问我了。” “所以,大少奶奶以后还是不要披着头发,毕竟你之前不是在京都,所以京都里的很多夫人都不认识你也是在清理之中的。” 王妃一愣,但是脸上却是带着笑意,虽然不是夸她的,但是夸了她的儿媳妇夸宋时宜相好,她听的自然也高兴。 “那....那两位夫人也没有说是看中里时宜面相哪里好?” 三夫人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是大嫂好奇的话,可以抽空自己去问问那两位夫人。” 而一直在旁边的宋时宜听的嘴角抽抽,那看来她以后是不能不梳发髻了。 而一旁坐着的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紧握着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联姻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她当时可是找了钦天监看过八字的,坐在椅子上回想当时那钦天监的大人是怎么说的,“宋大姑娘和大少爷八字不合,不宜成亲。” 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钦天监的大人是如何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宋时宜和谢景行的八字不合,不宜成亲。 而自己当时说了句,“王爷想要宋姑娘和大少爷成亲,难不成他误会了?” 她记得钦天监大人的回答是那么肯定,那么不容置疑。但现在,三夫人的话却让她的心中有些后悔,要是宋时宜当真是面相好的,那她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宋时宜嫁给谢景行,嫁进这兴安王府。 而一旁的三夫人看着郡主的脸色,不禁嘴角暗自的往上扬,当时郡主要是知道的话,怎么可能同意宋时宜嫁进来,她现在估计悔的不行。 看到郡主的脸色,三夫人当即就高兴了,将目光从郡主的脸上移开,慢慢的收敛自己脸上的笑意。 王爷闻言也是好奇的不行,“那刘夫人可有说什么面相?” 这刘夫人可是京都里面大家都知道的,是有名的看的准的,所以有时候大家反而都喜欢找她。 王爷听到刘夫人所以这才对宋时宜的面相起了好奇的兴趣。 三夫人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这我也是真不知道,到时候遇上刘夫人可以过去问问。” 而这宋时宜吃的这顿饭就是在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当中吃下的,那是食之乏味,众人的目光实在是有些过于的火热了。 要不是心禅寺的素斋是出了名的好吃,她又怎么可能会吃下去,估计一口都吃不下去,那么多人看着自己。 而王爷倒是和老夫人一样蛮喜欢吃这里的素斋,但是这次老夫人并没有过来,所以只有王爷一个人在这里慢悠悠的吃,最后也是只剩王爷一个人,等到王爷吃完饭过后放下筷子,大家这才结束这顿饭。 这在心禅寺的上面,心禅寺在山上,所以软轿和马车一样颠簸,吃饱了可不能立即坐马车,要走走消消食,不然这身子受不了,等出了禅房,王妃轻笑道,“今天还不回府,你们几个小辈想逛就再去逛会儿,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 这集市离停心禅寺也并不远,而大家也并不想一直待在寺里面,所以她们就都去了,在寺里面可是有些无聊的。 宋时宜的身上没有带钱,所以兴致缺缺,不过也还是往集市方向走,不过才走到集市口,就遇到了晦气的人。 “大姐,你怎么走的这么着急,我刚刚去找你,都没有找到你想着就自己过来逛一逛,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看到你了。”宋有曦说着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 而宋时宜却是脸色难看的开口道:“看到你在这里的时候,我可是没有一点惊喜的神色,要说的话也只能是惊吓。” 这话说的是有些直接,甚至是有些难听了,要换做是其他人,早就已经没有脸再继续待下去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警惕 宋有曦被宋时宜给弄的脸色难看不已,但是却忍了又忍,根本就没有羞愤的表情,脸上又重新勾起了笑容。 她的视线看向宋时宜,宋有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和不安,她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探询的意味,向宋时宜问道:“刚刚听丫鬟说大姐的面相好,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时宜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谢子衿在一旁,原本以为宋时宜会透露些什么,连忙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她以为宋时宜会告诉她一些内幕,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宋时宜冷淡的回答:“你要是好奇的话那就去问别人,我不知道。” 宋有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戏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被他压制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冷静,但那紧绷的下颚和紧握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此时宋有曦被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一直这么冷着脸对待,脸上终于是有些绷不住了,冷冷地看着宋时宜,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大姐。你这是在耍我吗?” 宋时宜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怎么,你不满意?” 宋有曦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知道自己被宋时宜摆了一道,但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上宋时宜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气的更不行了。 宋时宜看到这一幕,心里暗喜,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麻烦了,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暗自高兴。 当她看到宋有曦突然转向谢景行,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并娇声娇气地对他道:“姐夫,你看看大姐,你怎么不管管她?我....我都要被她欺负哭了呜呜呜——”的时候,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更让她惊讶的是,宋有曦竟然真的开始哭泣起来。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哭声越来越大,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然而,谢景行却毫不留情地皱起眉头,厌恶地说道:“别哭了,你哭的声音太难听了。”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宋有曦的头上,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愕地抬起头看着谢景行。 宋有曦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着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宋时宜的脸上,“是不是.....是不是大姐你....你这样让姐夫不跟我说话的?让他这样子对自己,是不是?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子对待我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痛苦,好似难受的不行。 宋时宜却好似看傻子一样看着宋有曦,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根本就不想理会她,对着一旁的谢景行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怕在这里待久了,等一会儿也会变成傻子。”说这话时声音里面还带着浓浓的嫌弃意味。 “噗嗤”谢景行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她真的是没有想到宋时宜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景行看到宋时宜看向自己的目光时,忍住了脸上的笑意配合着她道:“我觉得你说的非常的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不然我怕等一会儿我也会变成傻子,被这周围的人给污染了。” 说完这句话时,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就赶紧往前面走了。 而这次的宋有曦是怎么都没有再跟上去,气的不行。 谢莞宁在看到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走远的时候,才缓缓走到宋有曦的旁边,语气温和,带着一丝笑意道:“好久不见。” 宋有曦却是一脸茫然,她记忆中并没有眼前这位女子的身影,于是她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你是?我们认识吗?” 谢莞宁轻轻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宋有曦的反应,她轻声提醒道:“难道你忘了上次你来王府,被府里的侍卫拦在门口,是谁让你进来的吗?” 宋有曦的眉头微微一皱,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打开了,她这才恍然大悟,面前的人是谢府的三姑娘。 知道面前的这人是谁,宋有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声音中带着些戒备的道:“你找我过来做什么?我们之间,好像似乎并无太多交集。”宋有曦说着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谢莞宁似乎并不在意宋有曦的警惕,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嘴角微微上扬:“你难道就这么甘心将你的未婚夫拱手让人吗?” 如愿的看到宋有曦的瞳孔一缩,谢莞宁突然上前一步,凑近宋有曦的耳旁轻声低语道:“难道你就这么甘心这么多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吗?难道你就这么甘心看到她过的比你还好吗?” 谢莞宁说完这句话过后就往后退了一步,如愿的看到了宋有曦脸上的表情,看着他脸上还有些犹豫,再次低声怂恿道:“你难道就不想看到她被大家嘲笑时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吗?” 宋有曦虽然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突然跟自己说话肯定是别有目的,但是他说的这些话真的是戳到了她的内心里面。 宋有曦抿了抿唇角酒些警惕的开口询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谢莞宁并不在意她这样质问自己,她这样质问自己,说明心里面已经有了松动。 于是,就直接盯着宋有曦的眼睛直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找你自然是有我的理由,自然是你的身上有我能用到的地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两人的对话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宋有曦深情挣扎不一会儿是想当一会儿又是不想答应,神情充满了矛盾。 而谢莞宁就是静静的这么看着宋有曦,也不开口再多加劝阻。 而宋有曦一番挣扎过后,盯着谢莞宁的眼睛询问道:“你先说清楚,你想要我做什么?” 第二百二十章 黑衣人 谢莞宁神色眯了眯,看着面前的宋有曦道:“现在你还不用知道,我到时候让你帮我,你记得这次的事情就好。” 闻言,宋有曦更加的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和谢莞宁合作呢? 她害怕合作了过后,到时候她让自己做的事情她做不了。 谢莞宁将宋有曦的反应尽收眼底,眼底深处闪过不耐烦的神色,脸上却是勾起嘴角上扬道:“你放心,我让你帮我做的事情,定然不会让你特别的为难,要是到时候你不同意的话,大不了你就不做了,你说是不是?” 闻言,宋有曦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松动了,抬头看向谢莞宁询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怎么帮我?” 谢莞宁却是笑了一下道:“这里可不适合聊这些吧?” 说着谢莞宁的目光就落在周围不断走动的人群,宋有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着周围的人也反应过来了,目光落在一旁的茶楼。 “我们去那边。” 谢莞宁看过去点了点头,“好。” 两人去了茶楼的二楼包间,两人也不知在里面谈了些什么,等到再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回心禅寺的时候了。 虽然来的时候逛并不是一起逛的,但是回去还是一起回的。所以大家都在集市的入口处。 而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是最先到这里的,坐在马车上面等着大家,等看到就剩宋有曦和谢莞宁两人还没有过来的时候,不禁有些不耐了。 “怎么她们两个这么久还没有过来?”宋时宜一脸不耐烦地抱怨道。她今天逛了一整天,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迫不及待想要回心禅寺休息。 谢景行轻轻地按摩着宋时宜的手,听到她的话后皱起眉头说:“应该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已经派人去催促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安慰着宋时宜。 就在这时,长夏突然掀开马车的帘子,兴奋地对宋时宜喊道:“大少奶奶,三姑娘和宋二姑娘回来了!” 宋时宜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真是的,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她们俩也不知道早点回来。”然而,当她意识到两人竟然一同归来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难道她们勾结在了一起?想到这里,宋时宜立刻向谢景行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谢景行脸色阴沉下来,仔细思考片刻后说道:“在心禅寺的这几日里,你必须时刻带着身边的那四个丫鬟。”他的语气坚定而严肃,显然对这个问题非常重视。 宋时宜想了想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宋时宜回到禅房,身子还没有休息好,她躺在床上,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宋时宜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轻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的道:“大少奶奶,王妃让小僧来请您去后山一躺。” 宋时宜心中一动,眉头紧锁有些疑惑,王妃找她?王妃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找她?而且还是去后山?但转念一想,这里是寺庙,小和尚也是寺庙里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这也想一通过后,于是宋时宜决定去看看。 “好的,我这就过去。”宋时宜回答道。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然后对身边的四个丫鬟说道:“你们也跟我一起去。” 四个丫鬟立刻应声,她们四个人这次都知道,这次来心禅寺并不是特别的安全,但是又不能就这么让大少奶奶一直待在房间里面不出去。 尤其是轻燕和玉竹两人将自己的武器给拿好了过后,这才开口走了出去。 “你好,不知王妃有没有跟你说是为了什么事情?”宋时宜还是有些怀疑。 小和尚却是一脸的淡定,脸上没有任何的慌张神色,“小僧并不知道,还请大少奶奶过去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宋时宜的目光紧急盯着小和尚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盯了许久,看着小和尚眼睛一眨不眨,一点点慌张的感觉都没有,宋时宜心中狐疑的神色消散许多。 “那劳烦小和尚在前面带路了。” 小和尚在前面带路,宋时宜和四个丫鬟紧随其后。她们穿过了寺庙的长廊,经过了香火缭绕的大殿,最后来到了后山的入口。 轻燕看着一直往前走,居然还没有到神色警惕的看着前面大陆的小和尚询问道:“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 小和尚却是回头对着大家笑了笑道:“大少奶奶误会了。后山距离你们所住的禅房距离本就选,所以走的时间也需要久一些。” 又走了一会儿的路程过后,小和尚指着前方的一条小路说道:“大少奶奶,王妃就在前面等着您。” 宋时宜点了点头,她让丫鬟们保持警惕,然后跟着小和尚继续前行。她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对王妃的好奇。她想,也许王妃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她过去。 然而,当她们走到小路的尽头,却没有看到王妃的身影。宋时宜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安。 “王妃在哪里?”宋时宜环顾四周,问道。 小和尚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脚上的步伐更快了。 宋时宜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立刻对丫鬟们说:“我们回去。” 但就在这时,四周突然涌出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手持武器,目光冷冽。 “保护大少奶奶!”轻燕冷着脸大声喊道。 四个丫鬟立刻将宋时宜围在中间,她们的眼神坚定,准备迎战。宋时宜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遭遇埋伏,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小和尚居然也是被人给收买的。 看来,她以后就连心禅寺的小和尚也并不能相信了。 但是看着面前这么多的黑衣人不禁叹了口气,要是她能活着回去的话,这些话还能说,要是不能回去想那么多以后又有什么用? 第二百二十一章 紧张 轻燕和玉竹是谢景行给宋时宜的两个丫鬟,这两个虽然是丫鬟,但是武功却也是顶尖的好,而她们两个差不多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们武艺高强,但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她们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宋时宜被她们紧紧地保护在身后,她能听到刀剑相击的声音,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下手?”宋时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 然而宋时宜心里面确实一点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嘴上的那些都是她装出来的,只是想扎一扎这些黑衣人,让他知道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以后就算想报仇也有机会找谁报仇。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冷笑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轻燕和玉竹奋力抵挡,她们的剑法凌厉,但敌人似乎无穷无尽。 “大少奶奶,你快走!”轻燕大声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宋时宜知道,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必须找到出路,否则她们都将命丧于此。她的眼睛四处搜寻,寻找着可能的逃生之路。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条小路,虽然隐蔽,但似乎可以通往山下。她心中一喜,立刻示意轻燕和玉竹。 “我们走那条路!”宋时宜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轻燕和玉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她们开始向那条小路撤退,同时继续与黑衣人周旋。宋时宜紧紧跟在她们身后,她的心跳得飞快,但她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宋时宜在逃跑中,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她的脚步匆忙,试图尽快逃离那些紧追不舍的黑衣人。然而,就在她拼命奔跑的时候,她的脚突然一滑,似乎是踩到了一颗石子上。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痛呼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小姐!”殿后的轻燕和玉竹听到了宋时宜的痛呼声,立刻回头,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宋时宜,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轻燕和玉竹对视一眼,她们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黑衣人就在她们的面前,而宋时宜却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她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但同时也坚定了保护宋时宜的决心,宋时宜要是死了的话,那她们也不用活了。 “大少奶奶,你没事吧?”轻燕一边问着,一边迅速地跑到宋时宜的身边,试图扶起她。 宋时宜咬着牙,她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痛,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她努力想要站起来,但脚上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 “快,扶我起来。”宋时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的眼神狠厉,要是让他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她定要让这背后的人也尝一尝这痛苦。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谢景行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 “宋时宜!!”谢景行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 宋时宜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不禁低声喃喃自语,嘲笑道:“没想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谢景行。” “你人在哪呢!!”谢景行的声音越来越近,显然他也在寻找宋时宜。 而此时的宋时宜这才确定原来他刚刚并不是幻听,谢景行的确就是来后山这里来找她了。 宋时宜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没想到在这种生死关头,谢景行会出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谢景行,我在这里!”宋时宜用尽力气大声回应。 轻燕和玉竹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们开始大声呼救,希望谢景行能够听到她们的声音。 “我们在这里!快来救我们!” 黑衣人听到了谢景行的声音,他们的行动变得更加急促,显然是想要在谢景行到来之前解决掉宋时宜。 轻燕和玉竹立刻挡在宋时宜的面前,她们的剑舞得更加急促,试图抵挡住黑衣人的攻击。 就在这时,谢景行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中,而南乔等人也追了过来,此时的局势已经完全反转了,现在是黑衣人被人追着打。 “宋时宜,别怕,我过来了!”谢景行的声音沉稳,听的宋时宜都想哭了,她刚刚差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刚刚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没有想哭的感觉,但是现在反而在看到了谢景行,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是自己突然就有点想哭的冲动了,眼眶红红的。 谢景行看到宋时宜眼眶泛红,连忙紧张的开口询问道:“你.....你怎么了?你可别哭啊,我受不了女的哭....”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听着谢景行紧张不已的声音,宋时宜心下暖暖的,没忍住又笑了一下,“我脚崴了。” 闻言,谢景行心一紧,就要将宋时宜的裤子往上掀,然后查看脚是什么情况,在动手的下一刻算是反应过来了,将手给止住了。 安慰宋时宜道:“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随即又看向玉竹,“你身上有没有可以治疗脚崴,缓解疼痛的药?” 玉竹的脸色有些为难的道:“奴婢禅房里面有药,但是奴婢身上现在并没有。” 闻言,谢景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转头看向一旁尚未解决完的南乔,语气严厉地催促道:“南乔!你是不是平时训练太少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解决?!” 听到这话,南乔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郁闷,但手上的动作却明显加快了不少。 很快,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主子,已经解决了,只剩下两个活口,但他们看起来也快不行了。” 谢景行微微点头,表示了解情况,接着说:“行了,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宋时宜,朝着山下疾驰而去。而被抱起来的宋时宜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特别是闻到鼻子尖那若有若无的味道,她的脸更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第二百二十二章 凭空消失 王妃刚刚听闻谢景行带着人急匆匆地往后山上跑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她轻蹙眉头,带着贴身丫鬟,也往那后山的方向赶去。山风轻拂,吹的后山这里更加的冷,王妃的裙摆随风轻扬,步履匆匆。 还未来得及踏上上山的小径,王妃便见谢景行急匆匆地跑了下来。他怀里似乎抱着一个人,步履踉跄,神色有些焦急。王妃心中一紧,加快了步伐。 待到走近,王妃才看清,谢景行怀中的人竟是宋时宜!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似乎陷入了昏迷。谢景行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担忧,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王妃心中一惊,连忙开口询问:“景行,时宜她怎么了?”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谢景行已经匆匆下了后山,只留下一个急促的背影。王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没有丝毫犹豫,连忙跟了上去。 等到谢景行抱着宋时宜回答禅房的时候,玉竹急匆匆的也跑了过来,到的时候呼吸还不稳,不停的喘气。 “玉竹,快给时宜看看她的脚怎么样?” 宋时宜的眉头紧锁,她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大少奶奶,你先别动,让我看看您的脚。”玉竹的声音温柔。 宋时宜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她点了点头,任由玉竹查看她的脚踝。玉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卷起宋时宜的裤腿,露出了红肿的脚踝。 “你忍着点,我先帮您看看。”玉竹说着,轻轻按压宋时宜的脚踝,观察她的反应。 “啊...”宋时宜忍不住轻呼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 “还好,并没有伤到骨头。”玉竹轻声说着,她的手指在宋时宜的脚踝周围轻轻按摩,试图缓解她的疼痛。 “玉竹,我这是...”宋时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非常担心自己的脚短时间好不了,她可不想等到过年的时候她的脸还没有。 “别担心大少奶奶,只要没有伤到骨头这问题就不大,只要这几日好好的休息,不要让这只脚用力就无碍。”玉竹安慰道,她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油,打开盖子,一股清凉的香气弥漫开来。 “这是消肿止痛的药油,我先帮您涂上,然后找些冰来敷一敷。”玉竹说着,将药油倒在手心,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宋时宜的脚踝上。 “可能会有点凉,您忍着点。”玉竹提醒道,她的手法轻柔而有节奏,药油很快被皮肤吸收,宋时宜感到一股清凉感,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您先别急着走动,等冰敷过后,我会帮您包扎一下。”玉竹继续说着。 而后面匆匆赶过来的王妃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神色愣了一下开口道:“所以....时宜她是崴了脚?” 那她刚刚看到她的儿子那么着急的抱着宋时宜回来,而宋时宜她脸色惨白紧紧的闭着眼睛,她还以为宋时宜都已经昏迷不醒了,没有想到最后只是崴了脚。 谢景行此时看着王妃诧异的脸色也是反应过来了,他刚刚到反应过于的紧张了,抿了抿唇角,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道:“脚崴了,又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伤到骨头了,这自然着急。” 虽是这么说着,但谢景行的耳朵却是微微的红了起来。 而此时王妃看向宋时宜道:“如今这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突然想去后山了?后山有些地方的雪估计没有化开,走路的时候要注意点。” 王妃以为宋时宜脚崴了只是因为不小心踩到雪上面,然后滑了一跤。 然而,宋时宜此时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和尚,她神情着急地看向谢景行,说道:“你去后山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和尚?” 谢景行迷惑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怎么了?” 宋时宜脸色变得难看,继续说道:“就是那个小和尚喊我去上后山的,所以我才会在后山上面遇到那些刺客。而脚上的伤就是为了躲避他们而不小心崴的。而且那小和尚说,是母妃让他喊我去后山找母妃的。”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王妃的身上,补充道:“但是,母妃,我相信不是您。” “不可能!”王妃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严厉。“我没有让任何一个和尚去找你,而且我人根本就没在后山上。” 王妃说着,语气越发急促。宋时宜连忙对王妃笑了笑,安慰道:“母妃,这我还是知道的,我知道肯定不会是您。” 谢景行也是一愣,随即对着禅房外面喊道:“去查!” “是。” 不多时。 谢景行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盯着面前垂头丧气的下属。 “主子,我们查过了,那位小和尚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下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甘。 谢景行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那位小和尚既然能带领宋时宜上山,自然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找到了能全身而退的方法了。 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道:“罢了,你们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与此同时,方丈听到寺中居然有刺客的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灵魂都飞出了体外。他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 “什么?!刺客?在后山?还想要刺杀兴安王府的大少奶奶?!”方丈的声音颤抖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急忙转身,虽然脚步比往常快了一些,只是看背影并不慌乱,但是看脸上的背影却是有些慌乱不已的往宋时宜所在的禅房跑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和不安,他必须亲自确认宋时宜的安全,这兴安王府的大少奶奶要是真的在他们心禅寺里面出了问题,那么这寺庙里的那么多人都逃不了干系。 当他推开禅房的门,看到宋时宜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他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宋施主,您没事吧?”方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宋时宜抬起头,看着方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方丈,我很好,发生了什么事?” 方丈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听说你被刺客追杀,我听闻担心不已,过来确认您的安全。” 宋时宜笑了笑道:“我没事,多谢方丈的关心。” 方丈听到这话神色更松了,“那请您务必多加小心,我会加派人手保护您。” 宋时宜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郁色:“我知道了,方丈,我会小心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家听闻寺庙里面有刺客的时候,本来还打算在这里再待几天,然而在听到这话时,大家都匆匆的收拾行囊,下山各自回府了。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让方丈在寺庙里面上下先严查着,这段时间心禅寺里面可谓是戒律森严,这几日闲杂人等都不准进寺庙里面。 夜幕降临,寺庙中的禅房一盏盏灯逐渐熄灭,如同星辰一颗颗隐去光芒。宁静的夜晚,只有虫鸣和微风拂过竹林的声音,营造出一种平和而神秘的氛围。 然而,在这片宁静之中,有一间禅房的灯光始终亮着,如同一盏不灭的灯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深夜,那盏灯终于熄灭了。紧接着,禅房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道身影从里面闪出,动作轻巧而迅速,正是宋有曦。 宋有曦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她鬼鬼祟祟地躲避着周围的人,仿佛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向谢莞宁的禅房靠近。 她的心情紧张而急切,心中的怒火和不解让她的步伐变得急促。她要找谢莞宁问个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当宋有曦终于来到谢莞宁的禅房前,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推开了门。 “谢莞宁!”宋有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你答应过我,要给宋时宜一个了断,为什么她现在还活着?!” 谢莞宁此时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着了,刚刚突然听到禅房的门被人给推开,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做好反应,突然就听到了宋有曦的声音。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恼怒了起来,没好气的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过来跟我说?这大晚上的也不见你过来,你非要半夜偷偷的过来做什么?!” 宋有曦神色一噎,随即咬牙问道:“你别给我在这里说这些废话,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宋时宜还没有死!” “宋有曦,你这是在质问我吗?”谢莞宁的声音冰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事情的发展,有时候并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宋有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紧握着拳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那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宋时宜还活着,这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谢莞宁站起身,她的眼神冰冷一片的开口道:“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我们必须重新计划,找到新的机会。” 宋有曦被她这话说的都要气笑了,“重新计划?” 嗤笑一声开口道:“你难不成天真的以为宋时宜她还会再给你这个机会吧?不会还以为她以后还这么蠢。就直接相信别人的话吧。” 谢莞宁沉默了,她知道宋有曦说的是对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内心不耐的神色开口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宋有曦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我们得更加小心,更加谨慎。宋时宜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不能让她看出我们的意图。” 两人的对话在夜色中继续,而寺庙的宁静似乎也被这场暗流涌动的计划所打破。 几天过去了,兴安王府里面依旧没有说要回府的打算,这让谢莞宁和宋有曦两人都感到了一丝慌张。谢景行私下里一直在调查这起刺杀事件的背后主使,没想到调查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竟然是宋有曦。 但好像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其实也并没有特别多的意外,甚至将这件事情告诉宋时宜的时候,宋时宜更是一脸的淡定。 当王爷和王妃得知这一消息时,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王爷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处置吧。” 宋时宜点点头,对着王爷行了一礼道:“谢父王和母妃,我回去的时候,就不同大家一起了,就带着宋有曦先先回娘家一趟了。” 王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对着宋时宜挥了挥手,示意她走出去。 而走了出来的宋时宜脸色异常的难看,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寒冷的光芒。她和谢景行并肩而行,步伐坚定而迅速,直接朝着宋有曦的禅房走去。 宋有曦的丫鬟们见状,急忙上前阻拦,但宋时宜和谢景行却丝毫不为所动。宋时宜冷冷地扫了一眼丫鬟们,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决让丫鬟们不由自主地退到了一边。 两人来到宋有曦的禅房前,宋时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开了房门,大步走了进去。房门的突然打开,让正在房间内的宋有曦吓了一跳,她猛地抬头,看到是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其实要换做其他时候,宋有曦看到两个人这样也不敲门,直接就进来。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愤怒,而不是紧张害怕。 “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让丫鬟通知一声。”宋有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慌却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勉强。 宋时宜冷哼一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你还是现在赶紧想想你该怎么解释吧。” 宋有曦的眉头紧锁,同时心更慌了,她疑惑地问道:“解....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要派刺客杀我!”宋时宜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刺宋有曦的心。 宋有曦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到嗓子眼。她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没有...”宋有曦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眼神开始闪烁,显然是在寻找着逃避的借口。 随即坚定的开口道:“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件事情你们凭什么说刺客是我派过去的,而且我为什么要杀大姐?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你们凭什么这样诬陷我?” 谢景行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愤怒道:“宋有曦,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人,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宋有曦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内心慌的不行,但是她现在知道。她只要做一件事情就对了,那就是绝对不能承认,刺客是她派出去的,如果她承认了的话,那么她就惨了。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宋时宜和谢景行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宋有曦的身上,而宋有曦则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证据 “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宋有曦虽然内心慌张无比,但是面上却是强装镇定的开口。 谢景行冷哼一声开口,“自然是因为有了证据,这才来找你。” 说完这句话过后当即就拍了拍手,随后就有人将证据给盛了上来。 怎么....怎么可能? 看到这些,宋有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住了。 她知道,如果这些证据是真的,那么她将面临极大的麻烦。 难怪当时谢莞宁明明自己都已经将刺客给找到了,但是偏偏不付钱,非要喊她过去,原来是有这么一出。 她恐怕早就已经留有后手,想到这里的时候宋有曦脸色更加的惨白。 “这...这怎么可能?”宋有曦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这些都是伪造的,你们一定是在陷害我!” 谢景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想抵赖吗?” 宋有曦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知道如果这些证据被公之于众,她估计就再也没有机会在京都里面待了。 “你们...你们这是在诬陷!我宋有曦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宋有曦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试图用气势来压倒对方。 谢景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宋有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 宋有曦此时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曲妈妈此时沉着脸走到了宋有曦的身后道:“姑娘,这件事情要是你做的话就赶紧认了吧,但要不是你做的话,那你就赶紧将这谁会是诬陷你的人,赶紧说出来。” 这话宋时宜也听到了,闻言狠狠的皱着眉,这位妈妈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看着这妈妈的面孔,非常的陌生,根本就不是平时跟在宋有曦身后的。 宋有曦就算再怎么愚蠢,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了,连忙对着谢景行道:“谢景行,这并不是我做的,而是你妹妹做的!” 谢景行:“?” 他哪来的妹妹? 随即反应过来,他虽然没有自己的亲妹妹,但是他的那些堂妹确实有很多,就是不知道宋有曦口中的是哪一位妹妹了。 “不知妹妹是哪位?”宋时宜淡淡的问道。 “是谢莞宁!就是她诬陷的我!”宋有曦的情绪非常的激动。 宋时宜被她的声音给吵到了耳朵神情微微不耐烦的皱了起来,“那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那你这话可就是在诬陷,这可是你刚刚所说的话。” 宋有曦一愣,回头无措看着曲妈妈,“有....有证据吗?” 她问出这话时就已经不抱希望了,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证据了。 曲妈妈却是一笑道:“姑娘,自然是有证据的,难道你不记得了?” 宋有曦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什么时候有过证据了? 而曲妈妈却是看向谢景行神情淡定的开口道:“回谢大少爷的话,证据就在那些刺客的身上。” 谢景行一愣,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刺客的身上他可是都已经让人给查过。 而南风在外面听到这句话时也直接走了进来道:“绝对不可能那些刺客的身上我都已经仔细的查过了,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主子最后可是让他断后的,那些刺客的事情都是交给他处理的,现在发现有这么一出事他还没有查出来,这要是真的,那让主子可如何看自己,以后在那些兄弟们当中还怎么混? 谢景行眯着眼,沉沉的看着曲妈妈,半晌再次开口道:“去查!” 没想到主子居然不相信自己,不过当感受到主子的视线朝自己看过来时,他连忙反应过来,应声道:“是。” 由于是第二次搜查,再加上曲妈妈的那些话,所以南风带着人查那些刺客的身上时就更加的仔细了。 突然,一名侍卫喊道:“有东西!”还当真有人从这些刺客的身上搜查出东西了,南风闻言也是放下了继续调查面前的这具刺客连忙跑到了那人的面前。 “怎么回事?”侍卫将手中的布料递给了南风,并指着地上的刺客道:“我是从这具尸体上发现的。” 南风看着手中的布料还当真是没有想到,赞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侍卫道:“还真没想到居然被你这小子给找到了。” 侍卫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我也是没有想到居然能找到。” 南风将手中的布料收在手里,“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主子。”说罢,南风便带着侍卫一同前往主子所在之处。 南风一脸高兴的道:“主子,还真有布料,有东西。” 谢景行接过南风手中的布料,用手仔细的摸索了这手中的布料,明显这布料的样式是不该在刺客的身上出现。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有些不明白,那就是这布料又怎么能证明?派刺客的去杀人的就是谢莞宁指使的呢? 而曲妈妈却是解释道:“感谢大少爷这面料的样式,整个京都也就只有你府中的三姑娘才有的,而显然在刺客的身上是不应该存在的。” 谢景行这会儿还真的高看一眼面前的曲妈妈,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所以有些好奇她是怎么知道刺客身上有着面料的,又或者说是她怎么做到的呢? 想了想先开口问道:“但是光凭这面料恐怕并不能证明这刺客的背后之人就是谢莞宁吧?” 曲妈妈却是笑了笑道:“光凭这个面料的确是没有用的。但是凭这个物质再加上人证呢,这样可以吗?” 谢景行不禁更加的感兴趣了,“那就要看看你找的这个人证是谁了。” 宋时宜也是同样的好奇,“你想怎么做?” 宋有曦也只觉得荒谬极了,转头看向曲妈妈的神色有些复杂,这些事情她都完全不知道,但如今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只能先将这些话咽在肚子里面。 第二百二十五章 质问 众人当即就往谢莞宁的禅房走过去,这么多的人在一起走,要换做是平常的心禅寺,估计人早就已经被分开了,但是今日这么大的路也许只有他们几个人。 谢莞宁的眉头紧锁,她看着眼前这浩浩荡荡的人群,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了宋有曦的脸上,只见她脸色通红,眼中充满了愤怒。 “有曦,你这是怎么了?”谢莞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内心的恐慌却无法完全掩饰。 宋有曦没有回答,她直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谢莞宁的衣领,用力地摇晃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谢景行和宋时宜两人见状,眉头紧皱,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曲妈妈和谢莞宁身边的丫鬟们连忙上前,试图将两人分开。 “快,快把他们分开!”曲妈妈焦急地喊道,她的脸上满是担忧。 经过一番拉扯,宋有曦终于被拉开了。谢莞宁站在那里,衣服凌乱,头发也有些散乱,她脸上的假笑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慌和无助。 “宋有曦,你这是做什么?!”谢莞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浓浓的奴意,她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疯了,但声音愤怒下掩藏的一些恐惧却无法掩饰。 宋有曦愤恨地看着谢莞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明明是你自己派人想要杀了大姐,如今见事情败露,居然将事情抛在我的头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谢莞宁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反应非常的迅速,连忙一脸失望的看着宋有曦,“你....你说这话真的是太令我痛心了....” 说着居然还低头做着抹眼泪的姿势,在众人想要开口说话的前一刻又继续开口道: “之前你就跟我说过你有多么痛恨你大姐,甚至你当时提出想要派刺客刺杀大少奶奶的时候。我当时还竭力劝阻过你,跟你说毕竟都是一家人,不要弄成这样,我当时看你答应了我的话,没想到今日居然还做出了这种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哽咽的开口道:“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偷偷的做着这种事情,而且居然还背着我还想要让我当替罪羊。” 宋有曦听到这话气的眼睛都红了,连忙挣脱开曲妈妈的手,一边喊着一边道:“你居然敢说出这些话,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听到宋有曦说这些话实在是没有绷住,连忙低头忍住脸上的笑意,虽然声音没有发出了,但肩膀上的颤抖,却是越发的明显。 而宋有曦看着谢莞宁那无辜的脸色不经气的牙痒痒,上前就准备继续殴打她的那张脸,而此时的谢景行终于打算上前意思一下阻拦了。 谢景行走上前去,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频“宋有曦,你最好冷静下来。事情的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而宋时宜也走上前,充当一个和事佬的开口,然而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莞宁,你没事吧?”她轻声问道,试图安慰谢莞宁。 谢莞宁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谢莞宁也就这么低头,喃喃自语那句话,随即抬头又恢复了过来,“既然我说的话你们都不相信,那么你们总要有证据。” “我们自然是有证据的。”谢景行说着,目光就落在了曲妈妈的身上,眼里有看好戏的意味。 曲妈妈上前一步,先将那块布料给你拿了出来,“这种布料这种样式,恐怕整个京都也就只有兴安王府的三姑娘有这件衣服了,而这布料就是在刺客的身上找到的。” 谢莞宁还以为会是什么样的证据呢,没想到就是这,实在是没有忍住嗤笑一声道:“就算这布料是从我那件衣服身上扒下来的,但是又怎么能证明这刺客就是我派过去的呢?” “奴婢可以证明。” 听到这话时,谢莞宁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但是等回过程时发觉真的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时,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着素梅的那张冰冷的脸,和平日里笑嘻嘻逗自己开心的模样并不一样,谢莞宁差点都以为是素梅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都不敢相信这就是素梅。 “素梅,你知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莞宁冷着脸。 “奴婢自然知道奴婢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奴婢可以证明哪些刺客就是三姑娘自己派人找的。”素梅神色自若的这话都说出来,从头到尾都没有朝谢莞宁看过一眼,对于她的眼神威胁也当视而不见。 听完素梅所说那些话时,谢莞宁是彻底的瘫软了身子,虽然知道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但是她还是不放弃。 而谢莞宁的脸色也是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质问素梅道:“素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素梅低着头,好似不敢直视谢莞宁的眼睛,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似乎在努力寻找着勇气。 半晌抬头愤恨的看着谢莞宁,先是仰头大声的笑了几声,充满着嘲讽意味,才低头道:“哼!带我不薄?这话姑娘敢说出来,奴婢可都是不敢听。”她的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谢莞宁的心中其实充满了痛苦和不解,她无法理解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素梅为何会突然背叛。“我自问我自己,我就算待其他人不好,但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帮助其他人诬陷我?!”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但更多的是哀求。 第二百二十六章 死了 素梅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仿佛是被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失望和无奈的泪水。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 “待我不薄?”她冷笑道,“姑娘是指我那些被你随意殴打辱骂过后说了几句好话的不薄,又或者是在众人面前为了其他下人而斥责我的不薄?不如姑娘自己来说一说?” 谢莞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想到素梅竟然在心里记了这么多,她的心猛地一沉,看着面前的素梅,眼里闪过怨色。 随即有一点苦涩的开口道:“你....你怎么在心里面记了这么多?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我觉得我对你非常的好,像其他丫鬟给她们的赏赐,我偶尔都不会给,但是你的赏赐我从来不会去,甚至你的家人我都给视作我的亲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到这些话,素梅脸上愤恨的神色更重了,眼眶更加的红,瞪向谢莞宁道:“家人?” “哼!我就是对你口中的那些家人给卖到王府里面的,然而尽管这样了,还不愿放开我,每个月都还要找我要银子给我那个吸血鬼弟弟,我巴不得将我的这些家人给拜托,但是....”素梅愤恨的用手指着谢莞宁,“就是因为你,让我每个月不得不给她们银子,而且还无法将她们给摆脱。” 谢莞宁皱了一下眉,她还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情,不过就算她真的知道了,也并不会在意。 “所以你诬陷我就是因为我对你不好?这就是你诬陷我的理由?” 宋时宜听着谢莞宁的这些话,面色冷了冷倒是没想到她反应居然这么迅速,一下子就借着素梅所说的话的漏洞来反击。 “诬陷?”素梅大笑的说了一句,“我又怎么会是诬陷你,我这只不过是不想再帮你作孽了罢了,而且你的那些证据我都知道,都掌握在我的.....呃.....” 素梅嘴角弧度还没有下来,突然就被定住了,眼睛里满是痛苦的神色,嘴角慢慢的溢出血。 随即就控制不住的开始咳嗽,嘴角流出的血越来越多,素梅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还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 素梅的死不瞑目,让周围的人一下子被吓到了,当即就乱了套。 “去追!”谢景行冷声吩咐。 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素梅,谢景行的脸色难看的不行,没想到人居然就这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人给杀死了。 看着前面的黑衣人,南风的心跳如鼓,他的脚步急促,他已经追这个黑衣人追了好一阵,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前方那个黑影,那是他必须追捕的目标。他的身体里还残留着刚才山上战斗的疲惫,但一股不屈的意志驱使他继续前进。 黑衣人终于是在南风的追逐下给追到了,他与黑衣人的战斗迅速而激烈,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混乱。然而,南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在这场新的战斗中显得力不从心。他的手腕在一次格挡中被黑衣人的剑锋狠狠击中,一阵剧痛让他的动作出现了破绽。 黑衣人抓住机会,一个翻身,迅速消失在了南风的面前。南风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但结果却并不如人意。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禅房里,心中充满了失落。当他向谢景闻禀报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 “主子,我...我没能抓住他。” 谢景闻的脸闪过一丝惊讶,没有想到南风居然没有将那人给追上,目光落在南风的身上,仔细打量半晌,目光直直的盯在南风的右手手腕上,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没事,你已经尽力了。你手腕的伤势如何?” 南风不自在将手腕往回收,对着谢景行摇了摇头。 “我没事,主子。只是...我让那黑衣人逃了。” 谢景闻拍了拍南风的肩膀,“没事,你让玉竹将你的手腕好好的看一看。” “是。” 素梅的死亡来得突然而意外,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所有人的计划和预期。谢莞宁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庆幸。她知道,随着素梅的离世,那些可能将她推向深渊的证据也随之消失了。 谢莞宁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恐惧的余波,又有解脱的轻松。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挑衅,一丝得意。 “现在还有证据证明是我找刺客刺杀大嫂的吗?”谢莞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她的目光挑衅地看向宋时宜和谢景行。 谢景行的脸色阴沉,他看着谢莞宁眼里的挑衅,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没想到谢莞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嚣张。 而宋有曦则完全被素梅的尸体给吓傻了,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击垮了。 “那不知道宋姑娘你....现在还有证据证明吗?”谢莞宁再次发问,这次她的目光落在了宋有曦身上,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 宋有曦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心中充满了后悔,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同谢莞宁合作,为什么要卷入这场阴谋之中。 现在倒好,不仅仅惹了谢莞宁,而且谢莞宁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就不应该和她有合作。 如今指向谢莞宁的所以证据都已经被销毁了,又有谁能证明她是幕后凶手呢,大家都只会认为自己才是凶手,因为现在的证据都是指向自己。 这么一想,宋有曦脸色难看了不行,又低头看了一眼在地上的素梅。 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为了不被查出来,居然就直接将素梅给杀了,真是个疯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 提前思索 黑衣人的身影在心禅寺如同幽灵一般,他轻巧地穿过了回廊和庭院,最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三夫人的禅房。他的动作谨慎而迅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三夫人正坐在禅房的蒲团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似乎在静心打坐。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黑衣人的身影,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询问: “事情办妥了?” 黑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主子放心,人已死。” 三夫人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然而,这丝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想到了谢莞宁,那个总是给她带来麻烦的女儿,简直让她头疼的不行。谢莞宁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到既愤怒又无奈,她的笑容逐渐凝固,眉头也微微皱起。 “莞宁...”三夫人喃喃自语,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她做的这些烂事,真是让人头疼。” 黑衣人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三夫人的抱怨,他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三夫人的下一步指示。 在描写谢莞宁离开的场景时,可以通过她的动作和心理活动来展现她的自信和得意,以及宋时宜和谢景行的无奈和愤怒。以下是一段可能的描写: 谢莞宁的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的目光在宋时宜和谢景行几人身上扫过,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自己的胜利。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就先回禅房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转身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她的步伐中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傲慢。宋时宜和谢景行几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感。 他们明知道凶手就是谢莞宁,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宋时宜的拳头紧紧地握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谢景行的脸色也是同样的阴沉,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们需要更多的证据和计划。 谢莞宁回到禅房,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她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禅房中显得格外刺耳。她的心情就像这茶杯一样,破碎而愤怒。 她刚要在房间里面发疯,就听到底下的丫鬟小心翼翼地通报道:“姑娘,三夫人找您。” 谢莞宁应了一声“知道了”,随即就小声嘀咕道:“娘找我做什么?”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谢莞宁在禅房中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三夫人的质问,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将房间里面地上的碎片收拾好。” 丫鬟们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开始清理。谢莞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确保外表看起来依旧端庄得体,然后这才迈步前往三夫人的房间。 刚走到三夫人房间的门口,一个茶盏突然被扔了出来,落在她的脚前,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刺耳。谢莞宁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她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她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三夫人的脸色阴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谢莞宁没有说话,她直接坐了下来,她知道三夫人早就已经看穿了她的真面目。 三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做事为什么不能小心点?我为你擦屁股这种事情做了多少回?” 谢莞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她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鲁莽,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我知道我让您失望了,但女儿我就是受不了这委屈。” 三夫人的眉头紧锁,她看着谢莞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保护你,而且我之前就已经问过你要不要我帮你了,你当时坚定的拒绝我,如今他还是要让我给你设置这烂摊子。”说到这里时顿了顿饭三夫人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你以后不能再这样鲁莽行事了,你必须更加谨慎,我以后可不会有那么多闲工夫给你收拾烂摊子。” 谢莞宁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倔强的道:“我知道了。” 看着还有些不服气的谢莞宁,叹了叹气,紧紧的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就当做是眼不见心不烦。 而谢莞宁想了半天还是开口询问道:“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的真实面目?” 听到这话,三夫人当即就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向谢莞宁,冷嗤一声开口道:“再怎么样?你还是我的女儿,是我从小家里养大的,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心里还不清楚吗?” 说着谢莞宁抿了抿唇角,“娘,既然没有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回去还是赶紧好好的想一想,你该怎么跟那个大伯解释这回事情,看看他到底愿不愿意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了。”已经转过身的谢莞宁,听到三夫人说的这话,当即就是身子一僵。 而谢莞宁的身子僵硬了也就这么一瞬间,随后迈开步伐回去了。 谢莞宁缓缓步入自己的禅房当中,脸上挂着淡淡的疲惫,以及浓浓的思索,娘刚刚所说的话不错,王爷到时候问自己,以及又该怎么应对,这是应该提前想一想。 谢莞宁刚脱下外出时穿着的华丽外衣,换上了更为舒适的家常服,准备享受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唤语:“谢姑娘,王爷有请。”谢莞宁的身体微微一僵,她转过身,只见王爷的侍卫站在门口,神态恭敬而急切。 谢莞宁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然后点了点头,示意侍卫稍候片刻。谢莞宁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确保自己看起来端庄得体。 走过去的路上谢莞宁走的忐忑,到了的时候王爷正坐在上面喝着茶,而刚刚地上放着素梅的尸体如今已经没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肉苁蓉 谢莞宁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淡然的走到了禅房里。 “见过大伯。” 听到行礼声,王爷这才抬头看向底下的谢莞宁,对着她挥手示意,面上不见其他异样的表情。 “莞宁,你过来了啊。”王爷的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不知道这几日在心禅寺里待的怎么样?” 谢莞宁内心紧了紧,面上却是笑着道:“大伯,在心禅寺里待着自然是极好的,这里很适合静心修养。” 王爷闻言,看着谢莞宁的目光沉了沉,“你倒是一张.....” “呯” 话还未说完,门就被人给用力的推开了,王爷的话也被堵在了嘴里,眉头皱起看着快步了进来的人。 三夫人面色带着着急的神色,目光在房间里面巡视一圈,这才开口道:“大哥,不知道大少奶奶她怎么样了?我刚刚在午睡,醒来听到丫鬟说大少奶奶在后山被刺客追杀,衣服都还没有穿好就跑了过来,不知道大少奶奶人怎么样?” 说着目光又重新在房间里面寻找了起来,看看宋时宜人到底在哪。 三夫人看起来的确是风尘仆仆的过来,衣服看起来还并没有整理好。 而此时的宋时宜不能再继续装死不吱声了,连忙在人群后面出声道:“三伯母,我并没有多大的....事。” 看着剥开人群来到自己面前的三夫人,宋时宜的面色有些怪异,对上三夫人着急担忧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 “时宜,你有没有受伤?”三夫人神情担忧。 宋时宜神色尴尬了一下,抿了抿唇角道:“三伯母,我...我没有什么事,就....就崴了脚,其他的就没有了。” “就....就崴了脚?” 听到宋时宜就崴了脚,三夫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不过也就一瞬。 她怎么着都没有想到她的女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就是让宋时宜给崴了脚,现在还要让她在这里陪笑脸,这么越想三夫人越来气。 “对,就崴了一下脚。”宋时宜说着语气有些咬牙切齿,难不成三夫人想让自己受些什么伤? 三夫人也反应迅速,伸手握住了宋时宜的手,脸上露着庆幸的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幸好只是崴了一下脚。” “对啊,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知道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居然只是让时宜崴了一下脚,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了?”谢景行冷冷的说着,目光落在了谢莞宁的身上。 谢莞宁被谢景行那冰冷的目光,看的心头一跳。 三夫人连忙接话道:“这是自然,要是知道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去找的黑衣人,没想到那些人都死了,而且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估计还不知道在背地里面怎么懊恼呢。” 听到自己的娘也附和着谢景行这么说,不禁眼眶微红,气愤的瞪了三夫人一眼。 谢景行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夫人开口道:“三伯母,你怎么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花钱请的人?怎么就不会是自己培养的暗卫呢?” 三夫人眼里闪过懊恼的神色,随即看向谢景行的目光有些不善,他的反应力实在是太快了。 “啊?我不知道啊,我只是随口说的,举一个例子罢了,不过我猜测不是自己培养的暗卫,是因为那些刺客看起来特别的....没用。”三夫人说着神色惊讶。 谢景行冷嗤一声,意味不明的看着三夫人,如今这里谁不知道到底谁是这背后的凶手,但是素梅死了,而证据又不够。 三夫人将自己带的东西拿了出来,“我听闻时宜被刺客追杀,这是带来的补品,虽你现在没受什么伤,但是被刺客追杀,也是受到了刺激,用这个补一补。” 说完这话,三夫人将手中的盒子给打开,然后递到了宋时宜旁边的丫鬟手中。 宋时宜并不认识盒子里面是什么补品,但是谢景行和王爷看清楚盒子里面的补品是什么时候,都纷纷瞪大了眼睛,谢景行神情很是诧异。 “这可是肉苁蓉?”谢景行此时神色已经淡定下来。 三夫人点点头,神情还有些骄傲的道:“当然,这肉苁蓉是许久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得到的,不然我恐怕也是没有机会拥有这个。” 谢莞宁也是想起来这个肉苁蓉的来历了,脸色满是不可置信,眼睛都瞪大了。 而谢景行勾起嘴角询问道:“那三伯母就这么将肉苁蓉送给时宜会不会舍不得?” 三夫人闻言,看了一眼已经在宋时宜手里面的肉苁蓉,面上的确闪过肉疼的神色,满脸的舍不得。 半晌,三夫人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宋时宜手中的肉苁蓉上离开,然后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时宜被刺客追杀,心里定是受了惊吓,自然是需要补品好好的补一补,反正这肉苁蓉放在我自己的身边也用不到,不如就将这肉苁蓉送给时宜,也算是发挥了作用。” “娘!你干嘛....”谢莞宁神色很是不满,她巴不得宋时宜最好就这么死了,又怎么愿意将这么珍贵的肉苁蓉送给宋时宜。 三夫人却是冷冷的瞪了谢莞宁一眼,看的她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这才转头对着王爷道:“大哥,既然时宜没什么事,我也就松了一口气,这里人这么多,我也就不带着莞宁留在这里碍事了,我们就先走了,给时宜好好的休息。” 说完这话,还没等王爷的反应,就又转头对着宋时宜道:“时宜,你虽然只是崴了一下脚无伤大雅的,但是还是需要好好的休息,尽量不要走路,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丫鬟去做就好了。” 说着就起身对着王爷道:“大哥,我这就带着莞宁回去了。” 而谢莞宁的目光还落在肉苁蓉的身上,满脸的难色,以及舍不得,最后还是被三夫人给用手拽了出去的。 “走不走?”三夫人还靠近谢莞宁的旁边,小声的威胁质问着,谢莞宁这才慢吞吞的跟着抛夫弃子走了出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匆匆回府 三夫人走了出去过后,王爷也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起身道:“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就是最好的,就好好的休息,我们就回去了。” 此话一出,不相干的人也都跟着王爷出去了。 宋时宜看着手里面的肉苁蓉,不禁轻笑一声,“这三夫人倒是好心计,明面上虽然不承认这找这些刺客的人是她女儿,但倒是将这么珍贵的补品送给了我。” 谢景行将宋时宜手中的肉苁蓉拿在手里面观察着道:“这肉苁蓉恐怕年份也有上百年了,既然她将这些东西送给你,你就好好的收着,保不齐哪一天就能用到。” 说着,谢景行就将肉苁蓉递给就玉竹的手里,她精通医术,让她好好的存着这肉苁蓉当然不会有错。 没过多久,郡主就派人过来。 “见过大少爷,见过大少奶奶。”丫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宋时宜看到面前的丫鬟愣了一下,她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丫鬟,还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谁让你过来的?”宋时宜淡淡的问道。 “回大少奶奶的话是郡主让奴婢过来跟大少奶奶和大少爷说一声,半个时辰过后就准备回府,让丫鬟们将东西都好好的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丫鬟面上带着笑意道。 宋时宜看到郡主派过来的人居然不是嫚冬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谢景行已经对着她挥了挥手道:“行了,我们知道了,你回去跟群主禀报吧。” “奴婢告退。” 看着丫鬟态度特别的恭敬,宋时宜笑了一下开口道:“郡主倒是转性子了,居然是让这丫鬟过来,而不是让嫚冬过来。” 谢景行瞧着丫鬟走出去的背影皱眉思索半晌开口道:“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个丫鬟是之前郡主最信任的人,不过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身边的丫鬟换成了嫚冬,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过后,这丫鬟居然又出现了。” “是这样吗?那....”宋时宜神情惊讶,话还未说完。 “叩叩叩” 门外又有人过来了。 看着面前进来的丫鬟,这次未等宋时宜开口就见丫鬟开口道:“见过大少奶奶,三夫人见大少奶奶脚崴了,腿脚不便,所以派人去山下,急忙买了一个轮椅过来。” 说着,门外面的侍卫就将轮椅给抬了进来。 宋时宜看着门口的轮椅嘴角抽了一下道:“轮椅.....倒是挺好的,你们回去吧。” “是。” 看着面前的轮椅,谢景行也是觉得有些好笑的开口道:“还请大少奶奶坐上这轮椅,我给大少奶奶推轮椅。” 宋时宜没好气的瞪了谢景行一眼,不悦地说道:“我只是一只脚崴了,并不代表我的腿残了,顶多给我一个拐杖就可以了,给我一个轮椅是什么意思?” 谢景行忍不住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这可是三伯母对你的一番好意,你就乖乖收下吧。” 宋时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杀人一般。 然而,尽管有些不情愿,宋时宜最终还是用上了这个轮椅。毕竟,有了它确实方便许多,尤其是当外面再次下起雪的时候。坐在轮椅上,无需自己费力行走,只需他人轻轻一推即可,既舒适又省力。 看着悠闲自在、怡然自得的宋时宜,谢景行没好气地开口问道:“大少奶奶,坐得可还舒服?” 宋时宜微微皱起眉头,故意摆出一副挑剔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轮椅倒是挺舒服的,就是这推轮椅的人的技术还有待提高啊。” 听到这话,谢景行差点被气笑了,心中暗自嘀咕:还真是会挑刺! 由于宋时宜坐了轮椅的缘故,所以是最后到的,方丈听到从后面传来轮胎压在雪上发出嘎吱的声响,转头看过去,看到是宋时宜等人。 低头对着宋时宜念了一声法号,这才抬头道:“实在是对不住,虽不是因为心禅寺,但人住在心禅寺终究是我们的过错。” 宋时宜抬手示意谢景行将自己搀扶站了起来,同样对着方丈行了一礼道:“主持多虑了,心禅寺的地方那么大,每日来的人又那么多,又怎么可能是主持想管就能管住的,所以不用自责。” 说着,顿了顿,等到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寒冷的道:“该为此付出代价的人,自然是这背后之人,和主持和这心禅寺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爷此时也站了出来,对着方丈道:“这和主持没有任何的关系,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方丈连忙道:“时辰是不早了,王爷还是先回去吧。” 几人又说了一声,行了一礼过后纷纷的走了。 准备上马车的宋时宜,刚要准备自己上马之后,突然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等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马车里面了。 之前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了,所以这次已经淡然处之了。 “哒哒” 马车缓缓的往王府的方向回去了,由于这次是突然决定回去,所以王府这边还并不知道王爷等人今天就要回去了。 “叩叩” 里面久久有没有人过来开门,愣了一下,随即喊道:“开门!” 话音落地许久,这才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小厮过来开门的时候打了个哈欠,等看到门口那么多马车的阵仗时,被吓了一个哆嗦瞌睡虫全部跑光了。 看到是王府的马车时,也反应过来了,“王....王爷?王爷回来了——” 随着这一声,大门迅速的朝着两边打开,马车缓缓的走了进去,等所有的马车都走进去过后,门这才被缓慢的关上,还发出了嘎吱的声响,而开门的小厮等只剩一条门缝的时候,这才将门给关上。 刚转身,迎接的就是管家的一个巴掌,小厮摸着自己被打的头,一脸的委屈。 管家咒骂了一声,“这几天府里的主子们都走了,我让你们好好的休息,你还以为这是休假了?” 第二百三十章 不顺 小厮更委屈了,同时心里嘀咕着为什么他这么倒霉,是他过来开门,要是换一个人过来,估计自己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呢。 管家看着小厮的脸色,一脚踢在了小厮的身上,小厮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身子往后踉跄了一下,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刚刚王爷的侍卫敲门,那么大声,我都已经听到了,你们在门口这里,不赶紧将门给打开在想什么呢?” 说着,管家是更气愤了,又在小厮的身上踢了一脚,气愤的开口道:“让他们都滚出来!” 小厮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摸着自己被踢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往隔壁走去了。 而这边的宋时宜和谢景行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王爷等人直接去了老夫人那里。 几日的静心修养,老夫人的身子也是好多了,对于王爷突然回来,老夫人也是有些疑惑的开口道:“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往年不都是还需要几天的吗?” 王爷将宋时宜在心禅寺遭遇了刺客追杀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叙述出来,说着脸色也是难看的不行。 “那时宜她身子怎么样?可有受什么伤?”老夫人也是有些紧张在的。 王爷摇了摇头,“这些刺客估计不精,并不怎么样,没有对时宜造成什么伤害,不过时宜倒是因为逃跑的时候,跑的太快,反而不小心崴了一脚。” 闻言,老夫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抬眼看向王爷询问道:“那有没有将刺客抓到?” 三夫人闻言脸色一紧,连忙先一步的开口道:“娘,这些刺客虽然技术不行,但是这反而也是让追查难了起来,而且那些刺客身上除了自身穿的衣服,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所以也是并没有查出来这刺客是谁派来的。” 三夫人的这番话,不仅仅是为了谢莞宁开罪,也同时将宋有曦给护着了,不然她也怕到时候宋有曦狗急跳墙,死活都要拉谢莞宁下水。 王爷测眸看了三夫人一眼,没有开口制止三夫人说话,那些事情就是没必要让老夫人知道了,说了出来,对于娘来说,这也是让她难做,而且到时候又是烦心的事情。 这么想着的不仅仅是只有王爷一人,还有王妃以及郡主,两人都清楚的知道如今老夫人是个什么情况。 “行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也先回去好好的梳洗一下,这风雪奔波的。”老夫人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了起来。 王爷起身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就告退了,其余人也都纷纷的跟上了。 宋时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将身上厚重的衣服给脱了,然后麻利的躺在床上了,舒服的在床上翻了个滚。 谢景行轻笑一声道:“你在床上打滚做什么?” 宋时宜坐起身,一脸的兴奋劲道:“这是自然,在心禅寺里哪哪都好,但是那床实在是太硬了,我是实在睡不习惯。” 随即又突然抬头看向谢景行疑惑的询问道:“你睡心禅寺的床就不难受吗?没有...身子不舒服?” 谢景行用手指扣了一下宋时宜的头道:“我身子硬,睡在硬床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你睡得不舒服,为什么不让丫鬟给你在床上在铺一床被子?” 宋时宜撇了撇嘴角,“就算铺再多的床,那也不是在家里面,不如家里面的床舒服。” 这话让谢景行给气笑了,笑了几声这才低头看向宋时宜的脚腕处,“你的脚怎么样了?” 宋时宜抬腿,转了转自己的脚腕。 “嘶” 宋时宜一脸的痛苦,“不行,还是疼!” 谢景行连忙上前看宋时宜的脚腕怎么样,看到脚腕并没有红肿,这把松了口气道:“还好没事。” 随即语气有些斥责的道:“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吗?怎么还如此的不小心?” 宋时宜听着谢景行的这话,面色不满,张嘴就要说些什么,就被外面的声音给打断了。 许氏是匆匆地从府里过来的,来宋时宜的院子这里已经是轻舟熟路,所以一路疾步如飞,直奔宋时宜的住处。她的心如悬在半空的石头,焦急而沉重。她甚至顾不上礼仪,直接推开了宋时宜的房门,没有等待丫鬟的通报。 房间里,宋时宜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显得十分虚弱。许氏的心一紧,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快步走到床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开口道:“时宜,你身子怎么样?大夫是怎么说的?” 宋时宜见许氏如此担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握住许氏的手,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道:“娘,我没事。” 许氏看着宋时宜,心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更是皱着眉毛询问道:“怎么会没有事?!” 说着,起身瞪着宋时宜,“你是不是想瞒着我?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去心禅寺的时候,被刺客追杀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你娘,难道还没有权利知道吗?” 这时,谢景行看着许氏担心的不行,也连忙上前开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道,他走到床边,轻轻揽住宋时宜的肩膀,低声说道:“娘,时宜是真的没事,她虽然被刺客追杀了,但是有那么多人保护她,她是真的没有受什么伤,没有想故意瞒着你的。”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对着他扬起了一丝笑意道:“娘,夫君都已经这么说了,你这样可以相信了吧,我是真的没事,我只是逃跑的时候崴了一脚,甚至还不是被刺客弄伤的。” 看着许氏还有些担心,连忙补充道:“只是崴了脚,没有伤到骨头,大夫也说了,没有什么事情。” 房间里的气氛渐渐缓和,看到两人都如此的坚定,许氏看着她们两人,心中的担忧也慢慢放下。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真没事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想了想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嫁人过后,这....这总是遇到各种不顺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对劲 许氏这小声嘀咕的声音,她以为只有自己可以听到,但是房间里面安静,宋时宜闻言脸色难忍笑意,抬头看向谢景行,果然看到他脸色难看。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的弧度不上不下的,半晌迟疑的开口道:“娘,我觉得时宜嫁给我....我.....” 谢景行支支吾吾了半天,话也是没有说出来,好似许氏说的也在理。 一开始许氏认真的看着谢景行,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了,脸色尴尬的红了起来,解释的道:“景行,你...你别多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你和时宜两个人将日子过好就行。” 宋时宜看着两人这尴尬的反应,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行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好似两个结巴。” 说着,目光落在许氏的身上,“娘,你和爹最近身子怎么样?” 许氏摇了摇头,“我和你爹能有什么事情?身子好的很。” 说完这话,突然又拍了一下手,高兴的道:“也不知道宋有曦这趟去心禅寺都做了什么事情,刚回来的时候,就被老夫人给打了一顿,然后又被罚跪祠堂。” 说着,目光亮亮的看着宋时宜,“你们不也是去的心禅寺的吗?那你们知不知道宋有曦在心禅寺的时候,她都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惹得老夫人那么震怒。”许氏回想老夫人当时生气的情形,不禁暗暗感叹。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娘,这心禅寺那么大,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宋有曦她都做了什么事情?而且我们巴不得她最好离我们远远的,又怎么可能会去靠近她。”宋时宜愤愤的开口。 许氏也觉得在理,点点头,“你说的对,只要她不在作妖就好。” 宋时宜见许氏没有多问,也是松了口气。 “大少奶奶!!奴婢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好....”长夏还没有进到房间里面,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等看到许氏居然也在这里时,声音一下子噤声了。 许氏看着长夏还是咋咋呼呼的,眉头微皱,“长夏,你这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你如今跟在时宜身边,代表的就是她的脸面,你以后好好的将你这性子改一改。” 长夏小脸上面满是委屈的神色,反应迅速的道:“奴婢见过大少爷,大少奶奶,见过宋夫人。”端着是一副端正的模样。 看着长夏的这般模样,宋时宜脸上满是忍不住的笑意,而许氏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长夏倒是忘记自己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了,就同青葵一样,站在了宋时宜的身旁。 半晌,还是许氏看向长夏询问道:“你刚刚过来难道兴奋是有什么事情?” 长夏的神情又激动起来,看向宋时宜刚要开口说话,但是又想到许氏还在这里,淡然的开口道:“回宋夫人的话,奴婢过来是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听...听三姑娘院子里的丫鬟说,三姑娘被...被老夫人罚跪祠堂了,如今还在祠堂跪着。” 宋时宜狠狠的皱眉,这件事情怎么会被老夫人知道了,按照老夫人如今的身体情况,不应该让老夫人知道这件事情才对啊。 许氏闻言却是不解的道:“这...这三姑娘是又做了什么事情?” “怎么....怎么也是刚回来就被罚跪祠堂了?” 这属实是有些巧合了,但是许氏却是没有往深处想,而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本就觉得有些好笑,一对视,宋时宜没忍住笑出声。 许氏莫名其妙的看着宋时宜,“怎么了?” “娘,没什么事情,我....” “大少奶奶,老夫人身边的贾妈妈过来了。”玉竹的话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宋时宜的话。 听到这话,宋时宜心头一跳大概已经猜到过来是润所为何事了,瞥了一眼还坐在这里疑惑的许氏,连忙开口道:“让贾妈妈去旁边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许氏一听,脸色不赞同,看了宋时宜的脸道:“你的脚如今怎么好走路?让那....那贾妈妈直接进来就好,何必这样费事。” 说着,就直接对着外面的玉竹喊道:“让她进来吧。” 宋时宜嘴巴刚要再开口,在看到走了进来的贾妈妈,嘴巴缓慢的闭上了。 “见过大少爷,大少奶奶,奴婢...”行了一礼的贾妈妈抬头,在看到一旁的许氏,神色诧异,还不等反应过来,就急忙行礼道:“见过宋夫人。” 宋时宜示意贾妈妈起身,看着她要开口说话,猛咳几声打断了贾妈妈想说的话,许氏连忙起身轻拍宋时宜的后背。 “怎么突然咳的这么厉害?”许氏担忧不已,同时对着丫鬟道:“去倒杯热茶过来。” 青葵将热茶递到许氏的手中,许氏喂宋时宜喝茶,没想到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这下咳的脸色都红了。 看着不似作假的咳嗽,谢景行心也紧了一下,脸上浮现了担忧的神色,宋时宜抬头看着众人担心的神色,尴尬的道:“我没事,刚刚是...是喝茶喝的太快了,不小心呛住了,没事。” 闻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下面的贾妈妈也是同样的松了口气,开口道:“大少奶奶,老夫人让奴婢过来....” “对了,祖母让你过来是不是看看我的脚腕伤的如何了?我没有多大的事情,你可以回去跟祖母说了,我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罢了,又没有伤到骨头。” 贾妈妈只是晃了一下,很快就镇定的道:“大少奶奶聪慧,说的不错,老夫人让奴婢过来就是过来看看大少奶奶的脚怎么样,既然没有多大的事情,那奴婢这就先回去禀报了。” 宋时宜连忙点头,“回去吧,别让祖母等着急了,别担心我,我的脚没事。” 此话一出,贾妈妈连忙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许氏感觉宋时宜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是又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 隐瞒 老夫人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贾妈妈匆匆走进了厅堂,老夫人见状,眉头微蹙,露出了诧异之色。 “贾妈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着过来的贾妈妈,老夫人很是诧异,声音带着一丝不解。 贾妈妈快步上前,行了个礼,语气淡然的开口,“老夫人,奴婢今日去大少奶奶的院子里时,却见宋夫人也来了,她似乎并不知情大少奶奶在心禅寺遭遇刺客之事,所以奴婢就回来了。” 老夫人闻言,手中的佛珠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道:“宋夫人来了?她竟然不知情?”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但是转念一想也对,不知道才是应该的,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让宋夫人知道了过后,必然是担忧不已的。 这么想着,转着佛珠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那她为什么会知道宋时宜被刺客追杀,而找这刺客的人就是谢莞宁呢? 贾妈妈闻言,却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宋夫人看起来只是来探望女儿,对心禅寺之事一无所知,奴婢看大少奶奶并不想奴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所以奴婢便先行回来禀报老夫人。”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那行,反正你也过去一趟了,大少奶奶那边也大概明白你去是什么意思了,也不用再去跑一趟了,你去库房找点药以及....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贾妈妈微微躬身,点点头,“是。” 看着贾妈妈走出去的背影,老夫人低头沉思起来,手中的佛珠转的越来越快。 “啪嗒” 手中的佛珠散了,掉落在地上滚落了一地,等到贾妈妈再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珠子,步伐走的又快,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上。 “哎呦!” 站稳身子,贾妈妈低头寻找让自己差点跌倒的东西,看清楚过后,贾妈妈觉得眼熟不已,地上那珠子不就是....不就是老夫人刚刚手中的佛珠吗? 这么想着贾妈妈抬头看向老夫人手中,只见她的手中已经没有了珠子,只有一根破碎的线。 贾妈妈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避开了地上散落的佛珠,心中暗自揣测老夫人的心思。她知道,佛珠的散落并非偶然,而是老夫人心中的焦虑和愤怒所致。 贾妈妈诧异的张了一下嘴巴,但是看着老夫人阴沉难看了脸色,嘴边的话就又转了个弯,“老夫人,奴婢已经让人将东西送过去了。” “嗯。” 老夫人冷冷的应了一声,半晌抬头,脸色恢复之前的样子了。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贾妈妈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带着房间里面的其余丫鬟都走了出去,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老夫人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庭院,心中思绪万千。 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简单地处理。刺客的出现,以及她突然知道了这刺客会是谢莞宁找来的,都是有人故意的,毕竟王爷和王妃她们刚回来的时候,还并没有想让自己知道。 这么想着,老夫人是越想越难受,重重的叹了口气,在这房间里面倒是更显的大,半晌将窗户给关上,然后离开了床边。 宋时宜坐在床榻上,脚踝处缠着白色的绷带,尽管疼痛让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笑意。,她看着娘亲许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娘,你再待一会儿吧,吃完午饭再回去。”宋时宜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 许氏站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道:“时宜,娘知道你没事,只是崴了脚,娘也就放心了。这次就先回去,下次再来看你。” 宋时宜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理解所取代,“娘,那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许氏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宋时宜的头,声音柔的道:“傻孩子,娘知道你会的。你要好好休息,你也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情,娘和你父亲都会处理好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时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娘,您放心,我会尽快好起来的。” 许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宋时宜目送着娘亲离开,心中默默地祈祷,自己的脚腕可要早日好才行。 第二日一早,兴安王府的庭院里弥漫着淡淡的晨雾,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下来,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温暖。老夫人的院子里,仆人们忙碌着,准备着请安的事宜。 宋时宜本打算留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但想到自己刚回来,不去请安似乎有些失礼,而且最主要的是也确实有些无聊。于是,她决定过去,尽管脚腕上的伤让她行动不便,但她坐着轮椅,由谢景行推着,缓缓地向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当宋时宜和谢景行到达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阳光洒在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明亮,空气中似乎也少了几分冬日的寒意。大家围坐在老夫人周围,脸上都带着恭敬和温和的笑容。 三夫人见宋时宜坐着轮椅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即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说道:“时宜,你的脚腕不便,其实不必勉强过来的。娘不会说什么的。” 宋时宜微笑着回应:“三伯母,我想着左右无事,过来请个安也是应该的。而且今日阳光这么好,我也想出来透透气。” 三夫人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来,我让下人给你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说着,三夫人便吩咐旁边的侍女,为宋时宜安排了一个靠近阳光的位置,让她能够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同时也方便和大家交流。 老夫人见宋时宜到来,脸上也露出了慈爱的笑容道:“时宜,你来了就好,不必拘礼。你的脚伤要紧,好好休养才是。” 宋时宜点头应是,此时院子里的气氛还是温馨并且和谐的,大家围坐在一起,闲谈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好天气。坐在轮椅上的宋时宜,却是有些无聊,她过来可不是想听这些话的,要是只有这些,她可是就想回去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气着了 宋时宜这么想着,抱着暖炉的手有些不耐的捏紧了暖炉。 “三妹,你这次去心禅寺怎么没有和我一起啊?”谢悦可嘟着嘴,看向谢莞宁撒娇的说着。 刚刚还愉快的谈话氛围,因为谢悦可的这句话,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老夫人脸上刚刚的笑意,嘴角一下子就僵住了。 谢悦可好似没有看懂大家的反应,没有看懂这尴尬的氛围,反而还笑着继续道:“我看你后来居然和宋二姑娘走在一起,你们两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她说着头还歪了歪,一脸的天真,都不管她身后的丫鬟已经惨白一片的脸。 三夫人算是千防万防,都没有防到,会在今日为难谢莞宁的人,居然是她的亲姐姐谢悦可,脸色难看的不行。 “悦可,在心禅寺的时候,那些事情莞宁都已经跟我说了她没有去找你,也是因为宋二姑娘刚好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莞宁,恰巧看到宋二姑娘她是一个人,就过去陪一陪的。” 三夫人脸色缓和了一点,然后又看向宋时宜笑着不达眼底的道:“时宜应该知道宋二姑娘她为什么会是一个人吧?” “都是莞宁心善,她心善的性子你们又不是第一次知道看到送花姑娘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在路上,于是就好心的一起陪同。” 本来还在看戏的宋时宜,突然一下子提到了自己,嘴角的笑容微收,不赞同三夫人的话,开口的道:“三伯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并不知道宋二姑娘她为什么是一个人的,而且我们本就是半路上的时候碰到。” 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神色僵住,不过三夫人借着喝茶,等喝完茶过后,放下茶盏这才缓缓的接着道:“这宋二姑娘不是你的妹妹?我看她专门过来找你,还以为是因为你这才来心禅寺,你们两个定是在一起的呢。” 闻言,宋时宜面色不变,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根本没有把三夫人的挑衅放在眼里。只见她优雅地端起茶盏,轻轻掀起茶盖,缓缓抿了一口热茶,姿态从容不迫。一旁的三夫人见状,气得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砰!" 宋时宜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用力过猛,以至于茶水溢出,溅湿了桌面。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也让那些失神的人们纷纷回过神来。 宋时宜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勾勾地盯着三夫人,冷冷地说道:"按照三伯母这话说,那莞宁不应该先去找她姐姐的吗?" 话音刚落,她不禁嗤笑一声,虽然笑声不大,但在这片寂静的氛围里却格外清晰。 "大少奶奶,你....”三夫人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 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听着两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的对话,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胸口剧烈起伏,接连咳嗽数声。这阵咳嗽声终于打断了三夫人的话语,让她不得不闭上嘴。 众人以为老夫人只会咳嗽了几声就会停止,谁知老夫人的咳嗽声如同一阵狂风骤雨,一直咳嗽着,这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紧张起来他们轻轻地拍着老夫人的背,试图缓解她的不适。但咳嗽声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愈演愈烈,仿佛要将老夫人的肺都咳出来。 郡主的脸色变得难看,她焦急地站起身,大声喊道:“快去请太医!” 三夫人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她紧握着手中的帕子,眼中满是担忧,她这才时候才想起来老夫人的身体状况,任何一点小问题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 她刚刚就不应该同宋时宜那样言语冲突,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在老夫人这里,这不老夫人如今这咳嗽不止,和三夫人刚刚是逃不开的。 不久,太医匆匆赶来。这位太医正是上次给老夫人诊治的那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他迅速地为老夫人检查,然后站起身来,神色愠怒地冷哼一声,嘲讽道:“要是想让老夫人早点走,可以多让老夫人生生气!” 说着,还嫌不解气的道:“你们这是想让老夫人早点走是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太医的话提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老夫人如今的情况已经不能同以前相比了,上次太医就已经警告过,不准让老夫人心情起伏太大,但今天,显然有人没有听从这个警告。 厅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三夫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自责,老夫人今日要是没事就罢了,但要是老夫人出点什么事情,估计她也不能逃脱。 而太医嘲讽几句过后,就麻利的给老夫人针灸,针灸下去没过多久,老夫人的咳嗽声渐渐的停止了,这时才听到她的呼吸声格外的沉重。 太医又为老夫人仔细诊断后,眉头紧锁,他知道老夫人的病情不容乐观。他沉吟片刻,然后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了几张药方,递给了郡主。郡主接过药方,立刻吩咐身边的下人道:“快去煎一副药来。” 太医则在一旁默默地将银针和其他治疗工具收拾好,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当他收拾完毕,站直身子,环视了一圈房间内的人,语气沉重地说道:“下次再过来,估计差不多该为老夫人收拾收拾了。” 这句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太医的意思,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估计老夫人的病情就会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阶段,他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 太医拿起药箱,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步伐匆匆,不多时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王妃看着围在老夫人床前的众人,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虽然大家的关心是出于好意,但过多的人聚集在这里确实不利于老夫人的休息和恢复。她轻声说道:“你们都回去吧,堵在这里空气都不流通了。” 众人听了王妃的话,纷纷行了一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房间。他们的脚步很轻,生怕打扰到老夫人的休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担忧和不舍,但他们也知道,现在能做的,就是给老夫人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让她能够好好休息。 房间内很快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郡主和王妃以及几个贴身的侍女,郡主坐在老夫人的床边,握着老夫人的手。 第二百三十四章 针对 谢悦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脸色还气的不停,她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怒火。“娘她就是偏心!一直护着谢莞宁,她有什么好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银霜听到这话害怕的不行,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劝慰道:“姑娘,你也别和夫人置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你....” “啪”话没有说话,就被谢悦可一巴掌打断了,银霜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害怕的不行,身子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个贱蹄子!你向着谁说话的?我才是你的主子...”谢悦可怒斥道,她的怒火似乎找到了新的发泄口。 “什么事情惹得二姑娘这么大的气性?”三夫人寒着嗓音走了进来,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谢悦可的气焰瞬间消失,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三夫人的眼睛。三夫人却是上前直接狠狠的打了谢悦可一巴掌,声音冰冷的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在院子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谢悦可捂着脸,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却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三夫人的脸色阴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愤怒。她好似因为谢悦可这不成体统的模样而生气,但她心里清楚,这股怒火更多的是因为谢悦可对谢莞宁的作对而生气。 三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谢莞宁和谢悦可两个人都是她的女儿,再怎么样,这两个女儿她暂时是都不会放弃的。 三夫人走到上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的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看着捂着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的谢悦可,神情冷漠的开口道:“跪下!”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谢悦可抬头震惊的看着三夫人,她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她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的娘竟然会用这样严厉的方式对待自己。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但更多的是不解和委屈。 “娘...”谢悦可的声音颤抖,她想要解释,想要辩解,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话语都是无力的。 三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她那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谢悦可,仿佛在等待她的行动。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银霜和其他的仆人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谢悦可的心中虽然充满了不甘,但她知道,如果不按照三夫人的命令去做,后果将会更加严重。她缓缓地放下了捂着脸的手,双膝一软,跪在了冰冷的地上,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 三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悦可,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了结,不然以谢悦可这样嫉妒谢莞宁,这样针对的话,迟早有一天她们姐妹两人定会闹出个大事情出来。 谢悦可跪在地上,三夫人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谢悦可,端起一旁的热茶,抿了一口也不说话。 本来还一脸的倔强,跪下去都身子都直直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谢悦可的身子渐渐的难受起来。 看着底下一直动的谢悦可,三夫人这才冷哼一声,“怎么?这就不舒服了?” 谢悦可抿了抿唇角,“没有!” 满脸的倔强,怎么也不愿低下头,看着这一幕的三夫人先是冷哼一声,随即更气了,看着房里的其余人,对着她们语气倒是温和的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银霜是最后走的,刚走出门口就听到三夫人的声音,“将门给关上。” 银霜的动作一顿,神情担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谢莞宁,迟疑片刻应了一声,缓慢的将门给关上了。 等门关了过后,三夫人先是轻哼一声,看着谢悦可将自己的头转向一旁,满脸不岔。 “你今日上午在你祖母那边,对你妹妹所说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谢悦可这才扭头看向三夫人,嘴角上扬不屑的道:“什么意思?我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好奇,所以问问罢了。” “好奇?!”三夫人对于谢悦可这样冥顽不灵的样子,气的不行,声音都上扬了,“你要是真好奇,那你为什么今日早上的时候才问你妹妹?” “那自然是因为我今天早上的时候这才遇见我妹妹,要是我是之前能遇见她,自然我就会....” 听着谢悦可这样的解释,三夫人实在是没有耐心听下去,“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你我心知肚明。” 说到这里时,三夫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伤心的看着谢悦可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儿,你们两个对我来说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那一面我都是舍不得的,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两个这样互相针对。” “娘希望,你们两个就算不能互相帮扶,但是也绝对不是互相拌自己的人,可以明白吗?”三夫人说着,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你们两人身上留着的血脉是一模一样的,而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人身上流的是一模一样的血,所以这也是一种缘分,你....可以不要再针对你的妹妹吗?” 怎么可能不针对?! 为什么是她不针对谢莞宁,而不是让她绕过自己?! 哼!就算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总有一面的肉是更多的,是会让人舍不得的,所以跟自己说这些又有什么必要? 她是绝对不可能会不针对的,她被谢莞宁从小到大欺负的那么惨,这是说结束就结束的吗? 心里面想着这么多的谢悦可,面上却是眼眶通红,一脸懊恼的神色,却还要有些倔强的开口道:“娘,我....我知道错了,只要妹妹对我好的话,那我自然也不会是针锋相对的人,自然会和‘妹妹’和谐相处的!” 谢悦可说着,脸色笑眯眯的,格外的咬重了妹妹二字,她再怎么掩藏,三夫人却还是看出来一点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 如厕 “今日这事我也不罚你了,你在这里好好的跪着,跪着的时候好好反省,你们姐妹俩人在一起好好的相处,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三夫人说着这话时,神色已经没有了愤怒,只是看着底下的谢悦可有些失望,实在是没有想到为什么她什么都好,为什么就是偏偏要和她的妹妹针对呢? 谢悦可听着三夫人的这话,脸上也没有愤怒的神情,低着头道:“娘,就算你不让我罚跪,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娘说的在理,这世上只有妹妹和我的身上流淌着的才是一模一样的血脉。” 三夫人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穿透了谢悦可低垂的头颅,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她的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三夫人的声音响起,声音低沉打破了这死寂道:“既然你如此坦诚,那就罚你跪到晚饭时分,就当....作为你今早在祖母面前故意挑拨的惩罚。” 谢悦可的头低得更低,她的心如被冰雪覆盖,冰冷而坚硬。 她没想到,即使她如此坦白,三夫人依旧不肯放过她,她的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但脸上却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抬头望向三夫人,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道:“娘亲说的是,悦可自当遵命,定会好好的思考的。” 三夫人看着谢悦可脸上那抹笑,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感到眼前的女儿,似乎变得陌生起来,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顺乖巧的孩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她的背影,如同一道阴影,缓缓消失在门外。 谢悦可依旧跪在地上,她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有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银霜在三夫人离开后,急匆匆地走进房间,看到跪在地上的谢悦可,她的脸上写满了心疼。她快步走到谢悦可的身边,也跪了下来,轻声安慰道:“姑娘,夫人她...她为何还要罚你跪着?你...你受苦了。” 谢悦可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异常坚定的开口道:“银霜,这是我应得的,你不必担心。” 银霜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紧紧握住谢悦可的手,思索一下开口道“姑娘,你可是又因为三姑娘的事情,所以....夫人这才罚了你是吗?” 她作为二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所以她是最明白谢悦可是什么处境的人,她并不会认为这是二姑娘的错,定然是三姑娘的原因。 谢悦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坚定道:“银霜,这....没事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其实你我都明白,不用担心我。” 银霜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谢悦可的脾气,也知道她心中的委屈。她轻声道:“姑娘,三夫人的心,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但若你一直与谢莞宁,与....与三夫人作对的话,恐怕她会更加疏远你。”更加的不喜了,但是显然最后的话,银霜只会在心里面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她不希望看到谢悦可继续这样受苦。 谢悦可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冷笑一声,道:“偏心就是偏心,她喜欢谢莞宁,我做什么都是错。”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也带着一丝倔强。 银霜的脸色更加焦急,她知道这样下去对谢悦可没有好处,她急忙道:“姑娘,你不能一直这样,三夫人她....” 她的话再次被打断,这次是谢悦可突然起身的动作。银霜惊讶地看着谢悦可,她没想到谢悦可会这么快就站起来。 谢悦可低头看着银霜,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道:“起来吧,银霜。我都不跪了,你又何必跪着?”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不容置疑。 银霜连忙起身,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她不解地问道:“姑娘,三夫人不是让你罚跪到晚上吗?你怎么现在就起来了?” 谢悦可轻轻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她淡淡地道:“在这院子里,谁能证明我有没有罚跪?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也透露出一丝不屈。 银霜看着谢悦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知道,谢悦可并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她的心中有着自己的坚持和骄傲。银霜轻声道:“姑娘,你还是别和夫人.....” 谢悦可微微一笑,但神情却是有些冷的道:“银霜,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让自己白白受苦的,你也别在这里说这些了。” 银霜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 这边的松风苑。 宋时宜的脚踝红肿,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难忍。她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长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生怕加重了宋时宜的痛苦。 谢景行匆匆走来,看到这一幕,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宋时宜抱了起来。宋时宜一惊,急忙挣扎道:“放我下来!” 谢景行的神色冷峻,他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语气也有些不好的开口道:“太医是不是说过你不能下地走路?!”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宋时宜的脸上,仿佛在责备她的不听话。 “你的脚是不是不要了?”看着宋时宜一脸痛色的模样,谢景行实在是没忍住要呵斥一声。 “你先放我下来!” 听着宋时宜这话,谢景行气的额头青筋直跳,“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见谢景行根本不会将自己放下来,宋时宜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支支吾吾,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的道:“我...我要去如厕!”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尴尬和焦急,显然这个请求让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第二百三十六章 花灯 谢景行的神色一僵,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愣了半晌,然后嘴硬地说道:“我抱你过去。”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冷硬,但动作却异常温柔,小心翼翼地抱着宋时宜,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处。 宋时宜的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但脸上还是非常的红,她轻声道:“谢谢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然而都是尴尬的缘故。 谢景行的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弧度,但还是暴露了谢景行的内心,他没有说话,只是稳稳地抱着她,向外面走去。 长夏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谢景行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原来冷酷的谢景行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她默默地跟随着,心中对谢景行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谢景行终于是将宋时宜给放了下来,两人尴尬的厕所旁沉默着,长夏过来看到的就是两人如同树桩站在那。 “大少奶奶,奴婢扶你过去?”长夏的嗓音有些迟疑。 宋时宜听到长夏这话,却好似听到了天籁,“好!扶我进去。” 闻言,长夏连忙跑了过去,等宋时宜进去过后,谢景行将视线落在远方,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神色有几分不自在。 等到宋时宜出来的时候,看到谢景行居然还站在这里,眼神有些诧异,她还以为他早就已经走了呢,没想到居然还等在这里。 谢景行看到宋时宜出来,抿了下嘴角,将宋时宜给抱了起来,沉默的将她抱到了房间里面。 宋时宜神色也有些尴尬,坐下去过后,长夏就端着盆过来,红着脸将手给洗干净。 她现在恨不得自己脚腕早点好,这样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这几日的宋时宜非常的注意自己的脚腕,她实在是不想再继续经历那样的事情了,而且她为了能减少去如厕的次数,她宁愿少喝茶,不过这样的效果还是有明显的作用的。 宋时宜今日将自己脚上的绷带给拿下来的时候,发觉脚腕已经不肿了,神色一喜,她最近格外小心保护自己的脚腕,终于是要好了。 “长夏!” 长夏从外面走进来,疑惑的道:“大少奶奶怎么了?” “你过来,扶我起来走看看。”宋时宜说着就已经作势要下地走了。 长夏一愣,连忙跑过来扶住宋时宜,神色担忧的开口道:“脚腕好了吗,怎么突然想要下地走了?” 宋时宜没有理会长夏的话,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感觉不到一点疼过和这才大着胆子正常走路,将重力慢慢的放在右脚的脚腕上。 “长夏,你松手。”宋时宜神情有些激动。 长夏神色有些担忧,不过还是将手给松开了,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宋时宜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然后越来越大胆,走路的步伐越来越快。 “大少奶奶,你的脚腕好了?!”长夏有些高兴的道。 宋时宜抬头笑着道:“是啊,终于是好了!” 说着宋时宜还是自己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腕,确定无碍过后,这才松了口气,看着一旁散落的绷带道:“将这些都扔了吧,我再也不需要了。” “是。”长夏笑着道:“大少奶奶如今脚好了,后日的灯会就可以去了。” 之前脚刚崴了的时候,宋时宜就念叨着脚要赶紧好,别到时候灯会的时候,脚还没有好。 宋时宜站在窗前,目光穿过精致的雕花窗棂,落在外面下人们高兴的脸上,这是她们期待已久的灯会,同时也是她期待已久的日子。幸好脚腕已经好了,不然她就算去了灯会,但是这也会影响她去逛灯会,这也会减弱她对灯会的热情。 谢景行走进房间,看到宋时宜那副兴奋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他打趣道:“你的脚腕之前崴了,还以为你会不能参加灯会,但看起来倒也不影响你参加今日的灯会。” 宋时宜转过头,给了谢景行一个白眼,但她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对于这个灯会,我可是早就已经期待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俏皮,“要是今日不能去参加灯会的话,我恐怕会郁闷得不行。” 谢景行走到她身边,嗓音含笑的开口道:“放心吧,就算你今日的脚腕真的没有好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府上,然后看着大家都出去玩的。” 宋时宜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不过还是有些迷惑的开口道:“如果我的脚腕没有好,那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去逛灯会?” 谢景行却是看着前面,“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如今你也是用不到了。” 要是平时的话,对于谢景行这样,她肯定会刨根问底的,但是如今她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忙了,暂时将好奇放到一旁了。 府上的热闹不仅仅局限于松风苑,整个府邸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之中。主子们在节日里不仅会慷慨地赏赐银两给下人们,还会给他们放假,让他们也能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因此,不仅仅是宋时宜,府中的每个人都对灯会充满了期待。 夜幕降临,府中的灯笼一盏接一盏地亮起,与远处街道上的灯火交相辉映,将整个府邸装点得如同梦幻一般。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是在街道上的灯光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已经走出房门,准备参加灯会了。 宋时宜刚踏出府邸的大门,还没过多久花灯就纷纷的亮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宋时宜震惊不已,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有的如璀璨的星辰,有的似流动的银河,还有的仿若盛开的花朵,五彩斑斓,美不胜收。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想要更近距离地欣赏这些花灯。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那兴奋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笑意。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以防她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失。“小心些,人很多。”他轻声提醒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横插一脚 宋时宜点了点头,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前方聚集的人群吸引。她好奇地拉着谢景行挤了过去,脸上写满了兴奋。谢景行无奈地笑了笑,他明白今日宋时宜对这花灯节的兴奋,也不担心她,只好顺着她的力度,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穿过人群。 他们来到一个装饰华丽的花灯前,只见一个摊主正高声宣布:“只要有人能答出十个谜语,这个花灯就送给他!”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叹,但很快又陷入了沉默,因为谜语的难度显然不小。 “切!去年就是这个花灯,根本就没有能答出你的十个问题,怎么今年还是这个花灯,不会谜语还是一模一样的?” “对啊对啊,不能换一换吗?” 摊主听着众人的话也不恼,抬手示意他们安静,等声音弱了下去,这才笑着开口道:“这都是免费猜的,你要是能猜出来,那这花灯就免费送给你,要是猜不出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你们说对不对?” 尽管摊主已经这样说了。但自然还是有人会不乐意。 “可是你每次出的谜语都那么难,这不是成心不想将花灯给我们的吗?!” “........” 宋时宜听着周围人的抱怨和议论,她看着挂在最上面那个花灯,眼里也闪过惊艳,难怪摊主用这个花灯,尽管那么难,但也能有那么多人,这是真的好看,可以说是精美华丽。 她转头看向谢景行,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道:“景行,我也想试试。” 谢景行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笑着鼓励道:“好,你去试试,答不上也没有损失。”他的声音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宋时宜深吸了一口气,她走上前,准备接受这个挑战。 “老板,让我来试一试。” 闻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中间的宋时宜身上,周围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好奇这个年轻女子是否能够解开谜题,赢得那个花灯。 摊主看到是女子上前,脸上的笑意不减,更深了开口道:“夫人,这是想好开始了?” 宋时宜点点头,笑着道:“我答错了,又没有什么损失,就算没有想好,我能怎么样?” 此话一出,惹得掌柜笑了两声,这才缓缓的将谜题给说了出来,一开始宋时宜能快速的将题目给说出来,但是在第七个题目的时候,她就开始迟疑起来,半晌都没有回答上来。 “唉,我就知道这位夫人也是答不上来的,上一个人也是答到第七题就答不上来了。”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唏嘘的开口道。 “这谜题根本就不是书上会有的,都是些从来没有听过的,而且那些答案说出来,都有心不可置信。” 宋时宜的眉头紧锁,她的目光在摊主的脸上和谜题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线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的摇头,有的叹息,显然对宋时宜能否答出谜题并不抱太大希望。 摊主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脸上没有一起的不耐,不过看着一旁的香,他轻咳一声,正准备开口提醒时间快到了,却见宋时宜的眼中突然亮了起来,直直的看向自己。 “风铃。”宋时宜缓缓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摊位。 摊主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宋时宜重复了一遍:“风铃。第七题的答案是风铃。”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好奇宋时宜所说的这个答案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而摊主也就是诧异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显然被宋时宜的答案给震惊了,“恭喜夫人,夫人答的不错,这道题的答案就是风铃,正是没想到夫人如此的博学。” 摊主的话,让人群一片哗然,而刚刚还在那唏嘘的中年男子此时也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真的答出了这个难题。 宋时宜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这谜题确实不常见,但我曾在一位老友的书房中见过类似的记载,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给了我一些启发。” 然而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她才不会看那些无聊的书,她爱看的就只有那些话本子罢了,不过要是不随口搪塞一个出去,定然是其他人会有些好奇的。 摊主沉默了片刻,没想到夫人居然看过这样子的,不过还是笑着道:“夫人果然还是博学多才,答对这第七题,就还有三个题目,又是这三个都对了的话,那么这花灯就是夫人您的了。” 宋时宜顺着摊主的视线,又看了一眼花灯,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笑着道:“继续。” 等摊主将谜题说出来的时候,宋时宜又迟疑起来,不过还是答了出来,因为她已经发觉这背后的人会是喜欢出什么样的题了。 等到最后一题的时候,摊主这才真正的诧异起来,现在不仅仅是摊主,还有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在好奇,宋时宜到底能不能答出这最后一题。 “那么——这最后一题就是,明月升空海水退,然而打一字谜底,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是哪个字?”摊主笑眯眯的问着。 宋时宜是真的没有想到刚刚都是问的脑筋急转弯的题目,怎么一下子这谜语换了,考这个真才实学的话,她这是真的不行。 她一脸的难色,显然答不上来,而其余人也没有答出来,毕竟来这里愿意看这些的,都是些无聊的平民百姓,也不识几个大字。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脸上的难色,刚张嘴要小声提醒宋时宜,就听远处有一道声音,大声的传了过来。 “谜底是晦,是不是?”这人说着,边往前走道:“因为‘明’字的‘月’升空后剩下‘日’,‘海’字的‘水’退了剩下‘每’,所以这道题的谜底就是晦,我说的可对?” 摊主没想到会有人横插一下,“说的不错,这道题谜语就是晦。”但是,摊主顿了顿,脸色为难的看了一眼宋时宜,然后落在男子的身上道:“可是现在在答题的并不是少爷您,而是这位夫人。” 第二百四三十八章 答题 宋时宜同样的也有些气愤,自己都已经答到了这里,马上就可以拿到那盏花灯了,如今却是白费了。 然而等看清男子的面容时,发觉却有些眼熟,宋时宜仔细的盯着男子的面容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见他居然直接走到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的面前,他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目光先是对着谢景行笑了笑,然后郡主宋时宜身上,神情有些得意的开口道:“怎么样,嫂子?我是不是很聪明?” 宋时宜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理由,有些哭笑不得的询问道:“文安郡王,那刚刚老板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文安郡王神色一愣,目光疑惑的落在摊主的身上询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摊主只好将刚刚的话说了出来,解释按照规矩,应该是宋时宜先回答,但文安郡王的插手使得这次答题机会作废。 文安郡王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他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尴尬和不解。他可能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兴起,竟然会破坏了游戏的规则,也让原本热闹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宋时宜虽然气愤,但她也知道,文安郡王并非有意为之,他只是....好吧,她暂时并不能想出理由,可能就是他想要展示自己的才智。 她深吸一口气,对摊主道:“那我们现在重新开始。” 摊主脸上为难的神情没有了,又重新开始给宋时宜出题,这次的题目全都已经换了,可能是摊主发觉宋时宜并不会书上的题目,虽然很多人会,但是她并不会,摊主利用这一点,所以题目和刚刚的类型全变了。 这次宋时宜答到第六题的时候,就答不上来了,脸色难看的抿了抿唇角道:“老板,我不答了。” 摊主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话,笑了笑道:“无妨,这花灯从去年就在这里了,今年还在这里也不意外了。” 宋时宜神情低落的应了一声,而这让文安郡王弄得很是尴尬,他刚刚也是看出来了,她差点就可以拿到花灯了,但是却被自己抢先说出谜底了。 神色尴尬的道:“嫂子,实在是对不住啊,我....我这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规矩。” 宋时宜的脸上虽然带着失落,但她并没有责怪文安郡王的意,她知道,他也是出于好意,只是想帮忙而已,宋时宜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文安郡王看着宋时宜的神情,心中更是愧疚。他决定要做些什么来弥补这个小小的遗憾。想了想他转向摊主,神色有些着急的道:“老板,让我来试试这些题目吧。” 摊主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显然他对文安郡王能不能答上来这些题目也是有些好奇。 文安郡王开始认真地解答谜题,他的思维敏捷,每一个谜题都很快被他解开。周围的人群开始聚集起来,他们对这位年轻郡王的才智赞叹不已,但是当最后一题的时候,文安郡王挠了挠自己的头,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脸色涨红,神色很是尴尬以及夹杂着一丝丝的无奈,看到这一幕的宋时宜,是将文安郡王的反应尽收眼底,张嘴开口就要安慰答不上来也没事的。 “是帝!”文安郡王大声的喊了出来。 宋时宜嘴巴的话愣住了,没想到文安郡王居然回答了,目光落在摊主的身上,等待他的答案,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文安郡王神情也有些忐忑的道:“是帝王的帝,老板,我说的对不对?” 这话让摊主回过神来,高兴的道:“恭喜你,连续答对十题,那么这个花灯就是这位小少爷的了。” 摊主说着就从摊位上将挂在上面最高的那个花灯拿了下来,然后递给了文安郡王。文安郡王接过花灯,微笑着道谢,然后转身离开了摊位,留下一群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和一脸复杂表情的摊主。 而文安郡王和宋时宜以及谢景行离开摊位,走到人少的地方时,突然停住脚步,然后转身走向了谢景行,竟然将花灯递给了他,同时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这是你的花灯,给你。” 宋时宜听着文安郡王的话,眼中满是疑惑不解的神情,“这花灯不是你自己答题得来的吗?怎么会是夫君的呢?” 听到她问的这话,文安郡王算是更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头,声音低如蚊蝇地道:“因为....因为是大哥提醒了我,所以....所以我才能答的上来,这才将花灯给拿了下来,这理应给大哥。” 宋时宜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看向谢景行,“没想到你居然提醒他?你这么聪明怎么一开始不去答题?” 谢景行摸了摸鼻子不吱声,难不成他要说是想宋时宜先好好的答题,要是答不出来的话,自己再上去答题的吗? 这种话,他是说不出来的,只好看了一眼文安郡王道:“我没想到你也会过来,直接就打乱了我的计划。” 文安郡王指了指自己,眼睛瞪大道:“不是,这....这怎么还能怪上我?” 谢景行睨了他一眼,冷声的道:“当时要不是你的话,在那么多人面前直接就将答案说了出来,那我们早就已经走了。” 这话让文安郡王无法反驳,只能默默的接受。 而谢景行看着手中的花灯,直接就递到了宋时宜的手中,“你不是想要这个花灯,拿去吧。” 宋时宜看了一眼花灯,又抬头看了一眼躲闪的谢景行,忍住脸上的笑意接过花灯,感激地看着谢景行,温柔地说:“那我就谢谢夫君了,夫君你真好。” “呕~” 在一旁的文安郡王怎么着都没有想到会吃这一口狗粮,实在是没有预料到,对上两人不善的目光,他更加气愤的道:“这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点?!” 第二百三十九章 戏精 宋时宜却是无辜的看向文安郡王耸了耸肩道:“我们怎么了?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这话听的文安郡王牙一酸,看到旁边一脸宠溺笑着的盯着前面,虽然知道是盯的谁,但是文安郡王还是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发觉还真是宋时宜。 谢景行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文安郡王身上,语气平淡地询问:“你怎么来这边了?” 文安郡王微微一笑,解释道:“我本来是要去银鱼湖的,那边的地理位置极好,好多人都过去了,不过没想到会在路上看到你们,便过来打个招呼。” 说到打招呼,文安郡王也想起来那个尴尬的经历了,连忙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们可有兴趣一同前往银鱼湖?那里的船只可以让人饱览四周的美景,这附近的花灯集市可以都看到。” 谢景行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宋时宜,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宋时宜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高兴地点头道:“去!听着你这话,我到也是好奇不已,看看提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见宋时宜同意,谢景行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一同前往,三人便一同踏上了前往银鱼湖的路。 走在通往银鱼湖的小径上,文安郡王的神色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宋时宜和谢景行,他这才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银鱼湖的船只特别难预约。我可是提前了好久才预约到的。今天的花灯,可正是银鱼湖坐船游湖的好时机。” 宋时宜好奇地问道:“银鱼湖的船只为何如此难预约?” 文安郡王笑道:“这银鱼湖不仅是风景秀丽,更是文人墨客喜欢聚集的地方,每到这个时候,湖上的船只就成了观赏秋景、吟诗作对的最佳场所,而且,湖中的银鱼也是一绝,许多人都是为了一尝这银鱼的美味而来。” 谢景行听着文安郡王的话,微微一笑,没有多言,但他的眼神中也流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游湖体验的期待。 不久,他们便来到了银鱼湖畔。湖面波光粼粼,几艘精致的画舫停靠在岸边,等待着游客的光临。文安郡王领着宋时宜和谢景行走向一艘装饰华丽的船只,船夫见他们到来,立刻热情地上前迎接。 船夫拦住船门的前面,微笑着看着最前面的文安郡王,“文安郡王好,不知道可有证明?” 文安郡王一愣,而身后的小厮却是麻利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然后往前走一步,递到了船夫的手里。 船夫仔细的看着,等看过过后,这才将纸条递给小厮,然后微笑着道:“请上船,我们这就出发。”船夫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搀扶文安郡王等人上船。 文安郡王小心翼翼地踏上船板,宋时宜紧随其后,谢景行则在最后,他的目光在湖面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随着船夫的一声吆喝,船只缓缓离开了岸边,向着湖心驶去,越靠近湖心,这船也就多了起来。 刚上来都宋时宜,掉头想要询问文安郡王这船他花了多少银子,这才租到的,但谁知转头居然没有看到文安郡王,诧异的看向谢景行询问道:“文安郡王人呢?” 谢景行视线环绕一圈,发觉还真没看到文安郡王的人影,刚要张嘴就听文安郡王的声音传来。 “你们上来!来这里。这里看的更清楚些!” 听这声音好似从上面传过来的,宋时宜抬头看到的就是文安郡王,正对着他们招手的动作。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便沿着楼梯缓缓登上了二楼,随着他们一步步升高,湖面上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湖水的清新以及这可以深入骨髓的寒风,使得宋时宜打了个哆嗦。 “郡王好兴致,站在这高处,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谢景行一边走一边赞叹,嘴角还故意打趣着。 果然,文安郡王听到这话,转过身皱紧眉头道:“啧,你什么时候也这样说话了?” 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可算是上来了,这湖心的景色,只有在高处才能看得真切,呐这边的位置最好。” 他领着两人走到二楼的栏杆旁,这里的视野开阔,可以将整个湖面上的花灯一览无余。各式各样的花灯在水面上摇曳生姿,有的如莲花般绽放,有的似凤凰展翅,还有的像游龙戏水,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长夏站在宋时宜的身后,不仅仅是宋时宜第一回见到,更是长夏她自己第一回见到,嘴巴微张,发出惊呼道:“这花灯也太好看了吧。” 文安郡王靠在栏杆上,听到这话,抬头睨了她一眼,随即看向远处的花灯,眼中映着花灯的倒影,他轻声的接受道:“这花灯节可是是一年比一年热闹,像去年就没有今年的热闹,所以没有看到以前的并不可惜,只要不错过以后的就好。” 他的这番解释,好似是说给长夏听的,但是长夏的话,其实是点醒了文安郡王,宋时宜可也是从来没有看过花灯,这也是第一回,所以这是说给宋时宜听的。 谢景行站在她身旁,听着文安郡王这凯凯而谈的话,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幽深的看着他道:“郡主今日的话真是多,怎么不见你平日里跟我这么说话呢?” 文安郡王听到谢景行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猛地跳了起来,指着谢景行的鼻子,大声的哭喊道:“你这是什么话!你竟然能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来!你简直就是个白眼狼啊!我平日对你掏心掏肺,跟你说了多少知心话,可你呢?每次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我欠了几百万两银子似的!现在倒好了,你竟然反咬一口,说我跟你说话少!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眼里满是戏精的神色,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真的就是戏太多了。 第二百四十章 救人 文安郡王好似感觉来了兴致,突然就演技爆发了,只见他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他狠狠地瞪着谢景行,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而谢景行则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他这戏精模样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就见到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文安郡王怒不可遏地转过头,发现原来是南风在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恶狠狠地盯着南风,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嘲笑本王!你有什么好笑的?!快说出来听听,让我们大家一起乐一乐!” 南风却毫不畏惧地迎上文安郡王凶狠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的眼神在谢景行和文安郡王之间来回扫视,然后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嘲讽,听的让文安郡王越发的气愤,但同时也有些好似,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晌,等笑够了过后,南风这才开口解释道:“郡王,主子平日里面是什么样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再看看主子现在这个样子.....” “南风!”谢景行恶狠狠的瞪着南风,神色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 南风被谢景行这一喊,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怎么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文安郡王狐疑的目光落在谢景行的身上,半晌又落在一旁同样疑惑的宋时宜身上,愚蠢的目光终于是慢慢的清澈起来。 一脸的恍然大悟,眼里也满是不可置信,真是没想到谢景行,谢大少爷居然....居然就真的.... 嘴巴张了张,半晌又闭上了。 南风接受到谢景行的视线,连忙转移话题的道:“听说这些花灯....花灯都是...是庆祝的意思。” 文安郡王虽然没有看谢景行,但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连忙点头附和南风道:“确实如此,这花灯节呃....不仅是庆祝,更是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祈愿。” 尴尬的话刚落,几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过了一会儿,宋时宜转头对谢景行道:“你看,那边的灯好像在动。” 谢景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盏花灯正缓缓地在水面上移动,原来是有人划着小船,带着花灯在湖面上巡游。 “这真是别出心裁,”文安郡王看也过去赞叹道,“这样的巡游,倒是让花灯节更加生动有趣了。” 南风也笑着道:“是啊,今年的花灯节确实比往年更加精彩。主子你看,那边还有人在放河灯呢。” 他们的目光又转向了湖的另一边,只见星星点点的河灯随着水流慢慢飘远。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些河灯上面,没有多少人再继续注意远处的那些小船了, 长夏站在宋时宜的身后,被她挡住了身影,所以是正站在人群的边缘,她的目光看那些河灯有些费劲,所以就有些无聊的收回了目光,等她在不经意间扫过河面,突然,她的眼神凝固了。 只见一艘小船上,一个人影突然从船上掉了下来,溅起的水花在河灯下面闪着光。 “有人落水了!!”长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声音划破了这安静悠闲的时刻。 宋时宜眉头紧锁,她的目光从河面上的河灯转移到了长夏所指的方向,等看清过后,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 谢景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他立刻指挥身边的人去救援。 南风等人迅速跳入河中,向落水者游去。他们游的速度非常的快,但当他们接近那艘小船时,却发现那里本该有一艘船,但等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船上的其他人在看到有人落水后,似乎已经匆忙逃离了现场。 落水的是一名女子,她的长发在水中飘散,她的身体在水下拼命挣扎。南风迅速游到她身边,试图将她抱起。然而,女子的挣扎异常激烈,她的恐慌让她的力量出奇地大,甚至让南风都感到了吃力。 南风的脸色变得铁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正在拼命挣扎着的女子,低咒一声,他用尽全力,一手紧紧抱住女子,另一只手迅速而准确地击中了她的颈部。女子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她失去了意识。 “快,把她拉上去!”南风对着船上的人喊道。 船上的人迅速响应,他们将女子拉上了船,南风紧随其后爬上了船。 宋时宜看着落水的女子昏迷不醒,连忙上前检查了女子的呼吸和脉搏,确认她没有生命危险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目光落在她身上湿透的衣服上,目光在周围人看了一圈,眉头紧锁,目光落在长夏手中的披风,“将披风拿过来。” 宋时宜接过,赶紧将披风披在女子的身上。 上来的南风狠狠的松了口气,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没好气的开口道:“看起来倒是柔柔弱弱的女子,在水下面的力气大的差点没有让我脚抽筋,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将她给打晕过去了,应该过一会儿她自己就会醒了。” 谢景行看着南风,“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将身上的衣服都换了。” “是。” 宋时宜也赶紧对着长夏等人道:“你们也将她带去厢房里面,将她身上的衣服换了。” 几个丫鬟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将他给抬走了,船上的围观看戏的人,也纷纷都收回了视线。 文安郡王看向谢景行好奇问道:“你将这人给救了上来,她估计也不是自愿自己想死的,估计背后还有些事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景行冷嗤一声,冷声道:“救她上来已经够了,她醒了过后就赶紧想办法自己回去,难不成她自己的事情,就因为我们救了她,还要将人后面的事情都解决了?” 听到谢景行这样说,也是松了口气道:“还好,还以为你会想不开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醒了 谢景行用着看白痴的眼神在看着文安郡王,“不要用你那脑子里面的想法来想我。” 听到这话第一反应还没有明白过来,但下一瞬猛然就明白了,眼睛瞪得溜圆看向谢景行,气愤的开口道:“你这都已经成婚了,怎么嘴皮子还是这么难听?” 谢景行冷眼瞧了他,“我成婚又怎么了?我成婚又不是换了个人。” 这话听的宋时宜面色闪过几分不自在,因为她成婚的时候里面的芯子就已经换了人。 ....... 船舱这边。 落水女子的意识在一片朦胧中逐渐清晰,她感到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仿佛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过。她的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饰古朴的船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和河水的气息。她试图动弹,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有些无力,身体似乎还未能完全从昏迷中恢复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发现自己穿着的不再是之前的衣服,而是一套陌生的、干净的衣物。她的心跳猛地加速,一种被侵犯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就在这时,长夏推门而入,看到女子醒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姑娘,你醒了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女子的警惕神色并未因长夏的出现而有所缓解,她紧紧地抓住被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庇护。长夏似乎察觉到了女子的不安,她连忙解释道:“是我们家主子救了你,而且你放心,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换的,没有其他人见到你。” 听到这话,女子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长夏见状,继续说道:“你先在床上好好的休息,我现在去告诉我家主子。”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船舱,留下女子独自一人。 长夏高兴的去找宋时宜,“大少奶奶,那名女子现在醒了。” 宋时宜脸上也闪过一份高兴的神色,不过目光却是落在了谢景行的身上,她们之前可并没有商量好这名女子写了过后该怎么处理。 也不是,是谢景行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就让她直接走,但她确实有些犹豫,毕竟人家女子刚醒来。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的眼神,沉默了一瞬道:“你是女子,我们过去也不方便,你自己先过去看看。” “好。”宋时宜声音轻快的应着。 长夏在前面给宋时宜带路,等回去过后却发觉门已经打开,就心头一跳,果然走进去过后,发觉房间里面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人....人出去了。”长夏回想刚刚那名女子的精神状态不禁有些担忧。 “快出去看一看,人肯定还在船上。”宋时宜语气不禁有些着急,可别做什么傻事,刚把她救上来就又想不开。 而落水的女子在长夏离开后,感到了一丝孤独和不安。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门口。她推开门,一阵河面上的凉风迎面吹来,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不自觉地走到了船边,看着底下深不见底的河水,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伤。 泪水不自觉地从她的眼中流了下来,她的脸上满是泪珠,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仿佛要投入那无尽的河水中寻求解脱。就在这时,长夏的声音突然响起:“姑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和担忧。 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得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长夏,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中却依旧带着未干的泪痕。长夏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显然对女子的安危非常在意。 女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害怕。”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长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女子感到了一丝安心。她点了点头,任由长夏扶着她回到了船舱内,心中虽然依旧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至少在这一刻,她感到了一丝温暖和安全。 而宋时宜听着长夏的话,张了张嘴,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女子苍白的脸色,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 青葵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子,又抬头看了一眼宋时宜,抿了抿唇角询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神色瑟缩了一下,抬头颤微微的开口道:“我....我姓张,谢....谢谢你们救我。” 宋时宜看着女子害怕慌张的神色,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直接道:“我们将你救上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们做不到这死不救。” “但既然你现在都已经醒了,在船上待一会儿,休息好了过后你自己就回去吧。”宋时宜看着女子的神色白了一下解释道:“等会儿会有人接你到岸上的。” 女子听完过后抿了抿唇角神色不语,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好似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而长夏抬头诧异的看着她家主子没想到这么着急就又赶人家姑娘走,张嘴想要求情道:“大....大姑娘,何必这么着急呢?不....” “长夏!”青葵等着连慌张的开口,呵斥长夏打断了她未说话的话,“你一个奴婢还在这里质疑上姑娘的决定了?真是好大的胆子,等回去过后,定要让夫人好好的惩罚你!” 青葵厉声训斥长夏,而她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一下子就慌了神,不知道她刚刚说了哪些话,居然惹的青葵这么的生气。 “青....”长夏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见面前的青葵脸上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还对着她悄悄的眨了眨眼,本来还有些着急的长夏,此时也安下心了,虽然还是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些话。 第二百四十二章 打马吊 长夏虽然不知道青葵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些话,但是张姑娘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嘴角勾出一抹苍白的笑容,看向长夏道:“没事的,姐姐,你们救了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我的事情不用麻烦你们。” 长夏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话,但是却被青葵抢先一步开口阻止了她的话,“姑娘,你先回房间里面好好的休息,等有船过来的时候我们再去叫你。” 青葵说话时的态度就有些强硬,所以张姑娘在对上她的时候,神色明显有几分紧张,低着头小声的应道:“好....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长夏亲自将张姑娘送到房间里面消息,“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去拿给你。” 张姑娘此时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脸色微红的快速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并不渴你去忙吧。” 长夏点了点头,“那好,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出去找我就好了。” 说完这话过后就转身并且将门给带上了,然后去找宋时宜和青葵了。 等到私下无人的时候,长夏这才将自己刚刚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得来的却是青葵的一个轻轻的敲打,长夏捂住了自己被打的额头,“哎呀,青葵姐姐,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青葵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而认真,缓缓说道:“你与那位张姑娘仅仅初次相见,甚至不清楚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能仅仅因为她是所谓的受害者,就将她视为弱者,并下意识地去亲近她。” 长夏听完后,愣在原地,许久未曾回过神来,嘴巴微张,眼神充满了震惊。她从未想到过这些事情背后竟有如此深意,她下意识地开口反驳道:“也许....也许张姑娘她....她并非如此,并不是这样的人。” 然而,青葵的声音却越发冷峻:“那么,你如何能够保证她不是这样想的呢?大少奶奶现在可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更别提她已经嫁入了兴安王府,成为了大少爷的夫人,这个身份必然引起他人的嫉妒和觊觎。” 而且如今这兴安王府的世子之位还并没有定下来,大少爷可是还有机会被立为世子的,自然有些人也会着急的。 但是这些话青葵也就在心里面想想罢了,可不会就这么直接在这里说出来,而且也并不适合跟长夏说。 这么想着抬头看了一眼盛夏的脑子,叹了口气。 长夏脸色还一脸的严肃,看着青葵对自己叹气,抬头疑惑的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 宋时宜却是明白了青葵是为什么叹气的,不禁噗嗤笑了一下。 长夏更加的疑惑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文安郡王的声音给打断了,只听他兴奋地喊道:“嫂子,快过来,一起玩!” 宋时宜抬头,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和不解。她不明白文安郡王所说的“玩”是指什么,但她的好奇心驱使她抬脚向那边走去。等要走到文安郡王身边,人还未过去,声音就传了过去。 宋时宜微笑着问道:“玩什么?要是不好玩的话,我可就不玩了。” 文安郡王抬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笑着回答:“这个你放心,肯定是好玩的,打马吊来不来?” “马吊?”宋时宜疑惑地重复着这个词,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个词汇并不熟悉。 文安郡王看到宋时宜的疑惑,立刻兴奋起来,他热情地解释道:“就是四个人玩的游戏,你看这里.....” 他开始详细地解释马吊的规则,从牌的组成到游戏的流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宋时宜认真地听着,她的眼睛随着文安郡王的手势移动,渐渐地,她的表情从疑惑转为明了。 差不多就是和现代的打牌打麻将就是一个意思,所以宋时宜虽然从来没有玩过,但是听解释也很快就明白了。 听完文安郡王的解释,宋时宜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明白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明白了。”说着,她已经坐到了游戏桌前,就以及准备加入开始打马吊。 然而,当她坐下来时,看着对面还空缺一个位置,她看向文安郡王,不禁疑惑的询问道:“不过不是要四个人吗?如今还差一个。” 文安郡王微微一笑,他的目光转向了南风,他指向南风,说道:“过来,和我们一起玩。” 南风显然那不是第一次和文安郡王以及谢景行打马吊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坐到了桌子前,开始熟练地洗牌,他的手法流畅,不一会儿旋转着,最终整齐地排列在桌面上。 “可以开始了吗?”宋时宜看着桌子上的马吊,脸色有些兴奋。 文安郡王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等一下,嫂子,你别着急。” 宋时宜不解的看了过去,文安郡王却是不急不慢的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两坛酒来,“这打马吊要是这么干玩着,必然是有些没意思的,但是赌钱吧,我们又不缺银子,不如就喝酒如何?” 说着目光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嫂子,敢玩吗?” 宋时宜当即就道:“有什么不敢玩的,不就是喝酒嘛,又不是喝不起。” 谢景行本来想张嘴阻止文安郡王喝酒这个行为的,因为宋时宜的酒量他记得好像并不太好,但是如今她都已经一口答应了,那也就不好再开口阻止。 那么谢景行就只能将这怒气怪在罪魁祸是文安郡王的身上了,被瞪着的文安郡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文安郡王摸了摸自己的头,“行,开始吧。” 宋时宜终究还是新手,所以第一局率先就是她输了,文安郡王见状笑着询问道:“嫂子,你要是不能喝酒的话,没事,你可可以不用喝,毕竟这里面唯有你是女子。” 听到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酒杯里面早就已经倒满了酒,在众人震惊的目光当中拿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下船 而宋时宜显然喝的有些太着急了,等放下酒杯的时候脸色通红一片,还不停的咳嗽着。 “咳咳咳” 谢景行此时脸色已经铁青一片,对于宋时宜的行为是既恼怒又心疼,连忙想准备好的茶递给了宋时宜,“喝一点。” 而宋时宜却是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看向文安郡王挑了挑眉道:“怎么样?你就说我能不能喝?” 文安郡王对着宋时宜抱拳,表示佩服道:“嫂子好酒量,好气魄,继续?” 宋时宜重重的点点头道:“继续!当然要继续。” 然而宋时宜喝了那一杯酒过后其实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脸上的红晕大家都没有在意,毕竟她说话的时候口齿清晰,神智正常,但此时已经有些晕了。 随着马吊游戏的进行,宋时宜的运气似乎越来越好,她居然一次都没有输过了,除了他刚开始玩的,第一局可能还不熟悉,所以输了,但是接下来的每一局都没有输过,她的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每一次的赢牌都让她的心情更加愉悦。长夏青葵和其他旁观者也不禁为她的胜利欢呼,她们的目光中也是充满了赞赏和羡慕。 然而,文安郡王的情况却恰恰相反,接下来玩的这几局里面就数他输的最多,他的酒量虽好,但随着游戏的进行,酒精的影响让他的判断力逐渐下降。他的脸上带着醉意,眼神有些迷离,每一次的输牌都让他的心情更加沮丧。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了这场游戏的常败将军。 在一次输牌后,文安郡王的迟钝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他指着谢景行,不满地开口道:“你...你你你太狡诈了!”他的声音因为酒精的影响而有些结巴。 宋时宜听到这话,歪了歪头,脸上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她问道:“他....他怎么狡诈了?” 文安郡王不满地拍了一下桌子,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道:“你肯定在放水,不然为什么总是我输,而嫂子一次都没有输过。” 宋时宜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她的脸上带着不高兴的表情,她直言不讳地回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菜就菜了,我们又不会嘲笑你,但是你菜还这样诬陷别人,你就显得有些玩不起了。” 文安郡王也站起身,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对着宋时宜道:“你不相信我,那你第一局输的这么惨,为什么后面一局就没有输过了?还不是你夫君心疼你,不想让你喝酒。” 宋时宜的眉头紧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道:“我赢是因为我学会了这个游戏,而且我运气好。如果你非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但请你不要随意诬陷人。” 文安郡王被这样说,本就已经有些醉了,这酒精上头。也不管不顾,当即就道:“你是不了解你的夫君,但....但我可是和你夫君经常打马吊,我可是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水平的,你自己看看他都喝了几杯酒了?” 说着,文安郡王又指着宋时宜询问道,“你....你自己学的你当真就那么厉害吗?比你夫君还要厉害,你作为新人第一次玩这个,居然把我们三个老手都玩的团团转了?” 说到这里时,宋时宜不经也有些怀疑了,开始思考文安郡王嘴里面的话了,他说的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谢景行此时也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他对文安郡王道:“文安,你喝多了。游戏就是游戏,输赢都是正常的。你这样说话,不仅输了游戏,还输了风度。” 文安郡王听到谢景行的话,神色更加的激动了,张嘴就要说些什么,脸上的醉意也因为这似乎消散了一些,但看到在宋时宜身后的谢景行对着自己眼神示意,一下子让文安郡王的心满足的不行,忍住脸上的笑意,实在是有些没忍住,假装咳嗽几声,然后坐了下来,摆了摆手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喝多了。嫂子,大哥,对不住对不住了,我失言了。” 文安郡王本就一开始没有生气,如今再加上谢景行还这样求自己,这个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呢,这可是罕见的很,一下子还高兴的不行。 本想开口说在继续玩的,但是看着谢景行的脸色,想了想就没有再继续提开口玩,而宋时宜还并不了解文案郡王的这个人只跟他见过几次面,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插曲过后。 也感觉空气当中有些尴尬的氛围,刚好见大家都没有再继续提打马吊,于是就这么沉默了下来,桌上的牌也无人再动了。 此时的船身轻轻摇晃,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传来,船终于靠岸了。船夫的声音在宁静的河岸上显得格外清晰,他大声宣布着:“船靠岸了,各位客官可以下船了!” 宋时宜还在尴尬的氛围当中,船夫的声音让她成功的从尴尬当中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船靠岸了,这意味着她可以赶紧走了。她心中不禁悄悄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时机来结束游戏。 她率先站起身,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说道:“没想到过的这么快,居然已经靠岸了,我们现在走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解脱,仿佛终于可以从游戏中抽身而出。 然而,就在她准备迈步下船的时候,宋时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长夏,问道:“那....那位张姑娘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显然对于张姑娘的去向感到好奇。 长夏轻轻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打趣道:“大少奶奶,那张姑娘早就已经下船了,当时你在打马吊的时候,奴婢就已经跟你讲了,你当时还回应奴婢呢。” 宋时宜的神色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子,打哈哈道,“是吗?”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显然对于自己在游戏中的全神贯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人满为患 青葵也在一旁加入了打趣的行列,她笑着道:“看来大少奶奶这是真的喜欢打马吊,不然也不会都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但也透露出对宋时宜的理解和宽容。 宋时宜笑了笑,没有再辩解,她知道自己的确是太专注于游戏了,这么一打岔,谢景行和文安郡王都已经走在前面了,于是对长夏和青葵说:“好了,我们也别耽误了,赶紧下船吧。” 几人率先下马车,船上的物品自然有下面的人收拾。 宋时宜走在前面,她的脚步轻快,长夏和青葵紧随其后,她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显然对于宋时宜的尴尬局面感到好笑。 当他们踏上河岸,宋时宜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感到空气是从未有过的好闻。 宋时宜往前走了几步,还没想好去哪里,就听身后的文安郡王传来声音道:“去吃饭吧,这么久都饿了。” 听到这话,宋时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觉自己也有些饿了,于是回应道:“好啊,去哪吃?” 宋时宜说着她的目光就落在街道上人来往的人身上,看着街道两旁的商铺,想了想开口道:“现在....去吃饭的话,应该是需要排队的吧?” 长夏看着周围的商铺,也是赞同的点点头道:“对啊,这...这恐怕是就算排队也需要排很久。” 文安郡王慢悠悠的从后面走过来,对着宋时宜得意的笑着道:“这我早就已经考虑到了,所以我早就已经定好位置了,我们现在过去,直接去吃就行了。” 谢景行上前走到宋时宜的旁边,对着文安郡王淡漠的开口道:“郡王倒是好兴致,这些吃的玩的,倒是早早就准备好了。” 文安郡王高兴的搂住谢景行的肩膀道:“那是自然,跟我出去可不用担心什么,直接就跟在我后面玩就好。” 谢景行冷冷的撇了一眼文安郡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松开。” 文安郡王顺着谢景行的目光看过去,明白了谢景行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仅没有将胳膊拿下来,反而还将自己的胳膊搂的的更用力了。 文安郡王搂着谢景行往前走道:“走!” 宋时宜看着谢景行那无语的脸色,没忍住轻笑一声,前面的谢景行和文安郡王没有听到这笑声,但是旁边的长夏听到了,也笑着道:“大少奶奶,奴婢发现了,大少爷他就是嘴硬,但是这心是软的,就算对文安郡王说那些话,但是大少爷其实也并没有生气,也是任由文安郡王搂着他走。” 看着前面两人搂在一起的背影,宋时宜但笑不语跟了上去。 几个人没走一阵就到了酒楼的门口,宋时宜等人刚踏入酒楼,便被眼前的热闹景象所震撼。酒楼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每张桌子都坐满了食客,他们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细语,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菜肴的香味和酒香。 宋时宜狠狠的嗅了一下鼻子,当即就更加的饿了,“没闻到这味道倒也罢了,一闻到这些香味到是饿的很。” 长夏环顾四周,不禁感慨道:“大少奶奶,你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可以去吃上饭了,不过今日酒楼里的人果然很多。”刚刚文安郡王可是说已经提前订好包厢了。 店小二见门口有客人到来,急忙迎上前去,他的眼神在文安郡王一行人身上快速扫过,脸上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他一边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说道:“客官,现在要吃饭的话恐怕要等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文安郡王便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道:“我们已经提前定过包厢了。” 店小二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哎呦,瞧我这记性,小的这都忘了。文安郡王大人,您请。” 文安郡王微微一笑,调侃道:“你们酒楼这是生意太好了,人太多这才没记住。” 店小二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豪,不过嘴上却是谦虚的开口道:“客官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就今天一天忙罢了。几位客官,请跟小的往这边走。” 店小二说着,便做出请的动作,引导宋时宜几人往酒楼的深处走去。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堂,沿着木质楼梯直接上了三楼。三楼的环境相对安静,装饰也更为精致,显然是为贵宾准备的。 店小二领着他们来到了一间装饰典雅的厢房前,推开门,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宋时宜等人鱼贯而入,厢房内已经布置好了,桌上放着精致的茶具,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茶香。 而厢房内布置得也颇为考究,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一张圆桌摆在中央,周围摆放着几把雕刻精细的木椅。 店小二为几人倒了茶,然后恭敬地询问:“几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看着几位客官犹豫的神情道:“几位贵客,今日我们酒楼的招牌菜有‘金玉满堂’、‘龙凤呈祥’、‘四海一家亲’等,都是我们大厨的拿手好戏。”店小二一边介绍,一边观察着文安郡王的脸色,见他点头,便继续说道,“还有我们的特色小吃,如‘翡翠白玉汤’、‘金丝小笼包’,都是客人必点的美味。” 文安郡王没有犹豫,直接点了店里所有的招牌菜:“就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一遍。” 店小二脸色高兴,将这些都默默地记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几位客官,可能要需要稍等一会儿。” 文安郡王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在意:“无妨,我们不急。” 看着文安郡王等人点这么多,笑着补充道:“几位客官,等会儿会有花灯表演,我们酒楼还特别准备了一些与花灯节相关的小点心,到时候可以边品尝美食,边欣赏花灯,别有一番风味。” 文安郡王大手一挥,“将那几份点心送也上来。” 店小二脸上的喜色更重,“好嘞,小的这就吩咐后厨也将点心送上来。” 文安郡王挥挥手。 店小二这才放心地退了出去,留下宋时宜等人在厢房中等待。厢房的窗户半开,微风拂过,带来楼下的喧嚣声,却也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氛围。宋时宜等人坐在桌边,品着茶,闲聊着,等待着即将上桌的美食。 宋时宜喝了一盏茶过后,就已经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窗户,透过半开的窗户,可以俯瞰到楼下热闹非凡的街景。 第二百四十五章 买单 宋时宜正坐在窗边,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街。忽然,楼下传来的喧哗声打破了她这片刻的发呆,甚至她都在包厢的门口听到有人低声好奇的往楼下。 她微微皱了皱眉,心想,既然饭菜还没上来,自己又无所事事,不如下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站起身,对谢景行道:“左右这饭菜还没好,我下去看看吧。” 谢景行抬头看了她一眼,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也站了起来,道:“我同你一起过去。” 两人正要离开,文安郡王却突然站起身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们两个也太不厚道了,出去看热闹也不叫上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跟上了宋时宜和谢景行。 长夏看着文安郡王那活泼的性格,忍不住微微一笑,但并没有开口,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按照大少爷的性格,怎么身边交到的好友,反而和大少爷的性格截然相反。 当宋时宜、谢景行和文安郡王走到二楼楼梯口时,楼下的争吵声已经清晰可闻。一个丫鬟正大声地斥责着一楼中央站着的店小二,而那个店小二后人就是刚刚带他们去三楼的那个店小二。 丫鬟的声音尖锐而愤怒,厉声质问道:“你们店是怎么回事?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要在今天晚上订一间包厢,你们现在居然跟我说没有留,当时你们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的!” 罗阳郡主站在丫鬟旁边,她的脸色同样难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悦,尤其是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们目光当中或多或少都带着看戏的成分。 这让洛阳郡主脸色更加的难看,而且这预定的包厢就是为了过来尝一尝花灯节这天的饭菜,这天是和平常不一样的,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吃,等吃完饭过后就刚好可以直接去看花灯表演了。 但是现在,酒店的失误让她的计划全盘落空。 宋时宜和谢景行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看戏成分。 而宋时宜就在刚刚罗阳郡主抬头的时候,这才看清那位主人公的面貌,居然是罗阳郡主,神色有些诧异,自从上次和她见过面过后这么久都没有遇见了,没想到倒是在今日的时候遇见了。 店小二此时正满头大汗地站在罗阳郡主和她的丫鬟面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给吓坏了,只包厢预约的活都是他来负责的,他也没有想到居然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 “郡主,真的非常的对不住,今日实在是太忙了,过来我们酒楼订包厢的人也实在是太多,所以难免就会漏了一两个……”店小二说这话时颤颤巍巍的,神情紧张害怕不已。 “人多?”丫鬟的声音更加尖锐了,“人多这是你们的理由吗?你们这是在耍我们吗?郡主的身份何等尊贵,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她!” 店小二急忙摆手,“不不不,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今日来酒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我……” 店小二还没有来得及将借口说出去,而丫鬟却又开口道:“现在也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你也别在这里找什么借口了,你就赶紧想一想现在有没有空的包厢给我们郡主!” 此时掌柜过来了,也是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过后这才过来的,来到这边的第一步就是打了店小二一巴掌,店小二的脸颊当即就红肿起来,可见掌柜的力度之大。 “你怎么办事的?!就是看你办事靠谱,这才将这么重要的活给你做,没想到居然还是出了纰漏!”掌柜怒斥。 店小二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根本就不敢吱声。 宋时宜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同情店小二。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身份地位决定了一切,店小二一个小小的服务人员,哪里敢得罪任何一方的权贵。 文安郡王看着底下的罗阳郡主的脸色,想了想开口道:“不如我们卖掌柜和罗阳郡主一个好?” 宋时宜当即就明白文安郡王的意思了,抬头看向谢景行,而谢景行就更加没有什么意见了,简见状对着底下的道。 “好了,别为难他了。”宋时宜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在楼上俯视着罗阳郡主,看到罗阳郡主抬头看过来的视线时,这才微微一笑,“郡主,既然这里没有包厢了,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和我们一起?我们的包厢在三楼,而且饭菜都还没有好,估计等你上来的时候,饭菜就好了。” 罗阳郡主看着宋时宜,她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谢宋时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且对方还主动提出帮助。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眼里带着笑意道:“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店小二见状,连忙感激地看了宋时宜一眼,然后迅速地为她们安排三楼包厢的位置以及餐盘。 掌柜的听到有人愿意主动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出声的宋时宜,感激不已的开口道:“真是感谢客官,今日你们包厢的饭菜就免了,算在我的头上,算是我赔偿的一个小小的不是。” 宋时宜不客气的点点头,然后带着罗阳郡主去了三楼的包厢。 还是刚刚的那个店小二走了进来,可能是因为刚刚的原因,所以这次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忐忑,只听他询问道:“几位客官好,需不需要再添一些饭菜?” 文安郡王主动开口道:“我们当时都要了哪些菜?” 店小二将他们所有的饭菜都全部报了出来,文安郡王听完过后看一下洛阳郡主询问道:“有没有什么想添的饭菜?” 宋时宜目光瞥了一眼店小二,笑着开口道:“反正点再多也有人为我们买单。” 店小二连忙点头道:“对对,几位客官不用客气,想再点些什么尽管说。” 第二百四十六章 青叶酿 罗阳郡主想了想点了几道自己平日里面爱吃的,然后看向宋时宜询问道:“喝酒吗?” 宋时宜一愣,“郡主要是想喝的话,尽管点,不用在意我。” 文安郡王却是着急的道:“我喝酒,今日不喝酒就光吃饭,哪有乐趣?” 罗阳郡主高兴的看了一眼文安郡王,然后看向店小二道:“来两壶你们店里的好酒。” 店小二高兴的拿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道:“好嘞!那就两壶青叶酿,这酒后劲大,但是喝的味道却是不辣口,女子也爱喝,这个酒怎么样?” 文安郡王听到不辣,皱眉刚要拒绝,但是猛然想到这次饭桌上的并不都是男子,于是嘴巴刚张就又闭了上去。 罗阳郡主爽快的道:“好!那就先来这两壶酒!” 店小二下去过后,几人继续闲聊着,没过多久,他就先将点心和酒端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他小心翼翼地将酒壶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地道:“劳烦几位客官再稍等片刻,马上饭菜就好了。” 罗阳郡主的眼睛落在桌子上的的青叶酿,不在意的挥挥手,“没事,你下去吧。” 店小二看着几位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悄悄的退了下去,将门给轻轻的关上。 宋时宜无聊地吃着糕点,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被罗阳郡主豪放的饮酒姿态所吸引。罗阳郡主似乎注意到了宋时宜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又倒了一杯酒递到宋时宜面前,说道:“想喝就喝,醉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还有丫鬟的嘛,而且这酒还真的如那店小二所说的那样,一点也不辣。” 宋时宜被罗阳郡主的豪爽所感染,而且她也是真的好气,这酒到底会是什么滋味呢,既然引得罗阳郡主喝的这么痛快。 她好奇地接过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液滑过舌尖,果然如罗阳郡主所说,这酒并不辣,反而有一种淡淡的甜味,让人回味无穷。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罗阳郡主见宋时宜也喜欢上了这酒,高兴地说道:“没错吧,这家店的青叶酿还不错,难怪受女子喜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说着又端起酒壶将宋时宜的那杯酒倒满了,然后和宋时宜来一个碰杯。 文安郡王坐在一旁吃着点心,看着宋时宜和罗阳郡主她们两人居然就这样干喝起来,觉得有些无趣。于是,就见他转了转眼珠子,笑着提议道:“这样喝多没意思,不如我们玩行酒令如何?”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宋时宜和罗阳落在的响应,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而一旁的谢景行已经没有人在在意他的感受了,看着宋时宜目光又落在她手中的酒杯,眼里闪过暗色。 他的目光又在宋时宜身上停留了片刻,他本想拒绝参与行酒令,但看到宋时宜如此高兴,他也不想扫兴。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久,店小二再次上楼,他惊讶地发现,几位客人似乎都有些醉意了。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两壶酒上,发现原本满满的两壶青叶酿竟然快要见底了。他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的微笑。 罗阳郡主的眼睛微眯,她晃了晃自己的头,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店小二。她笑了两声,说道:“再来两壶青叶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醉意,但更多的是兴奋。 宋时宜也是醉得不行,她高兴地附和道:“对!再来两壶青叶酿!”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欢快,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这酒意里面了,又或者说是她已经有些醉了。 店小二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将两壶青叶酿都已经要喝见底了,居然还要再来两壶,而且看着他们的架势,估计在上这两壶青叶酿,应该也很快就会喝到底。 于是想了想店小二还是委婉的开口提醒道:“郡主,这青叶酿,你们别看它味道甘甜,没有一丝辛辣的味道,但是它的后劲非常的大,适合慢慢的品饮。” 店小二的言外之意就是这酒虽然好喝,但是按照她们这架势喝的这么迅猛,估计到时候后劲也非常的大。 然而很显然罗阳郡主此时就已经有些醉了,她虽然听了店小二的话,但是她完全没有明白店小二的意思,当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用!再来两壶!”罗阳郡主喊完这句话时还低声笑了两下。 谢景行是场上唯一一个意志尚在的人,对着店小二摇了摇头,轻声的开口道:“不用,那两壶青叶酿不用上了。” 听到是谢景行开口,文安郡王和罗阳郡主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就反驳谢景行,但是宋时宜确实转头瞪了一眼他不高兴的道:“凭什么说不用上?!” 然后又转头看向店小二道:“两壶!快点!” 店小二犹豫极了,目光在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个人身上来回的徘徊,看着谢景行盯着宋时宜的目光,半晌打趣的笑了笑道:“好嘞,再来两壶青叶酿。” 果然说这句话时,谢景行没有在反驳。 店小二下去过后,很快就将两壶青叶酿端了上来,同时也将饭菜给一同端了上来。 这下有了饭菜过后,酒倒是不怎么喝了。 不过这也是一阵子罢了,谢景行眉头紧锁握住了宋时宜去端酒杯的手,“别喝了。” 宋时宜奋力的挣脱开谢景行的手,“你凭什么不让我喝?我都没有不准让你喝。” 谢景行被她这无赖的话都听的笑了,不过笑了一下,态度却是半分没有松软的开口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别喝了。” 宋时宜脸上满是不高兴的神色,半晌眼珠子一转,看着谢景行激动的道:“你既然不准我喝,那你就替我喝。” 看着谢景行张嘴要说话,宋时宜先一步开口道:“你要是拒绝的话,不替我喝,那我就自己喝,而且你不准管我。” 第二百四十七章 呕吐 谢景行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着宋时宜在酒令游戏中一次又一次地败下阵来,心里不禁有些无奈。他知道宋时宜的酒量并不好,但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心扫她的兴。于是,每当宋时宜输了,他便默默地接过她的酒杯,替她饮下那一杯杯的青叶酿。 宋时宜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喝得太多,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和周围的人玩得更加高兴了。 由于输了做惩罚的人不是她,所以她自己是高兴不已,她的笑声清真的是脆悦耳,像是银铃一般回荡在包厢里。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谢景行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红润,他的步伐也不如之前稳健,微微的醉意让他的眼神变得柔和。 终于,当桌上的点心被一扫而空,酒壶也空了好几个,众人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花灯表演即将开始。他们纷纷起身,准备离开酒楼。宋时宜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长夏和青葵两人立刻上前扶住她,脸上满是担忧。 谢景行见状,轻轻地推开了长夏和青葵,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但语气坚定道:“我来吧,你们走开。” 长夏和青葵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面满是震惊的神色,甚至还带了一丝的笑意。 要是平常的大少爷可不会是这样子说话的,第二天醒来也不知道大少爷会不会想起来今天的一幕,要是想起来的话,恐怕根本就不想再喝醉酒了。 而谢景行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宋时宜,两人靠在一起,歪歪扭扭地向门外走去。罗阳郡主和文安郡王也被自己的下人扶着,但他们的醉态显然没有宋时宜那么严重。 罗阳郡主看着谢景行和宋时宜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对文安郡王说道:“看来,这谢府的大少爷好像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对他的这位替嫁的夫人倒还真是上心呢。”文安郡王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玩味道:“是啊,这两人倒是挺般配的,我也是没料到啊。” 由于宋时宜已经醉得神志不清,根本就已经没有心思看花灯表演了,所以原本计划好的看花灯表演的行程也只能提前结束。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这下是在下人们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的,让宋时宜感觉自己的脑袋也摇摇晃晃的,好像是浆糊一样,胃里面有股火辣辣的感觉,而且....而且她好像有些恶心。 宋时宜一脸难受的看着谢景行,委屈的开口道:“我....我难受。” 谢景行紧张不已,神色回了一下询问道:“哪、哪难受?” “我...我有点想吐.....呕~”宋时宜摸着自己的胃说完话过后还做出了一个干呕的姿势,不过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而谢景行此时的神色重力是由几分清醒,如临大敌的看着宋时宜,紧张的开口道:“你...你忍住,你可千万别吐!” 谢景行只要一想到她会吐出来的那一堆令人作呕的呕吐物,他的神色就不好了。 而从这里开始,他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一样,紧紧地锁定在宋时宜的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一颗心始终悬着,生怕她会毫无征兆的突然嘴吐出那些可怕的东西来。 宋时宜听到谢景行的话后,那张原本就苍白如纸的小脸此刻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她用充满委屈和无助的眼神望着谢景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于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尽管如此,她脸上的痛苦之色依然清晰可见,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惜。 就在这时,只听见“咣当”一声巨响,前方不知发生了何事,马超竟然毫无预兆地突然停下了马车。由于惯性的作用,坐在车内的宋时宜身体猛地向前倾去,一个踉跄之下,她那本来就摇摇欲坠、虚弱不堪的身躯一下子重重地撞在了谢景行的身上。 “呕——”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宋时宜再也无法抑制住胃部的强烈不适感,她张开嘴,一股酸臭难闻的东西便如这么华丽丽的吐在了谢景行的身上。 而吐完之后,她的脸色却奇迹般地变得轻松起来,似乎之前所承受的痛苦都随着这些呕吐物一起离开了她的身体。 然而,与宋时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谢景行此时此刻完全傻了眼。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看着自己身上沾满的呕吐物,再闻着那股刺鼻的恶臭,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好像崩塌了。 看着那呕吐物,他感觉自己的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整个人仿佛瞬间坠入了深渊一般,彻底地崩溃了。这一刻,他心中的崩溃感达到了顶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把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一遍。 谢景行抬头愤恨的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但是看着宋时宜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心中的火又熄了下来,咬牙切齿的对着前面赶车的南风道:“快点回去!” 南风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家主子怎么突然生起气来了? 想不通的南风没有犹豫,连忙道:“是。” 谢景行非常麻利的将自己身上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但是闻着这空间里面的味道,脸色还是难看的不行,将这外袍直接就从窗户处扔了出去。 不过自然是有下人将谢景行的外袍给妥善处理的。 马车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不过到底也是没有快多少,毕竟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停下来。 有了第一次吐的感受,在马车再一次的停顿过后,宋时宜没忍住又吐了出来,不过谢景行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所以离着她远远的,但是没有吐到谢景行的身上,吐在了宋时宜自己的身上。 宋时宜吐完过后,还朝着谢景行尴尬的笑了笑,好似知道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无奈扶额。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宿醉 谢景行无奈的重复刚刚的动作,将宋时宜身上的外套给扒了下来,然后扔了出去。 等马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谢景行刚要开口骂南风,赶个马车怎么一直停下来。 “主子,到了。” 谢景行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发觉原来已经到了,放下帘子道:“将马车赶进去。” 南风低声应,“是。”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谢景行已经让长夏先进去拿一件披风给宋时宜披着,然后谢景行和宋时宜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到房间里。 南风以及长夏几人看到谢景行没有穿外袍,不禁好奇的不行,刚刚在马车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们这个好奇心的。 一进房间,谢景行便让下人们退下,他打算亲自照顾宋时宜。 此时的房间里倒是开始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两人的呼吸都带着青叶酿的甜味。谢景行看着宋时宜,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半闭着,似乎随时都会睡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 “宋时宜,你知道你刚刚都干了什么事情吗?!?”谢景行的声音低沉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 宋时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看着谢景行,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谢景行,你怎么有两个头啊?”她的话让谢景行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白痴,那是因为你喝醉了。” 谢景行扶着宋时宜来到脸盆前,他拿起毛巾,用温水浸湿,然后轻轻地擦拭着宋时宜的脸。宋时宜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她闭上眼睛,任由谢景行照顾她。 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宋时宜,谢景行直着身子无语的笑了一下,然后自己去洗漱,等好了过后钻进被窝的时候,被窝已经被宋时宜捂得非常的暖和。 但是在睡梦中的却是皱着眉头,她感觉突然有一个冰块一直在追自己,她想逃却一直逃不开,然而就是宋时宜的旁边有源源不断的冷气透了进来,不停的往墙里面靠着,谢景行见状坏笑了一下,想将自己被冻的手放在宋时宜的脸上。 但是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终究是没忍心半晌收回了自己的手,闭眼睡觉。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宋时宜还并没有醒过来,一直等要到晌午十分的时候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宋时宜的脸上,只见她的睫毛眨了眨,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宿醉的头痛如同千斤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她的太阳穴。她的眼睛半眯着,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但那刺眼的阳光却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力。 “青葵……”她的声音沙哑,仿佛是被昨夜的酒精浸泡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回音。她试图呼唤她的侍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火燎过,连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 宋时宜的头沉重地靠在床柱上,她感到自己的胃在翻腾,昨夜的酒意似乎还未完全散去。她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但记忆却像是被撕扯的碎片,零星而模糊。 她记得她们打算去看花灯表演,从酒楼吃完饭过去的,但是她仔细的想要回想花灯表演都表演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捉摸不定。 “大少奶奶,您醒了?”青葵的声音终于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担忧和急切,然后将门给推开走了进来。 宋时宜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青葵进来。她需要一杯清水,需要一些解酒的药,更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消化这宿醉带来的痛苦。 青葵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宋时宜脆弱的神经。她端来一杯清水,递到宋时宜的手中,然后又迅速地退了出去,去将解酒的药端过来。 宋时宜慢慢地喝着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似乎带走了一些不适。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但宿醉的痛苦,却像是一根根细针,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长夏端着醒酒药走了进来,看着宋时宜这一副宿醉痛苦的模样,轻笑一声,赶紧将醒酒药端到了她的面前,道:“大少奶奶,你以后还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喝酒吗?” 宋时宜飞快的摇了摇头,“不会了,再也不这样喝了,头太疼了。” 这般想着,宋时宜将手中的醒酒药给喝了,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痛苦不已。 谢景行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时宜这个表情,失笑一下,收到一记眼刀子,笑意这才收敛了一下,不过还是没忍住道:“昨日喝酒的时候倒是欢快,怎么今日早上这么痛苦?” 宋时宜没好气的白了谢景行一眼,“你倒是在这里说风凉话,说这话就离我远点!” 看着青葵端进来的盆,谢景行伸手示意将盆给他,将盆端过去,就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作势就要亲自给宋时宜洗漱。 宋时宜脸色大变,慌张的开口,“你....你要亲自给我洗?” 谢景行挑了一下眉,手上的动作不减,“怎么?我昨日晚上给你洗漱的时候,你这是一点也不记得了,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 宋时宜脸色羞红一片,急忙用手将谢景行的嘴给堵住了,也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眼神威胁他不准开口过后,这才将手松开,开口道:“闭嘴!” 长夏没忍住笑了一下,看着宋时宜瞪向她的视线,“大少奶奶和大少爷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小少爷啊。” 宋时宜脸色更红了,瞪了长夏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出去!” 长夏看着宋时宜脸色变了,边笑着往外面走,还要继续刺激着她道:“大少奶奶这是恼羞成怒了?奴婢觉得估计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奴婢就可以见到了,顶多一年吧,毕竟怀孕还要.....” 话未说完,宋时宜就听不下去了,长夏看着她要打人,连忙喊了一声往外跑道:“大少奶奶要打奴婢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见不得人 青葵微笑着目睹两人间亲密的互动后,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并小心翼翼地合上那扇门,仿佛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打扰到屋内的二人。 此刻,谢景行的目光落在宋时宜那张如熟透苹果般通红的脸颊上,他情不自禁地凑近她的耳畔,用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的声音低声问道:“你说,咱们何时才能拥有属于咱俩的孩子呢?你嫁到府中的时候已然如此之久了。” 听闻此言,宋时宜的脸色瞬间变得愈发绯红,宛如天边绚烂的晚霞。她羞涩地抬起头,迎向谢景行那炽热且深邃的目光。 然而,仅仅对视片刻,她便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眼神闪烁不定,先是落在谢景行明亮的眼眸处,接着又滑落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当望见他嘴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时,宋时宜只觉得自己的双颊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滚烫,几乎要燃烧起来。 下一秒,她猛地伸手将谢景行用力推开,同时故作凶巴巴地喊道:“你离我远一点!我.....我们暂时....还没这个打算!”可这般虚张声势的话语却显得那样底气不足。 谢景行眼中笑意更浓,仿佛能洞悉她内心深处的娇羞与紧张,调侃道:“哟,这就害羞啦?” “哎呀,烦死你了,快走开啦!”宋时宜娇嗔一声,满脸羞恼地快步走向一旁,试图拉开与谢景行的距离。 然而,背对谢景行的宋时宜并未察觉到,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不曾有丝毫偏移。那饱含深情和宠溺的视线,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缓缓移动。 宋时宜她自己没有意识她刚刚的那些反应,以及回答代表了什么,但是谢景行却是听着她没有拒绝的话语,明白她潜意识里面并没有抗拒的意味。 而谢景行却是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已经渐渐的开始认清自己的内心了。 ........ 松风苑这里的动静,也是让王爷那边有所耳闻,所以当这边的南风刚从外面回来,就和王爷碰上了。 “见过王爷。”南风看到前面的王爷走过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就准备起身走。 谁知却被叫住了。 “南风。”王爷看着南风疑惑的视线,这才继续道:“你家主子和大少奶奶她们两人同房了吗?” 南风本来还疑惑的表情,霎时变得尴尬不已,“王爷,这....这这....” 王爷笑了笑,“你但说无妨,有什么话就直说。” 南风不吱声,目光看向他处,然后快速的摇了摇头,这才转头看向王爷道:“王爷,主子还等着小的回去了,就先走了。” 王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低嗤一声道:“真是没用,这么久了,就媳妇儿都还没有抱上。” 随即转身就往前面走了,显然王爷根本就不是要出去恰巧碰到南风的,而是已经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宋时宜洗漱好道时候,已经到了吃午饭吗时辰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今日午饭去王妃那里用膳。”青葵低声说道。 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都没有多想,时辰也到了,直接就往王妃的院子走去,等到的时候,发觉王爷也在这里。 几人静静的用着午膳,王妃时不时的给谢景行夹菜,谢景行又时不时的给宋时宜夹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王爷,神秘的笑了笑。 等几人都吃完饭过后,谢景行听着王妃的叮嘱,一直点头应声,终于在得到王妃的这句,你们先回去吧,这才松了口气。 实在是王妃念叨的太令人头疼了,王妃居然也知道她们松风苑里的事情。 出来的宋时宜幽怨的看着谢景行道:“你院子里的人嘴怎么这么松?” 谢景行挑眉道:“难道这不也是你的院子吗?” 宋时宜气急,“你....” “景行,你过来一下。” 宋时宜的话顿住了,两人齐齐的回头看向身后,谢景行一愣看向王爷询问道:“怎么了?” 随即又低头看向身旁的宋时宜道:“你先回去吧。” 宋时宜闻言,毫不留情的就转身走了。 谢景行看向王爷,刚要开口,就见王爷拿出几个小本子递到了谢景行的面前,他不解的接过。 王爷见状嘴角的笑意上扬,“记得回去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看。” 谢景行眉头皱的更深了,“你给我的不会是什么要命的书吧?” 这话自然是夸张了。 王爷但笑不语,转身就走了,只留下在原地的谢景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将书扔给了身后的南风。 南风快速的伸手接过,看着已经往前走的主子,连忙跟上去询问,“主子,难道你就不好奇王爷给你的是什么书?就不想现在打开看看?” 谢景行背着手,嗓音淡淡的开口道:“既然父王都已经说了,等回去的时候再看,等等也无妨,别真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书。” 这话自然是他随口一说的,他并不认为王爷会给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书,只不过是好奇心淡罢了。 但直到回书房的时候,经过南风的提醒,这才想起来王爷刚刚给的那些书,伸手接过,“我倒是要好好的看看,王爷这神神秘秘给我的书都是什么书。” 谢景行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就翻看起来刚看第一页,脸色通红一片,迅速的将书又给合上了。 “啪” 因为动作力度过于的大,而发出一声响。 南风瞧着谢景行的脸,看着他突然羞红的模样,目光不禁好奇的落在他手中的书,“主子王爷到底改了什么书,怎么……怎么让你这么……”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单纯的南风,完全没有多想。 谢景行目光落在南风的身上,目光深了深,半晌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询问道:“你当真好奇想要看这书?” 南风忙不迭的点头,“自然,主子要是能给我的看的话那就好了。” “那好,那我就给你看。”谢景行说着就将手中的书扔到了南风的手上。 第二百五十章 羞红 说着,只见谢景行手臂一挥,那本被他握在手中的书籍便直直地朝着南风飞去。 南风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接住,随后便低下头,好奇的便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第一页的内容时,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突然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紧接着,他的脸颊像是被一团烈火灼烧过一般,瞬间变得通红,那颜色之深,怕是能与熟透的苹果一较高下。南风的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以和方才谢景行如出一辙的速度,迅速将书本合拢。 此刻,南风的脸色充满了难以置信,就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这……这王爷为何会送这样的书来?”他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完全无法理解王爷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而另一边,谢景行脸上的红晕已逐渐消散,经过短暂的失神后,总算是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他用狐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南风,追问道:“你说说看,父王为何要送这本书给我?你能否猜出父王的真正用意?” 南风闻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午自己回来时偶遇王爷,并与之交谈的场景。难道真的是因为当时自己对王爷所说的那些话吗?可应该不至于啊!想到这里,南风连忙用力地摇了摇头,急切地说道:“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内心十分慌乱。 看着南风如此激烈的反应,谢景行心中的疑虑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愈发加深了。 谢景行嗓音沉了下来,“当真?” 南风心头一跳,忙不迭的道:“当真,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王爷心里面有什么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告诉我?” 谢景行闻言,嘴角上扬,“那我现在就去问父王,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嘴角的微笑在南风看来显得十分的危险,听完这话,南风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了,言辞闪烁的道:“这……这小的大……大概知道一点吧……” 谢景行冷嗤一声,“猜就是你,说说,你都跟父王说了什么?” 说着,已经抬脚往外走,南风连忙跟上去,慌张的解释道:“主子,真的,我是真的没有说什么啊,就今天上午我恰巧碰到王爷,然后王爷喊住了我,询问我一些事情……也……也没说什么。” 宋时宜听到南风慌张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就看到谢景行走进来,身后的南风一脸慌张的跟在谢景行身后。 “南风,怎么了?”宋时宜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是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惹你的主子生气了?” 南风也觉得很冤枉,抬手示意宋时宜看自己手里的书,“就是王爷将这书给主子,主子看了过后……” “咳咳咳” 谢景行猛然一阵咳嗽,突然的咳嗽声将南风的话给打断了,南风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冷眼瞪着自己。 南风嘴巴一闭,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好似一个烫手山芋,将书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支支吾吾开口道:“我……我想起来我……突然还有事情需要做,我这就先走了!” 说完这话,就麻利的跑了出去,生怕谢景行会喊住他。 宋时宜疑惑的眨了眨眼,“他……这是怎么了?” 谢景行轻咳一声,“没事,你不用管他。” 宋时宜并没有在意,她此时闲了下来,好奇昨天晚上的花灯表演,他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了,于是询问道:“昨天晚上的花灯表演什么样子?” 她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但眼底有一丝的失落,那花灯表演她期待许久没有想到,最后并没有看到。 谢景行抿了抿唇角,他不是没有看到宋时宜的失落,“还好,昨天晚上的花灯表演并没有往年的好看,所以很多人都是看了一半过后就走了。” “是吗?”宋时宜神色有些不相信。 “这是自然,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丫鬟,她们昨天晚上不也是在旁边的吗,你昨天晚上醉了没有看到,但她们并没有喝醉,自然是看到了花灯表演并不怎么好看。” 宋时宜目光当即就看向了一旁的长夏和青葵,“怎么样?” 长夏神色纠结不已,到底要不要说呢,昨天晚上她们根本就没有将花灯表演给看完就走了,她哪知道后面到底进不精彩。 青葵却是快速的开口道:“回大少奶奶的话,正如大少爷刚刚所说的那样,奴婢虽然没有看到往年的花灯表演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今年的花灯表演并没有达到奴婢预想当中的那样。” 长夏此时迟钝的脑子也终于是反应过来了,连忙配合道:“哦,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奴婢也觉得花灯表演也就一般。” 宋时宜狐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长夏,长夏被盯的眼神都有些躲闪,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着她家大少奶奶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大少奶奶,奴婢想起来厨房那边煮了汤,应该差不多好了,奴婢现在端过来给你暖暖胃。” 说完这话长夏就匆匆的跑出去了。 而谢景行盯着宋时宜有些低落的眼眸神色思索半晌,对着她低声道:“我也有事出去一趟。” 宋时宜抬头脸上闪过惊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天过一会儿可能要下雪了。” 谢景行目光同样的看向外面的天色,“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好。” 这边的谢景行出去过后就直奔去找昨日晚上进行花灯表演的那群人,而到底聊了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 “我的话本子呢?”宋时宜腻歪的躺在踏上。 青葵笑着道:“大少奶奶你不记得了吗?那些话本子你都已经看完了。” “啊?”宋时宜脸上很是诧异,“已经都看完了?” 待在房间里的宋时宜很是无聊,“那我岂不是很无聊啊。” 说着,宋时宜的目光就在房间里面随意的看着,余光瞥到桌子上的那几本书,目光一亮对着青葵道:“将桌子上的那几本书拿过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何时同房 青葵闻言轻轻的走到桌子旁,将那本书拿到手里,然后将书递给了宋时宜。 宋时宜,抬手接过书,手指下意识的轻轻摩挲着书的封面,随机就快速的翻开书页,然而,仅仅看了一眼,她的脸色便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瞬间变得通红。 “这……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被书中的内容震惊了。她没想到,这本书居然是……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内容。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将书合上,仿佛那本书会灼伤她的手。她的心跳加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和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她怎么能想到,谢家的大少爷,她的夫君,竟然……竟然会看这种书。 宋时宜的手指紧紧抓住书的封面,她感到一阵无力,随即将书扔在了地上,仿佛那本书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她再也不想触碰。 青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疑惑地看着宋时宜,不明白为何一本书会让她的主人如此失态。 “大少奶奶,这书……”青葵的话还没说完,她的目光落在了书页上,脸色也瞬间变得通红。她终于明白了宋时宜的反应,她感到一阵尴尬和羞愧,急忙将书合上。 “这……这怎么可能!”青葵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本书的内容会如此…… 宋时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愤怒,“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的谢家大少爷,竟然也会看这种书。” 青葵沉默了一会儿,此时也是有些反应过来,脸色沉思半晌,轻声说道:“奴婢倒是觉得,这书……可能是其他人给大少爷的。” 宋时宜的眉头紧锁,她深吸了一口气,青葵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确有可能是其他人给他的,但又会是谁将这种书给谢景行,倒是惹得有些狐疑了。 “算了。”轻叹一口气,目光落在青葵手中的书,想了想开口道:“你将这书给扔了。” 说完这句话过后就又有些后悔了,这书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就这么随意给扔了也不好。 “你……你送到书房里。”只要不在这个房间里就好。 “是。” 青葵脸色也是同样的羞红一片。 宋时宜此时的大脑还有些震惊,长夏此时刚好端着汤回来了。 “大少奶奶,汤好了,赶紧趁热喝。”长夏说完这话时目光在周围看了一眼,“青葵人呢?” 宋时宜随口道:“她去书房了。” 长夏没有在意,等到青葵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红晕,疑惑的开口道:“青葵,你发热了吗?怎么看起来脸这么红?” “有吗?”青葵说着下意识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等手放下来时脸颊更红了。 而宋时宜此时脸颊早就已经不红了。 谢景行之前说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果然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刚回到房间时,就感觉气氛突然间似乎有些微妙。他敏锐地注意到了宋时宜和青葵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宋时宜,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最终定格在了桌子上。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南风原本是将那几本书放在桌子上了,但如今那几本书都不见了。 谢景行觉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最主要的是证书,他也就看了第一页就迅速的合上,后面的内容都没有看。 “这本书……”瞧着宋时宜的情绪,谢景行眼里闪过坏笑,故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你刚刚是看了那些书是吗?” 宋时宜的眉头微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道:“谢大少爷,你的品味……还真是让人意外。” 青葵站在一旁,虽然脸上的红晕未退,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担忧,她知道这本书的内容对于宋时宜来说是多么的震惊,也担心这会影响到两人的关系。 生怕宋时宜会生出其他的一些想法来,他可是知道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两个人一直都还没有同房。 谢景行也见好就收,轻轻一笑,他走到宋时宜面前,“这本书,其实是父王给我的。” 宋时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接过书,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道:“父王为何会给你这样的书?” 谢景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他轻声的凑近宋时宜的耳旁道:“可能是父王关心我们两个的夫妻生活中怎么样了,想让我们更和谐一些。” 宋时宜那张秀美的脸庞上,刹那间掠过一抹羞恼之色。 她瞪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心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疑惑。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这本引发诸多猜测的书,竟然会是王爷亲自送给谢景行的!在此之前,她绞尽脑汁地设想了无数可能会是谁送的,但就是从未将王爷考虑在内。 而且,王爷此举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这种私密之事怎好堂而皇之地摆到台面上来讲呢?宋时宜越想越觉得不妥,心头不禁涌起一丝不满。 此时,只听谢景行轻笑一声,悠悠说道:“依我看呐,这想必是父王知晓咱俩至今尚未同房,故而特意送来此书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宋时宜闻听此言,那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几丝红晕,显得颇为不自然。她下意识地轻咳了几声,却并未接话回应。然而,谢景行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反而更进一步,凑近宋时宜的耳畔轻声问道:“你说说,咱们究竟何时才能同房呀?”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诱惑:“否则,恐怕众人都会一直念叨个不停。我倒无所谓,只是担心某些人会误以为是我的问题……”话音未落,宋时宜的脸色已然变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娇羞之情溢于言表。 青葵看着宋时宜的脸色,眼睛里面满是笑意,拉着长夏走了出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莽撞 宋时宜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直直地望向对面的宋时宜。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瞬间,她那原本白皙的脸蛋像是熟透的苹果般变得通红,眼神也开始左躲右闪起来,根本不敢与他直视。 然而,即便她没有抬头去看,却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有一道炽热无比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自己身上。她心里很清楚,这道充满侵略性的视线究竟来自何人。 “咳咳......”宋时宜只感觉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试图以此来缓解此刻内心的紧张和尴尬。紧接着,她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迅速伸出双手抵住谢景行宽阔而坚实的胸膛,并用力将他向后推去,同时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先离我远一点啦,太......太近了!”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过接近,近到谢景行温热的呼吸如轻柔的微风般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更是肆无忌惮地钻入她的鼻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令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看着宋时宜这般可爱又窘迫的反应,谢景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但还是非常识趣地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一小步。 只见他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饶有兴致地调侃道:“好吧,那本王就暂时放过你。不过啊,爱妃可一定要认真思考一下,到底何时才能让母妃如愿以偿地抱上孙子呢?”说罢,还不忘冲宋时宜眨了眨眼,似乎对她接下来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宋时宜神色更加的不自在了,连忙起身边往外走边道:“我……我去外面看看。” 长夏和青葵两人此时还站在庭院中,长夏的手中拿着一个扫把,不过显然注意力并不在扫地上面。 目光时不时就往旁边紧闭的房间里面看,等看到房门被打开,居然是宋时宜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长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么快?”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宋时宜听到这话,一开始还有些困惑,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长夏的脸上时,她立刻明白了长夏的意思。 她轻轻一笑,走上前去,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长夏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道:“好你个长夏,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呢?” 长夏被捏得脸颊微红,她捂住自己的脸颊,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怯的道:“刚刚看你和大少爷之间,还以为你们会……”她的话还没说完,但脸上的失落已经显而易见,显然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哎—— 说完这话过后还浓浓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 宋时宜看着长夏的样子,气极反笑,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道:“看来你还是太闲了,还有功夫每天操心这些闲事。” 长夏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色,她慌张地开口道:“没有,没有,奴婢每天还是非常忙的,奴婢现在就还有事需要忙。”说完这话,她便匆匆地跑走了,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般。 长夏跑得飞快,她还不时地回头看看宋时宜的反应,却没注意到前方的情况。当她再次回头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直接就和过来的嫚冬撞了个满怀。 嫚冬被撞得一个踉跄,幸好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避免了她摔倒在地的尴尬。而长夏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道:“哎呦!” 而嫚冬尽管被扶住了,但脚还是崴了一下,疼痛也使她叫了一声,“哎呦!” 两声惨叫声同时响起,宋时宜和青葵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青葵连忙上前扶起长夏,而宋时宜则走过去,上下打量了长夏一下,这才有兴致地开口打趣道:“让你跑这么快,这不就撞到人了。” 嫚冬的脸色难看至极,她就知道来松风苑这里准没好事。 她强忍着怒气,对宋时宜行礼道:“见过大少奶奶。” 宋时宜这才将目光从长夏的身上落在嫚冬的身上,“你没事吧?”不咸不淡的关心语气让曼冬神色一噎住。 刚要开口说自己脚崴了一下,疼的不行,就听宋时宜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毕竟我的丫鬟都已经摔倒在地上了,也没见她有什么事,估计你也不打紧。” 嫚冬本想开口抱怨吐槽的话一下子就被堵在了嘴里,她这个时候要是说她身子被撞了哪里疼,这不就是显着她这是在故意讹人吗? 嘴巴张张合合不知该不该说话。 就听继续询问道:“你过来郡主是有什么事?” 嫚冬被宋时宜这连续的话堵的额头青筋直跳,却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违心的笑着道:“回大少奶奶的话,郡主让奴婢过来给大少奶奶和大少爷量身形,做新年衣服了。” 宋时宜点了点头,示意嫚冬跟上,这才转身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而长夏虽然被撞到在地上,但却是屁股跌在地上,所以也就屁股疼了一点,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事。 此时还能跟在宋时宜的身后一蹦一跳的往房间里面走去,在身后的嫚冬看着长夏那跳跳蹦蹦的身影,不禁感觉自己刚刚崴了个脚腕,此时更疼了。 嫚冬咬着牙,坡着脚走进了房间里。 而此时已经在房间里面的看着嫚冬一瘸一拐走进来的身影,脸上满是震惊道:“你就这么被轻轻的撞了一下,都还没有倒地上,你的脚就崴了?!倒是比我的脚还金贵一点。” 说实话,这句话她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她真的是表示震惊,因为她前不久才崴了脚。 但是在说完这句话过后,看着嫚冬的脸色,这才察觉到她的这句话应该在嫚冬看来不是这个意思。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家宴 嫚冬只觉得自己的后槽牙仿佛被硬生生地顶紧,一股酸痛感直冲向脑门儿。 然而,她那被冻的惨白一片的面庞之上,依旧强撑着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轻声说道:“没事的,奴婢也就是刚刚不小心崴到了脚,当时确实疼得厉害,不过这会儿已经好很多啦。” 说这番话的时候,嫚冬的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宋时宜会紧接着再问些什么,让她回答不上来的话,于是赶忙转移话题,忙不迭地开口说道:“奴婢这就给大少奶奶您量身形。” 话音未落,她甚至顾不上等待宋时宜作出回应,便手持软尺迅速地向宋时宜靠近,摆出一副马上就要动手测量尺寸的架势。值得庆幸的是,宋时宜倒是十分配合,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抗拒之意。 与此同时,长夏则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挪步来到青葵身旁。 只见她微微低下头,用手半掩住嘴巴,压低声音对青葵耳语道:“你快帮我瞅瞅,我身后的衣裳是不是弄湿了呀?” 尽管长夏刻意控制了音量,奈何此刻房间里格外安静,根本没有人出声交谈,因此哪怕只是如此细微的声响,也依然清晰地传入了宋时宜的耳中。 宋时宜闻声望去,目光落在长夏的臀部位置,赫然发现那里的衣物竟然湿透了,并且呈现出两个圆圆的湿润痕迹。 见状,宋时宜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气来,开口说道:“你呀,赶快去把这身衣裳换掉吧,千万别着凉受冻了!” 长夏脸色一红连忙跑了出去,嫚冬看着这主子的互动倒是眼里闪过思索的神色。 等到将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两人的身形尺寸都已经量完过后,嫚冬行了一礼往外走了。 宋时宜看着嫚冬还是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不禁嗤笑一声。 就在这时,那个突兀的笑声竟被嫚冬敏锐地捕捉到了。只见原本正往前走着的嫚冬,其背影瞬间停滞在了原地,但仅仅只是一刹那而已。 谢景行闲庭信步般地来到了宋时宜身旁,眼中满是好奇之色,开口询问道:“郡主究竟做了何事,能令你如此反感于她?” 宋时宜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精致的下巴,当真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知道。” 谢景行望着眼前一脸认真思索状的宋时宜,本以为她会说出一番长篇大论来解释缘由,却万万没料到苦等半晌只等到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对于谢景行那副无语至极的神情,宋时宜仿若未觉一般,自顾自地转过身,悠然朝着房间内走去。 谢景行无奈地瞥了一眼神态自若的宋时宜,稍稍思索片刻后说道:“今晚咱们得去老夫人那儿用膳,所有人都会到场。” 听闻此言,宋时宜不禁面露诧异之色,猛地抬起头望向谢景行,疑惑不解地追问道:“为何今晚众人都要前往?”紧接着,她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按说不该如此呀,怎会偏偏选在今夜一同聚餐呢?” 谢景行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好像是因为老妇人那边的缘故,想要在今天晚上。” 宋时宜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反应,“等要到晚饭的时辰提前过去就行。” 时间转瞬即去,谢景行和宋时宜两人也是好好的收拾一番,这才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见过祖母。” 谢景行和宋时宜两人齐齐的对着老夫人行礼,老夫人抬头看着两人高兴的道:“快坐,等人来齐就可以用膳了。” 来的最早的人是谢莞宁,此时正陪在老夫人身边聊天。 半晌,话题突然落在了宋时宜的身上,“时宜,你觉得莞宁她刚刚说的怎么样?” 宋时宜:“……” 宋时宜:“?!!” 先是一愣,猛然反应过来,不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话题是怎么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她刚刚在发呆,根本就没有听老夫人和谢莞宁的对话。 宋时宜站起身,看着老夫人和谢莞宁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只能眨巴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莞宁却是笑着解围道:“大嫂,刚刚我说我们等好天的时候一起去南边儿的集市上逛逛可好?” “要过年了,所以南边的集市一直开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极了,我这几年还从来没有去过呢,大嫂哪天有空陪我一同过去,好不好?” 谢莞宁说完这话是笑意盈盈的看向宋时宜,等待她的反应。 “好。”宋时宜话刚出口,猛然就回过神,“不行!” 可能是拒绝的语气过于的决绝了,看着老夫人脸上的神情以及谢莞宁脸上伤心的神情,宋时宜头疼极了。 “我……我只是刚刚突然想到这几天要陪夫君出去买东西,所以这几天恐怕都没有空,不如去找悦可,让她陪同反而更好,毕竟两姐妹之间的话题,肯定比我来的多。” “是吗?”老夫人狐疑的目光落在了谢景行的身上。 宋时宜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谢景行,挡住自己的眼睛对着他疯狂的眨眼示意。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脸上那讨好的表情,心中不禁觉得些可爱,以至于他并未立刻回应老夫人。 只见老夫人满脸疑惑地再次唤道:“景行?” 这时,谢景行方才收起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转而望向老夫人,郑重其事地说道:“是的,大少奶奶所言不假,她......这几日确实抽不出空暇时间,因为她需得陪同我外出购置物品。” 老夫人听闻此言,倒也未曾过多思量,只是转过头去,对着谢莞宁和蔼可亲地道:“如此一来,怕是你大嫂无法陪伴于你了,你不妨另寻他人相陪吧。” 谢莞宁闻言,眼中迅速地掠过一丝阴暗之色,但转瞬间便恢复成笑意盈盈的模样,乖巧应声道:“好的祖母,孙女自会找寻他人作伴的。” 就在众人闲聊之际,其余的也陆陆续续抵达了此处。 然而,眼尖的宋时宜却赫然发觉尚有一人未到场,于是她悄悄地凑近谢景行身旁,满心好奇地压低声音问道:“谢悦可为何还没现身呢?” 谢景行侧头凝视着宋时宜,瞧见她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看戏般的光芒,不由得微微一笑,轻声调侃道:“你呀,还是先把你脸上这般兴味盎然的表情收敛收敛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怀孕 谢莞宁环顾四周,发觉居然没有看到谢悦可,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空着的座位上,那应该是谢悦可的位置。 她站起身,对着大家轻声询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道:“为什么姐姐现在还没有过来?” 此话一出,热闹的氛围似乎突然沉寂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的落在了老夫人的身上,看着老夫人会是什么反应。 老夫人的脸色虽然不太好,但看到是谢莞宁提问,她还是尽量保持了和蔼的语气:“她?不用等她,我们先吃。”老夫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对谢悦可的迟到并不感到意外。 谢莞宁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老夫人的脸色,她意识到这个话题可能并不受欢迎。她微微低头,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饭局已经进行到一半,谢悦可这才匆匆赶到。她的到来打破了沉默,她对着众人一一行礼,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的迟到似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但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一丝微妙的紧张。 看到她这时候才过来,宋时宜凑近谢景行旁边,小声的询问,“怎么回事?也不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她的话语中带着失望,显然对谢悦可为什么这么慢才过来以及老夫人的反应而感到好奇。 谢景行微微皱眉,低声回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被耽搁了吧。”他的声音淡淡,显然对谢悦可的迟到并不在意,回答也甚是敷衍。 宋时宜不是没有察觉到,愤恨的瞪了谢景行一眼,谢景行摸了摸鼻子,对于她会瞪向自己的缘由也觉得有些好笑,夹起面前的一块鱼肉,递到了宋时宜的碗中。 宋时宜的筷子轻轻夹起谢景行细心为她挑选的鱼肉,鱼肉的香气随着热气缓缓上升,弥漫在她的鼻尖。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享受这股鲜美的味道,但不知为何,这股香气却让她感到一阵反胃。她努力压制着这种感觉,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干呕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宴会的和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王妃的目光穿过人群,带着担忧的神色询问宋时宜:“可是身子不舒服?” 宋时宜轻轻摆了摆手,她喝了一口热茶,试图平复自己的不适,然后微笑着回答:“身子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能着凉了吧,不用在意。”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不想让这小小的不适影响到整个宴会的气氛。 王妃闻言,这才稍微放心,将目光从宋时宜的身上收回。众人见状,也纷纷将目光收回,继续他们的谈话和用餐。 然而,就在这时,谢悦可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大嫂不会怀孕了吧?”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众人的情绪被瞬间点燃,他们的目光复杂地落在宋时宜的身上,有惊讶、有好奇、但唯独没有担忧的情绪。 宋时宜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她的目光冷冽地看着谢悦可,似乎在责怪她的轻率和无礼。然而,谢悦可似乎并不在意宋时宜的反应,她继续说道:“我之前看其他人怀孕的时候都会像大嫂这样子,都是这样呕吐的。”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确定性,仿佛自己已经看穿了真相。 众人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尤其是谢凌云,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手握紧了筷子,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他的理智告诉他要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愤怒和不安几乎让他失控。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中的风暴却无法隐藏。 宴会的气氛因为谢悦可的一句话而变得紧张起来,原本的和谐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不安。 谢景行的脸色微沉,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不可能,大少奶奶不可能怀孕。”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讨论的余地。 然而,谢悦可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咄咄逼人地开口质问道:“怎么就能确定大嫂这样子一定就是没有怀孕的呢?”她的眼神锐利,似乎在挑战谢景行的判断,也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确认。 宋时宜看着谢悦可这不对劲的模样,眯了眯眼。她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回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些几乎被遗忘的片段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意识到,谢悦可的异常行为可能与过去的上次事情有关,时间隔得太久远,她都已经忘记这么一回事。 想明白过后,于是,宋时宜决定配合着谢悦可的演出,看看她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自己诊断我没有怀孕……”宋时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悦可打断,她担忧不已地说道:“大嫂,你难道没有听过这句话吗?医者不自医,所以还是去请太医为好。”说着,谢悦可就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餐桌上的长辈们本应出面处理这种不合时宜的场面,怎么着都不应该是她一个晚辈处理这些事情,她晚辈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好,但郡主抱着看戏的目光,其他人也是担忧与好奇交织,所以并没有斥责谢悦可,又或者是暂时先放一边。 不多时,太医就过来了。他细细地把了脉过后,当即就起身对着众人行礼,高兴地道:“恭喜大少奶奶,恭喜大少爷,大少奶奶这是有孕了,而且已经两月有余了。” 宋时宜暗自点头,这距离上次到现在刚好差不多两月了。 她的目光朝着谢悦可看过去,果然看到她眼中兴奋的光芒。然而,宋时宜却是摇头坚决道:“根本就不可能,我不可能怀孕的,你肯定是弄错了。” 说着,宋时宜的脸色也是难看的不行,还在不停的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未同房 太医被质疑医术,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语气不好的道:“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再去请其他太医过来。” 谢悦可好一阵安慰太医,然后这才继续道:“我不放心大嫂的身体,也另外请了两个太医过来。” 两个太医过来给宋时宜把脉,纷纷都是道怀孕,恭喜大少奶奶和大少爷,而且也都是怀孕两月有余了。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宋时宜的否认与太医们的确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困惑。 谢悦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谢景行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感到不满,同时也对谢悦可的行为感到怀疑。 毕竟到底有没有怀孕,他心里面怎么可能不清楚? 而且恐怕不仅仅是他心里面清楚,王爷和王妃他们两个人恐怕也并不相信太医所说的话,毕竟他们两个都知道他和还并未与宋时宜同房,又哪来的孩子? 然而,这件事最令人感到蹊跷之处恰恰在于太医们身上。要知道,这些太医根本毫无理由说谎啊!再者说,他们三人断无可能冒着开罪王府的风险,与府上区区一个姑娘勾结起来替她办事。毕竟,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此时,只听王爷用那不温不火、平平淡淡的嗓音说道:“烦请三位太医再次为大少奶奶把一把脉,仔细瞧瞧她腹中胎儿的情况,看这胎象究竟稳不稳当?” 按理说,宋时宜所怀身孕诞下的孩子乃是王爷的亲孙儿,而且还是他的头一个孙子呢。照理来讲,王爷得知此事后应当欣喜若狂才对呀!就算不至于如此夸张,好歹也该流露出些许喜悦之情吧,怎会如眼下这般反应冷淡呢? 就好像对于宋时宜身怀六甲之事,王爷并未表现出格外的欢喜,甚至他的目光还时不时地落在一旁站立着的大少爷身上。而这位大少爷的面庞之上同样不见半分喜悦之色。 谢凌云见此情形,心中反倒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父王对谢景行似乎也并非那般喜爱嘛。 三位太医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长的太医先去把脉,先后给宋时宜把脉过后,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都松了口气,都一致表达了相同的意思:大少奶奶胎像平稳,没有什么大碍。 然而,尽管太医们给出了明确的诊断,宴会上的众人却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相反,老夫人闻言却是满脸喜色,她连忙对着身后的妈妈说道:“先送三位太医回去吧。”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命的期待和喜悦。 三位太医也识趣地跟在丫鬟的后面,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在那里,丫鬟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三个荷包,递到太医的手上,然后微笑着问道:“大少奶奶怀孕了吗?奴婢瞧着并没有怀孕,不知太医今日来府上是为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太医反应最为迅速,他迅速将银子塞到自己的怀中,笑眯眯地回答:“给大少奶奶看身子,大少奶奶身子没有大碍。”他的话语简洁而含糊,没有给出更多的信息。另外两名太医也连忙附和这句话,丫鬟这才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年长的太医目送丫鬟走了过后,感慨的小声道:“这大少奶奶怀孕这件事情里面肯定有蹊跷,她又怎么敢随意的就将这事情往外说,保不齐到时候会是什么掉脑袋的事情。” 另外两名太医到底是年轻一些,还在讨论刚刚的事情,听到他不停的小声嘀咕,疑惑询问,“刘太医怎么了?” 刘太医收回视线,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说着抬脚就往外面走,另外两名太医也连忙跟上。 而这边的宋时宜却还是坚定地开口道:“我不可能怀孕的!”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宣告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她看着宋时宜这斩钉截铁的反应,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来。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显然对宋时宜的否认感到困惑。 宋时宜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到底是有些羞耻在的,这种事情还往外面说。 但她也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这个误会将会永远存在,而都不要等到十月怀胎过后就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怀孕,着了背后之人的道。 只见宋时宜缓缓开口道:“原因是因为我……我和夫君……夫君两人根本就没有同房,我……我还是处子,所以我又怎么可能会有孕。”这一段话,宋时宜说的是结结巴巴的,但是众人却是听明白了。 此话一出,宴会上的众人都是震惊的神色,比刚刚听到宋时宜怀孕的时候还要震惊。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宴会厅的平静。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们的目光在宋时宜和谢景行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答案。 谢凌云暗自得意,难不成谢景行他其实身子已经不行了,所以这才不能同宋时宜同房? 而老夫人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转折,谢景行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复杂,他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这种私密的事情还要人尽皆知。 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宋时宜和谢景行的进一步解释。 而王爷和王妃她们两个人早就已经得到这个消息了,所以听到他们的解释也只是淡淡的松了口气。 对于三夫人她来说,这件事情其实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但是对于郡主和谢凌云来说,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两人就算再怎么掩饰,但还是能从眉眼之间感到有些雀跃的神情,只不过是现在没有人注意他们。 而老夫人满脸的失望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假孕 宋时宜缓缓站起身,她的目光坚定而清澈,仿佛能穿透人心。她面对着老夫人,声音柔和却不失坚定的道:“祖母,您应该知道,夫君的身子一直不好,我作为他的妻子,自然对他的健康忧心忡忡。因此,我们这才至今还未同房。” 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她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颤抖的道:“所以,你真的没有怀孕?” 宋时宜的语气坚定而有力,她直视着老夫人的眼睛,“孙媳未曾同房,自然不可能怀孕。太医说我怀孕的事情,不过是无稽之谈。” 说着神色又有些低落的开口道:“我倒是想和夫君之间有一个孩子,我虽然喜欢孩子,但是我更喜欢我的夫君。” 说着,宋时宜还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谢景行,谢景行差点就在她的目光当中给沦陷了,尴尬的转移目光轻咳两声道:“大少奶奶说的不错,我如今的身子还并未好利索,他这也是为了我的身子着想。” 老夫人听到这话浓浓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晚上的大起大落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 王妃也是心疼的拿出手帕,将自己眼眶里的泪珠给擦拭掉,王爷察觉到身旁的动作,回头看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王妃的手以示安慰。 郡主的余光本就一直落在王爷那里,所以当王爷有动作的时候,她也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当即就将视线移过去,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冷嗤一声,将目光给收了回来,好似在表达着眼不见心不烦。 而宋时宜的语气突然一转,带着一丝疑惑,再次开口道:“不过祖母,孙媳却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怀孕,那三位太医却如此坚定地说我怀孕了呢?甚至都异口同声地说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疑惑的目光在彼此之间传递。的确,正如宋时宜所说,那三位太医为何会撒谎? 宋时宜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落在了谢悦可的身上。而谢悦可此时她的头低得更低了,她的眼神慌乱,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她怎么也没想到,谢景行和宋时宜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同房,她的计划似乎已经落空。 宋时宜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她淡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而从头到尾,谢悦可都没有察觉到宋时宜的注视。 “依我猜测,那三位太医绝对没有撒谎。他们把我的脉,的确是把出了怀孕两个月的脉象。但我又不可能怀孕,那么问题就只会出现在我的身体上。”宋时宜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她环视四周,继续说道:“有人故意用药,又或者是其他的物品来陷害我,使我的脉搏呈现出怀孕两个月的症状。” 她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不解的神色。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宋时宜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老夫人的眉头紧锁,她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愤怒,显然,她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解和愤怒。 郡主脸色不屑的开口道:“大少奶奶这什么话都被你说了,那要太医来做什么?” “不如还是先将那三位太医给喊回来吧,估计也还没走多远呢。” 郡主此时她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希望这会儿能再烧的旺一些,不过这前提是她已经确定这件事情和她的女儿没有关系。 老夫人想了想开口,“对,快派人再去将那三位太医给请回来。” 她让太医回来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她倒是又让那三位太医再重新的好好的给宋时宜把一把脉,看看她的身子里面到底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药物。 三位太医坐在马车上面都已经是回宫的路了,没想到却又被王府的人给拦住了,马车在禀明来意过后三位太医都是震惊不已。 “大少奶奶身子不适?”张太医开口都有些迟疑了。 小厮笑了一下开口道:“是的,还烦请三位太医再回去一趟。” 这个太医互相对视一眼,感觉他们这次才回王府,估计没什么好事情,但是他们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厮见状,脸上的笑意更重了,连忙让车夫赶着马车转头往王府的方向走过去。 这三个太医一回来的时候,老夫人当即就让他们给宋时宜把脉,他们已经提前知道回来就是因为宋时宜身体不适,所以没有什么意外,当即就去把脉了。 可是他们几个人换来换去的把脉,并没有发觉身体有什么不适,而且腹中的胎儿,这脉象也是正常的,那这身子健康又哪有什么不适呢? 老夫人看着三个太医,此时冷哼一声,“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们府中的大少奶奶和大少爷根本就还没有同房,又哪有怀孕之说?” 说着,老夫人用力的拍到了一下桌子,恨恨的开口道:“你们三个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瞒我们王府!” 三个太医被老夫人的这句话直接给吓傻了,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老夫人冤枉啊,臣这是真的没有撒谎啊——” “就算再找其他的太阴过来,又或者是其他的大夫过来给他上奶奶把脉,肯定都是一样的,结果那就是大少奶奶怀孕了。” 老夫人瞧着底下跪着的三位太医,瞧着他们脸上慌张的神色,询问道:“那你们三个,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谢景行此时也站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冽,看着面前的三位太医质问道:“我相信时宜,她绝不会说谎,所以肯定是你们把脉把错了。” 三位太医面面相觑,他们的脸色苍白,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到了。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太医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仍然尽力保持着镇定道:“老夫人,我们三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绝不会在诊断上出错。我们确实在大少奶奶的脉搏中感受到了怀孕的迹象。” 第二百五十七章 药丸 而太医这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他们的医术就算不是登峰造极的水平,但也绝无可能出现任何差错,所诊得的脉象更是精准无误。 此时,张太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说道:“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大少奶奶此前曾遭人暗中下药,以至于其脉象呈现出看似怀孕实则是假性妊娠的症状。” 谢景行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应声道:“此推断确有几分道理。” “如此一来,当务之急便是要彻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老夫人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其中蕴含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同时也仿佛在无形中推着面前的三位太医尽快行动起来。 就在此刻,谢悦可的面色愈发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倘若这件事情最终败露,等待自己的必将是难以承受的严重后果。 不过,谢悦可起劲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这样才没有让她在众人的面前失态,就算她此时的反应非常的惹人怀疑,但是却没有人朝她这边看,毕竟此时的焦点应该是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才对。 但是总有人是例外的,谢莞宁她就是格外的会注意谢悦可,所以当谢悦可出现不对劲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已经发现了。 三位太医再次围坐在宋时宜身边,他们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眉头紧锁,面色凝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脸色越来越沉,最终,他们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沮丧。 张太医作为三人中的领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恕臣医术不精,并未能看出大少奶奶体内所中的是什么药物,这才导致她呈现假孕的症状。”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宋时宜虽然早有预料,但其他人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老夫人的叹息声在房间中回荡,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今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顺?这坏事一茬接一茬。” 就在这时,张太医沉思片刻后开口:“或许我们可以去大少奶奶的房间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张太医的话让老夫人沉默了,毕竟,那是宋时宜的房间,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进入的。老夫人将目光投向宋时宜,等待着她的回答。 宋时宜却是微微一笑,她的态度从容不迫:“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行的。我也希望能找出真相。”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向门外走去,“那就请随我来吧,我们去松风苑。” 一行人跟在宋时宜的身后,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松风苑。这里是宋时宜的居所,布置得既典雅又温馨。此时的阳光刚好透过窗棂洒在室内,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和谐。 宋时宜示意众人随意查看,她自己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她相信,只要仔细检查,一定能找出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太医们开始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从床铺到衣柜,从书桌到书架,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老夫人也让其他家仆也加入了搜索,每个人都在努力寻找那个可能导致宋时宜出现假孕症状的罪魁祸首。 随着搜索的进行,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每个人都在等待着那个能够揭开谜团的瞬间。而宋时宜则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这么淡淡的看着面前的这一群人在她的房间里面到处乱翻着。 不旺宋时宜让他们在这里乱翻,终于是在梳妆台找到了那个黑色的药丸。 张太医的目光在宋时宜的梳妆台上仔细扫过,他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瓶瓶罐罐,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抬手将盒子打开,只见那里静静地躺着一颗黑色的药丸,它的颜色与梳妆台的暗色木材几乎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颗药丸,放到鼻尖轻轻闻了闻。药丸散发出的微妙气味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转过身,语气沉重地宣布,“这个药丸,就是导致大少奶奶假孕的根本原因。” 宋时宜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思议开口道:“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在房间里看到过这个药丸。” 她的演技表演的很真诚,要不是她们几个人提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恐怕还真的被所骗了。 而这个药丸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宋时宜在发现这个药丸的时候,上次让长夏和青葵两人将这药丸收起来后,就再也没有放在这房间里面了,今晚在夫人院子的时候,对于谢悦可的反应,幸好她有先见之明,让青葵先一步回来了。 青葵和长夏两人,作为宋时宜的贴身丫鬟,也连忙摇头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药丸,她们一直都没有发现过这个东西。 张太医又重新闻了闻手中的药丸,他的神色变得沉思:“这个药丸估计在房间里面也放了两个月,所以这才导致大少奶奶假孕两个月。”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要是想要知道这药丸是谁放的,还需要从两个月之前想起。” 他的话让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松风苑里每个人都在努力回忆着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出那个可能的线索。 毕竟这件事情不仅仅关乎着大少奶奶,可是还和她们有关系,这是他们看管不严的罪责。 而宋时宜的眉头紧锁,也在心里假装开始回想起两个月前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异常。 青葵和长夏两人也是非常的配合,也加入了回忆,她们努力回想是否有任何陌生人进入过宋时宜的房间,或者是否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她们都知道,这个药丸的出现,代表着事情的严重性,这是专门针对宋时宜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担忧 郡主和谢子衿两人的脸上都闪过看戏的神色,郡主脸上倒是并不明显,但是谢子衿脸上的幸灾乐祸都已经要化为实质了。 郡主瞪了谢子衿一眼,然后担忧的开口,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那时宜你知不知道两个月前到底怎么了?能不能想起来一点?” 不等宋时宜说话,王妃脸色难看,看着房间里众人的神色,嗓音微沉,“这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太医了,时宜身子无碍就好。” 太医当即就明白了,连忙行礼道:“臣这就先回去了。” 王妃脸上没有表情的道:“嗯。”应了一声,看着三位太医,语气隐隐带着威胁开口道:“三位太医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的吧。” 太医们惶恐不安的道:“王妃放心,臣明白。” “嗯。”王妃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而宋时宜脸色却是淡定不行,手指轻轻拂过梳妆台,停在了小盒上。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颗圆润的药丸,正是这颗药丸,差点让她背上了假孕的污名。 王妃的眼神如利剑一般,扫过房间内每一个角落,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这药丸是两月前放的,现在需要排查,这里用不用那么多人,你们就先回去。” 说着,她的目光又一一扫过那些好奇的面孔,直到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她的严厉,这才继续道:“你们都回去吧,这里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郡主笑了笑开口道:“何必让大家都回去?我们也是关心大少奶奶,而且也是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谢子衿也附和的道:“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想不开,大嫂这么好,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谢子衿嘴角带着笑意,还想在继续说话,去忙被王妃一个严厉的眼神给逼退了,她不情愿地嘟囔了几句,却是不敢在大声说什么了。 “郡主要是真的关心的话,还不如回去好好的调查一下,会不会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又或者是府里的人。” “等查到是谁过后,自然也会同大家说的,你们就回去吧。” 郡主神色不满,但是看着王爷的神色,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随着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王妃、宋时宜等人,以及几个贴身丫鬟。王妃这才转过身,叹了口气,目光锐利地盯着宋时宜:“现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时宜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王妃,两月前我就发现了这颗药丸,但我没有声张。我知道,如果我过早揭穿,只会让幕后黑手有所防备。所以,我选择了将计就计。”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智慧的光芒:“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我的日常生活,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计划。” 王妃眼神犀利地看着宋时宜,“那为何现在才说?”说着,神色担忧。 宋时宜面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若是过早揭穿,那幕后之人定然会心生警觉,从而加强防备。如此一来,想要将其揪出可就难上加难了。而今这背后之人,既然今天跳了出来,自然也会露出水面的。” 王妃微微颔首,表示对宋时宜所言深以为然。紧接着,她转过头去,目光凌厉地扫向在场的其他人,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务必要彻查个水落石出!你们几个,速速将这药丸拿去给太医仔细查验一番,务必弄清楚其中到底隐藏着何种玄机。本妃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这王府之中兴风作浪!” 众人齐声应诺,随后便领命匆匆离去。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王妃、宋时宜以及几位贴心伺候的丫鬟。王妃轻叹了一口气,面露忧色地说道:“时宜啊,真是苦了你了。这段日子,你只管安心调养好自己的身体便是,虽说你发现这毒药了,但是你的身子还是假孕的状态,而且至于这毒药是否会对你的身子造成不良影响,眼下还未可知呢。” 宋时宜嘴角抽了抽,她以为王妃已经发局现她根本就没有中毒,而这假孕其实是自己设计的了,不过王妃既然没有发现,那她也不主动提了。 宋时宜闻言,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她赶忙屈膝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母妃对我的信任与关怀,我定当谨守口舌,绝不泄露半句风声,耐心等待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说罢,宋时宜抬起头来,眼神感动的望着王妃。 待到王妃与王爷一行人皆离去之后,谢景行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宋时宜,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被他这样直勾勾地注视着,宋时宜只觉得心里头莫名泛起一阵古怪,心头不停的突突,感觉有些不好的预感。 宋时宜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她有做什么事情,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问道:“夫......夫君这是怎么了?做什么这般看着我?” 然而,谢景行却并未回应她的问题,只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语气不善地反问道:“呦,你居然还知晓我是你的夫君?” 宋时宜心中满是疑惑,实在不明白谢景行为何会突然间如此闹腾。她下意识地挑起眉头,正欲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话还未出口,便听到谢景行继续说道:“既然你明知我是你的夫君,那么这件事情,你不告知母妃她们倒也罢了,可为何就连我也要隐瞒?” 闻得此言,宋时宜原本紧绷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她不禁轻舒一口气,暗自思忖道:原来夫君并非生自己的气,而是在担忧自己啊。 宋时宜嘴角上扬,不回答谢景行的话,反而是调侃的道:“夫君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第二百五十九章 自乱阵脚 对上宋时宜的调侃,谢景行却是毫不犹豫地直接说道:“自然是因为担心你啊。”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直直地落在宋时宜的身上。 宋时宜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谢景行会如此直白坦率。一时间,她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支支吾吾地道:“你……你……”她的脸颊渐渐地泛起了一抹红晕,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一般动人。 谢景行看着宋时宜那娇羞可爱的模样,强忍着脸上快要忍不住的笑意,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我可是你的夫君呀,关心自己的妻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所以当然会担心你啦。” 宋时宜听了这番话,心中微微一松,心想谢景行这样说倒是挺正常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却隐隐感觉到心里似乎有一块地方变得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我下次再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告诉你的。”宋时宜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谢景行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谢景行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轻声说道:“那你可一定要记住你刚刚所说的话哦。” 宋时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娇嗔地回道:“我自然会记得我说过的话,你就放心吧,不用这般担心。”说完,她还轻轻地白了谢景行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一丝羞涩,又带着几分俏皮。 …… 而此时的一间房间里。 谢悦可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她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照出她那张美丽却带着忧虑的脸。她的贴身丫鬟银霜站在她身后,轻轻地为她梳理着乌黑的长发,试图用轻柔的动作来缓解谢悦可的紧张情绪。 “你说……他们到底会不会查出来,这背后的人是我。”谢悦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 银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眼神冷静,还带着一丝丝的寒意,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必须成为谢悦可的坚强后盾。 “姑娘,您放心,”银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当初我们策划这件事的时候,不是已经考虑了所有的可能吗?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确保了每一步都无懈可击。” 银霜说着语气顿了顿,嗓音更柔了,这才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而且,如果真的有人被查出来,那也绝不会是您。我们不是已经安排了人来承担这一切吗?所以,您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继续扮演您的无辜角色。” 谢悦可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似乎从银霜的话语中找到了一丝力量。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对,对,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能慌张。”她重复着银霜的话,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不过,银霜看着不错神色好了许多,突然话锋一转开口,“不过姑娘,你当时在送风苑的时候,你当时的表现就太夸张了,要不是众人的注意力都没有在你的身上,估计当时就有人会怀疑你了。”银霜说着颇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 谢悦可心又提了起来,抬头看着银霜的眼睛询问道:“真的吗?” 银霜看着谢悦可的反应,微微叹了口气。轻皱眉头道:“姑娘放心,虽然你当时反应夸张,不过众人并没有注意到你,所以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即可。” 然而,谢悦可的心中仍旧有着一丝不安。她抬头,紧张地看着银霜,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那……那当时在松风苑的时候,真的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当时的异样吗?” 银霜轻轻地拍了拍谢悦可的肩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姑娘,您在松风苑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对劲,但幸运的是,当时大家都在关注其他事情,并没有注意到您的异常。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松警惕。我们必须更加小心,确保不再有任何破绽。” 银霜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姑娘,您必须记住,我们现在是在进行一场绝不可以输的棋局,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我们满盘皆输。所以,您必须保持冷静,不要让任何人看出您的紧张和恐惧。” 谢悦可点了点头,她知道银霜说的是对的。她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她知道,她必须坚强,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信任她的人。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平静下来,银霜继续为谢悦可梳理着长发,而谢悦可则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成为这场棋盘上站的最后一个人。 银霜轻轻地拍了拍谢悦可的手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和力量。“姑娘,您要记住,我们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其他人,您只需要保持冷静,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谢悦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你说得对,银霜。我必须保持镇定,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已经比刚才稳定了许多。 银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姑娘,您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您身边。现在,您需要做的,就是像往常一样,不要让人看出您的紧张。” 谢悦可点了点头,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我知道了,银霜。我会做到的。”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准备离开房间。 银霜跟在她的身后,想了想,还是开口轻声提醒道:“姑娘,您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您的疑惑,这是您最好的伪装。” 谢悦可走出房间,她的步履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从容。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她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第二百六十章 证人 等到王妃院子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谢悦可因为和银霜的对话,所以来的有些晚了。 “姐,你今天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突然的一句问话,让谢悦可一个激灵,抬头朝着声音的主人方向看过去,看到的就是谢莞宁,她的亲妹,此时他正微笑的盯着自己,然而她的眼睛却是让谢悦可觉得有些寒意,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谢悦可有些狐疑,这个表情居然会是谢莞宁所发出来的,她不禁眨了眨眼,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正关心的看着自己。 谢子衿听到谢莞宁的话,也朝着谢悦可看了过去,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一点有心思的模样,不禁不耐的嘀咕道:“真是的,现在本就已经够烦了,还说这些没有营养话。” 而谢悦可又是一惊,但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没有的事,我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看起来有些疲惫。让妹妹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王妃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她的解释。“那就好,你也要注意身体,晚上就不要那么晚睡了。” 谢悦可礼貌地应答着,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要她能够继续维持这种表现,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悦可越来越适应这种紧张的氛围。她开始更加自如地和周围的人交流,甚至能够开玩笑,让气氛变得轻松愉快。 银霜在不远处观察着谢悦可的表现,心中暗暗为她的主子感到骄傲。她知道,只要谢悦可能够继续保持这种状态,那么她们的计划就能够成功。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一个仆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发现了一些线索,似乎指向了……” 谢悦可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止,她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帕子,努力不让自己的恐慌表现出来。她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王妃低声斥责,“慌慌张张的像什么话,有线索,那这是好事,这么惊恐做什么?!” 被王妃这样斥责一句过后,下人这才将情绪给稳定下来,站直身子第一眼先是朝着郡主看了一眼过后,神色犹犹豫豫的,好似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三夫人此时这才过来,她不过来也无所谓的,但她终究是有些好奇想第一时间就得到这些消息。 只见她不紧不慢、悠悠然地踱步走进屋内,视线缓缓扫过房间里的众人,最终定格在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下人身上。“这下人跪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啊?”她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郡主此时正心有余悸,方才那下人朝她投来的惊鸿一瞥,竟让她有些不好的预。此刻,她的心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疯狂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一般。不知为何,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让她隐隐觉得即将有不祥之事降临。 回想起上一次如此这般心跳加速,还是因为谢子衿犯下大错、惹出大祸之时。而此次的感受与上次相比,简直如出一辙。 这时,王妃朝着三夫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来得可真是时候,这名下人刚刚声称发现了重要线索,只是尚不清楚到底是何线索,咱们一同听听看吧。”话音未落,她便将目光转向跪在房间中央的那名下人,厉声道:“赶快如实招来!到底是什么线索?” 然而,那名下人的脸色愈发苍白,神情越发惶恐不安,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见此情景,郡主心中虽也有些慌乱,但仍强装镇定,提高音量喊道:“有什么话就痛快点儿讲出来!别在这里吞吞吐吐的!” 下人的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小的找到了一个证人,他……他是每日负责花园里的花的,如今花园里只有梅花了,所以那人也是偶尔落的清闲。他说是两月前的时候,曾……在花园里听到大姑娘和她的侍女密谋陷害大少奶奶。” 大姑娘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下人怒吼道:“你这狗奴才,竟敢污蔑本姑娘!我与大少奶奶一向和睦,怎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王妃和刘妈妈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怀疑,但又觉得大姑娘的反应似乎过于激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说是有一个下人拿过来的,上面写着大姑娘陷害大少奶奶的详细计划。 谢子衿气愤不已,她本来是在一旁看戏的,没想到看着看着这火居然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愤怒自己上去就将那下人狠狠的踢了一脚。 踢完这一脚过后还嫌不解气的怒骂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攀咬我,是何人指使你?!” “大姑娘,这可是从那人证口中得知的真相,还望大姑娘给个解释!”下人跪在地上,将人证的证词递给大姑娘。 大姑娘接过证词,看完后脸色变得苍白,她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怎么可能?这绝对是有人故意诬陷我!” 此时,谢悦可神色担忧的看着谢子衿,关心的道:“姐姐,事已至此,你还是向大家坦白吧,若真是被人冤枉,王妃定会还你一个清白,也好让人去查清真相啊。” 然而谢子衿眼中闪过深深的愤怒,,她突然哭了起来:“妹妹,我真的没有做这些啊——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就在这时,另一个下人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王爷回来了!” 众人听闻,也都纷纷紧张起来。 谢子衿此时却是神色一喜,趁机说道:“我要去见父王,我要让他为我做主!”说罢,她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群主还没来得及喊她,就见她已经匆匆的走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证明 当王爷匆匆赶来之际,正巧与飞奔而来的谢子衿迎面相撞。 由于这猝不及防的撞击,王爷身形猛地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此刻,王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张开嘴巴正欲大声呵斥。 然而,就在他抬头看清眼前之人竟是谢子衿时,那到了嘴边的严厉训斥之语又如鲠在喉般生生咽了回去。 “跑得如此之快究竟所为何事?”尽管王爷并未直接训斥,但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十分难看。而此时,外面传来的这番动静已然惊动了房间内的众人。郡主和王妃听闻声响后,纷纷快步走出房门一探究竟。 郡主一眼便瞧见谢子衿竟然真的与王爷撞在了一块儿,心下不禁担忧起来,唯恐她会一时冲动说出些不得体的话语来。于是,郡主赶忙抢先一步说道:“子衿啊,你要回房就慢慢走嘛,何必跑得这样急呢?这下可好,把你父王都给撞到了,还不快向你父王赔个不是!” 经郡主这么一打岔,原本谢子衿准备脱口而出的话顿时被搁置一旁。她连忙对着王爷乖巧地认错道:“父王,对不起呀,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吧,好不好嘛~”那略带撒娇的语气,仿佛一阵轻柔的春风拂过王爷心头,使得他刚刚燃起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不过王爷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些难看,听到刚好郡主的话,于是顺着她的话,对谢子衿道:“你既然要回去,这么着急就先回去吧。” 谢子衿微微一愣,心中暗想自己本就不急于回去,此次前来可是专门找王爷有事相商的呀!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刚刚郡主说过的话语,瞬间明白了其中缘由。 于是,她迅速转过头去,目光投向郡主,用眼神向其示意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郡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尽管谢子衿一时之间还未能完全理解这其中的深意,但她却清楚地知道,这正是郡主——也就是她的母亲生气时惯有的表现。 想到这里,谢子衿不敢再有丝毫迟疑,赶忙顺从郡主的意愿,转向王爷恭恭敬敬地说道:“那好,父王,我就先回去了。”话音刚落,她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急匆匆地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站在一旁的王妃见状也是一愣,急忙高声呼喊着谢子衿的名字:“子衿——”然而,此时的谢子衿早已跑得老远,或许她确实听到了王妃的呼喊声,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依旧直挺挺地向前飞奔而去。 看着谢子衿远去的背影,王妃不禁皱起眉头,面露些许不耐之色,喃喃自语道:“她怎么就这样跑掉了呢?我这儿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询问她一番,她如此一走了之可如何是好?” 身旁的王爷听闻此言,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到底有何事需要问她?她不过就是个孩子罢了,能懂得些什么?既然她一心想要回去,那就让她回去好了。” 王妃此时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向王爷询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时宜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被人下了药,所以身子造成假孕的状态。虽然被及时发现了,但是还不知道那样对人身体有什么伤害。关键是现在查到的线索,这线索指向了大姑娘。” 说到这里时叹了口气道:“我本还想再仔细的询问他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没想到她跑的这么快,这又让我怎么查?” 郡主此时适时的开口,“以前大家也知道大少奶奶和子衿关系并不好,但是这种下毒药陷害的事情,她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而且以她的品行也是不允许他自己做出这种事情的。” “所以......依妾身来看这件事情肯定是有其他人在背后陷害的。” 王爷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他无法相信,自己一直宠爱的女儿谢子衿,会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相信子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虽然任性,但绝不会害人。” 谢子衿到底是他第一个女儿,所以对待她还是有一些特殊的情感在的,而且当时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她亲自带着的。 王妃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早就料到了王爷的反应,因此提前做了准备。她轻声说道:“王爷,我知道您对子衿的宠爱,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已经将证人留了下来,让他亲自跟您说。” 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转头看向王妃,声音中带着一丝询问:“证人?你是什么意思?” 王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一旁的侍从将证人带了上来。证人是一个年迈的仆人,他的手颤抖着,脸上带着恐惧和不安。他颤颤巍巍地走到王爷面前,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道:“王爷,小的....小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王爷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他沉声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证人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两个月前在花园里听到的事情。他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那日,我无意中听到大姑娘和一名男子的对话,他们谈到了毒药的事情。小的....小的也看到了书信,那字迹分明就是大姑娘的。” 郡主在一旁听着,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仍然坚持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大姑娘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陷害。” 为了验证证人的话,郡主请来了书法鉴定的专家。专家仔细对比了大姑娘以前的字迹和书信上的字迹,最终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这封书信上的字迹,确实和大姑娘的字迹相同。” 第二百六十二章 别有深意 郡主的脸色大变,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又去找了另一个书法鉴定的专家。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请再仔细看看,这不可能是真的。” 然而,第二个专家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他恭敬地对郡主说道:“郡主,我对比了多份样本,这封书信的字迹确实出自大姑娘之手。” 郡主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身体微微摇晃,几乎站立不稳。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我不相信,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本来她还有些自信的,被这样一来,她一下子是被打的猝不及防,而且这居然有书信证明,这自己还真就是大姑娘的。 王爷的脸色也变得异常严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看着郡主,声音低沉而有力:“有仪,我们必须面对这个事实。如果这真的是子衿所为,那么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随即,目光又落在跪在地上的下人,嗓音冰冷的道:“但要是让我查出了这事情是有人在故意陷害的话,那我定人也绝不会轻易饶恕!” 下人被王爷的这话被吓得一个哆嗦。 王妃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她轻声说道:“王爷,郡主,这件事情我们必须慎重处理。我们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也不能让真正的罪人逍遥法外。” 而郡主却是坚定的道:“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子衿所为的,至于这所谓的字迹,在我看来肯定是有心人故意模仿的。” 看着王妃张嘴就要反驳自己的话,郡主的神色闪了闪,张嘴连忙继续补充道:“不过我这样说肯定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我自然也会将证据给找出来,证明这字迹不是子衿所写的。” 只见郡主毫不犹豫地伸手,从王爷手中将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给接了过来,而一旁的王妃见状,原本想要出声阻止郡主这个行为,但当她看到王爷竟然毫无反应地任由郡主将信拿走时,到嘴边的话语生生咽了回去。王妃嘴唇微张,似乎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但最终只是无奈地轻叹一声,然后紧紧闭上了嘴巴。 此时的王妃心情异常沉重,脸上满是阴霾。她没好气地说道:“既然郡主想要彻查此事,那就请便吧!”话音刚落,王妃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的步伐略显匆忙,仿佛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待,这一系列举动无疑都在向郡主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送客。 郡主望着王妃离去的身影,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她缓缓抬起头,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目光看向王爷,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不解:“王爷,王妃姐姐她......她为何会这样呢?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她不高兴啦?” 王爷凝视着王妃渐行渐远的背影,双唇紧闭,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别多想,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出能够证明这封信并非子衿所写的证据。”说完,王爷也不再理会郡主,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郡主望着王爷远去的背影,心中愤恨不已,银牙紧咬,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 而此时在郡主的房间里,已经是夜幕低垂,烛光摇曳。 郡主看着手中的这封信,眉头紧锁,喃喃开口道:“这……这信还真不对劲。”说这话时神色不屑冷嗤一声。 嫚冬上前一步,关切地询问道:“郡主,你……这是发现了什么?” 郡主的目光锐利,指着信上面的一处道:“你看这里,这用词,这笔画,都与子衿的风格不符,她绝不会用这样的措辞。” 嘴角勾起冷笑,继续道:“这信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又怎么可能骗得了我,她从小练习的字,都是我一笔一画指导的。” 嫚冬惊讶不已的开口道:“难道这信...是假的?”说完过后又高兴的道:“那这样的话就可以证明这信不是大姑娘写的了,定是有人在诬陷。” 郡主神色暗了暗,“要只是这样的话恐怕还并不行,她们可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罢休的。” 而这时,郡主拿着那封信,去往平日里谢子衿学习的书房,她在书房内翻阅书籍,不时地对照书信,眉头越皱越紧。 郡主看着书信,喃喃开口道:“这些细微的差别……只有熟悉大姑娘的人才能模仿得如此逼真。” 这一句话也让群主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对呀,竟然模仿大姑娘的自己,既然也是对大姑娘的自己特别熟悉的人才行,而且肯定是会写字的人。 郡主想到这里时,神色严肃的看着嫚冬,“嫚冬,你去将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喊过来。” 嫚冬一愣,随即低头应声道:“是。” 不多时,听荷就过来了,当得知郡主要见她的时候,她这一路上走来就战战兢兢的,害怕不已。 “见过郡主。”听荷跪在地上行礼。 对于跪在地上的听荷,郡主好似没有发现她已经来了,继续低头看着手上的信。 房间里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半晌也没听到任何声响。地上跪着的听荷心中愈发忐忑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嫚冬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了一下郡主的神色,见郡主面色稍缓,这才轻声对着郡主提醒道:“郡主,大姑娘身边的丫鬟听荷已经到了。” 郡主听闻此言,这才缓缓放下手中那封尚未读完的信件,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依旧跪在地上的听荷身上。 只见郡主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满脸惊讶地说道:“哎呀!快起来吧,你何时到来的?怎的也不吭一声呢?” 听荷得到允许后,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垂着双眸不敢直视郡主。其实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哪能不清楚郡主此举的深意啊,这分明就是先给她来了个下马威,好让她知道郡主这次恐怕喊自己过来是别有深意。 第二百六十三章 传唤 然而,即便心知肚明,表面上她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恭恭敬敬地道:“多谢郡主。” 郡主那双美眸紧紧盯着听荷,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本郡主记得你似乎是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对吗?” 听荷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心头一紧,暗叫不好。要知道,郡主又岂会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不是大姑娘的贴身丫鬟呢?可她偏偏这样发问,显然是别有意图。 一时间,听荷竟不知如何作答,犹豫片刻之后,方才嗫嚅着应道:“回郡主,正是。” 郡主那张娇美的面庞上满是恍然大悟之色,朱唇轻启说道:“哎呀!本郡主想起来了,你可不就是大姑娘身旁的那个贴心小丫鬟嘛!往常每回见到大姑娘时,似乎总能瞧见你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呢。” 郡主边说着,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盈盈笑意,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神情却骤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面前的听荷,语气郑重地问道:“既然你身为大姑娘的贴身丫鬟,想必对于大姑娘院子里其他的丫鬟定然也是了若指掌吧。那么依你之见,最近可曾有人……对大姑娘流露出非同一般的敌意来?” 说完这番话后,郡主看着听荷略显惶恐的模样,微微一笑,接着解释道:“哦,或许这么问不太恰当。你不妨这般去理解,最近可有哪个人突然之间表现得与往日大相径庭呢?” 听荷听到郡主的这番言语,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并不是在责问自己什么过错呀。于是乎,她开始认真仔细地回忆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平日里那些丫鬟们的身影以及她们的一举一动。 可是想来想去,愣是没察觉到有哪个丫鬟的行为有什么异常之处。最终,她只能无奈地冲着郡主摇了摇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郡主的话,奴婢着实未曾发觉有谁存在异样。” 郡主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依旧紧盯着听荷的双眸,仿佛想要透过这双眼睛看穿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似的,再次追问道:“当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的举止有所反常么?” 听荷身子又颤抖了起来道:“回郡主的话,是……是的。” “你要从两个月之前开始回想,有没有……哪个丫鬟有些不对劲?” 听到这话,听荷又仔细的想了想,还真的想起来一个人,眼睛一亮,抬头看着郡主道:“回郡主两个月前的确有一个丫鬟,当时她应该是请假回家的,但是当奴婢看到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一点高兴的神情,反而慌乱惶恐的样子。奴婢当时还询问她,却见她神色匆忙的跑了,不过奴婢也没有当回事,如今一想,她当时的反应就很不对劲。” 郡主闻言脸色一喜,连忙问道:“那个丫鬟现在人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郡主的脸色虽然强装镇定,但是她的嗓音却隐隐透着激动,她的目光投向了听荷,紧紧的盯着。 而听荷正要回答,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一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慌张。 郡主的眉头紧锁,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愠怒,她刚要得知是谁就被打断,怒火从心底涌起,然而,还没等郡主开口斥责,那丫鬟便气喘吁吁地开口了:“郡主,不好了!大姑娘被老夫人带走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郡主的心中炸响。她震惊地站了起来,手中的信滑落到了地上,老夫人怎么突然喊谢子衿过去? 老夫人介入意味着事情的严重性,她必须立刻去了解情况。郡主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她匆匆地离开了寝宫,朝着老夫人的住处赶去。 而听荷看着郡主远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本来是跪着的,此时她的身体一下午就瘫软在了地上。 后怕的道:“郡主刚刚突然喊我,还真是让我吓了一跳,我……呃……” 本是劫后余生的听荷,她还没来得及放松,话都没有说完,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只见一把短剑不知何时已经插在了她的胸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流出。 听荷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不甘的神色,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最终,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生命的光芒在她的眼中渐渐熄灭。 而郡主,她全然不知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发生了如此悲剧,她心中只有对大姑娘的担忧,以及对老夫人的敬畏,她的脚步匆匆,却不知道,在她的背后,一个生命正在悄然消逝。 而就在这个时候,郡主此时已经心急如焚地赶到了老夫人所在的院子里。她脚步匆匆,裙摆随风飘动,仿佛一阵疾风刮过。当她踏入房间时,一眼便瞧见谢子衿正笔直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只见郡主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之色,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未等郡主出声,就听见端坐在上方的老夫人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道:“哟,郡主这耳朵可真是够灵敏的呀!我这前脚刚刚让人把这位大姑娘给喊过来,您这后脚就紧跟着到了。” 话音未落,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接着说道:“瞧瞧您这一脸紧张的模样儿,不知情的人啊,说不定还会以为我要对这位大姑娘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呢!” 郡主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一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将目光投向高高在上坐着的老夫人。 紧接着,郡主连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轻声细语地道:“儿媳见过母亲大人。母亲您就别拿儿媳打趣了,儿媳此番前来确实并非知晓子衿被母亲传唤之事,只是恰好有事路过此地,碰巧遇见罢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打脸 然而,对于郡主这番说辞,老夫人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压根儿就不信她说的这些话。于是乎,老夫人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满脸狐疑地追问道:“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所为何事啊?” 群主压根没有料到,老夫人竟然会如此直白地发问,这让她瞬间感到一阵窘迫,脸色变得颇为不自然起来。为了转移话题,她赶忙将目光转向正跪在地上的谢子衿,一脸担忧地开口问道:“母亲,不知子衿究竟是犯下了何种过错,为何要这般跪在地上呢?” 老夫人本来心中就憋着一团怒火,听到这话后更是怒不可遏。她刚想张嘴怒斥一番,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站在她身后的妈妈见状,急忙伸出手轻轻拍打老夫人的后背,试图帮她顺顺气。 “母亲,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群主看到老夫人咳得如此厉害,心里不禁一惊。她这才意识到,老夫人如今的身体状况与以往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回想起自己先前对老夫人说过的那些话,她深知老夫人生不得气,于是赶紧乖乖地把嘴巴闭紧,不敢再多言一句。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感觉舒服多了之后,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郡主,语气略带不满地反问道:“子衿所犯之事,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哼!你们倒是好意思听,我都羞于启齿。她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丑事,要是传扬出去,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郡主闻言神色有些不满的道:“母亲,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没有查出来,又怎么好直接就定下来是子衿所为?” 老夫人手中的茶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响,随即老夫人冷哼一声开口,“证明?这人证物证都已经在了,你还想怎么证明不是大姑娘所为?” 郡主的神色暗了暗,咬了咬牙开口道:“母亲,依儿媳来看,那封信根本就是被人伪造的,这件事情还有待……” 话尚未说完,便被老夫人语气严肃的打断道:“是伪造的?哪里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是被伪造的呢!” 郡主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这表明她目前暂时还未能找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封信函乃是伪造之物。 然而,郡主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子衿身边丫鬟的话语,就在方才,那丫鬟曾提及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察觉到有人行为举止颇为异常。正当她即将知晓那人究竟是谁的时候,却因老夫人这边突然发生的动静而被引开了注意力。 于是,郡主缓缓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着老夫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身为母亲,对于自己女儿的笔迹和文风自是熟悉无比,因此一眼便能看出此信绝非出自于我的女儿之手。只是如今我说出来,恐怕诸位难以相信。但无妨,我定会将真相查明,烦请母亲再多给我一两天的时间。” 老夫人闻言,目光如炬般地仔细审视着郡主,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再给你两日的时间。” 紧接着,老夫人将视线转向依旧跪在地上的谢子衿,又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她摆了摆手,语带无奈地开口道:“罢了,你也不必在此跪着了,随你母亲一同回去吧。” 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青石小径上,郡主和谢子衿缓缓地从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出。 两人的步履匆匆,似乎都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穿过几道回廊,绕过几处假山,两人终于来到了郡主的院子,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上,还是敞开着的,所以郡主就走在了最前面,她的步伐虽稳当,但内心却有些不安。 谢子衿紧随其后,她的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当郡主跨过门槛,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紧。怎么都没有想到印入眼帘的居然是听荷的尸体,她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下是一滩刺眼的血迹。 她的胸口上插着一把短刀,刀柄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郡主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谢子衿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她的目光顺着郡主的视线看去,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她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听荷的尸体,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啊——”谢子衿的尖叫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郡主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镇定,她的脸色铁青,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嫚冬,你过去看看人死没死。”嫚冬虽然脸色惨白,但她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死了的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还是鼓起勇气,一步步走向听荷的尸体。 她蹲下身子,试图避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但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与之对视。那一刻,她的心跳几乎停止,她跌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郡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不耐烦:“快点看看人到底死没死?” 嫚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恐惧与不安。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微微颤抖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只见她哆哆嗦嗦地伸出食指,缓缓地靠近听荷那毫无生气的面庞,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指尖放置在听荷的鼻尖下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嫚冬紧张到极点的心跳声。 半晌过后,嫚冬的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僵在了原地。因为她感受不到丝毫听荷的气息流动,一股绝望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犹如冰冷刺骨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死……死了。”嫚冬的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残烛,几近微不可闻。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守卫森严 此刻的嫚冬面色惨白如雪,仿佛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被全部抽离干净,只剩下一副空壳般摇摇欲坠。 一旁的郡主秀眉紧蹙,脸上的情绪从一开始的复杂,如今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愤怒,她不是想不到听荷死了过后,这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明晃晃在打她的脸,在她的院子里面,居然连一个人都保不住,就这么被人刺杀。 而另一边的谢子衿经过短暂的失神后,总算稍微恢复了些许理智,她用手扶着门框,双腿依旧有些发软,但还是竭尽全力支撑着自己站稳身形。 此刻,谢子衿的心中充满了悲伤,以及深深的痛苦,她实在想不通,向来活泼可爱的听荷为何会突然惨遭横祸,为何这样悲伤的事情发生在她身边人的身上? 她的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害怕的神情,反而是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占据了主导地位。 直到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悄然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谢子衿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就在今天早上,听荷还满脸笑容地对她说,期待着中午能品尝到她亲手做的美食呢!谁曾想到短短几个时辰之后,那个鲜活的生命竟然就这么消逝无踪,化作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想到这里,谢子衿就更痛苦了,她和听荷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对待听荷又怎么可是只有对待丫鬟的情分了。 身子颤抖着走到听荷的身旁,看着她死不瞑目的双眼,双手颤颤巍巍的拂过她的眼睛,眼睛缓缓的闭上。 “查——给我查——”郡主气愤不已。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王爷的耳朵当中。 “你说什么?”王爷听着底下人的话,很是不可置信。 “回王爷,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在郡主的房间里被人给杀了。” 说这话时,还能见那下人的脸色充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他心里暗自嘀咕道:“真是万万想不到啊,竟然会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人竟敢在王府之中,尤其还是在郡主的闺房内行凶杀人!” 此时,原本正坐在桌前专注于处理事务的王爷听闻此言,猛地放下手中的物件,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同时口中沉声吩咐道:“立刻加强护卫力量!务必确保王府内所有人的安全!” “遵命!”一声应答响彻整个庭院。很快,王府中的各个院落都增添了不少新的守卫身影。而住在其中一处院子里的宋时宜也被外面嘈杂的声响所吸引,她满心好奇地推开房门,缓缓踱步而出。当目光扫过院子里那些陌生的面庞时,不禁微微一愣。 “究竟发生何事?为何突然之间多出这么多人来?”宋时宜转头望向身旁的青葵,满脸狐疑地问道。 站在众人前方为首的那位侍卫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向着宋时宜施了一礼,然后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地回答道:“回大少奶奶,王爷下令为每个院子都增派侍卫,小人等便是奉命前来守护大少奶奶所在的院子。” 宋时宜闻言,秀眉轻蹙,但仍礼貌地对他们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就辛苦诸位了。”然而那侍卫依旧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回应道:“不敢当,保护王府众人乃是属下分内之事。” 看着那些侍卫在院子里各处站定过后,宋时宜脸色依旧有些不好,对着青葵招了招手,然后转身进了房间里面。 青葵大概也能猜到宋时宜这是做什么了,等她进房间过后转身将门给紧紧的关上门了。 等关好门过后,转身一脸沉重的看着宋时宜,等着她的话。 “你出去打听一下,这突然多这么多侍卫,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每个院子里面都有这么多的侍卫。”宋时宜嗓音沉沉。 青葵应声,看着即将走出去的青葵,宋时宜又叮嘱道:“你出去打听的时候务必小心,千万不要惹人注意。” 青葵行了一礼,“大少奶奶放心,奴婢明白该怎么做。” 说完这话时这才出去。 而青葵刚刚踏出房门没过多长时间,便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侍卫明显增多了起来。不仅如此,就连整座府邸仿佛也被一层沉闷压抑的气氛所笼罩着。 不过为了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近来侍卫数量骤然上升,同时又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青葵只能亲自前往几处院子一探究竟。 当她穿梭于各个庭院之间时,惊讶地发现每个院子里的侍卫的确比往日要多出不少。这些侍卫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迈着整齐的步伐在院落之间来回巡视,那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 特别是老夫人居住的院子,侍卫的人数更是几乎翻了一番。他们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四周,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整个院子围堵得严严实实,简直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 青葵满心狐疑,想要从这些侍卫口中探听到些许线索。于是乎,她先是旁敲侧击地向侍卫们询问,然而得到的却只有沉默以对,或者也是几个不知道? 接着,她又尝试采用迂回婉转、旁敲侧击的方式来获取情报,可依旧毫无收获。哪怕最后她不惜拿出白花花的银子企图收买人心,换来的仍然是众人紧闭双唇,似乎没有任何人胆敢吐露半个字。 这般情形使得青葵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隐隐的不安情绪,她逐渐意识到眼前这件事情的严峻程度恐怕远远超出了自己最初的设想。 正当青葵满心疲惫、心灰意冷,准备转身放弃,踏上归程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松风苑时,变故陡生! 只见前面的那队侍卫突然往自己做这边跑过来,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硬生生地拦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第二百六十六章 威胁 那队侍卫为首之人,目若寒星,犀利无比,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秘密。他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青葵,每一道目光都如刀似剑,令人不寒而栗。 他用冰冷生硬得好似能掉冰渣子的语气,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是干什么的?又是属于哪个院子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青葵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然间剧烈跳动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情绪瞬间传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然而,仅仅只是刹那之间,她便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于是乎,青葵努力挤出一个谦卑至极的笑容,毕恭毕敬地向那位领头的侍卫回答道:“这位大哥好,奴婢是松风苑里的下人,是大少奶奶身边的贴身丫鬟呢。” 听完青葵的这番回话,侍卫首领的脸色稍稍有所缓和,不再像最初那般冷峻如霜。不过,他那双充满警惕意味的眼睛却始终未曾放松半分,依然紧紧盯着青葵不放。 紧接着,他再次开口警告道:“如今正值非常时期,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院子里,别再到处乱跑乱走了!听明白了吗?”说罢,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青葵赶紧离开此地。 而青葵心中更加疑惑了,正值非常时期,又是什么往的时期了?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她连忙点头答应,又陪笑着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这才转身准备离开现场。 看着即将转身准备走的丫鬟。侍卫突然脸又冷了下来,询问道:“不知你现在要去哪?” 青葵的身子一僵,转过身对着侍卫笑着道:“奴婢现在就要回院子里,大哥可要送我回去?” 侍卫对上青葵那似笑非笑的脸色,笑了一下道:“你快些回去吧。” 而等回到松风苑,青葵立刻将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宋时宜。 她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试图打听消息,如何被侍卫拦住,以及她如何巧妙地应对。她还提到了自己如何尝试用银子去收买消息,但最终一无所获。 青葵的脸色也有些不好,总结道:“奴婢认为他们应该是真的都不知道。” 宋时宜听着青葵的叙述,眉头紧锁。 此时谢景行的身影在光影中缓缓走进了院子里,他的目光锐利,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院子里那些陌生的面孔,视线快速的在他们脸上扫了一遍。 随即很快就收视线,往房间里走。 谢景行虽然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但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宋时宜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看到谢景行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谢景行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府里突然多了许多侍卫?” 谢景行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桌边,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茶水在杯中轻轻旋转,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口品饮。茶水的苦涩在他的舌尖蔓延,等嗓子没有那么干过过后,这才放下茶杯,谢景行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因为有人在郡主的房间里面将一个丫鬟给杀了。” 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宋时宜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不解地问道:“就这么一个丫鬟死了,又何必大动干戈?”她的心里不禁嘀咕,平日里也没看出来王府里会在乎一个丫鬟的生命啊。 谢景行的脸色也同样难看,他知道宋时宜的疑惑,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希望能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这样说你可能有些不明白,但我要是换个说法呢?”谢景行对上宋时宜好奇的视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竟然有人能在郡主的房间里将丫鬟给杀了,那么那些人我就能将郡主给杀了。” 宋时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府里一下午戒备森严的真正缘故。她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个丫鬟的死亡,而是对郡主安全的直接威胁。这个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可能会影响到整个王府的安危。 谢景行站起身,走到宋时宜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的开口道:“不过你现在也不用太担心,现如今有那么多的事位子,而且大家都提高了警惕,不会这么轻易再被人给杀了。” 虽然是这么安慰着的,但宋时宜还是坠坠不安,随时担心突然也有人过来,想要杀死自己。 且说这边的王爷得到消息后,心急如焚地匆匆赶往郡主的院子。一路上,他脚步生风,恨不得能瞬间抵达目的地。 待王爷踏入郡主的院子,只见郡主的房门口围着一群人,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随着下人的一声高喊:“王爷到!”众人如梦初醒般纷纷将道路让开。 王爷快步走进房间,一眼便瞧见躺在地上的听荷。此刻,听荷的双眼已然紧闭,倒是少了几分死亡带来的恐怖感。然而,当王爷看到插在听荷胸膛上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剑时,他的脸色还是瞬间阴沉下来。 王爷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一旁哭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谢子衿身上。 对于谢子衿如此悲痛欲绝的模样,王爷并未感到丝毫诧异。因为早在来此之前,他就已得知死去的丫鬟正是谢子衿自幼一同长大的心腹丫头——听荷。 “你们先让开。”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王府中的仵作。听到这句话,大家纷纷向两旁退让开来,唯有谢子衿依旧站在原地,脸色惨白难看,似乎并不想让开。最后,还是在郡主的用力拉扯之下,才极不情愿地移开了位置。 想到往常都是听荷在旁耐心劝阻自己,如今换成郡主,谢子衿心中愈发难过起来,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小贼 仵作蹲下身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尸体,随后缓缓站起身,朝着王爷拱手行礼后说道:“禀王爷,经过小人一番查验,可以断定此人乃是遭受到了致命一击,当场殒命。而那致其死命的凶器,便是插于胸口之上的那柄短剑无疑。” 王爷闻听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对着仵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仵作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麻利地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验尸工具,而后小心翼翼地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显眼,匆匆离开了现场。 此时,站在一旁的六奇面色冷峻如霜,他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在房间内来回扫视着。 当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窗户上时,原本犀利的眼神忽然暗淡深邃了几分。紧接着,只见他大步流星径直走向窗户,来到近前之后,便开始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王爷也顺着六奇的动作将目光投了过去,并开口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六奇先是轻轻推开窗户,探出身子向外张望了一番,待听到王爷问话后,又迅速将窗户关好,转过身面向王爷抱拳回道:“回王爷,凶手应当是从这扇窗户潜入进来,然后趁丫鬟不备之际,直接将短剑狠狠地刺入她的胸口之处。”顿了顿,他接着补充道:“也就是说,此凶徒并未进入房间之内,而是在窗外动手杀人的。” 王爷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的目光落在了六奇身上,声音低沉开口道:“六奇,我命你带领人手,将郡主的院子彻底排查一遍,务必将那人给我找出来。” 说到这里时顿了顿,继续道:“郡主的院子全部排查过后,要是没有任何的线索,扩大范围。” 六奇领命而去,他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房间里面。 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府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六奇带领着侍卫们穿梭在郡主的庭院中,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六奇带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王爷的面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他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沉声道:“王爷,属下无能,未能找到那人的踪迹。” 王爷的脸色并未有太大变化,他只是微微点头,随即下令:“加大人手,继续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而在王府的另一处,气氛却截然不同。谢悦可坐在房间里,她的手指不安地绞动着,眼神中满是焦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这场突如其来的搜查,无疑会将她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的心跳加速,思绪混乱,不知道一旦被发现,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就在这时,银霜走进了房间,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 银霜蹲下身子,与谢悦可的目光平视,她的笑容中带着安抚的力量:“悦可,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就算王府里闹得天翻地覆,只要你不露声色,就没有人会发现你的秘密。” 银霜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谢悦可看着银霜,心中的恐惧渐渐平息,她紧紧握住银霜的手,仿佛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过了两个时辰过后,宋时宜突然发觉院子里以及府里的侍卫,好像慢慢的变少了,虽然还是有陌生的面孔,但也就那么几个罢了。 “这是查完了?”宋时宜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那些侍卫开口道。 谢景行目光同样的冷冽,沉着脸摇了摇头,“估计还没有。” ———— 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在王府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随着晨钟的敲响,府中的主子们纷纷起身,准备前往老夫人的院子请安,昨日老夫人那边就传消息出来,让他们今日都过来请安。 宋时宜和谢景行一同前往,他们的步伐从容,到是没有想到会在半路上与王爷不期而遇。 谢景行眼尖,一眼便瞧见了王爷的身影,他加快了步伐,几步便走到了王爷的身旁,“父王,昨日那么大的阵仗是为了抓什么人,是吗? ”谢景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王爷,似乎想要从父亲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王爷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你倒是越来越狡猾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赞赏。 谢景行还想再问,但王爷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他抬头,却发现已经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前。 院门缓缓打开,他们一行人鱼贯而入,院子里,老夫人已经端坐在主位上,其他主子们也都已到齐,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宋时宜和谢景行行礼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这时,老夫人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王爷,你昨日弄了那么大的阵仗,府上多了那么些侍卫,是为了什么事?”这 个问题一出,原本还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虽然他们的目光并没有直接投向王爷,但耳朵却都悄悄地转向了王爷那边,等待着他的回答。 王爷微微一笑,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缓缓开口:“回母亲,不过是府中有些小贼,我已经加派人手去处理了,不劳您费心。”他的嗓音平静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所说的这句话是在其他人看来是多么的震惊。 毕竟是什么样的小贼居然出动了那么多的人,而老夫人见王爷不愿多说,也只是点了点头。 而其他人,则在心中暗自揣测,这场突如其来的搜查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那不知道那小贼抓到了吗?”老夫人语气淡淡,显然只是顺着王爷的话问下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 奉承 “已经抓到了,所以昨日那些侍卫都已经撤下去了,母亲无需慌张。”王爷面带微笑,用着轻松地语气将这话说了出来,面上还有着故意透出来的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知情的郡主等人看在眼里,不仅觉得有些好笑,王爷这还真是日益见长,不过郡主的脸色随意又有些恼怒。 老夫人听闻此言,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淡漠,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轻声开口道:“这时间过得还真快啊,不知不觉间,新的一年就要到了。” 老夫人话音刚落,谢莞宁便巧笑嫣然地开了口:“祖母您是不知道呢,这一年我可没觉得时间过得有多快。一直在外面奔波,每次想念祖母的时候,都感觉日子像蜗牛爬行一样缓慢,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呐!” 说着,谢莞宁还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哈哈哈哈哈……是吗?”老夫人被谢莞宁这番俏皮话给逗得开怀大笑,笑得连眼角的细纹都微微上扬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老夫人这才止住了笑声,喘了口气后说道:“好了好了,你呀,这些孩子们当中就数你嘴甜,最会哄我这个老婆子开心啦!” 谢莞宁听了祖母的夸奖,不但不害羞,反而撒起娇来:“哪有嘛?我说的可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哟!我在外面的时候,真的是时时刻刻都盼望着能早点回到祖母身边,那种等待的时光可难熬了呢!” 说完,谢莞宁还亲昵地挽住了老夫人的胳膊,将头靠在了老夫人的肩膀上,宛如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猫。 只见老夫人眼中满含着盈盈笑意,轻声问道:“孩子啊,那你此番在外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呀?是不是觉着外面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呢?” 谢莞宁听闻此言,却并未即刻回答,而是一脸认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许久,她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目光诚挚地望着老夫人,认认真真地道:“祖母,孙女在外面的时候,大多数时候自然都是开心快乐的。然而,每当夜深人静、独处之时,心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思念起祖母您来。每逢这种时刻,总感觉时光都变得格外缓慢,仿佛被拉长了一般。” 老夫人听后,不禁心头一软,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谢莞宁光洁的额头,嗔怪道:“瞧瞧你这张小嘴儿,真是越来越能说了!真不知你这伶俐劲儿到底随了谁哟。” 谢莞宁闻言,抬起头来,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询问道:“祖母,您说这番话,难道是在夸赞孙女儿吗?” 老夫人见她这般俏皮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失笑道:“是啊,就是在夸你呢。” 谢莞宁一听,脸上立刻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忙不迭地接口道:“既然如此,那孙女儿自然是像极了祖母您啦。” 这一番话语说得老夫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笑声爽朗而欢快,接连响了好几声之后,方才慢慢地停歇下来。 随后,老夫人的目光悠悠然地落在一旁的三夫人身上,满脸喜色地道:“三儿媳啊,你可听见了?你平日里最为疼爱这个宝贝女儿,她竟然说自己像我呢。” 三夫人那张娇美的面庞上亦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柔声应和道:“母亲所言极是,这丫头不仅长得像祖母那般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而且性格也与祖母相似呢!想来啊,这孩子自然也是像她父亲的,遗传了那份聪慧伶俐和稳重沉着。” 三夫人的这番言辞让原本就心情愉悦的老夫人更是喜笑颜开,毕竟,三夫人的话语巧妙地暗示了三儿子与老夫人之间存在诸多相似之处,这无疑令老妇人倍感欣慰。 众人也都愿意附和着老夫人,而唯独谢悦可却不甚高兴。 而一旁的宋时宜此刻却感到百无聊赖,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哈欠,那张小嘴张得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诱人。 趁着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老妇人和三夫人身上时,宋时宜偷偷摸摸地伸出手,假装观察着桌上的茶水是否需要添加,同时压低声音向身旁的谢景行抱怨起来:“哎呀,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开始说正事呢!要是一直让我们这些人坐在这儿听她们没完没了地互相夸赞,我可真是受不了啦,真想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说完这句牢骚之后,宋时宜像是做贼心虚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成平静淡然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微微低下头,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茗,那姿态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高洁脱俗。 然而,一直在关注着宋时宜的谢景行又怎会错过她方才的小动作和小情绪呢? 只见谢景行同样不动声色地伸手去拿自己面前的茶杯,借着这个动作悄悄地凑近宋时宜,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安慰道:“别急,耐心再等待一会儿,估计很快就能说到正题了。” 说着话儿,那人便动作轻柔地从自己身旁那张古色古香的桌子上,端起了一盘精致的糕点,缓缓地递到了宋时宜所在的桌前,并轻声说道:“你再吃些糕点,也好打发一下时光。” 宋时宜闻言,将目光轻轻落在了眼前这一盘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糕点之上,随后抬起头来,望向谢景行。只见他的目光正直直地望着前方,仿若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宋时宜微微一笑,然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接着,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轻轻地拿起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而一直站在宋时宜身后伺候着的长夏,此时也低下头去,恰好瞧见自家主子正在享用糕点。 第二百六十九章 拦路 长夏脸上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不由自主地朝着宋时宜靠近了一些,然后微微弯下腰,将嘴巴凑到宋时宜的耳畔,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少奶奶啊,您刚才不是把那一盘玫瑰酥都给吃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不剩了嘛!怎么这会儿……” 说话间,长夏的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那盘只被咬掉了一小口的糕点,视线不停地在糕点和旁边那个空无一物的盘子之间来回移动,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困惑与迷茫,仿佛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就在这时,长夏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大少爷身边原本放置着三盘糕点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了两盘糕点。 刹那间,所有的谜团好像都迎刃而解了,她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接着,长夏悄悄地往青葵身边挪动了几步,再次放低音量,轻声细语地对青葵说:“青葵姐,您瞧瞧看,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是越来越深厚啦!” 自以为自己说话很小声的长夏,以为只有青葵她才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然而谢景行和宋时宜两人却都听到了长夏的话。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宋时宜脸色一红,快速的收回视线。 “今日将大家都喊过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的事情,马上就过年了,这祭拜列祖列宗的事情也该筹办起来了。” 老夫人淡淡的嗓音响起,让宋时宜瞬间就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视线看向老夫人。 也不知何时老夫人同谢莞宁居然没有坐在一起分开坐了,宋时宜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好奇的盯着做回她原本位置的谢莞宁。 谢莞宁对着宋时宜笑了笑,让她感觉自己打了一个哆嗦,快速的收回视线,对于谢莞宁这种人,她有时候其实是最不擅长打交道了,不管怎么惹这种人生气,她们的脸上都还笑嘻嘻的,关键就是背地里又不知怎样陷害人了。 “好了,这次让大家过来也是为了聚在一起聊聊,你们现在聊起来了,大家也都散了,不用陪我这个老婆子。” 此时的谢莞宁居然是没有接过老夫人的话茬,反而是朝着宋时宜这边的方向看了看,刚好将视线看过去的宋时宜,不禁眉头皱的更狠了。 这谢莞宁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番两次的朝她这样笑,不会又憋什么坏吧? 这时众人也都起身往外走,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也一同起身。 而待走出房门之后,宋时宜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在房间内的情景。那时,老夫人似乎提及了有关祭拜之事,但其后所讲述的内容,她却是一点儿都未曾听清。 于是,宋时宜将满含疑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谢景行,轻声问道:“谢景行,刚刚祖母她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呀?我当时有些走神,后面的话完全没听见呢。” 谢景行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耐心解释道:“每年的这个时节,咱们府上都需前往祭拜祖宗。如今又到了这一年中的时候,故而老夫人特意告知于我们。通常而言,此类祭拜活动皆会在祠堂举行,本无需再单独着重说明一番。然而,在咱家祖上曾有一男子,其牌位并未放置于祠堂之内,反倒被安置在了城外的一座山上。因此,每年众人都会一同组织前往那座山上去祭拜。” 听完这番话,宋时宜微微蹙起眉头,神情陷入沉思当中。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说道:“今年过年期间事务繁多,尤其那刺客至今尚未捉拿归案。在此种情形之下,贸然出城实在不妥。毕竟无人能够确保出城之后,那些刺客会不会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张狂行事。” 谢景行却是笑了一下道:“这倒是无妨,父王他定然会将事情考虑清楚的,要么今年就简单的祭拜一下,要么同往年一样,不过定然是会做好万全之策的准备。” 宋时宜点了点头,不多时就又回到自己的院子当中,没想到居然看到谢莞宁正站在他们路上的正前方。 看着前面微笑朝着她们看的谢莞宁,很显然她的这个架势就是在这里等待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的。 果不其然,待那二人逐渐靠近,便听到她面带微笑地说道:“大哥好呀,大嫂也好!” 然而此刻的宋时宜却是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自从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她如今对眼前这个名叫谢莞宁的女子着实提不起半分好感来。 “找我们所为何事?”一旁的谢景行亦是同样如此,只见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面对谢景行与宋时宜二人这般明显冷淡且毫不欢迎自己的态度,谢莞宁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未减分毫。 只听得她缓缓说道:“不知大嫂近来身体状况可好?还有之前那让大嫂假孕的药物,日后是否会对大嫂再次受孕造成不良影响呢?” 说话间,她脸上满是忧虑之色,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真切的关怀之意,仿佛真的在为宋时宜的身体而忧心忡忡。 听闻此言,谢景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冷地回应道:“你究竟想说什么?有话不妨直说便是,如果不愿讲出来,我们也不会强求于你。”言罢,他便准备拉起宋时宜的手,径直从谢莞宁身旁绕过去继续前行。 而谢莞宁显然未曾预料到谢景行会有如此反应,她原本以为对方至少会因为自己这番话而有所动容或者表现出些许愤怒,但万万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如此平静淡然。 “等一下!”谢莞宁焦急地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慌乱。她眼睛微微瞪大,眼睁睁地看着面前那两个人的背影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心急如焚之下,谢莞宁再也顾不得原本精心策划好的计划,那些打算用来好好拿捏对方的话语,此刻一股脑儿地从嘴里冲了出来:“大嫂!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究竟是谁将这药丸悄悄放在你的房间之中的吗?” 致尊敬的读者 话音刚落,谢莞宁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神色。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之前的焦虑和紧张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从容淡定地望着前方,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两个逐渐停住脚步的身影。 果不其然,只见他们二人缓缓转过身来,尤其是当谢莞宁的视线对上谢景行那双冷冽的眼眸时,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大哥想知道吗?”谢莞宁故意这样慢悠悠的询问。 而谢景行确实神色有些不耐烦,“什么条件?说。” 宋时宜也是同样的看法,她可并不相信谢莞宁在这里专门拦住她们,就是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又或者是能免费将消息告诉她们。 要真的是这样免费的话,他们恐怕还不敢相信所说谢莞宁的话。 谢莞宁其实脸上的笑容还真有些绷不住了,勉强扯出一个笑道:“大哥这话是何意?” “我这也是大概猜到的,既然能知道这凶手自然应该告诉大哥和大嫂的。” “哦?”宋时宜脸上闪过兴味的神情,“你觉得那还不如说出来?” 谢莞宁闻言脸上却闪过犹豫的神情道:“可是……我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此人,我……又怕我随意说出口的话,会给你们寻找线索又带来了阻碍……” 这支支吾吾的话让宋时宜神情不耐,“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人是谁,只不过是没有证据,想看看能从谢莞宁嘴里面能说出哪些证据,也好让她少些麻烦,可如今谢莞宁这副模样倒是让她觉得又多了些麻烦。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看着宋时宜如此不配合自己,谢莞宁心中一急,便说出这么一句话。 随后,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说完那句话后竟再无下文。谢莞宁笑意盈盈地盯着宋时宜,眼中满含期待,指望着能从宋时宜她那张嘴里听到几句令自己心满意足的话语。只可惜,事与愿违,注定是要让谢莞宁大失所望了。 “然后呢?”许久之后,宋时宜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谢莞宁的心坎上。 瞬间,谢莞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表情变得极为复杂,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是深深的恼怒,最后则转化成了假笑,她暗地里狠狠地瞪着宋时宜,似乎想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不过嘴角却还是笑着的。 而就在这时,原本一脸不耐烦的宋时宜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 “你.....这是在表演川剧变脸吗?”宋时宜一边笑着,一边调侃道。 “噗嗤!”一旁的长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反应极快,连忙低下头去,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可即便如此,她肩膀不停地抖动还是出卖了她,被眼尖的谢莞宁一眼察觉。 谢莞宁透过宋时宜,怒视着长夏,心中暗自咒骂: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当着她的面笑话她! 长夏虽然低着头,但是也感觉到来自正前方一道灼热的视线。 她这是真的不想笑的,而是因为宋时宜刚才说的那句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就突然来这么一句话,她实在是没忍住。 “大嫂身边的丫鬟倒是……性格开朗,妹妹身边倒是没有这样的丫鬟。”谢莞宁阴阳怪气的说着,脸上还带着笑。 宋时宜不是没有听出来她这话的意思,当即就反击道:“我性格待人和善,对于身边的丫鬟也不会多加管束,丫鬟自然也不会多么的害怕我。” 看着谢莞宁僵住的脸色,笑了笑又继续补充道:“不过你倒也是提醒了我,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定也会对我身边的丫鬟好好的管束一二,让她不要这么的不尊重人。” 宋时宜的这三言两语,成功的让谢莞宁是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绷着嘴角道:“难不成你就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而就在这时,谢莞宁居然不再像之前那样故弄玄虚地卖关子。只见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宋时宜,毫不犹豫地直言道:凶手就是谢悦可,并且,我手中还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那个凶手。” 听到这个消息,宋时宜不禁瞪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那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布满了疑惑和质疑,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你如何能够证明凶手就是谢悦可呢?还有,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所谓的证据?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事情啊!” 然后宋时宜的心里却是毫无波动,也就只有脸上的神情慌张罢了,然而等问完说话过后,脸上诧异的神情也没了。 紧接着,宋时宜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愈发严肃起来,追问道:“况且,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呀,你们可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亲生姐妹。你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指出她是凶手,难道就不曾考虑过这份手足之情吗?”当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丝好奇,显然对于谢莞宁为何会如此笃定感到十分困惑。 然而,面对宋时宜的质问,谢莞宁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冰冷了,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她的寒意而降了几度。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正冷冷地凝视着宋时宜,毫无感情色彩地回应道:“哼,哪来的手足情意?” 话音刚落,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有些过激,脸上不自觉地闪过几丝不自在的神色。 于是,她轻咳了几声,试图以此来掩饰内心的尴尬,并迅速转移话题说道:“不过嘛,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我确确实实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我可不会信口胡诌,毕竟谢悦可不管怎样,终究还是我的亲姐姐。” “那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告诉父王和你的母亲?”宋时宜也是有些好奇谢莞宁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第二百七十章 手足情意 话音刚落,谢莞宁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神色。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之前的焦虑和紧张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从容淡定地望着前方,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两个逐渐停住脚步的身影。 果不其然,只见他们二人缓缓转过身来,尤其是当谢莞宁的视线对上谢景行那双冷冽的眼眸时,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大哥想知道吗?”谢莞宁故意这样慢悠悠的询问。 而谢景行确实神色有些不耐烦,“什么条件?说。” 宋时宜也是同样的看法,她可并不相信谢莞宁在这里专门拦住她们,就是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又或者是能免费将消息告诉她们。 要真的是这样免费的话,他们恐怕还不敢相信所说谢莞宁的话。 谢莞宁其实脸上的笑容还真有些绷不住了,勉强扯出一个笑道:“大哥这话是何意?” “我这也是大概猜到的,既然能知道这凶手自然应该告诉大哥和大嫂的。” “哦?”宋时宜脸上闪过兴味的神情,“你觉得那还不如说出来?” 谢莞宁闻言脸上却闪过犹豫的神情道:“可是……我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此人,我……又怕我随意说出口的话,会给你们寻找线索又带来了阻碍……” 这支支吾吾的话让宋时宜神情不耐,“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人是谁,只不过是没有证据,想看看能从谢莞宁嘴里面能说出哪些证据,也好让她少些麻烦,可如今谢莞宁这副模样倒是让她觉得又多了些麻烦。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看着宋时宜如此不配合自己,谢莞宁心中一急,便说出这么一句话。 随后,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说完那句话后竟再无下文。谢莞宁笑意盈盈地盯着宋时宜,眼中满含期待,指望着能从宋时宜她那张嘴里听到几句令自己心满意足的话语。只可惜,事与愿违,注定是要让谢莞宁大失所望了。 “然后呢?”许久之后,宋时宜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谢莞宁的心坎上。 瞬间,谢莞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表情变得极为复杂,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是深深的恼怒,最后则转化成了假笑,她暗地里狠狠地瞪着宋时宜,似乎想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不过嘴角却还是笑着的。 而就在这时,原本一脸不耐烦的宋时宜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 “你.....这是在表演川剧变脸吗?”宋时宜一边笑着,一边调侃道。 “噗嗤!”一旁的长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反应极快,连忙低下头去,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可即便如此,她肩膀不停地抖动还是出卖了她,被眼尖的谢莞宁一眼察觉。 谢莞宁透过宋时宜,怒视着长夏,心中暗自咒骂: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当着她的面笑话她! 长夏虽然低着头,但是也感觉到来自正前方一道灼热的视线。 她这是真的不想笑的,而是因为宋时宜刚才说的那句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就突然来这么一句话,她实在是没忍住。 “大嫂身边的丫鬟倒是……性格开朗,妹妹身边倒是没有这样的丫鬟。”谢莞宁阴阳怪气的说着,脸上还带着笑。 宋时宜不是没有听出来她这话的意思,当即就反击道:“我性格待人和善,对于身边的丫鬟也不会多加管束,丫鬟自然也不会多么的害怕我。” 看着谢莞宁僵住的脸色,笑了笑又继续补充道:“不过你倒也是提醒了我,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定也会对我身边的丫鬟好好的管束一二,让她不要这么的不尊重人。” 宋时宜的这三言两语,成功的让谢莞宁是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绷着嘴角道:“难不成你就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而就在这时,谢莞宁居然不再像之前那样故弄玄虚地卖关子。只见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宋时宜,毫不犹豫地直言道:凶手就是谢悦可,并且,我手中还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那个凶手。” 听到这个消息,宋时宜不禁瞪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那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布满了疑惑和质疑,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你如何能够证明凶手就是谢悦可呢?还有,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所谓的证据?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事情啊!” 然后宋时宜的心里却是毫无波动,也就只有脸上的神情慌张罢了,然而等问完说话过后,脸上诧异的神情也没了。 紧接着,宋时宜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愈发严肃起来,追问道:“况且,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呀,你们可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亲生姐妹。你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指出她是凶手,难道就不曾考虑过这份手足之情吗?”当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丝好奇,显然对于谢莞宁为何会如此笃定感到十分困惑。 然而,面对宋时宜的质问,谢莞宁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冰冷了,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她的寒意而降了几度。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正冷冷地凝视着宋时宜,毫无感情色彩地回应道:“哼,哪来的手足情意?” 话音刚落,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有些过激,脸上不自觉地闪过几丝不自在的神色。 于是,她轻咳了几声,试图以此来掩饰内心的尴尬,并迅速转移话题说道:“不过嘛,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我确确实实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我可不会信口胡诌,毕竟谢悦可不管怎样,终究还是我的亲姐姐。” “那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告诉父王和你的母亲?”宋时宜也是有些好奇谢莞宁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下雪 “嗯,你说得很对,那就麻烦咱们的长夏姐姐快去帮我倒一杯热茶来吧。”宋时宜看着长夏故意打趣着,嗓音还揉了揉道。 “大少奶奶!”长夏脸色微红,随即转身给宋时宜去倒热茶了。 恰在此时,谢景行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望去,只见宋时宜整个人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一只圆滚滚的粽子,手里还捧着个茶杯不停地对着杯口哈气,看到这番情景,谢景行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宋时宜微微仰起头,美眸凝视着站在门口正笑得开怀的谢景行,心中满是不解和疑惑。只见谢景行走了进来,但却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时宜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 就在宋时宜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之时,谢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脸颊。随后,谢景行脸色一正,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怎么可能?!”宋时宜一听“胖”这个字,整个人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能喷出火来。 “是吗?可我瞧着你脸上的肉似乎比前段时间多了些呢,也许是这冬日里厚厚的衣裳把你给衬显出来了吧”谢景行依旧紧紧盯着宋时宜身上那身厚厚的冬衣,缓缓说道。 宋时宜听闻此言,原本坚定的心开始有了些许动摇,她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捏了捏自己脸颊上的肉。 这不捏不知道,一捏之下,她赫然发现自己脸上的肉竟然真的好像多出了一些,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心也跟着“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紧接着,宋时宜像是受到了极大刺激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快步冲向房间内的铜镜。到了镜前,她仍觉得看得不够清晰,便又将脸往前凑了好几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片刻之后,只听得宋时宜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啊——我真的胖了!!”那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惊得窗外树枝上的鸟儿都扑棱棱地飞走了。 谢景行只觉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吼叫,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甚至连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宋时宜正满脸哭丧地望着他,那模样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谢景行心头掠过一丝歉意,不过这愧疚之情转瞬即逝。他定了定神,清了清喉咙,轻声安慰道:“嗯,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如今这样子更好看,哪像以前那般,脸上一丁点肉都没有,所以你现在并不是变胖了,你现在这才是刚刚好。”说罢,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时宜的反应。 而此时的宋时宜,一双美眸紧紧地锁住谢景行,仿佛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出哪怕一丝丝说谎的痕迹。 面对如此逼人的目光,饶是向来镇定自若的谢景行也不禁有些心慌意乱。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你一点儿都没胖,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这般苗条瘦弱的。”见宋时宜似乎仍不太相信,谢景行连忙又补充道:“真的,千真万确!”边说边用力地点着头,以显示自己所言非虚。 然而,宋时宜对谢景行的这番说辞完全不为所动。她自顾自地走到铜镜前坐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镜中的那张脸庞,伸出右手轻轻捏住脸颊上的肉肉,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啊?我最近明明也没多吃多少饭呀,怎么就胖了这么多呢?真是太奇怪了!” 神色充满不可置信的神情。 随即宋时宜突然转头看向谢景行,瞪着他一脸怨色的道:“都怪你!肯定是因为你每次给我那么多吃的,才胖的,你没事为什么非要从外面给我带吃的?” 谢景行好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所听到的话,指了指自己,结巴道:“我?” “你要不要好好地听一听你刚刚所说的话呢?”谢景行气极反笑,那笑容之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怎么了?又不是你每天不辞辛劳地从外面给我带那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回来,我又怎会有机会品尝到?我若不品尝,又如何会长胖?”话说出口后,瞧见谢景行的脸色越发难看,眼神也越发的恼怒的样子,宋时宜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越来越心虚,声音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越来越微弱。 “所以我每次专程跑到城东的那家闻名遐迩的酒楼购买他家烤鸭,然后再马不停蹄地赶往城西的糕点铺子挑选最精致的糕点,满心欢喜地带回来给你享用,这一切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谢景行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里不停地发出声声控诉。 “你可知我每次给你带回来的这些吃的都需要排很久的队才能排到。” “而且,难道当时吃得心满意足、眉开眼笑的那个人不是你吗?”他紧紧地盯着宋时宜,似乎想要透过她的双眼看到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罢了,终究是我错付了真心。既然如此,从今往后这些东西我再也不会带来了,免得我继续自作多情!”说完这番话,谢景行猛地转过身去,留给宋时宜一个决绝的背影。 听到他这一连串谴责自己的话语,宋时宜的脸上瞬间闪过几分慌乱之色。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谢景行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甚至还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来。 一时间,她呆立当场,不过宋时宜当即就跑到谢景行的面前,看着他脸上居然是委屈的神色。 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想着之前他就捉弄自己时的情景,那些都还历历在目,不禁有些狐疑的开口道:“你....当真因为我说的话,这么委屈?” 谢景行此时脸上委屈的神情已经都没有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觉得呢?” 说完这话就迈步往外走。 第二百七十二章 委屈 “嗯,你说得很对,那就麻烦咱们的长夏姐姐快去帮我倒一杯热茶来吧。”宋时宜看着长夏故意打趣着,嗓音还揉了揉道。 “大少奶奶!”长夏脸色微红,随即转身给宋时宜去倒热茶了。 恰在此时,谢景行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望去,只见宋时宜整个人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一只圆滚滚的粽子,手里还捧着个茶杯不停地对着杯口哈气,看到这番情景,谢景行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宋时宜微微仰起头,美眸凝视着站在门口正笑得开怀的谢景行,心中满是不解和疑惑。只见谢景行走了进来,但却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时宜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 就在宋时宜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之时,谢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脸颊。随后,谢景行脸色一正,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怎么可能?!”宋时宜一听“胖”这个字,整个人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能喷出火来。 “是吗?可我瞧着你脸上的肉似乎比前段时间多了些呢,也许是这冬日里厚厚的衣裳把你给衬显出来了吧”谢景行依旧紧紧盯着宋时宜身上那身厚厚的冬衣,缓缓说道。 宋时宜听闻此言,原本坚定的心开始有了些许动摇,她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捏了捏自己脸颊上的肉。 这不捏不知道,一捏之下,她赫然发现自己脸上的肉竟然真的好像多出了一些,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心也跟着“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紧接着,宋时宜像是受到了极大刺激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快步冲向房间内的铜镜。到了镜前,她仍觉得看得不够清晰,便又将脸往前凑了好几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片刻之后,只听得宋时宜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啊——我真的胖了!!”那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惊得窗外树枝上的鸟儿都扑棱棱地飞走了。 谢景行只觉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吼叫,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甚至连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宋时宜正满脸哭丧地望着他,那模样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谢景行心头掠过一丝歉意,不过这愧疚之情转瞬即逝。他定了定神,清了清喉咙,轻声安慰道:“嗯,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如今这样子更好看,哪像以前那般,脸上一丁点肉都没有,所以你现在并不是变胖了,你现在这才是刚刚好。”说罢,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时宜的反应。 而此时的宋时宜,一双美眸紧紧地锁住谢景行,仿佛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出哪怕一丝丝说谎的痕迹。 面对如此逼人的目光,饶是向来镇定自若的谢景行也不禁有些心慌意乱。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你一点儿都没胖,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这般苗条瘦弱的。”见宋时宜似乎仍不太相信,谢景行连忙又补充道:“真的,千真万确!”边说边用力地点着头,以显示自己所言非虚。 然而,宋时宜对谢景行的这番说辞完全不为所动。她自顾自地走到铜镜前坐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镜中的那张脸庞,伸出右手轻轻捏住脸颊上的肉肉,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啊?我最近明明也没多吃多少饭呀,怎么就胖了这么多呢?真是太奇怪了!” 神色充满不可置信的神情。 随即宋时宜突然转头看向谢景行,瞪着他一脸怨色的道:“都怪你!肯定是因为你每次给我那么多吃的,才胖的,你没事为什么非要从外面给我带吃的?” 谢景行好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所听到的话,指了指自己,结巴道:“我?” “你要不要好好地听一听你刚刚所说的话呢?”谢景行气极反笑,那笑容之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怎么了?又不是你每天不辞辛劳地从外面给我带那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回来,我又怎会有机会品尝到?我若不品尝,又如何会长胖?”话说出口后,瞧见谢景行的脸色越发难看,眼神也越发的恼怒的样子,宋时宜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越来越心虚,声音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越来越微弱。 “所以我每次专程跑到城东的那家闻名遐迩的酒楼购买他家烤鸭,然后再马不停蹄地赶往城西的糕点铺子挑选最精致的糕点,满心欢喜地带回来给你享用,这一切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谢景行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里不停地发出声声控诉。 “你可知我每次给你带回来的这些吃的都需要排很久的队才能排到。” “而且,难道当时吃得心满意足、眉开眼笑的那个人不是你吗?”他紧紧地盯着宋时宜,似乎想要透过她的双眼看到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罢了,终究是我错付了真心。既然如此,从今往后这些东西我再也不会带来了,免得我继续自作多情!”说完这番话,谢景行猛地转过身去,留给宋时宜一个决绝的背影。 听到他这一连串谴责自己的话语,宋时宜的脸上瞬间闪过几分慌乱之色。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谢景行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甚至还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来。 一时间,她呆立当场,不过宋时宜当即就跑到谢景行的面前,看着他脸上居然是委屈的神色。 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想着之前他就捉弄自己时的情景,那些都还历历在目,不禁有些狐疑的开口道:“你....当真因为我说的话,这么委屈?” 谢景行此时脸上委屈的神情已经都没有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觉得呢?” 说完这话就迈步往外走。 第二百七十三章 猜心思 南风凝视着眼前正低着头专注阅读书籍的谢景行,只见他面色平静如水,丝毫不见方才在房间中的那股委屈与愤怒之色,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于是轻声开口询问道:“主子,您刚刚......难道就没生气吗?”话说到最后,不过“委屈”二字,南风却是是没有说出口,他感觉要是像这两个字说出来的话,他主子估计得跟他发脾气。 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谢景行缓缓地合上书页,并轻轻地将其放置在了那张书桌之上。而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如炬般直直地望向站立于书桌前方的南风,语气平淡地反问道:“我何时曾生过气?” 南风顿时一脸茫然,满心狐疑地暗想道:“??” 不对呀,主子他刚才明明就是在生气,可不就是被大少奶奶给气的,才会脸色阴沉地从房间里快步走出,接着一头扎进这书房之中。 若不是如此,好端端的谁会没事儿跑到这冷冰冰的书房来看书呢?而且,这书房里的暖炉先前都未曾点燃过,此刻屋内寒意阵阵、凉气飕飕的,真不知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非要挑这么个地方呆着。 这般琢磨着,南风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嘴里忍不住嘟囔出声:“嘶——真是够冷的啊!” 谢景行见状,不由得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若是觉得寒冷难耐,你大可自行离去,无需在此苦苦忍耐。” 南风一喜,刚要准备应声走,瞧着谢景行嘴角那危险的弧度,眉眼当即就耷拉下来,满脸的失望,语气无精打采的道:“主子,小的不冷。” 谢景行面无表情地拿起放置在一侧的毛笔,眼眸微眯,声音冰冷如霜道:“既然你说自己不冷,那就赶紧过来给我研磨!” 原本一直低垂着头的南风闻言,猛地抬起头来,那张略显清秀的面庞上瞬间掠过一丝讶异之色。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此寒冷的天气,主人让他研磨究竟所为何事?然而,就在他的目光与谢景行那充满危险意味的视线交汇之际,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移步至书桌旁边,伸手抓起桌上的墨块,动作熟练地开始研磨起来。 凛冽的寒风透过窗棂的缝隙吹进屋内,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没过多长时间,南风那白皙的双手便已被冻得通红,手指也变得僵硬无比,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凭借顽强的耐力抵御着严寒的侵袭。 “嘶……”南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他一边卖力地研磨着墨汁,一边转动着眼珠思索着。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书房中的暖炉只要一烧起来,整个房间都会温暖如春,可今日不知怎的,尽管已经过了许久,这屋子里依旧寒气逼人。 想到此处,南风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向书房角落里摆放着的暖炉。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更是令他气恼不已。只见偌大的书房之中竟然仅有一只暖炉在艰难地燃烧着,而那炉火看起来也是奄奄一息,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熄灭一般。 “主子,今儿个到底是谁负责在书房这边当值啊?小的刚才就觉得纳闷儿呢,这书房都烧了这么长时间的暖炉了,咋还是冷成这样,敢情问题出在这儿啊!”南风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的神情显得极为恼怒。 他刚刚被冻了如此之久,果然这其中定然是有着缘由的! 想到此处,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禁不住怒声吼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如此放肆!我定要亲自去问问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偷懒。”言罢,他愤愤地将手中紧握的墨块一放,转身便迈着大步朝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谢景行淡淡的两个字却响了起来道:“站住。” 听闻此言,南风原本急匆匆朝外奔去的脚步猛地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紧接着,他满脸狐疑地转过身来,疑惑不解的询问道:“主子,您这是....为何叫住属下啊?” 只见谢景行端坐在书桌前,神色淡然如水,只是轻轻吐出几个字:“你在此处给我研磨即可。”语气虽轻,却不容置疑。 南风一听,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了。他忍不住低声嘟囔道:“主子,难道您不觉得寒冷吗?这屋内可是冷得紧呢……”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叩叩叩……”在这寂静的书房内显得格外突兀。 下一刹那,只听得门外之人娇柔婉转的声音响起:“夫君,让我进去好不好?”那声音甜腻如蜜,带着几分明显的讨好之意。 南风闻言不由得有些诧异,倒是没有想到此刻站在门外敲门的竟然会是大少奶奶,少见大少奶奶往书房这里来。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谢景行,想要从自家主子脸上看出些端倪。可谁曾想,这匆匆一瞥之下,竟瞧见谢景行的嘴角微微扬起,似是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南风心中一惊,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正待他想要再次确认之时,谢景行已然迅速收起了那丝笑意,重新恢复成先前那般冷漠无情的模样。 “要不让大少奶奶进来?”南风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试探着开了口。 然而,谢景行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用那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犀利如刀的目光淡淡地扫了南风一眼。 瞧着谢景行的眼神,南风心中瞬间焦急万分,暗自懊恼不已。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真不该主动的跟主子来书房,而应让长松前来才对!毕竟长松跟随主子多年,定能轻易读懂主子此刻的心思。 而现在倒是半点好处没落着,还要在这里猜测主子的想法。 第二百七十四章 心疼 这么想着就想到刚刚主子与大少奶奶发生了争执,估摸主子这会儿也不愿意见到大少奶奶,南风脸色当即就笑了起来,自信满满的样子。 于是,他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问道:“主子,要不……小的出去跟大少奶奶说一声,让她先回去可好?” 就在这时,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南风定睛一看,只见原本完好无损握在谢景行手中的那支毛笔,竟然已断成两截! 此时就算南风再怎么蠢,也能看清如今谢景行的意思了,于是立马改可大声的询问,“主子,要不小的让大少奶奶进来,毕竟外面风大,站在门口竟然冷的不行。” 瞧着谢景行面色淡淡,不是刚刚那样子,当即就明白他说的话说对了,不禁松了口气,连忙转身往门口走去。 “大少奶奶,外面冷,你先进来吧。”南风将门打开,对着站在门口的宋时宜说着。 宋时宜连忙走了进去,毕竟她在门口站那么一会儿脸颊就已经冷的不行,她本以为走进书房里面那是暖烘烘的,没想到竟感觉同外面一样冷。 “这书房....怎么这么冷?”宋时宜当即就问了出来。 随即看向正在低头写字的谢景行,瞧着他的手好像都有些红,她可不会认为这是身体太热而热红的。 “夫君,你....你还生气了?”宋时宜走到书桌前低声道。 听到面前的人传来的冷哼声,宋时宜也不恼反而是笑眯眯的走到谢景行的旁边,低头看他正写什么。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读到这里的时候,瞧着下面的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宋时宜当即就嘴角抽抽,没有再继续念出来了。 尽管她对于这诗句的确切含义尚不明晰,但仅仅是盯着那诗句所呈现出来的字面意义,便能大致揣测出其中的意味来。 就在这时,南风听到宋时宜才刚念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心中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少奶奶,这后面的诗句究竟如何啊?主子写下的又是什么呢?” 宋时宜微微抬起眼眸,望着南风那张充满好奇神色的面庞,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倘若你真如此好奇,不妨亲自走上前来瞧瞧上头都写了些什么。” 南风一听这话,当即便想要迈步向前走去。可就在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谢景行交汇的那一刹那,他像是触电般迅速地摇起头来,口中连连说道:“不不不……” 随后,他的目光在谢景行和宋时宜二人之间来回游移,突然间,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他那颗向来如同榆木疙瘩一般不开窍的脑袋瓜儿,他的眼神猛地一亮。 紧接着,只听得他忙不迭地说道:“主子、大少奶奶,小的猛然记起尚有要事亟待处理,这就得先行告退了。”说罢,也不等谢景行和宋时宜有所回应,便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开了。 宋时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书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夫君,你还生气了?”宋时宜说着还委屈的开口,“还不是你非要说我胖,要不是你说我胖的话,我又怎会想到,你每次从外面给我带回来的那些好吃的。” “所以我当时给你带的那些好吃的,你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心满意足啊!可谁知,这美味佳肴进了你肚子之后,也就当时留下了快乐和满足感,如今就都是后悔了。”谢景行一边说着,一边停下了正在奋笔疾书的右手,缓缓地将手中的毛笔搁在了一旁。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顺着窗户的缝隙悄悄地溜了进来。宋时宜顿觉自己的脖子处像是被一股冰冷的气流轻轻拂过,忍不住浑身一颤,紧接着便是一个响亮的喷嚏声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她嘴里还嘟囔着埋怨道:“哼,你就算心里生我的气,也犯不着这样折磨自己吧?非得一个人闷在这冷冰冰的书房里头,你看看这儿有多冷呀!还有,为啥不点上暖炉呢?难道真要把自己冻成一根冰快儿不成?” 原本谢景行还想着再端一端架子,故意拿捏一下,好让宋时宜多哄哄自己。 然而,当他看到宋时宜那张因为寒冷而略显苍白的小脸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怜惜之意。 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继续僵持下去,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轻声说道:“罢了罢了,都是我的错,咱们赶紧回房去吧。”说罢,他便站起身来,伸手拉住了宋时宜的小手,想要带着她一同离开这个寒冷的地方。 可谁曾想,宋时宜刚一握住谢景行的手,瞬间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掌心传来。此时此刻,她甚至怀疑自己手中握着的根本不是人类温暖柔软的手掌,而是一块毫无温度可言的寒冰! 只见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脸色难看的不行,只听那原本温柔平和的语气此刻也变得急切起来,甚至带着一丝嗔怒地喊道:“谢景行!你整天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呀?难道就仅仅因为我方才所说的那几句话,你便如此大动肝火,竟然跑到书房来写下这般酸溜溜、阴阳怪气的诗句,不摆明了是写给我看的嘛!” 说到此处,宋时宜的情绪愈发激动,话语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一边数落着谢景行,一边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他那双因长时间书写而略显僵硬的手上。 “哼,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到这儿来?你啊,总是这样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受苦受累的。瞧瞧你这手,好似它不是长在你身上似的,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 宋时宜越说越是气愤,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然而,尽管嘴上毫不留情,她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捂住了谢景行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已经冰冷的手指。 第二百七十五章 黏稠 谢景行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明明自己也被寒冷侵袭得瑟瑟发抖,却依然坚定地紧握着他双手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柔情。 他哪又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所生气,本来还因为之前对宋时宜自己的态度而有些不高兴,如今倒是高兴起来了。 与此同时,南风自出门后压根儿就没走远,而是鬼鬼祟祟地躲在了门口,竖起耳朵偷听屋内的动静。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吹刮着他的身躯,让他忍不住打起寒颤。但强烈的好奇心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抓住了他的心,使得他即便被冻得牙齿打颤,也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当他听到宋时宜如此愤怒的斥责声时,不禁替自家主子暗暗捏了把冷汗,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场风波该如何收场。 “我手好冷。”谢景行却是露出可怜的表情看着宋时宜,他的眉眼间总是带着一抹不羁的英气,但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充满了委屈,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一角,让人心生怜惜。眉眼耷拉下来,显得好不委屈。 宋时宜猛地一怔,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这可是她头一回瞧见谢景行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模样竟让人....心生怜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轻轻地抚摸一番。 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下垂,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使得原本上扬的弧度消失不见。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之中,此刻正闪烁着一丝极难察觉到的湿润光芒,宛如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星辰。 "好冷......" 谢景行轻声呢喃着,声音低沉而又略带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传入了宋时宜的耳中。 听到这话,宋时宜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兴奋之情。她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谢景行的眼睛,一刻也不肯移开,仿佛要透过那双眼眸看穿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痒之感悄然爬上心头,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轻轻啃噬。 "夫君.....你可.....真让我...." 宋时宜喃喃自语般地开口,然而当她再次与谢景行那含着笑意的目光相对时,瞬间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回过神来,到嘴边的话语也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此时的宋时宜距离谢景行不过咫尺之遥,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谢景行却突然一个闪身,刹那间便凑到了她的面前。他的嗓音依旧带着那抹熟悉的笑容,柔声问道:"怎么了?刚刚想说什么?" 面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宋时宜彻底傻掉了。她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眼前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呼吸,整个世界似乎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宋时宜的反应极其激烈,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猛地用力将面前的谢景行狠狠地推开。由于惯性的作用,她自己也迅速地向后倒退了两大步,待到她终于站稳脚跟、抬起眼眸之时,恰好与谢景行那满含受伤神色的目光直直相对。 “夫人,怎么了?难道....是我做错了何事吗?”谢景行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委屈和伤感,他用那种令人心生怜意的语调缓缓说道,使得宋时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此刻,屋内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随着暖炉中不断升高的温度,也在持续地升温发酵。空气似乎都变得黏稠起来,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暧昧。 “我....”正当宋时宜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得书房的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原本弥漫着的微妙氛围。 就在宋时宜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望向门口之际,并没有留意到谢景行的脸色在此刻骤然变得阴沉难看起来,他那好看的眉毛紧紧皱起,眼神之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之色。 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他极为不悦,就好像有人硬生生地打断了一件他正在做什么事情似的。 “主子,大少奶奶,三姑娘派人过来了。”南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此时的宋时宜也想起来刚刚谢莞宁所答应的事情,于是快不稳门口走去将门给打开,谢景行盯着宋时宜那匆匆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人呢?”宋时宜的目光从南风的身上移过落在院子中。 “回大少奶奶人正在院子前厅处。” 南风话音刚落,宋时宜就已经走了出去,好似根本就没有想过还有一个人。 待到谢景行缓缓踱步至书房门前南风身侧之际,南风顿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旁袭来,他悚然一惊,猛地转过身来,这才惊觉自家主子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自己身旁。 “主子,咱们是否要过去呢?”南风抬起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问道。 岂料,谢景行却以一种仿佛看着傻瓜般的眼神凝视着南风,沉声道:“你速速前去通知长松,命他即刻赶回。” 言罢,他不再多言,迈开大步径直向前走去,徒留原地的南风一脸茫然地抬手摸了摸脑袋,暗自嘀咕道:“究竟是何事如此紧急,非要让程松这般匆忙地赶回来不可?” 尽管满心疑惑,但南风还是不敢耽搁,赶忙快步跟上了谢景行的步伐。 与此同时,在前厅之中,素梅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忽然间,她听闻身后传来一阵响动,忙不迭地回首望去,只见宋时宜正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于是,素梅连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柔声说道:“见过大少奶奶。” 此刻的宋时宜相较于方才的急切模样,已然恢复了些许冷静与淡定,只是神情依旧显得有些冷峻。她微微颔首,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嗯。” 随后,便仪态端庄地走上前,优雅地坐在了上方的椅子上。 坐稳之后,她那清冷的目光方才徐徐投向下方站立着的素梅,缓声问道:“你家姑娘让你来此,可是带来了什么重要的证据?” 第二百七十六章 赃物 只见素梅微微一笑,那笑容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傲慢,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卑不亢的神情,缓声道:“这是自然,奴婢此番前来,正是要给大少奶奶送来重要的证据。” 宋时宜闻听此言,秀眉微微一挑,俏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饶有兴致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着,不知谢莞宁的手里究竟能拿出怎样令人意想不到的证据来。 想到此处,宋时宜的目光便紧紧地锁定在了素梅身上,满含期待地等待着下文。 这时,素梅淡然地转过身去,朝着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一名丫鬟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其走上前来。 宋时宜见状,连忙顺着素梅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那名丫鬟的手中捧着一个看似普普通通、毫无出奇之处的盒子。 看到这个盒子,宋时宜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心中暗想:就这么个平淡无奇的盒子,里面真的会藏有能够证明什么的关键证据吗? 然而,这一切都被素梅尽收眼底。她看着宋时宜那充满疑虑的表情,嘴角再次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亲自伸手将那个盒子缓缓打开。 紧接着,她又转过身来,把盒中的物品展示给宋时宜观看,并同时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去将东西呈给大少奶奶过目。” “是。”站在一旁的青葵应了一声,先是隐晦的抬眼瞄了一下宋时宜,得到对方许可后,这才迈步向前,从丫鬟手中接过了那个盒子。 而此时的宋时宜定睛凝视着眼前这个已经被打开的盒子,她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诧异,因为摆在盒子上面的竟然只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 好奇之下,宋时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捏住那张纸的一角,然后慢慢地将它揭开。 当那张纸被完全移开之后,宋时宜惊喜地发现,盒子里面居然摆放着几个首饰品,这些首饰散发着光芒,令人眼花缭乱。 且不论它们究竟是真还是假,单从其精湛的制作工艺来看,就绝非普通人能够轻易打造得出来的。那些精美的花纹、细腻的镶嵌以及独特的设计,无一不彰显出制造者的高超技艺与非凡匠心。 虽有些好奇这些首饰是什么意思,但宋时宜还是暂时把这些首饰搁置到一边,然后再次抬起手,缓缓地翻开那张之前覆盖在首饰上方的纸张。 随着视线逐渐聚焦于纸面之上,宋时宜的双眼微微睁大,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此刻,她也是明白了这些首饰送过来的原因了。 站在下方的素梅一直仰头观察着宋时宜的表情变化,在看到宋时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素梅心里便清楚,大少奶奶这是看明白纸上面写的内容了。 于是,素梅恭恭敬敬地向宋时宜行了一个礼,柔声说道:“大少奶奶,我们姑娘吩咐奴婢送来的东西都已经安全送达,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奴婢效劳,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宋时宜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得到许可后,素梅转身准备离去。然而,就在她刚迈出几步的时候,恰巧与迎面而来的谢景行撞个正着。 素梅连忙停下脚步,深深地弯下腰,向谢景行行礼问候道:“见过大少爷。”行过礼后的素梅不敢有丝毫耽搁,继续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去。 谢景行同素梅擦肩而过,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站住。”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却是让素梅的心咯噔一下,转身疑惑询问,“大少爷,怎么了?” “你们姑娘是刚刚让你过来的?”素梅正急匆匆地走着,突然被大少爷叫住,心中不禁一惊。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大少爷那审视的目光,心里有些诧异。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恭敬地回答道:“回大少爷,正是呢,姑娘让奴婢何时过来,奴婢便何时过来了。”说罢,微微低下头去,不敢与大少爷对视。 这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她刚刚才到这里,自然也是姑娘刚刚吩咐她过来的。 谢景行听了,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们姑娘倒是会卡时间。”话音未落,他转身就朝房间走去。 而跟在谢景行身后的南风也是同样的疑惑,主子这意思是她们来的时机不对? 留在原地的素梅则满心狐疑,完全不明白大少爷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站在那里,愣愣地望着大少爷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 与此同时,谢景行已经走进了房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第一时间就在屋内搜寻起宋时宜的身影。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桌上有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半开着,里面摆放着一些精致的首饰。 “谁给你送这些首饰的?”谢景行看着那些首饰,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宋时宜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就是刚刚出去和您遇上的那个丫鬟呀。”她刚才在房内已然听到了门外谢景行和素梅的对话。 “谢莞宁她送你首饰是什么意思?”谢景行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之中迅速地闪过一抹疑虑之色。 要知道,他可是对谢莞宁平日里的为人处世了解得一清二楚,像这样突如其来的送礼之举实在是让他倍感困惑和不解。 站在一旁的宋时宜其实早就料到谢景行不会知晓这些首饰背后所隐藏的含义。只见她轻轻一笑,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然后再次递到了谢景行的面前。 谢景行先是略带诧异地瞥了宋时宜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但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顿,他伸手接过那纸条,展开之后便快速浏览起来。 不得不说,他阅读的速度极快,短短片刻功夫,便已将纸上的内容尽收眼底。 看完纸条后的谢景行,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再次落回到那些精美的首饰之上。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些首饰竟是谢悦可用作贿赂的赃物,她倒是愿意舍得将这些给我。” 第二百七十七章 邀请 “那这些东西你打算如何处理?”谢景行目光落在宋时宜手中的首饰上,眼神深邃的看着。 这些的首饰,再搭配上那张纸条,足以成为给谢悦定罪的有力证据。 宋时宜微微垂着头,如瀑般的长发轻轻垂下,遮住了她半边脸庞。 她的脸上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秀眉微蹙,似乎正在脑海中构思着什么计划,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轻笑一声。 只见她随意地从盒子里取出一支精美的簪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簪身,而后将其举到眼前,左看看右瞧瞧,仔细地鉴赏着。 接着,她缓缓站起身来,莲步轻移间,她走到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插入自己如云的秀发之中。 随后,她转过头来,美眸流转,视线落在谢景行的身上,巧笑嫣然地问道:“怎么样?这支簪子戴在我头上,是不是很好看呀?” 谢景行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料到宋时宜会有如此举动。 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眼中满是宠溺之色,点了点头笑道:“你戴着这支簪子,自然是好看的。” 听到谢景行的赞美,宋时宜的嘴角越发地上扬,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 她心满意足地回过头去,继续欣赏着铜镜中那个光彩照人的自己,满意地道:“算你还有些眼光!”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女青葵,笑意盈盈地叮嘱道:“青葵啊,把盒子里面剩下的那些首饰都要好好地收起来哦,尤其是要‘好好的’放着,千万不能弄丢了或者弄坏了哦!”说到“好好的”这三个字的时候,宋时宜故意加重了语气,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 青葵同样笑着道:“奴婢明白。” 而此时唯一还处于迷糊状态的人就属长夏了。 只见她满脸狐疑地看着自家大少奶奶,不解地问道:“大少奶奶啊,咱们院子可不缺首饰佩戴呀!况且这些首饰明明都是二姑娘的,您干嘛要戴这支簪子呢?” 虽说长夏也不得不承认这些簪子确实精美绝伦,但只要一想到它们曾经被二姑娘佩戴过,心里就觉得有那么点儿别扭和不舒服。 宋时宜望着长夏那副困惑不已的神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轻轻拍了拍长夏的肩膀,笑着说道:“长夏呀,你要是想不明白也就别费神琢磨啦!这样吧,你现在赶紧去府上各位姑娘和少爷们的院子走一趟。嗯....告诉她们,就说今日这天儿着实不错,让大家到我院子里来一起吃....火锅!” 听到“火锅”两个字,长夏整个人都懵住了,一脸茫然地反问道:“大少奶奶,‘火锅’?这....这是什么意思啊?奴婢还从来没听说过呢?” 看着长夏那副呆萌的模样,宋时宜心中暗觉好笑,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火锅!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传话便是了,其他的无需多问。” 尽管满心疑惑,但长夏还是乖巧地应了声,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那脚步显得略微迟疑,显然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依旧感到十分费解。 ........ “你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只见谢子衿抬起头来,脸上闪过震惊神色,看着底下站着的那个丫鬟。 那丫鬟被谢子衿如此凌厉的眼神和话语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回道:“回....回姑娘,大....大少奶奶邀请姑娘午饭时前往松风苑一同享用火锅。” 话音刚落,这个名叫花艺的丫鬟像是生怕再惹恼谢子衿似的,连忙把头低得更低了,甚至都不敢抬眼瞧一瞧上方坐着的主子。 其实,她心里也是充满疑惑,压根儿不明白这所谓的火锅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直在一旁静静观察着的听荷,此时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谢子衿,然后伸出手,轻轻地向那丫鬟做了个示意让其赶快离开的动作。 丫鬟见此情形,如蒙大赦般暗自松了一口气,赶忙迈着匆匆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待丫鬟离去后,谢子衿的脸上依旧布满了好奇之色,喃喃自语道:“你说这宋时宜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平白无故请我去吃什么火锅。” 接着,她又转过头看向听荷,追问道:“还有,这....火锅又是个什么样的稀罕物事?” 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火锅是什么,还能吃? 听荷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奴婢也未曾听闻过这火锅究竟为何物,姑娘若是心中实在好奇,倒不妨趁着中午时分过去瞧瞧。想来那大少奶奶应该也不至于为难姑娘的。” 谁知,谢子衿却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若真去了,难道还会惧怕她不成?不过就是一顿饭罢了,本姑娘有何可惧的!” 原本谢子衿内心还在反复挣扎,犹豫着中午究竟要不要过去呢。然而现在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拿定了主意,中午是非去不可了。 松风苑里,摆放着整齐的五张桌子。长夏满脸好奇地盯着它们,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少奶奶,您怎么如此笃定她们中午一定会来呀?万一没人来,这不是白忙活一场嘛!” 只见宋时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她们若是真的来了,那这五张桌子正好派上用场。可倘若不来,把桌子撤下去给你们享用岂不是也很好?横竖都没有什么损失。” 听到这话,长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大少奶奶,如果照您这么说的话,那奴婢可真心希望她们中午别过来啦!”说完,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宋时宜见状,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长夏的脑门,佯装嗔怒地说:“好哇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般说话?难道她们中午过来,还会亏待了你不成?难道还能少得了你们的吃食?” 第二百七十八章 跌倒 长夏赶紧伸手揉了揉刚刚被敲过的脑门,然后一脸谄媚地笑着对宋时宜说:“大少奶奶最疼我们啦,肯定舍不得让我们吃不上这些好吃的。” 南风刚踏进房门,耳边便传来长夏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只见长夏正站在桌旁,而桌上摆放着的正是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火锅。南风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眼中充满了新奇与好奇。 “大少奶奶,小的我也好想尝尝这个....这个....对!它叫火锅,小的也想尝尝这个火锅。”南风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桌前,仔细端详起眼前这奇特的锅。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伸出手指向锅中间那一块波浪形的铁片,满脸诧异地问道:“不过这锅中间怎会有这么个.....铁片呀?居然把整个锅都给分成两半了!” 此时,宋时宜尚未作出回应,一旁的长夏却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得意之情。 她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南风,得意道:“哟呵,咱们南风大人竟然连这个都不晓得啊?”话语中尽是调侃之意。 南风闻言,剑眉微微一挑,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反唇相讥道:“难道说,你就能知晓其中缘由不成?”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和挑衅。 见长夏如此自信满满,南风心中不禁犯起嘀咕,但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而,长夏可不吃他这套,见南风流露出不信任的神色,顿时着急起来,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哼,怎么不可能?本姑娘当然知道啦!这铁片可是大少奶奶特意这般设计的呢!有些人吃不得辣,所以才想出用这样的法子做一锅能有两种口味,厉害吧?” 话音未落,长夏的脸上已满是骄傲自豪的神情,仿佛这创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一般。 而此时的南风脸色淡淡,“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现在也知道了。” 长夏没想到南风表现居然这么淡定,而且此时她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指着南风没好气的开口道:“所以你....你刚刚就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就是....就是为了我好将就铁饼的用处说出来!” 越想越气的长夏,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团怒火在心中燃烧得愈发旺盛。她瞪大了双眼,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愤怒地开口道:“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然而,面对长夏的指责,南风却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神情,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迷茫和不解。 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故作疑惑地反问道:“我?我做什么了?怎么就过分了?难道这话不是你自己要说的嘛,我可没逼你哦。”说完,还露出一个略带戏谑的笑容,似乎对长夏的愤怒毫不在意。 长夏听了这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嘴里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在这时,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长夏看着南风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庞,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气急败坏地抬脚便朝着南风踢去。 可是,南风的反应极快,只见他身形一闪,轻松地往旁边躲开了。 长夏由于用力过猛,一时间收不住脚,眼看着就要直直地向前扑倒在地。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长夏惊恐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狼狈摔倒在地上的画面,甚至开始想象身体与地面碰撞时会传来怎样的剧痛。 然而,就在长夏以为自己即将遭受皮肉之苦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紧接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摔倒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疼痛,只是不小心坐在了地上,没有一开始的冲撞所带来的力倒是不怎么疼。 拍拍屁股起身的长夏此时看向南方,张嘴想说些什么,南风先一步开口,“你现在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刚刚将你给拉了一把,保不齐你的脸着地,脸就毁容了。” 显然,南风的这句话就是在吓长夏的,但是长夏还真的被吓到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觉完好无损后,这才松了口气。 长夏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躲闪地看向南风,她的脸颊上迅速闪过几丝不自在的神色,毕竟她心里很清楚,刚才想要动手打人这件事本身就做得不太对。 而南风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还出手拉住了她,这让她感到有些愧疚和难为情。 长夏微微低下头,用小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嗫嚅道:“谢....谢谢。” 然而,尽管她的声音轻如蚊蝇,但南风作为一个习武多年、耳力过人的高手,自然是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却故意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挑了挑眉问道:“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长夏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她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已经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瞪大眼睛,气鼓鼓地大声说道:“没听到就算了!哼!”说完,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朝着青葵所在的方向跑去。 青葵看到长夏急匆匆地跑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注意到长夏头上歪斜的簪子,于是微笑着伸出手帮她扶好。 接着,青葵上下打量了一番长夏,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长夏被笑得一头雾水。 “你回去将你的衣服给换一身。” 长夏神色有些不解,满脸疑惑地顺着青葵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当她发现自己屁股后面的衣服上竟然印着两个清晰可见的印子时,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少奶奶,奴婢也回房间一趟。”长夏这话说完,就跑走了。 宋时宜看着长夏的背影,瞧着她衣服上的印子,嘴角没忍住上扬。 第二百七十九章 装病 “姑娘,我们要过去吗?”银霜微微垂首,目光落在谢悦可身上,轻声问道。 只见谢悦可坐在那里,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一双玉手紧紧地抓住扶椅的边缘,那白皙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眉头紧皱,眼中透着一丝忧虑与不安,低声呢喃道:“宋时宜她....究竟想做什么?” 喃喃自语完这句话后,谢悦可缓缓抬起头,望向身旁的银霜,眼神坚定如磐石,语气果断地道:“不去!我们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就行。”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不去。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姐姐,不去做什么?” 伴随着话语声,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谢莞宁走了进来。此刻的谢莞宁身着一袭粉色罗裙,裙摆随着她轻快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在这冬日里倒是让人看着眼前一亮。 然而,当谢悦可见到谢莞宁突然出现时,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她略带不满地开口道:“你怎么过来了?”言语之中透露出些许责备之意。 时间倒回一盏茶之前。 彼时,谢莞宁正带着贴身丫鬟素梅走在路上。 走着走着,素梅忽然发现前方的道路并非通往松风苑的方向,心中不禁感到十分疑惑,于是开口问道:“姑娘,我们不是要去松风苑吗?这条路好像不对啊。” 听到素梅的疑问,谢莞宁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回答道:“我们当然是要去松风苑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去看看姐姐。她呀,如果不去的话,今天中午咱们准备吃的那个火锅恐怕就要失色不少啦。” 说罢,便加快脚步朝着谢悦可所在之处走去。 素梅听完这话,眼睛亮了一下,不过还是有些不解,“姑娘怎么会认为二姑娘她不去?” “哼!” 谢莞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不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谢悦可要真能去那才叫怪呢!依她目前的心虚程度来看,怕是打死也不敢去吧。 当然啦,这些想法还是不要让素梅知晓得好。 于是,谢莞宁微微一笑,说道:“无妨,若是她没去,咱们便前去唤她一道前往,正好可以结伴同行。” 时光流转,此刻已是当下。 只见谢悦可面色铁青地瞪视着谢莞宁,怒喝道:“给我滚出去!” 然而,谢莞宁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慢悠悠地道:“姐姐,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今日大嫂特意邀请咱们所有人一同过去,难道姐姐要独自一人缺席吗?该不会……是因为惧怕见到大嫂吧?” 此言一出,谢悦可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僵硬,眼神更是慌乱地四处闪躲,仿佛被人戳中了要害一般。 她急忙矢口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惧怕宋时宜!” 只是她回答得实在太快太急,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眼见谢莞宁一脸怀疑的表情,谢悦可不禁感到一阵尴尬,只得绞尽脑汁地继续辩解道:“我....我之所以不去,其实是因为我这身子近来有些不大舒服,若是贸然出门吹风,恐怕病情会加重的。” 然而谢莞宁却是柳眉微蹙,俏脸上满是不赞同之色,娇嗔道:“哎呀!姐姐,你这就有些糊涂啦!你怎会不知晓大嫂精通医术呢?你既然感觉身子有恙,那就更应当前往松风苑,请大嫂帮你瞧瞧身子究竟如何呀。” 谢悦可闻听此言,面色瞬间变得极为僵硬,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竟然将宋时宜会医术之事抛诸脑后了。 只见她强自镇定地说道:“无妨,不必劳烦大嫂了,我在此处歇息片刻便好,况且外面天气严寒,我实在懒得动弹了。”说罢,她缓缓躺下身去,似是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 谢莞宁则是满脸忧虑地凝视着谢悦可,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姐姐,瞧你这般难受,那我稍后即刻前去请大嫂过来为你诊治一番。” 今日无论如何,谢悦可是注定要与宋时宜碰面了,即便她百般不愿,也是避无可避! 谢悦可万没料到谢莞宁竟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得坐起身来,提高音量说道:“不用!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快快回去吧,莫要再来扰我,我身子不适,只想在此安静地躺一会儿。” 谢莞宁那美丽的眼眸之中,极快地闪过了几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但她精致的面庞之上却满是狐疑之色,缓缓地开口说道:“姐姐呀,我不过就是一提让大嫂来跟你见个面而已,怎的你会如此排斥呢?难不成...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惹大嫂不高兴的事儿啦?” 话音未落,只见谢莞宁轻盈地站起身来,缓步朝着谢悦可走去。 待到近前时,她忽然抬起手来,轻轻地摸向谢悦可的额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毫无防备的谢悦可吓得浑身一抖,一个激灵过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慌乱无措。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谢悦可惊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听起来甚至还有些劈叉。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妹妹。 而谢莞宁则一脸无辜之态,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仿佛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姐姐如此强烈的反应。 她微微歪着头,娇声说道:“哎呀,姐姐,这是怎么了嘛?今日的你真的好生奇怪哦,怎么对我的小小举动反应这般之大?莫不是....你的身子实在是有些不舒服是嘛?若是这样的话,那小妹我可得赶紧去将大嫂请来才好呢。” 言罢,谢莞宁便做出一副心急火燎、立刻就要转身出门去请大嫂的模样。 这可是让谢悦可给吓了一跳。 第二百八十章 触碰 “我没事了!”谢悦可如同触电一般猛地坐直身子,扯着嗓子朝着谢莞宁的背影高喊起来,声音之大仿佛要冲破屋顶,似乎生怕自己慢那么一小步,谢莞宁便会像一阵疾风般冲出门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莞宁听到这声呼喊后,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然而当她转过身来面对谢悦可的时候,脸上却瞬间堆满了关切的神色,步履匆匆地走到谢悦可身旁,满脸担忧地轻声询问道:“姐姐,你确定你当真没事吗?需不需要我去请大嫂过来瞧瞧呀?万一....” 谢悦可闻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双美眸睁得浑圆,急切地打断了谢莞宁的话语:“千万别啊妹妹!我真没事儿,真用不着去惊动大嫂,也别麻烦她跑这一趟啦!” 说话间,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其实此刻谢悦可的心里早已慌作一团,她可是心知肚明,自己这病纯粹就是装出来的,如果谢莞宁真把宋时宜叫来了,那她这点小把戏顷刻间就会被戳穿,到时候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看到谢悦可如此坚决地拒绝,谢莞宁非但没有罢休,反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高高扬起,兴高采烈地说道:“既然姐姐都说没事了,那过一会儿是不是就能陪我一起去松风苑啦?” 说着,她一脸期待地望着谢悦可,那笑意盈盈的模样让人实在不忍拒绝。 而此时的谢悦可只能强压下心头想要暴揍谢莞宁一顿的冲动,紧紧握住藏在衣袖底下的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以此来克制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 “是....是的。”谢悦可的脸色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劳烦姐姐先去外面等我收拾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对于这个请求,谢莞宁并不在意点了点头,起身道:“好,那妹妹可要快点,可别让大家久等了,到时候询问起来也不好说。” 只见她面带微笑地朝自己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灵动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然而此刻的谢悦可却完全感受不到这份俏皮所带来的轻松与愉悦,相反,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直冲脑门儿。 此时此刻,谢悦可感觉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是比哭还要难看百倍。因为眼前这个女子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胁和挑衅的意味,让他恨得牙根直痒,但又无可奈何。 “不会的,妹妹还是先出去吧。”尽管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但谢悦可还是强忍着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而谢莞宁则将谢悦可那副吃瘪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随后,她优雅地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就在她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谢莞宁的脚步猛地顿住,她迅速侧过身子,用眼角余光向屋内瞥了一眼。 紧接着,她那张原本得意洋洋的脸庞瞬间换上了一副忧虑重重的模样,同时轻轻叹了口气,用略带惋惜的口吻说道:“唉,姐姐真是的,这脾气怎么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啦?这样下去,将来可怎么嫁人哟!”说话间,她的脸上满是对谢悦可的担忧之情,仿佛真的是在为对方的未来感到焦虑不安。 站在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谢莞宁这番话语后,一个个全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他们纷纷低下头来,默默地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看到众人如此反应,谢莞宁不禁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去在隔壁等着。 银霜望着谢悦可那张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再瞅瞅满地狼藉的碎片,不禁幽幽地叹息一声,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散落的碎片。 随后,她轻声说道:“姑娘啊,您为何总是跟她如此较劲呢?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呀。” “再者说,您真应该学学她那能屈能伸的性子,凡事多忍耐一些。又何苦把对她的厌恶之情都表露无遗呢?”边说着,银霜一边凝视着手中的碎片,脸上流露出更为无奈的神情,继续道:“您刚才这么做实在不够明智啊,三姑娘前脚刚踏出房门......” “够了,银霜!”谢悦可猛地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你到底是谁的丫鬟?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银霜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无奈地苦笑起来,赶忙应声道:“好好好,我的好姑娘,奴婢这就不再多嘴了。”言罢,她便再次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地处理起手中的那些碎片来。 然而,银霜心里却始终想不明白,这两位姑娘明明都是夫人亲生的女儿,打小关系就不太融洽,怎的如今长大成人后,非但没有丝毫改善,反倒愈发针锋相对起来了呢? 想到此处,银霜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满心疑惑。 银霜小心翼翼地将手上那些精致而脆弱的碎片一一处理完毕后,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她的目光落在依旧端坐在原处、仿若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的谢悦可身上,轻声开口提醒道:“姑娘,咱们还是赶紧行动起来吧,要不然等到时候......” 然而,银霜的话语尚未完全说出口,便被谢悦可极为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只见谢悦可一脸烦躁之色,嘴里嘟囔着说道:“行了行了!你怎么老是如此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啊?真烦人!” 尽管心中有些许不满,但银霜也只能默默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好在有了银霜方才那番催促,没过多久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回怼 就在此时,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谢莞宁听到了响动声,她迅速转过头来,视线恰好与站起身来的谢悦可交汇在一起。 当看清谢悦可今日的装扮时,谢莞宁的眼神微微一黯,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恨之情瞬间涌上心头——眼前的谢悦可倒是打扮的耀眼了,简直令人心生嫉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用锋利的刀刃将那张美丽的脸庞划得面目全非! 只不过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在谢莞宁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转瞬间便被她强行压下并抛诸脑后。 紧接着,谢莞宁脸上迅速扬起一抹无比灿烂且热情洋溢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握住谢悦可的胳膊,娇声说道:“姐姐呀,你今儿个的打扮可真是美若天仙、格外好看呢!妹妹我见了都忍不住要心动啦~” 胳膊上猛然间传来一阵触感,就好像被电击中一般,那股酥麻瞬间传遍全身,令人难以忍受。 她条件反射般地用力一甩,将谢莞宁的手狠狠地甩开,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一边走嘴里还嘟囔着。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赶快动身吧。” 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谢莞宁的眼神晦涩难懂,片刻后,突然故意提高声音喊道:“姐姐!你为何突然间如此匆忙呢?等等妹妹我呀!” 说完,她还装出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小跑着追了上去。 等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原本安静的院子里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那些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丫鬟们此刻也终于如释重负,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毕竟主子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们可以稍微自由一些,不必时刻保持拘谨。 这时,正在清扫庭院的一名丫鬟百无聊赖地抱怨起来:“真搞不懂这三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对二姑娘那般好呢?明明二姑娘对她充满了厌恶之情啊。” 这本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牢骚话,但没想到却引起了旁边另一名丫鬟的兴趣。 只见她快步走上前来,靠近那名穿着绿衣的丫鬟耳边轻声说道:“可不是嘛,我也觉得咱们家这位姑娘实在是有点不识好歹了。人家三姑娘对她一片真心实意,可她倒好,不仅不领情,反而处处刁难人家。唉......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啊!” “是吧是吧,你也是这样觉得吧?大家背地里都在说咱们二姑娘的不好。” 小厮瞧着都在这里说话也凑耳听了一嘴道:“对啊,而且二姑娘不仅对三姑娘不好,对我们这些下人那也是特别的不好。” 说着,神色有些向往的道:“但是听三姑的院子里的那些下人们说三姑娘对他们可好了,根本就不像我们姑娘一样,每次不一不高兴就会对我们拳打脚踢。” “是啊是啊,每次二姑娘一不高兴,我就担心受怕。”另一个负责扫地的丫鬟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 她的这句话一下午就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大家都点头附和,脸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然而,这轻松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发现了她们都围在一起,嘴里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她皱着眉头,快步走过来,怒斥道:“好你们一个个的,主子前脚刚走,后脚你们就在这里偷懒了,等姑娘回来,我必定跟她好好的说一说。” 她的声音尖锐而有力,足以让每个说姑娘坏话的丫鬟都感到一阵寒意。 众人顿时像受惊的鸟儿一样四散跑开,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生怕被管事妈妈抓到把柄。 院子里又恢复了刚刚的安静。 而与此同时,谢莞宁追上了她的姐姐谢悦可过后,谢悦可原本步履匆匆,好似被人追赶,但在谢莞宁追上来过后,她不得不放慢了脚步,毕竟就算加快脚步也没有意义了。 两人只能这样并肩走着,她倒是不想同谢莞宁一起走,但是她又管不了谢莞宁的腿,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倒是没想到的是,当谢莞宁和谢悦可走到松风苑的院门口时,她们居然同谢子衿撞上了。 谢子衿脚步顿住,并不着急进去,目光打量过两人握在一起的胳膊,目又落在谢悦可不耐的脸色上,嘴角这才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哟,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都会过来,而且......居然还会一同过来。”谢子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也不知道今天她们俩这是打了什么风,居然还能看到他们两人走在一起,可还真难得啊。 谢莞宁和谢悦可两人都转头看对方,没想到居然对视上了,而对视上的那一刻,谢悦可就快速的将自己的眼睛移开,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更重了。 “怎么?你是平日里面闲的没事干,都关注我和妹妹做些什么事吗?”谢悦可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她的话语尖锐,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谢子衿的心。 谢子衿的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谢悦可会如此直接地反击。 她张了张嘴,正准备回击,却发现谢悦可已经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院子,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怒火堵在心里面不上不下的,让谢子衿好似吞了个苍蝇恶心不已。 院门口的谢莞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高兴。 不过转头她就对着谢子衿歉意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大姐,你也别生姐姐的气,她那性子就是那样。” 然而,谢子衿并不领情,她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泄,谢莞宁的话在她听来不过是火上浇油。她冷冷地回怼道:“你也别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你倒是嘴巴一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说完这话,谢子衿还觉得不够解气,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才转身,带着一股子傲气走进了院子,留下谢莞宁一个人站在院门口。 院门口只剩下了谢莞宁,她的脸色铁青。 第二百八十二章 辣锅 当谢子衿轻盈地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院子时,她那双眼睛瞬间便被院子中央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两排小桌牢牢吸引住了。 只见那些小巧精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形状奇特、色彩斑斓的锅具。这些锅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迷人而又诱人的光泽,宛如一件件珍贵无比的艺术品。 谢子衿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好奇的神情。 她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巴,用一种近乎颤抖的语调惊叫道:“这些难道就是宋....大嫂说的那火锅吗?”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奇。 此刻,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喜交织的光芒,犹如一个刚刚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对眼前这新奇的景象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渴望。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原本应该一同出现的谢凌云的身影却始终未曾露面。 宋时宜抬头望了望天空,估摸了一下时辰,然后轻轻皱起眉头,略微思索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继续漫长的等待。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柔声说道:“既然大家都已经到了,那咱们也别再等下去了吧。” 话音刚落,早就按捺不住内心激动的谢子衿立即兴奋地行动起来,只见她脚步匆匆地奔向最上方的那个座位,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似乎这个位置能够给予她最为理想的观赏视角,可以让她将院子里的大家都尽收眼底。 一旁的谢莞宁看到谢子衿如此急切的举动,眼神中不由得闪了闪。 她反应过来,脚下走到谢子衿身旁,紧挨着她稳稳落座。而 另一边的谢悦可,则不慌不忙地选择了与她们相对的位置悠然坐下。就这样,三个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相互对峙的局面,彼此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而紧张。 宋时宜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挥了挥手,向院子里忙碌的丫鬟们发出指令,只见她们纷纷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开始做准备工作。 那些锅被整齐地排列开来,丫鬟们小心翼翼地逐一向锅内注入滚烫的热水。随着水与热锅的接触,水汽逐渐升腾而起,宛如一层薄纱轻舞在空中,带来了一股温暖宜人的气息。 宋时宜轻盈地走到那两种锅底前,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分别指向它们,耐心且细致地解释道:“这边这个锅底呢,它是辣锅,喜欢辣味的话可以用这个锅底;而另一边的这个,则是菌汤锅,味道鲜美但不会有丝毫辛辣之感。大家可以根据各自的口味来选择!”她的嗓音温柔婉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晰明了地听懂她的讲解。 紧接着,宋时宜亲自上阵,给大家做起了示范。她手法娴熟、动作优雅地将一碟碟新鲜水灵的蔬菜和一块块色泽诱人的肉类依次放入锅中。那鲜嫩欲滴的青菜、纹理分明的肉片,在热汤中翻滚跳跃,散发出阵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大家想吃哪种菜呀,只管把它们放进锅里就行,慢慢地煮一会儿就能品尝到美味喽!”宋时宜一边操作,一边继续热情地指导着众人。而后,她又转过身去,指着面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排小碗说道:“这里面装的都是各种调料哦,各位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自由调配出最合心意的独特口味。” 话音未落,一旁的谢子衿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忙不迭地指挥着身边的丫鬟赶紧把肉放进锅里。 接着,她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碗筷,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调料,仔细斟酌之后,精心调制出一份自己最为钟爱的调料。 谢子衿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正闪烁着兴奋至极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着伸向面前那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火锅。 终于,她夹起一块鲜嫩多汁的食材,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当那块食物与舌尖接触的刹那,一股强烈而刺激的辣味瞬间席卷而来。谢子衿原本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嘶——哈——”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声音因被辣椒刺激而变得有些沙哑。紧接着,她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喊道:“好.....好辣!!!”谁能想到,平日里无辣不欢的她,竟然也会被这辣锅给辣到如此地步。 此时的谢子衿只觉得整个口腔都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难受,嘴唇更是瞬间失去知觉,麻木不堪。她不停地伸出舌头,大口喘着粗气,试图缓解口中的火辣感。 “水.....水,我要水——”她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焦急地向四周张望。 宋时宜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提前在每个人的桌旁放置了一壶茶以防万一,只是连她也未曾想到,谢子衿的反应竟会如此之大。 听到谢子衿的呼喊声,宋时宜连忙指向自己桌上的茶壶,高声说道:“这壶里面装的是凉茶,可以解辣。” 话音未落,只见谢子衿如获至宝般迅速将目光投向那壶茶,甚至没等身旁的丫鬟动手帮忙倒茶,她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茶壶,自顾自地给自己斟满了一盏茶。 随后,谢子衿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那动作快如闪电,仿佛生怕晚一秒都会被辣死似的。 然而,一杯下肚后,口中的辣味却丝毫未减,她皱紧眉头,毫不犹豫地再次倒满一盏茶,又是一饮而尽。 直到第二盏茶入喉,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辣味才稍稍有所缓和,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总算感觉舒服了一些。 只见谢子衿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一般,反应极大,那副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谢莞宁的目光随之落在眼前,当她发现自己居然把大部分菜肴几乎都放到了辣锅中时,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簪子 她凝视着那个菌汤锅,锅内呈现出一片洁白之色,与红彤彤、热辣辣的辣锅相比,似乎显得平淡无奇,丝毫提不起食欲来,所以她这才将菜都放在辣锅里的。 而且要知道,在平日里她也算得上是个能吃辣的人,对于辣口的饭菜并不排斥。然而此时此刻,望着满锅红艳艳的辣椒和香料,她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丝的犹豫。 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之后,谢莞宁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缓缓伸出手去,拿起筷子,从原本装满菜的盘子里又挑拣了一些放入这个看似清淡无味的菌汤锅中。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观察着她们举动的宋时宜忽然展颜一笑,柔声说道:“没关系啦,如果实在想吃辣锅,但又觉得太辣难以承受的话,不妨尝试先在清水中涮洗一遍,如此一来,既能保留些许辣味,又不至于太过火辣呛喉。” 谢子衿听闻此言,眼睛顿时一亮,赶忙吩咐身旁的丫鬟赶紧去端一壶冰凉的清水过来。不一会儿功夫,丫鬟便手脚麻利地将水壶放置在了桌上。 谢子衿迫不及待地再次从那热气腾腾的重辣锅中夹起一筷子菜,迅速送入旁边的凉水碗里轻轻一过。 此刻,她再度将菜送入口中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种小心翼翼的神情,仿佛生怕这一口下去会带来无法忍受的灼烧感。 不过,当那菜肴触及舌尖的瞬间,她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显然是被这独特的味道所震撼。 紧接着,她又将口中的菜伸向一旁摆放着各种调料的小碗,让其在里面打个滚儿,充分裹上一层浓郁的酱料后,才心满意足地再次放进嘴中咀嚼起来。 这一次,谢子衿的脸上完全洋溢着愉悦的笑容,那满足的表情仿佛已经忘却了之前对辣度的担忧。 一旁的谢莞宁见状,也跟着有模有样地开始吃了起来,待她吃得差不多之时,方才逐渐放缓了进食的速度。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宋时宜邀请她们前来,恐怕并非仅仅只是为了享用这顿佳肴而已。 可是,怎会如此呢?已然过去了足足一盏茶的工夫,却仍未见宋时宜有丝毫的举动。 这般思索着,谢莞宁不由得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了宋时宜。 此刻,谢莞宁这才有空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宋时宜来。 当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宋时宜头上所佩戴的簪子时,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但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未能想起究竟在哪里见过这支簪子。 于是,谢莞宁轻轻地朝着自己身后的素梅挥了挥手,示意其靠近一些。 待到素梅来到近前之后,谢莞宁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时宜的簪子,并压低声音向素梅询问道:“你瞧宋时宜头上戴着的那支簪子,可曾觉得有些眼熟?” 素梅闻言,忙不迭地抬头望去,先是眯起双眼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后又低下头去,凑近谢莞宁的耳畔轻声说道:“姑娘,那簪子正是您之前吩咐奴婢送去给大少奶奶的。” 见谢莞宁一脸疑惑之色,素梅赶忙补充解释道:“便是装在那个木盒里的其中一支。” 听闻此言,谢莞宁先是一怔,随后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之色。待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最终停留在宋时宜头上那支精美的簪子时,心中顿时如拨云见日般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如此想着,谢莞宁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坐在对面的谢悦可,只见此刻的谢悦可神色轻松自然,正悠然自得地举起筷子伸向热气腾腾的辣锅中去夹取菜肴。 估计原本或许还心存些许惧意的她,由于迟迟未等来预想中的状况发生,心情逐渐松弛下来。 而且她估计也是因为心虚,所以连往宋时宜那个方向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自然也未曾留意到宋时宜头上那支引人瞩目的簪子。 谢莞宁见状,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紧接着,她将目光重新投向宋时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忽然开口说道:“大嫂啊,我方才初见您之时,便一眼注意到您头上这支簪子着实漂亮得紧呢!待到细细端详之后,更是觉得这簪子瞧着有几分眼熟。不知大嫂您这支簪子究竟是打哪儿得来的呀?” 此时此刻,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火锅中的汤汁不断翻滚着,持续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仿佛是这片寂静中的唯一旋律。 然而,即便谢莞宁说话的音量并不高,那轻柔的话语却如同微风一般,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吸引到了宋时宜的簪子上。 宋时宜微微抬起头,目光与谢莞宁交汇在一起,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传递。 只见谢莞宁突然对着宋时宜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灵动的眼神似乎表明她已经洞悉了宋时宜心中所想。 宋时宜的目光稍作停留后,便若无其事地从谢莞宁身上移开,就好像刚才的对视不过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罢了。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早已泛起层层涟漪。 而原本带着好奇目光望过来的谢悦可,当她的视线触及宋时宜头上的那个簪子时,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东西。手中握着的筷子突然失去了控制,“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唯有站在谢悦可身后的丫鬟听到了这细微的声响,但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谢悦可一举一动的谢莞宁自然不会错过这一幕。 她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异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紧接着开口说道:“姐姐,你怎么还将筷子拿掉了?可是被冻的手抖?”语气中看似关切,实则暗含深意。 第二百八十四章 晚来 听到前一句话,谢悦可猛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贯穿全身,让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听到后面的那一句话时,不禁神色松了一下,刚要开口接下去,然而,正当她准备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怎么也张不开。 因为就在这时,谢子衿那带着满满不屑和嘲讽意味的话语如同一堵无形的墙,硬生生地挡在了她面前。 只见谢子衿微微仰起头,脸上尽是轻蔑之色,冷哼一声说道:“哼,怎么可能?你也不好好动动你那榆木脑袋想一想,就算如今正值寒冬腊月,可今儿个既没刮风,头顶上这大太阳还直直地照在这里,再加上咱们吃着这热气腾腾的火锅,浑身都暖烘烘的,哪里还能感觉到冷啊?!” 这番话听上去似乎只是对刚才谢莞宁所言的无情驳斥与嘲笑,但实际上却是无意间帮了谢莞宁一把。 这不,原本谢悦可想要顺着谢莞宁的话往下说的,这下可好,全被谢子衿给抢先堵住了。 此时此刻,谢莞宁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来,连连点头称是:“哎呀呀,还是大姐您想得周全啊!瞧瞧我这笨脑子,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今天确实不可能会冷嘛!”说着,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而另一边的谢悦可则是心急如焚,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乱跳。 她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合适的说辞,试图打破眼前这尴尬的局面。可越是着急,她的大脑就越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正在谢悦可不知所措之际,她忽然瞧见谢莞宁低下头去,紧紧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只见谢莞宁缓缓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表情,轻声开口问道:“难道....是姐姐您看到大嫂头上戴着的那支簪子,也觉得特别好看吗?” 话题又回到了宋时宜头上的簪子上,场上唯一不知情的人就是谢子衿了,她顺着谢莞宁的话看向宋时宜。 离得近一些,自然能看得更为清晰明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谢莞宁先是瞧了瞧宋时宜,紧接着目光又移到了谢悦可身上,突然间满脸惊愕地张开口说道:“哎呀!怪不得看着这支簪子如此眼熟呢,这可不是先前祖母赏赐给谢悦可的那支嘛,怎会出现在你这儿呀?而且居然还被你佩戴在了发髻之上。” 此刻,谢悦可放置于桌子下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紧张得不得了,两只手相互紧扣着,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显得格外慌张失措。 宋时宜则将目光稳稳地投落在谢悦可的身躯之上,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嘲讽地回应道:“你这般质问于我,倒不如好生去询问一下她本人,毕竟你方才可是言之凿凿地声称这支簪子已然赐予给了她啊。” 听到这番话语之后,谢子衿也随即将目光转向了谢悦可这边,静静地等待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只见谢悦可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愈发惨白如纸,嘴唇轻轻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我已经很久未曾佩戴这支簪子了,我的簪子数量实在众多,偶尔遗忘掉那么一两支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然而,当话说至最后之时,语气却是硬生生地强硬了几分,仿佛自己好不容易寻得了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借口一般。 谢子衿觉得还有些奇怪,但是宋时宜眼神却是闪过笑意,“好了,大家都继续吃吧。” 此话一落,谢子衿也不想理会谢悦可,于是也不吱声,唯有谢悦可依旧显得魂不守舍,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她低着头,全然不知手中的碗正摇摇欲坠,等到那碗终于脱离她的手掌,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时,清脆的破裂声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谢悦可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此时,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她顿时感到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情绪激动之下,她猛地站起身来,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就先回去了。”话音未落,她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跑去,似乎生怕被谢莞宁叫住,请宋时宜帮她查看身体究竟何处不适。 就在这时,刚刚走到门口的谢凌云,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防备。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有一道身影直直地朝他冲撞而来,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谢凌云猝不及防,被撞得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本想大声咒骂来人,但当他看清面前之人竟是谢悦可时,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只见谢悦可满脸惊慌失措,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和不安。 她抬头匆匆瞥了谢凌云一眼后,便再次撒腿狂奔而去,连一句道歉或者解释的话语都未曾留下。 谢凌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 带着满心的不解,谢凌云缓缓走进屋内。他发现大家仍围坐在一起,宴席尚未结束。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向众人询问道:“二妹可是吃好了?怎会跑得如此匆忙?莫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谢子衿抬眼瞧见哥哥直到此时才姗姗而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然而让她气恼的是,哥哥一到这儿,开口询问的竟然还是谢悦可!只见她小嘴一撇,没好气地嘟囔道:“哼,谁知道那谢悦可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突然就嚷着身子不舒服,而且根本不给咱们反应的机会,一溜烟儿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话毕,她似乎对谈论谢悦可这件事感到十分厌烦,目光迅速从那个话题移开,转而看向谢凌云,脸上露出明显的诧异之色,娇嗔地说道:“哥哥,你怎么拖到这会儿才来呢?我之前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第二百八十五章 步步逼问 实际上,谢凌云一开始的确并没有打算前来此地。 然而,当他得知众人皆已到场时,不知怎的,心里也不知突然怎么想的,莫名其妙地改变了主意,身不由己地就赶了过来。 此刻,面对妹妹谢子衿投来的疑惑目光,他不由得轻咳了几声,掩饰住尴尬的神情,然后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我本就是要来的,只是中途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 谢凌云话音刚落,那锐利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上方端坐于椅上的谢景行身上。 看着他身姿依旧挺拔,外表看上去并无异样,他这幅样子,让谢凌云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黯淡下来。 紧接着,他脸上迅速扬起一抹笑容,亲切地开口问道:“大哥,您近来身子可还好啊?” 谢景行那双深邃而幽暗的眸子微微转动,先是抑制不住地轻咳了数声,而后嘴角缓缓上扬,微笑着回应道:“身子嘛,自是比从前好了许多。如今我已能站立行走,连轮椅都无需再使用啦。只是.....咳咳....咳咳咳....到底不比你们身体强健啊。”说话间,或许是因为咳嗽过于剧烈,谢景行原本还算红润的面色竟瞬间苍白了几分。 谢凌云见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狐疑。但他表面上仍满是关切之色,连忙说道:“大哥,您这样子怕是不妥吧?要不此刻就让太医前来给您瞧瞧?虽说今日天气晴好,可毕竟眼下仍是寒冬腊月呢!” 然而,谢景行却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随后,他转头望向身旁的宋时宜,眼中流露出信任与依赖之情,缓声道:“无妨,有你大嫂在此便可。她精通医术,正好帮我查看一下身子状况。何必劳烦太医大老远地赶来,况且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心里有数得很。” 这话让谢凌云的眼神闪了闪,本来还想借此机会看看他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如今倒是看不透了。 然而,这个念头仅仅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般短暂,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谢凌云脸上瞬间绽放出如阳光般爽朗的笑容,大声说道:“哎呦,瞧瞧我这记性哟!竟然把大嫂精通医术之事抛诸脑后啦,如此一来,倒是无需劳烦太医大驾光临咯。” 说罢,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谢凌云,而此刻的谢凌云面色凝重,不知心中在思量着什么。 见此情形,宋时宜赶忙开口补充道:“其实呢,我也只是能粗略地查看一下是否有大碍而已。倘若病情较为严重,那肯定还是得请太医出马才行啊。毕竟,我的这点医术实在算不得高明,普普通通罢了。”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如果就这么顺着谢凌云的话应承下来,日后说不定他会借自己医术高超这事大作文章,甚至可能给自己招来不少麻烦和祸害呢。 就在这时,青葵已然指挥众人迅速将桌椅摆放整齐。 谢景行见状,微笑着向谢凌云示意道:“你晚来,还以为你不来,既然来了,就快快入席吧.....”可谁知话音未落,他竟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这一阵咳嗽声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侧目,而宋时宜则满脸忧虑地望向谢景行,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过去。 趁着周围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宋时宜压低声音嗔怪道:“啧啧,倒是没有想到你这装病的功夫可真是了得,简直以假乱真呐!” 听着宋时宜有意调侃的话语,那人面色依旧毫无波澜,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其心境一般。 只见其唇角微微上扬,但好似又并未移动分毫,轻声说道:“还好,毕竟这生病的日子久了,对于如何装病,自然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两人之间的这番隐秘对话,其余众人不仅未能听闻只言片语,甚至连她们两人唇角轻微的颤动都未曾察觉。 就在这时,谢凌云款款入座。 起初,他并未对眼前之物过多留意,然而当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面前的那口锅时,他突然意识到这口锅与他平日里所见的有所不同。 一旁的谢子衿眼尖地捕捉到了谢凌云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当即兴奋不已地将这口锅具有两种味道的独特用处一一道来。 谢凌云闻言,眼神微微一闪,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缓声道:“大嫂倒是颇有想法,如此新奇的吃法,我竟然从未听闻过。” 而宋时宜则显得格外谨慎,她深知谢凌云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因此对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在脑海中反复斟酌思量一番,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落入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沉默良久之后,她方才缓缓开口回应道:“这种奇妙的想法并非出自我手,而是偶然间听他人提及的。不过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话音刚落,谢凌云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紧紧盯着宋时宜,步步紧逼地追问道:“哦?那不知大嫂究竟是何时得知此事的呢?” 宋时宜别这样问,脸色也不慌,笑着道:“嗯....你要是好奇的话,我还真有些不记得了,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偶然得知,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实现,今日倒是试出来了。” 闻言,谢凌云也不好再追问了。 而谢子衿根本就没有察觉出气氛有什么不对劲,而是高兴的对谢凌云道:“哥,你快尝一尝,这可好吃了,不过就是这辣锅有些辣,你可以用清水过一下。” 然后端起刚刚调好的料碗递到一旁的丫鬟手中,“哥,这是我专门调的调料,你用这个蘸一蘸更好吃。” 看着被端过来的碗碟,谢凌云神色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好吃,尝了过后眼神亮了一下。 看着面前的碗他也能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吃,毕竟这种吃法很是新颖,然后味道也没有多么的令人惊艳,也就刚吃的时候好吃。 第二百八十六章 伺候 宋时宜微笑着,她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似乎在确认每个人是否真的已经吃饱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声音柔和而不失礼貌:“好了,大家可都吃好了?” 谢莞宁放下筷子,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火锅的满意,她轻轻擦了擦嘴角,然后笑着回应:“大嫂,我们都已经吃好了,大嫂的这个火锅很是新奇,味道也非常的好吃。”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俏皮,仿佛在说,尽管她还想再吃,但肚子已经不允许了。 而这里大家也就是唯有谢莞宁会回应一下宋时宜的话了,其余人都是充耳不闻。 宋时宜轻轻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嗯,时辰也差不多了,这个时辰合适。 她轻声说道:“既然都已经吃好了,那我们就不留你们在这待着了。” 此话一出,谢凌云就站起身,他的动作中好似带着一丝敬意和感激。 他知道,宋时宜的话虽然客气,但也是在提醒他们,是时候离开了。 谢凌云微笑着道:“多谢大哥大嫂的款待,我们这就先回去了。” 他拉着谢子衿的手,两人一同起身,向门口走去。 谢子衿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舍,显然对这场火锅还有些留恋,但谢凌云的手握得紧,她也只能跟着他的步伐。 等他们走到小路上,四下无人时,谢子衿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哥,难不成今天宋时宜她....就真的这么好心请我们吃火锅?” 谢凌云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向谢子衿,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知道,宋时宜的邀请可能不仅仅是出于好心。 回想起他方才前来此处之时,在院门口遇到那谢悦可时。只见她步履匆忙,面色焦急,甚至在与自己相撞之后,竟未发一言便急匆匆地跑开了。而那时,他分明瞧见她的神情并非是身体不适所致,反倒.....像是满心惶恐! 然而,彼时不过是惊鸿一瞥,如今想来,谢凌云心中亦是略有迟疑,难以全然确定。 这般思索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至谢子衿身上,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开口问道:“适才在那松风苑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那谢悦可会突然间神色如此慌张地奔逃而去?” 谢子衿闻言抬起头来,满脸不解地望向谢凌云,回应道:“哥哥,我方才不都已告知于你了么?她仅仅是因身子有所不适,故而才这般仓促离去,实无其他缘由啊。” 谢凌云听后,缓缓低下头去,凝视着谢子衿的神态,最终只得无可奈何地以手扶额,长长叹息一声,说道:“罢了罢了。” 这边的谢莞宁站起身走到宋时宜的旁边,笑着小声道:“大嫂,不知我刚刚说的话可好?” 宋时宜美眸微闪,嘴角轻扬,娇声说道:“你说的话呀,自然都是极好的,哪里会有不好之处呢?”她故意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领会到谢莞宁话语中的深意。 谢莞宁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大嫂,您冰雪聪明,怎会不知我的意思。既然您已开口让我们离开,那我便先行告退了。”说完,谢莞宁转身离去,身姿婀娜,裙摆摇曳生姿。 待谢莞宁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一旁候着的丫鬟们这才纷纷走上前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和各种餐具。不消片刻功夫,原本满桌狼藉之物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收拾完毕后,长夏快步来到宋时宜身旁,脸上带着些许不满与抱怨之色,嘟囔道:“大少奶奶,那二少爷可真够折腾人的!原以为他不会来了,咱们都把那锅给端下去享用了一番。谁曾想他突然又现身于此,害得我们手忙脚乱一通,急匆匆地重新准备了一锅。” 宋时宜听了长夏的埋怨之语,不禁轻笑出声,伸出玉指轻轻地戳了一下长夏光洁的额头,嗔怪道:“好了啦,莫要再嘀嘀咕咕了。你们几个丫头片子可有吃饱?” 长夏连忙伸手捂住被戳的额头,嬉皮笑脸地道:“嘿嘿,大少奶奶放心吧,我们早就吃得饱饱的啦!大少奶奶您做的那火锅当真是新奇又美味,我们可是头一回尝到这般独特的吃法呢!真没想到,还能如此巧妙地用这种方式来烹饪食物,尤其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简直太惬意、太合适不过了!” 说着,长夏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仿佛仍在回味刚才那令人难忘的美食滋味。 这边的谢悦可一路上踉踉跄跄、步履蹒跚地往回走去,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路崎岖不平,她几次险些摔倒,但仍坚持着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王妃的身影。然而,谢悦可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王妃,脚步匆忙地与她擦肩而过。 跟在谢悦可身旁的银霜倒是眼尖,一下子便瞧见了王妃,赶忙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见过王妃。”待行完礼后,又急忙转身追上已经走远的谢悦可。 而身后的王妃见到这一幕,不禁皱起眉头,面露疑惑之色,自言自语道:“今日时宜不是邀请她们去吃饭的吗?怎会此时就回来了?”说罢,她顺着谢悦可走来的方向望去,发现那条路正是通往松风苑的。 站在王妃身后的丫鬟见此情景,一声不吭,只是眼神闪烁了几下,王妃疑惑的收回目光,不过也没在意,然后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悦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却还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紧随其后进入房间的银霜,连忙朝着屋内的丫鬟们挥了挥手,吩咐道:“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你们都先退下吧,离这儿远点。” 那些丫鬟们齐声应道:“是。”随后便如脚底抹油一般,迅速地退出了房间。 第二百八十七章 沮丧 谢悦可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脑袋低垂着,如同失去生命力。那张面庞此刻却布满了沮丧之色,她不停地摇着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怎么会这样呢?这一切究竟是为何啊.....” “宋时宜她....她怎么会能....能拿到我那个簪子呢?难道是上天故意捉弄于我不成?”谢悦可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她到底还知晓多少事情?万一她洞悉了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我.....我....我肯定.....”话未说完,但是谢悦可和银霜两人都能明白会什么样。 一旁的银霜看到自家姑娘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亦是一阵酸楚和难过。 她犹豫再三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轻轻握住谢悦可的双手,柔声安慰道:“姑娘莫要忧心过度,想来大少奶奶只是凑巧捡到了您的簪子罢了,或许....或许她根本不明白这支簪子所代表的深意呢。”然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连银霜自己都觉得难以让人信服,但面对眼前几近崩溃的谢悦可,她实在别无他法。 听到银霜的话语,谢悦可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来,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惊喜与希望的光芒,紧紧盯着银霜问道:“真的吗?你当真这么认为?” “当....当然啦。”银霜感受到谢悦可灼热的目光,不禁微微抿了抿唇角,神色间流露出一丝迟疑。 其实连她自己心里都清楚,大少奶奶绝非愚笨之人,又怎会对一支来历不明的簪子毫无察觉呢?只是此时此刻,为了安抚情绪激动的谢悦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宽慰下去。 然而对于银霜的这话,谢悦可却好似整个人都找到了主骨一样。 谢悦可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被点燃的篝火一般,渐渐地迸发出明亮而炽热的光彩。只见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动作迅速而坚决。一旁的银霜满脸疑惑地望着她,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谢悦可已然开口说道:“我现在就要去找宋时宜!我非得当面好好质问她一番不可,如果....如果真让我知晓了她知道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哼,那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也不能放过她,想到这里,她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那凶狠的神情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准备拼死一搏的猛兽。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谢悦可已经别无他法,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便是找宋时宜当面对质。 正当她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应对之时,银霜本想再劝上几句,但话未出口,谢悦可便已快步走到了门口,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房门,大步迈出门外。 见此情形,银霜无奈之下只得匆匆跟上前去。 然而,当她们踏出房门后,眼前的景象却令两人都不由得一愣。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转眼间竟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银霜抬起头来,只见天空已是一片黑沉沉的模样,厚重的乌云仿佛压在了心头,她不禁皱起眉头,连忙朝着前方正疾步而行的谢悦可喊道:“姑娘,请稍等片刻,奴婢先去取一把雨伞来。” 听到银霜的呼喊声,谢悦可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同样仰头望向天空,见到这突如其来的降雪,她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心里暗自嘀咕道:“真是晦气!这该死的雪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下起来了?简直就是存心耽搁我的时间!”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应声道:“嗯,快去快回吧。” 不一会儿,银霜就拿着雨伞过来了,谢悦可见状当即就冲进了雪里面。 ....... “大少奶奶外面下雪了。”长夏从外面走进来时,在门口跺了跺脚,将身上的雪给抖落下去。 宋时宜听闻此言后,缓缓地踱步至窗户旁边,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投向窗外,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已开始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只见那些洁白的雪花如同精灵般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后轻轻地飘落于地面。 此情此景,让宋时宜不禁心生感慨,轻声呢喃道:“此地的雪竟是如此频繁地下着,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天空尚还挂着一轮炽热的骄阳,阳光洒满大地,可如今却又再度下起了雪。” 话声未落,宋时宜便打算将窗户关闭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外面的雪花顺势被吹进了屋子里。她微微蹙起眉头,正欲伸手去关窗之时,目光却不经意间朝着前方瞥去。 刹那间,她的眼神定住了——远处,有两个人正撑着伞,缓缓地朝着松风苑这个方向走来。 由于距离较远,一时之间难以看清来人究竟是谁,宋时宜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皱,连忙转头对着身后的长夏说道:“长夏,你快来看一看,那边那两个人是不是正朝咱们这里走过来呢?” 长夏闻声快步走到窗户旁边,顺着宋时宜手指的方向定睛望去。 果不其然,确实有两个身影正逐渐靠近松风苑。她轻点了一下头,应声道:“应当没错,正是朝着咱们这儿而来。只是,眼下正值下雪之际,且这雪势愈发大了起来,他们为何会选择在此刻前来呢?” 宋时宜听到长夏的话语,心中也满是疑惑。 她本想再仔细瞧一瞧那两人究竟是谁,但忽然一阵狂风卷着大片的雪花扑面而来,其中几片雪花恰好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让她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赶忙伸出手将窗户紧紧地合上了。 “无妨,要是来找我们的话,等会儿自会到。” 这天气变化的太快,中午的时候还在外面吃着火锅,所以衣服穿的都不多,一下子温度降了下来,室内的暖炉还没点上,宋时宜只好再添件衣服。 第二百八十八章 冒雪赶来 青葵踩着湿漉漉的地面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她先用力跺了跺沾满泥巴和雨水的双脚,仿佛要把那些恼人的脏污全部抖落干净一般,随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迈进屋子里。 只见她微微喘着气说道:“大少奶奶,二姑娘过来了,不过应该还要等上一会儿才能到这儿。” 坐在榻上的宋时宜听闻此言,先是微微皱起眉头,似是在思索些什么,紧接着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她这是坐立难安啊,想必是心里没底儿,想来我这里探探口风,好给自己吃颗定心丸罢了。”说罢,她不禁又轻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之意。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呢?”宋时宜话音未落,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小丫鬟的禀报声响起:“大少奶奶,二姑娘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房门被猛地推开,谢悦可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此刻的她身上还带着些许屋外的寒气,发丝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的。 随着她快步走进屋子,身后的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清晰可见的脚印。 跟在她身后的银霜则显得稳重许多,她先是将手中的雨伞放在门外的架子上,然后和刚刚青葵的样子在地上狠狠跺了跺脚,试图甩掉鞋底的泥水,这才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屋里。 屋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宋时宜故意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看着谢悦可,语带调侃地说道:“哟,真没想到你这会儿居然有空跑我这儿来了。不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中午的时候听说您身子不大舒服,急匆匆地就离开了,怎么这会儿倒是有精神又过来啦?莫不是身子已然大好,不需要再躺着休息了?” 被这样一句接着一句的调侃,谢悦可抿了抿唇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大嫂说笑了,我这不是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过来想请大嫂给我看一看,这样也就不用等太医过来了。” 宋时宜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接着,她目光柔和地看向谢悦可,微笑着邀请道:“那你坐过来吧。” 谢悦可依言起身,走到宋时宜身旁的椅子前缓缓坐下。 随后,她轻抬皓腕,小心翼翼地将其递到宋时宜面前,眼神始终落在对方身上,当看到宋时宜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搭在自己的手腕处时,谢悦可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 宋时宜仔细感受着手底下传来的脉象,那急促而有力的脉搏跳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此刻的不安。 她的眼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抬起头,迎上谢悦可略显紧张的目光,嘴角微扬,调侃般地问道:“怎么,可是来的时候走得太快了,以至于心跳如此之快?” 听到这话,谢悦可的脸色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神情显得有些尴尬。 她稍作迟疑后,结结巴巴地应道:“是.....是吗?嗯,可.....可能是吧。”说话间,她偷偷观察着宋时宜的表情,心中愈发忐忑起来。犹豫片刻之后,谢悦可终于鼓起勇气,同样紧张地追问道:“那.....怎么样?我的身体状况如何?” 宋时宜并没有直接回答谢悦可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缓声道:“你的身子,想必你自己心里应该也大致有点数才对。”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谢悦可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她的心头猛地一颤,连忙解释道:“我也就是大概知道一些情况,只是最近总觉得身子不太舒服,整个人都很难受,但又实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本想着先休息一会儿看看是否能有所好转的.....” 宋时宜将手收回淡淡的道:“没事,我看你的身子也没有大碍,要是还不舒服,你也不需要吃什么药,将心态放平,每日不要胡思乱想,自然也就不会不舒服。” 她说的这些话显然纯粹是信口胡言,因为事实上谢悦可的身体压根儿就不存在任何不适之处,对此她们二人心中皆如明镜一般清晰。 而她之所以如此这般言说,其目的无非是想要借此挑明谢悦可整日里胡思乱想,并催促她若有事便赶快直说以免浪费时间。 果不其然,当谢悦可听闻此言后,脸色竟然瞬间变得苍白了些许,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宋时宜的头部,赫然发现原本插于其上的那支簪子此刻竟已消失不见。 只见谢悦可的眼神不停地闪烁不定,而这一切细微的变化全都被宋时宜尽收眼底。 然而宋时宜却并未开口言语,只是面带微笑静静地凝视着谢悦可。 此时的谢悦可嘴唇微微张开又合拢,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踟蹰良久之后,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紧张情绪,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大嫂,我记得中午时分明明还见您佩戴着那支簪子呢,怎的现下却未见您继续戴着它?” 面对谢悦可的发问,宋时宜先是有意将话语的语调拖得长长的,“哦,你说那支簪子啊.....”果不其然,她注意到谢悦可的脸色随着自己的拖延再度变得紧张起来。 待到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宋时宜这才接着说道:“中午的时候,还是因为大姑娘我这才知道那可是祖母送给你的礼物,所以我就将其好生收起保管起来了,你这是想要回去吗?” 宋时宜说着眼里没有一丝的笑意,好奇谢悦可会怎么做,这趟过来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看着谢悦可久久不回话,有些不耐的叩击桌子,声音好似扣在她的脑海中。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迂回 谢悦可轻轻抿了抿嘴唇,眼神闪烁不定地问道:“那.....那不知大嫂您这支簪子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宋时宜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稍作停顿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嗯.....说实话,我好像真不太记得了。毕竟像这样的簪子,我拥有许多,多一个少一个的,平日里确实没怎么留意过它的来历。” 听完宋时宜这番话,谢悦可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只觉得这些话语听起来格外熟悉。 仔细回想一番后,她赫然发现,这不正是中午时分自己说过的原话么!如今宋时宜竟然拿自己曾经讲过的话来堵自己的嘴,这让谢悦可瞬间感到又羞又恼,脸色也不由自主地涨得通红起来。 只见她急切地追问道:“大嫂,你.....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这簪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呀?”或许是因为太过心急,谢悦可说话的声音都略微颤抖起来。 此时,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的宋时宜听到她如此焦急的语气,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原本挂在嘴角的淡淡笑容也逐渐消失不见。她目光直直地盯着谢悦可,反问道:“怎么,你对我这簪子的来历就这般好奇吗?” 然而,一心只想弄清楚真相的谢悦可完全没有察觉到宋时宜态度上的变化,只是一个劲儿地点着头,表示自己的确非常想知道这簪子的来源。 “你将这簪子给了谁,我就是从谁那来的。” 谢悦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宋时宜会说出这话,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谢悦可的脑海中骤然断裂开来。一时间,她整个人都呆立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下去吧。” 随着这句话语的落下,长夏和青葵立刻行动起来,她们两引领着众人迅速离开了房间。 银霜原本并不想离开,但长夏与青葵那强硬而果断的动作让她无从反抗,最终也只能随大流一同走了出去。刹那间,诺大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宋时宜和谢悦可二人。 “叩叩.....”轻微的敲击声响起,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谢悦可却毫无反应。 宋时宜见状,又轻轻敲了两下桌面,试图引起谢悦可的注意。可是,即便如此,谢悦可依旧没有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无奈之下,宋时宜只得站起身来,缓缓走向谢悦可。 谢悦可正全神贯注地思考着某些事情,突然间,她感觉到头顶上方出现一片阴影。心中一惊,她猛地回过神来,抬头望去,竟发现宋时宜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且距离之近令她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你......你干什么呢?!”由于受到惊吓,谢悦可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许多,显得有些尖锐刺耳。 宋时宜微微皱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似乎对谢悦可刚才的高分贝有些不满,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平静,一脸沉着脸道:“大家都已经不在这里了,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有些话我觉得还是直说比较好。” 听到这番话,谢悦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心跳速度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腔一般。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接下来宋时宜要说的事情必定非同小可,甚至可能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 “大嫂,您怎么突然如此严肃地同我讲话呀?不知情的人见了,还当是出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您这样子着实有些吓人啊.....”谢悦可面露惊色,语气略带惶恐地说道。 “哼,你所做的那些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假孕这档子事儿,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笔吗?并且.....”宋时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谢悦可,言辞犀利,不给她丝毫喘息之机。 “不可能!!你这是在诬陷我!!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谢悦可满脸惊慌失措,未待宋时宜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地大声嚷道。 喊完过后,看着宋时宜神色,情绪这才稳定一点,不过她的神情还是极度紧张,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辩驳道,“大嫂,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我真是一点儿也听不明白.....” 然而,宋时宜对谢悦可的这番辩解恍若未闻,自顾自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向梳妆台。她动作利落地拿起谢莞宁之前派人送来的那个木盒,转身又快步走回到谢悦可跟前,并毫不犹豫地将木盒递到了她的面前。 “打开瞧瞧吧。”宋时宜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谢悦可,冷冷地开口说道。 谢悦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木盒,只觉得手中的盒子好似有千斤之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缓缓揭开盒盖。待到看清楚盒子里摆放着的那些熟悉无比的饰品时,她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啪嗒!”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那个精美的盒子从谢悦可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宋时宜着实未曾料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不禁微微一怔,随即,她迅速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捡起掉落在地的盒子。 打开盒子仔细查看一番后,见里面那几件精致的首饰并未损坏,宋时宜也是松了一口气,嘴上用带着几分心疼的口吻嘟囔道:“哎呦,也不知道这些首饰有没有被摔坏,这些首饰估计也值很多钱。”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犹如一道惊雷,猛地将谢悦可从失神状态中惊醒过来。 她的目光先是定格在宋时宜手中的首饰盒上,然后缓缓向上移动,最终与宋时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此刻的谢悦可,经过最初的惊慌失措之后,情绪已逐渐平复下来,神情不再像刚才那般紧张,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第二百九十章 详谈 只见谢悦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直视着宋时宜,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谢悦可的质问,宋时宜却是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能说是我想干什么呢?依我看呀,你倒不如先好好想一想,你究竟能够拿出什么样的东西来堵住我的嘴。要知道,如果我将这一切事情都如实禀报给王爷,想必你应该很清楚等待你的将会是怎样的下场吧。”说着,宋时宜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谢悦可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听到宋时宜说的这些话,谢悦可的神情也是终于镇定下来,她既然不直接告诉王爷,说明那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神色冷静的看着宋时宜,“你就直接说吧,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给你。” 宋时宜嘴角微微的上扬,眼里有着几分笑意,“你是说,我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 谢悦可心里猛地一咯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双唇紧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地抿了抿唇角。 “这.....自然是要看我自身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和资源,才能决定给予你什么。倘若我一无所有,那自然是什么都无法提供给你的。那些让人为难、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事情,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她的声音略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与无奈。 听到这话,宋时宜的脸色骤然一冷,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 她那双美眸冷冷地盯着谢悦可,厉声道:“现在可不是由你来讨价还价的时候,更不是你跟我谈条件的场合。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必须无条件地答应我的这个要求。没得商量!” 谢悦可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裙,由于太过用力,衣裙都被揉捏得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然而尽管如此,她的神情依旧充满了倔强,不肯轻易示弱。 “好,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我定会全力以赴去完成它!”谢悦可用力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以此来克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此时,宋时宜瞧见谢悦可满脸的悲愤之色,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讽刺,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冰冷而又略带嘲讽的笑容。 紧接着,她慢慢地凑近谢悦可的耳畔,用极其轻柔的声音低语着什么,随着宋时宜的话语传入耳朵,谢悦可的瞳孔逐渐放大,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待宋时宜把话说完后,她缓缓地离开谢悦可的耳旁,静静地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谢悦可的反应。 只见谢悦可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呆立当场,眼神空洞无神,显然还未从刚刚所听到的话中缓过神来。 宋时宜并不急于催促谢悦可,愿意给她一些时间思考,就这样默默地等待着,直到谢悦可终于回过神来,目光重新聚焦在宋时宜的身上。 这才开口道:“你想好了吗?” 谢悦可低着头,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抬头低声道:“好.....” 屋外的银霜一脸焦急地望着挡在房间门口的青葵和长夏,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 就在刚才,她分明听到从屋内传出一阵轻微的“啪嗒”声,这声音虽不大,但却如同一根细针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窝,让她瞬间慌了神儿。 这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家姑娘进去如此之久仍不见出来呢?越想越是心急如焚的银霜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上前便欲伸手推开那紧闭的房门,好一探究竟,生怕屋里的姑娘遭受到大少奶奶的欺负。 然而,面前的青葵和长夏却宛如两座坚不可摧的门神一般,牢牢地堵住了门口,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只见银霜面露急切之色,大声喊道:“快让开!让我进去!” 而一旁的长夏则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皱起眉头回应道:“哎呀,你这般着急作甚?难道我家大少奶奶还能将你家姑娘给生吞活剥了不成?人家二人正在里头商谈要事,咱们只管耐心等候便是,待事情处理妥当之后,自然会出来的。” 说罢,长夏还特意换了个更为舒适的站姿,似乎对于银霜的纠缠颇感无奈。 若不是银霜始终执意要闯进屋去,恐怕她早就转身离开了,毕竟一直在这门口守候着也着实无趣得很。 尽管如此,银霜心里其实也明白,以大少奶奶的身份地位,应当不至于对自家姑娘下狠手。 可她同时也深知,此次姑娘犯下错事且已被大少奶奶知晓,天晓得大少奶奶会不会借此机会要挟威逼自家姑娘呢?想到此处,银霜原本稍稍安定下来的心绪再度变得纷乱如麻起来......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非得进去看个究竟不可,这商谈之事就算不让我知晓,现在不让我听,等回去之后姑娘肯定还是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的。”长夏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语气也变得越发急躁起来。 “你怎会如此的冥顽不灵.....”长夏正欲继续数落下去,然而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打断了她尚未说完的话语。 银霜听到声音后,双眼猛地一亮,立刻满怀期待又略带几分激动地朝着门口望去。 当看清从门内走出之人正是自家姑娘时,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姑娘,大少奶奶,您二位......”银霜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与关切之情,一溜烟儿似的跑到谢悦可身旁,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围着二人转来转去,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她们。 第二百九十一章 约定 谢悦可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将目光从银霜身上收了回来,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咱们回去。” 银霜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雨伞。 此时,屋外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鹅毛般的大雪在空中肆意飞舞,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一片洁白。 待得两人回到住处之时,双脚早已被积雪浸湿,湿漉漉的鞋袜贴在脚上,传来阵阵刺骨的寒意。 谢悦可赶紧将雨伞给放在门口,然后进去将谢悦的鞋袜给脱了,摸着脚,感受手里传来的冰冷好似冰块。 让底下的丫鬟打了盆热水过来,将谢悦可的脚放在盆里,低着头给她洗着脚,房间里除了脚盆里传来的水声,竟没有其他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银霜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悦可脸上的表情变化。 只见谢悦可那张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却如罩寒霜一般阴沉,然而令人奇怪的是,相较于一开始那副焦急万分的模样,此时的她反而显得格外沉静,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再如何心急也无济于事。 望着这样的谢悦可,银霜的喉咙不禁有些发干,她努力清了清嗓子,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姑娘,大少奶奶她.....她知道这件事了么?”话刚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太过愚蠢可笑,但她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谢悦可口中得到答案,甚至没等对方回应便紧接着追问道:“姑娘,大少奶奶她到底是怎么说的呀?” 听到银霜一连串急切的询问,谢悦可的目光依旧直直地落在前方,嘴里只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银霜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之色。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大少奶奶既然吩咐她做事,又怎会不让她知晓后续情况呢? 难道大少奶奶只打算将此事告知王爷,借由王爷之手来惩戒姑娘一番?想到这里,银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颗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悦可突然转过头来看向银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语气轻快地道:“别担心啦,银霜,事情都已经圆满解决了,不会再有任何麻烦。” 看着谢悦可这幅笑着的模样,不知为何,她心中非但没有放松的神色,她这些笑着,反倒愈发地感到不安了。 于是,她赶忙低下头去,假装专注于给谢悦可洗脚,借此掩饰自己逐渐泛红的眼眶。 ....... “你就这样让她回去了?”谢景行身姿挺拔地站立在宋时宜的面前,面色平淡如水,声音亦是不带有丝毫波澜地问道。 “对啊,就让她回去呗。”宋时宜微微仰起头,迎向谢景行的目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从容不迫地道:“既然她欠我这一个人情,日后自然是要还回来的,又何必在此刻与她进一步交恶呢?” 听到这话,谢景行先是一愣,随即便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倒是想得开,我原还以为以你的性子,定会直接报复回去了。” 宋时宜闻言,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又何必呢?再说了,就凭谢悦可她那简单的头脑,恐怕根本就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依我看呐,在她身后定然还有其他人指使操纵,所以此刻倒也没有必要直接将她交到王爷您手中,倒不如先留着她,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好好加以利用一番呢。” 顿了顿,宋时宜继续分析道:“而且啊,我估摸这幕后主使之人,原本就是希望我能够将谢悦可处置掉,好借机挑起事端。我偏不让她们如愿!”说罢,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谢景行失笑,“那好,你要是这样的话也好。” 长夏身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衫,长衫上面还有几片雪花,从门外踱步而入。她径直走向宋时宜所在之处,那张面容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仿佛藏着什么令人期待的秘密。 宋时宜抬眼望去,看到长夏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种笑意,似乎暗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意图,让人捉摸不透。她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笑得如此诡异,让我心里直发毛。” 听到这话,长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轻咬嘴唇,略带懊恼地嗔怪道:“哎呀,大少奶奶!您怎能这样说呢!” 见此情景,宋时宜不禁打了个哆嗦,越发好奇起来,追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在我这儿,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言相告的吗?” 长夏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露出笑颜,轻声说道:“大少奶奶,咱们今晚吃点啥呀?” 起初,宋时宜对此颇感不解,但稍作思索后便恍然大悟,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注视着长夏道:“哦~原来是为了这事啊。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无需这般拐弯抹角。” 长夏闻言,双眼顿时一亮,满含期待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宋时宜微笑着点点头,应道:“当然可以啦。瞧这外头一直飘洒着鹅毛大雪,不如就吃个热气腾腾的火锅吧,想来也是极为合适的。” 长夏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欢呼道:“大少奶奶你真是太好了!!”此刻,她的眼中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 “那奴婢这就下去准备准备。”说完,长夏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转身离去,迫不及待地去筹备今晚火锅需要哪些食材了。 外面一直下着雪,所以宋时宜就提前让她们回房间里,今夜不需要当值了,此话一出,惹得大家兴奋不已。 第二百九十二章 红封 宋时宜假孕之事,在王爷雷厉风行地追查之下,真相竟令人瞠目结舌——始作俑者竟是府中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小丫鬟! 原来是因为当初,这名小丫鬟因不慎犯错而遭宋时宜责罚打骂,自此便心怀怨恨,处心积虑地谋划出这般恶毒的计策。 “那.....那个丫鬟究竟如今如何了?”宋时宜的面色淡然,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长夏低垂着头,轻声回答道:“回大少奶奶,那.....那名丫鬟今日已在自己房中悬梁自尽了。”说罢,她的嗓音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 宋时宜听闻此言,身子微微一颤,不过一下子好像就恢复过来了,喃喃自语道:“这件事.....也算是到此结束了”她的嗓音同样低沉,只不过她和长夏并不是一样的心境,长夏那是对于一个无辜丫鬟就这么死了,从而产生的怜悯。 一旁的长夏满脸愁容,不禁叹息道:“唉,真是可怜了那个丫鬟,明明此事并非她一人所为,却要遭受如此无妄之灾。”言语之中,满是对那丫鬟命运的同情与惋惜。 而此时的宋时宜情绪已经正常了,她的脸色此时已经平静如水,淡淡地说道:“这倒未必,王爷既然能够顺藤摸瓜查到她的身上,想必此前她定然也有所参与。或许只是二姑娘故意将所有罪责统统推到她一人头上,好让自己置身事外罢了。”她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似乎早已洞悉了其中的种种阴谋诡计。 青葵感受着房间里面的氛围,岔开话题,哈哈的笑着道:“好了,后天就过年了,府里如今热闹极了,而且只要去给各个主子讨彩,都会给红封。” 新年的氛围热烈而欢快,人们聚在一起谈论着各种喜庆的话题,刚刚那名丫鬟死亡的阴霾仿佛一下子被吹散得无影无踪。长夏那张俏丽的脸蛋上也不禁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高兴神色,她兴奋地说道:“今儿个早上,奴婢碰巧遇见了王爷,赶忙上前给王爷恭恭敬敬地拜了年。没想到啊,王爷竟然格外开恩,赏赐给了奴婢一个红封呢!” 听到这话,一旁的青葵立刻露出了好奇的神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哎呀呀,这红封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钱呀?快跟咱们讲讲呗!”长夏神秘兮兮地抬起手来,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青葵见状,眉头微微一挑,满脸惊讶地提高音量喊道:“多少?不会就这么一点吧!”长夏嘻嘻一笑,脆生生地回答道:“足足有五两银子呢!”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宋时宜听了之后,不禁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五两银子难道很多吗?”就在这时,青葵的一番话,解开了宋时宜心头的疑问。 只见青葵掰着手指头认真地解释起来:“大少奶奶您有所不知,这五两银子可真是不少啦!要知道咱们王府里的下人数量众多,要是王爷都按照这个标准给大家发红封,那恐怕得花出去一大笔钱呐!而且咱们这些当差的,每月能拿到的月银也就不过区区十两银子而已。” 宋时宜听闻此言,顿时大为震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什么?你们每个月的月银竟然就只有十两银子?” 长夏连忙点了点头,应声道:“是啊小姐,奴婢还算是幸运的呢!毕竟奴婢是大少奶奶身边的大丫鬟,所以这月银相对来说还算比较高的。像院子里那些负责打杂的三等丫鬟们,据说她们每个月的月银更是少得可怜,仅仅只有三两银子罢了。” 看着宋时宜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青葵解释道:“大少奶奶,你可能不知道,这区区的十两银子都够那些普通家庭,一家四口半年的花销了,要是节省点的话,一年肯定也是够的。” 宋时宜听到这话后,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额头,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那我平日里去集市购买的各种美味小吃、去酒楼享用丰盛餐食所花费的银两,还有购置的那些绫罗绸缎制成的华美衣裳,竟然都是一笔笔不菲的支出.....” “我还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花销是笔不小的支出。”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裙。 这件裙子可不是从店铺直接买来的成品,而是先精心挑选好了上好的布料,再请妈妈一针一线缝制而成。即便如此,也足足花费了二十两银子之多,至于那匹布料本身究竟价值几何,更是不得而知。 站在一旁的青葵见宋时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赶忙开口解释道:“大少奶奶,其实像咱们这般时常消费的人家并不多见。大多数普通百姓可不像咱们这样讲究吃喝穿戴。” “不过一般像主子们身边的丫鬟小厮并不是特别的在乎月银,因为主子会打赏,就像大少奶奶你自己,平日里也会赏一些东西给奴婢和长夏。” 宋时宜听了这番话,神色还是有些震惊,嘴巴一张一合,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又认真地看向青葵,郑重其事地吩咐道:“青葵,你去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召集过来,告诉他们每个人到你这儿领取五两银子。” 青葵一时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尚未做出回应,旁边的长夏已经兴奋得跳了起来,满脸喜色地高呼道:“大少奶奶您真是太仁慈啦!!” 长夏说完就兴奋的跑了出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院子里的众人,下人们听完本来就高兴的神情如今更加的高兴了。 “哎呦,没想到我刚刚从王爷那里领了五两银子,大少奶奶这里居然还可以再领到五两银子,再加上从其他主子那里来的红封,这些加起来都能有我好几个月的月银了。” “对啊对啊,快去快去!等会儿人多,排队的时间还更长一点。” 第二百九十三章 拜年 “大少奶奶,快起来啦!!”长夏一脸焦急地喊道,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 喊完之后,她又迅速回过头去,望了一眼窗外那已然高高升起的太阳,阳光正肆意挥洒着它的光芒。 只见长夏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猛地一拉,那床帘帷幔便被唰地一声扯开了。 瞬间,耀眼的阳光直直地照射在了宋时宜那张娇美的面庞之上,然而,宋时宜只是轻轻地翻动了一下身子,嘴里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梦话后,就又继续沉沉地睡过去了。 长夏见此情形,心中愈发焦急,刚想再次开口呼喊,却突然感觉到身旁投来了一片阴影。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谢景行走了进来。 谢景行朝着长夏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长夏先是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只轻声说道:“大少爷,奴婢这就出去打些热水来。”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了房间。 此时,睡得正香甜的宋时宜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依旧紧闭着双眼沉浸在梦乡之中。可就在下一秒,她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力量抱了起来,紧接着整个人就被迫坐直了身体。 宋时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当看清眼前之人竟是谢景行时,顿时瞪大了双眸,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谢景行竟然会亲自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看着依然困倦不堪、有些呆萌的宋时宜,谢景行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宋时宜小巧可爱的鼻子,语气中满是宠溺地道:“该起床啦。” “今日不比其他的时候,今日要是迟到了,恐怕没有人愿意高兴的。”谢景行笑着说完。 长夏将热水端过来,谢景行看过去,起身走到旁边将毛巾弄湿,然后走到宋时宜的面前,毛巾猝不及防就贴在她的脸上。 这下总算是成功地把宋时宜给唤醒了,但她刚醒那会儿,双眼仍旧空洞无神,仿佛灵魂还未完全归位。 好在经过一番努力,她总算能够起身下床。在长夏和青葵二人的悉心服侍之下,宋时宜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算把一切都收拾妥当。 然而即便如此,宋时宜整个人看起来依然困倦不堪,那大脑似乎仍处于沉睡之中。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一直等到打开房门,迈步走到门口之际,一阵寒风猛地袭来。 宋时宜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嘟囔着抱怨起来,“今天怎么会这么冷啊!简直要冻死我了。” 一旁的谢景行见此情形,赶忙将手中的暖壶递到宋时宜跟前,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调侃道:“这大冬天的本就寒冷异常,你向来都没在这个时辰起过床,自然不晓得平日里这个时候便是这般冰冷刺骨啦。” 宋时宜听后,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尽快清醒一些,然后说道:“咱们赶紧走吧。” 于是乎,两人并肩朝着老夫人所住的院子走去。这一路走来,沿途碰到不少府中的下人。 他们一见到谢景行和宋时宜,便纷纷满脸堆笑地向二人说着各种吉祥话语,以讨个好彩头。 而跟在身后的长夏和青葵,则不停地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红封赏赐给这些下人们,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发,直到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前。 “孙儿景行/孙媳时宜,特来给祖母拜年,愿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儿子景行/儿媳时宜,特来给父王母妃拜年,愿父王母妃身体平安顺遂。” 不只是王爷与王妃二人来得这般早,就连郡主也是早早地便抵达了老夫人的院子。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谢景行和宋时宜这对夫妻唯独未曾向郡主拜年。 当看到自己疼爱的孙儿前来拜年时,老夫人那布满皱纹的脸庞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至于他们有没有给谁拜年,老夫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满心欢喜地沉浸在儿孙满堂的幸福之中。 站在一旁的郡主,脸色却稍稍阴沉了片刻,但这阴沉之色转瞬即逝,很快她又重新挂上了得体的笑容,让人难以察觉刚刚那一瞬的异样情绪。 “好好好,快些起身吧。”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紧接着转头看向身后站立着的妈妈,吩咐道:“把我准备好的新年礼拿出来,给孩子们分一分。” 话音刚落,那位妈妈便恭敬地走上前,将手中精美的礼盒一一递给了众人。 “多谢祖母!”谢景行和宋时宜齐声说道,随后小心翼翼地接过礼物,方才缓缓入座。 就在他们刚刚坐稳之时,只见谢子衿和谢凌云姐弟俩有说有笑地一同走了进来。 她们两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祖母行了个大礼,接着又转身向着王爷和郡主行礼问安。有趣的是,他们竟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同样默契地未向王妃拜年。 就在谢凌云和谢子衿准备站起身来的时候,忽然间,一个低沉的嗓音从他们头顶上方缓缓传来。那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正是王爷所发出的。 “跟你们的母妃拜年。”王爷的话语简洁明了,但其中蕴含着不可违抗的命令意味。 听到这句话,谢凌云原本已经半直起的身子猛地一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王爷,眼中满是惊愕之色。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转过头,将视线投向身旁的郡主。只见郡主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在暗示他不要违背王爷的旨意。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情愿,但谢凌云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将目光转向了王妃。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用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的语调说道:"给母妃拜年。" 说完这句话后,谢凌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委屈与无奈。 然而,当轮到谢子衿时,情况却截然不同。只见她紧抿双唇,满脸都是倔强和抗拒之意。 第二百九十四章 假孕后续 方才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早已被丫鬟们告知了他们二人,在谢子衿看来,明明是宋时宜和谢景行没有先去向郡主请安,为何现在反倒要让他们去给王妃拜年?这显然不公平! 眼看着谢子衿如此执拗,一旁的谢凌云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他连忙伸出手,轻轻拽了拽谢子衿的衣袖,并向她投去一个焦急的眼神,示意她赶紧照做。 经过一番短暂的僵持之后,或许是意识到无法公然违抗王爷的命令,谢子衿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王妃行了个礼,口中极不情愿地嘟囔出一句:“给母妃拜年。” 王妃面色不显,笑着将一旁的红封递到旁边的丫鬟手中,“好,这是你们的收好了。” 丫鬟将手中的两个红封分别递到谢子衿和谢凌云两人的手中,谢子衿不情愿的接过,一模感觉就薄薄的一层,脸上感觉的不屑了。 啧啧啧,瞧这过年包的红封啊,竟然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堂堂王妃出手也太抠门儿了吧。然而,谢凌云的脸色却并未有太过明显的变化,只是微微躬身,礼貌地说道:“多谢母妃。”此时,谢凌云和谢子衿二人正端坐在椅子之上,静静地等待着众人全部到齐。待所有人都落座之后,先是聆听着老夫人那充满慈爱与关怀的话语,接着又耐心听完王爷对新一年的展望与祝福,这场漫长的仪式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当宋时宜和谢景行一同走出房门之时,屋外的阳光仍旧炽烈无比。 谢景行转过头来,目光温柔地望向宋时宜,轻声问道:“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原本还有些无精打采的宋时宜,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来了精神,整个人变得兴奋异常,忙不迭地点头应道:“走走走,赶紧出去逛逛!我昨天就听长夏说了,临近过年的这几日,外面的集市可是热闹非凡呢!本还寻思着找个空闲时间过去瞧瞧,没想到今儿个正好能成行了。” 谢景行看着她如此高兴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笑着说道:“好,那我们这便出发。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让南风去醉仙楼预定一个包间才行。” 站在后方的南风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我的老天爷呀!难道主子不清楚吗?最近这段日子,醉仙楼简直就是人满为患,哪怕是有钱都不一定能够排得上号呢!唉,真不晓得自己为何每次都会这般想不开,非得主动过来跟着主子......” 久久都没有等待回答的谢景行,挑眉的转头看向身后的南风,刚好就看到南风脸上还未收回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怎么,这是不愿意?” 南风听着谢景行暗含威胁的嗓音,身子一个激灵,“没有没有,这就去这就去。” 尽管心中万般无奈,但南风还是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然后转身快步朝着醉仙楼的方向奔去。 “先回去将身上的衣服换一下。”谢景行面色平静地淡淡开口道。 宋时宜闻言不由得一愣,满脸狐疑地问道:“回去换什么衣服啊?我觉得这身挺好的呀。”说着还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角。 谢景行的目光顺势落在她的衣服上,宋时宜见状也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审视起自身来,但左瞧右瞧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遂抬起头用满含疑惑的眼神望向他,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见谢景行无奈地扶额轻叹一声,缓声道:“等会儿咱们要出去办事,你这身衣服着实不太方便行动,还是回去换一身更为妥当些。” 经他这么一说,宋时宜再次垂眸打量起自己的穿着,目光最终定格在裙摆处那繁复华丽的样式上,这才恍然明白过来,连忙应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好吧,那我们这就赶紧先回去。”言罢便抬脚准备迈步前行。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喊声:“大嫂!!” 宋时宜闻声停下脚步,转头望去,入眼的竟是谢莞宁那张熟悉的面孔,看到来人是她,宋时宜不禁微微挑眉,心中对于她此番叫住自己所为何事已大致猜到七八分。 脸上原本因即将与谢景行一同外出而展露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淡之色,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冷了几分:“怎么了?” 谢莞宁此时的脸色也是铁青,她看着宋时宜的目光愤恨的不行。 今日上午的时候,王爷不仅仅讲一些关于新年的事情,也是像大家宣布了宋时宜前段时间假孕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结果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所以今早的时候,谢莞宁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续居然是以一个丫鬟死了为结束。 因此,当今天早上谢莞宁从王爷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她瞬间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她当时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王爷,仿佛想要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而就在这时,王爷继续说道,这场风波最终竟以一名丫鬟的死亡作为终结。 想到这里,谢莞宁就更加的气氛,只觉脑海中嗡嗡作响,这些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宋时宜!!你什么意思?!你收了我的....”谢莞宁此时已经彻底的维持不住表情了。 然而,未等谢莞宁把话说完,宋时宜便不咸不淡地出声打断了她。 只见宋时宜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之中闪烁过几分明显的不耐烦之色,同时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焦急之意。 显然,对于眼前这一幕,她早已心生厌倦,甚至连一刻也不想多待,心里只盼着能够赶紧离开此地去逛街消遣。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这些?”宋时宜说着,眼里闪过几分不耐,以及有几分着急,她还想着出去逛街了。 而且谢莞宁将那些送给自己,又怎么可能是出于好心,所以她又没有闭要顺着她。 第二百九十五章 醉仙楼 谢莞宁听闻此言,先是一怔,随后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四周。 那些原本偷偷窥视这边情况的丫鬟们,在与她的目光相触之后,纷纷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迅速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多瞧一眼。 此时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紧张压抑起来。 “好!”谢莞宁脸色有些难看,虽不情愿但还是无奈的道:“去你的院子里。” 宋时宜嘴角一抽,她还真是锲而不舍啊,挑了一下眉,带着无奈的语气道:“这样啊,我们并不回松风苑,等我们回来再说。” 说完这话后,她便毫不犹豫地拉起谢景行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身后的谢莞宁先是一愣,完全没有料到她竟然如此果断地跑开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之意。 她刚想抬脚追上去,却被身后紧跟着的丫鬟给拦住了去路。 “姑娘,咱们还是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再去寻大少奶奶吧。您瞧她们这样子,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丫鬟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谢莞宁已然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想到这里,谢莞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跺了跺脚,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语。 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正好奇地望着自己的丫鬟们时,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最终,谢莞宁愤愤不平地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们回去!”这句话说得可谓是咬牙切齿,仿佛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包含在了其中。 而走在前方的谢景行听到动静后,不由得回过头来张望了一眼。 当他发现谢莞宁并未跟上前来时,便缓缓收回了视线,转而将目光重新落回到身旁宋时宜的身上。 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略带担忧地问道:“你就不怕她等会儿等你回来的时候,还要继续纠缠不清吗?” 面对谢景行的询问,宋时宜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轻轻耸了耸肩说道:“怕什么?等我回来之后再说呗。反正她这次来找我,还不是为了那事,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她脚下的步伐丝毫未减,依旧紧紧地拽着谢景行的手,朝着前方快步走去,脸上满是高兴的神采。 谢景行闻言眉头缓缓松开,轻笑一声道:“你这倒是自在。” “这是自然。” 本来宋时宜是需要先回松风苑的,将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但是因为谢莞宁的缘故,所以一群人直接就往大门处的方向走去。 她们的步伐轻盈,穿过了府邸的大门,门外早已有一辆马车等候着,这辆马车在谢景行之前的指示下,并没有装饰兴安王府的标识。 虽然马车的外面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的一辆马车,但是等宋时宜优雅地提起裙摆,在谢景行的搀扶下登上马车的时候,却是大有乾坤。 随着车门的轻轻关闭,马车开始缓缓地沿着石板路前行,车轮在清晨的宁静中发出轻微的辘辘声。 街道两旁,摊贩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们将各式各样的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从新鲜的蔬菜到手工编织的饰品,从热气腾腾的小吃到色彩斑斓的绸缎,每一样都让人眼花缭乱。随着马车缓缓驶过,宋时宜忍不住掀开窗帘,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随着晨光的推移,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热烈。 尤其是那些来自远方异族的商贩,他们的摊位上摆满了异国他乡的奇珍异宝,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微型的万国博览会。 宋时宜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像一只欢快的蝴蝶,在各个摊位间穿梭,不时地拿起一些小物件,对着阳光仔细端详。 谢景行则始终陪在她的身边,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不时地为她挑选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阳光已经高悬在天空,宋时宜的肚子也开始发出了饥饿的信号。 谢景行听到她肚子的咕咕声,不禁轻笑出声,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向了醉仙楼。醉仙楼是这座城市中最着名的酒楼,以其精美的菜肴和优雅的环境而闻名。 当他们到达时,南风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见到他们到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急忙下楼迎接。 谢景行看着南风下来询问,“包厢在哪?” 南风嘴角的笑微微的僵了一下,为难的道:“主子,你今早让我过来约中午的包厢,这醉仙楼早就已经约满了,根本就没有空的包厢。” 谢景行眉头一挑,“所以你在这里这么久,并没有将包厢定好?” 南风嘴角的笑意再次浮现出来,兴高采烈地说道:“不过啊,虽说我没能成功预订到包厢,但巧得很,文安郡王在三楼定下了一间包厢,并吩咐小的在此等候诸位到来。”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告知谢景行和宋时宜等人就是,她们可以前往文安郡王预定好的那间包厢。 其实,南风之前并未提前将此事告知谢景行,只因他心中暗自揣测,以谢景行的性子定然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当他瞧见谢景行的神色后,便深知对方已然应允下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谢景行竟扭头望向身旁的宋时宜,轻声询问道:“不知你意下如何?是否愿意与他共用一间包厢?” 宋时宜闻言微微一笑,柔声答道:“这倒并无大碍,毕竟现在本就没有包厢了,又不是和其他人,和文安郡王吃饭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这一笑如春花绽放般灿烂动人,而望着她这般笑颜如花的模样,谢景行心头却不禁涌起一丝懊悔之情。 原本这场午饭应该只属于他们二人,如今却要加入旁人,而且看着她的神色,不禁有些后悔了。 就在他稍有迟疑之际,文安郡王的声音突然从三楼的楼梯处传来:“谢景行——你们在楼下磨蹭什么呢?怎还不上楼来!” 谢景行还没有反应,宋时宜就抬头看向他道:“这就上去!!” 第二百九十六章 共进午餐 谢景行无奈只能跟着宋时宜往三楼走去,而文安郡王看着她们上来,就离开楼梯处往包厢里去了。 宋时宜迈着轻盈的步伐,随着谢景行走进了装饰华丽的包厢。 她的目光在室内一扫,原本以为会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却意外地发现了几个陌生人。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被她的热情所取代。 “今天中午多亏了文安郡王,要不是他,我们还不知道今天午饭在哪里吃呢。”宋时宜微笑着,声音中带着感激。 文安郡王大步走上前,亲昵地拍打了一下谢景行的肩膀,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既然来这醉仙楼,何不赶紧来找我们一起。” 谢景行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文安郡王见状,无趣地挥了挥手,故作委屈地说:“你也真是的,从小一起长大,跟你那么久了,居然还嫌这嫌那的。” 他的热情并未因此减退,反而更加热络地走到旁边,指着那位陌生的女子介绍道:“嫂子,这是我妹妹,她之前都不跟我们一起出来,所以你这还是第一回见。” 随即,他转向那女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容容,这是谢景行的媳妇儿。” 白容玥抬起头,看向宋时宜,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轻声说道:“嫂子好。” 宋时宜看着她这个样子,挑了挑眉,没想到文安郡王那跳脱的性格下,他的妹妹竟是如此文静,她觉得这兄妹俩的性格倒是互补得很。 “你好。”宋时宜回应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伸出手,友好地与白容玥握了握,两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了对彼此的好感。 文安郡王热情地招呼着,声音洪亮:“大家别站着了,赶紧入座,别客气。” 谢景行与宋时宜二人相视一笑,随后他们一同寻找合适的座位缓缓落座。 就在此时,店小二轻轻推开房门,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只见他手中稳稳地端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一盘接一盘地有条不紊地摆放在那张宽敞而整洁的桌子上。 文安郡王见状,不禁嘴角上扬,略带调侃地说道:“哈哈,你们俩可来得真巧啊!前脚你们刚踏进这门槛,后脚这店小二就将饭菜端了上来。” 说罢,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转向了一旁的宋时宜,语气温柔且透着一丝关切之意道:“嫂子,你快瞧瞧这里头可有什么合你口味想吃的菜色,如果没有的话,尽管跟我说,我让这店小二再去厨房给你添一些过来。” 店小二刚刚上完所有的饭菜,本已打算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然而当他听到文安郡王这番话语之后,原本迈出的脚步猛地一收,重新定在了原地。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坐在桌旁的宋时宜,静静地站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指示。 宋时宜微微抬头,目光快速扫视了一遍桌上琳琅满目的丰盛菜肴,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回答道:“不必麻烦了,这些饭菜已然足够了。” 文安郡王听闻此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便对着店小二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紧接着,文安郡王率先伸手拿起放置在酒桌上的酒壶,动作娴熟地将酒盏逐一斟满美酒。 待一切就绪之后,他面带笑容,高高举起其中一盏斟满的酒,朝着谢景行的方向递过去,并热情地问道:“怎么样,景行兄,要不要先来干上一杯呀?” 谢景行的兴致也很高,当即就接过酒盏,和文安郡王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而宋时宜对于眼前这一桌子烈烈的美酒,却是丝毫提不起兴趣来。于她而言,那些散发着诱人香气、色泽鲜艳且花样繁多的美食才更能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欲望和冲动。 只见她优雅地拿起手中的筷子,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将头埋进那满桌的佳肴之中,开始尽情享受这一场味觉的盛宴。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笑声忽然从旁边传了过来。 宋时宜心中不禁一动,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充满疑惑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而映入眼帘的正是白容玥那张娇俏可人的脸庞,此时的白容玥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偷偷发出的笑声竟然会被人察觉,一瞬间,一抹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白皙的脸颊,甚至比她哥哥喝了酒之后那泛红的面颊还要来得更加醒目。 她有些慌乱地对着宋时宜摆了摆手,同时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便迅速收回视线,低下头去,假装专心致志地继续吃起饭来。 宋时宜见到白容玥这般模样,心中越发好奇起来。于是,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柔声开口问道:“容容,可以这样叫你吗?” 白容玥红着脸点头,忙不迭的开口道:“可.....可以。” 宋时宜这才继续道:“你刚刚笑什么呢?看你笑的那么高兴。” 白容玥闻言,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再次抬起头来。不过此刻她的眼神之中依然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之意,轻声说道:“没.....没什么啦,就是刚才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好玩的事儿而已。” 宋时宜一听这话,好奇心顿时被彻底勾了起来。她连忙凑上前去,满脸期待地追问着:“哦?快跟我讲讲吧,说不定我听了也会觉得很有意思呢!” 白容玥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道:“小时候,我哥哥总是喜欢捉弄我,有一次他把我最喜欢的发簪藏了起来,我找了一整天,最后发现他竟然把它戴在自己的头上,假装是自己的发饰。” 宋时宜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哈哈哈哈,原来你哥哥从小的时候就这么调皮啊。” 而宋时宜虽然不理解他怎么突然想到小时候的这件事情,不过却是非常的配合她的话,没有做个扫兴的。 文安郡王听到这话,转过头来,假装生气地说:“喂,我可是在这儿呢,别背后说我坏话。” 第二百九十七章 结巴 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之中,时间悄然流逝,当众人将这顿丰盛的午餐享用完毕之时,竟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谢景行和文安郡王二人反倒成了最为缓慢的食客,也是因为这样,所以结束午餐的时候,特别的慢。 只因为他俩从一开始就只顾着开怀畅饮,频频举杯对酌,全然不顾桌上的美味佳肴。直到酒过三巡,兴致稍减,二人才开始慢条斯理地动起筷子来进食。 相比之下,宋时宜和白容玥则要迅速得多,她们早已吃得差不多了,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闲聊着。 只见宋时宜原本并未挨着白容玥落座,但不知何时,她已在不知不觉间移至白容玥身旁坐下,亲密无间。 接着,宋时宜面带微笑,轻声问道:“你们等下,下午可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呀?是不是准备直接打道回府呢?” 听到这话,白容玥不禁腼腆地轻轻摇了摇头,柔声回应道:“我也不太清楚呢,哥哥尚未提及下午的事宜。” 宋时宜听闻此言,美眸顿时一亮,热情洋溢地提议道:“那要不这样吧,下午你跟我们一同出去逛逛如何?” 紧接着,她又迫不及待地解释起来:“眼瞅着就要过年啦,这城里南北两边可别提有多热闹了!今日上午咱们已然逛过了北边,下午正好可以去南边瞧一瞧。而且据说呀,南边那边外族人士更为众多呢!” “我虽然不能去那些地方,但是人家带过来卖的东西都是他们地方的,我还能看看都是什么。” 白容玥听着这话眼睛也慢慢的亮了起来,不过还是看了一眼文安郡王,犹豫的开口道:“那.....那等一下,我问问我哥,要是下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和你们一起去。” 宋时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柔的笑容,声音轻缓地说道:“那好呀,咱们等一会儿再问问看。反正目前呢,咱们也并不急着离开这里。” 说完,目光落在了白容玥身上。只见白容玥一副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模样,显然对于这个下午要去做的事情心怀期待,但又似乎有所顾虑而不敢轻易应允。 宋时宜心里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实在想不通为何白容玥明明心中想去,却还要这般迟疑不决。 不过联想到方才与她交流时所察觉到的那份腼腆,倒也能勉强解释得通。 然而细细想来,宋时宜又觉得白容玥的这种表现或许并非仅仅只是因为性格腼腆而已。说不定她本身就是一个缺乏主见、较为依赖他人的女子,因此才会在面对选择时显得如此优柔寡断。 尽管宋时宜只是暗自做出这些推测,但当她看到白容玥那副娇羞可爱且略带几分无措的神情时,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柔软。 于是情不自禁地靠近白容玥的耳畔,满心欢喜地说道:“哎呀,你真是太可爱啦!我可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你哟!” 白容玥显然从未经历过如此直白热烈的表白,刹那间,她那张原本就因羞涩而泛红的脸蛋瞬间变得更红了,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惹人怜爱。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左顾右盼,飘忽不定,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谢.....谢谢.....你,我.....我也很.....很喜欢你。”言语之间,尽显紧张与慌乱。 而白容玥看着宋时宜笑的模样,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哪些回忆,脸上的神色有些落寞,有点着急的解释道:“嫂....嫂子,我....我不是结巴,我....我就是情绪有.....有点激动的时候就会这样.....这样说话断....段断续续的.....” 看着她都快要着急了,哭的模样,宋时宜神色虽然有些不解,她怎么突然解释这些,不过上前直接就抱住了她。 “没事的,我并没有觉得你是结巴。”看着她的情绪好一点过后,宋时宜这才有些疑惑的开口道:“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解释你不是结巴,就算你是结巴那又如何?我和你玩又不会因为你是结巴而不找你玩。” 白容玥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身体瞬间僵住,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宋时宜,完全没料到对方竟会有如此反应。 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思绪也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过了好一会儿,白容玥才缓缓低下头,用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其实.....从我很小的时候起,每当我的情绪特别紧张或者激动的时候,说话就会结巴。” “一开始,大家跟我相处得还算不错,但一旦他们发现我这个毛病,就会毫不留情地嘲笑我,然后渐渐疏远我,不再和我一起玩耍。” 说到这里,白容玥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再次抬起头望向宋时宜,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好了,咱们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啦,谢....谢谢你愿意和我做朋友。” 然而,就在她刚刚抬头与宋时宜对视,并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话语又变得磕绊起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此时的白容玥脸色煞白,嘴唇紧抿着,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大哭一场似的。 见此情景,宋时宜赶忙走上前,紧紧握住白容玥的双手,目光坚定而认真地看着她,语气诚恳地说道:“所以啊,你以前交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根本就不是真心把你当作朋友来看待的。你瞧瞧我,我发现你是结巴的时候就没有嘲笑你,我不会在意你是不是会结巴,更不可能因此而不和你玩!” 白容玥抽噎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的吗?” 宋时宜重重的点了点,“这是自然,所以你下午的时候要和我们一起逛逛吗?” 随即又快速的解释道:“你放心,我相公的为人就算你不清楚,但是他既然能和你哥哥从小玩到大玩那么久,他的人品你也放心,绝对不会嘲笑你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邀约出去 白容玥那白皙如雪的面庞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她迅速地瞥了一眼谢景行后,便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凑到宋时宜身旁,压低声音轻声细语地道:“嫂子,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谢大哥打小就与哥哥一同玩耍,所以我.....我当然也是自幼就相识他的。”说完,神色还有些着急,表明谢景行她是不会担心的。 宋时宜见状,不禁抿嘴莞尔一笑,心中已然明了白容玥话中的深意。 就在这时,一旁的谢景行和文安郡王终于结束了用餐。 只见文安郡王那原本清亮的双眸此刻已变得迷蒙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白容玥,舌头仿佛也不太听使唤似的结结巴巴说道:“容.....容容,你.....你可吃饱了么?” 白容玥听到兄长如此言语,不由得心头一惊,脸上流露出些许担忧之色。 方才她只顾着与宋时宜交谈甚欢,竟全然未曾留意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已经醉得这般厉害,连说话都开始口不择言、含混不清了。 她连忙回应道:“哥哥,我早就吃好啦!”紧接着,又满含关切地望向文安郡王,焦急问道:“哥哥,你喝了这许多酒,当真不要紧吗?身子可有哪里觉着不舒服呢?” 文安郡王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又随意地挥了挥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声说道:“哎呀,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紧接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一旁正襟危坐的谢景行身上,刹那间,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清明起来。心里暗自思忖着,连谢景行都没说不行,自己又怎能如此表现呢。 白容玥一直在留意着文安郡王和谢景行的一举一动,此时见文安郡王这般模样,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原本满脸担忧的神色也瞬间舒缓了不少。 而谢景行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神态。只见他微微颔首,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既然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那我们便先行一步吧。”话音刚落,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便直直地锁定在了宋时宜的身上。 一直到这时,宋时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喝醉了。因为眼前的谢景行与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沉稳内敛的形象大相径庭。以往的他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看。 宋时宜听到谢景行说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尚未作出任何回应。 然而一旁的白容玥却显得有些焦急不安起来,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文安郡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不决之色。 只见她嘴唇微启,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开口。 白容玥的这幅举动,就站在旁边的宋时宜余光还是看到了,先是不解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还不能跟她说的? 随即就恍然大悟起来,轻喊一声道:“容容。” 当白容玥不解的目光看过来时,宋时宜这才用着鼓励的目光看过去,安慰道:“他是你的哥哥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他说的?” “所以有什么想说的事情,你就大胆的跟你哥说出来,这样你哥也不会担心你。” 闻言,对上宋时宜鼓励的目光,看着她眼睛里面满是自己紧张的神情,白容玥紧张的神情一松,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随即看向文安郡王,紧张的大声道:“哥哥!” 文安郡王原本正与谢景行谈笑风生,听到白容玥在喊自己,目光连忙看了过去,只见他神情专注而认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白容玥,一言不发。 看着白容玥不说话,疑惑的道:“容容,怎么了?” 白容玥察觉到文安郡王炽热的目光,微微转过头去回望了一眼。就在这时,她瞥见宋时宜正用鼓励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中不禁一暖,但很快便恢复了笑容,娇声说道:“哥哥,我.....我今天下午的时候可.....可不可以和嫂子她们一起出.....出去玩呀?” “不行!”文安郡王此时已有些醉意,混沌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听清白容玥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在听到“出去玩”三个字时,心头猛地一紧,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道。 话音刚落,他便注意到白容玥嘴角那抹如花般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失落。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过于激烈,文安郡王连忙出言安慰道:“容容,别难过啦,如果真的那么想去玩的话,下午我来陪着你好不好?不过你一个人出门确实不安全,所以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你.....”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文安郡王那尚未说完的话语,就这样生生地被胳膊上突如其来的疼痛给截断了。他一脸的茫然与困惑,迅速将视线转向始作俑者——谢景行,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干什么呢?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出手打我?” 此时的谢景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紧接着便是一声冷冷的嗤笑传来:“怎么了?难不成如今你妹妹要同我们一道出去游玩,你便如此紧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文安郡王原本还有些混沌不清的脑子,这下子变得愈发混乱起来。 他瞪大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谢景行,情绪也随之变得有些激动,高声喊道:“谢景行!你竟然仅仅因为这件事就对我动手?我何时曾对你说过,我不放心让我妹妹与你们一同出去玩耍了?!” 面对文安郡王的质问,谢景行却是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就在刚刚。” 文安郡王:“???”他顿时满脸问号, 心中暗自思忖着,刚刚? 刚刚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他不知道的啊? 第二百九十九章 北市 文安郡王听到谢景行的回答后,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瞬间呆立当场。 他原本还有些迷糊混沌的脑子,此刻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无数个问号在脑海中疯狂打转。 “刚才.....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喃喃自语着,目光满是疑惑地望向白容玥。 只见白容玥那白皙的面庞此刻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一片,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焦急之色,小嘴一张一合,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语却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哥....哥哥,我....我....我想....想和大嫂一....一起出去玩。”好不容易把这一句话说完,白容玥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文安郡王听完妹妹的这番话,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眉头猛地一挑,目光迅速地扫过一旁的宋时宜,稍作停留之后,又重新落回到白容玥的身上。 他紧紧地盯着白容玥,眉头皱得愈发厉害,再次确认的询问道:“你当真打算下午跟嫂子出去游玩?” 面对兄长严肃的质问,白容玥心中不禁有些发憷。 但想到自己内心深处对这次出游的渴望,她还是鼓起勇气,用力地点了点头。 文安郡王见此情形,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发凝重起来。 随即在目光落在一旁的谢景行身上,文安郡王皱着的眉头这才松开,“那好,下午的时候你就跟嫂子出去玩。” 听到同意过后,白容玥满脸高兴的神色,转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宋时宜,“嫂....嫂子,我下午的时候可以和你们一起出去玩了。” 宋时宜也是同样的面带欣喜之色,如水般清澈的眼眸望向白容玥,柔声说道:“吃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去逛逛如何?” 只见白容玥重重地点了点头,兴奋地回应道:“嗯!”她那张俏丽的脸蛋因喜悦而泛出淡淡的红晕。 宋时宜见此情形,美目流转,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谢景行身上。谢 景行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紧接着,他转头看向文安郡王,嘴角轻扬,开口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文安郡王笑着摆了摆手,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了,我下午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无暇分身。我将妹妹托付给你,自是放心得很呐。”说罢,他还朝谢景行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听闻此言,谢景行心领神会,应声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先行一步了。”语毕,他起身准备与宋时宜和白容玥一同离开。 然而此时,宋时宜的眼神却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着方才文安郡王所说之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但一时间却又难以琢磨透究竟所为何事。 “嫂子?”白容玥清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宋时宜的思绪。 宋时宜恍然回过神来,发现白容玥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赶忙收起心思,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安慰道:“无妨,只是稍稍走神了一下而已。咱们走吧。”说着,她牵起白容玥的手,与谢景行一道步出房门,朝着门外走去。 宋时宜牵着白容玥的手坐上了马车,本该说谢景行坐在宋时宜的旁边的,但此时他的位置做了其他人,当即就愣了一下。 而宋时宜却是不解的看着谢景行,“怎么了?” 谢景行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赶紧坐了下去,不过也还是朝着宋时宜的旁边坐,马车缓缓的朝着北市上行驶着。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熙熙攘攘的北市街道上,给这个繁华的市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宋时宜和白容玥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内,随着车轮的滚动,她们的心情也如同这初升的朝阳,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宋时宜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 白容玥则静静地坐着,她的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世界,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神情,看着什么都觉得很是有趣。 马车缓缓地穿过北市的街道,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 “看,那边的摊贩好像在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都没有见过。”宋时宜指着窗外,兴奋地对白容玥说道。 白容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摊贩正热情地向过往的行人展示着他的商品,那些商品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吸引着行人的目光。 “我们去看看吧。”白容玥提议道。 宋时宜点了点头,随即让车夫停下马车。两人携手走出马车,谢景行也紧随其后。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那个摊贩的面前。 摊贩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外族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用着生硬的眧话,热情地向宋时宜和白容玥推销他的商品:“夫人,可要过来看一看?这些可能是专门从我们朝带过来的,大家都很喜欢。” 宋时宜低头看了一眼过后,本想礼貌地拒绝,但当她看到白容玥眼中那股无法掩饰的兴奋时,她改变了主意。 白容玥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摊贩的商品,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奇异的饰品和织物,兴奋神情并没有消减。 谢景行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在白容玥和摊贩之间来回移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对宋时宜的关心。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挤进了人群,他的目光在宋时宜和白容玥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摊贩,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这些我全要了。” 摊贩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看了看宋时宜和白容玥,又看了看那个男子,显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宋时宜和白容玥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站起身看着面前的男子。 第三百章 皇后娘娘外甥 白容玥的脸上,瞬间掠过一抹复杂而疑惑的神色,眼眸之中也是饱含着疑惑与不解,直直地凝视着眼前这位神秘的男子。 只见她朱唇轻启,略带迟疑地说道:“你....你是故意的是.....是吗?”我....我们又....又没有得罪你。” 或许是因为内心过于紧张,以至于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竟有些颤抖,甚至还微微结巴了起来。 那男子听完这番话后,剑眉猛地一皱,流露出满脸的嫌恶之色,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啧,原来你竟是个结巴!”而他说完这句话过后,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嫌弃了。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白容玥,而是将目光转移到面前那个简陋的小摊位上,嘴角一撇,不屑地嘟囔着:“啧,这些东西我才不稀罕呢,不要了!”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似乎想要就此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宋时宜迅速瞥了一眼身旁脸色惨白如纸的白容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愤怒和怜惜之情。 眼见那男子即将扬长而去,宋时宜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冲着他大声喊道:“站住!” 男子听到这声呵斥,脚下的步伐果然停了下来,但当他缓缓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却挂着一副极为不耐烦的表情。 他冷冷地盯着宋时宜,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然后嘲讽般地开口问道:“怎么?叫我停下脚步,难不成还有何事?本公子已将这些破烂玩意儿统统让给你们了,莫非你们还要感激涕零不成?” 听到“破东西”这三个刺耳的字眼,摊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和愤怒,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面前这位男子身上时,那股怒火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个人不是他能够轻易得罪得起的,于是强忍着心头的不快,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挂在脸上,然而那笑容却显得极为生硬和不自然,反倒透出几分怪异之感。 “你刚刚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若是连好好说话都做不到,干脆把嘴巴闭上得了!”宋时宜一脸寒霜地怒视着面前的周子显,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能将对方冻成冰块。 周子显听到这话,脸上先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紧接着,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令人感到十分刺耳。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你可知道我究竟是谁吗?”言语之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 宋时宜闻听此言,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她的确不清楚眼前这个嚣张跋扈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她心想谢景行或许会知晓此人的身份,于是转过头去,用眼神向谢景行投去询问之意。 谢景行面色平静如水,淡淡地回应道:“他是皇后娘娘的外甥。” 周子显见对面的人竟然一下子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背景,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更盛,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神情,嘴角上扬,轻蔑地笑道:“哼,现在总算是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随即说完这话,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不过现在认出来我,已经晚了,你们居然敢得罪我那么久,那么就应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白容玥此刻真的急得不行,她紧紧地拽住宋时宜的衣袖,声音颤抖而带着一丝委屈:“嫂.....嫂子,我.....我真的没关系的,从.....从小到大都有好多人说我结巴,我.....我早就习惯这样被人嘲笑了.....”说着,她的头渐渐低了下去,满脸尽是落寞之色,原本就不高的音量也变得愈发微弱。 宋时宜看着白容玥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平息,反而烧得更旺了。 她气呼呼地瞪着眼前的人,一时之间竟有些口不择言,怒冲冲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啊?怎么着,难不成因为你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就能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吗?竟然还妄想报复我们,哼!告诉你,报复谁可不是光靠你那点权势就行的,你有这个能耐吗?” 嘶—— 就在这时,她们两人这边激烈的争吵声早已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不少人纷纷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这些围观者只消一眼便认出了站在面前的这位男子正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周子显。 虽说众人心里都清楚此人身份尊贵,轻易招惹不得,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们忍不住想要听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于是乎,人们都小心翼翼地凑在一旁,屏气凝神地倾听着这场争执。当听到宋时宜说出这番话后,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哎——真是太可惜了呀!瞧瞧这位夫人,如此年轻,模样又生得这般俊俏,怎地就如此胆大包天呢?这下可好,竟然得罪了那位大人物,她往后的日子怕是要彻底毁掉喽!”一旁的妇人在瞥见宋时宜那清丽动人的面容后,不禁连连摇头,满脸尽是惋惜之色。 “可不是嘛!这到底是谁给她的胆量啊,竟敢去招惹那个人。”另一名妇人随声附和道。 “唉,你们呐,还是趁着现在多看几眼吧,估摸着从今往后,咱们再也没机会瞧见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咯。”先前那名妇人长叹一口气,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宋时宜悲惨的未来。 然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人群中有个年轻的姑娘却对她们的看法嗤之以鼻,冷笑一声说道:“哼,我看未必!”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让周围正在热烈讨论的人们安静下来。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个开口的姑娘,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质疑。 “哟呵,小丫头片子,你晓得自己刚才说了啥子吗?小小年纪,不在家里好生呆着,跑到这儿来瞎掺和啥?!”其中一名中年妇女瞪大眼睛,面露愠色,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她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轻视之意,仿佛觉得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纯粹就是在胡说八道。 第三百零一章 只挑软柿子 那名小姑娘听到妇人这般言语,不仅不恼怒,反而嘴角上扬,面带微笑地望向妇人,并耐心地解释起来:“且先不提刚才被周子显唤作结巴的那位夫人,要知道,她可是堂堂瑞王府的嫡出千金啊。而且....” 然而,小姑娘的话语尚未结束,便听得方才还出言讥讽的妇人,此刻竟满脸惊愕地高声惊叫起来:“什么?!” 其声音之大,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引得周遭众人纷纷侧目。 妇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但那双眼睛里依旧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语道:“居然是瑞王府的嫡女?!” 待到发现四周之人的目光皆聚集于自身时,妇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尴尬地对着众人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以示歉意。 紧接着,又压低嗓音,轻声嘟囔着:“好似确实如此,此前我也曾听闻,瑞王府的那位嫡女患有口吃之症,每逢那些名门闺秀们举办的聚会游乐活动,据说她从未参与其中,今日倒是头一遭得见其人呐。” 妇人这番言语一经出口,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发了在场其他人们的强烈共鸣。 “可不是嘛,真没料到她竟是瑞王府的嫡女,照此情形来看,还真说不准究竟是谁欺凌谁呢。”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原本安静的场面顿时变得嘈杂喧闹起来。 这边的动静并没有让周子显给听到,但是周子显身边的小厮却是听到了,他走到他家少爷旁边,凑近耳朵想说些什么。 但却是被周子显给不耐的打断了,“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 小厮还是了解他家少爷,听到他这样说,也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用着脸色示意,一脸的难看,看到他这样子,周子显这才弯腰将耳朵凑过去。 只见那小厮弓着身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近周子显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少爷,您有所不知啊,那位说话有些结巴的姑娘正是瑞王府的嫡女。而站在她身旁那位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为她打抱不平的夫人则是.....” 然而,这小厮的话语尚未落定,周子显便已是满脸惊愕之色,双目圆睁,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打断道:“什么?你说她竟然是瑞王府的嫡女?!” 紧接着,他用力地晃了晃脑袋,仿佛要将这个惊人的消息从脑海中甩出去一般,脸上闪烁着无法相信的神情,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呢?瑞王府的那位嫡女,我可是早有耳闻,据说她自幼便是个结巴,而且向来深居简出,一直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府中,几乎从未踏出府邸半步。今日怎会突然现身于此,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周子显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白容玥身上,当看到她身上所穿着的衣物,心中不禁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件衣裳的材质和样式居然是月光纱。 这月光纱可不是别的衣裳材料,乃是极为珍稀昂贵之物,寻常人家根本无缘得见,甚至连宫中都只有少数人能够拥有。 如今这件月光纱制成的华服却穿在了眼前这位女子身上,其身份必定非同小可,估计还真的就是瑞王府的那位嫡女。 想到此处,周子显额头上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虽说他身为皇后娘娘的外甥,平素里仗着这层关系的确能够肆意妄为一番,但他所欺凌的对象无不是些无权无势的贫民百姓。 那些人即便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往往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有丝毫反抗。 可眼下,自己似乎一不小心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恐怕就连皇后娘娘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如此这般思考一番之后,周子显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僵硬,仿佛被冰霜冻结一般,毫无血色可言。 他紧紧地盯着站在眼前的白容玥,努力地牵动嘴角,挤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僵硬笑容,说道:“不知白姑娘原本是想要哪一个?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们统统买下来,当作礼物送给你。” 周子显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什么?他....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人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哼!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吗?”另一个人则满脸狐疑地质问道。 “是啊,周子显他能这样子,还不如因为这位姑娘的身份,要是换作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被这样对待。” 周子显听到周围传来的质疑声和议论声,脸色愈发阴沉难看起来,好似暴风雨来临前那黑压压的乌云,让人感到压抑无比。 然而,此时的白容玥同样也未曾预料到周子显竟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这前后之间的差异实在太过迅速,以至于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只见白容玥微微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用了。” 听闻此言,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在生气,周子显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紧接着,他便将自己的目光从白容玥的身上缓缓移开,转向了一旁的摊贩,然后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吩咐道:“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都给我打包起来,送到旁边这位姑娘的手中.....” 相较于白容玥的温顺与客气,宋时宜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她秀眉微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轻蔑,冷冷地开口说道:“你莫非天真地认为仅凭这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就能弥补对白姑娘心灵所造成的创伤吗?” 周子显闻言,脸色铁青,目光落在一旁的白容玥的身上,咬了咬牙。 第三百零二章 反被教训 哼! 白容玥可是堂堂瑞王府的嫡女,那身份地位何等尊贵,岂是他能轻易招惹得起的? 她,自己是得罪不起的,但是怎么着就连这区区一个妇人,竟然都敢如此肆意地冒犯于他,竟敢这般同他讲话!若是传扬出去,让他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世上立足! 一想到此处,周子显的双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正喋喋不休的妇人,只觉得耳边聒噪得厉害,心中更是烦躁不堪,便不耐烦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紧接着,他扬起手掌,作势就要朝着那妇人狠狠地扇下去。 嗯? 就在这时,周子显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阻力阻止了他的动作。 一开始,他并未太过在意,只以为是碰到了什么障碍物。然而,当他试图加大力气继续挥掌之时,却惊愕地发现自己无论怎样使劲儿,都无法再前进分毫。 满脸怒气的周子显猛地抬起头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胆敢阻拦自己。 结果,入眼之处竟是谢景行那张冷若冰霜、寒意逼人的面庞。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般,令周子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周子显脸上的惊恐就被恼羞成怒所取代。他才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会被眼前这个人给吓住了! “贱民!赶紧把你那肮脏的爪子从我身上挪开!”周子显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声音之大,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就在同一时刻,周子显那犀利而充满不屑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越过谢景行,直直地锁定在了被谢景行紧紧护于身后的宋时宜身上。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毫不留情地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奚落道:“哟呵,怎么着?你如此拼命地护着你身后的这位娇俏佳人,莫不是她就是你的红颜知己、心头爱宠啊?哼,真不知羞耻!你们这般行径,也不怕她那家中的相公知晓后找上门来算账?啧啧啧,当真是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然而,周子显这番不堪入耳的话语尚未完全说出口,谢景行已然忍无可忍。 只见他身形一闪,飞起一脚便狠狠地踹在了周子显那圆滚滚的肚皮之上。 只听得“呯”的一声巨响,周子显整个人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地朝着后方倒飞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站在周子显身后的众多百姓们皆是大吃一惊。 他们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聚在此处,却万万没有想到竟会目睹如此惊人的一幕。一时间,百姓们个个瞠目结舌,脸上尽是难以置信和震惊万分的神情。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那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正捂着肚子痛苦呻吟的周子显,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场闹剧究竟会如何收场。 此时的周子显,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下来。 他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着。 望着眼前那些呆若木鸡般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苦却无动于衷的小厮们,周子显气得火冒三丈,扯着嗓子愤怒地咆哮道:“你们这群饭桶!一个个都傻愣在那儿干什么呢?!难道全都是死了不成?!还不快给本少爷滚过来把我扶起!” 周子显身旁的小厮如梦初醒般,慌慌张张地跑到周子显身边,伸出双手将他吃力地搀扶起来。 此时已然站立起身的周子显,由于腹部遭受重击所带来的剧痛,双腿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他不得不依靠着两旁小厮的支撑,用两只胳膊分别搭在他们的肩膀上,这才勉强能够挺直身体。 “你们这对不知羞耻的奸夫淫妇,竟然胆敢出手殴打本少爷,实在是胆大包天!哼,很好,非常之好!”周子显怒不可遏,气得面色铁青,五官都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狰狞。 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气急败坏地朝着身后的一群小厮用力挥舞着手掌,高声喊道:“给我狠狠地打!一个也别放过!” 听到命令后的小厮们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卷起衣袖,露出粗壮的手臂,摆出一副凶神恶煞、准备大打出手的模样。 然而面对如此阵势,谢景行却仅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不紧不慢地向后倒退了两步。 这番举动落入周子显眼中,却是让他误以为谢景行害怕了自己。 于是,周子显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那副嚣张跋扈的神态愈发明显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身后的宋时宜,刹那间便被她的容貌和身姿吸引住了。只见宋时宜面容姣好,肌肤胜雪,宛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而且她的身材更是婀娜多姿,曲线玲珑,别有一番风情韵味。 啧啧啧,周子显心中暗自惊叹,他方才竟然完全未曾留意到这一点,眼前这位夫人的身材竟是如此曼妙婀娜,凹凸有致得令人咋舌。只见周子显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 而一直被他死死盯着的宋时宜,则敏锐地捕捉到了周子显眼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贪婪目光时,她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些,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心中更是涌起一阵难以遏制的恶心感。 周子显却浑然不觉宋时宜对他的厌恶之情,反而因为发现宋时宜正看向自己,整个人变得愈发兴奋起来。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嘴唇,然后冲着宋时宜露出一个极其暧昧的笑容,那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谢景行,将周子显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当他看到周子显那副猥琐下流的样子以及对宋时宜不怀好意的神情后,原本就冷峻的眼眸此刻更是寒光四射,犹如两把利刃直直刺向周子显。 紧接着,他转头对着身旁的南风冷冷地吩咐道:“南风,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第三百零三章 心疼 周子显听到谢景行这番话,先是微微一愣,显然还不清楚南风究竟是何许人也。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形并不清秀的男子从谢景行身后迈步而出。 周子显定睛一看,见对方只有一人,而且看起来还并不是能打的时候时,顿时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嘲讽道:“哈哈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们难道天真地认为仅凭他区区一人就能拦住我身后这众多的人吗?!” 然而,周子显的笑声尚未停歇,南风便已如鬼魅般迅速行动起来。 只见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刹那间便欺身至那群小厮跟前。 不过短短片刻工夫,原本还气势汹汹、站立在周子显身前的那些小司们,此刻已然尽数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呻吟声此起彼伏。 周子显的话一下子就咽在了肚子里,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看着地上的人在翻滚着,而且还在不停的叫喊着,脸色一慌,朝身后看,却发觉他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就在这时,周子显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猎物。 转过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面前那个步步紧逼的男子,那人的身影在他的目光当中显得愈发高大而阴森。 周子显的心跳如鼓,他的喉咙干涩,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尖叫着对两旁的两名小厮喊道:“你们也去!快!去给我打他!!”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命令,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说完这句话,周子显不顾一切地挣脱了小厮们搀扶自己的手臂,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着,连连向后退去,脚步踉跄。 小厮们面面相觑,他们的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 他们低头看着地上那些倒下的人,听着他们的叫唤声,现在却成了他们的障碍。 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但一想到自己身后的少爷,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口中的苦涩,鼓起勇气向前冲去。 然而,他们两个人如同脆弱的纸片,在对手的拳脚下几乎没有坚持两下就被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周子显目睹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一个踉跄,他竟然失去了平衡,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和不甘,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哀求着说道:“你,你别过来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外甥,我....啊!!!” 周子显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一记重拳击中,痛楚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尖叫声在夜空中回荡,如同被折断的树枝,无力而绝望。 南风的拳脚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周子显的身上,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怒。 周子显的身体在连续的踹打下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打击都让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弓起,仿佛要将痛苦从体内挤出。 终于,南风是暂时停下了手,转了转自己的手腕,但他的眼中仍燃烧着未熄的怒火。 宋时宜的目光穿透了过去,落在周子显那已经肿如馒头的脸上。 他的嘴角还挂着血迹,那鲜红的颜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宋时宜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不过并不是担忧周子显自己,他可是知道,周子显虽然可恶,但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外甥,若是真的死在这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宋时宜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她还是开口制止了南风:“南风,算了,别打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南风的脚停在了半空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听到宋时宜的话,他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脚,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谢景行,这才缓缓地停手,仿佛一头被驯服的野兽。 周子显见状,生怕南风再次动手,连忙发出了求饶的声音:“夫人饶.....绕了我吧,我.....我,都是我的错,我错了,别在打我了.....呜呜呜——” 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惊恐的神色,那令人恶心的目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行了,你赶紧滚吧。”宋时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周子显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仿佛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 躺在地上的小厮们也是如释重负,他们赶紧站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周子显身边,将他们的少爷搀扶起来,匆匆回府。 围观的群众见周子显走过来,纷纷让开一条路,他们害怕周子显日后的报复,所以连忙散去。 不一会儿,原本热闹的街角只剩下一片空地,寂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时宜转过身,关心地看向白容玥,低声说道:“容容,你不用在意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宋时宜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小动物,试图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此时的白容玥的面容显得格外宁静,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坚韧。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用这微笑掩盖内心的波澜,轻声说道:“没事的嫂子,这种话我....从小已经听多了,所以我并不在意。”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宋时宜的心却因为这番话而更加紧缩,她的眼中充满了对白容玥的心疼。 她知道,白容玥不可能真的不在意那些刺耳的话语,那些伤人的话,无论听多少遍,都不可能变得习惯。 白容玥的心中虽然波澜起伏,但她不愿让宋时宜担心,更不想让这不愉快的气氛继续蔓延。 就在这时,一位外族人推着一辆装满美食的小车缓缓走来,香气四溢,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白容玥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迅速抓住这个机会,转移话题道:“嫂子,你看那是什么?我们过去看看,感觉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还从来没有吃过,我想尝一尝。” 第三百零四章 转战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仿佛那些美食就是她此刻唯一的关注点。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率先迈开步伐,轻盈地走向那辆小车,身后的宋时宜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也跟了上去。 谢景行则紧随其后,他的目光在白容玥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眼里的神色也是有些复杂。 他们走近那辆摊子上,只见上面摆放着各种异域风情的小吃,色彩斑斓,香气扑鼻,白容玥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些美食吸引。 外族人见状,艰难的开口道:“你,们可...可以尝一尝的,好吃在,在卖。”看着白容玥这样不停的转移话题,想要将刚刚不愉快的氛围给抛之脑后,宋时宜也连忙勾起一个微笑,“好,那我尝一尝。” 宋时宜也拿起一个糕点品尝了起来,眼睛亮了一下。 闻言,白容玥伸出手,轻轻地拿起一块金黄色的糕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转头惊喜的对宋时宜道:“嫂子,这个真的很好吃,你尝尝看。” 宋时宜被白容玥的兴奋感染,也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随即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没想到还真的有些好吃。 谢景行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这一刻,所有的不愉快似乎都被这些美食的香气所驱散。 宋时宜高兴的将外族人摊子上的糕点,每样都买了一点,这才走了。 没过多久,天空渐渐被夜幕笼罩,气温也随之逐渐下降,与白日里阳光照耀下的温暖截然不同。 恰在此时,一阵凉飕飕的风呼啸而过,宋时宜不禁打了个寒颤。 谢景行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眼神微微一黯,随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宋时宜那原本已被冻得僵硬的小手。 刹那间,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谢景行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宋时宜的手上。 宋时宜起初还有些惊愕,但很快便感受到了这份暖意,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神色略显不自然,然而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着,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 站在一旁的白容玥,最初并未察觉到异常。直到不经意间瞥见宋时宜的脸颊突然泛起一抹红晕,心中顿生疑惑。 于是,她的目光顺着往下移动,当看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时,白容玥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宋时宜为何会突然间脸红。 随即,白容玥的脸上也飞快地掠过一抹会心的微笑。 就在这时,又一阵冷风袭来,寒意更甚之前。宋时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转头望向白容玥,轻声询问道:“今天逛得怎么样?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晚上实在是太冷了,不如等到明日再继续逛。” 白容玥也是被这阵风吹的脸色变得有些白,听着这话,连忙点头同意道:“好,我也觉得晚上的这风有些冷。” 听到这话,宋时宜便匆忙地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谢景行,娇声说道:“景行,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然而,谢景行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却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他微微摇了摇头,缓声道:“还好,我倒觉着这风并不怎么寒冷呢。” 再对上宋时宜和白容玥两人疑惑的目光当中,轻咳两声道:“既然你们都觉得冷,要不这样吧,咱们先去醉仙楼如何?此刻这个时辰也差不多该享用晚膳了。” 宋时宜心中其实也是想要去吃饭的,但当她脑海中浮现起今日中午那顿饭时,脸上的神情不禁流露出些许犹豫之色,轻声说道:“中午的时候那里的人就多得很,估摸等到晚上啊,那醉仙楼里的人肯定会只多不少的。而且咱们又没有提前预订位置,怕是很难有位子空出来给咱们呢。” 谢景行却是一脸淡定,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不必担心,这个时辰子冉想必早就先行一步前往醉仙楼了,并且已经提前预约好了,咱们直接过去便是。” 白容玥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清楚我哥哥何时叫人去预约今晚醉仙楼的包厢了?若是下午才去预约的话,估计多半也是约不上的哟!” 只见谢景行依旧神色淡淡地回答道:“早些时候便已安排妥当。” 宋时宜和白容玥两人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眼神,眼中均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疑惑之色。 她们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这件事,文安郡王竟然这么早便提前预定好了位置。 带着满心的狐疑,几人鱼贯登上了马车,朝着醉仙楼疾驰而去。 尚未抵达醉仙楼门前,远远地便能听见从那楼阁之中传出店小二焦急而又忙碌的呼喊声。 “小二!人呢?!动作快些,咱们点的菜肴什么时候才能端上来?!” 紧接着又是另一桌客人不耐烦的催促:“可不是嘛!小二,我等这一桌在此已坐等多时,连茶水都饮下整整两壶了,到底还要等到几时才见佳肴上桌?!” 面对众多食客此起彼伏的抱怨与质问,店小二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他一边安抚着客人们的情绪,一边慌慌张张地高声回应道:“诸位客官稍安勿躁,菜品即刻就能备好......” 然而,当马车渐渐靠近醉仙楼时,后续店小二所说的话语,坐在车内的宋时宜已然难以听清。 想必此时店小二已匆匆赶到那桌叫嚷得最为厉害的客人跟前,故而其声音无法再清晰地传入马车之内。 随着一声清脆的吁喝,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驾车的南风扭头向着车厢内说道:“主子,咱们到地方了。” 谢景行率先跳下马车,然后转头伸手等着宋时宜出来,再看到是白容玥找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当即就收了回来,收回来过后,好似意识到这样做的不好。 第三百零五章 晚膳 被收回去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后,又缓缓松开,重新伸了过去。 白容玥目光落在那只再次递来的手上,微微抬起头,迎上谢景行的视线,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浅淡而迷人的笑容。 然而,她却并未如众人所预料那般,伸手扶住谢景行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相反,她优雅地转过身,将手伸向身旁自己的丫鬟,在丫鬟的搀扶下轻盈地走下马车。 而紧跟其后下车的宋时宜,则全然不知刚刚在马车外发生的微妙一幕,只见她面带微笑,自然而然地扶住谢景行伸出的手,踩着小巧的步子走下马车。 待宋时宜等人全部落地站稳,一行人便朝着酒楼大门走去。 刚一踏入门槛,一股汹涌澎湃的热浪瞬间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们整个人都包裹其中,与此同时,一阵嘈杂喧闹之声如同潮水般涌入耳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几人鱼贯而入,步入楼内。正在忙碌穿梭于各桌之间的店小二瞥见门口有新客光临,但此刻他手头的工作实在太多,忙得犹如陀螺一般转个不停,根本无暇分身前来招呼宋时宜等人。 就在这时,三楼的文安郡王不经意间往楼下一瞥,恰好瞧见了人群中的白容玥,他心中了然,知晓她们已然抵达,于是赶忙唤来一名小厮,让其速速下楼前去迎接。 “姑娘,少爷早已将包厢定下,仍是中午那一间。”小厮恭敬地向白容玥禀报着。白容玥轻点臻首,表示已知晓,随后转过头望向宋时宜,温婉地说道:“嫂子,咱们上去吧。” 一直听着她嫂子嫂子的喊自己,宋时宜还是挺不习惯的,于是对着白容玥道:“容容,你不用一直喊我嫂子的,我....听着有些别扭,所以你以后就直接喊我的名字。” 白容玥闻言脸色一红,喏喏的问道:“那....那我应该喊你什么?” 宋时宜思考片刻道:“无妨,你想喊我们什么名字都是可以的,你可以喊时宜,家里人都会这样喊我。” “好的,时宜姐姐!”白容玥笑着,甜甜的喊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话倒是让宋时宜给愣住了,看着愣住的宋时宜盯着自己,白容玥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往下,有些紧张的道:“我....我我这....这样喊有....有什么不....不对吗?是....是不行吗?” 一紧张,白容玥又开始结巴了。 宋时宜连忙笑着安抚道:“并不是不行,只是很少听到有人会这样喊自己,所以就觉得有些.....新奇的,并不是不可以这样喊我。” 闻言,白容玥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就在几人热络地交谈之际,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然登上了三楼,待为首之人伸手推开房门之时,屋内的景象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文安郡王早已端坐其中,那张铺着精美桌布的大圆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摆放得满满当当。 文安郡王原本正悠然自得地坐着,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当看到走进来的谢景行时,他立刻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快步走向一旁。 紧接着,他扬起右手作势要轻轻拍打一下谢景行,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谢景行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一拍击。 由于用力过猛且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文安郡王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险些狼狈地摔倒在地。 好在他反应迅速,及时稳住了身形,但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尴尬和恼怒之色。 站稳之后的文安郡王瞪了一眼谢景行,没好气地道:“我说你这家伙也太不讲义气了吧!我如此不辞辛劳地为你忙前忙后,你倒好.....还有你那花.....”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感觉到一道冷冽如冰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 原来是谢景行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眸正冷冷地凝视着他,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文安郡王心头一凛,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他急忙收住话音,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同时迅速转过头去,眼神有些慌乱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宋时宜。 此刻的他,眼中闪烁着明显的心虚之色,生怕被宋时宜察觉到什么端倪。 文安郡王刚才闹出的这番动静实在太大,想要不引起宋时宜的注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宋时宜原本还在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布置,听到声响后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一双美眸循着声音望去,最终定格在了文安郡王身上。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文安郡王,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发生了何事,他这样心虚的盯着自己,这是因为什么。 文安郡王原本还想假装自己刚刚没有说过那话,但是不经意间用余光扫到宋时宜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的心猛地一紧,神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心里暗自揣测着,她这般看着自己,莫不是要询问些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 与此同时,他迅速将目光瞥向坐在宋时宜身旁的白容玥,并开始疯狂地朝她使着眼色,而后,他的目光又再次落到宋时宜的身上,对着她挤眉弄眼。 白容玥对于文安郡王突然做出的这番示意举动感到十分困惑,但毕竟两人相识已久,有着长达十几年的交情,尽管心中满是疑惑,可最终还是选择接受了他的暗示。 于是,她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对着宋时宜说道:“时宜姐姐,咱们快坐到那边去吧,瞧,这饭菜都已经准备好啦!” 宋时宜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被白容玥不由分说地拉走了。 待到二人刚刚坐下,宋时宜尚未完全从刚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便又听到白容玥开口问道:“时宜姐姐,您瞧瞧这道菜,是不是您今儿个中午特别想吃的那一道呀?” 第三百零六章 隐瞒 宋时宜先是一愣,随即顺着白容玥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眼前摆放着的果然正是她今日中午心心念念、却因醉仙楼顾客盈门而未能如愿品尝到的那道菜。 点了点头道:“这还真的是我中午没有吃到的那道菜。” 望着注意力已然被成功转移走的宋时宜,文安郡王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下来,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暗自庆幸着宋时宜并未追问自己方才欲言又止之事。 然而,就在他刚刚松下这口气的时候,一转头竟与谢景行的视线不期而遇。 只见谢景行那双寒眸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文安郡王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颤,双腿不由自主地快步走向谢景行身旁,满脸谄媚、讨好地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结结巴巴地道:“谢.....谢兄!您看,嫂子这不啥都没听见嘛!她肯定对此一无所知,咱们今晚的计划就按照先前说好的那般去执行就行!” 谢景行自然清楚宋时宜不值得自己大动肝火,故而他其实并未真正发怒,只是冷冷地瞪了文安郡王一眼,比较他也是差点坏了自己的事情,便神色淡淡地开口说道:“你心心念念的那台砚台,明日就让南风给你送去。” 闻听此言,文安郡王那张原本还略带惶恐的面庞瞬间被狂喜所占据,但他仍旧故作矜持地扭捏起来,装出一副受宠若惊且颇为不好意思的模样,磕磕绊绊地道: “真.....真的吗?您当真舍得把那砚台送给我?那可是之前皇上赏赐给您的呀,如此珍贵无比的砚台,您竟然就这样毫无保留地送给我了?这.....这实在是让小弟我感到惭愧不已啊!” 毕竟最初他决定帮助谢兄之时,压根儿未曾动过索取酬劳的念头。未曾料到,此番仗义相助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丰厚回报,这着实令他心生几分赧然之意。 此时再瞧文安郡王那副活脱脱如戏精附体般的神态举止,谢景行与白容玥二人对此可绝非首次目睹,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奇。 不过呢,于宋时宜而言,今日却是她初次见识到文安郡王如此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新奇之感。 只见宋时宜面露微笑,但笑容之中却夹杂着些许尴尬之色,开口询问道:“文安郡王莫非.....平素皆是这般行事作风么?” 闻得此言,文安郡王脸上亦浮现出一抹尴尬神情,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脑袋,口中呐呐应道:“呃......” 就在这时,谢景行移步至宋时宜身旁缓缓坐下,继而压低声音轻言细语地道:“无需理会于他,此乃其固有性情罢了。赶快用饭吧,莫要等到饭菜都凉透了。” 面对谢景行这番催促,宋时宜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将目光投向眼前碗中的饭菜。 定睛一看,尽皆为自己平日里所钟爱的佳肴美味,遂欣然垂首,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文安郡王缓缓地坐了下来,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对面的宋时宜身上。 只见谢景行不停地将各种美味佳肴夹到宋时宜的碗中,而宋时宜则忙不迭地往嘴里送,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不一会儿工夫,宋时宜就因为吃得太快而被一口饭菜狠狠地噎住了。 她憋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端起一旁的茶杯,仰着头大口大口地灌着茶水,试图把堵在嗓子眼儿里的食物冲下去。 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宋时宜总算是缓过劲儿来,呼吸逐渐平稳。 稍稍平复之后,宋时宜转过头,一脸疑惑地望向谢景行,微微挑起眉毛,不解地问道:“景行,你.....是不是有点太着急啦?怎么一直给我夹这么多菜呀?难道等一下咱们还有别的什么重要安排不成?” 听到宋时宜的问话,谢景行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他飞快地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自然是没有其他安排的,我只是看你吃得开心,想让你多尝一些罢了。” 尽管宋时宜心里也觉得等会儿应该不会有其他特别的事情要做,可谢景行如此急切地给自己喂食,还是让她感觉有些奇怪。 然而,任凭她如何思索,却始终找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无奈之下,宋时宜只好再次低下头,继续埋头吃饭。 只不过,没了谢景行的不断投喂后,她吃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而此时,饭桌上的谢景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吃饭速度逐渐缓慢下来的宋时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焦急之情。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透露出些许迫不及待,但还是强忍着耐心等待着她吃完饭。 终于,漫长的用餐时间结束了,谢景行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而,刚刚放下碗筷的宋时宜却似乎并不急于离开,她原本打算在包厢内稍作休憩,享受片刻宁静时光。 可是,当她看到面前已然起身站立的谢景行和文安郡王后,立刻意识到他们二人摆出一副即刻就要离去的架势。 宋时宜手上端着茶杯正要送往嘴边的动作突然停顿住了,她疑惑地望向谢景行,轻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先等一等好吗?我们等一下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安排了吗?” 看着他们这副着急的模样,还以为等一下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需要做。 谢景行闻言,嘴角轻轻抿了抿,然后迅速回答道:“当然没有,如果我真有别的计划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听了这番话,宋时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他所言甚是有理,毕竟以谢景行的个性,若是有事相瞒定然不会如此坦然。 于是,她便不再纠结于此事,缓缓将手中那杯还未品尝完的香茗一饮而尽后,也跟着站起身来与他们一同走出了包厢。 踏出醉仙楼大门后的宋时宜径直登上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满心期待地以为这辆马车将会朝着自家府邸的方向驶去。 第三百零七章 不知情 要知道,醉仙楼所处的地理位置距离王府可谓相当之近。 宋时宜坐在马车中,透过半透明的窗帘,她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那条熟悉的街道上。 然而,随着车轮的缓缓转动,她渐渐意识到,马车并没有沿着她熟悉的路线前进。 时间仿佛被拉长,一盏茶的功夫在宋时宜的心中变得异常漫长。 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掀开了马车外的帘子,眼前的景象让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不是她熟悉的回家之路。 她放下帘子,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谢景行,而此时的他正抱臂而坐,脸上的表情僵硬,似乎在努力掩饰着什么。 “说吧,等一下到底是什么安排。”宋时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谢景行的神色更加僵硬了,他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对着宋时宜。他转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低沉:“没什么事情,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宋时宜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她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那我就好好的期待着。” 她就好好的期待着,期待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谢景行直到现在还瞒着她。 从晚上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氛围,原来,真的有些事情在瞒着她。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在宋时宜的心中回响,她的心情也随着这声音起伏不定。 谢景行凝视着宋时宜那逐渐冷却下来的面庞,只见她蛾眉微蹙,朱唇轻抿,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 他的嘴唇微微开合着,好几次欲言又止,心中着实纠结不已。 其实,他很想把接下来即将发生之事毫无保留地告知于她,但转念一想,自己为此事已然精心筹划许久,如果此时全盘托出,岂不是前功尽弃? 于是,几经挣扎之后,他最终还是紧紧地闭住了嘴巴。 然而,宋时宜却满心期待着谢景行会因她这副冷漠的模样而吐露实情。 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她稍稍表现出生气或者不满,对方往往都会立刻服软并道出真相。 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次谢景行竟然如此沉得住气,丝毫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宋时宜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之中。 不过很快,她便摇了摇头,暗自思忖道:“罢了,我又何必强求他一定要告诉我呢?反正过不了多久,一切自然都会水落石出。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如今不肯透露半句,想必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吧。” 尽管如此宽慰着自己,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始终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情绪在不断翻涌。 要知道,一直以来,宋时宜都自诩处事冷静、波澜不惊,无论面对何种棘手的状况,她总能迅速理清头绪,并做出最为明智的决策。 但唯独在与谢景行相关的事情上,她发现自己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与从容。 尤其是当谢景行有意隐瞒某些事情的时候,她内心那种想要知晓真相的渴望就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思及此处,宋时宜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眉头更是不自觉地再次紧皱起来。 而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的谢景行,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他下意识地模仿着她的表情,自己的眉毛也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这使得原本线条分明、冷峻帅气的面庞瞬间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与此同时,他那紧抿着的唇角仿佛透露出一丝担忧,就连整个马车内部的气氛似乎都因为两人之间微妙的情绪变化而显得有些压抑起来。 就在这时,马车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若是放在往常,那必定是谢景行动作迅速且优雅地下了马车,然后再转身去搀扶车里的宋时宜。 然而,这一次情况却截然不同,当马车稳稳停下之后,竟然是宋时宜毫不犹豫地率先掀开帘子走下了马车。 此刻,守在车外的青葵正静静地站立在一侧。 当她看到宋时宜独自一人从马车上下来时,不禁愣住了,心中暗自诧异,通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少爷先下车吗?可还没等她细想其中缘由,就见宋时宜已经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正在青葵满心狐疑之际,谢景行紧跟着也从马车里出来了。 只见他目光急切地看向宋时宜离去的方向,脚步匆匆地想要追上去靠近她的身旁。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宋时宜像是察觉到了谢景行的举动一般,突然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谢景行伸过来试图扶住她的手。 就这样,谢景行伸出的手臂尴尬地悬在空中,随后又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紧跟其后走来的白容玥恰好目睹了这一幕,她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便加快步伐来到了宋时宜跟前。 看到宋时宜眉眼间那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稍稍有所缓和,白容玥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问道:“时宜姐姐,你等一下去哪?” 听到白容玥关切的话语,宋时宜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答道:“我只是随便走走。倒是你,怎么也跟过来啦?” 白容玥轻轻摇了摇头,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上同样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樱桃小嘴轻启,缓缓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呀,是哥哥告诉我让我到这边来的。” 话音刚落,她便速转过身去,朝着自己的身后望去。 那双美眸之中满含期待,以为能够看到文安郡王那俊逸非凡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可是,令她感到诧异的是,身后竟然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她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嘀咕起来。 “咦?我哥哥人呢?他刚刚明明还在我的身后啊,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容玥的秀眉紧紧蹙起,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第三百零八章 弥补 而此时,谢景行走至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白容玥,轻声出言安慰并解释道:“别着急,你哥哥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先行处理,所以才不得不离开片刻。不过你放心好了,他已经交代过了,稍候便会赶来与我们会合的。” 虽然嘴上是在对白容玥说话,但谢景行的目光却始终若有似无地落在站在不远处的宋时宜身上,那眼神温柔如水,仿佛这番话语其实是在向宋时宜解释一般。 而白容玥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要知道,方才她还与哥哥一同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呢,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 可她却丝毫未曾听闻哥哥提及接下来还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 况且,如果当真有急事缠身,按常理来说,哥哥不是应当首先告知于她这个妹妹才对吗? 为何此刻竟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想到此处,白容玥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起来。 谢景行走到宋时宜的旁边,语气有些讨好的开口道:“时宜,我们去楼上的高塔,好不好?” 宋时宜刚刚想了一通,也是想明白了,脸色已经好了,情绪也是恢复正常,听到谢景行这样问,虽然同样还是好奇。 但是,她也猜到了,自己要是询问的话,估计也是问不出来。 于是对着谢景行点了点头道:“好。” 谢景行紧紧地牵着宋时宜那柔软的小手,缓缓地朝着高塔上方走去。 而白容玥原本便是跟着自己的兄长一同前来的,此刻她的哥哥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快步紧跟在谢景行和宋时宜两人的身后。 今日与上次的花灯节截然不同,当三人抵达高塔之上时,这片空地上竟然只有他们三人在此处。 宋时宜好奇地转动着脑袋,环顾四周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这里怎么了?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来到这上面做什么......” “呯” “呯呯” 然而,宋时宜的话音未落,只见不远处的天空中突然绽放出绚丽多彩的烟花,那些烟花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美不胜收。 宋时宜瞬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目光,她目不转睛地仰头凝视着天空中的烟花,眼中倒映着那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些绚烂的烟火。 一旁的谢景行看着满脸兴奋的宋时宜,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答道:“这或许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吧。” 宋时宜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激动地说道:“今天居然这么早就开始放烟火了呀!我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言语之间,难掩内心的欢喜之情,就连说话时,她的双眼也始终未曾从天空中移开半分。 而且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今天就开始燃放烟花的话,理应会有许多人闻讯赶来观赏才对。 可此时此刻,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周围竟是一片冷清,着实令人感到有些意外。 烟花绽放了许久,宋时宜始终仰头痴痴地凝视着那片绚丽多彩的夜空,她的脖颈都因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感到些许酸痛和疲累。 待到烟火逐渐稀疏,即将消失殆尽之际,她终于缓缓低下了头,轻柔地揉捏起自己发酸的脖子来。 “真不知今日这些烟花究竟是谁放的?竟然持续了如此之久,想必耗费的银两定然不在少数啊!" 宋时宜不禁发出这般感慨。 恰在此时,距离宋时宜不远的南风,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中仅剩的最后一朵烟火。听到宋时宜的话语后,他顺口回应道:"其实还好啦,这些烟火的开销并不算太多哦,连五百两银子都用不上呢。不过嘛......” 话说到一半,南风突然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似乎不太妥当,于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闻。 当再次与宋时宜投来的狐疑目光相对时,南风如梦初醒般地察觉到自己刚才所言实在不该脱口而出,即便要说,也绝非由自己来说更为合适。 念及此处,南风懊悔不迭,心中暗自叫苦。此刻,尽管他那高高抬起许久的脖颈早已疲惫不堪,但却丝毫不敢有丝毫低头或转头的动作,生怕引起宋时宜更多的怀疑。 就在南风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视线当中出现了花灯,一盏、两盏、三盏花灯..... 许多的花灯都飘上了天空,让这片黑夜又亮了起来。 宋时宜还低着头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但是她感觉周围好像越来越亮,她这才抬头看向天空,发觉天空是越来越亮,多了许多的花灯。 谢景行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宋时宜,只见她那娇美的面庞上此刻布满了震惊之色,而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更是流露出满满的惊喜之意。 看到如宋时宜的这幅高兴欢喜的模样,谢景行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问道:“喜欢吗?” 宋时宜向来聪慧机敏,脑子转得极快。当她听到谢景行这句话,并将其与方才南风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半便止住话语的情形相互联系起来后,脑海里瞬间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一般,顿时豁然开朗。 于是,她面带微笑,步履轻盈地走向谢景行,微微挑起秀眉,带着几分好奇和欣喜向他询问道:“所以,这些令人惊叹不已的布置都是你精心准备的对不对?” 面对宋时宜的问题,谢景行没有丝毫犹豫或掩饰,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没错,正是我所为。”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宋时宜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她仍然想要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完全正确。 因此,她稍稍迟疑了一下,继续追问道:“那么,你为何要花费这么多心思来筹备这些呢?” 谢景行眨了眨眼睛,故意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望向宋时宜,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嘴角含笑说道:“你还记得上次你曾满心欢喜地想去看花灯,却最终未能如愿以偿吗?”说到这里,谢景行稍微停顿了一下,留给宋时宜足够的时间去回忆起那段往事。 第三百零九章 感动 宋时宜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不等谢景行把话说完,她便迫不及待地接口补充道:“所以,你此番大费周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我上次未能观赏到花灯的遗憾,对吗?” 谢景行并未对着宋时宜颔首示意,亦未开口回应她的话语,他只是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宋时宜原本就未曾期望能从他那里获得确切的答复。 此刻,她的视线已悄然移向那高远夜空中的璀璨花灯,莲步轻移间,她缓缓地走向高塔的边缘处。 站定之后,她将目光朝下投去,只见蜿蜒曲折的道路仿佛被一盏又一盏绚烂的花灯依次点亮。那 些花灯宛如点点繁星般闪烁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人们前行的路途。 宋时宜凝视着眼前的美景,不知不觉间,眼眶竟微微泛起了红晕,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儿,当它们与花灯的明亮光线相互映照时,竟然奇妙地折射出宋时宜的双眸恰似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一旁的长夏亦是双目通红,但她并非因自身的情绪波动所致,而是深深地为大少奶奶所触动。 她压低嗓音,向着身旁的青葵轻声呢喃起来:“此次的花灯相较上次花灯节之时更为壮观呢!” 尽管她刻意控制了音量,使得话音显得极为轻微,可四周静谧异常,唯有她一人在低语,故而哪怕再细微的声响都清晰无误地传入了宋时宜的耳中。 宋时宜听闻此言,只觉得自己那颗原本坚强的心瞬间变得柔软无比,仿若一滩春泥,不堪一击。 她深知,此时此刻自己已然被这份深情厚意彻底打动,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感动之情。 “谢景行,你.....你真的.....”宋时宜一边抽噎着说道,声音颤抖而又饱含深情,“我现在好想哭啊.....” 话音未落,只见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已如决堤之水般顺着她那白皙娇嫩的脸颊滑落而下,宛如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从下巴滴落至领口处的衣服上,瞬间洇湿了一小团。 谢景行见状,心中猛地一震,他万没想到宋时宜居然会因为花灯的事情,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一时间,他只觉得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安放,整个人显得格外局促不安。 望着宋时宜那张挂满泪痕的脸庞,他慌不择言地开口问道:“你.....你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伤心了?” 听到谢景行这焦急慌乱的话语,宋时宜不禁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向他。 当看到他那副手足无措、紧张兮兮的模样时,她竟一下子破涕为笑起来,嗔怪地道:“我哭,你这么慌张做什么?难道我哭一下还能把天哭塌不成?” 见宋时宜终于停止哭泣并且展露出笑颜,谢景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那颗悬着的心却并未完全放下。 他轻声喃喃自语道:“我做这些本就是为了让你高兴,可谁曾想反而弄巧成拙,居然惹得你伤心落泪,那就不是我一开始的目的了。”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宋时宜那挂着泪痕、楚楚可怜的面庞之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之情。 于是,他下意识地缓缓伸出右手,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朝着宋时宜的脸颊靠近,想要替她轻轻地拭去那些残留在脸上的泪水。 然而,也许是由于此刻心情过于紧张激动,亦或是面对宋时宜如此娇嫩的面容,让他乱了方寸,总之,谢景行竟然一个不小心没能掌握好手上的力度。 只听得轻微的“哧啦”一声响,他那原本温柔的擦拭动作瞬间变得粗暴起来,竟直接将宋时宜那张如同羊脂白玉般吹弹可破的脸蛋儿给用力搓揉得微微泛起了红晕。 “嘶.....”宋时宜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得下意识地抽噎了一下,身体也随之轻轻颤抖了一下。 与此同时,正专注于给她擦拭眼泪的谢景行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瞬间呆住了。只见他那只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僵硬无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才好。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文安郡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哎呀呀!谢兄,你这是怎么搞的?下手也太重了些吧!” 说罢,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景行,似乎对他如此毛手毛脚的行为感到十分诧异和不解。 紧接着,文安郡王又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叹息道:“谢兄啊谢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皮糙肉厚吗?嫂子她可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啊,自然是娇娇滴滴、弱不禁风的。你这样对待人家,实在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啦!”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谢景行耳边炸响,令他浑身猛地一震,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眼神闪烁不定,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而此时,文安郡王看着他突然间僵住的面容,以及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原本那颗一直以来都不太灵光的脑袋居然在此刻突然开窍了。 只见文安郡王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双眼瞪得浑圆,满脸震惊地用手指着谢景行,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兄!难不成.....你们两个至今为止都还没有.....那个啥?”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许多,声音如同被霜冻的秋叶,随着谢景行那冰冷如刀的目光,逐渐凋零、无力。 他的话语,原本如同夏日的蝉鸣般响亮,此刻却变得微弱,仿佛被冬日的寒风无情地吹散。 白容玥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当她瞥见哥哥的身影,那双明亮的眼眸瞬间被喜悦点亮。 她轻盈地迈步,如同一只欢快的蝴蝶,飞向哥哥的身旁,急切地问道:“哥哥,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第三百一十章 更多惊喜 文安郡王的心跳,在妹妹的询问下,如同被一根紧绷的弦拨动,他迅速将视线从谢景行那令人窒息的目光中解脱,转而投向白容玥,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庆幸,一丝释然。 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却努力保持着镇定,回答道:“刚刚实在是情势紧急,就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看,这些璀璨的花灯和绚烂的烟花,都是我精心准备的,我自然要亲自去确保它们按时绽放。”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豪,一丝轻松。他庆幸自己及时转移了话题,避免了在谢景行面前的尴尬。 他的话语,如同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散了紧张的气氛,让白容玥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就在这时,站在一侧的南风听到文安郡王所言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里小声嘟囔着:“文安郡王啊,您这般讲可就太有侠义啦!听起来倒像是这场绚丽多彩的烟花盛宴,还有那满街璀璨夺目的花灯,全都是您特意为咱们大少奶奶精心筹备的呢。” 文安郡王一听这话,瞬间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急忙解释道:“哎呀呀,不是不是,我刚才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这些可都不是我的功劳啊!” “实际上,这些漂亮的花灯皆是谢兄一手操办的。而且啊,这里面好多花灯都是他不辞辛劳,一个接一个地亲自跑去挑选的呢。”说到这儿,文安郡王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若不是今日他实在无法抽身兼顾,不然燃放烟花这种事儿,哪里轮得到我来代劳呀。” 而另一边,静静站着的宋时宜将文安郡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尽收耳底,只见她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紧接着,她突然向前迈了一小步,整个身子都朝着谢景行靠近过去。 谢景行原本正专注地看着前方,冷不丁感觉到一股气息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恰好与宋时宜那张精致的脸庞相对啊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近得仿佛能够看清对方脸上细微的毛孔。 然而,即便距离如此之近,谢景行依然没能从宋时宜的面庞上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瑕疵。 谢景行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轻咳两声,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走吧,我们下去瞧瞧,这花灯大多都放置于下方呢。” 谢景行轻声说道,他的目光刻意避开了宋时宜,待确定自己的神色恢复镇定后,方才伸出手轻柔地握住宋时宜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牵引着她一同朝着高塔下方缓缓走去。 一行数人不紧不慢地沿着台阶而下,待到逐渐走近之时,终于看清了那些花灯的庐山真面目。只见一盏盏花灯造型各异、精巧绝伦,令人不禁为之惊叹。 “哎呀呀,我的老天爷呀!今日究竟是何特殊日子?怎会有如此之多的花灯汇聚于此?这些个花灯当真是好看啊!”其中一人停下前行的脚步,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花灯,情不自禁地发出阵阵赞叹之声。 “哈哈,你有所不知啦!可不单单只有花灯哦,就在刚才,还燃放了一场绚丽多彩的烟花呢!咱们可是许久未曾目睹这般璀璨的烟花盛景啦。”另一人接过话头,兴致勃勃地讲述道。 “什么?竟还有烟花?我竟然一点儿都没瞧见!”先前那人闻言,面露惋惜之色,话语之中满是遗憾与懊恼。 “可不是嘛!你未能亲眼见到,实在是太可惜咯!那烟花绽放之时,犹如....犹如....哎呀,总之就是很好看就对了。”那位妇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言语之间难掩得意之情。 等下来过后,周围百姓们热闹的声音都传入了谢景行和宋时宜的耳中。 后面的长夏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喜笑颜开地说道:“大少爷对大少奶奶真是体贴入微啊!您瞧瞧,这些花灯可全都是大少爷精心准备的呢,就是为了能让大少奶奶一饱眼福呀,嘿嘿嘿......”说着说着,长夏竟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仿佛也被这浪漫温馨的氛围所感染。 而原本已经止住泪水、眼眶不再湿润的宋时宜,此刻再次看到眼前这些美轮美奂的花灯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变得微微泛红起来。 她轻轻地眨了眨眼,想要掩饰住内心深处涌动的感动之情。 就在这时,谢景行突然开口说道:“我们回去吧。”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宋时宜耳边炸响。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之色,难以置信地问道:“就.....就这样回去了吗?”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要知道,这里的花灯如此之多,如此美丽,而且这些可都是谢景行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她都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呢,怎么就要走了? 然而,面对宋时宜的惊讶和疑惑,谢景行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这个嘛.....等一会儿你自然就明白了。” 不知为何,这一次当宋时宜发现谢景行有事瞒着自己时,她的心情已与刚才截然不同。 此时的她,心中不但没有丝毫不高兴的情绪,反而充满了期待和好奇,究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令人惊喜的事情呢?想到这儿,宋时宜迫不及待地应声道:“好,那我们赶快走吧!” 宋时宜话音未落,便轻盈地移步走向那辆他们坐过来的马车,然而,就在她即将踏上马车踏板之际,一声呼喊从她的身后传来。 “时宜!我们回去不坐马车,徒步走回去吧。”谢景行对着宋时宜的背影说着,随即走到了宋时宜的面前。 宋时宜闻言,前行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缓缓转过身去,目光投向满脸急切的谢景行,朱唇轻启,正欲开口询问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放弃乘坐舒适的马车而选择步行。 毕竟,若是依靠双腿行走返回目的地,少说还得耗费半个时辰之久。 第三百一十一章 分散 可转念一想,方才自己并未得到任何相关解释,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和好奇,究竟是怎样重要的事情,竟非得如此辛苦地用双脚丈量这段路程不可? 谢景行的这一决定一出,众人虽面露疑惑,但也忍住了心里的好奇,都纷纷的不打算坐上马,准备靠腿走。 见此情形,宋时宜心善地提议让白容玥独自乘坐马车先行一步抵达,等待大家随后跟上。 岂料白容玥一脸坚定地凝视着宋时宜,轻轻摇动螓首说道:“无妨的,时宜姐姐既能徒步而行,我又怎会不行呢?” 闻听此言,宋时宜知晓再多劝也是无益,遂不再多言。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迈开步子,沿着摆满花灯的道路,几人聊着天往前面走去,时间倒是也过得挺快。 宋时宜漫步于街道之上,目光所及之处,道路两旁皆被五彩斑斓、造型各异的花灯点缀得宛如梦幻之境。 她满心狐疑地打量着这些花灯,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终于,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猛地转过头来,将视线投向身旁的谢景行业只见她满脸震惊之色,朱唇轻启,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景行,你.....究竟是摆放了多少盏花灯呀?我们都已经走了如此之久,可这一路上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花灯映入眼帘。” 面对宋时宜的询问,谢景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他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快了”,便不再多言半句。 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白容玥,同样对眼前的景象充满了好奇之心。 只见她慢慢的移动着,悄无声息地快步走到文安郡王身边。 靠近之后,她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轻声向文安郡王询问道:“哥哥,你可晓得接下来还有哪些特别的安排吗?” 白容玥原本满心期待地认为,身为兄长的文安郡王定然知晓一切内幕。 岂料,当她看到文安郡王那张茫然而又无辜的脸庞,并听到他缓缓摇头说出,“等一下有什么安排,我这会儿还真是一无所知呢。谢兄只让我届时负责点燃花灯和燃放烟花而已,至于今日其他的活动安排,我可是一概不知呀。”这番话时,心中的期望瞬间化为泡影。 听闻此言,白容玥的俏脸之上顿时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神情。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喃喃自语道:“那.....好吧。” 随后,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精打采地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默默地跟随众人前行。 几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在路上漫步着,谁也未曾预料到,前方竟会突然涌现出一群活蹦乱跳的小孩子。 他们像一阵疾风般迅速地奔跑而来,毫无顾忌地径直冲进了宋时宜他们所在的人群之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宋时宜等人第一反应便是避免伤害到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 于是,他们纷纷侧身避让,不断地给小孩子们让开道路。 然而,由于孩子们数量众多且行动无序,原本紧密相连的一行人就这样渐渐地被冲散开来。 待到周围的小孩子们都嬉笑着跑远之后,宋时宜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试图寻找同伴们的身影。 可令她惊讶的是,环顾四周,竟然看不到任何一个熟悉的面孔,她那脸庞上,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宋时宜不甘心地再次转过身去,向着周围更远处张望,但结果依旧令人失望——不仅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长夏和青葵′不见了踪影,就连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的谢景行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刚才他还近在咫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冲散了呢? 回想起方才那群孩子横冲直撞的场景,宋时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条路上虽然行人如织、熙熙攘攘,但也不至于非得朝他们这个方向冲撞过来啊! 难道说.....这些孩子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么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呢?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周子显! 莫非是他指使这群孩子故意制造混乱,从而将他们分开吗?一想到此处,宋时宜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想到这里,宋时宜的脸上闪过几分害怕,但是看着周围这么多人,心里也就安下几分。 而就在宋时宜丝毫未曾留意到的不远处,长夏正默默地注视着她脸上流露出的每一丝细微神情。 只见宋时宜时而眉头微蹙,时而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心中藏着些许不安与焦虑。 看到此处,长夏不禁面露忧色,稍作犹豫后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说道:“大少爷,咱们如此行事当真妥当么?眼下竟无一人守在大少奶奶身旁,况且又是这般深更半夜时分,她独自一人在此处,难道不会心生恐惧吗?” 这番话让谢景行不由得微微一怔,显然之前他并未曾深思过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他都坚信宋时宜定然不会遭遇任何危险,毕竟他们这么多人并没有真的分散开,都在宋时宜的旁边,而且也是严密守护着她的安全,绝不可能有任何的安危。 然而此刻经长夏这么一提及,他忽然意识到,即便宋时宜不会面临危险,但却难保她不会因孤身处于此等寂静黑暗之地而感到惶恐不安。 思及此处,谢景行的目光缓缓转向长夏,沉吟片刻后方才说道:“既是如此,那便由你前去陪伴于她左右吧。不过切记,需谨言慎行,知晓哪些话语当讲,哪些不当讲。” 长夏闻言,赶忙连连点头应道:“大少爷您尽管放心便是!奴婢深知其中利害关系,自会拿捏分寸,绝不会坏了大少爷您精心筹谋的计划。” 见她如此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谢景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冲着她轻点了下头,缓声道:“既如此,那你速速赶过去吧,记住,务必装得自然些,莫要让她察觉出异样来。” “好嘞,奴婢明白!”长夏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后,便如一只轻盈的小鹿般匆匆朝着宋时宜所在之处奔去。 第三百一十二章 计划 “大少奶奶!”长夏那清脆悦耳的呼喊声远远地传来,瞬间吸引住了宋时宜的注意力。 原本已经抬起脚步、正准备继续前行的宋时宜,在听到长夏的呼唤后,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在了原地。 紧接着,她迅速转过身来,那双美丽的眼眸急切地扫视着四周,试图在人群中捕捉到长夏的身影。 然而,还未等她寻得长夏的踪迹,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如一阵疾风般从她身后疾驰而来,眨眼间,长夏已然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宋时宜的面前。 看到眼前活蹦乱跳的长夏,宋时宜的双眸顿时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宋时宜上下仔细地端详着长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待确认长夏身上并未有任何异常之处后,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缓缓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可把我急坏了!”宋时宜略带嗔怪地说道,同时再次转身朝着长夏方才出现的方向望去。 可是,除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和喧闹嘈杂的街道外,哪里还有其他半个熟悉的人影?于是,她回过头来,疑惑地看向长夏,追问道:“其他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面对宋时宜连珠炮似的发问,长夏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紧张。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向大少奶奶撒谎呀!不过,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个.....这个嘛.....奴婢也不太清楚啊。当时那些小孩子实在是太多啦,一窝蜂地朝咱们这边涌过来。” “奴婢为了躲避他们,只好不停地往后退,结果稀里糊涂地就走到别的地方去了,具体去了哪儿,奴婢真的不晓得呀。” “可能他们都和奴婢一样,一直往后让那些小孩儿走,然后就往后退,又加上被其他人群给挤开之后才走散了。” 长夏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紧张的情绪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心脏。 她的话语刚落,喉咙便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试图缓解那股莫名的紧张。 宋时宜的目光在四周游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打破了周围的宁静道:“也不知道他们其他人都去哪了,我们现在还是找个地方待着,等到他们发觉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应该会往原来的地方找。” 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他们之前被那群小孩儿给冲散开的地方。 长夏听到宋时宜的话,心中一紧,她的脸色微微僵硬,大少爷只是让她过来陪着大少奶奶,并没有提及其他任务,更没有说需要她做些什么事情。 她过来就是陪大少奶奶,然后不泄露大少爷的计划就行。 但是,如果大少奶奶选择留在原地等她们的话,那么大少爷的计划该如何继续? 长夏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焦虑,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宋时宜注意到了长夏的异样,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长夏,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有些狐疑。 长夏被宋时宜的目光一扫,心中一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有....有吗?”她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但那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宋时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狐疑,紧紧地锁定在长夏的身上。 长夏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只猎鹰盯上,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出汗。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一个小孩儿,手里拿着一枚玉佩,走到了宋时宜的面前,他的眼睛清澈如水,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道:“姐姐,这个是你的吗?” 宋时宜的目光从长夏的身上移开,她的视线落在了小孩手中的玉佩上。 那玉佩晶莹剔透,在路两旁花灯的灯光照耀下,玉佩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宋时宜的眉头微微一挑,她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而长夏则趁机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 看着手里的玉佩,宋时宜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她从这小孩儿手中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这个玉佩是谁的了。 但是,她有些不确定,所以这才伸手接过仔细的观看,她现在是确定这个玉佩是谁的了。 宋时宜抿了抿唇角,蹲下身子,目光平视面前的小孩儿,温柔的询问道:“这玉佩不是我的,但是我一个朋友的,不知道你这玉佩是从哪来的啊?” 小孩儿闻言,快速的朝着前面指着道:“就是刚刚在前面不远处捡到的,既然是姐姐的朋友掉的话,那....那姐姐拿着就好了。”小孩儿说着,脸色都变得红晕。 而说完,就快速的跑开了。 宋时宜一愣,她还有问题要问问那小孩了,她现在跑走了,那自己往前面走,距离这里是多远啊。 “那小孩儿怎么跑的这么快?”宋时宜嘀咕道。 不远处的几人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谢景行也是转头看向文安郡王,“你当时就是这么教他们的?” 文安郡王快速的摇头,还不停的挥手道:“我本来不是这样教他们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说啊。”还满脸的委屈。 白容玥站在一旁,抿了抿唇开口道:“哥....哥哥就算教他们很好,但....但他们都是小....小孩儿。” 文安郡王话谢景行两人都是一怔,显然他们两个人都忘记把小孩儿和大人不一样的这件事情记住了。 不远处的宋时宜本来还想在原地待一会儿,再找找的,但是长夏却是直接就拉着宋时宜的胳膊,往前走道:“大少奶奶,既然刚刚那小孩儿都说了是在前面找到的,那我们就去前面看看,先过去才知道是不是。” 第三百一十三章 送花 长夏不由分说地拉起宋时宜便朝着前方走去,速度之快让宋时宜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她只能被动地跟着长夏的脚步,目光紧盯着长夏在前方匆匆前行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要知道平日里遇到这种情况,长夏往往都会表现得比自己更为紧张和慌乱,可今日,长夏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丝毫紧张之色,反而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宋时宜满心狐疑,但还未来得及深思其中缘由,只见道路之上忽地跑出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手持一枝鲜艳欲滴的花朵,如一阵疾风般冲到宋时宜身前,未等宋时宜有所反应,小姑娘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花儿塞进了她的手里。 随后,甚至不给宋时宜开口询问的机会,转身又如一只灵活的小兔子一般,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宋时宜怔怔地望着手中突如其来的鲜花,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 般回过神来,急忙转头去寻找那个送花的小姑娘。然而,视线所及之处早已不见小姑娘的身影,唯有熙攘的人群来来往往。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宋时宜眉头微皱,满脸都是迷茫与困惑,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花朵,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长夏见状,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没事啦,大少奶奶,兴许那位小姑娘只是觉得您生得貌美如花,故而特意将这枝花赠予您呢。” 尽管长夏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但声音里还是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生硬。 宋时宜听到长夏这番话后,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说道:“长夏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你难道不觉得不太合适吗?” 紧接着,她十分认真地凝视着长夏,一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边喃喃自语道:“虽说我自觉容貌还算出众,但也不至于如此自夸呀!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哟!” 此时的长夏心里其实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大少爷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不过,作为贴心的丫鬟,她深知当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安抚好大少奶奶,避免让她胡思乱想。 于是,长夏赶忙赔笑道:“既然那位小姑娘都把花儿送给您啦,那就收下呗,奶奶您瞧瞧,这花多漂亮啊!而且正好可以拿回去摆在您的房里,到时候满屋子都会弥漫着这股迷人的香气呢!” 说着,长夏还兴致勃勃地凑近花朵,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地感叹道:“哇,这花的香味真是沁人心脾啊!” 宋时宜见状,也不禁好奇地低头仔细端详起手中的鲜花来,只见那花朵娇艳欲滴,花瓣层层叠叠,颜色鲜艳夺目,确实美得让人眼前一亮。 经过一番打量之后,宋时宜心中暗自思忖:嗯,这花倒还真挺好看的。 想着想着,她原本想要扔掉花束的念头也就渐渐打消了。 然而,正当宋时宜站在原地对着手中的花看得出神之际,一旁的长夏却发现自家大少奶奶似乎没有要继续前行的打算。 她心急如焚,生怕耽误了与大少爷会合的时间,连忙伸手拉住宋时宜的胳膊,一边拽着她快步向前走,一边焦急地催促道:“哎呀,我的好奶奶,咱们别磨蹭啦,赶紧往前走吧!说不定大少爷他们早就已经在前头等着咱们了呢!” 宋时宜心无旁骛地一直向前走着,目光始终落在自己手中那束逐渐增多的花朵上。 只见原本孤零零只有一朵的花儿,这一路上往前面走,自己手中的花已经都增加到了两朵、三朵,乃至四朵.....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些花居然全都是同一个品种! 如此巧合之事,着实难以不让人生出疑虑——难道这一切皆是有人蓄意为之?若是放在从前身处之地,宋时宜或许早就对此心生疑窦了。 然而此时此刻,此地乃是古代啊,又怎会冒出这般念头呢?尽管心中满是困惑,但瞧着手心里越来越多的花朵,比起最初孤单单的那一朵,显然要美观许多。 正当宋时宜仍低着头细细端详着手中的花束之时,忽然间,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般在自己跟前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迎面对上一张笑靥如花的姑娘脸庞。尚未及开口询问,便听得那姑娘快言快语地道:“大少奶奶,您好!” 紧接着,也不给宋时宜回应的机会,那姑娘自顾自地伸手指向她身后的某个方向,继续说道:“您是不是正在寻找兴安王府的大少爷呀?我告诉您哦,大少爷和他那一帮子人都在那边呢!您往那边瞧瞧,哪儿人最多,大少爷肯定就在那儿啦!” 就这么留下这句话,也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宋时宜这一路走来,心中充满了疑虑和困惑。她本就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对于周遭发生的事情总是格外敏感。此刻听到那姑娘的话语,更是让她如坠云雾之中,愈发地摸不着头脑了。 然而与宋时宜不同的是,一旁的长夏却满脸兴奋之色。 只见她迫不及待地催促着还在犹豫不决的宋时宜:“大少奶奶,您就别再苦思冥想啦,咱们赶快过去瞧瞧不就一清二楚了嘛!”说着,长夏便不由分说地拉起宋时宜的手,径直朝着人群聚集之处快步走去。 不多时,她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也明白了为何刚才那位姑娘会说哪里人最多,谢景行就在哪里。 原来前方不知因何缘故,竟围拢了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人群。长夏见状,毫不畏惧地拽着宋时宜的手奋力往里挤去。 那些被她们推搡到一旁的人们,原本脸上满是不悦之色,正欲回过头来查看究竟是谁如此莽撞无礼。 可当他们看清来人竟是宋时宜后,竟然瞬间变得兴奋异常,甚至有人高声大喊起来:“大少奶奶,您来啦!!” 第三百一十四章 正式 随即对着后面的众人道:“大少奶奶过来了!!” 这一声呼喊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都将目光投向前面的众人,此时竟不约而同地齐齐转过头来,将视线聚焦在了宋时宜身上。 刹那间,无数双眼睛如同聚光灯一般直直地照射过来,被众人这般注视着的宋时宜只觉得浑身一紧,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一颗心也随之砰砰乱跳起来,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完全不清楚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就在这时,只见周围的人们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动作整齐划一地向两旁退让开来,自然而然地为宋时宜让出了一条道路。 而此时的宋时宜依旧如坠云雾之中,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头绪。 然而,身后那名长相略显激动的人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她向前猛地一推,猝不及防之下,宋时宜只得身不由己地朝着前方走去。 当她好不容易走到人群中央时,这才惊讶地发现这里正在筹备一场规模极其宏大的花灯表演。 虽然此刻表演尚未正式开始,但所有参与演出的人员都已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便可粉墨登场。 正当宋时宜站在原地,努力想要搞清楚状况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宋时宜!”她心头一惊,急忙循声望去,只见谢景行正快步朝自己走来。 谢景行走得越来越近,他那张俊朗的面庞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待到距离宋时宜仅有几步之遥时,他停下脚步,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缓缓开口说道:“子之手,若柔荑,愿执之不弃。与子老,白头时,相守到永远。可愿?” 说着这话的谢景行,他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这还是宋时宜第一次能在他的脸上见到这种情绪。 而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得围观众人的情绪高涨起来。 他们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仿佛见证了一段绝世佳话的诞生。 就连一直站在一旁的长夏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情不自禁地跺起脚来,谁知由于太过兴奋,她一不小心竟然用力踩到了身旁南风的脚上。 南风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忍不住大声喊道:“让.....让开!你踩到我的脚啦!” 听到南风的呼喊声,长夏急忙低下头去查看,只见南风那只被踩的脚上竟然清晰地印着一个大大的脚印。 长夏的脸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赶忙说道:“哎呀呀,真是对不起,实在抱歉!”话音刚落,她便迅速地往旁边挪动了几步。 而另一边,宋时宜正处于茫然之中,她还未能理解谢景行刚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在这时,只见谢景行手持一只精美的玉镯,缓缓地递到了她的面前,并轻声说道:“这是我母妃传给我的,而这只玉镯又是我外祖母送给我母妃的。今日,我愿将此玉镯赠予你,不知你是否愿意收下?” 尽管宋时宜平时反应稍显迟钝,但此刻她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难道.....他这是在向自己求婚不成? 可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成亲了么?想到这里,宋时宜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为何还要如此这般?” 面对宋时宜的疑问,谢景行却显得格外郑重其事,他紧紧地凝视着宋时宜的双眼,认真地回答道:“有所不同,当初我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对于那场成亲之事一无所知。但此时此刻,我头脑十分清醒,并且深知自己对你的情意。” 这直白得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宋时宜的心间,她那白皙娇嫩的脸庞瞬间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涨得通红,原本从容淡定的神情也骤然变得紧张万分。 刹那间,她只觉得大脑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思绪,变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呆呆地愣在原地,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就在这时,谢景行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宋时宜那因羞涩而愈发迷人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宠溺至极的笑容。 只见他轻声细语地提示道:“不知夫人对我送您的这个玉镯可还满意?可否喜欢呢?” 听到这话,宋时宜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缓缓垂下目光,视线落在眼前递过来的那个晶莹剔透、温润细腻的玉镯上。 一时间,她竟然看得入了神,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定住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纤细修长的手腕,向着玉镯的方向轻轻探去,这般举动虽未言语,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在场众人自然心领神会。 看到宋时宜如此乖巧顺从,谢景行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狂喜之色。 然而,这喜悦之情仅仅维持了短短一瞬间,便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般迅速消失不见,下一刻,他已然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狂喜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一样。 尽管竭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但当谢景行伸手握住宋时宜的手腕,准备为她戴上玉镯的时候,他的双手还是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终于,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动作之后,那枚精美的玉镯稳稳地套在了宋时宜的皓腕之上,宛如天作之合,美不胜收。 此时此刻,周围那些亲眼目睹这浪漫场景的人们纷纷兴奋不已,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掌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空间,似乎要将这份幸福传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了无数粉色的花瓣,它们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轻盈地从两人的头上徐徐飘落而下。 有的花瓣轻轻地落在两人的肩头,有的则俏皮地停留在他们的发梢之间,更为这美好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梦幻与诗意。 第三百一十五章 表演 而一直不见踪影的白容玥,此时她的手中就拿着一盆花瓣,很显然这些花瓣就都是她朝着两人头上扔的,加上花瓣的加持,谢景行和宋时宜之间的氛围倒是更唯美了。 宋时宜突然察觉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去,竟惊讶地发现一只精美的玉镯不知何时已悄然戴在了自己纤细的手腕之上。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懵懂懂、如梦似幻的状态。 就在这时,“呯”“呯呯”几声巨响传来,绚烂多彩的烟花在空中再次盛放开来。 璀璨夺目的光芒映照在宋时宜那张娇俏动人的脸庞上,使得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然而,尽管光线如此迷离,人们仍能清晰地看见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一般,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随着烟花绚丽绽放的落幕,精彩纷呈的花灯表演紧接着拉开了帷幕。 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纷纷被那美轮美奂的花灯所吸引,再也无暇顾及站在一旁的谢景行和宋时宜二人。 而一直关注着周围动静的白容玥,早在烟花秀刚刚开始之际,便将自己的视线急切地投向了人群之中,试图寻找她哥哥的身影。 果不其然,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当烟花在空中尽情舞动之时,她哥哥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显而易见,这场盛大的烟花盛宴依旧是由他亲手点燃的,而且毫无疑问,这些美丽的烟花依然是谢景行为了宋时宜而特意燃放的。 待到花灯表演正式开始之后,原本聚集在谢景行和宋时宜身上的众人目光,迅速转移到了那些五彩斑斓、造型各异的花灯之上。 一时间,叫好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其中一名男子更是满脸兴奋之色,激动地大声喊道:“好啊!真是太精彩啦!这可真要多谢兴安王府的大少爷呀,若不是有他,咱们今年恐怕都无缘欣赏到如此壮观的两场花灯表演呢!” 他旁边的男子也高兴的鼓掌道:“是啊是啊,不过今天的这场花灯表演,要比上次精彩的多。” “........” 在这熙攘的人群之中,宋时宜还正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此刻,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又变得通红起来,宛如两颗熟透的樱桃,晶莹的泪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滚落下来。 而在她那微微颤抖的手中,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宋时宜低下头,深情地凝视着手中的花朵,仿佛它们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一片花瓣,感受着它那柔软的质地和细腻的纹理。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不知究竟是花朵本身所蕴含的汁液,亦或是因为紧张而从掌心渗出的汗水,使得她的手心逐渐变得有些黏腻起来。 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看着面前的谢景行,他身后的那些人影,好似都没有看到,眼眶只能容得下谢景行一个人。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俊朗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宋时宜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哽咽:“你....怎么会想到用这样一捧花,让大家每人一支送给我呢?” 而且这种方式,她暂时也是想不到这里的人会想出这种。 听到这话,谢景行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他的目光顺势落在了宋时宜手中的那束花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轻声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曾经说过的呀,你最喜欢这样的花啦。而且今天,我想要正式地向你求....求婚!” 说到“求婚”这两个字的时候,谢景行还有些生硬。 宋时宜不禁一怔,脑海中努力回忆着自己是否真的说过这样的话语。若是放在从前,或许她确实会钟情于这类鲜花,但如今身处此地,她在这里却从未听闻过如此独特的求婚方式。 这般想着,宋时宜只觉得心中愈发温暖如春,仿佛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肆意流淌。 与此同时,一只宽厚而有力的大手悄然伸过来,紧紧握住了宋时宜那略显冰凉的小手。 瞬间,一股暖意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幸福的海洋之中。 尽管这双手带来的温暖令人陶醉,但对于宋时宜而言,真正能够融化她心房的,却是那份源自谢景行内心深处、真挚无比的感动。 宋时宜像这些情绪都归结于感动,都是因为过于的感动,所以才会产生这些情绪,没有想到其他的。 “我们去那边。”谢景行微微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那灯火通明的二楼。 宋时宜听到他的话后,顺从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仰头望去,美眸之中流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为何要去那儿?” 然而,还未等到她得到答案,谢景行便已直接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柔荑,然后牵着她步伐坚定地朝着人群中走去。 一路上,谢景行高大的身影在前头开路,宋时宜则如同一只乖巧的小兔子般,被他强有力的大手牵引着前行。 两人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间,耳边不时传来喧闹声和欢笑声,但此刻的宋时宜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紧握的双手以及前方那个引领着她前进的身影。 “这里人太多了,去那边站在二楼可以看得更远些。”谢景行一边走着,一边侧过头温柔地对身旁的宋时宜解释道。 此时的宋时宜仍沉浸在方才那突如其来的牵手举动带来的震撼当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移动。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当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在二楼之上,正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精彩纷呈的花灯表演。 果不其然,正如谢景行所说,站在这里观看花灯表演确实视野更为开阔,能够将整个表演场地尽收眼底,每一个细节、每一处精彩之处都能清晰可见。 正当宋时宜全神贯注地欣赏着下方的热闹景象之时,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她不禁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细微的动作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但一直在关注着她的谢景行却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