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魔尊不太冷》 “杀了她!” “不要脸的娼妇!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如同千百根针刺入躯体,刻骨铭心的疼痛让七号一个激灵,原本混沌的大脑就此清晰起来。 娼妇? 她身为国家特工七号,为国家上刀山下火海,功劳累累,如今,竟然被人指鼻子辱骂成娼妇? 什么玩意儿? 七号缓缓睁开沉重地眼皮,光亮冲入眼帘,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她总算看清了四周,成山成海的人群簇拥着她,每个人都摆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双拳挥舞,好不热闹。 而她,套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却是坐在牢车之中,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七号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东西就砸在了她的头上。粘腻的液体顺着脸颊曲线缓缓流下,带着难闻的腥臭味道。 臭鸡蛋?她竟然被砸了臭鸡蛋? 等等,谁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没有记错,她为了掩护同伴撤退死在了一场爆炸之中。可是现在,她却坐在牢车里游街示众?现在哪个国家还有这种刑法? “杀了她!杀了她!” 阵阵高呼刺痛着脆弱的耳膜,隐隐约约的马蹄声从喧闹之中传来,七号抬 起头,看到了一匹红毛张扬的骏马。 骏马之上,坐着一个锦衣男人。 男人逆着光,墨发由玉冠高束,身上的蓝色长衣边缘由金线细致勾勒出波浪图纹,精致无比。而男人也是眉眼端正,一双星眸黝黑,似有利刃迸发而出。 “江云歌,身为女子,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就休怪本殿下无情了。”男人冷哼一声,“从今日起,你江云歌,不再是本殿下的妻子!” 当场休妻! 七号脑子一懵,似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与胸腔里炸开了。 见七号一脸呆愣,不以为意,眸底闪烁冷意与嫌弃,一甩长袖:“将江云歌押入地牢!” “七皇子万岁!七皇子万岁!” 一呼百应,所有的百姓都高高抛起手中的杂物,一片欢呼。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恐怕只以为牢车里坐的是什么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罪人。 “叮!” 一声悠长的清脆声响打破了这片欢腾,所有人的声音都戛然而止,措不及防地瞪大眼睛,看向铃铛幽幽传来之处。 又是一声铃声响起,被称为七皇子的男人同样错愕地回头看去。 有人踩着铃铛声而来。 雪白的 马匹拉着紫金色马车,深色帘幕随着挂在边角的长穗微微荡漾,掀起道道波澜。 那个铃声与马车一同由远而近,徐徐地闯入所有人的世界。 “国师!这是国师啊!” “参见国师!” 马车倏然停了下来,一只手,缓缓掀开了帘子。 那是怎么样的手?白皙而又剔透,手指根根修长,手背青筋纹路淡淡显现,与深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接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一头银色的白发如瀑布般垂落而下超过腰间,在阳光下格外瞩目,暖阳的阳光洒落,如同覆上一层淡淡的金。 白袍加身,一尘不染,袍底金色的莲花簇拥绽放,栩栩如生。 男人的五官更是精致,眉眼几乎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刀削脸,剑眉出鞘,狭长的丹凤眼勾起万千情绪。 然而吸引七号的,却是那双眼睛。 并非如同凡人一般的黑色,瞳孔一点如墨渲染而开,晕染出淡淡的银灰。他正看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却是能够吸引人的灵魂。 “真的是国师啊!” “听说国师天生白发,俊美无双,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民众的议论声拉回了七号和七 皇子的神志,七皇子的表情莫测,最终还是端着恭敬地态度对这白袍男人抱拳行礼:“不知国师前来,有何贵干?” “七皇子的意思是,没有事,我就不能来了?”白袍男人斜睨了他一眼。 七皇子一顿:“国师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袍男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的不以为然让七皇子不由咬牙切齿。 男人站立原地,雪白的发梢被微风轻轻撩起,赛过神明:“七皇子我今日来,是来释放江二小姐的。” 什么?不仅是民众,就连七皇子也错愕不已! 救这个娼妇! “国师,这样似乎不妥吧?”七皇子满面纠结,“江云歌在大婚之日与别的男人苟且厮混,理应受到惩罚,只是……” “七皇子,收回你的小心思。不过是红杏出墙,竟然押入关押滔天大罪的犯人的地牢?”白袍男人的面上不带笑意,他的声音淡淡,却是如古琴悦耳。 “况且,她是我亲自选择的圣女。” 圣女! 开什么玩笑? 古往今来,哪个圣女不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可是江云歌她…… 七皇子的脸上青红一片,他似是想要继续开口,却看到那个 男人一记目光落在了他的面上:“我……明白了。” “来人,释放江云歌!” 铁链伴随着金属声掉落在了地上,七号站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牢车。 从那个被称为国师的男人一出现,她就知道自己有救了。 只是,很多事情都超过了自己的预料。 七号上前几步,在距离白袍男人两米多远的地方单膝跪下:“小女江云歌,在此谢过国师!国师的恩情,无以回报!” 不管如何,她都欠了他一条命。 没有人能看懂白袍男人的神情,只是听他淡淡地说:“我派人送你回去。” “多谢国师的好意,不过也不劳烦国师了,我自己走就好。”七号道,她站了起来,头上还带着臭鸡蛋的粘液,小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远远看上去更是吓人。 一身破落的嫁衣沾满了灰尘,却不知为何竟然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光彩,沉重而又干净、夺目。 七皇子看着那倔强的背影,神情变幻莫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江云歌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转念一想,恐怕是自己想多了。一个与别人苟且的废柴罢了,从今以后和他再无瓜葛! 第二章 废柴二小姐 江云歌站在门口,看着头顶上悬挂的牌匾。 而牌匾之上,两个金色的字眼更是夺人眼球: 江府。 那么久的时间,足够她消化原主残留下的记忆。 这辈子,她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神出鬼没的特工七号,而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废物,江家二小姐江云歌。 江云歌从小无法修炼灵力,虽说姿容出众,但性格懦弱,名副其实的草包一个。 她本来与七皇子从小定下婚约,却不料在大婚之日被人陷害与人苟且,险些被送入大牢。 所有人都认定她红杏出墙,却忘记了,原主这种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废物,又有什么胆子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那个懦弱无知的江云歌! “哪里的乞丐?怎么在江府门口站着?还不快给我滚蛋!”一个粗布麻衣的下人趾高气扬地指着七号道。 七号,哦不,应该叫她江云歌了。 她抬起眼,前世阅人无数,自然很轻松地看懂了,这个下人眼里的意思。她这身大红嫁衣,京城除她无第二人。这个下人,摆明就是欺辱她的! 不过想想也是,原主生存如 狗,连下人都可以欺负。 “乞丐?”软软糯糯的少女声音传来,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的脸已经撞到了地上,“今天,就让乞丐做你的主子!” “二小姐,你真是胆大包天!”下人怒吼一声。 “怎么?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江云歌的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她穿着绣花鞋的小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下人的脊背上,几乎要将那脆弱的脊梁给踩断。 “告诉那个姓江的,我回来了!” 江云歌回来了! 不出多时,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江府的大小角落。 半柱香之后,江家大堂内。 江云歌站在大堂之中,她的四周坐着几个华服的女人,而正前方的檀木椅上,一个中年男人正怒上眉梢地看着她。 “孽女!你还有胆子回来!”江家家主江天峰怒吼一声,几乎要掀了整个大堂。 江云歌没说话,懒懒地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是一种散漫的状态,让江天峰更为怒火。 “夫君,云歌回来是好事,你又何必生气呢。”一旁的夫人梅氏劝阻道,她的相貌生的温和,此时更是眉眼带水。 梅氏并非一开始的正妻,只是江云歌 的母亲死后,她后来居上罢了。 “娘亲,江云歌不守规矩,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爹爹能不生气吗!” 一声轻柔的声音传来,那是一个粉衣裳的姑娘,一张小脸精致,艳若桃李,让人心生好感。 这个人,正是江家三小姐,江天荷。 江云歌终于动了,她转过头,对上江天荷轻蔑的视线:“看来三妹了解的很。” “现在京城人尽皆知,我能不了解吗!”江天荷嗤笑。 “哦?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将家里丑事往外扬的。”江云歌淡淡,“还是说,那些有辱家风的传言,都是三妹做的手脚呢?”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江天荷瞪着眼睛,气急败坏。 她的确做了一些手脚,只是,这种事情,江云歌怎么会知道! “够了!”江天峰一拍把手,“江云歌,你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想赖给妹妹?我们江家没有你这个女儿!” “没有?”江云歌轻笑一声,“父亲你可别忘了,我是国师承认的圣女!” 不管圣女是什么东西,但是拿出来用用,也并非不可以! 圣女!江天峰原本愤怒 的神情果然僵住了。他的眉头纠缠,死死地解不开。半晌,他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终归是江家的女儿。这次,你去祠堂面壁一个月吧。” “爹爹!”江天荷尖叫,她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江云歌! 如果不是国师,江云歌恐怕早就死了。 江云歌随意地扫过在场几人面上的表情,顿时了然于心。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江天荷的面上,却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江天荷?有意思。 …… 面壁一个月,说白了就是禁闭。 刚踏入祠堂,江云歌就有了离开的意思。这祠堂并不大,并且十分破旧。尘土堆积,角落的蜘蛛网层层叠叠。窗户上的油纸已经破碎,冷风漏入,倒是冷了骨子。 江云歌站在原地,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忽然,石子脱手而出,直直地向一个方向丢去。 只是,那石子还未砸到物体,直接在半空中灰飞烟灭。 “国师?” 少女音回旋,江云歌看向从角落里走出的那个男人。 不同于白天的一身白衣,此时的他的穿着黑袍,几乎要融于夜色之中。 只是那张脸,一如既往的精致无比,白发瞩 目,柔顺如同上好的丝绸,随意地散落在腰间。 这是江云歌第二次对上那双眼睛,好看得紧,深沉的灰色如同最为干净的潭水,却是水至清则无鱼,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国师无尘,宛若天神,如白莲般不可染指。 “江家嫡女,江云歌?”无尘淡淡地看着她,此时的江云歌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依旧脏乱不堪,在他眼里如同尘埃一般,“还真是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也是国师亲自点的圣女,不是吗?”江云歌也不恼,淡然的态度让无尘颇有些欣赏。 “江云歌,神医月灵之女,却是个无法通融灵力的废物。”无尘看上去淡然,吐出口的每个字都是淡然,“你想要摆脱废物的身份吗?” 江云歌一尘不变的眼底总算有了些松动,她忽然笑了:“条件?” “做我的奴隶。” 啥? 江云歌在心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干。” “怎么?你不想咸鱼翻身?”无尘的话语中带有着勾人的诱惑,“我不仅可以让你不再是废柴,还能够让你成为万众瞩目的天才。” “怎么,就算这样,你还不愿意?” 第三章 母亲的遗物 江云歌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要陷入那双灰色的眸子里,不可自拔。 无尘伸出手,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落在江云歌的脸庞上时,原本呆滞的江云歌忽然侧过了头,眸子里满是狡黠。 “抱歉,我不愿意。” 江云歌道:“国师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答。只是,这不代表我成为你的奴隶。” 无尘顿了一下,他看着江云歌,意味深长:“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不需要别人施舍,因为我可以自己得到!” 一个个坚定的字眼从江云歌的口中吐出,她面带从容的微笑,即使土头土脸,却依旧自信飞扬。 这种少女,竟然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半晌,无尘吐出了话语:“很好。” 一阵清香扑面而来,那是淡淡的药香,冲进了鼻腔。待江云歌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跌入了一个怀抱之中,男人有力的双臂环绕着自己纤细的腰肢,让自己动弹不得。 “别动。”无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特地穿了黑衣服。” 靠?什么意思? 这次江云歌想给他一个白眼了。 温热的气息从肌肤上传来,似乎有些湿润,停留在 额头上片刻后又挪移开了。江云歌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下巴。 这是? “非礼啊!”江云歌下意识喊出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堂堂特工七号,竟然有朝一日会被一个毛头小子亲了? “乖。”明明是宠溺的字眼,却不见任何温柔的情绪,就像是机械的安慰。 江云歌发觉自己能动了,她立即反跳而起,长腿伸出一脚就要踹过去。 只是,她踹到的是无尘的残影。 独自一人站在祠庙里的江云歌懊恼不已,她用手猛力地擦了擦额头,额头被她擦得有些发红。 呸呸呸,什么救命之恩,什么国师,分明就是个非礼姑娘的登徒子! 江云歌深吸一口气,现在,还是离开这里要紧。 江云歌环顾四周,最终目光停留在了那个跳动的烛火上。 “走水了!走水了!” 半夜,大火喧嚣照亮了半大的江府,原本陷入沉睡的人们顿时惊恐起来,纷纷冲到祠堂开始救火。 江天峰怒气冲冲地看着狼狈的江云歌,原本鲜红的嫁衣不仅脏乱,而且被烧得衣衫不整,这哪是大家小姐的样子! 江天荷有些惋惜地看着被救出来的江云歌 ,怎么没有将这个废物给烧死? “行了行了,你给我回去休息吧。”真是晦气!江天峰道,“火灭了,都退下吧。” 从头到尾江云歌都是低头沉默不语,直到所有人走后,她才抬起脑袋,掂了掂怀里的东西,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院子。 江云歌虽说是江家嫡女,但是却是人人欺辱的存在,居住的院子虽说不算落魄不堪,但也是偏僻窄小、杂草横生。 “江云歌?”一个娇弱的小丫鬟听到声音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轻蔑地看了眼江云歌,“你怎么回来了?” 江云歌理了理自己不成形的衣服:“青柳?” “干嘛?”被称为青柳的丫鬟冷哼一声,下一秒,一个拳头硬生生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那个拳头有力而劲道十足,直接将青柳给打飞出去三米之远。 “江云歌,你?!”清流咳嗽着吐出一颗牙齿,捂着脸满是惊恐地看着江云歌。 江云歌从容不迫地比划着自己的拳头,还悠哉悠哉地吹了一口气,似乎刚才动手的人并不是她。 “我?”她倏然露出一笑,“怎么?不认得你的主子了?” 你不是江云歌! 青柳下 意识想要喊出口,却被那冷刀子般的眼神给吓到了。记忆中的江云歌懦弱无知,从来都是被她欺负的,可是现在,她竟然敢打自己? 可偏偏,她意识到,自己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想起来?”江云歌几步上前,她弯下腰,单手抓住青柳的长发,“嗯?” 在原主的记忆中,青柳没少干过欺压她的事情。 江云歌的话音刚落,她的手中猛然使力,青柳的额头一次又一次地冲撞在地上。 “二、二小姐,求求你放了我!我错了!”估计被痛傻了,青柳哭喊着,一张小脸苦不堪言。 “真乖。”江云歌终于松开了手,她直接跨过了青柳的身体,“给我打热水,我要沐浴。” “是,是!” 被教训了的青柳很清楚地意识到江云歌不再是之前好欺负的软柿子,立即打来了热水。江云歌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裳,打量着铜镜中干净的小脸。 原主能被称为花瓶,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遗传了母亲月灵的美貌,她的眉眼如画,细长的长眉略带英气,却又不会太过刚阳。一双桃花眼炯炯,小巧玲珑的鼻子与嘴,朱唇不点而红 。倾城的美丽之中,还带着略微的中性味道。 着实好看。 江云歌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容颜,但是终究是女子,还是觉得好看一些比较好。 她坐上床榻,拿出了一个卷轴。 之前她为了逃出祠堂,干脆一把火烧了那个破地方,结果无意中得到了这个。 《九转医经》。 江云歌赤手空拳厉害,但不会医术,如果是平时,她也不会这么在意,但是,她清楚地看见了几个字:月灵。 她母亲的名字。 如果没有猜错,这是月灵的遗物。 江云歌打开卷轴,上面的文字生涩难懂,着实花费了好大的功夫。不过果不其然,这是本关于医术的经法。 月灵是在江云歌七岁的时候去世的,月灵在世的时候,是有名的女神医,妙手回春,正因为当初救了太后,江云歌才会和当今受宠的七皇子定下婚约。 只是,月灵恐怕怎么也没有这个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这个经法显然和那些普通的医术不同,竟然是要用灵力辅佐,江云歌抱着侥幸的心思试着运行灵力。 灵力是身体本有的东西,根据时间的流逝而积攒成多。 第四章 皇上驾到 江云歌并非没有灵力,虽然灵力微弱,但胜于没有。 她试着将身体各处千丝万缕的灵力给凝聚起来,虽说绕手,但是乐此不疲。 一个时辰后。 江云歌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气馁。 原主的废材之名不是假的,因为她的灵力无法凝聚,从而不能修炼。就连七号,也束手无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试着运用九转医经之时,心脏之处慢慢凝聚而成一个类似丹田的东西。江云歌翻看卷轴,得知其名心丹。 心丹,天才之兆,却出现在了一个废材之上,真是可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江云歌也懒得去细细思索,干脆入睡休息。 一夜好梦。 阳光踏入这个偏僻的院落之中,照亮了一片昏暗。江云歌一身轻便的衣裳,虽是大汗淋漓,但是小脸红扑扑的,肌肤白里透红,很是健康。 这个身体的体质实在太差了,导致她的身手连前世非巅峰时期都没到,所以每天的健身室必然的。 “江云歌!你给我出来!” 娇喝从院外传来,着实扰了人愉悦的心情。 江云歌站在原地自顾自地疏松着筋骨,直到一抹鲜艳的粉色闯入院中后,才懒懒地 抬起了眼皮。 江天荷。 “江云歌!你还有脸呆在江家?”江天荷冷哼一声,就差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个洞来,“真是不知廉耻。” “我本便是江家的人,不呆在江家,又呆在哪里?”江云歌淡淡道。 “江家?你做了这种事情,真以为自己还是江家的嫡家小姐?”提起嫡系时,江天荷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可忽视的妒恨。 “哦?”江云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如刀子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江天荷的脸上,“江天荷,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江天荷一顿:“什么?” “什么?”江云歌一步步地逼近,最终停了下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大婚那天,是你和梅氏的手笔吧?” “你胡说!”江天荷尖叫,她试图掩饰,但是恍惚的神情却出卖了她。 “你们手脚的确干净,但是,我也不是傻子。”江云歌字字清晰,缠绕在江天荷的耳边,“总有一天,我会代替曾经的自己,将你们欠我的债,一一讨回来的。” “记住了,江天荷。” 不!不! 江天荷的脑内一片混乱,她想反抗,却发现不知为什么,自己在江云 歌惊天的气势之下连动弹的余力也没有了。 自己在怕江云歌?怎么可能! “江云歌!你别给我嚣张!”江天荷大叫,“过几天就是春赛,你被邀请了,到时候,有你好看!” 抛下一句狠话,江天荷便落荒而逃。 江云歌看着江天荷匆忙的背影,眸底满是精明。 原主不仅是废柴,还是弃妇,现在竟然被邀请春赛,就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那群人的意思。 只是,最后,究竟是谁看谁的热闹呢? …… 几天后,春赛如期而至。 春意正浓,桃花朵朵花压枝头。 一群少年少女簇拥一起,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江天荷今日更是花枝招展,全然没有前几日的落魄。一个青衣姑娘站于她的身旁,骄纵的脸上满是得意:“天荷,你那个废物姐姐呢?” “她?”江天荷冷哼一声,“可能在家睡过头了吧?” 前几日她回到院子中,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江云歌吓到了,懊恼不已,发誓要让她吃吃苦头。于是今日她未等江云歌,直接坐着马车来了。 她倒是要看看,没有马车的江云歌,怎么来春赛! “皇上驾到!” 就在这时,一声尖 锐的声音响彻半个丛林。一行人连忙跪下,纷纷行礼。 春赛每年一次,虽说是大家千金公子们之间的比试,但是每次春赛,皇上都会来到。 身着明黄龙袍的中年男人正坐马车之上,他面露威严,在看到一群少年少女之时面色又柔和了几分:“都起来吧。” “谢皇上!” 众人一同起身。 皇上满意地点头巡视众人:“看样子都到齐了。” “皇上,才没有呢!”刘秀秀喊出声来,“江云歌没到!” 一提到江云歌,在场不少人的脸色就变了。其中,就有七皇子夜长风。 “江云歌?可是七弟的那个未婚妻?”三皇子夜非落似笑非笑地看着夜长风,手中折扇微摆,“听说江小姐可是国师指定的圣女,可惜了。” “三哥莫不是忘记了,江云歌早已和我没有关系。”夜长风冷声,看上去极为不悦。 夜非落点到为止,只是眼中的调侃之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这小眼神儿,也足以让夜长风懊恼。 那个该死的女人,就算是甩掉她,也会让自己羞耻! “哦?江云歌?”皇上眯起眼睛,使外人看不懂他的情绪。 “驾!” 那是一声从 远处传来的娇喝,穿透叶间,连带着连绵不断的马蹄声。 一道白影飞射而出,在众人的眼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她骑着白马,手持马缰,光彩照人。 白衣朴素,唯有裙摆点点梅花点缀。三千青丝也是简单地束起,一根玉簪横插其中。可是少女英气蓬发,眉眼中朝气蓬勃,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似能掀起人心底的涟漪。 她胯下的白马毛发颜色不佳,却不减她分毫的色彩。 这是,江云歌! 只见少女一个翻身利落地下了马,单膝跪地拜见:“江云歌拜见皇上!” 这一连串顺畅如流水的动作,着实让人心惊! 这,真的是之前那个懦弱无为的江云歌吗? “哦?你是江云歌?”皇上的话语中带着惊异,“不错不错,看来朕没有看错你。” “谢皇上赏识。”江云歌斜眼看向身旁桌子,随后一把捞起一个酒坛,利落打开,“皇上,因为路途耽搁,云歌自知来吃。如今,云歌自罚饮酒,望皇上宽恕!” 说罢,她扬起下颚,酒坛抬起。 一滴晶莹的液体从她的唇角流淌而下,顺着干净的弧线,残留下一道蜿蜒的水迹。 第五章 初见山水 一干而尽。 “好!”皇上点了点头,大概是满意了。 毕竟,这世上难得有像江云歌这般豪爽的女子! 江云歌将空空如也的酒坛放下,再次行礼:“谢皇上!” 待这一幕过去后,有些人才迟迟反应过来。 江天荷惊愕无比地看着这幅场景,为了刁难江云歌,她特地调走了原本安排给她的马车,只留下了一匹没什么用的马。 她对江云歌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是个废物,更何况骑马? 可是,现在…… 这不可能! “皇上!”一旁的李秀秀忽然喊了出来,显然,她对这种发生很是不满,“皇上,这可是春赛,哪有那么简单的道理?” “你这是在不满朕的决定?”皇上的话语中隐隐带有着威胁。 就算李秀秀再傻,也听出了其中的一二,她立即开口:“皇上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毕竟是春赛,我倒是想挑战一个江二小姐!” 挑战?要知道,李秀秀虽然算不上天才,但好歹也是个厉害角色,手脚功夫更是厉害。而江云歌,可是实打实的废物啊! “怎么?江二小姐怎么不吭声?难道不敢了?”李秀秀抬头哼了一声。 江云 歌不语,倒是江天荷幸灾乐祸地开口:“秀秀,你毕竟是先天的人,姐姐她可是一点灵力都没有呢!”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她将灵力咬重了一些。 “哦?这还不简单?”李秀秀轻蔑笑道,“我不用灵力,若是江二小姐赢了我,我就答应她一个条件。若是她输了……” “我要她的眼睛!” 李秀秀出口,字字带着歹毒。 的确,江云歌的眼睛真的格外美丽,李秀秀是女子,也难免嫉妒。 在李秀秀看来,若是江云歌连不使用灵力的自己都打不过,那就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况且她从小习武,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废物! “怎么?江二小姐,难道你不敢吗?”李秀秀笑得更为猖狂。 “好。” 李秀秀顿了一下:“什么?” “我说——”江云歌深吸一口气,一锤定音,“好!” 江云歌答应了! 不仅是李秀秀,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震惊了。 “这个江云歌,真是不要命了!”夜长风喃喃道,眉宇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倒是夜非落,手中扇子依旧摇晃,只是目光落在了江云歌的身上。 莫名的,他忽然期待起什么来。 “ 你说的,那可别反悔!”李秀秀嘴角咧得更开。 双方都答应了,皇上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这场比试就在默许中开始了。春赛的场地面积很大,只要人群散开,就不愁没有地方。 李秀秀与江云歌二人相隔几米之远,不同于李秀秀站在原地开始比划,江云歌懒散地站在原地,全身漏洞暴露无遗。 李秀秀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废材! 一声令下,战争一触即发。 几乎是下一秒,李秀秀就冲了出去。她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冲到了江云歌的面前。 她拳头握紧,胜券在握,眼前几乎已经浮现出江云歌倒在地上痛苦的景象。 可是…… “碰!” 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当看清场上情景时,众人不由得目瞪口呆。 因为他们清楚地看见,江云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李秀秀的身后,而她的一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李秀秀的脊梁上。眨眼之间,李秀秀就飞出了几米之远! “不可能!”李秀秀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所以落地之时也没有太过狼狈。只是在场的恐怕除了江云歌本人,就她最清楚刚才江云歌那一掌的力量。 力道并不算大 ,但是技巧甚至高出于她! 这,真的是那个废材? 这一掌出去后,江云歌就继续不动了。 这次,李秀秀也不敢大意,她紧盯着江云歌,明明对方全身都是漏洞,可她偏偏难以下手! 终于,李秀秀再也憋不住,再次冲了过去! “碰!” 又是一记! 但是这一次飞出去的依然不是江云歌! 江云歌的手掌毫无半点错误地落在了李秀秀的脸蛋之上,原本娇俏的侧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赫然鲜艳。 可这一掌,也是巧劲十足,竟然再一次将她打飞! 李秀秀再也撑不住了,脚下不稳,在地上滚了几圈。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江云歌神不知鬼不觉地卸了下来,而她的右臂已经是一片麻木,根本无法动弹! 可偏偏让她这么出丑的,是一个让人啼笑的废物! 这不可能! “李小姐,认输吗?”江云歌出声道。 这一句话惊醒了不少人。 李秀秀想要爬起来,然而她发觉自己再也支撑不住,屈辱涌上心头,嘴唇几乎要咬出鲜血。 “我,认输。” 认输?谁都没有想到,能文能武的李秀秀,竟然有朝一日会 躺在地上向这个废材认输! 而江云歌,至始至终,神情都是淡淡的。 在下人的扶持之下,李秀秀总算站了起来。好歹是习武之人,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胳膊接上后,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只是愤怒,久久不见散去。 “江云歌,说吧,你想要什么?”李秀秀忍耐着怒意说道。 江云歌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比试罢了,李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你!” “好了,时间不早了,春赛也快开始吧。”原本沉默的皇上忽然开口。 皇上此话一出,众人哪有反驳的道理。 江云歌敛眸,她虽然接下挑战,但不代表她真的会让李秀秀去帮自己做事情。她不蠢,李秀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似有什么炽热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江云歌用余光扫去,正巧看到了不远处的夜长风。 大概是装模作样久了,夜长风满面的严肃,但是眸底的交杂情绪怎么也掩盖不住。 曾经的江云歌是个废材痴女,让他嫌恶的紧。可是现在,这般扬眉吐气、光彩照人的江云歌,竟然让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哪个才是真正的江云歌?还是说,这个女人之前都是装的? 第六章 春赛 春赛开始。 春赛的规矩每年都不变,每个人抽一块令牌,号码相应的两个人分为一组。 江云歌掂了掂自己手中的牌子,上面写着玖。 不过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狩猎,更别提搭档组队。 “九号!九号!谁是九号!”有人吼着,“九皇子也是九号!” 江云歌看了看号码,抬手:“我。”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她,目光落在那张恬静的小脸上呆滞几秒。 “九皇子和她一局?” “还好还好,看来今年我不用担心垫底了。” 悉悉索索的讨论声钻入江云歌的耳内,她眉梢微挑,缓步走入人群之中。 有人被团团簇拥在中心,那是一个少年,不同于其他人的英姿蓬发,他似是一根最为脆弱的青竹。 少年身着着淡蓝色的长衣,衬得面色更为苍白。他的唇形极为好看,唇角是天生的上扬,却是无力的淡紫色。 他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地看着她,灵动的双目像头无辜的小鹿,里面盛着一汪秋水,清澈见底。 九皇子,夜朝华。 京城有两个废材,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江云歌,而接下来的,就是夜朝华。 夜朝华有灵力,但是因为 是早产儿而天生体弱,导致天赋并不好。这种程度,也不足以挂齿。 若不是因为他过世的母妃是皇上曾经的爱妃,皇上念及情谊,恐怕夜朝华会过得比江云歌更为艰难。 “咦,江云歌来了!” “我看就连她都嫌弃九皇子吧?毕竟江云歌好歹有那么一手。” “看来这次,九皇子又要一个人了,真是可怜哦!” 夜朝华就这么看着她,他似要说什么,但是又艰难地咽了下去。 然而江云歌只是简简单单地扫了他一眼:“走吧。” “啊?”夜朝华一愣。 江云歌没有理他,干脆利落地转过了身子。夜朝华也顿时不再迟疑,在众人迥异的目光下小步跟了上去。 这场景,怎么那么像主人与哈士奇呢? 两个人显然是要避开人群的,没过多久,远处的喧嚣就渐渐地淡了下去。江云歌倏然停下脚步:“你走吧。” 夜朝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原本明亮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握着袖子,垂着脑袋咬着嘴唇:“你也嫌弃我吗?” 就在这时,一声狼吼冲破了风声。一道灰色的影子从草丛之中飞射而出,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扑 向了夜朝华。 夜朝华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而下一秒,一道白色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羸弱的少女手持匕首,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尖锐的刀尖瞬间刺入了灰狼的右眼。 她没有任何停歇,一个转身,刀尖抽出割破了狼的喉管。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 “我说了,让你走。”江云歌避开了飞溅的血液,蹙眉,“跟着我,很危险。” 而且她也没有带上一个累赘的心思,之前之所以让夜朝华跟上来,只是让他摆脱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人而已。 “我不走。”夜朝华不知道从哪里拥有的决心,“你很厉害,我要跟着你。” 江云歌抿唇,自己不会一不小心收了一个烂摊子吧? “我研究过路线了,你从这里转弯过去可以毫无危险地进入安全区域,你放心,到时候我的成绩会和你一起算上,然后……” “我知道,我不走。” 夜朝华生的好看,还是那种类似女性的美。当他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时,也不难让人心生怜悯之意。 江云歌抽了抽嘴角:“随便你吧。” 说完她就蹲下身子,面不改色地从狼的身体中拿出了一颗晶核。在她的记 忆里,这东西能卖钱,而这也是她来春赛的原因之一。 只是…… “奇怪,按理来说这里还算安全区域,怎么会有野兽袭击人……”江云歌将晶核放入随身的袋子中,双眼一眯。 “吼!吼!” 连绵不断的嚎叫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掀起了一阵浪潮。 “兽群!兽群!快走!” 有尖叫声传来,掺杂在兽嚎之中隐隐约约。夜朝华的脸色一变,他下意识伸出手拉住江云歌的袖子:“兽群,我掩护你,你快走!” “你?” “我好歹有些灵力。”夜朝华的眼里带着坚定,“母妃在世的时候教我要知恩图报,你救了我,我就要保护你。” 江云歌愣了一下,她带着不明的味道看着那个伪装坚强的少年,最终又看了看他藏匿在暗处颤抖的手。 和当初被人群簇拥时,一模一样。 “你有我强?”江云歌忽然笑了,她的笑意不深,只是简简单单地勾起了一个弧度,却是艳若桃李,“你走,我会活下来的。” “可是……” 没有给夜朝华说完话的机会,几只猛兽钻了出来,从各个方向画圈扑向正中的二人。 “刷!”刀尖割破了 半空,江云歌飞跃而出,她灵活的身影穿梭在猛兽之中:“快走!” “我……”夜朝华愣愣地看着几乎要融为一体的几道光影,最终一握拳,转身向出口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前世她身为特工七号,杀人无数,最终为了同伴情谊,死在了爆炸之中。她不是善良的人,但是当看到夜朝华时,原主残留的意识与其的悲哀起了共鸣。 人生在此,不疯魔不成活。 只是江云歌很清楚,自己如今的体力根本没办法支撑过这群野兽。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云歌的身上也渐渐出现了伤痕。然而她的面上没有任何松动,甚至连一丝痛苦都没有。 那慑人的气势,从骨子里传了出来。 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江云歌艰难地握着手中的匕首,她觉得自己快麻木了。 “吼!”同伴的死亡刺激到了狼群,它们个个从鼻子中哼出愤怒的热气,狼眼盯着眼前虚弱的人。 要死了吗? 江云歌的四肢如同灌了铅一般,难以动弹。而下一刻,那些狼群扑腾到空中,纷纷冲向了她! 密不透风的突击,让人无法躲避! “碰!” 第七章 攻势 刹那间,金光笼罩着江云歌的全身上下,如同铎着一层金子。 狼群在触道金光之后被探了出去,原本流逝的体力竟然神奇地开始恢复,充盈了枯竭的四肢。 怎么回事? 然而江云歌没有多想,她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她的速度与力量得到了一个质的提升。转眼之间,地上已经是尸体一片,惨不忍睹。 而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中,少女站立于中心,眸光冷艳,带着惊心夺目。 江云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力量从这里面涌了出来。而这里,正是之前无尘轻薄她的地方…… “出来吧。” 冷声从喉中发出,原本站在尸群中的少女转眼就没了影子。而下一瞬间,她就出现在了一棵树下。 她的匕首,正对着一个姑娘的致命之处。 刘秀秀。 如果不是之前太过精疲力尽再加上狼群,她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 “江,江云歌?”刘秀秀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发现。 刚才的那一幕历历在目,她清楚地看见,单枪匹马的江云歌如同不可一世的战神,灭了整个狼群。 这,真的是那个废材江云 歌吗? “不知刘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江云歌冷笑,“还是说,兽群就是刘小姐的手笔?” 似乎有什么深深刺痛了刘秀秀,原本错愕的表情立即变得狰狞了起来:“是,是我的手笔又如何?只是没有想到,即使如此,也没有除掉你这个废物!” 她忘不了之前这个贱人是怎么将自己踩在脚底下的!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哦?”江云歌轻笑出声,“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是,不惜一切!”刘秀秀一个翻身躲开了江云歌的威胁,长剑出鞘,对准面前的人,“既然兽群除不掉你,那就由我亲自来吧!” 话音未落,无形的灵力铺天盖地。 这是江云歌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接触灵力,之前的野兽多属于低级灵兽,灵力不足为奇。 而如果没记错,刘秀秀已经是先天四阶的修炼者! “受死吧!”长剑冲来,若是定睛一看,那剑竟然被一种透明的力量裹着。江云歌想要闪避,那力量竟然立即破碎,化为了千百无色的利箭冲向了她。 这就是灵力! 江云歌不只是欣喜还是忧,灵力固然强大,但她是个废物。而且她发 现,没有压制灵力的刘秀秀,她根本无法敌对。 “江云歌,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乖乖受死吧!”刘秀秀冷声,“若是你乖乖受死,我就大发慈悲地留你一个全尸。” “那就不劳烦刘小姐了。”江云歌并没有停止,她锐利的目光一扫而过。紧接着如同一只离弦的箭,飞跃而出! 刘秀秀固然攻击强势,但是防御薄弱! 只要突破那层攻击,刘秀秀就不是她的对手! “找死!”刘秀秀高喊,她的剑锋一转,再次刺去。 有了灵力加持的刘秀秀速度太快,长剑刺穿了江云歌小腹边缘,痛苦让她的动作有些迟钝。只是她依旧没有停歇,反而更为发力,双臂竟然直接缠上了刘秀秀的脖颈! “我说了,江云歌,你这是找死!” 刘秀秀的体内倏然迸发出滔天的力量,直直钻入江云歌的躯体,猝不及防! 大意了! 江云歌没想到,刘秀秀竟然能用灵力留下这种后手! 强大的灵力在体内冲冲撞撞,几乎要将一切给撕毁。就在它凝聚射向心脏之处时,漂浮在心田的心丹颤动了一下。 原本暴躁的灵力开始旋转,渐渐地聚成了一 股泉流,钻入了心丹之中。 怎么回事? 就连江云歌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幕,而且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原本溃散的灵力开始自动凝成,在经历过心丹之后,竟然可以随心所以地为自己使用! 她有灵力了! “啊!江云歌!你放开我!” 刺耳的尖叫几乎要撕破耳膜,原本得意洋洋的刘秀秀瞬间变了脸色,那白皙红润的肌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地干涸、变黄,“我的灵力!我的灵力!” 江云歌想要松手,可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松不开。源源不断的灵力被送入心丹之中,回旋四周,一派安详。 几分钟不到,刘秀秀已经没了生息。 江云歌的手总算可以松开了,她任由刘秀秀的尸体倒在地上。 原本生机勃勃的少女此时已经只剩下皮包骨头,双眼无助地瞪大,鸣着不平与不甘。 她知道,自己吸取了刘秀秀的灵力。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她会有愧疚感。 如果不是刘秀秀起了杀心,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安息吧。” 江云歌淡淡道,然后转身离开。 她并不用做些什么,刘秀秀 放出了兽群,那绝对不会仅仅是这一波,血腥味足以引来其他的野兽。 刘秀秀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造下的孽种里。 …… “人都到齐了吗?” 夜长风满面严肃地看着人群,他巡视着每一张脸,总觉得似乎缺了什么。 “七哥!”就在这时,一个弱不经风的少年冲了出来,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夜长风的面前,脸上满是惊恐和担忧,“江云歌,江云歌她!” 对!江云歌! “你是说,江云歌还没到?”夜长风看着连连点头的夜朝华,压抑住心底的鄙夷。 江云歌,这个名字,再次冲撞起他的内心。 在今天之前,他定然会对她厌恶无比、避而远之。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开始担忧起她来。 因为她打败了刘秀秀?别搞笑了!废材永远是废材! “我会派人去寻找,九弟就不用担心了。”夜长风不耐烦地道。 “七哥!”夜朝华无措,继而他又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要去找她!” 夜长风呵斥:“胡闹!” 一个和江云歌所差无几的废物而已,还想着救人?痴人做梦! “来了来了!江云歌来了!” 第八章 江云歌来了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齐齐转过头去。 带着不同情绪的目光纷纷落在了那个缓缓走来的少女身上。身上原本的白衣被鲜血染红,远远看去,如同盛世嫁衣,嫣红的颜色让人挪不开目光。 她的小脸并没有之前那般白净,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血迹沾染上了侧颜。 白与红相衬,美不胜收。如同最为美丽而又包含毒素的罂粟,令人深陷而不可自拔。 这,真的是江云歌吗? 短短的一天时间,江云歌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她在众人心底中的印象。 “江云歌!”不同于众人的惊异,夜朝华满是纯粹的欣喜,他跑向少女,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袖子又缩了回来,“你回来就好!” “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夜朝华纯净的双眼,江云歌的神情也柔和了几分。 夜长风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的碍眼。 这个废物曾经是自己的妻子,可是现在,竟然和自己的废物九弟拉拉扯扯! “江云歌,你这是怎么回事?”夜长风厉声。 夜朝华正要说什么,却被江云歌打断了:“七殿下,我在回来的路途中不慎偶遇狼群,为了逃脱于是耽搁了一阵子, 希望七殿下见谅。” 清清楚楚的七殿下,三个字,重重地落在了夜长风的心上。 夜长风有些烦躁:“算了,你活着就行。” 一旁的夜非落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七弟,是不是少了刘家千金?” 是啊,刘家千金,刘秀秀! 夜长风蹙眉:“刘家千金好歹也是先天四阶,多半不会出什么意外。” “皇子殿下!皇子殿下!”几个护卫匆匆赶来,他们面露菜色,“皇子殿下,小的在森林里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 如今,只有刘秀秀未归。 夜长风刚才说出的话语成了分明的打脸,而好不容易安静地人群也开始惊慌起来。 “刘秀秀死了?” “晦气!这次春赛真是晦气啊!” “够了!”夜长风高喝出声,“这些事情我们皇家会处理,各位还是尽早回去吧。” 夜非落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手中的折扇轻点。他斜过眼睛,正巧对上了江云歌的双眸。 真是,有意思的女人。 …… 春赛过去还不到一天,刘秀秀死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出江云歌所料,刘秀秀的尸体被野兽啃咬得惨不忍睹,若不是因为那些残 留的头饰和布料,恐怕刘家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他们的女儿。 可悲。 如果刘秀秀没有被自己的嫉妒心蒙蔽了双眼,恐怕也不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不过,春赛还是有意外收获的。 回到家中的江云歌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修炼,随着修炼的长进,她的身体基础也慢慢扎实起来。 在地灵大陆上,修炼者被分为三六九等:先天、中天、后天、灵者、灵师、大灵师、小灵王、大灵王、灵尊、灵佛,每段分为一到九阶。 而江云歌,现在也不过是最低级的先天四阶。 夜已深。 江云歌睁开眼睛,口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连续七天的修炼并没有让她有多么劳累,反而精神清爽到了最顶端。江云歌盘腿坐在床榻,目光懒懒地扫过不大的房间。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几息之后,一个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三千白发尽数倾泻,柔和的发丝勾勒出精致的脸颊弧线。男人玉树临风,一身浓如夜色的黑衣,竟是带着几分魅惑。 “不知国师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江云歌淡淡道,心中也附和着,无事不登三宝殿。 “看来江二小 姐很不欢迎我?”无尘问道。 江云歌从容不迫地摇头:“错觉。” ……个屁。 无尘的眼底里闪过一丝无法描述的笑意,只是这份笑意消失的太快,导致就连江云歌也没有捕捉到。 “国师好歹是救了我两次命的人,我又怎么会不欢迎国师。” “知道就好。”无尘上前几步,竟然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朴素的瓷杯,赏心悦目。 果然是他。江云歌的心中了然,在森林她就知道,那个所谓的金光,是无尘留下的东西。 他的确救了她,只是她并不认为无尘是个闲的没事干善心泛滥的人。 “只是半夜闯民宅,就算是国师都说不过去吧?”江云歌淡淡道。 无尘玩弄这手中的瓷杯,瓷杯微微倾斜,与手指呈现出优美的角度:“哦?” “还是说,国师有什么急事需要小女助你一臂之力?”江云歌继续道,“若是如此,国师尽管提就是,小女定然倾囊相助。” “果真如此。” 江云歌诚恳点头:“是。” “那么……” 无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出现在了距离江云歌几步远的地方。指尖掐着少 女的下颚向上抬起,他的指腹柔软,却带着一丝异于常人的凉意。 “我要你,嫁给我呢?” 这像是礼花,绚烂却虚无。 “国师不要开玩笑了。”即使被掐着下颚,江云歌也没有任何异样,“小女不过是个人尽皆知的弃妇,并且因为红杏出墙而臭名昭着,又怎么配得上国师这种风华绝代的人物。” 无尘字字清晰,他张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江云歌细腻的脸上:“可我偏偏看上了你。” “国师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尽管说就是了,何必那么多虚虚实实。” 感受到温暖的触感,江云歌敛下眸子,从来都是淡然地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慌乱。 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耳根已经变得通红,娇小玲珑的耳垂染上了血色,带着让人心动的可爱。 无尘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他收回了手:“你说的不错,那么,你随我去个地方。” 不给江云歌任何犹豫的时候,无尘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的腰肢,竟然直接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江云歌一顿,有些恼羞成怒,“我自己会走。” 想她堂堂特工七号,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第九章 姻缘巧合 “乖,别闹。”男人带有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气息喷洒在耳垂上,酥酥麻麻的,让人面红心跳。 “我说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江云歌支支吾吾道,她竟然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无尘并没有回答她,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听到这个男人轻轻笑了一下。 眼前的场景开始飞速转换,所有的事物都以一种不可比划的速度在往后飞逝。就连江云歌,也是第一次体验到极致的飞跃。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和无尘之间的差距,但是有朝一日,她定然会超越他。 “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尘才开口了。 画面听了下来,江云歌感觉到自己的脚掌触及地面,她这才发现,因为之前被无尘干脆利落地捞了起来,导致自己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她向四周眺望,这是森林。 “四阶的灵力,看来你遇到了一个并不怎么样的货色。”无尘继续道,“不过大概也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 江云歌还没有读懂男人话里的意思,就敏感察觉到了附近的变化。 那是,脚步声。 并不是人的脚步声,而是,野兽。 黑暗中 闪烁出数不尽的红光与绿光,如同群星璀璨,却带着瘆人的寒意。江云歌夜视不错,此时,她看清了那些向自己缓步走来的野兽。 不计其数的狼虎。 “你要做什么?”好在江云歌并没有心生忌惮,只是看向了身后的男人。 这个家伙,不仅看穿了自己的实力,似乎还知道自己力量的来源。 男人依旧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打败它们。”无尘缓缓说道,他一字一顿不带任何感情,“否则,我就杀了你。” 江云歌冷笑一声。 “好啊!” 就算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要搞什么名堂,但是,自己欠人命,就要做好觉悟。 先天四阶的灵力从身体里迸发而出,配合着她前世沐浴鲜血的气势,出乎意料地让那些,狼虎退步了几分。 下手为其那个,江云歌冲了出去。 她的灵力运用的并不熟练,但随着战况的改变,原本生疏的东西也慢慢地得心应手起来。 鲜血染红了草地,也染红了她的衣襟。 江云歌几乎快没有意识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只会杀戮的机器。 最后一拳落下,灰狼飞了出去。 江云歌觉得自己 的四肢都快断了,只是依旧倔强地站在那里,眼里的锋芒毕露,杀气不减。 那是经历过生死战场的杀意。 无尘看着月光下的少女,淡白色的月光沐浴在少女故作坚强的脊梁上,飘渺而又脆弱。 但是,又是那么的坚不可摧。 “不错。”无尘的声音清淡,“看来我没有看错人。” “你满意了?”江云歌嗤笑着看着他。 无尘没有说话,他低下头,目光落在了江云歌赤裸的小脚上。 地上杂草横生,但是石头沙粒也不少。因为动作剧烈,粗糙的砂砾磨破了江云歌稚嫩的脚掌,原本白皙赶紧的小脚上鲜红一片,皮肉外绽,更是惨不忍睹。 “过来。” 无尘的话语让江云歌惊了一下,她确保对方不会再做什么事情后,才走了过去。 却没料到,男人竟然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江云歌一怒。 这次无尘并没有带她去哪,只是坐在硕大的石头上,将江云歌放在自己的双膝上。 江云歌想要挣扎,却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种力量压制了,竟然动弹不得。 “我说了,乖一点。”无尘淡淡道,他低着脑袋,那双 完美的如同艺术品的手落到了江云歌染着血的双脚上。 冰凉的触感从双脚传来,她看见男人的指腹贴着自己的脚掌,竟然扫过伤口,轻轻按起了穴位。 他的手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所扫过的地方,一切都是焕然一新。原本惨不忍睹的双脚,竟然飞快地开始痊愈。 江云歌百感交杂:“谢谢。” “还有一条命。”无尘抬眼,“记住,你的命,只能是我的。” 滚。 江云歌抿着唇,压抑着怒火没有迸出这句话。 “现在,运行你自己身体里的灵力。”无尘说道。 江云歌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是看着无尘淡然的样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她缓缓地将灵力凝聚回旋,出乎意料地发现原本有些混沌的灵力竟然变得清透了几分,而它们开始繁衍,积攒成多。 先天五阶!突破! 太不可思议了!江云歌又惊又喜。 “吸收我的灵力。”无尘伸出手,他摊开手掌,反手握住了江云歌的手腕。 江云歌不免有些错愕:“可是……” 她明白,自己一旦开始吸收,就根本控制不住。 “我说了,吸收。” 江云歌咬牙,心丹里的灵力开始 扩大,疯狂地冲进无尘的体内开始汲取。 只是,当苗头刚触及那灵力的源泉是,竟然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打断了。 剧烈的疼痛涌上了江云歌的躯体,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横冲乱撞。江云歌瞪大眼睛,原本黝黑的眸子在月光之下,似有什么微光开始闪烁。 中心一点如墨化开,深邃的深紫颜色攀沿上了整个眸子。 那是,紫眸。 这双紫眸,干净剔透,纯粹得如同晶石。 感觉到体内的痛苦淡了下去,江云歌也缓缓松开了眉头。而眼底的紫色,也随之淡了下去,最终化为了一片平静。 无尘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人任何话语,当江云歌看向他时,他才有了动静。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展现能力,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能力,更别让任何人看见你的眼睛。” 江云歌是个聪明人,即使心有疑问,但是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也点头道:“我明白了。” 有些事情,就算自己想要知道,他不说,没人逼的了他。 而江云歌并不知道,正因为这次的小聪明,让她错失了早早知道自己身世的机会。 而她,也将和这个男人,纠缠不休。 第十章 梅氏 接下来连续半个月的时间,江云歌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修炼灵力。 只是自从那次突破先天五阶之后,等级就没有任何进展了。好在她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倒也不怎么急躁。 “小姐。”青柳怯生生唤道,“夫人那里传来消息,让你赶紧准备准备,等下进宫。” “进宫?”江云歌抬眼,“我知道了。” 她唯一和皇室明面上有牵扯的事情,恐怕就是那场可笑的婚姻了。 这次江天荷并没有刁难她,老老实实地准备了马车。江云歌简单地看了几眼车夫后,若无其事地坐了上去。 马车颠簸,江云歌闭着眼睛端坐在坐垫上。倏然,她睁开眼睛,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小姐!”外面传来了马夫的声音,“小姐,有山贼!快跑!” 马车之外,一群四肢发达的男人围绕着马车,他们个个手持大刀,带头的那个人更是凶神恶煞。 “我劝你们乖乖交出钱财和女人,只要你们听话,我们就饶过你们的性命。”满脸横肉的领头男人趾高气扬。 “各位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你知不知道车里的是谁?是江 家的二小姐!”马夫连忙道。 领头的眼底满是窃喜:“我管你是哪家的小姐,我告诉你,今天不满足我们哥们,我们就让你们好看!” “怎么回事?” 一声悦耳的女声从车内传出,紧接着,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撩开了帘子。 身着紫衣的少女从马车之中缓缓走出,她的小脸不施粉黛,却是眉眼如画,艳若牡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睛,轻轻一瞥便是惊鸿。 “美、美人啊!”领头愣愣地看着走出的江云歌,口水都要落下来了。 江云歌淡淡地瞥过那张猪头脸:“你们是谁?” “我们?我们可是这片山的大王!”领头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哦?山里?”江云歌轻笑,“马夫,如果没记错,去皇宫不需要经过山林吧?” 马夫的眼神有些躲闪,他语无伦次,反倒领头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小美人,你别给我磨磨蹭蹭了。乖乖做我的女人,吃香喝辣的,总比做什么废物好。” “看来都是串通好了?”江云歌素手托着下巴,慵懒而又优雅,“那么,指使你们的是谁?梅氏还是江天荷?” “俺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领头冷 哼,“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兄弟们,给我上!” 一行人挥着手中的武器冲了过来,眼见就只剩下几部之远,原本一动不动的江云歌忽然有了动作。 “果然,能够用拳头解决的,就不该动嘴!” 白花花的粉拳砸在了一个人的脸上,直接将那人打飞出几米之远。江云歌单手撑地,长腿一扫,接着手中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没过多久,原本气势高昂的一群土匪纷纷痛哭着跪在地上。而江云歌一手扣住领头的肩膀,一手持刀对准了对方的脖颈。 “乖,别动。” 突如其来的寒意让领头毛骨悚然,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大!” “我说了,别动。”匕首又逼近了一些,眼看就要刺破血肉,“乖乖听话不好吗?非要逼我动手动脚?嗯?” 加长的尾音落下,与此同时,掺杂着灵力的气势从体内迸发而出,如洪水一般冲了出来,淹没了所有人。 那是,杀意。 领头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此时几乎要跪下了:“你们,你们都别动!” “这不就好了?”江云歌笑意加深,“告诉我,派你们来的是谁 ?” 领头双腿发软:“是梅氏,梅氏!” “她让你们做什么?” “她,她让我们侮辱你的清白,然后将这些事情宣扬出去……” 每说一个字,领头都能感受到逐渐加深的寒意。那冷意如同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刮着骨髓。 梅氏…… 江云歌冷笑连连,看来,自己不动手,某些人就等的不耐烦啊。 “想要活下来吗?”江云歌轻声问道,但话中的威胁怎么也藏不住。 领头都快跪下喊她奶奶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皇城门口。凡是有眼力的,都能认出这些都是当地有些名气的山头老大,而他们正簇拥着一辆马车。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当众人看清从上面走下来的少女是何方神圣时,个个都是目瞪口呆,下巴几乎都掉到了地上。 这,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废物江云歌还是说! 据说从那日之后,那些山头混混个个都改邪归正,重新做人,若是有人问起缘由,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痛苦的神情。 显然,皇宫里的人没想到,一个废材而已,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场子。 而那些拥戴她的,还是些 地痞流氓。 江云歌在下人的带领下走入皇宫,皇宫的走廊很长,现在又正值春季,一旁繁花锦簇,美不胜收。 “江云歌?” 霸道的娇喝闯入耳内,一抹鹅黄在一群人的陪衬下迎面走来。 少女身着鹅黄华服,稚嫩的颜色衬得肌肤白里透红,再加上满头的金饰和粉雕玉琢的小脸,可谓是贵气逼人。 当今皇上膝下多男少女,而这正是二公主,阳关。 阳关公主自幼天赋了得,虽说骄横,但是聪明伶俐懂得讨好,日子过得还不错。 只是,这不代表她会对江云歌好脸色看。 江云歌作势行礼:“拜见公主。” “你这等肮脏的卑贱女子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真是脏了我的眼。”阳关满眼的蔑视。 一旁的下人几乎要哭出来了,我的好公主啊,你难道不知道这废物是被一群流氓送过来的吗? “那是云歌的不是了。”江云歌面无表情,“只是皇命难违,若是公主有这本事,云歌这就离去。” 言下之意就是:是皇上叫我来的,你没这本事瞎嚷个啥! 阳关自然是听出来了,她的面色一变:“放肆,本公主又怎么能更改父皇的旨意?” 第十一章 阳关公主 江云歌依旧面无表情:“哦,原来是这样。” 那话语中的漫不经心简直让阳关公主简直发了疯、她自幼颇受皇上的宠爱,自然是别人奉承惯了的,何曾有人这样对她轻慢。更何况江云歌是废柴。 “江云歌!” 那阳关公主因为盛怒,脸色潮红的指着江云歌的鼻子怒气冲冲喊喊道。 面对阳关公主的呵斥,江云歌只是懒散的抬了抬漆黑的眼眸,嘴角的嘲讽一闪而逝。不喜不怒的说道:“云歌告辞!” 皇上在等着我呢,没工夫在这跟你瞎扯淡! 带着薄荷香的微风拂动,煽动了阳关公主的鹅黄色华服。阳关公主是不会让江云歌就这么轻轻巧巧的从自己的身边溜走的。 “江云歌,你个废柴给本公主站住!” 背对着阳关公主的江云歌莫蓦地站住了,眼角闪过一丝不耐烦,怎么所有的人在她的身边都是阴魂不散的样子,难道真的让自己大开杀戒才肯罢休么? “公主,还有事?” 江云歌那语气中的懒散让阳关公主更加的抓狂。但是那废柴又是自己的父皇宣进宫的,一时之间又不能动她,不过给她点教训应该是可以的。 主意一定,那阳关公主就带着得逞的笑意看着江云歌说道:“江云歌,你是来见我的父皇的是么?” “正是!” 江云歌何尝不知道这而阳关公主不安好心,但是现在的江云歌可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若是别人伤她一分一毫,她早晚是要还别人一尺一丈的!就算对方是皇亲国戚她也不会手软!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忽深忽浅的看的阳关公主心里直打鼓,她怎么觉得这个废柴好像给以前不一样了,她身上带着的一种凌厉的气息让她有些怯。但是细细的看去又确定是哪个废柴江云歌是没有错的。 于是阳关公主给自己壮了壮胆说道:“你想见本公主的父皇,得先过本公主这一关。必然一个废柴有什么这个见本宫主的父皇!” 江云歌心道这是阳关公主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吧。虽然自己不想理会这个阳关公主,但是陪她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于是江云歌峨眉一挑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过?” 这二人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可是急坏了一边的下人。 这个连土匪头子都能搞定的江云歌,自己的公主怎么会斗的过,要是万 一伤着哪里,皇上头一个怪罪的可就是自己了。 想及此,那下人也顾不得阳光公主平日的骄纵,立刻谄媚的上前说道:“我的好公主啊,这江云歌就是一个废柴,那里是您的对手。要是万一过不了您的这一关,皇上见不到人,那皇上可是就不高兴了。公主您是皇上心坎上的,哪里会做这样让皇上不高兴的事情。” 阳关公主听了这话心里得意许多,这才是对她阳关公主该有的态度! 只是得意归得意,自己今天就是要把江云歌那废柴的气势给比下去! 那下人看着阳关公主舒坦的样子,以为自己的一番话让公主放弃了找江云歌的茬呢。哪里知道这阳关公主,下巴一扬,高傲的说道: “本公主自然是不会让父皇不高兴。所以就算讲云歌输了本公主也是会让让她见父皇的!” 那江云歌哪里会不知道这下人的意思,只是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就看他们能玩出什么样的花话样来。 偏生她就这样静静站着的样子就那么的美,那样的清华绝代,就那样的让人不能忽视。这样的江云歌生生的刺痛了阳关公主的一双明眸。 “江 云歌,放马过来吧!” 阳关公主鹅黄色身影在眼前一闪,下一瞬,人就近在眼前,刀锋裹着寒意扑面而来。 近了,三寸,两寸,一寸…… 叮!铁器相击声响起,短刀在江云歌面颊处堪堪停住,只差分毫距离,便能毁了她这张脸。 阳关公主念及此,更是使出吃奶力气,偏生那短刀犹如定住般,进退不得。 该死的! 阳关公主气急败坏。 如此僵持片刻,空中突的响起声冷笑,江云歌弯腰向下,用来格挡短刀的匕首终于有了活动空间,在空中灵活一转,击退咄咄逼人的阳关公主,人倒退三步站定。 她把玩着匕首,漫不经心道:“公主,你打不过我的,放弃吧。” 阳关公主没能一击必胜本就丢脸,又恰逢江云歌如此傲慢的宣言,急怒交加,当场大吼:“江云歌,我要你死。” 灵力从身体中倾泻而出,化作无数冰锥朝江云歌飞来,阳关公主持剑紧随其后。 怎么办? 江云歌脑海飞速运转,思索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周围有不少人围观,阳关公主又受皇上宠爱,显然对付她不能像对付刘秀秀那般。 还真是,该 死的麻烦呢,江云歌双眼一眯,扭身向后,几个飞跃和身后攻击拉开距离,朝马车处飞奔而去。 车夫看见江云歌把战火往这边引来,吓得丢开缰绳往旁边跑,嘴里不断念着祖宗救命。 江云歌借力跃起,躲到马车另一侧,片刻后,一声巨响,马车在灵力作用下四分五裂,木板飞溅,扬起灰尘,车内帷幔洋洋洒洒飘落,明丽色彩中,阳关公主举剑继续追来,五官扭曲到狰狞。 江云歌手中暗自聚力,目光瞥过在场人,思忖动用灵力不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阳关公主见江云歌不动,以为是她吓傻了,嘲讽的笑意浮现,呢喃:“从今以后,你将成为更大的笑话。” 她似乎看见江云歌毁容后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世人唾弃的废材,凭什么拥有这般好样貌。 “住手!” 一声暴喝,将阳关公主的幻想打破,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收势不住,狠狠心,就打算继续往前,大不了事后说自己失手就是。 她是受父皇娇宠的帝姬,谁敢拿她怎么样? 白影闪过,阳关公主的身形骤离此处,落在身后那帮宫女身上。 第十二章 明争暗斗 提在心头的一口气猛然卸下,江云歌目光落在来人身上,颔首打招呼:“国师。” 无尘挡在江云歌面前,眉目间自有威压:“阳关公主,陛下传江云歌进宫面圣,你不放行,是要抗旨?” 阳关公主再不忿,面对国师也不敢放肆,垂目侧身,为江云歌和无尘让出条道。 江云歌衣角在视线内划过,阳关公主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对她的讨厌加深。 一路往里走,两人无话,江云歌倒是觉得这氛围正好,不必费心去应付身边人,无尘太高深莫测,是她所捉摸不透的。 “知道皇上唤你入宫是何事吗?”无尘没让她如愿。 江云歌略思忖,老实摇头:“不知道。”顿了顿,道:“还请国师解惑。” 大好资源近在眼前,若是不利用,岂不可惜。 边上似有轻笑声响起,江云歌欲转头,便听见道声音响起:“房间传言你和九皇子暗生情愫,如今,正当浓情蜜意之时。” 无尘声音很好听,如山涧潺潺流水,以至她出神了片刻方才回神道:“竟有这传言?”声音偏低,似在自语。 能从宫外传到皇上耳里,可见流言传播之广,也再 次证明了自己的耳目闭塞之程度。 得知缘由,宫中那位的莫测心思明了许多,原是忐忑的心情顿觉平静许多。 说话间,已到目的地,紧阖的门扇后有女眷嬉笑声透出,嬷嬷守候在门外,见状迎上前:“江二小姐来的可巧,皇后娘娘方才还念叨你。” “云歌来晚了。”江云歌道,将备好的荷包塞入嬷嬷手里。 嬷嬷掂了掂荷包分量,喜笑颜开:“江二小姐快请进,晚了皇后娘娘该念叨我这老婆子不放人。” 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江云歌虽不喜这等做派,却也知在宫中打好关系的重要性,瞧,可不是方便许多。 “吱呀——”木门发出轻微声音,引来有心人的窥探,却一眼瞧见踱步进来的江云歌,一时间各家表情精彩纷呈。 鄙夷有之,不屑有之,亦有看好戏者高高挂起。 江云歌目不斜视,来到皇后面前:“参见皇后娘娘。” “好好好。”上首皇后连声道好,示意她不必多礼:“给江二小姐看座。” 位置越过一众人,放在皇后下首,江云歌顿了顿,视线不动声色掠过全场,道谢落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何必担心受怕。 有见风使舵者,忙开口恭维:“瞧瞧江二小姐这模样,当真生的水灵,谁能娶回家做媳妇儿真是积德。” “是呀,可惜我家是个女儿,若不然接个姻亲,也是好的。” 话题渐移,转到江云歌婚事上,别看他们笑意盈盈,好似慈祥长辈,实则心思歹的很。 婚姻嫁娶大事,怎好当着姑娘面大肆谈论,如今她们欺辱的不过是江云歌无母撑腰,父亲又不重视罢了。 笑意里淬了寒意,江云歌掩面故作娇羞:“各位夫人说笑,此事当和我母亲去说,云歌年纪小,做不得主。” 她特意将“年纪小”三字咬了重音,视线又直直落在梅氏身上,逼的她不得不出面。 梅氏道:“各位,我家云歌脸皮薄,开不得玩笑,有什么事,可别当着她的面说。” 梅氏不是省油的灯,她拖她下水,她便明里暗里挤兑江云歌度量小,开不得玩笑话。 果然,在场有不少夫人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笑怪自己的不是,态度比之前更为疏淡。 江云歌浑不在意,坐在自己位置上啜着茶,倒是皇后在上首看够了热闹,出声阻止:“你 们也莫取笑她,女孩子家家脸皮薄,可别吓跑了人。” 皇后发话,其余人莫敢不从,由她身边一个能言善辩的妇人将话题引开,房内气氛重归热闹。 江云歌虽坐皇后下首,却如隐形人。 好在她非常人,竟不觉难捱,兀自吃着点心饱腹,用来消磨时间。 此举落在其他人眼里,鄙夷外露,这江二小姐是饿鬼投胎不成?面对寻常糕点也能吃的这么畅快。 不过话说回来,江家家大业大,会养出如此不上台面的人来,多半和其当家主母有关。 盛传江家主母梅氏宅心仁厚,从不苛责子女,现如今,恐怕那子女得刨除非亲生的。 梅氏暗骂江云歌不懂事,在如此重要的场面给家里丢脸,不得不出声阻止:“云歌啊,今日早膳是否和你胃口?” 早膳?如果那清可见底的粥汤和掺杂细沙的小菜可算作早膳,那她还真吃不饱,面上配合露出惶恐模样,忙道:“母亲安排的,自然是合意的。” “既如此,零嘴还是少吃为妙,女孩子身材为重。”还真是三句话不离夹枪带棒,这都要嘲讽江云歌贪嘴不管身材。 江云歌手上正捻着糕 点,闻言低声应是,趁大家不注意,三两口塞进嘴里,腮帮鼓鼓囊囊,如偷食松鼠。 好容易咽下嘴里食物,她不断拿眼偷看梅氏和桌上甜点,那架势,仿佛怕极了梅氏,而不敢轻举妄动。 她的小动作落在不少人眼里,大家对这个长袖善舞的妇人开始重新估量,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她的女儿必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原先有意结亲的几家倒不急抛出橄榄枝,打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女儿姻缘就此受阻,梅氏心里气的生疼,还得保持得体笑意,手中帕子早被拧的不像话。 时间约莫过去半炷香,门外有人通禀晚宴即将开始,皇后娘娘扫视一圈,道:“坐久了也该起来活络活络筋骨,我们过去吧。” 江云歌本意是想跟在人群后方走,未料皇后娘娘却突然想起她这无名小卒:“江二小姐呢?” 其余人见她询问,纷纷往旁边避让,躲在人群后头的江云歌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皇后朝她招手:“你这丫头,躲在人堆里做什么,跟本宫走吧。” 江云歌无奈,上前站立在皇后身边,低声:“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云歌。” 第十三章 赐婚 “若是本宫没记错,你该是第一次来参加这宴会,有什么不适的,尽管告诉本宫。”皇后娘娘牵着江云歌,谆谆教导,只是有几分是有实用的,就是另当别论了。 江云歌微敛眉目,恭顺应声,搀着皇后往宴会处走去。 宫内每年秋天都会举办场宴会,意在感怀上天赐予丰收,一年年下来,已成习俗,不过每年举办的时间不定。 这次坊间传言来势汹汹,皇上想见见当事人,便趁着这机会举办了千秋宴,时间仓促下,宫人竟也布置的妥当精致。 见皇后一行人过来,有宫人上前请示。 “皇后娘娘,您要处理的事务颇多,云歌资质愚笨,唯恐添乱,不如就在此等候吧。”江云歌适时提出意见。 皇后本就另有所图才会与她接近,但让她带着江云歌四下走动,这是万万不愿的,当下顺水推舟:“好,你且去寻好友玩耍,我去去便回。” “好。”江云歌答话,恭送她离开。 皇后一走,江云歌彻底落单,场上小姐公子早已各自成群,低声细语说着什么,谁也没注意到突然加入的她。 不过就算是注意到,怕也是一场羞辱,谁人 不知江家二小姐是个废物。 好在宴会放在杏林举行,环境够宽广,足够江云歌寻处僻静地方休憩。 “夕瑶,你的作画水平见长。” “好厉害啊。” “果然是名动天下的才女。” …… 身后不远处传来阵小骚动,少女们恭维声连绵响起,直将当事人夸的人间仅有,天上全无。 “过奖了。”清冷的一道声音在少女们的谈论中分外清晰。 江云歌感觉头上有东西落下,随手一抓,掌心摊开的时候多了片白色花瓣,放在指尖轻轻摩挲,她笑了笑,离开这里。 没走几步,身边人流发生变化,他们纷纷朝一个方向涌去,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判定是皇上驾到,江云歌不好避开,也跟着人群去接驾。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云歌混在人群里下跪。 “平身。” “谢皇上。” 含糊做完所有事情,江云歌提心吊胆许久,最终听到皇上说:“夕瑶,朕听说你今日新作寒梅图,不知可否让朕欣赏一二?” “皇上说笑了。”声音有些耳熟,江云歌循声望去,总算见到正主。 诚然,对方是个美人,眉若远 黛,指若削葱,样子平平淡淡,应当是个冷美人。 江云歌在原主脑袋里搜寻许久,总算找到属于她的一些资料,此人名唤慕夕瑶,是四大家族中慕家长女,三岁能言,五岁能诗,成湮塔国声名远播的才女。 可以说,江云歌的废材名声传的有多远,慕夕瑶的才女名声就能传多远,且更胜一筹。 两者并列出现的时候,多数是他们拿慕夕瑶和江云歌作比较的。 江云歌冷嘲一声,并没有继续深想下去。 听了好一通皇上赞美慕夕瑶,宴会才正式开始,今晚好戏,亦是咿呀登场。 到了开席时候,江云歌和慕夕瑶被共同安排在皇上皇后所在的主桌,才女和废物比邻而坐,不少人偷偷观看这边情况,以期看点好戏。 很可惜,慕夕瑶照旧冷着脸当冰山美人,江云歌则是笑嘻嘻的,作不在意状。 席间,皇后不断找江云歌闲聊,为的倒不是查探她的背景,而是想要刺探江云歌的底细。 几个回合下来,皇后心里坐下结论,江云歌此人,的确是个不顶事的,要真和九皇子成亲,倒也无妨。 皇上收到皇后的暗示,斟酌片刻,方道:“ 江二小姐,不知可有听说最近的坊间传言?” “传言?”江云歌面露错愕,问道:“不知皇上是指哪些传言?” “江二小姐倒是说说,你知道的传言有哪些?”皇上似感兴趣。 江云歌笑意腼腆:“我平日里出不得门,听到的传言都是府中杂事儿,放不到台面来。” 既是家长里短,皇上自然不好再深问,重新找了话:“最近坊间传言你和朝华私交甚密,互生情愫,这事,你怎么看?” 江云歌握筷的手倏而一紧,指骨泛起微微白色,当着众人的面谈及此事,怕是皇上打心眼里看不上她,至于那个九皇子,也不见得有多重要。 假若两人依照圣旨成婚,势必也将成为一个大笑话。 竭力镇定心神,江云歌道:“皇上,三人成虎,坊间传言信不得。” “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总有几分真实的。”皇上不以为然。 “可是……” “江二小姐,不过是个传闻,你心心念念撇清,到让人觉得你做贼心虚了。”阳关公主突然发难。 江云歌一顿,倒是忘记这个刁蛮公主了,忙道:“公主言重,云歌不过是想解释清楚,以免皇子 清誉受损。” “没什么好解释的。”阳关公主一锤定音:“若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你就是和九皇子有染。” “公主,此言不妥。” “有何不妥。”阳关公主截断话头:“我说如此,便是如此,若是不服,你且问父皇答应否。” 皇上恐怕意在指婚,阳关公主的话正中下怀,他又怎么会反驳。 拒绝,即是违抗圣旨,不拒绝,那又不是本心所向,该如何去做,才能让事情皆大欢喜的落幕。 “朕看江二小姐不错,不如趁着今日高兴为你和九皇子赐婚,图个双喜临门如何?” 正思索对策,皇上轻飘飘一句话,给江云歌增加不少无形压力。 场上好似都静了下来,大家睁大眼睛看着这边情况,想知道好戏会以何种情况落幕。 为皇命放弃自由?江云歌绝对不干,现如今只有先拖延时间,谋定而后动。 正要开口说话,场上突然响起道声音:“陛下,这件事情万万不妥。” 听到这声音,连江云歌自己都没发现,她重重出了口气,心下重担卸了干净。 “国师?”皇上见来人,面上欣喜:“你不是有事不能来吗?” 第十四章 解围 无尘依旧白袍着身,领口袖边镶了金线,腰间白玉腰带,行走间尽是飘逸风姿,引来不少闺中小姐的窥探。 及至皇帝面前,颔首见礼,复又言语:“皇上,让九皇子与江家结姻亲之事,实属下策。” 皇帝似未料到他有此言,不由得道:“国师何出此言?” 江云歌心中做下打算,加之无尘出面阻挠,眼下倒是不见慌乱,敛了神色等下文。 无尘道:“九皇子乃为天潢贵胄,江家二小姐自也出生不低,然两者命格却是相克,时间久了,恐对国之命脉有损,皇上,此事三思。” 场上私语消减,不少人伸长耳朵偷听。 皇帝没有立时搭话,手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良久,听得他询问:“国师,此事当真?” “自然是的。”无尘道:“且此女是命圣女,对国运有大帮助,端看皇上抉择。” 场上呼吸凝重起来,各家大臣视线有意无意往这边飘,多的是不信一个废材能和国家命数牵扯上关系。 可那人是谁?是国师,当真是那呼风唤雨的人物,历来只要他言语的,便无不成真,莫非……这江二小姐果真有过人之处? 且不论旁人揣测种种,皇帝心中却是坐下抉择:“既如此,便依国师所言。” 小小女娃,若真能改变国运,那再好不过,供她一生名利双收也无不可,若是假,就休怪他心狠。 皇帝又言;“既是圣女,不若召进宫常住,国师也可对她照拂一二。” 无尘摆手:“还是住原处的好,让江府人好生对待就是。” 皇帝幽深视线在场上寻梭一圈,扬声:“江家夫人在哪?” 梅氏闻声,起身跪拜:“民妇在此,参见皇上。” “平身。”下面人何等模样皇帝并不在意,挥挥手,吩咐:“国师所言你也听见了,从今往后,若对江二小姐有半分怠慢,罪责,不是你可承担的。” “谨遵圣命。”梅氏双手掩在袖下,指甲嵌入肉内三分。 可恨她苦心孤诣,到头来先让这个贱人出尽风头。 其后宴会算是相安无事,到了半途,少不得歌舞表演,江云歌寻了借口离席。 曲径通幽,逐渐将恼人喧嚣丢至脑后,转过弯,隐约见白影闪现,江云歌脚下一顿,片刻方才踱步至他身后。 江云歌道:“国师动作奇快。”她起身前,他还在与 皇上把酒言欢。 无尘一时无声,江云歌给出十足耐心,风过刮起树叶沙沙声,天边圆月被乌云遮挡了半数。 “江二小姐,我来,是想和你合作。”无尘道。 “合作?” “正是。”无尘道:“想来你也觉察,身边无可用之人,耳目闭塞,若他人有心加害,实属易事,你能次次躲过?” 当然不可以。 江府危机重重,家主江天峰将她视若草芥,梅氏和其子女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仆人捧高踩低,恐怕她死在所有人面前,得到的也是他们抚掌称快。 江云歌没有被他的示好冲昏头脑:“国师三番两次助我,有何意图?” 自从穿越过来,这位德高望重的国师和她频频碰面,次次救她于水火之中,若是有所求,她尚能平静接受,毕竟各取所需,可这位表现的无欲无求,心思又如水中月雾里花,令人捉摸不透。 江云歌不免怀疑,他有更大图谋。 无尘侧目,月光下,江云歌眉目出尘,额前挂坠盈满光华,和眉梢朱砂痣交相辉映,此女若是彻底长成,该是何等风貌。 他心神微动,道:“当然有所图谋,莫要忘记,我先 前是要你做我奴隶的。” “不可能。”斩钉截铁,江云歌否决他的提议,面目越发冷凝:“国师莫要再想此事,云歌不会答应的。” “为何?”无尘挑眉。 “若屈身为奴,便如蝼蚁苟且,云歌不才,却也想堂堂正正做人,不必违心行事,况,往日年幼,斗不过恶人宵小,如今我有自保能力,就不劳国师挂心。”江云歌话落,便行礼告退:“在外逗留时间已久,云歌先行告退。” 少女身姿娉婷远离,没入小道暗影,无尘视线随她远去,不多时,唇角漾开抹浅笑。 世人皆知国师天人之姿,只甚少言笑,如今这微末笑意,竟如初春百花齐放般明艳,若是让人瞧见,怕是又可倾倒不少闺中女子的心。 “江云歌,你去哪里了?” 绕回宴会处,碍眼的人登时凑上前,拦在江云歌面前死死不放。 索性她也懒得回去应付那些勾心度角,便止步不前:“我去哪与你何干?” 江天荷素来看她不惯,对她的行为也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你该不会,是去私会野男人了吧?” “江天荷,你真的不怕死吗?”江云歌眯眼,声音 飘忽,化作缕缕飞丝缠绕住江天荷的心神。 江天荷手脚骤然冰凉,望着那双黝黑眼眸,惊觉杀意逼人,想躲开也难以行动。 恍然间,她看见有寒光闪过,是江云歌举刀朝自己看来的景象。 “不——”惊呼冲破桎梏,炸响在上空。 此举惊动众人,皇后见她如此不知礼数,心头不喜,问询过身边嬷嬷,知是江府千金,讥讽一闪而过。 说什么四大家族,还是上不得台面。 梅氏正忙着应酬,循声望来,发现是自己女儿出丑,忙上前拉着人低声呵斥,是说惊动了皇后可如何是好云云。 江天荷左耳进右耳出,面目失魂落魄,忽而想到什么似得,四下环顾,在主桌上看见江云歌。 彼时她在垂首听皇后低语,说到趣事儿,配合一笑。 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眼看来,挑眉淡笑,做无声口型:傻子,你斗不过我的。 江天荷如光如刀,倘若能可化作实质,这会儿江云歌死上千百回亦有可能。 江云歌,别得意太早,我迟早会让你匍匐在我脚下求饶。 “好了,我们去跟皇后娘娘道个歉,刚才你动静这般大,指不定惹她不喜。” 第十五章 圣旨 梅氏的话令江天荷猛然回神,知晓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抚平裙摆上的褶皱朝皇后走去。 “皇后娘娘,方才天荷失礼,多有得罪之处,望娘娘恕罪。”江天荷来到皇后面前,小心行礼。 因着她方才的眼神,皇后对她印象不好,不冷不淡应声,转头和江云歌说话:“近日宫内秋菊开的好,有空进宫来,我带你去看。” 前来道歉的梅氏母女被她有意冷落,乍看是她在皇后娘娘面前有面子,实则是给她树立仇恨,这后头存了多少害人心思,还得要好好掂量。 换做其他人,江云歌或许还会想办法挽回,可对象是梅氏母女,她便觉得无所谓,左右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们也没少仇视自己不是吗。 皇后把各人情绪收入眼底,施施然开口:“都是无心之失,不比挂念,退下去休息吧。” 江天荷寻着空隙抬眼,撞进江云歌眼中,沉沉眼眸似有魔力在牵扯她的心神。 惶然回神,在梅氏带领下离开。 坚持到宴会结束,江云歌回到破旧小院,光影覆盖,残败模样映入眼帘,她垂目含笑,等着吧,不出五日,她必将搬离此处。 步入屋内,青柳呼噜作响,睡的连她回来都不知道。 “嘿嘿……红烧肘子。” 傻笑一声,翻过身继续入睡。 江云歌失笑,坐床上开始修习灵力。 次日。 耳边声音吵吵闹闹,江云歌浅眠,听到定点动静意便恢复意识,意识在空中飘荡片刻,落地回笼,昨日发生种种在脑海过了一遍。 揉着脑袋起身,晨曦透过窗柩落在窗边,尘埃跳动,与屋外吵闹极不相符。 穿衣挽发,踱步至门口,看清屋外人群,蓦地笑了:“大早上的,是都等着给我请安吗?” 江天荷顿如炸毛母猫,指着江云歌鼻子大骂:“你个贱人,还想让我们请安,下辈子都不可能。” “荷儿!”梅氏喝止,冲旁边歉然点头。 江云歌顺她视线看去,原是有宫里人在,怪不得会这么安分。 掏掏耳朵,江云歌道:“有话快说,我没工夫陪你们耗。” “云歌爱说笑。”梅氏今日着枣红衣裙,头发挽起,斜插朱钗,端庄有余,老成过多,此时挂着当家主母的架子,对江云歌笑道:“今日我来找你,是另有要事。” 梅氏顿了片刻,许久也没得到江云 歌接茬,只好顺着自己话头道:“宫里下旨,封你为圣女,还不快些来领旨。” 宫里?圣女?无尘清冷面容在脑海一闪而过,带了些许了然,上前接旨,顺势塞过银子:“劳烦公公跑这一趟,这些,权当茶水钱。” 是个会做人的,公公掂了掂手中银两,面容扯开微末笑意,也不吝说些好话:“江二小姐是个有福气的,往日风光了,还请提拔杂家才是。” “这是自然的。”江云歌道。 公公道:“宫里还等我回话,不便久留,江二小姐,江夫人,杂家这便先走。” 竟然把她排在江云歌后面,眼高手低的东西,往后少不得后悔。 梅氏眼中暗芒闪现,面上依旧笑意盈盈,迈开步子送人。 江天荷听闻江云歌得封圣女,心中不忿,被梅氏明里暗里打压着才没当场发作,眼下闲杂人等退散,以为自己主场到了,让贴身侍婢去关门,自己抽出鞭子绕江天荷走过一圈,道:“江云歌,贱婢就是贱婢,你以为得圣旨亲封,就能翻身吗?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 “啪”鞭子和江云歌贴面而过,抽在门框上,带出一道白痕 。 江天荷正当得意,面色忽变,暗中使力往回抽,反而被带的往前踉跄,心生恼怒:“你给我放开。” 江云歌不动,反道:“关门打狗,瓮中捉鳖,江天荷,你还真是蠢的可以。”说罢,手上使力,鞭子在空中四分五裂。 牵扯的力道消散,江天荷身形往后仰倒,连带几个奴仆纷纷扑地。 抱胸看了会儿好戏,随手摘下手边野菊,投掷而出,花盘散落,菊花瓣如银针刺出,挟雷霆之势而来,江天荷趴在地上,倒抽冷气。 理智告诉她该从地上起来躲开,然手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怎么也爬不起。 “你在干什么?”恍惚间,惊呼声在耳边炸响,是熟悉的人。 江天荷再厉害也不过二八年华的娇娇女,尖声求助:“娘,救我。”太过惊恐,连说话都破了音。 梅氏推门的刹那也是将一颗心生生提到喉头,禁不住怒喝:“江云歌,你在做什么?” 话落,花瓣落到实处,柔软无比的身躯竟然入土三分,若是朝着江天荷去…… 梅氏不敢多想,上前扶起她,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横眼瞪人:“江云歌,荷儿好歹是你妹妹 ,你怎能下如此狠手。” “夫人多虑,云歌自幼丧母,哪来的妹妹?”倚在门框上,脸上笑意淬了冰,蚀骨寒冷。 “你……”梅氏终究败在她的眼神下,扶着江天荷愤然离去。 江云歌回身,看着手上留下的花瓣,神色幽深莫测,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兴师问罪的就该来了。 早膳刚用完,寂静的院子再次恢复闹腾,江云歌望向窗外,耳边听到梅氏哭哭啼啼的告状,旁边是丫鬟婆子的添油加醋。 阖眼,江云歌似乎能看见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面色严肃,紧绷的嘴角因为旁人的话不断抖动。 “江云歌,看你做的好事。”院门轰然打开,江天峰人未到,声先至,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让不少人身子跟着抖三抖。 十好几人从门外闯进来,将院子塞了个满满当当,多出不少人气。 只可惜,这些人都是来闹事的,江云歌想到这,不免头疼,手指微动,笑问:“哟,好久不见啊,爹爹。” 最后二字,故意加重音咬着,嘲讽意味可谓浓重。 江天峰不喜江云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自然不会来探望她,好久不见这句话,用的恰当。 第十六章 责问 江天峰心中有异,很快抛之脑后,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兴师问罪上:“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江天荷被拉到面前来,白嫩脸颊上印有五指分明的巴掌印。 此刻被江天峰提出来,抽抽噎噎的扯他袖子:“爹爹,想来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莫要怪她。” “不是故意的?”江天峰看女儿委曲求全的样子更为来气:“你这伤口若她没存心思,哪会这么严重,分明就是心思歹毒,想毒害手足。” 不说还好,一说,心中气焰就如烈火遇油,“轰”一下,烧得更加猛烈,看江云歌的目光简直是八辈子的仇人。 “来福,去请家法。”江天峰怒吼。 话音刚落,手臂粗的藤条奉上,端的是准备齐全,江云歌见状,不由得失笑,都是亲生女儿,竟然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整治她。 看样子,还不会善罢甘休。 视线偏移,恰巧看见青柳躲在门缝处看戏,视线在两边来回转悠,不甚对上江云歌的视线居然不怕,垂首避开她的目光,唇角上扬。 这个废物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不指使自己,但那幽冷的目光总让自己不敢造次,作威作福 惯了,哪能忍下这口气,这次家主出面,最好连带着自己的份一起罚了才是。 看来这个丫头也得趁早收拾,江云歌心中做下决定,看向面前人道:“我的好父亲,您打算如何处置女儿?” 江天峰只作不懂她话语中的嘲讽,别开脸,道:“残害手足同胞,实行家法二十鞭。” 这般粗的家法,别说什么都不会的原主,就是如今有灵力护身的她,也恐怕捱不过。 最后的顾念,都在江天峰做出决定的这刻烟消云散。 什么血缘亲情,他日,她必将让这些人跪着来求她回头。 心中有了决断,整个人气势都产生不少的变化,一袭素衣在金光笼罩下,凛然不可侵犯。 江天峰一惊,把不该的想法抛弃,道:“孽女,还不快来领罚。” “领罚?”江云歌嗤笑,面容不屑:“我无错,为何要来领罚?” 单论残害手足同胞这个名头,江云歌就不愿意认下,她是给过惩戒,可那并没伤到人分毫,江天荷肿胀的脸庞,多半还是梅氏为栽赃她所为。 最毒妇人心。 为拉她下水,连自己的女儿都忍心下如此重手。 “伤害手足还死 不悔改。”江天峰怒从中来,跨步上前,抽鞭就欲打人,江云歌后退两步,先前倚着的门框破裂,可见下手之人的力道。 “还敢躲!” 江天峰自从当上家主,身边多是阿谀奉承之辈,随着年岁增长,日子过的越发顺风顺水,忽见有忤逆之人,先前的怒气便掺杂了别样情绪。 梅氏能得宠多年,亦不是没有道理,她仅凭江天峰的言行就能揣测其意,这会儿听闻他怒吼,笑意越发灿烂。 打吧,打死了这贱人自己再无后顾之忧。 江云歌不是单纯的躲避,用了现代功法,是以江天峰的鞭子每每要落中之时,她都能恰好避过。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就成有猫腻,换做往常,他定然能住手好好思索这其中奥秘,可今日他被接连的失败冲昏头,不管不顾,只想打中人再说。 两刻钟之后。 姜云峰停步,气息大喘,视线落在气定神闲的江云歌身上,再迟钝也觉察到不对。 慢慢拧眉,问:“你哪学来的旁门左道?” 旁门左道?哈,放现在可称之为精髓的功法居然被他判定为旁门左道,江云歌心里啧啧称叹,是该 说他傻还是说他不识货。 江云歌答:“父亲这话真是逗趣,女儿能去哪习得那些旁门左道?”没承认这便是旁门左道,也没解释到底从哪里得来,空留悬念让江天峰抓心挠肝。 他能坐上家族之位,当然不愚笨,江云歌方才那套技巧,可谓是绝妙,心里痒痒,又拉不下脸问,只胡乱搪塞了说辞来试探。 江云歌看透他意图,才故意挑拣着说。 没得到满意答案,又拉不下脸问,姜云峰冷哼一声,提着家法进退两难。 梅氏察言观色,忙上前道:“老爷,云歌年纪小不懂事,荷儿也惯会闹,小孩子家家,难免出点摩擦,你就别恼怒她了。” 江天峰冷哼一声,顺势放开家法,冲江云歌嚷:“还不谢过母亲?” 江云歌兀自挑起垂落肩头的发丝,扭了两圈,复又放开:“说到此,我倒想问问,母亲携妹妹前来看望云歌,我以礼相待,虽说寒舍简陋,可也是无法,缘何你们又请了父亲来,说我欺负人?” 分明是她有错还想辩解,江天峰好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登时踹起几丈高,道:“混账,你妹妹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假的不成 ?” “说到这,我也正想问,妹妹脸上的巴掌印,是何处而来?”江云歌顿了顿,露出心疼之意:“妹妹皮肤白嫩,眼下肿成这般模样,我也是心疼的。” “你自个儿做的事,还不承认?” “我?”江云歌疑惑:“父亲说笑,虽说云歌资质愚笨,但这片刻内发生的事情总是能记得的,由始至终,我未曾扇过妹妹巴掌。” “狡……” 一个“辩”字在唇边转了几转,被江天峰吞回肚中。 江天峰狐疑,想把事情探查个究竟。 他不喜这个女儿,也不希望府里有什么冤假错案发生。 梅氏在旁侧暗自着急,一边恨江云歌的伶牙俐齿,一边恼江天峰对自己的不够信任,想来想去,只能在江云歌嘲讽的视线里保持沉默。 怨只怨她过早出面求情。 她已经竖下宅心仁厚的形象,现在贸然反悔,难保江天峰会怀疑什么。 早知道,就命令拉江云歌下水才是,好歹能落个护女心切的名头。 “老爷,我看云歌也就是无心的,咱们别追究,让她去休息吧。”夜长梦多,梅氏忽然觉得有些异样,想拉着江天峰赶紧离开。 你想得美! 第十七章 求人 江云歌从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之辈,吃了亏,定然要讨回来,见状悠悠然道:“夫人何必如此着急走,是不是无心,咱们查个清楚,该打该罚,自不能少。” 她神色认真,活像为长辈操心事务的儿女,情深意切,让人连拒绝都难以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江天峰语调冷了下来。 江云歌要求查明真相,梅氏的遮遮掩掩,这态度放着对比,有些猫腻立显。 梅氏勉力笑笑:“老爷,能有什么事,你多心了。” 江云歌跳出来打抱不平:“夫人此言差矣,父亲明察秋毫,怎么会多心,你这话,我听着不乐意。” 身居高位之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昏聩,不巧,江天峰更是个中翘楚,当下便摆出架势要探查究竟。 梅氏慌了神,克制手头哆嗦:“老爷,您和孩子较什么真。” “妇人之见。”江天峰甩袖。 他态度坚决,梅氏经历起初的慌乱,逐渐恢复平静,负手在他伸手,笑说:“老爷说的是,是妾身想岔了。” 看他们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江云歌没心思陪着玩,只道:“我若是下手之人,必然要带出几道血痕,毁 了这花容月貌才是。”说罢,轻笑两声进屋,悦耳嗓音久久回响。 房门遮掩不严实,江云歌在屋内走动的身影回旋于眼前,江天荷怔怔看许久,打了个冷战,分明才是秋天,怎的有严冬寒冷。 江天峰面色难看,无论真实情况怎么样,江云歌的行为无疑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尊长者,有何大才。 事情最后以江天峰拂袖而去,梅氏拔脚追赶落幕。 府内仆人皆猜测江云歌这次要彻底失宠,纷纷攒足劲头要为难人,这时,一个消息传开给所有人一个当头棒喝。 江云歌翻身了,从原先破旧院落迁移到府中最好小院,冬暖夏凉,布置适宜,江天荷觊觎许久都没得逞。 “二小姐,东西都给你归置好了,有什么不妥的您直说,老爷吩咐了,要让你顺心才是。”管家指使下人把物件拜访好,回身对江云歌道。 “下去吧。”身为府内突然翻身的人,江云歌颇为淡定,持书卷坐在窗边,闻言也是淡淡应声,丝毫不见喜色。 管家应了两声,面色无波。 看着不是个寻常人,只怕到时候还得翻出不少风浪。 从早至晚,院内迎来送 往,直到傍晚,方才好上些许,青柳捶着泛酸肩膀,眼睛咕噜噜转。 看江云歌的模样,该是咸鱼翻身,听闻外头还有传言她是圣女,受到国师看中、陛下赏识,倘若能攀附上,自己往后不也是平步青云? 别人尚且不好说,可她好歹跟在江云歌身边吃苦几年,俗话说的好,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她凭什么不提携自己。 若是真的如此,到时候她便去外头宣扬,说这个江云歌是个忘恩负义的。 贪欲闪现,青柳连疲惫都感受不到,兴冲冲进屋,看见江云歌还维持下午的姿势坐在窗边看书,心里不屑:上不得台面,看书再多也会被人说小家子气。 此时的她,完全忘记自己对江云歌还有所求。 “什么事?”青柳还在斟酌出声,江云歌已经率先察觉。 青柳一惊,转念又顾不得害怕,上前跪在她身前道:“小姐,之前是青柳不懂事,还望你原谅,从今往后,我愿忠心服侍于你,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眨眼。” 这话停在耳里更像是笑话,时间往前移,她还是不受重视的江家二小姐,青柳可会来说这话? 不用猜便知道,这 不可能。 合上书,江云歌道:“我有些口渴,你去为我倒杯水吧。” 青柳以为这是主子愿意不计前嫌,抬脚去为江云歌倒茶。 端过来,江云歌轻抿一口,摇摇头,放在桌上:“你是江府的丫鬟,伺候主子乃是你的本分,现如今,你连照顾好我都无能,那你,还有什么用处?” 青柳心神巨震,也明白江云歌说的话无错,怪只怪,她伺候她的这几年过的太安稳,没有居安思危。 “小姐,茶汤哪里不好您和奴婢说,奴婢改。”她低声下气,妄想夺回点可能。 江云歌摇摇头,道:“茶汤不妥处有二,其一,温度过烫,其二,我不喜你跟随。” 牵着青柳尚能淡然接受,后者的缘由,却是她如何都不愿接受的。 仅因她不喜自己,便要发配了自己?江云歌她凭什么? 直到现在,青柳依旧未能摆放稳妥自己的位置,一味的将过错归咎于主人身上,岂是她小小丫头可为。 “稍后你自去管家处请辞,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江云歌道。 眼见所图之事不能顺遂,青柳唰一下起身,面目涨红:“江云歌,你以为自个儿是 谁?我愿意服侍你,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还想着把我往外,你迟早会后悔的。” 江云歌手在书脊上轻敲,闻言,逐渐慢下来,语气高深莫测:“我还得谢谢你愿意留下来服侍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滚出我视线范围,否则你就永远别出去。” 冷冷的一声威胁,暗含杀人气焰,吓坏了青柳的胆子,嗫嚅半晌,转身朝外跑了出去。 处理完小人物,江云歌把心神放回书页上。 半刻钟时间一晃而过,江云歌的书页还保持在原先处,久久未动。 窗外树叶哗哗作响,投射在地上的树影摇曳,再一晃神,面前多了道人影:“江二小姐,别来无恙。” “有恙。”江云歌丢开书册,直言道:“国师,我需要你的帮助。” “为何?” “无可用之人,耳目闭塞,手脚过短,恍若禹禹老人,想成大事,短板犹在。” 江云歌开口,没有各种揣测心思,直言自己所需,无尘拇指抚上扳指,缓缓转动,嘴角泄出轻微笑意。 打量她许久,轻拍手掌,树影后又有五人现身,容貌气度各有相差,唯一相同的,便是可以从他们的气势中看出其能力。 第十八章 送人 “这五人,随你所用。”无尘道。 三女两男,其中有两女一男容貌出色,剩下的一男一女则是平凡了许多,光看着他们,江云歌便已经想好如何安置。 两个贴身丫鬟,一个侍卫,剩下的两人就安置在院子里做些粗事洒扫的活儿,虽说后者的活不那么体面,不过只要平常待他们好些,也就没那么重要。 对无尘的安排甚满意,江云歌点头,朝他真心实意道谢:“多谢国师相助,他日若有需要我之处,定当全力以赴。” 他能当场带出人来,想必是今日已有这打算,今天这事算她欠的人情,且记在心里,等日后再还。 无尘今日目的就为来送人,交代完毕,便隐身离去。 江云歌今日先是换了院子,后又有可用人手出现,心情不错,带着他们交代几声后,自回房间去修炼了。 原主身子太弱,她需要尽快提升修为,让自己成为强者。 话分两头。 今日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忧,江云歌是欢喜的那方,梅氏母女自然就是后者。 “哗啦——”瓷器落地,发出刺耳声,上好的东西就这么变得一文不值,梅氏眼睁睁看着,脸上划 过一丝肉痛,不过还是想着先安抚自己的女儿。 “荷儿,你这是做什么。”梅氏拉住江天荷的手,看上面勒出来的红印心疼不已。 江天荷甩开,哭道:“娘,那个贱人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你让我怎么不恼怒。” “爹爹分明看我脸上受伤严重,他怎么也不帮我讨回公道。” 梅氏道:“我的好孩子,哪里是爹爹不帮你,实在是我们拿她没办法,她那油盐不进的模样,还不是仗着如今圣上器重?我们倘若真做了什么,怕是皇上要怪罪我们江家啊。” 经过梅氏点播,江天荷总算是恢复些许理智,思绪转了转,脸上无不委屈:“娘,那我这次的亏,就白受了吗?” “怎么会白受。”梅氏咬牙:“明面上不许我们对付她,我们就暗中来。” 梅氏稳坐夫人宝座多年,没点心机伎俩又怎么可能,江天峰并非重情之人,这些年来小妾婢女不断,之所以没人敢来她面前跳,就是因为梅氏那身好计谋。 江天荷自幼受母亲的耳濡目染,对她的手段也是有一定的把握,心渐渐安心下来。 江云歌是什么人?爹不疼娘不在的孤女 罢了,哪能斗得过她,梅氏翻看自己保养得意的双手,慢慢收拢。 如果江云歌要做那翻天的猴子,那她就是那压顶的如来佛。 晚间,江天峰从前院过来,走入屋内,梅氏正对窗低低浅唱,微风拂面,撩起几缕发丝,将她的妩媚清晰勾勒。 江天峰眼神微动,心里忽然起了冲动,上前单手按在她肩头:“怎么坐这儿?荷儿呢?” 梅氏反手搭在江天峰手背上,回身面对她:“荷儿娇气,躲回房间去了。” 说到女儿,他心里也是有愧疚,没能替她报仇,白受了这委屈。 他叹道:“今天这事的确是委屈她了,只是如今那孽障深受皇上和国师看中,我着实不好动手。” 梅氏深谙以退为进的法则,只道:“老爷瞎说什么呢,小孩子间胡闹,过去了就好。”说到这,她脸色微红,嗫嚅:“之前我也是一时气恼,才会那般做,老爷莫怪我才是。” 江天峰轻斥:“荷儿遭她如此重手,本就该让我替她做主,你还想瞒下,成何体统。” 梅氏为难,拿手帕轻拭眼角:“老爷,云歌自幼无母,也怪我平日里忙,没能教好她,真要怪 ,也是该怪我。” “胡闹,她自己不学好,与你何干。”江天峰道:“好了,事情既然过去了,你也别乱想。” 说着说着,他的手开始不正经起来,往衣服里探去。 梅氏惊呼,面容涌上酡红,低声道:“老爷,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说好,就是好。”江天峰横冲直撞。 梅氏眉梢含俏,半推半就的从了。 江云歌坐小院里,听柳溪带回来的情报直挑眉,看来,她那好夫人,玩的一手好把戏,枕边风,吹的也是巧妙。 无尘带来的五个人,自有名字,两个贴身丫鬟分别称柳溪、柳眉,侍卫则唤作姜晨,洒扫的丫鬟叫香浓,剩下的粗使叫王越,江云歌贪省力,让他们直接沿用原名。 “江天荷那边呢?”没有多说,径自问了另一人。 香浓上前答话:“经过梅氏劝说,她已经恢复冷静,回到院子里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 看来梅氏不是好相与之人,三言两语,能把江天荷那个没头脑的哄回去。 以后的日子,有好戏看了。 江云歌暗想,丢开手中书册,微阖眼眸休憩。 宫内的秋宴过后没多久,中秋踏 着迤逦脚步而来,江府近日逐渐忙碌起来,府中各处旧景也修葺一新。 这些忙碌和江云歌并无多大关系,是因梅氏有意无意忽视她,也因江云歌自己不想去掺和这事。 空余下来的时间,她就躲在房间里抓紧修炼,连日下来,她的修为突飞猛进,已到中天一阶的程度,走到外面,足有自保能力。 日子平平淡淡走过,到中秋这日,管家早早前来通知江云歌要去参加晚宴。 江云歌原是不想去,转念一想,又觉自己的出现想必能膈应到江天荷,便答应了他,承诺晚上定会准时到场。 “小姐,晚上穿这身衣服如何?”管家刚走,柳溪提着身绯色衣裙过来,裙角绣百碟,栩栩如生,若是穿上身走动,想必会有翩然跃出的效果。 由于梅氏的故意克扣,江云歌的衣服没有多少,柳溪柳眉整理了一番,发现能穿的真没几件,这还是前些日子国师差人送来的。 看了一眼,江云歌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她对这些东西倒是不怎么在意。 定下衣裳,柳溪和柳眉去到一边讨论她晚上的首饰和妆容,不管怎么样,该让他们的小姐艳压群芳才是。 第十九章 共处一榻 只是江云歌不在意自己的首饰和妆容并不代表某人在意。 眼看到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江云歌也懒得理会那两个兴致勃勃讨论她钗环服饰的丫鬟,于是江云歌便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又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稳稳地坐在绣榻之上的宁无双,一身白衣,如同仙子。虽然她闭着眼睛但是长长的眼睑和扇子般的睫毛依然让人看出这是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子。红唇不点而红,如红透了的樱桃,若是这是个寻常的女子,别人定会想好好的尝一尝。但是偏偏那穿着一身白衣和有着洁净的容颜的江云歌让人生不出这样的污秽的念头来。 江云歌聚精会神的修炼让她的灵力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又提升了一阶。只是在修炼的最关键的时刻,宁无双便闻见自己房间内萦绕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淡淡的茶香,心念一动便额头上便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难受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那股子茶香便好似离她又近了些。 “我选定的圣女,怎会这般的无用!”说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覆上了江云歌的后背,那双手的主人不是国师无尘又是谁。 随着一股股如泉水般清凉的灵力进入江云歌的体内,她顿时觉得舒爽极了。在无尘的双手脱离江云歌的后背之后,江云歌的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便睁开了黑色宝石般的双眼,目光流转之间,只见国师无尘正半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江云歌瞬间觉得这样的姿势很是不妥,极暧昧! 想到这一点江云歌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以至于小巧的耳朵都带了淡淡的粉色。 毕竟这江云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江云歌还从来没有跟一个男子同榻过,不过好在自己的衣裙都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因此,江云歌强压了内心的慌乱,佯装淡定的说道:“谢国师相助之恩,看来我江云歌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 宁无双说完便赶紧的下了床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施施然站在了那国师无尘的面前。只是无尘并没有看着江云歌,而是闭着眼睛冷声说道: “知道就好!本国师的人情可是不是这么好还的!” 无尘虽然闭着双眸看似在养神,但是江云歌就是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全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凭什么要不自在,于是转身飘然坐在了床榻不远处,端起茶自斟自饮起来,仿佛国师无尘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敌不动我便不动,谁动谁便输了。 只是这茶水喝在口中江云歌根本就不知道这茶水的滋味,因为萦绕她鼻尖的只有那出尘男子身上的茶香。 “该死!”江云歌很是恼怒,自己怎么这般的没有出息。 虽然这般的骂着自己,但是她不能否认这个男子真的是有着极好的容颜。江云歌偷眼打量着无尘,只见这如莲般不然纤尘的白衣少年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那一头银发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用玉冠竖起,而是随意的铺散开来。一身白衣虽然乍看之下并无特色,但细细看这便知道是上好的锦缎,袖口衣角皆是绣的白色的暗花,那么少许的暗花也不知道废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 再看其容貌,面若中秋之月还白一分,色比六月白莲还清冷二分,眉如徽墨渲染,嘴角似扬非扬,端的是美男入睡图。只是一声冷语差点吓掉了江云歌手中的茶盏:“看够了么?” 这个无尘 果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真是有够了! “我看你了么?我看的只是我的床而已。可怜我的床也一世的清白毁在了你的手里。”江云歌说着便做悲戚状。 其实江云歌说的也不全是胡扯淡,她自小便是有洁癖的,自己用的东西全部是不允许别人沾染的,若是别人用过了,就是在好的东西自己也是要扔掉的。对于床榻这么私密的用品,江云歌这洁癖就是加个更字了。 “哦?是么?”无尘说着便缓缓的起身离开了床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云歌觉得他的脸色比刚才红润了许多。然后便看见他背着手把江云歌的床榻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随后回眸浅笑看着江云歌:“果真是不清白了,不如就换一个床榻如何?省的连带着你圣女也不清白!” 本来还沉浸在无尘醉心笑容里的江云歌瞬间便拉下了脸:“国师慎言!我江云歌虽然是名声狼藉的女子,但是也不是这般随意让人侮辱的。你对云歌的恩德,云歌铭记于心,只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的对云歌恶语相向!若非说云歌不清白,那让云歌不清白的恐怕只有国师一人了 。这随便进出女子的闺房也是你国师无尘做出来的事情么?所以若是说我不清白,那你国师无尘又能清白到哪里去!” 江云歌因为情绪激动使得头上唯一的步摇不停的颤抖着,沉着小脸恶狠狠的看着无尘。这时候的江云歌像极了一只被困了的小狐狸,明明不够强大却偏要炸着毛跟敌人说不。这样的江云歌无尘很是喜欢。 这小狐狸炸毛了! 只有这样的江云歌才是能够在危难之中保护自己的江云歌! “怎么?小云儿很是在乎自己的名声?你是怕自己嫁不出去么?既如此,嫁了本国师如何?”国师无尘一身冷然,带着暧昧的气息靠近了江云歌,云歌抬头,只见一张俊颜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无尘!你无耻!”江云歌慌忙后退,心已经乱了节奏。 那无尘并没有步步紧逼,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努力保护自己的江云歌说道:“很好!这才是本国师选的圣女!” 江云歌被无尘弄的一头雾水,这无尘说的话怎么不跟自己在一个点上? 无尘看着江云歌不解的模样接着说道:“今天中秋的晚宴穿这身衣裙就好。” 第二十章 国师赠衣 随着无尘消失在窗外,柳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你该更衣了,晚宴的时辰马上要到了。” “进来吧。” 柳溪进来的时候江云歌正在兀自喝着茶,好似对中秋晚宴一点也不上心的样子,这可是急坏了柳溪:“我的好小姐,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呢?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还以为你在修炼呢。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艳压群芳么?” 那柳溪不由分说的就把江云歌摁到了梳妆台前。 可是谁跟这丫头说好要艳压群芳了,江云歌可是没有跟她们说好。她出现在宴会的目的不过就是膈应这梅氏母女罢了,至于艳压群芳的事情还是给江天荷吧。 “柳溪,简单梳妆就好。这虽是中秋晚宴,但是说白了也就是家宴,不用这么隆重。” 这个时候柳溪可是不乐意了,自家的小姐是个美人坯子,而且还是国师选定的圣女,皇上都肯定了小姐的地位了,小姐怎么可以这么低调。 “小姐,今天虽然是家宴,但还是有皇子要来的。所以说这小姐的装束上千万是马虎不得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圣女的派头,让那些狗 眼看人低的东西都瞧瞧这圣女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被选上的!” 柳溪不说江云歌差点忘了,这江家每年的中秋家宴皇上都是会派一位皇子前来的,也是为了显示皇上对江家的重视。以前因为七皇子和江云歌有婚约的缘故,所以每次来的都是七皇子。只是不知道今天来的会是谁? 这边江云歌在考虑哪位皇子回来江家的中秋家宴的时候,便听得柳溪喊道:“柳眉,小姐衣裙钗环准备好了么?” 对了,无尘不是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么。 江云歌望向整整齐齐放在美人榻上的衣裙,便对这那身衣裙扬了扬下巴跟柳溪说道:“既如此,就穿那身衣裙吧。” 柳溪带着疑惑看向了美人榻,淡粉色的锦缎跟小姐额坠很是匹配。衣裙上放着的也是同色的玉簪和步摇。由此可见准备衣裙的人心思灵巧。 “小姐果真好眼光!”柳溪赞叹,果真这身衣裙适合小姐。 “这身衣裙也就配小姐传吧。”柳眉不禁觉得这衣裙好像就是为小姐而生一样。 江云歌并不说话,只是看向那衣裙的眼神便的有深意,但是嘴里面依旧说道:“不过是 身衣裳罢了,哪里就能让你们两个就这么的大惊小怪了。” 那柳眉把那淡粉色的衣裙捧到了自家小小姐的面前:“小姐,这衣服的用料可是上好的云缎,连宫里的娘娘也不一定有呢,有价无市说的就是它了。最难得的是这裙摆下簇拥的莲花,真是栩栩如生,连荷叶上的露珠都能看得到呢。” 江云歌听柳眉这么一说也留意上面的莲花来,细细一看过真是巧夺天工,寻常的绣娘应该是绣不出这样莲花的,只是这莲花为什么这样的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一般。于是江云歌便细细的抚摸着这簇拥的莲花慢慢的想着。 “小姐,这莲花是跟国师衣襟上的莲花是一样的!”柳溪惊呼,她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莲花为什么会在小姐的衣裙上,但是她知道这莲花几乎是国师无尘的象征了,这湮塔国衣襟绣莲花的人出了国师无尘再无别人。 “嗯。”江云歌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两个丫头不亏是无尘的人,就连见到无尘用的东西都是这么的激动,也是没谁了。 那两个丫头见自家的小姐不再言语,自己也便住了 嘴。只顾着帮自家的小姐梳洗打扮着,柳溪帮江云歌穿上了那衣裙之后不仅赞叹:“小姐真是谪仙一般的任人物,这衣裙果真是为小姐而存在。” 柳眉也不住的点着头:“果真如此。不然小姐自己看看吧。” 在梳洗的过程之中,江云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也就根本没有去看镜中的自己。现在听两个一说抬首望去,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淡粉的头饰和淡粉的衣裙交相辉映,好不明媚,素净间满是娇俏,娇俏里有些许庄重,让人忽视不得。 原来江云歌这么美!看来自己穿越而来真是得了一副好皮囊呢。 却说这便江云歌已经梳妆完毕,那边的江天荷也已经收拾妥当。 江天荷看着镜中的自己不仅沾沾自喜,玫红色的衣衫衬得她越发的肤若凝脂,一双漆黑的眸子满是光彩,头上的头饰更是华贵异常,端的是一个身份贵重的美少女。正在兴致勃勃的欣赏这自己的江天荷蓦然在镜子中看见了一个妖娆的身影,不是自己的母亲又是谁。 “母亲!”欣喜中带着撒娇。 梅氏看着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女儿心里更是 乐成了一朵花,这江家只有自己的女儿是最优秀的,最美丽的,她江云歌不过是个只配给荷儿提鞋的丫头片子罢了。今天她就要把江云歌打入万丈深渊! “梳洗好了?”梅氏慈爱的理着江天荷的头发,又把江天荷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的女儿果然是最出色的,那七皇子今天见了荷儿肯定会移不开眼睛的。” 虽然那七皇子因为跟江云歌有着婚约的缘故,每年中秋是必来的,但是事实上谁都知道这七皇子是为了见江天荷才来的,因为他中意的人从来都是江天荷。 “母亲!”江天荷见母亲这样说便撒娇的一转身,害羞的不再说话。 “傻孩子,你的心思娘还不知道么,你心心念念的盼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中秋的时候见他一面让他给你个承诺不是么?放心吧,这七皇子妃的位置就是荷儿的!”梅氏那么笃定,因为这个七皇子早就是自己女儿的裙下之臣。 那江天荷听见自己的母亲的话很是激动:“母亲,七皇子真的会许我七皇子妃的位置么?”江天荷不敢明说,这七皇子妃的位置可能给一个庶女么。 第二十一章 皇子驾临 只是知女莫若母,那梅氏何尝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意思,但是她更相信自己女儿的美貌和才气能够迷惑那七皇子。跟江云歌这个嫡女相比,自己的女儿实在是优秀太多。 “荷儿自己难道还不清楚自己在七皇子心中的地位么?就算他有犹豫,我们也是有办法的不是么。既然那七皇子已经跟身败名裂的江云歌解除了婚约,那么他还是要跟江家联姻的,试问江家的这些女子里面谁还能比你优秀?”梅氏拍着自己女儿的手背慢慢安慰道。 的确,这江家所有的小姐里面江天荷是最优秀的。不仅美貌,灵力更是超然。若不是那江云歌霸占了嫡女的位子,自己一定会有一门好婚事。今天他们母女的目的就是让江云歌彻底的滚出江家。 “母亲,那江云歌会来参加中秋宴么?”江天荷很是怀疑,因为那江云歌毕竟从来没有参加过中秋晚宴。 梅氏眯着眼,严重的狠厉一闪而逝:“由不得她,若是她真的不来我也是自由办法的让她来的。不过是个废柴罢了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梅氏从来没有将江云歌放在过眼里。一个没有灵力的废柴有什么歌资格跟自己的 女儿一较高下。梅氏以前不收拾她是因为不屑,既然现在这个丫头想要爬到自己荷儿的头上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她可不管江云歌是不是圣女。 “母亲……” 江天荷正想要问梅氏怎么办的时候,那梅氏便打断了她的话:“女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美美的迎接七皇子,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母亲便是。” 看着自己说一不二的母亲,那江天荷只能低低的应了声:“是,母亲。” 这个时候梅氏母女二人只听见外面一阵爆竹声:“荷儿,七皇子来了,母亲要去宴会迎接了,你自己好好准备。” 那梅氏风一般的离去,江天荷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确定没什么疏忽的时候便对这边的丫头青儿说道:“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小姐准备好了。只是我们还要动手么?夫人不是说不要我们管么?”青儿忐忑的问着自家的小姐。 “闭嘴!母亲做母亲的,我们做我们的!”因为怒气,那江天荷俊俏的脸已经微微的扭曲了。 青儿那丫头终于不敢说话了。 江天荷今天就是要将江云歌的清白毁掉,要父亲将她赶出家门,以后自己就是父亲心中唯 一嫡女!至于梅氏说的不用她管江云歌的事情,她怎么会听。她觉得母亲的手段不过就是让江云歌在就江府不受宠罢了,但是这些对于她江天荷来讲远远不够。她想做的就是让江云歌消失,永远的消失。她不但想要江云歌失去清白,想要父亲把江云歌赶出家门,还想要江云歌死! 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忘记了,这江云歌已经是圣女的事实。 此时,前面江天峰已经把七皇子迎进了江府。让江天峰出乎意料的是,今天来的皇子除了七皇子,还有一个九皇子。 “七皇子,九皇子请!”江天峰很是客气的对着两位皇子说道。 自然了,这江天峰是不会把这个九皇子放在心上的,一个废柴皇子,皇上又不看重,谁会在乎呢。只是那七皇子听见江天峰客气的喊着九皇子心里就不舒服了,这九皇子的名字凭什么要跟自己的放在一起,简直是玷污了自己。 “江家家主不必客气了,九弟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答谢江云歌的救命之恩罢了。”那语气满是不屑,这是任谁也能听出来的。 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皇子,被一个废柴女子给救了还要大张旗鼓的来谢恩, 这是要证明自己是有多无能么,这样蠢笨的人怎么配做皇子! “七哥说的是,我就是来谢恩的,不必客气。”九皇子夜朝华头也不敢抬只是声若蚊蝇的说着话。 江天峰哪里不知道这七皇子的意思,这个时候他是万万不敢得罪这个七皇子,自己的女儿江云歌本来就是红杏出墙惹恼了他,如今若是自己再一个不小心让他不高兴了,那江家的处境可就是不好了呢。 “七皇子能够来到江家来参见这中秋晚宴实在让江家蓬荜生辉!”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压根就是不提这九皇子的事情,只是把七皇子高高的捧起。 那七皇子嘴角轻牵,冷哼一声便迈着高傲的步子进了宴会大厅,所有的江家的人早已经在等候了。 “恭迎七皇子!”那梅氏轻轻福身,得体端庄。 “起来吧,夫人不必见外。”七皇子很是客气的说道,这可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自己可是得讨好的。 “谢七皇子!” 对于梅氏的表现,那江天峰很是满意,至少自己看见七皇子的怒气已经减少了不少。 “请上坐!”江天峰眉目温柔的看了看梅氏便又开始跟七皇子寒暄起来。 七皇子 一撩衣襟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上座上,随着七皇子的落座,众人等着看九皇子的笑话的时候,就看见九皇子很是自然的自己搬了一把别的席位上的凳子坐在了七皇子的身边,低着头,不喜不怒。 那一瞬间七皇子有一种错觉,这个不是自己的九弟,自己的九弟从来都是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样子,何时这么有主见了? 但是怀疑过怀疑,但是还是要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样子:“九弟,来坐这里吧,这座位还是可以坐下一个人的。” 七皇子坐的位子是原来江天峰和梅氏所坐的,本来就是两个人位子,所以多坐一个人是没有关系的。虽然七皇子是不想这九皇子坐在这里的,但是客气话说说也是无妨。若是他真的敢坐了,自己定然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夜朝华还没资格跟自己平起平坐! “七哥,我坐这里就好。”那九皇子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淡漠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那七皇子也不勉强,只是淡淡的笑道:“九弟随意。”说着便借着喝茶把大厅内所有的人都扫了一遍,唯独不见江天荷。于是便丢下了茶盏:“江家主,江家所有的人都来了么?” 第二十二章 皇子赴宴 梅氏知道这是七皇子想见自己的荷儿了,便又轻轻的施礼说道: “荷儿稍后就到了。” 但是与此同时那九皇子也失落地说道:“云歌没来。”那语气就好像是是没要到糖吃的孩子一般。 这七皇子一听见这九皇子提起江云歌一张俊脸顿时黑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江云歌可是七皇子辉煌的人生里最黑的一抹。这倒还罢了,一个已经因红杏出墙而出名的女子今天居然还被别的男人惦记,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弟弟,简直是岂有此理! “怎么?九弟跟江家二小姐感情甚笃?”语气中的不悦和揶揄显而易见。 那夜朝华本来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今听见可能是皇储的七皇兄问自己,一时之间也是慌乱了起来,语无伦次起来:“是……不是……七皇兄误会了,那七皇嫂……不,江二小姐是朝华的救命恩人……别……别无其他……” 九皇子此言一出那九皇子夜长风的脸就更加的黑了,但是现在当着江家所有人的面也不好发作,手指节已经被他握的吱吱作响而不自觉,良久怒气才稍缓:“九弟说笑了,这江云歌已经跟本 皇子毫不相干了。若是九弟不嫌弃她曾做下那等污秽之事,大可以请父皇做主请求赐婚便是!” 那夜长风口出此言只是气愤之语,但是他却看到了那夜朝华眼中闪出了一丝光亮,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夜长风捕捉到了。顿时,七皇子夜长风心里泛酸,虽然这个江云歌是被自己抛弃的女子,但是他夜长风不要的女子也断不容许他人染指,这个废柴夜朝华更是不可以! “七皇兄,这样不好吧。虽然臣弟很是喜欢江二小姐,但是她毕竟是臣弟曾经的皇嫂……”九皇子眉心深锁很是为难。 这九皇子分明是一副怯懦的模样,但是为什么口出之言句句带着暗箭呢,而且剑剑戳中七皇子夜长风的心。 现在晚宴上的气氛带着寒意,这寒气全部来自七皇子夜长风,眼看着那夜长风就要爆发了这个时候一个黄莺般婉转的声音传来了:“爹爹真是抱歉,女儿来晚了!” 那江天荷一身玫红色的衣裙裹着玫瑰花的香气入了夜长风的眼,入了夜长风的鼻,更是入了夜长风的心。她偷眼看他的娇羞更是更是展现出了她的千娇百媚,让他的怒 气随着那股子香柔之意烟消云散。 那江天峰和梅氏更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过来人,有什么不明白的,随即那江天峰就嗔怪道:“当着七皇子的面,来晚了就罢了,还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还不向七皇子道歉!”说着那梅氏也扬了扬下巴示意江天荷赶紧的到七皇子的面前道歉认错。 江天荷会意,便佯装做一脸委屈的样子:“是,女儿遵命!” 说着那江天荷便袅袅婷婷的走到了七皇子的面前,盈盈下拜:“天荷来迟,还请七皇子责罚!” 那声音婉转中带着委屈,羸弱的身子屈膝在夜长风的面前,当真是我见犹怜:“荷儿,赶紧的起来吧。其实你何错之有?说起来,本皇子只是个客人,你才是主人,若非说错,那应该是本皇子来早了才是!” 强有力的手扶着那纤细的小手起身,却不想那江天荷一双玉足踩到了那长长的裙摆,不察之下险些摔倒:“啊!” 不过还好,刚好倒在了七皇子的怀中,那夜长风顿时抱香满怀,久久的不愿意松开手。那江天荷倒在七皇子怀里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扑面 而来,自己沦陷其中。二人这样的姿势良久还是没有分开的意思,直到江天峰咳了一声,那江天荷方才回过神来:“七……七皇子……” 夜长风被这百灵鸟般的声音来回了神思,看着已经是满面羞红的俏佳人,尴尬一笑:“荷儿该小心些才是,若是摔倒了,可就不只是令尊令堂心疼了。” 话语中的意思显而易见,这是咱们这位高高在上的七皇子心疼江天荷了。 已经站好了的江天荷听见七皇子这样一说心里更加的得意,只是佯装娇羞的低头谢恩:“谢谢七皇子的提醒,荷儿会注意的。” 此时的二人压根没有注意到江家其他人的小声议论,但是梅氏注意到了,她的女儿自然是能够攀上七皇子,但是这并不代表七皇子就是荷儿最后的归宿。说起来这所有的皇子里面最优秀的可不是夜长风,她想的可是放长线钓大鱼,就算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的是七皇子那也不行,所以现在荷儿的名声很是重要。 “荷儿,你怎么能如此的不小心!冲撞了七皇子真是罪过!”说着梅氏就把女儿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江天峰自然是不知 道自己夫人的心思的,还直道是梅氏真的怕自己的女儿冲撞了七皇子,于是赶紧的上前:“七皇子,这晚宴马上要开始了,还请七皇子欣赏歌舞!” “对对对,请七皇子欣赏歌舞吧。”江天峰的弟弟江天岭也赶紧的说着客套话,虽然他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哥哥,但是自己的哥哥遭了秧,自己这做弟弟的肯定是要被殃及的,所谓一损俱损便是这个意思。 那七皇子点点头,示意歌舞可以开了。 至于九皇子,别人压根把他当做了透明人,至于九皇子自己也是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了,至于人家的郎情妾意的戏码他可是不感兴趣的,但是这晚宴马上要开始了,九皇子还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呢。 “江家家主,这人还没有到齐,不妨等一等吧,时辰还尚早。”九皇子一出言,众人的目光便看向了他。 看来这九皇子还真是看上了江云歌了呢,真是乌龟王八配的很呢。 这时候江家的四小姐便开始说话了:“九皇子恐怕不知道吧,我二姐可是从来不参这中秋晚宴的!” “谁说我从来不参见中秋晚宴的?”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第二十三章 云歌喊冤 江四小姐江天莲是三姨娘之女,这三姨娘是个最有心机的夫妇人以前江云歌的母亲得宠的时候就带着自己的女儿靠拢月灵。月灵死后,就靠近了梅氏,故此这江天莲也是江天荷的小跟班,巴结谄媚,阿谀奉承无所不为,为此生活也很是滋润。 “谁说我从来不参见中秋晚宴的?”软糯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却是这么的有气势。 随后镂空的大厅们被吱嘎一声推开了,站在门槛之外的女子,身穿淡粉色的衣裙,色泽相当好的玉钗恰到好处的插在了那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里。最难得的是头上的粉色水晶,点点迎着月光仿佛雪花般点缀在江云歌的头上。 额前的坠子不知道是不是烛光的缘故,竟然亮出了奇异的光。绝世的容颜上薄施脂粉便把娇俏的五官凸显无余,一双幽深的眸子仿佛是千年古潭,不但清澈见底,而且却让人看不出半分的涟漪。眉角的朱砂痣似乎带着魅惑,让江云歌顾盼之间皆是风姿。 小巧的嘴唇仿佛是镶嵌上的红宝石一般。月光和烛光洒在江云歌的身上,平白的让人觉得这个淡妆素裹的女子光芒万丈,英姿飒爽。 两边的丫鬟身穿的皆是淡粉色的衣裙,容颜亦是不差。跟江云歌前后进来,仿佛是一副画美极了。 “江云歌?!”最想不相信这是江云歌的江天天莲发出了惊讶声。 这不可能是江云歌!江云歌从来都是怯懦的样子,今天的这个江云歌跟往常的她太不一样了,不仅是废柴还是个草包! 她刚发出声就被江云歌身后的柳溪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眼神仿佛带着刀,瞬间那江天莲便害怕了,低下头便不在吭声。 江天荷看见这样的江云歌,心里早就万般的不是滋味,手上的帕子早就被江天荷拧成了一股绳,若不是身边的梅氏使劲扯着她,恐怕江天荷早就冲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扯下来江云歌的头饰和衣衫。以前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做的,她就是不想看到一个废柴比她貌美! “云歌,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母亲还以为你和往常一样不来了呢。来,赶紧的给七皇子认个错。”梅氏慈爱的笑容恰到好处,恍惚间江云歌差点认为她就是一个慈母。 但是,江云歌不是早就跟她说了么,她就今天会来的。这梅氏果真是不一般的心机,她想借 着这说明这江云歌在江府是无人能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么,比如这家宴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江云歌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望着梅氏,英姿之间的懒散越发的让江天峰看不下去:“孽女,还不赶紧的跟七皇子认错!” 江云歌冷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看来江天峰还真的迫不及待的看自己出丑。至于梅氏身边的江天荷更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巧笑倩兮,江云歌开言道:“夫人难道不记得了么,今天午时您就已经差人问过云歌了,云歌已经回禀了母亲说是要来参见今天的晚宴的。还是说夫人压根就不想云歌来参见今天的中秋晚宴?嗯?” 江云歌最后的那一声“嗯”子带着压力,让梅氏很是不自在,只得悻然说道:“看来这下人们真是太不就经心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来告诉我!” 那江云歌也不喜不怒:“夫人别太在意了,那起子下人这么不把云歌放在眼里是常事,也别太责怪他们了。不然传出去云歌还得落一个苛待下人的名声。” 这话说的梅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长长的指甲在宽大的袖口里面在就嵌入了肉里 ,这江云歌居然不喊她母亲,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臭丫头你别得意,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最气的莫过于梅氏身边的江天荷,这个江云歌竟然将她的光彩盖了去,于是乌溜溜的眼珠一转便颐指气使道:“江云歌,你来晚了,还不赶紧的给七皇子道歉!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玷污了所有江家女子的名声!” 于是所有江家的女子便带着不友好的目光看向了江云歌这个废柴。 江天荷这是想把所有江家女子的怒气都转到江云歌的身上来,这只不过江云歌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她怎么会让这江天荷如意。 “是么?三妹妹难道忘记了我江云歌是圣女了么?除了皇上皇后还没有人能让我江云歌卑躬屈膝!何况一个小小的皇子!”说罢江云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七皇子,然后就兀自找了一个何意位置坐下了。 “江云歌!”一声爆呵响起,不是七皇子又是那个。 江云歌眉目淡然,拿起了手边的茶盏浅浅的啜了一口问道:“七皇子有事?” 那样淡然的样子,那样如画的容颜差点就让七皇子忘记了自己的愤怒,只是最终还是回过 了神来:“本皇子是小小的皇子?你真是长了本事了,不过你别忘记了,就算是国师抬举你,你也是废柴一个,也是本皇子休弃的皇子妃!” 七皇子夜长风的意思就是你江云歌是被本皇子看不上的人,你还拽什么拽! “休弃?七皇子凭什么要休弃我?要说我红杏出墙你有什么证据?就凭我那敞开衣衫么?若是如此,那奸夫是谁?人证物证你俱无,那你凭什么说我红杏出墙?嗯?”江云歌说着缓慢的站了起来,一步步的逼近这七皇子。 本来已经被江云歌气的从上座上站了起来的七皇子,这个时候在江云歌一字一句的逼问之下蹲坐了座位上。这一幕可是吓傻了在场的所有的人,但是不包括那个九皇子。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注意的九皇子,悠闲的喝着茶水,波澜不惊的看着这一幕,好似看戏的客人一般,就差磕着瓜子了。 那江家的众人虽然知道这江云歌是个没用的废柴,后来又做出了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但是是也没有追究过这事情究竟是真还是假。经江云歌这么一说所有的人开始心里泛起嘀咕,甚至是窃窃私语起来。 第二十四章 休弃皇子 也是这江云歌胆小如鼠,爱七皇子如痴,怎么会在大婚之时跟人苟且,这件事情怎么说也是说不通的。想起这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是七皇子和江天荷,众人看向二人的眼光开始变的疑惑起来。 看来二人的关系匪浅呢,这妹妹抢姐姐的夫君,好事的人开始看戏了。 “江云歌,你休要胡说!你红杏出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证据,还有当时一身的青紫痕难道是作假的么?”七皇子愤恨,一双凤眸几乎要蹦出来。 那江天荷哪里忍心让七皇子受这样的委屈,登时一跺脚手指就江云歌说道:“二姐,你做的苟且之事是事实,现在否认已经是没有用了,你这么逼问七皇子也只能证明你心虚。纵然你是圣女也不能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七皇子,七皇子虽然好脾性,但是父亲是不会容许你如此对待贵人的!” 江天荷这一番言语愣是把江天峰推上了风口浪尖。诚然现在江天峰也是自愿的,自从这个女儿被封了圣女之后,他就愈发的觉得此女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教训一下自己这个不只知道天高地厚的女 儿。 “荷儿说的对,你既然已经把事情已经做下了,再狡辩也是无用了。事实胜于雄辩!如今还妄想给七皇子和荷儿冠上冤枉你之名。心思如此歹毒,我们江家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那江天峰大袖一甩,大有大义灭亲的意思。 江云歌冷冷的看着这一干人等,自己的亲人还有曾经的夫君一个个的都巴不得她千夫所指,心思歹毒可见一斑。于是嘴角轻佻冷笑一声:“父亲,是不是事实您老人家自然是不知道的。至于谁知道……”江云歌用那幽深的眸子看向了七皇子,又看向了江天荷和梅氏:“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 她就是这样一身淡粉,明明很不出挑的颜色,但是现在站在那些庸脂俗粉面前是那样的熠熠生辉,不卑不亢,灵气逼人,贵气逼人! 这一切看在九皇子的眼里,他不仅钦佩气这一身粉裳的江云歌来,明明是个名声狼藉的女子,却在她的身上一点都看不出狼狈来,相反是满满的自信和正能量。她不惧怕亲人的背叛,不惧怕千夫所指,甚至不惧怕高高在上的皇权,这样的女子就算相貌平庸也 足以让人高看一眼,况,这个女子是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 但是喝着茶的九皇子依旧没有动静,淡定的坐在自己位子上喝茶。 “江云歌,逆女!”江天峰因为生气而全身颤抖起来。 江天峰在江家从来都是不可侵犯和违抗的,今天当着江家所有人甚至是七皇子的面竟然被江云歌违逆,这他怎么受得了。 那江天莲一看自己的父亲被气成了这样,赶紧的上前为他拍着后背说道:“江云歌,你看你把父亲七成什么样子了,怎是你江二小姐该有的孝道么?” 梅氏一看情况,也开始扶着江天峰抹起泪来:“云歌,你父亲向来身体不好,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在说你的父亲还能冤枉你不成?” 所有的人一字一句都是在说江云歌不但与人苟且,还是个不守孝道之人,这样的女子真真是该千刀万剐。 于是那江家的老二江天岭也开始说话了:“云歌啊,你的父亲是个秉公之人……哎,中秋宴上,你就少说两句吧。” 说起来江云歌还是比较喜欢这个二叔的,这个二叔虽然有些过于护短,淡并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为人虽然迂腐, 但是一生只有妻子张氏一个女人。生了一儿一女之后便再无所出,在江家也只是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今天如此这般说,大概也是为了江家的颜面吧。 江云歌轻轻的走到江天岭的面前,缓缓施礼:“二叔,你以为我少说两句就能保住父亲的颜面,就能保住江家的颜面么?若是这样,二叔就大错特错了!若是云歌真的如坊间传言的那般江家才真正的颜面尽失。因为父亲不管喜不喜欢云歌,云歌都是江家的人,云歌声明尽毁,丢人的自然是江家!” 轻轻巧巧的一席话,把厉害之处分析的很是到位。那江天岭突然觉得以前的时候怎么小看这个侄女了,一时之间只是叹了一口气便再无话说了,只是看向江天峰的眼神有些复杂。 可叹他们兄弟二人连一个小丫头的见识都不如,这江家以后危矣。 江云歌此时不再理会众人,只是挺直腰板的走到了七皇子的面前:“七皇子,虽说我们之间已经毫无关系了,但是总是好差一张休书的。诺,这是云歌给你的休书,你记住了不是你休弃了云歌而是云歌休弃了你!”云歌说着便从 衣袖里面拿出一张休书扔在了七皇子的怀里。 瞬间,七皇子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在场的人也都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自古从来都是男子休弃女子,什时候女子可以休弃男子了! “咳咳咳……”悠闲喝茶的九皇子被呛到了。 这江云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忽然真的有点……欣赏这个女子。 不过这个时候是没有人注意九皇子的,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江云歌和九皇子的身上。 “江云歌!你放肆!”说着那七皇子就愤怒的把那休书死得粉碎。 江云歌转身,不顾身后暴怒的皇子,和纷飞的纸屑:“七皇子,不要再一次次叫喊我的名字了,女子的闺名可不是一个男子可以随意呼唤的。不管这休书你承认或者是不承认,我们之间再不相干了!” 柳溪和柳眉看着自家的小姐坚定沉静的面容,心里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给七皇子休书这件事情,真是惊天动地! 在即将迈过门槛的时候江云歌蓦然回首:“对了,至于我红杏出墙这件事情,云歌觉得这大理寺会秉公办理的!”说罢便不顾众人的疑惑就要离去。 第二十五章 将计就计 什么,江云歌要大理寺插手这苟且之事! 不能,若真是这样难就很不好了! “云歌,等等!你这孩子,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是我们一家团聚的日子,你这是要去干什么?”梅氏依旧慈爱。 江云歌轻笑:“母亲,这是在怪我破坏团聚么?云歌不过觉得这里闷,花园里透透气罢了。稍后便回来。不耽误晚宴就是,至于这宴前的歌舞就不看了。” 那梅氏的脸上一抽便又开口说道:“云歌,多想了。既如此你就去吧。早早回来!”说着还朝那江天莲使了一个眼色。 江天莲会意:“二姐姐,等等我,我也觉得这里闷!我要跟你一起去。” 背对着众人的云歌,嘴角轻佻,无声冷笑:“既如此,那就来吧!”说罢看了看两个丫头。连个丫头会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江天莲可是要多加注意了。 “江天莲!你回来!”江天荷有点气急败坏,这江天莲竟然敢讨好那贱人! 梅氏一看自己的女儿要失态了,赶紧的扯了陈扯自己女儿的衣衫,抬起下巴对着七皇子扬了扬,那意思就是说:赶快去吧安慰安慰七皇子! “七皇子! ” 还在震惊于江云歌所作所为的七皇子,暴怒之中有淡淡的失落,那个他看不起的女子今天竟然有着异样的光华。江云歌不是从来都是怯懦的么,不是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带着惊喜的看着他的么?今天怎么会这样,难道时候以前的时候都是装出来的,难道说就是为了跟自己撇清关系? 不行!他绝不承认这休书,这是奇耻大辱! 江云歌,我们之间那能是这么容易就撇清的,以前的时候是本皇子急于撇清,现在本皇子不想了! “七皇子?”江天荷以为七皇子夜长风还在愤怒中,于是又柔声说道:“七皇子,莫要生气,二姐平常的时候在家里也是霸道惯了,这说起来都是母亲娇惯的缘故。荷儿在这里替姐姐和母亲给七皇子赔礼了。”说着便对着七皇子屈膝行礼。 此时的七皇子方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娇媚的江天荷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满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个刚毅淡然的女子,但是江天荷毕竟是自己喜欢那么久的人,口里还是柔声说道:“这关荷儿什么事?赶快起来吧。” 江天荷见七皇子这样的关心自己一时间感动不 已:“谢七皇子不罪之恩!” 那边的江天峰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七皇子肯定是生气了,所以便急着撇清说道:“七皇子真是受委屈了。有这样的一个逆女,我们江家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说着便捶胸顿足起来。 一边的江天岭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说:“大哥,宣歌舞吧。时辰不早了!” 一语提醒了江天峰:“宣歌舞!” 随着舞女们鱼贯而出,优美的乐声响起,刚才的不好的气氛减少了不少。 而那宴会厅的屋顶之上,一抹融入夜色的黑色的身影,带着满意的笑看向了那走向后花园的粉色衣衫的女子。这个小女子真是孺子可教! “二姐姐,等等莲儿啊!”江天莲气喘吁吁的喊道。 该死的江云歌,走这么快干什么,害的自己差点追不上她。她不是一个废柴,一点灵力也没有的么,怎么身量如此的轻盈,以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先不管了,先完成母亲完成的任务在说,不然她想要的那副珍珠头面可就是没有了。其实也不光是因为首饰的事情,她也是看着江云歌越来越不顺眼了,以前那么低贱的一个人,突然咸 鱼翻身,比过了自己,真是江天莲最是不能容忍的。 前面走着的柳溪低声跟江云歌说道:“小姐,要不我先收拾了她?省的她一会整出些妖魔鬼怪出来!” 那柳眉也点头附和。 “不必,我就想看看这梅氏和江天荷能出些什么花样,今天我兴致好,就陪着她们玩一玩又何妨?” 江云歌漆黑的眼眸细看之下有一点点的紫色晕染,只是瞬间便消失了,她想动灵力了,只是又想起了某人说的话: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实力和紫色的眼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听了他的话,收起了自己的灵力。 况且,对付这么一个小人物实在是不需要灵力。 一身黑衣的无尘在远处一直看着江云歌,刚才江云歌全身的灵力有一点泻出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凝重的。良人无罪怀璧其罪,现在的江云歌还没有自保的能力,若是这丫头就这么轻易的泄了自己的底,那么她就处于危难之中了。好在那丫头是个聪明的。国师无尘漏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边的江天莲终于赶上了江云歌:“二姐,终于赶上你了。你也不知道等等我!哪里有一点 姐姐的样子。” 虽然是撒娇的样子,但是语气中的不满很是明显。江云歌知道,若是以前,自己肯定会给这个妹妹赔不是,不,应该是以前的江天荷压根就不会走在她的前边。 但是,现在江云歌哪里会轻易的让人折辱自己:“姐姐的样子?那莲儿你妹妹的样子呢?嗯?” 江天莲一无噎,登时无话,许久方才冷笑说道:“江云歌,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废柴罢了。家里的丫鬟仆人都不屑于看的人,你在这里跟我充什么姐姐。做我的姐姐你江云歌还不配!” 今天这一夜,江云歌跟人斗嘴实在是腻了。现在跟这么一个小人物再斗嘴,实在是没有心情,于是便对着柳溪柳眉使了个颜色。那柳溪是个急脾气的,现在有了小姐的许可,巴不得赶紧上前为自己的小姐出口气。 “啪”一个耳光甩在了江天莲的脸上,江天莲被打蒙了,连喊叫都忘记了,直到柳溪出言:“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敬姐姐。” “啪”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了江天莲的脸上。 “啊!贱人!”直到现在江天莲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下人给打了,还是江云歌的下人。 第二十六章 教训庶妹 “这一巴掌是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柳溪边打边说。 “啪”又是一巴掌打到了江天莲的脸上,“啊,贱人,贱人!江云歌,你难道就这样看着你的下人打我么?母亲不会放过你的!”江天莲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气急败坏。 江天莲的脸这个时候火辣辣的,她有点害怕了,怕自己毁容了,那自己的婚事岂不是就彻底的没有希望了,自己本来就是个庶女。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愚蠢!” 柳溪打完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这三巴掌是柳溪卯足了劲打的,自己受一点影响也是正常的,没有让柳溪跟江天莲对打就不错了。无尘给江云歌的这个两个丫头都是灵者六阶的修炼者了。只是吴成文早就吩咐了,现在的江云歌只是个废柴,所以不让这两个丫头轻易显示自己的实力。只需在非常的时刻保护江云歌便是了。 江天莲虽然是个庶女,但是在天赋资质上还是不错的,小小的年纪已经是中天的修炼者了,这也是这江天莲比较受宠的原因之一。所以这江天莲敢在江云歌的面前猖狂。只是现在这江天莲明显没有意识到这江云歌 已经变了,还以为那是以前的江云歌,呼来喝去一点都不在乎。 如今受辱,这江天莲自然是不肯罢休的。 “江云歌,你纵奴行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话音落地,那江天莲周身便有了淡淡的光芒,江云歌知道,那是使用灵力的前兆。 只是江云歌就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发怒的江天莲,低眸浅笑,嘴角轻牵:“四妹啊,今天的月色不是很好么?良辰美景,我们该好好的赏月不是么?” 本来坐在石凳上的江云歌已经施施然站了起来,遥望明月,越小美人说的便是如此吧。 莫名的江天莲心里发寒,这江云歌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心里想要罢休,但是架势上已经摆了出来,觉得有些丢人。这时候江天莲的心里百转千回,好在江云歌此话一说便想起了梅氏的交代。反正这江云歌早晚要遭殃的,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又如何! 柳溪柳眉看着那江天莲周身的亮光渐渐的消失便放下了戒备,而一边的江云歌恍如不觉。 “二姐说的对,今晚月色正好,不赏月还真是辜负了。不如莲儿陪你赏月吧……方才实在是 莲儿的不对了,还请姐姐不雅生气才是!”江天莲轻轻一拜开始认错。 只是宽大的袖子里,一双芊芊素手早就已经攥的沁出了血来。睚眦必报是江天莲的本性,这样急着认错,其中没有猫腻才怪。 “四妹妹真真是有礼了。其实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对于四妹妹的无礼,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谁让你能讨得夫人的欢心呢。”江云歌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上并没有尘土的衣衫,嫌恶似得远离了江天莲一点接着说道:“既然四妹妹想赏月那边一起吧。” 江天莲等的就是这句话,江云歌你的死期到了! “是,二姐。只是不知道这赏月去哪里好呢?”那江天莲故作沉思。 “赏月啊……”江云歌看着江天莲故作沉吟的样子拉长了声音吊着她的胃口。 “我觉得赏月其实赏的就是一个心境,不拘在哪里。以我看,此刻足下就很好。” 只此一句话就让黑夜里那融入夜色的身影心尖儿一颤,能入他心者委实美人几人。不过这丫头说话怎么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好似历经沧桑一般。 那江天莲冷不妨江云歌说出这样的话来 ,眼珠一转便说道:“二姐说的固然是,只是妹妹还是觉得去对的地方赏月比较好,毕竟这样的月色,一年只一次,若是辜负了,岂不可惜?” 江云歌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轻轻的抽离了被江天莲拉着的衣袖,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四妹带路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一味的躲避也不是江云歌的性子,且看看这群猴子是怎么玩把戏的吧。 江天莲闻言眼中闪过狡黠,看来这江云歌还是跟以前没有差别么,自己刚才怎么就胆怯了呢,想到这里自己又是一阵懊恼。早知如此刚才应该先打江云歌一阵,自己先出了气报了仇才是。 江天莲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挨打的脸,压住愤怒:“那二姐便随我来吧。” 江云歌,你的人生从此将卑微不堪! “二姐,这赏月其实有讲究的,人家文人不是讲究登高望月么?今晚我们就去那边的假山赏月如何?” 那江天荷看似征求江云歌的意见,其实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江云歌前往那假山去了。 江家的院子堪比皇家的园林,很是讲究,单单是这假山便花费了不下万金。 其中不仅怪石嶙峋,而且颇有丘壑,若是不熟悉的人在那假山里面迷了路的也是有的。只是有一点,这假山上面观景的建筑也是用了心思的,虽然小巧,但是布置精美。通常是没有人来这里的,说起来这是江家家主跟自己的小妾们谈情说爱的地方。这可以说是江家公开的秘密了。自从江天峰年纪大了之后,这地方是愈发的没人去了。 今天这江天莲拉着江云歌来这里目的早就已经昭然若揭。 江云歌不动声色,一路上任由江天莲拉着自己上了假山,走了一段路之后,那江天莲看见江云歌的两个丫头还跟着,便回头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姐妹二人说话,不需要这你们伺候!” 那柳溪柳眉这个时候望向了自己的主子,只见江云歌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柳眉心思细腻,虽然自己的主子已经有所防备,但是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小姐,这歌舞说结束也是快的,晚宴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要是让七皇子他们等着可是不好呢。” 云歌美眸半敛,让他们等着就好!不多会就有一场好戏给他们看了! 第二十七章 护短 只是还没有等江云歌说话,那江天莲便开口了:“你这丫头好不晓事!我们姐妹好不容易有机会这样相处,你在哪里磨磨唧唧的说这么多干什么呢!” 江云歌听见江天莲这样训斥自己的丫头登时拉下了脸:“四妹妹,这柳眉柳溪是我的贴身丫头,身份是最为尊贵的。平时连我对他们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你对我如何我不恼,但是你呵斥他们我是不依的。你现在要立刻马上跟她们道歉!” 江天莲,你不是自诩尊贵么,今天就是让你卑微到尘埃里的时候! 那江天莲一听江云歌的话顿时惊怒,自己今天对江云歌已经够用容忍了,难道还要让自己对着一个下人低声下气。 “江云……”正要发怒的江天莲想起梅氏安排的事情,还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之后,撒娇拉着江云歌的手说道:“二姐,怎么说我也是这江家的小姐,你的妹妹,说下人两句不是很正常的么。让我跟一个丫头认错,折辱了我是小,顺带着也折辱了姐姐不是么?” 那江天莲双眸含泪,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再加上这江 天莲的样貌本来就是出挑的,忍气吞声之下更是处处可怜。 只是她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男子,而是特工七号,这样的伎俩简直低级,只是那江云歌很是心疼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妹妹说的自然是的,只是姐姐已经受辱惯了,被人折辱也是没有关系的。只是今天恐怕是妹妹非道歉不可了,这柳溪柳眉虽然说是我的丫头,但是却是国师送过来的人……国师你是知道的,那个人因阴狠暴戾……记得那年那孟家的小姐不小心踩到了国师的爱宠灵狐的尾巴,那国师可是就废了人家玉足呢。反正我是不敢得罪发国师的,妹妹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自顾自的朝假山上走着。 听了这些话,柳溪柳眉二人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小姐啊,你就算想要为我们出口气也不能污蔑国师吧?若是国师知道了小姐因为她们二人而污蔑了他,那她们二人是不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想到这里,二人同病相怜的看了一眼。 哎,真是不知道小姐是向着她们还是把她们往火坑里面推。 不远处的国师无尘可是把江云歌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自 己的耳朵里。只是无尘并没有生气,自己的阴狠暴戾早就是出了名的,不管真假,对于他来讲多一个罪名也是无所谓的。 只是这个丫头会狐假虎威了,这让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丫头了。 最受惊吓的莫过于江天莲了,国师无尘的名声她自然是知道的,若是自己真的是得罪了她,那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至于江云歌所说的孟家小姐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她可是不想成为一个废物。 江天莲细细的想来,不觉间自己已经吓了一身冷汗,于是快步跟上江云歌主仆:“姐姐,等等我!” 江云歌止步回首:“妹妹可是想明白了?” 那江天莲倒是也不含糊,立马对着柳溪柳眉屈膝行礼:“两位姐姐,刚才天莲不是有意冒犯,还请两位姐姐原谅!” 虽然恨,虽然不甘江天莲还是恭恭敬敬的跟另个下人道了歉。只是这一点江云歌就自愧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江天莲做的很好。 “罢了,四小姐以后只要不为难我们家小姐就好了。”柳眉毕竟是个柔和的性子,连忙如此说道。 只是那柳溪就懒得理会那江天莲 了,尘埃般女子还想算计她们家的小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好了,既然四妹妹已经道歉了,你们二人便在这里候着吧。别耽误我们姐妹二人叙旧才是。” 那柳眉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江云歌一个眼神阻止了。虽然不知道自家的小姐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还是乖乖遵命了。 那江天莲看见自己的计谋将要成功,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今天所受的委屈以后她会千百倍的从江云歌的身上讨回来的! “姐姐,前面的景致很是好呢,你以前应该没有来过的吧?” 这江天莲就是明知故问,以前的时候梅氏为了怕江云歌的倾城的容颜被人看到就故意说江云歌身子不好,不让江云歌出自己的屋子。至于吃穿用度更是克扣,以至于江云歌如今十五岁了还没有自己十四岁的江天荷看着高些,身上更是没有二两肉,更别说其他的了。 “是么?江府的好景致再好还能好过宫里么?”江云歌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已经让江天莲无话可说。 皇宫江云歌自然是去过的,但是江天莲可是没有去过的,如此一来谁没有见过世面可想而知。 “姐姐,自然是讲过大世面的,只是家中的景致姐姐还是的熟悉为好。”江天莲的语气冷了起来,她现在的目的已经不是如何讨好江云歌了,梅氏所说的地方近在咫尺。只要江云歌进了那个地方,那便是万劫不复了。 “四妹妹,你想好了么?”江云歌没有回答江天莲的话,而是反问了起来。 那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眸看的江天莲心里发怵。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个透明人一样被江云歌看的清清楚楚。 难道自己的意图被江云歌发现了?不可能,别说江云歌没有那个耳目知道梅氏安排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也未必相信,这个江云歌从来都是个蠢的,不然也不至于身为一个嫡女这些年在江府过的猪狗不如的生活。 “姐姐说岔话了吧,什么叫我想好了?我想好什么了?” 江云歌收回目光,眼眸里渐渐的拢上寒意,你们无情休怪我无意。 “没什么,走吧!” 江天莲看着现在的江云歌心下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刚才的错觉?这不还是以前的那个江云歌么。 假山顶端的月色真的是极好的,只是寒冷了些,果然是高处不胜寒。 第二十八章 自食恶果 只是一会的功夫,你江天莲便是受不了的样子抱着自己的肩膀说道:“二姐,莲儿很冷,不如我们找个地方避寒吧。” 江云歌心道,来了。 江府假山最顶端的承欢阁中,一个男子正躺在那张小床上惬意的哼着小曲,等待着美人的到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梅氏的娘家侄子梅运,说起来这梅运也是个大家的公子,只是因为从小灵力超然祖父祖母看重,所以被娇惯的不行。整天的流连于花街柳巷之中,无所事事,年方二十,无所建树。本已经到了该娶亲的年龄,但是总是高不成低不就,至今还是单身一人。说起来,这梅运其实也不是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女子,只是样貌稍微逊色罢了,奈何那梅运是在那花街柳巷惯了的,什么样的绝色女子没有见过,自然是看不上那平淡容颜的女子的。再加上,他对自己的表妹江天荷存了一股情思在心间的,自然也就不肯轻易结亲。只是那梅氏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把江天荷许给他的,所以心里很是懊恼。 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的表妹会差青儿给自己送信,约自己今晚在这承欢阁见面,真 是让他喜不自胜。 眼看着自己和表妹约定的时辰已经到了,表妹还没有来,不由得心里着急起来。 “表妹小心肝,怎么还不来啊。” 承欢阁里没有烛火,很是寒冷,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忍得这么许久。 正在着急之时,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那梅运看也不看是谁,上前就要抱着上嘴,只是手还没有挨到那人的衣角边的时候就被一掌打在了地上。 “咳咳咳……”那梅运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定睛看时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表妹,而是一个男子。 感受到危险的气息,那梅运想用灵力保护自己,但是在这个人的面前,自己的灵力好像就是老鼠见了猫似得一点也发挥不出来。 “该死的!”骂完之后那梅运便看向了来人:“你是谁?”这是自己跟表妹约定的地方,缘何别人会知道,难道是江天荷在耍自己? “江天荷让你来的?”那梅运疑惑的问道。 来人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静静的不说话。但是对于梅运来讲,沉默等于默认。于是心里开始恼怒:“好你个江天荷,竟然敢算计我… …” 只是那梅运还没有把话说完便晕了过去,那男子随手一扔就把梅运扔在了承欢阁之后。随后自己便站在了窗前月下。 月光洒在那人的面容之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看不出喜怒,只有一双幽深的眸子藏了万种风情。一头白发随风飘扬。不错,正是国师无尘。 女子说话的声音渐近,本来在月光之下的无尘,身形一动便把自己隐藏在了黑暗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从窗边经过的江云歌。 “姐姐,就是这里了。这个承欢阁就还是以前父亲经常来的呢。”江天莲为了打消江云歌的疑虑把江天峰搬了出来,熟不知正是这样才会更加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承欢承欢,可不是婉转承欢么,江天峰的风流韵事这江家谁人不知。 “是么?”江云歌搭着话,二人就已经来到了承欢阁的门前。 “二姐进去吧!”江天莲的话带着复仇的快意,飞快的把江云歌推进了屋子里。 只是江云歌那能这么便宜了件江天莲。右手翻转迅速的抓住了江天莲的手说道:“既然是四妹妹畏寒,那怎么着也得一起进来。”江云歌稍微一用力,江天莲便 狼狈的扑倒在了承欢阁内的地上。 门瞬间被关住了,里面漆黑一片。 屋内果然有人! 只是江云歌感受不到那个人存在,来人非同一般! “啊,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江天莲的内心是胆怯的,她知道这是梅氏为陷害江云歌设的诡计,而自己并不想被殃及。 “住口!”现在的江云歌没有功夫跟江天莲说这么多,那个察觉不到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江云歌,都是你害的我,我要出去,出去!”吓破了胆的江天莲只能扯着嗓子喊着,用以减少自己的恐惧。 但是这里是承欢阁,是江天峰为了自己寻欢作乐所建造的,这隔音的效果自然是没得说。所以就算江天莲喊破了嗓子也是没有人理会的。 只是江云歌觉得聒噪的很,轻轻的运动灵力,那江天莲不察之下便昏了过去。 “阁下是谁?既然我人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江云歌一边防备,一边想要把来人给诈出来。 现在敌暗我明的感觉真的是不好。 然而回应江云歌的只有寂静。 该死,这该如何是好? 黑暗中的白发男子,此刻只是抱胸看着异常警惕的江云 歌,不得不说这样的江云歌颇有一股子英姿飒爽之意。让人不知不觉间开始着迷。 江云歌如黑色宝石般的眸子,在黑夜里异常的闪亮,江云在承欢阁内迅速的适应了这样的黑暗,来回慢慢的踱着步子,试图找到来人所在的方向,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别说是女子,就是寻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该很是慌乱才是,但是前世是七号特工的江云歌却是越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越是沉稳,这是他们做特工的基本的素质。 适应了屋内的黑暗之后,江云歌的心就更加的淡定了,停住脚步,轻轻的闭上双眼,全力发挥自己的嗅觉,总是可以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的。 果然,一丝似有若无的茶香萦绕在江云歌的鼻尖,这茶香的拥有者不是国师无尘又是谁。江云歌心里有了谱,就越发的淡定了,莲步轻移,走到了窗边的太师椅旁边,落座。 “阁下还不准备现身么?云歌可是在这里呆腻了,你若是不出来,云歌可是要走了。” 漆黑的屋内,只有窗口的地方是有光亮的,现在无尘和江云歌之间只是隔了一个明亮的窗户,好似银河,隔岸相望。 第二十九章 以身相许 无尘一看江云歌这样当然的样子,便知道这丫头肯定知道知道是自己在这里了。于是眉毛一挑便无声走到了月光之下,沐浴着月光:“这么好的月色,你若是轻易的走了,岂不是辜负这登山之累了?” 月光下的无尘真的是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飘然出尘,只是一身玄衣让他的身影有些孤寂,江云歌还是喜欢他穿白衣的样子,明媚的如同天边的一朵云彩,让人够不着,摸不到,却移不开眼,恋恋不舍。 “无尘,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的情我江云歌领了,若是有一天你需要我帮忙,刀山火海我绝不容辞。” 江云歌知道国师无尘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想必就是为了帮助自己。这样的一个本来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次次的帮助自己,自己说是不感激那是假的。毕竟这世间真情假意相差悬殊。 国师看也没有看江云歌一眼,只是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我说了,让你嫁给我。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不是很好么?” 许你个大头鬼! 旧事重提,这让江云歌很是不爽。 她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无尘的身边 ,仰头定定的看着无尘的侧颜说道:“国师,我江云歌并不是有恩不报之人。嫁人的事我从未想过,再说了国师谪仙的般的人物何必为了我这么一个声名狼藉之人坏了清誉。云歌已经承国师大恩,断断不能在让国师声名受累。” 我江云歌就是不想嫁给你,别无其他!谁说报恩就要以身相许的! 江云歌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若是别人听了早就动容了,然而这国师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若是你再耽误下去,恐怕你想然他们看的戏剧准备不好了。” 说完无尘便从窗口飞离,瞬间便消失不见,那江云歌很是羡慕,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自由的飞来飞去。 “哎……”云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开始巡视这间屋子。 好在江云歌已经适应了这屋子的黑暗,趁着月光也能看清屋子里的摆设了。江天莲还好好的躺在地上,只是那个本来要害她的人会在哪里呢? 环视一周之后那江云歌就发现那人果然在床上,只是刚才还没有的。看来无尘的手脚很快。 江云歌灵力轻轻的一用,那江天莲瞬间便被移到 了床上。江云歌拿起江天莲方才放在自己身上的药丸便扔在了那张床上。 江云歌淡然轻笑:好戏就要开始了。 却说江家的宴会厅歌舞正在进行着,那梅氏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开言说道:“l老爷,该开宴了。” 然而那江天峰压根就没有听见,因为他的心思早就在那跳舞的美人身上了。 “老爷!”那梅氏见江天峰没有反应便又大声喊了一声。 “嗯?”江天峰不悦的皱着眉头。 不长眼的,没有见我正在行头上么。 那梅氏自然是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气的,于是满脸堆笑的说道:“老爷,该开宴了。七皇子还要回宫呢,若是太晚了怕是不好。” 现在把七皇子搬出来,那江天峰便没有话可说了。 江天峰被梅氏这一提醒便开始意识到这里还有七皇子。自己正要请示七皇子是否要开宴的时候,那梅氏就拉住了自己的衣襟,然后对着他的女儿江天荷使了个颜色,那江天峰顿时明白。 只见那江天荷莲步轻移,来到了七皇子夜长风的面前。轻轻施礼:“七皇子,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要开始晚宴?” 那江天荷媚眼如 水的看着面前俊逸的男子,一颗芳心恨不得全都扑在他的身上。 那七皇子夜长风在看歌舞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脑中眼前都是刚在那粉裳女子的身影,那样一生清华的江云歌,一身英气的江云歌是夜长风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 夜长风一杯杯的闷酒下肚,这些都是江天荷看在眼里的。她以为都是江云歌那个贱人惹七皇子不高兴了。不过那江云歌马上就有报应了,想到这里江天荷都是高兴的,现在母亲让她来招呼七皇子,她就更加的高兴了。 “七皇子?”江天荷见七皇子没有反应,以为他生江云歌的气,顺带着也生自己的气呢,犹豫片刻便跪下道:“七皇子若是真的生姐姐的气,那就惩罚荷儿吧,荷儿无怨无悔!”说着就要流下泪来的样子。 那七皇子听见江天荷的抽泣方才回过神来:“荷儿,怎么了?”七皇子起身扶起了跪在自己面前的江天荷,柔声问道。 还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合自己的心意,柔柔弱弱,温声细语。 “七皇子……荷儿只是希望你不要生姐姐的气,荷 儿代她给你赔礼了。” “傻瓜,起来吧。你我之间不用这么生分,再说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那江云歌的错罢了。在说了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配让本皇子生这么大的气。” 七皇子自然是不生气的,因为他的心里只是疑惑,好像自己并不是那么的讨厌江云歌。 这个时候的江天荷方才破涕为笑,笑看着七皇子说道:“那现在开始晚宴可好?” 夜长风看着美人点头,表示同意。 不一会的功夫,美味佳肴,精致糕点便上了席面。宴会正是开始,这个时候梅氏突然说道:“老爷,好像歌儿还没有来呢。” 梅氏在大家的面前一直都是慈母的样子,现在提起江云歌严重尽是慈祥。 “不来便罢了,也就是你娇惯的她这样的不懂规矩!”江天峰有些恼怒,江云歌今天一而再再而三扫大家的兴。 那梅氏见江天峰不高兴了,便委屈的说道:“老爷教训的是,以后妾身会注意的。方才我已经着人去寻歌儿了,想必……” 只是梅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慌忙赶来的丫头打断了话:“老爷夫人,不好了,假山顶端……” 第三十章 乌鸦蔽月 只是最先来的丫头还没有说完便被后来的丫头又打断了:“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在假山顶端出事了!” 两个丫头前后到来说自家的小姐出事了,这看来出的事情还真是不小呢。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梅氏故意嗔怪,但是眼中明显有得逞的快意,瞬即消失,然后看着最先进来的那个丫头说道:“不是让你去找二小姐么?二小姐怎么了?” 哪那丫头一见梅氏相问便面色慌张的说道:“大小姐好像是在假山上面出了事情……本来奴婢远远的看见二小姐和四小姐前往假山的顶端赏月,但是奴婢还没有赶上,二人便在假山上一转就不见了,接着就听见四小姐的一声惊呼……” 听着那丫头漏洞百出的说辞,那九皇子夜朝华嘴角牵出的冷笑便在茶盏地道自己嘴边的那一刹那便消失了。众人只见那九皇子一口茶水没有喝完便慌忙的站了起来:“你说清楚了,这江二小姐怎么了?不对,不对,你不是说听见的是四小姐的叫喊么,怎么说是江二小姐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那九皇子看似慌里慌张,只是眼神里的淡 定是谁也没有注意的。 那丫头一听九皇子这么顿时也的蒙掉了,只得拿眼虚窥这梅氏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奴婢觉得二小姐身子骨不好,所以出事的一定会是二小姐……” 那丫头渐渐弱下来的声音显现出了自己的心虚。 原来梅氏早就跟着丫头说好了,要等着那四小姐江天莲把消息给递出来才来禀报,只是这小丫头在假山下面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四小姐下来,又怕这边的梅氏等的急了,正在焦急的时候就听见假山上面的江天莲一声叫喊,当下也没有多想,只觉得二小姐那个废柴,这样好的计谋一定是逃不掉的,所以就赶着来给梅氏禀报了。 七皇子皱着眉头听着那丫头的禀报,心下有些不耐,怎么这个江云歌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母亲,先别说这么多了,还是先去看看二姐姐如何了才是!”江天荷得意微露的说道。 她相信这个时候的江云歌一定在跟自己的表哥颠鸾倒凤,若是这个时候的江云歌被七皇子看见,七皇子是不是会更加的厌恶这个江云歌。 什么江家嫡女,真是连给他江天荷提鞋都不配!她江天荷才是江家的 嫡女。 说取来这个江天荷是恨这个江云歌的,若是不是这个江云歌这个嫡女存在,别人又怎么会小看她,说她是不过是庶女出身,只不过自家娘亲后来上位了而已。 “对对对,荷儿说的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看看云歌怎么了,别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梅氏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何这般,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众人去看江云歌的戏。 “哼,真是逆女!一个中秋晚宴都不让人好好的进行!” 虽然江天峰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面还是担心的,江云歌虽然不是他所喜欢的,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还是月灵的女儿,这些年若不是这江云歌这般的不懂事,自己也不会这么的薄待于她。 此时的江家众人也都是各怀心事的跟着江天峰和梅氏去找江云歌。 一众人赶到的时候只见众多的乌鸦盘旋在那假山的上方,黑压压的遮住了明月,叫声也是渗人。 “乌鸦!”有人惊呼。 中秋之夜,这么美好的日子,引来了这么多的乌鸦,还遮住了明月,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造孽啊。”江天岭的夫人赵氏是个迷信的人,一见到这样的情 景,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这么多的乌鸦盘旋在江家,看来这不仅关系到江家还关系到整个湮塔国的命运! “闭嘴!”江天峰呵斥一声,现在这个情况怕是不好了,若是在惹到在此的七皇子怀疑那江家怕是要没落了。 “老爷赶紧的上去看看吧,要是云歌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姐姐……”那梅氏说着就无声抽泣起来,端的是慈母心肠。 一边的九皇子不动声色,这真是个歹毒的计策,若是这乌鸦是江云歌引来的,这圣女的身份背免了是小,恐怕性命休矣。对国之命脉有损的人,他的父皇从来是不会手软的。 “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七皇子很是疑惑,这乌鸦若真是江云歌引来的,那么这江云歌断然是留不得了。 只是他想起方才那个颇有英姿粉裳女子,为什么那么的舍不得。 江家家主江天峰和七皇子在前,许多人在后,就这样众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假山,好在那假山够大,不然还真是走不开呢。 这中间有多少人是关心,有多少人是看笑话,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山下的时候看不清楚,现在才发现这乌鸦就在盘旋 在那承欢阁之上。 “这阁楼是做什么用的?”七皇子冷声问道。 气氛一时间很是怪异,全部都低着头不言语,那江天峰感受到七皇子戾气便嗫嚅道:“这个是老朽年轻的时候常用的房间……只是如今已经很久没有用了……” 那七皇子夜长风一见这江天峰是吞吞吐吐的样子便脸色一沉:“打开!” “七皇子!使不得!”江天峰惊呼! 江天峰现在毕竟是江家的家主,年轻时候的荒唐事情自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于是不由自主的便叫喊了起来。 “怎么?江家家主想要违抗本皇子的命令不成?嗯?” 七皇子拉长的语调带着威严,江天峰不仅是冷汗森森。 “老朽不敢……” 一边的梅氏拉拉江天峰的衣襟,低声说道:“老爷,都到这个时候,我们就听七皇子的吧……就怕云歌出事……” 这梅氏不提云歌还罢,一提江云歌这江天峰就更加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要提那个逆女,死了更好!” 说完便示意一边的下人把门给打开了,点上蜡烛先进去的那梅氏便看见床上的不堪入目的一幕,正要叫喊的时候便又看见了一个男子。 第三十一章 屋内是谁 这个男子是谁? “梅运?!” 在她的计划里可是没有那个男子的。不管了,现在只要江云歌出丑就是了。 “啊!云歌……我的儿啊……”梅氏看见那白花花的身子之后就开始叫喊! 最先进来的七皇子夜长风和江天峰也窥见了这一幕。 “不知羞耻的逆女!”江天峰怒火中烧,这样丑事被七皇子给瞧见了,自己荷儿可是要嫁入皇家的,若是有这么一个失德的姐姐那岂不是要坏了好事了。 “江家家主,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七皇子拂袖转身。 看来自己刚才真是高看了这个江云歌了,废柴就是废柴,办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稀奇! 那七皇子满心里都觉得是羞耻,纵然自己再说这个江云歌跟自己没有关心,但是毕竟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只要是这个江云歌一出事情,所有的人最先想到的还是自己。 他们之间还真是纠缠不休! 那江天峰赶紧的施礼赔罪:“七皇子恕罪,都是小女污了您的眼!”说罢便转身对着哭泣的梅氏说道:“还不叫醒逆女!丢人现眼!” 江天峰转身把众人都堵在了门外,其中就有江天荷。 “父亲,二姐姐怎么了?”一副关切的模样。 “不要再提江天荷!” 有这么一个女儿真是糟心。 “父亲,云歌怎么了,你不让三妹提起我?”突然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 江云歌带着两个丫头出了人群,依旧是一身粉裳,袅袅婷婷。分明是柔弱女子的模样,却有着说不出的挺拔和淡然。 “江云歌!”江天荷惊疑。 “江云歌!”七皇子惊喜。 “江云歌!”江天峰疑惑。 “怎么?都不认识云歌了么?我们才一会儿没见而已。”云歌低眸浅笑,云淡风轻。 头顶的乌鸦依旧在盘旋,江云歌抬眸一看,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如今正是花好月圆,你们出来扫什么兴呢?赶快离开吧,不然折了性命可是不好。” 此刻的江云歌仿佛是白莲一般,静静的对那些乌鸦说着话,那如水的温柔轻轻的划过心尖,不由得让人整个都融化了。 只是顷刻之间,本来在众人头顶的乌鸦随着江云歌话音一落便相继离去,本来被遮盖的明月越发的明朗了起来。 “看,乌鸦都走了!二姐姐果然是圣女,国之福星!”说这话的是江家最小的 女儿江天蓉。 这江天蓉的母亲是本来是梅氏身边的一个贴身丫头,颇有几分姿色,那江天峰跟她一夜风流便有了江天蓉。那江天峰跟她或许吧是真有几分感情或者是为了堵住这悠悠之口便在梅氏的百般阻挠之下把那丫头收了房,封了侍妾。只是日子不好过罢了。以前的时候那江云歌见江天蓉甚是可怜在自己许可的情况下总是会帮助一点江天蓉,因此二人之间虽然没有过多的交往,但是心里还是比较亲近的。 只是有人听了这话就不愿意了:“她是福星?那乌鸦又是谁招来的!”说这话的自然是江天荷,她很是疑惑那承欢阁里的人又是谁。 这个时候江天峰皱着眉头看向了承欢阁,那梅氏还在里面是收拾烂摊子。 七皇子目光闪闪的看向了江云歌,好似松了一口气气般的说道:“云歌,不是你就好。” 七皇子说出这话的瞬间自己也是愣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不是希望江云歌出丑,然后抹去她的圣女之名,把她踩在自己的脚下自己才会高兴们,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居然这么不希望这江云歌出事! 该死! 不对,自己肯定是怕江云歌带累了自己,嗯,肯定是这样的! 江天峰一看七皇子对待云歌竟然这么关心,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还是随着说道:“为父就是知道我的歌儿是不会办出这样有损国之命脉的事情的。” 事实上,那江天峰是真的担心江云歌,这乌鸦若真的是江云歌引来的,连累了江家尚且不说,她的小命肯定是没了。就算再不喜,这江云歌毕竟是自己跟月灵的唯一的血脉。 只是江云歌看都不看这二人一眼,只是随手把玩着自己胸前的碎发。 江天荷一见七皇子和父亲这个时候竟然都向着江云歌,一口怒气憋在胸口,手中的帕子早就拧成了一股绳,恶狠狠的看了看江天蓉,又看向了江云歌方才说道:“江云歌是福星,那承欢阁里的人谁?” 众人也开始疑惑, 这承欢阁里面有人,大家都是看的到的,若不是江云歌,又是谁呢?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那梅氏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莲儿,怎么是你?!江云歌呢?” 那梅氏在承欢阁内,自然是不知道这外面发生的一切。在看到承欢阁内的人不是江云歌的时候 自然惊讶的喊了出来。 众人这么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不过是一出继母害嫡女的戏码罢了。 最先看不下去的是江天岭一家人:“兄长,天色不早了,哲儿也是该用药了,我们该回去了。” 这江天岭在看不惯自己兄长的时候总是选择逃避,眼不见为净。在这他的长子江浙是真的身子不好,从小药不离口,如今好不容易长到十九岁却一下子躺在了床上,身子就更加的不好了。 “嗯,哲儿的身子重要,你们就先回去吧。” 得到江天峰的首肯,那江天岭便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江云飞里去了。临走之前,那江天岭的妻子张氏拉着江云歌的拍了拍痛心的说道:“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江云歌不禁心想,这江家总算还有心疼自己的人,当下便点了头:“没事,二婶。” 那江天岭一家刚刚离去,承欢阁敞开的门里面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母亲,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是江云歌……啊,你是谁……” “贱人,怎么会是你!天荷表妹呢?”那梅运本来就不喜欢江天莲,如今一看更加的厌恶。 第三十二章 梅运倾心 那梅氏一看这男子是梅云的时候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肯定是自己那不听话的女儿办出来的好事! “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哭声夹杂这打人的声音,让然不禁遐想。 梅氏这个时候好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还不嫌丢人现眼么,赶紧的穿上衣服!” 那江天莲本来就怕梅氏,现在一听见梅氏这么说只得忍住眼泪说道:“母亲,都是江云歌害我!你要给莲儿做主啊!” 那梅氏一听这丫头要往江云歌身上泼脏水,自然是高兴的,于是便耐住性子说道:“莲儿,这件事情还需去告诉你的父亲。” 只要江天莲一口咬住是江云歌搞出来的事情,那江云歌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这个时候就有一件头疼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娘家侄子梅运。要是他把自己的女儿供出来就不好了。于是只好压低声音沉声说道:“运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是要想好了!” 那梅运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的姑母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便在懊恼之下点了点头。 那江天莲是哭着跪倒在江天峰的面前的:“父亲,你一定要为莲儿做主啊 !” 方才承欢阁内的话众人都是听见了的,江天峰这个时候又含着看向了江云歌:“江云歌,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天峰这样做不是把江云歌看的比江天莲重,只是江云歌在这个时候陷害江天莲已经触了江天峰的底线。这毕竟是个大好的节日,七皇子还在江家,江云歌这样做真是一点都不顾及江家。 江云歌没有说话,只是懒懒的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幽幽叹气,很是不耐。 一边的江天荷受不了了:“江云歌,你别否认。人在做天在看!父亲不会放任你这样的人在江家为非作歹的。” 听了江天荷的话江云歌,不仅哑然失笑,笑的那么娇俏。生生的妩媚了这个夜晚。 九皇子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心里更是一颤,原来这江云歌不只有英姿飒爽的一面,还有妩媚小女子的一面,但是下一秒他就看见江云歌冷了脸:“好一个‘人在做,天在看’,江天荷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么?”而后江云歌又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你就是这样的为人父,为人主的么?一未审二未问,甚至连当事人都没有到齐,你就想这样因 为江天莲的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罪么?若是如此,那江家离颓败也不远了!” 江云歌说罢拂袖转身,欲要离去。 只是这个时候梅氏怎么会让江云歌离去。 “云歌,你的父亲只是一时心急,你就这样离去了,岂不是等于默认了?” 江云歌冷笑转身:“那依母亲的意思?” 梅氏立马接话:“今天的事情总要有一个结果的。云歌放心,你的父亲一定会给所有的人一个个公道的,我相信你的父亲!”说罢那梅氏便深情脉脉的看向了江天峰。 江天峰瞬间觉得自己伟岸了起来:“咳咳。你母亲说的是,今天的事情总归是要有一个结果的。”然后便看了一眼七皇子,见七皇子沉默便接着说道:“莲儿,你先说!” 那江天莲知道梅氏是在帮助自己,便开始添油加醋的开言了:“父亲,本来莲儿是想跟着二姐姐的一起来赏月,谁知道这二姐姐说赏月需要在高处,所以就带着莲儿来到了假山上面,谁知道姐姐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说着便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江云歌给了江天莲冷冷的一瞥,那江天莲瞬间感觉到胆战心惊, 那江云歌的眸子里好像是淬了冰,让她全身寒冷。 江天峰看着江云歌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慌乱,便又指着梅运说道:“中秋之夜你不在家过节,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梅运本来就是害怕江天峰,如今江天峰一发怒心里更是生怯:“姑父,我我我……” 那梅氏一看梅运这怂样便害怕他说漏了嘴,把自己的荷儿给说出来便柔声跟江天峰说道:“老爷,你这么凶别吓坏了孩子。” 其实当下害怕的不是梅氏一人,还有江天荷是更加的害怕的,若是这梅运真的把自己给供了出来自己的父亲惩罚自己倒是其次,就怕七皇子从此开始厌恶自己,然后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了。 江天峰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梅氏便趁着这个机会背着江天峰给梅运使眼色:“运儿啊,你姑父就是这么一个脾气,你别怕,慢慢说照实说,若是真的跟江家的女儿情投意合,姑父姑母都是可以为你做主的。别辜负姑母的一片心意。”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循循诱导,都大量她江云歌是傻子不成。 “夫人这话就说错了,难道这梅运喜欢江家的所有的 姑娘,夫人难道还要把江家所有的女儿都嫁过去么?还是说夫人看中这梅运,想把江天荷嫁过去?”江天荷悠闲的把玩着自己的十指蔻丹,懒洋洋的说道。、 那梅运好像被这样一个清冷的声音蛊惑了一般,怔怔的看着江云歌不肯移开视线。 这就是江云歌么,怎么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那种慵懒坚定的美简直让他喜欢到了骨子里。这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妻子么! “江云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梅氏终于爆发了。 “够了!”江天峰打断了二人的说话,指着梅运说道:“赶紧说!” “姑父,姑母。梅运喜欢的人是江云歌!”这时候的梅运不似刚才的猥琐,异常的冷静坚定。 这个梅运看来还是比较聪明的一个人,自己喜欢江云歌就是喜欢了,眼前便是一个得到江云歌的机会。他不说他跟江天莲的前因后果,只是说自己喜欢江云歌,这是给自己留后路呢。若是江云歌真的拒绝了,那么自己以后也是有机会的。 梅氏和江天荷虽然懊恼没有陷害到江云歌,但是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总算是没有把江天荷牵扯进去。 第三十三章 为己伸冤 “父亲,你看看,就是江天荷害的我,还请父亲为莲儿做主!”江天莲声泪俱下的样子让江天峰头大。 “孽障!江云歌,你真是让父亲太失望了!来人家法伺候!” 江家的家法可不是一般的家法,而是江家祖宗留下来的一条鞭子,在这鞭子之下任何灵力都是不管用的。能让人生不如死,但是身上却不留一点伤痕。 “江家家主,使不得!”九皇子忽然喊道。 本来只是在一旁看戏的九皇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出了声,潜意识里他就是不想江云歌受罚。这个女子是个自己欣赏的女子,今天来就是为了想要跟这个女子攀上关系,若是以后发现这个女子真的有能力,那他们之间谈一笔交易也是正好的事。但是现在看戏的他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也成了戏里面的一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喜欢,但是他不后悔。甚至多年之后他很庆幸,当初说了这句话。 “江家家主,三思!”七皇子紧接着也说道。虽然也是冷面孔但是面上还是有些许的担心。 七皇子的这份担心别人没有看出来,但是江天荷却是看了出来,小脚一跺便恶狠狠的 看向了江云歌。 “姑父,不要!”这梅运可是不想让自己看上的人受伤。 那江云歌听见自己受罚并不像别人那样紧张,反而是扫了一眼众人,坐在了自己身边的石头上,身边的柳溪连忙给自己的主子捶起背来。只见那江云歌闭着眼说道:“舒服……恩,这边……往下一点……” 这可是惹怒了江天峰对着已经拿好家法的下人说道:“还不用加家法!” 只是那鞭子还没有挨到江云歌的身子的时候,柳眉便一手接住了鞭子说道:“我家小姐是国师选的圣女,谁人敢乱来!”说着那柳眉把鞭子甩走,到了江家家主的面前轻轻的施了一礼说道:“江家家主,这皇上的旨意难道你忘记了么?让江家好好待我们家小姐,你们今天这番作为难道是要抗旨不成?” 抗旨这么大的罪名江天峰自然是不敢担的,但是这个时候被一个小丫头这么说,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的:“你一个丫头,这是你该说的话么?” “父亲,这是国师给的人,她虽然是我的丫头,但是不是江家的丫头。所以父亲不要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就算是国师身 边的一只狐狸,那也是比一般的人尊贵的。”如此不屑,但是却是让江天峰跳不出任何的错来。 “你!”敢怒不敢言便是江天峰现在的样子。 “好了,现在我们开始说一说这件事吧。”那江云歌好像是歇了好了一般:“江天莲说是我害了她?我为什么要害她?男女之间难道不是情投意合才会在一张床上的么?还有这梅家少爷跟我根本就不熟悉,我又陷害他做什么?” 江云歌绕过众人看向了梅运问道:“我们熟悉么?嗯?” 最后的“嗯”字带着魅惑,让梅运感觉到全身舒爽,只得结结巴巴的疏说道:“不……不……不熟……” “这不就结了,父亲,你看多么简答的一件事情。你自己弄不清楚,要罚云歌,云歌真是心寒呢。”江云歌又是一阵叹气。 “若是父亲还是不信,那便交给大理寺审理吧。” 又是大理寺,看来这这个江云歌真是有恃无恐,梅氏真是恨得牙痒痒。 “江云歌,你少强词夺理。方才表哥还说喜欢你呢,这可是大家都听见了的!”江天荷岂能就这么轻松的放过江云歌。 只是还没有等江云歌 说话,那梅运就说话了:“荷表妹,你可是不要胡说,我说喜欢云歌表妹,但是并没说是云歌做的这件事情啊。分明是那么个江天荷……不是……是哪个江天莲勾引我在先,现在又想来陷害云歌表妹,真是歹毒至极!” 江天荷在自己的表哥说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背后直冒冷汗,现在自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也明白了,倾心于自己的这个表哥这个时候是在向着江云歌!这个江云歌不过是个废柴罢了,能有什么好! 江云歌听见那梅运这样的话也是一愣,这梅运难道不是梅氏用来无诬陷自己的,管他呢,现在的江云歌累了,饿了,瞌睡了,不想跟他们玩了。 “父亲,既然这里没有云歌的什么事了,那云歌就回去了。” 说着,江云歌就要转身离去的样子,但是又突然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七皇子和一个九皇子,便对着二人施礼说道:“两位皇子,云歌告辞了!对了,这中秋节出现乌鸦的事情,你们还是禀报皇上吧。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眉角的朱砂痣仿佛闪着异样的光辉。 说罢,云歌就带着两个绝色 的丫头离去了。分明是懒散的样子,却让人看出来英姿飒爽的味道。 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让人不喜欢。 事情的最后是怎么样的,江云歌并不知道,只是次日江云歌还在梦中的时候就被柳溪给叫醒了。 “小姐,小姐,赶快起床了!” 江云歌的起床气很大,从来不会起早的,她觉得起早简直是浪费大好的光阴,现在自己的丫头搅了自己的清梦自然是不高兴的:“干什么,一大早的叫魂呢?” 柳溪听见自己家的小姐说的话赶紧得说道:“呸呸呸,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是宫里来人了,要让小姐进宫呢!” “进宫?” 怎么又是进宫,想要皇家那些讨厌的人江云歌的心里发堵,不是怕他们,是烦他们,他们那些人好像是阴魂不散的总是缠着自己的样子,原主不就是一个废柴么。何至于招这么多人恨呢。 “怎么?小姐不想进宫?”柳溪问着便转了转乌溜溜的大眼睛,随后说道:“不如奴婢去给国师说,国师肯定是有办法的!”她家主子自然是个万能的,想拒绝进宫这样的小事,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呢。 “不准去!” 第三十四章 被请入宫 想起国师那让自己以身相许的话江云歌就头大,她绝对不会让柳溪去的,千金万金都不难还,只有这人情最难还! 那柳溪一看自家的小姐含着怒气,也便不再吭声了。心道,国师是怎么惹小姐了么。罢了,不去便不去,反正这会儿国师肯定在宫中的。 “哦,不去就不去吧,小姐这么凶……”然后柳溪就很是委屈的站在了一边。 江云歌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还真是玻璃心。 “你家国师的人情难还,还是不要惊动他了。”江云歌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便下了床。 这样的话冷不防被门外准备伺候江云歌洗漱的柳眉听见了,便笑着进到了屋内说:“小姐可是多心了,这国师看着是个冷心冷面的人,但对自己看重的人可是舍了命去保护的。” 江云歌默然以对,果真是从过是无尘身边走出来的丫头,现在都在她的身边伺候了还是嘴里心里不忘无尘。现在的无尘好像对自己没有恶意,倘若某一天真的有了恶意,自己岂不是在自己的身边埋了一个祸患? 柳溪柳眉见自己家的小姐沉默不言,便也不在开口,只管伺候江云歌洗漱。 “小姐,进 宫穿这件衣服如何?”柳溪正拿着绯色裙摆绣着点点的莲花的裙子给江云歌看。 江云歌一看那裙子就知道是上品,触手光滑,裙摆的莲花也是针脚细密就连坊中最好的绣娘也绣不出来的。 只是这颜色江云歌不是很喜欢,江云歌看着那绯色的衣裙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走向了自己的衣柜。很多的衣裙,都是最近湮塔国流行的款式,唯一不同的是所有的衣角活着裙摆处都是绣着暗色的莲花,绣工之精令人嗟叹。 无需多问便知道这些衣裙是谁准备的,裙摆之莲便是答案。 “这件吧。”宁无双指着一件衣裙说道。 柳溪一看,那是一件大红色的衣裙,裙角的莲花也是大红的颜色。很喜庆的颜色。 “这个颜色确实很好,小姐肤若凝脂,穿上肯定艳压群芳。”柳眉赞同的说道。 中秋刚过,既然进宫穿的喜庆一点自然是好的,湮塔国的人讲究这些。 梳妆完毕,柳溪柳眉看着自家的小姐的装束满心欢喜的说道:“小姐真是美人,稍微一打扮就是这么的漂亮。” “是么?”江云歌闻言便看向了镜中的自己,不得不说这个原主是个美貌之人,肤如 凝脂不说,关键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虽然清冷,但是美丽极了。眉角的朱砂痣在红色衣裙的映衬之下更加的艳丽。额头之上那透明的额坠映着红衣的光更加的闪亮。 端端一个美人出炉了。 “走吧。” 江云歌带着两个丫头到了前厅,那宫里传旨的太监正在前厅用茶,一见江云歌便面目含笑的大千:“江二小姐快随杂家进宫吧。切莫让皇上等急了。” 江云歌一愣,这宫里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友善了。原本以为自己还要跟别人唇枪舌战一番的,这中间究竟有什么缘故? 江云歌的余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江天峰,那江天峰显然也是没有意识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本来想要张嘴骂江云歌的话给生生的咽了回去。 “劳公公久等了。”江云歌欠身:“如此我们便走吧。” 从头至尾江云歌压根就没有正眼看那江天峰一眼,那江天峰本来想背着那传话的公公跟江云歌叮嘱几句为江家求情的话,哪里知道江云歌根本就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逆女,真真是白养了这个女儿!”江天峰气急败坏的一把拍在了厅前的案上。 那梅氏一看江天峰动了怒便立马上 前握住江天峰的手心疼的说道:“老爷,仔细手疼!生气归生气,可不能糟践自己。” 说着便满是心疼的按摩着江天峰的手,江天峰顿时心里深觉安慰,满意的拍着梅氏的手:“还是你最懂得心疼人儿……” “老爷这话见外了,妾身是你的妻子,不心疼你心疼谁……”媚眼如水,很是勾人。 那江天峰说着一双大手便不安分起来,直摸得那梅氏娇喘连连:“老爷,这里不合适……”那梅氏眼若春水,欲拒还迎。 这个时候江天峰欲火焚身,哪里还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怕什么,就算这是会客厅,那也是我江家的地方……” “老爷,夫人……” 二人正在渐渐入巷,冷不丁的被来人的一声叫喊败了兴。那人看见这样的情景顿时红了脸,背转了身去。 “什么事?”二人慌忙整理了衣衫。 待看清楚来人之时,那梅氏就更加的恼怒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天莲的生母江天峰的三姨娘李氏。 那三姨娘见江天峰问她,双腿一软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声泪俱下的哭了起来:“老爷,夫人,救救莲儿吧!” 江天莲是李氏这一辈子唯一的依靠了, 她此生只有这个一个女儿,若是女儿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三姨娘这一辈子是真的没有指望了。 那李氏一提江天莲,江天峰便怒不可遏:“都是你养的好女儿!干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你还想让我救她?弄不好她会连累了我们整个就江家。你以为中秋节出现的乌鸦蔽月的事情是闹着玩的么?若是皇上有了雷霆之怒,我能担待的起还是你能担待的起!”江天峰说罢拂袖而去。 那三姨娘本以为只是女儿清白被毁的事情,大不了嫁到梅府就是了,今天来哭闹只是想着让梅家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名分,那里想到还会有更加严重的事情。顿时瘫在了地上如傻了一般。 “想救你的女儿么?” 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到了三姨娘的耳中,那三姨娘少一愣怔便好似回过了神来,连滚带爬的走到了高高在上的梅氏的脚下:“若是夫人能够救莲儿,那妾身定当当牛做马的报答夫人的再造之恩!” 听着那李氏磕头把地板“咚咚”作响,心里畅快起来,于是故作大度的扶起了李氏:“三妹妹,我如今呢就给你指一条明路。” “还请夫人慈悲!”李氏赶紧的磕头恳求。 第三十五章 乞丐少年 那梅氏理了理自己一丝不乱的发型,慢悠悠的说道:“如今家里的人除了老爷能够跟皇上说上话之外,另外一个就是我们的二小姐了,二小姐可是圣女,就算二小姐跟皇上说不上话,但是总是能跟国师说上话的……”梅氏是个高手,说话点到为止。 那三姨娘也不是个蠢笨之人,一听梅氏如此说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谢夫人!夫人以后若是有需要,妾身定当不辞!” 看着三姨娘离去的背影,那梅氏狡黠的笑容盛开在脸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江云歌一直坐在马车上修炼自己的灵力,并没有留心外面的动静,忽听得柳溪惊呼道:“小姐,一个乞丐摔倒在了我们的马车之前!” 那柳溪话未落音江云歌便感觉到马车猛地刹住,马儿嘶鸣了起来。 “找死!”那马夫见有人挡住了去路,顿时心生恼怒,扬起鞭子就要打那乞丐。 眼看马鞭就要挨到那乞丐的身子了,便听得一声呵斥:“住手!” 这喊声正是出自马车之内,不是江云歌又是那个。 “江二小姐。”那马夫恭恭敬敬的打着千儿,分外尊敬。 这宫里的人本 来就是一个拜高踩低的存在,本来这马夫对江云歌是没有好脸色的,但是刚刚在江家的门前上马车之时,那马夫分明看见传旨意的公公对着江云歌毕恭毕敬的样子,这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他的态度自然就代表皇上的态度。 江云歌带着淡淡的笑容,示意柳溪给那个马夫一定银子,而后说道:“你赶车辛苦,拿去喝茶吧。这个人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你就不要长鞭加身了,让人把他抬走就是。” 那马夫掂了掂自己手里的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小姐真是慈悲心肠,既然如此那这次就放过他了。” 至此,江云歌没有在理会那马夫,而是缓缓的走到了那乞丐的身边。低眉看时,才发现这躺在地上衣衫褴褛之人是个少年,而且看他的服饰虽然褴褛但却是华服,额头上的伤口已将开始溃烂,若是在不医治,倒是可惜了这一张倾城容颜。 江云歌撩起衣裙缓缓的蹲了下去,伸手想要查看那少年的伤势,冷不防那少年猛地睁开了双眼,黑色的眸仁里全是警惕,还伴随着凛冬料峭般的寒,与此同时扣住了江云歌的手腕。 “你是谁? ”声音冷硬森然,连周遭的空气都寒了几分。 这个女子像极了他朝思暮想之人,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定然不会是这般的稚嫩。 肯定又是那帮人装神弄鬼! 心中下了决定,那少年扣着江云歌的手力道更加的深了,江云歌只感觉自己的手腕的骨骼吱吱作响。 身边的柳溪看见自家的小姐被眼前之人这样对待,自然是不悦的:“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 然后江云歌制止了柳溪开口。 只是看着自己被扣住的手,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展现在脸上:“我是谁,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了么?款况且现在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伤。若是不及时医治……” 只是江云歌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少年便开始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昏了过去。 江云歌看着那晕倒的少年脸便开始变的凝重起来,又看向了那少年的手臂,眉头深锁。 “江二小姐,我们该走了。恐怕传圣旨的公公早就到了宫里。”马夫及时的提醒着。 “好。”江云歌应着,便低声对柳溪说道:“让姜晨把这个人安排妥当。” “是!” 江云 歌上了马车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皇宫。 正在江云歌庆幸自己这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什么牛鬼蛇神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看清来人,那江云歌便对着面前的人福了福说道:“见过九皇子。” “云歌不必客气,我次来就是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九皇子看着江云歌眼睛里面带着光亮。 只是江云歌看着面前的九皇子带着一种耐人寻味的笑意:“是么?也是中秋晚宴的时候九皇子只顾着看戏了,许是忘记了自己去参加中秋晚宴的目的了吧。” 九皇子夜朝华绝对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羸弱,就凭中午晚宴上的那份淡定,江云歌就知道这个九皇子有着极大额野心。这么多年的特工做下来,江云歌这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那九皇子听见江云歌如此,神情一凛,看向远处:“我不懂江二小姐在说什么。” 江云歌抬眸看着有些不耐的九皇子捂嘴轻笑:“云歌只是开玩笑罢了,九皇子不必如此如临大敌。”说着便绕过九皇子走前大殿。 “江云歌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湮塔国皇上夜擎正襟危坐在皇位之上 ,见到江云歌的到来便没有任何表情的开口说道:“来了。” “是。”云歌淡然的回答。 “听七皇子说昨天的中秋晚宴你们江家很是热闹?”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 任是江云歌看人无数,此刻也看不出这夜擎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回皇上,每个人对热闹的认定不同,既然七皇子说是热闹,那便是热闹了。” 江云歌的回答确实让夜擎挑不出丝毫的错误,但是这样的女子她就是不喜欢。因为他摸不清她的心思。 “江云歌,你江家可知罪?”皇上夜擎不怒自威。 江云歌用心听着皇上的话,眉头一皱,立时跪下:“云歌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乌鸦蔽月当然是国之凶相,但是这关江家什么事情,关她江云歌什么事! “乌鸦蔽月是国之凶兆,乌鸦蔽月皆因你们江家而起,那还说你们江家没有罪!”皇上盛怒之下以手拍案。 若是寻常人早就吓得状若筛糠了,但是江云歌偏偏就是这样的镇定自若。皇上除了欣赏之外,还有忌惮。 “父皇……”七皇子见状,犹豫不定的看着江云歌,想要说什么,但是被皇上抬手制止了。 第三十六章 请旨合离 这个时候江云歌才发现,七皇子夜长风也在大殿之上。心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夜长风搞得鬼,古人说的果然是极有道理的,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不知道这七皇子背后说了多少添油加醋的事情呢。 于是乎江云歌九曲心肠转了又转,方才开言:“既然皇上说着乌鸦蔽月是国之凶兆,那这事便是国家的事情了,只是如今落在了我江家的院落之内罢了,若说着其中真的关我们江家的事情的话,那江家受了牵连。皇上是明君,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虽然江云歌不喜欢江家的人,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是懂得的。所以江云歌是不会任由别人将脏水泼到江家的。 “况且乌鸦蔽月已经被臣女解了,所以臣女觉得这正是国家兴盛的表现,若非如此,恐怕这乌鸦早就已经飞满这整个大都的天空了。说来说去,这都是皇上的功劳,勤政爱民,仁德贤良,所以厄运才会早早的解除。”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江云歌说着一番话,目的就是洗清江家的罪名,也是对皇上阿谀奉承。毕竟好话说都爱听。 果然那皇上夜擎 听了之后,嘴角仰天笑了起来:“不愧是国师选的圣女,不但事国家的凤星,还是朕的开心果。居功不傲,很好!” 那七皇子夜长风听见父亲说的话顿面有喜色:“云歌说的对,这乌鸦蔽月的凶兆能够解除,自然是父皇居功至伟,但是江云歌也是功不可没,还请父皇论功行赏!” “皇儿说的对,只是不知道江家的二小姐想要什么赏赐?”皇上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问道。 七皇子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在皇上的面前为自己说起话来了,江云歌心中生疑,但嘴上依然道谢:“谢谢皇上和七皇子的好意,云歌只是为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罢了,是断断不敢要赏赐的。若皇上非要给云歌赏赐的话,那就请皇上彻查云歌大婚之日红杏出墙一事,还云歌一个清白!” 那七皇子冷不防江云歌提起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确实如江云歌所说她已经到大理寺报案,但是七皇子想要按下这个案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在说了,这皇家的事情大理寺的官员还是不愿意插手的。但是若是皇上下旨彻查这件事情那就不一样了。这样一想便引得 那七皇子心慌意乱起来,于是立时跪在了大殿之上:“皇上,儿臣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慎重的好,毕竟是皇家的丑事,如是属实了,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云歌听见七皇子这样的话不仅冷笑连连:“七皇子,那日我们未有拜堂,所以江云歌还不是皇家的人,就算查出来属实那也只是江云歌一人受辱罢了。况且,七皇子觉得现在云歌就没有受辱么?” 面对江云歌的质问,七皇子忽然不敢直视这个他曾经极度瞧不起的女子。他的内心发怵,总觉得那江云歌的深不见底的眸子让人害怕,没有原由。 皇上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这件事情真相如何,他如何能不清楚。若是真的让大理寺查起来,这丢人的也只有皇家罢了。 “此事,再议。” 江云歌听着皇上说这样的话就知道皇上是打定主意只让她江云歌一人承担这份耻辱了。江云歌虽然不在乎这份耻辱,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辱。 眼看着皇上露出疲惫的样子就眼赶人了,江云歌立马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皇上,既然如此,云歌还请皇上允 许云歌跟七皇子各自婚嫁,以后再无干系,休书我已经给了七皇子了。云歌已经是声明狼藉之人,配不上皇家,做不得皇家妇。” 只要能跟皇家脱离了关系,江云歌不介意贬损自己。天潢贵胄又如何,她江云歌看不上! 听得江云歌的话不但皇上的脸黑了起来,七皇子的脸也黑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女子给男子休书?史无前例!江云歌这是赤裸裸的嫌弃么。 “江云歌,你不要太过!”七皇子怒极吼了出来。 这江云歌还真是不识抬举! 本来七皇子对江云歌的看法已经有所改观,所以不介意让江云歌做个侧妃,只是没有想到她今天会在自己的父皇面前从新提起那天给休书一事,怎么能让他不气恼。 那皇上一听休书一事也很是诧异,皇室的男儿被女子给了休书,这简直是耻辱! “七皇儿,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怒目沉声。 这个时候七皇子也是慌了心神,若是这件事情被自己的父皇知道了,那岂不是有碍自己的前途,连一个女都搞不定,怎么能搞的定天下。 “父皇,这不过是云歌怨怪儿臣想让她做侧妃 ,她不高兴闹脾气罢了!”七皇子急忙否认,还不停的给江云歌使眼色,目光狠厉。 江云歌,你最好不要再乱说! 这是江云歌可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只能让七皇子的一个眼神给下住,简直是开玩笑。 “侧妃?七皇子,莫要开玩笑了,云歌是圣女,怎么能为人妾室?若真是如此,那湮塔国命运堪忧啊。”云歌慵懒冷笑。 “江二小姐此言甚是!”殿外有人应和。 三人向外看去的时候,只见来人身穿白衣,一脸清冷,衣襟飘散的莲花瓣让他飘然出尘。 皇上一见来人便眉眼带笑的说道:“国师来了。” 国师似有若无的眼神滑过江云歌的面庞,躬身向着皇上行礼:“臣拜见皇上!”转而又向着七皇子说道:“见过七皇子!” “平身!”皇上对待国师很是和蔼。 但是七皇子就不一样了,面对国师的行礼,只是淡淡的一瞥便不再说话,那国师无尘也不在意。 “方才臣听见七皇子要让江二小姐做侧妃。臣觉得很是不妥。” 那皇上不置可否,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来回敲打着。面色淡然的看向国师:“为何?” 第三十七章 再次承恩 “乌鸦蔽月的事情臣昨晚就已经知道了。臣算过,这本来是湮塔国的一劫,原本臣以为要耗费一段时日才会逃过这一劫的,哪里想到这劫却是被江二小姐给解了。可见江二小姐这圣女是上天认定的,是圣凤星,若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为人妾室,对于湮塔而言更是不好。所以此事皇上还需要从长计议。” 此事自然是需要从长计议,若是他无尘想要保护的人被人强纳了为妾,那岂不是笑话了。 难得的江云歌对着无尘投去了感激的一瞥,无论如何是这个武国师为她解了围。 “那依国师的意思?”皇上面色凝重的问道,毕竟皇上最关心的事情就是湮塔国的命运。 但是皇子受辱也是湮塔过皇上不人容忍的事情,若非这江云歌是圣女,光凭给皇子休书这一件事情,那江云歌恐怕也活不成了! “江云歌以后的姻缘臣还没有算出来,或许是时机未到,毕竟圣女的命格非比寻常。但是若是皇上和七皇子对着‘休书’之事耿耿于怀的话,那不如就让七皇子真的娶了江家的嫡女,江家的嫡女不知云歌一个!” 这真是妙计,李 代桃僵。皇上满意的点头。 七皇子一听国师这样的建议本来是该高兴的,本来自己喜欢的人就是江天荷,娶了她正和自己的心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心里越发的空落落的。 难道是自己真的对这个江云歌动了心思?不,自己肯定是疯了,自己一直喜欢的就是江天荷,至于江云歌,自己只有厌恶! “不直道七皇子意下如何?” 国师无尘一双如古潭般幽深的眼睛看向了七皇子,那七皇子不自觉的点头应道:“甚合我意。” 只是这话七皇子自己说出来都惊了,这分明不是自己的心声,好像是自己被人操纵一般。这个时候七皇子又看向了国师那一双幽深的眼睛,明明带着笑意但是深的好像是万年的冰窟,冒着寒气,一点点将漆黑的眸仁晕染成了灰色。七皇子本来想躲避那骇人的目光,但是眼珠一转便看到了他的白发,他不明白,这国师无尘明明是跟他一般年纪的少年,为什么会有这么深邃的眼神和一听偶白发么。 疑心一起,七皇子便大着胆子开玩笑似的说道:“国师,你我年纪应该是 差不多的,如今本皇子马上大婚,不知道国师可有意中人?若是有可得告诉父皇,父皇可是很乐意为你主婚的。” 七皇子此话一出,皇上的脸色蓦然一变。众所周知,过是无尘,最是讨厌女人,曾经有人爱慕她的女子碰了碰他满是莲花的一角,国师无尘便废了那女子的一无根手指头,而后顷刻便把女子碰过的衣衫焚毁。此刻七皇子提这些不是找虐么,要知道这国师狠厉起来可是谁的颜面也是不给的,就是皇上也不例外! “七皇儿!”皇上立马呵斥。 湮塔皇上实在是怕,怕无尘伤了七皇子,辱没了他的颜面。 然而国师无尘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无尘会的。” 什么,国师说什么,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么。皇上和七皇子无不诧异。 当然江云歌是不知道一切的事情的,她只是看着这三人面色古怪,不够她现在不想管这三个人心思,她现在还有要紧的事情,那个晕倒在她马车前边的衣衫褴褛的少年。 “皇上,若无事,云歌先告辞了。”她只管她不要嫁人的事,其他的事情一盖不管。 皇上看着江云歌的眼神 复杂起来,片刻方才说道:“江家二女,国之凤星,今解除国家厄运有功,特封为县主,赏黄金百两以示恩典。” 江云歌万没有料到皇上会转变的这样快,难道说是因为国师无尘的缘故?这无尘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让皇上如此的另眼相看呢。此刻江云歌摁下心中的疑惑,上前一步,一撩红色的衣裙对着皇上大礼叩拜:“江云歌谢皇上隆恩!” 皇上捋着黑色的胡须满意的笑了笑说:“罢了,起来吧。只是这件事起因毕竟是你们江家,有奖也必定有罚。听七皇儿说你的那个事情都是因为你的那个庶妹引起的?既然是灾星那就留不得,那就让她去安国寺自省吧。” 皇上轻轻巧巧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一个女子的命运,但是江云歌并没有打算给江天莲求情,欲害人者人恒害之。这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谢皇上!” 当下江云歌便跟随者无尘的身后出了大殿。 到了无人之处,那江云歌便对着无尘屈膝行礼:“无论如何是江云歌欠了国师的人情,些谢谢国师相助之恩。” 走在江云歌前面的无尘听见江云歌 的感谢之语,身子一僵便冷声问道:“灵力修炼的如何了?” 江云歌一愣,怎么感觉这国师怎么没有跟自己在一个点上。但随即又说道:“还在努力修炼。虽然有进步,但是并不大。”云歌如实回答。 “恩,那就加紧。本国师不喜欢无用之人!”说完便大步离去,再也不理会身后的江云歌。 国师说如此伤人之语,若是换做常人早就哭眼抹泪了,只是江云歌是谁,七号特工,当年在多少特工脱颖而出的七号,所以他自然知道让自己强大起来有多么的重要,想要保护好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自己强大起来才是硬道理。 江云歌一路想一路走着,冷不防被一个了面前被一个鹅黄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站住!” 随着一声怒喝,江云歌翻了翻白眼,为什么每次进宫都能碰见这个刁蛮公主。此人正是阳关公主夜朝蕊。 “拜见阳关公主!”虽然很是讨厌这个公主,但是礼数上还是不能错的。 那阳关公主很是满意这江云歌对自己的态度,下巴高傲的扬了扬说道:“废柴江云歌?本公主听说你最近很是风光?” 第三十八章 再遇阳关 最近江云歌的事情夜朝蕊也听说了,但是她就是不相信这个一废柴能整出真么多的事情来,所以除非她不是江云歌! 江云歌大红的衣裙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极美,那种美简直让阳关公主嫉妒。还有她眉角的朱砂痣,明明是毁人容颜的东西,但是为什么长到她的脸上就能美的惊心动魄。 江云歌看着阳关公主嫉妒的眼神心中冷然,看来她的倾城容颜真是给她找了不少的麻烦呢。 “江云歌本公主问你话呢!你没有听见么?”阳关公主看见江云歌又是这一副散漫淡然的样子,顿时就不爽了。 江云歌目光流转看向远处,秋海棠已经纷纷凋谢,淡淡一笑:“公主说的风光是指什么呢?就像这秋海棠任凭它多么美艳绝伦,终究是要凋谢的,不是么?”说着江云歌就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复又看向了阳关公主说道:“就算它不凋谢,云歌也能折了它,就因为云歌看它不爽了。” 只是瞬间,那花骨朵就在江云歌的有着淡淡的蓝光的手里灰飞湮灭。 “你有灵力了?!”阳关公主惊惧。 她一直以为江云歌是 个没有灵力的废柴,因为嫉妒她的美貌便一次次的刁难她,但是没有想到现在她不但有国师维护,还有了灵力! “公主莫要惊讶,云歌虽然灵力微弱,但并不是没有。以前不用只不过是心存仁慈罢了,如今云歌必不会任人欺凌。” 那江云歌明明是带着笑容跟阳关公主说话,但是为什么让阳关公主不寒而栗。 江云歌手里握着慢慢从她手指缝流掉的花骨朵的粉末慢慢的走进阳关公主。 “你不要过来!”阳关公主拿着自己的皮鞭对着江云歌,满满的的都是防备。 “公主这是怎么了?”江云歌捂嘴轻笑,仿佛是在一个笑话。 就算贵为公主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自己不过是小小的展示自己的灵力便被吓成了这样。 “江云歌,你别得意!有本事你九月十八的时候来参见菊花宴,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 这里毕竟人少,江云歌虽然灵力很弱,但是她的眼神里淬了寒意,阳关公主真是怕自己万一被她算计,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倒不如邀请她来参加菊花宴,到时候她江云歌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这菊花宴本 来是阳关公主的生日宴会,那年阳关公主出生的时候菊花开满了整个皇宫,因此她的生日宴会便被命名为菊花宴。这样一年年的下来,这菊花宴竟成了一个大型的赏花宴。宴会上,各家的小姐公子们不仅比试琴棋书画,还比试灵力和天赋,不过一般都是点到为止,并不会伤及人命。 只是这样的宴会更是少不了勾心斗角的。那慕夕瑶的第一才女之名便是从这菊花宴中得来的,甚至有哪些好事的人家结亲都是要看菊花宴中的排名的。 “菊花宴?” 江云歌恍然想起这菊花宴,只是以前的菊花宴都是江天荷去的,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因为原主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是个要灵力没有灵力要才华没有才华的废柴罢了。 只是如今江云歌倒是想凑凑热闹。 “好,云歌定然如约而至!公主告辞!”江云歌转身离去,英姿飒爽。 看着江云歌挺直的脊背大步离去,阳关公主只恼恨的跺了跺自己的脚:“江云歌,咱们走着瞧!” “怎么。妹妹很不喜欢这江云歌?”冷不防一个男子清越的声音传来。 阳关公主回头。皱眉:“三哥?” 她没 有想到自己这个风流浪荡眼高于顶的三哥会对江云歌感兴趣,难道事被江云歌的美貌迷惑了? 那三皇子夜非落摇着一把折扇凝神望着江云歌离去的方向。 “三哥,你不会是看上江云歌了吧?” 夜非落看着阳关公主的眼神明明灭灭:“怎么?难道不可以么?” 阳关公主看着自己的三哥瞪大了眼睛,只是那三皇子恍若未觉的摇扇离去。 “江云歌,你果然是个能魅惑人的狐狸精!” 却说那江云歌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到江家,而是随着姜晨来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虽然说这个院落外面很是不显眼,但是园中确实别有洞天,江云歌也没有多问关于这小院落的事情,这只是姜晨的事不是么。 江云歌在此看到那个少年的时候,那个少年还在床上躺着,面色很是苍白,昏迷中的他额头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歌儿快走!歌儿……” 听着那少年的梦呓,江云歌疑心更加的重了。“歌儿”,有这么巧的事情么?偏偏她的名字就有一个“歌”字。 江云歌拉开了那少年的衣襟,那个熟悉的飞凤标志在他的锁骨下方栩栩如 生。跟她得到的九转医经上面的飞凤标志是一模一样的。 这绝对不是巧合。 “小姐?”柳溪看着自己家的小姐注视那少年在发呆,顿时感觉不好了。 这小姐不会是看上这个俊俏的少年了吧?那国师可怎么办? 这么多年了柳溪可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国师对那个女子那么关心过。 “嗯?”江云歌应声反问。 那柳溪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小姐是不是被那少年俊美的容颜给迷惑了,那里想到小姐会反应过来,还好那柳溪是个机灵的。看着自家小姐给那少年探着脉息便问道:“小姐,这少年不会是死了吧?”柳溪看着江云歌的眼神有些闪躲。 若是自己的小心思万一被小姐识破了,那就不好了。 “死倒是没有死,只是离死也不远了。”江云歌看向那少年的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刚刚看这少年瘦骨嶙峋,衣衫褴褛,又昏倒在她的吗,马车之前,还以为他是身上有伤再加上营养不良才导致的,结果却不是。 忽然,那少年紧闭的眼皮微微动了一动,蓦地睁开淬了冰看向江云歌:“你想让我死,没有那么容易!咳咳咳……” 第三十九章 神秘少年 江云歌看着这少年对她这么有敌意,也不急着分辨,只是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那少年,不言不语。 那柳溪是个急性子,一见那少年冤枉自家的小姐,顿时不干了:“你这人真是不知道好歹,不管我家小姐如何,都是救了你的,你不感恩就罢了,还说我家小姐的不是……” “柳溪。”江云歌示意她莫在说话了。 端看那少年时,不得不承认,那少年一双漂亮到无可挑剔的眼睛,只是这眼睛中有太多的仇恨,有太多的阴冷怨愤,连她这个做了多年特工的人都感到凛冬料峭的寒意扑面而来。 良久,江云歌背对着那少年冷声说道:“若是我想让你死,你又怎么会活到现在?” 那少年听了江云歌的话,只是恨恨的冷哼一声头转向了别处不在看江云歌。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怕是撑不久了,既然这样又何必多说,再说了自己活这么多年已经是跟老天挣命了。 江云歌很是郁闷为什么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少年,眼中为何会有这样蚀骨的仇恨。 “我不在乎你是谁,救下你只是那一刻本姑娘刚好想行善。若是你想离去便离去;若是想让我接着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答 应我的条件你便可以活着饿了。还有你可以考虑一天。”江云歌面目清冷,眼神坦荡。 那一瞬间,那少年几乎就觉的站在面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她了,但是江云歌最后的一句话让他失望了。她若是做善事是绝对不图回报的。 江云歌出了房间便打量着这小小的院落,虽然她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这里的下人谁也没有问她是何人,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看来国师无尘训人有道。 “小姐,那少年是怎么了呢?”柳溪好奇。 只是还没有等到江云歌搭话的时候,那少年便又开会声嘶力竭的叫喊了起来。 “不好!” 说着江云歌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屋内,那少年依然昏死过去。江云歌在此拉起那少年的手探脉。 “眼下应该赶快救人!”江云歌神情冷峻。 再不救人恐怕就来不及了。 等到柳溪带着众人把少年弄到院子的厢房里时,又按照江云歌的吩咐,在隔间准备了一桶药浴后,才气喘吁吁地朝着江云歌抱怨道:“这么不知道好歹的人,小姐救他干什么!” “因为我想让他活着。”江云歌查看着药材淡淡的说道。 多年的特工经验让她知道这少年的伤 口虽然严重,但是还不至于伤到性命。只是内息紊乱应该是有了内伤。有了内伤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少年的身体里面明明有很强大的内丹,那内丹的魂魄真想要渐渐占据那少年的整个身体。内丹噬主,必定是有着很大的怨念。 这少年究竟是何人?究竟跟自己的娘亲有什么关系。江云歌的心里有个大.大的疑问。 江云歌一边想着一遍端着草药进了那少年沐浴的厢房。 “小姐!”柳溪一看自己的小姐要给陌生男子沐浴,顿时花容失色的挡在了自己家的小姐的面前。 “怎么了?”江云歌皱眉看着当在自己面前的柳溪问道。 很多年的特工生涯早就让她忘记了男女大防。 “虽然是救人很是重要,但是小姐的声誉更加的重要啊。你这样进去……里面可是一个陌生男子!”柳溪踟蹰开口。 江云歌闻言叹了口气:“你看见他锁骨上方的印记了么?这印记我总是觉得很是熟悉,或者这个人我认识也未可知。总要把他弄醒了我问一问才好。而且看他的内伤应该是很多年前就有了,至少九年。痛苦了九年,这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活下来。在说了于我而言他就是一个孩子。” 江 云歌不禁感慨,这样的少年应该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吧。总之这个少年江云歌时救定了! “九年?”柳溪不禁咋舌,“这少年看着也不过十二三岁,九年前那不就还是个娃娃?” 其实柳溪更想说小姐你也是个孩子。但是柳溪想起那个眼中淬了寒意的少年,顿时就觉得心疼了,那么小的孩子,却受了这样的苦,若是现在自己再阻止自己的小姐救这个少年,那自己也残忍了。 可是小姐给一个赤裸的男子疗伤也不是个事儿啊。那柳溪抓腮挠耳之后黑色的眸子一闪:“小姐,国师灵力无双,我们让他来救那少年如何?” 然而柳溪得到只是江云歌的冷冷一瞥,随后江云歌一闪便绕过柳溪进了厢房,把手中的药材撒在了浴桶之后又用银针在少年神庭、天枢、至阳等几个穴位施针,才施了几针,那少年才悠悠转醒,刚醒的少年眼神里的寒意少了很多,用他那双清冽的眼睛看着江云歌片刻,又落到江云歌拿针的手上,眼中充满着警惕。 “感觉如何?”??江云歌干净利落的收回了手,看着沉默不语地,眼神锐利如同一只伺机以待的猛兽一般的少年问道。 少年迅速从浴桶里起身,才 发现自己未着寸缕,慌忙又坐下了。只是一言不发地拔掉头上和身上的银针,扔在地上。沉声说道:“衣服!” “衣服可以给你,若是你一点也不想活下去我也不拦你。柳溪给他拿件衣服。”江云歌说完便起身要离去。临去之前便自信的说道:“若是你想活着,我相信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救你!” 江云歌有那个自信,因为她有九转医经。 那少年神情一滞,猛地抬头,冷漠而防备地看着江云歌,“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都命不久矣了,还能做什么?”江云歌慢慢地笑了,她直视着少年那双困兽般孤寂的双眼,缓缓道,“不如等我帮你活下来,我再来考虑你能帮我做什么。” 此刻那少年看向江云歌的眼神带着疑惑,带着愤恨。江云歌收起脸上的笑意,语出冷然:“你若想死走了便是,衣服给你!”说着江云歌就从柳溪的手中拿起了一副扔到了那少年的怀里。 那少年看着怀中的衣服良久方才把那衣服扔在了地上,翦羽般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我还有救么?” 求生是本能,他又怎么不想活。 “你若想活,那便能活!”江云歌很是肯定。 第四十章 被封县主 江云歌知道,人的意志力是强大的,她能帮这个少年激发强大的意志力。 “救我!”那少年一双纯净的眸子看向了江云歌,那眼神里燃起来希望。虽然语气强硬,但是那语气中恳求的意思江云歌听得一清二楚。 “救你需要你忍受很大的痛苦,你能受得了么?”江云歌必须把丑话说在前边卜染的话最后人没有救成反让他怨恨了自己就不好了。 那少年此刻的眸子很是清澈纯净不染世俗,只是失神的望向了窗外的远方:“多少痛苦都受过来了,不在乎这一点。” 江云歌意味不明的看着浴桶里的少年说道:“好。我会救你。只是这几天你先在这里好好的养身子。” “好。”少年的眼神里阴鸷愤恨早已经没有了,余下的是满满的落寞。 江云歌刚才对少年的施针只是暂时控制了那少年的痛苦,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想要彻底解除这少年的痛苦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先让这少年把身子养好,不然他真的承受不了那份痛苦。 江云歌看着那少年的侧颜不禁感叹,这样的容颜真的是惊为天人;那小麦 色的胸膛上沾满了水珠,带着淡淡的药香,若是真的长成不知道会魅惑多少的女子。 这个时候的江云歌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年纪相当的女子。 “你好好的泡一泡这药水,稍后会有人伺候你饮食起居。” 江云歌安顿好了少年就要离去,却被一个声音喊住了:“姐姐,我叫凤玄。” 江云歌背影一僵,柔声说道:“好。” 那一声姐姐已经完全融化了江云歌的心,江云歌相信这才是真正的凤玄,而之前所见到的那个眼神阴鸷愤恨的少年定然是被那内丹迷了心智的少年。 江云歌回到江府的时候,皇上的圣旨也刚好到达了江府。虽然江云歌对这圣旨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了那公公的面前听着那公公用尖尖的嗓音宣读完了皇上的圣旨。 “县主,接旨吧。”那公公笑吟吟的说着。 江云歌笑容淡定的双手接过圣旨,不卑不亢的说道:“谢过公公了,真是劳烦公公走着一趟。”说完便对柳眉试了一个眼色,柳眉好会意连忙在公公的手上放了一个银袋子。 那公公掂了掂银子的分量,笑容越 发的深了:“县主这是说的哪里的花,为县主走着一趟,杂家在辛苦也是高兴的。且不说县主是圣女,就是看国师的面子,杂家也是高兴的。” 江云歌听着这样的话心里直骂,说了这么多还不都是本小姐给了你点银子么。还扯什么国师,国师有银子管用?她江云歌才不信、 其实这次江云歌还真是错了,国师真的是比银子管用的。 那公公走后,江云歌转身便看见自己的父亲江天峰道貌岸然的坐在了家主的位子上对着她拍案吼道:“逆女!还不跪下!” 江云歌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恼羞成怒了,他的好色淫秽之名已经被皇上知道了还在圣旨上训斥了,他怎么能高兴呢。大约江天莲的事情也是让江天峰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吧,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这么不知道廉耻,没准皇上会认为这江天莲是得了父亲的真传呢。 江云歌心里一想明白便缓步走到了自己父亲的面前,盯着自己父亲的满含怒气的眼睛说道:“父亲,云歌何错之有?”那么倨傲,那么不屑。 江天峰有一刹那的胆怯,这个女儿真的是自己的那个胆小懦弱的废柴女儿 么。但是这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紧接着江天峰又拍了一下桌子:“你还敢说你没错?跪下!” 端的是江家家主的威风。 江云歌静静的看着江天峰没有说话,而是把手里的圣旨展开放在了江天峰的面前。然后看着圣旨一字一句的念了一遍方才慢慢的把圣旨合上说道:“父亲,女儿虽然还是您的女儿,但是现在可是皇上封的县主了呢。虽说我们是父女,但是也是君臣,说起来这君臣还是在父女的前边的。父亲见我不参拜也就罢了,难不成还想让我跪在你的面前么?”江云歌字字句句透着硬气,虽然面带笑容,但是也让人怵的不敢吭声。 一边江天荷已经气的黑了一张俏脸,梅氏手中的帕子也已经被她蹂躏的不成了样子。 江云歌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只是说了这些话你们就受不了了,跟以前你们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想必我这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等着吧,你们所要承受的还在后面。 “江云歌!”江天峰知道她的这个女儿说的是对的,她虽然事江家的家主,皇上对自己看中,但是实际上自己确实是没有任 何爵位的。而江云歌已经是县主了。所以此刻他只能接着自己怒气大声吼着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但是偏偏江云歌就是不吃这一套。 “柳眉,我累了。”神情疲倦,不愿多说的样子,仿佛刚才江天峰的怒吼压根没有听见一样。 “是,主子!”柳眉闻言便扶着自家的小姐就要离去。然而这个时候三姨娘李氏扑了过来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哭着说道:“云歌,姨娘求求你,救救你的妹妹吧。她还这么年轻,花骨朵一样的年纪,怎么能在那安国寺呆一辈子呢……呜呜呜……” 江云歌看见这个三姨娘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大眼一眯看着李氏到说道:“姨娘可是急糊涂了?云歌的母亲早亡故,哪里来的妹妹?” 云歌这言下之意就是不承认江天峰除了她娘之外的所有的姬妾了。那梅氏本来就是水做的,如今听了江云歌的这话更是趴在了江天峰的肩膀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老爷,妾身这么多年来虽然不敢居功,但是待云歌也是不薄的……” 至于江天荷就更加的恼怒了,正是江云歌的存在才让别人忽视了她这个嫡女的存在。 第四十一章 仇人求救 现在竟然还不承认她和她的母亲,这还了得,顿时指着江云歌的鼻子骂了起来:“江云歌,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有用的废柴罢了,如今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正经的嫡女了!姨娘们不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父亲母亲你也不放在眼里,简直是不孝至极!” 江云歌就哪里脊背挺得直直的,任由着那江天荷骂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是江云歌身边的柳眉就不干了,自家的小姐这么被骂都忍得住,可见小姐以前是没有被他们欺负的。这么一想眼圈就更加的红,向前一步护在了自家小姐的前面说道:“尔等无礼!侮辱圣女,你们其罪不小!” 柳眉义正言辞,没有泼妇骂街便已经震慑住了众人,江云歌心里感叹,这国师挑出来的人果然是不一样呢。 当下江家的人猛然想了起来,江云歌这丫头不但是县主还是圣女,还有一个国师护着。看来如今的江云歌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江云歌了。 正在众人的心里扒拉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三姨娘在此匍匐在了江云歌的面前:“二小姐,还请你救救天莲。她是我的命啊 。” 江云歌看着三姨娘的眼神明明灭灭,片刻,便做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盯着三姨娘说道:“说说我为什么要救江天莲?” 真是不知道廉耻,明明是她害她建云歌不成却害了自己,现在却想她就江云歌救人,真是不知道那些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那三姨娘一听江云歌话顿时一噎看向了梅氏,但是那梅氏和根本就没有给三姨娘一个眼神。只见那三姨娘绞着帕子思量许久,那经云歌也不急,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茶几,仿佛在等着什么。 “二小姐……”三姨娘不再说话,看看江云歌又看看江天峰。 她知道,这时候若是江天峰说句话,那经云歌或许还能够救子的女儿,然而那江天峰只是怒目看着江云歌并不说话。 江云歌自然是知道各自心里的小算盘的,她不想在这里耗时间了,有着功夫好不如回去修炼灵力呢,还有她的九转医经。 “三姨娘,非是云歌不想救天莲,只是云歌想不出来为什么要救她。若是你想出来了便来告诉我如何?” 而后云歌起身扫了一眼众人说道:“今天云歌被封为县主本来是 喜事该是让姐妹兄弟们去我哪里坐坐才是,只是大家也知道我的住所实在是连个下人都是不如的……所以还是罢了。” 那三姨娘听江云歌这么一说便眼神一亮,整个人便都有精神了。那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的女儿有救了。 江天荷看着江云歌江云歌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面真的想把她马上撕碎,于是的手中的有了淡淡的蓝光,那是使用灵力的表现,那梅氏一看自己的女儿如此的沉不住气,便一把握住了自己女儿的手,对着她摇头示意。 江云歌走后那三姨娘立马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老爷,求求你救救莲儿。莲儿从小懂事,这件事情肯定是别人陷害的,还请老爷一定要救救莲儿!” 那三姨娘本来就是瘦弱美人儿,如今梨花带雨就更加的惹人爱怜了。如今对着江天峰一哭,那江天峰心里也便软了几分。“老三啊,你赶快起来,不是我不救我们的女儿,你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好在皇上面前开口。”江天峰叹气说道。 其实江天峰说的也是,这种事情,他江天峰也不好再皇上面前开口,就算他的女儿江天莲是被 人陷害的,但是那承欢阁的东西总不是别人放进去的。 一边的梅氏看见江天峰这么对李氏,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了,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呦,我说三姨娘,老爷要是能救你的女儿,怎么会不救,你现在对老爷百般的纠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老爷对莲儿的心不成?” 梅氏就是梅氏,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江天峰一向多疑,梅氏这一番话可是挑事之利器,只不过那三姨娘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来能在梅氏的淫威之下好好的活到现在自然也是有几把刷子。因此当下就跪着伏在江天峰的喜膝盖上哭的更加的厉害了:“姐姐……你……我们姐妹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老爷对我们,对江家那还用说么,正是因为知道老爷的心妾身才求老爷的,反倒是姐姐你……你这么说凉了我的心也就罢了,也是凉了老爷的心……”三姨娘说完便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那梅氏见三姨娘说话刻薄她,当下脸就黑了:“李氏!你休要……” 只是梅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江天峰打断了:“够了!你们还嫌不够乱么?现在 要紧的是怎么救人,怎么挽回江家的声誉。你们到好,萧墙之内先乱了起来!” 那江天峰虽然嘴里说的二人,但是实际上是对着梅氏吼出来的。三姨娘李氏一看机会来了,便抬头可可怜怜的说道:“老爷,按说这样的话我不该说,可是老爷也说了眼下要紧的就是挽回江家的声誉,所以莲儿必然得救。先不说救莲儿的事情,且说江家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吧,处处透着怪异……”三姨娘说着便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江天峰听着三姨娘的话里有话,便紧锁着眉头思虑片刻沉声说道:“李氏你接着说!” 三姨娘李氏的嘴角划过似有若无的狡黠:“老爷,自从大小姐被封了圣女之后,性子就变了,对家里的人不和气了不说,就是对老爷也不是很尊敬了,在接着就是莲儿出事,家里面出丑……老爷仔细想一想是不是我们什么方面怠慢了圣女,所以才会处处不顺心的……”三姨娘觑探这江天峰的脸色缓缓的说道。 “怠慢了圣女?”江天峰重复着李氏的话,脸上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众所周知,圣女是湮塔国命运的象征。 第四十二章 妻妾之争 危机时刻可以救国家于危难之中,改变国家的命运,当然了,若是怠慢了圣女,无形中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这圣女是怎么选出来的,那只有国师无尘知道了。大概也没有人会去问这圣女是怎么选出来的吧。 “是啊。老爷。不然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所以定是我们江家怠慢了圣女……” 那梅氏本来以为三姨娘李氏是因为江云歌没有答应救她的女儿江天莲想要通过江天峰来对付江云歌,但是听着听着就觉得那话音不对了。 这三姨娘李氏是在帮助江云歌! 该死的贱人,两面三刀的东西! “老爷,李氏纯属是胡说八道!这云歌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那一点像是圣女了,再说了我们江家也没有怠慢她江云歌!以我看什么也不是,准是江云歌被鬼附身了!” 听了这话别人还尤可,江天荷倒是害怕的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母亲:“鬼附身?母亲,荷儿怕!” 江天荷当然会怕,她可是欺负着江云歌长大的。 那李氏看着这母女二人嘴角的冷笑一闪而逝:“老爷……”那怯生生的样子让梅氏恨的咬碎了一口银 牙。 “先别说了,这件事我要就好好的考虑一番。” 江天峰对着几天江云歌的反常也很是疑惑,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不得而知了,三姨娘和梅氏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谁说的才是事实呢。 江云歌,鬼附身,反常,圣女…… 对了!若是二人的说的合起来呢,江云歌被鬼附身才会转变性子,才会改变命格,才会成为圣女! 准是这样! 江天峰豁然开朗。 只是现在改怎么办呢? 把自己的猜测禀报皇上?不,皇上不会相信,毕竟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就算皇上相信了,也不一定会帮助自己,因为能得到一个圣女实在是不容易,皇上肯定会保护江云歌的。 看来自己能做的只能是好好的待江云歌了,不然于湮塔于江家都不好。 那梅氏一见江天峰沉默不语,以为那江天峰准是相信了李氏说的话,认为自己怠慢江云歌了,于是便屈膝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说道:“老爷,妾身对云歌如何老爷还不知道么?人说后娘难做,妾身真是委屈……” 江天峰看着含泪欲滴的样子,没来由的一阵厌恶,于是冷着脸沉声说道 :“你有没有怠慢云歌,你自己清楚!” 梅氏做的事情他江天峰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宠爱梅氏和江天荷,而江云歌又是个没有天赋灵力的废柴,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那里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出来。 看来他是该好好的考虑如何对待江云歌了。 “老爷……”梅氏很是委屈的唤着江天峰。 “父亲,你怎么能这样说母亲!”江天荷见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这样的疾言厉色,心里且惊且火。 都是江云歌,她就江天荷必然不会让她好受的! “够了,都滚!”江天峰沉声呵斥。 所有的事情他需要好好的理一理了。 所有人都离去了,江天峰疲惫的额躺在了椅子上,忽然江天峰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了,本来黑色的眸子变成了红色,只是一瞬间便隐去了。 却说这边江云歌回到自己破败的小院落,草草的用了晚饭之后便开始修炼自己的灵力了。 慢慢的江云歌感觉到自己的内丹越来越热,自己根本就受不了那份热,可是她就是这样硬生生的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内丹的热变的柔和了许多。 修炼完的江云歌,烟气缭绕,她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九月的天气穿着单薄的衣衫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冷,看来自己又进益来了。 异常兴奋的江云歌下了床为自己到了一杯茶,开始翻看着九转医经。那书上面的的飞凤印记和那少年锁骨上的如出一辙。这九转医经说不定能解除那少年的危机也未可知。若是不能,自己只能强行把他体内的内丹取出了。 谁知道江云歌还没有开始修炼九转医经的时候,她的破败的小院落就开始惹恼了起来。 “江云歌,你给出来,我江天莲今天要跟你拼个鱼死网破!”江天莲的眼圈微红,说不出的狠厉骄横。 她只要一想起江云歌那个贱人,如此悠闲的过着风光的日子,不由地勾起了心中的无名怒火。 “三小姐,县主已经睡下了,你明天再来吧!”这说话是柳眉,这三小姐带着真么多人来,显然是不怀好意,柳眉自然是不想让她见自己的小姐的。 江云歌知道江天莲这是要跟自己闹起来了,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躲是躲不过去的。再说了只有别人躲她就江云歌的事情,哪有她江 云歌躲别人的事情呢。 江云歌就是身着那一袭粉色的睡袍站在江天莲的面前的,未施粉黛,袅袅婷婷。 “何事,三妹妹?”江云歌漫不经心的看了江天莲一眼冷冷的问道。 还真是死到临头人不知,江云歌,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了! 当初,若不是江云歌的娘,非要让自己的父亲江云歌,纳了梅氏为妾,说不准现在被扶正就是自己的娘亲了,没准自己就是嫡女了,所以自己最恨的人便是江云歌!没想到现在江云歌又害的自己要守着青灯古佛一辈子,那还不如让她死了,但是她死了江云歌也别想活着! “何事?自然是来要你的命的!”江天莲睚眦欲裂。 “要我的命?”江云歌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由捂嘴轻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们还不动手!”江天莲对着身后的一众丫鬟和婆子吼道。 她现在可是没有心情跟江云歌周旋,她现在想要的只是让江云歌死! 江天莲身后跟着的嬷嬷和丫鬟都不敢违拗,一窝蜂的就向江云歌扑去。 那江云歌只是静静的站在屋内的一盆菊花的旁边,轻轻的嗅着。 第四十三章 大闹云歌 可就在他们以为江云歌这次要死定的时候,就在她们要触碰到江云歌的衣角的瞬间,江云歌运动灵力手里的菊花瓣带着淡蓝色的光以极快的速度,从这些丫鬟婆子的脸上脖子上,发间擦过。顿时,众人便几乎每个人的脸或者脖子都被菊花瓣的割开了一道道血痕,有点甚至还掉了就几缕头发毁掉了发型。 “啊!妈呀!”几乎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捂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脖子吼叫了起来,如同看着妖怪一样惊惧看着江云歌。 她们不敢相信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只会任打任骂的废柴二小姐,如今竟然有了这样的强大的灵力和身手了。 想到傍晚江府中的暗中传言,二小姐有可能是被鬼附身了。 一时之间,所有的丫鬟婆子全部脸色惊恐,彼此互相对视了两眼,全身开始发抖了起来,任谁也不敢再上前再碰江云歌。 “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还冷着干什么,本小姐让你们把这个贱人给弄死,听到了没有!”江天莲一看这些丫鬟婆子胆怯的样子,不由地怒火顿起。 “四小姐……这江云歌肯定是被鬼附身了……” “就是,就是 ,不然怎么会从一个废柴变的这么厉害……”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怀疑,满脸的害怕。 “没有用的废物!本小姐自己来!”说着那江天莲自己运动灵力就要置江云歌于死地,她不相信江云歌会一夜之间灵力强大。 只是还没有等到江天莲启动灵力的时候,江天莲就被人狠狠的打了连个耳光。 “想动我们家的小姐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先过我的这一关了!”打江天莲耳光正是柳溪。江天莲根本没有看清柳溪是怎么到她身前的,那脸上顿时起来的红肿,无比生疼。 “贱人!” 看到柳溪,江天莲想起中秋晚上自己堂堂江家的四小姐竟然被一个下人侮辱,就更加的恼怒了! 江云歌一袭粉色睡袍,带着懒散,带着困意,看着发怒的江天莲,可那眼中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眼中含笑,亦含了冰,看着江天莲怒火冲天,仿佛是在看戏,看跟自己无关的戏。 柳溪这两耳光打的好,算是替前一世的江云歌,讨个利息,以后还会讨回本钱。 “你贱婢竟然敢 打本小姐!”江天莲虽然是庶女,但是长这么大也是被三姨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梅氏为了装贤良也是娇惯着江天莲的,何尝被人打过。 江天莲扬起自己的手,就要反手狠狠地抽在柳溪的脸上,可是江云歌死死的扣住了江天莲的手腕,只是一瞬间她看见了江云歌那漫不经心的一瞥,顿时心里发寒,那眼神仿佛不像活人。 “怎么?想打我的丫头?恐怕你的身份还不够。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的丫头可是比我还尊贵的!”江云歌笑了,可她越笑像是淬了冰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地狱的好寒气。 身为特工的七号,不,现在应该是江云歌了,前世是心理学博士,自然知道怎么才能够打消一个人的气焰,也自然知道面对对手的时候该有什么样的态度。前世她经历了那样多,手上沾染的人命早就已经数不清了。 她身上的那份沉稳和戾气,又岂能是一个久居闺阁的小姐能对付得了的。 江云歌放下了江天莲的手带着笑一步步逼近,江天莲却仓皇的一步步倒退,腿都已经软了。 江天莲一贯骄纵,除了梅氏和江天荷便没有怕的了 ,今天居然开始怕起了江云歌! 她看着江云歌那眼里,散发着如同从幽冥地狱归来的寒气,止不住的全身筛糠似得发起抖来。被逼着倒退到墙角,已经无路可退。 “江……江云歌,你不要过来!”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手滑已经开始不利索了! 这个时候的江天莲害怕归害怕,但是已经开始启动灵力了,很多的细小的冰剑已经在江天莲的手心里握着,呼之欲出。 “小姐,小心!”柳溪惊呼。 但是已经晚了,那冰剑衣襟朝着江云歌的心脏处飞了过来。正在众人揪着心的时候,只见江云歌轻轻的挥了挥睡袍的衣袖,那冰剑便灰飞烟灭了。 “四妹妹的灵力果然是比我强的。”江云歌嘴角弯起一丝媚笑,看得人头皮发麻,“不过,再强我也是你的嫡姐,你也是我的庶妹。那么今天我坐姐姐的就来教教我的好妹妹,如何尊敬嫡姐!”说完那江云歌便又甩了江天莲两个耳光。 “啊!”江天莲怒道,“江云歌,你竟然敢打我!父亲和母亲不会放过你的,祖母回来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你做了圣女,做了县主就 了不起了么,你不过是个七皇子不要的贱妇……” 话还没说完,一颗药丸,就弹入了江天莲的嘴巴。 自从修炼了九转医经之后,尝试着炼制的药丸,本来她想着用这药丸来捉弄国师无尘的,但是现在给江天莲用上了。 “贱人,你给我吃的什么!”江天莲连忙干呕,希望能把她吐出来。 那是一颗能使人浑身瘙痒难耐的药丸,但是除了痒不会有任何的症状,而且大夫也是诊不出来的。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江云歌冷冷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试图要把药丸吐出来的江云歌。 果然,江天莲吞下药丸片刻之后脸色微变,身上突然起来的奇痒,让江天莲莫名的难受,“贱人,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江天莲真是蠢得可以,都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讨好自己! 江云歌略微皱了皱眉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既然如此那便让她多多的享受痒的感觉吧。 “你还真是没有你娘的那份聪明。真是可惜!”江云歌摇头叹息。 “贱人,父亲母亲一定饶不了你,我娘也不会放过你的!”江天莲说着还不停的用手在身上各处抓着。 第四十四章 美人救美 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痒。分明觉得哪里都痒,但是又觉得抓的不是地方,着急之下用力的力气就更大了,身上多处都有了抓伤的痕迹。 这个该死的贱人江云歌,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 “你们给我把这个贱人拿下,拿下送到父亲哪里去!”江天莲怒道。 只是周围伺候的丫鬟嬷嬷,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都慢慢的退了出去!他们可是不敢得罪这个江云歌了,这样的厉害的二小姐肯定是被鬼附身了。 看着那些气势汹汹的来的人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自己的破败的小院子,江云歌顿时心情大好。 “四妹,你可是少用点力气,这脸要是抓花了,就算你不去安国寺忏悔,恐怕也没有人敢娶你吧!”江云歌捂嘴轻笑。 “江云歌!”江天莲怒不可遏,偏偏她又不敢去抓脸。 江云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美眸一转,蓦然发现,窗外寒气逼来! 好重的杀气! 江云歌迅速的翻身躲闪开,就在她在房间的另一处站稳的瞬间,那剑锋所指之处,方才的那个菊花盆已经被皮开来,菊花也飞了漫天。 江云歌只见那剑是灵力凝成,散发 着黑色的光!这剑邪道的很! 一个黑衣人操控着那黑色的剑,几乎不等江云歌有喘口气的机会,便又朝着江云歌袭来。 “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我?”江云歌有些诧异,也有些不解,在原主的记忆里面,似乎江云歌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仇家出了梅氏和江天荷应该没有别人了,难道说是梅氏派来的人?只是那梅氏有什么能力能请动这灵力这么强大的人呢。 “要你命的人!其余的你便去问阎王吧!” 江云歌冷笑,还真的以为她还是原来的江云歌么? 只见江云歌轻轻的运动灵力,手心便有了一把更大一些的冰剑,透着淡蓝色的光,素手轻轻一推,那冰剑便把那黑色的剑劈的消失无踪,那黑衣人的神情显然是一愣,然后便越窗而逃,只是江云歌那能那么轻易的让人逃了,一路紧追着便来到了江家的后花园,江云歌一心要摘掉这个黑衣人脸上的蒙面,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但是那人身手诡异的很,江云歌只是碰不到他的衣角。还有那黑衣人似乎很是怕江云歌。 黑衣人攻击的招式虽然极其凌厉,甚至处处都是杀招,可总是不敢 近江云歌的身,这让江云歌好生的奇怪。 这样想着江云歌便顺手摘了一朵花,运动灵力,花瓣尽数向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脸色微变,显然是不曾料到江云歌居然会有这样的身手,他果断的施展轻功,朝着江府之外逃去。 “咳咳,咳咳!” 江云歌正准备去追,却听见那百花丛中传来一阵的咳嗽声,听那声音沉闷,江云歌就知道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江云歌好生奇怪,按说这江家大院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进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会有这么多的外人闯入,看来这江家还真是不安生。 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江云歌便看见一个身着玄黑色长袍,绣着暗纹样的男子,正捂着胸前的伤口,痛苦的皱着眉头。花瓣已经落了那男子一身。 江云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倒不是因为这伤势多重,而是这男子那雌雄难辨的倾城容颜,唇红齿白,魅若妖人。 虽然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可那苍白的脸色,依旧遮掩不住那隐藏的一身风华绝代,如同一株盛开的罂粟,带出缕缕魅惑,这男子就算是最美的女子见了也要惭愧几分。 “嗖 !”冰箭泛着幽光,从江云歌的鬓角边飞过,可却被江云歌轻巧的击碎了。 男子眼里有些皱眉惊诧,他的灵力一向强大,那冰剑个更是威力无穷,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女子如此轻易的击碎,就好像是击碎泡沫一般的随意。 “咳咳!”男子捂着胸口的伤,突出了一口鲜血,眉头越发皱的厉害。 “伤势如此严重,不说求我救你,还想着灭口,我看我死了你也是活不长的,你以为这江家是这么好进的,还是说你觉的江家的人都是良善之辈?”江云歌毫不客气的用灵力封住了男子的穴道,那男子便不再动弹。 看不出,这男子行事如此狠毒,自己仅仅是发现了他的行踪,他就已经打算将她灭口了! 果然是最毒美人心! “你想干什么?”男子现在已然是动弹不了,可那眉宇之间的狠厉,并未扫去半分:“我劝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今天的事情就当你没有看见过,否则你会后悔的!” 江云歌莞尔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你怎么知道后悔的不是你?”江云歌饶有兴致,调戏一下美男也不是不可以! “你难道不怕我 叫喊出声坏了你的声誉?到时候后悔自然手机你,一个姑娘便穿着睡袍跟男人私会……你谁到时候谁会后悔?”男子讥讽的笑道,只是那一笑,哪怕是嘲讽,却也有着一种难言的诱惑。 江云歌微微低头,略微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着。 是了,刚才自己穿着睡袍就出来了。 江云歌笑了! 可她越笑,却莫名的让那男子觉得有种难言的寒意。蓦然她的双手附在了那男子的胸前来回的摸索着。 那男子顿时感觉到耻辱,他知道自己的容貌惑人,但是他也绝对不容许别人侮辱他!正当他想要再次袭击她的时候,便听的她吐气如兰的说道:“别动!”江云歌又点了那男子手指上的穴道,这下男子是彻底不能动了。 “你……”那男子此刻恨不能分立时杀了江云歌。 “再说话,小心我让你以后都说不出话来!”江云歌威胁道。 江云歌话音刚落,那男子就感觉的自己的胸口一阵舒服,原来她是在帮自己疗伤。于是便不再动弹,任由江云歌摆布。 江云歌这才满意的笑笑,不一会,男子口中顿时乌血如同泉涌,顿时感觉胸口舒畅了。 第四十五章 天莲之死 其实早在江云歌见到男子的第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那胸口中的乌血是被人用灵力锁在了胸口,再加上内伤,所以那男子才会如此的痛苦,现在要做的只需要乌血放出来,就无大碍。 “咳咳,咳咳!”男子的脸色渐渐好转,已经不那么苍白了。 江云歌解开他的穴道,在那男子的身上擦了擦手说道:“你走吧,遇见你真是晦气的很。” “彼此彼此!而且我不会感激你的!”男子稍微舒缓了一点,冷眼瞥了一眼江云歌,身上透出来的寒意,更是让人有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这个女人简直是不知道死活,竟然敢点了他的穴!这对他来说就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不是看在她久了自己的份上,男子不介意将江云歌一点点给生吞活剥了。 “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的走!”江云歌冷然。 这男子阴狠险恶,她不想跟他多呆一分钟。 “怎么?这会儿怕我毁了你的清誉了?”男子反不想这么急着离去了,他感觉自己这会儿好了许多。 “毁我清誉?”江云歌扶额轻笑反问,“本小姐是怕毁了你的清誉!这样美的人……”江云歌玩味 的眼神看着那男子。 “你!”男子怒极!他最不喜欢别人拿他的容貌说话! “怎么不想走了么?难不成入了我的眼还想入我怀?嗯?”江云歌的眼里,玩弄的意味更甚。 “……” 男子彻底无语,今天他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涮了,奇耻大辱! “救你,是因为你美色,所以你不用感激我!我多看你两眼也就当你付了诊金了。”江云歌摆手。 男子不说话,只是看着江云歌,脸上的青筋爆现。 男子的手段,一贯阴狠,平时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提到他那妖媚的让天下女子都汗颜的容颜。 “小姐,小姐……”柳柳眉许久不见自己家的小姐回来顿时怕了,要说那黑衣人根本不是小姐的对手啊。 “我在这里!”江云歌的手伸出花丛,对着二人摆手。 “你不走,我走了。”江云歌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便向着柳溪柳眉走去。 他看着江云歌的背影,眼角蓦然泛起了一丝冷笑,这位江家的的二小姐,比外界传言的更有意思! …… 江云歌赶回自己的破落小院的时候,眼前的情况,由不得让她吃了一惊。 她追赶黑衣 人,替那陌生男子疗伤,前前后后不过才半柱香的时间,江天莲居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杀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所有人下人都不在这里,显然是被人引开了,可是姜晨呢,姜晨不是一直在安处么、 “姜晨,姜晨!” 江云歌意识到姜晨不在,很有可能也是被引开了。 原来今天他们唱的就是这一出戏!害死江天莲,然后嫁祸她江云歌。 “真是好歹毒的手段,好细腻的心思!”这个时候江云歌忽然想起来,跟着江天莲来的那些婆子和丫鬟,分明都是梅氏的人! 梅氏看来是真想除掉自己了。 江云歌走到江天莲的身边触摸了一下她的脉息,已经确定她没有了半分的生气,而且全身上下,除了些许抓伤的痕迹,几乎要找不到任何的伤痕! 江云歌的眉头微微皱起。 恐怕一会就要有人来验收了。江云歌猛然占了起来,开始吩咐柳溪柳眉:“你把江天莲的尸体藏起来,然后擦干净血迹,越快越好!” 江云歌虽然不惧怕别人的栽赃陷害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然,柳溪柳眉收拾好之后不多久便听到一个人声音说 道:“老爷,您小心点,这儿青苔很多,云歌也不吩咐下人收拾,哎!”远远地,听见梅氏的声音。 果然来验收了! 江天峰扶着丫鬟婆子的手,带着江府的一些侍卫,进了江云歌的院子。 江天峰刚刚听见江天莲身边伺候的嬷嬷回禀,说是江云歌正在对莲儿下狠手。 自己刚想好好对她,她就干出这么阴狠的事情,连自己妹妹都下手!跟月灵真的是一点都不像。 今天他倒要看看这个逆女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逆女!” 江云歌听见江天峰这样一喊不由得泛起白眼来,还能不能好好的挨骂了,每次都是这一个词江天峰也不嫌烦。 江云歌趿这鞋,揉着眼睛便出了屋门:“父亲,逆女来了。何事?” 江天峰看见自己的女儿对自己不尊不敬的样子更是恼火:“听说你打了你的莲妹妹?你把人弄哪里去了?” “莲妹妹?”江云歌一脸的茫然,而后恍然大悟的说道:“父亲说的是江天莲?” “正是!你把莲儿弄哪里去了?”江天峰还没有开口,梅氏就破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二小姐,求求你告诉而我莲儿去哪里 了!”三姨娘也是满脸泪水的看着江云歌。 虽然她也知道这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她的女儿是千真万确来找了江云歌的。 “夫人,三姨娘,二小姐在这儿对四小姐动的手!”那个被江云歌划伤了脸的嬷嬷,怒指着江云歌。 可是她看向江云歌的时候,却被江云歌那一个略带着几分杀意的眼神注视着,顿时,老嬷嬷有种莫名的寒颤,说话的语气,也略微小了几分。 梅氏冷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罢了,还想再她的面前耀武扬威。今天就是你江云歌的死期,杀人偿命,自古此礼。 “四小姐呢?”江天峰不耐烦的问道。 嬷嬷环视四周,并没有看见江天莲,“回夫人的话,许是四小姐受委屈了,已经回自己的闺房去了!” “不对,这屋子里好重的血腥气!”梅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打量了江云歌几眼,“你把莲儿怎么了?” 三姨娘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也便用鼻子闻了闻:“确实有血腥气……莲儿……” “你对莲儿做什么了?”江天峰也闻到了血腥味。 江云歌看着这些人演的一出出的戏,但是感觉好笑。 第四十六章 云歌被冤 “父亲,这江天莲怎么了,干我何事?再者,是江天莲带着一帮自丫鬟仆人来找我的事的,所以现在你们关心的应该是我,而不是江天莲!”江云歌此时的声音阴冷,没有任何的温度。 摊上这么一家人,也真是够倒霉! 见江云歌不承认那梅氏便对着说道:“你们还不赶紧的找找四小姐!” 江天峰也不吭声,便任由着这些侍卫搜查这自己女儿的闺房。 这下江云歌是彻底的对自己的这个父亲失望了,于是江云歌这个时候反而彻底的放松了起来,好整以暇的倚在了门框上看着江天峰梅氏等人说道:“父亲,好好的查,可别漏掉哪里。若是漏掉了并没有查,云歌可不会善罢甘休!”江云歌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江天峰没有来由的发怵。 最终江天莲的尸体在江云歌的小袁之外被发现了。 “莲儿,莲儿!”三姨娘不相信,她的女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在这儿。 究竟是谁杀了自己的女儿? 江云歌?不会,江云歌不会这么愚蠢,而且今天江云歌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要自己帮助她就会救救自己的女儿,怎么会突然把自己的女儿杀了 呢。 梅氏?对,就是梅氏! 这梅氏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让莲儿找江云歌闹的是她,要带着老爷来找江云歌的也是她。 这是一个局,用自己女儿的死来布的一个除掉就江云歌的局!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这个时候三姨娘的噙着泪的双眼恶狠狠的看向梅氏。 “莲儿,好好的睡吧。娘会为你报仇的!”说完眼前蓦然一黑,顿时就已经没有了知觉。 “三姨娘,三姨娘!”顿时,梅氏抱着三姨娘和江天莲哭成了一团。 “来人,把江云歌给我拿下!”江天峰怒极了。 江云歌倒是不急不怒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的说道:“父亲,云歌何错之有?还请父亲明示!” “逆女,到现在了你还狡辩,你好狠的心啊,居然害死你的妹妹。我们江家留不得你这样的女儿!” 正在那些侍卫想要拿下江云歌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腾空而下站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我看你们谁敢!”淡淡语气,却让人胆战心惊,不敢再动作。 等看清来人的时候,那些人的呼吸一滞,甚至江天峰的声音谁都颤抖了:“国……师,国师……您怎 么来了?” 江天峰是不敢得罪这个玉面阎罗的。 那国师对着江天峰了冷冷一瞥:“我怎么来了?我不来,我选定的圣女可就成了杀人犯了。”说完眼神直直的看向了江云歌。 江云歌在看到国师的那一瞬间蒙了,这个男子就是真么的出其不意,时时刻刻的保护这她。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有了问题从来都是江云歌独自面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在危机的时候帮助自己,她也没有那个习惯。但是在国师无尘出现的那一瞬间,江云歌便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竟然是错了,自己是希望有个人时刻的帮助自己,保护自己的。因为站在她的背后被他保护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你来了。”江云歌轻轻的说着。 这样的语气更是惊讶了在场的众人。 “嗯。” 在听到国师说“嗯”的那一瞬间,江云歌感觉自己头晕的很,难道这是被美男子被闪晕的么。 只是江云歌还没有闹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江云歌就晕倒在了无尘的怀里。 “丫头!”无尘很是心疼的喊着。 “你们听好了,经云歌是本国师认定的圣女,若是你们为难她,我不 介意屠了你们满门!”、 此话一出,许多人吓的当场跪在了地上。 原来江云歌在国师的心目中这样的重要。 江天峰看着抱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心里且喜且忧。 …… 江府死了女儿,乱作了一团。 本来在静心寺礼佛的江老夫人也听说了消息。 老夫人是喜欢这个嘴巴甜,性子活泼的江天莲的,如今咋然听见她死了,如何能不伤心生气。 “你说什么?莲儿被江云歌杀了?”老夫人听到小厮的禀告,脸上顿时失色,就连她握着龙头拐杖的手,也不停的颤抖起来,“我就知道,江云歌这个贱人是个祸患,她怎么不跟她娘一起死了!” “去,给我通知全府上下的侍卫,将江云歌那个贱人拿下!”老夫人怒不可遏,瞧着小丫鬟准备出去传信,又道,“不,不用拿下,看见那个贱人给我就地处死!” “是!”小丫鬟连忙应道。 龙头拐杖拄在地上,敲的梆梆直响。 老夫人浑浊的双眼带着恨意,有些幽远,似乎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 当初,江府迎娶江云歌的母亲月灵的时候,就曾经有道士预言,月灵的命数犯冲,会使 得整个江府家宅不宁,而且那个贱人还出身低微,好不容易那个贱人死了,这个预言也就散了。 可是如今,那个贱人的女儿,不仅被大婚当日红杏出墙让江家失了里面,使得整个江府蒙羞,她还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乖孙女。 一定要将江云歌就地处死! 老夫人每每想到自己疼得如同掌上明珠的宝贝孙女江天莲,居然就这样惨死在江云歌的手里,不由地勃然大怒。 杀了江云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乖孙女报仇,更是为了保住江府的命数。 “明日回府,我倒要看看这江云歌,有多大的能耐!” 江府的破落小院。 江云歌悠悠转醒的时候自己还在某人的怀里。江云歌突然贪恋起来这样的怀抱,好温暖。 “醒了?”看着跟小猫一样的江云歌轻声问道。 “嗯。”江云歌那一瞬间有些害羞。 “你这小身子骨真是对不住本国师的一片苦心,以后可得好好的养一养了。小小的风寒都能够晕倒,本国师岂不是白救了你这么多次了?” “我得风寒了?”江云歌有些不信,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好的很。 这个时候柳溪端着热水进来了。 第四十七章 凶手是她 “小姐,就是啊。你昨天晚上发烧,还说胡话,拉着国师的手不让国师走,说是让国师保护你来着……” 江云歌听了这些话很是不自然的笑着否认:“没有吧,我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呢?柳溪你搞错了吧?” 江云歌可是不会承认的。 国师无尘并不手滑,只是双眼一直看着江云歌。良久方才说道:“好好修炼,好好的保护自己。本国师可是不想等着想让你报恩的时候你还是个弱不禁风之人!” 国师说完便里去了,江云歌心里直骂:“拽什么拽,不就是长得好看么!” 无尘走后,自然是没有人在敢找江云歌的麻烦了。只是这件事情一定要查处真相的。 还未到午时的时候江老夫人就已经来到了江府。 而后听自己的儿子说江云歌还好好的在府里面待着,顿时就生气了。 “砰!”茶碗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吓得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谁都没有看见老夫人如此动怒过,“一群废物,国师怎么了,难道就能包庇罪犯?去通知顺天府,缉拿江云歌,一定要将这个祸患拿下!” “是!” “慢着!”江天峰制止了。 “峰儿!”江 老夫人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们都下去吧。”江天峰示意自己的母亲稍安勿躁,然后对着下人说道。 众人不知道江天峰跟老夫人说了什么,但是老夫人出了那个你们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缉拿江云歌的事,而也没有见过江云歌。 在莱夫人回府的当天江云歌就以惊吓要到国安寺静养为由出了江府。那将霆锋竟然也没有阻拦。 国安寺。 “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去查案!” 说起起来这是七号的长项,也是很感兴趣的一件事。她一定要把江天莲的死查个清楚。 江云歌经过这么些天的修炼已经足以让自己变换成另外一个人的容貌了。 此刻,江云歌就是江府里一个不知道性命的小丫鬟。 事情毫无头绪,只得先从梅氏查起。 江云歌在江府的后花园,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里前一世零散的记忆,也会慢慢的浮起。 只是那一世的江云歌,活得太卑微,以至于被陷害红杏出墙而死。 “有人!”江云歌蓦然意识到那树影身后,有个身影闪过。 以她身为特工的敏锐,不难察觉,可让江云歌欣喜的却是,那身 影开始一点点和那天行刺的黑衣人,慢慢重合,就是他带着黑气的黑衣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云歌果断的跟上,悄悄的尾随身后,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梅氏的小院。 “果然是她!” 她透过窗户,看见那个黑衣人摘下脸上的黑布,开始露出真面孔的时候,心里万般惊骇,梅氏不简单。 可是,当初这个黑衣人将自己引到竹林,那么肯定有其他人对江天莲动手,凶手肯定不止管家一个! 想清楚了这一层,江云歌只能暂时按耐下心中揭穿一切的冲动。 唯有找到黑衣人背后的主使,这一切的谜底,才能真正解开。 只是更加惊骇的还在后面,江云歌跟着一人一路,那黑衣人又进了一个院落。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进入黑衣人的别院,黑衣人连忙将门掩上。 “没事,我来的路上,没有别人看见!”女子将斗篷摘下,放在一旁。 江云歌的恍然明白了! 她几乎一眼就认出这女子就是素来深居简出的四姨娘,在前一世那些零散的记忆里,这位四姨娘一直都是一个闷声不 言语的人,不受宠爱,没想到背后竟然这样阴狠。 她怀疑了很多人,却唯独忽略了这个深居简出的四姨娘,没想到她竟然会和黑衣人沟通,更让江云歌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图谋的竟然是整个江府。 是了,这四姨娘是有个儿子的,这样做估计也是为儿子奔个前程吧。 只是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谁的人。 这个手江云歌看见了和四姨娘亲热的那男子的臂膀上有一个红色的标记,很是怪异。 看来,这偌大的江府,还真是藏着颇深的一潭水。 只是如今,她手上没有任何证据,仅仅凭借一面之词,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想到这儿,江云歌的娥眉微微皱起。 入夜,整个江府一片安详。 树影婆娑,皎洁的月光投下,在那窗户上留下摇曳的影子,随夜里的轻风乱飞。 夜,静的可怕,偶尔听见远处一阵哭泣的声音,让人不由地毛骨悚然。 四姨娘在黑衣人的怀里入睡,被这隐隐的哭声给闹醒,她睁开双眼,不由地有些心烦。 当她眼睛不经意的看向窗子外面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顿时吓得四姨娘花容失色。 “醒醒,醒醒。 ”四姨娘连忙推了推旁边的黑衣人,脸色惨白。 “怎么了。”黑衣人睡梦中被吵醒,迷迷糊糊。 当两人的目光再一次看着窗外的时候,那个白色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两人身前。 苍白的脸色,披头散发,那一袭白衣,随着夜里的轻风摇曳,显得鬼气深深。 “鬼,鬼!”四姨娘本能的后退,她看着这白色的身影,想到了她亲手杀死的江天莲,“四小姐,饶命啊,我是一时糊涂才会想着要了你的性命,求求你,求求你!” 江云歌穿着白色的衣服,不由地冷笑。 她还以为这个一向不露真面的四姨娘,是怎么狠厉的女子,却没想到一样是中看不重用,仅仅是这白衣,就已经将她吓得失去了理智。 那黑衣男子猛然起身:“鬼?哼,从来都是鬼怕我的!” 那黑衣男子纵身一跃带着一身的黑气便向着江云歌追去。 说完,手中的黑金古剑握着,朝着江云歌刺来。 这点装神弄鬼的小把戏,能够糊弄的住四姨娘这个无知无识的女子,可是要糊弄的住黑衣人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云歌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讥讽,她要的就是如此。 第四十八章 布局成功 眼下虽然黑衣人厉害,只是无尘告诉过江云歌,若非不得已不要显露自己的灵力。眼下虽然是紧急时刻,但是毕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只好隐藏着自己的灵力,利用自己做特工时候的身手和技巧,纵身一跃,如同鬼魅一样,跳出窗外。 黑衣人紧随其后,可四姨娘看见那白衣如同鬼一样飘出窗外,哪里还有半分的理智。 江云歌已经尽力逃了,但是还是不及黑衣人的速度。匆忙之中,那江云歌回头看时,那黑衣人身上分明黑色的烟雾缭绕,这人定然不是寻常人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类! 想到了这一层,江云歌不禁冷汗森森。自己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难道说这四姨娘在江府根本就是别有目的?还是说四姨娘也是被人利用? 只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时候,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引江府的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有刺客!”江府里不知道是谁在寂静的夜空中喊了一声。 但是云歌知道那是自己的促使丫头香浓。 这一声叫喊不要紧,顿时几乎整个江府上下都被惊动了。 老夫人本来就有择席的毛病,因此入夜以后,一直不曾 安睡。 忽地听见外面的响动,还有一些侍卫隐隐传来的抓刺客的声音,老夫人就更加的睡不安稳了。 “怎么回事?”老夫人起身问道,语气隐约有些不悦,自己睡觉需要安静难道这府里的下人不知道么。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见意识到老夫人的不悦,进步扶着老夫人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夫人,刚才家主已经着人来禀报了,说是府内闯进了刺客,不过老夫人不用担心,江府的侍卫是不会让侍卫逃掉的,而且家主已经拍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来保护老夫人的安了。所以老夫人只管自己安心的睡觉就好了。” “哼!还算他有孝心。只是这江家都不能让我省点心么!”老夫人眉头微皱。 自己回来的第一天就不让自己安生。 接二连三的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江府里面,难道真的像峰儿说的那样江云歌命格非同一般,正是因为江家薄待了她才会有真么多的事情? 不过老夫人还是将信将疑,毕竟这个江云歌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有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总不能一夜之间这废柴就灵力非常了吧。 不,江家老夫人 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能活到这么大岁数,还在江家主母的位子上坐了这么多件,那能是这么轻易能够信邪的人。老夫人的倔强劲一上来,就沉声对着自己身边的嬷嬷说道:“扶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秽物,敢乱我江府!” “老夫人,这……”云嬷嬷有些为难,“天黑路滑,而且九月里夜晚肯定是冷风蚀骨,要是伤了身子家主可是该心疼了。” 只是这江家老夫人哪里是个这么轻易就能被人说服的人?不悦的眼神看向了那嬷嬷,那嬷嬷顿时就不敢吭声了,犹豫半天只得应道: “是,老夫人。” 却说这边江云歌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带着黑衣人在江府兜圈子了。 但是江云歌很想知道这个神秘黑衣人究竟是谁的人,在江家隐藏的这么深究竟是想干什么,于是便停住了脚步。 那江云歌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白衣飘然,长发微扬,再加上那倾城容颜,只是一个转身,那黑衣人便觉惊艳。在他们魔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倾城倾国的女子。 神秘黑衣人的怔忪只是那么一瞬间,随即便是全身戒备的状态,冷声问道:“你,究 竟是谁,为何要坏我的事?” 江云歌并不害怕,只是理了理自己微扬的秀发淡然笑语:“你可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罪我江云歌的人我江云歌必不会放过。而且……”江云歌说着便防线了手中把玩的秀发,申请肃然,“我还想知道这江府之中,究竟谁是你的主子。” 神秘的黑衣人显然一怔,震惊之后随即笑了出来:“你,果然很有意思。” 灰黑衣人没有想到,这看似没有任何灵力的废柴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顿时来了兴趣。 “是么?那么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说完江云歌便指着黑衣人的身后,一脸的狡黠。 黑人皱眉转身,很多的火把在出现在了他黑色的眼眸里,他赫然发现这个歌院子就是自己跟江府四姨娘约会的院子。 “你们几个,将这院子包围起来。”江府的侍卫,迅速赶到。 黑衣人转过头来但是已经看不到江云歌的影子了,只是瞬间黑衣人阴笑起来:“果然很有意思。” 说罢黑衣人,凝聚心神,顷刻化作一抹黑的离去了。 江云歌并未走远,只是站在了江家的参天古树之上远远地看着那些举 着的火把侍卫,在慢慢地将这个单独的别院围起来。她知道设下的这个局,成了! 只是可惜了,没能探出那黑衣人的身份来,高兴过后又开始懊恼起来。 四姨娘单独别院,早已经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站在高处看戏,就是看的清楚。 老夫人扶着云嬷嬷的手,命人推开这间小院的院门,她居然看见四姨娘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时,震惊,愤怒,几乎占据了她的大脑。 “老夫人,救命啊,有鬼啊!”四姨娘一下就跪倒在了老夫人的脚下,脸色吓得惨白,“有鬼,有鬼!” 那凌乱的头发,还有脖子上留下的印记。 老夫人几乎只需要扫一眼,就知道四姨娘做了什么…… 江府,一向自诩为家教严明,可是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发生了四姨娘和管家偷情的丑闻。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一耳光狠狠的打在四姨娘的脸上,“哪里来的鬼,我看是你心里有鬼!” 四姨娘早就吓得魂不守舍,根本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智,“四小姐,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该杀了你,不该杀了你!” 第四十九章 再见故人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夫人身子一震,猛地退了几步。她几乎以为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错误,她的宝贝乖孙女的死,居然是眼前这个一直深居简出的四姨娘一手策划。 冷眼瞥了一眼四姨娘,在地上磕头不迭,脸色早已经吓得惨白。真正的凶手是谁,几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啪!”屋顶上的琉璃瓦,掉在了地上。 有人在屋顶上! “在上面!”很快,江府的侍卫发现了有人躲藏在屋顶。 老夫人怒不可遏,“先把这个贱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再派人捉拿管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侍卫们不敢耽搁。 看着四姨娘被那些侍卫拖下去,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不知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既然四小姐不是二小姐杀的,那二小姐……?” 老夫人正扶着云嬷嬷准备回房休息,听到这话,脚步一顿,缓缓的朝着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夫人,需要奴婢打发几个小厮到顺天府传信吗?”云嬷嬷微微躬身。 “不用。”老夫人的眼睛微眯着,听到江云歌的名字,眼神里的嫌恶依旧, “当初那个贱人生下来,我就知道会是祸患,如今那个贱人的女儿,死了更好!”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提二小姐的事情。 江云歌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树干。原来,即便是另外的灵魂穿越到了这具身体,听到这一番话,她的心也会刺疼。 只是,她是第一次听到老夫人提到她娘! 贱人?老夫人竟然一直用贱人来称呼自己的生母? 以她前一世身为特工的敏锐,不难察觉到当年江云歌生母的死,颇有蹊跷。 难怪,在江府的宗祠内,从未见到江云歌生母的牌位,就好像是这偌大的江府一个存在的忌讳。 江云歌阴柔的嘴角,恍若盛开的罂粟,咧开一丝残忍的微笑。 …… 京城落山。 江云歌从江府出来,一直心事重重,老夫人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始终在脑海里徘徊难去。 她隐约察觉到,当年母亲的死,颇有蹊跷。只是,她努力的搜寻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的回忆。 “嗖!”一只暗箭从她的鬓角边划过。若不是江云歌身手敏捷,抓住了箭锋,极有可能会被这箭伤到。 蓦然抬头,那迎面而来的马背上,赫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熟悉的玄黑长袍,依旧是那魅若妖人的脸,手里弯着一张硕大的弩弓,只是看向江云歌的目光,多了几分的玩味。 “是你?”江云歌很快就认出了。 这是那天在江府后院救下的男子,那张美得连女人都会嫉妒的容貌,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 原本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偶遇了。这世界可真小。 “还有几分身手。”男子嘴角弯起一丝戏谑的弧度,那种谜一样的微笑,永远让人捉摸不透,“故人重逢,不和我聊聊?” 说完,勒紧马绳,朝着远处,扬鞭而去。留下身后一大堆侍卫,伫立在原地。 江云歌心思微沉,紧追着男子的步伐,直到落雁山的悬崖边上,方才停下。 即便身手不错,可这一路紧追,江云歌也有点气喘吁吁,甚至头发也被这山风吹的有几分凌乱。 不用多猜,就知道男子一定是故意的。那日在竹林,她那句美男入怀,估计在男子嫉恨上了。 “江二小姐最近听说挺惨的,都众叛亲离了?”男子下马,不疾不徐,又似 有洁癖一样将衣上的灰尘拂走,瞥了一眼江云歌,冷笑,“就这么放心跟我来?” 阴阳怪掉的语气,江云歌本能的有种反感。只是撇了那些侍卫,单独和自己在一旁密谈,看来是有要事和自己上来。 “自然放心。公子大贵,岂会为难一个小姑娘?” 那腰间悬挂的玉佩,江云歌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是和田的暖玉,价值连城,不是寻常人,怎么可能为难一个小姑娘。 “呵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男子不露痕迹的笑了,“我有办法,替江二小姐解开困局,不知江二小姐愿意一听?” 江云歌的心思飞快的动着。不得不说,男子开出的这个条件,确实够吸引人。如今,母亲的死,像是一个疑团,始终在她的心里,挥之难去。依靠这个人,有可能解开一二。 “当然,我从来不会免费为人办事,江云歌……”说到这儿,男子故意深深的看了江云歌一眼。 “有什么条件,说。”江云歌冷笑。 “江天峰手中,有一本秘籍,我需要它。” 那秘籍江云歌知道,这交易的价码,开得真高。江云歌禁不住有些倒吸了口凉气,再 次打量男子的眼神,已然和之前截然不同。嘴角的笑容微微扬起:“好,我答应。” 男子倒是有些意外江云歌的干脆,幽幽的转身,高大的身姿慢慢的低下,那种玩味的眼神,似乎能够轻易的看穿一个人的内心。 沉默了片刻,男子方才开口,“如此轻易的和我达成协议,难道不怕我反悔,拿了东西就走人?” “怎么会,皇族之人或者跟皇族有关系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江云歌微微笑道。 尹致眼中难得有几分尴尬,虽然一闪而过,却轻而易举的被江云歌捕捉到了。 看来她的猜测对了! 江云歌本来是不想戳破这一层窗户纸,只是她冷眼旁观,此人心高气傲,总是有一种将人掌控在手中的欲望。而她选择挑明一切,只是想告诉他,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并非臣属。 尹致微微一笑,似乎心情不错,“看来选择和江二小姐合作,是选对人了。” 说完又凑到江云歌的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江二小姐的父亲江天峰好像身有隐疾。每年的九月初九会在月灵山庄治疗疾病。只是却从不见大夫跟随他进入月灵山庄。” 第五十章 达成协议 江云歌很是纳闷,为何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月灵山庄,听这名字应该是跟母亲有关系,莫非这山庄跟母亲的死有关系,活着父亲知道母亲的死是怎么一回事。江云歌想不出头绪便带着探求的目光看向了那男子:“看来公子对云歌这个合作伙伴伙伴并没有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江云歌拂袖转身,背对着男子,不再言语。 男子看着江云歌的反应,嘴角轻牵:“江二小姐真是好大的脾气。我承认,我对你有所保留,但是我们之间可曾说过我们要坦诚相待么?我们之间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难道江二小姐不是这么想的?” 男子倒也大方,承认的很是干脆,江云歌反倒是说还不出什么话来了。思虑许久,觉得男子说的也是,不过是各取所需,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束缚。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说的,只是那秘籍好像是不只一册,她江云歌可是没有说过要帮他拿到所有的秘籍。想到这里,江云歌目光深深浅浅的看向男子:“公子说的对,各取所需。以后云歌必不会强求,只是希望公子也不要强求。” “江二小姐放心 便是,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情的,本公子对没有长开的小姑娘还不感兴趣。江二小姐是县主,本公子可是对皇家的人一点也不感兴趣!”那男子明明带着笑,但是那笑却让家江云歌觉得冷风森森。 看来这个人的确跟皇家有关系,只是看样子这男子是不想跟皇家有这样的关系的。还有,放着这男子的话实在调戏自己么?江云歌瞥向男子,美目流转,谁调戏谁还不一定呢。 “公子说的是,但虽然云歌没有长开但是公子可是长开了的,而且公子不要害怕云歌县的身份。而且本郡主从来不拒绝美男子入怀。”江云歌眉眼如水,勾魂摄魄。 那男子一看画风不对,瞬间有些尴尬,握起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咳起来:“咳咳,县主还是真是……开放。只是眼下县主还是好好的筹谋一下月灵山庄的事情吧。若是你帮助了你的父亲江天峰,那么你再江家的地位会大.大的不一样,办起事情来也会方便很多。” 面前的男子跟江云歌建议着,云歌知道这男子说的是对的,自己在江家立足确实是需要江天峰的支持的。 “你放心, 我自会好好的筹谋的。我得到江天峰的信任之后,你要的秘籍会送到你的手上。只是我们以后该如何相见?”这才是江云歌关心的问题,既然他们是合作伙伴了,以后少不得经常相见。 听了江云歌的话,那男子随手扯下了自己腰间的那快和田玉雕琢的玉佩放在了江云歌的手中:“本公子名唤殷致,这玉佩便是信物,你若是想要见我,把它放在心口窝自然会感知,到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 殷致,这个名字一入耳江云歌便想到了殷家,只是殷家和其他的两大家族都在云城,非诏不得入都。若是这殷致真的是殷家的人,那他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进都难道仅仅是为了江家的秘籍么,还是说有别的不可高人的目的。虽然江云歌的心里万千猜测,但是笑着说道:“原来是殷公子,云歌记下了。那么后会有期了!”江云歌对着殷致拱拱手,端的是个豪气仗义的公子哥。 “后会有期。”殷致看着江云歌离开的背影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次冒险进都还真是没有白来。 “公子。”一个玄衣女子站在了殷致的身边。“公子不该 告诉江云歌你的真实名字。万一她有心……”那女子欲言又止。 “有心不是更好么?合作怕的就是没心。再说了,本公子喜欢这个丫头,你不必多言。”殷致淡漠的话语,让那女子的脸色顿时不好了。她跟了公子这么多年,公子何曾对她这样说话过,看来公子对这个江云歌不一般的很。 这么想着那女子看向江云歌离开的方向凝望了好久,难道公子喜欢上了这个就见过两次面的丫头,不可能,她不允许,那个貌美若妖的男子只能是她的。 江云歌独自一人回到了安国寺,柳溪柳眉早就等急了,生怕自己的小姐再出事,还好小姐好好的回来了。 “小姐,成了么?”柳眉一遍伺候自己的小姐洗漱,一边问道。 “自然是成了,你家的小姐出马,还有不成的道理么?”江云歌说的时候神采飞扬,有着运筹帷幄之气势。 “那极好,小姐折腾了一夜肯定是累极了吧。所以小姐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柳眉知道自己的小姐身子弱,这在寒冷的秋夜,折腾这么许久,累倒是其次,就是怕小姐风寒。 柳眉离开之后江云歌就 开始修炼灵力和九转医经了,她渐渐的发现她的修炼是越来越快了,现在的江云歌已经事后天了。除此之外江云歌还总是觉得一股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越来越膨胀,好像自己要控制不住似得。忽然江云歌感觉到一股温柔而强大的灵力注入了自己的身子,自己心中的那份狂躁顿时被压制了。 许久,江云歌终于修炼完成,睁开眼触目所及的便是一个衣襟拥簇莲花的白衣男子,气定神闲,冷然无声,不是无尘又是那个。 “国师何时来的?”江云歌一点也不惊讶,这样事情次数多了,任谁也会免疫的。说着江云歌自顾自的倒茶喝了起来,但是并没有顺手给国师无尘也倒一杯。 国师无尘皱眉:“本国师何时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救命恩人远道而来,你不沏茶待客么?”国师一双幽深的眼眸看向了江云歌手中的茶盏,仿佛那茶盏就该是他的一般。 “客?”江云歌看向门口很是疑惑,“有客么?谁是客?或者说谁不是可客?嗯?”身穿粉色睡袍的江云歌,峨眉微挑说不出的粉嫩动人,一双明眸更是会说话般的闪动着。 第五十一章 霸道国师 她说的是对的,这里是安国寺,来者是客,说起来这国师无尘和江云歌都是客。说完话,江云歌就把茶盏递到了自己的嘴边,但是下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的手空了。 没错,国师无尘身形一动便拿走了她手中的茶盏,随后便倒入了自己的口中,迅雷不及掩耳。 “你!”江云歌气噎,但是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比自己强大呢。而且还救过自己的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瞬即安慰自己般的说道:“不就是一盏茶么?你喜欢给你又何妨,只是用灵力欺负我可就是胜之不武了。可真让我废柴女子小瞧呢。” 江云歌大言不惭的说着着自己是多么的软弱可欺。完全忘却了自己在江家设计的一切。 “废柴女子?江云歌,这句话你不只侮辱了你自己,还侮辱了我!”难道这么些天功夫是白费的么,他无尘选定的人怎么会是废柴!“你的内丹已经渐渐的适应你的身体了。只是在你的内丹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之前,你还的好好的修炼。我选定的圣女可不能是个病秧子。” 江云歌自从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就一直在休养身子,事 实上她也不喜欢自己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但是没有办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只能慢慢的来。 “病秧子?我江云歌绝不会再是病秧子。你等着看就好了!”她讨厌他说自己是病秧子。 “那就好。”无尘拿起自己喝过的茶杯又到了一杯水递给了江云歌,“给。”江云歌看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那白瓷杯分外的好看吗,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的手可以好看成这样。,怔怔的一时间忘了接那茶盏。 无尘见江云歌一副花痴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一抽,“不要?”而后江云歌便听见“啪”的一声茶盏被狠狠的放在了桌案上。于是江云歌只得自己悻悻的拿起来桌子上的茶杯喝起了茶来,她也着实渴了,方才修炼出了好些汗来着。 等等,不对! 不是说国师无尘洁净到快变态了么。今天居然会喝她的茶水,还让自己用他用过的茶盏喝茶。难道说传言有误? 那国师无尘自然是不知道江云歌的心思的,因为这个时候无尘的心思和目光都在宁无双腰间的那一块玉佩上。 “此物何处得来?”无尘冷声问着江云歌,不 悦之情溢于言表。 江云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这个国师说实话,但是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以无尘的本事也是能够探查出来这玉佩的来历的,没准不用探查就是知道的。 “一个朋友的东西,暂时寄存在我这里罢了。怎么国师认识这个东西?”江云歌想从国师这里问出了所以然来,多知道一点关于殷致的事情在合作中总不会是吃亏的。 “以后少跟这人来往。”国师没有回答江云歌的话,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他又觉得不妥,这个丫头古怪精灵的很,什么时候肯听人说了。“就算要跟这样的来往也应该让我知道。” 江云歌皱眉,他是是自己的什么人,自己要跟什么人来往关他什么事。是了,他不是要自己做他的什么奴隶么,但是现在自己不是他的奴隶。想到这里江云歌气的呼吸都变了,“国师,请问你是江云歌的什么人,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我个跟何人交往?” “你的命是我给的。所以我自然是有权利知道你跟什么人交往。”这个丫头炸毛的样子真是让人喜欢,就连眉角的朱砂痣都鲜活了起来。 江云 歌彻底的无语,难道救了她,她就要成为他的私人物品么?这个时候的江云歌早就已经不记得自己在高烧昏迷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依赖他了。 “无尘,你是国师么。我怎么觉得你更加像是无赖狂徒啊。”江云歌生气之中一甩自己的长发扭身坐在了椅子上。无尘忍不住想要出手摸一摸她的长发安慰她,但是手伸到一半便又缩回去了。 看着江云歌背着他的样子良久说道:“一点都没有睡着的时候讨人喜欢。”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说的,说完之后他自己也是愣住了。 那一刻江云歌几乎怀疑自己是幻听,惊讶看向国师:“你说什么?”那是国师说的话,江云歌很是不确定。 “本国师的话只说一遍!”国师无尘有些懊恼,自己什么时候会把自己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了,可气。 国师这样的语气,江云歌就知道自己不是幻听。只是国师见过自己睡着的样子么。对了,柳溪曾跟自己说过,自己在高烧昏迷的时候曾经搂着国师不放手。想到这里江云歌的脸腾地红了。昏迷中的自己真的是太丢脸了。 只是被这样的美男子说可爱江 云歌的心情真是很好,当下便红着脸回了一句:“国师谬赞了。”虽是谦虚之词,但是语气里慢慢的都是得意。 见江云歌没有生气,国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那一瞬间他是诧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一个人的感受了。心中烦闷不已的他顿时冷着脸跟江云歌说道:“江家的事你不必操心,我自会处理。” 冷漠之中透着关心,江云歌心里说是不敢动那是假的,只是她不想再欠他的人情了。再说这样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自己能力尚可,又何必假手他人。 “多谢国师,只是这些事情云歌想自己解决,这样才能有报仇的快意不是么?” 对于这样的江云歌国师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江家的事情她应付的了么?罢了,自己好好的看着便是。 “好,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他必须跟她说清楚,不然这死心眼的丫头是不会找他的,这一点无尘确定。 “这是自然。” 无尘侧目看向素颜睡袍的宁无双,不施粉黛的她竟然多了几分安静,眉角的朱砂仿佛淡了很多,她仿佛又是睡着的时候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娇弱女子。 第五十二章 灵月山庄 无尘神情微动,“任何时候都有我在,别怕。” 江云歌看着无尘认真的样子,心慌意乱的说道:“嗯。”之后便迟迟的不敢抬头,等到抬头的时候那无尘早就不见踪影。江云歌懊恼,他总是这么悄无声息的来去。 江云歌是在第二天的到达月灵山庄的,那月灵山庄虽然不大,但是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存在,难怪江天峰喜欢在这里。 江云歌听那殷致说,江天峰的病每每晚上发作的最厉害,今天晚上她江云歌就要探个清楚,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夜幕渐渐降临。江云歌还没有潜入到月灵山庄的时候便听得空旷的山脚下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喊声,江云歌听得出来,那是江天峰的声音。 这是要承受多大痛苦才会发怵这么凄厉的声音? 江云歌带着柳溪柳眉翻墙进了月灵山庄。山庄没有一丝的灯火,处处透着诡异,在黑暗之中,冷风袭来,寒意森森。 月灵山庄的密室里。 江天峰把自己关在密室里,手里狠狠的攥着一把伏魔剑,如临大敌。他手中的伏魔剑上的光亮越来越胜。 今夜他又要跟噬魂兽开始斗争,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结果。年年他都会失败,今年也是不例外的吧。 噬魂兽,能侵入人的身体,消磨人的意志,慢慢的变的自私贪婪风流好色。噬魂兽一但进入人的身体就永远的依靠人生存,但是它每年的九月初九都会出来一次,但是当天还会回到人的身体里。虽说噬魂兽可恶,但是却是人心的黑暗把它召唤回去的。 “灵儿,助我成功吧。” 这个月灵山庄是江天峰转为月灵建造的住处,月灵喜欢山脚下的清幽,喜欢山上的鸟鸣,但是还没有等到建成的时候月灵就去了。虽然他知道月灵死的蹊跷,但是没有勇气去查,他怕自己查出来自己接受不了。 现在这里葬着月灵,只有在这里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离月灵近一点。这时,眼前的伏魔剑突然冒出了红光,似乎跟江天峰内心的怒火一样。 他用手按了一下剑柄,喃喃自语,“噬魂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呵呵呵。”魅惑的笑声回荡在空中,“让你久等了。”虚幻的影子在江天峰的面前,人面兽身。 “我的死活从来都是取决于你,若不是你心魔听我的话,我又会怎么好好的活着。你杀 不死我的,能杀死我的武器从来都不是伏魔剑。”那噬魂兽淡定从容。 江天峰失望了,若是真是如它所说伏魔剑没有用,那么还能有什么能呢。 噬魂兽已经跟他融为一体,它喜,他喜;它怒,他亦怒,只有在它的手里,它才什么都能做,虽然他痛苦,但是右手他真的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以前他觉得他需要时间把噬魂兽彻底的从自己的身体里面除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是在他的身体里。 它就像个沉重的锁链一样,但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都无法挣脱开又沉又重的铁锁,而且越挣脱,自己就越是受苦。 “放弃吧,我在你的身体里面不是很好么?你生活的那样的自在和快活。所以说你不必为难自己。”噬魂兽说着便进入了江天峰的身体。 江天峰在噬魂兽进入自己身体里的那一瞬间大声的吼着,带着一丝痛苦和挣扎,还有一种无奈和愤恨。 这个时候江天峰用力怕打着自己的头部和胸口,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噬魂兽。 “不要痛苦,你只要好好的享受你的人生就好了。”噬魂兽的声音诱导这着。 “不,你滚,你滚 出我的身体!我求你了好不好?”江天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会让你快活,相信我。”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月灵,月灵……” 江天峰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抑制住噬魂兽,用锁链锁住了自己,疯狂的折磨着自己,也可以说是折磨着噬魂兽。 “啊,啊……” 今天是噬魂兽最最疯狂的时候,他必须这样的对待自己。 江天峰披头散发,四肢被铁链锁着,而且锁环上布满锋利的箭头,只要他拼死的挣脱,箭头就会深深的刺入他的手腕和脚腕中,以此来控制住他的狂性大发,铁链更是拉住他,不让他离开这个密室。 江天峰的身上的血流了一地,但是噬魂兽仍小用妖媚的声音是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哎……” 江云歌找到江天峰的时候,江天峰双眼赤红,正在跟噬魂兽撕扯着自己的身体。 “父亲!”江云歌看到对江天峰这个样子也是惊讶万分。虽然她不喜欢这个父亲,但是不能否认江天峰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干干净净的样子,何曾这样的狼狈过。 疲惫的江天峰看见江云歌来到 了这样,顾不得惊讶便赶紧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理智喊道:“歌儿,赶紧走!滚!滚!” 他怕自己说迟了,噬魂兽会对付江云歌,就算他再不怎么喜欢江云歌,那也是月灵的女儿,他不想让月灵伤心。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古怪的声音从江天峰的口中出来,江云歌惊惧不已。 “父亲……”江云歌皱着眉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父亲。 “歌儿,你听父亲的话,赶紧的走……我身体里面的是噬魂兽,万一我的心智完全的被它占了去,会伤害你的……” 江天峰这么说一方面真的是为了江云歌着想,另一方也是怕江云歌趁机害了自己。那噬魂兽听了江天峰的话顿时笑了起来说道:“江天峰,你还真是虚伪。都到这个时候还要防备别人,看来我还真是找了一个好肉身。” 江云歌何等的聪明,何尝不知到这噬魂兽的意思,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除掉这噬魂兽,不然以后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这个时候的江云歌反倒是不着急了,反而是淡定的站在江天峰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江天峰说道:“噬魂兽,是么?你为什么要控制我的父亲?” 第五十三章 获得信任 那噬魂兽倒是对江云歌很感兴趣,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之后不怕的。“小姑娘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当然了我自己越是喜欢这样的事情的,你说控制一个人然他为所欲为都不是很好的事情么?不过若是你的不想,我也是做不到的。”说着那噬魂兽便娇笑起来。 江云歌虽然不知道这噬魂兽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她大概也是明白了,人若是一身堂堂正正噬魂兽也是没有办法伤害那个人,终究是江天峰有了非分之念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你觉得你会一直待在我的父亲的身体里么?”江云歌冷笑着看向噬魂兽。 “事实证明,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噬魂兽娇笑。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难道你不属于这世间万物么?” 那噬魂兽顿时不说话了,江云歌心想还真让自己说对了,只是不知道这噬魂兽的命门是什么,但只要是能够克住噬魂兽都是有救的。 ‘歌儿,快走,快走!’那噬魂兽稍一失神便是江天峰占了上风。 “父亲,莫怕。云歌在,云歌会守着你。” 这是江天峰昏迷之 前听见的江云歌说的话,那一瞬间江天峰觉得这噬魂兽好像是怕着江云歌的,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消停! 心力交瘁的江天峰再跟噬魂兽的争斗中昏睡了过去,这是噬魂兽跟他身体磨合的时候他必然会受的罪,但是第二天便会完好无事,只是以后噬魂兽会控制他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这一点江天峰一直心知肚明。 次日,江天峰醒来的时候江云歌正陪在他的身边。 “歌儿?”江天峰扶着发晕的脑袋,刚想起身却又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父亲,还是先歇着吧。”江云歌说着便又把江天峰摁在了床上。 昨天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歌儿,昨天……”江天峰还没有把话说出来的时候江云歌便打断了他的话。 “父亲,云歌定然会把那个噬魂兽除掉的,就算云歌不能,总有人能的,比如说国师。” 云歌不想跟江天峰多费唇舌,她现在只想然江天峰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帮助他,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江天峰本来是不相信一个丫头的话的,但是这丫头提到了国师无尘他就信了,还很是激动。“歌儿,你 真的愿意为父亲去求国师么?”江天峰紧紧的拉着江云歌的手腕。 “你是我的父亲,我自然是会帮助你的。只是咱们江家怕是不容我啊。不然歌儿怎么会在安国寺小住呢。”江云歌叹气很是委屈的样子。 “歌儿放心,父亲才是江家的家主,谁敢对你再说三道四,父亲定然是不饶恕的!”江天峰带着怒气,好像真的是一个为女儿出气的父亲。 “可是,他们都认为是我害了江天莲……”虽然说江云歌已经一手布局找出了凶手,梅氏,四姨娘,黑衣人,管家都牵连其中。但是江云歌毕竟这段时间不在府中,那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呢。 “歌儿原来是担心这个。”江天峰笑了。“凶手已经找到了,跟歌儿一点关系也是没有的。你只管回家便是。”江天峰拍着江云歌的手,端的是一副慈父的样子。 “是。”江云歌低低的应道。严重闪过微不可查的冷意。 重新回到江府,就连对江云歌一向不满的老夫人都没说什么。 新收拾出来的清歌院焕然一新,重回故地,江云歌不仅感慨万千,“母亲,云歌又回来了。” 这清歌院是江云 歌的母亲月灵在她满月的时候就建好的,她说自己的女儿吃穿用度都要是最好,她哪里会想到,仅仅在自己死后一年,这院子就已经易了主。如今江天峰肯把这院子再给自己难道就因为她那不切实际的承诺? 江云歌不由地冷笑,江天峰恐怕不只因为这个。只是他图谋的会是什么呢,江云歌凝神思虑,没有头绪。 日子如流水般飞逝,重回到江府的这几日异常的安静,那梅氏和江云歌还有老夫人好像是把自己当成空气一般。他们不理会自己,自己也是懒得理会他们的。正好自己可以安静的增进自己的修为,修炼九转医经。而且也该是时候去看看那叫做凤玄的少年了。 “小姐!”姜晨来了。 “凤玄如何了?” “回小姐,那少年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于内伤还是会死时不时的发作,但是居那凤玄所说虽然发作,但是也没有以前那样的痛苦了。”姜晨如实禀报,但是并没有告诉江云歌国师无尘去过。 “嗯。”江云歌凝神点头。看来自己的施针是有了效果了,只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强制压住那内丹发力, 若是不早早的想办法处理那少年体内的内丹,恐怕早晚会出大事。 这边江云歌正在跟姜晨说话,清歌院外喧闹了起来。江云歌不由的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烦闷的摆手让姜晨退下了,真是的,还能不能不能让然人清静几天。 “三小姐,请您留步,老爷说了谁也不能进清歌院!”门口侍卫的高声阻止江云歌听的一清二楚。 原来自从江云歌回来住到清歌院之后,江天峰就派了八名侍卫轮流看守清歌院,名义上说是保护,但是目的究竟是什么江云歌很是清楚,无非是怕自己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罢了。只是就凭这八名侍卫怎么能够拦得住江云歌呢,只要经云歌想她依旧可以来去自如,所以就江云歌根本就不在意。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这八名侍卫竟然起了这样的作用。 怒目圆瞪,江天荷连话都不说,径直将清歌院门口的拦住她的侍卫=推开,一脸嚣张。“江府还有本小姐不能进去的地方了?江云歌那个废柴贱人不就是仗着父亲宠爱么?我偏不信了,我在父亲心里莫非还不如那个废柴江云歌!”江天荷说着便给了那侍卫几个耳光。 第五十四章 愚蠢小姐 但是这样还是难消她心头之恨,恨不得这几个耳光打在江云歌的脸上她才就解恨。这贱人居然不声不响的住了清歌院,原本以为那个贱人住在安国寺不会回来了,没有想到她如今不但回来了,还住了她最喜欢的清歌院。 这清歌院可是父亲母亲许了她的,说是等她及笄之后就搬到这里住,谁知道被这个贱人占了先。她怎么能不恨。 还有父亲父亲也是昏了头,自从江云歌回府以后父亲对她甚是优待不说,甚至可以不顾老夫人的反对。 要不是这几日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自己早就来找江云歌的麻烦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江云歌! 只是那侍卫在挨了江天荷的打之后依然岿然不动的站在清歌院的门口,一声不言。 江天荷见无可奈何只得大喊:“江云歌你这个贱人废柴给本小姐出来!” 在院子里的柳溪听见江天荷这么骂自己家的小姐,顿时来气了,“你个蠢货,说谁是贱人呢?” 柳溪性子急,见不得这没有教养的江天荷辱骂自己家的小姐。江天荷一见江云歌竟然让一个丫鬟来对付自己所以就更加的恼怒了。 “让江云歌出来,她不出来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做缩头乌龟?”不管江天荷怎么说都是想要引蛇出洞。 “哼,三小姐,你以为我家小姐是你呢。做亏心事脸不红心不跳,连自己的姐夫都能抢,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不过,我家小姐不嫁给那个七皇子也是对的……” 只是柳溪的话还没有说完江云歌就出来了,她可是不想任由着这个丫头胡说八道。 “不知道三妹妹找我什么事情呢?”江云歌身着一身白衣,裙摆暗色的莲花瓣仿佛天女散花,衬托的江云歌越发的如仙似梦。 这江天荷顿时改了主意,本来已经运动的灵力悄然的收了回去,但是她手心的淡蓝色的光芒还是被江云歌看的一清二楚。 “哟,二姐住的这清歌院,还真是富丽,不知道能不能让妹妹参观一下?”江天荷看了看们两边的侍卫,示意就江云歌有奴才拦着不让进。 “三妹妹说的是哪里的话,怎么会不让妹妹参观呢,这只不过是父亲怕那些按猫阿狗搅扰我罢了。说起来也是太大惊小怪了些。”说着江云歌便对着门口的侍卫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让江天 荷进来。 一进这院子,江天荷的就嫉妒心就更加的严重了,满院栽种的香草兰花,都是无比名贵的品种,是她就江天荷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本来该是她的,因此看向江云歌的眼光就更加的恶毒了些。然后随便一挥手,丫头嬷嬷一大帮都进了江云歌的院子。 来势汹汹。 因着江云歌说过让他们进来,那些侍卫也没有阻拦。但是他们现在一看情况不对,相互使了眼色,立马就有人去禀报江天峰了。 江天荷看着仙子般的江云歌冷笑道:“祖母和母亲说了,二姐回府的这些天,也没有去她那儿晨昏定省,所以我特意带了几个嬷嬷来,教教二姐规矩!”说完,江天荷冷冷的挥手,立刻有几个嬷嬷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到底是老夫人还是梅氏,或者是江天荷自己,江云歌心里自然是有数的,不过也好,修炼了这么些天她也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是么?”江云歌根本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些嬷嬷,淬着冰的黑色眸子,就让那些嬷嬷们胆怯了。 好生奇怪,以前的时候她们在江天荷的带领下也是没有少欺负二小姐的,但是今天的 二小姐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于是他们之中又有人想起了之前帮这江天莲教训二小姐的那些人脸上的疤痕,对了,还有四小姐的惨死,顿时都不敢动了。 “你们傻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回禀祖母和母亲你们是如何当差的?”江天荷看着这些嬷嬷不为所动,不由怒火冲天。 “是!”这些嬷嬷只能硬着头皮去上。 江云歌依旧带着淡然的笑,仿佛江天荷和那些下人不存在一般的擦拭了一下身边的石凳,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在了石凳上,纤纤素手抚摸着自己袖口的莲花瓣。 “三妹妹,这江家当家做主的是父亲,我做的一切可都是父亲允许的。”江天荷突然很委屈的说道。他不想活动筋骨了,因为江云歌今天没有机会了。 因为隔很远,她就感觉清歌院外有人来了,灵力强大,呼吸沉稳,年纪约莫在四十左右,除了江家家主,还有谁? “父亲?”江天荷冷笑,“他是老糊涂了才会被你蒙骗,但是祖母和母亲是明白的!给我上!”江天荷已经不耐烦给跟姜玉阳额非口舌了。 “孽女,住手!”严厉的呵斥,威风凛凛。 那些嬷嬷丫 头听到这声音,几乎本能的跪倒在了地上,江家家主是谁也敢触碰的威严。 江天荷连忙转过身,嚣张的表情在看到江天峰之后,立刻变得惶恐了许多,糟了,自己的父亲肯定是听到了自己对他的污言,怎么办?考虑之中的江天荷表情立马温婉了许多,福身行礼,“父亲!” 江天峰并没有搭理江天荷,满脸的怒气,似乎从进来的第一刻起,就没有用正眼看过江天荷。 清歌院的气氛,顿时严肃了许多,江云歌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唯有江云歌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起身行礼:“父亲来了,您若是晚来一会,云歌怕是要被欺负了呢,看来江家的人还是不喜欢云歌……”说着江云歌的手还在来回抚摸着袖子上的莲花。 江天峰看见江云歌一斤和裙摆上的莲花,整个人一僵对着江天荷怒吼道:“去领家法,皮开肉绽为止!”江天峰的眸子里尽是阴沉,几乎不容江天荷分辨一二。 江天峰知道今天是必须惩罚江天荷了,那莲花是国师的专属,若是不是国师授意,谁敢在衣衫上用尽莲花。可见,自己的这个女儿在国师心中的地位很是不凡。 第五十五章 苦肉计 “父亲?父亲!”江天荷瞪大了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我何错之有?应该受罚的是二姐姐,自从二姐姐回府以后,从来没有去向祖母母亲请安过,连晨昏定省这样的礼数都欠缺,不敬长辈,自然该受罚!” 话还没说完,江云歌就咳嗽了两声,喘成了一个。她用罗帕捂着嘴,脸上憋得难受。柳溪赶紧的为自家的小姐拍着后背。 “歌儿?可是受了风寒?”江天峰看着江云歌的脸色越发通红,便呵斥江云歌身边的柳溪道:“看不见你家的小姐并成这样,还让你家的小姐大早上站在院子里吹风,还不赶紧的扶进去!若在迟些,小心揭了你的皮!”那眼中的关着急和关心,还真是像极了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还有你们这些个奴才,没有长眼睛么?二小姐咳得这样厉害,也不知道去取姜汤和披风来?” “是,是!”那些嬷嬷们起先还有些嚣张,毕竟自己可是老夫人和夫人身边的人,老爷就算在生气也是会手下留情的,可看见江天峰对江云歌如此关心,连忙诚惶诚恐的退下。 “父亲,您也别管他们,歌儿好久不见 三妹妹了,所以急着出门迎接就没有披披风……咳咳咳……” 说着又咳嗽了起来。好容易不咳了便接着说道:“这也原是歌儿不好,回府以后应该去向梅氏请安的,只是以前的时候祖母和母亲都是不允许歌儿前去请安的,说是看见歌儿就心烦……” 着江云歌就红了眼圈。 喘了口气歌儿江云歌又接着说道:“二来歌儿身体不适,也怕过了病气给祖母和母亲……”说到这儿,江云歌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打量着江天峰的神色。 江天峰不待江云歌说完,便心疼的摆了摆手说道:“晨昏定省这样的礼数也就免了,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繁文缛节!” 老夫人正被梅氏扶着走到清歌院,才走到门外,就听到这句话,几乎昏厥过去,自己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不动规矩了! 自从江云歌从安国寺以后,江天峰对江云歌表现出来的耐心和关心都让梅氏嫉妒忧心,自己的荷儿不才是他最喜欢的女儿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 如今,连晨昏定省这样的规矩都免了,这江府以后,难不成还成了江云歌这个 贱人生的女儿做主?这是梅氏绝对不能忍受的,不过好在老夫人还是向着自己的,老夫人或许会是除掉安静江云歌一个武器。 “峰儿这话胡闹!”老夫人听到这话,怒火顿起。扶着梅氏,紧走走进了清歌院,一脸愠怒,龙头拐杖上的饰物显示着老夫人的愤怒。 见自己的母亲进来,江天峰拱手行礼,“母亲,早晨寒冷,您怎么过来了?” 老夫人横眉冷对着江天峰:“我若是不过来,就由着江府的规矩被你给坏了!”老夫人说到这儿,一脸厌恶的扫了江云歌,脸上的褶皱颤抖着吼道:“跪下!” 江云歌的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冷笑。 若是寻常,她根本看都不会看老夫人一眼,不教训她就不错了。可是今天,她要得到江天峰的信任和怜悯,要在江家稳住脚跟就必须示弱。 江天峰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老夫人折腾死,因为自己对他来说有很大的价值。 只是现在江云歌的示弱不是目的,目的是坐山观虎斗。 随着绣着莲花的白色裙摆轻轻落地,江云歌屈膝跪倒在地上,委屈低头,只是没有人看见江云歌的眼 神里满是清冷的笑。 一旁的江天荷看了,不由地十分快意,她就是希望看见江云歌受罚。纵然自己的父亲江天峰今天站在了江云歌那一边,可是她的背后不但有母亲还有祖母。 “云嬷嬷,给我掌嘴,连晨昏定省都敢忘了,以后可要反了天了!谁还能入她的眼!”老夫人一脸愠怒。 本来她已经相信自己的儿子所说的,江云歌的命格变了,成了圣女,善待她可以使得就江家更家兴盛,只是她现在是在看不上那废柴轻狂的样子。 后来儿子江天峰又告诉自己这个小蹄子能够治愈儿子的隐疾,因此心一软便对以前既往不咎了,老夫人这才答应让江云歌进府,谁知道进府才几天便这样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这老夫人如何能忍得。 可巧梅氏前去哭诉手江云歌在江天峰的偏袒之下欺负荷儿,老夫人顿时怒火就来了。对自己的母亲妹妹没有半分的尊重慈悲之心,还能是什么圣女。 云嬷嬷连忙领命称是,不敢耽误。二小姐这次惨了。 江云歌虽然想着座山观虎斗,但是那也不代表自己会自己受皮肉之苦。 江云歌暗暗运动灵 力,一层淡金色的光护在了自己的脸上,在太阳光的映衬之下根本看不出来。那云嬷嬷走到江云歌的面前,一个巴掌挥手而下。 “啊!”一个耳光打下去,云嬷嬷顿时感觉得到自己的手快断掉了。 而江云歌也是嘴角鲜血直流,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只是她就是倔强的一声不吭。江天峰瞬间感觉到满意,那份傲骨真的是像自己年轻的时候。 但是一看云嬷嬷的样子,就知道这云嬷嬷肯定是下了重手了,不然自己怎么会疼成那样。这样想着江天峰便看向了老夫人,看来自己的母亲真的是下了狠手了。 不行,不能伤,江云歌不能死。自己留着她还有大用,自己的母亲真是后宅妇人,只会计较小事。 “歌儿!” 江天峰连忙扶着江云歌,挡在了她的身前,“快去传大夫!母亲,您是最慈悲的人,您看歌儿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这罚就免了吧!”江天峰的心急,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尤其是江云歌更是看的清楚。 江云歌什么时候都可以死,可唯独这个时候不可以死,月灵山庄的秘密,她头上的额坠,还有那神秘的九转医经。 第五十六章 苦肉计(二) 若是她死了,江天峰的希望,也就顿时化为须有,他要得到那神秘的力量。 “父亲,不关祖母的事,都是歌儿不懂事……你不要怪罪祖母……” 江云歌轻轻的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那苍白的脸色在旁人看来,怎么可能没事。 以退为进,这招很是高明。 江天峰哪里会信江云歌说的话,她的脸色可不是装出来的。若是自己的母亲在打下去,万一,江云歌这体弱的身子受不住,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看着江云歌这衣服弱不禁风的病西施的模样,不禁想到了江云歌的生母月灵。果真是从那个贱人肚子里出来的,都是一样的会装腔作势。顿时斜睨了江天峰一眼,恶狠狠的对着云嬷嬷说道:“云嬷嬷,继续掌嘴!”老夫人怒不可遏。 “我看你们谁敢!”江天峰按捺了许久,阴沉的语气,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 只需要一个眼神,周围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峰儿,你要干什么?”老夫人气得手直抖,“身为祖母我还不能教训一个晚辈了?你为了一个贱人省的女儿,先要忤逆母亲?” 可是老夫人怎么都没有想到,江 天峰第一次忤逆自己竟然是为了江云歌,这个江府卑微的如同尘土一样的废柴二小姐而忤逆。 不仅老夫人又惊又怒,就连梅氏也是如此,江天峰她是知道的,虽然威严凉薄,但是对自己的母亲是极好的,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只是今天这是怎么了?想到这里,梅氏不禁看向了江云歌,看来江云歌还真是不简单。 暴喝之后江天峰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是顶撞自己的母亲了,这是自己活了四十多岁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当下心里边悔了,于是便紧走几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说道:“母亲,” 江天峰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一点,“歌儿的身体都弱成这个样子了,若您要是真的惩罚也得等到她的身子好了之后,现在您动手岂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好好好,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可是现在母亲就是想要了这个小贱人的命,你又当如何?”老夫人怒指着江云歌,看着那副病西施的样子,越发的怒不可遏。 她绝不容许这个小贱人在江家兴风作浪,若是这次让她丢了命,那是他们就江家祖上烧了高香。 江天峰看着江云 歌沉吟片刻说道:“那就只能请娘责罚儿子了!”说完,江天峰便重重的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顿时,老夫人支撑不住了,一个耳光便搭在了江天峰的脸上怒喝:“逆子!” 如果不是扶着云嬷嬷的手,老夫人气的几乎差点倒在了地上,胸口剧烈的喘着。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江家众人都是对老夫人众星捧月,从来没有人敢违拗其心意,更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顶撞她,可是就今天一向尊敬自己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贱人生的女儿她顶撞她,只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江云歌只一味的装着病弱,冷眼看着他们母子相斗。 冷眼瞧着江天峰和老夫人之间的对话,她几乎可以确认了自己心里的猜测,她对江天峰而言确实有着极大的价值。否则对她不闻不问十几年,不会突然会因为她去顶撞老夫人。 清歌院内,无论是伺候的下人,抑或是梅氏还有江天荷,都大气不敢出,都被眼前的情况给吓住了。 梅氏知道江天峰虽然在闺房之内风流银荡,但是治家严厉,道貌岸然,上下尊卑有序。梅氏平时更是揣测其心意说话,可如今他为了 江云歌,连老夫人都敢顶撞,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就连那些下人也在心里嘀咕,看来这江府以后二小姐要逆袭了。 “既然母亲已经责罚,那么就轮到儿子说话了!” 江天峰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只是在扶起江云歌的时候眼里尽是柔和。 他冷冷的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天荷,寒意逼人,几乎没有一丁点的父女之情。这让江天荷不禁往梅氏身后靠了靠。 紧接着江天峰便背着手站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些年我年纪大了些,倒是疏忽了对你的管教,身为幼妹,不敬长姐,还对自己的父亲评头论足,谁纵容的你?!”江天峰的语气十分严厉,根本不容旁人有丝毫的质疑。 江天荷听着父亲的大吼,腿一软便跪在青石地板上,状若筛糠! 她根本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偏听偏信江云歌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她不甘心,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父亲,荷儿再也不敢了!” 江天荷心中暗痕,什么时候江云歌那个贱人在父亲心中的地位,竟然越过了她。 江天峰压根就没有听江天荷的辩解,只是恩狠狠的对着自己身 后的小厮说道:“家法伺候!” 江天峰果决狠厉,对自己的这个一直宠爱的女儿没有一点的怜悯,更没有给梅氏留一点求情的余地。 小厮们根本不敢怠慢,很快抬着刑凳和家法专用的鞭子过来,将江天荷按倒在了刑凳上。 “父亲,我知道错了,老夫人,救救荷儿,救救荷儿!”江天荷看见那蛇皮制成的鞭子,吓得花容失色。 江府内,这还是下人们第一次看见江天峰如此动怒。 梅氏惊慌的看着老夫人,健老夫人根=根本没有给自己的女儿求情的意思,顿时慌张的双手的撕扯着自己的帕子。不行,自己的女儿绝对不能被人算计了去。尤其不能让江云歌那个小贱人算计了去。 于是那梅氏一个就箭步走到了江天峰的面跪下,然后声泪俱下的说道:“老爷,你就饶了荷儿这这一次吧。荷儿已经知道错了。荷儿自小娇弱,那么经得住这样的打。老爷开恩,老爷开恩!”说着梅氏就使劲的磕着头。 江天峰第一次没有被梅氏的妩媚娇弱蛊惑,只是冷冷的瞥了周围侍候的小厮一眼说:“还愣着干什么,动手!”语气不悦。 第五十七章 苦肉计(三) “是!” 鞭子高高的举起,落在江天荷那白皙的肌肤上,顿时鲜血顺着鞭子抽过的地方,流了下来。 这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还有江天荷的叫喊声,江云歌坐石凳上,依旧来回的抚摸着袖口的莲花瓣,心中爽快至极。 小的时候,老夫人也是这样一鞭子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而江天荷就在一边跳着笑着喊着,直到她没有了气息方才停下之后,那江天荷还不高兴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没声息了,真是没用。” 比起昔年梅氏和江天荷让她手的苦,这三十鞭子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梅氏江天荷,还有老夫人,对了还有江天峰,你们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鞭子声和叫喊声至于停了下来,江云歌便听着江天峰说道:“从今天开始,谁要是敢怠慢了二小姐,直接杖毙,都听清楚了吗?”江天峰的目光环视四周,威严中更带着几分寒意。 周围侍奉的下人,齐声应是。他们可是不敢这个时候惹恼了江天峰。 梅氏这个时候已经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女儿,心疼不已,看着心狠手辣的夫君,只得颤声喊了一声:“老 夫人……” 老夫人狠狠的将龙头拐杖重重的拄在地上,瞥了一眼梅氏,一脸愠怒,“抬着三小姐,扶我回房!” “是!”梅氏强撑着起来,伸手扶着老夫人。云嬷嬷等下人便抬着江天荷浩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江天峰眼瞧着众人离去,缓步走到江云歌身前,神色之间颇为关切,“歌儿受委屈了,待会儿大夫过来了,让他给你好好看看!以后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尽可以来找为父!” “咳咳,父亲,都是歌儿不好,让你顶撞了祖母。歌儿还是到祖母的面前跪着请嘴吧。”江云歌依旧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强撑着就要追随老夫人而去。 “不必了,你祖母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再请罪也不迟,现在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吧。”江天峰关心的说道。 “多谢父亲了,只是,三妹妹她……” 说到这儿,江云歌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嫌弃血迹斑斑的江天荷,却多了几分讥讽的的微笑。 “没有规矩的东西,受罚是应该的!”江天峰对江天荷没有一点的心疼。 江云歌冷眼旁观,只觉得心寒,他对自己的最疼爱的女儿竟然 凉薄至此!他朝利散,那江天峰对自己岂不是加个“更”字。 父女二人各怀心思,沉默片刻。江云歌便说道:妹妹定然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若是能够改过自新,以后嫁给七皇子也是受益的。” 江云歌就是要提醒江天峰,这江天荷也是利用的价值的,成了皇子妃的江天荷自然是身价增高的。 “但愿如此。”说完江云歌就发现江天峰明显的心不在焉了,不一会便叮嘱江云歌好好的休养便离去了。 江云歌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去安慰梅氏母女,已经跟老夫人请罪了。云歌好奇,不知道他会给这是三个人一个怎么样的说辞呢。 自从穿越到这里江云歌还没有好好的出去逛过呢,既然现在所有的人展示消停了,那么自己便去逛一逛吧。 只是江云歌的这个想法一说出来,柳溪柳眉就不干了,“小姐,你的身子已经这么不好了,还是好好的在清歌院休息吧。” 昨天云嬷嬷打小姐的时候,这两个丫头简直怒爆了,只是在自己小姐使劲的暗示之下才没有出手的,今天小姐又要出去逛,他们自然是不会同意的。若是再添了心伤,国师 知道了岂不是很是心疼。 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扭过自己家的小姐,因此他们返现小姐根本就没有受伤。 小姐出门自然是要乔装的,女扮男装是最好的策略,只是江云歌没有男装,正在为难的时候柳眉便对江云歌说道:“小姐,国师送过来的衣服我们都没有好好的看看呢,不如我去找一找?” “去吧……”本来江云歌想说,国师是怎么会给她准备男装,定然是没有的。 但是很意外,有男装而且是给她量身定做的男装,同样的是衣襟上全部是拥簇的莲花瓣。 “国师对小姐真是用心。”柳溪直言不讳的说道。 江云歌听了之后,不住的翻白眼,这个柳溪真是够了,那国师无尘那会对她这么好心,不过是想着各自利用罢了。 江云歌这么想着,两个丫头便给她伺候穿好了衣服,白衣玉冠,纸扇轻摇,青丝束起,真真是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哥。 京城南门大街,人如潮水,街头一个白衣少年带着连个绝色的小厮引人注目。 不是江云歌主仆三人又是谁。当然了江云歌这次出来并不只是逛街,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 是为那叫做凤玄的少年疗伤。 “小……少爷,好多人看我们哦……”柳溪兴奋的低声说道。 江云歌这才回过神来,路人果然都在向他们行着注目礼。这样江云歌很是不自在,多年的特工身份,她从来都是地调的,低调的人们都不在意,那样才是最安全的。 “走吧。”江云歌执扇掩面,刚准备离开这人生喧闹的地方,柳溪却拉住了江云歌的衣袖,“小姐,这匾额,灵记!” “紫金记?”江云歌看着柳溪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免略微皱了皱眉。 蓦地,她似乎想起来了,江家的产业,专做首饰的高级定做的。现在梅氏在打理,以前的时候可是自己的娘亲在打理,而且这铺子是自己的娘亲经营起来的。 鸠占鹊巢,说的就是梅氏。正在凝神深思的江云歌这个时候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 “哟,我以为谁了,原来是林儿姑娘!”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 一个穿着青色衫裙的女子,走到一个粉色衣裳的女子面前,趾高气扬的打量了两眼,“我忘了,现在应该称呼称呼你为贾姨娘了。”说着便捂着嘴娇笑了起来。 第五十八章 青楼女子 江云歌闻着两人浓烈脂粉之气便知道这二人都是风尘女子。想必是冤家路窄,情敌活着竞争对手吧。江云歌此刻没有心思理会他们这争风吃醋,她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只是现在他已经被围在了看笑话的人中间走不得了。难道说着二人恩怨极深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这么一想江云歌也不记得离开了。多年的特工经验,她知道到这二人的事情不少。 “珠儿姐姐好。”那被嘲笑的女子福了一福问好道。“我们好歹也是姐妹一场,就算是我嫁了人也是记得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的,不如我给姐姐在灵记定个首饰,以表寸心?”那被称作贾姨娘的人很是郑重的说道。 只是那一瞬间,珠儿便面露尴尬:“不用你假惺惺。我的首饰自然是有人给买的!”语含怒气,显然没有刚才的兴致。 “有人?是谁呢?妹妹认识么?难道是七皇子?我可是听说七皇子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你那里了。” 这湮塔过民风颇为开放,青楼更是多不胜数,风流文人上流贵族都喜欢去玩乐。但是也仅限于年轻未成亲的男子。这七皇子喜欢来青楼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 “你 !”那珠儿似乎是被说中了心思,顿时恼怒。“七皇子没有来我这里,难道去了妹妹你那里不成。若真是如此,妹妹可就是不守妇道了!” “姐姐慎言,侮辱皇子的罪名不是你我能担当的起来的!” 一时,周围围观的百姓,都议论纷纷! 江云歌没想到随便逛会儿,都能遇到她的前夫的小三! 她漫不经心的目光打量着二人,都是如水的容颜,珠儿带着嫉妒和恨意扭曲了一张俏脸。而那林儿从来都没有把眼前这个耀武扬威的女子放在眼里,更从来没有用过正眼去瞧她。 江云歌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却像是有种无形的威严,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七皇子果然是风流无双。 “姐姐,我没有得到你,你不是也没有得到么?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仇恨了。你也好之为之吧。”林儿冷厉之后好言相劝。 “哼,你怎么知道我得不到?那七皇子不是没有成亲么?你等着瞧好了!早说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筹码只有七皇子一人……”说着那珠儿便扫向了众人,眼眸里刚刚好映着就江云歌的影子。 然后江云歌就看见那珠儿的眉眼 带笑的看着自己,挽住了自己的胳膊。走到了林儿的身边:“你看这位小哥就是姐姐的裙下之臣,你看可好?” 江云歌冷不防被以这样的身份推到了众人之前,一时间也是怔住了,余光看着被柳溪柳眉在看笑话,索性也就演下去了,双手抱拳拱了一拱:“姐姐好。” 众人看清楚江云歌的面容时不禁惊呼,好一个俊俏的偏偏少年郎! 远处的醉仙楼上,临窗的位置,正好可以将这儿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 “主子,你看!”侍卫灵风惊呼。 “灵风,爷的规矩,你忘了么?”无尘满脸的不悦,他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不稳重。 “不是,爷,圣女……” 国师想来厌烦这凡尘之事,本来今天只是打算小酌一番的,那里会想到回眸便看见了江云歌。 “国师!那就是江二小姐。”侍卫灵风连忙凑到无尘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两个丫头不正是柳溪和柳眉么。”灵风惊呼。他绝对没有看错。 “她?”无尘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眉毛微微挑起。 白衣纸扇,莲花飘然。那是自己给她准备的男装,没有想到还真用上了,只是这个时节似 乎用不到纸扇吧。不过很是和她相配。 那黑色的眸子恍若一汪幽静的黑潭,幽深平静,但是微微翘起的嘴角出卖了他,灵风知道自家爷很是高兴。 “国师,需要属下去一趟么?江二小姐似乎遇到了麻烦?”灵风只觉得自家主子的很在乎这江家的二小姐,不由地问道。 “不用!”端起一碗温热的茶杯,浅浅轻啜,举手投足间满满的仙气十足。“若是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那还是本国师认定的圣女么?” “是!”灵风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办事。 他的看中的丫头就是不一般呢。 无尘只是坐在醉仙楼上冷眼看去,却依然能感受到江云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和侠气。 这一场俗事尤其江云歌的加入,倒是很有意思。 “果真是个俊俏的少年,珠儿姐姐真是好福气,只是不知道您是哪家的公子?”珠儿刚刚看到江云歌的那一瞬间惊为天人,这珠儿的裙下之臣看来也非等闲之辈。 “在下江云!”江云歌不疾不徐的回答。 “哦,原来是江公子。看来你跟珠儿姐姐真是情投意合?今天既然来了,那就在灵记给 珠儿就姐姐买个信物吧。”林儿笑意隐隐。 湮塔国的风俗,相恋的男女是要相互给信物的,以表示自己对对方的重视,而且这个信物自然是越贵重越好的。显然这个珠儿是在考验江云歌的财力。 果然是风尘女子,动辄便是银钱。只是这也并非不对,银钱本来就是生活必须品。 江云歌闻言不语迅速的从腰间摘下一块凤鸾玉,拿捏在手里对着珠儿说道,“前段时间,你说喜欢这个凤鸾佩,我历经周折总算是找到了,给你。” 江云歌一笑倾倒众生,更何况出手大方,那林儿本来是羡慕,但是现在是嫉妒,红果果的嫉妒。 那珠儿显然是被惊呆了,自己顺手拉过来的俊美少年,竟然这么配合自己演戏,还价值百万辆的凤鸾佩给了自己。惊疑不定之下她还是接过来了凤鸾佩。“给……给我的?” “自然是给你的。”江云歌眉梢眼角带着笑意。 “小……少爷!”柳溪急了,小姐怎么可以将这配随便送人。 “凤鸾玉,男女定情之物,这江公子对姐姐可真是用情至深啊!只是不知道七皇子……”林儿微微笑道,只是手中的帕子攥的越发的紧了。 第五十九章 他来了 “难不成是姐姐脚踏两只船?还是说……”话说到一半林儿语气反转,一脸不明,“或者说姐姐只是跟这个小公子玩一玩?”周围围观的那些百姓,原本是来看热闹的,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出消息,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原来是脚踩两条船,可惜了,这位小公子一掷千金,却没想到却是被这个有心计的女子给骗了!” “我看这女人长得妖媚之极,一看就知道两面三刀的东西!” “七皇子也是够倒霉的,摊上了这么一个女子。” …… 众口一词,几乎让珠儿辩无可辨! 江云歌冷冷的瞥了一眼林儿,不露痕迹的笑了,好一个有心计的女子,比起珠儿的嚣张更是让人讨厌。 珠儿气得脸上几乎涨的通红,怒指着林儿,恨不能将她给撕了! 如今,这脚踩两条船的名声传出去,几乎小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她的名声,也可以说是毁的差不多了,以后想要找个可以从良的人难上加难。 “姐姐,你这话可是错了。我跟林儿姐姐是只是兴趣相投罢了,哪里就能说道脚踏两只船的事情上来。难道在林儿姐姐的心里,男女之间只能是恋爱的关系么 ?”江云歌语笑嫣然,眼中澄明的看着心有怨气的林儿。 醉仙楼里,几乎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无尘,饶有兴致丫头真是有意思的很,只是她怎么舍得将七皇子给的定亲之礼送给别人。 他难得有几分兴致的眼光,打量着江云歌的背影。 不动声色就让队名的人出丑,这样的心思,岂是传言中的那个废柴二小姐。 “灵风!”无尘挥了挥手,在灵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灵风几乎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自家主子,自家主子竟然也插手这凡尘之事了,以前可是看都懒得看的。 以前,他们家的主子不是很反感那个女人么?居然派他亲自去江府?他是耳朵出现幻觉了么? “嗯?”无尘冷瞥了他一眼。 灵风立刻像是被针刺了一样,连忙拱手行礼告退。 “二小姐!”燕子一脸兴奋的看着江云歌,本来以为自家小姐又向以前一样受欺负,被翠儿整的只会暗地里哭,可是燕子没想到今天江云歌反过来来了这么一手。 灵风迅速的来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拱手行礼:“少爷。” 江云歌看着面前的灵风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是柳溪立马朝着自己家的小姐使 了使眼色。瞬间江云歌便知道这是无尘的人。 只是现在无尘在哪儿? 按下心中的疑惑,江云歌冷声问道:“何事?” “少夫人说了,你办好了事情就让你赶紧的回府,家中还有事情呢。”江云歌蓦然一愣,少夫人?但是瞬间便明白了,这是给她解围呢。 “嗯。马上回府。”说着江云歌小手一摆表示知道了。说着便对珠儿说道:“珠儿姐姐,改日我再去找你。今天就先告辞了。” 那珠儿一见那少年要走了,有些不舍,毕竟是个出手大方的主。 “你可一定要来朝暮阁啊。”依依不舍的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 “姐姐,会的。”江云歌自然会去的,这珠儿就是七皇子的搅屎棍,她怎么会不去。 隐蔽的小院。 这时,浸完药浴的少年穿好衣服从隔间走了出来,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他看起来很是精神。 “你过来。”江云歌冲他招招手。 少年犹豫中走了过来,“你想做好准备了么?我要帮你治疗内伤了。” 少年点点头,稍后问道:“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他知道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什么都不用你做。”江云歌看 着他那张冰雪般秀雅的脸,微微笑道,“如果你好了之后想离开也随你。” 听了江云歌的话,少年楞住了随即便沉默不语,只是一直盯着江云歌看。江云歌看见他的眼神明明灭灭,“凤玄,若是你无处可去,你可以留下。” 少年忽然嘴角轻牵,他那倾城的面容顿时犹如雪后冰山消融,潺潺流水流淌而下。 “你……叫什么名字?”仿佛是犹豫许久,那少年终于问出了久在心里的疑问。 “江云歌。” 江云歌为少年检查着身体,头也未抬。 “原来,你也叫歌儿……” 那少年神情落寞。但同时也有一丝丝的欣喜。“还好,你叫歌儿,这个名字我喜欢……” 江云歌一怔,便问道“他是谁?” “歌儿”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就是觉得很是熟悉,她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不是自己。 二人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一边的柳溪听得一头雾水,“歌儿不就是小姐的名字么?” “不是。” “不是。” 二人异口同声。 “我的名字还是她取的呢,她说玄即天,男子汉要顶天立地,所以为玄。只是我好像辜负了她的期望了……”凤玄有些 淡淡的失望。 但只是一瞬间,那少年本来平静漂亮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的狠戾,青筋爆出。但是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不让出声。江云歌知道那是内丹在在噬魂了。 “你怎么了?”江云歌冷声问道。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少年便冷汗森森,脸色苍白的说道:“他来了。”而后便声嘶力竭的叫喊了起来。 但是只是一会便镇定了,深情的看着江云歌说道:“让我保护你好不好,歌儿。”凤玄用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认真地看着江云歌。 “好。”江云歌眼神明明灭灭,最终说了这么一个字。 “多一个人保护我自然是好的,但是你有能力保护我么。况且,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是谁。” 江云歌紧紧的扣着凤玄的手腕,只觉得他身体里的内丹力量汹涌无比。那一刻她便知道,现在这少年的身体里,已经不是那凤玄了。 “歌儿,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我是凤羽啊,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了?”那凤玄一听江云歌说不认识自己,顿时双眸血红,失魂落魄。 凤羽?江云歌很是疑惑,原主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难道说原主跟这个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六十章 云歌撵人 但是江云歌瞬即便否定了,原主胆小懦弱,从来没有机会见外男,更别说私定终身之类的了。只是这个男子好像是认识自己的,总不能有人跟自己名字相似,样貌也相似吧? 心思百转千回的江云歌压根都没有注意到那凤玄的手已经附上了自己的脸颊,本来想躲开的江云歌心思一转便柔声问道:“你还记得我的全名么?” 江云歌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那男子口中说的歌儿。 “傻歌儿,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全名呢。我就是忘了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忘了你的名字。”男子宠溺一笑,眼眸中的深情就更加的甚了,“歌儿的全名是凤茚歌,凤茚歌……很美的名字,就跟你的人一样。” 那凤玄已经沉迷于江云歌倾城的容颜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江云歌衣襟冷掉的眼神。 现在这内丹已经占据了凤玄的身体,暂时是不能动他了。江云歌疑惑,不是自己已经施针抑制住了那内丹的灵力么,怎么突然就占据了凤玄的身体呢? 但是不管是怎么回事,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安抚住凤玄,然后想最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样想着江云歌便装作不 经意间远离了凤玄的手,然后眸子里带着深意说道:“你累了,好好歇息吧。我会再来看你的。”凤玄的身后江云歌的手指闪着莹莹蓝光点了他的昏睡穴。那凤玄瞬间便倒了下去。 “柳溪柳眉你们把他扶到床榻上,姜晨!你过来。”至于这凤玄是怎么回事这凤玄肯定是知道的。 姜晨满心忐忑的跟着江云歌来到了院子里,恭恭敬敬的对着江云歌弯腰施礼:“小姐。” 而江云歌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姜晨,那犹如古潭幽深的眸子好像是要把人看透一般。那姜晨瞬间脊背发寒,这样小姐的感觉怎么跟爷发怒的时候感觉一样呢。 “小姐,您唤姜晨来有什么事?您吩咐便是。” 姜晨毕竟是无尘身边最得力的人手,身手,灵力,定力都是一等一的,心神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沉稳了。 “没事,只是觉得你姜晨当差辛苦,想让你轻松一些罢了。”江云歌背着手带着阴冷的笑一步步逼近了姜晨。 那姜晨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便低头拱手说道:“谢小姐关心,只是姜晨不觉辛苦。”姜晨冷汗森森。 “不辛苦?游走于两 个主子之间能不累么?所以你还是去伺候你的爷去吧。本小姐不喜欢三心二意之人!”江云歌美眸半敛,满是怒意。 江云歌如何能不生气,这姜晨虽说是无尘给她的人,但是好歹也跟了她这么些天,难道说还不知道自己的脾气,在说自己也没有薄待他,他竟然让无尘插手自己的事情还不告诉自己。 那姜晨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一时间傻了眼,小姐让自己离开就是自己没有办好差事,那么爷也不会留自己的,想到这里那景姜晨一咬牙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小姐恕罪,姜晨失职!” 兵不在多,在于精,在于忠,所以就江云歌是不会让这个姜晨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的。而且现在她不得不怀疑国师无尘的用心了。 “我江云歌不会为难你,你走吧!”江云歌黑色的眼眸中冷芒毕现,本来抚摸着手边菊花的手蓦然的僵硬了,下一刻手中的菊花瓣便带着淡蓝色的光芒天女散花般倾泻而出朝着百花深处袭去。只是那菊花在挨到百花从中那个人的时候便被反弹了回来,深深的插到了地上。 “何人!”江云歌幽深的眸 子乍起波澜,竟然有人隐匿这小院之中。 百花微动,白衣男子终于现了真面目,衣角的莲花瓣跟江云歌的如出一辙,面容冷峻如刀雕刻,满头的白发不但没有让他的风姿逊色半分,反而增添了一种独特的美。 “丫头,几日不见,倒是进益了。”无尘的语气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但是江云歌丝毫不在意。 江云歌在意的是这个国师无尘最近似乎太爱多管闲事了。当下语气不善的回道:“是么?那还真是多谢夸奖了。国师爱管闲事的本事也是进益了。”江云歌小手松开了菊花,另外手中的纸扇轻摇了起来。 国师无尘的俊颜瞬间柔和了许多,嘴角微微的挑起,姜晨知道那是他家爷心情好的表现,他越来越凝不明白自己家爷对着江云歌究竟存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丫头真是谬赞了。本国师进益可不止管闲事。”话未落音无尘身影一动,江云歌的纸扇就落在了无尘的手中。江云歌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小手心里暗叹,果真是自己技不如人。 “国师真是好身手。”江云歌眉目带笑,由衷夸奖。 听得小姐夸赞自家的爷, 姜晨拿眼偷看着二人,不看还好,一看便惊讶了。原来这无尘和江云歌所穿的衣衫,同样的款式同样的质地,同样的莲花衣襟。而且二人就皆是逆天的容颜,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二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而二人对姜晨的窥探恍若未觉,只是心思莫测的看着对方。 “好身手不敢当,只是这样的天气摇扇怕是不合适吧?嗯?”江云歌斜睨了无尘一眼心道:还真是多管闲事。以前的时候没有发现国师无尘有样的毛病啊,难道传言有误? “是么?现在纸扇可是在你的手中。人人都说,国师无尘,性洁如莲,别人的东西不肯沾染半分,怎么现在来沾染我的东西了?” 无尘也不答话,他将扇子在手中把玩,脸上的笑容如白莲一般纯净,只是深邃的让人猜不透,“别人的东西我自然是不沾染的,但是丫头的东西就另当别论了。本国师就是喜欢沾染你……的东西。” 无尘说道最后的时候脸已经附到了江云歌的耳边。那一瞬间江云歌的脸瞬间的红了。 “你!”江云歌给了无尘一个白眼,不在说话。这算是调戏么,江云歌的心里砰砰直跳。 第六十一章 就是喜欢 “凤玄的内丹不是你可以解决的,弄不好你的性命都没有了,能他的性命只有我们两个人合力才能救。”说着,也不和江云歌打招呼,径直走向内院的厢房。 “站住!”江云歌紧走几步拦在了无尘身前,一脸冰冷,“你这是在帮助我?还是帮助凤玄?若是帮助我你有什么目的?若是帮助凤玄你又有什么目的?” 江云歌围着无尘上下打量了起来,而后冷笑:“不要告诉你什么目的都没有,或者说只是想帮助我。我不是三岁的孩子。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我还是不会相信的。”江云歌笃定这个国师一定跟江天峰一样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某样东西,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无尘星眸一转,如水般看向江云歌:“我说了,要你嫁我,可是你不愿。”说着无尘便合上了纸扇,抬起来江云歌的下巴:“你这样的绝色容颜,本国师一见倾心。” 江云歌定定的看向那无尘的眸子,实在不似作假。 只是这国师无尘会是那么一个肤浅的人么。还有最重要的是,自己是被七皇子抛弃的女子,这国师洁癖之人,怎么会看上他人看不上的女子。 “我是你亲定的圣女, 你名义上可是我的师傅,若是我嫁了你,那你怎么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江云歌似笑非笑的打开了抬着她下巴的纸扇。 措不及防,无尘笑了起来,那样的美,简直妖孽。带着那种与身俱来的不怒自威的气息,还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和狠劲儿,让人不禁疑惑,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子,就算是这个是时候死在她的手上也是心甘情愿的吧,怪不得,怪不得,那么多女子倾心国师。 “本国师从来不需要堵住这悠悠众口,本国师喜欢就是喜欢了,就算是徒弟又如何?他们如喜欢说,就让他们去说吧。干我何事?”高傲如斯,应该只是国师无尘了吧。 听了这话,江云歌且惊且疑,好一个无尘,好一个干我何事。要说这无尘还真是对江云歌的胃口。 突然,一脚猛地踩在了无尘的脚上,那种五指连心的痛只是让无尘的五官僵硬了一瞬,随后便是笑容。 “丫头,这样的你我怎么会放心让你去救凤玄呢?”说罢,便抬脚向着屋内走去。 “你!”怒江云歌指着无尘跺脚,她知道自己确实没有那个能力救凤玄,虽然九转医经上面有救人的办法,但 是她的灵力还远远的没有达到那个要求,现在只能靠着这个无尘来救人了。 “还不进来,跺脚能救人么?”无尘看着江云歌吃瘪,难得心情好了起来,嘴里竟然开始哼起了小曲儿。 无尘虽然有把握就这个凤玄,但是更想个根江云歌一起救人。无尘向来是独来独往的性子,但是此番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是不得而知。 江云歌虽然满肚子怨气,但是乖乖的进来了,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求人就得这样。因此安安下决心,她要好好的修炼,以后遇事绝不求人! 江云歌进来之后,无尘便慎重的吩咐姜晨,??“姜晨,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面色冷峻,不苟言笑,仿佛跟刚才的那个无尘判若两人。 给凤玄之上非同小可,必须保障安全。 无尘走到凤玄的床边,探了探凤玄的脉息,跟江云歌说道:“他已经隐去,现在是除去他最佳的时候。”无尘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现在问题在凤玄的身上,若是凤玄一味的让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放肆,凤玄自己也会不忍心的。你说是不是凤玄?” 江云歌诧异,“凤玄尚在昏迷之中……” 她还是 比较相信自己的点穴的功力的。然而下一秒他却看见凤玄睁开了眼,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二人。 “凤玄?”江云歌感觉难以置信。 “姐姐,对不起。”江云歌知道这已经是凤玄了,只有凤玄才会这样唤江云歌, 而无尘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并不说话,他相信聪明如江云歌或者已经明白了什么。 “凤玄,你知道那个东西在你的体内是不是?你虽然难受,但是你的心里已经默认了那个东西的存在是不是?任凭他利用你,虐待你你也不想去做任何的措施是不是?” 江云歌情绪很是激动,也很是心疼,这少年怎么这么傻。难道说他身体里的人是凤玄的至亲之人? 凤玄见江云歌这么问他就知道姐姐应该是知道了,嗫嚅了好久,使劲闭上了眼睛压抑了好久方才说道:“姐姐,我身体里的的内丹是我的父亲的,内丹里面有父亲的精魄……父亲说,我们两个可以在我的身体里面好好的活着……” 少年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他现在知道了他的父亲是在骗他的,他很心疼,撕扯一般的疼,他心疼的不是自己的身子。而是自己被父 亲这样的欺骗利用,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舍得将父亲的精魄毁掉。 “你的父亲?呵……” 江云歌想笑,但是又想哭,凤玄的父亲跟就江天峰有什么区别? 不,他比江天峰还要狠,对自己的儿子不仅欺骗利用,还让他承受不能承受的痛苦,甚至还想要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江云歌稳了稳心神,双眸寒冷的问凤玄:“你现在是想活着,还是想让你父亲活着?” 这决定只能是让凤玄自己来抉择。 是的,若是凤玄决定了让他的父亲好好的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活着,那么凤玄就求会慢慢的死去,而且是永远的消失,灰飞烟灭,而他的父亲则是永远的活着。 “姐姐……难道没有两全的办法么?” 凤玄面上痛苦挣扎,一双纯净的眸子渴求般的望向江云歌, 江云歌如古潭般幽深的眸子带着疼惜看向凤玄摇了摇头:“你若想死没人拦你。这世界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既然他都已经不念父子之情了,你还念什么父子之情,再说了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所以你想死还是想活全部在即的一念之间了。”江云歌不想再多说了,他相信这个少年是懂得的。 第六十二章 我们走 那凤玄听完江云歌的一番话,沉默了好久,他还是不忍,不仅仅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还因为那个女子。 绝望的凤玄这个时候看向了无尘,他痴痴的问道:“你有办法的是不是?我知道这么些天以来是你再帮我压制他是不是?我知道姐姐用针封住他只是一时的,后来是你用灵力了封住他的是不是?” 无尘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着少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这个凤玄是个灵力天赋极高的人,心思也很是聪慧,此番在江云歌在的时候任由他的父亲从内丹出来就是为了见到无尘,他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能够救自己和父亲。对,他一定可以! “我求你,救我,就我的父亲!”这个时候凤玄已经跪在了无尘的面前,不停的磕着头。 无尘看着少年淡漠的摇头,“我只能救一人,还是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无尘有意无意的看向江云歌。 江云歌是个嫉恶如仇的女子,因此十分的看不惯凤玄当断不断的样子,如今见凤玄又跪求无尘,心里面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心里头起了无名的怒火。 当下便拉了无尘的手凶巴巴的对着凤 玄说道:“今天他不救人了,我也不救人了。本小姐心情不好了!” 说着就看了一眼无尘说道:“我们走!” 而无尘看着样的炸毛的江云歌,嘴角微挑,任由他拉着出去了。直到走到院子里的百花之下方才停下,因为生气而呼吸急促。 无尘从来美有见到过这样的江云歌,他以为江云歌一直都是运筹帷幄,淡定从容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无尘叹了口气,静静的看着他们相牵的手,也不抽离,良久好似江云歌的气消了些许方才说道:“丫头,男女授受不亲。”说着便指了指他们二人相牵的手。 江云歌已经被气昏了头哪里了还记得这些,现在无尘一说,自己顿时懊恼起来,立马松了他的手,然后紧紧的攥着好面前的花枝,发泄般的。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失控,简直该死。 “丫头,这不过是他人的事情罢了,你若是相帮便帮,若是不想救不帮,何必让自己这么动气?这可真是不像是你……” 江云歌不妨无尘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顿时扭头美眸半敛的看向无尘:“你会原谅伤害你的人么?” 江 云歌很想知道这个人人口中的魔王会不会原谅伤害自己的人,只是问出口的那刹那江云歌就后悔了,这样的一个混世魔王怎么会原谅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呢,他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呢。 “原谅?” 无尘淡漠一笑:“这样的人我从来不会放在心上,何来原谅一说?能入我心的只能我入他心的人,只是有一个人例外罢了……” 江云歌听完这么一番话顿时愣住了,她本来狠辣如无尘应该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对,伤害自己的人不需要放在心上。 不对,他说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么这个例外的人是他不原谅的人还是入他心的人?安奈不住好奇他问道:“这个例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无尘轻轻一瞥江云歌:“丫头,我知道你不喜多管闲事之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就江云歌给噎住了。江云歌立在花边,零落的花瓣落在了江云歌的乌发之上,正在无尘想要给她拿去的时候,刑房里面声嘶力竭的痛苦声传来了。 江云歌当下色变:“凤玄!” 无尘是随着江云歌一起飞奔进了厢房的,凤玄正捂着头在地上打滚,拼命的喊着:“不要, 父亲,不要,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父亲不要,玄儿真的没有想要伤害父亲!” 江云歌和无尘对视一眼,内丹噬魂开始了。当务之急是要除掉凤玄父亲的精魄了。 这个傻子,江云歌忍不住心里怒骂,气极了真不管了。 无尘飞快的将凤玄扶到了床上,点了凤玄的昏睡穴,现在只要凤玄的身子昏睡了,那内丹里面的精魄也会昏睡。 “丫头施针!” 然而虽然生气,但还是得救啊。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用九转医经在加上强大的灵力把内丹里面的精魄逼到凤玄身体的某一个地方,然后再用强大的灵力运用九转医经里面的针法使得精魄灰飞烟灭。 江云歌闻言点头,飞快的拿起用自己的灵力凝成的针,刺入凤玄的各个穴道,凤玄白腻的肌肤上有大.大小小,颜色或深或浅的疤痕。 她又瞬间的怔忪,这是内丹精魄想要出来的时候高热之下的灼伤,寻常的医药不管用,只能慢慢的自愈,若是那精魄频繁的想要出来,那这伤便会接二连三的有的。 此刻江云歌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但是立刻便回神了,将手里闪着淡蓝色光的针对准穴位扎了下去。 昏迷中的少年感到疼痛,微微的懂了一下,嘴里一直说着:“姐姐不要,不要……父亲,父亲……” 虽然嘴里呓语不断,但是这一次少年没有反抗,很老实地让她在自己身上针炙。 无尘看着江云歌针法运用的极其娴熟,心里很是安慰,看来这丫头委实是没有偷懒的。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那少年的穴道上全部扎满了发着淡蓝色光芒的针,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 “好了。” 江云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面色复杂的看着少年。 自己总算施针完毕,剩下的便只是教给无尘便好了。但是正在江云歌想离开的时候,无尘便制止了。 “救她的只能是你,那内丹的精魄对男子有着极大的恨意。所以会极力反抗弄不好,不但救不了凤玄反而会害了他,所以救他的只能是你。” 无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这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然个江云歌很是不适应。 况且江云歌自己知悉自己是没有能力对抗凤玄体内的精魄的,因此便没有好气的说道:“国师这是在嘲笑云歌么?我若有能力对抗那内丹内的精魄早就处理了,以不至于想办法想了这么许久。” 第六十三章 内丹精魄 无尘看着江云歌气氛的样子,心情甚好,于是耐心的说道:“我只需要在你的背后度灵力给你即可。” 原来如此,江云歌立时明白。 “爷……” 这个时候本来该在暗处的灵风出来了,犹豫着看了看自家的主子,又看了看江云歌。 这个灵风江云歌是认得的,那不就是刚在自己在两个青楼女子斗气的时候出现的人么,原来是无尘的人。 无尘看见灵风出现顿时冷起了一张俊脸。沉声说道:“下去!” “爷,可是您的身子……”灵风很是担心的样子。 “下去!”无尘一字一句的说着,显然是充满了怒意。那灵风嗫嚅着最终还是消失了。 江云歌微微皱眉,但是确实明白了过来。 恐怕是无尘的身子欠妥吧,那为什么还要这样死命的帮助自己?只是现在江云歌想不了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救凤玄。 江云歌迟疑的看着无尘说道:“你……还好么?如果不行……” 但是没有等到江云歌把话说完,那无尘就把话给打断了,冷声说道:“你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俨然就是刚才江云歌的口气。 “开始吧。” 于是不由分说便把江 云歌抱到了床上,把她的双手附在了凤玄的后背,而把自己的手附在了江云歌的后背。 淡蓝色的光芒将三个人连了起来。灵力通过江云歌度到了凤玄的体内,那种温暖让江云歌心不在焉。 “凝神静气!”身后的人突然提醒。 这个时候开小差实属不该,江云歌赶紧的敛神静气,用心用灵力逼迫凤玄体内的精魄。 凤玄体内的精魄感受到江云歌的存在便开始欣喜起来。于是那凤玄开始说话了:“歌儿,是你么?我感受到了,那是你内丹的气息,只有你的内胆是那样的芬芳。”言语中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江云歌很是疑惑,他知道自己的他内是有丹田的,但是那内丹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她就不直到了,只是个这个精魄怎么会说这内丹是凤茚歌的呢。 “跟她说话!”正在思索的时候,无尘通过隔空对话说道。 江云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开口说道:“你是谁?” “歌儿,你不认识我了么,我跟你说过了啊,我是凤羽。一直喜欢你的那个凤羽,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那人的语气是明显的失望。 “凤羽?你不是凤羽,我认识的凤羽 是个有情有意的男子汉,怎么会用自己的强大的内丹来吞噬自己儿子的性命?”江云歌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愤怒。 那男子听着江云歌发怒,顿时慌了起来:“歌儿,歌儿,你别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当时族内的各大长老那么对你,本来我是可以护住你的,可是我的父亲就是那个赤长老出卖了我们,所以你才被害的。当时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健在,若是你健在的话,我却死了,我该怎么保护你。当时凤玄就在我的身边……他那么小就很是喜欢你,我告诉他他吞了我的内丹我就能不死了,就能好好的保护你了,他是那样的懂事……歌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玄儿那么懂事……” 江云歌心神大恸,原来这精魄背后竟然有这样的一个秘密。 江云歌瞬间不忍,语气便柔和许多:“纵然如此,你还是害了玄儿。现在他遍体鳞伤了,你还想继续在他的身体里面待下去么?” “歌儿,我是想离去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我怕你再被人伤害。有时候玄儿是想把我压制,但是我怕再错过你……因此我和玄儿之间便你争我夺了 起来……歌儿……你是不是讨厌这样的我……”那人紧张的问着江云歌。 “你是个好父亲,还是我的心里的凤羽,你离开玄儿的身体好不好?他还是个孩子,还有美好的人生,你已经故去……”江云歌循循诱导。 “歌儿,我舍不得你……”男子有些依依不舍。 “男人的责任是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前两个你已经没有做好了,难道你不想做个好父亲么?”江云歌怕,怕这精魄还是不肯离开凤玄的身体,若果那样那就真的只能让他灰飞烟灭了。 江云歌心头微酸,这样深情的男子不该是那样的下场。 “有什么不舍得的,你不舍得的只不过是你自己的执念罢了。为了自己的执念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我是绝对看不起那样的男子的。” 男子似乎是灰了心,平静了下来:“歌儿,你现在过的好么?”只要她过的好,什么都是值得的。 江云歌正想要回答的时候就听见无尘说话了:“关键的时候到了,你如是不想让他灰飞烟灭便努力的劝说。否则……” 无尘声音冷淡,甚至带着隐隐的怒气。但是江云歌并没有注意,现在她的心思完全 在哪个叫做凤羽的人身上。 “你放心,我很好。他们不会找到我的,而且……有人保护我……”江云歌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自己身后的无尘,确实,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确实是无尘在保护自己。而自己却不自知。 男子笑了,那种笑像是释然,像是失望,像是自嘲。 “至于歌儿好,那便是好了。你能帮我好好的照顾玄儿么?”他的这个儿子他实在是亏欠的太多。 江云歌见她语气松动,便松了一口气说:“玄儿是你的孩子,就跟是我的孩子一样的,我自然会好好的待他,你放心便是。你会是个好父亲,我相信……” 闭着眼睛的凤玄眼泪早已溢满。 “歌儿,谢谢你对我的肯定。只是我们再也减不了面了……” 那男子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一股七彩之气慢慢的从凤玄的口中出来了,似飞凤。 江云歌看着那七彩之气古潭般沉静的眼前一片模糊,想要去抓住。 本来要飞去的七彩飞凤回头看见了江云歌的泪水,渐渐的幻化成了一个男子的样子,空旷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歌儿,谢谢你的泪水,才有这个机会再见你一面。” 第六十四章 精魄离去 江云歌正要触摸那个男子的时候,男子便离去了。 江云歌很是失落,一遍遍的想着自己这样是不是很是残忍。 “人都走了,还这么舍不得?”无尘隐含的怒意江云歌总算是发现了。 不过此时江云歌无心理会,眼下最终要的还是躺在床上的少年。江云歌走向床榻给那少年跪着被子是说道:“再不舍得也已经走了。” 无尘听见江云歌这样说话,怒意便更加的明显了,那万年不化得冰山脸黑了,用一种极其酸的语气道:“老子走了,不是还有儿子么?” 说罢也不等江云歌回答便拂袖离去了。 给凤玄盖好被子的江云歌很是莫名其妙,这无尘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管他呢,自己可是没有心思理会他,走了便走了,反正自己也不想看见他。 不知带过了多久,那少年终于醒了,醒来之后看见江云歌在自己身边,黑色的眸子里面露出欣喜。 “姐姐……” “你醒了?” “姐姐,谢谢你。”那少年凤玄很是郑重的道谢。 原来,刚在那少年虽然被自己父亲的精魄占据了身子,但是他们说的话他是一一听见了的,现在 在他的心里江云歌不仅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江云歌,不但他就是他的父亲也是要万劫不复的。 江云歌淡然一笑:“救你的人不是我,是国师无尘,我只是在帮他救你而已。”江云歌不想占据别人的功劳。 “姐姐,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凤玄虽然面色冷然,但是言语中的感激,江云歌还是听得出来的。 “好了,你好好的休息吧,虽然内丹的精魄已经离去,但是你还得好好的适应他的内丹,我会好好的给你疗伤,直到你能接受她。” 凤玄点头答应。只是在低头的时候看见了自己锁骨之上的飞凤图案,脸顿时沉了下来。 江云歌注意到凤玄一直盯着自己锁骨之上那怪异的飞凤图案便淡淡道,“你若是不喜欢这个图案,我可以帮你把他隐藏掉。 少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闪亮,随即便一声不吭地垂下头,江云歌却还是明白了,他确实是想把那个图案给隐藏掉。 江云歌出了那个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确实该回府了,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人会找自己的事呢 。 江府,荷香院。 “娘,难道女儿就白白挨打了么?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小贱人?”江天荷在因为歇斯底里的叫喊从而牵动了自己屁股上的伤口疼的唏嘘起来。 “荷儿,娘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的江云歌已经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所以不让你轻举妄动,你倒是好非要去找她的麻烦,才受这么大的罪……” 那梅氏说着便哭了起来,她的宝贝女儿,她从小都没有舍得骂过一句,别说是打了。现在被打成这样怎么能够不心疼。 “娘……”江天荷看着自己的母亲流泪,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 “女儿,别哭,你所受的罪,娘会千倍百倍的讨回来的。”说着那梅氏紧攥的手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 “娘,我要让贱人江云歌生不如死!”这样的奇耻大辱她必定要千倍百倍的讨还回来, “荷儿,放心!”梅氏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安慰道,眸子里满是阴狠,敢伤害她的心肝宝贝,岂能容忍?然而她并不想想,为什么江云歌要这样做。 “夫人,青柳求见!”一个小丫鬟进来禀报。 “好,知道了!”梅氏早就吩咐人,只要是青 柳来了不管她在干什么她都是要见的。 “青柳?娘,那丫头不是早就被江云歌赶出去了么?现在她来干什么?”江天荷很是疑惑,自己的母亲见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小丫头做什么。 “女儿,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伤,好好的讨好你的祖母,讨好你的父亲,讨好七皇子,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操心,母亲来办就是了。”梅氏掩去心头的阴霾,转而慈母般的说道。她的女儿是江家最尊贵的女儿,自己怎么舍得让她操心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呢。 “是,母亲。” 提到七皇子江天荷的眼睛里满是光亮,脸瞬间绯红,就在刚才七皇子还派人来跟她说明天来看她呢。 梅氏安慰好了自己的女儿之后便出去了,青柳那丫头肯定是有什么消息了,若不然她也不会来这里找自己。这样想着梅氏往前厅的脚步加快了。 果然青柳正在焦急的等着她。 “何事来找我?”梅氏端足了主母的架子问道。 你是青柳虽然着急,但是还在梅氏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方才开口说话:“夫人,清歌院有情况 。”说着便看了看梅氏左右的丫鬟。 梅氏会意便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众丫环离开之后。梅氏方才问道:“何事?” “夫人,那江云歌已经离开清歌院一整个上午了。”青柳着急的说道。 “没在清歌院?去哪里了?”梅氏疑惑,她压根就没有想江云歌会出江府。 那青柳一看夫人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便更加的着急了:“夫人,我的意思是江云歌已经出了江府,不知道去哪里了,去跟野男人约会也说不定……夫人要是想拿那江云歌的把柄现在就要抓紧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要是她提早回来呢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梅氏一听青柳这样说便眯了双眼,对付江云歌机会没有想到这么快便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小心别让人看见。”梅氏冷声提醒。 “是,夫人。那奴婢以后……”青柳试探着问道。 “你放心,我知道你心里有大少爷,事成之后我便让大少爷封你为姨娘。”梅氏不屑的说道。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奴婢告退!”青柳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那梅氏看着青柳的离去的背影嗤笑了出来。 第六十五章 通风报信 “区区一个丫头敢肖想我的儿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但是现在梅氏要在意的不是这事,江云歌离开江府才是重要的事情。 该怎么办呢? 直接去清歌院自然是不妥的,若是江云歌回来了,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得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才是,思量许久,那梅氏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的办法,便立时吩咐下人说道:“来人,去找人牙子来。” “是。”这边的下人刚刚离去梅氏就疾步向着老夫人的静心院去了。 江府,静心院。 “母亲……”江天峰跪在自己母亲的面前正在请罪。 “别叫我母亲,我不是你的母亲。”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着。 “母亲,儿子知道错了。其实儿子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江天峰欲言又止。 “苦衷,你能有什么苦衷,你现在是江家的家主,威风八面,我这个母亲你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了。你不用烦我,我已经收拾好东西要去寺院了,你来了正好跟你说一声。”老夫人说着就要起身。 云丫鬟见状就赶紧的摁下了老夫人,跟江天峰说道:“家主,老夫人是铁了 心了想要离开家,老奴怎么劝说也是没有用的,家主可是好好的劝一劝夫人吧。”说着还抹起来眼泪。 那江天峰一看这样的情况便跪着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母亲,您这么做岂不是要折煞了儿子么?”痛哭流涕的江天峰终于让老夫人有了一丝的动容。 “哪里是我要折煞你,分明是你没有把母亲放在眼里,我也知道我老人,你们都嫌弃,还不如我离开,也省的让你们看见心烦!”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江天峰看见自己的母亲这样,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老夫人越是冷静就说明越是拿你的错,情绪越是激动就表明是原谅你了。 “母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什么时候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了。只是儿子真的是有苦衷的,还望母亲谅解。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母亲的。”江天峰不是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夫人,而是怕吓到了老夫人。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那云歌丫头也是该好好的管一管了,不然我们江家的人都让她丢光了。果然是什么样的娘都生出什么样的丫头,没成亲就勾引男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跟 那个野丫头成亲……” “娘!”江天峰就算是这样,也不想再让自己的母亲提及月灵,更不想让自己的母亲侮辱月灵。 “老夫人。”梅氏带着得体的笑容走到房间内。 其实母子两人的对话,已经被早就在门外的梅氏听了个一清二楚,原来老爷爷不是真心的疼爱的江云歌的,顿时心里担心少了好多。 “你来干什么?”江天峰对梅氏没有好脸色,他是在恼恨昨天她带自己的母亲去清歌院,这一点梅氏自己也是清楚的。 梅氏一见江天峰这样对自己,便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含泪欲滴委委屈屈的说道:“老爷,我知道你是怪荷儿不懂规矩了,还有歌儿……都是臣妾教导无方,还请老爷责罚。” 老夫人本来就喜欢梅氏,加上自己对自己的儿子有点失望,现金见自己的儿子呵斥梅氏便不高兴了。“她是你媳妇儿,你是怎么说话的?你何曾见过你的父亲这样对我说话?” “母亲,儿子错了。”江天峰微微皱眉,但生怕再惹自己的母亲生气,赶紧的道歉。 “老夫人,不怪老爷,都是妾身的不是,不怪老爷。媳妇想了很久,还是 给歌儿多配几个丫鬟丫鬟吧。一方面多个人伺候歌儿,另一方面也教导教导歌儿。”梅氏假装擦了擦眼泪说道。 老夫人看见梅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为难你了,你既然说添人那便添吧。添什么人,怎么添你说了算。” “是,老夫人。”说着是梅氏便似随意般的又说道:“妾身已经叫了人牙子进来,打算让歌儿自己挑选丫头呢。” “你们都去吧。”老夫人似是疲惫的说道。 “老爷,你跟妾身一起去吧?也好你帮着歌儿看看那些丫头合适。”梅氏眉眼带笑。 “好。”江天峰还是答应了,这毕竟是自己的正妻,哪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清歌院里,香浓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便开始着急起来,她很担心自家的小姐,一方面是担心自己小姐在外面的安危,一方面是担心小姐不再清歌院的事情被江家的人发现。 按说小姐只是出去逛街,这天都快黑了应该早就回来才是,可是到现在小姐还有柳溪柳眉还没有回来,香浓如何不急。 香浓心中担忧江云歌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是也敢告诉任何人,如果让人知道江云歌一个 小姐出去一整天没有回来,那么江云歌本来就不好的清誉就更加的不好了,自己的爷岂不是更加的伤心了。 正在香浓焦急的时候,突然清歌院的大门处远远传来隐隐的喧哗声,香浓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之后就有清歌院粗实的小丫鬟急急来跑进来禀报,“香浓姐,老爷和夫人突然带了好多婆子小厮过来了,已经走到门口了。” 若梅氏是一个人来的,她和门口的侍卫拦着她自然也不敢随意进清歌院,但是现在可是有老爷在,这下肯定是拦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 香浓急得抓腮挠耳。 说小姐逛花园去了,不行,这都九月里了花园还有什么好逛。 说小姐去大小姐哪里串门去了,不行,大小姐从来都没有跟自家小姐有什么交往。 对了,就说小姐并又严重了,吃了药已经躺下了,不行,要是老爷要见怎么办。 终于香浓想到了一个注意,“恩,就这样办,能抵住一时是一时。” 说时迟那时快,香浓立刻吩咐吩咐其他下人道,“你们立刻在小姐的房间准备好浴桶,热水和玫瑰花瓣,小姐醒了说要沐浴。” 第六十六章 小姐沐浴 吩咐完之后自己就站在江云歌的卧室门口像个门神一样守着。又对其他的下人说,“若是有人问起小姐,你们就说小姐在沐浴,不方便让人进清歌院,在问其他的就说不知道。明白了么。” 那些下人们齐声应是。 这些下人基本都是原来江云歌的母亲月灵在的时候给江云歌备下的人,虽然这些年江云歌并没有再这里住,但是下人还是原来的下人,都是受过月灵恩惠的人,所以都是向着江云歌。如今情况紧急他们也是知道,自然会听香浓的吩咐的。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众人将要离去的时候,香浓又叫住了他们:“等等!” “姐姐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都记好了,别人问的时候,不要露怯,不需要心虚。” 香浓严肃地嘱咐众人,“你们都听清楚了,我们都是清歌院的人,小姐要是不好我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老爷发过话,清歌院一切都由小姐定夺,若是出卖了小姐……小姐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若是待他一心一意那小姐也是不会亏待我们,如是出卖了小姐,那小姐可不是软柿子!” “记下了。 香浓姐!”香浓一番话众人已没了刚才的慌张冒失样。 “去吧。”香浓点点头众人便离去了。 这边香浓刚刚安排好,那边江峰和梅氏就进了清歌院的们。 “你们小姐呢?”江天峰进门就问。 果然有一个小丫头对着江天峰行了礼:“回老爷,小姐在沐浴!” “这个侍候沐浴什么?不是小姐身子不舒服么?要沐浴也是正午太阳毒的时候沐浴啊。你们这些小丫头真是不知道伺候小姐!”梅氏说着就是发怒的样子。转身便又对着江天峰说道:“老爷,我说是该挑几个丫鬟伺候小姐吧。这些小丫头就是见识少。还是我去看看吧。没准已经沐浴完了。” 江天峰沉默片刻方才说道:“恩,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二人便朝着江云歌的卧室走去。 香浓一直守在江云歌的卧房的门前,面前还放着备用的热水喝花瓣,香浓听到脚步声方才高喊一声,“小姐,备用的水和花瓣都准备好了,如是水不够了就让柳溪姐姐来提,奴婢在外面候着呢。” 香浓一边谋划一边想,这究竟是谁出去报信的呢?难道...这清歌院有内奸 ? 搬到清歌院的时候,江云歌明明已经将院子里的丫环全部都查了一遍,都是当初小姐的母亲安排进来的,没有半点岔的,只有一些婆子和外院的小厮是从府里过来的,但也都调查了好几遍底细。 没想到小姐如此小心谨慎,还是出了内奸,敌在明我在暗,还真是不好弄。虽然自己以前做了准备,但并不是完全之策。 她现在只能企望江云歌快点回来了,只是现在清歌院这么多人,江云歌就算回来了,要如何避人耳目进来卧室也是个难题。 想到这里,香浓忍不住咬牙切齿恨极了那报信的人,心里也恼恨,若此关顺利度过,她定要拔了那人的皮! “香浓,小姐呢?” 那香浓一看是江天峰和梅氏便眉眼带笑的施了一礼:“老爷夫人好。小姐在卧室沐浴呢,本来说昨天晚上沐浴,谁知道出了那样的事情,小姐伤心又难过,身子又不舒服便休息了……老爷是有什么事情么,不如你留下话我跟小姐说一声……” “住嘴!” 梅氏一声怒喝,便对着江天峰说:“你听听,这就是歌儿的丫鬟,简直是没有规矩的很,一 个粗使的丫头罢了,还想跟老爷传话,这说出去成什么体统,粗使丫头就是粗使丫头,只在院子里扫地洒水就是了,什么时候能到这里面来干精细的活计了。柳溪柳眉呢?” 香浓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梅氏会那她粗使丫头的身份挑刺,顿时心乱了。 但是无尘挑出来的人也不是纸糊的,一见梅氏这么凶自己立马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跪在了江天峰和梅氏的面前:“老爷夫人,奴婢知道奴婢是粗使的丫头,所以一直不敢亲近小姐。只是这两天小姐不是刚到清歌院一切都不是很熟悉,况且别人也不了解小姐的脾性喜好,所以才会让奴婢伺候小姐沐浴的。这不也没有让奴婢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提水。” 香浓边说边抹泪,“要是夫人觉得奴婢不配伺候小姐,那等小姐出来,夫人告诉小姐便是,奴婢自己也会跟消小姐说的。” 江天峰一向不在乎这内宅下人的事情上认真,如今听见这香浓哭诉就更加的烦心了,“好了,你的事情以后再说,赶紧的让你们家小姐出来,正正经经的挑几个下人,也省的这清歌院以后没有规矩。” 梅氏一听江天峰这样说便也接口道:“就是,挑了人以后就不愁没有人伺候了。” 那香浓一听梅氏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便知道这一切肯定是梅氏的手笔,当下就哭的更厉害了。 “老爷,夫人刚刚说了奴婢纸只是一个粗实丫头,不配做小姐身边的精细的活,如今让奴婢去催小姐奴婢是不敢的。”香浓跪在江天峰的面前全身发抖。 “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江天峰骂道。自己女儿身边怎么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看来还真是得给江云歌跳几个正经的丫头了,但是也不急在这一时。 “算了,我看今天歌儿是挑不成丫头了,还是改天吧。”江天峰本就无心于此,说着就要离去。 那梅氏看香浓那丫头推三阻四便知道江云歌肯定不在清歌院,若是这个时候让江天峰走了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又要落空了? 不管今天能不能扳倒江云歌,给江云歌一个下马威还是可以的,省的这丫头以后不知道这就江家谁是主母。 梅氏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想找个合理的借口让江天峰留下,“老爷,妾身……谁!”梅氏惊呼着拉住了江天峰的衣襟。 第六十七章 梅氏找茬 “怎么了?”江天峰皱着眉头转身顺着梅氏的看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 “老爷,妾身看见一个白衣男子从歌儿的房间出去了……”梅氏很是惊慌的样子,“刺客?老爷,歌儿不会有事吧……我们赶紧的去看看歌儿……歌儿……歌儿……”梅氏说着就一连声的对着江云歌的卧室喊了起来。 “胡说!歌儿的房间怎么会有男子?” 江天峰只是最注重声誉的人,江云歌成亲当天红杏出墙的事情已经让他很是羞怒了,如今如是再查处江云歌的丑事,他定然是不会放过江云歌的。 “老爷……”梅氏怯生生的看着江天峰,很委屈的说道:“老爷先不管别的,还是看看歌儿怎么样了吧……” 江天峰此时也真想看看江云歌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便对香浓说:“还不赶紧的把门打开!” 香浓情知道不好了,便说道:“老爷,小姐可是在沐浴啊。现在进去可是不妥……” 只是香浓还没有把话说完,那梅氏就不干了。“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我这个做母亲要去就见见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妥?你干什么要推三阻 四,难不成你这丫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还真是让香浓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而那梅氏也不准备让香浓开口了,便转身给江天峰说道:“老爷,妾身看这个丫头不对劲,歌儿可是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这可是关系到江家的名声,妾身非要进去看个究竟!”那梅氏说着就要撞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刻江天峰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却说这边江云歌离开了神秘小院便往江都赶,她这一路眼皮直跳,直觉告诉她肯定又有人找自己的麻烦了。 “柳溪柳眉,跟上!”柳溪柳眉已经落后了江云歌一大截。 “是,小姐。”他们两个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们两个很是郁闷自己家的小姐不是虚弱的很么,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江府的院墙之外,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纵身跳过了墙。总算是进了江府,正当他们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便听见一声叫喊:“大胆贼子,竟敢乱闯江府!” 三人回头一看,叫喊的是一个女子,江云歌的记忆里这人面貌很是熟悉,愣怔 了片刻便出声喊道:“大姐?” 没错,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云歌的大姐江天芙。 江天芙的生母是个江天峰的通房丫头,在江天峰还没有跟月灵成亲的时候就有了这个丫头,那同方丫头也因为难产去了,只留下这个丫头甚是可怜。那个时候月灵是新嫁娘,刚看见这个丫头的时候就莫名的怜悯,不但没有责怪江天峰反而把江天芙养在了自己的名下。 那江天芙很是喜欢月灵,跟江云歌也是很是要好。只是后来月灵去世,梅氏进门,她便被安排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了,再也没有跟江云歌见过面,从此两就姐妹便生分了。 如今咋然相见,江云歌还是穿着男装,自然是没有认出来的。 “你是?”江天芙皱着眉头问道。 “姐姐,我是云歌!”江云歌再一次就见到江天芙心里自然是欣喜的,哪里知道江天芙已经完全认不出自己了。 “云歌?你真的是云歌?”瞬间江天芙激动不已,只扯着江云歌衣衫看。 不怪她不认得江云歌,毕竟他们最后一次见的时候江云歌才六岁,现在江云歌已经十五岁了。 “姐 姐,是我!”在江云歌的记忆中这个姐姐一直是照顾自己的,尤其是在梅氏进府以后。长姐如母这句话用在江天芙的身上一点也差。 “歌儿,真的是你,你都这么大了。”江天芙满含泪光。但是片刻之后江天芙就意识到出事了。“歌儿,你这是出去了么?现在梅氏带着父亲已经进了你的院子!” 原来这么些年来,江天芙虽然被梅氏仍在了江府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很少见什么人,但是她是时时刻刻的关心着自己的这个妹妹的。她哭他笑,她受苦,她受宠她这个姐姐都是知道,只是自己不能帮助她。 本来以为她嫁给了七皇子就会好了,哪里知道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直到昨天她又打听到歌儿,已经搬回清歌院住了,她便知道自己的妹妹又得到父亲的宠爱了。 甚至今天梅氏给她送丫头的事情她也打听到了,本来还以为是梅氏贤良了,哪里知道是按着这样的心。 “什么?”柳溪柳眉也是急了。小姐的声誉已经不能再受损了。那梅氏简直歹毒至极。 江云歌冷冷一笑,美眸一瞪便说道:“不急,不就是一个梅氏么? 且看你家小姐怎么对付她。” 当下江天芙也赶说道:“歌儿,你赶紧的回去吧。要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应该还来的及。” 那江云歌也连忙拉着江天芙的手说道:“姐姐,你且安心,我会把姐姐接出来的。” 两姐妹就这么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却说那边梅氏,想要踹江云歌卧室的门,香浓到底是没有拦住。那梅氏用的力气极大,没有防备那门根本就没有栓,使得他一屁股做在了地上。 “哎哟……”那狼狈的样子让那些下人们心里直笑。 只是随着梅氏的叫喊声而来的便是卧室里面的一声惊叫,“啊!” 这声音不是江云歌又是那个。 柳溪和柳眉两个,赶紧将那衣服裹住了,尚在浴桶中的江云歌。待江云歌看清倒在地上的人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的厌恶。 那江天峰一看自己的夫人摔在了屋内,想要去扶的时候,江云歌便高声喝道:“还请父亲先出去!省的夫人再说云歌屋子里有男人!” “江云歌,你怎么会在……”梅氏的话说到一半便住口了,她知道自己你还是晚了,江云歌回来了!心里更是一阵恼恨。 第六十八章 打脸梅氏 听了江云歌的话江天峰神情一愣,满是不悦,想要开口训斥江云歌的时候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在沐浴,衣服还没有穿好。当下便红了老脸出去了,也没有来得及扶起梅氏。 小丫头们关了门,江云歌淡定的穿好了衣衫,便走到了梅氏??面前说道:“梅氏,你是不是好奇我江云歌为什么会在卧房呢?”江云歌低眉浅笑,但是那笑分明来自地狱,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气,让梅氏心里没有来由的发怵。 “你……你回来了?”梅氏磕磕绊绊的说道。 江云歌围着梅氏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梅氏说道:“到底还是夫人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是啊,云歌就是私自出府了,现在刚回来,就在你想要踹门的前一刻。云歌是不是能掐会算?嗯?” 梅氏心里恨得要死,但是也是没有办法了,她认输。但是下一次这丫头就不会这么好运气了。 “梅氏,我江云歌今天不妨告诉你,既然我江云歌没有被你们整死,还有本事回来。那便是你们的死期到了,你们等着吧。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说完江云歌目光冷冽的看向那梅氏,带着 恨意,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那梅氏突然怕极了,也顾不得形象夺门而出,直直的扑在了江天峰的怀里。 “老爷,老爷……”梅氏害怕的样子落在了江天峰的眼中,江天峰很是不悦,这是江家的主母该有的样子么,一点也不端庄,真是跟月灵差远了。 “怎么回事?”江天峰推开了怀里的梅氏沉声问道。 “老爷,云歌她……”梅氏本来想要告江云歌的状,但是一想老爷是不会信自己的,到时候不但伤不了江云歌一分一毫,还要惹自己一身骚。 这个时候江云歌出来了,脸上带着怒意,“夫人这是怕云歌寻仇呢,父亲。在我沐浴的时候来找事。夫人这是诚心想让我声名尽毁么,父亲?”因为发怒,江云歌的脸色潮红,越发的显得容颜倾城,像极了当娘的月灵。 云歌说着便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还请父亲给云歌做主!”谁还不会演戏了。 江天峰不想事情会闹到这一步,现在江云歌正是自己心坎上的人,哪里会不为她做主呢,再说了昨天梅氏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江天峰厌恶了,今天是必然会惩罚梅氏的。 “梅 氏,你可知罪?云歌是我们江家正经的嫡出女儿,你这和么三番四次的为难她却是为何?”江天峰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梅氏非要今天给江云歌送丫头,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了。 那梅氏又岂能是个傻的,一看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无用了,正在绝望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方才看见男子的衣裳是真的,有可能江云歌真的是在跟男子偷偷的幽会,既然她跟男子有私,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到时候便是江云歌的死期。 “老爷,您真的冤枉臣妾了,臣妾是真的看到一个男子进出云歌的卧房方才慌乱的,老爷要相信妾身啊。”梅氏小脸上满是泪水,精致的妆容也已经哭花了。就凭着这些江天峰已经有几分相信了。 那江云歌一见江天峰的表情就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松动了,当下便冷笑着说道:“夫人还真是好手段,三言两句就哄住了父亲,你既然说云歌的卧房内藏有男人,你有什么证据?”江云歌的下巴威严,傲骨铮铮。 “老爷你要相信我,刚才真的是我亲眼所见啊。”梅氏继续哭诉。 “夫人 ,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怎么就只是你看见了呢。难道别人的眼睛都是摆着看的么?”说这话的正是方才阻拦梅氏进门的香浓。 那梅氏一听这话便急急地说道:“既然老爷不信我,那就让然查一查房间吧,也省的歌儿有危险。”如此委屈的样子江天峰也实在是不忍心了。 “好了,你起来吧。” 江天峰说着便扶起了梅氏,然后对着江云歌说道:“歌儿,好歹她也是你的母亲,你不能这么无礼,再说了你母亲也是为你好。”江天峰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这话好没道理,我的母亲自然是为我的好的,只是我的母亲早已经离世,哪里又来的母亲?父亲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人,但是云歌的母亲只有一人,名唤月灵!”江云歌一脸的冷然,让江天峰说不出话来。 “你......” 江天峰大袖一甩便对着小厮们说道:“来人啊,进小姐的卧房搜查!” 下人们知道江天峰这是发怒了便赶紧的进房开始搜查,虚窥着自己二小姐的脸色却是淡然的很,看来这又是夫人在找二小姐的茬了。 正在那些小厮们要进江云 歌的卧房的时候,江云歌便伸手拦住了那些人。梅氏一见还以为是江云歌心虚了心下便高兴了起来,“歌儿,你这是想要阻拦他们搜查你的房间么?你可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是做了亏心事……就像四姨娘那样,一个鬼影便吓的失了神志。” 江云歌幽深的眸子看着梅氏,冷冷一笑:“确如夫人所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是夫人怕么?” 那梅氏没有吭声,只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江云歌复又走到了江天峰的面前,看着自己的父亲福身一礼而后铮铮的说道:“父亲,云歌自幼丧母,所亲者唯有父亲。夫人虽然不是云歌的母亲,但是云歌也算是对她礼敬有加。但是夫人这么三番四次的为难云歌父亲难道就这么看着么?今天既然夫人说云歌的房间内有男人想要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父亲和夫人得说明白了。” 江云歌说着顿了一顿,看了看二人。 “若是搜到了什么不该就见到的东西,云歌便一头碰死在清歌院;但是若是没有搜出来你们该给云歌一个说法!还请父亲答应!” 江云歌说完便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第六十九章 国师出面 江天峰连忙搀扶:“歌儿,你这是干什么?父亲给你一个说法便是。” 云歌眼眸微眯,冷笑,这个父亲还真是不怕自己的女儿出丑呢。想搜那便搜吧。 “去吧!”众小厮一得到自家老爷的命令便开始搜查了。 江天峰,梅氏和江云歌便看着他们搜查,正在梅氏失望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厮说道:“这里有男人的衣衫!”说着便手捧着一件白色的衣衫走到了江天峰的面前。 那梅氏得逞的小绽开在脸上,随即便惊慌的说道:“老爷,妾身就见到的正是这件衣衫!” 得到梅氏的回答江天峰脸色变了变,转而冷着脸看向了江云歌:“逆女,你还有什么话说?大婚之日红杏出墙不算,现在还敢做下这偷人的勾玉当!” 江云歌面对着江天峰的责骂不以为意,反而站起来走了那小厮的面前缓缓的说道:“找的是挺仔细的。这确实是男装。只是,父亲,这衣衫是歌儿自己的。”江云歌手抚摸着那衣衫上的莲花笑着说道。 “歌儿,你这话可就是强词夺理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回会穿男人的衣衫,这分明是狡辩了。”梅氏 分明是得意的样子,却偏偏装作是叹息的样子。 “逆女!”那江天峰经这梅氏一说就更加的生气了。他虽然有心袒护江云歌,但是这江家的规矩可是不能坏的。“来人,用家法!” 那小厮一连声的应了。 这边梅氏带着胜利的笑容看向了江云歌好像在说:“你看,着报应多快,昨天还是我荷儿受罚,现在就轮到你了。等着吧,这样的惩罚会越来越多的。” 江云歌也只是安静的等着,等着那小厮把家法拿来,只是想看看这家法最终会落到谁的身上。 “老爷,家法到。”不得不说,这小厮的腿脚还真是快,不一会的功夫家法就到了。 “给我打!”江天峰恨声说道。 “慢着!”江云歌宽袖一甩甩开了就要近她的身的婆子。 “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歌儿还不想认么?”梅氏惬意的把玩着自己的帕子说道。 “夫人错了,我没有做下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认?”说着江云歌便拿着衣衫又走到了江天峰的面前:“父亲还是好好的看看这衣衫有什么不同吧。”说着便把衣衫扔进了江天峰的怀里。 那江天峰早已经被江云 歌的这个不敬的动作气的浑身颤抖了其起来,哪里还会去看衣衫有什么不同。 “逆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给我家法伺候!” 众婆子们有想要压制江云歌的时候便一阵莫名其妙的蓝光给打倒了,接着便是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本国师认定的圣女,我看谁敢动!”只是一瞬间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站在了江云歌的身边,正是国师无尘。 “国师?”江天峰很是疑惑,国师怎么管起他家的家务事来了。 “国师!”江云歌的眼眸里带着惊喜,不可思议。 “怎么?江家家主不认识本国师了?”国师冷冷一瞥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国师误会了。我只是疑惑国师怎么关心起江家的家务事来了。”江天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和。 “家务事?” 国师无尘横眉冷挑,“江家家主搞错了吧,这江云歌是本国师亲选的圣女,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她的事怎么回是家务事呢?就算她错了也只有皇上和我能够教训她,什么时候轮到家主你来教训了?嗯?” “这……”江天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她说的句句在理。 那 梅氏一看自家的老爷吃了憋,便赶紧走上前来对着国师行了一礼说道:“国师此言甚是,但是江云歌做出这种不齿之事,不但让江家蒙羞更是让皇上和您蒙羞,我们家老爷也是气急了才会想要家法惩罚歌儿……” 但是梅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国师长袖一挥摔在了地上,之后还拍了拍根本没有一丝灰尘的衣袖,而后慢悠悠的对着江天峰说道:“江家家主,你们家可真是太没有规矩了,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人给我说话了?嗯?” 江天峰一听国师的责怪立马变了脸,对着梅氏吼道:“还不下去,在这丢人现眼!” 那梅氏也真是怕了,立马就起来出了房门。 这边江天峰对着国师无尘笑道:“歌儿虽然也是我的心头宝,但是犯了错还是要惩罚的,不然岂不是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国师?” “犯错?你说的就是这件男子的衣衫么?”国师看了看已经被仍在地上的白色衣衫。 “正是!” 国师轻笑,江云歌冷小,这弄的江天峰疑惑不已。 “难道有什么不妥,国师?”江天峰疑惑的问道。 “父亲,歌儿早已经说过这是歌 儿穿的衣衫。”江云歌冷笑。 “……”江天峰无语,这个时候还在狡辩。 “江家家主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衣衫吧?这衣衫可是我给丫头定做的呢!不然你以为谁都敢在自己的衣襟上绣上莲花瓣的么?嗯?” 江天峰这一惊不小,立马捡起来了地上的男子衣衫,一看上面果然是绣的莲花瓣,当下脸黑了,狠狠地瞪了梅氏一眼,便跪在地上谢罪道:“国师恕罪!” 无尘也没有让他起来,只是冷冷的说道:“丫头在你江家连衣裙都没得穿了,本国师看在她是我的徒弟的份上,好心给她弄几套衣服穿,反而成了祸患,真是不应该啊。江家家主你该当何罪!”无尘声色俱厉,可是吓坏了江天峰。据说惹恼国师的人统统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国师恕罪!我也是不知情才会如此……”江天峰已经全身颤抖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不是国师的对手。 “丫头,你说该如何惩罚这个是非不分的人?嗯?”国师问着江云歌。 此时江云歌已经缓缓的走到了江天峰的身侧,屈膝福身缓声说道:“还请国师饶过父亲,父亲也只是被人蒙蔽而已。” 第七十章 清理门户 国师无尘愣了片刻冷然说道:“江家家主你真是有一个好女儿啊。不然今日本国师定不饶你!” “是,是,是!江天峰知罪!”江天峰只顾得磕头,也不知道疼了。 不知道多了多久,江云歌柔声对着父亲说道:“好了,父亲起来吧,国师已经走了。”江天峰这才神情一松瘫坐在了地上。 看着这样的江天峰,江云歌不由得好笑起来,自己的这个父亲还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虽然心里嘲笑,但还会柔声说道:“父亲,没事了。” 终于送走了江天峰,江云歌便把清歌院的丫头都喊了过来。 “今天你们的表现很好,只要你们忠心,我必然不会亏待你们。但是现在清歌院里面已经有了奸细了,我细细的查访。若是你们现在站出来我还可以给一次机会,若是被我查出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江云歌神色凌厉,那些下人们不由的心神一颤。 “我们誓死忠于小姐!” 香浓率先走了出来,对大家说道:“记住,我们都是跟着小姐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谢香浓姐的教诲!” 院里的小丫环们都是新近 买来的,江云歌交给了香浓调教,所以香浓在她们中间可是威信十足,一发话几乎没有不听的,刚才那么紧急的情况下那些丫头全都按照香浓号令办事,有条不紊。 只是这个时候江云歌这个时候在丫头的身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声身影。宁无双美眸半敛,原来自己的行踪就是被这个丫头给透漏的。 “你,过来!”江云歌指着那个青色衣裳的丫头唤到。 那青色衣裳的丫头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颤抖着行礼:“奴……婢拜见……拜见小姐……” “青柳?”江云歌冷笑着喊了一声。 没错这个丫头就是江云歌以前的贴身丫头青柳,真是有意思。 “小姐!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那青柳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立马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呀,怎么了?青柳,好端端的磕什么头,赶快起来!”江云歌一脸惊讶。 “小姐,奴婢有罪……奴婢不该……”只是青柳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柳眉打了一个耳光。 “敢偷小姐的东西,你这奴才断然是留不得了!”柳眉那一巴掌打的极重,青柳一时半会是说不了话了。 这个时候大家忽然廷加自家小姐惊呼:“原来是你投了国师给我的菩提手钏?青柳你真是干什么。你若想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头那个呢,那是国师特意给的师徒之礼呢。” 柳溪回过头,沉下脸:“贱婢,小姐待你不薄,你竟然走下这样额勾当,你对得起谁?” 青柳却是一副吓坏了的模样,眼泪汪汪的,“没……不……” “什么?小姐的菩提手钏不见了就是被这丫头偷了?!”那些小丫头一时议论纷纷。 “真是不知道好歹……” “柳眉,从她的身上拿出来我的东西,然后撵了出去吧,好歹主仆一样,就不拉你见官了。”江云歌嘴角轻牵,满是不屑。 直到门外的重重的呼吸声消失,江云歌脸方才彻底的冷了下来,这梅氏还真是步步紧逼啊。想要通过青柳的嘴,告诉自己的父亲自己出去了,嗯,这算盘打的可真是好。 看来这梅氏真的是留不得了。 一夜好梦。 次日起来的江云歌神清气爽。她麻溜的洗漱了,然后用早饭。今天她还有事情要做,要给凤玄疗伤,还要逛窑子! 早晨主仆三人收拾完毕 ,清一色的男装,端的是风流儒雅。 “小姐,我们要去给凤玄疗伤么?”柳溪问道,其实柳溪很是担心,昨天的事好不容易才摆平的,今天又要冒险出去么? 江云歌脸色一正,看着二人说道:“给凤玄治病是中午的事。现在给我走吧,小姐带你去长长见识。” 柳溪柳眉跟着自己家的小姐一直走着,路人纷纷侧目,谁让他们三个容颜倾城呢。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出繁华的地方,远远的是一排七彩色的灯笼,还有乐声阵阵。 此时,旭日东升,朝霞染红了半边天。 他们走到那家青楼们前的时候,便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匾额上的三个字“朝暮阁”。 “小姐,我们是来找那个叫做珠儿的青楼女子是不是?”柳溪问着自己家的小姐。 “嘘,莫言!”江云歌制止了柳溪说话。柳溪知道自己话多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住口了。 此时,虽说已经是白天,但是各家青楼尚未歇业,远远的还可以看到,有些妖艳的女子,站在妓院的门前,拉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这是一个销魂窟,也难怪人人都想上这里来,皇亲国戚也未 能例外。 朝暮阁附近勾栏成群,而朝暮阁是这里面最好的青楼之一。 站在门前的那些妖媚的女子,看起来有些疲惫,好像生意不是很好,他们远远的看到江云歌三人瞬间便来了精神。 “小哥,来我这里吧,包您销魂!”说完还抛着媚眼。 “公子,来我这里,我比她会伺候男人……” …… 柳溪见状,远远的就感觉些不塞而栗,下意识便拉紧了柳眉的手道:“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 江云歌听罢,幽深的眸子扫了一眼柳溪道:“你方才唤我什么?” 柳溪身形微僵,只得乖乖的叫道:“少爷,我们回去吧,这里实在不是我们来的地方,要是国师知道……” “柳溪!”还没有等江云歌说话,柳眉就呵斥着柳溪。柳眉知道这是小姐的忌讳。 果然,江云歌瞬间便冷下了脸来,有心敲打她。 “柳溪,记着,以后你的主子是我,只能是我,明白么?还有爷今天是让你们跟着爷来长见识的,出息点!” 三人正说着那两个女子便甩着丝帕来到了他们三人的面前。 闻见那浓烈的香气,江云歌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第七十一章 青楼之行 不等她们说话,江云歌便给了他们一人一定银子。沉声说道:“我要找珠儿姑娘!” 这个时候一个老鸨模样的人来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满脸堆笑的说道:“珠儿姑娘是我们这里的头牌,想要见她可是不行,就算是我同意,七皇子也是不会同意的呢。”众人都知道这珠儿姑娘是七皇子的人。 江云歌懒懒的瞥了一眼那满面脂粉的老鸨,给柳眉使了一个眼色,柳眉会意立马给那老鸨奉上了一锭银子,那老鸨掂了掂重量然后喜笑颜开的说道:“珠儿姑娘接客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磨推鬼都行。 不一会,那楼上果然有个房间的门打开了,珠儿不耐烦的说道:“妈妈,珠儿不是说过今晚不接客么?” 那老鸨慌忙笑滋滋的上了楼走到了珠儿的面前,悄声说道:“珠儿,我的好女儿,今天来的是个大人物,你看那衣衫,一看就不凡。更难得是那模样俊俏,你肯定喜欢!” 那珠儿知道这老鸨惯会说话,就算一头猪也能说出花儿来,所以也就懒得理会,随手便想把们关上。 那江云歌一看珠儿没有认出他来便高声喊了一句:“珠儿姐姐,别来 无恙。”本想关门,一听这声音相当的熟悉便向楼下看了一眼,这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么。 “江公子!是你!”珠儿眼眸一亮,说着就快步下楼,差点跑掉了鞋子。 “珠儿姐姐。”江云歌轻轻弯腰。 珠儿欣喜,这少年郎出手阔绰不说,还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若是为他的妾也是一件美事。那珠儿这么想着已经呆掉了,似乎看到美好的未来在眼前。 “珠儿姐姐?”江云歌拿手在珠儿的面前晃了晃,珠儿方才醒过神来,江云歌嘴角轻牵缓缓说道:“我们上楼一叙如何?” “好。”说着珠儿就带着江云歌主仆三人上了楼。 屋内坐定,江云歌细细的打量着珠儿的房间来。有诗有画,有琴有茶,真的是不比一个大家闺秀少什么。 “姐姐的房间真是高雅至极。”江云歌由衷的感叹。 “公子谬赞了。”其实珠儿很是高兴,面前这少年郎这样的赞美自己。 江云歌淡然坐下,看着茶盏中升起的袅袅烟雾缓缓说道:“姐姐,这里虽好,难道姐姐还想再这里过一生么?” 那珠儿一愣,但是随即便激动起来,这少年真的想给她赎身!但是 顷刻之间便面露难色:“身为女子,那个不想嫁得良人,只是这两人难寻不是?” 江云歌轻笑:“姐姐不是已经觅得良人了么?七皇子天潢贵胄,人中龙凤,跟姐姐真是相配呢。”江云歌浅浅的啜了一口茶说道。 那珠儿的脸色瞬间便不好了,拿着丝帕的手轻轻的颤抖着,眼里有着恐慌。 是的,以前的时候她也觉得七皇子是她的良配,但是以他的这种身份只能是个侍妾了,为此她还悄悄过打听过江家的二小姐江云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打听过之后很是放心,那是一个胆小懦弱,而且不受宠的大小姐,所以她以后就算是为妾也不会受了委屈的。 本以为七皇子大婚之后便会为她赎身,哪里知道那江二小姐成亲当日红杏出墙。别人都以为那江二小姐淫荡无耻,但是她却真真实实的看见了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这样的一个卑鄙无耻的男子怎么会是良配呢,本来还想着怎么拒绝他的时候,他自己倒是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虽然这招募个里得人明里暗里没少嘲笑她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安心的。 “江公子这是何出此言呢 ,良配不良配的只有自己知道罢了。江公子若是来找珠儿要回东西的,珠儿给你便是,如是来嘲笑珠儿的那就请回吧。” 珠儿生气了,这正是江云歌想要的。 “姐姐,莫生气,江云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江云歌一口喝尽了杯盏中的茶,接着说道:“江云可以助姐姐离开这里,但是姐姐得帮我一个忙。” 那珠儿听了之后疑惑片刻,“说来听听。” 江云歌一看珠儿有兴趣便邪魅一笑:“我帮姐姐嫁给七皇子,但是姐姐得帮我对付未来的七皇子妃,事成之后我必然会给姐姐一笔银钱,让姐姐远走高飞!” 珠儿听了之后自然心动,但是珠儿也不是个傻子,她凭什么会相信面前的这个少年郎呢。 “公子说笑了,别说那七皇子现在根本不理会我,就算我真的进了七皇子府,那七皇子也未必真心待我,到时候我如何对付呢?”珠儿偷偷的看了江云歌一眼,她发现阅人无数的她看不懂面前的这个少年郎。 “姐姐,既然咱们这么说了,我不妨坦诚以告。那日我给你的凤鸾佩是七皇子给我的定亲信物。”说着江云歌便摘掉了自己的玉冠,乌 黑的头发散在了肩上,活脱脱一个美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珠儿惊呼:“你是江云歌!” 江云歌无视珠儿的惊讶,复又坐下缓缓的说道:“珠儿姐姐,想必我的事情,你比我还清楚吧。我现在不想嫁给七皇子,我就想让他爱别离,求不得!一生一世永远痛苦!” 她就是想让他得不到他想得到的,他爱的人永远的离开他。 珠儿脸色变了又变,心头的少年转眼变敌人?久久,压下心头的异样,轻轻一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珠儿想答应,珠儿会答应,这是笔不错的买卖。 “因为姐姐需要自由。” 自由?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这也真是她们永远得不到的,珠儿苦笑两声。 “好,成交!”拍板而定,俩个女人的协议就这样定了。 离开青楼的时候,江云歌觉得无比的轻松,这大概就是复仇的快意吧。等着吧江云歌复仇的模式开始了。 太阳照在经云歌的后背,江云歌浑然不知,她背后不远处一个黑色衣衫的男子目送着她,恋恋不舍。那男子裙摆的莲花宛若活了一般。 “爷,要不要我去打听她和珠儿说了什么?”灵风问道。 第七十二章 凤玄疗伤 “不必,我要等着她给的惊喜。”这个小小的女子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和力量,他要一点一点的自己发现。 江云歌主仆三人到达隐蔽的小院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真是给凤玄疗伤的好时候。 凤玄的皮肉之上已经渐渐的好了,只是整个人还是整日是就紧张的状态,小院里一有风吹草动他就拿着自己手中的剑警惕着来回看。江云歌到来的时候也是如此,直到到看见江云歌的面容方才放下了警惕。 “姐姐。”凤玄冷冷的喊着,但是江云歌知道他内心的热情。 “嗯,姐姐来给你疗伤。”江云歌看着少年温柔的说道。这是一个孩子,她答应了人家父亲要好好的待人,就必然会做到。 凤玄点头,之后便处处跟着江云歌,虽然不说话,但是寸步不离。直到,江云歌在浴盆里弄好了,弄好了草药让他进去,他才开始不跟着江云歌。 浴盆里的草药水慢慢渗入少年体里,少年开始不安起来,江云歌知道这是草药开始发生作用了。 凤玄被水洗得白净的丹田处开始发红发亮,他脸上露出苦痛的神色,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但是凤玄愣是没有叫喊 一声。 “若是痛苦,你可以叫喊出来。”柳溪看着凤玄难受的样子有些不忍。 “忍者!”江云歌在凤玄的耳边冷然道,“这内丹在你体内已近九年,他一直是被你的父亲控制,如今骤然换主自然是不会轻易的,以后几天会更加的痛苦,七七四十九次这样的痛苦很难熬,如是现在就忍不住那以后该如何!” 半个时辰后,江云歌带着淡蓝色的针已经全部刺入了凤玄的身体,他身上流的汗已经和药水混在了一起,都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药水了。 江云歌利用自己的灵力牵动着凤玄身上的每一根针。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完毕。江云歌喝和凤玄二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了。而后江云歌小手一挥,针尽数消失。 凤玄瞬间感觉到舒服了很多,身子轻了很多。 “谢谢姐姐。”凤玄背对着江云歌说道。 “今天到此为止,你也该好好的休息,三天之后我们再继续。”江云歌淡淡的说道。而后便吩咐姜晨来伺候凤玄起身。 “姜晨,给他拿套干净的衣衫让他穿上。”那日姜晨还是没有离开,江云歌知道人家毕竟是国师的下人,这里也是国师的院子,怎么着也 没有让人家走的道理啊。 本来江云歌叫的是姜晨,哪里知道进来的却是柳溪,只见她独带着一身干净的男装,把厢房的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猫了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跟做贼似得。”江云歌看了好笑。 “我要是开打了,让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柳溪嗔怪地看了江云歌一眼,“要是让人看见小姐你跟什么都没有穿的男子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一两个时辰,那小姐的声誉要也不要?再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柳溪语重心长的样子让江云歌很是无语。 前世他是特工,遇上的几乎全部都是男子,也就休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在说男子的身体结构她在学医的时候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哪里还关心着男女大防。 所以今日给这凤玄治病的时候也没有想了许多,再说了这凤玄虽然是男子,但是严格涞水还是个孩子,眼神虽然冰冷,却太过清澈不染世俗,让她想不到别处。 “不是吧?”柳溪忽然惊叫起来。 “何事?”江云歌一惊,还以为凤玄出了什么问题。 “他的那个飞凤印记似乎要飞了一般!”柳溪指着凤玄锁骨上的飞凤 讶然道。 江云歌这才发现,那飞凤已经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一般。那少年慌忙用黑色的衣衫盖上了,眼神里满是慌乱。 “凤玄,怎么了?” 江云歌很是疑惑,这凤玄慌什么。她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凤玄如此。 “姐姐,他们在找我!飞凤给了暗示!”凤玄的眸子瞬间沉静了下来。 “没事,姐姐在,什么都不怕。”虽然江云歌不知道凤玄说的那些人是谁,但是她就是真么有自信可以帮到凤玄。 江云歌看这凤玄俊美的容颜,有一刹那的恍惚,这少年仿佛跟无尘很是相仿。只是无尘是那纤尘不染,峥嵘雪岭上的万年不化的玄冰;而凤玄如同一块温润剔透的美玉,钟灵毓秀,寒冷间透着温润。 只是无尘那高高在上的气场仿佛在自己这里往往会少了几分,尤其是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她的时候似乎会变。若是其他人,早就承受不住这目光中的寒意,可偏偏她江云歌,能顶得住这种变换! 江云歌这次回到江府的时候还早,众人也没有发现。只是江云歌刚坐下不久就被一个丫鬟给吵到了。 “二小姐,二小姐!”丫鬟神 色慌张的从后院赶来,“您快去看看吧,我们家小姐高热不退,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来求求而小姐” 江云歌心中微动,很是诧异,“你们家小姐是谁?”凭直觉,是自己的姐姐江天芙,因此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 “二小姐,是大小姐!” 她几乎下意识的赶往后院,柳溪柳眉也疾步跟在她的身后。边走边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小姐早上的时候好好的,但是早饭过后便开始不舒服,而后就开始高烧,奴婢也去求过夫人,可是夫人不见人,说是病了在床上躺着呢。老夫人身边的人就更加额无礼,直接把我撵了出去,说是不让我打扰老夫人休息。”那丫头说着几乎哭了出来。 “没事。一切有我!”江云歌知道现在姐姐唯一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了。 很快便到了江天芙住的后院,一进去江云歌几乎出了愤怒,这哪里是个小姐住的地方,简直是连个下人住的地方都是不如的。 江天芙静静在那张破破烂烂的床上躺着,从昨晚到现在只不过一天的时间没见,江天芙便没有了一点精气神,脸上因为高热不退而变得绯红一片。 第七十三章 姐姐中毒 江云歌看着着这样的姐姐的手忍不住轻轻的触碰了下,好烫,江云歌眉头紧锁,这世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昨天她刚见过姐姐,今天姐姐就病了。 以她身为特工的敏感,她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江云歌的手附上了江天芙的手腕,探了脉搏,果然不是寻常生病,这脉象分明是中毒! 谁竟然敢暗中对她最爱的姐姐下手,她江云歌必不会饶了这些人。 “姐姐,都是歌儿对不起你,姐姐……”伤害她最亲近的人是江云歌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偌大的江府,究竟是何人要害姐姐,姐姐是那么善一个人,从来都是想着怎么帮助别人,那些人真是歹毒至极。是老夫人,梅氏,甚至是江天峰,都有可能,江云歌看着江天芙闭着眼睛痛苦的样子,心思不由地如同刀割一样的难受。 “那是姐姐用的早餐?”江云歌扫了一眼桌上那还没有喝完的汤羹冷冷的问道。 “是!”丫鬟说着,连忙将碗端了过来递到了江云歌的手里。 江云歌轻舀了一勺放在鼻翼微微嗅了一嗅,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姐姐果然是被人害的,这汤羹里分明有毒,而且还 是极其古怪的毒。 “有毒?”柳溪柳眉看着自家小姐表情沉重,大致猜到了几分。 江云歌冷冷的看了两个丫头一眼吩咐到:“去查一查,到底是谁碰过了这碗汤羹。” “是,小姐。”柳眉应声而去。 这毒乃是由许多中毒草毒花配置而成,如果不知道这些毒草毒花的分量和顺序,根本无从配置解药,就算江云歌用尽灵力也是抑制并不能根除。怎么办? 若姐姐是有强大灵力的人,江云歌大可以用自己的灵力一起帮助姐姐引导毒素出来,然而姐姐的灵力是在寻常。 下毒人的心思,阴狠之处,就在于此。 “柳溪,回清歌院换衣服,我要出去!”江云歌的心思飞快的动着,她想到了国师无尘,那个白莲般的男子,那个无所不能的男子,或许他可以救姐姐。 “是!”柳溪连忙跟着自己的小姐一起回到了清歌院,把江天芙也带回了清歌院。 只是刚到清歌院,无尘便出现在了江云歌的面前。 “国师,还请你就救救我的姐姐!”江云歌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国师无尘的面前。 “救你的姐姐?”国师挑眉,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 这个倔强的丫头会主动跪在自己的面前。“我有什么好处?”无尘饶有兴致的问着。 “我不知道该答应国师些什么?但云歌只说一句话,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但求你救救我的姐姐!”江云歌因为着急语速有些快,但是并不妨碍他听清了她说的所有的话。 “果然爽快。本国师答应便是。”说着无尘便给江天芙探脉息,江云歌只见他的眉头拧的越来越近。 “国师,姐姐中的什么毒?”江云歌强装镇定的问着。 “此毒比你想象的还难解。这是万香毒,是由九九八十一中香气芬芳的毒花制成,制作工艺很是复杂,解药的制作工艺也是同样的复杂,能解这毒的人,只能是一下毒的人。否则无解!” 江云歌一听无尘如此说眼眸之中充满杀意便要多门而去。 无尘却拦在了江云歌的去路,“你要去何处?去干什么?” “这和你无关!”江云歌依旧语气冰冷。 他知道这是江云歌想要破釜沉舟,鱼死网破了。不行,他自然是不会让他去的。 “还不到那个时候!”无尘冷声说道。“难道教了你这么多,你还是个莽夫么?”无尘讽 刺。 “那你说,该怎么办,姐姐要不行了,她中毒了热!”江云歌没有一丝的眼泪,有的只是心碎。 “总会有办法的。相信我。”无尘的手轻轻的附上了经云歌的头发,慢慢抚摸着,慢慢的是安慰。无尘凝眸深思着,他猛然想起来,上次他的人递给的情报中,有一条便是有人收集奇花异草,价钱不菲。 那收花草的人分明不怀好意,难道说就是为了对付江云歌,还是阴差阳错。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这人。 不对啊,自己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了。以前的时候自己不是事不关己绝不插手的么,最近这是怎么了? 难道自己竟然是担心这个丫头? 无尘蓦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却不由地失笑,幽深的目光看着江云歌,泛起涟漪。 “丫头,等着我,千万记着不能前举妄动,我很快便会有办法的,而且这毒发的时间比较长,没事!” 江云歌简单的应了声“好”,便由着无尘离开了。 可无尘还没走出清歌院的门多远,却发现自己身后长了一个尾巴,几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丫头,你这是要干什么,跟踪我,怕我不救你 姐姐?”无尘哑然失笑。 “只有跟着你才安心!”江云歌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白色的衣衫带着莲花瓣在风中扬起,衬得那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柔和了几分,江云歌几乎要怀疑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冰冷孤傲的国师无无尘了。 “不要跟着我!”无尘给了江云歌一个白眼。接着说道:“江二小姐,你这未免自作多情了,跟着我,安心?若是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呢?”无尘冷冰冰说道。 江云歌心里憋着一股怒火,只能暂时的按捺,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所以自己只能脸皮厚点,或许这样才能保住姐姐的命。这是现在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从江府的后院翻墙出去,一路骑马到落山,整整的一路上,江云歌就那么不快不慢的跟在无尘的身后。 江云歌疑惑了,难道这能救姐姐的解药在落山? 山中的小路并不好走,荆棘崎岖。渐渐地,山中连小路也没有了,好像全部都被一些植物覆盖了,看不到远处,也看不到退路。 无尘和江云歌骑马,看着路边的那颗高大的树颇为熟悉,顿时意识到自己就在半柱香之前,刚刚经过这儿。 第七十四章 落山遇袭 背上的冷汗,蓦然窜起,江云歌知道这是遇上高手了。 前一世,她执行任务,没少在原始森林人迹罕至的地方穿梭过,哪怕再复杂的地势,江云歌也从未迷过路。然而这次简直是超乎了江云歌的想象。 再一次回到这熟悉的树前,她真的傻眼了,无尘和自己根本走不出去,这究竟怎么回事?鬼打墙?这可是江云歌从来不信的事。 落山深处和她想象的不同,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根本没有察觉,而周围复杂的地势却清醒的告诉江云歌,他们真的迷路了,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往哪里去。 “这儿,好像是布下的五行阵法!”无尘瞥了一眼四周的树,眉头微皱,眼中冷气直冒。 江云歌心中微动,依言打量着四方,果然,她刚才之所以绕来绕去,就是被困在了这个阵法里。 “快走!”无尘蓦然意识到不好,那种潜藏着的毒气已经开始散发了出来,若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行,我们走了姐姐的毒怎么办?”江云歌也同样察觉到周围有异,她无意之间闯入的这个阵法,肯定是有人特意布下的。 话音未落,一群紫门面衣人, 从天而降。 诡异的身影,还有手中握着的弓弩单着淡紫色的光芒,杀气逼来。 江云歌和无尘对视一眼,彼此都心领神会,两人背靠着背,严阵以待! 前一世的时候江云歌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作战,没有想到今生还能有同盟,不得不说有同盟的感觉很好。 “擅入禁地,你们死定了!”领头的紫衣人,双手一挥,顿时那些诡异的身影游走在江云歌和无尘周围,根本就看不见那些人,有的只是影子。 领头的紫衣人拿出一根横笛,笛声响起。 带着淡紫色光芒的刀剑向着无尘和江云歌逼来! 这些紫衣人的身手,并不怎么高明,可他们身上似乎熏染了一种药剂,江云歌问道那种药剂的味道,感觉自己身上的内力在慢慢的流失。 “快走,这儿不可久留!”无尘说话间,手中拽下的树叶化成了一支支的小剑,结果了三人的性命。 江云歌连忙朝着林中深处退去,无尘断后。 几乎漫无目的的在林子中躲着,好不容易躲开了那些紫衣人,江云歌这才松了口气。 她没有想到这京城郊外,如此熟悉的落山,居然会暗藏着如此玄机, 毒气,这一定是个制毒的场所,那么姐姐的解药在这里也一定能够找到。 他们刚喘了几口气。就听见有人喊道:“爷!” 二人一看,不是灵风又是那个。 “属下来迟,爷恕罪!” “嗯。怎么样了?”无尘状似无意的问道。 “爷,解药已经找到了。” “真的!”江云歌喜出望外,没想到居然在这儿找到了,姐姐身上的毒,有解了,果然还是国师有办法。 “那些紫衣人说不定待会儿还会来,既然找到解药了,我们赶快离开!”无尘眉头微蹙,以他和江云歌的身手,本来不会将那些紫衣人放在眼里。只是他们身上沾染的特殊毒药,会让内力慢慢的流失,可紫衣人却好像服用了解药一样,如同行尸走肉,不会受到药剂的影响。 如此一来,他和江云歌由不得落了下风。 话音刚落,无尘蓦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仿佛眼前清晰的事物,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爷!”灵风连忙扶着无尘,有些着急。 哪里知道无尘对着灵风眨了眨眼睫毛,灵风会意也到了下去。 “无尘,灵风!”看来这里还是有玄机。 那群紫衣人果然 下手够狠,连无尘这样的身手都会中了毒气,刚才若不是他断后,只怕如今受伤的,会是自己。 江云歌皱着眉,开始发愁,这两个人她怎么弄的动。 虽然对无尘没什么好印象,可却不会将他留在这儿坐视不理。 眼看着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江云歌只好拖着无尘,暂时寻了一处山洞去躲避。还好姐姐的毒发作慢,不然这解药岂不是白找了。 只是片刻之后灵风醒了,“江二小姐,我现在灵力尽失没有办法保护爷,不如我先给你送药,你留下来保护爷?” 那江云歌凝神一想,现在确实是唯一的办法了,于是灵风就带着解药离开了,自己守着无尘醒来。 只是江云歌等到不是醒来的无尘,而是十几个黑衣刺客。 “偷药者,必死!”十几个黑衣刺客几乎一拥而上围住了二人。江云歌对付这些人没有问题,但是还有一个昏迷的无尘,这可就是麻烦了。 “死的HIA不一定是谁呢,放马过来吧!”翟强我更强,这是生存的法则。 一时之间,落山乱成一团。 昏迷中的无尘隐藏在一旁,隐忍不发,他冷眼瞥视着那些黑衣刺客 的身手,不由地心里满意。 自己的身边网罗了这样的高手,几乎以一敌十,他今天设了这么一个局就是想知道这丫头有没有就进益。 江云歌虽然渐渐不支,但是无尘觉得还真是小瞧她了! “你们几个给我一齐上!”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话音刚落,那些黑衣刺客手中的暗器射出,江云歌紧躲。 “丫头!”无尘将苏昱按倒,几乎在同一时,一枚回星镖,从他们的耳边呼啸而过。 江云歌的身上,不由地冒出一阵冷汗,但还是保持着最后的镇定。 见到无尘,江云歌眼里颇为诧异,“你醒了?” “嗯。”无尘冷淡点头。“这么多人,我还中毒气,我们赶快走吧!” “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或许江云歌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天是无尘在试探她,就像那天在兽林一样。她只知道若不是无尘将他及时按倒,那回星镖几乎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二人一路打着,一路逃。好像是突然无尘问道:“灵风呢?” “先别管那么多了。”江云歌懒得解释,“眼下逃命最要紧。” 正说着一束带着淡紫色光芒的冰剑朝着他们袭来。 第七十五章 再遇恩人 望着那淡紫色的冰剑,无尘漆黑的眼眸一瞥,挥动胳膊,衣衫之下的淡紫色的光忙迅速击碎了那淡紫色的冰剑。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意识到刚才无尘又救了自己一命。 “无尘!”江云歌惊呼,在她看来现在无尘的内力虚弱,怎么能够抵挡那灵力凝聚的冰剑。 “胆敢来本公子的地盘偷东西,简直是胆大包天!”远处的黑衣人冷然怒喝。 无尘起身挡住江云歌对着来人淡然说道:“胆大包天的人恐怕是殷公子你吧?私自离开云城,抗旨不尊,你可知罪?”无尘目光如炬的看着黑衣蒙面人,紧接着又向前走了一步,“私炼禁药,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那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居然有人能够认出自己,顿时双拳紧握,脖颈上的青筋爆出。面前的白衣男子他是认识的,国师无尘,性洁如白莲,而且从来不会多管闲事,今天多管闲事的无尘竟然被自己碰到了,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他的左手的五根手指来回的相互摩擦着陷入沉思。 如何是好? “公子,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正在犹豫的时候,身边的一个黑衣 人附在他的耳边说。 死人自然是不会说话的,但是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若真是交起手来,谁是死人还真是不一定。想到这里他抬手制止了身边的黑衣属下继续说下去。 在他的情报里面,这个国师无尘好像也不是一心一意的为皇上办事,若是真是如此那便好说了。只是这国师的性子是个捉摸不透的,这些年来任谁想要巴结讨好他都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也正是皇上宠信国师的原因之一。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探一探这国师究竟想要干什么吧。 黑衣人的那双美眸瞥向无尘,冷然开口:“本公子知罪如何,不知罪又如何?” 无尘轻轻的转身,安抚般的拍了拍江云歌的手,转而对面前的黑衣公子说道:“殷公子莫要多心,本国师所要者不过是一粒解药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是本国师的分内之事。只是要奉劝殷公子一句,既然做了这类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还是要把屁股擦干净的好,不然因为区区一件小事而坏了你的大计,该是得不偿失。” 听见国师无尘如此说那黑衣人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自己的把柄依然落在了 人家的手里,自己始终是不安心的,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是如此。只是这无尘会有什么软肋么?怕是不好找呢。 不对,国师身后的女子是谁呢?看来找出国师的软肋并不是那么的难呢。 “多谢国师提醒。只是有时候人总是难以拒绝诱惑,比如说金钱,比如说权势,再比如说美人……国师身后的这个小娘子还真是漂亮的紧呢。”黑衣人一双魅惑人的双眸看向了无尘的身后。其实那黑衣个公子压根就没有看见就江云歌的样貌,这么说只是搏一个可能罢了。那在无尘身后的江云歌听见那那人这么奚落自己,当下就要跳出来跟那人一较长短,但是却愣被无尘死死的按在了身后。 那无尘倒是没有生气,有人夸奖自己的徒儿貌美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么,但是就算是夸奖他也是不允许别人出言带刺的。于是目光流连在黑衣公子的脸上,然后嘴角微扬:“说起容貌,湮塔国的男女有谁能及得上殷公子呢?这般的美如画,媚若妖……” 那黑衣人一看那无尘身后女子的表现本来很是得意,但是无尘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 黑了。他倾城倾国的容貌是他的骄傲,但同时也是他的耻辱,如今也又一次被人家拿出来说事,他焉能不怒。 “国师慎言,若按你这般说那本公子岂不是跟你身后的小娘子是天生一对了。若是国师肯割爱,那本公子倒是不介意的,本公子可是尚未娶亲的……” 他就是要挑战那国师无尘的底线,他就要看看那国师无尘是不是能够笑着对待自己对他身后女子的调戏。 身后的江云歌可是从二人的谈话中听出了端倪,自己现在不过是二人对弈的一个棋子罢了,但是江云歌是谁,怎么会容许别人如此对自己的呢。从来都只是别人是她的棋子,什么时候自己会成为别人的棋子了。 是而,还没有等到无尘出声,那江云歌便从无尘身后出来了,施施然走到了那黑衣公子的身边,眉眼一挑,嫣然笑道:“公子既有意,那快跟小女子走吧,迟则生变。”说罢便要上钱拉那黑衣公子的手。 那黑衣人在江云歌出来的那一瞬间便看清楚了她的容貌,没有想到故人会在这里重逢,瞬间一愣。直到江云歌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于是瞬间脸黑了。这个女子真是死性不改,随便的跟男人肌肤相亲,这是大家闺秀该有的规矩么。 其实这个时候脸黑的不只是黑衣公子一个,还有江云歌身后的无尘。他还没有等到江云歌的手碰到合一公子就一把把江云歌拉回了自己身边,附在在的耳边低声怒道:“小丫头,收起你的小心思,最好不要让爷发怒!” 无尘这次是彻彻底底的生气了,但看到自己的小丫头想要触碰别的男子的身体的时候,心里止不住难受,发狂。这江云歌真是个该死! 那黑衣公子件就见江云歌没有碰到自己,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但是等到他看到无尘的模样的时候心里反而高兴了起来,看来这丫头果然是无尘的软肋。 “原来是云歌县主,真是失敬。”说着便朝着江云歌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无尘冷然瞥向那男子,淡漠的说道:“殷公子这般惺惺作态的样子还是对着皇上去吧。本国师告辞!”无尘说着便搂抱着江云歌腾空而去。 那黑衣公子对着还没有走远的无尘朗声说道:“国师师徒的感情还真是好呢,看来那些对于国师传言并不可信。” 第七十六章 可疑丫鬟 那无尘只是想着带着江云歌速速的离去,并不想去理会那殷公子。以国师那高洁的心性,若是没有根本的冲突他是不想跟那满是算计的殷公子有任何的交集的,但是世上的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黑衣公子待无尘和江云歌离去之后好久还是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公子,追么?公子?”黑衣个公子的属下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这么的失神。 “嗯?”黑衣公子终于早属下的呼唤中回过神来,良久方才说道:“不追。”说着便撤下了自己的蒙在自己来上的黑色的面巾。 唇红齿白,眉目若画,睫毛卷翘,面若明月,色如春花。饶是已经见惯了他的容貌的属下,此刻再次见到依旧是失了神。察觉到那贪婪的目光,黑衣公子面色一凛,狠狠的甩了那人一个耳光怒喝:“滚下去!” 好一个黑衣美人怒,不是殷致又是哪个。 却说这边一脸怒气的无尘带着江云歌在空中飞行,本来想说不用人家抱的江云歌此刻硬是生生的住了嘴。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本事不济呢,而且这美男子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万一人家一怒之下把自己从这空中扔了下去,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江云歌偷偷的往下空看了一眼,好高,速度之快让她看不清楚往后飞逝的物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修为才能达到的速度。她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发梢暗自下着决心,早晚有一天,也会让自己驾驭这样的速度 “别动!若是你不想死的话!”无尘的话让江云歌是瞬间不动了。 凶什么凶,会有那么一天我江云歌要跟你并肩飞行的。 几乎是一盏茶的功夫,二人终于到达了清歌院。首先迎出来的是灵风,“爷。”灵风对着无尘施礼。 “事情怎么样了?” “我大姐如何了?” 二人同时问道。那灵风何其精明,虽然二人问的不是一个问道,但是答案是一样的。 “回爷,江大小姐已经服下了就解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两个时辰之后才会醒过来。” “好,你下去吧。”随着无尘的话落,那灵风瞬间隐了去。再扭头看向江云歌的时候,江云歌已经飞一般的进了卧房。无尘知道江云歌很是担心自己的姐姐。 江云歌到了自己卧房,发现躺在自己床上 的姐姐已经呼吸平稳了,瞬间安心了好多。这个时候江云歌才开始好好的思考自己与世无争的大姐是怎么会被别人下了毒的呢。 若是那心思歹毒的人真是因为报复自己才陷害自己的姐姐,那之前的时候为什么不陷害呢,为什么偏偏等到自己见过了自己的大姐之后才下毒的?还是说那天的跟大姐的偶遇被别人撞见了或者说根本就是别人的一场阴谋呢? 这江家的水简直太深了,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都有自己的目的,江天峰,梅氏,江天荷,江天莲,老夫人,甚至还有自己。这些人好像都是想要通过自己得到什么。所以才会不断的来陷害自己,现在还殃及了姐姐。 看来自己是该做点什么来保护自己和姐姐了,脑筋打到江云歌的身上江云歌不恼,但是打到她最亲近的人的身上那就不要怪她江云歌不客气了。 江云歌低头沉思许久,觉得还是从姐姐的那一碗汤羹上面着手。她目光凌厉的看向了正站在江天芙床边的姐姐的贴身丫头沉香。 “沉香,你过来。”江云歌状似无意的唤来了那个叫做沉香的小丫头。 “见过 二小姐。”沉香屈膝行礼,这规矩倒是一点也不错。 “嗯,起来吧。”江云歌淡淡的出声,浅浅的啜着自己手中的茶水,但是一双美眸并没有歇着,把这个叫做沉香的丫头从头看到了脚。 只见那丫头虽然粗布衣衫,但是姿色尚可,圆圆的鹅蛋脸白皙水嫩,微翘的眼角衬得那丫头很是精神,那眉梢眼角的妆容更是画的精致,若不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的呢。好像自己的姐姐都没有这样用心的化过妆呢。并不是姐姐不爱美,关键是画了妆,除了自己对镜欣赏谁会看呢。所以说这样的丫头怎么会安心待在自己这没有任何前途的姐姐的身边呢。 经过江云歌的这一番打量,那丫头并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是更加的镇定了,这是一般的小丫头所办不到的。 终于江云歌收回了打探的光光,盖上茶盏的盖子,而后放在了桌子上,柔声说道:“姐姐里里外外就你一个丫头,也真实难为你了。” 那丫头一听二小姐这样的夸赞自己,顿时受宠若惊的说道:“谢二小姐的体恤,只要能够伺候好大小姐奴婢不怕为难。” “是么?”江 云歌说着便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沉香的身边,然后弯下腰说道:“虽然你不怕为难,但是我总觉得你这样的人在姐姐的身边受委屈了。像你的丫容貌以后就是不是少爷们的侍妾,也得是小姐的陪嫁,到时候就弄个侍妾当当那就一辈子就不愁了,若是以后再生个一男半女那荣富富贵更是享用不尽。可偏偏大姐姐前途堪忧,你说你的好前程是不是就这么被大姐姐给毁掉了?嗯?”说道最后江云歌的眸光越发的凌厉,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让那沉香不觉全身一寒,怕了起来。 只是那丫头仍旧是强撑着让自己镇定起来说道:“奴婢不知道而小姐说的是什么?奴婢伺候大小姐是本分,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什么侍妾陪嫁的,奴婢从来没有听过,二小姐身为一个没有出阁的小姐,还是不要将这些话放在嘴边的好,省的传出去坏了二小姐的名声……” 那丫头显然是对江云歌不屑一顾的样子,看来她对江云歌的认知还是停留在对原主的认知上,以前的原主是究竟废柴成什么样子呢,这样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敢这么呛她。 第七十七章 母亲旧人 那江云歌听见这丫头的话也不生气,也不理会,只是慢慢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对着我们外喊了一声:“柳溪!” 那柳溪应声进了门,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家小姐面前的沉香,方才那沉香对自己家的小姐说的话柳溪可是都听见了的,竟敢这么说自己家的小姐还真是活腻了。 “小姐。”柳溪对着江云歌施了一礼。 “起来吧。”江云歌点头示意柳溪平身,然后看了沉香一眼淡然说道:“好好的教给她怎么做一个奴婢。记住不要将人弄死了,不要带伤。”仿佛就是在就吩咐柳溪该怎么修剪花枝一般。 “是!”柳溪应声。 那沉香听了江云歌的话不由得惊心,全身开始颤抖起来,探头看向江云歌的时候只见她的眸子如古潭一般不带任何的感情,这还是以前的那个二小姐么,不对,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二小姐从来都是个懦弱性子,就算是一个粗使的丫头呛她几句也是没有关系的。难道说二小姐已经不是原来的二小姐了。 只是还没有等到沉香想明白的时候已经被柳溪拉了出去,只听得那沉香慌忙的喊道:“二小 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大小姐的丫鬟,不是二小姐的下人……” 只是过不多久那声音就没有了。江云歌这个时候才缓慢的走到了就江天芙的床榻前,紧紧的握着江天芙的手静静的说道:“姐姐,你放心,云歌定然是不会让你无辜受害,谁欠我们的,云歌一定会千百倍的讨还回来的。” 正在这个时候柳眉的声音传来了:“小姐,大小姐中毒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柳眉说这些话的时候江云歌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大姐素手微颤。江云歌看向自己紧闭着眼的姐姐,眉头紧蹙。自己的姐姐善良,还是不要让自己的姐姐听见这样的腌臜的事情了。 “我们出去说。”江云歌冷声吩咐。 “是!” 说这主仆二人便出了卧房来到了这清歌院院的正厅,江云歌坐下便冷然问道:“查处什么了?” “小姐,这晚汤羹是大小姐自己跟大厨房要的。大小姐的饭食一直是大厨房送到大小姐的院子……虽然他们很是怠慢大小姐,但是大谢姐也从不说什么,这次大小姐猛然跟他们要东西,他们自然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说是物价贵, 没有那个闲钱。最后还是小姐的贴身丫头沉香闹了起来说是大小姐虽然不受宠,但是好歹还是有一个做县主的妹妹的,所以这汤羹究竟还是给了的。做这汤羹的便是刘妈,我已经带过来了。”柳眉说完便对着外面喊道:“进来吧。” 那刘妈进来之后便对着大小姐和柳眉就见了礼:“老奴见过二小姐,见过姑娘。” 江云歌见那刘妈慈眉善目知礼的样子便柔声说道:“起来吧。” “是。” “柳眉,给刘妈看座。”江云歌淡淡的跟柳眉说道。 那刘妈见江云歌这样,一时间慌忙说道:“二小姐不用了,老奴站着就可以了……”说话的功夫柳眉已经给她搬了凳子,那刘妈坐下之后便定定的看着江云歌说道:“若是月灵小姐泉下有知看见二小姐苦尽甘来也定然是高兴的……”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江云歌听见这刘妈说起自己的母亲很是诧异,疑惑的问道:“你是认识我的母亲?” 那刘妈一见江云歌问,便慌忙止住了哭泣说道:“是老奴多嘴了……” 江云歌一听见这刘妈提起自己的母亲顿时心里柔和了不少,“刘妈不必 紧张,我不过就是想从你这里多了解一点我的母亲罢了。”说着还亲手扶起了刘妈。 那刘妈被江云歌父亲来之后便千恩万谢的说起了江云歌的母亲月灵的事情,原来这刘妈的儿子曾经得了不治之症,需要很多的银钱来救人,然而当时自己家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后来在无意中被江云歌的母亲月灵知道了,便不惜纡尊降贵来给刘妈的儿子治病,而且还给了很多的银子买药。那刘妈自此便对就江云歌的母亲的恩德念念不忘。 自从月灵去世之后便偷偷的关照江云歌,后来有一次被梅氏知道了便被仍在了厨房做苦力,自从那时候开始这个刘妈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江云歌。如今再次见到自然是百感交集。 江云歌看着这哭泣的刘妈那古潭般的眸子就更加的幽深了。“妈妈莫哭,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事情。”江云歌顿了一顿便对刘妈说道:“妈妈请坐。” 那刘妈一见江云歌这淡淡的样子便也不在多说了,便欠了欠身子:“老奴谢谢小姐。” 江云歌微微点头,浅浅的啜了一口热茶说道:“妈妈说说姐姐的 汤羹的事情吧。事无巨细的都说一遍。” 那刘妈一看江云歌这严肃的样子,立马把当时的事情好好的回忆了一遍跟江云歌说道:“当时的时候是大小姐的丫鬟沉香来大厨房来要汤羹的,说是大小姐胃口不好,只想着喝点嫩嫩的鸡蛋汤。那管事陈嬷嬷一看是大小姐的丫鬟便白了沉香一眼说,那怕是正经的小姐连个丫鬟都是不如的,你一个她身边的丫鬟装什么姑娘的谱。那沉香听了倒是也不生气,只是哼了一声在那管事婆子的耳边说了句话,那婆子就不情不愿的拿了一个鸡蛋给我让我去做鸡蛋羹了。” 那江云歌听了刘妈说的话之后便愣住了,那眼眸中的寒意是愈来愈盛了,好就才恢复了正常,方才茶盏便对刘妈说道:“妈妈累了,会去歇歇吧。以后若是有事可以来找我。” 说着便对柳眉扬了扬下巴说道:“送妈妈出去吧。” “是。”柳眉应道。“妈妈请吧。” 二人走后,这正厅之内便只剩了江云歌一人,凝神细想,这肯定是有人想通过沉香要害自己的姐姐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想害自己大姐的人究竟是谁,目的是什么。 第七十八章 国师喝茶 不知不觉间手中的茶已然凉透了,但是这茶香却是愈加的浓烈了起来,刚才没有细想,如今回过神来的江云歌感觉到不对劲了,那茶香是从自己的身后传来的。 不对,国师! 猛然回首,一抹白色的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白发三千丈,却是极为俊美的容颜,薄薄的嘴唇看不出一丝的笑意,江云歌一手扶额,“国师,云歌没有想到你也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 你无尘是我江云歌的救命恩人,还帮了我很多的忙,但是你也不能站在人家的背后偷窥人家吧。 那无尘缓步走到了江云歌的正前方,一个手指抬起了江云歌的下巴冷声问道:“偷鸡摸狗?本国师想做的事情用得着偷鸡摸狗么?”意思就是本国师现在就是光明正大的调戏你也是没有什么的。 但是江云歌岂是这等任人宰割的人呢,顿时恼火了。“无尘,你莫要太过!就算我江云歌欠你的命,又欠你的人情又如何?那也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大不了我以命还你!”说着便气呼呼的想要多门而去。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嘴角瞬间挑起,心情 很好的样子,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个小丫头炸毛的时候自己都会心情很好,而且他很有自信,自己可以安抚这个小丫头。 “江云歌,你就准备这样扬长而去么?你不想知道究竟谁是害你的姐姐的凶手了?” 无尘就这样看着江云歌停住了脚步,并且缓缓地回过头来盯着无尘问道:“你知道是谁?” 是,现在江云歌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自己的姐姐,她好恩不能想要把那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那无尘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坐在了江云歌刚才做在的位子上端起了刚才就江云歌喝过的茶,悠然说道:“这茶凉了呢,能否劳烦江二小姐给本国师再续上茶?” 纵使江云歌现在再不情愿,奈何自己有求于人,所以不得不低头。不就是倒茶么,她江云歌倒就是了。 国师手中的茶盏终于烟雾缭绕起来,江云歌看着无尘满意的样子,于是不耻下问道:“那国师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是我害我姐姐的凶手了么?” 听见江云歌的问话,那国师无尘便讶异起来:“丫头,本国师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什 么?”感情这无尘是在耍自己,江云歌差点就要拍案而起,然而最终还是忍住了。“无尘……你……很好!你把我江云歌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觉得很是好玩?嗯?”江云歌看着悠闲的喝茶的无尘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无尘仿若未觉般,浅浅的啜了两口茶,“嗯,这茶确实不错。”而后站了起来,走到江云歌的面前,附身淡然的说道:“不去品你怎么知道什么茶好喝,不去查你怎么会知道谁是凶手呢?虽然笨国师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是本国师是可以替丫头查一查的。” 话说道这里的时候江云歌方才抬眼看向了无尘,那幽深的眼眸里竟然含了点点的泪光。无尘一怔瞬间心疼了起来,“放心,我会帮你。”说着便要身抚摸那江云歌一头乌黑的秀发,但是手伸到半空总停下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竟然对一个丫头如此的上心。 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举动,那国师瞬间心情不好起来,被一个人左右的感觉真的是很不好,本来安抚换成了冷笑:“原来你这个丫头还真是把你的那个姐姐放在心上呢。”别到时候换来的是更加的伤心就好 。 江云歌知道自己的窘态被他看见了瞬间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于是对着无尘横眉冷视,“无尘,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明白什么是情!” 他无尘根本就是一个冷血之人,他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情! 此刻无尘只是冷冷的看着江云歌并没有说话,良久,转身离去,但是就在要迈出门槛的时候那无尘的一句话让江云歌瞬间一愣。 “丫头,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是你最亲近的人也要这样。”等到江云歌想要问个所以然的时候那无尘依然离去,琢磨了好久,那江云歌总算是明白了,这无尘的意思是让自己堤防自己身边的人吧。 无尘走后,江云歌瞬间感到失落,呆坐在椅子上很久,直到柳溪来找她。 “小姐,大小姐醒了。”柳溪很是惊喜的说着,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的不正常。 “什么姐姐醒了?”欣喜异常的江云歌说着就要去找自己的大姐,然后忽然想起了姐姐的贴身丫头沉香,便扭头问道:“沉香呢?” “小姐,沉香已经晕过去了。”柳溪回答。 原来那沉香在柳溪在她的身上扎针之不久便晕了过去,确切的说是吓晕 了。 “很好,好好的看着她,我留着她还有用呢。”江云歌目光冷然。这背后的凶手她是一定要找出来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大姐。 江云歌到达自己的卧房的时候自己的姐姐江天芙正在跟小丫头进行拉锯战,“大小姐,您的身子还没有好透呢,你还是在穿上躺着吧。”小丫头苦口婆心。 “你这丫头好不晓事,这是妹妹的卧房,我怎么能住呢?妹妹是嫡女,我不过是……你还是松开我的衣襟吧。”江天芙连发怒都是温和的样子让江云歌更加的心疼了。 “姐姐。”江云歌唤了一声姐姐便走到了江天芙的面前,扶着她躺在了床上。“姐姐,既然歌儿是这清歌院的主人,你住在这里便是,以后我们见面也方便些。”江云歌的眼神诚挚。 这让江天芙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父亲不会答应的……”江天芙用力搓着手很是紧张。 “姐姐放心,父亲会知道此事的。”江云歌面色淡定的拍了拍江天芙的手。 “妹妹,我不过是普通的发烧罢了,你怎么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就让住进了这清歌院呢,于理不合呢。”江天芙更加的焦躁起来。 第七十九章 请君入瓮 看着江天芙诚惶诚恐的模样江云歌又多了一份心疼,于是坐在床榻边盯着江天芙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姐姐莫怕,一切有歌儿,这清歌院是歌儿的,自然是歌儿说了算,其他人若是想要做我的主,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江云歌美眸半敛,漆黑的眸仁里满是危险的气息。 江天芙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一点也没有意外的样子,只是声若蚊蝇的说了一句:“好,姐姐听你的。” 就这样,江天芙就在清歌院住了下来,并没有丝毫的不安。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江府这些天很是安静,安静的让江云歌有些不适应,任何人没有来找过江云歌的麻烦,这也让江云歌有功夫谋划自己的事情,也有功夫修炼了。但是有一点让江云歌很是失落的是自从那天之后无尘再也没有来找过江云歌。 终于江云歌等待的一天来了。 “小姐,小姐,那七皇子来了!”柳溪急匆匆的走到自家小姐的面前欣喜的说着。正在闭目养神的江云歌很是不悦的蹙了蹙眉头,那柳眉一看这样的情景便拿眼神制止了柳溪。柳溪一看自己的小姐闭目养神,顿时 知道自己莽撞了,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而刚睁开眼睛的江云歌看见柳溪这个样子哑然失笑:“你这丫头到真是不像是那冷面魔王调教出来的人。” “啊?”柳溪不解。 但是柳眉听见这话只是尴尬的咳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夜长风来了?”江云歌也不解释,只是冷冷的问着柳眉。 “是的,小姐,现在恐怕已经走到了三小姐的闺房了。”柳溪向自家的小姐禀报着,想起那七皇子急匆匆的往三小姐的闺房里面赶的样子,便一脸鄙夷的说道:“果然是乌龟配王八,一个抢了姐姐的未婚夫,一个看上自己未婚妻的妹妹,还真是天生一对。小姐,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跟我们家国师比简直差了远了去了。” 柳溪只顾宣泄自己的情绪,压根否没有注意在场的其他人的表情。尤其是那柳眉,喉咙就快咳出血来了,那柳溪愣是没有注意,注意到之后只是萌萌的问了一句:“柳眉,你不舒服么?不舒服可是要赶紧的看大夫,不然你病了还怎么伺候小姐。” 柳眉终于不在咳嗽了,只能无语扶额,心里叹息道:“柳溪,你真的 没有救了。” 一边的江云歌倒是没有人的反应,只是凝神思考了片刻便淡淡的说道:“柳溪说的对,那夜长风果然是个王八,还真是不如你家的国师。”说着便端起了手边的茶盏可是浅浅的啜的茶水,不知道为什么这江云歌越来越喜欢喝茶了。 前世的时候,因为自己是特工的原因,所以很少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一顿饭,更别说是喝茶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了,但是最近她发现自己是喜欢上这茶的香气和温暖了。不知道是不是秋天到了的缘故。 柳溪柳眉听见这话不由得一愣,这是自家的小姐终于认可自家爷了,这可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小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柳溪问道。 柳溪知道这七皇子夜长风是自己家小姐棋盘里面的一粒棋子。现在这棋子来了,小姐可不得好好的下一番棋么? “怎么办?自然是等着他了。这样王八般的棋子自然是会乖乖的上门的。我们只需要坐等就是了。” 江云歌就那么白衣静坐,裙摆拥簇着的莲花栩栩如生,透过烟雾缭绕的茶水那柳溪就觉得自家的小姐好像是运筹帷幄的 仙子一般。 却说那边七皇子夜长风在几日之前就的到江天荷的传信说是被江云歌欺负了,遍体鳞伤。但是夜长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来看她,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进江家,一想到江家他就想到那个要给他休书的女子,脑海里一遍遍的就是她的影子。夜长风想自己应该是真的被这个女人给气到了,这么一个名声狼藉的废柴,自己还没有要嫌弃她,她竟然想要嫌弃自己,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是当江天荷再一次来传信的时候,自己便心软了,毕竟是自己喜欢多年的女子,如今收了这么大的委屈,自己不仅不为她撑腰还不来看她,说实话他的心里也实在是过意不去的,所以今天七皇子夜长风就来到了江府。 夜长风走到荷香院的时候,梅氏和江天荷正在抱头痛哭,“怎么了?”夜长风皱眉问道。 那本来正抱着江天荷的痛哭的梅氏一听见的夜长风的问话便赶紧的擦了擦眼泪,对着下人呵斥道:“七皇子来了,你们竟然也不通禀。江云歌欺负我们母亲,你们这些奴才也不把本夫人和三小姐放在在眼里了么?” 七皇子听着梅 氏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他进这荷香院的时候院里院外并没有下人守着,那里会有下人通报呢。虽然说没有江家的下人通报,但是自己身边的小厮可是通报了的。 那江天荷虽然泪眼婆娑的偎依在自己母亲的怀里,但是早已经看见了七皇子微微蹙起的眉头,于是微微的拧了一下自己的母亲方才切怯怯对着夜长风好颔首说道:“让七皇子见笑了,都是荷儿没有调教好下人,其实也不关下人们的事……”说着泪珠儿便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这江天荷本来就是七皇子的心上人,如今这我见犹怜的美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落泪岂有不心疼的道理,当下自己心中的怀疑便烟消云散了,忙柔声说道:“荷儿,真是太善良了。这下人就该好好的管一管,这都欺负到主子的上头了,那要着尊卑礼仪干什么?”夜长风说着便走到了江天荷的床榻之侧,那梅氏一见这样的情景忙抹着眼泪起身腾地方。 “七皇子说的对,妾身早就说过着荷香院的下人得好好的管一管了,谁知道这荷儿不允,说是他们伺候她也很尽心……”说着那梅氏又开始哭了起来。 第八十章 三皇子的怒气 那七皇子一听梅氏的话眉头就皱的更加的紧了,这奴大欺主的事情七皇子也是知道的,他跟他的母妃以前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的时候,那后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也是经常欺负他们的,那个时候自己的母妃也是这般的为那些下人么说话,说是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加上那个时候七皇子年纪尚幼,所以便听自己母妃的话,自己忍着,但是他却一一的记住了他们,直到他得到自己的父皇宠爱的那一天,七皇子才从她们的身上一一的讨还了回来。 如今这奴大欺主的事情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怎么能够容忍的了。“朱青,去把荷香院的下人都收拾了,本皇子眼里面容不得半粒沙子!”七皇子黑沉着脸,任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但是这个时候江天荷却下了床榻跪在了七皇子夜长风的面前哭着说道:“还请七皇子看在荷儿的面子上饶了荷香院的下人吧……” “荷儿,你先起来说话……”七皇子伸手就要将江天荷扶起来,但是江天荷只是任由七皇子夜长风扶着哭,并不站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夜长风回头冷声 问着梅氏。 那梅氏这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女儿说道:“荷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跟七皇子说了吧。七皇子会为我们做主的。” 这个时候的江天荷泪眼婆娑的看向了梅氏,恼怒般的喊了一声:“母亲!”继而又语言而至的看向了七皇子,眼神有些闪躲:“七皇子,你不要听我的母亲胡说……什么事儿也没有,荷儿好好的……” 江天荷嘴里说着好好的,但是扶着自己腰身的右手明显的不敢碰自己的臀部。无奈之下夜长风就对着江天荷的贴身丫头雾儿恼火的问道:“你说!” 那雾儿似是害怕般的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小姐,随即便跪在了夜长风的面前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的叩头道:“小姐,奴婢今天就算是受罚也要把您和夫人受的的委屈给说出来,若不然等七皇子走了谁会为你们做主!”说着便掀开了自己的衣袖,把自己的胳膊展现在了夜长风的面前:“七皇子,这是二小姐身边丫头打的,本来奴婢受点伤也是没有什么的,但是二小姐不能打我们三小姐啊。怎么说三小姐也 是江家的嫡女,也是她的亲妹妹啊,她如何能够下得去手!这还罢了,让小姐更觉得受委屈的是我们家老爷也帮着二小姐,连老夫人都……都给气病了……现如今我们家小姐的伤还没有好……”那雾儿说着就哭的越发的厉害了。 夜长风听着,恼恨之情溢于言表,好看的双眸了满是愤怒,这个江云歌已经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了么。于是便对着雾儿恨声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皇子倒是要看看这江云歌究竟有嚣张!” 这个时候江天荷赶紧的上前紧紧的拉着夜长风的手:“七皇子,你还是不要问了,这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紧接着又看向了雾儿,一脸的严厉:“雾儿,不许跟七皇子胡说!” “雾儿,你说!”夜长风现在压根就是满脑子江云歌嚣张要退婚的样子,哪里会顾及眼前的可怜美人。 “是,”雾儿终于怯生生的应了一句,看了一眼自家小姐便接着说道:“本来小姐只是身体受伤,精神还是不错的,只是今天早晨小姐吩咐荷香院的下人们办事的时候才发现荷香院的下人们已经不听凭小 姐的差遣了,小姐平时待他们不薄便问他们怎么回事,后来终于查到了端倪。原来是清歌院的人在作怪,他们威胁荷香院的人,说是若是他们再在荷香院做事的话便把他们全部打发了出去……小姐心善,怕他们受这种无妄之灾,这才让他们出了荷香院去其他的庭院做事了……” “清歌院?那是什么地方?”夜长风疑惑的问道。 “回七皇子,那是江府最好的院落,现在老爷已经将清歌院给了二小姐居住了……那本来是三小姐的院子……”雾儿咬着嘴唇说道。 “雾儿!”佯装恼怒的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随后便又以头磕地跟七皇子说道:“请七皇子不要怪罪姐姐,都是荷儿的不是,那院子本来就该就姐姐住的……就算姐姐怪荷儿也是应当的,谁让荷儿抢了七皇子对姐姐的宠爱……” 好一个泪美人,不胜委屈怯弱,让夜长风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池春水,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荷儿,本皇子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怎么能够怨你呢。”说着便把泪美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边的梅氏和下人立 马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临走时,那梅氏还给江天荷使了个眼色。江天荷会意,便趴在夜长风的怀里柔声说道:“怎么能怪七皇子呢,荷儿也是情不自禁……所以姐姐就算怎么惩罚荷儿,荷儿也是不敢有怨言的,这是荷儿欠姐姐的,只是……只是现在的姐姐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荷儿害怕自己还没有跟七皇子……就被二姐姐给害死了……”说着便趴在夜长风的肩膀上呜呜咽咽的流起泪来。 “她敢!”夜长风听见这些话,心中的怒火蹭的冒了起来。是的。现在的江云歌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个女子平淡的给自己休书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她都能干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所以荷儿的害怕是有道理的,只是自己现在还不能马上娶荷儿,毕竟自己跟江云歌的婚事还没有断干净。而且他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薄情寡义之人。当下也只能安慰江天荷说道:“荷儿,别怕,我已经跟父皇说过了要娶你为妃,但是你还要忍耐些时日,毕竟我跟江云歌的婚事才刚刚闹了笑话……” 第八十一章 伪善江天荷 听到这里江天荷眸子里的狠厉一闪而逝,都是因为这个江云歌才弄的自己到现在还跟七皇子成不了亲,以前是,现在也是,江云歌就像一个鬼一样阴魂不散的阻碍着自己的前程,等着吧,江云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荷儿知道……七皇子不用多说……”江天荷善解人的用手覆盖了夜长风的嘴唇。“风,不如我们一起去跟姐姐道个歉好不好?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若是我们去道个歉的话,姐姐的怨气会少一些,到时候荷儿在江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你说是不是?”江天荷柔情似水的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俊美的男子,湿漉漉的明眸眨了眨,满是深情。 “可是,你伤还没有好利落……”夜长风犹豫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些胆怯见到江云歌,那个淡定坚毅,英姿飒爽的女子仿佛就像是一坐上一样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那江天荷看出了夜长风的犹豫,低头的那一瞬间删过了一丝不甘,但是嘴里却说道:“荷儿那就那样的娇气了,不过要是七皇子不想见姐姐的话,那荷儿自己去给姐姐道歉好了,这是我们欠她的 ……” 那七皇子终是不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女子独自一个人去承受江云歌那个恶毒女子的冷言冷语,最终决定还是自己跟着去走一趟,至少在自己的面前,那江云歌是不敢太放肆的。 “不,荷儿,这是我们两个欠的,本皇子陪你一起去。” 不就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女子么,还是一个被自己抛弃的女子,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子怕什么! 江天荷脸上闪过狡黠的笑容随即惊喜的问着七皇子:“风,真的么?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么?”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这幅惊喜的模样,那七皇子顿时满足了,宠溺的抚摸着江天荷的秀发说道:“本皇子自然是愿意的,只要荷儿高兴。” 于是江天荷就在这夜长风的搀扶下前往清歌院而去。本来在荷香院外焦急的等着的梅氏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幕。于是便对身边的丫头们说:“你们去禀报老爷,就说七皇子带着三小姐去了清歌院!” “是。”那丫鬟领命去了,而梅氏自己则是到了老夫人的静心院。 静心院一片安静,下人们正在安静的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情,梅氏一路走过去, 几个下人底底的给她请了安。那梅氏刚一掀开门帘便看见那云嬷嬷对着梅氏打噤声手势,梅氏一看老夫人正拿着一本佛经打盹。谁知道老年人睡觉浅还是被门帘的轻微的响动惊着了,顿时睁开眼:“我怎么睡着了,真是罪过。这这佛经还没有念完呢。”说着就开始巴拉自己手中的佛珠。 此时梅氏方才笑嘻嘻的走上前:“老夫人,够虔诚的了,光读佛经不够,还要在梦里跟佛爷们请教么?” 梅氏的一席话逗乐了屋子里面所有的人,老夫人更是笑的裂开了嘴:“你呀,猴子在你的面前都嫌傻。谁能说的过你这张嘴?”说着便把自己手中的佛经整整齐齐的放在了自己手边的桌案上,方才问道:“怎么有空到我这老婆子这里来了?” 那梅氏一看老夫人这样问,脸色假装不愉的撒娇道:“老夫人这是嫌弃妾身不来了么?”说着便谈了一口气说道:“谁不知道老夫人爱清静?妾身偏又是个没有眼色的,万一来的不是时候岂不是讨人嫌?这两天臣妾左思右想心一横,就来了。谁知道您老在打盹,要不是您突然醒了,妾身 岂不是要讨人嫌了。这来也是讨人嫌,不来越是讨人嫌。索性我以后就天天来,让您老人家烦去吧。”说着自己先小成了一个。 那老夫人听了这一席话,一时之间就更加的开坏了:“你说你是猴儿,话你让不让人说话了,我才说了一句,你都一大车。来吧来吧,横竖我也是没个人说话。”老夫人笑够了之后浅浅的喝了一口茶便问道:“荷儿今天怎么样了?伤好些没有?可怜见的,真是受委屈了……”说着便唉声叹气起来。 那梅氏一见老夫人提起了荷儿,眼圈顿时红了:“也就老夫人还想着我们荷儿吧,现如今老爷的心里恐怕只有歌儿了……”说着便赶紧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荷儿虽说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总是受了惊吓,这么几天了就是躲在屋子里不敢见人,这不。好不容易七皇子来看望她了,才好了一些……还非要拉着七皇子一起去清歌院跟歌儿道歉,说是自己抢了七皇子,对不住歌儿……”说着梅氏又开始擦眼泪了。 那江家的老夫人一听使劲一拍太师椅的扶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 来说道:“这江云歌简直是欺人太甚!跟她的娘一样,狐媚子贱人,不仅魅惑的峰儿团团转还在外面勾引男人,这七皇子休了她也是合该如此,这油罐荷儿什么事!” 一旁的云嬷嬷一看老夫人动了气便赶紧的上前劝着:“老夫人,你也不怕这太师椅的扶手伤了您的手。要是您怕三小姐受委屈便去清歌院看看好了,在您的面子上二小姐也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那云嬷嬷说着便朝着梅氏使眼色。 “老夫人,您看我这是给你请安来了,说这些干什么。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就让孩子们去解决吧,大不了荷儿受些委屈就罢了……”梅氏叹了一口气,贤惠的说道。 那老夫人听了这话就不干了:“你说这话就是糊涂!荷儿怎么说也是我们江家的嫡女,以后有一门好婚事便是极其尊贵的人,那能受那个贱蹄子的委屈!”说着老夫人就拄着拐杖要出房门。“我去看看那个江云歌想要怎么着欺负我的荷儿!” “老夫人!”梅氏,云嬷嬷等人慌忙的跟上。 最终所有的人还是没有能够拦住老夫人,只得跟着她一起前往清歌院。 第八十二章 三姨娘投诚 与此同时,那江天峰听了丫鬟的禀报也火急火燎的赶往清歌院,他知道现在的江云歌已经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要是看见七皇子和自己的荷儿一起出现在了清歌院,万一在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而梅氏的这所作所为都被江天莲的生母三姨娘李氏看在了眼里,她那媚眼微凝,眼里满是仇恨,自己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三姨娘赶在所有人之前到达了清歌院,对着门上的小厮说:“一会儿老爷和夫人还有老夫人就到二小姐这里来了,先让我来告诉二小姐一声。” 那守门的小厮虽然说是江天峰安排的人,但是这个三姨娘向来是最低调的一个人,所以也不疑有他便人昂三姨娘进了清歌院。江云歌在内室一听三姨娘来了,也是一愣,但最终还是挑了挑嘴角说道:“不管她是敌是友我总要会一会才知道。” 江云歌是比较了解这个三姨娘的,是个精明的人,她定然会知道谁是害死江天莲的凶手,如今来此怕是目的不一般呢。 江云歌走到正厅的时候那三姨娘很是镇定的在喝着茶,茶水的烟雾环绕着她,经云歌看不清她的神情,“三 姨娘来到云歌这里所为何事?”江云歌没有任何表情的问着。 那三姨娘听见云歌的语气便知道她此番来没有白来,果然这二小姐各怀以前不一样了。这样想着那三姨娘就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说道:“婢妾以后原以二小姐马首是瞻,鞍前马后绝无怨言,但请二小姐为我莲儿报仇!” 江云歌定定的看着三姨娘良久,方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三姨娘这话,云歌可是听不懂。云歌是个没娘的废柴,爹爹又不疼爱,还害死了四妹妹……说起来,三姨娘该恨我入骨才是呢。”江云歌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在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摸索这衣袖上的莲花瓣,漆黑的眸子明明灭灭,让三姨娘看不透。 “二小姐,你是个聪明人,但是婢妾也不是蠢笨的,莲儿是谁害死的你我心知肚明。所以二小姐不用试探饿我。我自知以前对不起你和夫人,但是婢妾也是为了莲儿,毕竟以后莲儿的婚事是要梅氏做主的……谁知道这贱人居然害死了我的莲儿!”那三姨娘眼中的恨意江云歌看的分明。 只是,江云歌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人。 “我怎么相信 你?嗯?”江云歌附身轻轻的问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姨娘,语气不轻不重。 “二小姐,梅氏想让七皇子和江天荷在清歌院演一出戏,看戏的人是老爷和老夫人恐怕还有七皇子,所以二小姐要做好准备才是。”这是消息就是三姨娘投诚的礼物。江云歌很是满意。 江云歌缓缓起身,美眸半敛,嘴角微挑:“这出戏,云歌实在是期待已久。只是这样的一出戏在我这清歌院上演,总是要有人付出代价的。” 那一刻,三姨娘知道自己女儿的仇是会报的。 正说着门外便开始喧闹起来,“不该来的终于来了!”江云歌淡定的看着门的方向,对三姨娘高声说道:“三姨娘,莲儿的死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是我所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由你!”很是生气的样子。 那三姨娘先是一怔,瞬间便明白过了江云歌这是说给那些人听的。于是便撒气泼来:“江云歌,你好狠毒的心思,你害了我的莲儿还不承认。本来我还想着让你跟皇上求情让我的莲儿免去青灯古佛之苦,哪里想到急竟然存下了害莲儿的心思。我跟你拼了!”那三姨娘说着便扑 向了江云歌。 江云歌轻轻巧巧的躲过,三姨娘扑空之下便摔倒在地。此时江云歌便冷声吩咐:“柳溪,说道送客。” 正在这个时候,七皇子和江天荷已经走到了正厅的门外。眼前的情景让江天荷眼中的冷笑一闪而逝,江云歌这样的你怎么会让七皇子喜欢呢!然而一刹那之后江天荷便慌忙进进屋扶起了三姨娘,对着江云歌祈求般的说道:“姐姐,三姨娘好歹是我们的姨娘,就算她有错,我们要看着父亲的面子上,尊敬一二分才是。” 江云歌看也没有看江天荷一眼便冷声说道:“妹妹要做善事,尽管在自己荷香院做便是,又跑我这清歌院来干什么,我的清歌院可是不欢迎三妹妹你的。”江云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边的茶盏,不喜不怒,一脸的冷然。 那七皇子看见这白衣素衫的江云歌视其他人如无物的样子,不置一词,他就想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不忍打扰。 终于那江天荷知道气氛不对,便开始呜咽的哭了起来:“姐姐说的话,荷儿自然都是听着的。千错万错都是荷儿的错,荷儿不该出言说姐姐的不是,更不该跟 姐姐抢七皇子。所以还请姐姐只要记恨荷儿便是,不要记恨七皇子。” 此刻,江云哥终于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江天荷的面前。明明笑靥如花的样子,但是却却让江天荷寒到了骨子里。这还是以前的江云歌吗?这笑容简直太吓人了。 “七皇子姐姐不稀罕,妹妹若稀罕尽管拿去便是,更不用来道歉。说起记恨,姐姐就更加不会了,因为姐姐从来不记恨从未放在心上的人。所以……三妹妹今天来清歌院,所为何事?难道就是为了给三姨娘说情吗?若真是如此,那姐姐定会如妹妹的愿了,好了,现在妹妹可以带着三姨娘,滚出清阁苑了。”江云歌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脸的淡然。 江云歌视七皇子如无物的样子,终于让七皇子忍无可忍,快速的江天荷的面前,扶起了江天荷冷笑着说道:“江云歌,你这是欲擒故纵么?很可惜本皇子不会吃你这一套,你不过是一个废材罢了,既然我们的婚约已然作罢,那便不会再有挽回的余地。就算你被父皇封为了县主又如何,也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跟荷儿一争高低。” 第八十三章 云歌示弱 江云歌听完这话不由得阵阵冷笑:“欲擒故纵?嗯,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莫不是三妹妹就是用这样的办法对付七皇子你的?不过……”江云歌又走近了七皇子一步,抬眸,浅笑:“七皇子的脑子可是不怎么好使,三妹妹这么对你,你就觉得所有的女人都会这么对你么?偏偏我江云歌就看不上你,你我云泥之别,我江云歌不会找一个配不上自己的人为良人,现在你明白了么?嗯?” 江云歌轻轻巧巧的话彻底的把七皇子夜长风气的疯掉了,气急之下只得狠狠地指着江云歌说道:“你!”脖颈上的青筋爆出,也难得这个七皇子能够忍得住。 江云歌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七皇子能够忍住没有对自己动手,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息,看来自己下的药量不是很猛啊,若是这个七皇子不对自己动手,那自己的亲手导演的这场戏岂不是演不下去了。 江云歌高傲的仰着下巴看着七皇子,眼中的不屑任是任何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个时候的江天荷可是就忍受不了了,但是为了维持自己在七皇子眼中善良的形象才一直忍着没有出手也没有出 口,但是她狠狠的攥着帕子的手却是被江云歌看的一清二楚。 江云歌美眸流转,看向江天荷,轻启朱唇:“三妹妹,你说姐姐说的对不对?你们两个才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卑鄙无耻的人。” 江天荷一副胆怯的样子看着江云歌,泪眼汪汪的说道:“姐姐,千错万错都是妹妹的错。姐姐可以随意污蔑妹妹,但是请不要污蔑七皇子!七皇子身份贵重,污蔑了七皇子姐姐也是藐视皇家,是有罪的!”江天荷一字一句试图告诉七皇子这江云歌这么说你是最该万死。但是她又怕七皇子怀疑她的用心又爬到了七皇子的脚下,苦苦的哀求道:“姐姐虽然犯了大错,但是还请七皇子看在荷儿的面子上饶过姐姐。”说着咚咚咚的以头叩地。 江云歌淡漠的脸上又是一阵冷笑,这江天荷为了演戏可真是下本了,如此,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妹妹功亏一篑呢。 “江天荷,够了。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有何必来这一套。所以,还请你起来吧。”江云歌的话不轻不重,却把江天荷的小心思说的明白。走过江天荷身边的时候还踩在 了她的手上。是的,江云歌是故意的。 “啊!”江天荷吃痛终于叫喊了起来。 七皇子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的委屈求全还被江云歌这个恶毒的女人这样对待,顿时心里的怒火就憋不住了。在扶起江天荷以后,便一个箭步上前就一个耳光打在了江云歌的脸上。 “小姐!” “小姐!”柳溪柳眉同时惊呼。 江云歌没有喊叫,只是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被打的脸颊,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的看向了七皇子和江天荷二人。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江云歌的心底划过一丝冷然,这个耳光还真是正正好呢。 泪终于在嫁给天峰进门的那一瞬间从眼角滑落,颤声问着:“七皇子,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江云歌从此之后不再想知道,不在想参与。我现在只不过想要跟你说个清楚明白,你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说着江云歌便脸色一白精神不济的倒在了地上。 “歌儿!”正好进来的江天峰见看见江云歌倒在了地上,又是心疼又是惊怒的喊道。 江天峰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儿,但是好歹还是自己跟月灵的女儿,如今还有了利用的价值,如 何能不上心。 “你们这是干什么?居然还到清歌院来闹了?”江天峰虽然口里说的是你们,但是眼睛却只是看向江天荷,毕竟七皇子是皇家的人,自己还是不敢放肆的。 “父亲……”江天荷想要解释这什么,但是这个时候的江云歌根本就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 江云歌是了解这个父亲的,只要是梅氏和江天荷稍微的在他的面前流点泪他就会妥协的。 “父亲,歌儿实在是委屈。歌儿知道七皇子不喜欢歌儿,但是歌儿也已经要跟七皇子撇清关系了,但是今天三妹妹偏偏要带着七皇子来这清歌院……”接着便是不想再说的掩面流泪起来。 江天峰何尝不知道江天荷的小算盘,这必定是要带着七皇子给江云歌难看了,于是便沉声对着江天荷吼道:“还不速速离开清歌院!” 那七皇子看见江天峰如此偏袒的样子便欲上前为江天荷说话,但是尚未开口江天峰便说道:“真是让七皇子见笑了,我们江家要处理家事就送七皇子了……还有,七皇子若是真心喜欢荷儿,还请七皇子早做打算,荷儿马上及笄了,求亲的人很多……” 江天峰不轻不重的话说的七皇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其实江天峰说的对,如今七皇子跟江云歌的婚事还没有说清楚,自然跟江天荷的婚事也是没有定下的。如今七皇子这样的在江家两姐妹之间如此也犹疑确实做的有失皇家的体统。 江天荷一看自己的父亲对七皇子说这么重的话立马惊疑的对江天峰喊道:“父亲!”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的说七皇子。 但是这个时候的七皇子也是不想待在这还江家了,便不顾江天荷是什么样的心情,便冷冷的对着江天峰说道:“如此,本皇子告辞!”说着就要转身离去。但是,此时江天荷怎么会让他就这样离开呢,她的目的还是没有达到呢。 “七皇子……”江天荷含情脉脉夫人拉住了七皇子的衣袖,委屈不舍。“七皇子委屈荷儿是知道的,但是荷儿更是委屈……” 是的,江天荷怎么会不委屈,自己的如意算盘没有打成,七皇子却是要离开了,这怎么可以,她的母亲和祖母可是还没有来的。 七皇子跟江天峰是一样的毛病,就是看到江天荷的眼泪立马整颗心都能融化了。 第八十四章 再提休书 本来想要的走的他,现在却是不想走了,他怎么能够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在这里面对江云歌这个恶毒的女子。所以当下边给江天荷擦眼泪便说道:“荷儿别怕,一切有我!” 此时,江云歌在江天峰和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已经站了起来,现在听见她二人的谈话便说含着泪说道:“也罢,既然这样,索性我们今天就说个明白……” 只是江云歌的话还没有说完,梅氏和老夫人便来到了清歌院,也听到了屋内人的谈话。如今听见江云歌这样说老夫人便开口了:“云歌说的对,所有的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老夫人虽然不喜欢江云歌,但是这事关江家的名声,所以还是同意江云歌的说法的。江家已经有一个女儿被七皇子嫌弃了,如今的江天荷跟七皇子之间还是不清不楚的,没有任何的名分。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情,那江家的女儿以后可怎么出嫁。 那梅一听老夫人说的话顿时感觉到不妙,这老夫人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要给自己的女儿出气撑腰的么?现在怎么意思是想跟江云歌一个鼻孔出气?但是想归想,梅氏可是 不敢质疑老夫人的。 江云歌这个时候可是知道这老夫人心里已经同意自己的做事的方法了。于是就含着泪到老夫人的面前拜了一拜,说道:“祖母,云歌已经让江家的名誉受损,本来想着让大理寺来查一查歌儿的事情但是他们又不敢着手查……不管祖母相信还是不相信但是歌儿真的是冤枉的!”说着江云歌哭的就越发的委屈了。 那老夫人虽然现在是老了,但是脑筋还是有点清楚的,如今听见江云歌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以前只是听梅氏他们说,所以她一直以为都是江云歌的错,现在看来也不尽然。那老夫人本来就是出身大家,这些皇家高院里的龌蹉事也是看着走过来的,再加上如今看见江天荷和七皇子手肩相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这在梅氏对江云歌的事情上是没有少添油加醋的。 想到这一层那老夫人便扶起面前跪着的江云歌说道:“云歌,起来吧。祖母自有计较!”说完还拍了拍江云歌的手示意她安心。 梅氏看见老夫人对江云歌的态度这么大的转变顿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天来的 目的可是让江云歌更加的不入老夫人的眼,好叫江云歌让出这清歌院。如今事情似乎不是向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心里有些恼怒。自己的荷儿今天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了只需要在清歌院装委屈么,怎么还打了江云歌的耳光了。 “母亲……”梅氏扶着老夫人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那老夫人便睨了梅氏一眼说道:“江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这下梅氏便不敢在说话了,老夫人的脾气她是很清楚的,惹到她了可是得不偿失。 “是,媳妇知道。”当下梅氏便不吭声了。 只见那老夫人对着七皇子轻轻的施了一礼,很是严肃的说道:“七皇子,老身知道你喜欢荷儿,但是还请七皇子给荷儿一个名分,毕竟荷儿是大家闺秀,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对你也是一种损失。七皇子说是不是?”说着便又看了看江天荷语气严厉的说道:“大家闺秀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发乎情止乎礼!”说着便生气的瞄向了江天荷和七皇子相互挽着的手臂。 江天荷慌忙拿开了自己的手臂,恭恭敬敬的对着老夫人说道 :“是,祖母。”但是手里的帕子早就被江天荷拧成了绳。 那七皇子现在就算再生气也是要给老夫人几分面子的,毕竟江家的是唯一在湮塔大都的大家族。于是便点头应道:“老夫人思虑甚是。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快的给荷儿一个名分的。” “那就好,七皇子办事老身是放心的。既然给了荷儿名分,那云歌的事情也是要理清楚的。”老夫人的意思让人很是明白了,那就是让七皇子跟江天荷订婚,跟江云歌退婚。 “母亲说的极是,七皇子办事我们江家向来是放心的。你喜欢喜欢我们家荷儿也是我们江家的福气。”江天峰笑呵呵的看向了七皇子,拱手示意。 看到这一切,江云歌淡然的面容有了也一丝的冷笑,好戏还没有开始呢,我江云歌怎么会让你们糟践我糟践的这么舒心呢。 江云歌面容淡然的走向了她们轻轻地对着众人施了一礼不轻不重的说道:“歌儿的事情,祖母和七皇子就不需要操心了,云歌自己会去跟皇上说清楚的,七皇子不是云歌的良配,而且云歌已经给了七皇子休书了,现在只需要皇上应 允便是了。” 此语一出,石破天惊。 对于江云歌给七皇子的休书一事,除了江云歌其他的人是不敢再提起的。所以老夫人更是不会知道。这女子给男子休书可是亘古未有的事情,简直是逆天了。 “胡闹!”最先吼江云歌的便是老夫人,她是接受不了江云歌如此的无理取闹的。别说对方是皇子,就是普通的大家公子也是受不了这份委屈的,若是七皇子一怒之下告知怪罪江家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可是老夫人忘记了方才江云歌已经说过要自己告诉皇上自己给七皇子休书这件事了。 “歌儿!”江天峰此刻也示意江云歌住嘴,他不明白江云歌这么聪明的女儿怎么这个时候说这么蠢的话呢。 听着两人的呵斥,江云歌腿一软便又跪下了,泪眼婆娑的说道:“祖母,父亲,虽然说云歌这话说有点大逆不道,但是云歌也不得不这么做。七皇子不退婚,云歌又是污名在外,云歌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既然大理寺不想插手这件事情,那只有云歌写休书来撇清和七皇子的关系了,不然传出去妹妹抢姐姐的丈夫像什么话!” 第八十五章 国师护短 这话说的老夫人一噎心里暗骂江云歌不懂事,但是嘴上又不好说,只得耐着脾气安慰道:“云歌,不管这件事情的真想是怎么样的,事已至此,在多说什么都是无益。你的名声已经坏掉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你妹妹的名声。知道么?若是再让我听到什么妹妹抢姐姐的丈夫这样的话,我可是要不高兴的!至于七皇子休书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祖母不希望出现在江家!” 听了老夫人的这话最高兴的自然是梅氏和江天荷了,自然七皇子一个心也是落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江云歌嘴角轻牵满是冷笑,这便是老夫人,什么时候都是江家的利益重要。此时江云歌倒是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事情,今天这出戏的目的就是让江天峰知道有人想要害死江家的女儿! 只是江云歌虽然没有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前边,但是有人可是不想让江云歌受委屈的。在老夫人的话音落下去不久门外便想起了,冷硬威严的男声:“老夫人此言差矣!” 映入众人眼帘的先是拥簇着莲花的白色衣角,在众人还在惊疑的时候江云歌已然露出了纯净的笑 容,因为她知道那是谁,衣角青莲之雅,除了他再没别人。 片刻之后大家终于见到了庐山真面目,白衣素衫,纤尘不染,一头银色的头发如雪一般,不是国师无尘又是那个。 “国师。”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云歌已然向国师行了礼。虽然所有的人都很是诧异,这国师为什么而来的时候也还是一一向国师见了礼。 “不知道国师此来何事?”这问话的是江天峰。 只是国师无尘压根就没有给江天峰一个眼神,而是径直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说道:“方才老夫人是想让本国师的徒儿忍气吞声么?”幽深的眸子让老夫人很是不适。 只是稍稍一定神便笑着颔首对无尘说道:“国师严重了,江云歌也是江家的人,自然要为江家着想。” 无尘仰天大笑,但片刻之后便仰着下巴对所有的人说道:“江云歌所写的休书七皇子手里有一份,还有一份本国师已经呈送到皇上的手里了。还有所谓的红杏出墙的事情,本国师也已经递到了大理寺,这是皇上看中的案件,想来这种小事不日便会有结果。若是江云歌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放过 那些陷害她的人的。若是她真的做了,那些知情的人本国师不介意替我的徒儿一一的清理干净。” 无尘左手抚摸着束带上的玉佩缓缓地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江云歌瞬间便闻到了一阵好闻的茶香。她没有想到这个无尘真的这么护她,一时间心神恍惚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白衣白发的无尘,无所适从。 “国师,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护短么?”七皇子终于忍不住冷笑着问道。 他看不惯国师无尘的护短,更看不惯江云歌看向无尘的眼神,因为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泛起酸来。然而国师无尘并没有理会七皇子,而是看着老夫人又说道:“所以,本国师的徒儿是不会受任何的委屈的,别说是为了江家,就是为了天下本国师也是不允的,就算江云歌自己答允了,本国师也是不会答允的!”冷冷的眸子扫向了众人,三尺之内寒气逼人,唯有江云歌一人感觉到暖意。 老夫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更是鲜有人忤逆,如今被无尘说的哑口无言自然是生气的,因此阴狠的眸子便看向了江云歌:“云歌!” 江云歌知道这一喊意味着什么,眼下也不是斗 气的时候,她的目的可是还没有达到呢。因此便慌忙的到了一杯茶捧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说道:“老夫人先喝杯茶消消气,云歌会去劝一劝国师。”江云歌的笑真诚无比,但是老夫人总觉得很是心惊,只得慌忙的接了茶任由江云歌去了。 那边江云歌转身莲步轻移,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五下之后那老夫人便躺在了地上,一瞬间清歌院内慌乱不已。只有国师一人翘着二郎腿喝起茶来。 “江云歌,你好狠毒的心思!居然害自己的祖母!”江天荷用食指指着江云歌恨声说道。 江云歌从来讨厌别人用手指着自己骂,当下暗暗的运动灵力,凝聚成了淡蓝色小小的花朵朝着江天荷的手指弹去。 “啊!”江天荷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叫了起来。江云歌知道从今以后她的三妹妹这个是指是废掉了。 那一瞬间国师无尘向江云歌投来了赞赏的目光,这丫头还真是进益不小呢。 然而江云歌并没有理会质问她的江天荷,而是装作慌张的样子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煞有其事的对江天峰说道:“父亲,让我看看祖母!” 江天峰正要让位的 时候,梅氏说话了:“江云歌!你少假惺惺,你害老夫人到底安的什么心!”那梅氏说着就哭了起来,悲痛欲绝的样子。 江云歌冷冷的眸子看向了梅氏:“夫人,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你说是云歌害祖母,你看见了还是说你有证据?若是都没有还请你住嘴!” 那梅氏被江云歌的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但是又不甘心,便咬牙又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老夫人是在你清歌院出的事,还喝了你斟的茶。若不是你,世间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梅氏的手段还真是不一般,此言一出,那江天峰看向江云歌的眼神就变了,沉声问道:“云歌,你怎么说!” 江云歌心中冷笑,这慈父的样子才装了几天就要装不下去么。果真是凉薄,只是不知道这是噬魂兽的缘故还是江天峰本来就是如此的缘故。 “父亲,”江云歌轻轻的施了一礼,“若是云歌不傻,就断不会在自己的地盘动手,你以为云歌身为皇上亲封的县主会傻么?夫人这样口口声声的污蔑云歌究竟是所为何来!”江云歌如箭一般的眼神看向了梅氏,杀意四气。 第八十六章 演技比拼 江云歌声泪俱下的质问让江天峰一愣,好像自己判定是江云歌给老夫人下毒是武断了些,但是毕竟是在清歌院中的毒江云歌也是有着脱不了的干系的。因此便叹了一口气安抚般的说道:“云歌,你母亲语气是重了些,但是老夫人毕竟是在你的清歌院中了毒,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江天荷显然是没有想到父亲会跟江云歌这么和软的说话,顿时不高兴了,但是当着七皇子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委屈的说道:“父亲,二姐到底是不是凶手,还是让顺天府来说吧。”是的,只要江云歌进了顺天府,那是黑是白还不是银子说了算。 这个时候七皇子虽然也是疑惑,但是却不赞同江天荷的说法,这凶手是谁还不一定,怎么能够让顺天府拿人呢。 “荷儿,你这话说的武断了,还是先看看莱夫人是怎么回事吧。” 江云歌被江天峰和江天荷的的这些话气的冷笑起来:“父亲,若是祖母中毒是云歌所为的话,那大姐姐的中毒又是谁下的手?” 这些天江天芙搬到清歌院住的事情梅氏和江天荷已经告诉他了,江天芙中毒的事情他 也是有所耳闻,但是毕竟是一个庶女罢了,江天峰也没有使劲的放在心上,而且他以为既然江天芙没有出什么事情,那应该不是很严重,但是现在老夫人也中了毒,那江天峰就不得不重视这府内接二连三的有人投毒的这件事情了。 “不好,老夫人发烧了!”云嬷嬷惊呼,其实云嬷嬷的心里很是不满,不管老夫人是怎么被下毒的,现在都不是追究的时候,毕竟救老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江天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连声的对下人喊道:“快去请大夫!” “去请太医!”七皇子纠正道。 江天峰身边的小厮慌忙的去请太医了。 而江天峰这边一连声的喊着自己昏迷的母亲:“母亲,母亲,你能听见儿子说话么?”说着便老泪纵横起来。 众人看着江天峰痛哭流涕的样子不管真情假意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这清歌院内好不热闹。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情景也开始陪着流起泪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戏是免不了的,但是这样的江云歌是无尘从来没有见过的,原来自己以为的这个傲骨不凡的小丫头还是个能屈 能伸的性子,很好。 只是七皇子看到这样的江云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酸涩起来,难道自己以前对江云歌的认识是错误的,这分明是一个善良美貌的女子啊。 无尘这边一边喝着柳溪柳眉给沏的茶。一边看着那小丫头卖力的表演,嘴角不自觉微微的扬起,心情很好的样子。于是运动灵力隔空传音到江云歌的耳中说道:“丫头,演技真是不错。就只是泪水有点多,本国师不喜欢多愁善感的女子。” 江云歌这会儿正一心一意的实行着自己的计划哪里有多余的闲工夫理会无尘,只是在流泪的时候狠狠的回瞪了无尘一眼。之后便跪在江天峰的面前哭着说道:“父亲,纵然您再不喜欢云歌,好歹让云歌给祖母看一看吧,最近云歌看些医书,相信多少会有用处的。” 那江天峰虽然是个吧薄情的男子,但是对自己的母亲还是真心的孝顺的,眼下大夫未到让江云歌看一看也是可以的,因此便红着眼圈说道:“好,好,歌儿你来给你的祖母看看。” 那江天荷哪里会容得这就江云歌这个时候专美于前,便想要上前阻止,但是 却被梅氏拉了一把,暗暗的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这个时候不要阻止江云歌。梅氏是相信自己的判断的,虽然现在江云歌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肚子是有没有东西她还是知道的,毕竟自己从笑到大都没有让江云歌学过任何东西。 江天荷虽然不理解自己的母亲,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敢违拗其心意。只得立在了七皇子的身边,紧紧的拉着七皇子的衣角。 这一切都被一边的无尘看在了眼里,但是无尘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他想看看自己江云歌会怎么应对,现在也是该让她自己好好的成长的时候了。 江云歌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用带着蓝光的纤细的手指探了探她的脉息,片刻之后方才说道:“父亲,祖母中的毒果然是跟大姐是一样的!只怕……”江云歌皱着眉,双眼含泪,欲言又止很是不忍的样子。 “歌儿没怎么了?可是你祖母……”江天峰有点着急的看着江云歌,但是话没有说完又觉得不对,“不,芙儿既然能够没事,那你的祖母也一定会没事的,你快跟父亲说解药是你是从哪里给你姐姐买来的?”江天峰使劲 晃着江云歌的肩膀。 “父亲……”江云歌虽然心中冷笑,但是还是一脸悲伤的看向了江天峰。“这解药很是难得,姐姐的解药终究还是国师找回来的……”说着又捂嘴痛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江天峰像是傻了一般,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国师无尘是谁怎么会随便的帮人家的忙呢。那可是见死不救的主。这样一来自己的母亲岂不是死定了。 不,不,江云歌不是国师的徒弟么?既然他能够看在云歌的面子上帮了江天芙,那肯定也会在她的面子上帮自己的母亲解毒,好歹自己的母亲还是江云歌的长辈的不是么? 江天峰想到这里就转头看见了在一边悠闲的喝着茶水的无尘,那谪仙般的人物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心肠呢?但是此时江天峰也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径直跪在了国师的面前说道:“还请国师救救我母亲!” 那无尘不动声色的看向了江云歌,只见江云歌嘴角带着笑看向了无尘,好像在说:我江云歌岂能是好惹的? 此时的江云歌虽然眼角含泪,但是一闪而逝的笑容越发显得梨花带雨,眉角的朱砂更加的动人了几分。 第八十七章 谁算计了谁 只是国师无尘岂是那么容易能够对付的人。只见他缓缓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手边的桌案上,纤细的手指弹了弹白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才淡然的说道:“老夫人的死活本来与我无干,只是歌儿是我的徒儿,若是她来求情,或许本国师会帮助一二,若是歌儿不想管,那么本国师自然是不会管的。” 轻轻松松无尘就把问题推向了江云歌。江云歌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国师无尘会来这一手,明亮的眸子顿时暗了暗。稍加思索江云歌就在江天峰的祈求的眼神中跪在了无尘的面前:“师傅,徒儿知道这这毒解开不容易,姐姐的事情已经废了您那么多的灵力,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师傅还肯不肯相帮?若是师傅救了祖母那云歌定然会做牛做马的报答师傅;若是不能,云歌也是不会怨怪师傅的。” 无尘的眼眸暗了暗,这江云歌够狠! 无尘身为国师仇家很多,之所以到现在没有人敢来寻仇不过是忌惮国师逆天的灵力。若是这次真的帮助江家的老夫人解了毒,不管自己灵力有没有损失,这个消息都会传出去的。到时候他可 是要不清净了,这额丫头真是好深的算计。 无尘来回摩挲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白玉,冷然不语,幽深的眸子看向了江云歌,说不出喜怒。良久,方才说道:“救老夫人灵力也不是唯一的办法,这解药本国师已经在日前练出来了,如今正好用上。这世间还没有能够难住本国的事情。”说着眼睛又看向了江云歌。 江云歌,丫头,跟师傅斗,你还嫩点! 然而江云歌却是毫无意外的的看向了无尘,双眸含泪,一笑倾心:“徒儿谢谢师傅搭救之恩,云歌没齿难忘!” 明明是感激的话语,但是为什么无尘总是觉得自己被算计了,被利用了。当下一刻他看到江云歌狡黠的眼神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当然了这一切一边的江天峰可是没有注意到的,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救自己的母亲,现在见无尘松了口自然是欣喜的,便谄媚的向国师道谢:“老朽真是谢谢国师了,国师的恩德我们江家必不会忘记的。”说罢便在国师的面前磕了三个头以示谢意。 那江云歌看着这样的江天峰不禁觉得好笑,原来江天 峰还是一个孝子,也是难得了。 无尘并没有因为江天峰的感谢而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对着空中喊了一声:“灵风。”于是灵风腾空而下,将解药交到了江云歌的手中,而不是江天峰的手中。 果真是无尘训练出来的人,就是心智非凡。 江天峰看着江云歌手中的解药很是激动,但是不能到江云歌的手中去强要,于是便着急的说道:“歌儿,赶紧的喂你的祖母服下。若是迟了怕不好了。” 江云歌小心翼翼的给老夫人喂下了解药,不久之后老夫人的烧便退下了,而此时请的大夫也到了。 那大夫给老夫人把了脉之后便说道:“老夫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还要昏迷上一个时辰。” 这样那江天峰方才松了一口气,便很是恭敬的对着那大夫说道:“真是有劳大夫了。来人,送大夫。” 只是大夫还没有走的时候江天芙就留着泪来踉跄的走到了屋内:”“祖母……” 或许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是无尘却是注意到了,那江天芙在七皇子身上的那一瞥,足以让她整个人明亮起来。 江天峰乍见到江天芙有点不敢 认,月灵死了多久他就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大女儿。毕竟只是个庶出的女子,他哪里会在意这么多。当初梅氏初掌江家,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江云歌这个嫡女,但是却把江天芙折磨的要死不活。但是江天峰却是不知情的,还只以为这个女儿被月灵骄纵的不懂事,所以对江天芙的心也就渐渐地冷了。 那江天芙本来正在悲痛自己的祖母,如今看见自己的父亲和梅氏都在便忍着眼泪大.大方方的行了礼:“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芙儿?”江天峰疑惑的问道,原来不经意间自己的这个女儿也是亭亭玉立了,而且并没有梅氏说的那样不堪。 那梅氏好像看出了江天峰的疑惑便挡在了江天峰的面前很是不悦的说道:“老夫人还健在,哭哭滴滴的成何体统!”梅氏的意思就是你这么哭不是诅咒老夫人么。 江云歌看着梅氏这么说就要上前去为自己的姐姐说话,但是却被无尘拉住了衣角。江云歌回头看向他,只见他对着她摇了摇头。江云歌稍一犹豫便停住了就脚步,静静的立在无尘的身边看着这一切。 那江天芙 一听梅氏这么说话便知道这是梅氏想要自己在江天峰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便慌忙的跪在了江天峰的脚下:“父亲,并不是芙儿哭哭滴滴,实在是芙儿想到当时芙儿中毒的时候受的苦,便替老夫人难受。虽然芙儿知道这毒并不会立时要了人的性命,但是昏迷之中那种如火焚身的煎熬实在是让人……”说着便又哭了起来,“芙儿实在是心疼祖母……” 见江天峰看着如此懂事的女儿,一瞬间便愧疚了起来,自己究竟还是亏欠了芙儿太多。想到这始作俑者那江天峰便带着不悦带着疑惑看向了梅氏,难道这一切都是梅氏在搞鬼。心里的这个想法一旦出现便对梅氏厌恶了几分。 那梅氏也被江天峰的目光看的心惊胆战,但是她告诉自己江天峰肯定会相信自己的,就算不相信他也鲜少逃过自己的美人计枕边风。于是梅氏就更加厌恶的看向了江天芙,但是装作很是慈爱的对江天芙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这么莽撞的哭着进来,到底还是惊吓了老夫人。见到七皇子和国师也不知道行礼。这都是母亲我没有好好的教导。” 第八十八章 谁是凶手 说着便她叹了一口气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说道:“都是妾身没有好好的教导芙儿,还请老爷责罚!” 若是以前,江天峰肯定是觉得自己的妻子贤惠知礼,但是现在江天峰只觉得自己厌恶这梅氏。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自己的母亲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她还有空管女儿复规矩,真是对事情没有个轻重缓急。所以便不耐烦的说道:“赶紧起来吧,这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么。我看还是等着母亲好起来再好好的教导一下你规矩吧!” 一席话说的梅氏顿时怔了,江天峰可是从来没有给她说过这么严重的话,今天如此这般究竟是怎么了? 那边的江天芙并没有注意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在说什么,眼神只是看向了七皇子,开口说道:“母亲教训的是,”说着便走到了七皇子的面前轻轻屈膝:“芙儿见过七皇子,见过国师。”很明显对国师的行礼就敷衍了很多。 这个时候的无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江云歌,好似在说:好好的看看你的姐姐吧,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猫腻。 江云歌幽深的眼睛在江天芙的身上定了好久,是的,她是有 点太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姐姐了,她是什么时候队七皇子生了情愫的呢。 那七皇子的注意力一直在江云歌的身上,冷不风一个美人对着自己行礼所以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起来吧。” 江天芙这便刚刚起身,那边江天荷就慌忙的拉走了七皇子:“七皇子,既然奶奶已经没有事情了,那我们先离开吧。不然吵到了奶奶可是不好了。”说着还狠狠的剜了江天芙一眼。 那七皇子本来就不想参合江家的这些事情,见江天荷这般说便要跟江天荷一起出去,但是这个时候江云歌出声了:“慢着!” 江云歌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就是让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只见江云歌走到了七皇子和江天荷的面前,江云歌对着七皇子轻轻的施了一礼便开口说道:“如今祖母虽然已经平安,但是毕竟凶手还没有找出来。按说这屋中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说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任何人是不能离去的。”说着江云歌便转头问向江天峰:“父亲,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江云歌眸光微凉,让江天峰不由自主的想要认同。 “歌儿说的是,想要害老夫 人,我绝不轻饶。”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被人伤害,江天峰自然是生气的。 “好。”江云歌双眸幽深的看了一眼众人,“既然老夫人是在清歌院中的毒,我江云歌自然是脱不了责任的。但是同样自的在坐的各位也是脱不了责任的。方才我已经让我的丫鬟去检查了老太君喝的那杯茶,果然是有毒的。”说着江云歌有扫向了众人。 是的,所有的人在方才的慌乱中已经完全忘记了老夫人喝的茶水的事情了。 “而云歌倒茶的茶壶里的茶是没有毒的,所以这毒肯定是在老夫人喝之前才投放进去的。” 江天峰听着自己女儿的分析,顿时了然:“歌儿言之有理,既然那人想害老夫人自然是把毒藏在自己的身上的。如今我们只要搜身便是。” 江云歌嘴角冷挑:“父亲说的极是。搜身便是。” 那梅氏一听要搜身自然是不怕的,这毒的症状虽然是自己买的那种毒的症状,但是那毒早就已经被自己藏起来了。只是她不明白这毒为什么又到了清歌院,偏偏还让老夫人喝下了。 难道是荷儿? 这么想着梅氏就看向了江天荷,只 见江天荷很是慌张的攥紧自己的帕子,那梅氏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当下心便乱了。几经思考之后那梅氏便对江天峰说道:“老爷,虽然搜身是个很好的主意。但是七皇子和国师都在这里,若是搜了岂不是对两位不敬?再者,这里面歌儿,荷儿还有芙儿都是江家的小姐,随随便便的搜身传出去多她们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江天峰听了沉吟良久,这梅氏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于是便带着探寻的眼神看向了江云歌:“歌儿,要不……” 下面才是这场戏的重中之重,江云歌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呢,只见江云歌莲步轻移走到了自己的父亲的面前轻轻施礼:“父亲,夫人说的自然是的。只是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是歌儿,若是不这么般那怎么洗清歌儿的清白?”说着江云歌便缓缓的站了起来,好像是思量好久方才接着说一般:“再者歌儿现在不只是江家的嫡女,还是国师的徒儿湮塔国的圣女,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主,若是歌儿受到了冤枉,那等于是国师收到了冤枉,甚至是皇上受到了冤枉?” 江天峰听着江云歌的话瞬间 脊背流汗,这罪名扣的可真是大啊。 无尘饶有兴致的看着江云歌,摩挲着玉佩的动作渐渐的慢了。看来自己是该帮这丫头一把的时候了。 “丫头尽管搜便是,就算搜了为师的身,大不了为师一身相许便是。”说着无尘便来到了江天峰的面前:“而且本国师是在老夫人中毒之后才进来的不是么?” 众人在听了国师无尘的话之后瞬间汗颜,以身相许这样的话是这个从不近女色的国师口中说出来的么。当然了,这话是没有人敢说的。 那江云歌所能做的也会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无尘,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跟无尘呈口舌之快。 但是那七皇子就不高兴了,怎么着这江云歌现在就名义上也还算是他夜长风未过门的妻子,这么背一个变态的男人调戏自然是不高兴的,当下便冷声说道:“国师此言差矣,虽说你是后进来的,但是以国师的本事杀人于无形也不是没有可能。”这话说的是对的,国师强大的灵力是湮塔国无人能及的。 那无尘也不争辩,便淡然说道:“既然这样,那丫头便搜身吧。不过你要做好负责的准备。” 第八十九章 搞鬼丫鬟 此时的江云歌终于忍受不了了:“无尘……师傅……”那一声师傅喊得是意味深长。“说起搜身的人选,本县主是最大的嫌犯,所以是不合适的。要说着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说着江云歌幽深的目光便看向了七皇子。 的确,现在这这个房间里面的所有的人只有七皇子搜身最为合适了,毕竟这些人之中就是七皇子最为尊贵,而且没有最没有杀害老夫人的理由。要说这里面国师无尘也是没有杀害老夫人的理由的,但是国师此人高洁如莲怎么会做这种凡尘素差。 那江天峰似乎明白了江天荷的想法,便对着七皇子拱了拱手说道:“老朽恳请七皇子劳累一番,不知道七皇子肯不肯费心?” 七皇子本不想理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迷在了江云歌那清凉透彻如秋水般的眸子中似得,下意识的答应了:“好。” 但是这个一个“好”字没有取悦江云歌,反而让江天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是的,现在她江天荷的身上确实是有那毒药的蛛丝马迹的,那是她为了对付江云歌而准备的,但是她搞不明白自己还没有下手老夫人为 什么就中毒了呢。不过现在这个紧急的情况,是谁下的毒已经没有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毒药就在她的身上。 不过万幸,这搜身的人是七皇子,那便就好对付多了。 “如此,那就请七皇子开始吧。”无尘的声音清冷,他很是不满七皇子闪亮亮的眼神看着江云歌。 既然最大的嫌疑人是江云歌,而且事情还是在清歌院发生的,所以最先搜身应该是清歌院的下人。于是江天峰就说道:“清歌院的下人全部进来!” 只是瞬间的功夫,清歌院的人便站成了一排。七皇子开始从粗使的丫鬟搜查了。 一个两个都没有事情,直搜到还剩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没有搜出任何的东西。但是却在搜查最后一个粗使丫鬟的时候出事了。 只见那丫鬟全身颤抖着,话都说不顺畅了:“奴……婢……奴……” 七皇子见状,威严的问道:“怎么回事?” 经七皇子这么一问,那丫头就更加的害怕了,膝盖一软就跪在了七皇子的面前,慌忙请罪道:“七皇子饶命,七皇子饶命……奴婢都是听二小姐的吩咐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就咚咚咚的磕起头来,不一会那丫鬟的额头上就沁出了血。 “站起来!”七皇子怒喝。 这丫鬟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还没搜身呢,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江云歌只是带着淡淡的笑看着这个丫鬟,静静的,仿佛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梅氏这个时候除了松了一口气之外还带着一丝丝的得意。而江天荷高兴之外还带着明显的疑惑。此刻无尘把所有的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这江家还真是有意思的很呢,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他的徒儿江云歌。想到这里无尘看江云歌的眼神又深了一些。 再七皇子呵斥那丫鬟站起来的时候,那丫鬟并没有站起身,并不是那丫鬟有意违抗,只是那丫鬟已经吓的腿都软了。江天峰看见着一幕便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厮说道:“你们两个扶她起来!” 好不容易那丫鬟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七皇子于是动手搜查。果然,不一会便都到了一个带着药味儿的纸包。这个时候你丫鬟彻底的瘫在了地上,吓的气都喘不过来了。 “这是什么?”江天峰一把夺过那纸包愤怒问着那丫鬟。 “奴婢不知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只是按照二小姐的吩咐办事……”拿丫鬟说着便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江云歌的身边,拽着江云歌的衣襟哭道:“二小姐……救命,救救我……奴婢都是为小姐办事的……”说着便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江云歌!”江天峰震怒。 只是江云歌还是静静的,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这个人。梅氏这一招还真是不错,丢卒保车。只是还没有等到江云歌说什么的时候,那丫头便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脚。 “滚!”只见那一头白发丰神俊逸的男子轻轻巧巧的落在了江云歌的身边,而后上前一步狠狠的踩着那丫鬟的手冷然说道:“本国师的衣襟上莲花是你这贱婢能触摸的么?嗯?”说着他的又碾了碾,顿时那丫鬟的手边血肉模糊了。 “啊……”凄惨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你摸了也就罢了竟然还弄脏了她它,你说本国师该怎么为这衣角之莲祭奠?嗯?”冷飕飕的话语从国师的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随意。只是让在场的人出了江云歌都不寒而栗。 而后无尘又转身看向了 江云歌:“徒儿,你还真是让为什么失望,别人居然这么随意就触碰到了本国师给你的心意。你说让我如何能够放心你呢?”说着便是一阵叹息,似生气似心疼。 那江云歌不由得心里一阵好笑,这无尘还真是跟自己一路人,恶毒的不行呢。 “国师,都是云歌的不是了。这样的错误云歌不会再犯了。不过云歌还是请求国师先饶了这个丫鬟一命。我还想问一问我让她为我做了什么事情呢。” “既然你求情,那就让她再活几个时辰。”这已经是无尘格外的恩赐了。 说着云歌带着浅浅的笑蹲在了那丫鬟的面前:“你说吧,本小姐让你做什么了?嗯?” “江云歌,你好歹毒的心!不但害了祖母,还想要威胁这个丫鬟么?”这说话的自然是江天荷,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拉江云歌下马的机会。 梅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愚蠢顿时一口气憋在了心里,差点没有晕过去。她真是不明白自己的女儿自己教导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一点都不像自己年轻的时候。 “荷儿,怎么说你姐姐的?没有规矩!”梅氏怒喝。 第九十章 县主之尊 这个时候若是江天荷聪明的话该给江云歌求情才是,怎么能指责江云歌呢。何况七皇子还在场呢,如果这样她七皇子面前扮演善良温柔形象岂不是全部颠覆了! 她的女儿还真是愚蠢! 而此时的七皇子看着这样的江天荷也开始疑惑起来,自己的荷儿不是天真善良的么,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时候的江天荷这般的陌生。 而这个时候江天峰在听了江天荷的话之后恶狠狠的指着江云歌吼道:“江云歌,逆女!”吼了出来还犹自不解气,上前一步就要打江云歌的耳光。 但是在那耳光将要打到江云歌的脸上的时候,一朵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莲花打飞了江天峰的手,连带着江天峰的身子也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用灵力凝聚成的淡紫色莲花! “江家家主,本国师救了你,你该如何报答本国师呢?嗯?”无尘看着江天峰眉目如画的说道。 江天峰此刻已经被莲花所创,再加上国师这颠倒黑白的话顿时怒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国师,你……” 那梅氏,江天荷和江天芙一看江天峰成了这样顿时吓傻了眼:“老爷!” “父亲 !” “父亲!” 江云歌一看这个情况不由得瞪了无尘一眼,那好似在说:你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人。看来传言真的是有误的。 “父亲!”江云歌这个时候也挤出了些许眼泪,凑在了江天峰的身边。但是却被江天荷一把推到了地上。 “江云歌,你还嫌弃你害我们江家害的不够么!” 此时的无尘终于在江云歌的眼神之下不再多管闲事了,但还是冷冷的对着江天峰说道:“本国师的徒儿是圣女,是皇上的县主。殴打县主的罪名可是不小呢。如不是本国师,你现在可是没命了呢。”无尘手中摩挲玉佩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既然本国师救了你,那本国师可是要回报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想起来,所以这笔账就先记着吧。若是有机会本国师会讨回来的。赔本的买卖本国师是不会做的,想必江家家主也是知道的。” 听了这话,江天峰又是吐了一口血。 “父亲!”江云歌慌忙的喊着便把江天荷推在了一边。 但是江天峰虽然害怕无尘,却是不把江云歌放在眼里的,建江云歌此刻关心自己知道是虚情假意便冷冷的说道 :“县主还是自己保重的好!” 江云歌知道这是江天峰这个时候已经不耐烦跟自己表演什么父女情深的戏码了,但是自己还没有演够呢,怎么会轻易的让江天峰如愿?于是就收起嘴角的嘲讽,声泪俱下的说道:“不管父亲怎么说,不管云歌是什么样的身份,云歌都是父亲的女儿。”说着便在江天峰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是么?你是县主,是圣女。我江天峰不敢高攀!”江天峰显然已经是怒极。 “父亲!你只以为云歌寒了呃逆的心,但是你就没有寒了云歌的心么?”江云歌倾城容颜上满是泪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而此时一个声音惊呼:“不好,你那丫鬟要自杀!”正是一直毫无存在感的三姨娘出的声。 众人看时那丫鬟依然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眼看将要抹脖子了,还是柳溪眼疾手快的夺下了那丫鬟手中的刀。 “还没有揭发我,你怎么舍得死呢?怎么跟你的主子交代呢?”江云歌美眸半敛,满是寒意。 那丫鬟显然是怕了,不敢再说话,她知道国师是不会放过她的。而那个人也是不会放过 她的。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死的快一点,然而还是没有死成。 梅氏这个时候已经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这个丫鬟怕是靠不住了,于是便对江天峰说道:“老爷,这个丫鬟简直胆大包天,不管主使者是不是云歌,都应该先打杀了!”梅氏的眸子里带着一股子阴森。 以绝后患,这是梅氏经常做的事情,只是这次梅氏是不会如愿了。 “呀,父亲,这纸包的根本不是毒药!”江天芙看着散开的纸包惊呼。 “这好像是女孩家用的脂粉。”三姨娘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江天峰很是诧异的看着已经散落在地上的白色的粉末。这不可能,方才那丫鬟明明说奉了歌儿的民命令什么的……难道这一切都是计谋? 想到这里江天峰探究的眼神看向了江云歌,江云歌梨花带雨的委屈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歌儿根本都不认识这个丫鬟,更不知道这丫鬟为什么要冤枉我……” 不用说了,一切已经明了。有人想要害江云歌。 “你们江家的事情还真是多呢,现在还愣住干什么?知道答案的人就在眼前。”轻飘飘的语 气自然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国师无尘。只见他黑色的眸子噙着冷意看向了那个粗使的丫鬟。 “你把你知道到说出来,或许本国师还能给你一个好死!”无尘眸光潋滟,云淡风轻。 那丫鬟已经颤抖着不敢说话,直直的看向了梅氏的方向。然而美梅氏并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看着江天峰流泪。 其实梅氏是不怕这个丫鬟说实话的,毕竟这个丫头所有的亲人都捏在自己的手心里,这个中厉害这个丫头是知晓的。果然那丫头在大家都等着答案的时候嘴角突然流血就死去了。那样的措不及防。 “何人!”无尘冷喝,瞬间便飞出了房间。 而房间中江云歌则是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丫鬟冷漠的说道:“真真相就要呼之欲出了,怎么突然就死了呢?父亲,你说是不是很可惜?” 那江天峰此刻也是知道了这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了,但是人已经死了,在说什么也是口说无凭。 江天荷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没事了。然而江天荷所有的表情好和小动作都让七皇子看了个一清二楚。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荷儿做的?想要嫁祸给江云歌? 第九十一章 云歌求情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七皇子夜长风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不可能,这是自己最最善良和纯真的荷儿,怎么会这样的歹毒呢? 然而还没有等到七皇子安慰好自己,江天芙的话就把七皇子的一颗心给彻底的泼了凉水。 “三妹妹,你袖口里是什么?”众人听见江天芙的叫喊便都向着江天荷的袖口望去,只见露出了一节纸包,那纸包似乎被磨破了,向外撒这白色的粉末。 江天荷闻言很是慌乱的掩住了自己的袖口,向着江天芙吼了起来说道:“什么三妹妹,谁是你的三妹妹,我是嫡女,你曲曲庶女怎么配做我的姐姐!” 那梅氏一看情况不好也赶紧的上前一步说道:“芙儿,母亲以前不是教过你么,不要随便窥探别人的东西,那怕是亲姐妹也是不行的。”梅氏慈母的样子看的真是让人恶心。 而在这个时候江云歌已经用手沾染一点那些洒在地上的粉末放在鼻翼嗅了嗅惊讶的对着江天峰说道:“父亲,这是毒!” “毒?!”江天峰开始惊怒,这是他和他的母亲最宝贝的荷儿做的事情。“江天荷?!你好……”江天峰 颤抖的手指着地上的粉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能相信,自己这么多年来宠爱的女儿竟然是个蛇血心肠之人! “老爷,你别听……”梅氏给江天巅峰拍着背急急地帮着自己的女儿解释。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梅氏的脸上,江天峰怒吼:“都是你教养的好女儿,居然干出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情来!毒害祖母,冤枉嫡姐,真真是好本事!”江天峰因为生气双目爆红,再加上嘴角的有点干涸的鲜血,一时间显得面目狰狞起来。 “父亲,荷儿没有!”江天荷怯怯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努力为自己争辩着。“祖母的毒真的不是荷儿下的……” “三小姐,这毒的气味分明就是跟我中的毒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你所携带的毒就是祖母所中之毒,你还狡辩什么?!”江天芙字字句句都是催命符,江天荷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贱人,你知道什么!不是本小姐害的祖母,不是……七皇子,你救救荷儿,你是相信荷儿的是不是?荷儿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江天荷已经慌乱拉着七皇子的胳膊问道。 良久七皇子方才说道:“ 荷儿,就算不是你,这毒药也是在你身上的,可见你并没有按什么好心。荷儿我真是看错你了!”说着七皇子便拂袖离去了。 江天荷彻底的绝望了,她的夜长风就这么离去了,那可是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啊。 都是江天芙这个贱人! “芙儿!”梅氏此刻带着怒气看着江天芙,一个劲的跟江天芙使眼色,但是江天芙确实恍若未见,只是淡淡的说说道:“母亲,你别难过,芙儿这也是为了三小姐好,毕竟下毒好祖母这样的罪名不小,所幸祖母无碍,三小姐现在悬崖勒马还是来的及的。” 江云歌总觉得自己的大姐姐说这一番话别有深意,但是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江云歌同时也是看见了梅氏攥着拳头的手骨节都衣襟看出来了。 梅氏,你这才受了多大的委屈就受不了了,你该承受的还在后面。你们以前给云歌的以后云歌会千百倍的加注到你们的身上。 “来人!”这个时候江天峰已经强撑扶着桌子着站了起来。“把三小姐搭十板子,送去江家寺庙!”说道最后江天峰防仿佛是被抽干了力气般的颓然坐在了 椅子上。 江家寺庙,是湮塔国大家族特有的寺庙,在家族寺庙待着的人一般是江家寡居的女子或者是家族犯了错误的人所去的地方。江天荷一去这样的地方就说明她这一辈子就完了。那梅氏怎么肯,那江天荷怎么肯. “老爷!” “父亲!” 然而江天峰好想是下了决心,不想再理会这母女似得别过脸直对着他们摆手:“走吧……滚!” 眼看着母女二人是无路可走了,这个手江云歌却是一撩裙摆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哀求:“父亲,还请父亲饶了荷儿妹妹吧。荷儿妹妹年幼,因为生歌儿的气一时犯错也是有的,还请父亲看在歌儿的面子上原谅妹妹这一次吧。”说着便磕着头。 众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这江云歌会给梅氏母女求情,都是怔住了,江天峰就更加的不理解了:“歌儿,他们不但害你的祖母,还冤枉你……你现在还为他们求情?”显然江天峰不想轻易绕过这梅氏母女。 他后悔,以前的时候他怎么错看了这二人。 “父亲,人说家和万事兴。不管怎么说夫人和三妹妹都是江家的人,只有家里和睦了我们 江家才是和乐的不是么。况且,现在祖母也是没事的,祖母向来是疼爱荷儿妹妹的,若是醒来看不见她又该生气了。” 江云歌眼眸沉寂的如同古井,在没有任何的波澜。她怎么会让这江天荷这么痛痛快快的去江家寺庙过生活呢。她不但要求情,还要帮助她完成自己的梦想嫁给七皇子,好让他被自己最喜欢的人厌弃折磨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是一种怎么样的人生。 “歌儿,你胡闹什么!”这回江天峰是真的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原谅害自己母亲的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的女儿也是不行的,今天干毒害自己的祖母,难保不会有一天她会害了自己的父亲! 这此时江天峰最担心的。 “父亲,荷儿妹妹,虽然生性顽劣,但是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比歌儿能够获得七皇子的欢心不是么?若是以后成为了七皇妃,荷儿也一定会懂事起来的。”江云歌很是耐心的劝着自己的父亲。 那一瞬间江天峰愣住了,他的这个女儿想的可真是长远周全,自己不正是需要一个这样的纽带来搭上跟皇室的关系么,而江天荷就是那个纽带。 第九十二章 国师知心 一边的江天芙不知道是听到了那一句话,神情瞬间便的黯淡起来,很久方才喃喃自语:“七皇子妃?真是好福气……”只是眼神里分明藏着不甘。 那一抹眼神被江云歌的余光看的分明,于是秀眉一蹙深思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跃入他的脑海:自己的大姐姐喜欢上了七皇子? 按说这大姐姐自从被梅氏变相的囚禁在后院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外人,更别说是外男了,那她是何时跟七皇子产生情愫的呢? 且不说江云歌自己在这里暗自思忖,这时只听得江天峰颓然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荷儿就去江家的祠堂思过三个月吧,每天只许用一餐。” 此时的梅氏已经回过了神来,于是慌忙对着江天峰叩头说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与此同时还不忘给已经傻了的江天荷使眼色,奈何江天荷此刻只是怨毒的看着江云歌,哪里会理会自己的母亲的暗示。梅氏无奈,只得沉声呵斥着就江天荷:“荷儿,还不给你的父亲请罪!” 如此这般江云歌才不情不愿的说道:“荷儿知错,以后定会在祠堂好好的反省。” 听着 那不情不愿的语气,江天峰刚刚息下去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还不快滚!” 那梅氏一看不妙就赶紧的拉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清歌院,只是离开之前看着江云歌的时候那眼神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让柳溪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父亲,气大伤身,您千万别生气了,祖母还需要您呢。”江云歌软语温存。 是的,老夫人自然是是需要江天峰的,但是江云歌更是需要江天峰,不然这出戏可是怎么唱下去呢。 “歌儿……”江天峰有些愧疚有些欣慰的拍了拍江云歌的手,原来自己最看不上的女儿才是最这心待自己人,以前的自己真实猪油蒙了心。 “父亲,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想这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祖母的身子,既然祖母已经没有大碍,那便然祖母回到就静心院吧。本来想着祖母病中,不宜移动……但是……祖母向来是厌恶歌儿的,若是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是歌儿,激动之下于祖母的身子就不好了。” 江云歌斟字酌句的说着,江天峰真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是越发的懂事了。但是一直在一 边看戏的无尘就不是这么想了,他觉得自己收的这个徒儿果然是没有错的,心狠手辣,佛口蛇心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于是阴沉的眸子在瞬间清凉了起来,一时间看呆了旁边的柳溪,只看见那柳溪留着哈喇子捅了捅柳眉:“柳眉柳眉,你你确定一下那还是我们的爷么,那眼神居然带着笑!” 不过这个时候的柳眉可是没有功夫理会柳溪,因为她一直在骨关注着自己的小姐江云歌,见江云歌想要站起来便慌忙的走过去搀扶着江云歌。 终于清歌院清净了下来,江云歌终于有功夫安安静静的坐下喝杯茶了,那里知道茶盏刚一上手便被一个人用灵力夺了去。此刻那茶盏的主人正是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眉目如画恍若天人。 “国师,论起无耻来,这湮塔国你若是称第二,谁还敢称第一?嗯?我的茶好喝么?”江云歌也不生气,淡然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国师无尘喝着茶坐到了江云歌的对面:“丫头真是谬赞。你知道么,有一句话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与师傅相比,为师觉得还是丫头更胜一筹。徒儿今日的一 箭四雕之计,为师真的是甘拜下风呢。”说着便拿着茶盏对着江云歌举了举,眸色潋滟:“别说,丫头的茶还真是好喝的很呢。” 江云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住不耐:“国师,云歌有有名子,但不是丫头。还劳国师谨记。”说着江云歌就拿着茶盏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到了无尘的面前眸光幽深的说道:“国师说一箭四雕?云歌倒是想听一听。”说罢就江云歌就一口饮尽了茶盏中的茶,自己的计谋被别人识破真的是一件很让人不爽的事情。 国师无尘注视这眼前倾城倾国的面容,只见她的睫毛长长,如蝶翼般忽闪着,黑色的眸仁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带着一丝的不悦。女子的幽香萦绕在鼻尖,闻起来舒服极了。这一刻无尘突然就想这么长长久久的下去,或许自己便幸福了,只是突然那幽香远离了。无尘一怔,瞬间便又挑起了嘴角:“丫头想知道么?” “说说看。”江云歌冷然的说道。江云歌此刻的心情很是不爽,自己刚才仿佛被肖想了,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因为自己不能再气势上输掉!这是她在做特工的 时候就被告知的。 无尘围着江云歌转了一圈,然后慢悠悠的说道:“丫头的计策是请君入瓮,这‘君’就是指老夫人,江天峰,梅氏和江天荷。一场戏下来,你不仅成功的让江天峰厌恶了梅氏和江天荷,还让提升了你再江天峰心中的地位,这是双雕。还有就是老夫人,这次你不仅教训了老夫人,还救了老夫人,相信有了这救命之恩,以后老夫人就算再厌恶你也是要计较一下的。”说着国师便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玉佩:“这不是一箭四雕是什么?嗯?” 江云歌眸光流转,片刻之后看向了国师无尘,开始拍起手来:“国师猜测人心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只是有一点国师没有料到。” 无尘摩挲着玉佩的手停顿了一下,淡然的说道:“愿闻其详。” 江云歌这个时候脸上展现了灿烂的笑容:“我要让七皇子看清江天荷的真面目,进而厌恶江天荷。”而后也不管无尘是怎么样的反应,转身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烟雾氤氲间,江云歌白衣如画,仿若仙子一般。 无尘轻笑:“丫头对七皇子果真是用情至深呢。” 第九十三章 老夫人的请求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却让江云歌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而只是那么一下下。 茶倒好,江云歌淡然转身,朱砂痣明艳,眸色古潭般波澜不惊:“那是自然,江天荷是七皇子如此喜欢的女子,那怕以后再讨厌云歌也是会让七皇子娶她为正妻的。你说,聚一个自己以前喜欢,现在厌恶的女子七皇子会不会很难受?若是我,我会难受的,因为这个女子自己不仅讨厌,还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过去的多么的愚蠢。对了,我想最难受的还是嫁给厌恶自己的男子的女子,一前一后待遇天壤之别,怎么不难受?”茶水入口,非但不苦,还有淡淡的茶香。 “好丫头,果真是无尘的好徒儿。”无尘眼里满是赞赏,他要的就是这样敢爱敢恨的徒儿。“只是,不知道后日的菊花宴你可能应付得了?” 无尘若是不说,江云歌就差一点忘记了,阳关公主可是邀请了她娶菊花宴呢,只是这宴恐怕不是好宴。 “应付?我江云歌所要的从来不是应付,而是运筹帷幄!,若是档案有人算计我一分一毫,我就还她一尺一丈!”江云歌眸光凌厉, 仿佛不是刚才那个倒茶的女子,而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女江云歌,让无尘都不忍轻视。 “好一个运筹帷幄。丫头,本国师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当然最后三个字国师是没有说出口的,若是说出来,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自己堂堂国师,什么时候会被一个丫头烦恼过。 这转眼便是菊花宴了,江云歌拿着手里的请柬不由觉得好笑,这阳关公主应该是怕自己忘了还特意给自己下了帖子吧。其实江云歌还真是没有多想,这阳光公主就是想着在菊花宴的时候给江云歌使绊子所以才想让她来的,怎么会任由着江云歌忘记呢。 当然了这帖子不只江云歌一个人有,江天荷也是有的,众所周知阳关公主素来跟江天荷交好。于是那梅氏就以阳关公主的名义让江天峰放人,那江天峰再三犹豫之下还是答应了,毕竟这菊花宴是这些官宦世家最受欢迎的宴会,一般的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老夫人自那日中毒之后便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静心院,听说梅氏好几次去请安都被拒之门外了,江云歌是绝对不会自这个时 候给自己找不自在的,所以一直没有去给老夫人请过安。不过这临参加宴会之前,老夫人居然派云嬷嬷来找江云歌了,这让江云歌很是意外。 “二小姐。”云嬷嬷对着江云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嬷嬷,何事?”江云歌礼貌疏离。 “老夫人派我来就是也要跟二小姐说一声,五小姐也想要参加菊花宴,还烦请二小姐带着五小姐一起去吧。” 原来参加这菊花宴的人是有计较的,一般是世家大族和官宦人家的嫡子嫡女才能有帖子,而这个帖子是可以附带一个人的。但是一般没有人会做这样的蠢事,毕竟若是庶出的子女若是优秀了岂不是让嫡子嫡女难堪?若是不优秀,那更是让自家丢了脸,所以一般这可以附带的规矩便成了一个摆设。 所以今天老夫人想让江云歌带带着自己庶出的五妹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便你可想而知了,无非就是不想让就江天蓉出头罢了。想来这老太君已经对江天荷失望至极了,才拿出一个江天蓉来扶持,目的就是让江天蓉有一门好的亲事,好为江家谋福利。 江云歌对这个五妹妹是有一点 的印象的,是个柔柔弱弱的俏佳人,琴棋书画也是极通的,只是真实的性情是怎么样的江云歌就不得而知了。最重要的是这江天蓉的母亲还是老夫人的远房亲戚,所以这也是江天蓉能够在梅氏的算计之下还能活的比较滋润的原因。而且这江天蓉的生母也是个省事的,从来没有跟梅氏争过宠。一心只与青灯古佛为伴,纵然没有出家,却相当于出家了。 江云歌一番计较之后便对云嬷嬷说道:“五妹妹为什么不跟三妹妹一起去呢?”毕竟这江天蓉是跟就江天荷走的比较近的,虽然江云歌跟江天蓉之间的恩怨甚少,但是每每在江天荷欺负江云歌的时候她眸子里的轻蔑和幸灾乐祸她是看得清楚的。 “回二小姐,是五小姐自己说了想要跟着二小姐一起去的,说是不想跟毒害祖母的人并肩而行。”云嬷嬷带着得体的笑容,但是心里却是暗骂江云歌的不识抬举。 “哦,原来是这样。那五妹妹当真是心地纯良之人,既如此,那就跟着我吧。”江云歌轻晒,这样墙头草谄媚的女子是她就江云歌最看不上的。 “哐当”一声响起, 似是东西落地的声音。江云歌往门外看时,只见江天芙手中的铜盆已然落地,身着的裙衫已经湿透。 “姐姐?”江云歌皱着眉头唤到。“伺候你的丫头呢,怎么让你自己弄了洗脸水?”江云歌声音清冷。 虽然江天芙不是跟自己一母同胞,但是胜似亲姐妹,如今看见下人怠慢自己的姐姐,焉能不生气。 “柳溪,你去把姐姐的丫头唤来!”柳溪知道这是自己的小姐要整人了。 妹妹,别……”江天芙慌忙的阻止自己的妹妹。“不是丫头门的事情,是……是……是姐姐知道妹妹要参加菊花宴,所以想来给妹妹梳头的……”说着便偷偷的看了就江云歌一眼接着说道:“妹妹知道的,姐姐梳的头妹妹自小就喜欢。” 江云歌听见江天芙说起菊花宴不由得疑惑的看了一眼江天芙,但是她的疑惑在江天芙提起小时候的事情的时候又消失了。是的,这是从笑就疼爱自己的姐姐,自己怎么会怀疑她呢。看来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变了。 “姐姐,这种事情下人来做就是了。你我姐妹之间知心便好。”说着便轻轻的拍了拍江天芙的手。 第九十四章 冷美人江天蓉 一遍的云嬷嬷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便带着笑说道:“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关系真好。老夫人知道你们姐妹如此贴心定然高兴。” 云嬷嬷是个见惯了大家族里龌蹉事情的人,这江天芙心里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但是这个大小姐绝对不是也一个简单的人。 江天芙听见云嬷嬷这么便羞赧的对着云嬷嬷点了点算是行礼。但是江云歌就不屑跟这个云嬷嬷口舌了,只是淡淡的地说道:“嬷嬷去给老夫人回话吧,让五妹妹在府门口等着我便是。” 云嬷嬷应声而去,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总是觉得江天芙看着云嬷嬷离去的背影很是失望。 难道她的大姐也想参加菊花宴? 不是不想让她的大姐跟她一起去参见菊花宴,那虽然是个上流的宴会,但是其中的龌蹉之事肯定不少,她不忍让自己的大姐姐去见识那些人的丑恶,所以还是不去的好。 “姐姐安心的在清歌院休息吧。”江云歌面容淡淡的。 那江天芙不知道是否意识到了江云歌的不悦和怀疑,便只是轻轻的跟江云歌说道:“妹妹,人心难测,所以妹妹辞去宴会还是要小心 。” 那一瞬间江云歌几乎要自责死了,原来自己的姐姐不是贪慕虚荣,只是怕自己受到伤害。 “姐姐,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必不会让我自己受委屈的。”江云歌的面容上依旧是淡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让人相信。 江云歌到了江府门口的时候江天蓉已经在等着了,身穿淡蓝色衣衫的江天蓉远远望去很是冷艳,庶女却有着嫡女的气度,不知内情的人没准还真以为是嫡女呢。 那江天蓉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回眸淡笑,但是只是一瞬间便又开始冷了起来,只是微微屈膝给就江云歌见礼:“拜见二姐姐。”明明是行礼但是却让人看不出丝毫的谄媚。 能装到这种地步,真是个中高手。 “起来吧。蓉儿真是多礼了。以前的时候没有这礼数,以后也不用有。”江云歌冷冷淡淡,上下打量了江天蓉一眼:“五妹妹这身打扮真是令人赏心悦目,江家女儿的派头真是十足,姐姐看了也很是高兴。” 江天蓉没有想到江云歌出口便是这样的一番话,明朝暗讽的已经把话说的十分的清楚。是的,她以前见到 江云歌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行礼,她总认为江云歌是个糯软的草包,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自己自然是要讨好的,只是没有想到今天的妆容也会让她不高兴。在烦恼的同时有点暗暗的高兴,这说明在江云歌的眼里自己是比她漂亮的。 的确这江天蓉的相貌确实是跟江云歌不相上下的,丹凤眼,柳叶眉明明是妖媚之像,却眉目冷然,端端是一个冷美人,只是让人看着不舒服罢了。比起江云歌来江天蓉多了一份清冷,而江云歌却是一份淡然。而那份清冷是刻意为之,而那淡然则是与生俱来。 “谢姐姐的夸奖,我们女儿家走出去局势江府的颜面自然是要穿衣打扮上下功夫的。”江天蓉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说道。 “好了,既是如此,那妹妹便上车吧。”江云歌自然是不打算跟江天蓉多说的,没有营养的话说了只会是浪费口舌。 说着二人正要上上马车,不远处便传来了江天荷的讥讽:“二姐姐,五妹妹,即便你们穿的再好,妆容再得体那也是一个红杏出墙被七皇子休弃的女子。还有你,装什么清冷孤傲,不过是一个庶女 罢了,还能翻出几朵浪花来!” 江天荷自然是不服气的,以前的时候参加菊花宴的只有江天荷一人,而现在居然是三个人,自己的专权一旦分给了他人,自己岂能甘心。但是江天荷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在江家已经被父亲和莱夫人厌弃,而今天的菊花宴则是唯一的希望,若是自己能够在菊花宴上大放异彩,说不准自己还能从新获得父亲和祖母的宠爱。还有她的七皇子,今天也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给七皇子解释清楚。 江云歌就这样清清冷冷的看着江天荷的嘴在哪里张张合合,眸光微冷,下一秒手中灵力聚成的淡蓝色的莲花便打向了江天荷的哑穴。那江天荷瞬间便不说话了。江云歌冷笑:“三妹妹,姐姐真是替你可惜,只继承了夫人的美貌,却没有夫人的脑子。你说是不是很是可惜?嗯?” 江天荷没有想到江云歌这个废柴已经能够用灵力凝聚武器了,看来这个江云歌真的是要堤防了,但是这个时候不能说话,真是急死人了。 而这个时候惊讶的不只是江天荷一人,还有江云歌身后的身着淡蓝色的衣裙的江天蓉 。按说江天荷的灵力资质还是要比江天蓉高些的,但是现在看见江云歌能够轻轻松松的把江天荷制住了,那自己岂不是更加的不是江云歌的对手。 不对,这江云歌不是废柴么,怎么突然间就有了灵力了呢。在这之前江天蓉还以为这江云歌在江家的地位变了只是因为她会讨好人罢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么回事,这江云歌分明根以前是彻彻底底的不一样了! “歌儿,你在干什么!” 梅氏突如其来的怒喝并没有让江云歌害怕,反而是笑着看向了梅氏:“夫人,荷儿对嫡姐口出不逊,我只是暂时让她住了口而已。” 梅氏心里怒火冲天,但是还是忍着跟江云歌说道:“歌儿,荷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眼看就要去参加菊花宴了,可以打骂,但是不上伤害荷儿。”语重心长很是委屈的样子,这是江云歌最讨厌梅氏的一点。 梅氏只见安静江云歌清冷幽深的眸子亮了亮,瞬间她的心便开始下沉,这个江云歌她现在是一点也摸不准的,甚至让她害怕。下一秒便听到江云歌说道:“夫人说的可是当真?歌儿可以打骂荷儿妹妹?” 第九十五章 进宫赴宴 江云歌很是认真的模样让梅氏一愣,她还真没有想到这江云歌还真的敢打荷儿,一时语噎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只见江云歌捂嘴轻笑:“歌儿开玩笑罢了,夫人不必当真。”说着便转身上车了。那江天蓉在江云歌上了车之后也跟着上车了,跟江云歌共乘一辆马车。 这边的梅氏看着江云歌江天蓉二人上了马车,自己便拉着江天荷也上了马车。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会儿是被江云歌点了哑穴,但是自己又能力有限,所以只能个跟着江天荷一起干着急,总不能在菊花宴上自己的女儿什么话也不说吧。 看来,是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江府的两辆马车不快不慢的走着,江云歌自从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不在说话,也不管身旁的江天蓉是如何看自己的。 突然之间,江云歌闻到了淡淡的腐朽的气息,这气息好好生的熟悉。在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衣蒙着黑面的人闯进了自己的脑海。对,正是那黑人蒙面人的散出的黑色烟雾的味道! 江云歌猛然的掀开了车帘,便只看见一缕即将散掉的黑色的烟雾从梅氏和江天荷的马车里出来了。 那黑人蒙面人是梅氏的人。她果然没有猜错。只是那好黑衣人是什么来头呢?梅氏跟这些黑衣人又是什么关系? “二姐姐,怎么了?”江天蓉见江云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接着便是愣起神来,不由得问道。 “见鬼了。”江云歌冷冷的回答。 “啊?见鬼?”江天蓉听了江云歌的话很是莫名其妙,同时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此刻她有忽然想起,这江云歌前不久被梅氏说她鬼魂附体之类,难道说是真的? 这么想着江天蓉就开始刻意的跟江云歌保持这距离,她害怕。 江云歌察觉到了,只是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还是闭目养神。 终于到了宫门口,江家的主仆都下了车。江云歌刚一下车便察觉到一股憎恨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她回望过去,不是就江天荷又是那个。只见梅氏紧紧的拉着江天荷的手不让江天荷冲动。 不过就算江天荷不来找她,她也是也要去给江天荷解除哑穴的。并不是因为江云歌有多么的仁慈,只是江云歌想要江天荷出丑,怎么会不让她说话呢。 “荷儿!”只是还没有等到江云歌移步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江云歌。 又是 鹅黄衣衫,娇俏活泼,正是阳关公主夜朝蕊,这时候江云歌猛然记起,这夜朝蕊和就江云歌十分的要好,以前的时候没少联合在一起欺负江云歌。正好,今天这仇一并报了便好。 “公主!” 江天荷脆生生的一声公主让江云歌很是惊讶,不是被自己封了哑穴么?看来梅氏的是身边还是有高人,想要除掉梅氏看来得从长计议了。不过自己还是得要试探一下这梅氏身边的人到底有多少的本事。 “你可算来了,本公主可是等你老半天了,本公主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在家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 那江天荷以为阳关公主认为自己是个蛇蝎女子讨厌自己了呢,便赶紧的抓住阳关个公主的手说道:“公主,你不要听别人胡说,我都是被江云歌那个贱人陷害的!”说着便抹起了眼泪,很是委屈的样子。 “什么?又是江云歌?这个红杏出清的贱人,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还不知道好好的在家里藏着,居然还在兴妖作怪,真是岂有此理!”阳关公主因为气愤,脸色开始潮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公主,公主,你先别生气,好歹她不管把你怎么着。你也不必为 了我生这样的闲气。”说着便委屈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真是我见犹怜。 “荷儿,你别哭。今天她既然来了,我必然不会让她好好的。你就等着看她出丑吧。”说着阳关公主看向不远处的江云歌,眼眸里满是狠厉。 阳关公主不会放过江云歌,她居然敢打她心中那个天神一般存在的男子的主意,该死!等着吧,江云歌,你敢肖想他,本公主必然会让你付出代价。 江云歌此时正站在一旁等着自己的丫头拿东西,冷不防感觉到恶意的目光,但是也浑然不在意,她知道在这里对她有恶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是谁,只要今天要招惹她江云歌,那就不要怪江云歌大开杀戒了。 “别来无恙,江二小姐!”正兀自出神的江云歌冷不丁的被人打招呼,惊了一惊,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云歌拜见三皇子!”江云歌后退一步,微微屈膝,淡漠的行礼。 “起来吧。”夜非落探究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眼若秋水般明亮,肤若凝脂般细腻,嘴唇小巧的好似樱桃镶嵌上似得,一头乌黑弄浓密的青丝只是简简单单的用白玉簪子挽着,白衣素衫,裙角之莲呼之 欲出。这衣衫之上绣莲花的这江云歌应该是湮塔国第二人。 “谢三皇子。”江云歌说着便直起了身,“三皇子还要迎客,云歌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要带着丫鬟离去。 那夜非落也不阻:“好。去吧。” 夜非落纸扇轻摇的看着江云歌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无尘啊无尘,看来你对这个女子是上心了呢,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拿下还是我夜非落先拿下。” 阳关公主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便气呼呼的对着江天荷说道:“这江云歌还真是不知道羞耻,自己红杏出墙不算,还要勾引三哥,甚至还想勾引国师!我阳关决不能容她!”阳关公主的眸光里带着寒意,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恐怕这个时候江云歌已经万箭穿心了。 “公主,这江云歌可是诡计多端,你一定要小心。”江天荷假意担心道。 “荷儿放心,本公主怎么会被一个贱人算计了去。”说着阳光便拍了拍江天荷的肩膀:“还好的,我的七哥喜欢你,要是真的娶了江云歌那真是糟蹋了七哥这个人!” 江天荷一听她提到七皇子,瞬间低下了头。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江天荷的耳:“阳关,慎言!” 第九十六章 仇人相见 听着有人这样呵斥自己,阳关公主很是恼怒,转头看时却发现是自己的七哥夜长风,“七哥?”阳关公主眉间一蹙疑问道。 阳关向来跟自己的这个七皇兄处的最是融洽,倒不是因为关系多好,只是同为父皇最宠爱的女子,关系自然是要好的。拜高踩低,古来如是。 这个时候七皇子夜长风已经冷着脸走到了阳关公主的面前:“阳关,方才的话为兄不想再听见第二次。阳关冰雪聪明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夜长风一脸的冷然。 “七哥……”阳关想要问夜长风自己哪里说错了,但是在夜长风凌厉的眼神下边住了口:“阳关知道了。” 皇家最是无情,这个场合若是因为阳关的一句话而被别人抓住了把柄,岂不是生出许多麻烦事情来。在说自从那日跟着江天荷去了清歌院之后七皇子就越发的看不透江天荷这个人了,虽然知道自己有可能被利用了,但是心里还是不想承认的,被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简直是奇耻大辱。但更重要的是,好像现在的七皇子很是讨厌别人江自己跟江云歌当成是对立的,因为江 云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心里日日夜夜缠绵的挥之不去了。 阳关身边的就江天荷不是没有看出夜长风的一脸怒容,但是她愚蠢的以为那是七皇子单恼阳关,跟自己是没有关系的。于是含羞带怯的走到了七皇子的近前,缓缓屈膝:“荷儿见过七皇子。” 然而夜长风只是淡淡的看了江天荷一眼便拂袖离去了。没有跟江天天荷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给江天荷一个眼神,那刹那,江天荷如堕冰窟。僵着身子屈膝了好久,好缓不过神来。 “荷儿,你得罪我七哥了?”阳关公主扶起江天荷疑惑的问道。 “公主……”欲语泪先流,江天荷紧紧地扶着阳关公主的手臂,神情绝望的说道:“怕是七皇子再也不喜欢荷儿了,他应该以为荷儿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这一切都是因为江云歌……” 阳关公主瞬间明了,这个江云歌果然是个诡计多端贱人。“荷儿,别担心,今天的菊花宴我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都看出江云歌的真面目,那个时候你和七哥的误会就会解除的。”说着便安慰似得拍了拍江天荷的手背。“那个贱人要跟我斗还嫩着 呢!” 江天荷听着阳关公主的话,漆黑的眼眸里闪过阴冷,敢让她和七皇子离心,这是江天荷的底线,江云歌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梅氏看见了这一幕心里甚是安慰,若是七皇子真的跟自己的荷儿就此一刀两断也未尝不是好事,毕竟梅氏是真的不看好七皇子的,最后这湮塔的江山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所以她不急着押宝。 这边江云歌已经迈着清冷孤傲的步子进了宫,白衣素衫,简洁大方。裙摆的暗莲若是不留意还注意不到,那份莲花的高雅的气质是让人忽视不了的,下巴微扬,眉角的朱砂冷然,直视前方,诚然一个脱胎换骨的江云歌。 “这个人是江云歌么?怎么会?她不是个废柴么?” “嘘,慎言。现在的江云歌不但是圣女,还是县主之尊……” “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得了便宜罢了。怎么会这么张狂!” “一个红杏出墙的女子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呵……” “不管怎么说,这江云歌容貌非凡,这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 对于众人的议论,江云歌就像是没有听到一点,迈着坚毅的 步子向前走着。 江云歌静静的走到自己的位子,缓缓落座,甚至连眼眸都未曾抬起,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想要看她江云歌的笑话,那么今天她江云歌今天就偏偏要看他们的笑话。 “二姐姐……”江天蓉也跟着坐在了江云歌的身边,开口欲言又止的样子。 “若是怕姐姐污了妹妹的好名声,妹妹可以坐到别的地方去。”江云歌淡淡的开口,素手抚摸着上好的玉杯子,眼眸幽深。 那江天蓉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江云歌出口就不给自己留余地,清冷的眼神一怔,便坐直了身子道:“二姐姐的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都是江家的女儿自然是荣辱一体的。妹妹方才只不过是想问姐姐你不在于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么?” 这是江天蓉最好奇的地方,她记得以前的江云歌是个废材也就罢了,还是个性个懦弱的,若是别人说她一句,她自己也就在一边躲着流泪去了,那时候的江云歌好想背从来没有挺直过。再看看现在的江云歌,淡定从容,眉目间英气勃发,仿佛那些说她的人才是挑梁小丑一般。江云歌的以前和现在简直是云泥之别。 江云歌听见江天蓉的话终于有了一点的表情,抬头看向了江天蓉,嘴角轻挑:“妹妹自己不是也说了么,那不过是闲言碎语罢了,何必放在心上。”而后又接着低眉敛眼端起了茶盏。 她好像是越来越喜欢茶的清香了。前世的时候,身为特工江云歌从来没有喜欢过喝茶。但是她很疑惑,难道自己的爱好转变了,还是说原主喜欢茶香。 江云歌看着袅袅升起的茶雾愣神的时候,听见有人惊呼:“第一才女来了!” 第一才女慕夕瑶,慕家嫡次女,年年菊花宴上夺得魁首的人。颇受皇上的喜欢,甚至皇后都对她青眼有加。所有的人甚至都认为这是皇后为自己的儿子二皇子选的皇子妃。 原来因为这菊花宴盛大的缘故,湮塔国的四大家族的人都是在被邀请之列的。皇上夜擎默许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一方面是为了加强对四大家族的控制,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四大家族与皇家的联姻。尤其是这个慕夕瑶更是在湮塔国都常住,虽然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三个家族的留在国都的都是嫡长子,而慕家却是留了一个女子。 这其中有何缘由? 第九十七章 无需再忍 很多人都猜测应该是因为皇上皇后的喜欢,但是也有人不这么认为。皇上留着几个家族的嫡长子在国都说的好听是皇上想跟几大家族的人亲近,但是说的不好听了这就相当于人质了。那么这慕家小姐慕夕瑶的存在就值得深思了。但是不管怎么,这慕夕瑶是得到了相当一部分人的认可以说在国都混的是风生水起。 这不,,因为慕夕瑶的到来,这本来还算安静的菊花宴便骚动了起来。 “原来她就是第一才女慕夕瑶。”江天蓉淡淡的开口,有落寞,有羡慕,还有点不屑。 江云歌似是听出了江天蓉的心声,也抬头看向了迎面而来的慕夕瑶。环佩玎珰,香风扑面,众星环绕,果然是仙子一般的人物。以前的时候江云歌真没有好好好的注意过这个第一才女,实在是那个时候的原主真的觉得自己跟这个慕夕瑶是云泥之别,连多看人家一眼都是对人家的侮辱。 浅蓝色衣衫的慕夕瑶,身材玲珑有致,既不清瘦也不圆润。肌肤赛霜欺雪,一双明眸如深秋的湖泊,清凉透彻,但是凉意颇深。一头青丝挽着繁复的发式,头上戴着的步摇一看便不 是凡品,工艺复杂不说,用料也是上等。只见她对着众人的夸赞只是点头示意,礼貌疏离,那似扬未扬的嘴角带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味道。 这是个有心计的女子,江云歌确定。 美人冷然,自然是受男子的欢迎。偏偏她就江云歌不喜欢这等做派的女子,原原本本的做自己不好么。 江云歌不再看慕夕瑶,不管这慕夕瑶如何,横竖是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何必多管闲事。想起多管闲事,江云歌不由得停下了喝茶的动作,不知道某人会不会来。 “这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江天蓉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江云歌唤回了神思。 是了,这江天蓉也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也是一个冷美人,说起来也是不输那慕夕瑶的,不过她是个庶女,以前是没有资格来参见这菊花宴的,更别说夺取什么才女之名了。 慕夕瑶制造的轰动终于过去,这菊花宴上的相熟的人只见开始三三两两的聚起来说话。江云歌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个人人嫌弃的人,自然是没有人来找江云歌的,江云歌自然也是乐的没有人打扰。 然而刚刚安静下来的宴会又开始热闹了起 来。 “你们知道么?那江家的三小姐在公主宫外晕倒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那去年夺得菊花宴第二名的江天荷?” “就是那江天荷。说起来也真是可怜。” “为了何事?” “何事?还不是因为江家废柴,自己做了无耻之事,还见不得人家好。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此话怎讲?” “你们不知道么?以前虽然是这江家的二小姐跟七皇子定了亲,但是这七皇子心仪的人却是江家的三小姐江天荷。现在因为这江家二小姐自己的缘故,那七皇子终于对江家的二小姐彻底失望。眼看着这两情相悦的人儿就要在一起了,这二小姐设了诡计让七皇子和三小姐之间产生了误会。这不就刚才在公主宫门口七皇子都不理会三小姐了,那三小姐情急之下便晕倒了。”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这江家的二小姐也着实可恶了些。” “何止可恶,简直可耻。自己红杏出墙,还要破坏他人的姻缘,这样的人就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 江云歌听着这些人颠倒是非,义愤填膺之词依旧是不动声色的饮茶,丝毫没有气恼的样子。但 是一边的柳溪可是不干了:“小姐,我去教训他们!” 柳眉虽然没有柳溪那样的冲动,但是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明明是那江天荷自己心术不正害了自己,怎么能够怨到小姐的头上了。但是她知道这里是宫里公主举行的菊花宴,不能妄动。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她家的小姐轻启朱唇:“去吧。好好教训,别手下留情!” “小姐……”柳眉欲言又止。这菊花宴上来的可都是官宦世家的公子小姐,万一出了什么事了,可是不好收场。 江云歌挥手制止。对着柳溪说道:“人生苦短,我为什么不让自己活的淋漓尽致?” 柳眉不再说话,这世上她知道的活的淋漓尽致的人就是自家爷了。看来自己家的小姐是越来越像自家的爷了。 一边的江天蓉心里冷笑,原来江云歌还是以前的那个废柴,还是以前的那个草包。那些个公子小姐那个不是天赋异禀,灵力更是强之又强,一个小小的丫鬟又怎么可能是那些人的是对手?就算那丫鬟侥幸占到了便宜,那些官宦世家的人又怎么可能甘愿受辱。万一闹前来,这江云歌该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那江天蓉心中对江云歌的不屑越发的扩大,若是江云歌成了众矢之的,那么现在的江家受宠的小姐应该只有自己了,真好。 “二姐姐说的对,就该如此。我们江家的女儿怎么可以承受别人这样的污言碎语?” 然而江云歌并没有理会江天蓉,而是对着柳溪说道:“去吧。” 柳溪听令而去,走到那去群人的之中,对着那几个说江云歌是非的人冷声道:“枉论他人之事,你们活该受到教训!”说着那小丫头轻轻的凝聚灵力,刹那之间淡碧色透明的小小的手掌从柳溪的手心里面飞出,打向了那几个公子小姐。瞬间打耳光的声音在宫殿之中久久的回响。 那几个人被彻底的打蒙了,直到有人轻轻的说了一声:“柳溪,住手吧。” 众人猛然回首看去,此人正是他们口中的不知羞耻之人江云歌。江云歌不喜不怒,眉角的朱砂痣越发的灵动了起来。只见她走到众人的中间,淡然一笑:“江云歌是不是红杏出墙,是不是故意破坏他们姻缘。相信大理寺会给江云歌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江云歌说到这里顿了顿,收了笑容。 第九十八章 云歌立威 “但是在此之前,我江云歌绝对不会让你们随意侮辱我。一次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两次我也可以忍,若是还有第三次……我会让你们付代价的,现在只是对你们小小的惩罚,希望你们谨记!” 这还是废柴江云歌么?不是! 他们不相信江云歌会变的这么强势。 “江云歌是废柴!”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被打耳光的人终于爆发了,在场的人那个不是灵力强大的,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废柴么?于是便开始运动自己灵力或者凝聚成小刀,或许凝聚成小剑,向江云歌袭来! “小姐!”柳溪惊呼,生怕伤到了自家的小姐。 江云歌目光微凝,宽大的白色衣袖一挥,一道淡蓝色的屏障挡在了江云歌的面前,那些刀剑瞬间消散如烟。没有人看见江云歌那漆黑的眸仁那一瞬间变成了紫色。 “结界!”有人惊诧。 结界,能用灵力结界的人是少之又少的,这与灵力强大与否无关,这是机缘或者也可以说是运气,或者是靠非一般的外力。所以谁也没有想到这废柴江云歌会用灵力结界。 “江云歌,你用的何方邪术?!”有 人惊惧之下问道。 江云歌收回灵力,结界瞬间消散,漆黑的双眸带着危险的气息看向了那个说话的人,这个人江云歌认识不过是七皇子身边的一条狗,其父是不入流的芝麻小官,原主为了跟七皇子走的近一点没少讨好这个男子。江云歌带着淡淡的笑看走向了那个男子,那个男子看着江云歌的眼神瞬间觉得脊背发寒。 “齐公子,难不成你刚才把我江云歌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了么?我江云歌可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如此那就对不住了。”江云歌说着客气的还,双眸里的寒意俞盛。 “你……你想干什么……啊……”那男子的话音未落,便开始哀嚎起来。 江云歌用灵力凝聚的淡蓝色的小勺子中盛了那男子的左眼眼珠,鲜血淋漓,但是江云歌好像丝毫未觉,那淡蓝色的勺子便在中燃面前走了一遭,最后又停在了那瘫坐在地上的齐公子的面前。 “哎,齐公子,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才好?你居然说云歌用的邪术,这样说来你的眼睛留着也是废物,所以云歌便为了除了它。这样的好事,也只有我江云歌肯做吧?嗯?”江云歌 这个时候缓缓的蹲了下去跟齐公子平视,掰开他的手吧眼珠子放在了他的手里。 “好好记着这个教训。拿着吧。” “啊……”齐公子惊叫了一声把眼珠子仍在了地上,那鲜血淋淋的样子,他实在是害怕。 “江云歌,你是个魔鬼!”歇斯底里声音冲击着江云歌的耳膜。 江云歌轻轻抬眸复又看向了他:“佛与魔不过是你的一念之间,我心向善才会帮你除掉了那无用之物,若非如此,你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 她就江云歌是这么好欺负的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就是江云歌前世的座右铭。 这边众人全部都吓傻了,毕竟都是年轻的个公子小姐,平日里虽然耍点小心机,但是真正见血的事情还是没有见过的,如今见江云歌这样早就吓破了胆子,那里还敢说什么。只是还是有一个小宫女偷偷的跑了出去,毕竟这是阳关公主的菊花宴,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出了个血溅当场的事情,很不吉利。 “公主,公主,不好了!”小宫女便提着裙子跑边喊着。 “何事惊慌?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了?”阳关公主很是不悦 那小丫头打扰到了自己。 江天荷一直在为七皇子不理会她的事情而自责,所以一直默默的流泪。阳关公主这里边苦口婆心的安慰着,冷不防来了个小宫女打断了自己,不高兴是自然的。 “公主,你快去看看吧,江家的二小姐……要……要打开杀戒了!”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开杀戒?!”阳关公主不淡定了。 “江云……二姐?”虽然江天荷也是很是疑惑,但是她想到江云歌发狠的时候的眼神便怵了,那个时候的江云歌真的是很可怕。 “走,去看看!”阳关个公主终于反应了过来。 不管怎么样,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江云歌破坏自己的菊花宴的。 大殿之内,江云歌见那齐公子恐惧的把自己的眼珠子扔在了地上便惋惜的说道:“怎么?齐公子也不想要这没有用的废物么?”说着江云歌便走到了那颗眼珠子的旁边,抬起脚便踩了上去:“既然齐公子不想要,那云歌就好人做到底,替你解决了它。”说着便猛一用力,东西破碎的声音便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很多人斗不忍直视。 “江云歌,你在干什么 !”阳关个公主暴喝。 干什么,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云歌拜见阳关公主!”江云歌转身敛眸,恭敬的施礼。 在阳关公主夜朝蕊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齐公子便爬到了她的面前哀嚎:“公主,救我!江云歌要害我!” 那阳关公主本来只是在疑惑的看着江云歌,忽然之间听见脚下有人喊冤便低了头:“啊……”那满脸是血的齐公子吓的阳关个公主魂飞魄散。惊惧之下一脚又把齐公子踹了好远。 这个时候众人都替那齐公子疼。 “公主……”齐公子气息微弱的喊道。 江云歌看到这一幕心里直乐,于是身不由己的鼓起掌来:“公主的脚法真是好。试图染指皇家之人就该如此惩罚。” 这个时候阳关公主才反应过来,自己踢了齐公子这一脚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江云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阳关公主这个时候已经气急败坏了。 江云歌轻轻屈膝:“回公主,那齐公子竟然说云歌是妖魔鬼怪,这样的拙眼自然是要不得的,所以云歌便替他除了一只眼睛,公主看云歌做的是不是对?” 第九十九章 三皇子相助 虽然是询问,但是意思明显就是我江云歌对了,而且很对。 只是阳关公主还没有说话,那江天荷便在阳关公主的身边怯怯弱弱的开口了:“二姐姐,齐公子不过是个玩笑话,你又何必当真?以前的时候大家不也是这么开玩笑的么?你这样也真的是太狠毒了些。” 二姐姐?二的人是你江天荷才对!以前?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江天荷难道还看不出来么?真是白白的受教训了。 “荷儿说的对,不过就是开玩笑罢了,江云歌你又何必如此的狠毒!说到底还是没有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没有把菊花宴放在眼里。”阳关公主一听江天荷这么说也恨声说道。 一时之间在大家的心里又开始赞美起就江天荷来,还是江家的三小姐,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这江家的二小姐果真是没有娘教养的女子,红杏出墙都人尽皆知了,还不安生,真是让人厌恶。 江云歌听着江天荷和阳关公主的话,有屈膝向着阳关公主施了一礼:“公主说的话,云歌自然是不敢说不对的。但是方才那齐公子说云歌是妖魔鬼怪,纵然云歌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皇上的颜面何 存呢?毕竟云歌再不好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见了云歌不行礼也就罢了,难道云歌还要由着别人对云歌评头论足?那齐公子又把皇上置于何地?又把公主至于何地,又将菊花宴置于何地?”江云歌一番话说的大家俱是一愣。 牵扯到了皇上,谁也不敢再吭声了。不管江云歌如何的强词夺理,但是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江云歌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尊贵的身份在哪里摆着。方才对江云歌肆无忌惮的评论确实是忤逆了皇上。 而江天荷此刻只能狠狠的蹂躏着自己的帕子,不能出一言,这个贱人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个县主么,早晚有一天我江天荷会让这个县主的身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的好!”鼓掌声随着话音落而起。长身玉立,一身岚裳,纸扇轻摇,玉面三皇子夜非落进入众人的视线。 “拜见三殿下。”众人行礼。 “免了。”带着狡黠的笑容,三皇子来到了江云歌的面前。“你说,江家的二小姐江云歌是不是你?或者说你是不是江云歌?嗯?” 咋听此话,江云歌立时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说这个夜非落看出了什么?不可能 ,江云歌拥有圆柱的一切,只不过是多了自己前世的记忆罢了。这夜非落也不是得道高僧之类,能看出什么端倪。该不会是咋唬自己吧。 江云歌心里思量一番之后,便开始镇定下来,眼睛没有任何波澜的看着夜非落说道:“三殿下说是那便是,若三殿下说不是那就不是。” 把问题踢给给对方是最聪明的做法,这样会让对方看不透自己,也就不敢轻易的下手。 “嗯,本殿下看你不是江家二小姐了,而是江云歌,因为……江家的二小姐实在是太二了……”夜非落摸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笃定的说道。 众人愕然,这三皇子脑子被驴踢了? 江云歌这个时候也是一脸懵逼,但是她不能否认这以前的江家的二小姐确实是太二了,不然也不至于被渣男和渣妹陷害啊。 “恩,三殿下言之有理。我就是只是江云歌,是云歌县主,不是二小姐……”江云歌郑重点头。 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那阳关公主可是不干了,自己的三哥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差点丧命在江云歌的手下,他还有心思跟这个恶毒的女人有来有去的说话。 “三哥 ,齐公子被江云歌给伤了!”阳关公主咬牙切齿。 夜非落听见自己的妹妹这么一说便低眸看了看瘫坐在地上满脸鲜血的齐公子。淡然的别过脸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道:“伤了便伤了吧,这菊花宴本来就不是他能来的地方,既然来了就该好好的守着自己的本分才是。既然做出了过分的事情,说了过分的话,那没有搭上一条小命便是好的了。”夜非落冷颜一瞥便看到了阳关公主裙摆上的血迹,登时寒了脸:“阳关,他触碰你了?” “啊?嗯……”其实阳关公主也是不确定,好像那齐公子没有碰着自己,只是溅到了裙摆上一丝的鲜血而已。 说完,夜非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灵力一聚淡蓝色的飞镖飞出,直直的刺向了那齐公子的心脏,齐公子登时毙命。 “把他拖下去吧。”夜非落随意的声音好像是让宫女收拾一个破碎了的花瓶一般。 “阳关,记住,你是皇家的女儿,若有男子冒犯了你必须死。不然皇家的颜面何存?”夜非落摇着纸上,指了指江云歌:“还有你,你是父皇封的县主,怎么说也得叫本殿下一声哥哥,你跟阳关一 样,若是有人冒犯了你,只管杀便是。” 江云歌看着夜非落,美眸半敛,这七皇子明里暗里都是在帮助自己,但是原主的记忆里还想并没有跟这个夜非落有过任何的交集啊。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谢谢三哥,云歌谨记哥哥的教诲!”江云歌识趣的唤了一声哥哥,这一声哥哥让夜非落如此的受用。 那齐公子被人脱下去之后,有人迅速的收拾了地上的狼藉,仿佛刚才的事情不存在一般,据需歌舞升平。但时这个时候人人的心里有有了一个小算盘,那就是这江云歌不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而是一个有心计又靠山的女子。 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江天蓉,冷冷的看着江云歌翻云覆雨心里除了佩服还有嫉妒,看来自己以后是要多跟江云歌交好了。还有那江云歌身边的三皇子真是玉树临风,潇洒极了。江天蓉把自己手中的茶水一口气饮尽,便袅袅婷婷的走向了江云歌:“姐姐,站了这么许久坐下歇歇吧。” 江天蓉说着便挽起了江云歌的手臂,但是不经意间触碰了三皇子的纸扇:“三皇子恕罪,臣女不是有意的。”江天蓉慌忙屈膝跪下。 第一百章 火烧折扇 江云歌看着江天蓉耍小心思的样子心中很是无奈,怎么这就的女儿,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不勾引男人难道就不能活么? “恕罪?”夜非落剑眉挑起,合住了自己的纸扇:“你是谁家的小姐?” 他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姑娘,相貌倒是不差,但是怎么看着是缺心眼的样子,难不成当他夜非落是草包么,隔着足有一尺的距离怎么会碰到他的折扇,分明是故意。 “臣女是江家……人。”江天蓉回答的异常谨慎,她虽然不是江家嫡女,但是也不想亲口说出自己是庶女。这个庶女二字简直是套在她身上的耻辱。 “江家人?”夜非落摸着下巴做沉思:“江云歌,这是你家的妹妹?”夜非落又看向了江云歌。 “回三殿下,这是舍妹江天蓉。”江云歌据实以奏。但是她并不想为江天蓉求情,她就先给看看这个不一样的皇子会对冒犯他的女子做什么样的惩罚。 但是江云歌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江云歌的一句“舍妹”,那江天蓉就免了一场灾难。 “既然是你的妹妹,那就算了。”说着一双桃花眼看着江天蓉若有所思的挑了挑嘴角, 而后把折扇递给了自己身后的小厮:“去把这把折扇烧了!如此腌臜之物本皇子是不要的。” “是!”小厮应声而去。 众人开始唏嘘。 “不是吧,三皇子的折扇可是价值千金呢,就这么说烧就烧了?” “你可是说错了,那扇子怎么可能只是价值千金,那折扇上的梅花可是严本道真迹啊。” “对对,我以前细细的看过那折扇,真的是无价之物你呢。” …… 那江天蓉听了这话瞬间心里万般的不是滋味。自己怎么会让人嫌弃到这种地步,论相貌自己是沉鱼落雁的美人,论气质自己也不比那慕夕瑶差,不就是自己是庶女么,凭什么。 虽然江天蓉心里恨的要死,但咬着牙恭恭敬敬的对着三皇子磕头谢恩道:“谢三殿下不罪之恩。” 江云歌看着江天蓉没有异样的表情,心里不禁夸赞起来:这江天蓉总算不是个草包,至少比那江天荷强多了。 “起来吧。”夜非落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江天蓉便拉着江云歌要走,“这里多无聊,我们去赏菊花去。” 赏什么菊花,还是在这里好好的喝茶吧,那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我 江云歌虎视眈眈的,原主是欠他们钱了还是怎么着。 “三殿下……”只是江云歌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听得外面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驾到,皇贵妃驾到!”、 众人一听变向着公主宫宫门的方向跪下:“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皇位威严的说道。 “好了,都起来吧。”这一声娇媚的声音自然是皇贵妃的声音,简直软到了人的心坎里。 这皇后娘娘江云歌是见过的,但是皇贵妃江云歌还没有见过本尊。虽然说着皇贵妃是七皇子的生母,但是以前江云歌见她的时候只是低着头不敢抬眼看,所以这贵妃娘娘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的,原主的记忆里是没有的。 江云歌随着大家便站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皇贵妃。那皇贵妃袅袅婷婷的坐到了皇后的右侧。枚红色的宫装衬得皇贵妃更加的肤若凝脂,得体的剪裁让她的身材也显得凸凹有致,最妙的是那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的样子,想必任是那个男人见了也是喜欢的。头上的步摇何人簪花,繁复典雅,虽然庄重但是跳 脱的颜色,显出了年轻说完味道,本来三十七八的年纪好像只是二十**的年华。 “蕊儿,这菊花宴准备的怎么样了?”皇后落座之后就开始问站在一侧的阳关公主。 “哟,我说姐姐啊,那还用问么,蕊儿肯定是准备的妥当啊。举办了这么多年的菊花宴了,蕊儿哪年是准备的妥妥当当的?”说着贵妃娘娘便捂嘴轻笑了起来。 “皇贵妃!”皇后娘娘明显的含着嗔怒。“本宫是做母后的,还子们办事就算在妥当,本宫也是担心的。多问一句也没有什么。但是皇贵妃你,纵然生养了七皇子也没有操什么心。自然体会不到一个做母后的心情。”皇后说着便挺起腰背看向了阳关公主。 原来这皇贵妃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小小的昭仪,纵然生了七皇子也是没有资格养在自己的宫里的。后来因为一场飞天舞哄得皇上龙心大悦,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子,但是没有教养七皇子的遗憾始终在自己的心挥之不去。如今皇上拿这件事情提醒嘲笑她过去的身份,她自然是不高兴的。毕竟谁也不喜欢提起昔年不堪的往事。 那阳关公主虽然不是 皇后娘娘所生,但是她生母早逝,又是皇后身边得力之人,所以皇后娘娘也就格外的疼爱阳关,方才贵妃的一番话明显的是想要挑拨皇后和阳关之间的感情。这一点阳关自然是明白的。现在见皇后说了这些话便也赶紧的撒娇:“母后,阳关就知道您最心疼蕊儿了。这菊花宴有什么难的,蕊儿早就准备的妥妥当当的了。” “本宫的蕊儿还真是长大了。”皇后说着就拉起阳关的手慈爱的说道。 但是下一刻阳关就开始撅起嘴来:“是啊,蕊儿长大了,自然万事准备好了,但是那也经不起小人使坏!” 本来在一边气鼓鼓的不说话的皇贵妃一听阳关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哟,谁敢对我们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阳关个公主使坏啊?” 明显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江云歌知道这阳关公主想要在皇后哪里告自己一状,但是她也太蠢了些。现在正是皇后娘娘高兴的时候,提起这些糟心的事情岂不是高皇贵妃看笑话,顺带着也让皇后娘娘没脸。 小丫头,果真还是没心眼啊。 “怎么回事?”皇后斜睨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皇贵妃沉声问着阳关。 第一百零一章 恩将仇报 “母后,那个江云歌杀了七哥身边的齐家公子!” 听了这话,江云歌的心里直翻白眼,什么叫她杀了齐公子,明明就是三皇子杀的人好不好。 但是皇后和皇贵妃听了阳关公主的话,脸色都开始精彩起来。尤其是皇贵妃的脸色更加的精彩,不管怎么说这江云歌都是她自己曾经认下的儿媳妇儿。原以为那月灵是个如此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女子,她的女儿必然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哪里知道这江云歌不但是个废柴,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还是个这么上不得台面胆大妄为的人。 “什么?江云歌杀人?”皇后皱着眉头问道。 皇后这么一问那皇贵妃娘娘生怕自己落了后,也紧跟着问道:“杀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这皇宫之内,江云歌……有这个胆量?”说着便在人群堆里寻找这江云歌。 不怪皇贵妃怀疑,毕竟江云歌以前胆小懦弱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印在大家的脑海里。 “是啊。云歌可真是没有这个胆子呢。”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大家都看向了江云歌。 “怎么回事?”这下皇后不高兴了,这菊花宴是多么盛大的宴会,怎么 可以别一个小丫头破坏了气氛呢,所以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主意,若是真的是江云歌所为,那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江云歌是绕不得的。 “母后……”阳关公主正要禀报事情的始末的时候就被三皇子夜非落给打断了。 “回皇后娘娘,是儿臣杀了齐家的公子,跟江云歌没有关系。”三皇子夜非落一改方才的潇洒,非常严肃的说道。 这下皇后和皇贵妃都诧异了,这三皇子和阳关公主怎么说的不一样呢,难道说这三皇子有意维护这个江云歌?若真是如此,那这个江云歌还真是不安生,都勾搭上三皇子了。 “三皇子,你这话可是要说清楚了。这人究竟是谁杀的,还有这杀人的罪名可不是可以乱认的。”皇贵妃假意好心提醒。 “三皇子,你来说。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了。哀家倒要看看这兴风作浪之人究竟是谁!”皇后怒道。 夜非落见到皇后和皇贵妃生气似是很高兴的样子,眉眼俱笑的回道:“是,皇后娘娘,皇贵妃。”接着夜非落就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但是其中强调的重点不是江云歌杀人立威,而是齐家公子先 是县主不尊重,县主挖了他的一个眼珠子,后来又对公主非礼,自己为了皇家的颜面才痛下杀手。末了还为了皇后一句:“母后,你说儿臣做的对不对?”说完还眨巴着自己的桃花眼。 于是皇后呆住了,直接没有了反应,要知道这夜非落可是从来没有喊过她一声母后,今天这夜非落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母后,儿臣说的可对?”见皇后没有反应这夜非落干脆又问了一遍。 “啊?哦……对……”皇后终于回神,然后使劲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三皇子做的很好,像这样的浪荡子怎么能够进宫,怎么能够参加菊花宴!是谁让这齐公子进宫的?”皇后拍着凤椅上的扶手问道。 难道皇后娘娘真的不知道这齐公子是谁的人么,自然是知道的,这样做不过就是想要给皇贵妃和七皇子没有脸面罢了。 “姐姐……” 皇贵妃正想要跟皇后娘娘说什么的时候皇后便又开口了:“利用齐公子侮辱公主和县主,这人究竟是何居心?当真是没有将皇家的人放在眼里!江云歌,你说这是谁的人?为什么非要首先为难你? ” 江云歌心中冷笑,这皇后娘娘可真是好深的心思。 这江云歌,皇贵妃和齐公子三人之间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这关系的衔接人就是七皇子。看来这皇后娘娘是铁了心想要皇后娘娘和七皇子因为江云歌而出丑啊。不过这场狗咬狗的好戏,江云歌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的,自己不但要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要静静的坐在一边看戏。特工七号从来不是窝囊废! “皇后娘娘容禀,”江云歌软糯的声音随着江云歌的行礼而响起,“这齐公子是什么人,是谁的人江云歌是不清楚的,云歌只知道他是出口伤江云歌的人,云歌虽然有心原谅,但云歌现在已经是县主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上。所以说云歌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必然不能辱没了皇上。至于他为什么要为难云歌,大概是云歌以前是个可以任人欺凌的废物吧?”说着江云歌还眼眸幽深的扫了一眼众人,末了又看向了皇后和皇贵妃。 二人看着江云歌的眼神不由得发怵,这江云歌的眼神真是太诡异了。这个时候皇后皇贵妃二人好似也明白了这江云歌这“任人欺 凌”也包括了他她们二人。 “不过,”江云歌顿了顿说道,“任人欺凌的事情都是以前了,人总要学着慢慢的强大不是?所以我挖了那齐公子的眼珠子还是轻的。谁知道那人居然还想要调戏公主……也是三殿下看不得自己的妹妹受辱,所以才……还请皇后娘娘饶了三殿下!”说着江云歌就跪在了皇后娘娘和皇贵妃的面前为夜非落求情。 好一个江云歌,居然恩将仇报! 那夜非落的纸扇好像摇的更加的厉害了些,江云歌低头浅笑恍若不觉。 皇后娘娘皱眉,本来自己想把战火引到江云歌身上,哪里知道这江云歌轻轻松松的就把战火转移到了三皇子夜非落的身上偏偏这夜非落她是动不得的。想起来这夜非落,皇后娘娘也是心口疼,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对他格外的纵容,任凭他怎么风流浪荡皇上也从来不肯说一句,但是这夜非落好像也不跟皇家的任何一个人亲近,仿佛皇家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一般。很久之前皇后娘娘也曾经查过这个夜非落,但是结果是夜非落只是一个普通嫔妃的孩子,而那嫔妃那就死去多年,再多的便没有了。 第一百零二章 东郭先生的故事 现在,就算皇后娘娘想要把账算在三皇子夜非落的头上也是行不通的,。最终皇上还是会跟以前一样轻轻松松的就放了他,最后还白白的在天下人面前折辱了自己。 皇后很是头大,这江云歌实在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江云歌所言极是!”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向我们外看去,身形颀长,面相俊美的男子正是七皇子夜长风。 “风儿,你来了。”皇贵妃看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的优秀自然是高兴的。 “儿臣拜见母后,拜见母妃。”七皇子对着上手两个几位尊贵的女人行礼。 “起来吧。”皇后淡淡的说道。 “风儿,你怎么过来了?”皇贵妃笑容满面的问道。 “母妃,这是阳关妹妹的菊花宴,儿臣自然是要来的。只是没有想到儿臣带来的人居然如此的胆大妄为。想一想实在是儿臣的不是,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怨怪七哥杀人之过,若当时是风儿在场,风儿肯定也是会做同样的局决定。” 又是一个为夜非落求情的人,虽然皇后知道这夜长风为夜非落求情只是让自己下不来台,但是同样也为自己不在皇上哪里碰钉 子找了借口。 “好了。”皇后懒洋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既然风儿说情,那就算了。说起来,散黄儿还不是为了皇家的颜面。罢了罢了,都起来吧。”皇后慈爱的对着大家挥了挥手,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谢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欢呼着。 千岁?若真是千岁的话,那不就是老妖婆了?江云歌腹诽。 这菊花宴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就已经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还真是在人的意料之外。看来这今年的菊花宴会很有意思,众人好像都拭目以待。 此刻众人又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堆说起话来,而江云歌只是在一边喝茶解闷,不多会,那夜非落便也做到了江云歌的身边喝起茶来。而江云歌只做不知,依旧慢悠悠的喝着自己的茶水。终于那夜非落忍不住了:“江云歌,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你听说过么?” 三皇子夜非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自己是东郭先生,而江云歌便是那受伤的狼。 此时的江云歌终于放下了茶杯,侧颜抬眸看向了夜非落:“三殿下不知道吧,其实东郭先生和狼有很多个版本。不知道 您说的是哪一个版本?” 这下轮到三皇子夜非落愣住了:“很多版本?愿闻其详。” 一边的江天蓉看着三皇子跟自己的姐姐江云歌聊得热火朝天,心里嫉妒的要死,但是自己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恨恨的喝着茶,细细的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 “其实呢,这狼的本意是想要要引追赶它的人到僻静的地方而后吃掉他,但是没曾想那东郭先生好心办了坏事。后来自然要吃掉那动过先生了。这是故事告诉我们,凡事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你说是不是,三殿下?”江云歌淡然一笑,接着喝起茶来,倒是那三皇子彻底的被江云歌无中生有的本事给折服了。 只得咬着牙对着江云歌抱拳道:“江二小姐的本事,夜非落真是佩服!”而后又甩开自己的纸扇摇了起来,边摇边说:“还是国师明智,从来不会多管闲事。” 江云歌听了这话,差点就被茶水噎住,什么玩意儿?国师不爱管闲事?他爱不爱管闲事天知道。 “国师……真是不爱多管闲事。”江云歌又喝了一口茶,压了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然后跟夜非落说道:“ 国师不爱管闲事这件事,这两个丫头可以证明……”说着便指了指柳溪和柳眉。 这下两个丫头不淡定了,事实上,他们的爷最近也是爱管闲事的很,但是好在柳溪比较机灵,眼珠一转便对着三皇子施礼说道:“我们家小姐说的对,我们家爷从来不多管闲事。我们家爷管的是事情,从来都不是闲事。比如说我们家小姐的事情,那就从来不是闲事。谁让我们家小姐是爷的徒儿呢,这做师傅的操心不是应该的么?您说,是不是,三殿下?” 一席话说的江云歌直接无语了,这丫头是无尘人么?无尘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对对对,你这小丫头说的还真是有道理。”看着江云歌吃瘪的样子夜非落很是得意,折扇不仅摇的慢了,还跟一个小丫头一唱一和的说起话来。 “咳咳咳,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这大殿里的闲人太多了。”说江云歌抬脚就往外走。 江云歌走过人群,那些人虽然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着江云歌说着什么,但是眼中透出的不屑,江云歌是看的清楚的。但是此时的江云歌不会理会他们的,自 己想要达到的目的达到了,那么今天就算没有白来,只是下一个报仇的计划,还是要在这宴会上实现的。 宴会马上要开始了,江云歌的好戏也是要开始了。只是为什么现在江云歌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没有人跟她一起分享这份快意一般。 前面的几个穿红着绿的妙龄女子正在说话:“我真是有幸能来参加今年的菊花宴,真是见了很多不能见的。” “你说的真是对,光是这宴会上的美男子都看不来了。” “你说着话也是不知羞。” “那怕什么,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再说了人长的好看不就是被人看的么。那三皇子,七皇子长的真是俊美,总是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虽然三皇子是美男子,但是你还没有见过国师吧,那才是真正的美男子。只可惜……他从来不参见菊花宴。” “国师无尘?他不来?” …… 江云歌听见这个名字脚步不由得顿住了,原来自己心里想要分享快意的人竟然是国师无尘,只是他从不来参加这菊花宴,真是可惜了。 公主宫外的菊花开的很是肆意,张牙舞爪的,江云歌很是喜欢。 第一百零三章 枯枝画菊 前世七号身为特工要学会很多的东西,其中便有美术。学画画的时候她最喜欢的便是画菊花,因为她总觉得那柔弱的花朵里藏着一份坚毅,不然那经得住寒冷呢。 江云歌脚下便是一块空地,她随手捡了一段枯枝便在地上涂鸦起来,不一会一朵栩栩如生的菊花便出现在地上。 “县主真是好雅致。”江云歌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云歌回头看时便见一个长相中等的女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华贵的宫装,应该是皇家人,江云歌在脑海了搜寻了一遍方才慢慢的有点记忆,这个女子不是别人,真是当朝的七公主夜朝馨。在江云歌的记忆中,这夜朝馨的处境不是很好,皇上皇后也不喜,是个不受宠的个公主。她的生母出生卑微,只是一个皇宫中小小的末流嫔妃,也是因为如此,那夜朝馨好像也不跟她亲近。只是这夜朝馨好像从来没有跟别人一样欺负过原主,这倒是真的。 “云歌拜见公主。”认清来人之后江云歌轻轻的屈膝行礼。 “起来吧。”夜朝馨倒也不那架子,虚扶了江云歌一把也算是有意示好了。随后夜朝馨便看 向了地上江云歌画的菊花,便笑着说道:“枯树枝画就的菊花还真是别有一番气质,不知道县主师从何人?” “公主谬赞了,云歌只是随手画画而已,哪里就拜师了,不过是自学随手涂鸦罢了。”江云歌淡淡的说道,既不疏远也不亲近,她特工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一点都不简单。光是那份淡定从容就是别的皇家子对所没有的,看来这宫中也是苍龙卧虎之地呢。 “哦,原来如此。信手涂鸦便能如此惊人之作,县主的天赋真是令人惊叹。”夜朝馨看着地上的菊花目不转睛的说着。 “公主,菊花宴应该快开始了吧,不如我们一同前去?”江云歌淡淡的绕过夜朝馨的夸奖,她是在不想再跟这个夜朝馨多说什么,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公主对以前的江云歌有多少的了解,多说下去,露出了什么破绽给这个人那就不好了。 “县主说的是,菊花宴马上要开始了呢。不知道父皇去了没有。”说着二人便一同离开了地上的那朵菊花。 只是二人走后不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站在了那朵菊花的之前,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江云歌离 去的背影:“江云歌,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有多少的秘密?” 果真不是原来的江云歌了。 江云歌和夜朝馨回到席位的时候皇上已经到了大殿之内,众人正在一团和乐的跟皇上说着话,江云歌远远的望去只见少了夜非落,看来这夜非落不喜欢皇家的传闻还真不是假的。 本来江云歌是向着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席位的,但是那夜朝馨却是紧紧的拉住了江云歌,向着龙椅上的皇上跪拜了下去:“馨儿拜见父皇母后,拜见贵妃娘娘!” 江云歌冷眼看着夜朝馨,也对着皇上皇后行了大礼。 这夜朝馨这么亲密的在众人面前拉着自己是想要干什么,总不会是显摆跟一个废柴多要好吧? “馨儿来了,坐到一边吧。”皇上看都没有看夜朝馨一眼,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便开始听阳关公主给他逗乐了。 皇上没有注意江云歌,不代表别人没有注意江云歌,这不,贵妃娘娘开始说话了:“皇上,馨儿身边还跪着云歌县主呢。你总不能只让一个人起来吧?” 靠,这皇贵妃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皇上没说难道她就不能自己站起来了 么,用得着你在哪里瞎叨叨! “江云歌?”皇上听见这个名字便抬首看向了正前方,果然是江云歌和夜朝馨跪那里。“国师亲自封的圣女江云歌?哦,对,朕还封你为县主了,赶紧的起来八,跪在地上多凉。馨儿也赶紧的起来吧。” “谢皇上。” 夜朝馨心里总是舒服了一点,不管是不是因为江云歌,至少自己的父皇注意到自己了不是么。 江云歌总算是在大家的注目礼中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一遍的柳溪柳眉赶紧的扶她坐了下来。一边的江天蓉开始说话了:“姐姐,方才你去哪里了?倒是让妹妹好找。” 江云歌怎么听这话江天蓉这话带着醋味,这是为了何事。 “妹妹,姐姐不过是随意的走走,你急着找姐姐何事?”江云歌语气中带着不耐。 本小姐没有功夫在这里感受你耍大小姐的脾气,想让她江云歌吃瘪,没门! “姐姐,哪里是我找你,不过是三皇子许久看不见姐姐心急罢了。二姐姐和三皇子的感情还真是好啊。”江天蓉嘴里的醋意就更加的盛了。 哦,原来是看上了三皇子夜非落,果真好眼光,但是人家 看不上你,我的好妹妹。一个庶女,不好好的守住自己的本分,净想着啦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情来,还真是不知羞耻。怎么江家一个两个的女儿都是这幅德行。 “好?妹妹这话说差了,姐姐跟三殿下的关系一点也不好。不过你说的心急倒是真的……”他想要报仇呢,看不见人自然心急了。“哎,五妹妹啊,菊花宴马上就开始了,你还是操心自己怎么能够在菊花宴中拿的名次吧。”江云歌淡然的别过头,接过了柳眉手中的茶,轻轻的饮起来。 “父皇,时辰已经到了,人也到齐了。菊花宴要开始了。”阳关公主向皇上禀报。 “嗯,那就开始吧。”皇上点头说道。 “七哥,你去宣布吧。”阳关公主对着七皇子夜长风说道。 以前的时候也是七皇子娶宣布的,毕竟这阳关和夜长风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孩子。但是七皇子好像是没有听见阳关的话似得,眼睛一动不动的看向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真是江云歌所在的方向。 “七哥?七哥?”阳关不耐烦的喊着,她这七哥是怎么了?阳关不解的顺着夜长风的眼神望去便看见了江云歌。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才女 自己的七哥不是最厌恶江云歌了么,这会儿看江云歌的眼神怎么那样的不对劲。莫不是自己的七哥又对江云歌生出了别样的情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初自己的七哥设计江云歌不就是为了不娶江云歌这个一个废柴为皇妃么,这么短的时间她的七哥不会改变心意的。 “七哥。”阳关这么想着便又重重的喊了一声, “嗯?”七皇子终于返回了神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夜长风有些慌乱。 “七哥,宴会宣布开始吧。”阳关恍若没有察觉到七皇子的异样一般,让七皇子宣布宴会开始。 “好。”七皇子点头。便走到了大殿的中央。朗声喊道:“奉父皇旨意,菊花宴现在开始。” 菊花宴算是正式开始了。 菊花宴顾名思义,自然是赏菊,所以这宴会之始便是以菊花为题展示自己的才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不拘,只要跟菊花有关即可。这个环节向来是自愿的环节,但是历来便是很少有人参加,除非被点到,因为这个环节如是没有真本事的话,只能是自取其辱。以前的时候第一才女慕夕瑶是必定参加这个环节 的,而这也为她第一才女之名奠定了基础。 当然了,这第一个环节虽然是自愿的,但是阳关公主的手里还是有一个名单的,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挑的自然是才艺貌美之人,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江,慕,柳,殷四大家族的男子和女子。这第一个上去的自然是第一才女慕夕瑶。 “夕瑶姐姐,请吧。”阳关公主笑吟吟的对着身畔的慕夕瑶开口道。 “夕瑶的才艺自然是无双的,这菊花宴第一名的人选压根就不用怀疑。”皇后娘娘难得的展开了笑颜看着慕夕瑶。“去吧,别紧张。”皇后点头微笑。 “是,皇后娘娘。”慕夕瑶对于皇后的娘娘的示好并不是没有丝毫的反应,眉眼终于带了一丝的笑容对着皇后娘娘轻轻的施了一礼。 慕夕瑶提着淡蓝衣衫的裙摆下了台阶,缓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立刻就有宫女给她抬上了桌案,桌案上有笔墨纸砚。这个时候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不知道这第一才女今天是要展示什么才艺?” “不管是什么才艺,总之能见到这第一才女之面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如此的貌美 佳人不知道最后会被谁求娶了去?” “被谁求娶?这而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自然是皇家子弟。只是具体的是谁,那就看谁的运气好了。不过目前来看应该是二皇子,皇后娘娘对那慕夕瑶已经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媳妇儿了。” …… 这番议论自然是一众男子,美人当前哪有心里不痒的道理。只是种人男女通吃,而慕夕瑶就是这样的人。 “又看见第一才女了。怎么感觉她又比去年美貌了呢?” “是的,越发的玲珑有致了。威严如皇后也如此笑意吟吟的对她。” “今年的菊花宴魁首看来又是这位慕夕瑶了。真是令人羡慕。” …… 江云歌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众人的议论,但是她毫不在意,她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遍的演示这自己的计划,今天必须一举成功,不然以后会麻烦不但,而江云歌,不,应该是七号,最怕麻烦了。 坐在江云歌身侧的江天蓉看向慕夕瑶的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甘,手里的帕子已经被她拧的没有形。江云歌不禁心中轻叹,这人被自己的嫉妒蒙了心,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不知道 这江天蓉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五妹妹,喝茶吧。茶能静心。”说着江云歌便江天蓉到了一盏茶,递到了她的手里。 江天蓉清冷的目光看向了江云歌,轻声说道:“谢谢二姐姐。” “五妹妹客气了,茶虽然能静心,但毕竟是苦的,所以五妹妹千万不能苦了心才是。”江云歌恍若不经意间说道。 那江天蓉听见这话喝茶的动作一僵,斜睨了江云歌一眼,良久放下自己的茶杯方才说道::“姐姐说的是。但是有时候不是茶苦,是心里本来就苦。难道姐姐不觉的苦么?” 江天蓉不明白,这江云歌以前在江府中的地位还不如自己,至少那个时候自己有老夫人护着,虽然梅氏对她也不好,但是至少不会找事,而且事实上江天蓉的存在也没有碍了梅氏和江天荷的多少事。但是江云歌就不一样了,毕竟江云歌的母亲不但是正妻原配,就连江云歌自己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就连这名字都是有分别的,“天”字可是江家的庶女所从之字。这样一比这江天荷都比江云歌矮了一个头,再加上江云歌貌若天人,那梅氏 就更加的容不下了她了。 “妹妹错了,这苦是自己给的。若是自己不觉得苦,那便不苦。罢了,一盏茶而已,那里就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妹妹还是好好的看第一才女作画吧。想必那慕夕瑶也是丹青高手呢。”江云歌说着便对着正在准备作画的慕夕瑶扬了扬下巴。 江云歌自然是不觉得苦了,以后这句身子就是七号的了,若是谁敢拦她复仇,那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光知道苦,有什么用! 江天蓉的目光果然又看向了慕夕瑶,她不得不承认那慕夕瑶确实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就连弯腰作画的姿态都是这么的美。而她的美不在于长相,在于气韵。自己跟她之间就是差了一个气韵,因为江天蓉便更加的痛恨自己庶女的身份。 “丹青高手?姐姐切莫妄自下结论,这慕夕瑶只是第一个上场的女子,花落谁家究竟还不知道呢。”说着江天蓉就优雅的用自己手中的丝帕轻轻的点了点鼻尖,眼眸中满是不屑。 其实这江天蓉也是有不屑的资本的,虽然这些年江天蓉在江府不受重视,但是正是这样,她才有机会有时间好好的学习才艺。 第一百零五章 残菊之画 江云歌记得有一次江天蓉甚至为了练习画梅花,在月光白雪之中对着梅花不眠不休的练习,这样的毅力还真是一般的人所没有的。今天她求了老夫人让江云歌带着自己来这据护眼就是个为了给自己这么些年的辛苦画上完满的句号。 慕夕瑶,等着吧,今年的第一才女之名恐怕你要让贤了。 江云歌看着江天蓉眼中瞬间的得意就很是不解,看来这江天蓉来赴这菊花宴目的不纯啊。不过管她呢,横竖自己也目的不纯不是么,说白了来这菊花宴有谁的目的是纯的呢?不过说起来江云歌还是蛮欣赏江天蓉这一类人的,至少人家很努力的向上爬,有心气是好事。 慕夕瑶作画的一举一动真是美。不知不觉间众人都已经沦陷了,直到慕夕瑶拿起桌案上的纸张,轻轻的吹了吹,大家方才察觉,原来这画已经做好了。 “皇上皇后,贵妃娘娘,臣女已经作好画了,还请御览。”慕夕瑶吐气如兰的说道。 “呈上来。” 皇上身边的小太监闻言便下了台阶接过了慕夕瑶手中的画盛到了皇上的面前。 一番细看之后,皇上龙心大悦:“好,好, 好,果真夕瑶的手笔不凡呢。这画作真算得上是一代名家了。别人之画菊画穿的都是盛开之艳,而夕瑶画的是残菊。立意巧妙不说,这笔法更是老练,倒是画上了菊花的那份风骨。嗯,简直是好极了!”说罢皇上又细细的看了一番便递到了皇后的手里,“皇后,你也看看。你挑的人还真是……” “皇上,这画果然是极好的。”见皇上想要开口说什么,皇后连忙打断了皇上的话。但是皇上的话终究是被大家听见了,自然也是被慕夕瑶听见了,慕夕瑶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大家都看见那慕夕瑶秀眉微蹙了起来。 皇后果然看上了慕夕瑶,想要人家做自己的儿媳妇儿,看来这慕夕瑶以后就可能是皇子妃了。只是这慕夕瑶自己好像是不怎么愿意呢。但是不愿意又能怎么样,难道慕家和慕夕瑶还能抗旨不成。 众人的心中开始这种种的肯能,但是好像皇上和皇后恍若未觉只是在哪里并肩看着慕夕瑶的画作:“嗯,这画不错,这诗提的也是好。宁肯抱香枝头死,不肯误落北风中。真真是应了这残菊的骨气呢。”皇后笑着看向了皇上,二 人相视一笑,这个时候的帝后在别人看来好像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皇上,既然是好画作,那臣妾也要看。”一边的皇贵妃终于被冷落的受不了了,开始撒娇起来。 三十多岁的女人如此的撒娇,江云歌简直无语。你这样的无耻,皇贵妃,你娘亲知道么? “哈哈哈哈,自然是要让贵妃看的。这么好的画作,朕记得皇贵妃的丹青也是极出色的,只是好些年也不见你拿笔了。”皇上笑容渐敛,略有遗憾。 皇后自然是不喜欢皇贵妃的,大庭广众之下魅惑皇上,简直是不知道羞耻。因此那从容华贵的脸顿时寒了下来:“皇贵妃,可是得好好看看。看看夕瑶的这画作有什么不足,也好让夕瑶好好的跟妹妹学一学,只是学画就好了,要是学妹妹的行事作风恐怕是学不来的,毕竟夕瑶的家教从小便是如此的。”说完皇后便目不斜视的看向了正前方,端庄得体。 这皇后口中的讽刺皇贵妃自然是听了出来的了,不就是说自己没有家教出身低微么。但是皇贵妃不在意,女子跟别人什么不用比,只要比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身上用了多少的 心就好了。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不过这说起丹青最好的应该是皇上呢,想当初妹妹的丹青可没有少受皇上的指点呢。”皇贵妃捂嘴轻笑接过了慕夕瑶的画作。 “你……”皇后娘娘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皇上却是打断了皇后的话:“虽说是朕的指点,到底还是皇贵妃自己用功呢,不然就算朕在指点也是无用啊。” 阳关公主一看事情不对,连忙上前:“父皇,这第一才人的画作你和贵妃娘娘先评判着,下面的也该继续了。” “好。”皇上头也未抬,只是据需跟皇贵妃头并头的欣赏着画作。 阳关看着自己的母后受气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敢表露,只得恨恨的看着皇上和皇贵妃应声:“是,父皇。”说着便对着那太监说道:“好了,开始吧。” 那太监会意:“下面上场的是柳家的小姐,柳如盈。” 柳如盈,是刘家嫡女。据传,这柳如盈在年幼时随家族出游被歹人拐去,当时柳家的人痛不欲生,于是倾尽了柳家的全力来找寻这个女儿,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柳如盈失踪三年之后在一个农户人家找到了这个柳家女 儿。到如今已经是六年过去了,这柳家嫡女倒是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在太监宣布上场的是她之后倒是也没有农户人家的小家子气,众人只见她大.大方方的走到大殿正中央,没有携带任何的物件,于是皇后娘娘看不明白了:“不知道柳小姐想要表演什么才艺?” 皇后的话音刚落只见那柳如盈便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抽出了一个白玉长笛。那笛子通体雪白,没有一点的瑕疵只在那笛子的最末端有一点淡粉色,细细的看上去好像是梅花,只是不知道那梅花是那笛子本身带着的,还是后人为之。但是尽管如此识货的一看便知道这笛子价值连城。 “回皇后娘娘,柳如盈才疏貌陋。只有这用笛子吹奏还算拿得出去手,今日便吹奏一曲《菊花香》还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才是呢。”那柳如盈说着便轻轻一笑对着皇后轻轻的屈膝施了一礼。 众人只觉得那一笑,便天地失色,日月暗淡。这柳家嫡女真真是个好相貌。 “真真是个俊俏的女儿,你若说自己貌陋,那不知道多少人要躲到墙角去哭了。所以说想必这才艺也不会差到了哪里去。” 第一百零六章 柳家女儿 柳如盈这么一出现,皇后心情好了不少。那阳关看着自己的母后心情好了,自然心里也是舒畅了起来,于是看着柳如盈便更加的顺眼了。 “母后,你还是少说几句话,好好听人家刘小姐给你吹奏吧。”阳关撒娇道。 “好好好。柳家小姐开始吧。” 那柳如盈闻言便把长笛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稍倾,优美的笛声便从笛子里倾泻而出,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笛子是白玉的缘故,那声音听起来倒是比别的笛子多了几分活泼之感。韵律由低而高的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如潺潺的溪水声,让人就想循着那声音找到溪水的源头,然而最终还是没有收获。正当众人失望的时候,笛声忽然抬高,恍然间好像溪水的清凉之意忽然就到了大家的面前,然人的心里舒畅极了。最后,笛声渐渐的沉了下来,之后渐渐的消失了。 众人久久的沉浸在优美的乐声中恍若未觉。直到那柳如盈屈膝行礼:“臣女演奏完毕。” 回过神来的众人不由的赞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 最后还是皇后说道:“此 曲果然不同寻常,让人听出了落花流水之意。只是不同寻常的是,这落花有意,好似流水亦是有情。当真是妙的紧。” 那柳如盈一听皇后娘娘如此赞叹便欣喜的跪下说道:“如此说来,这皇后娘娘还真是如盈的知音呢。” “好一个知音。这柳家女儿嘴巴还真是讨巧的很呢。”皇上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今天的菊花宴开场就让他很是高兴。他湮塔大国可真是人才辈出呢。“爱妃,你觉得这笛子吹奏的如何?”皇上扭头问着皇贵妃。 皇贵妃看着皇上含情一笑:“皇上,您这是在笑话臣妾么?您明知道臣妾对音律一点也不通,还要问臣妾这个……”皇贵妃撅着嘴把手里的慕夕瑶的画作展示给皇上又说道:“臣妾还是比较喜欢品评这丹青水墨。”而后又向着皇上眨了眨眼。 台下的众人又开始了各色的思量了,这皇贵妃难道是想要跟皇后娘娘抢人?看来这慕夕瑶果真是抢手啊。只是不知道最后会是那位皇子会得到这个俏佳人呢? 虽说皇后娘娘身为中宫更有话语权,但是二皇子可是不受皇上的宠爱啊。再者这皇贵妃可是 笼络了皇上的心呢,而且七皇子无论在哪方面在众皇子中也是最耀眼的。所以说皇贵妃若是执意跟皇后娘娘抢人,那必然是能赢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七皇子跟江云歌的婚约还没有彻底的解除,还有一点就是七皇子跟江家的三小姐的关系也是说不清道不明。 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上面最最尊贵的人,只有江云歌这个时候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她想的是,她的计划就要实施了,下马上就是江天荷的表演,以往的时候江天荷表演完总是会偷偷的跟七皇子到御花园去幽会。那么这个时机就是最好的时机。 “朕的皇后和爱妃是各有特长,如此以来还是你们捡着各自喜欢的品评吧。至于究竟谁高一筹还是由评判们来说吧。”皇上哪里不知道皇后和皇贵妃的暗潮汹涌,如此这般说不过是平息两人的怒气罢了。 江云歌看着高高再上的皇上,心里满是寒意,皇上别的本事没有拿捏自己女人的本事倒是不小。皇上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女人,眼神晦暗不明,这典型的是小人之兆。看来这皇上还真是惹不得。 “下面的一位参赛者 是江家嫡女江天荷。”太监尖锐的嗓音刚落,那江天荷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了。 “江天荷拜见皇上皇后,皇贵妃娘娘。”江天荷轻轻一拜,很是得体。 这江天荷在坐的人都是比较熟悉的,毕竟江家在国都已久而出去跟上流贵族交际的女眷便是梅氏和江天荷,所以大家自然是认识江天荷的。 此刻江天荷身着水绿色的裙衫,裙摆绣着粉色的碎花做点缀,清新之余便多了一份女儿家的俏皮,不得不说这梅氏很会抓住男子的心思,而江天荷也是得了梅氏的真传。江天荷的身材较之江云歌丰满一些,倒是多了一份成熟女子的韵味。更兼之眉眼含情,羞怯之态怎么会不惊艳在座的一众男子。 “江家的女儿也是个好的,赶紧起来表演吧。”皇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着。 倒是阳关公主跟江天荷比较相熟,欢快的跳下了台阶走到了江天荷的面前:“荷儿,你今天表演的是什么?可不要紧张呢。”说着便拉住了江天荷的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千万要好好的表演呢,最好一举夺得魁首,到时候本公主的七哥定然会更加的喜欢你, 误会也会解除……我可是希望你做我的嫂嫂呢。”说完阳关俏皮一笑拍了拍江天荷的肩膀。 那江天荷虽然很是同意阳关公主说的话,但是毕竟女儿家心思虽重,脸皮却薄,咋然被阳关公主说出来到底了红了脸颊,又生怕别人听见,便慌忙的看向了七皇子所在的方向,这不看还可,一看心里的怒气猛然窜了出来,这七皇子的眼神压根就没有在她的身上,而是在江云歌的身上,因此脸色一沉便对阳关公主说道:“公主放心,荷儿定然不会让公主失望。就算荷儿不能的夺得魁首也是要那贱人出丑的。” 阳关看着这样的江天荷很是满意的笑了笑。这江云歌她是在太让她讨厌了。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竟然会待江云歌与众不同,这江云歌不过是一个**弃妇罢了,她凭什么值得那个人对她这么好! 阳关公主的手紧紧的握了握便又装成很是轻松的样子回到了皇上和皇后的身边观赛。 大家都看向江天荷的时候江天荷身上带了很多的黄色的丝带,而后江天荷便说道:“今天荷儿给大家表演的是菊花舞。”说着那江天荷便开始舞里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反驳贵妃 只见她脚尖缓缓的向后伸出,丰满的手臂也渐渐的伸向了空中,动作优美简直能比上国都最好的舞娘,但是又比那舞娘多了一份大家闺秀的气韵。在大家还没有看够的时候,那江天荷猛地一个回转身,身上所有的飘带便飞了起来,而后那江天荷的速度只增不减的转动着,快的大家只能看清江天荷虚幻的影子,而他身上的飘带也也越飞越高,等到大家看清楚的时候那所有的丝带有序的聚集到一起,在加上江天荷水绿色的裙衫,嫣然一朵黄色的菊花票早空中。 众人惊呆了,这样的舞蹈,不但费神费力,还需要很高技巧,精巧的心思,不然怎么能把所有的丝带有序的聚集在一起呢。 “好,江家三小姐果然是才女之名果然是实至名归!”人群中不知带是谁喊了一句。 舞蹈终于停了,江天荷看到众人惊呆的眼神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这是成功了。但是众人的眼神究竟是怎么样子的江天荷根本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七皇子的眼神。 她如愿了,那七皇子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虽然江天荷不知道这七皇子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但是他 的目光又开始追随着自己了不是么,无论如何这是好的开端。 “果然是好舞。江家的女儿真是让人不能小觑啊。”皇上似有深意的说道。 “确实不错,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出众了。”皇后也慈爱的说道。 若说这做高兴的还是阳关公主了,只要是江天荷表现出众了,那江云歌才有可能成不了自己的皇嫂,而且相比之下江云歌就会显得个更加的蠢笨。那个时候他或许就会厌恶江云歌了吧。 “荷儿,你真棒!”阳关公主高兴的夸赞着江天荷。 但是一边的皇贵妃就不是很高兴了,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成天喜欢跟这个江天荷厮混在一起,但是她从心眼里是看不上这个江天荷的,这行事作风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母亲也是个提上来的妻子,说白了这江天荷根本就是一个庶女。这样没有教养的母亲还能教出一个多好的庶女来。自己的儿子是天潢贵胄,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娶妻子必然是要才买双全世家大族的嫡女方才满意。 “不过是一个舞蹈罢了,本宫看着也不过如此。纵然是不错也没有 到好的地步,况且这才刚开始,别人的舞姿如何还没有看到,怎么能够说这江天荷的就是最好了呢?”皇贵妃懒懒抠着让江天荷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她只能一声不吭,这个时候的江天荷是多么的希望七皇子这个时候能够站出来为自己说句话,但是七皇子夜长风没有。 大殿上鸦雀无声,个人都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说实话,这江天荷的舞蹈应该是个中翘楚了,但是皇贵妃看不上眼,谁还敢为江天荷说话呢。正在江天荷觉得自己很是尴尬委屈的时候江云歌站了起来。向着皇上和皇后行了一礼说道:“皇贵妃娘娘的话云歌不敢苟同。” 此语一出,众人惊呆,尤其是江天荷更是惊疑不定的看着江云歌,信道,这江云歌葫芦里到底是卖的的什么药。 皇后娘娘听了江云歌的话反而高兴了起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此便慈爱的问道:“哦?还请云歌说说为何。” 皇上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眼神明明灭灭的看向了江云歌。至于皇贵妃自然是非常的生气了,怎么说这江云歌跟她是君臣,是婆媳,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懦弱的江云 歌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于她,她怎么能够高兴的起来。 “皇后姐姐,本宫看着江云歌分明就是以下犯上,姐姐还问她为何,本宫看就是姐姐太过仁慈了,才使得这些臣子们一点规矩都没有!本宫跟皇上和姐姐说话,那有一个臣子插嘴的份儿?江云歌,难道你母亲没有教过你怎么尊敬长辈,没有教过你君臣之道么?”皇贵妃美目圆瞪,显然是气急了。 江云歌听着皇贵妃的质问,淡然以对,并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只见她眼眸幽深的看向了高高在上的三个人,不轻不重的应着皇贵妃:“回贵妃娘娘,云歌的母亲早在云歌七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是而云歌的母亲没有教过云歌长幼尊卑,君臣之道。” “你……”皇贵妃气的用染着蔻丹的手指指着江云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下一刻便双臂挽上了皇上的手臂:“皇上,臣妾……”皇上自然知道皇贵妃这是又要向自己诉委屈了。 不过皇上没有打算为皇贵妃说话,这个女人真是草包一点,江云歌一个小丫头而已,这都对付不了,简直是令人厌烦。于是皇上冷声说道: “好了。你不但是皇贵妃,还是江云歌的长辈,那能跟一个还自己计较?”皇上明显不悦,是而皇贵妃也便不敢说什么了,皇上的脾气皇贵妃是再清楚不过了,心情好的时候怎么着都行,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丢了自己的性命。因此这会儿皇贵妃只能乖乖的闭嘴看着,用狠毒的眼神看着江云歌。 “云歌县主,你说说你的意见吧。”皇上淡淡的说道。 江云歌轻轻施礼:“是。”然后看向了江天荷:“云歌以为荷儿的舞蹈绝对是舞到了极致。反正云歌此生是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舞蹈了。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江天荷一听江云歌在夸赞自己,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都是江家人,相煎何太急不是么。 “江云歌,你没有见过比这更好的舞蹈那不过是你孤陋寡闻罢了,那里就能说明这江天荷的舞蹈好了?”皇贵妃恨声说道。 “皇贵妃娘娘,如今在坐的硬该是湮塔国所有的才女都在了吧?若是有人能舞出江天荷一半的水平,那也算是江云歌见识浅薄!”江云歌眉目淡然,英姿飒爽般的说道。 第一百零八章 菊花舞 这就是七号,也就是现在的江云歌,她对江天荷可辱,可骂。甚至可杀,但是她不容许别有心计的人对江家的不公平,所以她才会清理帮助江天荷。只是现在帮助归帮助,那也为稍后对付江云歌埋下了伏笔。 “江云歌你小小年纪就算你见识多广又能接触过几个真正有能耐之人?况且你又养在深闺,像样的宴会也没有参加过几次,你有哪里来的自信来说如此的一番话?”皇贵妃是给嘴皮子厉害的,寥寥数语便点点戳中江云歌以往的不堪。 但,江云歌岂能被区区的几句话就能打倒的,简直是开玩笑,。 “诚然,皇贵妃所言不假。但,皇贵妃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足不出户便能遍知天下么?”江云歌说的淡然,说的轻巧,说的洒脱,不显山不漏水就已经把贵妃娘娘出身卑微不识斗字暗漏了出来。 “你……”皇贵妃手指江云歌气噎,现在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贵妃,江云歌这样对她,她怎么敢! “皇贵妃娘娘,闲话莫说,还是问一问在座的公子小姐,夫人老爷看看谁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把这菊花舞舞上一舞吧。”江 云歌是在是不想在跟皇贵妃打什么嘴仗,跟这样的蠢女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 “好!本宫就不信没有人会跳着菊花舞。”说着皇贵妃就目光犀利的向下望去:“可有人会跳这菊花舞,皇上和本宫都有重赏。”而后皇贵妃又看了皇上一眼,皇上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目视前方。 皇贵妃一看皇上没有生气,便声音又高了些问道:“可是有人?” 良久下方还是没有人出来。 其实这种境况是江云歌早就料到的,江天荷这舞蹈说虽然说不是多有难度的舞蹈,但是它需要就技巧,而且贵在练习,这江天荷不知道为这菊花宴练习了多久才练成这样。 在这期间,江云歌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的喝着自己茶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茶水茶香淡了一些。 又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大殿里面似乎静的可以听见菊花掉落的声音。 但是一边江天蓉的异动被江云歌看的一清二楚,双手不停的绕动的丝帕让江云歌看出了她犹豫不决的心思,难道说着江天蓉会跳这菊花舞? 事实上,江云歌猜测的是对的,江天蓉只从知 道江天荷在背地里偷着练这菊花舞的时候就存下了跟江天荷一较高下的心思。也不是她想要高出江天荷,只是想要借着打压江天荷这个菊花宴上的榜眼来提高自己的才女之名罢了。自己一文不名,甚至在上流的贵族圈里都没有人认识自己,这是唯一让自己名声大躁的途径了。 然而,现在机会就在江天蓉的面前,但是江天蓉却是犹豫了,倒不是她顾及江天荷,顾及江家,而是顾及这样打的阵仗,毕竟是没有出过门的庶女,就算心思在深沉那也是个规格女子,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在,她焉能不怕。 此时的江云歌仿佛是看出了江天蓉的心思,于是对着坐在上手的三染淡然的说道:“或许云歌的五妹妹,我们江家的五小姐可以试一试。”说完江云歌便慢慢的仿效自己手中的茶盏,微微抬眸看向了惊诧的众人。但是最为惊诧应该事江天荷了。 这江云歌到底是怎么回事?成事也是她,败事也是她。 不过江天荷的并不是很担心,她的这个五妹妹虽然聪明伶俐也足够美貌,但是自己的娘亲好像从来没有请人教过她琴棋书画,舞 蹈音律之类。如今江云歌这么做应该只是想让江天蓉出丑吧。 “哦,哪位是你江家的五小姐?”皇上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个时候江天蓉是站出来也得站出来了,现在的她心情很是复杂,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要感谢江云歌还是记恨江云歌。 “江家五女江天蓉拜见皇上,皇后,皇贵妃娘娘。”一举一动一丝不差,皆和礼数,看来真是在背后下了不少功夫的。 “起来吧。”皇上淡淡的说道。 倒是皇后看着江天蓉慈爱的笑了起来:“哟,这江家的女儿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怎么让人不喜欢。你可是会跳这菊花舞?”皇后的目光殷切。 皇后自然是希望这江天蓉会跳这菊花舞了,这样一来不仅打了江云歌的脸,更是打了皇贵妃的脸。你皇贵妃不是看不上江家么,那么偏偏就是江家的女儿最优秀,而且优秀的还不是你儿子的心上人。 那江天蓉聪明伶俐,自然是知道此刻皇后的意思,便附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会皇后娘娘,臣女会跳。”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慌乱。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江天蓉,摩挲着衣袖间莲 花的手顿了一下,此女还真是不简单,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可叹她小小的年纪还真是心思深沉,若是以后安分些还好,若是不安分,那边留不得了。 “好好……”皇后娘娘夸赞了几句便看向了皇上:“皇上,你看……” “江家五小姐,既然你说会那便去舞上一番吧。”皇上的脸色看不出息怒,但是江云歌只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上目光阴鸷。 “皇上……”这个时候阴沉着脸的皇贵妃赌气般的喊了一声皇上,却被皇上一个不悦的眼神给制止了。 众人只见那江天蓉走到了大殿的中央一只玉足缓缓的伸到了身后,脚尖着地,双手举起摆了一个一飞冲天的姿势。不同于江天荷的是江天蓉身上的丝带是白色的,衣衫是淡蓝色的,而且江天蓉的优势在于身材高挑纤细,动作更加的行云流水。 跟江天荷一模一样的动作却比江天荷更加的熟练。随着舞蹈动作的加快,一枝蓝茎百朵的菊花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甚至比江天荷的还要完美! “江家果真养了好女儿啊。”皇上朗声大笑了起来。“这舞蹈煞是好看。来人,赏!” 第一百零九章 谋逆之罪 皇上一笑,鸡犬升天。 下面众人看着皇上龙心大悦也连忙赔笑起来:“江家教女有方,也是皇上的功劳。” “我湮塔国盛世之时,人才辈出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 恭维之言不绝于耳,江云歌感觉甚是聒噪。但是此刻她还是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三妹妹江天荷,只见那江天荷正一脸怒容的看着江天蓉,看来这仇恨种下了。 江天荷自然是恨的,本来以为这次可以凭借着菊花宴拿的名次得到皇上和皇贵妃娘娘的重视,进而得到跟七皇子的婚约,免了父亲的责罚,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泡汤了,她如何能不气。“娘……”江天荷委屈的附在了梅氏的肩膀上,几欲落泪。 “荷儿,起来,这个时候众人都看着你呢,你不能再失败了之后还要人家看笑话。所以这个时候委屈你也要挺住,输了比赛不能再输了气场。”说着便狠心把江天荷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了。“这个时候你不仅不能悲伤,还要在皇上的面前夸赞五丫头跳的好,知道么?”梅氏很是严肃的说着,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江云歌,晦暗不明。 “娘?!”江天荷不明 白,自己都已经这么委屈,自己的娘亲还要让自己更加的委屈。 “快去!”梅氏沉声呵斥。“记得面带微笑。” 江天荷从来不敢当面违拗梅氏的心意,只得委委屈屈的应道:“是,母亲。” 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女儿,真是教也教不会。 江天荷终究还是跪在了大殿的中央,面带微笑声音清越的说道:“皇上,臣女的五妹妹向来是家中的才女,只不过是因为庶女的缘故才没有来参加过这菊花宴,而今一舞得到皇上的赏识也是我们江家的荣耀。”江天荷一口气说完已经是气的要死,但是有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现,只得恨恨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都沁出了血还不自觉。 “嗯,江家的女儿果然识大体,赏!” “好了,赏也赏了,下面菊花宴继续吧。”皇后说着就拍了拍阳关手,她知道江天荷没有能一舞成功,自己的女儿阳关肯定是要生气的,阳关向来跟江家的三小姐交好。 “下面殷家嫡女开始表演。”小太监还没有说完那殷家的嫡女殷一生就快步的走上前来。 一身宝蓝色的衣裙,大.大咧咧,没有一点女儿 家的娇弱,反而有几分英气,但是跟江云歌身上的英气又不一样,江云歌的英气来自智慧,来自沉稳,而这殷一生却是鲁莽。殷一生这眉眼也是不俗,只是那双明眸里透出来是狠厉。 “殷一生拜见皇上,皇后,皇贵妃娘娘。” “起来吧。”皇上说着便斜睨了皇后一眼,而皇后没有任何表情的直视前方。 “不知道殷家女儿准备的是何种才艺?”皇后淡淡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臣女准备的是舞剑——挥剑问菊。”那殷一生掷地有声,没有任何的表情。 别人或许没有注意,但是江云歌注意到了皇后娘娘一听此话脸色瞬间白了白,而皇上的脸色也是一僵,唯有皇贵妃没有任何的异样。 “既如此,那就开始吧。”皇后终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是!”那殷一生话落起身。 一个转身便把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舞了一套漂亮的剑法,正舞蹈兴尽出,便有下人向天空抛出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朵颜色的菊花。说时迟那是快,只见那殷一生软剑飞快的动着削落了一瓣菊花让后又把剩余的残花托向了空 中,如此类推,直到所有的花瓣被削落在地上。落樱冰纷如菊花雨。落在地上成了花瓣地毯,而这样的殷一生站在花瓣雨中也有了几分婉约之姿。 众人不得不惊叹,这剑法在没有用灵力的情况下精准到这样的程度,这殷家的家主也算是教女有方了。 只是这剑舞方毕,江云歌就看到皇上的脸色很是不好了:“大胆!” 皇上的厉声呵斥并没有让殷一生胆怯,只是稍微有些慌乱的跪在了地上,不在吭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那些地方做错了。 “你可知罪?”皇上看着跪在点上的殷一生问道。 “臣女不知。”殷一生如实回答。 皇上没有立马答话,而是眼眸深邃的看向了身边缓慢喝茶的皇后:“皇后,你来说吧,这殷家的女儿犯了何罪。” 皇后斜睨了皇上一眼恭敬的说道:“是。”接着皇后就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茶盏放递给了自己身边的小宫女缓缓的说道:“殷家女儿,你可知道这宫中是不准携带利器进来的?这可是谋逆大罪!”皇后说道最后便严厉起来。 进宫携带利器确实是按照谋逆罪论处的,这一点皇后是没有 说错,但是让江云歌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殷一生刚看时拿出软剑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帝后二人不说,非要等舞毕之后说,难道说这殷家跟帝后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下跪在大殿中央的殷一生便彻底的慌乱了,这场舞剑是她精心准备了多日的才艺,甚至她的爹爹都说好。可是她的爹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携带佩剑入宫是这么严重的罪名呢。 “皇上皇后,臣女……臣女是在不知道不能携带佩剑入宫,还请皇上皇后看在臣女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饶了臣女这一次吧。”这殷一生从来在殷家都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这次是真的被吓坏了。 “不知者不罪?”皇上冷哼,“你不知道,难道你的父亲不知道么?” “……”殷一生无言以对,毋庸置疑她的父亲肯定是知道的。 “就算朕饶恕了你的谋逆知罪,可是藐视皇后,对皇后不敬之罪难道也要饶恕你么?”皇上压制着怒气说道。 这下不但是众人愣住了,甚至连皇贵妃和殷一生都愣住了。藐视皇后?这从何说起? “还请……还亲皇上明……示。”殷一生结结巴巴的说着。 第一百一十章 殷家长子 “哼,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难道你不知道菊是皇后娘娘的小字么?挥剑问菊,剑都指向了皇后娘娘了,还说没有藐视皇后,说藐视说的那是轻的!”皇上拍案而起,脸色发红,青筋爆出。 众人顿悟,原来这菊字是皇后娘娘的字,怪不得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说起来这殷一生确实罪不可恕。 “皇上,臣女……臣女是真的不知情啊。皇上……”殷一生狠狠的磕着头。 皇上宽大的龙袍一甩冷声道:“朕还是那一句话,你不知情你的父亲还不知情么?明知故犯,罪无可恕!” “皇上,饶命,臣女是真的不知情啊……皇后娘娘……救救臣女……”殷一生现在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没有一点力气,就只是凭着自己的一点的求生的本能说着求饶的话。 江云歌看着皇上有那么一点的动容,不知道为什么这皇上好像是不想要杀掉这个殷一生似的。 “皇后,是这丫头冒犯了你,今天搞怎么处罚你说了算。”皇上一句话就把问题推给了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依旧不关己事似得,淡定的喝茶。 “皇上,这丫头教给臣妾了?”似 是在问,但是那问里面好像带着嘲笑,甚至还有丝丝的厌烦。“既然如此,那便就地处死吧。冒犯了臣妾还犹可,这谋逆知罪可是宽恕不得的。”说完便由着饮茶了。 “哈哈哈,朕的皇后还真是杀伐果断呢。”皇上好像甚是开心的样子。“那便拖下去处死吧。”皇上一挥手便决定了一个如花似玉生命的生死。 “皇上且慢!” “皇上且慢!”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出声。女子是皇上身边的皇贵妃,男子正站在大殿的门口。 众人向门口望去,但是却看不清楚那人的容颜,此时已经接近午时,他再阳光的照耀下而来,逆着光线,大家自然是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只是觉得一身红色的男装。身形颀长,一头乌发简直让女子都嫉妒。 “你是何人?”皇上眯着眼睛冷声问着来人。 只是那人也不吭声,只是步伐悠闲从容的一步步的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唇红齿白,面若明月,鼻梁高挺。三千青丝泻下,整齐的披在肩上,一身红色衣衫越发显得这人肌肤赛雪。居然有男子会把 一身红色的衣衫穿的这么美,端端是一个雌雄难辨媚若妖人的美男子。 异于众人的惊叹,江云歌心中惊讶:是他! 只是他会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当初江云歌猜测这个人肯定是跟皇家有关系的,但是猜测也仅仅是猜测,并没有确认,看来今天江云歌要知道真相了。 众人只见那男子轻轻一撩红色的衣衫,单膝跪在了地上:“殷家长子殷致拜见皇上!” 原来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殷家长子,怪到是这个容貌。想当初那殷家家主年轻的时候美艳之名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这殷致从来没有进过国都,没有参加过菊花宴,但是此番是为了什么。想到以前的相遇,江云歌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又想不出来自己知道了什么。总之这个殷致不简单就是了,怪不得,那个时候要杀自己灭口。 “殷家长子?你来正好,殷家嫡女犯了大罪,朕没有牵连殷家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今天来就是求情也是枉然的。”皇上面目越发的冷凝。 至于皇上虽然还是端着手中的茶水,但是江云歌已经注意到皇后自从殷家的长子进来之后便再 没有喝过一口茶,只是那么愣愣的端着茶盏,不言不语,仿佛是定在了哪里一般。 “皇后,你认为呢?”皇上又斜睨了皇后一眼面色难看的问道。 但是皇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皇上的眼神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皇后!” 在皇上愤然的呼唤之下,皇后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的抬起头把手中的茶盏递给了丫头缓缓的说道:“一切任凭皇上做主就是,臣妾累了要回休息。”说着便起身扶着自己的丫头向外走去。 “恭送皇后娘娘!”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身着红衣的殷致。而皇后身子一滞便接着向外走去。 阳关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母后为什么突然就要走了,但是也跟着说了一句:“恭送母后。” 皇上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心情很是不悦,这一点江云歌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同时江云歌也知道这殷一生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因为皇上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而且就算不是皇上,那个红衣殷致也有那个本事护住自己的妹妹。 “殷致恳请皇上皇贵妃放过舍妹。毕竟舍妹也不是故意为之,说起来总是父亲和我没有教育好 妹妹。”殷致缓缓的说着,一双桃花眼就算没有笑容也让人迷恋。尤其是那皇贵妃更是对这么一个美男子垂涎三尺。 “哟,真是一个没男子,跟皇上年轻的时候一样的美呢。”说着皇贵妃便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由得想笑,这皇贵妃想要干什么,老牛吃嫩草,只是这牛也太老了些。还有这殷公子可不是什么嫩草,是毒草,一不小心便能要了人的性命的。 “谢贵妃娘娘夸奖。”虽然殷致嘴上说着谢谢,但是那拳头确实攥的死死的,江云歌知道这是他生气了,殷致从来就讨厌别人拿他的容貌说事。 “皇上,这殷家嫡女虽然是犯了大错,不过不知者不罪。只要她有心悔改便是了,杀人的话倒是严重了些,不如……”皇贵妃说着便看了一眼殷致,“不如就让这殷家的公子表演一点才艺给我们看看,若是皇上觉得好了便放了这殷家的嫡女,如何?”皇贵妃媚眼如水的问着皇上。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但是江云歌知道这殷致的心中已经是怒火冲天了,只是不知道这殷致会爆发还是压制。 第一百一十一章 长兄救妹 这菊花宴看来是真的没有白来,真是好戏连台惊喜不断啊。 “皇上,殷致出身也殷家,自然是万事不愁的,所以并不会什么才艺。”殷致嘴角一挑,毫不掩饰的说道。 只是皇上还没有说话,那殷一生便爬到了殷致的脚下哭着喊道:“哥哥,救我!” 殷致看着满脸泪水的妹妹,脸上没有异地怜悯的说道:“你放心,妹妹美貌,哥哥自然会救。” 听了兄妹两人的对话,皇上倒是感兴趣了起来:“殷致,既然你说你不会什么才艺,那你打算怎么救这殷家嫡女?” 殷致看着皇上邪魅一笑,恭敬的行礼说道:“皇上,殷致今日前来只是受人之托为皇上带来一封信,还请皇上看在殷致作为信使的份上饶了殷一生一命。”殷致说着就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封被蜡封好的信。 “信?”皇上脸色阴晴不定,“呈上来。” 信顷刻之间便到了皇上的手中,然而皇上并没有打开看,只是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便沉声说道:“既然你远道而来只是为了一封信,那也是辛苦了,看在你辛苦的份上……江家嫡女便免了罪责,但是若是有下 次,朕定然不会饶恕!” “谢皇上不罪之恩!”殷致淡然施礼,不喜不躁。 但是瘫坐在地上的殷一生此时痛哭流涕:“谢谢皇上,谢谢皇上!” 在众人看来这皇上饶了这江家的嫡女真是因为那殷公子辛苦传信的缘故。但江云歌不以为然,这关键的所造应该不是传信的人,而是写信的人吧。 才艺表演继续,仿佛方才一切只是一场闹剧。 七皇子正在细细的打量着那殷致的时候,便有一个小厮给他地上了一张纸条,七皇子看后眉头紧皱,但还是出去了。 江云歌扫了一眼大殿上的众人,果然不见了江天荷。此刻江云歌知道一场好戏就要上台了。 “柳溪,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走一走可好?”江云歌懒洋洋的说道。 “是,小姐。”柳溪忙着应到,她才不想在这待着呢,心机一个比一个深,看着都累人。不过还好都不管自己家小姐的事。 江云歌带着丫鬟逶迤而去,而那殷致的目光也一直随着江云歌直到江云歌不见了身影。 这个女子,不简单。不知道在这菊花宴上她会弄出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呢,他殷致好 期待。 江云歌出了大殿,一路踏着落叶来到了一大片紫色菊花盛开的地方。此时阳光正好,照在江云歌的身上,照在大片的菊花上,很是惬意美好。柳溪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主子这样的娴静过,许是菊花的缘故吧。 低头赏菊的江云歌心思虽然不在菊花上,但是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的小丫鬟会这样的想自己。她只是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终于除了落叶的声音又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江云歌蓦然回首,倾城的容颜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动人,甚至看呆了匆忙走来的女子。 “三妹妹,脚步如此匆匆,这是要往那里去?”江云歌拈搓着手里的菊花瓣问道。 “我要去哪里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姐姐有雅兴在这里赏起菊花来了,也不怕这美丽的菊花赛过了姐姐。”江天荷很是嫉妒江云歌的容貌,以前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江天荷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江云歌容貌赛过了自己,虽然她自己也是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事实。 江云歌也不生气,只是慢慢的走近了江天荷,身手扶下了江天荷肩上的落叶:“妹妹说笑了,这菊花虽美,但 是如何美得过姐姐?就算美的过,那也不过是一时猖狂罢了,姐姐自然是不会把她放在心上的。倒是妹妹,可不要再菊花边上久留,本来人就没有菊花美了,肩上再落点枯叶,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说着江云歌轻轻的把手中的枯叶一扬,便离开了。那股子英气让江天荷简直羡慕嫉妒恨。 “小姐?”江天荷身边的丫头看着自己的小姐看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直愣神赶紧的出言提醒,毕竟自己的主子还有要事要办,时间本来就不多,在耽误一阵子就更加的不好了。 “喊什么喊!”说着江天荷就气呼呼的往前走了。 江云歌看着江天荷气呼呼的离去,不由的嘴角轻挑。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江云歌嘴角带着笑意只顾得看江天荷了,猛然转身差点撞到了一堵墙,确切的说是一堵肉墙,直撞的江云歌脑仁疼,江云歌扶着额头正要开骂便觉得自己满眼的红色,好了,不用问了,江云歌已经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你站在人家身后的时候能不能先出声?不然出了人命你担当的起?”江云歌皱眉抬头质疑。 “江二小姐 ,恐怕你搞错了,不是殷致站在你的身后,而是你走到殷致的身边。所以若真是出了人命,担当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殷致。”殷致身穿着红衣,浪荡公子的模样,那一瞬间江云歌几乎以为面前的这个红衣男子不是自己在江府后花园救的那个人。不然的话,为什么只是换了一件衣服而已,为什么连性情都变了。 想到这里,江云歌又起了促狭的心思,想要调戏一下这个美男子了。 于是便满脸带着笑靠那殷致更近了些,低声说道:“殷公子想要云歌如何担当?云歌对公子的终身负责可好,或者公子以身相许?”说着还抛了一个媚眼。 一边的柳溪看着自己的自家的小姐这般,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花眼!难道自己家的小姐真的看上了这红衣公子?那自家爷怎么办? 那殷致一瞬间也是愣住了,只是没有想到这江云歌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敢说这样的话。自己这是赤果果的再次被调戏了,于是怒从心起:“江二小姐,殷致还真是怀疑你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江家的废柴二小姐!”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对璧人 哟呵,还恼羞成怒了,江云歌今天就要挑战一下你的底线。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么样?今天或者是说从救你的那一天开始本小姐就看上你的绝色容颜了。不然你以为本小姐那么轻易就跟你合作了?所以你不如考虑一下从了云歌,如何?”江云歌双手报抱胸,幽深的眼眸中让人看出了挑衅。 江云歌很是荣幸,她确实是触及到了殷致的底线,下一刻江云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殷致运动灵力,手指带着蓝光就掐住了江云歌的脖子,把江云歌抵在了共墙上。 “小狐狸,你当真以为本公子不会杀了你么?”殷致的眼神中带着杀意,他殷致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耻辱过,从最开始的美男入怀,到现在的从了云歌,都是他的耻辱。自己竟然被一个狐狸一般狡猾的女子给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这也是自忍耐的极限了。 “小姐!”柳溪一看自己的小姐处在危险之中,慌忙就要上前相救,但是她哪里是殷致的对手,殷致的衣袖轻轻的一甩,溢出的灵力就把柳溪伤的不轻。 江云歌一看便知道这殷致是真的动怒了,便连忙阻止了柳溪 的相救,然后用幽深的眼眸看着殷致一字一句的说道:“殷致,我江云歌敢打赌你不会杀我,若是我死了,你所谋的事情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江云歌就是在赌,赌殷致不会杀她,堵殷致要的东西只有自己能够帮他得到。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总是觉得这殷致接近自己的目的和江天峰对自己突然变好的目的是一样的。 “是么?”殷致说着掐着江云歌的手力气又大了些,但是片刻之后还是放开了,背过身不看剧烈咳嗽的江云歌:“没有想到你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不过,你可知道本公子不杀你可还有别的原因?” 江云歌知道自己赌对了,至于殷致说的最后一句话大概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颜面吧,但是江云歌还是敷衍的问了一句:“还为何?” “小狐狸,难道你忘记了你自己也是倾城的容颜么,本公子不杀你是因为怜香惜玉了,不可以么?”那殷致又恢复了浪荡公子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满是杀意的公子不是他一般。 江云歌听了这样的话,顿时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那殷致,快步离开了,她还要看好戏呢,没有功夫在这跟殷 致瞎扯淡。 看着江云歌仓惶离去,那殷致还以为这江云歌真的被自己给吓着了,但是想了一想便对着江云歌的背影喊道:“小狐狸,我给你玉佩可是要收好,就当信物了可好?” 身为殷致的隐卫黄泉和碧落在将云歌离开之后便出现在了印制的身边:“主子!” 黄泉为男子,碧落为女子,二人都是灵力强大的绝顶高手,一直跟在殷致的身边。 “碧落,你以后便跟着那个小狐狸便是了,护她安全。” “是,主子。”虽然碧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会把自己给一个小丫头,而且还是主子刚才想要杀的一个小丫头,但是碧落觉得刚在自己的主子跟那小丫头站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般配极了,一个红衣,一个白裳,简直是一对璧人。 本来一直得意自己吓跑了江云歌的殷致现在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起来,以江云歌的性子怎么会被吓到呢?不对!方才江云歌走的虽然走的很急,但那样子绝对不是仓惶,江云歌有事! 殷致想通这一点便追随着就江云歌的脚步一起到了大殿,这最开始的才艺比赛已经结束,正在排名,魁首毫无疑问 的是江天蓉,榜眼是慕夕瑶和江天荷并列。这才艺展示大赛名次只排前三名,其他的再排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稍后还会有各项专项的比赛,那个时候自然是会细细的排名的。 这得了名次的人自然事有皇上的奖赏的,但是却在皇上正要行赏的时候有人占了出来:“父皇,儿臣觉得这前三名才艺都不如一人。”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怯懦的九皇子夜朝华,皇上甚至连同众人都开始疑惑了,这九皇子想来都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平时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的,今天居然对菊花宴提出了质疑,当真是稀奇。 “九皇儿,你说说那个人谁?”皇上慈爱的问道。 “父皇,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歌郡主。”说着九皇子夜朝华就殷切的看向了江云歌。 一时间众人明白了,看来那个时候坊间的传言是真的,九皇子跟江云歌暗生情愫。 只是这九皇子一说可是气坏了江云歌,心道,九皇子啊九皇子,你坏了我江云歌的清誉倒还罢了,你怎么能够坏我的好事呢。这里江云歌在思忖该怎么办的时候皇上就开口了。 “云歌郡主,九皇子说的 可是真的?”皇上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时候那江云歌怎么能够承认呢,于是便暗暗的白了九皇子一眼说道:“皇上,云歌不知道九皇子从哪里听来的传言,云歌的才艺是再是个中般般,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 这江云歌以前不是个草包么,什么也不会,这九皇子就是想要为难江云歌的吧。心里想着江云歌就把九皇子祖宗八辈骂了一个遍。 “哦?九皇儿,你怎么说?”皇上抬眼看向九皇子,恐怕这个时候也是误会了九皇子对江云歌的心思。 “父皇,非是儿臣胡言乱语,实在是儿臣见到过郡主的画作。就在菊花宴还未开始之时,郡主一边赏菊一边用枯树枝在地面上画菊,无论是韵味还是画工都是相当的老练,根本不像是一个闺阁女子所画。”此时的九皇子一点怯懦的意思都没有,条理清楚的很。 江云歌现在不骂九皇子了,只想骂自己了,自己真是手欠闲着画什么菊花,画了就画了吧,还被人家看见了。 众人这个时候也是开始诧异了,枯枝随地画成,这江云歌还真是不一般的呢。 “云歌郡主,九皇儿说的可是实情?”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云歌算计 怎么办?现在正是七皇子和江天荷渐渐入港的时候,若是错过了这样的机会,那么再想拿到那二人的把柄就很难了。但是自己又不能欺君说枯枝画菊不是自己所为,以皇上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以后知道了真相那自己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是。在江云歌跪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终于在膝盖着地的那一刻有了主意。 “回皇上,九皇子所言的确是实情,只是云歌年幼丧母……这不过是云歌无师自通,随手涂鸦罢了,若是皇上喜欢看,那云歌也只会用枯枝在地上作画了。”江云歌低着头,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江云歌现在的目的就是带着这些人出了这大殿,然后让所有的人见证七皇子和江天荷的龌蹉之事。 只是江云歌这么一说,在人群之中的梅氏可就是不愿意了,这而不是明摆着说她这个继母不薄待江云歌么,甚至连琴棋书画的师傅都不给请。想来想去梅氏咽不下这口气,便上前一步走出了人群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皇上,歌儿不懂事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 不是,皇上您怎么能污了龙眼看地上的画作呢。这也怪云歌幼时娇惯以至于一无所长,为身为继母也是请求不得的……”梅氏说着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 众人瞬间了然,原来是继母难当,这江家的二小姐也着实顽劣了些身为大家闺秀,这些才艺多多少少是要会的。 江云歌听了梅氏的一番,心中不由得冷笑,这梅氏装腔作势,阳奉阴违的本事还真是炉火纯青,因此便也赶紧惊慌般的说道:“母亲说的是,云歌不该偷偷的在地上练习画画,做出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来。还请母亲原谅,云歌真的不是有意的。” 众人看着江云歌一直低头害怕的样子,心里面又有了疑惑,原来是后母苛待原配之女。是了,若真是江云歌不喜欢琴棋书画,那江云歌又怎么会在地上偷着练呢,可见这梅氏说的是谎话。然后大家又猛然想起这梅氏自己的亲生女儿江天荷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跟慕夕瑶的第一才女可是不相上下。这偏心之处可见一斑啊。 梅氏自然是被江云歌一番藏头露尾的话气的半死,奈何现在是在宫中,自己 是奈何不得江云歌的,所以只能暂且忍耐。好在自己的荷儿已经去跟七皇子幽会了,若是成功,那自己的女儿便是未来七皇子妃了,到时候对付江云歌还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虽然自己不着急要自己的女儿跟谁定亲,但是眼下这七皇子也是最好的选择了,何况荷儿自己也是喜欢的,自己也只能听之任之。 “歌儿若真是喜欢这些,早早的告诉母亲就是了,母亲定然会找最好的师傅教导你……”梅氏忍着自己的怒火,佯装慈爱的说道。 “母亲,云歌……您别生气,云歌不……不喜欢这些……”江云歌打断了梅氏的话就是为了引起大家再多的遐想。 那皇上似乎也感觉到了江云歌的惧意,便斜睨了梅氏一眼说道:“江家夫人,云歌现在是县主,你怎么敢直呼你名讳?”皇上声音不高,但是威严十足,梅氏顿时惊惧。 “皇上恕罪,民妇不是有意的。只是这么些年这么叫歌……县主习惯了。”梅氏挖空心思为自己狡辩着。 习惯了?开玩笑,在原主的记忆里那梅氏那次不是叫江云歌“贱人”来着。 “皇上 ,您别怪母亲。都是云歌不好……若是皇上想看,那还请皇上跟云歌一起到宫中菊花最美,阳光最暖的地方,云歌在地上为您画上一朵菊花可好?”江云歌看是为梅氏求情,实际上是江云歌等不及要众人去看七皇子和江天荷的丑事了。 这个时候阳关公主看着这样的江云歌,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面前跪着的女子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都不敢说一句话的江云歌。但是等到阳关看见江云歌的那双幽深的眼睛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方才的感觉就只是错觉。 这一幕也被刚刚进来的殷致看的清楚,他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不禁展开了纯净的笑容,心道,小狐狸果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只是不知道这小狐狸非要让皇上走出宫殿是为了什么? 但是殷致想,小狐狸办出来的事情定然是大.大快人心之事。 “好,朕就依了你。不知道云歌以为在哪里画画比较合适?”皇上带着点点的微笑问着江云歌。 “皇上,具体是哪里画菊最好,还得要等到云歌出去看了之后才知道呢。”江云歌说的淡然,多了一种大气之美。 “好。”皇 上欣然应了,随后便看向了皇贵妃:“爱妃,跟朕一起去吧。” 皇贵妃虽然很是讨厌江云歌,但是也不敢轻易的违拗皇上,只得勉强的说道:“臣妾遵命。哎,臣妾也就是陪皇上看个热闹罢了。这枯枝画菊能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江云歌的水平能好到哪里去。”皇贵妃斜睨了江云歌一眼不屑的说道。 皇贵妃在皇上的面前放肆是大家都知道的,难得的是皇上也这么宠着她惯着她。但是大家知道皇贵妃说这样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记得那年江云歌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江天荷和阳关公主逼着江云歌上台表演画画,硬生生的所有的墨水打翻了也是没有画出像样的东西了,还在那些公子小姐的面前出尽了洋相。自此之后江云歌便再也没有来参加过菊花宴。 今年江云歌十五岁,不过是隔了三四年而已,这江云歌的水平能提高到哪里去,说起来不过是再闹一次笑话罢了。 “好了,爱妃,你就当是陪着朕赏菊吧。再者今日阳光也不错,你我二人难得出来沐浴阳光,这次倒是赶了个巧呢。”皇上拍着皇贵妃的手宠溺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情人幽会 如此这般皇贵妃才有了笑脸:“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总是皇上是臣妾的天。”说着也挽起了皇上的手臂向外走去。其他人都跟在二人的后面。 江云歌此时自己只是跟着自己的丫鬟静静的走在最后,不想与人同行,然而她的意愿还是落空了,公主夜朝蕊走到了她的身边跟着江云歌并肩而行。 “云歌,有把握么?”夜朝馨看着很是关心江云歌的样子。虽然她见识过江云歌的画作,但是人都有进紧张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江云歌紧张了那自然就画不好乐。而夜朝馨是希望江云歌画好的,只有就江云歌画好了她的敌人才会不高兴,那么她夜朝馨才会高兴。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夜朝馨跟江云歌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公主真是高看江云歌了,公主所见的我的花不过是信手涂鸦之作,那里就能入得了皇上的眼呢。恐怕这次云歌是要触怒龙颜了。”江云歌淡淡的说着,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夜朝馨一惊,大难当前,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但是她越是这样夜朝馨越觉得她有把握画好这菊花,没准以后这江云歌会是自己 的大帮手。 “无论如何,云歌尽力就好。就算父皇生气,本公主也会为你求情的。云歌不必担心。”夜朝馨说着安抚的话,但是就江云歌总觉得这夜朝馨别有所图。 江云歌侧目看着夜朝馨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心道,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公主,居然心思这样的深沉。 “不管结果如何云歌先谢谢公主。”江云歌轻轻施礼,那夜朝馨倒是也不须让,那一刻江云歌就知道这个公主不简单。 却说这边江云歌跟着皇上这边正寻找画画的好地方的时候,那七皇子和江天荷便已在凉亭之内经碰了面。 “七皇子……”江天荷看见七皇子长身玉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觉得委屈极了,方才都得魁首的人明明可以是她江天荷的,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然而江天荷的美人泪并没有打动七皇子,这样的把戏七皇子已经厌倦了,从上次她利用自己的时候就厌倦了,所以此刻只是冷冷的看着江天荷问道:“江三小姐找本殿下来所为何事?” 江天荷听着七皇子夜长风这样冷冷的对自己说话,顿时心凉了大半截,但是还是带着眼泪慢慢 的靠近了夜长风,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襟:“风,你还在生荷儿的气?荷儿那天也是被江云歌算计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纵然荷儿千错万错,荷儿已经被爹爹惩罚了……”说着便嘤嘤哭泣起来。 虽然七皇子已经有点厌烦江天荷,但是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如今哭成了泪人那有不心疼的道理,于是缓缓的抬起了手为江天荷擦起了眼泪:“荷儿,本皇子最讨厌别人利用我,所以最好不要有下一次,知道么?”夜长风虽然是冷着脸说的话,但是声音已经柔和了好多,那一刻江天荷就知道七皇子已经原谅了自己。 于是欣喜的江天荷就顺着七皇子给自己擦眼泪的姿势躺在了七皇子的怀里,动情的说道:“风,现在父亲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以后只有你了。” 那夜长风这个时候抱香满怀,心神不禁动摇,便抬首抚摸着江天荷的脸说道:“荷儿,我知道……我现在好难受……” 七皇子觉得自己的身上越来越热,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抱着江天荷时候,整个身子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江天荷感受到七皇子的一样慌忙 的问道:“风,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夜长风听着江天荷的话,心神更加的荡漾,脸色潮红的说道:“荷儿,让我抱抱……” 此刻那江天荷好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她拒绝不了七皇子叶婵峰的要求,便乖乖的躺在了夜长风的怀里。 暧昧的喘息声响起,只听的江天荷说道:“七皇子,这里不合适……” “荷儿,别怕,这帐幔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 帐幔之外,阳光暖人,似是回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旖旎无限。 江云歌一行人在阳光之寻找作画之地,沐浴着阳光,甚是惬意。江云歌不一会便找到了好的作画之地,那是一片白色的菊花之畔,土质细碎极易画画,不远处便是凉亭,凉亭上被微风吹动的绿色的帐幔很是梦幻。那帐幔本来是夏天宫里的主子休息的时候遮阳用的,因为是入秋不久的缘故,还没有拆掉,如今正好在江云歌作画的时候可以供皇上和皇贵妃休息。 不远处的枯枝树林之中,一个白衣白发男子一直在注视这江云歌,灰色晕染的眸仁里满是欣赏。而他身边的黄杉男子也是一脸的玩 味,“无尘,你说这丫头想要干什么?”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夜非落。 “搭台子唱戏。”说着嘴角微挑,心情甚是好的样子。 而这边江云歌已经施施然走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这里便是作画的最佳之地。还请皇上先到边上的凉亭之内休息片刻,等云歌画好了再让皇上御览。”江云歌恭恭敬敬的说道。 “甚好,县主还是考虑周到。”皇上满意夸赞着江云歌。“你们去收拾一下那凉亭。”皇上吩咐身后的太监。 “是!”两个太监应声去了。 皇贵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皮突突突的跳个不停,于是也对自己身后的两个宫女说道::“你们也一起去吧。好好的收拾。”皇贵妃懒懒的挥手。 “是!”两个小宫女也应声而去。 那两个太监两个宫女一前一后的便向着凉亭的方向走去。而江云歌便开始找寻顺手的枯树枝。只是这边江云歌的枯树枝还没有找好,那边便传来了太监尖锐的惊叫声。 “啊……” 大家听见惊叫声便纷纷的向着凉热太监看去。皇上因为两个太监的不动规矩而不悦的问道:“何事急惊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宫中丑事 那两个太监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训练有素,所以只是叫了一声便住了口,如今听见皇上出口训斥,连忙相互忘了对方一眼便向着皇上走去。而一边的皇贵妃娘娘一看事情有异,便同那两个小宫女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小宫女会意之后便要去哪凉亭之中看个究竟,谁知道那两个宫女毕竟年幼无知,不知道轻重,就那样没有任何的顾及的便把绿色的帐幔猛然掀开了。因为二人的动作甚大,以至于里面的所有的状况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里面的地上赤身裸体的躺着一男一女二人,女子的水绿舍得额肚兜还在那男子的身上挂着,其他的里衣里裤已然被撕成了碎片,二人的身上还满是暧昧的痕迹。整个空气里都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啊!”两个小丫鬟哪里讲过这样的场面,顿时羞红了脸惊叫了起来。 而在场的众人也是惊讶起来,这是谁那样大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简直是伤风败俗,藐视宫中的规矩!”皇上的脸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来人,把那二人给我拿下!”皇上一气 之下就要拿人。 只是这时候的皇贵妃还是保持一点清醒,连忙出言劝阻:“皇上,虽说要拿人,也得等到里面的人穿戴整齐之后才能拿人呢。”说着便帮着皇上顺气,用极低沉的声音说道:“皇上息怒,这里面是什么人还不知道,万一是哪位皇子公主……”余下的话皇贵妃没有说下去,他相信皇上已经明白了。 皇上听了皇贵妃的话一愣,但是随即便明白了,无论如何,皇家的是不能丢人的,沉思了片刻,皇上便对着身边的太监总管吴连英吴公公说道:“吴连英,你去看看。” 吴连英是个极其精明的人,自然知道皇上是让他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何人的,如若真的是像皇贵妃说的那样,是皇子公主,那自然是不能声张的。 只可惜,这边吴连英还没有领命,那凉亭之中便出来了一个人。那人只穿着幸存的外袍,脚步虚浮,神情仓惶的走了出来。先不说别人,那皇贵妃一看来人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身边的宫女及时扶住了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在上,风流潇洒的七皇子夜长风。 原来,那夜长风 在跟江天荷颠鸾倒凤之后便睡死了过去,但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之后便模模糊糊的醒来了。直到听到那两个宫女的叫喊声之后便彻底的清醒。再三思索之下还是自己穿好衣衫走了出来,总比被那些下人压出来的好。而此时的江天荷也清醒了,顿时害怕了起来,最后还是夜长风安慰道:“荷儿,别怕,既然我做下了,我便会对你负责的。”说完之后便走了出来。 “儿臣拜见父皇母妃。”七皇子很是尴尬的行礼。 “孽障,真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皇上说话的时候并没高声,但是那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气息。果不其然,下一刻皇上就在七皇子的胸前狠狠地额踢了一脚,那一脚下去七皇子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他瞬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要炸了。 “风儿……”皇贵妃一看这样的情况顿时撕心裂肺的哭着扑过去抱着夜长风。 “皇上,非是臣妾护短。要说着事情也不是皇儿一个人的错,是那女子勾引我风儿也不一定,你怎么就只怪风儿一人呢。”说着皇贵妃就抱着夜长风打哭了起来,“儿啊,你怎么这么… …”说着自己也开始打起了夜长风。 “皇贵妃,真还真是你教出的好儿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护短!”皇上大袖一甩便对着身后的太监说道:“去,把皇贵妃拉起来!身为皇贵妃,端庄之姿何在!” 此时正在众人闷声看笑话的时候,一个人开始慌乱了起来,这个人自然就是梅氏。她几乎敢干肯定这凉亭里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儿江天荷。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任性胡为,但是江天荷可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在怎么大胆也是不敢做出这样逾越规矩的事情的,更何况是在这菊花宴上。在说那七皇子虽然心仪自己的女子,向来在荷儿的面前也是个谦谦君子,何至于今天如此的沉不住气。想来想去,那梅氏总是觉得今天的事情跟江云歌有脱不开的关系,尤其是江云歌引着大家来到此处的。 梅氏眼神晦暗的望向了站在梅花之畔的江云歌,只见她白衣素衫,跟一遍的白色菊花简直融成了一体,手上的枯树枝不但没有减少她丝毫的美感,反而显得她越发的清雅起来。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淡定从容,一根手指轻轻地抚 摸这朵朵菊花,微风吹来,细碎的头发扬起,端的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女子。 梅氏看见这样的江云歌越发的生气起来,这些年来她处心积虑的想要把江云歌的风华掩埋请起来,然而事到如今还是失败了,而且还败得得如此的惨烈。 那梅氏带着恨意看了江云歌许久,江云歌猛然抬头也看向了梅氏,轻轻一笑那梅氏便知道自己已经输的彻底。 不过,还好,那七皇子是心仪自己的女儿的,而自己的女儿也是喜欢七皇子,他们本来的目的不就是让她的荷儿成为未来的七皇子妃么,总归是成了七皇子妃,只是用的方法不一样罢了。 这边皇贵妃依旧在哭泣着,倒是七皇子这次还真是硬气,受了皇上这么重的一脚竟然一声不吭,慢慢的自己缓着劲儿。 “还不把皇贵妃扶起来!”皇上呵斥着。 “父皇……”七皇子终于觉得自己胸口不是那么的疼了,复又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父皇,千错万错都是皇儿的错,皇儿为皇家蒙羞了,还请父皇不要怪罪母妃,也请皇儿不要怪罪江家的三小姐。儿臣做下的事情儿臣自然要担责。” 第一百一十六章 梅氏救女 这一次不但皇上气炸了,皇贵妃也气炸了,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这般的没有用,到这个时候了自然是要把脏水全部泼到凉亭里的女子的身上了。那样至少皇家的颜面保住了,就算是要负责,那便只要把那女子抬进皇子府做个侍妾便可以了,最多封个侧妃也算完了。如今已承认岂不是要把正妃的位子给了那贱人。 “江家的三小姐?”皇上带着疑惑看向了凉亭的方向。他似乎记起了那个女子,好似是江云歌的妹妹,坊间传言那女子跟七皇子也是两情相悦的,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江家夫人何在?”皇上思虑了许久方才沉声问道。 那梅氏一听皇上提起了自己几乎要晕了过去,但是还强撑着走到了皇上的面前:“民妇拜见皇上。”梅氏虽然淡定,但是背后的汗已然湿透了衣衫。 没有想到那皇上没有责怪与她,而是冷冷的说道:“你去看看凉亭之内是不是你的女儿。” “是。”那梅氏应着“是”,便起身走向了凉亭步伐踉跄。梅氏知道不用看,自然是自己的女儿无疑的。 走进凉亭之内,空气里色欲的气息还没有散尽,那 梅氏看着满是狼狈的女儿坐在地上惊慌不已。如今咋然看见梅氏,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母亲!” 那梅氏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上前抱着她,而是上前给了一个江天荷一个耳光,声音低沉的说道:“既然有本事做下了这样的事情还怕什么!” 那江天荷根本是被自己的母亲一个耳光给打傻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梅氏喃喃的说道:“母亲……”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对自己,自己的母亲从来都是把自己捧再手心里的呵护的,就算是她的大哥母亲都没有这么宠过,现在如此宠爱自己的母亲竟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别叫我母亲,这么多年了,母亲教给你的你竟然全部当成了耳边风么?竟然做出这样不知道廉耻的事情来!你本来可以有更高的方式来做七皇子妃,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最不耻的方式?啊?”说着梅氏自己便捂着嘴巴低声的抽泣了起来。 “母亲……并非是我……而是七皇子,七皇子……”江天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荷儿,如今事情既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不管是不是你勾引的七皇子,都是你勾引的七皇子 ,知道么!”梅氏心疼抱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母亲……荷儿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江天荷知道一旦自己勾引七皇子的罪名成立了,那么自己就绝对成不了七皇子的正妃,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七皇子最低等的侍妾,若是那样自己的一辈子就真是完了。 梅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的无以复加,但是此刻能做的只有忍耐,别无他法:“荷儿,一会儿见了皇上,你什么也不必说。若是皇上相问你只哭便是。若是是在是被逼的急了,你就装要自尽便是……其余的一切就要看七皇子自己了,若是他真心待你,正妃的位子自然是你的,若不是,那便怎么都不中用了……”梅氏抱着自己的女儿,眼神里满是恨意,为什么受伤害的不是江云歌,而是自己的女儿! 等着吧,江云歌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母亲……荷儿……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江天荷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江云歌被大家认定红杏出墙时被侮辱的模样,难道那样的苦楚,自己今天也要受么。 “荷儿,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也是最好的办法……”梅氏无力的 说着,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什么都不说,生死荣辱都寄在一个人的身上。那感觉就好像都是案板上的鱼肉,难受极了。 “好了,荷儿,哭吧,尽情的哭,最好然所有的人都认为你确实是被七皇子轻薄的。”梅氏此刻便淡定了起来,是该奋起战斗的时候了。 “是,母亲。”江天荷的哭声渐渐的由小到大,外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终于,江天荷在梅氏的搀扶之下出了从绿色的帐幔里出来了,梨花带雨的模样,但是激不起旁人的怜悯,自作自受的女子不是么。 听着江云歌的哭泣,别人还犹可,那皇贵妃自然是受不了的,猛然上前便给了江天荷一个耳光:“贱人,勾引七皇子,你该当何罪!” 江天荷被贵妃娘娘一个耳光打的摔在了地上,嘴角瞬间流出血来。梅氏看着自己的受辱焉能不恨,但是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现在能做的只有忍。于是梅氏跪在走向了皇贵妃,苦苦哀求:“皇贵妃娘娘,都是民妇的不是,若是皇贵妃娘娘生气就打民妇好了,荷儿实在是委屈……” 梅氏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然所有的人都 知道自己的荷儿是被七皇子胁迫的,只要得到所有的人的同情,那么她的荷儿就不会白白的受这份侮辱! 那梅氏说的话自然是成功的激起了皇贵妃的怒气,于是有一个二耳光打在了梅氏的脸上,梅氏没有哭闹,没有叫喊,反而自己打起了自己的耳光,边打边说:“皇贵妃娘娘打的好,民妇该打……”打耳光的声音异常的响亮。简直如同音乐一般,江云歌听得异常的舒畅。 但是那江天荷此刻却是撕心裂肺了,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受了这么大侮辱,而自己却不能说一句话。她此刻能做的就是带着嘴角的鲜血爬到了梅氏的身边从背后抱着梅氏放声大哭:“母亲……不……”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切不由得开始动容气来,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气氛明显的不一样了。心里想的大概就是皇家以势欺人吧。这个时候皇贵妃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此时的皇上只是冷淡的看着皇贵妃这个愚蠢的女人,面色严峻。 “江天荷,你说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冷然的目光看向了一直哭泣的江天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提休书 江天荷听见皇上的问话,身子明显的一颤,而梅氏只是在暗中拍了拍江天荷的手。江天荷点了点头,颤抖着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臣女……”江天荷说着将开始颜面哭泣了起来,还不时想的望向七皇子。 那七皇子此时本来就已经心慌意乱,再加上江天荷哭的委屈的模样就更加烦闷,于是登时便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父皇,是儿臣……” 只是还没有等到七皇子把话说完,皇上就已经打断了七皇子的话:“住口!朕现在是在问江三小姐话,不许插嘴!”皇上已然愤怒,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七皇子如此愚蠢。 果然让梅氏说对了,皇上为了不让皇家蒙羞果然想让江天荷承认了勾引皇子的罪名。 七皇子不再说话了,此时的气氛凝重,只有江天荷的哭泣声。许久,江天荷知道皇上这是非要让自己承认不可了,于是便含着泪看向了七皇子:“七皇子,来生再见吧……”说完江天荷便向凉亭的柱子上撞去。 “荷儿!”梅氏惊呼,连忙上前要拦江天荷,奈何还是晚了一步。江天荷还是碰到了凉亭的柱子上,虽 然伤势没有那么严重,然还是满头的鲜血。 这下七皇子的心里防线已然崩溃了,好似下定了决心:“父皇……儿臣,还请父皇给儿臣和江家的三小姐赐婚!” “风儿!”皇贵妃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老七,可是想好了?”皇上很是冷静的问着夜长风。 皇贵妃知道,若是这次自己的儿子真的要跟江天荷订了婚约,那么自己儿子的前程真的是玩了。先不说这个江天荷是个怎么样的人,就是夜长风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件事皇上就得好好的考虑要不要把这就江山教给他了。而且夜长风还不顾及皇家的人的脸面,这也是皇上最接受不了的。 但是此刻,梅氏却是竖着两只耳朵静静的听着七皇子的回答,而江天荷自然也是没有昏迷的,此刻也是屏住呼吸听着七皇子的回答。 江云歌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真是好一场苦肉计呢。她江云歌暂且先看着梅氏母女在那里蹦跶,她要让她们尝一尝登高跌重,得而复失的滋味。 这个时候江天蓉轻轻的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低头耳语:“二姐姐,三姐姐的这个手 段还真是不高明呢,奔则为妾,再说了这七皇子的正妃可是二姐姐你呢。你说是不是?” “是么?妹妹懂得还真是多。但是五妹妹难道不以为这是七皇子糟蹋了三妹妹么?”江云歌淡然的看了江天蓉一眼问道。 “是么?”江天蓉显然没有想到江云歌会为江天荷说话。 “回父皇,儿臣想好了。”七皇子说完的那一瞬间,有点颓废,有些失神,那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自己真正想要娶的人不是江天荷,而是那个一直被自己厌弃的女子。他,这是怎么了? 这一句话不要紧,那便说明是这七皇子糟蹋了人家的姑娘,如此一来,皇家的颜面已经当然无存! “既然你愿意,那就择日成婚吧。”说罢,皇上就要甩手离去。 “皇上!”皇贵妃不相信自己儿子的命运就这样被一个女子毁掉了。 “谢父皇母后的成全!”七皇子再度磕头。 “民妇谢主隆恩!”梅氏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自己的女儿终于没有拜拜的撞柱子,没有白白的受委屈。 那皇贵妃已然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蔻丹染就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儿子说 道:“逆子!” 此时皇上已经懒得理会皇贵妃母子了,眼看就要拂袖离去。在众人看来,这七皇子恩宠怕是要到头了。只是这个时候一个白衣素衫的女子缓缓的走出了人群,站在了拦在了皇上的面前,清清冷冷的说道:“皇上,云歌有话要说。” “江云歌?”皇上看向江云歌的眼神意味不明。“你还有什么话说?朕今天没有心思看你的枯枝画菊了。” 江云歌不由的心中好笑,这皇上难道也是着呢白痴的么?现在他没有心情看枯枝画菊,自己从始至终就没有心情画菊好么。 江云歌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脸上还是带着极淡的笑意低着头说道:“皇上,,云歌自然知道皇上没有心情看云歌画菊。所以云歌想说的话不是关于画菊,而是关于七皇子和舍妹的。” 梅氏一听江云歌这般说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和荷儿,不过她现在不怕了,她的荷儿已经是未来的七皇子妃了,君无戏言。 “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江天荷都已经是七皇子妃了,难道你们江家还有什么要求?”皇上明显的喊着怒意。 江云歌 好像并不畏惧皇上的怒气,只是淡淡的看着皇上说道:“七皇子虽然跟舍妹情投意合,但是他们都是规矩守礼之人,一直以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出了事情?这其中缘由还请皇上三思,或是有人故意设计也未可知呢。” 江云歌轻飘飘的一句话皇上便愣了神,江云歌的话不无道理。 “来人,御医!” 片刻之后,御医便来到了皇上的面前。而后便给七皇子和江天荷把了脉。 看着御医们微微皱起的眉头皇贵妃便慌忙的问道:“可有问题?” “回贵妃娘娘,七皇子和这位姑娘的体内都有吸入了分量不轻的动情之药。而那药物的来源正是被洒在了那姑娘的肩膀上……”太医大着胆子把自己所查出来的东西给皇上和皇贵妃说了。 “贱人!”皇贵妃听闻之后怒不可遏,一个箭步上前就给了江天荷一个耳光。 “不,不是我,不可能,怎么会……”江天荷自然是不相信的,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她做下的。 而此刻梅氏也是看着自己的女儿满是失望,用这样的手段笼络一个男子的心实在是下下策。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云歌让夫 而一边的七皇子也是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 此刻失望,愤恨,羞辱个中滋味涌上心头,他直直的看向了江天荷:“江天荷,你怎么敢?”七皇子周身散发的寒意让江天荷不寒而栗。 她知道七皇子不会在听她的解释了,也不会再相信她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辩解:“风,不是我。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江天荷哭着爬到了七皇子的脚下,一片落叶也随之落下,那一瞬间江天荷想起了江云歌曾为她拂去肩头的落叶,那一瞬间她明白了,是江云歌在算计自己。 “不是你,难道是我么?”七皇子冷冷的看向了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江天荷。 “是江云歌……对,一定是江云歌害我!”江天荷慌忙喊道,她以为只要自己找到了下药的人,七皇子就一定能够原谅自己,自己还会是七皇子妃。 然而,这个时候大家都只会认为这江天荷是狗急了乱咬人,怎么会以为是江云歌的手笔呢。 然而江云歌并没有像大家认为的那样一声不吭,反之江云歌缓缓的走到了江天荷的面前,落寞的 说道:“妹妹,说起来,姐姐跟七皇子的婚约还在,我还是未来的七皇子妃,你以为我为了区别陷害你而置自己与尴尬的境地么?” 这个时候众人猛然想起,这江云歌虽然被七皇子以红杏出墙之事毁了大婚,但是婚约确实不曾废除的。只是这江天荷也不知道羞耻了些,姐姐婚约未解,便与未来的姐夫勾搭成奸。 而此时皇上也是一怔,他也是被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了。 若是皇上自然是希望江云歌是自己的儿媳妇儿的,至少这样的女子能够承担皇子妃之位,于是皇上便眼眸深邃的看着江云歌说道:“既然手机江家的三女勾引七皇子,那……” “既然皇上已然出口成全了七皇子和三妹,那此前云歌给七皇子的那一纸休书就算是生效了,男未婚女未嫁七皇子和三妹便是一对璧人。云歌在这里谢过皇上对三妹妹的成全。”江云歌不由皇上把话说完便把事情说绝了,至此,她江云歌算是跟七皇子再无瓜葛。 众人不禁唏嘘,原来这废柴江家二小姐是这样大度的一个人,原来以为要看一场姐妹争夫闹剧的人不禁一 阵失望。 皇上此时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江云歌,一个不被自己的父亲重视的废柴,再加上好红杏出墙的罪名,按说该牢牢的抓住跟七皇子的婚姻才是,但是如今看来这个女子竟然是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甩开七皇子,这个女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江云歌并没有因为皇上的注视而不自在,只是静静的低着头,沉默无言。那殷致盯着看似的柔和的江云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贵妃显然是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蒙了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夜朝蕊因为本来就喜欢就江天荷的缘故,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七嫂子是江天荷的,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面还是高兴的。而其他的人也因为看到这出闹剧也不敢言语。最终盛大的菊花宴竟然沉静了起来。 但是此刻梅氏忽然意识到了,江云歌是在帮助自己的荷儿成为七皇子妃,她当然知道这江云歌必然是不会按什么好心的。不过此刻,只要是让自己荷儿成为七皇子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谢皇上成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梅氏 的一声谢恩打破这了份沉静,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江天荷成为七皇子妃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不行!”七皇子已经从急怒中回过了神思,冷漠的看了江天荷一眼,“江家三女,德行不正,如何能做本殿的皇子妃!”说道最后的时候隐隐的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是呢,任是那个男子被女子算计了心里也不会好受的,更何况是堂堂的皇子。 简江天荷听到七皇子夜长风的话,颓然瘫坐在了地上,她知道她的一辈子就这样完了。她已然失身于七皇子,若是七皇子不肯要她那么她此生注定是要背负着不堪的名声了。不,她决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七皇子……风,你要信我,荷儿是真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江天荷梨花带雨的在夜长风的脚下哭泣着。 但是那夜长风显然是无动于衷,一脚踢开了那江天荷转而走到了江云歌的身前,微微附身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眯着,带着危险的气息说道:“江云歌,本殿的皇子妃,只要本殿没有说不要,那就还是本殿的,懂么?” 夜长风直起了腰,“再者,就算是你休 了本殿那又如何,这湮塔,除了本殿难道还有别人敢要你么?” 众人愕然,这七皇子在大家的眼中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形象,今天突然变成这一样也不知道是何种缘故。不过有也一点七皇子说的是对的,江云歌本是七皇子妃,今天就算恢复了自由之身那也是七皇子曾经的女人,如今七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若是有人娶了江云歌,那岂不是跟未来的皇上作对,权衡之下江云歌的终身之事必然是耽误了。再加上江云歌未曾完婚就红杏出墙之名,江云歌以后是必然会老死闺中的。 江云歌此生休矣。 “是么?”轻轻的一声问,大家便惊讶的看向了江云歌,好像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沮丧。只见江云歌眼帘微沉,轻轻的叹息,“好像七皇子说的又几分道理,但是江云歌还是想休了七皇子怎么办?再者休书已然给了七皇子不是么?” 一身白衣的江云歌,虽然是不生娇羞怯弱,但是那声叹息之中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英气。裙摆的莲花瓣依旧纤尘不染,就好像她的主子一般,在强权之下可以美丽可以怯弱,但是从不低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师徒之恋 而七皇子却越发的沉迷于这样的江云歌,心中一抹后后悔的情绪开始在七皇子的心中蔓延,若是当初他跟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成了婚入了洞房,是不是会免去了这么许多的麻烦,或者他们会很恩爱的过一生。 也就不会有那个该死的休书。 “休书?”七皇子的眼中带着一点点的恨意,直直的看着江云歌。 “休书一事,本殿怎么不知道?云歌记错了吧?” 江云歌微微一怔,夜长风这是想要耍赖了,休书一事知道的人是少数,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冒着得罪七皇子的危险去帮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江云歌。但是忽然江云歌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可以帮助自己。 “七皇子真是想要耍赖了?” 江云歌微笑丝毫未减的看着夜长风,“不过也没有关系,我江云歌就算是寂寥一生,也不愿嫁给你夜长风!”江云歌说道这里顿了顿,又向着七皇子的方向走了一步说道:“更何况休书一事,我是有证人的。”江云歌下巴微扬,眼眸幽深,也眼角的朱砂痣仿佛鲜艳夺目,气场丝毫不输给那天家之子。 七皇子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忽然笑了起来: “证人?这种的子虚乌有的事情,就算有人做了伪证,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寂寥一生?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寂寥的机会!”七皇子夜长风的笑容渐渐的消失在了脸上。 这个女子,本来是就是他夜长风的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本殿陪你玩! “她自然是没有寂寥的机会的。”充满磁性的清越之声传来,众人心神一滞,转头望去,一身白衣,满头白发,谪仙般的人物缓缓走来,衣襟处拥簇的白色的莲花栩栩如生,纤尘不染,眉目如画的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但是依然不妨碍众多女子的倾慕之情。 不错,来人正是国师。 “国师?”皇上蹙着眉头问道。 “臣拜见皇上!”国师无尘轻轻抱拳。 “免礼。国师此来何事?”在皇上的印象之中国师无尘是从来不会参加这样的宴会的。、 “听闻我的徒儿在此受辱,本国师前来看看热闹。”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的怒了江云歌。 “嗯。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国师来的还真是正正好!”江云歌笑容不减,只是身边的柳溪和柳眉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小姐身上的寒气。 众人知道,这 国师无尘是最无情之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也因此,多少女子望而却步。 皇上从来没有看透过无尘,若不是也因为他有呼风唤雨,知晓前世今生的本事皇上自然不会让无尘这般的嚣张。 “既然国师是江云歌的师傅,那国师也不妨好好的断一断这公案。”皇上依旧任何的表情,只是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江云歌你来我往。 “是!”国师应是。接着国师就缓缓抬眸看向了七皇子,“本国师的徒儿怎么会寂寥也一生呢?若真有那么一天,本国师的徒儿无人青睐,不是还有本国师么?”国师无尘细细的摩挲这腰间的玉佩,一脸的肃然,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 师徒相恋,违背人伦! 其他人还犹可,在场的阳关公主夜朝蕊可是接受不了了,她担心的事终于成了事实,这江云歌果然是个祸害人的狐狸精。她绝对不能让国师背上这个恶名。 “国师!”阳关公主恶狠狠的瞪了江云歌一眼。“国师仁慈,但是国师可是不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若是如此以后国师该如何在天下人的面前立足?恐怕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看 得出来那阳关公主很是着急。 江云歌跟无尘之间本来就是交易,私下虽无师徒之谊,但是名义上还是师徒,这师徒相恋在七号所待的世界自然是没有什么的,但是这歌世界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江云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是想急着澄清的,但是看着阳关公主那一脸着急的样子,反而生出了几分促狭的心思来。 只是还没有等到江云歌说什么,那国师无车便清清冷冷的开口了:“公主此言差矣,这天下的悠悠众口于我何干?再者,名声于我而言不过草芥,随他去便是。” 这下江云歌是彻底的愣住了,若说无尘说这番话是为了让自己的难堪,那么同时无尘自己也坏了清名。这个男人真是可以蠢到干着中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么,还是说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改变了。 阳关个公主没有想到这么不近人情的国师居然也会有一天为了一个女子而不顾自己的声明。她不甘心,这是她喜欢的唯一一个男子,自己贵为公主难道还不如一个废柴的家族小姐么? “江云歌,没有想到你贵为七哥哥的皇子妃红杏了墙还不算,如今 还敢勾引国师,贱人真是好大的能耐!”阳关公主说着一番话自然是咬牙切齿不计后果的说的,完全是嫉妒吃醋的后果,哪里会想到她这话一出激怒了多少人。 “阳关,休的胡言乱语!”皇上的这一声吼可是吓坏了阳关,她的父皇向来是比较疼爱她的,只是今天为什么要护着那个江云歌。 “父皇……”阳关不甘心,含着怒气朝着皇上撒娇。 “够了,身为公主说话如同市井妇人,你个公主的修养哪里去了,从今天开始待在你的个公主宫里面好好的请嬷嬷教一教你规矩,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来!”皇上是彻底的怒了,他的儿女们怎么都这么的没有脑子呢,不知道国师现在于他于湮塔是多么的重要么,一个个的不能帮着他还罢了,还净惹出乱子,他如何能不气。 阳关公主夜朝蕊一看自己的父皇生气了,自然是有些怕的,但是将她禁足在公主宫这一点是她接受不了的,但是眼下能帮自己说清的母后不在,她能求的人也只有七皇子夜长风了,向来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不要……七哥,你帮我求求父皇,阳关不想禁足……” 第一百二十章 蠢货七皇子 阳关说着就要去拉扯七皇子的衣袖,楚楚可怜之态与方才市井泼妇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只是七皇子如何回去帮助她,方才阳关公主的一番话已经让七皇子很是不高兴了。眼下七皇子已经明白了过来,自己一直想要娶的局只是江云歌罢了,当初红杏出墙的事情也是被江天荷撺掇的,为的只是不让自己娶一个废柴草包,现在看来自己当初是被江天荷那个贱人利用了。 本来以为,江云歌大红当日红杏出墙的事情已经被大家淡忘了,甚至是七皇子他自己也刻意的淡忘了,如今骤然被阳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心里面自然是又气又怒,那里还会为阳关公主说话。 此刻见阳关公主拉着自己的衣襟求助面色自然是不善的,于是轻哼一声,了无痕迹的轻轻的扯过了自己的衣襟冷冷的说道:“阳关还是好好的学规矩吧,这也是父皇的也一片苦心。” 那阳关没有想到自己的七哥也不为自己说话了。 失望之余猛然想起方才菊花宴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自己的七哥看向江云歌的那眼神,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七哥怕是也被江云歌那狐媚子 迷惑了心:“贱人果真好本事,魅惑男子简直是当仁不让!”阳关恨恨的看着江云歌。 然而江云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公主真是谬赞了,若是江云歌真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会被七皇子诬陷大婚当日与人红杏出墙呢?由此可见,云歌可是讨人嫌的很。”说完江云歌轻轻浅浅的目光看向了国师。 国师无尘真的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 她江云歌是清清白白的,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势必要把红杏出墙的事情弄个清清楚楚,她今天就要利用国师无尘打皇家的脸面。 只是江云歌不知道的是那无尘实在是跟她想到了一起,那就是想要彻底的弄清楚当日江云歌红杏出墙的事情。 “江云歌如此羞耻之事,你还真好意思开口!”皇贵妃听着江云歌口口声声说自己被诬陷简直是无比的愤怒,这件事情从新被翻出来丢的还是她儿子夜长风的脸面。 江云歌看着气急败坏的皇贵妃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静静的淡淡的看着,仿佛皇贵妃说的不是自己一般。但是江云歌这样的云淡风轻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云淡风轻的模 样,至少国师无尘不喜欢听。 “皇贵妃,慎言!本国师徒儿红杏出墙一事我已然查清楚了,与本国师的徒儿是没有半分的关系的。一切皆是七皇子的污蔑之计。”国师无尘轻轻巧巧的说着,仿佛是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随意。 众人闻言心里不由的暗暗惊奇,虽然说早就知道这七皇子不喜欢这江云歌,但是也想不到这七皇子身为皇子居然做出这么不耻的事情,随随便便的就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推上了死了,其心思的狠毒可见一斑。 皇上,皇贵妃,七皇子显然注意到了众人看向他们异样的眼光,但是看着国师心生恼怒。 “国师,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皇贵妃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带着一丝轻蔑和怀疑就看向了国师无尘,“就算七皇子不喜欢江云歌,但是总归也是他的未婚妻,大婚那么重要的日子,要是江云歌丢了人,那七皇子脸上也是没有光彩的,本宫的孩儿断然不是那么笨的人。” 在皇贵妃的眼中,夜长风自然是人中龙凤,这样的蠢事是断然不会做的。然而事实是七皇子夜长风就是在江 天荷的蛊惑之下做了这样的蠢事。 而皇上一直没有出声,身为湮塔的皇帝,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他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七皇儿竟然是真么蠢笨的一个人,简直是令他太失望了,被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儿子可是真是好能耐。 而国师听了皇贵妃的话也不恼,只是缓缓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低眉敛眼的说道:“皇贵妃,你以为你的儿子不蠢么?” 打脸,这是赤裸裸的打脸,不但打了皇贵妃和七皇子的脸,还打了皇上的脸。 “国师!”皇上阴晴不定的脸色终于黑了,这无尘挑战了皇上忍耐的极限。 然而无尘并没有理会皇上,而是径直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带着点点的笑看着江云歌如画容颜:“丫头,你说无尘说的可是对?” 国师的意思就是七皇子是不是个蠢货? 江云歌抬眸浅笑,古潭般幽深的眼神看向了国师;“师傅说的的自然是对的,云歌从来都以为师傅说的话是至理名言。” 这师徒二人一唱一和简直把皇家的人贬低到了尘埃了,偏偏那皇上又奈何不得二人,最后皇上只 得冷然说道:“既然国师说云歌郡主的声誉是被七皇子设计,那国师可是有证据,可是有证人?” 江云歌冷笑,这就是皇家,当初江云歌被万夫所指说是红杏出墙的时候连奸夫都没有找到就把江云歌游街下牢。如今却甫一听说七皇子是幕后指使者便又开始要证人证据了。凉薄自私说的真是没错。 江云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国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国师安排好了一切。江云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已经习惯了自己面对一切,因为她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居然莫名的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白发男子来。 这种依赖别人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是又很不好。不得不承认,江云歌的心此时已经乱了节奏。 自己定然是魔怔了,江云歌心想。 “证据证人?不需要。”国师冷冷的看着皇上开了口。说着便走到了七皇子的身边,宽大的衣袖快速的扫了一扫七皇子的脑子,淡紫色的光悬在七皇子的头顶之上,一副画面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甚至连声音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失传已久脑海幻影!国师竟然会。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国师证清白 那是江家的三女江天荷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七皇子的怀里,江天荷梨花带雨,七皇子温饶相拥。 “七皇子,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二姐姐虽然怯弱蠢笨,但是也是真心爱慕你的。”江天荷明明不甘心却又要装出放手的样子。 “荷儿,你不要担心,本殿断然是不会娶那个蠢女人的,只是眼下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而已。”七皇子看着自己爱的女子受委屈自然是心疼不已。 “七皇子,真的么?那……那你喜欢荷儿么?”江天荷闻言一脸的欢呼雀跃。 “荷儿这话问的真是傻,不喜欢你怎么会这样拥着你你呢?”七皇子一脸的调笑,这哪里是皇家的子弟,分明就是一个沾花惹草的浪荡子。 “荷儿很高兴……二姐姐怎么办?” 江天荷一脸的为难,但是又接着道:“以前的时候听人说过一个故事,说的也是姐妹二人喜欢一个男子的故事,妹妹跟那个男子是两情相悦,但是姐姐比较强势。最终是姐姐跟那个男子定了婚约,本来以为有情人终是要被分离了,奈何天可怜见,大婚头一天姐姐红杏出墙被人窥见,终于还是妹妹替嫁 ,也算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我们之间怕是没有那个缘分了……”江云歌说着便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这个故事很好……”七皇子听了这个故事微微的出神,“江云歌也可以红杏出墙……到那时本殿是绝对不会娶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的。” “可是姐姐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江天荷惊呼。 江云歌胆小如鼠,废柴一个,如何有胆量做那样的事情,这一点七皇子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江天荷:“荷儿,她江云歌咩有红杏出墙,我们可以让她有……甚至我们还会有很多的证人……” “你的意思是……帮助江云歌红杏出墙?”江天荷恍然大悟,但是那低着头的小脸明显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荷儿真是聪明!”七皇子笑着夸赞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子。 “只是……”江天荷还想说着什么的时候,七皇子不高兴了。 “荷儿,难道你不想嫁给本殿么?” “荷儿自然是想的,只是……二姐姐……”江天荷自己都已经快装不下去了。 “想要嫁给本殿就跟本殿一起筹谋,本殿是不会让那个蠢货废柴 成为本殿的妻子的。”七皇子说这些话的时候隐隐含着怒气,而后一把就紧紧的抱住了江天荷,“本殿的妻子只是荷儿……” “好,荷儿听殿下的便是。”趴在七皇子肩头的江天荷阴险的笑意更盛了。 画面到这里边戛然而止,只是还等不及大家唏嘘的时候另一个画面又开始了。 江云歌被江天荷的一杯酒给迷倒了,而后便命人把江天荷弄到了也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的破房子里面,而且命令丫鬟仆妇撕碎了江云歌的大红嫁衣。 “人来了么?”江天荷一身枚红色的衣裙阴鸷的问着身后的丫鬟。 “小姐,那人突然拉肚子……说是来不了了……”那丫鬟一看便是江天荷的贴身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说话。 “什么?”江天荷怒火冲天,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掉链子。 …… 下人都是知道自己家的小姐的脾气的,现在这个这情况自然是没有人敢说话的。 “再去找一个,乞丐流人不论!”江天荷冷声命令。 “小姐,现在怕是来不及了。”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嬷嬷上前说道:“我们的目的既然是想要 毁掉二小姐的清白,那现在就算不找人糟蹋二小姐,二小姐这幅模样被人家看见也是百口难辩了。” 那嬷嬷说的诚然是是对的,但是没有了侮辱江云歌的这个机会,江天荷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眼下也没有办法,所以只要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是好的。 又是另一个场景。 身着大红新郎衣衫的夜长风格外的帅气,简直迷倒了一边的江天荷。只见他恶狠狠的看着衣衫不整的江云歌怒骂:“不知羞耻的贱人!” 江云歌这个时候悠悠转醒,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好好的在自己的闺房里待嫁,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地方,知道看见自己身上凌乱不堪的嫁衣才明白过来七皇子为什么生气。 “七皇子,不是这样的……”江云歌慌忙解释,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够了。难道本殿没有眼睛么?”七皇子看着像是努力保持着冷静,但是嘴角的隐隐的笑意还是被有心人捕捉的一清二楚。“来然,把经云歌送人天牢!” 画面的最后是将江天荷和七皇子相视一笑。 淡紫色的光渐渐的消失了,画面也终于没有了。大家还在 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七皇子和江家的三小姐可真是无耻的很呢。 由于刚在所有的画面是出自于七皇子的脑海,所以一点也不会假的,只是刚刚清醒一点的七皇子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是茫然的看着众人指责的眼神。 “这便是真相。”无尘一脸的冷然,“所以,我的徒儿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秉公处理。”无尘下巴微扬的看向皇上,没有丝毫的畏惧。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说,就算是皇子得罪了本国师在意的人,本国师也不会讲任何的情面的。 看着无尘,江云歌不由得心生感激,“多谢国师解惑,看来江云歌的确很讨人嫌。不过,”江云歌抬眸看向了七皇子不轻不重的说道:“江云歌今日跟七皇子不死不休。” 瞬间七皇子感觉到全身寒意。 皇上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是七皇子做的,但是毕竟江云歌只是一个女人,毁了便毁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在看到七皇子是被一个女人算计了之后心里也忍不住的失望。看来今天势必要牺牲一个皇子了,现在这无尘还得罪不得。 “风儿,你可知罪?”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手护徒 而此时七皇子也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他知道这个事情自己千万不能承认,否则自己尊荣和富贵全部都会如浮云了。于是本来对江云歌的那一点点的好感此时全部被心里的愤怒给冲的烟消云散了。 是了,今天的事情虽然是国师所为,但是一切都是拜江云歌所赐,因此七皇子此时利刃般的眼神看向了江云歌。然后异常委屈的看向了皇上:“父皇,儿臣……一定是江云歌跟国师联合起来陷害儿臣!”七皇子叫嚣着。现在只能把雾水泼到江云歌和国师无尘的身上,不然这几番场景该怎么解释。 皇贵妃本来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么蠢,现在听着夜长风这般说也便以为是江云歌和国师无尘联合起来陷害自己的儿子,但是她又深知国师无尘于皇上的重要性,于是只把矛头对向了江云歌:“好一个江云歌,勾引男人勾引到国师身上了,往日还真是本宫小看了你呢。贱人不知道羞耻的勾引男人便也罢了,居然还想要诬陷我的皇儿!”说着皇贵妃就一个箭步到了江云歌的面前伸手想要打江云歌的耳光,奈何现在的江云歌不是以 前的那个废柴了,更不是任人宰割的软弱的性子,江云歌一个抬手便死死的扣住了皇贵妃的手腕。 只见江云歌眼眸幽深,迸出的寒意让气势汹汹的皇贵妃头皮发麻,不知怎么地语气便弱了下来:“你……你要干什么?”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皇贵妃忽而一笑:“贵妃娘娘难道看不出来么,江云歌这是自我保护呢,不然还等着你打耳光么?”江云歌那倾城容颜之下的笑容明明是若春花般美好,但是皇贵妃就是觉得那笑容很是诡异。 “江云歌,你就这点能耐么?”国师无尘慵懒的看向江云歌,“本国师的徒儿断然不能任人宰割。”话未落地无尘的手心里便多了也张淡紫色的灵力凝聚成的弓箭,霎时间便射向了皇贵妃那被江云歌死扣着的手,那箭穿肉而过,没有带一丝的血迹便消失在空中。 “啊……”皇贵妃魔鬼般的叫声响彻云霄。众人骇然,这国师也太猖狂了些。 “母妃!”七皇子惊呼。七皇子知道自己的父皇看重国师无尘,但是也没有想到无尘竟然会出猖狂到了这中地步。七皇子痛心的搀扶着皇贵妃,缓缓的看向了皇上 :“父皇……还请父皇为母妃做主。” 而皇上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言不语,仿佛这一切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正是呢,还请皇上秉公处理一下这个事情,确实很是棘手。”说话的正是殷家的长子殷致,之间桃花一般的眼眸带着深意看向了江云歌:“以本公子看,江家小姐确实是受了委屈,不然一个废柴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性?是不是江家二小姐?” 殷致这话众人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贬低,但是江云歌却是清楚的,殷致这人阴险的很。 “是与不是,都让殷公子一个人说了不是么?本废柴如此愚钝,哪里知道这么许多,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是不知道的。”江云歌淡淡的说道,不带任何的情绪。 殷致一双桃花眼看着江云笑的极其暧昧:“你不知道不要紧,本公子自然是不会让一个如此的美人受委屈的。”说着还朝着江云歌抛了一个媚眼。 如此明显的调戏,江云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捂嘴轻笑:“再美能美得过殷公子么?云歌可是不认为云歌能美得过殷公子,殷公子面目如画,魅若妖人,我等凡俗人哪里比得。”说完 还犹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殷致一听江云歌这般说,顿时没有了调笑的兴致,本来满是笑容的脸上全是冷意,他最讨厌别人这般讨论他的样貌。他就算魅若妖人又如何,那他也是男子,而且还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发作,只得咬牙说道“江二小姐妄自菲薄了,你我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你和她自然不能相提并论,江云歌是我的…”国师无尘抬眸深深浅浅的看向江云歌,“徒——儿——” 说话大喘气真的会吓死人的,众人惊讶之中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这江云歌只是国师无尘的徒儿。只是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本国师的徒儿自然是天下无双的圣女,你怎么能够跟她相提并论?嗯?”国师无尘看着殷致看似漫不经心,但是殷致却是看出了不同寻常。 国师吃醋了?国师是吃醋了! “国师自然说的是对的。本公子甫一见到云歌县主就觉得甚是投缘,所以不想让她被人污了清白罢了。顺口向皇上说了一句话而已,哪里想到就惹两位不高兴了。”殷致说的甚是委屈,但是 那话里话外明明是对国师无尘说:我殷致对就江云歌有意思。 谁知道无尘压根就没有在意这话里的意思,或者装作没有在意这话里的意思,而是向着皇上抱拳说道:“殷公子此言甚是,还请皇上给臣的徒儿一个公道。” 江云歌以前的废柴之名是人尽皆知的,软弱无能不说,还是个草包,要说她大婚当日红杏出墙这是人人都不敢相信的,不说她对七皇子一往情深,单说她的能耐和胆量她也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 那么按照殷公子的说法,那么江云歌能变成现在的样子就解释的通了,压迫之下人是会爆发的。 七皇子本来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母妃被伤的悲痛里面,如今听见国师还想要毁掉自己,自然是不甘心的,他是皇子,他的母妃是皇贵妃,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虽然他不知道他的父皇为什么这么忌惮国师,但是他还是不相信他的父皇会因为国师而毁掉他们母子。 “父皇,还请父皇为母妃做主,母妃是皇贵妃,是您最宠爱的妃子,今日一朝被辱,那就是辱了父皇,这样的乱臣贼子怎么能够姑息!”说罢还恨恨的看了无尘一眼。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云歌落水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夜长风心里充满了嘲笑,皇上本就是最无情之人,皇上应该是不会为难无尘的,不然无尘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伤了皇贵妃。 七皇子夜长风这个时候不说自己母妃罪当如此,还说无尘的不是,那不是打了皇上的脸面,指责皇上不敢得罪无尘么,这样的七皇子怎么会有救? “放肆!”皇上果然在江云歌的意料之中怒了。“污蔑国师和云歌县主,伤了她算是轻的,就算是朕的爱妃那也不能如此枉顾国法。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皇上冷漠的扫了一眼皇贵妃母子。 “来人,皇贵妃污蔑国师和县主,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得出来。七皇子夜长风陷害云歌县主,使得其声名受累,念在其**人蛊惑的份上禁足三个月。”皇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甚至都不曾看那犯错的母子一眼,端的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君王。 七皇子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真的不顾昔日的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就这样问也没有问便认定是他们母子是错的,这是为什么,明明自己的父皇这么的宠爱自己,宠爱自己的母妃,为什么 只是一个国师无尘和江云歌就变了。还有本来自己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现在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父皇……”夜长风还妄图在皇上的眼中看出一点点的疼惜,然而没有。他有看了看自己的母妃,皇贵妃在惊吓之下已然昏迷,现在还没有清醒。 而这一切虽然是自己的父皇狠绝,但也是都是拜就江云歌所赐! 七皇子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母妃放在了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向江云歌的眼神里面带着杀意:“江云歌,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死不休么?”说着七皇子就开始运动灵力,淡蓝色的力量朝着江云歌打去,“去死吧,江云歌!” 江云歌自己的废柴之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虽然说现在江云歌的能力足以自保,但是国师无尘曾经说过不能在人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尤其是在这么多的人前。 但是江云歌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危机关头,江云歌瞥见了菊花丛旁边的池塘,于是在七皇子的灵力将要伤到自己的时候她纵身一跳便跳进了水里。 “江云歌!”国师惊呼之中也跳进了水中。 “江云歌!”殷致 也没有想到七皇子会恼羞成怒下此狠手,江云歌跳进池塘的那一刻他个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停止了,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一个人的生死了,还是一个自己见了没有几次面的人而已,难道说是因为江云歌曾经救了自己么,还是说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易没有完成。 不过这一切在看到无尘跳下去的一瞬间便消失了,是了,只要江云歌死不了就行。 只是殷致这么想,但是不代表其他的人就这么想了。这其中想要就江云歌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最想让江云歌死的除了皇贵妃母子那就是江天荷母女了,当然还有阳关公主夜朝蕊,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那样俊逸不谄媚她的父皇,不谄媚她堂堂公主的男子她见的也只有他一个罢了,这样的男子才是能够配的上她公主之尊的男子。 但是对于皇上来说,江云歌死或者不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师,他可是不想然国师就此恼了他,现在还不是跟国师翻脸的时候,国师的能力是被人想象不到的。 而现在他的七皇儿做 的事情真是让国师跟他翻脸的事情,他焉能这么容易的就放过七皇子夜长风。 “混账!”皇上终于被七皇子的行为激怒了,当着他的面就敢抗旨对江云歌动手简直是没有把他这个皇上还有父皇放在眼中。接着皇上就上前给了七皇子一个耳光。“夜长风,看来是朕把你宠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抗旨不尊,你想造反不成!” 众人大惊,这夜长风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如今一个谋反的罪名被扣在了七皇子的头上,看来七皇子算是一败涂地了。 皇家的亲情和宠爱还真是凉薄,这前一刻还是荣光无限,最可能继承皇位的七皇子,此刻便成了谋逆之人,真是伴君如伴虎。 “父皇……”七皇子夜长风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好像是做梦一般。仿佛那教他背诗练剑的一幕还是昨天。 “父皇,你让儿臣背这么难的诗,你会背么?”奶声奶气带着委屈。 “风儿,你这是在考父皇么?父皇自然是会背的,不然怎么会教你呢,父皇这就背给你听好不好?”尚且年轻的男子慈爱的抚摸着自己面前六岁 孩童的脑瓜。 “好啊,好啊。父皇就背给儿臣听。”小男孩粉雕玉琢的样子拍起手来煞是可爱,惹得那男子笑了又笑。 “好。”男子笑着应了。 那小男孩以为那么难的诗,他的父皇自然是不会背的,会背这么难的诗的人只有他的夫子,然而自己的父皇竟然背下来了,而且一气呵成。 “哇哦,父皇好厉害!”小男孩动作笨拙的对着自己的父皇竖起了大拇指。 那一刻,男子是满足,是慈爱,小男孩是崇拜,是骄傲。 而今一切都已经变了,年轻的男子已经不在年轻,不再只是他的父皇,更多的时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 而小男孩也不在是稚嫩的孩童,不在只是父皇的孩子,他成了更加年轻的七皇子,高大挺拔,甚至连自己的父皇都忌惮猜忌的人。 面前的父子剑拔弩张,但是七皇子知道若是这个时候再不认错,那吃亏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母妃。他似乎在顷刻之中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终于狠狠的闭了闭眼,“父皇……儿臣知错……任凭父皇责罚。” 七皇子语气平淡,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和骄傲。 第一百二十四章 水中缠绵 此刻,皇上似是满意的看了一眼七皇子,而后冷着脸说道:“好好的在这跪着,等着发落!”说罢拂袖走向了池塘边上。 却说江云歌当时被七皇子打的时候本来是可以逃过一劫的,但是江云歌今天的目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怎么能够错过除掉七皇子的好机会呢。 况且前世身为特工,水下闭气的功夫不是盖的,所以下水江云歌自然是不怕的。但是江云歌忘了一点。 现在是仲秋了,池水深深,凉意森森,在加上江云歌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弱身子,所以水下闭气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这不,刚到水下,脚就抽筋了,连着猛喝了好几口凉水。 完了,这下死定了。前世今生难道自己就要注定不能善终么,江云歌心中轻叹,江云歌啊江云歌你的小身板还真是不争气。 然而奇迹出现了,正在就江云歌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游到了她的面前,虽然她现在双眼模糊的已经看不清楚那个人面目了,但是那一头银发也表明了他的身份。 国师无尘,来救江云歌了。于是江云歌就很安心的闭上了眼 。 “不准闭眼!”冷冷的霸道的语气,不是国师又是谁。 江云歌蓦地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眼前放大的俊颜,灰色晕染的黑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丝的紧张,一双剑眉斜入鬓角,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的弧度。 他这是紧张自己了么,国师无尘会这样紧张一个人么,应该不会,这大概是自己意识模糊的错觉吧。看着这样的无尘,江云歌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前世今生见过的最美的男子,只是可惜了一头白发。 想了好久,江云歌终于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刚想要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也一个柔软的温温的东西覆盖了。呼吸终于舒畅了,江云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触目所及的就是某人俊逸的脸庞,还有飘在水中的根根白发。 我去,自己被强吻了! 头脑有了意识之后江云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推开无尘,但是自己的力气实在是小,好似搂住自己身躯的人是一座大山,自己用尽全力见无尘还是丝毫未动。 江云歌终于不再动了,只能任人宰割,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很不错,不错到她想要闭着眼睛去享受。 国师无尘看着江云歌闭眼的样子,嘴角拂过一丝笑意离开了那让人留恋的唇瓣。 “丫头,我们该上去了。”那声音里分明带着一丝戏谑,偏偏在水下江云歌刚刚喘过气,不能说一句话,只得用自己能杀人小眼神剜了无尘一眼。 而此刻岸上很多的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盯着水面看,江云歌此次落水就算是活着上来了也是名声尽毁了,就算救他的人是国师那也是不能改变她勾引国师的事实。若是国师愿意负责还好,若是不愿意,那江云歌此生也只能剃了头到做姑子去了。 这其中最懊恼的应该是殷致了,他甚至还有淡淡的失意萦绕在心尖,若是当时是自己最先下水救江云歌的就好了。 他倒要看看若是自己真的不对就江云歌负责江云歌会有什么样的表现,是哭是闹还是丝毫不在意。或者自己还可以利用这个条件跟江云歌做个交易。 只是一切都是想一想罢了,谁让自己比别人晚了一步呢。 而最让人意外的是江天蓉,那江天蓉一直跪在池塘边上,痛哭流涕:“姐姐,姐姐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姐姐……”那哭声婉转简直让在场的所有的男子断了肠,如此有情有义的江家女子真是少见呢。 突然,水花四溅,白色莲衣的国师无尘抱着同样是白色莲衣的江云歌破水而出,无尘脚下淡紫色的光芒使得二人悬在空中,那真是一幅画,画的名字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 甚至连阳关公主他们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但是她很不服气,终是以为江云歌使了手段让国师跟她有了不洁之名:“贱人就是阴险,国师真是被她算计了!” 阳关公主恨,那样性子洁净如白莲的男子就这样被江云歌给毁掉了。 “姐姐!”本来正在哭泣的江天蓉看见国师无尘抱着江云歌出了水面,高兴的站了起来大声喊着。虽然那男子抱着江云歌的时候般配的让她嫉妒,但是不得不装作很是高兴的样子,否则自己刚才的表演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不论如何,今天的菊花宴她就会让所有的人记住自己,第一才女,第一美人就江天蓉。 这一切都被第一才女慕夕瑶看在了眼里,她虽然在人群中沉默无言,但是时刻注意这江云 歌和江天蓉的事情,江天蓉抢了她的第一名,但是江云歌却夺了她最爱的男子。 本来以为那个清冷如莲高傲如鹤的男子只有她慕夕瑶能够配上,所以她清冷孤傲,装作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她想着总有一天他们之间会偶遇,会相知相识,最后会相恋,然后天涯海角永生相伴。 谁知道江云歌一朝出现,所有的梦碎了。 夺名夺夫之恨,她慕夕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咽下。 “国师可好?”这问话的是皇上,虽然他知道以国师的本事自然会让江云歌无事的,但是这句关心的话还是要有的。 国师无言,只是抱着尚不清醒的江云歌缓缓落在了岸边,扫了皇上一眼说道:“我已然好端端的站在了皇上的面前了不是么?” 那语气的轻蔑让所有的人都心头发寒,国师无尘还真是胆大妄为,如此这般的对皇上说话难道就不怕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么?再去看看那静静的看着无尘的皇上,心细的人不难看出皇上宽大的龙袍中的手紧握,愤怒显而易见。 然而让众人更加意外的是皇上并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无事便好。”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国师救美 而国师无尘此刻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怀中的瘦弱的女子,全然没有理会皇上的话语,更是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 他的发丝和衣衫全部滴着水,江云歌亦是。 国师男子之躯还好,而江云歌湿透的衣衫全部贴在她的身上,较好的身材显露无疑。而此刻国师无尘紧紧的抱着就江云歌,恰似肌肤相亲,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只是国师在前,不敢有人闲言碎语便了。 但是即便如此国师还是察觉到了某些男子不对的眼神,只见他眉头一皱,扫向了众人。只见三皇子夜非落轻轻的解下自己身上的月白色披风对着国师说道:“国师,接着!” 国师凝眉,眼神微冷,长长的胳膊伸开轻轻巧巧的把三皇子夜非落扔过的披风接在了手中,并且顺势严丝合缝的包裹住了江云歌。而在此时,江云歌便幽幽的转醒了,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犹自有些不信。国师不是一向不喜欢于女子亲近么,而现在抱着自己是为了什么?对了,国师无尘还最爱干净,但是看着国师全身湿透的狼狈样子,江云歌就更加的不信了,于是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 疑惑的唤到:“国师?无尘?”于是复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额,一定是在做梦。 江云歌现在本是初初苏醒,最显示本性的时候,软萌娇俏的江云歌比她清醒理智的时候更多的惹人怜爱。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国师无尘不由的心情蓦然好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问道:“怎么?丫头不认识师傅了?” 江云歌一听这身边便一个激灵想要从国师无尘的怀里站起来,,然而自己终究还是太虚弱了,最后又沉沉的倒在了无尘的怀中。姿势是在暧昧的让江云歌脸红心跳。 “丫头,没有本事站起来就不要逞强,不然为师会心疼的。”国师说的异常的严肃,但是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此刻的江云歌却是一点都不想理会无尘,这无尘岂不是明目张胆的以师傅之名吃自己的豆腐,果然阴险的很。但是在人多眼杂的此刻,江云歌也只得假装感激的说道:“谢谢师傅关怀。”只有江云歌自己知道,自己说到最后一个的字的时候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被吃豆腐的之仇她江云歌迟早是要讨还回来的。 这边江云歌师傅客客气气,但 是一边看笑话的人就不这么想了。尤其是阳关公主夜朝蕊,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以这样的姿势抱着江云歌就醋意横生。白了江云歌一眼便阴阳怪气的说道:“云歌县主,既然没有性命之忧那便赶紧的去换了衣服吧。总是这样在一个男子的怀里总归不雅。县主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了,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更是惹人非议。”阳关公主嘲讽的说道。末了好眼含春水的看了国师无尘一眼:“国师,你说阳关考虑的可对?” 阳关在这一点上是聪明的,知道无尘对于江云歌的在乎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便问着无尘的意见。不然让无尘对自己的印象不好就得不偿失了。 阳关原本以为国师无尘至少该同她说一句话表示同意或者不同意的,但是无尘压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阳关。只是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女子说道:“湿衣伤身,早早的换掉也好。”眼中满是关切。 江云歌正要起身搭话便觉得自己的猛地悬空,无尘已经抱起了江云歌大步离去,走到皇上身边的时候便对着皇上微微的点头说道:“臣带云歌县主去换掉湿了的衣衫。” “去吧 。”皇上摆手,面无表情。 “谢皇上,只是皇贵妃母子好哎呦江天荷母女还请皇上等着臣回来处置。伤了本国师的人,定然不能轻饶了。”无尘虽然口中称臣,但是所作所说却没有一点臣子的样子。 众人不由得看向了皇上,皇上却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只是良久没有说话,但是国师无尘也不急躁只是静静的站在皇上的身边等着。 “国师放心,朕会秉公处置。”皇上的面目明显的冷硬起来。 这次国师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江云歌对着皇上微微的点头,便大步离去了。 片刻之后,三皇子夜非落也对着皇上轻轻的施礼说道:“父皇,儿臣忽然想起有事未处理,也先走一步,稍后再过来。” 皇上闭眼摆手算是应允了。 但是阳关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双脚一跺生气起来。没想到她的父皇也对国师抱着江云歌一事视而不见。在阳关看来,江云歌身为县主,还是七皇子的未来的皇子妃这样跟男子肌肤相亲定然是罪该万死,哪里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护着江云歌。一时间便更加的恼怒了,好巧不巧,此时阳关双眸一瞥便看 见了在岸边流泪的江天蓉。阳关心道:这不是江云歌的跟屁虫么,还因为江云歌落水哭的这么凄惨。既然她没有随着江云离去那便由他来平息自己的怒气吧。 眼眸一转,阳关便笑着皇上说道:“父皇,刚才本是一场意外,现在既然江云歌无事,那菊花宴便继续吧。这菊花宴本是盛大的宴会,总不能扫了大家的兴才是。” 皇上蹦来淡漠的表情听到阳关的话便缓和的起来:“蕊儿说的是,总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那菊花宴便继续吧。才艺比赛可以开始了。” 皇上发话,在场的公子小姐们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毕竟在这个盛大的菊花宴上拔得头筹对自己的仕途活着婚嫁都是有好处的。 菊花宴出了最开始的议论才艺是随意之外,剩下的便是琴棋书画舞,还有灵力的比赛了。这六项比赛是男女都可以参加的,谁都可以挑战获胜者。虽说这六项比赛不管是那一想获胜了都是荣耀,但是以灵力获胜最为不同,因为只有资质最高的人才能去的成功,皇上必然会重视,家族也会重视,更甚至会被整个湮塔国的人捧在手心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 祸至江天蓉 “是,父皇。”阳关公主对着皇上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既然大家此番来到这菊花园中是为了看云歌县主画菊花,那比赛第一项便是画吧。也让本公主也开一下眼界,看旁人如何枯枝画菊吧。” 阳关公主此话一出便没有人说话了,这枯枝画菊之事可是在场的大家闺秀没有做过的,他们又不是下里巴人,怎么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又是不是自家没有笔墨纸砚。所以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应声。 “怎么?没有人主动来画?”阳关公主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便落在了江天蓉的脸上。江天蓉敏感的觉得不妙,但是此刻也不能吭声。 阳关公主缓缓的走到了江天蓉的面前说道:“江家的五小姐?”而后微微一笑,“方才大家都说你那副残菊甚是出彩,想必这枯枝画菊也是不错的,不如你先来试一试?” 江天蓉知道这是阳关公主想要为难自己了,便对着阳关轻轻的施礼说道:“公主真是高看臣女了,臣女实在没有二姐姐的本事。残菊之画已经是用心用力之作。” 江天蓉这一番话自然是聪明的,虽然承认了自己的才学 有限,但是也能让自己不至于太难堪。只是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阳关公主不会轻易的饶了她,而慕夕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让她出丑的机会。 “是么?我看江家的五小姐是谦虚吧?”慕夕瑶走出来人群,带着点点的微笑看着江天蓉,那微笑可是迷倒了公子少爷,甚至还有人失声惊叫。 “天哪,你们看看的第一才女慕夕瑶居然笑了。” “不愧是第一才女,我看还是第一美女,连笑容个都是这么的美!” “此生能见第一才女一笑也算是幸事了。” …… 那慕夕瑶听见众人的夸奖,心中自然是得意的,因此看向江天蓉的笑容就更加的深了:“江五小姐,方才你一副残菊就已经夺得了大家的心了。如今想来你枯枝画菊的功夫应该是比云歌县主更胜一筹才是,所以还是别推脱了,展示一下你的风采给大家看看吧。”说着慕夕瑶便带着那更深的笑容看了大家一眼,接着说道:“只要能够看见更加精巧的绘画技术,就算夕瑶因此而失去了菊花宴的冠首之名也是值得的。” 众人不禁赞叹这第一才女不仅人美,心底更是光明 磊落,是以喜欢慕夕瑶的人就更加的多了。因此看见江天蓉的目光就更家不友善了。 “江五小姐,既然阳关公主和夕瑶姑娘都这样说了,你还是表演一下给大家看看吧。我们众人也是期待的很呢。” 一个一直仰慕慕夕瑶的蓝衫公子便开口了。 “江五小姐不敢上前,莫不是怕了?还是说方才你的残菊只是侥幸?其实你并没有这般才能?”一个粉色衣衫的女子尖酸刻薄的说着。 “罢了,你们还是别为难江五小姐了。这枯枝画菊的本事可不是谁都会的,若是画好了还犹可,若是画不好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这江五小姐本来就是第一次来参加这菊花宴,一个庶出的女子本来就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若是出了丑,那以后岂不是更加没有机会参加这菊花宴了?” 这说话的女子是一个穿着就很是讲究的女子,一看便家世不凡。 认得她的人都知道这是阳关公主最为要好的闺中密友,柳家嫡女柳如盈。 这番话看似是为江天蓉说情,其实是更加狠的把江天蓉往火坑推了一把,也就是江天蓉一个庶出的女子才艺还如此 的不精,人么,还虚伪,还妄图以卑劣的手段起抢走人家的第一才女之名。 这样的女子以后怎么在湮塔的上流社会女子的交往圈中立足。更何况今天想参加菊花宴的不只是女子,年龄正当的少年公子也在其中。 若是以后嫁人自然是少不了从这些人中选择的,今天这样的名声一旦传出去,那么江天蓉不但今天的筹谋没有了,连带以后嫁的高门为正妻的目的也不能实现了。 这其中的厉害江天蓉在就在心里反反复复想了个遍,想着要出手画菊,奈何自己真的不会,正在犹豫的时候阳关公主又出口了:“怎么?江家的五小姐还是不想跟大家展示你的才艺么?” 公主轻笑,满是轻蔑,“若是真的不想那便罢了,本公主自然也是不勉强的。只是,”阳关缓缓的走到了皇上的身边,挽起了皇上的手臂,“让父皇白白的在外面站了这么许久,还是没有能看到枯枝画就的菊花。”说罢还轻轻的谈了一口气。 江天蓉不由得大惊,若是阳关拿皇上来说事,那这个事情就真的严重了,轻则龙心不悦,重则藐视皇上。 那江天蓉纵然心性 再深沉,再有城府也不过是第一次出门见到皇上的女子,此刻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怕的。 当下腿一软,便跪了下来,但是表面上还佯装着镇定的样子:“皇上,臣女断然不是故意不画,只是臣女实在是……” 那江天蓉本来想要坦白自己真的没有学过枯枝画菊,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那皇上便开口了:“江家五女,既然大家都想看,那你便展示一下枯枝画菊吧。 同时姐妹,纵然你不如云歌县主,朕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只不过想要看一个新鲜罢了。”皇上说罢罢手竟然让别人把枯树枝都准备好了。 现在江天蓉已经无路可退了。因为拒绝的话就是抗旨,这抗旨不尊的罪名江天蓉是担不起的,那江天蓉狠狠的闭了闭眼,稳了稳心应道:“是,臣女遵旨。” 皇上自然是知道阳关个公主是在借自己打压江天蓉,皇上顺着阳关的意思一方面是真的想要看一看枯枝画菊,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借着打压江天蓉给江云歌一个下马威罢了。今天江云歌和国师无尘的所作所为让皇上很是不悦。 “去吧,朕倒是要看看你们江家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殃及丫鬟 江天蓉听了这话不由的一愣,皇上这话中应该是别有深意,难道皇上对江家的人有什么不满之处,还是说只是对江家的某些人不满,而她只不过是殃及的池鱼? 江天蓉此刻一颗心肠百转千回,却仍旧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还是淡然的应着皇上:“是,臣女遵命!” 不是江天蓉认命,只是江天蓉此刻真的是没有别的选择,抗旨的事情她是没有胆量做的。犹豫中江天荷已经接过了太监手中的枯枝。 细看之下那枯枝不过是一根普通的树枝罢了,枯枝上的树皮已经有了脱落的迹象,甚至还有被虫子蛀过的痕迹。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二姐姐废柴江云歌怎么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用它生出一朵菊花来,还是一朵人人称赞的菊花。 树枝的一端轻轻的落在了地上,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枯枝,江天蓉的心头越发的慌乱,难道她的才名就要因为这枯枝画菊而毁掉了么?其实仔细想一想,自己的名声毁掉了固然可惜,但是听皇上方才的意思对江家的人甚是不满意的,若是她画的不好了,骂皇上会不会也给自己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处置了自己? 江天蓉的手开 始抖了,后背冷汗森森,犹豫着不肯下笔。 而这边江天蓉犹豫着不肯下笔的时候,江云歌那边已经换好了衣服,甫一出门便看见了等在门外的无尘。江云歌皱眉:“你?” 无尘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江云歌的身边让江云歌很是没有安全感,且不说这无尘本身就是个危险的人物,但是自己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就让她很不爽了。想前世的时候哪里会有人能将自己看的如此的透彻,从来都是自己将人家摸得一清二楚的份儿。 然而无尘并没有理会江云歌的不悦,只是用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江云歌,嘴角微扬:“还算合身。” 这个时候江云歌才意识到无尘这是在说自己的这身衣裙,淡蓝色是江云歌最喜欢的颜色,她自然觉得的是好的,听着无尘的夸赞不由得心里得意:“那是自然,也不看衣服是谁选的……” 只是江云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察觉到不对了,因为无尘身上的衣衫跟她的衣裙颜色一模一样,质地一模一样,甚至连绣花的细节都是一模一样的。这衣服可是江云歌亲自从自己的一橱子衣裙中选择的,当时她为了参加菊花宴, 穿了一件白色的,备用了一件淡蓝色的。 怎么回事? 江云歌细想之下便蓦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丫头,柳溪和柳眉。只见那两头丫头抬头四顾,根本不敢看向江云歌。 果然,别人给的人是要不得,这不是专门坑害自己么。 “柳溪柳眉!”江云歌冷声喊道。 “奴婢在。”那两个丫头看见这样的小姐也是着慌了,小姐的脾气她们自然是知道的,最是容不得背主的人。 “你们自己说,怎么回事?”江云歌心里面真是恼了,自己一心一意的待着两个丫头,没有想到这两个丫头的心还是向着无尘。 “小姐,奴婢……奴婢……”二人知道此事确实欠妥了些,但是爷有命令,她们也不敢不从啊。 江云歌情知这二人是心内有愧,但是也嘴不饶人的说道:“你们一心为主,我江云歌很是钦佩。但总是让你们主仆分离也显得我江云歌太不近人情了些,如此你们还是跟着国师吧。我这里实在也留你们不得了。”江云歌语气冷然,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 这有二心的下人实在是留不得的,这一次是出卖的是自己的衣衫的颜色,下一次出卖她江云歌的性命岂 不是也很容易。 “小姐,不要……”二人慌忙求情。 这柳溪柳眉二人自从跟了江云歌便越来越喜欢这个有情有义护短的主子,虽然说他们是无尘是他们派来的,但是他们的心里其实还是向着江云歌的。 而且在他们看赖,这自家爷必然是对自己家的小姐有那么一份情思的,将来免不了要成为一家人,哪里会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无尘看着这主仆三人,摩挲着腰间玉佩的手不由得停下了,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丫头不喜欢这柳溪柳眉那便是她们伺候不周,本国师麾下从来不留无用之人。”说着无尘就抬眸看向了二人,缓缓开口说道:“本国师会赐你们鸩酒一杯,你们稍后便自行了断吧。” 听得这话江云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无尘是人么,简直是魔鬼。好歹柳溪柳眉是为他办事,怎么说要人家的命就要人家的命。更让江云歌想不明白的是,那柳溪柳眉也不为自己求情,虽然表情黯然但依旧是很爽快的应道:“是,爷。” 江云歌快要发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那有别人让自己死还能这么爽快的! 江云歌正在蒙圈的时候那柳溪柳眉便跪 在江云歌的面前开始告别了:“小姐,我们二人虽然跟着小姐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还是喜欢小姐的,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小姐以后能够过的好,过的开心。”柳眉说完便重重的磕起头来。 那柳眉虽然也慌忙说道:“奴婢想要说的话跟柳眉的一样,还以往以后小姐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你们江家的那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所以小姐也不要对她们客气。”说着也开始对着将于呢过磕起头来。 “好了,去吧。”无尘轻飘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不耐,这两个小丫头怎么对江云歌比对自己还情深义重呢,难道不是自己收留他们二人于危难之中么? 江云歌听了无尘的无情之语心里顿时受不了了,不管怎么说着两个丫鬟在跟着自己的时候都是真心的护着自己的,就算有不是也能功过相抵。现在无尘就这么随意的就对这二人要下杀手江云歌自然是不愿意的。 因此便看着无尘冷笑一声说道:“云歌长这么大,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出尔反尔这也是当朝国师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么?”说着江云歌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国师:“确切的说,国师还算是个男人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是男人 对两个小女子,不,确切的说是对三个小女子下黑手实在不是男子汉所为,所以江云歌得出的结论是国师无尘不是个男人! 无尘听得江云歌的话微微凝眉:“怎么说?” “这柳溪柳眉虽然是你给的人,但是既然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人了,所以怎么处置自然是由我说了算。国师你又有什么资格处置他们二人呢?”江云歌顿了顿,挑眉看向了国师:“若是你得要处置她们二人,那岂不是国师出尔反尔么?出尔反尔之人在江云歌的眼中连人都不配做,怎么能算是个男人呢?” 瞬间江云歌感觉到了无尘身上冒出来的寒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就是不怕,她就是笃定无尘不会对她怎么样。而无尘确实也吗没有对江云歌怎么样。 但是柳溪柳眉吓的可是闭上了眼睛,就怕看见太血腥的场面,要知道她们的爷可是对任何的女子都没有手下留情的。 “是么?”无尘的脸几乎挨到了江云歌的鼻尖,轻轻的在江云歌的耳边开口,“不然师傅就让丫头验证一下本国师到底是不是男人?”那轻声微语吐出的气息萦绕在江云歌的耳边,直 弄的江云歌心里发痒,脸颊发红。 “登徒子!”江云歌恼了。 这是赤果果的调戏,还是师傅调戏徒弟。 “登徒子?登徒子在哪里?在哪里?”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传来,江云歌看着出来这个声音让无尘很是不爽。 江云歌向后看去,竟然是三皇子夜非落。 “三皇子?”江云歌凝眉,这夜非落本是皇家之人此刻来这里干什么,难道真的想要捉奸?那刚在自己跟国师暧昧的对话跟动作岂不是全部被他看在了眼里。 “云歌县主。”三皇子纸扇轻摇对着江云歌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对国师无尘没有任何的表示。 江云歌纳闷,难道这二人是仇家?但是看着也不像啊。正在江云歌疑惑的时候便又听得夜非落说话了。 “无尘,方才本殿听见云歌县主说登徒子,登徒子在哪里呢?”说着夜非落就上下左右的打量无尘。 然而无尘并没有理会夜非落,只是用一根手指把夜非落的脑子推到了一遍,然后附身跟江云歌说道:“丫头,你口中的男人不就是能够说话掷地有声么?”无尘直起了身板走到柳溪和柳眉的身边,“如此,那她们 就由你发落吧。” 江云歌听得无尘如此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保住了两个丫头的性命了。 “现在该你验证了,你说为师是不是男人?”无尘嘴角微挑,心情很好的样子。 江云歌:“……”原来是这挖了坑等着自己跳呢。 “云歌县主放心,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无尘绝对是男人,不掺假的。”夜非落飞快的说道。 江云歌:“……” 你们二人这是耍我玩呢么。 无尘又一个手指推开了在江云歌面前的晃悠的夜非落,连带着了无痕迹的白了夜非落一眼。 “所以说,丫头,你说的登徒子从何而来?嗯?”无尘淡然问道。 江云歌闻言笑道:“国师敢是听错了罢,云歌只是在叫一个朋友地方名字罢了。天下人有千千万,名字自然也是有千千万的,有人叫登徒子也不足为奇。倒是国师和但殿下大惊小怪了。” 江云歌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不遑多让了,夜非落不仅想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夜非落这么想着眼睛便一直在二人的身上来回的看着,只见他的纸扇摇的越发的慢了。 “你们师徒可是真是有意思,连衣衫 都是一样的,真真是没有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夜非落意味深长的看了无尘一眼,良久又说:“无尘,今天的菊花宴你还真是稀客呢,而云歌县主那也是稀客……赶紧的过去吧,好戏等着你们看呢。” 说罢夜非落便离开了,离开之前还拍了拍无尘的肩膀。 却说那江天蓉犹豫着不肯下笔,终于有人等不耐烦了:“怎么?江五小姐不想把枯枝画菊的才艺展示给皇上看么?还是说怕我们大家偷学了去?”柳如盈这话看似调笑,但是明摆着想要把藐视皇上的罪名扣在江天蓉的头上。 江天蓉正要咬着牙反驳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冷然的声音传来了:“柳小姐说这话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这枯枝画菊的本事是人人都能够学来的么?若真是那般这枯枝画菊也算不得什么本事了。” 众人心内惊讶便齐齐的转头看向那声音的主人,因着众人都在湖边,所以远处的女子便站在了高于大家视线的地方,在太阳的照耀下好似那女子的周围隐隐的有一圈一圈的光华,让众人之觉得那好似是仙子一般,那人不是江云歌又是那个。 只见她 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宜白之上照样绣着朵朵莲花,拥簇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微微有些潮意的头发只是简简单单的用一只玉簪挽起,再无其他的装饰,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江云歌便美的让女子嫉妒,男子惊艳。但是由于江云歌身边站着的白发男子的缘故,别的男子也只是匆匆的扫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白发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国师吴无尘。 此刻,他正用满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身边的女子,是赞叹,是欣赏,或者说更多的是自豪。那无尘此刻也是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衫。 衣襟袖口处的莲花跟就江云歌衣衫上的莲花简直是如出一辙。而国师无尘的头发此刻也是将干未干的样子,也是用一只玉簪竖起,那一头白发不但没有让他的英姿减少分毫,反而多了几分仙人之态。 而他看向江云歌的眼神像极了爱恋之中男子对恋人的痴迷。让人不由觉得,这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天蓉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不由的羡慕嫉妒恨,但是一想到江云歌是为自己来解围便又高兴了起来,于是便兴冲冲的喊了一声:“二姐姐,你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恶毒阳关 江云歌缓步下了斜坡,走到了一片菊花丛中,对着江天蓉点了点头,便对着皇上轻轻施礼:“见过皇上。” “嗯,平身吧。”皇上淡淡的对着江云歌说道,一点也没有责怪江云歌的意思。 但是在一边的阳关公主可是就不干了,杏目圆瞪的看着江云歌暴喝:“江云歌,父皇面前也能由得你如此的猖狂!枯枝画菊不过是小家子气的伎俩,柳小姐说要学不过是客气的说法,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真是可笑之极!” 阳关说这番话的目的本来是想要打击江云歌,不想看着江云歌那傲然于众的英气罢了,只是可惜阳关公主要白费口舌了,江云歌不但没有被她的一番话说的无地自容,反而是笑的更加的绚烂了。 “虽然阳关公主此言甚是有道理,但是这样小家子气的伎俩偏偏皇上就喜欢看,不然也不至于兴师动众的把大家从殿内移到殿外看云歌枯枝画菊不是?” 说着云歌佯装深思,顷刻便惊呼起来:“难道公主的意思是皇上就喜欢看这样的小家子气的表演?” 阳关,既然你想贬低我江云歌,那我就借你的话贬低皇上 ,这藐视皇上的罪名我江云歌倒要看看你一个公主是否能够担当的起。 此刻无尘也眼中的笑意就更加的深了,他的丫头这一出移花接木的戏码果真是高果真是妙啊。 而此刻那红衣男子殷致看向江云歌的眼神也是颇有深意,双手抱胸的殷致很是庆幸他选对了合作的人。江云歌这个小狐狸看着是个柔顺的,但是隐藏的利刃他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一趟京都还真是没有白来。 “本公主没有!”阳关一看江云歌竟然把自己的话绕道了自己父皇的身上,自然是害怕了。虽然皇上宠爱她,但是还没有宠爱到可以包容她的一切错误的程度,况且她父皇的薄情阳关是清楚的。 阳关公主的慌乱是被江云歌看在眼里的,不过江云歌对阳关公主的话没有急着否认,也没有急着承认,只是淡淡的看了阳关公主一眼便沉默不语了。 众人只见江云歌轻轻的提起裙摆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说道:“方才云歌落水一事,虽然事出偶然亦不是云歌的过错,但是还是扰了皇上的雅兴,云歌在此赔罪了。” 说着江云 歌对着皇上拜了三拜,便接着说道:“若是皇上不嫌弃云歌的才艺小家子那云歌便表演给皇上看,虽然舍妹也是有才情之人,但是想枯枝画菊这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才艺温柔小意的舍妹自然是不如粗枝大叶的我的。” 江云歌此刻护着江天蓉并不因为喜欢江天蓉,只不过江云歌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再者他们江家的人江云歌自己怎么欺负算计都可以,只是不能让外人算计动一分一毫。 皇上看着江云歌的眼神冷的让人打颤,口气愈加不善的说道:“云歌县主年轻人自信固然是好的,只是自信过度了往往会害了自己的。”皇上对江云歌很不满,这样一个锋芒毕露的女子让皇上很是忌惮。 而阳关一看自己的父皇对江云歌没有好脸色,顿时心里也乐开了花,因此便越发的想要刁难江云歌:“江云歌,既然你对自己的枯枝画菊如此的有自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阳关公主双目带着一丝狡黠。 阳关公主打的是什么主意,江云歌是知道的,如是自己应了这个赌,在场自然那个不是阿谀权贵的,就算自己画的好别人说一句 不好那自己就输了。 若是自己不应承这个赌,那便是承认自己的画技不好,俺么方才自己的自信便是欺君了。不得不承认阳关公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应承还是不应承,这是一个问题。但是江云歌现在考虑的却不是应承不应承,而是阳关个公主想要跟她赌什么。 “不知道阳关个公主想要赌什么?”江云歌微微凝眸,淡然的问着阳关公主。 “赌什么?”阳关冷笑着看向江云歌,危险而恶毒的眼神被江云歌看的一清二楚。“赌你的花容月貌!” 阳关最为记恨的便是江云歌的那张脸,明明是湮塔国的第一废柴却有那样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这还就罢了,偏偏江云歌还不知道好歹的勾引了国师无尘,阳关公主岂能不恨。今天阳关公主的目的就是不仅要坏掉江云歌的名声还要江云歌毁容! 众人没有想到这阳关公主恨江云歌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只是这恨从何来呢?恐怕很少有人知晓。 “阳关妹妹,这恐怕不合适吧?菊花宴的规矩向来只是切磋,伤及人的性命的事情断断是没有的。就算妹妹要赌,赌个脂粉钗环 也就算了,赌容貌实则是严重了些。”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坊间传言跟江云歌暗生情愫的九皇子夜朝华。 阳关本就看不起这个卑微出身的九皇子,如今见九皇子帮着江云歌说话更是心中冷然:“九哥还真是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就算九哥心中怜惜江云歌人家也未必领你的情,所以说九哥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说到最后的时候调笑中竟然带了一丝狠厉。 “你!”九皇子被阳关出言讥讽,登时涨红了一张脸,便狠狠的瞪了阳关一眼,便不在说话了。 众人只道是九皇子心中仰慕江云歌才出言相助,只是当事人江云歌却不是这么想。 这九皇子非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江云歌拉到跟他同一个战线上,到底是所为何来?这九皇子看来还真是不简单的很呢,皇家子弟中还真是卧虎藏龙。 江云歌看向九皇子的眼神越发的幽深了,只是现在江云歌是没有功夫研究九皇子的,眼下最重要的是面对阳关出的难题,虽然阳关是个小角色,但是毕竟她的背后是皇上和皇后也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阳关公主真是说笑了。” 第一百三十章 以命相赌 只见江云歌轻轻的对着九皇子施了一礼,淡然说道:“云歌虽然与九皇子几面之缘,但承蒙九皇子仗义出言,江云歌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机会,云歌定然会报答九皇子的仗义执言之恩。只是眼下云歌与阳关公主只不过是女子间的小事情罢了,就不劳九皇子出手了。” 江云歌字字句句将是在跟九皇子撇清关系,更是表明了自己没有把阳关公主的为难放在眼里。云歌这一番话一出,不但是众人惊讶了,就连皇上也是惊讶了起来。 阳关的本事皇上这个做父皇是知道的,想要江云歌输了这场赌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江云歌凭什么就能这样胆识敢拿自己的花容月貌做赌注。 江云歌无视众人的惊讶,而是径直走到了阳关公主的面前淡然说道:“公主所说的赌注,云歌不敢不从。但是若是公主输了,那又当如何?” 众人的心中不由得对江云歌竖起了大拇指,是啊,既然身为公主之尊那总不能光让别人下注吧,自己也得下注才是。 只是阳关公主还没有说话,那柳如盈便开始说话了:“江云歌你真是放肆,阳关公 主身份尊贵难道还能耍赖不成?” 那柳如盈不过是想要仗着公主的身份教训一下江云歌罢了,她也是看不上江云歌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比江云歌好,但是为什么江云歌却比她身份尊贵。 江云歌听了柳如盈的话倒是也不耐,只是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若是公主真的耍赖了,那本县主要了柳小姐的花容月貌如何?” 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这两个闺中密友生了间隙,这江云歌果然好心计。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殷致差点就要为江云歌拍手叫好了。而眼下人多口杂便只能亮亮的打了个响指,痞痞的说道:“云歌县主这可真是好计策啊,如此以来就算是公主耍赖,那也伤及不到公主之尊。好极!” 殷致身着红衣本就相貌出众惹人注目,方才一番话更是引得大家纷纷的对他行着注目礼。 “多谢殷公子夸赞。”江云歌口中道谢,心里面却是直翻白眼,这殷致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话不是明摆着说皇家的人会言而无信么。 那柳如盈因为江云歌的话而让自己陷入了僵局,若是自己反驳江云歌,那 岂不是就明摆着说阳关公主会初出尔反尔;但若是同意江云歌所说的,若是江云歌真的是赢了,那自己的容貌岂不是要毁掉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凭着自己的容貌和才情在柳家立足。 而柳家的目的也是让自己攀附上一个有潜力的皇子,从而提高柳氏家族在湮塔的地位。若是自己的容貌一朝被毁,那自己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的的经营岂不是就这样玩完了么、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的任人宰割,就算得罪了阳关公主也不能。眼下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把祸水引向江云歌了,一番思量之后柳如盈便开口了:“江云歌,你休想挑拨我跟阳关公主。阳关公主身为公主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更何况还有皇上在场,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事实上,不是江云歌怕,而是柳如盈怕。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阳关公主会输,而江云歌会赢,而且这个念头越来月强烈。、 阳关公主听着柳如盈的话脸色早就已经黑的下人了,在江云歌看来这二人所谓的友谊怕是到此终止了。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那江云歌便捂嘴轻笑道:“既然这 是一场我们二人的赌注,那就不能让公主一个人说了算。”江云歌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公主想要我的花容月貌,那云歌便以命相赌,若是我输了我的命便随意的被公主拿去,若是公主输了,还请皇上答应云歌一个要求。只是这个要求云歌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比赛结束之后云歌再告诉皇上。当然了也有可能云歌的这个要求跟本就用不上。” 说着江云歌竟然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有若无的凄凉之意竟然溢了出来。 以命相赌,这需要多大勇气。原本大家以为这江云歌有必赢的把握,但是江云歌这一声轻轻的叹息生生的打破了所有的人的以为。忍不住满脸的惋惜,这样一个硬气与英气的女子难道就要这样香消玉殒了么。 众人身后那高坡之上淡蓝衣衫,白发三千的男子此刻眉头深锁,这丫头莫不是个缺心眼的?缺心眼也就罢了,还是个不要命的。 在江云歌叹息的那一瞬间,无尘心中也也有了深深的叹息,若是这江云歌连这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那自己纵然是救了她一百次她也会命丧黄泉。 若真是 那样,自己又何必费心力去保下一个早晚要逝去的生命。无尘轻轻转身,想要离去,只是为什么心力竟然是这么的身不得。 愣怔了许久,无尘最终还是没有挪动离开的步子,而只是以一个旁观人的身份看着江云歌。 江云歌这样的条件一提出,阳关公主就不干了:“江云歌,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提出这样的条件不就是相当于给父皇要了一张盖着玉玺之印的空白的圣旨么?” 虽然阳关公主刁蛮骄横,但是此话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若是江云歌提出的要求真的是无礼到极致,那该当如何。 只是江云歌还没有说话,皇上就开口了:“朕准了。”依旧是淡漠的语气,但是江云歌知道皇上已经把其中的厉害分析了千百遍了,现在既然敢这么说那便是他有把握控制住这个局面。 江云歌其他的话也多说,只是轻轻的对着皇上施了以礼:“谢皇上的恩准。” “父皇!”阳关惊呼,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皇竟然会答应江云歌。 “住口!”皇上带着微微的怒意呵斥着阳关,“既然跟人家开了赌局,就别怕输不起!”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画惊人 皇上自然是生气的,怎么自己的儿子女儿一个个的全是这副模样,敢做不敢当,简直难成大器。 那阳关虽然万般不愿,但是也不敢无视皇上的怒火,只得压制着愤怒低声应道:“是,父皇。” 皇上懒懒的扫过阳关,深沉的目光看向了江云歌:“云歌县主,开始吧。” “是。” 随着江云歌从江天容的手中接过了枯树枝,那无尘的心竟然也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手习惯性的开始摩挲起了腰间的玉佩。只是随着摩挲动作的加快,无尘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原来无尘这腰间的玉佩是上古神器通心玉,这玉只认一个主人,可以探透人心,但是现在这玉佩竟然探不出江云歌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 按说这通心玉只有三种情况之下是探不透人心的,一种是被探之人自身的力量足以颠覆整个乾坤,第二种是被探之人是心灵至纯至洁之人,第三种便是通心玉的主人心中挚爱之人。 江云歌肯定不是第三中,那么江云歌会是其中的那一种呢? 无尘思索着便抬头看向江云歌已经拿着枯枝在地上开始画了起来。 江云歌所 找的那枯枝画菊的地方是一处砂质的土地,那处沙地土质均匀,已经被威风吹的很平了。江云歌拿着枯树枝轻轻的一画,便画出了沟壑,那沟壑幼稚至极,就好像是三岁孩童玩耍的时候在地上的涂鸦一般。 众人嗤笑,这江云歌不过如此。 “说什么枯枝画菊,不过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的把戏罢了。还真是如她自己所说,等不得大雅之堂。” “哎,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毕竟废柴一个,没有亲娘,父亲又不重视,哪里能够有第一才女那样的才艺呢。” “谁说不是呢?若是刚才答应了公主的要求也只不过是毁了容貌罢了,现在还真是可惜了一条性命。” “就是,说起来这江云歌也是个可怜之人。” …… 人群之中,不屑有之,鄙夷有之,讽刺有之,但是也有心疼和惋惜,那些对江云歌表示心疼和惋惜的人,云歌都一一的把他们记在了心理,若是有一天他们需要江云歌的帮助,江云歌会毫无顾忌的去帮助。他们很多人不知道他们今天看似无意的一句话以后会救了他们艺名,甚至救了他们的家族。 江云歌听着 他们的话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专心致志的画着自己的话,枯枝好似画笔一般,在江云歌的手中一笔一划,菊花已经初具了轮廓。 那是一朵盛开的菊花,虽然没有色彩,但是江云歌却画出了妩媚的味道,一点也没有秋菊的萧瑟之意。枝茎上的叶子竟然画出了风的味道。 接着一株两株,三株,直到很多株。江云歌竟然把他他们身处的这片菊花丛画了出来。甚至连菊花丛的姿态都画了出来。 “好画!”不禁有人惊叹。 只是这说话的人被阳关公主的一个眼神给压了下去,众人也只好在心中叫好。 然而这画远远没有结束,只见江云歌手中的枯枝还在飞快的动着,只是江云歌接下来话的好像还不是菊花了,众人屏住呼吸看着眼睛不错的看着江云歌的枯枝,不一会的功夫一个人形在枯枝之下生出,不一会的功夫周围画满了人,这不是正在赏花的诸位么。 甚至连每个人的眼神,衣服的褶皱,随风飘动的样子,都画出来了,这样的画工简直是巧夺天工,任凭任何一个丹青手在枯枝沙地这样的条件之下也难以画出这么出 众的画作。 众人都开始惊叹,云歌县主只能敢为仙人。 “果然好画,云歌县主堪称天下画师之最。”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隐藏在人群之中评判菊花宴的才艺的丹青大师。他此言一出,那江云歌这个赌注就赢了一半了。此人一语出,阳关公主的脸简直黑了又黑。 只是面对这样的夸奖江云歌恍若未闻,只是专心致志的画着自己的画,良久,众人之间江云歌的神色一松,大家便知道这画怕是要结束了。 果然江云歌把手中的枯枝潇洒的仍在了一边,然后看向了那活生生的朵朵菊花。男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没颜色的菊花,还真是少了妩媚。”江云歌抬起素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起来。 顷刻江云歌的脸上便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只见她摘了一朵粉色的菊花,轻轻的运动灵力,那花朵瞬间在淡蓝色的光芒之中变成了粉色的粉末,江云歌轻轻松松的洒在了那沙画的花朵之上,人物的衣衫之上,接着黄色,蓝色,绿色,各种颜色如法炮制,不一会儿的功夫,那颜色平淡的沙画便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妙极了!”这 次夸赞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皇上看着江云歌枯枝画就的这副大的沙画,顿时龙心大悦,能把随处可见的泥土做成现在人人赞扬的画作,简直是身怀大才之人。 众人一见皇上都这么夸奖江云歌了,顿时把自己内心的感慨表现了出来。 “云歌县主果真是身有大才之人,若是以前的时候云歌县主能来参加这菊花宴,恐怕这第一才女的名声早就是云歌县主的了。 “就是就是,这幅画作,就算是老夫也不能做成,课件县主气重回程度。”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夸赞江云歌的丹青手,亦是丹青大家严本道的传人严丹青。 这严丹青江云歌还是有所耳闻的,这是这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一声虽然结交的都是权贵,但是却是一身清贫第一才才女慕夕瑶曾经一度表示要拜他为师。 这个老头就是装作不知道,虽然他于慕夕瑶没有师徒的名分,但是私下里还是没少指点慕夕瑶。据传,这老头嫌弃慕夕瑶没有作画的灵气,因此才迟迟的不肯正式的收慕夕瑶为徒。 但是此刻这个老头这般的夸赞江云歌,这不是跟江云歌拉仇恨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云歌的要求 当然江云歌也是知道这道理的,于是赶紧谦虚的对着验单请轻轻的施了一礼:“您老人家真是谬赞了,就像人家说的,不故事上不得台面的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罢了,哪里能够得您老人家的青眼。”只是这江云歌虽然是谦虚之语,但是实际上还是很得意自己的作品的。 前世的时候七号也是跟着老师学在地上作画,总是感叹少了色彩,如今倒是齐全了,心里自然是得意的。 只是此时得意的不只是江云歌还有站在稍高处的淡蓝色衣衫的男子。那男子白发披肩确实丝毫没有减少他的英气,本来事冷肃的面孔,现在那俊颜上竟然展开了一丝丝的笑意。 他的丫头果然是独一无二的,看来自己真是关心则乱。那无尘正沁浸自己的得意了,忽然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你这徒儿倒朕不是个凡人,你们师徒二人演的这场戏真实精彩极了。那枯枝画就的菊花你不近前看看么,真真是美极了。弄得我好像有点喜欢这个废柴江云歌了……” 说这番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夜非落,虽然夜非落自来便是不受皇家规矩约束的公子哥,花街柳巷的红颜 知己也是多成沓,风流名声更是远播,但是这最后说的一句话好像没有了以前那种玩世不恭之意,甚至让无尘不由得一阵烦躁。 江云歌是他无尘的徒儿,岂能任由他人觊觎,“夜非落,江云歌可不是你能够肖想的,这一点你最好谨记。”冷冷的语气让夜非落不由的全身一寒。 但是嘴上还是不落后的说道:“无尘,若是我真的能够跟江云歌喜结连理,那你可是占了我的便宜了。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你是江云歌的父亲,岂不也是我的长辈,你瞬间就比我高了一个辈分,你还不偷着乐?” 夜非落说着就啪的一声打开了纸扇轻摇起来。 他的这个理论说起来是对的,但是无尘就是觉得不爽,现在见他气定神闲的摇着折扇就更加的不爽了。 “看来这秋天的凉意还是没有能让你清醒,只是你身子热不要紧,只要不是头脑发热就行。不然苦的还是你自己。”国师无尘轻飘飘的撂下此话便大步走向冷了江云歌。他的丫头真是太不懂得藏拙了,若是真的被那些个混小子惦记上,那可如何是好。 却说这边江云歌正在自己的画作之 前承受的别人的夸赞和仇视,正在头疼的时候见,便觉得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了自己的小手,冰凉的小手顿时暖了起来。不用看,只是那淡淡的茶香江云歌就知道是国师无尘 “皇上,”无尘对着皇上轻轻的颔首,“我的徒儿做的画既然得到了大家甚至是皇上的认可,那皇上是不是应该让云歌说一下云歌的要求了呢?”无尘眼眸幽深的看向了江云歌,这个丫头总是让自己不省心。 皇上的眼眸闪了闪,淡然说道:“云歌县主,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朕答允你便是。” “父皇!”阳关一见皇上真的要答应江云歌随意提要求,心下便急了,她真的怕江云歌提出做自己父皇的义女什么的,到时候不是跟自己平起平坐了,这是阳关公主最不想见到的事情。 “滚下去!”皇上这次是彻底的怒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竟然这般的上不得台面,这般的输不起。 那阳关公主虽然生气,但是还是不敢忤逆自己的父皇,只能恨恨的看了江云歌一眼,重重的跺了跺脚恼怒的跑开了。 这个时候一边的柳如盈开始庆幸,幸亏自己之前没有以自 己的容貌相赌,不然现在自己真的是个毁容的小丑了。 “云歌县主,说说看你有什么要求。”皇上片刻之间便恢复了平静接着问着江云歌。 无尘只见江云歌未语先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江云歌今日第一次参加菊花宴便生出了这么多的事故。云歌虽然惭愧,但是也觉得很是委屈。江云歌其他的不求,不管是大婚红杏出墙也好,云歌陷害七皇子和三妹妹也好,但求关系云歌之事,皇上能够秉公处理,还云歌一个公道。” 七皇子,皇贵妃,江天荷,梅氏,你们等着吧,今天江云歌就送你们一个大礼。 江云歌说的诚恳委屈,众人之中很多都为之动容。 大家都知道若是江云歌真的是贪图富贵,那么方才江云歌以命相赌得到的那一个要求,她完全可以让皇上收她为义女,然后以公主的身份榕湖富贵的活下去,然而江云歌没有,可见这是一个有志气的不贪慕虚荣的女子。所以大家也为江云歌说起话来。 “还请皇上公开审理云歌县主红杏出墙一事。” 众人纷纷下跪为江云歌说话,这让皇上大感不安,江云歌这一个小小的女子, 居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若是有不轨之心岂不是要谋了这天下! 皇上微微凝神看着跪着的众人,良久说道:“朕准了。” 事情的最后自然是江云歌是被冤枉的,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七皇子和江天荷的阴谋,只是这是后话了。眼下坐在凉亭之中的皇贵妃母子和江天荷母女,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玩完了,但是他们此刻能做的也只能是恨恨的看着江云歌。 “谢皇上。”江云歌宠辱不惊的谢着恩,而后顿了顿便接着说道:“皇上,不管七皇子和江天荷对我做了什么,七皇子终究是七皇子,终究是皇上的儿子,而江天荷是我的妹妹。所以还请皇上从轻发落这二人。云歌先替他们谢过皇上了。”说着江云歌便对着皇上磕了三个头。 敢算计我江云歌,对你们的这么点惩罚怎么够呢。 她江云歌就是要他们恶心到底。你们不是恩爱么?那就先让你们反目。 七皇子不是讨厌了江天荷么,那就偏偏让江天荷成为七皇子的正妃。最后江天荷不是自诩得到了七皇子夜长风的爱么,那就让你尝一尝被自己的爱人厌恶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以德报怨 她江云歌就是真么一个有仇必报的性子! 只是旁人可是不知道江云歌心中的猫腻的,还只道江云歌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善良女子,心里对江云歌就更加的心疼了起来。 “没有想到这江二小姐不但画画的好看,这人也是这么的善良,只是可惜了是个废柴。” “谁说不是呢,现在以德报怨的人可是不多了。” “看来传言真是信不得呢。原来以为那江家的梅氏是个好的,没有想到也是个黑心肝的后娘。” “自古以来那有后娘好的,只是这梅氏比别人更加的可恶了些,苛待原配嫡女也就罢了,还要把人家的名声给毁了。这份歹毒也是没有谁了。” “哎,梅氏歹毒,教出来的女儿也是极品,抢了姐姐的丈夫不说,还要合谋毁了人家的名声。这样的姑娘肚子里还真是一水儿的坏心眼。以后我的闺女可是在也不能跟这个江家的三小姐一起玩了。” “那七皇子也不是个省心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江云歌听得清楚,但是就江云歌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静静的在皇上的面前跪着,等着皇上回答。 “云歌县主真是 心善之人,如此朕若是不同意倒是个恶人了。”皇上这话算是答应了江云歌的请求。 “皇上之善,别人不知道,本国师是知道的,皇上自谦了。”国师无尘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皇上大感意外。国师无尘这么多年了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顺皇上心意的话,猛然听见心情竟是舒畅了许多。 “不管真假,国师这话朕听得甚是舒心。”皇上朗声一笑说道。 但是皇上高兴归高兴,但是心里面还是清楚的,国师这样说无非就是为了江云歌罢了,只是这国师肯为了江云歌做到这种地步,是因为江云歌是他的徒儿还是说是因为江云歌是个女子。 这答案皇上猜不准。 “既然皇上高兴了,那云歌便斗胆再向皇上求一个恩典给七皇子和三妹妹吧。”江云歌笑容娇媚:“七皇子和三妹妹不管犯了什么错,或者对江云歌做了什么都是因为两情相悦的缘故,云歌落水之前皇上就已经说给他们二人赐婚了,现在还不如还是成全了他们吧。” 这下众人更是唏嘘不已了,让出自己的丈夫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这江云歌能做出来了吧。不过也是, 这样的心中只有别人的未来的夫君,甚至跟别人陷害自己的夫君让给别人就让了吧,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江云歌一说此话,最为激动的自然是江天荷母女了,没有想到江云歌此时还想着撮合她和七皇子。 但是与江天荷截然相反的便是七皇子和皇贵妃了,江天荷这样的心狠手辣的女子,他们自然是不想要的,更何况七皇子现在心里已经有了江云歌的影子,怎么可能再和江天荷恩爱如初。 皇上看着江云歌的眼神迷明明灭灭,忽然轻笑一声说道:“朕也准了。” 听着皇上答允了江云歌的要求,还没有等着江云歌谢恩,那梅氏和江天荷便急急地匍匐在皇上的脚下说道:“谢谢皇上隆恩。” 而江云歌看着这愚蠢至极的母女二人轻声说道:“夫人,三妹你们是不是也该谢谢我呢。” 在众人看来,这二人自然是高谢谢江云歌的,毕竟是因为江云歌的求情才有了江天荷和七皇子的婚约。只是江云歌的心思能够骗得了江天荷,但是骗不了梅氏,毕竟梅氏不是白长这么大的岁数的。然而正是梅氏了解江云歌的心思才会好好的去谢谢 江云歌,不然岂不是会被众人的口水淹死。 “真是太感谢云歌了,若不是云歌我们母女怎么会有今日。”梅氏说着几欲落泪,只是江云歌看清了梅氏眼中的恨意。 “罢了,”云歌摆手,“都是一家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江云歌状似无意,但是看着江云歌这一举一动的国师无尘就不悦了。 梅氏将要倒大霉了,因为她惹国师不高兴了,而且很不高兴。 因着江云歌的求情,虽然皇贵妃被打入了冷宫,但是七皇子还是以前的七皇子,只是跟江天荷订了亲而已。至此,江云歌的目的也算是一一达成。 众人此刻的目光都在江云歌的身上,完全忘却了江云歌枯枝画就的菊花,但是有三个人是没有有忘的,因为那三个人正在那里研究就江云歌的画作。 最耀眼的以为应该是身穿红衣的殷家公子殷致了,之间那殷致仔细的看着江云歌画的每一朵花,每一个人物。偶然,殷致有了一个难以这置信的发现,那便是画中的国师无尘正以深邃的目光带着笑意看向了江云歌。国师无尘竟然笑了,还被江云歌捕捉的这么的清楚。这只能 说明一点,国师无尘对着江云歌笑了。 师徒相恋,果真有趣。只是这国师暗恋的滋味会不会很苦? 殷致带着邪魅的笑看向那个淡蓝衣衫的白发男子,好巧不巧他正在目光幽深的看着江云歌,嘴角含笑。 第二个盯着江云歌的画作看的人自然是丹青大家严丹青了,他捋着花白的胡须,便看便满意的点着头,喃喃自语:“这云歌县主真是个有慧根的丹青手,假以时日再有人指点必定才才。” 那严老头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收江云歌为徒,但是站在他旁边同样看江云歌画作的慕夕瑶怎么会甘心,自己诚心诚意想要拜师这么多年,那老头都不收,今天只不过是见了江云歌一面便想着要收江云歌为徒。慕夕瑶想想就不甘心。 不过不甘心又如何,慕夕瑶知道自己的画技是不如江云歌的。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江云歌那边收拾了自己便想着要回府休息了,这菊花宴可真是累坏了人呢。可是偏偏有人不想让江云歌如愿。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才女慕夕瑶。 “云歌县主,既然你才艺如此出众,不如在我们比一比如何?” 第一百三十四章 琴艺比赛 慕夕瑶说的不容置疑,那气势好像是江云歌想要不比怕是不行了。 只是特工七号怎么会被这样的一个小女子吓到,当下便回绝道:“慕小姐,真是不巧。本县主累了,恕不奉陪。”说着就要抬脚离开,但是却也硬生生的被慕夕瑶拦住了去。 “云歌县主,就只是切磋而已。不用你赌上身家性命,你又有什么畏惧之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江云歌最不耐烦的事情就是跟别人一较高低,她认为这些东西不必争,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必要争给别人看。所以江云歌打算要回绝慕夕瑶。而在这个时候国师无尘附在江云歌的耳边说:“丫头,去,若是赢了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变一笔勾销。” 这句话是有诱惑力的,江云歌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不知道慕夕瑶小姐想要比什么?” 慕夕瑶得逞般的看了江云歌一眼,随后也眼含春水看了无尘一眼。这一切江云歌都看在了眼里。 “比琴艺如何?”慕夕瑶提议。 琴比不得画,画讲究的是灵性,而琴讲究的是悟性,慕夕瑶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再琴的造诣上是连她的师傅斗自愧不如的,她就 不行自己连琴也能输给江云歌。 “琴?”江云歌双眸微凝,瞧见慕夕瑶骄傲的神情时,也是微微一愣,随即道:“慕小姐的琴艺定然是不差的吧。只是云歌的琴艺有些呢,还请穆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慕夕瑶心想你这倒是真话,谁人都知道江云歌从小不学无术,才艺样样不通。今天的画应该只是侥幸,若是换成了琴,慕夕瑶就不信她江云歌还能如此的侥幸。 “自然不会,云歌县主莫要想多了,早先说过了我们只是切磋而已。” 江云歌不言,江天蓉笑着上前挽住了江云歌的胳膊,状若无意道:“二姐姐莫要害怕,横竖还有妹妹在,总是不会让姐姐输的一败涂地的。” 江云轻轻冷笑一声,装作随意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她虽然从前也不喜欢江天蓉,却也没有像今天这般讨厌。江云歌依着前世特工的经验谁包藏祸心谁打的小算盘一眼就能看出来。江天蓉跟她们府上那些想要借着江云歌来的废柴蠢笨衬托自己罢了。 江天蓉这番话不但江云歌不爱听,别人也是不爱听的,比如柳如盈。 果然,江天蓉这番话一出来,那边 的柳如盈便嗤笑起来:“江五小姐真是好大的能耐,竟然敢说自己比云歌县主的琴艺好。也不怕大风闪了自己的舌头。” “就是,这自不量力的人还真是多呢。”一个粉衣女子也笑道。 那江天蓉瞬间便红了脸,便嗫嚅着不在说话了,现在她已经看明白,她的二姐姐已经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或好或坏的难以磨灭的印象。 “别这么说五妹妹,”江云歌不赞同道:“五妹妹也是怕我出丑,关心则乱罢了。”说完便轻笑这看向了江天蓉。 江天蓉被江云歌这一束目光看的打了个冷战,她不明白自己的二姐姐何时变得这样的厉害了,简直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透。她想要回过头看个究竟,却见江云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中尽是嘲讽。 “云歌县主,开始吧。”慕夕瑶说这话的时候自信满满。 “好。”江云歌淡淡的应着。 云歌面前的是一把很普通的琴,而慕夕瑶面前却是慕夕瑶早就用的习惯的焦尾琴。 最先开始弹的是慕夕瑶,慕夕瑶一身淡蓝衣衫,本就生的清冷孤傲的她在菊花从中越发的显得清冷,只见抬腕低眉,细长的手 指在琴弦上来回的动着,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端的是成竹于胸。 乐声跟她的人一样清泠回响在耳畔,丝丝缕缕,清冷如同泉水从山崖上留下,撞击在卵石发出的声响,迷蒙起的水雾,令人只觉得一阵清凉。 忽然琴音一转,弦弦切切,好似珠落玉盘。而慕夕瑶的一双眼眸,如同当烟这秋水,眼波流转,带着着无限风情有意无意见看向了那白发男子。 看到这里江云歌还有什么不明白,今日自己受的此番挑衅皆是因为国师无尘的缘故。 渐染担了这些个虚名,她江云歌就要把他坐实了,且看我将于呢过如何赢了你,赢了国师无尘吧。 众人听得慕夕瑶的乐声正是如痴如醉的时候压根都没有注意到江云歌是何时开始弹起的。只是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一阵极其响亮的声音振聋发聩,当下便嚎叫了起来。 “啊……” …… 众人如鼠般逃离,而那慕夕瑶的焦尾琴也在江云歌的琴声之下断了弦。 江云歌终于满意的停了手,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个怕人的声音是江云歌弄出来的,当下便有人不满意了:“云歌县主,你若是琴 艺不佳大可以说出来,本来慕夕瑶小姐都已经说过了,这只是切磋而已。你又何必为难众人的耳朵。”那人边说还边揉着自己的耳朵。 “就是就是,这样的琴音可不是要死人的么?云歌郡主可不要不会装会。再说了不是还有你的妹妹江天容么。她可是说了,若是你不会还有她呢。” “哼,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废柴,能弹出这样的琴音来,也是亘古少有了。” …… 江云歌知道众人还是向着慕夕瑶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众人居然都是孤陋寡闻之人,当下便无奈的笑了。江云歌不欲多做解释,只是缓缓的离开了座位,带着笑容想要离开。 而这个时候,无尘却是缓缓的走出了人群,站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丫头果真是深藏不漏呢。”说着无尘转身看向了那个最后说话的男子:“你也说了这样的琴声亘古少见,不是么?” 说着竟也不解释,拉着江云歌手边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而皇上也没有出声挽留。 倒是慕夕瑶愣愣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愤恨不甘,也不解。 “这难听的琴声应该是失传已久的天亡之音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宫中往事(一) 一个柔柔软软的声音传来,大家不禁都想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望去,说的人居然是不受宠而且寡言少语的九公主夜昭馨。 这九公主夜朝馨的母妃不过是粗使的宫女,连个名字也是没有的,众人只喊吴氏。而夜朝馨也不过是皇上年轻时一夜放纵的结果。再加上夜朝馨的圣母粗苯不堪,虽然皇上最后还是给了那女子一个名分,那也只不过是比宫女高了一点而已。这不但没有个改变她的处境,反而让她的境况比原来更加的糟了些,时常的被其他的宫女欺负打压,直到夜朝馨八岁那年还是这样。 夜朝馨渐渐懂事,知道了那些宫女欺负自己的娘亲不过就是因为皇上的那一夜宠幸,那些宫女认为不管是才情还是容貌夜朝馨的母亲泽怎么都配不上皇上的,她们嫉妒便生了恨意,于是夜朝馨母女便成了她们泄愤之人。 终于有一天,八岁的夜朝馨在她和娘亲的份例又被那些人瓜分一空将要扬长而去的时候爆发了。 “站住!”八岁的夜朝馨已经虽然瘦弱,但是身量极高,第一次用这么冷的语气跟那些宫女们说话,那些人一 时间竟然怔住了。 好久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贱人的女儿在说话。本来受惊安静的她们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小贱人,住嘴!三天没有打你们母女你皮痒了不是。” “哟,这小贱人真是长本事了,敢对着我们吼了。”一个宫女说这有转向了夜朝馨的母亲:“你们母子还真是一样的贱,都到这么天地了还装什么主子,劝你还是安分些,皇上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见你们母女了。” 这个时候夜朝馨的生母害怕了,赶紧怯懦的拉了拉夜朝馨的手说道:“孩子,算了吧。忍一忍便好了。” 吴氏没有想到一想柔顺的女子竟然甩开了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恨意的看向那些宫女冷冷的说道:“我的名字是夜朝馨,是父皇亲自取的名字,哪怕父皇再不喜我,我也是公主之尊,也是父皇的孩子,你这一声贱人喊得是谁?嗯?父皇么?” 夜朝馨阴寒的语气让那些宫女心蓦然一寒,害怕起来。是啊,就算是夜朝馨在不受宠那也是皇上的孩子,尊贵之人。而自己不过是在皇宫最底层讨生活的奴才罢了,怎么能够与她抗衡 了。这么一番思量众人的气势便弱了下去。 但是终究还是有人不吃这一套,冷笑一声随着夜朝馨说道:“你是皇上的孩子不假,但是皇宫多的是沧海遗珠,别说你是个丫头片子,就算是个皇子又如何,没有根基,没有外戚,有不得皇上的宠爱,那便注定是生生世世出不了头的。也注定了活的连我们对不如,至少我们还有机会出宫去过正常的生活,你们只怕是永生永世不得出去的。所以还是别在我们的面前拿主子的款了。” 这宫女说的话自然是恶毒的,但是确实极其的有道理。若是她们自己不拼一把,她和自己的娘亲便注定要在这里永生永世了,或者会成为别人斗争的牺牲品,甚至被人当做礼物松了出去,这都是有可能的。 夜朝馨不甘,她明明是天之骄女,为什么要活的猪狗不如。此刻的夜朝馨很是感谢自己面前的这个宫女,是她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是夜朝馨现在要利用她做一件更好的事情了。 “你说的真是对极了。我夜朝馨不想永生永世的待在这里,”说着夜朝馨便慢慢的靠近了那女子,“所以还 请你帮我一个忙借个东西给我。” 夜朝馨说话的声音引起森森,让那宫女不有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但是见到夜朝馨有求与自己还是高傲的说道:“既然你开口了,我们相处这么久到底要帮一帮的,只是这求人帮忙么,断然是没有空手的道理……”说着便似笑非笑的看想了夜朝馨。 只是那宫女不想一想,自己不过是个最底层的宫女能有什么能力帮助人家。 那夜朝馨眼眸微凝,带着冷然的笑意靠近了那宫女:“你说的自然是对的,求人总是没有空着手的道理。”说着夜朝馨便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东西,只是那宫女还没有看见是什么的时候便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啊……杀人了……”那一干宫女顿时作鸟兽散。 而那被杀的宫女瞪着老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夜朝馨:“你怎么敢……” 夜朝馨带着丝丝的笑意看着那将死的宫女说道:“我要借的是你的命。现在既然你借了,我也不会亏待你,你在宫外的家人我会好好的对待的。”夜朝馨说着便又把刀子往里送了送。 那宫女终于咽了气,不过这一切却 是吓坏了吴氏。 “馨儿,你……”吴氏很是慌乱,若是她的馨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是不想活着了。 不过很快,吴氏便震定了下来,开始用手沾着那宫女身上的血往自己的身上涂抹,“馨儿,等会来人了,你便说这人是娘杀的,要把所有的罪名推在我的身上,知道么。你赶紧的去换衣服!” 夜朝馨看着自己的娘亲如此,顿时红了眼圈,“娘亲,别怕。一切有馨儿呢,我们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就只能兵行险招。所以娘亲一定要听我的,知道么?”夜朝馨紧紧的抓着自己娘亲的手郑重的说道。 “可是……馨儿……”吴氏纠结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好,娘听馨儿的。”吴氏坚定的说道,她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虽然自己的女儿从小生活不善待,但是夜朝馨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极其有主见,这也是她甚是欣慰的地方。 夜朝馨很是满意自己的娘亲的表现,所以极其满意的点了点头:“娘,若是等会来人问起,你如实说就行,她们如何抢我们的东西,如何辱骂欺负我们呢。一一说给来人听。”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宫中往事(二) “好。” 夜朝馨吩咐好自己的娘亲便开始坐在自己的梳妆镜画着淡淡的装束。 “娘,我美么?” 吴氏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想要干什么,还以为女儿是怕这样走出去不美呢,便看着梳妆镜里的美人问道:“我的馨儿自然是最美了,可惜生在了娘的肚子里……对了,这身衣裙有血迹了,为娘在给你找一身吧。” “不必了,娘。正是这样才好呢。心儿很是满意。”夜朝馨看了看自己已经破边洗的发白的衣衫淡然一笑。 这边夜朝馨刚刚上好妆的时候,那便宫里的管事的太太监就来了,连带着那群欺负她的宫女也来了。 “怎么回事?”管事的太监不悦的问着夜朝馨。夜朝馨也是不吭声,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太监一眼便接着梳理自己的头发。 那些宫女便急急地说道:“公公,就是她杀了英姐。” 甚至还有人眼尖看见了桌上的刀子,“公公,快看,那刀子就是凶器!” 那管事的太监看见那带着鲜血的刀眼神微冷,手一摆身边的小太监便把那凶器的递给了那管事的公公。从梳妆镜中夜朝馨便看见那管事公公来来回回的看 着那把刀,最后的好像是下了决心似得,高声说道:“人证物证都在,把人拿下。” 那小太监们听着他的一声令下就要拿下夜朝馨,只是忽然听着那个瘦弱的女子冷声喝道:“慢着!”那语气那气势还真是不必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主子差。于是瞬间停下动作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只见夜朝馨缓缓的走到了那管事公公的面前,慢慢的从管事公公的手中拿下了那柄带着鲜血的刀,轻声慢语的对着那管事公公说道:“公公可是我父亲跟前的人?我想应该不是吧?不然怎么连父皇心爱的匕首都认不出来?嗯?” 夜朝馨连声的质问让那太监没有来由的慌乱了起来,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管事的公公,那些个宫女太监甚至是一宫的主子那个不是好声好气儿的跟他说话。偏到这个无名公主这里慌了起来,说起来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很。 不过那夜朝馨说的也对,自己确实不是皇上跟前的人,御用之物自然是不记得的。若是这匕首真是皇上的,那事情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夜朝馨见那管事的公公沉思不语,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因此便 笑着向他说道:“公公此事棘手,还是请公公把我交给父皇处置吧。” 这一声父皇,彻底让那管事公公,明白了过来,不管这夜朝馨受不受皇上的宠爱,她都是皇上的女儿,还有这御用的匕首。只是说起来这不过是皇宫之中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事罢了,以前的时候都是自己处理,连皇上跟前的总管公公都不用告诉。今天这样的一件小事若是让皇上处理不是显得自己无能么。 那夜朝馨好像知道那管事公公心里的想法似的,便又对着他扬了扬下巴说道:“那宫女污蔑父皇,藐视皇嗣,私藏兵器意图谋反,本公主就立刻杀了她。公公,你说本公主做的对不对?”夜朝馨厉声说道。 “公主所言极是。这样的人就应该即刻处死!”那管事公公嘴巴溜的很,这样的话不经思考就说了出来。甚至他自己都下了一跳,自己竟然对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丫头显示出了自己的奴性! “很好,谋反之罪自然是该父皇亲自处置的。去吧,带着本公主去见父皇,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父皇。可是不能迟了,这恶=谋反的事可不是小事。”夜 朝馨不轻不重的说道。 “是。”那管事公公知道这是个棘手的事情,还是给皇上处理吧,自己虽然无功,但求无过。 夜朝馨终于如他所愿的见到了皇上,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结果,但是从此之后宫里面又多了一个公主叫做夜朝馨,不敢说人人尊敬,但是从哪以后吴氏便成了吴才人,而且跟夜朝馨有了自己的宫殿。 夜朝馨会时不时的去给皇上请安,但是大多数的时候皇上还是不愿意见到夜朝馨的。夜朝馨本来日子可以这样的平静的到她出嫁,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娘亲吴氏死了,是被别人害死的。她知道害死吴氏的是谁,但是她又能怎样,她不过是个不受父皇宠爱的小公主罢了。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娘亲的存在就是那个人一生的耻辱。 那一刻她恨,她发誓只要是那个人在乎的,她都要毁掉,都要夺过来。一切只为自己的娘亲,她唯一的亲人。 夜朝馨不在去给皇上请安,只是在自己的宫殿里除了节下从来不出宫门。 渐渐的,这些宫里的人几乎忘记了夜朝馨这么一个公主的存在,直到现在菊 花宴上,夜朝馨说出了江云歌所弹的曲子。 “馨儿?”皇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出声的女子。 “馨儿拜见父皇。”夜朝馨大.大方方盈盈下拜。 皇上看着这样的夜朝馨不由得微微愣神:“馨儿原来已经这么大了。”皇上喃喃自语。 说起来自从吴氏死后夜朝馨从来没有去给皇上请过安,就算平时的节日,这么多的人围着皇上,皇上自然也是看不到夜朝馨的。今天乍一见到印象中的倔强的小女孩便成了端庄大方的样子自然是一番感慨的。当初之所以让她和吴氏提了身份,不过是因为皇上觉得这个女儿最像自己罢了。 “起来吧。”皇上慈爱的说道。“你知道江云歌弹奏的这是什么曲子?” 这曲子是什么曲子,皇上自然是知道的,他酷爱音律,所以他在音律上的造诣极深。现在江云歌一番曲子弹就他便已经知道江云歌和慕夕瑶谁输谁赢了。但是看到这些湮塔国中翘楚的青年男女竟然不知道这失传的曲子,也是心中凄然。没有想到夜朝馨竟然说了出来,他如何能不欣喜。 自己的儿女中,终于还是有一个自己是满意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召回云歌 “父皇,这是失传已久的天亡之曲。馨儿虽然不会弹,但确实在一个孤本琴谱上见到过。”夜朝馨如实说道。 “哈哈哈,朕的馨儿还真是见多识广呢。”说着便拉着夜朝馨的是手让夜朝馨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夜朝馨很是顺从的站在了自己的父皇的身边。虽然是狐假虎威,但是被人仰视的感觉真的是让人舒爽极了。夜朝馨扭头带着笑容看向了皇上,暗暗发誓她要用自己的本事去得到那个他想要的位置。 “你们可有人知道这天亡之区么?若是有人知道朕可是有赏赐的。”然而还是没有站出来,皇上满意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夜朝馨带着微笑说道:“看来最优秀的女子除了江云歌便是朕的馨儿了。“说着便拍了拍夜朝馨的手背。”看来,这琴艺是云歌县主赢了。夕瑶可是不及呢。’ 皇上虽然是带着笑容说的,但是那慕夕瑶还是看出了皇上对自己的失望。她不甘心,这江云歌不是个废柴么,以前的时候她虽然知道这江云歌的容貌与自己相比不相上下,但是她也从来没有将江云歌放在心上当成对手,在她看来江云歌 实在是不配。哪里想到这江云歌忽然什么都会了,还是那么的出众。 慕夕瑶虽然不甘心。但是自己从来都是以清冷孤傲,视名利如粪土而出名的。此刻皇上这般说,自己一定是不能表现出来嫉妒和不满的,只得带着点点的微笑说道:“皇上所言极是,是夕瑶才疏学浅了。对于云歌县主,夕瑶很是佩服。”慕夕瑶说的很是大方,让不禁以为这慕家的家教真的不是一般好,稳重大方,真是当家主母的不二人选。 “夕瑶也莫要太谦了,夕瑶之才已经是个中翘楚了。”皇上捋着胡须说道。 “谢皇上夸奖,夕瑶真是愧不敢当。”慕夕瑶得了皇上的夸奖心里却更加的不是滋味,她现在想的就是就江云歌在大家的面前出丑。只是可惜现在江云歌已经离开了。不过,或许江云歌还没有走出皇宫。 “皇上,夕瑶虽然在琴艺中没有能夺得冠首,但是因为遇到了与呢个县主这样的才女感到高兴,只是可惜了云歌郡主不能参加以下的比赛了。”说着慕夕瑶满是惋惜。 别人或许听不出慕夕瑶的意思,但是站在皇上身边的夜朝馨 可是听出来了,这慕夕瑶就是想要探一探江云歌的底细,看看这江云歌究竟有多深的道行,或者说她想看看江云歌究竟是不是废柴。 刚巧,他她夜朝馨也想知道。若是这个江云歌的真的不简单的话,或许还能为她所用。 “父皇,”夜朝馨对着自己的父皇盈盈一拜,开口说道:“云歌县主是有大才之人,方才那一曲天亡之曲便能看出,若是在能看看云歌县主的其他的才艺馨儿也便知足了。”守着夜朝馨抬眸殷切的看着皇上:“若是可以,还请父皇将云歌县主召回,让她参加完菊花宴的比赛。” 皇上看着夜朝馨慈爱一笑,“馨儿真是虚心好学,既然你喜欢,那朕便召回云歌郡主。” 皇上很是满意夜朝馨的表现,这才像是他的孩子,遇见强于自己的人不是嫉妒,而是利用和学习,这才是皇家的子女该有的气度。 “来人,去召回云歌县主。” 皇上一声令下便有太监飞奔而去了。 看着那太监离去的背影,那慕夕瑶微笑这看了夜朝馨一眼,双方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却说国师无尘带着江云歌离开了菊花宴,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江云歌终于甩开了无尘的手:“国师,我们有这么熟稔么?大庭广众之下国师以后还是注意些为好,云歌倒是没有什么,反正我的坏名声已经人人尽皆知了。倒是国师你还是别为我坏了你的名声为是。不然又有什么伤心的美人来找我的麻烦我可是吃罪不起的。”江云歌的一番话说的阴阳怪气,但是那无尘却是听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这个丫头这个样子。 无尘双手抱胸带着似有所无的笑容看着江云歌:“丫头可是不喜欢那些伤心的美人,真巧,本国师也不喜欢。” 听着国师无尘说的莫名其妙的话,真真是被气笑了,“你喜欢不喜欢与我没有关系,反正你我之间已经两清了,云歌希望我们在家无期!” 说着白了无尘一眼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只是苦了柳溪柳眉二人。 “江云歌,我们之间清的了么?至少这两个丫头的命是看你的面子才有留着的,若是你想跟我两清,那这两个丫头也比不活着了。”说着无尘就情轻轻的运动灵力,淡紫色的光芒在两个丫鬟的头顶盘旋着,那 架势就是只要是江云歌再说一句跟无尘没有关系的话,那这两个丫鬟的命就没有了。 “小姐,救我们!” 江云歌恨得直咬牙,但是看着来两个丫头可怜的样子还忍住了,“你们两个还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江云歌不想跟无尘说话,只得对着两个丫头高声喊道。 这算是对无车妥协了。 “乖,这才是本国师好丫头。”无尘很是满意的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看向江云歌的眼神带着些许的亮光。 只是这一声“乖”差点让柳溪柳眉惊讶的掉了下巴。这还是那个清冷孤傲的国师么,还是那个湮塔心中,神一般的存在么,这明明就是一个调戏他们家小姐的浪荡子啊。 两个小姐不有的看向了她们家的小姐,发现他们家的小姐一点反应也没有,神情很是平常,那两个丫头就更加的奇怪了这小姐好像而已不是他们家的小姐了。 “无尘,你也好的很……”江云歌说的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本国师是好,但是云歌你就不好了,至少你回不了家睡觉了,江云歌。”无尘看着远处来的两个太监淡淡的说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睡不了觉了 那两个太监不是别人,真是皇上派来召回江云歌的太监,只见那两个人如脚下生风一般朝着无尘和江云歌走来。 “国师,云歌县主,请留步!” 江云歌看见这二人便头大了,这宫里江云歌实是不想待着了,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是吃人的主,若是不是江云歌是七号,恐怕早就被吃的骨头都没有了。在说了,江云歌想要办的事情,想要收拾的人都以已经完成了,实在是没有再在这宫里待下去的必要了。 江云歌双眸幽深微冷,直直的看向无尘:“师傅,徒儿想要回家睡觉,你—有办法的是不是?”说着最后的时候江云歌竟然带了一丝丝的娇俏。 只是那娇俏一闪而逝,就是这一闪而逝的娇俏就让国师无尘微微的失了神。 “丫头,师傅是有办法,只是师傅也想看一看丫头的本事。为是觉得这比去兽林考验你有趣多了,你说是不是?” 江云歌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那来两个太监已经到了二人的面前:“国师、云歌县主,皇上有旨,还请二位参加菊花宴的后续的比赛。” 那两个太监说话很是客气,江云歌也不好说 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只得对着二人点了点头说道:“云歌遵旨,你们先去复命吧,云歌稍后就来。” 那两个太监本来以为云歌郡主会主动跟着他们来的,当下也只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国师无尘,江云歌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太监是个聪明的。江云歌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县主,说话必然是没有分量的,若是就此回去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自然是担当不起。但若是国师无尘说话那就不一样了,国师的颜面皇上放在心上的,自然皇上也就不会怪罪他们二人。 无尘虽然不知道江云歌想要干什么,但是见江云歌似乎还有事情要做就对着两个太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先去,本国师和云歌县主稍后就来。” “是,国师。”二人应着便退下了。 见二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了,国师放在看着江云歌说道:“丫头,何事?” 无尘只见江云歌直直的瞪着无尘的身后,对着国师无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无尘转身望去只见他的宠物灵狐知道什么时候慵懒的躺在了他身后的菊花丛中。那灵狐看到无尘好似很是害怕般的往后缩了缩脖子,正 要呵斥它回去的时候就听见江云歌用软糯的声音说道:“小乖乖,来这里。” 那本来精神委靡的灵狐一听见江云歌的话便精神起来,猛然一跳便到了江云歌的怀中。那灵狐使劲的在江云歌的怀中蹭了蹭很是高兴的样子,无尘就开始不悦起来,这灵狐向来是只认他一个人的,今天会对江云歌这么的亲昵。 “小家伙,你是谁家啊?怎么自己一个在这深宫之中,你不知道这宫中危险么?”江云歌担心着这小灵狐的命运。 “丫头,你还真是错了,这灵狐在宫里,别人应该担心自己的命运才是。这灵狐的灵力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无尘冷冷的看着那小狐狸说道。 这个背主的小东西,看回来之后怎么收拾你! “你认识这灵狐?”江云歌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这小狐狸好像比较害怕无尘。 “丫头,你说呢?”无尘反问。 江云歌明白了,这灵狐应该是跟国师有仇的吧。无尘这然心思冷硬,若是这小狐狸落在无尘的手中,那小狐狸断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一瞬间,江云歌便决定了她要养着护着这个小家伙。说着 江云歌白了无尘一眼:“这个小家伙以后跟着我了,我必然会护它周全。” 这话显然是说给无尘听的,无尘哪里不明白,只对着江云歌淡然说道:“那就看丫头有没有哪个本事了。” 江云歌这个时候一心在那小灵狐身上,压根都没有听见国师无尘在说什么。只见江云歌眼神里满是柔情,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小白狐:“我护着你可好?” 无尘忽然心中莫名一动,“走吧,皇上可是等着你我呢。” “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江云歌似是赌气般的疾步走在了前边,怀中的抱着小白狐,越发像一个天真无邪的闺中少女 无尘忽然失笑,这本就是一个闺中少女啊。只是她以前到底经历的什么才会如此步步为营护着自己周全。无尘不愿多想,急急地追了上去。 二人折回到菊花宴的时候,众人已经在观看其他的才艺表演了。只是众人看的很是索然无味,毕竟见过方才江云歌和慕夕瑶的表演其他的便是猫猫狗狗。 要非说这书法和围棋之中有什么佼佼者,那便是新人江天容了。这个不得不说这次江家在菊花宴中可是 大放异彩,只是因为江天荷的缘故,江家的名声还真是不好。 “国师到,云歌郡主到!”随着太监的高声禀报,大家的目光便都到了他二人的身上。两人并肩而来,同样的衣衫,同样的容颜倾城,真真的相配极了。 只是可惜了,这二人是师徒之名,注定不能在一起,,在众人的感叹之中,慕夕瑶是最愤怒的,无尘那样清冷孤傲的男子怎么能够跟江云歌这样的废柴并肩而立。今天她势必要让江云歌出丑。 “国师来了。”皇上带着笑意看向了二人,目光里是说不清的意味深长。 “是。”国师微微点头。 “云歌拜见皇上。”江云歌抱着小白狐对着皇上行礼。 “起来吧……你怀中的是?”皇上眉头深锁的问道,只是皇上问话不是向着江云歌,而是无尘。 无尘目光忽然有些冷然:“一只小白狐,丫头很是喜欢。” 皇上似是明白似是不明白的点了点头,复又向着江云歌说道:“云歌县主,你来的正好,现在舞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去参加吧。跟你的五妹妹比一比,看看江家的女儿是不是个个都这么出挑。”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后娘娘 说着皇上朗声笑了起来,“今年的菊花宴还真是非比寻常呢。” “看来今年的菊花宴果真是有趣,老身听说月灵的女儿也来了,还把第一才女给比了下去?”一个慈爱的声音响起,众人慌忙的对着那人行礼。 “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 “母后怎么来了?”皇上不禁怔了一下,但随即便展开了笑脸。 这一年一度的菊花宴,太后皇娘有时候兴致来了回帮着操持,但是平时也只是瞧一瞧菊花罢了,可是太后却是从没参加过的,今天居然来了,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都起来吧,被跪着了,这虽说是秋天,但是地上却是冷的很,你们都是年轻人,别受了凉,落下病根才是。”皇后娘娘很是慈爱,然个人忍不住想要亲近。江云歌微微抬眸,正对上着太后娘娘身后的殷致的笑脸,殷致身穿一身红衣还对着她眨了眨眼,江云歌瞬间就感觉自己被美人调戏了,只是这感觉真的不怎么好。以往每次好像都是自己调戏殷致,此刻居然换了个个儿,江云歌很不高兴。 太后让众人免了礼之后,满面笑容的对着皇上说道, “哀家听说今年的菊花宴极是热闹,听说月灵的女儿才艺了得。正好哀家入秋后常觉得宫里太萧瑟了些,所以就来看看花儿再看看月灵的女儿,怎么?听皇上的意思是不欢迎哀家?”太后娘娘笑着嗔怪。 “母后说哪里的话,儿子想要您来参加还不能呢。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儿子自然是高兴的。说起来您来的还真是巧呢,这不舞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真是热闹的时候。” 说着皇上大笑一声,便扶着太后向着主座走去,太后和皇上坐在了大殿的中间,而后皇上就对着江云歌说道:“云歌县主,还不过来见过太后就娘娘。”皇上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善,但是江云歌倒是并未计较,因为江云歌对哪位高高在上的老奶奶很是亲切。 “是,皇上。”江云歌缓缓地走出人群,对着太后娘娘轻轻的施了一礼。 那太后娘娘因着曾经月灵救过她一命的缘故对江云歌格外的上心。据闻当初的时候太后娘娘还曾经想收月灵为义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不了了之了。只不过以前江云歌是个废柴,还自己不争气,这太后娘娘对江云歌的 心思便渐渐的淡了,后来听说自己当初给她安排的亲事还被江云歌自己一手毁掉了,自然是生气的,索性的UI江云歌便不闻不问了。 今天的菊花宴听说江云歌大放异彩,而且红杏出墙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时候便坐不住了。 所以才慌慌忙忙的来到菊花宴,就像看一看这江云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子。此刻江云歌猛然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倒是让天后娘娘眼前一亮。 只见江云歌出穿着淡蓝色的衣衫,裙摆的暗莲更是显出品味。头上的首饰是少之又少。整个人真实看起来清爽极了。眉角的朱砂痣不但没有破坏了这份清爽,反而让江云歌的英气添了意思的柔意。模样也是倾城倾国,很有几分月灵的模样。但是那通身的气质又跟月灵不同,月灵的美事沉稳温柔的,而江云歌则是透着灵动的英气,傲骨不凡。 “好好好,这是好孩子。哀家真是喜欢的紧。只是这穿着到底素淡了些,真是让人心疼。”太后看江云歌真是越看越爱,所以连忙吩咐旁便的陈嬷嬷:“你赶紧的让人在哀家的小库房收拾一匣子首饰给歌儿。”那陈嬷嬷 是跟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如今将太后如此的高兴也便兴冲冲的应下了。 “谢太后娘娘的赏赐。”江云歌的行礼谢恩,一匣子首饰,这太后娘娘可真是过大方的。 “歌儿,别叫哀家太后娘娘了,听着生分。不如也跟着哀家的孙辈们叫一声皇祖母吧。”太后娘娘似是问着江云歌的意见,但是明显的就这么做了决定。 但是一边的皇上可是就你不愿意了,别看这只是一个称呼的事情,但是里面包含的意义可是太多了,皇上是不会答应的,“母后,这江云歌不过是个大家的小姐,怎么能够随意称呼您呢?”皇上十几个孝子,对着自己的母后只能说的含蓄,但是明显的已经不高兴了。 “太后娘娘,云歌断断不敢随意的称呼太后娘娘。”江云歌急着撇清,她可是不想跟皇家的人沾染上分毫。 那太后似乎也是知道自己方才是心急了些,当下便也嘟囔道:“不叫就不叫么,大惊小怪……”那口气分明是一个老小孩。 黄山股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江云歌也松了一口气。但是无尘却挑起了嘴角,果真她的丫头是个人人都喜欢的丫 头。 虽然说太后不再坚持让江云歌喊她皇祖母,但是还是让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设了一张桌子让江云歌做,地位竟是比几位皇子公主还高,显然是对江云歌异常的喜欢。 众人都分成男女两边各自入席,江云歌向对面的男宾席看去,只见最上首依次坐着二皇子夜朝成,三皇子夜非落,七皇子夜长风,国师无尘,殷家殷致,以及各大家族的公子,各官员的公子俱都来了。 江云歌暗笑,这菊花宴虽说是名义上是赏菊,不过也跟市场上的货物一样,任人想看挑选罢了。只是不知道这谁又看上了谁。 等众人都入座安顿好之后,皇上才下令开始比赛,整个大殿摆满了颜色各异的菊花,众人被菊花拥簇着,一边赏着盛开,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还一边看着才艺表演,当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皇上笑吟了一句,对着众人说道,“今天说起来还是阳关举行的赏花宴,朕和太后不过是想着跟你们一起热闹罢了。虽然说阳关没有参宴,但是大家也不要拘束了才是,下面便开始清歌献舞吧。” 第一百四十章 舞艺比赛 皇上笑着说道,“朕和太后都喜欢热闹,你们随意表演就是,就像夕瑶说的,只是切磋,所以别紧张。” “是。”众人应道。 其实各家的小姐们早就按捺不住了。今天不说诸位皇子和各大世家的年轻公子小姐都在,太后娘娘也来了,若是跟江云歌一样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眼,那么前途便是不可限量。而且这菊花宴原本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她们自然是早备好了各式各样的才艺以希望在这菊花宴上博得名次,以博得众人的赞誉以及自己的婚姻前程。 这次最先出场的不是慕夕瑶而是换了一个官家的小姐项随意,她穿着广袖黄裙跳了一段翘袖折腰舞,舞姿优美动人,长袖迎风飘扬,婷婷袅袅,犹如菊花盛开,极尽妖娆,美则美矣,只是少了菊花的气韵。 之后上场的江云歌的妩媚江天蓉,她当众折了一支黄色的菊花,衔在了口中,表演了一支天女散花之舞,那舞姿用灵力配合,竟然又美出了一种境界,让众人忍不住拍手叫好。江云歌甚至都看到了好几个公子哥仰慕的目光,不得不说这江天蓉在才艺上可是下了苦 功夫的。而舞的最后江天蓉伸手接了一片菊花瓣,竟然当众吹了菊花曲,其声幽幽,恰和这九月的天气,其音淡淡,却动人心魄。博得了众人的喝彩。 再接下来便是往年的第一才女慕夕瑶了,众人不禁议论,不知道这慕夕瑶今年会表演什么才艺。 不一会便看见慕夕瑶穿着淡紫色的衣裙上场了。 “今天臣女为皇上表演一支鸣笛舞。”说着慕夕瑶便拿出了手中白玉的笛子。 乐起舞始,慕夕瑶的舞姿甚是优美。水袖高扬,柔美的身段尽显,舞美的同时还配合着悠扬的笛声。更加难得的是配合竟然天衣无缝。不得不说这慕夕瑶也真是够拼的,一支舞跳下来竟然没有任何的不妥。 一舞终了,大家还沉醉在其中,都说这慕夕瑶的舞竟然跟江天蓉的不相上下。 而后便是众位小姐了,众家小姐也是各展所长。 原本江云歌是不打算在众人面前参与这样的表演的,于她而言,出这种风头简直是找死,自己又不急着叫人,找那个不素净干甚。 可惜太后娘娘却不愿意放过她,太后眼见着众人都表演的差不多了便对着江云歌 朗声道,“歌儿也表演一个让哀家看看吧,记得你的母亲可是是个样样精通的才女呢。”太后和蔼的说道。 但是江云歌却是在心里开骂了,这太后脑子里面养鱼了。 太后这一说不要紧,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云歌身上,想看看这个出尽风头的江云歌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江云歌看着众人的反应,没有说话,只是淡定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缓缓说道:“云歌才疏技漏,前两次的表演只是取巧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如今这舞云歌更是不会了。”江云歌并不接招。 “云歌县主真是说笑了,既然能被封为县主定然不是等闲之辈,还请云歌县主为了太后娘娘也要表演一次才是。”慕夕瑶怎么会轻轻放过江云歌呢,这是她压江云歌一头的机会。 听见慕夕瑶居然提起太后,太后皱了皱眉头,看向了江云歌,怎么他听着这慕夕瑶对江云歌这么不善呢。太后虽然想要帮助江云歌说话,但是又想看江云歌的表演便很不不友善的看了慕夕瑶一眼,慕夕瑶??感觉到太后不悦的目光,便也不再吭声了。只是袖子里面的手说明了她 的不忿。 正在慕夕瑶以为江云歌不会出头表演的时候,江天蓉说话了:“二姐姐,既然太后娘娘想看,你就舞一曲吧,总不能辜负太后娘娘的宠爱。”江天蓉这话说的温柔解语,但是江云歌知道她是不怀好意的。事实上也是江天蓉心中认定江云歌在舞艺上才疏技漏,她想让江云歌的失败衬托自己的成功。这样的一副好算盘,江云歌怎么忍心让她落空。 “歌儿,你别管别人,哀家只是想看看你的舞罢了。”太后也看到了江云歌的为难和众人的咄咄相逼,但是她还是想看。 “莫非县主是觉得我们大家不配看你的舞艺?”慕夕瑶又道,“若真如此那边算了。” 她这话说得心机深沉,今天皇上,太后都在这里,这样一来区岂不是江云歌看不起皇上和太后。 “慕小姐小姐说笑了,云歌只是怕自己的舞艺粗鄙,众人嫌弃罢了。”江云歌缓缓站了起来,看来她今天不献艺是不行了,还真是赶鸭子上架呢。 “既然慕小姐想看,那我便舞一曲。” 慕夕瑶高傲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冷笑地看着走到场中央的江云歌,一个 废柴一次取巧,二次侥幸,三次还能干什么。总归这舞艺是要江云歌出丑罢了。 “云歌县主,”坐在上首的皇上却是看着江云歌笑道,“朕已经说过了切磋而已,你随意便好。” “是。”江云歌缓缓的站起,对着皇上轻轻的施了一礼。 江云歌施礼的一瞬间便看见了国师无尘正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自己,忽然无尘拿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对着自己举了举。江云歌瞬间明白了,那是小白狐! 该死的,竟然拿小白狐威胁她,只是小白狐怎么会在无尘的手中的。 云歌目光离开了无尘,直直的看向皇上:“皇上,我想向你府上借几样东西。” “云歌县主要什么?”皇上问道。 “云歌想要一杯牛乳,一个小的茶壶。还要一把长剑。” 众人疑惑了额,所以就有人忍不住问了:“云歌县主这是要喝的么,你们江府短了你的了?剑的话,县主是要杀人越货?”殷致突然笑问道。 “殷公子看着便是。”江云歌回以殷致淡然一笑。 殷致带着笑意的桃花微微一眯,这个小狐狸究竟想要干什么,那一瞬间他竟然很是期待。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惊鸿一舞 此刻大殿之上的众人都盯着江云歌,都不明白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要牛乳和长剑? 虽说这牛乳是养颜圣品,但是现在湮塔过内盛行的是茶艺,若是谁家的女子茶艺出众那便能让人多看几眼,只是现在这江云歌想要干什么? 高高在上的太后有些担忧地看着江云歌,忽然有些后悔让江云歌表演了,若是江云歌真的不会舞艺,那岂不是为难歌儿这个孩子了。 月灵是太后喜欢的孩子,那么爱屋及乌,太后自然也是心里向着江云歌的,所以他也不希望江云歌成为众人的笑柄。 而七皇子夜长风争一脸颓废的坐在离江云歌不远的地方,他颓废了落寞的眼神落在江云歌眉角的朱砂痣上微微有些失神,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认为江云歌如此貌美过,或许自己以前真的错把鱼目当珍珠。 现在想想方才自己推江云歌落水应该是生气她对自己的嫌恶吧,而皇贵妃的受伤只是个引子而已。这么想着七皇子就郁闷的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自然众人此刻的心思都在江云歌的身上,哪里会在意七皇子。尤其是无尘和殷致,一双眼睛里恨不能只有江 云歌一个人。 一时间不管喜欢或者是讨厌江云歌的人,此刻都紧紧的盯着江云歌看。 江云歌已经接过了太监递上来的牛乳和长剑,只见轻轻的凝聚灵力,手心中间便有了一朵菊花般的淡蓝色的火焰,而那放牛乳的杯子就在那火焰之上,在这期间江云歌便轻轻的旋转着,舞姿曼妙轻盈,如仙女托月般飘然出尘。 那一刻,慕夕瑶的脸就瞬间黑了。 这江云歌的废柴懦弱之名难道只是她的伪装么? 为什么在这菊花宴上江云歌频频出彩赢了自己,难道江云歌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只是还没有等着,慕夕瑶想明白,那江云歌手心之上的牛乳就被煮沸了,淡淡的奶香飘在殿中,让人忍不住就多问几次。那您如肺汤的水雾飘在江云歌的周围就越发显得江云歌如仙子一般。 众人忍不住惊叹,这样的江云歌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别说别人没有见过,就算是坐在大殿最不起眼的地方的梅氏和江天荷也是没有见过的。江天荷很是嫉妒,也恨,明明这菊花宴上江家最出彩的女儿从来都只是自己,哪里会想到今年的菊花宴,自己竟然被 僵硬和算计,出了这样的丑事不说,还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男子。江天荷的手握的越发的紧了。此仇她江天荷一定会报,等着吧,江云歌。 梅氏似是感觉到了女儿的不寻常,但是她此刻只能沉默,只是拍了拍女儿的手,以示安慰。 而对面男子席位上,无尘抱着抱着白色的灵狐,静静的看着江云歌的表演,幽深的灰色晕染的眼眸渐渐的透出了光亮,惊奇之外甚至有几分得意。 而一身红衣的殷致则深深的望着江云歌的舞姿,沉迷其中不愿意出来,这样的女子是有魔力的吧,是吸引男人的魔力。 牛乳煮沸,奶香飘摇。云歌淡然唱出了短暂的歌谣:“此饮只应前世有,今生难得几回闻。” 唱着江云歌就以极其优美的姿势把盛着牛乳的茶盏放在了长剑的一端。广袖扬起,携剑凌空而起,挥舞间竟然是英气飒爽。男子般的英气与女子般的秀气集在剑身,真是别有一番雅致。 “好!”夜非落终于忍不住拍手叫好。众所周知,这三皇子夜非落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看过的歌舞应该不在少数,如今叫好那自然是好的。 但是无尘好似 就不高兴了,他抱着小白狐轻轻的瞥了夜非落一眼,夜非落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周身一寒便不在说话,立马装作低头喝酒的样子。 那小白狐好像而已感觉到了寒意,连忙往无尘的怀中蹭了蹭。 而坐在上手的太后娘娘也是满意的看着江云歌点了点头,她看中的女孩子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接着江云歌稍一用力就把那盛着牛乳的茶盏飘向了空中,趁着这个间隙,江云歌用长剑飞快的采了一朵黄色的菊花,只是那菊花在剑身上停留的功夫不过顷刻,便化为了粉末。此时那抛在空中的茶盏却微微的倾斜,点滴牛乳便落在了剑身之上的菊花粉末上。 随即江云歌一个漂亮的转身,空着的手稳稳的接住了茶盏,而剑身之上的牛乳和菊花已经混合在了一起。江云歌猛一回眸,又把茶盏抛向了空中,紧接着江云歌轻点脚尖,腾空而起,整个人悬在了茶盏的上方,众人只见她以剑指杯,黄色的混合物便到了茶盏之中。 “好!”叫好的是二皇子,他看着江云歌那携剑而舞的身影,俊俏脸色露出佩服之色,他习武之人,必然知道江云歌这般 用这种巧劲来舞剑难之又难,就算是他他也未必做得到。他看了一眼离他不远处的七皇子,又去看江云歌,眼中染上了些别的意味。他的七弟还真是失了一个宝。 紧接着,众人只见茶盏又落在了江云歌的手中,她一手端茶,一手握剑,竟然丝毫的没有违和感。空中江云歌长袖飘扬,容姿艳丽,一曲就剑舞终究落幕。 江云歌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反手把剑隐藏在自己的宽大的袖子中,另一只手端着茶盏莲步轻移,这个时候众人看向了江云歌手中的茶盏,只见一朵美丽的菊花盛开在那白色的牛乳之上,。 众人惊叹,杯中生花! 沙场征伐杀气四溢的长剑在金铁之舞中画就了一朵艳丽的菊花,让人觉得豪气干云,热血沸腾。 “好!” “云歌县主果然大才!” “这菊花宴真是没有白来,真是开了眼界了!” …… 只见江云歌并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而是径直走到了天后娘娘的面前,单膝跪下:“还请太后娘娘享用。” 太后还没有看见杯子中的菊花,只是看着江云歌的剑舞便觉得惊异了,这个孩子果然还是没有让她失望。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太后奶奶 “好好,真是个好孩子。这样的舞艺就是可着湮塔国找也是没有几个的。”说着太后娘娘的眼里竟然含了泪花。“若是月灵知道你长成了大姑娘,还如此的出众,想来泉下有知也是个高兴的。” 江云歌在那一瞬间有些许的动容,这个老太太说起来跟她也没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就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那个她因为特工的缘故很少见面的奶奶。 “奶奶,趁热喝。”江云歌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奶奶。 太后娘娘听着这样的称呼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好好,奶奶喝。” 但是太后身边的皇上却是紧紧的皱了眉头,太后之尊怎么能够随意的让人称呼奶奶。 然而众人之中还有更加的不忿的,“江云歌,你如此称呼太后娘娘,简直是藐视皇威!” 这呵斥江云歌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家嫡女柳如盈。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才智无双的女子,能跟她比的也只有第一才女慕夕瑶,但是没有想到今天又来了一个江云歌。她慕夕瑶也还罢了,人家是慕家的嫡女,深受皇上和皇后的喜爱,但是这个江云歌凭什么要 压她一头,不过是个废柴懦弱的废物罢了,连灵力都没有凭什么跟自己的争高低。本事不大,倒是能够取巧。 现在柳如盈就想着用江云歌的这一声“奶奶”送江云歌入黄泉! “柳家小姐,你这话可是错了藐视还是没有藐视皇威不是你说了算的,父皇和皇祖母自然会说。再说了,江云歌本就是县主,叫一声奶奶这身份也是够的上的,皇祖母都没有生气,倒是你,哪里来的权利质疑皇祖母?嗯?” 三皇子夜非落一席话有理有据,那柳如盈瞬间慌了神:“三皇子……皇上,太后娘娘如盈没有这个意思。”说着便膝盖一软跪在了大殿中央。 “好了。”皇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柳如盈退下。“只要太后喜欢便好。” 太后娘娘本来挺高兴的一件事情被柳如盈弄成了这样便不悦的对着皇上说道:“皇上,不就是一个称呼么?皇祖母不能叫,还不能叫奶奶么?真是的……”说着就接过了江云歌手中的茶盏喝起来了。知道这个时候太后娘娘才看见牛乳上的菊花。 “呀,歌儿,这被子之中还能画菊花么?哀家倒是身不得 喝了。”太后摩挲着茶杯说道。 “太后……” “叫奶奶!” 云歌无语,只能再次开了口:“奶奶……这杯中的菊花是菊花的花瓣做的,菊花安神,对您有好处的。”江云歌嘴甜的说道。 无尘在下手听着江云歌说的一字一句不由得心下疑惑,他原以为,这江云歌是个高矮冷然的性子,大约是不会说好听的话哄着呢,却原来是自己错了。 不过,这样的江云歌他很是喜欢,多了几分的烟火气息,而且很是难得。只是不知道以后丫头会不会也能对着他说几句好听的话。如此想来,自己在江云歌的心中难道脸小灵狐都不如么。 无尘这边心中百般思量,却又听得江云歌那边说道:“奶奶还是喝吧,若是凉了就不好了。若是奶奶喜欢,云歌可以常常的做给奶奶喝的。” “这样好。你说话可是要算话的啊。”太后孩子一般的更江云歌说着便慢慢的饮起了牛乳。谁知道刚喝了一口那太后便说:“不如歌儿以后随哀家住在宫中吧。以后哀家见你也方便,你给哀家煮牛乳也方便。”太后的话让江云歌忍不住让江云歌在心里反 了一个白眼,这太后娘娘还真是个老小孩,说话都不带过脑子的。 “奶奶……”江云歌只能是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祖母。” 九公主夜朝馨俏生生的喊了一句,而后又带着笑意看了一下皇上,馨儿也很喜欢云歌姐姐,若是云歌姐姐来了,馨儿也想着要跟着云歌姐姐跟皇祖母住在一起的。但是,云歌姐姐的父亲母亲甚至祖母还健在,他们怎么可能让云歌姐姐跟着祖母你呢?再说了云歌姐姐也是该出嫁的年龄了,他的父亲母亲自然是想要留她在家里多住几年的,皇祖母若是硬要把云歌姐姐接进宫里,那不是让云歌姐姐为难了么?” 夜朝馨的一番话不知道太后抬听着怎么样,但是皇上听着高兴了,直对着夜朝馨满意的点头,这个女儿是个聪明的,只是以前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 “母后,馨儿说的对。若是母后真的喜欢云歌县主,多多召云歌县主进宫便是了。云歌郡主父母安在,哪有不侍奉双亲在侧的道理。”对于江云歌在不在宫中,皇上本来是不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母后过于宠爱江云歌了些,而且江云歌 心思缜密,胆大手狠,若是江云歌再要有别的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自己的这个后宫还不被江云歌弄反了天。 太后娘娘见自己的算盘落空了,自然是不高兴了,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便气呼呼的说道:“都是你们说的有道理,我这个老太婆是最没有道理的。” 江云歌一见天后娘娘生气了便赶紧的笑道:“奶奶是嫌弃云歌的牛乳不好喝么?若是那样,那云歌便再也不给奶奶的弄牛乳喝了。”说着便也是耍无赖的样子。 殷致看着这老少二人不由得笑意越发的深了,从江云歌手中的剑越舞越疾到江云歌把牛乳捧在了太后娘娘的面前殷致的的表情一直是笑着的。 只是通过有意无意跟江云歌的交手殷致知道,江云歌有一套自己的武艺技巧,却却不知道这丫头的剑耍得这样好。看来还真是得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江家的二小姐了。 而上手的太后娘娘好像被江云歌给说中了心思,便哼了一声又端起茶盏开始喝牛乳了。 这个时候皇上方才松了一口气的般的对着江云歌说道:“云歌县主,你这舞叫做什么名字?” 第一百四十三章 花堪折直须折 “回皇上,这舞名字是菊花之媚。”江云歌淡淡的说道。 “菊花之媚,真是个好名字。只是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寓意?”皇上看似对这江云歌的舞很感兴趣。 “回皇上,古往今来,很多人以为花的命运就是高傲的长在枝头供人欣赏,而且越久越好。但是云歌却不是这么认为,花的存在是可以不长久,但是必须要有价值,就像这云歌舞中的菊花,化成沫儿入牛乳中,算是成全了它的价值,从此后那朵菊花便在人的身体发肤之内,让人牢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江云歌便对着皇上拜了一拜。 是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无尘的心中似有微动,那一瞬好像他的心里好像是忽然放晴的天空。 “好一个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菊花之媚的名字果然去的有意思。”皇上龙心大悦,毫不掩饰的夸赞着江云歌。 只是没有人主意到,皇上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狠厉。 这舞艺的鄙视结果,无疑又是江云歌夺冠,慕夕瑶就更加的恨上了江云歌,几次三番的打了自己第一才女 的脸,慕夕瑶如何能够不生气。看着江云歌高傲淡然的样子,慕夕瑶心道:“江云歌,希望等会儿的灵力比试你还能这样的高傲。” 但是心中怎么想是一回事,怎么表现又是一回事,慕夕瑶端着一杯酒缓缓的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说道:“恭喜县主夺冠,夕瑶真是为县主开心。”慕夕瑶表情依然冷傲,丝毫没有输掉气场。 “这第一才女果然是大家出来的小姐,这气势跟气度果然是他人不能比的。” “你说的自然是对的,但是现在慕夕瑶可不是第一才女了。” “湮塔又出了一个第一才女……哎,你们不觉得这云歌县主的容貌比慕小姐更胜一筹么?” …… 众人议论纷纷,而慕夕瑶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朝被他人夺取,她如何能够甘心呢。 不过好在慕夕瑶是个性子孤傲的,倒是也没有失了体态,反而嘴角轻扬:“云歌县主之才夕瑶实在是仰慕的很,想来云歌县主的灵力也是十分的强大吧。所以夕瑶等一下想要跟云歌县主切磋一下,不知道云歌县主意下如何?” 慕夕瑶这是笃定江云歌 灵力微弱想要下挑战书了,只是江云歌是个从不会把脸面放在心上之人。面对慕夕瑶的挑战那里会在意,所以江云歌只是淡淡的看了慕夕瑶一眼便浅浅的啜起茶来,良久,直到慕夕瑶自己都觉得尴尬了方才说道:“慕小姐怕是找错人了,云歌的废柴之名慕小姐难道是没有听过的么?”云歌微微抬眸看向了慕夕瑶,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慕夕瑶神情一滞几乎要打江云歌的耳光,但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表情僵硬的说道:“是……是么?我真是没有听说过呢……” 云歌这么呛了慕夕瑶一句,那边上很多倾慕慕夕瑶的公子哥就不乐意了:“云歌县主,你的废柴之名那是以前的了。人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云歌县主还真是跟传说中的不一样,若是云歌郡主是废柴,那方才一曲菊花之媚怕云歌县主是跳不成的。”说着那公子哥便怜惜的看了慕夕瑶一眼,“况且慕小姐心底善良,若真是云歌县主输了,必然也不会为难你的,所以云歌县主为什么不敢应战?” 江云歌真是静静的听着那个公子哥把话说完,片刻 便用幽深漆黑的眼眸看向了公子哥。那公子哥跟江云歌的古谭一般的目光相对,瞬间便觉得全身发寒,于是气势上也降了很多。 “公子自己也说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到时候慕小姐施展灵力结束了本县主的性命,还声泪俱下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那该当如何?嗯?”江云歌看着那公子,一步步的把他逼到了大殿的门口,直吓得那公子哥吓得蹲在了地上。 那慕夕瑶一听见江云歌说这话心中恼恨,方才江云歌说的,她也有那样的念头,若是江云歌死了,她就嫩得到那个谪仙般的男子了。而她慕夕瑶虽然会为此付出代价,但是结局肯定能够如自己所愿。 只是现在被江云歌一语道破,心里慌张又气恼,只得楚楚可怜的望着江云歌说道:“云歌县主,夕瑶断然是没有这般的心思的。云歌郡主为什么要把云歌想的如此的歹毒?”说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云歌真是多虑了,夕瑶不是那般下作之人。”这次说话竟然是皇上,江云歌不由得心中冷笑,这慕夕瑶竟然连皇上都蒙蔽了,真是不简单的很呢。 其实方才 的话,不是江云歌肆意胡说,她从慕夕瑶的眼睛里看出了杀意。 云歌不接皇上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慕夕瑶。 江云歌的眼睛幽深而明亮,慕夕瑶瞬间觉得,这云歌县主好像能看穿自己的内心一般,顿时眼睛便四下飘了起来。 这一飘不要紧,倒是看见了男席上的国师无尘。那慕夕瑶好像瞬间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楚楚可怜道:“国师向来是最公正之人,往日,夕瑶还求国师救了一个生病的孤女。还请国师证明夕瑶不是那般的下作之人。” 大家只见国师无尘摩挲着玉佩的手忽然停住了,另一只手把小白狐递给了自己身后的下人。缓缓地站了起来说道:“人心难测,木慕小姐下作与否,本国师岂能得知?”国师淡淡的看向江云歌复又说道:“不过,慕小姐确实拜托本国师救过一个孤女。” 在国师无尘说着“人心难测“这样的话时候,江云歌竟然莫名的高兴起来,只是那份高兴还没有达到极致的时候就有听见国师帮着那第一才女慕夕瑶说话,不由得看向无尘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丝的愤恨的冷意。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回家睡觉 这国师无尘果真是一个见色忘义的东西,天知道我江云歌泽怎么会跟这样的人交易。 众人在听了国际的话之后一时间便用怀疑的眼光看向了江云歌,没曾想江云歌捂嘴轻笑了起来:“慕小姐莫要惊慌,云歌只不过是跟这个公子开个玩笑罢了,又何必当真。”接着江云歌又看向了无尘下巴一样,豪气云天的说道:慕小姐的挑战,本县主应下了。”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轻轻的附在江云歌的耳边说道:“本国师还不知道,原来我的丫头会舞剑。”说吧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本国师不知道的?嗯?丫头。” 国师胖若无人的低语,还是如此的暧昧,江云歌瞬间红了脸颊,轻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别人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但是离他们最近的慕夕瑶可是听见了的,于是瞬间心里醋意大起,带着酸意对着国师无尘说道:“是啊,云歌县主还真是深藏不漏呢。” 与此同时,九皇子夜朝华的目光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江云歌,他的心里涌起一阵激动却又失落的感觉,曾经那 个废柴懦弱向他求助的小女孩已经变得这么强大了,不但在狩猎的时候救了他,现在还夺得了菊花宴的冠首。若是让她为自己所用,那么自己所谋的事情必然事半功倍。 梅氏看着江云歌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解,这个她“尽心”养大的女子变得越来越强,城府也越来越深,只是她怀疑她还是那个唯唯诺诺对她言听计从的江云歌么? 在她身上似乎有了那个永远气定神闲月灵的影子,但是又不像是月灵的影子。月灵是百毒不侵的木头人,但是江云歌就好像是以毒为食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毒死你。 而江云歌的舞艺这样的好也是有原因的额,江云歌的母亲月灵曾经剑法也是耍得这样好,只是月灵的光芒是含蓄内敛的,不伤人。 而江云歌身上的光芒却是逼人刺目的,伤起人来来,让人避无可避。 坐在离无尘不远席位上的殷致,看着脸红的江云歌轻轻笑了笑,这样聪明有趣的女子能成为他的盟友,真的很好。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对着皇上轻轻的施了以礼说道:“皇上,云歌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请焕发上应允。” 皇上眼眸微沉,今天江云歌还想要什么,难道今天的风头出的还不够么。 “说吧。”皇上明显的不悦。 “云歌希望这灵力比试完之后皇上允准云歌回家睡觉。”江云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很是郑重。 但是众人却是忍不住了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借口这江云歌还真是说的出来,这也是没有谁了。 “嗯?”皇上似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质疑。 “回皇上,本国师的徒儿说,灵力比试完之后要回府补睡眠,还请皇上允准。”无尘也随着皇上抱拳说道。 众人不禁讶异,这国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遇到江云歌的事情就少了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呢。 这下皇上可是听明白了,于是便皱着眉头说道:“朕准了。” 灵力比赛马上开始,江云歌看向了慕夕瑶说道:“慕家小姐,你想要怎么比?” 怎么比,不管怎么比,总是会要了你的命。 “我们用灵力比幻术如何?”慕夕瑶轻飘飘的说道,衣服实在必得的样子。 “幻术?”江云歌瞬间白便明白了慕夕瑶的险恶用心,但是既然对方出招了,那自己 岂能不接招。 “好!” 众人没有想到江云歌会应的这么干脆,难道说这江云歌有灵力了?只是江云歌说的下一句话便让大家开始唏嘘起来。 “不过,什么是幻术?”江云歌的眼睛表明的了她没有术瞎话,江云歌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幻术。 前世的时候。七号的世界是没有灵力这个词的,而今生江云歌以前是个只有些许微弱的灵力的废柴,有灵力的人世界江云歌是不懂的,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幻术很是正常。 这个时候太后娘娘也发现了不对,这江云歌灵力微弱这事她是知道的,方才的菊花舞想来已经是江云歌灵力的极限了。现在这个慕夕瑶要跟云歌比灵力这不是明摆着想江云歌出丑么。 “歌儿,我们不比了,有什么好比的。歌儿好几个比赛都夺冠了。我们的风头已经出够了,不比了。”太后娘娘说这竟然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大殿的中央,拉着江云歌的手就要离去。 江云歌尴尬了,这老太太还真是护犊子的很,比她还护犊子。当下便脸色僵硬的说道:“奶奶,云歌已然答应人家了,那能不比呢。要是不比岂不是 让人家笑话么?明日不知到坊间又该怎么传江云歌呢。” 太后娘娘本来还不在意,但是一听说牵扯到江云歌的名声便犹豫了,女子家的声誉可是比身家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可是……”太后娘娘还怕江云歌吃亏,还是不想让江云歌比试。 无尘这个时候走到了太后的面前轻轻施礼:“太后娘娘,还请您相信云歌,云歌可是本国师的徒儿呢,我的徒儿泽呢么会差?” 太后看着满头白发的无尘,微微的皱眉:“怪不得你是云歌的师傅,这头发都白了。不过你看着还可以……你是国师?”太后娘娘似是意识到了无尘方才的自我称呼。 “正是。” “国师,那歌儿是你的徒儿,那就是圣女了?”太后娘娘孩子般的梳理着自己的逻辑。 “正是。” “若是这样,那便比吧,圣女必然是会赢的。”太后娘娘说着便又回到了而自己的座位上。 这边的慕夕瑶已经快被气疯了,为什么多有的人都帮着江云歌! “不如我们比赛个简单的好不好?”慕夕瑶眼珠一转提议道。 “慕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江云歌淡淡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飞龙入茶 “我们为皇上用就菊花瓣为龙鳞为皇上幻化一条龙可好?”慕夕瑶似是没有心机的说道。 以菊花瓣幻化龙鳞固然可行,但是若想要这龙幻化的惟妙惟肖那可是需要一定的灵力的。毕竟龙鳞千千万,也的需要菊花瓣千千万,一个弄不好,这龙便不成了。其实这龙不成倒是其次,要是皇上动怒那小命就不保了。 “好!”江云歌又是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你先还是我先?”慕夕瑶询问这江云歌的意见。 江云歌淡然道:“还是慕小姐先来吧。” 那慕夕瑶竟然也不谦虚,当即便应下了,只是这样以来询问江云歌的意见摆弄成了刻意。 江云歌不急不恼,只是淡淡的看着慕夕瑶,就想要看看这个慕夕瑶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慕夕瑶走到了总舵的菊花的面前,灵力凝聚成了长长的剑,瞬间摆弄把许多黄色的菊花弄成了一片片的花瓣。慕夕瑶手心里出来的淡蓝色的灵力轻轻的运动着那大片大片的花瓣,一点点的拼凑。先是龙头,接着是龙鳞龙身。 终于一个龙的形状出现在了空中,大家看着这样的菊花龙不禁感慨。真是巧夺 天工。 大作已经完成,只见那慕夕瑶用尽全部的灵力,那龙便活灵活现的动了起来。在大家的头顶晃悠了一圈,接着便到皇上的面前停留了一瞬紧接着便绝尘而去了。 “好!” 众人不由得叫好,那实在是很少有人能做的事情,别说江云歌是个废柴,就算是一个灵力一般的人也没有这样的能耐。 饶是江云歌见了也不由得暗暗惊奇,这灵力的能量还真是大呢。 “慕小姐果真不愧是灵力的强者,真是云歌就不行了。一会儿还请慕小姐不要见笑才是。”江云歌虽然夸赞着慕夕瑶,但是一点也没有认输的样子,这让慕夕瑶很是不爽。 “夕瑶的本事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这龙朕很是喜欢,真是难为夕瑶了。”皇上有由衷的说道。 只是江云歌觉得皇上看向慕夕瑶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同寻常,好似是……但是又觉得不是,总觉得一个真相马上要呼之欲出了,但是瞬间便又关上了门。 “皇上谬赞,这只是臣女代表家族对皇上的一点心意罢了。” 慕夕瑶盈盈一拜说道。 皇上看着慕夕瑶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下面该云歌县主表 演了。” 皇上的声音之冷简直与跟慕夕瑶说话的时候和气判若两人。 “是,皇上。”云歌轻轻施礼应道。 江云歌亦是走到菊花丛中,轻轻的凝聚灵力,因为江云歌灵力弱的缘故,只是凝聚除了一把不大的剑,但是也让菊花变成花瓣散落在了空中,趁着那菊花散落的时候。江云歌用灵力舞了一曲,并且将做各个动作的时间暂停,整个舞完一整套剑舞后做了一个收势,之间一条淡蓝色的龙瞬间消失了。 正在这个时候菊花瓣也全部成瓣,但是江云歌心神一算便觉得不不妙,这么多花瓣竟然少了两片。少两片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龙鳞龙爪皆是有数量的,若是不够便不是龙,到时候皇上怪罪可是抄家灭族的事情。 江云歌微微凝眸,这慕夕瑶真是好歹毒的心计! 现在再去别的地方取花瓣怕是来不及了,怎么办? 许多的花瓣正悬在空中,若是不及时用灵力恐怕就要落地了,江云歌争分夺秒的想着办法。 终于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江云歌悄悄的分散出了一部分的灵力幻化出了云彩的样子,江云歌用一片片的花瓣拼成 的龙藏在云的后面对着皇上眨眼睛。真是灵动极了。 接着江云歌用灵力凝聚成的剑端了一杯茶递到了自己的手里,对着那龙说道:“快到茶盏里来。” 于是大家都看见那龙便朝着江云歌的方向飞来,瞬间便和不见了。 云歌就静静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收了灵力,对着皇上轻轻的下跪:“皇上,请喝茶。” 皇上笑着伸手接过茶盏,刚刚揭开盖子,就轻轻地“咦”了一声。皇上只见手中的茶盏中竟幻化出一条龙的样子,且惊且疑,抬眼看向江云歌,满是赞赏。 “怎么了?“太后见皇上”咦“了一声还以为皇上不喜欢云歌的茶便不悦的说道:“云歌的茶不好,皇上可以不喝。” 只听皇上畅快地大笑道,“母后,云歌的茶好,非常好,竟能在茶水中幻化出龙的形态,飞龙入天入水,最后入到了朕心中,真是妙绝!看来今日魁首非云歌莫属了!” 皇上龙颜大悦,只是慕夕瑶就不高兴了,自己的幻术明明比江云歌的好。江云歌只不过取了个小巧而已,竟然有这么多的人称赞,真是岂有此理。 事实上,江云歌这次是真 的用尽了自己的灵力,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所以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是静静的站着。 只是众人听了皇上此话,不由得惊讶,目光全部投向了江云歌,确实有烹茶的大家能够用茶汤幻化出花鸟山水之色,但是江云歌用的飞龙入水,这一点才是让众人真的吃惊。 “雕虫小技,云歌真是献丑了。”江云歌淡笑道,用茶水幻化出景物是她做特工时候的基本工,今天正好用来瞒天过海,渡过了这一次的难关。 “好,朕喜欢你的雕虫小计。”皇上看着茶盏里那条龙渐渐的淡了,便一口喝了那茶,虽然心里很是不忍。接着皇上便说道:“今天的菊花宴,云歌县主拔得头筹,朕心甚悦。特封云歌县主为郡主,赏银千两,黄金百两。” “谢皇上。”江云歌施礼谢恩。 “恭喜云歌县主,恭喜县主!”众人忙着恭贺。 接着皇上又说道:“好了,云歌郡主可以好好的回家睡觉了。”说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云歌告退。”江云歌连忙应声,其实她早想回去了。 江云歌正要挪步的时候就听见国师无尘对着皇上说道:“臣也告退。” 第一百四十六章 灵狐小雪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的就离开了大殿,只是江云歌此时的步子迈的异常的快,因为江云歌实在不想再看到无尘一眼于是在宫中左拐右拐的甩掉了无尘。 但是甩掉无尘的时候江云歌就发现天已经黑透了,正想着怎么才能出去的时候,耳边想起了一个熟悉的生意,还伴着淡淡的茶香:“狡猾的丫头。” 那声音里分明带着一丝丝的宠溺。“只是你在狡猾也逃不出师傅的手掌心。”如此的自信。 江云歌无语至极,怎么还是没有甩掉这难缠鬼。 “无尘国师,你还真是有闲情雅致。”说着江云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为师有闲情逸致,实在是是有东西落在为师这里了。”无尘淡然的说道。 正在江云歌想要说自己没有什么东西落在无尘哪里的时候,江云歌就听见小狐狸的叫声。 “小白狐?“江云歌带着惊喜的喊道。 是的,这是江云歌的小白狐,这是江云歌要护它安好的小白狐。或者说这只小白狐以前是无尘的灵狐,以后就是江云歌的小白狐了。 江云歌抢一般的从无尘的怀里抱过了小白狐,宝贝似的吻了 吻。“小白狐,你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那白狐好像听懂了似得点了点头,江云歌一时高兴又给了它一个吻。 无尘从来没有讲过这样的江云歌,他印象里的江云歌好像永远是淡然,安静成竹在胸的样子。何事见过这样娇俏活泼的江云歌。月光之下,无尘心神微动,抬起手就想要摸一摸江云歌的头发,但是手到了半空中不知为何又停住了,只是淡淡的对着江云歌说了一句:“丫头给她取个名字吧。” 这个灵狐虽然是无尘的爱宠,但是无尘竟然从来没有给她取过一个名字,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让江云歌给这灵狐取个名字。 “名字?”江云歌瞪着漆黑的眼眸看着明月说道:“叫小雪可好?” 江云歌尤其喜欢小白狐这一身的雪白,满满的灵气。 “小雪?小雪……”无尘男子自语着,“好,就叫小雪。”估计无尘自己都没有觉得这一刻,月光之下,无尘看着江云歌,江云歌看着小雪,简直美极了。 无尘忽然记起了那个雪夜,月灵姑姑拉着一个小女孩找到了十五岁的无尘郑重的对他说道:“墨儿,以后 若是姑姑不在了,还请你好好的保护这个妹妹好不好?”说着月灵便把江云歌那小小的肉呼呼的小手放在了我无尘的手中。 “姑姑,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保护妹妹的。”说着无尘便拽了拽江云歌的小辫子。 “不许碰我,小老头!”江云歌那个时候便是用很是嫌恶的语气说的。 那个时候无尘也是一头白发,族人都说那是诅咒,解开这个诅咒的人只能是心心相印的人的吻。只是这么多年了,无尘还是一头白发,但是江云歌已经不认识初见的那个小老头了。 “江云歌,你……”无尘想对江云歌说好多好多的话,但是开了口却又不知道想要说什么了。 “怎么了?“将天哥转头看向无尘,只见无尘白色的头发在月光之下更加白了起来,若是不看容颜还以为时候老头呢,”你还真是像个老头。”江云歌撇了撇嘴。 无尘那一刹那愣住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个雪夜。 “你该回去了。”无尘淡淡的说道。 二人乘坐着马车出了宫,一路无语,江云歌竟然在小白狐的温暖下睡着了。无尘看着江云歌的睡颜摇头无语 ,居然在他的马车里还能睡着,也不怕他把她买了。 到达江府的时候,江府的大门已经紧紧地关闭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梅氏的手笔,无尘看着那烫金的大字无语眼神冷的下人。 无尘用自己的披风包裹住江云歌,轻轻松松的一个公主抱,运动灵力便飞过了江家的围墙,来到了清歌院。 柳溪柳眉早就回来了,而且早早的就把收拾好了等着自家的小姐回来。才到清歌院,迎面看见江云歌的粗使丫头香浓端着水盆从江云歌的屋里出来,笑问道,“二小姐回来了?” 听见香浓的声音,江云歌终于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无尘的怀中的时候便慌忙下来了。然后怒气冲冲的看着无尘:“国师还真是送佛送到西。”说完便白了无尘一眼便回屋了。 “二小姐来了。”这问话的是柳溪。 一边的柳眉还未回答,她身后的门帘被猛然撩起,国师冷着脸站在帘后,对着柳溪柳眉使了个眼色,二人便出去了。 “你不是回来睡觉么?既然你说了送佛送到西天那本国师就把你送到床上如何?”说着顺势进了江云歌的闺房向江云歌的 床边走去。 “国师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没准人家慕夕瑶还等着你给人家看病呢。”正趴在床上的江云歌阴阳怪气的说道。 国师无尘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那一笑简直天地失色,日月黯然。 “是么?”无尘说着就开始打量起来江云歌的闺房 见另一边的书案前一看,竟然放着一本《女诫》,这另无尘大为惊讶,“丫头居然看这个?当真是难以想象。”国师无尘不禁摇头,她倒是没有想到这样叛逆的江云歌会看着玩意儿。 “这样有什么不好么?女子不是都喜欢看么?难不成国师也喜欢看?”江云歌自然是没有好气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江云歌就是想要呛无尘,有时江云歌也会想,自己写脾气来的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说起女戒江云歌倒是想起了江天荷,也不知道江天荷的伤势如何了,只盼着她一伤而死才好呢。 想起今天自己报了仇就是一阵快意,想来今天早上的时候,江天荷应该全被皇上和七皇子还有皇贵妃给吓到了吧。江天荷,我m江云歌明天回去恭喜你和七皇子的婚约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 梅氏训女 江天荷啊江天荷,若是你好好的停老夫人的话在祠堂里面抄女戒或许一切都是另一番模样了。 “丫头,有下人告诉你你有时候像个小魔女么?!”国师无尘看着江云歌阴晴不定的表情说道。 “是么?”江云歌嘟着嘴,眼神里充满着危险的气息,“比国师你还危险么?” 国师幽深的眼眸不置可否。 良久,国师说道:“明日与我去兽林。”无尘扔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一夜安眠。 次日一早,三姨娘就来到了清歌院。 关于菊花宴上的事情三姨娘昨天就听说了,她深知这个二小姐自幼丧母,是蒋天峰最爱的人所生。 以前的时候在梅氏的淫威之下向来在府中行事向来谨小慎微,不掺和任何事,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蒋天峰就是不喜欢这个女儿。 但是在童氏威慑之下,尚能独善其身,也是不能小看了,况且现在江云歌好像一下子爆发了,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而三姨娘想要对付梅氏,那么与江云歌合作是唯一的办法。 三姨娘进了清歌院,只见香浓正在打扫庭院,见三姨娘进来忙笑到:“姨娘怎么这么早来了, 可是有事?”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蒋天峰把云歌院子里的护卫竟然悉数撤去了,是以三姨娘才会进来的这么方便。 “哟,香浓姑娘忙着呢?”三姨娘面带笑意,“听说二小姐昨天在菊花宴上大放异彩,龙颜大悦被封为了郡主,我不是一大早前来恭贺么?” 要说三姨娘为什么要对一个粗使的丫头这么的客气,那自是有原因的,因为三姨娘知道这个丫头是国师无尘送给江云歌的,而江云歌骄傲的资本除了这个郡主的身份之外不就是国师无尘的庇佑么。那么这个香浓也必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粗使丫头。 “真是难为三姨娘这么有心,我我这就去禀报小姐,三姨娘在客厅略等等。”香浓笑着便进了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这边江天荷自回来之后又被蒋天峰关到了祠堂罚跪。本来就是受罚之身参加宴会,还这么不检点,居然跟皇子私通,简直是不知道羞耻。所以蒋天峰什么都懒得说了,直接让江天荷连夜进了祠堂跪着。 这不一大早,梅氏偷偷的来看自己的女儿了。 “你呀,怎么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的,昨天你就 不能对你父亲说句软话么?” 梅氏肃正面容,教训江天荷道,“你又不是不知现在我们已经被江云歌算计的落了下风。而且那个贱人现在又被封为了郡主,你父亲自然是更加器重她了,你还不长心眼么?”梅氏颇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 “母亲我不甘心,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的喜欢江云歌。她一个废柴,有什么好的。”江天荷冷哼一声,心说那舞蹈谁不会,只不过她没有江云歌懂得取巧罢了。再说了,她江云歌是郡主,她还是未来的皇子妃呢,说起来她比她还身份贵重呢,说不定以后自己就是未来的皇后了。 “荷儿…”梅氏终于受不了自己女儿的愚蠢了。都这个时候还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到现在你还看不清么!江云歌哪里是废柴,以前那分明是藏拙,若不然为娘怎么会让她活到今天!你以为那样的舞蹈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跳出来的么?愚蠢至极!”梅氏因为动怒而变得眉目狰狞。 “母亲,你为什么这么高看他人。不管用的什么手段,荷儿都是未来的皇子妃,甚至还有可能是以后的皇后娘娘 !她江云歌算什么东西!”江天荷简直愤恨,别人都说江云歌好就罢了,连自己的母亲这么看好江云歌,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了江天荷的脸上,“蠢货!皇子妃?》你以后七皇子知道是你算计了他会好好的待你么?若是讨不好七皇子恐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未来的皇后!”那梅氏显然是气极了,才会这么不择口的说出来这么多难听的话。 那江天荷也顾不得哭了,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自己的亲娘如此打骂。 “母亲,你打我…”反应过来的江天荷瞪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泪珠儿不断的滚落了下来。 而此时梅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有些欠妥,便连忙摸着江天荷的脸蛋儿心疼的说道:“荷儿,不是母亲打你,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七皇子已经对你没有了情谊怎么会善待于你?若是她真的坐上皇位,你以为你会在深宫得宠?且不说皇上,你就说你的父亲吧,你的那些姨娘们难道个个都过的好么?被你父亲冷落以后下 人们都看不起,衣食都成了问题更遑论其他了。这还是一个小小的江府,皇子府邸,甚至皇宫是什么样子,你想想便明白了。所以说既然你已经失身于七皇子,那我们现在能做的便只有让七皇子对你的情谊如初,如此你方才有骄傲的理由,知道么?” 梅氏语重心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江天荷明白这么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江天荷听了自己母亲的这样的一番话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不妙了。竟然连哭都顾不得了,慌乱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不,我不想跟那些失宠的姨娘一样…”江天荷自然是知道,自家府里那些失宠的姨娘是怎么样的下场,也自然知道那些姨娘所出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境地。 她紧紧的抓着自己母亲的衣襟,慌乱的说道:“帮我,荷儿不想那样…不想。” 这个时候梅氏的神色方才缓和了一些,拢了拢江天荷耳边的碎发,语重心长的说道:“荷儿放心,母亲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是要荷儿幸福的。她江云歌的阴谋休想得逞。”梅氏恨恨的说道。 “娘…”江天荷撒娇的低低的喊了一声。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三姨娘投诚 梅氏感觉到了自己的女儿江天荷不停的颤抖,便知道,己的这一番话确实是把她吓到了。她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你便放心了好多,至少自己的女儿懂得害怕了懂得害怕就能知道为自己争取了。 “荷儿,别怕,一切有有母亲呢。”梅氏安慰般的拍了拍,江天荷的手。怕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鸷,一个绝妙的主意在梅氏的脑海中生成。 且不说这边梅氏和江天荷母女情深,而清歌院江云歌已经起床了稍微梳洗便来到了大厅之内,而三姨娘依然在那儿静静的喝茶,等着江云歌。 江云歌看着娴静而坐的三姨娘,不由得微微凝眸。 这三姨娘自从死了女儿江天莲之后便越发的沉得住气了,此刻由江云歌看来倒是有了几分沉稳的气质。只是不知道这三姨娘此番前来又是为了何事?虽然说她们之间已经形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交易,但但明面上还是没有什么交集的。 “不知姨娘此番,为了何事?”江云歌缓步来到三姨娘的三姨娘的面前淡然的问道。 那三姨娘倒是个巧人,未语先笑,而且缓缓的站了起来:“妾身听说,二小姐 这皇上封为了郡主,因而特来恭贺。”说着便对着江云歌轻轻的福了福。 江云歌虽然是嫡出的小姐,但毕竟母亲死去了这么多年,而这三姨娘又被她的父亲如此宠爱,因此变淡笑的虚浮了三姨娘一把,轻笑着说道:“姨娘真是客气了,云歌虽然被皇上封为了郡主,但毕竟,只是一个称号罢了,而且皇上也未必,将云歌放在心上,不然,父亲也不会对云歌不闻不问,三姨娘说是不是?” 到现在为止,虽然江云歌还不知道三姨娘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但还是把自己所想到的给三姨娘说了,相信三姨娘是个聪明人就算江云歌不说,三姨娘也是知道的。 三姨娘九曲心肠玲珑心思,江云歌说的话她如何不明白,不过正是因为明白,才得把话说得更明白。因此三姨娘抬起本来盯着地面的双眸浅笑着说道:“二小姐,不必说这样的话给妾身听,今日妾身今天所来,一是为了给二小姐恭贺封为郡主之喜,二来便是来向二小姐投诚。”说着,便工工整整的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 江云歌只是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 三姨娘,只见她眼眸幽深,如古潭一般,波澜不惊。 三姨娘虽然死了女儿江天莲,但,这并不代表三姨娘为女儿之死,蒙蔽了心思。三姨娘,今年不过二十有八,正是青春年华。 而且,江天峰甚是宠爱于她,眼下梅氏失去了江天峰的宠爱,这三姨娘何愁没有子嗣。 若是再生个一男半女,那在这江家便后顾无忧了。他又何必大费周折来讨好自己。一个弄不好的前程和荣华富贵就会灰飞烟灭了。 江云歌这么想着,便缓缓地坐到了自己的坐到了椅子上,一边的柳眉见势,便赶紧给自己的小姐倒了一杯茶,将云歌一边喝茶一边凝眸盯着三姨娘。 他水中的茶叶浮浮沉沉,本来正打着,漂浮在水上,然而最终还是沉在了水底。好容易浮在水面上的几片茶叶被比江云歌轻轻吹气,瞬间也便沦陷了。她轻启朱唇,甜甜的小口啜起茶来。 良久,方才吧茶盏又放回了桌子上。 而江云歌面前的三姨娘却是丝毫没有动摇的跪在江云歌的面前,甚至连一丝尴尬也无。 “三姨娘还是起来吧,你说什么云歌听着便是。”三姨娘从江云 歌的话里面丝毫听不出江云歌对于生意年头成这件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不过三姨娘想,既然江云歌让自己起来了,那就说明,江云歌至少会考虑,同自己合作搬倒梅氏。 所以三姨娘并没有起身,而是抬起双眸,直直的看着江云歌的眼睛,再次说道:“不管二小姐如何想妾身,还请二小姐相信妾身的诚意。妾身如此做不是觉得二小姐好,也不是觉得江家不好。一切不过是为了,给我的莲儿报仇罢了。我和梅氏之间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三姨娘言语狠厉,但有个美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云歌说不清楚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她总是觉得这个三姨娘对梅氏的恨也太没有来由的些,江天莲死固然是梅氏的手笔,但江云歌自己,也在这其中扮演了不少角色。三姨娘若真是对女儿就是这么恨的话,那应该连自己也一并恨上才是。 江云歌的芊芊素手摩挲桌子上的茶杯,嘴角轻挑淡然道:“姨娘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所以您还是起来吧。” 紧接着将云歌又看了一眼柳眉说道:“柳眉,送 三姨娘。” 江云歌这是下逐客令了,三姨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江云歌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但是她相信,江云歌会考虑的。 “姨娘请吧。”刘梅说着便把三姨娘搀扶了起来。 三姨娘缓缓站起,对着柳眉笑着说道:“真是谢谢姑娘,还劳你扶我起来。”柳眉连忙笑着摇了摇头。 三姨娘转身便往清歌院,外面走去,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又转身对江云歌郑重的说道:“妾身知道,姑娘肯定不会全然信我。但,不管妾身是为了什么,妾身的目的就是想要梅氏不得好死。”三姨娘说完便风一般的离去了。 柳眉看着三姨娘离去,便疑惑的问着自己的小姐:“这三姨娘究竟是什么意思?小姐可相信她吗?” 江云歌看着三姨娘离去的背影冷然一笑:“这三姨娘想要梅氏不得好死是真,只是这原因可就是说的假话了。至于跟不跟她联盟那就看她的表现了,本小姐从来不用无用之人。”说完江云歌边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茶。 柳眉看自家的小姐越来越有爷爷的行事作风了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自己想了一会便作罢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芙算计 眼下便笑着对江云歌说道:“小姐,还是让奴婢赶快给你梳洗吧,今天不是,还要跟着国师一起一起去兽江吗?” 柳眉不提国师还好这一题国师,江云歌这心里的气儿又不打一处来,昨天的种种江云歌已经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自己遇见困难,他身为师傅,不帮助也就算了还处处的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最重要的还吃了她的豆腐。想到这里,江云歌就一肚子的火,因此,重重地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恨声说道:“不去!” 凭什么他说让我去我就去,真的把我江云歌当成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子吗。 “小姐,可是国师那边…”柳眉正要皱着眉头劝说自家的小姐,门外便传来了江天芙的声音。 “二妹妹,你起来了?” 江云歌抬眼望去,只见江天芙穿了一件藕荷色的上衣,越发衬得她清瘦无比。因为余毒刚刚清楚的缘故,她的脸颊有一点不正常的红色,反而添了几分娇俏。 “大姐,你来了。”江云歌起身迎接的说道。 江云歌对于这个大姐的感情现在连自己是说不清楚的,虽然小的时候他们感情甚笃,但 是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江云歌总觉得跟这个大姐姐有了一丝隔阂,而这隔阂就是从那天参加菊花宴,江云歌没有让她去而看到她的幽怨恨然的眼神而引起的。 在江云歌的印象,她的这个大姐姐江天芙,从来都是,无欲无求心地善良的样子,所以江云歌才不想让她去参加菊花宴去看见人性的丑恶。 谁知,这一个设身处地为她着想的举动,竟然让她对自己,有了一丝怨意。 而江天芙也亲热地拉着江云歌的手笑容得体的问道:“听说妹妹昨天在菊花宴上大放异彩,被皇上封为了郡主,姐姐听了异常高兴,本来想着昨天晚上就来跟妹妹道喜的。但是来的时候,却只见两个丫鬟不见妹妹。 后来又听说是国师送妹妹回来的,想着已经晚了,便没有再过来。想着今早给妹妹道喜也是一样的。” 江云歌看着,大姐江天芙艳羡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原来的姐姐终究是变了。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这道喜不道喜的我们姐妹之间不讲这些虚礼。只要姐姐心里始终向着我就好了。”江云歌这话说的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倒是让江天 芙一瞬间很不自在。 “妹妹还没有梳洗的吗?不如姐姐帮你吧,你记得以前小的时候都是姐姐帮你梳头发呢。”江天芙看着江云歌披散乌黑的秀发说道。 “好。”江云歌没有拒绝,因为他也好想温一温小时候的那种感觉,就怕往事如烟,消散不见。 梳妆镜前,佳人静坐。镜中的女子眉若墨画,眼如星辰,鼻梁挺立,朱唇一点,不染而红。最重要的是,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一头青丝,更是如墨染成,就这样散落在肩上更多了一份随意之美。 这样的江云歌,江天芙是嫉妒的。忌妒她的美貌,忌妒她的出身到现在,甚至还忌妒她的才艺。她不明白,以前的时候自己的这个妹妹,不是胆小懦弱废材一般的么,怎么可能能在菊花宴上一舞成名呢? 若是以前,她定然知道自己的灵力是比江云歌强的,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够跟江云歌相比的地方,只是现在看来自己连这一点也不如江云歌了。 想起想起小的时候,自己跟江云歌姐妹情深的日子,江天芙不禁有些恍惚,那些时候自己对江云歌的情应该是真的吧? 那个时候他 以为月灵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会长长久久地把她当做亲生女儿,那么她的一切,她的一生我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只是没有想到月灵如此短命,撇下了自己的女儿江云歌不说,连自己的前途命运,一并毁掉。 说起来,她竟是有些恨月灵的。为什么给了她美好的希望,又让她如此的失望,以至于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他不相信月灵已经死去了,他不相信自己会被禁闭在一个荒芜的小院落。直到后来梅氏又给了她希望。 所以,才有现在,住在清歌院的江天芙。 “嘶…姐姐,你弄疼云歌了。”江云歌看了江天芙一眼说道。 原来江天芙失神之中不小心拽了江云歌的头发。 “哦,妹妹,对不起,是我看见妹妹的美貌失神了。”江天芙说的便是调笑的样子。 一边的柳溪看着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家小姐貌美到一定程度已经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呢。” 于是一屋子丫鬟便都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只有江云歌对柳溪的说法不置可否。等到大家住了笑之后,江云歌方才淡淡的说道:“姐姐失神不怕, 只是别失心就好。”江云歌话音甫落便感觉到江天芙为她梳头发的手一僵。 随即江天芙,便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妹妹说什么呢姐姐怎么听不懂。” 江云歌心道:若是姐姐听不懂,那便最好不过了,就怕姐姐懂了装作不懂。 “既然姐姐不懂,那就算了。对了,姐姐吃过早饭了吗?”江云歌装作无意的问道。 “还没有吃过呢,这不,想跟妹妹一块吃呢。”江天芙确实想跟江云歌一起吃饭,但是吃饭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因为,她想跟江天芙一起出府。 然而江云歌的一句话彻底的马江天芙的话堵了回去。“姐姐还是自己吃吧,妹妹还有要事要办,就不陪着姐姐了,又是姐姐想跟我一起吃饭,那晚上回来我们再一起去如何?”江云歌幽深的眸子望向江天芙,那眸子如古井一般让江天芙摸不清深浅。当下也便只得笑着说道:“既然妹妹有事,那姐姐便不打扰了。” 江天芙给江云歌梳好发髻之后便离去了,只是那离去的背影如此的仓皇,似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望着江天峰离去的背影满满的失落。 第一百五十章 再次治病 “小姐,我们……”流溪看着自家小姐不大高兴的样子,便想着劝着小姐出外游玩,柳溪倒是忘记了,自家小姐要与国师去兽江的事情。 柳溪虽然不记得,但是一边的柳眉,却是记得清楚,当下便,给柳溪使眼色,奈何柳溪不解,柳眉也只得自己上阵了。 “小姐,与国师去兽江……” 只是柳眉的话还没有说完,江云歌就挥手制止了她,冷声说道:“我还有要事,此事以后再说。” 那柳眉瞬间也不敢再吭声了,跟着自家小姐这么久,柳眉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姐的皮脾气的,果断有主见,有仇必报,当然了,有恩也必报。当然了,最主要的是对她们这些下人好。 “是,小姐。”柳眉毕恭毕敬的说道。自从昨天江云歌从国师手中救下了他们二人,他们就把江云歌,当成了自己的第一主子,当然了,以前的时候是把国师无尘当成第一主子的。 其实江云歌说的是有要事要办,这倒是不是虚言。因为她要去给凤玄治病,这么多天过去了凤玄的病也该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了。 “来人,备马车。” 在江云歌的吩咐下,马车 很快备好,主仆三人,身着男装坐着马车,便向那偏僻的小院落驶去。 湮塔国京都一个角落处,一处看似破落的小院之中,花团锦簇。让人不禁觉得,这院落的主人应该是一个雅致之人,只是这院落也着实破旧了些。这破落的小院落的门口,停了一辆素净的马车,马车之上下来了三个翩翩少年,为首的少年公子纸扇轻摇,面容最为俊俏。身着素衣,衣襟上面的莲花更显得整个人,面目如玉,纤尘不染。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小小的书童也是面目清秀。 那少年公子抬手轻轻扣动柴门,才能应声而开,开门的小厮竟然也是清秀得出奇,见到门外之人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小…公子请。” 三人也不答话,竟然就这样进了那神秘的院落。 这个手拿纸扇得小公子,不是江云歌又是哪个。 甫一进门,江云歌就看见那个瘦骨嶙峋的少年正在练功,在这深秋之时,竟然满身是汗了。 江云歌只是静静的站在花影之下,看着少年练练功,并没有出言打扰。只见那少年练得投入,手中的剑更是骇人,不 过片刻,那少年就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练功。眼神一片神情一滞,冷然问道:“谁?”看那架势,似乎看他的人必死无疑。 冰冷的剑指着花丛里的江云歌似乎没有一点情意,江云歌莲步轻移,便从花影中走了出来:“这么练剑也不怕你这羸弱的身子撑不住?”语气中竟然是藏不住的关心。 那少年凤玄见到时江云歌,神情立马放松了下来,难得的嘴角,牵扯出了一丝弧度:“姐姐,你来了。” 凤玄说着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剑,走到了江云歌的身前。少年凤玄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身量极高江云歌的身高,在女子中间中上水平。但是与这少年站在一起去看看,到少年的胸口处。 那少年古铜色的皮肤流着汗水,不能让江云歌觉得,有一种别样的美,不觉间出了逗弄的心思。于是带着笑意看向凤玄:“凤玄,我很是好奇你现在,究竟是热,还是冷?”说着,江云歌竟然伸出了细长的手指点了点那流下的汗水,那凤玄措不及防,竟然瞬间红了脸。 说话也口齿不清起来:“姐姐,你……我是男子…” 听了凤玄断断续续的话 ,江云歌忍不住用纸扇捂嘴轻笑起来:“凤玄是男子,可本公子也是男子呢。”江云歌说着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男装。 这个时候凤娟才意识意识到,江云歌竟然穿了一身男装而来。惊讶之后,竟然一只手挠着头,你憨笑了起来。 只是,二人的笑容方才绽开就被几支花硬生生的给止住了。那花似箭般,飞驰而来二人侧身,那花堪堪从二人中间穿过,深深的插在了地上。 那花本是没有玫红色娇艳的颜色,然而在江云歌的眼中却是带着深深的怒意,扭头望去,那花树之上的,白衣男子不是国师又是哪个。 “无尘,你可是疯了!”江云歌怒道,然而他完全忽略了无尘那满含怒意的眼眸。 而一边的凤玄也是无尘的这番举动给惊到了。虽然说无尘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在凤玄看来,他对自己的恩德远远不如姐姐,所以在他的心中,他也远远不如姐姐重要。于是当下也冷了脸:“国师,这是为何?” 凤玄接着便向前一步,便利的无尘更近了些:“凤玄得以存活,国师自然,功不可没,这恩德凤玄是记在心里的。但 若是国师伤了姐姐,凤玄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为姐姐报仇的。” 国师不语,冷然的眼神飘过二人随后便飞下了花树看看落到了二人的身边,没有一丝温度的说道:“你们二人,这是姐弟情深,还是郎情妾意?嗯?” 此语一出,江云歌便知道,方才的一切已经被国师看在了眼里。只是,他们之间是姐弟情深也好,还是郎情妾意也好,与他国是无常何干! 当下,江云歌也冷冷的说道:“不管是什么,这与国师有什么相干?便是此刻我与凤玄拜了把子,或者是拜了天地你又能怎样?” 江云歌,这本是气话,奈何在国事无尘听来这江云歌对着凤玄已经情根深种了。 国事无尘白衣飘摇,莲花洁净,谪仙般的人物此刻却是努力爬满了脸庞,生生扭曲了一张俊脸。幽深的眼神,终于有了丝丝的涟漪,那黑色眸子里的江云歌一张倔强的小脸竟然让他生出一丝无力来。无尘为人质来狠戾,向来鲜少有人敢忤逆于他,便是有也边上穷碧落下黄泉了。而现在,他竟然觉得自己这将是一个无可奈和,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更是伤不得。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干你何事 或许伤了他,无尘自己会伤得更深。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良久无语。 最终,无尘,生硬的说了一句:“拜把子,拜天地自然是与本国是无关的,倒是江云歌,想多了。自然,本国师也是想多了。”说完,便腾空而起,竟然离去了。 不知为何那一刻,江云歌竟然,生出一丝失意来。 另一个看着,无尘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言。 “姐姐怎么了?”在风行看来,无尘的离去无疑是这场争执最好的结局,然而,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家姐姐有了一丝高兴,反而多了些许失落。 江云歌闻言终于回过神来,落寞地合上了自己的折扇:“无事,只是觉得这折扇有些不好罢了。” 其实这折扇怎么会不好,折扇之上的莲花是名家所画,价值连城。折扇上的骨架,也是暖玉制成,触手生温。甚至连折扇上的题词,都是小巧诗意为她所喜,所以这折扇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或许她认为都不好,只是这送折扇的人不好罢了。 凤玄自然是不解的,为什么姐姐会说这样好的折扇不好呢,于是又挠着头,对着江云歌说道:“姐姐既然 觉得不好,那边扔了便是。” 这话倒是让将一个淡然一笑:“这折扇虽然不好,但是姐姐却舍不得扔。只不过是因为就送这三人的一番心意罢了。” 江云歌哪里知道,这样的话悉数落入无尘的耳中,因为无尘去而复返了。不过无尘并没有,出现在,景云哥和凤玄的面前,而只是隐在花丛里,笑了笑隐去了。 江云歌收起折扇便对着,少年凤玄说道:“好了,现在起不说这些了,请问你治病要紧,这样冷的天你光着身子在这点见总规对你的病也是没有好处的,以后切莫这样了。”将云歌对,少年的,关切之情让他很是动容,大概,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这样关心她吧。 “好。”凤玄里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个字便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这个时候,柳溪,和柳眉已经,把沐浴的药桶准备好了。见着自家小姐,和那少年还在说话,边便出声喊道:“小姐,药浴桶,已经准备好了。” 江云歌应声:“好,这就过来。” 于是二人便一起向着厢房的浴桶,走去。 这要与极其讲究水温,水量,环境的洁净 。江云歌吩咐,刘溪柳梅,准备好之后,别让他两个退下了,自己一人,在这侍弄着少年药浴,心说那少年,已经习惯了,江云歌一个人侍弄它,进行药浴,但总归觉得男女不便,于是每次,脱衣下水的时候,那少年便对江云歌说道:“姐姐,麻烦你转过身去。”就因为这一句话,将一个也对这少年充满了好感。 药浴进行的时间很长,总共得两三个时辰,这两三个时辰中间将一个是不能出去的,只能在这看着这少年,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便是前功尽弃了。 不说江云歌在这边为少年看病,江湖之中梅氏已经蠢蠢欲动了。 江湖中一个陌生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在花园之中藏匿着,甚至,怀中还揣着一个红色的肚兜,更让人震惊的是,那肚兜纸上写的竟是江云歌的名字。好巧不巧,这个人,竟然被江天峰带了个正着。 此刻,那人正哆哆嗦嗦的跪在姜天峰的面前死命求饶:“江家家主饶命,江家家主饶命!” 蒋天丰如何能不气,自己家的女儿,刚刚被封郡主便出了这样的事情,败坏了江家的名声事小,若是皇上一怒 之下,满门抄斩,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你是何人?来我江府干什么?”江天峰忍住怒气问道。 那人眼神闪躲,吞吞吐吐的说道:“小人听说,姜家附属,是偷东西的。只是还没有偷到……便抓到了。” “偷东西?”蒋天峰皱眉,眼睛瞟向了那红色的肚兜。 而这个时候梅氏也闻讯而来,悄声在蒋天峰的耳边说了身边,蒋天峰便偷偷的把那个人打了一顿处理了。 蒋天峰总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还是得有个人好好的掌家。”说着便对着梅氏说道:“以后所有的事情还是你处理吧,我一个大男人也管不了这么许多。”说着便叹了一口气。 梅氏假装为难:“老爷,府中的小事情切身自然会好好的管着的,但是现在云歌是郡主,我哪里能够管得了呢。” 那言外之意就是江云歌是县主,她一个江家的主母,又不是江云歌的亲娘,哪里能够管得了这么许多的事情。 “怎么管不了?就算江云歌是天王老子那也是我蒋天峰的女儿,你也是她的的母亲。所以你掌家之后更要好好的管着她!没得净出些丢人的事 情!将来牵连到江家不是闹着玩的。”蒋天峰负气而去。 梅氏对着蒋天峰的背影低低的应了声“是”,声音里带着冷意。 梅氏得到掌家之权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放了自己的女儿出了祠堂。 “母亲,你为什么不直接让那个男子毁了江云歌?”江天荷不解,就算是毁不了江云歌,也能让江云歌的声誉受损。 “毁了江云歌?你以为母亲不想么?但是这次的陷阱布置的很是仓促,以现在江云歌的本事不但回不了江云歌,我们还的让江云歌倒打一耙。到时候非但救不了你,就连伪娘也是被拉下水,到时候我们母女才真的玩完了。”不得不说这没事简直堪称是女中诸葛,懂得一步步筹谋而不是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江天荷恍然大悟,现在江云歌被封了郡主,气势正盛,她们母女自然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也只好一步步来了。 “荷儿,以后都听母亲的。”江天河终于知道自己哪里不如自己的母亲了。 “知道就好。”梅氏很是高兴,自己的女儿终于懂事了。 “可是,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梅氏冷笑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梅氏阴谋 “你的祖母过几天便去国安寺上香了,你们几个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到时候今天的那个男子便会排上了用场了。” “可是……母亲,到时候我可是要跟这一起的。这样岂不是把女儿的闺誉也毁掉了?”江天荷自然是担心的,若是因为陷害江云歌而牵连到自己,这样就不美了。 但是江天荷也不想一想。现在她跟七皇子的事情一出来,她江天荷还有闺誉么? “荷儿,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母亲已经买通了寺庙里的人,到时候你便跟着你的祖母在一起便可。” 梅氏自信满满地说,“到时候就算你在寺庙继续待着,府里人也不会起疑,再者老夫人本来就喜欢你,旁人也不敢询问你。现在我夺了掌家之权,若是除了江云歌,你又是未来的皇子妃,这府中自然没有人比你更加的尊贵了。到时候我们在想办法从新得到七皇子的信任就行了。不过荷儿要记住,万事要慢慢的来,不能急。” 梅氏对着自己的女儿还是不能放心,只得千叮咛万嘱咐。 听到这里,江天荷不禁面露喜色,她已经开始期待自己自己成为皇子妃的样子 了。 梅氏一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便心里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呢。 “荷儿,最近你就不要见七皇子了,更不要试图对七皇子解释什么,这一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的待着,我会放出风声说你寻死觅活,生无可恋。” 梅氏想了片刻,又说,“这样纵使真的恼恨与你,但是也会好好的想一想你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了,若是七皇子一时沉不住气前来问你,你便有了从新获得七皇子宠爱的机会了。记住了万事不要自己去跟他解释,你得好好的引导,让他自己悟出来。可明白?” 江天荷一听这话,脸顿时不高兴了,“娘,你别开玩笑了,我我跟七皇子解释,他哪里能知道?还能自己悟出来?这不是开玩笑么!” “我知道这很难。”梅氏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这很难,但是在没有拿住真正的证据说明自己的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时候,这是因为一的办法了。若是贸然的前去跟七皇子解释,那是最下等的计策。 只是,若是真的不让他们见面似乎他们之间的情意也会淡了,于是梅氏想了想还是道, “罢了,荷儿你可以见七皇子,但是必须是他来见你,你万万不能去见他,听见了没有。”说道最后的时候梅氏便异常的严厉起来。 江天荷松了口气,只要让自己见到七皇子就好,至于谁要见谁那还不是一样的么?再说了就算谁也不见谁也能偶遇不是,江天荷可是知道七皇子经常在哪里出没。 “我该走了,”梅氏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端的是当家主母的样子,“你记住了,不许私自去见七皇子,更不许跟七皇子解释那天的事情,就算你们两个遇见了,你只行个礼便了,也不许多说,可明白?” “女儿明白。”江天荷送了梅氏到了房门外。 “章妈妈会在这里陪你,你就留在房里吧,没事时候少出门。”到了房门口,梅氏对江天荷说道,章妈妈立刻对着梅氏行了一礼说道:“是,夫人!” 自己的母亲这不是派人监视自己么,虽然生气,但是江天荷也不敢吭声。 江天荷目送着梅氏出了们,才狠狠的瞪了章妈妈一眼。 却说这江云歌子小院子里给凤玄治病,这边方才完毕,那便香浓便气喘吁吁的来到了江 云歌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江云歌疑惑,这个香浓灵力极高,自己一向会留她在府中看着院子的,今天怎么来到这里了。 “小姐,那对母女又开始算计你了!”说着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虽然蒋天峰和梅氏把这件事情处理的极为隐蔽,但是香浓还是知道了。 柳眉柳溪二人得知自家的小姐被算计之事之事,顿时气得要死。 “小姐,奴婢真是没想到,梅氏和江天荷这么歹毒,总想着要毁了小姐。菊花宴上真该弄死她!”柳溪一边帮江云歌擦着满是药水的一边气鼓鼓地问。 “稍安勿躁,这算个什么事情呢,既然梅氏不让声张那就说明他怕了我。”江云歌一边收拾自己的衣衫,一边冷笑着说道。 “小姐!你都快被他们害死了你还这般的不在意!不如我们找国师收拾她。”柳溪气急道。 “我自己能收拾!”江云歌冷冷的说道。 那一瞬间,柳溪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对啊,对啊。我家小姐最有本事了,那梅氏母女算什么东西!”柳溪赶紧谄媚道,“惹了小姐,她们这就是自掘坟墓。” “ 马屁精。”江云歌不禁好笑地摇摇头,“真是不像你们家主子。” 原本她还想着怎么对付梅氏母女,现在好了与人偷情这个事情正好扣到江天荷的头上,偷梁换柱这样的事情前世的时候江云歌做的最顺手了,这也是她们自找的。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姐是说自己没有拍过马屁?”柳溪有些不解地问。 柳溪这是自己认为自己的主子是江云歌了,熟不知,江云歌说的她的主子是国师无尘。 “是啊是啊。”江云歌懒得解释。 “是么?”柳溪不信。 这时,浸完药浴的凤玄穿好衣服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他瘦瘦的身子好像根本就撑不起那件衣衫,但是仍然让人感觉得很是伟岸的样子。 “凤玄,你过来。”江云歌冲笑着说到,她江云歌眼角的朱砂痣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很是靓丽,风玄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不禁感叹,姐姐真是美人。 江云歌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凤玄,而后递给他一张数额较大的银票,少年接过银票的右手手腕很干净,眼神也带着一丝的疑惑。他看着手里的银两不解的问江云歌:“姐姐,这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帮你杀人 “这是银票,是你可以安身立命的东西。” 银票凤玄还是知道的,当初沦为乞丐的时候那些人经常提起,但是此刻江云歌给他这个干甚?瞬间抬起的眼中有些冰冷,他冷冷问江云歌,“姐姐想要赶我走么?” “你有你的自由。”江云歌看着他那张冰雪般秀雅的脸,微微笑道,“我不能束缚你,而且我答应了你的父亲要好好的照顾你,但是我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你跟着我只能受罪了,所以还是离开的好,取过你想要的日子,以前的时候你是为你的父亲活着的,但是以后我不想让你为我活着。人活着应该是为了自己。”江云歌说的时候异常的严肃 今天已经是江云歌为他治病的最后一日,少年身上的毒已经完全被除干净。 听了江云歌的话,少年楞住了,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江云歌看。江云歌看见他的眼中有一闪而逝的依恋,终究叹了口气,对少年道,“只是若你无处可去,就留下来吧。” 少年一下笑起来,他那秀雅的面容顿时如冰雪消融后露的苍翠般让人心动,柳溪一时看得都呆了。 “留下来?” 江云歌微笑着问他。 “嗯。”少年点头。 “姐姐,我杀了很多的人。”少年表情有些阴霾。 “你杀很多人?”江云歌平静地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问道。 “是。”他简短的回答。 江云歌却是笑了,“很好。姐姐以后也会杀很多的人。” “我帮姐姐。”少年郑重的说道。 “一言为定。”江云歌的声音如轻风般旖旎,“杀人多好玩是不是?” “是,他们该死。”少年笑了起来。 柳溪柳眉还有香浓看着自己的小姐和这叫做凤玄的少年这般的对话,顿时蒙了。这简直就是跟自己的爷是一家人啊。 从第二天开始,慕家的三小姐江天荷重病缠身的传言,开始在京都两地的大街小巷里蔓延。 一时之间,江天荷的被陷害的消息传的人人皆知,甚至七皇子也怀疑自己当初确实是冤枉江云歌了。 流言传到江老夫人耳里后,她特意把梅氏单独叫来静心院,问她,“我听说这几日府外都在传,荷儿是在菊花宴上的事情是被人心事的,这事是不是真的?” 因为这江天荷跟七皇子苟且一事是极其丢人的事情,所以只要这结局 是的好的,江家的人并没有再次提及,如今别人再次掀了出来,老夫人便忍不住了要问了。 “这个,儿媳也不大清楚,当初荷儿只是一味的哭,在加上牵扯到皇子……这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便是能清楚也不能将污水泼到皇家的人的身上不是。” 梅氏说着便哭泣了起来,“老夫人,你也知道柔儿的性子,说什么我也是不相信荷儿会做出那样的勾引皇子的事情来,本来想着只要七皇子能够给荷儿一个名分,这见事情便是算了,哪里知道荷儿这般的死心眼,硬是要死要活,媳妇儿也是没有办法了,究竟事情是怎样的,媳妇儿也没有从荷儿哪里问出来,或者把老夫人她接回来问问?”梅氏擦着眼泪问道。 江老夫人顿时语塞,这样事情,她一个老人如何问的出口。她顿了一顿,才又问道,“那荷儿是不是跟你说过自己对七皇子有没有那个心思?” 梅氏一听老夫人的话便不高兴了,这分明还是说她的荷儿和勾引皇子罢了。 “荷儿倒是没有跟媳妇儿说过这些,不过七皇子倒是经常了来我们府找荷儿。至于他们之间……那毕 竟是七皇子,媳妇也不好多问什么。”梅氏疑惑的说道。 江老夫人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这倒是,皇家的事情本来就不好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梅氏为难地看着江老夫人,你有本事你去问七皇子,问荷儿一个女孩子家的干什么。 江老夫人有些气闷,点点头让梅氏走了。 梅氏刚走,江老夫人就问桂嬷嬷,“你觉得荷儿的事情是不是被人陷害的?若是真的被人陷害,那么这个陷害的人又是谁?” “这倒是不好说,但是若不是三小姐跟七皇子幽会,那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桂嬷嬷笑了笑,“不过嘛,总过最后是个好事了不是么,三小姐是个皇子妃了,这也是我们江家的荣耀不是么。” “你真是老糊涂不成!”江老夫人冷笑起来,“那个七皇子若是真的被江天荷勾引的,最后还因此皇贵妃被打入了冷宫,荷儿成了皇子妃也是一个弃妇。对江家来说就就更加的不也是好事情了,若是七皇子真的成了皇上,那么江家就更加的危险了。” 老奴还真是糊涂!”桂嬷嬷心中一惊,连忙道,“那我们该泽呢么办? ” 江老夫人冷哼一声说,“怎么办?一了百了!” 桂嬷嬷有些不可思议,“可是老夫人不是最疼爱三小姐的么?” “我可不能由着这母女把我们江家给毁了。”江老夫人沉声道,“你去好好的查一查,这三小姐是不是经常跟七皇子来往,查好之后速来禀报与我!” “是。”桂嬷嬷垂首应道。 梅氏刚从静心院出来,身边的丫鬟心儿就有些紧张地问梅氏,“夫人,老夫人是不是怀疑什么了?” “怀疑又如何。”梅氏冷哼一声,得意地笑道,“只要能证明我的荷儿被人陷害的,早晚要撤出江云歌,江云歌一倒,那么江家就是只有我的荷儿是皇子妃了。到时候这江府能长久荣华下去还不是得靠着我荷儿!” “真到那时候,夫人便是家里最有说话的权利的人了。”丫鬟心儿笑道。 “这倒是其次,只要我的荷儿是幸福的就好。”梅氏那张端丽的脸上忽然有些落寞。 江天荷是梅氏的心头肉,她自然是想要自己的女儿好的,只是这江云歌也是梅氏心里的一根刺,有她在,自己就永远会活在月灵的阴影中。所以江云歌必须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凤玄相陪 这天江府里的管家把凤玄带到了清歌院,凤玄依旧冷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一身的萱衣显得很是精神,见到江云歌之后并没有半分的异样,只是对着江云歌施了一礼喊道:“小姐。” 江云歌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没有任何的表情。那管家以为江云歌不喜,瞬间冷汗便流了下来:“二小姐,这个男子是过是送过来的人,说是保护圣女和郡主的安全的。” 这凤玄还真是过是送过来的,而在这之前江云歌还在发愁怎么让凤玄留在自己的身边。现在国师倒是帮它解决了一个麻烦,想起来自己倒是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国师无尘了。 “知道了,人留下,你下去吧。”江云歌淡淡的说道。 “是。”这句话似乎是特赦令一般,那管家一溜烟儿便没有人影。 “姐姐,为什么这人这么的怕你?”凤玄很是好奇,自己的姐姐明明的很漂亮,是个美人,自己怎么看也是看不够的啊。 江云歌看着不解的凤玄淡淡的说道:“因为姐姐会杀人啊,所以他们怕。而且现在还来了一个凤玄帮助姐姐杀人不是么?” 只是江云歌的话还没有说,那柳 溪柳眉便开始笑了。尤其是柳溪边笑还边说:“就是就是,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来凤玄是不怕姐姐杀人的吧?” 江云歌看着越来越放肆的柳溪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不光是我这做主子的会杀人,你这丫头的嘴巴也能杀人了。” 凤玄听了两个人的话,好似有点不理解,只是挠了挠自己的头说道:“凤玄会帮着姐姐杀人的,凤玄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姐姐的。” 江云歌听了凤玄的话,神情一愣,满眼的凄然:“凤玄的心意,姐姐自然是明白的。而且姐姐需要凤玄帮助的时候纪要来了。”江云歌知道江家的老夫人就要去安国寺上香了。 果然,三日之后的清晨,一大早,梅氏便为老夫人打点好了一切上香用的东西,而且还嘱咐了各位小姐要注意的事情,便开始启程了。 江老夫人神情严肃的对着众位小姐训斥了一番,大部分说的就是要守规矩一些不要跟外人多接触,尤其是男子。本来这次去上香是莱夫人带着众位小姐的,但是由于江天荷想要梅氏跟在一起的缘故,所 以在临出发的时候梅氏竟然也上了马车。老夫人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这次上香,一想不喜欢出府的江天蓉竟然也跟着老夫一起了,而且还跟老夫人同坐一辆马车,老夫人以前的时候虽然对待江天蓉边角冷淡,但是私底下还是脾胃关照的,那江天蓉自从参加了菊花宴之后,在上流贵女之中也有了一些的名气,老夫人的才越发的待着江天蓉亲近起来。 “老夫人真是看着越来越年轻了,跟我走在一起,别人也看不出来我们是祖孙呢。就只是我的气质不如老夫人呢。”说着神情便黯然了下来。“我终究小家子气了些……”说着便也想起了自己的庶出的身份。 老夫人哪里不知道江天蓉的委屈。连忙拍着江天蓉的手背说道:“什么小家子气不小家子气的,你们不管是谁在祖母的严重都是一样的,姑娘家的尊重都是自己给出来的,祖母觉得你这样的就很好,不然菊花宴上怎么能够挣得光彩?” 江老夫人这些话明显是说给某些人听得,只是别人充耳不闻罢了。 “祖母……”江云歌甚是感动的喊了一声祖母。那将老夫人便慈爱的 笑了起来。悄声问道:“我真的年轻了不少么? “自然是的。孙女可是不敢期满老夫人。” 江云歌听着这样的话冷冷的一笑便上了自己的马车,江天芙和江云歌一辆马车。而江天荷自然是和梅氏一辆马车。 此次临行,也带了一些江府的家丁护卫,但是江云歌还想带上凤玄,凤玄在明处,而姜晨在暗处,这样才安心。不知道为什么,这此出行江云歌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很是忐忑。江云歌这样想着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喊了一声,“等等!” 梅氏见状便皱眉问:“云歌为何不走?还有何事?” “夫人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守护单薄了些,为防意外,我还是带着凤玄吧。”江云歌淡淡的说道。 梅氏眉头一皱,她没想到江云歌竟会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幺蛾子。这凤玄,梅氏可是知道的,是国师无尘送过来的人,不定不是等闲之辈,若是坏了自己的事情就不好了。因此,梅氏笑道:“云歌,咱们带的人手可真不少了。咱们又不是去打仗,我们带这样多的人干什么么?” 江云歌却执意的摇头说道:“若 是夫人嫌人多,那便少去一个护院,让凤玄去吧。凤玄的本事总比那些人的强。” 江天荷的心中不悦起来,跟着道:“二姐姐真的一把自己当成郡主了,究竟想要多大的排场?莫不是姐姐想要耍君主的威风?” 她最不忿的便是江云歌被封为郡主的事情,自己一个准皇子妃还没有怎么着她江云歌凭什么!只是江天荷话音刚落,江云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一眼轻飘飘的,但是江天荷却忽然觉得遍体生寒。 “无非多加一个人罢了,云歌倒是没有什么,倒是三妹妹若是有什么不妥,我们江家是没有办法向皇家交代的。”说着江云歌就喊道:“凤玄,跟着!” “是。小姐!”凤玄自然是听江云歌的话的,说着便到了江云歌的马车的一侧。 梅氏见状也只得为难的说道:“带着便带着吧,总归是要保护你们姐妹的安全。” “多谢夫人。”江云歌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只是车里的江天荷见自己的母亲妥协了之后便狠狠的放下了马车上的链子,心道:这江云歌简直就是属马蜂窝的,心眼真多!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会凑合 因着之前的事情江云歌和到底还是跟江天芙有了嫌隙,待上了马车后,江云歌一直故意江天芙不与说话,倒是江天峰想着要跟江云歌说话,江云歌只是装作是累了,闭目养神。到了最后江天芙便也不吭声了,只是眼中带着的恨意被江云歌看的清楚。 一路走到安国寺很是安全,没有出什么意外。 安国寺位于国都京郊的的半山腰之上,寺内云雾缥缈,颇有仙气,只是可惜,如今已经初秋,草木凋零,到没有什么景致,阵阵凉风吹来,倒是凄凉的很。 “若是此处有什么山贼之类的,我们岂不是死定了?”江云歌冷然开口,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二姐儿胡说什么呢,好端端的会有什么山贼!”老夫人先是不高兴了,这江云歌真是会胡说八道。 “老夫人别生气,云歌惯会胡说!”梅氏说着便白了江云歌一眼。 江云歌倒是一点反应也是没有,只是淡淡的回了梅氏一眼说道:“夫人不知道么?以前的时候云歌可是遇见山贼呢。而且那山贼居然知道云歌的名字,你说奇怪不?不过还好那些山贼比较仗义,见云歌弱质女流便放了 云歌,而且还护送云歌到了皇宫呢。” 老夫人听了江云歌的话神情一愣:“怎么回事?”老夫人自然是不会知道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告诉老夫人。“那些山贼知道你的名字?” “是啊,老夫人不知道?”江云歌讶异,“也是这样的事情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怎么会有人告诉老人呢。” “既然是知道云歌的名字,那定然是这山贼是被人收买了!”老夫人笃定。 “罢了,都过去的事情了,云歌,可是不要吓到了老夫人才是。”梅氏连忙说道。 “是啊是啊。这个时候说这些也着实吓人了些!”江天荷也不高兴的说道。 一时间,众人都不吭声了。而那凤玄却是听出了门道风一般的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说道:“姐姐,那些人是谁,凤玄帮你杀了他们!” 凤玄冷不丁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滚开!”江天荷恶狠狠的吼道。她觉得这个时候少年简直就和江云歌一样是个怪胎。 江天荷对凤玄说的这一声滚开让江云歌很是不悦:“三妹说话最好注意了,这可是国师无尘的人,若是凤玄一个不高兴杀了你 ,相信七皇子也是不会说什么的。”江云歌声音冷然,像是淬着冰一般,让众人不由得心底一寒。也便都不吭声了。 众人走了没有几步便到了安国寺门口时,只见一个小和尚在扫落叶,显得十分冷清。 “果然是佛门静地,只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清净不清净。”江云歌淡淡的说道。 “云歌,佛门静地莫要胡说八道,佛祖是要怪罪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被江云歌的几句话说的烦烦的,眼皮子也是跳不停。这江云歌真是不是个省油的灯。 越往寺庙里面走大家便越是觉得这寺庙荒凉。因着是天气较冷的缘故,莫说是香客,和尚都不算太多。再加上没有什么花草树木整个寺庙便觉得空荡荡的。白天或许还好,若是夜里住着也没有人个敢出房门的吧。 等见了住持,说明来意,那住持便安排了住房,姑娘家一人一间,老夫人和梅氏各人一间。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各人便带着自己的丫鬟去收拾房间了。 只是过了没有一会柳溪便来找跟老夫人说话的主持了:“主持,我们家小姐的房子屋顶有个洞,还烦请主持给我家小姐换 一间房子吧。” “这……”主持为难了起来,“这边的房间已经没有空的了,不如姑娘最北边的房子里住,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这原本大家的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这样一来江云歌便跟大家分来了来,若是有什么事情,恐怕喊破喉咙也是没有有人应的。 “这……难道这边一间空的房子都没有了么?” “真是对不住,真的没有了。姑娘便凑合一些吧。”主持念了一声佛号说道。 “我江云歌从来不凑合!”冷冷的声音传来,主持便向着门外望去,只见一个容颜倾城的女子进了屋来。 “二姐儿,”老夫人小声斥责:“怎么跟主持说话的?这是佛门净地,哪里容得撒野。” 江云歌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将老夫人,只是盯着主持说道:”“只是有些奇怪,”江云歌不为所动:“这安国寺冷冷清清,屋多人少,怎么会没有空房子?” 那中年和尚似是被江云歌的戾气吓到了,当下便闭着眼睛说道:“这是安国寺,皇家的人多,这空房子便是为皇家的人准备的,便是空着也是不给人住的。” “那也便罢了。”江云 歌这样说着,那梅氏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江云歌却又接着说道:“我跟大姐姐一起住吧。” 梅氏听得江云歌话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又松了一口气,甚至眼中带着得逞的笑意。 “这……”梅氏还在宽慰:“这要看芙儿愿意不愿意了。”说着梅氏便看向了江天芙,并且不忘给江天芙使了一个眼色。 江天芙会意一笑:“二妹妹跟着我睡,我自然是乐意的。” 若是从前,江云歌听到这话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现在江云歌却是满身的寒意。 可是如今,她的姐姐终究是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疼她爱她的姐姐了。只是这都是为什么呢? 江云歌心里虽然寒意生,但是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跟江天芙说道:“只要姐姐不嫌弃我烦就好。”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江天芙拉着江云歌的手亲亲热热的说道。“便是再府里我也是住的妹妹的清歌院不是。” 说起清歌院,江天芙也是生气的,以前月灵虽说是疼爱自己,但是终究最疼的还是江云歌,自己或许就是江云歌的一个附属品。不过今晚,一切都会变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女汉子 一切完了之后,江云歌便跟着江天芙一起互道了房间里,房间的布置很是简单,不过还是算是干净。 正在江云歌打量着这房间的时候忽然听到柳溪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柳溪的手里拿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香料。江云歌走过去接了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过然是好东西呢。”说着目光暗了暗。 那江天芙本来在收拾被褥,忽然听到江云歌这般说方才扭过头来,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的说道:“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香料罢了。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的东西自然是没有妹妹的好的。”说着便忙忙的从江云歌的手中拿下了那香料。 那香料江云歌如何不认的,分明就是依兰花的提纯的香料,长时间嗅闻的时候自然男女欢好,不必动情,便觉身热。 江云歌愣愣的保持着江天芙拿走香料时候的姿势,很久没有动。那江天芙便更加的慌乱了:“妹妹。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江云歌便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香炉真是漂亮,不像是寺庙里的东西呢。” 这梅氏一切还真是准备的妥当。 江天芙这个时候似是听出了江云歌的疑惑便茫茫的说道 “没准是上一位香客留下的呢。倒是二妹妹观察细致。” 江云歌不置可否。 柳眉瞧见,也笑着道:“这也是有课能的,不如我们晚上也点上香,倒是睡的安稳些。小姐最近总是失眠,在寺庙或许能够睡的安稳一些。” “是啊,是啊。这么清静的地方,小姐好好睡一觉也是好的。”柳溪嘻嘻哈哈打趣:“寺庙之中小姐也可以为自己求个姻缘,遇见个如意郎君这一辈子就幸福了。” 如意郎君?这个江云歌倒是没有想过。 江云歌眉头微微一皱便看着柳溪说道:“你这丫头,可是有为自己求什么姻缘了?想来女大不中留,看来我是留不得你了。” “小姐不是什么好人。”说着柳溪脸一红便跑开了。 江天芙看着这主仆二人不由得羡慕起来:“你们的感情可真是好,怎么看叶不像主仆呢,倒是像姐妹。”说着便谈了一口气。 江云歌看着江天芙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冷然,却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说道:“姐姐这是吃醋了么?其实我还是个姐姐最近的。想起以前的时候我就是连睡觉也是想 要粘着姐姐的,只是现在姐姐怕是已经烦我了吧?” 江天芙连忙笑着说道:“我怎么会烦二妹妹的,妹妹真是说笑了。” 江云歌似是松了一口气道:“我本来就是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也喜欢粘着谁。但是若是想要害我,我必然是不能发饶过的。姐姐是知道的吧,说起来,除了母亲,对我最好的人便是姐姐了……” 说起来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想起了无尘,好像那个国师对自己也是不错的。只是这样的好应该是有目的的吧。 “妹妹……”江天芙喃喃自语着,“姐姐是……”江天芙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或许,什么都是过去了,终究是往事如烟般消散了。 …… 在江天芙房间的隔壁,梅氏坐在榻前,章妈妈和心儿站在一侧。 “今天晚上你们都惊醒着点。成了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梅氏轻哼一声:“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别怪我无情。” 今晚是决定成败的时候,江云歌必须得死! 章妈妈谄媚的笑道:“夫人放心,老奴睡觉浅这呢,若是有任何的动静那必然是能听见的 ,我的嗓门又高,一声叫喊保准都能起来了。断断不会误了夫人的事儿。” 梅氏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道:“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了,荷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自然信得过你,虽然说这样的事情有些阴损了,但是也是她算计荷儿在先的。咱们这么做,不光是为了荷儿,也是为了江府。” 章妈妈点头称是,只是有些疑惑自家夫人竟然会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毕竟这事儿落在任何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上,都是一辈子生不如死的事情。以前的时候虽然夫人也不喜欢二小姐,但是顶多是缺吃少穿罢了,现在竟然如此不择手段起来。在说了这江天荷的事情也未必是二小姐做的吧。 章妈妈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嘴里面还是没有说的,毕竟夫人的脾气她是明白的,一个不小心,自己的性命便是没有了的。 “是,奴婢都是知道。结果保准如夫人所愿的。” 又说了梅氏几句话,章妈妈才起身离开,心里却是游移不定。 安国寺的山里,傍晚天色渐黑的时候,连绵不断的下起了细雨。让这秋夜寒了很多,柳眉把窗户掩上,看着江云歌 道:“姑娘睡吧,还是别看书了,仔细伤了眼睛,这不必清歌院的灯亮堂。” 柳溪替江云歌掖了掖被子关切道:“就是,这小姐天天的看书,难不成要考女状元?若真是考上了看还有没有男子敢娶小姐呢。” 江云歌凝神细想,良久说道:“若是真没有,那也便罢了,我自己倒是乐得自在呢。”其实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江云歌都是没有想要嫁人的。 “二妹可是胡说了,这女子还有不嫁人的道理?莫不是想要剃了头做姑子?”江天芙也调笑道。 江云歌的世界正江天芙自然是不懂的。 江云歌只是淡淡的看了江天芙一眼说道:“姐姐,谁说不嫁人就要做姑子?我自己能为自己的生活负责,所以我干嘛非要一个男人来惹自己不高兴?这样岂不是太不划算了。我江云歌的人生,只有我自己能够决定,谁若是想要左右,那便是找死!”江云歌说的不轻不重,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她一个女子有着铮铮铁骨。 “小姐真像是个女……汉子!”柳眉笑着终于想出来一个词来相容自己家的小姐。 “女—汉子?”江云歌愣住了,“这个词甚是好!”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亲情覆灭 想起的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是个女汉子的,但是由于自己是特工的缘故,总是装作温柔婉约的样子,似乎自己就是一个柔弱可欺的女子,但那真是的不是自己的本来的面目。 如今这个词竟然被柳溪提了起来,恍然想起自己的前世,穿越这么久以来,七号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以前,好像她就是江云歌一样,为江云歌活着,为江云歌报仇。 “小姐,你不要听柳溪胡说,这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柳眉嗔怪的看了柳溪一眼,忙忙的说道。 江云歌扫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她知道这样的话,在今世太匪夷所思了,跟她们说的再多也是枉然,于是所性不吭声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一点也没有停的意思,不知道阻碍别人行事。 “二妹妹,你不要听柳溪胡说,男婚女嫁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不嫁人岂不是被人笑话了去。”说着江天芙便看了自己的丫鬟小水一眼。 那一眼饱含着深意,江云歌看似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但是还是看的明明白白。 “姐姐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姐姐有心仪的人了么?”江 云歌问着便看向了窗外,那雨似乎又大了些。 江云歌语气中的冷然那江天芙恍若未觉,只是哄着嗫嚅着:“怎么会……姐姐……谁会看上姐姐这样的人?” 只是那红着的脸颊出面了江天芙,只是不知道这江天芙的心上人会是谁。 “姐姐真是妄自菲薄了,依着云歌看,姐姐就很好。”江云歌语气淡淡道。 谁知道江云歌话音甫落,那江天芙的丫鬟便说道:“两位小姐,这安神香已经点上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你们早点歇息吧。”那水儿的笑容里明明不怀好意。 江云歌听了也不做声,只是到了一个哈欠便接话道:“也好。” 只是江天芙便不吭声了,良久方才说道:“你这丫头,我还没有跟祖母请安呢,你怎的这么早就想让我睡下?为方才忘记了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那水儿见自家的小姐生气了便慌忙的说道:“都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小姐饶恕。不过我们的屋子离老夫人的屋子很是相近的呢,便是现在去也是不晚的。” 都已经穿了睡袍,散开了头发,还要去请安,这份孝敬真是难能可贵呢。 柳溪是个 大.大咧咧的,见到江天芙穿成这般便说道:“大小姐,以我看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不请安想必老夫人也额不会怪罪的,没准老夫人早就已经歇下了,这个时候岂不是扰了老夫人?这孝心也不在这上头不是?” 柳溪本是一番好意,奈何那江天芙看着便是着恼的样子,冷声说道:“丫头说话好没道理。本小姐对祖母的孝心你岂能是知道的!”说着便蹭的站了起来冷漠的对着江云歌说道:“姐姐你也该好好的管一管你的丫头了,要不然就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江云歌也不吭声,只是静静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水,许久方才抬眸看向了江天芙:“姐姐可真是不像原来的姐姐了。”说着便转头看向了柳溪:“还不跟大小姐赔不是?”语气中竟然没有半点的责备。 “不必了。”江天芙边任由着自己的丫鬟给自己系着披风便冷声说道:“哼,姐姐的丫鬟都是国师的人,自然都是金贵的。弄不巧我还要跟她赔不是呢。” 江云歌不置可否只是给柳溪使了个眼色,柳溪会意忙向着江天芙福了一福,道:“奴婢给大小姐赔不是 了,还请大小姐不计较。”柳溪虽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依着江云歌的意思赔了不是。 “不必了!”江天芙面对柳溪的道歉一点也没有在意,只是冷冷的说道:“只要你安心的服侍二妹妹便是了。“ 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只是柳溪噘着嘴便嘟囔了开来:“我门家小姐就是醒来都不跟老妇人请安的……“ 偏巧江天芙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刹那便听到了这句话,声音便更加的冷笑一声的说道:“我怎么能够跟二妹妹相比,二妹妹郡主之尊,又是圣女自然是不把祖母和父亲放在眼中的,倒是姐姐只能靠着自己活着。”江天芙说的凄凉,倒是把个柳溪都给说蒙了。 在柳溪看来这江天芙跟自家的小接相好,那么在自己的心里也是自家小姐一样的亲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大小姐会这么的不同寻常,自己不过想说自己的小姐都没有跟江家的老妇人请国安,那江天芙就更加的不用去了,反争老夫人也是不喜欢她的,那里会想到这引起江天芙这么的反感。 江云歌直直的看着江天芙的身影,越发的寒冷的说道:“如 果姐姐愿意姐姐可以靠着我的。不需要讨好他人。” 江天芙的身影一僵,顿了一顿便说道:“我没有讨好任何人,我只是为了自己活着罢了,一切都不劳烦妹妹操心了。”说着便要抬脚离去。 “姐姐!”江云歌紧着喊了一声,似是下了决心般的说道:“非要去么?云歌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柳溪柳眉很是怪异的看这自己家的小姐,她们二人不是在的么,自家的小姐怎么会害怕? “妹妹不用怕,有国师给的人在,必然妹妹不会有事的。”江天芙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但是总是让觉得怪怪的。 江云歌心寒至极,但是仍旧用这平静的语气说道:“既然姐姐想要尽孝,那就去吧。还希望姐姐多多的给老妇人捶腿揉被,把我的那份孝心也尽到了,若是晚了歇在祖母哪里也是可以的。横竖妹妹有人陪着,姐姐是不用担心的。” 江天芙听完江云歌的话没有应声,直接走进了雨中,带着丫鬟向着老夫人和梅氏屋子的方向去了。直到江天芙的背影消失了,江云歌方才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也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的抿着茶水。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偷梁换柱 “小姐,我们休息吧?”柳眉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的小姐。 江云歌看了一样,烟雾袅袅升起的香炉,眼神暗了又暗,便对着柳溪跟柳眉说道:“你们二人去外面睡吧,我自己睡便可以。” 那依兰香马上就要燃起,也该是时候动手了。 二人见自己的小姐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多说,只是应着下去了。屋里烛光摇曳,江云歌的眼神也是明明灭灭,她嘟起了小嘴把烛火吹熄,屋内瞬间黑暗了下来,好在殷致给她的玉佩是夜明的,既能照亮一点空间,外面又看不去见。 “凤玄!”江云歌穿着月白色的睡袍低声的喊着。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后窗飞了进来落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姐姐,何事?” 江云歌看着火星渐渐的多起来的香炉便对着凤玄说道:“先带我去一个清净的房间再说。 “是!”说着凤玄便抱起了江云歌,以最快的速到找了一个偏远干净的房间。其实这安国寺现在的时节香客不多,多数的房间都是空着的,找个妥当干净的房间很是容易。 凤玄心里虽然疑惑,但是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站在江云歌的身边,等着她的吩咐。 “凤玄,待众人睡下之后,你便将江天荷送到刚才我的房间去,不要惊动梅氏。” “是,姐姐!”凤玄应声而去,了无痕迹。 深山中的雨夜除了雨声再无其他,显得更加的寂静了些,偶尔会有风轻轻的吹动窗户纸的声音,但是只是轻轻的,若不细心简直让人察觉不到。 就在这份沉寂中,江云歌缓缓的躺在了床上,随手拉起了一边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甫一盖上,被子带着掀起的风带着淡淡的茶香便飘到了江云歌的鼻孔里。按说这被子应该是很久没有人盖过了才是,怎么会有这淡淡的茶香呢?难不成是? 但是想法还没有在江云歌的心中刚升起,她便按了下去。国师无尘泽泽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伴着这淡淡的茶香,江云歌竟然眯起了眼睛。 所有的屋子在江云歌的那间屋子灯火灭了之后,其他的灯火也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寂静的雨中好像有脚步踏水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有人卢沟的吧,柳溪柳眉看了一眼小姐睡觉的房间漆黑一片,瞬间便睡了过去。 二梅氏和江天荷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又亮起了灯,章妈妈 带着一个男子走到了梅氏的面前。 “夫人,人来了。” 梅氏看了一眼面前形容猥琐的男子,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只是淡淡的问着章妈妈:“一切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章妈妈的赶紧说道。 “去吧,等到半盏茶的功夫,人睡死了才进去!” “是。”章妈妈应道。 从头至尾那梅氏都没有跟男子说过一句话。只是那章妈妈带着梅氏就要离开的时候梅氏喊住了:“慢着!”梅氏一步步的走到了那男子的面前面目阴狠的说道:“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做的好,你就会有一个做郡主的娘子,做的不好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那男子明显的是害怕了,但是到了此刻已经不容许他有别的想法。想起正在等着自己的美人和荣华富贵便又开始胆大了些,慌忙的对着梅氏说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夫人放心!” 如此这般那梅氏方才放他们离去,之后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梅氏,又看了一眼另一张床上已经睡熟的江天荷方才闭住了眼睛,屋子里的复又熄灭了。 听到了屋内均匀的呼吸声,凤玄方才从屋顶潜入,轻 轻的敲了梅氏的脖颈,那梅氏便睡的死死的了。凤玄背起同样被敲了脖颈的江天荷从窗户来到了江云歌的房间,将人放在床上之后便立在靠窗的墙根之下了。 片刻的宁静之后,江云歌屋子的窗户纸似乎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有人轻轻的推开了江云歌房间的窗户,那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凤玄的存在,便鬼鬼祟祟的来了床前。 “美人儿。我来了……”那猥琐的声音简直想让凤玄作呕。 原来姐姐是做的这样的打算,若不是姐姐聪慧,那今天被算计的我不是就是姐姐了。凤玄想到这里杀心顿起。然而手中的剑还没有拔出来,便停下了。 姐姐这番作为自然是那让母女自食恶果。自己若是动了手岂不是坏了姐姐的计划?罢了,还是赶紧的去保护姐姐的安全重要。 那边江云歌本来是在等着凤玄的消息,哪里知道自己竟然沉溺在这茶香之中,渐渐的睡了过去。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带着水意传来,落在甚至还尚清醒的江云歌的耳中却很是明显,她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脚步声不是凤玄的。紧接着,一个人影站在了她的床前。 这人是谁?怎么办?自己的伸手能不能及的过? 那一瞬间江云歌多种可能在江云歌的脑海闪过。只是那个好像站在江云歌的床前不动了。 敌不动,我不动,等着凤玄的到来,胜算或许大一些,凤玄应该很快会到。 “丫头,害怕了?”那人轻声道,分明带着戏谑。“本国师还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呢。”那人说着便坐到了江云歌的身侧。 淡淡的茶香又飘向了江云歌的鼻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师无尘。 江云歌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佯装不悦的说道:“是你?” 无尘不语,只是点起了一根蜡烛,烛光之下,无尘便越发的显得面目如画,吹灭火折子的动作亦是是优雅。 “不然,你以为是谁呢?”国师无尘看着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的江云歌轻轻的问道。 此刻江云歌却是双眼紧闭,一副不想看到国师的模样。淡淡道:“国师还真是闲情逸致,在我的印象里国师应该神佛不信的。想来只是在这寺庙游玩的吧?”说着江云歌忽地又睁开了眼:“只是佛门清净之地,深夜中国师孤身一人到云歌的房间来,只怕不合适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投怀送抱 无尘看着江云歌眉脚的朱砂痣,嘴角微挑:“徒儿恐怕是搞错了,应该是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到了本国师的房间,”国师说着还帮助江云歌盖了盖被子,“而且还穿着睡袍。这是投怀送抱?” 江云歌对着无尘的这番话真是哑口无言,无尘说的是真的,她是偷偷摸摸一个人穿着睡袍到了人家的房间,但是她发誓她不知道这是无尘的房间。 但是现在该怎么说? “不过,这样的丫头本国师喜欢!”无尘说的异常的郑重。 只是江云歌不干了,直接一掀被子下了床榻:“师傅真是多想了,徒儿只是进错房间了。”说着抬脚就要离开。 无尘猛然的拉住了她的手:“你就不怕自己有命出去,没命回来?” 江云歌一怔:“什么意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尘放开了江云歌的手懒洋洋的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忽然想起了梅氏身边的那个黑衣人。自己是绝技打不过他的,此刻无尘已经拖着自己的脑袋躺在了床上,灰色晕染的漆黑的双眸亮晶晶的看着江云歌。而江云歌的额坠也在烛光的照耀之下很是明亮。 “过来用被子盖 着吧,冻病了可是怎么好?”无尘道。 让无尘没有想到的是江云歌依言照做了,他想了想,便又扯过另一床被子给江云歌盖上了。所幸那床比较大,他们二人完完全全地可以互不干扰的躺着。 江云歌拥被而坐,她容颜冷清,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幽深,眸仁里的烛光摇曳不定,这一局还真是自己大意了,梅氏身边的黑衣人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梅氏是魔族之人,魔族人不同寻常。”无尘清清冷冷的忽然开口,江云歌猛然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魔族……” 正在这个时候,凤玄已经冒雨来到了这个房间,忽然见里面闪着烛光,顿时慌了神,破窗而入便看看见自己姐姐的旁边躺着一个男人,而方才的在江云歌房中的那一幕让凤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此刻也顾不得看那人是谁便挥剑刺向无尘。 无尘双眸一愣,大袖一挥,凤玄手中的剑便“嘡啷”一声被甩到了一地上。 “凤玄!”江云歌急急地喊道。 “国师?”凤玄扫了一眼床上的男子,终于看清了那人的容颜,但是仍旧疑惑不解。 “你小 子还真想对着我下手?”无尘冷冷说道:“占了本国师的地盘,还想要了本国师的性命,你们还真是歹毒。”说着复又拖着下巴躺在了床上。 “你的地盘,这是我姐姐的闺房。”凤玄仍旧不信,这房子是自己找的,怎么会是国师的房子。 无尘心中叹道,果然这凤玄跟江云歌一样,都是个护犊子的。他正想着,忽然面色一变,低声道:“谁?” 这下子,江云歌和凤玄也不由得面色严肃起来。 “凤玄,你带着尾巴了?”江云歌面色一沉,莫不是梅氏发现了什么端倪?但是这样以来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姐姐,我先出去看一看。”分选捡起地上的佩剑,猛地开门,一个人影便闪进了屋内,凤玄低声喝道:“什么人?”抽剑便朝那人刺去。 而那人却是轻松便躲过凤玄的剑。那人竟然身手不凡。奈何凤玄也不是弱的,轻轻的运动灵力,淡紫色的光芒也充满了剑身,那人也不应战,侧身一闪,轻巧的进了里屋,下一刻,便把里屋的门给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凤玄都惊 呆了,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而江云歌也是被这人的身手给惊到了,但见那人关门之后猛然转身对着江云歌和无尘浅笑般道:“云歌郡主,别来无恙。” 红衣加身,面若覆粉,肤若凝脂,却是殷家长子殷致。 江云歌再看向无尘的时候,方才发现无尘竟然一丝惊讶也没有。 江云歌心中纳罕,也只是对着殷致淡然说道:“我倒是无恙,倒是还请殷公子放了玄儿。” 凤玄大约也没想到对方虽然灵力不如自己,但是身手竟然比自己高明许多,似是惭愧,却更担心江云歌的安危,只是站外外屋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也不吭声,想着无尘在里面,自己的姐姐应该是没有事情的。 “云歌郡主,依着本公子看,你的护卫在外面就很好。我们二人说说话不好么?”媚若妖人的双眸压根看都没有看国师一眼,仿佛国师不存在一般。 “我们二人?”江云歌拥被而坐,侧头看向了国师无尘,那无尘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 “是啊。”殷致点头,竟然自顾自的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大概是因为茶冷 的缘故。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握着茶盏,不过顷刻之间,那茶的上面烟雾袅袅起来。紧接着殷致又浅浅的啜了一口,终于满意的看向了江云歌:“深夜冷寒,你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殷致端着茶杯的手伸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江云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人家总归是一片好心,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茶盏。只是在她接茶的一瞬间,殷致的手猛的攥住了江云歌的手,顷刻说道:“果然是极凉的。” 江云歌心中惊异,这殷致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挣脱对方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忽然之间,无尘轻轻的运动灵力,一把小小的刀掀翻了江云歌手中的茶水,茶水准确无误的悉数洒到了殷致的手臂上,那殷致方才放了手。 “殷公子,你轻薄我的徒儿,你说我是杀了你还是毁了你们殷家?嗯?” “原来是国师在此?”殷致甚是惊讶的般的说道:“没有看到你真是抱歉。” 江云歌此时简直是无语了,自己这究竟是干什么来了这是,这二人也太魔怔了些。 无尘听殷致那般说也不生气,只是下了床气定神闲的倒了一杯茶,比殷致用的时间还短,那茶水便有了热气。 第一百六十章 不速之客 而后长长的手笔一伸便伸到了江云歌的面前:“丫头,喝茶。别人的茶不干净。” 江云歌折腾了半夜也确实冷了,这茶既然是干净的,喝了也是无妨的。江云歌接过茶盏,浅浅的啜了一口,温度适宜,便开口说道:“正能喝,不错。” 江云歌哪里知道自己刚说完话,无尘就多过了那茶盏:“丫头还真是有孝心,替为师试茶。”说着竟然将那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 江云歌目瞪口呆,这人是国师无尘么?不是吧。 接着无尘就啪的一声将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围着殷致走了一圈说道:“不知道殷公子漏夜来到本国师的房间所为何事?” 殷致邪魅的笑容看向了国师,佯装惊讶的问道:“这是国师的房间么?本公子只不过看到一个好诶一人带着一个少女来到了这里,还以为是那个才华淫贼呢。本公子还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瞧见了,所以自然是没有不管的道理,那里想到这女子会是云歌郡主呢?更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是云歌郡主!” 殷致的表情简直可以称作是影帝了! 不过这事情真的是说不清楚了,谁能知道这避难的 房间是国师的房间,还好巧不巧的被殷致看见。难道今天真的是上香的好日子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了,真的是见了鬼了。 “事情不是殷公子想的那样,至于是为了什么,殷公子不必知道!”此时江云歌站起了身,对着殷致冷冷的说道。“这没有看出来,殷公子也会这么多管闲事。”说着便瞥了一眼殷致就要出门离开。 哪里知道无尘懒洋洋的后退至门口,抱肩道:“丫头,为师的地盘断然没有让你离去的道理。” 江云歌也不搭理他,只冷声说道:“赶紧让开。” 正要动作推开无尘时,却见无尘眉头一皱,突然轻聚灵力屈指一弹,蜡烛应声熄灭,黑暗之中,无尘便一只手轻巧的揽住江云歌的腰,另外一只手捂住了江云歌的嘴巴,江云歌未曾反应过来,便觉得落到男子温和的怀抱中,那人抱着她脚步飞快的移动便到了墙角停住了。 “登徒子……”江云歌虽然惊怒但是嘴巴又被人家捂着,一时之间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嘘,”无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脚步声。” 那殷致似 是也听到了脚步声,也轻轻的躲在了另一边的墙角之中。 果然,不过片刻,外面响起了人的脚步声夹杂着水生,江云歌的身子一僵,便彻底的放弃了挣扎。 这而是些什么人呢。 不过一会儿的而功夫,那些人便到了房间外间,不过令人庆幸的是,那些人并未点上烛火,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找到了这间房间,还是只是凑巧进了这见房间,江云歌不得而知。 外间忽然有人道:“爷,明明看见他就进了这里,只是属下还是没有找到人。” “寺庙不过这么大一点,若是他真的在这里,那必然能够找到,南小子想来狡猾,没准这是个金蝉脱壳之计。”接着便是怕安而起的声音:“该死的!”另一个年龄稍大的声音道,殷致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动,那些人果然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殷致的拳头渐渐握紧了。 而那边的无尘抱着江云歌,丝毫没有意识到殷致的表情。因为二人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早已经无心估计其他了。无尘的下巴抵在江云歌的头上,可以闻到少女发丝好闻的清香。而 江云歌本来就是身着丝质的睡袍,秋夜寒冷,而背靠着无尘的胸膛很是温暖很是舒服。黑暗中看不到彼的表情,但是江云歌还是感觉到一丝丝的尴尬,不过还好这黑暗掩饰了这一切。 外面的人的说话声一直在响着。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似乎有人问道。 “怎么办?眼下我们是不能在这寺庙待着了,若是被那小子发现了,那我们千方百计查到的安国寺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那人沉吟着,似乎是有一点不甘心。 “主子说的很对,他做事情想来隐蔽,就连我们这些下人也是防着的。不过最近他好想对江家的二女江云歌有点兴趣。”那个声音嘶哑的人沉吟着说道。 “江家的二女?你说的可是云歌郡主?”????那人疑惑的问道。 “正是。” 江云歌疑惑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呢,想对付的又是谁?好好像跟自己还有点关系。 江云歌这边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边又说道:“好像今天江家的女眷今天来这里上香了,没准那人就是跟着云歌郡主来的。”又是那声音嘶哑的人。 那被叫做主子的人确实朗声笑了起来:“难 道是那个妖人般的小子思春了?真是有意思。” 江云歌听到这里已经忍受不了了,要不是无尘此刻死死的拦着她的腰,她还真是说不准自己一时冲动之下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若真是如此,那以后只要好好的顶住江云歌便能找到那个人的踪迹了,如此说来,这江云歌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那人声音里满是高兴。“只是不知道这江云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绝色,能令那小子一个妖人如此的着迷。到真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了。” “回主子,那江云歌容貌非凡,最难得的是气质,有男子的潇洒,还有女子的柔美。让人见之不忘。”那声音嘶哑的男子有说。 江云歌此时已经恨不得当场了结了那些人,但是又动产不得,一时间恼怒异常。 “好了,此时以后再说,我们先撤!”被叫做“主人”的人吩咐到。 “是,主子!”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之后,那些人终于走了,直到听不到那些人的脚步声,无尘方才彻底的放开了江云歌。江云歌恼怒的看着无尘,刚要说话,却听见殷致冷意森森的说道:“本公子先走一步!”说着便从窗子里去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该听的 “放开。”江云歌明显的语气不悦,虽然说江云歌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但是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人占了便宜,怎么想都是不高兴的。 那无尘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瞬间便松开了手,轻轻地咳了两声,淡淡的说道:“不知道你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观战?” 屋子里漆黑一片,江云歌看不清无尘的表情,但他确定无尘没有开玩笑。 “去观战?”江云歌的眉头轻轻蹙起,虽然说看到算计自己的人自食恶果是高兴的,但是光看人家的床笫之事未眠未免太重口味了些。 那无尘似乎明白江云歌在想什么,头一低,轻轻地伏在了江云歌的耳边低声说道:“一片漆黑之中,就算我们去观战,也只是听个声音罢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计划究竟成没成功?难道你就不想亲自看着算计自己的人的下场?” 无尘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淡淡的茶香,更是让江云歌心神一荡,心到:去看看又有何不可?自己的自己前世身为特工的时候,什么没有见过。况且江云歌,有真的想亲自看着那 算计自己的人的下场,这叫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好,去便去!”江云歌豪气般的说道,完全没有想到这事无尘的激将之法。 无尘知道江云歌所处的环境,便注定她不可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家闺秀,她必须面对死亡杀戮甚至更龌龊的事情,只有这样的江云歌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的安全,无尘不可能随着她一辈子,她终究要自己一个人学着面对这些。 所以在听到江云歌答应的时候,嘴角便挑起了一丝笑意,只是黑暗之中江云歌看不到罢了。 “好,既然如此,我便现在就带丫头过去。”说着无尘就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件披风披到了江云歌的身上。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心疼说道“秋夜寒凉,丫头身子娇弱还是披件披风比较好。” 江云歌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她本身就只是穿了一件丝质睡袍,几番折腾之下身上几乎没有一丝体温。刚才在无尘的怀抱里久了身子方才暖和了起来,现在乍一离开那温暖的怀抱,便让她觉甚至比之前的冷更加寒了冷几分,所以披上披风亦是江 云歌所愿。 得到江云歌的同意,无尘便轻轻得拦着江云歌的腰身将要飞离窗子,却听得,凤玄猛然喊道:“登徒浪子,你要带我姐姐去哪里?” 听见凤玄的声音,江云歌方才恍然想起,这么许久凤玄竟然不在自己的身边,只是不知道方才去了哪里。江云歌还没有来得及想通这一切,无尘便已经带着江云歌飞离了窗子,临走之时,还冷冷的扔下一句话给了凤玄:“小子,你记住了,我是你姐姐的师傅,所以我也是你的长辈。在我这里,不敬长辈就是罪该万死!”无尘说的没有一丝温度,饶是江云歌,也是神情一愣。 江云歌虽然知道无尘手段狠辣,但是对她就从来只有帮助,他们之间的师徒之名,也只是空有其名罢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无尘为什么对凤玄如此这般的冷厉。 江云歌正想着,便发现无尘停在了一处屋子的房檐之下,正想问时只见无尘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江云歌瞬间明白这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了。雨越下越大了,但是隔着窗子还是能听得见,屋内激战的声音,想必此刻两人 ,正大汗淋漓地酣战。江云歌正想着要怎么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无尘用手指尖淡紫色的灵力轻轻地的推开了窗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带着江云歌飞进了屋子,然后顺势一滚,便滚到了那二人的床下。 那江天荷似乎已经醒了过来,声音哑了,只是狠命地推着自己身上的男子。 “小美人,别着急嘛。虽然你性子烈,但是大爷很是喜欢。” 听这语气,那男子还没得偿所愿,毕竟江天荷的灵力也是不弱的,若真的打起来,那男子必然也不是对手的,只是此刻这屋里点了依兰香,那江天荷应该也是浑身乏力脸红心跳的吧。衣服撕裂的声音已经在上方的床上响起,那男子似是流了口水般狞笑着:“果然是郡主之尊,点着肚兜都是上好的真丝,带着玫瑰香气,真是让人喜欢。”秽语更是层出不穷,而那江天荷神智似乎是更加的清醒了,虽然发出了轻微的抗拒,但更多的是愉悦的之声,而且那声音软绵绵的,于是就更加激起了那男子的兴味。 “郡主,你可真是个尤物。你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 天我就算死在你手里,也是心甘情愿。” 上方的床动得更加的厉害了,那男子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滚……你走开……”江天荷似是绝望了,但口里仍然乏力地说着话。 这是哪男子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呼哧呼哧地干着体力活。 终于,一切归于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那味道,甚至冲淡了萦绕在自己鼻翼的那淡淡的茶香,似乎还带着些依兰的清香,那股清香进入的鼻孔甚至口中,甚至渐渐入了肺腑。 “不好!”??江云歌心中“咯噔”一下,那不是江天福离开之时点上的依兰香么。而她和无尘此刻也被殃及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简直该死! 怎么办?若是此时离开,定然是不可能的了,那二人,云散雨收也定然是机警的,若是贸然出去,定然会被他人发现。江云歌心里着恼,不由得迁怒搂着自己腰身的无尘,若非若非他非要带自己来这里观战,自己怎么会落入这样尴尬的境地。只是江云歌现在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是她已经答应了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害了自身 至此,连江云歌自己都恍然未觉,自己在无尘面前已经是一个可以任性耍脾气的小女子,不是那个步步筹谋,爱算计别人的江云歌。 思及此,江云歌倒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那架势,若是条件可以江云歌甚至想要给无尘几个耳光。 可惜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也不敢动作怕惊动了床上的人,只得就着自己身上的无尘的披风将口鼻掩住了,虽然不能顶大用,但好歹让自己少吸入一些依兰香。 只是江云歌忘记了这依兰香自己闻不得,而无尘是个成年男子,更是闻不得。无尘反应过来熏香有问题的时候,已经吸了太多的依兰香,而怀里还抱着个不解人事的小丫头。无尘心中不由得苦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入这样的陷阱,你从未想过自己落入陷阱的时候,还抱着这么一个小丫头。虽说江云歌对这种事情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是在无尘看来,江云歌不过是一个大家闺秀,虽然颇有心计,但到底不经人事,真真是苦了自己。就是不知道这上边到底是对他好还是不好。若说不好吧,到底自己怀里也 有一个温香软玉的女子,若是说好吧,于情于理这个女子他都动不得。想到这里,无尘的身子便有些绷紧,更要命的是这种时候,江云歌因为姿势不舒服还往身上蹭了蹭。 无尘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如今日这般狼狈他还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心中不由得苦笑,若不是自己非要带着丫头来这里观战,又岂会有今日的狼狈?终究还是自己自作自受了。这般想的无尘便瞧了瞧头顶,那大床的响动已然停了,若是此时出去必然不妙,也只有等待两个人睡熟了之后才行动。 只是不过一会儿工夫,那男子便又说话了:“郡主,既然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不如就承认我。之后,你是郡主,我是郡马,到底也不曾回了郡主的名声。你说我说的对也不对,郡主?”男子的声音,里分明带着一丝阴险,让人听着生厌。 而此时江云歌的嘴角分明带着一丝冷笑,这对母女居然用这样阴险的办法害自己,真是死有余辜。只是江云歌现在还不想让他们死,想让一个人死多简单,于是江云歌就让他们活着,痛苦的活着。 “你这个王八蛋,你弄 错了!我不是……”他江天荷用劲了所有的力气说出这一句话,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男子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郡主,爷现在就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妻子!”说着又是几个耳光打在了江天荷的脸上。 “你……你,我定然会让你死的!”江天荷终于放了狠话。 本来以为那男子会更加的生气的,但是那男子反而笑了起来:“看来夫人说的对,郡主的性子果然刚烈,不过也喜欢的紧。” 话音甫落,女人和男人的声音又交织在一起,大床又开始剧烈地动了起来,那动静之大简直令人诈舌,甚至让江云歌开始担心若是这床塌了,那么他们二人岂不是要受了无妄之灾,二人又咬牙听了两盏茶的功夫,动静终于小了一些,想是两人这会儿都乏了吧。江云歌捂着嘴巴的手也僵硬的不行,正想着要跟无尘说离开的时候,便感觉无尘抱着她就地一滚,从窗户飞了出去,蜻蜓点水般毫无痕迹。一点儿也没有惊动床上二人。待出去不远,便遇见了前来寻找江云歌的凤玄。凤玄已经找了自己的姐姐很久,他怎么也想不到无尘和江云歌来 这里观战了。甫一见到他们凤玄就冷声说道:“国师放了我的姐姐,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若是你伤了我的姐姐,我也必不会饶你。” 而无尘只是帮江云歌拢了拢披风,随后冷冷的看了凤玄一眼并不吭声,而且抱着江云歌的手又紧了紧。 而此刻江云歌才意识到自己还被无尘抱着。按说无尘个头极高,抱她也毫不费力,又何必故意的紧了一紧,这分明是给凤玄看的。无尘的目的达到了,凤玄终于怒了:“你快放下我家姐姐!” 无尘挑眉看了江云歌一眼,淡淡的说道:“那本国师便就如你所言。” 于是,无尘松手拿掉自己的披风,一气呵成,只听得“啪”的一声,江云歌措不及防,被摔在了泥水之中。 “姐姐!”凤玄惊呼,又气又怒,没料到国师无尘如此心思歹毒。 凤玄顾不得指责国师,忙心疼的扶起江云歌:“姐姐有没有摔到哪里?” 其实江云歌倒是没有摔到哪里,只是身着丝质睡袍,整个身子冷得很,??但是此刻,在无尘面前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想输了气场,让对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于是江云歌 从凤玄的手中,轻轻的抽离自己的胳膊,异常冷硬的说道:“能有什么问题,若是真有什么问题,也便不配做你的姐姐了,更不配做国师的徒儿了,”说着便轻轻歪着头,看向国师说道:“你说是不是,国师?” 此时的江云歌长发微湿,一身丝质睡袍满是泥水,脊背依然挺得很直,不但没有丝毫丝毫落魄的样子,反而满满的英气和霸气。 无尘盯着这样的江云歌,心中也是惊疑和赞叹。这个看起来出身不凡的大家闺秀,本来被自己后母碾压的毫无反抗之力,本该是懦弱和落魄,此刻却是傲骨不凡,毫不低头。这样的江云歌不禁让他佩服又心疼。想到这里无尘忍不住又看了江云歌一眼,今夜,若不是江云歌自己费心筹谋,自己恐怕也难以保清白之身,因为他来晚了一步。 “徒儿说的自然是的,身为本国师的徒儿,有时没有自保的能力,又凭什么让本国是庇佑。” 那??江云歌不置可否,只是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雨水全部打湿了自己的睡袍,良久,平静的看向国师:“秋夜寒凉,雨水冰冷就不打扰国师休息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借住一晚 江云歌说着便轻轻施礼,转身离去,态度疏离淡漠。 “丫头。”国师无尘却在江云歌转身挪步时喊住了她。 “国师还有何吩咐?”江云歌轻轻颔首。 “如你所说,秋夜寒凉,雨水冰冷,这披风便为你挡寒避雨吧。”我是说这边亲自为江云歌披上了披风,系好,而后转身离去。 此时秋雨竟然渐渐的小了,变成了蒙蒙细雨,雨丝绵密的打在她身上,而他的披风也只是有一丝丝的潮意。只是,方才那么大的雨,为什么他披的披风,竟然没有湿掉呢。 而此时,天已经微微的有了亮光,就着这点亮光,江云歌发现那无尘的衣衫分明已经湿透了,本来飘逸的白发,此刻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衣服上。 “无尘!”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喊住了无尘。 “姐姐!”凤玄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想要干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再跟这个什么无尘搅和在一起。 然而江云歌没有理会凤玄,而是径直的走到了已经停住脚步的无尘的身边,目光锐利的扫过他的脸,突戏谑般的笑了,道:“师傅说了,秋夜寒凉,雨水冰冷,这一袭 披风虽然当寒,但,云哥并无处可去。不如师傅,还收留徒儿一晚如何?”江云歌脸上还挂着顽劣的笑,但已然往无尘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丫头似乎确定我会收留于你?”默了默,她道。 江云歌扬唇一笑,??“可否出手相助?”她问。 无尘回头,思忖片刻,点头道:“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跪下求我,我便应你,如何?” 凤玄听了这话面色变了变,这无尘虽然跟姐姐有师徒之谊,但是今天做的种种,不是侮辱,就是轻薄姐姐的事情,姐姐能忍,但是他忍不了了,况且姐姐是大家闺秀,想来平日也是娇身惯养的,而且向来也是个倔强的性子,只是无尘今天这般挑衅,江云歌竟然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无。 “国师,你虽然是姐姐的师傅,但也不能如此欺辱于人!”??凤玄带着愤恨说道。 可出乎凤玄的意料,江云歌抬手制止了他,而且眉头眨也不眨地跪在了地上,对着我是无尘说道道:“好,云歌求你,还请师傅收留我和凤玄。”她他的动作太快,快的让无尘有些措不及防,他以为江云歌如此骄傲倔强的女 子必然不会屈膝求人。仔细打量面前的少女,虽说是求人,可那幽深的眼眸之中没有一丝摇尾乞怜的意思,反而姿态姿态从容,让人忍不住想要帮助,不是因为可怜,而是因为敬畏。 久久不见无尘说话,江云歌以为他要反悔,又立刻道:“师傅想出尔反尔么?” “丫头,你可真是小人之心,师傅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了,师傅向来心疼丫头,你之所求,师傅必然一一应下。”无尘一笑,便将江云歌扶了起来。 而后,无尘在空中轻轻地拍了三下手掌,不过眨眼间,四周便冒出来一众黑衣人,粗略算下来,竟也有十几人之多,凤玄见此经了一身冷汗??,刚才自己真的因为江云歌跟国师打了起来的话,那自己也是输的那个。这么多的黑衣人,各个灵力不弱,就算凤玄灵力再强,也是寡不敌众。 无尘对着那帮黑衣人说道道:“好好的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别打草惊蛇。找出我回房间的障碍。” 黑衣人们低头称是,眨眼间便又消失在夜色中。他们动作出奇的一致,由此可见,无尘训练人的本事真是不一般。江云歌 心中沉思,便又听得无尘道:“走吧,这一路必然不会遇见什么人可。” 无尘转身自顾自地向房间走去。????????“跟上他。”江云歌对着凤玄说道。 一路畅通无阻,这一路竟也未曾遇到什么人。 不一会而便到了无尘的房间,凤玄陪着江云歌进了屋,但是在凤玄将要走进里屋的时候,无尘在凤玄堪堪要踏进门槛的那一刻,关住了里屋的门。冷声道:下人止步。” 凤玄:“……” 里屋的门一关,便只剩了无尘和江云歌二人,无尘看着江云歌的背影笑道:“江云歌,浪费了本国师一夜的时间,说说吧,怎么回事?”江云歌脚步一顿,心中微微叹息:国师啊国师,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还能这般相问,果然是有意思。 然而无尘这人仿佛生了七巧玲珑心,摩挲着玉佩懒懒的说道:“本国师,不但要知道大概的事情,还要知道枝末细节,你最好一说清楚如有半丝隐瞒,那你便去雨中过夜吧。” 江云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摩挲着桌子上的火折子,点上了蜡烛,将窗户掩上,隔绝了外头缠缠绵绵似有若无的雨声,在 桌前坐下来,仰头看向了无尘:“你这里,可有供我替换的衣裳?” 没头没脑的话倒是让无尘神情一愣。不过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无尘便把一件衣衫扔到了江云歌的身上。 那件衣衫这是男子的衣衫,但江云歌一看,便知道自己穿着尺寸刚刚好,虽然疑惑,但是他也没有问只是抬起头,对着无尘:“背过身去。” 无尘没有多余的话,依言而行。稀稀疏的脱衣穿衣声完了之后,便听江云歌说道:“好了。” 无尘转过身饶有兴致的靠墙站着,看着她施施然倒茶,问:“倒是不怕我偷看你。” “我为何要怕你?”江云歌反问。“一个闺阁女子,深更半夜跟一个男子独处一室,还换了衣衫,你就不怕我登徒浪子的本性尽显?”他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耐人寻味,却也在烛火的摇曳之下下更加英俊的不像话。 “方才都和你一同听到别人的床笫之事了,现在再来说怕,你不觉得矫情,我自己也觉得矫情了。”江云歌淡淡道。 无尘眉头一皱,俊脸上腾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议,这江云歌真的是个不知人事的闺中女子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来护你 说起来,这些年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青楼女子,他都是见过不少的,即便是装,也没有女子,敢在他的面前,明目张胆的提起床笫之事,这第一次还是有女子,面不改色的跟他提起这四个字。方才在房间之中,他瞧不见江云歌的神色,可是自从出去后,江云歌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异样,甚至态度都很从容,仿佛那个跟他一起听了闺房秘事的不是他一般,那么要不这个丫头是佯装镇定,要不然就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了。 “江云歌,本国师发现我真的是小看了你?”无尘抱胸道。 寻常女儿家,若真是遇见这种事不是羞窘的无地自容,便是再也不提及此事,而如今,江云歌不断提起而且坦坦荡荡,倒显得无尘小家子气了。 江云歌依旧不动声色地饮着茶。而国师无尘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摇曳烛光下江云歌思绪万千。无尘心道,应该是年纪太小了,还不懂那么多的缘故吧,所以态度才这般坦然。 只是想起方才自己差点栽在那依兰香上头看向江云歌的眼神便带着些许恨来,于是,走到江云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江云歌,道:“方 才那房中有依兰香之事,你为何不告诉本国师。”国师无尘一把抢过江云歌手中的茶盏,紧接着喝了一口:“为何?” 江云歌呆了一瞬,没料到无尘会突然这般动作,谁说中国是无尘有洁癖的,这简直胡说八道! “忘了。”江云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 只是忘了这二字,无尘怎么会相信呢。 “忘了?喝了我的茶水,现在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淡淡的茶香满口都是,瞬间让无尘觉得无比舒适。 “那殷致和你,什么关系?” 江云歌一愣看着他:“你今晚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许我该问问你,你跟他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本国是没有特殊癖好。”无尘调侃般说道。 “这可说不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殷公子之貌的确是沉鱼落雁美艳无双。”江云歌促狭道。 那果实无尘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问道:“这么说来,殷致倒是入了云歌的心了?” 江云歌不置可否。 无尘便又说道:“今晚你这出偷梁换柱倒是甚合师傅心意。” 江云歌一听无尘说起,今夜之事,幽深的眼眸里顿时显出了冷芒: “辱人者人必 辱之,而且我江云歌是睚眦必报之人,今夜所为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无尘懒懒侧目:“就怕梅氏事后不会饶你。”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江云歌眼中的冷芒更甚。 “你还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梅氏不能将你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他的背后还有魔族吗?”无尘沉吟,突然一个俯身,几乎要堪堪到达江云歌的额头,他凑得这般近,江云歌特工的反应让她下意识的往后闪躲,凳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到了地上,还好无尘眼疾手快拖住了江云歌的背。 那一刻,两人全部僵住了。 白色的头发,一丝丝扫在江云歌的脸上,让人痒的不行,无尘一张脸俊美绝伦,微微挑起的嘴角带着邪气,声音却含着刻意的轻佻,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我护着你如何?” “有国师相护,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不知国师有什么条件?” 无尘今夜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而他带着一众身手不凡的黑衣人,身份更是令人震惊。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无尘来这寺庙必然是有着什么事情,只是恰好撞上了。 国师无尘的眼睛生的 很漂亮,灰色印染的漆黑的眼眸,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去,冷下来的时候,幽深寒冷,让人心底发寒。 然而此刻这一瞬间江云歌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了一丝丝好奇,这样的男子究竟会是个什么人。帮她护她,辱她弄她。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子,而这个连皇上,都不曾有半分讨好的无尘,凭什么对自己不差。 “条件我早就说过,以身相许。”他没有半分笑容。 “我也早就说过,不行。”江云歌站起身来,扫了他一眼,淡淡道。 江云歌说完便淡淡的扫了窗子一眼,现在天已大亮,淅淅沥沥的细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江云歌不经意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凉丝丝的雨水顺着窗户飘了进来,也飘到了江云歌的衣衫之上。那衣衫江云歌穿在身上,刚刚好。依旧是月白的衣衫,衣襟之处拥簇的朵朵莲花栩栩如生。雨水落在衣服之上,瞬间,便隐去了,只留下深深浅浅的水迹。而冷意顺着脸颊爬上来,风将头脑吹得清醒了些,江云歌松了口气。 二人沉默良久,江云歌也只不搭理他。 等到江云歌转身之时,已经不见了无尘。目光落在桌上, 桌子上方才喝茶水的杯子还在,若非这些,一切仿佛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梦。 今夜终于结束,所有的事情也该是一个了结。他现在,也特想知道,梅氏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欺辱之后,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而此时梅氏的房中,梅氏坐在桌前,章妈妈已然点亮了蜡烛,灯火明明灭灭的跳动,如同她的心。心儿便说道:“夫人,现在还早,且再歇一会吧。” 梅氏摇头,神色不好的说道:“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总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梅氏也不知是从何而来,接着便抬眼,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处的江天荷的床榻,还好她的女儿睡得很好。 “一切,没有出什么事故吧?”梅氏似是随意的问道??。 “夫人放心便是,我是听亲耳听到声音才离开的,哪里还能有错。而且大小姐已经跟五小姐一同歇在老夫人的屋子里了。”章妈妈笃定地说道。 梅氏按着自己的眉头点了点头,其实梅氏自己也听到最里间房里传来的动静,在雨夜中模模糊糊听得不甚真切,却能听到女子哭喊挣扎的声音,虽然听得不甚清晰,但绝对是做那种事的声音是没有错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她不见了 想到这里,梅氏不由得心中一阵快慰,只要这江云歌一出事他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了,只不过是破鞋一只,还能跟自己荷儿较什么高低。这么一想,梅氏心中的慌乱,便稍稍减了些。她抬起头瞧了瞧窗外:“算了,我还是歇一会吧,这天色还早呢。” 丫鬟馨儿见她终于肯歇着了,不禁面露喜色,忙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然还不赶紧的铆足了精神去看呢。” “正是这个道理。”梅氏喃喃道:“这样精彩的一场戏我怎么能够不精神呢。”毕竟是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可要等着她亲自去检查一番呢。 这边梅氏睡下之后,雨一直没有停下,淅淅沥沥缠缠绵绵。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一大早,寺庙的钟声伴着悦耳的鸟叫声传到了大家的耳中。梅氏睁开眼,脸色不佳,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噩梦不断,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坐起身,扬声喊道:“心儿。” “夫人醒了。”心儿上前道:“夫人,赶紧洗漱吧。” 梅氏强撑着精神洗漱了,看了看外头,窗外已经恢复了雨后的宁静,鸟儿叫的兀自欢快,空气异常清新。 她 笑道:“今天的空气倒是不错,闻着就叫人心情舒畅。” 丫鬟心儿自然知道自家夫人心情颇好,也忙笑道笑道:“夫人想来心情不错,这脸上的笑容而止也止不住,看着就年轻了好几岁。” 梅氏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她自然心情不错,可以说是高兴雀跃了。 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江天荷,于是便吩咐心儿道:“把你家小姐也叫起来,时间不早了,也该起来了,去看看她那不知廉耻的姐姐去。” “是,夫人。”心儿应了,便朝着江天荷的床铺走去。而梅氏却在这里,对镜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谁知道自己这里还没有整好便听得心儿慌里慌张地喊道:“不好了!” 梅氏不悦:“什么事情这样大惊小怪的。” 梅氏这边责备着,心儿已经跑到了梅氏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三小姐不见了!” “什么?三小姐不见了?”梅氏一边自言自语,还一边兀自不信向着江天和的床榻走去。果然,只见两床被褥在那里盖着并不见人。 “荷儿!”梅氏失声喊道。 那一瞬间梅氏顿觉不妙,整个身子都瘫坐在了地上。 也是她大意了,江云歌岂是这般容易对付的。 终于,梅氏心神定了定,对着心儿说道:“快去找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这边梅氏刚刚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江云歌还在无尘的房中与周公相会。 终于,一阵慌乱吵醒了江云歌。江云歌懒懒的睁开眼,想了一想便知道好戏终于开始了。 江明哥昨晚穿上无尘的男装之后,只是和衣而眠,并没有脱下,今早起来倒也是方便,带着凤玄,便向着江家人住的屋子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来,便碰见江家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因着江云歌穿着男装的缘故,竟然没人认出她来。、 终于迎面走来了梅氏。 “夫人。” 轻飘飘的声音在慌乱之中却显得如此静谧。梅氏先是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 “江云歌?” 她诧异,江云歌,不是此刻应该跟别人苟且吗,怎么会穿个男装站在这里,再往后一瞧,江云歌后面跟着的可不是凤玄么。 江云歌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男装,衣襟处的莲花,朵朵绽放清白无瑕,男子的装束越发显得叫一个容颜倾城,众人不禁惊讶,这个毫不起眼的废柴二 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倾城倾国了。 “云歌,你怎么会在这里?”梅氏讶异的问道。 江云歌轻轻打开纸扇低头笑道:“夫人说的好生奇怪,云歌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江云歌打开纸扇的模样,也是帅气至极,就连梅氏也被江云歌这般打扮给惊到了,她皱眉道:“云歌怎么穿了一身男装?这哪是女儿家该穿的衣衫啊?” 江云歌也不答话,只是,轻轻的笑道“听说三妹妹人不见了,夫人还是赶紧找找吧,这云歌穿什么?这就不是妇人所管的了。” 虽然她不知江云歌怎么会从外头回来,穿了一身男装,但总觉得这跟她的荷儿失踪有关系。 难不成,昨天晚上的那个……是荷儿?不,一定不会! 虽然没事,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她还是,不甘心,便自己紧步走上前去,走到江云歌面前,笑盈盈的拉着江云歌的胳膊,关心的问:“云歌昨晚去哪里了,可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 “夫人莫担心,云歌不过是遇见一个故人罢了”江云歌微笑。 瞧着江云歌那一双幽深镇定的眸子,梅氏心中越来越不安,这股不安让她有些慌 乱。甚至顾不得问江云歌到底遇见了什么人,便慌慌忙忙的朝着江天芙和江云歌原来的屋子走去,其他人不明所以也便跟着梅氏去了。 梅氏慌慌忙忙的走到了那间屋子,她看向那紧闭的房门,一瞬间,竟然没有勇气去打开它,昨夜的女子的哭喊声还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不敢想象那是自己女儿的声音,也不敢想象,等屋子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惨状。 该怎么办?梅氏心中断肠之痛,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女儿的名声,若里面真是女儿,那么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然而,现在身边跟着的这些人…… 最终,梅氏终于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昨天晚上荷儿跟我闹别扭来着,没准跑到这里睡觉了,人家不是说了吗,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当娘的,去跟她赔不是了,你们都不要过来了。” 众人听了这话,方才要离去,只是这样的好戏江云歌怎么可能不让大家看呢。 江云歌微微一笑,留住了众人:“这就是三妹妹的不是了,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夫人别急,我这个当姐姐的来劝劝妹妹。” 第一百六十六章 自食恶果 江云歌说着就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不要!” 梅氏想要阻拦已然来不及了。随着“吱呀”一声响动,门被缓缓推开。那秋雨过后的清新空气随着门被打开而进入了屋内,睡在外屋的流溪和柳眉呼吸着这样清冷而清新的空气,方才嘤咛一声似乎将要醒来的样子。 那一刻仿佛万物沉寂,便是外面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的。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此刻江天荷就在这间屋子里。 江云歌是第一个踏进这屋子的人,边进还边说:“这屋子的气味好生奇怪。”江云歌不说大家还不觉得,只是此刻细细的闻来,这味道还真是耐人寻味。 张妈妈和馨儿心知不对,偷偷的拿眼打量了一下自家的夫人,只见自家的夫人此刻面色如土,脸颊之侧的肉,不知愤恨还是害怕微微地颤抖着。 “夫人……”最后还是馨儿怯怯地喊了一声梅氏。 那梅氏方恍然回过神的样子,便紧走一步挡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僵笑着说道:“云歌,虽然母亲知道你们姐妹之间感情比较要好,但毕竟荷儿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所以我们 母女之间的矛盾还是我们自己来解决的好,就不劳云歌费心了。” 江云歌脚步微顿,心下冷笑,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要将梅氏的脸面踩在脚底下践踏:“夫人,”江云歌也不急着答话,就只是这么缓缓地喊了一声夫人,便围着梅氏上下打量了起来,“夫人和二妹妹说起来不过是闹了小别扭,误会解释清楚了便也就罢了,只是夫人为什么这么紧张呢?还是说,三妹妹在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嗯?”江云歌说着这话眸子里带着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意,那样的笑一直叫梅氏看的恨意丛生,心下恼怒。 “江云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以为荷儿是你吗?到处勾三搭四,勾引男人!”这梅氏本来是大家闺秀,纵然再恨,在众人的面前也是规规矩矩的,今天此番言语看来是恼羞成怒了。 然而江云歌并不在意,只是用手上的折扇捂着嘴轻笑起来:“夫人,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毕竟菊花宴上与七皇子有了苟且之事的女子不是云歌,而是三妹妹。” 虽然说江天荷和七皇子在菊花宴上的事情早已经被坊间传 的风风雨雨,但是毕竟没有人亲眼所见也没有人亲口说出。而今,经过江云歌的口,大家便知道这件事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原来他们家的三小姐为了攀附七皇子,居然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 梅氏没有料到这江云歌会这么轻松的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这可是关系的江天荷的清誉,一旦她女儿的清誉被毁掉了,便是七皇子也会嫌弃的,那么他女儿的幸福就彻底的完了。以前他不担心这件事情是因为,以她看来皇家比她注重脸面,必然会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也没有人敢胡说八道些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江云歌今天如此这般大胆妄为。 “江云歌!”梅氏暴喝一声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江云阁说道:“你可知道这污蔑皇家,可是问斩之罪!” 梅氏不是个简单的人,不过居然知道拿皇家来威胁江云歌。或许江云歌会害怕皇家,但是七号不会。 “污蔑皇家,问斩之罪?”江云歌神色一冷。厉声道:“梅氏,你也知道污蔑皇家是问斩之罪,如此说来那你定然知道污蔑本郡主是什么罪名?藐视本郡主是什么罪 名?嗯?”一席话说下来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也是这江家的而小姐现在也算是半个皇家的人了,不但皇太后喜欢,甚至还被封为了郡主,虽然江府里的人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这江云歌是现在是郡主至尊是不容置疑的事情,而梅氏这般的跟江云歌说话,自然是污蔑藐视郡主,若是真的认真的论下来都是梅氏的污蔑之罪在最先的。 梅氏无言,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江云歌,磕磕绊绊的说道:“你虽然是郡主,但是毕竟是外姓之人,但是我的荷儿可是七皇子妃,是皇家的正正经经的儿媳!” “是么?”江云歌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便不再纠结于此,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了,眼下最重要的可是要看看三妹妹怎么样了。”说着还是向里面屋子里走去。 而这个时候柳眉和柳溪也是醒了过来的,听见面目的吵嚷之声便慌慌忙忙的穿好了衣衫,甚至连头发也没有梳便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你们真是……”柳溪看见这一众人等也来不及跟他们行礼便想要开骂,这一大清早的便兴师动 众的来到了自己家小姐的房间自然是没有好事的。 只是还没有等着柳溪的话说完就被柳眉给打断了,柳溪正在疑惑的时候只见柳眉便对着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轻轻的施了一礼:“小姐。” 此语一出倒是把柳溪给惊到了,仔细一看站在最前面这个身量小小的公子哥不是自己家的小姐江云歌又是那个。 “小姐!”柳溪愣过神之后也便对着江云歌轻轻的施了一礼。 “都起来吧。”说着江云歌便对着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问道:“三小姐晚上在这里睡的可好?” 柳溪尚在考虑怎么说的时候,只听得柳眉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奴婢是在不知道……还请夫人和小姐进去看看吧……”那欲言又止,眼神闪躲的样子着实让众人开始怀疑起来。 江云歌听了此话,不由得嗔怒起来:“胡闹,不是说过让你们好好的伺候三小姐么?怎么连睡的好不好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说着拂袖便向内屋走去。 江云歌这一连串的话语和动作简直让梅氏反应不过来,此刻只得紧紧的挡着里屋的门不让江云歌进去罢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江老夫人 “江云歌,你休想看我们母女的笑话!”梅氏低低的附在江云歌的耳边恶狠狠的说道。 而江云歌也不示弱,也低声说道:“夫人放心,我江云歌绝对不看你们的笑话,只会让你们母女成为笑话!” 梅氏彻底的僵住了,这个江云歌绝对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江云歌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无论如何,这个门梅氏是绝对步让江云歌进去的,那里面的场面实在不堪。 而江云歌也不着急,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 “快来了。”江云歌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让梅氏心里惊慌起来。 谁快来了?还是什么快来了? 只是梅氏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想的时候,屋子外面便传来一个龙头拐杖敲地的声音、 “老夫人,您来了?”外面不知道是那个管事的妈妈问了一句。 “再不来这里岂不是反了天了?我不过就是带着小姐们到这里俩上个香,也这么的不清静!”明显的语气很是不悦。 “老祖母,你可是不要生气,还不是这寺庙清静,怕您老人家不习惯么?”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家的大小姐江天芙。 江云歌听见这样的声音心中不由的一阵冷笑,仅剩的一点亲情已经被江天芙消耗的一点也没有了。 “哼,这寺庙本来就是清静的地方,嫌弃清静就别来!”江老夫人明显的不悦让江天芙彻底的不说话了。 “老祖母,您慢点。二姐姐向来知礼懂事,能有什么事情呢?纵然是有事也不过是小事情罢了。”这说话的是江天蓉。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厉声问着前面的众人道:“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二小姐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样了?” 众人没有人回答老夫人的话,因为她们不敢说,这出事的不是二小姐而是三小姐。 “老祖母。”未见人先闻声,老夫人还没有弄清楚是谁的声音的时候就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老夫人抬起头疑惑的盯着江云歌问道。 “云歌拜见老祖母。”江云歌恭恭敬敬的对着将老夫人行了一礼。 “云歌?”将老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公子哥,还有点不信。 “正是云歌,祖母。”江云歌再一次说道。 老夫人仔细的看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在确 定是江云歌的时候,脸立马就沉了下来:“怎么回事?我听你的大姐说你这边出事情了?” 无疑老夫人是不喜欢江云歌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个穿着男装的江云歌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江云歌是懦弱的,是卑微的,也是老夫人最瞧不上的上不不得台面的样子。但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绝不那个胆小懦弱的样子,气定神闲,不卑不亢,甚至有点英姿飒爽之意。难道自己几天不见,这江云歌脱胎换骨了?还是说呗封为郡主之后沾了皇家的气息,气质也不一样了? “祖母,云歌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么?云歌是郡主,就算是顾及皇家的颜面也是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说着江云歌眼眸幽深的看向了老夫人身边的江天芙。冷笑着问道:“不知道大姐姐是听谁说的,云歌出事了?污蔑郡主,倒是该把那个人千刀万剐才是!” 江云歌眼神迸出的冷意简直让周遭的人整个身子都寒了寒,仿佛那江云歌真的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践踏的二小姐,而是现在的云歌郡主。 “好了,那现在这里怎么多 的人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虽然也是心里有点惧意,但还是仗着祖母的身份壮着胆子问道。 “她们?这云歌可是不知道了,祖母倒是进屋问一问夫人比较好。”说着江云歌又是一阵冷笑。 老夫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江云歌便扶着江天蓉颤颤巍巍的进了屋,一见梅氏直挺挺的站在里门的中间便皱着眉头问道:“你真是怎么了?一点规矩也没有,一个江家的主母,这般得没有规矩,你这般的挡着门不想让我这个婆婆进门么?” 梅氏虽然是个厉害的,但是对于江家的老夫人表面上还是比较尊重的,此时见江老夫人这般说也软了声音说道:“母亲,媳妇儿怎么胡不让你进门呢。不过是儿媳跟荷儿闹了别扭,那孩子脾气又倔强,就怕她现在随意的发脾气冲撞了老夫人不是?”梅氏说着便讨好的扶着老夫人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将老夫人的脸色方才好了些许。 “话是这么说,但是母女之间能有什么大矛盾,这荷儿也是被你娇惯的很了,那里能跟娘亲这么置气的?这眼看着荷儿就要成为七皇子妃了,若是再不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那然后受委屈的可 是自己,你这当娘的也是该好好的教导一下荷儿了。”老夫人说着便又想起了江天荷和七皇子的苟且之事,心里一下子又沉重了许多,这江家是名门望族,什么时候出过这样不知道廉耻的女儿,好在皇上已经下旨赐婚,如若不然她恨不得这江天荷马上就死了。 梅氏看着将老夫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荷儿已经惹的老夫人不高兴了,眼下只得带着笑意说道:“老夫人教训的是……” 只是梅氏那里想到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礼里屋一阵叫喊:“啊……” 不用细听大家便都知道这是江天荷的声音,原来是江天荷在大家的吵嚷之下已然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跟一个男子躺在床上,一时间惊惧不已,大叫了起来。 这一声叫喊可是让梅氏惊惧不已,面如死灰般闭了闭眼睛。却听得一边的江老夫人不悦道:“果真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这般的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里屋走去。梅氏一看不妙就赶紧的跪在了江老夫人的面前,磕头认罪:“老夫人息怒,都是媳妇儿的不是,没有好好的教导荷儿,还请老夫人责罚!”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百般阻拦 梅氏此刻只希望自己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也洗完自己的荷儿能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了,赶紧的收拾好里面凌乱。 但是站在一边的江云歌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呢。 江云歌缓缓的走到了江老夫人的面前,爽气利落的抱拳:“祖母,不如云歌去看一看三妹妹究竟是怎么样了?如何?” 对于江云歌的这个请求其实江老夫人是不太愿意的,她更想着让江天蓉进去看一看,对于江天蓉这个孙女,老夫人还算是比较满意的,只是参加了一次菊花宴就已经让所有贵女都知道了她的才情。还有她认为这个江云歌就是一个搅屎棍,有江云歌在的地方肯定没有好事情。但是现在的江云歌是皇上亲自封的郡主了,说起来自己也是要给江云歌几分面子的。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梅氏便开口说话了。 “不行!”这一句“不行”梅氏几乎是脱口而出,在梅氏看来江云歌绝对不能进去看江天荷的,这根本就是江云歌的诡计,若是江云歌进去了,自己的女儿江天荷肯定一生就毁掉了。 江云歌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江老夫人 却是皱着眉头厉声问道:“却是为何?莫不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梅氏闻言,只得强忍着愤怒看了江云歌一眼,随后便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将老夫人说道:“母亲,你想哪里去了,媳妇儿哪里有事瞒着您,只是媳妇觉得,荷儿和云歌的感情向来不是很好。若是云歌进去劝只怕会适得其反,到时候只是怕是不好了。” 江云歌也不说话,当下只是双手抱胸就好像是一个看戏的浪荡公子哥一般好笑的看着梅氏在哪里费尽心力的蹦跶。不得不说,江云歌看津津有味,这看人垂死挣扎的感觉真的是好极了。 “我进去也不行,云歌进去也不行,那你说谁进去合适?”江老夫人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怒道。 “媳妇儿认为还是芙儿进去的比较好。一来芙儿的性子比较柔和大度,说不准劝一劝荷儿也就好了;二来她们姐妹之间感情也比较亲厚,女儿家的委屈给姐妹说一说也是好的。”梅氏有理有据的说道。 江云歌不由的冷笑,原来这梅氏早已经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做好了打算。想来这江云歌的大姐江天芙已经 跟就梅氏形成了一种交易了,不然那这梅氏也不会轻易的让江天芙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 那江天芙本来还在思虑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这屋子里的人该是江云歌,怎么这一会便成了江天荷。若真是如此,那江天荷的清白也算是彻底的毁掉了,那么江天荷成为七皇子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么自己所谋也必然不成了。 此刻听见梅氏想要自己去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自己自然也是愿意的,就是看一看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便眼珠一转看向了老夫人。 “芙儿,你怎么说?”老夫人看了一眼江天芙压着怒气问道。 “芙儿一切听从老夫人的意思。”江天芙轻轻施礼,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老夫人不耐烦的对着江天芙摆了摆手,示意江天芙进去看一看江天荷。 当下梅氏便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江天芙进去那一切就已经便有回转的可能,至少这件事情不会是人尽皆知了。 江云歌看着梅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下就越发的觉得好好笑了,既然她江云歌办下了这将计就计的事情 ,那必然不会就这轻易就放过梅氏母女的。只是眼下江云歌还想看着这梅氏母亲蹦跶几下。 然而里屋的江天荷却是没有让江天荷如愿。 原来这江天荷被那男子一夜折腾,早就已经浑身酸痛,感觉自己怎么醒都是醒不来的。情急之下只得用着全身的力气叫喊了起来,这一就叫喊之下江天荷就彻底的清醒了。 清醒的那一瞬间,江天荷就觉得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昨夜的事情她还记得一些片段,但是江天荷总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那样疯狂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不得不说,在那样的痛苦之中,她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愉悦的。这样想着江天荷的面颊之上便出现了一丝绯红,她不由得喃喃自语:“只是不知道那男子是谁?若是梦中的男子是七皇子就好了……” 江天荷这样想着便觉得羞涩起来,不由得想着拉住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然而她想要拉被子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身上此刻是光溜溜的,连最贴身的肚兜都没有了。这可不是自己的习惯! 江天荷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对了了,自己此刻是在寺庙,应 该是跟自己的娘亲谁一个屋子才是,但是现在自己的娘亲的,江天荷四下张望的时候便发现了地上的衣服的碎片,那不正是自己的衣服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天荷的小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被子,忽然却听到一个男子的叫喊声:“哎呦。”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从被子里伸出了头来。 江天荷惊惧,这房间之内怎么会有男子! “你是谁?!”江天荷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 话说这便江天芙正想要迈进那里屋,就听见了江天荷这样的一声就叫喊,顿时便停下了脚步,若是光是江天芙听见也就罢了,其他人也都听加了。 尤其是老夫人听见这声叫喊便更加的不悦了:“怎么回事?这屋子里面还有别人不成?” 江天荷这样的声嗓叫喊出来,明显的不一样,而且此刻伺候江天荷的丫头奶妈都在外面,那理面的人回是谁呢? 江云歌不由得一声叹息,本来还想多看一会的,看来是不成了。当下也本着落井下石的原则对着梅氏说道:“夫人,原来你还真有事情瞒着老夫人呢。云歌还以为你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 屋内狼藉 江云歌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江老夫人就更加的来气了。当下便恶狠狠的瞪了梅氏一眼,以自己最大的力气推开梅氏便进屋子去了。而江天蓉,江天芙还有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丫头一众人等皆是跟着老夫人进了屋子。 梅氏此刻已经整个人都懵掉了,而江云歌则是走在最后,还故意蹭了梅氏一下,眉眼带笑的对着梅氏说道:“夫人,你不进去看看好戏么?云歌可是要进去看看了呢。”说完江云歌便缓缓的走在众人之后进了屋子。 “江云歌!”梅氏全身颤抖的喊着江云歌,恨不得生食其肉。 然而现在发什么都是已经晚了的。江云歌听见了梅氏的呼唤,轻轻回眸,眉眼清淡:“夫人,什么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便是了。”说完姜然一只手“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轻轻的摇动,迈着优雅的步子向里屋走去了。 在所有的人还没有赶到里屋的时候,那男子就已经伸了个懒腰,半躺在了床榻之上,看着将恐不易的江天荷满脸淫笑:“我说郡主殿下,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说什么都是晚了的。你虽然是皇上亲自封 的郡主,那也不见的皇上多么的宠爱你,现在我们之间的事情一旦传了出去,皇上必然大怒,说你行为不检为皇家蒙羞,到时候就算我活不成,那你必然也是没有好下场的。倒不如,你去皇上的跟前说我们是两情相悦,没准皇上皇上还能为我们赐婚,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男子懒洋洋的说着,好像那些荣华富贵正在向他招手。 江天荷听了男子的这一番话,瞬间便明白了,自己这是被江云歌设计了,当下便恼怒道:“蠢货!我不是江云歌那贱人!” 江天荷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江云歌清清冷冷的说道:“三妹妹可是皇子妃,怎么会是郡主呢?” 而江老夫人此时握着龙头拐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江天芙和江天蓉二人扶着,恐怕早就晕了过去了。而梅氏此刻也进了里屋,看到自己女儿的狼狈模样,便飞快的扑到自己女儿的身上,开始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想要害你……”梅氏边哭边对自己的女儿使眼色。 江天荷会意,便也开始抱着自己的娘亲痛哭起来。 “母亲,定 是有人看不惯女儿是皇子妃,故意陷害女儿,故意女儿的清白。如今女儿的清白既毁,女儿也不想活着了…”说着便推开梅氏想去撞墙,只是被梅氏死命的拉住了。 “我的傻女儿,你这么一来,岂不是中了那人的奸计了?如何能够去寻死呢?再者,你是未来的七皇子妃,你若是死了,岂不是连累了整个江家?”梅氏边哭边劝。 而此时江老夫人也已经稳住了心神,立时敲了敲自己的龙头拐杖,对着下面的人说道:“赶紧把这个登徒子给我逮住,好好的审问!决不能能让他给逃掉了。不相干的人也赶紧的给我退下,把房门关上!” 江云歌不禁心中佩服,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知道事情的重点在谁的身上,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那男子本来以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是江云歌郡主,此刻突然发现弄错了人也是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下他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想要逃跑,奈何早就有人堵住了去路,眼见逃走无望。那男子连衣衫都没穿好,便跪在老夫人面前说:“老夫人饶命,老夫人 饶命……” 只是还没有等老夫人说话江云歌便站在了那男子的面前:“听你的意思,你想陷害的是本郡主?嗯?”那男子长得贼眉鼠目,此刻见一个年轻的小公子跟自己说话便开始疑惑起来,但是又听他自称本郡主,便知道,这才是江云歌。看来确实是自己搞错人了,只是床上的女子会是谁呢? 对了,刚才这个这个男扮女装的小公子说,那是七皇子妃,莫非那个女的真的七皇子的女人? 想及此,那男子一惊非小,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看向了抱头痛哭梅氏母女。那梅氏连男子看向了他,边狠命地朝男子使眼色。男子会意,便伸手拉住了江云歌的衣襟开始委屈地说道:“云歌救我,郡主救我!我们不是说好了昨晚相会的吗?为什么突然会变了人呢?我知道,你成了郡主之后便嫌弃我了,但是也不能害了别人…”说着便开始痛哭起来,真真是到了伤心之处。 江云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任由那男子拉着自己的衣衫,而后慢慢的蹲了下来,拿着折扇敲了敲那男子的头说道:“你确定是本郡主昨夜跟你 幽会?若真是如此,你怎么会连本郡主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呢?”江云歌说着,便“啪”的一声又把折扇打开了,而后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床榻之上抱头痛哭的梅氏母女说道:“不但晚上没有听出本郡主的声音,而且早上连本郡主的人也不认识了吗?” 本来认为是江云歌是害了江天荷的众人,现在终于明白了,恐怕还是江云歌无辜被陷害吧。若是江云歌和那男子真的是旧情人,那男子怎么会认不出她呢。 这男子有问题,必然是被人指使陷害江云歌的。 那江老夫人是何等眼明之人,此刻恐怕此时早已经看得明白,牵扯其中的这几个人,恐怕都不是清白之人。只是此时再追究什么已经是晚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这件事处理得干净利落,不为人知。当下便拄着龙头拐杖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用龙头拐杖指着那男子说道: “你是何人,竟然敢算计我们江家?” 细看那男子,穿着打扮并不算是穷困之人,长相一般,只是神情猥琐,十分让人看不上眼。此时手里还只是紧紧的拉着江云做的衣裳,并没有放松的意思。 第一百七十章 杀鸡儆猴 此刻见老夫人相问,便抬眼看了看梅氏母女,又看了看江云歌。江云歌轻轻合住了折扇,一脸冷然对着那男子说道:“怎么公子还不打算放开我的衣衫吗?这衣衫可是国师所赠,你可知道污了国师所赠的衣衫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么?” 那男子一听,顿时放下了手。看来国师砍人手臂的事情,已经举国皆知了。拿无尘来做挡箭牌,果然是好用得很。 虽然男子放下了手,但是江云歌衣襟处的拥簇的莲花瓣还是留下了脏污的手印儿,江云歌看见,不由得皱眉,似是惋惜的说道:“看来你的这只手臂留不住了。”说着她就想呼唤凤玄前来砍掉这个人的手臂,但是转念一想,做这种事情还是姜晨比较在行,所以便对着窗子外的空气喊道:“姜晨。”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手拿利剑的男子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拜见主子。” 江云歌懒懒抬眸:“姜晨,若是有人弄污了你家爷的衣裳你说该怎么办?” 那姜晨也不抬头,只是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冷冷的说道:“轻者砍断手臂,重者杀无赦。” 江云歌侧目看向了那男子,又瞅了瞅 自己的衣衫对姜晨说道:“本郡主的衣衫也不是脏的很厉害,既如此将臣便砍了他的手臂吧。”江云歌说的很是随意,就好像要切瓜砍菜一般。 姜晨闻言应声:“是!” 姜晨话音甫落,便那男子“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随后便是男子的左手手臂带着淋漓的鲜血像红色的萝卜一般滚落在地上。 此时屋内除了两个看着那男子的粗壮的妈妈,其余的便是老夫人,江天芙,江天蓉还有梅氏母女和江云歌了。 老夫人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见到鲜血迸出,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惧怕的,但神情上还是依然镇定。老夫人身老公的左边是江天蓉,江天蓉看见这般场景,只是皱了皱眉头,眼神里并没有一丝惧意。这倒是让江云歌颇为意外,按说这闺中女子是没有见过这般杀戮的,也亏了江天蓉有这样的胆识。这江天芙就不一样了,见这样的情景,很是害怕地闭了闭眼睛,身子摇摇欲坠,若不是扶着老妇人坐的椅子恐怕早就倒了下去。 要说这最不中用的便是江天荷了,见到带着鲜血的手臂滚落,“啊”的一声便趴在了梅氏的怀中,浑身 颤抖的便再不肯抬起头来。 而梅氏从头至尾都是用恶狠狠淬了恨意的眼神盯着江云歌,而江云歌恍若未觉般对着姜晨夸奖:“果然是国师的手下,办事就是干净利落,本郡主很满意,下去吧。” 不得不说,江云歌这一招杀鸡儆猴用的很好。得罪国师的徒儿,湮塔国的圣女,皇上亲封的郡主就该是这么一个下场。 而后江云歌便对着老妇人轻轻试了一礼说道:“祖母,此刻您可以好好的问这个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老妇人冷冷的扫了江云歌一眼,便开始盯着那男子问道:“说吧,你是何人?又怎么会来到了这安国寺中?” 那男子此刻已经后悔不迭了,这一番较量下来,他便知道江云歌是厉害的主儿,而梅氏又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自己的身家性命倒是小事,若是连累了自己的家族那便是得不偿失了。思来想去,只得对着江老夫人磕头说道:“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小的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因曾经见到过郡主,便垂涎了郡主的美貌。在跟狐朋狗友打赌之下,才做了此 番计较,哪里想到,走错了房间,认错了人。还请老夫人开恩,小的愿意负责任。若是老夫人能够饶了,小的也被人当做此番事情没有发生过,不但如此,小的也能保证自己的狐朋狗友,也不会将这件事再行提起。” 那男子的一番话倒是让江云歌很是诧异,没有想到这男子也不是个笨的,此语一出,虽然自己讨不了好,但至少不连累家人,甚至有可能还能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只是他得罪的人是江云歌,而江云歌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罢休,重生以来,她就是个有仇必报,有冤必了的性子。 只是江云歌现在不会说话,因为她想知道江老夫人和梅氏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江云歌今天的目的,不是毁了江天荷的名声,而是要跟老夫人和梅氏添堵。她们越是想怎么着,她就不想不让她们怎么着。 报仇之事,来日方长。 “梅氏,你怎么说?”出人意料的,老夫人没有直接处理这件事情。 只是梅氏怎么可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这分明就是江云歌搞的鬼,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了她。梅氏抱着江天荷眼睛里淬 了毒,看向江云歌语气努力平静地说道:“既然老夫人在这里,这件事情便由有老夫人处理即可。只是媳妇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云歌昨晚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好好的睡觉,反而穿着男装便出门溜达,这也是一个闺阁女子能做的事情吗?儿媳妇这觉得这里面有猫腻,说不定荷儿而被害跟这也是有关系的。” 呵,这我江云歌不来找你的麻烦你到先来找我的麻烦了。若是我将一个不接招,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这一番算计。 江云歌没有说话,而是冷冷的看向了老夫人。在江云歌看向老夫人的同时,老夫人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江云歌。良久,江老夫人方才说道:“二姐的事稍后再议,眼下我只问你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江老夫人是对的,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这名男子的事,这男子干系重大,若一个不小心在场的人谁都活不成。 梅氏自然是知道老人的意思的,眼下只是冷冷地看了那男子一眼,满是嫌恶:“先了他一条狗命吧,但是也绝不能让它白白欺辱了我的荷儿。先打上四十大板,偷偷的关在江府的后院里,一切等风头过了再说。”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兴师问罪 其实梅氏这么做是有着自己的思量的里面的,一来这个人既然误入了他的女儿,她也决不会让这个人好过了,二来你就是要留着这个人对付江云歌。 老夫人见梅氏做了这样的决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了闭眼,点了点头。而后对着梅氏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那天江家老夫人上香显得十分的匆忙,甚至顶着下午还淅沥的小雨,就离开了国安寺。据说江家的三小姐,未来的七皇子妃,甚至没有等到老夫人上完香就已经被送下了山。据传是因为因为七皇子妃晚上梦魇受了惊吓。坊间的传言,并没有多少对江天荷不利的流言,只不过是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一件趣事来说罢了。但是江府就不一样了,甚至可以用惊天动地形容江府都不为过。 那天晚上江云歌刚刚吃过晚饭,江天峰就来到了清歌院。 “江云歌,你这个逆女还不滚出来!” 此刻江云歌听得这声音,僵硬的嘴角微微挑了挑,一脸冷然的看向了门外,那口口声声骂着逆女的人,不是他的好父亲江天峰又是谁。 正在伺候江云歌洗漱的柳溪见江天峰气势汹汹 而来,下意识的就要护着江云歌,只是江云歌却轻轻地把柳熙给推开了,迎着满面怒容地江天峰轻轻一拜:“女儿见过父亲,父亲万安。” 那江天峰怒气冲冲而来,看见江云歌这清清冷冷的样子,心里的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指着江云歌的鼻子厉声质问:“都是你干的好事,害得你妹妹和儿子成了这般模样,你居然还有脸在这安安静静的吃饭!” 江天峰的话刚一说完,梅氏就追随着他来到了清歌院,似哭未哭,用满是委屈的声音,颤声喊着:“老爷你也别怪云歌,毕竟这七皇子妃的位置,本来就是云歌的,说起来也是荷儿对不起云歌。” 江云歌微微凝眸看向了江天峰身后的梅氏。只见那梅氏哭得是梨花带雨,连声音都变了,但是那双眼睛却像是淬了冰。梅氏见了江云歌再看她,嘴角的阴鸷一闪而逝。 而江天峰听了梅氏的话,不仅没有消气,反倒是火上浇油般更加的生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逆女说话,万一这件事情被皇家知道了,那我们江家可就一败涂地了,一败涂地你知道吗?!”江天峰又急又 气,以及已经没有了往日温和儒雅的气质。 “老爷……” 就在梅氏又要想说什么时候,江云歌扑通一声跪在了江天虹的面前,满脸疑惑,又惊又惧的颤声问到:“云歌惶恐,让父亲大人生这么大的气,只是云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让父亲如此震怒,还请父亲明示!”江云歌没有一丝惧意和愧疚地看向江天峰。 江天峰也不由得一愣,但随即又回过神来,不由更加愤怒,厉声喝道:“逆女!,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油嘴耍滑,拒不承认吗?你敢荷儿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吗?荷儿可是在你的房间里出的事!再者,你当时穿着男装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那一整晚上的功夫你去哪里了?” 江天峰不问还好,这一问江云歌不由得大声哭泣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倔强地问着江天峰:“父亲,你真的想知道当晚发生的事情吗?” 听江云歌这样一说,江天峰不由得一愣,甚至连梅氏,也跟着一愣,难道说江云歌知道那个人是自己安排的?但是随即梅氏又否定了,自己安排的这样周祥,江云歌没理由知道这自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只是梅氏疏忽了,对付江云歌事情除了她会做,还有谁会做呢。 “云歌,那天晚上是你妹妹的羞辱之夜,难道你非要把这件事情再重复一遍…”梅氏话未说完又开始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梅氏这一说话,江天峰就对江云歌更加的恨了起来,嘴里不由得喊道: “逆女!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你这不但是害了何儿,你这简直就是,就是想害了我们江家啊。”说着扬起了巴掌就要打大江云歌的耳光。 只是他的一巴掌没有落到江云歌的脸上,而是被凤玄死死地扣住了手腕。 “江家家主,云歌郡主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凤玄冷冷的看着江天峰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是何人?”江天峰疑惑的看着似是从天而降的凤玄问道。 原来这凤玄入府的事情,江天峰是不知道的,不过说来也是,这江府多个凤玄,也不过是多了个下人而已,只需要梅氏知道而已,不过梅氏现在是后悔了,她着实是小看了这个凤玄的,想来那天晚上的事,若是没有凤玄,也便成了。 想到这里,梅氏不由得带着愤恨的目光看向了那扣着江天峰手臂的 男子 “凤玄,不得无礼!”江云歌浅浅的呵斥了一声凤玄,随后便又对着江天峰低眉顺眼的说道“父亲,这凤玄正是国师送来护卫我安全的隐卫,若是冲撞了父亲,还请父亲看在国师的面子上饶恕了他吧” 江云歌这一番话说的轻轻巧巧,但是却让江天峰听得胆战心惊,国师无尘,性洁如莲,但凡是近的他身的女子断然没有好下场,此番却为江云歌送来了一个灵力高强的隐卫,这说明什么,难道是国师重视了江云歌,还是说皇上重视了江云歌?一时之间,江天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皇上也好,国师也罢,都是他江天峰得罪不起的,而这个凤玄确实代表了他们,所以这个凤玄,他也是得罪不起的。此刻,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这个废柴女儿,是不是真的像他看到的那样懦弱无能。 游移不定之间,江天峰冷冷的看了凤玄一眼,说道: “原来是国师的人” 而那凤玄,看着江天峰的怒意减少了不少,便放开了江天峰的手臂,悄无声息的有隐在了空中。 “多谢父亲放了凤玄。”说着江云歌便站了起来,丝毫没有之前的恭敬。 第一百七十二章 要谈条件 她拍了拍自己月白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懒洋洋地望了江天峰身后的梅氏一眼便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顺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浅浅的啜了一口,清清冷冷的说道:“父亲,我想女儿还是有必要跟您详细的说一下那夜的事情的。”说罢江云歌就把手里的茶盏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复又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了梅氏和江天峰的面前。 “这样的事情本来云歌是不想说的,只是现在夫人逼我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得不说了。”说着便嘴角轻挑,冷笑的看了梅氏一眼。 “要说这个事情,夫人是比我清楚的。看来夫人是真的没有给父亲说实话。”江云歌顿了一顿便接着说道:“那天晚上,女儿在国安寺遇到了山贼。其实这山贼也不是偶然遇到,因为那山贼不但知道女儿是郡主,还口口声声要糟蹋女儿的清白。父亲也知道云歌本是闺中女儿,怎能抗拒那山贼?不过好的云歌运气比较好,恰逢国师也来国安寺,偶然之间,便救下了女儿。具体这山贼是怎么来说还请父亲自己好好的斟酌吧。女儿本想着这件事情是不是什么 光彩无的事情,再者女儿也没有被伤到,本打算息事宁人。谁知道,次日回到屋中,三妹妹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女儿思来想去,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今天听父亲的话,怎么父亲和夫人认为是云歌害的?” 江天峰本来来这里就是受了梅氏的挑唆,如今一听下知道事情并不是梅氏所说的那样,在江云歌的质问之下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父亲不过问女儿为什么彻夜不归也就罢了,反而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女儿如何能够不心寒?”江云歌轻轻叹气,望向了天花板,眼角的泪珠倔强的不肯落下。 那江天峰一听自己的女儿竟然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再想起自己所谋划的大计,便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梅氏,转而对着江云歌慈眉善目起来:“歌儿莫生气,原是父亲着急的狠了,也不是父亲不关心你,毕竟事关江家的声誉……”江天峰牵强的解释着。不一会便又疑惑起来:“只是这山贼怎么会找上歌儿,还能如此清楚歌儿的身份?” 江天峰不解?江云歌却是不信。这么一个心思慎重的男子,她不信他 什么也猜不出来。此番作为不过是为了试探自己罢了。 那又如何,现在江云歌必须在江天峰面前表现的让自己有价值,不然如何能够安安稳稳的在这个就江家待下去。 江云歌冷冷一笑:“父亲,这有什么不解的,不过就是有人想借山贼的手解决了女儿罢了。只是那人的手段也太不高明了些,上次是山贼,这次又是山贼,歌儿能收服一伙山贼,自然也能连窝端掉第二伙山贼。更何况女儿不但是江家的二女,更是国师的圣女,皇上封的郡主,岂能是人人都算计得了的?倒是为难了夫人了,居然能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江云歌的身上。” 江云歌的这一番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那梅氏,区区山贼能奈我何,我江云歌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此刻梅氏听着江云歌的话,心下不免着慌,更何况江天峰对江云歌现在更是言听计从,心里便知道这次自己荷儿的罪真是白受了,江云歌现在她动不了,梅氏狠狠地掐灭自己心里的恨意便木木地对着江云歌开口道:“歌儿,如此说来,但是母亲冤枉 你了。只是你的女儿家家的,一晚上不回自己的屋子……早上却穿着男装出现在在了大家的面前,让大家如何不怀疑?这流言可畏,江家的女儿不能再出事了……”梅氏说着又开始伏在江天峰的肩上嘤嘤的哭泣了起来。那江天峰听着梅氏那娇媚的哭声,瞬间动了容,立马安慰似的拍了拍梅氏的后背。 不得不说梅氏这一招“卿见犹怜”用的很是不错。 那梅氏得到了江天峰的安慰,抽泣声渐渐的小了,于是又抬起头来对着江云歌说道:“歌儿,你说是你遇见了国师,可是谁又能为你证明了?国师又岂能是随便就会出现在国安寺里的?不管怎么说着女子整晚不归宿的事情出去必然是不好的。”梅氏这人说话也不含糊,三言两语,就把江云歌刚才所说的话推翻了个一干二净。看着是关心江云歌的名声,实际上是在说江云歌在撒谎。 江云歌也不急着答话,复又坐到了椅子上,轻轻地端起子机方才放在桌子上的的茶盏,浅浅的轻啜着。 “夫人,你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对于云歌而言这名声么也不那么重要,” 江云歌说着又浅浅的啜了一口茶,这一下可是急坏了一遍的柳溪,看着自家小姐一点都不知道着急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暗骂,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在柳溪看来江云歌的声誉是重要的,因为以后自己的小姐是要自家的爷在一起的。在说了让自己家的爷给小姐做个证人也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的难啊。这边柳溪正在想着怎么插嘴的时候却又听得自家的小姐说道:“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关系到江家的清誉了,那本郡主请国师来给自己做个见证也是不难的。只是若是云歌煞费苦心的让国师来证明了云歌的清白,那又当怎么讲?” 江云歌这是在谈条件了。 自己无端被祸及,好容易逃过一劫,这起子人还想要为难自己,岂能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他们。 梅氏不语,她知道若想让国师无尘来为江云歌作证也不是没有可能。 暂且不说梅氏这个时候的心事,却说江天峰此刻已经开始盘算起来。现在江天荷已然失了清白,万一这件事情捅了出去,就是得罪了皇家。若是江云歌彻夜不归的事情再捅出去,那江家就是彻底的没有了依仗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报仇如品茗 不论如何,江云歌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也是国师捧在手心里的圣女。 心思一通,江天峰当下便带着怒意对着梅氏吼道:“不要再说了,此事算是过去了,把后院柴房里关着那个男子,弄死便是!其他的全部当做没有发生过!” 于江天峰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然而对于梅氏来讲,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自己的女儿一辈子的清白就是这么的被毁掉了,若是以前梅氏想要的只是江云歌获得生不如死,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她跟江云歌之间已经是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自然江云歌也是不可能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的,梅氏想摇一步步的把江云歌逼上死路,那她就偏偏不能如她的愿,她要站的更高更远,活的更更美,不仅如此还要把梅氏和江天荷狠狠地踩在脚下。 此刻梅氏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对着江天峰低头应道:“是。”但是她手指甲嵌肉里的含义已经被江云歌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歌儿你好好休息吧,为父还有事情要做。”江天峰就这么急吼吼地对着江天荷说了一通话,便离去了。 “父亲,您慢 走。”江云歌清清朗朗的对着自己父亲的背影说道。 只是眸子里的不屑一顾,越发的深了。 那梅氏见江天峰的身影消失在了清歌院便恶狠狠的瞪了江云歌一眼冷声说道:“江云歌,这粗心大意,让你看出了破绽,我认输,但是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容易的逃脱了,敢害我的女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看到梅氏气的全身发颤的样子,江云歌没有来由的心情好了起来,于是轻轻浅浅地笑着说:“夫人,云歌永远在此恭候夫人。” 梅氏拂袖而出,江云歌就笑得越发冷了。 一边的柳溪和柳眉不愿意了:“小姐,我们就这样便宜了梅氏母女吗?就算小姐暂时不想弄死她们也毁了他们名声才是,现在这般不痛不痒,倒是让人不解恨的很。” 江云歌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丫头,心道:果真是国师无尘培养出来的人,果然都是敢爱敢恨的性子。江云歌蓦然回眸看向两人,声若银铃般的说道:“报仇就如饮茶,你大口喝下去都没意思,要小口小口的一点一点的喝下去,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喝到最后,方才能够让人痛快淋漓,懂吗? ” 两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小姐这是说什么呢,不懂。然后又对着自家小姐摇了摇头。 江云歌笑而不语,这样的感觉两个丫头怎么会懂的,就算这二人见多识广,也毕竟年龄尚浅,哪里比得过自己已经活过两世,而且前一世的时候更是整日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江云歌摩挲着自己袖口的莲花暗纹,又坐到了椅子上,眼眸微凝的看向了远处。只是另一只手细细的抚摸着茶盏壁上的细纹,凝神之下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也不知道经此一事之后江天荷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她很期待,应该要不了多久,七皇子就会会大婚了吧。 既然是她的前夫和三妹妹大婚,她江云歌怎么会不送一份大礼呢。这个大礼不但要惊人,还要及时。 看来是该去青楼里见一见那个珠儿姑娘了。 柳溪柳眉二人早早的服侍江云歌歇息了,一夜好梦。 翌日,江云歌便在阳光明媚中醒来,好惬意。 江云歌早上的习惯便是先漱口,随后便是穿着睡袍吃饭,至于梳妆打扮,那便是用膳之后的事情了。 漱口过后,江云歌随便用了点红枣小粥和一些急精致的 点,而后又懒懒的想要躺在床上了,胡昏昏欲睡,大概是因为那夜在寺庙没有睡好的缘故。 柳溪柳眉看着这样的小姐,不仅笑了出来,便对着江云歌说道:“小姐若是困乏,那便好好的睡一睡吧。奴婢这就告退。”说着柳溪和柳眉便关上门窗离开了。 众人退下之后江云歌便开始精神了起来,从自己的贴身衣服里面拿出的《九转医经》,那《九转医经》还带着江云歌的体温,周边已经泛黄了,不过那九转医经泛黄的封面应该是江云歌的母亲月灵已经换过的,因为那九转医经四个大字分明是跟封面上的署名“月灵”二字的笔迹是一样的。打开那书之后,书页就更加的黄了,但是还好,书里面的字迹和图画还是比较清楚的。 江云歌闭上眼睛,开始按照里面的招式慢慢的调息自己的内息和灵力。仿佛,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修炼过灵力了。这么许久事情繁多,江云歌这是用着零零散散的时间来调息的自己的了灵力,效果不是很显着。 而此刻,江云歌已经坐定,渐入佳境,渐渐的她感觉自己体内的内丹一点点被自己适应,甚至 有点为自己的灵力所用,激发更加强大的灵力。慢慢的他感觉自己的周身经脉也通畅了许多。整个身子越来越轻松。 不知不觉间江云歌已经修炼了三四个时辰,不但没有觉得累,反而浑身更加的轻松了。自然,额头身上已经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甚至她的绣着莲花的真丝睡袍,已经被汗打湿了。 现在的江云歌已经是灵者的等级了,又突破了一个天阶。 于是江云歌收起了功力,下了床因为走动而嫌掀起的风,使得江云歌瞬间觉得凉爽起来。每每修炼完江云歌都是要喝很多茶水的,因为修炼是在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了。左手拿起茶盏,右手拿起茶壶就,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哪里曾想到,茶还没有倒出来,她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茶香。 不对,屋里有人! 猛然回头,却见国师白衣飘摇的坐在窗棂之上,淡然地用她的茶盏喝着茶。 看到国师的江云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别人都已经登堂入室了,而她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愤恨的眼神望向了国师无尘,无尘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淡淡地瞄了江云的语言:“徒儿,别来无恙。” 第一百七十四章 无尘出现 江云歌懒得理她,只是重重地向他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进她的闺房怎么跟跟进出他自己的府邸一样,简直是岂有此理。 只是无尘也毫不在意,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江云歌的一举一动,只见江云歌自顾自自己另找了一个茶杯,清茶入杯,带起丝丝的水雾,衬得江云歌的面庞越发的朦胧了。那一瞬间无尘甚至看的有一点恍惚,这个女子终究是长成了如月灵一般的倾城容颜。 与倒茶的动作简直迥异,江云歌却是豪气般的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后便侧目看向无尘:“国师,你这样随便进出一个闺中女子房间真的合适吗?” 而国师无尘却答非所问地说道:“徒儿,你知这清歌院的茶还真是不错,为师喜欢的很。所以,为师决定了以后要常来。至于你说的闺中女子……”过是无尘左手食指轻轻的敲击这右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在为师看来,你只不过是为师的徒儿,湮塔国的圣女罢了。”无尘说着便跳下了窗棂,把那个茶盏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上下打量起,江云歌来。 “嗯,你这身睡袍倒是不错。本国师果然没有看错 尺寸。”说着便满意般的点了点头。 江云歌听完这话,一口茶水差点没有喷出来。不是,这无尘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所有的衣衫的尺寸就是他凭目测定做出来的? 我了个去,江云歌心中怒骂,自从穿越一来江云歌可是连自己都是不知道自己的尺寸的。一个陌生的男子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也着实太暧昧了些。 不过现在的时刻,这话是说不得的,因为江云歌发现自己的心绪不稳定了。 “咳咳咳,国师真是好水准……”江云歌就是这样尴尬的为无尘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谁知道无尘没有接着江云歌额的话往下说。而是用食指抵住了江云歌的下巴,四目相对的问道:“丫头,国安寺的事情是不是为师还欠你一个解释?” “啊?”江云歌错愕。 这还是国师无尘吗?不是吧…… 国师无尘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只问结果,但是今天居然想要给江云歌一个解释。 然而无尘没有理会江云歌的惊讶,而是自顾自的说道:“那夜我去国安寺只是凭吊故人去了,心情甚是不佳,便想着哪里清静几天。谁知道便遇见了你, 谁知道你还在我的房间。” 凭吊故人,江云歌真的想知道这个进了无尘心里的人究竟是谁?是男子还是女子? 只是江云歌的话还咩有问出来,就又听到国师说道:“不过丫头,为师要给你你提个意见了……“说着便上下打量了一下江云歌,”纵然你以后出去不想梳妆,但好歹穿个正儿八经的衣服吧,总是穿着个睡袍,在哪晃的总是不太好。” 听到这里江云歌只有无语掩面,这是什么意思?其实她很少穿个睡袍在那里随便晃悠的好不勒。那只是偶然,懂么,偶然,偶然…… 但江云歌,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喜欢这古代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穿衣服,而睡袍只是一层穿着多舒服。 无尘见江云歌捂脸不语,嘴角不由的心情好的挑了挑:“赶快梳洗更衣,一盏茶之后,我要带你去赴我们的兽林之约。”说罢,江云歌便感觉到自己的面前一阵风吹过。 等她拿开手再看向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时候,那人已然没了影踪。 兽林之约,那个约定确实已经好久了。以前的时候江云歌是害怕兽林的,不过现在女人有些期待了。 考验她 实力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江云歌也没有喊柳溪柳眉伺候自己穿衣,只是自己简单的把头发束了起来,只是插了一个白玉簪子,至于衣衫,江云歌选择了男子的衣衫,干起事情来方便一些。一切就绪,站在就镜子之前的端端就是一个粉妆玉琢,玉树临风的小公子一枚。 江云歌刚刚收拾好,无尘就轻轻松松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走吧。”无尘说着也咩有等江云歌的回答便轻轻的揽起了她的腰肢,腾空而起从窗子飞了出去。 江云歌是瞬间觉得所有的景物在自己的眼中变的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与第一次与无尘一起飞在空中的感觉不同,这次江云歌竟然没有一点的新奇,有的只是自己想要修炼成跟无尘一样灵力的决心。她想,总会有一天,自己不用借助于他的功力也会这样腾空飞行的。 江云歌正想着便觉得无尘飞的更高了一些,速度也快了一下,瞬间江云歌便觉得自己已经在白云之上了,只是自己的腰肢被无尘抱的很是不舒服,不由得让他想起了那夜床下听战的情景,顿时脸色绯红了起来。 江云歌扭动着想要跟无尘 拉开一些距离,但是反而让他抱得得更紧了。不一会儿无尘便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嗯,丫头安分些。” 无尘的这句话这样的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就是听话了,如小猫一般附在无尘的怀中不动了。 无尘见江云歌如此的乖乖听话,便笑着不吭声了。不是说他不让江云歌乱动,而是江云歌实在是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 而江云歌自己仿佛也有所察觉,胡思乱想之中二人便开始渐渐的往下落去,触目所及便是大片大片的森林,江云歌便知道这是这是已经到了兽林。 只是顷刻之间,他们便落到林子深处,与上次的情景不同,这次的树林仿佛比上次气息更加的冷凝了些。 在江云歌还咩有弄清楚状况的时候无尘便已经飞上了树上开始看戏了。江云歌望了望白衣胜仙的无尘,心里不禁疑惑,这个男子究竟是在乎自己还是不在乎自己,他和江云歌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 江云歌心里一阵恍惚便闻见一阵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扭头看时只见一个全身绿毛的狼伸着舌头向着江云歌走来,立时她便是全身待战的状态。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战兽林 只见那绿色的狼眼睛里泛着绿色的凶光,恶狠狠的盯着江云歌,并做着要扑向江云歌的姿势。看来这个第二结局的魔兽已经饥饿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狼的对手,江云歌不由得开始忐忑起来,心里暗骂无尘把居然把自己带到这兽林的深处,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还没有这样的水准么? 然而现在魔兽就在眼前在抱怨什么都是没有用了的。而树上的无尘只是惬意的看着这一切,手中对腰间玉佩的摩挲从来没有断过。 那绿狼正一点点的朝着江云歌的方向袭来。江云歌不急不缓,做着慢慢的往下蹲的姿势,就在那狼“嗷呜”一声向江云歌迅猛袭来的时候,江云歌猛然往后一扬身子,那狼就扑了个空。而后江云歌运动灵力猛然一个转身便与那狼对峙了起来。显然那狼似乎知道自己被耍了,再也不敢轻敌。 而江云歌相比之前则是更加的谨慎了,这狼不必以前的那些小兽小怪,精的很。只是以自己的体力和灵力自然是不宜跟这个家伙做长久战的,眼下要的就是速战速决,江云歌不由得暗暗的攥紧了自己手中早就准备 好的匕首,若是狼再次扑来或许自己可以趁机划开来的肚子。 江云歌此刻心里的想法早就被树上的无尘洞悉,不由得暗笑了起来,这个小丫头果然只是个孩子,这匕首虽然锋利,但也只是个普通的匕首,对兽林中的有等级的魔兽来说是没有用的,顶多只是划伤它的皮毛,或者连根毫毛都是伤不了的。所以说这匕首的作用除了惹怒魔兽再无其他。 无尘这般想着果然就看见那狼朝着江云歌再次袭来,不过这次狼匍匐的好像更加的低了些,还好前世的时候江云歌伸手敏捷不凡,若不然这下还真是说不准已经成了这狼兽的腹中食了。 说时迟那时快,江云歌在狼的腹部擦着自己的脸庞而过的时候就拿起手中的匕首对着狼的腹部就是划了下去。不出江云歌所料那狼确实是伤到了,几点猩红的鲜血溅在了江云歌的俊俏的小脸上。但是正如无尘所料,江云歌的这个举动不但没有伤了绿色的狼的根本反而惹怒了它,所以江云歌的处境现在是更加的危险了。 果然,那狼看见自己的鲜血就没有了之前的耐性,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江 云歌便又扑了我上去,而这一次,经云歌已经被彻彻底底的摁在了狼身之下。浪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闪着幽光就要向江云歌的雪白的脖颈咬去。江云歌的双手虽然是使劲拖着狼的身子,奈何女子的力气怎么能敌得过发怒的野兽呢。眼看着狼口马上就要挨到江云歌的脖颈了,冷漠悠然的声音便在树端上响起了。 “徒儿,看来真是师傅高看了你,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魔兽你就对付不了,怎么还能指望你对付魔族的人,罢了早晚也是死,为师也就不多操那份心了。”说完竟然还幽幽的长长的谈了一口气。 江云歌不禁此刻满肚子委屈,更加的回忆起了原主以前在江府所受的委屈,越想胸中的怒火越盛。不一会无尘便看见江云歌的眼眸之中泛着紫色的光,九转医经被启动了! 而江云歌只是觉得自己的力气变大了不少,想要推开那狼的身子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好像是长在了狼身上一般根本就拿不下来。在看向那狼的时候,只见那狼越来越没有精气神。那一瞬间疆江云歌便知道自己吸取别人灵力的功能又开启了。 只是一瞬的功夫,那狼便干枯了,只是剩了一张狼皮。狼已经死去,江云歌犹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虽然疲乏,但还是感觉周身轻松了很多,这大概就是吸取了狼的灵力的缘故吧。 而无尘此时也已经从树端飘然而下,一身白衣干干净净的站在了满身狼狈的江云歌的面前。 “看戏看够了?”江云歌捂着胸口白了无尘一眼说道。 不得不说,此时狼狈的江云歌倒是别有一番韵味。白色的衣衫虽然已经污了,但是点点的狼血偏偏都染在了那暗色的莲花瓣之上,一时间,那衣衫上的莲花似乎在绽放,妩媚妖娆,。江云歌的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狼爪子弄的稀烂,隐约间还可以看见贴身的红色的肚兜,一时间让人不由得满眼的旖旎。她的头发自然也是散了了的,只是长发披肩的江云歌不但没有一丝丝的狼狈,反而多了几分柔意,少了平常的英气,更加的入了无尘的心。一时间竟然有些怔。 “师傅怎么会看戏?难道你不知道师傅也是戏中人么?”说着就捡起狼皮旁边的一个淡蓝色闪亮的晶核递给了江云歌;“给你,你或许有用处 。” 这晶核江云歌自然是知道的,能卖钱或者可以有别的也用处,这东西自然也是有缘人才能得到的。这样想着江云歌便要去接那晶核,只是晶核好像还没有接到手便听无尘说道:“江云歌,你麻烦大了!” 无尘话音甫落,江云歌便闻见铺天盖地的腥臭之气扑面而来,远远望去,那幽暗的兽林远处便看见很多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狼群!”江云歌惊呼。 是的,狼群,只是这不是普通的狼群,是有着第二阶级的狼群,江云歌对付一个尚可,这么多只怕不好对付。 难道这兽林就是自己今生的葬身之地?江云歌看着狼群越来越近不由得默默的想到。 谁知道这个时候耳边想起了无尘调笑般的声音:“歌儿,为师相信你会搞定这些狼的。为师看好你!”说完无尘便腾空而起飞上了树端又开始看戏了。 “无尘,你不是说你是戏中人么?现在怎么溜走了?”江云歌气呼呼的看着树上的无尘。 无尘不语,只是对着看向自己的江云歌一摊手便不吭声了。 在无尘看来,好戏就要开罗。但是对于江云歌,生死就在一线间。 第一百七十六章 遇见狼王 眼看着狼群离自己越来越近,那股子腥臭之气越来越重。江云歌凝眸看向了那狼群,只见走在最前面的狼脚步迈的沉稳有力,不疾不徐,江云歌知道这是狼王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江云歌稍稍的一思索便把这狼王作为了自己的目标。若是擒住了这狼王,其他的便也好办了。 最终那群狼把江云歌给团团的围住了,只有那狼王站在了江云歌的对面跟江云歌对峙着。 这个时间江云歌才发现,这狼王竟然通体雪白,皮毛没有一丝的杂色,眼睛在兽林幽暗之下能够看出是淡紫色的,也就是说这狼王的等级不低。若是自己真的能够吸收这狼王的灵力,那自己的灵力岂不是又能增加不少。 江云歌自己的心里暗自打着算盘,但是她没有看那狼王的眼睛里已经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现在一狼一人已经是敌我对峙的阶段,谁先出手便是谁先输了,这是考验定力和灵力的时候。 只是江云歌此刻肯定是再想解决的办法的,自己身处狼群之中,若是长久的对峙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蓦地,江云歌想起狼怕火光。若是以火攻之,自己 面前的这狼王肯定是惧怕的,那个是时候自己就会有可乘之机,一举击败狼王便是胜利之时。 就这么想着江云歌便轻轻的运动灵力,不一会功夫,自己手心里的紫色的火焰便开始摇曳了,灵火一出手便是狼群灭亡的时候。只是出乎江云歌的意料的是,那狼王似乎并不害怕。虽然如此,但包围江云歌的狼群已经开始慢慢的后退了。 狼群包围成的圈子越来越大,而那狼王似乎也蠢蠢欲动了。江云歌就这么盯着那狼王,然就让那灵火变成了火箭想着那白色的狼王飞去。 眼看着那灵火就到了那狼王的身上,而那狼王却是无动于衷。 莫不是这狼王是个缺心眼的? 江云歌只顾得心里嘀咕,那里想到这狼王打的是另一番主意。等到江云歌再看向那狼王的时候,只见那狼王正在手里把玩着那灵火。 狼王不怕火! 江云歌终于反应了过来,看来真的是江云歌对这魔兽了解的太少了,或者是对等级高的魔兽了解的太少了。眼看着那自己灵力凝聚成的火箭又射向了自己,江云歌的心里肯定不是好受的。懊恼之中连忙漂亮的烦了一个筋斗,那 火箭便深深的被射在了江云歌身后不远处的树木之上。 好险,真是差一点命丧在这兽林之中。 这便江云歌正在捂着胸口传喘气的时候,对面的狼王便已经缓缓的朝着家江云歌走来,那狼的眼神,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一般。 只是这个时候的江云歌也是不怕的,九转医经已经开启,只要这狼王挨到江云歌那它就必死无疑。 放狼过来吧,狼王。 站在树端的无尘看到这狼王的时候也是一惊,这个狼王也是个不不简单的,若是江云歌一不小心便是九死一生,他有心去帮助江云歌,但是还是想这在这凶险之中测试一下江云歌。毕竟以后江云歌的人生必须由她自己面对,他不可能随时在她的身边。 狼王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绿色的利刃向着江云歌飞出。 “小心!”无尘不禁提醒江云歌。 江云歌盯着那狼王,丝毫没慌张的腾空而起,便轻轻巧巧的躲过了那利刃。 狼王,终于有点怒了,前爪在地上来回的摩擦着。终于,那狼腾空跃起,向着江云歌扑去,江云歌没有躲闪的被狼王摁在了地上。 狼在上,人在下,似乎胜负生 死已经定了。但是这正是江云歌想要的局面,九转医经开启之时就是狼王死亡之刻。甚至江云歌都已经想好了用着狼皮做成怎么样的披风。 无尘就站在树上没有丝毫反应的看着这而一切,似乎知道江云歌所打的主意一般。 只是江云歌还没有开启九转医经的时候,那狼王摁在江云歌身上的力道便松了。她正要先刚看个究竟的时候,见看见狼王用它的爪子弄下了江云歌脖颈上带着的额坠儿。原来江云歌穿男装的时候,就喜欢把额坠当做饰物带在自己的脖颈之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狼王会对这额坠感兴趣。 不过这可江云歌母亲的遗物,江云歌是不会让这东西落在狼王的手中的。于是一个翻身便把狼王摔在了地上,劈手就要夺走狼王爪子上的额坠,但是却没有如愿。 “孽畜,把东西还给我!”江云歌说这句话只是愤怒之中,口不择言罢了,没成想那狼王真的听懂了江云歌所说的话,不但听懂了,而且还开口说话了。 “小丫头,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狼王的嘴巴一张一合。 江云歌听见这声音不由得怔住了,她完全没有意 识到这是谁在说话。 “谁?!”江云歌下意识的四下查看。 “丫头,别看了,说话的正是你面前的那个畜生。”无尘站在树端慢悠悠的说道。 江云歌不懂,抬头看了看树端的无车,又看了看自己的面前。然而自己的面前只有一只狼。 说话的是狼王! “是你?”江云歌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仍然是不动声色的样子。 而那狼王似乎为所动,只是拿着那额坠,又问了江云歌一遍:“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江云歌好奇,这狼王虽然是魔兽,但怎么会跟这额坠扯上关关系呢,看来这原主的身上的秘密是在是太多了。她不仅好奇起来,难道说自己的娘亲还跟一只狼有关系?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最好马上给我。”江云歌没有说威胁的话,但是那语气中的威胁也已经很是明显了。 那狼王一听说这是江云歌母亲的遗物便对着那遗物开始喃喃自语起来:“原来如此……” 而后那狼王又带着泛绿光的演讲看向了江云歌,像人一样,对着江云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来:“怪不得,你们如此的相像……”说着竟然将那额坠仍给了江云歌。 第一百七十七章 空中赏景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云歌发现周围的狼都已经不见了。而那狼王却盯着江云歌说道:“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我们后会有期!” 狼王冷不丁的话,可是弄蒙了江云歌,他们之间还会后会有期,这是开玩笑的吧。 无尘看着那狼王的举动便知道这狼王怕是跟她也是关系匪浅的。狼还没有走远的时候,无尘就腾空而下落在了江云歌的身边厉声说道:“你的这个额坠最好收好了,不要让人看见。” 江云歌莫名其妙,这是他无尘该管的事情么? 江云歌气鼓鼓的又看了一眼还未走远的狼王,心中的疑惑就越发的重了。真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若没有这额坠,恐怕她真的要考虑该做什么样的狼皮披风了。 就在江云歌深有感慨的时候,狼王的不远处便有了一团又一团黑气。 “你们速速离去,魔族的人就要来了!”狼王对着江云歌喊道。 在江云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无尘便低低的吼了一声:“走!”然后瞬间江云歌的腰肢,飞离了兽林。 看着那兽林在自己的眼中越变越小,江云歌就感觉一切好像是做梦一般。自 己遇见了一只狼,这只狼不但会说话还跟自己的娘亲有渊源,人生真是神奇。 无尘抱着江云歌飞在空中,见她就良久无语,无尘便开口问道:“怕了么?丫头……” 江云歌怕么,自然是不怕的,只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就像好好的依靠这一个人的胸口好好的歇一歇,或许过了这一会,自己又得全身戒备的面对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 此刻已经是傍晚了,西边的晚霞染红了大片的天空,映的白色的云彩也便的红艳美丽,而此刻江云歌就跟着美丽这样的近,若是不好好的享受,岂不是辜负了。 前世的时候江云歌就常常的想,若是自己能够有能量带着自己爱的人漫步云端,看便时间美景就好了。但是在前世的那个世界里,这样的想法只能是异想天开。但是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穿越到这样的一个世界,还这的跟一个人漫步在这云端。只是遗憾的是,陪着自己的这个男子不是自己的爱的人。 想及此,江云歌没有回答无尘的话,只是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若,你是我的爱人就就好了。可惜不是,真是辜负了这般美好的 景色……” 江云歌这样的话不由得让无尘神情一滞,随后便带着冷意说道:“你不妨将我当成你的爱人!” 无尘虽然生气了,但是飞行的速度还是降了下来,任由江云歌看这样的美好的景色。 真是景醉人心,人亦醉。 “方才,若是魔族的发现你,你以后会有很多的麻烦。”无尘屋头无脑的说了一缕这话。 魔族,这个梅氏还真是不简单的人。只是身为魔族的热,梅氏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嫁给江天峰呢,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渊源。 罢了,不想了。此刻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卡风景不是么。 “无尘,这里很美不是么?我很喜欢这里……”江云歌带着笑意看了看无尘。 “现在这里没有国师,没有郡主,你是无尘,我是江云歌,我们只是在这里看风景,这样好不好?” 是呢,无尘感慨,自己也是多久没有这样没有身份的好好的看风景了,好像很久了。 “好。”无尘淡然说道。 不知道他们二人在空中飞了多久,江云歌只觉得直到天黑的恨透的时候她才对无尘说道:“你也累了,我们回吧。” 无尘也没有多说话,只 是跟答应她要看风景的时候一样,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声:“好。” 而后江云歌就觉那黑夜里的万家灯火开始慢慢的变少,便的清楚。不多会的时间,他们就到了清歌院。他们依旧不是从正门进的江云歌的房间,而是从窗子。 刚到房间,江云歌就听见丫头们一阵的敲门声:“小姐,你醒了么?” 这说话是柳溪,大概是看着她一直在屋子里待了小半日不放心才来的吧。 江云歌看了无尘一眼,无尘只是佯装听不见的继续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茶。 “没有睡醒呢,你们各自去忙吧,我若是有事唤你们便是。”江云歌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说道。 “是,小姐。”柳溪听见了自己家小姐的话方才退了下去。 直到听不到动静了,江云歌才拍着胸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江云歌这样本事下意识的动作,但是无尘就不高兴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敲,淡漠疏离的说道:“看来为师真的是见不得人的,不然你又何至于如此的害怕。” 江云歌觉得无尘这气是在是生的弄明奇妙。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在闺阁女子的房间本就是不 对,到现在他反倒生起气来。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江云歌没有好气的说道:“那里是你国师见不得人,分明是我江云歌见不得人,好么?” 国师无尘懒懒的扫了江云歌一眼,满是冷意的说道:“本来就是如此。” 江云歌气噎,人自恋到这样的程度也是没有谁了,真是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闺中女子看上这个满头白发的国师,明明没有一点的可取之处啊。 且不说江云歌这边自己疑惑,无尘便看着发愣的江云歌说道:“丫头,过来,吸收我的灵力!” “什么?”江云歌不解,自己的了灵力已经一点点的强大了起来,这无尘怎么还然自己吸收他的了灵力呢?虽然无尘这人不讨人喜欢,但是好歹也是总是帮助自己。若是自己总是这样做岂不是会毁掉了这个人。 无尘自然不知道江云歌在想什么,于是又不耐烦的对着江云歌重复了一遍说道:“怎么?没有听到?本国师说让你来吸收我的灵力!” 正在江云歌想要问什么的时候,无尘已经抓住了江云歌的手摁在了他的胸口上,用了他自己的灵力启动了江云歌体内的九转医经。 第一百七十八章 走,我们去逛青楼 瞬间,无尘身上强大的灵力便被吸收到了江云歌的体内。 过了许久,无尘方才放下了江云歌的手。 无尘看了看江云歌眉角的朱砂痣变了浅了一点方才带着有点苍白的脸色笑道:“今天很不错。” 江云歌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无尘问道:“你还好么?” 虽然不知道这无尘为什么总是帮助自己,或者说他有什么目的,但总归是无尘帮助了自己,所以说江云歌还是比较关心无尘的安危的。 “丫头这是在关心为师么?”无尘幽深的眼神看向了见江云歌,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总是觉得无尘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期盼和笑意。 “我只不过是关心自己罢了,你若是死在了我的闺房之中,那我江云歌就是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江云歌冷很一声便躺在床上面朝里侧的闭上了眼睛。 只有江云歌自己知道,她的脸红了。 无尘听了江云歌的这一句话好像也不生气,只是缓缓的站起身,伸手拿开了被子给就江云歌盖上,之后便悄无声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歌想要转身看一看无尘的时候才发现无尘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 离去了。 江云歌走到窗户边,看着满天的繁星不由得有几分失落。若是无尘在是不是自己也能跟他一起看星星呢?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江云歌随手关上窗,又躺在了床上,眼皮一沉便睡去了。 且不提江云歌在自己的房中已经沉沉得睡去。可是愁坏了外面的柳溪和柳眉。 “小姐这一睡便睡了一整天,也不知道饿不饿?中午不进食,晚上难道也不进食了?”柳溪是个急性子,现在她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了。 “哎呀,我说柳溪你别再转了,我的头都被你转晕了!”坐在一边的柳眉不由得摁这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小姐不是小孩子了,饥饱难道还不知道么?不吃那就是不想吃,睡觉有时候比吃饭重要懂么?” 柳溪哪里会听柳眉这些话:“柳眉,你两顿饭不吃试试?你不饿?” 听了柳溪的话,柳眉不由得好笑起来:“柳溪啊,难道你没有觉得么,这两顿饭小姐没有吃,你我二人也是没有吃的……” 原来因为江云歌没有吃饭的缘故,这两个丫鬟也是心急的没有吃饭。但是柳溪显然把这样的一茬事儿 给忘记了。 “我们没收吃饭?”柳溪想了一想问道。 “对啊,没有吃。” “……” 夜渐渐地深了,江云歌忽然醒了过来,而且异常的精神。她麻溜的起床,洗漱穿衣。 今晚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逛青楼。正在江云歌洗漱好了之后想要喊柳溪和柳眉的时候。进就听得“呜嗷”一声狐狸的叫声。 “小雪!”江云歌好几天不见这只小狐狸了。 果然窗子开了,小雪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少年。 “凤玄?”江云歌一遍抱着小雪,一边看向了凤玄。 “姐姐……”凤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凤玄,你怎么了。在姐姐这里,有话便说,不需要扭扭捏捏。”江云歌一遍逗弄着小雪一遍跟凤玄说着话。 那小雪因为好几天没有见过江云歌的缘故,跟江云歌很是亲热,直往江云歌的怀里钻。 “姐姐,你好像跟那个无尘很是亲近?”凤玄犹豫着问道。 江云歌听着凤玄的话抚摸这小雪的动作一僵:“无尘……帮助过我很多次。怎么了?凤玄不喜欢那个无尘么?说起来,无尘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江 云歌说完笑着看先了凤玄。 凤玄咬着嘴唇说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他救我不过是为了让姐姐欠他的人情罢了,我总觉的那无尘对姐姐不怀好意!”无尘终于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但愿姐姐能看透那个无尘,以后离他远一些就就好了。 “噗嗤”江云歌抱着小雪便笑了起来,用食指对着凤玄的额头点了一点说道:“人小鬼大,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好好的保护我吧。至于国师,我们之间以后肯定要接触的,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你呀,只需要好好的保护姐姐就是了。” 凤玄听这江云歌字字句句之间都是把自己当做是小孩子的样子,心中很是不服,使劲揉着被就江云歌点过的眉头说道:“我当然会好好的而保护姐姐,但是凤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着凤玄扭头就要离开。 “哎,等等!”江云歌忙忙的喊道。 “姐姐,还有什么事情?”凤玄没有好气的问道。 江云歌一手抱着小雪,一手拉着凤玄,目光幽深的说道:“我们一起去逛青楼吧!” “什么?”凤玄一个趔趄差点 没有摔倒,“去逛青楼?”自己的姐姐这是脑子有问题了吧。 “对啊,逛青楼!”说着江云歌还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繁星一片。“这个时候逛青楼不是时间正好么?” 江云歌说的没有错,这个时候正是青楼楚馆最是热闹的时候。 “我……我们……二人?”凤玄磕磕绊绊的问道。 “自然不是,要叫上柳溪柳眉,这样才最热闹。”江云歌若有所思的说道。 凤玄越来越不淡定了,自己的姐姐真的是这样的重口味的人。 原来对于这样的事情凤玄还是有点清楚的,曾经为了吃饭被人骗到一个符富豪之家,那曾想那个富豪就是一个有着龙阳之癖的人,居然让他和好几个面容清秀的小官做那种龌龊下流的事情。刚开始凤玄自然是不懂的。反应过来之后便把那个富豪给宰了。直到现在凤玄想起来,还是觉得心口一阵恶心。 “姐姐……”凤玄艰难的开了口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然而江云歌根本就没有听到凤玄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小雪自顾自说道:“小雪是个灵狐,想来也喜欢听那里的小曲吧,它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画舫遇故人 凤玄听江云歌如此说,方才放了心,原来姐姐去逛青楼是为了听曲儿啊。 江云歌抱着小雪喊醒了柳溪和柳眉,就这样主仆宠物五个便在这深夜之中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京都最大的青楼楚馆朝暮阁。 朝暮阁所在的地方是京都最繁华的地界,这个地方是青楼楚馆的聚集地,紧邻着一条条河流,名为汉河。各家的青楼楚馆就是临河而建,要想去对岸的青楼楚馆必须要你经过汉河上的一条条的鹊桥。 江云歌带着三人一狐,此刻便站在这汉河的岸上,而江云歌只是站在桥的一条不说过桥也不说离开,只是抚摸着小雪的柔滑的皮毛双眸幽深的看着桥另一边的朝暮阁。 终于柳溪等得不耐烦了:“小姐,我们过桥么?” 江云歌的眼神明明灭灭,而后侧目看了一眼柳溪便说道:“自然是要过桥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珠儿姐姐已经被人点了呢。”说着竟然看着自己怀中的小雪嘴角微微的挑了挑,“不过,我们也不能这里傻傻的等着,不如我们上个画舫看歌舞如何?” 说着江云歌竟然也不待柳溪等三人答应就回首拦了汉河里的 一艘画舫。 画舫之中有个美人正在弹琵琶,声音铮然有韵。见江云歌拦住画舫竟然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画舫之上早就有另外的美人笑吟吟的朝着江云歌走来。对着江云歌轻轻的施了一礼便说道:“见过公子。” 江云歌双眼直愣愣的看着那弹奏琵琶的女子,随手便对着那行礼的女子甩了一张银票说道:“爷要听她弹曲儿,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 那女子看着江云歌甩过来的银票先是一愣,便接着笑道:“这位小公子,真是抱歉,这画舫是专人的画舫,不接待外客。” 江云歌这个时候才把眼睛转向了那笑语嫣然的姑娘。心下了然,原来这种地方也有专人画舫,倒是她没有见识了。即使如此,就算这画舫上有自己的心仪的琵琶手那也不能造次了。于是对着那姑娘喊了颔首:“是比人唐突了,抱歉。”说着江云歌就对着那姑娘抱了抱拳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只是江云歌堪堪转过身就听见一个嬉笑的声音喊道。“怎么?小狐狸,你看上了我的画舫了?” 这声音真是好生的熟悉,江云歌心下疑惑便转身看向了 说话的人。只见那公子一身红衣,极尽妖娆,衣襟处的暗色的绣花更是证明了那人气质不凡。只是一双桃花眼硬生生的让他少了那种威严,多了一分戏谑。唇红齿白,面若中秋之月,一头青丝披在肩上,用上好的玉冠竖起,那玉冠之上镶着三颗东珠,更见其华贵。 “原来是殷公子,别来无恙。”江云歌轻飘飘的对着那人说道。 此时江云歌一身莲花白衣,头上只是简单的用白玉簪子竖起,怀中的小雪更是雪白一团,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在白雪间,气质清贵,灵气逼人。 而那殷致却是走到了画舫头端,倚着画舫上的栏杆说道:“本公子还以为小狐狸不不认识我了呢。”说着便皱着眉头说道:“咦,怎么不过几天的功夫不见,倒是……有了别样的韵致,倒也少见。” 那殷致好像对江云歌异常的熟悉一般,就算是她穿着男装也认的一清二楚,这样倒是忽略了江云歌穿这男装的事实。突然发现她穿的是男装之后忍不住惊讶了一番,本来想要戳穿,但是想到江云歌现在的名声已经够招风了。若是江家的二女夜半逛青楼的事情再被 别人有心无心的传了出去这江云歌的就更加的名满京都了。 江云歌一听这殷致对着自己的说这样的阴阳怪气的话,顿时就不爽了,于是带着笑,慢慢的顺着怀中小雪的皮毛懒洋洋的说道:“我的韵致如何,我是看不见的,倒是公子你,自那夜冒雨而去却是更加的多了几分的妖娆,连这朝暮阁的女子都要逊色上三分呢。” 那殷致听了这话不由得怒火中烧,江云歌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整整戳中殷致的要害。于是殷致,登时拉下了脸:“小狐狸……那夜雨中你也妩媚的很,那一袭粉色莲花的睡袍更是入了小爷的心呢。要不是因为几个狗杂种坏了小爷的事情,小爷怎么神的离去,把你丢给那白毛一人!” 殷致这话说的狠毒,这白毛说的不是别人真是国师无尘。江云歌简直气结。但是自己又无话可说,谁让她那夜穿的却是是睡衣呢。想起那天那也是自己大意了,那里能想到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遇见这么多的人呢。 原来那天晚上,江云歌以为自己只要完成这偷龙转凤的计策,自己便可以找个好房间,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哪里 会想到遇见国师和殷致二人。 江云歌此刻一点都不想理会那殷致,只是看着殷致冷哼一声,抱着小雪转身就要离去。 那凤玄看着殷致也是没有好脸色,要知道那天晚上正是在这个人把自己关在了门外,若不是江云歌对着他使劲使眼色,恐怕现在凤玄就要跟那殷致动上了手了。 那殷致也不阻拦江云歌,只是对着江云歌的背影大声的喊道:“小狐狸,你要找的姑娘,现在有别的客人。恐怕你现在去不合适吧?” 殷致嬉笑中的一句话让江云歌不由得心下一沉:这殷致是怎么知道自己来这里是找人的,而且还知道自己要找谁。因此当下便冷了脸:“我找谁与公子没有什么想干,再者你怎么知道此刻我要去找那人?本公子现在只想找个画舫,听曲游河,你可有意见?” 此刻熟悉就江云歌的人都知道江云歌此刻幽深的眼眸之中带着十分的戒备。 也是自己筹谋的事情这么秘密,一旦被他人知道心里怎么会好受。 谁知道那殷致好像是没有看到江云歌的脸色一般,依旧对着江云歌笑嘻嘻的说道:“自然是有意见要说给你听的。” 第一百八十章 汉河暗流 说着竟然一跃跳下了画舫,站在了江云歌的身边,身子微微的一倾,趴在江云歌的耳边说道:“小狐狸,不妨告诉你,这汉河里所有的画舫,我的画舫是其中之罪。曲儿么,自然也是最好听的。所以你要听曲儿,我的画舫是首选。”殷致直起了身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先了江云歌。 那殷致的身量极高,而江云歌的身高在女子之中也不过是是中等,现在站在殷致的旁边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个子,头也只是到印制的胸口,江云歌仰头看这殷致想要说句反驳的话,奈何这身高的差距实在是让人很不爽,气势上明显就差了一截儿。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个大高个过。 江云歌心中不忿,于是干脆就不看那殷致了,只是低着头看着慵懒的小雪冷笑一声说道:“殷致公子还真是自信,就算你的画舫是最好的,那你凭什么认为你的曲儿也是最好的?” 那殷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小狐狸,看来你不是这汉河的常客吧啊,这弹琵琶的姑娘是这里最有名的琵琶手,她不卖身,不卖笑,只以一手琵琶冠绝天下,名唤王心。” 那殷致说着江 云歌便看向了女子,只见那女子抱着琵琶站起身对着江云歌轻轻的施了一礼。 王心,这个名字江云歌是记得的,当初她穿越到时候就是在一个音乐晚会上,而那晚的音乐晚会就是一个叫做王心的女子弹奏一个前年古乐器琵琶! 难道这个女子就是那个音乐晚会上的女子?江云歌不仅怀疑,但是江云歌又不确定,当时的距离太远,而且那个时候她的注意力全部在那琵琶上。 不管是不是,自己总要看看这个女子的,江云歌主意一定便向着殷致说道:“看来,我是没有选择了。”说着便朝着朝暮阁看了一眼便抱着小雪上了画舫。 另一处不起眼的画舫之上。 “主子,要不要属下宰了那殷家的兔崽子?”灵风问着他面前的白发男子。 放在的殷致和江云歌的话这二人都是听见了的,灵风如此的生气一方面是因为那殷致竟然叫自己的主子“白毛”,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江云歌了,虽然灵风对江云歌还有成见,但是自己的主子喜欢啊。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的就是江云歌被人家给勾引了,自己的主子能忍,但是自己是不能容忍的。 “宰 了?你敢!”无尘说着就凌厉的看了灵风一眼。然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说道:“你不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么?你说,最后是本国师的徒儿戏耍殷致,还是殷致戏耍本国师的徒儿?”无尘说着越发的兴致勃勃了起来。 灵风不解,难道说自己错了,主子是不喜欢江云歌的? 灵风这样想着便看向了自己的主子,只见自己的主子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殷致的画舫上,却是看向了朝暮阁。 殷致说的没有错,江云歌自然也是知道的,现在珠儿的房间确实是有人的,而且还是旧情人,那人不是别人真是七皇子。江云歌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七皇子的车马就在这里。 朝暮阁。 珠儿正在为酩酊大醉的七皇子夜长风倒茶,满脸的不耐。 “七皇子,你喝口茶醒醒酒吧。”珠儿一只手把茶水递到了七皇子的嘴边,一只手捂着鼻子。 “茶?本殿不要茶,要酒,酒知道么?”说着就一把打翻了珠儿手中的茶盏。 珠儿冷不防在七皇子的力道之下摔倒在了地上。但仍旧是耐着性子说道:“七皇子,你今儿喝的酒已经够多了,要是伤了 身子皇贵妃娘娘多伤心呢。” 珠儿虽然不知道这七皇子为什么又想起了她,但是她认为这肯定是跟那个给她凤鸾佩的江云公子有关系的,若是那公子真的为自己脱了这贱籍,那也不枉自己这么费了一番心思。 “皇贵妃娘娘?”七皇子说着便自嘲般的笑了起来:“母妃已经被我害的被打入了冷宫,哪里还有什么皇贵妃娘娘!” 说起来,这皇贵妃被打入冷宫是七皇子七皇子夜长风最难受的事情。说起来这皇宫之中不是子凭母贵就是母凭子贵,以前的时候这七皇子受皇上的宠爱自然是因为皇贵妃在皇上眼中比较重要的缘故。但是现在是子凭母贵的时候了,可是七皇子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眼看着自己的母妃在冷宫之中日渐憔悴,他却无计可施,甚至皇上都已经不见七皇子了,七皇子当然心中郁结。 那珠儿自然也是听说了这样事情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不过珠儿很是想不明白,这七皇子不是最受皇上宠爱的皇子么,就算是皇贵妃被打入了冷宫,只要七皇子得势,也必然没有什么大碍的。可是现在看七皇子的 样子,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那珠儿沉思良久方才柔声对着七皇子说道:“七皇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珠儿都是会陪在你的身边的。只要七皇子不嫌弃珠儿……”珠儿说着就趴在了胸前,柔情婉转起来。 七皇子好像很是感动,狠狠地搂住了珠儿,当下也变柔情起来: “本殿帮你赎身如何?”七皇子忽然问道。 这正是珠儿等的话,然而她知道这件事情记不得,不然就显得刻意了。当下便装作是受宠若惊的样子推开了七皇子,而后鬼在七皇子的面前说道:“七皇子,还请殿下不要这样说,珠儿知道,皇家的规矩甚多,皇上自然不会让皇子纳一个青楼女子的。还请皇子不要为了珠儿惹怒了皇上!” 那珠儿双眼含泪,全身战战兢兢。这珠儿本就是容颜娇俏,这样一来更是惹人怜爱。 “珠儿,你对我真好……”七皇子不仅触动,那江天荷于珠儿相比还真是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着想过。 那珠儿在七皇子的怀中,温柔小意的说道:“七皇子说笑了,珠儿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就算再好也是不如您的皇子妃,那江家的三小姐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红杏出墙? 七皇子听见这话不由得发起了怒:“不要提那个贱人!都是那个贱人害了本殿和母妃!若是不是她勾引于本殿,本殿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说着七皇子夜长风便猛然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将自己面前的桌椅板凳全部打翻。 “殿下……”珠儿终于等着七皇子安静了下来之后,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那七皇子好像不醉了一般,对着珠儿失魂落魄的说道:“珠儿,你好好的休息,本殿改日再来。”说着竟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珠儿也阻拦,只是目送着七皇子离开,全身的温柔小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得逞的笑意。 却说这边江云歌坐在画舫之上喝着茶水听着王心弹奏琵琶,曲调悠扬忧伤,反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 “落灯花,棋未收,叹异世孤馆人留。” “梦中千年事,前世梦中人,都成心愁。” …… 江云歌不由得怔住了,“梦中千年事,前世梦中人,”难道说这个女子真的是前世音乐会上的那个你女子?想到这里,江云歌不由得站了起来走向了那个 女子,微微凝眸,疑惑的问道:“你是?” 而这一时刻,一曲终了,那女子只是对着江云歌轻轻的施礼:“江公子,奴家王心。” 而这个时候殷致却是站在了江云歌的面前戏谑的说道:“怎么?小狐狸看上本公子的人了?” 江云歌气结,白了一眼殷致也戏谑般的说道:“跟殷致公子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殷致公子。” “比较喜欢殷致公子”,这话就算是在一旁的柳溪柳眉听来都觉得这是调戏之语,而且还是自家的小姐调戏了那殷致,但是这次,殷致竟然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微微倾身对着江云歌说道:“小狐狸,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话!”江云歌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但是凤玄就不高兴了,因为在他看来怎么算都是自己的姐姐吃亏的, “姐姐!”凤玄有点不悦的喊了一声姐姐,而且目漏凶光的看了殷致一眼。 但是那殷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对着江云歌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小狐狸你就去我们家提亲吧?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咳咳咳……”江 云歌听了殷致的这话,不由得一阵尴尬。“你……这……” 那柳眉也知道事情不对了,就立马站在了自己小姐的面前说道:“小姐,那人走了,我们也进朝暮阁找人了。” 江云歌便想朝暮阁的门口望去,果然见七皇子夜长风带着自己的车马随从离开了。 这个时候江云歌也不顾的殷致了,只是对着柳溪柳眉还有凤玄说道:“走!” 谁知道江云歌还没有走多远便听见殷致吊儿郎当的声音:“小狐狸,我等着你啊。” 江云歌简直满脸黑线,竟也没有理会殷致径直离开了。 看着江云歌离开的背影,那抱着琵琶的女子走到殷致的面前说道:“公子,你说她会信么?” 那殷致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收齐了戏谑的笑容:“她会信的,因为这本来说就事实。” 殷致确定江云歌来自异世,他的那个梦是真实的,因为王心手里的琵琶是通古今之物。而且梦中那个音乐会上的女子分明就是江云歌。只是那梦中的江云歌没有眉角的朱砂痣罢了,或者这个朱砂痣里面有另外的秘密也说不定。 “可是……”那叫做王心的女子显然是不相信的 ,只是一个梦而已,哪有这么多的事情。 “去查一查江云歌没有红杏出墙之前的事情!”殷致吩咐着。 “是!”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暗卫对着殷致行礼说道。随后便消失了。 却说这便江云歌抱着小雪,带着凤玄,柳溪和柳眉过了桥就到了朝暮阁的门口,这个时候正是姑娘们迎来送往最热闹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姑娘一看来了几个客人便慌忙的上前招呼。 “大爷,你真是好久不来了,奴家好想您哦。” “大爷,奴家也想……” …… 最先受不了的是柳溪,她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嫌恶的说道:“你大爷的,我没有见过你……” 柳眉知道柳溪这个时候不该说这话,所以便个赶紧的拉了拉她柳溪会意之下不敢再吭声了,看向江云歌的时候就见自己的主子白了自己一眼。 然后就见自己的真的跟大家的公子哥一般对着那两个姑娘一人给了一张银票,捏着腔说道:“这是爷尚的,去给珠儿姑娘禀报一声,本公子来看她了。” 那两个姑娘虽然不喜欢珠儿,但是看在银子的还是高高兴兴的去给珠儿送信去了 。 果然不一会,那珠儿就出了房门站的绣楼之上看着江云歌:“公子,来了。” 江云歌看着珠儿,嘴角微挑:“是呢,珠儿想我了么?” 端端就是浪荡公子的模样。 柳溪好和柳眉还好,她们已经见过一次了,但是凤玄就不一样了,他这是第一次见江云歌这般浪荡公子的模样。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姐姐是个有气度有英姿的大家闺秀,哪里想到还能见到自家的姐姐的这一面。 顿时,扭头无语。 “正是想公子了呢,你来的可真是巧。”珠儿说着看江云歌还没有上楼的意思便用丝帕捂嘴笑道:“既是这样,公子怎么还不上楼?” 江云歌笑了一笑,对着身后的三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姐姐……”凤玄是第一个不放心的,当然想要跟着江云歌一起进去。 哪里知道江云歌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也该学着怎么在这里消费了,不然别人会以为我这个做主子的小气呢!” 随即就有姑娘出现在三人的身边,柔声蜜语的说道:“爷,我来伺候你好么?” “爷,随着奴家来吧。” “爷,奴家喜欢你……” …… 第一百八十二章 私会佳人 江云歌没有理会身后的三人,而是自顾自的进了珠儿的房间。 甫一进门珠儿就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公子果然料事如神,那七皇子已经来过了。奴家答应公子的交易,只是珠儿还有一事相求。” 江云歌面对珠儿的跪拜无动于衷,只是轻轻清清冷冷的坐在那里,纸扇轻摇,怀中的小雪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双如枯井般幽深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珠儿,半晌方道:“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说罢。” 江云歌只是这么说着并没有让跪在自己面前的珠儿起身,而那珠儿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朝着江云歌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公子,经过这一番事情,珠儿知道公子是个能耐人。所以现在珠儿想让公子帮慕家消了贱籍,以一个新的身份新的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相信公子能够做到。” 听了珠儿的话,江云歌不由得心里暗暗佩服亲来,这个女子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女子。要知道,消了贱籍容易,但是以一个的新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的面前就不容易了。但是虽然不容易,那并不代表江云歌办不到。 这湮塔国对户籍的管理很是严格,想 要平白无故然跟一个人在户籍上消失不容易,但是想要平白无故填一个人可是不容易的。若真是做成了这样的事情,风险必定很大,所以珠儿必定有相应的价值江云歌方才能够考虑。 江云歌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盯着珠儿看了好久方才说说道:“珠儿,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若是真的成了七皇子的姬妾,你的贱籍自然会没有的,若是你能讨好七皇子,做到侧妃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你又何必在乎你我之间的交易?”江云歌是说着便站了起来,自顾自的走到桌子边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啜饮了起来。 好像最近她越来越喜欢茶的想起了,淡淡的茶香总是能够让她格外的安心。 那珠儿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只是转了个方向这个对着江云歌诚恳的说道:“公子所言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公子没有出现的时候,那七皇子自然是珠儿最好的选择。只是现在江公子你出现了,所以一切便开始变了。” 珠儿这话说的很是莫名,江云歌心道:不会是这珠儿看了自己吧? 江云歌心下嘀咕,就又听到珠儿说 道:“珠儿所求的不多,只是想着安安稳稳的过完以后的人生。七皇子虽不是两人,但是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如今一旦失势,别说前途便是身家性命也是难保了,那奴家的性命更是贱如蝼蚁。珠儿知道靠着公子才是唯一的生路。” 珠儿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但是江云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刚见面的时候,江云歌觉得这个珠儿跟平常的青楼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个贪慕虚荣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只是今天的珠儿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看的那么透彻,难道说珠儿的背后有人? 不对,自己跟珠儿的相见不过是偶然之事,再有谁会通过珠儿对自己做文章? 江云歌随即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但是对于珠儿她并没有放松戒备。只是淡淡的看了珠儿一眼,缓声说道:“那你能帮本公子做什么事情?” 既然是交易,那必定是有交易的资本的。 那珠儿一见江云歌这般说,便知道自己所筹谋的事情好像有了希望一样,眼神一亮:“若是公子能够答应奴家,那奴家必定帮公子成事!” 这话倒是让江云歌心头一跳,难道说这个珠儿真的知 道自己想要成什么事情?不应该,自己只是对珠儿说过要挑拨七皇子和未来的七皇子的关系,并没有其他。 只是现在珠儿所说的成事显然不只是挑拨七皇子和未来的七皇子妃的关系那么简单。 想及此,江云歌收起了脸上的淡然,对着珠儿冷然说道:“成事?依你之见,本公子我想成什么事?” 那珠儿倒是一点也不惊慌的看向了江云歌:“奴家自然不知道公子想要成什么事情,奴家只是听公子吩咐便是了。” 跟聪明人说话,有时候虽然很好,但是有时候也会堵心。此刻江云歌便是很堵心,这个珠儿不简单! “很好,只是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江云歌放下手中的茶盏,摩挲这自己衣袖上的暗莲,“今天而我们之间的交易算是正式的成了,若是我有什么事情会再来找你。” 说着江云歌便要离开,只是被那珠儿紧紧地喊了一声:“公子留步!” “还有何事?”江云歌驻足回眸问道。 “公子……你也以后会经常的来这里么?”那声音有点娇羞的样子,简直就是江云歌刚见珠儿的样子。 那一瞬间江云歌有点恍 惚,这个珠儿真的是方才的那个珠儿么? “会的。”江云歌淡然回答。 将运河以后自然会经常的来的,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汉河上的画舫,还为了这画舫之上那不同寻常的人物。 这好汉河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简单,江云歌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且不提这边江云歌在跟珠儿秘密谈话,那边柳溪柳眉正在被几个个姑娘虐待,而凤玄早就逃的远远的了。而小却是到了自己的旧主子的面前。 朝暮阁的另一个房间。 “爷,柳溪和柳眉好像要招架不住了额……”灵风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毕竟这柳溪和柳眉以前的时候跟自己是同僚。 那被喊做主子的白发男子,此刻正一身月牙白绣着暗莲抚摸着自己怀中的小白狐懒洋洋的看了灵风一眼:“这他们还不如爷的小雪惹人疼呢。” 只此一句灵风便不敢再吭声了。 不过那两个人确实不如小雪,最起码最小知道怎么讨好两边的主子,而这两个人只顾得讨好江云歌,却是忘了给自己的爷回报那江家小姐的情况,甚至于连逛窑子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回报,说起来这也怨不得爷生气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哪都有你 江云歌带着疑惑刚出了朝暮阁的们便便看到汉河岸边停着的殷致的画舫。那殷致一身红衣,双手抱胸正双目炯炯的盯着刚出来的江云歌。江云歌本来此刻就是心情不爽,于是就更加的不想理会这个心怀不轨的殷致,本来打算就这样无视他的存在而离开的,那里知道这殷致分明就是站在这里等候她的。 “江公子!”殷致终于出声喊住了将要离开的江云歌。 不得已江云歌停住了脚步,白了殷致一眼问道:“殷公子,这么的多的美人儿也没让您忙起来么?” 殷致并没有回答江云歌的话,只是笑着看着江云歌说道:“江公子,那朝暮阁的美人儿不是也没有留住你么?” 江云歌气结,这殷致分明就是给自己找不开心,怎么也不能如了他的愿,当下便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想着殷致慢慢的走过来到了殷 致的面前撩拨人心的说道:“与殷公子相比,那些美人算什么?说起来都不如殷公子你能入本公子的眼,也不如你能入本公子的心?”说着便很是潇洒的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纸扇。 当着这么下人的面殷致可以说算是丢人丢到了家 了,当下便捂着嫣红的嘴唇咳了起来:“咳咳咳……”好久方歇。 “怎么?殷致公子可是身子不适?如此江云便告辞了,还请公子以后少操些闲心,多管自己的事情。”江云歌一改方才的不羁,面容清冷的说道。 江云歌语毕方要转身离去,却被殷致一只手给扯住了胳膊:“江公子,此刻花好月圆,不如我们一醉方休如何?” 今天殷致就是想要摸一摸这个江云歌的底细,究竟是敌还是友。 只是江云歌此刻不想跟殷致墨迹,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江云歌瞌睡了。其实殷致的心思,江云歌虽然不甚明白,但是还是了解一二的。,无非是知己知彼罢了。 想到这里,江云歌用两个手指轻轻的捏了殷致的一小撮衣服拿开了殷致的手说道:“本来殷公子美意原不应辞,只是江某府上还有如花美眷等着江某,某不想违了美人心意,只好拂了殷公子的心意了。”说着竟对着殷致轻轻的颔首就要离去。 只是殷致哪里肯,只是一个箭步便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江云歌一时不察竟然整个头碰在了殷致的胸前。 “殷致,你!”江云歌扶着自 己被碰疼的额头怒目以对,竟然气的说不出话来。 “小狐狸,可是本公子就是不想让你走怎么办?”殷致说着竟然拿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江云歌。 一瞬间江云歌满脸黑线,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个处处留情处处无情的公子哥,而那殷致就好像是一个受害的美貌女子。 正在江云歌为难的时候,一个冷漠霸道的声音响起:“徒儿,你可真是越来越长进了,这什么阿猫阿狗都是能够挡住你的去路的?” 随着那一抹淡淡的茶香靠近着自己江云歌蓦地觉得安心了许多,但是陶某看向来人的时候确实一脸的嫌恶,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说:怎么哪儿都有你。 那说话的人自然除了国师再没有他人,只见那白发白袍的男子慢慢的走到了江云歌的身侧,然后把江云歌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低头盯着江云歌已经被碰的有点红的额头满是惋惜的说道:“徒儿,你的心眼不够也就罢了,怎么眼神也不好,撞到了这么个东西能不疼么?”说着竟然抬起手轻轻的聚集起了灵力,手心里淡蓝色的光芒对着江云歌的额头慢慢的揉搓着。 这明显的是 无视一边的殷致节奏啊,殷致想要插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向了远处的灯火,方才确实是自己不够怜香惜玉了些。 不一会,江云歌便觉得一点也不疼了。她正要张口说谢谢的时候忽然想起无尘方才不但说自己的缺心眼还说自己眼神不好,顿时感激的心思就没有了,怒目圆瞪的看向了无尘说道:“多谢师傅关心,没有想到师傅也有如此的雅兴,深夜来这销魂窟助兴,看着这坊间的传言也不能尽信呢。” 坊间传言,这国师无尘是个绝美的男子,如天上仙人,不食人间烟火,亦不为女色所动。当然了有好的传言也有不堪的传言,那不好的传言便是这国师喜欢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只是那国师无尘好想一点也生气的样子,只是抚摸这自己怀中的一团雪白慢慢悠悠的说道:“本国师来这里不过是因为这个小畜生罢了。本来以为只是这个小畜生来这里玩乐,哪里想到会是主子的缘故呢。”说着竟然还兀自叹了一口气。 江云歌无语的看向了无尘怀中的小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方才她还在纳闷这小畜 生去哪里了,原来是攀了高枝了! 只是那小雪好像知道自己的主子生气似的,便“蹭”的跳出了无尘的怀抱到了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江云歌。那江云歌本来在生气,只是这会儿看着小雪水汪汪的眼神,顿时心软了,忙忙的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但是嘴里面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小家伙,以后可是要认清的自己的主子是谁?莫要进错了怀抱,不然,哼哼……” 那灵狐好想是听懂了似得,对着江云歌委屈的额“呜嗷”一声便又趴在江云歌的怀中不动了。 男无尘看着小灵狐委屈的样子竟然摸了摸小灵狐的头:“小雪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的,只是有些人还不如也一个畜生。”说罢便有意无意的瞥了柳溪柳眉两眼。 柳溪柳眉顿时心慌了,这自家的爷这而不是明摆着在说他们么,这下惨了,爷不高兴了。 江云歌现在没有功夫理会这一些人,她不就是来青楼办个事么,这一个两个的都出现了,而且都不是安的什么好心,江云歌也懒得理会了,而且江云歌现在瞌睡的很,正打算跟殷致和无尘告辞的时候。殷致说话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原来是他 “殷致拜见国师!”说着便向着国师施了一礼。 “你是?”无尘淡淡的扫了殷致一眼,右手摩挲着自己手中的玉佩说道。 江云歌诧异,这无尘不认识殷致?不应该啊。 只是那殷致好像也不生气,只是对着无尘又轻轻的施了一礼:“国师贵人,自然不记得区区殷致,只是殷致可是在国安寺见过国师呢……在下殷致,殷家的嫡长子。” 无尘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哦,原来是殷公子,失敬。”说着便是一脸的歉意的样子,“本来还想着本国师的徒儿方才撞上的是什么东西,没有想到是个人。” 无尘轻飘飘的语气可是把殷致身边的下人给气了个半死,说着就要拔剑动手,但是被殷致一个眼神黑制止了。 江云歌本来不知道这二人较的什么劲,但是看到这样的情景方才想起来,那安国寺的夜晚殷致不也是这样对着无尘的么,没有想着这无尘还真是记仇的很,倒是出乎江云歌的意料了。 “国师说笑了,说起来殷某也只是喜欢令徒为人罢了,想要跟她小酌一番,哪里知道令徒就误会了。”说着便向着江云歌抛了个媚眼。 江 云歌此刻抱着小灵狐,双眸幽深的看向了殷致:“殷公子,我们之间熟稔至此么?” 明显的不是啊,她虽然救了他的命,但是当时这个殷致可是要杀了自己的啊。再说后来,她就算跟殷致达成了交易,那也是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也是利尽人散的事情,现在时时刻刻的跟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那殷致听着江云歌的话似乎就是不高兴了,也不顾无尘在场,就稍稍的靠近了江云歌低声说道:“我们之间不熟悉么?且不说我们之前的交情,就说方才吧,不是让你去我们家提亲的么?” 江云歌倒是忘了这茬了,这个该死的殷致,这究竟是闹的哪一出! 但是江云歌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生气更不能吵,没准这就是殷致想要的,她不痴,怎么会让他得逞? “殷致,我虽然救了你,但是也没有让睨以身相许啊,再者说了,你若真是想要以身相许,那也不能是正室,充其量也就是个做小的。”江云歌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一边无尘自然也是把这番话听进了自己的耳朵的,当下摩挲着自己的腰间的玉佩的手便紧紧地攥住了玉佩, 微微的扬了下巴,清冷的对着殷致说道:“殷公子,本过国师的徒儿其实你能高攀的起的。” 无尘这话简直太有杀伤力了,让殷致一时间也收起了嬉笑的模样,双目淬了冰一样的看向了无尘:“国师,你说的话固然是对的,但是也抵不住我们之间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你说是不是?” 江云歌明白了,这两个人杠上了,还是以自己为理由杠上了。这黑锅她江云歌可是不背! 于是江云歌当下就目光清清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说道:“我现在把话给你们说清楚了,不管你们想要干什么,都不要把我扯进去。把我扯进去的后果也不是你们能够够承受的了的。”说完便抱着小灵狐带着柳溪柳眉和凤玄离开了。 那殷致见江云歌离开很是失落,当下便失声喊道:“江云……” 只是殷致还没有把“歌”字喊出声的时候便被无尘给制止了:“殷公子,本国师觉得,你现在还是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说着便想着另一个画舫内指了指。 殷致顺着无尘的手望去便看见了一个自己很是熟悉的人,也是自己要找的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无尘也不不看无尘,只是看这那画舫中的人对着无尘说了句:“多谢提醒。” 无尘悄无声息的里离去了。而殷致倒是也没有个功夫去管他了,只是对着自己的下人说道:“去查一查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是!”一道黑影飞速的逝去。 这另一只画舫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殷致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殷家的嫡次子殷远。 这殷家的嫡次子殷远次来国都定然不是得了殷家家主的授意,那么他此番就是私自前来,只是这目的就值得令人斟酌了。 殷致一边想着一遍喊了声:“杨大哥,你怎看这件事情?” 殷致口中的杨大哥名叫杨仁,本来是殷家家主的心腹,因为信任才将他拨给自己的最喜欢的儿子殷致所用,可以说这杨仁所说的任何的话,不管殷致赞同还是不赞同,他都是好好的听一听的。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殷致如此问他也无可厚非。 “大公子,属下认为这二公子虽然为人无赖了些,但是也断然没有胆子没有家主的授意就前来国都的道理。想来也是受了家主的授意的。大公子若是怕二公子生事 ,你便叫人看着便是。”那嘶哑的声音竟然和那雨夜国安寺的突然闯入房间的人是一模一样的。 杨仁这一番话说的自是有道理,若是以前殷致便也就信了八.九分,但是现在殷致对河这杨仁的话也只是在心里连连冷笑。但是嘴里却仍旧说道:“杨大哥说的是,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找个人好好的看着他。” “是,大公子。” 那杨仁退下之后,殷致身边的隐卫清风便来到了殷致的身边。 “清风拜见主子。” “起来吧。”殷致淡淡的挥手。 “是。” “你去好好的而跟着杨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我!”说着殷致端起桌案上的酒杯,一口饮尽。 幸亏自己在暗中所谋划的事情没有让杨仁知道,不然岂不是一把把柄落到了别人的手中。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而他殷致要面临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 却说这便江云歌抱着小灵狐和三个下人气呼呼的走着。那柳溪一看自家的小姐不高兴了连忙谄媚的对着江云歌说道:“小姐,您别生气。那殷公子虽然说无赖了些,但事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坏人,兴许他是在说笑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美女救美 柳溪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江云歌就更加的生气了:“不像是坏人?调戏了本郡主还不是坏人?还有那个无尘,本郡主的终身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做主了?”江云歌连连冷笑。 也就是她是七号,若真的是原主,那她就怀疑江云歌可能真的要去寻死。所以说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她江云歌如何能够不生气。 柳眉听了柳溪安慰的话当下就心急了,这根本不是安慰,压根就是火上浇油,果不其然江云歌很是生气。 “小姐,别生气了。小姐的终身自然是小姐自己来做主的,其他人在多说什么也是枉然的。”柳眉忙忙的上前安慰着江云歌。 好似柳眉的说奏效了,江云歌的怒气已然消散了点,只见她目光幽深的看向天上的明月,愣愣的说道:“柳眉说的对,我的终身岂能由他人做主!” 江云歌忽然心情凄然起来,前世的时候自己的命途多舛,今生难道也半点不由自己么?不,她一定要做自己的主,不然又是万劫不复的局面。不管是江天峰也好,老夫人也好,梅氏也好,甚至是皇太后,皇上甚至是国师 都别想做她的主! 柳眉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失意的小姐,仿佛在柳眉的印象里江云歌一直都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样子。 只是主仆二人的思考却是被一阵吵闹声给打断了。 “来人,把这个臭丫头给绑了!”一个满脸都是厚厚的脂粉的老女人说道。 不用多问就知道这是一个青楼楚馆的老鸨。在看那边上便是被四五个大汉压着的一个貌美的女子。那女子用怨恨的目光看向了老鸨和众人,倒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敢在我的门头底下耍花样,简直是好日子过的太长了。”老鸨愤怒的说着,脸两颊的赘肉因为震怒而抖动着,多余的脂粉仿佛也被抖落了下来。说完还围着那美丽的女子转了一圈,然后恶狠狠的说道:“本来看你的样貌不错,想要抬举你做个红牌姑娘,那里想到你不识抬举,倒是要好好的教教你我们楚馆的规矩!”、 到了这里,江云歌等人方才明白了,看来是这美丽的女子被人拐卖到这青楼了,宁死不从才会有现在的局面。 只是江云歌看向时,那女子虽然此刻动弹不得,但是却泼辣的问 道:“贼婆子,你想要整治我,你最好好的掂量一下,不然得罪我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江云歌不由得暗暗称奇,若是平常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吓得痛哭流涕或者寻死觅活了,这个女子倒是硬气的很。 “是么?”那老鸨面对那女子的威胁却是冷冷一笑,“老身倒要看看姑娘到底有什么本事。来人啊,上针刑!” 江云歌只见那老鸨话音刚落,便就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女子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针包。 这个江云歌是知道,老鸨所说的针刑便是用常用的绣花针,用它刺进女子的身体,再拔出来,如此反复,实刑后看不出女子身上有伤痕,也是青楼楚馆之中惯常用来惩治新来的女子的方法,多数的女子受不住通常就会乖乖的就范。前世的时候江云歌在电视剧上看到过这种刑罚,本来以为那是杜撰的,没有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这针刑。 “小姐,我们要去救那个女子么?”一边的柳溪显然是知道这针刑的,当下便紧张的问着江云歌。江云歌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被四五个大汉控制住的女子,对着柳溪 摆了摆手。 “不必。” 见自己家小姐这样说着,柳溪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根根的针刺进了那女子的身体里。虽然那女子的表情很是痛苦,但是却是一声也没有吭。 过了好久江云歌方才说道:“住手!” 这下可是把柳溪和柳眉给郁闷坏了,不是自己家的小姐说好不管这闲事的么,但是现在好像自己家的小姐真的要管闲事了。 那些正在施刑的人听见有人喊便住了手看着江云歌问道:“你是谁?” 而那老鸨也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江云歌问道:“我说这位公子,您这是怜香惜玉了?老身劝你还是罢了吧,这女子是我花了两千两银子买来的,如今我只是想要管教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鬟难道还不能么?”说着便恶狠狠的对着那些施刑的人说道:“你们还不动手?傻愣着干什么!” 江云歌知道自己被人嫌恶了,要知道这年头最讨厌的人就是多管闲事的声音了,就像国师。 “慢着!”江云歌冒着被人嫌恶的危险还是说了一句。 那老鸨显然已经没有刚才的耐心了,极 其不耐的说道:“公子,您还有什么事情么?我们这里的客人可是等不得的。” 江云歌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收拾了这那个女子好让那些客人享用。 江云歌也是立即搭话,只是缓缓的走到了那老鸨的面前,面容清淡的说道:“老鸨,小爷看上了这个姑娘,这是三千两银子,拿着吧。”说着江云歌就将三前两银票摔在了那老鸨的手上。 江云歌身后的柳溪柳眉不仅肉疼起来,这可是国师给的银子,小姐这么大手的花,那能花多久。 那老鸨此刻看见银票不由得双眼放光,忙忙的看了看银票的真伪便满脸堆笑的对着江云歌说道:“哟,真是没有看出来公子您还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呢。老身我虽然老了,但是你们年轻人的心意我还是知道的。如是不成全你们,倒是老身不解风情了。”说完之后还在江云歌的身上摸了一把,那浓烈的脂粉香气倒是把江云歌熏的差点晕过去。 但是那老鸨在摸了江云歌的胳膊一把自后神色立马变了,脸色很是不自然的看着江云歌说道:“公……公子,你这身衣衫可真是……好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谁下了毒 江云歌此刻是一身月白色衣衫,暗色的莲花瓣在月光之下是看不出来的,怀中的小灵狐倒是睡的安稳,乍一看上去就是一个抱着宠物逛青楼的浪荡公子哥。 “那是,我们家小……公子身上的这身衣衫可是……”柳溪正要说的时候柳眉赶紧的拉了一下柳溪。 现在江云歌的身份可是不能轻易地泄露的。 “妈妈可是谬赞了,这衣衫就是一般的料子吧。”江云歌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那被压制的女子的身上,哪里有闲心理会那老鸨。 “是……是么?可是公子衣衫上的莲花可是漂亮的紧呢。”老鸨极其不自然的试探道。 要知道这湮塔国的人都是知道这莲花是国师的专属的,如今咋然出现在一个年轻公子的身上,难免让人多想。当然了也是有可能是跟国师没有关系的,但是老鸨是不敢冒那个风险的,若是得罪了国师,那他们就在汉河混不下去了,所以万事谨慎一点为好。 “连花?”江云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莲花很是随意的说道:“我也很是喜欢。”说着也不在理会那老鸨,反而走到了那女子的面前,想要把她扶起来,但 是那四五个大汉好像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 江云歌不高兴了,冷冷的扭头看向了老鸨:“妈妈,银子都给过了,难道你还想要反悔不成?” 老鸨看着江云歌那清冷的眼神顿时心神一慌,那眼神跟那白发国师的眼神实在是太像了。于是她连忙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带着谄媚的笑说道:“公……公子,这银票老身不要了……” 只是那老鸨的话还没有说完,柳溪就急吼吼的开口了:“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出尔反尔?” 那老鸨连忙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双手捧着那三千两银票颤抖着说道:“公子,老身不收您的银票了,但是这姑娘也归您了。只求您饶了老身和这楚馆的上上下下。”说着竟然磕起头来。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开始惊讶起来,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那柳眉瞬间便明白了,连忙附在江云歌的耳边说道:“小姐,这莲花是国师的专属用花,众人皆知。” 江云歌瞬间了然,这老鸨应该事知道了自己跟国师无尘关系非凡。只是这众人皆知的事情,为什么她就江云歌不知道呢。 罢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 的时候,虽然是狐假虎威但也不能太过了,于是就大.大方方的对着那老鸨说道:“既然这银票给了你,你拿着便是,这女子就归我了。” 那老鸨本来想着用这个女子保住自己楚馆上下的,没有想到现在这公子还是说要把银子给了她,她当然很是高兴,便慌忙的对着江云歌磕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而后扭头对着那四五个大汉说道:“还不赶紧的放开姑娘,你们难道是活腻了不成!” 那四五大汉一见那老鸨这么说就赶紧的放开了那姑娘。 那姑娘没有了别人的钳制便站起了身来,虽然一身的狼狈,但是那神情却是没有丝毫的颓废,反而是向着江云歌艰难的走来。 那老鸨仿佛是看到了怪物一般,赶紧的跟着自己的手下进了楚馆。 “你是谁?”那姑娘问着江云歌。 江云歌捋顺着小灵狐的皮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话应该是我问姑娘才是吧?” 那姑娘好像对江云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听了江云歌的话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看在你帮了我一次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我叫慕雨,但是我并不感激 你。因为我自己完全可以搞定方才的那些人。你要是想要找人谢你的话,你应该去找方才的那老鸨,如若不是你,今天晚上所有的楚馆的人都将成为死尸,而楚馆也会成为一片火海,所以要感激你的人不是我,应该是这楚馆的人!” 那慕雨的一席话可是气坏了柳溪,当下便占到了她的面前说道:“我家小……公子方才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在我们公子的面前说这些大话,你若是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你方才怎么不反抗?” 那叫做慕雨的女子冷冷一笑对着柳溪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反抗?” 那慕雨的话音未落便听到那楚馆之内一片叫声:“啊,我的眼睛看不到了,我的眼睛好疼……” “不要,我怎么听不见声音了……” “……” 一时间那楚馆之内好不热闹。 江云歌听着那些人的叫喊眼眸如古井般幽深的看向了那个叫做慕雨的女子:“你给他们下了毒?” 那慕雨此时的心情好像很好,嘴角微挑着对着江云歌点了点头:“正是我所为,一点也没有错。” 江云歌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晕染开来 ,她喜欢并且欣赏这样的女子,别人害她一尺,她便还别人一丈,当下便点着头说道:“确实,该感激我的是他们。只是可惜了我的三千两银子。”说着江云歌便对着柳溪柳眉还有凤玄说道:“看来我们真的是多关闲事了,我们走吧。” 说着主仆四人就抬脚要离开,江云歌与慕雨擦肩而过的时候,那慕雨便轻轻的说道:“你救我不是为了美色?还是说你怕我给你用毒?” 慕雨是好奇的,以她的容貌任是那个男子也会动心的,谁知道这个救了她的男子居然是个异类,更郁闷的是她因为方才他的一番话对他有了好感,所以才有此一问。 一说到毒,那凤玄立马站在了江云歌身前,生怕慕雨对她不利,但是江云歌可是不怕的,直接推开了凤玄,浅笑着对着慕雨说道:“姑娘这话又对又不对,本公子虽然救你是为了美色,但是并不是想要美色,因为在我看来我的容姿在你之上,本公子不喜欢比我难看的人。你方才还说我怕你用毒?真是抱歉了,本公子还没有怕过什么毒。都是毒怕我,知道么?”说着还冲着慕雨打了个响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沐浴更衣 江云歌字字句句都是在说那慕雨的容貌不及自己,可是把那慕雨气的不行,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云歌看了又看:“公子自信,慕雨佩服,只是有时候人可是不要太自信了,毕竟是人都会有缺点的。比如说公子,虽然相貌之上与慕雨不相上下,但是终究是男生女相,不吉利的很。”说罢还狠狠的剜了江云歌一眼。 江云歌身边的两个丫头,柳溪柳眉听了慕雨这话不由得就要笑出声了,但是在凤玄凌厉的眼神之下硬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倒是江云歌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说道:“姑娘所言极是,待我回去好好的想一下解决之法。”说着便对着慕雨施礼说道:“还请姑娘给让个路,天色已晚,我的小雪也瞌睡了。” 那里是小雪瞌睡了,分明是江云歌自己瞌睡了。 那慕雨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江云歌怀中的一团雪白,疑惑的问道:“真是畜生比人还金贵,罢了,给你让路便是。”说着便艰难的挪开了自己的身子,没有办法,方才的针刑着实伤了那慕雨的身子,动一下全身都疼。 江云歌一路以最快的速 度回到了清歌院,好在梅氏心在在心烦自己女儿的事情没有功夫理会她。 江云歌进了房门就对柳溪柳眉说:“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柳溪柳眉俏生生的答应了。 不是江云歌有洁癖,实在是那青楼的味道太难闻了,全部都是质量不是很好的脂粉的气息。 “真是不知道那些寻欢作乐的男子是怎样熬过来的。”江云歌一边换衣衫一边嘟囔着。 不一会,香浓便同另外的粗使丫鬟把热水抬到了江云歌的房中:“小姐,热水好了,柳溪姐姐和柳眉姐姐正在给小姐准备花瓣和衣衫。” 江云歌此时正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听见香浓的禀报便慢悠悠的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 香浓下去了,其实江云歌还是比较喜欢这个香浓的,虽然不知道无尘为什么要安排香浓做自己的粗使丫鬟,但是江云歌总是觉得这个香浓是个不一般的人,不然怎么能够打理自己的清歌院呢,或者这就是无尘给自己的清歌院安排的一个暗箭也说不准。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越来越觉 得自己对无尘并不是那样的讨厌了,不管那个无尘为了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总之,每次都是在帮助自己不是么。 但…… “不想了,不想了……”江云歌敲着自己的脑袋痛苦样子。“只要他不坏我的事情便好!” 江云歌自己嘟囔着便跳进了那浴桶里面,里面的水花四溅,她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水中,试图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刚刚走到江云歌房间门口的柳溪柳眉却是吓坏了,还也为自己家的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呢,忙忙的推门而进。咋一见到江云歌脑袋在水中憋气的样子着实是吓坏了。 “小姐!” “小姐!” 二人惊呼着已经手脚迅速的就拉着江云歌做了起来,看着江云歌脑袋耷拉着的样子简直是吓的没有了反应。还好柳眉比较稳重,手慢慢的放在了江云歌的鼻翼之下想要探一下江云歌呼吸,谁知道江云歌猛然扬起了头,幽幽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你家小姐没有死。不用担心。”说完还对着二人展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下二人算是松了一口气:“小姐,你能不吓我们么? ”柳溪嘟着嘴说着。“你这是要吓死我们的节奏啊。” 柳眉倒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把手中的玫瑰花瓣撒在了江云歌的浴桶里面,边撒边说:“这玫瑰花瓣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会有什么小虫子之类的东西,小姐放心便是。” 江云歌本来是在闭目养神,听着柳眉的话不由得好奇起来:“玫瑰花瓣?这个时节怎么会有玫瑰花瓣呢?” 时下已经是深秋了,百花凋零,这玫瑰花瓣是从何而来呢? 柳眉带着惯常的笑容撒着花瓣说道:“小姐,这是花瓣是国师吩咐送过来的,每天都有的只是小姐从来没有注意过。” 柳眉这么一说江云歌方才想起来,确实妹妹洗澡的时候都是有玫瑰花的,但是她还以为那是江府小姐们的标配呢。原来这花瓣还是国师无尘送过来的。 想到这里,江云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好像自自己穿越以来自己神火的方方面面都是无尘在操持,只是这无尘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江云歌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小姐,小姐……”柳眉看着江云歌 手里拖着花瓣都在发呆,不由得喊了两句。 “嗯?哦……”江云歌终于回过了神,有点尴尬的对着自己的身边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洗澡就好。”江云歌懒懒的吩咐着两个丫鬟。 “可是……”柳溪还想要说着什么,但是柳眉用眼神制止了她。 “是,小姐。”说着两个丫鬟便下去了。 看着两个丫鬟关了门,江云歌才开始放松了起来,她实在是没有让人家伺候的洗澡的习惯,再者她还想泡一会儿澡呢,这深秋时节弄来这样的花瓣定然是不容易的,不好好的泡一会儿澡岂不是浪费了。 水雾缭绕,江云歌任由花瓣围着自己的身子飘着,舒服的水温,淡淡的香气让江云歌不由的他眼皮开始发沉,昏昏欲睡。 其不说江云歌在浴桶中香肩出水,满屋子旖旎风情,江云歌的屋外一个白发男子嘴角带一丝邪魅的笑意通过半开的窗子看向了屋内。他身边的灵风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自家的主子最近笑的越来越勤了,好像以前的主子是从来不笑的吧。 不过笑起来的主子真的是帅气极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脆弱一面 正在主仆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跪在了无尘的吗面前:“少主,九幽出事了。四位长老让属下请少主回去九幽。这是长老们的给少主的信件。”说着那黑衣人便拿出了一封信件给了无尘。 无尘接过信件,快速的打开看了起来。 灵风看着自己的主子随着看信的时间越长,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便知道这次九幽的事情很是麻烦了。 看完信件的无尘对着那黑衣人清冷的说道:“灵云,你回去告诉四位长老,本少主即刻就回九幽。” “是!”那黑衣人瞬间便消失在空中。 无尘此刻凝眉从半掩的窗子看向了在浴桶中小憩的江云歌,目光幽深的让人捉摸不透。 现在的无尘,心里是纠结的,他不放心这个女子,此刻离开真的不是最佳的时候。但是没有办法,九幽的事情他必须是要回去处理的。 无尘这么想着便推开了那半掩的窗子进了江云歌的房间,轻轻巧巧的进去之后便关上了窗子。随后便一步步的走进了在浴桶里睡着的江云歌。 江云歌香肩半露,头发全部三开,而且头发的下半部分已经全部湿了,搓成了一绺一绺的搭在雪白的 肌肤上。江云歌的脸上不施粉黛,最最天然的样子更加让人怜爱,长长的睫毛在烛光的照耀之下在脸上投出了长长的影子,一点朱唇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之中显得更加的红艳。这样的江云歌倒是让无尘看出来平常她没有的温婉。若是平常的男子见到这样的情景在就想入非非了,而无尘现在想的则是江云歌畏寒,此刻深秋之夜还这样露着岂不是更加的寒冷。 这样想着无尘便无奈的摇了摇头:“丫头,你这样让我如何能够放心离开?”说着便轻轻的叹了一口就要拿起架子上搭的披风给就江云歌披上。 只是无尘的那一声叹息偏偏的就惊醒了江云歌,只是她没有立即睁开眼,而是等着那人的靠近,,因为她江云歌想要那亵渎她的登徒子的眼睛! 敢在她江云歌的闺房惹事,简直是活腻了! 这边无尘拿着江云歌的披风慢慢的靠近江云歌,刚要把披风披在她的肩上的时候,她就反手扣住了无尘的手臂,猛然转身,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便朝着无尘的眼睛戳去。 不过,最终还是落空了,谁让那无尘眼疾手快呢。 等到江云歌反映过来的时候那无尘没有被 扣住的手的食指便稳稳的制止了江云歌手指的前进,那个时候江云歌的手指离无尘的眼睛不过分毫的距离。 “丫头,果真是好技巧,只是力道差了些。这样的技巧,若是加上灵力,那为师就是必死无疑了。”语气里慢慢的是戏谑, 被狠狠的钳制住的江云歌这才闻到淡淡的茶香,真是无尘身上的味道。 “是你?无尘?你怎么会在这里?”江云歌很是诧异,这个时候的无尘不是应该在汉河之畔么。 “不然你以为是谁?”无尘清冷的问道。 方才江云歌只顾得对付贼人了,根本没有想别的事情。现在知道是无尘之后神情一松便开始觉得自己全身冷了起来。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在沐浴吗,而且全身上下只有贴身的衣裤和肚兜。 “无尘,你无耻!”这样骂着无尘,江云歌的脸蛋便红了起来。 那无尘仿佛也是注意到了这个事情,但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放开了江云歌,正要给江云歌披上披风的时候江云歌便身子一沉,那雪白和红色的肚兜便没入了水中,不敢动了。 无尘看到害羞的江云歌不由得心情好了起来,一点也不知道避讳不说,竟然还一撩白 色的衣衫堪堪坐在了江云歌的房中,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来。 就这样沉默不语的看着江云歌。而江云歌此刻却是在浴桶之中背对着无尘。 过了好久,江云歌见听不到动静了还以为无尘已经走了呢,便从水中站了起来,想要穿上衣衫,那里知道刚出了浴桶一转身就看见了端在在椅子上的的无尘。 江云歌一惊之下,便随手扯下来房中的帐幔围在了自己的身上,杏目圆瞪的看着无尘怒道:“国师,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平常你跃窗而入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是本郡主沐浴的时候,你……”江云歌此刻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无尘还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知道一盏茶喝完了方才抬眼打量着江云歌答非所问的说道:“虽然没有几两肉,但是总算是该凸起来的地方都凸起来了。” 方才穿着贴身衣裤的江云歌已经被无尘尽数看在了眼中,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还是发育的挺好的。 只是无尘这话一出,江云歌就更加的生气了,不由得用灵力凝聚成了淡紫色的小剑射向了无尘,口中喝到:“无尘,你竟然敢羞辱于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是江云歌那里是无尘的对手的呢,她用灵力凝聚的淡紫色的小剑对于无尘来讲就好像是树叶一般,他轻轻的一挥手便那些小剑便朝着别的方向飞了出去。 但是江云歌就是不甘心,只能一拨又一拨对着无尘射着小剑,但是没有动无尘分毫。 “丫头,别闹。”忽然那无尘宠溺般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江云歌忽然就绷不住了,抱着裹在身上的帷幔蹲下就哭了起来,前世就今生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仿佛都卸下,哭的肆无忌惮。 “无尘,你就是欺负我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说着江云歌就猛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指着无尘的鼻子说道:“是,你位高权重,又灵力强大,但是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一个小小的女子?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只说就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于我?很好玩么?” 无尘看着江云歌痛哭流涕的样子忽然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丫头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这倒是令他意外了。 而且忽然之间无尘有些小小的心疼,于是便占了起来用自己的衣袖擦掉了江云歌脸上的眼泪:“丫头,不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共度一夜 无尘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江云歌哭的更加的凶了,而且狠狠的打掉了无尘给她擦眼泪的手:“谁稀罕你这样的假慈悲!你不就是想要看我出丑的样子么?好,我江云歌就今天就个给你看!” 不知道江云歌是不是真的气急了,居然一把扯下了裹在自己身上的帷幔,并且一脸冷然对着无尘说道:“看吧,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无尘的手臂这次彻底的僵住了,本来还要为江云歌擦眼泪的手停在空中不动了,江云歌只是听见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看见他目光看向了别处,然就抬步与江云歌擦肩而过。江云歌以为无尘要走便也没有在说什么。 只是过了一会,江云歌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一阵暖意,原来是无尘为自己披上了披风。而此刻江云歌没有哭也没有动,只是任由着他给自己披上,而且拦腰把她给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把她放在了床上。 “你畏寒,若是冻着了可是怎么好?”无尘说着还为江云歌盖好了被子。 此刻江云歌好像也咩有这么的生气了,只是觉得全身冷的很,于是冷哼了一声便面朝床榻的里侧闭上了 眼睛,或许刚才是自己哭累了吧。 “你走吧。”江云歌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但是无尘没有应声,反而伸手摸了摸江云歌的额头,而江云歌则轻轻的挪开了自己的脸。 接下来的事情江云歌就不知道了,因为江云歌已经没有了意识。 “丫头,你发烧了。”无尘看着昏睡过去的江云歌喃喃自语。 照顾人,无尘可是没有经验。怎么办? 不过还好无尘的记性还算是不错的,他记得又一次自己发烧,自己府上的丫鬟应该就是用了沾了热水的帕子附在了自己的头上的,现在只要如法炮制就好了。 这么想着无尘便朝着那浴桶走去,还好这浴桶里面有水。无尘轻轻的运动灵力,手心之中便出现了淡紫色的火焰,无尘手心对着那已经冷却掉的水开始烧水。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水便有了热腾腾的水雾。 只见高冷国师无尘笨拙的用热水绞着帕子,而后便附在了江云歌的额头之上。刚刚附上,无尘便想起,似乎江云歌还穿着湿漉漉的肚兜和贴身裤子,既然生病了这些湿掉的衣服肯定是要换掉的。 又是一番折腾,总算是 换掉了衣裤。 在换的过程中,江云歌还有些意识,但是又全身没有力气,只是恶狠狠的喊着:“滚,登徒子,想要动我江云歌,找死!”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不由得好笑,明明是一个柔柔弱弱的纳妃子的模样,却偏偏要装成凶狠的样子。 这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丫头。 衣衫换好之后,无尘便开始反复的给江云歌换着头上的帕子,还拿出了自己身上的一颗回生丹给江云歌吃掉了。 一夜折腾,总算在天色将将要亮的时候江云歌退烧了,无尘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是时候去九幽了,无尘站起身对着熟睡的江云歌说道:“丫头,等着我。” 而后转身,开窗离去。 “主子!”灵风在窗外等了一夜,此刻见到主子有点狼狈的模样有点惊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 “回九幽!”无尘对着灵风冷然说道。 “是!” 于是,无尘主仆二人便瞬间消失在黎明之中。 天色渐渐地大亮了,柳溪柳眉便彻底的从梦中醒来了,柳溪还对着柳眉吵嚷着:“昨天晚上真是睡的好不舒服啊。”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一 边的柳眉也是皱眉眉头回想昨天晚上的一切大叫了一声:“不好,小姐!”说着便朝着江云歌的房间奔去。 而柳溪在柳眉的叫喊之下仿佛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本来在伺候小姐沐浴,但是小姐还没有沐浴完的时候在他们就睡去了,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他们的小姐岂不是危险了。 想到这一层柳溪衣服也顾不得穿便随着柳眉去了自家小姐的房间。他们走到江云歌的房间的时候江云歌还没有醒,而沐浴的木桶还放在屋子的正中间,屋子虽然有些凌乱,但是自己家的小姐的睡姿还是好的,盖着的被子也是好的,这样二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本来正睡的舒心的江云歌听见这二人这样的动静不醒才怪。 “怎么了额?”江云歌抬了抬躺着的身子睡眼惺忪的问着二人。 “小姐,你没事吧?”问这话是柳溪。柳眉又狠狠地剜了一眼柳溪。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情?”江云歌很是疑惑。 显然江云歌已经把傲天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小姐,我是想着昨天晚上没有伺候好小姐就睡了,还怕小姐自己 搞不定呢,所以柳溪才问了一句。既然小姐没事就好。”柳眉说着就要收拾江云歌屋子里的东西。 经过两个丫头这么一闹腾,江云歌倒是想起来了一点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她还得好好地理一理,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事情。于是就对着柳溪柳眉二人说道:“你们先不用收拾了,我在休息一会。”说着江云歌便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这一拉不要紧,她蓦然发现自己就这样的光溜溜的身子躺在被子之下,难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别是自己的清白毁了吧? 想到这里,江云歌的头“哄”的一下就彻底的凌乱了。 “是,小姐,那我们退下了,你好好的休息!” 江云歌现在没有功夫理会二人,只是想着自己的清白的事情,虽然她是个现代人,但是并不代表她对这方面开放,更何况她和无尘之间还有师徒的名义。 天,简直要死了! 直到房门被两个丫头关上的时候,江云歌方才坐了起来,有确认了一边自己确实没有穿衣服,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被自己脱下来的,方才开始慢慢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第一百九十章 老夫人有请 昨天晚上的情景开始一点点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无尘非礼自己的样子,无尘笨手笨脚伺候自己的样子,甚至无尘给自己脱掉试衣服的样子。似乎江云歌并不讨厌无尘对自己做的种种的事情,反而还有一点点的喜欢。 江云歌甚至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妥。因为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生病的时候,那个时候好像不管自己得了什么样的病痛只能自己忍受着,因为自己是一名特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一直以来将江云歌都是一个冷静自立的女子,自己应对和面对任何的险境和困境,以至于忽略了自己也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昨天晚上被人照顾的滋味很是暖心。虽然无尘种种所为确实让她当时很为恼火,但是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江云歌这般想着,手指在粉蓝色的丝被上有节奏的敲着,小脸已经是满脸的云霞了。 “无尘,无尘……”江云歌喃喃的喊着无尘的名字,美丽的双眸看向了那无尘进出的窗子。“你就是于我而言究竟是人是鬼,是佛是魔?我该如何对你,如何待你,如何想你?” 江云歌迷 茫了,这个白发男子确实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很是突然,意外,一惯行事干净利落的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歌还是不想起床,此刻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透过窗子照到她的丝被上,照到她的小脸上,照到她的秀发上,江云歌就更加的不想起来了。岁月若是都是这般的温暖娴静,就算一生一世待在这屋中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是江云歌这样美好的感觉还是被柳溪的敲门声打断了。 “小姐,你起来了么?” “何事?”江云歌的声音有点冷。 柳溪知道自己肯定惹到了自己家的小姐了,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老夫人那边的桂嬷嬷来了呢。 “小姐,老夫人指派桂嬷嬷来,说是让你过去一他趟。” 江云歌不仅疑惑,虽然说这个江家的老夫人不喜欢自己,但是因着自己是郡主的身份,倒是也没有怎么为难过自己,通常的情况便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今天怎么让这老夫人身边最的脸的桂嬷嬷来请自己,难道说老夫人又哪里看着自己不顺眼了还是说江家又出什么事情了? “好,知道了,你们进来帮我穿衣梳妆吧 。”江云歌说着就做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是!” 门“吱嘎”一声被柳溪推开了,进门自后手脚麻利的把地上的凌乱草草的收拾了一番,接着便是给江云歌个更衣梳妆。 而柳眉则是在陪着桂嬷嬷说话,那桂嬷嬷虽然没有对就江云歌睡懒觉而说什么,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说女子应该早早起床伺候长辈的规矩。而柳溪也不争辩也顺着她的话说。 “嬷嬷说的是,别说小姐是郡主了,就是公主也该早起去老夫人的院子里伺候着的。只是昨天晚上郡主病了,今儿早上虽然好了些,但是毕竟还是带着病气的,老夫人年龄大了若是过了病气给老夫人就不好了。再着说句嬷嬷不中听的话,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我们郡主,若是冒然的前去,气着了老夫人就更加的不好了。”柳眉字字句句说的都在理,又是带着笑容说的,再加上江云歌本来就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纵然皇上不在意,但是毕竟身份在哪里摆着,这桂嬷嬷就是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好再说什么的。 果然,那桂嬷嬷听了柳眉的话之后便讪讪的不再说话了,只顾得端起茶盏喝着茶,只是茶盏中 的茶水已经见底了。 柳溪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好笑,但是嘴里却是骂着那倒茶水的小丫鬟:“促狭鬼,还不赶紧的给嬷嬷倒茶,做事这般的不经心,若是小姐知道你们怠慢了嬷嬷,仔细你们的皮!” 其实江云歌对清歌院的下人还是比较宽容的,这么说不过就是说给那桂嬷嬷听就是了。自然了那丫头也是知道的,也赶紧的对着桂嬷嬷和柳溪慌忙的施礼说道:“都是奴婢的不是了,奴婢这就是给嬷嬷倒茶。” 而这个时候那桂嬷嬷似乎也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对着那丫鬟挥了挥手不耐的说道:“不必了,我看姑娘还是去催一催二小姐吧。老身等多久都是没有问题的,就怕老夫人等不得。” 那柳眉是个有眼力见的,一看见那桂嬷嬷如此便带着一个大丫鬟该有的笑容对着桂嬷嬷说道:“如此就劳桂嬷嬷稍等,奴婢去看看郡主是不是能够起身同嬷嬷前去看望老夫人。” “去吧。”桂嬷嬷对着柳溪冷漠的挥了挥手。 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柳溪的面容变的犀利了起来,想来这是有人要找自己家的小姐的麻烦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倒霉的 会是谁?这么想着柳眉的脸上就漏出了惋惜的笑容。 她家的小姐与人交锋,那吃亏的必然是别人,这一点柳眉很是自信。 却说这边柳眉正在给自己的家的小姐梳妆,江云歌吩咐她梳一个而简单的发髻就行,她不喜欢那种繁复满头珠翠的样子,实在是累死人了、 “是。”柳溪无奈的应下了。 她不明白,按说这主子也是一个郡主了,穿着打扮还是这么素简她觉得不是很好,哪里有一个姑娘该有的样子,大概想要出家当姑子的人才会这样的简素吧。 于是柳溪就给随便的给自家小姐绾了一个发髻,发髻之上江云歌还想要插上一个素净的玉簪子。这下柳溪可是不乐意了。对着江云歌就开始苦大仇深的说道:“小姐,咱们又不是要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打扮的这么简素干什么,别说外人看着不好,就是我们看着也不舒服,更别说是行将就木的老妇人了。” 柳溪这一说倒还真是提醒了江云歌,她素来知道这什么场合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但是偏偏就忘记了老夫人是个岁数大的老人了,自己作为孙女穿的如此的简素岂不是要咒她早登极乐么。 第一百九十一章 梅家来人 但是她又不想穿着繁复艳丽,于是就问柳溪道:“你说我该戴什么头饰?” 那柳溪一听江云歌问她的意见便很是高兴的从首饰匣子里面找出了一个镶着淡粉色莲花的玉簪子,更难得的那玉亦是粉色的。上面的莲花栩栩如生,巧夺天工一看便不是凡品。不用多问,光是看到这上面的莲花江云歌就知道这是无尘送来的。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生活里早就满满的是无尘的痕迹了,可笑的是自己却不自知。 “小姐,这个簪子如何?既不素简,又不繁复。”柳溪喜滋滋的问道。 江云歌看着这个簪子,终究是的淡淡的说了一句:“不错,就这个吧。” “是。”柳溪刚一应声就把这个莲花簪子戴在了江云歌浓密的秀发间,一边带着还一边说道:“小姐的头发就是好,又黑又密,什么样的头饰都是能压得住的。” 听着柳溪的恭维江云歌没有一点的感觉,还是用手摸着那首饰匣子,原来江云歌以为这首饰匣子是江府为小姐么准备的,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幼稚,以梅氏对自己的恨意,她怎么会给自己准备这么好的首饰呢, 想着自己的所穿所用应该都是无尘所给的吧。 江云歌用纤细的手指摸着首饰匣子的边缘心底微微的叹气,自己跟这无尘之间还真是扯不清了。 那柳溪江云歌收拾好了之后又对着镜子看了一番方才说道:“这个簪子真是配小姐。”说着就又去衣柜里面找衣服去了。 不多时,柳眉就拿出来一件跟簪子的颜色一样的淡粉色的衣裙,对着江云歌说道:“小姐,这件淡粉色的衣裙怎么样呢?” 江云歌瞥了一眼柳溪手里的衣裙,淡淡的说道:“你的眼光,定然是好的。” 那柳溪一见自家的小姐夸赞自己不由得高兴了起来,拿着那衣裙就到了江云歌的面前为江云歌穿衣。在穿衣服的缝隙江云歌便装作很是随意的问道:“衣柜里的衣衫和收拾都是相配套的么?” 那柳溪一怔,而后便随意的说道:“是的,每一套都是国师亲自搭配的。” 江云歌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着柳溪侍弄着自己。 这边江云歌的衣衫方才穿好的时候,柳眉便在外面问道:“小姐穿好了么?” “差不多了,你进来瞧一眼吧。”柳溪欢快的说道。 要说这江家的规矩还是比较大的,只是在清歌院江云歌的规矩比较少而已,柳溪自然不是很在意这些规矩的,但是柳眉就比较在乎了了,比如说这时候若是柳溪的话就直接进了见江云歌的屋子了,但是柳眉却是规规矩矩的在外面等着江云歌的答话。 “进来吧。”果然等到江云歌说了话这柳眉才进得屋来。 “小姐,客厅的桂嬷嬷可是等的急了。”柳眉对着江云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 “哦。急了?”江云歌自然知道这老家伙来是没有好事的,自然也是没有好态度。 这屋里正说着话,香浓便在就江云歌的屋外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姐,柳眉姐姐。” 柳眉听到时香浓的声音便对着江云歌施了一礼掀开帘子出去了,看见香浓便问道:“可打听出来了?” 在屋内江云歌只看见那香浓附在柳眉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柳眉便对着她摆手让她下去了,随后柳眉就进了屋。 “静心院什么事情?”江云歌淡淡问道。 “小姐,香浓说是梅氏的娘家嫂子和侄儿侄女来了,却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柳眉把香浓打探 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江云歌冷冷一笑便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扶着头上的莲花簪子说道:“能为什么,除了算计我还能有什么样的事情。”说着江云歌和就从梳妆凳上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说道:“走吧。” 江云歌腰背挺的极直,满满的都是应战的姿态。那淡粉色的衣裙丝毫没有减少江云歌的英姿飒爽之气。 江云歌很是满意今天的装束,与以往不同的出了头上戴着莲花的簪子,还有裙摆绣的荷花。这淡粉衣裙上的荷花不像以前的是暗莲,却是白色的莲花。仿若飘在裙摆上的一样。 “是!”两个丫头看着自家的小姐泰然处之的样子,心里面也淡定了不少。 客厅里的桂嬷嬷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真要摔杯子走人的时候外面便传出来了淡淡的声音:‘劳嬷嬷久等。’ 那桂嬷嬷一看,这说话的不是江云歌又是那个。只是那声音虽然是淡淡的,但是却让人听得胆战心惊,以前的二小姐可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心慌意乱之下,那嬷嬷便满是不悦的对着江云歌说道:“二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我还以 为二小姐不想见老夫人呢。” 江云歌心中冷冷一笑,便带着些许笑意对着桂嬷嬷问道:“嬷嬷这话怎么说?” 柳溪和柳眉知道,只要自己家的小姐对着不喜欢的人展现出这样的笑容,那人便要倒霉了。 那嬷嬷一看江云歌的说话神情,心里便道:这二小姐还是以前的那个二小姐,虽然成了郡主,但是还是一个脾气好,性格好拿捏的主。自己刚才真是老糊涂了。 “怎么说?老奴在这里等了小姐许久,这不是怠慢老夫人是什么?”嬷嬷越发的倚老卖老,甚至面对江云歌的时候否没有起身。 江云歌也是不生气,只是淡定的也做到了嬷嬷的旁边,示意柳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啜饮了起来,好久方道:“云歌,就在这里好好的听一听嬷嬷的教导。”说着还做了一个您请说的手势,大有长时间坐在这里听教导的意思。 但是这么紧急的时候那桂嬷嬷怎么会由得江云歌在这坐着喝茶听着,便急吼吼的站了起来,拉起江云歌的手就说道:“二小姐,老奴可是没有功夫教导二小姐,老夫人还在等着你呢,你就赶紧的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郡主之尊 看着那嬷嬷的手触到自己的手,江云歌立马重重的把杯子摔在了桌案上,暴喝道:“放肆!”说着一个甩手便把嬷嬷摔在了地上,那嬷嬷已经彻底的蒙圈了,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二小姐。 只见江云歌淡淡的瞥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嬷嬷一脸怒容的说道:“嬷嬷,本郡主只不过是看在拉欧夫人的面子上尊称您一声嬷嬷,但是本郡主的衣裳可不是任谁都能拉扯的。还请嬷嬷以后守住规矩。”那言辞之间竟然没有给桂嬷嬷留半分的颜面。 那桂嬷嬷仿佛此时才明白了过来,方才的一切应该就是二小姐做的,于是又偷偷的看了江云歌一眼,只是这一看就更加让自己胆战心惊,二小姐的那眼神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 江云歌见那桂嬷嬷不吭声便又接着问了一句:“嬷嬷,可是听明白了?” “是是是,老奴听明白了。”桂嬷嬷是个人精,这个时候在江云歌的地盘上,自然是江云歌说什么就是什么。指代到了静心院便是老夫人说了是了,只要自己添油加醋的哭诉一番,想必这样的耻辱便是千百倍的讨还回来。 江云歌很是 满意的点点头道:“嬷嬷知道就好。”说完还示意一边的柳眉将桂嬷嬷搀扶起来。 柳眉会意。笑着走到桂嬷嬷的面前对着桂嬷嬷说道:“嬷嬷,赶紧的起来吧,这深秋了,地上凉,要是动着您老人家了可是怎么好?” 那桂嬷嬷就着这个机会便站起了身来,之后便是恭恭敬敬的对着江云歌行礼道:“二小姐,老奴先走一步去给老夫人通禀一声。” 江云歌点着头:“既如此,你先去吧,给祖母说一声,就说我稍后就到。” “是。”说着桂嬷嬷就战战兢兢的离开了。 这边桂嬷嬷方才离开清歌院,柳溪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小姐,你怎么能让她自己先去呢,若是她在老夫人的面前说小姐你的不是,那岂不是要坏了事情了?” 要说柳溪心急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江云歌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还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着自己手中的茶,这可是把柳溪急坏了。 “小姐……” 在柳溪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柳眉赶紧的拉住了她:“小姐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你莫要急。” 这个时候江云歌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柳溪和 柳眉说道:“柳溪说的自然是对的,不过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不错,江云歌正是需要桂嬷嬷在众人的面前添油加醋的给江家老夫人说一遍江云歌的不是,这样江云歌正好可以拿着桂嬷嬷立威,必然这江云歌所有的人还真当自己是个软柿子呢。 却不说这边江云歌这边带着两个丫头一路欣赏这晚秋的风景朝着静心院走来,那边桂嬷嬷早就一路小跑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这二小姐怎么还不来?”这问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梅的少夫人,梅氏的嫂子,梅运的娘亲。 只是老夫人还没有说话,那梅氏便开口了:“嫂子,比别心急。歌儿许是晚了,这也怨我,平常太娇惯她了些。”一脸歉然的样子让老夫人更加的不高兴了,但是不高兴鬼不高兴,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当着外人的面哪有数落自己人不是的事情,当下也是只是阴沉着脸不吭声。 可是一边的江天荷可是不依了,冷哼一声说道:“那江云歌现下是郡主了,谁能管得住她?别说我娘亲了,就是连老夫人和父亲她都是没有放在眼里的。” 不得不说江 天荷这番话还真的是有一定的杀伤力,老夫人听了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偏生一边的梅家的大小姐梅桃也跟着不忿的说道:“什么郡主,不过是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称呼罢了,现在居然真的把自己当成郡主了!脸长辈都不尊敬,也是没有谁了……” 但是梅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梅运呵斥了一声:“休得胡说!” 江云歌现在是梅运心心念念的女子,自然是容不得别人说她的一点不是的。但是梅桃就不依了,委屈的含着泪对着自己的哥哥说道:“哥哥,你想来是最疼桃儿的,没有今天为了外人指责我,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桃儿,你就安生些吧,哪有小姑子这样说自己的未来的嫂子的?”那梅家的少夫人也不悦的说着自己的女儿。 梅家少夫人自然是明白的,今天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求娶江云歌的,虽然这江云歌的名声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个郡主,而且还是在菊花宴上争了光的。以他儿子的名声,娶到江云歌也未尝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好像最近坊间的传言似乎对江云歌更加的有利了。 但是那梅 桃可是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所想,现在见自己的娘亲也为江云歌说话了自然是更加的生气了,当下便气鼓鼓的说道:“她做我的嫂子,她也配!” 这话说的不好听,当下老夫人便不高兴了,对着梅氏说道:“既然你们梅家看不上歌儿,那还在这里等着干什么。倒是另外寻良配的好!”说着便对着云嬷嬷说道:“送客!” 这个时候梅氏就开始急了:“老夫人,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别计较,再说了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姻,媳妇儿知道您最是个心慈的人,那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好的姻缘就毁了呢?” 要说梅氏为什么这么力挺梅运和江云歌的婚姻自然是以为江云歌到了梅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自己便可以好好的收拾江云歌了,要说这算盘可是打的也真是好,但是好像忘记了,江云歌怎么会束手就擒呢。 梅氏说着还向着梅家的少夫人,她的嫂子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便立马朝着她的女儿梅桃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胡闹,郡主之尊岂是能够随便污蔑的!” 那梅桃也是被自己的娘亲打蒙了,当下便也怔怔的不说话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静心院立威 而梅家的少夫人这个时候也对着老夫人欠身行礼:“老夫人,都是我管家不严,还请老夫人不要生气。” 而那梅运也不是个傻的,也立马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不要生气,梅运这就代妹妹给您老人家赔不是了。” 如此这般江老夫人方才消了气,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罢了,少夫人且坐坐吧。这云歌也是,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到?” 谁知道话音刚落,这桂嬷嬷便哭着进了进了客厅,“扑通”一声便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老奴真是没有脸面见你而来……”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老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老夫人,都是奴才不好,让老夫人失了身份尊贵……”桂嬷嬷又“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头方才接着说道:“老奴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去请二小姐前来,那里知道二小姐根本就是没有把老奴放在眼里,让老奴等了许久还不出来。老奴心急,就让丫鬟又去催了一催还特意请强调了老夫人正在等着呢。哪里知道,二小姐出来就对着奴婢好一顿训斥。”说着桂嬷嬷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 “后来好容易训斥完了,老奴想这下总是该起身了吧,哪里又知道二小姐又慢悠悠的喝起了茶来,我就说了一句‘小姐快些,老夫人该等急了。’二小姐便……便将奴婢打了一顿……” 老夫人听着桂嬷嬷的话早就气的全身颤抖了起来,厉声问道:“那不孝孙在哪里?” 那桂嬷嬷知道这是老夫人生气了,便朝着老夫人磕了几个头说道:“老夫人您别生气,都是老奴的不是,没有请来二小姐。” 老夫人哪里这个时候哪里就还有心思听桂嬷嬷的话,直接对着前门喊道:“来人,去请二小姐,不管你们用绑的还是架的都要把她请来!” 老夫人生气了,而且很生气,这就是江云歌所要的。 站在门外听墙角的江云歌知道是时候进屋了,但是还没有进屋,她就俏生生的开口了:“老祖母,您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呢?云歌这不是来了么,哪里值得您这么兴师动众的去请呢?”说完便掀开了门帘进了屋、 那站在一边的梅运听见江云歌的声音半边的身子就已经酥掉了,更别说看见江云歌的人了。 “二表妹……”喊着江云歌, 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云歌,你总算是来了,真是让我们好等呢。”梅氏也笑里藏刀的说道。 “江云歌,还不跪下!”江老夫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呵斥着江云歌。 但是江云歌恍若未闻,只是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冷冷的问道:“老夫人,云歌可是犯了什么错?” 江老夫人见江云歌竟然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气就更加的大了,“混账东西,难道祖母还不能受你一跪么?!” “江云歌,祖母的话你也不听了么?”江天荷看见江云歌就恨不得生食其肉,这个时候怎么会放弃这落井下石的机会。 江云歌也不急着说话,只是不紧不慢的摩挲着自己衣袖上的莲花,清清冷冷的说道:“如是以前祖母自然担得起云歌的一跪的,只是现在云歌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若是没有任何缘由的,别人让跪就跪,那岂不是打了皇上的脸?云歌也是为了江家着想,还请祖母不要见怪才是。”说着江云歌还对着江老夫人轻轻的福了福。 “你……”江家的老夫人气的用手指着江云歌站了起来,但是由于过度的气氛,头一晕又重重的坐在了 太师椅上。 这个时候江云歌可是没有功夫理会老夫人,因为她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桂嬷嬷,于是江云歌对着她冷冷一瞥又看向了老夫人:“祖母,方才这桂嬷嬷竟然敢拉扯云歌的衣裳,您说该不该阀?”说着云歌还拍了拍自己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很是嫌恶的样子。 “说起来这衣衫还是国师送的呢,也不知道国师知道自己的衣裳被一个下人的手污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说着江云歌便看了一眼柳眉。 “小姐,国师曾经砍了一个姑娘的手臂,就是因为那姑娘触碰了国师的衣衫。”柳眉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呀,这样啊。这么说我无意间推了嬷嬷一下,倒是救了嬷嬷的性命了。还有云歌还打算穿这身衣裳去见太后娘娘的,被你污了恐怕太后娘娘也是要生气了,要知道太后娘娘是最不喜欢没有规矩的吓人了。本来今天来见祖母云歌穿了这身衣衫就是因为对祖母的尊重,倒是被这么奴才给毁了。”说着还不无惋惜的样子。 江云歌这边轻轻巧巧的说着,那桂嬷嬷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哪里知道这二小姐就厉害成这 个样子了。 老夫人这个时候似乎清醒了一些,这江云歌似乎就是不同以往了,自己就算是再不喜欢也是要给几分颜面的,况且这丫头还有太后撑腰。还有桂嬷嬷仗着她是自己的陪嫁,这些年也着实放肆了些。当下便扶着额头对着桂嬷嬷说道:“既然是歌儿救了你一命,还不给二小姐磕头谢恩?” 老夫人话语里含着明显的怒气,而且这怒气是对着自己的,那桂嬷嬷焉能听不出来,连忙对着江云歌磕头:“谢谢二小姐的救命之恩。” 那江云歌连忙说道:“嬷嬷快别如此,您可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您这样可真是折煞了云歌了。”说着附身就要亲自扶起那桂嬷嬷,但是在靠近桂嬷嬷的耳边的时候江云歌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嬷嬷。若是有下一次,那便是你的死期了。” 那桂嬷嬷看着带着点点笑意的江云歌全身都寒了起来。 气氛一时僵了起来,在场的所有的人好像都被江云歌的气势给吓住了。最后还是那梅家的少夫人说话了,“哟,这额就是云歌郡主,果真是个标志的人儿!”说着便是爽朗的笑声。 第一百九十四章 媒妁之言 江云歌早就瞅见了那梅氏的娘家人,只是懒得理会,既然现在她开口了那江云歌就不好再把人家当做透明人了。 “这位是?” 江云歌冷冷的一瞥倒是让那梅家的少夫人顿时心里一惊,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是……” “云歌啊,这是我的娘家嫂子。来,快来见过舅母。”梅氏兴冲冲的对着江云歌摆手。 其实有时候江云歌挺佩服梅氏这一点,不管私下里多大的仇恨,表面上都是一副和蔼的母亲的样子。只是现在江云歌可是不想跟她在这里演这母女情深的戏码,于是连一个好脸色也没有给梅氏:“夫人,我的母亲在云歌幼时早就去世了,哪里来的什么舅母?” 她声音不高,但是冷淡的简直让周围的空气都结成了冰。那梅氏的笑脸瞬间也僵在了脸上,这不但是不承认梅家少夫人,简直是连梅氏这了江家的当家主母也是没有承认的。 但是更加的生气应该是梅家的少夫人了,当下就冷哼了一声对着江云歌说道:“这云歌郡主真是好大的架子,连自家的亲戚都是不认了的。” 江云歌也不吭声只是自顾自的 找个了座位坐下了,之前还朝着柳眉看了一眼。果然柳眉服侍江云歌坐下之后就朝着那梅家的少夫人轻轻的施了一礼说道:“奴婢柳眉,是国师派我来伺候郡主的。夫人刚刚说我家郡主架子大?”这样问着柳眉便带着笑意走到了那梅家少夫人的面前:“要说起来,我家郡主的规矩还真是不大,若非如此,那这一屋子的人恐怕都要跪拜迎接我家郡主了。哪里还能容得您说我家郡主不认什么亲戚的话。再说了,我家郡主虽然仁慈,但是也不能什么亲戚都认吧?您也就算是我们江府的一个客人吧。”说完又恭恭敬敬的对着那梅家的少夫人施了一礼。 这时候梅氏总算是看明白了,江云歌现在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但是当着娘家人的面也不能失了脸面,也只能对着上首的老夫人,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老夫人……” 那老夫人也是不耐烦了,便耐着性子对着江云歌说道:“歌儿,你丫头也忒不知道规矩,还不退下!” 江云歌对着柳眉使了个颜色,那柳眉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她的一旁,而后她起身对着江老夫人弯腰施礼 道:“祖母说的对,云歌告辞!”说着就是要转身离开的样子。 这一下江老夫人彻底的蒙了,她方才说的不过是让那丫鬟柳眉退下,可不是让江云歌退下。 不过这个时候别人还犹可,那梅运可是忍不住了,当下便一个箭步跪在在了江云歌的面前两眼放着精光:“郡主表妹大人,表哥可是等了表妹好久了,表妹千万别走。表哥这次来就是来提亲的……”但是梅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云歌淬了寒意的眼神给吓的不敢说话了。 江云歌看了看拜倒在自己脚下的梅运,又懒懒的扫了一眼众人冷冰冰的说道:“怎么?本郡主婚事还能也由得你们做主?”说着又看了看自己涂满蔻丹的指甲,清清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些!” 这个时候别人还犹可,那梅氏自然恨的牙根痒痒,当下就带着虚伪的笑容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歌儿,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眼看着荷儿马上就要出嫁了,你身为姐姐亲事还没有着落,老夫人和我哪有不操心的道理?” 那梅氏以为,江云歌就是再 是个什么郡主也不过是个闺中的女儿,只要自己拿捏住了她的婚事便可以把江云歌捏在手心里了。就算她是个郡主又如何,那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 “云歌,想来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们给你安排就是。”老夫人敲了敲她手中的龙头拐杖威严的说道。 这下子柳溪和柳眉都已经急的不行了,他们知道这段时间她们家爷是出了远门的,临走之时还派灵风过来叮嘱她们好好的保护小姐,怎么国师刚刚出远门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小姐的终身之事不是小事,只是眼下还不是彻底与江家闹僵的时候,如何办是好? 江云歌看出来二人的不安,此刻不宜多说,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们二人安心便是。接着江云歌就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轻轻施礼:“老祖母,云歌的婚事,你做主云歌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只是这梅运的德行如何,老夫人可是打听好了?” 江云歌这话一出可以说是当场给了梅氏以及梅氏的娘家人一个没脸,这梅运的的性如何,别人不知道,这梅家的人是知道的,如今 当众被江云歌说出来,当然是恼羞成怒。 “江云歌,你欺人太甚!”吼出这话的是自然就是梅氏的嫂子,梅运的娘亲。 “江云歌,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我哥哥自己看上了你,我才不要你这样声明狼藉的女子为嫂子!”梅桃自然也是不准有人嫌弃她的哥哥的。在说了就算他的哥哥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那也是任何一个男子都会有的坏毛病,但是一个女子大婚当日红杏出墙,有人要已经不错了,还敢嫌弃她的哥哥,简直是岂有此理! “歌儿,你这么说,母亲就真的是太伤心了,难道母亲还能害你不成?这梅运可是我的娘家侄子,人品家世自然都是知根知底的,必不会辱没于你,这一点老夫人也是知道的。”梅氏眼中含着泪,很是委屈的样子。 一边的江天荷看着自己的母亲受委屈的样子赶紧的上前搀扶住了梅氏的胳膊,恶狠狠的瞪了江云歌一眼说道:“江云歌,你别不知道好歹,若不是我运哥哥看上了你,你以为我的舅母会让你一个被七皇子休弃的人进梅家的大门么?不贞不洁,我运哥哥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 第一百九十五章 定情香囊 于是,一时间,静心院的客厅之中气氛热闹异常,最后还是老夫人大吼了一声:“好了,都住口!”然后看着江云歌语重心长的说:“云歌,这梅家与我们家也算是门户相当,这梅家的少爷你也见到了,也是相貌堂堂,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前来求娶的人也实在是寥寥无几……祖母看着梅家的少爷就很好……” 江云歌此时只是冷冷的看着江老夫人,不置一词,她倒要看看这老夫人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还要为你你以后的妹妹们着想,不然误了他们的终身也是你的罪过!”说着竟然还厌恶的瞪了江云歌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一个脏掉的抹布一样的厌恶。 所有在场的人终于都不说话了,江云歌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对着梅运轻声细语的说道:“梅家公子,你也起来吧。” 那梅运听着江云歌的轻声软语,半边身子早就已经酥掉了,连忙喜不自胜的说道:“表妹,你答应了?” 江云歌却是看着那梅运冷冷的哼了一声:“梅公子,你很好,只……”说着她顿了一顿看了 一眼梅氏母女,“云歌不喜欢三心二意之人。” 那梅运一见江云歌松了口,赶紧的赌咒发誓:“郡主表妹,你放心,梅运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再也其他!” “是么?”江云歌纤纤素手摩挲这自己衣襟的莲花,淡淡问道。 她这样的一个懒洋洋的神情简直是美极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裳既不素净,也不耀眼,正是把江云歌骨子里的柔美和英气巧妙的柔和在了一起。而且把她凝脂般的肌肤映衬的是恰到好处,头上的簪子一看便是名品,虽然简素,但是一点也不显得小家子气。而且这通身的气场足以做一个当家的主母。尤其是现在低头看莲的样子更是多了一份娇羞,让那梅运更加的是欲罢不能了。 “自然……自然是心中只有表妹一人了!”梅运再次强调。 梅运这样的举动倒是让那梅家的少夫人很是满意,自己的儿子不成器自己是知道的,若是以后江云歌能够管住也未尝不好。 但是一边的梅桃就不高兴了,想想以前的哥哥怕过谁,向谁妥协过,现在居然被一个江云歌迷的颠三倒四的,简直没有出息的很。 那江云歌在梅运的再三强调之后终于笑了:“云歌自然知道梅公子的心中自有表妹一人,只是这个表妹是谁呢?嗯?是江天莲还是江天荷?” 江云歌这话一出,那梅氏就再也装不下去了,直直的指着江云歌的鼻子骂道:“江云歌,你不要血口喷人!现在荷儿可是七皇子的未婚妻,是未来的七皇子妃,你这样污蔑荷儿是不想让江家好么?” 毫无疑问,梅氏这话就是说给江老夫人听的,她知道这个时候后最不希望江天荷出事的除了她还有江天峰和江老夫人,若是江天荷真的出了事情,那整个江家就正的完蛋了。而且这样说还能掩盖自己的荷儿和梅运之间那一点的情思。 “云歌,休要胡说八道!”老夫人在梅氏的提醒的之下终于和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江云歌可是不管这些,径直走到江老夫人的身边说道:“老祖母,难道你不知道梅公子和四妹妹的事情么?当初若是不是莲儿死于非命那现在梅公子就是云歌的四妹夫了。现在居然又要让歌儿嫁给梅公子,难不成我们江家有一百个女儿就要嫁给他们 梅家的么?再说了,莲儿妹妹和梅公子的事情还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故,若不是云歌从中周旋,那皇上定然是要怪罪我们江家的。” 江云歌的话倒是让江老夫人起了疑心,但是在她的心里江云歌的婚事除了梅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正在这个时候三姨娘李氏进了大厅,跪在了江老夫人的面前哭着说道:“老夫人,当初的事情,莲儿实在是冤枉的!”说着便手颤抖着从兜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天青色的锦囊,举过头顶说道:“老夫人,莲儿是个怎么样的孩子你是知道的,虽然说骄纵了些,但是这种不知道廉耻的事情是绝对不敢做出来的。所以莲儿死了之后妾身就一直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所以就去那出事的假山上去看了,便在事发之处发现了这个锦囊,而且这个锦囊不是莲儿之物,还请老夫人过目!” 江老夫人示意云嬷嬷接过了锦囊,拿在手里反复的观看喃喃的说道:“这上面的绣工不怎么样,但是这这香囊用料是蜀锦,四丫头是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江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梅氏,又看了一眼江天荷 。 那江天荷顿时害怕了,这蜀锦金贵,若是江府得了必定是梅氏母女的,别的小姐哪里能够得到一星半点,当下这香囊的主人是谁便不用多想了。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那梅运忽然喊道:“原来这个香囊在落在了假山上啊,本公子倒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见,却原来在这里。”那梅运看着香囊挠了挠头又道:“不过,现在那东西已然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个时候梅家的少夫人听出什么不对了,连忙的呵斥着自己的儿子:“运儿,住口!这是女儿家的东西,岂能是乱认的!” 那梅家的少夫人不由得叹气,自己的这个儿子除了撒泼耍横,风流好色,其他的一点心机也是没有的,这个香囊是这个时候乱认的么。而且再看那梅氏母女的脸色,便知道这香囊是这母女二人所为了,稍稍一思考便知道这江天荷利用自己的儿子对她的个感情想要用一个香囊来陷害自己的儿子,这个算盘可真是好呢。 想通了这一点,梅家的少夫人不由得对梅氏有了一点的怨恨之心,这算盘都打到自家的侄子身上了,可是无情的很。 第一百九十六章 谁是银妇 但是眼下还不是跟梅氏翻脸的时候,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一致对外。 “老夫人,我运儿不懂这些东西,在他看来啊,那香囊还都是一个样的,误认成了自己的,老夫人别放在心上才是。”说完之后便白了梅运一眼,那梅运知道事情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便不再吭声了,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云歌看。 只是江云歌哪里能够就这么轻易的让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当下便对着梅运眉眼带笑的问道:“梅公子,这东西是你的么?” 没错,江云歌这是在用美人计。 那梅运一看见江云歌对着自己笑,顿时痴了,自然事有什么就说什么,连忙对着江云歌痴痴的笑道:“是我的,那是我的。是当初荷儿表妹约我相见的时候给我的定情之物……”这话刚说出口那梅运便觉得不妥了,又连忙说道:“不过郡主表妹,那个时候我不是还没有见到过你么,现在我见到了郡主表妹你,所以其他人都不重要了……” 那梅运公子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然而江云歌早就没有心思去听了,只要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其他的就已经没有必要听 了。 转头,江云歌朝着江老夫人说道:“老祖母,您老人家可是都听明白了?这梅家的人可是想把我们江家的女儿都毁了呢。” 那老夫人听了这一番话,早就气的大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只是拿手指着梅氏说道:“好一个江家的主母,你还真想把我们江家都毁了不成?” “母亲,我没有,你不要听江云歌胡说八道……” 那江天荷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她的一切都是毁在了江云歌的手里面,她不甘心! “江云歌,你找死!”那江天荷怒极,迅速的局起灵力攻击江云歌。 江云歌本来是废柴之身,对于江天荷的灵力自然是没有还击之力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江云歌的灵力已经高出了寻常人,但是无尘也对江云歌说完,不能轻易的在人前展示,所以江云歌在江天荷强大的灵力之下只能受着。 只是那灼热的灵力刚要挨到江云歌的身子的时候,凤玄轻轻的一会那灵力就反击到了江天荷的身上。 “啊!”江天荷痛苦的叫了一声,口中便喷出了鲜血。 只见那凤玄一双冷漠的眸子看着江天荷,声音冷到极致的说道:“伤我姐姐者, 死!”说着竟然凝聚了更加的强大的灵力,就要朝着江天荷击去。 “凤玄!住手!”江云歌及时制止了他。 并不是说江云歌不想让江天荷死,而是不想让江天荷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那凤玄一看自己的姐姐不想让那个恶毒的女人死,虽然不愿,但是还是住了手,而后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了江云歌的身后。这个时候柳溪柳眉方才心神稳定了,方才若不是凤玄的出现,他们二人还真是反应不过来,那个时候的情景就算二人救下了小姐,小姐也是会受伤的,毕竟江天荷的攻击来额的太突然了。 “荷儿,你干什么?”梅氏怒喝一声,心里不住的在骂自己的女儿,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东西,这样一来岂不是欲盖弥彰了。 梅氏一边骂着江天和一边紧紧地拉住了江天和的胳膊,不想让他们出更大的错误来。而后那梅氏便对着江老夫人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说道:“老夫人,荷儿是个暴躁脾气,见别人这么冤枉她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还请老夫人不要怪罪于她。” 那江老夫人虽然年龄已大,但也不是个老糊涂,见到这样的情景,自然知道是 怎么回事,当下便狠狠地敲着龙头拐杖,失望的连声说道:“孽障,都是孽障!” 江云歌清清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眼眸幽深的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柳溪柳眉知道,自己的主子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很是满意。果然,柳溪在自己主子的嘴角看到了一丝丝阴鸷的笑意,这样的笑说起来应该是阴冷至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柳溪看来这样的笑是如此的大快人心。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那江云歌真是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于是便对着江老夫人轻轻一拜不咸不淡的说道:“老祖母,既然这里没有云歌的事了,那云歌便告退了。”说着还没有等众人反应江云歌便要转身离去。 “慢着!”有人站了出来急急地喊了一声。 江云歌转身望去,这人不是别人。梅运的母亲妹家的少夫人。 “夫人还有事?” “云歌郡主真是好大本事,在这里三言两语的挑拨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你这就要离去么?”那梅家的少夫人冷着脸一步步的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似乎要靠着自己强大的气势压倒江云歌。 谁知道江云歌不惊不怒反而笑 了起来,那一身粉色的衣衫带着这笑意像极了春天娇艳的花朵,开的肆无忌惮,让梅少夫人的气势不由得就短了七八分。正在梅少夫人感到无力的时候江云歌说话了。 “夫人这话可是说错了,你说的这事情是云歌挑出来的么?”说着江云歌便看向了梅运。“这话是你家的公子说的,这香囊也不是云歌的,怎么就说道是云歌的挑的事情了呢?嗯?” 江云歌说到最后的时候声色不由得严厉了起来,一种郡主的威严不自觉的带了出来,那梅家的少夫人顿时住了嘴。梅氏一看自己的嫂子落了下风,严厉的狠厉一闪而逝,哭的就更加的厉害了。 “老夫人,妾身自问自从进了江家的门对云歌也是不薄的,虽然说有了峦儿和荷儿之后对云歌疏忽了些,但是也并没有刻意的责难。不知道歌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和荷儿……” 一番言语倒是让江老夫人看向梅氏的目光由狐疑变成了无奈。这些年来,虽然江云歌在生活上会受些委屈,和江天荷之间也有龌蹉,但是梅氏却是是没有苛责过她的,甚至于有的时候梅氏还会因为江云歌的事情苛责江天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留下看戏 只是每次都是江天荷哭哭啼啼的去找自己的父亲,那江天峰总算收拾一顿江云歌,所以说这江云歌的日子过的不好其实跟梅氏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是以现在梅氏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出来说自己没有薄待江云歌。 江云歌冷笑一声,那眼睛里似乎淬了冰一般直直的看向了梅氏,一双素手伸出冷冷的鼓起掌来:“夫人果真是好心思,你对云歌如何暂且不论,云歌的衣食住行足以说明一切。且说云歌的婚事吧,大婚之日红杏出墙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的,相信你比云歌更加的清楚,只是云歌顾及江家的脸面,再加上三妹妹已经成了七皇子妃的事情,云歌才没有好好的追究,怎么夫人现在的意思是要国师把那红杏出墙事情的真相一一的摆到众人的面前的么?还是说夫人想让云歌好好的那雨夜的贼人好好的审问一番?” 梅氏一听江云歌说起这番话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要说那人已经在江天峰的怒气之下被处理了的,而且也曾严命府中的人不能再提起此事,现在江云歌怎么会又提起这样的事情来了。 难道说那人并没有死 ?梅氏慌了,若是那个人真的落在了江云歌的手里,那可算是自己和荷儿的一个大的把柄落到了江云歌的手里。 且不说那人是她安排去奸污江云歌的,就是这人存在就是对自己女儿的威胁,若是真的被皇家的人知道了,自己女儿的七皇子妃的位置肯定不保,按照江天峰的薄凉性情,东窗事发的时候肯定是会将她们母女推出去的。 当下梅氏的心思千回百转,最终只是泪眼汪汪的看向了江老夫人:“老夫人,我都怪我没有好好的教导荷儿,连累了我们江府……” 现在的江老夫人一个变成了两个大,怎么说有的事情都现在出来了,但是当着梅家人的面又不好多说,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传出去的,不然她们江家真的就要大难临头了:“梅氏,你胡说八道什么,荷儿是我们江家人的骄傲,哪里教导的不好了?” 梅氏一看江老夫人冷着脸对着使眼色便知道这老不死的是怕这件事情被梅家的少夫人知道后传了出去,当然了梅氏也是怕的,只是若是不趁着有外人在的时候把这件事给压下去,那以后恐怕就不好弄 了。 “是,是媳妇儿说的严重了。” 这梅氏和老夫人之间的对话江云歌自然是明白的,只是那梅家的少夫人就听得云里雾里了。不过那梅家的少夫人也是不傻的,之前坊间传言这江府妹妹抢姐姐的未婚夫的事情已经传的风风雨雨了,还有其他的丑事也是不稀奇的。想及此,她便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怕是不好了,横竖江云歌这个儿媳妇儿自己是无福消受了,不如现在离开的好。 当下便冷着脸对着江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江老夫人,小姑,妾身看我家运儿还是没有那个福气娶到云歌郡主的。既然结不成亲,你们又忙着家事。那妾身就改日再来拜访吧。”说着便对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说道:“运儿,桃儿我们走!” 只是那梅运一双眼睛就一直定在江云歌的身上,一点也没有想走的意思,当下便委屈的喊了一声:“娘,我不要走……” 那梅家的少夫人一见自己的儿子这么没有出息当下便恼怒了:“没有出息的东西!”骂着还扬起了巴掌,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忍心落到自己而的脸上。 江云歌一见这样的 情景不由得捂嘴轻笑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梅家少夫人的身边轻语:“梅少夫人,既然梅公子不想走,那等看会儿好戏再走也是不迟的您说是不是?” 听了江云歌的话江家老夫人和梅氏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江云歌究竟是想要干什么,这“好戏”又是什么意思? 梅氏此时心里不由得发慌起来,这场戏明明是自己为设计江云歌而准备的,怎么现在自己竟然这么的被动,她想不明白。 梅运一听江云歌这般说马上跟痴呆般的说道:“好好好,一切都听郡主表妹的……” 那梅家的少夫人看见自己儿子的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厉声呵斥:“胡闹,你都被人家拒亲了……这里岂是你胡闹的地方!” 那江老夫人直觉她的这个孙女江云歌想要生事了,有外人在场确实不好,便对着江云歌不悦道:“云歌,你这也是胡闹,亲家少夫人有事要回府,哪有阻拦的道理,若是好客,等人家有空的时候再下帖子邀请就是了。” “祖母说的固然是的,只是就怕夫人舍不得自己的嫂子。”江云歌这个时候笑着看向 了梅氏,“你说是不是,夫人?” 笑里藏刀,这个时候江云歌便是如此。 不得不说这江云歌真的是为难住了梅氏和那梅家的少夫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好。一时间,众人便都不说话了。 偏偏这个时候那梅运是个没有脑子,当下便流着哈喇子看着江云歌说道:“郡主表妹说的真是对的,我母亲跟姑姑的感情一向是很好的,现在刚来一会自然是舍不得走的。” 那梅少夫人听着自己的儿子说的话,刚想要说的什么的时候,江云歌便是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亲亲热热的在这看戏吧。”说着便侧身对着身后拍了拍手。 不一会,只见一个丫头带着一个双手被绑着的男子进来了。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清歌院的粗使丫头香浓。而那男子别人或许不认的,但是梅氏和江天荷是认得的,那是江天荷一生的噩梦。 “母亲……”江天荷看到那人之后不由得往梅氏的身后缩去,那夜的耻辱她是在想要忘记。 梅氏不说话,只是安慰的拍了拍江天荷的手,便含泪欲滴的对着江云歌说道:“云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九十八章 细说阴谋 江云歌也不理会梅氏,只是看着老夫人说道:“老祖母,这个人想必您也是认得的,并不是云歌想要把这个人弄来想要给大家添堵,实在是这个人在云歌无意间救下来之后便对云歌说了一件令云歌很是震惊的事情。本来云歌想着事情都过去了那就算了,可是今天居然有人想要算计云歌的终身之事,那云歌也就没有必要顾念什么情分了!”说着江云歌整个人全身都是寒意。 但是老夫人疑惑的看着被香浓扭送过来的男子,不是这个男子已经被自己的儿子江天峰个给处理掉了么,怎么这个时候会在这里出现,当下便一脸问着那男子;“快说,你是何人?” 那个男子有些惧怕的看向了江云歌,江云歌便开口说道:“如实说便是。” 这个男子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官宦人家的公子,虽然贫困潦倒但是身上的公子哥的习性一个没有落下。终于有一天一个人找到他说可以让他一夜之间飞黄腾达,当那人说出江云歌的名字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点怕的,但是终究那份害怕被似锦的前程和荣华富给掩盖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一时的贪念而差点葬送了性命。 还好 有人救下了他,救他的人正是那个本可以给她荣华富贵的女子。那是他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一个女子,白衣莲花的她是那样的纤尘不染,整个人仙子般让人不忍亵渎,最让他难忘是满身的英气和潇洒,那一刻他便知道就是那个时候他们的计划成功了,他也不会从此荣华富贵,这女子身上有着宁折不弯的倔强,还有有让他们永远不可能成功的睿智。 于是在她说让自己如实说的这一刻,他的心便定了下来,她说过只要自己如实说她便会保住自己一命,他相信她。 “小人明教荣富,京都人氏。家中也成高楼连苑,只是后来没落了。”荣富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着。 “来这里干什么?”江老夫人本来指望这人胆小一点,到时候找个理由一顿板子便可以打了出去,随后在处置也就是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人倒是不害怕的样子,看来今天江天荷的被糟蹋的事情是瞒不住了。想到这里江老夫人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江云歌。 江云歌自然是知道江老夫人心里的想法,但是她并不打算在这里跟老夫人打哑谜当下便对着老夫人冷然道:“老夫人,云歌虽然也想顾及江家的声誉 ,但是云歌不会姑息包庇幕后之人,再说了梅家的人也不是别人,知道了也无妨。”说完之后也不看江老夫人和梅氏的脸色便对着那荣富说道:“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老夫人说,不许有半丝的隐瞒,若是有隐瞒,我也是救不了你的。” 江云歌的狠厉荣富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今天仿佛狠厉之中有点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她不怕自己反悔么?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怕自己反悔。 “是,郡主。”荣富应着江云歌便把当初自己怎么被收买,怎么到了安国寺,怎么进了江云歌房间一一道来了。 梅氏听着整个人脸色都变了,直直的拿手指着荣富说道:“你到底收了别人的多少好处来陷害我和荷儿?”说着便把目光转向了江云歌:“云歌,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想要这么害我们母女!” 江云歌也不恼,只是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纤纤素手摩挲着自己衣襟上的莲花,淡然道:“夫人莫急,且听他把话说完也辩驳也不迟。”说着便扬了扬下巴示意那荣富继续说。 “进了房间我便看到了一个男子沉睡在那里,只以为那就是郡主,没有想到却是哪位小姐。”荣富说 着便指了江天荷。 江天荷现在心里恨得要死,见那男子竟然还认得自己,一时间羞愤不已,登时甩开梅氏的手朝着那荣富奔去,一个耳光便甩在了荣富的脸上。 “你去死吧!”说着竟然运动灵力想要那荣富的命。 眼看着江天荷淡蓝的小剑就要到那荣富的胸口,一股彩色的灵力顿时化解了那股淡蓝色的力量。那股彩色的灵力正是来自凤玄。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看着那彩色的灵力是那样的熟悉,身体里面竟然还有一点点的冲动,好像自己的内丹认识那股彩色的灵力似得。 “怎么?想要杀人灭口?”江云歌淡淡的问道。 那荣富喘着大气瘫坐在了地上,想要躲到江云歌和凤玄的身后,江云歌看到这样的荣富不由得嘲讽一笑:“放心,有我在你就不会死接着说吧。” 这下江天荷已经被梅氏死死地拉住了手,不让她再轻举妄动,她看出来了,那凤玄分明就是九玄金凤家族的人,金凤家族的人灵力强大到无人能及。只是不知道这凤玄跟江云歌什么关系或者说这凤玄跟国师无尘有什么关系。 “江云歌,你就让他说吧,清者自清。”梅氏镇定的说着清高的 话语。 江老夫人现在只是冷冷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暗地里就就遣人去请江天峰去了,这样的大事,江家的家主自然是需要在场的。 至于江老夫人去请江天峰这件事情江云歌已经看到了,只是她淡然一笑浑然不在意,因为他们根本就请不来江天峰,江天峰现在正在月灵山庄,并不在府中。 “夫人说的好,清者自清。所以,荣富,你就接着说吧。”江云歌又朝着荣富扬了扬下巴。 那荣富点头:“后来,东窗事发,我想着那位夫人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便继续诬陷郡主说自己跟郡主有私。但是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的谎言真的会不攻自破,郡主那般谪仙般的人物,我这等人看一眼都是奢侈,那里能够……谁曾想还是逃不了被害的命运,若不是郡主救我,恐怕我就真的死在荒野之中了。” 这个时候江老夫人心里边恨不得撕了江云歌,真真是嫌江家过的安生么,还要救下这样的一个祸患。等下便闭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半眯着眼睛说着:“你这样说可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儿媳就是收买你的人?” 那荣富抬起头,用手指着一个人说道:“因为我认识她!” 第一百九十九章 好戏散场 众人向荣富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梅氏贴身服侍的妈妈章妈妈。 那章妈妈一看自己被那人认了出来,顿时也慌了神,眼睛直直的看向了梅氏,仿佛在询问着: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梅氏怎么可能有那个心思心去理会章妈妈,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自己看着办。那章妈妈也是个精明人,见此情景便立马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诚惶诚恐的说道:“老夫人,这纯粹是那人诬陷奴婢,奴婢绝对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还请老夫人为奴婢申冤,好好问问那人到底是受谁的指使来陷害奴婢和夫人的。” 老夫人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已经身心俱疲,当下便一只手托着头,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极其不耐的说道。:“章妈妈说起来你也是江府的老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至于冤枉不冤枉的,我们江家定会给你一个公道,只是那男子怎么会认识你的?这还得需要好好的斟酌一番才是。”说着老夫人便睁开了眼,狠狠的瞪了章妈妈一眼。 那眼中的狠厉,是江云歌从来没有见过的 。江云歌明白,现在国安寺雨夜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老夫人已经一清二楚了,那么她演这出戏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相信手段凌厉如老夫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梅氏母女的,因为江老夫人绝不会容许将家有一丁点的危险。 江云歌把自己手中的最后一点茶一饮而尽,缓缓的把茶盏放到了桌案上,对着老夫人盈盈一拜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还希望老祖母和父亲细细斟酌云哥告辞。” 说着江云歌就带着凤玄柳溪柳眉,扬长而去。走到荣富是身侧的时候,便冷声说了一句:“怎么?你还没有在这里待够么?” 那荣富此刻正是怕江云歌把自己扔在这里,现在听了她的话,就像遇到了特赦令一般,立马站了起来,乖乖的跟在了江云歌的身后。 眼看着江云歌一行人将要离去了,梅氏不干了:“江云歌,还请你把这个人留下,这是伤害我荷儿的人怎么能够就这样轻易放了他去?” 这时候荣富的腿开始抖起来了,他知道一旦经云歌把他留下,那他的小命就真的没有了。 “夫人,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这荣富是 云歌辛苦救回来的,岂能说给你就给你了,你若是真的想要,就拿万两黄金来找我的吧。这官府缉拿犯人还有赏金呢。”江云歌轻巧的说话完便扬长而去了。 且说众人此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云歌就这么离开了,就是拿江云歌没有任何的办法,原来以为她的郡主身份不过是个幌子,在江府收拾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郡主还不是易如反掌,谁知道今天就是她这个郡主的虚位能够让她在这里耀武扬威。还有那个本来梅氏很不看在眼里的凤玄原来也是这么的不简单,看来这江云歌真的是留不得了。 梅氏恨恨的看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眼眸里如淬了毒一般。 “母亲……”江天荷摇了摇梅氏的胳膊,她慌乱了,若是江云歌真的把自己被侮辱的是事情传了出去,那自己的七皇子妃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的,可改怎么办才是? “莫慌,母亲自有办法。”梅氏低低的对着江天荷说道。 紧接着梅氏就扫了一眼自己的娘家嫂子,对着江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本来媳妇儿是为云歌好,谁知道这丫头竟然恨上了妾身,这么冤枉荷儿… …”说着又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那老夫人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梅氏便说道:“既然云歌不应这婚事,那便算了,说起来这云歌已经是郡主了,她的婚事也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至少太后是不会不管的,随他去吧。倒是辛苦了梅家少夫人走着一趟。”老夫人漫不经心的说着客气的话。 梅家少夫人此时心里叫苦不迭,不住的暗暗地骂着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想要高攀郡主做儿媳妇儿。到现在闭了一鼻子灰不说,还知道了人家大秘密。这一个不下心就是丢了性命的事情。此刻见老夫人这样说便就赶紧的接话道:“老夫人严重了,哪里本来以为郡主跟我运儿是两情相悦的,既然不是那便是我梅家高攀了。说起来倒是我唐突了,叨扰了这么久,还请老夫人不要见怪才是。”说着便对着江老丢人浅浅的福了一福。 “亲家少夫人真是客气了。”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 “老夫人果真是大度之人,既如此,那便告辞了。”说着便又对着那梅氏说道:“小姑,这儿女的事情你以后还是弄清楚的好,不然又乱点鸳鸯。不但误了郡主的 终身,又误了自己的侄子。”那梅家的少夫人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倒是刻薄的很。 那梅氏此刻也只能僵笑着脸说道:“嫂子说的是,都是我糊涂了。” 此刻二人明面上是一团和气,其实心里早就恨透了对方,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罢了,我也不过是白提醒你。告辞!” 那梅运此刻一门的心思的只在那江云歌的身上,本来以为这美人是肯定会到手的,哪里知道半道江云歌就走了,此刻她的母亲也说这门亲事是不成了,心里十分的不愿,因此拖着她的母亲不愿离去:“母亲……郡主表妹……” 只是还没有等到这梅运的话说完,梅家的少夫人便对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巴掌,呵斥道:“那郡主岂是你能够高攀的,不长心的东西,自不量力!” 不得不说梅家少夫人这指桑骂槐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梅氏直被自己气的牙根痒痒也不好说话。 但是那梅运就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娘亲干嘛没有来由的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顿时捂着脸也不说话了。 “还不走!”梅家少夫人暴喝一声,那梅桃便赶紧的拽着自己的哥哥离去了。 第二百章 三皇子来访 此时这大厅之内便剩了江老夫人,云嬷嬷和梅氏母女以及章妈妈,江老夫人因为被刚才的事情弄的头昏脑涨的,在闭目养神。 一时间寂静无声。 不一会,也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在云嬷嬷的耳边耳语了一番便离开了。云嬷嬷便小声的给江老夫人说了什么。那江老夫人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这一个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说着还看了梅氏母女一眼,“都下去吧,这件事情等峰儿回来再说。我也乏了。” 等着梅氏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江老夫人已经对着他们摆手懒得再听的意思。 “是,母亲。” 梅氏带着江天荷不一会的功夫就出了静心院,江天荷终于忍不住了:“母亲,我们该怎么办?”话音里满是慌乱。 “怎么办……”梅氏说着眼中闪过狠厉,“一了百了!” 却说江云歌回到清歌院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是你?”江云歌看这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椅子上的人有些意外。 “怎么?好像郡主不欢迎本殿?”那人眉毛一挑,唰的一声打开了自己的纸扇。 江云歌闻言,嘴角轻牵对着那人轻轻的施了一礼说道:“ 云歌不敢。” 不咸不淡的语气让三皇子有那么有那么一点的不舒服,但是还是轻轻一笑说道:“看来本殿确实是不受欢迎的,罢了。本来此来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既然你安好,那本殿也没有别的事情了。告辞。” 三皇子夜非落温润转身,与刚才翘着二郎腿的他判若两人。江云歌看着这样的夜非落不仅缓缓的问道:“还请三殿下把话说清楚,什么是受人之托,是受谁之托?” 夜非落蓦然转身,纸扇轻摇喃喃自语:“原来你不知道谁在关心你?”不过随即又说道:“郡主不妨猜上一猜,或许会有也意外的惊喜。”说着竟然大不离去了。 江云歌看着离去的夜非落忽然感到莫名其妙,自己素来跟三皇子没有什么瓜葛,不过就是在菊花宴上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罢了,那哪里就能够有这样的登堂入室的交情了,说起来也真是奇怪。 “莫名其妙。我们之间有这样熟稔么?”江云歌说着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我们的确不熟,不过以后就会熟的。”冷不丁的一句话幽幽的传到了江云歌的耳中。 那三皇子夜非 落去而复返了。 江云歌扶额无语,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让她瞬间觉得自己的清歌院一点也不安全。 这样想着江云歌幽幽的转身,冷漠的看着三皇子说道:“三皇子还有事情么?” 三皇子夜非落见江云歌对着自己这般冷漠倒是也不生气,只是缓缓的合上了自己的折扇:“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诉你一声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来找我,这是信物。”说着就把自己的折扇朝着江云歌扔了过去,江云歌慌忙的接住了。 等到江云歌接住扇子想要在说什么的时候,那三皇子已然没有了踪影。 那柳溪柳眉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尤其是那柳溪心里面之犯嘀咕:难道说这三皇子看上自己家的小姐了,那自己的爷怎么办。柳溪越想越觉得自己家的爷很是委屈,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而以上心的女子,这一朝被人家夺了去可是怎么好。这么想着那柳溪就开了口说道:“小姐,你这么私相授受可是不好的吧?” “柳溪!”江云歌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柳眉就开始呵斥柳溪了。 这饿“私相授受”的话不能呢乱说的,这可是 事关小姐的声誉。 只是江云歌好像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白了柳溪一眼说道:“你给你家小姐按的罪名可真是好呢。” 这个时候那柳溪方才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严重了些,“小姐,奴婢……” 只是柳溪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又响起了:“说起私相授受,那你家小姐的情郎也未必太多了些。” 没错,那三皇子夜非落又回来了。 江云歌看着站在门槛之外的俊美男子眉头深锁:“听人家的墙角,你是贼么?” 那三皇子似乎也是不生气,只是带着淡淡的笑看着江云歌:“怎么?君子如我怎么会听人家的墙角呢?本殿回来,只是忘了想要告诉郡主一件事情而已。” “何事?”江云歌薄怒。 那三皇子夜非落也不急着说话,只是围着江云歌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道:“本殿回来就是想要告诉郡主……”说着就靠近了江云歌的耳边:“郡主如此打扮真是人比三月的花朵都娇艳,让人见之难忘。” 说完竟然还伸手摸了摸江云歌头上的珠翠,江云歌一怔猛然躲开。虽然江云歌不顾及什么男女大防,但是这 样暧昧的动作江云歌实在是不喜欢,况且自己跟这夜非落实在是不熟悉。 “还请三皇子自重!” 夜非落方才的动作实在是下意识的动作,自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做。感觉到江云歌的闪躲之后,自己也是怔住了。听见江云歌说着“自重”的话,也很是尴尬,当下便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真是失礼了……本殿也是看着你的头上粉色的珠翠很是漂亮所以才忍不住……” “三皇子,若是你喜欢这珠翠,我可以送给你,但是请你以后不要随意触碰人家姑娘的头饰。不然惹了一身的官司就不好了。”江云歌说这就要拔下头上的珠翠送给夜非落。 那夜非落伸手触摸江云歌头上的珠翠不过是因为江云歌带着实在是太美了,若是现在摘下来也不是他的本意。所以忙忙的阻止道:“这珠翠跟郡主很是相配,本殿不愿夺人所爱。所以郡主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着姜然转身离去,只是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江云歌便冷然的说道:“站住!” “怎么?郡主还有事?”说着儒雅的笑容展现在那逆天的俊彦之上:“还是说郡主不想让本殿离去?” 第二百零一章 岁月静好 江云歌不恼也不怒:“非也,本郡主不过是想问一下殿下是不是还有没有说完的话,也省的你一次又一次的听人家的墙角。” 柳溪听了自家小姐的话不要的笑出了声来,心里自然也是一个石头落了地,看来自己家的小姐不喜欢这位三皇子殿下。 夜非落儒雅的笑容依旧不减:“郡主,不会了,以后本殿只会光明正大的听的。”说完便一闪离去了。 江云歌气结,这三皇子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回事了。但是在生气又如何,人已经走了。 “小姐,莫生气。你累了半天了,还是得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是。”柳眉劝着自己的小姐说道。 柳眉这么一说,江云歌也觉得自己累的很,只是今天的天气很好,江云歌不忍睡去,便对着柳溪柳眉说道:“阳光正好,不如就把贵妃榻移到外面,本小姐躺着休息沐浴阳光。” “沐浴阳光?”柳溪柳眉很是不解,他们还是第一次听道这样的词语。 “对啊,就是晒太阳。”江云歌说着已经走到了阳光之下,惬意的闭上了眼睛,伸开了双手做出拥抱阳光的样子。 “哦哦,原来是谁太阳啊。”两 个丫头恍然大悟,赶紧的去搬贵妃榻。 这边柳溪柳眉刚刚的离去,闭着眼睛的江云歌便觉得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猛然整开眼便发现一张俊俏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凤玄?”江云歌惊呼一声赶紧的后退。 “姐姐,如何处置那荣富?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凤玄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狠厉。这个人竟然想要害他的姐姐,决不能轻易的饶了他。 “处置?”江云歌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不打算处置他,不但不处置,你还要好好的保护他。” 江云歌自然是要好好的保护那个荣富的,因为他活着便是给梅氏母女添堵。 “姐姐……我想让他死!”凤玄不同意江云歌的想法,要保护害自己姐姐的人凤玄做不到。 “凤玄,姐姐答应过他会保住她的性命就不会食言的。而且,他活着对我还有用处。”江云歌掂着脚尖宠溺的拍了拍凤玄的头。“所以,玄儿要替姐姐好好的保护荣富的安全,知道么?” 凤玄从来没有见多江云歌这般宠溺的跟自己说话,一时恍惚竟然对着江云歌点了点头。 “这才乖。”江云歌笑嘻嘻 的下了台阶向着园中阳光最好的地方走去。 江云歌迎着阳关走去,阳光透过她衣衫和头发的缝隙照射到凤玄的脸上,那一刻凤玄觉得他的姐姐就像是仙子一般,那样的纯净美好。还有那环佩玎珰的声音也是宛如仙乐,那一刻他想他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姐姐一生一世。 “小姐,贵妃榻来了。”柳溪柳眉很是吃力的搬着贵妃榻到了江云歌的面前。 江云歌终于惬意的躺在了贵妃榻上,深秋之时难得有这样好的阳光,没有一丝的风。江云歌闭着眼睛却是没有一丝丝的睡意,总觉得这样的时刻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姐姐,给!” 江云歌睁眼,一本诗词集在自己的眼前晃悠。正是自己夜晚的睡前的床头书。 “谢谢,玄儿。”江云歌很是高兴的接过了书。 那凤玄面对江云歌的“谢谢”很不自然的挠了挠头,瞬间便消失在了空中。 江云歌淡然一笑便翻开了诗词集,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首词: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 ,知与谁同?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江云歌不断的重复这一句,心情蓦地悲凉了起来。 前世的时候自己跟家人的相聚从来都是匆忙的,不知道这次自己魂游这里家人会不会难过。 读词伤人,这样好的阳光应该很是配一个好心情才是,江云歌索性便把诗词扔在了一遍,闭着眼睛感受阳光。 江云歌在这便感受阳光的时候,那无尘便也到了九幽,九幽的宫殿之内异常的安静,这让无尘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无尘警惕着四周的一切,果然措不及防间一个淡紫色的如蒙蒙细雨一样的东西朝着他袭来。无尘飞快的转身,那蒙蒙细雨的东西便穿入大殿中的巨大的石柱子上,那柱子瞬间裂开了。 无尘见状赶紧用自己的灵力修补那柱子,果然一会的功夫男柱子便恢复如初,一切做好之后无尘便做到了那九幽之主的位子上,冷声说道:“幽雨叔叔,你的蒙雨针可是没有长进呢。” 无尘话音刚落那原本漆黑的大殿便被点亮了,烛火的映衬之下那满是雪白的大殿更加的美丽。原来这九幽的宫殿全部用白色的大理石建成,远远的望 去洁白无瑕,这白色就如皇家的黄色一般尊国,也只有九幽的主人才能用的颜色。 “墨儿,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说你幽雨叔叔没长进但是你也不能说的这样的直白呀。” “你胡说什么!你才没有长进呢。”说着两个白胡子老头便打着进来了。 跟幽雨对打的不是别人正是幽风,也是九幽的四大长老之一。 “咳咳。墨儿,你回来了。”幽雨终于恢复了正经的模样问道。 “两位叔叔,你们唤墨儿来据说是九幽出事了?”无尘懒懒的问着。 从这二人一出来,无尘便知道这九幽是没有事情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火急火燎的找自己回来是为了什么。 那二人一听无尘这般的问便知道他是不高兴了,便你推我我推你。 “你说。” “你说。” “你说……算了我说吧。”最终还是幽雨答应了。 说着便走到无尘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个,墨儿啊,咱们九幽现在虽然看着很是平静,但是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呢。你身为少主又在湮塔做什么劳什子国师无尘,万一……”那幽雨说不下去了。便对着幽风吼道:“剩下的该你说了。” 第二百零二章 该成家了 那幽风这次倒是没有推辞,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便说道:“墨儿啊,你也不小了,是该成个家了,以后也有了一男半女我们九幽也有盼头了不是么。再者也能安定一下也九幽民众之心不是么。” 听了这些那无尘的脸色明显的寒到了极致,“你们就是为此将我骗来?嗯?” 幽雨幽风很是心虚,这小子的性子他们二人是知道的,办事伶俐,手段狠辣,而且极有主见,将他骗来却是是下下之策,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九幽确实不稳定。 “墨儿,不是做叔叔的说你,你的父亲既然已经不在了,按说我们就是你的长辈,这种事情确实是需要我们来操心的。再说了,这也是为整个九幽着想……因为你是九幽的少主凌如墨!”幽雨苦口婆心的说道。 不错,无尘不是别人,正是九幽少主凌如墨,无尘只是他的化名而已。 “幽雨叔叔,那人还算安分么?”凌如墨话题一转问道。 “少主,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安分与否谁知道呢?”幽风目光悠远的说道。 “是呢,当初的时候你的父亲不是也没有看出来他是否安分么。 不然九幽也不会落到了如此田地。”幽雨恨恨的说道、 当初正是因为那个人,人类强者才能跟神兽强者合作颠覆了人兽两界,也使得九幽的地位一落千丈,落魄到这样的地步。如今那人虽然被关在九幽的幽牢之中,但是他的党羽还未除尽,所以说这九幽现在是不稳定的。 “二位叔叔的担心墨儿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并不是墨儿娶亲的最佳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墨儿的亲事便落入了别人算计之中,到时候九幽就更加的危险了。”良久凌如墨方才说道。 其实,凌如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墨儿……” 幽风还想劝说的时候,凌如墨便打断了他的话:“幽风叔叔,墨儿意已决,此事莫要再提起。我还有事,不多留了。” “凌如墨,你站住!”幽雨终于爆发了。 “你说你要报恩,你丢下九幽就去了,而且一去就是真么多年,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但是眼下九幽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顾及一点点的九幽呢?你娶妻生子,之后你想要接着报恩,你去便是,你……”说道这里的时候幽 雨终于说不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幽雨总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少主的心总是不在九幽,他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要凌如墨回来。 听着幽雨的话,那凌如墨好像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幽雨说道:“幽雨叔叔,墨儿自有分寸,九幽若有任何事本少主来摆平就好。” 那凌如墨说完竟然抬脚就要离去,只是从柱子后面猛然间窜出来的人挡住了凌如墨的去路,定睛看时却是一个白衣少女。 “墨哥哥……”凌如墨听着那女子对自己的称呼就更加的疑惑了,好像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一个女子。 正在凌如墨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着这样的一个女子的时候,那白衣女子便带着眼泪扑到了凌如墨的怀抱里。但是就在那女子将要挨到他的衣襟的时候,凌如墨猛然后退,那女子便也扑了个空,摔倒在了对上。 “本少主向来厌恶投怀送抱的女子。” 冷冷的一句话让那女子如堕冰窟。 “墨哥哥,你真的不记得幽若了么?”那女子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眸看向了凌如墨,极美容颜加上白衣素衫的单薄,端的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女子 。 “幽若?这名字确实有些耳熟……”凌如墨缓缓说道。 “墨儿,不不记得幽若了?”幽雨疑惑的问道。“她便是九幽大乱的那一年救下的女子,是你托我照顾她的,她的父母双亲早在那打乱之中去世了,也是忠于你父亲的人。” 幽雨长老这么一说灵风倒是想起来了:“哦,你原来就是那个小女孩!” 那时候的灵风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是他跟自家爷一起救下的这个小女孩,只是没有想到女大十八变,竟然一点也认不出来了。 “原来是你。”凌如墨淡淡的说道。 那幽若一见凌如墨记起了自己一时间更是激动不已,哭着又想扑向凌如墨的怀中,但是被灵风挡住了,“幽若姑娘,我家爷不喜欢别人近身。” 幽若的动作戛然而止。 “墨哥哥,你不留下么?”幽若急切的问道。 自从幽若被凌如墨救下之后,她的心里便有了凌如墨,只是没有想到这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心在自己这里,不过她并不灰心,因为她有一张令人艳羡的容貌,相信早晚有一天她的墨哥哥会倾心于自己。在=再加上方 才凌风说的“他不喜欢别人近身”的话,就更加的肯定了,他还没有心仪的人,那么以后他的心只能容下她一个! 然而对于幽若那楚楚可怜的美人颜凌如墨并没有瞧上一眼,只是对着幽风幽雨说道:“九幽若是真有事再去找我,否则九幽的事情本少主再也不管。” 这威胁很是管用,那幽风幽雨顿时不吭声了。末了,只得老老实实的应道:“是,少主。” “好,就劳两位叔叔操心了。”说着就瞬间消失在了。 “墨哥哥!”幽若急急地喊着,然而答应她的只有大殿之上的回声。 “幽若姑娘……”幽雨满含歉疚的喊了一声。 “罢了,少主的心不在这里呢。”幽风也颓然说道。 是的,凌如墨的心不在这里。这幽风幽雨两位长老本来打算用幽若来留住凌如墨这小子的,不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么,谁又能想到这小子竟然对幽若一点印象也是没有的,计谋当然是不成了。 “墨哥哥去了哪里?”幽若双眸里满是不甘的问道。 “他在湮塔国。” “好……你们等着,幽若会让墨哥哥回来的。”说着竟也瞬间不见了人。 第二百零三章 开窗关窗 晚上,凉风吹动着窗户纸,江云歌的屋子里面偏偏还是开着窗子,这让柳溪很是不解。 “小姐,夜凉如水,还是观赏窗子吧。你的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柳溪嘟囔着就要去关窗子,但是还是被江云歌制止了。 “嗯……先开着吧,这屋子里有点闷,先散散气。”江云歌边看书边说道。 不得不说这是个蹩脚的理由,因为这窗子已经开了一天了,屋子里怎么会闷呢,而且她说这个理由也而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江云歌只能以看书来掩饰自己。 “是,小姐。”柳溪最终还是极其不愿的应了一声。 “嗯,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江云歌眼睛直直的盯着书吩咐道。 “是,小姐。”柳溪说着就又给江云歌掖了掖被子,但是抬眸的瞬间,柳溪发现江云歌手里的书好像是拿倒了,不仅好笑起来,想要提醒,却又怕江云歌尴尬,因此还是忍住了笑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小姐这是有心事呢。 随着们“吱嘎”一声被柳溪关上之后,江云歌瞬间觉得这屋子里面清静了许多,只是柳溪说的对,秋夜凉如水。风透过窗子吹来, 江云歌瞬间觉得满身的寒气。 不知道今夜那人还会不会来了。 这样想着江云歌的眼眸就开始真正的看起书来,等人最是无聊,在这没有手机的时代,看书是最好的选择。 “额……”在看到书上的字是倒着的时候江云歌无语扶额,怪不得方才那柳溪的表情是这样的莫名其妙,原来自己竟然犯了一个这么低级的错误。在自己是七号的前世,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谨慎严谨,如今倒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江云歌在骂着自己的时候不禁苦笑了起来,原来自己无形之中,竟然变了这么的多,比如说,深秋之夜开窗等人。 “该死!”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江云歌又开始骂了起来,索性穿着睡袍就起来“啪”的一声将窗子重重的关上了。那声音吓了屋顶上的姜晨,还有树上的凤玄一跳。 他们不由得隔着窗子的缝隙向着江云歌的屋内望去,却发现出了摇曳的烛火并不没有什么不妥。于是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原来的位置。 夜渐渐的沉了下来,清歌院也异常的安静起来。 但是梅氏的梅园 就不这么的安静了,随着细微的吹哨子的声响一个黑色的身影划破了夜的沉静。那黑色的身影顷刻便站在了梅氏的面前,烛火也开始跟着不安起来。 “唤我何事?”黑衣人冷冷的问着。 那梅氏也不急着搭话,只是把嘴边的纸片扔在了地上,抬头缓缓的看了那人一眼道:“我要杀了江云歌!” “江云歌?就是那个月灵的女儿?”黑人反问。 “正是!”梅氏恨恨的说着,白皙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嵌入了肉里还不自知。 “办不到。”黑人想也没有想便拒绝道。 “怎么?你已经不把我当成你的主子了么?”梅氏冷冷的看向了那个黑衣人,明显的不悦。 “主子?我是魔族的世家公子,我的主子只能是魔族族主一家人,你又是谁?嗯?”那人说着便又扯下了自己的黑色的面巾,一张异常俊逸的脸展现在了梅氏的面前。 “你!”梅氏气噎。 这个人跟了自己二十年,这二十年永远只在黑暗中出现,从来没有见到太阳,无形之中,梅氏已经将他视作了自己的下人。只是她忘记了,她不过是魔族一个为爱出逃的小 姐,那黑衣人也不过是为爱才守护了梅氏二十年。现在她竟然忘记了他的那份爱。 “我什么?以前的时候不管我为你做什么,那都是心甘情愿。但是以后,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瓜葛。”此刻黑人深深的看向了梅氏,“今日来就是跟你告别的。” 最后的一句话那人说的是如此的凄凉。 梅氏没有说话,只是拳头攥的更加的紧了,良久方才松开,双眼含泪的说道:“倾城,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说着竟然趴在了那黑人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黑衣人心中微动,仿佛他们之间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只要她一哭他就会失措,任凭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只是现在一切都也已经变了,他们各自都变了,他们之间也变了。 “说吧,什么时候杀了她。”那个叫倾城的黑衣人最终还是决定帮梅氏这个忙。 这是最后一次为她做事了,他们之间该了结了。 梅氏听了这话很是欣喜,当下便把那黑衣人搂的更加的紧了,“倾城,你答应了么?” “是。”那黑衣人说着便推开了梅氏,他知道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他有点厌恶了。 见黑衣 人推开了自己梅氏有些许的不虞,但是随即便被她眼中的狠厉取代了:“我想今晚就要了那贱人的命!” “今晚?”倾城有些意外,这梅氏看来是真的容不下那个月灵的女儿了。 “对,就是今晚,倾城,你一定能够做到的是不是?”梅氏说着整个身子又缠上了他,媚眼如水般说道:“答应我今晚要了她的命,然后我就随你处置。”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挑逗,倾城只是觉得此刻无比的恶心。即可就把梅氏重重的推倒在了地上:“人,我会杀。处置你,就不必了。”说着竟然顷刻华为黑雾离去了。 被推倒在地上的梅氏一阵恍惚,一阵失望,倾城就这样离去了。但是不论如何只要杀了江云歌,巩固自己女儿的七皇子妃的位置,自己就能得到江天峰的爱,就能牢牢的作文江家主母的位子! 魔族倾城化为一股黑烟,通过江云歌窗子的缝隙悄无声息的进了而江云歌的屋中。 桌子上的蜡烛将要燃尽,倾城进了屋中,那如豆的烛火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摇曳,江云歌手中的书已经掉在了地上,睡袍上的莲花在烛光之下竟然有一丝丝的妩媚。 第二百零四章 魔族谋杀 似乎是冷了,江云歌嘤咛一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为什么,那倾城竟然有种想要给她掖一掖被子的冲动。 虽然他跟江云歌交过手,但是还真的没有细细的看过这个女子。睡熟的江云歌极其安静柔顺,没有醒着的时候的戾气,扇子般的睫毛搭在她的眼帘上,烛光照耀下的阴影映在了脸上,宛如瓷娃娃一般。再加上江云歌肤若凝脂般细腻,唇若施朱,简直美的不忍让人碰触。 “杀了她吧。”心内的声音告诉他,这样的女子定然是个祸害的。 他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黑色的大刀,眼看就要戳进江云歌的心脏的时候江云歌忽然转了个身,额坠做成的项链便露了出来,额坠的光照射着倾城的眼睁不开,甚至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床上的女子居然不紧不慢的下了床榻,“看来你很是怕我的这个额坠。”说话的时候江云歌还是拿着额坠照着倾城。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来了。”倾城苦笑,原来一直愚蠢的是自己。 “是的,你难道没有察觉到么,你的身上一股气息,那是魔族人特有的气息,若是在白日 里或许我闻不到,但是晚上我却能,所以从你一进了清歌院开始我便知道你来了。” “倒是我小瞧你了,原本以为我能躲过你的隐卫便就能随便的了结了你。现在看来倒是要费些周折了。”说着便飞起一脚踢掉了江云歌拿着额坠的手,那额坠瞬间便隐藏在了衣服之中。 江云歌素手吃痛,但是好在反应极快,微微附身便躲过了那人更加的强大的攻击。 “好俊的身手!”倾城不禁赞叹,但是身手再好又如何,他是魔族的人,等闲的凡人怎么能够敌得过。 “只是可惜了,落在了我的手中……所以你今晚是逃不过了。”诡异的笑容在倾城的脸上慢慢的绽开。 “是么?凡事不要太自信!”江云歌很是讨厌别人那种对她的性命势在必得的样子,前世的时候,现在更加的是。 江云歌的灵力现在已经练就的非凡了,只是不知对付这魔族的人会如何,这样想着,江云歌用灵力凝聚成了凝聚成了一把锋利的宝剑,对着那倾城就刺了过去。 本来江云歌以为自己的灵力凝聚成的宝剑就算不能使得倾城丧命也能够元气大伤,谁知道 那宝剑还没有碰到倾城的身子就已经被他黑色的灵力给吞噬了。自己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那倾城便对着江云歌的胸口就是一掌,鲜血顿时从口喷出。 “丫头,怨之怨你命不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你的命,但是今天也由不得你我了,你必须死!”那一刻,江云歌只觉得那倾城怜悯人的时候的目光也没有一丝丝的温度的,魔族的人向来就是如此,冷漠是他们生存的本能。 江云歌眼睛睁的大.大的,她不相信,她就这样的死掉了,自己的命向来硬的很!但是令江云歌很是绝望是那倾城带着黑色的烟雾的手掌最终还是落在了江云歌的身上,危机的时刻江云歌想起了不知不觉间启动了九转医经,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变成了紫色。 “啊……”那倾城刚碰到将江云歌的身体便觉得自己身体内的灵力就像流水一般迅速的流出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肌肤也迅速的变的干涸了。 “紫眸……”在倾城将要变成干尸的最后的一瞬间,他用力的抬起乐自己的另一只手,指着江云歌的眼睛说道。 只是等他说完的时候,身体内的最后的一 丝灵力也被江云歌吸收殆尽了。直到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可以不用死了。 “凤玄!”放松了精神的江云歌不由得喊了一声凤玄,真是该死,清歌院内进来了这样强大的一个,凤玄和姜晨竟然没有察觉到。 “姐姐!”凤玄闻声破窗而入。 直到看到江云歌身边躺了一个干尸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人要刺杀姐姐!”凤玄觉得不可思议,竟然可以躲过自己的眼睛进来刺杀江云歌。 “这是魔族的人,这梅氏看来真的是狗急跳墙了!”江云歌瞥了凤玄一眼冷静的说道。 虽然说梅氏狗急跳墙对她来说很是危险,但是这也正是江云歌想要的,只有梅氏一步步的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自己才能够拆穿并且除掉她。 凤玄此刻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干尸,不由得开始后怕,若是自己的姐姐不够强大,那么躺在自己的面前的就是自己的姐姐了,那一瞬间,凤玄很是自责,当下便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姐姐,都是凤玄没有用,没有保护好姐姐,还请姐姐责罚。” 其实这个时候姜晨也是在窗外的,听见 凤玄请罪的话,姜晨也感觉到很是惭愧,自己真是辜负了自家爷的信任,当下也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没有保护好小姐的事情,也有我一分,还请小姐一并责罚,等爷回来之后,姜晨也自会领罚!” 江云歌听见这二人争着认罪的样子很是好笑,当下捂着嘴巴“噗嗤”一笑:“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先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先把本小姐扶起来是正经。” 原来江云歌方才被那倾城一掌打瘫在了地上,直到现在都是那瘫坐在地上的姿势。 “是,姐姐!”凤玄立马就上前扶起江云歌。 “这也是不是你们的错,这件事情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知道么?” “是!”二人异口同声。 但是姜晨心里很苦,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瞒着自己的主子的,若是他真的给江云歌瞒下了,有朝一日无尘自己知道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干尸很快的就被凤玄给收拾掉了,只是江云歌一夜未眠。 柳溪柳眉伺候江云歌梳洗的时候便见自己家的小姐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姐,你不舒服么?”柳眉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江云歌不高兴了。 第二百零五章 美人如玉 “没事,就是睡的有点不好。”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让江云歌没有睡好。 江云歌梳洗吃饭好像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之后江云歌就又换了一身淡蓝色的男装带着凤玄一人出门了。但是柳溪柳眉不愿意了。 “小姐,带着我们跟你一起出去吧。凤玄一人怕是照顾不过来你。”柳眉犹豫着终于说出了口。 “就是,就是。人多势大么,自然也没有人敢欺负小姐了。”柳溪赶紧的复合、 柳眉想跟着小姐出去是也因为不放心江云歌,但是柳溪就不一样了,他们家的小姐是个心思跟别人不一样的,说不定就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她可是不想错过呢。 江云歌这个出去虽然说要去办正事,但是也顺带着想要逛一逛这京都,说起来自从穿越来到古代江云歌还没有好好的逛一逛这古代的京都呢。此刻听了两个丫头的话也心下了然,说起来逛街没有人陪着也是一件不爽的事情,于是就假装犹豫的说道:“嗯……好吧,本小姐就勉为其难……” 话还没有说完,那柳溪就抱着自家的小姐跳了起来,欢呼道:“酒就知道小姐不 会丢下我们的!” 江云歌无语的直翻白眼,这丫头真的不像是跟在无尘身边的人,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 于是主仆四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四人跟着自家的小姐一路走来,直到汉河边上方才停了下来。抬眼望去三个烫金的大字映入了他们的眼帘:朝暮阁。 “这里是朝暮阁?”最先叫起来的是柳溪,她是跟着江云歌来过这朝暮阁的,但是那晚上的朝暮阁和其繁华跟白天简直不像也一个地方,也太冷清了些。 “是啊,这里就是朝暮阁。”江云歌不由得感叹,这样的地方恐怕只有晚上才是最繁华的吧。“走吧,我们进去吧。”其实繁华还是不繁华都与江云歌是不相干的,她来这离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事情罢了。 依旧,江云歌一个人走进了珠儿的屋内。 “江公子来了。”珠儿没有看江云歌,只是背着江云歌在烹茶。 “珠儿姐姐真是好雅兴,烹的茶真是香。倒是勾起了我的馋虫了。”江云歌说着便随手关上了门。 那珠儿转身捂嘴轻笑,“这茶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来喝吧。”说着被倒了一杯茶给江云 歌。 江云歌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了茶缓缓的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茶水入口便点头夸赞:“果真好茶。” 江云歌这不是客气之语,而是这茶当真是烹的好。 “江公子……”珠儿喊着便住了口,片刻方道:‘我该是叫一声江二小姐才对……’ 江云歌缓缓地放下了茶盏,对着珠儿浅浅一笑:“随珠儿姐姐意愿。” 那珠儿倒是也不多妃口舌,便直接问江云歌道:“江二小姐可是想要珠儿行动了?” 在江云歌的印象里,这珠儿应该是大.大咧咧的人,但是自从上一次见到珠儿之后她就觉得珠儿变了一个人似得,但是这样的感觉又无从说起。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珠儿是真的想要跟江云歌合作的,这就够了。因为她就是想着有一个人能够成为恶心七皇子和江天荷的搅屎棍,这个珠儿就是。 “是,本公子就是想要你嫁给七皇子!”江云歌浅浅的啜了一口茶慢慢的说道。 “这样快?”珠儿不解,以前她跟江云歌说好的是要等到七皇子跟江天荷成了亲之后才让七皇子收了她。 “是,快不好么?这样你的事情我也会很 快的办好。”江云歌淡然解释。 是的,江云歌改变主意了,她现在就是想要珠儿在江天荷之前跟七皇子成了好事。这样的话不就可以恶心那江天荷母女一把了么。省得他们整天的在外面散播七皇子和江天荷两情相悦的鬼话。也惹的不高兴,说他们相情相悦,简直是玷污了这个四个字,说他们狼狈为奸还差不多。 珠儿听了江云歌的话不以为意的一笑,“好,就按江二小姐说的办。”珠儿这么一说算是答应了,只是她还犹豫着似乎是有话要说。 江云歌淡淡的抬眸,纸扇轻摇,“珠儿姐姐还有事要跟我说?” “七皇子已经好几天不来我这里了……”珠儿有些担忧。 若是七皇子自此忘了珠儿,那么他们的计划是断然不成了,所以珠儿担心。 江云歌听了之后不以为意的浅浅的啜了一口茶:“珠儿姐姐的茶真的是好呢。这样好的手艺和心意,那夜长风怎么会不来呢?” 江云歌之后静静的看着茶盏中的绿色的茶叶,一片片的拼命的浮在水面之上,但终究是打了个转沉在了水底。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倾城容颜,想想 原主,真是不值。有着这样的一副好的容貌不知道善加利用,就只是整日里在家苦练茶艺,只因为七皇子喜欢喝茶,而且喜欢烹茶的女子,他说烹茶的女子最有气韵。 呵,真是傻的可以。但是七号,不会这样做。 珠儿笑了,“原来江小姐,这样的笃定,倒是珠儿多虑了。” 江云歌浅笑不语,只是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是茶方才倒好,就听到门外老鸨的声音:“珠儿,七公子来找你了。”那声音里显然带着一丝丝的慌张。 老早之前珠儿就给这老鸨打过招呼,所以这七皇子是不会知道珠儿的房间有其他的人的。 珠儿看看江云歌,江云歌朱唇轻启,“你瞧,这不是来了么。本公子等着你的好消息。”说着便对着窗外轻轻的喊了一声:“凤玄。” 一个黑衣少年应声落在了二人的面前,随即将江云歌和凤玄便消失在了珠儿的面前。 珠儿看着消失在窗外的二人轻轻的一笑,扯下了自己头上的朱钗,顷刻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泻下散落在肩上,衣襟也轻轻的解开,瞬间一个清清爽爽的美人变成了一个睡眼惺忪的俏娇娘。 第二百零六章 珠儿计成 一切准备好将要去开门的时候,那珠儿无意间便瞥到了桌案上的两个插茶盏,瞬间两个茶盏便都都倒上了茶水,端起一杯便开了房门。 “真真搅了人家喝茶的雅致,七公子您是问着茶香来的么?”说珠儿便风情无限倚在了门框之上,把手中的茶盏递到了夜长风的跟前。 本来很是颓废的夜长风在看见珠儿之后便展开了笑意:“淘气,一大清早的还没有睡醒,喝的是哪门子的茶?”说着也没有接她手中的茶,反而是拦腰抱起了珠儿进了屋内,用脚踢上了屋门。 整个屋内全部都是暧昧的气息,窗外的凤玄却是受不了,耳根子都红了。但是江云歌却是听的津津有味。所以江云歌不说走,凤玄也是不能走的。 终于在屋内的人儿舒畅的出了一口气的时候,江云歌便对着凤玄轻声说道:“走!” 凤玄如蒙大赦,简直比江云歌飞的还快。 朝暮阁内珠儿的房内终于云散雨歇,珠儿赤着上身拱在了七皇子夜长风的怀中,温声俏语:“珠儿还以为,殿下从此忘了妾身呢。”委屈十分,泫然欲泪。 “怎么会?”七皇子闭着说道 。 “听说殿下就要娶亲了,妾身这里殿下以后还是少来吧。毕竟这里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说完竟然背对着夜长风不言语了。 夜长风听着这样话有些不耐,女子这惯用的手段他很是讨厌,欲不理会却又听得珠儿说道:“你是皇子殿下,莫要为了妾身误了前程。妾身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出路,妾身这是最后一次在你的身下玩转承欢了……”说着竟然用被子捂着脸大哭起来。 夜长风瞬间大恸,于他而言,这珠儿的确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自己的烦心的时候也喜欢到这里,只是还没有想要收了她的地步。但是今天珠儿的这一番话却是让他看出了珠儿的真心。以前他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的时候他是不会计较身边的人是不是真心待他的。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人情冷暖,竟然最真心待他的是个青楼女子,可悲可怜可叹。 “你给自己找了归宿?”夜长风感慨之后便意识到珠儿说的话。 “是的,有一个富商有意赎我……出价不菲,我应下了。”这个时候珠儿反而不哭了,吞吞吐吐的说着这些话,有些怕,有些凄。 夜长风有 些不舍,有些不高兴,“本殿和你之间就这样不好么?” 意识到他的不悦,珠儿缓缓道:“好是好,终究是不长久……珠儿总是要出了这朝暮阁的……” “怎么不长久?本殿出银钱养着你,谁又能奈你何?”夜长风一脸的冷然。 珠儿这个时候也没有以前的温柔小意,冷笑一声道:“是,殿下你可以肆意的出入青楼,但是有朝一日……你还会为了我出入青楼么?纵然珠儿不在乎在朝暮阁待上一生,但是孩子呢……”珠儿歇斯底里的把这句话吼出了口,而后就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在吭声了。 那夜长风听到孩子也是怔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孩子,什么孩子?” 但是珠儿却是不再说话了,只是冷冷的披上了自己的衣裳下了床,狠狠的喝了一口茶方道:“殿下,三日之后,珠儿便离开这朝暮阁了,孩子和珠儿能见到殿下一面也是有幸了……本来以为殿下您是不会再来了呢。” “孩子,谁的孩子?”夜长风意识到珠儿的不对劲也赤着身子下了床,双手扶着珠儿的肩头问道。 “谁的孩子?自然殿下你的 孩子……不过殿下不用担心,我已经为我和我们的孩子找好了归宿了,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受委屈的……”说着又留下了眼泪。 但是夜长风高兴了,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虽然说这个孩子来的不是很光明正大。但是他的父皇重视子嗣,而且珠儿也是个对自己痴心之人,纳为侍妾甚至是侧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珠儿,你说你有我们的孩子了?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要做父亲了?”夜长风的眼中的欣喜珠儿看的一清二楚,而她眼中的嘲讽他没有看清楚。 珠儿怯怯的问道:“殿下不怪珠儿私自就怀了殿下的孩子?我也不是故意的,一向措施都做的很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 “傻话,我怎么会怪你呢,我高兴还来不及……”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希望是个儿子,虽然在他之上有好几个皇兄,但是皇兄们要么是没有成亲,要么是生的是个女婴,只要珠儿生的是个男婴,那么他的孩子就是皇长孙,那个时候父皇就算是看在皇长孙的面子上而已不会太冷落自己的。 “真的?!”珠儿惊疑的问着夜长风。 “自 然,这是我们的孩子,我自然是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夜长风摸着珠儿的小腹缓缓道。 只是珠儿眼中的兴奋瞬间便覆灭了。“只是孩子有了我这样的娘亲,倒是连累他了,不但连累他还连累你……” 那一瞬间七皇子莫名的感动,这些日子他受了太多的冷嘲热讽,面前的这个女子对自己是这样的真情实意,就这样留子去母的想法被生生的摁了下去:“放心,本殿会给你们母子名分的。” 珠儿没有再说话,而很是很是温柔的怕向了夜长风的肩头,一丝狡黠一闪而逝。 江云歌,我们计划就要成功了呢。 却说江云歌出了朝暮阁心情格外的好了起来,便对着柳溪柳眉说道:“不如去逛街如何?” 柳眉本来想要阻拦,怕梅氏在上清歌院找麻烦,但是奈何柳溪欢快的应下了,也只得跟着自家的小姐去逛了。 其实柳眉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梅氏却是是去了清歌院不过不是光明正大的去的,而是偷偷摸摸,因为她想要知道江云歌究竟死了没有。因为她没有等到倾城的消息,不知道是倾城办完事情走了,还是说失败了。 第二百零七章 有人调戏 梅氏的一举一动是被江云歌留下看家护院的姜晨看在了眼里的,但是他也没有惊动,只是监视着梅氏,看她想要干什么。 其实梅氏也没有干什么,只是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江云歌就去了江天芙的房间。 对于梅氏的到来,惊江天芙并没有很意外,只是淡淡的说道:“母亲来了。”说着还给梅氏到了一杯茶。 “母亲的装扮到真是有趣。”一身黑色的梅氏让江天芙很是疑惑,不过聪明如她倒是也没有多问,看来这江府之内还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的简单,倒没有自己以前被囚禁在偏僻的院落的时候清静。 梅氏没有多余话,单刀直入的问道:“最近江云歌如何了?” 江天芙嘴角浮起一丝无奈,“母亲,江云歌已经不信任我了,自从国安寺之行之后江云歌就再也没有见过我。我想她没有把我赶出清歌院已经是顾及当年的情义了。”江天芙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在意梅氏的脸色。 “这么说你对于我而言已经是弃子了?”梅氏冷笑。 这江天芙本来是为了梅氏对付江云歌而存在的,现在既然江云歌已经不在信任她,那么她对 于梅氏来讲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怎么会?”江天芙轻笑,“只要我还在这清歌院,那么这清歌院便不会消停,母亲想让这清歌院乱成什么样那就乱成什么样,母亲想要让这清歌院有什么东西,那这清歌院便有什么东西。” 江天芙是恨江云歌的,月灵给江云歌的爱比自己多,而且还让她爱的男人七皇子这么的不堪,她不想让江云歌好好的活着了。 “总之,芙儿是不想要江云歌好就是了。” “很好。”梅氏很是满意,这个江天芙总有一天会爬上用场的。“这些天你就好好的待在清歌院就好了,什么也不用做。有事的时候我自会来见你的。” 江天芙对着梅氏轻轻施礼,“母亲说的芙儿自然都是记在心里的,只是芙儿说的母亲也应该放在心上才是。”江天芙面带微笑的提醒。 梅氏岂有不知道江天芙的心事的,“芙儿放心,你的心愿我必定会帮你达成的。只是做妾或者做丫头拿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那言外之意,就是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就不一定了=, “芙儿多谢母亲的教诲。” 梅氏走了,江天芙眼中 含恨,虽然与梅氏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这也是她唯一的办法,她坚信只要自己能够留在七皇子夜长风的身边那夜长风就必定会爱上她的。 而梅氏她会小心的应付。 这一切现在的江云歌自然是不知道的,也因为她正在不亦乐乎的逛着街。 “小姐,这簪子好生漂亮!”柳溪看到了一根玉簪子,虽然成色不好,但胜在上面的雕花还不过。正是 江云歌瞥了一眼,“不错是不错,一朵出水的白莲,仿佛还带着露水。但是也没有带银子……” 这是江云歌此行的最大的遗憾,她只带了银票没有带银子,像这种小摊位上的东西银票肯定是不行的。 “啊……”柳溪也是为难了。 这个时候身边也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本来是好奇三个男子偏爱逛女人的首饰摊,现在倒好居然还是个没有银子的。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公子看着是个怪俊俏的人,原来是个断袖,真是可惜了。” “谁说不说,你看他穿着也是不俗,倒是可惜了这家世。” “那也不一定,说不准这俊俏的小公子是入了什么达官贵人的眼了,被人养着的也 未可知。” “恩恩,这话有礼……” 那柳溪柳眉听着这些话简直是要被气炸了,尤其是柳溪当下便指着那些人道:“不许这么说我们家小……公子!” “哟,这小厮还真是生气了,不过这生气的样子也真是好看的紧!”已经有人出言调戏了。 “你……”那柳溪正想要骂回去,却被江云歌制止了。 “你,过来!”江云歌一手抱胸,另一只拿着折扇的示意那男子走到自己的身边,那眼眸如一汪春水简直让发方才出言调戏柳溪的人迷的神魂颠倒。 “小公子……”那人说着便垂涎欲滴的来到了江云歌的身边。只是还没有站稳便被江云歌一个耳光打在了脸上。 “混账!”那人是个地头蛇,买东西的这条街那个摊位上他都白拿过东西,美名其曰保护金。如今见有人对自己这么的无礼,还是一个被人家包养的小官,自然是肺都气炸了。说着“混账”作势就要还,但是他的手还没有伸开,江云歌就一个螺旋腿就将那人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一瞬间,那人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要开花了。 “这就是得罪小爷的下场!”江 云歌冷冷的打开折扇,转身就要离去,哪里知道那人手中有匕首。 眼看就要挨到江云歌的后背了,忽然有人提醒:“小心!” 江云歌快速的转身,迅速的掰弯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手中的匕首便插进了自己的心脏。瞬间鲜血迸出,只是令人惊奇的是,江云歌淡蓝色的衣衫之上却是一个血点也无的。 “杀人了!”人群中有人惊呼。 江云歌并不以为意,只是厌恶的看了一眼方才提醒自己的那个人,拿着折扇抱了抱拳道:“方才真是多谢兄台提醒。” 虽然自己早就已经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意,但是还是要多谢人家的热心肠的。 但是那人面对江云歌的个感谢连连摆手:“‘谢谢’倒是不用了,不过这人是杀的可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提醒你呢也是看在你貌美的份上。” 江云歌无语扶额,自己这都是遇见的什么人。正不予理会的时候,凤玄抱着剑站在了那人的面前:“滚!不要再让说第二遍!” 凤玄虽然只是个少年,但却是个大高个儿,黑衣冷颜往人前一站,再加上那张冷冰冰的眼神,说别人不害怕那是假的。 第二百零八章 莲花解围 只是方才不出来是江云歌不想让他出来,但是现在再不出来自己的姐姐不知道要被人调戏几遍了。 但是那人好像是不好怕一般对着凤玄上下打量了起来,不住的赞叹道:“这少年真是好相貌,简直跟我是差上下,他就是你的相好的?”那人带着痞痞的笑问着江云歌。 “你最好滚了,不然你你们的下场是一样的。”江云歌目光幽深如井,没有了一点方才的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这个时候那人仿佛知道江云歌生气了一般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凶什么凶,走就走么。好歹我也是出言救了你一命的。对了本公子就白寻柳,这可是你救命恩人的名字,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啊。” “还不滚?”凤玄一字一句的说着。 “马上……记住了白寻柳……”说着就离去了。 这江云歌的手上出了人命,江云歌自然是不能走的,不然那就是畏罪潜逃了。 果然不一会,官府就来人了。 “让开,让开!”官府的兵卒气势汹汹。不一会便到了江云歌的面前。 “是你杀了人?”那领头的问道。 “是我。”江云歌低着微笑点头。 领头的兵卒很是诧异,寻常的 人若是出了人命,必然是吓的全身颤抖的,但是这个人仿佛不关自己的事一般,淡定从容,一时间竟然也摸不透这人是什么意思。但是一边的兵卒可是不干了立马对着江云歌吼道:“见了我们头还你赶紧的下跪!真是不知道死活!” 江云歌对着那人冷冷一笑:“下跪?还是见了你们的父母官再说吧。” “混账!”那兵卒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衅,顿时大怒。拿着手中的都就向着江云歌砍去。 这个时候柳眉运动灵力,淡蓝色的圆点就对着那人的手腕打去,“哐啷”一声,刀应声而落。 “哎呦呦……”那狱卒不由分说的狼号鬼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见是柳眉动的手,那为首的兵卒不动声色的看向了柳眉。只见柳眉缓缓的走到了为首的兵卒面前,轻轻的施礼:“官差大人,我们家公子实在是冤枉的,是那人起了杀心在先,也就是我们公子伸手好些,才躲过一劫,不然那现在死的就是我们家公子了。至于那人是怎么死的,自热是自己误杀了自己。”说着柳眉便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指着江云歌身上的衣衫说道:“不信的话,官爷你看 ,我家公子的衣衫之上可是一点血迹都是没有的呢。” 说着还拍了拍江云歌衣襟之上的尘土,边拍边说“我家公子平素可是最爱干净的,你看今天这花瓣上都有了灰尘呢。可见我们家的公子之前多狼狈。” 那为首的官差本来也只是想看一看这几个人想出什么花样,但是他看到了江云歌裙摆的莲花,顿时脸色煞白,冒了一身的冷汗。亏得自己没有动手,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的。 这莲花可是国师的象征,这衣上有了莲花之人定然是国师看重的人,自己若真是不明就里的抓了这位小公子,那遭殃的不知道该是几辈子了。 “这个小哥说的是,这衣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的人怎么回事杀人犯呢,可见是误传。倒是多谢小哥提醒了。”当下便对着手下人喊道:“还不赶紧的收拾了这死人,在这里下人么?” 虽然不知道自家头儿是怎么了,但是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然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于是口里连忙应声:“是,头儿。” 一时间,众人仿佛也是看明白了,这个小公子怕不是个凡人吧,不然身边的一个小厮的灵力也不会这样的强大 。反正,死的人也是个人人憎恨的地头蛇,大家拍手称快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为他说话。 “真是活该,早该这样了。” “是呢,恶人自有恶人磨。” …… 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指正江云歌,原来这莲花衣衫跟金牌令箭是一个作用。 虽然说大家都是向着江云歌的,但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没有看见事情的真相,人群之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女子就很是不平。 只见她冷很一声,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红薯。 江云歌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将将躺在贵妃榻上想要休息的时候便听见清歌院来了人。 “香浓,二姐姐在么?”那一身鹅黄衣衫的女子冷漠高傲,一看就是个不易亲近的人,正是江府的五小姐江天蓉。 “拜见五小姐,”香浓放下手中的活计对着江天蓉施了一礼。 “起来吧。二姐姐呢?”江天蓉接着问道。 “小姐自在房中休息。”香浓如实回答,还好小姐回来了,不然又是一番口舌。 “知道了,你下去吧。”江天蓉淡淡的对着兴农摆了摆手便让她退下了,自己便向着江云歌的犯房间走去。 江云歌自 从灵力一点点提升之后,耳力就是很强,方才江天蓉跟香浓说的话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只是懒得理会。所以就干脆拿出了一本书来看,直到江天蓉的敲门声响起。 “二姐姐,你在么?”江天蓉轻轻的问道。 “何人?”江云歌懒洋洋的问道。 “二姐姐,是我,蓉儿。” “蓉儿?进来吧。”江云歌淡淡的说道,然后随手把书放在了一边。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鹅黄衣裳的冷美人随着一阵香气进来了。 “妹妹可是真是稀客。不知道此来何事?”江云歌不咸不淡的说道。 “姐姐果真是快言快语,不错,妹妹来就是有事情要跟姐姐说的。”江天蓉说着便自己做到了椅子上,一点也不客气的意思。 “哦,何事?”江云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问道。 看来这江家的女儿还真是都不简单呢。 “姐姐可知道姐姐的身边可是有叛徒呢。蓉儿真是怕姐姐被人家算计了都不知道,不忍心的很,所以特地来告诉姐姐。”江天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说道。 “叛徒?说来听听。”江云歌复又拿起了书不咸不淡的问道,仿佛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第二百零九章 徒媳妇儿 “二姐姐似乎并不意外,看来一切都在二姐姐的掌握之中。”江天蓉不是傻子,见江云歌没有丝毫讶异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废柴二姐姐应该什么事情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 “五妹妹你这话可是岔了,我不过是是个灵力微弱的废柴,说起来这郡主也不过是太后抬举,皇上给太后的脸面罢了。”江云歌似乎是心不在焉的翻着书页。 江天蓉看着江云歌怠慢自己的样子,一点也不着恼,反而清冷孤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就算如此,那也是太后看中姐姐。旁人未必就入了太后的眼。而且妹妹看好姐姐。”说着江天蓉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恢复了以前的清冷孤傲:“妹妹看见过梅氏和大姐偷偷见面。” 只留下这这一句,那江天蓉就要离去。 “慢着。”江云歌放下手中的书本,冷然的说道。 “姐姐可是还有事?”江天蓉停下了脚步,也不转身,嘴角带笑的问道。 看来她真的是高看江云歌了,原来她不知道江天芙已经跟梅氏联手了,多以才会急切的喊住了自己。 “妹妹来提醒姐姐此事有何目的?” 江云歌不明白,说起来这梅氏和江天芙没有为难过江天蓉。 “姐姐知道,我要在江家生存下去依靠的除了自己便是老夫人了,但是现在大姐似乎要夺了祖母对我的宠爱,去静心院去的格外的勤。我不想与他人分享祖母,仅此而已。” 虽然这番话江云歌也信,但是她总是觉得江天蓉肯定又更加大的秘密。 “原来如此。”江云歌淡然点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江天蓉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但是江云歌也不是傻子。 江天蓉走后,江云歌便对着姜晨说道:“你好好的给我看着江天芙。一举一动都要来报告给我。” “是,小姐。”姜晨应下之后便消失了。 夜色渐渐地深沉,江云歌自己在屋内已经修炼了好几个时辰的九转医经,自己的内丹好似又跟自己融合了一点,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但是若是这个时候有更加的强大的灵力进入自己的身体就好了。只是无尘不在,江云歌有些失落,那种感觉好像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疯了,自己这是在想他? 此刻,偷空来看望自己的师傅鬼老的无尘,或者是说凌如墨 毫无征兆的打了两个喷嚏。 正在吃蜂蜜水的鬼老,一怔问道:“小子,你媳妇儿想你了?”凌如墨瞬间无语扶额:“师傅,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徒儿还没有媳妇儿……” 鬼老一听不由都泄了气,白了凌如墨一眼边开始接着吃自己的徒儿带来的蜂蜜说道:“怎么会没有。,只是不知道在哪里罢了……不过,你放心,你媳妇儿早晚会自己出来的,到时候为师会帮你问,你哪鬼混去了,害的我徒儿找你找了那么多年!” 凌如墨实在是听不下去来,因为每次来他的师父鬼老总是说自己的婚事,没有一刻不停的,就算是被自己最爱吃的蜂蜜占住了最也没有用。 “师父!”他不高兴了,冷冷的喊了一声自己的师傅。 鬼老也不高兴了:“怎么?好容易来一次,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说着竟然开始抹起了眼泪儿,“哎呦,我真是命苦啊,一辈子没有个一男半女,只有一个徒儿可以养老送终,谁知道还如此的烦我老人家,这日子简直暗无天日啊……” 凌如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师傅的哭诉,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新花样, 这些话他耳朵都已经听出了茧子了。他无奈的看了自己抱头痛哭的师傅一眼,发现自己的师傅边哭竟然还边吃着蜂蜜。于是凌如墨的嘴角就展现了一丝诡异的笑。 “师傅,你老人家要是再哭,下次徒儿就不给您带蜂蜜了!”说完便用手有节奏的敲着自己身边的桌案。 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看向凌如墨凶狠的眼神。 “臭小子,算你狠!”说完便又接着吧唧吧唧的吃起了蜂蜜,“这蜂蜜果然是好吃的,你这是从哪里弄的蜂蜜?跟我平常吃的不一样,透着一股异样的香气。” 凌如墨看着自己的师傅鬼老淡笑不语。这可是他千方百计从湮塔国最高的山巅弄来的蜂蜜,寻常的蜂蜜怎么能与之相比呢。他做这一切,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讨自己的师傅欢心,好让他的师傅少唠叨两句,没想到这么好的蜂蜜还是没能堵住他的嘴。 其实他也知道,鬼老这么说也是为了他好,只是这辈子婚姻与他来说实在太遥远。他背负了太多的使命,根本无暇谈情说爱。 “师傅,蜂蜜你慢点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凌如墨说着站 起身来就要离去。 这个时候那鬼老可是不干了,他的这个徒儿好不容易来看她一次,居然屁股没坐热就要走,他怎么能够甘心呢。 “慢着。”鬼老冷着脸喊了一声就把蜜罐子“啪”一声放在了桌子上,身形一转便站到了凌如墨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倔强的看着凌如墨气呼呼的说道,“怎么翅膀硬了?师傅说两句就不高兴了,你这是诚心诚意来看师傅的吗?这分明是来让师傅生气的,师傅万一气出个什么好歹来,我看你臭小子可怎么办……” 听着师傅说的话凌如墨心里微动,在他看来师傅如父,如今自己的师傅看来真的是个老了,成了一个小老小孩,处处是玻璃心,处处需要人的爱护。于是,便带着带了淡淡的笑容轻声安慰:“师傅,您确定您要拦着我?我这么急切的想要离开,可是为了您未来的徒媳妇呢。” 那鬼老一听凌如墨这样讲,顿时跳了起来:“臭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千万不要诓老子,不然饶不了你。”鬼老一边兴奋还一边怀疑。 鬼老待凌如墨就好像是儿子一般,听见这样的话岂有不高兴的。 第二百一十章 他又来了 凌如墨帅气的双手抱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师傅,慢慢的一字一句地说道:“徒儿的为人你还不相信吗?若非如此,我怎么会想要这么快的离开呢。” 那鬼老听凌如墨这么一说,心里便信了几分,毕竟这个徒儿是他自己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自己自然知道,说谎的事情他应该是干不出来的,此刻他便急切地想知道他这个徒媳妇究竟是什么样美貌的女子竟然能动了他徒儿的凡心,更加的想要知道这个女子芳龄多少,父母作甚,甚至有没有兄弟姐妹。 “徒儿,徒儿,我的这个徒媳妇长得漂亮吗?年龄多大了,有没有兄弟姐妹呀?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但是还没有等鬼老问完,凌如墨就已经闪身离开了。淡淡的声音回响在空气中:“师傅,你问的这些问题等徒儿把您的徒媳妇儿,带到您跟前再问吧,你要是再问下去,你的徒媳妇可就没了。” 那鬼老只顾得问了,没想臭小子就这么趁着他不备离去了,不过徒儿说的也是,要是这么耽误他,徒媳妇没准被什么人拐去了,罢了罢了看在途媳妇的份上,他就不跟他计较这么多了。但是嘴里 仍然骂了一句:“臭小子,敢跟师傅玩阴的。”说完之后又坐下来抱着自己的蜂蜜罐子开始吃了起来。 且不说,凌如墨这边以非常快的速度离开了鬼老,往湮塔国赶去。 “灵风,这两天可有江云歌的消息?”赶回湮塔国的途中,凌如墨终于忍不住问了灵风。 见自家爷问起了江云歌,灵风不仅神情一愣,但也随即恢复了正常说道。:“魔族的人想要刺杀郡主,但是最后却被郡主给杀了。而且中间郡主还去过一次朝暮阁找了珠儿姑娘。” “嗯。”凌如墨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但是飞行的速度却快了许多。 灵风知道,他家的主子这是在担心云歌郡主了。 这几日江云歌过的很是清静,江天峰去了月灵山庄还没有回来;江老夫人应该也被江云歌闹昏了脑袋,最近也应该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至于梅氏江云歌想,那么多的人死后,他自然会消停一段时间的。毕竟对付他的手段,已经用尽了,再想其他更高明的手段,那也不是容易的。 虽然这一段时间江云歌比较清静,但是令她头疼的一件事是夜非落会时不时地将来蹭茶喝,这让江云歌 很是不爽。不是说她少着几口茶喝,只是她实在不想再跟皇家的人也有任何的瓜葛。 这不江云歌正在惬意的晒着太阳,悠闲的看着诗词,顺带修炼一下自己的灵力,粗使丫头香浓,就来给他报告了。 “小姐,三皇子夜非落前来拜访。”香浓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 江云歌听后眉头一皱,脸沉了下来,“看来是我们清歌院的茶好喝呢。” 不远处的柳溪也听到了,自家小姐和香浓的对话,也忙不愤的说道:“听人说三皇子向来忙碌,怎么这个时间,倒是日有空到我们清歌院来?” 江云歌不禁也奇怪起来,这个三皇子夜非落的名声向来风流,来往的人也都是青楼歌妓或者是风流的公子哥,而且自己跟他也不是这么熟,怎么会跟自己走动频繁了起来?难道说他有什么别样的目的? 江云歌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当下也只得对香浓说道:“请他去客厅吧。” 说完之后,江云歌的嘴角轻牵,幽深的眼眸划过一丝黑暗。看到这样的小姐,流溪不禁开始为三皇子夜非落担心起来。 江云歌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淡蓝色衣身上 的草屑对着柳溪说道:“走,我们今天就好好地接待一番这位三皇子。” “是,小姐。”柳溪欢快的回答,只要她家的小姐不喜欢这位三皇子那么,他家爷也就有机会了。 江云歌走到客厅的时候夜非落,正在翘着二郎腿,浅浅的饮着茶。 “云歌参见三皇子。”江云歌轻轻施礼。 “罢了,起来吧,说起来我们两个也算是兄妹呢,哪有这么多繁琐的礼仪。”说着夜非落就把茶盏放到了桌子上,也起身来虚扶了江云歌一把。 江云歌轻轻闪过,自己站了起来,瞬间那夜非落也尴尬不已。只见打开了自己的折扇轻轻地摇着,没话找话问道:“郡主近来可好?” “多谢三皇子关心,想来我好与不好三皇子定然都是清楚的。”江云歌不咸不淡的说着,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身边的小丫鬟见势赶紧给江云歌倒了一杯茶,她手握茶盏,清浅浅的啜了一口,“只是云歌有一句话想要问一问三皇子。” 夜非落儒雅一笑,轻语:“郡主想问什么尽管问,本殿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歌想问,我这清歌院的茶,可还合三皇子你的胃口?”江 云歌问着也不抬眸,一双幽深的双眸只是盯着那茶盏中沉沉浮浮的茶叶。 那三皇子本来以为那江云歌想要问他这些时日来的缘故,没想到却是问了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不觉心下纳罕,但仍然浅笑说道:“嗯,郡主的茶自然是好的,便是我日日来喝也是不厌烦的,还希望郡主你不嫌弃我才是。” 江云歌清冷一笑,放下了茶盏,幽深的眸子迎上了三皇子淡然的笑,“云歌自然不会嫌弃三皇子,只是,只怕有人会嫌弃云歌了。” 三皇子摇着纸扇,缓步来到了江云歌的面前飘然道:“怎么会?” 江云歌瞟了三皇子言也不说话,而是对着三皇子身后喊了一声:“凤玄!” 一个黑衣少年应声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姐姐。” 三皇子夜非落只见那黑衣少年面目如画,身形高大,而且就凭他悄无声息的,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他便知道,这个少年男子肯定是灵力超强。 随后江云歌便冷声问着凤玄道:“人可找到了?” “幸不如姐姐之命,人找到了。”凤玄如实答道。 江云歌带着得逞的笑,看了三皇子一眼便说道:“那就把人请上来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仙乐姑娘 “是。”凤玄应声便站起身来,扭头说道:“请姑娘,进来吧。” 夜非落听着两人的对话,也一头雾水地转身,看向了门外。 那穿着一身青色,纱裙袅袅,婷婷而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汉河响当当的妙音姑娘仙乐。 原来讲江云歌早已经打听清楚,三皇子夜非落,性情风流,经常流连于青楼楚馆之间。坊间传言,各大青楼的头牌女子或多或少都与三皇子夜非落传过流言,三皇子倒也是聪明人,从来没有否认过,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是对于这仙乐姑娘三皇子可是曾经不止一次的当着众人的面夸赞过:仙乐之曲人间少有,仙乐之貌举世无双,仙乐之情男子之幸。 所以江云歌认为,三皇子夜非落对着这仙乐怎么着都应该是别有一番情愫的。 三皇子夜非落在见到新月的那一瞬间,脸色果然不自然了起来,但是那份不自然也只是一瞬,随即三皇子整个面部便冷了下来,转头看向江云歌淡然道:“云歌郡主果然是消息灵通之人,只怕你这一分的心思,终究还是白费了。” 说话间,仙乐姑娘便已经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仙乐 看到三皇子夜非落的时候也是一惊,但随着高兴了起来,脸上满是红晕随即而生,片刻之后再轻轻的对着二人施礼:“仙乐拜见三皇子,拜见云歌郡主。” 江云歌对着仙乐淡然道:“起来吧。” 只是三皇子似乎不怎么想理会仙乐姑娘,轻轻侧身便躲过了仙乐姑娘之礼。 倒是那仙乐姑娘看见三皇子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有些失落说道:“三殿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江云歌也不说话,看戏般的看着二人。 那三皇子夜非落听见仙乐所言眸色一冷,“仙乐姑娘,这话可是说错了,本殿与仙乐姑娘不过点头之交,何来许久不见之说?” 仙乐听见此话,不由得身子一僵失魂落魄苦笑道:“殿下当真对仙乐如此无情?” 三皇子夜非落对于仙乐的质问不置一词,反而缓步走向江云歌,“早听人言,现在的云歌郡主玲珑剔透,不复以往懦弱废柴之势,看来当真是事实。只是没有想到,云歌郡主,竟然也喜欢流连于青楼楚馆之中饮酒听曲,如此想来倒是与本殿爱好相同了。今日既然仙乐姑娘来了,不如我们听一曲《 离别怨》如何?”夜非落说完此话满脸怪笑,都让江云歌莫名其妙起来。 离别怨,怨离别,离别的滋味只有离别的人才能懂得。夜非落觉得无尘与江云歌之间必然是互生情愫了,不然,以无尘那冷漠之情的人,怎么会巴巴的求了自己来照看江云歌呢。 若是二人之间真有什么的话,那么无尘离去江云歌必定伤感之极,想来请仙乐而来也并非只是为了赶走自己这么简单吧。 “离别怨?”江云歌不解,为什么要听这么哀伤的曲子?今日,阳光正好,晴空万里,若是听着离别怨,倒是会抹杀他愉快的心情,于是便反对道:“今日晴空万里,岁月静好,听离别院岂不是煞了风景,到时换了别的曲子吧,《花正浓》如何?”说是江云歌便笑吟吟的看向了仙乐姑娘,“想来仙乐姑娘也是喜欢弹奏《花正浓》的吧?”说完还颇有深意的瞟了一眼夜非落。 那夜非落也不甚在意,只是心里疑惑这江云歌如此这般也不像是做作,难道国师无尘是一厢情愿?若真是如此,那就好玩了。念及此,他立马说道:“也好,就《花正浓》吧。” 说着他对仙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话说这言语之间江云歌和三皇子已经几个回合下来,在众丫鬟们看来,这二人自然是水火不容。可是在仙乐看来却是打情骂俏,在他面前秀足了恩爱。 仙乐手攥紧了丝帕,醋坛子已然打翻。 原来这云歌郡主叫他前来,只是为了打杀她的威风证明三皇子已经一属于她么。此刻仙乐已经怨恨满怀,恨毒了江云歌。 偏偏这个时候,江云歌看着仙乐久久无语,以为仙乐不愿弹奏《花正浓》,于是便问了一句:“怎么?仙乐姑娘,可是不愿?” 那那仙乐并没有回答江云歌的话,而是满眼春水的看向了三皇子夜非落,强烈的压制自己内心的哀伤,问道:“殿下,你可是也想听那《花正浓》?” 《花正浓》男女欢情之曲,在仙乐看来这正是江云歌打压自己的手段,她这样问三皇子,无非是想让三皇子顾及一点自己的感受,罢了弹奏着《花正浓》的心思。奈何三皇子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不过是一个曲子罢了,江云歌想听什么便听什么就是了,哪里来的这么许多的顾忌。 “云歌 郡主想听哪个便弹奏哪个就是。” 一听此言,仙乐姑娘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身心俱寒,当下立时应道:“仙乐谨遵殿下之命。”说完之后,便对着自己身后的小丫鬟,命令道:“取我的古筝来。” 细长的手指抚上了琴弦,琴声铮然响起,明明是欢快的曲调,却让他弹出了几分悲凉之意。 花过园林清荫浓。 琅玕新脱笋,绿丛丛。 语声只在小池东。 闲欹枕,直面芰荷风。 斜日敞帘栊。 轻尘飞不到,画堂空。 一樽今夜与谁同? 人如玉,相对月明中。 …… 所有的人都已沉浸在这乐声与歌声之中。 顷刻,琴声戛然而止,大厅之内一片寂然。 江云歌最先鼓起掌来,“仙乐姑娘,果然好琴声,好歌声。” 仙乐面对江云歌的夸赞站起身来,对着江云歌轻轻一礼:“郡主谬赞,”说着便又看了三皇子一眼,只是三皇子喝着茶水并没有对仙乐深情的双眸有任何的回应,仙乐的心寒到极致,“,曲已毕,若是云歌郡主没有别的事那,仙乐便先告辞了。” 江云歌并没有挽留,只是示意柳眉给了她一张数额不小银票。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太后有请 仙乐当即便接住了,这是自己的尊严换来的银子,当然要拿着。 “真是劳烦仙乐姑娘跑这一趟,这些就当姑娘的辛苦费了,还望姑娘千万莫推辞。” 那仙乐倒也大方,拿了银票对着江云歌福了福,便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去了。 自始至终,三皇子夜非落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浅浅的啜饮着自己手中的茶水。 “三殿下果然是心性凉薄之人,我江云歌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江云歌看着三皇子冷然道。 三皇子也不答话,他知道江云歌计划失败自然不爽,直到茶水喝尽方才道:“看来云歌郡主真的是不欢迎本殿,这茶水也是一次不如一次了。”说着便站了起来,本来儒雅的面容有一丝无奈,“既然如此,那本殿以后不来便是。只是若有困难,本殿一定也会帮助你。不为别的,只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完便飘然离去了。 带三皇子离去,就已经是正午时分,正是用餐的时候,江云歌的心情大好,用了不少的饭食。 下午的时候,江云歌又开始修炼自己的九转医经,随着自己灵力的增强他修炼九转医经的速度似乎越来越 快,而且自己体内的内丹,跟自己似乎越来越契合,这里江云歌兴奋异常。 这是江云歌每每修炼的时候,总会有人来打扰她,这不又有人来敲门了。 “小姐,小姐…” 门外的人是柳溪。 “何事?” “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请你进宫说话呢。” “太后?”江云歌很是纳闷,太后谁说待自己不薄,但是这还是头一次宣自己进宫说话,难道有什么事情。 “宫里来的人现在在何处呢?” “小姐是梅氏的贴身丫鬟来禀报的,想来梅氏已经在接待那人了。” “好了,知道了,你跟他说一声,我稍后就到。等下你和柳眉过来给我梳妆。”第一次去见太后,装束上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是,小姐。”柳溪应声而去。 这边江云歌将将藏好自己的九转易经,柳溪柳眉就进了屋。 “小姐进宫与太后说话,可不能穿的太素净了,上了年纪的人忌讳。”柳眉温声说道,她知道自家小姐喜欢素淡颜色的衣衫但是进宫见太后可是就不能了。 “你说的也是,”江云歌缓缓点头,“只是穿哪件好呢?” “小姐不如你自己去衣柜 里选一下吧,我相信小姐的眼光肯定很好的。”柳溪欢快的说道,他是在希望,自家的小姐能好好的,调一调自己的衣柜,最起码应该让自家的小姐知道,自家爷为了她多费心思。 江云歌皱眉,她确实没有好好的看过自己的衣柜,“也好,我便自己选一选。”那个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到了衣柜之前。 那是一个沉香木制成的很大的衣柜,她穿过的衣裳,不用香薰,便带着淡淡的沉香之气,很是好闻。两个丫鬟在她之前,很快地打开了衣柜,衣柜里的衣衫多是素淡的颜色,但也有几件是正红色。说起来江云歌对正红色颇有爱意,于是便指着其中一件红色的说道:“就这件吧。” 柳溪欢快的将那件红色的衣裙拿出了衣柜,并且在江云歌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喜滋滋的说道:“小姐果然好眼光,这件红色红色的真正是极好的。既大方又喜气,最主要的是衬的小姐气色好。” 江云歌看着柳溪高兴的样子,有些无语的附和道:“是,是,是,这件红衣服哪哪儿都好,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你这个丫头会说话。” 柳溪:“……” 江云歌无视柳兮的无语,便开始好好的打量起这件红色的衣裙来,款式简洁大方,裙摆和衣襟处的,莲花是白色的,妩媚之中多了一份纯净。江云歌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衣柜,衣柜里衣裙都是最新的款式,多到让人眼花缭乱。 “无尘,无尘……”江云歌轻语,原来不知不觉之中,无尘已经融入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偏柳溪耳朵尖听见了江云歌的喃喃自语,“小姐,你在说什么?” 还没等江云歌说话,柳眉就忙忙的说道:“你这丫头问这么多干什么?还不赶紧来给小姐梳妆打扮,若是太后来的人等久了,岂不是要怪罪小姐了。” 那柳溪一想也是,别忙的拉着江云歌坐到了梳妆凳上,开始跟江云歌梳妆起来。江云歌梳妆每每都是很简单,薄施粉黛,只是一根簪子,绾住头发便是了。但是今天,柳眉去给江云歌的发间带上了几朵莲花形状的绢花刚好跟今天的衣裙相称,就有一种别样之美,让人见之不俗。 一切准备停当,将一个交代的柳溪柳眉,后面跟着凤玄便来到了梅氏待客的大厅,将将走到大厅门口,便听见梅氏 在跟太后派来的嬷嬷说话。 “嬷嬷,您再喝杯热茶吧,云歌这丫头不懂事,真真是让您久等了。”梅氏说着便殷勤地递着茶杯。 江云歌听着这些话冷笑着,柳溪柳眉早就气炸了,这不是明摆着编排他们小姐吗。 那嬷嬷听了梅氏的话也不生气,然而接了茶杯淡然的笑了起来:“夫人这话可是说差了,懂事不懂事的也都是小孩子家,再说了,见太后总要梳妆打扮一番的,女孩子家的功夫总是精细。” 那梅氏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笑容便僵在了脸上,一时间竟也说道:“嬷嬷说的是。” 此时江云歌放的带着柳眉柳溪进了大厅,带着淡淡地笑,对着嬷嬷施了一礼,“让嬷嬷久等了,都是云歌的不是。”说完还悄无声息的给了梅氏一个白眼。完了还是示意柳眉给嬷嬷手里塞了一张银票。“嬷嬷别嫌少,这点子心意请嬷嬷喝茶吧。” 那默默是太后跟前的老人了,别人都称呼为熊嬷嬷,说起来也是太后的陪嫁,对太后极为的忠心。因为太后娘娘喜欢江云歌的缘故,她也有点爱屋及乌,如今见江云歌如此行事作风,便更加的喜欢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梅氏气晕 “云歌郡主这身衣裳倒是鲜亮,太后娘娘一见定然是喜欢的。快,别耽误了,如此我们赶紧的进宫吧。晚了太后娘娘该念叨了。” 江云歌微微福了福身,“还请默默稍等片刻,云歌的行踪是需要给夫人报备的。”云歌说的也不给嬷嬷反应的时间便走到梅氏面前,行了跪拜大礼,“夫人,太后娘娘相请,还请夫人允准云歌出府。” 那梅氏本来因为二人无视自己而心情不爽。突然见江云歌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也很是诧异,因为江云歌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今天这是怎么了。直到江云歌把话说完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贱人是做戏给他嬷嬷看,当时就恨得牙根痒痒,便带着笑容阴阳怪气的说道:“歌儿这是说的哪里话,太后相请只管去便罢了。以往你自己私自出府的时候都没有向我报备呢。你这丫头,今天倒是怎么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坐实了江云歌身为闺中小姐,经常私自出府的事实。 好在江云歌在这个时刻,其实是懒得与她争辩的,只淡淡地瞥了梅氏一眼说道:“夫人这话好不通,要是夫人都知道云歌外 出了,那还算是私自出府吗?嗯?” 一句话就把梅氏方才的诬陷轻轻松松给驳了回去。待梅氏再要反驳的时候,江云歌又道:“好了嬷嬷,我们走吧。”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那梅氏简直被气了个人仰马翻。 一路无语,江云歌顺顺当当的便到了太后宫中,看到江云歌丝毫没有慌张的熊嬷嬷心中不要再赞叹起这个年轻的女子来。 江云歌来到太后面前的时候,太后正在看一幅一幅的画卷,不知道那画卷之上到底画的什么。 “云歌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敬有礼,不卑不亢。 太后一见江云歌,眼神就不住地发亮,忙忙地站起身来,走到江云歌身边,“云歌来了,哀家几日不见,倒是出落的越发的水灵了。”说着便上下打量起来江云歌。 只见她一身红衫,莲花做饰,鲜亮中透着清雅。在看那头上簪着的莲花簪子,虽然简单,但是那玉水头极好,简洁贵重便是如此。再加上零星的几朵红色的红色的绢花,倒是跟那衣裙的颜色很是相称不知不觉间又平添了几分贵气,很是不辱没了郡主这 个称号。 “太后娘娘,您这是在笑话云歌吗?我与你上次相见不过月余,哪能就能变得水灵了。”江云歌笑道,对于这个老小孩他实在是严肃不起来。 但是听了江云歌的话,太后娘娘可就不乐意了,嘴巴一撅,“怎么不水灵了?你正是是花朵般的年纪正是一天一个样,我的眼光还能有差的。” 一边的熊嬷嬷见太后这个模样,便赶紧的说:“是,是,是,郡主是越来越水灵了,太后娘娘说的对极了。”说着还不停的给江云歌使眼色。 “水灵,水灵,云歌哪能不水灵了。”江云歌一脸的无奈,旁边的柳溪柳眉不禁也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至此,太后娘娘方才高兴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太后娘娘,就拉着江云歌走到了那一堆画轴的面前,“快来看看这些画像上的公子哥你喜欢哪一个。” 这话说的将一个一头雾水,难道这画轴里都是人的画像,但是太后娘娘让她看这些公子哥的画像干什么。江云歌疑惑着便跟着太后打开了那一幅幅的画像。 不得不说,这些个公子哥,还真的是各具特色,或妩媚风流, 或冷峭隽逸,或温文尔雅,更加难得的是,长相都不赖,这可是让江云歌挑花了眼。 “太后娘娘好眼光,这个个都是极好的。”江云歌如实说道。 但是太后娘娘又不高兴了,又开始撅起嘴来:“你总得挑一个才是,总不能这些人都做你的夫君吧?” 江云歌无语,原来太后娘娘叫她来,是为了给她选夫君的。 说起来,江云歌自穿越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想过嫁人一事。前世的时候,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也没有考虑过嫁人,今生虽然自己是个正常的大家闺秀了但毕竟也只是一丝游魂,况且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若是那样他宁可不嫁。但是,此刻面对着这个只为自己着想的老人,江云歌竟然说不出来不嫁的话。 “太后娘娘原来是在为云歌选夫婿啊,”说着,江云歌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画像,“虽然说这几个公子哥,人人都是相貌极好的,但是为人如何云歌并不知晓,若是一不小心挑了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云歌还是觉得慢慢相处比较好,就是这样的,情投意合的云歌在告 诉太后可好?”江云歌试探着问着太后。 太后娘娘一听,云歌说的实在有理,便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不仅样貌要好,人品也是要好的。只是歌儿要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别样的要求,我也好帮着参谋。” 江云歌知道,太后娘娘这是一心一意,想为自己找个好夫婿。 “太后娘娘,您别嫌弃云歌任性,云歌此生就想找一个一生只爱云歌一个人,不娶侧室,不纳妾的男子。也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知道太后娘娘可懂云歌?”江云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异常郑重,若此生真的要嫁人,那也必定是要嫁一心一意对她的男子。 太后愣住了,不只是太后,好像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在这个世界,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歌儿,你说的话哀家都懂,只是,这样的男子怕是没有吧……”说到这里的时候,太后娘娘很是显出几分落寞,江云歌想,应该是触动了她老人家的什么伤心事吧。 将一个刚想要安慰太后,几句话的时候一个不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云歌,你居然是如此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众人闻声看向了大殿的门口,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江云歌休弃的七皇子夜长风。 只见以前风流倜傥的男子如今便成了一个胡子拉碴颓废潦倒的之人,倒是江云歌很是意外。 “云歌拜见七皇子。”江云歌无视夜长风对自己的不满恭敬施礼。 太后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不禁就更加的满意起来,这才是得体大方的大家闺秀。但是再看向七皇子的时候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原来随着夜长风越来越靠近太后太后便发现了他的异样。 “七皇孙,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说着还扯了扯夜长风的衣衫嫌恶道:“这身衣裳多久没有洗过了?发出的味儿这整个大殿都被熏晕了。这都是快成亲的人了,还没有个正形!” 云歌抬头看时,果然见七皇子的衣衫皱了不说,还全是酒渍。看来自己对他的那番打击还真是不小,瞬间江云歌的心中满是快意。 七皇子夜长风双眼直直的看向了江云歌,却也没有忘记给太后娘娘行礼,“孙儿拜见太后祖母。” “起来吧,起来吧,我老婆子这里没你啥事,你有事还是去看看你的父皇吧。”太后 娘娘这会正跟江云歌商量最要的事情呢,没有功夫理会自己的这个没有脑子的孙子。 然而那七皇子夜长风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太后祖母,而是上前一步狠狠的抓住了江云歌的手腕,很是不甘的说道:“江云歌,你以为你是谁,还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是大言不惭!” 江云歌的手被他攥的生疼,但是也没有喊出一声,只是清清冷冷的说道:“本郡主没有以为我是谁,我就是江云歌,独一无二的江云歌,仅此而已。至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事情就不劳殿下你操心了,以后若是有人愿意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就嫁,若是没有,一生不嫁人又有何妨?”说着江云歌有用清冷的眼神看了七皇子一眼,那眼神似淬了冰一般让七皇子心底生寒。 “江云歌,你疯了!”七皇子已经彻底崩溃。 “本郡主就是疯了也与七殿下没有任何的相干,所以还请七殿下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他人知道了,本郡主又会多一个勾引自家皇子妹夫的嫌疑。”说着便狠狠的从七皇子的手中抽离了自己的手腕。 太后娘娘已然被江云歌方 才的一番言辞给惊住了,直到江云歌说“授受不亲”时候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呵斥:“七皇儿,还不住手!你的规矩体统都到哪里去了!” 太后这一呵斥,七皇子方才有一点点的恢复了理智,说起来他来太后娘娘这里不过是碰巧听说江云歌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菊花宴过去那么久了,他的心里不能说对江云歌没有一点的怨恨,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思念,有时候简直是思念成狂。他想着若是求一求太后让江云歌成为他的侧妃也不是不可能,在说了江云歌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别说富贵人家的子弟,就算是稍微有点身份的公子哥也是不愿意娶她为妻的,所以做他的侧妃也是江云歌最好的选择了。 谁知道刚走到太后的宫中便听见太后在帮着江云歌参谋夫婿,他彻底的心凉了,在加上江云歌说着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鬼话,气简直不打一处来,所以造就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太后祖母恕罪,都是孙儿的不是,冲撞了您。”七皇子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说道。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儿!”太后娘娘不悦的下了 逐客令。 但是七皇子还是依依不舍的看着江云歌,好似想要说什么,但是江云歌正揉着自己的手腕压根就不想理会七皇子。 “还不离去?”太后娘娘沉声呵斥。 七皇子夜长风这会儿似乎是下了决心般,一个屈膝跪在了太后娘娘的面前:“太后祖母,孙儿想要娶江云歌为侧妃!还请您老人家允准!” 他这话一出不禁江云歌惊讶,连太后娘娘惊讶起来。 “风儿,你这一出又一出的闹的都是什么事,你意属的女子不是江家的三小姐江天荷么?怎么这会又想要纳江云歌为侧妃了?” 江云歌此刻不置一词,只是脸上挂着冷笑看着七皇子,她也想知道这七皇子闹的是哪一出,压根就不会想到夜长风此刻已经思她念她成狂了。 七皇子此刻一心想要纳江云歌为侧妃,却没有在乎江云歌的神情,他以为只要太后同意那江云歌就还是自己的女人,压根就没有想过江云歌自己的意愿,对于这种人江云歌也是无语了。 “太后祖母,江云歌本来就是儿臣的未婚妻子,都是孙儿的缘故才害的她如今声名狼藉,所以孙儿……” 但是 七皇子夜长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江云歌给打断了:“七皇子莫要妄言,我江云歌声名怎么狼藉了?再者,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云歌也不需要七皇子怜悯!”江云歌的话说的决绝,让本来有些许动心的太后娘娘也为难了。 本来太后想着以自己太后的身份相压成就江云歌的姻缘也不是难事,但是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如今她的皇孙想要娶江云歌为侧妃,其实也未尝不好,以后若是生下一男半女,她江夏懿旨让江云歌成为正妃便是了。 但是现在看江云歌的意思好像是不愿意当下也便对着夜长风说道:“风儿,你先下去吧,这件实情容我好好的想一想。”说着太后娘娘还扫了江云歌一样,或许是该好好的跟这丫头说道说道了。 “是。”七皇子平静的应声,他知道这是太后同意了,只是还些许的顾及。 七皇子夜长风在退下去的时候深深的看了江云歌一眼,这一眼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惊艳。这个时候江云歌虽然眼眸微凝,但是身着正红色的衣裙的她显得有点女子的妩媚,但是妩媚之中带着些许清冷的气质,令人见之难忘。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太后疼惜 “歌儿,你今天很美。”这会儿七皇子的心情颇好。 江云歌江云歌听见“歌儿”这个称呼的时候简直恶心的不行,所以对自己再好的赞美也没有心情听了。 终是太后嫌烦了,对着七皇子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七皇子恭敬的行礼。心情好似好了不少。 等着七皇子离去,江云歌便立刻跪在了太后娘娘的面前,斩钉截铁的说道:“太后娘娘,云歌知道太后疼惜云歌。但正是您疼惜我,我才敢说这样的话,我是不会嫁给七皇子的。先不说以前的时候她是怎么对我的,就是她已经是云歌的准妹夫这一件事云歌便不能嫁给她了。因为云歌想要姐妹共侍一夫!” 太后娘娘是真心的疼惜江云歌,见她跪在自己的面前便慌忙说道:“孩子,快起来,天冷了,地上凉。有话站起来好好的跟哀家说。” 那熊嬷嬷见势也赶紧的扶起了她,慈爱的说道:“郡主莫要心急,有话好好的跟太后商量,想来太后也是会为你做主的。” 方才七皇子的话着实把柳溪柳眉也吓了一跳,若是太后真的下旨让小姐成了七皇子的侧妃,那 她们家爷不是苦了么。若是江云歌知道此刻这两个丫鬟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无尘,估计也能气乐了。 不过,好在太后娘娘看起来是向着自家的小姐的,这样就不担心了。 江云歌此时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两个丫头的想想法的,在熊嬷嬷和两个丫头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 太后安慰似得拍了拍江云歌的手说道:“你的心思哀家也是明白的,只是哀家的嫁给七孙儿也未必不是个好选择。所以,云歌你还是想一想的好。”太后娘娘沉吟良久方才说道。 江云歌虽然知道太后是为自己好,但毕竟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能含糊带过,话,一定是要说明白的。所以当下便十分郑重的跪在太后的面前:“太后娘娘,这事情关系到云歌以后的婚姻,以后的生活,您所思量的便是也是云歌所思量的。但若是以后的夫君不能一心一意待我,那云歌也定然也是不嫁的,自己过一生又有什么不好,嫁人也不一定是女子最好的归宿。”江云歌说话简洁明了,她虽然知道太后可能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但话一定也是听明白了的。 太后娘娘自然 是一心为家为江云歌着想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丫头这么倔强。若是她执意看不上七皇子,那么最好的解决江云歌终身之事办法只能是用自己身为太后的权力为她谋一门亲事了。 “丫头,你的话我明白。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要求我也记下了。”说着,还把那些画像都收拾了起来, “丫头,这些画像全部归你了。若是有中意的人,来跟哀家说,哀家成全你便是。” 瞬间,江云歌满心感动,这太后不但没有怨怪自己嫌弃她的孙儿,反而处处为自己着想,看来这太后对自己的疼惜简直超过了自己的父亲和亲祖母。所以当下便趴在了太后的膝上柔柔的喊了一声:“太后……” 这是重生以来,江云歌第一次显出女儿家的娇弱,别说柳溪,柳眉两个丫鬟感到意外,就是江云歌自己也是感到意外的。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奇妙,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血缘关系。 这样的江云歌惹得太后娘娘也高兴了起来,竟然也嗔怪道。:“你这丫头,倒是撒起了娇来。罢了罢了,我也累了,找个个小丫头子带着你出去玩 吧,难得来宫里一次,游赏再出去也不迟。”太后说着就安排了小丫鬟带着江云歌游览御花园。 直到出了太后宫,江云歌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若是太后稍微自私一点,恐怕自己个七皇子的婚事就拍板儿定了。若是那样,她真的要哭死,因为七皇子夜长风真的不是个良配,那样的渣男,她看不上。 秋日里的皇宫,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少了繁花似锦,多了些许萧瑟,越发显得空庭寂寞。江云歌看着这萧瑟不禁想,若是一辈子困在这宫里,这人生又有什么趣儿,倒不如国外的乞丐来得潇洒些。 “郡主请这边走,御花园往这边方向。”那被太后派来的小丫鬟正在给江云歌指路。 原来不知不觉中,江云歌已经朝着宫外走去,完全忽略了太后娘娘的安排。 本来江云歌想要拒绝,但是又想起太后一番心意,若是自己不去倒是辜负了,于是便含了丝丝的笑意,对着那丫鬟点了点头便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从太后宫中到御花园并不甚远,不一会儿功夫江云歌便到了御花园。本来以为深秋时节御花园该是萧条的,但是没有 想到,满御花园的木槿花开得正旺,点缀着大片大片拥簇的菊花,在这萧瑟的季节里倒是温馨了不少。 “哇哦,秋天居然还可以开这么多花。”不用问,这说话的便是柳溪。 这丫头从来都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江云歌无语摇头,竟不忍心责备,这木槿确实挺好看。 但是柳眉就不会顾及这么多了,当下变成声呵斥道:“柳溪,爷教的东西都已经还给爷了是吗?” 无尘调教下人从来都是以稳重为先,但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柳溪原本就是活泼的性子,如今跟了江云歌,管教少了就更是把那份稳重抛到了脑后。如今见柳眉说自己,当下一边吐了吐舌头,此事便算揭过去了。 这些菊花江云歌倒是见过的,只是这木槿倒是吸引了江云歌的注意。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诗: “花是深红叶曲尘,不将桃李共争春。 今日惊秋自怜客,折来持赠少年人。” 江云歌不自觉地张口吟了出来,虽然已经忘记了作者是谁,但是暗合此时的心境。她本是一丝游魂,机缘巧合来到异世成了客人,只是可怜的是就算这花她折的下来也无人可赠送。 第二百一十六章 九皇子的交易 这边江云歌正在以花自怜,便听到了一阵阵的鼓掌声,“果真好诗,以往真没看出来郡主大才。” 江云歌抬眸望去,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子叶朝华。 如此外表闹懦弱,内在沉稳内敛的人此时在御花园之中便这般行事作风,到时要叫江云歌很是讶异。 “江云歌拜见九殿下。” “平身吧。”九皇子说着便看向了身侧的木槿花有些黯然,“其实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江云歌也不抬眸,只是清冷说道:“君君臣臣本该如此。” 江云歌此话一出九皇子扶着木槿花朵的手,瞬间一僵,良久,方才恢复常态。轻轻地摘下了那朵花欲要带到江云歌鬓角,奈何江云歌轻轻的躲过了。那九皇子皇子也不恼,反而将花朵放在自己的鼻翼之下,轻嗅了起来。 “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如此客气倒是生疏了。”说着嘴角竟是苦笑起来。 九皇子特意打听了江云歌要来御花园的事情,巴巴地跟了来,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对自己这样的生疏。 但是在江云歌看来,九皇子叶朝华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本本来久病之人此时却没有一丝丝的病态,反而是神采奕奕,也没有一丝的懦弱。她不喜欢这样城府极深的人。如今他如此的亲近自己,定然有他自己的目的。此刻听他说起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整个人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当下冷笑一声说道:“九皇子不必如此,那日之事九殿下本来能够自救,倒是让云歌白担了这个救人的名声。” 九皇子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江云歌的面前暴露了这么多。难道说江云歌还知道自己的其他的事情,九皇子这边暗自思量便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了江云歌,但是从她的神情中却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九皇子警惕怀疑的眼神终究是让江云歌很是不悦,“九殿下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如何与我并不相干,我也不会多说一字片语。”江云歌说着一副不愿与他多说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却生生的被九皇子拉住了胳膊。 “郡主当真如此厌恶于我吗?”九皇子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失落。 江云歌回首,轻轻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哑然失笑:“厌恶?九皇子说笑 了,实在是云歌高攀不起。” 皇家的人都是属马蜂窝的,心眼多的要死,她江云歌可是不想招惹。 倾刻九皇子夜朝华的脸色瞬息万变,嘴角展现出一丝无奈的笑,“云歌郡主,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江云歌皱眉,“交易?” 江云歌腹诽,怎么个个都喜欢找她做交易,明里暗里。先是无尘,再后来是殷致,如今就是九皇子。 江云歌看着九皇子莞尔一笑,“九皇子怕是找错人了,云歌并没有什么资本能够与九皇子做交易,而九皇子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江云歌喜欢的交易筹码。” 看着这样的急江云歌,九皇子夜朝华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郡主错了,郡主身上一件棘手的事本殿可以帮你解决,当然了,前提是我们做交易。” “棘手的事?云歌没有。”江云歌如今过的很是轻松,至于梅氏那等小鱼小虾江云歌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江云歌忘了方才七皇子想要纳她为侧妃的事情。若是没有打听清楚,九皇子夜朝华也断然不会贸然提及交易之事。 “云歌郡主难道真的想要成为七皇兄的侧妃吗?”他眼中的戏 谑让江云歌很是不爽。 “这件事情我已经搞定,就不需要九皇子来操心了。” 九皇子夜朝华嘲讽一笑,“云歌郡主,说你聪明,怎么现在聪明反被聪明误呢?是,你说通了太后娘娘,但是你能说得通父皇吗?若是父皇下旨,你就没有资格说不了。到时候你身为侧妃,处处在正妃的镇压之下,况且那正妃还是你自己的妹妹,共侍一夫,个中滋味想想便也知道。” 江云歌不得不承认这是九皇子说的很是有道理。虽然说现在七皇子已经不受皇上的宠爱,但若是为了皇家的颜面和皇家的名声,让他做七皇子的侧妃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一道圣旨下来,自己就真的如九皇子所说,真的就没有说不的资格了。 或许与九皇子交易并不是一件坏事。 江云歌靠近九皇子走了一步,轻声问道:“敢问九皇子看中了云歌的什么?” 交易之所以成为交易那便是有从对方身上可图谋的利益,那么九皇子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 “郡主是个聪明的女子,想也知道我如此隐忍是为了什么。所以我与郡主的交易目的只有一个,那就 是在本殿问鼎天下之时,郡主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听到这里,江云歌不禁哑然失笑,“九皇子也未免太高看我了,云歌区区一介女子,而且还是废柴,能有什么能力助你一臂之力呢?” 九皇子也不恼反而笑着又看向了那一束木槿花,“这是后话了,若是到时候就有能力助我便是,若是没有能力本殿也不会多说什么。” 话已至此,江云歌便没有什么顾忌了。 “好,成交!”发出掷地有声。 “云歌郡主果然爽快。”说着便又摘下了一朵花递给了江云歌:“鲜花赠美人,还请郡主不要拒绝。” 江云歌轻笑着接过了木槿花,“花朵虽美,然而比不过我这身衣衫,所以还是把它送给需要的人吧。”说着便转手把那朵花递给了方才带路的小宫女。那小宫女一身粉衫,刚好佩戴此花,很是明艳。 那小宫女倒也是个妙人,瞬间便把花朵戴在了自己的发间,屈膝对这江云歌和九皇子道:“兰芝谢过郡主,谢过九皇子。”瞬间,脸颊上便出现了一朵朵云霞,配着那花朵煞是好看。只是她的美江云歌发现了,九皇子却并没有发现。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可有想念 一来二去,江云歌也并没有了欣赏御花园的心思,便对着九皇子轻轻一礼道:“天色不早,云歌告辞。” 九皇子轻微点头,算是回答。 目送的江云歌离去,九皇子心情无比的好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见到了江云歌,还是跟整个达成了交易,想来这两者并无什么根本的区别吧。 江云歌疾步走着,想要赶快离开这宫中这个富贵牢笼,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但是越是急越出事,这不,正好好走着的江云歌竟然撞到了一个人。 还好她现在的灵力比较强大了,不然自己肯定摔得很惨。这样无辜被撞的事情就江云歌还没有生气,那边竟然有人喊了起来,“大胆奴婢竟然敢冲撞公主!” 公主,什么鸟公主?难道是自己的死对头阳关?江云歌正在头疼的时候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 “好了,不过撞一下罢了,无心之失。本公主也没什么伤害,你们哪里这么大惊小怪的。” 听到这声音江云歌方才抬眼望去,不是阳关公主,而是夜朝馨公主。而这个时候,那夜朝馨看清了江云歌。 “是你?云歌郡主?”说着 ,她便在丫鬟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 而此时柳溪,柳眉也扶起了江云歌。 “江云歌拜见公主。”江云歌轻轻施礼。 而且夜朝馨也没什么公主架子,连忙说道:“平身吧,郡主也不必这么客气,说起来,我也不过只是有个公主的名头罢了,与郡主并没有什么两样。” 江云歌听了这话不禁诧异,说起来她与夜朝馨不过两面之缘。而且看着这夜朝馨公主也不是说话莽撞之人,今天怎么会对自己吐露这样的心声。事有反常必为妖,只是知不知道这公主打的是什么算盘。 “公主说笑了,公主之尊云歌怎么能与你相比。” 那夜朝馨倒也是个聪明人,虽然今天偶然相遇也并非偶然,但她也不想引起江云歌的怀疑,于是也便笑道:“公主郡主其实也差不了哪去,记住,你也别妄自菲薄了,若是有空,郡主可以时常进宫来找我玩耍。只是不知道,我可以登门拜访郡主么?” 公主相邀,江云歌不好拒绝,于是也便说道:“自然可以,那是云歌的荣幸。” “如此那便一言为定了。”夜朝馨满心喜悦道。 “一言为定。” 真是越不想跟皇家的人有牵连越是逃脱不了了,江云歌不由得心里叹气。 总算是出了宫,江云歌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方才的应酬实在是让她太累了。 江云歌的马车缓慢的走在街上,坐在马车前头的两个丫鬟并没有发现马车里进了别人。而江云歌也已经沉沉睡去,更是没有察觉。只是恍然觉得有人好像在动自己胸口前的《九转医经》,便右手微微的按住了,转个身又将要睡去,在迷糊中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几日不见,丫头倒是会偷懒了。” 江云歌此时眼皮子沉的很,不想睁开,但是熟悉的茶香,让他知道这是无尘回来了。于是,嘴里边喃喃地喊道:“无尘……”江云歌下意识的身子便向的那茶香的方向挪去,但是触碰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于是便睡得更沉了。 秋天的傍晚很是寒凉,江云歌感觉到自己好像睡在了一个暖炉之上,舒服无比。 晚上,马车终于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江府。无尘心中不免感慨,美好的时光为什么总是如此的短暂。 “小姐,到了,下车吧。”柳溪隔着马车帘子喊了一声,但是 没有人答应。 “小姐……”柳溪喊着便猛然掀开了车帘,却发现自家爷正在抱着自家小姐睡觉,瞬间激动加在害羞,脸蛋便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爷,对不起,我不知道……”说着便立马放下了帘子,放帘子的一瞬间,柳眉也看见了自家爷正在抱着自家的小姐。 于是两个丫鬟犯难了,该怎么办? 不过只是一会儿工夫,里面她家爷便说话了:“你们家小姐交给我了,你们自便。” 话音甫落,无尘就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江云歌越墙进入了江府。而两个丫鬟也随后下了马车。 无尘抱着江云歌进了清歌院,到了江云歌的房间,江云歌还在昏睡之中,没有醒来。 “丫头,你准备装睡到几时?”江云歌那如蝶翼般颤动的睫毛,早已经出卖了她已经醒来的事实。 说着无尘便住了自己的房间一般做下来自顾自的倒着茶水。 这时候江云歌恼了,“我说国师大人,人家正好好的睡着觉你怎么能做这种扰人清梦的活计呢?不知道讨人嫌的很吗?” 无尘浅浅的啜饮着茶水,淡然的看向江云歌:“也不知道是谁把人家当 个暖炉,还不知道感激。真是世风日下呢。” 江云歌又羞又恼,随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扔向了无尘:“登徒浪子,还有脸说!” 无尘竟也不恼,只是轻轻松松的接着拿枕头,顺手放在了背后头躺了上去:“谢谢关心,借你的枕头正好歇歇。” 江云歌赌气并不与他说话,自己躺了下来。渐渐心绪平静,便想问无尘这些时日去哪里了,于是便轻轻地喊了一声:“无尘……” 但是没有人应声,江云歌背对着无尘听到了他轻轻有节奏的呼吸便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 江云歌好奇,这无尘究竟是去哪里了,竟然累成这样,居然顷刻之间便进入了梦乡。 江云歌这样想着,便起身下来,拿起了床上的棉被,赤着脚走到了无尘的身边,把棉被盖上了他的身上。 只是,将将盖好无尘便伸手握住了江云歌的一双柔荑,一双幽深的双眸直直的盯着江云歌问道:“这么些天……可想我了?” 无情的眼神炙热,而且问得暧昧,江云歌不自觉的红了脸,瞬间甩开了他的手,“徒儿是女子,还请师父自重。”尤其是师父二字咬的最重。 第二百一十八章 女子多情 无尘倒是也不恼,只托着腮深情的看着江云歌害羞的样子,从上看到下,那一刻才发现原来原来自己对他如此思念。只是突然看到了江云歌赤裸的双脚,眉头便皱了起来,“秋夜寒凉,你如此赤脚行走万一落下了病根,师父可是会心疼的。”话音刚落,无尘就一个拦腰将江云歌抱了起来,缓缓地放到了床上,给她掖好了被子。动作温柔缓慢得让江云歌很不适应。 “我还以为师父觉得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才这么久不出现呢。” 现在的江云歌对无尘的感情让她自己很不适应,他们之间好像已经超出了超出了交易的范畴。 谁知道无尘不答反问:“看来丫头还真的是想我了。”说完,嘴角还不自觉的带了一丝丝的笑意。 江云歌无语,她现在还是真的一句话也不能说了,因为无尘总是会把他的话歪曲了。于是冷哼了一声,便面朝里睡觉去了。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心里面的宠溺无限的扩大,“你也累了,睡吧。” 好似无尘的声音带着蛊惑,或许由于无尘在的原因,江云歌感觉到很是安全,没有多少功夫她竟然沉沉睡 去。 听着江云歌均匀的呼吸声,无尘感觉很是满足,又呆了一小会儿,便对着窗外喊道:“灵风。去这朝暮阁。” “是,爷。”于是主仆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朝暮阁。 朝暮阁的珠儿姑娘正在凭窗遥望,冷不防迎面来了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正是国师无尘。 本来柔媚娇俏的珠儿可看到无尘整个人竟然肃穆起来。无尘从窗子进了房间,珠儿方才干净利落的跪在了无尘的面前:“灵玉拜见主子。”说着便摘掉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原来珠儿并不是原来的珠儿,也已经换成了无尘的人。 “起来吧,事情办得如何了?”无尘一脸冷然的问道。 “回主子,手下已经按照云歌郡主的指示努力游说七皇子纳了珠儿。”灵玉如实禀报。 江云歌如此这般快的动作倒是让无尘有些意外,但随即便对着灵玉说道:“一切按照郡主的指示办即可,她说让你如何办理就如何办。” “谨遵主子吩咐。”灵玉应道。 “那真正的珠儿的去处可是安排好了?”无尘淡淡的问道,好似不经意般。 “回主子,珠儿姑娘已经有了一个新的 身份,在过另外的生活了。一切都是按主子的意思办的。” “很好。”无尘说的,便仔细打量了一番珠儿的房间。 别说,这房间还真的是别有雅致。一切汇报完毕,灵玉便试探地问着自己的主子:“主子可是要喝茶?” 说起这灵玉,可是从小一直跟着无尘的,渐渐长大之后竟然也对无尘生出了一股别样的心思。只是他的身份,让她不得不把自己的这份心思埋藏起来,但仍然不自觉的对无尘的一举一动,生活习惯一一留心,知道无尘喜欢喝茶,所以自己也喜欢上了喝茶。 自然,无尘也不是痴傻之人,灵玉的小心思他自然是一感知的,所以他永远对灵玉有一种距离,永远不会让灵玉跟在他的身边。 此刻听见如灵玉如此问,心里便明显地戒备起来,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灵玉,这不该是你关心的事,你要做的只是做好自己的任务。” 无尘明显的不悦让灵玉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于是立马抱拳又跪在了无尘的面前:“是,主子。” 无尘在朝暮阁没有久留,警告了灵玉一声,便带着林风,跃窗离去,徒留下凌宇呆呆的 看着无尘消失的背影看了好久。 主子永远是灵玉无法企及的人,无法靠近的人。但只要自己努力做好他吩咐的一切,那便是一心一意的对他了。 世间最是痴情是女子,若是男子大概就是要么得到,要么离去,也必然不会这么守候的吧。 且不说无尘和灵风二人飞在空中,无尘开言:“梅氏此刻在何处?” “回主子,梅氏此刻正在江府之中。” 灵风知道,这是自家的主子想要找那梅氏的麻烦了,谁让梅氏碰了肚子的心上之人呢。 而梅氏此刻确实在江府之中,但是不是在自己的院子,而是在荷香苑。 梅氏看着满地被砸碎的东西,不由得皱了皱眉,对着身边的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夫人。”众丫鬟说着便这都退了下去,于是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梅氏母女二人。 “荷儿,你这是怎么了?都已经快是七皇子妃的人了,哪能这么任性?”梅氏强烈压制自己心中的不满,劝着自己的女儿。 “母亲,荷儿不服气,我明明才是七皇子妃,为什么偏偏太后娘娘宣江云歌那个贱人入宫。”江天荷恨恨的绞着自己的 手帕。 “荷儿真是多虑了,不过是太后娘娘让她进宫罢了,又不是皇上皇后。你且记住了,不论何时何地你都要端着七皇子妃的架子,管他江云歌进宫干什么都是与你不相干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牢牢抓住七皇子的心,这比什么都强。”梅氏悉心在教导自己的女儿,如何成为真正的七皇子妃。 她明白一个女人,想要在家里保住自己的主母的地位,就只有讨好自己的丈夫,这是唯一的办法。 “母亲,可我就是不甘心。七皇子现在已经不再在乎我了,自从菊花宴之后,他就没有再来看过我。以前母亲教导过我,要让七皇子解除对我的误会,可是我无论如何都‘巧遇’不到七皇子,他这是明显的在躲着我呢。”说到这里,江天荷几乎要哭了。 自己最最心爱的男子,一朝对自己冷淡如斯,她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 “傻孩子,这才多久,再说了,这件事得好好筹谋才是。七皇子心中自然是有你的,不然他也不会答应让你成为他的正妃不是,凡事得往好处想。”梅氏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不免也开始心疼起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怀了孽种 “母亲,您说的固然是。但这一切都是拜江云歌所赐,我就想让江云歌死!”江天荷此时对江云歌恨得直咬牙,但是却无可奈何。自己的母亲派人刺杀江云歌的计划也失败了。只是她很是纳闷,江云歌一个废柴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大的能耐了,一次次躲过刺杀不说,还让很多的男子围着她转,当真是狐媚子。 “荷儿放心,江云歌肯定会死的,谁挡了我们母女的路谁就得死!”梅氏此时说话的眼神带着狠戾,江云歌已然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去不快。 母女二人正在说着话,江天荷忽然一阵干呕难受得面目扭曲起来。梅氏疼女心切,连忙问道:“荷儿,你这是怎么了?” 江天荷难受之下一边挣扎着跟自己的母亲说道:“最近几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闻见饭菜香味儿就恶心,或许是比江云歌气得生病了。”说起江云歌来,江天荷又是一阵恶心。 听到自己女儿的话,梅氏不由得心中惊疑,忙接着问道:“犯病的时候都是什么时间?” 江天荷想了一想,方才说道:“早晨的时候居多,若是闻见油烟之气就难受得更 加厉害了。” 此刻,梅氏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的女儿的症状分明是怀孕了,而那江天荷却还不自知。 “母亲,不如你去给我找个大夫来吧,前两天我就说让你去请个大夫的,一时间却又忘了。” “不行,不能请大夫!”梅氏大惊之下猛然说道。 “母亲?”江天荷很是不解,自己的母亲向来心疼自己,为什么如今连请个大夫就不肯。 梅氏此刻哪里顾得江天荷的脸色和语气,只得按耐住自己内心的焦虑和不安,缓缓的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和儿,你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怀孕了。” 就算梅氏的语气尽量的和缓,但是江天荷听了之后,还是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未婚先孕在湮塔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怀孕?不不不……母亲救我!”江天荷可是不想被浸猪笼。 “荷儿,别怕。”梅氏一把把女儿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个时候自然不是害怕的时候。而是要想到解决的方法才是。 而这个时候,江天荷已然哭了起来,“母亲,荷儿害怕,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如果不是七皇子的怎么办?那 我岂不是成不了七皇子妃了……母亲,我该怎么办……” 此刻梅氏的眼中显示现出了一抹阴鸷,狠狠的捏着江天荷的肩膀呵斥道:“胡说,你这个孩子,一定是七皇子的,必然是七皇子的,所以就该是七皇子负责。国安寺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知道吗?!从来没有发生……”梅氏斩钉截铁的说着。 这件事情必须隐瞒下去,这关系到江天荷肚子里的孩子,以及江天荷的清誉。 而江天荷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母亲说的话的重要性,当下便含着小眼泪冷冷的看着梅氏:“母亲,你的意思是说……” 梅氏重重地点头,“嗯,你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只有七皇子一人,所以这孩子不是七皇子的那是谁的!” 江天荷已然明白了母亲的话,但是,她还是有些犹豫,要是万一有一天这件事被七皇子知道了,那她岂不是要身首异处?再说皇家之事牵连甚广,万一自己被发现,那么江家一族的必然有着欺君之罪,下场可想而知。 “母亲,荷儿害怕,万一被人知道……” 梅氏看着自己女儿不中用的样子,立马呵斥道:“记住,没有万一, 只要你一口咬定这孩子是七皇子,没人会怀疑你,”说着,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说道:“荷儿,记住,这样的事情,只有自己相信了,别人才会相信,你一定要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个孩子就是七皇子的!” “母亲……”江天荷哭着趴在了女儿母亲的肩头,虽然母亲的计策不是万全之策,但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她可是不想为一个下贱的百姓生孩子。 梅氏抱着自己痛哭的女儿,心里面已经将江云歌凌迟了千百遍。若不是江云歌自己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 “荷儿,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设法见到七皇子,告诉她你怀孕了,让他婚期提前。想来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会顾及点你的。成婚之后一切便好办了。” “可是,七皇子都不肯见我……”江天荷绝望。 “不怕,娘来安排。” …… 窗外的无尘看着就觉得母女两人,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轻牵的嘴角让身边的灵风不由得全身发寒,自家爷这是得有多不喜欢这母女两人才会展现出这样的笑容。 “这真是个好消息。”无尘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说 这是母亲和女儿一起怀孕,岂不是皆大欢喜?” 无尘够阴,够狠,跟江云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灵风,无论如何让梅氏这个月之内怀上身!” 灵风傻眼了,结结巴巴的说道:“爷,这事情……让灵风去办不合适吧?”灵风心里叫苦,他可是不想跟一个恶毒的老女人同床共枕,肌肤相亲。 无尘瞬间会意了灵风的意思,冷然说道:“爷又没有说让你亲自上阵!” “啊?哦……”灵风不由得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原来是他误解了自家爷的意思。 “好了,尽快将这件事情办好了。”顿了一顿,“看来我是该进宫一趟了。” 无尘必然是要进宫的,因为他在江云歌的房间里见到了好多的男子的画像,虽然说跟他还是差了好远,但是也是人中龙凤,这让无尘很是不爽,在加上柳溪告诉他那些人都是太后娘娘为江云歌挑选的夫婿,无尘就更加的不爽了。 且不说无尘连夜进了宫,这边清歌院本来沉睡着的江云歌猛然惊醒了,梦中那个爱她护她的男子就那样满身是血的躺在了她的怀中,但是她怎么努力也看不到那男子的模样。 第二百二十章 墨哥哥 等到江云歌彻底清醒的时候那无尘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了,她不由得莫名的有点失落。 “柳溪。”江云歌失落的喊着自己的丫鬟,她实在口渴,方才的梦真实的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是江云歌这一声没有喊出利柳溪,反而是姜晨由窗子进入了房间:“属下拜见小姐。” “怎么是你?”江云歌疑惑的看着姜晨,“不是说让你日夜监视梅氏母女么?”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江云歌绝对不会再让梅氏母女伤害自己一分一毫。 “小姐,属下来此就是为了告诉小姐,那江天荷怀孕了!”姜晨面无表情的说着。 这是无尘让他老告诉江云歌的,因为无尘想要知道若是江云歌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办。 “怀孕?”江云歌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江天荷?”说着竟然嘴角浮起了一丝丝阴鸷的笑。 姜晨看着江云歌的小不由得脑子发麻,着笑容简直跟自己的爷如出一辙。 “是。”良久,姜晨方才肯定的告诉了江云歌。 “果然是好事情。”这个时候江云歌竟然精神了起来,也不觉得头沉了,竟然自己下床倒了茶水喝了起来。 “ 那么她们准备怎么办?”江云歌问姜晨,。 “那梅氏好像要让江天荷想法设法的见到七皇子,要告诉七皇子江天荷怀孕的事情。至于目的,应该是把他们之间的婚期提前。”姜晨如实回答。 “嗯,果真是个好计策。”江云歌不由得赞同。 “只是,好像那七皇子一直在躲着江天荷,这另江天荷很是苦恼。”姜晨说出了江天荷的苦恼。 “不妨,明天她就会知道七皇子夜长风会在哪里经常出入的,届时便是他们相见之时。” 眼看就是冬天了,若是所料不错的话,每年的冬天江天荷都会到灵记去选冬季的首饰,而选首饰的日子正是明天。 江云歌一切早就打算好,忽然便看见姜晨还在自己的面前跪着,便说道:“好了,你下去吧。给本郡主好好的看着那梅氏母女!” “是,小姐。”姜晨应声离开了。 江天荷怀孕之事让江云歌不由得觉得事情好玩了许多,若是怀孕的女子见到自己孩子的父亲在跟别的女子恩爱异常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那样的场景一定很是精彩,江云歌不由得很是期待。 喝完茶水,江云歌却是睡不 着了,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梦,还是江天荷怀孕的事情。 辗转反侧间江云歌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怎么?丫头这是想师父想的睡不着了么?” 白衣白发的男子转眼就到了江云歌的房间,难得的是还随手关上了窗子。 也奇怪了,这个时候江云歌对于无尘的闯入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等着明亮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无尘。 “傻了?”无尘很是奇怪江云歌的反应。 “你为什么是满头的白发呢?”江云歌没有来由的问道。 仿佛梦中的那个男子就是一头白发,只是在他死在江云歌怀中的时候变成了黑色的。 难道说梦中那个为自己而死的男子是无尘? 江云歌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自己与无尘的相识很是奇怪,还是说原主以前的时候是跟这个无尘有交集的,只是自己没有接受原主的那部分的记忆。 无尘听着江云歌的问话,便一步步的走到了江云歌的床前,蹲了下了看着江云歌的双眸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了,改日若有空本国师再细细的告诉你。” 无尘现在是不想说的,毕竟那是一段他不愿意想起的过往。 江云歌不置可否 ,她知道这是无无尘不想说,她便也不勉强,谁还没有个秘密呢,这白发或许就是无尘的秘密吧,就像她是一缕幽魂是她的秘密一样。 江云歌正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那无尘便拉了凳子坐到了她的床前,手中的茶盏正是江云歌经常用的,这更加的让她确定:无尘绝对不是个有洁癖的人。 “无尘,你对我这么好,有所图么?”说起来这已经是一个老话题了,但是好像每次无尘都没有给江云歌一个明确的回答过。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忽然喜欢希望无尘这个时候说以前的答案。但是女子的敏感又让江云歌知道,无尘对自己好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无尘听了江云歌的这话喝着茶水的动作不由的一愣:“怎么?丫头很想知道么?” 此刻无尘的怔忪让江云歌越发的肯定,无尘对自己这样的好果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想知道。”江云歌毫不犹豫的说道。 江云歌一动也不敢动的等着无尘的回答,但是无尘却说:“闭上眼睛我就告诉你。” 闭上眼睛?这是什么鬼? 虽然疑惑,但是为了知道真相,江云歌便点头应 到:“好。” 无尘看着闭上眼睛的江云歌,不由得心情好的挑起了嘴角。 闭着眼睛的江云歌不得不说,很美。长长的睫毛在烛光的照射下投在在了她窄窄的脸蛋上,留下来长长的影子,更加的添加了几分的梦幻之美,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但是最终无尘没有动口,而是重重的弹了一下江云歌的眉头。 “哎呦……”江云歌猛然喊疼。 “无尘,你够了!”她怒不可遏,这无尘简直该死。 无尘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看着江云歌说道:“本国师的事情不喜欢别人妄加猜测。懂了?” 江云歌此刻真的不想理会这个该死之人,便冷哼一声不欲理会他。但是无尘见状便狠狠地托着江云歌的下巴,硬生生的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得逞的说道:“听师父的话绝对是没有错的,还有以后不准叫我无尘,人前喊师父,人后么……喊墨哥哥好了。” 江云歌疯了,墨哥哥,狗屁! “墨哥哥?无尘,你怎么不上天!”江云歌炸毛了。 “怎么?不答应?”无尘对于江云歌的反应很是不悦。 “不答应!”江云歌也回答的斩钉截铁。 第二百二十一章 烧了画像 无尘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茶盏,微微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么,今晚我进宫了。去了皇上哪里,听说皇上应太后的要求要把你许配给兵部尚书的公子。听说这公子是个奇人,赌博吃酒,斗鸡遛鸟,以至眠花宿柳无所不能呢。” 江云歌一听猛然坐起身来,“不可能!”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因为太后娘娘方才对她说了任她自己挑选夫婿。 “信与不信随你。不过,本国师身为你的师父所以皇上问我的意见,若是我同意了大概就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说完竟然站起身来,在江云歌的书桌之上一幅幅的看着那些太后送给江云歌的画像。 江云歌的手不仅狠狠的抓住了棉被,难道自己的亲事真的要受别人的摆布么?不行,绝对不行! “要我怎么相信你?”江云歌冷声问着无尘。 “你大可以去问皇上。”无尘说着头也没有抬起。 江云歌无语,她虽然是皇上亲自封的郡主,但是去皇上的决定,她还是没有资格的,弄不好一个不小心会掉了脑袋。 眼下能帮助自己的也只有面前的这个无尘了。念及此, 当下她的语气便就软了,“你能否帮我?” 这个时候无尘方才好心情的抬起了头看着江云歌如水的双眸说道:“这些个公子哥,你看上那个了?” 这些个公子哥一个也没有入无尘的眼睛,看着就让人厌烦。 江云歌冷哼一声。“怎么?师父打算成全徒儿么?” 无尘听江云歌这样说便又快速的把那些画像翻了一遍,沉吟良久方才说道:“哎,这些模样连师父都不如的人,不要也罢。” 江云歌无语,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这么自恋,居然变着法的说自己帅气,让江云歌更加的郁闷的是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云歌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师父打算帮助云歌了么?”江云歌语气和缓的说道。 “自然,谁让你是我的徒儿的。”无尘终于好心情的答应了,说着还把那些画像一一的揉成了纸团,而后凝聚灵力成火在他的手心里一一的烧了。 “无尘,你干什么!” 江云歌生气了,这无尘也太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了,竟然私自毁掉了她的东西,还是太后给的。 “丫头,你方才喊我什么来着?看来你是不想让我帮助你了。”无尘 质问着江云歌倒是也没有耽误他烧画像。 江云歌气结,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墨哥哥……”只是这一声墨哥哥喊得江云歌直恶心。 “嗯,不错。” “你能不烧了了,无论如何那是太后赏给我的……”江云歌抱着最后的希望把太后娘娘给搬了出来。 “这些都是无用的东西,留着也会坏了你的名声。” 这理由……是还真是冠冕堂皇! 江云歌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她会让无尘这样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变的强大。这被人家欺负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既然阻止不了,江云歌索性说道:“好,你说的都对,既然如此你就烧吧。烧完了你就可以走了!不然被人知道国师半夜在云歌的房间里待着,没准坊间会传出什么不像话的流言呢。” 既然有男子的画像都会被污了清誉,那么一个活生生的男子在她江云歌的房间里面,那她的清誉就更加会人家污了去。 说完江云歌便面朝着床的里侧睡觉了,再也不理会无尘。而无尘也没有说话,对着深深地看了一眼江云歌的背影而后又继续烧他的 画像了,不得不说,这些画像还真是不少,看来太后娘娘对江云歌的亲事是下了功夫的。 事实上关于江云歌的亲事是无尘问起皇上的,而非皇上提起来的,太后娘娘给江云歌内定了兵部侍郎的公子也是真的,但是太后的意思是最终还是得看江云歌自己的意见。皇上这么一说无尘就替江云歌拒绝了这门亲事,理由是江云歌是圣女,亲事要找合适的人,但是这合适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现。所以江云歌的亲事在皇上哪里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再说那兵部侍郎的公子也不是无尘说的那样,他虽然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却是个品行极好的人,文采灵力也是个中翘楚,样貌也是没的说的,可以说是多少个闺中女子的梦中人,足以与江云歌匹配。 所以总的来说,无尘撒谎了。从来都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国师无尘居然对着自己的名义上的徒儿撒谎了。 “丫头……”看着江云歌睡去的背影,无尘忽然对自己嘲笑起来。 江云歌这一夜睡的不是很安稳,梦中的光景光怪陆离,让她醒来之后觉得很是疲乏。 醒来的江云歌第一件事情就是 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无尘的身影,想来是早就离去了。 江云歌强打着精神下了床榻,因为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睡懒觉了。 “柳溪!”江云歌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哎……”柳溪应着便推开了江云歌的房间的门,“小姐醒了。晚上可是没有睡好?”她看见自己家小姐的黑眼圈就知道昨晚江云歌没有睡好。 “无妨,伺候我梳洗吧。” 柳溪简单的伺候江云歌梳洗了之后柳眉便来请小姐用早饭了,“小姐,用早饭吧。” 江云歌的早饭很是简单,清粥小菜。以往的时候这些丫鬟还嫌她的饮食太清简了些,不过相处这些日子下来倒是也都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早饭已毕柳溪就忙忙的对这自己家的小姐说道:‘小姐,今天外出还是穿男装么?’ 这好像是江云歌的习惯,外出必须穿男装,而且丫鬟们觉得自家的小姐穿男装的样子简直就是人中龙凤。 “不,今日本郡主要穿女装。”江云歌淡淡的说道。 必然是要穿女装的,因为她要跟随江天荷一起去灵记,那是她娘月灵辛苦经营的首饰铺子。 第二百二十二章 见老夫人 以往的时候都是江天荷去随便拿首饰,现在她也要去看一看。 “穿女装?”柳溪有些奇怪,这是她家的小姐改脾气了? “嗯。就还穿昨天见太后娘娘的那一套。”江云歌淡淡的吩咐着。 柳溪还想要问什么的时候柳眉赶紧的拉了拉她的依旧,对着江云歌恭敬施礼道:“是,小姐。” 江云歌这样的做自然会是有她的打算的,她要穿着这一身红色的衣衫去见江老夫人。一来,这身衣衫是太后娘娘赞誉过的,二来这红色也是讨老人家的喜欢,三来么就这江云歌觉得自己穿这身衣衫是真的好看,既然今天要跟江天荷一起进灵记那就要把江天荷的明艳给比下去。这样并不是说江云歌争强好胜,而是能恶心到江天荷母女的事情江云歌就想去做。 两个丫鬟手很巧,不一会的功夫江云歌就已经穿戴好了。依旧是红色的衣衫,简单的头饰荷花头饰,江云歌瞬间变成了倾城倾国的美人。 “把头上的簪子换成以前我最落魄的时候经常用的。”江云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良久说道。 “啊?”柳溪不解,她家的小姐这是怎么了。 虽然她才在江云歌的身边伺候没有多久,但是小姐的脾性她还是知道的,虽然不喜欢奢华的东西,但是成色次的不入流的东西江云歌也是不用的,但是今天是怎么了。 不但是柳溪就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柳眉这次也是不理解了,皱着眉头看着江云歌问道:“小姐,可是这个莲花簪子戴着腻了?” 江云歌淡然道:“不是,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们按着我说的做就是了。” 两个丫鬟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不解的摇了摇头,然后按照江云歌的吩咐做的了,给江云歌的头上带了一支以前的一支款式老旧的素银簪子。以前要搬来清歌院收拾东西的时候柳溪是想要把江云歌的这些东西扔掉的,但是江云歌不让扔,说是以后说不准有用处。今天果然要用了。 收拾停当,镜子中一个水灵灵的美人便出现了,就是那支素银的簪子让这美丽逊色的几分。 “柳眉,随便拿着一个适合老人家带的首饰,跟着我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江云歌淡淡的吩咐。 “啊?”两个丫鬟蒙圈了。 她们家的小姐可是从来没有想要给老夫人请安的啊 。 “小姐,不是今天还有事情么?”柳溪嘴快问了出来。 江云歌幽深的眼神看向了远处,冷笑了一声道:“今天的事情,这江老夫人可是个重要的棋子呢。无论如何也是少不得的。” 两个丫鬟顿时明了,原来如此。 主仆三人不一会就到了静心院,那守门的人一看是江云歌便连忙去禀报江老夫人了。 不一会儿,桂嬷嬷就就出来了,看见江云歌满脸不屑的说道:“二小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老夫人方才吃了不少的东西现在胃有点不舒服,歇着呢。所以您还是换个时间再来吧。” 江云歌看着桂嬷嬷这幅嘴脸心中不由得冷笑,心道这桂嬷嬷可真是个蠢货,看来自己上次对她的教训还是没有记在心里。 “既然如此,那太后娘娘托云歌带给祖母的东西还是先放在清歌院吧。桂嬷嬷还得给老夫人禀报一声才是。”江云歌也不发怒,反而是淡淡的说着。 桂嬷嬷听着瞄了一眼柳眉手上的木盒子,江家富庶,那桂嬷嬷也是个有见识的,一看那描金的盒子便知道这不是凡品,想来若不是出自个宫中,江云歌也是不可能 有这么好的东西的。当下便改了不屑的样子,满脸堆笑的说道:“既如此,我就去给老夫人禀报一声,想来现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说着桂嬷嬷就快步的走进了老夫人的房间。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那桂嬷嬷又出来了,满面的笑容让她脸上的褶子显得更加的多了,“二小姐,老夫人有请呢。老奴就说么,若是别人老夫人断然是不见的,若是二小姐那就不一样了。” 先傲而后恭,简直可笑至极。 江云歌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对着桂嬷嬷点了点头便进了静心院。 江老夫人本来是不想见江云歌的,她对自己的这个孙女是一点也不喜欢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成了郡主,还受到太后的喜欢,若是一个不注意得罪了太后就不好了。 江云歌进去的时候老夫人正在闭目养神,听见有人进来也没有睁眼。 江云歌知道这江老夫人是不喜欢她,但是仍旧对着她轻轻施礼:“云歌拜见老夫人!”声音不轻不重,却透着傲气。 接着便是寂静,江老夫人并没有理会江云歌。这应当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了吧,江云歌想着便又 道:“云歌拜见老夫人!”声音比先前又大了许多。 但是江老夫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个时候江云歌便看向了江老夫人身边的云嬷嬷,那云嬷嬷也没有出声要喊醒老夫人的意识。 江云歌心中冷笑,真真是小孩子的伎俩,党校便对这那桂嬷嬷说道:“既然奥夫人休息了,那云歌就不打扰了,还烦请嬷嬷等老夫人醒来的时候告诉一声。” 说着江云歌就要转身带着两个丫鬟离去,自然那所谓的太后给老夫人的东西也是要带走的。情急之下,那桂嬷嬷便伸手拦住了江云歌说道:“二小姐可以走,这东西便留下吧。反正是太后娘娘给老夫人的。”说着就要劈手就要从柳眉的手中夺下那描金的盒子。 但是手刚刚的碰到盒子就被江云歌打了一个耳光:“胡闹,这是太后娘娘吩咐我要亲手送给老夫人的东西,岂是你一个奴才所能触碰的!”江云歌满面的怒容,“老夫人这么有规矩的一个人,都是让你这没有规矩的奴才给坏了名声。老夫人不过是看在你是陪嫁,是她身边的老人儿的份上不计较罢了,你还偏不知道好歹!” 第二百二十三章 挑拨离间 江云歌想着自己这么一闹,她就不相信老夫人还能装睡! 果然,江老夫人的幽幽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是谁呀?敢在我的房间里大呼小叫的!” “老夫人!”那桂嬷嬷一见江老夫人说话了便以为江老夫人要为自己出气,忙忙的喊了一声。 江云歌便由着她娶说去,只是淡淡的对着江老夫人行礼说道:“云歌拜见老夫人。” “云歌来了。”江老夫人说着就坐起了身子,声音慵懒。 桂嬷嬷这个时候也走到了江老夫人的身边,很是委屈的说道:“老夫人,老奴本来想着替老夫人收了太后给您的东西,但是却二小姐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个巴掌……老奴在老夫人身边这么久了还是头一遭挨打……老奴怕是以后没有脸面伺候老夫人了……”说完竟然小孩似的哭了起来。 这演技,江云歌不得不佩服。 好似老夫人没有听到方才江云歌和桂嬷嬷的争执一般,此刻听了桂嬷嬷的成熟便冷声问着江云歌:“歌儿,这是怎么回事?” 敢打自己祖母的陪嫁,江云歌这个是想要造反不成! “祖母,云歌说句不中听的话, 这桂嬷嬷已经是您身边的老人了,按说该动规矩才是。这太后娘娘赐给您老人家的东西岂是奴才可以随意碰的?就算是奴才要碰也得有主子的命令。”一席话说的江老夫人哑口无言。 这桂嬷嬷平时的时候是仗着是老夫人身边最得意的人嚣张的不是一日了,如今被江云歌这样的教训,心下都暗暗地叫好。尤其是那被桂嬷嬷长期压制的云嬷嬷。 “老夫人,二小姐所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皇家想来规矩多,方才二小姐也说了,这东西是太后娘娘亲自吩咐她交到您手上的,可是容不得有闪失,万一有个什么咱们江府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一席话把江老夫人的怒气平息了不少,一时间心里竟然也有点怨怪这桂嬷嬷不会办事情了。于是当下也便语气不悦的问桂嬷嬷:“二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那桂嬷嬷素来知道老夫人不喜欢二小姐才胆敢如此的作为的,但是听老夫人的语气好像很是不悦,于是当下便也跪在了江老夫人的面前说道:“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奴婢只是想着要为老夫人和二小姐分忧,便没有多想以 至于是规矩,还请老夫人看在奴婢伺候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不得不说,这一番说辞很是有学问,不过现在没有功夫跟这老奴才较量,她还重要的事情要办。而且似乎老夫人这里的云嬷嬷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日后或许可以用也未可知。 “还不下去!”老夫人听了桂嬷嬷的话训斥了一声。 桂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这话说是训斥,但却是饶了她的意思,当下也便识趣的出了老夫人的房间。 “老夫人仁慈,也是桂嬷嬷的福气了。”江云歌虽然口中是夸赞老夫人,但也有老夫人纵容奴婢的意思。 老夫人是个人精,这话岂有听不出来的,待要发作的时候江云歌又说道:“老夫人,这是太后托我带给你的东西,孙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毕竟是太后给的,不敢贸然打开。”说着便示意柳眉将描金的盒子递了过去,老夫人示意云嬷嬷过来接的。 江老夫人打开盒子一看立马高兴了起来,那是一个翠玉的镯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心里不得不感慨起来,这太后娘娘就是大方。女人总有千万的首饰,再见 了新的也是喜欢的,这江老夫人虽然老了,但是对于这些物件的喜欢也是不减的,咋然得了这么一个好的物件,连带看着江云歌都顺眼了很多。 “歌儿啊,这太后怎么想起来给我东西了?”江老夫人素来跟太后没有什么交集的,人家冷不丁的给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是想要知道为什么。 江云歌一看江老夫人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鄙视,但是面上仍旧是淡淡,“回老夫人,是太后娘娘见到云歌的首饰素简,就说了云歌两句,说是云歌身为郡主,这首饰倒是没有一点郡主的尊贵。老夫人也知道,云歌的收拾向来是没有几件的……所以就跟太后娘娘扯了谎,说是我们江府向来节俭,连老夫人的首饰都是没有几件的……所以太后就赏了一些首饰给云歌,还有老夫人……” 江云歌说到这里江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暗暗的骂起了梅氏,心道,江家丢人都丢到宫里去了。 其实原先的时候江老夫人心里也是满意梅氏的,以为她是个合格的主母,一双儿女也生的有出息。虽然说梅氏平日苛待江云歌,但是 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因为她也不喜欢江云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江云歌成了郡主,还颇受太后娘娘的重视,对待江云歌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真是委屈歌儿了。这些年祖母也是老了,很多事情也是力不从心……”说着便开始打量起江云歌来。 江云歌一身红衣,裙摆的莲花跟眉角的朱砂痣交相辉映,贵气浑然天成。就算是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通身的气派一点都不输给那些正宗的郡主公主,但是唯一不入流的便是头上那跟素银簪子。 果然是那跟素银的簪子最是碍眼! “老夫人无需自责,云歌从来不觉得委屈。”江云歌冷冷的敷衍着江老夫人。 “来人,去叫那梅氏过来!”看来梅氏却是是该好好的敲打一番了。 这个时候江云歌忙忙的拦住了,“老夫人,方才云歌在路上已经见到了夫人,夫人带着二妹妹出去了。说是去灵记……不……紫金记去挑冬天的首饰……所以此刻应该不再府上。” 听了江云歌的回答,那老夫人猛然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自己宠爱江天荷,便答应她每个季节的准日子去紫金记挑首饰。 第二百二十四章 谁能当家 说起来这紫金记以前的时候名字叫做灵记,是江云歌的母亲月灵一手置办。因为月灵喜欢自己设计这些东西,故此做了这样的一个店铺,一来二去竟然有了名声。死后竟然便宜了梅氏母女两个,甚至连名字也改了。 “自己的女儿做了这种丢脸的事情还有心思去挑首饰!”江老夫人怒气冲冲的狠劲砸了砸自己的龙头拐杖。随后便接着对江云歌说道:“歌儿,你也去挑首饰去!我倒要看看这各家究竟是谁当!” 众人见老夫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以前对梅氏比较亲近的人也不敢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江云歌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是连上仍旧很是淡然的说道:“老夫人别生气,这家不向来是夫人在当么。” 江云歌的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老夫人好不容易平息一点的怒气此刻又被点燃了起来。 “不过是管事罢了,真正当家做主的事还轮不到她!” 这个时候江老夫人身边的云嬷嬷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个以前废柴懦弱的二小姐,心里面很是讶异。看来这二小姐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是,老夫人!”江云歌这 个时候倒是不多嘴了,只是恭恭敬敬的顺着老夫人的话说道。 “去吧,歌儿,你也去紫金记看看。那梅氏母女选了什么首饰回来告诉我便是。”江老夫人越想梅氏越气。给江府没有脸面不说,如今竟然将她也不放在眼里了。看来这梅氏是真的想要把她这老婆子压下去了。 胆敢动摇她江老夫人当家做主的地位,这是她所不允许的! “是,云歌定然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老夫人。”说着便对着江老夫人轻轻的施了一礼。“如此,云歌退下了。” 江老夫人点了点头对对着身边的云嬷嬷说道:“去送送二小姐。” 让人送江云歌出门,这是江云歌从来没有过的待遇,但是她却是一点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幽深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云嬷嬷应着便缓步走到江云歌的面前说道:“二小姐,请。” 江云歌点头便转身走向了门外。及至走到静心院大门口的时候江云歌方才对着云嬷嬷说道:“真是有劳云嬷嬷了。”说着便示意柳眉悄悄的给了云嬷嬷一张银票。 “这……”云嬷嬷犹豫着不想接。 “云嬷嬷莫 要推辞,老夫人岁数大了,多亏了你们照料,这也是云歌对祖母的一片孝心。在云歌看来,老夫人的屋子里,也只有您是个有心的,能看得清是非曲直,要不然祖母和云歌可怎么办呢?所以还请云嬷嬷以后多多的指点云歌。”江云歌淡淡的说着,却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清楚。 要说那云嬷嬷不爱银子么,自然也不是,云嬷嬷的丈夫年轻的时候是个赌鬼,欠了不少的外债不说还把他们的女儿给能买掉了,云嬷嬷辛辛苦苦的在江府半辈子就向着自己攒些钱及时把自己的女儿给赎出来,奈何到现在也没有凑够银子。况且她的女儿现在年龄也大了,在清楚楚馆也没有多少的客人,生活可想而知。自然了这些事情江家的人是不知道的,不然那江家门第清贵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青楼女子的母亲在老夫人的面前伺候的。当然了江云歌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不然也不能雪中送炭的送银票不是。 终于那云嬷嬷艰难的说道:“那老奴就却之不恭了。”随即就把银子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衣襟之中。 见云嬷嬷收了银票江云歌方才淡淡的笑 道:“嬷嬷这就对了。”说着便拍了她的手离去了。 于是江云歌带着柳溪柳眉身边跟着凤玄就去了紫金记。 江云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紫金记还是会成为灵记的。 这边江云歌正在往资金近赶的时候,那边的梅氏母女其实也走了没有多远。 “母亲,到了么?”坐在马车里的江天荷焦急的问道,因为有身孕的缘故她早晨就极易呕吐,如今坐在车上更是变本加厉了。 梅氏一边为自己的女儿拍着胸口一边担心的说道:“快到了,马上到了。”说着还一叠声的吩咐马夫快点。 终于到了紫金记,江天荷忙忙的下了车,将将走到门口,那紫金记的掌柜的就出来迎接了。 “夫人小姐,你们来了。”说着便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东西都已经准备好,还请夫人和小姐挑选。” “嗯,最近的生意如何了?”梅氏坐下之后夫人范儿十足的问道。 “回夫人,一切如旧。”掌柜的恭敬的回道。 “嗯,”梅氏淡淡的应着,往嘴里抿了一口茶。 而坐在一边的江天荷已经没有心思在这里听自己的母亲问东问西了,此刻她只想 去挑选那些精美的首饰。 梅氏摆足了威风之后便对掌柜的说;“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下去吧。” 掌柜的应声下去之后江天荷终于忍不住一个个的查看着掌柜的送上来的首饰。那些首饰真的是精美异常,听说宫里的娘娘都在紫金记定做首饰呢。 且不说江天荷正在挑选首饰,江云歌一行人便来到了紫金记。 掌柜的见一个有着清晨容颜的小姐到了店中忙招呼着:“不知道这位小姐想要挑一个什么样的首饰呢?”原来这掌柜的是认识江云歌。 “掌柜的,我要你们这里的最后的首饰。”江云歌淡淡的说道。 掌柜的听了江云歌的话不由的心里讶异,谁都知道这紫金记的首饰是奢华异常的,最贵的首饰非万金买不下。掌柜的上下打量着江云歌心里开始不住的打起鼓来,尤其是看到江云歌身上的素银簪子的时候就更加的犹豫了。 于是斟酌了好久方才问道:“我们紫金记首饰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姑娘带足了银子了没有?” 柳溪一看掌柜的狗眼看人低就气呼呼的想要把自己身上的银票拿出来,但是制止了她。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闹紫金记 “怎么掌柜的怕我付不起银子么?”江云歌语气不悦。 “这……”掌柜踌躇不言语,他知道能来这紫金记的非富即贵,若是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岂不是给紫金记带来麻烦。 “本小姐要定了你们这最好的首饰!”说着便对着空中喊道:“凤玄。” 顷刻之间一个面容冷峻的黑衣少年便站在了紫金记。 “姐姐。”凤玄对着江云歌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凤玄,把紫金记最好的首饰给我找出来!”江云歌命令着。 “是。”瞬间凤玄便不见了。 紫金记的掌柜的这下可是着急了,这凤玄一看便是灵力超强的人,若是真的想要拿出这紫金记的东西恐怕是易如反掌。掌柜正在着急的时候便想起了江夫人和小姐在这里呢,把他们喊出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必由他单着。 所以便立刻出声对着江云歌说道:“慢着!” 江云歌不语,只是对着空中喊了一句:“凤玄。” 那掌柜的一见江云歌如此便知道这是制止了那个黑衣少年,便慌忙的说道:“这位小姐稍等,我去禀报一下我的夫人,您看可好?” 江云歌点头不语。 那掌柜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便慌忙的走了梅氏和江天荷的在的房间。 “夫人。”掌柜的隔着门喊道。 房间中梅氏和江天荷正在讨论着那个首饰好看,那个可以做嫁妆。这样突然被掌柜的打断很是不高兴。 “何事?”语气很是不悦。 那掌柜的知道梅氏的厉害,将将下去的冷汗不由得又出来了。 “门外来了一个红衣女子,说是要咱们店里最好的首饰,小的看那女子怕是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银子,所以想要拒绝。但是那女子的手下的功夫和灵力都非比寻常……” 那掌柜的话没有说完,梅氏就知道这是有人来紫金记闹事了,当下便不由得怒气冲天,“怎么?居然有人闹事闹到江家人的头上了。我倒要去会一会!”说着便风风火火的打开了房门向着大厅走去,那江天荷随后也去了。 那梅氏一看到大厅之内坐着的女子就更加的恼火了:“江云歌!竟然是你!” 江云歌清冷转身,秀眉一挑:“夫人,真是好久不见了。” 江云歌一语双关,梅氏如何能听不出来。他们之间确实好久没有交过手了,因为江云歌已经打击的她腾 不出更多的心思来对付江云歌。 “江云歌,你可真是将江家的好女儿,竟然闹到自己家的铺子来了。”梅氏怒极说道。 那江天荷刚到大厅便看见自己的母亲跟江云歌正剑拔弩张,早就已经恨不得杀了江云歌,当下便对着江云歌骂道:“贱人,你竟然还敢闹到这里来。找死!”说着竟然运动了自己的灵力,无数的小剑朝着江云歌袭来。 江云歌凝眸侧视,端着茶盏的手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顷刻便将茶盏中的茶水泼了出去,瞬间形成了一道水的结界,护住了江云歌。而江天荷的那些小剑碰见水结界就落在了地上。 江天荷不敢信,接二连三的凝聚成了小剑射向了江云歌,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小剑全部落在了地上。 梅氏很是诱惑,江云歌什么时候修炼成了灵水,简直不可思议。情知自己的女儿不是她的对手便连忙说道:“荷儿,还不住手。她可是你的亲姐姐!” 不得不说,这梅氏果然是也一个心急深沉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往家展现自己的慈母胸怀。 但是江天荷可是不理解,当下便对着梅氏委屈的吼着:“母亲, 江云歌当我是她的亲妹妹过么!” 梅氏气结,自己的女儿果真是个拦你扶不上墙的。 江云歌趁着母女吵闹的功夫缓缓的解开了水结界,淡淡的对着江天荷说道:“三妹妹,我不过就是在紫金记拿个首饰罢了,何至于这么生气?嗯?” 这个时候那掌柜的也是蒙了,感情这红衣女子竟然是江家的二小姐云歌郡主,当下便傻了眼,慌忙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拜见郡主,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郡主不要责怪。” 这掌柜的是个精明的,虽然他不害怕江云歌的郡主名头,但是谁都知道国师无尘对这个圣女很是另眼相看,所以说这江云歌是无论如何也是得罪不得的。 江云歌这个时候也懒得理会这掌柜的,只是一步走到了江天荷的面前,附在江天荷的耳边说道:“江天荷,你所拥有的东西我会一一的毁掉,不是因为我的不到,而是我看不上你有的东西。”江天荷听见江云歌这样的话简直要气炸了。 当下便对着江云歌恶狠狠的说道:“贱人,你别得意,谁笑道最后还不一定呢!” 江云歌也不理会江天荷的话,只是淡淡的一笑接 着说道:“听说你想要见七皇子,三妹妹,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未婚夫此时去朝暮阁去的可勤呢。若是真的想要见你的未婚夫,在哪里是一找一个准的。” 梅氏这边看着自己的女儿的脸色不同寻常便知道这江云歌没有对自己的女儿说什么好话,当下便怒道:“江云歌,难道我对你活好不够好么,你竟然还这样糟蹋我们母女。就算你不喜欢我管理这紫金记,你大可以告诉老夫人。也不用这样的要毁了紫金记啊,这个可是我们江家的产业!”梅氏说着便流起了眼泪。 江云歌听梅氏这么说便知道这个时候围观的人一定不好,回首望去,果然见到很多的人围着这他们几个人指指点点起来。 经常来这紫金记买东西的人都是富贵官宦人家的夫人或者小姐,若是今天江云歌落了下风,那明天房间的传言肯定对江云歌非常的不利。所以说江云歌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而一边的柳溪和柳眉看着这样的梅氏也气的不行,尤其是柳溪恨不能上前就要给那梅氏几巴掌,但是她知道不能,若是如此岂不是让小姐的名声更加的不好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灵记闹事 但是那柳眉却是个有计谋的,梅氏的话音刚落地,柳眉就跪在了梅氏的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夫人,你饶了二小姐吧,二小姐这次来紫金记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并不是来闹啊。” 江云歌看到柳眉的表现很是满意,当下便对着柳眉说道:“算了,不就是带着素银簪子让太后斥责了么,也没有什么。”而后便走近梅氏,对着梅氏欠了欠身:“夫人莫生气,都是都是云歌的不是了,您不让云歌拿首饰那就不拿吧。” 围观的众人这个时候似乎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当下便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看来,这郡主也是受了不少委屈。”这话说的是意味深长。。 “看来这这江家的人还是没有把这没有实权的郡主放在心上呢。”有人一不经意说出了实话。 “哎呀,依我看,什么都不是,就是没有娘的孩子最受苦呗。”一语中的。 “不过,我看这云歌郡主就算是受了委屈,那国师也会为她出气的吧,就好像那个时候在囚车上的时候国师硬是保了江云歌一般。”终于有人搬出了江云歌身后的靠山。 …… 看着众人交头 接耳的样子,江云歌嘴角微挑,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而且充满挑衅的眼神看向了梅氏。 梅氏见状恨的手中的帕子早就拧的变了形,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不得不狠狠的压住了心中的怒气,绞尽脑汁的想要说一些转圜的话,但是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那江天荷便一个箭步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扬手给了江云歌一个耳光,江云歌也没有反抗,而是硬生生的受了。 “贱人!” “小姐!” “小姐!” 柳溪柳眉惊呼,有她们在,他们家的小姐还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实在是她们无能的很。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江云歌的吩咐,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被打。 “荷儿!”梅氏情知事情不妙便呵斥了一声自己的女儿。“你胡闹什么!” “母亲,这贱人就是看不得我们好!她就该死,当初就不该留着这个贱人!”江天荷见自己的母亲呵斥自己,当然更加的气愤了。 “啪”的一声,措不及防,江天荷的可脸上挨了梅氏的一个耳光。一瞬间江天荷被打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怒母亲会打了自己。 “母 亲!”江天荷委屈的喊了一声,带着难以置信。 这一出戏江云歌看的是津津有味,装白莲花谁不会! 外面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这妹妹抢了姐姐的夫君,还有脸打人家,这江家真是……” “你这话不对吧,不是说那七皇子和江家的三小姐是两情相悦么?” “两情相悦?我看不是吧,不然那七皇子怎么会天天的出入朝暮阁呢。” “这样啊,看来这江家的事情还真是不简单的很呢。” “你们都别说了,这事情已经很民明显了。显然是继母恶妹欺负嫡女呗!”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不仅赞同起来。 此刻灵记对面二楼的雅间里,坐着一个白衣白发的俊俏男子,只是那男子神情冷然,没有一丝丝的表情,正是国师无尘。而站在他身边的正是灵风。 “嗯,今儿这茶不错。”无尘一遍喝着茶一边看向了对面。 灵风双眼看着天花板心道,这哪里是茶不错,分明是爷你的心情不错吧。 但是这样的话灵风是决计不会跟无尘说的。但是又不好接话,只得看着对面热闹的灵记问道:“爷,郡主这是来买首饰的么?” “买首饰?这灵记本可就是她家的铺子,用得着买么。”无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令灵风很是讶异。以往的时候他的主子可是不会解释这么多的啊。 “那郡主这是?”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 “看热闹。”无尘说着又阴了一口茶。 “今天她的衣服穿得不错。”无尘看着江云歌的背影说道。 灵风顺着自家主子的目光看去,发现云歌郡主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裙,看上去很是明艳,倒是与以往的清冷不同。 其实这个时候灵风想问自家主子:您就不怕云歌郡主受委屈? “放心,她是不会受委屈的,而且她也不是那吃亏的人。”无尘淡淡的说着。 “是。”灵风直接无语了,自家的主子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那边的江云歌压根不知道这边无尘在看着自己,只是卖力的表演着。 江云歌在挨了江天荷的打之后,一只手捂着半边脸,依旧傲气的说道:“夫人,云歌虽然不受您的喜欢,但现下云歌是郡主了,三妹妹打了郡主,按说是要论罪处置的。但是云歌看在我们是至亲的份上,云歌就不计较了。但是云歌就是 想要问一问,本郡主是怎么见不得你们好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我是不担着的!” 不得不说,江云歌的此时的气场是真的不亚于正宗的郡主。全身上下透着股子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殴打皇上亲封的郡主,这样的罪名穿了出去江天荷怕是担待不起的,梅氏深知这一点怎么会说江云歌的不是么。在说了江云歌做的事情都是不能说出去的,若是说了出去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当下梅氏只能是带着笑容安抚着江云歌道:“云歌啊,你们姐妹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在家说好了,这样怕是对你们姐妹的闺誉不好。” 梅氏声音柔和,似是诱哄。 “误会?”江云歌冷笑,“我不过是来这灵记,哦,不现在这里是紫金记了。云歌来此不过是选个首饰而已,被夫人说成来找事。难道妹妹能在我母亲辛苦经营起来的灵记随便的那首饰,我就不能么?说句不中听的,就算现在我把灵记收在我的手中,夫人也应该闭口不言的,说起来你们母女这些年在灵记得到的好处也是不少了。您说是不是夫人?嗯?” 第二百二十七章 灵记还是紫金记 只是梅氏还没有吭声的时候,江天荷就说话了:“江云歌就算你是郡主又如何?这紫金记是江家的铺子,这些年是我的母亲勤苦经营的,你凭什么说要走就要走?” 江天荷自然是恨的,她的母亲曾经说过,若是她出嫁了这紫金记是要给她坐陪嫁的,断然不能让江云歌抢了去。 “荷儿!”梅氏真的是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无语了,“她是你的姐姐!”梅氏沉声提醒,只盼着她的荷儿能够明白自己的苦心。 正在江天荷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母亲的话的时候江云歌就又说话了:“罢了,夫人。喊我姐姐岂不是辱没了荷儿七皇子妃的名头?”江云歌嘲讽般笑着。“我知道母亲已经说过,等你出嫁的时候这灵记是要给你做嫁妆的。但是我不愿意,你听好了,我—不—愿—意!”江云歌一字一句,淡淡的语气却是让人无力反驳。 梅氏和江天荷都很是郁闷,这江云歌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一时间大家又炸开了锅。 “那原配的铺子给自己的女儿做嫁妆,这继母实在是恶毒的很呢。” “谁说不是了,看来这云歌郡主在江府实在是受 委屈。” “不过,这云歌郡主看来也不是个受委屈的主,这江府实在是有好戏看了。” “那也不尽然,江家的三小姐可是七皇子妃,以后就是皇家的人呢,就算二小姐是郡主也不若三小姐的身份高贵的。” “你说的也是,以后这三小姐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家的人了。” …… 众人纷纷猜测。 对面的楼上的雅间有些不耐的问着灵风:“可给了朝暮阁消息了?” 灵风一愣,随即说道:“给了。” 可是现在珠儿还没有到灵记,这场好戏怎么能够少的了珠儿和七皇子呢。 无尘正在疑惑的时候,便听得灵风说道:“爷,他们来了。” 无尘抬眼想窗外望去的时候果然见珠儿正在七皇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其状恩爱异常。 “殿下,珠儿自己下车就好。”珠儿娇羞的说道。 七皇子一脸的担心,“这马车如此之高,若是有个闪失本殿可是后悔莫及的。” 七皇子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是在这珠儿身上的,毕竟怀了自己的孩子,若真的剩下了那便对自己有莫大的助益。况且这孩子的母亲是这样的温柔婉转,善解人意,怎么能够 让人不喜欢。 “可是……都怪珠儿非要来看什么首饰,其实珠儿的首饰还多的很呢。”珠儿越发的不安了。 七皇子看着这样的珠儿越发的喜欢了,当即就带着笑意说道:“现在除了母妃你便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了,自然不能让你受委屈了的。买个首饰又算什么。” 七皇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禁想到了江云歌,若是有珠儿这样的一个侧妃再有江云歌那样的一个正妃人生便再无憾了,不知道太后会不会答应江云歌做自己的侧妃。 不知不觉中,江云歌居然在他的心里站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就这样,珠儿在七皇子的护佑之下到了灵记的门口,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看见灵记围着这么多的人。 “怎么回事?”七皇子问着路人。 “能有什么事情,做不过是江家自己的事情罢了。当家主母欺负原配之女呢。” 那看热闹的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江家?”珠儿疑惑。 “这灵记是江家的产业。”七皇子冷冷的说着。 他已然猜出了大概,原来只知道江云歌废柴懦弱,却不知道她在江家是如此受委屈 的。当下便牵着珠儿的手进了灵记的门。 果然不出所料,江云歌正在被人家欺负,而是还被自己的未婚妻江天荷。 “江云歌,你想要回紫金记也要看一看父亲应不应,虽说这铺子原来是叫灵记,但是现在是紫金记。而且这么多年来时都是我的母亲在经营,你和你死鬼娘又做了什么!”江天荷是绝对不会容许这紫金记落入江云歌的手中的。 江云歌听了江天荷的话简直是怒不可遏,因为她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她的母亲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侮辱的。 “你说什么?”江云歌全身的寒意让周围的温度都降到极致,幽深的眸子仿佛淬了冰一般的看向了江云歌。 瞬间,江天荷怕了,这样的江云歌她是没有见过的,就好似恶毒的灵兽在吃人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 但是江天荷在气势上还是不愿输了,“好话不说第二遍!” “很好。”江云歌淡淡的说着,但是手心里淡紫色的灵活已经形成。只是还没有等江云歌使出的时候便有人说话了。 “果然是本殿的皇子妃,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给本殿长脸!”说着便冷哼了一声。 江天 荷听见这声音不由得心尖一颤,看向了说话的人,那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未婚夫七皇子夜长风。 “殿下……”说着江天荷便想要朝着夜长风扑来,但是最终还是被梅氏拉住了。 “妾身拜见七殿下!”梅氏恭敬的施礼。 “荷儿拜见殿下!”无奈之下江天荷也跟着行礼。 “起来吧。”夜长风口中淡淡的说着便看向了江云歌,“云歌郡主,别来无恙。” “拜见殿下。”江云歌语气极冷,若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江云歌是决计不会理会七皇子的。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夜长风意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但是江云歌并不领情,带着冷笑说道:“殿下说笑了,你虽然是云歌的妹夫,但毕竟是男女有别,更得守着君臣之礼。” 江天荷看着七皇子和江云歌这里你来我往的说话早就醋坛子打翻了一地,但是由于自己的母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前举妄动所以也只得安耐折,但是心里早就发誓,终有一天自己的会让江云歌死无葬身之地。 通过说话,众人都到这云歌郡主果然是知礼守礼之人,以往的传言看来是有误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摔茶盏 “七皇子,坐下喝杯茶吧。”最终还是梅氏客气的说道。 那七皇子见江云歌不愿意理会自己本来就气闷,今见梅氏母女献殷勤很是不耐烦,只是冷冷道:“不必了,我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买首饰罢了。” 梅氏一听赶紧的问道:“不知道七皇子想要什么样的首饰?”说着便看向了掌柜的,“还不带着七皇子捡着好的看看。” “是。”掌柜的应道。 那梅氏以为七皇子这个时候买首饰肯定是买给自己的荷儿的,心里自然是有几分高兴的,至于那江天荷就更加的高兴了,忙走到七皇子的面前说道:“我陪着殿下看吧。” 谁知道那七皇子一见江天荷要靠近自己,立马后退了一步瞬间江天荷便愣在了哪里。委屈的看着七皇子道:“殿下……”眼中带泪,真真是我见犹怜,偏生七皇子恶心的不行。 若是以前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候七皇子肯定是要把江天荷按在自己的怀中安慰一番的,但是现在七皇子的心里对江天荷只有厌恶,怎么会然安慰呢。 正待江天荷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淡绿色衣衫的女子走到了七皇子的面前温 柔道:“殿下,不如今天就不买首饰了吧。” 那声音小心为委屈,让七皇子不由得怜惜不已。 “自然是要买的,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说着还用手背拂了那女子的脸颊。那女子瞬间娇羞不已。 “殿下……” 此刻江云歌犹嫌不够火热,冷笑一声道:“七皇子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这红颜知己也当真是容姿无双。” 此刻那江天荷是彻底的受不了了,狠命的挣脱自己的母亲的钳制跑到了七皇子的面前质问:“殿下,她是谁?究竟是谁?” 七皇子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思厉害江天荷,而是全部的心思都在江云歌的身上,他以为方才江云歌说着那些“红颜知己”的话是因为吃醋的缘故,心里不但不恼反而是欣喜起来。今见江天荷一问便又说道:“云歌郡主不是说了么,她是本殿的红颜知己,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时候珠儿已经是本殿孩子的母亲了。”说着又爱抚了一下珠儿的脸颊。 这下江天荷是彻底的崩溃了,“殿下,你不能这般对我!她是你孩子的母亲,我也是你孩子的母亲!” 梅氏听见女儿说这样的话 ,想要阻止已然是来不及,情况紧急之下只得抱着自己的女儿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孩儿啊……” 七皇子当时就傻了眼,自己跟江天荷不过一次,她就怀上了孩子,这倒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江云歌知道自己张罗的好戏已经开唱,便已经不在吭声,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浅浅的啜饮着茶水,不得不说这紫金记的茶说还真是好,果真是招待贵客的铺子。只是不知道今天的这出戏会明天会不会传扬的人尽皆知。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便热闹了起来,这皇家的事情还真是不干净呢,原本以为这七皇子和江天荷是两情相悦的人现在心里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女方逼婚呢。 江天荷自以为跟七皇子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不在乎这些人说三道四,但是七皇子就不一样了,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承认跟江天荷的婚事就是为了不让这么不利于自己的流言传播。湮塔的风俗便是如此,若是把一个青楼见女子的肚子搞大了那是一段佳话,但是若是把大家闺秀的肚子搞大了那是不知道检点。不但是女子就是男子也是要受人诟病的 。 “都滚!”七皇子怒气之下便对着围观的人吼了一声。 皇子的怒气是谁都承担不了的,于是围观的众人顷刻之间都做鸟兽散了。 而后江云歌也幽幽的说道:“看来本郡主是个多余的了。”说着便站起身来对着两个丫鬟招手里去了。 那七皇子也没有阻拦,珠儿见状也对七皇子说道:“殿下,珠儿在马车之中等着你。” 那里知道七皇子却是直直的拉住了她的手,“无妨,你就在这里看着。” 珠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七皇子会允许自己待在这里,但是还是乖乖的点头应下了。 却说江云歌这边出了紫金记的门便对着空中喊道:“凤玄!” 顷刻凤玄便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姐姐。” “你去听一听他们说了什么。”或许是前世特工养成的习惯,她就想要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样的条件,这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是!”凤玄应下了。 将要腾空而起的凤玄忽然之间被人按住了肩膀,高大的身材挡住了照射在江云歌身上的太阳。江云歌抬眼望去,那男子白衣白发,如莲花般纤尘不染。 “国师?” 国师无尘 看着江云歌淡然说道:“怎么?徒儿不认识为师了?” 江云歌想起昨天晚上的威胁,小脸一沉:“师父真是闲情逸致的很,居然有功夫来这里凑热闹。” 无尘也回到江云歌的话而是淡然道:“你不是要听人家的墙角么,若是晚了就听不到了。不如为师亲自带你去听如何?” 不得不说国师无尘说的话很是诱惑,她很喜欢听人家的墙角,但是又不想低头,“师父看来还真是闲呢。” 无尘仿佛没有听见江云歌说的话一般,拦腰抱起了江云歌瞬间便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凤玄怕自己的姐姐吃亏想要拦着,奈何自己的灵力不如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尘江云歌消失在他的面前。 无尘和江云歌隐藏在灵记店铺之后的树上的时候屋里面一片安静。江云歌暗叫不好,难道说他们已经商量完了。 “啪”瓷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是响亮,接着便是江天荷歇斯底里的叫声:“贱人!” 原来七皇子夜长风给江天荷语气强硬的说了,这珠儿以后就是自己的侧妃,还让珠儿给江天荷经查,江天荷自然是不愿意的,一气之下便把茶盏摔在了地上。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同成礼 “荷儿!”梅氏连忙喊住了自己的女儿,眼下不是逞强的时候,而是示弱的时候,梅氏暗骂自己的女儿蠢笨。 那珠儿一看江天荷摔了自己茶盏,顿时吓的缩在了七皇子的怀中,嘤嘤的哭泣了起来。七皇子轻轻的拍着珠儿的肩头以示安慰,稍后便对着江天荷冷笑道:“江天荷你记住了珠儿以后就是我的侧妃,她的腹中还有本殿的孩子,所以你最好对珠儿客气一点,否则……” 最后的话七皇子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是明显。 江天荷很是不甘心,这个珠儿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七皇子这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这般的对自己。不,这肯定是哪里不对劲,肯定是那个珠儿对七皇子使了手段。 “贱人!”江天荷喊着便一把从七皇子的怀中扯出了珠儿,“你说你用什么方法迷惑了七皇子的。你也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凭什么跟我争七皇子。”说着还打了珠儿的耳光。 “没……江三小姐……珠儿没……”珠儿试图为自己辩解着。 “够了!”七皇子终于看不下去了,狠狠的打了江天荷一个耳光,没有丝毫的怜惜。“说 珠儿是下贱的女子,以本殿看你才是下贱的女子!至少珠儿没有对本殿用药,而是才是让本殿最为不耻的人!” “殿下……”江天荷没有想到七皇子已经厌恶她到了这样的地步。 “七殿下,一切都是荷儿的不是,但是荷儿也是为了你啊。再说了那药不是荷儿所为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梅氏斟酌着言语说道。 而此刻的七皇子夜长风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冷冷的对着江天荷说道:“不管你怎么想,这珠儿就是我的侧妃了。而且本殿会在娶你之前先接珠儿过门,到时候你虽然是正室,但珠儿也是本殿最重要的人。若是珠儿和孩子有任何的闪失,本殿会那你试问!” 七皇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护着那珠儿,江天荷简直要疯掉了。 “殿下,那贱人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了,荷儿腹中的孩儿呢?”江天荷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七皇子,希望他能够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怜惜。 说起孩子夜长风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心,但是这一点点的不忍心那也不足以让自己原谅江天荷,毕竟他被皇上厌弃,母妃被打入冷宫都 是因为江天荷算计自己开始。 但是梅氏似乎是看出了七皇子的那一点的不忍,“七皇子,虽然荷儿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初衷都是为了七皇子,如今有了孩子便是为了孩子。妾身相信那珠儿姑娘是个好的,但七皇子至少对荷儿和珠儿姑娘一视同仁才是。”梅氏说着便重重的在地上叩起头来。 江天荷虽然生自己母亲的气,但是现在看着自己身为江家夫人的母亲为了自己给七皇子行这样的大礼,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当下也便哭着要搀扶起自己的母亲。 “母亲……” 于是母女两个就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在树上偷听的江云歌听到这样的哭声不由得心里一阵快意,“真是咎由自取!” 七皇子听着母女二人哭着也开始烦闷了起来,“都给本殿打住!”稳了稳自己的怒气方才问道:“说吧,你们想要如何?” 梅氏听着七皇子这样问,心下一喜,但是表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若是七皇子执意那纳珠儿姑娘为侧妃荷儿自然是不会阻拦的,但是至少要让荷儿和珠儿姑娘同一天成礼!” 江天荷虽然不甘心,但也不 得不承认自己母亲的方法是最好的办法。 “同一天?”七皇子听了不由得一阵冷笑,这对母女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珠儿听着七皇子好像是不乐意的样子,连忙的拉了拉他的衣襟怯生生的说道:“七皇子,这位夫人说的也算是最好的办法了。珠儿是风尘女子,若是为了带累了您的名声便是珠儿的不是了,若是跟江小姐同一天嫁给你,也可免了坊间人们的口舌。” 自然了,最主要的是一起成亲多热闹呢。 那七皇子一听珠儿一心一意的为自己着想,顿时所有的怒气都化成了绕指柔,百转千回。 “好。一切都按珠儿说的办。” 江天荷此时虽然不敢言语,但是心里面早就打定了主意,以后绝对不能让这个什么珠儿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江云歌和无尘在树上听完了人家的全部的计划之后便离开了。想来更加热闹的事情就要来了。 皇宫之中,夜长风正跪在皇上的面前,面对着皇上的怒气一言不发。 “混账!”皇上骂着便又把桌子上的镇尺仍在了七皇子的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也不言语。 “果真是有其 母必有其子,简直是胡闹!”说着皇上又重重的拍了桌案,“一个青楼女子,你想要纳个侍妾也就算了,居然你要娶她为侧妃,你也能想的出来!” 皇上自然是生气的,从开国至今还没有一个皇家的子弟纳青楼女子为妃的例子,这七皇子倒是开了先例。 “父皇,珠儿已经怀了儿臣的孩子……”夜长风言简意赅。 皇上听到这里眼里的绝望更加的甚了,自己的这个儿子终究是个不成器,于是也便冷下来,“你可是想好了?” “儿臣想好了,想着让珠儿和江家的小姐同一日成礼。” “去吧。”皇上无力的对着七皇子摆手,一副什么都不想再管的样子。 “谢父皇成全!” “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母妃,好让你的母妃知道她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儿子。”皇上冷冷说道。 “是。” 说起来,自从贵妃娘娘被打入了冷宫之后七皇子还没有区看过,不是不想而是皇上不让,现在忽然让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再议想到自己的母妃是因为自己才被打入冷宫的心里自然又是难过的。就这样犹豫着七皇子便到了冷宫的门口。 第二百三十章 冷宫皇贵妃 近乡情更怯,现在的七皇子便是如此。 但是最终七皇子还是推开了那扇锈迹斑驳的门,随着吱嘎一声,冷宫的荒芜便展现在了夜长风的面前。 若不是亲眼所见夜长风绝对不会想到这宫中还有这样的一个存在,断井颓垣,寒冷萧瑟。在那萧瑟的风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女子瑟瑟发抖的坐在墙根之下,对于突然进来的七皇子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夜长风走过那女子,准备往里面的房间走去的时候,眼睛一瞥便看到了那中年女子手腕上的红色的印记,那分明是她母妃的胎记。瞬间七皇子难以置信的喊了一声:“母妃?” 那女子听了七皇子的一声称呼,茫然的抬起了头来,待看清夜长风的样子的时候猛然的站了起来:“皇儿……”而后狠狠的抱住了夜长风。 没错了,这正是贵妃娘娘,七皇子的生母。 “母妃,你怎么……”七皇子想要问自己的母妃为什么会成了这幅模样的时候又住了口,是了,这是冷宫不是贵妃宫,他的母妃自然不会再是以前雍容华贵的样子。 “母妃你还好么?”七皇子的眼中蓄了泪问道。 不管他的母妃 为人多么的可憎,但是在他的眼中都是最好的。 那皇贵妃好似一点都没又察觉出自己皇儿的异样般说道:“好,母妃怎么会不好呢。就算是为了不让宫中的那起子小人如愿母妃也会过的很好。”皇贵妃狠狠的说着。 “那就好。”七皇子为自己的母妃顺了顺头发说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皇贵妃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皇上自然是不会让七皇子见到自己的。 “母妃,孩儿要成亲了。”七皇子说着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样子。 “成亲?”皇贵妃脸色很是不好,“女方是谁?” “江家三女江天荷。”七皇子回答着。 那皇贵妃听了自己皇儿的回答之后差点没有晕倒在地上,还好夜长风及时扶住了她,急切担忧的喊道:“母妃!” 良久,皇贵妃方才稳住了精神。 “皇儿,你不能娶她!”皇贵妃自然是不想让自己的皇儿娶那个江天荷的,就是那个女人不仅害了自己还想要害了她的皇儿,她自然是不允许的。 七皇子见到自己母妃的反应一点也不诧异,毕竟是江天荷害的自己成了这幅模样的,虽然自己也不想娶那女子 ,但是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的额,毕竟江家是湮塔国的大家族,轻易得罪不得。 “母妃,已经晚了,现在江天荷已经有了儿臣的孩儿。”七皇子语气平缓的说道。 “孩子?那贱人竟然有了你的孩子?”皇贵妃忽然冷笑了起来,这真是造化弄人,她全心全意培养出来的皇儿,居然要毁到女人的手里。“皇儿,毁了她!决不能让她成为你的正妃,那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然你还会因为她栽大跟斗的!”忽然皇贵妃满是狠厉的说道。 “母妃?”七皇子虽然厌恶江天荷,但是从来没有想要要让她死,她不知道自己的母妃为什么会对江天荷如此狠辣。 “皇儿,你一定要听母妃的,不然我们母子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其实,皇贵妃说的是正确的,她想要自己的皇儿杀了江天荷不是因为有多恨江天荷,而是皇上想要让自己的皇儿杀了江天荷,若是这样皇上必然会看中七皇子杀伐果断,那么他们母子尚有翻身的机会。 但是夜长风不懂。 “母妃……容皇儿好好的想一想……”夜长风很是为难。 皇贵妃显然不满意夜长风的回 答,当下便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说道:“皇儿,记住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好,母妃,皇儿知道了。” 不多久,皇宫终于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但是冷宫之外却是响起了说话声。 “去告诉主子,皇贵妃想要杀江天荷。” 原来这冷宫早就在国师无尘的监视之下了。 日子一晃就到了十一月十八,这天天气出奇的好,冬日难得有这样好的日头,这天江家正在为江老夫人七十六寿辰大摆筵席。 要说这梅氏还真是管理家的一把好手,因着将来夫人的寿辰,这江府中里里外外都被清扫一干二净,整个江府布置的环境清幽雅静,花丛修剪的错落有致,下人们也穿着喜庆颜色的衣衫,言谈举止倒是不落俗套,令人一看便觉得是大户人家做派。 江老夫人高坐静心院正厅之中,来来往往已经来了不少官家夫人和小姐,还有各大家族的夫人小姐前来问候。虽然这江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但是江家家族的名声还是在的。故此,江老夫人的寿辰着实来了不少的人。 此次寿宴虽然人多,但是也有那抱着看笑 话的心思来的,毕竟最近坊间关于江家的传言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好在梅氏是个会做场面功夫的女人,此刻静心院中她应付得体,中夫人小姐陪着江老夫人说话,一时间静心院也是欢声笑语。 这时候江天芙和江天蓉一左一右的站在老夫人的身侧,不时地给莱夫人添茶倒水,各位夫人便齐齐的考赞江家的女儿貌美如花,温柔懂事,直哄得老夫人合不拢嘴,但是仍旧谦虚这说道:“你们可别夸赞她们,到时候一骄傲不伺候我老婆子,我可是要找你们的事儿的。” 说着又是一阵欢声笑语,末了老夫人有些落寞的说道:“就只是我的长孙在外,不能赶回来。” 众人都道:“人在外,身不由己,想来心里也是记挂着老夫人的。” 江老夫人点头。 “不过,今日怎生没见着江家二姑娘和三姑娘?”一位夫人笑道。 梅氏和江老夫人闻言,面色同时一沉,倒是三姨娘冷冷一笑道:“听说三小姐身子还未大好,怎么现在身子还没有好么?如今连老夫人的寿辰都不能来了?若真是如此该好好的找个大夫看看才是。” 第二百三十一章 第一美人 梅氏听了三姨娘的话,面上便不大自然的说道:“一直请大夫看呢,也没见好转。” 其实这些日子梅氏一直在安慰江天荷,珠儿的事情已经是不能挽回的了,所以只能介绍。至于是如何安慰的,那梅氏自然是告诉自己的女儿如何先抓住七皇子的心,再让那珠儿落得一个怎样的凄惨下场。 就在静心院热热闹闹的时候,江云歌反而在自己的清歌院很是惬意的晒着太阳。柳溪朝着热闹的静心院的方向望了一眼,疑惑地问着:“小姐,你不打算去凑热闹吗?”今天老夫人过寿辰,她不相信自家的小姐会让江家人这么安安生生的过个生辰。 其实无非是江云歌不想去凑热闹,而是现在江云歌正在日益加紧修炼自己的九转医经。毕竟那天在灵记之外树上偷听人家说话的时候,她发现了自己跟无尘的差距。若是自己有那个本事,怎么会央求他人。从那个时候开始江云歌就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炼,一定要赶上无尘,甚至超过无尘。 柳溪见自家的小姐没有说话,也就怏怏地去了,看来她家小姐今天是真的准备安安生生的在自己的院落里 呆着了。 却说不多久,这边江云歌已经修炼完毕,借助着阳光的能量,今天修炼很是得心应手,她的内丹是越来越适应自己的身子了。江云歌迅速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细细密密的汗就开始站起身来,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脸上带着一丝轻笑。这么好的日子,她怎么舍得不去静心院凑热闹。 离江云歌不远的柳眉一直在近身伺候着自家的小姐,此刻见江云歌的模样便知道她家小姐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而且这这个时候江云歌异常的美,若是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她家小姐眉角的朱砂痣已经慢慢地失了颜色,甚至让柳眉一度怀疑这是她家小姐的日益出挑的容貌让这显眼的朱砂痣失了色。 江云歌换衣梳妆,一切很是迅速,不一会儿便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 这会儿江云歌穿了一个正红色的紧身衣裙,裙摆上的莲花也是用同色的丝线绣的,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今天的正红色的衣裙少了些许妩媚,多了一丝、英姿飒爽之意,不觉得让江云歌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头上戴的依旧是简单的素银簪子。不得不说,这跟素银簪 子就是恶心江家人的最佳利器。 但是看到自家小姐带着这素银簪子一边的柳溪就不愿意了:“小姐,你确定你就带着这么个寒碜的簪子去见这么多的人?” 她家小姐倾城容颜怎么能被这只素银簪子而掩去了光华。 “自然要带着这支簪子的,不然本郡主的一应穿戴都是他人所赠,岂不是让人家以为江家寒碜、穷酸?” 那柳溪一听,便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实如此。因此嘴里边嘟囔道:“也对。” 柳眉听到柳溪的嘟囔,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柳溪意识到不对了,郁闷的喊道:“小姐,你带着这个素银簪子去给老太君祝寿,岂不是更加显得江家人寒碜穷酸了?” 江云歌正在一心一意地为江老妇人挑,生辰礼物,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柳溪道:“嗯,你说的对,都对。” 江云歌挑了好久,方才为江老夫人挑了一个称心如意的礼物。当她把礼物拿在手里的时候,柳溪又开始惊讶了起来。:“小姐,今天可是江老夫人生辰,你拿这个礼物恐怕是不妥吧?” 原来江云歌的手里拿着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支前江云歌在 家里不受宠的时候头上所戴的一只木头簪子,看的出质量很次,应该不是什么好木头。这样的礼物拿出手,众人不笑话才怪。 “不好吗?我觉得老夫人所有的礼物中没有比我的这一件更加好的了,这簪子可是我对着念了九九八十一天的佛经的,有灵气的很。老夫人不是礼佛么,正正好呢。” 话虽然说得好听,可是柳溪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家小姐翻过什么佛经的本子。 柳溪还待要说话的时候柳眉便插嘴了:“小姐选的礼物果然是极好的,没有比这再合适的了。” 她知道她家的小姐送这个簪子当礼物就是为了堵姜家老夫人的心的。总而言之,就是让她怎么不高兴怎么来,这才叫凑热闹不是吗? 一切准备停当,主仆三人,就往静心院走去。 这边静心院一如既往的热闹着,江家家主江天峰也已经从月灵山庄赶了回来,正在江府门前接待的客人。 这不,速来跟江家走动比较频繁的,七皇子九皇子已经到了,身后还跟着夜朝馨和夜朝蕊两位公主。 甚至各大家族的公子小姐也都到了。可以说,今天江老夫人的寿辰很是排 场。 江云歌走到静心苑的时候,小姐们正在叽叽喳喳围着阳关公主在说话。 “哟,公主,你今天这身衣裳可真是漂亮得紧,这头饰也配的很是合适,简直要一艳压群芳了。” 阳关公主夜朝蕊对这样的奉承很是得意,当下便得意的说道:“那是这身衣裳可是母后让宫里的绣娘们赶了一个月赶出来的。这头上的头饰,也是母后亲自选的。” 众人一听是皇后娘娘的眼光,便更加地奉承了。:“一国之母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到底还是皇后娘娘疼爱公主。” “也就是公主吧,要是我们穿这身衣裳也穿不出这样的风华来。说来说去还是阳关公主的容貌出众。” 也不知是哪家小姐的奉承,那阳关公主便更加的得意了。但仍旧谦虚地说道:“说起容貌,本公主还是不如那第一才女。”说着阳关公主边看向了慕夕瑶。 原来今天第一才女慕夕瑶也来到了江府。只是没有参与她们对阳关公主的阿谀奉承,而是冷冷的坐在一边的席上喝着茶水。众人也不以为意,毕竟这慕夕瑶不但是第一才女,而且还是第一美人,清冷孤傲是出了名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好不热闹 这时候的慕夕瑶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公子小姐夫人们热热闹闹的说话,仿佛自己是与他们毫不相干的看客一般。虽然说皇后娘娘喜欢慕夕瑶,但是这个阳关公主对慕夕瑶可是没有什么多大的感觉的,左不过就是觉得一个貌美的女子在有些才气罢了。 在众人都不搭理慕夕瑶的时候,江天蓉却缓缓的走到了慕夕瑶的身边。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带着些许笑意凑到了那第一才女的身边道:“我们江府的茶木姑娘还喝得惯吗?” 本来慕夕瑶一直看向门外,并没有注意有人向她走来,今江天蓉猛然一问,倒是让她一惊,但也随即说道:“谢江五小姐的关心,这茶很适合口味。”说完又心不在焉地望向了门外。 那江天蓉是何等心思伶俐之人,见到慕夕瑶心不在焉看向门外便知道这慕夕瑶是在等人了。 “慕姑娘是在等人吗?若是可以,慕姑娘不妨告诉我要等的人是谁?也好让我看一看他在不在受邀之列?”其实江天蓉说这句话完全是抱着八卦的心思来问的,看那慕姑娘急切的眼神,应该是等自己心仪之人吧。 那慕夕 瑶倒也不掩饰,浅浅的饮了一口茶,“听说江二小姐的师父,国师无尘很是宠爱二小姐这个徒儿,所以想问一下,今天国师会不会来呢?” 江天蓉心下诧异,原来这慕夕瑶的心上人竟然是国师无尘。不过想来怕是一片痴心要付诸东流了,谁不知道这国师无尘从来不近女色而且不近人情。纵然收了江云歌为徒,也没见他对江云歌多好。所以当下便笑着说道:“慕姑娘真是想多了,这国师无尘的脾性湮塔国上下没有不知道的,谁敢请他来呢?而且那样一个高冷孤绝的人,应该也不屑于参加这样的宴会吧。纵然他是家姐的师父,那也是家姐的长辈,家姐断然也不会要求他来出席这样的宴会的。”今江天蓉细细的说明缘由。 慕夕瑶自然也知道江江天蓉说的话是对的,瞬间有些许失落。说起来她来参加江老夫人的寿辰,也不过是为了想要见那白衣白发男子一面,如今听说他不来,失望是难免的。当下也病恹恹地对江天蓉说道:“五小姐说的是,倒是我多想了。” 慕夕瑶说完说完便不再言语了,那江天蓉也便笑着招呼了几句,离开 了。 正在大家聊得一团火热的时候,外面便有人禀报:“二小姐——云歌郡主到了。” 顷刻间,大家都不说话了,直直的看向静心苑的门外。只见那江云歌穿着一身红裳,裙摆的莲花随着脚步轻轻的动着,好端端的让人想起了莲步轻移,真的是美的像一幅画。在看到江云歌的容貌,眉眼如画,眼眸幽深,肤若凝脂,韵若云朵,就只是头上那只素银簪子让她失了几分妩媚。只是反倒是这份简洁让她更多了一丝英气,妥妥的将那些小姐们都给比了下去。 于是人群之中不觉有人惊呼:“却不知原来这云歌郡主竟有这样倾城之貌。” 随即便有人附和道:“倾城之貌也就罢了,难得有那样的气质。也不辱没了她郡主的身份。” “你们说得都对,最难得的是她穿的这一身红裳。任谁穿着红上衣也没有穿的穿出她这份尊贵。” 听了这话,其他人还犹可,但是那阳关公主可就不干了。说这话的不就是明摆着说她一个公主不如一个郡主尊贵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 所以当下便冷哼一声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江云歌,难道你不知 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穿成这样儿来,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原来湮塔国风俗,这大红大绿的衣衫除了除了婚嫁平常是鲜少有人穿的。但是没有想到今天江云歌不但穿了,而且穿出来平常人所没有的气韵,让她如何不气。 江云歌也不恼,而是轻轻地对着阳关公主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云歌拜见公主。” 那阳关公主也不说让江云歌起来,就只是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江云歌一直做着行礼的动作,膝盖都疼了,不由得心里暗骂起来。但是那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公主呢。 其实从江云歌一进来之后,七皇子和九皇子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她,尤其是九皇子。如今看见江云歌被自己的妹子刁难,便恍若不经意间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云歌郡主原来也在呀。” 江云歌听见九皇子说话,便知道他想为自己解围,也便顺势说了一声:“云歌拜见九殿下。” “好了,平身吧。”这样,算是解了江云歌的围。 但是,阳关公主就不高兴了,撅着嘴看了一眼就皇子,“九哥!”然后气恼的跺了跺脚离开了。 见阳关公主离 开,九皇子这才笑的看着江云歌道:“说吧,该怎么感谢我?” 江云歌也不矫情,对着九皇子就轻轻地施了一礼说道:“云歌谢九皇子解围。只要云歌对我们之间的交易足够诚心,也便是报答九皇子了,九皇子以为如何?” 不得不说,江云歌很会为自己说话。当下九皇子也便点头说道:“很好。” 江云歌还待要说什么的时候,一身红衣的殷致也凑到了江云歌的跟前:“云歌郡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江云歌一看到这个殷致,就想起了那天在汉河上的事情,瞬间脸色就不好了,当下便冷冷地说道:“怎么殷致公子希望我有恙?” 殷致挑眉,“怎么会?我巴不得云歌郡主,岁岁无恙,平安到老呢。” 九皇子叶朝华冷眼瞧着殷致跟江云歌说话。他不得不承认,殷致简直貌比潘安。唇红齿白,星眉剑目,好看好看到让人忌妒。那一身红衣更加衬得他美若妖人,让人忍不住想,就是这人是个女子,应该也是倾城倾国的吧。 九皇子叶朝华这么想着便又听那殷致说道:“云歌郡主今日居然与我穿了同色的衣衫,简直是缘分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她来祝寿 众人这才发现,江云歌和殷致穿的衣衫颜色确实相同,远远望去,竟是一对璧人,般配的让人嫉妒。 江云歌气结,她这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殷致会来,还跟她成了同色的衣衫。这事若是让有心人说起来,岂不是百口莫辩了。 为解嫌疑江云歌当下便冷冷地瞟了殷致一眼说道:“不过巧合罢了,殷公子莫要多心才是。若是你说我们有缘,那今日宴会来这么多人,衣衫相同的多了去了,岂不都是有缘人?” 虽然江云歌这么一说减了众多人的疑惑,但终究还有那些仰慕殷致的小姐们开始记恨起江云歌来。 虽然不敢大声说,但私下里满免不了议论。如今江云歌的灵力增强,耳力也不差,也就把她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江云歌真真是个狐媚子,大婚当日红杏出墙也就罢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如今居然还勾上了殷致公子,简直是不知廉耻至极。” “何止不知廉耻,简直下流,居然还跟殷公子他们同样颜色的衣衫,也不看她能不能够配得上殷致公子。” “就是就是,就算她怎么矫情,殷 致公子也不会看上他的。弃妇也就罢了,名声还不好,要是看得上他才怪呢。” 江云歌听了这些恶言恶语,有心不理会,但是就看着殷致越发的不顺眼了,若不是看着他们交易在,她是断然不会理会于他的。 其实众小姐说的那些话,殷致也是听在了耳朵里的,而且他也看到了江云歌脸色不善。就这样,殷致便朝着那些小姐们走去,不但一点发脾气的样子也没有,而且脸上带着媚笑:“方才本公子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本公子的名字,也不知是哪位小姐?” 江云歌看到这样的殷致不由得愈发的厌恶起来,这人真是无处不在撩妹,简直是登徒浪子! 那些小姐们一见殷致这般对自己说话,早就羞红了脸,更别说承认自己说了他的名字了。 还没等众小姐们想入非非的更远,殷致变冷了脸,“不管刚才是谁喊了本公子的名字,但是以后请你们不要污了本公子的名讳!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的名字,岂是别人随意可以喊的?” 殷致这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江云歌的耳朵里,江云歌不禁暗暗惊奇,方才还以为这家伙还是 笑意满脸,原来是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不过喊一下他的名字罢了,也值得这般生气。 待殷致回到江云歌身边的时候,又是一脸的笑靥如花,那一瞬间,江云歌有点恍惚:这人当真还是那个方才说话不留情面的殷致吗。 这个时候,众夫人们好像也看见了江云歌。 “哟,那不是云歌郡主吗?” “就是就是,就是云歌郡主呢。老夫人您的二孙女来了呢。” 江老夫人本来正在兴冲冲的跟众家夫人说着话,如今一听说江云歌来了,脸色瞬间不自然起来。对于江云歌这个孙女江老夫人自然是不喜欢的,本来以为江云歌不来了呢,谁知道不但来了,还这么兴师动众,江老夫人当然不高兴了。 云歌自然也是知道众夫人已经看到了她,当下便甩了殷致和九皇子,走到了江老妇人的面前,轻轻的施了一礼,“云歌拜见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当着众人的面,江老妇人不好给江云歌甩脸子,当下也便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赶紧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 “是。”江云歌应着便平了身。 这时候,众多的夫人便又显出他们的本事来了,便笑着问道:“想来云歌郡主是极孝顺老夫人的,也不知道今天给老夫人带了什么礼物?” 江云歌不语,冷笑的看了那说话的妇人一言,心道,这妇人果然是没安好心,应该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当下江云歌便道:“夫人说笑了,说起礼物来云歌倒是想起了一句话,人家不是说了,礼轻情意重么?云歌对老妇人之心自然是日月可鉴,所以给夫人备了这这份礼物。”江云歌说着便把衣袖里的木簪子给掏了出来。 众夫人一见着木簪子,不由得捂嘴偷偷笑了起来,江老夫人的脸色更更加难看,想要发作又不知道如何发作。 看着见老夫人憋屈的脸,江云歌心里直乐,但面色仍旧严肃的说道:“这支簪子是云歌对着念,九九八十一天的佛经的,云歌知道老夫人礼佛,这是云歌的一番心意,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才是。” 这话一出倒让江老妇人不好发作了,当下也便将笑着说道:“还是云歌有孝心,”说着便对身边的人默默道:“去把哥儿的礼物收下。” 云嬷嬷笑 着应了,接过了江云歌的木簪子递给了江老妇人,“想来云歌郡主也是有心了,这年轻的孩子有谁能对着佛经念九九八十一天了,云歌郡主的心思到沉静,连老奴也是不能比呢。” 云嬷嬷一番话方才向老夫人心好受了一点,虽然说礼物不是个多重的礼物,但难得的是这份心思,她这辈子经历了不少繁华起落,也是不把东西贵重东西看在眼里的。看中的,不过也就是一份心意吧,当下也就看着江云歌顺眼了许多。当下也便说道:“歌儿,你去找小姐们玩吧,跟着我们这些老骨头,没平白的拘束了你。” 众夫人们也看看笑话没看成,心里顿时没了意思,便也跟着老夫人说的:“就是就是,要送礼物难得的是心意,这云歌郡主当真是有心了。” 江老夫人这个时候好像也意识到有人在这里挑拨离间了,当下笑容不减,“夫人说的是,江家的什么礼物没有,难得的是孩子们的一份心意罢了。” 此时江云歌也懒得听她们在这里说东道西,也便应着老夫人的意思离开了。但是将将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又听到有位夫人说话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情侣衣衫 那位夫人说道:“云歌郡主这么年轻的人,心思倒是沉静,但是这首饰太素了些。年轻人头上只戴了一根素银簪子,也未免太清减了些。” 江云歌嘴角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热闹真正开始的时候了。 老夫人顿时想起那天江云歌素银簪子来见她的时候,说是太后也这么说她的。虽然说自己让紫金记拿首饰了,但是,那天的事情跟老夫人也是听说了的,于是心里埋怨起梅氏不会做事。云嬷嬷此时,也便笑着跟众夫人说:“夫人们怕是不知道我们这二小姐,素来节俭。老妇人说了多少次,竟然是不听的,后来也就随她去了,只要是晚辈觉得好,我们家老夫人都是乐意的。” “原来如此,就是难得这么一个姑娘了。” 众人都没有说,这话题算是岔了过去,但是江老夫人的心理却堵了,看来是真的需要在给自己的儿子取个正儿八经的填房了。梅氏终究是不是大家族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且说这边江云歌刚出了静心院的正厅,便听得外面的人议论纷纷:“国师来了,没想到国师居然来了。” “是啊,不是说国师从 来不屑于参加这些宴会的吗?” “真是不知道呢,没准国师近来改了脾性。” “那也说不准,不是说云歌郡主是他的徒儿吗?没准也是看了一个郡主的面子。” …… 听着这些话,阳关公主炸毛了,若国师真的是因为江云歌而来,那岂不是有意于她。 “胡说八道什么,国师怎么可能会因为江云歌而来。” 阳关公主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便看向一身红衣的江云歌,只觉得江云歌那样的美貌晃的自己眼都疼了,于是心中便更加的气愤。 众人一听阳关公主如此生气,也不再吭声了,扬着下巴看向了门,等着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而来。 尤其是那慕夕瑶更是紧张得手都抖了,看来这第一才女,对无尘的感情果然是深不可测。江云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替自己悲哀起来,怎么自己无形之中成了了这么多人的情敌,当真是委屈得很。 终于,众人等来了国师无尘。然而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并不是白衣白发的无尘,而是红衣白发的无尘。那红衣不论是质地还是颜色,甚至是款式都与江云歌的一模一样。 江云歌讶异,若 说上次的衣衫一样是巧合,那么这次呢?难道说,凡是自己有的衣衫,国师无尘也有一件?而且,款式质地颜色一模一样,但是就算如此,他又如何得知自己今天是要穿这套衣裳的呢? 柳溪柳眉,姜晨! 三个人的名字出现了江云歌的脑海中,定是这三个人之中谁出卖了她。 奇怪的是,江云歌这个时候的心里一丝怨恨也无。一样就一样吧,谁还能规定别人不能同她穿一样的衣衫了。 江云歌细细地看着迎面走来的红衣白发的男子,不由得震动了起来,原来这个国师无尘成竟是如此的好看,眸若星辰,眉如墨画,鼻若悬胆。那一头白发,不但没有影响他一丝一毫,反而添了几丝沉稳之感。一身红衣,穿在他的身上,就好似雪后的腊梅清冷孤傲,纤尘不染。这样的美是与殷致的美是不一样的。 殷致的美若三月桃花,无尘则是雪后腊梅。两者相比,江云歌仿若更喜欢雪后的腊梅,清冷孤傲间全是气节。 且不说江云歌这样静静的看着来人,众人又开始乍了起来:“你们看,你们看,国师无尘,竟然跟江云歌,穿的是一 模一样的衣衫。” 随后,众人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无尘,惊讶间,那眼神仿佛在说:果真如此。 江云歌感觉到阳关公主的小眼神儿,此刻仿若能杀了他。而慕夕瑶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江云歌现在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自己这是得罪谁了,江云歌心里在呐喊。 那殷致自然也是看见了这一幕的,本来以为自己穿的一身红色衣衫跟江云歌同色便一定会气到某些人。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被气到的永远是自己,人家不但跟江云歌的衣衫颜色一样,质地一样,甚至连款式都是一样的!还有那裙摆的莲花,是自己所不能拥有的。那一刻,殷致发誓终有一天他会让自己成为可以随心所欲的拥有任何东西的人,包括他最爱的女子江云歌。 期间,江云歌一直静静的在那里站着,直到国师无尘走到他的面前,她还在傻傻的看着来人。 “怎么傻了?见到为师也不知行礼?”国师无尘,面容冷峻,但嘴角笑容江云歌看得一清二楚。 江云歌无奈扶额,对着国师无尘轻轻一礼:“江云歌拜见师父。” 无尘 点头道:“嗯,这还不错,起来吧。” 江云歌起来之后便想着要躲国师躲得远远的,但是无尘却狠狠地拉了她的手臂:“本国师还没有给老夫人送贺礼呢,徒儿为师师父带路吧。” 江云歌不仅翻白眼,心道,你不认识路吗?就这么一点的距离还让人带着,真是矫情。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说,只得乖乖地带着无尘进了正厅。 走进正厅的二人压根儿没有注意他们身后的眼神。因为他们一身红衫携手而入的样子简直像是神仙眷侣,让身后的人有羡慕,有嫉妒,还有恨。 “本来以为云歌郡主跟殷公子很是相配,现在看来倒是跟国师更加相配一些呢。” “谁说不是了,他们携手而入的样子,好像真的是神仙眷侣一般。” “对呀,对呀,嗯让人想起了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慕夕瑶听到这些话,手早已经紧紧的拧着帕子,恨恨的看着江云歌的背影,眼珠都不错。 而阳关公主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对着那些说话人吼道:“你们都给本公主住嘴!” 一时间众位小姐都知道这是阳关公主的醋坛子打翻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被人记恨 阳关公主一声吼,一时间众小姐们都不敢说话了,本来热闹非凡的静心院此刻倒是安静了下来。 与静心院外同样安静的便是静心院的正厅了。 原来大家看着江云歌带着国师无尘进到正厅的时候很是讶异。在她们的眼中,国师无尘从来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更遑论去参加任何的宴会。只是今天为什么会来参加这江老夫人的寿宴呢?这其中缘由不由得让人深思。 无尘走到正厅之后,对众夫人们的异样的眼光丝毫没有反应,就只是对着江老夫人抱了抱拳说道:“无尘恭祝将老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无尘虽然语气柔和,但是眼神只见并没有多少的恭敬。 江老夫人虽然不喜欢无尘,但毕竟是湮塔国皇上都看中的国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当下也便带着笑容客气的对着无尘说道:“国师当真是客气了,难为你还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 江云歌听到他们二人说话,已经懒得在这正厅里呆下去了,扭头就要离去,哪知道却被无尘一手抓住了胳膊动也动弹不得。 却说这边无尘一边拉着江云歌的胳膊,一边对 着江老夫人淡然说道:“老夫人说笑了,无尘今日所来,不是为了老夫人你,而是为了我的徒儿江云歌。若不是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本国师是定然不会凑这样的热闹的。”说完还拿着眼睛挑了江云歌一眼,眼中的得意,显而易见。 听了国师无尘的着这样的话,众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道,原来是个国师是江云歌请来的,倒是难为了云歌郡主一片孝心了。这样想着,众夫人们不免又对江云歌看重了几分。 只是那江老夫人可是就不高兴了,本意本来以为这国师无尘前来贺寿便是给自己长了面子,但是无尘这一句话说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的脸面给踩在了脚底下,那江老夫人如何能高兴的起来。于是当下便冷了脸,对着国师无尘和江云歌说道:“原来如此,倒是我这把老骨头沾了云歌郡主的光了,也难为国师可如此看重我们家的这个废材丫头!” 一听老夫人如此说话,江云歌自然是不高兴的,正想发作,国师无尘便狠狠地拽了她一下,随后便对着江老夫人冷然说道:“老夫人这话是在打本国师的脸还是在 打皇上的脸?” 江老夫人方才之语也是一时愤慨,并没有想这么多,心下顿时慌乱起来。说起来这江云歌是国师认定的圣女,是皇上亲封的云歌郡主,如今被她一口一个废柴丫头说了出来,那岂不是真的打了皇上和国师的脸面。 一时间江老夫人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竟然被无尘没话可答。好在一旁的江天蓉是个聪明的,忙忙的对着国师无尘笑道:“国师不要生气,我祖母这样喊二姐姐,不过是就是宠溺的称呼罢了,一时间难以改口也是有的。”说着江天蓉便用她那双明亮的双眸看向了江云歌,笑意盈盈的问道:“你说是不是,二姐姐?” 江云歌此时也不欲给江老夫人面子,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当面发作,只得阴阳怪气的说道:“就是呢,说起来正是老夫人素来重视云歌所以才有这样的称呼,也是情有可原。当真是为难祖母了,时至今日还能记得这样的称呼。”江云歌说完,扭头离去。虽然没有口不择言,但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江老夫人留下。 那国师无尘也一声未吭地随着江云歌的脚步而离 去,临走之时把一个卷轴用灵力送到了江老夫人的面前,淡然说道:“这是无尘给江老夫人的寿礼。” 江老夫人想要发作,但又想到他的身份,也便只是狠狠的敲了几下自己的龙头拐杖便吩咐丫鬟收起了国师送的礼物。 众夫人已见江老夫人面色不好,便把话题岔向了别处,不多大会儿功夫正厅之内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江云歌气呼呼的出了正厅,身后跟着国师无尘,一前一后两个正红色的身影不由得惹人遐思起来。 此时的江云歌自然是生气的,若不是火是无尘前来贺寿,自己又何须受这样的气。她很纳闷,向来国师无尘从来不曾参加这样的宴会的,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专门是为了让自己难堪,这样想着,江云歌就猛然转头想要好好的问一问无尘,只是她没有想到无尘站在她的身后,她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她这样猛然转身,二人四目相对,鼻尖相碰,气氛霎时间竟然尴尬了起来。 于是瞬间江云歌便后退了一步,而那国师无尘倒是一脸的云淡风清,直直的看着江云歌。 “你……”江云歌想要呵斥无 尘几句,但是一经刚才之事,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没有了下文。 “我?本国师怎么了?”无尘室笑非笑的看着江云歌问道。 只是一时间,江云歌好像听见了周围的人对她议论纷纷,瞬间没有了跟无尘说话的心情,只是白了无尘一眼,冷冷的道:“没什么,你很好。” 好到别的女子看见自己多跟无尘说几句话都成了罪人。江云歌扶额叹息到:“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 话未落音,江云歌就转头向别的方向走去了。 无尘想要随江云歌而去的时候便被阳关公主挡住了去路。 “好久不见国师了,最近国师可好?”阳关公主带着最得体的笑容问着无尘。 国师无尘望着江云歌离去的方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给阳关公主,只是冷然说道:“我们之间,有如此熟么?”说完,便侧身擦着阳关公主的肩膀离开了。 只留下阳关公主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似是淬了毒一般看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 不远处那本来也想走向前去给国师无尘行礼搭讪的慕夕瑶,此刻也停下了脚步。 第二百三十六章 姐妹一心 这便也是她比阳关公主聪明的地方了,她心知,要想与国师无尘走的近些,必须徐徐图之,急不得。 公主夜朝馨却是把这几人的所作所为看在了眼里,嘴角带了一丝嘲讽,她便慢慢的走进了自己的姐姐--阳关公主。 “姐姐,你站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不如在那边石头上坐下歇歇吧。”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拉着阳关公主,向着小湖旁边的石凳子处走去。 那阳关公主与夜朝馨本来是极不亲近的,但是此刻大家知道这阳关公主在正在气头上,于是也没人敢来招惹她。她被国师无尘噎了几句之后站在那里很是尴尬,也多亏的夜朝馨此时为她解了尴尬,也便随着她的脚步来到了小湖边。 “姐姐,妹妹知道你生气。其实妹妹也是生气的,这云歌郡主的,风头已经盖过了我们姐妹来了,不过是父皇随意封了一个郡主罢了,居然居然也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夜朝馨这一句话自然是说到了阳关公主的心上的,最近江云歌的风头也确实太盛了些。 “这江云歌,果真是个狐媚贱蹄子,不仅迷惑了国师,还迷惑了那个殷致公 子,甚至连我们的七哥,九哥还有三哥全部被他迷得团团转。”阳关公主恨恨地说着。 听了阳关公主的话夜朝馨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姐姐,她的风头只是胜过我也就罢了,但是姐姐可是父皇母后心尖上的女儿啊,怎么能被她盖了风头呢?如今我是没有办法的,也没有手段去整治那个贱人了,谁让我不受父皇母后的宠爱呢。但是姐姐一定要想想办法才是呢。”说着便目光幽深的望向了湖面。 那湖面微风吹起,那倒映在湖面上的蓝天,此时也被风吹皱了一般,竟然多了一丝别样的风景。 “妹妹放心,我自然是要整治他的,只是这得需要从长计议才是。”那阳关公主虽然莽撞行事了些,但头脑也不是一味简单的。 夜朝馨听了阳关的话连连点头赞同道:“姐姐说的也极是的,凡事得需要从长计议,至少要让身边的人厌恶了她才对。这也就是姐姐罢了,要是我的话,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先把他弄到这冰冷的湖水里头吃点苦头方才罢了。” 现下正是深秋,湖水自然冰冷,若是江云歌掉进湖水,必然是要吃 一番苦头的。阳关公主这边想着,便看向了远处的江云歌。江云歌身穿正红色的不是很厚,身上也没有披着披风,若是此时被推下了水,便是浑身湿透,湿掉的衣衫贴在在身上必然是什么都能看得见的,这个时候若再有一个身份低微的男子救了江云歌,那么她的名声岂不是全部毁掉了。 如此一想,阳关公主不禁心下激动,只要江云歌的名声毁了,那么任谁再喜欢他,也不会娶了她。 主意一定,阳关公主便对着夜朝馨说道:“妹妹自己先在这里歇着吧,姐姐还要找别家的小姐说话。”说着阳关就站起了身来。 夜朝馨不经意间嘲讽一笑道:“姐姐赶紧去吧,莫让人家久等了。” 不得不说,夜朝馨这是一个一箭双雕之计。若是计谋得逞,那个红色的衣衫的男子是不是就会厌恶了江云歌呢。 那个看似浪荡的红衣男子是夜朝馨心心念念不肯忘却的回忆,她知道那红衣男子现在的放荡不羁不过是表象罢了,她从来都知道那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只是他那黑色的双眸,流露出来的渴望的眼神,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出 现过。她知道那殷致是喜欢江云歌的,而她夜朝馨不容许他喜欢上别的女子,尤其还是江云歌这种声名狼藉的女子。而叶朝蕊却是她最痛恨的人,为什么她们明明是同样的父亲,同样的身份,卑微的生母,但是为什么,她也找人就能被皇后喜欢父皇宠爱,而她只能这么卑微的活着。 所以这一次计策必须成功! 要是这一次江云歌落水,他日她定然不会放过叶朝蕊,到时候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江云歌负气而去,无尘只能在后面紧紧相随。直到江云歌走到了木槿花树之下方才停了下来。江云歌今天来静心院就是为了让这静心院更加热闹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心绪反而被整得纷乱。郁闷之下,江云歌便摘了了一朵木槿花,卯足了劲儿一瓣一瓣的摘着花瓣,尽力扔到了远处的泥土里。只这是花瓣毕竟是轻的,就算她用尽全力,那些被被弃掉的花瓣离她也不过一直有余。无尘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带着带带的淡淡的笑意看着江云歌。 良久方道:“怎么?徒儿心情不好?” 江云歌气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明摆着的事儿嘛,还用问。当下也只是狠狠的瞪了无尘一眼便继续扔她的花瓣儿了。花瓣扔了一地正是落红无数,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注意的话,无尘的手心,已经悄悄的凝聚起了淡紫色的灵力,灵力化成了风,把江云歌扔到地上的片片花瓣吹了起来,形成一个粉红色的漩涡,随着江云歌打起转来,久久都没有停下来。 终于有人看见了这样的花瓣之中的江云歌:“天女散花!” “云歌郡主真美!”有公子惊叹。 “美则美矣,只是,少了份温婉。”也有人惋惜。 因为,被花瓣围绕着江云歌,此时一脸怒容。 而不远处的殷致也在观赏,江云天女散花的美,只是这样的美不属于他,让他顿觉不爽。于是他红色的衣袖一挥,花瓣顿时全数飘在了半空中,盘旋于江云歌的头顶,邪魅一笑,略显轻浮的说道:“于云歌郡主而言头戴花环,方才是绝美之姿。方才那花瓣绕身之姿,倒是粗陋了。”说着便走到江云歌的近前,双手抱胸,肆无忌惮的观赏起来。 那本来正在兴滋滋的看着天女散花之景的无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绝世美景 幽深的双眸对着殷致轻轻一瞟,身形一晃便近了江云歌的身,轻轻回首对着殷致说道:“本国师就让殷公子看一看,什么才是绝美之姿。” 话音甫落,无尘便拦腰抱起江云歌腾空而起,静静地立于空中,轻轻运动灵力,那花瓣便在二人的头顶久久盘旋。 此时之景,仿如画中。 此时空中,一身正红衣衫的一双人被粉色的花瓣围绕,若是给此画起个名字,那便该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 地上的人赞叹声一片,只是这赞叹声中,有殷致的愠怒,有九皇子的酸意,有七皇子的恼怒,也有阳关公主的愤恨,更有慕夕瑶的嫉妒。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浸花瓣美男之中的江云歌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去,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吗? “登徒子放我下来!”江云歌对着无尘暴喝。 而无尘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带着罕有的笑容对着江云歌说道:“徒儿,难道不喜欢这样的情景吗,很是浪漫不是吗?” 江云歌听了“浪漫”一词,不由得惊讶起来,无尘事怎么会这个词的,惊讶之下,江云歌都不由得带着疑惑看向了无尘。 无尘摸 索着腰间的玉佩,笑而不语,若不是有这玉佩他怎么能够与她通心呢。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看着无尘这样的笑容,忽然有一丝的心虚,难道说他已经发现了自己是一丝游魂?又或者说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江云歌?若真是如此,那无尘处处这般维护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一时之间,江云歌心乱如麻。但又恐无尘看出自己的心虚,于是脸色一沉,便更加恼怒起来:“无尘,放我下来!别让我江云歌再说第二遍。” 本来江云歌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些唇舌,没想到那无尘反而一丝也不着恼的说道:“好,你说如何便如何。” 就这样二人静静的落了地,江云歌甫一站稳,就猛地推开了无尘,在江云歌的心里虽然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但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可不能落了人家的口实。 稍稍站稳之后,江云歌便对着无尘轻轻一拜:“徒儿多谢师傅的教诲,想必他日云歌的灵力定然会有所进益。” 众人了然,原来这国师无尘室的教授自己的徒儿增强灵力啊,当真是有心了,看来这无尘果然对江云歌不薄。 那无尘也不 说破,一双纤细发白的手轻轻一抬,对着江云歌说道:“徒儿,起来吧,我们师徒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谁知江云歌还没有听他说完便快步离去了。一直盯着自家小姐的柳溪柳眉连忙跟上了自家的小姐。 国师无尘看着江云歌离去,也没有紧紧的跟着,只是幽深的目光里透出了些许甜蜜,那甜蜜让殷致看着很是刺眼。 其实江云歌根本就没有在意无尘的眼神,只是匆忙的走着,就想到自己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恰好此时夜朝馨公主走了过来。 “云歌郡主,别来无恙。”她对江云歌轻轻点头,示好。 虽然江云歌不欲打理的皇家之人,但也正因为是皇家之人也不好怠慢了只得轻轻轻轻施了一礼,以作回应:“劳公主记挂,云歌近来很好。” 夜朝馨巧笑倩兮:“若是如此,那当是我多心了,我看郡主一脸怒容,还以为江云歌郡主有什么不快之事呢。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到湖边叙话。” 江云歌倒也没有推辞,若是跟着夜朝馨去湖边叙话倒也免了别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也未尝不是一件如她所愿的事情。 于是 二人便带着丫鬟走到了湖边,随便说些琐碎的闲话家常。 “云歌郡主这是衣衫倒是漂亮得紧。我看了这么多人穿纯正红色的衣衫,倒也没有几人传出郡主的雅致来,最难得的便是这裙摆上的莲花了,看得出这国师带郡主不薄呢。” 寥寥数语,江云歌便知道,这夜朝馨绝对不是传说中的唯唯诺诺,只是不知道她这么掩藏着自己,目的是不是和九皇子夜朝华一样?想及此,江云歌的眼光不由得在夜朝馨公主身上来回转悠了起来。 良久方才说道:“公主兰心蕙质,看来你是什么都看得清楚,而且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不仅如此,你还敢于出口。若是别人也未必不能出云歌一身上的莲花,就算看出来也未必出口说出。只是不知道公主,用意为何?” 江云歌索性也不打哑谜,把问题摆在了明面,她想要知道夜朝馨公主究竟想要何为。 夜朝馨用丝帕捂嘴轻笑:“云歌郡主倒是快言快语,其实我能有什么用意呢?只不过是见郡主如今炙手可热,想要借着君主的势力保护一下自己罢了。”夜朝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眉 眼间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悠远地望向了被风微微吹皱的湖面,“我如今的处境,想来云歌郡主也是知道的,也只是空有个公主的名头罢了,他日,有人想践踏本公主也只是能被人任意欺凌的命运。” 江云歌眉眼微冷:“公主说笑了,您纵然再受冷落,也是公主之尊。而云歌,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大家小姐罢了,什么,倒是公主抬举我了。” 不是江云歌不想与这夜朝馨有什么,而是这夜朝馨,实在是心机深沉的量让她难以琢磨,有一个夜朝华也还罢了,男子纵然心思在深,也不过是粗枝大叶。而女子就不一样了,而心思细腻沉重起来,那才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夜朝馨听了江云歌的话,也不急于申辩,而是轻轻一笑:“郡主也不必急着否认,更不必急着答应我,只要是我的心思郡主明白就是了。他日,若有用得着本公主地方郡主尽管开口。”说完竟是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模样。 江云歌当下也只得说道:“谢公主。” 她们二人方才把话说完,那边阳关公主都就带着许多小姐袅袅婷婷朝着她们二人而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男女关系 “哟,云歌郡主,你当真是让我们好找,您方才仙女散花可是美极了,怎么看也看不出当涂废材二小姐的模样了。” “就是,就是,要我说云歌郡主也当真是脱胎换骨了呢,有了这国师这个靠山,果真是不一样。” …… 众人众小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江云歌就只当他们放屁了。 最后等众人,见江云歌沉默不语,反倒没乐趣,也就闭口不言,各自聊着各自的去了。 见众人都沉寂了下来,江云歌也便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冲着,空中说道说道:“姜晨,把你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你家主子无尘听。” 众位小姐冷不丁的看见一个黑色衣衫的男子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面目萧瑟应着江云歌:“是,小姐。” 那些小姐们顿时怕了,若是国师知道她们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江云歌你是什么意思?”有人怒道。 当然也有开始说软话的,“云歌郡主,方才多有得罪,我们也不过是说说女儿家的趣事罢了,你就别麻烦国师了,毕竟国师国务繁忙。” “就是,就是云歌郡主莫要当 真。国师也未必理会我们这等小事,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江云歌对于她们的服软不置一词,只是气定神闲的摆弄着自己水葱般的指甲。 那阳关公主本来带着众人来是想给江云歌一个下马威的,谁知道反被将了一军,当然气不打一处来,顺手就指着江云歌说道:“江云歌,你莫要太得意,就算国师宠着你,那也不会为了你不分青红皂白。女子中间不过开句玩笑话罢了,便如此当真要拿国师来对付我们,当真是个狐媚子。你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分,难道也不顾及国师吗?别让别人传出你跟国师什么好话了,方才后悔!” 阳关公主这话说的口无遮拦,不仅明说了江云歌是个狐媚之人,还暗指了江云歌和国师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苟且之事。 于是人群中间一下子炸了锅,毕竟师徒之间出了男女之情是不可饶恕的祸事。 听了这话,江云歌只是冷冷一笑,眸光幽深的看向了阳关公主不置一词,反倒是夜朝馨,听见这话满脸的不悦,语气不轻不重的说道:“姐姐,你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吧?且不说云歌公主不 是那样的人,便是国师也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你这么说不仅质疑了国师和云歌郡主,而且还质疑了我们的父皇。” 夜朝馨此话一出,阳关公主又惊又怒,她知道,国师不但是皇上信任的人,就连江云歌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她这样说确实是质疑了自己的父皇,若是真的传到了父皇耳中,失了父皇的宠爱,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及此阳关公主不仅恼恨起夜朝馨来。 “夜朝馨,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污蔑国师了?”说完又恨恨的瞪了江云歌一眼。 江云歌压根不理会阳关公主,而是冷冷的对的将跪在地上的姜晨说道:“还不去!” “是。”姜晨应声离去。 “郡主,不要!”人群之中有人惊呼。 江云歌冷冷一笑,对着众人说道:“奉劝各位说话还是小心些,得罪我江云歌倒是没什么得罪了国师,你们自己可就要看着办了。”说着她抬脚就要离去。 “云歌郡主留步!”忽然有人冷冷的喊了一声。 众人望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才女慕夕瑶。 江云歌目光幽深好似古潭一般,冷然回眸:“慕 小姐,何事?” 慕夕瑶一路走到江云歌身前:“我有一事,还请云歌郡主解惑。” “请说。” “虽然阳关公主所言,只是妄加猜测,我们众人也都相信国师的人品。但云歌郡主毕竟有前事儿在哪里摆着……所以,我现在想听云歌郡主的真话,你与国师之间是否清白无瑕?” 众人不由大惊,这慕夕瑶向来是清冷孤傲出名,凡尘琐事皆不参与,今日种种却是为何。 众人惊叹之时,也不免看向了江云歌,因为她们也都想知道,这国师与江云歌之间,究竟是否有逾矩之行为。这其中有的人自然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来的,但也有的人是倾慕国师无尘的。 本来以为江云歌要大恼,谁知她却淡然一笑,微微倾斜着身子,靠近了慕夕瑶,“敢问慕小姐,若我与国师之间净白无瑕又如何?有了什么,又如何?” 她江云歌就算与国师无尘有了男女之情又如何?但她们这些人如此咄咄相逼,这分明是其她太甚,江云歌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了肉里,这是她的愤怒。 那慕夕瑶依旧清冷孤傲的如出尘白莲一般,连看一眼江云歌 都不屑,只是冷冷说道:“我这般做不过是为了国师的名义罢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云歌郡主谅解。也请云歌郡主给本小姐一个明明白白的答复。” 这慕夕瑶分明就是要逼迫江云歌表个态,若是她敢说出跟国师之间的首尾,那么江云歌的名声也变臭了,国师无尘断然是不会跟一个名声臭了的女子在一起的;若是她当着大家的面否认了跟国师之间的事情,那么她便就有了机会,不是吗?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听了慕夕瑶的话,江云歌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原来慕小姐是为了国师着想,只是你对国师的情谊国师可知道吗?要不要我代为转达?” 听你说这话分明是在说着慕小姐跟国师之间有了什么。那慕夕瑶清冷孤傲间双颊泛红,恼羞成怒呵斥道:“云歌郡主,现在是我问你话呢,你不要岔开话题,妄图逃避!” “我与国师之间,”江云歌角斜的拉长了音调,“说起来,他是男,我是女。这中间怎么会没有男女之情呢?” 众人惊讶之余竟然没了一丝声息,就只是定定的看着江云歌,看着她和慕夕瑶剑拔弩张。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二人落水 “话已经说清楚,云歌可以离去了吗?”江云歌大.大方方的问了一句众人,方才台不离开。 只是阳关公主怎么会让他离去?她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呢。 这边江云歌方要抬脚,阳关公主便踩住了她及地红色衣裙,江云歌一个不慎眼看就要跌进湖里,好好在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阳关公主衣衫一时间,两个人都都想湖内跌去。 扑通扑通两声,湖水中间瞬间多了一抹绿色和一抹红色。 “小姐!” “小姐!” “公主!” 柳溪柳眉和公主的丫鬟齐声惊呼了起来。 其实这个时候,水中的江云歌和阳关公主是听不到,湖中的水声随即掩盖了所有的声音。江云歌知道自己被算计之后,就一直拉着阳关公主的衣襟没有松开过,但算计她江云歌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这样想着江云歌的手便狠狠的把阳关公主又往水下拉了拉。江云歌会水,而且潜水的功夫一流,今日就算不让阳关公主丢了性命,也是要让她受尽苦头的。果然那阳关公主被江云歌死命的拽着,一会儿之后就开始拼命挣扎了。江云歌看着这样的阳关,冷然 一笑便带着她到水面吸了几口空气。阳关公主总算喘了口气儿,也就拼着命喊“救命”。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也看到了,有人已经下水来救她们了。 这个沉水的游戏江云歌还没有玩过瘾,阳关公主所吃的苦也远远没有让江云歌解恨,怎么会让那些人轻易的救了阳关公主去。 于是她手上又用力又把阳关公主带回了水中,为了不让那些下水救她们的人找到她们。江云歌便带着阳关公主在水底来回的换着地方,如此反复几次,江云歌的恨意方才消散几分,正想着把阳关公主拖上水面的时候,一个红色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了她,一只手将她拦腰抱起,另一只手拽着,阳关公主的头发,便浮上了水面。 个刚刚到了水面,那人便附在他的耳边说道:“丫头,你真是淘气。”说着拍了一下江云歌的小脑袋瓜,“还不装死!” 不得不说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如此折腾阳关公主,若是自己却好好的,阳关公主却晕了过去,那么皇家的人是定然不会饶过她的。若现在也装作晕过去,那么事情就简单了,做不过是两个人不慎都跌入水中 ,纵然阳关公主再指正说她陷害,也不过是妄加猜测罢了,只要她矢口否认,也没有人敢奈她何,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冷眼瞄了一眼阳关公主,果然,阳关公主已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而江云歌也只也只能装作晕了过去,趴在了无尘的肩头。 这个时候那些下水救人的侍卫向着湖心涌来,国师冷眼瞧了他们一眼,怎么会会让他们如愿呢。现在江云歌衣衫尽湿,曲线玲珑,惹人遐思,他可是舍不得再拿她的名声开玩笑了。 念及此,无尘运动灵力,脚尖踩着水面,一手抱着江云歌,一手拎着阳关公主的衣衫,几步之下便上了岸。 甫一上岸,柳溪柳眉和阳关公主的丫鬟便急急的围住了各自的主子。 “小姐,你怎么样了?可不要吓唬奴婢……”柳溪喊着,已经带了哭腔。 而柳眉此时已经顾不得问话,连忙将自己手里江云歌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顺势也替江云歌把脉。 而阳关公主那边的丫鬟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公主公主,你醒醒啊,公主……快宣太医……”阳关公主身边的丫鬟自然是 着急的,因为公主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轻则被打骂,重则丢了性命。 而一边的夜朝馨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仅暗道可惜,若不是国师无尘及时出现,那么江云歌的名声也就毁了,自然了阳关公主的名声也保不住,本来打着好好的算盘,一招失算她岂能不觉得惋惜。 这个时候,江云歌的衣衫湿着也不是办法,国师无尘运动灵力,用手推着江云歌的后背,烘干了江云歌的衣衫。而江云歌在装死之中,竟然在无尘温暖的怀抱中睡去了,当然了,这也有刚才在水底折腾阳关公主缘故。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不仅失笑: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睡着的人,也就是这个磨人的小丫头吧,换了旁人,再也不能如此。 而那边公主的丫鬟见肩公主全身湿透有没有身边又没有携带什么披风之类,当下只得呜咽央求国师道:“劳驾国师把我家公主背进屋子子,我们也好为公主换掉湿了的衣衫。” 其实这丫头心里面有自己的想法的,方才公主落水救人的便是这国师无尘,公主的身子他摸也摸了,看也看了,自然是要为公主负责的,如今 让他背公主进屋自然也没有什么的。 国师也不答言,只是冷冷地看了那丫鬟一眼,“你这是在指使本国师?嗯?” 国师无尘,行动间如白莲,轻易不肯碰触别人。此番碰触了阳关公主那实属无奈,那丫鬟竟然还让他这么下人做的事,他不怒才怪。 那丫鬟听得,国师所言不善,顿时吓得浑身颤一颤,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不敢。” 大家正要看接下来该如何的时候,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无尘不由得凝眸,这皇上皇后来的还真是时候。 果然,不一会儿便听得皇上问道:“众人都在湖边干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皇上此话刚出口,夜朝馨便快步走到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轻轻施了一礼:“儿臣拜见母父皇母后。” “你起来吧,”皇上淡淡的看了一张心夜朝馨一眼,“那里这么多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回父皇,阳关姐姐和云歌郡主不慎都跌落湖水中了,多亏了国师将二人救上岸,方才无虞。只是,阳关姐姐还在昏迷之中,请父皇母后赶紧去看看吧。” 第二百四十章 谁会获罪 皇上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很是不悦的样子,倒是皇后娘娘听说阳关公主落水,顿时急得不得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呢?”说完便朝着人群的方向走去,于是人群之中瞬间,给皇后让出了一条小路。 “蕊儿……”王后看见叶朝蕊浑身湿透的样子,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这个公主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女儿,但也是自己从小娇养着长大的,此时见此情景怎么会不心疼呢。 阳关公主身边的丫头看见皇后,顿时匍匐在皇后的脚下哭出声来,“皇后娘娘,你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是江云歌陷害公主落水的!” 这丫鬟这样做自然是有她的目的,先找一个替罪羔羊自己也好减轻了几分罪孽。 那皇后娘娘一心在阳关公主的身上,替阳关公主擦着头发,猛然听到自己的女儿是被人陷害落水,如何能够不生气。 “是江云歌陷害公主入落水?”皇后这样问,这显然是已经发怒了,若不是平日里皇后端庄惯了,此时中恐怕早已经歇斯底里起来了。 要说那丫鬟也是个乖巧的,见皇后如此发怒,也便赶紧磕起头来:“还请皇后娘 娘责罚,都有奴婢没有好好的看护公主。” 只是皇后娘娘此时哪有心情问她的罪,只一心想着江云歌陷害公主的事情,于是冷着脸问向众人:“江云歌此刻在何处?” 而另一边,国师无尘早就把皇后和那丫鬟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见皇后皇后所问,也便声音慵懒道:“本国师的徒儿正在这儿呢,不知皇皇后找她何事?” 皇后闻言看向了一些红衣的国师无尘,微微讶异之后便语气平缓地说道:“听闻是国师救了阳关,真是多谢国师了,”皇后说着便看向了无尘怀中的江云歌,“听闻是她陷害了阳关,若真是如此本宫是不会放过江云歌的。”皇后娘娘也是一个护短的主,她说不会放过江云歌那便是真的不会放过江云歌了。 皇后话音甫落,皇上也走了过来:“皇后此事还有待查证,你莫要听那丫鬟的一面之词。”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对国师无尘如此忌惮,但听得皇上说这样的话皇后就不高兴了:“这丫鬟已经说了,而且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还能冤枉了她不成?”皇后盛怒之下,双眼有些微 微发红。 皇上还没有说话,无尘开口了:“皇后也说了,不过是个小丫鬟,她的话如何信得,皇后焉知她不是为了保全自己而故意这样说?既然这样信口胡诌,本国师也不介意了结了她!”说完,无尘另一只闲着的手,轻轻的运动灵力,淡紫色的小刀便悬浮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猛得一转方向,那小刀便向着丫鬟的胸口刺去,霎时间鲜血飞溅,那丫鬟竟然登时毙命了。 “无尘,你放肆!”皇后没有想到这国师无尘,竟然胆敢在她和皇上的眼皮子席底下杀人,更是气得浑身颤抖。 皇上眼眸幽深的看向了国师无尘,本来有的一丝怒气竟然消散如烟,反而带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对着皇后说道:“宫中自然留不得胡言乱语的人,这丫头也是该死。” 如此护着江云歌,看来这国师无尘也有了他的软肋了,这对皇上而言真是好极了。 皇后气结,这皇上就算再忌惮无尘,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皇上不但不怨怪,反而夸他杀的好,天理王法何在。 “皇上!”皇后十分不满的喊了皇上一声。 皇上只是淡淡的看了皇后一眼 ,轻声道:“皇后,凡事不能尽听人言。若是真的是江云歌郡主陷害阳关落水,那她自己怎么会落水呢?若真是如此,这个云歌郡主也不配朕封他为云歌郡主了。” 方才皇后娘娘一直沉浸阳关公主落水的心疼之中,如今乍听皇上此言,方才明白过来。当下便屈膝向皇上认罪:“方才是臣妾们莽撞了,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对她摆了摆手,皇后娘娘方才起身,正在此时太医带着药箱子已经,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太医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微臣拜见皇上皇后。” 皇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赶紧给公主看看。” “是。”他一说着就把药箱子丢在了一边,查看阳关公主是否有伤。良久方才,跪在皇上面前说道:“回皇上,公主没事,还好腹腔中的水清理的及时,现象也只是累昏过去罢了,休息一下也变好了。” 至此,抱着阳关公主的皇后娘娘方才松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下人说道:“还不赶紧带着公主去休息。” 皇后娘娘身后的下人齐声说是,众人也便带着阳关公主去了静心院的厢房,休息了 。 直到事情结束了,江老夫人方才带着众夫人走了出来。 见到皇上皇后皇上慌忙行礼:“老身不知道皇上皇后驾到,请恕老身失礼之罪。” “江老夫人,起来吧,朕不请而来,还请老夫人不要怪罪。”皇上客气而疏离。 听了皇上这话别人还有客,刚刚到来的江天峰却脸色大变,慌忙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江天峰有罪。本来想着家母寿辰,只是自家欢乐一下也就罢了,故此没有邀请皇上,是江天峰的不是了。”说着连连叩头。 皇上神情不耐的瞥了江天峰一眼,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朕也是一时兴致,听说国师来了,这也不过是来凑个热闹,你也不必惊慌。” 及至此时,无尘已经对这个宴会一样厌恶到了极点,拦腰抱起江云歌就要离去。偏巧这个时候,江老夫人眼睛,看见了昏迷江云歌。又想起方才丫鬟禀报的事,是江云歌把阳关公主推入了水中,自己也不慎落水,现在竟然还不知检点的被国师无尘抱着,于是气得不打一处来,“还请国师放下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以免败坏了我江家的名声!”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她怀孕了 沉睡中的江云歌的听见此话,就要挣扎着离开无城的怀抱去找老夫人理论,但是无尘制止了她。 随后无尘便扭头开始看向了江老夫人,眼眸幽深,仿佛有着蓄势待发的利剑,让江老夫人不由得浑身颤了颤,“江老夫人,你们江家的名声还用云歌败坏了么?恐怕早就已经坏透了吧。” “你……”老夫人气结,用食指指着无尘,久久没有说话。 无尘红色的衣袖轻轻一挥,江老夫人的指着无尘的食指便染了淡紫色的火焰,还是燃烧了起来。 “哎哟哎哟,疼死老身了……” “本国师不喜欢别人用手指指着。”国师淡然而语。 装睡的江云歌,还有身边的柳西柳没不由得捂嘴轻笑起来,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时候皇上终于说话了,“无尘,莫要太过。”虽然是责备,但却是温和的,可见皇上并没有生气。 那无尘皇上点头示意,“是,皇上。”转而又看向江老夫人和江天峰道:“若你们不是江云歌的长辈,江老夫人此时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听了国师无尘的这话江天峰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皇上都不能奈何国师 无尘,他自然更是不能轻举妄动,当下也只得对着江云歌呵斥道:“逆女,如此对待祖母,简直不孝至极,还不跪下受罚!” 国师无尘抱着江云歌本不欲理会江天峰,奈何已经清醒的江云歌现在偏偏想要凑这个热闹了。 于是她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挣扎的离开了无尘的怀抱,迷茫轻轻的跪在了地上,“父亲,女儿落水,方才醒来,不知道是还有什么事情惹恼了父亲,还请父亲告知。” 此时的江天峰看见穿着一身红衣的江云歌跪在自己的面前,心中突然有些不忍,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月灵的时候也是一身红衫,正是那一身红衫,让他多少年以后念念不忘。虽然江云歌跟她长得不是很相像,但那份气质却是一模一样,大宠不惊,大辱也是不惊的,永永远远都是那么一副淡泊的模样。这幅淡泊的模样,让他多少年后,仍然觉得惊艳。 此时的江天峰对江云歌的厌恶已经少了一半,但看见母亲那握着手指痛苦的样子,心里顿时又不舒服起来,一时间硬着心肠呵斥江云歌到:“祖母面前一点尊重的样子都没有,为父这些年真是白教你了 。”说罢又叹了一口气,“云歌,你真是让为父太失望了。” 江云歌听见此话,恍然大悟般抬起了头,忽而又看见了皇上,一时间惊慌起来,“皇上,云歌拜见皇上,皇上恕罪,也请父亲恕罪,云歌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冲撞了祖母,父亲要惩罚云歌,云歌也并无办生怨言,只求父亲和祖母不要生气。” 十足十的一副受气嫡女的模样,这让躲在人群之后的江天荷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江天荷在自己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之下,不打算来参加宴会,但是耐不住自己对七皇子的相思之情,终究还是偷偷的来了,谁想一来到便看到了这样一出戏,本来以为可以看一看江云歌的笑话谁曾想江云歌今日反而没有了以往的戾气,十足十的受委屈的姿态,当下想也没想,便走出了人群对着江云歌冷笑道:“二姐姐,你今天这不柔弱的样子做给谁看呢,不是当初你在紫金欺侮我和母亲的时候了?不但对母亲,就算对祖母也没有如此尊敬,向来是你看着皇上在此,装腔作势吧。” 江天峰自然是不知道紫金记的事情的,今天江天荷这么一 说江天峰便疑惑的问这梅氏:“这又关紫金记系什么事?” 那梅氏方才想要说话江云歌便打断了她:“父亲难道不知道此事吗?我还以为夫人已经将此事告知了父亲了。”说着江云歌仿佛做错了事情一般,委委屈屈地摩挲着自己衣角的莲花,“父亲,这事说起来还真云歌的不是,” 接着江云歌就把太后说自己穿着素淡,江老夫人如何然跟自己去挑选首饰,接着怎么被梅氏母女侮辱,怎么遇见了七皇子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江天峰听了之后不由的很是不满的看向了梅氏。想着这梅氏也真的是太不懂事了些,平时不给江云歌月例银子也就罢了吗,连个首饰也不给,这样的当家主母怎么让人家看江家。 “梅氏,可有此事?!”江天峰怒不可遏。 若不是皇上再次,恐怕江天峰就要给梅氏几个耳光了。 那梅氏一看事情不对,立马跪在了江天峰的脚下,哭着说道:“老爷,我们成亲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么?” 江天峰冷冷的看了梅氏一眼,“正是因为知道才这般的问你!” 梅氏瞬间他瘫坐在了地上,这分明就是在 说不信任自己了。 此时江云歌也跪着走到江天峰的面前:“都是云歌的不是,还请父亲不要怪罪夫人,其实云歌带着素银的簪子很是习惯。是曾想到会听着三妹妹已经怀孕了的事实呢。所以说夫人看云歌不顺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说着江云歌哭的真是一把比第一把泪的。 国师无尘在一边看着很是无语,这个小丫头演戏还真是一把好手呢。 若是说江云歌是演戏的好手这点江云歌还是承认的,前世的时候经常在任务之中如此演戏,现在自然是手到擒来。 “怀孕?”江天峰不禁大惊。 江天荷一听江云歌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顿时大惊:“江云歌,你需要胡说八道!” “江云歌,你放肆!”梅氏也呵斥。 江云歌仿佛是被这二人的话吓到了一般,全身颤抖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父亲,是云歌说错了,不是三妹妹怀了身孕,而是七皇子喜欢的女子坏了身孕……” 江云歌的话还没有落地就听见七皇子暴喝:“江云歌,你放肆!竟然敢在这里污蔑本殿!”说着七皇子就用淡蓝色的灵力,隔空向着江云歌打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寿宴不欢 江云歌眼看着那么淡紫色就要打到自己的身上,当下便闭了眼,准备好好的受着。心道,这白莲花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然而江云歌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而是隐约听见一声男子的闷哼声,接着便是身子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的声音。 江云歌睁开幽深的双眸,带着幼兽般无辜看向了不远处的七皇子。然而住她眼帘的却是那熟悉的红衣白发的男子。 “七皇子,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无尘冷声说道,而后便看向了皇上,对着皇上轻轻施礼说道:“皇上,本国师的徒儿说的话是真是假,查证一下即可。” 皇上听完国师之言,用阴鸷的眸光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江云歌慢悠悠地说道:“国师之言有理,查证一下即可。” 其实皇上何尝不知那青楼女子怀孕之事,又何尝不知江天荷怀孕之事,只是不准不想当众揭穿罢了,如今皇家的丑事一朝被江云歌揭穿,皇上心里岂会好受。 其实比皇上更加羞恼的应该属于江天峰了,这江天峰一向治家严谨,之前出了个红杏出墙的江云歌也就罢了,那毕竟是他不看重的废柴 女儿,如今江天荷也出了这等事情,虽然那男子是七皇子,但毕竟也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当下便用狠毒的眼神看着梅氏和江天荷。至于那江老夫人就更加,受不了打击险些晕了过去,幸亏云嬷嬷紧紧的扶住了她,眼下那江老夫人,也只是拿着龙头拐杖重重地敲着地:“孽障,真是孽障,这江家早晚会败在你们的手里。”江老夫人现在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寺庙礼佛,反而跑到这满是污秽的家里来。 在场的众人,其实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说起来,这太医就在当场,若是想要知道这江天荷有无身孕,随便把一下脉便是,但是皇上却没有让太医把脉,这事情已然是显而易见了。若是再在这里呆下去,那么,知道皇家的丑事的后果必然不是好的,于是聪明者开始纷纷给皇上告退了,而皇上也不阻拦。 “想来,这江老夫人的寿辰你们前来也是为了给江老夫人好好祝寿,既然心意已到,再者江老夫人年事已高,也不便这么吵闹,你们该离去的也便离去吧。”皇上这么说着,便对所有的人都摆了摆手, 于是瞬间这静心院便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了江家的人和皇家的人。 而此时,皇后在厢房照顾着阳关公主,而小湖边就剩下了皇上三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夜朝馨,江天峰,江老夫人,梅氏,江云歌还有江天荷,而那国师无尘也没有离去。 皇上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而后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淡然说道:“云歌郡主,不妨把你知道的话都告诉朕。” 江云歌依旧低头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一言不说。 而这个时候国师无尘甩了甩衣袖,走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还用问这丫头吗?无非就是七皇子身强体壮,皇上即将有两位皇孙罢了。” 就算皇上再忌惮国事无尘,这个时候也是有几分生气的,这种事情关系到皇家的颜面,无尘一个外人,也能如此插话。因此,皇上当下便冷了脸,冷然道:“国师,朕现在是在问这个丫头没有问过是你。” 江云歌心道不好,皇上此时应该是非常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连国师也开始怪罪起来。为了防止国皇上降罪于国师,江云歌连忙说道:“皇上,国师所 言极是。不过想来二女都怀了皇家的子嗣,皇上也是高兴的,江云歌贺皇上添丁之喜。” 本来是极舍里面的事,但江云歌一句话就变成了喜剧,皇上虽然脸上仍然不高兴,但心里终究是缓和了些,“云歌郡主所言极是,却是是添丁之喜。” 国师无尘的眸光带着一丝欣喜看向江云歌,这丫头虽然很是能惹事,但在关键的时候也有大事化小的本事,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了许多。 但国师无尘知道皇上现在虽然,已经不生气了,但江云歌已经在皇上心中埋下了对七皇子还有江天荷厌恶的种子,江云歌这一计策算是成了。 那梅氏和江天荷听了皇上的话,心中自然是高兴的,至少皇上是很稀罕江天荷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七皇子就不这么想了,他知道他的父皇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已经对自己失望极了,毕竟从自己跟江天荷在菊花盛宴上有苟且之事之后,自己的父皇在没有像以前那般宠爱自己。 当下依旧哭丧着脸跪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父皇,是儿臣为皇家丢了颜面,请父皇惩罚。” 皇上看着七皇子久久不语, 眼神变幻之中江云歌看出了他对七皇子一丝厌恶。 江天荷见皇上如此,便以为皇上要怪罪七皇子,心下一急,便忙忙地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皇上恕罪,还请皇上看在臣女腹中孩子的份上,饶了七殿下!” 七皇子现在绝对不得有任何闪失,若是七皇子得了皇上的怪罪,她自己和孩子该如何自处?以她现在的名声和条件,再想找比七皇子更好的归宿,怕是难了。 江天峰和梅氏此时不由得暗暗叫苦,他这个女儿当真是傻到了极点,这个时候怎能与腹中的孩子相要挟,殊不知正是她腹中的这个孩子让皇上很是恼怒。 江天峰当下便对着江天荷呵斥道:“逆女,做了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还有脸在皇上跟前说话!”当下便甩了江天荷一个耳光。 那梅氏虽然心疼女儿,但是也深知自己女儿也太愚蠢了些,慌忙抱着自己的女儿跪在皇上面前哭道:“都是妾身教女无妨,还请皇上惩罚妾身。但无论荷儿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因为荷儿跟七皇子情根深种的缘故。”梅氏那声泪俱下的样子倒是让皇上顿时有了几分不忍。 第二百四十三章 婚期提前 或许在场所有的人,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情之一字当真害人不浅。 而梅氏一句话,改变了他们的处境,这让江云歌很是不爽,她精心谋划,这么久岂能让所有的事情功亏一篑。 “皇上,”江云歌此刻也是跪在地上双眸含泪的模样。“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云歌的妹妹,妹妹已经已经跟七皇子有了夫妻之实,妹妹也是也救夫心切,万一七皇子不妥,妹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怎么办?” 江云歌声泪俱下的也一席话,让梅氏气的压根痒痒,这哪里是求情,分明是让皇上怀疑自家荷儿对七皇子的用心。 果然皇上听了江云歌的话当下脸色就不好了,说来说去还是江天荷算计自己的皇儿在先,纵然七皇子再蠢,那也是皇家的血脉,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自然是不会轻易的绕过了这个女人。 “你是江天荷?”皇上冷漠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江天荷问道。 “是,臣女就是江天荷。”江天荷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江天荷,朕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在朕的面前给七皇子求情?别忘记了你还不是真的儿媳!” 皇上语气不重的几句话就已经把江天荷打入了冰窟,这分明是皇上看不上她的意思,当下嘴中便惶恐的喊道:“皇上,臣女不敢!” 那梅氏想要再跟自己的女儿求情的时候了,跪在她身边的江天峰就狠狠的拽住了她的衣襟,江天峰跟皇上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是知道皇上的脾性的,当下再为江天荷求情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良久,皇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江天荷说道:“看在你怀了皇嗣的份上,在出嫁之前你就在你的闺房之中禁足吧!” 那江天荷瞬间便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这不是意味着自己被皇上讨厌了么,就算自己成了七皇子的皇子妃,那七皇子也会被皇上厌弃,那自己的一辈子岂不是也毁掉了。 江天峰看着自己的女儿江天荷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心里很是失望。只得自己对着皇上拜了一拜说道:“谢主隆恩!” 江天峰此时的附在地上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当年一时的仁慈,那今天高高坐在皇位之上的人就会是自己了。 原来当年湮塔**,是当时湮塔的五大家族控制住了局面, 虽然夜家世五大家族之首,但是其中出了大力的是他们江家,本来该是他们江家成为湮塔之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天峰的父亲最终还是把这个位置让给了夜家。虽然最后夜家人将江家留在了湮塔国都,但是却是处处防范。而且除了夜家之外的四大家族的子孙永远不能入仕。虽然如此,但是也不妨碍,这四大家族在湮塔的地位。但是他江天峰不服,早晚有一天他把这个位置夺回来。 “罢了,起来吧。”皇上不耐的对着江天峰说道。 “谢皇上。”江天峰说着已经站了起来,众人也都站了起来。但是江云歌就是牢牢的跪在那里不动。 皇上看向江云歌的眼神很是琢磨不透,单着欣赏,带着怒意,还带着防备。 “云歌郡主,你不起身,还有何事?”皇上对着江云歌问道。 “皇上,我家三妹的身子已然不容许这婚事拖下去了,还请皇上把婚期提前!”江云歌说着便抬起了头,眼眸幽深的看着皇上,一点也不惧怕的样子。 皇上看着这样的眼神不仅一愣,这样的眼神实在不是江云歌这个年纪的女子应该有的。 听了 这话惊讶的不不仅有皇上,还有江家的众位,因为江云歌说的话是他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婚期提前?”皇上看着江云歌反问了一句说道,接着有道:“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嗯?” 皇上也惊讶于江云歌的自信。 江云歌也不犹豫,只是定定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因为这个事情不仅关系到江家的颜面也关系到皇家的颜面,皇上思虑周全,应该比云歌清楚。” 江家的众人此时只是一味多额低着头也不说话,但是国师无尘却是带着颇有深意的笑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丫头。 若是早早的成亲,将来剩下孩子那也可以说孩子不足月,若是成亲晚了,这样的谎话也是满不住人的。 皇上也不说话,只是躲着细碎的步子走向了小湖水边,望着湖面良久说道:“云歌郡主极是,你说定个什么日子好呢?”皇上询问着江云歌。 江云歌也不含糊,当下对着皇上一拜说道:“皇上,臣女以为,腊月初八就是好日子。” 腊月初八距离现在不过八日,很是符合江家人的想法。 “好,那就腊月初八。”皇上一锤定音。 “谢皇上隆恩!”江家人全部跪拜谢恩。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就突然看着七皇子问道:“怎么?七皇子好像很是不高兴的样子,难道是七皇子不愿意?” 江云歌的一句话,让众人的焦点就转向了七皇子,而七皇子身边的夜非落手中的折扇更是停了煽动看着七皇子,分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那就皇子就不一样了,一双眼睛就只是紧紧的盯着这的鞋尖儿,一副懦弱卑微的样子。 七皇子眼中的情绪让江云歌看不懂,有愤恨,有失望,还心疼? 那七皇子也不理会江云歌,只是扫过江云歌看着自己的父皇,重重的跪了下来,“父皇,儿臣虽然与江天荷两情相悦,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云歌郡主,怎么说云歌郡主也是孩儿曾经的心仪之人……” 这话说的江云歌简直一阵恶寒,原主会是夜长风的心仪之人,别闹了。 “你的意思是?”皇上疑惑的问着七皇子。 在皇上的心里,七皇子是厌恶江云歌的,只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又看了江云歌一眼,好像江云歌也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孩儿愿意娶江云歌为侧妃!”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不为侧妃 众人听了这话简直是惊讶的掉了下巴。尤其是国师无尘,那一双黑色的眸子里好似是藏了利刃一般看着七皇子说道:“七殿下,本国师的徒儿岂是你想娶就娶的,别说是侧妃,就是正妃本国师也是不稀罕的。” 先不说别人听了这话如何,倒是江云歌听了这话不由得心里一阵叫好,却是是这样的,别说是做七皇子的侧妃,就是现在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她江云歌也是不稀罕的。 当下江云歌便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对着七皇子盈盈一拜说道:“七殿下当真是抬举江云歌了,云歌资质粗陋,又是没有灵力的废柴,还是不给殿下抹黑了。再者你跟我三妹也是两情相悦,云歌怎么好再做那多余之人。”竟是不着痕迹的拒绝了七皇子。 七皇子倒是也没有很生气,仿佛那江云歌的拒绝已经在意料之中,只是当下也没有搭理江云歌,而是对着皇上拜了一拜道:“还请父皇成全!” 皇上眉头紧蹙,良久方道:“皇儿,你可知道覆水难收?”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皇上知道自己的这个七皇儿是驾驭不了江云歌的。但是江云 歌也是自己所欣赏分的,若是真的想要为他们夜家所用那也得让她嫁给一个能够驾驭得了江云歌的皇儿才是。 “父皇!”七皇子见自己的父皇拒绝了自己当下便紧紧的喊了一声,“这是太后娘娘许给儿臣的……” 七皇子觉得那日天后娘娘的表现一定是希望江云歌嫁给自己的。 果然皇上神情一顿,“太后娘娘答应江云歌许配给你了?” 皇上自然是疑惑的,以前的时候江云歌和七皇子的婚事也是太后一手促成,可见太后是很很看重这二人的。要说以前的时候皇上赞同这们婚事一来是因为太后娘娘,二来是皇上想要看一看他的这个七皇子是不是有那个本事扭转自己的婚事。 然而最后皇上对七皇子失望了,但是这个江云歌却令他刮目相看。 “是……” 七皇子的“是”字还没有落地,江云歌就冷然说道:“七皇子这话怕是不对吧?虽然说太后娘娘已经答应你会考虑,但是并没有定论。而且云歌已经在太后娘娘的面前说过:云歌宁死不嫁。况且七殿下已经是云歌休掉的夫君而已!” 江云歌这话说的不轻不重, 但是那份凌厉之气倒是让三皇子夜非落很是欣赏,当时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七皇弟,人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又是何必?怪只怪你当初的时候错吧珍珠当鱼目,而且还把鱼目做珍珠,这说起来都是命啊。”说罢还把他手中的折扇摇的风生水起。 七皇子本来就被江云歌的话气恼了,如今又被自己的三皇兄如此奚落,自然是更加的生气,“三皇兄,以你的势力和灵力,这折扇还是不要摇了,不然自己害了自己后悔可就晚了!” 别人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皇家的人可是明白的,这三皇子不受宠爱是事实,现在凭他的实力对抗七皇子可不是自寻死路么。 但是那三皇子好像是不以为意,当下便收拢了折扇道:“七弟说的有礼,没有本事我瞎显摆什么劲儿啊。”说着还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你!”七皇子气结。 “住口!”皇上清冷的喊了一声,霎时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当然了无尘是例外的。 “七皇儿,你大婚已经有了正妃和侧妃了,再没有一天之内娶三个妃子的理儿。先这样吧。” 皇上随 便的一句话便灭了七皇子的希望,即便是如此七皇子也是不敢反驳的,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当初受宠的皇子了。但只要是父皇没有拒绝,他就还有希望去江云歌的。 江云歌只能是他的,这一时的不顺,他还是不会忍住的,至于他的母妃说的话她也是会考虑的,毕竟现在自己看江天荷已经是讨厌至极了。 “是,父皇。”七皇子恭恭敬敬的说道。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皇上好似很是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对着身边的公公说道:“回宫!” 皇上就这么扫兴而过,自然皇后和阳关公主也跟着离开了。 看着皇上离去,国师无尘就走到江云歌的是身边悄声道:“丫头,过真是好计谋,好演技。” 江云歌白了无尘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冷着脸走到了满脸恨意的七皇子身边,冷笑道:“七皇子,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江云歌纵然一生一人,也不会嫁给你为妻,更不会为妾,你就死了心吧。本郡主从来都看不上能被我踩在脚下的男子。” 这话简直是要了七皇子的命,他被一个自己曾将弃之如敝履的废柴给嫌弃了,这 是老天爷给他开玩笑么。 “江云歌,我们走着瞧!”他不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废柴都对付不了。 那江天荷一看江云歌缠着七皇子说话,登时就拉下了脸,对着江云歌骂道:“江云歌,你这个贱人,七皇子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君,你居然还缠着他,简直是不知道廉耻!”说着就上前想要抓江云歌的脸。 却被江云歌轻轻巧巧的躲过了,面目清冷的看着江天荷。“这七皇子三妹你且得看好了,就算今天本郡主没有做成侧妃嫁过去,没准有弄出什么别的青楼女子呢。”江云歌一行说一行收拾这自己已经皱掉的衣衫。 “江云歌,你放肆!”七皇子终于忍不住了,双手向着江云歌的脖颈掐去,但是手将要伸到江云歌的面前的时候好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 “结界!”一直没有吭声的九皇子惊呼。 “结界?”七皇子疑惑着又重新用手触碰一下方才自己被挡住的空中,果然又被弹了回来。 倒是那夜非落一点也不惊讶的走到了结界的地方,看着江云歌说道:“看来郡主是有高人相助呢。”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无尘一眼。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天下为敌 那无尘也没有否认,只是气定神闲的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说道:“丫头不怕,有师傅在没有能够欺负得了你。若是真的有一天你被别人欺负了,为师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说完了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扫了众人一眼,顿时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感觉的了周遭的寒意。 谁知道江云歌反而不领情,当下便白了一眼无尘道:“国师还真是多虑了,云歌自己会保护自己,若是真有一天我被人家欺负了,那本郡主就会让整个天下与她为敌,那样我就可以作壁上观,岂不是更好。” 若是方才国师的话让众人感觉到寒意的话,那现在江云歌的话就让人感觉到空气凝成了冰。 江云歌本以为那无尘听了自己的这话要生气的,但是没有想到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好。” 江云歌疑惑的看着无尘,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无尘拦腰抱起,“本国师送徒儿回清歌院。” 运动灵力,腾空而起,红衣迎风飘摇,莲花临风而动,在众人的眼前一晃而逝。 梅氏看着没有回过神来的众人说道:“好好的一个寿宴,竟然被江云歌坏掉了,老爷,这歌儿真是无法 无天了!”梅氏狠狠的说着。 这个时候江天荷也看着江云歌离去的方向一脸羡慕与不甘,“父亲,娘亲说的对,二姐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父亲该家法伺候才是!” 江天峰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得三皇子夜非落说道:“江家家主,归根究底,这惹事情的不是云歌郡主吧,毕竟勾引气家七弟的人不是云歌郡主,这未婚先孕的也不是云歌郡主,你说是不是?”说着竟然纸扇轻摇的笑着离去。 而这个时候七皇子看着江天荷满是厌恶,“丢人现眼!”说罢余姚拂袖离去,但是却被江天荷狠狠的扯住了衣襟。 “殿下,你千万不能被江云歌那个贱人迷惑啊。”说着满眼含泪,真真是我见犹怜,以前的时候七皇子就是被这委屈的模样给迷住了,但是现在看来却是让人如此的厌恶。 “滚!”七皇子甩开了江天荷的手依旧是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七殿下……”江天荷惊慌失措的喊着七皇子,然而七皇子已经只留给了江天荷也一个背影。 而这个时候夜朝馨也看够了戏,懒洋洋的对着身边的九皇子说道:“九哥,我们也走吧 。” 夜朝华点头,二人便并肩离去。 梅氏看着趴在地上哭泣的女儿心疼不已,扶着女儿的肩膀喊道:“女儿……” “母亲……”说着母女两个便抱着肩膀哭了起来。 这个被云嬷嬷扶着坐在石头上的老夫人不耐烦了,“哭什么哭!我的寿辰你们哭什么丧!”说着便狠狠的敲了敲龙头拐杖,对着江天峰说道:“峰儿,你们是嫌弃我活的时间长了么,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哭丧!” 本来好好的寿宴被搅和了江老夫人本来就是一肚子火,现在这梅氏母女二人还这样的哭哭滴滴的,江老夫人就更加的生气了。 江天峰是个孝子,见自己的母亲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再加上梅氏母女今天可是让他们江家尽了颜面于是就对着梅氏母女吼道:“都给我住嘴!你们还嫌弃不够丢脸么?” 梅氏瞬间不敢吭声了,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夫君若是无情起来,那可是一点的人情味儿都是没有的。但是江天荷就不这么想了,因为江天荷毕竟是江天峰宠着长大的,她一直以为现在江天峰这么对她就是江云歌背后的挑唆。 “父亲,女儿受了委屈你还这么责骂女儿……”说着 便哭的更加的大声了。 江天峰一看江天荷如此的蠢笨,瞬间火气上来对着她的脸就是几个耳光,打了还不解气,指着江天荷的鼻子骂道:“事情到了这么地步还不醒悟,我江家怎么会有你这样蠢笨的女儿!” 那江天荷本来是哭着的,在挨了自己父亲的几个耳光之后反而不说话了———她被打蒙了。倒是梅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打,心疼的无以复加,哭着抱着自己的女儿道:“老爷你要打她,先打我!荷儿也是被人家陷害的!荷儿以前是什么样的孩子你还不清楚么?” 以前的时候江天荷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从来都是乖巧懂事的,从来没有忤逆过江天峰,现在这般的模样江天峰也很是不明白,但是无论如何自己的这个三女儿跟七皇子有了苟且之事是真的,而且还怀了七皇子的孩子。 “被人陷害?被谁陷害?别跟我说是歌儿,歌儿是个废柴你还不知道么,她有什么能力陷害荷儿?若是真是歌儿陷害了荷儿,那歌儿为什么要陷害七皇子,那可是她的未来的夫君!”江天峰怒气冲冲的说着。 “老爷!”梅氏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已经护着江云歌护到 这种地步了。 坐在石头上的江老夫人这下再也受不了梅氏的聒噪了,“你住口!”说着江老夫人便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用龙头拐杖指着梅氏说道:“本来以为你是个有能力的儿媳妇儿,没有想到你的心肠这样的狠毒,教坏了我的孙女不说,还要诬陷我的另一个孙女!我们江家的孙女名声都坏掉了对于你有什么好处?啊?”说着便又对着江天峰说道:“峰儿,这个江府母亲是待不下去了,我看我还是去寺庙师傅吧。母亲是管不了你们了。云嬷嬷,我们走!”说着江老夫人就扶着云嬷嬷的手离去了。、 江天峰一看自己的母亲负气离去,连忙喊道:“母亲,母亲!” 奈何江老夫人压根就不想理会江天峰。 而这个时候梅氏又哭了起来,“老爷,我们母女的心里是真的苦啊,还请老爷为我们母女做主!” 江天峰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去的背影本来就是一阵伤心,现在听到梅氏这样的说,怒气更盛,“鬼哭什么,还不赶紧的回去禁足,难道想要我们江家被皇上只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么?”说完也不看那母女两个是什么样的反应就去追自己的母亲去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用小伎俩 待江天峰走远之后,江天荷方才在自己的母亲的怀里打哭了起来。“母亲,以后我该怎么办?” 梅氏看着江天峰狠心决绝的背影已经彻底的奔溃了,她当初不惜离开了魔族,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一个下场,甚至脸自己的女儿都要护不住了,登时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一遍的湖水甚至石头都在她这一声的吼叫之中砸开来。 “母亲!”江天荷惊疑之下喊道。 这是第一次梅氏暴露了自己灵师的力量。 “荷儿放心,没有人能够欺负我们母女,谁也不行!”梅氏的眼眸之中带着让人害怕的阴鸷。 却说这一幕被围墙之外的树上的红衣男子看的一清二楚。 “看来这个江家的夫人很是不简单呢。这灵力达到灵师程度的在湮塔国可是数的过来的,这是不知道这梅氏什么来历?” 殷致依旧是一身红衣的问着清风。 “爷,属下这就是去查!”清风风一般离去没有一丝的声息,真是没有辱没清风这么名字。 “爷,二少爷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杨仁却是暗中投靠了二少爷,他们想着要对爷不理。”不一会明月对着殷致说道 。 “知道了。”殷致一改往日的轻浮随意,眼眸之中带着狠厉。 “爷,怎么应对?”明月到底还是在意自己主子的安危的,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二少爷殷远的诡计,自然是要想应对之策的。 “应对?他想要做什么让他做便是,能算计爷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殷致说着便跳下了树木,他倒是想要看看他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本事,这件小事一了结,他就该好好跟江云歌谈一谈他们之间的交易了。 却说这无尘抱着江云歌回到了清歌院之后便遣散了柳溪柳眉,自己抱着江云歌进了闺房,顺便还用脚带上了门。 “无尘,我再说一遍你放我下来!”江云歌已经说不清自己说了多少遍的“放我下来”,偏无尘就像没有听到一般,一言不发。 “听到没有!”江云歌彻底的怒了,但是自己又没有能力脱离无尘的钳制。 无尘在江云歌发怒之后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用那漆黑的双眸看着江云歌良久方道:“丫头,我说多少遍了,私下唤我墨哥哥。怎么你就是记不住呢?” 江云歌气结,这都是什么时 候了,这无尘居然还有心思计较这些,当下便无语闭上了眼。 墨哥哥?无尘,你咋不上天! 无尘见江云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口的意思,便微微叹气说道:“看来得想个法子治一治丫头才是。”说着也不放下江云歌,就这样站在屋子的中间自言自语道:“有了。” 说着便把江云歌放在了床上,双手撑着床,江云歌恰好躺在双臂之间,就这样四目相对。 这让江云歌很是不自在,想要翻身站起,但是无尘却又把她按在了床上。 “干什么!”江云歌恼羞道,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 “丫头,你怕痒么?”无尘冷不丁的问了这样的一句话,让江云歌蒙圈了。 “怕……不怕……”其实原主到底怕不怕痒,江云歌是不知道的。 无尘对于江云歌的回答很是不信任,轻轻的对着江云歌的耳边说道:“怕还是不怕,丫头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行!”江云歌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国师无尘就开始挠起了江云歌。 “咯咯……无尘放手……咯咯咯咯……无尘不要,咯咯……无尘不要让我恨你……”江云歌已经笑的说不出 话了。 对于就江云歌这样的表现无尘很是满意。 但是外面的柳溪柳眉和树上屋顶上的姜晨和凤玄就不这么想了。 “小姐不会有事吧?”终是柳溪忍不住了问着柳眉。 柳眉比柳溪稍微年长,稍只人事儿,如今被柳溪这么一问也是红了脸,但是随即又镇定了下来,“应该没事,你没有听见小姐又笑又说话么,若是有事小姐会喊我们的。” 柳溪一想柳眉说的也很有道理,当下便也不吭声了。 但是凤玄就不行了,他听着江云歌这样不正常的笑声和喊叫便知道自家的姐姐肯定是有事情,当下便要闯进屋子去,但是却硬生生的被就姜晨拦住了,“你心在进去不合时宜。”姜晨冷冷的说着。 “让开!”凤玄现在只想救自己的姐姐不想跟姜晨多费唇舌。 “不让,你进去之后会后悔的!”姜晨提醒道。 凤玄现在懒得跟姜晨多费唇舌,提着手中的剑便朝着姜晨刺去,姜晨一惊之下险险得躲开了,凤玄步步紧逼,姜晨虽然想要还手,但是奈何自己不是凤玄的对手。直到姜晨躲开乐很远,凤玄才要破窗而入。 灵力凝聚在手中 ,但是就是打不开窗子,这让凤玄很是诧异,要说他已经是灵王的等级了,不应该连个窗子也打不开啊。 正在疑惑的时候,姜晨便慢悠悠的说道:“凤玄,主子的结界你是打不开的!” 原来是无尘用了结界封住了窗子,怪到打不开。凤玄你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看姜晨,一脸的愤恨。 “你放心,主子是不会伤害小姐的。” 凤玄将信将疑的看向了窗子,果然窗子之内已经没有刚才的不正常的笑声。 而屋内无尘确实已经住了手,“丫头,认输了么?” 江云歌心里已经骂了无尘一千一万个卑鄙无耻下流,但是嘴上还是不敢说,刚才挠痒的滋味真的难受至极。 见江云歌不说,国师无尘便又说:“不认输?”说着又要挠痒痒。 “住手,”江云歌怒道:“无尘你这样的小伎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江云歌负气说道。 “单打独斗?”无尘想了想说道:“本国师累了,现在只想用这痒的小伎俩、又不费力气,又能解决问题不是很好么?”说着手又伸向了江云歌的咯吱窝。 江云歌一下急了:“墨哥哥!” 第二百四十七章 墨哥哥请 “墨哥哥”三个字是江云歌情急之下喊出口的,回过神来,怎么想怎么觉得暧昧,瞬间脸颊绯红。再看那无尘的时候,似乎也呆愣住了,但随即嘴角又开始上扬了起来。 江云歌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无尘,只是瞬间她便觉得无尘的气息越来越靠近自己,直到他的嘴唇贴近了自己的耳垂。 “丫头果然是极乖的,‘墨哥哥’很是好听,只是以后私下莫在喊错了知道么?”无尘的声音似是蛊惑又似是命令,让江云歌不自主的点了点头。 “嗯。”无尘对于江云歌的回答很是满意。 如是这般方才离开了离开了江云歌。 但是江云歌依旧是闭着眼睛,她实在不想面对这一切,方才自己真的是太丢脸了,前世的时候自己那样的威胁没有受过,但是今生偏偏就是挠痒治住了她,她想想就觉得自己很是没用,哪里还有脸睁开眼睛。 无尘离开了江云歌的床榻之后就随意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水喝,这江云歌的闺房他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什么东西放在哪里自然是门清的。等到他的茶水喝到肚子里的时候,便看见江云歌依旧闭目躺 在床上,依旧是自己离开时的模样,眉毛一挑不由的生出了几分戏谑之心来。 “丫头,你的《九转医经》怎么掉在了地上?”无尘带着讶异问道。 这《九转医经》可是江云歌的宝贝,如今听无尘说掉在了地上便猛然做起了神来。 “哪里,在哪里?” 这可是她灵修和药修最重要的东西,是万万不能丢的。说着江云歌便开始摸着自己的胸膛,发现《九转医经》还好好的躺在她的怀中。顿时恼了。 “无尘,你身为国师,没有想到也行事这般的坑蒙拐骗!” 无尘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江云歌对他说了什么,反而是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江云歌的手中。 “喝茶下火,”顿了顿接着说道:“记得以后要叫墨哥哥,我不希望再听‘无尘’二字,可知道?” 无尘递过来的茶水,一丝丝温暖透过杯盏传递到了江云歌的手上,在这深秋的傍晚,心也跟着温暖起来。茶水入口,沁人心脾,仿佛他身上的茶香一般。 喝过茶水,江云歌不自主的审视自己面前的这给男子来,眉目依旧如画,双眸黑而发亮,本来冷峻的容颜反而因为穿了红色的衣衫而 多了几分的妩媚,纵然是一头的白发也是美男子一枚。 就是这样的美男子才让江云歌越发的的感到疑惑,仿佛他们之间的那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那就是无尘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子为什么要对她江云歌这么的不一般。 想到这里江云歌反而不气了,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跳下了床,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说道:“好,墨—哥—哥。” 江云歌一字一句的喊着,到让无尘意外起来,眉毛一挑疑惑起来,但是随即便是得意。“很好,本国师喜欢的很。” 江云歌认为他们之间或许就是一个游戏,一个无尘想要征服一个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的游戏,只要自己时时刻刻跟其他的女子一样,对他顺从,对他崇拜,或许他就是没有趣味了吧。 夕阳落下,夜幕滑落天边。 江云歌的屋内是寂静的,他们二人已经许久没有说话,江云歌仿若无尘就不存在一般,一心一意修炼《九转医经》,两个时辰过去,江云歌终于完了一个突破,现在的江云歌已经到了灵者九阶了。这让江云歌很是高兴,只要自己一点点的进益,早晚有一天自己的灵力 会赶上甚至超过无尘的。 汗水浸透了衣衫,江云歌缓缓起身,她现在不想跟无尘说话,因为她饿了。 终于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江云歌很是尴尬。 “本郡主饿了,你自己在这里喝茶吧!”江云歌说着就要开门离去。 但是发现自己死活都开不开这房间的门。 “这真是见了鬼了!”江云歌暗骂。 无尘不动声色的茶盏中的茶水饮尽,而后才慢悠悠的说道:“本国师的结界你是打不开的。” 本来在努力看门的江云歌忽然之间住了手,恶狠狠的看着无尘道:“你什么意思?” 他这是想要把自己困在这里?江云歌不明白。 “你饿了?”无尘说着便起身走向了江云歌,“不如我们去第一酒楼用饭可好?”无尘提议。 好像他还没有好好的跟这个丫头一起用过饭呢,也不知道这丫头喜欢吃什么。 “第一酒楼?” 江云歌是听说过这个酒楼的,虽然这个酒楼很是受达官贵人的喜欢,但是就算是乞丐只要是有银子也是可以进去的,他们只看银子不看人,说来也是奇怪了,这样一个不畏权贵的酒楼居然存活到了现在,而且还运行 的风生水起。只是不知道这酒楼背后的人是谁。 “丫头,有兴趣么?”无尘问道。 “好!”江云歌很是爽快的答应了,说起来她也已经吃腻了清歌院的饭食了。 江云歌本来以为这次无尘还是会带着她飞到目的地的,但是他却只是带着她飞过了江府的墙头,接着便落了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顶很是平常的轿子。 “上车。”无尘说着便把江云歌抱上了马车,站在马车前的马夫好像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幕,雕塑一眼个立在哪里。 他们二人在车上刚刚坐定,马车就开始走了起来。 江云歌细细打量着这马车,虽然说这马车外表极其一般,但是内饰是极其奢华的,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马车,但是里面四周镶了小小的柜子和暗格,也不知道这里面放的都是什么。 “丫头喝茶吗?” 在江云歌打量着这马车的时候无尘忽然问道。 “想喝茶那也得有啊?”江云歌明显的没有好气。 而无尘并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的敲了三下暗格,那暗格便打开了,里面便是几个茶盏和一个茶壶。那茶壶正被热气腾腾的水雾氤氲着,茶香扑面而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第一酒楼 江云歌惊讶的看着这一切,随后自嘲的一笑,“也是,国师神通广大,要什么得不到呢?” 无尘没有在意江云歌的冷嘲热讽,只是缓缓的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江云歌的手中,有些不悦的说道:“等国师说过多少次了,唤我墨哥哥。” 江云歌不再说话,只是乖乖地喝起茶来,她知道现在不是跟无尘计较这个的时候,再说了自己也是斗不过他的。 二人喝着茶,一路无话,不一会功夫,便到了第一酒楼。 下了马车之后,江云歌才感觉到去第一酒楼吃饭没有那么容易,因为第一酒楼的人太多了,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江都不由得叹了一声气说道:“看来,对于第一酒楼,我们是去不成了。真是没有口福的紧。” 说来也怪,这江云歌在别人的面前总是端着架子,一来是不想认小瞧了去,二来是大家闺秀本该如此,但是在面对着无尘的时候总是能够把自己前世的那种小邋遢和小任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无尘没有理会江云歌,而是朝着自己身后喊道:“灵风。” 林枫应声而现出了形,随后便走进了酒楼,掌柜的服务 一看见,灵风的身形,便出门快出门迎接,笑嘻嘻地抱拳道:“灵公子,您来了。” “嗯。”灵风冷傲的点了点头,“二楼雅间的一一一七十茶水照旧准备一份。” “哟,灵公子,瞧您说的,要是等到你们吩咐我们才准备,那我们这酒楼还是早就不做了。”掌柜的说的讨巧的话,这令灵风很是舒爽。 江云歌不得不心里赞叹,看来这第一酒楼做今天的局面不是偶然。 灵风得到掌柜的如此回答便来到了无尘的面前,施礼道:“爷,一切准备妥当。” 进了第一酒楼,众人见到无尘都都侧目不语。江云歌想来就算众人就算不认识无尘也是认得无尘那一头白发的,更何况他容貌出众,在湮塔国内,容貌出众的白发男子怕是没有的吧。 江云歌走在无尘的身后,众人好似也不敢抬眼看她一般,江云歌心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狐假虎威了吧。不过说实在话,站在高处,被人惧怕敬仰的滋味很是美妙。她想,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这样的一个人令人闻风丧胆,好好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容他人欺负。 在悄无声息中,二 人走进了二楼的雅间。不得不说这雅间布置的别有一番韵致,房间里的摆设虽然不甚奢华,但一看便是名贵之物。 江云歌推开旁边的窗子,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的亭台楼阁,原来这是第一酒楼的后院。 前世的时候,江云歌选修过园林,对于园林的设计也有自己的见解。这园林虽然小巧,但是也设计得颇合江云歌的心意,想来这设计园林的人应该是个胸中有丘壑的人才呢。 江云歌正琢磨着这小店园林的人是何许人也的时候,无尘便走到他的身后,淡然道:“你喜欢这小园林?” “喜欢。”江云歌头也未回的说道。 这江云歌向来喜欢那种曲径通幽的神秘感,而这小小的园林更符合她的心意,前世的时候,她总是想着,自己有一天不再做特工了,那么就回去自己修一座园林,然后永永远远的生活下去,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一缕幽魂到了异世。 无尘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摸了一下江云歌的头,宠溺的说道:“不是饿了吗?饭菜都快凉了。” 无尘这宠溺的语气江云歌倒是还犹可,但是一边的灵风和窗外的姜晨可就是 受不了了。这还是他家的爷么,说话的语气温柔的能够让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第一酒楼的名声真是名副其实的,这饭菜做得很和江云歌的胃口,这次晚餐江云歌吃的不亦乐乎,甚至都已经忘记,碍眼的无尘在她身边了。 这边江云歌吃饭吃的正欢的时候,隔壁的人是吃的不怎么愉快。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殷致的弟弟殷远,他正在对着下人发着脾气,以至于把所有的饭菜自己全部打到了地上。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这么周密的计划,竟然算计不了殷致!本公子要你们何用!” 那帮五大三粗的下人们一听殷远如此说便赶紧的跪下请罪,“爷,都是小的们无用,还请爷饶恕小人这一回,下一次定然不会让他殷致再逃脱了。” “下一次?”殷远把手中的杯子扔在了那群线下人们的脚下发火道:“殷致多么难对付你们不知道吗?这次计划就用了那么久,下一次又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那些下人听到自己的主子这么说也面露难色,不得不承认这殷致确实难对付。况且又有殷家家主明里暗里的护着,想要 寻找机会,确实也很难。于是那些下人们都不敢吭声了。 “爷,”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殷远身边的杨仁说话了,“这次计划虽然失败了,但也并不是以后没有机会了,只要殷致不回到云城,我们都是还有机会的。而且我看那殷致近期也没有回到云城的打算。” 殷远一听杨仁如此说便顿时来了兴致,“哦?为什么?说来听听。” 杨仁沉吟良久,方才说道:“这件事我不过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猜测罢了,其实这是与不是我也没有证实。”紧接着,杨仁便问殷远道:“你可知道江家的二小姐江云歌?” “江云歌?”殷远眸光一凝,道:“可是那名声赫赫的云歌郡主,给了七皇子一纸休书的女子?” “正是此人。”杨仁说道,“好像殷致对这个女子很是不一般,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彼此生了情意,若真是如此那么钳制住这个女子便,是钳制住了殷致。” 殷远听杨仁这样说,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一直以为他对女人无动于衷,是因为他有断袖之癖,没有想到到了京都反而把他的这个病也治好了,也不知对他来说是福还是祸呢。”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无辜受累 其实殷远也很是好奇,这个江云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大婚之时红杏出墙也就罢了,居然还胆敢休弃的七皇子,如今跟国师之间又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又听说跟殷致也不清不楚。 看来这个女子果然是浮花浪蕊,若是能把她搞上手,说不定也是对殷致一个重大的打击,如此这般打算着,因缘便又问,杨仁道:“此女子灵力如何?” “这正是小的疑惑的地方。说起来这江云歌的废柴之名是人尽皆知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勾引这么多人。” 那殷远大手一挥道:“先不管他这么多,只要钳制住了江云歌,以达到我的目的即可,管他其他的那么多作甚!” 这殷远明明是个世家公子,但是说起话来就活活的像一个地痞流氓,没有丝毫的教养。 那杨仁见殷远如此也连忙躬身应和,“公子说的极是。” 殷远见杨仁如此说,便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下人的道:“小四儿,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打听打听这个江云歌,瞅个时机把他给抓住了,好让我去威胁一下我那个哥哥。” “是,二公子。” 殷 远自以为自己一切安排妥当,便心满意足地又叫了一桌饭菜开始吃喝起来,殊不知他的全盘计划,早已经被屋顶之上的明月听得一清二楚。 偷听了他们的计划之后,明月翩然离去来到自己主子殷致的跟前儿,把话如实说了一遍。 “居然认为我跟江云歌有情,倒也是奇了。不过正好利用江云歌引君入瓮。”殷致说着便好心情好的顺了顺自己胸前的黑发。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将计就计引君入瓮之策,简直妙极了。 “爷,你所言极是,只是倘或江云歌有任何闪失,那你跟她之间的交易岂不是要作废了?那本秘籍我们还没有得到。”清风有些担忧地提醒着殷致。 “你放心便是,以江云歌的能力,她不会连这点小事也对付不了,就算他应付不了,那国师无尘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我都要看看我们江家的二公子得罪了国师之后会是怎样的一个下场。” 国事无尘薄情寡义,杀人如麻,而且那江云歌也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他非常期待殷远得罪了她们二人之后的下场,会不会跟比人也一样莫名其妙 的消失了?若是那样,倒省了自己的力气。虽然他也不想这么早的对付殷远,但是如若是别人对付了他也是乐意的。 “主子思虑周全,属下佩服。”清风是极其佩服自己的主子的,他认为以他主子聪明才智,这未来的殷家家主之位肯定是非他主子莫属的,至于那殷远简直不要太愚蠢。 那殷致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当想到江云歌会出事他自己的心里便一阵难受,他自己也是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以前利用别人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受。这样思虑着,殷致便想起那个身穿红衣,裙摆有莲的江云歌,那样俊美的容颜,那样飘然出尘的气质他忽然有点不想让她受任何伤害的冲动。 殷致,你真的是疯了。 殷致如此这般骂着自己,便对着明月说道:“去就监视着江云歌的一举一动,有任何事情速来禀报于我。” “是。”明月应声离去。 这第一最楼之内已经吃撑了的江云歌并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计自己,正打算跟无尘说要回江府的时候就听见第一酒楼的大厅之内一阵吵闹。 这阵吵闹江云歌倒是好犹可 ,那无尘就心情不好了,他向来喜欢安静。 “灵风!”无尘喊了一声灵风,示意灵风出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那江云歌的漆黑的一转便对着将要出门的灵风喊道:“慢着!” 灵风应声停下了脚步,看着江云歌,之间江云歌对着他的主子说道:“难得遇见这样的热闹的时候,不如我们二人去看看热闹如何?”说着便拉起了无尘的手,旁若无人的离开了。倒是让那灵风惊了一身的冷汗,他的主子竟然没有发飙? 直到他们二人的身影一拐弯之后看不见了,灵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主子被一个女子拉着手是真的没有发飙,而且看上去心情还是很好的样子。 其实江云歌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有一点小腹黑的,不是说无尘怕吵闹么,她偏就哟带着无尘去哪吵闹的地方凑一凑,反正就是让无尘怎么不爽,她就怎么爽! 出去站在二楼的回廊之上,正好看热闹。 那正厅之中的一个浪荡公子模样的人正在跟一个小乞丐拉扯着。 “那个你的脏手!”那小乞丐气呼呼的对着面前的白衣风流的公子说道。 那白衣公子听得 这话不恼反而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那个身量小巧的乞丐嘲笑道:“脏手?你让众人评评理是你的手脏还是本公子的手脏?嗯?” “你!”那小乞丐好像是忘记了自己眼下的这幅模样一般,闻言愣了一愣方才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衫,瞬间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怎么?本公子说的不对?”一双桃花眼带着戏谑。 那二楼回廊上的江云歌看着这个浪荡的公子心内一阵疑惑,说着公子调戏那个小乞丐吧,倒是也没有动手动脚;说他没有调戏吧,这言语之中却是不妥。 江云歌看那乞丐也不是什么倾城之色,为什么这公子会这般对待那乞丐呢。 “这公子好生有意思呢。”江云歌托着下巴很无尘说道。 “是么?”无尘淡淡的问着,但是脸色已经不好了。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压根就没有注意无尘什么脸色,她越看那个公子越是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再看小乞丐的时候,之间她冷笑一声说道:“风流浪子,本小……我懒得于你说这么许多,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算我倒霉!”说着拖着自己脏兮兮的身子就要离去。 第二百五十章 断袖之癖 但是她却没能如愿,那公子的手臂挡住了小乞丐的去路。 “让开!”小乞丐怒吼。 但是那公子依旧带着笑意道:“不让,谁让你弄脏了我的衣衫呢。” 小乞丐简直无语了,这人还能再无赖些么,明明是他自己撞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吧。但是这人无赖那小乞丐好像也是看出来了,跟他讲道理也是没有用的,当下也只得无奈道:“那你说吧,怎么办!” 小乞丐倔强的看着那公子哥,很是不耐烦的模样。 “怎么样?”那公子摸了摸下巴,“不如跟在爷的身边做个小厮如何?”那公子提议。 “小厮?”那小乞丐嘴角微挑着冷笑了起来,“对不起,我不会伺候人。” 笑话,让她做小厮?绝不可能,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伺候的,她什么时候伺候过人! 那公子闻言手一摆道:“本公子的小厮只需要陪着本公子睡觉就是了,不用伺候我,反过来还有人伺候!” 那公子的一席话让众人已经,不由的议论起来。 “好端端的公子没有想到得了断袖之癖!” “不是吧,这小乞丐也不是什么绝色啊,平常的很。” “这你们就不懂了 吧,现在有很多的大家公子都喜欢娈童,我看着这小乞丐也挺有那个潜质的。” “这种事情,这公子也不知道避讳着点,大庭广众之下就……可见不是个正经人……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家世。” …… 众人议论纷纷,那小乞丐的脸上明显的已经挂不住了,但是那公子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乞丐。 “你混蛋!”那小乞丐怒吼着就暗暗的运动着灵力,但是蓝色的光在手心渐渐的凝成了一个冰剑,抬手就刺向了那个公子的心脏处,但是那公子却轻轻巧巧的躲开了。 众人不由得惊呼,这小乞丐看着邋遢的样子,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灵力,而那个公子的灵力也是不差的,不然也不会那严轻巧的躲开了那冰剑。 江云歌正在纳闷这小乞丐为何会有就这么强大的灵力的时候无尘边说话了。 “这小乞丐不是别个,正是慕家离家出走的嫡出的大小姐慕雨!” 江云歌闻言看向了无尘,眉头紧蹙,“这慕雨的名字好生熟悉!” “你跟这个慕雨在朝暮阁附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无尘摸索着腰间的玉佩说道。 江云歌听 得无尘的话,脑子飞速的转动着,猛然想起了那个她偶然救下的女子,眼眸一亮道:“是了,就是她!” 但是江云歌依旧很是疑惑,那次见道这个慕雨的时候虽然不是倾城之貌,但是衣着上是一丝不苟的,只是现在为什么会是一副乞丐的打扮。 江云歌暗自思索着,忽而又听到无尘说道:“你见她的时候是她刚刚来到京都,慕家的人还不知慕雨的去向。但是现在慕家的人已经知道她来到了京都,自然是处处找她的。她只有女扮男装成乞丐,才能逃过家人的寻找。” 江云歌点着头道:“原来如此。我说呢,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为什么要装作乞丐的样子。” 但是江云歌说完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刚才自己的内心的话是没有问出来的,但是无尘为什么会知道她内心的问题。 好怪异,这让江云歌好没有安全感。 正要要问个究竟的时候,楼下的二人又开始打了起来。 那扮成小乞丐的慕雨刚才灵力袭击不成,有从自己的小靴子中拔出了匕首,腰身一弯便朝着那公子的下刺去,众人一声惊呼,若是这匕首真的刺中了,这公子的后半 生怕是生不如死了。 但是在紧急的关头,那公子腾空而起,巧妙的躲开了那匕首。 慕雨见自己的匕首刺空了,自然是不甘心的,当下有运动灵力也随着那公子腾空而起,匕首又朝着那人的身上刺去。 奈何不知道是运气不佳,还是技不如人,总是又刺了个空。 空中,那公子不由笑道:“小妞,你灵力不强呢!” 慕雨听得那人的一声“小妞”,浑身一颤,心道,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心下一恼手中的匕首便又再接再厉起来,。 然而,回回都是落了空。 那公子轻巧的躲着,也不还手,正是因为如此,慕雨就更加的生气,招式也而更加的凌厉了起来。 但是正是盛怒之下,江云歌便看出了这招式之中慕家的影子。当下不出口提醒那慕雨道:“喂,为了一时之气,暴露了自己,得不偿失呢。” 慕雨听得此言,心下暗叫不好,若是真的被有心的看出自己是慕家的人,以慕家悬赏找自己的而出的银两,自己再想逃脱怕是难了。因此当下便不再恋战,趁着那公子大意的时候竟然迅速的离去了。离去之前还对着江云 歌抱了抱拳,以示感谢。 那公子见小乞丐离去,也没有去追,只是看着手中从那乞丐手腕上带下的手链发愣,那手链是七彩的颜色,上面的玉石也是价值连城。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小乞丐感了兴趣,只在她把自己讨到的食物给了一个可怜的小男孩而心生感念,于是就巴巴的跟着来到了这第一酒楼不说,还故意撞上了她。 本来二人可以更加的深入的了解,没有想到却被楼上的江云歌坏乐好事。当下便阴沉着脸看向了江云歌。 而江云歌也不示弱,也直勾勾的看着那风流公子,满是挑衅。 本来那公子看着江云歌的眼神是疑惑的,是不喜的,但是忽然之间就狠厉的嘲讽了起来。 “本公子是谁,原来是个杀人凶手!”说着便飞到了二楼的回廊,站在了无尘和江云歌的身边。 听着他说着“杀人凶手”江云歌一愣,方才想起了这个人正是在闹市之中指正自己杀人的男子。 “原来是你。”江云歌淡淡说道,并没有否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那男子看见江云歌身边的白衣国师一愣,随即便对着国师躬身:“白寻柳拜见国师!” 第二百五十一章 杀人凶手 无尘听见男子自报姓名,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道:“白公子有礼了。” 白寻柳站直了身子看着江云歌说道:“那天我说姑娘杀了人为什么还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有国师作为后盾呢。倒是让本公子小看了。”白寻柳阴阳怪气的说道。 “白公子说的对,正是有国师撑腰我才敢杀人放火为所欲为,你有能奈我何?”江云歌弹了弹自己衣袖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接着说道,“总也好过公子你没有任何人撑腰的情况下调戏手无寸铁的女子强吧?嗯?” 一席话说的白寻柳哑口无言,待要反驳的时候又听得江云歌说道:“敢调戏我江云歌的人让他死了还是轻的,要不是怕国师声誉受损,本郡主定然会把那人扒皮抽筋的。”说着江云歌紧走一步便又离白寻柳又近了些,低声道:“江云歌顿然不会像方才那个小乞丐那般任人欺凌的!” 白寻柳听得江云歌的话不由的全身一震,虽说自己对那个小乞丐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在别人看来自己还是欺负了那个小乞丐的,若不是他有灵力,在别人看来或许小乞丐就是自己的囊 中之物了。 若真是如此,方才当真是自己唐突了,若是那小乞丐从此就以为自己是那浪荡之人,以后怕是再难相见。因此当下便对着一直不言不语的国师施礼道:“白寻柳还另有要是,就是告辞!” 国师无尘点头示意。那白寻柳临走之时还扫了一眼江云歌,眸光的情绪江云歌读不懂。 “丫头当真是会为师父着想了,尽然没有将那人扒皮抽筋,果然委屈了。”无尘面容清冷,不喜不怒。 江云歌知道自己这话说的过了,当下也尴尬了起来,咳了一声对着无尘说道:“师父过将了,为师傅着想是徒儿的分内之事。”接着又不自然的咳了声便又说道:“师父,天色不早,徒儿该回府了。” 无尘也不揭穿,便顺着江云歌说道:“也好。” 说着师徒二人便下了楼。 离开的江云歌并没有意识到被后有人正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 那人一身粉红的一身,长得也颇为像样,只是看着江云歌的那申请下作的很,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殷致的弟弟殷远。 直到江云歌跟着无车上了马车那让的眼珠子还是直的, 就差没有流口水了。 “二公子,二公子……”那杨仁看着殷远是在不像话,便喊道。 殷远终于回过了神,便问着杨仁道:“杨仁,那人可是你方才所说的江云歌郡主,国师指定的圣女?” “回二公子,那人正是云歌郡主,湮塔国的圣女。” “好好好,果然是个美人儿,怪不得殷远那野种的断袖之癖被只好了呢。” 其实现在殷远的心里是痒了又痒,说起来他玩过的所有的女人都不及江云歌一个人貌美,若是这么个小美人被自己给得了,岂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看来对付江云歌的是事情是不急着来的。 那殷远自以为对付女子有一套手段,想要拿下江云歌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江云歌死心塌地额的跟了自己,那还不是自己说什么是什么,到时候对付殷致岂不是更加的得心应手。 主意已定,那殷远便对着自己身后的下人说道:“江云歌的事情先不慌了,你们只需要时时刻刻把她的动静回报给我就是,本公子要好好的思量一番该怎么对付江云歌。” “是。”下人们应下了。 其实他们是知道自家的二公子好 色的,如此这般吩咐便知道公子看上了这个什么云歌郡主。 虽然知道有些不妥,但是也不敢劝。这殷远若是在其他的事情上面他还是听劝的,但是关于女人的上的事情是半点也不听劝的。那江家的家主为此也是伤透了那劲。 却说那江云歌跟国师再马车之内一路无话,不多会功夫便到了江府。 江云歌掀开车帘的时候看见江府的门外灯火明亮,正在纳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路闭着眼睛的无尘便开口说话了:“丫头,墨哥哥就不送你了,你的父亲正在等着你。” 江云歌想正想要问无尘怎知道的,那江天峰便在远处开口了:“马车上的可是歌儿?” 那语气谄媚的简直让江云歌作呕。但是也只得硬着头皮应道:“父亲,正是云歌。”说着也便掀了帘子下了马车。 江天峰一看江云歌下马车,便忙忙的随着身后的丫鬟说道:“不懂规矩的,还不赶紧的扶着二小姐!” 那丫鬟闻言疑惑的看了自家老爷一眼,便慌忙上前扶着江云歌下马车。江云歌下了马车之后便走到江天峰的面前轻轻施礼:“云歌拜见父亲,风寒露 重的还让父亲在外面等着云歌,是云歌的不是了。” 江云歌自然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还是要装作父慈女孝的样子的。 “自家父女,那里来的这么多的规矩,还不赶紧的起身。虽说为父知道你跟着国师出去自然是万无一失的,但是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的,所以特特的来这府门口等着你。” “真是有劳父亲了。”江云歌感激的说着。 那边国师听着这父女二人的对话不由得浮起一丝的冷笑,接着便驱车离去了。等到江天峰想起要跟无尘道谢的时候马车与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既然你回来了,便道你祖母的哪里回禀一声吧,她也担心你好久了。”江天峰软语道。 江云歌一听就更加的诧异了,这江老夫人向来是不管自己的死活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虽然疑惑,但是江云歌还是对着江天峰恭恭敬敬的应道:“是,父亲,让祖母担心,都是云歌的不是。” 父女二人客气着便到乐静心院。 江老夫人果然还是没有睡下的,一见江云歌来了便不等江云歌行礼就心肝肉的叫了起来:“乖孙,这么晚还不回来,祖母可是担心死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家人反常 江云歌冷笑道:“老夫人,你这样云歌真是受宠若惊呢。” 江老夫人哪里听不懂江云歌的冷嘲热讽呢,待要发作有想起自己的儿子方才跟自己的说的大计,也只得暂且忍下了,谁让这个丫头是只管重要的人物呢。 “云歌,你说的这些话可是让祖母伤心了。眼下你是江家最有出息的女孩了,祖母不心疼你心疼谁呢。”说着便吩咐身边的云嬷嬷,“你去我把出嫁的时候陪嫁的碧玉钗给我拿出来。” 云嬷嬷一听江老夫人这样吩咐不由的惊讶了起来,说起来这碧玉钗是老夫人极其珍贵的物件,也是老夫人的陪嫁里面珍品之一,老夫人轻易不示人,自己也从来是不戴的。 因此当下也替老夫人心疼起来,“老夫人,那是您的心爱之物啊……” 只是云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夫人便沉声呵斥:“多嘴!” 瞬间云嬷嬷便不在吭声了,转身就去了老夫人的房间去拿东西去了。 江云歌虽然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的大方了,但是看她的脸色便知道这东西大概真的是她的心爱之物,不然脸色也不会这样的难看。虽然江 云歌不稀罕这样的物件,但是能让老夫人肉疼,江云歌也是很乐意的。所以当下也不推辞,只是对着老夫人微微躬身道:“多谢老夫人的赏赐,云歌真是受之有愧。” 那江老夫人想要说什么,但是动了动嘴没有说出声来,倒是江天峰乐呵呵的开口了。“歌儿,都是一家人,你也不必对你祖母这样的客气。以后多多的孝敬她老人家就是了。在说了也不是你无功受禄,实在是你再皇上的面前提起荷儿婚期提前的事情,保住了江家的颜面,功劳大的很。” 这是江天峰的心里话,若是江天荷和七皇子的婚期没有提前,那么等到原定出嫁的日子肚子肯定很大了。到时候丢人的还不是江家。 那江老夫人闻言也冷冷的哼了一声,“都是那个知道检点的小贱人惹的祸,若是真的婚事没有提前,我看她也不用活着了!” 正说着,见看见云嬷嬷拿着一个描金的小盒子来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老夫人打开看了之后便对着江云歌摆手道:“你过来。” 江云歌闻声前去,江老夫人眼睛一闭就把那盒子丢进了江云歌的手心,“拿去吧, 祖母知道你喜欢这样的简单大方的簪子。” “谢老夫人。”江云歌也不矫情,东西拿到了手便开始道谢。 江老夫人一点都不想理会江云歌,闭着眼睛双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便对着江天峰和江云歌摆了摆手道:“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其实江老夫人哪里是累了,分明是肉疼的,那碧玉簪子她实在是舍不得,但是也不得不拿它来笼络江云歌。 江云歌跟江天峰道别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清歌院,而柳溪柳眉正在清歌院的门口等候着自家的小姐。 是柳溪最先看见江云歌的,“小姐!”柳溪快步走到江云歌的跟前,欣喜的喊着。 江云歌看见自己的丫头如此担心自己,心里莫名的感动。但是她这个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来都是冷淡惯了的,所以说感动虽然感动,但仍然嘴硬的说道:“你这丫头,又不是几辈子没有见过我了至于这么激动?”说完还白了柳溪一眼。 但是那里柳溪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连忙上前扶住江云歌的胳膊,顺着江云歌的话说道:“就是就是,小姐说的对,我们不是几辈子没有见过面 了,而是几十辈子没有见过面了。古人不是说了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跟小姐是一个时辰不见就像隔了几十辈子似得。” 江云歌对这丫头的嘴真真是无语了,倒是走在留心身后的柳眉,吾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的嘴呀,真真能甜死个人。” 主仆三人说笑着便进了清歌院,这边江云歌方才坐下,香浓就进了屋来,说有事要禀报江云歌。 “何事?”江云歌谨慎的问道。 香浓这个丫头虽然不在江云歌的跟前,但是江云歌还是比较了解她的,若不是有紧要的事情,香浓绝对不会在自己主子刚进清歌院就来见自己的。 “奴婢最近一直都在监视大小姐,今天傍晚小姐出去不久,大小姐就在清歌院的木槿花树底下埋了东西。”香浓把自己所看见的如实禀报给了江云歌。 “可知道大小姐在花树下面埋的什么?”江云歌眸光微冷,心道也是该好好的修理一下自己的这位大姐了。看来昔年的情义终究是被消磨的一点都不剩了。 香浓见自家小姐面色凝重,便知道这位大小姐也要算计自己家的主子了。当下便问 道:“奴婢暂且还不知道是什么物件,没有小姐的吩,我还没有挖出她买下的东西。不过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岔子,其他的还请小姐吩咐。” 江云歌闻言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了一声:“办的很好。”而后来回的踱着步子沉思良久方才说道,“夜深人静之时,你把那东西挖出来,看看是究竟是何物,之后再做对策。” 其实在江云歌的心里还对江天芙有一丝丝的情意的,只要她放的东西尚可原谅,江云歌也绝不会要他的性命。若是那东西想要置江云歌于死地,以后江云歌也绝不会心慈手软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江云歌做特工之时的座右铭。 “是小姐。”香浓得了自家小姐的吩咐便离开了。 香浓离开之后,江云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幼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对于这个大姐她实在不忍心,但是又不得不下狠心。 算了吧,都随风逝去吧,该结束的终究要结束。 柳溪柳眉伺候江云歌睡下之后愁便离开了。 暖和的被窝让江云歌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巫蛊之术 夜晚清歌院的一切都很寂静,只是三更时分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歌院的寂静。 那木槿花树之下,一个身着黑衣的窈窕身影在匆匆地挖掘着什么,直到手中出现了一个物件儿,方才将花树下的泥土恢复原样,而后匆匆离去。 不多大会儿工夫,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而从来都喜欢睡懒觉的江云歌却破天荒的早起了。一身黑的香浓跪在穿着粉色丝质睡袍的江云歌面前。 “主子,从木槿花树之下挖出来的就是这个黑色的小木人儿,上面还写着字。”说着香浓就把自己挖到的东西放在了江云歌的手中。 江云歌接过小木人,看了看上面的字,不由得嘴角牵起,冷笑了一声:“果然是看得起我,用这巫蛊之术果然是极妙的主意。” 那黑色的小木人上面写的正是江天峰的生辰八字,这个小木人若是真的被找了出来,那么江云歌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且不说江天峰不会放过他,就算是湮塔国的法律也不会放过她的。前朝的时候,烟塔盛行这巫蛊之风,害了不少人。而前朝的皇帝,也迷信这种五谷之术。甚至一度将这种巫师,巫 婆奉为仙人。但自从夜家人称帝之后,这种巫蛊之术指数被明令禁止,善用者便处以极刑,严重者,甚至会连累家人。 现在,江天芙用这种方法来害江云歌,那么就说明这江天芙有心将置江云歌于死地了。 江云歌双手紧紧握着那个小木人,一双黑色的眸子充满了寒意,望着窗外清冷的说道:“大姐,看来我们之间是恩断义绝的时候了。” 香浓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但好在她们及时发现,当下也便问着江云歌:“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江云歌冷笑,“将计就计!”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流逝,这几日江云歌没有出门,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修炼再修炼。她知道自己必须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而无尘这几日也没有出现的江云歌的面前,只是每当江云歌熟睡的时候,他才会悄悄地潜入,陪着江云歌一宿,次日天色将明方才离去。而这一切,江云歌是不知道的。 这天,江云歌哥的灵力又突破了一个等级,已经是灵者了,而且她感觉自己体内的内丹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身子 ,而且因为《九转医经》的缘故,她的药修也达到了一定的水平。不得不说这几日的辛苦不是白费的。 灵力上有所成就江云歌自然是高兴的,高兴之余,不免又想起来,那第一酒楼的吃食。 于是也不管是不是傍晚,便吩咐柳溪柳眉带着凤玄,一路去了第一酒楼。 虽然说这次江云歌仍旧是穿着男装,但由原来的白色换成了粉色裙摆依旧绣着栩栩如生的莲花,真真是风流儒雅俏郎君。 只是她这样的装束若有心的人看起来,还是能看出她是一个女子的。但是江云歌现在没有心情在乎这些,她觉得第一酒楼的那些吃食已经对她招手了。 这边江云歌将将出了江府的大门,就被人盯上了。 藏在江府院墙的拐角处,看着百姓模样的两名男子鬼鬼祟祟。江云歌的马车方才使出,一名男子对另一男子说:“快去禀报公子,江云歌出江府了。” 这二人是兴奋的,他们已经在江湖之外徘徊了好几天了。 另一名男子闻言屁颠儿屁颠儿的赶紧去报告自己的主子了。 汉河之中的一艘画舫之中,殷远正在左拥右抱的寻欢作乐,丝竹 之声夹杂着女人的媚笑,不绝于耳。那方才从江府附近跑出来的男子,也顾不得去看这么许多的美人,直直的跑向了殷致的面前跪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主子,主子,出来了,出来了!” 那殷远正在闭目享受着美人的投怀送抱,阿谀奉承,突然被来人打断,心情自然是不爽的。当下眉目紧蹙,“哪里来的兔崽子,竟敢扫爷的兴。来人,还不拉下去给我打死!” 殷远并不是一点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小厮,只是这么多的美人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哪有功夫去,看一个小厮。只是他不认识,但是他手下的人却是认识的,一听殷远想要打死那人,便走到了殷远的面前附身说道:“公子,这个小厮是你派去监视江云歌的呀……还要把他打死吗?” 而那跪在殷致面前的小厮,一听自己的主子要打死自己,当下便吓的尿湿了裤子,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成了。 殷致一听说此人是被派去监视江云歌的,便是来了兴致,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那小厮说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小子一听自己不用死了,心下顿时一 松,便瘫在了地上,嘴巴依旧不利索:“主主主主……子,江云歌出出出……府了……” 果然殷远一把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儿,脸上带着阴笑道:“看来是得演一出英雄救美了。” 自古以来,所有英雄救美的结局都是,美人以身相许,英雄抱得美人归。想来,这次自己的计划也是万无一失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殷远望着自己身边的下人。 “爷放心,一切早已准备妥当。” “那就好。”说着殷远也不理会自己身边的那些美人,大步就要离开画舫。 然而画舫上的美人儿却不想让殷远离开的。不得不说这殷远,有一副好皮囊,而且出手相当阔绰,岂能让他这么轻易走掉。 当下也就拽着殷远的衣襟道:“爷,奴家还没有跟跟爷好好的玩一玩呢,爷就舍得这样离去吗?” 而那殷远这个时候也没有方才的兴致了,只是胳膊一甩脚一踢,吼了那美人一声:“滚!” 于是,本来都在蠢蠢欲动的众位美人也都不敢吭声了。 殷远潇洒离去,不多会儿便来到了第一酒楼,而江云歌也整整好,刚刚到第一酒楼。 第二百五十四章 秀色可餐 然而现在是傍晚时刻,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第一酒楼的生意最是热闹的时候,江云歌此时来,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位置。第一酒楼的规矩她是知道的,纵然她有再多的银子,今天恐怕也是吃不了好饭了。 江云歌正在郁闷的时候,忽听的二楼回廊之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江公子,别来无恙。” 江云歌抬眼望去,那一身象征性的红衫,不是殷致又是哪个。 当下江云歌也对的殷致抱了抱拳说道:“殷公子许久不见。” 那殷致一脸浪荡的笑容,眉目轻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使得他本来妖媚的容貌更多了几分轻佻之意。 “正是呢,好久不见江公子了,想念的紧!” 殷致这媚若妖人的容貌再加上这几句暧昧至极的话,众人不由得开始遐想起。江云歌不由的无语,心道,他这是觉得别人误会他误会的还不够多么。 当下也就一脸正色对着殷致说道:“承蒙殷公子惦记,倒是江某的福气了。只是本公子觉得殷公子惦记的,应当是江某府上的红姑娘吧?” 江云歌胡乱诌出来一个红姑娘,瞬间让第一酒楼的热闹气氛到了极致。纷 纷都到:“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呢!” 那殷致淡然一笑也不多说,“不知江公子是否肯赏脸,上来一起用饭?” 云哥我也恨不能立马答应,但仍然是保持着谦谦公子的模样,对着殷致抱了抱拳:“江某求之不得。” 说罢便带着柳溪柳眉凤玄,上了二楼。 二楼的雅间为数不多,想来都是达官贵人定下的,环境比起一楼来相对清幽。而这正和江云歌的意,吃饭也是需要安静的环境的。 那慌忙赶来的殷远,看着江云歌和殷致一起进了房间,当下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殷致跟江云歌果然是有一腿,大庭广众之下就迫不及待的,要干他苟合之事!” 殷远使劲捶着马车,异常生气。他千算万算,怎么也不会算到,殷致会出来插一杠子。不管是有心无心,这殷致的所作所为让他十分的不爽。 而殷远身边的下人,见状赶紧劝道:“爷,这也不妨碍我们的计划,只要我们在江云歌离开第一酒楼的时候来个英雄救美就好了。江云歌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将来一定会对公子倾心的,公子相貌比那殷致好得太多了。” 不过这话当真是 相当的违心。 下人的一顿猛夸让殷远心情好了不少,当下也便说道:“你说的也是,只要这江云歌被本公子拿下了,那么殷致还不是要折到我的手中。其实说起来殷致跟江云歌感情越好,我们所谋划的事情成功的几率越大不是。如此说来,本公子见到这一幕不该是不高兴,应该是高兴呢。” 殷远的脑筋终于转过弯儿来,于是心情也变得好起来。那些下人赶紧谄媚道:“公子英明,我等所不及也。” 却说江云歌跟着殷致到了雅间之后就开始不顾一切的吃了起来。甚至来不及跟殷致客套一番。 直到江云歌吃到七八分饱的时候,方才看见殷致一直在笑嘻嘻地看着江云歌吃饭,而他自己的筷子根本就没有动。 江云歌顿时觉得没有了方才吃饭的心情,恹恹的放下了筷子,“殷大公子,你不饿?” 那殷致笑容不减,啪地一声打开了自己的纸扇:“美人当前,秀色可餐,还吃这些油腻之物作何?” 红果果的调戏,江云歌本来要发作,但是看到殷致绝美容颜的时候,也不由得戏谑的笑了起来:“若论秀色,殷公子若属第二,没人敢 称第一呀。”说着,江云歌就站起身来把自己的贴身小镜递给了殷致,“所以说殷公子,还是照照镜子下饭吧,这样比较挡饱。” 听江云歌如此说那殷致顿时黑了脸,难道他长成这倾城倾国的容怨自己么。 当下便带着怨恨的眼神看向江云歌,咬着牙说道:“江云歌,你真是不气死我不罢休。” “哪里哪里,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吧。”江云歌假惺惺的说着客气的话又开始吃了起来。 就这样,殷致看着江云歌吃饭,久久没有吭声。 忽然,殷致站起身离开了餐桌,走到了窗边摇着折扇开言道:“江云歌,我们的交易要开始实现了,我现在需要那本秘籍。” 江云歌猛然停住了吃饭的动作,郑重道:“你什么时候要?” 江云歌不是不记得这件事情,只是这秘籍对于江家而言十分重要,而江天峰一定把他份子放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而自己正在忙着对付梅氏和江天荷,根本就没有功夫去追查这本秘籍的下落,若是殷致即刻就要,她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那殷致仿佛知道江云歌如何想的一般,淡淡的说道:“在你能力所及的范围 之内,越快越好。” “好。”江云歌答应得很是爽快。既然殷致没有限定时间,那就是不是很急。 说起来那本秘籍还是有一定的来历的,当初,湮塔国初定,虽然夜家人得到了天下,但江家家主为了防止夜家人对其他的几大家族赶尽杀绝,便留下了这本秘籍。这本秘籍明面上修炼,可以提高灵力,但是练到一定的境界便能看看出书中存在的秘密,这个秘密,便是可以制衡夜家甚至颠覆夜家的秘密。 只是灵力修炼如此艰难,况且能见到这个秘密的,也必定都是有缘人,如若不然,就算灵力练到了至高的境界,也是看不见这个秘密的。 “有劳了,小妞。”殷致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落寞,有些郑重。 但是江云歌听了就不高兴了,因为他不喜欢殷致喊她小妞。 “不必客气,我们之间不过是交易罢了。”说完江云歌便起身离开了餐桌,拍了拍手上的吃食的碎屑,走到了殷致跟前,一次一句的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殷公子,本郡主名讳江云歌,请以后牢记。” 【作者题外话】:祝大家情人节快乐么么哒!(づ ̄3 ̄)づ 第二百五十五章 挑拨离间 酒足饭饱,江云歌已经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对着发愣的殷致抱了抱拳说道:“多谢款待,告辞!” 江云歌要走了,殷致忽然有些不舍,在江云歌开门的那一刹那殷致忽然说道:“小妞,万事小心……” 江云歌开门的动作一愣,白了殷致一眼,即刻走了,心里对着殷致就是一番狂骂,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熟悉,不是吗。 望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殷致那俊俏的脸上忽然有一丝落寞,一丝不忍,没有了以前的潋滟的笑容。 但此时,与殷致一样失落的还有那白衣没白发的男子,他在人所看不见的地方,望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落落寡欢。 “灵风,那个殷致比本国师……还胜一筹吗?” 咋然被问,灵风也蒙圈了。心道,这是自己的主子对自己不自信么?不应该呀,他的主子从来不会这样,他的主子从来都是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然而今天却会觉得自己不如一个小小的殷致。 那无尘见灵风久久不答,便侧目看了一眼灵风:“如实回答!” 灵风一惊之下跪在了无尘的面前:“那殷致只不过是妖人之貌罢了,怎么也 不会比上主持的英姿飒爽!” 无尘好似被灵风奉承的话说的心情很好,当下也变缓了语气:“好了,起来吧。”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忽然之间灵云跃窗而入。 “属下拜见主子。” 见来者是灵云,无尘皱了皱眉头,“起来吧。你来此何事?” “幽若姑娘出了九幽来找你了,只是现在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她人。” 无尘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一般,冷冷的说道:“不必理会她,既然你来了便跟在我的身边吧。” “是主子。” 看着江云歌消失的背影,无尘不自觉的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只是忽然那玉佩发出了淡淡的粉色。 无尘一惊说道:“不好!丫头!”说着,便跃窗而出朝着江云歌,消失的方向追去。 是的,江云歌出事了。 本来正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江云歌,忽然被马儿的惊叫声给惊醒了。掀开车帘一看几十个穿着黑衣服的彪形大汉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你们是何人?”知道来者不善,江云歌面目寒冷的问道。 那几个人看见江云歌倾城倾国的容貌顿时一愣,而后,便嬉皮笑脸的说道:“姑娘莫惊慌,我 们不过是倾慕姑娘容色倾城,想要一亲芳泽罢了。” 柳溪柳眉闻言,立刻骂道:“混账东西,你也不看看这车里的是何人,便如此不敬,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那几个人听了二人的话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更加有恃无恐,“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爷今天就看上这车上的姑娘了。”那几个人色眯眯的笑着。 这个时候在暗处的凤玄恨不能让他们几个灰飞烟灭,但奈何江云歌对他使着眼色,他也不能出来将那些人教训一番,只在心里暗暗的急躁。 其实江云歌也看出他们的不妥来了,若真的如他们所说,此次是为劫色,那他们只是言语上轻浮,却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动作。 只是这些人是为了什么呢? 江云歌这么想着就对着那些人抛着媚眼,“那我在这里就多谢极为爷的赏识了,只是你们这么多的人,究竟是谁先一亲芳泽呢?”江云歌装作为难的样子。 那些一听江云歌人如此说,瞬间愣住了,不是这种大家闺秀一见这样的状况不是哭哭啼啼就是以死明志么,怎么这个女子都是很特别。 是啊,既然人家不抗拒,那么谁先来一亲芳泽果然就是成了一个问题,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商量过这个问题。 于是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争先恐后的说着;“我先。” “我先!” …… 一时争执不下就开始相互辱骂起来。、 江云歌就这么掀着车帘子看着他们相互责骂,但她还觉得不够。于是不耐烦的喝令他们停了下来。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商量好了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的父亲就我这一个独女,若是你们谁伺候我伺候的好了,本小姐就招赘为父,到时候我家的家产还不都是我们的。所以你们可得好好的商量了!” 听江云歌这么一说,那几十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争的更加的厉害了。 “小姐,你看我怎么样,我可是我们之间相貌最好的。”忽然有人说道。 但是比人就不愿意了,背后一个拳头就打在了那人头上,“你是最好的?胡扯,我是我们之间最有力气的,肯定会伺候好小姐的……” 如此这般,他们几十个人就开始大打出手起来。于是一时间,这条本来安静的街道就开始吵闹起来。 而江 云歌却乐的在车上看打架斗殴,甚至连马车之上都沾上鲜血也没丝毫的反应。 “小姐,我们走么?”柳溪柳眉担心的问道。 毕竟自家的小姐在这样的场合实在是不妥,若是被有心的人传了出去,江云歌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岂不是就更加得不好了。 “走?为什么要走?我等的人还没有来呢,我倒要看看这是谁想要算计我。”江云歌淡淡的说着。 明显这是有人布局,江云歌等的机就是这布局的人。 等人的时候总是无聊的,江云歌忽然想念起无尘的马车来,若是这个时候有一杯热腾腾的茶水,这份无聊应该会减少很多。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骑马而来了。 江云歌远远的望去,那马上的男子很是风流俊逸,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贼眉数目,让人看着就是厌恶的。只见那男子来到近处便对着众多的人喊了一声:“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抢劫两家女子,本公子丁不饶了你们!”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让江云歌觉得很是好笑。 那公子说着就拔出自己佩剑便要跟那些动手,这个时候江云歌忽然喊住了他:“公子,且慢。” 第二百五十六章 殷致款待 那殷远本来想演一出英雄救美来着,没曾想到自己大义凌然的喊了一声之后没有看到美人儿,正在愣怔的时候忽然听见江云歌这么文亮婉约的声音顿时半边的身子都酥了。 等到看见江云歌还安然无恙的在马车上的时候暗暗埋怨那些人都是草包连个女人都制不住。 虽然殷远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一脸担心的走向江云歌,“姑娘,你可还好?” 江云歌不说话,笑眯眯的朝着殷远勾了勾手指头,那殷远不自觉的靠近了江云歌。只是在靠近江云歌的瞬间,她就没有了方才笑眯眯的妩媚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寒霜,“本小姐劝公子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坏了本小姐的好事,后果可是要自负的!” 殷远彻底的蒙圈了,这剧情不对啊! “小姐,难道不是这群小肖欺辱小姐你么?”殷远皱着眉头问道。 江云歌用古潭般幽深的眼眸看着面前的殷远说道:“怎么?公子希望是这般宵小欺辱于我?” 殷远望着眼前的美人儿瞬间觉得她眼底的寒意彻骨噬心,猛的就害怕起来,好像被算计的不是她而是自己一般。当下说话 也开始不利索起来,“小姐,小姐……说笑了……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江云歌冷冷的看着那窝里打斗的众人,高喊一声:“你们都听好了,最后活着的人便是最后的赢家,本小姐自然好好……相待。” 众人一听江云歌的话,一时间便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斯沙声比方才更盛。 这个时候殷远已经彻底的傻了眼,完全搞不懂事什么样的状况,只是是磕磕巴巴的问着江云歌,“敢问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江云歌听见那殷远所问,冰冷的眸子复又看向了殷致,“不过是他们都想认本小姐为主,但是本小姐身边不缺这么多的人,于是想着让他们决斗,胜出者方才有资格跟着本小姐。怎么公子也有意?” 殷远大骇,没有想到江云歌竟然会有如此的心计,在此刻之前他一直以为江云歌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草包罢了,纵然再美也不过是一副美丽的皮囊罢了,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瞧了这个女子。 “小姐说笑了,那群宵小之徒怎么能够跟本公子相提并论!”这句话倒是殷远的真心话。 “既然如 此,公子请便吧。以免这污血沾到了公子洁白的衣衫上。” 江云歌虽然这样说,但是笃定这人不想离去,她倒要看看这人这样算计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且还想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样的身份。 果然那殷远说依旧装作侠义之士的样子说道:“这里这般的危险,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让小姐独自面对。” 江云歌听罢也不理会,就这样眼珠都不错的看着面前的人厮杀。 却说无尘通过腰间的通心玉知道了江云歌的处境之后就一最快的速度赶来,快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便听的那斯沙声更加的甚了,那一刹那他突然害怕起来,怕自己以后再见见不到江云歌。 “丫头,你绝对不能有事!”说着飞行的速度就更加的快了。 而这个时候担心江云歌的不止是无尘一人,还有第一酒楼二楼雅间的殷致。 清风很少见到自家主子这样的焦躁不安的样子。 “爷……”他想要对自家主子说谢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云歌……”殷致喃喃自语着,压根就没有听见清风的声音。 听着外面越来越惨烈的打斗声,殷致越来 越不淡定了。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要担心江云歌,此他的内心里已经完全没有利用江云歌的打算了,他想的只有江云歌能够安然无恙。只是现在所有的迹象都说明江云歌不可能安然无恙,他的那个弟弟殷远虽然是个不成器的,但是灵力却是在江云歌之上的,若万一恼羞成怒江云歌非死即伤。 “不行,”殷致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然后对着清风说道:“我不能丢下江云歌不管。” 清风虽然很诧异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个女子,但终究还是跟着自己的主子去了,他认为主子肯定有主子的想法。 二人的灵力不差的,不多大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江云歌出事的地方,跟无尘几乎是前后脚。 无尘是从江云歌的马晨之后到事发现场的,等到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打斗最为激烈的时候,江云歌的马车上已经满是鲜血了。看到这些的时候无尘的灰色晕染的漆黑的双眸中似是淬了毒一般看着那打斗的众人以及马车之侧那穿着白色衣衫尚未看清容貌的男子。 灵风也醉随着自家主子之后赶到,看着这到处都是鲜血的场面, 还有自家主子冷怒顿时一股不好的感觉从心头泛起。 他家的主子这是极怒了,所以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才会如此的冷静。 果然,无尘用尽所有的灵力就朝着那白衣男子打去,而那淡紫色的灵力凝聚成的分明是一把大刀。这是象征着主子身份的武器,是九幽少主凌如墨的武器。但是在这个众目睽睽的时刻,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令灵风十分的担忧。 “啊!”那白衣男子意识到有人袭击自己,但是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衣襟晚了,那灵力凝聚成的大刀虽然没有置他于死地,但是也伤的不轻。 在那男子受伤的时候,江云歌猛然也是一惊,有这样强大的凌立功的人她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那自己岂不是要呜呼哀哉了。这么想着江云歌就跳下了马车,想要看一看车身之后的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强人。 但是柳溪柳眉一看自家小姐要下马车,连忙出言阻拦,“小姐,不要,危险!” 只是已经晚了,江云歌已然跳下了马车,无奈柳溪柳眉只好也跟着跳下马车,用自己的身子护着江云歌,怒目对着车身之后的无尘,一副赴死之姿。 第二百五十七章 胆大妄为 但待到二人看见那车身之后的人的时候反而惊喜了起来。 “国师!”柳溪最先惊喜的叫了起来。 原本那江云歌被自己的两个丫鬟护着跟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是猛地听见柳溪的惊呼,方才意识到这是无尘来救自己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暖意。 于是江云歌扒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柳溪柳眉,带着倔强的高冷的眼神看向了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 而那本来很是担心的无尘看见平安无恙的江云歌的时候心里的一个石头顿时落了地,淡粉色衣衫的江云歌在满是乌血的天地间是那样的清新动人,让然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想要摸上一摸。 而那殷远这个时候放才知道打伤他的男子是国师无尘,本来暴躁怨恨的他忽然就怂了起来。因为人人都知道,若是惹了皇上还有活的余地,但是惹了国师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一瞬间,殷远恨不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事实上,无尘的注意力也没有殷远的身上,那个粉色衣衫穿着男装的女子已经沾满了无尘的眸仁。 江云歌脚下踏着乌血,一步步的走向那白衣白发的男子。 一步 步,翩然出尘。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打斗都凝固了一般,他们二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不知道走了多久,江云歌终是走到了无尘的面前,相对而立,一人白衫,一人粉衫,明明是极淡的颜色,却足以令天地失色。 她抬头巧笑,他低首淡然。 “好巧,原来你也在这里。”江云歌轻轻开口。 “不巧,为师只是想要来一出英雄救美。”他一点也不配合。 江云歌“啪”的一声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如此便是抱歉了,让师父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看来是为师来早了?”无尘沉吟着复又说道:“若是有下一次,为师嫡女果然会晚来的。”无尘似是说给江云歌听,有似是说给自己。 江云歌不高兴了,想来无尘口中的英雄救美重点只在英雄不在美吧。 “既然如此,师父还是请回吧。”江云歌心情极其不好的合住了自己的折扇,转身将要离去。 一时不察竟然被无尘拦腰抱起,“为师送你回府,如何?”淡淡的语气不容拒绝。 “不用!”江云歌挣扎着想要下来,但是却不是他的对手。只得恨 恨的说道:“本郡主现在还不想回府,这这里的厮杀还没有到最后!” 虽然江云歌这样说,但是实际上她一点也不想在这里看这些人厮杀,她想要看的就是这些算计她的人全部都死去,死的越惨越好。 “哦。是么?”无尘侧目看着那些打斗的人,一丝杀意略过眼底。 “自然是!”江云歌嘴硬道。 “既然如此,那为师帮你如何?”说着无尘就暗暗的运动灵力,手中细小的刀悬在掌心,轻轻一挥所有人顷刻笔名,迸溅出的血花煞是好看。 江云歌惊讶之下嘴角好心情的翘了起来。 “可还满意?”无尘淡淡的问着怀中的可人儿。 江云歌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把我放下来我就告诉你。” 二人正说着话的时候殷致便到了事发地点,就这么远远的看着江云歌被无尘抱在怀中,竟然没有勇气上前去打声招呼。 心中莫名的酸意让殷致有些无所适从,心道,若是早来一不,那么现在抱着江云歌的应该是自己了,可是自己偏偏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也罢,只要那小妞没有受到伤害就好,至于其他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不 是么。 “走吧。”殷致有些落寞的对着身后的清风说道。、 “是,主子。”于是瞬间主仆二人便离去了。 而抱着江云歌的无尘殷致离开的那一瞬间忽然答应了江云歌的要求将她放了下了。 “好,本国师这就放你下来,我们一起来看一看这鲜血染就的景致,想来你也是很是喜欢的。” 江云歌一旦得到了自由便撒欢儿般的跑了好远,而后转过头气喘吁吁的对着无尘说道:“师傅,你自己欣赏过,徒儿可是要回家睡觉了,就不劳您大驾相送了。” 江云歌说着就跳上了马车,两歌丫鬟也跟着上了车,凤玄策马离去。 无尘没有强求,只是一脸冷谈的看着那离去的马车,心里蓦默然,不知道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能够强大都能够与他相配。看来以后自己要试着对她放手,以自己的仇家之多,以后她必须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 马车已然没有了踪影,无尘的眸光转而到了那想要偷偷的溜走的殷远的身上。 无尘眸光微凝,用灵力拈起的带着血的小石子打中了殷远的腿弯,那本来一身白衣的殷远瞬间趴在了地上,他身边的下人 一看无尘是个厉害的便也都不敢动了。 “欺辱了本国师的徒儿就要走了?”淡淡的语气却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那殷远这个时候也是脸皮厚道了一定的程度,听见国师无尘这么问便立马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国师怕是误会了,我只是路过这里想要帮助云歌郡主罢了。” 殷远自信自己所谋划的事情是无人知晓的,在这里计划里他本来就是要来救江云歌的。 “哦,是么?”无尘缓步走到了殷远的面前。 “自然是的,自然是的!”殷远赶紧的说道,但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自己说慌了。 “本国师不讨厌作恶之人,只要是不把这个念头动倒本国师的头上。本国师也不讨厌听难听的话,只要不说谎。但是偏偏你不但动了本国师的人,还说谎了。所以,”说着无尘就一脚踩在了殷远的左手上,“今日废了你的左手算是个教训,这还是看在你父亲和你哥哥的面子上。” 说完之后脚底便微微的发着淡紫色的光,稍一用力便听到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响彻天空。 “记这,江云歌是本国师的徒儿,不是你惹得起的。”说罢翩然离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废了左手 殷致的左手彻底的废掉了,从今以后只能是个残废了。 却说江云歌急匆匆的上了马车之后新扑通扑通的跳的不停,仿若小鹿一般。她方才被无车抱着的时候心里就是这般慌乱的,那时候的镇定不过是装出来的。说起来也是奇怪,以前的时候自己被他抱着去兽林也不曾如此,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云歌这样的想着心绪就个更加的不稳定了,但是忽然之间嫌想起自己还没有好好的教训那个始作俑者,顿时恼恨起无尘来,若是不适他来插这一杠子,那么那个什么白衣公子定然会被自己好好的修理一番的。不但如此,她也定然能够弄清楚那人究竟是何人所派,究竟是什么目的。 想来应该不是想要侮辱自己的清白的,不然早就下手了。 “该死!”江云歌想着自己的损失,不自觉的就开始骂了起来。 柳溪柳眉看自己小姐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现在又骂了人来,赶紧问道:“小姐,你可是那里不舒服了?” 二人怕自家的小姐被伤着,还没有等到江云歌回答的时候就开始上下检查着自家的小姐。 “本郡主没事!”江云歌拒绝 了他们二人的检查。 柳溪柳眉见江云歌没事方才松了松一口气,想来他们家小姐是在说那帮宵小之徒该死吧。 “就是,那帮人一看便是来这不善,只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柳眉想着便皱起了眉头,若是他们在明,敌人在暗,那么他们家小姐以后就要小心了。 “会知道的!”江云歌眼眸幽深,让然看不出深浅。 江云歌是不会把放才自己所想的告诉这两个丫鬟的,他们虽然现在是跟自己的一心,但是难保他们不会把自己的话告诉无尘,若是那样就不好了,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江云歌到了清歌院的时候好像天色已经黑透了,以往的时候这个时辰,江府都应该是静悄悄的,但是现在好像有下人们在到处翻找这什么东西。 而江老夫人也在一边指挥着,“你们一定要好好给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老夫人!”丫鬟和家丁齐声应着。 而梅氏和江天荷也在门口抹眼泪。湮塔 “云歌拜见祖母!”江云歌对着江老夫人轻轻的施了一礼说道。 江老夫人看见江云歌穿着一身男装不悦的没有一皱 ,“你一个大家的小姐,好端端的打扮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江云歌知道老夫人不喜欢自己,这么些天慈眉善目的对待自己恐怕早就不耐烦了吧,今天好容隐逮到个机会怎么会轻易的放过江云歌呢。江云歌也不恼,只是不温不火的说道:“老夫人教训的是,只是云歌出去是为了给老夫人买第一酒楼的糕点去了,只是没有想到第一酒楼人多,害的云歌排了好久的队。” 江云歌说着就示意柳眉将她偷偷藏起来的几块糕点拿了出来。、 那江老夫人本来听见江云歌给自己买了糕点心下有点高兴,但是看见柳溪手里可怜兮兮的几块糕点的时候,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这就是你买的糕点?”皱着眉头,更加的不悦。 但是江云歌就喜欢看见江老夫人不爽的样子,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人有所不知,云歌本来给老夫人准备了好几样的点心呢,谁知道回府的途中遇见了劫匪,要是不是国师相救,恐怕孙女此刻就是一具死尸了。所以那些糕点……现在幸存的只剩这一点了……” 江老夫人一听见江云歌遇见了劫 匪,也是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会遇见劫匪,看来我们江家最真是不太平!”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梅氏和江天荷一看江老夫人被江云歌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便带着哭腔迎合,“老夫人,最佳我们家真是不太平的很,老爷身子不舒服,云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既然国安寺的主持说咱们家有秽物,那还是赶紧的找找为是。” 江云歌一听心下明了,原来江天芙在那木槿花树底下埋的东西在这里等着自己的,还有那国安寺的主持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时候等着将那些人一并除了才是。 江老夫人听乐梅氏的话猛然想起来自己在做的事情,“对,对,赶紧找找才是!” 说着就一叠声的吩咐下人赶紧的去找。 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惊讶道:“老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半夜这样兴师动众,难道我们府中也出了什么事情了?” 梅氏冷笑着看了江云歌一眼说道:“难得郡主还知道这江府是你的家,只是你的父亲不舒服都不知道,可见你这个女儿真是贴心呢!” 如此的冷嘲热讽,但是江云歌并没有 丝毫的怒意,只是淡淡回答,“多谢夫人夸奖了,本郡主贴心还是不贴心暂且不说,至少我是不会做出那种未婚先孕的事情的。现在家里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只好厚着脸皮求皇上将婚期提前罢了,不然这样的丑事一旦传了出去,伤心的还不是父亲和祖母。所以说,这贴心不贴心的话夫人不用挂在嘴边,只要父亲自己的知道就行了。” 江云歌一席话,直把梅氏江天荷气了个半死,但是一时之间又没有什么话好反驳,毕竟江云歌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 只是梅氏此时可以忍住不说话,但是江天荷就忍不住了,当下就有指着江云歌的比说骂道:“贱人,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敢在这胡说八道!” 江云歌看着江天荷找死的模样,只是不说话,因为会有人帮自己收拾她的。、 果然,老夫人说话了,“住口,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有礼了。说起来若不是歌儿,大婚的时候我们江家的这脸面要也不要!”江老夫人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了,心中对江天荷的恨意只增不减,早晚有一天这个让江家受辱的孙女会消失在这湮塔国。 第二百五十九章 搜检江府 而梅氏是个聪明的,知道此刻不是跟江云歌计较这些的时候,当下便拉了拉江天荷的衣袖,示意他住嘴。而后自己也对老夫人轻轻施了一礼,说道:“老夫人教训的固然是,但此刻最重要的是老爷的身子,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吧。” 而正在这个时候,屋内又传出了江天峰不断呻吟的声音,听得出他极为难受。老夫人听着眼泪又是要落下来的样子,立马拄着拐杖就朝屋里走去,边走边说:“我的儿啊,你怎生的这般命苦,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身子一下跨成了这样。” 江老夫人这一离去,院落之内,便只剩了江云歌梅氏和江天荷三个主子。 而江天荷此时也懒得搭理梅氏母女,便也想跟着老夫人进屋去探望一下江天峰,顺便看看这些人究竟是搞的什么鬼。 只是刚走一步便被江天荷挡住了去路,只见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用最低的声音对着江云歌示威道:“江云歌,今晚就是你的末日,等着吧!” 江云歌只是淡淡的扫了江天荷一眼,冷着声音说道:“那二姐姐这便就祝贺夫人和三妹妹得偿所愿。” 说着绕开了 江天荷就进得屋里去了。 “父亲。”江云歌看着江天峰躺在床上痛苦的样子也装作很是担心的样子喊了一声。 江天峰自然是没有空搭理江云歌的,现在疼痛已经让他没有任何意识了。 江老夫人见江云歌也跟着自己到了屋内,本来悲伤的心情就更加的不悦了,于是就很不耐烦地对着江云歌说道:“好了,现在你父亲也不用你伺候,你出去吧!” 殊不知,这话正合了江云歌的心意,她现在可是困得很呢。所以当下就很是乖顺的对老夫人欠了欠身,“是,老夫人。” 说着江云歌就出了房间,随后就携带着柳溪柳眉回清歌院休息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对梅氏和江云歌说了一句:“夫人,这搜检江府的事情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料理完的,云歌就先回去休息了,若有事情您再差人去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梅氏和江天荷看着江云歌扬长而去的样子简直气得牙根儿痒痒,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还没有搜检清歌远。 江云歌说的是对的,江府这次的搜检用了整整一夜,而梅氏和江天荷也一夜未眠。 后来江云歌知 道这件事情之后相当无语,觉得这梅氏母女为了对付她还真是拼了。 清歌院是最后一个被搜检的,毕竟江云歌是郡主之尊,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江府的人对她再不屑,也还是要看几分皇上的面子的。 然而这象征着巫蛊之术的小木人,就是在江云歌的清歌院发现的。 在清歌院发现这个小木人的时候,江云歌还在熟睡之中。而那些搜检的奴仆也没有惊动江云歌,而是随即就去报告了江老夫人和梅氏。 她们二人听了自然是恼怒的,尤其是老夫人,恨不能把自己的龙头拐杖都敲断了。 “逆女,江云歌这个逆女!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敢谋害,我们江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梅氏听见老夫人这样责骂江云歌心下自然是高兴的,但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慈母的样子,拍着江老夫人的后背说道:“老夫人莫要着急,这小木人虽然是在清歌院发现的,但也保不准是哪个丫鬟仆人想要谋害主子,所以也不一定是云歌所为。所以说我们要过去看看,确定一下才是。” 梅氏这么说并不是为江云歌开脱。她只是想要老夫人去确认 一下那小木人确实是江云歌所为,甚至连那上面的字迹都会是江云歌的字迹,这一切都是她谋划好的,她笃定这次江云歌逃不掉。自己这样说也不过是白白捡一个慈母的名声罢了,何乐而不为。 但是江天荷就不明白自己母亲的良苦用心了,当下她手指就使劲地绞着帕子,冷哼了一声说道:“祖母,虽然母亲这样说,但是荷儿还是认为这次的小木人是江云歌自己所为。那样狠毒的女子,出生不久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也亏得他是废柴,不然我们江家还不知道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呢。祖母,这次我们一定不能饶了她!” 虽然江老夫人对江云歌没有半分的喜欢,但奈何江云歌眼下确实是郡主之尊,而且还有国师无尘为他撑腰。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老夫人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梅氏说的一点儿都不差,一切都得看了小木人之后才能做定论。因此此刻听江天荷所说心下不悦,冷淡的说道:“荷儿,好歹她也是你的姐姐,我们做长辈的说她可以,但是你不能!” 江老夫人是最注重表面规矩的 ,这样一说就表明真的是对江天荷的所作所为表示不悦了。而那梅氏听见老夫人如此说自己的女儿,当下也瞪了江天荷一眼,于是江天荷便不再吭声了。 “好了,我们走吧,去清歌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老夫人一声令下,就带着梅氏和江天荷还有一众搜检的仆人丫鬟,浩浩荡荡的往清歌院去了。 而清歌院中,江云歌还在沉睡,柳溪柳眉没也没有喊醒自己的主子。 而关于青竹苑被搜检的事情,其实这清歌院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江云歌早早就吩咐他们,面对着搜检要一切不动声色,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所以当江老夫人梅氏和江云歌等人到达清歌院的时候,清歌院的人虽然惊讶,但也并没有多少的恐慌,就只是规规矩矩的对着他们行礼。 “奴婢拜见老夫人,夫人,三小姐。” 江老夫人知道这清歌院的人都是月灵生前为江云歌细心挑选的,既然她不喜欢江云歌,自然连带着这群下人也是厌恶的。 “都起来吧,你们这一大清早的都吊着脸给谁看呢。”老夫人骂着便问道:“江云歌呢?” 第二百六十章 大罪当头 这个时候柳溪柳眉也来到了他们的跟前儿,见江老夫人问起自家小姐,便对着老妇人欠了欠身,细细的回禀道:“回老夫人,昨夜寒凉,小姐在外面呆的久了些,现下身子有些不爽,还没有起床呢。” 一听江云歌还没有起床,江老夫人便冷哼一声:“果然是没有娘的丫头,半点规矩都没有,”说着江老夫人便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这老骨头了,也不管他这么许多。” 说完之后将老妇人就回头看了看,刚才去禀报的那个丫头,问道:“那小木人此刻在何处?” 正问着,另一个丫头便把那个黑色的小木人呈到了江老夫人的面前。 “回老夫人,这就是从清歌院的木槿花树底下挖出来的小木人,这背后还有字呢。” 江老夫人闻言便接过了那个黑色的小木人儿,那木人雕刻的样子分明就是自己的儿子江天峰,因为那眉毛,眼睛简直跟江天峰是一模一样。老夫人见到这个小木人之后,很是震惊,就立马把那小木人翻了一过来,看看那背后究竟是写的谁的生辰八字。奈何那生辰八字写的太小,他她竟然是看不清楚的。 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了,这分明就是在诅咒自己的儿子。 而梅氏这个时候也开始惊呼起来,“老夫人,这小木人的样子分明就是……我们家老爷呀。”说着就开始抹起了眼泪,“老爷啊,你这是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让别人用这么下作的方法害你,你若是有个不好,我也不想活了!” 那江老夫人此刻本来就心烦意乱,又听着梅氏说这不吉利的话,顿时更加心烦起来,“住嘴!哭什么哭,你这是诚心诅咒我儿子呢?” 梅氏一听见老夫人的话,便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了,当下也便不再吭声,只是小声的抽泣着,委屈的说道:“老夫人,妾身当真是害怕……”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老夫人打断了,“害怕你就别吭声!” 然后,又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柳溪柳眉呵斥道:“去把江云歌给我喊起来,我倒要问问这江云歌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父亲?难道真的以为江家没有家法了,还是以为湮塔国的国法管不住她了?” 柳溪柳眉虽然并不把江老妇人放在眼里,但此刻也只得去把自家小姐喊醒了。 其实江云歌一直在房间内听着院外 吵吵闹闹,早已经一丝睡意也没有了。但是她压根就不想起来,因为这一次又一次诬陷陷害,实在令她很是厌恶,手段没有一点高明之处暂且不说,同样的小伎俩用了一次又一次,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 柳溪柳眉走到自家小姐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小姐,你醒了吗?” “醒了。”江云歌有气无力的打开了门,身上依旧穿着粉色的丝质睡袍,上面的白色莲花也跟着江云歌一样懒洋洋的,很是般配。 柳眉一见自家小姐的模样,便知道她不高兴了,当下也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想必小姐已经听见了,江老夫人,梅氏和江天荷已经在大厅之内了,小姐要去见他们吗?” 江云歌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冷哼了一声,“见,为什么不见,这出戏缺了主角怎么能够唱下去呢?” 柳溪一听自家小姐要出去见那帮人,便连忙说道:“我来帮小姐梳妆打扮,怎么着也不能被那帮人看轻了,好歹小姐是皇上亲封的云歌郡主,是国师认定的湮塔国圣女!” 江云歌听说柳溪所言,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口气饮尽了茶盏中的茶水,站了起来 拍了一下柳溪的脑门儿,“我说柳溪呀,有时候你真的跟柳眉学一学。这样的场合,只有本郡主穿的随意邋遢了,才能将那些人的气势比下去,可知道了?” 柳溪很是纳闷,她以为,只有盛装打扮,颇有威势,才能将那些人比下去,为什么小姐跟她说的刚好相反呢?所以柳溪当下便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很是不解的样子。 江云歌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扫了她一眼道:“想知道为什么,去问柳眉。” 说着江云歌就开门而出,就这样穿着一个丝质睡袍走到了江老夫人,梅氏和江天荷的面前,甚至还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云歌拜见老夫人,”江云歌睡眼惺忪的给江老夫人行了礼,“不知道老夫人一早来到清歌院,为了何事?” 江老夫人很是看不上江云歌这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当下便用十分厌恶的眼神看了江云歌一眼,“啪”地一声把小木人儿拍在了桌子上,厉声道:“为了何事?你还是好好看看这小木人是怎么回事吧!” 江云歌乍一看见那小木人,脸色刷一下变得雪白,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这是云歌一时糊涂做下的错事,还希望老夫人饶了云歌这一次。” 见江云歌如此模样,江老夫人,梅氏和江天荷都是一惊,没有想到她会承认的这么干脆。 这个时候江老夫人,除了震惊,还有恼怒和气愤,当下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颤抖着指着江云歌说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贱蹄子,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敢害,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难道非要把江家祸害得家破人亡才甘心么?” 一听江老夫人这般说,江云歌满是惊疑,但要分辨什么的时候梅氏便抢先一步开口道:“歌儿,你真是好糊涂啊,你父亲有再多的不是或者说你再不喜欢你的父亲也不能做下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啊。”说着,竟然是一副惋惜痛心的样子。 而一边的江天荷则是轻蔑地看了江云歌一眼,狠狠的说道:“江云歌你违背人伦,竟敢害父,简直是天所不容。今天就算处死你,想来皇上也是赞同的。” 江老夫人听了,江天荷的话便一迭声地吩咐下人道:“来人,把江云歌给我重打三十大板放到地下的冰窖里,不许给他半点水米,生死不论!” 第二百六十一章 未出世的弟弟 一听这话,江云歌立时瘫坐在了地上,柳溪柳眉一听自己的主子受如此大的屈辱,如何能够甘心?但是还没有等到他们上前跟江老夫人理论的时候,凤玄就凭空出现,站在江老夫人的面前。一身黑衣,眉目带恨,用手中一柄剑指着江老夫人的胸口,似乎只要江云歌下令,江老夫人就能立时毙命。 虽然此刻情况危急,但江老夫人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她脸上并不露怯,而是拿着拐杖指着江云歌说道:“江云歌,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看来我们江家真是把你教得好,长幼尊卑都没有了,我的性命不要也罢,留着也是给江家的列祖列宗丢脸!”说完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梅氏和江天荷见老夫人这样有点幸灾乐祸,但毕竟现在他们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若是这江云歌收拾了这江老夫人那么下一个该是他们了,所谓唇亡齿寒的道理她们是懂的。 于是一阵窃喜之后,梅氏便慈母般的站在了江云歌的面前:“云歌,虽然母亲有心护你,但毕竟你做下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想护也是没有办法护的,此刻 你非但不认错还要威胁老夫人,若是你的父亲知道了,定然不会饶过你,别说你的父亲,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容你的。” 梅氏说的话虽然句句在理,但是其中却暗藏着威胁,这样的事情若是真被皇上知道了,按照国家法律甚至皇上的忌讳,江云歌必死无疑。 听了梅氏的话江云歌还没有吭声,便听得江天荷冷哼一声:“母亲,你给她说这么多做什么?不仅以巫蛊之术陷害父亲,现在把祖母也不放在眼里,别说姜家容不下这样的人就是湮塔国也是容不下这样的人的,纵然她是郡主,也必须得千刀万剐!” 江天荷恨江云歌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若是借这个机会,让江云歌惨死,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她了。只是,这人狠则狠矣,就是没脑子了些,这也是江云歌最看不起她的地方。 但是江云歌并没有理会的二人,而是带着泪花呵斥了凤玄一声:“凤玄,不得对我祖母无礼,还不赶快退下!” 凤玄一听江云歌的命令,虽然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把手中的剑收了回去,即刻便消失在了大厅之内。而这 个时候,老夫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般,身子晃了晃便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江云歌跪着走到了江老夫人的面前,带着哭音说道:“老夫人,这件事情纵然云歌有错,但云歌也是为江家好。当初母亲怀着弟弟的时候,云歌虽然小,但也还是知情的。只是弟弟还没有跟我们见一面,便被害的胎死腹中,母亲也是为这件事情忧郁而死,所以云歌一直对此对此耿耿于怀。甚至连那死去的弟弟,云歌都是去看过一眼的,虽然头发还没有长出来,但是眉目眼睛酷似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这月余以来,江云歌屡屡梦见弟弟,他说自己在那边过得很是辛苦,因为被人陷害所以怨气极重,不得超生。云歌这才用这巫蛊之术让未出世的弟弟,平息一下怒气,纵然云歌有不对之处,那是为了江家着想啊。还请祖母原谅云歌。” 江云歌一席话说出来,只把梅氏吓得脸色苍白。而江老夫人却是一头雾水,但是她渐渐的明白过来,月灵之所以死去是因为被人陷害的堕了胎的缘故。江老夫人是个精明人,明白了前因后果,细想之下便知道 这陷害月灵的断然不会是别人,应该就是梅氏无疑。江老夫人对月灵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但是却是个极重视子嗣的,自己的嫡长孙,就这样被人害死了焉能不气?当下便颤声问梅氏:“你和峰儿果然好,这样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江老夫人说着,手就在桌子上拍的哐哐直响。 说实话当初也因为这个男胎之事,江老夫人也是难过了好一阵的。 江云歌压根就不会心疼张老夫人的手到底会不会疼,她现在想做的就是就是,要把梅氏彻底的打入绝望的无底洞。 其实这个时候梅氏也已经傻眼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江云歌还记得当年之事。说起来,当初这件事她也是做得很隐蔽的,再加上江天峰宠幸于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背后有蹊跷,她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当事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但是,现在江云歌如此这般这件事情挑明了出来,难道说江云歌知道当初是自己害的月灵。 不可能,梅氏直接否定。 但是事实就是,江云歌确实知道了,还是小的时候她亲耳听到的。只叹那 个时候,年龄尚且幼小,根本就不知道梅氏所说的堕胎药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前不久将云中午夜梦回,梦到了当年所听之事,方才知道原来月灵生前还差点为他生了一个弟弟。此仇不报,愧对原主。 梅氏在自己的心里揣测一番之后,便慌忙跪在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对老爷情深意重,怎么会舍得害老爷的子嗣呢?况且那个时候月灵是当家主母,我也不过是个小小侍妾罢了,哪有那个胆量去害主母呢。” 江老夫人没有说话,任她再相信梅氏心里也已经对她有了几分怀疑,况且她本就不相信这梅氏。但是,这种事情有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妄下结论,当下江老夫人便冷冷的说道:“这种事情没有最好,有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梅氏一听见老夫人似是对自己没有更深的怀疑,慌忙磕头说道:“老夫人尽管相信妾身,此事绝不是妾身所为!” 听见梅氏的话江云歌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现在该是打梅氏的脸的时候了。你不是说不是你吗?我江云歌偏偏要让所有的证据都说明是你。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又一木人 “老夫人,夫人说什么云歌不敢辩驳。况且当年云歌年幼,对这种事情也是不懂,但未出世的弟弟托梦云歌,说是自己为人所害,云歌虽然不信这种梦境之时,但也到底心存了疑惑。再者这弟弟是云歌的亲弟弟,纵然能够不信梦境,那也是心疼弟弟的,最近便私下里查询当年的事。” 江云歌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便看向了梅氏,不知道为什么梅氏被江云歌看的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当下便胡乱地说道:“江云歌,你莫要血口喷人,以我当年在江府的地位,怎么可能去害月灵? 梅氏忽然有些心慌了,虽然当年做此事的人,已经被他处理得一干二净,但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倘若真是被江云歌抓到证据指正自己害了江家的长子,江老夫人不会放过自己都是其次,自己的丈夫江天峰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的。那自己这一辈子的筹谋,岂不是就会毁于一旦了? 而那边江天荷一看自己母亲这样慌乱的样子,心下便已经怀疑这事情确实是他母亲所做了。她母亲的为人向来沉稳,若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她所做,那也必定不 会是这副模样。但她也知道,若是自己的母亲被江云歌证实确实是当年害了江家的长子之人,那么连带着她也是会受牵连的。 “江云歌,你果真是个贱人,你居然为了陷害母亲,不惜下次血本用此物蛊之术。什么弟弟托梦?在我看来,这分明就是你的托词,难道你就不怕等巫蛊之术真的被人发现会害了我们江家!” 其实江天荷所言不无道理,这种巫蛊之术要是真的被人有心人发现,那么江家就会一败涂地的。 江老夫人自从知道这巫蛊之术不是用来陷害自己的儿子江天峰之后,心里的怒气便减少了一份,再加上此事又关系自己的长孙的事情,已然没有再把这巫蛊之术放在心上了。但是此刻,江天荷说出这样的话,老夫人又开始谨慎了起来。当下也便冷着脸对江云歌说道:“嗯,云歌,你虽然没有陷害你的父亲,但毕竟这巫蛊之术会害了江家的,连这一点都不考虑,真是枉为江家的子孙。今日看在你一心为弟的份上就免去你的杖责之苦,去祠堂面壁思过吧。七日之内不许吃任何东西。” 云歌闻言,冷笑一声, 对着江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惩罚,云歌定然不会说一个不字。但弟弟的事情,云歌已经查清楚了,还请老夫人允许云歌禀报。” 江云歌本来以为这长孙之时,会令江老夫人雷霆震怒,但是没有想到与江家的利益比起来,长孙还是不够重要,顿时心里一片寒冷。 但就算如此,她江云歌也是要为死去的弟弟讨回公道的,那些害人的人必定要有应该有的下场。 但是梅氏,哪里会允许江云歌说出来这种事情了,当下也便急急的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妾身还请老夫人不要听云歌花言巧语,虽然说在清歌院翻出来的这个小木人跟老爷无关。但是老爷的病是怎么得来的呢?在儿媳看来,江云歌能做一个小木人便还有可能做第二个小木人。所以儿媳恳求老夫人,再派人在清歌院搜检一遍,没准还能搜检出其他的东西也未可知。” 梅氏心中冷笑,江云歌跟他斗,终究还是嫩了些,她能在清歌院埋下一个小木人,她就能在清歌院买第二个小木人。她江云歌能逃了一次还能逃了第二次吗,她总归是会将江云歌置于死地的。 听梅氏如此说江云歌心道:既然你这么胸有成竹,本郡主就好好的陪你玩一玩,看谁能笑到最后。 听了梅氏的话,江老夫人深以为然,虽然长孙重要,但眼下自己的儿子和江府更为重要。于是,便一叠声地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道:“你们还不赶紧的去查查清歌院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肮脏的东西。” “是,老夫人。”那些人得令便慌忙的去了。 于是一时间,清歌院被整得鸡飞狗跳。 正在这个时候,江天芙走进了大厅对着江老夫人欠身施了一礼:“芙儿拜见老祖母。” 本来闭着眼睛的江老夫人,眼皮抬都没抬,便“嗯”了一声极其不耐烦的说道:“起来吧。” 这江老夫人虽然也不怎么待见江天芙,但是经过这几次江天芙对自己献殷勤,对她的印象稍稍改观了一些,再加上这江湖本来就没有什么令她心仪的孙女儿了,相比起来这江天芙反而更加的好一些。 江天芙闻言并没有起身,而是唯唯诺诺有些惶恐的向老夫人说道:“老祖母,芙儿方才听见下人们所说好像是在清歌院搜点什么污秽之物。芙儿有一 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天芙说着便极其害怕的看了眼江云歌。 江老夫人闻言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她心道,莫非是这个江天芙知道什么内情。接着她心下一琢磨,便几乎确定了这个事情,因为江天芙与江云歌感情甚笃,知道江云歌的事情也未可知。 于是江老夫人当下便冷了声问着江天芙:“你知道什么尽管说便是,有老祖母在,谁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江老夫人说着便真的是威严十足,还有意无意的扫江云歌一眼,而梅氏见状更是火上浇油,慌忙拉着江天芙的手说道:“芙儿,你有话尽管说便是。这里有你老祖母,还有我为你做主,任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江天芙一听更是惶恐地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说道:“几天前的晚上,芙儿因为睡不着便打开窗子欣赏月色,没有想到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在木槿花树底下埋着什么东西,而且还埋了不止一个。本来芙儿并没有看清那人是什么人,但幸好那天月色极好,直到她埋好东西出木槿花树阴影,芙儿方才看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妹妹。” 第二百六十三章 真是反了 说着便怯生生地看了云歌一眼,“当时芙儿也未多心,只是觉得奇怪,这清歌院是二妹妹的地盘,她什么时候埋什么东西不行呢,为什么偏偏要在深更半夜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去埋。今日想来颇为蹊跷,再加上丫鬟们说要搜检什么污秽的东西?我便想,那天晚上我妹妹买的东西,会不会是……” 江天芙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是,想必在大厅之内所有的人都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 江云歌定定地看着昔日自己尊重的大姐姐,满眼的凉意,当下便不喜不怒的问道:“大姐姐,你当真是看清楚了,那天晚上在木槿花树之下埋东西的是云歌?若不是云歌,姐姐又当如何?若真的是云歌,但用买的不是那种污秽的东西,姐姐又当如何?” 江天芙已经触动了江云歌的底线,这人当真是不必留着了,就算是一头狼的心这么久了也会被月灵母女焐热,江天芙偏偏就是连畜生都不如。她江云歌很想知道,江天芙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想来会有答案的。 面对着江云歌厉声质问,江天芙反而扮起娇弱来:“妹妹所问也不无道理,姐 姐也不敢断言那是妹妹所为,只不过是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说给老夫人和夫人听罢了,妹妹也不必生气,清者自清不是吗?” 江云歌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的这个大姐姐,确实要比梅氏和江天荷聪明得多,奈何聪明就没有用到正当的地方,也是白费了。 江天荷见状也慌忙说道:“江云歌,你不必吓唬大姐姐,大姐姐真是个老实人,必然是知道什么说什么的。既然你说不是你所以那么,等到巫蛊娃娃被搜检出来之后再多理论吧。”说完之后还不忘照顾一下江老夫人的情绪,“老夫人,你说荷儿说的对不对?” 眼下老夫人也不愿意搭理江天荷,只是又对身边的云嬷嬷说道:“去吩咐那些下人,让他们着重在那木槿花树底下挖一挖,看能挖出什么东西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们江家搞鬼!” 说老夫人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家的事可是真不让她省心,自己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痛苦难忍的样子她想起来就是一阵心疼。既然那国安寺的住持是被巫蛊之术所害,那必然是没有假的,只要再找出那个巫蛊娃娃, 便能好好地清理一下江家了。 云嬷嬷临去吩咐那些下人之前还看了一眼江云歌,奈何江云歌没有一点泄气的样子,那个时候云嬷嬷就知道他们家这个二小姐,云歌郡主不是个简单的,自己跟他应该是没有跟错的。方才她还说当年大少爷未出生便欲害之事,想来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那么今天会有人倒霉的吧。 云嬷嬷这样想着便去传了话,果然不一会儿,底下人又拿着一个小木人走到了江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这是在木槿花树底下挖出来的另外一个小木人。” 江老夫人一听,很是震惊,眉头早已经都成了川字,冷声吩咐道:“呈上来。” 老夫人接过小木人儿细细的翻看了一番,这小木人一脸的富态,上面花白的头发很是明显,翻过身来一看小木人背后的生辰八字,可不正是她的吗。 有人不但想害她的儿子,还要想害她,这分明是不想让江家的人好好的活下去了。 此时老夫人已经气得牙根儿都颤了,狠狠地将自己手中的小木人,朝着江云歌身上扔去。,但是江云歌,岂会受这等侮辱,淡定一躲身, 小木人便杯扔在了地上而后又弹到了江天芙的身上。做小木人的木头及其硬,咋然打到江天芙的身上肯定是非常疼痛的,但是这个时候江天芙不能吭声,只得忍着,也是对江云歌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还敢躲开?江云歌,你果真是胆肥了。既然你不想让江家好,那么你也不必活着了,来人……” 江云歌知道这江老夫人,又想要喊人打她的板子了,但是这个时候江云歌不在扮伪白莲了,反而施施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真丝睡衣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柳溪柳眉一见自家的小姐站了起来,便慌忙把已经拿好的披风,披在了自家小姐身上,江云歌也不说话,就任由丫鬟给自己披着披风,然后施施然的坐在了江老夫人一边的椅子上。 江云歌这一系列的动作显然是给江老夫人整懵了,不只是江老夫人,就连梅氏、江天荷、江天芙也蒙圈了——这江云歌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江老夫人扭头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江云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好的很,你果然是郡主了啊,这架子拿的可真是好,”老夫人说着便用力地又 敲了敲她那象征着威势的龙头拐杖,暴喝一声道:“就算你是郡主之尊,也是江家的子孙,我这老骨头也能管得了你。”说着又呵斥了一声下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地拉下去打板子,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老夫人厉声呵斥,本来已经被江云歌的,淡定下马的众人,由开始时手忙脚乱的拉扯江云歌。 而江云歌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一边的柳溪娇叱一声便把自家小姐护在了身后,“我看谁敢对我们郡主不敬!” 瞬间,那些丫鬟仆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时候柳眉也冷着脸,开始说话了,“我得提醒你们一句,现在我们家小姐不仅是皇上封的云歌郡主,还是国师认定的盛世国师的徒儿,你们就算不怕皇上,难道你们也不怕国师吗?” 柳眉一提起,国事无尘的名头,那些下丫鬟仆人就更加的不敢动了,国师的狠厉,暴虐是出了名的,若真的是得罪了他,自己连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的。 江老夫人身为江家的主母,叱咤一声,哪受过如此委屈,当下便气得颤着身子喊到:“反了反了,当真是反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字迹眼熟 说着身子就要站不住了,那江天芙本来想上前一步扶住江老太君,但是,却被江云歌抢先了一步。 江云歌一手挽着江老夫人的胳膊,一手给江老夫人拍着后背,不咸不淡的说道:“老夫人,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对,云歌有出息还不是江家脸上有光吗?再说了,这小木人是不是云歌所为?还不一定呢?方才那小木人身后的生辰八字,云歌也是看见了的,这样丑的字,云歌可是写不来的。” 江云歌边说边弯腰捡起地上捡起了地上的小木人,把他冲到了跟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您自己看吧。” 那小木人背后的字果然是极丑的。 离江云歌只有一步之遥的江天芙,终于忍不住了,伸着脖子向老夫人手中的小木人看去,这一看,江天芙脸色顿时发白,心里开始慌乱了起来。 不可能,这不是原来的小木人儿。 惊疑之下江天芙细细深思,按说这小木人是她亲手所写,亲手所埋,怎么到了今天一切反而通通的变了样子,上面的字本来是他模仿的江云歌的字儿写的,但是现在那巫蛊娃娃身上的字迹分明是自己幼时方才 学写字的时候的字迹! 那梅氏和江天荷也听见了江云歌说的话,也朝着那小木人望去。那字迹果然不是江云歌的字迹,但是计划之中不是这样啊?狐疑之中,梅氏便看向了江天芙,江天芙对着他暗暗摇头,也很是不解。 这肯定是江云歌的诡计,他们全部都给江云歌算计了,江天芙随后反应了过来。 但是此刻说什么都晚了,江云歌这一出将计就计让他们几乎全无翻身之日了。 江天芙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几乎也要站不住了。她不甘,她不甘自己这精明的计策让自己一败涂地。 “这字迹好生眼熟,”今天云歌这么一说,江老夫人,也对着自己开始怀疑了起来,越看着,自己越是熟悉,“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江老夫人皱着眉头说道。 江天芙正搅着帕子想了想的对策的时候,便听得江云歌惊呼道:“这不是,大姐姐小的时候学写字的时候的字迹吗?”说着,江云歌就颇有深意地看向了江天芙。 江天芙一惊,随即就怪跪在了江老夫人的面前,“祖母,这事绝不是芙儿所为,况且,芙儿也没有那个本事做这件事啊 ,请你一定要相信芙儿!” 不得不说,江天芙装的真是太像了,若不是江云歌知道他的底细他也得心生怜悯。 江云歌浅浅的扫了一眼江天芙,不动声色:“姐姐怕什么,姐姐不是说了吗?这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况且,也没人说是你所为呀。”江云歌转脸便问梅氏:“夫人,你说是不是?” 梅氏一听,也傻了眼,但是瞬间又反应了过来,瞪了江云歌一眼,便对江老夫人说道:“云歌说的对,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相信芙儿也不是那种人,说句不好听的,芙儿在云歌这里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云歌的这么多丫鬟仆人,都盯着福儿,难道芙儿还能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吗,看来芙儿多半是替人背黑锅罢了,还请老夫人为芙儿主持公道!” 说着梅氏还当真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跪下之前,还用手戳了戳江天荷的衣襟,江天荷瞬间也反应了过来,当下也跪在了江老夫人的面前:“还请老夫人为大姐姐做主,大姐姐向来谨小慎微,说起来也是断断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 江老夫人虽然为人精明,但是此必竟 是上了年纪的人,此刻被自己的儿媳和孙女们已经弄了一头浆糊,顿时不知道孰说的是真孰说的是假。一时间犹豫不决。 江云歌看着跪在江老夫人面前的梅氏、江天荷和江天芙,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合着你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事儿就是我江云歌所为?”语气冷得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但,此时三个人也明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把江云歌,给毁了。 “江云歌,这是谁所为?谁自己心里明白,你少在这揣着明白当糊涂!”不用看着说话的人便知道是江天荷这种没脑子的话,只有他也能说得出来。 “荷儿妹妹,我们之间向来情意甚笃,非是姐姐要冤枉你,只是这事关系到我们江家的生死存亡,就算姐姐心里向着你,也断然不能帮你隐瞒的。”说着又是怯怯的看了江云歌一眼。 江云歌不仅惊叹,这白莲花果真是做到了极致。 此刻反倒是梅氏没有理会江云歌,而是直接对着江老夫人磕了一下头,“老夫人,本来这事情在这时该是媳妇儿做决断,但此刻,毕竟老夫人在前,而且江云歌又不是我 的嫡亲女儿,所以还请老夫人做决断吧。” 梅氏的言外之意就是,赶紧的处理了江云歌,不然我们江家,就要遭殃了。 孰料他刚说完,江云歌便鼓起了掌来,“夫人说的真是好,江云歌,佩服,”听他说着便在三人面前走了一遭儿,“你们话里话外都说是我云歌,所谓你们可有证据?到底这上面的字儿也不是我写的。” “江云歌,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方才大姐姐已经指认,这木偶是你所买了。”江天荷很是气愤,到这个时候了,江云歌还在为自己狡辩。 江云歌似是深思,愣了一刻方才说道:“也是,大姐姐,算是个人证吧。只是大姐姐的卧房距离那木槿花树何其远,大姐姐怎么就能看清是我的模样?况且还是夜晚。不如此刻三妹妹就去站在大姐姐的卧房,看一下是否能认清木槿花树底下的人?” 江云歌细细一说,那梅氏不由得一惊,甚至连江天芙也惊到了,毕竟那晚自己真的没有看到江云歌。现在想想,她的卧房却是云南木槿花树相隔甚远,想要看清人的面貌,不容易,况且又是一个夜晚,果然是他们大意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破绽之处 反倒是江老夫人听到此处听出了端倪,便立刻对着云嬷嬷说道:“速去着人试试,是不是能够看清的木槿花树之下人的容颜!” 云嬷嬷答应着忙去了,不多时回来禀报江老夫人道:“回老夫人,现下阳光正好,站在大小姐的厅房之内,也是看不见那木槿花树底下的人的,只是模模糊糊,看见个大概的身段。” 江天芙一听不由得全身打了个冷战,“老夫人,夫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但是那天晚上看着确实是歌妹妹的身段,我与云歌妹妹向来熟悉,定然是不会认错的。” 江天芙是个精明人,此刻连忙改了说法,说只是看清了江林哥的身段,并没有看清她的容貌。 江云歌闻言冷哼一声:“大姐姐,你方才信誓旦旦的说看见了江云歌的容貌,怎么这会儿,却是看清江云歌的身段了?这世间之人相似的何其之多,况且江湖间也有人会那易容之术,所以想要弄个相貌相似的人和其容易,更何况是这身段儿?姐姐为什么就确定是云歌呢?除非姐姐心中,就想让那个人是云歌!只是一个想不明白,我们之间向来感情甚笃 ,更有从小的情谊在这里摆着,为什么大姐姐非要与我过不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云歌已经趴在了江天芙的面前,一双幽深而明澈的眼睛瞪着着江天芙,不知道为什么,江天芙心酸,害怕起来。 或许是她真的对不起江云歌了,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为了自己的终身,她只得对不起江云歌了。 “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江家罢了。” 梅氏这个时候也开始说话了,而且一改以往慈母的形象,“江云歌,你不要在这出言恐吓芙儿,连你姐姐都知道若是江家没有了,自己也断然落不到好处,为什么偏偏是你,处处想要毁了江家!” 当真是好大的罪名,她江云歌可是不背这个黑锅! “夫人,对我说话你可得掂量着点儿!”江云歌此刻端出了郡主的威严,“且不说江云歌不屑做这样的事,就算是我真的想毁了江家,也不会用这种,毁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伎俩,我江云歌有本事让任何一个家族在一夜之间消失,又何必费那个功夫。” 不得不说江云歌这话说的很是自 大,不过他是有着自大的资本,太后是他的靠山,国师是他的依仗,他有什么不敢! “现在人证物证俱无,就凭夫人你黄口白牙想要把这个罪名按到江云歌的身上,休想!”江云歌说完便对着柳溪柳眉挥了挥手,随后柳溪柳眉便出了大厅去,江云歌便又接着说道,“你们之间到底玩的什么猫腻,什么花招,等会儿大家就都会知道了。” 江云歌话音落地,柳溪柳眉,就带着刘妈和一个小丫头进来了,诸人一看,那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江云歌之前的贴身丫头青柳。 二人到了之后,先对着江老夫人施了一礼:“刘妈拜见老夫人。” “青柳拜见老夫人。” 这二人,江老夫人自然是不认识的,看着面熟罢了,所以江老夫人便皱着眉头问江云歌到:“他们是何人?” “老夫人,这刘妈,是我母亲月灵以前近身伺候的老人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去世之后便被夫人打发去做粗活了”而后,江云歌又指着那个,小丫鬟青柳说道: “这个小丫头是云歌以前近身伺候的小丫头,只是,总是奴大欺主让我给打发了没 想到最后他后来去伺候夫人了。” 梅氏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江云歌会把这两个人给搜罗来,当初这刘妈在月灵身边的时候,没少给她透消息,但是但是每每想让她做陷害月灵的事的时候立马就开始推辞了。所以后来,就算是月灵死了,她也没有重用过这刘妈,反而把她安排到了厨房做粗活。至于这青柳,这丫头办事不牢靠,反而还居功自傲,本想把她安排成粗使丫头之后想个办法解决了她,没想到这一来二去反而忘记了,当真是天大的失误。 “那他们来所为何事?”江老夫人不明白,江云歌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人收了过来。 江云歌还没有回答江老夫人的话,那跪在地上的梅氏便慌忙说道:“老夫人,这两个奴婢都是犯过错了,妾身不忍心把她们驱逐出府,便安排她们去做粗活,没想到此时还这么不安分。” 江老夫人现在只想听江云歌把缘由细细道来,不想在这听梅氏聒噪,只变冷冷的呵斥了一声:“你先住口!”说着便对江云歌,示意道:“你接着说。” “是,老夫人!”而后江云歌边转过身,对着跪在 自己面前的刘妈和青柳说道:“你们两个把所知道的所见到的一一说给老夫人听吧,这里有了我和老夫人为你们做主,谁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的。” 其实这二人早就知道当初所作所为有些欠妥,并不是觉得自己背主可耻,而是觉得自己背了主子而且还差点丧了命,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可以活命的机会,自然会把自己所知道的你说出来。她们知道这江云歌手段虽然狠辣,但却是个言出必行的主,说了会保她们一命,她们自然会性命无忧,但是梅氏就不一样了,出尔反尔,手段狠厉。 “是,二小姐。” 二人似是下了决心一般,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 梅氏有些害怕,毕竟这二人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的,当下便对着江云歌呵斥:“江云歌,你是怎么对他们威逼利诱的?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还要看老夫人依不依!” 梅氏把江老夫人搬了出来是想着让江老夫人帮忙说一句话,谁知道江老夫人双眼一闭,缓缓说道:“是不是被云歌收买暂且不论,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嘛,你倒是急什么?” 一句话让梅氏哑口无言。 第二百六十六章 自然不服 江云歌便对清柳说道:“你先说吧。” “是二小姐,”青柳说着,便抬眼看向了江老夫人:“二小姐以前过的猪狗不如的生活,都是这是拜夫人所赐。克扣二小姐的吃穿用度不说,还不许人对二小姐好,甚至是个奴婢都敢对二小姐呼来喝去,导致二小姐胆小懦弱,这是其一;后来二小姐渐渐长大,夫人总是以为二小姐,有了七皇子这个靠山之后会变强大起来,所以想方设法的,要拆散她跟七皇子,所以定下了毒计设计二小姐在大婚当日红杏出墙,这是其二;谁知,二小姐被七皇子休弃之后,不但没有寻死觅活,反而跟换了个人似的,夫人便要想着办法整治二小姐,甚至想要除掉她,奈何二小姐此时与以往已经不同,不好下手。直到有一次夫人发现了大小姐似乎也喜欢七皇子,所以便明里暗里的告诉大小姐说是江云歌对不起七皇子,淫荡至极,使得七皇子名声受辱。那大小姐听了自然心疼不已,后来大小姐便和夫人达成了同盟,他们商定,若是她们联起手来除掉江云歌,在三小姐嫁给七皇子的时候,大小姐 也会成为七皇子的侧妃,这便是阴谋的开始。” 一切都已经明了,无需再多说什么,那梅氏想要为自己辩驳说些什么,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至于江天芙听那青柳说几句皇子,早已经六神无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起应对青柳这番话。 要说此时最为愤怒的应该是江天荷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跟江天芙达成了协议,但是并不知道母亲竟然答应了要她做七皇子的侧妃。七皇子一生只能有她一人,她不容许自己的夫君纳妾纳妃! 终于,隐忍不住的江天荷站起身来,朝着江天芙就是一巴掌,“贱人,想要爬上七皇子的床,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有没有那个本事!再者,跟你妹妹抢夫婿,你也真是不要脸的很!” 今天和这一巴掌,没有打懵江天芙,反而把他打清醒了,一时间竟然冷笑连连,“江天荷,说起不要脸,我哪及得上你。要说这夺姐妹的夫君,你江天荷可是我之先呢。以五十步笑百步,真是可笑。” “你……”江天荷,用食指指着江天芙,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此时江云歌只是冷冷的看着 这一切,她们好像是小丑一般,滑稽的很。 倒是江老夫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敲着龙头拐杖开始骂了起来:“你们这王八崽子都给我住口,都这样像个什么体统。你们怎么都迷到七皇子那个人手里了?在我看来,那人也并不是什么人中龙凤,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有个好身世罢了。你们这见识短浅的样子,真真是不知道学了谁!” 江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江天芙和江天荷,都不再吭声了。 这可不是江云歌所见到的,这样的骂战他还没有看够呢,意犹未尽,便又对江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件事暂且丢下,且听那青柳手一说那小木人的事情。” 说着,江云歌便对青柳扬了扬下巴,青柳明白,也接着说道:“后来,几次都算计不到二小姐,夫人又心生了一计,便是这巫蛊娃娃之术,她觉得如此一来,就算江家饶了二小姐,也能捅倒官府去,到时候江云歌必死无疑,于是便让大小姐模仿了二小姐的笔迹写了生辰八字。而后便把那两个巫蛊娃娃埋咋那木槿花树之下了,上面的生辰八字 写的是老爷和老夫人,好在二小姐比较谨慎,发现了这样的事。但是二小姐重情义,也不好举报大小姐,只得偷偷的把巫蛊娃娃给换掉了。” 说到此处,一切便已证明这巫蛊娃娃确实与江云歌无关,而是梅氏和江天芙的手笔。 虽然话已经说的清楚,但是还有一点疑惑之处没有解开,那便是巫蛊娃娃背后的字迹是不是江云歌的,按照青柳所说,布娃娃背后该是江云歌的笔迹才对。梅氏,就抓住了这一点,开始质问江云歌, “按青柳所说,那这巫蛊娃娃之上的字迹,该是你的字迹才对,现在又成了芙儿幼时的自己,你这又如何讲?”梅氏问着江云歌,转而又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这分明就是江云歌想要陷害妾身,儿媳真的好生冤枉。” “云歌,这是怎么回事?”跟老夫人,犹豫着问道。 江云歌淡定地看着梅氏,“这上面的字迹,是云歌故意所为。因为自己留了一丝余地,而且这更加说明了这真是严格的自己,那也不一定是云歌所为,模仿人家自己这样简单的事情,随便是个人都会做。” 一切都在江 云歌的算计之中,绝不会让她有丝毫的差错。 这一切几乎可以断定,巫蛊娃娃之术就是梅氏所为,张老夫人,看着梅氏失望至极,连连哀叹,“我们江家真是造孽呀,有如此的当家主母,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江老夫人感叹完之后,面对着梅氏冷声说道:“既然你做出这等对不起江家之事,按理说江家该给你一纸休书,让你扫地出门,只是念在你给我生了孙子、孙女的份儿上,你便从此以后尼姑庵里了此残生吧,这样既保住了你的颜面,也保住了江家的颜面。” 梅氏闻言,极为愤慨,“老夫人,此举妾身不服!” 江老夫人听闻梅氏不服,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不服?有什么不服的,事实都摆在眼前!” 梅氏看了眼江云歌,冷笑连连:“江云歌,纵然你步步算计,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你凭什么让我接受这样的惩罚?”而后,梅氏又转向了老夫人,“老夫人,就算官府判案也讲究人证物证俱全,现在纵然有人证,但是那也是江云歌以前的丫鬟,也算不得人证,况且眼下还没有物证。儿媳自然不服!”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丫鬟水儿 江云歌心中叹息的梅氏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夫人所言极是,凡事讲究人证物证。那么今天江云歌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江云歌便对着空中拍了拍手,凤玄便带着一个小丫头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次出现的小丫头,面目凄厉,很是狰狞,任谁也看不出她是哪位。但是江云歌却偏偏问着梅氏的:“夫人可认得此人?” 梅氏乍一看这丫头的身量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况且这人面目似是被灼烧过,已经面目全非,当下便冷笑着一声,对江云歌说道:“江云歌,你又在玩玩什么把戏?叫出来一个面目全非的人,那指正我吗?看来云歌郡主当真是黔驴计穷了。” 江云歌并不答梅氏的腔,而是叹了一口气,对着那面目全非的小丫头说道:“看来你当真是被人遗忘了的,真是可惜了你一份忠心。” 那小丫鬟深深地望了江云歌一眼,然后迈着细碎的小步走到了梅氏的面前轻轻的施了一礼说道:“水儿拜见夫人,夫人难道不认得水儿了吗?” “水儿?”梅氏做着眉头细细打量着面前面目全非的女子满心的震惊 。 这水水儿原先是梅氏母女身边伺候的丫头,自从江天荷在国安寺被玷污之后,水儿和章妈妈边都不知了去向。江云歌细细打听方才知道,梅氏已经把知道江天荷被玷污之人全部都灭口了,其他的人都是粗使的下人也就罢了。倒是这章妈妈和水儿毕竟是梅氏母女近身的人知道的事情尤为多,当她们察觉到自己主子想要自己性命的时候,便已经私下打算好偷偷溜走了,然而最终还是被梅氏找到,而后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好在凤玄去的及时,堪堪救下了水儿的一条性命,只是这容貌已经毁掉了。 “看来夫人当真是不认识水儿了水儿真是伤心。”虽然暗自叹息,却越来越靠近梅氏。 看着这么一个认不认贵不贵的东西靠近自己,梅氏忽然害怕起来,在她心中雪儿早已尸骨无存,缘何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走开,你不是水儿,水儿早就……”梅氏心慌之下便口不择言差点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夫人以为水儿早就死了吗?就是让你失望了,水儿没有死,只是毁容而已。”雪儿淡淡的说着,一点儿也没有了以前 的唯唯诺诺。 是啊,已经死了一次的人,怎么还会重复以前的人生,仇人就在面前,她要报仇,如若不然,她早就在知道自己毁了容貌之后便去死了。 “怎么?夫人连自己最亲近的丫鬟都不认识了?当真是薄情呢。”江云歌用丝帕,捂着嘴轻笑道。 听着江云歌的嘲笑,梅氏反而镇定了下来:“江云歌,不管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丑丫头,便说成是水儿,你当老夫人和哄骗是不是?”梅氏怒极脸色发红。 “她是不是水儿?听她自己说吧。”江云歌已经懒得跟梅氏理论,事到临头做这种困兽之斗有什么意思。 江天荷一看自己的母亲被江云歌压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便站起身来走到江云歌的面前,想要抬手江云歌一个巴掌,却被江云歌身边的柳溪死死地扣住了手腕。 “滚!你个奴才竟敢拉住本小姐的手!”江天荷因为没打到江云歌而心生恼怒,对着丫鬟自然也是恨极了。 柳溪见到江天荷生气的样子,反而高兴了起来,“三小姐,不妨告诉你,我虽然是奴才,但是我是国师无尘的奴才,是云歌郡主的奴才,自然是 比你这江家的庶出小姐高出一头的。” 柳溪这么一说江个江天荷更是气的要跳脚,“大胆奴才!” 敢说她是庶出,简直找死!江天荷想要用灵力摆脱这个丫鬟的时候发现,这个丫头的灵力竟然高于自己! 但是她话音未落,江云歌就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江天荷的脸上。 “江天荷,今天趁着人都在,我不妨告诉你,以前的时候你踩在我的头上也变罢了,但是从今往后你休想在动我江云歌一根毫毛,连我身边的丫头也不成。” “江云歌你个贱人!”被柳溪钳制住的江天荷声嘶力竭。 而江云歌并没有继续理会她,而是转头对着水儿说道:“对着老夫人说说你的故事吧,水儿。” 水儿点头,便把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江老夫人说了一遍。 但是对于水儿的遭遇江老夫人并没有半丝怜悯,江云歌知道若是江老夫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会把身边的下也是会清理掉的,这边是江家人的狠戾之处。 “就这些?”忽然间,老夫人淡淡地问道。 水儿是个聪明的女子,不然也不会一直伺候在梅氏母女的身边。等老夫人这一问 ,她便知道江老夫人对自己这样的遭遇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她的价值。 “当然不是,老夫人。”说是谁而变冷冷的看了梅氏一眼,“夫人的手心有一朵花朵的印记,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凡是夫人心思重的时候触摸的东西都会留下那朵花的淡淡的印记,若是巫蛊娃娃是被夫人触摸过的,那也必然会有那花朵的浅浅的印记。自然了,不仔细分辨是分辨不出来的。” 水儿淡淡的把梅氏的隐私说了出来,瞬间梅氏不再淡定了。 “你胡说!”说着梅氏,便爬到了江老夫人的身边,“老夫人,你不要听这个臭丫头胡说八道,她分明就是江云歌用来陷害妾身的……” 但是这次姜老夫人并没有听他聒噪,而是对着江云歌说的:“把巫蛊娃娃拿给我看。” 这小木人上定然是会有花朵的印记的,这是江云歌早就细细看过了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笃定的就把水儿请来。、 那淡淡的花朵的印记就在那巫蛊娃娃的背上,细看之下很是清楚。可见当时梅氏触摸着这巫蛊娃娃的时候心思是多么的重。 难道这梅氏真的想要把江家所有的人置于死地? 第二百六十八章 自己看看 江老夫人一看之下,勃然大怒,立时就把巫蛊娃娃扔在了梅氏的身上:“你说你是冤枉的,现在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到底有什么吧!” 梅氏是确实触碰过这巫蛊娃娃的,但是有没有留下着花朵的印记她就不太确定了,因为她摸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况且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没想到却是百密一疏。 梅氏拿这巫蛊娃娃来回翻看,果然看到了浅浅的花朵的印记。于是一时之间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巫蛊娃娃。 在她身边的江天荷一看见自己的母亲看着手中的巫蛊娃娃愣怔成这样便知道那这上边肯定有花朵的印记。当下用力甩掉了柳溪扣着她的手,一把抓过了她母亲手中的巫蛊娃娃看了起来。 上面浅浅的花朵的印记,跟他母亲手心中的花朵一模一样,抵赖不得。 当下就在这江天荷淬了毒一般的眼神,仇恨的望向江云歌,“江云歌,你为了陷害我的母亲,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江云歌目光炯炯,箭一般射向江天荷,“三妹妹说这话好生奇怪,难道,这小木人是我让夫人触碰的吗?” 事已至此,这始作俑者便是 梅氏已经确定无疑了,江老夫人顿时下了狠心,“梅氏,即日起便去我们江家的尼姑庵吧!” 这样的女人留在他们家就是一个祸害,十几年前害死了他的长孙,现在竟然还想害她的儿子,当真是蛇蝎心肠,留不得了。 “老夫人!”江天荷惊呼,她绝对不允许他的母亲前去尼姑庵,若是如此,那她最后的依靠也便没有了,现在她还没有跟七皇子成亲,一切都是未知数。若是她的母亲此刻离开了,那她还不是别人的,刀下鱼肉。 “这事就这样定了,谁也不许再说情!”江老夫人说话掷地有声,这便是不许再有人为梅氏说情的意思。 听见老夫人对梅氏的处置,江云歌虽然觉得很是解气,但她母亲弟弟的仇还没有报呢。 江云歌怎么可能就这样让梅氏轻松的去哪尼姑庵,今天她既然出手了,就得让梅氏一败涂地才是。虽然说,老夫人的惩罚已经够数了,但毕竟,这梅氏还有江天峰的宠爱,所以她必须结了梅氏这一点点的念头,让江天峰厌恶于她,这样她就会在那尼姑庵关永生永世不得翻身了。 “老夫人,方才云歌已 经说过关于我弟弟的事情,现下眼前的刘妈就对这件事情一清二楚,还请老夫人听一听这件事情的始末。” 江云歌提起江老夫人长孙之事,她不由得又一阵伤感,若是自己的长孙真的降生,现在应该跟江天荷一样大了吧,或许已经娶亲,甚至给她添了曾孙都有可能。 这样想着江老夫人便看着梅氏更加厌恶起来,“如果真是她所为,那江家就更不能容他了。” 江云歌心中一阵冷笑,便对着刘妈说道:“当初关于我弟弟的事情,你如实禀报给祖母吧。” 刘妈以前虽然做过对不起江云歌母亲的事情,但又多活了十几年终于看明白了一些事,自己当初背叛主子跟了梅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甚至于现在连性命都要不保,所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心思一通,刘妈便对着江老夫人拜了拜道:“老夫人,当初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才会跟着现在的夫人去害月灵夫人。但是谋害江家子孙的事情奴婢是绝对不会做的,当初,现在的夫人,也曾去找过奴婢,要奴婢跟她合谋想要在月灵夫人的饮食中动手脚,但是奴婢觉得江家的子 孙何其无辜,便没有同意。但奴婢知道,就算徒弟不同意,夫人也是会同其他人合谋的,于是明里暗里,奴婢就十分留意月灵夫人身边的人,最后给月灵夫人下堕胎药的就是夫人身边最机灵的丫头,叫梅霜的。但是梅霜在夫人去世后不久就不见了,生死不知。但是奴婢,找到了她给夫人下药的药罐子,为防万一那药罐子现在奴婢都还留着。” 说着刘妈就把用一块布包着的药罐子放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事已至此,梅氏已经彻底的没了精气神儿,她断断没有料到,有一天自己所做下的事情会这样的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而且,还是被自己一直看不起的江云歌你算计的。 自己筹谋的一切难道就这样败在了一个废材小辈的手中吗。 这样想着,梅氏就抬眼直直的看向了江云歌,她那波澜不惊的神情,简直跟她母亲月灵如出一辙,正是她最恨的月灵的样子。 江云歌不是对自己弟弟的事耿耿于怀吗,她做就做下了,不妨承认,她就是要激怒江云歌,那样她梅氏才会高兴,就像她当初激怒月灵一样。反正现在蒋天峰不在眼前, 她知道只要不在江天峰的面前承认,江天峰就还会是爱她的,那么她就有翻身的机会。 “江云歌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觉得,你赢了我是不是?”梅氏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笑意。而后,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平视着江云歌,“今天,即便你赢了我又如何?你死去的母亲不会再回来了,你死去的弟弟也不会再回来了。这一切都是我所为,你又能把我如何!” 梅氏打死都想不到,她这一句话,正是江云歌所想要的。按时辰推算他父亲所中的毒,应该已经没有事了,不出意外江天峰很快就会到清歌院来。 江云歌面对着客厅的大门,朝外望去,果不其然,她父亲已经到了。而且正正好听到了梅氏所说的话,但他并没有发怒,或许是没有听真切,或许是有点不相信,但不管是哪一样,江云歌都会让他再听一遍。 “夫人,你刚才说什么?”江云歌悲痛的样子扶着额头问道。 梅氏以为她方才的所作所为刺激到了江云歌,便又大笑的说道:“江云歌你听好了,我方才说:你的母亲,你的弟弟,都是我害死的,你高兴了吗?” 第二百六十九章 梅氏下场 闻言,江云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夫人,云歌不得不佩服你承认错误的勇气,但你也真是狠心,你陷害云歌的母亲也就罢了,可是弟弟是无辜的呀,而且还是父亲的长子。你就算不顾念云歌的母亲也要顾念父亲呢。” 梅氏此刻已经恨得失去了理智,听江云歌这样说,便仰天大笑起来,“顾念他们?谁来顾念我呢?若是你的弟弟诞生了,那以后我的孩子怎么办呢?你的母亲占了正室的地位,难道她还要她的孩子占了嫡子长子的位置么?那么我的孩子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我就是想要他们死,他们死了才有我以后的人生!” 梅氏毫无顾忌的把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孰不知江天峰已经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后。 “我们夫妻多年,想不到你是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当真是我瞎了眼!”江天峰被梅氏气得说话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此刻江云歌不说话了,只是气定神闲的摩挲着自己衣袖之上的莲花,看戏一般看着面前的二人。 那梅氏一听是江天峰的声音,一时间竟然没有勇气转过身来看着来人。 而坐在一边 的江老夫人听见梅氏如此恶狠狠的承认着自己当年做的事情,整个肺早就气炸了。如今见自己的儿子来了,便把这份怒火也对着自己的儿子发了一通。 “孽子,都是因为你当年非要娶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导致我们家我们江家的嫡长孙就这样没了,若是将来我到了地下,你让我如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你百年之后又是怎么怎么面对列祖列宗!”老夫人一边说着,自己的龙头拐杖敲得梆梆直响。 而一边的江天荷更是彻底的傻了眼,她以为精明如她的母亲,就算当年的事真的是她做的,也不会承认。但是现在的事实是她的母亲就是承认了,而且承认得这么干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母亲真的是猪油蒙了心?不对,一定是江云歌对他的母亲做了什么! 当下江天荷就扑在了江天峰的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父亲,母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你跟她夫妻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她吗?她肯定是被人算计了,没准有什么人给母亲下了什么迷惑心智的药也未可知!” 听着江天荷说的话,江云歌在心里 终于赞叹了一回,自己的这位三妹妹总算不是那么愚蠢了。但是那又如何?江云歌知道这江天峰的心里是有自己的母亲月灵的,就算他不心疼月灵,也要心疼自己逝去的嫡长子。所以她认为梅氏绝对免免不了被休弃的命运。 果然,江天峰一脚踢开了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江天荷,上前一步便站在了梅氏的面前,二话不说,对着梅氏的脸就是两个耳光。 “贱人,竟敢害我江家的子嗣,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你竟是这样的一幅心思!” 江老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这样对梅氏,也不由的出了一口恶气,“峰儿,这样的女子断断不能再是我江家的儿媳妇,方才我已经说过让他下半生就在我们江家的尼姑庵度过好了。” 显然见江老夫人很满意自己方才的决定。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突然发现了梅氏的不对劲。若是在以前,梅氏这样被江天峰打了耳光,怎么着都是会在江天峰的面前装可怜的,但是今天,她却没有,只是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远处,然后傻傻的笑了起来。 “你……嘻嘻打得好,打的好……”之后又顿了顿, 眼神无辜地看向江天峰,还带着疑惑,“你是谁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忽然间梅氏坐在了地上,开始哭了起来,“不行,你不能打我,我都不认识你……只有我的峰哥哥能打我……” 好一个装疯卖傻,江云歌暗恨。 看来是江天荷方才的话提醒了他的母亲。 江天峰一见这样的梅氏也瞬间瞬间愣住了,难道说真如江天荷所言,梅氏已经被算计失了心智? “夫人?”江天峰试探着喊了一声,双手就要扶住梅氏的双肩,然而就被梅氏猛然间躲开了。 “不要烹我,你不是我的峰哥哥……”梅氏一副害怕的样子。 在江天荷还在愣着着自己的母亲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江天芙冷笑了一声,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看来母亲真的是被人陷害了,若真是如此,心智迷惑之下母亲说出的话自然是不作数的。更不能因此,而定下了母亲的罪,究竟是谁对做了这样的事情,父亲应该细细地查访才是,千万别冤枉了母亲。” 江天芙说着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而且还有意无意地看了江云歌一眼,其中深意,想来 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江云歌不言不语,那双染着蔻丹的双手只是在细细的摩挲着袖口的莲花。 对付敌人,不在急于一时,要慢慢的吞噬,才有意思。就算今天梅氏装疯卖傻可以不让她到了绝境之处,但也不会让她一如从前般耀武扬威了。 对于江天峰,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江云歌还是有一点点的了解的。他既多情又无情,多情并不是情深意重而是永远会被女人的姿色所迷惑,无情则是指这样只要涉及到他一点点利益的时候,女人永远是他的脚下之物。 虽然江天峰好糊弄,但是江老夫人并不吃这一套。她看见此刻梅氏装疯卖傻,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刚才怎么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成了这样?” “母亲,别不是您的儿媳梅氏真的是为人所害?”江天峰疑惑着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哼,纵然是如此,但她梅氏用巫蛊之术害我们江家的事情,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就算没有她梅氏没有陷害我们江家第长孙的事,就这一条罪名,把她送去尼姑庵修行后半生也是不会冤枉她的。” 第二百七十章 静思己过 江天峰虽然有心为自己的夫人辩驳,但这巫蛊之术的事情,他的母亲向来看重,若执意为她求情,忤逆了自己的母亲,倒是不值得了。 于是江天峰当下便对自己的母亲欠了欠身说道:“母亲的决断再没有错的,一切按母亲说的办就是了。” 梅氏不再吭声了,虽然说之前和之后都是将她送进尼姑庵清修,但是但只要是江天峰对她的情意未泯灭,她就再翻身的可能。 江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对自己的儿子的表现还算满意。随后白又少了江天芙和江天荷一眼,“你说这两个丫头怎么处置吧,跟着梅氏来陷害云歌,必是也不能轻饶了。” 关键时刻,江云歌反而不吭声了,她倒要看看,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被别人陷害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江天峰并没看了江天芙一眼,“芙儿,你真是让父亲失望。本来以为你温婉知礼,和云歌又情深意重,以后本该相互扶持的。你却利用这份情谊对付云歌。当真是蛇蝎心肠,我们江家断断容不得你。我将你送去官府,为父不忍,今日就将你逐出家门,任你自生自灭吧。” 江云 歌虽然知道江天峰不会放过她的这个大姐,但也只是认为对江天芙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让她回到从前的日子,把她幽闭在江府,最偏僻的院落,从来没有想到江天峰会把她赶出江家。 “歌儿,你对父亲的处置可还满意?”蒋建峰,询问着江云歌的意见,好像是知道,江云歌的心里狠毒了江天芙一般。 江云歌听了江天峰对江天芙的惩罚,不但没有一丝的感激反而心中一阵寒意,想来这江天峰,又想从自己身上打的什么主意吧? “父亲,这话可是问错了人吧?”江云歌略一迟疑,“云歌是晚辈,这事关江家人的去留,和江家的荣辱,一切父亲和祖母烧商量着定夺便是云歌并无其他意见。” 江老夫人忽而对云歌生出了一丝好感,这才是晚辈应有的姿态。 “云歌这话说的很是,虽然云歌是受害者,但毕竟事关江家,做主的还应该是你和我。”江老夫人略顿了一顿,“不过我觉得你这个惩罚很是合宜,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江天芙在那边听着自己的祖母和父亲,商量着对自己的惩罚,早就瘫坐在了地上, 傻了眼。 江天芙纵然再精明,也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存生存技能的大家闺秀,若真的是被赶出来江府,那么,以后让她如何生存下去。如何能够靠近那个她心仪的男子。 “不,父亲!”江天芙哭着爬到了江天峰的脚下,“父亲,纵然这件事情是芙儿的不是蛋,但是芙儿也不是有意的……求你看在母亲的份上饶过我……芙儿舍不得你舍不得祖母,舍不得江家……” 江云歌目光微凝,冷冷的看了自己这个大姐一眼,心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危难之际知道用自己的母亲月灵来动摇父亲的心思,当真是不一般呢。 只是江云歌,怎么可能让他如此玷污自己的母亲呢。于是当下江云歌也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 “大姐说的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对大姐颇为用心照顾,虽然她今日陷害云歌,辜负了母亲的一片情意。但说起来,总还是云歌的姐姐的,父亲就饶了他吧。毕竟巫蛊之术,没有害的父亲也没有害到云歌。”江云歌言情恳切。 但正是如此,更加坚定了江天峰将她赶出江家的念头。 如此忘恩负义之辈,可不是江家的夫妻。 果然略一沉吟,江天峰便恶狠狠地甩开了脚下的江天芙,“你还有脸提起你的母亲,怎么会教导出这样一个豺狼般的女儿。而今江府断断容不得你,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容你收拾些细软,今日之前离开江府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而这个时候江老夫人又看向了江天荷,虽然现在他对这个孙女儿的厌恶程度不亚于江天芙,但毕竟她是七皇子的皇子妃,若是惩罚了她,传到了皇家人的耳中,对江家不好了。 但江老夫人又想着江云歌也不是个打发的性子,真的不对着江天荷做一点惩罚话,江云歌也不会是善罢甘休的,上下为难之间,江老夫人便望着江天荷问道:“荷儿,你母亲和你大姐之间的事情你可知情?” 江老夫人这一问,明显的是要提江天荷开脱了,若是她聪明的话,自然会道一句不知情。毕竟,方才的证人证词都和江天荷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她江天荷自然也不是傻的,忙忙的对着江老夫人磕头说道:“祖母,母亲和大姐的事情荷儿实在是不知 情的。本来以为这巫蛊之术是二姐姐来陷害父亲和祖母的,所以很是生气。没想到是竟然是大姐和母亲,只是我觉得母亲是断然不会害父亲的,想来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经过方才的变故,江天荷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此刻只有保住自己,日后才有可能救出母亲。她这一句话不但把自己从这是非之中摘了出来,更是为日后救自己的母亲埋下了一个伏笔,她知道就凭她是未来的七皇子妃这一点,江家就不可能像处理江天芙那样随便。 “嗯,即是不知情也便罢了。但跟着你母亲和大姐人云亦云,也是不对。即使如此就跪在祠堂一天静思己过吧。”江老夫人说完之后,便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峰儿,你意下如何。” “孩儿自然没什么意义,此事母亲办得极其妥当。”江天峰对着自己的母亲欠了欠身说道。 “好,多谢祖母,父亲对荷儿的教导。”江天荷知道自己现在乖巧一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件事的结局,虽然没有江云歌想象中的完美,但也勉强说的过去,但是柳溪柳眉就觉得心里不平衡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谁的茶水 自己家的小姐这样被人陷害,居然这么轻易的被揭过。若不是自家小姐聪明,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岂不是自己家的小姐了。 而此时为江云歌不平的不仅有柳溪柳眉,还有跟着主子站在清歌院屋顶的灵风。 “主子,江家也太目中无人了些,居然这样对待云歌郡主。” 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没有理会灵风,只是透过屋顶掀开的缝隙定定的看的那个他心中的女子,心中微叹:这丫头,怎么总是穿着一袭睡袍招摇过市,也太不讲究了些。天气已经这般冷了,若是真的是冻着了,可怎么办? 或许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原来他已经这么关心江云歌的温饱冷暖了。 “主子?”灵风见无尘没有说话,便迟疑地喊了一声。 “将家人本就无情,不过,她却是个例外。” 不知道为什么,无尘就是觉得江云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灵风无话可说。心道,主子,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 但是无尘好像知道他心中所言一般,头也未抬的又说了一句:“这样的情况,也是在那丫头的意料之中的,放心 ,她能应付。” 在他的心中,江云歌必须得会应付这样的事情,如若不然怎么配做他无尘的徒儿,也辜负了他对她的守护了。 灵风心下了然,原来一切一切都在主子的掌握之中。 “那我们要下去帮一帮云歌郡主吗?” 灵风以为以他的主子的作风,若是有人胆敢伤了他的人,这些人不死也要脱层皮的,怎么就可能让他们轻易的揭过。 “不必,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江云歌并不知道,无尘就在清歌院中,直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清歌院,无尘方才出现在她的闺房之中。 折腾了一个早上,江云歌已经累了。本来想麻溜的回到房间之中睡个回笼觉,但奈何柳絮柳眉两个丫鬟,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聒噪个不停。 “小姐,方才你怎么不让江天峰把那江天荷也顺便也撵了出去。省得以后她们母女再有翻身之日。” 柳溪说的何尝没有道理,但江云歌不可能那么做,这个游戏说起来她还意犹未尽呢。 江云歌没有吭声,但是一向稳重少言的柳眉,也开口了:“小姐,这一击之下打不死老虎,倘若它缓过劲儿来反扑刚来 的时候,将会更加的难对付。” 闻言,江云歌猛然站住脚,转身定定的看着二人,“你们说的都对,但是你们家小姐也不是吃素的,我已经减去他们的利爪,他们反扑之时就是他们的死亡之日。” 这点自信江云歌还是有的,而且江云歌想要对付的不仅是他们,还有整个江家。她总以为他母亲月灵的事,颇有蹊跷,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母亲滑胎伤心所致。 柳溪都没见着江云歌如此狠绝的模样,顿时放了心,乖乖的对着江云歌欠了欠身说道:“我们相信小姐。” 耳根终于清静,江云歌急速回到自己的房中,但是将将打开屋门,淡淡的茶香便萦绕在她的鼻尖。 心道,看来又有客人了,回笼觉是没有指望了。 果然,那人正坐在她经常躺着的贵妃榻上,优雅的品着茶水,那感觉好像就是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而这样一个自己则是个外来客。 “回来了。” 无尘轻轻地问道,头也未抬,仿佛就是一个丈夫问着自己的小妻子一般。 江云歌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得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穿着睡衣在大厅许久,身子早就冻僵了,喝杯茶暖暖身子才是正经。 一杯茶下肚,江云歌感觉身子暖了许多,但又要倒一杯茶的时候,无尘又说话了,“这茶是等国师所烹,你喝我的茶,连一句谢字都没有吗?” 江云歌闻言心中直骂,国师有这颠倒是非的本事,你咋不上天。 但是表面上仍然装作淡定的模样,瞥了国师一眼:“这是你的茶?”问着,江云歌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我的茶盏,我的茶壶,我的茶叶,我的茶水,你从哪方面说这茶是你的呢,国师大人。” 江云歌没有好气,一口又饮尽了手中的茶盏,赌气般的又倒了一茶盅。 心中恨恨的说道,我就是要喝! 而无尘看着江云歌喝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丫头,你如此牛饮,这茶在你这里当真只是解渴的蠢物一般,当真是可惜了。” “你!”江云歌气结,“这是我的茶水,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与你国师无关。” “你的茶水?”无尘剑眉一条,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深思起来,“这茶壶、茶盏,是本国师搜罗的人家的珍品,这茶叶是皇上 是给本国师的贡茶,这茶水取自地下,而这方土地是本国师所管。最后这茶是本国时所烹,所以这茶怎么会是你的茶呢?” 虽然国师无尘说的话句句在理,但江云歌只是沉浸在他的笑容里,并没有留意到他言语中的霸道。 在江云歌的印象之中国师无尘,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笑得随意过。心情也好说话竟然连带着温柔起来,“就算这是国师里的茶,我喝点,你至于这么心疼吗?” 江云歌瞥了无尘一眼,心道,好歹我也是你唯一的徒弟,真是小气。 听了此言,国师无尘倒是也不生气,而是淡淡地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淡淡的说道:“乖,我怎么会是心疼茶呢……”无尘所生气所在意的,不过是江云歌进来之后没有理会于他罢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一个小丫头这么较起真来。 一个“乖”字,让江云歌没有来由的全身暖了起来,无尘一个这么冷的人说起这样一个字,虽然让江云歌更无所适从,但是那股暖暖的气流自上而下让江云歌很是舒适,来自男子的宠溺前世今生还从未有过。 第二百七十二章 被人看透 江云歌抬眸细细地望着这个白衣白发的男子,只见他眼眸幽深,眉目如画,眉目间带着的喜悦和纠结是前所未有的,这个男子究竟算是他的什么人呢,师傅?合作伙伴?亦或是另一种亲密的关系? 江云歌看不懂了。 无尘沉浸江云歌这么深深的望着自己眼神之中,心情忽然复杂起来。若是以前,他是从来不喜欢别人这样望着自己的,但是现在他好事是有点儿喜欢的。心烦意乱之间,他便抬手打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用力,只是轻轻一敲,“丫头,这么盯着人家看,这是不礼貌。” 江云歌猛然被打,吓了一跳,瞬间便觉得很是尴尬,由着自己的头看向远处的窗子:“哦……我只是在想,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又到我们清歌院来了?” 其实,无尘三天两头来清歌院,江云歌早已习以为常,今天这般问只不过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找个话题罢了。 而那无尘好似不以为意,“自然是为了看丫头怎么跟人家斗法了。”说着无尘便开始夸赞,“不得不说,丫头的手段真是高明,这个将计就计用的是恰到好处。虽然结 果没有达到你的预期,不过想来你应该不是很在意,来日方长不是吗?” 无尘心里知道江云歌的想法,对待嫉恨的人,不是一刀毙命,而应该是慢慢的吞噬、蚕食,磨灭他们的希望,直到让他们生不如死。如此方能解心头之恨。 “国师过奖了,只是国师三番四次做这梁上君子所为,当真是身份高贵呢。”自己的小算盘被人窥探的一清二楚,江云歌自然是不高兴的,她讨厌这种没有安全感,被人一眼望透的感觉,这是她自从做特工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被人家看得如此之透。 “墨哥哥这么做不过是怕丫头你应付不过来罢了,到时候你丢了性命事小,丢了墨哥哥的脸面可就大了。”国事无尘一点都不在意江云歌的冷嘲热讽,反而觉得这样的江云歌甚是可爱。 江云歌对无尘的感情,自己本来就分不清楚。虽然如此,但是她一直觉得无尘不管是为了什么,对他都很是相护。但今天他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江云歌的心里甚是不好受,当下便拉了脸反击了过去,“国师请放心,虽然我们之间是交易关系,但江云歌就 算是失去性命,也不会让你的脸面受损的。” 看着江云歌气鼓鼓的模样,无尘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确实有些重了,正想着自己要怎么说话安抚一下这小丫头的心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小丫头貌似说错话了。 “本国是说过了,唤墨哥哥!”国事无尘很是不高兴,语气之中带着冷意。 江云歌一时气急,竟然忘记了称呼,忽听得无尘说起,心里猛然一惊。倒不是她怕了无尘了,只是他真的很怯别人给她挠痒。但此刻让她认错也没有可能,只得气鼓鼓的说道:“您国师至尊,江云歌跟您关系可没这么近,贸然喊哥哥什么的,万一丢了您的脸面,岂不是又是云歌的不是了?” 江云歌说着就小小的慢慢的挪着自己的脚步,想离无尘远一点再远一点,省得她再挠自己痒痒的时候自己躲避不及。 无尘自然知道江云歌打的算盘,但是他并不着急,反而用呵哄的语气道:“丫头,唤一声墨哥哥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云歌看着靠自己越来越近的无尘,心中顿时有着不好的预感,想要夺门而出的时 候,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开门。反观无尘,发现他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跟方才一样的气定神闲。 难道说这门又被他做了手脚? 对,结界! “丫头,你猜的对,就是结界,所以说你逃不掉的。”无尘,剑眉一挑,满是得意。 “要是我不喊你又待如何!”江云歌怒道。 无尘不慌不忙走到江云歌的面前,“我待如何丫头还不知道吗?不过就是,挠你的痒痒罢了,是断断不会要了你的性命的。” 江云歌无语,心道,你还不如要了我的性命,最起码死的痛快。 但是此刻,面对着无尘挠洋洋的魔爪,江云歌还真是英雄气短。当下长叹一声,转过身,趴在了门框之上,无奈的、低低的喊了一声:“墨~哥~哥~” 如此这般,无尘方才满意地说道:“很好。” 屋内的一切都开始寂静起来,二人都不说话了,只有无尘浅浅的啜饮着茶水的声音。 良久,江云歌放才从门框上抬起了脑袋,看了一眼上坐在贵妃榻上的无尘,自己便飞快上了床,盖上了被子。折腾了这么许久,她也是真的累了,且不管无尘是 不是在这里,她的眼皮便开始打架,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中。 无尘也没有去打扰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入梦。 “佣兵就要入城,皇上下令让各家子弟去历练。本国师是让你去还是不让你去呢?”国事无尘喃喃自语,这个问题他纠结好久了。 江云歌的灵力虽然有所进步,但相比历练中遇到的风险到底是弱了些,一不小心会有生命性命之忧。虽然自己会从中保护,但也难保不出意外。但是这项历练又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提升江云歌能力的机会。 让她去还是不让他去,无尘纠结不已。 无尘的纠结灵风是知道的,好像自从他跟的主子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主子为任何一件事这么为难过。看来这云歌郡主在主子心中的分量确实与众不同。 这半个月以来,江云歌很是清静,梅氏被送进了尼姑庵,江天芙被赶出了江家门,而江天荷也在祠堂闭门思过。 这不,今天江云歌又听说江老夫人自从那次被气得病了之后,一直还没好,她正想着要去看一看江老夫人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江天峰在说话,“你们家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与父斗法 原来自那日之后,江云歌也一直称病不出,一来是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二来是不想再见那些乌七八糟的人,三来也是好好的修炼提升一下自己的灵力了。 但是,总是这么闭着人也不是一回事,况且说起来那江天荷的婚事也也已经快要到了,这江府上下很是忙乱,毕竟江老夫人年事已高,应付这些事情来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说有几个姨娘帮衬着,但是因着江天荷是梅氏的女儿的缘故,那几个姨娘也不是真心的想要帮着江天荷办婚事。那江天峰焦头烂额之际,自然会想到让梅氏回来应付这家中的一切。 果然,今天这江天峰就来了。 “父亲,您来了。”江云歌说着就掀开帘子看到了江天峰。“都是女儿的不是了,这已经是冬日了天气冷的很,女儿不能再父亲的跟前伺候,还让父亲惦记着,天寒地冻的走这一趟。” 江云歌一边说着客气的话,一边打量着江天峰的脸色。果然那江天峰听着江云歌的话,脸上闪现了一丝的尴尬,但是瞬间即逝了。 其实他哪里是来看江云歌,只是想要跟江云歌讨教一下,之 前江云歌的搏斗的技巧罢了。顺便再跟江云歌提一提让梅氏从尼姑庵回来的事情。方才的时候他已经跟自己的母亲江老夫人提过这件事情了,江老夫人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想拂了儿子的心意,况且这江天荷成亲也是需要有人操持的,这是跟皇家的婚姻,自然是马虎不得的。江老夫人和江天峰商量了之后的决定是先让梅氏回来操持江天荷的婚事,过后再送她娶尼姑庵就是了。 “你是父亲的女儿,父亲怎么hi不关心呢。”江天峰说就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也父亲对不住你,你母亲去了之后也是我不够关心你,害了你受了这么的委屈。”说着惊叹开始抹起了眼泪。 江云歌冷冷的看着江天峰,不着痕迹的说道:“父亲,说的是哪里的话,说起来这么多年也是云歌不懂事,没有好好的孝顺父亲……” “罢了,”江天峰见见江云歌这般说,也便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父女之间,误会解除了就好。” 江云歌低头不语,一副乖乖女儿的样子。 江天峰犹豫了良久方才说开口,“之前见云歌的防身的武艺很是精巧,虽 然没有灵力辅助,但是也颇有战斗力。你能有如此的成就也真是让为父欣慰呢。” 终于说出了他来的目的了,看来江天峰时时刻刻惦记着这件事情呢。 “谢谢父亲的夸奖,云歌灵力微弱,学习这些不过是为了防身罢了,难为父亲看的上眼。”江云歌欠了欠身谦虚道。 其实江云歌身上的格斗术,前世的时候苦练了多少年才成就的,想象当时为了把自己训练成特工,那些人下了多少的功夫,而自己又背负了多少的血和泪。 “歌儿,你不是说要把这防身的武艺,回城画影图形给为父么,不知道画的怎么样了?”江天峰忽然没有了方才慈父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想要达到目的的急切。 江云歌不由得心中冷笑,这江天峰果然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呢。但是关于这件事情,江云歌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于是江天峰的话音刚落江云歌便惊讶起来:“呀,父亲,难道二叔叔没有将云歌话的册子交给你么?” 江云歌所手的二叔叔,自然就是江天岭。 这额江天岭并不是江老夫人所出,而是一个妾室所生,跟江老夫人和江天 峰也不甚亲近。自从出了乌鸦闭月的事情,那江天岭就知道这江家长久的在京都待下去不会有好下场,于是便禀报皇上带着妻儿去了云城。这说起来也是很久的事情了。 “什么,你给了你二叔?!”江天峰一听很是急火攻心。 他们兄弟二人向来是面和心不合,江天峰看不起江天岭庶出的身份,而江天岭看不上江天峰的行事作风。 “是的,父亲。”江云歌疑惑道:“只是二叔怎么会没有给你呢?”不得不说江云歌这挑拨离间的本事真的是一流。 “怎么会没给我?”江天峰冷哼了一声接着说:“这么好的东西,他自然是不想给我的,他那个人不过是个小妾生的,眼皮子浅的很,不给我有什么稀奇!况且现在他远在云城,我又不能奈何他!”说着便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清歌院大厅的门。 是呢,正是江天岭身在云城,江云歌才敢撒这个谎,他江天峰总有疑问也没有办法验证。况且这正是挑拨他们江家的关系的重要的一手不是么。 “真是没有想到二叔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呢,以前云歌还看着他很是正直呢。 ”江云歌浅浅叹气。 殊不知,一边的柳溪柳眉早就快要憋不住要笑了。 “歌儿,那现在怎么办?”江天峰急切的问着江云歌,那本册子对于江天峰来说很是重要。 “怎么办?”江云歌双手一摊很是为难的说道,“父亲也是知道,最近半年云歌总是病病歪歪的,而且成了郡主之后事情规矩又多,许久不练,那些精巧的武艺也是忘记的差不多了。” 江天峰一听自己的女儿这般说,顿时心急起来,“歌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啊。父亲真的很是喜欢那些武艺。”江天峰带期盼的眼光看着江云歌。 江云歌很是为难的说道:“父亲,若是你的真的想要,云歌也不妨对你说实话,这些武艺实际上是云歌小的时候在梦中所得,据那传授武艺的梦中人所讲,这些武艺实在是我们江家的的。他还说我们江家有一本秘籍,这些武艺便是那本秘籍的延伸。不过是真是假云歌就不得为知了。”江云歌模棱两可的说道。 而江天峰挺起江云歌说起那本秘籍便不由得虚窥着江云歌的脸色,看着她不像是撒谎,心里边开始琢磨起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 秘籍秘密 其实江云歌说的这本秘籍真是殷致跟江云歌交易的那本秘籍,要说着秘籍的存在也只有江家的历代家主知道,别人是不可能知道这本秘籍的存在的。而这江云歌知道,这说明江云歌说的梦境意识有可能是真的。 只是那本秘籍,江天峰是看过的,他并没有看出有任何的特别之处,但是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代的江家家主临死之前曾经告诉放过自己,这秘籍有缘的人可以修炼灵力,甚至还可以用修炼的灵力看出当今皇家之前的秘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江云歌却知道这本秘籍的存在,还说她学的精巧的武艺是从那本秘籍上而来,难道说着江云歌才是这本秘籍的有缘人? 不对,这江云歌虽然是江家的子孙,但是毕竟是个女子,也没有可能成为江家的家主的。 江云歌看着江天峰阴晴不定的脸色便知道这江天峰在权衡利弊。不过由此看来来江天峰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有缘人了。 “父亲,我们家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一本秘籍?”江云歌装作是天真无邪的样子问道。 “这……”江天峰犹豫了,这样的事情到底跟不跟江云歌说却是是一个问题 。 说吧,祖宗定下的规矩这件事情只能是江家的家主知道,不然会有不明之祸。不说吧,这秘籍在他的手中确实也没有什么用。思来想去,江天峰便想出一个折中之策,“歌儿啊,这秘籍的事情,父亲也不是很清楚,有或者是没有。为父需要在我们江家祖闯的书房找一找才是。” 江云歌心知肚明,但是还是乖巧的说道:“也是,我们江家这么多的书籍,哪里是说找到就能找到的。而且说不定,梦中的那个人是哄我呢。”说着江云歌便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起来。 “父亲,你也喝茶,说着这半日,想来口也渴了吧。” 江天峰沉思着便喝了一盏茶,之后就要离去。临离去之前把自己想要接梅氏回来给主持江天荷婚事的事情跟江云歌顺便提了一下,江云歌没有任何反应的说道:“父亲做主便是。” 江天峰前脚离开,江云歌吼叫就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了殷致跟她定下交易的时候给的玉佩,看来是时候利用着玉佩找殷致的时候了,他们的交易就要完成,看来以后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了吧。 殷致给江云歌的这个玉佩不是寻常之物,那是 殷致的母亲留给殷致的,若是持有者触摸的时候想的是这物件的原主人的话,原主人便会感应到。 而此刻,殷致就感受了江云歌在正在想着自己。于是对着正在跟他回报殷远的事情的清风说道:“你暂且先盯着殷远,想来他受了无尘的教训之后,肯定会安分一段时间的。”而后便又对着明月说道:“你跟这本公子出去一趟!” 说着便飞出了房间。 江府,清歌院。 “该怎么见到你呢?”江云歌正在发愁该怎么才能见到殷致,原来江云歌并不知道这玉佩的妙用,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信物罢了。 凤玄一直都是江云歌的屋子外面守护者她,忽然之间他就个感受了一股九玄金凤族的一股力量从江云歌的房间散发出来,待要进去问一问她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有人闯入了清歌院。 而且灵力不弱! 刀光火石之间,二人便交上了手,一红一黑在清歌院的院落里面很是扎眼。 那一身红衣的殷致,媚若妖人,眉目之间带着不羁,很是没有把眼前的黑衣少年放在眼中,一招一式勘称精绝,致命之中带着柔美,就好似他的人一般,永远带着不羁的 风流笑容。 但是那黑衣的少年凤玄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异常俊美的容颜,但是跟殷致相比竟然一个是热烈的火莲,一个就是冰上上的雪莲。少年的招式也是完美到让人跳不出破绽,但是总是能够被殷致轻易的化解了。于是那本来就冷硬额面容之上添了一份狠厉。 二人如花一般纠缠着,直直的惊动了清歌院的所有的人。 “哇哦,这两人真是好相貌!”有的丫鬟开始惊呼了。 “你说是身穿黑衣的人帅气,还是红衣的人俊美?”有挑事的丫鬟开始对比了。 “当人是红衣人俊美了,那样美的人却带着那样令人心醉的笑容!”有花痴回应。 “不对,还是黑衣服的人帅气,那份冷峻真是让人心醉。”说着竟然是一副陶醉了的模样。 …… …… 清歌院的这些下人都是被江云歌惯坏了的,平时也没有什么规矩,今天也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身份竟然开始评头论足起来。 江云歌此时闻声也出了房间,猛然看见而人在空中打斗,顿时一手扶额,无语起来。 最终还是冷冷开口,“住手!” 那在空中打斗的二人梦见听见江云歌的呵斥,瞬间 便住了手。 末了,那殷致还给了凤玄一记媚眼,随后便落在了江云歌的身边。 “小妞,本公子感应到了你在思念本公子?”说着便对着江云歌挤眉弄眼,“看来本公子没有浪费那一顿饭钱。” 江云歌听着这话虽然觉得不像话,但是那殷致说的也是实话,自己确实是吃了人家的一顿饭不是么。 但是那刚刚落在就江云歌身边的凤玄就不干了,这浪荡子分明是在调戏自己的姐姐! 二话不说又要跟殷致动手,江云歌慌忙拦住了。“好了,凤玄,我还有事要跟这殷公子商量!” 凤玄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对着江云歌抱了抱拳说道:‘是,姐姐!’随后便消失在二人的眼前。 江云歌见凤玄走了,便冷着脸对着众人说道:“今天的事情不准对外人多说一句!” 江云歌虽然跟下人板着脸的时候居多,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疾言厉色过。于是也就慌忙的应下了,“是,小姐。” 见众人表态,江云歌方才松了一口气。不然这殷致来的事情被有心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事呢。虽然江云歌不怕,但是总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闺房来客 “殷公子,请进吧。”江云歌客气的对着殷致说道。 毕竟来这是客,总归不能怠慢了才是。 殷致跟着江云歌走到了她的闺房之中。 江云歌一边为他倒茶一边说道。:“殷致公子,请随意坐下吧。” “好。”殷致口中说着好,但是并没有坐下,而是开始四处打量起江云歌的闺房了。这是他第一次到与江云歌的闺房,自然是充满了好奇。 江云歌的闺房设计的极其简洁,没有什么奢华的物品,但是这几件摆设,就是简洁中带着高雅,一看便不是凡品。 尤其是严本道的白莲图更是孤本,虽说这个严本道已经收了江云歌为徒,但是二人自从菊花宴之后并没有见过面,想来这莲花图也应该不是严本道所赠。只是这严本道在多年之前就已经不花莲花了,所以这严本道的莲花图也是少有了,价值也相当的高。 “小妞的闺房可真是让人喜欢呢。而且很不凡。”殷致调笑着说道。 江云歌听了自然是不高兴的,那有一个大男人评论女儿家的闺房的,真是岂有此理了。 “赶紧的喝茶吧,也好堵住你的嘴!”说这江云歌把茶盏猛然 放到了殷致的手中。 见江云歌带着怒气,那殷致倒也没有多说,只是笑嘻嘻的端起了茶盏喝起茶来,说起来这殷致喝茶的习惯和无尘一点也不一样,无尘喝茶都是浅浅的品味,但是这殷致则是双手捧着闻了一闻,方才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口茶下肚,殷致方才夸张的赞叹了一声说道:“真是好茶!”接着又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茶水袅袅上升的雾气,“丫头这里果然都不是凡品啊。” 江云歌无语的白了一眼面前的殷致,“亏你还是大家的公子,连喝个茶都这么稀罕了?”江云歌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真是连好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殷致也不回答江云歌的话,只是调戏的般的问道:“小妞那这我的玉佩,可是长久不见,想我了?” 看着殷致那自作多情的慕言,江云歌险些将一口茶水喷在殷致的脸上,“殷公子,您真是风趣……” 江云歌硬生生的咽下了那口茶冷冷的说道。 “云歌此番找你来,自然是你要的东西有眉目了。”江云歌看着殷致严肃的说道、 “有眉目了?”殷致惊讶,他没有想到这这秘籍这么 快就有了眉目。 “是的,想来过不多久,江天峰就会把这秘籍交给我。只是我想知道你想要这秘籍干什么?”这是江云歌心里的最大的疑问。 这殷致怎么说也是大家族的公子,荣华富贵什么的自然是不愁的,好端端的他问什么会千方百计的要那秘籍呢。江云歌以为殷致绝对不是为了提升灵力,虽然说殷致的灵力比不上无尘,但是也查不了多少,且看他跟凤玄交手部分上前就知道了。 “为什么……”殷致肆虐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江云歌会问这个问题,而且他一直以为江云歌是不知道这个秘籍的用处和传言的,现在看来江云歌是知道的。纵然是知道居然当初也答应了要跟他合作。想到这里殷致不由得细细的审视起江云歌来。丫头片子真是不简单的很呢。 “想必那本秘籍的用处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本公子又不是为了提高灵力,你说我想要干什么?”殷致猛然间严肃起来还真是让江云歌措不及防。 江云歌没有想到殷致会这么直接的就把他的,目的告诉了自己。甚至连殷致也没有想到这自己就轻易的 把自己的大计划和身家性命都交给了江云歌。 甚至连在外面的明月也是心里一紧,自己的主子当真是昏了头了么,居然将这么大的计划告诉了一个女人! 但是江云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只是淡定的说道:“你要对付夜家可是不简单的很呢。毕竟这夜家人也不是轻而易举的做上这个皇位的。” 江云歌细细的分心,既然夜家有本事让几个家族的人把皇位教出来,那必然也是有自己的笨死的,倘若贸然行动,成败很难说。 “我知道,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二人的谈话渐渐的少了,似是都在沉思着什么。 忽而江云歌又开口了,“这秘籍在我手中必然待不了多久江天峰早晚会收回去。所以你要干什么最好能够以最快的速度。” 江云歌提醒着殷致,殷致一笑:“小妞不用担心,只要江天峰能够让那秘籍现世,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殷致想要就是让这本秘籍现世,然后他自然就会有他的办法得到这本秘籍。 “好。”江云歌自然知道这殷致的能耐,当下也不多说。她只是想着只要自己做到他们交易所定的, 其他的她就不管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跟殷致站到同一个战线之上。 正事儿说完之后,殷致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来回打量着江云歌的闺房,从书桌打量到衣柜。 终于在殷致想要观看江云歌的衣柜里的衣衫的时候江云歌受不了了,“我说殷大公子,说您是个女人还真是不亏你,对女人的衣服这么感兴趣,你还当真是投错了胎。” 本来兴致勃勃的殷大公子忽然就拉下了脸,这男生女相是殷致的忌讳。 “江云歌!”殷致声音大到江云歌的耳膜都快震破了,“你可以!” 殷致实在无语,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云歌郡主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着殷致气急败坏的样子,江云歌的心情忽然好极了。当下便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殷致公子何必这么生气,你这样的好容貌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呢,你怎么还不知足呢?” 殷致终于不再说话了,愣了很久方才说道:“江云歌,你够狠。告辞!” “殷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之间不熟悉,但是总归也是合作伙伴啊,你就多坐一会也是无妨的么。”江云歌假惺惺的留客。 第二百七十六章 绝计妙策 但是这殷致还是气呼呼的离去了,江云歌倒是很是得意,她的目的本来就是赶殷致离开。 殷致一直气呼呼的到了自己所在京郊的院落,明月忽然就跪在了殷致的面前。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主子。” “说吧。”殷致整理着自己被风吹皱的衣衫淡淡的说道。 “主子……”明月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我们计划透漏给江云歌,属下觉得很是不妥。” 是的,这样的事情确实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个不小心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谁也担待不起。 殷致微眯着眼睛问着明月,“那依你的意思呢?” 明月毫不犹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其实明月说的很对,只有人死了才不会透任何的秘密,所以就明月来说,这确实是一个绝妙的计划。 果然,殷致点头说道:“明月所言极是……” 那明月一件主子已经答应了。便自告奋勇的说道:“主子,这件事情就教给属下去办!”明月以为这江云歌就算是再聪明也不过是女流之辈罢了,而且还是废柴,能够什么本事。就算她身边有个有 本事的黑衣少年,那也还是能够搏一搏的。 “你确定,你能行?”殷致露着狡黠的笑意问道。 “是!”明月很有信心。 殷致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围着跪着的明月打量着转了一圈,“啧啧,本公子怎么没有看出来,本公子的跟班也这么有本事了。”而后殷致便坐在了也椅子上,打开自己的纸扇轻轻的摇着,“这云歌郡主确实好对付,但是她可是国师的徒儿,你确定你能够跟国师斗?反正爷是不招惹那白毛儿国师的。”说着还往自己的嘴巴里面扔了一个葡萄。 一时间,明月不说话,他是没有本事去跟无尘叫板的,这一点自知之明明月还是有的。 “主子……那怎么办呢?” 明月急了,这江云歌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杀又杀不了,难不成真的要功败垂成。 那殷致细细的吃着葡萄,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慢悠悠的说道:“本公子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 明月忽然之间激动了,他就说嘛,没有他家的公子解决不了的事情。 “什么办法?”明月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说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总不能会让船沉了吧 ?”殷致带着媚笑问明月。 “那主子的意思是把她拉上船?”明月也是个机灵的。 “对!”殷致又把一个葡萄扔进了自己的嘴中说道。 明月又又开始头大了,想要把江云歌拉到他们船上,谈何容易,那样鬼精的一个女子,连他家的主子都能忽悠住了,自己的主子想要忽悠她何其难。 “恐怕不容易吧?”明月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自己的主子不高兴了。 “你觉得以你家主子的样貌和家世娶了云歌郡主为妻如何?”殷致很是自信的说道。 那明月忽然张大了嘴巴,简直难以置信,他家的主子终于想娶亲了。以前的时候殷家的家主可是打着骂着让他结亲都不肯的。 “主子,你喜欢那云歌郡主?”明月八卦的问道。 那殷致也不否认,“云歌郡主喜欢你家主子不行?”说着殷致姜然灿烂的笑了起来,他家主子本就是花容月貌,这么一笑简直闪瞎了明月的双眼。 “行,怎么不行……”明月赶紧附和,其实他想说,以前的时候那么多的女子喜欢你,你不一点都看不上她们的么,今天这是怎么了。 想来想去只要一点 那就是他们家的主子也喜欢云歌郡主。 “好,就这样了。以后你家的主子的最大的任务就是见江云歌!”看着自家主子兴致勃勃的样子,明月没有再说话。其实他很是担心,这云歌郡主看起来对自己的主子并没有什么意思啊。 夜深了,月西垂,有些美,有些凄凉。皇宫之中明月就更加的凄凉了。 皇后娘娘对着这样的月色久久不语,直到宫女把一袭披风给皇后娘娘披上之后,她方才回过神。 “娘娘,更深露重,您还是会寝殿歇着吧。”宫女们虽然习惯了皇后娘娘深夜对月长叹,但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你们先睡吧,本宫再赏会儿月。”皇后娘娘淡淡的说道。 那几个宫女显然是见惯了皇后娘娘这么模样,当下也不再多劝,只是暗暗的叹气说道:“是,皇后娘娘,但是您也要早点歇息。若是有事呼唤女婢就行,奴婢就在外面。” “好了,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皇后始终软软的语气,但是那宫女知道,皇后娘娘这是嫌弃她们烦了。 宫女退下之后,偌大的皇后寝殿就剩了皇后一人,所幸寝殿的窗子极大,临 窗看月,倒是也不是很寂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自窗而入,皇后猛然间下了一跳。 “大胆贼人,竟敢私闯皇宫!” 那由窗子进来的黑衣人不慌不忙的扯下了脸上的黑布,一双桃花眼看向了皇后。 “是你。”皇后震惊之后满是欣喜。 “母亲。”那人艰难开口。 “一别这么多年,没有想到你还是肯喊我一声母亲,母亲就是立刻就死了也是值了。”说着竟然双眼含泪。 “母亲……”那黑衣人竟然也哽咽了起来,一瞬间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母亲,说不出话来。 “孩子……”皇后娘娘虽然想哭,但是还是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这深宫中的人听见。 “母亲不要伤心,我们团聚的日子不远了。我定然要叫那人付出代价!”那声音带着狠,好似那人若人在眼前的话,恨不得立马就将那人碎尸万段。 皇后娘娘听见那黑衣人这样说话,慌忙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心翼翼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直到没有任何异样方才放心的说道:“孩儿,母亲隐忍了这么久,不图什么只图你们平安无虞。你可知道?”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三姨娘拜访 黑衣人心中很是自责,说起来都是自己无用,才会让母亲必不得已做出这样屈辱的事,当下黑人搂着皇后娘娘的胳膊力道不觉加紧了,以低沉的声音说道:“母亲放心。”只此四个字,没有再说其他。 而皇后娘娘亦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孩儿挺直的脊背。 在月光之下,二人相互望着良久,忽然听到,宫门微微动了一下,那吱嘎声在沉寂的黑夜如此刺耳,皇后娘娘慌忙之下连忙推了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示意他赶快离去。那黑衣人纵然不忍,也一步三望三,回头地离去了。 片刻之后,一切又归于寂静,皇后娘娘依旧临窗望月,微微叹息。好像在黑衣人根本不曾来过,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那微微的,门响动的声音。 一夜很长,让有的人睡不着,让有的人睡不醒。 清歌院中江云歌,就属于睡不醒的那一类人。 日头已经高高照起,虽说清阁苑中的丫鬟早就习惯了自己主子睡懒觉,但这次睡的时间也太长了些。 柳溪柳眉觉得早晨纵然起的再晚也是要用早饭的,如若不然,长期以来毁了身子就得 不偿失了。 正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喊醒自己主子的时候,清歌院来了一个稀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姨娘。 这边方才进了清歌院的门香浓便瞧见了她,对着他轻轻施了一礼说道:“见过三姨娘。”而后便带着笑问道,“三姨娘怎么有空来我们清歌院来了,我们的清歌院可是冷清了好久了,我还以为,自从有了巫蛊娃娃这个事情之后,清歌院招人嫌了呢。” 那三姨娘知道,这香浓话里话外都有挤兑她的意思,但她竟然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你在清歌院是咱江府最有灵气的院子了,一般的人还是不敢来呢。” “那就好,姨娘可千万不要跟我们争分了才是。”香浓顺着三姨娘的话往下说,也没有继续撕破脸。 那三姨娘也是个乖觉的,并没有因为香浓是个粗使丫鬟而看轻她,反而更加看重了一分,一个有本事的丫鬟能够耐住心思做粗使丫鬟做的活计肯定不是个简单的,当下竟也客气的说道:“哎呀呀,香浓姑娘的巧嘴儿啊,整个江府是哪个丫鬟也比不过的,真亏得你们家大小姐舍得 让你做着粗使丫鬟的活儿。” 香浓抿嘴一笑,“多谢三姨娘的夸奖,虽然您这么夸我,我也是不谦虚的,但是跟小姐身边其他的丫鬟相比,我也便只配做个粗使丫鬟了。” 三姨娘自认为自己的嘴巴是个讨巧的,没有想到跟这个粗使丫头比起来,自己还真是逊色了几分,当下笑着岔开了话题,“你家姑娘在干什么呢?” 香浓见问,便规规矩矩地回答道:“我们家大小姐近身的事儿,不由我伺候,姨娘你还是进去柳溪柳眉二位姐姐吧,她们知道的比较清楚。” 江云歌对自己的下人向来不加约束,三姨娘不曾想着清歌院的丫头这么有规矩。当下也便答应着进了大厅。 那柳溪柳眉远远的早就看见了三姨娘,当下已走到三姨娘的跟前儿欠了欠身,“三姨娘好。” 三姨娘笑嘻嘻的道:“姑娘真是有理呢,你们家小姐可……忙着呢?” 阖府的人谁不知道江云歌爱睡懒觉,三姨娘本来想问江云歌睡醒了没有,但是又觉这样说不妥当,话说到一半便改了口。 那柳溪是个大.大咧咧的,见三姨娘这么问,那你便抿着嘴 儿笑了起来:“三姨娘,你还不知道我们姑娘吗,日头不晒屁股,怎么舍得起床呢?” 倒是那柳眉,觉得这样编排自家小姐,很是不好,也忙扯开了话题,“三姨娘,来找我们不要姑娘可是有事?” 这三姨娘可谓是不无事不登三宝殿,见她来了,那就必定是有事情要找江云歌的。当下也收敛了笑容谨慎的说道:“我听说了一个信儿,怕姑娘不知道想要告诉姑娘一声。” 柳溪柳眉见到三姨娘如此谨慎,便着丫头给三姨娘倒了杯茶,“三姨娘,您先坐着喝杯茶,我这就去唤我们家姑娘。” 柳溪柳眉把三姨娘撇下,就去喊江云歌起床了,他们认为这三姨娘前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自家小姐,眼下正是情况紧急的时候,凡事还得有小姐来定夺。 自从梅氏母女走了霉运,江云歌就格外的神清气爽,日间除了修炼便是睡觉了,她才不管坊间怎么说的,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自己先快活了再说。 江云歌睡得正酣,柳溪柳眉便挑起了门了,江云歌虽然及不耐烦但也知道若是无事这两个丫鬟也不会打扰她的。于是连 眼睛也没有睁开,便懒洋洋的问道:“何事?” 柳眉是个谨慎的性子,本来想跟江云歌说一下三姨娘的来意,但是柳溪却急吼吼地开口了:“小姐,那三娘来找您说事儿,说是有要事相告,可是奴婢觉得她是想要把小姐当枪使呢。” 其实柳溪说的也是,这三姨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江天峰说要把梅氏接回江府的时候来找了江云歌,这其中的意思,傻子都能猜的出来。 江云歌把本在自己头上的被子一掀,轻蔑地说道:“这三姨娘真是一个沉不住气的,怪不得只有做妾室的份。” 二人听得江云歌没有动静,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要见那三姨娘吗?” 江云歌一鼓作气之下便坐了起来,清清朗朗地对着门外的柳溪柳眉说道:“见!为什么不见。” 关于这个三姨娘,江云歌自然是要见的,倒不是她看懂这个生意呢,而是只要是跟梅氏作对的人现在都是她的盟友,只要能给梅氏添堵,见见这三姨娘又有何妨。 柳溪柳眉二人麻溜的给自家小姐梳妆打扮了起来,江云歌还是一身白色连衣裙出现在了三姨娘的面前。 第二百七十八章 愚蠢之人 三姨娘再见江云歌忽然有些不敢认了,江云歌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月余不见便是另一番风景。虽然早就知道这江云歌倾城倾国,如今白衣加身更多了几分俏,再加上江云歌在外人面前那冷静自持的气质,根本就是一个郡主的模样。让三姨娘不自觉的对着江云歌屈膝:“妾身拜见云歌郡主。” 江云歌缓缓抬手,清冷的:“平身吧,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 三姨娘平身之后方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唯唯诺诺,若是以前自己断然不会如此的,只是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仍然带着笑意的叫一个说道:“打扰郡主休息了,只是这件事情实在重要,妾身想要禀报一下郡主。” 江云歌假装疑惑,微微凝眸道:“姨娘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要是云歌能够帮忙之处尽量帮忙。” 那三姨娘见江云歌如此好说话,便一股脑的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郡主可听到了老爷想要把梅氏接回江府的传言?”说着还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梅氏犯下了如此大错,不但差点害了江家,还陷害郡主,如此大罪,老 爷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结果了,连妾身都替郡主生气。” 江云歌也不说话,只是低眉浅浅饮着茶。 见江云歌不说话,那三姨娘尴尬起来,干笑着装成饮茶的样子,思考了一会儿,又笑着说道。:“自然了,妾身这么说,也是有点为自己考虑的意思,但是妾身说为郡主考虑也并不是虚言。说起来,这江府之中谁都知道郡主你跟她梅氏不对付的很,而且我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如今梅氏回府,该齐心协力对付梅氏才是。” 三姨娘终于不说话了,如此江云歌方才微微侧目,“姨娘可是说完了?” 三姨娘点头。 江云歌便又接着说道:“云歌自然知道三姨娘说的都是正理。但是你们的算盘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们想着梅氏去了尼姑庵再无翻身之日,便连带着对江天荷的婚事也懈怠了,事情可是这样?”江云歌说着便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梅氏的跟前。 那三姨娘见江云歌如此如此问,便恨恨地说道:“那梅氏在江府,欺压了我们几个这么久,甚至连带着她的女儿江天荷也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如今梅氏已经成了 没有爪牙的老虎,一个江天荷我们和又何必把她放在眼中!” “愚~蠢~”江云歌淡淡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那那三姨娘听江云歌如此说,脸色瞬间变了,语气也很是不好:“大小姐何出此言?难道大小姐你不想对付她们母女吗?” 江云歌冷冷的扫了三姨娘一眼,不答反问:“那么三姨娘,你现在的目的达到了吗?” 三姨娘语噎,她知道自己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适得其反了。 江云歌将见她不再说话,便又继续说道:“对付敌人,急是没有用的,要讲究策略,不然费多大的功夫都是枉然。” 三姨娘听了江云歌的话,很是不解,当下便问道:“二小姐,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云歌凝眸,“父亲跟我说,三妹妹嫁到皇家是大事,梅氏一走,诺大的江家无人管事儿不说,连三妹妹的婚事也弄得一塌糊涂,若是成亲当日教皇家看了笑话,岂不是失了江家的脸面,而且更是打了皇上的脸,故此才会请梅氏回府,你说这不是你们愚蠢是什么?若是你们好好的筹备三小姐的婚事,怎么还会 有这样的事发生?嗯?” 江云歌如此这般一说,那三姨娘暗暗叫苦不迭,本来梅氏离府,江天荷便是一个好拿捏的,若是大婚当日事情出了差错,日后江天荷在皇子府肯定落不得好,这一切正是她们所愿。全然没有想到,江天峰也很是在意江天荷的婚事,于是才把梅氏请进府来筹备江天荷的婚事。 “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一个缘由……”那三姨娘搅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恨恨的说道,“原来我和几位妹妹,都着了别人的道了……” 江云歌听闻三姨娘如此说,便疑惑的问道:“什么叫着了别人的道了?难不成你们这样对三小姐婚事不闻不问,竟然是听了别人的意见?” 江云歌这么一问,那三姨娘才把前因后果如实的道了出来。 原来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三人,本来也是想着好好准备江天荷的婚事的,但毕竟是头一遭处理家事,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风雪,手忙脚乱之下不免多了许多抱怨,而这个时候,偏偏自己身边的一个极为得力的丫鬟,对她提议说道,反正梅氏已经用,永远没有再回江府的可能,何必为三小 姐的婚事这样上心,到时候就算丢了脸面也只是三小姐自己没有脸面罢了。嫁给七皇子之后,七皇子不待见她时正好。 殊不知,这样正好着了人家的道。 江云歌眼神微冷,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真是小看了梅氏母女,这深宅大院的江府,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梅氏母女的耳目。 “竟然是这样。”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江云歌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边的三姨娘可是急了,“二小姐,你应该想个办法阻止梅氏再回江府才对。” “想个办法?”江云歌冷笑一声,“你们之前商量的时候怎么不找我想办法,难不成你们以为本郡主是专程为你们擦屁股的吗?” 说完还白了三姨娘一眼,三娘自知理亏,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妾身知道此事对不住二小姐了,但那也是因为妾身小看梅氏的缘故,如今知道厉害了,还望二小姐想个办法对付那梅氏才是,若是她真的回来了,遭殃的不仅有我们,二小姐,恐怕您也得不了好处,此刻最重要的还是我们齐心协力才是。”三姨娘摇尾乞怜之中带着理所当然。 第二百七十九章 梅氏回府 但是江云歌此刻不想搭理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当初找自己的时候说的千好万好,如今又是这番说辞。本来江云歌本来就心存疑惑,但是现在更是心寒,见她如此这般说也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三姨娘知道江云歌不想再跟她商量,但得了江云歌的这一句话他也心下放心了不少,只要有江云歌对付梅氏,那么他们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这边三姨娘刚刚离开清歌院,江天荷那边便得了消息。 荷香苑中,又是杯盏破碎的声音。 “这老贱人竟然算计我和母亲,等我母亲回来看怎么收拾她!” 见自家主子生气,江天荷的贴身侍婢赶紧好言劝道:“小姐不必生气,就算他去找江云歌商量,又能如何?我们夫人快要回来了,只要我们夫人回来,我看谁还敢耀武扬威!” 不得不说这贴身侍婢的话,说到了江天荷的心坎上,江天荷心中的怒气顿时减少了不少,“若我母亲回来,江家肯定还是我们母女的,其他人休想把我们母女踩在脚下!” 江天荷说着,便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如花的 容颜,“说起来这还是母亲的计策,若不是这样,恐怕母亲永无翻身之日了。” 那贴身侍婢见江天荷脸色缓和了些,便又带着笑脸说道:“虽说夫人的计策很妙不可言,但那也得老爷看中三小姐,看重三小姐的婚事,若不是如此这个计策是万万不能成的。” 其实这样还说得也不错,若不是江天荷嫁了七皇子,江天峰怎么会看中这门婚事,更不会让梅氏回府准备这桩婚事。 听见这丫头会说话,江天荷的笑意就更加的深了:“你这丫头,嘴真是甜,不过也对,父亲正是看在我我为了七皇子妃的身份上才肯如此办,若不然,母亲的计策再妙也是枉然。” 江天荷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梅氏那边江天峰便着人去接了。 却说着梅氏自从到了江家的尼姑庵之后,都极其的安分守己。平日里除了吃斋念佛,就是打扫庭院。虽说尼姑庵里都是江家的下人,但是她也从来没有以夫人的身份自居,是以整个尼姑庵里的人都对她极为尊重。江天峰派人来接梅氏的时候,尼姑庵的众人也没有感到丝毫惊讶。 离开尼姑庵的时候梅氏流着眼泪对众人道 别,那来接梅氏的人现在都觉得他们的夫人原来这般的菩萨心肠。 梅氏是个聪明的人,她知道来接她的这些人都是江天峰的心腹,若是自己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必然会引起江天峰的怀疑,反倒是自己这般,会引起他的一丝丝怜悯。那么日后,对自己在江家立足下去是十分的有好处的,其实在她的内心里,对这个尼姑庵早就深恶痛绝了,这尼姑庵的环境恶劣暂且不说,这里的吃穿也很是差劲,甚至连江府的下人都不如,她怎么会甘心在这个地方度过余生。 梅氏回到江府以后,最先见的自然是江天峰,江天峰见了她自然是没有好脸色,只是淡淡的对她吩咐了一句:“好好筹备儿子的婚事,筹备完之后,你再回去尼姑庵。” “是。”梅氏淡淡的应道,没有丝毫的不甘,没有求一个字的情。 梅氏离开江天峰的房间之后,深深的感觉到江天峰的自私与凉薄,她知道,自己的后半生只能靠她自己和一双儿女了。 回到江府之后,见的第二个人自然应该是老夫人,虽然知道现在江老夫人肯定是对她深恶痛绝,但作为人家的儿媳,这点 觉悟还是要有的。然而她在静心院门口站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见到江老夫人。最后还是云嬷嬷走出了门来,笑嘻嘻地对着梅氏说道:“夫人真是不巧,老夫人头疼的很,已经歇下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真是难为夫人等到现在了。” 梅氏知道这个云嬷嬷是个人精,也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老夫人的意思,现在老夫人不想见自己是意料之中,虽然她不在意,但也只得装作悲戚的说道:“嬷嬷,我知道老夫人为什么不想见我,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我做的事情确实对不起江家。”说着竟然落起泪来,“虽然我做了不对的事情,但我活着是江家的人死了也是江家的鬼。还请嬷嬷在老夫人哪里为我说几句求情的话,不祈求别的,只求以后日也能日日伺候老夫人。” 那云嬷嬷见梅氏如此,也便慌忙地安慰道:“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您是知道的,老夫人最是疼爱老爷,你是老爷的夫人,自然也不会记恨于你。虽然老夫人眼下一时气愤,不过想来慢慢气性过了,便没有什么事,倒是夫人多想了。” 二人各怀心思的说了一番话,梅氏 也便离开了。 梅氏回来之后江天荷母女欢喜一场,暂且不提。次日便有圣旨下达,佣兵进了京都,要带各家弟子进兽林历练,适合年龄的人都要去参加。而各家的子弟都是愿意去参加的,但是女子去的相对较少,虽然这是一个历练提高自己能力的好机会,但是毕竟有危险,多数大家族中的人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去参加的。虽然不去参加,但是可以肯跟着去参观,以便多些见识。 这种事情江家又是一个比较棘手的事了,想象一下这样的大家族若是没有人去历练,外面少不得有人说三道四。但若是去,又没有合适的人选,江天峰的年龄不太适合,而唯一的儿子又游历在外,现下江府只有几个女儿的年龄比较合适。江天峰和江老夫人几番争执不下,梅氏便说话了:“老夫人老爷,按说江府这样的大事我不该插嘴。但是,既然你们这么为难,我也少不得提提意见,虽说这历练的事是危险了点,但毕竟也是长见识的事情,论嫡论长都是该云歌去的。况且云歌现下是郡主了,灵力太弱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此去训练一下,倒是也不错的。” 第二百八十章 兽林历练 梅氏说完还专门问了问江云歌:“云歌,你说母亲说的对不对?” 江云歌没有回答梅氏的话,只是对着江老夫人和江天峰,欠了欠身说道:“一切但凭父亲和老夫人做主,云歌没有任何意见。” 梅氏心思她如何不知,虽然说跟着佣兵去历练还是危险,但确实也是一个提高灵力的好机会。重生到今世,江云歌就只在提高自己的灵力,希望自己的灵力能敌得过国师无尘,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只是顺了梅氏的心意江云歌就有点不爽了。 但是江云歌的漆黑的眼眸转了转,也立马对着江天峰和江老夫人说道:“父亲老夫人,云歌代表江家去兽林历练自然是应当的,但是云歌的废材之名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若万一给将家丢了脸,那还不如不去呢。但是云歌又想为江家出一份力,这想来想去,不如就云歌和三妹一块去吧,三妹妹灵力比云歌强上许多,就是云歌给江家丢了脸,三妹妹怎么也会为江家挽回这个脸面的。” 听了江云歌的话,梅氏的脸色忽然变了,而江天荷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江天荷的灵力和资质都在中 上,然而眼下毕竟江天荷身怀有孕,一个不小心便是母子俱亡的事情,她怎么肯去。再者梅氏也不会让她去。 江天荷知道江云歌此时是在算计自己,想要出声为自己辩驳的时候,梅氏一个眼神便制止了她。若是以前江天荷怎么会听,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经历了梅氏送往尼姑庵一事,江天荷变得乖多了。也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而梅氏声泪俱下地跪在了江天峰的面前:“老爷,非是我护着自己的女儿,若是在以前,荷儿肯定是要去历练的,而且当仁不让,但是现在荷儿情况特殊,而且马上就要大婚,万一荷儿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七皇子交代怎么跟皇家交代?” 江天峰的蹙着眉头考虑,不得不说梅氏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但是江云歌既然把江天荷提了出来,那就必然是要江天荷一起去的,她正在想办法说服江天峰的时候,便听见老夫人说道:“怀着身孕怎么啦,怀着身孕就不能去历练了?要我说,正因为怀着身孕即将要成为皇家的媳妇儿,才更应该去历练,不然若真的到了皇家,被别人看轻 我们江家,荷儿的地位才是保不住呢。不是当祖母的说,荷儿腹中的孩子身份未定,与其到时候被皇家的人发现,不如……历练之中,流掉也未尝不是好事!” 江老夫人的话说得何其难听,但也是事实,梅氏想要分辨也无话可说,江天荷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愤怒。她腹中的孩子是她心中不能提起的痛,正如江老夫人所说,若万一真的不是七皇子的孩子,东窗事发之日便是他们母子俱亡之时。但是倘若在历练之时孩子掉了,那岂不是七皇子就对她更加的不看重,朝暮阁中那个女人的肚子里可是也是大了,到时候她的正妃地位保不保得住还是另外一回事。 几番思虑之下,江天荷竟然委屈地抱住梅氏哭了起来。江天峰看着哭泣的梅氏母女心中也是闪过一抹不忍,纵然他对梅氏无情,但江天荷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受了这样的委屈心里自然还是向着她的,几分犹豫之中便对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荷儿毕竟马上都是皇家的人了,可万一有了闪失……” 但江天峰的话还没有说完,江老夫人就冷冷地哼了一声:“哪 里就这么娇贵了,我说她能去便能去!” 江天峰看着自己的母亲显然是生气了,也不再多言。梅氏虽然不忍,但是毕竟自己是戴罪之身,也没有多说,只是心下发狠,早晚又一天要将江云歌碎尸万段。 江云歌虽然不知道梅氏心里的想法,但也知道她是恨毒了自己,但是也不以为意,她的目的达到了,一切都是美好的。 回到清歌院的时候,众人都在担心江云歌,但是江云歌自己却是没事人似的回去倒头就睡。柳溪柳眉心下不安,只得把江云歌拉了起来,问道:“小姐可是别被梅氏算计,佣兵历练,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以小姐的灵力可是危险的很呢!” 两个丫鬟一心以为江云歌,江云歌自然也是感激的。但是又忍受不了两个丫鬟的聒噪,只得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跟她们说了出来:“既然是是历练,那便是本小姐能去的,虽然说本小姐的灵力尚且差,但不是还有你们吗?所以不用担心了。” 这两个丫鬟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因为她们知道,以前的时候在这历练之中死去了不少人。 她们又想要让江云歌考虑的时候, 门外一个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你们两个可真是,不像是野的丫头。就算是你们不相信你们家小姐,难道你还不相信你们家的爷么?” 这声音,不是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的又是哪个的。 当下柳溪柳眉就惊喜地喊道:“主子!” 江云歌看见这二人惊喜的模样更是白了她们一眼,心道,两个白眼儿狼,到底谁是你们的主子! 无尘推窗而入,江云歌依然躺在床上,并不理会他。那两个丫鬟对无尘施了一礼之后便被无尘打发走了,而后依旧旁若无人的坐到了江云歌常坐的贵妃榻上,双手垫着自己的后脑勺躺了下去。有些失落的说道:“丫头,你竟然嫌弃墨哥哥至此了吗?” 其实江云歌并非是生气,而只是单纯的不想理会无尘。 无尘见江云歌不想说话,也没有生气,随后便旁若无人地在江云歌的贵妃榻上假寐了起来。 江云歌虽然也闭着眼睛,但是也并没有睡着,只是暗暗的听着无尘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忽而听到无尘说道:“去兽林历练虽然凶险万分,但也是一个提高灵力极好的机会,所以墨哥哥希望你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女扮男装逛青楼 江云歌本来并没有在意去历练的事情,但是听无尘的口说出她方才知道,原来这个事情从头至尾无尘都是知道的,而且听他的语气,他不但知道,而且还有权力决定谁去? 这样想着江云歌突然难过起来,在她的心中,无尘应该是最关心她生死之人了吧?没有想到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他还是为了所谓的提高灵力将自己送入这极其危险的境地。她忽然心里一阵寒意,便冷冷开口说道:“你希望我去?”说着江云歌便猛然坐了起来,“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你希望我去我就去?国师,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对于江云歌无情的话语无尘有些不知所措,摸着玉佩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抬眼冷冷静静的看着江云歌说道:“我是你的墨哥哥。” 只此一言,无尘便再无说话。 本来怒气正盛的江云歌忽然被这一声“墨哥哥”弄得心烦意乱起来,于是更加的不想看到无尘。随后,便站起身来离开了床榻,看了无尘许久方才“哐当”一声打开了屋门,走了出去。只留下无尘人在房间内。 江云歌此刻不想呆在江府之内,面 对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凤玄说道:“去朝暮阁!” 凤玄一愣,但又随即说道:“是,姐姐!” 凤玄知道自己的姐姐心情不好了,虽然他不赞同姐姐去那种风花雪月的场所,但是这个时候去舒展一下心情也是不错的,况且他家的姐姐又不是没有去过。 凤玄这样想着便又看向了江云歌,但是这一看方才发现,江云歌的穿衫是不妥的。 “姐姐要换男装吗?”以往的时候,江云歌去那种地方都是穿一身男装,风流儒雅,只是此刻却是穿着女装。 听见凤玄这样一问,江云歌方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女装去朝暮阁确实不太方便,想要回去换身男装,但又不想看见待在自己卧房的无尘,犹豫许久,方才说道:“就穿女装去!”江云歌赌气般地下了决定。 别看凤玄木头似的一个人,其实心里贼的很,此刻看见自家姐姐心中有气,也便不再说话。虽然说穿着女装去逛青楼很是危险,但好在有他在,所以也并不怕出什么乱子。 此次江云歌出来,并没有带柳溪柳眉,只带了凤玄一人,这叫迁怒。 此刻是白天,朝暮阁门庭很 是冷落,站在门口打盹儿的姑娘和妈妈们看见前面走着的凤玄,便上来打招呼:“小哥,你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你难道也不想奴家吗?” 凤玄对于这几个人而言自然是面熟的,不过他这人素来冷淡,跟这些人也极少有语言交流,不过每次银子都是没有少给的,是而姑娘们对他还是比较亲热。然而这次凤玄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们,而是侧身站在一边护着江云歌进了门。 众姑娘们一看见江云歌又开始纳闷了,心道这小哥逛窑子还要自带姑娘?正想要问着的时候,江云歌便开口了:“珠儿姐姐可在?” 那老鸨是个精明的,见江云歌一个绝色女子怎么回没事没非的来到朝暮阁?肯定是哪个公子的家室来朝暮阁找事儿呢。当下便陪着笑脸,没有好意的说道:“姑娘可是走错地方了吧?我这朝暮阁是只招待男客不招待女客的。” 江云歌看着那老鸨铺着厚厚脂粉的脸一语未言,便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锭银子,爽爽快快地放到了老鸨的手中,“妈妈说哪里话,不管这里招待男客还是女客,都是开门做生意的, 只要有人付银子,妈妈能有得赚不就是了?” 那老鸨显然是被这一锭银子晃瞎了眼睛,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云歌又接着说道,“再者本姑娘来这里可是为了我家哥哥,听哥哥身边的小厮说,我哥哥喜欢这里的一个女子,既然是哥哥的红颜知己,我总要把把关才行。” 听她这么一说,老鸨忽然反应了过来,抬眼看了看江云歌身边的凤玄便明白了。 她便带着谄媚的笑脸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我误会姑娘了。”说着那老鸨就开始上下打量起江云歌来,“不过说起来你跟你的哥哥确实挺像,都是容貌出众之人。”老鸨这边说着客气的话就着人来带江云歌去找那珠儿了。 江云歌进到珠儿房间的时候,珠儿正背对着江云歌烹茶。 “你来了?”说着手中烹茶的动作并没有停顿丝毫,“听你的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你来了,刚好,我烹好了茶。” 珠儿说着,便端着两杯茶转身,将要把茶盏递给江云歌的时候,方才注意到此刻的江云歌一身的女装,比穿男装时少了一丝英气,多了几分柔情,甚美。 江云歌 看着动作停顿的珠儿问道:“怎么,换个衣服而已,这样就不认识自己的合作伙伴了?” 回过神的珠儿随即一笑,便把茶盏放到了江云歌的手中:“怎么会?只是只是被江公子惊艳到了而已。” 江云歌缓缓的接过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是吗?” “怎么郡主对自己如此不自信?”边说边示意江云歌坐了下来,心道,主子看上的女子,果然非同一般。 江云歌笑而不语,看着手中的茶盏淡然说道:“茶很好。” 珠儿自己的一杯茶尽,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入杯间她又问,“江公子此时而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品一杯茶吗?” 在珠儿看来,江云歌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此番而来,定然是为了告知自己什么事情。但是这次她还真是想错了,江云歌来找她不过是心血来潮,图个清静,找个热闹而已。 “怎么?不行吗?还是说珠儿姑娘不欢迎本公子?” 江云歌说这句话似是调侃,其实很有深意。她总觉得这个珠儿跟以前的珠儿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但是又找不出什么有效的证据,只得一步步慢慢试探。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不是珠儿 “怎么会?”珠儿慢悠悠地回答,“江公子是珠儿的贵人,我欢迎你还来不及呢。江公子您真是多想了。” 回答的如此滴水不漏,江云歌也只得作罢。想起珠儿马上就要嫁给七皇子,江云歌又问道:“你做好准备了吗?” “江公子放心,珠儿早已准备停当。而且珠儿也不会贪恋七皇子所给的荣华富贵,与珠儿而言无论是七皇子府还是皇宫,都不过是一个牢笼罢了,猪儿不会让自己生生世世都困在牢笼里。” 这些话从珠儿口里说说出来,简直是越来越不像珠儿了。此刻江云歌几乎断定,这个珠儿不是原来的珠儿了。 其实,她是不是原来的珠儿江云歌不在乎,只要她能够帮助自己完成计划,而不是破坏自己的计划就行。 江云歌眼眸幽深,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珠儿,眼神里的询问让朱儿不自觉的有点儿心乱,“公子为何这般看着珠儿?” 江云歌觉得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有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说不定对双方都好。 “姑娘,你究竟是哪一个?目的是什么?只要你不妨碍我的计 划,我不会多问也不会多管。但是……”江云歌说到这里,就围着猪儿转了一圈儿,上下打量一番道:“倘若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本公子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承受得起的,你最好相信我的话。” 说来也怪,此刻江云歌说话面目带笑,声音软糯,但珠儿就是听得心中发寒。 只是,就算她知道江云歌已经笃定她不是原来的珠儿了,她也不能承认,不为别的,就为她的主子无尘没有允许他这么做。于是当下珠儿也便装傻道:“公子此言何意,珠儿不懂。” 此刻江云歌面目清冷:“懂与不懂珠儿姑娘自己掂量着办,江云歌已经把话说得清楚明白。” 江云歌说完便离开了珠儿的房间,谁知道这方才出门便遇见了两个熟人。 这两个熟人便是一个风流公子和一个傲气乞丐。 跟在第一酒楼遇到的情况相似,又是那风流公子在调戏那个乞丐。但是又不是很相似,那个风流公子,调戏的时候分明带着讨好,而那傲气的乞丐虽然不耐烦,但是并没有厌恶。 这是一出好戏,本来想要离开的叫江云歌这会 儿反而没有了离开的打算,于是便双手撑在二楼回廊上的栏杆上,居高临下,看起了戏来。 “小兄弟,你别板着脸不理我吗?你来看看,这些姑娘你喜欢哪一个?”那穿着淡蓝衣衫的风流公子正对着那小小的乞丐介绍面前站的一大排姑娘,环肥燕瘦,个个美艳绝伦。 那小乞丐白了那风流公子一眼,“你不是说,要带我来找乐子吗?怎么到了这种地方?”那小乞丐似乎很是不满。 这站在边上本来笑嘻嘻的老鸨,脸顿时垮了下来,“哟,这位小爷,你眼光还真是高,这里面的姑娘可是我们朝暮阁最出色的姑娘了,年纪又轻,脸蛋又好,又会伺候人,吹拉弹唱,琴棋书画,也都是会的。” 那小乞丐显然是不想理会那个胖胖的老鸨,只是非常不悦的问自己面前的风流公子道:“没看出来你对这里的姑娘还真是熟悉,公子真是阅历丰富呢。”然后就面色不悦地想要离开。 还好,那风流公子眼疾手快,一把就扣住了那小乞丐的手腕,“喂,喂,小兄弟,你若是不喜欢这里,咱们不妨去别处寻乐,也没必要生这 么大的气是不是?实在不行,哥哥的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也是行的,要不哥给你表演一番,你看如何?” 那风流公子这话一说完,别人还没如何江云歌,却笑出了声。 江云歌从来没有想过作为白氏家族公子哥的白寻留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江云歌从来都以为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要么风流浪荡,要么腹黑深沉,总而言之,没一个好东西,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至少这个白寻柳对了她的口味。 本来这朝暮阁的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看着那风流公公子和小乞丐,没想到被江云歌这咋然一笑,给打破了这样的状态,于是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江云歌。 江云歌瞬间尴尬了起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站在那回廊之上对着一楼大厅的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继续,继续……” 那风流公子白寻柳本来想发火,但是等到看清江云歌的容颜的时候那怒气的火苗活生生的被掐灭了,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起来:“你,你,你……” 那小乞丐看见白寻柳的花痴的样子,就更加的不想柳在这里了,劈手甩开白寻柳就要离去。只 是白寻柳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容易争取来和这个小乞丐亲近的机会。于是,脚尖一点,运动灵力,变飞在了小乞丐前面,挡住了朝暮阁的大门。 “小兄弟,哥哥的一番苦心你可不能白费,既然你不喜欢这里的姑娘,那你跟哥哥说说你喜欢哪里的姑娘?” 虽说这白寻柳是个浪荡公子,但也仅限于听听这些姑娘们吹拉弹唱,观赏观赏绝美舞姿。说起来,这也是湮塔国上流社会唯一的娱乐方式。所以他以为这小乞丐也会喜欢这样的娱乐方式的,就是没有想到这朝暮阁本来就是以色示人,进去之后再出去,就算是自己清白无瑕,说出去又有谁相信呢。 这白寻柳虽然坦坦荡荡,心中无暇,为人又刚直。他是向来不管别人如何评论于他的,他觉得只要他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一生便活得自在。如今遇到了在意的人,却也改不了这样的做事方式,于是便在那小乞丐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那小乞丐听见白寻柳还是在问他姑娘的事,就更加的生气了,待要发作,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对手,只得自己在心中着恼。 第二百八十三章 被人惦记 于是眼珠一转,便对着白寻柳说道:“听说佣兵入城,各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都要被送去兽林历练。想来那样的大家姑娘才是最讨人喜欢的。你既然是个大家的公子,想必肯定有办法让我也跟着去的,能一睹那些姑娘芳容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你看如何?” 风流公子白白寻柳一时愣正,显然没有想到这小乞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愣正只是那么一瞬间,随即很是爽快的答应了,“既是你喜欢去那边去就是了,只是到时候得委屈你装作身边的小厮跟我一起混进去。”那白寻柳他一边眉眼带笑地深深的望着自己面前的小乞丐,一边一点也不嫌脏的拿掉了小乞丐头上的烂树叶。 然而这一个小动作显然是没有被那小乞丐注意,因为他已经被白寻柳说的话弄疑惑了。 原来的小乞丐就是扮男装的慕家嫡女慕雨。因为逃婚和逃避家人的追捕才不得不如此打扮,而他也是不知道白寻柳的真实身份的。原本只是以为他是一个富家的公子哥,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有那个资格去参加这次历练。而且方才慕雨说的话也只不过是 想要为难一下这个公子哥罢了。 那白寻留见小乞丐慕雨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想办做自己的小厮呢,也有些失意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扮成哥哥的小厮?” 慕雨见白寻柳这样问便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虽然说不愿意,但是谁让我想去参加那个兽林历练呢。也罢,小厮就小厮吧。” 我去,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节奏吧?江云歌不禁心中吐槽。 二人走了之后,江云歌方才离开了朝暮阁。本来想着回江府的,但是一想起无尘还有可能没有离去,便熄了回去的心思。 忽而想起自从她从江天峰那里拿到了紫金记得房契以后还没有来过这紫金记呢,她想是时候让紫金记的人知道一下谁是他门的主子了,而且这紫金记也得改回灵记才是。 这边江云歌边走边想,凤玄在暗处跟着。殊不知冤家路窄,早就有人盯上了她。 “公子,公子,你看那里有一个漂亮的妞!”那个形容萎缩的下人大声的喊着。 “哪里呢?”那个被称作公子的人,闻言立马儿色眯眯的四下瞅着。 “在那里,在那里!”那下人指着不远处的 江云歌道。 那公子立马顺着下人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正好是江云歌的侧颜。只见她淡妆素裹,睫毛弯弯,肤若凝脂,一股子英气更是易于常人,于是那被称作公子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果然美人!” 那被称作公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殷致的弟弟殷远。 上次见江云歌的时候,江云歌一身男装,而此时却是一袭女装,他认不出来那是江云歌也实属正常。而且此刻凤玄正在暗处,他们一直就以为江云歌是孤身一人,因此一时之间色迷心窍,便打定了主意要把美人掳到自己的床榻之上。 “这样的美人,不上本公子的床塌岂不可惜了?”那殷远说着便招呼下人快步的跟上了江云歌。 走近了之后,有一个小厮突然发现江云歌有些面熟,细细想过之后,脑海中女扮男装的江云歌跟面前的女子渐渐重合,心下一惊,便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若不是自己命大,恐怕早就跟其他人一样在那次事情之中死去了,而且主子的手也是在那次被毁掉的。 虽然那小厮这样想着,但是又不确定,直到走的又近了 些,细细的观察着江云歌裙摆的莲花方才确定这个女子正是国师无尘的徒儿,湮塔国的圣女江云歌。 那小厮心惊之下便便战战兢兢的,告诉自己的主子说:“公子,这女子动不得,她是云歌郡主!” 一听说云歌郡主的名字,殷远也是吓得身上一哆嗦:“云歌郡主?” 说着殷远也细细的打量起那个绝色的女子来,细看之下,果然发现是江云歌。就算认不出江云歌的容颜,也是认得出她裙摆的莲花的,此女是江云歌无疑了。 “果然是那个女人!”殷远恶狠狠的说着又看了看自己废掉的手指。 这一切都是拜江云歌所赐,要说他不恨江云歌,那也是断然不能的。只是眼下江云歌有国师无尘在护着,就算是再恨也不能出手的。 另一个下人看着自家公子好欺负的模样很是不忿儿,“公子,若那女子是云歌郡主不是正好吗?现在她孤身一人,公子想要报仇,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一句话说中了殷远的心事,既能报仇又能抱得美人归,当真是再好不过。 那下人见自家公子动了心思,便要继续鼓动道:“就算她是 郡主,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倘若她身子被污,公子到时候娶了她便是。出嫁从夫,她还能翻出天吗?若论公子家世出身也不会辱没了她。” 那殷致虽然晓得其中利害,奈何色字当前,当下也不管不顾许多了:“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跟着江云歌,僻静之处把她给我掳来,本公子今天就要尝一尝的倾城倾国的小美人究竟是什么滋味儿。” “是。”因此身边的几个小厮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知道只有他们家公子高兴了,他们才能有银子可拿。 但是认出江云歌那个小厮,好像就没有那么兴奋了,只见他眼珠一转便对着殷致说道:“公子,有了美人,少不得美酒,公子出门可是没带酒呢,不如小的去给公子拿来?” 那殷远一听果然高兴了起来,“还是你小子明白爷的心思,有美人怎么能够没有美酒呢,去吧。” 那小厮兴奋着去了,但是他所去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他们家公子的住处。 果然不一会,那小厮就到了殷致在湮塔京郊的别庄。方才一进门就对着一身红衣饮茶的殷致说道:“公子,不好了。云歌郡主出事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街头偶遇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江云歌,避免江云歌成为他弟弟的猎物。 “云歌郡主现在在紫金记!”那小厮这边还没有说完话,殷致早就一溜烟没有影了。 清风明月摇头无语,当下也只得紧紧的跟着自家爷去了。 却说那江云歌在紫金记呆了不久便出来了,这紫金记的人实在该要换一换了,不然就算房契是她的这铺子的生意也不是她的。 凤玄小心翼翼跟在江云歌的身后,不声不语,他知道他家姐姐现在是生气的,毕竟自己母亲辛苦经营起来的铺子就这样被他人拿去确实令人伤心。 江云歌眼眸幽深的望着地面,裙摆的莲花随着她的走动翩然起舞,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人越走越近,那女子忽然开口了:“云歌郡主,好久不见。” 江云歌抬眸,望向面前清冷孤傲的女子,清冷一片:“原来是慕小姐。” 那慕夕瑶见江云歌答话,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刚才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呢,原来真的是云歌郡主。” “同在京都,慕小姐见到云歌也不足为奇,怎么会认错呢。” 那慕夕瑶听得云歌所言,轻轻拂了拂自己头上耀眼的不摇,方才轻启朱唇:“郡主说的极是,只是夕瑶听说郡主极其喜欢穿着男装,三教九流之处无所不至,见到穿着女装的郡主着实有些不敢认了。” 慕夕瑶的话中字字句句藏的讥讽,江云歌如何听不出。她跟慕夕瑶素来无仇无怨,细想便知道这慕夕瑶如此讥讽于他,一定是为了国师无尘。 江云歌心中开始埋怨起无尘来,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树敌这么多。不过也罢了,她江云歌也素来看不惯慕夕瑶这装腔作势的做作样子,让她生气江云歌的心里是窃喜的。 “也是,平常是喜欢穿着男装出来。倒不是为了去什么三教九流之处,所为者不过是无尘喜欢罢了。他说我穿男装的样子尤其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既然师傅喜欢徒儿投其所好也是应当的。”江云歌淡淡的说着,没有丝毫的表情。 你不是喜欢吴晨吗,你哪里心痛我就戳中你的哪里。 不得不说江云歌很腹黑。 听了江云歌此言,莫夕瑶罕见的笑容顿时凝结在了脸上:“如此说来,你们师徒关系可是真好, 但是你穿着男装去青楼妓馆的事国师可是知道?” 既然暗讽不成那就明嘲吧,只是这一次慕夕瑶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因为江云歌不是原来的江云歌了而是特工七号。 “慕小姐说的是青楼妓馆啊?”江云歌故作沉吟,“说起来还是师傅见我在家中烦闷,所以才带着我去青楼楚馆听听曲儿,看看歌舞的。怎么难道慕小姐对青楼楚馆的歌舞也感兴趣?” 慕夕瑶跟江云歌可是不同,她要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素来连门都很少出,今见江云歌这般问她自然是瞬间羞红了脸。因她素来自认为清冷孤傲,容貌出尘,倒也没有当场恼羞成怒,反而是冷冷一笑说道:“那种肮脏之地,夕瑶怕污了自己的清誉。倒是郡主,破罐子破摔多去去也无妨。” 慕夕瑶说这话分明是嘲笑江云歌清誉被污事罢了。江云歌虽然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名声,但被人这样这样欺辱江云歌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破罐子破摔?”江云歌自言自语的上下打量了慕汐瑶一眼,清冷说道:“慕小姐,这话污蔑了云歌倒是无妨,只是云歌去青楼楚馆可都 是去寻找国师呢,这么一说岂不是国师也喜欢去那肮脏污秽之地了。众人都道国师清洁如莲,飘然出尘,今天小姐这么一说云歌方才知道原来那国师道是个肮脏污秽之人。” 江云歌的这话使得那慕夕瑶不由的一噎,且不说那慕夕瑶喜欢无尘,自然不会毁了吴晨的名声,单单说这无尘是湮塔国威名赫赫的国师,平时别人提起他的名字都是忌讳,更何况如此污蔑与他了。 于是,那慕夕瑶那清冷孤傲的脸上瞬间出了一丝裂纹,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云歌郡主,还望你慎言。国师无尘,是湮塔国最高洁的男子,去那青楼楚馆有无非是听曲儿观舞罢了。你这么说岂不是在污蔑国师?”对江云歌的声声质问表明那慕夕瑶确实对无尘心存爱慕。 江云歌暗笑,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慕小姐此言差矣,污蔑国师的人是慕小姐,而非云歌呢,刚才不是你说那青楼楚馆是肮脏之地吗?既然云歌去了污染身心,那么国师去也自然会是会是污染身心的。况且,云哥去青楼楚馆是为了寻找国师,并非是故意去那地方。再者云歌 并不以为那青楼楚馆是污秽之地,所谓心洁的心洁。倒是慕小姐心中……” 江云歌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慕夕瑶心里面不干净,自然也觉得人家不干净,一切都是凭心,装是装不出来的。 慕汐瑶向来心高气傲,自觉出尘,视其他小姐为红尘俗物。且从来都是别人把她捧在天上的,还从没有体会过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今江云歌如此对她出言羞辱,她自然心有不甘。想要出言反击的时候,却又听见江云歌淡然说道:“云歌今天他有要事要办,就不跟慕夕瑶小姐闲聊了,若是有空慕小姐不妨来江府做客,云歌欢迎之至。告辞!” 看着江云歌一身白衣飘然离去的背影,慕夕瑶要狠狠的握住了自己的纤纤素手。 以前江云歌是废柴的时候,湮塔国贵族小姐公子的圈里谈论的从来都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开始谈论的不是自己,而是江云歌了,甚至还有那个江家的小姐江天蓉。那江天蓉虽然才艺不错,而且一举一动几乎就是模仿自己,倒是不足为据,倒是这江云歌,应该想个办法除掉才是。 第二百八十五章 都给我上 挺直脊背走在路上的江云歌自然知道慕夕瑶狠毒了自己,但是那又如何,想要侮辱她江云歌的人她一个也不一个也不放过,这就是他们侮辱她所要付出的代价。 江云歌和沐夕瑶说了这么久的话,有一人早到等急了,这就是一直在暗中跟踪江云歌的殷远。 “tmd,终于说完话了。女人之间说话还真是墨迹!”殷远发着脾气,就对自己身后的几个小厮说道:“麻溜的,跟踪江云歌,可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终于江云歌走到了相对僻静的地方,因这自身灵力的提高,江云歌早就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后悄悄的跟踪着自己,而那凤玄也是早已经察觉到此事。只是江云歌没有让凤玄出来,她倒是想知道这个图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究竟是谁。 江云歌就静静地立在一个胡同里,仿佛白莲一般,安静冷然。 脚步声接踵而来,江云歌猛然转身,就看见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子。但最最前头的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的,容貌虽然出众,但是那双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意之辈,那个月白衣衫的男子正是殷远。 “云歌郡主,我们又见面了。”殷远虽然笑嘻嘻的,但是那种笑极其猥琐,让人忍不住作呕,江云歌不仅暗叹,真是可惜了一幅好相貌。 “你是殷家的二公子殷远?”江云歌凝望着来人问道。 这个人江云歌已经认出来了,正是上次劫他马车的人。只是她很纳闷,上次难道给这个人的教训还不够吗?这次居然又来找她的麻烦,看来这样的人给他一次教训是远远不够的,非得让他舍了性命才知道厉害。 那殷远一听江云歌喊他的名字,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更加口出调戏之言:“怎么?郡主还记得本公子?如此说来,郡主对本公子还真是念念不忘呢,其实本公子也思念郡主,而且思念得很呢,简直是寝食难安。” 听到这样的调戏之语,江云歌表面不露声色,只是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倒不是对你念念不忘,你不是殷致的弟弟么,殷致那般容貌,想来他的弟弟也是不会差的,只是没有想到你比殷致逊色了不只一两个层次,倒是让本郡主很是遗憾呢。想来那些大家闺秀,也都是追着殷致的居多吧?” 想调戏我,我就得让你颜面扫地。他最忌讳别人说他不如殷致,因此,他听了江云歌的话不由得大怒:“江云歌,你个小贱人,别不知道好歹,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老拿殷致跟我比,殷致算什么?不过是个没有母亲的狗杂种罢了,整天留恋浮花浪蕊之间,仗着自己一副妖媚之姿,男女不拒,他做的龌龊的事比我多多了。”说着音乐就奸笑着走近江云歌:“今天就让本本公子先吃了你,待来日后在消灭了殷致!” 看到殷远靠近自己,江云歌仿若白莲花一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纹丝不动,这一样的江云歌让殷远心下有些犹豫,他知道这个狡诈的,难道说江云歌还有后手?于是也便停在那里,不再靠前,狐疑地打量着江云歌。 二人对峙良久,江云歌方才冷然问道:“怎么,殷公子,怕我了?你不是说要吃了我吗?本郡主在等着你呢,还不赶紧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江云歌露出了郡主的威严,让殷远不寒而栗,跟上次看到江云歌是一样的感觉。 虽然殷远胆怯,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他还从 来没有这样怕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怎么会?本公子会怕一个女人!”殷远说着,便壮着胆子上前去了。 看着那殷远慢慢的靠近自己,江云歌直直地盯着他的脚步,而后猛然出手,钳制住了他的左手,一个转身便到了殷远的身后,脚下对着殷远腿腕猛踢,于是瞬间殷远便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 江云歌一系列的动作,快速敏捷, 那殷远冷不防被江云歌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右手想要还击的时候,江云歌左脚狠狠踢在了他的命根子处,剧痛之下他不得不放弃对江云歌的攻击。 “二公子!”你跟着殷远的那些小厮见势不妙,急急的喊着自己的主子便向着江云歌袭去。 但是还没他们还没有碰到江云歌的衣襟的时候,凤玄就清风一般出现,站在了他们的面前。黑色衣衫的凤玄一脸冷傲的站在那些小厮的面前,那些小厮霎时全身开始发抖起来,他们知道面前的黑衣人全身发散着危险的信息。 正在他们犹豫着不敢上前的时候,殷致扯着嗓子喊开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还愣着干什么?难道看着本公子被弄 死吗!” 那些小厮闻言,本能的开始惧怕起殷远了,于是就有人壮着胆子对凤玄说道:“你是谁?赶紧离开,否则……否则……我们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一人出声之后,其他的人也跟着喊道赶紧让凤玄滚开之类的话。 然而凤玄不为所动,只是轻轻的扭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江云歌问道:“姐姐,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江云歌凤眸微凝:“死!” 凤玄点头,淡紫色的飞镖出现在凤玄的手心奉贤的手心,大手一挥那些淡紫色的小刀变嵌在了那些人的眉心,那几个小厮顷刻毙命,而且悄无声息。 正在这个时候,殷致带着清风明月来到了这个狭窄的小胡同,看着那出手杀人男子,他便知道这江云歌不用自己管了。看来跟江云歌作对的人,最终都会是自掘坟墓。 因为殷远背对着自己的下人,所以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些小厮全部已经死在了凤玄的手中。等了这么许久,还没见那些下人有所动作,便心急了起来:“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还傻愣着干什么?难道要看着本公子死在别人的手中吗!还不赶紧的给我上!” 第二百八十六章 兽林遇险 江云歌听着殷远的叫喊,心中更加的鄙视与他,手上一使劲,他的胳膊便“咔嚓”响了一声,钻心的疼痛使得姻缘哎呦呦地叫了起来。 而正在此时江云歌说道:“殷公子,云歌不妨告诉你一声,你的那些下人都已经死去了,再喊他们已经无济于事,你还是想想怎么自救吧。” 殷远一愣,转头便看见了一地的血,他的那些下人全部瞪的眼珠子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 “贱人!”殷远恨恨的骂的江云歌,他以前从来没有被如此挑衅我,这个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殷远这么想着并轻轻的运动灵力,想要把江云歌置于死地,不是说这个女的是废柴吗?用灵力制服她岂不是轻而易举。只是,只要用灵力对决,江云歌必然毙命,就是可惜了这样一副好的容貌,不然,待自己好好的玩弄一番,再弄死他岂不是更好?可是今天江云歌必须得死了。 按说对于殷远散发出来的杀意,江云歌是应该感受到的,但是恰好在这个时候,江云歌闻到不远处飘来的一阵淡淡的茶香,他知道这个时候某人已经在这周围,就是这心思微微一动, 差点要江云歌的命。 那凤玄一看情况不对,忙忙地喊了一声:“姐姐,小心!” 只是灵力的速度快于任何速度,纵然奉贤身手再好,再强也抵不住他离江云歌远。 那江云歌就在凤玄喊了一声“姐姐”呼唤下回过神来,原本以为自己这次不死也得受重伤,但是危机关头江云歌的黑色的眼眸忽然变成了紫色。那殷远运动灵力将要打到江云歌的身子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力量迅速流失。而云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着,源源不断的灵力向江云歌的身体内丹处凝聚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殷远便在江云歌的面前成了一副骷髅。如此,江云歌的手方才离开了殷远的身子。 江云歌知道他又一次因缘打开了紫眸。看来她是得好好的找出这个打开紫眸的秘诀才是。想到这里,江云歌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九转医经》,原来《九转医经》真的是博大精深,还需要努力研究才是。 “姐姐,你没事吧?”见江云歌颓然坐在了地上,凤玄便上前扶住了她问道。 “没事,我们现在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江云歌严肃的 说着。 这殷远虽然风流无耻,但毕竟是殷家的子嗣,若是真的让殷家人知道是自己弄死了这殷家二公子恐怕会麻烦不少,当下应该尽早离开为妙。 对于江云歌的做法,不远处的无尘其实是很赞同的。虽然无尘有能力解决这个事情,但并不代表他会真的去做,毕竟这是训练江云歌的能力的时候,不可能事事都让他无尘出面为他解决。 江云歌走后殷致也跟着离开了,他没有想到,江云歌的能力灵力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但是他更加想不明白,难道江云歌的废柴之名是装出来的?还是说江云歌另有高人相助?若是有,那么谁是这个高人?无尘吗?殷致有点不信,说起来无尘的能力殷致也是有点清楚的,虽然很是强大,但也没有达到无所不能的地步,更遑论这样吸收别人灵力的阴毒功夫了。 看来江云歌身上确实有不少秘密,他这个合作伙伴当真是没有找错呢。 时间过得很快,隔天就是进兽林里面的时候。 一大早,皇上就就命令佣兵团带着参加历练的各大家族的子弟进了兽林。而皇上则带着皇后,朝中大臣,在树林外 驻扎营地等着他们历练成功。 本来江天荷不想进入兽林,但是正在她想要跟皇上请旨说不去的时候,七皇子好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一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江天荷便不再吭声了。 其实想想也是,江天荷若是不想进树林历练,那必定得把不去的原因说出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人人都知道江天荷未婚有孕丢的不仅是江家的脸,还是皇家的脸。所以,这个时候江天荷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是要进兽林去的。 皇上旨意一下,各大家族的子弟都要进入兽林了。这个时候无尘拦住了江云歌的去路。 “此去狩猎,危险万分。自己要保护好自己。”无尘虽然一脸淡然,但是这句话是由心而发。 只是刻的江云歌的压根就不想理会无尘,她觉得她自己越来越弄不明白他和无尘的关系了,他于自己而言,或者自己与他而言,究竟是什么?江云歌不明白,此刻也不想明白了。所以,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就不打算理会无尘了。 无尘见状,伸出手理了理江云歌的长发,语气柔和的说道:“乖。” 这一 个“乖”字让江云歌不禁全身一颤,心中柔和了下来,但是表面仍然强撑着,一把打开了无尘的手,飞快的跑向兽林去了。 刚入树林的时候,江云歌不过遇见了几个灵力较弱的妖兽,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解决了。 但是江云歌知道自己不能大意,也知道这越往兽林深处遇到的妖兽灵力就越大,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一切应该小心才是。 只是走了许久,江云歌也没有遇到很有力的对手,有些许的累,本来打算靠着树干休憩一会儿。只是,江云歌刚眯了一会儿眼睛就感觉到大地的震动,甚至还伴随着灵兽轻微的叫声。 不好,这是灵力比较强大的灵兽! 一个激灵江云歌就醒了,睁开眼睛便看见在她不远处一个眼睛奇大无比的灵兽,正在慢慢的向她走来。更加糟糕的是,好像这个灵兽已经受了伤,正在寻找猎物修复自己的伤口补充灵力,而江云歌正是他的猎物。 江云歌快速分析了一下,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灵力强大的灵兽比较难对付,但是受伤的刘灵兽就更加的难对付了,因为他们对生命的渴望支持着他们。 第二百八十七章 命悬一线 等到那受伤的灵兽慢慢靠近了江云歌,她才发现,这灵兽好像就是九转医经里面记载的天睛兽,这种灵兽凶猛无比,灵力很强,就是灵力一般的人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天睛兽的晶核的药用价值极其高,变化炼制的丹药,还有起死回生之效。江云歌的心中不由得苦笑,遇见天睛兽,真是不知道是她的福气还是她的祸事。 江云歌这么想着,就已经做好了被灵兽袭击的准备,她定定的静静的在那里站着,准备以静制动,这样自己才能占有先机。然而,那只天睛兽好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一样,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人一兽,就这样成了对峙的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总觉得这天睛兽好像对江云歌十分的畏惧。 这一人一兽不知道对峙了多久,最终还是那天睛兽忍受不了鲜血和灵力的渐渐流失,朝天吼了一声,便向着的江云歌扑去。 与前两次一样,江云歌如法炮制,定定的站在那里,手中是灵力是凝聚好的匕首,只待那灵兽扑向自己的之后,手中的匕首朝着那灵兽的腹部刺去,一切便大功告成。 此刻江云歌紧张的盯着 那灵兽,只见那灵兽离自己近了,而且越来越近。 江云歌心中默念,三,二,一。然后猛然睁开眼睛,向前走了一大步,仰头刚好看见天睛兽的腹部。而后用尽全力朝着朝着他的腹部刺去。 “嗷呜!”那天睛兽痛苦的叫了一声,而后重重地匍匐在了江云歌的身后。 江云歌迅速转身,想要在朝着那天境兽补上一刀的时候,那天禁售竟然猛然跃起。江云歌不由得一惊,心道,不好,刚才那一刀竟然没有伤及他的根本,他有了防备,想要伤他就更加的难了。 虽然那天睛兽朝着江云歌扑去,但是兽毕竟是兽,没有人的思维,只知道凭着本能猛力干活。江云歌见他朝自己扑来,向后一个仰身,并贴着地面向着天睛兽扑来的方向划去。于是,一人一兽又成了对峙的状态。 此刻,江云歌还是紧张了,这次天睛兽看来真的非同一般,方才自己伤了他的腹部,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一个小伤罢了,他原本的伤势在臀部,也不会对他构成根本的影响,那么,下一刀她该刺向天尽头的哪里呢?江云歌心中犹疑不定。 江云歌抬眸,静静的盯着天 睛兽。她想找一点儿的天井兽的弱点究竟在何处? 兽与人虽然脑力思维不同,但各类器官大体相似,致命之处无非是心脏,头。然而天睛兽体积庞大,想要刺到他的心脏,其实不易。不若此向他的头部。只是如此一来就要与他发生正面冲突,对于江云歌而言,非常不利。 怎么办? 生死攸关之际,江云歌冷汗森森。那天睛兽此刻仿佛十分紧张的看着江云歌。 江云歌看着天睛兽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而天睛兽也看的江云歌的汗水水一滴滴的掉在地。 天睛兽仿佛知道,如此对峙下去对自己来说是十分不利一样,终于再一次向着江云歌扑去,只是在扑向江云歌的同时,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着江云歌的双手,好像是对江云歌手中的利刃充满戒备一般。 而这次江云歌没有同前两次一样,在那里静静的等着灵兽扑向自己,而是也充满着力量朝着灵兽扑去,手中依旧握着灵力凝聚成的匕首。 一人一兽撞在一起,江云歌用尽全力刺进那天睛兽的眼睛,眼睛是他最薄弱的地方,只要他瞎了双眼再对付他,就容易许多了。然而 江云歌只顾着刺那天睛兽的眼睛了,也就没有防备天睛兽对自己的袭击,终究是被他长长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但好歹不是心脏处,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如此一来,一人一兽都受了重伤,都躺在离对方不远的地上重重地喘着气。 江云歌深知此时是自己最为薄弱的时候,但是她也知道此刻也是天睛兽最为薄弱的时候,江云歌顾不得喘口气,就随便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又朝着那天睛兽扑去。此刻她心中也有别样的想法,她想尝试着再次启动自己的紫眸,吸收了这天睛兽的灵力来提高了自己灵力,也解除了危险。 于是江云歌一掌打在那天睛兽的身上,然而,想象中的吸收外界灵力的那种颤抖,终于没有出现。江云歌一惊之下。便知道自己的紫眸实去了作用,看来真是自己的灵力没有练到家,九转医经也没有练好。那天睛兽猛然被袭击,自然是要反击的,纵然他的一双大眼睛失明,他的听力还是不错的,况且灵力又强,自然不会任江云歌宰割。江云歌只听他呜嗷呜一声,锋利的牙齿咬向了江云歌的肩头。危急之中江云歌 忍着疼痛,把匕首他向天津兽的脑部,这一次有没有伤及那天睛兽的根本,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那些了,天睛兽的牙齿几乎穿透了她的肩膀,她已经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就在江云歌认为自己就要完蛋了的时候,那天睛兽轰然倒下了。江云歌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子也瘫软在了地上。 方才真的是生死就在一线间了。 然而将一个不会知道,刚才跟他一样紧张的,还有但在那参天古树之上的无尘。 看见天睛兽倒下,无尘终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他的丫头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丫头,你可以的!只有你站在最高处,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与我,并肩而立。 江云歌受了重伤,体力不支,只知道在已经死去的天睛兽的身边歇了好久方才缓过劲来。之后,就用灵力凝聚成的小刀挖出了哼唧兽体内的晶核。按照九转医经上的办法,在树林中找了一棵芨芨草合着那天睛兽的晶核,修炼成了一颗淡蓝色的药丸吞进了口中,又按九转医经的办法调息脉息,方才觉得自己的自己的精力好了许多,纵然自己的伤口还是疼痛的很,但是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心灰意冷 说起来这晶核要是在九转医经中记载的药王鼎里修炼,药力会更加的强,只是可惜自己没有药王鼎,也不知道这药王鼎今在何处。 她知道这天睛兽只是自己在这历练之中遇到的一个小小的磨难罢了。或许,前方等着她的是更加严峻的考验,她终于明白,别人口中说的兽林历练,是九死一生的感觉了。 却说这江云歌一直朝着兽林深处走去的时候,而她的三妹妹江天荷,却与她不同。说起来这江天荷以前是参加过着狩猎历练的,她自然知道越往兽林深处危险就越多,困难就越大。所以她自然是不会往树林深处去的,就算得不到高等灵兽的晶核,那也不会赔上自己的性命和腹中的孩子。 江天荷收拾了几个灵力微弱的灵兽,得到了他们的晶核之后便就不打算再往前走了,走到了树下,开始歇息。她准备一直在这里等着到历练结束,不打算再往前走了。 然而正打算闭眼假寐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荷儿,你打算一直呆在这里等到历练结束吗?” 江云歌听到这个声音,欣喜的睁开了眼:“母亲,你来了。”说着就 站起来扑向了自己母亲的怀中。 梅氏抱着自己的女儿,抚摸着她的头发,慈爱的说道:“傻孩子,母亲真是担心你呢,这兽林之中处处充满危机,你一个女孩子怀着身孕,多危险。母亲自然要来保护你的。” 江天荷哽咽了,说起来,这世上最在乎自己的命人还是母亲。 “母亲,我就知道母亲不会放任我一个人不管的。这一切都要怪江云歌,都是那个贱人,我才有今天的下场!母亲,一定不要放过她!只有她死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梅氏抱着自己的女儿,听着自己的女儿说的话,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母亲的计划就是想让她在这兽林之中毙命。以她的灵力和能力,死在兽林之中,一点都不足为奇,也不会有人怀疑我们母女。”梅氏说着,便松开了江天荷,语重心长的说道:“女儿,我就知道你会委屈,但既然到了这兽林历练,就不要让别人小瞧了去,你一直待在这里不走向森林深处,怎么会得到高端灵兽的灵核呢。” 江天荷听母亲这么说,有些不解,也有些伤心:“母亲,我呆在这里,自然是比去森林 深处安全的,就算得不到高端灵兽的晶核,那也总比要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强啊。” 虽然她素来江天荷争强好胜,但是她知道就算自己再争强好胜,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但是梅氏就不这么想了,她认为你要是没做也就罢了,只要是做就要做到最好,不能被他人小瞧了去。 “糊涂!”梅氏有些失望地呵斥道:“荷儿,你这想法真是糊涂,今天你来参加历练,皇上,皇后甚至七皇子都是知道的。以前的时候你多么优秀,处处都是领先的,若是这一次你让七皇子丢了脸,你以后再七皇子的身边如何立足?再说那七皇子是个三心二意的,还没娶你进门的就已经有了别的妾室,还有那青楼楚馆的什么红颜知己,若是此次历练,你又被他小看一次,那你日后,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我的傻荷儿……” 江天荷也不是个傻的,梅氏一番话她自然知道孰轻孰重。但是,她还是,还害怕自己不能够对付那些灵兽,毕竟自己身怀有孕,能力有所降低,打斗的时候也有所顾忌。 “母亲说的是,可是荷儿怀有孕……”江天荷带着一丝丝的委屈对 着自己的母亲抱怨道。 “荷儿放心,母亲自有准备。”梅氏拍了拍江天荷的手安慰道。“去吧荷儿,去兽林深处去,母亲相信你能够打败那些灵兽,得到那些晶核,也会得到七皇子的青睐。” 江天荷带着自己母亲的心愿,战战兢兢的往树林深处走去。直到江天荷连背影也没有了,那梅氏方才对着空中喊了一声。 “出来吧!” 一个全副武装的魔族人出现了梅氏的面前。 “小姐,族主知道你能够痛改前非,很是欣慰。还说了,只要你能够重回魔族,我们会帮助你完成所有的计划,一切敬请小姐吩咐便是。” 梅氏眼眸微凝,对着黑衣人显出了魔族小姐的气概:“去,跟着方才那个女子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小姐。”黑衣魔族人离去,没事,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 她知道她那个魔族族主父亲是非常想让他回到魔族,但并不是为了,想要这个她这个女儿伴在她的身边,只不过他想要利用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作为一个交易的筹码,送给别人罢了,说起来也都是相互利用而已。 而梅氏现在也不过是遇 到了难处,又抛出了一个诱饵给他那个魔族族长父亲,到时候各取所需,未尝不好。 说起来,她在湮塔国和江府,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了。她的儿子早在很小的时候都开始游历天下,至今没有音讯,所以说现在她所能宝贝的只有江天荷这一个女孩女儿了,不管这个女儿多么蠢笨,那都是她的心头肉,她总是要帮她实现她的梦想的,让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的,所以说江云歌必须除掉。 一个受伤了的天睛兽能不能除掉江云歌梅氏不敢确定,所以,制定一系列的陷阱等着江云歌去跳,这兽林历练是她唯一能够,除掉江云歌的机会,她不能够失去。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冷不丁的江云歌对着空中问道。 “小姐放心,一切早已准备停当,那江云歌,必死无疑!”空中传来十分空洞的声音。听便知道是魔族之人。 “很好,只要江云歌死去,我立马就跟着你回魔族。” 没事这么说并非是赌气,只是对于她心心念念想要跟随一生的江天峰,她以已经是失望之极,一生相随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或许离开便是长久。 第二百八十九章 跌入洞穴 却说江云歌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兽林深处走去,又遇见了几个灵力微弱的灵兽,轻而易举的去了他们的联晶核。只是这一天走下来,江云歌右声带重伤,又累又饿,江云歌的肚子直抗议。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将一个好像闻到了一股股瓜果的香气,江云歌欣喜之下,方才想起这兽林植被繁多,定然有不少果树。于是将一个便是顺着着瓜果的香气去找吃的,果然不一会儿功夫,便找到了一个满树挂着红色果实的地方,欣喜之下,江云歌运动灵力,便飞上了树枝,贪心的摘了一个又一个的果实。 但是正因为如此,危险方才来了。不知道是江云歌摘的果实太多了,还是说那树枝根本就承受不了江云歌的重量,江云歌忽然听到“咔嚓”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云歌就开始呈自由下落的状态。 好在这树林里的树木都比较高大,所以就算在下落的过程中,江云歌也是可以启动灵力来保护自己不被摔倒的,可怪就怪在在下落的那一瞬间,他竟然启动不了自己的灵力。 这是什么情况?江云歌慌乱了。 就在江云歌以为,自己 的小命就要玩完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好像摔到了一堆厚厚的柴禾之上,随后,也随着那柴禾跌倒了一个山洞之中。只摔得江云歌的头都蒙了。 待到将一个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洞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说起来,江云歌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是有黑暗恐惧症,而且还是在如此幽深的洞穴,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正在江云歌努力稳住心神,想要逃离此处的时候,她额前的额坠开始一闪一闪的,发着淡紫色的光亮,正好照亮了整个洞穴。 这不看还犹可,一看之下,将一个不由得脊背发凉,这满洞穴都是人类的骷髅白骨,嗯夹杂着老鼠叽叽喳喳的叫声。 江云歌现在没有心情去弄清楚,这都是什么人的白骨,怎么死的。她知道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走出这个满是死人白骨的洞穴,否则他也会成为一堆白骨的。 江云歌仰头望向自己跌进来的入口,发现自己想要从这个入口出去是不现实的,因为这个入口太深了,在她现在启动不了灵力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别的能力,这个入口出去。她现在只希望,这个洞穴有别的入 口。 这么想着江云歌便向洞穴的深处走去,不知走了走了几个时辰,江云歌还是没有走到尽头,也没有找到出口,好在江云歌是个有毅力的人,她又稳了稳心神,想要歇一会儿,再接着往下走去,然而,就是歇息这一会儿让她刚刚稳定的心神,又开始有的有点慌乱了。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刚才摘的红色的果实,也就是说,她走了这么久,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江云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那一刻,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是有人在算计她。 江云歌想明白之后反而不怕了,既然他跌入洞穴这个事情,是被人算计的,那也就是说这个洞穴是人为的。那么,这个洞穴肯定有出口! 前世的时候,江云歌经历的要比这困难得多,所以说她有信心,这个洞穴走出去活下来。当然了,走出去活下来的前提是让自己有那个精神和体力。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掉这些红果实,补充自己的体力,再休息一下,才能接着去找出口。 现在江云歌开始进行,自己是抱着这些红果时跌入洞中的,不然他就真的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江 云歌就着额坠上的淡紫色的光芒,用自己白色的衣袖擦了擦那红色的果实,闭上眼睛狠狠的吻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红果实,但是他突然发现血红果是根本闻不到香气,那么,之前闻到的香气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呢? 若是放在江云歌,是怀疑自己被人,计的话,那么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人算计了,这人的手就能伸到兽林之中,果然是神通广大呢。 经过检查,江云歌确定这红色的果实无毒之后,她便大口吃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红色的果实便被她吃了大半,终于有了体力,将一个准备小憩一会儿去寻找出口,因为她整整走了一天实在太累了。 江云歌闭上眼睛之后,黑暗的洞穴之中,显得更加寂静了。然而正是这份寂静,让江云歌听到了悉悉碎碎的声音,江云歌一个激灵便睁开了眼,虽然他不知道这细碎的声音来自何处,但是她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此刻江云歌全神戒备,在等着那声音的慢慢靠近。不一会的功夫,江云歌便看见洞穴的左右两边,的地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爬行动物,待到那些动物离她稍近的时候将 一个作者自己和最上的淡紫色光芒,发现那是大片大片的毒蝎子,正在翘着多尾巴迅速地向她爬来。 “该死!”江云歌暗骂。 江云歌一看,便知道这些毒蝎子剧毒无比,只要被她一碰上,在这什么都没有的洞穴之内,她必死无疑。 不管这个算计她的人是谁,只要她江云歌活着出去,这个人都死定了! 这兽林中的毒蝎子也不是一般的毒蝎子,它们的体格也很大,大小跟铜钱差不多,由他们的爬行速度来看,攻击力也很强。况且数量很多,绕是心理素质说好的江云歌此刻也不由得微微紧张。 然而此刻跟他一样,紧张的还有洞外之人,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清冷如他,背着的一只手手竟然也开始微微的颤抖着,而另一只摸索着通心玉的手也一直没有停下来,想要进去帮她,又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她历练,两相为难之下,心竟然揪得生疼。但是此刻他才发现你既然这样在乎一个女子的生死。 通过通心玉,他知道自家丫头的心里比较镇定,可是令他比较欣慰的。 而在洞穴中的江云歌此刻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些毒蝎子竟然不敢靠近她! 第二百九十章 原是蝎宠 这个发现让江云歌异常兴奋,只要她身上有这毒蝎子害怕的地方,那么它就有存活下来的机会。 江云歌看着那些毒蝎子张牙舞爪的想要靠近她却又不敢靠近的样子突然心情好的笑出声来,这些恶毒的东西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罢了。 “原来你们也有怕的。”江云歌心情很好的跟那些蝎子说着话,“你们再张牙舞爪一会儿吧,等姑奶奶找到你们的弱点,今天便是你们的忌日了。” 江云歌这边兀自自言自语着,却不想,洞穴之外的无尘你心情不好的勾起了嘴角。 “丫头……”无尘无语,摇了摇头。 这洞穴之中,江云歌见那些读学子不敢靠近自己,一边,放下心来,坐在地上,又开始啃起了那些红色的果实。 忽然之间,江云歌发现他面向那边的时候,那边的毒蝎子就要后退,而身后的毒蝎子要靠近,所以说,多读些子害怕的东西定然是在,自己的身前的,想来想去江云歌便不由自主的摸向了她的额坠。 他知道这个主意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难道说这个额坠是个非同一般的之物? 这么想着,江云歌就一把扯下了头上 的发光额坠,拿在手心里缓缓地蹲了下朝着身边的众多的毒蝎子伸过手去。 果然,见那些毒蝎子犹如遇到强敌般的,躲避开来。 江云歌大喜,原来自己额坠竟然是这些毒蝎子克星! 江云歌手里握着发光的额坠,慢慢的靠近那些毒蝎子,而且越靠近那些毒蝎子额头坠的光芒就越盛,那些光芒,慢慢的开始灼烧起毒蝎子来,将一个甚至闻到了烤肉的气息。 终于那些毒蝎子不堪忍受,被灼烧落荒而逃,江云歌没有继续赶尽杀绝,而是稍稍的收了一下额坠的光芒,但是这并不是江云歌仁慈,他不过是想要跟着这些毒蝎子一起出了这洞穴罢了。 要说江云歌怎么知道这毒蝎子不是本来就在这洞中存活呢,而是在这东西之外呢,因为江云歌从这些都学子身上闻到了青草的气息。 前世特工的身份,让她练就了不少的本领,其中嗅觉这一项就是他的强项,这个强项让她逃避了不少的危险。 果然,江云歌随着那些毒蝎子走了半个时辰,就慢慢看到了光亮。江云歌心下放松,终于出了这个骷髅洞穴。 见到光亮不久之后,江云歌就呼吸到了 新鲜的空气,还和着树林之中青草的气息,活着真好,她不禁感叹。 还有那些毒蝎子江云歌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现在没有在黑暗之中了那额坠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没有了光亮。她方才已经试过了,可以恢复使用灵力了。 此刻,江云歌眼眸幽深,犹如一潭枯井,毫无波澜,而手心中淡紫色的火焰越来越盛,素手一挥那些淡紫色的火焰便飞到了那些读些子的身上,再加上那些东西是本来就有毒性点火即着,不一会儿便被烧得一干二净。烤肉的味道让这样一个异常舒畅。 正在听一个闭着眼睛慢慢体会着肉香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娇叱声传到了她的耳中。 “江云歌,你胆敢烧毁我蝎宠!” 江云歌回首望去回首望去,说话的女子居然是她前不久刚刚街头遇见的慕夕瑶。 江云歌颇为惊讶,但是他惊讶的不是自己面前的女子是慕夕瑶。而是惊讶的是,这样一个清冷孤傲,高洁出尘的女子,居然养这种毒物。 “这是你的蝎宠?”江云歌带着疑惑问道。 慕夕瑶冷冷地瞥了江云歌一眼,“我素来认为无敌的蝎宠竟然就这样折在你的手 中,江云歌你够狠。” 只此一句话,江云歌就知道,这是慕夕瑶算计于她,而且想要置她于死地。 江云歌虽然不喜这慕夕瑶,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性命,他素来以为,国师无尘虽然对她不错,那也只不过是师徒之分罢了,他也从来没有把慕夕瑶当成过情敌,你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恨她到了这种地步。果然,恋爱中的女子都是疯狂的。 “你想要我死,是为了我的师傅无尘么?”江云歌清冷一问。 那慕夕瑶到也没有否认,只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我就是为了无尘。” 说到这里的时候,慕汐瑶已经开始面目扭曲了,“无尘,那么优秀,那么高洁出尘的男子,你江云歌名声尽毁,一身污名,你哪里能够配得上他?” “我与他不过是师徒之名罢了,”江云歌说着,漆黑的眸子清冷一片,“再者,若是我配不上他,谁又能配得上他呢?”江云歌这么一问带着不自觉的自信。 慕夕瑶嘲讽一笑,“你?无尘与你云泥之别,你说你哪里能够配得上他?只有我慕汐瑶,第一才女慕夕瑶,才能配得上国师无尘,你江云歌不配!”慕 夕瑶说到最后简直有些丧心病狂的意思。 “你错了,”江云歌淡然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所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配的墨哥哥,那也只有我江云歌了。再者,墨哥哥不喜欢你,你还能强吗?”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的心里,有了丝丝的醋意,所以她在慕夕瑶的面前称呼无尘为墨哥哥。 她这是在气慕夕瑶! “江云歌,你无耻!”慕夕瑶知道无尘的小字为墨,今天见江云歌这么亲密的称呼他为墨哥哥心中焉能不恨。 而此刻,江云歌也怒了,“慕夕瑶,说起无耻,我江云歌比不上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杀我灭口,你不但无耻,还蛇蝎心肠。这样的你,无尘永远不会喜欢。” 慕夕瑶清冷孤傲,平时还是注意自己的修养,今天被江云歌这个情敌这般辱骂,自然是心中发狠,运动自己全部的灵力,向着江云歌打去。她本来以为,这江云歌不过是个废柴之身,在这样的灵力之下必死无疑。哪里能够想到江云歌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躲过了她的攻击。想要再次攻击的时候,便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说道:“赶上我的丫头,莫不是不想活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没有资格 二人闻言,皆惊讶地望向那说话的男子,眉目如画,莲衣加身,正是国师无尘。 “你?”江云歌满是疑问。 “国师?慕夕瑶满脸欣喜。 然而无尘并没有理会沐夕阳,而是缓步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淡然说道:“怎么丫头看见我不高兴吗?” 江云歌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他怎么会高兴呢,自己在这兽林之中遇到好几次危难他都不出现,偏偏这慕夕瑶一出现,就出现了这不是在乎人家姑娘是什么。 “受伤之人不宜在受气,墨哥哥为你出气可好?”江云歌不理会他,他并没有一丝怨怼,反而是更加宠溺。 其实江云歌方才跟慕夕瑶说的话,无尘是一次不落的都听在耳中。他本来以为,江云歌在人前称呼他为墨哥哥他要生气的,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喜悦。 江云歌听着无尘这肉麻的话,更加没有好气了,“什么受气,我江云歌何时受气了?” “乖,不生气。”无尘说着竟然旁若无人地一把抱住了江云歌,而江云歌只觉得自己脑子轰的一声,全是空白。 一边的慕夕瑶,看见一向孤冷的我是无尘竟然对江云歌这 般宠溺,一时受不了打击,便踱着脚歇斯底里的对抱着的人喊道:“无尘,你别忘了你们是师徒,你们这是不伦之恋!” 江云歌听见慕夕瑶的叫喊瞬间回过神来,之后一把推开了无尘。无尘也不恼,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过身看向了慕夕瑶。 “慕小姐,敢管我的事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 无尘的语气淡淡,是警告还是威胁沐夕瑶不知道,但是,他却是从无尘的眼睛中看出了杀意。 “无尘,我爱你……”不知为什么,慕夕瑶这句话脱口而出。而与此同时,她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不得不说,一个绝美的女子对着一个男子表达爱意,多么让人心动。甚至连旁观的江云歌都有些动容,她知道一个女子说出这三个字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但是那国师无尘好似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无尘是冷血,这慕夕瑶也真是可怜的。江云歌不由得暗自唏嘘。 “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三个字。”说着无尘九运动灵力,一掌打到了慕夕瑶的身上。霎时,那慕夕瑶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鲜血迸出,脸色惨白。 看来无尘并没有给她留 活路,将一个人的心疼起,面前这个满眼绝望的女子来。是心疼她受伤,而是心疼她所爱的男子所伤的那份心痛吧。 “无尘,你好狠……”慕夕瑶说着眼中带泪。 “是吗?”无尘依旧是淡然的模样,“你放毒蝎子害我丫头的时候,你不够狠吗?嗯?” “……”慕夕瑶泪落无声,原来,她所喜欢的男子真的爱上江云歌了。 “你若是伤了我,我还可能原谅你一丝一毫,但你伤了我的丫头那你也休怪本国师半丝都不饶你了。”无尘说的眼中带情的,看了江云歌一眼。 那一瞬间,江云歌不得不承认确实动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慕汐瑶很是不甘心,用尽自己的全力问道,“我哪里比不得江云歌,论容貌,不在她之下,论才情我是第一才女,论家世,我的父亲是慕家家主。况且我一身清白,而她江云歌呢,有过婚姻不说,大婚当日还红杏出墙,又与九皇子不清不白。他哪里能够配得上你!” 面对着慕夕瑶的声声质问国师无尘不置一词,而江云歌只是对着模型不住的翻白眼。 江云歌心道,这年头到底得罪谁了?怎么这丑历史一次一 次的被人扒出来。 “无尘你说啊,你好歹也让我死个明白!”看来这莫夕瑶也是个烈性的女子,不弄明白死不罢休。 “无他,我喜欢他就是因为他是江云歌,而不是慕汐瑶。” 无尘的这一句话就让慕夕瑶无话可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费心思去爱的一个人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过,看来自己也真是可悲。 想到这里,沐夕瑶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她败江云歌的手中了,而且败的这么惨烈。 “江云歌,我输得心服口服,只是,就算我化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慕汐瑶双眼发红,满是很狠厉。 江云歌终于忍不住了,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关自己什么事儿啊。为什么这些人总是,不放过自己。当下也冷哼一声,走到了慕夕瑶的面前,“化成厉鬼也不放过我?可以,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就不信了,你是人的时候就不能把我怎么着,就算你化成厉鬼又能把我怎么着?” 那无尘一看江云歌生气的样子,忙忙的扶住了她,宠溺的说道:“丫头乖,你有重伤,不宜生气呢。” 说完之后又扭头看向了,慕夕瑶:“气着了我的丫头, 你就是该死!”说完竟又是一掌朝慕夕瑶打去。 还没有等到慕夕瑶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毙命了,临死还睁得大.大的眼睛看着无尘和江云歌。 “你把他弄死了?”江云歌反应过来之后,冷冷的质问着无尘。 “怎么,不忍心了?”无尘问道。 江云歌眉头一皱,白了无尘一眼道:“她几乎要害死我了,有什么不忍心的。我不过是想要自己动手报仇罢了,谁想到却被你一掌结果了。”江云歌说着满是惋惜。 无尘倒是不以为意,轻然一笑:“我们师徒谁动手不一样呢?只是,这尸体就由你处理吧,丫头。” “凭什么我处理呀,是你扰了人家的性命……”江云歌愤愤不平的说着,只是还没有说完就已经不在不见了无尘的踪影。江云歌不由得骂了起来:“该死的家伙,总是给我找麻烦!” 寿林历练虽然说难免会伤及人命,但若是一旦被人知道,是自己,弄死了这慕夕瑶,恐怕麻烦事不会少。于是便想着要赶紧的处理了这慕夕瑶的尸体为好。但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的时候,便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喊到:“江云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第二百九十二章 谁杀了人 听这颐指气使的泼辣的声音,江云歌不看就知道这是江天荷。但是江云歌还是扭头看向了她,“三妹妹,怀着身孕不好好的在出入兽林的地方呆着,跑到这兽林深处找死来了吗?” 江云歌问着,一脸清冷的盯着江天荷。 然而那江天荷并没有理会江云歌,而是走到了慕夕瑶的尸体面前,看着江云歌冷冷一笑:“江云歌你真够狠,对待自己的情敌可谓是心狠手辣,不过这也倒是符合你的本性。” “这人不是我杀的。”江云歌陌生的自己袖口的莲花气定神闲的说道。 正是这份气定神闲,更加惹怒了江云歌,“江云歌,你别得意。你说不是你杀的,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别以为你有国师护着,有郡主的身份护着,你就能逃了一命。这慕夕瑶是皇上皇后都看中的女子,也是穆家的掌上明珠,所以这次你必死无疑。”江天荷恨恨地说着,但是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好像已经看到了江云歌悲惨的样子。 江天荷这样死死地纠缠着自己的样子,江云歌很是嫌恶。其实她并不害怕江天荷污蔑她杀了慕夕瑶,更不需要,不过是一个 大家族的庶女罢了,纵然皇上,皇后再喜欢也不过是因为慕家的关系,说起来也不过是看父敬子罢了。如今慕夕瑶死了,对皇上而言,其实一点儿妨碍都没有。没准儿皇上还希望慕希要死了呢,最起码给慕家一个深深的打击。 但是江云歌并不打算收拾这个烂摊子,于是他眼珠一转:“三妹妹,这么大的罪名可不好扣在姐姐的身上的,这人分明就是你杀的!” 江天荷怎么都想不到,这江云歌竟然这样如此颠倒黑白,所以当即怒道:“江云歌,你休要如此血口喷人,这人分明就是你杀的!” 看着江天荷又怕又怒的样子,将一个心情蓦然好了起来,虽然身上有伤,此刻竟然也不觉得疼了。走到江天荷的面前淡淡的看着她,“三妹妹,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这人分明是你所杀,怎么能赖在我的头上呢?再说了因为我的灵力怎么能够打得过?沐夕瑶小姐呢?倒是你跟他灵力相当,失手杀了她也未可知。” 虽然江云歌是真的眼说瞎话,但是她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江云歌的废材之名确实是众所周知的,就算她在菊花宴 上,一展风采,那也并不能说明她的灵力有很大的提高,只能说灵力没那么微弱了而已。 江天荷细细思考之下,就觉得江云歌极其恐怖,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二姐,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她不得不承认江云歌说的对,若说她们之间,有一个人杀了慕夕瑶的话,别人绝对会怀疑她而不会怀疑江云歌,现在这里只有她们二人,她这是百口莫辩了。 “贱人,你杀了人,还想污蔑到我的头上,你休想!”江天荷这样说着,便开始想办法,让别人相信,这人确实是江云歌所杀,不一会儿,江天荷便在兽林里面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呐,江云歌杀人了,来人呢江云歌杀人了……” 欲成其事必先造势,看来江天荷深知这个道理。 然而,江云歌并不着急,他只是淡定的,站在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听着听着江天荷在那儿歇斯底里的叫喊。 虽然说这少林极其大,但历练的各家子弟也不在少数,所以说这江天荷的叫喊还是很多人听见了的。果然,不一会儿便聚拢了好多人。 江天荷见有人来到,便慌慌张张地说道:“江 云歌杀人了,江云歌杀人了!” 几位大家族的公子小姐都是认识江天荷的,现在听见江天荷这样喊叫便到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江云歌杀人了?” “江云歌,竟然如此大胆!” “江云歌杀了谁?” ……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没有看到正站在树荫底下的江云歌。 “江云歌杀了沐夕瑶!”江天荷大声说着,便转身指向了自己身后的江云歌,她本来以为江云歌依旧,站在那里,清清冷冷的样子,却没有想到此刻,江云歌竟然瘫坐在,慕夕瑶的尸体一旁,脸色惨白,好像被吓到了的样子。 众人看到这样的江云歌也很是疑惑,若真的是江云歌杀了人,她不是应该立马逃走的吗,为什么还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沐夕瑶的尸体。 难道说这木夕瑶之死另有隐情?众人来来回回的看着江云歌和江天荷,心中不禁犯嘀咕。 那江天荷主人又是这般眼神看他,便知道他们是在怀疑自己说话的真实性了,想要为自己辩解,又怕被他们误解欲盖弥彰。焦急恼怒之下,江天荷只得大步向江云歌走去,对着江云歌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 “贱人,分明是你杀了这慕夕瑶,居然还在这里装腔作势?” 那江云歌看着江天荷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十分胆怯的捂着自己的被打耳光的脸往后撤了撤身子,头也不敢抬颤着声说道:“妹妹……”顿了顿,然后望着众人说道:“众位公子小姐,这慕夕瑶是我杀的不是我的三妹妹杀的,你们一定不要冤枉我的妹妹……江云歌虽然灵力微弱,但并不代表就一个杀不了慕夕瑶……”一个满眼含泪解释着。 那些公子小姐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都眼神鄙夷的看向了江天荷。自己杀了人,竟然让自己的姐姐做替死鬼,简直都是畜生。 江天荷,听着江云歌的解释,再看向众人的眼神,脸色铁青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江哥摆了一道。 “江云歌,你胡说八道什么!”江天荷呵斥着江云歌,就要用灵力攻击与她。那江云歌已经暗自用灵力护住自己的心脉,准备生生受了江天荷这一掌,但是,江天荷那一张还没有打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便被别人给反击了去。 “江家三小姐,你这招杀人灭口用的还真是顺溜!” 第二百九十三章 那小公子 众人望去的时候却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极其俊俏的公子哥,个子不高倒是白白净净。一时之间,众人也没有认出他是谁来?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我们江家的事用得着你来管!”江云歌又恼又怒,对着来人直接吼了出来。 江天荷敢这样吼,无非是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位公子罢了,他七八岁上就出来交际,大家的,公子小姐基本都是认得的,就算是那些小小官员的,公子小姐她也是脸熟的,而面前这个公子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因此,她觉得这个公子哥儿定然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背景之人得罪了他也无妨。 “哦,这是你们江家的事吗?为什么本公子觉得这也是女家的事呢?”那俊俏的小公子眉目一挑,冷笑着问道。 “你……” 江天荷一脸恼怒,正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的时候,那俊俏的小公子又说话了。 “你说这人是江云歌杀的,你有证据吗?”那人双手抱胸,缓缓的走到了江天荷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天荷,“还有,杀人者的身上必定留有血迹,本公子倒是没有从精英哥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谢系,倒是你的衣衫 之上染有红色。”那小公子说着脸上便充满了轻蔑。 众人听着,小公子一分析,就立马朝着江云歌的身上望去,果然见她身上除了尘土,草屑再无其他。而那,江天荷的一身上却有几丝的血迹。 “贼喊捉贼,这一招果然高明!”于是人群之中有对江天荷不耻的了。 “看来真没有,亲娘的孩子,果然是楚楚可怜呢。”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矛头指向江天荷,她虽然想为自己辩解,但是,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的时候就知道再怎么辩解也是无用的了,只是他弄不明白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血迹呢。 江天荷疑惑着就扭头看向了瘫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的江云歌,只她幽深的眼神在望向自己的时候,有一丝的嘲讽。 这血迹是江云歌所为! 今天和恼怒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冲上前去又想要打江云歌的耳光,但是这次叫江云歌可是不会任她打骂了,小脸儿一仰,伸手死死地扣住了江天荷伸过来的手,委委屈屈的说道:“三妹妹,这件事情可是不怨姐姐,姐姐本来是想替你背了这个黑锅的,可是谁让你自己这么不小心呢。” 不得不说江云歌这一招,栽赃陷害还真是高明。 那俊俏的小公子在看足了戏之后便对着身边的人吼了一声:“还不赶快去告诉慕家的人,慕家小姐被江天荷所害,如今想冤枉自己的姐姐没冤枉成,可是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众人中,有义愤填膺,心怀忠义之辈早就速速跑去报信去了。 只是此刻是历练的时候,大家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看着江天荷,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大家也就陆陆续续的离去了,此刻这里就剩下了江云歌江天荷和那位俊俏的小公子。 所以说江云歌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了,于是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云淡风轻的对着江天荷说道:“妹妹,这慕家可是不好惹的,况且,夫人和父亲现在都不在身边,你确定你不要逃命吗?你杀的这慕家的小姐,可是慕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呢。” 其实江云歌说这一番话的目的就是想让江天荷立刻逃走,她并不是为江天荷着想,而是只有她逃命了才更能说明这慕夕瑶是她所杀。 “逃?”江天荷,气愤而且疑惑的看着江云歌,“我为什么要逃?这人横竖不是我 杀的,再者,杀人需要动机,我有什么动机要杀她!”江天荷虽然很是气愤,但是此刻她的心里也是慌乱的,毕竟这慕夕瑶是慕家家主的掌上明珠,气愤之下作出对江天荷不利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江云歌不急着说话,只是抽出了自己衣袖中的丝帕,沾了沾自己脸上方才留下的泪水,淡淡的说道:“妹妹,这话可是错了。难道这么多年?你们第一才女之争还不够激烈吗?此番兽林历练,结果了对方的性命,也不是不可的。姐姐是为妹妹好,所以,你还是先逃吧。” 江云歌一字一句地说着,而那江天荷也犹疑了,不承认,就你一个说得很对,眼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果然,江天荷丝细细思量一番之后恶狠狠的对着江云歌说道:“江云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之后就向着兽林深处走去。 看着江天荷离去的背影,江云歌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后,对着不远处的俊俏小公子,轻轻施了一礼说道:“方才多谢慕姑娘相助。” 原来这俊俏的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慕雨。 此刻,她虽然惊讶于江云歌看穿 自己的身份,但脸上仍然是一脸的镇定,“没想到你早就看穿了我,那是我自以为是了。”慕雨说完就要离去,但是却被江云歌拦住了去路。 “云歌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且我不想欠人家的人情。”江云歌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更不相信只有两面之缘的人会这么帮她。 那慕雨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扭过头,苦笑着看了江云歌一眼,“我帮你不为别的,只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 “同病相怜?”江云歌细细思索的四个字,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这慕雨,跟江云歌有一个相同之处都是家族中的嫡长女,同样是没了母亲,同样是不孝父亲的重视。 看来真的是同病相怜呢。 “如此说来江云歌再次感谢慕雨姑娘相助之情,他日若有需要江云歌帮助的地方,云歌定然倾尽全力。” 慕雨摆了摆手,眸光微凝:“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我也便问你一个问题吧。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妹妹慕夕瑶?” 虽然慕雨对自己的妹妹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是仇敌,但毕竟是慕家的人,所以她只是想知道慕夕瑶被杀的原因。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小小冤家 江云歌闻言不由得苦笑,“不管你信不信,慕夕瑶真的不是我所杀,况且,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江云歌微微叹息。 其实江云歌说的很对,慕夕瑶惹上了国师无尘,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听见沐夕瑶的死因,慕雨心里一丝淡然,她这个妹妹心高气傲视一切如无物,得罪了人也很是正常,她这样的下场,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当下便抱了抱拳头,豪爽地对江云歌说道:“多谢郡主相告。” 江云歌纳罕,“难道木有姑娘就一点也不怀疑我么?或许,是我杀了慕夕瑶,然后推脱罪责呢。”江云歌也不由得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慕雨闻言不由得大笑,“你的师傅无尘就是敢作敢当的臭脾气,想来你跟他也是一路心情的,自然不会怀疑你。如今你这么一问,倒是让我更加确定了。”慕雨不得不承认,她越来越欣赏这位云歌郡主了。 江云歌闻言,不由得心下高兴,眉目一挑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不过看来我的师傅对我的影响可是不小呢。” 那慕雨又看了看江云歌,犹豫的想要说什么,又不想说的 样子。这两江云歌看了很是纠结,最终问道:“慕雨姑娘,想要问我什么吗?”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慕雨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虽然她现在逃出了慕家,不是慕家大小姐了,但是,他还是想跟高高在上的云歌郡主作为朋友,不为其他因为他喜欢的人,欣赏这个人,她敢爱敢恨,敢作敢为,敢打敢杀。 江云歌抿嘴一笑,嫣然无方,“慕雨小姐,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有的人认识了一生,也不过是泛泛之交,有的人相识几面便可交心一生,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听了江云歌所言,灿烂的笑容在慕雨的脸庞展现,正她想要对江云歌说些什么的时候,她最讨厌的人来了。 “小木!”那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小木,这兽林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能随便乱窜呢!”不悦的呵斥中带着关心。 江云歌抬眼望去,正是那天那个浪荡的白衣公子白寻柳,只见他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的慕雨,很是生气的样子。但是那慕雨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那白寻柳放在眼中的样子,给了那白寻柳一记白眼之后就自顾自的跟 江云歌说话。 “我还也有事,先告辞。”说着对着江云歌抱了抱拳,然后看也不看那白寻柳一眼就大步要离开。 不过那白寻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慕雨嬉皮笑脸的问道:“你生气了?”说着就拉起了慕雨的手有些撒娇的样子说道:“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这不是担心你么。这兽林你是没有来过,何其危险,一个不慎便是丢了性命。”那白寻柳本来是撒娇的样子,但是话说道最后的时候却面色冷了起来。 其实江云歌是赞同白寻柳说的话的,在这兽林就是也不小心便是丢了性命,进兽林这么短暂的时间,她曾经两度差点死去。 只是显然那慕雨并不这么认为,冷哼一声。“柳公子,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么?还是你以为我是废柴之身,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在江云歌看来这个慕雨的灵力其实是不差的,但是正是她是第一次进兽林,有自持灵力高强,所以才会掉以轻心,是而比一般人更加的危险。 “那就多谢柳公子的个关心了,不过我虽然是靠这你进这兽林来的,但是我并不归你管,这一点你是要搞清楚 的。”慕雨依旧是不耐烦的性子。、 江云歌本来以为那白寻柳要生气,因为大家的公子哥谁不是被捧着,慕雨这样对待白寻柳,就算是一般人也是要生气的,更何况是白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白公子了。但是出人意料的那白寻柳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得更加的谄媚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是我贪生怕死,想要让灵力高强的你保护我。” 如此这般,那慕雨的脸色方才好些了,还很大气的拍了一下那白寻柳的肩膀说道:“你早这么不就完了,你自己害怕还说怕我危险,真是虚伪呢。”慕雨说道这里的时候很是得意。 江云歌顿时觉得好笑,这心思单纯的女子就是好骗,她也不想想先前在第一酒楼的时候是谁打不过人家白寻柳的。看来这二人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不过虽然江云歌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好想他们彼此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如此这般方才能够好好的相处。 先前那慕雨逃婚出了云城的事情,坊间的传言江云歌也是听说了的,现在看慕雨的样子应该是真的。若是这个时候慕雨知道一直纠缠自己身边 的公子哥就是自己逃婚的对象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看着慕雨和白寻柳一前一后的将要离去,江云歌顿时做了一个决定。只见她快步跟上了白寻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那白寻柳愣了片刻,随即又拱手对江云歌道谢道:“多谢云歌郡主相告。” 江云歌不语点头。 目送着他二人离去,江云歌回头看了看慕夕瑶的尸体不由的为她惋惜。说起来这慕夕瑶也应该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子了,若不是爱错了人又心思狠毒,这一辈子应该是衣食无忧的吧。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跳的厉害,同时也感觉自己的内丹也在发力,而头上的额坠也发出强烈的光芒,江云歌正疑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便只觉得脑袋一蒙,便失去了知觉。 紧接着,一个容貌出尘的男子把手中的一块玉的残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胸口之后,便抱起了倒在地上的江云歌,喃喃自语的说道:“抱歉了,郡主。” 但是正在他抱着江云歌想要离开此地的时候,他的全身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不一会儿便极其艰难地把江云歌放在了地上。 “冷,好冷……” 第二百九十五章 救了美男 只见他整个人蜷缩起来,直到眼睫毛,眉毛,还有头发头发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的冰霜之后就晕倒了过去。 江云歌头上的额坠依旧散发着强烈的光芒。 而此刻在距离江云歌的男子不远的地方,魔族的黑人带着梅氏赶来此处。 “小姐,江云歌就在前方。” 梅氏闻言便飞得更快了些,今天江云歌必须死在这兽林里面,敢算计她的女儿被慕家的人追杀简直应该将她碎尸万段。 但是等她看到江云歌跟一个男子倒在地上的时候,犹疑不定的观察了许久,不敢靠近。那跟随他的魔族的下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江云歌头上发光的东西是何物?”梅氏疑惑的问道。 “属下不知。”那魔族的下人如实回答。 他人的话音刚落,那额坠的光芒便收了起来,与普通的珠宝并无什么区别。 “去把这二人丢到兽林最深处给我喂灵兽!”梅氏只是吩咐着下人,自己并不打算靠近江云歌。不知道为什么那额坠的光芒总是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是。”魔族人应声而去。 于是他一手抓着我一手抓着那个男子,向着兽林的深处飞去。 终于解决了江 云歌,梅氏此刻想的便是怎么帮助自己的女儿脱离困境。 “荷儿,你也一定要等着母亲。千万不能自暴自弃!” 且不说梅氏去找自己的女儿,那江云歌被扔到了兽林的深处之后就被几个庞大的灵兽围观了,他们都在垂涎三迟的看着江云歌,而无视那个须发全是冰霜的男子。而这一切昏迷中的江云歌竟是丝毫不知道的。 而无尘在自己的通心玉感受不到江云歌的时候便知道江云歌已经出事了,于是就开始在兽林深处四下的寻找着。 只是先找到江云歌的不是无尘,而是消失好就不见的灵狐小雪,它看到江云歌被好几个庞大的灵兽围观的时候吱吱叫了几声之后,那些灵兽就被吓跑了,之后就跑去跟国师通信去了。 “小灵狐,你等等!”一个女子,正在急急忙忙的喊着前面的小灵狐,但是那灵狐根本就像是没有听见似得直往前方奔去。 当然了那灵狐身后的女子也看见了江云歌和那全身冰霜的男子,但是她没有功夫理会,因为她心心念念想要见到她的凌哥哥,凌如墨。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九幽世家女子幽若。 谁知道这小灵 狐刚刚走后不久江云歌就醒来了,但是她的头已然很沉,想要试图站起来却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江云歌不禁心中暗骂:“老娘看居然被人家算计了,真是年年打雁,今年被雁捉了眼!” 江云歌骂着就开始四下观察了起来,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很是幽静空旷,一丝动静也没有,寂静的让人害怕,细细想来她便知道这应该会兽林的深处了吧,不然不会如此的一丝人气也没有。但是她昏睡了这么久居然没有被灵兽吃掉,也算是命大了。 江云歌一遍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想着《九转医经》里面治疗头疾的方法,忽然又想起她的额坠,她习惯性的往额头上一摸的时候却发现她头上的额坠不见了! 她顿时紧张起来,她虽然不知道这个额坠究竟有什么样的作用,但是原主的记忆里面这额坠好像是江云歌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极其重要的,而原主更是片刻都不离身的,现在却被自己丢了,自然是感觉很不好。 既然丢了那就找吧,江云歌挣扎了站起身来,开始想着额坠的样子开始四下的寻找,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越是想拿额坠,江云歌就越 是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呼之欲出,最终那股力量弄的江云歌晕头转向,不知不觉中掉进了一个大坑。 虽然她没有受伤,但是还是被摔的心扉疼痛。 江云歌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久,方才觉得自己的头没有这么晕了,刚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就这月光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居然也昏睡着一个男子。以江云歌的方向望去,那男子满头的冰霜就好像是一头白发一般,在没有看清容貌的时候江云歌以为他是无尘,顿时心里紧张起来。 “无尘!”江云歌惊呼。 与此同时江云歌艰难的站起身来,想要喊醒那男子,直到江云歌翻过那男子的身子的时候才发现不是无尘,同时也感觉到了那男子的冰冷。 既然不是无尘,江云歌本能的不想救,忽然又发现这个男子是个美男子之后心又有了一丝丝的恻隐之心,这样美的男子若是就这个让那些灵兽果腹了岂不是可惜。 细细思考之下江云歌还是决定为广大额女同胞们做点贡献,救下这个美男子。 江云歌细细查看男子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就只是全身冰冷的很,甚至身上所有的毛发 都结了薄薄的冰霜,江云歌凝眉为他把着脉。 “难道这是九转医经上面记载的火毒?”江云歌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若这个男子真的是中了火毒的话,那江云歌还真是没有办法救下这个男子,倒不是她没有办法,而好似没有那样高阶的炼药炉———药王鼎。 不过虽然不能彻底的为他解了火毒,但是还是可以抑制的,用灵兽的晶核加上一味火龙草就可以在那时缓解这人的火毒症状。不得不说这男子是幸运的,遇见了研究过九转医经的江云歌。 灵兽的晶核江云歌是有的,但是就只是这火龙草不在大坑之中可是不好找了。 正在江云歌危难之际,她忽然看见了那男子的怀中竟然藏有一株火龙草。江云歌飞快的从那男子的怀中拿了出来那珠草。 “果然是火龙草!”江云歌惊呼。 说是迟那时快,江云歌拿到火龙才之后就开始运动灵力,在自己的手心凝聚成了淡紫色的火焰,用那火龙才和灵兽晶核炼制丹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江云歌是觉得月色愈加明亮了,丹药终于炼制成功,这个丹药是有一个很美的名字的,叫做冰灵丹。 第二百九十六章 寻找额坠 看着红似火的冰灵丹,江云歌很是有成就感,本来打算好好的欣赏一番再救那个美男子,但是想了一想那美男子怕是等不得,只是惋惜着抱起了美男子的头,把药丸塞进了人家的嘴巴。 不一会的功夫,那美男子就幽幽转醒,长长的睫毛在颤了颤之后终于睁开了。 若说他睡着的时候是个没男子的话,现在就凭他的一双眼睛就可以称为绝世美男子。、 虽然说说无尘和殷致也是美男子,但是这人的美跟他们不同,无尘的美事让人仰视的,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殷致则是美的妖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但是这个美男子却是美的让人心疼,温婉含蓄,儒雅至极。 江云歌盯着这样的一个美男子,简直错不开眼睛了。 而那男子好像只知道江云歌一直盯着他一般,良久后子方才重重的咳了一声。“姑娘可是看够了?” 江云歌被这一句话打乱了心神,脸颊有些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啊……恩……” 那男子也不理会江云歌的尴尬,转头对着江云歌淡淡笑:“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美男一笑更加的迷人心智,江云歌几乎要晕掉 了,费尽全力方才稳住了心神,极尽优雅的说道:“公子客气了,不过是凑巧了而已。” 美男不以为意,反而笑的更加的儒雅了。“姑娘谦虚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凑巧救在下的。到底还是姑娘非同一般,方才能够救了在下。”那男子说话的声音犹如混合着桃花香气的春风,让人心暖情迷。 还好江云歌不是个没有见过美男子的女子,不然还真的顶不住。 “公子谬赞。我们二人同被人陷害跌入这深坑,说起来也是缘分了。眼下我们应该想办法逃离了这里才是,若是晚了,可真的就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了。” 江云歌虽然欣赏眼前的美男,但是也没有忘记了他们正处在危险之中。眼下这个男子已经清醒,二人合力出逃总是会容易些的吧, 那男子听了江云歌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减了几分:“姑娘说的是,只是你想要爬出这深坑怕是不可能的,这是人类为了围捕灵兽所设下的陷阱。但是这肯定是有出去的途径的。” 虽然江云歌讶异于这美男子懂得如此之多,但是也没有多问,反正他们一旦出去就各奔东西,没有必 要知道人家这么多的是事情。 但是那男子好像是看穿了江云歌的内心一般,缓缓的站起身来,一双迷人的眼睛盯着经云歌说道:“姑娘,在下叫古霍。请问姑娘芳名?” 江云歌虽然以为他们萍水相逢,但是人家都已经说出了名字,自己也只得淡然说道:“我是江云歌。” 其实江云歌知道,她的大名不管是好还是坏吧,想来这湮塔国的人是没有不知道的吧,这样一说不要把人家吓到才是呢。然而出乎江云歌意料的是,那古霍跟本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原来是云歌郡主,古霍失敬了。”那古霍虽然向江云歌行着礼,但是却是不卑不吭的样子,江云歌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 “不必多礼了,古霍公子。”江云歌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客气着。 “这里甚是黑暗,灵力在这里是不管用的,不知道郡主你是不是有火种照亮?”古霍四下打量着深坑问道。 “火种?”江云歌想了一想说道,“没有,不过我本来一一个可以发光的额坠,但是现在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在了这深坑之中。”江云歌说着就开始抹黑找了起来 ,不过幸好现在是深夜了,月色极好,凑着一点点的月光还是能够看到深坑里得一点情况的。 “是么?那发光的额坠是什么时候会发光呢?”古霍问着江云歌也开始帮着江云歌寻找起额坠了。 “什么情况下会发光……”古霍这么一问倒是让江云歌想起来了,“好像它每次发光的时候都是我意念微动的时候……具体的我也不是很确定。”江云歌其实也很是不了解那额坠,她也是今天才发现这额坠的不同之处的。 “既然如此,你以前怎么想的,想的什么,现在就在试一试。”古霍提醒着江云歌。 江云歌点点头,那个时候江云歌想的应该是无尘吧?江云歌不确定,但是这个时候江云歌却是是在想着无尘的,想着他肯定知道自己的情况,想着他肯定回来救自己。 “墨哥哥……”江云歌用力想着无尘的时候,最里面就不自觉的这么称呼起了无尘。 虽然古霍没有听清楚江云歌说的是什么,但是想着应该是在思念自己心中个最重要的人吧。 “在这里!”忽然江云歌好喊了起来,果然额坠发光了! “哪儿?”古霍问着就 发现了那发光的物体竟然在水中。 而江云歌正想要伸手去捞的时候,开始返现那水忽然有限旋涡,仿佛想要吸江云歌进去一般。 “危险,那不是水洼,是湖!”古霍大喊。 但是已经晚了,江云歌已经被吸入了水中,古霍为救江云歌也跳入了水中。慢慢的湖水淹没了二人,之后一切归于平静,那小小的湖面看起来很是平静,跟水洼一般。 而江云歌和古霍被吸进湖水之后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满是光亮的空间,江云歌觉得自己快被吸的不能控制自己了,于此同时她的额坠并着一个戒指自己飞到了江云歌的手中。疑惑之中江云歌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飞快的下降,而后重重的摔进了一个草丛。 “哎呀……” “哎呀……” 二人虽然没有被摔倒,但是毕竟是被折腾的不轻,只觉得全身要被摩擦的皮都要没有了,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的衣衫还是好好的,没有一丝的破烂。 “这是哪里?”江云歌被摔得晕头转向,不由得自己问自己了一句。 而古霍自然也是疑惑的,自己方才进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而现在来到的又是哪里? 第二百九十七章 另一空间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快的速度从一个空间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一个一会接着一个疑惑的跳到了古霍的脑海之中,他的大脑飞快的转动着。 不对,这一定是哪里不对! 古霍这么想着就转头看向了也是一脸迷茫的江云歌。只见先前在水中发光的那个额坠,现在好端端的戴在江云歌的额头之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光芒。方才在那满是光芒的隧道之中,他们想要稳定住自己,尚且不能,江云歌怎么可能有那个空隙和心思去把额坠又带到自己的头上,但现实是这个额坠好端端的在江云歌的头上戴着,这说明什么? 这个耳坠是认主人的! 在古霍心中确定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激动起来,看来这个耳坠非同一般,很有可能,方才他们瞬间转换空间就是因为这个额坠的缘故。 而古霍旁边的江云歌,也由方才的迷糊渐渐清醒了。他也知道他们瞬间转换了空间是因为额坠的缘故,只是她现在,居然找不到她的耳坠了,她的手心里只有一个跟额坠同款同色的戒指。 “额坠儿呢?”江云歌自言自语着便开始找耳坠。 “额坠 在你的头上呢。”古霍看着江云歌温润而雅的说道。 听见这个声音,江云歌忽然意识到这个美男子居然跟自己一起转换到了这草地上。 “你也在?”江云歌问这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那额坠在自己的头上呢?瞬间松了一口气。 “正是,看来我与郡主缘分不浅呢。”这话虽然说得暧昧,但是,有古霍的口中说出来,确实没有半分调戏的意思,反而多了几分郑重。 对于这样温和而冷漠的男子,江云歌莫名其妙的感觉很是不自在,如今见他这样说一边接腔道:“公子这话云歌实在是不喜欢听,云歌始终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并不是见几面可以决定的。有的时候只一面之缘便终生难忘,有的时候无论见几面都是不会成为朋友的,公子说是不是?” 古霍表情微微一怔,他从没想过江云歌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本来以为这江云歌就如外边传言一样,废材而且懦弱无能,而且江云歌刚看到当时他时那一副花痴的表情,他基本上就已经断定外界的这个传言是真的。但是此刻,只这一句话,他便觉得外面的 关于江云歌的传言都是无中生有。 “郡主所言极是,倒是古霍说话莽撞了。”古霍对着江云歌微微颔首,带着温暖的笑意说道。 而此时的江云歌,疏离有礼,“倒是江云歌班门弄斧了,公子别在意。”说着江云歌就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看起来相对安全,既然我们都是来历练的,那么云哥就和公子就此告别了。” 江云歌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古霍一把拉住了胳膊,“郡主稍等……”说着古霍又感觉自己搭着女子的胳膊有点失礼,便立马松开了手,“古霍失礼,请郡主见谅。非是古霍不想让郡主走,而是我们跌入深坑缘由还没有弄清,不过想来也是被别人算计的。只是不知道我们有什么相似之处,会让那人同时算计我们,但,我总是觉得两个人在于处总是相对安全些的,找可以相互帮助,也可以共同对付仇敌,郡主以为呢?”古霍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着道理。 这话不得不说,江云歌也是赞同的,但是赞同的同时,她总是以为这个古霍来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虽然江云歌心中有疑惑, 但好在这个古霍看起来不是什么奸诈狡猾之辈,也便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说的是,二人在一处是相对安全些。只是云歌的名声……想来公子也是知道的。在这兽林深处,人迹罕至之地孤男寡女相伴一处被人碰见了,难免说闲话,云歌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怕连累公子的名声。”江云歌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不想跟这个古霍在一起,他总是觉得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让他这样的捉摸不透。 这个时候叫云歌不禁怀疑起自己,难道前世的心理学是白学了吗。 听了江云歌的话古霍难得的朗声笑了起来,“郡主这是把自己比喻成洪水猛兽了吗?郡主放心,就算郡主是洪水猛兽,古霍也是不怕的,况且还是美女猛兽。”难得的,古霍竟然开起了玩笑来,江云歌本来,以为古霍这样的人,应该从来都是温和知礼的,却不知他内心竟然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其实在江云歌心里猜度着古霍的时候,古霍也在细细的琢磨江云歌,他本来以为江云歌这样的大家闺秀又贵为郡主,肯定会对自己的往事讳莫如深的,却不想她却这般 随意的调侃了起来,倒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哦,公子真这么认为,如此说来,公子也算得上是盖世英雄了。”江云歌也一本正经地调侃着。 那古霍笑着正想接话的时候,脸色忽然一变,脱,口喊道:“郡主小心!” 而后猛地爬到江云歌身上,躲过了她身后别人对他的袭击。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和古霍的姿势更加暧昧,一上一下肌肤相亲。而江云歌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他正在惊疑恼怒之中,倒是那古霍木地红了脸颊。 “江云歌,你这个贱人。你准备把天下的男子都勾引了么?”那人说话恨不得生时江云歌的肉。 而江云歌也已经把趴在自己身上,呆愣着的古霍推开来了,站起了身来,看着那骂他的女子说道:“江天荷,原来是你。”江云歌说着,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絮,“事到如今,你被人追杀,落魄如狗,还不知道悔改吗?” 江云歌的话更加惹恼了,江天荷,“江云歌你还有脸说,我今天的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江天荷说着便发了狠,直接走到了江云歌的身前,跟她近身打斗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 作死能手 江天荷是个有功夫的,而江云歌也不弱,更加上江云歌前世练过近身搏击,精确格斗,这江天荷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几分较量下来,江天荷就落了下风。终于江天荷被江云歌钳制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贱人,你放手!”手上功夫不行江天荷又开骂了。 而那江云歌也不还口,也不松手,只是清清冷冷的问道:“我请问你,你今天服还是不服?” 虽然说不管她承不承认,江天荷都是败在了江云歌的手中,但是江云歌就喜欢看她不高兴的样子,这样心中才爽快,快意恩仇不都是如此吗。 而在一边背着手长身而立观战的古霍此刻也是对江云歌心悦诚服,这样英姿飒爽的女子倒是少见。 江天荷听见江云歌这样的侮辱自己,心下自然不愿意承认已经输了,于是高声辱骂的江云歌,“江云歌,你快点放开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父亲不会放过你,我母亲也不会放过你的。” 江云歌也不辩驳,也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劲儿,又狠了狠,便听见江天荷被江云歌钳制住的胳膊咔吧响了一声。 “啊……”叫声响彻 云霄,江天荷不知道自己的胳膊是断了还是脱臼了,总之疼得不行了。 “服还是不服?”江云歌依旧是淡淡的这句话。 “服,服,服……”为了不让自己疼痛,江天荷连声说着这一个字。 “服就好!”江云歌说着便放开了江天荷,嫌恶似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江云歌一松手,江天荷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江云歌好远,一边恨恨地看着江云歌,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 “江天荷,我劝你最好还是安分些,躲到让我看不见的地方,否则我一旦心情不好,要了你的小命,你可不要怨怪。”不得不说这江云歌一脸清冷说的狠话的样子,实在是赏心悦目的不要不要的,一边的古霍越发喜欢这样的江云歌。 虽然古霍喜欢,但是江天荷就讨厌了,只见她恶狠狠地对着江云歌说道:“江云歌,你不要得意,纵然你赢得了我这一次,你会次次都赢了我吗?以后我就是正儿八经的七皇子妃,而你呢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荡妇罢了。”江天荷说到这里的时候伸开自己的手心,看了一眼,然后对对着江云歌晃了晃说道:“而且,现在你认为 的最重要的东西就在我的手上。所以江云歌你最好看我的脸色行事,否则,你母亲的遗物从此就要彻底消失了!” 此刻江云歌才发现,自己戴在头上的额坠已经被,江天荷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去。 顷刻之间古霍就看到江云歌脸色铁青的对着江天荷冷冷命令:“还我!” 那气场是古霍此生没有见过的,他很是好奇,江云歌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子罢了,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场和威势。 “你休想!”江天荷很是得意,她认为,只要这儿子在自己的手中,江云歌就得乖乖听自己的摆布,就算她不听自己的摆布,也会把她气的半死。敌人不高兴的时候,正是自己高兴的时候,就是这个道理。 “把东西还我!”江云歌冷冷的又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否则后果自负。”江云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天荷明明离她这么远,但是却莫名其妙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江天荷就是不相信江云歌会把她怎么样。不为其他,就因为她是七皇子妃,而且还怀有身孕。但是,她这次可是算计错了, 江云歌非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江云歌了,只要谁让江云歌一时不痛快,江云歌就会让他一世不痛快。 “后果自负?”江天荷不由得笑出了声来,那笑带着嘲讽,“江云歌,你以为你是谁?高高在上的女王吗?还是主宰天下的神明?” 毫无疑问,江云歌哪个也不是,那江天荷正是如此笃定,才会肆无忌惮的笑着不把江云歌放在眼中。 “三妹妹说的对,江云歌不是女王,不是神明,但江云歌是个有仇必报,有怨必杀的人!”江云歌说着,就运动了自己的灵力,首先淡紫色的光芒,让江天荷很是震惊,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江云歌的灵力已经达到了这种长度。 “江云歌,你怎么会……”还没有等那今天合的话我全部问出来的时候,江云歌灵力凝成的淡紫色的小剑,就朝着江天荷的心口刺去。 只是一瞬间江天荷,就晕倒在了地上,而她胸前的伤口一滴血也没有流出,只是有个浅浅的印子。 见江天荷倒下,江云歌方才快步走了过去,从她的手中拿起了自己母亲的遗物,宝贝似的抱在胸口。 一边以观战的古霍,从 来没有想过江云歌会如此重视这个额坠,甚至不惜伤了江天荷。 “她死了吗?”古霍犹豫的问道。 方才江云歌展现出来的凌厉,让古霍也是一惊,虽然说这灵力及不上他,但是在平常人中也属于中上之姿了。既然有江云歌有这样的水平,为什么坊间传言,说是江云歌是废柴呢。 种种的疑问涌上古霍的心头,坊间的传言真的不能尽信。 “没死,”江云歌冷冷的说道:“我怎么会就这么容易让她死去呢?本郡主给他安排的美好的婚姻,她还没有好好享受呢。” 古霍听着江云歌的话,心中很是质疑,这美好的婚姻恐怕真的是很美好的。 “郡主……你好像跟传言中的不太一样呢。”古霍终于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江云歌一心只在自己的额坠之上,可听见古霍这样说,不由得清冷一笑:“公子也说了,不过是传言。信与不信,只在自己的内心罢了。况且我也不会为那传言要死要活,不值得。”江云歌说着抬眸望向古霍。 听了江云歌的这话古霍不由得鼓起掌来,漆黑的双眸里竟然显出了一丝炙热,“郡主说的好。” 第二百九十九章 无尘受伤 古霍温和一笑,直视着江云歌的眼眸,“郡主为人实在让人喜欢得紧,古霍与郡主相见恨晚呢。” “多谢公子抬爱,既然此刻我们两个人都解决了危机,那我们还是好好的去历练吧,毕竟这历练的结果关系着我们以后的人生。”江云歌这是又要撵人了。 那古霍本来就不想跟江云歌分开。经历了江天荷这一事,古霍就越发的欣赏江云歌,况且故意接近江云歌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怎么想会和她分开呢。 “郡主这话说的,古霍不赞同。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安全些的,况且经过刚才一事就更加说明古霍说的是对的。” 江云歌无语,难道这股或是想跟着自己一起历练?还是说打着什么主意。 江云歌正在想办法怎样才能摆脱古霍这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的时候,鼻尖忽然营造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在这兽林之中,这股淡淡的茶香,显得格外的亲切,也让江云歌格外的安心。突然,江云歌就闭上了眼睛,静静的闻着茶香,静静的体会这份温暖。 而此时古霍也静静的看着这样的江云歌,闭上眼睛的江南哥 多了一份安静,少了一分英姿飒爽,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倾泻而下,头上的两根素淡的玉簪子真的将一个更加肌肤胜雪,长长的睫毛像是镶嵌在脸上的一般,让江云歌看起来格外的柔和。要是古霍最喜欢的就是江云歌那樱桃小口,不染而红,充满着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吃上一口。还有它那一身白色的衣衫裙摆衣襟的暗莲花栩栩如生,穿在江云歌的身上,更让她多了几分洁净之美。 “郡主很美。”古霍由衷的夸赞。 江云歌听了他的夸赞,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但是他没有望向古霍,而是一双黑色的双眸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面色严峻地说道:“古霍公子察觉到什么异样了吗?” 古霍听听江云歌这样说,也不由得开始注意起来周围的动静,果然草丛之中出现了悉悉簌簌的声音,而且那人的呼吸也很是明显。自己刚才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令古霍很是诧异。 “谁?”古霍面色微变了问道。 而那人听见古霍的声音慌忙就想逃走,但是古霍哪里会容他逃走,轻轻运动灵力凝成了一把尖刀,就朝着草丛中刺去。 “ 啊……”只是瞬间便听到那人叫了一声,草丛响动,那人马上要逃走,古霍忙忙地追追了上去。 而江云歌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慌乱了起来,大声的对二人离去的方向,喊道:“一定要小心!” 不知道为什么古霍忽然心里一阵暖意。但江云歌的那声“一定要小心”根本就不是对着他说的。 那江云歌见古霍离去,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这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这么想着,江云歌迅速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江天荷离去了。 毕竟在这兽林深处是来历练的,来增强自己的灵力的,被这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江云歌很是烦闷,此刻终于有机会好好的去历练了,江云歌怎么可能放弃呢。 这虽然已经是兽林深处了,但是江云歌依旧向着最深处走去,途中遇见了几个灵力稍微高点点的灵兽,虽然经历了一番周折,但是江云歌还是把他们给出掉了,并且得到了他们的体内的晶核。 不说江云歌,且说那古霍追着暗藏的人离去之后根本就没有追上人,甚至连个影子也没有看到,这令古霍很有挫败感,等 他回到原处去找江云歌的时候,发现江云歌已经不在。看着空无一人的原地,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呢。” 这古霍的性格容貌,从来都是被姑娘追着走的,忽然被这样的一个姑娘嫌弃了,心里竟然没有半分的不舒服反而觉得好玩起来。不知不觉中,这个云歌郡主已经进了古霍的心,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如此简单,不需要时间,不需要刻意。 刚刚打败一个灵兽的江云歌正坐在地上休憩,忽然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想我吗?”江云歌闭着眼睛,自言自语。 “丫头,我在想你。”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云歌的一个激灵便睁开了一声清澈的双眸。 面前的人依旧白衣白发,只是平时很是精神的人现在脸色却微微发白,那白色衣服上明显的血迹让江云歌知道,他受了伤,而且伤势不算轻,以至于他全身淡淡的茶香,有了点血腥气。 在看见她受伤的那一刻,江云歌的心忽然揪的生疼,想要不理会他,但是又不忍心,……只能淡淡的问道:“你受伤了?” 如此强大的国师居然也能受伤 ,让江云歌很是不解。 “丫头,我想你了。”无尘,别无他言,只是这一句话。 无尘是真的想江云歌了,方才看到,他跟古霍这么暧昧都抱在一起,他心里很是吃味。这个丫头只能是他的,绝不能被他人染指。那一刻,他不但滋味擦不好,甚是嫉妒,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抱过他的丫头呢。 江云歌被名称的这句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这两个始终是板着一幅面孔。虽然江云歌嘴上不说,但是名字她心里到底是怨恨无尘的。 虽然这少林历练是她自己想来的,但是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是希望无尘拦着她不让她来的,这样才能说明无尘在乎她,心中有她,但是偏偏无尘非让她来,而且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居然不闻不问。 他不是有本事知道他什么时候有危险吗?而他,居然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命运相搏,那一刻,江云歌忽然有些心寒,她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依赖过谁,这一次好容易心里有个想依赖的人,心里居然是不在乎她的,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然而江云歌心里的这一切,无尘却是丝毫不知情的。 第三百章 意外一吻 “无尘,你是想我还是来看看我有没有死啊?”江云歌说话阴阳怪气。 这一刻无尘方才知道他的丫头生气了,而且生了很大的气。 “丫头,我想你了。”无尘依旧是这一句话。 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江云歌便看见他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闷哼了一声。 “很疼吗?”其实的江云歌心中还是关心他的,“你灵力这么强大的人,怎么会受伤了呢?” 说着,江云歌便伸出手解开了无尘的衣衫想要查看他的伤口。 “你是我的徒儿,不能跟方才那人在一起!本国师不高兴!”无尘的面容冰冰冷冷。 江云歌无意之中有些恼了,“我与那人不过萍水相逢罢了,况且我们彼此还救了一命,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国师大人?”江云歌狠狠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不由的重了些,牵扯到了无尘的伤口,只听的无尘闷哼了一声。 “墨哥哥不喜欢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你给我记住了!”这个时候无尘只能眼神冰冷,就江云歌仿佛很久没有见过无尘这样的眼神了。 此刻,江云歌的心里竟然是五味杂陈, 有生气,还有欣喜。 “都受伤了,说话还这么拽?我欠你的了吗,墨哥哥?”江云歌虽然不高兴,但无意之中还是换成了墨哥哥,这令无尘心中一动。 那一瞬间,无尘甚至觉得这次受伤是值得的,想到这里的时候无常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了起来心情,颇好。 “我受伤,不过是为了引开那古霍罢了,若是不留一点儿血,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让他上钩呢。”无尘心情好了,自然把受伤的缘由说给了江云歌听。 江云歌不答话,只是细心地检查着他的伤口。那古霍凝聚而成的倒是弯弯的尖刀,吃进去的伤口极深,若不是无尘灵力高强人险的躲开了,此刻怕是连命都没得了。 “你的伤口极深,流血很多,此刻最重要的还是止血。”江云歌说着,脑中飞快的搜索着九转医经,中关于止血的方法。 这止血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不但需要动物的晶核,更是需要一味草药,现在江云歌得去找草药。 无尘看江云歌紧张的样子心中莫名的一丝感动,已经多久没有人这样紧张他了,上次有人这 么紧张他的时候应该还是那个女子从那魔兽的口中救下他的时候。 “你先在这里等着,不要动,我去找草药。”说着,江云歌就猛然站了起来,要去寻找草药。她知道无尘的伤口等不得了,若是在流血,后果不堪设想。谁知道无尘,嗯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草药我已经找好了,在这里。”梧桐说着便从胸口中,倒出了一种草药,递给了江云歌。 原来知道自己受了伤,需要这种草药,一路来找江云歌的时候,都在留意着这种草药,好在他运道,好,找到了。 江云歌不得不承认,这无尘的细心还有未雨绸缪,当下便接过了草药,从自己的衣襟之中拿出一个动物的晶核。江云歌运动灵力用自己手上淡紫色的火焰炼制的药物。 不一会儿功夫江云歌手中的晶核和草药,成了红色的膏状体药物。 “待会给你的伤口上药的时候,有点疼你且忍着。”江云歌一边吩咐着无尘一边用纤细的手指细细地为无尘的伤口上药。 上药的时候,无尘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看来江云歌说的没 错,上有的时候是有点疼的,但是还没有达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不过主要上到伤口上有些疼,但是过后就慢慢的不疼了,甚至还有些清凉。看来他的徒儿已经没有白白修炼这九转医经了。 那江云歌生怕药不够多,药效不好,无尘的伤口上又上了一遍药膏。而这个时候,无尘已经完全没有了痛感,就只是觉得江云歌的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瞬间无尘就觉得一股热血朝自己的下腹奔腾而去。 而这个时候,专心致志上药的江云歌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本来无尘因为受伤,脸色苍白,又因为方才上药的疼痛让他满脸的冷汗,而现在由于江云歌的抚摸,脸色又发热红了起来。正在为他上药的江云歌见到这一症状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脸色还是不好,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受伤?”江云歌急切地问道。 而那无尘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这就让江云歌更加的担心了。于是他也不等无尘说话,便自己动手把无尘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检查看看无尘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口。 在江云歌脱无尘的下衣的时候 手碰到了不该碰的位置,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了无尘的不对。 那一瞬间,江云歌异常恼羞,当下便红着脸瞪着眼对着无尘说道:“你……” 但是只说了一个你字便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丫头……”无尘心要张口解释着什么,但是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也就说了一声丫头便住了口。 尴尬之下无尘挣扎着要站起身来,想要你江云歌离开远一些,奈何他方才流血过多,如今猛然起身,头忽然有些晕眩,居然整个身子朝着江云歌砸去,江云歌没有来得及闪躲,二人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的趴在了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二人竟然都怔住了,竟然谁也没有想要分开的意思。 当下二人四目相对,脸红心跳,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那感觉竟然异常美妙。 这样的姿势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无尘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在江云歌的脸上,嘴唇间。 二人彼此感受着他人嘴唇的温度,他人舌头的温度,以及他人口中滑滑腻腻温暖的感觉,让人感到异常舒畅,江云歌迎合起来无尘的对她的吻。 第三百零一章 不速之客 这一吻不知道吻了多久,仿佛是天长地久那般久了吧。 二人肌肤相亲纠缠着彼此,在这寂静的兽林深处呼吸和喘息声是这么的明显。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尘的手终于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江云歌虽然也察觉到了,但是她并没有阻止,毕竟江云歌前世的世界,对这种事情很是开放,她本来就没有什么顾忌,况且她现在很是渴望。 “丫头……”动情之处,无尘开始喊江云歌。 “嗯……”而江云歌也是害羞的动情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好像鼓励了无尘一样,又开始狠狠的吻起了江云歌。 或许,此刻若是没人打扰,二人便能天长地久的吻下去。然而,那扫了别人兴致的人终究是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是恼怒的,是愤恨的,是失落的,是伤心的。而且,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女子。 正在缠绵的无尘和江云歌二人,一听见这人的声音,便立马分开来了。已经反应过来的江云歌,闭着眼睛,不敢面对这一切,甚至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跟自己的师傅亲吻起来,这 样的事情若真是传了出去,她的名声可算是彻彻底底的毁了。而且国师也会被天下人唾弃的。闭着眼睛的江云歌更恨不能此时找个地方钻进去。 相较江云歌而言,那无尘反倒是坦然了许多,离开了江云歌的身子之后,淡淡的看了那女子一眼,随后就不紧不慢地捡起了扔在地上自己的衣衫开始穿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无尘穿好衣衫之后,冷冷的问着那女子。语气寒得能滴水成冰。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九幽之人幽若。 那女子见无尘相问,便委委屈屈的走到无尘的面前,挽住无尘的胳膊,撅着嘴娇声喊道:“凌哥哥,人家找了你好久……”说着又用厌恶毒的眼神看了江云歌一眼。 无尘丝毫没有为这女子娇俏的声音动容,反而狠狠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后退了一步,眼眸幽深的看着幽若问道:“你不好好的在九幽呆着,找我何事?” 幽若见无尘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样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珍珠般的泪点把“啪地”就开始往下落。 “凌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幽若了?可是幽若很 想你啊……” 而此时的无尘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很是不悦的对她说:“赶快回九幽去吧,这里不是你所能来的地方。” 那幽若看到无尘对她无动于衷,心中的怨气更加的深了。于是没有了刚才的哀婉和哀怨,反而歇斯底里起来,用她的食指指着江云歌问道:“凌哥哥,你不喜欢幽若,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子?” “我的事与你无关,这不是你该关心的。”无尘依旧一脸的冷然。 “凌哥哥,这个江云歌它是配不上你的,不过是个别人穿过的破鞋,而且老鼠人人喊打,大婚当日红杏出墙,背地里不知勾了多少人,如今却又来勾引墨哥哥。本来我以为凌哥哥英明睿智,定然不会被这样的女子勾引,却没有想到凌哥哥还是落入她的陷阱。凌哥哥,幽若很是失望!” 用了一连串羞辱的话,简直要把江云歌其气炸了。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女子究竟是谁?不仅对他的师傅无尘如此不顾廉耻的向上贴着,还大.大的羞辱羞辱于她,江云歌无辜躺枪,心里很是委屈。但是她目前弄不清楚她的师傅无尘跟这小 丫头究竟是么关系,也不好贸然的向前就跟她对骂,只得静观其变。 “你说够了吗?”无尘的声音低沉,很是不悦。 “没有说够!”那叫做幽若小丫头,显然不惧怕无尘。 “没有说够也得给我闭嘴,我的丫头,岂能是别人这样随意侮辱的,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对我的丫头指手画脚,嗯?”无尘说着,便眼神寒冷的望向了幽若,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现在幽若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只是那小丫头,好像还是没有颜色一般,依旧歇斯底里的喊道:“凌哥哥,没有想到你会为了一个这样的贱人,如此这般的对待我!”幽若绝望之中就一个箭步,向江云歌所在的方向走去,手心里淡紫色的光芒显示着他已经运起了灵力,眼看着那巴掌就要落到江云歌的脸上的时候,无尘急速的挡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右手狠狠的遏制住了那幽若的喉咙狠狠的掐着,那幽若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凌哥哥……”犹若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幽怨的眼神喊了一声,凌哥哥。 无尘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也没有减少,“ 幽若,我再说一遍,丫头是我的心头至宝,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侮辱的,若不是你是九幽的人,现在你早就是一具尸首了。所以,现在你最好给我记住了,我的丫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乱动,所以乱辱骂的。”无尘一脸寒霜,别说是幽若了就连江云歌也是怔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无尘的心中,竟然如此这般的重要。 而此时,那幽若脸上的两行清泪,表明她伤心至极。 江云歌虽然不知道这幽若究竟是何人,但就凭无尘没有立刻杀掉这个女子,它便知道,这个女子对于无尘而言应该是相对重要的。于是江云歌就默默的走到了我无尘身边,挽住了无尘的胳膊,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墨哥哥,放了他吧。” 无尘听了江云歌的话,心里微动,手上的力道也减了许多,“没有想到,丫头竟然是如此心慈之人。” 而这个时候无尘脸上的笑容是掩饰不住的幸福,这样的笑容让幽若觉得很是刺眼,在它的印象中,好像她的凌哥哥从来没有对她这样笑过。 “本郡主心慈不好吗?”江云歌下巴一扬,傲然问道。 第三百零二章 怎会不好 “好,怎么会不好呢?我的丫头怎么都好。”无尘对于江云歌的宠溺让幽若更加崩溃,但由于被无尘牵制主,一句话竟然也说不出。 “既然墨哥哥认为我这样好,那还不赶紧的把这个妹妹放了?”江云歌再一次说着这样的话。 那无尘剑眉一挑,淡淡回答江云歌的话,“好,就依丫头所言。” 于是无尘猛然松手,那幽若失去支撑便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珠子不住地滑落。 “还不赶紧跟郡主道谢?”无尘全然看不见那幽若楚楚可怜,居然还再这命令的她跟江云歌道歉。 幽若听了无尘的话反而不落泪了,而是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双明亮的双眸充满了绝望,定定地看着无尘:“凌哥哥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被一个女人迷惑至此,看来我们九幽真的是走到了尽头。”而后那幽若又看向了江云歌,“贱人,你别以为你能迷惑住凌哥哥就能迷惑所有人。就算你从我哥哥的手中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你玩这样的把戏给谁看呢,本小姐不稀罕!” 江云歌很是无语,她不明白自己救了人为什么反被人指责了 ,看来这个世界的人真的是没救了。于是江云歌不得不又一次感慨,这个原主的为人还真是差劲。想想前世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八面玲珑的样子,就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是失败。 “这位小姐,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我救你也不过是为了墨哥哥罢了,我想我哥哥是真的伤了你,自己怕是也会伤心的吧。所以说你不喜欢不要紧,我的墨哥哥喜欢就行了。”江云歌说着还紧紧的握住了无尘的手,对待敌人江云歌从不手软,尤其还是情敌,所以怎么伤心怎么让她来。 果然,那幽若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此刻又开始用洪水般流了下来。 “果然是个狐媚子,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现在的幽若恨不能你全世界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的江云歌。 其实,不管什么人怎么辱骂他,江云歌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不是她在意的人,这便也是江云歌的好处了。若不然江云歌这样的人生该怎么活下去呢。 但是江云歌不在意,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在意,那无尘倒是听不下去了。 只见无尘慢慢松开了江云歌的手,走 到了幽若的面前,眼神很冷。以及其快的速度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于是瞬间那幽若的脸上便多了一个红色的手印。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不要辱骂我的丫头,这是我早就提醒你的,可你偏偏不听,那就休要怪本少主不客气了。” 在那幽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无尘对着幽若又是一个耳光打了下去,“这一个耳光,让你长长记性。我说的话没有人敢不记得。” 幽若已经彻底被这两个耳光打蒙了,虽她从小到大都喜欢跟在无尘的屁股后面,但是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进入过无尘的心,甚至他们之间说的话都是很少的。虽然如此,他依然觉得她的凌哥哥带他是与众不同的,只是这一刻他才发现在凌哥哥的心中居然不如一个名声狼藉的江云歌。 这时候的幽若开始不在自己和无尘的身上找问题,而在江云歌身上找问题了。她以为可能是江云歌古霍了无尘,所以在如此对她的,要不然与他们青梅竹马的情谊他的凌哥哥怎么会对她如此无情呢。 但她也知道,眼下跟无尘找别扭是没有好处的,当下只是含着眼泪,自己 的脸,对着我这么乖乖的说道:“凌哥哥,幽若记下了,以后再不敢如此。” 无尘听了这样的话,脸色方才好看了些:“很好,希望你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无尘说完便转身,回到了江云歌的身边,复而又拉起了江云歌的手。 而江云歌没有在意这一动作。因为她看到了有人恶毒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江云歌很是难忘,她认为这样的女子比梅氏和江天荷狠毒多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惹上这个叫幽若的女人,江云歌以后就会麻烦不断。 事实说明,江云歌的直觉是对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自从无尘挽住住江云歌的手之后就没有再理会那个娇弱的姑娘,反而跟江云歌耳语道:“你想那个雪白的小灵狐了吗?” 江云歌一听无尘提起小灵狐顿时激动了起来,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小雪了,本来家里人都以为这灵狐也不想跟她生活在一块罢了,没想到是偷偷的跑去找无尘了。 “小灵狐在哪里?”江云歌,忙忙地问着。 “小雪!”我正对着远处喊了一声小灵活的名字。 不一会儿果然看见一团雪白 ,对着江云歌飞奔而来。 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小雪。 只见那灵狐二话不说就趴在了江云歌的身上,亲密的舔着江云歌的脸颊和脖子。 然而江云歌怕痒,想要躲开那灵狐,却有舍不得。这样的一幅画面让无尘看着很是温暖。 这边江云歌和无尘,两人一狐闹得很是开心,但是一边的幽若却用恶毒的眼神一直盯着小灵狐和江云歌。而且她正在暗自打的算盘,怎么才能除去江云歌,怎么才能让江云歌生不如死。她抢了她的凌哥哥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本来江云歌正跟小灵狐闹的开心,却忽然瞥见了又那恶毒的眼神,不由得心下一颤,对着无尘说道:“这姑娘在兽林深处恐怕还是危险,莫哥哥,你还是送她去安全的地方吧。” 其实江云歌这样说一半是因为怕这个姑娘真的遇到危险,另一半是怕在无尘不在的时候,这个姑娘对自己图谋不轨。 听江云歌所言,那无尘也转头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幽若,而那幽若方才还是恶毒的眼神,现在却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转变简直是练令人乍舌,看来演戏的高手在这里呢! 第三百零三章 吊睛白虎 “好,就依丫头所言。”国师答应了江云歌的提议,其实江云歌心中如何想的,他通过通心玉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说起来,不只是江云歌担心,他也是担心的。九幽之人的灵力向来强大,若真的是两人较量起来,江云歌还真的不是幽若的对手,他可是不想让他的丫头受到任何伤害。 “嗯,那你现在就送她离开吧,好不好?”江云歌虽然这样说,也许真是急切的想要这个叫什么悠悠的姑娘消失在她的眼前,其实她也是舍不得无尘离开的。 自从刚才二人有了亲密的举动,江云歌就不自觉的把无尘当成了自己这一生想要依靠的人,兽林深处危险重重,她虽然有信心能够通过这次历练,但有无尘陪着她总是安心的。 那无尘自然知道江云歌心中所想,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丫头必须经历历练了,不然,怎么能跟自己并肩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怎么能够好好的保护它自己呢! “丫头不必担心,墨哥哥让小灵狐陪着你,可好?”那无尘虽然面容清冷,但是语气明显的软了下来,这让江云歌心中一暖,点头答道: “好。” 无尘带着幽若离去,江云歌一直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直到连无尘的背影也看不见了,方才带着小灵狐再次向兽林深处走去。 只是刚走了不多久,江云歌就发现自己的小灵狐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仿佛遇到了什么敌对的东西一般。江云歌见小灵狐这边的反应,停下了走动的脚步,开始四周打量了起来,果不其然不一会就听见地上的草响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低沉的吼叫声。 直觉告诉江云歌这个灵兽灵力不浅,自己怕是且的对付一番呢。 果然不一会儿,一只吊睛白虎就就朝着江云歌缓慢的走来。 江云歌把小灵狐放在一根树杈之上,而自己却在全身戒备的等待着那老虎的袭击,但是突然发现那只老虎在她不远处便停了下来,一点攻击的意思不说,而有点软绵绵的。江云歌诧异之下,便细细地观察起那只老虎来。不久之后江云歌才发现这只老虎跟平常的老虎是有些不同的,这只老虎的个头硕大,全身都是白色的皮毛,唯一不同的便是那老虎的额头上花纹,不是一个王,而是一朵有五个花瓣的花朵 ,这个花朵,江云歌觉得好生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在江云歌精神松散,没有戒备的时候,那只本来软绵绵的吊睛白虎朝着江云歌猛力袭来。 没有防备之下的江云歌,忽然出了一身冷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动作了。眼看着江云歌,将要成为那那只吊睛白虎的爪下之物,小灵狐却猛然从树枝上跳了下来,扑到江云歌的胸前,江云歌猝然倒下,让那吊睛白虎扑了个空。 那吊睛白虎见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当下便恼怒地对着天空吼了一吼,江云歌只觉得整个天地都跟着颤了三颤。 显然,那吊睛白虎不甘心,转了个身又朝着江云歌不来。但是这次江云歌终于有了准备,在那吊睛白虎想要把它摁到地上的时候,江云歌抱着小灵狐,就地一骨碌,又躲过了它的攻击。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江云歌都觉得这种吊颈白虎好像在跟她斗智斗勇一番,让她处处都有些措手不及。 江云歌抱着小灵活脑子飞快的思索,这是看起来凌厉是不弱,好像又有人的智谋,那么,若是这样的话,跟它智斗是不可能了 ,只能硬拼了。只是,这白虎体格如此之大,而她江云歌只是小小一只,就算加上灵狐,也不是它的对手。 正在焦急的时候,江云歌忽然想起了水浒传中武松打虎的情节,拼蛮力,江云歌跟武松自然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不过好在她有灵力傍身,要是真的按照武松的办法骑到老虎的身上,用匕首刺进老虎的脑袋,那她岂不是就有胜算了。 江云歌主意一定,便再一次把小灵狐放在了树杈之上,而自己也自上而下的飞了下来,落在了那白虎的身上,就像骑马一样骑在它的脖间。果然,那只老虎恼怒了,愤怒地晃动着自己的身子,试图把江云歌掀倒在地。但是江云歌紧紧的抓着它的皮毛,就好比长在了他的身上一般纹丝不动。其实这个时候,江云歌也是全身冒汗,若是自己真的被它甩了下来,那小命必然休矣。 江云歌知道自己在这老虎身上的时间不会太多,于是就赶紧的运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尖锐的,长长的小剑,趁着那老虎不备一剑刺入那老虎的老人之中,鲜血顿时迸出,碰了江云歌一身一脸。 那老虎猛 然被此剧痛之中,自然猛力挣扎,江云歌体力不支,终于被掀倒在地上。而此时那老虎还有余力,见江云歌被掀倒在地上,它的利爪就死命的摁向了江云歌。 此刻江云歌心里绝望,不由得暗道,难道自己方才的那一件没有,伤到它的根本? 正在江云歌想办法,要救自己命的时候,那老虎忽然没了动静,顷刻之间便重重地歪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江云歌知道自己这是得救了,老虎死了。 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江云歌,方才不禁后怕起来,若这只吊睛白虎,真的还有一丝力气的话,那她就真的完蛋了。这兽林深处危险重重,也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佘在这里。 听说江云歌,打败老虎之后取了老虎体内的晶核,带着小灵狐就要离去的时候,就听见一真女子的娇喝声:“江云歌,你给我站住,杀了我的座驾你就想,这样潇潇洒洒的离去吗?难道你真以为,我阳关公主,这么好欺负?” 江云歌不禁无语,怎么它这次历练回回都是被女人找麻烦,如此说来,自己的情敌也太多了些。 “公主,你这是在问江云歌吗?” 第三百零四章 公主座驾 江云歌虽然没有转身,但是听声音她都知道是阳关公主夜朝蕊无疑了。 无奈之中,江云歌缓缓转身,对着阳关公主轻轻施了一礼,“江云歌拜见公主!” 但是那阳关公主并没有理会江云歌的施礼,只见一身奇装的她拿着一个长长的皮鞭子,朝着江云歌的身子打来。江云歌躲避不及,生生的挨了一鞭子。 但是,那阳关公主打了一鞭子还不解气,又想打另外一皮鞭,但是这次江云歌不会再站着活生生被打了。当下,便一把攥住了那鞭子的另一端,面目冷硬的问着阳关公主。:“阳关公主,你这是何意?” 江云歌认为她跟着阳关公主肯定是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都是这么互掐,而且江云歌认为这阳关公主刁蛮至极,简直不可理喻,若不是看在她是公主至尊的份上,江云歌早就结果了她了。 “我这是何意?江云歌,你个贱人,还好意思问?你杀了我的座驾难不成你还有理了?”阳关公主横眉冷对,面目狰狞。 阳关公主这一句话倒是让江云歌疑惑了起来,她看了看刚刚被自己杀掉的吊睛白虎,心下疑惑,难道说 这吊睛白虎是这刁蛮公主的座驾?但是下一刻,江云歌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这吊睛白虎确实是刁蛮公主的座驾。因为这吊睛白虎额头的花朵跟阳关公主头上戴的珠花竟然是同一种花,怪不得她方才觉得,那白虎额头上的话都很是熟悉,原来这东西是阳关的。 原来这湮塔国大家贵族的小姐,公子们,如果有能力的话都是会自己豢养一个灵兽宠物作为自己的座驾的,这样一来在进兽林里练的时候,可以让它保护自己的安危,另一方面可以减少自己的脚力的消耗,一举两得。 如此看来,这阳关公主果然是没有冤枉自己。确定阳关公主说的话是真的之后,江云歌就想跟阳关道歉。但是细想之下,江云歌又觉得哪里不妥,若这吊睛白虎真的是那阳关公主的座驾的话,那必然是听阳关公主的话了。按说,这与人相伴久了的灵兽是不会贸然攻击人类的,除非受自己的主子指使。 那么如此看来,江云歌被着白虎攻击也不是偶然了。所以当下江云歌就下结论了,那吊睛白虎是受她主子之意,只是想要自己的命了。 一切想通之后,江云歌就 对着阳关公主冷冷一笑:“阳关公主,这白虎是你的座驾吗?” “当然是了,难不成本公主还能骗你?”阳关很是恼怒,“还是你觉得,本公主养不起一个宠物座驾?” “云哥并不是这个意思,公主莫要误会了。”江云歌淡淡地解释着,一脸寒冷,“既然这吊颈白虎是你的座驾,那么它怎么会攻击云哥呢?这其中缘由还请公主解释一二。”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灵兽攻击人是常有的事,你莫要小题大做。再说了,我现在讨论的是你为什么要伤我的座驾,而不是它为什么要攻击你。”那阳关公主显然不想解释这吊睛白虎为什么要攻击江云歌。 听了阳关公主的话,那江云歌倒是也不恼,“公主说的是,灵兽攻击人是常有的事,没有必要小题大做。那么江云歌要告诉公主的是人类伤了要攻击自己的灵兽,也是常有的事,还请阳关公主也不要小题大做才是。”江云歌说着,一脸淡然,理所当然,正是这样的态度让阳关公主更加的不爽。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阳关公主这便是了,偏偏这石头砸的还让她无话可说。 气 恼之下,刁蛮公主的脾性又上来了,狠狠用力想要抽回江云歌手中的皮鞭,但奈何江云歌的力气比她大,他不但没有把皮鞭抽走,反而江云歌一用力,把她给带倒了。 “江云歌你放肆!”那阳关公主拽到地上摔了个嘴啃泥,但仍然不肯放下她公主的臭架子。 只是在兽林之中,江云歌给她施了一礼,就算是给足他面子了,谁想到她给脸不要脸,江云歌便对她不再客气。 “公主,江云歌我就算放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江云歌说着便抽走了阳关公主的皮鞭,拿到自己的手中,蹲下身来,看着趴在地上的阳关公主,冷冷说道:“你连我这个废柴的力气都敌不过,你是哪门子的公主啊?若是说出去,皇上皇后也会以你为耻的吧?” 江云歌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皇家的人确实鄙视灵力微弱之人,那九皇子就是一个例子,若这阳关公主一气之下,把江云歌告到了皇上皇后的面前,江云歌自然摆脱不了被惩罚的下场,但是那阳关公主,也会被皇上皇后冷落,连一个废柴江云歌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是皇室尊贵的公主呢?就算是,也会 是个跟九皇子一样让人看不起的废材吧! “你……”果然趴在地上的阳关公主,只是发着狠并没有说一句话了,她知道江云歌的威胁并不是无的放矢。 而且她也怕江云歌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她不过是一个没有生母,却机缘巧合之下被皇上皇后宠爱的公主而已,如真的是失去了皇上皇后的宠爱,那么,她在后宫的生活,就会跟夜朝馨一模一样,她可不想成为那连后宫下人都看不起的公主。 “我,我怎么了?”江云歌扬了扬手中的皮鞭,耀武扬威地说道:“那么公主你说,江云歌是不是该杀了这只攻击我的灵兽呢?” 此时不威胁阳关公主更待何时。 那阳关公主何尝不知道江云歌在威胁自己,但是没办法,还得接受这样的威胁,于是当下便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你说得对,这灵兽该杀!” 说起来,这阳关公主跟着这吊睛白虎的感情是挺深的,毕竟养了这么多年,而且吊颈白虎也乖巧听话,一朝被这样江云歌杀了,那阳关公主怎么会不恨?就算现在江云歌的威胁之下不追究了,但是,若有机会她还是会给他的座驾复仇的。 第三百零五章 自作多情 这会儿江云歌的心情好了许多,用手里拿的皮鞭蹭了蹭了阳关公主的脸,一脸冰霜地说道:“看在公主这么乖巧的份上,今日就算了,不然,公主你的脸蛋可要遭殃了,你说国师若是看见遭殃的脸蛋,会不会很恶心呢?” 江云歌这么一说,那阳关公主后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蛋。虽然说她的脸蛋不如江云歌一半倾城倾国,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代佳人。若是真的被江云歌毁掉了那么她自己的后半生,以及她心仪的男子无尘都会成为泡影了。 “不要!”那阳关公主这么想着,便下意识的,惊恐的喊了一声“不要”。 对阳关公主的反应江云歌很是满意,“公主放心,我江云歌不过是说说罢了,哪能真的毁了你的容貌呢。你的宠爱前程可都是在这上头呢。”说着江云歌就站起身来,把鞭子扔到了阳关公主的面前,就要再向兽林深处走去。 但是走了两步会又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对着阳关说道:“对了,云歌提醒公主一声,这兽林历练很是危险,所以说公主还是把心思放在怎么历练自己的事情上吧,别把我的心思动 到别人身上。不然最后,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公主说,是不是?”江云歌说着,一脸淡然。 但是正是这倾城倾国的一脸淡然让阳关更加的生气,她虽然不敢说不是,但是此刻她也不想说是,只得用狠戾的眼神表达自己的哀怨和愤恨。 那江云歌也没有打算,强迫于她,最后只是惋惜地说了一句话:“当然了,云歌说这话,听与不听都在于公主。到时候,公主吃了亏可以再好好想想云歌说的这句话。” 江云歌说完离去,背影飘然出尘,让阳关公主很是嫉妒。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盛怒之下只得狠狠的捶打着土地:“无尘,无尘,我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弄死这个小贱人!”阳关公主已经恨江云歌恨到骨子里了。 她说的这一番话,江云歌自然是没有听见了,但是另外一个人却听见了。 “公主是在呼唤本国师吗?” 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摘仙一般落到了阳关公主的面前。 “国师,无尘!”阳关公主且惊且喜,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了。 而此刻阳关公主才发现,自 己竟然还是趴在地上狗啃泥的姿势,顿时觉得十分丢脸,立马站了起来优雅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展现着自己最得体的笑容跟国师无尘说这话。 “国师,我都不是在做梦吧?”阳关公主一脸花痴的样子看着无尘。 “你说呢?”无尘一脸冰霜的看着阳关公主,反问道。 “我一定不是在做梦,一定不是!”说这阳关公主,竟然跳起来拉起了无尘的手。 这阳关公主向来比较矜持,毕竟皇家的教养在那里摆着,但是在这兽林深处人迹罕至之地国师无尘大人出现,她就想当然的以为无尘是跟随着她而来,是为了保护她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只是,那阳关公主的手刚碰到无尘,就被无尘反手死死扣住了手腕,她立马感觉自己这个只手要废掉了。 在剧痛之中,阳关公主就听见无尘冷冷的说道:“公主难道不知道无尘的规矩吗?触我衣衫者手断,触我身者死!” 此言一出,那阳关公主不由得全身一颤,很是害怕。她甚至越来越觉得这江云歌跟国手无尘室一路人了说话的语气和声调,就能把人吓得要 死。 “国师,不要!”阳关公主慌忙为自己求情,“我以为你来这里是为了保护我,你跟着我是因为你心中有我,所以才敢如此造次的……”说到最后的时候,那阳关公主显然很不自信。 无尘无语,只得冷哼一声,“自作多情!” 但正是这无尘的冷冷的一句话,激发了阳关的勇气,“无尘,既然你不喜欢我,既然你心中没有我,那你为什么要跟随着我到这兽林深处来呢?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羞辱我!”阳关公主歇斯底里口不择言。 “公主英明,本国师就是为了羞辱你才跟你来的!”国师无尘淡然说道。 一句话把阳关公主打入了地狱。 “你……你是什么意思?”阳关公主从来没有想过这无尘对自己这么无情,他以前的时候总觉得,国师不近人情,但她以为,只要自己坚持,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所动,现在看来不过一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 “什么意思……”无尘顿了顿,看向了,阳关公主,“公主若是不懂,无尘不介意再说一遍,你说的没错,我来就是为了羞辱你的。” “为什么?”阳关公主 高声问着,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让无尘看着这么不顺眼,一定要问个究竟。 “原因无他,只因为你伤害了我的徒儿江云歌。敢伤我的人,本国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那国师无尘明明是一脸淡然的说着,但对于阳关公主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无尘会因为江云歌而对自己说这么狠厉的话,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无尘竟然会对江云歌这么上心。 她江云歌凭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大婚之日红杏出墙,被人休弃,人人唾骂的女子罢了。他怎么会配得上国师这么优秀的男子,定然是江云歌那狐媚子迷惑于国师。 “无尘,江云歌那样的狐媚子,你可不要被她给蒙蔽了!况且……我喜欢你……无尘。”阳关公主终于把自己内心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她想只要自己对无尘明明白白的表明心迹,她认为无尘一定会动容的,毕竟自己是公主,总好过哪,江云歌一千倍,一万倍。 不得不说,这阳关公主实在是太自恋了,或许在别人眼里,她这个公主只是个狗屁罢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喜欢本国师?” 第三百零六章 公主被辱 国师一句话彻底让那阳关公主全身冰冷。 “无尘……” 正在那阳关公主想要对无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就听到无尘对着空中冷冷地喊了一声:“灵风!” 瞬间,一个黑衣男子跪在了无尘的面前,恭敬道:“主子!” “阳关公主说,本国师的徒儿是贱人,那你就把阳关公主也变成贱人吧!” 那无尘分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那阳关公主顿时犹如进了冰窟,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跪在地上的灵风也是顿时懵了,“啊?” 灵风自然是没有听清自己主子的意思,所以才会有此一问。那灵风本来以为自己的主子要不耐烦的,却是没有想到他的主子还是很耐心的解释了一句:“公主说她喜欢男子,所以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无尘腾空而起,离开了。 而那灵风却一脸蒙逼的思索着方才自己主子说的话。 思索许久,脑子方才开窍了:自家主子这是想让自己找男子与这阳关公主勾搭成奸! 灵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主子真是大胆,不过这样的主子,他喜欢,不畏权贵,不畏皇权。 只是下一刻,灵风又 为难了,这树林深处找个男子何其麻烦,总不能要牺牲自己吧,灵风可是不想。 那阳关公主看着灵风在这里游移不定,以为那灵风自己想要的对她做什么,稍稍思索之下,阳关公主就拟定了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自然是要立刻逃走了,但若是逃不走,那边可以实行第二个方案了,第二个方案就是跟这个叫灵风的黑衣人较量一番,她就不信她堂堂公主之尊,灵力也不弱,会打不过这一个小小的国师的下人。 那边灵风正在想着去何处找男子的时候,阳关公主轻轻的运动了灵力就要逃离去了,只是那灵风怎能容得她去,要真是如此,他的主子非扒了他的皮不行。 说时迟,那时快,灵风以比阳关公主还快的速度飞到了阳关公主之前,冷冷的说道:“公主还是乖乖就范吧,不然,手下若是伤了公主的性命那就不好了。” 阳关东堂堂公主之尊,何时受过这等下人的嫌弃,当下,也拿出了公主的架子呵斥道:“大胆奴才,你不过是国师身边的一个小小下人,竟然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 那灵风是谁?在无尘身边跟 着无尘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会害怕一个小小公主,所以当下也就反击了过去:“我想公主还是乖乖就范吧,要是真的伤了公主,恐怕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那灵风脸上的冷漠跟他的主子简直如出一辙。 “混账!”阳关公主依旧激动地骂着。 但是这个时候的灵风已经不想再跟她多费多说废话了,只伸手钳制住那阳关公主公主的喉咙,往她的嘴里喂了一颗动情的药丸。随后又把她放开了来。 阳关公主惊恐之下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到底喂我吃的什么?” “公主,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会儿你会快活似神仙就行了。”灵风冷冷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里了,那阳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又发了公主的威风:“你竟敢?你竟敢……”而后就用手扣着自己的喉咙,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我就算不敢也敢了,公主你好自为之吧。所以你在这好好的等着,我去给你找解药。”灵风说完便离去。 他所说的找解药就是去找男子去了,这一点阳关很是明白。本来那阳关想等着灵风离去之后自 己逃走的。然而她发现自己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药已经起作用了,她现在想的只有找个男子赶快解开她的衣衫,与她交合一番,结了她的燥热。 要说是灵风的动作也是挺快的,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找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当然了,进来历练的都是各大家族的子弟,面貌猥琐的人也断然不会让他进这里历练的。 “去吧,公主在那里等着你呢。”灵风对那男子说道,但那男子好像不是很相信,“公主真的对你说过喜欢我?” “是的。”刘峰回答的很是简洁。 虽然那男子很是狐疑,但还是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走到了阳关公主的身边。 原来这灵风运气还是很不错的,刚走了不多远的功夫,便看见了一个男子,于是,灵风就对那男子撒谎道公主倾慕于她,想要与她幽会,男子虽然半信半疑,但是想起阳关公主的绝色容颜,也便跟着来了。 如今走到公主身边,小心翼翼的对着公主施了一礼:“拜见公主。” 那阳关公主正是情动的时候,乍然看见一个男子站在自己的身边如何能顶得住,也不管那男子施 礼不施礼当下便搂住了男子,这嘴巴就凑到了人家的脸上。那男子虽然很是惊讶,但是有美女投怀送抱,怎么会拒绝呢。当下也紧紧的搂住了阳关公主,而且上下其手,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全部剥光了衣衫,在暧昧的娇喘声音之下,二人免不了一番云雨。只听得一边的灵风也开始燥热起来,不过那灵风还算是灵力高强的,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躁动,竟然也如没事人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暧昧的喘息终于停止了,想来二人也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既然灵风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了。灵风离去之后,没有多大会儿功夫,阳关公主就已经清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跟一个男子赤裸着抱在一起,心里觉得很是羞辱,当即对着那男子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大胆狂徒,竟然敢羞辱本公主!” 那男子本来已经睡着了,被阳关公主这么一打,顿时醒了过来:“公主……”却没有想到还未开口,又被阳关打了一巴掌,于是男子也恼了,冷笑着说道:“是公主你自己投怀送抱,怎么能怨得了我?” 第三百零七章 勾搭成奸 阳关公主失了清白,又被那男子出言侮辱,当下气的简直发了疯。 “来人,把这刁民给本公主拖下去打死。” 但是,阳光忘了这是兽林深处,他的下人没有跟过来。赤着身子的她跟赤着身子的男子现在可是孤男寡女。 那男子听着阳光歇斯底里的呼喊下人,不由得冷笑一声,光着身子对着公主磕头行礼道:“草民就在此处静听公主吩咐。” 那阳关公主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只身一人所在的地方这不是在皇宫,而是在兽林深处。身为公主稍一不如意,她就想要砸东西,然而她伸手摸到的东西却是自己自己和那男子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一时之间就觉得万分委屈,抬眸看向那光着身子的男子,那男子身上零部件一览无余,顿时,那阳关公主委屈的哭了。 “呜呜呜……滚,你给本公主滚……” 那男子此时敢这样对待阳关公主不过是仗着他们都身在兽林深处,没人敢把他怎么样罢了,纵然阳光是公主之尊,也不过是一介女流。现在看见那阳光哭的不成样子,自己心里方才着了慌,这是真的出了去兽林,阳关公主 把这件事情禀报给皇上,那他自己一条小命算是完了。 当下也便转了心思,慌忙的穿上了衣衫,跪在了阳关公主的脚下,忏悔般地说道:“公主,一切都是草民鲁莽了,还请公主惩罚。” 但是说这些有什么用,阳关公主的身子已经给了他,一切都已经不可以挽回了,阳关公主依旧哭个不停。 “公主,方才真的是有人告诉草民说你心仪草民,想跟草民幽会,草民才敢前来的……本来草民想着只只是见见公主的天人之姿,在同公主说说话便心愿已足,哪里会想到刚刚见到公主,公主就对草民如此热情,所以草民一时把持不住才会轻薄了公主……所以说,公主要杀要剐草民无怨无悔。”说着又阳关公主的脚下咚咚地磕了几个头。 不得不说这个公子是个聪慧之人,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讨好了公主,他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那阳关公主方才的哭泣只不过是哭自己失去了清白之身而已,现在经这人一提醒,她方才想起,自己失去清白之身,皆是因为无尘和江云歌的缘故。 本来那无尘是她倾心相付的男子,没想到 会为了一个江云歌如此糟蹋与她。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大,从此以后她活着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报自己被辱之仇罢了。 于是,那阳关公主停止了哭泣,冷冷的看着那男子问道:“你是真的倾心于我?” 那男子本来低着头暗自苦恼的,忽然见阳关公主这般问,立马欣喜起来,忙点头道:“草民发誓公主绝对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女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阳关公主突然好受了许多。经此一事,她好像觉得自己长大了,与其喜欢一个国师那样把自己踩在脚底的男子都不如眼前的这个男子来得实在。 “给我穿上衣衫。”阳关公主冷冷的命令的那男子。 那男子是个公富家公子,哪里做过这种侍候人的事情?但是听阳关公主这么一说,心下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谁让人家是公主之尊呢,穿就穿吧。 “草民遵命。” 于是那男子捡起地上阳关公主的衣衫,笨手笨脚的跟她穿起衣衫来。虽然阳关公主光着身子,但是二人并建立更亲密的动作就有了,这穿衣服也不算是什么。 只是那男子竟然是个色心不改的,再给阳关 穿着衣服的同时,又时不时的故意触碰阳关公主的身子,那阳关公主竟然没有丝毫的躲避。 在外人看起来竟然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意思,所以说这衣服还没穿好,二人又是一番云雨。 女子初次自然是没有什么舒适可言,但是第二次就不一样了,再加上那男子正是血气方刚,一时事毕,阳关被人陷害的怒气竟也减了不少。 “公主,舒服吗?”那男子轻薄的问道。 本来阳关公主正舒适的躺在那男子的怀中,猛然听此一问,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住口!” 如此冷喝一声,那男子便不再说话,只是手指肚细细的摩挲着阳关公主如绸缎般的身子。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两度云雨之后,阳关公主方才想起问人家的名字。 “草民方明,方家不过是个没落的家族罢了。”那男子倒是也坦诚。 “你的灵力如何?”虽然说那树林里面的男子,各个灵力都不会弱了,阳关公主这两位也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等级不高,是大灵师。”那男子虽然说话还是谦虚,但那神情明显的很是孤傲。 阳关公主对这样 的灵力也很是满意。 “不错。总算灵力上堪堪与本公主相配。”阳关公主这样说着,便又问道:“你知道江云歌吗?” 那男子见阳关公主问起江云歌,也兴致勃勃的说道:“公主说的可是云歌郡主,若是她的话,谁人不知呢?他可是我们湮塔国名人了。”那人说着,就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说起来这人也是远远的看过江云歌一眼的,本来他以为这江云歌废柴懦弱,应该长相不堪,谁知道他只远远的见了江云歌那一眼,便就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甚至想着若能一亲芳泽,便是死了也愿意的。 只是这样的话,他是断断不敢跟阳关公主说的,女人嫉妒起来简直让人害怕,他父亲的那些女人们争斗起来,他可是都见过的。若不是父亲精明,恐怕早就被他们算计去了,所以说那男子惹了谁也不能惹了自己的枕边人,纵然不喜欢也要好好的哄着。 那阳关公主听着这男子的语气,心情顿时不悦道:“怎么?你看上她倾城倾国的容颜了?”还没容得那男子辩驳,阳光便又说道:“她可不是个好惹的,你最好别招惹于她!” 第三百零八章 幸灾乐祸 那男子见阳关发怒,忙忙地辩驳道:“公主想哪里去了,那江云歌已经臭名远扬,凡是正儿八井的男子谁肯去与她相交。” 见到阳光不信,男子又赌咒发誓一番,阳光方才高兴了。 她心道,没想到误打误撞捡到了一个如此倾心自己,又为人正直的男子,就是出身差了些,其他倒也凑合。 那男子倒是不知道阳光想些什么,反正他想的是只要不得罪这阳关公主就好。 “好,既然你讨厌这江云歌,公主我也讨厌。那么在这兽林之中,我们若是遇见了她,便联手除了她可好?”阳光极其严肃的问着男子。 那男子已经没成想阳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脱口问出:“江云歌不过是一个废柴之身的女子罢了,公主与她有仇?” 阳关见问,便简洁的回答:“我与她之间有深仇大恨,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方明见阳关公主是认真的,生怕把她哄不好了,连忙说道:“公主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你让我干什么我绝不含糊。” 其实方明一点儿都不想除了江云歌,江云歌的身后有国师无尘暂且不出,就算是看在江云 歌如此美貌的份儿上,他也不想把她给杀了的。但阳关公主这样要求他也只得应着。 “好,如此我们得好好筹谋一番才行。” 且不说这二人策划者如何除去江云歌,却说那江云歌独自走了一天之后遇见了一个稍微高点等级的灵兽,这个灵兽虽然不是什么高阶灵兽,但是它的晶核却是极其有价值,江云歌一心想用它来炼丹药,只是她能力有限,对付他来有点儿吃力。 正在这个时候,一身火红色衣衫的殷致落在了她的身边。 江云歌在打斗灵兽的间隙侧目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双手抱胸,斜斜的靠在一起一个树干上,脸上带着妖媚的笑,仿佛在看别人格斗一般。 此时的江云歌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是专门来看她的笑话了吗。 “你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江云歌气气的说着话。 但是那殷致仿若未闻到一般,依旧只是靠着树干站着,“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忙?又没有什么好处给我?” 此时的江云歌见到他那张美若妖人的脸,恨不能上去划两刀,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你想要什么好处?”江云歌 气喘吁吁的问道。 “这个嘛,”殷致开始为难起来,“我也正为这个事儿发愁呢,你说金银珠宝吧,我不稀罕;美人才女吧,我也不喜欢;我想要为官做宰吧,皇上又不允许。算来算去,我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好处,恐怕我是帮不了你了……”殷致说到最后,还幸灾乐祸地拉着长音。 这个时候江云歌也不急了,反而边打灵兽边慢吞吞的跟殷致聊起了天来,“说来也是,你身为殷家大公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短的。所以今天看来你是爱莫能助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得提醒你,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没有结束呢,你想要的那本秘籍我还没有弄到手,若是今天我死在这树林之中,恐怕我们的交易就要就此终止了,你好自为之吧。” 一席话提醒了殷致,看着江云歌奋力跟那灵兽打斗的样子,只好出手相助。 而殷致依旧是靠着树干,静静的运动了灵力,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那妖兽便彻底倒了下来。江云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灵兽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就随地做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这个时候,小 灵狐也蹦蹦跳跳的来到了降落的身边,爬上了江云歌的肩膀,好似一个小人一般在为江云歌谁的肩膀。 那一瞬间将一个不禁感慨,“看来人不如狐呢。” 这话明显是说给殷致听的,那殷致也不示弱,“我说小妞,好歹是我帮了你,你说句好听的话成不成?”殷致说着,便穿着一身红衣英姿飒爽的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江云歌。 那江云歌压根就不想理会他,直到直到缓过了劲儿,方才动手去取那灵兽身上的晶核。边取边说道:“我说殷大公子,你那是在帮我吗?明明就是在帮自己好不好,倘若我死了,你的计划也要失败,所以说你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我江云歌很看不起这样的人。” 一席话说得殷致哑口无言,那小白狐好像很是赞同江云歌的言论,如捣蒜般点头。 其实自那日殷致在那狭窄的小胡同里见过江云歌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念。见到江云歌之后,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就很愉悦。 方才非是他不想帮助江云歌,而是他非常喜欢江云歌特别认真努力做 一件事的样子。 但是江云歌精疲力尽之后的样子也很好看,少了那份戾气,多了几分温顺。不过江云歌身上的衣衫因为跟灵兽打斗,已经面目全非了,甚至还染了丝丝血迹,那裙摆上白色的莲花染了血迹非常漂亮,但是殷致还是不喜欢。因为这身衣衫是别的男子给她的。 无言之后,信纸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衣裙递给了江云歌,“你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还是换上这件吧。” 江云歌抬头看着殷致手里拿着白色的殷致,款式质地跟她身上穿的,大致不差,就只是裙摆的莲花换成了木兰,那木兰花带着一点点绿色的花蕊,看上去很是清新舒心。江云歌刚想伸手接过衣衫的时候,却被小灵狐给抓了去,眨眼不见就把衣裙拖进了污水之中。 江云歌看着殷致,无奈地摆了摆手道:“你的衣裳还不如我的这件了。” 这个时候的殷致气的简直发了狂,这是他为江云歌细心准备的衣衫,他还从来没有为一个女子如此费神过,却被这只小畜生坏了事,当下殷致就对着小灵狐恨恨的说道:“小畜生!” 第三百零九章 暗自倾慕 灵狐小雪看见殷致如此恶狠狠的眼神,身子也颤便钻到了江云歌的怀中,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江云歌看到之后不仅心疼起来,漆黑的双眸白了殷致一眼。 “对,我的小雪是畜生,但是不如小雪的人是什么呢?”说着江云歌还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应该是禽兽不如吧?” 想跟她江云歌骂战,这殷致到底还是嫩点。 “你……”殷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平常的时候都是那些人在围着殷致拍马屁的,那里有过这样被人拐着弯骂的时候,当下就像反驳,但是又觉得大声吼叫有失大家公子温文尔雅的气度,“是么?若真是如此呢,那我们之间是的合作伙伴,那你又是什么呢?” 不得不说,殷致这话很是高明,字字句句都是把江云歌带进了去的。 只是江云歌一点都不着急,只见她淡定的用自己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了一身红衣带着狡黠的笑容的男子,“本郡主自然是女子了,谁说本郡主只能与人合作了?” 殷致彻底的噎住了,人与兽之间是能有合作的。 江云歌本来以为这自尊心极强的殷致应该恼羞成 怒的,然而那红衣男子却只是妖媚一笑,“罢了罢了,唯女子与灵狐难养也。只是可惜了我的衣衫。” 看来殷致对于小雪毁了自己送给江云歌衣衫的事情还是不能释怀。不过说来也是,这毕竟是殷致按照江云歌的喜好精心设计的衣衫,就这么被一个小狐狸毁掉了怎么能够不可惜呢。 但是这些江云歌是不知道的,看着殷致可惜的样子不由得鄙视道:“亏你还是个大家的公子,不过这点衣衫罢了,你就心疼成这样?罢了,以后再也不用送我衣衫了,省的你殷大公子心疼的慌。” 江云歌这句句是嘲讽之言,但是殷致并没有这样觉得,反而是严肃了起来看着江云歌问道:“小妞,若是这衣衫是国师无尘所赠,你会不会心疼呢?”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有些失落。 江云歌心下纳罕,不过是件衣衫罢了,至于么? 她这样想,也便这样问了,“我说殷公子,不过是件衣裳罢了,你至于……再说了这跟国师什么相干?” 殷致没有立即说话,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江云歌看了起来,“小妞,你不妨真的想一 想,若这衣衫真的是国师无尘所赠你会不会心疼呢?” 这样的殷致异常的严肃,让看惯了他不羁模样的江云歌有些无所适从。这个时候的江云歌不仅真的考虑了起来殷致所提出的问题。 自从江云歌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她的衣食住行甚至连花的银子都是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柳溪柳眉所打理,所以她从来不会关心这些问题,甚至于很久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尘所给的,她坦然的接受这一切,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但是就是在今天她和无尘有了肌肤之亲,甚至亲吻了彼此。虽然说她不知道自己对无尘究竟是什么样的个感情,但是她想她应该是不讨厌无尘的吧。若是真的是无尘有心送来了这样的衣衫的话,就算不心疼衣衫也是会心疼他的一番心意的吧。 忽然之间江云歌好像有点明白殷致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了,但是心下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和这殷致之间的交集好像仅限于交易而已,他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这样的心思呢?其实有时候江云歌会暗暗的分析她身边的这几个人。譬如殷致,这个人一定 是个有大秘密的人,在这个大秘密的阴影之中,他是不会把自己的心交给任何一个人的、 只是今天殷致的表现让江云歌对自己学过的心理学产生了怀疑。 “一件衣衫罢了,云歌怎么会心疼……若真是心疼,那也是只是心疼人罢了……”江云歌本来不想说出自己心中所得出的结论,但是她看着殷致那样真挚的眼睛,忽然就不想欺骗。 那殷致听了江云歌这样的话,脸上的肃杀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媚若妖人的笑容,“小妞说的是,所心疼的不过是人罢了。本公子相信有一天你会心疼我的!”末了,还趴在了江云歌的耳边淡淡的说道:“郡主这么聪明,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是的,江云歌知道,人家已经都把话说的这样的明显了不是么。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不想知道又是一回事。 “云歌愚钝,不知道。”江云歌淡淡的说道。 她想殷致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肯定知道自己这样就是拒绝了他,然后这种事情就会不了了之。 但是江云歌想错了。 “本公子倾慕云歌郡主,如此可是够明白了吧?” 江云歌听了这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慌乱的抚摸着自己怀中的小灵狐。 然而江云歌的慌乱只是一瞬间,随即她有双眸淡定的看向了一身红衫的殷致,抱着小灵狐轻轻的站了起来,“倾慕?请问殷致公子您知道什么叫做倾慕吗?你又知道倾慕于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若是不知道,那么是谁给了你胆量让你这样轻薄我我江云歌!”江云歌说到最后的时候端的是郡主的威严和冷凝。 看着江云歌是这样的态度,听着江云歌说着这样的话,殷致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他哪里错了,他是真心真意的倾慕这江云歌的,真心真意的想让她作为自己一生的伴侣,只是他不知道江云歌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他以为以他的身份和家世,纵然江云歌不喜欢他也会有女儿家的害羞和小意,却没有想到她会这般恼怒。 “小妞,本公子的话句句出自真心,不论你信与不信。”此时的殷致没有了以往的放荡不羁,面色郑重严肃。“还有你所说的代价是什么?我倒是想听一听。” 第三百一十章 梅氏出现 江云歌听了殷致的话,不由冷笑一声,“我不否认,你是个风流倜傥的大家公子哥,身后围着你转的女子千千万,而且你们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只是这样的正常,我江云歌不接受,我认为倾慕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情,而且我认为我未来的夫君只能心属于我一人,而且,不能纳一房妾室,就是有红颜知己都不行,这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也是你倾慕于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管我以后是不是变老变丑,甚至于不能生育,我的夫君都必须只有我一个人。倘若不能如此,我情愿夫妻分道扬镳。我知道你们大家公子断然不会如此,所以说你这样就是在轻薄我江云歌,而且是找错人了!” 江云歌的一番话让殷致不由得震惊,在这样一个三妻四妾很是正常的社会,江云歌的言辞是多么的惊世骇俗,而且,江云歌又是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信心与胆量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而且江云歌说的很对,他一个世家公子不可能一生只娶一妻。他想要反驳江云歌些什么,但是只觉得心下犹豫,喉咙发紧,“小妞… …我……” 只是还没有等殷致想好措辞,就忽然有一个声音开始骂起了江云歌。 “好一个不知羞耻的江家二小姐,难道你还嫌你的名声不够大吗?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也还说得出口!”这话说的极其恶毒,但是江云歌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因为说这话的人她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她说的话也就不算什么事儿了。 没错,这说话的人正是江云歌的继母梅氏。 “我道是谁,原来是夫人。怎么?夫人也想来参加这兽林的历练么?”不得不说江云歌说的这番话很是讽刺,谁都知道这兽林历练向来只是让年轻的公子王孙,世家小姐来参加的,她一个半老徐娘参加这兽林历练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吗。 但是那梅氏好像点都不在意一般看着江云歌冷冷的一笑,闪过一丝杀意,“云歌说的没错,母亲正是来参加兽林历练的,不过母亲要杀的不是灵兽,而是人!” 梅氏的话已经很是明显,这兽林历练是梅氏唯一可以除掉江云歌的机会,而且不用被怀疑。 “哦,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不知道夫人想要杀的是谁呀?要不要云歌帮忙? ”不得不说这江云歌装傻充愣的本事很是高明。 一边穿着红衫的殷致听着江云歌此话,不由得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小妞,你是不是傻,人家想要杀的是你呢。 不过这话殷致却是没有说出来,虽然江云歌方才说的一番话有些惊世骇俗,但是殷致反而并没有这么的讨厌。若是这梅氏真的动了杀心,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因为他觉得梅氏还没有那个资格杀掉江云歌。 “要不要你帮忙……”梅氏听着江云歌呆头呆脑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阵嘲讽,“云歌说的没错,母亲正是需要你的帮忙呢,若是你帮忙帮的好,或许母亲就不用亲自动手了呢。” 听到这里,江云歌眸光微凝,带着笑容冷的看向了梅氏,“不知道夫人想要杀的人姓甚名谁?” “此人名唤江云歌!”梅氏一字一句地说着,想要听不清都很难。 江云歌听了以后略加思索,“如此说来,云歌可是帮不上忙了,只是不知道云歌哪里得罪了夫人?还是说夫人只是想要了云歌的性命?” 此时的梅氏再也忍不住了,激动的情绪如火山般迸发,“贱人,你还敢问 ?你做的事情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家荷儿忍受的责难,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你的手笔?还有,我落得这般下场还不是你所为!”说着梅氏就运动灵力向着江云歌厮杀而来,“江云歌,你受死吧!” 对于梅氏的攻击江云歌早就有心理准准备,此刻见她袭来,江云歌染着点点血丝一袭白衣翩然飞起,怀中抱着白色的小灵狐,一身淡定让殷致有些恍惚,这样的女子湮塔国应该是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小妞,小心!”殷致这样喊着便见江云歌在梅氏将要挨着她的衣衫的时候腾空而起,稳稳当当的将小灵狐放在了树杈之上。 “梅氏,不妨我们今天就恩怨两清!”江云歌说着就运动自己的灵力,手中淡紫色的光芒让梅氏很是震惊,再加上江云歌精确的格斗之术。几番回合下来,这梅氏竟然渐渐落了下风。 这一点梅氏是不甘心的,按说她是魔族小姐,灵力常人可比,今天居然被一个废柴江云歌给打的落了下风,心里自然有些不甘。无奈之下,梅氏只得用做自己的杀手锏不得已变回了魔族小姐的身份。 这非人非兽的样子 ,让江云歌确实很没有底气,毕竟她恢复魔族小姐的身份之后,灵力会更加的增强。倒是一边的殷致很是惊诧,“魔族人!” 此时的梅氏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怎么看的,她此刻一心只想要除掉江云歌。 但是江云歌,确实是不怕这样的梅氏的,且不说她的灵力有所增强,而且她还有额坠相护,而魔族的人却最是怕这额坠的。 “去死吧!”梅氏一掌推向了江云歌。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却没有用灵力来护着自己,只是慢悠悠地拿出了自己的额坠,把手伸到了梅氏的面前,虽然梅氏认识这个额坠,但是并没有把它当回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恢复魔族小姐身份之后,这个额坠散发的光芒让她身上万分的刺痛,所以在她还没有碰到江云歌的时候就已经败下阵来,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儿。 “见你用的什么巫术?”到了这般时候,梅氏的嘴巴还是这么恶毒。 “梅氏,哦,不对,应该叫你魔族小姐才对,你这样处心积虑的接近父亲,接近我们江家,究竟有什么目的?”江云歌说着慢慢蹲下来,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梅氏问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 狼王现身 江云歌,拿着额坠挨了梅氏越近梅氏绝越痛苦。 “不要……”梅氏痛苦的喊着,躲避着那发光的额坠。 “小姐!”正在江云歌准备收拾那梅氏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魔族人凭空而降。本来想跟浙江一个打斗一番,但是没有想到他看到那个发光的而这也甚是恐惧。当下也就拦腰抱起梅氏,在空中消失了。 看着消失的魔族人和梅氏江云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不是他母亲的额坠,她恐怕就要真的丧生于这兽林深处了,这魔族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寻常人的灵力不及他们其万一。 正当江云歌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殷致却忽然对江云歌严肃的说道:“小妞,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在江云歌看来这兽林深处纵然危险,但也并不是不能久留的地方,因此对于殷致的大惊小怪很是诧异,“魔族人已经走了……”只是还没有等到江云歌把话说完的时候,她就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远远望去,江云歌就看到大批大批的黑衣人围着他和殷致而来。他们还做着奇形怪状的座驾,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他们是?” 江云歌疑惑了,按说这时候林深处最多的应该是灵兽。这么多的人又是从何而来? 那殷致一手握着江云歌的手臂,一边慢慢的想着如何脱身,此时听见江云歌问。简洁的回答道,“小妞,他们是魔族人!” 江云歌这一惊不小,这么多人,如此大规模的进攻与她肯定是早有预谋,看来这次梅氏是真的想把她置于死地了。 虽然江云歌此时有额坠护身,只是魔族来人众多,恐怕这额坠的力量有限,而她和殷致灵力纵然再高也寡不敌众。冷静下来之后,江云歌就问殷致,“其实这么多人的最厉害之处并不在于他们的灵力高强,而是在于他们的座驾,他们的座驾即是高级灵兽,而且与主人心意相通,联合之下,我们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况且他们人数众多……小妞,看来今天我们是遇到麻烦了……” 江云歌听了此话,不由得白了殷致一眼:废话,她还不知道今天是遇到了麻烦吗。 怎么办? 紧急情况之下,江云歌脑瓜飞快的转动着。 眼看着那骑着座驾的魔族人离江云歌和殷致越来越近,江云歌忽然灵光一闪想 起了那次无尘来兽林的时候遇见了的狼王。 “有了!”江云歌欣喜之下,一把扯下了自己刚刚戴在额头上的额坠,然后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用心念叨着:“狼王相助,狼王相助……” 在江云歌看来,既然这群魔族人的厉害之处在于他们的座驾,那么相比这会说人话的狼王这些灵兽定然能够被制服。 只是不知道,江云歌能不能,让它现身。 正在江云歌犹豫的时候,忽然听得声声狼叫,回响在这兽林深处。 得救了! 江云歌不由得在心中呼喊。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那狼王,便带着无数的灵兽铺天盖地而来。 而此刻那那为首的黑衣人,已经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本来得意的他忽然听到狼叫声,脸色猛然一变便对着江云歌冷冷的喊道:“你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女子,竟然跟着狼王有交情!” 还没有等到江云歌回答,那黑衣魔族人便对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喊到:“此处不宜久留,撤!”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他们已经狼王带来的灵兽包围了。 看着那为首黑衣人慌张的样子,江云歌不由得心里,一阵舒畅, 所以淡定的走到了那黑衣人的面前,昂着头,看到那黑人说道:“既然来了,何必要急着走?有胆量算计,我江云歌,就没有胆量跟这群灵兽搏一搏吗?” 江云歌的蔑视之情溢于言表,那黑人的眼眸带着威胁的看向了江云歌,他从来都认为这个人类的弱女子纵然有出众的地方,但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若是他们诚心想要她的命,不过是弹一弹手指的事情,哪里想到梅氏带了人就没有把她搞定。听说她身上有他们魔族人怕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带着大批的黑衣的魔族人而来,但在要了这小妮子的性命之前,先杀一下他的傲气。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妮子居然跟着狼王有交情。 说起来这魔族跟狼王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居然因为这么一个人类的小丫头,而成了敌对,说起来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你跟着狼王如何相识?”那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问着江云歌。 江云歌没有立马回答那魔族人的话,只是为着那魔族人的座驾转了一圈,淡淡的望着那魔族人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吗? 可能,我跟狼王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倒是让他们族人无话可说,只是他想不明白,这样江云歌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能跟着狼王有什么交情?再说了,这狼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攀得上交情呢。 二人正说着话,一抹幽绿光影看向了江云歌,“你来了。” 那声音淡淡的问着,很是平常,江云歌知道这是狼王在说话了,若是第一次她看到灵兽说话感到奇怪的话,那这一次倒是平常很多了。倒是殷致第一次见识灵兽说话,惊奇地睁大了眼看看它,又看了看看看江云歌,难以置信。 不过此刻江云歌没有功夫搭理他,而是淡淡的蹲了下来,跟狼王持平,看着他幽绿的眼眸说道:“狼王,别来无恙。” 听了江云歌所说的话,那狼王眨了眨眼睛,又转头看了看魔族人说道:“我若在,你不必怕。”这话说的跟他的眸子一样幽深,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起来。 而这个时候,那魔族人也说话了,“狼王,我们虽然比邻,但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何故为了一个小丫头,成为仇敌?” 第三百一十二章 魔族退兵 那魔族人的话语里似乎带着诱惑,但是那狼王不为所动,反而是冷冷的笑了一声:“我活了这么许久,虽然魔族人素无交情,但是向来知道魔族人重情重义,但是好像这魔族今时不同往日了。” 狼王的话带着几分苍老,几分平静,几分淡然。 虽然江云歌不知道这狼王究竟年纪几何,但是她想,他应该是经历了沧桑的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听了狼王所说的话,那人无比生气,但一时间竟也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近几十年来魔族人人情味儿真的淡了很多。 “今日我来完全是为了我的小主子,你们若是想要动他,我不介意挑起魔族和灵兽之间的战争。” 那狼王虽然是淡淡的说着此话,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魔族和兽若是起了战事,那么人类肯定要插足此事,到时候天下大乱,便是苍生浩劫之时。所以说,魔族人不敢冒此风险。 “狼王,挑起战争与你有什么好处?你最好想清楚了!”那睚眦必报的魔族人显然是不甘心的。 “没有好处,这样的事我只不过是愿意做罢了, 伤了我家的小主子,我不惜与天下为敌,也要为她报仇的。”狼王像个沉稳的男子般说道。 现在不止是魔族人听见这话感到诧异了,就是江云歌听见这话也是震惊,她跟着狼王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或者说,她的亲人与这狼王有什么渊源,才会让他如此这么的帮助自己。 江云歌在心中暗自暗自揣摩,却听到那魔族人恨恨的对着狼王说道:“你能保住她一时你能保佑她一世吗?这个女子终究太过张狂!” 狼王不以为然,“我的小主子自然有那个资格张狂的,至于她的一世就不劳你操心了,想来有人比我更加在意。”说完之后,还伸出自己的前爪对着魔族之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东虽然看着这样的狼王,很是滑稽,但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他说的是人话,做的是人事,为什么不能有人的动作呢。 那魔族人听了狼王的话冷哼一声,便对着自己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瞬间便离去了,只留下了漫天的灰尘。 危机终于解除,江云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那殷致还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那魔族人离去的背 影叹息。 “怎么就去了呢?要是这兽类和魔族人打起来,该是多么精彩的一场战争。” 江云歌白了殷致一眼,面对着自己面前的狼王说道:“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也想问你。” 关于这个狼王江云歌心中有太多的疑问,眼下他只能捡的最重要的说了,不然他若是突然消失自己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与他见到了。 “小主子请讲,小狼知无不言。” 那狼王的语气貌似很是尊敬,但是眼中的那份坦然和淡然让江云歌很是好奇。 “刚才那么多人问你我之间究竟是什么原因?你没有回答,那么现在我也想问,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呢?” 本来江云歌有些淡然,但是又不想多说,只得简洁的回答道:“你可听说过,结草衔环,投桃报李?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不过这八个字罢了,你也不用多想了。况且我已经答应那人了,这件事情永远不说出去。” 虽然江云歌有些不甘,但也总不能强制人家说话,只得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叫我小主子呢?” “因为你是那人的后代,而她是我的主子,所以你便是我的小主 子。”狼王又说道。 听了狼王的这句话,江云歌不由得细细揣摩,既然自己是那人的后代,那么狼王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会是谁呢?江天峰或者是他的母亲月灵?但是江云歌细细一想,也觉得不可能是江天峰,若是狼王口中所说的那人真的的话,那么狼王也一定会保护江天荷的。然而狼王没有,所以江云歌确定狼王口中的那人,定然就是他的母亲月灵,于是当下便问,狼王,“你认识我的母亲月灵吗?” 狼王并不答话,只是摇头无语。这下江云歌惊诧了,既不是月灵也不是江天峰,那么会是谁呢?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但是江云歌又想不起来,一时间,竟然陷入了深思。 然后狼王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又开口说话了,“你什么也不必想了,只要保护好自己即可。” “……”江云歌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那狼王幽绿的眼眸。 “这是给你的东西,若是遇到危难之时拿出来,他可以帮你的。”说着狼王便在自己的身上拔了一把了狼毛递到了江云歌的手中。 江云歌看着这一把狼毛不由得想起了西游记中 观音给孙悟空的三根毫毛,作用还真是不小呢,只是她觉得这狼王比那观音菩萨大方多了。 正在江云歌对自己手中的一把狼毛发呆的时候,殷致便凑到了前面,嬉皮笑脸的对着狼王说道:“能不能给我一些呢,这样将云歌遇到危险的时候本公子也能帮助他?” 江云歌无语,这人的脸皮还能不能再厚一些了? 殷致本来是开玩笑的话,谁知道那狼王却郑重的摇了摇头,“若你是我小主人未来的夫婿我自然是可以给的,只是你不可能是。” 听了这话,江云歌都不由得愣住了,这狼王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狼王……”江云歌喊了一声,狼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殷致突然打断了。 “狼王,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不可以乱说,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本公子怎么就不能是江云歌的夫君了?”殷致是生气的,他看上了江云歌这个女子,就必定会一心一意的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他还没有开始努力,怎容许被狼王一口否决? “你自然不会成为她的夫婿,因为我才是!”一声低沉不悦的声音传来。 第三百一十三章 什么关系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让江云歌不由得想起了不久之前之前的那个亲吻,于是瞬间脸红心热起来。但是她倔强的性格又让她不由得高高的扬起了下巴,直直地看着来人,眼眸幽深,似是带着一股子怒气,问道:“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出言羞辱本郡主,当真是不知死活!” 江云歌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她何尝不知道来人正是国师无尘呢! 那无尘听见此话也不恼,只是缓步走到江云歌的面前,一双星眸直直的盯着江云歌,仿佛根本就不在乎那殷致的存在一般。 “丫头,为师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宠溺之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直到无尘轮廓在江云歌的面前渐渐清晰的时候,她方才意识到自自己见到真正说话的人的时候,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怒气。 就在江云歌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听见一边的殷致大声笑了起来。 “怎么,听国师这话想跟着这小妞来一场师徒不伦之恋吗?”那殷致一边笑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似是在思索一般,“还是国师觉得,这丫头的名声不够臭,再给她安上一个勾引师傅的罪名 ?” 殷致这话不可谓不严重,要知道江云歌的名声在湮塔国内,已经狼藉至极。倘若,再传出跟着洁白如莲的国师有了非同寻常的爱恋,那么可想而知,坊间会会传出什么样极尽侮辱的话来说她。 在殷致把这话说出的一瞬间,江云歌就心道不好,因为依着无尘的性格,定然不会轻饶了这殷致的,纵然他是个大家公子,在国师的手中也必然讨不了什么好处,二人若是因为此事在打了起来,那么坊间对于她的传闻就更加的不好了,于是便出声呵斥道:“殷公子,还望你说话自重!” 但是江云歌的话音刚落,就听的无尘慢悠悠的对着殷致说道:“殷公子错了,不是江云歌勾引本国师,而是本国师勾引江云歌,你可要听清楚了。”无尘说完,又转眼看向了江云歌,眼眸深沉,情意深深:“就如殷公子所说,我们师徒不伦之恋又如何,只要我喜欢,我的丫头喜欢,天下人又能奈我何!” 国师无尘的话一点也不重,但是却压的殷致心里沉沉的的喘不过气来。 殷致不曾想,他好容易喜欢一个女子,就这样被他人捷足先 登。所以殷致是不甘心的,他不由得看向了江云歌,而江云歌就没有半丝反对的意思。 难道说这江云歌对国事无尘也心存爱慕? “那么小狐狸,你喜欢吗?”殷致说话做事向来就是嘻嘻哈哈,很是不羁,但是此时却面色严肃。 其实他很想让江云歌说不喜欢,但是江云歌的回答却偏偏没能如他的愿。 “殷公子,你这话问的逾矩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殷致如坠冰窟。这分明就是在说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 那殷致听了这话,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是看江云歌清清冷冷的样子不住了嘴,这个女子不是随便能够驾驭的。若是得不到她的心,便定然得不到她的人。既然她没有说她喜欢,那便是说他还是有机会的,来日方长。 “殷致失礼了,”殷致说这就对江云歌抱了抱拳,而后又道:“兽林历练,所剩时辰已经不多,殷致还没有好好参与。故而殷致先告辞了。”说着红色的身影一闪,那殷致便消失在了兽林的空中。 江云歌看着殷致那红色的身影消失,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听到那狼王一声叹息,“多 情自古空余恨,小主人,这事从来都是祸福相依的,你要好好保重,我们后会有期。”瞬间,那狼王也消失不见。 “狼王,狼王……”江云歌急切地喊着。 其实对于狼王江云歌还是有很多的好奇之心的,所以她才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消失,只是那狼王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喊声一般,终究是没有了一丝痕迹。 瞬间江云歌有一点失神,她总觉得这狼王好像是知道她什么事情一般,但是又说不上来知道什么。 国师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头,伏在她的耳边说道:“以狼王的本事,日后肯定还能相见的,丫头不必如此伤神。” 江云歌听后,没有回头看无尘,也没有答话,只是眼眸幽深的看向了那兽林深处。 良久,方才淡淡的问无尘道:“无尘,我对于你而言究竟是什么呢?或者说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不是叫江云歌非要问这么敏感的话题,而是她真的疑惑了。她跟无尘之间究竟是什么呢。若是不弄明白,他们又如何相处。 无尘双手一用力就转过了江云歌的身 子,此时江云歌跟无尘面对着面,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眸无尘问道:“你说呢?” 江云歌听着无尘的话,忽然一阵冷笑,狠狠的推开了无尘的双手,“我说?你让我说什么呢,我们是搭档,是师徒,还是恋人?”江云歌说出这话的时候,那一瞬间空气都凝滞了,双方的呼吸甚至都听得清楚,江云歌不喜欢这样的寂静,于是接了一句,“或者说,我们之间压根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完江云歌转头看着一身白色莲衣的无尘,眼眸中忽然闪现了点点泪光。 然而正是这一点泪光刺痛了无尘的心,他缓缓的抬起了手,一点点的擦去了江云歌眼角的泪,“傻丫头……” 然而正当无尘想要说一些男人真心的话的时候却忽然又住了口,他始终觉得,江云歌要跟他在一起,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若是没有那个能力他宁愿不跟江云歌在一起,否则就真的是害了她。念及此,无尘又转变了口气,“我们之间的关系由你确定。不过,无尘的能力你是看得到的,若是你的能力和灵力不足以与我相配,那我们也只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人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无欲无情 说完之后,无尘收起了为江云歌擦泪的手,很是淡定地站在江云歌的身边临风而立,完全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无欲无情。 江云歌眸色微冷,嘴角冷笑,“与你相配?我江云歌为什么要与你相配?既然你喜欢能力与灵力高强的人为什么不选择慕夕瑶,为什么不选择阳关公主?”江云歌说着后退一步,以同样高傲的姿态看着无尘说道:“无尘,你记住了,我江云歌就是江云歌,不管我是废材还是灵力高强,都不会与你相配!我江云歌所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且那个人喜欢的不是我的灵力高强,而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我这个人,若不然这个人就算是摘仙如你我也一样不稀罕!” 说罢江云歌拂袖而去。 无尘听了江云歌的一番话,不由得心惊,原来这个丫头的心里藏这么多的事情。不过这才是他喜欢的江云歌,所以震惊之后更多的是欣喜。 只是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追上江云歌,跟他把事情说清楚才是。但是正当他要上前去追江云歌的时候,灵风灵云忽然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主子!” “主子!” “何事?”无尘凝望着江云歌离去的方向问道。 “炎天已经有下落了!” 那无尘听到这个消息刚才转过头来望着灵风灵云二人,冷冷地问道:“它在哪里?” “它正在湮塔国之内,被人关押在九玄塔之内。若不是这次兽林历练来,让他们疏于防范,只怕我们现在还不能找到炎天。” 灵风灵云如实回答。 原来这炎天是九幽少主林如墨的座驾,自他改换身份到这湮塔国之内成了国师无尘之后,这炎天一直被他藏在暗处,不曾想却被人发现关押了起来,他找了许久直到今日方才有了下落。 那么这个时候他就开始为难了,究竟是去追江云歌跟她解释清楚,还是跟着灵风灵云到九玄塔去解救炎天。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若是他没有及时跟江云歌解释清楚,那么他们之间的误会肯定是越来越深;若是他错过了这个救炎天的机会,没准明天又会被关押到别处,到时候在寻找炎天,肯定是难上加难,怎么办? 灵风灵云看着自己的主子这个时候望着江云歌的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主子?” 此时那 无尘方才回过神来,而后冷冷的对着二人说道:“即刻到九玄塔解救炎天!” 最终,无尘下了这个决定。他以为聪明如江云歌肯定会明白他的。然而这次,他确实是自作聪明了。 却说那江云歌赌气拂袖而去,本以为那无尘若是在乎她,肯定会追上前去解释一二的,不曾想人家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江云歌心寒之极,不由得慢下了脚步。 “江云歌呀江云歌,你果真是自作多情了……”江云歌喃喃自语着便开始冷笑了起来。 她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如此依赖信任过一个人,第一次如此竟然让自己心寒的彻底。 然而她是七号,不是江云歌,所以她很快振作了起来。再想起了这次兽林之行的真正目的,于是她奋力而起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走向的少林最深处,又遇见了不少灵力高强的灵兽,都一一被他打败,仿佛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也得到了不少稀有的晶核。 这不,江云歌又刚刚从一个灵兽身体里取出了一个晶核,便听到不远处一个鼓掌的声音:“果然是云歌郡主,灵力不凡!” 江云歌扭头望去,却看见是一个身穿淡 黄色衣衫的翩翩少年,那少年虽然眼熟,但江云歌竟然一时想不起来是何人。 “公子是?”江云歌疑惑的问着来人。 那人并没有因为江云歌不认识而有一丝的尴尬,反而带着浅浅的笑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看来本公主与郡主之间,果然是生分了,不然郡主也不会认不出我来了。” 这声音分明是娇俏的女子的声音,再加上这男子自称公主,江云歌细细观看之下方才忽然认出这是公主夜朝馨。 “江云歌拜见公主。”认出了来人之后,江云歌慌忙行礼。虽然她不喜欢这皇家之人,但是该有的礼仪是不能少的,以免被人抓住了错处。 那女扮男装的夜朝馨倒也落落大方,对着江云歌轻轻抬手道:“郡主平身吧,我们之间哪有这么多许多的规矩。” 江云歌依言平身,而后抬头细细的观察起的夜朝馨公主来。 只见这位公主容貌算不上顶尖,但也算是清秀可人,如今身着黄色男装,更是多了一股子英气,倒是比穿女装的时候腰板挺的直了些,有股子不容小觑的傲气,让人不能忽视,只是这股着急带着野心,让人不喜。虽 然如此,但仍然比那阳关公主让人高看了不止几倍。 “公主一身男装,倒是英气逼人!”江云歌忍不住夸赞。 “郡主过奖,论起女扮男装有谁记得过郡主呢。本公主有幸见过郡主穿过一回男装,白色莲衣,翩翩公子,不知道多少佳人倾了心了。”夜朝馨面带笑意说着。 其实,这夜朝馨是忌妒江云歌的容貌的。那次远远的见到江云歌,一把折扇一身白色莲衣,随意走在大街上的样子简直让人过目不忘。若是那个时候,她没有认出他是江云歌的话,恐怕她的一个芳心也会被他吸引。这样的一个引人注目的女子,若是不能为她所用他也定然是要毁了她的,否则,路若是落到别人的手里,岂不成了她 的绊脚石。 “公主谬赞了。”江云歌轻轻施礼,“这次兽林历练,想来公主收获颇丰吧。” 江云歌看着这夜朝馨一身清爽的样子问道。 那夜朝馨悠然一笑,眼睛里明显,带着算计,“我今天收获丰不丰那得要看云歌 郡主的意思了。” 江云歌看着夜朝馨那带着笑意的眸子,眼神微冷,戒备的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第三百一十五章 活该受死 “何意?”夜朝馨止住了笑,“郡主难道不记得我以前说过了话了吗?” 江云歌闻言嘴角轻牵,“公主说的话云歌自然记得,而且云歌也说过会尽力相助你。” “所以我今天就请云歌郡主帮忙来了。”叶兆新直言不讳。 话说到这里,若是一般人肯定会直接问夜朝馨需要帮什么忙,然而江云歌并没有,反而是淡然一笑,接着跟哪夜朝馨说道:“公主也说过,无论让江云歌帮助您什么忙也不过是为了在这宫里活下去罢了。现在让江云歌来相助,难道是说有人想要对公主不利吗?” 江云歌早就知道这夜朝馨接近她的目的不同寻常,但当时这夜朝馨也确实说过,若是有朝一日让江云歌帮助自己,也不过是为了在这宫里活下去罢了,所以说江云歌这样问并不突兀。 “郡主此言差矣。宫里想对我不利的人自然大有人在。若是等到别人对我不利的之后再做准备岂不是等于任人宰割了?如此说来,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强,郡主你说是也不是?”夜朝馨眼眸微冷,直直地看向江云歌。 既然别人已经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了江云 歌便也不多费口舌,“那我公主想要对付的人是谁呢?” 见江云歌这样问,那夜朝馨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般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说道:“这个人说起来也是郡主的仇人呢,”那夜朝馨嘴角有了一丝笑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好姐姐夜朝瑞~阳关公主。” “原来是她。”听到夜朝馨想要对付夜朝蕊,江云歌一点儿也不感到好奇,这姐妹两个向来不和已久。有今天刀剑相向的时候也是可以预见的到的。况且这兽林里面本来就危险重重,若是这夜朝蕊就此死在这兽林里,纵然有人怀疑,也不会查出什么来。说起来,这也是夜朝馨下手的最好时机。只是有一点江云歌不明白,说起来这夜朝馨的灵力也不比那夜朝蕊差,两下相比甚至夜朝馨的胜算更大些,那么问题来了,夜朝馨公主为什么不自己对付她呢。少一个人知道,她也会少一丝被人查到的风险。 “在云歌看来,公主你的灵力在那阳关公主之上,为什么不自己不动手呢?”在这兽林深处,人烟稀少,江云歌并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 来。 那夜朝馨淡然一笑,“聪明如郡主,难道不知道两个人的胜算更大一些吗?本公主可是一分的风险都不想担呢。”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江云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于是便又道:“承蒙公主另眼相待,只是以云歌的灵力能不能及得上阳关公主暂且不说,就算我有那个能力打败阳关公主,那么这对江云歌而言有什么好处呢。公主要知道,本郡主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是的,江云歌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自从她大婚被羞辱之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江云歌这个脾性。人笑她一尺,她羞辱别人一丈,甚至更多。 那夜朝馨仿佛早就知道江云歌会有此疑问一般,带着淡淡的笑回答道:“倘若有一日,我的目的能达成,郡主提到所有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听着夜朝馨出这样的话,江云歌不禁思索起来。这夜朝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居然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说出这样的承诺。 片刻之间,江云歌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女子夜朝馨竟然也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皇家的人果然 个个都是有野心的。 “好,协议达成。”江云歌同意了。 这些伤害她的人,她总会一个一个的全部除掉,况且现在有人想与她联手了,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在这里时一切商定,却不料早就有人在背后,把他们的打算听得一清二楚。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公子白寻柳和小乞丐慕雨。 “这江云歌果然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也不知道这次兽林历练之中,有多少个人会死在她的手上。”慕雨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心疼了吗?”白寻柳阴阳怪气的问道。 “心疼?”慕雨白了白寻柳一眼,“笑话,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横竖我也那些人一点都不相干,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技不如人,活该受死。” 别看着慕雨是个娇贵的大家小姐,但是自从她的母亲去世之后,慕夕瑶已经取代了她在家中的地位,在慕家这样屈辱的活着的她从来没有怨天尤人过,她总觉得你技不如人才会活得这么凄惨。 “技不如人,活该受死?”说起来白寻柳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论,细细品味一番之后,竟然也觉得有 道理,“这话说的真是对,技不如人,确实活该受死。只是只是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并不是白寻柳不知道怎么办,而是他想知道,这个慕家的女子,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怎么办?”慕雨看向了白寻柳,淡淡的问道:“难道你想去告密吗?你想要去告诉阳关公主有人要杀她,还是去告诉皇上,有人要杀他这女儿?” 若真是如此,这小乞丐慕雨肯定是要小瞧这个白寻柳的。 “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救了皇上的女儿可是大功一件,然后论功行赏,定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慕雨看着白寻柳冷冷一笑,“这样天大的功劳,还是留着给公子你吧,我不过是一个小小乞丐,接不下这泼天的富贵。”这慕雨话未说完,便扭头离去。 白寻柳看着慕雨真的恼了,不由得大声喊了起来:“小乞丐,等等我,这兽林可是危险,离了我怎么行呢?” 听了这话,本来不想理他的慕雨又停住了脚步,回头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请问,你是水还是食物?离开了你怎么不行?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第三百一十六章 你死我亡 那白寻柳的此番话不过是为了让慕雨等他一会儿的调侃之言罢了,谁曾想这慕雨当了真,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似的朝着白寻柳袭来。一时间白寻柳竟然无言以对。 虽然愣正了片刻,但随即白寻柳又满脸戏谑的对着慕雨说道:“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不是水也不是食物,但是却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一点你无法否认。” 白新柳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慕雨并不知道这他的真实身份,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富家的浪荡公子,左不过是逗她玩儿罢了,嗯,如今听他这样说便冷笑阵阵:“你何时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说起来我们之间相识不过几日,连面孔都是生疏的,你可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而后转身离去。 这次白寻柳终于不再嬉皮笑脸了,反而是怔怔的看着慕雨离去的方向,不知所措。 江云歌本来看着吵吵闹闹的二人,感觉甚是好玩,所以一直没有插嘴。如今见慕雨决然离去,而只留下一脸愣怔得白寻柳,不由得出言提醒:“白公子,你若真的打算这么看下去,佳人可真的就消失了。” 江 云歌看得出,这二人实则是极其相配的一对,只是这慕雨对所有的人都心生戒备,所以才有这样的表现,只可惜了这白寻柳一片痴心竟被人冷落。如今出言提醒,也不过是有几分的不忍罢了。 白寻柳乍听见江云歌此言疑惑了一会儿,然后眼眸带着疑惑和不解问道:“你们江家和我们白家素来不和,郡主倒是没有把我当成敌人呢。” 这看似寻常的话里却是带着质问,但是江云歌并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反而淡然问道:“白公子的意思是你一直把云歌当成敌人了?” 其实江云歌并不知道江家跟其他各大家族的关系,而且她也不关心。至于白寻柳所说的江家跟白家素来是敌人的事情,她更是不知道的。如今她帮助白寻柳不过是看他顺眼罢了,自然了,看慕雨小乞丐也顺眼的。 听到此处,那白寻柳方才带了一丝笑意,“我虽然没有把你当成敌人,但也只不过是看你不顺眼罢了,谁让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狐假虎威的,杀了人呢。” 也是,那白寻柳第一次见江云歌,是因为他杀人之后潇洒离去时候,自然是对她 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嗯,原来如此。”那江云歌听了白寻柳此话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白公子还是赶紧去寻慕姑娘吧,这晚了,缘分或许就散了。”江云歌适时提醒。 这话说得并非没有道理,过了两辈子的江云歌自然明白。就好比她跟国师无尘一样,当时她虽然生气是真,但若是国师追上前来跟她解释一二,或许两人的嫌隙就这么消失了也未可知。但是他没有追上来,或许两个人以后便是路人了。 “谢郡主提醒。”那白寻柳对着江云歌抱了抱拳,而后迅速的朝着慕雨离去的方向追去了。 却说说江云歌看着白寻柳追寻那慕雨而去,自己暗自伤神了一阵,随即又开始精神满满的准备去完成今天的任务了,今天是兽林历练的最后一天,她相信自己会以最好的成绩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话说江云歌现在已经在这树林最深处聚精会神了一天,终于打了一二十个高阶灵兽。她靠着自己被开启的紫眸轻而易举的就把那高阶灵兽的晶核收入自己的囊中。 纵然江云歌情场失意,但好歹收获颇 丰,心情竟也好了许多。因此江云歌一路脚步轻快的往回走着。只是忽然之间,却被一对男女拦住了去路。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却是阳关公主和一个男子。 “公主何故拦住云歌的去路?”江云歌清清冷冷的问道,并没有一丝的恼怒。 “江云歌,你害我清白,夺我爱人,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阳关公主咬牙切齿的说着狠话。 只是,她这话江云歌就不明白了,虽然说国师无尘的事是她做夺人所爱。但也是因为无尘不喜欢那阳关公主的缘故,但是这毁人清白又是从何说起。 江云歌当下便思量一番,而后又冷冷静静的问道:“毁你清白倒是我江云歌没有做过,也绝不会承认,公主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吧。”江云歌说完便有些不耐烦的意思,绕路就想离去,但是那阳关公主怎么可能容她就这样离去。。 “想溜掉?休想!”瞬间的阳关公主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站在了江云歌的面前,“方明,还不赶紧的给我堵住这贱人的去路!” 阳关公主大声喊着一直在那发愣的男子。 “是是是……公主!”那男子结结巴巴地应着,其实刚才他看见江云歌的一瞬间便就失了魂。 以前的时候,这方明只听说过江云歌的美艳之名和狼藉的名声,纵然是远远的看见过江云歌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以为这江云歌就算是绝色之姿,也不过是一个淫荡的女子罢了,若是能够一亲芳泽,玩弄一番固然风流畅快,若是没有弄到手,也没有什么好遗憾。但是,但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面前的江云歌,眉目如画,眼眸犹如幽深的古潭一般安静美好,一袭秀发简单的挽起,宛若黑色的瀑布,让人不仅想要伸手摸一摸。那一身莲衣虽然已经有了血迹,这颜色让她白色莲衣更加美艳绝伦。再加上跟阳关公主站在一处,让他更加欣赏这个气质清贵的可人儿。 这方明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子会有江云歌这样的光芒,闪得让人错不开眼。 “方明,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的给本公主滚过来!”阳关公主看着方明一直花痴般盯着江云歌心里莫名的怒意升起。 “来了,来了……”方明慌忙的应的阳关公主便向江云歌走去。 第三百一十七章 杀心已起 但是江云歌并没有给那方明一个眼神,而是稍微抬了抬手,手中淡紫色的灵力便都冲着那方明打去。 那阳关公主见自己的人被打晕,顿时发飙了:“江云歌,你不要太得意,拿命来!” 要说这阳关公主也不是个吃素的,灵力在各家小姐之间属于上乘。只见她带着怒气腾空而起,手心里淡蓝色的灵力越来越盛,渐渐地凝聚成了一柄弯弯的匕首,朝着江云歌的心脏刺去。 江云歌眼看着那匕首就要挨到自己的身子,猛然一个侧身,匕首只是划破了她的衣裙。 江云歌大怒,猛然回转自己的身子,淡紫色的灵力凝聚成的冰锥,也朝着站在空中的阳关公主袭去。 本来以阳关公主的灵力和天赋能够轻轻巧巧的躲过江云歌的袭击,但是她实在是太小看江云歌了,所以那冰锥结结实实的刺进了她身体里。 于是那阳关公主瞬间从空中跌落到地下,直疼的她捂着伤口大口的喘气。 “江云歌……你放肆!”都到了这个时候,这阳关公主依然还拿着自己公主的架子,殊不知现在的江云歌若是想要她的性命易如反掌。 此时的江云歌怒气稍减,一身清华一脸冷静,谪仙一般的站在阳关公主的面前。 “公主殿下技不如人,该当认输。况且,江云歌也没有做过辱你清白的事,若是你再咄咄相逼,我不介意杀了你。”那江云歌说话的语气明明是轻轻巧巧,但是在阳关公主听来却是全身寒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子言出必行,好似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般。但是尽管如此,她嘴上依旧不肯认输。 “江云歌,若不是你,那无尘怎会让人毁了我清白?你莫要太得意,待我把这件事情禀报父皇你连带你们整个江府都将死无葬身之地!”那阳关公主的眸子里,似乎似乎藏着利刃一般,朝着江云歌看去。 “无尘?”江云歌微微蹙眉,心下明了,原来这公主的清白是无尘所毁。若是以前江云歌是一定会担这个责任的,毕竟他们是师徒之名。而且私下交情也很不错,但是现在江云歌已经决定跟他分道扬镳了,这个黑锅她是不背的。于是当下她便冷笑一声,对着阳关公主说道:“国师无尘所做的事情与我又有什么相干,如公主真的 是想要找仇人,那么去找国师一人便是,我跟国师师徒之份已经解除。”接着江云歌又缓慢的,一点一点走到了阳关公主的近前,“还有,你说要让整个江府死无葬身之地?那若真是如此,江云歌定然要在这里好好的谢谢公主你了。江府的所有人与我而言都有杀母之仇,他们若死了,正合我意。” 江云歌说到此处,竟然带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阳关公主此刻心中的寒意更深,“江云歌,没想到你是如此冷血无情之人。无情到连整个江府的人你都不在乎,我真不明白,那无尘是怎么倾心于你的。”阳关公主字字句句带着不屑与嘲讽。 若是那阳关公主仅仅是嘲讽她江云歌无情那也就罢了,偏偏她又把自己和那无尘连在一起,江云歌顿时气上心头对着阳关公主的脸蛋儿就是一个巴掌:“公主殿下,不妨再说一遍,国师无尘已经跟我江云歌没有任何关系,你休要让我与他相提并论!” 若是江云歌以前总是清冷孤傲的姿态示人,那么现在便是怒火中烧了,这样的她都很是少见,那说明什么,无非就是一个情 字弄人罢了。 看来这无尘就是江云歌的死穴,意识到这一点,阳关公主捂着伤口和脸蛋笑了起来,“江云歌,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人和事么?以前倒是我高看你了。” 以前阳关公主总觉得江云歌油水不进,没有丝毫的破绽可循,现在忽然发现无尘居然是她的软肋。那么,阳关公主自然是得意的,虽然她对无尘有情,奈何无尘对她绝情。既然如此,那么她也没有任何留恋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个人既然她不得不到,那她便毁了他,这便是天经地义了。 江云歌见到阳关公主还是将无尘与她相提并论,好不容易息下去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于是她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死死的掐住了阳关公主的脖子,“若是你再说下去,我不介意今日就解决了你!” 此时的江云歌双目圆瞪,一身凌厉,那阳关公主顿时害怕了起来,“江……云……歌,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可见过我江云歌有什么不敢的?我不过是抵上我的一条命罢了,生死轮回,我江云歌从来不怕!”她说着手上便死命的用力,这次那阳关 公主已经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 “慢着!” 正在江云歌在考虑要不要把阳关公主给弄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 江云歌手一松,回头望去,一个淡青色衣衫的翩翩男子走向江云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子夜朝华。 “九殿下?”江云歌疑惑,虽然她知道这九殿下并非是传说中的废材之身,但是也没有想过他居然会走到这兽林深处出来,以他的资质,若是被灵兽袭击致死一点也不稀奇。就算是他有能力躲避灵兽的袭击,那以他的性格,为了避嫌也不会到这兽林深处,所以说此时他也是为了什么呢。 “云歌郡主。”九皇子夜朝华带着温和的笑意喊了一声江云歌。 “江云歌拜见九皇子。”江云歌一身破衣烂衫对着夜朝华清贵的施了一礼。 “郡主免礼。”九皇子轻轻摆手,示意江云歌不要多礼。 “不知道舍妹是哪里得罪了郡主,使得郡主要下此狠手?”这九皇子倒是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把问题摆在了面前。 “九皇子说笑了,公主哪里会得罪云歌?只不过是公主想要了云歌的性命罢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不想怎样 江云歌说这话的时候,那阳关公主正在拍着自己的胸口为自己顺气。本来她以为自己今日定然要死于江云歌之手了,没想到天可怜见居然让她的兄长看见了。 此刻,她见有人护着自己,便越发的毫无忌惮了起来,“九哥,我就是要要了这贱人的性命,他如此害我,我今日定不饶她!” 那江云歌冷冷的扫了阳关公主一眼,也不多言。便转而看向了九皇子。 “九殿下也看见了,今日非是我要杀令妹,而是令妹想要江云歌的性命。我江云歌虽然蠢钝愚笨,但也不是只知道一味等死的痴儿。所以说刚才的局面在所难免。”江云歌说着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也顺了顺自己的秀发,期间那灵狐跳到了江云歌的怀中吱吱的叫着,仿佛是在同意江云歌所说的话一般。 “江云歌……”那阳关公主见江云歌这么说,恨不能立时将她碎尸万段。 “住口!”九皇子夜朝华不耐烦得呵斥了一声阳还公主。心中不由得暗暗叹,这个妹妹跟江云歌简直是云泥之别。他想,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肯定以为江云歌才是公主。江云歌那 通身的气派实在不像是一个寻常的大家小姐。 “郡主可否容我说一句话?”九皇子夜朝华恭恭敬敬的问着江云歌。 “九殿下请讲。”这江云歌虽然对九皇子没有好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是不简单的人物。她甚至可以忽略七皇子夜长风,但是却忽略不了这位九皇子。 “阳关虽然任性妄为,但毕竟是父皇母后宠爱之女,纵然郡主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在乎江家老小的性命,那郡主也应当看在太皇太后和你母亲月灵的份上放了阳关。” 江云歌不得不承认,这太皇太后和月灵确实是她所在意的,太皇太后心疼自己,若是自己万一有个好歹,那必然是会伤心动气的。当然了还有他的母亲月灵,不用想她也知道她的母亲为了她到底受了多少磨难,所以说她的母亲肯定是希望她能好好活着的。 沉吟良久,江云歌方才淡然说道:“好好看着你的妹妹,如果再让我动了杀机,并不会像今日这般饶了她。” 说着江云歌就大步离去了,而九皇子也没有阻拦,只是他望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久久都不肯移开眼。 “ 九哥,你为什么就这么让他轻而易举的离去了?”阳关公主气得直跺脚。 那九皇子夜朝华没有立马应声,而是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阳关公主一字一句地问道:“阳关,你觉得以九哥的灵力能打得过江云歌吗?” 阳关公主闻言一愣,方才想起他的这位九哥是个废柴之身,灵力修为皆属于下下乘,能走到这兽灵深处已经不容易,怎么可能在对抗江云歌呢。 “哼,这是便宜了那个贱人了,若来的是七哥那就好了。” 不得不说这阳关公主是个没有脑子的,这九皇子救了她,不说声感谢反而怨怪起九皇子灵力修为不济来了。 那夜朝华也冷冷的瞥了阳关公主一眼,冷声说道:“那你就在这等着你七哥吧。”说着夜朝华也大步离去。 其实现在的夜朝华是想要做的就是跟上江云歌,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江云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本来他接近江云歌是为了要利用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想每时每刻都想要见到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甚至夜不 能寐。 却说这江云歌在前面边走边想这几日来在手林中发生的一切,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直到那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云歌郡主。”这人正是九皇子夜朝华。 江云歌微微抬眸,“怎么?九殿下后悔放过我了?” “云歌郡主说笑了,兽林危险,我只不过是想要跟郡主一起离开这兽林罢了,相信郡主会像我们初次见面一样护着我的,是不是?”其实初次见面的时候,江云歌的守护之情夜朝华念念不忘。 “我看说笑的应该是九殿下吧,以九殿下的灵力修为怎么可能需要我江云歌相护?当这是嘲笑云歌了。况且,难道九殿下就不怕坊间在起你我之间的流言蜚语吗?” 那坊间关于江云歌和九皇子有染的流言蜚语传了不止一时。虽说是谣言止于智者,但是别人传来传去,终究是对于名声有碍。 江云歌本来以为这夜朝华会谈流言色变,毕竟他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自己又是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这样传流言对于他来讲是雪上加霜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那九皇子倒是淡然一笑,说道:“流言 有何畏惧?况且是跟云歌郡主的流言,华求求之不得。” 看着九皇子那淡淡的笑容,江云歌整蒙了,求之不得?这是什么意思。 “九殿下的意思是……”江云歌不仅问出了口。 “郡主未嫁,我未娶。就算成了流言,我也不介意让这流言成真,云歌郡主一下如何?” 明白了九皇子所说的话,江云歌面色一冷,淡淡的说道:“不如何。”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眼九皇子,“九皇子这话江云歌全当没有听见,还有,九皇子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这话。” 江云歌是不喜这个九皇子的,别说成为一生一世最亲近的人,就算是作为朋友她也是不想的,且不说这九皇子城府极深,还有一点就是他是皇家的人,皇家的人都招惹不得这一点江云歌很是清楚。 而江云歌怀中的小灵狐似乎也赞同她说的话一般,竟然也像人类一般积极的点着头。 九皇子夜朝华被拒绝,倒也没有太在意,而是看看着江云歌怀中的小灵狐夸赞道:“这小狐狸还真是通人性,倒是比云歌郡主善解人意许多呢。只是不知道云歌郡主可知道这小灵狐的来历?” 第三百一十九章 流言再起 见夜朝华这样问,江云歌不由得蹙眉,这小灵狐不过是她偶然得来,能有什么来历?难道说这小灵狐真的非同一般? 虽然江云歌疑惑,但是她并不打算理会夜朝华,“小灵狐不过是我偶然得来。养着玩儿罢了,没有什么来历。” 见江云歌很是冷淡,九皇子倒也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很识趣的沉默的跟在江云歌的身后。 正在江云歌跟九皇子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树林深处的时候,无尘便带着灵云灵风感到了九玄塔。 这九玄塔是湮塔国最高的地方也是最具有灵力的存在,想到把炎天关在这个地方的人绝对不是个小人物,这一点无尘心知肚明。 “主子,这九玄塔被人结了结界。我们该如何进去?” 这九玄塔之外的结界是淡紫色的,可见这人灵力非凡,若是硬闯肯定不行,虽然说他们三人灵力修为都很高,但是若破了这结界肯定会大伤元气,若是这塔里面再有什么玄机,再想要救炎天,会是难上加难。 “不急,我去看看这结界究竟是什么来历。”无尘一边说一边细细的观察着这结界的能量。 通过观察,无尘发现,结这结界的 人虽然灵力高强,但也并非异族,正是湮塔的人,虽然说这结界异族人用灵力很难破除,但是正因为如此,反而比较好办了。只要用九幽之灵物触摸一下这结界便可彻底消失。 “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无尘不由得嘲讽。接着无尘就把腰间的玉佩拿了下来。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结界,那结界就瞬间消失了。 或许就因为外面结界的原因,所以这九玄塔之内竟然真的没有任何人镇守,于是三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的到了这九玄塔最高端四十九层。那炎天就被关在四十九层。 “主子,炎天在这里!”灵风最先喊了起来。 而那炎天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开始大声吼叫了起来。 “嗷呜,嗷呜……” 原来这炎天虽是灵兽,但也只是有人的意识,并不会说人话。如今它见到自己的主子很是激动,但是也只能嗷呜呜呜地叫唤两声了。 “炎天!”那无尘虽然表情淡然,但是这一声呼唤之中仍然带了欣喜。 直到这个时候无尘方才看清楚炎天周身勒着的全部是铁链,扣着炎天的肉,紧紧的勒着。这铁链是九玄铁炼成,越挣扎越紧,而且刀砍不 断。 “该死!”看着自己的座驾受到这样的虐待,无尘怒火中烧。 那灵云灵风看见自己的主子,一脸怒气,“主子,我去救炎天!” “我也去!”二人说着就腾空而起,想要靠近炎天。 “慢着!”但是却被无尘制止了。 原来这九玄塔虽然没人镇守,但是炎天的周围却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力量在阻挡着他们,若是贸然行动,他们很可能死于悄无声息之中。“这九玄塔四十九层肯定有玄机!”无尘沉声提醒。 说着无尘就轻轻地运动灵力,手中白色的莲花瓣洒向了炎天周围,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莲花峰便灰飞烟灭。 “果然有诈。” 无尘虽然不知道这些力量来自何方,又有什么作用,但是他觉得既然这通心玉能够破了外面的结界,定然能够结束这股力量。于是无尘没有丝毫犹豫,便把那东西与抛向空中,只见那通心玉与那股力量冲动之下发出的响声惊人,但是不一会的功夫,那股力量好像就销声匿迹了一般,于是通心玉又重新回到,无尘的手中。 这个时候无尘又用莲花瓣洒向了炎天周围,这个时候莲花瓣完好无损的形成 了一朵莲花飞到了炎天的身上,只见她周身的锁链瞬间掉落。 炎天终于被救出,三人方才松了一口气,而后离开了这九玄塔。 等着他们主仆三人回到兽林入口的时候,就看见江云歌跟九皇子一前一后出了树林。 江云歌直直的的走到皇上皇后的面前,跪下施礼:“江云歌拜见皇上皇后。” 身后的九皇子也跟着行礼,“孩儿拜见父皇母后。” “都起来吧,这次兽林历练可还成功?”皇上这虽然是关切之言,但这表情分明是淡漠的。 皇家本来就人情淡薄,江云歌也浑然不在意,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虽然惊险,一切都还顺利。” 那九皇子也回答道:“孩儿自然灵力不高,但好歹一路有惊无险,这还多亏了云歌郡主。若不是她以身相护,孩儿就算不会丢了性命,也会受伤的。” 听到这话,皇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此刻江云歌不由得暗叫不好,这九皇子给她下套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以身相护,岂不是说他们两个有苟且之情吗?再加上以前的坊间传言,这样一来就更加的说不清了 。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又恐被人说成是心虚的表现,索性便不吭声了,随着他们去想象便是。 “回父皇,正是如此。”那九皇子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了。 “这江家的女儿果然厉害,眼见得攀附七皇子不成,如今又开始打九皇子的主意了。” “非也非也,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坊间的传言吗?都说七皇子和江云歌情投意合呢,又都是废柴之身,很是相配。” “你这话就错了,以前或许这江云歌废材之身,但是现在她是国师无尘的徒儿,灵力上大有长进,不然也不会在菊花宴上夺魁。倒是这七皇子……也不知道这江云歌会不会……” “有什么会不会的?纵然江云歌在菊花宴上夺了魁也不过是七皇子不要再弃妇,九皇子能看上她也算是她的福气了,不然你纵观这湮塔国,谁肯娶她为妻?” …… 面对着众人的议论纷纷,江云歌头扬得更高了,腰板挺得更直了,一点儿也没有卑微怯懦的样子,反而是落落大方的绕过皇上走到了众人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你们可知道,污蔑皇子与郡主是什么罪行?” 第三百二十章 缘也孽也 江云歌站在众人的面前,虽然满身狼藉,但一身的高傲与清贵让人不容小觑,于是众人纷纷噤了声。 “你们身为贵族官宦,应该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若连管住自己嘴巴的本事都没有,那便实在不配活在这世上了。” 江云歌的这番话不轻不重,但确实是震慑住了众人,个个都低了头一声不吭。其实,这说起来也不是江云歌的功劳,只不过,江云歌在皇上面前说的这番话,而皇上又没有阻拦,所以这有可能也便是皇上的意思了。妄自议论皇子与郡主本来就是藐视皇家,若皇上较起真儿来,他们的脑袋自然是不保的。 皇上听了江云歌的话,本来皱着的眉头此刻松开了来,用赞许的眼神看着江云歌,不置一词。只是那江云歌是个乖巧的,今在皇上面前说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大逆不道,没把皇上放在眼里,虽然皇上不加怪罪,但是她还是要请罪的。她知道皇上绝对不会容许有人在他的面前训斥他人。 “云歌方才逾矩了,还请皇上降罪。”江云歌麻溜的跪在了地上,虽然低着头,但仍然是一副清洁高傲的样 子。 对于江云歌的举动,那皇上好似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淡定地倒背着自己的手,看着江云歌懒洋洋的说道:“不错,还知道朕正在这里。” 江云歌听着这不咸不淡的话语,一时间摸不清皇上心中所想,正在想着如何回答皇上的时候,人群之中有人说话了。 “皇上英明,本国师的徒儿自然是跟本国师一样忠于皇上的。”国师无尘,这个时候从人群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一身洁白的莲花瓣绣成的衣衫纤尘不染,仿佛这兽林里的风尘与他无关一般。只见他缓缓的走到了皇上的面前欠了欠身。然后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一袭白色的披风,不待江云歌反应过来,那些白色的披风就披在了江云歌的身上。 “这披风上的香气是九九八十一朵莲花熏染而成,这清冷的香气堪堪与你相配。在兽林数日,不要沾染了那污淖之气便好。” 本来江云歌早就已经在心中跟着国师无尘划清楚了界限,本来以为他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有想到无尘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温柔的为她披上了披风。 缘也,孽也,江云歌此时心中百 般滋味尽尝。 若是这国师无尘单单只是给江云歌披上披风也就罢了,偏又好不好的又说了什么“沾染污淖之气”话,于是江云歌登时冷下了脸,一把抓住还没有系好的披风,甩到了无尘的怀中:“多谢师傅关怀,只是,江云歌此次此次到兽林历练,满身的血腥与污淖是怎么也洗不干净的,纵然这披风是九九八十一朵莲花熏染而成,那也不是我江云歌身上的气息。若是师傅嫌弃徒儿,那徒儿也不带累师傅,我们就此解除了师徒关系吧!”江云歌这番话说得极快,几乎是一气呵成,待众人反应过来江云歌说的是什么话的时候,江云歌已经跪在了国师无尘的面前,行最后的离师之礼。 而从来都是一脸淡然的无尘此刻却是铁青了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朝自己行礼的江云歌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无尘收徒,从来不容许任何人拒绝,你也不例外!自从你成为我的徒儿,成为湮塔国圣女的那一刻起,你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怎么也逃不掉了!”说到最后,一向清冷寡淡的无尘竟然带了一丝邪魅的笑,那笑让人看得毛 骨悚然。 而行礼行到一半的江云歌此时听见无尘的话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用自己漆黑幽深的眼眸,满是恨意的瞪着他。 “身为徒儿,这样没有丝毫忌讳的直面师傅是对师傅的不尊敬,是大逆不道。不过,看在你向来乖巧的份上,此事也就罢了,不过这莲花披风你一定要披在身上,师傅闻不得那种污淖之气。”无尘说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披风披在了江云歌的身上,快速地打了个蝴蝶结,江云歌想逃也逃不掉。 不得不说这一袭披风披在江云歌的身上很是好看,仿佛这莲花披风就是为江云歌存在一般。 江云歌是个自立又高傲的人,哪里容许别人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在那无尘刚刚给她系好蝴蝶结的时候,江云歌就着急忙慌的想要把自己的身上的莲花被风扯下来,没想到却被无尘狠狠的握住了手,动弹不得。大庭广众之下,师徒男女之间如此拉拉扯扯,于是江云歌更加生气:“无尘,你好生无耻!” 江云歌对着国事无尘大喊一声,就不想这一声大喊没有吓到无尘,反而是吓到了众人,要知道 国师无尘对于湮塔国众人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今天居然有人这么辱骂于他,想来这天就要塌了。 然而,出乎众人的预料,无尘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声音清越的说道:“丫头说的没错,我对自己人无耻那是爱,我若对别人无耻那是死。” 国师无尘对自己的总结是一点儿也没有错的,他得自己人的无耻是不是爱众人不知道,但是他对别人无耻,那别人绝对只是一个死,昔日那触碰了她的女子,就是一个例子。 江云歌头疼的捂着自己的眉头,心里骂道,爱你个王八蛋。 但是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她知道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是不能骂出这样的话的,当下也只得忍了又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决绝的对着无尘说道:“这份爱云歌不能承受,你的爱只能给灵力修为十分强大的人,而江云歌不过是废柴之身罢了,实在不配国师的这份爱。” 此刻,江云歌已经称呼无尘为国师了,在她看来他们师徒情谊已尽。 他曾经说过,让江云歌在众人面前唤他师傅,但是现在却只是唤他无尘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谢主隆恩 国师听的江云歌的话好像有一丝的怔忪。他以为聪明如江云歌,他的良苦用心她终会明白。但是他忘记了,江云歌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会感情用事的女子,在感情的面前谁有那份理智去分析他的每一句话,甚至他的所作所为。况且这些话和所作所为,哪一种都表明了在他心中江云歌不能与他相配。 无尘定定的看着表情决绝的江云歌,良久方才说道:“本国师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这披风就是你的了,至于其他的事就依你所言。”无尘说罢转身,一身的落寞让别人尽收眼底。 而江云歌也看到了无尘落寞的背影,若不是亲眼看着他转过身去,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背影居然是国师无尘的背影。一时间本来决绝的内心泛起了涟漪,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身上的莲花披风。 “嗷呜,嗷呜~”听着这一声声畜牲的叫声,众人便看见一团雪白在江云歌和无尘之间来回的跑着。 待到众人看清楚的时候,便发现这是一只雪白的狐狸,没错,这正是江云歌的小雪。它仿佛不忍江云歌跟无尘分离一般,坚持不懈 地奔走于他们二人之间,最终,还是落在了无尘的肩上。 无尘伸出手顺了顺小雪身上的白色皮毛,宠溺的说道:“乖,回到丫头的身边去,本国师既然把你送了出去,从此你便只是丫头的小雪了。” 那小灵狐仿佛是听懂了一般,无辜的眸子里噙满了泪水,依依不舍的看着无尘,最终还是回到了江云歌的身边,偎依在江云歌的怀中。 而这时江云歌已经怔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这小灵狐居然是国师无尘的宠物,她一直以为这小灵狐是自己偶然所得,如今看来竟是自己夺了别人所爱。 “慢着,”江云歌慢悠悠的对着无尘的背影开了口。 那背影顿时停住,微微扭头,江云歌只看的到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面目如画,“云歌郡主还有何事?” 她唤他国师无尘,他唤她云歌郡主,他们之间竟然就这么生分了。这一刻,江云歌的心生生地疼。然而她还是忍住这疼,开了口,“这小灵狐是你的宠物吗?”江云歌虽然知道自己这是明知故问,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听他亲口所说。 “现在它已经是你的小宠物了。”无 尘的声音带着落寞,那种落寞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叱咤湮塔国的国师无尘。 “我江云歌从来不夺人所爱,”说着,江云歌便怀抱灵狐快步走到了。国师无尘的面前,双手捧着那小灵狐举到了国师无尘的怀中,“小灵狐,还你。” 不是江云歌非要执意相还,其实她知道国师无尘和他是同一类人,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是满心孤寂,这小灵狐或许就是他黑暗之中唯一的精神慰藉,若是一朝被她拿了去,这漫漫时日他将如何度过。 那无尘的目光从江云歌的脸上过渡到小灵狐的身上,但是他没有接过灵狐,而是又伸手顺了顺她身上雪白的皮毛,淡淡的说道:“我们三个都是寂寥的,我若没了它,还有茶杯相伴,你不喜欢饮茶你若没了它,此生该多寂寥。”无尘说完便侧身与江云歌插曲擦肩而过。一阵带着茶香的劲风掀起了江云歌的秀发,那茶香让江云歌感觉到熟悉又温暖,然而此后她或许再也闻不到了。 众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暗暗纳罕,却又不敢说一句话。若他们真的说了什么,按照国师的性子,他们定然 是没有好下场的。 在众人讶异的同时,湮塔国的皇上居然舒心的笑了。他终于可以确定国师无尘,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之人了,若是有朝一日他想整治无尘了,那么这江云歌就是把柄。所以说,这江云歌他要好好的留着,好好的待着。 “云歌郡主,虽说你与国师解除了师徒关系,不再是湮塔的圣女了,但你仍然是是朕亲封的云歌郡主。”皇上说话掷地有声,众人也不得不看点皇上的脸色行事,便立马跪下对着江云歌行礼道:“云歌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排山倒海的喊声中,江云歌终于回过了神来,对着皇上轻轻施了一礼说道:“多谢皇上对云歌抬爱。” 皇上带着笑对着江云歌摆了摆手道:“倒不是朕抬爱你,实在是你这丫头招人疼呢。你放心,以后你的事情朕会通通为你做主。” 听着皇上的话,江云歌眼眸如古谭一般幽深,让人琢磨不透。聪明如江云歌皇上的意图他如何不明白,皇上此举只不过是想用自己牵制国国师无尘罢了,只是现在自己跟无尘之间,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他钳 制住自己又有什么用呢。想来,就算皇上真的钳制住自己,对那国是无尘也是构不成任何的威胁的吧。 而江云歌的一切表情都被三皇子夜非落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摇着纸扇,定定的看着那一袭白色披风的江云歌,忽然心里有一瞬间的悸动。 江云歌的名字在他的心里喊了一遍又一遍,他本来只是一个闲散风流皇子,斗鸡遛鸟,吹拉弹唱,吟诗作词无所不能,他以为自己就要在这脂粉堆儿里快活一生,处处留情不守情。却不想此刻对江云歌生了异样的情绪。 其实最开始关注江云歌,只是因为他是七皇子声名不堪的废柴妻子,再后来是因为她是国事无尘冒天下之大不韪认下的徒儿。时至今日,再关注江云歌就仅仅是因为他是江云歌了。 三皇子夜非落看着江云歌失神的样子,似乎是忘记了叩谢皇恩,于是笑着出言提醒:“云歌郡主,得了父皇这么大的承诺,还不赶紧谢恩。” 江云歌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但是她并没有发慌,向三皇子也飞落头去感激的一瞥,而后不喜不悲的对着皇上欠了欠身:“谢主隆恩!” 第三百二十二章 诬陷云歌 江云歌谢恩的话刚刚落地,就看见阳关公主一身狼狈的朝着皇上飞奔而来,而后跪了下去:“父皇母后,你可要给儿臣做啊……”这阳关公主的哭声可是充满了委屈。 皇上见阳关公主这个样子,只是皱了皱眉,而皇后却是不顾自己身份贵重蹲在了地上抱着阳关公主,抚摸着她的脸蛋和头发双眼含泪的问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树林里练整成了这副模样?” 而此时的阳关公主见皇后这般关心自己,顿时哭得更加委屈了,“母后,儿臣……儿臣……”这阳关公主呜咽的哭着想要把自己失身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后,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这心里如此多的人,若是自己说出了这样的丑事,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如此一番思量她便住了嘴,谁知抬眼便看见江云歌跪在她的父皇母后面前,顿时便有了主意,“母后,儿臣……这般都是江云歌所害,父皇,你一定要治她的罪,为女出口气才好!” 话说这位皇后是个护短的,而且性子清冷,向来对江云歌也没有什么好感,跟江云歌之间左不过是井水不犯河 水罢了,只是这次她竟然对她宠爱的女儿下如此狠手,她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也顾不得检查阳关公主的伤势,用颤抖的手指着江云歌一字一句的道:“江云歌,竟然是你害我儿!”说完竟然上前给了江云歌一个耳光。 那江云歌乍然挨了耳光,虽然有点蒙,但也并不是一脑子浆糊。众人只见她带着脸上五个手指印清贵无双的站了起来,微微对着皇后欠了欠身,而后一双幽深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阳关公主问道:“公主这莫须有的罪名,我江云歌不认。就算公主你想要诬陷于我,那也得需要人证物证俱全,而且需要说明我江云歌究竟怎么害你了。” 从阳关公主出现直到现在,一边的皇上从未有只言片语,就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这几个人哭闹。 而此时,江云歌却想把这皇上拉下水,只见她又转身对着皇上欠了欠身道:“云歌知道,皇上向来是个公正之人,既然这阳关公主说云歌害她,那么还请皇上把这件事情查明问清,也好还一个清白,或许有人冒充云歌对公主不利也未可知。” 这时候众人不知道是被江云 歌的一身傲气所折服,还是说看着阳关皇上公主不顺眼,居然纷纷的为江云歌说起话来。 “皇上,臣以为云歌郡主所言极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讲究证据的。而且我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臣以为以云歌郡主的灵力和资质是断然不会把阳关公主害成这个样子的,这只能说明加害阳关公主的人另有其人,而且灵力和资质都在阳关公主之上。” “臣也认为是如此的。” “臣同意前两位所言。” …… 见众人纷纷为江云歌说话,那阳关公主简直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忽然那阳关公主瞅见了一直跪在一边未出声的方明,便不顾形象的把方明扯到了皇上的面前,又哭着说道:“父皇母后,江云歌害儿臣的时候,这方明就在眼前,把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若是不信,问他便可。” 那方明不过是个没落贵族的弟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平常远远的见到皇后皇上一眼也也就算是见得天颜了,如今他就跪在皇上皇后的跟前,双腿自然开始发起抖来,别说作证了就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了。。 “草 ……草……草民……方……明叩见皇上皇后。” 那皇后虽然护短,但并不是个胡搅蛮缠之人,在听到众人的一番话之后也有些疑惑,现在听见阳关公主这样说,便知道这就是证人了,变于是端足了自己皇后的架子命令道:“把你所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本宫说清楚,若有半句虚言,满门抄斩!” 方明经皇后这一阵恐吓,顿时乱了分寸,正想着要不要把实情说给皇上皇后之时却又看见阳关公主,正在对他挤眉弄眼的使眼色,他便知道这是不让他说实话的意思。其实他也不想说,若真的皇上皇后震怒,杀了他自然是不在话下。 而后那方明又瞄了江云歌一眼,他虽然垂涎江云歌的美色,但是他还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不得不违心说谎了。 “回皇上皇后,草民确实亲眼看到江云歌对公主出手,并不是说阳关公主打不过江云歌,只是那江云歌是背后下黑手,阳关公主没有防备,若不是被我所见及时阻止了她行凶,恐怕现在我们都见不到公主了。” 方明此番话一说出阳关公主不由得心下得意起来,因此 看那方明就更加顺眼了些。 说起来这方明也是个聪明的,虽然说见当今的皇上皇后的时候还是胆怯,但是稍微理清利益关系之后,便开始镇定下来,此番话可谓说的滴水不漏。 不管别人信不信,但是皇后信了,她对着黄皇上轻轻施了一礼说道:“皇上,现在人证已有,想要物证的话,恐怕是难了。那兽林深处危险重重,进去出来都是不容易,如今人证既然在,便可定江云歌的罪了。” 皇上闻言点了点头,看着江云歌问道:“云歌,你可还有话说,虽然朕有心护你,但是朕不能包庇有罪之人。” 皇上其实一点也不想定江云歌的罪,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得不做出一番姿态。女儿跟江云歌之间他自然会选江云歌,因为江云歌是他的利益所在。他如此这般问只不过是给江云歌一个为自己辩护的机会罢了。 那江云歌不慌不忙的看着那方明说道:“如果没有物证的话,那得有两名证人才能定江云歌的罪,这是湮塔国的律法。” 谁知道江云歌话音刚落,便听着不远处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可以做第二个证人!” 第三百二十三章 相煎何太急 这声音江云歌清楚,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三妹妹江天荷。 “三妹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江云歌说话虽然清冷,但带了些许无奈。这江家的事情,众人本来就一清二楚,她们姐妹不睦也是出了名的,今天这江天荷落井下石,众人不由得对着江天荷万分鄙夷起来。 “说起来,这江云歌也真是可怜,被自己的妹妹抢了夫婿不说,如今又被落井下石,真是世风日下了。” “想必是看不惯这江云歌比往日风光吧。” “真是的,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江天荷母女竟然如此蛇蝎心肠。若不是江云歌在菊花宴上夺冠,众人还真以为这江云歌是个废柴懦弱的人呢,如今看来倒是有人别有用心了。” “只是可怜的七皇子如此风流俊逸之人,却要娶这样一个心狠歹毒的女子。” “嘘,大家还是小声些吧,事关皇家议论不得……” …… 经别人这么一提醒,于是众人都不敢吭声了,这江天荷在菊花宴上的丑事,以及未婚先孕,众人虽然没有宣之于口,但是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如今又做出这种陷害同胞, 落井下石之事,大家对他便更加鄙夷了。 本来一直在人群之中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七皇子,听了这一番议论之后,不得不出来教训一番这个令他蒙羞的女子。 “江天荷,你闹够了没有,江云歌加害阳关妹妹,此事重大,岂是你能够胡言乱语的!”那七皇子夜长风怒气冲冲的给了江天荷一个耳光。 那江天荷是绝对没有想到长风竟然会打她这个未来的妻子,就算他不喜欢自己,好歹自己还怀着他的骨肉呢。 “七殿下,你打我,你居然打我……”那江天荷捂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万分委屈。 “不打你怎么能够给我消停!”七皇子夜长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全是厌恶,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这还是那个她倾心的江天荷吗。 “七殿下,你打我不就是因为江云歌吗?你心里还没有忘记她是不是,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淫荡无耻勾引男人,如今还伤了阳关妹妹……”江天荷一气之下把自己心中的话尽数说了出来,这些时日她一直感觉到七皇子夜长风对江云歌依旧是怀有旧情,念念不忘 。只是他不明白,以前的时候叶长风,是很厌恶江云歌的,为什么如今他被江云歌休弃之后又对她上心呢。 “住口!”叶长风说着又给了江天荷一个耳光。 不得不说,这江天荷确实是说中了七皇子的心事。他这么着急的想要着江天荷住嘴,一方面是不想让江天荷毁了自己的名声,另一方面,他也不想着江天荷污蔑江云歌。这些时日以来,他确实对江云歌念念不忘,只是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江天荷说出口,不然皇上怎么看他,天下人怎么看的他。 “七哥,你给我住口!”那阳关公主看见帮助自己的人,被七皇子打了,心里自然不忿儿,“荷儿只不过是帮助妹妹说几句话罢了,哥哥这个也没有必要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况且他还是你未来的妻子!” 阳关公主出口的时候还看了看自己的母后,皇后知道她想要自己为这江天荷说话,也便点了点头,“七皇儿,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能够骂人打人?再说这江天荷只不过是做个证罢了,也没有故意陷害江云歌。” 这皇后一出口,皇上也点头说道:“ 皇后这话不错,就算有证人,也还是需要盘问一番的,而你贸然出手打人,确实不对。”皇上虽然没有震怒,但冰冷的语气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气的,皇子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丑事,他如何能够不气。 “江云歌,你方才说了,就算没有证据,只要有两名证人便可证明你要害我阳关公主的性命,如今,两名人证在你面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江云歌轻轻摇头,愈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皇家的人想要害一个人,莫说要两个证人了,就是二十个证人也是找的来的。 “回皇上,云歌无话可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江云歌慢条斯理的说完此话,便跪在了皇上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只是她的脊背挺的笔直,纵然是跪下磕头,也丝毫没有一点落魄之姿,反而让人觉得一身傲骨,英姿不凡。 皇上本来以为这江云歌是个能够自救之人,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快他就认了输,失望之余又不想让她如此死掉。 “你当真不为自己辩驳几句吗?”皇上的话意味深长,众人琢磨不透。 但是江云歌却是一点都不惊讶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皇上,“云歌只有一句话,陷害阳关公主之事,我江云歌没有做。若云歌真的想做此事,那也必不会让阳关公主逃生!”江云歌自话掷地有声,分明就是说,她若想要害那阳关公主,那公主早就死透了,怎么会容许她逃出生天再来指正自己加害于她。 这话不可谓不狂,皇上皇后甚至阳关公主都十分生气。 “真是猖狂!”皇后怒道。 “放肆。”皇上不悦。 “江云歌你真是找死!”说这阳关公主就轻轻地运动能力手中,灵力凝聚成的一把小剑向江云歌刺去。 江云歌没有闪躲,而只是轻轻侧了侧身,保证的剑能够伤到自己,而又不致命,这正是江云歌所要的,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那柄小剑还没有挨到江云歌衣襟的时候,便被一把大剑击碎了。 众人齐齐望向这把大剑的主人,那是一个一身红衫的男子,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众人所熟识的殷家公子殷致。 只见他魅然一笑,迷惑众生,而后便带着美若妖人的笑容轻飘飘的走到了江云歌面前,“云歌郡主,我们又见面了,可想我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皇后补刀 我去,你丫的是嫌我的名声不够臭吗?我想你个鬼! 江云歌心中暗骂着,江云歌恨不能自己不认识殷致。这家伙要不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得这样暧昧。但是江云歌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他说话:“见过殷公子。” 看着江云歌淡淡施礼的样子,把个殷致瞬间失了神,“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他好像觉得江云歌的衣袂飘飘的样子,像极了人间仙子,甚至认为自己一生污浊之气,根本就配不上这样遗世而独立的江云歌。 殷致这虽然是夸赞之言,但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反而让江云歌反而一点欢喜不起来。自己的清誉本来就已经被毁的七七八八,如今好容易好了一点,这殷致又说出这番话来,岂不是让江云歌更加名声狼藉。 “殷公子这话怕是错了。方才国师还说我江云歌一身污淖之气。”江云歌面目清朗并没有因为殷致的夸奖而对他和颜悦色,“至于刚才公子所说的想与不想的事……云歌确实是想公子了,只不过是想谢谢公子在兽林深处的救命之恩。”说完又对了殷致轻轻的施了一 礼以表感谢。 见江云歌如此,那殷致不由得苦笑,虽然说他知道江云歌对自己不像无尘那般随意,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今江云歌会把他们之间的界限画得这样清楚。 “郡主真是多礼,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殷致不敢居功。”那殷致依旧带着邪魅的笑。 这回那殷致的目光终于离开了江云歌,只见他脚步轻快地走到了皇上的面前单膝下跪,“殷致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是下拜的那一瞬间,本来明媚灿烂的笑脸忽然沉了下来,众人或许都没有察觉,但是江云歌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而让江云歌更加疑惑的是,这殷致并没有拜见皇后,甚至没没有给皇后一个眼神。 “你是殷家长子?”皇上疑惑的脸色有些阴沉,远远没有见其他大家公子小姐的时候那般和蔼可亲。 “正是。”殷致简短的回答。 “起来吧。”皇上依旧神情淡淡的,“你方才对阳关公主动手,你可知罪?” 殷致知道皇上这是问罪了,但是他并没有一丝丝的惧意。因为皇上的心思他了解,而且阳关公主的丑事他也知道。 “皇上恕罪, 方才草民对阳关公主动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真让那阳关公主杀了云歌郡主,岂不是湮塔国的一大冤案。”那殷致带着媚笑青青草草的说出了其中关窍。 那阳关公主一听殷致如此说,便知道这殷致肯定知道了她的事,若他真的把自己之事说了出去,那自己是必会让皇上厌恶,从而失去皇上的宠爱。所以当下那阳关公主便狠狠的看着殷致说道:“殷家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被江云歌这贱人迷惑了心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到时候,哭也来不及了!况且父皇英明,也断然不会允许你侮辱于我!” 阳关公主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不让着殷致乱说话,若是他害的自己名声受损,皇上也定然不会饶过他,皇家之事从来不允许别人说三道四。 那殷致仿佛不为所动,依旧带着妖媚的笑看着阳关公主一字一句地说道:“公主多虑了,殷致虽是个浪荡公子,但也不随意侮辱人。本公子保证所言句句属实,而且是亲眼所见。”他看见阳关公主的眼神意味深长,顿时那阳关公主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人明明看 的是是闲散公子的模样,为什么说不出话来跟无尘一样的冰冷。 “你!”阳关公主气急之下,用食指指着殷致久久说不出话来,难道她堂堂的一个公主就要栽在这样一个风流浪子的手中,她不干。 而那殷致抬起手,把阳关公主的手推到了一边,看向了皇上慢悠悠的说道:“皇上,阳关公主这一身狼藉并不是江云歌所为,而是跟他的心上人在兽林深处亲热所致,而她的心上人正是这个小子。”殷致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方明说道。 殷致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引出了满湖的涟漪。 众人个个满脸惊讶,寂静之中有无言的骚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皇后娘娘,“孩子……殷公子,别是你看错了吧,阳关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皇后难以置信,在她的眼中,阳关公主向来是一个乖巧可人的女儿,虽然是骄纵了些,也从来没有犯过错。而皇后也是将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咋然被人这样说自然心里不相信,所以才会积极的为她辩解。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皇后娘娘,心中很是疑惑,皇后娘娘的性子清冷 ,对人也是也是不冷不热。但是她总觉得皇后娘娘对殷致总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在里面,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她的又看不出来是什么。 正在江云歌思考皇后娘娘和殷致之间的关系的时候,皇上说话了:“大胆殷致,皇家的公主岂是你随意可以污蔑的。来人将他拉下去打四十大板儿后押入天牢!” 见皇上震怒,众人哗啦啦的跪倒了一片,但是仍旧不敢说一句话。但是这个时候殷致却依旧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一点给皇上认错的意思。 “慢着,”皇后娘娘急急的开口拦住了就要对殷致下手的下人,“皇上,臣妾虽然不相信我们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也不相信殷家公子会信口胡诌,所以说这件事情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要好好调查才是。”皇后说着衣袖中的手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大约害怕皇上真的把殷致打入天牢。 听完皇后的话,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后一眼,那眼神之中好似又千山万水一般。眼中的不悦已经很是明显。 “皇后的意思是,朕的阳关公主有可能真的是这种银荡无耻之人?” 第三百二十五章 请您做主 “臣妾……”皇后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二,但是觉得又觉得说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说话了,“皇上,草民以为皇后娘娘所虑极是。” 众人望去,说话的竟然是慕家的长子慕景,要说这慕景素来寡言少语,更不会在这种问题上与别人争论,只是不知道为何今天会出头为殷致说情。 皇上闻言微微眯眼看向了暮景,“怎么?你也以为朕的公主是那种淫荡无耻之人吗?” 皇上威严十足,压迫的人喘不气来,但是那慕景好似是没事人一般对着皇上微微欠身,“皇上此言错了,草民从来都以为公主冰清玉洁。草民如此这般说也不过是想要给公主一个清白罢了。俗话说,人言可畏,这种事情无论真假传了出去对公主名声都是有碍的,倒不如查个一清二楚。” 皇上无言,从一开始到现在好像说公主无耻的人只有他一个。其实他作为一个过来人何尝不知道阳关公主发生了什么。那脖子上以及周身的吻痕早已经告诉他一切,他这样做只不过想保全阳关公主的颜面,保全自己的颜面,保全皇家的颜面罢了 。只是此刻被逼到尽处也只得失望地看了那阳关公主一眼略显疲惫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查吧。” 身为帝王,纵然此刻他对阳关公主已经失望透顶,但仍然得保护她的名声,所以说跪在地上的方明必死无疑,不管他们是不是情投意合,侮辱公主就是死罪一条。 “殷致公子,既然如此,你就把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皇上下令了,殷致假装不敢怠慢的样子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草民见到阳关公主与那方明云雨之态也只是偶然。本来以为是那方明轻薄公主,谁想到一切却是公主主导的。草民是怕死之人,断然不敢轻易得罪公主,所以也只得隐藏在暗处没有出来。他二人一番云雨之后,公主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跟那方明商量起来如何对付云歌郡主。后来听了方明的意思说是云歌郡主是无辜之人,并不想与公主合谋对付云歌郡主,但是公主却说他对云歌郡主藏了别的心思,那方明无奈之下只得答殷了公主的要求。于是,才有方才的事情发生,本来草民想把这一切烂在肚子里,但是 草民不想云歌郡主这样绝世潋滟的女子被诬陷。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出,挺身相护,道出实情。若皇上想要苛责草民道出事实之罪,那草民无话可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殷致此话真真假假别人自然不知晓,但是他脸上的郑重却与以往嬉笑的态度很是不同,所以此刻竟然没有一人怀疑这殷致所言。 殷致这人江云歌虽然不甚了解,但是通过以前的种种,江云歌觉得他这话定然有真有假,但是她是不会追究这件事情的真假的。只要对自己有利,对他们的合作有利,那么江云歌还是愿意相信这话是真实的。 “还请皇上为云歌做主。”江云歌此时复又跪到了皇上的面前,没有半分的委屈,却有临危不惧之态。 想要害她江云歌的人,她绝不饶恕。 皇上看着江云歌的面孔有些冷,但顿了一顿终究还是说道:“你放心,朕会还事实一个公道。” 皇上是个懂得隐忍的人,但是皇后就不一样了,若刚才不是为了保护殷致,她又怎么肯让别人往自己心爱的女儿身上泼脏水。现在江云歌这么说,皇后自然是生气的,“云歌 郡主,你清不清白只有你自己知道。现在,事实还没有被查出来,别人如何得知你清白不清白。”此时的皇后威严十足,一点都都没有刚才的惊慌与试探。 那江云歌也不示弱,甚至都没有向皇后施礼,便淡淡的说道:“皇后所言之即是,但公道自在人心。江云歌虽然声名狼藉,但也都是往事了,因为江云歌都以事实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相信这一次也会一样。” “嗷呜,嗷呜……”小灵狐吱吱地叫着,好似是赞同江云歌说的话一般。同时,又想挣脱江云歌的怀抱扑向皇后,若不是家江云歌紧紧的拽着,恐怕皇后现在脸上已经有了狐狸爪印了。 江云歌知道他这是护着自己呢,当下也就紧紧的抱着那小灵狐,附在小灵狐的耳边说道:“乖,放心,你家主子会搞定这一切。” 那小灵狐仿佛能听懂人语一般,立马乖乖的躺在江云歌的怀中不动了。 而那皇后定然是没有注意到小灵狐的一举一动的,听见江云歌说的话之后她虽然恼怒,但是也无话可说,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走向了自己的女儿阳关公主。 那阳关公主虽然 自私霸道惯了,但是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这样的事情,咋然遇见自然有点慌乱害怕,此时只是傻傻的瘫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皇后看见这样的阳关公主未免有些心疼,只得紧紧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手安慰道:“孩子莫怕,一切由母后呢,今日谁敢冤枉你母后绝不饶恕!” 在皇后的安慰下,那阳关公主似乎好了一点,正想要扑在皇后的怀中痛哭的时候,又忽然想起方才皇后竟然同意殷致说的话来查自己。此时她有些迷茫和疑惑,这个不是她亲生母亲的皇后还该不该相信。 两相为难之间看向皇后的眼神便有些莫名的生疏,皇后看向那阳关公主的这般的眼神的时候不由得心寒了起来。 “孩子……”皇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母女二人就这么愣怔了片刻,那阳关公主猛然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到了皇上的面前,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父皇,孩儿没做过那样的事情,还请父皇为我做主……”阳关公主趴在皇上脚边痛苦的哭了起来,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就是她的生身父亲当今皇上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再陷险境 而且她也知道,就算皇上不在乎她,也是在乎皇家的颜面的,所以说求皇上绝对没错。 皇后娘娘看到这一切,不由得更加心寒,甚至还一直保持着刚才安慰阳关公主的姿态没有动,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喃喃自语道:“孩子,你竟然这般不信任我……” 而皇上只是低头看了眼阳关公主,面色微冷,低声说道:“阳关放心,皇家的颜面是不容许任何人玷污的。” 众人愕然,也不知道皇上这话是说给众人听的,还是说给阳关公主听的。 那阳关公主听完皇上的话不由得身子一软瘫坐了下来,她本来仗着这自己的父皇喜欢自己,从笑在宫中张扬跋扈惯了,任谁也是不放在眼中的,今日见皇上这般说便知道自己的父皇是生气了的,自己这次若是不是为自己洗脱罪名怕是自己的一声就此完了,心急之下那阳关个公主便看向了江天荷。 “父皇,孩儿不敢多为自己辩驳。但是七皇嫂的话父皇也好歹听一听,不能只信那殷致一人所言。”阳关公主说着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况且,这殷致跟江云歌有什么私情也是说不定的, 方才那殷致不是问江云歌是不是想他了么?” 那阳关公主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众人中间也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阳关公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方才那殷致公子却是是问了的。” “不对,不对,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殷致患有断袖之癖么?不然以他的年纪相貌还没有任何的姬妾怎么可能?所以他是不会跟这云歌郡主有什么私情的。” “话虽如此,但是这殷致跟云歌郡主说的话实在是暧昧了些。万事不会空穴来风。” “……” 众说纷纭,不一而定。 那江天荷听见众人这样说心知不妙,若是真的被证实这殷致所言是真的,那岂不是就说明自己说的话是胡说八道了,若是那样自己也就真的会被所有的人所厌弃了。 “皇上,”江天荷跪着走了几步,到了阳关公主的身边,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皇上,公主所言句句属实。臣女就曾多次见到过那殷致公子跟江云歌私会!”这江天荷知道此刻只要证明这殷致跟江云歌有私,这殷致的话便不足以为信,那个时候她和阳关公主就有救了,她们现在是拴在 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私会?”江云歌满身寒气的走向了江天荷,“我好好妹妹,你倒是说一说,我跟这也殷致公子是何时何地私会的?穿的是什么样的衣衫?若是你真的见到了,你又为什么不去告诉父亲?”江云歌一字一句的问着,虽然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但是全身的寒意让她怀中的小灵狐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江云歌被国师无尘救了之后江天荷就觉得她与以往不同了,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好像是淬了冰一般,幽深孤寂的很。 “你……你不要过来……”江天荷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撤着,“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你……我就是看见了你跟那殷致私会来着……” “是么?那你就回答我刚才我问你的问题吧。”江云歌淡淡的说着。 这个时候江天荷好似有点六神无主了,方才的一番话这她就是胡诌说出来的,这个时候江云歌让她说出个子丑寅某出来她完全已经蒙圈了。 “嗯?说啊。”江云歌不咸不淡的催促着。 “就在江府的后花园,那殷致怎么进了江府的我就不知 道了,那夜没有一丝月光,三更的时候我感觉异常的闷热,所以才出来花园散步的,谁知道就看见江云歌一身丝质的睡袍,睡袍之上还绣着莲花慌慌张张的跟一个男子搂抱在一起。而那男子正是殷致,穿的正是红色的衣衫。”江天荷按照自己设想的说了出来。 谁料这江天荷方才说完,殷致就开始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直笑的那江天荷发毛,“你笑什么?不管你在怎么笑也掩饰不了你跟关江云歌有私情的事实。” 虽然说这幽会的事情是江天荷胡说八道的,但是以她女子的第六感觉她知道这殷致肯定是喜欢这江云歌的,不然也不会傻到为了帮助江云歌跟皇家作对起来。 “你是江天荷,是云歌郡主的三妹妹是么?”殷致问道。 “是。”江天荷疑惑回答。 “云歌郡主说的果然对,真是相煎何太急呢。你方才说我跟云歌郡主是晚上三更的时候幽会的还穿的红色的衣裳?”殷致顿了顿,“真是本公子晚上出现的时候穿的从来都是玄色的衣衫,从没有例外过。再者你说那晚是一片漆黑,那你又是如何看见本公子衣衫的颜色 的?嗯?甚至还能看清云歌郡主衣襟上的莲花,不知道江三小姐你是火眼金睛还是说离的近所以才会看得真切?” 此话一出那江天荷好慌了神,本来这些就是她信口说来的事情,哪里会想的这般的周全,如此被殷致一番的推理,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我……我……” 倒是那阳关公主看着这江天荷无用的样子,顿时心里着急起来,“自然是离的近了才能看清楚!”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妥当,便又转头装作问那江天荷的样子道:“七皇嫂,是不是?” 这个时候那江天荷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是慌乱了,见阳关公主这样问便立刻点头道:“公主说的极是,荷儿好奇所以才大着胆子靠近了,才将这一切看得清楚。” 那本来笑着的殷致见江天荷这样说便顿时冷下了脸。“江三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难道以本公子的灵力和修为难道不会察觉到你靠近我们么?还是说江三小姐你的修为和灵力在本公子之上?嗯?”那殷致最后的一个“嗯”字明显的冷了。 殷致这话一出,江天荷和阳关公主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一切有我 要知道这江三小姐的修为虽然在各家的公子小姐之中属于上乘,但是也只相当于殷致的一些皮毛罢了,若是真的较真起来让她跟这殷致较量一番的话,那她岂不是死定了。正在这江天荷为难的时候,那阳关公主不知道死活的说了一句,“殷致你不要太自负了,本公主的七皇嫂没准备就是比你的灵力和修为高上几个层次也是未可知的!” 阳关公主这一番自然是恼羞成怒的气话,却是被江云歌好好的利用了一番。 “皇上,云歌觉得阳关公主这话说的极是,这灵力和修为我家的三妹妹或许真的在那殷致公子之上也是未可知的,不如就让与他们比试一番如何?”江云歌说着就看了那殷致一眼,又接着说道:“只是这比试的时候刀剑无眼,死伤人命也是正常的事情,还望皇上给做个见证。” 没错,这江云歌就是要接着殷致除了这江天荷,省的她整天给自己找不素净。 皇上看了这么许久心下早就对事情做出了结论,但是当江云歌提出这样的看要求的时候他还是点头答应了,“江家的三丫头,既然如此,为了证明你说的是事实,你就 跟那殷的家公子比试一番吧。” 皇上这话说的淡漠,这殷致的修为和灵力是湮塔国的人是数一数二的,此刻跟那江天荷比试,那江天荷是必死无疑的。其实这正是皇上所需要的,他知道这湮塔国的四大家族虽然说表面平静,但是内在都已经蠢蠢欲动了,此刻若是他们之间生了嫌隙那么或许他们夜家的江山还能稳固些。 没错,醉翁之意不在酒,皇上就想要四大家族之间结下仇怨。 “皇上……”江天荷此刻怕极了,要她跟殷致比试等于去送死,但是若是不比又说明自己方才确实是说了谎话,那可是欺君之罪,也是要死的。 怎么办?左右都得死!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上冷声问道。 “我……”江天荷绝望之极。 “怎么?三妹妹是不自信么?”江云歌看着江天荷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快意。 倒是那殷致一脸的无所谓,比试就比试,杀个人又没有什么,他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怜香惜玉的。 “比么?”殷致有些不耐烦了。 “比。怎么不比?我七皇嫂还怕你不成?”阳关公主气急之下口不择言的说道。 那江天荷此时不由 得后悔起来,这阳关公主显然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纵然她死了这阳关公主也不会有半分的心伤,绝望之下她看见了七皇子,不由得又跪着走到了七皇子夜长风的脚下:“七皇子,救我,救孩子!” 夜长风是江天荷唯一的救命稻草,这一点她很是清楚。虽然说这七皇子现在对她没有多少的情义,但是腹中的孩子就是她的筹码。 那夜长风见江天荷这般还是有一瞬间的不忍的,毕竟这个女子他曾经爱过,而且这个时候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只是现在他不能救,因为他知道他的父皇这样做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他本来就已经是不受宠的皇子了,若是在坏了他父皇的事情那他岂不是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去吧,去和那殷致公子比上一比,你既然近他的身而没有让他察觉到,想来灵力定然是在他之上的。若是赢了比赛又能给我们的大婚添上一喜岂不是很好?”夜长风这话说的无情,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挑剔,江天荷绝望了,但是皇上却对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大丈夫本来就该如此,有所为有所不为。 “开始吧。”皇上冷冷的说着,对 于江天荷而言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不,不,不…… 江天荷在心里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但是在场的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能为她说一句话。这个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若是自己的母亲梅氏在身边就好了,她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母亲……”江天荷喃喃的喊着梅氏。 其实一直跟这江天荷的魔族的人早就在江天荷说江云歌跟殷致幽会的时候就已经去禀报梅氏去了,这不,梅氏已经来了。 “荷儿!” 咋然听见梅氏的声音江天荷惊喜的喊道:“母亲!” 那梅氏此时并不是湮塔过一般的夫人的装束,而是身穿黑色羽衣,堪堪就是异族人的装束,甚至所有的人都没有认出这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梅氏。 “你是?”皇上有些惊讶,也有些疑问。但是他知道这是个异族人。 那梅氏对着皇上好像没有了以往的诚惶诚恐,只是对着皇上颔首道:“魔族公主拜见皇上!” 江天荷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母亲这一身装束很是威严,但是听到自己的母亲是魔族个公主的时候很是不解。她的母亲不是梅家的女儿么,什么时候成了魔族的公主了。若 自己的母亲真的是魔族的公主的那为什么又会跟了她父亲这个凡人? 但是现在她管不了这么的许多了,只要是母亲能够救下她就好。 “魔族的公主?”皇上皱了眉头,“你不是江天峰的继夫人么?”这个时候皇上已经认出了梅氏的面孔。 那梅氏闻言冷然一笑也不掩饰,“皇上说的对,我是江天峰的继夫人,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是魔族的公主,我来就是要恳请皇上放了我的女儿江天荷!”梅氏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江云歌怀疑已久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证实,这梅氏果然是魔族的人,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着梅氏会是魔族的公主,现在看来这除掉江天荷的想法是不成了。但是也好,她江云歌给她准备的新婚大礼还没有送出去的,若是今天那江天荷真的死了也是挺可惜的。 “既然是魔族的人朕不会薄待。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问云歌郡主的好,毕竟是江天荷指正云歌郡主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转眼皇上就把这件事情推给了江云歌。 这个时候,远处的树上的白衣白发的人有些担心了,“乖,不怕,一切有我。” 第三百二十八章 挑拨离间 一边的灵风听自家主子如此这般说,早就按耐不住的自告奋勇:“主子,我这就去杀了那梅氏和江天荷!” 灵风是向着江云歌的,且不说这江云歌的性格和为人让人信服,但说自己主子对江云歌的这份在乎就值得这灵风为她出了这口气。 “且慢,”无尘抬手制止了灵风,现在情况还没有到他出手的时候,况且他和江云歌之间已经生了嫌隙,若贸然出手,他的丫头心中定然有所怀疑,倒不如等到危难之时才前去相救,如此方才妥当。 那灵风虽然,不了解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这样做,但还是习惯性的听从命令。 “是。” “我们只在这里静观其变就好,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我相信我的丫头定然可以全身而退。”无尘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飘飘然带着几分自信,几分骄傲。孰不知,那边的江云歌压根就没想到“退”这个字。 江云歌听了皇上所言,不急不躁地冷冷地看了梅氏一眼,又转头看向了皇上:“既然皇上让云歌做主,那云歌便做主了吧。”紧接着江云歌又走到了梅氏的面前,从上到下 细细的打量梅氏一番,不冷不淡的说道:“夫人这身装扮,差点让云歌认不出来呢。真是没有想到夫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真让人够惊讶,只是,现在云歌想要知道的是,夫人这般费尽心机成了我江家的女主人,所为何来?”紧接着江云歌冷笑一声,声音高了起来,质问道:“虽然说,湮塔国与魔族之间近年已无甚瓜葛,倒也和平相处,只是,往日宿怨毕竟还在,难不成夫人费尽心机进了江家,是为了谋夺湮塔国的天下?” 江云歌这话不可谓不毒,人人都知道在这湮塔国与夜家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就是江家人,而这梅氏身为魔族的公主躲进江家,而且江家家主江天峰对自己的夫人又是言听即从,其中深意让人细想便可知晓。 魔族的人向来野心极大,奈何近几百年来,势力渐渐不如从前,也也便没了那嚣张的气焰,谁曾想又出了今天的事故。经江云歌这么一挑拨,湮塔国皇上不由得又开始疑心起来,那一双尖锐的眸子看向梅氏的时候,不由得带了几分敌意。 看见这样的眼神,梅氏不由得心慌起来,虽 然皇上对于她魔族公主的身份有点忌惮,但若真的较起真儿来,湮塔国皇上又怎么会把他放在眼中呢。 “江云歌,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公主进了江家,嫁给江天峰,只不过是倾慕江天峰罢了,你这么挑拨离间,不就是为了要毁了我荷儿的幸福吗,你休想!”那梅氏几乎已经被江云歌气得发了疯,奈何嘴里面除了说些许狠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江云歌。 “哦,是吗?如此说来倒是我冤枉夫人了?”说罢,江云歌又带着清冷的笑容,对皇上轻轻施了一礼:“皇上,云歌方才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若那梅氏真的只是倾慕我的父亲,那为何又要带这么多魔族的人进兽林去呢?若不是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倒是让江云歌想不通了。” 江云歌的话不轻不重,但是却在皇上的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因此看向梅氏的眼神更加的不友善了。 “魔族公主,不妨说一说你入兽林是为了何事?”皇上最终冷声问道。 那没事闻言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手慌忙向皇上施礼:“皇上明鉴,本公主此去兽林也不过是为了保护我荷儿 的安危罢了,我的膝下只有一儿一女,现在儿子游历去了,不知踪影,若是女儿在遇到了危险,让我于心何忍?况且我的荷儿现在身子还不方便,与其说我是为了我的荷儿进的兽林,倒不如说我是为七皇子而进的兽林。” 那梅氏说的话的确也是不假,江天荷已然怀了身孕,若是在兽林之中,没有人保护最后也得落得非死即伤,只是她没有说,顺带着再把江云歌除掉罢了。 虽然说这江云歌的居心可疑,但皇上也不是个傻子,岂能任由江云歌牵着鼻子走,如今听梅氏一说皇上也便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江天荷现在是我夜家的人了,你小心看顾也是应当的。”顿了顿,皇上又接着说道:“所以说这件事可以不追究了,只是这江天荷诬陷朕的公主和江云歌这事,还是要处置的。所以说云歌郡主这件事还是由你来做主吧。” 但事情最终还是落到了江云歌的头上。 “谢谢皇上对云歌的信任,”江云歌眼眸幽深清对着皇上施了一礼道,“这江天荷说起来也是我的妹妹,本来是要饶了她的,只是我现在不只 是江家的女儿,还是皇上你亲封的郡主,如果真的饶了她,那举国百姓该怎么议论皇上,该怎么议论于我?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看着江天荷是我妹妹的份上那便赐给她一个全尸吧。”江云歌这样说着,并没有半分不忍,好像就是处理一个小猫小狗一样。 这时候众人不但没有说江云歌残忍,反而纷纷赞叹起江云歌这样的气魄来。她不但敢杀自己的亲妹妹,关键是她真的敢当着皇上的面做这个主。 “这个郡主真是威武至极,以前我们倒是小瞧了他呢。” “倒是也没有辱没这个郡主的身份。” “谁说不是了,看来我们的皇上眼光也是极佳呢。” …… 那江天荷听了江云歌的话一时之间,已然昏了过去,而那梅氏已经气得全身发抖起来,用涂着丹蔻的食指指着江云歌,大声喝道:“江云歌,你敢!” 梅氏不相信江云歌会治她的女儿于死地,她已经亮出了魔族公主的身份,没想到江云歌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个魔族公主放在眼中。让她更加难以置信的是,皇上竟然也没有阻拦。 “夫人,我江云歌有何不敢?”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小惩大诫 江云歌淡然回眸,古潭般幽深的目光射向了梅氏,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你若是向我说句软话,磕头陪个罪,或许我能饶过三妹妹也未可知呢。” 其实江云歌此刻是不想治江天荷于死地的,她与七皇子的大婚就在眼前,她为她准备的盛大的婚礼江天荷还没能消受,怎么能就这样默默死去?江云歌这样左不过是想羞辱梅氏一番罢了。 那梅氏虽然救女心切,但也不会低头于江云歌,眼看自己的威胁没有用,她只得眼巴巴地看向皇上道:“皇上,好歹荷儿有我魔族一半的血脉。还请皇上救一救我的荷儿。”说着梅氏竟然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要说起来,这魔族跟湮塔国之间近几十年来都是相安无事,皇室之间也无需行此大礼,那江云歌今见梅氏这般就知道梅氏心中真的怕她治她荷儿于死地。 皇上见梅氏以魔族公主之尊竟然跪在地上乞求自己,微微诧异之后,又侧目瞟了一眼江云歌,沉吟良久,方才说道:“公主,还是请起吧。朕方才说过了此事交给云歌郡主处理,朕是天子,君无戏言。” 江云歌虽然不知道 皇上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把这件事情推给她,但是这也是她乐意看到的,她正想利用此事为难一下梅氏,从来都是她压自己一头,今日有了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梅氏。 这样想着,江云歌便对皇上微微欠了欠身道:“谢皇上对云歌的信任,说起来这魔族公主虽然是公主之尊,但我也是郡主,让她给我磕头也并不辱没了她。”紧接着,江云歌又转头看向了梅氏:“虽然你是魔族的公主,但说起来我还是得叫你一声夫人,还请夫人记住了,今天并不是我想为难夫人,而是三妹没想要为难我江云歌,想要为难我们江家,我让夫人给我磕头赔罪,也算是没有追究了,若是夫人连这一点定都做不到,那三妹妹在夫人的心中看来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江云歌说话句句在理,而且最后几句仿佛是针尖一般戳在了那江天荷的心中,若是这梅氏真的不像江云歌磕头赔罪的话,江云歌就知道这江天荷和梅氏的母女之情,怕是到此尽了。 那梅氏自然也知道江云歌这句话的挑拨离间之意,只是她身为魔族公主,按身份来说又是江云歌的长 辈,要她向江云歌磕头赔罪实在是不可能。但是她又知道自己的女儿江天荷素来是个蠢的,若是此刻听了江云歌的话,此后就算有命苟活,也必然与她母女缘尽。两相纠结之中,她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江天荷,而江天荷此时也瞪着一双急切的眼睛看着她。 而那江天荷见自己的母亲,丝毫没有对江云歌磕头赔罪的意思,连忙急切地叫了一声:“母亲……” 这一声“母亲”的意思梅氏自然知道,虽然她万般不想对江云歌低头示弱,但也只得狠狠的闭了眼,双腿一软全身发狠地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冷冰冰地对着江云歌说道:“一切都是我教女无方,还请云哥郡主原谅。” 不得不说江云歌这一刻很是惬意,不由自主的就拉长了自己的音调,慵懒的你这是摆了摆手,“既然夫人诚心赔罪,那江云歌便饶了三妹妹吧。”说着江云歌眸光微转,“只是这是诬陷郡主之罪,死罪饶了活罪难免。”进而江云歌便柳眉道:“去,打三小姐十个耳光。” 江云歌此时面色冷然,一点都没有女子的柔弱,但是这样的江云歌却有几 分英气,爱恨分明的江云歌却是令在场的许多男子倾心不已。 梅氏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是她这样认为并不代表江天荷这样认为,她以为自己的母亲磕头赔罪之后,江云歌便会放过自己,没想到却还是这么狠毒。一时间气愤的指着江云歌的鼻子道:“江云歌,你怎么敢?我现在已经是皇家的准儿媳了,而且还怀了……”话说到这里,江天荷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她知道这件事情关乎皇家的声誉,若是真的被自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岂不是就等同于她亲口承认七皇子人品不端之事了。 其实众人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不敢宣之于口罢了,今见江天荷这般说,心中自然很是一番嘲笑。 而江云歌一听江天荷居然把这件事情当做保护自己的筹码,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三妹妹,你可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江云歌此语一出,众人哗然,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起猪来。 而江天荷更是一脸郁闷,他是一个大家小姐,连猪都没有见过,怎么会知道猪怎么死的,但是她知道这江云歌是打趣自己,当下也便更加恼怒道: “江云歌,你自己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呢。” 江云歌根本就无视那江天荷的怒气,接着用很优雅的语气和姿态说道:“三妹妹不妨告诉你,猪是蠢死的。”而后就给柳眉使眼色,让柳眉打江天荷的耳光。 直到此时,江天荷方才知道江云歌这时拿猪来讽刺自己,刚想要大声骂江云歌的时候,那柳眉便啪啪的十个耳光打在了江天荷的脸上,简直是一气呵成。 见识了柳眉的利落殷致不由得双手抱胸调笑道:“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云歌郡主,你的丫鬟果然是雷厉风行之人。” 江云歌没有任何表情对着殷致颔首道:“多谢殷公子夸奖。” 这边江云歌跟殷致说着话,那边江天荷并不在自己母亲的怀中呜呜地哭了,“母亲……” 那梅氏见自己的女儿哭成这般模样,便很不甘的问了江云歌一眼,转而对皇上说道:“皇上,江云歌说我的女儿作伪证,那岂不是就是说阳关公主跟别人勾搭成奸是事实了。但是在我看来,那阳关公主是如此冰清玉洁之人,如此被将能够诬陷实在是让皇家人蒙羞,所以说这江云歌,定然不能饶恕!” 第三百三十章 苦肉之行 听见梅氏这样说,江云歌冷冷地瞟了梅氏母女一眼,那江天荷瞬间就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江云歌已经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全身上下发出的寒意和戾气让人不能忽视。 皇上自然知道梅氏说这话是想让自己帮他处理掉江云歌,但是他也知道这江云歌肯定不能除掉,她是牵制国师无尘的筹码。而若是不除掉江云歌,那他必然要失去自己的女儿阳关公主,在他心里,家国天下,还有他的皇位,自然要比女儿重要的多,女儿没了一个,还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但是江山皇位只有一个。 “此事仍需查证,阳关公主虽然是朕的女儿,但是这也不会绝对不会徇私。”皇上此话说得轻轻巧巧,竟然没有半分心疼的意思。 一边的阳关公主听见自己父皇的话,也是瞬间怔住了。为什么一天之间,宠爱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竟然会视自己如草芥一般。 阳关公主心中恨,恨自己的父皇,恨自己的母后,但是她最恨的还是江云歌,“贱人江云歌,我跟你拼了!” 本来大家都在听皇上说话,并没有防备这阳 关公主,此时她猛然运动灵力,淡蓝色的冰剑刺向江云歌,而江云歌虽然灵力提升,但是突发状况之下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眼看受伤是在所难免了,却没有料到那殷致大喊一声:“小狐狸,小心!”说着,就整个身子挡在了江云歌的面前,那淡蓝色的冰箭瞬间便刺进了殷致的胸膛,红色的鲜血汩汩而出。 与此同时,站在远处树上的,无尘心下一惊,想要立马飞去护住江云歌,但是理智让他停住了脚步,刚才江云歌已经跟他彻底断绝了关系。 “主子……”灵风看到自己主子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不如我去护着云歌郡主吧……”林风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在乎云歌郡主的。 “不必了,你去岂不是代表我去吗?现在她已经厌烦于我……况且,已经有人护着她了……”无尘这话说的有些落寞,落寞的灵风都有些心疼了。 无尘本来以为这个女子她是要保护一生的,却没有想到如今连保护她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努力说服自己保护她是一件报恩的事情,既然已经有人保护了,而且只要她安全无虞自己就算是没有失 信于自己的恩人了。可是为何他看到别人保护她的时候,心里竟然泛起阵阵的酸楚。 “殷致!”江云歌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无尘正在远处看着他们,她只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子为了保护自己已经满身鲜血。 “孩子!”在看到殷致受伤之后,皇后也痛彻心扉地喊了一声,而后一个箭步也冲到了那殷致的身侧。 正在江云歌着急心痛地喊着殷致的时候却见那殷致虚弱之中依旧带着邪魅的笑容道:“原来小狐狸也有为我心急心痛的时候,看来这一箭真的是没有白受。”与此同时,那殷致暗地里伸手捏了捏皇后娘娘的手指,示意她安心。 江云歌从来没有料到他处处提防的殷致,今天和为了护她受了这般重伤。而现在又看见殷致这副得偿所愿的样子,不由得内心苦笑道:“殷家公子,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你这又是何苦?” 是的,在江云歌心中他们的确是萍水相逢,若不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江云歌怕是连一句话都不会跟他多说的。 “小狐狸,你这话本公子可是不愿意听,为你受伤我从来不觉得苦……”这是这殷致发话方才 说完就已经晕倒在了江云哥的怀中。 “殷致,殷致……”说实话,江云歌还真怕这个美若妖人般的男子死在自己的怀中,“柳溪柳眉,过来救人!” 那柳溪柳眉二人,虽然不愿意看到自家小姐抱着别的男子,但是此刻这男子确实是为了救自家小姐受伤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今见自家小姐喊自己便赶紧的走上前查看了殷致的伤势。 清风看见自家主子受伤便慌忙的想要上前守护,却被明月一把拉住了,那清风不解的看向明月,“主子受伤了……” 却见那明月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以阳关公主这点灵力还伤不到我们家的主子。” “可是我们家的主子已经昏倒……”清风就这样说便忽然住了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主子是故意的?”那清风摸着下巴猜测道。 “不然你以为呢?”明月带着玩味的笑看着清风问道。 于是那一瞬间,清风,便明白了,自己的主子这是是苦肉计,来赢得美人心呢。 “果真妙计!没有想到我们的主子还有用到苦肉计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光用美人计就行了呢。”清风说着不由得心中,佩服 起自家主子了,能屈能伸果真是真丈夫。 却说那殷致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属下正在这里调侃自己,因为他是真的受伤晕了过去,倒不是说他没有能力躲开阳关公主的那一剑,只是他知道江云歌不好骗,若不是真真实实的受了伤,怎么能的打动美人心呢。 而皇上看到,自己的女儿对那殷家公子,下了杀手,顿时雷霆震怒:“大胆阳关,在朕的面前居然这般明目张胆的杀人,你的眼中可还有朕!” 阳关公主本来是气急之下想要,毁掉江云歌,没有想到陆英只会上前来生生的替他挨了一剑,但是整个人也蒙掉了,现在听见皇上的呵斥方才清醒了过来:“父皇……孩儿没有,孩儿不是……都是江云歌,都是因为江云歌……”阳关公主语无伦次之中便要跪在了皇后娘娘的面前,“母后,救孩儿,孩儿不是故意要伤殷致的!” 那阳关公主方才已经见识了皇上的薄情,虽然他对皇后娘娘也心生芥蒂,但是她想这个时候,相比较而言还是皇后比较心疼自己一些,却没有想到皇后娘娘此时的阳关公主已然是失望之极。 “住口!” 第三百三十一章 皇上心计 那阳关公主显然没有想到皇后会这么的呵斥她,一时间住了声怔怔的的看着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在呵斥了阳关公主一声之后,便不再看她,而是对着皇上轻轻的施了一礼,端庄的说道:“皇上恕罪,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回宫了。” 皇上瞟了皇后一眼,转头又看了看殷致,便若有所思地说道:“朕也想着皇后定然是累了,这都是操心太过的缘故,儿女的事情该不管的就不要管便罢了,左右你只是朕的妻子,你管的多了朕也是会心疼的……既然如此,你便先回宫去吧。” 皇上此话一出,江云歌明显看到皇后端庄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但还是努力维持住身形,故作淡定地对皇上说道:“谢皇上恩典。” 眼看着皇后的凤驾惨淡而去,那阳关公主也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这皇后娘娘此刻应该是她唯一的依仗,现在她走了,那么阳关也定然不会轻易的躲过这场祸事。 果然,他思量到此的时候就听见皇上下旨了。 “阳关公主圣驾之前杀人未遂,实则是藐视皇上,虽然阳关身为皇室公主,但也不能轻罚了。如此便把 公主压入天牢,等候审判吧。” 皇上下旨无人敢不从,阳关公主瞬间便被带了下去。听着下面众人山呼皇上圣明的时候,江云歌不由得面带冷笑,她不相信皇上这点伎俩能骗得过所有人。至少皇上的这点伎俩她是看透了的,明面上是说把的阳关公主押入天牢,但是正是这样才堵了个大家族之口,救了阳关公主一命,而且也免了阳关公主和皇家在大厅广众之下出丑的事实。但是将江云歌偏偏不想让他如愿。 “皇上!”江云歌清清冷冷的声音喊住了皇上,“殷致受伤是因为阳关公主,虽然说现在阳关公主已经被押到了天牢,但是还得请皇上赶紧的请太医为殷致治伤才是。不过所幸臣女已经尽力止住了他的血,说起来,都怨臣女连累了他……最后臣女还得说一句,臣女真的没有加害阳关公主,反而是阳关公主想要陷害臣女。” 皇上见此刻江云歌又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阳关公主的丑事之上,顿时脸色冷了下来,“云歌郡主,事已至此,朕会秉公处理!你放心就是,而且太医稍后就到。还请你谨言慎行!” “是 。”江云歌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恭顺地应声。 但说谎江云歌如此对皇上大不敬,应该这个藐视皇上之罪的,众人之中见皇上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了江一个,自然有不忿儿之人。这不,柳家小姐柳如盈便开口了。 “本小姐倒是好奇云歌郡主什么时候跟殷家公子走得这么近了,让殷家公子甚至不惜以命相护。若是可以,本小姐不介意求皇上为你们赐婚。”那柳家小姐带着轻蔑的笑看向了江云歌。 其实江云歌跟国师无尘还有殷致之间的感情之事皇上丝毫不感兴趣,但是既然江云歌让他不爽了,而且还有人牵出这个头来,他不介意江云歌不爽一下,顺便,别让那国师无尘不爽一下。 “云歌郡主,这柳家小姐说的话可是真的,若真是如此朕是要成全你们的姻缘的。” 但是明显柳如盈的如意算盘没有打成,那江云歌没有一点的羞愧之情不说,反而带了一身的傲气看着皇上说道:“皇上对于云歌而言是跟父亲一样的长辈,若是云歌真的有什么要求云歌自己会亲自跟皇上说的,倒是不用让柳小姐操心了。但是今 天皇上说这番赐婚的话,云歌倒是不理解了,以前我跟七皇子之间的婚约不管谁对谁错,但好歹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处理了,纵然坊间对云歌带着不善妄加揣测,云歌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于之前,坊间流传的云歌跟九皇子之间的传言,皇上也曾问过云歌,云歌也已经说明事实,而且那流言也不攻自破了。至于国师无尘,他是云歌的师傅,云歌自然尊敬有加,感情跟一般人也是不能比的。而这殷致公子,今日之事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如此侠义心肠之人,竟被别人说成登徒浪子一般的人,真真叫云歌替殷致心寒。”江云歌说着又扒开殷致的衣衫查看了一下殷致的伤势。虽然扒男子衣衫这样的动作很是暧昧,但是在江云歌做来却是坦坦荡荡,让人根本就产生不了那种龌龊的念头。 而皇上也是被江云歌的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想到江云歌这样一个懦弱的女子今番会这么伶牙俐齿。被他这么一说,倒真是显得皇上心胸狭窄起来,于是一时间,众人竟然都不说话了。 众人只见皇上轻轻地咳 嗽了一声,“云歌郡主这是指责于朕吗?”皇上想来想去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虽然语气不重,但威严十足。 江云歌轻轻颔首,口中道:“云歌不敢,只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江云歌虽然如此说,但是并没有意思歉然的表情,其实皇上也只是要她的一句让他有台阶下的话罢了。 “不敢就好。”皇上冷然。 “原来还有云歌郡主不敢的事。”那柳如盈也冷哼一声说道。 本以为江云歌,会识趣的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那她又接着说道:“云歌虽然一直以来声名狼藉,但请皇上不要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接近云歌的男子,他们说起来也只不过是云歌的朋友罢了,清清白白之人,岂能轻易的因为江云歌而污了名声。” 江云歌是个极重义气的人,她虽然不在乎自己狼藉的名声,但是却容不得别人利用她坏了自己朋友的名声。 此时的江云歌,直挺挺的跪在皇上的面前,却让人察觉不到半分的低声下气反而一身的铮铮傲骨,任,让人不能小看半分。 此时,皇上脸色铁青地望着江云歌,不出一言,但是危险却是一触即发。 第三百三十二章 慕家公子 众人不禁暗道不好,这云歌郡主此时怕是危险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爽朗的笑化解了这凝重的气氛,发出这笑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夜非落。 只见他笑过之后对着皇上欠了欠身道:“父皇,云歌郡主真真像是女将军呢,如此铮铮傲骨倒真是不辱没了我们湮塔国。而且父皇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所以英雄惜英雄,看来父亲看人的眼光还真是好呢。” 夜非落这一番话不但奉承了,皇上,而且解救了江云歌与危难之中,虽然江云歌心中怪这三皇子多事,但也不得不承认是他化解了自己的危机,若不然自己还真得费一番心思呢。 “三殿下真是过奖了,云歌怎么能与皇上相比?云歌所为者不过是保住自己朋友的名声,不想让江云歌成为孤家寡人罢了。”江云歌淡然说道便又开始查看殷致的伤势。 这殷致的伤势看来已经没有大碍,而且清风明月在太医的指导下正要把殷致挪到干净的马车之中时候,谁知道那殷致却扯着江云歌的衣衫不肯放手。 清风明月一看,便一脸为难地对着江云歌说道:“郡主,你看我家主子一 直扯着你的衣衫,不然您就同他一起进马车去吧。” 江云歌看着抓着自己衣衫的手,眉头十分不悦的皱了皱,正想要拒绝的时候,却又听到清风明月说:“郡主见谅,现在我家主子正是昏迷的时候,下意识的抓着一件东西,也不过是缺乏安全感罢了,还请郡主委屈这一回。” 江云歌虽然是十分的不情愿,但想到这殷致为了自己而受伤的,也便强压着心中的不满道,“既然是你家的主子救了我,我跟他一起进马车里也没有什么,但是进去之后你们两个也得自跟着进去。否则坊间再传什么流言蜚语了,岂不是与你们家公子名声有碍。” 江云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怀中的殷致的嘴角挑了又挑,仿佛是十分惬意的样子。 而那清风明月见江云歌如此说,也便慌忙应道:“云歌郡主所虑极是,既如此,我们便随同郡主和公子一起进马车去便是了。” 虽然说这清风明月也是极不情愿,但此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要不然自家公子跟着一个郡主多亲近的机会都没有了。 据说是江云歌跟着清风明月带着殷致进了马 车之后,皇上就对众人说道:“众家公子小姐,把自己得到的灵兽晶核悉数交上来,写上自己的名字,至于谁是这次历练之中的佼佼者,日后再评判。” 兽林历练,由于种种事故就这样草草收场。 在皇上浩浩荡荡荡离开之后,那慕景就一把拦住了梅氏母女的去路。 “江三小姐,莫不是你以为杀死了我慕家的人,就可以这般轻易的揭过去了?”那慕家少爷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仿佛就是一根木桩一般。 “你……你……你想怎么样?”江天荷刚才已经被那柳眉打的怕了,如今又出来这么一个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又是凶多吉少了。 “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呢?自然是以命偿命!”说着那慕家的公子手中就出现了一把淡蓝色的剑,用力一挥,便横在了江天荷的脖子上。 “住手!”那梅氏见状,慌忙高喝一声,“慕家公子,还请看在本公主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况且,令妹被害的真相还没有查清楚,所以说此事也不一定是我家荷儿所为。” 那梅氏本以为以自己魔族公主至尊,至少可以震慑一下面前的这个慕家公子的,却 不想那慕景压根儿就没有把梅氏放在眼中。 “江夫人在说话之前本公子,还请你认准自己的身份为好。至于你所说的事实的真相,本公子自然会查清楚,但是真相没有查清之前,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而现在江天荷就是这个最大的嫌疑人,所以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 听闻此话,那梅氏不由得咬碎了自己一口银牙,她本来以为魔族公主的身份在湮塔国会混很好使,却不想确屡次为这个公主的身份抹了黑,,心情不爽之下,她便冷哼一声道:“慕公子此言实在是不识时务,别说我家荷儿不一定是凶手,就算是凶手,也不过是杀了你一个慕家的女子罢了,若是我愿意,别说杀你慕家一个女子,竟是让你慕家灭了门也是有可能的!”那梅氏说着便向自己的身后抬了抬手,顷刻之间,九位黑衣人便围住了那慕景,灵力之强,动作之迅速,就连慕景都不由得叹服。 “果然好灵力!”说着,就腾空而起,周身散发的淡蓝色光芒晃了那几个黑衣人睁不开眼。 那梅氏本来以为这慕家的人跟江家的人灵力应该相差无几, 他儿子的灵力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达到可以与魔族人抗衡的地步,但是明显的这慕景的灵力在她儿子之上。 “荷儿,我们赶快走!”危急之中,梅氏知道自己不能力敌便想着逃为上策。 而木鼎那边,正对付九名黑人,分身无暇,便也只得眼睁睁地看到梅氏母女逃走了。 而那慕景在把九个黑人打得烟消云散之后,对着梅氏母女离去的方向低吼了一声:“该死!”纵然那慕景十分的恼怒,但是他也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虽然说他灵力高强,但魔族人也不容小觑,一个不小心,自己也可能成为刀下亡魂。 在那暮景不甘的离去之后,一个一个相貌俊俏的白衣公子,和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哥从丛林之中走了出来。 “小乞丐,你好似对那慕家的人很是感兴趣。莫不是你跟这慕家的人有什么渊源?”这问话的白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寻柳。 而他已经知道这个小乞丐的真实身份,如此这般问,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而那小乞丐听他如此问,也便冷淡的瞟他一眼,“我对谁感兴趣关你何事?总而言之,不是对你感兴趣就罢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心疾难平 这小乞丐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白寻柳虽然心中不讨厌,但是说话总想呛他两句,如此方才觉得心情舒畅。而那白云柳好似也被那小乞丐呛惯了,竟然一如既往的带着笑,说道:“你虽然对我不感兴趣,但是我对小乞丐你却颇为感兴趣。” 那小乞丐听了这话,骤然红了脸,狠狠的瞪了那白寻柳一眼,一双玉足不遗余力的踩上了白寻了救那白色的靴子。 “哎呦……”那白云柳吃疼之下叫了起来,“小乞丐,我对你这么好,你倒是好狠的心呢。”万分委屈的模样,叫那小乞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还不是你自找的,若是再说对我感兴趣之类的话,保管让你折了腿。好歹你是个大家公子,怎么是个好男风的主,难道你不知道以你的长相,稍微挥挥手,便会有一大堆美女围着你转吗?”那小乞丐上下打量着白寻柳,如实说道。 那不得不说,那白云流确实是个帅气的公子哥,虽然肤色略黑,但是却有着男子的硬朗之气,一双明眸如黑夜里的星星,让人见之难忘,而且那眉毛如墨画成利剑,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摸它 的真假。他的嘴唇极薄,一看便是能言善辩之人,身高八尺有余,小乞丐站在他的身边,也仅仅到他的下巴。 那白寻柳听着小乞丐这么夸他心下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甩了甩自己鬓角的碎发,“小乞丐果真如此认为吗?这么说来,你是真的对本公子感兴趣了?” 那小乞丐慕雨见白寻柳这么一问,不由得又白了他一眼道:“难道别人没这么夸过你吗?怎么我就夸了你一句,你的尾巴就要翘上天了?”说完之后,就不再理会那白寻柳,而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喂喂喂,你倒是等等我呀……”那白寻柳怎么会容许这小乞丐慕雨离他而去,忙忙的紧着脚步跟上,“我知道你对这慕家的人感兴趣,而且你的兴趣带了敌意,不如我去帮你灭了那个慕景公子如何?”那白寻柳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嬉笑着,但是在慕雨听来却是异常的严肃。 于是那慕雨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白寻柳到:“果真?” “果真。”此刻的白寻柳严肃着脸,一点没有嬉笑的样子。 那一刻,小乞丐慕雨心内有些许的感动和激动,有那么一瞬间 ,她真的想让这个什么白公子灭了,慕景,但是细想一下她又不禁摇了摇头:“你的灵力,怕是敌不得他呢,若是让你伤了,到时就是我不是了,我可是不想欠你的人情。”说到这里的时候小乞丐慕雨,有些失落。 那慕景的灵力和修为他是知道的,而眼前的白寻柳虽然灵力也不弱,但他是个花花公子,跟那慕景当然是比不上。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小乞丐慕雨听着白寻柳这样的问话,不由得想要安慰她几句,但是一开口又变成了讽刺的话语,“自我认识你来,你就是听曲看舞,斗鸡遛鸟,从来也没见你在修炼上下过功夫,所以说你的灵力肯定是不及那慕景公子的,我可不是不想让你去送死呢。” 白寻柳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只是又恢复了那嬉笑的容颜,“小乞丐放心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也不见得我会不如他,不斗智斗勇一番,谁能知道呢。” 而慕雨却压根没有把这白寻柳说的话当回事,她只想着离开这兽林之后便与这白寻柳永不相见,萍水相逢的人,没必要有过深的交往。 却说那江云歌因为昏迷中的云殷致拽着他的衣衫,不得不跟他上了马车。 “太医,殷家公子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江云歌询问着太医,有着些许的担忧。 那太医见江云歌问,便皱着眉眉头如实回答,“这殷公子灵力深厚,修为极高,这点伤对他来讲一点儿事都没有,至于他为什么昏迷这么久,老朽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江云歌听了太医的话,不由得皱了眉头,她何尝不知道这殷致灵力修为极高,但他流了很多血也是事实,而且她总以为是伤了殷致要紧的地方,才会让他昏迷这么久。但是经太医这么一说,江云歌又开始疑惑起来。 那明月见江云歌开始怀疑自家主子,便便连忙掩饰道:“郡主,嗯……这其中缘由我们是明白的,我家主子虽然灵力和修为都极高,但是心脏却不怎么好,受不得刺激,想来,刚才看见云歌郡主差点为阳关公主的剑气所伤,心下忧虑,再加上流了许多血,至今昏迷也是情理之中。” 一边的清风其实也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冷汗,但是他的脑子没有明月转的快,今见那清风说 的一番话颇为合情合理,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便也跟着搭腔道:“明月说的对,我家主子的心疾是自幼就有的,平时也没有为什么人着急上火过,此番为了郡主倒是元气大伤了。” 江云歌听着清风和明月一唱一和的说着,纵然心里有怀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任由那殷致抓着自己的衣角,无奈的说道:“殷致公主如此大恩,让云歌如何承受。”说着竟然是哀叹的样子。 其实,这个时候装作昏迷的殷致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不得不说,躺在江云歌的怀中,闻着女子淡淡的馨香,心里无比的舒畅,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这个浪荡公子竟然会对一个女子这样这么痴迷。 就这样,在马车的颠簸和女子的馨香之中那殷致竟然渐渐的睡了过去,直到走进了湮塔国的京都。 这一路上,柳溪柳眉一直跟在江云歌和殷致的马车后头,一方面担心江云歌在马车里面有危险;另一方面,也担心自己的主子从此之后名声更加的狼藉,但更加担心的是自己家的小姐从此跟那殷致互生情愫,从此她家爷也变成了孤家寡人。 第三百三十四章 第二个男子 两个人心急煎熬一路了,终于到达了京都便忙朝着马车里头喊道:“小姐,我们已经到了京都。既然殷家公子没有事,我们还是回府去吧。” 江云歌在马车之内把两个丫鬟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她知道这两个丫鬟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但也知道在跟这殷致这个马车之内待下去也着实不妥,也便想着掰开殷致的手指。但是她哪里知道殷致已经把两个丫鬟的话也听得清楚,在江云歌想要掰开攥着她衣衫的手指头的时候,便假装迷迷糊糊道:“疼,好疼……郡主,小心……” 而此时,清风明月二人早就在心里给自家的主子竖起来一个大.大的拇指哥。尤其是那明月,听见他主子喊疼,便对着江云歌说道:“郡主,我家主子像是伤口作疼了,你就好人做到底,等他醒了之后再离去吧。”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确实为难了,纵然她不是心善之人,对着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还是狠不下心去的。但总跟殷致这么相处也不是个事儿,想了一下,江云歌便做了一个决定,“清风明月,虽然说你家主子是为我受了伤,但我总不能就这样 总是跟你家主子共处一室吧,到时候毁了我的名声倒是不要紧,连累了你家主子名声就不好了,再说了,我也没打算因为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许。所以说不如这样吧,此刻刚刚进京都,到江服还有一段时间,若是到了江府门前你家主子还没有醒,那本郡主只能来硬的了。” 清风明月虽然不太清楚这江云歌的脾气,但是这江云歌说一不二的性格他们还是略知一二的,今天既然如此说,便知道她下了决定,也便附和着她说:“云歌郡主所言极是,如此,就按云歌郡主所言吧。” 但是明月虽然说了这话,但究竟还是觉得不妥,想了一下便多说了一句,“云歌郡主,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到时候我家的主子真的还没有醒来的话,不如就让我家主子跟着云歌郡主一起进江府吧,这样也省得我家主子,在受这无妄之痛,不知道郡主意下如何?” 不得不说这明月是个聪明的,知道江云歌不想跟着他们去殷致所住的地方别人,便让殷致跟着江云歌去江府,不论如何,只要自家主子跟着云歌郡主在一处就好了。 江云歌闻言,沉思了一 会儿,便说道:“倒也是个主意。” 江云歌也说这话不要紧,跟在马车后面的两个丫鬟有点不乐意了,“主子,让了殷致公子跟着我们回江府,并不妥当。且不说老爷和老夫人让不让他进去,就说一个大男人住在小姐的闺房里也不像回事。” 那江云歌,虽然知道刘茜刘梅说的有道理。但他不可能放下殷致不管,毕竟此人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他也做不了那无情无义之事。加上他又想起,这二人原本是无尘的下,便不耐烦地说道:“本郡主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做主了?这男人进本郡主的闺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好忌讳的。” 柳溪柳眉听见自家小姐语气不善,其中好像还夹杂着对他家爷的怒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都恭恭敬敬的在马车外说道:“小姐息怒,都是奴婢多嘴了。” 一路无话,不多会儿工夫就已经到了江府的门口,果真那殷致还没有醒来,依旧紧紧的抓着江云歌的衣衫。于是那江云歌便吩咐赶马车的下人道:“马车从侧门,直接去请清歌院。” “是。”那赶马车的下人,是江云歌的人,自 然不会多说什么,就一路赶车到了清歌院。 而清歌院内凤玄一直守在哪里,今见江云歌回来便是瞬间飞落到了江云歌的身前,“姐姐。” 只这一声姐姐江云歌便知道他对自己,万分担心,当下也便拉了她的手暖声说道:“姐姐一切安好,凤玄不必担心。”而后江云歌便对着清风明月说道:“好生扶着你家主子。” 知道这个时候哪方先方才看到,一个昏迷的红衫男子一直紧紧的拉的自家姐姐的衣衫,那凤玄顿时怒了:“淫贼!”喊着拔出手中的剑就要对那殷致动手。 “凤玄,不可!”说是迟那时快,江云歌运动灵力瞬间护在了那殷致的身前。 而那红衫男子依旧在昏迷之中,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那清风明月不由得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心道,柱子啊,柱子,你为了得到美人心,他真的是下了血本了,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那奉献,一看自家姐姐站在了,那红衫男子的面前,便立时住了手,“姐姐,她轻薄于你。” 凤玄气鼓鼓的撅着嘴,他以为只要近他姐姐身前的男子,都是轻薄她姐姐。甚至包括那个无尘 ,他觉得也是在轻薄他的姐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姐姐不是那么讨厌那个无尘,他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个红衫男子就不一样了,那架势分明姐姐死皮赖脸来着。 江云歌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凤玄,当下也便带着笑说道:“好了,你的心意我知道,只是这位公子救了姐姐的性命,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怠慢了人家。” 那凤玄一惊,“姐姐遇到危险了?” 江云歌闻言不由得好笑,她怎么觉得风险跟自己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她所要表达的意思分明是说着殷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那凤玄听的重点却是她遇到了危险。 “他是姐姐的救命恩人。”江云歌重申。 凤轩听了之后,竟然对着昏迷的殷致做了一个揖。 那清风明月不由得觉得好玩起来,这个灵力高强的黑衣少年看似冷冰冰的,却原来这般有趣。 “你这少年既己知道,我家主子是云哥郡主的救命恩人了,可别再对我家主子要打要杀的了。”明月赶着说道。 谁知道那凤玄却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救了姐姐,我自然感激,但是那也并不代表他能轻薄姐姐。” 第三百三十五章 住在下人房 接着那凤玄就用手中的剑对着那殷致接着说道:“这位公子你假装昏迷骗我家的姐姐,这样真的好么?”那凤玄说话跟江云歌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都是清清冷冷的样子,但是让人听见却是觉得脊背冒寒气。 而此刻的殷致就是如此。 “这位小兄弟,你胡说八道什么!”说着明月也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淡蓝色的剑,此时正举了起来对着凤玄。 而那清风此时一看情况不妙,也冷哼一声,“郡主,你的这歌护卫好生没有道路,我家主子怎么说也是为了救郡主而受伤的,如今他这般说又是什么道理!” 那清风明显的带着怒气,他就是替他家的主子抱不平,虽然这装昏迷之事是真的,但是为江云歌受了伤也是真的,这家伙不感激也就是罢了,好要拆人家的台,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只是清风明月这个时候说的做的全部都是错了,因为这江云歌是一个最护短不能的人,况且凤玄说的话不可能是假的。又见这清风明月二人这般的有恃无恐,瞬间心情就更加的不爽了。当下便夺过了凤玄手中的剑,对着清风明月二人 冷声道:“你们二人这个是想在本郡主的清歌院找茬么?” 而这个时候假装昏迷的殷致也心道不好,但是既然被人家戳穿了在继续装下去委实不太好,但是就这么承认自己是装昏迷好像也不行,两相为难之下那殷致还是假装悠悠转醒。 “嗯……好疼……我这是怎么了?”那殷致捂着自己的胸口假装做很是痛苦的样子醒来了。 “主子,你醒了!”见到自家的主子醒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清风明月了,倒也不是他们担心这殷致安慰,不过是怕自己应付不了这样的局面罢了。 尤其是清风更是一脸的放松,“主子,你要是在不醒来,我们只怕要被人家给一剑刺死呢。”说罢还看了一眼提着剑的江云歌。 而这个时候那殷致仿佛将将看到江云歌的样子说道:“郡主?你怎么会在……我这是在哪里呢?”说着殷致就看了看周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是郡主的清歌院?” 江云歌看着殷致那精致的演技简直要气笑了,真真不是知道这殷致如此这般是为了什么。但是她也不想知道,虽然说她并不讨厌这人,但是也 并不代表他可以有更深的交往。念及此,江云歌并没有回答那殷致的话,而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殷公子,现在既然你已经醒来过来还请你回到你的住处吧,清歌院是女子闺房,你住在这里是在不妥当。” 傻子都知道就江云歌是这是下逐客令了。但是殷致好像是听不明白一般,捂着自己的伤口虚弱的说道:“郡主真是好狠的心肠呢。虽然我已经醒来,但是这伤口如今疼的厉害,若是在动的话恐怕要不好了。但是我掂量下也觉得郡主说的也有道理,这清歌院毕竟是郡主的闺房,我住在这里确实不好,但是想来你这里应该有男下人的吧。不如本公子就跟他们一起住如何?这样就不会惹什么流言蜚语了。” 清风明月无语看天,自家的主子这是为了美人真的下了血本了,要知道他们家主子对住宿环境的要求可是光线充足,一尘不染呢。就是这样的主子今天居然要求助下人的房子。 江云歌也是万万没有料到这殷致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让堂堂的殷家大公子住下人的房间委实不妥当,但是为了让那殷致尽早 的离开清歌院江云歌也只得勉强同意了。 “殷公子当真要住这下人房间么?要知道我这清歌院虽然很是清新宽敞,但是下人房间的条件也是不好的,比不得你在那汉河的画舫窗明几净,美人相陪。”江云歌摩挲着自己衣袖上的莲花静默道。 旁人想必都已经听出了江云歌口中的揶揄之意,但是那殷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般的说道:“无妨,本公子喜好也是有所改变的,没准就喜欢黑漆漆的下人房呢。再说了房子不好可以修理的,如果本公子愿意是可以让整个画舫都搬到那下人房的,难道云歌郡主这是怀疑本公子的财力么你?”殷致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若不是脸色苍白怕是别人都看不出他受伤了。 一边的清风明月本来一直担心自己的主子住不惯这清歌院的下人房,但是现在听自家的主子这样说便放心了,原来他家的主子早就想搞了对策,怪不得一点都不嫌弃那下人房间呢。 江云歌闻言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便淡淡的说道:“既然殷家公子你不嫌弃,本郡主也没有在拒绝的道理,一切就按 你说的吧。不过我们丑话说在前头,一旦你的伤势转好就要赶快离开我的清歌院。” 其实江云歌是不欢迎这个殷致的,她总觉的他的心思她一点都琢磨不透,她前世的时候心理学学的甚好,自以为有能够识别天下人心的本事,但是在殷致这里仿佛不中用了,况且她跟那殷致也不相熟,若是他真的想要算计自己,自己岂不是的吃亏,所以还是远离一点的好,免得自己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殷致倒是理解江云歌的所做作为,毕竟一个闺中女子的院子里住个男子,穿了出去却是不好,再者江云歌本就有声名不好,所以也就爽快的答应了:“一切就按照郡主所说的办。本公子伤势好转就离开,绝对不会带累郡主。”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江云歌不得不信。 但是这伤势什么时候好转谁说的准呢。 殷致顺利的住在了清歌院,但是有人就不高兴了。 “少主,那殷家公子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住在了云歌郡主的清歌院!” 说这话的自然是那无尘随从灵风,殷致那小子竟然敢打他家郡主的注意,他自然心中不忿儿。 第三百三十六章 鬼老的徒孙 但是那站在江府围墙之上的无尘好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定定的望着江云歌闺房的方向没有一丝表情的说道:“好久没有见到鬼老了,是该去看看他了。”说罢便腾空而起离开了江府。 灵风不知道通常他家的主子这个样子的时候多半是心情不好了,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到了自己的主子,无奈之下只得闭了嘴巴,紧紧的跟着自家的主子腾空去了。 他们到达鬼老的住处的时候,那鬼老正在舔蜂蜜罐子,舔的很是聚精会神,连无尘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哼,这个墨小子真是小气,来一次只给我带这么点东西,都不够吃一个月的!” 鬼老的心里是有怨气的,这一生他只收了凌如墨也是就是国师无尘这一个徒弟,偏生这个徒弟是个性情冷淡的而且又极忙,来看他的次数也是有限。但是鬼老却是老顽童,好动多话,所以他总想着让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儿早点成亲,然而给自己生一堆徒孙玩儿。但是这小子而是好几了偏偏好不成亲,那鬼老甚至一度怀疑那“墨小子”是不是龙阳之好,好在他观察这么久也没有看出来。 那鬼 老边抱怨边舔着蜜罐子,但是想到凌如墨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子心情又好了不少,“还好,这小子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徒孙……” 那无尘本来看着自己师傅舔蜜罐子心里有些许的歉意,想要出声喊“师父”的时候听见了鬼老嘟囔的说的这样的话不由得神情颓然。把手中的两罐密随意的放在地上转身就要离去。 但是谁知道那鬼老的耳力很好,听见声音向外一看就看见了那无尘的一片衣角,不是他的“墨小子”又是那一个。 “凌如墨!”那鬼老把手中的蜜罐子往地上一摔就大声喝道,“你小子真是长本事了,来看师父连师父的面也不见么?” 鬼老是动怒了,千盼万盼的人到门口都不想见他一面,可不是心寒么。 “师父不是在想徒孙么?我不是徒孙!”无尘心情不好,说话也自然生冷。 这个时候鬼老看出了端倪,按说这个徒儿在他的跟前一向是及孝顺的,今天如此这般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但是他不明的是什么事情会让这个心思极重的徒儿这般样子呢。 “哟,吃醋了?”那鬼老 摸着下巴,谄媚的笑道:“你这醋吃的真是没有道理,没有你那来的徒孙?所以你在师傅心中才是最重要的……”那鬼老一边扯着无尘的衣裳进了屋,一边呵斥灵风道:“臭小子,没颜色的,还不赶紧的给你家的主子搬个凳子!” 那灵风听了鬼老的呵斥虽然觉得万分的委屈,但是当下二人皆是心情不好也便忍了,乖乖的给无尘搬了凳子让他坐下。而那鬼老也躺在了自己通常躺的椅子上。 “说吧,遇到什么事情了?”鬼老这个时候装成了长者的样子悠然的问道。 “无事。”无尘说话言简意赅。 “你说!”鬼老瞅了一眼灵风说道。 灵风瞬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虽然尊敬这鬼老,但是可不敢得罪自家的主子,自家主子可是最忌讳别人对他的事情说三道四了。 怎么办? 灵风是个聪明的,当下便灵光一闪跪在了地上乞求鬼老道:“你老人家就饶了小的吧。” 不用说鬼老什么都明白了,自己的徒儿确实遇到事情了,而且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因为这些年来还没有见他的徒儿为什么事情上心过。 “怎么?我的徒媳 妇没了?”鬼老试探性的问道。 那跪在地上的灵风听了鬼老得话不由得心下着急起来,这个老头子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于是他抬眼瞄了一下自己的主子,果然见他家的主子鬓边的青筋抽了抽,皱起了眉头,而后忽然站了起来,“师父,徒儿还有要事要办,日后再来看您老人家。”说着就站起身来要离去。 但是那鬼老哪里肯放,一个跳跃便站在了无尘的跟前,“不行,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为师不让你走。” 鬼老这是耍无赖了,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徒儿说一说究竟遇上什么事情了,自己虽然是把老骨头了,但是能够帮上他也未可知。这些年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墨小子”一个人扛着委实辛苦了。 无尘看着自己的老顽童师父不由得无奈,“师父,你要是在拦着徒儿,您的徒媳妇,您徒孙的娘亲就要被人家抢走了!” 没有无尘就是想要去找江云歌,本来他以为只有有人保护江云歌他便是报了恩,便对江云歌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但是放在他师傅的话让他人清楚了自己的真心,自己真的是对江云歌动了去情了 ,所以他绝对允许江云歌爱上别人,也不允许别人抢走江云歌。 “什么?有人抢我的徒媳妇儿?”鬼老大怒,“是谁这么有本事胆敢跟你抢媳妇儿?” 在鬼老的心中这凌如墨就是人家少有天上无双的绝世男子,他不相信有人敢跟自己的徒儿抢人。 “师父……”无尘语重心长,“这件事情以后徒儿再跟您解释。现在那个有本事的人已经跟你的徒媳妇住了一个院子了,你要是再耽搁下去,他们就该住一个房间了!” 鬼老听那无尘这么一说,便瞪大了双眼,“什么?那你还不赶紧的去!” 无尘见师父松了口便对对着师父抱了抱拳,“师父,徒儿告辞!” 这个时候无尘的心情是急切的,他想快点见到江云歌跟她说一说自己的情思,解释一下他们之间的误会。 无尘的速度极快,快的让灵风几乎快不跟上了,“少主,您慢点!” 然而那无尘根本就无暇理会灵风,反而又加快了速度,直到灵风彻底的跟不上了。 却说这江云歌在安排了殷致的住处之后便安心的到自己的闺房休息去了,在兽林待了这么几天她确实是累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作茧自缚 但是等到她走到房间有不仅觉得一阵阵的落寞,若是在以前,无尘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烹好了茶等着她了吧,但是今天却一切冷清清的。 江云歌抚摸着无尘用过的茶盏,往事涌上心头。 “来者是客,我是你的客人呢。” “为我试茶,你真是有心了。” “唤我墨哥哥。” …… “小姐,你要喝茶么?”柳眉看着自家小姐一直摸着茶杯不由得开口问道。 江云歌听着柳眉的问话,手指离开了茶盏,清冷的说道:“本郡主不喜欢喝茶,也不喜欢茶香。你把这茶叶和这套茶具悉数丢了吧。” 柳眉知道自家小姐这是睹物思人了,正想着怎么劝说的时候便又听到柳溪道:“小姐,这可是你和爷最喜欢的茶盏呢,怎么就想要丢了呢。奴婢记得您是最喜欢喝茶的啊。” 柳眉听了柳溪的话肯恨不能给她两个脑瓜崩,心道,真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 江云歌听见柳溪的话,神情顿了顿,又开会摩挲着自己袖口的梅花刺绣说道:“柳溪柳眉,你们虽然是我的贴身丫鬟,但是也是国师的人,以前我们……”她说道这里的时候忽 然顿住了,她猛然发现她居然不能对她们之间的关系给一个很好的定义,神情开始凄然起来,纵然她们之间多有暧昧,但是无尘好像从来没有给她什么明示过,也从来没有任何的承诺。 “现在我们却是形同陌路了,所以你们是走还是留你们自己说做主吧。” 江云歌是想要把这两个丫鬟给撵走了,倒不是这两个丫鬟不好,不过是她们无尘送给她的,她不想再想起那个人罢了。 柳溪柳眉一看自家小姐想要赶她们走不由得齐齐的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求小姐不要赶我们走,奴婢虽然虽然是国师的人,但是国师将奴婢给了小姐,那便生生世世都是小姐的人了!” 二人赶紧的对着江云歌表忠心,生怕这个江云歌真的要将她们赶走。 “我不是要赶你们走,而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让你们走也是为你们好。” 江云歌神情有些落寞,人与人终究是要散场的,就比如她跟无尘,散了之后没有任何牵挂,也未尝不是好事。 “小姐,”柳眉急急地喊了一声,“奴婢说了愿意生生世世跟随小姐。奴婢知道小姐是顾及我们 是国师的人,但请小姐放心,奴婢自从那次菊花宴的事情之后心就一直在小姐这里了。” 那柳溪见柳眉这样说也忽然明白了过来,哭着说道:“小姐,说起来我们二人也是小姐所救,奴婢跟柳眉一眼从那时候开始就认定小姐是奴婢唯一的主子了,为了主子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没有任何怨言的,还请小姐留下我们。”说完就在江云歌的面前磕起头来。 “你们何苦。”江云歌看着二人终究是谈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容我好好的想一想。” “小姐……” 柳溪柳眉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便被江云歌抬手制止了,“下去。” 那柳溪柳眉见自家的小姐似乎动了怒气,也便低低的应了声:“是。”而后就退下了。 随着门吱嘎一声,被关上了,江云歌终于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托腮,闭着眼睛,看起来很是劳累的样子。 自从她重生到这个异世,她对江云歌的人生从来没有半分懈怠,她知道她要为她活着,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觉得这样的累,好想好想休息。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多久,下午的阳 光已经没有那么温暖了。她忽然觉得冷得令人发抖,于是站起身来顺手倒了一杯茶递在了自己的唇边。热热的茶水下肚江云歌方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这时候江云歌双手捧着茶,缓缓的闭上了一双明眸,感受着茶杯壁上的温度,闻着袅袅的茶香。 渐渐冷却的阳光照在江云歌的身上,仿佛也就没有那么寒冷了。但是,正在这个时候,江云歌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已经跟刘溪柳眉两个丫鬟说她不喜欢喝茶,讨厌茶的香气,现在看来那明明就是违心的话。 “原来这一切早成了习惯。江云歌啊江云歌,你这算是作茧自缚吗?”江云歌苦笑着问着自己,又细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 不,她就不能这样。她是特工七号,能瞬间养成一个习惯,也能瞬间改掉一个习惯! “啪”的一声茶盏掉在地上的声音,没错,江云歌摔了那个茶杯。她要毁掉物证带给他的这个习惯,她要彻底磨灭无尘这个人曾经的存在。 看着地上破碎的茶盏,江云歌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无尘,本郡主就不相信了,你能奈我何!” 门外 的柳溪柳眉听见屋内茶蛋破碎的声音,虽然有些战战兢兢,但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小姐,你没有事吧?” 江云歌幽深的眼眸,飘向门外,清清冷冷的说道:“无事。” 门外的柳溪柳眉再不敢吭声,只是默默的守着门口。 打碎了茶盏,江云歌此刻仿佛心里舒坦了些。她想,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好好的躺在床上睡上一觉,她相信,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江云歌打开自己的衣柜想要,找一身舒服的睡袍穿在身上,就忽然发现,这所有的衣衫都是无尘为她定做,所有的睡袍上都有栩栩如生的莲花和漫天的莲花瓣。那一刻的江云歌,忽然有些绝望,原来这无尘早已经镶嵌在了她的生活各处,甚至生命之中。想要将它彻底的抹去是何其的难。 她盯着那些衣衫良久,最终,只挑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白色莲花睡衣套在了身上躺了下来,却久久不能入睡。这简直太不像那个能吃能睡的江云歌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床上飘渺的帐幔,仿佛看到了无尘的眉毛,无尘的眼睛,无尘如画的容颜,甚至还有他那一身绣着莲花的白色衣衫。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喜欢你 “不要,滚!” 江云歌这样骂着,就猛的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然而更加让她受不了的是整个被子之中全是无尘身上淡淡的茶香,让她想要忽视都不能。 她的闺房之中一切的一切,都在时时刻刻提醒了她,无尘这个男人,已经占据了她的一切。 “都滚!”江云歌猛然坐起,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用尽全力扔在了地上。紧接着江云歌就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了床的一角,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江云歌喃喃自语,“这还是我吗!” 江云歌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居然这么在乎一个男子,还是一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男子,她在心底万分的鄙视自己,但又无可奈何。 外面的柳溪柳眉紧张地听着屋里的动静,却不敢吱一声。正在二人心里焦急的时候,拐角处走了一个红衣绝艳的男子,这是她家小姐的救命恩人殷致。 “你家小姐,可在房间呢?”那殷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走到二人面前,一生桃花眼让柳溪不由得看证了。 最后还是柳眉扯了扯柳溪 的衣衫,二人方才对着那殷致轻轻施了一礼,说道:“拜见殷致公子,我家小姐正在房里。” 那殷致闻言,带着笑欢快的点了点头,“嗯,你们先下去吧,我找你们家小姐商量事情。” 其实这殷致哪有事情要跟江云歌商量,不过是为了想要见一见江云歌而扯的谎罢了,偏生两个丫头就当了真。 “奴婢劝殷致公子今天还是不要跟我家小姐商量事情了吧?小姐今天还是累了,心情也不怎么爽利呢。”这话是是柳溪说的,她虽然不喜欢这个殷致公子趁着在这院子里养伤这样上的机会接近江云歌。她总以为他家爷跟她家小姐才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 殷致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柳溪一眼,“哦?郡主心情不好?”说着,竟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如果真如此,那本公子还真得见见云歌郡主了。至少为她开导开导心情,要知道本公子劝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说完竟也不顾那两个丫鬟的阻挡,便敲了敲门。 屋里的江云歌本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纠结之中,压根就没有听见门外有人说话,直到殷致这一 阵敲门声才惊醒了她。 “何人?”这个时候江云歌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前的清冷孤傲,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有半分的波澜。 “小狐狸,是我。”殷致自报家门。 一听“小狐狸”这个称呼,江云歌便知道门外男人是殷致。这个时候的江云歌已经脱了衣服,穿了睡袍,实在不想见任何人。倒不是说江云歌顾及什么男女大防,只是她不想有另外的男子进入自己的房间罢了,于是也便冷冷地说道:“殷致公子,找云歌有何事?” 殷致听着江云歌冷漠的话语,没有半分的不愿,依旧带着笑说道:“小狐狸啊,我来找你,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没事……有些事隔着门自说也不方便不是,再说了,有些事也是需要面对面的细细的商讨才是。” 那江云歌听到此话,还以为这殷致来找他果然是有什么事儿呢,当下略一沉吟,便又说道:“既如此,那就进来吧。” 殷致闻言心下甚是高兴,他终于可以进了江云歌的闺房见一见江云歌的真容了。所以,也没想那么许多便推门而入。 所以那殷致见到江云歌的时候,她正抱 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床的角落里,一头秀发散在背上,滑落在胸前,头上没有半丝装饰,看起来倒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态。那一刻,那殷致的心便更加的柔软起来,有一种想要保护这个女子一生的冲动。甚至说话也变柔了起来,“小狐狸,你可还好?”说着便坐到了江云歌的床边,与江云歌正近在咫尺,甚至想要伸手抚摸江云歌的秀发,安慰一下她。 只是,殷致的愿望落空了。 江云歌一意识到那殷致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便猛然的躲了开来,然后迅速的站了起来,下了床。而那殷致的手也尴尬地僵在了空中。而后殷致苦笑着又看向了江云歌。而她却已经端着个茶盏,浅浅的啜着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殷致望着被水雾环绕着的江云歌心下微动,“小狐狸,你怕我吗?” 此时的江云歌长发及腰,身及真丝睡袍,绣满了莲花,又处在水雾之中,仿佛真的是一个误入凡间的仙子,殷致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已然呆住了,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喉咙发紧,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傻傻的等着江云歌的回答 。 而那江云歌,因为喝了茶水暖了身子,再加上淡淡茶香的熏染,心神也渐渐的安稳了下来,思虑着殷致的问话,便再也没有心情回答,只得缓缓地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不答反问,“殷致公子,此时来我闺房之中,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幽深的眸子望向了殷致,让人看不清其中意味。 一身红衣的殷致此刻没有在调笑,而是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想你了,所以来见见你。” “公子说笑了,说起来,我们之间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何来想与不想之说?”江云歌的嘴角虽然带着一丝笑,但是眸子里仿佛是淬了寒意,让殷致很是不自在。 殷致知道江云歌这是在装傻充愣。不过那殷致也是风月场上混过来的人,自然不惧怕被江云歌冷落,反而越挫越勇,“小狐狸,虽然你认为我们是萍水相逢,但我并不这样想。以前的时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今生我们之间是注定牵扯不清了,”那殷致说完竟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小狐狸,我喜欢你,不知道你可喜欢我?” 第三百三十九章 美人如画 那江云歌也实在没有料到殷致说话这么直白,正想着要怎么回答他的时候,一团便扑向了殷致,在他想要要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团白色正是江云歌最喜欢的小灵狐一小雪。 小灵狐永自己雪白的爪子挠着殷致,仿佛是嫉妒殷致那倾城的容颜。此时的殷致很是狼狈,若是攻击他的是别的什么灵兽,恐怕殷致早就已经让它灰飞烟灭了,可这小灵狐是江云歌的心爱之物,所以说殷致也便饶了它这一回,竟任由那小灵狐欺辱着。 “小雪,住手!”江云歌见状,慌忙呵斥着小灵狐。 那小灵狐是个灵兽,极其通人性,见自家主子呵斥自己也便慌忙住了手。 那殷致好歹也是个大家公子,这样被一个小畜生屈辱竟也没有半分生气,只是无奈地对着江云歌说道:“小狐狸,你家的小灵狐欺负我呢。” 江云歌把小灵狐抱在怀中,用手顺着它的毛若有所指地说道:“殷致公子…………,我家小灵狐可是不喜欢你呢,我与我家小雪心灵相通,若是我不喜欢的东西,它定然也是不喜欢的。”江云歌顿了顿,看着僵住的殷致又道: “殷致公子聪明绝顶,想必定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殷致听了江云歌的话,苦笑着整理着自己被小灵狐抓乱的衣衫,和头发,随后用又用他那一双桃花眼炙热的看江云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小狐狸,不论如何,我喜欢你。而且本公子相信,终有一天,你也会喜欢我的。”殷致笃定。 而江云歌听了这话却没有半分的心动,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 “殷致公子,你果真喜欢我?” “千真万确,方才的一字一句,皆出自殷致的真心。”殷致说着就差赌咒发誓了。 “闭上眼睛!”江云歌命令殷致道。 那殷致不明所以,带着疑惑的神情,问道:“闭上眼睛?” “对,闭上眼睛。”江云歌又重复一遍。 殷致确定的江云歌想要干什么,便乖乖的按他所说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说,这殷致确实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妖孽美人。闭上眼睛的样子也是那九天仙子般,让人过目不忘,长长的睫毛搭在脸上,让人不忍触碰。 欣赏完了美男的江云歌便对着闭着眼睛的殷致说道:“殷公子,方才你说喜欢我江云歌 。但是在江云歌看来,你并不是那么的喜欢我。若是你真的在意我,喜欢我,那么这个时候你的脑海之中应该有一幅我的丹青,我的眉,我的眼,我的一颦一笑,大约都印在你的脑海里了。所以请你说一说,我江云歌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容貌。若说对了,便说明你的心中真的有我,若说不出来,那你便不是喜欢我。” 前世的时候江云歌就特别相信这个方法,因为她试过他喜欢的人在意的人,就算她闭上眼睛那个人也会清清楚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相反,若是不在意的人不喜欢的人,闭上眼睛之后也便记不住她的面貌有任何的特征。 那殷致听了江云歌的话也是一愣,他在努力想着江云歌容貌,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除了记得江云歌的眉角有一颗朱砂痣,记得江云歌长发及腰之外,其他的,竟然什么也不记得。 “小狐狸,你的眉角有一颗朱砂痣,你长发及腰貌若仙子……”殷致犹豫着将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 正当他苦思冥想江云歌的眉眼如何的时候,便听到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小丫头眉角的朱砂痣与 一般的不同,呈艳红色;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双眼皮,黑色的眸仁里时常氤氲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幽深;鼻梁很高,而且很小巧,嘴巴也很小巧,朱唇一点不然而红,是樱桃一般。只可惜,就是太瘦了,下巴也尖尖的。不过好在皮肤白,也看不出营养不良来。丫头的身量也不是很高,嗯……堪堪到我的肩膀。对了,还有你的眉毛,我发现丫头的眉毛是会变的,时而是柳叶眉,时而是一字眉,不过我还是喜欢丫头的一字眉,看起来仿佛更加英气些。” 那殷致听了这些描述江云歌的话,不由得惭愧起来,慌忙的睁开了眼寻找着声音的主人,却发现这房间之内并无其他男子。再看江云歌的时候,只见她一直怔怔的盯着她闺房的那扇紧闭的窗子。 难道说,那人在窗外? 殷致这样想着,便看见江云歌缓缓地走到了窗边,麻溜的推开了窗子,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正在对窗的树上眼神发亮地望着江云歌。 那白衣白发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国师无尘。 “你……原来你也在这里。”江云歌嗫嚅好久,开口道。 一身莲衣 的国师无尘,看着失魂落魄的江云歌,有些许心疼,“丫头,我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只此一句,便赛过了所有的海誓山盟。 江云歌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的,只是,她永远记得古城的那句话: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又怎么与他相配。 只是她江云歌不需要努力配上任何人,若是一个人真心爱她,又怎么会说出这配与不配的话,这分明是嫌弃她怎么会是爱她呢。 “是么?只是,我这清歌院所有的人,所有的物,怕是都配不上国师的吧,所以国师还是早早离去为好。”说完,竟然啪的一声,又关上了窗子。 那在屋内的殷致被这二人弄得一头雾水,这个时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狐狸,我……”殷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从来都是巧舌如簧的他今天舌头打了节。 但是江云歌意味深长的看了殷致一眼,又瞅了瞅关闭的窗子,高声说道:“你方才说的喜欢我可是真心话。” 被人利用?殷致自问。 不过他心甘情愿。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殷致赌咒发誓。 “如此,我们便定下终身可好?” 第三百四十章 终身之约 那殷致从来没有想到江云歌会这么直接,饶是风流如他此时也傻了眼。 “啊?”此时的殷致想要急着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却又听到那江云歌说道:“怎么?殷公子可是不愿意?” “怎么会?我殷致求之不得。”殷致理清怎么回事之后,想也没想,便开口答应道。说着又扯下自己脖子上所戴的殷红的心形挂坠:“这个东西虽然不算什么珍贵的物件,但这是我父亲和母亲定情之物,后来母亲把它给了我,今天我便把它送给你作为定情信物。”殷致说的就要把那殷红的心形吊坠带到江云歌的脖颈上。 话说那江云歌方才说的只是气话,为的不过是让无尘死心不再纠缠她,待那无尘走后,她和殷致之间,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却没有想到殷致会把这么珍贵的物件送给自己,此时倒是尴尬了起来。若是不收,倒显得自己方才戏弄人了,若是收了,这以后可怎么说得清。 “这东西……”江云歌斟酌着想要怎么拒绝的时候,那还没带到江云歌脖颈之上的心形吊坠却被别人突然打落在了地上。 那股力道来自窗 子之外,殷致江云歌猛然扭头急急地看了一下紧闭的窗子,却听到那无尘幽幽的说道:“丫头,虽然说你已经不是湮塔国的圣女,也不是本国师的徒儿了,但是有一点我没有告诉你,只要你穿了我送的莲花衣衫,唤了我一声墨哥哥,那么此生你便是我的人,如何能够再与他人定下什么终身之约?嗯?” 说着,那窗子便被无尘一股灵力推开了来。 江云歌听着无尘这般说,心中的怒气如汹涌的波涛般袭来,“国师莫要欺人太甚!我江云歌从来都是自由之身,若不能自由,便是死了又何妨,左不过是一条命罢了,也好过让你随意践踏!” 江云歌是生气的,既是气国师无尘,又是气自己,既是气国师无尘太过薄情,又是自己太过多情,既是国师无尘太过自私霸道,又气自己奈何他不得。 看着江云歌生气的样子,无尘曾有一瞬间的心疼,当下便敛了脸上的那种傲气,带着几分柔情,看向江云歌说道:“丫头,你若是气到自己,我会心疼的。”说着伸手就要摸下江云歌的脸庞,只是还没有挨着江云歌的皮肤的时 候便被那殷致一掌打了下去。无尘没有防备之下,一个趔趄靠在了一侧的墙上。 “无尘……”看见无尘这般,江云歌的心里不由得一紧张便喊出了声,但是又立马住了口。 听着江云歌那不由自主的着急殷致虽然有一瞬间的不爽,但还是对着无尘抱了抱拳,欠了欠身说道:“是殷致得罪了,还请无尘原谅,只是云歌郡主已经与在下结了终身之约,那他便是我的未婚妻了,所以还请国师自重。” 听了殷致的话,国师无尘漆黑的眸子瞟了他一眼,又接着看向了江云歌:“终生之约?”国师无尘问着便开始摩挲起自己腰间的白色玉佩,缓缓道:“方才本国事已经说过了,丫头穿了我的莲花衣衫,唤了我一声墨哥哥,那么她便是我的人了,给你这终身之约又从何来?就算有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才行,殷公子,难道要强抢人气妻?” 江云歌气结,虽然说她与无尘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她并不觉得他是个良人,既然他觉得自己不配他,就算她江云歌心悦于他也必然不会与他在一起,今天他又要做出这副霸道模 样,江云歌如何不气。 但是她深知与无尘较量不能硬碰硬,当下也只得按了按自己内心的怒气,清清冷冷对着无尘说道:“国师说这话云歌就不懂了,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又不是什么贵重品聘礼,如何能够说明我与国师之间有过什么?况且,我们之间以前虽然关系近,但也是师徒之名,若是这师傅变情郎的事情传了出去,难道国师就不怕这天下人耻笑吗?”说完之后,江云歌由莲步轻移走到殷致身边,很是自然的挽起了殷致胳膊,很是亲密的模样。 而那殷致倒是好很是配合的与江云歌深情对视:“我家小狐狸说的对,你们之间不过是师徒关系罢了,如今既然已经解除了师徒关系,那在没有那便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莲花衣衫和什么墨哥哥事情……我家小狐狸说的也对,不过就是一件衣衫和一个称呼罢了,怎么样也不值得让我家的小狐狸赔上一生呢。” 其实江云歌和殷致二人如何不知道,能穿上这莲花衣衫代表着什么。只是两个人都故意抹去这个事实罢了。 在这个湮塔国,莲花已经是国事无尘的象 征,就好似龙的图案是皇上的象征一般,而能穿上这莲花衣衫的人,也必定是我是无尘最最在乎的人。 此时,无尘听了二人所言竟也不生气,“丫头确实说的对,莲花衣衫或者唤我一声墨哥哥确实没有什么。只是师父变情郎有何不可?”无尘说着便走到了那殷红色心形吊坠的旁边,弯腰把它捡了起来,“这东西确实不错,是上好的珊瑚雕刻而成,上面的鸳鸯也栩栩如生。”接着,便把它递到了殷致手中,“如此好的东西,又如此有纪念意义,殷公子应该自己好生留着,不能随意示人的。” 殷致听了这话,面带灿烂的笑容,“国师说的对,这样好的东西确实要给最珍重的人,而我的小狐狸,就是那个人。” 殷致不想认输,既然江云歌想要跟他定下终身之约,那么她心中就是有自己的,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好顾虑,别说得罪国师,就算得罪了皇上又如何。 无尘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仰头看了看江云歌:“丫头,他说你是他最珍重的人,可是我不想让你成为他最珍重的人,这该如何办?” 第三百四十一章 只你一个 而这个时候的江云歌已经不想再理会无尘了,于是用那一双幽深的眼眸望着无尘,冷然说道:“国师,我们之间既然已经恩断义绝,那么我的清歌院以后也不是你所能来的地方,还请速速离去吧。”江云歌礼貌疏离的对着无尘做着请离开的姿势。 无尘只是额头上的青筋抽了抽,并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地对视着,周遭的空气也冷得让人发抖。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一股冷风吹进了屋子里来,江云歌身穿白色的莲花丝质睡衣也被风吹得翩翩起舞,长长的头发随着白色的丝质睡衣一起扬风而起,这样的江云歌远远的让人望去真的仿若仙子一般。 而这个时候无尘和殷致都看得直了眼。倒是殷致距离江云歌更加近些,于是,他便抬手顺了顺,江云歌凌乱的秀发,“小狐狸,你真是美的让我心醉。” 对于殷致这样暧昧的举动,江云歌的反应很是强烈,她想要挣脱殷致的手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无尘也在一旁,做戏要做足,所以也便硬生生的忍着殷致对自己秀发的碰触。而那无尘看见江云歌发丝和白色的睡衣飘然的模样,欣赏之 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也不顾那殷致和江云歌正在暧昧,便大步走了过去,脱掉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江云歌的身上:“你素来体寒,怎么能经得住这样的冷风,偏偏你又是喜欢穿的这样单薄。” 无尘的外衫带着淡淡的茶香,随着无尘走动掀起的风萦绕在江云歌的鼻端,久久不能散去。而且那衣裳带着无尘温热的体温,让江云歌感觉到瞬间心暖了起来。 是的,江云歌就被无尘这样的一个动作给拿下了心。一时间竟然头脑里面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云歌抬头望向无尘,忽然又察觉到他给自己披上衣衫的动作很是娴熟,瞬间竟然又吃起莫名的飞醋来,想要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莲花衣衫给扔到地上去,又有些舍不得那淡淡的茶香,当下也只得冷了脸对着无尘说道:“国师何等聪慧之人,怎么能够让你为云歌披衣倒茶,倒真真是委屈了。不过看国师这样娴熟的动作,想必一定有佳人把国师给训练的如此吧?而今,夜幕降临,天寒露重,国师还赶紧去给需要衣衫的人去披上衣衫才是正经,云歌这里就不必你费心了。”说完之后还 有意无意望了一下殷致。 话说那殷致正在为自己不懂得爱惜佳人而自责,忽见江云歌给了自己这样的一个眼神,便也立马笑嘻嘻的说道:“我家小狐狸说的甚是,国师还是赶紧去爱惜该爱惜的人吧,小狐狸这里有我呢。”说着竟然也把自己红色的外衫脱了下来,准备要披到江云歌的身上时,却发现,那白色莲衣还依旧在江云歌的身上,竟然一时间怔在的那里。心道,为什么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比这无尘晚了一步,真是该死。 而江云歌却不以为意,一把抓过殷致手中的红色外衫覆盖在那白色莲衣之上。 无尘看到江云歌这般做也只得缓缓的闭了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但是我想,我是没有错的。我一切都是为你好。”说到这里,那无尘是有些落寞的,他不知道江云歌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也不知道江云歌为什么突然之间就给了跟他断绝师徒关系,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呢,“还有,本国师的身边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女子。” 江云歌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就更加的恼怒了,周身的寒气 更盛,冷笑一声,“国师这一生什么时候错过?你永远都是对的,错的不过只是江云歌罢了,既然我们之间已再无干系,所以你的身边有没有佳人也不必对我说,国师还是请离开我这清歌院吧。” 无尘没有解释什么,而是转过头看着殷致,一脸淡然:“殷家公子,我想我们之间是该有个决断了,不如十日后在钟灵湖畔,比一比如何?” 殷致自然明白无尘的意思,他们之间确实需要有一个对决了,殷致答应的也很是爽快:“殷致求之不得,那边如国师所愿,十日之后,在钟灵湖畔相见。” 无尘对着的殷致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而后无尘抬手理了理江云歌的发丝,“乖,我会再来见你的。” 无尘好似已经习惯了对着江云歌说话轻声细语,而江云歌有没有什么不适应,倒是那殷致觉得这样的国师无尘很是怪异。 无尘正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襟呗一团雪白色咬住了。 “嗷呜,嗷呜。”正是那小灵狐小雪。 它仿佛不忍自己的旧主子离去似的,嘴巴紧紧地咬着无尘的衣襟一丝也不肯放松。 而这时的无尘居然很是 耐心地蹲了下来,顺了顺小灵狐的皮毛:“你也要乖,跟着你家小姐乖乖的等着我,早晚我会来看你们的。” 那小灵狐仿佛是听懂了一般,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最终松开了无尘的衣襟。而正在此时江云歌喊了一声:“小雪过来!” 小雪便“跐溜”窜到了江云歌的怀中。 一股清风飘过,无尘从窗子离去了,没了这个人的存在江云歌的心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默了一默,将披在自己身上的红色外衫还伴还有白色莲衣给揪了下来。红色外衫递给了在他身旁的殷致,白色的莲衣则是紧紧的焐在在自己的胸口,闻着淡淡的茶香,久久不肯放下。 那殷致接过自己的红色外甥也是愣怔了许久,全然没有了刚才嬉笑的模样,想要跟江云歌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静静的看她将窗子关上,而后坐到了椅子上倒了杯茶水,静静的饮着茶。 最终,还是江云歌开了口,“天色已晚,殷公子还是回到下人房去吧。” 而殷致,则缓步走到江云歌身边,终是把那件红色的外衫披在了江云歌的身上,“你方才,对我说的话可是真的?”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不是真话 江云歌本来不想把事情挑明,她以为聪明如殷致,会明白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的用意。但是显然殷致不相信自己的猜测,想要在就江云歌这里得到一个清楚的答案。 诚然,江云歌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之人,现在既然殷致问了,她也必然会把话说个清楚:“殷致公子这话问的好,刚才我江云歌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国师无尘。”说完江云歌把杯中之茶一口饮尽,而后就上了床榻盖上了被子,侧身向里,冷声对着殷致又道:“云歌要休息了,不能待客,还请殷致公子见谅。还有我们之间的交易也马上要完成了,你要的东西也会马上到你的手中,日后我们之间便再无瓜葛了。” 冷不丁的话让殷致让殷致的心骤然寒冷起来:“小狐狸,你对我当真如此无情吗?” 面对如此质问,江云歌倒是也不生气,依旧是方才的姿势,淡淡的道:“我对公子无情,我心里知道,只是公子对我有情无情,公子心里可知道?如果不知道,或者是弄不清楚,还请公子回去好好掂量一番才是。” 心思剔透如江 云歌殷致对他做的种种事情,她怎么会不知晓,以至于那殷远的所作所为殷致知道与否,江云歌也是清楚的,所以他们之间的种种无需再细细追究,江云歌心里明镜似的。 那殷致被江云歌一席话问得噎住了,不再说话,这个时候他很想告诉江云歌他正是在殷远算计江云歌的事情之后,才知道自己对江云歌早已经情根深种。但是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敢说了,他怕他们之间的误会更加的深。默了一默,最终说道:“你说的话,我自然会好好地掂量一番,只是我的心思,小狐狸也要好好掂量一番才是。而且我不会放弃。”说完之后,那殷致把红色的外衫盖在了江云歌的锦被之上便大步离去了。 江云歌的闺房之中终于安静,月光渐渐的透过窗子照在了屋内,如此安静祥和的环境,江云歌却没有丝毫睡意。今天那无尘来得突然,所以她对殷致说的那番话也很是突然,纵然是最后把事情说得清楚了,但江云歌总归觉得拿殷致做挡箭牌,确实是一件很不地道的事。至于无尘,江云歌很是决绝,但是同样自己也很是撕心 裂肺。就这样,在百般纠结之中,江云歌终于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江云歌就被一阵饭菜的香气给弄醒了。前世的时候,江云歌因为职业的原因很是珍惜自己活着的每一天,所以说,几乎每顿饭她都没有落下过,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而且他对早饭异常的重视,不管起得多晚,早饭都是必吃的。 在这之前江云歌的饭菜也都是清歌院的丫鬟们做的,也不过是寻常的小菜、粥饭之类。只是今天的饭菜的香气怎么跟寻常有些不一样呢。 江云歌睁着漆黑的眼眸躺在床上也再无睡意,然后就听到院里的丫鬟们乱糟糟的说话。话说她的灵力增长之后,听力也很是灵敏起来,所以对于丫鬟们的很多的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哎呀,这殷公子也真是有心了,自己尚在病中都记得让下人去第一酒楼卖这么多吃的给小姐,可见对小姐的情意真是不浅。” “这区第一酒楼买东西倒是没有什么,难得的是这个耐心。你们知道吗,这第一酒楼的早餐最是难买,各样精致的点心都是抢手货,不知道要多早去排队才能买得到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买这么多东西小姐也不一定吃得完呢。”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的小姐吃东西是没有定性,应该是殷公子怕我家小姐不喜欢吃吧,也就都买了,喜欢什么就吃什么了。” …… 下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江云歌郁闷得叹了一声,拉了拉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也不知道这殷致究竟想干什么,明明是来来她这清歌院中养伤的,却弄出这样大的动静,若是被江天峰和江的老夫人知道了,又不知道说什么样的闲话来为难她呢。 江云歌正这样想着便听到柳溪柳眉训斥的那些下人道:“你们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殷致公子这是自己给自己买饭吃呢,为的自然是好好的养伤罢了,哪里就说出‘为了小姐’这样的话来,若是小姐听见了岂不是要生气,在万一这事传了出去坏小姐的名声,你们的性命要也不要!” 真不愧是跟着江云歌的贴身丫头,话说出来就是有震慑力,那一干人等便立马不吭声了。 二人说完之后,便双双的回到了屋内,那柳溪见没人在跟前也便说话开始没有轻重 起来:“柳眉,你说这殷家的公子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说他救了我们家小姐,但我们也不过是把他留在这里养伤也就罢了,居然还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万一小姐真的……” 柳溪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便被柳眉捂住了嘴巴:“小祖宗,不是我说你,跟着小姐这么许久了怎么说话还这样没有轻重?外人不管怎样议论,那都是外人的事,但是我们断然不能这样议论小姐的。若是我们自己内部先乱了,那我们清歌院真真是没有救了。”那柳眉语重心长,软硬兼施。 那柳溪也知道自己说话不大妥当,便吐了吐舌头,笑道:“好姐姐,我知道你说的对,只是我这肚子里头不是藏不住话吗。虽然说这殷致公子长的也好,为人也好,脾气也好,但是我总觉得我们家小姐是喜欢爷的,说真的,若是这个时候真的被这殷致公子夺了心,以后我真的怕我们家小姐后悔呢。” 那柳眉听后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不过都是我们下人的猜想罢了,俗话说的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小姐如此聪明剔透,自然知道谁是她的良人。” 第三百四十三章 她的良人 江云歌在房间之中把柳絮柳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说实话她清楚自己心中究竟有谁,但是,她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她的良人。 接着又听柳溪问道:“柳眉姐姐,那个殷致公子给小姐准备的早餐要不要喊醒小姐去吃呢?”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问题,她家的小姐素来喜欢睡懒觉,她们也是在知道小姐醒了之后还没有洗漱的时候才开始准备早餐的。而这个时候,距离她家小姐自然醒的时间还早,但是她家的小姐喜欢吃这第一酒楼的东西和点心她们也是知道的,叫不叫醒小姐确实就成了一个问题。 思忖良久,那柳眉方才说道:“去吧,吃与不吃,让小姐自己定夺。” “是,柳眉姐姐。”柳溪欢快地答应。 江云歌听完了他二人的对话,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人敲门了。 “小姐,殷致公子给您从第一酒楼买来了早餐和点心,你要不要吃一些?” 关于这个问题,江云歌确实也想了好久,她喜欢第一酒楼的吃食是不错,但是她却不想承殷致的这个人情,于是也便嘤咛一声装作没有睡醒的样子道:“本郡主正瞌睡呢, 你们去吃饭吧,先不用管我了。” 那柳溪柳眉听见江云歌这般说话,便真的以为他们家小姐还没有睡醒呢,也便低地应了声:“是。”而后便退下了。 却说这边殷致殷殷勤勤从第一酒楼弄了一大桌子早餐等着江云歌吃呢,而江云歌那边却依旧没有起床的意思。正在焦急的时候看见柳絮柳眉从江云歌闺房的楼上下来,便上前问道:“两位姑娘,小狐狸,不,云歌郡主要起床了?” 闻言那柳溪面露得意之色,正想要跟殷致说他们家小姐不起床的时候,被柳眉一把拉住了,紧接着柳眉上前一步对的殷致屈膝行礼道:“回公子,我们家小姐说了,这几日因在兽林历练,累得很,现在还想再休息一会儿,所以说殷致公子还是先用早餐吧,我们家小姐没准什么时候醒来呢。” 听到这话的殷致不免有些失望,但想一想这小丫头说的也挺对,兽林历练这么些天,对身体,对心理,都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更不要说不江云歌的灵力不是很强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既然如此,也便罢了。如是她喜欢吃,本公子便 再去买便是了。”而后殷致转头看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皱着没有说道:“不过这么些菜,摆放的也可惜了,不如你去叫上清歌院的丫鬟们一起去吃了吧。” 柳溪一听不由得想要欢呼,这第一酒楼的东西,她们虽然跟着小姐去吃过,但也总共那么几次,今天忽然有这个口福,自然是乐意之至。倒是柳眉看不上他她那馋嘴的模样,又急急的拉住了她白了一眼,并稳稳重重地对着殷致又施了一礼:“如此这般,那便多谢公子了。” 果然不一会儿,清歌院的丫鬟叽叽喳喳的便来到了正厅之中,一大桌子的饭菜不一会儿便被一扫而光,而那准备饭菜的正主殷致却是一口也没吃的下,只是眼神怔怔地看着江云歌闺房的方向发呆。 清风明月看着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自然也没有心情吃饭,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自家的公子如此这般失魂落魄,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忿儿。 尤其是那清风,他觉得他们家主子是龙驹凤雏一般的存在,长相也是天上地上无双的,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对他的主子倾心,偏偏这个江云歌就是个异数。 “你 说主子为了一个女子这般,值得吗?”清风若有所思。 倒是那明月看的开,“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只要自己喜欢,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所以说我们家公子喜欢,这就值得!你什么时候见我们公子对一个女子如此倾心过?那么现在既然遇见了,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明月双手抱胸,看着自家公子侃侃而谈,似乎什么都懂一般,等于让清风刮目相看了。 “明月,我越思越想越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你是不是也有倾心之人呢?”清风也不是个呆子,有这样见识的人一定是有故事的。 明月闻言,抿嘴不语,望向远方,默了一默,“秘密。” 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可以成为故事的人,这又有谁能够说得清呢。 而江云歌此时,正因为心中那个可以成为故事的人而辗转反侧。若是以往,此刻她应该是呼呼大睡的,而今天的饭香就让她难受的无以复加,只因为那个准备饭菜的人不是心中的那个他。 江云歌微微叹气,“我果真是没出息的很呢,为了一顿饭,居然连觉都睡不着了 。”江云歌都不由得骂骂自己没出息,前世的时候,无论遇见什么事情,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呢。 谁知道江云歌的话音刚刚落地,便听得窗子“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丫头,你可是饿了?”淡淡的茶香夹杂着淡淡的饭香,随风而入。 江云歌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从来从窗而入的人,就只是他一个罢了。于是那江云歌仍旧是闭着眼睛样子,淡淡的说道:“大清早的,国师就破窗而入,似乎有些不妥吧。再说了,本郡主也不愿与你有什么相干,横竖有人给我准备吃的,倒不用你国事操心。” 无尘没有说话,而江云歌却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放到桌子上的声音,“话虽如此,但是那人给你准备的饭菜,已经被你的下人一扫而光了。况且我知道,你早晨是不喜欢吃甜点的,这本国师做的瘦肉粥,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对了,还为你准备了一些清凉的小菜,就着粥喝最好不过的了,想来丫头定然喜欢。”无尘一边说着就把粥盛好了放在江云歌床边的茶几上。 什么?这粥居然是国师无尘亲自做的?不能吧。 第三百四十四章 终说出口 江云歌虽然还是闭着眼的样子,但是已经微微有些心动了。她早晨的时候确实是喜欢喝些咸咸的粥,甜食竟然是一点也不喜欢的。他喝粥又有就点小菜的习惯,连这一点国师无尘居然也知道,可见他对自己十分用心。 江云歌这样想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还是颤抖了起来,连眼睫毛都开始动了。就这样江云歌察觉到,无尘已经坐到了她的床边,而他见江云歌如此这般不不肯睁开眼睛,便捡起了江云歌的一绺长发,扫着她的脸庞,“眼睫毛都抖成这样了还不肯睁开眼睛吗?还是说丫头不想见到我?” 无尘就是这样用头发扫着她脸庞,江云歌感觉浑身发痒,但是又倔强的不肯睁开眼睛,正在那为难之际,无尘说了“是不是不想见到他”的话,也便赌气顺着他道:“国师所言极是,本郡主不想见到的人就在跟前,可不就是不想睁开眼睛吗?” 江云歌说完就感觉到空气瞬间凝滞了,坐在床边的人久久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那带着淡淡茶香的人便淡然说道:“若如此,我离开便是,饭食在桌上,记得吃。” 江云歌没有吭声,依旧闭着 眼睛,心绪杂乱。良久,淡淡的茶香渐渐的消失了,江云歌方才睁开眼睛,把周围打量一番,除了在桌子上的饭食再没有别的东西了,窗子也被牢牢的关着。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淡淡的失望。但是看到桌子上的饭食之后,这份失望便渐渐的淡了。 江云歌拿起碗中的勺子细细地观察起来,勺子的手柄和中间,都有一朵淡粉色的莲花,栩栩如生,跟他衣衫上的莲花一般无二,紧接着江云歌又看了盛粥的碗和盛菜的盘子,同样的,都有一朵淡粉色的莲花在怒放。毫无疑问,这些餐具也是国事无尘专属所有。 “无尘,无尘,我该将你如何办呢?你是个大男子,我却不是个小女子,我有我的主意,我的想法,我不可能时刻配合你而已,况且,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的梦想,而你,是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此,我们倒不如就此散了,就是长痛不如短痛的意思了。”江云歌喃喃自语了一大篇,才把第一口都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却不想她自己这样喃喃自语的一大篇话,早已经被在窗外的白衣白发的人听在了耳朵中 。 那无尘从来不知道江云歌心中,有如此之多的想法。他以为,江云歌不管内心多么强大,都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罢了,他要好好的保护她就必须先让他自己强大起来,所以,让她强大其实就是自己关心在乎她的表现,却不知江云歌压根就不这样想。而今又听到这样一个关于小女子大男人的言论,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丫头啊丫头,本国师既不喜欢什么大女子也不喜欢什么小女子,只要那个人是你,是大女子还是小女子都没有什么关系的。正如你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是你终生所求,殊不知,这也是我的梦想。” 无尘这么想着,偏又听到江云歌喃喃自语道:“这粥的味道我竟然这般的喜欢,也不知道这其中放了什么食材……如果就此喝不上,倒是可惜了,也不知柳溪柳眉是否能够做出这样的味道呢?” 这时候的无尘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丫头可是喜欢这种的味道?若是你喜欢,以后我每日做给你吃可好?”而后无尘推开了窗子,再一次进入江云歌的闺房之中。 江云歌依旧穿着那个白色莲衣的真丝睡袍,未有梳妆,及腰 的长发散在肩上,倒是多了几分素淡之美,碗中的粥已经被江云歌喝尽,甚至嘴角还沾有几粒米粒。此刻,见到无尘乍然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之中,眉头不由得深锁起来,接着便给了无尘一个白眼:“你不是离开了吗?” 无尘没有说话,仍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大步走到了江云歌的跟前,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擦了嘴角的米粒:“你还真是没有一副小女儿的样子……” 江云歌听见他这样说,不由得更加气了起来,“你是我的什么人?用得着你管吗?” 无尘准不以为意,嘴角有了些许的笑容:“但是这样的丫头,我喜欢的紧呢。” 江云歌一噎,缓缓的站起了身来,异常郑重的说道:“无尘,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不妨对你说句实话,我心中有你是不假。只是我不可能按照你的要求被你打造成你想要的样子。与其这样,你不如找一个符合你要求的女子,这样岂不更加省事些。”说着,江云歌转身走向了窗户处,看着窗外的风景,接着说道:“我江云歌就是江云歌,不可能变成别人,我有我的坚强,我有我的懦弱,我有我的优点,我有 我的缺点,与我并肩在一起的那个人,必须包容我所有的一切。当然了,你所说的要让我变成强大的样子也正是我所想要做到,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因为你所做的。你说了,强大的人才堪堪与你相配,所以说我江云歌不是那个与你相配的人。我所需要的那个人喜欢我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我是江云歌,与容貌无关,与年龄无关,与灵力修为无关。如此,你可明白了?”江云歌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把心里的话彻底对无尘说了,如此也好,以后便再没有任何瓜葛,没有任何牵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无尘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江云歌说完了,便淡淡问道:“丫头可是说完了?” “说完了,”江云歌回头,漆黑幽深的眼睛望着白衣白发的无尘,“所以,你可以离开了吧?” 江云歌以为你国师无尘应该是个识情识趣的人,如此这般的说了之后,现在该离开了才是,却没有料到那无尘却缓缓地走到江云歌跟前,一把把江云歌抱在怀中,“丫头,其他的我不多说,我便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第三百四十五章 白首之约 江云歌猛然被人抱在怀中,下意识地就要挣扎,但是听到无尘说出这般话,一时间,竟然没有了反应,任由那无尘把自己死死的扣在怀中。而那无尘因为江云歌没有继续反抗便以为她已经答应与他共赴白首之约,动作上也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只见他宽大的手掌,扣住江云歌的后脑勺,轻轻含首便吻到了江云歌的嘴唇。还在蒙圈状态的她忽然被温热的唇瓣袭击,顿时反应过来,想要推开无尘,却发现,那无尘的胸膛跟一堵城墙一样,用多大的力气他都丝毫不动。无奈之下,江云歌只得趁着喘气的缝隙恼怒地喊道:“无尘……”喘息状态之下喊出的声音,却是如此的诱人。 而那无尘听见江云歌如此唤他,更加动情,于是也便用宠溺呵哄的声音喊道:“丫头……” 此时二人双双上了床榻,无尘反手运动灵力,那天青色的帐幔搭了下来。 “丫头,丫头……”无尘这般喊着又附上了江云歌的唇。 而江云歌诱人的嘤咛声,便是对无尘最好的回应。如此这般,那无尘好像是得到了最大的鼓励,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大了起来,而且越来越不满足,江云歌那那一期真丝睡袍,如此成了无尘最大的阻碍。于是他便低吼着,一把扯掉了江云歌的真丝睡袍。 而那江云歌本来沉浸在这样的亲吻和抚摸之中,忽然之间,身上唯一的遮挡之物被他人扯掉,冷意袭来,她便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便看见了伏在自己身上赤裸着上半身的无尘,惊慌羞愧之中便一把推开了他。在看自己也是赤裸着身子,慌忙便拿了身旁的被子捂在了自己的胸口。 “你无耻!”江云歌这三个人是骂人的话,但是眼神闪躲,面目娇羞,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 无尘咋然被江云歌推开,也有一点儿清醒了,看见这样的江云歌,心中欢喜,嘴角眉梢的笑意也一点点氤氲开来。 “丫头,墨哥哥方才还是欢喜。”无尘说着便捡起了地上 的真丝睡袍,拿掉了江云歌我在胸口的被子,想要细细的为江云歌穿上。而那江云歌简直不忍直视这一切,她没有想到堂堂一个特工居然会沦落到被一个男子欺辱的地步。当下也只得闭了眼睛死命的拽着手中的被子。 无尘见状,不仅揶揄,“方才,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如今再看一遍,又有何妨?” 江云歌心中暗骂,看你奶奶个腿儿。你看见也就看见了,说什么说,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她虽然心中这样骂着无尘,但是也认为他说的是对的,下意识之中便渐渐地松开了被子,任由那无尘为自己整理好的真丝睡袍。 谁知道那无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正是如此,这样才乖。” 江云歌无语扶额,她发现自己真的是败给这无尘了。 也罢,既然今天被她轻薄了他也辨认了,谁让她方才也觉得甚是舒爽呢。只是眼下,万不能再让他在她的闺房呆下去了,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吃多少豆腐 。然而,正在她想要下逐客令的时候,那无尘便握着她的手道:“你手脚冰凉,我们躺下吧。我抱着你,给你暖手脚如何?” 无尘也不管江云歌是不是同意,便抱着江云歌躺下盖上了被子,把江云歌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一刻,江云歌竟然无法拒绝,只得乖乖的枕着无尘强壮的手臂,听着他胸口中有力的心跳。忽然她觉得自己前世之今生,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安全过。 犹豫着,心中的话终于问出了口,“墨哥哥,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听到这一声“墨哥哥”,无尘微微一怔,便心满意足的吻了吻江云歌的额头,问道:“丫头,墨哥哥说过许多话,你问的是哪一句?” 江云歌抬眼,看着躺着的无尘异常郑重:“你说的,要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真的?你能做得到吗?” 这一刻江云歌忽然有点怕,她怕自己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无尘把江云歌鬓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魔哥哥对你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的。丫头放心便是。” 江云歌闻言便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离无尘更近些,“你说的话我自然放心。但是我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指的是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倘若有一天,你的心不是我的了,那么你这个人我是情愿不要的。你可要记好了。” 无尘握着江云歌的手忽然紧了紧,“丫头说的话,我自然都是放在心上的,倘若有一天,我的心真的不是你的了,你便把我的心弯出来下酒喝便是。” 江云歌闻言来了兴致,“空口白话,不如立字为据。”说着江云歌就猛然站起了身来,就要下床拿纸笔立字据。 不料,却被无尘死命的按在了床上,“丫头歇着,我来。”说着他自己就下了床,走到江云歌的书桌一边,笔走蛇龙,一张字据一气呵成。 接着,无尘就把那张字据拿给了江云歌,那字据之上抬头便见苍劲有力的笔迹:白首之约。 第三百四十六章 如此美人 今无尘与江云歌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从此身心相互交付,无尘若是相负,便遭挖心之刑,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立字据之人:无尘。 江云歌心满意足的把那一纸字据放在自己的枕下,“如此,我方才放心了。” 看见江云歌把那字据如此珍惜宝贝的样子,无尘的嘴角好心情的勾了勾。 然而好景不长,有人来敲门了。 “谁?”江云歌开口问道。 “小姐,我是柳眉。方才老夫人着人来喊你,说是让你去静心院请安来着。”柳眉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担心,毕竟这江老夫人跟自己小姐不对头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会儿我起床的时候唤你便是。 “是,小姐。”柳眉按照自己家的小姐的吩咐退下了。 这个时候江云歌捂在无尘嘴上的手方才放了下来,而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打发走了。”江云歌喃喃自语。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不禁好笑,“丫头,你这是在怕什么呢?没有想到你也会这样怕。” 江云歌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无尘,“是啊,我怕的很,万一你的下人知道 我们之间的事情之后说我勾引你,我岂不是冤枉了,本郡主的名声已经够坏了。难道你还让它更坏么?” 其实江云歌真的不是怕,她是有些害羞,不知道怎么跟自己最最亲近的人说这件事情。 “丫头的名声坏么?墨哥哥怎么没有觉得?”无尘说着便又开始搂紧了江云歌,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方才柳眉说江老夫人让你去请安,为了何事?”无尘也知道江云歌基本上从来不跟这个江老夫人请安的。 江云歌闻言冷笑一声说道:“能为了何事,不过是为了江天荷的事情吧,老夫人=向来偏爱江天荷,现在又知道了梅氏是魔族的公主,江老夫人就更加的要顾及一点了。”江云歌伸手抚摸着无尘胸膛若有所思的说道:“再加上他知道你我之间已经解除了师徒关系,所以便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所以让我这个时候去请安必然是没有按什么好心的。” 无尘闻言很是心疼,他的丫头居然事事都是看的这么透。 “既然这样,墨哥哥便陪着你一起去如何?”无尘真的想要陪着她一起去,想要在一边保护着她。 谁知 道江云歌闻言便慌忙拒绝了。“你要去?”她慌乱了,“你还是不用去了吧,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已经断了,你再跟着我去该怎么说?” 无尘抿嘴带笑:“自然是照实说。”无尘既然许了这个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没有理由向世人藏着掖着的导流。 “无尘,你疯了!”而江云歌却是不这么认为,“我们之间才断了师徒的关心,今天就让天下人知道我们有了终身之约,这不好吧……”江云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让众人知道的好。 “傻丫头,你怕什么呢?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关他人什么事情?还是说你觉得你的情郎太拿不出手了?”无尘似乎有些不悦。 江云歌语噎,究竟是为什么江云歌自己也是不知道的,“不是,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江云歌解释苍白无力。 “罢了,你想如何变如何吧。”说着无尘猛然起身,穿好衣服就消失了。 江云歌怔怔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明明他的体温还留在床榻之上,怎么说人说走就走了。 罢了,反正自己也有事,走了就走了吧,江云歌 自己安慰着自己便出声喊着柳溪柳眉,“你们进来为我梳妆吧。” 柳溪柳眉闻言便推开了门,把一应的洗漱用具都端进了江云歌的闺房。 柳溪眼尖,进门便看见了江云歌靠床的茶几上有他们家国师的餐具便开口问道:“小姐,我们家爷来过了么?这餐具可是爷的专用的呢。” 江云歌见丫头相问,暗暗后悔自己方才怎么没有将它们收起来,“那个,这个……我今天穿那件衣服好呢?” 江云歌转移了话题,那柳溪还待要问的时候柳眉便慌忙截了柳溪的话,“是啊,今天小姐穿衣服得郑重一点,说起来这老夫人让小姐去个给她请安定然是没怀好意的,小姐且得拿出郡主的款来,万不能让那人欺负了去。” 柳眉这话一出柳溪也开始担忧起来。“是啊,小姐,这江家的人对小姐都是没有什么好的心思的,小姐要保护自己才是。可惜国师不在……” 而江云歌不想再听柳溪碎碎念,便打开衣柜,指着那大红色的红色莲衣说道:“今天就这身衣裳吧,这颜色我今天喜欢的紧。” 柳溪闻言便从衣柜中取出了那红色的衣衫,心里 也开始纳闷起来,他们家小姐若不是特殊的场合是不会穿这样的艳丽颜色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江云歌穿红色的衣衫自然是有她的用意。一来这衣衫是国师无尘所赠,上面有红色的莲花,这代表着国师,所以江老夫人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得有些忌惮:二则,正红色衣衫显郑重,她江云歌好歹是郡主之尊,怎么也不能给她这个郡主的身份抹黑的。三则,今天她与无尘已经定了白首之约,时间极其喜庆的事情,自然是要穿喜庆颜色的衣衫的。 柳溪柳眉的手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江云歌收拾停当了,他们看着江云歌镜中的倾城容颜便惊叹:“小姐真是个美人儿,怪不得那殷致公子对小姐这般倾心。就是我们看了心里也美呢。”柳溪没上没下的说着。 柳溪恨不能拿块抹布堵住柳溪的嘴巴,好端端的说什么殷公子。但是江云歌好像是不以为意一般,一遍调整着自己头上的钗环,一边问道:“殷公子怎么了?” 柳溪朝着窗外扬了扬下巴,“喏,那殷公子从一起身就朝着小姐闺房的方向望着,这么许久了,也不知道脖子酸了没有。”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人应对 江云歌闻言望去,果然见那殷致正想这边自己的闺房的方向望着,顿时心下便有些不耐,心道,这殷致看着也不是个死心眼的啊,明明昨天晚上已经把事情说的一清二楚了,怎么今天还是这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没得让院子中的人议论纷纷, 想及此,江云歌也便冷了脸对着柳溪柳眉说道:“不用怎么理会他,早晚我是要把他撵出我们清歌院的。” 那柳溪见自家的小姐对这没若妖人的殷致公子没有丝毫的怜惜也便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当下便笑嘻嘻的应道:“小姐说的是,这样容貌的人想来会有不少的桃花的吧,所以小姐还是远离的好。” 江云歌没有应柳溪的话,只是对着两个丫鬟说道:“管别人这么许多干什么,还是赶紧的为我梳妆吧,若是晚了,恐怕静心院的哪位又有由头找你家小姐的事情了。” 若此这般柳溪柳眉才开始为江云歌的装束做些扫尾的工作。 江云歌去静心院的时候是带着凤玄跟柳溪柳眉一起去的,但是凤玄还跟以前一样藏在暗处。 静心院的门口与以往有些不同,这一点江云歌在刚刚 走到静心院的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若是以前这静心院最多有两个小厮把守,了不得里门再多两个婆子,而今天在静心院门口把守的小厮却是以前的五六倍之多,且这些小厮都是生面孔,看向江云歌眼神特别不友善。江云歌猜想,这些人大概就是梅氏带来的魔族之人吧。 “姐姐,你要小心这些人是魔族之人,他们并非善类。”凤玄的声音隔空传到她的耳中。 江云歌闻言答道,“不就是魔族之人么,姐姐还不把他们放心眼中,所以凤玄也不必怕他们。” “姐姐放心,凤玄自然也是不怕的,他们还不是凤玄的对手。”以凤玄的灵力对付他们几个自然不是问题。不过凤玄担心的是,这些魔族之人向来心狠手辣,手段卑鄙。若万一真的得罪了他们,恐怕江云歌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虽然他自会保护姐姐,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凤玄正这么想着,那些小厮僵硬的对着江云歌施礼:“拜见二小姐。” 江云歌瞟了他们一眼淡然的点了点头问道:“老夫人在哪里呢?” 其中一个小斯貌似是他们的头头,一步 走到江云歌的面前,依旧是僵硬的对江云歌施了一礼:“老夫人正在大厅等着小姐呢,这会儿怕是已经等急了,小姐赶快请吧。” 江云歌漆黑幽深的眼眸,冷冷的瞥了那小厮一眼,心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拾我吗?也不看你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大厅之内可还有别人?”江云歌若有所指。 而那穿着黑色衣衫的小厮见江云歌如此这般问,也是愣了一顿随即说的:“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老夫人等着二小姐,所以说二小姐还是赶快去吧。” “好。”江云歌应着便莲步轻移的向静心院内走去。而江云歌身后的柳絮柳眉也想跟着自家的主子进这静心院,但是却硬生生的被门口的黑衣小厮拦住了去路。 “两位姑娘,你们不能进去。老夫人见的是二小姐,不想见你们,所以你们还是在这儿等着二小姐比较好。” 柳絮柳眉一见这些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登时也急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说也是二小姐的贴身侍婢,从来跟小姐都是寸步不离的,就算见老夫人也是没有不让我们进去的道理的,你 们这般阻挠我们进去是为了何事?莫不是,想要见我们家小姐的不是老夫人,而是旁的什么人?” 这柳絮柳眉两个丫鬟早就已经把最坏的结果想到了,这江老夫人无缘无故的要见他们家小姐,定然是没有好事,她们两个跟着还可以保护她们小姐,若是小姐一个人进去,出了事故可怎么办才好。 江云歌见那两个黑衣小厮死命的拦住自己的贴身丫鬟,便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云歌这个时候倒是想会一会想算计他的人,于是便对那两个丫鬟使了眼色道:“既然老夫人不想见你们,你们便在这里等着本郡主吧。不管见我的人是谁都没有关系,想来我有一个郡主的身份也不是白白有的。” 江云歌如此这般说话到把那几个小厮说的也不由得愣住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而这一切的,全部被江云歌看在了眼中。 那柳絮柳眉两个丫鬟虽然听自家主子这么说,但仍旧是担心的,“小姐可是……” “不要可是了,既然人家有心不让你们进,你们怎么也是进不去的。既然如此,倒不如 省些事吧。”说着江云歌就自己一个人进了大厅之中。 果然是不出江云歌所料,大厅之上坐着的除了江老夫人,还有梅氏和江天荷。要是在以前,江老夫人无疑是坐在客厅的正当中的,而梅氏和江天荷也不过是站在江老夫人的下首左侧。但是如今,却是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江老夫人的身边,可见她们的身份证老夫人已经知道了。说起来,这魔族公主的身份确实比她云歌郡主的名头要高一等,不怪老夫人对她们如此待遇。 “云歌拜见老夫人。”江云歌进了大厅之后,对着老夫人轻轻施礼。 那老夫人不但不让江云歌起身,反而冷哼一声,对着江云歌说道:“云歌,老身三番四次着人去请你,你到现在才来见我,你这孩子也太没有规矩了,果然是没娘的孩子没教养!”江老夫人轻飘飘的话语勾起了江云歌的怒火。 所以说那江云歌也不待将老夫人发话便自行起了身来,缓步走到江老夫人的跟前:“方才老夫人说人更没有教养,这一点,云歌很是赞同。但是您说我是因为没有母亲才没有教养的,这一点我不赞同。” 第三百四十八章 戏中之戏 而后江云歌瞥了江老夫人一眼接着说道:“在云歌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已经去世,说起有教养没教养的话,那云歌应该是随了江家的众位列祖列宗了,你这么说江云歌,岂不是说我们江家的列祖列宗也没有教养了?老夫人,这可是把你自己也带进去了呢。” 江云歌的心里已经很是明白了,江老夫人今天是在梅氏和江天荷的挑唆之下想要对付她了,在对老人尊敬并没有什么用,倒不如发泄个痛快。 “混账东西!”老夫人闻言简直就要气疯了,吼着就把手中的拐杖往江云歌的身上扔去,“江家的列祖列宗也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 而江云歌不慌不忙,轻轻抬手,手中淡蓝色的灵力把那拐杖固定在了空中,接着便清清冷冷的对着老夫人说道:“江老夫人,你这话说的都不对了,污蔑江家列祖列宗的人分明就是你,怎么倒说起江云歌来。若不行我们来找父亲评评理,也是可以的。” 话说急江云歌并不是平白无故提起蒋天峰的。江老夫人因着梅氏什么族公主的身份想要和她一起对付自己的,并没有什么错 ,毕竟老夫人是没有眼界一介女子,想的没有那么多,便会只顾得江家眼下的利益。但是若是江天峰在那就不一样了,魔族和湮塔国早有隔阂,所以如果是江天峰在的话,绝对不会为难自己,反而会对那梅氏做出一番事情来。 “不孝孙!你居然还敢提起你的父亲,你的父亲都是被你的贱人娘亲迷的五迷三道的,现在整日整日的呆在月灵山庄,我前前后后都见不着个人,如今我先收拾了你,再一把火烧了那月灵山庄,我倒要看看你那鬼迷心窍的父亲回不回头!” 江老夫人显然是气极了,敷在脸上的脂粉随着脸上褶子的颤抖而抖落了不少,而显得极其不均匀起来,所以整个脸看起来极其恐怖。 倒是一贯打着亲情慈母招牌的梅氏今天却是换了副模样,只见她轻轻的拍着江老夫人的后背,对着江云歌呵斥道:“江云歌,你这种不孝的孙女,亏得是老夫人仁慈,若是我早将你打了出去,撵出江家了,今天老夫人还肯教训你,说明还是把你当成她的孙女呢,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是诚心想要气死 老夫人吗!” 江云歌瞥了梅氏一眼,压根没有正眼瞧她,便扬着下巴一身清贵的说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本郡主跟老夫人说话什么时候由得你来插嘴,这湮塔国的规矩真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梅氏闻言便不再给老夫人拍背反而直起身来,从高处走了下来,直走到江云歌的面前,冷然一笑说道:“江云歌你可是看清楚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魔族的公主。就算你再尊贵,也不过是个郡主之尊,是谁给的你胆子这样对本公主说话。若是本公主不高兴,一状告到湮塔国皇上那里,想来这江家荣华富贵也到头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江云歌想活着?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 其实梅氏说这些话不是危言耸听,倒不是说皇上会为什么魔族的公主讨公道,不过皇上肯定会拿着魔族的公主做借口让江家永无翻身的余地的,毕竟是江家一直以来都是夜家的心头大患,若不是这些年江家家主江天峰所做作为风流荒唐,恐怕江家早就不复存在了也未可知。 那江老夫人闻言,心下一惊,便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着梅 氏欠了欠身,“公主息怒,以前不知公主身份,得罪之处还望公主见谅。江云歌今天说话着实对公主不敬,老身必然会教训他。”说着便高声呵斥着江云歌,“小孽畜,还不赶紧的给公主跪下赔罪!” 江云歌冷冷地看了江老夫人一眼,并未说一言,倒是那江天荷见自己母亲如此气势,底气也跟着足了起来,在一旁扶着江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老夫人,母亲虽然还是江府的夫人,但毕竟身份已经***,身为魔族公主这样被江云歌侮辱实在是不像话,若是不惩罚这江云歌,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虽然说,母亲方才说的话严重了些,但也并不是信口说一说,若是母亲一气之下把这件事情上报了皇上……想来后果老夫人也是知道的,倒不如这个时候发落了江云歌为好。” 江云歌漆黑的眸子如古井一般幽深清冷,只见她转头看向了江老夫人,梅氏和江天荷,之后,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老夫人,不是云主要分布图,你也确实糊涂了些。其实云歌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我们江家着想罢了。想必老夫人也是知道 的,我们湮塔过虽然这么些年来跟魔族是净水不犯河水,但是这并不代表以前的恩怨就此消失了,所以说皇上对魔族的人向来是都是警惕的。而且这魔族的人想来阴险狡诈,而皇上素来又是心急深沉的。所以老夫人想一想,我们江家现在不赶紧的跟这魔族的人撇清关心还愣住等皇上抓我们江家的小辫子么。到那个时候我们江家才是真的全军覆没!” 江云歌的这一番话让江老夫人的心中警铃大作,沉吟之中又狐疑的看了看梅氏和江天荷。眉头深深的皱着一时间竟然没有了注意。 “怎么办?怎么办?”不难看出,这个时候江老夫人已经傻了眼。 梅氏母女一看江老夫人这副模样,当下就开始急了,他们本来想要借着江老夫人的手除掉江云歌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却没有想到反倒被江云歌将了一君。 “老夫人,您别听江云歌这个贱人胡说!”梅氏看着江云歌恶狠狠的说道,“江云歌,你别得意,老夫人是不会被迷惑的。” 梅氏说着还想自己的女儿江天荷使眼色,那江天荷会意变登时跪在了江老夫人的面前。 第三百四十九章 计划失败 “祖母,母亲在江府这么多年,不管是对你还是对父亲都是甚至对整个就江家都是尽心尽力的,如今为了救荷儿不得已才暴露了身份,但是也对江家并没有一份的影响。倒是江云歌为了对付我和母亲,一次次的摆她郡主的款。今天她这是看不得您待我的母亲好,所以才会说这一番话,老夫人千万不能被她迷惑了啊。”说着竟然落了泪。 而那梅氏也恰到好处的委屈的喊了一声:“老夫人……” 言情凄切,饶是江云歌也为之动容,更别说年逾古稀的江老夫人了。 “孩子,起来吧。”江老夫人说着就要父亲江天荷,奈何江天荷不依不饶. “祖母,您今天一定要惩罚了江云歌这个贱人,不然荷儿也不能安心的嫁到皇家去的。” 江老夫人为难了,虽然她不喜欢江云歌,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江云歌说的在情在理,况且本来皇上就对江家虎视眈眈,若是这个时候出了纰漏,怕是真的要万劫不复了。但是现在江天荷的身份又是个特殊的,不但是魔族公主的女儿,还是七皇子未来的皇子妃,甚至还有了七皇子的骨肉。 “ 这……”老夫人犹豫着看了江云歌,又看了看江云歌,瞬间一个主意便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她想不管这梅氏对她就江府来说好还是不好,眼下安抚住这魔族的公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安抚住了这魔族的公主,一切等到她的儿子江天峰回来再定夺,一切便就了结了。但是想要安抚住这魔族的公主,就只能先把按照梅氏和江天荷的心意把江云歌收拾了。左右她是比喜欢这个江云歌个,而且她的孙女又不是一个,况且她的儿子江天峰还年轻,不怕江家以后没有后人。 于是江老夫人当时便冷了脸对着江云歌吼道:“小畜生,既然你不跟这你的母亲和妹妹磕头认罪就别怪我这做祖母的不客气了。”说完之后便对着自己的身边的嬷嬷说道:“嬷嬷,请家法!” 那嬷嬷是个心思玲珑的人,自从那桂嬷嬷被江云歌撵了之后她就知道这个二小姐是个不简单的,而且她还得了江云歌的银子,今天见江老夫人这架势是想要置江云歌于死地了,便不由得开始心急起来。于是便悄声的对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云歌郡主说的也不是 没有道理,奴婢觉得您还是等等……” 那江老夫人一向是自负的人,此刻自己心中早就以为自己想出的是完全之策,那里肯听别人的话,当下便白了那嬷嬷一眼高声道:“还不的请家法,傻愣着干什么!” 那嬷嬷一听变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是无用了的,便默默的去请家法了。 要说这江家的家法说请也不是什么残酷的物件,不过是一个板子罢了。但是要知道,这打板子也是有技巧的,若是有心的人,想要在这板子下方弄死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那嬷嬷把这板子递给下人的手中的时候不由得担心的看了一眼江云歌。 话说那江云歌此刻没有说话,就是打算承受这顿板子的,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想要江家经历一回风雨罢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江云歌冠以江姓,但是她从来没有认为她是江家的人,若说对江家有点感情,那也是对自己的娘亲月灵有些感情罢了。况且江家人对她做的种种的事情,也使得她对江家的人只有恨意。现在自己受些皮肉之苦,而让江家处于这风雨飘摇之中她很是乐意。 “用 家法!”江老夫人下令。 那执行家法的小厮闻言就把江云歌摁在了地上,正要开始的时候便听得有人喊了一声:“慢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天荷,众人以为这三小姐终究是不舍得对自己的姐姐用家法心中正要赞叹她仁义的时候便听得她开口说道:“这行刑的小厮这般瘦弱,哪里有力气打人。”说着便对着自己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去行刑。” 那黑衣男子一看便是健硕之人,只怕这个板子几下子打下去就会要了江云歌的性命。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也抬头看向了男黑衣男子,别或许不知道这男子是谁,但是江云歌却是知道的,这男子身上不同于一般人的灵力是来自魔族,所以江天荷分明就是想让自己死在这魔族人的手中。 不过江云歌并不是很担心,她经过兽林的历练,灵力和修为确实大增,这个时候自然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死在那魔族黑衣人的手中的,但是受重伤是在所难免的。想到这里,江云歌不由得苦笑,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做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眼看着那男子接过了家法,江云 歌不由得闭上了双眼,运动灵力保护自己。 “姐姐,可要我出来!”藏在暗处的凤玄这个时候急了。这个黑衣人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姐姐的性命啊。 “不用。你千万不要出来!”江云歌命令。 凤玄哪里都好,就只是太听江云歌的话了,纵然这个时候江云歌要被人打了,也只得遵从江云歌的命令,眼睁睁的看着。 眼看着那人手中的板子将要挨着江云歌得身子的时候凤玄闭上了眼,却迟迟的没有听见板子打皮肉的声音。正疑惑着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便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传来。 “敢打本国师的人,真的是活着不耐烦了。” 国师无尘,一身红色的莲衣站在站在江云歌的身旁。而那要打江云歌板子的魔族人已经被无尘大的灰飞烟灭了。 梅氏和江天荷,甚至江老夫人在看见无尘的那一瞬间是不可思议的。 “国师无尘?”梅氏皱着眉头疑惑道。 而无尘压根就没有给梅氏一个眼神,而是直直的看向了是江老夫人,冷冷问道:“江家老夫人,丫头犯了什么错,你要用家法?”无尘轻声漫语,但是明显的带着怒气。 第三百五十章 国师家人 这江老夫人对时事不甚了解,只是知道当今皇上对这国师极其信任,但是并不知道这国师在湮塔国的地位,因此说话也没有丝毫的客气:“我们江家的事情,好不劳国师过问。” 国师一脸淡然,摩挲着腰间玉佩的手忽然停下了,“是么?”接着无尘顿了顿,“若是这事情只是你们江家的事情本国师自然是不会管的,只是本国师的家人也牵扯其中呢。” 这一言到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江老夫人:“国师说笑了,我们江家的事情,怎么会与国师家的人想干?” 老夫人此话一出,那梅氏便冷笑一声道:“国师怕是忘记了吧,这江云歌已经在大厅广众之下跟国师你断绝了关系,所以江云歌跟国师之间再无瓜葛。她的事情也不用国师你操心了。” 梅氏自然是不希望这国师无尘管这样的事情的,虽然梅氏不知道这无尘是什么来头,但是她总是觉得他并不只是湮塔国的国师那样简单。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国师无尘看向梅氏的眼神似是碎了冰一般,满是寒意:“公主果真好记性,本国师与丫头之间确实是断绝了 师徒关系。但是我们气闷之间现在已经有了终身之约,她是本国师的未来的妻呢。你说着算不算本国师的家人呢?无尘说道这里的时候满脸的笑意看向了江云歌。 而江云歌则是趴在地上闭着双眸一副不认识无尘的样子。 “丫头,起来吧,我来了,你不必怕。”说着就要从地上搀扶起了江云歌。 江云歌低吼:“不是不让你说么!” 无尘不以为意。“你我之事,。我恨不能天下同庆,现在说出来我还觉得晚了。” 江云歌:“……” 江云歌已经不想再跟这无尘说话了,没有共同语言。 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懵掉了,不仅因为无尘和江云歌之间的终身之约,还因为国师从来没有过的灿烂的笑容。 “什么!”江老夫人怒了,她觉得女儿家私定终身便是江家的耻辱。“江云歌,你真是不知道羞耻!” 老夫人说着就在嬷嬷的搀扶之下快步走到了江云歌和无尘的面前,“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正在跟无尘神情对视的江云歌的脸上,“老身就代替你那死去的贱人娘亲教训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小贱种!” 江老夫人显然是气急了,本来一歌 大家族的老夫人这是时候就好像是一个市井泼妇一般一口一个贱人骂着。 对着这个耳光,江云歌不知道是早有预料还是已经习惯了,竟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无尘怒意冲天,待那老夫人想要打下第二个耳光的时候便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这个时候江云歌只是捂着自己的脸蛋冷笑:“江老夫人,看在喊你这么多年祖母的份上,江云歌这次就不追究了,但是我们之间的祖孙情义到此为止。若是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对你抽筋剥皮。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之后江云歌就要拉着无尘离去,却不想拿无尘反倒拉住了她:“丫头,这是你跟我的第一天,我怎么会然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委屈呢?” 无尘说着还不等江云歌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无尘用灵力幻化成很多个手掌,在得罪她的人脸上全部打了耳光,甚至连江老夫人也没有放过。 一时间静心院的大厅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却偏听那无尘淡然说道:‘丫头可是喜欢这样的声音?’ 江云歌无奈一笑:“喜欢的紧。” 二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牵手离去,梅氏和江天荷恨得要死,却不 敢置一词。 在梅氏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她灵力不如别人,她认输,但是并不代表日后也这样的认输。但是等到梅氏想要让魔族的人去监视江云歌的一举一动的时候却发现,她从魔族带来的人全部已经灰飞烟灭了,没有一个幸存。 这无尘的强大已经到了她不敢想象的地步了。 而江老夫人则被无尘那一掌直接打的晕了过去。贴身伺候老夫人的嬷嬷慌忙差人把老夫人弄到了床上,随后就然个人快马加鞭的去月灵山庄报信去了。 话说江云歌跟着无尘离开了清歌院便开始担忧起来:“你可知道你打乱了我的计划?你说这下该怎么办吧?” 江云歌是郁闷的,本来她的计划好好的,自己不过是挨打几下便能让这江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且还能让江天峰记恨梅氏和江天荷,却不想自己的打的这样的一手好算盘就这样被无尘给打乱了。 闻言,无尘用力扳过来了江云歌的身子,异常严肃的说道:“丫头,你听清楚了,墨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不管为了什么事情。” “可是……” 江云歌想要辩驳的时候无尘却用嘴唇 堵住了她想要说话的嘴巴。淡淡的茶香和着淡淡的男子的气息悉数扑来,江云歌不由得身子一软,便再也站不住了。 无尘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便拦腰抱住了江云歌,一直飞到了江云歌闺房之中,当然了还是从窗子进去的。 “丫头,你真是让我着迷!”无尘喃喃自语着。 而江云歌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全身燥热,于是口中的舌头也不由自主的回应这无尘。 但是江云歌前世今生在情爱之上都是一个新手,所以压根就不知道你怎么回应无尘的亲吻,一不小心便咬疼了无尘。 “额……”无尘发出了低低的痛苦声,吻也撤离了。 “怎么了?”江云歌见无尘这般,激情也消散了一般,立马关心的问着。 “丫头,没事……或许为师该好好的教教你了……”无尘苦笑着说道。 而江云歌却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无尘说要教自己,心下不屑,“国师大人,好似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师傅了吧?况且就算你是我的师傅的时候也没有正经的教过我什么东西吧?最多也就会把为一个人丢在那兽林之中,生死由我罢了。”江云歌说道这里的时候满是怨言。 第三百五十一章 赶尽杀绝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江云歌在那兽林深处却是是极端的无助,要不是因为不想让无尘看扁了硬撑着,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活着回来。 无尘见江云歌说起这样的事情很是伤感的样子便又一把抱住了她,“丫头,以后一切有我。” 千言万语,一切都在这一句话中。 江云歌也不由得紧紧的抱住了无尘,不自觉之中二人又是一阵亲吻,偏偏正在入港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谁!”江云歌冷冷的问道,。 这不是柳溪柳眉在敲门,他们绝对没有这样的力道。 “小狐狸,是我!”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殷致。 江云歌闻言,下意识的就要挣脱无尘怀抱,但是却被无尘又狠狠的扣在了自己的怀中,无奈之下江云歌只得在他怀中跟门外的殷致对话,“殷公子,来找云歌何事?” “小狐狸,听说你去见了江家的老夫人,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很是担心你。”殷致是真的担心江云歌,她跟江家的人之间关系紧张他是知道的。 “没事就好……小狐狸,本公子可以见一见你么?”从来都是一身傲然的殷致今天居然说出这般求人的 话来让江云歌很是诧异。 “见我?” 江云歌纳闷的时候便听见附在江云歌的耳边说道:“你若是不忍心拒绝,墨哥哥来帮你拒绝可好?” “不用,不用……”江云歌慌忙说着,却不想外面的殷致也听加了“不用”二字。 “小狐狸,你说什么不用?”殷致好奇,虽然他已经想到了可能有人在江云歌的房间之中,但是又不敢承认。 江云歌白了无尘一眼便轻轻的咳了一声,“殷公子,云歌是在是身子不适,就不见你了。你便好好的养伤吧,养好伤之后也好离开清歌院。若是你真的是闲的无聊,你不是好有一个画舫么,不如去消遣一下也好,你那画舫上的姑娘才艺双绝,云歌也是自愧不如的。” 江云歌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在殷致听来都是吃醋的样子,瞬间便哑然失笑:“小狐狸,你可是吃醋了?你放心,我说了倾心于你,心中便只有你一个,你无需多心。画舫之上的万物不过是消遣所用罢了,本公子不曾投入一丝一毫的感情。” 殷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样一个浪荡公子,有一天会这样额解释其自己的过往来。 江云歌被殷致的一 席话说的一头雾水,她觉得自己不过是让他去画舫消遣罢了,哪里来的吃醋这一说。 她一头雾水但是抱着她的无尘心里却明亮了起来,靠在她的耳边说道:“原来,丫头你连人家的画舫都进去过了,丫头,墨哥哥不高兴的很呢。”无尘冷了脸。 江云歌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却又听见殷致问道:“小狐狸,你生气了?”殷致那欢喜带着宠溺的语气让无尘很是不爽。 “她没有生气,可是本国师生气了!”无尘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而江云歌想要堵住无尘的嘴的时候却没来得及。 殷致猛然听见男子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怔忪,但是又随即明白了过来,“原来国师也在。”说着竟然有些无奈。 “咳咳咳……那个……”江云歌尴尬了。 “你既然知道本国师在这里了,你便里去吧。本国师光着身子也不好见人,就不给你开门了。”无尘耍起无赖来竟然也这样的让人无语。 “无尘!”江云歌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殷致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僵在了脸上,良久他方才说道:“小狐狸,稍后本公子在来见你,我对你的心不变。” 说完殷致便里 去了。 江云歌听着门外没有动静便猛然挣脱了无尘怀抱,:“无尘,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无尘气定神闲,“墨哥哥能干什么,不过是帮你打发野男人罢了。” “……”江云歌竟然找不出一个字来反驳,只得赌气面朝床榻的里侧不在理会与他。 良久,无尘方才说道:“丫头,墨哥哥已经帮你想好了一个整治江家的好办法了。” 果不其然,江云歌转过了身子,“什么办法?” “你不是想要江家的人反目成仇么?现在的关键人物是江天峰,你不如来个先告状。” 江云歌灵光一闪好死明白了一般,赞叹道:“果然好办法。” 二人商议已定,江云歌便连夜感到了月灵山庄。 月灵山庄,夜晚的时候一片孤寂。 以前江云歌也是在夜晚的时候来到过这月灵山庄,那时候的江天峰就在跟噬魂兽对峙。现在又是夜晚,江云歌觉得这山庄寂静的让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无尘好似察觉到江云歌的怯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切有我。” 那知道无尘的话音刚落便听到空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啊……” 江云歌和无尘对视一眼, “江天峰!” 说着二人就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寻去,不一会便到了那个江天峰所在的密室。 二人只觉得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噬魂兽。”显然江天峰已经筋疲力尽了。 “不干什么。我虽然在你的身体里面寄存,但是也为你带来了快乐不是么?”噬魂兽笑的邪魅。 “我不快乐,不快乐……”江天峰已经快昏迷了。 “是么,我早就说过,我的作用只不过是开发你的本性罢了,你快乐,我也快了,这样很好,你为什么的非摇把赶出去你的身体呢?”噬魂兽有些不悦了。 “这是我的身体,我不想让你主导!” “可是我不可能离开的,除非你死了!”噬魂兽浑然狰狞起来。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江天峰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但是江云歌知道这是江天峰跟噬魂兽在说话。 但是无尘却并不知情,“江天峰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没待江云歌回答,他便惊呼起来,“是噬魂兽!” “的确是噬魂兽!早先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江云歌担忧的说道。 “怪不得他们能够封印炎天,看来,这夜擎真的是想要赶尽杀绝!” 第三百五十二章 走火入魔 这话说的江云歌一头的雾水,“什么炎天,这又跟那皇上有什么关系?” 无尘现在没有多余的功夫去跟江云歌解释,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炎天是我的座驾,我就已经找它很久了,前不久终于发现它就在雁塔国。” 江云歌听着无尘的话心下疑惑,在这个异世,凡是有身份有高灵力的人才会有座驾,那么这个无尘又是谁? 心中的疑惑仿佛刚刚有了一点苗头的时候,无尘仿佛察觉到了一一般,拍了拍江云歌的额头,宠溺般的说道:“对着我不用有这么多的心思,你想要知道的我会慢慢的告诉你。”说着无尘便看向了极其痛苦的江天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江天峰和那噬魂兽。我倒是想摇看看这噬魂兽究竟是在谁在控制!” 江云歌闻言不再纠结无尘的身份,她也车刚想到过这噬魂兽在江天峰的身体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她是在不想跟江天峰走的太近,她觉得这个人心思城府极其深。但是现在看来,一切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 “眼下怎么办?”江云歌问着无尘。 无尘氤氲着灰色的漆黑的眼眸倒映出江云 歌的影子,“丫头,你不是想要这江天峰站在你的一边么?那么现在机会来了。” “你的意思是。帮助江天峰让这噬魂兽脱离他的身子?”江云歌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虽然这是一个好法子,但是江云歌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丫头真是聪明。”无尘夸赞着江云歌便又听到那江天峰痛苦的叫了起来。 “噬魂兽,你进了我的身体是不是被人设计的?”江天峰不是个傻子,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怀疑这事情,但是一直没有证据,甚至于他都别想面对噬魂兽占据了他的身子的事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近些年来,江天峰觉得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不济了,如此方才寻找各样的办法,来逼迫这噬魂兽出了他的身子,然而一切都是无济于事。 “江天峰,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不过你的这具身子我用的确实很好。”噬魂兽粗狂的声音然江云歌感到方圆几里之内的地面都震动了。 江天峰闻言虚弱的苦笑了么一番:“即使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那个不就是想要我江天峰毁掉,接着再要毁了我们江家么?我们江家终究是他心中 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哈哈哈,江天峰,糊涂是你,聪明也是你。但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还接受现实吧。我带着你好好的享受一番这花花世间,也不枉你生成这样尊贵的身份。” 那噬魂兽很是得意,现在正是它防备最为虚弱的时候,无尘抓住时机对江云歌说道:“丫头,是你该出手的时候了。切记只需要做个样子,不需要真的受伤,不然我会心疼的。” 江云歌不再理会无尘,就朝着密室内走去。 “父亲!”江云歌看着很是担心的喊着。 “歌儿!”江天峰急切的喊着江云歌,他想让这个女儿帮助自己,但是又怕江云歌受到伤害。倒不是说江天峰多么的喜欢这江云歌,只不过是现在的意识比较清醒,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月灵,顺带着对江云歌也有了点愧疚。 噬魂兽看见江云歌之后就就笑的越发的诡异了,“江云歌?江家的废柴二小姐?真的没想到你还能活到现在,要是按照我的意思你早就死了千次万次了,只是你这个父亲对你虽然没有什么情义,但是对你的母亲却是情深义重的很,所以你才 能够苟活下去。但是今天你来了,还见到了我,那么你的忌日就是今天了。” 江云歌自从进了这密室就一直冷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应该是说看着噬魂兽。此刻听那噬魂兽这般说便冷然一笑道:“其实我在第一次到这月灵山庄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存在,本来以为你不会对父亲造成大的影响也便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次偶然见到你,听见你说的话,我便觉得不大顺耳了。所以手今天是谁的忌日还不一定呢。” 噬魂兽好似没有料到江云歌会这样的胆大一般,稍愣了一下便仰天大笑了起来,“好一个不知道所谓的女娃娃,倒是让我对你有几分的不忍心了。可惜你是废柴,不然的话我还真的想要收你这个小徒弟。” 江云歌冷不防这噬魂兽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捂着嘴巴哑然笑了起来:“能够做我的师父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想想要做的我的师父怕是还没有资格!”说着江云歌就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小剑朝着江天峰侧边刺去。因为噬魂兽放松的缘故,是而他的身子并没有很好的跟江天峰重合,这也正是江云歌下手的机 会。 但是既然这是苦肉计,这江云歌也就不会真的刺伤那噬魂兽。 果然那江云歌一次没有刺中,反而被那噬魂兽给伤了,只见江云歌满嘴的鲜血迸出,而在不远处的无尘心疼的无以复加,扶着墙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丫头,我不该让你去用什么苦肉计!” 与此同时,那江天峰也惊呼道:“歌儿!” 噬魂兽这个时候倒是很是得意,“女娃娃,灵力修为没有到家就不要说这样的大话,知道么?” “是么?”江云歌也依旧忍着疼痛眼神冷冷的看着噬魂兽。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但是噬魂兽的话没有说完便瞬间变了脸色,声音颤抖的问道:“你脖颈的额坠是从何而来?” 那噬魂兽好似很激动似得,江云歌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额坠。冷冷说道:“这关你何事?” 那噬魂兽此刻好似是发了疯一般仰天长啸:“孩子,我找我们的仇人这么多年了,却不想今天的来全不费功夫!” 原来数十年前,这噬魂兽曾经有一个义子就是九耳蟒,为了修炼走火入魔,要想抑制心中的魔必须要吞噬一个灵力强大的人。 第三百五十三章 我来护你 谁能想到将要成功的时候那九耳蟒便被人杀害,等到这噬魂兽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虽然没有看清那杀人凶手的容颜,但是这额坠的样子他却是牢牢的记在心中。 江云歌正在思考着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就噬魂兽就通过江天峰的身体用灵力重重的打了江云歌一掌。 江云歌伤上加伤,差点晕倒在地上,而始终站在密室之外的无尘终于忍不住了:“丫头!”而后一个就箭步便冲到了江云歌的跟前,紧紧的抱着江云歌。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这个时候的无尘,心好像被别人掏空了一般。眼镜血红的就看向了噬魂兽。 噬魂兽看到无尘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的惧怕,“你是……九幽之人?” 但是无尘现在是没有那个心情理会它的,无尘轻轻的运动灵力,那束淡紫色的光芒狠狠的打向了噬魂兽,但是噬魂兽情知自己打不过面前的白发少年便迅速的回到了就江天峰的身子里面。见状,那无尘想要全数收回灵力已经不能,最终还是伤了江天峰。这江天峰自然自不足信,但是不管怎么说无尘终是顾念这江云歌的。 江云歌的伤势虽 然不致命,但是也伤的不轻无尘保住江云歌就要离开密室,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又转身对着噬魂兽说道:“噬魂兽,终有一天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恨是要算一算的。” 无尘带着江云歌离去,噬魂兽有从江天峰的身子里面出来了,看着昏死过去的江天峰喃喃自语道:“江天峰,我借的你的身子存活果然是有趣的多。” 却说无尘带着江云歌到了随便在月灵山庄找了一个屋子便进去了,无尘之间那床甚是干净便把江云歌放在了那床上,而后开始把自己的灵力度给江云歌。 “歌儿,你会没有事情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歌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体内游走,而且全身热的厉害。意识到是无尘在度给自己的修为之后便急忙的阻止他。“墨哥哥,你不要……” “不要说话。”无尘淡淡的阻止了江云歌。 “可是你以后怎么办?”江云歌是担心的,虽然故事无尘是在湮塔国内无人敢惹,但是也是得罪了很多人的,包括皇上也是。他们没有发作不过是因为畏惧无尘强大的灵力和一身的 修为罢了,若是他把修为度给了她,那么以后无尘岂不是日日处在危险之中。 “乖,安静。” 无尘依旧柔声安慰,现在正是最最关键的时候。本来江云歌的伤势,只要稍稍的度一点灵力给她便没有大碍。但是正在无尘度灵力度到一半的时候便发现江云歌身体里的内丹,发出了巨大的能量,若不是凑巧自己正在度灵力给她,恐怕他的丫头要经历九死一生之痛。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大半度给他人之后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是眼下也容不得他想这么许多了。 听了他的话江云歌似乎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便乖乖的任由那无尘把灵力度给自己,良久江云歌方才缓缓说道:“也罢,以前的时候一直都是你在护着我,今后就由来护着你吧。” 无尘听了这话心中微颤,从来没有人说要护着他,自从他的娘亲死后他就立志让自己强大起来,所有他从来都是自己护着自己的,殊不知也会有人想着要保护他。 江云歌体内的那股力量终于在无尘灵力的输入之下变的柔和了起来,而无尘终于在精疲力尽之后累的晕倒了过去。 “墨哥哥 ,墨哥哥……”江云歌含着泪喊着倒在床上的无尘,一时间五味杂陈。 但是那无尘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无奈之下江云歌只得让无尘好好的躺在床上,细心的为无尘盖上了被子。坐在床前,握着他的手,细细的摩挲着无尘脸上每一寸肌肤。 “墨哥哥,你真是傻呢。为我拼了一身的灵力可是值得呢?” 渐渐的夜已经深沉,江云歌握着无尘的手在床边沉沉的睡去,半夜半夜时分,无尘终于缓过了灵力醒了过来。看见床边睡着的江云歌的时候满脸的笑意。 他不想动,就像这样静静的看着江云歌如画的容颜,就像这样静静的跟江云歌待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就这样无尘发现了江云歌眼角的朱砂痣已经消散,皮肤光洁如玉,愣了半晌方喃喃自语道:“丫头,你的灵力修为应该是很是强大了。” 正这样看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的眉头忽然蹙了起来,梦中惊呼一声:“无尘!” 接着便猛然坐了起来,无尘在看向江云歌的时候只见她冷汗渗渗,眼中含泪。 “丫头,不怕。”无尘安慰着便把江云 歌抱在了怀中。 江云歌似乎这个时候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傻傻的看了无尘一眼带着哭音说道:“我以为你……我……墨哥哥,我梦见好多的人要取你的性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着江云歌泪眼婆娑的样子,无尘心疼之中有些许的欣喜,自己在乎的这个女子原来这样的在乎自己。今日也是算是因祸得福了。这样想着无尘便抬手为江云歌拭去眼角的泪水,深情道:“本国师以为似丫头这般一派淡然不会这般失态呢,倒是为师高看你了。” 却说江云歌那边正哭的上心,冷不丁的被无尘笑话登时觉得下不来台,就佯装生气一把把无尘推开乐来,“你说的对,我是铁石心肠,怎么会为人落泪,别是你眼看花了吧。”说完一扭身背着无尘忙忙的试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心情颇好,便扶了江云歌的肩,把她转向自己的方向,吻如花瓣般落在江云歌的脸上,唇间。 “墨哥哥……” “丫头……” 房间内春意一片。 正在情深意浓的时候二人便觉得床板“咔嚓”一声被他们二人弄坏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石头密室 江云歌尴尬起来,“这床这么不结实?” 无尘倒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估计是丫头你太重了?” 这明摆着是睁着眼说瞎话,江云歌就算不是骨瘦如柴,但是也差不多了,但看那锁骨突出的那样的明显便知道了。于是江云歌反驳道:“你说这话不违心么,也不是哪一个曾经说我的骨头铬人人呢。” 以前无尘带着江云歌去兽林历练的时候曾经抱着她飞在空中,那时候他就说过江云歌身上没有四两肉,骨头都是铬人的,现在居然又说江云歌重,她自然要反驳一番了。 听了江云歌的话,无尘略作沉吟,“丫头说的也对,如此说来倒是墨哥哥用力太过的缘故,只是墨哥哥的力气还没有用到正处呢……” 江云歌听着这话不太对,登时红了脸颊,但是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你的力气且等着我们新婚之夜的时候在用吧,若是这时候用了,到时候的新娘子若不是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江云歌这本是调侃之言,却不想那无尘却是认了真,“丫头,你记住了,本国师以后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再无其他!” 说着便 又把江云歌扑倒在了床上,殊不知这一扑却让他们从床上跌落到了一个洞中。 “额……”无尘随着落地的声音闷哼一声,好在他一个转身把自己的身子垫在了江云歌的身下,不然现在他的丫头应该是被摔疼了吧。 “无尘!”江云歌反应过来无尘是自己身下的肉垫的时候着急的问道。 “丫头,没事。”无尘拍了拍江云歌的被安慰道。 如此江云歌方才放了心,等到想要观察周围的环境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点亮光都没有的,疑惑之下便同无尘说道:“也知道这里会是什么地方,这样的黑暗,”接着便用鼻子使劲嗅了嗅空中的气息,“这里的味道我怎么觉得是这样的熟悉呢?” 无尘闻言疑惑道:“你以前来过这里么?” “这月灵山庄倒是来过一次,但也只是去过江天峰同噬魂兽所在的密室,其他的地方都是没有涉足的。”江云歌如是回答。 无尘黑暗之中将江云歌抱了起来,而后用灵力启动了三昧真火,有了无尘手心的火苗便照亮了整个空间,接着那光亮江云歌便看见了整个空间,这个密室应该是一个 洞穴之类,因为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头,石壁上还有几盏灯,只是长久没有点燃,灯油都枯竭了。接着江云歌便四周打量一番,返现这里竟然有桌椅板凳之类,虽然很是整洁,但是落满了灰尘,看来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这月灵山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密室呢?”江云歌不解。 这个时候无尘将江云歌放了下来也开始跟着江云歌四下打量着这密室中的一切,谅解,那无尘也皱着眉头说道:“丫头,你说你对着这密室之中的味道很是熟悉,为何我也觉的很是熟悉呢?” 空气中的味道不外乎是花草树木,或者是人的气息,但是这是一件密室,没有花草树木,外面花草树木的气息自然也会是进不来的,这也是密室中气息能经久不散的缘故。 既然如此,那这气息便是人身上的气息了。那么这住在密室之中的人又是谁? 江云歌和无尘,相互看了一眼便开始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其实这密室不大,几乎是一目了然。除了桌椅板凳就是床榻被褥。 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无尘却发现了墙壁上一处与别处不一样的地 方。 “歌儿你,你看哪里!” 江云歌顺着无尘手指的地方望去,发现那个地方确实与众不同,仿佛比别的石壁光滑一点。江云歌朝着那个地方走去,伸手想要触摸的时候无尘便道:“小心。” 而后就灵力幻化出来的小小匕首撬开了那石头,石头落下来之后便看见一个小小的描金匣子、江云歌诱惑着就把这匣子抱在了怀中,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觉得这匣子异常的亲切,忍不住就想要这么一直抱着。 “丫头?”无尘皱眉唤道。她不知道他的丫头见到这匣子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悲伤的模样,当下便把江云歌带着这匣子抱在了怀中。 “墨哥哥,这匣子好似是云歌的亲人一般,你说奇怪不奇怪?” 无尘闻言便皱了没有看了看那匣子,有看了看江云歌,“或者这匣子之中有你的最亲近的人。” 无尘说着便从江云歌手中接过匣子,走到距离她稍远的地方便打开了匣子。 “哎……” 那无尘方才打开匣子便听得匣子里面一个人轻轻的叹息声,那声音是个女子,很是慈爱。接着那匣子便出来一道蓝色的光芒,那光芒 之上是一个女子的幻影。那女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这是?”江云歌疑惑,以她对这个异世的认知,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是幻影中这个女子的灵识。”无尘满是防备的看着那个幻影对江云歌说道。 “幻影?” “就是,幻影中的这个女子已经不存在了,现在你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灵力。寻常灵力的人不会有这样的灵识的。” 如此一说江云歌算是明白了,这女子灵力强大,而且好似是有什么想说的话没有给她想要听的人听,所以才会吧自己的灵识封存在这匣子之中。 江云歌这边刚刚明白这灵识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那幻影就轻启朱唇开始说话了,“现在站在我的面前的是我的歌儿吧?” 这话说的江云歌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却又听得那女子说道:“歌儿不要害怕,我是娘亲。” “娘亲?”江云歌疑惑,为什么印象之中她的娘亲不是这个样子。 “你或者在想,我现在的模样为什么跟你印象中的不太一样。”说着那幻影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喃喃道:“其实这才是我本来的面目。” 第三百五十五章 有人纵火 “自从有了你,那梅氏便进了江家的们,你的父亲既不想放了我又想跟那梅氏双宿双飞,可娘亲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于是便灵力幻化了疤痕在脸上,让你的父亲厌恶于我。” 江云歌闻言不见嗟叹,原来她的母亲是这样一个刚烈的女子。 “你……”江云歌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又听到那女子说话了。 “罢了,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娘知道是你,因为只有你在跟前的时候这个匣子才能打开。娘亲知道你长这么大很是艰辛,是娘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不过因着我死了,你的父亲才会愧疚于我会让你平安长大的,所以娘亲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没有看到你长大的样子娘很是遗憾。”说着那幻影便开始流泪。 “娘亲……”不知道江云歌是被那幻影的情绪感染还是想起了她娘亲生前的惨淡,竟然哽咽起来。 “丫头。”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不自觉地想要把她紧紧的扣在了怀中,“以后有我了。” 正说着,那幻影便又说道:“歌儿,为娘不知道你和那梅氏究竟是怎么样相处的,但是以后你一定要小心这个 梅氏,她的身份背景很是不简单。娘就是吃了她佛口蛇心的亏了,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女子果真是像是母亲一般的殷殷教导着江云歌。 “罢了,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若是听不懂也便罢了,只要你平安就好。对了,还有跟你定亲的那个七皇子,也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跟他成亲,虽然说那七皇子夜长风深受皇上的宠爱,但是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娘当初遵从太后的安排会给你定了那样的一门亲事,也不过是为了给我多一道保命符罢了。你现在长大了,若是觉得那七皇子不是你的良人,你大可以休了他。娘知道你会有那样的魄力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无尘倒是不由得笑了起来,“丫头,要说你的娘亲还真是了解你。但是以前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有这样的骨气呢?” 虽说无尘这说的是玩笑话,但是也是事实,以前的时候无尘一直觉得江云歌懦弱,就算有那个人给她的强大的内丹,恐怕对于江云歌来说也是个累赘。那个时候无尘就想,罢了,只要这江云歌不会没有了性命 便可,直到江云歌被诬陷大婚之日红杏出墙,无尘方才发了怒。却不想江云歌竟然变的这样的狠厉刚烈,他由欣赏慢慢的一步步的变成牵肠挂肚,倾慕不已,直到现在定下这白首之约。 而江云歌只是默默的看了无尘一眼喃喃自语,“我知道江云歌那有没有这样的魄力,但是我有。” 江云歌这样的话虽然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也没有刻意不让那无尘听见,所以说着无尘是听见了的。 “歌儿,以后要好好的顾惜自己,若有事情可以去找太后的。还有好好的护着你的额坠。” 说完那幻影就消失无踪了,那木匣子也自己“啪”的一声合上了。 而江云歌却是看着那匣子愣了好久,心中很是纷乱,直到那无尘的文覆盖到了江云歌额头上。 “丫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在我心中就是独一无二的江云歌。” 心思剔透如江云歌,无尘这样讲她自然是明白的,但是现在她不想多说。只是叹了一口气对着无尘说道:“就好像是梦一样,不知道你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场美梦?” 无尘闻言轻轻的拧了一下江云歌的脸蛋 ,便听得江云歌“哎呀”一声,“无尘,疼~!” 无尘嘴角一扬,“丫头,这说明这不是梦呢。” 江云歌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揉着自己被某人拧疼的脸蛋。看着面前的心上人无尘忽然有些心疼,“还疼么?” 江云歌听见无尘这般柔情,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于是便皱着眉头扬起脸来,一双美眸泪盈盈的望着无尘,“自然是疼的。不然我拧你试试看!” “好。”说着就用他宽大的手掌我住了江云歌的抓住了江云歌的一双柔夷按在了自己的脸上,“随你打随你拧。” 江云歌傻了眼,她从来没有想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会宠她到这个地步,默了一默,“万一我想要你的命呢?” 江云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只是想这样问便这样问了。 那无尘倒是一点也不含糊,“你舍得么?”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看向江云歌的时候很是坚决,“若是你舍得那便拿去吧。” 江云歌用自己的小手拍了拍无尘脸,“我怎么会舍得呢,我们不是说过了生死白头么。你若是死了,岂不是我也要死的?所以我必然 不舍得你死。” 那无尘听见江云歌说这样的话甚是舒心,便也敲了敲江云歌的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还真是不能死呢。” 而后江云歌便又一次被无尘死死的扣在怀中,享受着这样的温暖,江云歌又说:“方才娘亲的幻影说了这么多的话,从她的话中我总是觉得她的死定然不简单。我想查一查娘亲的死因,以前虽然疑惑娘亲怎么会这样年轻就去世,但也只是疑惑而已,但是现在既然娘亲亲口说了,那我就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无尘闻言点头,“你想做什么墨哥哥都是依你的。”他皱着没有看着江云歌又道:“只是你想从哪里查起?” 是的,月灵已经死了这么些年了,人死灯灭,再查陈年往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江云歌知道这件事情不易,沉吟了一下便道:‘害死我娘亲不外乎江天峰和梅氏二人,或者江老夫人也参与其中了也不一定,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的。’ 此时江云歌的眼睛似是淬了毒,满是恨意。 二人正说着无尘便闻见一个浓浓的烟火的气息,便变了脸色大喊:“不好,有人纵火!” 第三百五十六章 坏了衣衫 火势一看便是从他们放在进密室的房间着起来的,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不知道这纵火的人会是谁。 “怎么办?”饶是沉稳如江云歌此刻也有了一点的心慌,毕竟救目前来看那房间是这密室唯一的出口。纵然这密室全是石头着不起来,但光是这浓烟二人也弄毙命。 眼看着那火势越来越大,蔓延到了密室,江云歌还见那无尘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得心急了起来,“无尘,你身子不适?”那无尘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那出口的方向,江云歌安慰道:“不怕,有我!” 江云歌以为那无尘因为灵力多数都度给了她的原因所以才如此担忧,所以才这般安慰。却不想那无尘嘴角一挑,“丫头,一切有我才是!我只不过是在等人罢了!” “等人?”云歌不解,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等人。 “嘘,来了!”无尘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衣角已经着火了,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而这个时候江云歌也看将有异样的液体流进了密室,是油! 江云歌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分明是想要置他们于死地呀。 果如无尘所言,不一 会便听到有人说话了,“太师,密室已经着火了,想来这密室之中的人必死无疑了。” 沉稳有力的男子得意道:“很好。老夫从来没有想到这月灵的女儿会混到今天这样的地位。所以也断然留不得了。” 江云歌纳罕,这太师与他们江家素来没有任何交恶,而自己更是连这太师的面都认不清,他怎么会处心积虑的来杀害自己呢。 这边江云歌想着便又听那太师说道:“江云歌,纵然你再有能耐也不知道自己跟你的母亲是一样的死法吧。”说着便听的那人狂笑起来。 闻言江云歌不由得一惊,这太师居然跟她娘亲的死也有莫大的关系! 江云歌想过她娘亲的死有可能是梅氏联合外人或者是江天峰联合外人害死的,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会是国师。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丫头,屏住呼吸!”国师说着便用结界护住了自己和江云歌。 “墨哥哥,你灵力不行,我来!”江云歌一心想着无尘现在灵力微弱,想要自己来护着他。 却不想那无尘淡然道:“墨哥哥若是就这点本事,怎么会敢说自己倾慕你。既然说了便是 墨哥哥有那个本事保护你!” 危难之中的情话最动听。 “好。”江云歌的的声音哽咽了,此刻只紧紧的搂着无尘腰,便任由他来保护自己。 无尘正在一心一意的用灵力护着自己和江云歌,却没有注意江云歌的情绪,只是觉得她紧紧的抱着自己便以为她害怕了,“不怕,这活不过是寻常的火罢了,伤不了我们的。等外面的人离开我们便冲出去。若是你真的害怕便趴在我的怀中睡觉吧,一觉醒来便已经安全了。”无尘说着还宠溺的摸了摸江云歌的头。 江云歌不由得笑了,这样危难的情况下无尘居然还能想起要她睡觉,真把他当成是猪了吗。 然而这个时候无尘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么多,他一边用灵力护着自己和江云歌都不让火烧到,一方面又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江云歌仰头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俊逸的面庞,不由得很是满足,一生一世有这样的一个男子疼自己,这穿越异世也倒是没有白来。 “墨哥哥,遇见你真好。” 奈何江云歌声音不大,再加上这火势凶猛,无尘压根就没有听清这句情话,“丫头,你说什 么?” 江云歌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没有什么。” 正在此时,外面的人又说话了。 “太师,事情已经办妥了吗?若是办妥,皇上说让你立即回去复命!” 江云歌的心里又多了一层疑虑,这事情怎么也关系到皇上了?难道说自己娘亲的死跟这皇上也有关系?江云歌的心里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事情的真相好像呼之欲出,但也越来越复杂。 江云歌这般思虑着,便又听到那太师说道:“你去告诉皇上,事情一完,本太师就即刻回去向皇上复命。” 好似那皇上派来的人已经离去了。过了一会儿,太师又问道:“你们里面的情形如何了?” “回太师,大火已经蔓延到密室,想来那里面的人就是不死也逃脱不了了。”那下人恭恭敬敬的把情况如实告诉了太师。 江云歌闻言也不由得观察了一下密室的情况,确实如那人所说,除了无尘结界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大火,想来若是没有这结界他们怕是早已经命丧此处了。 “嗯。”那太岁嗯了一声,像是很满意的样子,接着又问道:“噬魂兽在何处?” “回太师, 那噬魂兽还在那个密室,江天峰一度想把噬魂兽从他身体里逼出来,但是没有成功。” 听到这里,江云歌不仅纳闷,为什么这太师会对着月灵山庄如此熟悉,这不是江天峰特意为自己的母亲所建造的么。按说是谁也进不来的啊。就算那噬魂兽在江天峰的身体里,但江天峰的意识还存在,怎么会任由皇上对着月灵山庄如此这般的践踏。 江云歌不解,便接着听那太师说话。 “去告诉那噬魂兽,江天峰必须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不然他的义子这辈子休想重生!” “是。” 而后所有的人都离去了,江云歌便听无尘说道:“外面已经无人,我们离开吧。” “嗯。”江云歌满腹心事的应着。 虽然说外面已经没有人了,但是火势依旧凶猛,无尘看着这火势跟江云歌说道:“丫头,用灵力护着自己!” 江云歌点点头,便运动灵力抱着那描金的匣子费劲了火中。 二人终于脱离了火海,但是无尘的衣衫也被灼烧了,倒是江云歌的衣衫完好无损。 江云歌不由心疼起来,“墨哥哥,灵力修为如你也被火烧了衣衫,都是云歌带累你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真心相对 却说江云歌这边很是自责的时候那无尘却是用漆黑幽深的眼眸看着她道:“你以为以为自己选定一生的良人就这点本事么?嗯?” 那“嗯”拉长的声音带着不满,江云歌不仅疑惑问道:“难道说是你故意烧了自己的衣衫的?” 无尘的脾性湮塔国的人都是知道的,衣衫从来都是纤尘卜染的,就算是别人触碰过的衣衫他也是不在穿的,但是今天却宁愿被这大火烧的焦黑一片,这其中缘由江云歌很想知道。 “却是为何?” 无尘蜷了食指敲了敲江云歌小巧的鼻梁,轻叹一声道:“丫头以为太师和皇上的那些人是吃素的么?若是不是我烧了衣衫如何能骗得过他们?再者,我可是不想让火烧了你的衣裙呢。” 至此一席话,江云歌还有什么不理解的,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呢。 只是感动归感动,其中的疑惑江云歌还是要弄清楚的,比如说国师如此深受皇上的宠爱,为什么要跟她一起跟皇上作对呢。 “无尘,”江云歌没有唤墨哥哥,“你我既然如此倾心相待,我能否问你几句话?” 前世的时候江云歌身为特工,做了不少 打入敌人内部的事情,因此也利用过别人的感情,她怕无尘与她之间也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尘异常的严肃。 江云歌闻言推开了无尘的胸膛,上下打量了无尘一番略一沉吟方才说道:“你是谁?” 是啊,无尘虽然是湮塔国的国师,但是无根无底,那么这个人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了什么来到这湮塔国,这都是迷。在这一刻之前江云歌以为既然他们之间倾心相待又何必知道他的前尘往事。但是现在江云歌不这么想了,他们既然已经定下了白首之约,那便是彼此最为亲近的人了,那么彼此双方所有的一切便都是应该知道的。同样的,无尘若是真的把她作为未婚娘子对待,那也必然不会隐瞒。 闻言,无尘默了一默便看着江云歌真挚无比的眸子说道:“丫头可是听说过九幽?” “九幽?”江云歌疑惑,这九幽之名她也是在那九转医经上面看到过,“知道,那是位于兽类与人类的交界处,权衡两者的超然势力,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已经没落了。基本上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存在了。”江云 歌把自己知道的悉数说了出来。 无尘点头,“看来丫头知道的不少,只是九幽还存在,只不过是存在于暗处罢了。适合的时机便会出来的。我的本名是凌如墨,是九幽的少主,这也是让你唤我我墨哥哥的原因。” 无尘好似是没有一点顾及的把自己的身份说给了江云歌听。倒是江云歌听得呆住了,“你是九幽之人,而且还是九幽的少主?”她的脑子飞快的转着,“那么皇上知道你的身份么?你这样待在湮塔岂不是很是危险?” 江云歌好似不在乎这无尘的身份了,此刻想的只是无尘的安危。 无尘本来还担心这江云歌会因为自己九幽少主的身份而对自己有所忌惮,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自己多虑了。 于是他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皇上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心中也是有疑虑的,这是正是他不肯轻易的违背我的原因之一。至于危险与否这却不好说了。与丫头你在一起的时候不都是危险的么?” 无尘说着又猛然一把拉过了江云歌倒在自己的怀中,“不过,在怎么危险,墨哥哥都是甘之如饴。” 江云歌被这样的情 话又一次的融化了,只是自己的心底还是有点的不肯承认。她以为自己怎么着也曾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特工,今天居然栽在这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少年郎手中,简直丢人的很。 “这样么?本郡主都是觉得……” 江云歌正想着说什么话要反驳的这无尘的时候便听见一阵呵呵的笑声,“徒儿,师父倒是没有听见过你对我说过这样肉麻的话。不过听着怪舒心的。” 江云歌惊疑之下扭头望去,之间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月灵山庄的树上看着他们二人。 “这是?”江云歌听着老头的口气应该是熟人,但是自己的印象里面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便看着无尘问道。 那无尘看见那白胡子老头登时黑了脸:“师父,你老人家在这么高的树上偷听人家说情话是不是太为老不尊了些?” 江云歌一听这话便知道这老头真的是无尘的师父,但是既然是师父便是长辈,他这么对人家说话岂不是太尊敬长辈了。所以当下便就拉了拉无尘胳膊,“墨哥哥,对老人家说话,客气点。” 那老头不是别个,就是无尘的师父鬼老。本来他见无尘这么说 他老脸就红了,想要为自己解释几句的时候便听得无尘身边的女娃娃为他说话,而且看着他的徒儿对着女娃娃有点言听计从的样子,顿时也拿出师父的款来了。 无尘只见他跳下了树枝,倒背着手嘚瑟着走了二人的面前,“这个女娃娃说的对,你这是不尊师父!”说完之后便笑嘻嘻的走到江云歌身边开始上下打量起来,“你就是我的徒孙他娘?” “啊?”江云歌一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 “咳咳咳……”而一边的无尘则是使劲咳嗽着,提示这鬼老不要乱说话。 鬼老有些不悦的白了无尘一眼,“咳什么咳?有病赶紧的去吃药,还有你这一身的脏衣服也该换了。赶紧的走吧,比而耽误我跟我徒孙他娘说话。” “……” “……” 无尘和江云歌二人都无语了。 “师父,您……”无尘知道自己的师父有点盼徒孙,但是他怕这样会把他家的丫头吓坏的,想要阻止那白胡子老头,却被那老头一把捂住了嘴巴。 “徒儿。你这样磨磨唧唧的干什么,为师不就是跟你的小媳妇儿说几句话么,你紧张什么。我又不跟你抢媳妇儿。” 第三百五十八章 小气夫君 听到这话江云歌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心道,真是好有趣的一对师徒。以前的时候倒是没有看出来这无尘竟然有这么一未老顽童师傅。 “你老人家有什么话便说罢。”江云歌耐心跟那老顽童说道。 鬼老高兴了,笑嘻嘻的看着江云歌谄媚的说道:“还是我的徒媳妇儿好,你说这么些年你伤哪里去了。让我的徒儿真是好找呢。以前的时候我总是说他:你的媳妇儿这么难找,若是找到了应该先打一顿,谁让她藏得这么严实。不过现在看见你倒是舍不得了,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有能耐的美人。不好找也是应该的。”鬼老这样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 而江云歌只是无语的看着无尘,无尘也很是无奈的对着江云歌摊了摊手。 “老人家……”江云歌想着只听人家说也不好,便向着开口应两句,却不想那鬼老压根就不让她说话。 “对了,我的徒儿,就是你的夫君很是小家子气,每每来看我的时候就只带两罐子蜜,若是下次你可得让他多带几罐子。不然的话给我带个徒孙儿也是好的。” …… 江云歌这个时候便只 听得那白胡子老头的胡子动个不停,压根就已经听不见他说什么了,期间只得无奈的看着无尘。 “师父……师父!”无尘终于忍不住了。 “吼什么,为师还没有说完呢!”鬼老见自己的阻止自己说话便气的吹胡子瞪眼起来。 江云歌怕这两个师徒真的闹僵起来便想要劝和一下,谁知道她还没有出声的时候便又听得无尘说道:“你若是不说话了,我下次去看你时候给你带三罐子蜜。” 这对于鬼老来说是诱惑,但是他又看了看江云歌还想要跟她说话,犹豫一下,狠狠心便对着无尘竖起了四个手指头,“带四罐!” “好。”无尘应了,于是那鬼老也便住了嘴。 瞬间那鬼老整个面部都开始甜蜜起来,仿佛那四罐子蜜已经到了他的嘴中。 而无尘正是在鬼老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的时候便猛然搂住江云歌的腰身腾空而起,等到那鬼老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二人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墨小子,你真够意思!”鬼老气的拍大腿。 但是无尘和江云歌二人听着鬼老的话倒是笑了起来,“你这师父倒是有意思的很。” 无尘 听见江云歌这样说便淡然说道:“师父是个很好的人。” 其实无尘对着鬼老的感情很深,可以鬼老做了父亲该做的事情,算的上是无尘此生最亲近的人了,如今见他喜欢江云歌,心下自然是很欢喜的。 “很好的人?那你怎么还会给他老人家家多带几罐子蜜?”江云歌带笑揶揄。 “怎么?这就开始讨好起了夫君的师父?”无尘玩笑。 “自然是的,以后得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了,怎么能够不讨好?”江云歌还没有怎么着就开始诉苦。 “丫头,你记住了,你所要讨好的人这辈子只有我!当然了,你若是不想讨好我,我起来讨好你也是可以的。”无尘说着就好心情的看向了将亮未亮的天空。 良久方才接着说道:“其实,师父他老人家不能多吃甜食。” 江云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是他没有想到无尘这样的一个冷漠孤傲的人居然有这么心细的一面。 江云歌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天上亮亮的星星紧紧的抱着无尘。 “丫头,你怕吗?” 江云歌知道无尘说这话的意识,以后的路很长,很艰辛,他怕她害怕、 “怕?怎么可能?别说以后有你相伴了,就算是只有我自己本郡主也是不会害怕的。” 她怎么会害怕呢,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没有无尘之前从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面对一切早就已经习惯了。多一个人只有更加的无畏,那些会害怕。 “说的好。” 二人就这么说着话不一会的功夫便回到了清歌院,清歌院中一片寂静,二人悄然回到了房间,无尘似往常一般给江云歌倒了一杯热热的茶。只是这茶方才递到江云歌的手中,窗子之外的灵风就说说话了,“主子,幽若姑娘在主子的府邸门前晕倒了。” 这个幽若姑娘江云歌是见过一面的,那便是在兽林深处遇见的九幽女子,江云歌很是不喜欢那个女子。 “那姑娘好像很是倾心于你呢。”江云歌看着无尘有些醋意的说道。 无尘没有接江云歌的话茬吗,只是将茶盏的中的茶水破向了窗外,“她死她活与我半点都不想干。” 无尘这话说的虽然是云淡风轻,但是灵风知道他家的主子生气了。当下便磕头认罪,“爷说的是,可是有九幽的幽风和幽雨两位长老她也来了, 所以灵云已经让他们进了国师府。” 灵风战战兢兢,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说也得说了。 “知道了。”无尘淡淡的应了一句,。 江云歌虽然不知道这两位张来在九幽和无尘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地位,但是想应该是很重要的,而且听灵风的话这两位长老很是在乎这个幽若姑娘。心下怕无尘为难,便拍了拍无尘的肩膀,“去吧,事情总要有个结果,虽然我不喜欢这幽若姑娘,但是想到你也不喜欢,我也便没有那么生气了。” 无尘眯着眼睛看着江云歌,“没有想到,我的丫头这样的深明大义,既如此我便去了。”无尘说着便将手中茶盏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便向着窗子走去,只是刚刚走向窗子的时候便又回头看了看江云歌,“江家的事情,若是你应付不了大可以让凤玄大开杀戒,一切有我。” 江云歌心下微动,抿了嘴,便冲着无尘点了点头。 无尘走了,房间之中又只剩了江云歌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刻格外的冷清。百无聊赖之中,江云歌躺在了床上,回想着自己和无尘的点点滴滴进入了梦乡。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吃一家饭 这一夜江云歌睡得还算比较香甜,次日醒来的也比较早。只是让江云歌比较揪心又纠结的是他又闻到了第一酒楼的糕点的香气,看来着殷致依旧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是我行我素的为她准备糕点。不过现在江云歌也并不那么在乎了,因为她已经有了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男子,那殷致如何做都没有什么关系了,横竖她不吃那些糕点和粥类就是了。 这边江云歌醒来之后便想着今天应该有很多事情事情需要做,他的父亲江天峰应该要回来了,那梅氏母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老夫人还被自己气病了,今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江云歌心道,早早收拾停当准备好应付这些牛鬼蛇神方才是正经。 心内算计好,江云歌便猛然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而后便冲着门外喊道:“柳溪柳眉,你们进来帮我梳洗吧。” 乍然听到江云歌的声音,柳溪柳眉有一瞬间的怔仲,若是寻常,他们家小姐必然是睡到日晒三竿的,今日这是怎么了?虽然心里这般想,但也仍旧应了一声:“是。”便推门进去了。 柳溪是个话匣 子,尤其是看见江云歌之后话更加的多。这不刚看见江云歌,那柳溪便又开始叨叨个不停了。 “小姐,你知道吗?那殷致公子又从第一酒楼买了很多点心和米粥。小姐,你要不要吃一点?” 若是以往,那柳眉肯定是要阻止柳溪这样说话的,但是今天却是没有。倒不是说柳眉改了脾性,开始喜欢听柳溪在这聒噪,她只不过也是想知道自家小姐对着殷致公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心思罢了。 而江云歌何尝不知道这柳溪柳眉两个丫鬟一门心思都在那无尘身上,所以自然对这个殷致充满了敌意。虽然江云歌有些吃无尘的醋,但又想到这两个对丫鬟对自己也算是忠心,也便没有那么生气了。见柳溪这般问便冷冷地说道:“他是个大家的公子,人傻钱多,你管他买什么呢?反正他横竖只是为了自己养伤罢了,与我什么相干,倒是你这个丫鬟,嘴馋,让你吃了一次还想吃一次吗?” 江云歌佯装作生气的样子,那柳溪也是看出来的,不过,配合自家小姐演戏也是她的擅长,当下也便笑嘻嘻的谄媚道:“小姐,你说的是哪里话 ?我们清歌院什么吃的没有?再说了,就算没有国师也会给我们送来的,奴婢何必要吃他的饭菜。奴婢昨天去吃也只不过是怕那些东西浪费罢了,他们主仆几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柳眉,你说是不是?”说完那柳溪还朝着柳眉眨巴眨巴眼。 这一切,江云歌看在眼中,只不过是装作没有看见罢了。 那柳眉也是个精的,见柳溪这样对自己使眼色也慌忙对着江云歌笑道:“小姐,奴婢觉得柳溪说的有道理。就连小姐也说了,他们人傻钱多,有了吃食不吃白不吃,你说是不是?” 这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把江云歌说的心情好了起来,便一边净面,一边说道:“罢了,你们爱吃便去吃吧,你家小姐今天没有心情吃。” 其实江云歌哪是没有心情吃,只不过是吃了国师的饭,不想再吃第二家的罢了,他熬的粥真是让人回味。 也不知道是那无尘能掐会算还是说赶巧了,这边江云歌刚说完话,就开始有人敲窗子了。 “谁?”江云歌冷然问道,虽然说某人也是经常从窗子进来,但是他淡淡的茶香江云歌总是老远都能闻到的 ,但是今天却没有茶香的气息。是以,敲窗的人不是无尘。那么不是无尘又是谁呢。 “郡主,是我。”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尘属下灵风。 江云歌心下纳闷,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今天江家的事情一切由她来办,难道他是不信任自己?还是担心自己?亦或是又有别的什么事情? 江云歌这边心里独自猜着,却没有想到柳溪柳眉已经巴巴的走到窗口给灵风开开了窗子。灵风跃窗而入,之后便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给郡主请安。” “起来吧,这一大清早的,你家主子派你来是为了何事?”江云歌说着就把擦脸的帕子扔到了水盆之中。 “回郡主,主子说这件事情是一定顶要紧的事情……” 那灵风的话没有说完,江云歌便急急的问道:“可是你家主子出事了?” 江云歌是担心无尘的,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幽若姑娘还有那两位长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明显地察觉察觉到无尘对这两位长老很是忌惮,更带着对那幽若姑娘也有几分忍让。 看着江云歌这么担心的样子,灵风的脸不由得抽了抽,这 郡主不是向来讨厌他们家爷吗?为什么只是一天便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里还是接着方才的话说:“郡主多虑了。主子自然是没有出什么事的,不过是让我给郡主送早餐来罢了,主子说,只有他亲手做的饭郡主才能吃的惯。” 听到灵风这么说,江云歌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不自觉的用手拍着自己的心口。 那柳溪柳眉见自家小姐这样的动作,便不由得笑出声来,而后便对着灵风说道:“梅氏就好,以后可要把话说明白了,没得让我们家小姐白担心。” 柳眉又接着说道:“既然梅氏,那就把饭食暂时放在桌子上吧,我们家小姐梳洗完之后方可用早餐了。” “是。”灵风闻言便把那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而后便离去了。 两个丫鬟见自家爷跟自家小姐如此情深意重,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是高兴之余心里又不免八卦一番,柳眉还好,心里能够藏得住话,但是那柳溪就不行了。 “小姐,奴婢有件事情请教你,你也知道奴婢读书不多但是,对诗文故事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柳眉很是诚恳的说道。 第三百六十章 在此下聘 江云歌很是郁闷,柳溪这个丫头向来是性子活泼,不喜读书,也从来不在学问上用心,但是今天却这般问她,让她不由得好奇起来,“你想问什么便问吧,你家小姐虽然不是博学鸿儒,但寻常的诗文还是知道的。” 那柳溪见江云歌这样说,便笑嘻嘻地站在了江云歌的身边,问道:“‘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这几时又是什么时候?” 江云歌心下了然,这丫头是变着法的问自己什么时候跟无尘定了终身之约呢。 柳眉见柳溪这样问,心下也不由得感叹了起来,没想到这柳溪丫头也有这么聪明的一天,知道拿画本子说事儿了。 于是江云歌缓缓地站起身来,围绕着柳溪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幽幽说道:“真是瞧不出来呀,你这丫头这是越发的进益了,连孟光接了梁鸿案的事都晓得,倒是我小看你了。”江云歌说着顿了顿,“也罢,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吧,孟光接梁鸿案的事,自然是想什么时候接就什么时候接,不必拘泥于究竟几时。没准这次接了下次就不接了,横竖都没有关系的。也 有可能这次心情好接了,下次心情不好就不接了。如此你可听明白了?” 江云歌这绕来绕去把柳溪柳眉这两个丫鬟直接让饶蒙了,柳眉倒还犹可,那里柳溪直接便用芊芊素手挠着自己的脑袋瓜儿,皱着眉头问道:“小姐,我不过问你这“几时”是什么意思,你就怎么“接”与“不接”的说了这么一大堆,丫头我实在是不明白呀。” 江云歌冷哼一声,“看来,刚才我是白夸你了,你的学问还是没有到家呀,所以说你还得好好的看一看、研究研究画本子才是。这亏得是问你家小姐我,若是问了别人,岂不是连你家小姐我的脸都给丢光了。” 江云歌不喜不怒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让这两个丫鬟摸不着头脑,是以,也不敢再问了,只得低着头应了声:“知道了。” 两个丫鬟给江云歌梳洗完毕之后,就只剩穿衣了。以往每次穿衣两个丫鬟都要纠结一番,倒不是纠结他们家小姐穿哪一件衣裙好看,而是纠结穿哪件衣裙更好看,他们家小姐天生丽致,就算配块抹布在身上也是漂亮的。 “小姐,今天我们穿哪件衣衫呢?”这是柳溪 每每都要问的话。 若是以前江云歌肯定会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今天,江云歌就想自己挑一身。倒不是为别的,只是为了庆祝一下她新生活的开始。 江云歌打开衣柜门从一头走到另一头,把这所有的衣服全都看了一遍,最后看中了一件淡蓝色的衣裙,于是便对着两位丫鬟说道:“就这件吧,淡雅素净,冷峻孤傲,很好。” 这件衣衫上的莲花跟别个衣衫有所不同。别的衣衫上的莲花不是怒放,就是飘落的莲花瓣,但是这件衣衫却偏偏就是一个花骨朵的样子,含苞待放将开未开,倒是很符合江云歌现在的心情和处境。 这边江云歌方才挑完衣衫还没有上身的时候,香浓便在门外喊道:“小姐,老爷差人让你去前厅?” 江云歌迟疑了一下,便对着香浓说道:“你去告诉他们,我稍后就去。” “是,小姐。” 江云歌知道江天峰今天必然会回江府,但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现在不过是早晨时分,那江天峰难道就这样的迫不及待的准备收拾她了吗。 江云歌这么想着,便幽幽地叹了一声气,昨天她分明想着使用苦 肉之计让江天峰对自己再次信任,却没有想到会出了那样的事故。如此以来,那江天峰定然是雷霆大怒,只怕是今天自己得好好的周旋一番了。 香浓很快的把江天峰差来的下人打发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江云歌便收拾停当走到了清歌院的大厅,把香浓唤来,边吃无尘送来的饭食边细细的问着香浓。 “你有没有问江天峰的派来的下人让我去前厅是为了什么?”江云歌想要把这件事情摸个大概,至少自己前去也好有个准备。 “回小姐,奴婢问了。那人说是七皇子今天来下聘了,想是那七皇子跟那三小姐不日将成婚了。”香浓把自己从那下人口中套来的消息告诉了江云歌。 “哦?”江云歌很是纳闷,他们之前订婚的时候已经下过聘礼了,今天为什么再次来?江云歌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由得想起之前皇子夜长风跟她说想要她做侧妃的事情,难道说这聘礼是给她的?江云歌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怦怦地跳了起来,若真是如此,他还真得如无尘所说,让凤玄大开杀戒了。 那香浓看着江云歌脸色愈加的不好,虽然 不知道为了何事,但她又接着跟江云歌解释道:“按说这七皇子早就已经下过聘礼了,这次再来倒是让人想不通了,因此奴婢便塞了十两银子给那下人,那下人便都如实说了,说是,三小姐现在身份不比寻常,是魔族公主之女,自然聘礼上要更加丰厚一些,所以七皇子方才又来下聘的,说是顺带把大婚当日主要的事情和规矩说一下。” 香浓如此说,江云歌一心里的一颗石头便落了地,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些,“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三妹妹的大婚确实没几日了,我给她准备的大礼她且得好好享受。” 香浓听着自家小姐说的话,只觉得,自家小姐全身冷意,眸子寒得让人害怕。 不一会儿的功夫,江云歌便把碗中的粥粉喝尽,便对着柳溪柳眉说道:“你们跟我一块儿去前厅吧,今天觉得有一出好戏看了,你们也顺带看看热闹。” 江云歌的话音方落,还没抬脚要走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便站在了他的面前,抬眸一看,不是别个正是凤玄。 “姐姐,既然有好有热闹看,我也要去。”凤玄冷着脸撒娇,让人看着甚是怪异。 第三百六十一章 看看热闹 其实江云歌哪里不知道的凤玄哪里是去看热闹分明是为了保护她而去的。本来江云歌觉得这样的事情不用让他去了,但是又想到无尘曾说的话:“若自己应付不了,尽可让凤玄大开杀戒。”便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想去那便一起去吧。只是你得藏在暗处才好。” “好,一切都依着姐姐。”凤玄心花怒放。 就这样主仆四人出了清歌院,只是刚走了没几步,便又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小狐狸,等等我。” 江云歌回眸,一身红衣映入自己的眼帘,她见来人便轻轻颔首,对着他欠了欠身:“殷公子唤本郡主何事?” 自从殷致表白之后,江云歌对他向来都是彬彬有礼,礼貌疏离。这让殷致很是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当下便苦笑着说道:“听说郡主要去一个有热闹看的地方,不如带着本公子一起去如何?在你的清歌院闷得久了,实在想要找点事情消遣一番。” 其实殷致这话说的实在违心,他在这请各院呆了总共不过两日,居然说在这里呆的久了,岂不是胡说八道吗。不过这清歌苑没有什么可消遣的倒是真的。 寻常江云歌在的时候也不过是看看书、睡睡觉、晒晒太阳,暗地里再修炼一下自己的灵力罢了。 江云歌听殷致这么说,淡然道:“这清歌院不是殷公子所呆的地方,这话云歌早就说过。而且云歌也希望公子伤好之后便自行离开,但是公子不离开云歌也不好贸然撵人。既然今天公子把这话说出来了,不如公子就此离开吧,况且,清歌苑是我的闺房,你这经常出入于此确实也不好,云歌倒是没什么,带累了公子找不到好的妻子就是云歌的不是了。” 那殷致本来说这话的用意是想要跟着江云歌去应付那江家的人,能够在江云歌遇到危险的时候帮助她一把。却不想江云歌会借着这个机会让他搬离清歌院。 于是殷致一时无语,心中满满的都是委屈,终于殷致的两个属下清风明月看不下去了。尤其是那明月,上前一步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云歌郡主,请让属下为自家主子说一句话,我家主子这样做全部都是为了……” 谁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殷致一脚给踢开了,“郡主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殷致显然是生 气了,他不想让明月说出自己爱的这样卑微,也不想让江云歌心里有负担。只是一瞬间,殷致又恢复了他那嬉笑的容颜,“云歌郡主这话说的是,我伤好了之后自会离清歌院的,只是,现在本公子的伤不是还没有好吗?”说完还对着被自己踢在一边的明月使了个眼色。 那明月立马会意,便又跑到江云歌的面前,“云歌郡主,我家公子的伤确实还没好,方才我就是想说这话来着。”这话说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底气,江云歌如何能够看不出来。 既然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江云歌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于是也便顺水推舟的道:“既然如此,那便在清歌院好好的养伤吧,伤好了之后,也好离开清歌院这种无聊之地。”江云歌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却不想那殷致一把拉住了江云歌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道:“小狐狸,你看我这个人向来热闹惯了,这是现在身受重伤不能走远,如今你有热闹看,不如让我跟着一起去吧,没准我的伤还能好的快些。” 清风明月见自家主子这样狗腿的模样,简直不忍直视,只能扭头看向 远方,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江云歌见殷致拉住自己的衣袖,心下不爽,冷冷道:“公子,你我男女有别,说话便说话,还是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好。云歌的名声你也知道?是带累了你云歌的罪过就大了。” 殷致闻言,很是不情愿地放下了江云歌的衣衫,“那你可带我去?” 江云歌想了一想,无奈道:“你若真想去那便去吧。” 虽然江云歌对着殷致妥协了,但也并不是单单是因为殷致装可怜的缘故,其中还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这殷致进自己的清歌院虽然不是大张旗鼓,但也是众人皆知的,若是梅氏母女拿这个做文章,那就不好了。倒不如让殷致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也好说明白,自己这是为了报答他人的救命之恩。 那殷致见江云歌答应,很是高兴,“我就知道小狐狸是心疼我的。” 江云歌无奈闭眼,顿了一顿道:“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答应你的一点要求是应当应份的,公子你莫要想多了。” 此时江云歌不管说什么,那殷致都是不以为意的,只要他能跟着江云歌去对付江家那一大帮子人 他就高兴了。至于,江云歌对他是不是有意,那便是以后的事情了。不是有个成语这样说的么,来日方长,他想她与江云歌便是这样。 江府的前院大厅此刻很是热闹,除了江老夫人,其他的人都在场,而那梅氏母女更是耀武扬威。 而七皇子心情不悦的坐在一边饮着茶,还时不时的望向门口的方向,压根就没有正眼瞅一下那江天荷。 梅氏不高兴了,“老爷,这云歌郡主的架子还真是大,比本公主和七皇子的架子还大,本公主觉得这江家应该是容不下他了。”梅氏这话说的阴阳怪气。 七皇子听见梅氏这样说,只是冷冷的望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云歌郡主是父皇亲自所封,架子大些也是应该的,本皇子都没有嫌弃,公主你还是莫要多说了吧。” 七皇子发话,梅氏纵然心中有怨气,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冷哼了一声,拽着江天峰的袖子娇俏委屈的喊了一声:“老爷。” 江天峰自从回到江府之后便知道了梅氏魔族公主的身份,对梅氏自然不再像以前那般随意,但是梅氏也感觉到了江天峰对她的怀疑,和猜忌。 第三百六十二章 前厅好戏 只是她总觉得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之间终归是有一点感情的,所以此刻才如此撒娇。 谁知道那江天峰却一本正经的拉回了自己的衣袖,“你现在是公主之尊,言行举,都得有个公主的模样。”这话说得疏离冷淡,让梅氏心下不由得一凉。 江天荷看见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父亲处碰壁,心下也不开始不悦起来,于是便袅袅婷婷地走在江天峰的面前,屈膝躬身对江天峰施了一礼:“父亲,母亲虽然是公主,但也是父亲的夫人,是我们江家的主母。所以父亲待母亲还是犹如以前一般就是,不然,若是生疏了,荷儿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说着便是泫然欲滴的模样。 那江天荷这般模样一来是做给自己的父亲看,另一方面则是做给七皇子夜长风看,孰不知,七皇子最厌恶的就是她这扮柔弱的样子。 而那江天峰虽然对梅氏心里充满猜忌,但是这江天荷好歹是自己的女儿,以前的时候也是自己最珍爱的掌上明珠,如此这般模样自然心疼,于是便抬手扶起了江天荷,安慰道:“荷儿,起来吧。虽然你母亲是江家的主母, 但是她现在的身份主要还是魔族的公主,别说我们江家,就是连皇上也是要尊敬几分的,所以这礼数万万不能少了。” 江天荷听了江天峰的话,不由得一噎,只得低地应了声:“是,说起来都是荷儿思虑不周了。只是娘亲的公主身份这样尊贵,为什么二姐姐不把他放在眼里呢,昨天不但那般的气母亲,而且还把祖母给气病了。所以荷儿想要问问父亲,在我们江家,究竟是母亲这个公主重要还是二姐姐这个郡主重要?” 江天荷妄图拿梅氏魔族公主的身份来压制江云歌,而且想着最好能治她个什么罪,这样她才能如愿。只是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实在不好,且不说这梅氏是魔族公主,所有人都很忌惮,但说,这七皇子对江云歌的心事,便不会任由她这么给江云歌扣帽子。 果然,那七皇子听江天荷这般说,便冷冷一哼,“江三小姐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你母亲是魔族公主,我们湮塔国虽然重视,但她也不过是异族之人,但是云歌郡主就不一样了,她是父皇亲封的郡主,父皇和祖母都异常喜欢,况且她的婚事也是由 皇太后做主的,以后为妃为后都是说不准的事情,这尊贵不尊贵的事现在可不好说。”说罢那七皇子夜长风便一口把茶盏中的茶水饮尽,站起身来,走向了门口。 江天荷冷不防被自己的未婚夫竟这样一阵抢白,当时脸色便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起来,心中对江云歌的恨意更加增添了几分。 那江天峰见状赶紧上前躬身赔礼:“七皇子息怒,荷儿这样说也不过是因为心疼自己母亲的缘故,没有别的意思。” 七皇子见到江天峰这般识趣,便端着皇子的架子举高临下的说道:“也亏得江家家主这般懂得礼数,也算是父皇没有看错你了。” 而梅氏此刻仗着自己是魔族公主的身份,见到那七皇子夜长风埋汰自己的女儿,便上前冷嘲热讽的说道:“本公主虽然是异族之人,但也是公主之尊,皇上对我也是有几分尊敬的,皇子就算不尊敬我是个魔族公主,但我好歹也是你未来的岳母,说起这“懂得礼数,不懂得礼数”的事情,我看七皇子还差一点了。” 梅氏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把七皇子气得全身颤抖了起来,奈何他现在 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正如梅氏所说,他的父皇也是要尊敬这个魔族公主几分的。自己这般说话确实是欠妥当了些。但是他虽然不能怨怼梅氏,但是对江天荷就不那么客气了。 “本殿的岳母本殿自然是要尊重的,”说着还瞟了那江天荷一眼,“只是,若是本殿的皇子妃若是不能讨的我喜欢,那么这个岳母还值得本殿尊敬吗?” 江天荷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颤了颤,“七皇子,是荷儿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惹得你竟然如此厌恶于我……”江天荷委委屈屈地走到七皇子夜长风面前,轻轻拉了拉七皇子的衣袖,泪眼盈盈地看着他道。 叶长风转身拂袖,一脸冷然,“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好与不好,你还不知道吗?如今倒来问本皇子了,真是可笑之极。” 那江天荷正想要张嘴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远远的看到那江云歌带着几个下人过来了。 七皇子夜长风看着一身淡蓝衣衫的江云歌不由得眼前一亮,嘴角立马有了笑意,忙忙的漫过门槛去接纳江云歌。 但是等他看清江云歌身边红衣男子的面目之后,脸上的笑便僵 住了。 关于殷致公子因为受伤而住到江云歌的清歌院的事情,坊间早有传言,只说江云歌用了狐媚之术,勾引着殷家的公子住进了她的闺房。七王子心下一冷,对着殷致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真是巧了,这殷致公子居然也在江府?不知道在江府何事?总不是跟本皇子一样也来下聘吧?” 七皇子这话火药味极重,殷致也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她并不会因为七皇子的话而生气,反而很高兴,当下便朝着金黄子公抱抱拳,满面春风道:“七皇子说的也对也不对,说起来,本公子在清歌院也不过是借着对云歌郡主有救命之恩讨个地方养伤罢了。至于你说的下聘一事,本公子今天自然不是来下聘的,但是以后来不来下聘那就未可知了。”说完之后还十分合时宜的深情地望了一眼江云歌。 看着二人相争的样子,江云歌很是无语,此刻只是装作看不见殷致的那深情,只是对着七皇子欠了欠身施礼道:“云歌拜见七皇子,七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七皇子本来是兴冲冲的走过来接江云歌,但是此刻却是败兴的很。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不过奴婢 心中不悦,嘴上自然也不饶人,“起身吧。怎么说你你曾经是我的未婚妻,而且还是郡主之尊,以后我们之间的礼数就免了吧。”说完之后又瞟了一眼那一身红衣的殷致,“不管当初我们之间的婚事作罢是谁对谁错,但是今天本殿不得不说你几句,你现在名声已经狼藉至此了,还不知道顾惜点自己的体面,还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别人男人住在你的闺房之中,这成何体统!” 江云歌简直被七皇子夜长风这些话给气笑了,当下便反驳了回去:“七皇子,你搞清楚了,我们之间的婚事不管谁对谁错,都是我休弃了你,记住了,是我江云歌不要你呢。坊间对本郡主的流言蜚语我一点都不在乎,而你又不是江云歌的什么人,所以你就更加不必在乎了。至于殷致公子住在我清歌院的事,相信坊间早有一百种版本传出来了,本郡主也不多做解释。况且本郡主也没有那个义务给七皇子解释这件事,他住在我的清歌院愿是你情我愿的事,与七皇子更加不相干。你今天来是对我的三妹妹下聘,所以,你该在意的不是我的 名声,而是三妹妹的,只要三妹妹的名声好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多管。”江云歌说完,大袖一甩便把七皇子扔在大厅之外,自己进了大厅之中。 江天峰、梅氏和江天荷在大厅之内把江云歌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江天峰不喜欢这个七皇子夜长风,但人家好歹是个皇子,江云歌这样说岂不是要把他这个父亲至于水深火热之中,皇上万一要怪罪下来,那他岂不是要受皮肉之苦。所以当下想要出言责备江云歌,但是又一想起昨天江云歌为了对付那噬魂兽而伤了自己,心下终究有些不忍,动了动嘴,便语重心长地说道:“歌儿,你对七皇子这样说话实在太没礼数了。” 梅氏自然不满意江天峰对江云歌这样轻轻的责备,冷哼一声,便对着江天峰说道:“老爷,云歌再怎么是郡主也是我们江家的人,如今这般态度对七皇子,那就是藐视皇家之人,皇上若冠以罪名下来,我们江家如何担待得起?”那梅氏说着便冷笑着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抬手就想给江云歌一个耳光,江云歌眸光微闪,冷然一笑伸手死死扣住了她要落下的手掌,“夫人, 昨天你打我也就打了,就是今天您还想打我,那就别怪云歌不客气了。您虽然是公主,但我也是郡主。说起来倒是通平起平坐呢。把我惹恼了,信不信我对你抽筋拨皮?嗯?” 那梅氏被江云歌这样轻而易举的钳制,自然心下更加恼恨,“老爷你看见了没?你的这个二女儿简直要造反了,不管怎么说妾身也是江家主母,是你的妻子,是这江云歌的母亲,她这般对我,你难道不管一管吗?” 江天峰闻言表情复杂的说道:“歌儿,父亲知道你是最懂事的,还不赶紧给你的母亲赔不是!” 江天峰心中的小九九,江云歌自然清楚,他现在谁都不想得罪,不管是七皇子魔族公主,还是她这个郡主。 所以江云歌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方才冷冷笑道:“父亲,难道你不觉得夫人这话很是不妥吗?就算他是你的妻子,也不过是也是扶正的妾室罢了,说起来,她是奴婢江云歌是嫡女,是奴婢和主子的关系,本郡主又怎么能够给她赔不是呢?父亲还真是好生糊涂。” 江天峰语噎,没有反驳,因为江云歌说的却是事实,那梅氏确实是妾室抬正的。 虽然如此,但是众人面前,他还是得摆一摆父亲的谱,当下变沉声呵斥道:“歌儿,别胡闹。” 这次江云歌还没有说话,那站在远处的殷致倒开始说话了,“江家家主,本公子在这儿看了许久,怎么觉得胡闹的不是小狐狸,是你呢?”说着那殷致便移了身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浅浅的啜着茶,一副闲散的模样,“这梅氏是魔族公主不假,不过就是你江家家主的一个妾室是个奴婢。云歌郡主说的对,就算她不是郡主,你的这个夫人见了他也是要对他行礼的,如今不行礼便罢了,她居然还对云歌郡主大声呵斥,甚至还要大打出手,想想你们家的关系真是混乱,倒令本公子唏嘘不已呢。” 这一席话说的那江天峰老脸一红,十分不悦道:“殷致公子,这是我们江家的事,还望你一个晚辈不要插手。” 殷致妩媚一笑,不再说话。 据说七皇子今天来送聘礼,本事是十分的不情愿,但是一想到能见到江云歌,便也来了。本来以为见到江云歌自己会高兴一番,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于是便对江天峰拱了拱手道:“江家家主,既然聘礼 已经送到,那本殿就告辞了。” 这样一来,江天荷可是不干了,她心心念念的七皇子来到这里都没有正眼瞧他一下便要离开,她心里自是不甘,当下便走到七皇子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道:“七皇子,现在时辰还早,不如陪我去散散步如何?” 江天荷泪眼巴巴的望着七皇子,正是她这个样子七皇子最是厌恶。 “我们之间还未成亲,让本殿陪你散步于理不合,江三小姐,还是让丫鬟陪着你去吧。”说完,他大步就要离去,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转头看着江云歌说道:“太后娘娘口谕,说是让云歌郡主明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江云歌闻言便对着七皇子屈膝行礼说道:“云歌谨遵懿旨。” 七皇子如愿离去,却让江天荷一身怨气。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江云歌勾引七皇子而起,当下便对着江云歌歇斯底里的喊道:“江云歌,你这个贱人,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名声狼藉吗?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还勾引七皇子,你不要忘记了,七皇子已经不要你了,他现在是你的妹夫,不要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来!” 第三百六十四章 实力初现 现在的江天荷双眼发红,那模样恨不能要吃掉江云歌,偏偏江云歌还是那么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她恨,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把自己生成这么这样一副倾城倾国的容颜,很江云歌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幅清清冷冷的淡然模样。 江云歌对着江天荷冷冷一瞥,莲步轻移,便走到了江天荷的面前,猛然抬手在江天荷不防备的情况下,给了她一个耳光,那江天荷瞬间就被打蒙了。 “三妹妹,这一巴掌打的就是妹妹你不知廉耻颠倒黑白。”说着,江云歌拍了拍手,摩挲着自己衣襟上的莲花,说道:“妹妹,你方才说那七皇子夜长风是我的妹夫?也对,现在他是我的妹,可是以前的时候他可是你的姐夫呢,要说不知廉耻,你可是姐姐的前辈。” 梅氏见自己的女儿被打,又被这样羞辱,当下便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大刀,向江云歌砍去,“我魔族的人决不能任由你你这凡人如此羞辱!” 眼看梅氏的大刀就要看到江云歌的身上,殷致不由得睁大眼睛惊呼道:“小狐狸小心!”一边喊,便一边朝着江云歌的方向飞了过去 。 而那江云歌只是侧目瞥了一眼梅氏,接着便朝她挥了挥衣袖,衣袖中出来的淡紫色的光芒瞬间就把那梅氏的大刀打得瞬间消散。 那梅氏瞬间傻了眼,“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江云歌不过是个废柴,怎么可能……”虽然她口中说着不可能,但也不得不承认江云歌确实把他灵力凝聚成的大刀打个消散了。 而一身红衣的殷致也傻了眼,他以为江云歌就算不是个废柴也灵力微弱,却不想到她深藏着的这样强大的灵力,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江云歌。 就连那江天峰也是难以置信的皱着眉头,昨天他的这个女儿跟噬魂兽相斗的一幕还难以忘却,今天他的女儿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击败了魔族公主,一时间他的脑中一片混沌。他发现自己养了这个女儿,这么多年,居然从来没有看透过她。 但是江云歌现在根本就不理会这一切,只是冷冷的看着江天荷继续说道:“你说我不知廉耻,我本不恼,可是你不该说我勾引七皇子夜长风,他还不配被我勾引,所以说,这一点你要弄清楚了!之前你对本郡 主做的种种事情,本郡主可以既往不咎。但以后,若是你再说三道四,休怪我不客气了。” 若是以前江云歌,倒是懒得给江天荷计较这么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跟无尘已经有了白首之约,虽然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她在乎无尘的名声,她不想让自己的名声带累他的名声。是以,她不允许江天荷这么侮辱与她。 那江天荷此刻也已是傻傻的捂着自己的脸,恨恨的看着江云歌强辩道:“难道你敢说你对七皇子一点儿心思都没有?” 闻言,江云歌哑然失笑,“本郡主说了,他不值得我勾引,所以本郡主还能对他有什么心思?况且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本郡主与国师无尘已经有了白首之约,我江云歌信奉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此刻心中便再无他人的。” 殷致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中震惊,他知道江云歌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却没有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与无尘情谊相许的话来。其实殷致很不理解,纵然他们两情相悦,可是他们是师徒啊,严重一点说,这就是违背人伦。 所以说这个时候殷致心中 苦闷,喉咙发紧,但是又想喊一喊江云歌,“小狐狸,你……” 与殷致同样震惊的还有江云歌的父亲江天峰,他虽然早就听梅氏母女说起自己的这个二女儿诬陷江云歌也不一定,现在看来正是竟是真的了。 这话虽然从江云歌的口中说出,江天峰虽然相信了,但是他总觉得江云歌跟这无尘之间定然是有什么阴谋的,不然的话怎么会傻到把这种违背人伦的事情公布于众。其实他不相信人与人之间有什么纯粹的感情存在,若是有,那一定是由于利益牵扯的。只是不知道,江云歌跟这无尘之间究竟有什么利益牵扯。那江天峰心下思虑这么多,便疑惑的开口了:“歌儿,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江云歌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自然是真的,这样的事情难道女儿会心口开合不成?” 江天峰皱眉,心道,看来她这个女儿是不想对他说实话。于是便接着问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你可了解于他?他奸佞暴力湮塔国人尽皆知,若是你跟了他,岂不是要受尽苦楚?” 不知道为什么,江天峰就是不想他的 女儿江云歌跟这个无尘在一起。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阴谋定然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所以才会跟江云歌说了无尘的这么许多坏处。他想,江云歌纵然再有主见,也不过是一个闺中女儿,吓一下她,或许他们之间便散了。 谁知道那江云歌听了,不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笑得更加灿烂起来:“父亲,就算他奸佞暴利人尽皆知,那也只是对别人的,而他对我并不如此。他待我如此不一般,我高兴都来不及,还有什么好怕的。” “小狐狸,你疯了!”殷致难以置信的看着江云歌。 殷致以为那国是无尘纵然有倾城倾国的容颜,但是他的暴力之名足以让寻常的女子闻之变色,这江云歌居然还妄图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而那梅氏就只是静静的看着江云歌不置一词,只是嘴角嘲讽的笑,一闪而逝。 而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江天容,她在江家从来都是沉默寡言、清冷孤傲的样子,众人皆以为四小姐这样是因为心地高洁,是不屑于面对江家的人的这些肮脏之事。 只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呢。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肖子孙 因此她内心的想法又有什么人知道,她如此这般不过是像是一朵开在墙角的野花,隐藏着自己的小刺,出其不意的扎人一下,吃了别人的血,才能快快乐乐地怒放。 对于江云歌的事情,众人都在震惊沉默的时候,她却站出来说话了。 “父亲,女儿以为二姐姐说的也不无道理。无论国师好与不好,或者跟二姐姐是什么关系,只要二姐觉得他好,那便是好了,我们其他人再多说也是无益,不如就祝福她吧。”那江天蓉说完便有意无意地瞟了一身红衣的殷致一眼。 这一票,江云歌看在眼中。心中暗道,原来这江天容竟对那殷致藏了心思。只是,以殷致的心性,断然是看不上那江天蓉的,更何况,江天蓉的身份地位,也不足以匹配殷致。念及此,江云歌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这天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当真是如此之多。她不由得庆幸,自己跟无尘之间是两情相悦。 那江天峰此时好像很是无奈一般,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罢了,都下去吧,我要去看看老夫人。” 梅氏不甘心江天峰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了江云 歌,也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次次的栽在这江云歌的手中。所以也便存了心,捡着江天峰最在意的说:“老爷,难道你就这样放过江云歌吗?若不是她,老夫人也不至于病到如此地步,这种不肖子孙就应该好好的惩罚!” 这个时候江天峰终于忍不住了,踢了跪在自己面前都梅氏一脚,“你给我住口!你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这事情歌儿纵然有错,若不是你挑唆,老夫人怎么会病到如此地步?如今你竟然还敢这般混淆是非,实在不配为我江家的夫当家主母!”说着那江天峰便冲着门外的小厮喊道:“来人,把夫人押去祠堂跪着思过,明日再另行发落。” 那江天峰本来没有想要今天发落了梅氏,但是没有想到都梅氏这么没有眼,还敢提他母亲病重,一下触及了江天峰的底线。至于说的明天发落梅氏,也不过是要跟江老夫人商量一下如何处置这魔族公主罢了。虽然江天峰有心进行谋逆之事,但毕竟现在还不是跟皇上翻脸的时候,所以这魔族公主留不得。 “老爷,你怎么能……老爷你不可以……”在那些小厮的拉 扯之下,梅氏还歇斯底里的喊着,她不明白江天峰为什么会这么对她,“老爷,我是魔族公主,你不能这样对我,难道你不怕得罪魔族?魔族不会放过你的!” 不提魔族还犹可,一提魔族江天峰就跟更加的狠了,当下便冷冷一笑,“好一个魔族公主,你倒说一说你处心积虑来到我们江家为妾,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必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今天不说出来不但是为了保全你,也是为了保全我江天荷。谁知道你还这么不知好歹哪还拿出魔族公主名头来压我,你当真以为我们湮塔过的人都怕你魔族人不成!” 说完那江天峰还重重的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着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想要放你一马,谁知道你居然这般的不知道好歹!” 江天峰的此话一出,那梅氏不由得愣了,她为什么来到江家她自己自然知晓,不过是为了自己对江天峰的一腔情意罢了,不然以她魔族公主之尊,怎么可能跑到一个凡人家为妾。但是现在看来,那江天风分明不这样认为,瞬间那梅氏犹如坠入冰窟一样,全身都寒了起来。原来她背叛她的父主, 背叛了魔族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老爷,你以为妾身是为了什么呢?”梅氏苦笑,原来这么多年的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我已经说过了,为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们魔族的人清楚,如今你倒来问我,真真是好笑。我能留着你已经是看着我们多年来的情谊,你别不知好歹。”江天峰如此绝情,倒是在江云歌的意料之中。 不过现在将听江云歌不想行看他们这一出痴心女子负心郎的戏码,当下便对着江天峰福了福身,说道:“父亲,云歌还有事,先回清歌院了。” 却不想那江天峰制止了江云歌:“你先别忙着回清歌院,怎么说你祖母的病也是因你而起,你就随我一道去看看她吧。”与此同时,他对拉扯着梅氏的那些下人说:“还不赶紧把她拉进下去关进祠堂等什么呢!” 那那些小厮见自家老爷发怒慌忙的应道:‘是,老爷。’ 而一边的江天荷也被自己父亲母亲这副模样给吓得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她的父亲江天峰这么狠心的要把母亲拉去祠堂思过,心中很是悲痛,“父亲 ,你这样对母亲是不是太过了,好歹母亲也是魔界的公主,就算有什么过错也只是皇上能够发落于她!” “放肆!”江天峰父亲的威严被江天荷无视吗,他顿时不悦。 而那江天荷也是怕江天峰惯了的,今见他发怒,更加害怕,立马在地上磕起头来,祈求道:“父亲,求求你放了母亲吧,女儿知道母亲一直对你情深义重,绝对不会有什么别的歪心思,你不要冤枉了母亲才是。” 而那江天风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情听江天荷说话,当下便也便对江天荷身边的下人说道:“来人,把三小姐送到荷香院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三小姐出院子一步!” 不知道江天峰是真的发怒了,还是说只做给江云歌看,不过江云歌并不在意。要她觉得此刻仇者痛亲者快,这就足够了。 至于江天峰说的要去看望老夫人,去又如何?她倒是不怕,反正她的未来夫君说了,若是应付不了,大开杀戒又何妨。 静心院很是安静,门口依旧是两个小厮把守,只是平常里门守门的两个嬷嬷没有了。 江云歌知道这江老夫人这次确实是病了,并不是装的。 第三百六十六章 全是真心 刚要进里门的时候,一直跟随在江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迎了出来,“请老爷安,请二小姐安。” “起来吧。”江天峰淡淡抬手。“老夫人可还好?”江天峰关切的问着老夫人的身体。 那李嬷嬷悄悄地窥看一眼江云歌,便说道:“老夫人的身子倒是没有大碍,又只是心情颇为不好……” 这边李嬷嬷正说着话,江云歌便听这里屋江老夫人歇斯底里的喊道:“让江云歌给我滚出去,老身不稀罕他来看我!” 江云歌知道江老老夫人是记恨上自己了,不过她一点儿都不在意,这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她。况且江云歌本来就不想来看她,只不过是被江天峰硬拉着过来的。 此刻又听见江老夫人这样说,当下便对着江天峰欠了欠身:“父亲,既然老夫人这么不想见我,为他的安康考虑,云歌还是先回去吧。” 江天峰听了江云歌的话,往屋内看了看,略一沉吟,便高声说道:“还是云歌你孝顺,知道你祖母见到你心情更加不好,便要离去,只是,难为了你一片孝心了。罢了,既然你祖母不想见你,那你便先离去吧。” 江天峰的这一番话 ,明显是说给江老夫人听的,虽然他不明白江天峰的用意,但是她也乐得领这份情。 “那就多谢父亲了,还请父亲多多陪陪祖母,宽慰一下祖母。”说着江云歌便退下了。 直到出了将静心院,江云歌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江老夫人讨厌江云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孰不知,江云歌其实也很讨厌江老夫人。 “怎么?你就这么怕江老夫人?”江云歌这边刚刚喘了一口气,便听到有人阴阳怪气的问道。 江云歌还没有转身,一个红色的身影就站到了自己的跟前,江云歌后退一步轻轻施礼:“原来是殷致公子,你身有重伤,为什么还没有回清歌院?” 殷致瞪着一双桃花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问:“云歌郡主,你这是关心我的身体吗?” “自然是关心的,殷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江云歌至死不忘。”江云歌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异常的郑重。 殷致听见这话,不由得苦笑起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云歌群主,可以么?” 江云歌欠身:“云歌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子请说。” “方才,你对梅氏和你父亲说的那番 话可是出自你的真心?”殷致不相信江云歌真的敢跟那无尘有这样的终身之约,他们是师徒。况且兽林历练刚刚完成的时候,江云歌跟无尘已经断绝了师徒关系,那个时候说的那样决绝,为什么几天的功夫便有了终身之约。 “我说的那些话出自真心,殷公子不用怀疑。” 殷致看着江云歌清冷的模样,内心的痛无以复加,他不甘心,便又接着问道:“那我可还有机会?” 江云歌看着殷致这副模样,有些不忍,但是她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当下便还是狠着心说了:“云歌已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我认定了他,此生便都是他。云歌这里多谢应公子错爱,只是我江云歌不是你的良人。” 殷致苦笑,“虽然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但我偏不死心,非要问一问,到头来却还是一样的答案。但是小狐狸,我想告诉你,殷致对你不是错爱……今后,若你被那无尘欺负了,我心中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此言永远作数。只希望云歌郡主还把我当成朋友,不要因此而疏远于我。” 对于殷致说的话,江云歌有一瞬间的动容,要是没无尘或许她 会选择这殷致也未可知,江云歌相信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的爱人,但会是一个好的夫君。 因此江云歌对着殷致淡然一笑,“殷公子自然是我的朋友,就算以后我们是敌对,我也依旧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此言也永远作数。” 殷致闻言,舒心地笑了,笑声响彻天空,接着便对江云歌抱了抱拳道:“如今,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再次讨扰云歌郡主了,多谢云歌郡主几日的收留,告辞。” 说罢那身红衣的殷致便带着清风明月腾空而起,飞离的江府。 总算是了一件事,江云歌轻轻舒了一口气,便对着身后的柳溪柳眉说道:“我们回清歌院吧,最近几日我着实是累了,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是。”两个丫鬟齐声应道。 但是,江云歌发现那柳溪带着哭音,很是诧异,“柳溪,你怎么了?” 柳溪见自家小姐问,慌忙擦了擦眼中的泪水道,“小姐,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殷致公子可怜罢了,长得那么好看的人,却不能抱得美人归,当真是可惜了。” 江云歌哑然失笑,没有想到这个柳溪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却生得这样一副 柔弱的心肠。 “你这丫头,难不成你想让我跟着他去?还是说你想跟他去?” 柳溪见小姐如此这般说,慌忙摆手道:“小姐是我们家爷的,怎么能跟着他去?至于我就不能跟着他去了,我要保护的是小姐!” 听了柳溪的话,江云歌一阵郁闷,手指都点了点柳溪的额头,“你这张嘴呀,真真是气死个人!” 江云歌的话音刚落,没有听到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这丫头这张嘴本国是喜欢的很呢,丫头,你难道不喜欢吗?” 淡淡的茶香萦绕江云歌的鼻端,不用看江云歌就知道是谁。 “拜见爷。”柳溪柳眉对着那白衣白发的人行礼。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江云歌歪着头看着无尘,一脸的欣喜。“你的那个幽若姑娘那么好打发么?” 无尘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江云歌,“丫头真是好记性呢,只见了一次便记住了人家的名字,倒是让墨哥哥惊讶呢。” 这次江云歌不高兴了,当下便冷哼一生,甩开了无尘宽大的手掌说道:“无尘,难道你看不出来本郡主是生气了么?” “生气?本国师倒是觉得丫头你吃醋了呢!”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又去青楼 江云歌闻言,白了那无尘一眼,而后细细地摩挲着自己衣袖上的莲花低头道:“你又不喜欢她,我吃的哪门子的醋。不过,我记得她比我早认识你这是真的。”江云歌说着又扬起头,目光深沉的望着无尘道:“终究,关于你的什么事情,她都知道,而我,却不知道。” 江云歌那一瞬间的落寞,让无尘莫名的心疼。 本来无尘这次急匆匆的回来,就是要亲自告诉江云歌,自己有事需要回九幽。但是,现在无尘去改变了主意。 “丫头,”无尘紧紧的握住了江云歌的手,而后把她拦腰抱起,“我的一切,你终究会知道,而她,却空有跟我认识的岁月。这下,你可明白了?”说着无尘便抱着江云歌腾空而起。 “你这是要干什么?”江云歌郁闷。 好像甫一相识,这无尘都是这般不经过她的允许,就抱着她在空中飞行。 “逛青楼!” 江云歌闻言一怔,心道,原来自己妹妹去青楼,这无尘都是知道的,也难为他不计较这么多。不过想起她跟无尘都是随性洒脱的人,从来不藏着掖着,,想做什么便去做了,心下也便 释然了。 听着耳边风呼呼的吹过,江云歌边大声应道:“好。” 来到汉河不过是瞬间的事,无尘带着江云歌上了一艘并不起眼的画舫。不过进去之后江云歌方才觉得这画舫外表虽然看着一般,但是那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这画舫较之平常的画舫大一些,上面的雕梁画栋也都出自名家之手,更难得的是这画舫之中的器具物件都是价值连城。 游览一番会后江云歌觉得这画舫哪里都好,就是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琢磨了半天,江云歌方才想到,这画舫里居然少了最主要的东西——吹拉弹唱的歌舞伎,还有那种浓浓的脂粉香气。 “这这画舫……” 江云歌正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无尘也同时开口了,“这画舫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以后逛青楼的时候也方便些。”说着无尘猛然扣住了江云歌的腰,将她向自己的怀中,深情一望:“你可还喜欢?” 那一瞬间,江云歌脑子是不清楚的,前世的时候别的男女谈恋爱也是有送礼物的,当时顶多也就是租个游艇玩玩罢了,但是她的这个夫君居然给他送了一座画舫!而且还是 为了让她逛窑子方便二送的。简直不要太善解人意吧。 “喜欢是喜欢,可是,这画舫空空如也,倒也没什么人气儿呢。”江云歌虽然心下感动,但是也忍不住调侃道。 那无尘默了一默,附在江云歌的耳边说:“放心。” 江云歌正在郁闷这无尘让她放心什么的时候便见到无尘对着画舫入口拍了拍手,不一会儿,十几名女子便鱼贯而入,有人拿着琵琶,有人穿着舞衣,个个姿色非凡。但是最让江云歌注意的是走在最后的那个女子,因为那个女子是江云歌异常熟悉的。正在江云歌微微诧异的时候,那女子便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屈膝行礼:“珠儿拜见江公子。” 江云歌与这珠儿私下的交易她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却没想到她未来的夫君无尘居然把这种事情摸的一清二楚。 诧异之后,江云歌便淡淡的对着那珠儿说的:“珠儿姑娘起来吧。”随后便扭头对着无尘说道:“以前也知道你神通广大,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把我的事情知道的得这样清透。还好你不是别人,若不然,我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江云 歌犹自庆幸,却不想那那无尘只是对着她挑了挑眉毛便跟珠儿说道:“灵雨,还不以真面目见见你家的江公子。” 江云歌闻言更是满心的疑惑,难道说这珠儿也是这无尘的人,不对,这个人或者根本不是珠儿! 看来她以前的猜测是对的。 果然那珠儿见无尘这般说,便应了声:“是,主子。”说着就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张脸。 不错,就是换了一张脸,她脸上原来带着的是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江云歌惊呼。 江云歌知道这人皮面具也是因为在那《九转医经》上看到过,只是,局那书山记载,这种手艺已经失传,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亲眼目睹。 “无尘,这珠儿是你的人?不,这个人不是珠儿,那么,她是谁?”江云歌此时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虽然这无尘的能力她知道,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以为秘密的事情已经被无尘知道得彻底。 “丫头,不要惊,”无尘缓缓的安慰着江云歌,“以前的那个珠儿,我放她离去了,那人胆小如鼠,视财如命,又喜欢贪图富贵。我是怕他对你不利孤儿换了 我的人,说起来也是有利于你完成计划的。”说完便用手背蹭了蹭江云歌的脸,“只要丫头想做的事,我必然会倾尽全力相助。”说着又用手轻轻地顺了顺江云歌的发梢,“你高兴了我才会高兴。” 江云歌低头默了一默,幽深的眼眸看着无尘有些失落的说道:“为什么遇见你之后,我总觉得自己这般无用?” 而这次无尘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江云歌的肩以示安慰,转而对珠儿说道:“七皇子大婚在即,你准备得如何了?” 那灵雨对着无尘施了一礼,胸有成竹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主子放心,也请江公子放心。” 这时候,江云歌方才想起自己跟着珠儿联合起来是要算计那七皇子和江天荷的,只是被珠儿突然的变脸吓蒙了,不过现在听珠儿说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心下也放心了不少。 只是。既然这个这个珠儿是无尘的人,那她假怀孕之事是无尘指使的么? “无尘,是你让珠儿假怀孕骗他七皇子的,对吗?” “自然是的。这只是没有想到我的丫头这样聪慧,一想便知。” 接着无尘便开始说起事情的缘由来。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一曲清歌 “本来也没有想着让灵雨作假,只是你的三妹妹不是怀孕了吗?若是这边也怀孕,那七皇子岂不是对珠儿更加倾心?有了对比,那江天荷才能够更加的上心,如此一来,我丫头的计策岂不是更加的完美了?顺道本国师也看看热闹,这样岂不是挺好。”无尘气定神闲的说着。 江云歌不由得心中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若是珠儿真的没有怀孕,那事情确实不不好办许多,先不说别的,就说皇上也不会允许七皇子纳一个青楼女子进皇子府。 “确实挺好,真想看看那七皇子究竟有没有那个能耐享着齐人之福。”江云歌此时好像已经能够想七皇子大婚那一日的热闹气象了,心下不由得欢快了许多。 “想必七皇子成婚那日定然是热闹非凡,我现在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庆祝一番了,夫君觉得如何?” 江云歌一高兴便喊了无尘一声“夫君”,更兼那妩媚一笑,让无尘的心顿时颤了颤,当下便对着那些女子说道:“歌舞伺候。” 果然,不一会儿那些女子吹拉弹唱,翩翩起舞,在这宽大的画舫之中瞬间热 闹了起来。 江云歌是个要求完美的人,如此这般时候有歌有舞,岂能没有美酒和吃食,于是当下便跟无尘说道:“你先听着歌舞,我去第一酒楼买些吃食酒菜,如此这般,方才齐全。” 江云歌起身便要带着柳溪柳眉出画舫,却不想一把被无尘拉住了手:“丫头啊丫头,难道你觉得你的夫君想的这般不周到吗?” 那无尘说完便扭头看了灵风一眼,灵风会意的对着无尘点了点头,不一会的功夫,六个穿的绿色裙装的丫鬟,托着酒食甜点,便进了画舫。 江云歌看见其他的倒还犹可,只是一见到那甜点便已经馋的流口水了,而且那甜点的颜色极好,香味也极佳,老远都能闻得到。 “这点心,”江云歌闭着眼睛闻着空中的香气道:“这是我所喜欢的第一酒楼的点心。”江云歌说着便也不顾的用筷子直接就下手拈了一块要往嘴里放。 那无尘向来是爱洁净,今见江云歌如此这般形象,苦笑,当下便猛然拍了下江云歌的手,那点心瞬间掉在了地上,江云歌懊恼:“你干什么!” 无尘不语,只是静静的从盘子中拿了一双筷子 递给江云歌:“你这般吃饭会生病的。” 江云歌无语,心中不屑,但也不得不接了筷子夹着吃了。 这边江云歌吃着那边歌舞便开始了,那几位女子的舞姿甚是优美,那奏乐的声音也甚是悠扬。江云歌一边吃着甜点,一边喝点儿小酒,晕晕乎乎之间,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前世。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她就时时刻刻谨慎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端倪而死于非命。但是此刻不一样,那个爱她护她的男子一直在身边,不论她露出什么端倪,他都会好,保护她的。江云歌这么想着酒就喝得更多了。 迷迷糊糊中,江云歌只觉得有人向他走来,“姑娘,听说你的舞姿极好,不如你也舞一曲吧。” 而江云歌以为自己做梦梦到了前世有人邀他跳舞呢,也便爽快地答应了:“好。” 江云歌就有这样一点好处,虽然喝酒喝的眼睛发昏,脑袋发沉,小脸儿酡红,但是走路的身形却是不变。见有人问她便也站起身来走向画舫的中央。。 无尘知道江云歌有点醉了,便抢先走一步上前,抱 着她软软的身子道:“丫头,你醉了。” 江云歌优雅地躺在无尘的怀中,睁着自己漆黑幽深的眼眸看着,面前的白发美男子,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本郡主会跳舞吗?实话告诉你吧,我还会唱歌呢,不如本郡主表演给你看如何?” 说着江云歌也不管那无尘是否死命拉着自己便一把推开他,走到了画舫的中间开始舞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无尘经也没有去阻拦江云歌。不得不承认不承认,他的丫头醉酒的样子很是惹人爱怜,只是不知道他醉酒之后翩翩起舞会是一副怎样的天人之姿。 无尘这般想着便进了江云歌甩开了绣着莲花的宽大衣袖,静静的一个回转身,一头乌黑的秀发便带着淡淡的莲香飘散开来,醉眼迷离间风情万种,他从来不知道他的丫头也会有这么妩媚动人的一面。 歌喉随舞扬起: “一眼之念一念执着,注定就此飞蛾扑火。” “明知是祸为何还不知所措。” 此刻江云歌的声音有些凄然,无尘忍不住想要上前抱着她,只是,这样绝美的舞姿,无尘又有些舍不得让它停止,终究还是没有去 抱江云歌。 “最好不见最好不念,如此才可不与你相恋。” “多一步的擦肩,就步步沦陷。”唱到这里的时候,江云歌不知道为何眼中竟然落起了泪来。 “丫头……”无尘终于不忍,一个箭步冲到画舫中央想要抱着她,而江云歌却轻轻一个转身让无尘扑空了。 “是时间的过错,让我们只能错过。 “我多想念,你多遥远。” “早知道是苦果,这一刻也不想逃脱,可惜这字眼太刺眼。两个世界之后,只好情深缘浅。” 江云歌最终还是把这首歌唱完了,只是自己也哭的一塌糊涂,带累的无尘恩也甚是伤感。 歌舞已毕,江云歌的酒劲也上来了,顷刻之间便倒在了无尘的怀中,眼睛都闭上了口中还不忘问着无尘:“墨哥哥,这歌可好听?” “好听。”无尘郑重的回答。 “前世的时候,云歌最喜欢听了,只可惜,不知道唱给何人听,不过,现在可以唱给你听了……”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睡了过去。 无尘抱着这样的江云歌,有些心疼,有些不知所措。 他真的怕应了那歌词:两个世界之后,只好情深缘浅。 第三百六十九章 酒醉美人 “丫头,你的过往我一直在等着你告诉我,虽然现在是酒醉了方才说出,我也是欣喜的。不的前世我没有参与过,你的今生我要参与到底。”说完还在江云歌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 而后对着身后的众女子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他想跟江云歌独自呆一会儿,其他人在这呆着实在是太碍眼了。 “是,属下告退。” 珠儿带着众人下了画舫,便见到画舫之外有众多的公子哥,甚至青楼女子都在围着他们这个画舫悄声议论。 “刚才的歌声真是独特,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子所唱。”有人很是遗憾没能一睹那女子的芳容。 “那歌声确实不俗,只是这样的女子应该不是这汉河歌妓吧,这汉河的歌技还有本公子不认识的?”这位公子就很是不服气了,要说近几年来他在这汉河花的银子可是能堆成了山,却没有见过这等姑娘的芳姿,让他如何不气。 “这位公子,您可慎言,别看这画舫不起眼儿,你可知道他是谁的画舫?小心祸从口出,稍一不慎,丢了性命还不知道呢。”有洞察世事者好生出言提醒。 “难不成 你知道?纵然说这听歌观舞是湮塔国的一种风流雅事,但我想,这么明目张胆的来着汉河的皇亲国戚、官宦贵族,怕是除了七皇子在没有旁人了吧。”那说话的公子倒是一点儿也不领那洞察世事者情。 “汉河之中,藏龙卧虎,又岂能是你这区区的纨绔富家子弟所能知道的。”那人也恼了。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出来劝和了,而且还是位姑娘,“我说你们两位,不过是议论别人家的事情,怎么你们两个吵闹起来了?这画舫之中的姑娘究竟是不是汉河女子也不一定,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富家公子也有携带自家舞女前来汉河消遣的。” 这姑娘一说众人齐齐称是,正在这个时候,也见画舫之中众位女子全部走了出来,其中有认得朱儿姑娘的便高声喊道:“珠儿姑娘,原来是你在这画舫之中高声歌唱吗?” 假扮珠儿的灵雨实在是不认识这位客人,但是也只得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份对那位客人尽情施了一礼:“这位公子说笑了,珠儿可是没有这样的水准呢。” 那人见珠儿这般说,便非常八卦的问道:“既然不是姑娘,那画舫 之中唱歌的人不知道是哪一个,珠儿姑娘能不能给引荐一番?” 珠儿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心道真是自不量力,但脸上依旧带着僵硬的笑容拒绝道:“这位公子真是说笑了,在那画舫之上唱曲儿的是个大家夫人,虽然跟珠儿有些交情,但是说到底珠儿是没有那个脸面让她出面见见您的,也就是今天她心情好来找珠儿,其实也不过是念着往日的旧情罢了,若是按往常珠儿可是求之不见呢。” 珠儿言外之意就是,这个女子是个极其尊贵之人,不屑于与她们青楼中的人交往,更何况,这些逛汉河的公子哥了。 那人闻言脸上不由得一阵尴尬,想要发作,但又念及七皇子对着珠儿异常喜爱,便暂时按下了自己的怒火,“原来如此,倒是我唐突了,没想到这位姑娘这般人也有这样的贵夫人作为朋友。” 那珠儿倒是也不生气,只是甜甜的给那公子施了一礼,温婉道:“这说起来也是珠儿的福气了,珠儿还有事,就不陪公子在这里叙话了。” 珠儿说完抬步便走进了朝暮阁,那人只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登时脸上下不来 台,便对珠儿的背后啐了一口,骂到:“什么东西?不过是七皇子玩过的破鞋罢了。” 如此一出闹剧倒是让众人忘记了方才是为什么聚集在这一起。 话说无尘抱着江云歌任由这画舫在这汉河游荡,及至深夜,方才把江云歌带回清歌院。而这一切江云歌竟然都是不知道的。 “丫头,你居然这般不胜酒力,早知如此,真该把你灌醉几次,好好的让你对我说一说你的心里话,或者让我对你说一说心里话。” 无尘这人素来清冷孤傲惯了,他江云歌说的许多的情话都是在腹中反复斟酌方才说出的,若是对着醉酒的江云歌,就无需顾及这么多了,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就是。今天便是这般,也不知道那无尘在江云歌熟睡之中说了多少话。虽然江云歌头脑发晕,昏昏欲睡,但究竟还是有些意识的,后来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有一个人一直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曾经,她一度以为自己这是做梦。 话说江云歌次日醒来的时候,阳关正照进了她的闺房。她想要挣扎的坐起来,却头疼的要死,试了几次之后,终究还是重重地 躺在了床上。 趴在江云歌床边睡着的柳眉听见动静被惊醒了,慌忙站起来问着她家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身子可可有哪里不适?” 原来自昨夜,无尘把醉酒的江云歌送回来之后,柳溪柳眉就一直轮班伺候的江云歌,生怕她有什么闪失,如今早晨时分正是柳眉当值,却不想因为劳累过度,趴在江云歌的床边小憩了一会儿,而正是在这个时候江云歌醒来了。 江云歌见问也没有故作坚强,“其他都还好,就只是头疼得紧,你去倒些茶来我喝。” 柳眉见自家小姐想要喝茶,便慌忙倒了一杯茶递到自家小姐手中,“小姐,要不要去找大夫来看看?你从来没有饮过酒,昨天可是醉得不省人事呢,可别伤了身子才好。” 经柳眉这么一提醒,那江云歌方才想到昨天可不就是喝了许多的酒么,甚至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这样想着江云歌就一口把杯中的茶饮尽了。 “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是国师把我送回来的吗……本郡主当时是不是……”江云歌装作若无其事的问着,其实她特别想知道自己醉酒了之后是不是特别失态。 第三百七十章 清醒之后 柳眉见自家小姐如此这般,便知道她家小姐想要问什么,当下也便忍着笑告知她家小姐道:“小姐昨日很好,是国师把小姐送回来的,国师本来不是说要等小姐酒醒了,谁知道中间灵风请国师回去了,说是有事要商量。但是小姐还拉着过是不让他回去呢……”柳眉想话说到这里,她家小姐应该已经明白了。 但她哪里知道外面无意间听到他们说话的柳溪可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这不,生怕自己说不上话似得,慌忙的进来道:“就是啊,小姐还说国师也不是第一日在这里了?今天怎么要走了之类的话……”说到这里,柳溪也撑不住了,捂着嘴巴直笑了起来。 江云歌本来强撑着坐起身来的,此刻却是没脸再坐下去了,只得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对着两个丫头说道,“你们下去吧,本郡主现在想要休息一会儿。” 那柳眉听见柳溪这样说,不由得白了她一眼,怪她多话的意思。但是随即二人便相视一笑,齐齐的对着江云歌躬身施礼道:“都怪奴婢们多嘴……” “都下去。”江云歌此时快恼了。 两个丫鬟见状 慌忙应道:“是,是,是,小姐。” 江云歌在被窝之中,听着两个丫头撤离的脚步声,以及关门声,方才慢慢的将头从被子之中伸了出来,心中懊恼的恨不能打自己几个耳光。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好几十年,今天却在醉酒之后对无尘说的那样多的话做了那样多的事。 正在江云歌暗自懊恼的时候,门外又传来脚步声,不用想她就知道这是两个丫鬟又折回来了。于是还没带那两个丫头敲门,江云歌就非常不悦地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就不能让你家小姐休息一会儿吗?” 柳溪知道他家的小姐再恼刚才的事情,便也没有多说其他的,只捡着紧要的话说道:“小姐,刚才我们忘了提醒你,今天太后娘娘让你进宫了拜见。” 这一提醒江云歌慌才猛然想起,昨天的七皇子临走的时候已经跟她说了太后娘娘的口谕,今天让她入宫拜见,若不是这两个丫鬟提醒江云歌几乎就要忘了。 江云歌发现自从跟着无尘有了白首之约以后,她居然变得健忘起来,不知道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还是说甜 蜜的日子已经把其他糟心的事掩盖了。 “好了,知道了。”江云歌略一愣神,便对着门外的两个丫头说道:“你们先去忙其他的吧,横竖时间还早,我再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见太后娘娘总不能蓬头垢面。” “是。”,两个丫鬟答应着便离开了。 两个丫鬟离开之后,江云歌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最近事情颇多,她都没有精神顾及其他了,说起来这太后娘娘她也有好多时日不见了,上一次见太后还是还是为了想让她挑选夫婿,可是这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不能,还是为了她挑选夫婿的事儿吧?若真是如此,那她该怎么办?是对太后娘娘如实相告,还是扯个谎。 若是如是相告的话也不知道这太后娘娘是不是会同意?想及此,江云歌开始怪自己以前没有无尘上心了,若是早上心还可以套套太后娘娘对无尘看法,要不然事情到跟前了,怎么着都是麻烦的。 且不说江云歌自己在闺房之中因为见太后而胡思乱想一通,而那边无尘在处理自己事情的时候,也在想着太后娘娘召见江云歌进宫是为了什么 ?是以全然就没有听到灵风再给他汇报事情。 “爷?爷!”灵风见自己说了这么许久,他家爷还没有反应,便不由得喊了一声。 “嗯?”那无尘回过神来之后瞟了灵风一眼,便道:“再说一遍。”而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便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水喝起茶来。 那灵风倒也不揭穿,只是又把刚才说的事又重复了一遍:“两位长老已经带着幽若公主回了九幽,只是那幽若公主在半道上还是逃了。两位长老让我告诉少主,怕是这幽若姑娘还会来找你,或者说找云歌的麻烦,让少主小心防范才是。” 无尘哼一声,“倒是我小看了这两个长老了,凭幽若的能力居然也能在他们的手中逃了出去,那九幽长老之位也该让贤了!”说完之后猛然拍案。 这倒是让灵风吓了一跳,虽说他家主子向来清冷,但也没有如此烦恼过,由此看来他家主子这次是真的恼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长老如此反对自家少主跟云歌郡主的事。他曾经对这个问题反复是思考过,想来想去,也不外乎就是云歌郡主的名声狼藉,灵力低微,还 是个废柴之身罢了,只是云歌郡主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外面的名声也不过是一个误传罢了。只是这话他家主子不说他也不好说。 “爷,我们眼下怎么办?”灵风知道他家主子异常在乎云歌郡主,此刻他想他家主子应该会想方设法的保护云歌郡主。 哪里想到,他家也只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以不变应万变,凭她的本事还伤不了我的丫头。” 话虽如此,但无尘这般淡定灵风也很是诧异,按说现在有云歌郡主是自家爷心肝上的人哪能会如此不在乎。 其实现在无尘有他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不想江云歌受一点点伤害,但是他也想看看他家丫头真正的实力。他是九幽少主,现在九幽内部混乱,将来难免有一天会发生战乱。况且,跟湮塔跟国和兽族之间也有一场交战,若是江云歌实力不济,他现在自己跟她在一起,岂不是害了她。 “是,主子。”灵风虽然也很很担心江云歌,但是他还是以主子命令为先的,毕竟。 “你可打听好了,太后娘娘找云歌郡主进宫是为了何事,有没有什么阴谋?”无尘又问着灵风道。 第三百七十一章 也来赏花 “回主子,仿佛太后娘娘宣召云歌郡主就是心血来潮,属下实在是打听不出来了是为了什么。不过这太后娘娘喜欢云歌郡主,召她问话也是正常的。”灵风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和自己分析的告诉了无尘。 “太后娘娘召见她是叙闲话不假,但想来更多的是关心她的终身大事吧。”当然了,无尘这话只是自言自语,他忽然有些怕,怕那太后娘娘给江云歌乱点鸳鸯。 “爷,你说什么?”那灵风没有听清无尘的话,便有对嘴问了一句。 无尘瞬间不悦了,“没什么事,你退下吧。” 灵风见自家主子阴沉的脸,当下心里便不由得一个激灵,埋怨自己多嘴。 房间之中只剩下了无尘,他不由得坐立不安起来,虽说刚刚送走了一个幽若,解决了自己的一个心头大患,但是,谁能又想到这幽若又逃了出来呢,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江云歌又被那太后诏进宫中,虽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他现在也是担心的紧。 无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坐立不安的一天,虽然不适应但也莫名的觉得有人 需要他担心的时刻真是幸福。 在无尘坐立不安之中,那江云歌早已经被柳溪柳眉梳妆打扮好了,坐了马车就往宫中去。 宫门进的异常顺当,也没有人为难于他,江云歌不由得心情舒畅,看来自己让阳关公主进了天牢,这是一件对的不能再对的事情。 江云歌就这么一路心情愉快的往太后宫中走去,但是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被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拦住了去路。这个女子江云歌自然是熟悉的,正是那不受宠的夜朝馨公主。 “云歌郡主,别来无恙?”夜朝馨公主首先示好。 “云歌拜见夜朝馨公主,公主千岁。”江云歌依礼而行,虽然这夜朝馨公主是个不受宠的,但好歹也是公主之尊,江云歌不会让别人拿自己的错处。 那夜朝馨公主会意一笑,“郡主倒是多礼了,就是宫中的下人也没人似你这般对本公主恭敬行礼呢。”说的尽是自嘲的样子。 江云歌闻言起身,一脸淡然,“公主这话倒是妄自菲薄了,依公主的天资聪慧,向来日后定然贵不可言,有何须只看眼下的境况。” 江云歌这一番话倒是深得那 夜朝馨公主之心,当下便满脸的笑意,拉着江云歌的手说道:“郡主这话虽然是安慰的话,但本公主听的也甚是舒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本公主是否贵不可言,到需要郡主你的帮助呢。”说罢还颇有深意地望了江云歌一眼。 其实夜朝馨公主这话以前她就对江云歌说过,只不过那时江云歌没有当回事。如今再次提起,江云歌倒想问个明白,这夜朝馨公主为什么如此看重自己,说起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大家族不受宠的嫡女罢了。就是皇上封的郡主之位也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所以究竟是她哪里出众才让夜朝馨公主如此三番四次的开口求自己。 于是,当下江云歌变敛了笑容一脸犹疑问道:“夜朝馨公主这话云歌可是不大懂了,说起,这贵与不贵来,云歌是万万不能与公主相比的,公主又何来您的富贵依托江云歌这样的话?” 那夜朝馨公主闻言止住了笑容,对着自己身后的宫娥摆了摆手,那些宫娥便知情知趣的退下了,而后,那公主又看向江云歌身后的柳溪柳眉。 江云歌会议也对柳溪柳眉摆了摆手,那 里柳溪柳眉便对着江云歌和夜朝馨公主屈膝行礼说道:“奴婢们就在御花园南侧等着郡主吧。” 如此这般,御花园处就只剩了江云歌和夜朝馨公主二人,那江云歌便开门见山对着夜朝馨公主说道:“现在只剩我们二人了,有话公主不妨直说。” 夜朝馨公主此时方才敛了笑意,“郡主果然是聪慧,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说罢,那夜朝馨公主便四下扫了一眼,低了些声音道:“我在宫中的处境想必云歌郡主也是知道的,我的娘亲已经去世了,纵然不去世对我也没有什么帮助,父亲又是不叫我看在眼中的,祖母也不加疼爱。若是如此下去,我定然会是皇家的一枚棋子,到时候肯定会被父皇随便嫁个男子草草一生,只是,本公主不想如此。”说完,悲哀的叹了一口气。 江云歌何尝不知这夜朝馨公主在宫中处境艰难,虽说是公主,但还比不上一个得宠的奴才,是人都会伤心,何况又是个内心极其敏感自卑的女子,但是她又能帮他什么忙呢。 “公主此话能说给江云歌听也是江云歌的福分了,只是,江云歌能 力有限,怕是爱莫能助了。”江云歌冷冷的把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那夜朝馨公主倒是不以为意,淡淡一笑,接着说道:“云歌郡主不必妄自菲薄,无论是你休妻七哥,还是菊花宴上夺魁亦或是兽林历练中搬到那阳关公主,在夜朝馨看来云歌郡主都是十分强大之人,若是你能祝我一臂之力,我必定能入云歌郡主所说,日后定然贵不可言。”顿了一顿,夜朝馨公主又接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郡主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我最困难的搭把手就可以了。” 江云歌疑惑,这话夜朝馨公主早就说过,而且自己也答应了,只是她不知道,夜朝馨公主为什么会再次提起。 “这话夜朝馨公主早就说过,而且云歌也已经答应了,今日,公主再次提起却是为何?”江云歌疑惑问道。 夜朝馨公主淡然一笑,望向了江云歌身后道:“云歌郡主是人中龙凤,自然人人都想拉拢,除了我之外,当然还有别人。我只不过是怕云歌郡主反悔罢了。”这冰夜朝馨公主方才低声说完,便朝着江云歌身后高声喊道:“九哥,你也来赏花吗?” 第三百七十二章 绵绵情话 江云歌闻言转身,方才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走来的正是九皇子夜朝华。 “妹妹,你在跟云歌郡主说的这么热火朝天,都说什么呢?”那九皇子刚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咳嗽起来,俨然十分虚弱的样子。 夜朝馨公主见状,连忙扶着哪九皇子,还拍起他的后背来,十分担心的说道:“九哥,你身子弱的很,现在天气又这么寒冷,你还是听太医的话,不要出来为好。”一副关切的模样,俨然是一个好妹妹。 江云歌心中不由得暗叹,这皇家果然个个都是演戏好手,自己与他们相比,简直差的不是一点点。 “夜朝馨公主说的是,既然九皇子身子不适,就还是呆在房间内比较好。太后娘娘还在等着云歌,就不跟两位都叙话了,就此告辞。”说罢,江云歌就要离去,她实在不想跟这个什么九皇子说话,这个人城府极深的让她琢磨不透。 但是这九皇子夜朝华分明就是专程来找江云歌的,他怎么可能任由她就这样离去,于是当下拦住了江云过的去路道:“云歌郡主当真就这么厌恶于我吗?连跟我多说句话都不肯?”说着竟 然是极其痛苦的模样。 江云歌不由得心下烦躁,但嘴上依旧十分沉稳,冷淡的说道:“九皇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云歌与九皇子之间也不过是见过几面,又没有什么深交,何来的厌恶之说,这真真是九皇子多虑了。” 而这个时候,那夜朝馨公主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二人你来我往。 “既然如此,那云歌郡主为何方才见到我就要离去?”说着,那九皇子竟然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而这个时候一直扶着九皇子的夜朝馨公主并没有立马给他拍背,可见刚才表现出的对九皇子的关心不是出自真心。 听闻此言江云歌哑然失笑,“云歌为何要离开方才已经对九皇子说过了,太后娘娘在等着云歌呢。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是等久了,怕是精神不济。”江云歌依旧有理有据。 这个时候,那九皇子开始苦笑起来,“若真如此,你方才跟我的夜朝馨妹妹可是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到本殿里倒是没时间了?” “我……”江云歌又想辩解的时候,那个皇子便抬首制止了。 “云歌郡主,我与你说的话不多,只是两句而 已,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话已至此,江云歌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也只得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九皇子说吧。” 那九皇子见江云歌答应了之后便对着扶着自己的夜朝馨公主说道:“妹妹,九哥里有几句私下里的话想要给云歌郡主说。” 夜朝馨公主是个有眼色的,见到九皇子如今如此说,微微一愣,并看了一眼江云歌,接着道:“好,你们说。”转身离开之际,还不忘嘀咕一句,“看来这,原来的七嫂子要变成九嫂子了。” 听到这话,江云歌嘴角勾起嘲讽一笑,这演技简直不要太好。 直到那夜朝馨公主人走远了之后,江云歌方才冷冷的对那九皇子叶朝华道:“现在已经没人了,九皇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夜朝华见江云歌对自己有敌意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本殿方才是说对了,云歌郡主还真是厌恶与我。” 而江云歌此时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在于这九皇子周旋,当下便直截了当地道:“重复的话我不再说第二遍,还请九皇子有什么便说什么吧。” 而这个时候,九皇子竟然一改刚才 的病态,猛然站了起来,精气神儿十足的站在了江云歌的面前,邪魅一笑:“云歌郡主以为,有什么话是需要避开人说的?”说这话的时候,简直挨着江云歌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觉得心下厌恶,转身装作思考的样子,往后撤离的一步道:“需要避开人说的话自然是见不得人的,无非是那鸡鸣狗盗,杀人越货,违逆造反的阴谋诡计罢了。” 江云歌说的清冷,但是那就九皇子好像浑然不在意的对着江云歌做了个不是的手势,“郡主真是想多了,虽然你说的这句话是要避开人人说的,但是,还有一种话,也是需要避开人人说的,那便是——绵绵情话。” 九皇子这话说的甚是轻佻,江云歌形象有些恼,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九皇子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江云歌跟九皇子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情话需要讲。”说罢江云歌就要转身离去。 但是那九皇子却一个箭步,冲到了江云歌的前面张开双手又拦着她的去路。 “云歌郡主,你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是清冷寡淡的样子,为何偏偏这件事,都是这般 的沉不住气?”那九皇子深情的望着江云歌顿了顿,便又接着说道:“自从那日,兽林之中,郡主救了本殿,本殿就在心中发誓要以身相许。但是这话在心中踌躇许久,都没敢对云歌郡主说出来。本来以为你会在跟七哥退婚的伤痛中沉痛一段时间,真没有想到,郡主这般豁达,居然跟自己的师傅有了白首之约。不过我想,这也不是出自你的本心吧?那无尘不过是个奸佞暴力之人,不值得郡主与之相配。思来想去,现在能解救云歌与危难之中的也只有我夜朝华。权衡之下,我觉得还是把自己内心的话说出来比较好,这样既解了郡主之围。又能成全本殿的一片心意,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说着九皇子夜朝华竟然伸手去摸那江云歌我的脸蛋。 江云歌一惊之下,猛然后退一步,疾言厉色道:“放肆!” 那九皇子叶正华闻言一愣,他知道江云歌性情刚烈,但没有想到她会刚烈至此。但是他的愣怔也只是那么一瞬间,随即,那九皇子便又接着说道:“当然了,若云歌郡主心中尚有疑虑,本公子可以给你三日的考虑时间。” 第三百七十三章 棒打鸳鸯 江云歌的嘴角不由得扯起了嘲讽,心道这夜郎自大恐怕说的就是这九皇子夜朝华吧。 “不必了,九皇子人中龙凤,江云歌高攀不起。就像你说的那无尘监狱暴力,那样的人才是我叫云歌的良配。”说完江云歌拂袖而去。 而那夜朝华想要抓住江云歌的手,却不想只是抚了一下江云歌的一片的衣角,但尽管如此,他依旧闻着自己指间的那一缕莲香,久久沉醉其中。 “云歌郡主,你终究会是我的女人。” 要说这九皇子夜朝华向来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装病这么多年,但是为何在遇见江云歌之后会变得这么轻浮,关于这个问题江云歌想了又想,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然来。 却说这江云歌一路心绪纷乱地走到了太后宫中,太后跟前的老嬷嬷已经在宫门口迎接着郡主了。 江云歌远远的看见了嬷嬷之后,心下有些愧疚,自己本来起的就不早,方才又在御花园中跟那夜朝馨公主和九皇子纠缠这么许久,此时已经是非常的晚了。因此紧走几步,到了那嬷嬷的跟前儿,轻轻施了一礼道:“都是云歌的不是,害 的嬷嬷在宫前等了这么许久。”江云歌说着便示意柳溪柳眉在那嬷嬷手里塞了一百两两的银票。 说起来那嬷嬷是太后跟前的心腹嬷嬷,对太后娘娘极为忠心,而那太后娘娘喜欢江云歌这嬷嬷自然看着江云歌也心里欢喜,虽然她在宫门口等了这么许久,心下有些怨言,但见到江云歌的笑脸之后便尽数消散了,而此时江云歌又往她手中塞了一百两两的银票,她心下倒是愧疚起来,“郡主真是多礼了,老身在这里也不过等了一会儿,哪里就能要郡主的银票呢。”说着就要把那银票塞回到那丫鬟柳眉的手中。 柳眉自然是不会收的,江云歌见状也赶紧的说道:“嬷嬷这是跟我生疏了,太后娘娘喜欢我,我是知道的,我也是把太后娘娘当成奶奶孝敬,而您老人家是太后身边的心腹嬷嬷,自然也是云歌的长辈,云歌给你点钱让你买点新茶吃也是应当的。嬷嬷执意要把这一百两两银子还给云歌,云歌倒是疑心嬷嬷没有把云歌当成自己人了。”云歌带着笑说的一番话异常诚恳。 那嬷嬷见江云歌这般,心下更加喜欢,当下也便把 银子塞在了自己的衣袖中,带着慈祥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云歌如此这般,方才笑了,“嬷嬷合该如此。” 那嬷嬷也恭恭敬敬的对江云歌说道,“太后娘娘在宫中等着郡主呢,郡主快些去吧。” 说着几个人便带着孝敬了太后的大殿。 刚进到大殿之中,江云歌就看见那白发华裳的老太太坐在太后宝座上,昏昏欲睡,心下不由得有些心疼,便轻声轻脚的走到了太后的跟前,为她轻轻地盖上了放在一边的一个小被子。 就这样的一个动静,那本来睡觉就极浅的太后便醒了,睡眼迷离地望得大殿门口的方向,问那些嬷嬷道:“云歌可是来了?” 太后娘娘这话一问出来,殿下的嬷嬷们就开始捂着嘴笑了起来,“太后娘娘,云歌郡主就站在您的身边呢。” 太后闻言,扭头一看,果然江云歌就笑盈盈地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捶着背呢。 那江云歌见太后看见了自己,便又转身走到太后正前方,对着太后行了个大礼,“云歌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见状,笑盈盈地连忙拉起江云歌的,“你这丫头 ,菊花宴上的时候还唤哀家做奶奶的,今天反而行起什么君臣大礼了,还不赶紧的起来,诚心让我的老骨头心疼不是?” 江云歌闻言慌忙站了起来,一步走到太后娘娘身侧,又开始为他捶肩,“奶奶说这话我可不敢当,那样你要是因为心疼我变老了,江云歌也该心疼了,你说这心疼来心疼去的,到最后疼的还不是我们祖孙两个?” 江云歌一袭俏皮的话,把站在太后下手的嬷嬷们都惹得笑了起来,顿时,这太后宫中一片热闹。 “就说你这丫头嘴怪,跟你那娘亲月灵一点都不一样,你的娘亲了可是端庄稳重的很,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步路都不肯多走的。”说起月灵来,太后又不由得伤感起来。 说起来也怪,这月灵虽然是为太后娘娘治好了病,但太后娘娘喜欢她也不是全因为他她给她治病的缘故,她就是觉得自己跟这月灵极其投缘,所以方才如此心疼与她。谁曾想她英年早逝,也就把这份爱转到了江云歌的身上,以前只是听闻江云歌是个废柴之身,而且是个懦弱的,心里有些遗憾,也便没有了见她的心思,寻 常也只是让人赏赐些东西给江云歌,但自从那次菊花宴见到之后,她发现这江云歌压根儿就不不是外间传言的那般,心中就更加喜爱了。 但是想又想起自己气孙儿跟江云歌解除了婚约,便以为这丫头定是难受的,于是便想着再为她谋划一门亲事,却不想,一来二去没有合适的,那日便给了江云歌许多画像让她自己去选。只是直到现在还没有选出来,这太后娘娘也不由得开始心急起来。 也就是那日太后娘娘开始跟自己身边的嬷嬷说起江云歌的亲事的时候,那嬷嬷说漏了嘴,太后娘娘这方才知道江云歌跟国师无尘已经有了白首之约。 说起来,这国师无尘的为人,太后是不清楚的。她只知道她的皇上儿子异常信任这个人,甚至达到了纵容的地步,所以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这个国师无尘是自己皇上儿子的男宠,所以她对这个无尘很是不喜。 如今忽然听说自己最喜欢的江云歌居然跟着无尘有了什么白首之约,不由得担心起来,甚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于是这太后娘娘变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棒打鸳鸯。 第三百七十四章 没有人选 那江云歌见着太后娘娘出此伤感之语,便强撑着笑容道:“太后娘娘,你方才还说喜欢心疼云歌呢?怎么这会儿,又觉得我没有娘亲好了,云歌可是吃醋呢。” 说起来这江云歌前世今生都是一个雷厉风行、英气逼人的女子,从来没有过娇俏女儿的模样,今天反而在太后娘娘这里撒起娇来,这让江云歌也不由得心下一惊。 那太后见江云歌如此,心情也慢慢好转了起来,摸着江云歌的手,慈爱的说道:“傻孩子,我疼你娘跟疼你是一样的,现在你娘没了,我疼她的那份心便都到你这里了。想想你的娘也是够可怜的,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去世了,但想来想去终归跟你的那个爹还有他的那个继夫人脱不了干系。所以说你以后找夫君的时候可要看准了,千万别找个你爹那样狼心狗肺的。”太后娘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大爽利了,毕竟她当初登上太后这个位置也很是艰难,想来其中的辛酸苦楚也不会比她娘少了。 念及此,江云歌赶紧的说道:“逝者已逝,我们不说那些前尘往事了。”说着,江云歌便又开 始为太后娘娘捶了捶肩,然后微笑:“太后娘娘召云歌前来,可是闷了,想要云歌在这问问跟你说话呢?” 太后见江云歌问,便也异常兴奋的说道:“对了,哀家让你拿去的那些画像你可以都看了,看中哪家公子了?” 经太后这一提醒江云歌方才想起自己拿回的那些画像已经悉数被无尘掳了去,至于现在那画像上什么人长什么样她压根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太后一番苦心,她也不好意思如实说,只得很是敷衍道:“看了,都看了,只是云歌没有看上的呢,要不然是年纪太小,要不然就是身高不足,再不然就是娘娘腔了。” 太后娘娘一听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说起来,这门当户对的,适龄的男子,都在那些画像了。云歌居然没有一个相中的么?看来,是要扩大范围才是。”太后娘娘赐顾自的说着,压根儿没有看到江云歌的表情。 江云歌是纠结的,她与无尘的事情看来太后您还是不知道的,那么,眼前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可能是云歌的缘分还没到呢,太后娘娘,您不用太为云歌操心了。再者 云歌一个人习惯了,就算嫁不出去,此生便陪着太后娘娘也没有什么的。” 太后娘娘听了江云歌的话,心中虽然跟吃了蜜一样甜,但是甜归甜,这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老姑娘终生不嫁人的道理,于是也便拉了脸,数落起江云歌来:“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自古以来哪有不嫁的老姑娘,说出去可不叫人笑话了,知道的说不想嫁人是想陪着哀家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丫头嫁不出去了呢,这可如何使得。再说了,你奶奶总不能因为自己图有人陪,又耽误了你的终身吧?” 那一刻,江云歌很是感动,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人给他说过这样的话,看来这太后娘娘真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了 而她又怕太后娘娘生气,便慌忙附在了天后娘娘的膝上,谄媚的说道:“是,是,是,太后娘娘说的都对,要是有合适的人,我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定然不让太后娘娘落这个恶名的。” “这还差不多。”这时候太后娘娘就像一个老小孩一般,撅着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湮塔过这些大家贵族,适龄又 优秀的少年郎确实不好找,真是为难呢。” 太后娘娘这边刚说完话,正在下手的一个脸生的嬷嬷开始说话了:“太后娘娘你可莫要着急,云歌郡主生得这般模样,又是这个性情,怎么会找不到合适的夫婿呢?有句糙话说的好,一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少年郎还没有吗?只要用心找,总是有的。” 这个嬷嬷方才说完话,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嬷嬷便接她的话道:“太后娘娘,不是我说,就如他所说,郡主的这般模样才情怎么会找不到好的夫君呢?且不说,远的就说我们皇家吧,没有了七皇子,那九皇子不是,也是适龄的人吗?纵然郡主觉得九皇子不妥当,那太师的小儿子李玉也是不错的。” 江云歌听了他的这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看向那两个嬷嬷的眼神,里面带着狐疑。 难道说这嬷嬷是九皇子和皇上安排到这里的,安排到太后身边的? 江云歌虽然这样以为,但是嘴上还是不敢问的。只是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堵住这几位嬷嬷的嘴。正想要反驳些什么的时候,太后便说话了。 “那九皇子是不行的 ,看着就是个病殃殃的样子,怕是不是个长寿的,哀家的云歌嫁了他,以后且得有苦日子了,倒是那太师家的小儿子,先前见过他一回生的倒是好的模样,只是哀家怎么觉得他年龄还小呢?” 那位嬷嬷见太后娘娘这样说,慌忙跪在了太后娘娘面前,说道:“想是太后娘娘记差了吧,太师那小公子的模样极好,虽然年纪轻轻灵力修为也是极高的,在老身看来跟云歌去郡主堪堪相配,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儿。若是不信太后娘娘可以叫那太师家的小公子来宫中看一看也是可以的。” “他年龄几何了?”太后娘娘,犹疑的问道。 “回太后,那小公子,已经十三了,与云歌郡主差不了几岁。再说了,差这几岁也没有关系。” 太后娘娘闻言略一沉吟,便缓缓说道:“年龄确实是差得大了些,不过,这个年龄的差距做夫妻的也不是没有,云歌你以为呢?” 江云歌知道太后娘娘这是对着太师家的小公子很是满意的意思,但自己已经跟无尘有了白首之约,绝不可能再跟其他人有什么。况且她也不会喜欢喜欢这样的一个小男人。 第三百七十五章 造访太师 更何况这太师还有可能是杀死她母亲的凶手,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可能跟这个太师的小公子成为夫妻的。 所以当下江云歌就慌忙的对着太后摆手摇头:“太后娘娘,这太师的小公子长相如何暂且不说,光说这年龄就比云歌小四岁,这一点实在太不妥当了。太后,你想想等十年之后,我已经老了,他还年轻,可不得一房姬妾又一房姬妾的往府里纳,到时候,我又不得不步我娘的后尘了。” 江云歌一席话触动了太后娘娘心中的痛处,对那太师的小公子满意之心不由得减了几分。 “云歌说的极是,这男女夫妻之间万万不能差的太多了,不然以后也是麻烦。”太后娘娘说此话的时候显然有些可惜。 本来这江云歌刚刚松了一口气,那跪在那正在下手的另一个嬷嬷又开始笑嘻嘻的说话了,“太后娘娘,方才那位嬷嬷怕是记错了,那太师的小公子今年已经十五了呢。说起来也只比云歌郡主小两岁。话说这民间有的人就是找这样的年龄差距呢,这样的夫妻才能做的长久。” 听了这话,江云歌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简 直想把她吃了的心都有了,正在江云歌想要跟那太后娘娘说小两岁的人男子也不行的时候,那太后娘娘别笑呵呵的拉住江云歌的手,“如此这般,方才好了。” “太后娘娘,不行!”江云歌慌忙喊道。 谁知道现在正在下手的嬷嬷们一片和谐之声,反而把他的声音压了过去。 “恭喜太后娘娘终于给云歌郡主找到合适的郎君了。” “就是就是,这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了。” “也就是太后娘娘肯为云歌郡主操心,方才能如此齐全,不然怕是难找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倒是把太后娘娘哄的开心,甚至有人又说了一句,“太后娘娘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把那太师家的小公子叫过来,跟着云歌郡主见上一下,若是合适就定了亲,择日成亲就是了。” 江云歌简直想要骂人,要不要这样,分分钟之内就把她的老公给定了。 但是好似太后娘娘跟老嬷嬷一拍即合,“你说的对,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着又拍了拍江云歌的手道:“你就见见着太子的小公子,若是可以,今天便定了亲。” 江云歌 这边又想张口说话,却听见那太后已经慌忙的喊人了,“来人,传我的口谕,请那太师的小公子进太后宫中给哀家请安。” 那小太监立马应声去了,但是,这边小太监刚刚抬脚离开太后宫,太后娘娘又觉得不妥,对自己的贴身嬷嬷说:“既然今天是为了云歌的婚事,嬷嬷你不如你去一趟,把哀家的意思跟那太师说一说,这样也好让人家有个准备。” 嬷嬷笑嘻嘻地应下了。 那嬷嬷走后,正在太后娘娘下手的嬷嬷们又去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说这小公子的各种事迹与人品,江云歌简直一刻都不想听,她只觉得自己心乱如麻,满脑子里都是无尘的影子。 事已至此,江云歌别无他法,也只得等着那人来了之后,挑几个不顺眼的地方,打发了便是。 江云歌在这心乱如麻中码的时候,却不知那无尘早就在太后宫中的房顶上,把这一切听得一清二楚,他虽然有心等着看江云歌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又不敢冒这个险,还怕江云歌一时不慎真的把自己给卖了,想了一下,那无尘,变先那嬷嬷跟小太监一步到了太 师府中。 太师正在府中休息,忽然听见下人禀报说国师来访,不由得一个激灵。 国师无尘跟着太师素来没有交往,也没有什么交情,基本上属于点头之交,还这般忽然来访,又为了何事。 不管如何,还是先出门迎接,太师这么想着便出了门去迎接那国师无尘。 “国师来访,令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呢。”太师打着官腔说的客气话。 但是无尘却素来讨厌这样,于是便淡淡的对着太师欠了欠身道:“如果太师府上是寒舍,那我国师府可就是陋室了。” 那太师脸上的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国师无尘瞬间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不太对,又想起自己是有求于人,便当时扯了一个僵硬笑容,硬邦邦的道:“嗯,不管是寒舍还是陋室,都是国之栋梁,皇上器重太师,说是也让本国师跟太师学一学治国之道,这不,本国师就来了,希望太师不要嫌弃才是。” 无尘这番话本就是瞎扯,那太师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一时间猜不透无尘究竟来干什么。现下还是万分谨慎的说道:“哪里哪里,说起 来,跟国师相比老夫还是差的远呢,老夫已近暮年,才有这番作为,国师却是年纪轻轻,便颇受圣宠,令人羡慕了。” 太师就这么寒暄着吧无尘请进了客厅之内。茶水方才上来,便听得门外又有下人禀报道:“太师大人,门外太后宫中的小太监和嬷嬷说是有事要求见太师。” 太师一听是太后娘娘派派来的人,不敢怠慢,便对国师无权说了一句抱歉之后就出门相迎了。 果然不一会儿,那小太监和嬷嬷变更同无尘一同坐到了客厅之中。 “不知道太后娘娘派二位来所为何事?”太师客气地问道。 最先说话的是那小太监,只见他打着官腔:“奉太后娘娘口谕,说是听闻你家小公子才貌双全,绝世无双,故此想要见见你们家的小公子。” 这太师不由得一头雾水,无意之中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宫中嬷嬷。 若是以往宫中有事,派一个太监来说话就是了,缘何今日又派了一位嬷嬷来。 那嬷嬷也是个聪明的,见那太师拿眼望他,便知道他心中有许多狐疑。于是,便对着太师欠了欠身说道:“太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三百七十六章 可还作数 话说那太师已经是官场中的老狐狸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最盛,如今见到嬷嬷这般,便知道还有其他事,也便慌忙的欠了身道:“嬷嬷请。” 那无尘只是装作一心一意的喝着茶,其实已经运动灵力早就把二人的话听进了耳中。 那嬷嬷把太师唤到一边,先欢欢喜喜说了声:“可是要恭喜太师了,修得这样的福气。” 但是太师犹豫之中便干笑着道:“嬷嬷请讲。” “太后娘娘听闻你家小公子才貌双全,灵力修为都极高,有意给他指婚呢。”那嬷嬷也是宫中人精,把话说得如此漂亮。 “不知道,太后娘娘小给想给小儿子的是哪家的姑娘。” “那姑娘正是太后最喜爱的云歌郡主,江家嫡女江云歌。” 那太师闻言身子微微颤了颤,皱着眉头,跟那嬷嬷说的:“云歌郡主?” “正是呢,云歌郡主有着倾城倾国的容颜,还需受皇上和太后喜爱,你家的小公子正好相配呢。” 太师这时候有些不高兴,声音明显有些冷,“那云歌郡主,简直是百里挑一,世间无双,本太师的儿子怕是高攀不起呢。” 那太师自然知 道江云歌有什么样的名声,做过什么样的事,虽说眼下看着是深受皇上宠爱,但皇上对她有忌惮,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儿子推入这火坑之中。再说也不知道这太后今日怎么心血来潮,想要把这江云歌配给自己的儿子了。因此心里不由得暗恨那日,没有用火烧死她,简直是最大的失误。 那嬷嬷听他说这话不好听,登时又拉下了脸,“太师这话好不晓事,太后娘娘算是看中令公子才会如此相配,如果太师不听太后娘娘的懿旨,那奴婢也无话可说,只是太后敢不听皇上圣旨么?” 太师一听这嬷嬷把皇上给搬了出来,当下便直直的看向了那嬷嬷的脸庞,“皇上?” 那嬷嬷冷冷一笑,“这自然是皇上的意思,其中深意,想来太师自然明白。奴婢就不多说了,你若是真不同意,大可以自己跟皇上去说。” 忽然之间,太师就明白了,皇上这是怪罪他那有没有把江云歌给处理掉,现在是想让他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来监视江云歌的一举一动,果真是妙计。 但是他又觉得就这样搭上自己儿子,真的心 里又有些不忍,“嬷嬷?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皇上的决定谁敢驳回?” 此话一出,太师便知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当下边弯了腰对着那嬷嬷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臣遵旨。” 太师跟那嬷嬷说完话之后,便转身对着小太监说的:“既然太后如此看重我家小儿,那就让他去给太后请安吧。” 说着,便让下人去请那太师的小公子。 不一会,那小公子便站在了客厅之中,那无尘一见,心道,果然是个妙人,模样生的简直跟那殷致有得一拼,只是阴柔之气多些,没有殷致那种英气,而且灵气修为都颇高,一看便知道太师很是看重他的这个小儿子。 “令公子果真是人中龙凤了。”无尘不吝夸奖。 但是此时太师好像很是无奈,只是微微一笑,“国师过奖。” 那太师跟国师客气了一番之后,便对自己的小儿子说道:“太后娘娘看重你,想让你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你就随着这位嬷嬷去吧。” 小公子倒是彬彬有礼,对着太师师了丽丽到:“是父亲。” 无尘这边喝茶,听到了太师的话便淡淡地问道: “令公子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吗?” “正是。”太师说得有气无力。 “那么刚好,本国师闲着无事,便跟他一起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吧。”说着无尘便放下了茶盏,站了起来。 而那太师此时方才,恍然大悟,今天的无尘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不过他也乐得成全,有着国师在,自己的儿子跟江云歌怕是配不成一对儿了。 于是那太师瞬间来了精神,对着无尘施了一礼说道:“也好,小儿年幼,礼数上都有欠缺,还还望国师多多指点。” 于是无尘,便跟着这几个人一起来前往太后宫中。 那跟着的嬷嬷,不由得暗暗恼恨,本来她想着半路上嘱咐这太师的小公子,想让他把自己的年龄虚报两岁,而此刻无尘跟着,反而不好说些什么了。无奈之下,也只得随机应变了。 却说这几个人不多会儿功夫便到了太后宫中,而太后宫中却是一片热闹非凡,就只是江云歌沉默不语。 太后情知江云歌这般是为了何事,但还是故意问道:“歌儿,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反倒不说话了?可是嫌哀家这个老人家 烦了?” 江云歌一听太后娘娘如此问,真有心先把自己跟无尘的事说出来,但还没有等他开口,那太后娘娘又说道:“哀家知道这样草草的把你的婚事决定确实不好,只是眼下不是没有合适的人吗。你绝对不能像你娘一样,找个薄情负心的男子,不论如何,那男子首先要知根知底,其次,得是个性情柔和的人。若你真找了个奸佞暴力的人,哀家可是不依的。” 太后娘娘这次可是死死地把江云歌的嘴给堵住了。 万般就结之中,江云歌终于下定了决心,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想及此,江云歌变猛然跪在了太后娘娘的跟前,“太后娘娘,云歌有话要说。” 太后心道不妙,顿时变了脸,冷声对江云歌说道:“歌儿,有什么话就说,只是希望你说的话不要让我伤心才是。” 虽然江云歌把这太后娘娘当成自己的亲人,但是,自己的终身幸福不能交给他人来决定,就算是太后娘娘也是不行的。也是当下心一横,便坚定地说道:“太后娘娘,之前您跟云歌说过,要是云歌有心上人,只要告诉你,你便会成全的话,可还作数?”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敢造次 太后娘娘眸子中有些不忍,当下便语重心长的跟江云歌说道:“哀家对你说过的话自然是作数的,只是前提是你找的人得是你的良人,不然你找些乌七八糟的人哀家也要成全你吗?你年纪轻,没经过事,哪里知道那些人好与不好,总要哀家给你把把关才是。” 江云歌闻言,便对着太后娘娘磕了个头,“太后娘娘为我好,我自然知道,只是,谁是我的良人云歌心中清楚,你方才说,要给我找什么太师的小公子,但是云歌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而且,云歌现在已经有了心上人。” 太后见江云歌此时油水不进,便冷了声道:“歌儿,跟我说说你的心上人是哪个?” “国师无尘。”江云歌异常坚定,这倒是让太后娘娘很是痛心。 在太后娘娘的印象之中,这国师无尘不过是留着白头发的一个年轻人罢了,模样倒是也不差,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清冷极了,再加上传闻说他暴力奸佞,所以太后娘娘一点都不放心把江云歌嫁给他。 “歌儿,你看中的竟然是他么?”太后娘娘问着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是哀家见过的这些女孩之中 最最聪明的一个,哀家想你找的人,应该是天上我地下无双的奇男子。而这无尘别的先不说,就只着年纪轻轻一头白发,哀家就瞧不上他,况且他的为人在湮塔国向来不好,你就不怕他哄骗于你?到时候,让你伤心欲绝,最后步你娘的后尘么。” 江云歌把太后娘娘的话都听进了耳中,然后异常郑重的对太后说的:“太后说的话我都细细斟酌过的,但是太后娘娘不了解他,所以说这样的话也是合情合理。但是他对云歌的一片深情,只有云歌知晓。”说着,江云歌又给太后娘娘磕了三个头,“太后娘娘细想,当时云歌被诬陷大婚当日红杏出墙,被所有的人厌恶唾弃,却是他,救云歌于水火之中,若是他奸佞暴力,又何必对我一个弱女子这般怜悯。以及后来他,对云歌处处的维护之情都让云歌相信他并非传说中的那般,从来流言蜚语误人,这一点没人比江云歌体会得更加清楚了。就连太后娘娘以前不也以为江云歌懦弱无能,是个废柴吗?” 一席话说得太后娘娘哑口无言。 “如今江云歌与他两情相悦,情根深种,所以还请太 后娘娘成全。” 太后娘娘见江云歌如此坚定,当下也只得重重地叹息一声,满是心疼的说道:“你且先起来吧。虽然你是如此这般说,但是我也得好好考察他一番才是,不然,若真的把你送入虎狼手中,哀家心不安不说,也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娘亲。” 如此江云歌方才放心了,而后对太后娘娘施了一礼说道:“云歌遵命。” 二人这一席话,大殿之上的众位嬷嬷和宫娥斗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口中不敢说,但心里不免对江云歌很是鄙视,看来传言中在江云歌,淫荡之名是真的。 这边江云歌方才说完话,大殿之外就有太监禀报,说是太师的小公子,还有国师无尘一起来了。 太后微微诧异,她没有想到这国师无尘也会来,不过正好自己也趁这个机会见一见这个国师无尘。 “都进来吧。”太后娘娘淡淡说道。 那太师的小公子随着国师一同进了大殿。相比之下,那太师的小公子相比无尘确实逊色了不止一点两点。 先说那太师的小公子,一看便是年龄尚小,身量不足,比至无尘,能差一个头的高度,而且唇红齿白,看起 来像是个女子的样子,实在是太过阴柔。相比之下,无尘就显得血气方刚,英气逼人。虽然是一头白发,但却没有对对他不凡的容貌有丝毫的影响,反而增加了几分沉稳的气质。 “无尘拜见太后娘娘。” “太师之子李玉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端着十足的威严对着二人,淡淡说道:“都起来吧。”说着还侧眸看了江云歌一眼。 江云歌现在看见无尘虽然激动,但还是保持着应该有的平静和一点冷淡。 “谢太后娘娘。”二人齐齐的向太后道了些。 话说现在太后娘娘是真真实实按照挑孙女婿的眼光打量着二人。虽然说,看着无尘的容貌越发的顺眼,但是心中的厌恶并没有减去多少。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去请的这太师的小公子,怎么这国师无尘也跟着来了。 “你是国师无尘?”太后娘娘不悦地问着问无尘。 那无尘见太后是在问自己,便又对着太后娘娘欠了欠身道:“回太后娘娘正是微臣。微臣不请自来,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江云歌见无尘这般低声,心下不由得泛起涟漪,他以为无尘向来是目中无人,目空一切 的,就连皇上他也是不把他放在眼中的,缘何今天对太后娘娘这样恭敬,思来想去,江云歌便知道是自己的缘故,也便细细的听太后盘问着无尘。 虽然无尘这样说,但是也挡不住太后娘娘的怒气,果然,太后娘娘猛的拍了一下太后座位上的扶手,冷哼一声道:“哦,原来国师知道自己是不请自来,哀家且问你,你来到太后宫要做什么?” 太后娘娘对无尘这样的态度,不但不恼,反而更加的恭敬,“回太后娘娘,您派人去请太师的小公子的时候,恰好无尘正在太师府上。而且无尘听说,微臣的小媳妇在您这太后宫中呢,于是便跟着来了。” 无尘只话一出,让江云歌不由得大跌眼镜,自己什么时候成他的“小媳妇儿”。江云歌虽然心中万般恼怒,但是,在太后宫中她也不好造次,只得忍着不出一言。她想横竖有太后给他出气呢。 果然,太后听了这话更加生气,“胡闹,云歌郡主在哀家的心中就是哀家的孙女。你们还从未有过媒妁之言,更未有成亲,何来的小媳妇这一说?这分明就是想要毁我云歌的名声,你该当何罪?”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不必来管 这话说的正确,江云歌有点看戏的意思了,她到想要看一看这国师无尘恩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只见那无尘,听得太后呵斥没有一丝的畏惧,反而抬起头来,一双幽深的眼眸充满深情地看着太后身边身边的江云歌,淡然说道:“太后娘娘,微臣与歌郡主早就两情相悦,而且已经定下了终身之约,本想着今日三媒六聘的到江湖去定下亲了,却不想,她来到了太后您的宫中。如今我跟着太师家的小公子进到了太后宫中,一是想我家的小媳妇了,而来也是为了让你太后您老人家看一看您这未来的事孙女婿。” 那太后听着无尘说起三媒六聘的事,脸色方才落泪好了些。但依旧对那无尘不依不饶,“你们,说你们两情相悦哀家倒是无话可说,只是你们本来是师徒,现在,突然变作未婚夫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如此,倒不如就此散了,对彼此的名声也好一些。” 那无尘本来对太后娘娘说话和颜悦色,但是听了太后娘娘这话,脸色忽然就成了起来,说话也没之前恭敬了,“太后娘娘这话为臣不懂,别说微臣跟云歌郡主 的师徒关系早就断绝了,就算没有断绝,师徒在一起又有何妨?横竖我们不碍天下人的事,天下人也不必来管我们!”无尘这话说的霸气,直把个太后娘娘给说愣了。 良久,方才颤颤巍巍的呵斥着无尘的:“放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江云歌一看势头不对,便连忙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太后奶奶息怒,这是气着了身子,云歌该心疼了。” 不得不说这江云歌聪明,此时不但没有替无尘说情,反而是句句都说明自己关心太后的身体,正是如此,那太后的怒火方才熄了一点,若是此刻不管不顾的只想为着无尘说情,对于太后而言就是火上浇油,情况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江云歌说完之后,还不忘对无尘使了一个眼色,无尘知道江云歌这是想让自己给太后娘娘服个软呢。只是无尘这人素来只有别人向他服软份儿,却没有他想别人服软的礼儿。若不是这太后娘娘真心把江云歌当成自家人来疼,他也懒的跟她在这里和颜悦色的说话。自己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也就罢了,那太后反而时时刻刻的想要拆散自己跟他的丫头 ,他岂能不气。 本来他不想跟着老太太服软,不过江云歌却开始传腹语给他:“太后与我而言就是我的亲人,你若想让我做妻子,必得征得他老人家的同意,现在不过是服个软就不愿意了吗?” 听江云歌这样说,那无尘便对着江云歌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一撩衣衫便跪在了那大殿之上。 “太后息怒,都是无尘的不是。”无尘说这话这是道歉的意思,但还是生硬,不过即使这样江云歌也很满意了。 从来高傲如他,居然这次为了她江云歌向面前的这个老太太服软,也是做到极致了。 无尘冷然淡漠的脾气太后娘娘也是知晓的,他甚至见过那无尘对自己的皇上儿子都是这般冷漠,而今天却为了江云歌给自己说软话,便是因此对着无尘改观了许多。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一个男子肯为一个女子想别人磕头认错是为了什么。 “罢了,起来吧。”太后娘娘似是疲惫的样子对着无尘说道。而后,太后娘娘又满是慈爱的看了江云歌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反正奶奶横竖看着,无尘不是你的良人,不过,你若执意如此要 跟了他,奶奶也不会棒打鸳鸯,只是以后若是得了苦楚,千万别跟奶奶哭诉。若不是看他如此真心为你,哀家断然是不能同意的。” “太后奶奶,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江云歌我一直把奶奶的话记在心中。”江云歌很感激太后娘娘肯对她说这一番话。 “歌儿,哀家一直心疼你,所以才想着让你在七皇子成亲之前有一个好的归宿,也省的你看见他成亲心想难受。既然今天你告诉哀家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那哀家也便不再多说话了。只是七皇子恳求哀家问你一句话,虽然哀家本来不想问,但是今天知道到了你的心上人之后哀家要问一问了。”那太后娘娘好像很是心疼江云歌一般。 江云歌自然知道太后娘娘想要帮七皇子问什么话,但是现在太后娘娘想要说,那便也恭恭敬敬听着了:“太后娘娘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太后拍了拍江云歌的手,喃喃地说了一句,“好孩子。”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歌儿,你跟七皇子的婚事是打小定的,以前,哀家知道你很喜欢他。后来你们婚没有结成,从那以后,你就厌恶了他 ,这些哀家都是知道的。但是哀家家想了想,总觉得你厌恶他是在喜欢他的基础上的。现在他马上要成亲了,他说,你若是愿意他可以给你侧妃之位,将来,你若是生下了孩子,不管男女,他都会把你立为正妃,你可愿意?” 那江云歌虽然不知道这七皇子,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但是,他的正妃之位江云歌现在都不稀罕,怎么会喜欢他的一个侧妃之位。看来这七皇子还真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江云歌心下思量一番,便异常坚定的对着太后说道:“太后奶奶,还请你转告七皇子,江云歌不同意做他的侧妃,当时我已经给了他休书一封,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况且,他现在要娶的是我的妹妹,江云歌可不想姐妹共侍一夫。” 江云歌这样强硬的性子也正是太后娘娘所喜欢的。她明知道江云歌不会同意做七皇子夜长风的侧妃,但是见她看上的人是国师无尘这样暴力奸佞的人之后,又想要开口问一问,在她看来,这个无尘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自己的孙儿七皇子的。 如今江云歌明着拒绝了,也算是了他的一个念想。 第三百七十九章 准备下聘 “歌儿,哀家知道了。哀家会把你的话传说给七皇子。”说着太后就对江云歌摆了摆手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本来哀家想要留你住在这宫中,只是方才无尘说三媒六聘腰去你江家说亲下聘了,哀家也就不留你了。” 江云歌低地应了声是,然后就跟着无尘一起退出了大殿。 那被太后娘娘请来的太师的小公子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了一场戏。 话说,二人牵着手刚刚走出太后宫的大门,迎面便走来了,三皇子夜非落。 “好个情深意重的国师无尘呢,以前本皇子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一个情种呢?”那三皇子夜非落纸扇轻摇,调笑着无尘。 江云歌此刻只是低着头,抿嘴而不吭声,而无尘则是冷冷一哼,对着夜非落说道:“你这嘴巴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那夜非落瞟了江云歌一眼,摇着纸扇看向天空,“是啊,是啊,我的可惜,你的嘴巴不去说书更是可惜了,以前的时候我总觉得你的嘴巴是笨的,但是今天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听着夜非落对无尘的戏谑江云歌微微有些 不爽,“三皇子,眼下已经是冬日了,您这扇子用着可还好?” 这湮塔国谁人不知,这扇子简直是这三皇子的标配,十冬腊月也是要拿着的,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但是这江云歌今天拿着扇子开始奚落他起来,一时间倒也令他惊奇不少。 于是,那三皇子立马合上折扇,看着无尘和江云歌二人粲然一笑,“这云云歌郡主真是越来越对我的脾气了,”说着还用那折扇打了打江云歌肩膀,“云歌郡主,记住了哈,以后若是这小子负了你,大可来找我,好歹我也给你弄一个三皇子妃当当的。” 一江云歌语噎,她还一直以为她跟三皇子之间不过是脾气相投偶尔斗斗嘴的朋友罢了,今天看来他们朋友的关系却是比她想象中近了一些,这个感觉有些不好。 江云歌这边正有此郁闷着,无尘那边却是不高兴了,只见他运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做工精良的弓箭,朝着那三皇子的肩膀射去,三皇子躲闪不及,那弓箭堪堪擦着他的肩膀而过。鲜血顿时迸出。 江云歌不解,他们之间不是很要好的知己吗。 当下江 云歌就看见无尘黑着一张脸,“三殿下,今日若换作旁的任何一个人,恐怕当即就会毙命于我的箭下。因为是你,我才如此手下留情。”那无尘一脸的冷然,全身的寒气方圆十里之内都能感觉得到。 直到这个时候,那三皇子夜非落依旧是带着笑的脸,“无尘,看来你动真的了,云歌郡主跟了你,本殿也放心了。”说完之后,就捂着自己的伤口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江云歌看着夜非落离去的背影,感觉甚是悲凉,于是不由得跟无尘整感叹起来:“这三皇子看来真是个性情中人。”说这话的时候江云歌依旧没有离开那三皇子渐远的背影。 而无尘听了江云歌的话,沉默良久而后狠狠地扳过来江云歌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始,只准看我一个人,不准看其他男子,可记住了?” 闻言,江云歌不由得笑得灿烂,踮起脚尖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梁,戏谑道:“我们的国师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了?居然连这么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这么计较。” 无尘没有跟着江云歌的笑变得开心, 反而更加严肃了起来,“丫头,我一直这么小气,不管是对我喜欢的人,还是我喜欢的东西,都绝对不容许他人染指,谁也不行!” 莫名的,江云歌就喜欢这样的霸道,她抬头望着他,然后拉了他的一绺白发,牵着他低头弯腰,然后江云歌微微踮脚并附上了无尘的唇,他的唇似乎带着些许温热,些许冰冷,但是很柔软,甚至还有一丝丝甜蜜。 江云歌吻得深情,那无尘恩好似也受到了感染,用他宽大的手掌死死地扣着江云歌的后脑勺,甜蜜的回应,仿佛要把江云歌整个人吃掉一般,吻得很是贪婪。 那一刻,天地万物仿佛都要沦陷,他们彼此的眼中心中只有彼此,再没有其他。 最终直到江云歌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方才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无尘给推开了,“国师大人,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妻吗?” 那高冷的无,闻言又展现出了罕见的笑容,扶了江云歌的肩,一步步的把江云歌逼到了墙上,一双长长的胳膊,把江云歌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丫头,你知道吗?现在我恨不能把你揉碎放进我的心中,让你永远 逃不脱,永远不离开我。” 这时候,那无尘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亮,江云歌被这样的光亮迷的神魂颠倒。 “你的话我记着了,但是你也要记得。以后不管我们有什么艰难险阻,都不要放弃彼此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忽然悲从中来。 “好。”无尘回答的斩钉截铁。 二人正这样甜蜜着,忽然想到这里是宫中,来来回回路过的宫人很多,相必他们的事情早就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江云歌想到这里不由得脸红起来,“好了,我们该回去了,要知道这是在宫中,我们这样可是不合规矩呢,再说了,你不是说要差人去我们家下聘吗?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江云歌说这话的本意是想让他带着她赶快离开皇宫,而且她以为,那无尘在太后宫中说的下聘的事不过是敷衍太后的言辞,压根就没有想到无尘是真的这样想的,而且也这样做了。 “丫头说的是,本国师确实要去你们江家下聘,可是,今天怕是来不及了,明天又不是个好日子,不如后天吧。后天可是个黄道吉日呢。”无尘看着江云歌好心情的说道。 第三百八十章 黄道吉日 但是听无尘这样一说,江云歌就心里犯嘀咕,后天确实是个黄道吉日,但是她总觉得那天好像有别的什么事情一样。江云歌细细的摩挲着自己袖口的连花瓣,想了好久方才恍然想起,后天是七皇子和江天荷大婚的日子。 “无尘,你确定要后天吗?”江云歌以为无尘不知道那天是她三妹妹大婚。 “这样的黄道吉日岂能错过。就后天了。”无尘说话向来如此,不容得别人质疑。 江云歌不由得怀疑,自己都这样提醒了,难道他还没有记起来?后天是七皇子和江天荷大婚的日子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念及此,江云歌不由得抬眼颇有深意的看着无尘:“无尘告诉我你打的是什么小算盘?” 无尘选那一天绝对不会是随意选的,肯定有他的用意,江云歌笃定。 无尘见江云歌这样问,不由的嘴角轻轻牵起,双眸含情,“既然我的丫头想在那天唱出戏,那我就让哪出戏再热闹些,这样岂不是更好?” 江云歌忽然来了兴致,拍着无尘的胸膛说道:“快来说说那天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无尘捏了捏江云歌的小鼻子 ,清清冷冷的说道:“秘密。” 江云歌不甘的跺了跺脚。 无尘见状,便又多说了一句,“丫头,你就是好奇心太重了,要知道好奇害死猫啊。不过你放心,早晚你会知道的,也就是后天,你也不会等很长时间的。” 无尘说完就拦腰抱起江云歌,腾空而起,准备将她送回清歌苑。 “丫头需要回去休息了,最近你都没有休息好。”无尘很是心疼的说着。 无尘在空中飞的很是平稳,江云歌竟然不知不觉中在无尘的怀中睡着了。 无尘想把江云歌送到清歌院的时候,柳溪柳眉他们还没有回来,无尘只得自己帮着江云歌擦洗了一番,才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只等到柳溪柳眉回来,方才离去处理九幽的事情。 而两个丫头虽然也是累了一天,但心里还是莫名的高兴的,至少自家小姐跟自家爷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他们两个主子两情相悦,他们做下人的也自然跟着开心。 柳眉倒还好,尤其是柳溪,八卦起来很是没完。虽然现在是深夜了,柳溪还是久久不能入睡。 “柳眉,你说我们家爷是什么时候开始 喜欢小姐的?”柳溪有些好奇。 这个问题柳眉还到真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可是说不准,我们爷的心思是最难猜的,没准早就喜欢了,也没准,是这两天才喜欢。” 但是那柳溪仿佛没有听到柳眉的话一般,“我觉得,我们家也肯定是一开始就喜欢我们家小姐了,不然哪里肯为我们家小姐做这么多的事?甚至衣食住行,连银子花销之类都想的周周到到。若换成是平常的人,我们家的要才不会费这么多的心思。” 柳溪这样一分析,那里柳眉也发现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其他的倒还好,就只我们家小姐穿的衣衫他都要亲自处理,可见对小姐是重视的,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早早的跟小姐在一起呢,偏偏等了这么久,还让你柳溪也跟着担心了这么久?” 柳眉这话虽然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是这话可是也大有深意的,饶是那柳溪再大.大咧咧也听了出来。 “我觉得,爷那么冷的一个人,他应该不知道自己那么早就喜欢小姐了吧?所以才会这么晚跟小姐在一起。” 不得不说柳溪这丫 鬟,看人还真有一套,这一番话一语中的。 “是呢,我们也看着是个冷性情的人,但是一旦动了情,认了真,怕是最专一的一个人了。不过听说有个幽若小姐很喜欢我们家爷,也不知道我们小姐这样的人能不能应付爷的这些桃花。”柳眉有些担心。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江云歌大概也了解了,这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女子。若是无尘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必然会决绝的离去,不会给无尘也不会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倘若这个幽若姑娘从中作梗,那他们家爷和小姐的姻缘应该不会这么顺利。 倒是那柳溪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只见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那幽若姑娘再强势,也抵不住我们家爷喜欢小姐,况且,爷不是说了吗,要来江家提亲下聘呢,只要他们的亲事一定,又有谁能将他们两个分开。” 柳眉闻言,点头称是,“真没有看出来,你这个小丫头,既然看得这么透,往常真是小看你了呢。” 见柳眉这么夸自己,那柳溪不由得咯咯笑出了声,“哎哟,我的好姐 姐,难得见你夸我一次。说吧,你是不是想吃第一酒楼的点心了,才这么夸我的?” 那柳眉闻言也笑了,“真不愧我们两个在一处了这么多年,你真真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没错,我就是想着第一酒楼的点心了,今天我既然夸了你,不如你就拿你的月例银子去给我买点点心吃。” “好,明天就去买,总不能让姐姐白夸我一次。”那柳溪也笑嘻嘻的样子,看上去倒也有趣。 “既然如此,那就赶快睡觉吧,省得明天不舍得自己的银子在装睡。” “哪里能啊!” 柳溪柳眉两个人就这样说着笑着跟他们家小姐一样进入了梦乡。 只是如此深夜,那无尘却还没有回去。 无尘一身白衣素坐在桌前,冬日里摇曳的烛光衬得整个人更加的清冷,他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这表明他在等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那摇曳的烛光,忽闪了几下,果然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跪在了无尘的面前。 “拜见主子。”说着那男子就把自己脸上的黑色蒙面给拿了下来。那人正是无尘的贴身手下灵风。 第三百八十一章 幽若回来 “说吧。”无尘说着便随手端起来桌上的一杯茶,浅浅的啜饮了起来。 “回主子,我们在湮塔国的京都发现了幽若姑娘的踪迹,只是最终还是让她逃脱了。也不知道那幽若姑娘潜回是为了什么。若是她想见爷,那么为什么不来找爷呢?若不是来找爷,那又是想要来找谁?他应该也不认识雁塔国的其他人。”灵风自己知道的和猜测的全部说给了无尘听。 “事出反常必为妖,我现在没有那么多心思管他,你给我事事注意着她的动向就行。”无尘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给幽雷幽电两位长老送消息了吗?” 灵风见闻,立马答道:“属下也已经飞鸽传书送过去了,让他们时刻注意幽风幽雨的动静。属下已经告诉他们,若是那俩二人有动静的话,让他立刻汇报给主子。” 无尘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嗯。很好。你也去休息吧。” 无尘把灵风打发下去之后,自己却摆开了棋谱,左手跟右手开始下起棋来。 这边,无尘带着闲情逸致下棋的时候,那有幽若这姑娘正在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了灵风的跟踪。 却不 想他刚刚舒了一口气的时候,肩膀便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拍。她的心立马狂跳起来,猛然扭头想要跟那人较量一番,不料那人带着笑意制止了她:“姑娘,相逢就是缘分,何必对我充满敌意呢?” 打狼王幽若肩膀的女子不是别人,却是那刘家的小姐柳如盈。 “你想干什么?”幽若对这个柳如盈是充满戒备的,毕竟现在是深夜,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自然要疑一疑。 “姑娘无需害怕,我不过是偶然路过这里,深夜看见姑娘孤身一人,有些担心你罢了。”柳如盈说的甚是诚恳,不由得那幽若不信。 虽然幽若此刻心里的戒备已经放松,但并不代表她就完全信任了这个柳如盈。幽若在九幽也是清冷惯了,当下也便冷冷的对着那柳如盈说的:“我自然有我的事,就不用姑娘你操心了,这半夜三更姑娘你还是操心自己吧。” 幽若这般对那柳如盈说话,那柳如盈不但没有恼反而笑吟吟地提议道:“我看姑娘应该是来的京城投奔亲戚的吧?眼下天色已经晚了,姑娘不如先跟等我回府,明日再行寻找亲戚也不迟,不然 以姑娘的美貌是在这街上遇见什么流氓无赖,失了身子,毁了名声,倒是得不偿失了。” 其实在天子脚下,无赖鼠辈基本上已经被肃清,此刻柳如盈这般说无非是想让幽若跟他回府罢了。 她如此这般想要幽若跟她回去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知道幽若的身份,也知道那无尘寻找她的下落。那柳如盈跟阳关公主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如今那阳关公主被江云歌陷害入了天牢,自己的身份地位自然也跟着下降,哪里能够不气。她一直想要寻找什么办法救出阳关公主,但是却没有一点头绪,如今她在去看自家弟弟的路上碰见了这个幽若,便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只要利用这个幽若让无尘和江云歌反目成仇,那江云歌的下场必定凄惨,到时候阳关公主自然会被皇上释放。 而幽若本是来自九幽,九幽素来民风淳朴,如今到了湮塔国,本就人生地不熟,听说,还有流氓无赖,心想自然有些畏惧。 于是男幽若便也对着那柳如盈说道:“多谢姑娘如此为我着想,既然如此,我便随姑娘一起回府吧,多谢姑娘收留了。他日,幽若必定相 报。” 那柳如盈淡然一笑,挽起来幽若的胳膊,“姑娘真是客气了,我们同为女子,我不过也是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那幽若心道,今天还真是遇到好人了,不然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境况呢。若不是那江云歌从中作梗,自己早就跟凌哥哥双宿双飞了,哪还用这样躲躲藏藏。心里这样一分析,就更加的恼恨江云歌了。 幽若以为,江云歌虽然现在多了凌如墨的心,但她毕竟不是九幽之人,而他的墨哥哥,也应该是一时贪图新鲜才跟的江云歌在一起的。只要自己在他们中间制造点误会,给江云歌制造点麻烦,不相信这个江云歌不会知难而退。 但幽若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这么好,孰不知,那柳如盈心中的三班,比他打的还好。 就这样,那幽若就跟着柳如盈进了柳家。而无尘那边还不知道。 次日江云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江府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恍惚间还以为当日就是江天荷和七皇子大婚的日子呢,谁知道自己想了一想不是,如此方才才放心了。本想在此睡下的时候便听得那柳溪急急地敲着她的房门。 “小 姐,小姐!” 江云歌很是不耐烦:“什么事情呢?你这大呼小叫的。” “小姐,你赶快起床吧,老爷和梅氏到我们清歌院了。” 江云歌现在压根就不听见这二人,更别说见了,没有想到你他们今天居然找上了门来。 “他们有事?”江云歌不悦的问道。 “奴婢问了,仿佛是为了什么给三小姐添妆的事情?” 添妆?江云歌在在心中细细的想着这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那柳溪便解释道:“添妆就是给将要出嫁的姐妹添嫁妆的意思,小姐你给那三小姐添了什么嫁妆啊?人家都来家门口说你的不是来了!” 柳溪好像有些担心。 这句话说的江云歌很是郁闷,自己连添妆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怎么会给那江天荷添妆,就算自己知道,凭着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恶,江云歌也不会给那个歹毒的女子添妆。 这今天江天峰和梅氏来又是什么意思。 江云歌正躺在床上思考着一系列的事情,外边便听得江天峰的吵闹声和梅氏哭哭滴滴的声音。 “逆女,你给我出来,难不成你当真以为你待在房间不出来就没有事情了么?” 第三百八十二章 龙凤玉佩 江云歌此时听见江天峰的声音很是不耐烦,当下便做起了身来,随便披上了一件披风就去看门了。 恰好就在那江天峰正要敲门的时候开了门。 “父亲,你大清早的就左一句逆女,有一句逆女的,难道你骂人就不能换一个词汇么?”说罢江云歌还白了那江天峰一眼。 那江天峰见自己一个做父亲的竟然被自己的女儿这般呛白,顿时就恼了:“混账!” 将二江云歌现在没有心情根江天峰这里打嘴仗,当下便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问道:“父亲,有什么事情您就赶紧的给你这个‘逆女’说罢?你要是在墨迹,江云歌可是要回去睡觉了?”说着就是想要关门的样子。 那江天峰现在已经是怒不可遏了,登时就一脚把江云歌版开不开的们给劝踢开了,甚至还想要身手打那江云歌一个耳光,但是却是被江云歌死死的扣住了手,冷冷笑道:“父亲,就算云歌是晚辈,那也是皇上亲自封的郡主,而且你也不能师出无名吧?我江云歌还不知道又是哪里惹了父亲您呢?” 江云歌眼中的不屑江天峰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 自己这个女儿说的很有道理,他这么打人确实是师出无名。 还没有等那江天峰说出个所以然的时候那梅氏就开口了,“江云歌,你仗着你是郡主之尊就不把我的荷儿放在眼里么?我的荷儿就可以任由你随意践踏么?”说着梅氏就娇滴滴的哭了起来。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梅氏心中很是厌恶,若是说江云歌以前的时候厌恶梅氏那是也看不惯梅氏这矫揉造作的样子,但是现在知道了他是魔族的公主之后在看着这梅氏这般造作便是更加的恶心了。 江天峰虽然对梅氏有了一定的戒心,但也不知道是噬魂兽的缘故,还是说他压根对这梅氏没有抵抗力,每每这个时候江天峰被梅氏牵着鼻子走。 于是梅氏一哭泣,那江天峰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道:“逆女,你敢说你没有陷害你的三妹妹!” 江云歌看着江天峰那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由得好笑,“父亲,云歌这几天连三妹妹的面都没又见到过,又怎能陷害她?再输我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那梅氏听了江云歌的话,当下就指着江云歌的鼻子道:“你敢说你三妹妹的脸上起的痘子跟你 没有半点的关系?” 江云歌摊手,“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梅氏又开始哭了,“老爷,你看见了没有,江云歌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是她是谁!” 说着便又指着江云歌的鼻子道:“明明就是你跟荷儿说七皇子给你的定亲之物龙凤玉佩你用不着了,说荷儿终究是要嫁入七皇子府,所以你就把那龙凤佩给了荷儿作为添妆,荷儿不知情的情况下结了那玉佩,谁想道你这么狠毒,那玉佩上有毒不说,就连那龙凤佩都是假的!” 听完梅氏的话之后江云歌不由的冷笑,这母女两个做了这么一出戏原来是想要从她这了要走龙凤佩,亏得她嫌弃那龙凤佩早早的送了人,不然的话今天还真是百口莫辩。 于是当那梅氏把话说完的时候江云歌便清清冷冷把梅氏指着她的鼻尖的手给打了下去,“夫人可是说完了?” “你不想承认?”梅氏带着诡异的笑问道。 “逆女,你别不承认,那龙凤佩不是你给荷儿又会是会?旁人也不知道那龙凤佩的样子不是!” 是的,这龙凤佩极其珍贵,寻常的人是见都不能一眼的,但是以前的江云歌 是个废柴懦弱之人,虽然没有把这龙凤佩给那江天荷,但是她呵哄江云歌让她看看是没有问题的,至于做个假就更加的稀松平常。 江云歌只是清清冷冷的看着人,浅浅的笑了起来,“你们说完了,该我说了。三妹妹脸上起痘的事情本郡主却是是不知情,至于你们所说的龙凤佩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说道说道。”说着江云歌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贵妃榻上,浅浅的啜饮着手中的茶道:“这龙凤佩早在云歌休弃七皇子的时候那七皇子就已经给云歌要走了,说是这东西是什么定情信物云歌拿着也不合适,父亲也知道云歌也不懂这龙凤佩珍贵与否,于是当下也就给了那七皇子,。据说那七皇子当时就把那龙凤佩给了朝暮阁的珠儿姑娘,至于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云歌就不知道了。横竖三妹妹就要跟那珠儿姑娘一起嫁到七皇子府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到时候三妹妹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一席话把这二人说的哑口无言。甚至那江天峰还恼恨的瞪了梅氏一眼。 “父亲,夫人还有什么话说?” 江天峰这个时候倒是对着江云歌扯 出了一点的笑意:“歌儿被恼恨爹爹,爹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姐妹和睦的缘故。” 江云歌冷冷一笑,“父亲真是费心了,不过我们之间素来都是不和睦的,所以本郡主也不会为三妹妹添妆,所以父亲也就不用废了。我跟三妹妹这梁子怕是生生世世都结下了。” 江天峰语噎,当时便不吭声了,侧目看见了没梅氏,便不由的怒从中来,“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居然冤枉了歌儿,你且问问你的女儿是怎么一回事吧!”说罢便拂袖离去了。 那梅氏意识怔怔的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江云歌的房间里面待着。于是那江云歌端着一杯茶递到了梅氏的跟前,客气道:“怎么?夫人不想走么?不如救喝一杯茶如何?” 这个时候那梅氏方才反应过来,冷哼一声道;“本公主可是不敢喝你的茶,我怕有毒!” “夫人,真是聪明,这茶还真是有毒呢!”江云歌笑道。 只是还没有等江云歌把话说完,那梅氏便逃离似得离开了,便走边说:“你简直是疯了!” 梅氏不相信,这江云歌什么时候变得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跟她交锋的时候居然屡屡失败。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不来迎亲 江云歌打发走了两个瘟神之后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道:“终于款金额一睡觉了,真是聒噪的很。”说完江云歌就躺在床上可是酝酿睡意了。 只是还没有睡着的时候香浓便敲门了。 “小姐,前面七皇子派人来了。” “何事?”江云歌疑惑的问道。 江云歌以前的时候就跟香浓说过要她注意那边的动静,到时候捡要紧的告诉她就行。今天香浓来敲门,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要说了。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只是怕人来说一声,七皇子身子不适明天就不亲自来迎亲了。” “哦?”江云歌这一声“哦”甚是欣喜,让江天荷这般出丑简直是大块人心呢。“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江云歌闻言便兴冲冲道:“好了,知道了。”不用想江云歌就知道这是哪位珠儿姑娘的本事。 果真是好极了。 江家的主子奴才今日好像都陷入了一种非常古怪的情绪里。有些人因为七皇子说了不亲自来迎娶江天荷的事情明明就很高兴却还要害装成是愁云密布,悲伤至极的样子,但是有些人明明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却偏要装成欢 欢喜喜的样子。然而江云歌两者都不属于,横竖都不予她相干,她照样在她的清歌院该吃吃该睡睡,只清清静静的等着明天看热闹。 不过据香浓的回报,好像那梅氏这一整天除了早晨找了点江云歌的麻烦之外,整个人前前后后进出了皇宫十几趟,想要求各路神仙祈求那七皇子无论如何也要亲自迎亲。然而不过都是无功而返。想来也是了,七皇子既然既然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不亲自迎亲的话,大约也就是为了让那江天荷难堪,又如何会轻易的松口改变这事情。他堂堂一个皇子,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不迎亲就是不迎亲了。 只是江云歌以为现在那梅氏最怕的不是这七皇子不亲自迎亲,而是怕那七皇子娶青楼亲自迎那个侧妃。 不过梅氏怕这样,江云歌倒是希望这样,若是果真如此,那么明天的大婚就一切都非常如江云歌的愿了。 因着重重的事情,江云歌的清歌院倒是比那荷香院还喜气洋洋的样子,清歌院的下人们见自家的主子这般的好心情,他们的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横竖他们不用 看梅氏你母女的脸色。 尤其是那柳溪见着江云歌,每每也是喜上眉梢的样子,而且还频繁的往江云歌的闺房闺房,只说“小姐,没什么事你就多往院子里走走吧,大家今天都很高兴,而且也喜欢看到消极恶搞型,小姐,你不知道你高兴起来的样子真的是很美的。” 江云歌对江家的气氛颇为无语,对清歌院的气氛就更加的无语,忧时候她真的想要告诉自己的这些下人,要随一随江府大溜,不要表现的这么高兴,但是细细一想自己做作主子就是这样,倒是来说下人了,也不好,于是也便作罢了。 江云歌的心情好,就没有来由的想起了无尘来,今天这无尘也只没有出面,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若是他来了也好跟她一起乐一乐。 就这样江云歌在江天荷的哭声中欢乐的度过了一天,而且晚上也谁的异常的香甜,所以次日一天也醒来的比较早,江云歌觉得反正一切都准备好了。自己只是但等着看热闹就好了。所以在热闹还没有来的时候,她居然正坐在屋里看起书来,正在这个时候却瞧见柳溪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道 :“小姐,老爷要你赶紧去正厅,国师府的人送聘礼单子来了!” 江云歌怔住,聘礼单子? 哦,是了,无尘早就已经说过,今日是个黄道吉日是想要来下聘的、 无尘还真是透江云歌的心思,明知道晶天使江天荷大婚,却还选今天送聘礼单子,分明就是想要这江府今天乱做一团好出错么,所以那梅氏母女应该恨得不行。不过想一想无尘那肆无忌惮的性子,也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这么想着江云歌就把手中的书往那桌案上一放,:“走,去看看你家小姐的聘礼都有什么!” “是。”柳溪欢快的应着了。 待到了正厅,老远就瞧见那江天峰皱着眉头捧着个长长的红色的纸张在看,江云歌那小脚的曾祖母江老夫人也是气鼓鼓的坐在一旁,梅氏在看见江云歌进来之后就一直恶狠狠的等着她。 有好戏了,江云歌心道。 江云歌一脚踏进屋中,这才发现除了江家人以外,屋里还站着两个媒婆,还有一个很是健壮的大汉,那两个媒婆江云歌都是没有觉得稀奇,倒是那大汉待看清楚那人的样貌时,江云歌险些被自 己呛住。这样一个满身肌肉,使皮肤黝黑的男子穿的却是一身红色的衣衫,用细细的金桃色丝线绣着彩鸾祥云什么的,大约是为了图个喜气,简直是滑稽至极。不过这人一看便知是勇猛威武之人,不过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应该不是无尘身边的属下。那么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呢。 那媒婆和那粗壮的男子看见江云歌进来不由得向着江云歌行了个礼:“云歌郡主。” 江云歌莫名的就有些想笑,知道无尘这是来砸场子的,只是来这么些个人是什么意思? 正在江云歌发愣的时候她的四妹妹江天蓉便开始唤她:“二姐姐,你在哪里傻站着干什么,快来看这聘礼单子,东西真多!” 虽然看着那江天蓉事为自己高兴的样子,但是江云歌却注意到她满脸的笑意拿着那聘礼单子朝着江天荷扬了扬,看来这江天蓉也是不希望江天荷顺心如意了呢。 不过,让江天荷不顺心也是江云歌今天的目标,于是江云歌便带着笑意走了过去。 那聘礼单子做的十分考究,虽然是用红色的纸张做成长长的一卷,但是这纸好像是沉香木做成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聘礼单子 甚至带着淡淡的沉香的香气,这倒还罢了,上面的图案是是比翼鸟和连理枝,本来江云歌以为这团是能工巧匠画上去的,但是摸到手里的时候方才知道那是用上好的宝石和飞错,以及价值连城的珠子雕刻之后镶在那上面的,所以说着聘礼单子倒是华贵异常,是以就只是这聘礼单子也是价值不菲了。 那江云歌见无尘连章聘礼单子都这么用心,不由得心下感动。 倒是那江天峰看了这之后不由得对无尘的印象稍稍改观了一些,“这国师倒是也用心。” 那江天峰虽然不是那种捡钱眼看的人,但是谁嫌钱多呢,更何况这而是表达了这无尘对江云歌的重视,依着无尘现在的势力,自己也有了这样的女婿,以后定然不是坏事。 本来就有气的梅氏此刻听见那江天峰这样说就更加的气了:‘老爷,这国师无尘真的是太不把我们江家看在眼里了,分明知道今天荷儿出嫁,还来送聘礼,你居然还这样……’ 说着便一把抢过江天峰手中的聘礼单子想要撕碎,但是江云歌对着空中低低的喊了一声:“凤玄!” 那凤玄便猛然出现在大家 的面前,而且毫不犹豫的一掌把那梅氏打摊了地上,登时口吐鲜血,说不出话来了。而与此同时那凤玄也把那聘礼单子递给了江云歌。 “姐姐,给。” 江云歌接过聘礼单子冷冷的看了梅氏一眼,:“本君主的东西还没有人有那个资格动,而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江云歌轻轻的吹了吹那聘礼单子上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而后又对着那梅氏说:“若是,这聘礼单子真的有什么损伤,那你的命来抵也是不为过的。” 听了江云歌的话,那红盖头之下的江天荷不干了,“江云歌,你别得意,过了今天我就是皇子妃,到时候我可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江云歌冷冷的一笑,“那姐姐就等着三妹妹。” 这边江云歌刚说完话,那黝黑粗壮的大汉便接过了江云歌手中的聘礼单子憨憨一笑:“我家主子说的没错,郡主真真是我们家主子的良配。”说着便打开了那聘礼单子,便打开边说:“我们九……哪里的规矩,这聘礼单子是要念出来的,表示对女方的重视。所以我来便是为这这个。” 江云歌点头,但是在她看向那 大汉拿着的聘礼单子的时候发现他根本就是单子拿倒了。 江云歌忍不住出言提醒:“拿倒了。” 那大汉微微一冷风,而后挠着自己的后脑勺道:“让郡主笑话了,属下不识字!” 江云歌不由得瞪大了眼,“不识字,怎么念?” “属下背下来了。” 如此江云歌方才放下心来, 淡定的跟那人说道:“读吧。” 原来这是九幽的习俗,聘礼单子是要由男方的人来“唱”的。唱的越久,说明聘礼越丰厚,女方也就越体面,也显示男方对女方的尊重。 那大汉显然已经习惯做这种事情,翻来来第一页,有色有色的唱道:“流苏寒玉床一张,??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一,????雕红漆戏婴博古紫玉珊瑚屏榻一张,??弦丝雕花架子床一张,??雕花细木贵妃榻一张,??红木雕云纹嵌理石罗汉床一张,????紫檀荷花纹床一张,??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一张,??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一张……” 光是床和榻都不知道读了多久,末了那大汉还给江云歌带了句话,“我们家主子说了,郡主嗜睡,所以床要些。” 江云歌顿时无语,但是当 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多说,只得点了点头。 其他人便是听得众人目瞪口呆,这么多东西,便是放在现在的江宅里也是挤不下的! 接下来却是摆设,那汉子又唱道:“沉香木镶玉如意一柄、绿玉翠竹盆景一盆、银镀金六方盆料石梅花盆景一盆、素三彩十八子攒盘一个、粉彩茶叶罐一个、竹梅双喜挂镜、荣华富贵挂屏……” 有不知道念了多久方才念完了,众人不由得唏嘘不已,这些东西那每一样单拎出来都价值不菲,大约也能换的上寻常人家一辈子的开支了,这国师一来就是这么大一堆,看来国师真是有钱。 这时候的江天荷心里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冷哼一声:“有钱又如何,谁知道是什么来路,弄不好便是抄家灭门之祸!”江天荷因为生气的缘故,那头上红盖头的流苏不停地颤抖着。若不是这盖头盖上了就不能揭掉,恐怕这个时候那江天荷早就把盖头揭开了。 江天荷大婚之日不痛快,江云歌就很痛快。但是这个时候江云歌却恍然说道:“哦,对了,今天是三妹妹的大婚呢。眼看都要过正午了,这新郎官怎么还不 来?” 江云歌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气死她不死心。 “江云歌,你!” 不过那大汉那六管他们那么许多便接着往下念了。 第三页是铺盖一应用具,他唱道:“紫檀木梳妆匣一个、漱口盂、檀香皂、玻璃珠门帘、绿走水、鸳鸯枕、八铺八盖……” 江天荷这个时候捂住了耳朵:“不要再念了!” 然而那大汉继续第四页穿戴:“银鼠皮、灰鼠皮、羊皮、珍珠毛各一件、纱夹、绸夹、缎夹,三十二套。纺绸、狐绸。茧绸、薄纱十二套。五福捧寿、凤穿牡丹、百蝶穿花、万字长春敞衣十二套。各色上等丝绸十二皮,香云纱十二匹,云锦十二匹,蜀锦十二匹,各色绢纱十二匹。……” 终于那被下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的梅氏又吐了一口鲜血,艰难的说道:“老爷,今天是荷儿的大婚,还是把荷儿赶紧的出门吧……” 梅氏纵然仗着自己是魔族公主很是跋扈,此刻也消停了让,因为方才爱那一掌,她就知道这凤玄的来处了,她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话说现在时辰却是已经不早了。 而江天峰抬头看了看太阳却是到时辰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送女出嫁 于是便对着那些下人说道:“还不快准备着!” 于是这般那些下人方才极其不情愿的开始忙起来三小姐出嫁的事宜了。 甚至还有人在嘀咕,横竖新郎官不来接,早一点晚一点又何妨。 江云歌见目的达到了,便示意那大汉不用在念了,但是那大汉却说:‘郡主,这可使不得,一定要念完的……’而后犀利哇啦输了一大推,总而言之都是非年不可的理由,于是那江云歌便由他去了。 念到最后的时候江云歌险些都要睡着了,知道那大汉把聘礼单子合上还给江云歌的时候,江云歌方才知道念完了。而这个时候江天荷的花轿还没有走。 一边的江天峰已经记得不行了,一遍便的开始催了。 不一会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老爷,外面的路都堵死了,花轿根本就出不去!”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江天峰急了,要是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岂不是丢死人了。 那小厮想要说话,又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江云歌,说道:“国师给小姐送来的嫁妆把所有的去路都挡住了。而且,那七皇子已经亲自去青楼迎娶那个骄傲珠儿 的青楼女子了。那女子的嫁妆也是十分的丰厚,所以去皇宫的路也给堵死了!” 江天荷一听,差点晕了过去,她不明白七皇子为何对那个青楼女子这般的看中,就算那青楼女子怀了孕,自己也是怀了孕的呀,都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再说,她是大家闺秀,那个青楼女子算什么?如今竟然七皇子不亲自迎娶自己那也就罢了,他是皇子身份贵重,可他为什么偏偏要去亲自迎娶那个青楼女子? 而且还给了那个青楼女子这么多聘礼做嫁妆,她江天荷简直要疯了。就算今天不会江云歌气疯要为被那个青楼女子气疯。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女儿绝对不能被那个青楼女子踩在脚下,今天女儿一定要嫁出去!”江天荷此时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这时候那江天峰也很是头疼。 “怎么办?能怎么办?我们除了等还能还能怎么办。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七皇子有意为难于你,自己做的孽,你能让父亲怎么办!”江天峰甩了甩衣袖,把死命拉住自己的江天荷甩到了一边。 而坐在一边的梅氏终于看不下去了,“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对荷儿,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纵然你现在不看重我,但荷儿好歹以后是七皇子妃了,所以说你也好歹看看皇家的颜面!” 江天峰现在显然对她们母女两个已经厌恶至极,“你们母女简直就是我们江家扫把星,不然我们江家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江天峰仰天长叹,他这时候禁不住在想,若是那个时候自己和月灵的女儿江云歌嫁给七皇子,应该不会是到现在的局面。况且,太后娘娘对江云歌又甚是宠爱,没准七皇子以后做了皇上,而江云歌就是皇后,到时候他想要这天下指日可待。但是现在显然七皇子已经没有那个福气了,想来想去,他是觉得江天荷的命薄,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福气。 那没事被自己的丈夫这样一阵抢白,心下顿时如同结了冰霜,不由得冷笑起来,“罢了,我就知道,什么都是指望不住你的,只是,却没有想到,你对我们的女儿也如此这般绝情。” 那梅氏嘴角带着血,如今,又这样冷笑,看着甚是狰狞。但是魔族公主就是魔族公主,只 见她的对着天空挥了挥衣袖,六个黑衣人便从天而降:“你们几个用灵力抬着荷儿从空中嫁进皇家。” 这是个好办法,看来梅氏也真是下了血本了。这几个黑人原本是她的那个父主留给她以备在他最危难的时候用的,然而今天她却因为江天荷的婚事,把自己最后的底牌给亮了出来。 江天荷自然知道,这几个人对他母亲的作用,当下,站起身来抱着自己母亲哭了起来。 “母亲!” 那梅氏很是悲壮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道。:“荷儿莫哭,不会有事情能够为难住娘亲的,只要你过得好了便也是娘亲最大的心愿了。若是以后娘亲不在了,你可要好好的找一找你的哥哥,以后,她应该是你唯一的依靠了。” 江云歌虽然不太明白她母亲说的话,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而江云歌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只是脸冷笑没有停止过。 梅氏想要江天荷今天好好的嫁给七皇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她不允许,而国师无尘也不允许。 那几个黑人的灵力是不弱的,所以抬花轿也是轻而易举。 江天荷的花轿是抬走 了,只是她的嫁妆却是被困在了这江府之中,那么,江云歌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一个。 而这个时候,国师无尘,却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走到了江府。 众人还站在江府的大门口,目送着那江天荷的花轿离开。 于是那无尘便是诗人走到了江天峰的面前,冷冷说道:“恭喜姜家家主,三女儿终于嫁了出去。” 那江天峰听见国师这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国师客气了。” 然而这个时候无尘压根就不再理会了姜天风了,反而走到江云歌的面前,深情地望着他:“丫头今天可高兴?” 江云歌微微抬眸,摩挲着衣袖上莲花的手没有停下,“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你应该就不高兴了吧?”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无尘不解。 “你送来的聘礼单子我已经看过了,如此多的聘礼,定然是教你们国师府搬空了吧。自己的家被搬空了,如何还能开心的起来?若说是高兴那也是骗人的。”江云歌幽幽说道。 而这个时候无尘则是旁若无人的,敲了敲江云歌的额头:“本国师若是没有这个财力,怎么舍得让你嫁给我?” 第三百八十六章 幽闭之刑 “珠儿的花轿被接走了么?”江云歌淡淡的问着无尘。 “此时应该到了七皇子府了吧?”无尘猜测。 “你准备好了么?”江云歌不由得又问。 “万事俱备,只等待七殿下发作了。”无尘淡然说道。 “你说七皇子万一发现自己的妻子跟别人私通,还怀了别人的孩子会作何感想?”江云歌饶有兴致的问道。 “杀之而后快。”无尘回答的简单,“但是本国师有更好的主意,顺带着可以搬到梅氏,或者扳倒魔族。”无尘说着好像很是得意的样子,“不过我们可能要跟七皇子合作了。” 江云歌没有答话,她知道这是无尘,试图让他了解一下他的所有,然而她现在还没有兴趣。 “我们走吧。皇子大婚,应该很是热闹。”江云歌拉着无尘就要走,那知道无尘笑道:“丫头真是傻,我们飞着岂不是更快?” “有道理!” 七皇子的大婚,很是热闹,虽然七皇子眼下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确实第一位成婚的皇子,皇家重视是正常的。皇上和太后娘娘也是很是高兴。 很快入夜,那天夜里好像不怎么平静,恍惚是皇家出了 什么丑事,但是那也江云歌却是睡的很是香甜,听了这个八卦,翻了个身便接着睡了。 湮塔国天牢。 “啊……不要……为什么……” 湮塔的天牢里传出了女子凄厉的叫喊声。那女子正迟身果体的受着幽闭之宫刑,血肉模糊的下身让人不忍直视。狱卒充满色欲的眼神贪婪的看着受刑女子丰硕和纤细。 “果真不愧是湮塔四大美人之一,真真是身似弱柳,肤若凝脂,只是可惜了居然是个不守妇道的蛇蝎心肠之人。若不是她是皇子妃妃,我真想尝她一尝……” 说话的牢卒摸着自己的下巴色欲迷离的看着受刑女子的倾城容颜。 “嘘,你可小点声吧。小心祸从口出,再怎么说她皇子妃,皇家的女人不是你我沾染的起的,如今看过她的身子已是几世修来的眼福了,也不知道这眼福你我是否承受的住,你居然还不知死活的说这些话,当真是不知死活。” 另一狱卒面带忧色的说道。 受幽闭之刑的女子便是新七皇子新娶的皇子妃,据说他们七皇子曾经两情相悦,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这不田地。 幽闭之刑,惨绝人寰。用木 槌击妇人胸腹,使得女子宫体脱落,此生不能人道,更不必说生育子女了。其实身体受刑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迟身果体受刑,实则奇耻大辱,使得女子再无颜面苟活于世。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江天荷不明白,明明自己是七皇子娶进门的妻子,为什么新婚之夜刚过便成了这样。 明明新婚之夜前她还欢欢喜喜的等着她的丈夫夜长风跟她一夜春宵,是的,是跟她的丈夫又一夜春宵是没有错,但是为什么会忽然就来到这天牢之中?不,她的丈夫会为她昭雪冤情,然后跟她在宫内团聚的,会的。那江天荷这样安慰着自己。 想到自己正迟身果体的被下人羞辱,心口发堵,头脑发蒙晕了过去。 此时,江天荷躺在血泊之中犹自不信自己会被扎样对待。 “公子谬赞了,看公子身份不像是口出调戏之言的市井之 江天荷只觉得满脸的雨水,刺骨冰凉,使得自己睁不开眼来。 湮塔国,天牢之中。 “还没醒?给我接着泼水。” 男子冷漠的声音里带着愠怒。 “是,七皇子夜长风。” 是的,男子便是湮塔七皇子夜长风。 夜长 风身着明黄随身衣物,头上的冠压着一头青丝,剑眉如墨画成,深邃的眸子里满是阴狠,这阴狠生生玷污了这绝世容颜。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冰冷刺骨的水再一次泼在了江天荷满是血污的身上,血水流了满地,蜿蜒流动,诉说着凄惨的故事。 “七皇子,风……不要……我腹中有你的孩儿啊……” 江天荷呓语。 “你们果真是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湮塔七皇子恨声说道,快步上前,只听得“啪啪”两个耳光打在了江天荷的脸上,血瞬间从嘴角留下。 江天荷吃痛,捂着脸艰难的睁开了眼,看着肮脏荒凉的监牢,想着想着自己的洞房花烛,恍惚了自己。 “江天荷,你个贱人,档妇给我醒来。” 江天荷不由得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微微的颤抖,这是她的丈夫七皇子么,印象中他好似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对自己说话来这。 这是她相亲相爱的夫君么,他们才刚刚成亲不是么?还是说是那朝暮阁的贱人让七皇子这么对自己的,可定是的。 “贱人!你们都是不得好死的贱人!”血泊之中的江天荷还不由得发狠、 其实, 现在那江天荷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但是她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江天峰。 彼时,她还是江家的三小姐江天荷,而他还是那个宠她爱她的姐夫,那个时候她就发誓她要从自己的废柴姐姐的手中抢过夜长风,而现在她明明的抢过来了,他而此时却说她是贱人,是档妇,让她如何不痛,如何不恨! “夜长风,你凭什么?我腹中有你的孩子你不知道么?” 江天荷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头,看向了那她的夫君江天峰。 “江天荷你真是真是让我恶心,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跟别的男人苟且。” 夜长风单手捏着江天荷的下巴冷笑道。 “不,你胡说八道……”说这话话时候江天荷的眼光有些闪躲。“为什么?风,这究竟是为什么!” 江天荷撕心裂肺的哭着,泪水肆虐,双手死死的拽着夜长风的衣物带着铮铮作响的铁链,绝望的质问着。 夜长风满脸嫌恶的打掉江天荷的双手,羸弱的江天荷摔回了冰冷的地上。 “妹妹。” 循声望去,一女子白衣在一个白衣白发男子的陪同之下走进了天牢,他们二人是那么的洁净相称。 第三百八十七章 亲生骨肉 那女子白色的白衣上用天蚕丝绣着暗色的莲花,暗色的莲花在这暗淡的牢房里也是异常的耀眼,不盈一握的纤腰上一条玉带更是绣着精致无比的暗色的莲花瓣,腰带正前的玉石,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袖口领口上皆是浅黄色米粒大宝石,粒粒精挑细选一模一样,有寸余宽。头上一只暗色的莲花的步摇极其随意的插在了发上,一头青丝并没有绾成髻,泻在了肩膀上。 一身装束就是这样的简洁随意,如此低调华贵的使得这身装束的主人更显清冷孤傲。 “江云歌……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么?来看我终究摆在了你的手中么?” 江天荷激动着踉跄着走向那女子,想要给她几个耳光。 “奴才叩见云歌郡主。” 牢中狱卒跪下行礼。 那白衣女子便是云歌郡主,当朝国师的未婚妻。 “云歌郡主,狗屁。我是七皇子妃,你应该跟我行礼……” 江天荷看着江云歌,又看向夜长风,恍然明白也许是他们合谋害了自己,于是抬头看向天牢的房顶笑着大哭起来。 “三妹妹,你看看你,没有想到当初风华绝代的三妹妹居然成 了这副模样,光天化日下迟身果体,还让这么多男子看见,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记得当初妹妹经常说我不知羞耻来这,真是及时不同往日。我若是你,早自裁了,苟活下去也是为人笑柄!” “滚,江云歌,你滚!”那江天荷此时睚眦欲裂。 江云歌用手中的丝帕嫌恶的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江天荷满是血污的果体。 “混账!”那夜长风扬手想要打那江天荷。却被一个女子拦住了。 “殿下息怒!”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七皇子侧妃珠儿。她的怀中抱着一个挣扎的胎儿。 “姐姐,这是适才你腹中打落的孩子,妾身想着怎么着你们也是母女一场,你还是看她最后一眼吧。”说着珠儿就要把那胎儿递给江天荷。但是却被夜长风给抢夺了。 “要看胎儿也不是不可,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即可。” 夜长风复又捏着江天荷的下巴阴鸷的说道。 “什么?” 江天荷颤声问道。 夜长风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封书信掷在了江天荷的身上。 “这书信,你照抄一份即可。” 江天荷十指微颤着展开了那封书信。 那是一封让自己承 认他的母亲梅氏跟魔族勾搭起来要托病湮塔国的心,这信一旦她写了那么她的母亲哥哥必定不保。夜长风双手狠狠的拽着江天荷的头发,慢慢的迎上她的眼睛,恨声说道。 “你算计我这么多,甚至我的正妃之位都被你算计了,都不许我算计你一次么。” 江天荷失声苦笑,那笑声响彻天空,她这是报应么。 “啪”的一声,夜长风又一巴掌打在了江天荷的脸上。 “贱妇,你以为本殿可欺么?若不是你本殿母妃又岂能在冷宫受苦,本殿又怎么会是失宠?” 说道此处,夜长风脸上的青筋爆出,仿佛强制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恨。 “七皇子,你受苦了。” 珠儿抱着孩子上前软声说道,泪光盈盈。夜长风拍了拍珠儿的肩膀算是安抚。 “写还是不写?” 夜长风厉声问道。 “不写!” 珠儿怀抱着胎儿继续说道: “不愧江家的女儿,傲骨不凡呢!只是这胎儿也像你一样倔强骄傲呢?你说这么个小人受幽闭之刑会不会更加精彩?” 夜长风此话明明说的缓慢温柔,却像一把利刃刺进了江天荷的心里,痛不欲生。 “夜长风 ,你畜生!你不能……你怎么能……她是你骨肉……你如何舍得……你不能!” 江天荷死死的抓着夜长风的胳膊,仿佛要把全身的恨都发泄出来一样。 江云歌听到夜长风的此话也是震惊,她虽恨江天荷,只是胎儿......不由得开口说道: “七皇子夜长风,稚子无辜……” “你给本殿住口!她是的野种,怎么会无辜。她能助本殿一臂之力是她的福气。” 夜长风双目闪着凶光,让江云歌不由得冷笑着看着江天荷,而后转身对着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说:“我们走吧,这地方是在污秽的很!” “好。”说罢,二人携手离去。 然而那七皇子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一直沉浸在自己被带绿帽子的痛苦之中。 “狗奴才,没听见本殿的话么?!还不给本殿动手!” 夜长风一声呵斥,两个牢卒慌忙从江云歌手里接过了胎儿,眼看准备刑具就要行刑。 “住手!夜长风,她真是你的骨肉啊!看在我们相爱一场的份上放过女儿,可好?” 江天荷看着挂着泪花的小女儿心痛的无法呼吸,嚎啕大哭。自己钟情的夫君竟是个衣冠 禽兽,当初真是情爱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放了她,不是不可,书信照抄便可。” 夜长风的冷漠赛过了天牢的冰冷。 江天荷听得此话,无声落泪颤抖着赤裸的身子艰难的起身,艰难的挪到了女儿的身边,看看女儿又看看书信,抉择两难,终是摇头落泪。 “怎么,不答应本殿的条件?行刑!” 随着夜长风的一声令下,狱卒抡起木槌向胎儿的腹部打去,情急之下江天荷以身护女,自己的背后挨了一木槌,对本就受过刑的她更是雪上加霜,鲜血自口中迸出。胎儿受此震动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听得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江天荷心在滴血,终是咬牙闭眼颤声说道: “夜长风,没有想到你居然为了江云歌那个贱人如此疯狂,小心你自己最后死无全尸!” “写还是不写?” “我写……” 母亲,对不起,为了女儿我不得不如此,你比她有能力保护自己,而且魔族也会保护你。 听得江天荷的妥协,夜长风阴森的笑了,开心至极,或许他想要得到的马上就得到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江天荷,永远如此识时务。来人笔墨伺候!” 第三百八十八章 血泪交加 却说这无尘携带着江云歌出了湮塔国黑暗潮湿的天牢之后便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的睁不开眼睛,当下也便用手捂着趴在了无尘的怀中,懒得动弹的样子。 “怎么了?”无尘心下关切。 良久江云歌方才离开了无尘的怀抱扬起了头,情绪低落道:“那江天荷这般下场实属应该,只是可怜了那小娃娃。” 无尘恍然明白,原来这江云歌是心疼那个被强行打下来的胎儿。当下也便不多言,只是宽慰的摸了摸江云歌如墨染成的秀发。 现在保持沉默是最好的,他的丫头看着是很是强势的人,其实那内心深处的透软只有无尘最最清楚。 江云歌似是明白无尘的心意一般,摸着无尘一绺白白的头发复又趴在了无尘的胸口。 “以前我很是懦弱的时候便知道七皇子和三妹妹很是合得来,每次七皇子来的时候我都知道他是来看三妹妹的,虽然那个时候我心离开有点难受,但是最多的还是嫉妒,嫉妒三妹妹有这么一个人真心待她。谁曾想会有今日。倒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江云歌说完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仰头看向了无尘,“你说 会有有一天我们之间也是……” 岂料那无尘没有等江云歌把话说完便俯身重重的吻上了江云歌的唇,使得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又咽回了肚子中。 这样的霸道江云歌虽然比较喜欢,但是碍了江云歌说话她就不依了。所以气恼之下便猛然推开了无尘,用食指点着无尘的凶胸口说道:“记住了,本郡主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知道么?” 无尘看着江云歌这样俏皮又假装正经的样子便宠溺的柔声说了句,“好。” 如此江云歌的心情便好了许多,便又接着说道:“若日后你也这样对我的话我便……”说道这里的时候江云歌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是啊,就算有那一天又能如何呢,终究是自己将心双手奉上的,又如何怨得了别人,说起来这江天荷受着剜心之痛也是自找的。要怨也是只怨自己也便罢了。 那无尘见江云歌不说话便以为她在想如何收拾她便紧着问了一句:“你便如何?” 无尘这文化之中带着几分调笑,几分期待还有几分心疼,甚至还有几分欣喜。是的。能如此绞尽脑汁要对着那个未来的负心的自己的江 云歌定然是爱着自己的,他如何能够不心疼。 谁知道江云歌却是落寞并且无奈的看着他道:“我能怎么办呢?终究是我自己将心给了你你才有机会这么负我的,若妖怨怪,只能怨我自己了,所以,”说着江云歌便复又趴在了无尘的胸口,细细的摩挲着他胸口衣襟上的莲花,“若真的有那一日我便弃了这尘世,去一个你再也找不到我的世界,永生永世不再相见。” 无尘听了这样的话不觉得搂进了江云歌,“若真是如此,我就算上进碧落下穷黄泉也要找到你,终究要问一问,你可信我。” 时间好似那一瞬间静止了,二人就这么搂抱着沉默不语。 却不妨这么美的画面被天牢里的惨叫声给扰了。 “啊……” 听着声音江云歌便知道这是江天荷的,“我们走吧。” 不是江云歌心有不忍,实在是厌恶了这样的声音,厌恶了这样的人。 “好。”无尘淡淡应声,霎时间二人便飞离了这湮塔的天牢。 却说这天牢之内,七皇子夜长风在得到了江天荷亲手写的书信之后并没有如约把那胎儿交给江天荷,而是用尽全力把那胎儿 一掌打在了天牢的墙上,霎时间那胎儿就如带血的肉饼一般从那墙上滑落在了地上。 “夜长风,你真不愧是我江天荷看上的男子,够狠!”愣怔了许久那江天荷方才挂着泪水冷笑道。 夜长风闻言俊俏的容颜似是扭曲了一般恶狠狠的看着江天荷说道:“狠?跟你相比本殿甘拜下风,若不是你本殿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本殿失去父皇的宠爱,母妃被关入冷宫,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么?所以说今天我就要从你的身上一一的把这些讨回来!” 此时的夜长风似是个魔鬼一般,江天荷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七皇子。 说起来当初江天荷跟那七皇子在菊花宴上做出那等羞辱之事也是拜江云歌所赐,今天夜长风要怪也得怪江云歌才是,为什么让自己扛了这样的罪名。 可是事到如今,江天荷心想若不保住性命,如何救得母亲,报复云歌。于是便强行放下对女儿的眷恋,对着七皇子泪眼婆娑的喊道:“七殿下,当初荷儿也是被人陷害的,那个陷害我的人便是江云歌啊,你一点要相信你我,现在你要对付的人不是我而是江云歌!”说 着那江天荷就试图要搂住夜长风的小腿,但是身上被拴住的铁链根本就由不得她如此。 “够了!你当本殿是跟以前一样,你说什么话都相信么?”说着那夜长风还自嘲的笑了起来,“若是不是当初本殿信你,也不至于大婚当日跟你一起陷害江云歌,以当初她对本殿的痴情,她怎么会陷害你跟本殿又那种龌蹉之事!” 现在的七皇子非常想要回到以前自己跟江云歌爱慕自己的时候,若是那个时候字迹跟江云歌真的成了亲,一切应该会是另一番的模样吧。 “殿下,你不要被她迷糊了,荷儿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啊!”说着便又哭了起来,“纵然荷儿喜欢你,但是荷儿也不是蠢人,就算是思慕殿下而用手段也不会是在哪个时候啊……” “够了!”夜长风这个时候不想在听这江天荷的任何的废话,就算他之前还对江天荷有一点点的顾念的话,在知道她与别人私通有了孩子之后就已经彻底的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了。 江天荷被七皇子猛然的呵斥住了仍旧是不甘心的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是珠儿这个时候便站在了江天荷的面前。“姐姐。” 第三百八十九章 洞房之事 只见那珠儿对着江天荷轻轻的施了一礼,“本来珠儿想着跟姐姐一起嫁进皇子府,又同时怀孕,以后一起照顾皇子养育孩子也好有个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姐姐你居然在大婚当日就跟别人……哎……亏得我觉得姐姐是正妃,还劝殿下去你的房中过夜,看来是妹妹搅了姐姐的好事情呢。” 江天荷被珠儿的一席话已经说的懵掉了,成亲当夜的事情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记得自己蒙着盖头的时候跟七皇子喝了合卺酒,然后就意识有点模糊了,接着便熄了烛火,而后七皇子便搂着她求欢了,身子舒爽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到了这天牢成了这幅模样。 现在按照珠儿说的话,莫不是那夜的人根本就不是七皇子,而是别人,想到这里的时候江天荷不由得脊背发凉。这是有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其实当时的时候她也是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按说这七皇子大婚当天没有去迎亲便已经说明了他是厌恶于她的,何以晚上就会跟她同房了,看来这压根就是一个阴谋。 想到这里,江天荷不由得激动 了起来,“殿下,不对,不对,有人陷害我……臣妾没有跟别人私通,没有……” 七皇子被别人带了绿帽子心情自然不好的,昨天晚上被抓了现行,这江天荷今天居然还否认,于是他更加的恼羞,“贱人!事到如今你还狡辩,难道说昨天作为你的陪嫁小厮的人上了你的床还是我看错了!”说着便一脚踢上了江天荷的胸口。 “噗”的一声,江天荷口中的鲜血喷在了墙上,几乎要昏了过去。 而那七皇子也是气的脸色煞白,那珠儿个赶紧的上前扶住了夜长风,“殿下,你可要保重身子啊。毕竟还有妾身和孩子。” 听着珠儿这样的话,七皇子夜长风脸色瞬间变的柔和起了,“是啊,幸好还有你和孩子……” 这个时候那那江天荷似乎受不了江天峰跟别的女人如此亲热,瞬间便指着男珠儿喊道:“贱人,你敢魅惑七皇子!”说着紧要拖着自己满是血污的身子上前打珠儿,奈何自己被锁链锁着走了一步便走不动了,“我江天荷没有败在江云歌的手中,倒是败在你的手中了!我偏不信!”说着就是满目狰狞的样子。 那珠儿 看着这样的江天荷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冷意,之后便害怕的靠着七皇子的肩膀道:“七皇子,珠儿好生害怕。正妃娘娘的样子好恐怖……” 七皇子一把抱住了珠儿,低声安慰,“别怕,这只不过是一个风女人罢了。若不是留着还有用,本殿岂会让她有命在!” 江天荷闻言不由的仰天大笑了起来,“贱人,只要我能活着,中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江天荷发狠,“还有那江云歌,都该死!” “疯女人!”七皇子说着便拍了拍全身发抖的珠儿,“珠儿,我们回去。这个女人就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说完之后边带着珠儿拂袖离去。 江天荷看着那消失在天牢拐角的一片白色的衣袖,问这七皇子身上渐渐消散的气息,不由得痛苦起来。 “不,……不要……七皇子,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母亲,你在哪里,母亲……” 江天荷发疯似的哭着,冷不防一个声音冷冷的隔壁传来。 “纵然你怎么哭也是没有用的,我们皇家的男人都是这么无情的。他们对子女尚且如此,何况你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江天荷闻言 惊诧的望去,那在隔壁牢房的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江天荷的闺中好友阳关公主。 “阳关公主?!”江天荷惊呼,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 “怎么?不过一段时间不见就已经不认识我了么?”阳关公主冷淡淡的,很是颓废,跟以前的那个骄纵的公主简直判若两人。 “公主……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江天荷惊讶过后有些悲伤。 “哈哈哈……”阳关忽然笑了起来,“在这吃人的天牢中,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你不是也一样么?那个时候各个世家公子追捧的江三小姐如此赤身裸体满身血污,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尊贵的将三小姐么?” 阳关公主言语犀利,江天荷一点也没有辩驳的余地,她不得不承认这阳关公主说的很对,自己这幅模样,就算照镜子她也不会相信这是自己的。 自己这幅样子都是白江云歌所赐! 随即江天荷便冷哼一声,“公主说的对,只是我们之间是彼此彼此罢了,你又何必言语如此伤人,我败在江云歌的手中是我时运不济,出身也不如人。但是你是公主之尊,居然也败在那个贱人的手中,难 道你甘心么?” 江天荷自知落到今天的地步想要再对付江云歌是不容易的,但是这她要是跟这阳关公主合作就不一样了,阳关是公主,以前的时候深受皇后娘娘的喜爱,而且皇上也是颇为看中的,只要这阳关能出去就能收拾那个江云歌,若是顺利没准自己也能出了这牢笼。 且不说江天荷心里打得一手好算盘,殊不知那阳关公主也想利用江天荷收拾江云歌。 “本公主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你也是不甘心的吧。”阳关公主好像能够把那江天荷看透一般,漠然的问道。 “我当然不甘心,若不是她,我现在跟七殿下现在应该是郎情妾意,花前月下了……”江天荷的眼中满是恨意。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合作一同对付那江云歌如何?”阳关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全是寒意,让江天荷不寒而栗。 “你说,怎么做?”江天荷飞快的问道。 江天荷现在只要能够对付江云歌让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你先告诉七皇子让你写的那封信的内容。”阳关公主虽然把那信猜的七七八八,但是终究还是想知道那信中详细的内容。 第三百九十章 阳关计策 江天荷闻言不由得绝望了起来,“那封信就是让我写给我母亲的信,不过是诬陷我的母亲来江家是为了谋夺湮塔罢了。可是我的母亲分明没有!” 江天荷一想起那封信便觉得十分的对不住母亲,若是七皇子真的把那封信交给了皇上,魔族与湮塔国的战争不可避免,湮塔国日益强健。到时候对于母亲的魔族来说是不可阻挡的灾难。 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打阳关公主便冷冷的说道:“有与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怎么利用这次的机会。” 江天荷不解,只要这心被呈给了皇上,对于他们来说便是灭顶之灾还有什么机会可言,难道说这阳关公主有别的什么法子? “此话怎讲?还请公主细细说来。”江天荷不解的问道。 “那封信,七哥自然数会呈给父皇,到时候你和你的母亲自然是罪人,但是这整个江家父皇也是不会放过的,毕竟这江家本就是父皇的心头之患。既然整个江家逃不过,按理说那江云歌也必定会跟着遭殃,只是她现在有了国师无尘,那无尘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护着江云歌的。所以这能不能扳倒江 云歌的关键就在那国师无尘。而本公主现在要你做的就是告诉皇上你母亲是魔族公主甚至要谋夺湮塔国的事情无尘和江云歌都是知道的,而你是则是这件事情最后的知情者。这样或许我还能救你一命。” 不得不说这阳关的公主的计策很是周全,皇上本就多疑,经她这么一说必定深信不疑。到时候江家跟无尘必定都要遭殃,而这正是阳关公主所要的。 “果然好计策!”江天荷听后不由得夸赞。虽然说她很是心疼自己的母亲,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于是二人便便透过天牢中的缝隙相互点了点头。 而后那阳关公主便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来人,本公主要见父皇,本公主要见父皇!”本公主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父皇说!” 也不知道那阳关公主喊了多久,终于有个狱卒走了过来,看着公主无奈的说道:“公主,你就别再喊了。别说您现在在天牢之中,就是一般的公主想要见皇上也没有立马就能见到的道理啊。”那狱卒的语气好恩施轻蔑,谁都知道这到了天牢的人,不管是皇亲贵族还是官员将军,基本 都没有出头之日。而这阳关公主虽然说以前的时候很是受皇上和皇后的喜爱,但是毕竟只是个宫女生出来的罢了,身份能高贵道那里去,更别说现在身在囹圄来人。 那阳关深知这些狱卒的想法,便慌忙的江头上的一根赤金的蝴蝶扶摇拔了下来递到了那狱卒的手中,说道:“这位哥哥,想必本公主的事情你们也是知道的。虽然说我身在这天牢,但是父皇和母后并没有要了我的命,便是心中还有我,只是现在还没有空处理我的事情罢了,我想要见父皇一面不过是想要父皇想起我罢了。若是日后我出了这天牢对你们来说不也是好事么,我阳关从来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阳关公主的一席话竟然说的那狱卒动心了。 “这个……”那狱卒犹豫着,“虽然说公主说的很对,但是小的不过是个小小的狱卒罢了,哪里能够见得到皇上呢。” 是的,皇上其实谁相见就能见到的,就算是皇上的妃子和皇子公主们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阳关公主见那狱卒这般说便知道他是动心了的,便慌忙对着那狱卒说道:“这位哥哥,本公主 知道你不能见到父皇,但是你可以见到我母后的身边的殷婷姑姑。”说着阳关公职便将腰间的一个荷包扯了下来给了那狱卒,“这个东西,你给了皇后宫中的殷婷姑姑就行,每月的十五殷婷姑姑会去寺庙给皇后上香,届时她的马车会路过天牢。你只需要到时候拦着马车把东西给她,在说一句‘公主病重了’就行,其余的你就不用多管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阳关公主对那人如此叮嘱一番,那人方才拿了东西离去。 江天荷见阳关一切办妥当便不由得问道:“若是那狱卒不按你说的办该当如何?”这是江天荷所担心的。 “放心,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些人了。这也是我没有让他们把贵重的东西教给殷婷姑姑的原因,一个荷包他们也不会贪了。况且比我是公主,若真是出去了,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江天荷不得不承认这阳关公主说的很是对,看来这个公主也不是没有脑子的。 却不说阳关和江天荷在这边商议计策,那便江云歌跟着无尘已经回到了江府。 “墨哥哥,”江云歌在床上躺了好久终于 忍不住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无尘一歌胳膊搂着江云歌淡淡的说道。其实他一直都等着江云歌问呢。 “你许给了那七皇子什么,竟让他人如此听你的话,任由你摆布?”江云歌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无尘听了便看着江云歌漆黑的眼睛淡淡一笑说道:“我哪里许给他什么了,不过是为他出了个计策让他复宠而已。”无尘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仅此而已?”江云歌疑惑着又说道:“你与他之间从来没有交情他又为什么要信你?” 是啊,这无尘与那七皇子之间以前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就交情,但是在跟江云歌有了交集之后他们之间甚至开始交恶起来,那七皇子怎么可能听了无尘的话。 无尘顺了顺江云歌的头发,平静的说道:“不过是我跟他谈了条件,说是让他以后不准再跟你有什么纠葛罢了。” 无尘很是霸道,他不允许自己心中的女人时时刻刻被他人惦记着。 “是么?”江云歌的心中虽然一阵甜蜜,但是她是了解无尘,这么简单的买卖他是不会做的,“你还有什么目的,最好如是到来,不然我可是不依!” 第三百九十一章 门上有血 江云歌本来就是霸道的性子,现在被无尘宠的更加是上了天,自然比只原来更加的霸道了。 无尘无奈只得如是招了。“丫头,我是九幽少主你可知道?” 江云歌疑惑的看着无尘,“当然知道?难道说你是你是为了就九幽?” 无尘笑着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聪明的女子,本来冷峻的面孔上忽然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丫头猜的对,也不对。” “此话怎么讲?”江云歌忍不住问。 “将来你会知道的,现在你也不用操这么多的心,丫头只要一心一意的报你的仇就是了。”无尘宠溺的摸了摸江云歌的头说道。 江云歌不得不承认这无尘的话很是有道理,自己的当务之急就是就是查清楚自己的母亲的死因和报仇。而她现在连自己母亲的死因都不明白,她还如何能够管其他的事情。再说江云歌直觉无尘现在也有很是棘手的事情存在。 “我知道,你有事情的话便去处理吧,我这里也有很多的是事情呢。”江云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撵人了。 “丫头,等我……”无尘说了这几个字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终究是闭了口,有些 人只见有些话不必多说便会懂,这便是心有灵犀。 江云歌盯着无尘幽深的眸子很是冷寂的点了点头,“放心,我等你。” 二人依依不舍的告了别,江云歌便对着窗外说道:“凤玄,随我一道做件事。有些事情是要搞清楚了。” 是的,确实要搞清楚。 “是,姐姐。”凤玄应声。“只是下雪了。” 江云歌看着窗外的雪微微叹息,“正是风雪好办事呢。” 湮塔国在七皇子大婚的第二日便下了厚厚的大雪,整整的下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还没停,晚上厚厚的积雪踩上去能没入膝盖,这样的寒冷天气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孙公子都没有人想出自己的家门的,然而就是在这个下着大雪的凌晨一个穿着一身白衣公子哥儿带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走了江府的家门。 若是熟悉江家的人便知道这是江府的二小姐江云歌和云歌郡主身边的二小姐凤玄。 二人如一个小小的黑点走在白茫茫雪地中,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这万般寂静与雪白之中,只听得那白衣公子对那黑衣侍卫说道:“如此走路实在是慢了些,不如我们用灵 力飞着过去吧,一则不用在这雪地上留下脚印,二者速度到底快些。” 那黑衣少年护卫似乎很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犹豫好久方才问道:“姐……少爷,你不是出来赏雪的?” 那白衣公子看了一眼雪白的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赏雪,但是谁规定赏雪之余不能做点别的事呢。” “是,少爷。” 凤玄是个唯江云歌的命是从的人,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于是瞬间主仆二人便用灵力轻轻地飞了起来。 二人刚刚飞上了空中,那打更的小老儿便出现在了那茫茫的大雪之中,只见他紧了紧身上的破夹袄,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中走着,嘀咕着,“今年的血仿佛来的早了些,难道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那小老儿这样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几十年前的下的那一场大雪便给湮塔国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打更的小老儿至今还记得很是清楚。 那年那场雪好似跟今年的一样大,正是在那场暴风雪中湮塔国的江山易了主,在那场征战中,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但是那个时候这打更的小老儿就是觉 得那雪白的地上染上了鲜红的血色煞是好看。 那小老儿就这样嘀咕了半天不由得又笑出了声来,“我这是想什么呢,这样的太平盛世能够有什么事情。” 接着便响起了更声。 却说这江云歌二人到达月灵山庄的时候,只见大门微微敞开着一条缝,朱红色的大门不似前两次来的时候的齐整,江云歌看着这样大门心中犯起了嘀咕。月灵山庄的下人都是江天峰亲自挑来的,极为凶神恶煞,寻常的时候都是大门紧闭,就连寻常的百姓路过都会被门口的护卫呵斥。甚至今天的一些百姓一时间也有些奇怪朝着月灵山庄的大门觑探着。 “今天这月灵山庄的人是怎么回事?”有人问了。 “大概是下雪了,都想着要偷懒的吧,我听说这山庄的主人自从自家娘子去世以后一年只来一两次。横竖没有主子偷懒不是很正常的么?”有人猜测。 “原来是这样。”有人恍然大悟。 “不对,这门可是开着啊,以前的时候可是不这样的的。”有人就不认同了。 于是又的人大着胆子便走近了那朱红色的大门。但是那人刚刚的挨到那大门 的时候便骤然变了脸,踉踉跄跄的退了回来,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不……不对,这门……上是血……” 众人闻言,瞬间便做鸟兽散了。 听见众人说话的江云歌此刻才皱着眉头走向了那朱红色的大门。 想到那嫁入王府中前途未卜的姑娘,打更老儿摇了摇头,就要从恰逢一丝凌冽冷风吹过,将那沉重的朱红大门“吱呀”一声,缝隙显得更大了些,空气中似乎带着血腥气,江云歌忍不住就是一愣,眉头就皱的更加深了。而这个时候那凌冽的风似乎更加的大了些,门“吱呀吱呀”的微微晃动,不知为何,江云歌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深了,直到她直挺挺的站在门口站了半晌,那凤玄方才问道:“少爷,进去么?” “进!”江云歌斩钉截铁。 凤玄虽然不明白自己小姐为什么不直接翻墙而入,但是依旧跟这个江云歌走了进去。 “吱嘎”一声,门被江云歌打开了,血腥之气越来越重,但是也仅仅是比方才的缝隙大了些,因为门后似乎挡了什么东西推不动了,也亏得江云歌和那凤玄的身子瘦,不然那还真进不去那大门。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另一空间 江云歌进去之后便冷静的观察这大门口的一切,表情更加的清冷。直到凤玄进去之后方才看清这一切,满院子的地上全部都是血迹。尸体已经被大雪掩盖的差不多了,若不是血迹浸透了白雪,恐怕没有人会注意这雪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刻天色将亮未亮,映着那白茫茫的雪地,那满是血迹的晶莹剔透的冰雪便显得分外清晰,浓重的血水凝成厚实血块,从门缝里蜿蜒出一道冰河,却在即将冲出府门之时被高高的门槛挡住了去路。仿佛被追杀到末路的人挣扎着想要求生,却被一门之隔斩断生路。 江云歌抬眸,警惕的望着月灵山庄的一切,然而出了寂静,什么都没有了。 江云歌几乎查看了各个房间,然而这月灵山庄的上上下下甚至猫狗鸡鸭没有留下一个活物,奇怪的却是所有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一个不少,但是极其凌乱显然不是求财。 这些人行事瑞慈凶残狠毒,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找东西?找人? 江云歌不得而知。但是这下手的人是想一想便知道个大概的,这湮塔国中,出了那个人谁敢对江家做出 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下手之人胆子也忒大,如此明目张胆的跟江家对上,分明就是想要对付江家人了。只是不知道他要找的人究竟是什么? “少爷,天子脚下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不会是别人。”风选语出清冷。 江云歌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只是细细的查看着这月灵山庄的一切。 “走,去娘亲的密室。”江云歌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对着凤玄说道。 “是。”二人不一会便到了江云歌曾经待过的密室,这密室依旧是上次被火烧毁的样子,想来这江天峰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这件事情。而这正和江云歌的意。 江云歌进了那密室,细细的摩挲着那密室的石壁,上次的时候是在是太过匆忙,以至于江云歌总觉得这密室还有她没有探查到的地方。 然而今日前来江云歌有觉得自己可能想到了,毕竟这密室很小,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在让她探查的地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歌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她就坐在那张她的娘亲经常睡的床上,右手有节奏的敲着那石头桌子,若有所思。 但是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好似这个 敲桌子的动作她的娘亲经常演示给她看,难道说她的这个习惯是她的娘亲故意给她养成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江云歌便是这敲遍了那石墙的每一处,然而一无所获。江云歌带着疑惑复又坐到了方才坐着的床上,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虽说这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但是偏偏就是这床好好的。 “这床……”江云歌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凤玄便猛地拉起了她,惊呼:“姐姐小心!” 就这样江云歌被凤玄拉的离床老远,等她在回头看的时候那床竟然已经渐渐的往下沉了,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就是觉得应该跟着这床往下走。于是江云歌就对着凤玄说道:“跟着床走!”于是二人双双跳上了床。 其实床往下沉了没有多久便停住了,在一片黑暗之中,江云歌便看见一个小口,那小口隐隐的有些光亮。这个时候江云歌便想起了桃花源记中的“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难道说这里有另外一 个空间? “凤玄,进这小口!”江云歌冷然的对着凤玄说道。 “是,姐姐。” 于是二人便猫着腰进了那小口,走了没有多长的时间,那小口便正如江云歌所想,渐渐地大了,两个人直立着走是没有问题了,再走了八.九十步的样子,便豁然开朗,二人就这样疑惑着走到了尽头,甫一到那出口的时候便闻得见极其好闻的花香,四下往的时候便见的开的满山火红的梅花,江云歌欣喜之中不妙想起,“现在是梅花盛开的季节么?” “姐姐,这个地方,甚是诡异!”凤玄忽而冒出来的话让江云歌不由得深思起来。 这个地方透着诡异江云歌如何不知道,只是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会这样的美好呢?这里究竟是何处?若是这是湮塔国的地界,那为什么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风雪,而这里确实一点风雪的痕迹都没有? 疑点重重,江云歌百思不得其解。 “凤主!” 一个近乎疯狂的声音拉回了江云歌的神思,她转身看的时候便发现这是一个穿着考究,但是披头散发的女子,看见江云歌就跪了下来,紧紧的搂着江云歌的小腿 哭泣起来。 “凤主,奴婢总算是见到你了,奴婢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那凤玄一见那丫头这幅模样的搂着江云歌以为她要伤害自家的姐姐,伸手正要用灵力辟那丫头的时候被江云歌制止了。 “你是谁?” 江云歌制止了凤玄的动作之后便冷冷的问着那拉着自己的女子。 那女子闻言仰头看向了江云歌,很是伤心的模样,“凤主,难道你真的不认识奴婢了么?”说着就哭的更大声了。 江云歌也不说话便任由那女子搂着自己的腿哭泣,与此同时江云歌细细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直到这个女子的哭声渐渐的小了方才问道:“你说的凤主是何人?” 那女子见江云歌似乎真的不记得她的样子便擦了擦眼泪说道:‘凤主,你不记得奴婢没有关系,但是奴婢记得你就行了……’但是还没有等到这个女子把话说完的时候凤玄便把江云歌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姐姐,有人!” 那女子听见凤玄说话便惊讶的看向了他,“凤公子,原来你一直跟在凤主的身边!这么些年这么些人之中就数你对我们家凤主最好,真是苦了你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扑朔迷离 这丫头此言一出便让江云歌惊疑不已,当下也不顾的找藏在暗处的人便问那丫头,“你认凤玄?” 凤玄倒是一点都不疑惑的样子,冷冷淡淡的说道:“我不认识你!” 是的,凤玄自然是不认识着女子的,因为这女子压根就是吧凤玄认作了别人。 但是那女子好像就不这么认为了,直直的抓住了凤玄的手问道:“风羽公子,虽说以前你想见凤主的时候我总是会偷偷的帮你,但是并没有让你还人情,如今为何说不认识我呢?” 而那凤玄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说道:“姑娘,我是凤玄,不是凤羽!” 凤玄如今很是生气,但是生气之中也是明白了这女子口中的“风公子”就是自己的父亲,然而这么十几年来,他的父亲都是依赖他而存在的,现在凤玄极其讨厌有人将他认作他的父亲。 而此时江云歌似是明白心中所想的一样,看了看凤玄又看向了那女子,“姑娘,看来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叫江云歌,而他是凤玄。” 江云歌如实说道。 那女子闻言一愣,但是随即又笑了,“凤主,奴婢知道你不想在管理九玄金凤一 族了,但是这是你的使命啊。所以你不用骗奴婢,你还说这人是凤玄,奴婢知道你心疼凤玄,但是凤玄还是个小孩子不是么?凤主……”说着那女子有流出了眼泪。 听着这女子的话,江云歌心下了然,看来这女子还真是跟着凤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只是自己跟这女子并不认识,何以会将自己认错?难道说自己的母亲跟这女子认识? 她说凤玄是个小孩子,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说明这个女子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十几年前了。 看来,自己要探查的事情还真是多呢。 江云歌这么想着,便隐约的问着一股淡淡的茶香,于是便皱着眉头问道:“这里有茶水?” 本来这到处是梅花的地方,都是淡淡的梅花香气,但是不知道为何江云歌就是从这淡淡的花香中闻见了淡淡的茶香、 但是正因为江云歌的这一句话,那女子欣喜了起来。“凤主,你果然还是喜欢饮茶,这么老远的,你就能闻到这茶香。” 说着那女子便引着江云歌到了一件茅草屋,那茅草屋布置的倒是干净整洁,她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也有这样的饮茶的所在。从 那女子的口中江云歌便知道这里的梅花是从不败落的,而这茶也是这女子悉心种出来的,只为了有一天能够见到她口中的那个“凤主”,让她能够喝上如意的茶水。 江云歌望着那女子忙前忙后的欣喜样子,也是在看不不出她有什么别的心思来。所以也就一遍观察着这里一遍安心的坐着等茶。 茶水终于带着袅袅的水雾被那女子端了上来,只见那那女子走至江云歌跟前的时候便正正经经的跪在地上,把那茶水举过头顶:“请凤主享用。” 江云歌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寻常的时候柳溪柳眉伺候她都有些不习惯,更何况别人跪着伺候自己了,所有便淡淡的说道:“我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凤主,所以你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那女子见江云歌不高兴了便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二,但是终究还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道:“是,凤主。”之后便站了起来。 江云歌端了那盏茶,这茶很是别致,上面飘着几瓣梅花,而那茶水也带着梅花的香气,浅浅的啜饮着清清冷冷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你是何人,这里是何处?” 那女子见江云 歌终于问起了自己便喜极而泣,“凤主,奴婢是凤七。六位姐姐在那场族内**的时候都去世了……只有奴婢因为昏迷了过去才侥幸逃了一命。月灵小姐说让奴婢在这里等着小姐,果然今天就见到了小姐……”说着就哭了起来。 如是江云歌方才了解一个大概,原来是她的母亲跟这些人有渊源,那么这个空姐也是母亲准备的了。只是既然自己的母亲能逃离那密室为何会甘愿死在那里? 一个疑点没有解决,众多的疑点纷纷而来。 江云歌饮茶的期间不由得看向了那茅草屋的窗外,忽然看见了一片白色的衣角。 有人! 江云歌惊疑。 但是接着江云歌只是淡定的啜饮了一口茶,“这里除了你,还有何人?” 那女子疑惑道:“大概没有别人了吧,月灵小姐也是很久没有来了。通常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闻言,江云歌又想拿窗外望去,那片白色的衣角依旧还在,鬼使神差,她便对着凤玄和凤七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江云歌便起身要离开那茅草屋,凤玄起身拦住,“我要保护姐姐。” “凤七 不是说了么,这里没有别人。”江云歌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让凤玄跟着,但是凤玄怕江云歌遇到危险。在他看来这个凤七出现的是在古怪。 “让凤主去吧,凤主喜欢独自一个人待着。”凤七好像很是理解江云歌一样。 “姐姐……”凤玄迟疑的问:“我去查探一下,姐姐进屋休息如何?” 江云歌往茅草房的窗外看去,微微一笑:“那日来的时候,知道这里是我母亲的地方便向着摸一摸我母亲的东西,走一走我母亲走过的地方,今天好容易有机会了你便不打扰我,如何?” “是。”凤玄顺着江云歌的目光看去,窗外的梅花郁郁葱葱,修剪的极为精致,想来他家姐姐是真的自己静一静,缅怀一下自己的母亲的。他便点头道:“若有危险记得喊我。 江云歌应了独自一人往西南角走去。但是凤玄终究是怕江云歌遇到危险,只得在身后不远处紧紧的跟着。 凤玄跟在江云歌有些惊讶的发现,江云歌对这里仿佛轻车熟路一般,哪里有拐角,哪里该上阶梯,皆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姐姐这是来过这里?还是说被什么人引着?” 第三百九十四章 无双公子 怀揣着这个疑问,江云歌已经来到了另一个茅草屋的跟前。茅草屋掩映在花丛之后,外头的石头架子上也全是梅花的树枝缠绕而成,此刻非常的貌美,微风吹起,虽然有些冷,但是香风和着梅花瓣掀起了江云歌白色长衫的衣襟,纵然此刻她是男装也是望而生叹的美。想来在此地喝茶盛果,赏花谈心也极为风雅。不过若是一个人的风雅也太过孤单了些。 回廊不远处,便是那茅草屋,而江云歌就是在这茅草屋的歪头停住了脚步,头也没有回便道:“你便在外头等我。”顿了一顿又道:“我一人进去就好,若是我不唤你,你不准进来,可明白?” 凤玄心下了然,原来他的姐姐一直知道他跟在后面,但是又有些犹豫,怕她危险,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江云歌便又道:“不过是一间茅草屋,你若是怕有诈,便先进去探查一番吧。” 凤玄立刻拱手道:“是,姐姐。”说罢便率先腾空而入。 江云歌看着凤玄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个少年虽然是寡言少语,但是却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今生他也算是她的一个 亲人了吧。 被人保护的感觉很好,但是江云歌要做的不是让亲人保护自己,而是保护自己亲近的人。 那么那现了白色衣角的人会是谁?是敌是友?若是那人真的想要见她凤玄应该是不会见到那人的才是。 茅草屋很大,被屏风隔为三层,每一层皆是干净整洁的样子,一应器具摆放的很是得宜,可见这里的主人是个蕙质兰心的人。凤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了里头没有什么危险方才走了出去对着江云歌轻轻的施了一礼道:“姐姐有什么事只管叫凤玄就是,凤玄在外头等着姐姐。”说罢便走了出去。 待凤玄出了茅草屋,江云歌便走到茅草屋跟前的桌子前,桌上摆木质的茶盏,远远的便闻见这木质茶盏上的淡淡的梅花的香气,想来这茶盏是梅花木头所制成,这茶盏的工艺十分的精湛,想来这制作茶盏的人也是个风雅之人。接着江云歌便往茅草屋的最里层走去。 茅草屋的最里面一件屋子里头里,墙上挂着的满满都是字画。这些字画并非出自什么名家之手,但是画工却很是精湛,这些画里最多的便是枯 枝梅花,但是还几分人物的画像。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一个女子的画像,这女子不知道为何江云歌就是看着眼熟,但是总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她盯着美人图看了许久,猛然发现那女子头上戴着额坠跟自己的一模一样,愣怔了片刻后,她终于伸出手来,摩挲着画像上那人的额坠,但是那额坠仿佛能够能够拿下来一般。 指尖的微微凸起的触感,同纸张粗糙的触感不同,江云歌按了下去,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吱嘎”一声。 伴随着轻微的响声,面前挂着满满字画的墙面竟然开了一扇门,仿佛一个密室模样的东西,然而江云歌并没有马上进去,站在那密室之外好好的观察了一番方才进去。 良久见没有什么状况方才江云歌轻轻松了口气,提步走了进去。 而然她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那木质的贵妃榻上一人白衣胜雪,正是现了一片衣角的人。 此时江云歌只是背对着那人,看不清那人容貌。虽然说在这荒凉之处猛然见到一个人有些不自在,但她来此处也是随了这人来的便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淡淡的对着那人 说道:“阁下千方百计引了我来是为了何事?” 这人从一开始的现了衣角,接着便用异样的香气让江云歌找到了他,这一切自然是有目的的。 那白衣男子手中端着一个梅花木头制成的茶盏,浅浅的一口一口的啜饮着茶水,不答反问:“姑娘真是好胆识,竟然就这么孤身一人随着本公子来了,也不怕本公子藏了什么龌蹉的心思。”说着便从那贵妃榻上起身站了起来。转身看向江云歌。 那一瞬间江云歌愣住了,因为那人的容颜。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莫名的江云歌便想起了这一句,那一刻江云歌的心竟然漏了一拍。 那人发丝如墨,直到腰间,但因为身材颀长的缘故,并不显得人人矮,在加上那人一身白衣,竟然有点仙人的味道。 那人一双幽深的眸子十分的吸引人,仿佛星星一般能够发出光亮,让人见之难忘,只是那眸子的幽深孤寂让人有几分心疼。浓郁的眉毛,似一把利剑,微微蹙眉的样子竟然也是如此的好看。高挺的鼻梁也是世间无二,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弧度都敲到好处的长在那人惊为天人的 脸上。最让人嫉妒便是那张白皙的脸了,简直跟这里的白梅不相上下,或者说梅花还要逊色几分。 不知道为何,江云歌竟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公子可是叫做无双?” 那白衣男子微微蹙眉,“无双?姑娘想来是认错人了。”很是不悦的样子。 江云歌嘴角微挑,走近了一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公子这般人品,不是无双是哪个?” 听得这夸奖,那男子似是很是舒心,“无双?如此说来果真是个好名字。”顿了顿,又道:“本公子既然承了姑娘的夸奖,便不能让姑娘白白的浪费口舌,不如就送姑娘一个礼物吧。”说着就把一个包裹扔给了江云歌。 江云歌稳稳的接住了,那包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惦着并没有什么重量。那男子笑道:“这东西我得来也是偶然,但是这东西是月灵夫人的,对我来说虽然有用,但是我想对你更加的有用。” 那白衣男子似乎认识江云歌一般,对江云歌的一切很是清楚,只是她并不认识这人,疑惑之中江云歌便道:“如此多谢了。”顿了一顿又道:“只是要我怎么谢你?” 第三百九十五章 以身相许 “怎么谢?”那白衣男子轻摇折扇,笑的极为温文尔雅,然而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十分不中听:“金银财帛,权力官位我什么都不缺,怎么谢倒是难了。”顿了一顿,那人一双幽深光亮的眸子便看着江云歌道:“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江云歌的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动不动都想着让人以身相许? 虽然心中这样骂着人,但是江云歌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抱歉,我江云歌就一个身子,已经许了人。您要个别的吧。” 那人闻言愣怔一下,仿佛没有想到江云歌会这般说的一般,但是随即又是很高兴的样子,“不知道姑娘许了何人?” 关你鸟事! “这是云歌的私事,就不劳公子操心了。若是没有其他的要求江云歌就先行离开了。”说着江云歌便是转身要走的样子。 那男子邪魅的面容忽然冷了下来,“想要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闻言,饶是冷静如江云歌,也是心中愕然,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接着便是脑中一瞬间的混乱,那些早前的疑点在心中盘旋生根,这人无故引她而来应该不是光给她这么 一个东西这么简单。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江云歌!”那人的声音带着狠厉,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这人是这样的熟悉, 江云歌明眸一瞪,只觉得天旋地转中,尚未看清眼前晃过的身影,身子便被人重重一搡,脊背猛地碰向了身后的墙壁,那墙壁上的木头膈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随之而来的,一只修长的手掐住她的喉咙,那白衣男子英俊的脸近在咫尺。 那白衣男子几乎将江云歌整个人压在石壁之中,他冰冷的衣襟碰到江云歌的脸,手也冰凉,分明是眉目如画的眉眼,此刻却有些狰狞,“怕了么?”唇角挑起的弧度令人迷醉。 江云歌此时不禁骂着自己,真是没有出息。 “怕什么?不过就是一条命罢了。” “不过一条命你倒是说的轻巧。”白衣男子不知道为何有些落寞。 江云歌看向那白衣男子,握着她脖颈的手修长又好看,却带着悍然凶狠,牢牢扣紧不松,梦见见江云歌觉得这男子身上的气息好生的熟悉。 江云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一双清澈幽深的眸子犹如春日的古潭,让人看不清深浅,似乎可以倒映出 人的眉目神情。 那白衣男子眸光微动,忽而挑唇一笑,另一只修长的手温柔的盖住江云歌的双眸。他微微俯头,凑到江云歌耳边,仿佛情人间的窃窃私语,低声道:“别看我,我怕我不忍。” 时光在一瞬间奇异的停止,外见的梅花好像也停止了落地,满满一室的春意,让江云歌瞬间红了脸颊。明明是初相见,却是最亲密的模样,但是这情人般暧昧朦胧,却在转瞬间,皆是化为浓浓杀意。 那白衣男子垂眸,掌心下覆着的地方带着微微暖意微微的湿润,似乎可以感觉到睫毛在他的手心蹭了蹭,仿佛忽闪的蝶翼。 他摊开手,白皙的掌心间有了丝丝晶莹的水滴。 是的,方才江云歌好似哭了。 那白衣男子微愣,忽然又懒洋洋的道:“不就是一条命么,你哭什么?又舍不得了?”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在看清面前少女的神色时候猝然住了口。 江云歌眼眸幽深,脸上的冷意让那白衣男子不由得身子一颤。她却是一点儿流泪伤心的模样也没有,方才大约也是再使诈,而他竟然信了。那白衣男子心念闪动间,却见江云歌突然抬起手肘朝他 胸前撞来,动作稳准狠。那白衣男子始料未及一时间没有防备被她撞的微微晃了晃,而后却是已经一把攥住江云歌的左臂。江云歌被他这么一拉,几乎撞到那白衣男子怀中。却见她飞快运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小小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那白衣男子的手臂,江云歌这动作也是狠毒,下手毫不手软,那白衣男子眸光一沉,手一扬一顿,匕首被激散,但是还是伤及了肌肤。 那白衣男子的手咔着江云歌脆弱的脖颈,似乎只要微微使力,脖颈便能被轻松折断,但是他却没有:“真不知道你这偷袭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若不是……” 江云歌目光落在白衣男子手臂之上,血渐渐流了出来,将他的衣袖都染红了。那一刻不知道为何,江云歌有些不忍。 却见那白衣男子顺着江云歌的目光看去,不甚在意的一笑:“怎么?心疼了?” 江云歌不得不承认他的眼睛生的极美,漫不经心看人的时候最令人迷醉,似乎跟无尘有些相像。但又有些不同,无尘从来都是淡漠的样子,而这个男子却不是。 那白衣男子是个什么人呢?然而此刻江云歌却要在 心中怀疑,这世家公子之中好像没有这么一号人物,若是有的话,早就成了京都大家小姐追逐的对像了。那么此人在这里等她,有什么目的? 那白衣男子似乎不满她的游离,欺身逼近,盯着她道:“江云歌,今日我若杀了你,后悔的会是何人呢?” 江云歌目光一动,就见面前的那白衣男子笑的恶劣:“只是我今天放过你,不代表以后会放过你,记好了,不要轻易的惹了本公子。” 不知道为何,江云歌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所熟悉的人,但是一时间竟然也想不起是谁。 “你是谁?”最终江云歌终于忍不住问了。 那白衣男子此时已经彻底的翻开了江云歌,衣袖扇了淡淡的风,“我是谁你以后便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用,你需要记得你欠我的人情就行了,以后我会慢慢的讨回来的。”说着那男子有欺身逼近了江云歌,带着丝丝的邪魅,让人想要厌恶却厌恶不起来。 “你的人情我记着呢,你若是想要讨,我随时候着。但是就是不能以身相许。”江云歌也丝毫不颓然。 那男子的身子一顿,缓了缓,“不到最后谁知道呢。” 第三百九十六章 这不是梦 闻言江云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今天和她见面的这个白衣男子应该不是个普通人,但是这人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她不想知道,只要不是敌人,都可以相安无事,但是若是敌人,只怕是免不了日后一较高低了。 只是现在江云歌知道自己不是那男子的对手,如此说来倒是不如先走的好,但是放走了两步那白衣男子就快步挡在了江云歌的面前,奈何人家腿长,自己比不过,因此也只得站住了,抬首挑眉,“公子还有何事?” 那白衣男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自己腰间饰物的白色流苏,淡然说道:“我们好歹认识一场,这个便给你擦眼泪吧。”说着就扔给江云歌一个白色的丝帕。接着便大踏步的上前,先江云歌一步离开。 待到江云歌回过神来的时候,转身已经不见那人踪影,只留下窗子边缘的稻草还在微微颤动,仿佛与那人的相见只是一场梦一般。 再次望向这茅草屋的密室,桌案上的茶水的水雾还在袅袅上升,甚至他做过的贵妃榻还有凹下去的痕迹,甚至还有手中的男人的丝帕都表明,那个仙气十足的白衣男子 是存在的。 “不是梦。”江云歌喃喃自语。 江云歌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丝帕,那丝帕品质上乘,甚至连丝帕上的花瓣也是双面绣,极其稀有,只是那花瓣是亦是用的白色的丝线绣成,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这丝帕的名贵。 这样的习惯江云歌如此的熟悉,而且这人也有从窗子进入的习惯。 一个激灵,江云歌似乎就要确定这人的身份,但是随即她有摇了摇头,“断然不能是他,总不至于我到现在也不认得他吧。”这样想着江云歌不由得自嘲的笑了。 是的,他们私定终身,而且耳鬓厮磨这么久了,没有理由江云歌不认识自己未来的夫君。 “我真是魔怔了。”江云歌不由得骂着自己,“真是花痴的很,不就长的好看点么?居然就这么想拉近自己跟人家的关系?” 江云歌如是想着就像把那丝帕扔掉,但是又觉得这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若是就这样随便的人扔了岂不是可惜了这么好物件,纵然自己不用,买个好价钱也不是问题,于是江云歌就把那丝帕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痴呆着江云歌就带着那包裹往密 室的外面走,及至走出了那密室茅草屋的们“吱嘎”一声又关上了。江云歌闻声转身看向那茅草屋的墙壁,依旧挂着那副美人图,丝毫看不出那扇门的痕迹。此刻江云歌不由得细细的端详起那画像上的美人,那样貌却是跟自己十分的相近,若不是自己的眼角的朱砂痣,江云歌真的要怀疑那画像上的女子,是自己了。 当然了那画像上的女子的气质跟自己是不一样的,那画像上的女子是柔弱的,而她江云歌则是刚强的,眉眼之间有股子英气。不知道为何江云歌有忽然想起了方才自己使诈哭泣的事情,脸色顿时绯红了起来。 江云歌自认为前世今生都是女汉子,除了在无尘的面前展示过自己小女儿的情态之外还是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如此“梨花带雨”,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不过那白衣男子显然是吃了她的这一套,而且竟会真的放过了她。 这手段是在很不光彩的很,事后的江云歌很是懊恼。 待出了密室,江云歌的神情依旧有些不自在,甚至连守在外面的凤玄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凤玄说着便向着江云歌的身后看去。 “啊?”江云歌一愣:“能有什么事情?横竖我有没有在里头遇见了别人。” 凤玄被江云歌的话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晓得江云歌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怀疑,但是想着自家姐姐最是有注意便不在吭声,尤便默默地跟着江云歌往外头走。 江云歌走的时候,又回头瞧了一眼茅草屋紧闭的大门,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包裹,心中有些纷乱,但是依旧对着身后的凤玄说道:“回去吧,想来那女子也是等急了的。” “是。”凤玄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及至那凤七所在的茅草屋的时候,凤七依旧在煮茶,听见江云歌脚步声也不回头,只是欣喜的说道:“凤主回来了,雪水茶已经煮好了。”说着茶水入杯,被端到了江云歌的面前。 江云歌故意把右手里的包裹递到了左手中,用左手接过了茶盏,细细的品了一口:“果然好茶,你的手艺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她喝着茶水夸赞,略抬了抬眼皮瞄了那凤七一眼,“姑娘芳龄几何了?” 凤七倒是没有一丝的疑惑,只是抱了拳对 着江云歌单膝跪地道:“凤主喜欢这茶是凤七的福气,只是凤主不你的凤七年龄,凤七……凤七二十有八了。” 江云歌闻言点头,接着便把自己手上的包裹递给了凤七,之后便慢慢的做到了椅子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木质茶盏的杯壁,“不管你是谁,既然你认了我做主子。那你以后便跟着我吧。” 江云歌这般说也不是一时兴起,她虽然不知道这凤七的来历,但是因着重重的线索,这人应该知道自己娘亲的事情,而且这个人既然是娘亲极力保下人自然有她存在的道理。况,凤七看着灵力和修为也是不弱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未必没有好处。 而江云歌把自己得到的包裹随手给了凤七就是想要试一试这凤七是不是对自己有其他的想法,但是这一番动作下来,江云歌并没有从凤七的身上看出不妥,如果不是凤七太能掩饰自己,那便是真的把江云歌当做了自己的主子。 那凤七听了急江云歌的话不由得笑着哭了起来,“是,凤主。奴婢还以为凤主再也不会要凤七了,凤七这么多年在这里,都没有找到过凤主……” 第三百九十七章 如此相象 江云歌听着凤七的话,不由得挥了挥手,“凤七,我不是你口中的凤主,我是江云歌,湮塔江家的此女。你可是明白了?以后可是不要喊错了。况且我今年才一十六岁,也不可能是你口中说的凤主。” 这下这叫做凤七的女子,是彻底的傻了眼,不信之下也不禁好好的打量起江云歌来,良久方才失魂落魄的说道:“你怎么可能不是凤主……凤主的眼角却是没有朱砂痣,怎么会……明明玉儿小姐告诉我凤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凤七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盼来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凤主。可是这样貌,这行动,眼前自己的这一切......说她不是凤主,她又会是谁? “可是,你的相貌为何跟凤主会如此的相像……”凤七再一次盯着江云歌的眼睛问道。 “其中缘由我也无从知晓。”江云歌冷冷回答,“你口中的玉儿是谁?”江云歌放了手中的茶盏问道。 凤七眼神复杂的看向了江云歌,忽而冷了脸,“既然你不是凤主,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今日就看在你长得像凤主的份上,凤七就恕了你的擅闯之 罪,你最好在我还没有改变注意之前离开这里,否则我怕我反悔。” 江云歌没有料到这凤七会变脸变的如此之之快,登时也对这凤七好奇起来,清冷的面容顿了顿问道:“这地方是我按照我的母亲月灵的只是找来的,想来这也是我母亲的地盘。只是你怎么会在我母亲的地盘上,说起来被撵出去的应该是你才对。”江云歌一字一句说的分明,那女子亦是听得清楚。 “你是玉儿小姐的女儿?”凤七疑惑的问着。 “嗯?”这次换成江云歌郁闷了。“难道你口中的玉儿就是我的娘亲月灵?” 凤七见问,便知道面前这歌自己的凤主很是相似的女子是药玉儿的女儿了,当下脸上的冷寒减了几分,便对着江云歌欠了欠身,“原来是江家的小姐,凤七方才得罪了。” “看来我娘真的瞬间姑娘你口中的药玉儿,”江云歌喃喃自语,“还请凤七姑娘同我说一说我娘的故事可好?” 江云歌本以为那凤七必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的,那里知道那凤七又对着她欠了欠身道:“既然玉儿小姐没有告诉你她的真实身份,那便是不想让 你知道她的一切,所以说我不能讲,你还是好好的做一个平凡的人吧,这或许是你娘的心愿也未可知。” 江云歌在凤七这里碰了一个不软不应的钉子,心道,今天看来是不能在这凤七的身上得到什么了。当下便罢了这心思,对着凤七说道:“既然如此,江云歌也不便久留了。”说着她便把手伸向了凤七,“既然如此,姑娘就将那包裹给我吧。” 江云歌要的正是方才递到凤七手中的东西。 但是凤七却没有还给江云歌的意思,“这东西是凤主的,以后也只能给凤主,姑娘要不合适。” 那凤七看向江云歌的时候一脸的防备。 “是么,只是这东西是江云歌的母亲的东西,母亲留给江云歌的灵识里也曾暗示,姑娘怎么能说着东西不是我就江云歌的呢。”说着江云歌运动灵力想要把凤七手中的东西抢过来。 那灵力是淡紫色的,那灵力之中隐隐的有飞翔的金凤! 凤七看的一清二楚,有九玄金凤内息的人绝对不会是寻常人! “你究竟是谁?!”凤七又惊又疑,甚至忘记了江云歌正想要攻击自己。 江云歌强大的 灵力攻击着丝毫没有防御的凤七的身上,凤七受伤是必然的。 “噗!”果然凤七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江云歌缓步上前,捡起了凤七掉在地上的包裹,轻语:“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是江云歌,江家的二小姐,月灵的女儿。”说罢,转身就要离去,但是却被凤七紧紧的拽住了衣襟。 “你一定不是月灵的女儿……” 在凤七看见江云歌灵力中的金凤的那一刻,一万种可能就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那时候凤主还是凤主的时候,她还小,曾经听见凤一和凤三私下说过他们的凤主好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甚至还有了身孕,直到后来发生了变故,保护凤主的七个人只剩了她一个的时候她也没有发现凤主怀孕。 难道说玉儿小姐的孩子其实就是凤主的孩子。 难道说玉儿小姐所说的会出现凤主就是这个江家的二小姐江云歌? 凤七慌了,乱了。 而江云歌听闻凤七的话脸色不由得更加的冷了起来,“是或者不是,岂是你说了算的?姑娘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说完江云歌脚下用力就甩开了凤七。 江云歌对待 对自己又恶意的人从来都不会手软。 莲步轻移,江云歌就要迈向茅草屋外的时候,凤七紧跟着喊了一声,“凤……姑娘,凤七能留在你的身边么?” 顷刻间,分凤七做了决定,既然她不能确定这江云歌是不是凤主的女儿,那么便留在她的身边一摊究竟。 而江云歌头也未回,“凭什么?” 她江云歌下人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么? 见问那凤七便一把擦了嘴角的鲜血,“凤七看姑娘十分喜欢喝凤七烹的茶,不如,凤七以后就做小姐身边的一个奉茶的丫头可好?” 江云歌没有想到凤七会说这样的话,但是转念一年竟然也没有觉得不好,横竖自己身边确实缺少一个奉茶的丫头,柳溪柳眉虽然也好,但是毕竟不专业,而且自己能从凤七的身上探查道什么也未可知,虽然她知道这凤七怀了什么心思,但是她想知道的亦是江云歌想要知道的。正好他们各取所需,如此没有什么不好。 江云歌终于转过了身子,眸光幽冷的看着凤七,“你这样强大的灵力和修为,做我身边的奉茶丫头岂不是委屈了?”江云歌故意问道。 第三百九十八章 从何而来 “不委屈,”分凤七说着便站起了身来,“横竖凤七在这里也待得腻了。”说完之后又留恋的看了一眼这茅草屋。 “如此,便走吧。”江云歌仍旧是淡淡的样子。 凤七就果真如一个跟班的小丫头一般跟在江云歌的身后。 唯一感到郁闷的便是一直站在江云歌身后的凤玄,这凤玄跟了江云歌这么久大概也了解了江云歌的秉性,她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于是他也便不吭声了。 这边江云歌方才离开这梅花源,那梅林深处便出现了一个俊逸的白色身影,正是方才给江云歌那包裹的白衣男子。 “主子,你的伤……” 白衣男子冲着那黑衣属下挥了挥手道:“些许小伤,无妨。”眉眼之间甚至还带了些许的欣喜。 那黑衣手下,有些不理解,自家主子受了伤,还这般高兴。 直到江云歌的彻底的没有了身影,那白衣男子带着的柔意的脸庞方才冷峻起来,“药王谷谷主怎么样了?” “回主子,药王谷谷主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声音变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的缘故。”黑衣属下如实回禀。 “知道了,你找人看着那谷主的一举一动。”白衣男子 命令道。 虽然他没有看出那药王谷谷主一丝一毫的破绽,但是那毁了药王谷的人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这药王谷谷主的主人,他实在是不相信的。 “是,属下明白。” 却说那江云歌带着凤七和凤玄回到了江府睡了一觉之后,那江府方才乱了起来。江云歌情知这是月灵山庄事发了,也不加理会,只是转了个身又睡着了。 直到姜晨在外面喊醒了江云歌。 “郡主!” 睡意朦胧间江云歌知道这是姜晨的声音,略一想想她便记起了自己已经派姜晨去监视梅氏母女的一举一动了,现在姜晨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一个激灵清醒了。 “姜晨?何事?”此时江云歌的声音让人完全察觉不到是睡意朦胧的样子。 “梅氏那边有了动静。”姜晨回答的倒是简洁。 闻言江云歌不由得心下思量,这梅氏母女在江云歌进入天牢的时候已经一败涂地了,在加上跟七皇子的合作,想相信这梅氏母女不日就将一命呜呼了。若是此时有了动静必然是想最后搏一搏了。 她江云歌是断然不能让她如愿的! “细细说与我听!”江云歌迅速的穿上了批了一件斗篷,打开了 窗子让姜晨进了屋内。 “回主子,那梅氏得了一封江天荷从天牢递出来的信件,信件之上的内容属下也偷偷的看了。只是那信件之上只有寥寥的几个字;让梅氏赶快离开江家回到魔族,江家要完了。” 闻言,江云歌不由得一惊。她自然知道江天荷写的那封信给江家带来的后果,但是这江天荷怎么可能从固若金汤的天牢递出信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信是何人递出来?”江云歌相信作为无尘属下的无尘是有那个能力知道这信经了谁的手的。 “郡主英明,不过这最关键的人就是在这递信人的身上。那人是阳关公主的人。” “阳关公主?”江云歌秀眉一皱,“阳关公主不是被关在天牢么?” 江云歌想不到这阳关公主被关在天牢还不忘记兴风作浪。 “那阳关公主确实是被关在天牢,但是皇后身边的殷婷姑姑,也就是看护阳关长大的宫人去天牢见了阳关。”姜晨因为无尘的缘故,对宫里稍微有头有脸的人也都是认识的。 “呵,看来阳关想要出了那牢笼了。”事情到现在江云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江天荷是不是跟阳关关在一处了?” 稍 一深思江云歌便知道这她们昔日的闺蜜情义现在变成了盟友了。 “郡主聪慧。”姜晨由衷的佩服。 “既然事情已经出来那便由得她们折腾便是,本郡主倒是要看看她们能弄出什么样的花样来。”江云歌此时反倒镇定了下来。 虽然她从没有想到这二人还有翻身的时候,但是若真是在将死的时候翻了身,那这个游戏就更加的好玩有趣了不是么。 “但是……”姜晨还是担心的,这两个女人虽然不足为惧,但是这两个女人身后的势力却是不容小觑,现在主子不在,若是郡主真的有了什么事情,他难辞其咎。 “没有什么可是,”江云歌挥手制止了姜晨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暂且候着就是了。你先出去接着监视他们吧,有了什么动静来告诉我就行。本郡主还要休息,你先出去吧。”说着江云歌便向着自己的床走去。 昨晚一宿没有睡觉,况且,这下雪的白天不正是适合在暖烘烘的被窝睡觉么。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唯有睡觉和美景不能辜负。 姜晨看着江云歌哈欠连天的样子不由得把要说的话化成了一个字,“是。” 一切又安静了起来 ,江云歌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却不知天牢此时走进了以为极其尊贵的人物。 那人正黄色的凤袍加身,镶着金凤的步摇也是闪闪发亮,威严十足,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些狱卒们好像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皇后娘娘会来天牢这么幽暗的地方,行礼动作很是仓促。 “起来吧。”皇后娘娘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就问道:“阳关公主在哪里?” 是的,皇后娘娘正是来看阳关公主的,那个她曾捧在手心上的孩子,也曾伤透了她的心的孩子。 谁知道那些狱卒们还没有说话,阳关公主便在打牢内喊了起来:“母后,蕊儿在这里,这里啊。”那声音急切,带着哭音,皇后听了之后神情微微一动,抬步便朝着里面走去。 于是二人隔着那面铁牢笼便相见了,皇后娘娘看着这样的阳关不由得落泪了,她曾经想过阳关可能变瘦了变黑了,但是从没有想过阳关会披头散发,身上脏乱。 “母后……”阳关看着皇后娘娘流泪,心中自然也不是滋味,腿下一软便跪在了皇后娘娘的面前,哭了起来,“蕊儿真的好想你,蕊儿不能没有母后……” 第三百九十九章 覆了江山 那皇后娘娘记不得自己从小娇宠大的孩子这般模样便伸手想要扶起阳关公主,但是这个时候方才发现,自己与她隔着一道铁门,于是立时对着那狱卒道:“还不赶紧的开门!” 那狱卒被训斥,慌忙的颤抖着手打开了那牢笼。 而后皇后娘娘便对着那狱卒和身后的仆从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些下人们都是有颜色的,见皇后娘娘这样吩咐便齐齐的应声,:“是。” 众人退下之后皇后娘娘便慌忙扶起了阳关公主,“孩子,赶紧起来。” 但是阳关公主并没有顺着皇后娘娘站起身来,而是哭的更加的凶了。 “母后,蕊儿知道那天孩儿的所作所为让您伤心了……都是蕊儿的不是,蕊儿当时也是被吓坏了,口不择言才会这样说的……母后你会原谅孩儿的是不是?”说着仰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皇后娘娘。 要说这皇后娘娘是真的心疼这夜朝蕊,虽然她只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所生,但是对待她却是跟自己嫡出的女儿是一样的。那日的事情也却是让皇后娘娘伤了心,但是皇后总想着是阳关年龄小被吓坏的缘故。今日那阳关公主这样 说自然也是相信的。 于是皇后娘娘就抱着哭泣的阳关,抚摸着她的头道:“傻孩子,母后都知道……母后怎么会怪你呢,你可是母后一手养大的孩子呢。” 皇后娘娘现在是一副慈母的心肠,熟不知此时的阳关却是满脸的得逞。而且在阳关的心中,这皇后娘娘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子嗣的缘故。 “母后,您真的不怨孩儿?”阳关仰脸无辜的问道。 “自然。”皇后耐心慈爱的又说了一遍。 “母后……”阳关含泪撒娇的又喊了一声母后,那一刻皇后娘娘的心简直要化掉了。正在皇后娘娘欣喜的时候便又听那阳关说道:“母后,孩儿犯了这么大的错本来是想着要在这天牢中度过一生的,但是孩儿实在是有件大事要禀报您和父皇,又怕父皇生我的气不见我,所以才会让殷婷姑姑请你来。” 皇后见阳关公主说的郑重,不由得疑惑起来,“蕊儿,什么事情这样的谨慎?” 皇后娘娘是疑惑的,按说这阳关只是个闺中的小女儿,就算有事也不过是跟那家的千金斗气,或者要些衣服钗环的事情,即便现在进了天牢,也无 非是想着要出了天牢罢了,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皇后这般想着便见那阳关站了起来,拍了拍一边的围墙,高声道:“江家三小姐,现在我母后在这里,你便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吧。” 阳关是相信皇后的,纵然有一分的不相信,也因为她皇后的身份便没有了顾及了。 “江家三小姐?”皇后皱眉,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恍惚中好像记起了江天荷的容颜。 “江天荷拜见皇后娘娘。”江天荷走到她所在的那间天牢的门口跪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事情?”皇后娘娘此刻的声音带着威严,那江天荷听见忍不住身子抖了抖。 对于这个江天荷皇后娘娘是没有什么好感的,那天她虽然帮着阳关说话,但是也很是看不上她满嘴谎话的样子。而且如今又因为跟被人私通怀了野种下了天牢,皇后娘娘就更加的看不上了,如今听说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心里其实是有些不信的。 “皇后娘娘你可知道我的母亲是魔族的公主?”江天荷咬着嘴唇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你想让本宫看着你母亲魔族公主的面子上救你出去?”皇 后淡淡的问道。 江天荷听着皇后的语气不由得慌了,“臣女万万不敢!”表了态之后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对着皇后说道:“这件事情臣女向了好久,觉得就算臣女是魔族公主的女儿,单也是湮塔的子民,臣女不忍心就这样看着湮塔会在异族人的手中!” 皇后闻言之后心下惊疑,于是挪步走到了江天荷那件天牢之外,只见那江天荷满身的血污,只是用衣服上的碎片遮住了最主要的地方,下身的鲜血在放在的挪动之下有有了流血的迹象。 那一刻皇后就知道这江天荷受了幽闭之刑,同为女子,心中到底有些不忍,随手撤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递了过去,“这披风你暂且披上吧,遮遮身子。” 江天荷闻言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皇后会有这幅好心肠,以前的时候她只知道这宫中最为得宠的是贵妃娘娘,再加上贵妃娘娘是七皇子的生母,所以便只知道一味讨好那贵妃娘娘。皇后虽然是一国之母,但是为人冷淡,皇上也不甚宠爱,所以江天荷也就从来没有把皇后娘娘看在眼中。今天看来这皇后的心竟不时石头做的。 只是皇宫之中有 这般心肠好的人女子么?江天荷一番思虑之后不由得有了几分的怀疑,于是便也上下打量起皇后给的披风来。 “不用看来了,这披风很是寻常,并不是皇后专用的,你尽可以大胆的披上。”皇后娘娘长着七窍玲珑心岂能不知道这江天荷心中所想。 “说吧,把你知道‘大事’说给本宫听一听。”那江天荷披上了披风皇后方才问道。 那江天荷披上了披风瞬间感觉暖和了好多,说话也便比方才更加的清晰了,“回皇后娘娘,臣女的父亲和母亲联合起来想要夺了湮塔的江山!” 此言一出皇后甚是震惊,久久方才接着问道:“你说的可是实情?你可知道这样的事情一旦证实,你们江家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皇后这样问着心里掂量起来,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事关湮塔的江山,皇上是必须得重视的。只是这一刻她的心头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覆了这夜家的天下,覆了这皇上夜擎的天下她或许就能自由了! 江天荷见皇后娘娘这般问,语气也异常的坚决起来,“皇后娘娘,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臣女不想袒护江家的人!” 第四百章 天牢探女 听了江天荷这话皇后娘娘不由得上下打量起这个江家的三女来,若是说这个女子实在是为了家国大义,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但是今天能让她把自家的家人都推进阴沟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救她自己的性命?还是说她她要图谋别的? 这样想着皇后娘娘探究的眼神不由得又看向了自己一向疼爱的女儿,难道说阳关也参与其中,想要借此救自己? 皇后的眸光有转向了江天荷,“那你现在想要本宫做什么?” 江天荷不禁傻了眼,这皇后娘娘难道是个傻子不成?能让她做什么,无非是想要她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罢了。 “臣女就是想要皇后娘娘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让皇上保住这湮塔。”江天荷说完有艰难的向着皇后娘娘磕了头。 皇后闻言沉默良久方才说道:“你真是有心了。”而后又转头看向了阳关公主,“蕊儿,母后会救你出去的。你且忍耐几日。”说着皇后娘娘就转身离开了天牢。 之后阳关公主和江天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江天荷开了口:“公主,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阳 关不明白她的母后身为湮塔的国母,为了听了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这样的平静。这些年来,阳关跟着皇后深知皇后不受宠其实是皇后的缘故,别的女人都是千方百计把皇上引进自己的宫中,而她的母后则是相反,从来都是把皇上往外赶的,不然就是让别的宫人伺候皇上过夜,其实她生母生前的时候就是被皇后要求去伺候皇上的。 她一度以为是她的父皇伤了母后的心,但是似乎又不是这样。 这一刻阳关也拿不准了皇后的心思了,只得淡淡的对着的江天和说道:“我们等着就是,本公主相信母后绝对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父皇的,不然她的皇后的位子可就是真的保不住了。” 阳关说的固然说的有道理,但是她不知道其实有的女子是压根不在乎这虚无的尊贵和荣耀的。 而皇后娘娘恰巧就是这样的女子。 “娘娘,您的披风呢?”跟在皇后身后的殷婷姑姑不由得心疼起皇后来,这进天牢的时候明明还披着的额,怎么出了天牢就没有了。这冰天雪地的怎么能够没有披风呢。 皇后抬脚走在那大雪之上,“咯吱咯吱”的声 音掩盖了殷婷的话语,所以她却是一点也没有听到。 “娘娘,您的披风呢?”殷婷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皇后娘娘这才有了反应,“披风?”似是想了一想,“给了一个可怜的人了。” 皇后娘娘接着又大步向前走去。 是的那江天荷在皇后娘娘看来确实是一个可怜的人,倒不是可怜她受了刑,皇后可怜的不过是她小小的年纪心里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让她用生命对待的人罢了。 父母兄弟皆不放在眼中,这世间谁还能入了她的心呢。 皇后信步朝着自己宫殿的方向走着,仿佛刚才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一样。但是后面的殷婷姑姑见皇后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皇后娘娘,你这是……我们是不是要去看一看好皇上,顺便跟皇上说一说阳关公主的事情……” 猛然皇后止住了脚步,看向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愣怔了许久,终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也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样忽然改变了注意,或许是不想看着湮塔国生灵涂炭吧,毕竟那魔族不是善类,谁知道到时候这举国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殷哥,我这算是辜负 了你么。 不知不觉中皇后已经到了皇上的寝殿,那守门的王公公远远的看见皇后娘娘还犹自不信的揉了揉眼睛,几经确认之后不由得自语起来,“今日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跟在王公公后头的小太监一直低着头没有看见皇后娘娘,只听见王公公这样说便纳闷的回道:“王公公,你老人家糊涂了吧,今天可是没有出太阳呢,不是下大雪了么?” 那王公公闻言,拿着拂尘转身敲了那小太监的头,骂道:“糊涂东西!” 此刻皇后已经走到了王公公的跟前,见他如此便淡淡道:“糊涂些未必不好,王公公你说是不是?” 王公公因为方才大人的动作幅度大使得自己的帽子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今听见皇后娘娘这样说便连忙扶正了自己的帽子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教训的是,难得糊涂,难得糊涂……”说完之后便带着谄媚的笑对着皇后娘娘施了一礼,“皇后娘娘您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皇上了?”那王公公这话是信口而出,说完之后方才意识到不妥,当时恨不能打自己几个耳光。觑看皇后娘娘的脸色无异之后方才放下心来 ,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冷汗。 是的,别人不尊敬这皇后娘娘还犹可,但是这王公公可是知道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的,若是谁得罪了皇后被皇上知道,这日子可就是不长了。 “皇上在干什么呢?” 那王公公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便听见皇后娘娘随意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接着又道:“我这就去禀报皇上,说娘娘您来了,想必皇上一定高兴。”说着便掀了厚厚的门帘进了殿内。 不出意料,王公公不一会的功夫就掀了帘子出来了,笑嘻嘻的模样让皇后知道这是皇上想要见她的意思,正要抬脚开始向殿内走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庞出现在那门帘一侧:“皇后来了。”带着淡淡的欣喜,甚至还有疑惑。 皇后见到这个一点都不想见到的九五之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臣妾拜见皇上,皇上……” 只是皇后的礼还没有行完便被皇上托住了手,“我们之间无需多礼……朕很是高兴……”说着便皱了眉头,“你的手好生的冰凉,怎么也不带着手炉,是身边的人不尽心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殷婷一眼。 第四百零一章 夫妻恩怨 那殷婷见皇上如此说便慌忙跪在了地上,“都是奴婢的失职,还请皇上责罚!”说着便以头磕地,没有几下便浸出了血丝。 而皇后并没有给殷婷求情,只是淡淡的说道:“臣妾这么多年了都是这个样子,倒是让皇上担心了。至于殷婷,皇上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吧?如是不想她在臣妾的身边,趁早处置了也好,省的皇上惦记。” 淡淡的几句让皇上身边的下人不由得全身冒出了冷汗,而皇上脸也明显的黑了,额上的青筋也暴起,但是皇上好像好事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发作的样子,依旧携着皇后的手,良久方才冷冷的说道:“难得来看我一次,说的话却是句句戳心。”说完便拉着皇后的手进了殿内,而后又对下面的说道:“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是。” 如此那殷婷方才躲过了一劫,你但是也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王公公见状悄声对着殷婷说道:“姑姑,赶紧的起来吧,这是皇上饶了你的意思。” 那殷婷此时全身的汗似是从水中出来一半,内衫早就已经湿透,意识更是一片空白,猛然听见王公公说话方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连忙 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端着身子对着王公公道谢。 却说皇上携着皇后进了殿内,给皇后斟了一盏茶,用手试了试温度,“这温度正是你喜欢的。快些喝吧,暖暖身子。” 而面对这样柔情的皇上,皇后只是欠了欠身客气道:“您是九五之尊,何必做这种下人的功夫。” 闻言皇上不由得冷笑一声,“最初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相处的不是么?现在不过是跟以前一样罢了,你又何必这样阴阳怪气?” 一瞬间皇后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把手中的茶盏猛然的扔在了桌子上,清冷道:“莫要提最初,人生不可能只如初见,若有也不是跟你。” “皇后!”皇上终于忍不住吼出了“皇后”二字。 “臣妾在!”皇后娘娘闻言恭恭敬敬的对着皇上行了君臣之礼。 而皇上终于被这样的淡漠疏离打垮了,颓废的坐在了一旁的龙椅上,对着皇后失魂落魄的喊道:“初儿……” 初儿是皇后娘娘的闺名儿,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喊过了,久到皇后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个名字了,因了这个名字,多少的前尘往事在脑海中渐渐的清晰起来。 那年 也是这样的雪天,贪玩的她差点跌落在满是冰雪的湖中,亏得那及时出现的男子,自己才避免落入冰水。 “多谢公子搭救,不知道公子的姓甚名谁,以后初儿也好报答。” 谁知道那男子微微一笑,“你叫初儿?” “是。”她也笑的灿烂,这是她娘亲给她取的名字,说是人之初性本善。 或许是因了这名字,初儿是个善良的女子,但是这善良毁了她的一生。 “人生若只如初见,果真极好。”说着便对拂去了初儿披风身上的冰雪,“以后可是要小心了。” 之后便转头离去。 初儿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方才想起,他还没有告诉她名字,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那男子已经离去。 遇见遇见当时还是世家子弟的皇上夜擎的时候正是初儿遍寻那男子的踪迹的时刻。那个时候夜擎重伤昏迷,是她救了她一命。 醒来之后,他对已经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初儿一见倾心,那时他便发誓一定要娶这个女子为妻,只是当时未有表明心意。 等到他得了江山,回去找到佳人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他夜擎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失 手过,于是威逼利诱巧取豪夺,她便成了他皇后。 然而得到了人,始终得不到心。 沉默良久皇后对着皇上默然垂泪,:“夜擎,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的心上人从来都不是你。” 这么多年了夜擎始终未曾走进过她的心。 “我知道。只是朕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我能得到天下,却得不到你?”皇上夜擎似是问皇后,也似是问自己。 是啊,为什么呢? 或者只是比那人晚了一步认识她罢了,又或者那三生石的姻缘早就定了,命运就是如此作弄人。 “皇上只有天下就好……臣妾今天来就是为了皇上的天下来的。”皇后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方才悲戚的模样。 “嗯?”也夜擎不解。 “阳关说有事情要告诉你,我便来跟你说一声,说是事关你的江山。”皇后淡淡的叙述着,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皇上闻言惊疑不定,“阳关?” 阳关不过是他看着长大的一个孩子,她能知道什么。 “那江家的三女江天荷仿佛跟阳关说了什么,那江天荷不是有个魔族公主的娘亲么。”皇后娘娘饮一口茶依然淡定。 但是皇上不淡定了。 “ 那江家果然不安分!”接着便是重重的拍案的声音。 “来人!”皇上对着外面吼道。 外面的王公公一听还以为是皇后娘娘又惹皇上生气了,心中叫苦不迭的同时不由得埋怨起皇后来,但是口中依旧忙忙的回答皇上的话道:“老奴在。” 在王公公还没有进到殿内的时候皇后就已经站起了身来,对着皇上欠了欠身道:“你看,果然还是你的江山重要……臣妾还是告退吧。”说着也不待那皇上回答便转身向着大殿的门口走去,正好跟王公公撞了面。 走出了大殿的皇上对身后皇上的怒气完全无视,只是跟往常一样带着殷婷姑姑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后来听说皇上去了天牢,释放了阳关,阳关还抱着自己的父皇哭了一场,这样父女情深的戏码皇后娘娘听了一口不由得一阵冷笑。 江云歌听见这戏码的时候跟皇后娘娘的反应是一样的。 “真真是父女情深,不过这父女两个这‘情深’的也太晚了些。”江云歌围着上好的云丝被看着外面的雪景冷叹。 姜晨心道,这云歌郡主总是这样说大实话么。 “阳关公主出了天牢,那江天荷呢?” 第四百零二章 逐客之令 自然了江云歌此刻最关心的不是阳关公主,不是皇上,而是她的三妹妹江天荷。 “回郡主,那江天荷依旧在那天牢之中,只是皇上已经请了太医给她看病了。”姜晨如实将自己打听到的说给了江云歌听。 “如此说来这江家倒是快要遭殃了?”江云歌习惯性的摩挲着自己衣袖上的莲花瓣喃喃自语。 姜晨摸不准这云歌郡主究竟在想什么,所以也就没有答话,只是如一个木头桩子似的在哪里杵着。 江云歌摩挲着衣袖间莲花瓣的手终于停下了,顿了顿吩咐姜晨道:“你去看着梅氏,有什么动静立刻来禀报我。” 姜晨还没有应声的时候,清歌院门前一声高喝就传到了江云歌的耳中,“逆女江云歌,你给老子出来!” 要说这个声音江云歌是熟悉的,但是这口气她却有些生疏。她的父亲江天峰向来以谦谦君子示人,怎的今天就爆起了粗口,倒是让江云歌意外了。 “江家家主,郡主还在休息,你要是有事情就改天再来吧。” 柳溪自然是不把这江天峰放在眼中的,说起来这柳溪柳眉的心中以前的时候是无尘,现 在么是江云歌,着江天峰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人罢了,以前的时候她们明面上不跟江天峰作对,那也是因为江云歌在江家的处境使然。不过现在她们家的小姐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没有那个必要对江天峰客气了。 “放肆!”江天峰恼了。 这个江家向来都是江天峰他一人独大,别说是个丫鬟就是他的母亲也没有这样对他说话的时候,所以他岂能咽的下这口气,伸手想要打那柳溪的耳光的时候,江云歌用灵力隔空把话传到了江天峰的耳中。 “父亲,何须动这么大的肝火。柳溪不过是国师送给女儿的丫头,您这江家之主跟一个丫头这样置气,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份,您说女儿说的是不是?” 江云歌的话合情合理之中带着威胁,是的,就凭这丫头是无尘送过来的江天峰想要教训的时候就得好好的掂量一番。 所以,最终江天峰的耳光终是没有打在柳溪的脸上,而是冷哼一声拂袖走进向了江云歌的闺房。 而后江云歌对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姜晨摆了摆手,那姜晨便瞬间消失在了窗外。而后她便起身, 还没有等到江天峰敲门的时候便打开了房门,而那江天峰的刚要敲门的手便僵在了空中。 “父亲,何事?”江云歌对着江天峰冷冷一瞥漫不经心的理着自己胸前的发梢问道。 这个时候那江天峰方才放下了自己架空的手,“逆女,你还有脸问!”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进了她的闺房。 而江云歌只是冷冷的站在门口,看着她也因为狂怒而面孔扭曲的父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而江天峰见江云歌不吭声认为她是心虚的缘故,就更加恼怒了,“月灵山庄的事情你可知道?是不是你所为?!”说着便把那身侧的茶几拍的梆梆直响。 江云歌知道此刻她的父亲是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且不说她现在是郡主,就算是因为无尘的缘故江天峰想要干什么也得细细思量。只是今天这问罪实在是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些,她虽然去过了月灵山庄,但是月灵山庄的血案关她什么事儿。 “月灵山庄?父亲,您莫不是搞错了,这月灵山庄女儿不过去过几次,它出了事情父亲不去报官,来找女儿干什么?”江云歌一字一句的说着便走到了江天 峰的面前。 “江云歌,你少装蒜,月灵山庄的血案若不是你所为,你也定然知道,有人看见你那天凌晨从月灵山庄出来!”江天峰咆哮。 闻言江云歌微愣,她自认为她娶月灵山庄的事做的缜密,况且她还是男装前去,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她想能够逃脱凤玄眼睛的人一定非比寻常! 瞬间江云歌就把所有可疑的人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是魔族! 好一个梅氏,胆敢这样的算进她江云歌,到底是自己大意了。 “父亲,外面这么大的雪,云歌觉得这正是睡觉的好时候。至于去月灵山庄,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若是您觉得云歌说谎,不如你就去叫那个见过云歌的人来对质一番。”说着江云歌就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坐在了贵妃榻上,她决定把耍无赖进行到底。 “你!”江天峰气结,但是他对江云歌毫无办法,而且他也不敢保证他的夫人梅氏说的是实话。 见状江云歌还不忘火上浇油,“父亲,月灵山庄的惨案我也听说了,这样大的事情发生在我们江家,父亲应该好好的思虑一番才是。云歌自然是不会做这样的 事情的,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定然是跟我们江家有仇怨的人,而且还有权有势,父亲还是好好的想一想这样的人谁吧。”江云歌说完便懒洋洋的走到了床边,打着哈欠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而江天峰听了江云歌的话也不由得心下不由得一怔,他自从知道月灵山庄出了事故之后他便心烦意乱,咋一听梅氏说江云歌曾经在出事之时出现在月灵山庄便来兴师问罪,完全没有想过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为了什么。如今江云歌这样一提醒他方才觉得自己着实他国莽撞了些。 江云歌看着江天峰失神无语的样子,便知道他的心里肯定有了谱,便又打了一个哈欠道:“父亲,我们江家近来不太平,究竟是为何,父亲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吧,不要中了异族人的计谋才是,本来三妹妹一事没有牵连到我们江家已经是幸事,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江家要毁了。”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这样的雪色明年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云歌还是及时睡觉消遣吧,所以,父亲慢走,云歌不送。” 这是逐客令,江天峰在这里确实是碍了江云歌的眼。 第四百零三章 要个交代 江天峰今天被一个丫鬟抢白,又被自己的女儿嫌弃,心中不悦是自然的,但是想到江云歌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冷哼一声拂袖就要离去。 但是正要开门的时候便又听得江云歌说道:“父亲,慢着。”本来已经坐在床侧的江云歌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江天峰的身边道:“我之前说的秘籍的事情,父亲想的怎么养了?云歌武术技巧早就已经给父亲画出来了。” 江天峰听了江云歌的话,看向她的眼神不由的带了深意,“容我再思考一番。” 江天峰以为,江云歌这么着急的想要那本秘籍肯定是她能够堪透其中奥秘,若是给了她那自己所谋的事情不就完了,若是不给偏偏自己又琢磨不透着秘籍。 而江云歌似乎明白他的想法一般,嘴角带着些许的嘲讽道:“父亲,这秘籍是有缘有灵力的人才能看的透,父亲看了这么多年,想是没有什么进展吧,横竖这秘籍在父亲哪里就跟一本废书是一样的,倒不如给了云歌,或许还有用,横竖云歌是父亲的女儿,纵然堪透也不会便宜了外人。”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但是江天峰却是冷笑了一声 ,“歌儿这话说的没有错,但是你别忘了,你早晚要出嫁的,而你的背后还有国师无尘。你以为父亲真的是三岁孩童好哄骗不成?” 江云歌一愣,原来江天峰顾及的是无尘,怪到如此难搞定。 “父亲,云歌早就説过,这秘籍云歌看看便成,并不是要据为己有,但若是父亲不放心,您不妨守着云歌看那秘籍也无妨。” 江云歌说这话当然是缓兵之计,她既然答应那殷致,自然会办到,而且那殷致也只是想要看一看那秘籍,并没有说要那秘籍。 如此江天峰便心动了,他还是非常想要江云歌的那武术身法和技巧的。 “父亲好好的想一想,云歌不送了。”江云歌说着便又向着床走去。 江天峰懊恼的出了江云歌的闺房,本来他是去=兴师问罪的,这个时候倒是让江云歌给撵了出去,偏偏还不能发作。这个他不由得想起了梅氏那个始作俑者。于是带着一股子怒气去找那梅氏。 而此时的梅氏却毫不知情,还在房中焦虑的想办法营救自己被关入天牢的女儿。 而跪在地上的魔族黑衣人却在不停地劝阻着梅氏,“公主,既然小姐已经派人给您报信 让您尽快回到魔族了,您还在这里干什么呢?这湮塔终究不是我魔族人待的地方,况且您还是魔族的公主。况且老主子也希望你尽快回到魔族……” “够了!”梅氏闻言不由得摔了桌子上的盏茶,“老主子?她不过是想要本公主作为工具来壮大自己的势力罢了,我为什么要回去!”梅氏说着泪水如雨流下。 她的父主以前的时候想要利用她扩大自己的势力,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是这样,她怎么可能想要回到魔族,若是有求与他,想要护住自己的女儿,她又何必妥协,而今她的女儿已然进了湮塔国的天牢,她还有必要回去魔族么,没有必要! “公主!请您慎言!”那黑衣人魔族人绝对不容许有人污蔑他的主子。 正在这个时候,梅氏便听到了江天峰的声音,“夫人在里面么?” “在。”那人恭敬的回答。 梅氏知道这是江天峰找江云歌的麻烦回来了,于是便对着那魔族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黑一人顿时便化为了一丝黑烟消失在了空中。 江天峰掀开门帘进房间的时间首先看见的便是地上的碎瓦片,接着便是一脸憔悴的梅氏。 “怎 么了这是?”江天峰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对那梅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梅氏见状,不由得一阵心痛,但是还是强装笑颜,“老爷没有事,这是想起了荷儿在天牢受苦,一时间伤心失手打了茶盏……老爷你可要救救我们的荷儿啊……”说着梅氏便钻进江天峰的怀中哭了起来。 说起江天荷,这确实是江天峰的一块心病,早知道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七皇子的种,就该让她把孩子打掉的。也不会带给江家这么多的晦气。 不对,自己不知道荷儿腹中之子不是七皇子,这梅氏做娘的应该知道的才对! 念及此,江天峰不由得狐疑的看向了梅氏,若是荷儿未婚先孕的事情是梅氏和魔族人一起策划来陷害江家的呢! 这一惊不小,江天峰也不由得出了一声的冷汗。若是梅氏和魔族里应外合来陷害江家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救?”江天峰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想先看看梅氏反应。 而那梅氏一见江天峰这般问便以为他也是心急自己的荷儿,欣喜的仰起头看着自己的丈夫道:“夫君,荷儿一定是会被冤枉的,你想,荷儿这 么爱慕七皇子,怎么可能会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有那个男子是怎么出现在七皇子的洞房的?这背后肯定有人一步步引导!” 梅氏这话说的是关键,只是现在的江天峰已经不在信任她的话了。 “是谁?”江天峰淡淡的问着。 “夫君,你想一想,这跟荷儿有仇的人除了江云歌还有谁?她无非是嫉妒我的荷儿能嫁给七皇子罢了。只是这七皇子跟荷儿两情相悦也不是荷儿一个人的事情啊。”说着竟然又哭了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江天峰进一步试探。 梅氏一听江天峰这般说便以为他真的要收拾江云歌来救自己的女儿了,便兴奋的道:“既然是江云歌陷害荷儿,不如就把她送给皇上和七皇子处置,然后设法让她承认是她和那个男子有奸情,是那男子记错了……至于洞房的事情,那是荷儿盖着盖头没有看清……” “而后呢?”江天峰强力按压着自己内心的已经怒气。 “老爷,我们的荷儿不嫁给七皇子没有关系,我们得罪了皇家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的女儿是好好的……其实皇家就是要找一个人作为交代就好,而江云歌正是那个交代!” 第四百零四章 梅氏心死 但是梅氏的话音刚落,那江天峰的耳光就打到了她的脸上,“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想逼着我们江家造反好让你们魔族的计谋得逞?休想!江云歌虽然是皇上封的郡主,但是说到底她是我们江家的人,原来这么些年为难她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往日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样的心机!” 江天峰此时早就气恼的不行了,若不是看着梅氏现在是魔族的公主有个忌讳恐怕早就让那梅氏血溅当场了。 而那梅氏也是被江天峰的这一个耳光一番话给整的蒙圈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被江天峰给踢了一脚,直直的踢进了心窝,顿时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摊在地上起不来了,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儿。而就是在此时她也知道了,她的夫君气冲冲的找江云歌问罪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反而被江云歌倒打了一耙。然而更令她心碎的是,她这么多娘爱怜和付出,换来的却是一个“费尽心机”! 带着绝望的心,梅氏不由得仰天冷笑了起来,“是,江天峰你说的对,这么多年来,本公主是‘费尽心机’,费尽心 机讨好你,讨好你的母亲,甚至费尽心机,让你喜欢我们的子女,费尽心机让你厌恶那个月灵所生的孩子……”这个时候梅氏制住了笑,定定的看着那江天峰,“可是,这么些的‘费尽心机’终究是白费了。还是不及一个死人在你心中的位置!” 江天峰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和这梅氏这么多年的恩爱他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那噬魂兽在他的身子里日日作祟,他就是忍不住要和别的女子欢爱,梅氏也就渐渐的抛到脑后了,若是不是这梅氏日日来勾引着她,恐怕她真的会成为一个守空房的怨妇。但是正如梅氏所说,这月灵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就算那噬魂兽作祟,他日日跟别的女子寻欢作乐,但是心内最深处依旧是那白衣飘摇,一身恬淡的女子月灵。纵然他怀疑江云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他心中还是放不下那份执念。 江天峰眼神复杂的看着梅氏,最终一甩衣袖狠狠的说道:“我们江家绝对不能毁在你的手中,无论如何你都是魔族的公主!”说完还朝着门外吩咐道:“好生的看着夫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 开房门一步!” 望着江天峰离去的背影,梅氏知道他这是变相的对她软禁了,心下不由得越发的寒冷起来。 过了不多久,直到江天峰的脚步声都听不见的时候,那魔族黑衣人终于又出现在梅氏的面前,“公主,事已至此,这江家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不如……” “住口!”梅氏冷的打断了那人话。 她怎么可能听那黑衣人的劝告就这么把自己的女儿江天荷仍在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的江家就回到魔族去呢,就算去也是要带着她的荷儿的。 她自己的女儿不求别人救,她自己来救! 梅氏一直以为她的女儿为了她要牺牲自己,熟不知道江天荷已经在想方设法的在救自己了。 皇上夜擎在释放了自己的女儿阳关之后开始细细的盘问起阳关来,父女二人此刻就就在皇上的大殿父女情深。 “父皇,女儿虽然是罪有应得,但是在天牢之内待着是在是想念父皇的紧,可是女儿知道国家的法度不可废,所以女儿从来没有想过要见到父皇……”说着那眼了竟然适时地落了下来。 皇上夜擎见阳关如此便给自己的女儿慈爱的擦了 擦眼泪道:“蕊儿在天牢这么些天受委屈了。只是父皇身为万民的表率,必须得这样做……” 于是那阳关公主听了皇上的话也很是赞同的死命点了点头说道:“父皇的辛苦蕊儿自然明白,所以蕊儿并不怨怪父皇,若不是这次跟江家的三小姐关在一处也不会听那江天荷的垂死之言,孩儿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也晓得其中的厉害,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要见父皇!”说着那阳关便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还请父皇不要怪罪孩儿!” 皇上闻言,拿眼觑着阳关,良久方才说道:“父皇怎么会怪罪你呢。只是蕊儿也说了,这既然是江家的阴谋,那身为江家女儿的江天荷怎么会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你呢?” 那阳关在皇上觑看她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生怕自己的父皇不信任自己,自己又多了一条罪名,这样她就会永无翻身之日了。如今见他相问,自然就顺利成章的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给说了出来。 “父皇,那江天荷因为七哥的缘故受了极刑,孩儿不忍心就跟她说了几句话。没有想到这就是这几句暖心的话就让她把 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以前的时候孩儿跟这江天荷的关系也是极好的,谁曾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江天荷告诉孩儿她腹中的孩子确实是七哥的,只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自己在洞房之中就跟别人……她怀疑这是江云歌在陷害她。至于江家和魔族一起来篡夺我们湮塔的江山的事情也是她无意间听到的,这始作俑者自然是江家和魔族,但是国师无尘和江云歌也是主谋,还请父亲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此事。虽然说江天荷说的话不一定可信,但是她也是因为江家对她见死不救,跟江云歌狼狈为奸,所以才跟孩儿说了此事。” 阳关公主这话说的甚为可信,皇上虽然也有怀疑,但是也信了大半。不然以那无尘的性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名声狼藉的弃妇,想来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阳关公主是了解自己的父皇的,见到夜擎这个样子便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已经被夜擎听到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试探着又道:“父皇,那江天荷女儿看着也着实可怜,不如父皇就派一个太医给她看看吧,以为要是父皇再审问也是便利的。” 第四百零五章 七皇子算盘 这是阳关公主和江天荷商量好的,她帮她出了天牢,她帮她保住性命。 其实这个问题皇上也是考虑过的,但是答应阳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殿外的太监就喊道:“七皇子求见!” 七皇子夜长风来了,皇上不知道他是为了何事,但是阳关是知道的。奈何,已经晚了。 皇上愣了一愣便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穿着月白色的皇子袍服的男子便站在了大殿之上。星目剑眉,异常的俊朗。夜擎看见他不由得楞了一下神,他的这个儿子长得实在太像他年轻的时候了。说起来这皇上挑选这七皇子作为他最宠爱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孩儿拜见父皇。”七皇子对着皇上恭敬行礼。 “起身吧。”皇上淡淡的说道。 虽然皇上对自己的七皇子夜长风很是失望,但是在看到他与自己十分相似的容貌的时候心中的厌恶便减少了几分。 “谢父皇。”七皇子说着便起身站了起来,抬眼便看见阳关公主也坐在皇上下手之处,便又开口说道:“阳关妹妹也在呢。” 七皇子夜长风在看见阳关公主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似 乎早就知道阳关公主已经出了天牢一般,皇上见他这般不由得微微的有些失望,他是九五之尊,不是谁她都不允许别人觊觎他的权力和皇位,他的这个儿子是管的太多了。 那阳关见七皇子问便站起身对着七皇子欠了欠身,“七哥。” 皇上这个时候方才淡淡的问道:“你来何事?” 皇上虽然不知道这七皇子说来何事,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再不错的。 “父皇,”七皇子唤了一声父皇,眼睛瞥了一眼阳关示意皇上让他的这个妹妹离开。 而那阳关也很有颜色的对着皇上行礼道:“想来七哥肯定有事要和父皇商量,如此蕊儿就先告辞了,以后再来给父皇请安。” 皇上对着阳关闭眸摆了摆手,算是同意阳关离去了。 于是大殿之上就剩下了父子二人,皇上依旧是淡淡的样子,“没有旁人了,有事便说吧。”皇上一边说一边端起了桌案上的茶盏,浅浅的啜饮着茶水。 “父皇,儿臣从江天荷的少有的嫁妆之中发现了一封信件,看了之后震惊不已,之后便慌忙请父皇过目。”说着那七皇子便将书信承到了皇上的面前。 “书信?”皇上疑惑着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盏,缓缓地接过了那封书信。 带着疑惑皇上看完了那封信,而后就啪的一声拍在了桌案上,“看来人人都在觊觎朕的天下!” 皇上异常的愤怒,如果方才他对阳关的话有一点点的怀疑,但是他是一点怀疑也没有了,那就是江家在想方设法的在夺了他的湮塔国。 七皇子见皇上震怒,自然是欣喜的,这便是达到了他的目的。而此刻做的最重要的便是火上浇油。 “父皇,儿臣怕这信有假,便拿了以前江天荷跟儿臣来往的信件核对了一番,发现上面的字迹一般无二。” 七皇子此话一出,这就说明江家跟魔族之间的交易江天荷根本就是知道的。那阳关所说的“江天荷是无意间得知”的话根本就不可信。而且现在皇上也根本不会在意江天荷是否参与了这件事,他只要知道江家的人跟魔族确实有这样的图谋就够了。 此时的夜擎像是极力忍着怒气,沉声对着七皇子说道:“这件事情有你全劝调查,已经落实立刻来报朕,同时也要暗中注意江家人的动静!” 七皇子闻言心中大喜, 这分明就是委以重任的意思,看来他就要重获盛宠了。 “是,儿臣一定竭尽全力!” 皇上很是疲惫的点了点头,“下去吧。” 皇上确实很累了,以前的时候一直到担忧江家做出这等忤逆之事,所以一直戒备,现在江家做出了这样事情,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整个人反而没有以前的精气神了。 七皇子夜长风见自己的父皇这边便知道他是想要自己静一静了,也便识趣的道:“是,父皇。您先好好的休息。儿臣一定把这件事情弄个清楚。” 皇上不在吭声,直接对着七皇子罢了摆手,七皇子便恭敬的离去了。 离去的七皇子,心情颇好,重得父皇的宠爱自然是高兴的,令他更加高兴的是,她的母妃终于有机会出那个冷宫了。所以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要去冷宫见一见自己的母妃才是。 念及此,七皇子便想着晚上去看望一下自己的母妃。 一眨眼的功夫,七皇子就回到了自己的皇子府,侧妃珠儿已经在等着了,见七皇子喜笑颜开的模样便笑嘻嘻的迎着七皇子,“殿下一切可还顺利?” 其实珠儿不用问便已经知道一切都是 很顺利了,七皇子的脸上已经表明一切。 “爱妃放心。”说着便笑着拍了拍珠儿攀附自己的手。“一切自然是顺利的,父皇还允准我查办这件事。” 珠儿明眸微微转动,“如此看来殿下重的皇上的宠爱是毋庸置疑的了。只是殿下……珠儿出身卑微是不是会丢您的脸?珠儿想来想去殿下您应该赶紧的娶一个身份适宜的七皇子妃为是。”珠儿觑看的七皇子的脸色缓缓道。 七皇子是个有野心没有城府的人,见珠儿这般问也便认认真真的想了一想道:“珠儿的身份确实差了些,不过没有关系,本殿宠爱的女子身份差一点又如何?你是本殿八抬大轿迎娶来的,谁敢说三道四!”这个时候的夜长风端的是男子汉气概。 “不过,你说的正妃的事情,本殿已经有人选,只是这个事情不易操之过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双眸不由得闪出了光亮。 “哦,如此甚好,只是妾身想要知道那人是谁。”珠儿撒娇之时双眸中的冷静沉着夜长风没有看到。 “本殿的珠儿吃醋了?”说着便捏了捏珠儿的脸蛋,“说起来这人你也是见过的,正是江云歌!” 第四百零六章 我的女人 “江云歌?”珠儿微微皱眉,“云歌郡主不已经是国师无尘的未婚妻了么?而且国师那人应该不会轻易的退婚吧?”这个时候珠儿看向七皇子夜长风的目光不由得带着嘲讽。 能不嘲讽么?那夜长风本来就是在无尘帮助之下才能有这个机会重得皇上的宠爱,现在皇上给的差事还没有办好便这样的肖想国师的未婚妻,这样的人注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然而夜长风听了珠儿的话有些不大高兴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国师罢了,纵然是他帮助了本殿,我们之间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到时候本殿得了皇位,爱妃以为本殿还会怕一个国师?嗯?”说着便用食指挑起了珠儿的下巴,满脸的轻挑。而后便拦腰抱起了珠儿就向着床榻走去。 “那殿下现在怕国师么?”这个时候的珠儿满脸的清冷,跟以往的温婉判若两人。 “珠儿?”夜长风似乎有些不适应的喊了一声珠儿,还带着些许的疑惑。 “怕么?”珠儿眼睛直直的看着夜长风,带着些许压迫。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七皇子忽然有些怕起这个自己怀中的女子来,那种感 觉像极了江云歌,明明是恬恬淡淡的模样,却让人毛骨悚然。害怕之下,双臂一送就要把珠儿仍在地上,然而珠儿却是用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面上。 “珠儿?!”夜长风惊呼。 没错,珠儿手新中间散发出的淡蓝色的光芒让七皇子很是震惊。 “你是何人?!”这个时候七皇子全身的汗毛基本上都竖了起来,他不由得暗骂自己的蠢,这么久了居然没有发现这个珠儿居心叵测。 但是珠儿并没有理会满脸惊恐的七皇子,而是朝着七皇子缓缓的一步步走了过来,直到了夜长风的身侧停了下来,而后屈膝跪了下去。 “灵雨拜见主子。” 夜长风此时更加的震惊,猛然转身,冷汗如雨下。 那一身白色莲衣的男子,气定神闲的站在那七皇子的身后,氤氲着灰色的眸子有点不喜,眉头微微的蹙起,更多了几分清冷的俊逸。今见七皇子转身看着他,不由得抬了抬眼皮,手上摩挲着腰间玉佩的手也停了下来。 而七皇子夜长风看见无尘皱眉的样子顿时吓得嘴上结结巴巴的说话也不利索了起来。“国……国……国师?你……你…… 你怎么来了?” 无尘闻言,嘴角挑起一丝丝的嘲讽和不悦,“听闻,你看上了本国师的未婚妻江云歌?” 那七皇子见他相问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啊?”而后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国师误会了……本殿没有……没有……”说着也不顾得擦头上的冷汗,便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国师恕罪!国师恕罪!方才本殿都是胡言乱语来着……是开玩笑的……” 无尘走向前一步,缓缓的蹲在了七皇子的面前,用食指挑起了娘亲七皇子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拿本国师心中爱重的女子开玩笑那就就更加的该死!” 说完便对着七皇子的胸口就是一脚,他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鲜血顿时从口中迸出。 “啊!”七皇子吃痛之下不由的喊了起来。 那灵雨见自家的主子这般模样便知道这是无尘真的生气了,若不然以国师厌恶鲜血的心性,怎么会亲自动手。 “主子,这样的人不需要污了您的手,属下来办就是!”说着那“珠儿”就“唰”的一声揭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本来的面某漏了出来。 那“珠儿”,不,确切的说 是灵雨的面貌比之珠儿清秀有余,温婉不足,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冷美人,七皇子伤痛之余也不由得傻了,他从来没有发现跟自己同榻而眠这么久的女子居然是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女子。 “你……” 而这个时候无尘却开口了,“本国师自己的女人,不需要别人来护着!” 无尘说着便用灵力凝聚在手心凝聚成了一把小小的匕首,白皙有力的手轻轻的往前一推那匕首吧飞速的上前跺下了那七皇子的胯下之物。 “啊……” 七皇子这一声绝对是惨叫,若不是无尘用结界封住了这屋子,怕是整个七皇子府的人都要听见了。 而那灵雨面对这样的情景竟然丝毫没有改色,只是冷冷淡淡的瞟了那叶长风一眼,便竖在了无尘的身侧。 “七殿下,本来以前对本国师的歌儿做的事情本国师可以既往不咎,不管怎么说是我的歌儿休弃了你。但是现在歌儿已经是本国师的未婚妻了,你居然还敢肖想,你说本国师什么本国师不恼,但是你羞辱本国师的歌儿就不行了。”说着还淡淡的拍了拍自己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无尘……本殿 的父皇不会放过你的!”七皇子此刻很是绝望,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子就这样被无尘用了宫刑! 无尘没有理会七皇子,而是皱着眉头轻轻的嗅着自衣袖,“可惜了这身衣衫,本国师向来讨厌这血腥之气。丫头啊丫头,都是你的缘故才让本国师沾了这血腥之气。哎……”说着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话说那江云歌此刻刚刚修炼完灵力,一番擦拭之后便躺在了床上准备休息,冷不防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心中不由得骂了起来,“那个混账东西敢骂本郡主!” 但是这个时候的江云歌眼皮子沉的很,心中骂了几句也就睡了。她明天实在还有事情要做,早些休息也是好的。 而这一夜除了江云歌睡的比较踏实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彻夜难眠的。 这不,七皇子剧痛之中醒了过来,映入眼帘便是他的穿着宫装的贵妃娘娘—七皇子的母妃。那贵妃娘娘已经哭成了泪人,双眼也红肿了起来。 “母妃?”七皇子揉了揉眼睛虚弱的喊道。 “儿啊~”那贵妃娘娘未语又开始哽咽了起来。“是谁毁了你的,告诉母妃,母妃定然会将他碎尸万段!” 第四百零七章 只能是忍 那贵妃娘娘的眸子里似是淬了毒一般,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恨意。 七皇子夜长风是贵妃娘娘的希望所在,是她生命的源泉,一朝被废,失去了做男子的资格,同时也失去了做上皇位的资格,他如何能够不恨。 而此时的七皇子,见面前坐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母妃,不由得情绪更加激动起来,紧紧的抓着贵妃娘娘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母妃……孩儿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孩儿此生已经毁了,这一切都是国事无尘害我至此!母妃,你一定要去把这件事情告诉父母,儿臣要让父皇把那个国十五城碎尸万段!” 七皇子夜长风死命的拽着贵妃娘娘的胳膊,此时的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不行!”那贵妃娘娘虽然很是心疼儿子,但这个时候依旧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七皇子的要求。 七皇子瞬间傻了眼,眼中满是绝望的望着贵妃娘娘到:“为何?母妃,难道你不想为自己为我报仇吗?!” 七皇子夜长风一直以为他的母妃贵妃娘娘是一个能够审时度势的女子,他们之间虽是母子,但同时也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 蚱,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没有想到在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的母亲还有那个心思去权衡利弊。 那贵妃娘娘见自己的儿子眼神里带着绝望,便又开始柔声对她说道:“孩子,我会怎么不知道你心中的痛。若是可以,别说让那无尘碎尸万段了,就是将他挫骨扬灰母妃也不解心头之恨,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说着贵妃娘娘不由得狠狠地闭起了眼睛,忍着心中的疼,又道:“你如今是残破之身,若这件事被你的父皇知道了,你便连一丝一毫继承皇位的机会都没有了,若真是如此,别说将那国师无尘碎尸万段了,就是伤他一根一毫都不可能办到,况且你的父亲你还不了解吗?在他的心中,从来都是他的天下最重要,他的权势最重要,我和你不过是他的附属罢了。我儿现在已经是成人了,难道连这点也不明白吗?” 贵妃娘娘语重心长,语气里带着丝丝的悲凉。皇家之人从来都是如此凉薄。 那七皇子夜长风似乎听懂了贵妃的话,一时间竟然扑到贵妃娘娘的怀中哭了起来:“母妃,我该怎么办?孩儿不 甘心就这么被人毁了,我们该怎么办呢?母妃……” 贵妃娘娘表情木讷地抱着七皇子夜长风,缓缓地拍了拍他的背,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儿啊,有一句话叫做打碎牙齿或血吞,你知道吗?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 是的,他们现在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为皇上办差,若无其事的跟国事无诚合作,只期盼能够得到皇上的重用,到继承皇位翻身之时,便是报仇之日。 “母妃,可是孩儿不甘!” 夜长风自然是不甘心的,他是一个从小被宠到大的皇子,哪里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尤其是是受了委屈还不能说,他如何能够不气。 那贵妃娘娘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这般受不得委屈,心痛之下不由得,叹息起来,“孩子,你以为母妃为什么能够从冷宫到你的皇子府邸,其中缘由,你还是细细思量才是。” 这件事情的确是需要细细思量,而贵妃娘娘在冷宫呆了数月,早已经把人情冷暖看得透彻,忽然有个人到了冷宫,说是送他去见一见七皇子,她觉得其中事有蹊跷,虽然如此,但还是乖乖的跟着那 个人到了皇子府,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么送她来见自己儿子的人,会是谁呢?她想了一路,最终得了一个结果,送他去见他儿子的人不是别人,该就是国事无尘。 虽然无尘对七皇子用了宫刑之事会让皇上震怒,但也并不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只是无尘不想找这个麻烦,而他认为聪明如贵妃娘娘定然会劝自己的儿子把这件事情藏得严严实实。况且七皇子夜长风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此让母亲来劝儿子,也便是最好的计策了。 “母妃,你是怎么从冷宫出来的?”那七皇子间自己认为这样说也便急急的问道。 私自出冷宫可是大罪,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受宠的贵妃和皇子,若是被皇上知道其罪不小。 贵妃娘娘冷哼一声道:“孩儿放心,既然这个人来让我见你,必定是做了万全早准备。” “那人是谁?那人是谁?”七皇子惊恐的扫了四周一眼。 “是你的侧妃珠儿带我来的。”贵妃娘娘淡淡说道。 说起珠儿,那皇子夜长风害怕得浑身打着颤:“珠儿?不不,母妃,他不是珠儿啊 ……” 那贵妃娘娘闻言先是一惊,接着便迅速的淡定了下来,为自己的儿子夜了掖被子道:“是不是珠儿又如何,横竖他是你的侧妃就是了,况且,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说起来,这也应该是你唯一的子嗣了……” 贵妃娘娘说的是,这珠儿腹中的孩子应该是七皇子夜长风唯一的子嗣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珠儿压根就没有身孕。 “母妃,她是国师无尘的人,他是无尘的人……”夜长风没有来由的害怕这个珠儿,确切的说是害怕灵雨这个女子身上显现出来的跟江云歌一模一样的冷然让他心中发慌。 “住口!”贵妃娘娘猛然喝止住了七皇子,“你记住了,他现在只是你的侧妃。” 经历高低起落的贵妃娘娘,非常看不上自己的儿子的模样,连这点小风小浪都经不起的,如何能够坐上那至高之位。 “母妃!”七皇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妃,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能够这样平静的对待珠儿的真实身份。 “孩儿,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只能是忍,忍到有一天我们能够出人头地,为所欲为的报仇雪恨!” 第四百零八章 要回九幽 “母亲!”七皇子听完自己母妃的话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但是那又如何,就如他母亲说的,这而是唯一的办法。 虽然七皇子对这个办法很是不满,但是这个时候在皇子府屋顶上的无尘却甚为满意。事情已经办完无尘准备好好的欣赏一下这个月色的时候,灵云来了。 “主子!”灵风屈膝跪在了无尘的面前。 “何事?”无尘眼眸淡然如水的问道。 “属下发现二夫人跟幽风长老之间似乎极为亲密,而且跟幽若姑娘也颇为亲近。”灵云如实禀报。 二夫人是无尘也就是凌如墨父亲的妾室,说起来凌如墨在他的父亲去世之后已经对他父亲的各位夫人很是善待了,但是她们这么不安分的想要跟幽风联合起来对付他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九幽少主的位子是都想坐上去的。况且他也是长久的不在九幽待着,那些人自然是蠢蠢欲动。 “很好。”无尘情绪任何的波澜的说了一句,让灵云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灵风!”无尘又对着空中喊道。 “主子!”无尘的声音落下灵风就出现在了无尘的面前。 “幽若的去向 查的怎么样了?”无尘在灵云的提醒下想起了幽若,这个女子虽然是无尘曾经救下的,但是无尘对幽若的脸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主子,有人看到幽若姑娘在一个小巷子中被一个大家小姐给请上了马车,这个大家小姐的身份属下正在查。” 无尘闻言点头,“嗯,查出是谁后给我好好的盯着幽若跟那个大家小姐!” 无尘自然不是怕这幽若出什么幺蛾子,毕竟这个一个小小的丫头他九幽少主还不放在眼中,只不过是怕这个人对她的丫头不利罢了。 而后无尘又看着空中的月色沉默的良久方才对着灵云说道:“你先给本少主好好的盯着幽风和二夫人,不日我会回到九幽。”无尘吩咐着灵云。 其实那二夫人和幽风长老的事情已经很是明显了,若是不早做防备恐怕真的要出什么事情,灵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要他家的少主回去好好的处理这件事情。谁知道他家少主竟然没有要回九幽的意思。灵云不由得担心起来。 “少主,九幽现在需要您回去稳定人心……” 哪里知道灵云的话音还没有落无尘便道:“稳定人心 ?九幽什么 时候稳过,在九幽从来都是强者为主。你这是在怀疑自己的主子么?” “属下不敢!”灵云见自家主子动气了,不由的冒了一身的冷汗头低的更加的狠了。 无尘见状,对着灵云挥了挥手道:“好了,好好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便是。” “是!”灵云见主子没有怪罪,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后便离去了。 直到灵云的身影消失了,无尘才对着站在一边的灵风说道:“好了,你也去打听一下幽若的下落吧,有了消息立马来禀报我!” “是!”灵风应声而去。 这个时候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陪盼着无尘的只有高空中寂寥的月色,威风浮动无尘的白色莲衣,远远望去,孤单寂寥的让人心疼。 良久,那屋顶上白衣白饭的美男子方才轻轻的叹息道:“丫头,没有你的夜晚,真是寂寥。” 不是无尘不想去见江云歌,而是他试着不让自己去见她,毕竟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去处理九幽的事情,到时候他怕自己真的不适应见不到江云歌的日子。 然而,今天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见不到江云歌了。 之间那无尘对 着月色叹息完之后便箭一般的飞向了江府的方向。 而屋内的母子还在抱头痛哭着,知道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母子二人方才停止了哭泣看向了门外。 “贵妃,殿下,臣妾觉得你们应该口渴了,给你们送点茶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七皇子的侧妃珠儿,此时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盏茶,还冒着袅袅的热气。珠儿依旧是珠儿的样子,若不是七皇子是十分清醒的看着她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你怎么来了?出去,本殿不想看到你!”七皇子此时看见珠儿出了满腔的怒火,还有十分的恐惧。 “殿下,你这样说让珠儿很是伤心呢,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我们之间还有了孩子,你就算不喜欢珠儿,也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迁就我几分,毕竟臣妾腹中的孩子是你唯一的孩子了……”珠儿说着还妩媚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是臣妾一不高兴,这肚子中的孩子小产了,臣妾可是会很伤心的……”说着竟是满脸悲戚的样子。 七皇子这个时候说不出话来了,珠 儿说的对,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七皇子今生唯一的孩子了。 而贵妃娘娘本来是想着这女子就算是无尘的人也是自己皇儿的侧妃了,不可能有女子放着荣华富贵不要的道理,况且她也已经怀了孩子,为人母的也不可能不为孩子考虑,因此便要自己的皇儿杀一杀这个女人的威风,但是现在看来这珠儿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因此当下贵妃娘娘便按了按自己皇儿的手端足了贵妃的架子和蔼的对着珠儿说道:“珠儿啊,风儿这是心情不好,你身为侧妃应该对自己的丈夫体贴才是。再者,你怀着身孕,生气也不好。” 珠儿闻言恭敬的对着贵妃娘娘施了一礼说道:“是,谢娘娘教诲。”而后又把茶水高高的举过头顶,“贵妃娘娘跟殿下叙话许久,这茶还请贵妃娘娘跟殿下喝了吧。也是臣妾的一点心意。” 但是七皇子和贵妃娘娘却是愣愣的不敢接了这茶, 良久贵妃娘娘方才说道:“这两盏茶本宫都喝了吧,本宫确实是渴的不行了。”说着便是视死如归的同时端起了两个茶盏。 “母妃!”七皇子见状,不由的大喊一声。 第四百零九章 他的魅力 珠儿看见母子二人不由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殿下跟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盏茶么?臣妾又没有投毒。“ 虽然珠儿这样说,但是二人却是不相信的,毕竟这珠儿是国师无尘的人。 “臣妾胆小,可不敢做这等忤逆之事,计算是国师大人也是不想让殿下和贵妃娘娘有恙的,毕竟国师跟殿下是盟友不是么?” 如此一说,七皇子和贵妃娘娘方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于是贵妃娘娘僵硬着脸笑道:“珠儿说笑了,本宫不过是口渴的狠了罢了。” “如此便好,若是口渴便多喝几茶盏,毕竟到了冷宫之中也是没有这么好的茶水的。”珠儿淡淡的说道。只教那贵妃娘宁一噎便说不出话来,只是长长的指教划着杯壁轻微的响了一声。 待到贵妃喝完茶水,珠儿便又恭敬的说道:“娘娘,天色将亮,臣妾还得赶着天亮之前将您送回冷宫呢,若是迟了别人家发现可是就不好了。” 贵妃闻言点头,又扭头不舍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七皇子。而七皇子也不舍喊道:“母妃……” 珠儿见二人这般依依不舍 母子情深的样子不由得冷笑一声,“殿下,娘娘,如此这般不舍如何能成就大事。” 如此,贵妃娘娘方才走了出去。 在珠儿的带领下,不一会的功夫就将那贵妃娘娘送到了冷宫。这会儿月已西沉,贵妃娘娘穿着宫女的衣裳凄凉的走在这月色之下,不由得悲从中来。 好像从自己的儿子跟江云歌毁了婚约之后他们母子才会这般的晦气,江云歌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对待他们母子居然这般的辣手无情。 “江云歌,有朝一日我们母子定然会将你碎尸万段!”贵妃娘娘长长的指教嵌进了肉里,全身因为恨意而颤抖着。 而正在梦中的江云歌猛然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便醒了,心中暗骂:“真是活见鬼了,今天怎么老是打着喷嚏。” “自然是因为墨哥哥想丫头了。”淡淡的声音从窗外飘进了屋子,如同清灵的泉水把江云歌尚在迷糊之中的心智给弄的彻底的清醒起来。 而一直守在江云歌窗外的树上的凤玄此时打了个哈欠便闭上了眼睛,无尘来了,他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吱嘎”一声,窗子被人推开了,那白衣白发 的人在月光之下越发显得清灵,江云歌忽然有些恍惚这美男子真的是她以后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的夫君了么。 无尘见江云歌这般呆愣的模样便缓缓地挪步到了江云歌的床前,而后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怎么?傻了?不认识墨哥哥了?” 江云歌猛然被打,不由得疼的揉着额头,不悦道:“半夜三更,你上女子的闺房,莫不是登徒子吧?”江云歌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心中对他的赞美。 “登徒子?”无尘挑眉,“丫头的赞美真是恰当急了。”说着便掀了江云歌的被子就要钻进去。 “喂喂喂,你干什么!”江云歌慌忙捂着被子喊道,要知道她因为屋中幽地龙的缘故,早就把所有的衣服都退了下来,现在是不着寸缕的。 “你不是说墨哥哥是登徒子么?我岂能辜负了这样的赞美!”说完便猛然用力来开了被子,进了江云歌的被窝,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江云歌根本没有穿睡袍。 瞬间无尘的呼吸便粗重了起来,气氛也愈加的暖昧,他不由得靠近了江云歌的脸庞,“丫头这是在等着为夫么?” 江云歌也已经彻底的无语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想起了另一个白衣男子,只是一面之缘,她居然能把他的脸记得那样的清晰,这倒是连江云歌自己都是感到意外的。或许是为了气一气无尘,或许她自己的心中压根就是这么想着,江云歌的口中便说道:“你说的对,本郡主是在等人。”说着便把无尘的脸推到了一边。 喘了一口气便接着说道:“不过不是在等你。”说完还对着无尘俏皮的一笑。 而无尘这个时候却是变了脸,“哦,不如跟墨哥哥说一说我的丫头在等谁?” 江云歌看见无尘打翻了醋坛子的样子很是得意,便长叹一声说道:“说起来,本郡主可是连人家的名字都是不知道的呢。你说可惜不可惜?” 那无尘早先的时候还心中还期盼着江云歌是在开开玩笑,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真的,怒气上来便欺身压在了江云歌的身上,死死的把江云歌整个人按在了床榻之上道:“那他比本国师长的如何?” 江云歌此时在无尘的强力压制之下,动弹不得,只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比你好的,不然我怎么会念念不忘呢。” “原 来比我皮相好,只是丫头你可知道他的心意么?或者他有别的女子也未可知,又或者他是个妻妾成群的浪荡子,到时候你该如何办?”无尘此刻失神的顺着江云歌的话往下说。 看着无尘那失落的小眼神,江云歌莫名的心疼了一下边柔声说道:“你说的也是,所以本郡主还是怜取眼前人吧。”说着便趁着那国师无尘不注意便一个翻转欺身压上了无尘的身。接着便调西般的挑起了无尘的下巴,“说起来,白衣飘飘的那人跟你真像,若不是你们容颜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本郡主还真的将他认作了你。无尘,原来我是这般的喜欢你么,居然看谁都想你。哎,若是没有以后我该怎么办,岂不是要终身寂寥?” 江云歌说着便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的无尘听见江云歌这般说也便动青起来,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丫头……” 无尘喃喃之语使得江云歌莫名的脸红起来,心也咚咚的跳个不停,手不由之主的攀上了无尘的脖颈,“墨哥哥……” 无尘见江云歌如此,更加的激动,猛然大力扣着江云歌的后脑勺,亲吻起来。 第四百一十章 想拥有你 二人的这一吻极尽缠绵,直到江云歌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无尘方才放了手,本能的江云歌就要叫出声,但是自己的唇瓣又被眸仁给擒住了,于是空中的声音变成了娇川。 “唔……” “小姐,小姐!”正是柳溪的声音。“你怎么了,你可不要下奴婢啊……小姐开门……” 原来柳溪柳眉有在江云歌门外值夜的习惯,而今天正是柳溪值夜,这个丫头虽然年龄不算小了但是却是一点人事也是不懂得。方才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听见江云歌在说话,还以为她是在梦呓,但是几次之后她就觉得情况不对了,她家小姐不仅说话,而且喘息也高低不定。灵力不弱,用灵力听了一番之后才确定她家小姐确实遇到麻烦事儿了,不由得紧张的敲起门来。 无尘和江云歌听着这敲门的声音不由得 停下了动作,她想要回应的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好不吭声了。而江云歌正是怕无尘出声便死死的用手扣住了他的嘴巴,无尘知道她脸皮薄,也只得由着她没有出声。 殊不知,正是因为没有吭声那柳溪小丫头便是更加的着急了,“小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说着就开始撞门子了。 情急之下江云歌便慌忙道:“柳溪,我没事,你不必……”那里知道江云歌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门便被柳溪给撞开了。 毫无疑问,柳溪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哎呦……”但是仍旧慌忙的站起了身,揉着自己被摔疼的胳膊道:“小姐,你……”而这个时候她才看到自家小姐的床上,确切的说他们家小姐的身上,还压着一个白发男子。 瞬间那小丫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脸“唰”的红了,“国 师……” 而江云歌早就害羞尴尬的埋在了无尘的怀中不敢看那柳溪,而无尘这个时候是满腔的怒火,黑着脸沉声对着柳溪说道:“还没有看够么?滚!” 柳溪听见自家爷呵斥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误了人家的好事,便连忙转身要滚,不察之下碰到了房门的边沿上,但还是忍着疼把们给关上了。 无尘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看着自己怀中害羞的小女子,不由得嘴角勾起了弧度,原来他的丫头也会这般的害羞。 “丫头,人走了。” 然而江云歌还是觉得自己最羞人的时候被自己的贴身丫头瞧见了总归是丢脸的事情,不由得恼羞成怒怨怪起无尘来,粉拳捶着无尘的胸膛嗔怒:“都怪你,都怪你,本郡主这次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无尘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江云歌没 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一个女子会这样赤身果体的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会这样用拳头轻轻的捶打她,更加的没有想过他会跟一个女子这样的亲近,这样的肌肤相亲。 无尘享受着这一切。 “怕什么,横竖你都是我的女人了,在说这柳溪是我们的人,怎么会丢人呢。”无尘说完便温柔的吻了吻江云歌的额头。 直到这个时候江云歌方的情绪方才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一双眼睑闭着很是疲累的样子,但是满脸的潮红依然在。 闻着江云歌淡淡的少女的体香,无尘方才已经熄灭的身体中的火焰又渐渐地燃烧了起来。 “丫头……”无尘声音嘶哑着喊了一声江云歌。 经过了方才一事,江云歌已经知道了无尘此时想要干什么,惊吓之下便猛然睁开了眼睛 ,不敢正视他,“我害怕……” 江云歌确实是害怕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江云歌从来都没有跟男子这样的亲近过。但是这方面的知识她还是略有涉猎的,人说女子初次都会痛不欲生,不管这事是真还是假的,江云歌不敢冒险,身为一个特工居然怕疼,这是江云歌,不,是七号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无尘看着这样小女儿情态的江云歌不由得对她更加的怜爱起来,用手背温柔的触着江云歌如婴儿般细腻的脸庞轻声呵哄道:“不用怕,夫君会轻轻的,好么?” 无尘的话和缓缓呼吸仿佛一个柳枝一般轻轻的挠在江云歌的心尖,痒极了。 方才,方才……感觉好像……好像……很好。 江云歌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便更加的潮红起来。而无尘见江云歌这般的反应便知道江云歌现在已经接受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气大伤身 于是嘴亲吻上江云歌的耳垂的时候,手上也大力的动作起来。 二人就这样肌肤相亲着,仿佛已经忘记了天地,恨不能不彼此都融入对方的心中。就如那首词所写的: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说“不”呢,不管怎么样都是心甘情愿的吧。 “丫头,答应了我么?”无尘喘息着征求着江云歌的意见。 “嗯。”江云歌蚊子的声音应了声。 抵着江云歌那火热让江云歌无比的舒适,而且也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主子!”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滚!”无尘怒了。 而站在窗外的灵风感觉自己没有做错事情啊,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被训斥呢。 但是他也知道主子的话是必须要遵从的,正要的滚的时候方才想起之前是主子说的只要一有幽若姑娘的消息就要马上来禀报的。所以也便应着头皮又喊了一声,“主子!” “哐啷!”一 声,是被子砸向了窗户的声音。 “什么事?说!说完,滚!”无尘沉声说着。 灵风知道这是自己的主子真的发怒了,但是事已至此,也知道硬着头皮说了。 “是,主子。属下已经查到幽若姑娘的下落了。她现在正跟柳家的小姐柳如盈在一处。她们一起商量好了,要害了云歌郡主。”灵风说完话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便见那窗子被打开了。 那站在窗前只穿着中衣的白发男子不是他家的主子又是谁。只是他们家主子不是从来都很是注重仪表的么,今天这是怎么了。 然而当灵风看清自己主子身后的云歌郡主的时候灵风便明白了,他这是坏了他家主子的好事情了。于是心中不由得暗暗骂自己,真是不长眼的。 “你方才说幽若跟柳如盈想要害云歌郡主?”无尘阴沉着脸问道。 “是。据属下看来,这个柳如盈根本就是有预谋的把幽若姑娘弄进柳家的。” 灵风说的是没有错的,那柳如盈确实是想借幽若的手除掉江云歌,因为她从心眼里讨厌江云歌,她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废柴,凭什么现在处处都要站了上风,自己反而成了 她的陪衬,甚至连她的闺中密友阳关公主都被江云歌害的下了天牢,更甚至得了无尘的青睐,哪儿白衣白发的男子是她不敢碰触的存在,如今一朝被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夺了去,她是不甘心的。所以她费尽心思的想要弄死江云歌。 “柳如盈,很好。”无尘面无表情冷凝道。 居然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要算计她的丫头,这些人是活腻了么。 其实无尘是知道这个柳如盈的,那年皇上邀请个世家大族官宦子弟春天游湖,那个柳如盈便在其中的。 那个时候国师无尘一身洁白的莲衣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的时候众人皆是惊艳,甚至后来个个世家大族的小姐都纷纷的上前跟无尘搭讪,无尘都是没有理会的,偏偏有一个人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人便是柳如盈。 “哇,那男子真是俊逸,湮塔国中怕是少有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有的小姐好奇的问道。 “应该身份不一般吧,你看皇上都对他是刮目相看的。”有小姐猜测。 “也不知道年纪几何,只是那一头白发长在他的身上如此的好看。”有的小姐当场就表明了心思。 “这个人 就是谜一样的存在……” 正是在所有的人都在夸赞无尘的时候那柳如盈开口了,“一头白发有什么可欣赏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妖魔鬼怪?听说他是皇上认定的国师?国师能有什么前途,我们湮塔国不知道换了几个国师了,皇上对他的器重不过是一时的兴起罢了。” 无尘听了这女子的这番话不由得多看了这女子几眼,带着疑惑,带着不悦。 这时候灵风低声跟他家的主子说道:“这是柳家的小姐柳如盈。要不要属下……” 灵风正要问自家的主子要不要去教训一下这个柳如盈的时候无尘便挥手道:“不必了。” 其实并不是无尘欣赏这样的女子,而是好奇这世家大族的女子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心机说不中听的话来吸引他。 但是这柳如盈并没有得逞,因为那女子那眼睛偷看无尘的时候跟其他的大家女子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样的小心机,无尘一点也不喜欢。 偏偏那女子以为无尘多看她几眼便以为无尘是青睐于她了,更甚者以后见了无尘便是一阵冷嘲热讽,直到灵风把剑架在那女子的脖颈上说道:“恶意诋毁国师,你可知 道是什么罪名?” 至此,那柳如盈方才知道这无尘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心意。 期间,无尘也便知道了那柳如盈并不是柳家的真正的女儿,而是假冒的。 但是既然这柳如盈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无尘便没有多加理会。但是现在她居然想跟那幽若一起陷害他家的丫头,这是无尘断断不容许的。 这个时候江云歌也疑惑的说道:“说起来,我跟这柳如盈并没有过多的交往,她为何想要害我?” 无尘柔情的看着江云歌说道:“丫头,你的人缘可是不太好呢。”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无尘没有来由的以为这件事情跟无尘应该脱不了干系,便猜测道:“本郡主与人甚少交恶,但是自从认识你之后好像很多人都不喜欢我了。难道是我就是传说中的大众情敌?” 无尘轻轻的咳了一咳,“丫头,气大伤身。” 只此一言,江云歌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这个时候的江云歌并没有生气,而是抬着高傲的小下巴说道:“气?本郡主为何要气?成为大众的情敌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这说明她们得不到我得到了,这是本郡主的本事,该高兴才是!” 第四百一十二章 多久回来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心内不由得欢喜万分,这才是他喜欢的女子。 但是欢喜归欢喜,无尘还是鼻尖担心江云歌的安危的,“丫头,既然这柳如盈和幽若想要害你,你最近可是安生的在家修炼灵力,不要出门的好。” 柳如盈为人邪性的很,再加上一个心狠手辣的幽若,若是江云歌着了他们的道,到时候岂不是会受罪,无尘可是会心疼的。 但是一味的当缩头乌龟却不是江云歌的本性,她认为就算自己躲也未必能够躲的过去,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看一看她们二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于是小嘴一嘟,看着无尘道:“你这样说是不相信你能保护我,还是不相信我能够保护自己?说起来不过是两个小丫头片子吧,谁还怕了不成?” 而站在一边的灵风其实想说他们家主子这是关心则乱。跟江云歌交手的女子,不管是公子还是世家的小姐不都是败的一败涂地么。 “小丫头片子?”而无尘挑眉疑惑。 其实,在江云歌看来,她们不过是十四五岁,而自己前世的时候就已经是近三十岁的高龄了,两世加起来也就是四五十岁了,柳如盈和幽若 可不是小丫头片子么。 “是啊……”江云歌疑惑的肯定着,“他们既然惦记上了我,我再怎么躲着也是躲不过的,你说是不是?” 无尘不得不承认江云歌说的有道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便是这个道理了。 “那依着丫头该怎么办?”无尘发现自己对江云歌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一切如旧,她们的小伎俩不用放在眼中。”此时的江云歌眸光忽然深沉了起来,“本郡主只要好好的想一想办法让他们自作作受就好。” 她们自己挖的坑要让她们自己跳才最有趣。 “丫头果然是极聪慧的女子。” 无尘不顾一切的赞叹,灵风不由得心里翻了一记白眼,他发现他的主子还没有成亲就已经成了妻奴。 今天的天气颇冷,虽然江云歌的屋子中哟地龙,但是开这窗子这么九江云歌也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喷嚏,江云歌确定这次自己是真的受凉了。 无尘示意灵风关住窗子离去,而后连忙把江云歌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细心的为江云歌掖好了被子。满眸深情的对着江云歌说道:“九幽有事了,我要回去处理,等我回来。”说完还摸了 摸她的头。 本来心情很好的江云歌忽然沉重起来,二人正是情浓之时咋然分离,焉能不伤悲。 “你多久回来?”江云歌不敢问九幽出了什么事情,她忽然害怕等不到他回来。 无尘似乎看到了江云歌眼中的柔弱,身后抚摸着江云歌的秀发笃定的说道:“很快,你安心等着便是。” 江云歌点点头,随后便躺了下去,盖上了被子面朝着床榻的里侧,淡淡的说道:“要走的赶紧的走吧,本郡主被你折腾了这么久也要睡觉了。” 那无尘分明听见江云歌的话语带着哭音,但是并内没有说破,而是又细心的为她掖了掖被子,“信我。我很快回来。” 随后便似一阵清风般离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歌顶着红红的眼圈怔怔的看着窗子,努力的想要嗅一嗅无尘身上留下的淡淡的茶香,然而终究是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了。 人走味儿散,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过,江云歌疑惑了,慌乱了。 她不允许无尘不存在,她想要那淡淡的茶香一直存在,于是江云歌慌忙的下了床榻烹了好几盏茶放在了床榻边的小茶几上。水雾袅袅升起,淡淡的 茶香四散开来,如此江云歌的心方才安定了一点。 不知不觉中江云歌渐渐的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天已经大亮了。 今日的太阳极好,屋顶的上的雪已经开始化了,屋檐上水滴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滴着,于是天便更加的寒冷了些。 而这个时候阳关公主却跪在皇上的大殿外面期期艾艾的哭着。 “父皇,孩儿一切只是听了那江天荷说的话,并不知道江天荷对这件事情根本就是知情的啊。”咋然一听那哭声好不可怜。 没错,阳关公主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皇上现在相信七皇子手中的江天荷笔迹的信是真的,所以阳关公主说的江天荷“毫不知情”的话便是假的了,而阳关公主还想着要皇上把江天荷放出天牢,皇上自然震怒。 阳关知道自己现在是爹不疼娘不爱,但是为了好好的活下去也只得这样作践自己来唤醒皇上对自己仅存的一点父爱。 然而阳关公主在冰冷的雪水中跪了这么许久,皇上还是没有要见的意思。 “父皇……”阳关公主的声音渐渐的微弱了起来。 而大殿之中,夜朝馨却在为皇上添茶。皇上满意的喝了一口,忍不住夸 赞道:“馨儿,你的茶艺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夜朝馨一听自己的父皇夸奖便慌忙欠身,“父皇如此夸奖馨儿真是受宠若惊,馨儿从来没有刻意的练习茶艺,只是想着父皇能喝上合口的茶水便是女儿最大心愿了。孩儿的母亲已经没有了,您便是孩儿唯一的亲人……” 一席话触动了皇上,顺手抚摸了她的头顶道:“好孩子。起来吧。” “谢父皇。”顿了一顿,夜朝馨有跪在了皇上的面前道:“父皇,阳关姐姐已经在外面跪了这么久了,您还是让她起来吧,若是伤了身子母后又该心疼了,您知道的母后的心里只有阳关姐姐的。虽说阳关姐姐干政,但是想来也不是有心的,母后和阳关姐姐断然不是有意干政的。” 干政? 皇上的心不由得警惕了起来,难道说阳关这样做是皇后指使的?若真是如此皇后有什么目的? 救了江天荷就等于是跟魔族示好,若是他们联合那么殷家岂不是也能分得一杯羹! 好一个皇后,好一个如意的算盘! “乒乓”一声,皇上把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皇后……初儿……”那一瞬间皇上夜擎好像苍老了好多。 第四百一十三章 父慈女孝 夜朝馨见自己的父皇如此模样便疑惑着急的问道:“父皇,你怎么了?” “没什么。”皇上游离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冷漠。 而那夜朝馨见皇上如此这般便放心似的道:“父皇梅氏就好,馨儿再给您烹一盏茶来。”说着便弯腰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谁也没有看到夜朝馨在低下头收拾碎瓷片的瞬间脸上满是阴鸷的笑。但是那笑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 “父皇,阳关姐姐……”那夜朝馨在捡着碎瓷片的间隙又提起了阳关公主。 皇上闻言很是不悦的打断了夜朝馨的话,“后宫的女子不得干政,她犯了大忌,你不必为她求情!”说到最后皇上还把自己手中的走着狠狠地摔在了桌案上。 那夜朝馨见皇上震怒似乎很是畏惧的样子,立时便跪在了地上,全身颤抖起来,“馨儿该死!不该如此给父皇添乱,请父皇恕罪!”说着便磕起头来。 皇上见她如此的怕自己,一时之间有些不忍便慈爱的说道:“起来吧,朕不怪罪你就是。” 夜朝馨这个时候似乎才松了一口气,“谢……谢父皇。”然后就要努力站起来的样子,“ 嘶……”谁料那夜朝馨不但没有站起来反而又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皇上皱眉查看之下才发现那夜朝馨的膝盖衣襟被地上的碎瓷片给刺破了,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 “馨儿!皇上喊着便扶起了夜朝馨,中间便对着站在殿外的下人喊道:“快去请太医!” 那夜朝馨一见皇上如此这般便慌忙说道:“父皇,不用这样的兴师动众,馨儿这都是小伤……” “胡说!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会是小伤?你这孩子也是明知道地上是对瓷片怎么不知道躲着一点?!” 皇上带着怜惜,带着嗔怒。这样护女心切的模样若是以前夜朝馨肯定会感动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但是现在不会了。多少苦难,多少的冷眼她都收过来了,不不需要这样昙花一现的温情,她需要的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让自己变得有权利,而这样的温情是她利用的工具。 “父皇,馨儿只是一时着急……馨儿也见不得阳关姐姐在冰雪地上受罪……”说着漆黑明亮的眼眸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 皇上看着这样清澈明亮的眼神,这样柔软心善的女儿不由得心疼了一下, “你呀……父皇这些年真的是委屈你了……”说着便对着身大殿的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站在殿外的小太监应声而来,对着皇上打千行礼,“皇上。” “去,让阳关回去自己的宫中面壁思过吧,没有朕允许不能踏出宫门口一步!”皇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满是一个君王的威严,一点父亲的慈爱都是没有的。 这个时候那夜朝馨不仅怀疑,自己的父皇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宠爱过阳关。 但同时夜朝馨也知道自己的父皇这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让那阳关在冰雪中挨着了。 “多谢父皇心疼阳关姐姐!”这题阳关道谢的举动更加的让夜朝蕊的了皇上的心。 说来也奇怪,无情如皇上夜擎,却偏偏希望自己的儿女个个都是顾念兄弟亲情的人,想想也是让人无语了。 “有那功夫为别人谢恩,还不如去好好的看顾一下自己的伤口。”皇上虽然依旧是冷淡的样子,但是语气中的明显有了关切,这也是夜朝馨想要的。 就是在这天,夜朝馨被皇上封了悦心公主,一时间悦心公主超越了阳关公主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是她 并没有跟阳关公主一样到处炫耀,反而是越发的夹着尾巴做人,更是日日在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为皇上烹上三盏茶,竟然没有一丝的懈怠,甚至都很少参加各个世家小姐举办的宴会。 当然了这是后话了。 却说那江云歌在快要中午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慵懒的伸着手臂望了望窗子处,虽然隔着窗户纸但是外面的明亮使得她知道这是一个好天气。于是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柳溪柳眉!”江云歌大声的喊着两个丫头想要她们为自己梳洗。 其实到不是江云歌习惯让别人伺候,是在这一世的装束繁复,她自己根本就搞不定。 其实柳溪柳眉早就在门外等候着她们家的小姐了,只是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柳溪便再也不敢冒失了,虽然听着江云歌的呼唤也不敢吭声。而那柳眉想要答应的时候却被柳溪捂住了口。 “不要应声,爷似乎也在里面……”柳溪用极小的声音说着。 原来柳溪没有将昨夜的事情告诉柳眉,现在情急之下说了出来,柳眉忽然便明白了,之后便“噗嗤”的笑道:“傻丫头,既然小姐喊我们了,那便是 爷走了或者他们在喝茶聊天。就算是在撞见了,那也是小姐让我们进去的,你什么时候见爷忤逆小姐。” 说完也不等那柳溪明白过来便应声道:“来了。”之后便推门而入。 而那柳溪细细的思量柳眉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也在柳眉的身后跟了进了。但是进了之后还不忘往自家小姐的床上瞄,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人,她又开始在江云歌的房间内来回的打量,直到最后那江云歌也发现了异样。 “柳溪,你这丫头在找什么呢?手中端着净面盆也不知道放下,不累么?”江云歌便享受着柳眉给自己穿衣服便问道。 原来江云歌一觉睡醒,在就忘记了昨天的尴尬。 “找人!”那柳溪想也没有想便答道。 “找人?”江云歌皱眉,“找什么人?”但是江云歌问出了口之后放才意识到柳溪在找谁,登时红了脸颊佯装怒道:“你这丫头,一大清早的……还不赶紧的干你的正经事去!” 那柳溪见自家小姐这般模样便笑嘻嘻的把净面盆放到了架子上,道:“是,是,是……丫头不找了,丫头要做的正经事情就是伺候小姐洗漱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身世渐明 如此二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但是江云歌仍旧心里发虚。 于是主仆三个人就这样的沉默着,那一瞬间江云歌感觉到自己很是尴尬,便没话找话的说道:“小雪去哪里了?我怎么觉得好几天没有见到它了?” 江云歌虽然这是没话找话,但是确实是很久没有见到小雪了,不知带为什么江云歌总是觉得这个小雪是懂人心的灵狐,而且她总是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要说自己的前世也没有灵狐这样的宠物啊。 “消极额,你说的太对了,那小雪就是个神出鬼没的畜生。有一次奴婢还见到它在三小姐的荷香院墙上溜达呢,刚想叫它下来的时候却不见了。”柳溪郁闷的说道。 江云歌听了有些失落,虽然这小雪是一个畜生,但是毕竟是无尘给她的,如今一朝不忍自己的这个主人了,伤心是难免的。 倒是柳眉见自家的小姐不高兴,便慌忙带了笑意说道:“小姐,莫要伤心,说起来,这狐狸有点野性也是难免的。但是奴婢听说这狐狸也不是任谁都会认为主子的。早晚有一天她会回来的。”说完之后便把手中的 帕子递给了江云歌擦脸。 江云歌接了帕子,点了点头:“但愿入此。” 虽然江云歌不确定柳眉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灵狐跟她在兽林中的患难之情她记得很是清楚,他想这样的一个小灵狐应该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畜生吧。 现在江云歌梳洗已毕,那柳眉便向着慕姑娘外喊道:“凤七,把茶端进来吧。” 原来江云歌有早起之后喝一盏茶的习惯,而她从哪个神秘的桃源深处带回来的凤七便担当了这个司茶的职位。不过柳溪柳眉好像对着个凤七一点都不信任的样子,所以语气也不是很友善。 “是。”那凤七应声而入,见到江云歌之后便端着茶盏对着江云歌欠了欠身道:“凤主……”但是之后又立马意识到自己叫错了,便又改口道:“小姐。” 只是刚刚叫完小姐,一团雪白便朝着江云歌的怀中扑去,不察之下竟然撞翻了那凤七手中的茶盏。 “嗷呜~~”那小灵狐似乎是知道自己错了一般,叫了一声便附在江云歌的怀中不动了。 “小家伙,这么久不见你,怎么便莽撞了?倒是你的原主子一点都不像!”江云歌嗔 怪。 而这个时候被撞得一身茶水的凤七在整理了自己的十条的衣裳之后也看到了江云歌怀中的一团雪白,不由得带着欣喜惊叫了起来,“小灵狐!” 江云歌还有柳溪柳眉见状不由得疑惑起来,“你认识这灵狐?”江云歌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那凤七好像很是激动的样子,见江云歌问便连花都快说不出来了,直直的用手指着江云歌怀中的一团雪白磕磕绊绊道:“凤主……小姐可知道,这小灵狐是……是我家凤主的爱宠……” 原来这小灵狐是有来历的,凤七口中的凤主是这小灵狐的救命恩人,自从那时候起这小灵狐便一直跟在凤主的身边,从未离开过,按照凤七的说法,那凤主在临危之际吧小灵狐托付给了一个可靠的人,自此之后在没有见过小灵狐。今天再见也是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原来如此。”江云歌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但是柳溪柳眉就不怎么相信乐,尤其是那柳溪,当下便开口问那凤七,“按照你的说法,这小灵狐一生只认一个主人,那它为什么之前在跟着我家爷的时候当我家爷是主人,现在却 又认了我家的小姐?” 那凤七见那柳溪这般问不由得冷笑一声道:“这小灵狐是我金凤族的灵物,怎么可能随便就认人为主?”说着便上前一步看着柳溪的眼睛说道:“我来问你,这小灵狐可曾跟你家爷同榻而眠?” 这样一问,那柳溪还真是想起来了,好像这小灵狐在跟着无尘的时候从来都是夜宿在树上的,但是自从跟了她们家的小姐之后除了她消失时候,只要跟着江云歌在一起都是跟江云歌同榻而眠的。 于是柳溪便冷哼了一声说道:“固然那灵狐没有跟我家的爷同榻而眠过,但是总归是跟我家小姐同榻而眠过的。” 那凤七一点挫败感也没有,反而目光深沉的望向了江云歌道:“若真是如此,那便说明小姐你体内有九玄金凤的内息,那灵狐认得所以才会把你认作凤主的。” 江云歌被这凤七说的一头雾水,“九玄金凤的内息?”那是什么东西,江云歌根本就不知道。 “你是我们九玄金凤一族的人,小姐!”凤七这会儿几乎可以肯定这江云歌就是凤茚歌的女儿了。说着就上前一把抓住了江云歌的手,很是激 动的样子。 “哦?”江云歌淡淡的看着凤七,抽回了自己手,“这样说来,我的父母月灵便是你们九玄金凤一族的人了?” 江云歌对九玄金凤一族并不陌生,因为那就凤玄便是九玄金凤一族的人。 “不,玉儿……月灵小姐不是九玄金凤一族的人,她是药王谷谷谷主的女儿……” 江云歌忽然不想听凤七说话了,她不想相信,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娘亲不是自己的亲娘亲,于是便打断了凤七的话,:“够了,既然本君主的娘亲不是九玄金凤一族的人,那我便不可能有九玄金凤的脉息了。看来你是真的认错了人了。” 江云歌的冷淡让凤七更加的激动了,再一次上前抓住了江云歌的手:“小姐。你是不是九玄金凤一族的人有很多的方法可以查证……比如说你头上戴着的额坠……”但是这个时候那凤七摸到了江云歌少手上带着的硬邦邦的东西,低头看时,发现那是一枚戒指,便会更加的激动了,“小姐,这戒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江云歌见凤七相问便淡淡的说道:“这戒指只不过是我偶然得到的,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第四百一十五章 偶遇梅氏 但是那凤七显然不这么以为,“是不是这戒指你带上之后就债不小来了?” 江云歌见问不由得一惊,说起来这戒指就是她在兽林跟那个古霍一起遇难的时候遇见的,那个时候虽然觉得这个戒指邪性,但是觉得是个宝贝的东西也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但是正如那凤七所说,这戒指确实在她带上之后就再也摘不下来了,尽管她试过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也没有用。她曾经一度以为这可能是命中注定自己会是谁的妻子么。 如此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 “怎么?这戒指也有来历?”江云歌皱着眉头问道。 “这戒指……” 那凤七刚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姜晨就冷峻的禀报:“郡主,梅氏那边有了动静!” 于是江云歌抬手制止了凤七说话,异常淡定的问着姜晨,“说。” “梅氏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进了宫,去见了太后娘娘!”姜晨如实禀报。 江云歌不仅疑惑了起来,梅氏这个时候进宫无非是为了救下自己的女儿江天荷罢了,只是按说就算这梅氏是魔族的公主跟太后娘娘也是没有什么交情,她如何能够球的动太后娘娘 呢。这样想来那梅氏手上拿着的东西便是关键的所在了。 梅氏手上的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 江云歌低头默了默便对着柳溪柳眉和窗外的凤玄说道:“进宫!” 她就是探一个究竟,看那梅氏究竟有什么样的底牌能够从太后哪里就救下她的女儿江天荷。 在江云歌准备要进宫的时候那梅氏已经到了宫门口,只是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闲杂人等没有旨意不能进宫!” 那宫门口的小侍卫是认得梅氏的,但是梅氏说起来不过是江家的少夫人,是绝对没有资格进宫的。 但是这个时候的梅氏已经为了救她的女儿已经发了疯,怎么会任由一个侍卫拦阻。当下便拿出了魔族公主架势威胁道:“你们这是活腻了么?连我堂堂的魔族公主都要拦?你们快去禀报一声我要见太后娘娘!” 但是宫门口的那两个侍卫偏偏是个油盐不进的,依旧拿着手中的兵器拦阻着梅氏道:“在湮塔,凭你是谁,只要没有旨意是断断不能进宫的。” 梅氏见那两个小子一脸的倨傲之态,顿时发了怒,震怒之下身上原本寻常夫人的装束变成了魔族 公主黑色服饰,而后扬手就给了那两个侍卫一人一个耳光。 “放肆!” 如此那梅氏还犹自不解恨,运动灵力手心里淡蓝色的光束顿时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眼见着就要刺向那二人,便听得一个声音喊道:“住手!” 梅氏转身望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胡须花白却是精神满面的太师。 “魔族公主,您这是发的哪门子的脾气?说起来这二人不过是守门的两个小人物罢了,你纵然杀了他们也就不了你的女儿不是?”那太师淡淡的笑着说道。 梅氏的眼眸淡淡地掠过太师,恨恨的说道:“既然他们不让本公主进宫救我的女儿,那么拿他们陪葬也是合算的,就不劳驾太师您多管闲事了。” 梅氏向来知道这个太师是个老谋深算的主,自己跟他比心机确实嫩了点儿。好在自己素来跟他之间没有什么恩怨瓜葛,更不会有求于他,自然对他没有好脸色。 孰不知那国师闻言却淡淡地说道:“魔族公主有什么事情非要进宫呢?若是真的有事需要进宫解决,或许老夫能帮上一帮也未可知。毕竟,老夫有皇上的特许,可以随意出 入禁宫。” 梅氏虽然知道这个老家伙跟狐狸般狡猾,但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救她的女儿,她都是不愿意放过的。今见那太师这般说也便急急地问道:“太师,此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太师依旧笑笑的样子,但是,那语气没有来由的让梅氏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闻言梅氏不由得激动起来,倒是也不顾及自己魔族公主的身份,便对着那太师欠了欠身、施了一礼道:“如此,那就劳烦太师了。”而后顿了一顿,那梅氏又接着说道:“只是太师若有什么条件,最好提前说出来,也好让本公主有个准备。” 太师捋着花白的胡须对着那梅氏点了点头笑道,“不愧是魔族的公主,果然是一点即透。没错,这天下没有随意掉馅饼的事情,老夫让你进宫确实有条件。” “说吧”,梅氏淡然一撇接着说的。 “本太师有一个问题要问公主你,但是这个问题现在不方便说,公主只需要答应,到老夫问的时候如实说出来便可。”但是他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是这种微笑让梅氏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一阵不爽。 但此时梅氏救女儿心 切,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当即便答应道:“好,本公主一太师所言便是,到时候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是满意的对着梅氏点了点头,便对着那宫门口的两个侍卫挥了挥手道:“还不放行,难道让老夫去请皇上的圣旨来你们才肯放心吗?” 那宫门口的两个侍卫对太师的畏惧不亚于对国师无尘的畏惧,今见那太师这般说,也便慌忙的让开了,口中说着:“卑职不敢。” 那太师跟梅氏进了宫之后,梅氏便对着太师欠了欠身道:“今日之事,多谢太师了。” 说着,便转头向太后的宫中走去。而那太师却屡着花白的胡子对着梅氏离去的背影露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说起来他也是今天来宫中也并非偶然,而是被皇上召见,谁知道能在这里遇见梅氏,也算是偶然了。 而且对皇上召他前来是为了何事他也有了些许了解。不过是为了江府跟魔族之间的勾结罢了,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太师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然岂不是枉费他在暗中盯着江家这么多年。只是,他的话皇上未必相信,说不准还会怀疑他跟江家有勾结。 第四百一十六章 求救太后 而如今得了梅氏的话,心里也算有了谱,对于魔族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纵然魔族的人凶狠霸道,但却对自己有恩的人极讲信用,他相信梅氏也定然是这样的人。 却说那梅氏并没有工夫理会这个太师前来宫中为了何事,而她自己却带着手中的匣子一路走到了太后宫中。 太后的宫门口依旧有两位侍卫把门,她知道现在去跟那两位侍卫说要觐见太后,必定是要被阻拦的,于是也便走了捷径,翻墙而入。 太后娘娘正抱着自己宠爱的小白猫假寐,而一旁的嬷嬷宫女们也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一点儿声都不敢出。 而那梅氏就站在太后大殿的门口,冲着店内喊道:“江家少夫人梅氏拜见太后娘娘。” 梅氏的这一句话是梅氏用灵力说的,声音的穿透力极强,饶是殿内那在假寐的太后娘娘也听得一清二楚,一个激灵便也醒了。 “何人在殿外大呼小叫!”太后娘娘明显的不悦,而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别恼了。 “何人这么没规矩,太后娘娘休息的时候也敢这么大呼小叫,这叫皇上知道了小心尔等狗命。” 梅氏 听着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呵斥,不由得冷冷一笑,又道:“江家少夫人梅氏拜见太后娘娘。” 而这个时候,太后身边的嬷嬷也已经出了大殿门口,看见梅氏不由得皱头:“你是如何进来的?怎么没有人通报?” 梅氏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那位嬷嬷,而是径直走进了大殿。 太后娘娘被吵醒了之后,心中不由得琢磨起来,“梅氏?可不就是云歌的那个继母吗?” 想明白了,太后娘娘自然更加的没有好心情理会那梅氏,自然是因为她一直以为是梅氏害死了江云歌母亲月灵的缘故,正想吩咐下人将她撵出去的时候,却见那梅氏一头闯了进来扑在了自己脚下,哭泣道:“太后娘娘,妾身今天来实在是莽撞的很,但是为了救我的女儿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太后娘娘您是仁慈之人,我的女儿江天荷是绝对被人冤枉的,还请太后娘娘救她一命!” 太后娘娘闻言皱眉,江天荷的事情她也是听说了的,太后娘娘一度认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是不配做江云歌的妹妹的,而梅氏今天居然还有脸来这里找她求情,自然是气大气不打 一处来:“你的女儿江天荷是冤枉的?若是说菊花宴上的事是她跟我的七皇孙情投意合,那这大婚之夜跟他人做着淫荡无耻之事的又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有人逼着她?” 那梅氏自然知道太后娘娘会这么问他,而她连思索都没思索便直接说道:“荷儿那么柔顺的孩子定然不会做出那般事情,自然是有人陷害她才会如此。而这些害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云歌!不管是菊花宴还是这次洞房之夜,都是江云歌陷害的!”那梅氏说着满脸愤恨。 而太后娘娘听着更加不悦,敢诋毁她的歌儿,太后娘娘定然是不依的。于是也不管手疼不疼,便猛然拍了拍桌子呵斥:“胡说,云歌的为人哀家还不知道,哪用得着你在这编排她!” 太后的态度是在梅氏的意料之中的,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这个时候的梅氏反而不吵不闹了,附在太后娘娘的脚下用只有天后娘娘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道:“太后娘娘,本公主知道您会护着江云歌的是因为月灵的缘故。现在月灵有一件遗物在本公主这里,本来我想着长长久久的把这件东西给了 藏下去的,但是现在本公主想用它来救我的荷儿一命。不知道太后娘娘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太后闻言不由得变了脸色,但随即又吩咐身边的宫女和嬷嬷道:“你们先下去。” 那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现在见太后想单独跟这疯女人待在一处便犹豫道:“太后,这样不安全吧,毕竟她是魔族的人……” 这嬷嬷的顾虑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但是梅氏不会冒这个险,因为她没有把握在救了自己的女儿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去,所以用自己手中的筹码来求太后是上上之策。 显然太后娘娘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便对下人们挥了挥手道:“无妨,你们下去吧。”现在的太后娘娘异常的淡定,跟平常的老小孩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但是那嬷嬷还是犹豫着不肯离开,这个时候太后娘娘火了:“还不下去!” 无可奈何,那嬷嬷只得下去了。 见大殿之内没有了别人,太后娘娘方才沉着脸问那梅氏道:“月灵有什么遗物在你那里?” 而梅氏这个时候也没有了先前对太后娘娘的恭敬,直接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太后 道:“真是不知道月灵那个贱人给您老人家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居然这么宠她。本公主想了十几年就是没有想明白。” 而这个时候太后娘娘也拄着凤头拐杖站了起来,冷眼看着梅氏说道:“因为她有的东西,你从来都没有。而且你永远不会有。” 梅氏闻言放声大笑了起来,“是么?”之后便冷笑着看了太后娘娘一眼:“那又如何?就如你所想的她终究是死在了本公主的手中,确切的说是死在了我和江天峰的手中。” 太后闻言不由得全身颤抖了起来,虽然她一直这样怀疑,但是真正的知道了之后还是不能抑制的心疼和愤恨。 “果然是你们狼狈为奸的害了月灵,哀家倒是小看你们这对毒夫妇了。”太后心痛至极,不由得又坐到了凤榻之上,捂着自己的胸口恨恨的说道:“若这件事情哀家不知道倒还罢了,既然哀家知道了你就别想让我救你的女儿!” “是么?”梅氏渐渐地靠近了太后娘娘:“那么你不想要月灵的遗物了,这可是月灵的一部分灵识呢。我费尽心思从江天峰哪里得来的。难道太后您真的不想要么?” 第四百一十七章 起了杀心 灵识?太后娘娘闻言不由得一惊,要说这能够将灵识存下来的人必定灵力非凡,原来,这个月灵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灵力,倒是自己小看于她了,不过这个月灵也太可人疼了,竟然从来没有在她的而面前卖弄过。那太后娘娘虽然想迫切的得到月灵的灵识,但又觉得这梅氏之言不可尽信,便疑惑的问道:“哀家怎么能够相信你匣子之中是月灵的灵识呢?” 梅氏的为人虽然八面玲珑,但私下里做的龌龊事情也不少,太后因为月灵的缘故对她颇为注意,所以她私下里的做的龌蹉事情太后娘娘知道不少,因此十分的看不上梅氏这人,今见她拿月灵的灵识说事,自然要怀疑她说谎。 梅氏这个时候见太后娘娘这般问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瞟了太后娘娘一眼,“太后娘娘是知道的,这灵识会说话,只要太后娘娘能打开这盒子,便自然知道这是月灵的灵识了,怕就怕太后娘娘您打不开这个盒子。” 梅氏说的话极有道理,只是这灵识虽然是月灵用自己强大的灵力留下来的,但也必定是有缘之人,或者她最亲近的人方才能够打开匣子。而 太后娘娘虽然与月灵颇为亲近,只是这亲近程度应该还不足以能够打开这匣子。万般为难之中,太后娘娘忽然想起了江云歌,便抬眼望望向了梅氏,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知道这是月灵的灵识,那你就更应该知道,这个东西于云歌而言比对哀家更重要,你为什么不去求她就江天荷的性命?或者云歌比我这个老太婆更加有办法呢?” 太后娘娘说的自然有理,若是梅氏拿这个东西去央求江云歌,或许江云歌也就帮她救了她的女儿。 其实梅氏何尝不知道这个东西对江云歌而言比对太后娘娘更加重要,但是江云歌为人狡诈阴险,说不定她到时候赔了匣子又救不到自己的女儿,到时候,可真的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还不如来求太后娘娘来的痛快。 “太后娘娘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在妾身看来,求太后娘娘比求江云歌更加保险些罢了,以江云歌的狡诈危险,一旦知道这灵识的存在那妾身这么久,不但救不了女儿,反而会丢了这匣子,到时候得不偿失、后悔莫及,所以还不如今日来求太后娘娘。” 梅氏这话说的诚恳,但是 太后娘娘并不相信,因为她看来江云歌不过是一个刚及笄不久的闺中女子罢了,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心眼儿,更别说去算计别人了。 “江夫人此言差矣,哀家的云歌天真烂漫,心性纯良,怎么会是这样的女子?”太后娘娘明显不悦。 那梅氏方才要接话,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回想起来:“太后奶奶这样夸云歌,云歌可是愧不敢当呢。” 说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袅袅婷婷进了大殿而来,影子长长的拉在那大殿的地上,更加显得这女子婀娜多姿。因为走动带了一缕清风的缘故,那女子的一角悄然掀起,带着丝丝的莲香,仿佛那裙摆的莲花刚从池塘里摘下来的一般,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只是江云歌走到了太后娘娘和梅氏的面前方才屈膝跪在了地上:“云歌拜见太后娘娘,方才在殿外偷听许久,云歌在这里给太后娘娘赔不是了。” 云歌说话声音清亮,仿佛黄鹂般婉转动听,虽然严肃,但一点儿都不生冷,更如那三月里微风吹动桃花的声音,让太后娘娘整个人都舒爽了起来,当时也不顾那梅氏在侧,便拄凤头 拐杖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慈爱的笑道:“几日不见,你这丫头居然这么多礼数,还不赶紧的起来。” 云歌闻言忙道:“让太后娘娘不高兴了,都是云歌的不是。” 江云歌起身之后,便搀着太后娘娘的胳膊看向了梅氏,冷笑一声道:“原来你费尽心机想要见太后娘娘,竟是想要以我母亲的灵识要挟太后娘娘救你的江天荷,梅氏,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江云歌说到最后,周身的冷意比这雪后的晴天寒冷更甚了些。 自从江云歌进到大殿来的那一刻,梅氏便知道,自己求太后娘娘救自己的女儿江天荷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虽然如此,但是她还是不想将这匣子中月灵的灵识拱手送给江云歌。 “江云歌你休要得意,虽然这这次,我救不了我自己的女儿,但是你也休想得到你母亲的灵识。救不到我的女儿是我终生的憾事,但是我也要让这月灵的灵识成为你终生的憾事!”说着那梅氏就用灵力将自己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烟雾,想要逃之夭夭。 只是江云歌哪里容得自己母亲的灵识在留在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手中。紧急关头,江云歌用尽自己周身的灵力,把太后娘娘的大殿用结界围住,那套黑色的烟雾中总算没有逃了出去。 “小贱人,没有想到你的灵力居然强大到这样的地步,平时倒是我真的小看你了!”梅氏的声音在大厅空中回响着。 “梅氏,关于我江云歌,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本郡主今天就让你逃无可逃,跟你的女儿一起陪葬!”江云歌说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她对这个梅氏的容忍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若不是她偷了自己母亲的灵识,她还真的想把她留着好好的玩上一玩,只是现在她没有那个耐心了,也没有那个心情了。 江云歌的话音刚落,便听见那梅氏张狂的笑声在大殿之内回响着,“江云歌,你还真是自不量力,虽然你灵力强大,但是我也是魔族公主,以我的出身和灵力岂能任你如此这般的欺凌,就算我今日真的命丧你手,你以为魔族真的会放过你,我的父主真的会放过你吗?” 梅氏说这话定然有她的道理,魔族的公主也不是寻常之人,灵力自然也非同寻常,要打败的梅氏定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第四百一十八章 皇上之疑 至于那魔族的族主会怎么对付江云歌,她并不在意,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他来她江云歌接招便是了。 这时候的江云歌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一团黑雾,脊背挺得挺得很直,眉宇间的英气让人不容忽视,“梅氏,今天我江云歌把话撂在这里,既然我要了你的命,就不怕得罪那魔族族主,他想要来为你报仇,那尽管来就是了,我江云歌随时恭候,再者说,谁输谁赢也不一定,就算本郡主输了,不过是赔上我一条性命,我死过一次的人难道还怕了不成!” 江云歌这话说的狂傲,别说太后娘娘感到震惊,就是梅氏自己也感到不安,这样不畏惧生死的女子,还有什么事做不成呢。 但是梅氏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败在江云歌这样一个女子手中,她一定要将江云歌碎尸万段。这样想着,她也化作了人形,站在了江云歌的面前。 一张恶战即将进行,危难之中,江云歌用灵力轻轻的把太后娘娘推出了结界之外。 而云歌跟梅氏在这边正剑拔弩张的时候,那月灵也已经见到了皇上叶青。 “老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岁万万岁。”月灵弓着身子给皇上行礼。 “态势起来吧。”说着头也未抬,只顾批阅自己手上的奏折。 “谢皇上。”他是说着便直起了身子,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不知皇上找老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闻言,只是眉头皱了皱,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冷冷淡淡的说道:“朕找太师来所为何事但是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皇上夜擎自然知道太师这个老家伙,八面玲珑,耳聪目明,怎么会连这样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呢。 太师没有料到皇上会这样问,当下便干干的咳嗽了一声:“皇上说的自然是有道理,只是老臣知道的事情多了,不知皇上说的是哪一件?” 直到这个时候,皇上方才抬眼看了看太师,而后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猛然把身前的桌案踢翻了,指着太师怒吼道:“朕让你盯着江家这么多年,江天峰跟魔族合作想要谋得我湮塔的天下,你居然毫不知情?!还是说,你根本就跟江天峰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想要谋夺湮塔的江山呢?!今天你最好给朕说个清楚!” 皇上一连串的质问,太师这个老谋深算 的老狐狸也不由得全身冒出了冷汗,当即便慌忙的跪在地上对着皇上磕头道:“皇上明察,臣虽然监视江家的动静这么多年,但是确实没有察觉到魔族跟江天峰的合作。关于这个梅氏的来历,老夫当年也曾经去探查过的,但是并没有探查到异样。而且那噬魂兽对这件事情也是不知情的。”太师全身冒着汗,把事实说了出来,但是皇上是并不相信的。 “哦,这么说将军峰和魔族合作的事,不但你不知道连的江天峰也是不知道的吗?”皇上问的时候阴阳怪气。 “回皇上,正是如此!” 皇上闻言更加生气,一个箭步冲到太师的面前,不遗余力的踢了他得胸口一脚,怒吼道:“太师?你真的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江天峰和魔族合作这样大的事他不相信江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更不相信江天峰对梅氏魔族公主的身份一点儿也不知情。 虽然太师早就把这今天的情形料到了,但是皇上的震怒比他预料的要严重许多,亏得自己在宫中偶然遇到了梅氏,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收场。 “皇上恕罪,老查确实有 不查之罪。虽然臣早就已经听说了此事,但是臣内心还是不相信的。其实要想确认一下此事是不是真的也不能,只需要让他江天荷和梅氏对质也便是了,而江天荷现下正在天牢之中,而梅氏也此刻也在太后娘娘的宫中。” 其实皇上现在一点也不想让他梅氏和江天荷对质,因为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在皇上的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种子,这梅氏和江天荷是必死无疑的。但是对太师就不一样了,这是一个洗清自己的机会,不然他早晚有一天会被皇上害了性命。 “对质?太师以为他们会说实话吗?还是说太师早将这一幕安排好了,就等着朕去查问呢?” 皇上素来多疑,那太师见皇上这样问,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不相信老臣,老臣无话可说,但是对质一事事关我湮塔的江山。要是没有这样的事自然更好,若是有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如此这般说,皇上方才松动了一些,良久方才对着身后的太监道:“去天牢压着江天荷去太后宫中。” “是。”小太监应声而去。 只是,皇上这边还没有起身去太后宫中 的时候,太后宫中的小太监便紧紧张张的来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皇上,太后宫中出事了!”那小太监跑得气喘吁吁的,手中的拂尘也被她颤抖的身子带着颤抖了起来。 皇上夜擎不管对自己的儿女和臣子如何,但是他对自己的母后是极孝顺的,今见那太监说自己的母后宫中出了事,便慌忙的抓着那小太监的衣襟问道:“太后出了何事?” 那小太监本来就很是慌乱,现在见皇上这样的气势便更加的慌乱起来,一时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不是……不是太后娘娘有事,是太后宫中有事了,那江家的少夫人……魔族的公主跟云歌郡主打了起来……” 如此一说,皇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待那小太监说完,便拂袖大步的朝着太后宫中走去。太师见状赶忙起身跟随在皇上身后。 而太后宫中,江云歌跟梅氏一直打得难舍难分。而且江云歌已经渐渐地落了下风,毕竟江云歌的灵力是不如那魔族公主的。 江云歌几次打空,连梅氏的衣襟都没有挨到的时候,那梅氏便在江云歌的身后吼道:“江云歌,受死吧!” 第四百一十九章 收拾梅氏 梅氏的掌心原本淡蓝色的灵力有渐渐变紫的趋向,可见这梅氏基本上是用尽了自己生命中的全部灵力来对付江云歌的。若是这一掌打过去,江云歌命在难逃,怎么办? 只能赌一把了,江云歌告诉自己。 谁知道在这危急时刻,一个淡黄色衣衫的男子冲到了江云歌的面前,生生的挨了梅氏那一掌,那一瞬间,江云歌只觉得鲜血迸的满目都是,而那梅氏也因为自己这尽力一搏,灵力尽失,满脸颓废之色的倒在了地上。 “夜非落?”江云歌难以置信,这个为他挡了一掌的人,居然是三皇子夜非落。 虽然说这夜非落跟无尘之间交情颇深,但是也没有深到以自己的性命来护着无尘的女人的份上吧?而且江云歌准备受那梅氏一掌的时候就就已经暗中准备好用九转医经来吸收梅氏的灵力了,夜非落怎么一档,她江云歌不但欠了他夜非落一个人情,而且也失去了吸收灵力的机会,心下不由得懊恼起来。 不过虽然懊恼,江云歌对于夜非落舍身相救的恩情还是挺感动的,“你说你傻不傻,这样丢命的事情,你上赶着干什么?”江云 歌扶起了受伤的夜非落不悦道。 江云歌就是这么一个人,明明是关心你,也不知道说句安慰的话。也亏得那夜非落听了之后没有生气,带着满嘴的鲜血苦笑道:“说起来你还真是跟无尘一般,没心没肝。除了你们二人,本殿也实在是想不起别人会是这般了。我救了你,你不但不谢,反倒挖苦起我来了……咳咳咳咳……”话还没有说完,那些夜非落便可了一身的血。 而江云歌赶紧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来了一粒前不久闲着的时候用灵兽的晶核炼得一枚丹药,塞到了到了夜非落的口中。 “身子这么弱,就少说两句话吧。” 而躺在地上的梅氏,见到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也不由得虚弱的大笑了起来,“江云歌,你果然是一个贱人胚子,之前跟七皇子有问婚约的时候便勾三搭四,如今跟无尘有了婚约,居然还跟三皇子暧昧不清……” 但是梅氏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江云歌就以飞快的速度将离她不远处一个嬷嬷的裹脚布迅速的退了下来,用灵力塞到了梅氏的口中,而且用另一条裹脚布绑了梅氏的手脚。 这一系列的 动作做完之后,江云歌便胖干净自己的手走到了梅氏的面前。 “梅氏,好歹你也是个大家的夫人,口吐如此污秽之言简直侮辱了自己的身份,难道说,你们魔族个个都是这样的吗?若真是如此,你们魔族当真夜里灭族不远了!”之后江云歌便在她身上搜寻装着自己母亲灵识的匣子。 而梅氏此刻纵然再生气只是呜呜的叫了两声说不出话来。江云歌以为,以梅氏的心高气傲这般羞辱他便是最好玩儿的事情了。 然而,江云歌却没有从梅氏的怀中找到那匣子。这令江云歌非常很是恼火。 “我母亲的灵识在哪里?”江云歌怒道。 然而这个时候的梅氏是说不出话来的,但是江云歌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梅氏被塞着裹脚布却依然笑开心。 正在此时,那夜非落身边的贴身侍卫见他痛苦不堪的样子便大喊了起来:“殿下,你怎么了?殿下!” 那江云歌顾不得跟那梅氏废话便一个箭步走到了三皇子的身边,不断的输送自己的灵力给给那三皇子疗伤。 而江云歌那番“魔族灭族”的话好巧不巧的被刚刚赶到太后宫门口的皇 上听了一清二楚。 “云歌郡主说的真是好极了,不亏是我湮塔国的郡主,不会辱没湮塔国的名声。与湮塔国作对的魔族,必然是不会成为气候的。”此刻皇上定然是高兴的,他认为既然江云歌这么说,至少魔族跟江家的合谋的事情她是不知情的,那无尘也应该还是不知情的。 而跟在皇上身后的太师听了江云歌的话,也是一怔,他从来没有想到为他解围的竟然是江云歌这小丫头的一句无心的话。心里对江云歌不由得生出几分异样来。 要是平常人受了皇上如此夸奖,应该站起来谢恩才是,但是江云歌偏偏对皇上视若无睹。只一心一意地为三皇子疗伤。 “皇上恕罪,云歌现在给三皇子疗伤,不能给皇上行礼了。”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是面上表情淡漠,丝毫没有把皇上放在眼中的意思。 皇上虽然有些薄怒,但也知道眼下也不是跟江云歌生气的时候,所以只是冷冷的看向了梅氏:“魔族公主,我们湮塔国皇宫岂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这梅氏已经触及了皇上夜擎的底线,没有立即既将他处死也 是皇上顾及魔族的缘故。 “是皇上。”皇上身后的侍卫们闻言就要将那梅氏压向天牢。 只是在他们还没有碰到那梅氏的衣襟的时候,一团黑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梅氏裹了起来,瞬间便消失在了空中。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因为那动作实在太快了。 毋庸置疑,这些人定然是魔族的人,也就是说魔族把梅氏救走了。 此时的王皇上脸色铁青,对着那梅氏离去的方向冷声说道:“好,很好。” 这三个字,代表了皇上夜擎已经对魔族宣战了。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江天荷已经被带到了太后的宫中,看见皇上之后就不停的求饶起来:“皇上,求求你放了臣女,这江家跟魔族的事情,臣女士实在是冤枉得很……虽然臣女有知情不报之罪,但是并没有与他们合谋啊……皇上……” 江天荷字字句句为自己开脱,完全不把江府的人放在眼中,江云歌听了之后心里不由得冷笑阵阵,这江天荷居然对江府的人没有一点感情吗?这么急迫的想要把江府的人至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她不懂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事么。 第四百二十章 戳穿阴谋 江云歌心中冷笑着,就把怀中的三皇子安置到了一旁,缓缓的走到了江天荷身边:“江天荷,若是以前我心中还把你当做三妹妹的话,那么今天,我们之间的姐妹情分彻底就算完了,你方才说魔族跟江家相互勾结的事你完全不知情?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在跟阳关公主告发了这件事情之后,又去通知你的母亲赶,离开江家回到魔族呢?嗯?”江云歌边说的便步步紧逼的到了江天荷的面前。 江天荷北被江云歌一身的清冷和寒意吓得不知所措,直直的对着江云歌摆手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是个魔鬼,就是你才害我们江家成这样的……” 然而,江云歌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缓缓的蹲了下来,跟跪在地上的江天荷持平,看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或者说,你跟皇上告发江家跟魔族合谋夺湮塔国天下的事,根本就是你和你母亲魔族公主对付江家家的阴谋。你说是不是?待到江家跟皇上反目成仇之后你们魔族人或者说你跟梅氏好趁乱渔翁得利。是不是?” 那江天荷被江云歌说中了心事,眼神闪躲着不敢看 她,只是声嘶力竭地吼着:“你胡说八道,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我母亲这么爱父亲,母亲和祖母都对我这样的好,母亲和我怎么可能害我们江家?!江云歌,你明明是血口喷人,再说了明明是你和国师无尘一起伙同江家跟那魔族合作,怎么到头来反而成了我跟母亲……” 江云歌闻言,不由得立马抽了江天荷两个耳光,“江天荷,你污蔑我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你污蔑国师和江家我可就不依了!你可知道国师是皇上的心腹,污蔑国师就等于污蔑皇上,难道说皇上会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吗?还有,你居然污蔑自己的父亲,简直是不孝之极,如此不敬不忠不孝之人留着何用!”说着江云歌就要对那江天荷下了死手。 只是江云歌灵力凝成的剑气,还没有靠近那江天荷的近身便被一个人给挡了回来。 江云歌凝神望向了那挡了她剑气的女子,正是不远处的夜朝馨公主。 “不知道,夜朝馨公主此举所为何来?” 江云歌十分的不悦,虽然说她跟着夜朝馨公主没有什么深厚的情谊,但好歹这夜朝馨公主也曾三番两次的 想要自己跟她合谋共事,却不料今天却阻挡了她泄愤。 那夜朝馨公主也不忙着回答江云歌,只是缓缓的走到皇上面前,对着皇上轻轻施了一礼:“馨儿拜见父皇。” 在看见夜朝馨的那一刻,皇上眼里的凌厉之气瞬间有了一丝丝的慈爱,紧接着便对着夜朝馨公主点了点头,“馨儿,起来吧。” 如此这般,那就公主方才起身,转而看向了江云歌:“云歌郡主,虽说这江天荷罪该万死,但毕竟她是魔族公主的女儿,现下我们跟魔族虽然有间隙,但是还没有到交恶的时候,如此这般便杀了魔族族主的外孙女,到时候有理也会变成没理,如此如何堵住普天下悠悠众口。再说了,江天荷是否参与这件事情还有待查清,不过本公主想,这江天荷不过是我们湮塔一个弱质女流罢了,凭她的灵力和能力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倒是云歌郡主太小题大做了,在者,留江天荷这么一个人质在我湮塔也未尝不是一件对我们有助益的事,云歌郡主聪慧伶俐,定然比本公主知道的更加清楚。” 如此说完江云歌不由得对这夜朝馨公主刮目相 看,若说以前这夜朝馨是一个只会扮柔弱的心机女,那么现在便是她锋芒毕露的时候了,而越是在这个时候江云歌反而不好跟她对着干了,毕竟她现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况且跟她对着干越是容易暴露自己,倒不如暂时收敛自己的脾性,以待其他的时机。 于是江云歌深深的看了江天荷一眼,眼中的阴鸷一闪而逝,随后便淡淡的对着皇上和夜朝馨公主施了一礼道:“夜朝馨公主说的果然有理,是云歌方才莽撞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才是。” 能屈能伸方才是大丈夫,前世的时候江云歌身为七号早就已经深谙这个道理。 江云歌这样的转变或许能瞒得过其他人,可是怎么会呢瞒得过皇上夜擎呢。只见他眼中满是探索之意的望向江云歌,良久方道:“郡主,言重了……” 只是,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有宫女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话语刚落,只见太后娘娘拄着一把凤头拐杖在宫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原来太后娘娘在江云歌跟那梅氏打斗的时候被宫女连拉带扯的那进了内殿以保证其身体安 康。那太后虽然担心江云歌,但是奈何此事由不得自己,只得随那宫女进了内殿,此刻听见皇上说话方才急急的出来了。 那皇上见见太后无身体无恙,便抢先一步迎了迎太后道:“母后,您可还好?” 哪知道太后根本就像没看见皇上似的,直直地走向江云歌。而那江云歌正祥想要对太后娘娘施礼,却被太后娘娘一把给拉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云歌,你你可伤到了哪里?” 太后娘娘呢紧张的样子,让江云歌不由得心里一暖,脸上带着笑意慌忙对着太后娘娘说道:“都是云歌的不是,让太后您奶奶您担心了。云歌,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过这说起来都是三皇子救了云歌呢。”说着便用手指了指正在被太医查看伤势的夜非落。 而且夜非落虽然伤势危及性命,但毕竟也受了重创,当下也只是微笑着对着太后娘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而那太后娘娘淡淡地看了夜非落一眼,“倒是三皇儿是个有情有义的,”说完便对自己身后的小太监道,“还在这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去找最好太医给三皇子查看伤势。” 第四百二十一章 嫉妒之心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总是觉得太后娘娘对皇上看的很是不顺眼。其实这皇家的事情千丝万缕,交错纠缠,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江云歌自然懒得理会这样的事情。 而后忽听得太后娘娘呵斥身后的小太监去请太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因为毕竟这三皇子是因为救了自己方才受伤,因此,江云歌当下便对着太后娘娘笑道:“太后奶奶,您老人家就别操这么多心了,好的太医已经去请了,不过这皇宫之大,他是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的,好在云歌已经给三皇子用了丹药,病情已经稳住了,想来已经无碍。”说完便将那三皇子又投去感激的一瞥。 如此太后娘娘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拉着叫云歌的手,看向了众人道:“既然已经梅氏了,你们就都散了去吧,我老婆子喜欢清静,这么多的人哀家也不喜得很。” 皇上听完太后的话,脸色不由得铁青,但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对太后娘娘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仍旧恭恭敬敬的道:“朕听母后的话便是。” 而后皇上一甩袖子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江天荷道:“虽然你死罪免,活罪难逃。不过 ,馨儿说的也对,你毕竟是魔族在我们湮塔国的人质,如此,还把你送到天牢去吧。” 下人们闻言就立马把江天荷带了下去,任凭江天荷声嘶力竭的喊着自己是冤枉,被人陷害等语,也没有人理会。 处理完江天荷的事情之后,皇上又看了看受伤三皇子,而正在这个时候太后娘娘空中的好太医已经急匆匆地赶来了,把过脉之后那太医说了一声:“三皇子因为救治及时,已经无碍,只需要静静的休养几个月便是。”如此,江云歌方才放了心。 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尽数离去,江云歌却在太后娘娘的携带之下到了太后娘娘的内殿。 太后娘娘虽然意志力坚强,但毕竟岁数已大,在方才的惊吓之后心神有些不稳,江云歌服侍她喝了已经放凉的参茶之后,又安顿她躺在了床上,直到太后娘娘沉沉的睡去江云歌方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太后宫。 然而,在江云歌出了太后宫的那一瞬间,那竹林里就有一双阴鸷的眼神看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悄悄出宫的阳关公主,“贱人,你居然如此好命,在梅氏的威力之 下竟让你安然无恙,下一次,我定会让你碎尸万段!” 那阳关公主自以为自己出宫之事甚是隐秘,却不料早就有人对她的行踪一清二楚。 “阳关妹妹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那声音淡然悠远,而又颇为熟悉。 那阳关公主乍惊之下,猛然回头看向来人。 待看清那人的面目之后,她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九哥?” 阳关很是疑惑,他的这个九哥向来懦弱无能,废柴之人,通常都是说不了几句话便咳嗽的喘不过气来的人。只是今天,听这说话的口气一点儿也不像久病之人的样子,难道说九皇子的病已经好了?还是说他压根就是装病? 这个念头一出来,那阳关公主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若真是如此,他这个九哥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阳关公主这么一思量,口气也不不由自主的冷了起来。 而那九皇子倒是不以为意,施施然的走到了阳关公子的面前,笑笑的说道,“阳关妹妹,这话我都说的不明白了,这皇宫不是我们的家吗?九哥在哪里都是可以的。倒是妹妹你不是被我们的父皇禁足在宫中吗 ?怎么这个时候有这样的雅致在这里赏赏景呢?”说完之后,还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景物,“只是这景物倒是没什么好看的,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这雪景自然是没有可观,难道说妹妹喜欢这几株竹子?” 阳关公主见到九皇子如此这般的不着调,也便懒得搭理,白了他一眼道:“这关你何事?要我说九哥还是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吧,这么大冷的天出来,小心冻着了,到时候弄的一身的病,失了性命不值得了。”说完之后便扶手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就要离去。 那九皇子怎么可能由着她这么离去,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阻拦,只是伸手捏着一片竹叶把玩起来,幽幽说道:“阳关妹妹的心思哥哥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哥哥的心思妹妹明白吗?” 阳关关公主一听这话不由得止了脚步,回头疑惑的看着九皇子冷笑道:“我能有什么心思,你又明白什么?至于你的心思我就更不明白了,一个病秧子废柴能有什么心思!” 这样伤人的话,那九皇子居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抬头看向阳关公主粲然一笑,“妹妹的心 思除了一个国师无尘,还能有什么呢?但是巧了哥哥的心思就是云歌郡主。如此说来,你说我们之间有没有合作的必要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阳关公主这才想起来,她的这个九哥虽然是个废柴病秧子人,但对江云歌却是不同一般,看来是早对江云歌情根深种。只是她不明白江云歌这么一个废材之名、银荡之名远播的女子究竟又有什么资本让众多男子对她如此青睐。念及此,她当下也不由得冷笑道:“九哥可真是好眼光,云歌郡主那样的人果然是非同寻常之人,这勾引人的手段也是凌厉的很。” 九皇子知道他对江云歌深恶痛绝,也不多做解释,“江云歌如何暂且不说,只是妹妹对那国师无尘可还有心思?” 虽然对那国师无尘很是心仪,但阳关公主自以为是公主之尊,也终究没有在众人面前表露过对无尘的心意,是以她以为她的心思任何人都是不知晓的,孰不知,她刁蛮公主的脾性在无尘面前收敛得这么好,众人早就看出了端倪。所以他对无尘的心思不说人尽皆知吧,也是大部分人都知晓的,而她自己却不自知。 第四百二十二章 奇怪境界 如今见自己的心事被九皇子说出来心下自然不愿,但是一想到她还能重新赢得无尘的心,心又不免又动了动,“合作?怎么合作?” 或许这阳关公主对无尘只是一种执念,并不是真的倾心。因为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绝对不容忍自己得不到一个男子。 如此这般,那九皇子嘴角的笑意便更加的深了,于是便上前一步距离阳关公主更加的近一些,悄然说道:“云歌郡主的为人我甚为了解,所以说她绝对不会和别人共侍一夫,要是让她知道国师无尘跟别的女子有染,他们之间定然会回归陌路。那个时候,一个男子受伤的心最需要一个女子抚慰,那时候便是你的时机。一个女子怎么勾引一个男子便不用我教了吧?” 那阳关公主似乎不信,因为在湮塔国,男子三妻四妾很是正常,而女子只要保住自己的正室地位便可以了,她不相信江云歌会因为别的女子跟无尘生分了。 “九哥,你这方法听着虽好。但是江云歌,难道就会这么轻易的,跟国事无成反目成仇?不过是一国师跟女子暧昧罢了,以前江云歌跟 七哥有婚约的时候七哥经常眠花宿柳也没有见江云歌如何。” 其实这阳关公主说的是实话,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江云歌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而却七皇子也不是无尘。九皇子夜朝华虽然也不知道现在的江云歌跟以前的江云歌有什么不同,但是以前的江云歌他是只听说过,没有见过的。所以他以为以前关于江云歌的传言都是误传,而他见到的江云歌就是正真的江云歌。 “阳关妹妹可听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九皇子细细的回味着这句话,“那是别人不能有的境界。有这样境界的人是不会容许自己的夫君或者心上人有别的女子的。所以说你放心便是,若是江云歌知道无尘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必然永远不会再理会无尘了。” 九皇子夜朝华说的是一点都没有错的,要说他怎么知道江云歌说过这句话,自然是他知道江云歌说过。所以说九皇子看着是个废柴一般的人物,但是他的势力可是不弱的,从他知道江云歌说过这“一生一世双人”的话就可见一斑。 “一生一世一双人?”阳关公主别看是个公主,但是 在学问上可是名副其实的草包,她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话何解?” 果然阳关问了。 九皇子见问便也不多解释,只是简洁道:“一生一夫一妻,永不相弃。” 阳关听了之后必有得咂舌,“这江云歌果然疯了!这样的事情竟然也敢想!”恨恨的说完之后阳关公主的眼便亮了起来,“若是江云歌把这样的话给国师无尘说了,那无尘定然也会是讨厌江云歌的,这样岂不是更家简单的就打到了我们的目的了?没有一个男子喜欢善妒的女子!”阳关笃定。 九皇子闻言冷笑,:“阳关,你错了,每个男子都喜欢自己最爱的女子嫉妒。所以江云歌早就跟无尘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不然江云歌也绝对不会跟无尘在一起的。”而后轻蔑的看了阳关一眼,“这样的境界,你永远不会懂。” “你!”那阳关见有人贬低与她自然自然不喜,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因为她确实不懂。顿了顿只得说道:“你说,怎么安排?” 九皇子眼眸幽深的看向了寒冷的远处,淡淡的说道:“等到何时的时机饿我会告诉你的 ,你要静静的等着便是。”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阳关看着九皇子夜朝华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疑惑起来,她的这个九哥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除了他的身子比以前好了她又说不出了别的什么来。 沉思了良久,阳关身后的宫女方才战战兢兢的说道:“公主,我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在不回去被发现就不好了。” 听了那宫女的话,阳关虽然不喜,但是自己现在毕竟是被禁闭的时候,若是被有心的人发现告诉了皇上,自己的罪名就又多了一层,所以便按下自己的怒气,极其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往自己宫殿的方向走去。 却说那太师跟着皇上回到了皇上的寝殿便立马跪在了皇上的面前道:“皇上,放在当着众多的人的面老臣没有说,皇上可知道那梅氏坏怀中的那个黑色的匣子是什么?” 那个黑色的匣子皇上也是注意到了的,但是皇上夜擎以为这只是那梅氏跟江云歌要抢夺的财务罢了。但是现在看太师的脸色显然不是。 “那是什么?”皇上的表情现在异常的凝重。 “是江天峰之前的妻子月灵的灵识!” 太师终于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 “什么?”皇上震惊之下狠狠地垂了手边的桌案。 皇上的震怒不是没有原由的,当时因为察觉到这个月灵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她似乎还知道了江天峰体内噬魂兽的事情,甚至还有打算帮助他除掉噬魂兽的念头皇上不得不让太师下了黑手利用江天峰出掉了月灵。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月灵有如此强大的灵力竟然在自己生死攸关之际将自己的灵识存了下来。 当时那月灵将自己的灵识为了两个部分,而皇上却是一部分也没有得到,虽然也下功夫寻找,但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直到现在看到梅氏怀中的那个匣子。 “那居然是月灵的灵识!”皇上不由得恼怒,“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是的,若是方才太师说了,皇上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那梅氏,月灵的灵识不许要毁掉,不然若是他对江家做下的事情被几个大家族知道了,便是他们夜家的江山动荡的时候。 那太师见皇上问罪,便不住的磕头谢罪道:“皇上,非是老臣不说。” 实在是这其中有缘故的。 第四百二十三章 谁比谁辣 “若是老臣说了,你拿下了那匣子,势必要给云歌郡主的,若是您不给依着云歌的郡主的性子就是抗旨也是要把那匣子抢到自己的手中的。您也知道这灵识也只有灵识主人最亲近的人方才能够打开,所以说怕云歌郡主定然能够打开那匣子的。反倒是梅氏没有那个能力打开。所以在老臣看来,这月灵的灵识在梅氏的手中还是比较安全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太师说的很是有道理。 听了太师的一番话,皇上夜擎皱着的眉头不由得松开了来,对着太师点了点头道:“爱卿所虑及是,倒是朕没有考虑周全。” 太师如此方才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皇上未必没有考虑周全,都是皇上为天下百姓太过操劳的缘故。” 皇上闻言嘴角带了笑了,“爱卿起来吧。你这一大把的年纪,以后见了朕不用这样的多礼。” 如此这般太师便知道皇上这是心情好了,便连忙道谢:“些皇上隆恩。” 说着便要挣扎着站起来,奈何岁数大了,腿脚也不好,还没有站起来就要倒下的样子。皇上见太师这样不由得呵斥边上的小太 监道:“没长眼的,还不赶紧的把太师扶起来!” 那小太监见皇上呵斥便连忙扶起了太师,太后站起来之后又对着皇上欠了欠身道:“皇上,老臣年纪大了以后恐怕不能再为皇上效力了……” 皇上自然知道太师想说什么,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皇上自己也是懂得的,但是现在还不是太师离开的时候,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去。 “太师说这这话朕就不爱听了,爱卿虽然老了,但是不是有一个词叫做老当益壮么,你不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湮塔的江山可是不能少了你。” 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你还没有功成如何身退? 而太师也知道这个时候皇上不会放任自己离去,他这么说只是想提前给皇上透个风自己不会居功自傲罢了,他不希望自己跟其他几个家族一样落得也一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皇上器重,老臣自当尽心,只是老臣年岁已大,糊涂的时候也比较多,还请皇上比较跟臣计较这么多才是。” 不得不说太师是个老狐狸,他这话是给自己以后糊涂班说做铺垫呢。但是皇上 也不是个傻的,便也忙笑着应道:“无妨,朕听说你的小儿子玉公子是个聪明伶俐的,到时候子承父业也是可以的。” 要说这玉公子是太师的老来子,况且生下来身子又弱,再加上生的又极美,太师自然是如宝似玉爱护的不行。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所以取名为玉,人称玉公子。平日里,太师自然是舍不得让他操一丝丝的心,现在皇上想要让他参与这样的事情,太师自然是不允的。 奈何对方是皇上,也不好明着拒绝,知道找借口道:“皇上抬爱犬子,只是他身子素来弱,脑筋也不是很清楚,难当大任。还不如老臣来为皇上分忧,皇上放心,臣定然尽心尽力。”说着太师对着皇上欠了欠身。 如此皇上方才得逞般的笑了笑,“如此最好。” 皇上夜擎自然是得意的,因为他知道拿到了一个人的短处才能彻底的将这个人控制,而太师的短处就是玉公子。 但是有一个就是例外,这个人就是国师无尘,这个人不但灵力高强,风云变化的能力也是无人能及。但是就这么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物就是没有任何的短处 。不过好在江云歌出现了,这便有可能才成为无尘的短处,这也是近来唯一能然跟皇上高兴的地方了。 太师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 随后皇上就对着太师摆了摆手道:“朕也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太师应声而出了宫殿,一路上都是颤颤巍巍,自己为自己捶腰捶背的走着。连引路的小太监都不忍了:“太师,我帮你捶捶吧。” 太师忙着道谢。就这样一路足足的歇了四次方才走出宫。 宫门外有马车在等着太师,太师再好几个下人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但是在车帘盖下来的瞬间太师的脸就阴沉了起来,而且丝毫没有之前的病气。 而这一切都被远处一个跟冰雪几乎容在一起的白衣女子看的一清二楚。 “似乎,这太师是个有这七窍玲珑心的人。”白衣女子凝眸深思。 “姐姐,这人灵力非凡。”凤玄看了太师的脸庞之后说道。 “是么?”那白衣女子若有所思,方才那车帘盖上的一瞬间那人眼神确实不像是虚弱的老人,“倒是本郡主小看他了。” 郡主?没错,这人就是云歌郡主。 “看来我是得好 好留意这位太师大人了。”江云歌望着太师离去的轿子喃喃自语道。 而这个时候,一边穿着黑衣的少年努力的嗅着空中的气息,皱着眉头说道:“姐姐,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太师身上的气息好生的熟悉。” 闻言江云歌不由得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凤玄,一族人有一族人的气息,按说这凤玄就是传说中的九玄金凤家族的人,况且年纪尚幼,而那太师现在已经是胡须一把的人了,这凤玄怎么会觉得他的气息熟悉?莫不是,这太师也是九玄金凤家族的人? 忽然江云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若真是如此,所有的事情又会复杂很多。本来渐渐清晰的事情忽然又陷入谜团之中。 凤玄是九玄金凤一族的人,凤七也是九玄金凤一族的人,若是这太师也是九玄金凤一族的人,那么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到这湮塔国来潜伏这么多年?而自己又是谁,若她江云歌真的只是江天峰和医女月灵的女儿,那么为什么这九玄金凤一族的人会找到她呢,或者说为什么会处处针对她呢! 她与九玄金凤一族的人究竟有什么的渊源? 第四百二十四章 慕家家主 此时的江云歌只觉得自己脑中一团浆糊,她知道自己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再来捋顺捋顺这些事情了。 “好了,我们该回去睡觉了。”江云歌头也未回的对着自己身后的凤玄说道。 若是不清楚江云歌脾性的下人,此刻怕是要被江云歌给整蒙了,方才明明还想着太师究竟是什么人的时候,突然却要回去睡觉了。 而凤玄却是明白江云歌这个习惯的,江云歌每每用脑子用的厉害的时候都会精疲力尽,需要回去睡一觉方才思路清晰。 而江云歌回到江家的时候,却没能如愿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因为她父亲的贴身小厮专门在江府大门口等着她。 “二小姐好。”与以往不同,她父亲的贴身小厮此刻对江云歌很是恭敬。 但是江云歌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小子,直接从那小厮身边擦肩而过就要回到自己的清歌院,却不想那小厮忙忙的转身挡住了江云歌的去路,咄咄逼人的说道:“二小姐,老爷有请。” “找本郡主何事?”江云歌清清冷冷。抚平了一下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眼眸幽深的看向了那颐指气使 的小厮。 意外的那小厮见江云歌这样清冷的眼神并没有推卸退却,反而是低了头,对着江云歌又轻轻的施了一礼,“小的是下人,并不敢多问老爷,只是按照老爷的吩咐办事,还请三小姐跟小的走一趟。”那小厮言语生硬,却是恭敬有礼。 而这次,江云歌并没有再次拒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好。” 其实并不是江云歌要对他的父亲妥协了,只是她想知道他的父亲江天峰究竟想要干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来,不管是她还是江天荷或者是梅氏出了任何的事情,他的父亲都基本上不闻不问,她倒是想知道他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小厮一路疾步带着江云歌到了会客厅,刚才走到门口江云歌便听到自己的父亲在跟别人寒暄。 “慕兄请喝茶,这茶虽不是什么好茶却是我江府自己种的,就喝个新鲜,慕兄不要嫌弃才是。”这是江天峰的声音,看来这来的人是江天峰的旧友,只是不知道这旧友是什么来头,竟然让他如此款待,要知道江府的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喝到的。 江云歌这么想着,便快步走进 了大厅,对着江天峰轻轻施礼。“女儿拜见父亲,不知父亲唤女儿来所为何事?” 在低头行礼的一瞬间,江云歌用余光看了那坐在座位上的男子一眼,只见那男子留着八字胡须,虽然年纪不轻,但却是威严十足。 “云歌来啦。过来赶紧见过你慕家叔叔。”江天峰热络地介绍着坐在那座位之上的中年男子。 江云歌从善如流如流,方才欠着的身子并未起来,便要接着向着坐位置上的男子轻轻施了一礼,“拜见慕家叔叔。” 江云歌拜完之后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能让江天峰如此礼遇的人除了达官贵人便是各个大家族的家主,这慕家叔叔难道就是慕夕瑶和慕雨的父亲? 这样一想,江云歌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若真的是慕夕瑶的父亲那自己不是她女儿的杀父仇人?江云歌心中一惊,便不由得猜想起这位慕家家主的来意来。 而正是在此时,却听见了慕家家主慈祥的对着江云歌说道:“这难道就是云歌侄女儿吗?”说着便站起身来要扶江云都起身,而江云歌也顺着他的力道站直了身子。 “哎呀呀,江兄,你 果真是有个好女儿啊。以前在云城的时候早就听说过云歌侄女儿的大名,不但才艺出众,而且颇受皇上的宠爱,如今看来名不虚传呢,连相貌也是万里挑一。” 听他如此赞叹着江云歌便更加疑惑了,按说这各大家族的人没有皇上的召见是不准离开云城进入京都的,而现在这慕家家主不远千里从云城来到京都,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若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立马去办事,而是来到江家指明要见自己呢? 江云歌心里琢磨不透,却听到那边江天峰哈哈地笑了起来,“慕兄真是太夸奖夸奖她了,她一个小孩子家有什么名不虚传的呢?不过就是长的好看些,在皇上太后面前耍了些雕虫小技,惹人怜爱罢了。” 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自己江云歌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她觉得江天峰说的没有错,自己本来就是凭借了一些雕虫小技赢得了这个郡主的名头,没有什么可炫耀的。再说了,这慕家家主知道自己的大名,恐怕不是因为自己才艺出众吧,应该是自己先前废柴之身,又蠢钝糊涂,加之淫荡 无耻,大婚当日红杏出墙才被别人知道的吧。 如此一想,江云歌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江兄这是谦虚了,若不是知道云歌侄女儿已经许了人家,我真想求娶她作为我的儿媳妇儿呢,只可惜晚了一步了。”那慕家家主不由得叹息起来。 这个大家族之间的联姻也是常有的事儿,本来慕家家主说这话也无可厚非,但是江云歌就觉得这个慕家家主来的是莫名其妙,指明要见自己更是莫名其妙。要说她把杀害莫夕瑶的罪名强加到了江天荷的身上,但是不管是她江云歌杀了慕夕瑶还是江天荷杀了慕夕瑶,这慕家家主跟江家都应该成了仇家才对,但是这慕家家主不但没有寻仇的意思反而跟江天峰谈笑风生,这不得不令江云歌疑惑。 事出反常必为妖,只是不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罢了。 而那江天峰听见那慕家家主想要求取江云歌作为儿媳妇的话,不免触动了心事,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罢了,当着你的面我也不怕说,其实挑选这个女婿我是不满意的,奈何人家是国师无尘……”说到这里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调教下人 那慕家家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国师无尘的名声是湮塔国举国皆知的,做出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来也没有什么令人惊讶。 于是那慕家家主也便顺着江天峰的话叹了一口气,很惋惜的道:“真是白搭了如此好的一个女儿了。” 江云歌本来在一边站着装出女儿家的娇羞,低着头不肯说话,但是现在见他们说起无尘的坏话来,心里不由得恼怒了起来。于是女儿家的娇弱也装不起来了,便出声道:“慕家叔叔此话差矣,你有没有见过我国师无尘,怎么知道他不是良配?况且传言这种事情岂能全部都信了?我江云歌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方才所说我江云歌的大名您早就听说过,不过云歌想您所听说的应该是云歌废柴之姿,懦弱无能,淫荡无耻之名吧。” 慕家家主被被江云歌说中心中之事不由得尴尬起来,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却见江云歌说完一脸清冷的对着江天峰和他二人欠了欠身道:“云歌一个女儿家就不在这里打扰父亲和慕家叔叔说话了,云歌告辞。”说罢也不等的江天峰应答,便抬步走了出去。 而一 边的慕家家主却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怔住了。 而一边的江天峰见江云歌这样不给自己面子,便不由得气急败坏的:“逆女!”先要出口骂人,又顾忌慕家家主在一旁,也只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让慕兄看笑话了,我的女儿从小宠到大的,脾气大了些,我都管不服了,说起来也是因为他母亲早逝的缘故……”说着竟有几分悲戚之态。 如此,那慕家家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边喝茶边笑道:“女儿家脾气大些也是好的,至少嫁到夫家不受气。况且,我看云歌也是个有主见的,正如他所说的国师无尘没准是个良人也未可知。” 江天峰和慕家家主这边互相寒暄着,江云歌就已经满脸怒容的走到了自己的清歌院。 柳溪柳眉早就在清歌院的门口迎着自家主子了,远远的就见江云歌满面怒容而来,不由得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伺候着自家的主子。 走到清歌院的大厅,江云歌坐下之后柳溪便赶紧的把一个已经温好的手炉递到了江云歌的手中,而柳眉慌忙的给江云歌沏了一杯茶,却不料江云歌一 改往日浅浅啜饮着品茶的习惯,竟然一饮而尽。 接着那江云歌便对着门外喊道:“凤玄,你去听听那两个老杂碎在说什么。” 凤玄没有进门,只在门外,应声:“是,姐姐。” 凤玄自然知道江云歌口中的“两个老杂碎”是谁。 一道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江云歌便知道他已经去了。如此这般,方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空茶盏递给了柳溪的:“再来一盏茶。” 柳眉闻言赶紧的给江云歌又倒了一杯,同样的江云歌一仰脖子,又一饮而尽。 直到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柳溪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主子,奴婢记得你以前说过,这喝茶重点在一个品字,如这般一口喝尽,那便是饮牛的蠢物了……”还没说完,那柳溪便捂个肚子笑个不停。 那柳眉此时也终于忍不住笑了,走到江云歌的身边为她捶着背道:“小姐有什么好生气的,这样气鼓鼓的样子可不是就成个牛了吗?” 江云歌见柳溪柳眉两个丫鬟竟然拿着自己说过的话来编排自己,一时间也不由得被气笑了:“你们这两个丫头啊,都是被我惯的,如今到倒 好,跟我没上没下起来。哎呀,看来我这管人的本事也得像你们家国师学学了。” 还别说,国师无尘管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他调教出来的人不仅行事作风有干净利落,而且非常有眼色,能力也是一等一的,这也是他在湮塔无人敢惹的原因之一。只是自己就不行了,这样一想,江云歌反而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无尘来。 江云歌这里正兀自想着无尘,却不想那柳溪又道:“小姐这话就说的不是了,以后等你跟爷成为了一家人,谁调教下人不都一样吗?” 江云歌闻言一怔,这丫头说的话也是,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等待时日已到,他们男婚女嫁,他们便是最亲的人了。如此谁管家还不一样吗。 偏在这个时候柳眉又说话了:“柳溪你这丫头懂什么?到时候我们家小姐和爷成了亲,自然是男主外女主内,管家调理下人的事情可不就是小姐的事吗?若是小姐不去跟爷学一学,以后且得受这些下人的气呢,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国师府的下人们一个比一个猴精,若是没有爷一样的本事,怎么能够把他们管的服帖呢。” 其 实柳眉说的这话很有道理,别说是是今生就是前世的时候,江云歌身为七号,若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有那个本事,他们是断然不会听他,指挥调遣的,甚至还要处处为难捉弄于他,想来前世今生这上下级关系从来都是如此的吧。 看来以后自己嫁进国师府做调理管教下人的事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不过好在她没有婆婆,也不用受婆婆的气。 江云歌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却说那凤玄听了江云歌的命令,便悄悄地发到爬到了江府会客厅的屋顶揭开了一片瓦片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慕兄,不知道你此来京城是为了何事?你来京城皇上知道吗?” 这说话的自然是江家的主子江天峰。 熟料那慕家家主未语先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膝下只有一子两女,我的瑶儿也在那兽林历练之中死在了你的三女儿手中……”说着便满是悲伤的样子。 江天峰闻言满是愧疚的样子,站起来对着他抱了抱拳,“荷儿虽然是跟魔族有关系的人,但说起来都是我管家不严的罪过,慕兄要打要罚我认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可惜得很 但是那慕家家主竟对着江天峰摆了摆手道:“其实这我也不怪你。想来都是那魔族作祟,想让我们反目成仇才如此,说起来也是我的瑶儿命薄了。”说着那慕家家主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还有我那嫡出的女儿慕雨爷不让人省心,本来她跟白家的白寻柳公子定了亲,孰料她不服我的安排,私自逃婚,至今多日已经不见踪影,不过近日我听说有人在京都见过他,一边求了皇上前来找寻与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还不在在不在京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老百姓如此,世家大族更是如此。 其实关于慕家女儿逃婚的事江天峰早有耳闻,只是这种事情毕竟关乎人家的颜面,自己还是充作不知的好,今见他自己说出来,便装佯装惊呼:“竟有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女儿家家的,出门在外,若是出了事情,可怎么是好?” 闻言凤玄不由得心里鄙视起江天峰吗?自己的女儿还没有这般关心,居然关心起人家的女儿了,可见,这演戏的功夫真是一流。 “哎,好歹她是我嫡出的女儿,是我的心头宝,我怎么会把她许配给 那种不三不四的人,要说那白寻柳公子,想必江兄也是见过的,一表人才,资质出众,灵力非凡,我就想不通我的女儿为什么这么低,抵触于他。” 这个白寻柳江天峰自然知道,自从那日菊花宴之后,这各大家族的子弟又得皇上的允许可以在京都游玩数月,因此这白寻柳他是也是知道的。正如那慕家家主所说,此人确是一表人才,资质非凡,只可惜是个眠花宿柳的浪荡子,据说最近还看上了一个什么小乞丐,甚至不惜重金带着那小乞丐风花雪月听曲看舞。 但是这些话江天峰是不会跟慕家家主说的,人与人之间自古便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慕兄暂且不要着急,我这就派出我所有的下人各处粘贴慕雨侄女儿的画像,一旦有了消息,我即刻禀报慕兄如何?” “如此就多谢了。”那么家家主起身抱拳道谢。“如此我也就不多叨扰了,我也派人去各处找找这个逆女。” 二人的寒暄到此为止,那江天峰也不徐柳,只派人送他出了府,便立刻着人到京都之内各处粘贴画像。 却说木家家主这边 请请江天峰帮着找女儿的时候,他的女儿慕雨正穿着一身小乞丐的服装跟着那白寻柳坐在茶楼,喝茶听曲儿呢。 那慕雨一身小乞丐装脏兮兮的样子,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气味,但是也让他路过她桌子的人不由得掩了口鼻,匆匆而过。而慕雨则恍若未觉,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曲儿。 “小乞丐,这曲歌好听吗?”白寻柳腆着脸笑嘻嘻的问道。 “好听啊,你听这嗓音的韵味儿,都恰到好处,让人欲罢不能呢。” 可惜,那白寻柳却没那心思欣赏着小曲儿。男人都是个视觉动物,那白寻柳也不例外,而唱的小曲儿的却是个糟老头子,他怎么会有心情听下去呢。 “小乞丐,歌曲好听是好听,可是我还是觉得汉河的舞好看,不如我,坐着画舫去看汉河的女子跳舞吧。那舞姿优美,美若天成,那才是让人欲罢不能呢。”那白寻柳闭上眼睛满脸的享受,仿佛已经看到了美人跳舞。 说起来,这白寻柳也挺可怜的,以前的时候他逗鸡遛鸟,听曲儿观舞从来没有闲过,却没有想到遇到这小乞丐慕雨之后,一切的生活 习惯都变了,天天到这茶楼里喝茶听曲儿,而且是听一个糟老头子唱曲儿,他如何能够如何能够忍受的,奈何慕雨喜欢,他也不得不跟随了。 而现在,慕雨听了那白寻柳的话,不由得把手中的半把瓜子啪的一声洒在了桌子上,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若你喜欢,便去看好了,反正小爷不喜欢。”说着抬腿便要离开茶楼。 那白寻柳好容易她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怎么舍得让她就这样去了?便连忙跟上了那慕雨,拉着他的衣襟道:“哎哎,小乞丐,小乞丐,我怎么就说了一句你别生气啊,我们这么多天的兄弟,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你不喜欢去我怎么会去呢。”说着还对着小乞丐慕雨抛了个媚眼。 慕雨见这样的白寻柳也不由得心肠软了起来,白了他一眼,又重新坐到了位子上,继续抓来一把瓜子接着磕:“这还差不多,那种脂粉污浊的地方我最是讨厌。以后,你最好也不去,若是你沾染了那种脂粉之气,别说我不搭理你。” 慕雨没有说瞎话,她确实是讨厌那种脂粉之气,不为 别的就为她父亲的姨娘们个个便是如此,她的母亲便是因为他父亲左一房右一房的纳姬妾方才抑郁而终,而她从来也不喜欢用那些脂粉香料,从来都是一身清清爽爽的气息。 那白寻柳见那小乞丐如此,便慌慌忙忙的谄媚地应道:“是是是,你说什么我就依你便是,你不喜欢那种脂粉污浊之气,我们不去便是了,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怎么都好。” 如此那小乞丐慕雨方才满意的笑了,依旧惬意的听着小曲嗑着瓜子。 正是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一桌人拿了一张画像坐到哪儿开始争论不休:“你看这画像上的女子,我怎么觉得如此的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一个穿着灰白衣衫的男子郁闷道。 他边上的一个黑衣服的男子闻言,便把那画像拿了过来细细的看了看:“确实有些熟悉……不过这样美貌的女子,我想我们是应该没有福气见到的吧?” 男子说完,那一桌子上的人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之后,另外一个男子又道:“如此说来,我们居然拿不到这五百两黄金的赏金了,真是可惜的很,可惜呀。” …… 第四百二十七章 画像赏金 听到邻桌上的人议论纷纷,白寻柳和小乞丐慕雨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但是白寻柳好奇的那画像上的美貌女子,那小乞丐好奇的却是那五百两黄金的赏金。 于是二人不由自主的都望向了邻桌的那边。 “什么美貌的女子?” “什么五百两黄金的赏金?” 二人基本上是将自己心中的话一同问出了。之后,二人便彼此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 不过还是白寻柳先走过去,把那画像拿到自己的手中细细的观看起来。 那画像上确实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小口一点点,尤其是那双眼睛,极为明亮传神,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明亮传神的眼睛带着丝丝的冷意,很是悲伤的样子。不知为何白寻柳一时间就觉得这双眼睛这样熟悉。正在想着谁能有这样的一双美丽幽怨眼睛的时候,那小乞丐也凑到了白寻柳的身旁看那幅画像。 “什么样的人,值得花五百两黄金的赏金来找啊?”慕雨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瓜子屑便把那画像接了过来。 甫一接过来,慕雨就浑身颤抖了起来,脸色大变,随后就把那张画像摔在了 白寻柳的怀中,仓皇地逃出了那茶馆。 “小乞丐小乞丐……”那白寻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这小乞丐如此情绪激烈,于是不由得又看了看那画像中的女子。 如此一看,他便发现这画像中的女子不就是小乞丐么。 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慕雨女装的样子呢,真是美极了。 于是那白寻柳把那画像有一甩甩给了;邻桌的那几个人,便随着那小乞丐慕雨而去。 那白寻柳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一个墙角拐弯处追上了小乞丐慕雨。 只见那慕雨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膝盖间,泪光盈盈。 “小乞丐那画像的人就是你对不对?”那白寻柳问着也并排挨着那小乞丐坐了下来。 说起来这白寻柳是大家的公子哥,最爱洁净之人,而此刻却穿着白色的衣衫坐在了污秽的地上,慕雨看着这样的白寻柳,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感动的。 “原来你竟是个女子……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虽然说白寻柳早就知道这慕雨是什么人,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那慕雨没有立即回答白寻柳个话,只是泪眼朦 胧地望向了他,“我是谁有什么重要的,左不过是我的父亲一颗棋子罢了。”说罢,小乞丐慕雨帅气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可是我就不甘心,我不会成为他的棋子,嫁给一个纨绔子弟。我母亲的一辈子蹉跎在了他的手中,我不希望我的一辈子也蹉跎在他的手中,我宁愿做一个自自在在的乞丐也不愿意成为一个深闺怨妇!” 慕雨是个生性洒脱之人,眼里最容不得沙子,她的母亲死于他父亲的凉情薄幸,之后她就对她的父亲再没有半点温情。而如今,她的父亲又想利用婚姻来达到自己的利益,她绝对不干的。 听到这里,白寻柳不由的为了慕雨使劲地鼓起掌来,“小乞丐,说的好,人生不过数十载,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潇潇洒洒。” 其实白寻柳跟慕雨的生活态度是一致的,他白寻柳从来都是任性妄为,从来不管世人对他有什么看法,比如说斗鸡遛鸟,比如说,眠花宿柳。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如此就够了。 听了白寻柳的话,小乞丐也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起来,原以为坐在他身边的白寻柳不 过是个风流浪荡公子,家里有钱有势,却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也是个洒脱的性情中人。 “不过既然我的父亲已经找到京都来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有了我的消息,看来我得马上离开这京都了。”小乞丐慕雨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的惆怅,她似乎很是不舍得这里,其实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究竟不舍得这块儿地界儿,是不舍得这里的人。 跟慕雨同样惆怅的那就是白寻柳了,“你一定要走了吗?” “不然呢?我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我父亲家大业大势力的,我相信他能把这京都翻过来一遍的。”说完她不由得仰头望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天大地大,竟然没有我慕雨的容身之处。” “我来帮你如何?”白寻柳紧张而焦急的问道。 “你来帮我,你怎么帮?”慕雨不相信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公子哥能帮助自己,虽然他看起来也是家世非凡的样子,但是她的父亲可是慕家人还是慕家的家主。 “你不是说你的父亲要把你嫁给那个纨绔子弟么,若是你现在就嫁了我,你的父亲还能将你怎么样?”白寻柳把自己内心 的想法说了出来。 “嫁给你?”听到这里,那慕雨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白寻柳,为了搭救自己,为了帮助自己会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不行不行,虽然你是好心帮我,但是我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你失去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以后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而且……” 那慕雨又在往下说的时候白寻柳紧紧的抓牢她的肩膀可使她面对着自己的眼睛,无比郑重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想你就是我的终身幸福,你就是我最想要的妻子呢?” 这是白寻柳一直想说出却又不敢说出的话,这次一次全部说了出来。 而那慕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惊得不知所以。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经常眠花宿柳,家世非凡的公子哥,喜欢一个小乞丐,而且这个小乞丐在他的面前通常是一身乞丐男装出现,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白……白公子,我知道你为人善良……只是这种忙不是说帮就能帮了……哎呀,总之我不能害了你就是了……”慕雨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好,支支吾吾的,说了这些之后,就要站起身来离去。 第四百二十八章 我来帮你 却不想被他发现了,紧紧的抓着慕雨的肩膀,使得她动弹不得。 “哎,我说你放手啊,必须要离开京都了,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慕雨着急忙慌的说的。 她知道她的父亲手段向来雷厉风行,没准自己站稳当我这么大的功夫就会被他父亲找到了。 然后白寻柳也异常坚定的说道:“我说帮你就会帮你,绝不反悔!”说着拉着慕雨就走。 瞬间那慕雨快被那白寻柳带的快飞了起来,“喂喂喂,我说你要拉着我去干什么?” “去绣庄买衣服!”白寻柳紧紧的拉着慕雨的手说道。 而慕雨却是就想要把自己的手从白寻柳的手中抽出来,“买什么衣服,赶紧的走了,就是这是乞丐服才便于出城,要不然被我的父亲发现可就不好了!” 其实慕雨挺喜欢这身乞丐装扮的,至少不会惹人注意。 “不要出城,我要你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我要带你去见我的父母!”那白寻柳拉着慕雨的手彻底的停了下来,眼眸幽深郑重的看着慕雨的脸庞深情说道。 这些慕雨开始慌了,这家伙不是傻了吧。 说起来,自己不过是个逃婚的女子,最为人所不齿, 浪迹街头这么久,一生污秽。这样的她怎么会得到这样一个风流公子哥的青睐。 “白寻柳,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说你发烧了?我说我要赶紧离开京都,你听不懂吗?”慕雨再一次说道。 “我不管,我要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说着白寻柳拉着慕雨的手飞快地跑了起来,接着便用灵力飞了起来。 而慕雨被白寻柳拦腰抱着在空中飞行,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感觉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怀抱好温暖,她特别的想要靠一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到天荒走到地老。 “白寻柳,我叫慕雨。倾慕的慕,下雨的雨。我是个逃婚的女子,我老早就没了母亲,父亲对我不疼不爱。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的夫君一生一世只能你只能有我一个妻子,不能有姬妾,不能有通房丫头,不能有红颜知己,不能眠花宿柳……” 慕雨说这些话的时候异常郑重,她不想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一无所知,更不想他的夫君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要娶她为妻。 虽然说她是逃婚为人所不齿的女子,但是他 的要求一样都不会少,她必须把这说给他听,若是她不能做到,那么她们之间便不会继续下去。 她以为,这样的要求没有男子会答应,也没有男子会做到。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白寻柳答应了,而且答应的爽快而平静。 “好,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我的一生一世只能有你,只会有你。不纳姬妾,不纳通房丫头,不养红颜知己,从此也不眠花宿柳。”说完之后,还深情地望了慕雨一眼,“说起来之前,我眠花宿柳的事,不过是听听曲儿看看舞,累了,困了就歇在哪里,从没有跟那些烟花女子之间有过什么。并不是不想,而是嫌弃她们,所以你可明白?” 白寻柳的话对于慕雨来说简直是个惊喜,她从来没有想过,这风流浪荡公子白寻柳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有着精神洁癖,情深意重之人。 良久,慕雨方道:“白寻柳,你对我来说简直是个意外的惊喜。” 白寻柳的慕雨俏皮一笑:“你对我亦是。” 二人就这么说着话,便到了湮塔京都中最好的绣庄。 那绣庄的掌柜的是个世故圆滑之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乍一看见那华服的白寻柳 ,腆着一张笑脸卑躬屈膝道:“公子,您来了,那需要买些什么绣品?或者什么衣衫,本绣庄都是上等好货,要什么有什么公子您尽管挑选便是。” 白寻柳听见这人这样说话很是高兴,兴冲冲地说了一声:“好。” 白寻柳正要说自己要什么颜色什么质地的衣衫的时候便听得掌柜的对着小乞丐慕雨呵斥道:“哪里来的小乞丐,还不立马都滚出去!我家的绣庄也是你能来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这做生意的商人素来都是拜高踩低的主,这样倒是也不足为怪,慕雨还没有生气,那白寻柳却不依了,对着那掌柜的屁股就踹了一脚。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说我家的娘子。按你的话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对着我家的娘子说三道四!” 那掌柜的冷不防被白寻柳踹了个狗啃泥,还被训斥了一通,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白寻柳就要拉着慕雨离开的绣庄。 倒是那慕雨不愿离去。“算了,就在这里吧,你不是说这里是最好的绣庄吗?”说着边认认真真的在哪就让你挑选起来,“第一次见你的父母总要穿得齐整些,不要让 人看低了去才是。” 而那掌柜的此刻方才明白了些,感情这个破衣烂衫的小姐是这白家公子的相好的,倒是自己眼拙了。想到这里,他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对着慕雨卑躬屈膝的道歉:“姑娘,真是对不住,方才是我眼拙了,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我,因为实在是每天有很多小叫化在这里讨便宜,我这也是被他们弄得烦了……”正说着,那掌柜的便瞅见慕雨相中了一个粉红色的衣衫,那绣花简洁精致,那掌柜的立马又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样颜色的衣衫也只能配的姑娘这样的气质,一般的人却穿不出它的好了。若是姑娘喜欢,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八折给您了。” 白寻柳见到掌柜的知情识趣,气也便消了许多,“掌柜的,你少在这啰嗦,我家娘子喜欢哪件便选哪家,若是都喜欢,不妨都买了去,也不用你打折。” 掌柜的闻言立马眉开眼笑起来。“是是是,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熟不知,这白家公子给小乞丐买衣衫的事情早就被一个红衣公子全部看在了眼中。 “没有想到,白寻柳这样的浪荡公子也有被收服的一天,倒是一大奇闻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容我颓废 那红衣公子刚一说完话就把自己面前满满的一杯酒闷到了口中。 而身边他的黑衣随从,看了看满地滚落的酒瓶子眉头不由得紧锁着,劝着自家的公子:“公子,您从来都是节制之人,但是这次你已经连着几日胡乱饮酒了,这样一来,对您身上的伤口也不好。” 那黑衣侍卫很是心疼自家主子,他们的主子平常看上去虽然是个是个不羁之人,但实际上却是内心最为敏感,最为重情之人。自从为云歌郡主拒绝之后,他家主子近日以来再没欢笑过,他不明白以他主子的天人之姿,怎么会有女子不喜欢呢?难道说这个云歌郡主是个异类。 没错,这个红衣公子就是很久没有出现的殷家公子殷致。 而那站在他身边的黑衣侍卫,正是他的贴身护卫——清风。 虽然清风这样劝着,但是那那殷致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又为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随即又闷到自己口中。 那动作一气呵成,但这一点就能看出,这是个潇洒俊逸的公子哥,可是现在的这个魅若妖人的公子哥竟是一脸的颓废。 “主子……”清风还想要劝的时候,只见殷致 对着他猛抬手制止了。 “我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而且很多事还需要我去做,我也知道。但是容我颓废这几天,几天就好……”殷致喃喃自语着,又把一杯酒猛然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清风知道,自己的主子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而且这样聪明睿智的主子其实也不用他多劝,所以,在听见自己主子的话之后,便悄悄地退了下去,任由殷致自己在那酒楼的雅间儿肆意喝酒。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落日的余晖刚好从窗子照到了雅间之内,前几日下的大雪已经被太阳晒的尽数化去,那雅间开着窗子,空气中淡淡的水汽便随着落日的余晖一起进了屋子。 那余晖照在殷致那白皙的面庞之上,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留下了长长的影子,甚至那握着酒杯的长长的手指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若是不看他的装束,或许别人当真以为这是个女子。 殷致终于在饮了最后一杯酒之后,一时迷糊了起来,趴在了桌子上,但与此同时口中仍然在喃喃的说着话。 “小狐狸,为什么我的心这样空落落的?” “小狐狸,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不 要拒绝我好吗?” “小狐狸,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不想让你走……” “小狐狸,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做朋友好吗?” “小狐狸认识我不认识你该有多好,从来不认识你该有多好……” …… 其实殷致在醉酒之后说的话,他自己竟然是一点也不知道。而那站在外面的清风也只是听得他家主子一直在喊“小狐狸”,至于说的什么话,他就清不清楚了。 那清风想要推门进去看看自家的主子,但又不想打扰他,两相纠结之下,就见明月从外面回来了。 “主子在何处?”明月见清风在门外守着便问道。 “主子在屋内呢……” 清风眉头皱成了川字,那明月见清风这等模样便犹疑地问道:“怎么了?主子出事了?” 这个问题可是难住了清风,主子出事了吗?主子没有出事,好端端的在屋里呢;主子没有出事吗?主子出事了,跟以前的主子不一样了,只是一味的闷在屋里喝酒,诸事不问。 “我也不知道主子出没出事,但是主子已经几日几夜的搂着酒瓶子不撒手了,而且也不出屋子也不处理事务……”清风把殷致的 情况一一的说给了明月听。 明月在外办事多日,就不想回来便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一惊便问道:“主子究竟是为了何事?” 按照明月对自己对殷致的认识,他们的主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借酒浇愁的事情的,不然的话他们的主子在就死在继夫人和二少爷的手中了。 那清风见问便冷哼了一声说道:“能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那个臭名远扬的云歌郡主!” 是的,那殷致如此确实如清风所说这般模样是为了江云歌,但是江云歌也又有什么错,不过就是不喜欢殷致罢了。 “是她?”明月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但是明月以为他们家的主子对江云歌使用美男计也不过是为了他们的计划和大业罢了。况且以他们家爷样貌和家世对付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子定然是不成问题的。但是现在看来倒是他们家的爷陷了进去,这倒是在明月的意料之外了。 “没错就是她。”清风恨恨的说道,而后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如你去劝一劝主子吧,你的那张嘴主子还肯听些。” 明月从来都是巧舌如簧,跟他们家主子有的一拼,或许他说 话他们家的主子会听一些。 “你怎么在外面伺候了?”明月没有回答清风的话,反而问道。 然后清风就把殷致把他赶出来之前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明月,明月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既然主子这样说了,那就说说明主子有自己的打算,我们便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明月说的很对,这殷致就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本来这一段时间他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天下的女子千千万他何必单恋一枝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梦里都是江云歌的影子,江云歌的一颦一笑。他不相信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忘不掉一个女子,于是便不分日夜的买醉,希望自己醉了之后能够彻底的将那江云歌忘掉,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越是饮酒,江云歌在他的脑海里面却是越发的清晰了。 迷糊之中,他发誓,江云歌这个人他一定要得到,而江云歌的心他相信自己也是会慢慢的得到的。 清歌院的夜晚相当的宁静,而江云歌却是一个人静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修炼,经过这几日的潜心修炼,她个感觉到自己的内丹好像跟自己的身子又契合了一些。 第四百三十章 很是想他 随着对九转医经修炼的加深,她发现自己内息也越来越顺和。与此同时,她在医药上的修为也大.大的增加了,甚至可以说是小有成就,只要有药材,修炼丹药不是个问题,只是自己没有修炼的容器,这一点使得江云歌颇为的烦闷。 自从无尘走后江云歌就感觉自己的日子过的很是没有滋味,若不是有梅氏和江天荷跟自己找点乐子,江云歌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郁闷成什么样子呢。 一时间,江云歌修炼完毕便喊了柳溪柳眉进来为自己准备热水洗浴,洗完之后江云歌一遍任由着这两个丫头为自己绞干头发,一边手中拿着医书看的目不转睛。 前世的时候江云歌也是对这治病救人的医术很是感兴趣,但是因为需要学习的太多了,所以对医术也是浅尝辄止,今生有机会好好的学习一下,自己是乐意的,况且这医术还关乎着自己的修为和灵力,江云歌自然就更加的不遗余力。所以她身后的两个丫鬟给她绞干了头发她还不自知。 “小姐,你看了这么久的书了,还是休息一会吧,仔细眼睛累。”柳眉关心的说道。 这个时候江云歌 方才发现自己的头反已经干了,而且那立在自己身后的柳溪早就打着哈欠了。 “就是,就是,这烛火摇曳不止,可不是要伤了小姐的眼睛么?小姐一双漂亮迷人的眼睛坏掉了岂不是可惜?”柳溪看着江云歌的明亮的双眼担忧的说道。 江云歌闻言不由得“噗嗤”笑了,“好了,你这丫头诚心的咒本郡主不是,不过看点书,那里眼睛就坏掉了。”说着江云歌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接着便对柳溪柳眉说道:“好了,时间确实不早了,你们也赶紧的休息去吧。若是熬坏了你们的眼睛本郡主可是会心疼的。”说着便把那两个丫头往外推。 而那柳溪倒是瞌睡的不行了,但是柳眉倒是一副不愿意离去的样子。 “小姐,要不柳溪先去睡吧,奴婢在陪着你,你要是接着看书的话,奴婢给您端茶倒水的也方便不是。”柳眉自然是心疼江云歌的缘故。 “好了,本郡主也要马上休息了,不用你在这里伺候,你也知道我素来喜欢清静。”江云歌嗔怪道。 二人闻言便关上门离去了。 其实哪里是江云歌喜欢清静,只是江云歌想在深夜之 中静静的想一个人罢了。 二人走后,江云歌盯着摇曳的烛光看了好久,她想若是那人在这样的烛光里应该是谪仙般的人物吧。不知道此刻他在干什么。 江云歌这般的想着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禁闭的窗子。其实江云歌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无尘像以前一样忽然就推开了窗子,然而她平心敛气的等了好久,那窗子终究还是禁闭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歌终于沉沉的睡去,但是那烛火却没有熄灭,她想为那无尘亮着一盏灯,想告诉他,她的窗子时时刻刻的为他打开着。 而在江云歌熟睡的时候,江府的后花园中一个黑衣服的男子长身立在月下,静静的凝望着江云歌闺房的方向,久久的没有移开视线。 “主子,不如我们先回去吧。那烛火到现在还没有熄灭,怕是那人还没有睡下。这样寒冷的天气,您的身子不不适宜在外面久待。”那黑衣男子身后的侍从一边给那黑衣男子披上了黑色的披风,一边说道。 那黑衣男子没有说话,本想要抬手拒绝那人为自己披上披风,但许是感觉到了那披风的温暖便又任由那侍从为自己披上 了那黑色的披风。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与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无关。”那男子看着那有着烛火的窗口幽幽的说道。 “主子放心,您身上的火毒一定会好的。只要吃了药王鼎炼就的冰灵丹您便可以安然无恙。而那药王鼎近在咫尺……”那侍从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不悦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黑衣披风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跟江云歌在兽林之中彼此救过一名的男子古霍。 这古霍古族人,出身高贵不说,灵力天赋也是无能能及,是以自从他生下来便是家族的骄傲,奈何这古霍正是也因为如此才被自己的家族的其他的人子弟记恨,直到有一天他被人给下了火毒。 于是他便从最受宠的孩子变成了人人唾弃的病秧子,期间他用尽了全部的办法为自己炼制冰灵丹,奈何都是治标不治本。直到有一天他听说了药王鼎。 “是啊,药王鼎近在咫尺,只是不知道这江云歌把她藏在何处?” 古霍是疑惑的,之前在兽林跟江云歌走的最近的时候他早就在按中查看急江云歌的身上,然而没有药王鼎的痕迹。他觉得要么就是这药王鼎还 在药王手中,要么就是这个云歌颇为有心计。 “药王谷谷主可还好?”古霍想起了药王便开口问道。 “主子方心,属下自然不会亏待他。”那侍从仿佛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一般,快速的回答了自己主子的问话。 “那就好,这药王谷谷主说起来也算是本公子请的客人了,一点要以礼相待,千万不能怠慢了。”古霍说的淡然平静。 “是,主子。” “好了,你退下吧。”古霍声音清冷道。 “是。”只是一瞬间,那侍从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古霍依旧站在月色之中,披风上顺滑的皮毛泛着一点点的月色,越发显得这个人清冷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霍终于抬了抬脚步挪动了起来。不为别的,因为他实在太冷了,就是披着这上好皮毛的披风依旧挡不住他心中的寒冷,慢慢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发梢都有了结冰的趋势,这才非常不情愿的给自己的口中塞了一颗一般的冰灵丹。 随即他才感觉到稍稍的好了一点,但是内心的寒冷依旧很盛。这个时候过火不由主的看先了那一抹烛光,接着便想起了那在兽林之中的温暖的怀抱。 第四百三十一章 深夜相伴 其实古霍自己这个时候也是疑惑的,他为什么会在自己最为脆弱的时候想起江云歌的怀抱呢。 这样想着那古霍便朝着那抹烛光走去,他想去触摸那抹烛光,拥抱那抹烛光,就是这么的简单。 不知道是因为亮着烛光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灵力提升的缘故,江云歌在烛光的照耀之下睡的很是安稳,凤玄的外出办事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甚至连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她的闺房她都不知道。 古霍在出现在江云歌闺房的一瞬间便觉得自己暖和了许多,不但是因为这房间的地龙,也不是那摇曳的烛火,而是因为这闺房之中幽幽的少女的香气,闻起来甚是安心,甚是舒心。 古霍慢慢的走近了江云歌的床榻,睡着的江云歌像是无辜的婴儿一般让人怜爱,丝毫没有平常的霸道和硬气,这样的她好像就是一个平平常常柔弱的女子,让人不由得爱怜。 那古霍看着这样的江云歌手不由自主的身手想要抚一抚江云歌额前的碎发,但是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本公子这是怎么了?”古霍不由得自问。 不得不承认这披着黑色披风的黑衣男 子确实是个美男子,但是那美跟无尘和殷致又不一样,若是无尘是一朵外冷内热的白莲,殷致是一朵美艳无比的芍药,那这个黑色衣衫的男子应该就是静静的绽放静静的凋谢,只属于黑夜。所以尽管古族人很多的女子求爱他都是淡漠以对,让无数的女子伤心失望而归。 而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对一个女子动这样的心思。 许是她曾经救过自己的缘故吧,许久,古霍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解释。 江云歌房间有一个一直燃着的火盆,古霍看到之后就拿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坐在了江云歌平常做的贵妃榻上,静静的翻看着江云歌桌案上的诗词。 而这诗词也正是过火所喜欢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见关于诗词的书籍。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本书籍古霍终于看完了,然而架在书中最后一夜的一张印着莲花的莲花笺引起了古霍的主注意,那上面的字写的有些飞扬跋扈,若不是字迹娟秀,他真的要怀疑这字是男子写的。人说字如其人,能写这样的字的江云歌内心应该是潇洒万分的吧。 古霍欣赏有这样生活态度的人 ,然而他自己却是做不到这样的豁达。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古霍读完了这诗觉得甚为惊讶,他想不出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写出这样的缱绻缠绵的情话来。这会是江云歌写的么? 古霍这样的想着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睡在床榻上的江云歌。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的真性情,敢爱敢恨,而且还敢于把自己的爱恨说给该听的人听。 那古霍的手在温暖的炭盆上烤着不由得想入非非了起来,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来的真实的目的。 而正在这个时候,那江云歌猛然的动了下身子,梦呓起来。 “不要……不要……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古霍皱着眉头看向了江云歌,此时的她好像又回到了清醒的时候那个要强傲气的女子,只是不知道这梦中能够让她拼死守护的人会是谁呢? 只是那江云歌就说了这样的一句梦话便又接着睡了,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闺房之中另有他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古霍在江云歌的闺房之中渐渐的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暖了起来, 想要去找一找药王鼎的下落的时候却是懒得动弹。眼看天色渐渐的发白,那古霍终究还会没有找那药王鼎,准备就这样的空手离去了。仿佛这一夜他在江云歌的房间坐了一夜似乎只是为了取暖而已。 天色终于大亮了起来,江云歌在做了一个不怎样美的梦之后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她好像听见窗子有微微响动的声音,但是也仅仅的只是瞄了紧紧闭着的窗子一眼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而那古霍则在那窗前隐去了身形,看了江云歌一眼便离去了,只是不知道是离去的匆忙还是,故意,那原本披在身上的黑色的披风便留在了放在他坐过的美人榻上。 又是江家的后花园,那黑衣属下似乎在那里瞪了自己的主子很久,神色很是焦急,知道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不不远处的地方,方才急忙的迎上前去。 “主子。”那黑衣侍从欠身行礼。 “起来吧。”古霍背着手淡然道。 “主子,可找到线索了?”那侍从很是担心,毕竟这是他家主子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没有。”古霍遥望着江云歌闺房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 一句“没有”其实有很多的意思,不管是他没有找到,还是压根就没有去找,这一个词都可以说明了。 “那如何办才好?”侍从见自家的主子一无所获便不由得担心起来。 “顺其自然吧。”想必侍从的担心焦虑,这古霍反倒淡定很多,似乎这事情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一般。 “主子……”那侍从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药王鼎我们必须到找到!” 他们家主子自从被家族父母抛弃之后便就是这个样子,冷冷清清,让人看不出喜怒。但是亲近他的人都知道在,古族只有在主子的手中方才能够发扬光大,其他人根本就是不能承受古族的这个重任。而且他们相信他们家的主子变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为人所害,他们一定要帮他们的主子解了身上的毒,让他成为古族的族主,将那个陷害主子的人挫骨扬灰! “有什么打紧。随缘便是。”古霍依旧淡淡的。 此时从江云歌放假出来的久了,他方才觉得自己的身上冷气直从心底往上冒,于是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那侍从一见自己家的主子不对劲便慌忙道:“主子!” 第四百三十二章 是谁来了 说着便从古霍的衣袖之中摸了一个冰灵丹塞到了古霍的口中,直到这个时候古霍方才觉得自己不那么冷。 最近他身上的火毒发作的越来越勤了,再不找到药王鼎炼制冰灵丹,恐怕自己早晚会死在这火毒之上。原本自己想要活下去只是不服输罢了,只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却是这么急迫的想要为自己活下去,但是他又不想伤害江云歌而得到那药王鼎。 “主子!”那侍从好像是又急又气,但是又不敢怨怼自己的主子,所以只能一股闷气憋在心里。就这样,他习惯性的顺手想要为自家主子拢拢披风,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家主子的披风不见了。 “主子,你的披风呢?”那思聪诧异之中带着惊疑。 以他们家主子过目不忘的本领怎么可能把披风落在别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家的主子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这披风是仍在了某处还是给了某个人。 “落在清歌院了。”古霍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明了披风的所在。 “我去拿回来。”那侍从说着就要去江云歌的清歌院拿回他们家主子的披风。这是他们家主子离不开的 东西。这披风虽然看着像一般的皮草,但是却是用七七四十九味草药浸泡了七七四九天,又在烈日之下暴晒了七七四九天方才做成,这有利于他们家主子的身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披风他们家主子惊叹就这样的随意留在了清歌院。 “不必了。”古霍阻止了侍从。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那件披风留在那里,或者那个女子能够返发现他来过,发现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相伴了一夜,这样他的心里便好受许多。所以他怎么可能让他的侍从把那唯一的可能给拿回来。 “主子,您的身子……”侍从还是担心自家主子的身子。这披风是断然不能少的。 “无妨。”说着那古霍又淡淡的看在了一眼那清歌院的方向,“我们走吧,这药王鼎的事情来日方长。”说着也不待那侍从反应过来便飞离了江府。那侍从没有办法也只得跟上。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这是江云歌最喜欢的天气,但是马上都是巳时了江云歌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柳溪柳眉是已经习惯了的,但是在外面等着禀报事情的凤玄可是等的不耐烦了。 这不,凤玄终于在耐不住 的时候便从窗子进了江云歌的房间。 那知道那江云歌一听到窗子响动便立马坐起了身来,连人也为看清的时候便欣喜的喊道:“无尘!” 凤玄被江云歌的这一声“无尘”喊的很是无语,当下便无奈的转过身看着江云歌道:“姐姐,是我。” 江云歌在看清凤玄的那一瞬间欣喜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尴尬的说道:“凤玄啊……”说着便拢了拢自己的睡袍道:“这么早老找我何事啊?” 凤玄听江云歌这样说不由得无奈道:“姐姐,这个时候还早?”说着还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江云歌一朝被人家戳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搭话便僵笑着道:“是啊,是啊,不早了……”顿了一顿便又想起了凤玄为什么会忽然进了自己的房间便问道:“你来何事?” 问这句话的时候江云歌方才是个姐姐的样子了。 “姐姐难道忘记了你让我去偷听那江天峰和慕家家主的谈话了么?”凤玄不由的腹诽,她家聪明伶俐的姐姐自从跟那无尘有了白首之约之后就便对呆傻了?真是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面除了无尘还记得什么。 “哦……”这么一说江 云歌便想起了昨天是让凤玄去听墙角来着。“可听到了什么?”这才是江云歌所关心的。 “那慕家家主好像没有也因为江天荷害死慕夕瑶的事情为难江天峰,反而请江天峰帮忙查找她嫡女慕雨的下落,据说那慕雨是因为不满意江家家主给安排的婚事才私自离家的。”凤玄把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江云歌听。 “原来是这样,也难为了这慕家人不计较这杀子之仇也是难得了。”虽然如此说,但是江云歌并不相信这慕家家主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江家。她笃定,那慕家肯定又别样的阴谋,但是这事需要慢慢的探查。 “那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按说这听人家墙角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这凤玄居然听到第二天才回来,定然是去办别的什么事情去了。 “姐姐,凤玄只是想要看看那慕家的小姐慕雨是不是还在湮塔的京都。所以便四处找寻了一番。凤玄自然自己家姐姐肯定会关心那慕雨的下来,所以先把这件事情做了。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江云歌赞赏的打量了凤玄一眼,笑道:“姐姐的凤玄果真办事周到。”说着便皮了件 外衫下了床,“你打听到什么了?可看见那慕家的小姐了?” 凤玄见江云歌问便立马说道:“见到了。那白寻柳跟那慕雨在茶楼听曲来着。后来那慕雨好像看见邻桌拿了一个自己的画像便知道自己的父亲来这京都来找自己了。当时她就离开了茶楼,说是要离开这京都,躲避她的父亲,但是那白寻柳好像不让。”凤玄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一一的说给了江云歌听。 江云歌自然知道白寻柳不想让慕雨离开,只是不知道那慕雨会不会留下。 “然后呢?”江云歌好奇,想知道这最后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最后,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休庄买衣服,那白寻柳好像要带着那慕雨见自己的父母。” 江云歌听后不由得诧异,难道说这慕雨对着白寻柳表明了自己身份了。不过江云歌这么想着随即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以木易的刚烈脾性,怎么可能跟白寻柳提及她的家人,她应该恨不得自己跟慕家没有半点的关系的吧。若那慕雨真的以一个小乞丐的身份去见那白家的主母不知道会不会被冷遇。 第四百三十三章 如何收场 不知道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江云歌听完了之后便对着凤玄点了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江云歌打了个哈欠对着凤玄说道。 “是,姐姐。”凤玄应着便离开了江云歌的闺房。 看着凤玄离去,那江云歌本来还想再休息一会的,谁知道这个时候一团雪白钻进了她的怀中。不是小雪又是那个。 “嗷呜,嗷呜~~”那小雪边叫便往江云歌的怀中蹭了又蹭。一副讨好的样子。 江云歌虽然被这一团雪白的东西给萌化了,但是还是装着冷着脸道:“你这个小野狐狸,这么久了都跑那里去了,连我这主子都不放在眼里。小心我把炖了吃肉!” 那小狐狸听了江云歌的话似乎有点害怕,怯怯的看了江云歌一眼又“呜嗷,呜嗷~~”的叫了两声,声音很是悲戚的样子。 江云歌见这它这样又不忍心了,于是变顺了顺那小狐狸的皮毛道:“好了,好了。本郡主不过是吓吓你罢了,那能真的炖了你,若真的是炖了你,怕是你的无尘主子不会罢休的。”说着便在那小狐狸的皮毛上亲了一口。 如此这般那小狐狸方才快活的在 江云歌的胸口蹭了又蹭。 江云歌看见这小灵狐这样不由得又想起了无尘,“也不知道无尘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别的女子勾引……” 江云歌这边兀自担忧,却不知道那小灵狐早就已经听懂了江云歌的话,把藏在自己皮毛之下的一个小小的纸卷拿了出来在江云歌的脸上蹭了蹭,然后又“呜嗷,呜嗷~~”的叫了两声。 “这是什么?”江云歌好奇,顺手就那纸卷接了过来。 打开那纸卷,映入眼睑的是一横小字,那字苍劲有力一看便是无尘的手笔:“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寥寥数语,道不尽的相思之情。江云歌几乎要落泪。 “无尘,你想了我么?”江云歌把那一片纸笺放在自己的胸口救久久的不能放下。 而那小狐狸也识相得的跳离了江云歌的怀抱。 原来这小狐狸竟然是一直跟着无尘,怪不得自己时常见不到它。不过既无尘能够让小灵狐给自己带信件,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让小狐狸给无尘带信呢。 江云歌这样想着便缓步走到了小狐狸躺着的美人榻上,蹲下身子与那小狐狸持平,缓声说 道:‘小雪,你可以替我把信件给墨哥哥么?若是可以你就叫两声,若是不行,你就别出声,知道么?’ 江云歌心中是忐忑的,毕竟无车能够做到的事情,自己不一定做到。 谁知道你小灵狐小雪在江云歌的话音落了之后便对着江云歌“呜嗷,呜嗷~”的叫了两声,如此的干脆倒是出乎江云歌的意料了。 “好好,我这就写信。”说着江云歌也顾不得自己披着的衣裳掉在了地上便做到了桌案之前提笔开始写。 然而却迟迟的没有下笔,小小的信件自然不能够全然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该写些什么呢? 江云歌为难了。 这个时候江云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夹在书中的那个莲花笺,或许那个正和自己的心意。既能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又能告诫他不能再外寻花问柳。说着江云歌便放下自己手中的笔,去找那本书,但是奇怪的是江云歌几乎每一页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那莲花笺。 “真是奇了。难道这房间里还能有贼不成?” 没有办法,江云歌嘀咕着也只能在写一封信件了。不然既然在写就不能写的跟那个一样了,提笔凝思,不 一会便想起了一句,下笔从容,“愿得一人一心,这里花已开,君何时归?” 写完之后江云歌嘟着小嘴吹干了之上的墨迹,然卷成了小卷,塞到了小灵狐脖颈间的皮毛之下,而后又拍了拍小灵狐的头,“你要乖乖的把信件送到哦。到时候本郡主给你肉吃。” 许是那小灵狐被江云歌说的“肉肉”给诱惑了,立马狗腿的点了点头。然后“呲溜”跑没有了影子。 如此江云歌方才兴冲冲的又看了一遍那信件方才唤柳溪柳眉为自己梳洗。 “柳溪柳眉。” 二人应声而入,见江云歌今天居然没有赖在床上很是惊讶,但是那眼中的惊讶也是一闪而逝,他们家的小姐可是个要面子的人,万万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妥。 柳溪在水中洗了洗帕子递到了江云歌的手中的时候发现江云歌的脸色很是潮红,便担忧的问道:“小姐,你不舒服么?” 江云歌见柳溪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便道:“没有啊,我很好……”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的红?别是得了风寒吧?”说着伸手就要摸一摸江云歌的额头。 江云歌下意识的一躲便躲了过去,“没有,我很好 ……估计是这屋子太热的缘故吧……”其实江云歌心中知道是因为无尘那封信的缘故。 她没有想到自己活了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岁的人竟然会因为一封情书而这般的激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么。 柳溪狐疑的看着自家小姐不自在的神情,狐疑道:“没事就好,许是这屋子里面真的是太热了。” 江云歌和柳溪这边说着话,那边柳眉便给江云歌收拾被褥还有房间的一应杂事。 “咦,这个黑色的披风是谁的?”柳眉看着自己手中的披风不由得问道。 这披风一看便是男子用的,只是他们家爷好像从来不用这样的披风,但是他们家小姐的房间也进不劳别的男子啊。 江云歌听见那柳眉问也不由得走了过去,接过了那黑色的披风犹疑道:“我的房间怎么会有别人的东西?” 莫名的江云歌就是觉得这个披风这样的熟悉,但是一时间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不过,这披风很是名贵,想来应该可以卖不少的银子。”江云歌又道。 柳溪柳眉不由得愣住了,他们家小姐缺银子使?不会啊,她们爷短了谁银子也不会短了他们小姐的银子啊。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主仆嬉闹 “小姐你缺银子?”柳溪忍不住问了。 而江云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柳溪,“缺啊。谁还嫌银子多不成?”说着便示意柳溪为自己梳头。 那柳溪却是愣住了,她们家小姐的话说的没有毛病,但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柳溪呆呆的样子江云歌不由得点了一下那丫头的额头说道:“真是个呆丫头,还是赶紧的为我梳妆吧。” 柳溪还没有没有弄明白,只得闷闷的应了一声:“哦。”转身就要给江云歌梳妆。 倒是一边的柳眉忍不住了“噗嗤”笑了起来,“小姐还真是说对了,你还真是个呆丫头。什么是引君入瓮你知道么?把这披风丢在小姐的房间的人而又没有惹出什么动静的人定然是想要告诉小姐什么,那么怎么见到这个人呢?只能把这披风作饵了……” 柳眉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自然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的明白江云歌的想法,但是柳溪就不一样了,心直口快,心思又不够沉稳,自然不懂得江云歌的心思,甚至还真的以为江云歌缺银子呢。 柳溪一听那柳眉一说瞬间明白了过来,“好啊,小姐,你不是好人,竟然 捉弄人家!”随后就把准备给江云歌梳妆的梳子扔到了江云歌的手中。 江云歌见那丫头似乎真的生气了便也笑道:“好好好,你先休息吧,本郡主自己梳妆便是。”说着就真的自己给自己梳起头发来。 那柳溪柳眉哪里不知道自家小姐,这梳头也是一概不会的,最多就是用一根丝带把自己的头发给扎起来。于是那柳眉就笑着接过了江云歌手中的梳子道:“奴婢来给小姐梳头吧。” 江云歌也不推辞,就顺手把梳子递到了柳眉的手中,“今天穿男装,你给我竖个男子的发髻就行。” 那本来生气懊恼的柳溪一听江云歌的话不由得激动起来,“小姐,我们要出门么?” 江云歌一见那丫头欢喜的样子便打击她道:“不是我们要出门,是本郡主要出门,”说着边看着镜子中自己又道:“让柳眉跟着我出去就好了,你就在清歌院看门吧。你不是说我不是好人么?玩意出去把你卖了怎么办?” 那柳溪一听自己小姐出去竟然不带着自己顿时开始讨好起了江云歌,“小姐,要说柳眉姐姐束的发髻哪有我束的好,”说着便从柳眉的手 中接过了梳子,“要是出门的话就更得带着我了,至少您的发髻乱了我可以帮您整理一下不是。” 看着这样的柳溪江云歌不由得装作无奈的样子叹息了一声道:“说的也是,看来我是非得带着你不行了,只是谁看着屋子呢?本郡主的闺房可是不能让什么阿猫阿狗的在进来了。” 江云歌这次可不是说笑,这房间内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件价值连城的披风这样事情可是不能在发生了。 柳溪想了想,“不如让姜晨看着房子吧。”在的柳溪的印象中,这姜晨应该是最清闲的了。 “本郡主已经派姜晨去监视江天荷以及阳关公主的动静了。”江云歌何尝不知道这姜晨会看门子,以前他们出去的时候也都是姜晨在做的。 “这样啊,”柳溪便给江云歌束发髻边想,“凤玄是保护小姐的安全的,定然是要跟着小姐出去的……香浓一个又忙不过来……”柳溪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合适的,不由得为难了气来。 “罢了,罢了。还是让我留下看门子吧。”柳眉这个时候自告奋勇。 这个时候确实是柳眉最适合了看门子了,但是江云歌出去的时 候带着柳溪柳眉是习惯了的,自然不愿意让柳眉留下。 “不行,你是要跟着本郡主出去的。”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主仆三人抬眼望去,只见凤七端着烹好的茶水进来了,“不如就让我看门子吧。”说着便把那盏茶递在了江云歌的手中。 “你?”柳溪狐疑的看着凤七道。 “不让我看门子,你们还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么?”凤七冷冷的问道。 江云歌佯装着喝茶心中不由得细细的思量:说起来,这凤七却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她的底细江云歌毕竟还不清楚,江云歌无论如何也是不放心的。 那凤七似乎知道江云歌的心思似得便又对着江云歌说道:“我知道小姐对我还不是很信任,但是不如小姐就趁着这次机会看看我的中心也是好的。” 那凤七的话说道这里,江云歌倒是不由得高看起这个凤七来,敢说出这样的话不是这个凤七对自己真的有自信便是她真的没有二心。所以当下便拍案定了下来,“好,今天就留着你看门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云歌也把茶盏中的茶水喝尽了,顺手就递给了凤七,“好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出去吧。” 凤七应声而出。 但是柳溪柳眉却为自己的主子担忧不已,“小姐,这凤七靠得住么?” “就是啊,小姐,我们毕竟不知道这凤七的底细……” 其实这两个丫头担忧的事情江云歌何尝不担忧,但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也算是摸清这丫头底细的机会吧。 江云歌听了两个丫头的话眼眸幽深的看向了镜子中已经束好发髻的自己幽幽的说道:“不知道有什么打紧,早晚是要知道的。” 柳溪柳眉见自家小姐是这个态度便知道自家小姐已经有自己的主意了,也便不再多问。 既然头发已经束好了,柳溪便又如王婵跟一般问道:“小姐,我们么穿那件衣衫?” 不要怪柳溪总是这么问,主要是国师无尘为江云歌准备了太多的衣衫了,是以光是选择衣服都要好久,而她们家小姐又是个极有主见的,柳溪对穿衣服的事情上从来都不会自己做主,都是直接问江云歌。 而江云歌闻言从梳妆镜前起身来到了衣柜的前面,双眸微微的一扫便指着一件有点发暗月白色的男子衣衫道:“就是这件吧。” 第四百三十五章 灵记售假 见江云歌挑选这件有点发暗的颜色之后柳溪有些不解,她们家小姐从来都是喜欢亮点的颜色,这样颜色如此暗淡的还是头一次,不禁问道:“小姐,这衣衫是不是有点暗了?你看这衣柜之中还有不少的男子衣衫呢,不如小姐挑一件别的。” 江云歌眉毛一挑,简直跟无尘挑眉时候的动作如出一辙,“就它了,你家小姐今天要去的地方,要经的场合,穿这件正合适。” 那柳溪以为他们家小姐出么要去的地方不外乎汉河吧,这件暗色的衣衫怎么能显示出她们家小姐的天人之姿,还欲说话的时候便被柳眉的一个眼色制止了,于是只得把要说的话咽到了自己的肚子之中。按照江云歌的吩咐把那件发暗的月白衣衫给江云歌拿了出来,伺候江云歌穿上。 不得不说穿上男装的江云歌越发显得整个人风流俊逸,若是说以前穿男装的江云歌是个明媚的少年的话,那么今天穿着暗色衣衫的江云歌在明媚之外又多了些稳重。 就连柳溪也不由得惊喜,“小姐,真是没有想到这件衣衫惊叹是竟然是如此贴合你的气质,倒是我眼拙了。果然小姐还是小姐, 就是一丫头眼光好。” 一遍的柳眉也不由得附和,“是呢,柳溪说的很对,这件衣衫跟小姐真的是绝配。” 江云歌听着两个丫头的夸奖不由得看向了镜中的自己,果然那镜中的少年稳重了许多,正是江云歌所想的模样。 “好是好,就是这衣襟上的莲花太明显了……”江云歌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不是江云歌嫌弃着莲花,是在是穿着这莲花的衣衫到处招摇有狐假虎威之嫌。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她的衣衫都是无尘准备的呢。 想到这里江云歌不由得觉得这个原主真是可怜,好歹是个大家族的嫡出的小姐,待遇竟然这样的差劲,连一件像样的衣衫都是没有的。 “小姐,不喜欢这莲花?”柳溪犹疑的问道。 这莲花可是国师无尘的象征,况且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有那个女子不喜欢呢。 “倒不是不喜欢,只是衣襟上带着莲花,办事总是不方便的……不过好在这衣襟上是莲花瓣,又是暗绣,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总之,江云歌对今天自己的装扮还算是满意,出门是足够了。 这边江云歌收拾停当,便草草的用了早餐,接着 便对清歌院的人事安排一番方才出了江府。 江云歌出门的第一个地方是从梅氏手中夺过来的灵记(梅氏掌管的时候叫做紫金记,现在又被江云歌改成了灵记)。自从这灵记成了江云歌的之后,她还真的没有认认真真的管理过,今天去也不过是去看一看让他们认认主子罢了。 江云歌纸扇轻摇的抬头看向了“灵记”的牌匾,那“灵记”两个烫金的大字很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很是耀眼,这娟秀有力的字迹是她的母亲月灵所写。江云歌不明白她母亲那么一个柔软的女子为什么会写出这么有力的字来。 “滚出去!” 江云歌这边还没有欣赏完自己母亲的字迹的时候便听到灵记之内有人大吼。 江云歌主仆三人听见声音不由的抬眼望去,那骂人的不是别人,正是灵记的掌柜的。 这个掌柜的江云歌是认识的,上次在灵记对付江天荷的时候跟他有一面之缘,大概那掌柜的早就记不清江云歌的容貌了。说起来,这灵记之中的掌柜的和小伙计都是原来梅氏的人,因为江云歌对买卖上的事情不是很在行,也便没有管了,还一直用着以前的掌柜和活计 ,因为她以为这些人虽然归梅氏调派,但是怎么说着灵记也是江府的生意铺子,况且梅氏已经自身难保,灵记里的这些个人应该都是有颜色的吧。但是现在看来江云歌真的是把事情想得太乐观了。 而那被赶出来的妇人,也不由得气呼呼的跟那掌柜的对骂道:“我滚出去可以,但是你得给我退货,我花几千两银子买的首饰居然成了这副模样,这也是你们灵记干出来的事儿吗?” 听了那妇人这样说,江云歌不由得向她手内的步摇望去。这步摇是今年湮塔国京都流行的款式,这设计也是出自灵记,而那妇人手中的步摇虽然看着很是精致,但从裂痕往里面看,并不是真金白银,看着像是铅一类的东西。 这件事情究竟谁对谁错? 江云歌不由得皱了眉头,按说这灵记的名声是打出去的,当然不会出现这种店大欺客的事情,况且是这样的冒牌货,就更不可能出自灵记了。若真是如此,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掌柜的从中作祟,另一种便是这妇人从中作祟。 念及此,江云歌不由得抬脚走走进了灵记。对着那妇人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说道: “这位夫人,可否让在下看看你手中的首饰?” 而那妇人正在气愤之中,忽然见一个年轻俊俏的公子走到了自己面前,还如此彬彬有礼,想来这是主持公道的群众了,便对着江云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公子,一看你就是个体面人,你可得给小妇人评评理。” 江云歌点了点头,“夫人但说无妨。” 于是那妇人就把那步摇放在了江云歌的手中,又指着那掌柜的说道:“公子请看,这步摇是我花了重金在灵记所买,也是这位掌柜的亲手把东西交给我的,谁知道……谁知道却是个冒牌货……”说着那妇人又掉下了眼泪。 “说起来我们也是寻常人家,本来也是不会买这种贵重的饰品的,只是小妇人的儿子今年该是婚嫁之年,好容易定了一门亲,只等着送了聘礼定了日子,便可以成亲了。你也知道,现在京都流行用灵记的首饰作为聘礼,于是小妇人便花重金买了这样一个步摇,本以为能讨到儿媳妇的欢心,谁知道这东西竟是个赝品,如此便也罢了,好生生的一门婚事竟然被他拆散……”说着那妇人就想要找那掌柜的拼命的样子。 第四百三十六章 辱姐者死 而江云歌却是仔仔细细的看了赝品,款式是灵记得一点儿也不假能做出跟灵记一模一样款式的必定是灵记的人。思及此,于是江云歌不由得抬眼狐疑的看向那掌柜的。 那掌柜的姓张,跟梅氏什么关系江云歌不知,只知道她上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无赖倨傲的模样,这次依然如此。只见他穿着绫罗绸缎,拿着牙签剔着牙,屑的望着那妇人和江云歌,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道:“我灵记的招牌多少年了,难道还会坑一个无知夫人你不成?你说我卖假货?我还说你是换了我的真品呢,无凭无据你竟然污蔑我灵记?就是上了官府,我也是不怕你的。我们东家岂是那任人欺负的人!” 江云歌已闻言也不急着辩驳,反而是缓步走到了那掌柜的面前,将那步摇往柜台上一放,拍了拍手,便淡淡的对那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莫急,你先告诉我这位夫人是不是在在这灵记买了这步摇,而且还是你亲手给她的?” 那掌柜的很是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江云歌一眼,又冷哼了一声:“是又如何?这位公子,我看你长得模样俊俏,应该是个大家的公子, 像这种市井小事,你还是少管为妙。”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而江云歌却是不答他的话,淡淡一笑,便把手中的折扇合上了。 “既然掌柜的承认这妇人在你这买过东西就好。这临灵记的东西我大概也是知道的。但凡这灵记的一品一物都是有名字和记载的,甚至在官府有记载存档的,而且都有一个关于这物什儿的详细介绍,盖着官府的印章,只是不知道这妇人买的这步摇叫什么名字?用什么材质做成?在官服有没有存档?”江云歌就这么轻飘飘的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而那掌柜的拿着牙签剔牙的动作顿时僵在了那里。他不清楚这个小公子哥为什么这样清楚他们灵记的规矩,但是显然这个人是来找事的。 如此一想,那掌柜的跋扈的性格又显示出来了,顿时宽大的手掌拍在了那柜台之上,“你他妈这是没事儿找事儿是不是?”说着就大掌一挥,对着后台喊道:“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江云歌望着从后台出来的那一班打手,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冷笑道:“看来这灵记果然是店大欺客,还真得好好的收拾收拾呢。” 看来这 铺子之中的人并没有把江云歌当成他们真正的主子,这么一番作为,应该是梅氏的安排的吧?造假毁名声这样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这帮人也确实该好好的收拾收拾了。 虽然说以江云歌和柳絮柳眉到灵力对付这几个打手绰绰有余的,但是江云歌不想跟他们动手,会失了身份的。于是对着空中淡淡的喊了一声,“凤玄。” 一身黑的凤玄瞬间出现在了众多打手面前。 而后对着江云歌淡淡的喊了一声:“姐姐。” “打!”江云歌朱唇轻启,满脸的狠厉。 凤玄虽然是个少年郎,但是那种自带的气场让那些个打手不由得怯了。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不敢上前,而凤玄就只是冷冷的抱剑站在那里,黑色的眸子里面如同藏了一把利刃冷冷的射向了众人。 而那掌柜的看见这样的黑衣少年了也不由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是此刻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他便壮着胆子命令那些打手的:“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给老子上!” 那些打手闻言也便硬着头皮打向了那屹立在众人面前的少年郎。 那凤玄根本就是站在原地没 有动,只把手中的宝剑轻轻一挥,那些打手便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脸上、脖子上、还有身上带的剑痕浸出了鲜血。而那掌柜的看见自己的人不战而伤也是吓得动也不敢动了,只瞪大的眼睛看着那黑衣少年郎。 那凤玄幽深的双眸冷冷的又射向了那掌柜,“辱我姐姐者,死!”说着手一挥,那掌柜的喉管顿时被割断了,鲜血直流,人顿时没了气息,整个胖胖的身子便如同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 “杀人啦,杀人啦……”在邻近买东西看笑话的众人见到掌柜的死在了地上,便惊恐地喊了起来,于是众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作鸟兽散去了。 江云歌看着那死在地上的掌柜的,虽然很是解气,但也不由得很是惋惜,“凤玄啊凤玄,姐姐也没说让你杀了他呀。” 其实江云歌是不想让他死的,因为她想弄清楚这掌柜的究竟是何人指使想要败坏她的灵记的名声或者想要坏了她江云歌的名声。 而那凤玄却是一点儿没有要认错的意思,“姐姐,这个人如此辱骂于你,我让他死得这般痛快,便是对他的仁慈了。”说完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死在地 上的掌柜的,随后便如风一般消失在了空中。 江云歌知道凤玄这是生气了,也知道凤玄这是为她好,但是这小子的脾气也确实太烈了些,若是这样杀人成了习惯,以后可怎么好?自己想要留个活口都留不成。 坐在椅子上的江云歌这时候不由得翘起了二郎腿,扫了灵记那些小伙计一眼,然后“啪”地一声打开了纸扇轻轻地摇着,淡淡道:“去把你们其他管事的叫来。” 那小伙计们显然都不愿意为江云歌办这个差事,你看我看你都不吭剩。 跟在江云歌身后的柳溪忍不住了,便指着嘴边上一个粗布衣衫的小伙计道:“你,赶紧去!” 那小伙计现在都快吓出尿来了,他害怕面前的这几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主,于是也便慌忙的点头应道:“是是是,公子我这就去找我们管事的来。”然后一溜烟向灵记的楼上跑去。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留着八字胡去看着很是精明的中年男子下了楼。表情很是恐慌,想来那小伙计已经把大概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见到江云歌之后也便战战兢兢的对着江云歌,欠了欠身:“不知公子唤我……何事?” 第四百三十七章 郡主千岁 江云歌的左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眉眼一挑,冷冷的问那管事的道:“你们灵记的东家是谁?” 那管事的显然是被问蒙了,灵记在湮塔国的京都可谓是名声赫赫,所以说这灵记的东家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为何这小公子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过这管事的听听江云歌这样问便知道这公子是对江家不满了。他想,这小公子应该是自己不敢得罪的人,不如就直接推到江家人的身上,自己也省了受着无妄之灾。 “回公子,这灵记的东家正是江家的二小姐江云歌,也就是皇上亲封的云歌郡主。”那管事的说到这里也不由得得意起来。 这湮塔国谁人不知这云歌郡主是个从不吃亏,有仇必报的主。他想,若是江云歌知道有人在他的领地大开杀戒,岂不是要灭了这小公子的祖宗八辈。 江云歌听到管事的这般说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管事的,嘲讽般的说道:“原来是云歌郡主,我还真是不知呢,只是你们这样行事作为江云歌做可知道?” 那管事的见江云歌这般问以为她听见江云歌的名字就有了一丝忌讳便更加得意:“这 灵记的东家是云歌郡主,那么郡主自然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情。” 不错,颠倒黑白,还妄图把这样的脏水泼到江云歌的身上,这注意真是妙不可言呢。 也是,这江云歌素来名声不好,以前的时候是懦弱淫荡,现在则是凶残杀戮,更加淫荡,如今若是再加上一个贪财无度,道德败坏之名,那江云歌在这湮塔国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了。万一有一天皇上想要收拾他,连罪名都不需要费心思找。 看来一个小小灵记竟然有这么大的乾坤,只是不知道她江云歌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脸面让各路神仙想出这样绝妙的办法来对付她。 “是么?”江云歌看着那管事儿的人淡淡的问着,随后便猛然拍案而起,“放肆!” 那管事儿的人江云歌这般下的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公子哥一身的贵气,威严十足,让人不由得想起那些王子皇孙来。这么想着他便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道:“公子,纵然您是大家的公子,但是我们灵记的云歌郡主也不是好欺负的。若是她知道您在我们这灵记如此撒野恐怕不会轻 易的放过你……” 还没有等江云歌说话,那柳溪便上前一步给了那管事儿的一个耳光,怒喝道:“混账东西,你可知道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竟然敢这样的诽谤云歌郡主!” 那人被柳溪打了之后捂着自己的脸不由得心中怨愤起来,“凭你是谁,又能把云歌郡主怎么样?我们郡主深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现在还有国师无尘做后盾,想要谁死,那人断然就没有活着的道理!就算是卖了假货又能怎么样?我倒要看看着湮塔国谁能奈何我们郡主!” 江云歌听了这话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这样的话她江云歌倒是想着要多听一听,看看这些人是怎么败坏她的。 只是柳溪听了这话简直要气炸了,这不是明摆着败坏她们家小姐的名声么。一时间便恼怒的指着那人的闭鼻子道:“你,你……” 奈何柳溪的还没有说完便听得外面一阵喧闹,接着便有人呵斥道:“把这灵记统统的给我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许放过!” 那人的声音听着身为凶悍,江云歌知道这是有心的人来了,或许他们等灵记出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也不会这么 迅速。 江云歌刚要想这人会是谁派过来的时候救看着一个穿着白色蟒袍的花白胡子的老头进了灵记。这人江云歌认得正是太师。 “统统给我拿下!”那太师看了看那掌柜的尸体,接着就厉声吩咐下人。 而江云歌就一直坐在那里,淡淡的看着自己折扇上的花纹,头也未抬便出声道:“太师真是好大威风呢。” 那太师一进灵记便直冲着拿人而来,只是余光看着那椅子上坐着一个公子哥,压根就没有看清那人面目,今见那人出声不由得微微诧异,那公子哥居然认识自己。 “大胆,见到太师还不下跪!”太师还没有说话,他的那些狗腿子便安奈不住了。 那原本跪在地上吓得颤抖的灵记管事的见这太师跟这公子哥不一起的便慌忙的爬到了太师的脚下哭诉道:“太师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的掌柜的伸冤啊。就是这个贼人害死了我们的掌柜的……”说着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太师一直没有说话,站在江云歌的面前有些探究的看着就被扇子挡住面容的江云歌久久不语。 良久江云歌方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拿下了 挡住自己面孔的扇子,冷冷的看了那太师一眼,“太师,你可还认识我么?” 在江云歌把扇子拿下来的瞬间,太师就觉得这个俊俏的公子哥好生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于是便皱着眉头问道:“你是?” 江云歌用扇子颜面淡笑:“太师果真记性不好呢。” 太师虽然人老了,但是记性可是不差的,面前的这个公子他确实熟悉,但是会是谁呢?这么想着国师便上下打量起江云歌的衣衫来,这一打量便了不得。 莲花瓣!这小公子的衣襟上竟然有莲花瓣! 莲花衣衫,国师的象征,这人跟国师有关系,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太师仔细想一想,这湮塔国内,除了国师无尘就只有一个人会穿,敢穿这莲花衣衫。 云歌郡主,就是江云歌! 虽然心里震惊,但是太师表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知道了对方付云歌郡主的身份之后便笑着给江云歌行了一个君臣之礼,“老臣拜见云歌郡主,郡主千岁。” “起来吧。”江云歌淡淡的。虽然没有摆着自己郡主的架子,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郡主的清冷华贵。 第四百三十八章 人入虎穴 而放在还在搂着太师喊冤的管事的彻底的傻了眼,“郡主,您是江云歌……” 江云歌听见那人直呼自己的名讳便淡然的问太师道:“太师大人,本郡主在律法上不通,现在想要问问你,这直呼郡主的名讳是什么罪名?” 太师闻言看了那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道:“回郡主,直呼公主名讳就是藐视郡主,藐视郡主就是藐视皇上,那便是诛九族的罪。” 那管事的听了不由的烦了白眼差点晕了过去,但是最后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江云歌的脚下声嘶力竭的求饶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都是小的有人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但求郡主饶了小的合族老小!”一边说还一边打自己的耳光。 江云歌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缓缓说道:“嗯,这个时候还想着为自己的族人求情,还算有情有义。只是这本郡主凭什么要放了你的家人?”说着江云歌便缓缓地弯下了腰,用自己手中的折扇敲着那人的头说道:“你总得给本郡主一个放了你族人的理由不是?比如说是谁指使你毁了灵记的名声,又是谁指使你毁了我江 云歌的名声?只要你告诉我,本郡主以高兴或许就会放了你的家人。” 江云歌的一系列举动太师全部都看在了眼中,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低估了江云歌的能力了。 那人见江云歌这般说便非常惶恐的看向太师身后的方向一眼,接着便是非常纠结的看了江云歌一眼。在就纠结与惶恐之间那人忽然下定了就决心一般,抱着太师的腿哭到:“太师,你一定要救下小的的族人啊。这一切都是云歌郡主做的,都是江云歌做的,她为了敛财,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这掌柜的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才会被杀的……” 江云歌见那人说这般话,眉头不由得紧锁,这人怎么会突然转向了太师。 而本来很是温和的太师再那管事的说了这样的话之后便厉声呵斥那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指正的可是当朝的郡主,你敢保证你说的话是实话么?” 太师问那管事的这话的时候江云歌便注意到太后身后的一名将领模样的人不断的对着那管事的使眼色。 瞬间江云歌便明白了,方才那管事的恐慌的看向太师身后的时候便应该是看到了 那将领吧。这是有人给江云歌下了套呢,一环扣一环,真是精巧的很呢。 “太师,小的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便……便天打雷劈!”那人发誓诅咒。 柳溪见自家小姐被污蔑便慌忙指着那人吼道:“你血口喷人,你方才还不知道我们家公子就是云歌郡主,你这会儿便……” 太师这个时候便对着那柳溪道:“放肆!这里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地方么?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这个时候江云歌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情一样。她想要看看这要是究竟想要把她怎么样。 而太师这个时候也换了一副面孔对着江云歌说道:“云歌郡主,事关人命,本太师看您还是跟着我走一趟吧。” “好。”江云歌收了折扇,欣然答应。 太师一怔,他没有想到江云歌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但是柳溪就不干了,急急地拉住了江云歌:“小姐,您是郡主,能够审问您的只能是皇上!你不能跟他们走!” 其实江云歌何尝不知道柳溪说的话是对的,但是显然这太师有备而来,怎么可能空 手而去。所以她便让柳溪松开了自己手臂,对着太师淡淡的笑道:“出个人命这样的小事连太师都惊动了,本郡主怎么可能让太师空手而归呢?” 太师心事一旦被江云歌说穿不由得一惊,但是也佯装镇定:“郡主还是请吧,话还是少说为妙。” 就这样江云歌便被以杀人的罪名押走了。 这下可是急坏了柳溪,只见她晃着柳眉的手焦急道:“柳眉,你怎么也不说句话?现在爷不在京都,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太师的势力不小,就算是闯进太师府救人他们这些人也是不可能办到的。他们家爷远在九幽,远水救不了近火。 “无妨。”柳眉倒是非常淡定的对着柳溪说道。“方才小姐根本就没有让凤玄出来,应该是小姐想要进接近那太师探求一些事情,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小姐,只需要在暗中看护着小姐便是了。” 柳溪一听柳眉这样说,顿时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小姐在不怀好意的人手中能有什么好么。 “不行,那太师明显的就是针对小姐来的,如今小姐落入他们的手中能有什么好么?”柳溪依旧很是焦急的 样子。 “柳眉说的没有错,姐姐已经有了安排。”这个时候凤玄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冷冷的说道。 “什么安排?”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虽然这凤玄是个少年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看见他两个人仿佛才有了主心骨。 “方才姐姐暗示我在太师府保护她的安全,但是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静的等待时机。”凤玄把江云歌给他的暗示一一的说了出来。 “只能这样了,但是我们还是得赶紧的给爷送信才是。” 三人商议已定,便开始各自办事去了。 却说这江云歌被太师的人压着走在大街上,众人不由得围着议论纷纷了起来。 “没有想到这么个俊俏的公子哥居然是个杀人凶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亏得太师及时抓住了,不然可是就有人枉死了。” 但是有人不依了,“你们知道什么?死的人是灵记的掌柜的,那人拿假货恶人钱财,活该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这公子哥是个行侠仗义的了?” …… “咦,为什么这人这样的眼熟?”人群之中一个白衣男子跟一个小乞丐说道。 第四百三十九章 狐假虎威 那白衣公子旁边的小乞丐抬眼望去,果然见被那侍卫团团围住的公子哥分外的眼熟。于是一时间便双手抱胸,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道:“如你所说这个人好生面熟。” 但是还没有待那个小乞丐想起来的时候,那最开始说话的白衣公子忽然指着江云歌大声说道:“咦,这人不是云云歌郡主吗?”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一时间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什么?这个公子哥居然是云歌郡主?” “嗯嗯,我也看出来了,她的耳朵有耳洞啊,果然是个女子。” “天哪,这个杀人的公子居然是云歌郡主,果然是个仗势欺人的。” “你别乱说,人是不是人家杀了也不一定呢,一个废柴,还是个弱女子,怎么会杀人呢?说不定就其中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太师这么大的官难道还会冤枉她不成?况且,云歌郡主的行事作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啥,对她来说死个把人或许没有什么。” “这位仁兄说的对,不然怎么会跟国师配成了对。” “嘘,你少说两句吧,小心被那国师听见,你一家子的性命都没有了。” 于是 那人便立马噤声,不再说话了。 那白衣公子闻言不由得皱眉,虽然他跟江云歌不是怎么熟悉,但是他们之间好歹有过几面之缘,而且江云歌虽然不是个吃亏的性子,至于肆意妄为的杀人倒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小乞丐方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被侍卫围住的江云歌。 只见她虽然在困顿之中,却依旧防守挺胸,面目淡然,没有一丝一毫被人落井下石的颓废。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着,虽然在这大冷天里不合时宜,但天然带着一股风流态度,让人忍不住嗟叹,这样的女子一身的高贵清华,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地应该都会是这般恬淡的模样吧。 说起来小乞丐挺是欣赏江云歌这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性子,所以他认为只要有人想要对自己不利,杀了又如何。 那小乞丐这般想着又听见众人对江云歌议论纷纷,心中不由得气了起来,便利用自己一身的脏污拨开了人群,走到了江云歌和那一群侍卫的面前。 然后很是义气的对那些侍卫说道:“这位公子究竟犯了何罪?你们竟然将他羁押?” 那些侍卫们在太师的面前待的久了自然 也都是是拜高踩低的,一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浑身破烂的小乞丐,便立马呵斥道::“哪里来的狗杂种,还不赶快滚,太师缉拿人犯的事你竟然也敢过问?难道是活腻了不成。” 小乞丐见有人骂他狗杂种一时气结就指着那人的鼻子道:“你们这些烂我东西,竟然也配羁押云歌郡主!” 那些侍卫们从来都是狐假虎威惯了,因此从来只有别人见了他们奉承的份儿,断然不会想到今天在这大街之上一个乞丐竟然敢这样骂他们。于是便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小乞丐。只是还没有打到这小乞丐身上的时候便觉得自己的胳膊像被折断了一般,疼的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抬头看时,只见一个穿着华贵衣衫的白衣公子哥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的胳膊就是被他折断的。 “混账东西,你竟然敢打小爷!” 那白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公子白寻柳。 那人想要打他的娘子慕雨,他便折断了男人的一只胳膊。现在见那人又开始骂他,于是那白寻柳便更加的不高兴,于是那人的另一只胳膊也断了。 “哎哟哟……”那人疼得叫 唤起来,其他人已经知道白衣公子是来找茬的,便团团把他围住了。 而白衣公子压根儿就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中,只是双手抱胸把小乞丐护在自己的身后,调侃般说道:“我白寻柳的娘子其实能够任由你们欺负的?断了你的胳膊还是小事,要不是我家娘子仁慈,我真是想要了你的性命!” 众人一听这人自称白寻柳,便知道他是白家公子了,虽然说这白家家大业大,但毕竟没有官职爵位在身,那些侍卫心底虽然忌讳,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屑的。 正在这个时候那坐在轿子之中的太师开口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还不赶紧的给白家公子道歉。”如此说着,那太师便下了轿子。 而那被侍卫们围着的江云歌却一直好整以暇的看着白家公子和小乞丐,一言未发。 倒是那下了轿子的太师跟白家公子倒是一阵寒暄,“原来是白寻柳公子,老夫这里有礼了。” 那白寻柳用眼睛斜斜的瞄了那太师一眼,便随便地跟他抱了抱拳道:“好说好说,只是太师你的这些侍卫们也未免太狗腿这些,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想打我家娘子,你 说说该如何惩罚他们。” 太师听白寻柳这样说,也拿眼睛看了看白寻柳身后的小乞丐,瞬间便屡着花白的胡须笑眯眯的说道:“公子见谅,非是老夫的侍卫太过嚣张,只是因为这湮塔国都之内乞丐作祟之事非常之多,侍卫们为了皇上的安全也不得不对这些乞丐们疾言厉色,谁能想到一个乞丐会是你白公子的娘子呢。”说完之后又下打量了一下白寻柳,“虽然说最近白公子跟一个乞丐厮混的事坊间早有传言,但是老夫是历来不信这些流言蜚语的,现在看来竟是事实,老夫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他是说这些话明显是给白寻柳添堵的,但是白寻柳显然不这么认为。 “原来国师早就听说了我们的事啊。”说着便一把搂过小乞丐,笑嘻嘻的看着太师道:“看来我和小乞丐之间的佳话姻缘早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如此甚好。”更甚者一边指着周边围观的众人道:“你们都看好了,记住了,这小乞丐是我的娘子,若是有人敢欺负她,本公子可是不依的。” 这个时候的太师已经彻底无语,但面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让人看不到深浅。 第四百四十章 我们分析 而江云歌听白寻柳,当着大家的面这样宣布,也不由得合住了手中的折扇,为他鼓起掌来。 “不得不说掰家公子你是真男子,真英雄。”说完江云歌还为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白寻柳闻言对着江云歌挑了挑嘴角,对着面前的太师欠了欠身:“太师,不知道我能云歌郡主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说着,太师便挥了挥手,那围着江云歌几个侍卫便站到了一边。 那白寻施施然地走到江云歌的面前,笑着问道:“云歌郡主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听说你杀了人?” 江云歌细细的摩挲着自己衣袖上的莲花挑眉笑道:“人生无常,我们在这样的场合见面也没有什么不可能。”接着江云歌就把自己手上的折扇打开,嘟起嘴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又看向了白寻柳,“你问我是不是杀了人?你说得对,我是杀了人,可是我若不杀他,那死的便是我。本郡主可是不要做那种吃亏的君子。” 白寻柳闻言一怔,倒是他身后的小乞丐笑了起来:“云歌郡主真乃世间真性情之人,我小乞丐喜欢的紧,不如我们可 以做个朋友如何?”说着那小乞丐变向着江云歌伸出了友谊之手。 那江云歌倒是也不扭捏,于是两只纤细素手便握在了一起,随后江云歌也不顾那小乞丐身上的脏物你用力的抱了抱那小乞丐。 趁着这拥抱的机会,江云歌就在那小乞丐耳边悄声道:“现在满城都是你的画像,你这般无所顾忌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难保不会有人认出你呢。” 小乞丐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刚才他只顾的为江云歌套个公道却是忘了自己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多谢提醒。”小乞丐轻声道谢。 他们之间的谈话,被一边的白寻柳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想到小乞丐有可能被别人认出来他脸色不由得大变。 于是当下便拉着小乞丐慌忙的对江云歌抱拳说的:“如此云歌郡主自己保重,我们就先离开了。” 江云歌微微点头,但这个时候又听到小乞丐说的:“云歌郡主,你怎么办呢?” 小乞丐很是担心江云歌,在他看来的太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万一借机对付江云歌那可如何是好。小乞丐是聪明之人,江云歌现在在江家甚至在湮塔国的处 境她都是知道的。娘亲没了,父亲不疼不爱,加上一个皇上对她诸多的算计,若是这太师今天又要对江云歌痛下杀手,那江云歌怕是很难脱身了。 江云歌知道小乞丐这是在担心自己,心下一暖,便微微笑道:“我自会应付。” 那白寻柳和小乞丐见江云歌如此淡然,又如此自信方才放了心。接着那就对着江云歌抱了抱拳,而后便快速离开了。 且说这白寻柳带着我小乞丐匆忙离开之后便到了白家在城郊的一个别庄,这相对来说已经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 那些别庄的下人们虽然不明白自己家的公子为什么会带了一个小乞丐过来,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他们家公子的脾性他们向来知道,从来都是玩世不恭,交友也从来不会什么三六九等,所以也不以为意。但是等他们看见自家公子把那小乞丐抱在了怀中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而白寻柳却是一点也不顾及下人的目光,紧紧的抱着小乞丐深情地说道:“雨儿,你记住,不管你什么家世什么来历,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我已经给我的父母去信了,他们从云城来到京都 也需要几日,只需要耐心等待。不管他们是否同意,只要他们见了你,你便是我的妻子了,到时候就算是你的父亲找到了你,你也不能另嫁他人了。” 那小乞丐听着白贤的话一股柔肠百转千回。但是忽然又听那白寻柳说自己家在云城,便不由得疑惑起来,“你父母都在云城?” 那白寻柳见小乞丐这么一问便知道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虽然他对小乞丐的感情是真的,但是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免得他胡思乱想。 所以他便急急地地把小乞丐拉到了房间里,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说道:“不管我来自哪里,我的父母来自哪里,你不需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说着便用自己的鼻尖顶了顶慕雨的鼻尖,而这个时候,小乞丐心不由得慌乱的跳了起来,而且被白寻柳的真心的融化,当下便侧着脑袋瓜趴在了他的胸膛,紧紧的搂着白寻柳的腰,认认真真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信你便是,若是你的父母真的不想让我做你的媳妇儿,那么我们便私奔到天涯海角如何?” 那一瞬间,小乞丐便觉得抱着自己的双 臂更加用力了,接着便从那宽阔的胸膛里传出了沉稳的声音:“好,我们一言为定。” 那江云歌被关到了太师府好好几天之后,那终日醉酒的殷致方才听到这个消息。给他说这个消息的不是清风明月,而是给殷致送酒的店小二。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终日迷昏的殷致在听了江云歌被太师关押的消息之后脑子瞬间清醒了。 “这是三日之前发生的事情,而且太师已经得到皇上的允许,就要对那云歌郡主审讯了。哎,说起来,这郡主也是蛮可怜的,没了母亲,被继母和亲妹妹算计,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父亲也不管不问。”小二哥一边给殷致送酒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他完全没有发现,此时殷致端着酒杯的手是颤抖的,他现在恨不能马上去太师府去救江云歌,但是他凭什么去呢?他以什么身份去呢。 “国师无尘呢?他为什么不去救云歌郡主?”殷致冷冷的问道。 那店小二一听着殷致提起了国师无尘便更加的唉声叹气了,“提起国师,这事就更加奇怪了,到现在为止那国师还没有露过面。” “没有露过面?” 第四百四十一章 振振有词 “我就想不通了,当初下了这么多聘礼跟那云歌郡主定了亲,没有想到遇到事情变成了缩头乌龟,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认了。”那店小二很是会江云歌感到不值,“应该怕是得罪皇上吧……” 其实店小二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看皇上对付这江云歌的事,怕是这几个大家族处境都不妙了,若是通过江云歌收拾了江家,那么接便是收拾其他几个家族了。 因此殷致本来就皱着眉头心在皱的更加深了,他以为,无尘不可能不在乎江云歌,不可能对江云歌不闻不问的。 “这三日,国师无尘从来没有出现过,说过什么话吗?”殷致不死心。 “从来没有,皇上都对云歌郡主这般了,还敢为他求情。”店小二摇了摇头。 话说到这里,那那殷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是哪国师无尘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打算跟江云歌恩断意决了吧。想到这里殷致便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那桌子以及桌子上的酒罐子应声落地而碎,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知道这个消息。 “清风明月。”殷致不由得厉声唤着两人。 其实这在不远处的清 风明月早就听见了这店小二给自家主子说的话,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不曾想他们辛辛苦苦隐瞒了好几天的事情,就这样从店小二的嘴里给说了出来。 现在他们的主子叫他们,肯定要发难了。但是主子呼唤,就是硬着头皮也要去啊。 “主子。”二人进去之后头也不敢抬。 “店小二说的事情,你们可早就知道了?”殷致冷冷的问着,以他们的灵力和修为店小二说的话他们二人早就听得清楚。 “知道。”二人只得如实答道,他知道任何事情都瞒不了他们家主子的。 “早就知道?你们还不告诉我!”说着殷致便一掌便打在了个人的胸口。 二人痛苦的闷哼一声,强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之后立马跪在了地上告罪:“主子恕罪,既然主子已经跟他云歌郡主恩断义绝,那么她的事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管了,若是跟主子说了,岂不是徒惹你主子烦心。宽且现在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若是我们殷家帮助了江云歌,皇上岂不是对我们殷家也要疑心了。得不偿失……” 二人到现在依旧振振有词。 殷致冷冷地看着二人,良久方才无 奈叹息:“难道不帮江云歌,皇上就不会疑心我们殷家了么?” 二人听了自家主子的话以后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瞬间明白,无论如何皇上都是会收拾殷家的,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而后殷致又接着说道:“而且她在我的心里什么位置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纵然她对我无情,但是我也不能对对她不闻不问。” 虽然说江云歌的拒绝伤了殷致的心,甚至这几日的醉酒让江云歌这个名字在他的心里都揉碎了,但是猛一听到她被关押的消息时,依旧是那样的心痛。 那一瞬间,他几乎决定,不管江云歌如何对他,他以后对江云歌会依然如故,他若幸福的活着,他便高兴;他说是被人欺辱,他会愤怒,这或许就是爱她所爱,痛她所痛吧。 “主子……” 二人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家主子有一天会为一个女子这般,想要好好的劝一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之中便又听见他们家主子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审讯云歌郡主?” 不论如何殷致肯定会在最后的关头去保护江云歌。 清风明月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便对殷致说道:“主子,审讯 江云歌的日子便是今天。” 不待二人说话,殷致便从雅间的窗子出去了。 二人看着自家主子殷致终于出了这房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高兴的是他们家主子终于不在房间之内终日酗酒了,不高兴的是他们家主子进了这房间是因为云歌郡主,出了这房间还是因为云歌郡主。 江云歌就是今天要被审讯的,审讯的地方就是在那大理寺。 而审讯的人皇上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是七皇子和太师一起审讯江云歌。 太师府的大牢之内。 太师跟江云歌只有一个牢门之隔,门外的太师居高临下,门内的江云歌一拍淡然。 “云歌郡主,今天就要审讯了。有些话老夫还是要交代你的,希望郡主你能够把这些话听到了心里。”太师语重心长,端的是一副长者的模样。 “太师请说。”江云歌一片清冷,丝毫没有身陷囹圄的颓废,这倒是让太师深感意外。 “灵记卖假货,敛人钱财的事情你知道么?”太师问道。 “不知道。这中勾当我江云歌还不屑去干。在说难道太师以为我江云歌身为国师的未婚妻还缺银子花么?”江云歌带笑问 道。 国师给江云歌这个未婚妻的聘礼举国皆知,要是说她江云歌缺尹子花那可不是笑话么。 那太师似乎对江云歌的回答很是满意不由得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老夫自然知道郡主是不缺银子花的,毕竟那国师的聘礼不是摆设。只是你不缺银子花,不代表你们江家不缺啊。”太师循循善诱。 “太师有什么话想要吩咐江云歌但说无妨。”江云歌不是三岁孩童了,不喜欢人家说话如此的啰嗦,所以还是言简意赅的好。 那太师听了江云歌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说着太师便命令人给自己搬来了一张椅子,而后做了下来,很是说大事的意思。 “郡主可是知道你们江家实际上是很缺银子的?而且缺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才会打灵记的主意。” “江家如何本郡主不知道,只是若真的如你太师所说,我们江家单单的靠着灵记来赚银子这来钱的方式是不是太慢了些?”江云歌有些看不懂太师了。 “云歌郡主说的是,看来老夫确实要禀报皇上对江家的产业都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牢中女子 说着便对一边的文书道:“把这点记下,江家不止利用灵记敛钱财,其他的产业也有。” 江云歌一愣,太师这指鹿为马的本事真是高呢,“太师果然好无悟性!” 然而对着江云歌那满脸的嘲讽,太师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而谦虚道:“云歌郡主过奖了。”接着便断过了一遍侍从手上的茶盏润了润自己的嗓子接着问道:“那么你们江家要这么多的殷致干什么呢?据老夫着几十年的人生经验,这需要用这么大量的银子的地方除了做行贿之用便是操练兵马了?”说着便疾言厉色了起来,“说吧,云歌郡主你们操练兵马在何处?还有你们用这些钱财贿赂了何人?你可知道你们江家这是谋逆之罪!” 江云歌看着太师不由得冷笑,这罪名可真是按得莫名其妙,看来今天要审讯她还真的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那太师见江云歌丝毫的没有惧意,便不由得黑了脸:“江云歌,到了大理寺可就不是我审讯这样的简单了,你可见过大理寺的刑具,到时候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怕是不能行呢。” 江云歌依旧没有回答国师的话,反而定定的 的看着太师笑了起来,莲步轻移的走到了牢门之前,一手扶着牢门一手执扇,“太师,听闻你府上的茶水甚好,赏一杯茶水给江云歌可好?” 太师不知道江云歌的心中打得什么算盘,但是心中想着不就是一杯茶水,给了又何妨,于是便吩咐下人道:“给云歌郡主一杯茶。” “是。”说着那下人被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江云歌。 江云歌接过茶水浅浅的啜饮,微微的皱眉。“太师这茶可是名不副实呢,还是说太师见江云歌身陷囹圄而敷衍于我?这茶跟玉公子亲手烹的茶真是犹如天地呢。” 太师闻言不由得一怔。“云歌郡主这话老夫不明白,小儿从来都是足不出户的,你何时喝过我家玉儿的茶水?” 别说江云歌,就是太师自己也是没有喝过玉公子的茶水的。 江云歌浅浅的笑着把手中的茶水倒在了地上,“本郡主何时喝过玉公子烹的茶水,在哪里喝过就不劳太师操心。不如现在太师就把玉公子叫来在这牢中给江云歌烹一杯茶,若是本郡主高兴了就把我们江家操练兵马的的地方告诉你如何?” 本来这太师的小儿子玉 公子很是金尊玉贵,从小到大从赖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谁知道那玉公子忽然爱上了茶艺,于是这变成了他的爱好。只是作为父亲的太师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口福,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玉公子除了给太师请安之外几乎不跟太师说只言片语,不但对太师如此,就是对别人也是如此。 而现在江云歌却想喝他玉儿烹的茶水,这件事情可是不好办呢。 “按说你开的条件很是诱惑人,我没有理由拒绝,但是我的玉儿从来不喜欢做这样的伺候人的事情。”太师微微叹息道。 江云歌反倒不以为意,“太师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凡事都有例外,没准这玉公子就是喜欢与我说话呢?” 太师虽然不相信江云歌说的话,但是为了得到江云歌的话也只得试一试了,因为只要江云歌能说出操练兵马的地方不管是胡乱说的还是真有其事,那那个地方就必然会有兵马的。 “好,就依郡主所说,但是我若是派人去请了没有请到人,郡主也是需要告诉我的。” “好。”江云歌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了。 接着那太师便吩咐下人道:“去请公子 来。”太师勉强应下了。 “是。”下人应声而去。 却是那玉公子此时正在自己的院落中泼墨作画,忽然听得他的父亲请他,顿时不悦:“不去。” 这玉公子脾气倔强,除了皇上太后的旨意很少给人面子,就是太师想要见他也是需要亲自来见他的。更何况今日还败了他作画的兴致,自然是更加的不高兴了。 那下人这下可是急坏了,他知道老爷这次谋划的事情很是重要,但是若是因为自己没有请到公子而坏了老爷的事情,自己少说也是要挨顿板子的。 “公子,你就不要为难小的了。老爷若是怪罪下来小的命可是就没有了你呢。” 玉公子:“……” “公子,从这到老爷在的地方不过几步路,不会耽误您好久的。” 玉公子:“……” “说起来这也不是老爷非要让你去。都是因为天牢中的那个女子说是喜欢你烹的茶,老爷这才让你去的。” 那下人已经擦了一头又一头的汗。 而正是这下人说的最后的一句话让那玉公子作画的笔顿了顿。 “牢中女子?” 这下人一说那玉公子的眸子忽然亮了亮,但是随即 又暗了下去,那女子身份很是尊贵怎么会在他家的牢中。 “正是,那女子说是以前喝过你烹的茶,非要再喝一次……”那下人在心里诅咒着江云歌。 这下玉公子彻底的不作画了,甚至把作画的笔都扔在了那快要作好的画上面,揪这那下人的衣襟道:“那女子姓甚名谁?” 下人被玉公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说是什么郡主来这,这些贵人的名字小的是记不住的。” “可是江云歌?云歌郡主?”那玉公子问这话的时候眼睛又开始亮了起来,那下人看的分明。 “正是,正是。就是云歌郡主。”那下人经玉公子这么一提醒立马想了起来。 也不待那下人说话那玉公子就跑了出去,直奔他们太师府的大牢。 而大牢之中,太师和江云歌也在静静的等待着玉公子。 “我玉儿怕是不会来了,郡主你还是别等了,早点告诉我,我们也好早点去大理寺。到时候老夫肯定会请求皇上对你从轻发落,毕竟你揭发江家有功,又是个弱女子,对这样的事情肯定也是没有参与的。” 那太师很是笃定的样子,让江云歌很是不喜欢。 第四百四十三章 她不能留 “是么,太师放心,你的玉儿一定回来的,不来的话本郡主把这项上人头给你都无妨。” 江云歌的自信让太师很是疑惑,虽然说他的儿子他清楚的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觉得他的玉儿就是会来。 果然江云歌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下人喊道:“玉公子到。” 他的玉儿竟然来了! 那玉公子进了天牢之后压根就没有睁眼看一眼自己的老爹,只是两眼怔怔得看着江云歌,喃喃的说道:“听说你要喝我烹的茶?” 江云歌看着那玉公子点点头:“你烹的茶很好,我很喜欢,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在烹一次?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喝你的茶了。” 与玉公子激动不同,江云歌则是淡淡的模样。 太师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玉儿?” 而那玉公子却是眼珠子不错的看着江云歌道:“父亲,能给我一套茶具么?云歌郡主想要喝孩儿烹的茶水。” “玉儿?!”太师完全懵掉了。 “有茶具么父亲?”这次那玉公子看了太师,很是不满的样子。 那太师这才确定这是自己的儿子了,于是便对着下人挥了挥手,那些人把早 就准备好的茶水摆在了玉公子面前的桌案上。 那玉公子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烹茶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冒着袅袅水汽的茶水被玉公子端到了江云歌的面前,但是面前关着的牢门让他感觉到很是不爽,只见他眉头微微的一皱,“开门。” 那拿着牢门钥匙的狱卒看了太师一眼道,太师无奈的点了点头,牢门开了。 玉公子便那盏茶直接送到了江云歌的手边,“没有想到这几日我们近在咫尺,我却不知道。” 江云歌浅浅的啜饮着茶水:“这样很好,不知道就操心。”完了又说:“还是你的茶水最好喝。” “只要你喜欢喝,我便时时刻刻的给你烹。”玉公子端的是款款的深情。 这样酸的话江云歌竟然是一点反应也是没有的。但是让在一边的听该是很是惊疑。因为他的这个小儿子别说喜欢那家的姑娘了,就是这话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 难道说自己的这个儿子看上江云歌了?不对,自己玉儿从来都是足不出户的,怎么可能看上江云歌,太师在这瞬间快速的寻找着玉儿跟江云歌相识的可能。 对,怕 是自己的玉儿跟江云歌认识就是在那太后的宫中,太后想要把江云歌许配给玉儿的时候! 但是那次他们不是连花都是没有说的么?要说喝茶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还是这江云歌真如房间传言的那般是九尾狐狸转世,淫荡恶无耻,极其会勾引人? 太师的这个想法一出来,便不由得对着江云歌呵斥道:“江云歌,你休想魅惑我的玉儿!”说完之后还要把玉公子拉出牢房。 但是令太师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玉儿甩开了他的手,“父亲,这是我喜欢的女子,你为什么要把她关在天牢之中?” 这下太师是彻底的震惊了,他弄不清楚江云歌究竟把他的儿子怎么了。“玉儿……你……你怎么了?你以前的时候见过江云歌么?” 太师无奈的看向了自己的玉儿,但是江云歌这个时候却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太师,不满你说本郡主就事魅惑了你的儿子,你有如何?若是我死了,你的玉儿怕是也或不成的吧?” 江云歌的这个威胁太师竟然无力面对。 “江云歌,你荡妇!”说完之后便对自己的玉儿说:“孩儿,你看到了吧,这江云 歌就已经明年明白的承认魅惑你了,你还醒醒么?” 那玉公子只是冷冷的看了太师一眼,“父亲,我与云歌之间究竟是谁魅惑了谁还不一定呢。但是无论如何她就是我喜欢的人。” 玉公子很是坚定。 “但是玉儿,这个江云歌大你五岁不说,还跟别人已经有了婚约……你这是要气死为父么?” 太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辈子处处要强,但是最后却是栽倒了自己的儿子手中。 “父亲,江云歌是我的女人,她生我生,他死我死,你看着办吧。”说完之后便拉着江云歌的手道:“你放心。” 江云歌微笑着点头,“知道。” 太师这次彻底的傻了,玉儿是自己的老来子,他不可能不顾自己儿子的死活,但是他又不可能放过江云歌。危难之际太师便心生一计, “玉儿,你的心思父亲知道了。但是现在江云歌是皇上重视的人贩,不但杀了人,还涉嫌谋逆,所以说一时半会还是不能放人的,得给为父时间想办法才是。” 如此那玉公子方才松了一口气,对太师又恢复了以往的恭敬:“如此说来便有劳父亲了。” 太师趁着 玉儿低头给自己行礼的时候又瞪了一眼江云歌,那眼中似乎是淬了毒一般,江云歌却是对着那太师胜利的一笑。 “你我父子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现在为父要羁押将江云歌去大理寺,你先回你的院子去吧。不过你放心,为父会全力保下江云歌的。” 于是玉公子便拉着江云歌的手说道:“我会等着你的。” 而后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大牢。 太师见自己的而离开的天牢之后便恶狠狠的看着江云歌道:“你究竟给我的玉儿施了什么妖术,竟让他如此迷恋于你?”说完之后便以探究的目光看着江云歌,“你可是真歹毒,我的玉儿不过是个孩子你,你竟然也这么对他……” 江云歌不待太师说完便呵斥道:“太师慎言,云歌可是没有这样的本事迷惑少年郎,说起来都是你的玉儿倾慕我。他自己不是也说了么,究竟是谁魅惑谁还不一定呢。”说完江云歌便白了那太师一眼。 太师被江云歌说的彻底无言,只得冷哼一声说道:“方才你答应过的告诉我你们江家在哪里操练兵马,那么你现在说吧。” 这个江云歌绝对不能留! 第四百四十四章 杀母仇人 听见那太师这般说江云歌不由得看着太师淡然一笑,“操练兵马的事情不是只有朝廷有这个资格么?我们江家不过是寻常的世家大族,怎么会有操练兵马的地方呢?想来是太师搞错了吧?” 此时太师简直被江云歌的一番话弄的恼羞成怒起来,“江云歌,你竟敢耍老夫!” 想他成为太师数十载,别说下面的官员了,就是皇上也有被他蒙在鼓里的时候,偏偏今天就栽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中,如何不恼。 但是恼归恼,他还真的暂时不能把江云歌怎么样,毕竟江云歌现在皇上重视的人物,因为皇上不管是对付江家还是对付无尘,这个江云歌都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江云歌很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方才敢如此作为,今见那太师如此的气恼,心中的畅快之意不言而喻,甚至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服帖了。 “太师,您这话云歌就爱听了,本郡主这是实话实说,怎么能说是戏耍你呢。再说了操练兵马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您提出来的,本郡主可是没有提过‘操练兵马’的一个字。所以说,要说戏耍,也是太师 您戏耍了本郡主呢。” 江云歌字字句句都把太师赌的哑口无言,但是他却无从反驳,只得对着江云歌怒喝:“江云歌,不管你今天如何的狡辩,今天你的所有的罪名都难逃一死!” 太师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皇上想要谁死,谁就没有好好的活着的道理。更和何况,皇上看这江云歌早就不顺眼了。而这一点江云歌自然也是清楚的,自从她江云歌在大殿之上休弃了七皇子,让皇上丢了人的那一刻开始,皇上就看她不顺眼了。但是同样的,江云歌也知道皇上不会立马弄死自己,就算皇上不顾及江家,也会顾及无尘的。 “死?本郡主一点都不怕,更何况我若是死了,还有玉公子作伴。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的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江云歌死的何其值。”江云歌依旧是淡淡的语气说着。 玉公子是太师的软肋,正如江云歌是国师的软肋一般,今见江云歌拿那玉公子戳自己的心窝,于是就更加的气了。于是一世精明的他竟然也口不择言起来。 “江云歌,你休要得意!本太师十几年前能让你的母亲悄无声息的 死去,现在就能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去。至于我的玉儿,他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保不住他的性命么?” 太师气急之下说的话却是让江云歌全身颤抖,脑中一片空白起来,甚至脸色都开始发白了:“你方才说什么?”大恸之下的江云歌反而异常的冷静。 那太师见江云歌如此反常的样子不由得身心愉悦起来,因为江云歌清冷淡然的样子他真的是讨厌极了。、 “怎么?怕了?”太师冷笑着道:“若是你能好好的配合本太师,或许看在玉儿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一命也未可知。” “本郡主的母亲月灵是死于你的手中?”江云歌似乎没有听见那太师的话一般,双眸幽深如古潭般的看着太师,不知道为何,太师只觉得这样清冷的江云歌分外的下人。但是那太师自认为多了些年岁比江云歌沉稳的多便硬生生的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冷冷的说道:“正是老夫所为,只是若不是你的母亲不乖乖的听话去指正江家,又怎么会如此悲惨的死去?所以老夫劝你还是不要走你你母亲的老路,省的跟你的母亲一样,死无葬身之所, 还留的一世污名。” 寥寥数语,江云歌便知道自己的母亲月灵死于别人的算计之中,死于江天峰的薄情和不信任之中,而且还死的很是凄惨。当然了其中一定还有梅氏从中作祟。 这些人江云歌都不会放过,而且她还会让他们比自己的母亲死的更加惨烈。 “好,很好。”良久,江云歌方才平静的看着太师说道。 “怎么样?云歌郡主可是想明白了?”太师见江云歌如此便也为她想明白了。 “是。本郡主想的很是明白了,我应该多谢你告诉我的母亲的死因,不然我不知道还会被蒙在鼓里多久呢。”江云歌依旧不动声色。 “那就好,郡主是个聪明的女子,希望你到了大理寺之后能够按照本太师和皇上想要的东西上去说。至少到时候我会尽力在皇上的面前保下你一命,到时候你便在我玉儿的房里做个通房的丫头便好了。虽然老夫不喜你,但是谁让老夫的玉儿喜欢你呢。” 太师很是无奈,他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会这么鬼迷心窍的看上了江云歌。 “那就多谢太师抬爱了,只是本郡主怕会让太师断子绝孙的。 ”江云歌依旧不咸不淡。 那太师见江云歌如此这般说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郡主放心,你不过会是玉儿的一个通房的丫鬟,老夫自然会给玉儿另取正室,不但如此,妾室也是不会少的,至于你所说的断子绝孙的话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倒是云歌郡主你想多了。” 江云歌冷笑无语。 天牢之中忽然陷入了怪异的沉默。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太师,时辰快到了,该押着江云歌往大理寺去了。” “知道了。”说着太师便对着手下的人挥了挥手,那江云歌便被羁押了囚车之上。 这时候江云歌依旧穿着那一身莲花瓣绣成的暗色月白衣衫,虽然传了几天但是看上去还会那样的洁净,虽然发髻有了一丝丝的散乱但是远远望去依旧是个英姿飒爽满脸英气的公子哥,丝毫没有身陷囹圄的落魄,多的那一份沧桑反而会更加的凸显出了那份原本带的贵气。只是整个人清减了不少,若是有人注意的话会发现,江云歌眉角的朱砂痣都有点失了颜色。 没有来由的,太师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子不会就被覆灭,甚至她还会让某些东西消失。 第四百四十五章 背后军师 尤其是上囚车那一瞬,江云歌对太师那冷冷的一瞥,让太师不由的遍体生寒,没有来由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在江云歌的囚车缓缓的驶向大理寺的时候,七皇子正跪在皇上的面前挨训。 “怎么?现在朕都指使不懂你了?”皇上眯着眼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七皇子。 “父皇,并非是您说的那样……虽然您说的很对,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但是儿臣觉得灵记的事情应该是跟江云歌没有关系。江云歌虽然是灵记挂名的东家,但是据儿臣查知,自从江云歌接管了这灵记之后只去了灵记一次,更别说清理铺子了。所以儿臣这里面肯定有人陷害江云歌……况且江云歌在江府本来就不得江天峰的喜爱,没准江天峰就是打着江云歌幌子来做自己的事情。” 七皇子在极力为江云歌说情,当然了这也是他的侧妃灵雨的功劳,再者七皇子自己本身也不想江云歌成为这样的替罪羔羊。 “是么?看来这些日子你长进不少,那么你告诉朕,朕让你查的江家利用梅氏跟魔族合作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皇上冷冷淡淡的问着七皇子。 其实,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皇上都已经在心中认为它是真的了,这也是搬到江家的一个绝妙的理由。夜擎想要的不是七皇子真正的去找这事情的真相,而是让他去找到甚至捏造一个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个真相,这就够了。 但是七皇子的回答让皇上夜擎很是失望。 “父皇……孩儿正在查……父皇放心,证据会有的,就算没有儿臣也会让他有的……”七皇子语无伦次。 七皇子前面的话在皇山夜擎的意料之中,但是后面的话却是让皇上出乎意料。 “果然是进益了,朕的心思都明白了。”皇上说着便犹疑的看着七皇子夜长风,他的儿子他如何不知道,他的这个七皇儿从来都是个脑子里缺根弦,怎么今天会这般的透人心思,默了一默,皇上便厉声问道:“只是你这背后的军师是谁?不妨告诉我如何?” “啊,军师……”七皇子的脸色瞬间的变了。 看来他的父皇对他的了解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过亏着他的侧妃“珠儿”提前教了她。 “父皇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军师……”七皇子辩道。 皇上夜擎这个时 候也懒得跟夜长风说这么多的废话,恼怒之下上去就对着夜长风的胸口就是一脚,“你肚子里有几根蛔虫朕都知道,你还是如实招来!” 夜长风冷不防的被踢了一脚,疼的闷哼一声胸口疼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是强忍着跪直了自己的身子,慌忙道:“父皇恕罪!” “快说!”皇上夜擎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耐性了。 “父皇,非是孩儿还不说,实在是孩儿的军事拿不出手……”七皇子说着便全身颤抖了起来,“是……是儿臣的侧妃,珠儿。” 皇上一听虽然狐疑,但却是相信了几分,虽然皇上没有见过这青楼女子,但是他想这青楼出来的人还能将他的皇儿哄的团团转,应该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因为出身的缘故,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不会少的。 “竟然是她。她是怎么教你的,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朕。”皇上的脸依旧冷着,但是比方才已经好看了很多,至少没有怒气。看来主珠儿说的又是对的,皇上可以允许自己用一个女人的策略,但是不会容许他跟一个权臣勾结。 七皇子想,他的父皇如此生气大概是因 为自己这所说所做是因为他怀疑自己跟某个权臣勾结吧。 “父皇,珠儿说父皇你喜欢儿臣就是喜欢儿臣这没有弯弯绕的性子,但是不喜欢也是如此。所以她说要儿臣学会好好的揣测圣意……”说着七皇子就偷偷的观察了一下皇上的脸色,见皇上没有动怒方才接着说道:“还说这次父皇把这件事情教给儿臣是要试探儿臣,还说什么这江家是父皇您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江家和魔族勾结谋反的事情要假作真时真亦假。” 说道这里皇上几乎全明白了,他不得不承认他虽然嫌弃这个女子的出身,但还是蛮喜欢这个女子的心智谋略的,因为便点了点头对着七皇子说道:“看来你为自己挑的女人还真是挑对了,也不枉你非要让她一个青楼女子为妃。” 听自己的父皇这样说,那七皇子方才松了一口气。。假装欣喜的说道:“儿臣替她谢谢父皇的夸奖。”紧接着七皇子便又问,“父皇,那江云歌……” 话说到这个份上,皇上见那七皇子还念念不忘江云歌自然没有好气:“看来你的侧妃还真是白费了一番的心思。”说着冷 冷的看了那七皇子一眼,“江云歌不会死,但是收拾江家的这出戏也少不了她。” 七皇子很是不解,他认为江云歌不过是弱质女流,就算心思比别的灵敏些,自己的父皇为什么会抓住她不放呢。 而皇上的意思是想要江家数罪齐发,这样不管是在其他各大家族的心中还是在百姓的心中这江家都是死有余辜方才能够使得他的江山不动摇。而江云歌恰好就是让江家数罪齐发的一个突破口。 “是,父皇。”七皇子恹恹的。 因为他的侧妃“珠儿”又说对了,皇上不会因为他的求情放过江云歌一丝一毫。而七皇子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让皇上对他放松警惕。 “好了,你现在去大理寺吧,看着他们处理江云歌的事情,会来一五一十的禀报给我。” “是,父皇。” 之后,那七皇子夜长风也匆匆忙忙的往大理寺赶去。 而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个人赶到了大理寺,这人隐在空中,别人丝毫看不见他,除了他身后的侍从。 “主子,这样冷的天气,你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你的身子如何撑得住?”那侍从很是担心自家主子的身子。 第四百四十六章 囚车俏公子 那黑衣男子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只是盯着那大理寺门前的路看着,黑色的衣衫,黑色的披风,一身清冷孤寂,站在哪里如同冬日里雪后的松,藏了万年的冰冷。 “主子……”那人还欲劝的时候便看见不远处,咕噜咕噜的车轮声音传来。 “来了。”那披着黑色撇风的男子淡淡的说道。 那侍从闻言便远远的朝着这囚车的方向想望去,只见那囚车之上是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哥。就算是身在困顿之中,那风姿竟然也是无人能及的。于是他不由得便感慨,这样钟灵毓秀的二郎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又是犯了什么样的罪行。 于此同时,那围在大理寺的人群也开始哄乱起来。 “来了,来了,那杀人凶手来了。” “什么杀人凶手,分明的是女扮男装的云歌郡主。”有人一眼认出了那囚车上的人。 “就是她杀的人是没有错的。”有人笃定。 “原来是她,只是这个男子是去逛过青楼的,我亲眼见过。若是他真是女扮男装他那么她去青楼干什么?”那人疑惑。 “也是,一个女子去青楼干什么?” “哼,能去干什么 ,找乐子呗。这云歌郡主兴许是好看的男子否玩腻了,想要享受一下女子……”有人猥琐的想。 “可是她是无尘的未婚妻呢,国师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让云歌郡主去那下等的地方呢。”有人不认为江云歌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国师当然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要不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露面?” ……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那穿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听见这些对江云歌心怀恶意的揣测不由得一张俊脸黑了又黑。 到了最后那男子终于听不下去的时候便对着身后的侍从道:“让他们全部噤声,本公子不想让囚车之上的人听见这些污言秽语。” 虽然那侍从很是疑惑自家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还是照着主子的意思办了。 “是,主子。” 接着对着那些人轻轻一挥,淡紫色的灵力倾力散出之后那些便全部都不吭声了。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那囚车便走到了大理寺的门口,那羁押囚车的侍卫们这个时候方才开了那囚车的锁链,把江云歌给押了下来。 江云歌下囚车之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大理寺的公堂。嘴角浮 起的嘲讽和冷笑让在座的各位官员很是不自在。但是却没有人敢说什么,不为别的,就为江云歌那一身的莲花衣衫。 那是国师无尘的象征。 那些官员们有些看不透,这国师无尘现在对江云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若是真的如外界传言一般,这无尘对自己的妻子江云歌不闻不问,那为什么江云歌还可以穿着一身的莲衣站在这里。 “犯人江云歌到。”那羁押江云歌的侍卫喊道。 他们把江云歌送到了地方,说明他们的任务完成了,也是他们性命暂时的安全了、 在押运江云歌的途中,他们是害怕的。因为国师无尘的喜怒无常,若是这个时候他真的出现要劫持囚车,他们不是被无尘杀了就是被皇上问罪而死。 所以押送江云歌是个危险的差事,不过好在现在江云歌已经被送到了目的地。 江云歌施施然走向了一阶又一阶的台阶,淡定从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囚犯,反而像是一个要登上皇位的君主,让人不由得敬仰。 但是许是身子虚弱的缘故,江云歌在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栽了下去,但由于 强大的意志力,最后江云歌还是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撑着地有缓缓的站了起来。 那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这一刻揪心不已,恨不能立马上前搀着她扶着她,把她放在自己的怀中呵护着。但是那想要伸出的手最终还是僵在了空中。 那侍从看着自己主子纠结的样子,不由得心疼自己的主子来。 “主子……” 那黑衣男子的淡淡的说道:“她摔倒了。” 黑衣男子明显是心疼的样子,却又极力的隐忍着,纠结之中那皇修长有力的双手攥成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终于江云歌走到了大理寺的大堂之上,而那太师也坐到了那主审管的位置上,惊堂木拍起。 “人犯江云歌,见官不跪,你这要藐视公堂么?”太师坐在那里很是威严,俨然就是正义的化身。 江云歌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嘲讽,“太师大人,若是江云歌记得不错,皇上应该还没有废了江云歌郡主之封吧?”说着江云歌便细细的摩挲着衣襟上的莲花淡淡的说道:“若是这样,那云歌便还是郡主之尊,按照湮塔的律法,皇亲国戚在大堂之上是必须有座位 的。否则就是藐视话皇权。难道太师你也想要谋逆?” 江云歌的一席话让在场的官员不由得变了脸色,毕竟这谋逆之罪不是人人都敢担的起的。 但是也有例外的,这太师就是这个例外,只见他又拍了拍惊堂木呵斥道:“巧言令色!” 江云歌闻言又是一阵冷笑:“云歌是不是巧言令色,太师还有又空的时候好好的研究一下湮塔的律法再下结论吧。还是说太师本就敢担这谋逆之罪?” 太师这下彻底的不吭声了,倒不是太师不敢担这谋逆之罪,只是在这样的场合还是不给人家留下口实好。 当下也便冷哼一声吩咐下人:“给云歌郡主搬把椅子。”说着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那惊堂木仿佛成了太师泄愤的工具,“升堂!” 这个时候江云歌已经坐在了那椅子上,只见她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折扇,头也未抬道:“太师未免太过心急了些,这旁审官还没有到呢。” 太师闻言一惊,确实有一位旁审官没有到,那便是七皇子夜长风。 按说这几天江云歌都是在太师府的大牢之中了,她江云歌怎么会知道这次的旁审官都有谁? 第四百四十七章 古霍再现 江云歌究竟是怎么做到?太师自认为自己的府邸守卫森严,绝不会有人传递消息。这江云歌果真是不一般。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跟太师说道:“太师,七皇子还没有到。” 听太师何尝不知道这七皇子没有到,只是他看不上这这个七皇子,所以也就有心想要把他当空气,自然不会在乎七皇子来还是没有来,现在被人戳破自然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七皇子还没有来么?” 熟不知,太师的话音刚落便听见那七皇子朗声说道:“看来真是个容易让人忽视的纯在,不然太师怎么会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本殿呢?” 是的,七皇子姗姗来迟。 太师是个老狐狸,自然不会当着七皇子的面给七皇子没有脸。于是在看见七皇子的一瞬间便起身对着夜长风行礼道:“老臣拜见七殿下。” 接着其他的人便也都起身给七皇子行礼:“臣拜见七殿下。” 夜长风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之后便皇子范儿十足的道:“都平身吧。”说完之后便扫了一眼也在屈膝给他行礼的江云歌,顿了顿便对对着太师说道:“现在本殿是失去了父皇宠爱的皇子,太 师又是父皇器重的老臣,眼中没有本殿也是应该的。” 太师听了之后佯装惶恐道:“老臣不敢。”接着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起来头来。 这个时候江云歌又开口了:“太师不敢么?云歌怎么觉得太师敢的很呢,不然你那书房之中的渐渐物什儿比皇上书房的还好呢。” 太师彻底的慌乱,因为江云歌的话并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实话,他是如何得知的! “江云歌,你不要心口雌黄!老夫是皇上身边的老臣,难道还能做这种僭越之事不成!”恼羞成怒。 而江云歌要的便是这太师的恼羞成怒,因为怒气之中的人最容易办错事。 那在大堂一侧隐身的黑衣男子一双漆黑的眼眸都没有离开过江云歌,那双眼睛从最初的疼惜变成了欣赏,甚至惊喜。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那男子说着便全身不由的颤抖起来,只是瞬间的功夫,那男子的眉毛睫毛之上就结了一层白白的霜雪。 没错,这男子就是中了火毒的古族男子古霍。 那一直站在古霍身边的侍从发现了古霍的不对劲,连忙低低的喊了一声:“主子!”之后便眼疾手快的往 古霍的最终塞了一歌冰灵丹。 古霍终于得到了缓解,那侍从不由的埋怨起江云歌来,若不是这个女子,他们家主子怎么会忘记了服用冰灵丹。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江云歌,那古霍的火毒才会延迟发作。 “主子,我们先回去吧。” 那侍从知道,若是他们的主子再在这待下去恐怕古霍的火毒害的发作一次。 但是那古霍摇了摇头,“本公子不想这女子孤身一人。” 只此一言,那侍从便知道自家的主子对这个女子很是不一般。 “可是,主子,你的身子……” 古霍抬手制止:“我意已决。” 那侍从知道多说无益,便只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立在了一旁。 却说那江云歌本来在一心一意的跟她是做对,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不愿处有一双关切的眸子在盯着她,然而那个地方是没有人的。 江云歌不由的摇头暗骂自己:真是没有出息的紧,居然这么想要依靠着无尘么? “人都已经到齐,升堂吧。” “好,升堂吧。” 而在那遥远的九幽,一个白衣莲花的男子也在关注这审讯。 “主子,你为什么不去…… 云歌郡主一个能应付的过来么?”灵风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 那白衣白发的男子,此时静静的坐在贵妃榻上,浅浅的啜饮着手中的茶水。一双灰色氤氲的漆黑眼眸有着看不清的意味,“在她最危难最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何尝不想时时守护着她?只是她跟我在一起就必须需要自己强大起来。而她现在所面对的事情,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若这样的事情她都不能面对,那我们如何面对以后的风雨?” 无尘是担心江云歌的,担心那个在睡梦之中一直想要往他怀里钻的丫头,担心那个跟他肆意撒娇的丫头,也担心那个跟他赌气时很是倔强的丫头。 只是他的担心不能够在她最最危险的时候保护她,所以,他必须狠着心心让她自己强大起来。 “可是主子,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或许或许是小事,但是对云歌郡主来说是性命攸关的事。若是主子抽不开身,那灵风可以前去帮助云阁郡主。”灵风对江云歌一副关切的模样。 倒不是说他心里有多担心江云歌,而是他怕江云歌真的出了事故,他们家主子受不了那个打击。 况且现在九 幽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若是云歌郡主在出了事,那他们的主子岂不是要焦头烂额。 那无尘见灵风这样说不不由得回头,眼眸幽深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本少主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关心江云歌?” 灵风本来低着头跟无尘说话,但是听无尘的别有深意的问话不由得猛然抬起了头看着自家的主子疑惑道:“主子,你不是打翻了醋坛子吧?” 其实灵风说对了,国师无尘确实是打翻了醋坛子,他现在已经见不到任何一个男子对江云歌好了,但是骄傲如他怎么会承认。 “胡说。”接着就把自己茶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略显尴尬。 然后就吩咐灵风:“好好注意湮塔京都的动静。若是有谁敢动江云歌,动手要了那人的性命便是,不必禀报于我。” “是,主子。” 最后灵风便去飞鸽传书给湮塔国中的人了。 而这边的无尘一边看着九幽,九位长老递过来的奏折,一边想要控制自己的心不去想江云歌,然而终究是失败了。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现在江云歌在湮塔国都之中危险重重,困难重重,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担心。 第四百四十八章 幽如姑娘 只是现在九幽有事情绊住了他,况且九幽之主的争夺正处在激烈的时候。若是他这个时候贸然离去,后果不堪设想。 正好他也想历练一下江云歌,也便真的没有回去。他想他的一部分灵魂还在湮塔国之中,想来在最关键的时候会帮助到江云歌的。 无尘一边翻着奏折,一边琢磨着江云歌的事情。却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奏折根本就是拿反了。 直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到,无尘的耳中,他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凌哥哥,你这是想什么事情想得这样出神,连奏折都拿反了也不知道?” 那无尘抬头看着那娇滴滴的女子,脸色不悦的冷然说道:“幽如姑娘,本少主的房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来的。你最好趁我没有发怒之前离开。” 幽如姑娘正是幽雨长老的女儿,从小跟在都跟在无尘的屁股后头长大,二人说起来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而这幽如对无尘也是情根深种。 以前,凭着他们之间这点儿青梅竹马的竹马的情谊,无尘见了幽如还能淡淡的说上几句话。但是她发现自从这次她的凌哥哥回来之后,却是对她比以前更 加的冷漠了。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缘故,还是他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想要一探究竟。 说起来,这无尘的房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她是也知道的,但是她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衡量一下自己在她凌哥哥心中的位置。 而结果令她失望了。 无尘的冰冷的话语如同冰锥一般刺入她的内心,她彻底崩溃的哭了起来,“凌哥哥,你难道真的这么讨厌幽如么?难道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的时光吗?那时候我们是多么的快乐。” 面对面前美丽女子的哭诉,那无尘还是无动于衷,“如小姐,你记住了,往事只能是往事,这并不能成为你能够随意出入本少主房间的理由。这一次便罢了,若有下一次,本少主绝不轻饶。所以说如小姐还是请出去吧。”说着便对有幽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无尘整个人都是淡漠的,冷得全身上下都冒着寒气,那幽如姑娘为这冷漠弄得透心儿凉,连哭都快没了力气。 “凌哥哥,你可是看上了那个幽若。”那幽如满眼泪水的看向了无尘,“你可知道她可是幽风长老手中的一枚棋子,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九幽之中,人人都在觊觎你九幽之主的位置。但是我知道这个位置只能是你的,所以我才会请求我的父亲帮助你,因而我的父亲才会推却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的拉拢……” 听到这里,无尘依旧只是冷冷地望着幽如:“那又如何呢?难不成你以为,没有了你父亲幽雨的支持,我便会一败涂地?” 那语气中的不悦幽如岂能听不出来,她知道这样骄傲的男子是不屑这样的帮助的,于是便慌忙拉住了无尘的胳膊,“凌哥哥,你别误会。我说这些也不过是想要告诉你,在这九幽之中只有我是真心真意对你的。那幽若虽然有一副好的相貌,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对你的算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件事情我来老早就想告诉你,但是父亲不容许我见你,若不是幽如以死相逼,恐怕我们还是无法相见。” 这个幽如姑娘说的是实话,而且无尘早就知道的。与其说这姑娘帮无尘,倒不如说他帮了自己的父亲,若非如此,他的父亲已经成为无尘的敌对,他日必将死无葬身之处。 无尘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神情中的不耐早已经掩饰 不住,“幽如小姐,若非看在我们幼时的情谊,你的父亲又对本少主多有助益,恐怕后果不是你所能担当的,所以说你现在的这番话不应该是说给本少主听,而是应该说给你的父亲听。” 那幽若不明白无尘在说什么,所以便瞪得大.大的眼睛看着无尘,“凌哥哥,你在说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灵云进来了,想要给无尘禀报什么的时候忽然看见那幽如在场,便住了声。 而无尘只是对着灵云点了点头道:“但说无妨。” “主子,蛇已经出洞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直到这个时候那无尘的面上方才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嘴角挑起的弧度便更加的好看了。 “打蛇打七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以待时机。”无尘满满的自信。 “是,主子。”灵云闻言下去了。 而一旁的幽如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灵哥哥你,在干什么?” 无尘冷冷的扫了幽如一眼,“正如你所说,这九人人觊觎我的位子,那本少主便觊觎他们的性命。” 无尘这么一说,幽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说她帮着无尘说服自己的爹爹投靠无尘, 倒不如说帮助自己的爹爹甚至自己的家人保住了性命。 “原来……原来一切都在凌哥哥的掌握之中……也对,你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忽然间幽如有些失落,她知道她的凌哥哥对她的情意一日淡过一日,本来想着利用自己对他的帮助达到自己常伴他身侧的目的,却没有想到自己这雕虫小技,早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凌如墨从来不会活在一个女人的掩护之下,就算我一败涂地也不会,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所以幽如姑娘不要枉费心机了。今天本少主就再跟你说一遍,我的房间不是人人都能进的,若有下次我定不饶恕。本少主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下去吧。”说着面对那犹如姑娘摆了摆手,转过了身,留给了幽如一个后背。 “凌哥哥……”那幽如唤了一声凌哥哥之后便泪如雨下,随后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如此,那无尘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马上就要暴露了出来。九幽的这些事情是该有个结果了。 “我要见少主。” 刚刚坐下的无尘忽然听到外边有人吵闹着。 第四百四十九章 何人吵闹 无尘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看奏折的心情是一点也没有了,于是便摔了折子非常不悦地皱眉问道:“外面是何人吵闹?” 那守在无尘房门之外的侍从听见无尘这般怒气冲冲,便便慌忙禀报道:“回少主,是四夫人。” 说起来,这个四夫人也算是他已故父亲的重比较宠爱的妾室了。当年他母亲的死跟她不无关系。要说这个四夫人的老头可是不小,她跟幽雨长老是表兄妹的关系,说起来也算是方才哭着走出去的那位幽如姑娘的姑母了。 九幽后宫跟几位长老之间也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无尘父亲后宫的女人们也正是杀死他母亲的凶手,杀母之仇未报,后宫没有清理,恩情也没有报完,他怎么会坐上的九幽之主的位置。 那九幽的几位长老见无尘迟迟的没有坐上九幽之主的位置,不免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有非分之想,于是跟九幽后宫的瓜葛便更加多了起来。 无尘虽然没有跟后宫的夫人们有过正面的冲突,但却是对她们的一举一动甚为清楚。 许是因为幽雨长老的缘故,这四夫人至少在表面上看来在这九幽后宫 之中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分守己的,只是不知道她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 无尘在自己心中,细细思量一番,便对外面的侍从喊道:“让她进来。” 此语一出,那四夫人便对着外面阻拦他的侍从一顿好骂:“你们这些下作东西,本夫人也敢拦着,难不成你们欺负本夫人没有子女傍身吗?” 四夫人骂骂咧咧的便窈窕着身段走到了无尘的面前,见了那无尘也不行礼,只拿着自己手中的香帕我无尘的胸口一戳:“多年不见,少主竟然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了,跟当年的主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放肆!”无尘见那四夫人如此的没有规矩不由得黑了脸。 虽然这四夫人是无尘父亲的宠妾,但是妾就是妾,对于无尘来说就是伺候自己父亲的一个下人。而且现在这个下人现在见了他不但没有行礼而且还如此的轻薄,那无尘不黑脸才怪。 那四夫人也是个有颜色的,见无尘真的发了脾气也便不情不愿的对着无尘欠了欠身:“妾身拜见少主。” “四夫人所来何事?”无尘的态度依旧的冷淡。 说起来当年的九幽之主 也就是无尘的父亲是多少女子追逐的对象,这也是那九幽之主风流成性的资本。但如今这个少主其实跟他的父亲做事极为不同,若是寻常之人在他这样的年纪也早成亲生子,偏偏这九幽的少主凌如墨,却是连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那四夫人在心中思量一番便又娇滴滴的思量一番之后便看见无尘的冷然的面孔以及幽深的眸子好像是淬了冰一般射向了她,顿时全身一凛,有些胆怯。但是又倾慕那无尘的容貌,所以还是硬撑着站在那无尘的面前。说起来,那四夫人活了这个年岁所见的男子也是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清冷俊逸的男子。所以四夫人就自恃是无尘的长辈便笑着坐到了椅子上,阴阳怪气的对着无尘说道:“刚才我看见我的侄女儿幽如哭哭啼啼的从你的房间冲了出来,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便拿着香帕扯了又扯,好像生怕无尘闻不见那香气一般。 许是那凌如墨这些年来给九幽人的印象是极为沉默,无所我所作为的吧,今天居然一个个都敢欺凌到他的头上来。 “四夫人,你这是兴师问罪? ”无尘对着那四夫人淡淡一瞥,极为不悦。 “兴师问罪这话说的严重了,不过就是问个缘由,好歹幽如是我的执念,要是被人欺负了,我可不依。”那四夫人依旧硬撑着问道。 无尘本来想要把这四夫人撵走,但是她这话一说,他反而改变了主意,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四夫人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于是便懒懒的看了四夫人一眼道:“横竖眼泪长在别人的眼眶子里,哭或者不哭,岂能是本少主能够阻止的,四夫人若是兴师问罪,也问不到本少主的头上。”说着无尘便开始坐下又翻阅起奏折来。 “凌如墨,你!”四夫人听见无尘这样说便不由得猛然站了起来,指着无尘气呼呼的说道:“这么些天你都不在九幽,如今回来了居然一点也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我好歹是你父亲的宠妾,你就算不把我放在眼中,难道也不把已经故去的主上放在眼中吗?” 那无尘倒是与以往不同,竟然没有丝毫发脾气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道:“本少主的父亲,你的主上,死都死了,还提他干什么?这世间断没有活人要把死人放在眼中 的道理。” 那四夫人已经彻底气疯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凌如墨竟然从来也不把自己的父亲放在眼中,当下也便口不择言起来。 “凌如墨你别猖狂。你别以为你就能这么顺顺当当的坐上九幽之主,本夫人虽然没有子嗣,但是也不会让你这般如愿。”说完之后眼珠子一转,手就附上了无尘的肩膀,“除非……”然后便给了无尘一歌媚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无尘猛然起身,便把那将要靠近自己的四夫人摔在了一边,极力着隐忍着自己的不让自己爆发,淡淡说道:“四夫人,还有事情吗?若是没有,你滚下去领罚吧!” 那四夫人猛然被无尘摔在了地上,本来就气,现在蓦然听见,无尘这样便更加的恼怒了,“领罚?领什么罚?我犯了何罪?” “身为已故主上的夫人就在这里勾引少主,品行不端。明知本少主在批阅奏折过来窥探,视为干政。无视本少主定下的规矩,实则是藐视九幽至高之权。本少主说让你去领罚说起来也是对你宽大处理,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无尘说着便拍案而起,那桌子应声而碎。 第四百五十章 心思慎密 “你……”那四夫人颤抖的手指着无尘想要骂些什么,但是终究什么都没骂出口,反而是哭哭啼啼的抹了眼泪跟幽如一样冲了出去。 而无尘那在外面守门的侍从见两个女子都从自家主子的房间里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不由得郁闷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房间里的无尘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思再去翻看奏折。心烦意乱之中,便拿起笔开始在纸上乱写。写完之后自己才发现满篇满篇的写的都是三个字:江云歌。 “无尘啊红尘,你这辈子算是栽在了这个小丫头的手中了。”无尘看着那满纸张的江云歌,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 不一会儿的功夫,灵云来了。 “少主,几位长老说让你去议事厅议事。” “终于开始行动了。”说着无尘边把手中的笔狠狠地扔在了桌子上,“走吧,看看这些妖魔鬼怪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而这个时候的九幽之主议事厅中,热闹异常。 九幽的四位长老都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那议事厅的中央,一个女子哭哭啼啼地跪在那里。 “说吧,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我们也好为你 做主。”说这话的,九幽大长老幽风。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无尘的房间兴师问罪的四夫人。这个时候的夫人跪在地上,衣衫有些不整,楚楚可怜,似乎是受辱的模样。如今见了幽风长老问,便哭得更加厉害了。 “长老,你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虽然主上已经故去,但我们依旧还是主上的夫人,绝不能受这么大的侮辱。”说着那四夫人便用刚才撩无尘的帕子狠狠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以前主上在世的时候……你们也知道主上对我是何等的宠爱,奈何妾身福薄,竟然没有为主上生下一子半女,所以从来也是把这少主当做妾身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疼的。本来想着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到九幽,如今好容易回来了,我便想去探望他,谁知道还没有走到他的房间便看见我的侄女幽如大哭着从房间跑了出来。我想着或许是他们两个闹别扭,边想进去劝和一番……” 说到这里,那四夫人又开始大哭了起来,“谁知道?我刚一进去,那少主就搂着我的身子就要轻薄……妾身不知道这少主本来就是这样的脾性 ,还是把我认作了我的侄儿。但我想,无论是哪一种这少主的所做作为否是不可原谅的。还请长老们为妾身做主,要不然妾身以后如何在这九幽后宫立足,若是那凌如墨成了九幽之主,那妾身又该如何自处?!” 一席话,那四夫人把自己说成了真理,别说那些下人们被说动了,几位长老了也是异常的愤怒。 “竟然有这样的事!若真是如此,我们的确实是个好好的探查一番九幽少主凌如墨了。”四长老幽雷气呼呼的说道。 要说这四长老为什么说话这样张狂,那自然是因为十几年来九幽的一应事物都是有他们几位长老处理,而凌如墨权利基本上被架空了,他们以为他们收拾一个没有实权的少主绰绰有余。 听四长老这样说,那大长老你朋友里的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若真是如此,那是九幽之主的位置,但谁做是该好好思量一番了。” 那幽雨听两位长老这样说,便不由得咳了一声缓缓道:“两位长老果然说的有理,但说起来这幽如是我的女儿,四夫人是我的表妹,所以说我认为我是最有话语权的。我认 为还是不该听一面之词,所以还得听听少主的话才是。” 那三长幽雷见二长老这样说,也点了点头。:“二长老说的有道理,凡事没有听一面之词的道理。事情要调查清楚再下结论比较好。” 那四夫人听了二长老和三长老的话就不依了:“妾身好歹是已故主上的宠妾,难道还会胡说八道不成?再者又有哪一个女子会拿自己的名声胡编乱造这样的事情?依我看来,你们分明就是想维护那凌如墨,莫不是你们得了他什么好处?或者他许了你们好什么好处?” 四夫人这话一说,那幽风老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四夫人果然是心思缜密之人,不愧是已故主上的你宠爱的夫人。” 四夫人跟着大长老之间的眉来眼去,二长老看的何尝不清楚,他不愿说出不过是因为四夫人是自己的表妹,这样的丑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去,连带着他也是丢人的。 “四夫人了解不了解我们这个少主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知道,我看这个少主凌如墨就很是不顺眼!这么多年来,空占着一个少主的位置,从没有为九幽出过一丝一毫的力,我 们凭什么要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人作为九幽之主。”四长老幽电义愤填膺的说道。 那四长老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议事厅之外一阵掌声响起,众人听见声音不由得望去,鼓掌的人不是九幽少主凌如墨是哪个。 无尘依旧穿着一身的莲花白衣,腰间挂着那洁白无瑕的通心玉,仿佛没有听见别人对他的议论一般走进了议事厅。 这时候无尘的容貌跟在湮塔国时候的容貌竟然一点也不相同。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一般,但是却比在湮塔国时候的容貌好上千倍百倍。 灰色氤氲的漆黑的眸子犹如幽深的古潭,让人一眼望不到底,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连嘴唇的轮廓似是刀刻一般凹凸有度,俊逸非凡,而且鼻子像是镶在脸上的一个小山丘,不高不低的恰到好处的耸立着。要说最提升他整个人气质的便是那一双剑眉了。那眉毛好似刚刚出鞘的利剑,浓密之间闪着光亮,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抚摸一下。却最终因为它的锋利而忍住了。 对着这样一个有气势的凌如墨,几位长老不由自主的起身行礼:“拜见少主,少主万寿无疆。” 第四百五十一章 欺辱少主 无尘淡淡抬手,“都起来吧。”接着无尘便缓步走到了那少主的位子上坐下扫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接着说,当本少主不存在就是,我看你们刚才说的就很好。” 无尘的话是喜是怒,是深是浅,几位长老竟然一点也听不出来,一时间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风雨雷三位长老是沉稳的性子,自然不会开口先说话。倒是那四长老是个急性子见无尘这般说,也便不顾三七二十一的走道无尘的面前,大声说道:“少主,既然你今天这般说,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化,虽然你是已故主上的独生子,但多少年来你都没有在九幽待过,更别说为九幽办事情了,那么你如今回来究竟是为了何事?不就是要坐上九幽的位置吗?这我可是不依的。且不说你对九幽是不是熟悉,就算熟悉,一个没有担当,只会游手好闲的少主不配成为我们九幽之主。” 无尘不答话,只是摩挲着腰间玉佩的手忽然停下了,接着便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望了众人一眼:“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而这个时候,那大长老终于说话了,与 四长老不同的是他好歹对着凌如墨行了个君臣之礼,方才缓缓说道:“四长老说的话固然有欠妥之处,但也并不是全没有道理。况且,少主的为人脾性我也是看不惯的,就单单是轻薄自己父亲的夫人这件事情少主就应该被逐出九幽一族,更别说,让你当上这九幽之主了。”大长老说着又对那四夫人使了个眼色。 那四夫人是情场老手见大长老这样对自己使眼色还有什么不明白?于是便又开始哭了起来:“少主,并不是我不袒护于你,实在是这样的事情没办法袒护,要不然,我的名声连带着身家性命还要不要了。” 九幽之人只要谁手中的权力大过别人,谁的灵力修为高过对方,便是不管有什么样的话都是敢可以说出的。现在这几位长老之所以肆无忌惮,无非就是认为凌如墨的手中没有权力,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吧! 那二长老三长老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他们现在并没有顺着大长老和四长老说话,并不见得他们心里想着无尘,只能说明他们心里在犹豫。 无尘这个时候坐在那少主的椅子上,双手有规律的敲着扶手,淡淡的扫了 下手的众人一眼,说道:“若是本少主非要做这九幽之主呢?”说这无尘便缓缓的站了起来,一种天然的贵气和威严让人不能小觑。 不得不说无尘这淡定狠厉的样子还真是把众人给唬住了。 尤其是那二长老和三长老,立马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臣不敢。” 大长老和四长老看着二长老和三长老不中用的样子,鄙视地撇了撇嘴,“真是不中用的东西,我们九幽岂能交给这样的人。” “少主,今天我不妨把话放在这里,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不会把九幽交给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不要逼得我们跟你兵戎相见,若是丢了性命,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既然如此,那就兵戎相见吧,本少主倒要看看你们这么些年对九幽做了什么贡献。”那无尘依旧是淡淡的样子,丝毫没有的惊慌,反而让大长老和四长老心里开始没有底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凌如墨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兵戎相见。 “少主此话当真?”,大长老最先问出了口。 九幽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平衡人类和兽 类,从来没有自己内部打了起来的道理,所以说,从九幽存在开始,都没有内部兵戎相见的时候。今日若是有了,那在九幽史册上一定留着千古骂名,那么这几个长老定然不会让这个骂名落到自己身上,要落也是落到凌如墨身上。 “自然是当真。”无尘说的便淡淡的看了自己身侧的灵风一眼,那灵风便悄悄地退出了议事大厅。 大长老见无尘如此说,很是高兴,毕竟这么些年九幽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下,这个年轻的少主不可能有什么权力会驱使九幽之人跟他作对,当下也便掷地有声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少主定个时间定个地点吧,我们也好较量较量彼此之间的力量,也省得别人说我以老欺幼。” 无尘看到大长老张狂的样子,嘴角冷笑般地挑了挑:“既然大长老如此说,我就却之不恭了。时间和地点,便是……”无尘说着便看向了门口的灵云,那灵云便对他做了一个已经准备就绪的手势。“时间地点便是现在此地。” “开始吧。”无尘淡淡的说道,声音回响在整个议事大厅。 而那大长老还没有来得及瞪大眼睛的时 候,只见整个议事大厅被好几队提着刀剑的穿着白色衣衫的兵卒给围住了。 这几队兵卒穿的甚是诡异,不像九幽之人,他们九幽的兵卒穿着向来都是黑色的盔甲或者统一的黑色服装,而无尘调出来的这队兵卒却是穿着一身白色衣衫,领头的也是白色的铠甲,而且那衣角之上绣了朵朵莲花,而且那兵卒个个看起来精神俊朗,不像他九幽的兵凶神恶煞。 大长老惊愕之余,不由得恶狠狠的看向了无尘:“少主,既然我们说了要正面的较量,你这样又是作何解释?况且我们九幽内部之战争怎么可能让他人来插足。这些兵卒从何而来还望少主如实说来,不然,我若是们九幽被外族人占了去,九幽之人可饶不了你。” 这顶帽子扣得相当大,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表示,同意大长老的说法。 “虽然我心中向着你,但是这毕竟是我们九幽内部的事情,断断不能由外族人来插手,我虽然不知道这些兵卒来自何处,但单单就是看兵卒的模样也知道不是我九幽之人,还请少主将这些人撵了出去才是。”二长老幽雨恭恭敬敬的对着无尘说道。 第四百五十二章 兵戎相见 “二长老说的对。少主,九幽的存在本来就是平衡人类和兽类的,若是这个时候让其他的族人来插手我们内部战争,那岂不是忘了我们九幽存在的本意了。所以说,这种事情断断要不得。”哟幽雷也恭恭敬敬的对着无尘说道。 至于那四长老就更加的不满了,“凌如墨,你这小子什么意思,明明说好了面对面的正式较量,你却弄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人,这样一来,你岂不是成了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若真是如此,我们九幽也绝对不会容你来坐上这个主子的位置,我们四个今天就算头颅被你抛下,也断然不会让你如愿。”那四长老幽雷气的就要跳脚。 而本来瘫坐在地上哭哭涕涕的四夫人这个时候也冷笑了起来,“原来,少主是想跟外族人勾结来毁了我们九幽,我说你怎么有那个胆量轻薄于我。凌如墨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九幽岂能容你!” 至于议事大厅其他的人,也更是议论纷纷,对无尘指责不已,但是无尘面对着这么些人的指责只是淡淡的一挥手。 “本来做做这九幽之主对本少主没有什么要紧的,但是你 们越是如此我便越是对九幽之主的这个位子感兴趣,所以说,那九幽之主非我莫属!就如四长老所说,若你们真的不能让我如愿,那你们便如愿地抛头颅洒热血吧,我九幽或者说我凌如墨不缺你们四个长老。”无尘说完又淡淡的做到了少主的位子上,目空一切地望着众人。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那瘫坐在地上的四夫人身上,“你们四个长老虽然是我九幽的支柱,但是就凭你们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般信任,便是辜负了我父主对你们的期望。这样的你们如何能够好好的掌管九幽?” 那四长老最终忍不住了,“凌如墨,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轻薄了自己父主的夫人难道还有理了不成?她一个妇道人家,总不能拿自己的名声来污蔑你吧?” 那大长老更是一甩袖子,指着无尘的鼻子的:“说起来,你这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前的时候怎么没没有发现你是这般奸佞的小人,如此看来我当真是看错人了。”说着便是一副可惜的样子。“所以说这九幽断断不能交到你的手中。”说着,那大长老便对着自己身后的侍从吩咐道:“ 去拿我的令牌调动兵马把这九幽议事厅团团围住!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白衣兵卒厉害,还是我的黑衣兵卒能耐。” 这大长老跟四夫人有一腿这件事情无尘也是知道的,他没有拆穿只不过是想坐在一旁看戏罢了,谁料想这奸夫**二人竟然打起他的主意来,他怎么能够让他如愿。方才无尘对着那四夫人含沙射影摄影的说了水性杨花四个字,那大长老自然不能容忍,现在大概是恼羞成怒了。 要说到大长老的黑衣兵卒,威力令人忌惮,甚至连无尘自己都要忌讳三分。况且这黑兵卒是大长老一手带成,自然为他的号令是尊。所以说眼下无尘绝对不能让大长老把这黑衣兵卒请来。所以无尘便淡淡地对着灵云挥了挥手,只是一瞬间那灵云灵力凝聚成的刀剑便架在了大长老的脖子上。 “大长老,这么急切的想要去调动你的黑衣兵卒,可是恼羞成怒了吧?不过你可知道这四夫人现在已经怀了身孕,不过以你的年龄……我想她腹中的孩子应该不是你的孩子吧?”灵云一席话说完那大长老已经气得全身颤抖了起来。 “狗奴才,主子之间的 是非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头!”说着他大长老便要挣扎着要击碎那灵云灵力凝成的剑气。 本来以大长老的能力和修为击碎一个小小灵云灵力凝成的刀剑绝对不成问题,但是不知为何,他这次几乎用尽了全力却依旧挣不脱那剑气的包围。 在这个时候,灵云笑了,笑的如沐春风,“大长老,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的灵力凝成的刀剑,就是专门为你而准备的。你的灵力有力无形,而我的刀剑,有形无力,所以你的灵力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 其实灵云这么多年所修炼的灵力就是专门针对大长老而修炼的,这便是无尘的未雨绸缪了。 要说这是四长老是大长老的忠心追随者,但是为何现在那大长老被刀剑所困,那四长老却在哪儿无动于衷。 无尘看着那四长老纠结的模样,不由得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四长老如此这般做不是为别的,正是为了瘫坐在地上的那个水性杨花的四夫人,让一个女人毁了两人的情谊,这真真是轻而易举的事。 就无尘判断那四夫人腹中的孩子应该也是这四长老的。 其实这 没有什么不理解的,四夫人年纪尚轻,以前跟着九幽之主的时候很是受宠,固然不会有什么杂念,只是人死如灯灭,她身体的躁动便按捺不住了,虽然说最先勾搭上的是大长老,但毕竟大长老已经老迈,在某些方面却是力不从心,不比四长老,身强体壮,常常能够满足四夫人的需要。 所以打蛇打七寸伤人要伤心,灵云说出来的话却是大.大的伤了大长老的心。 “四长老,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无尘淡淡的望着四长老纠结的面孔问道。 那四长老本来都是个暴躁脾气,在心中纠结不已的时候,却又听见无尘问自己,所以便索性跳脚起来,指着无尘的鼻子说道:“凌如墨,你休想在这血口喷人……” 谁知道这四长老一张口便自己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等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无尘是身边的灵风双手抱着剑缓缓的走到了那四长老的面前:“四长老,我家主子也没有说什么血口喷人的话呢?你说这句话倒是莫名其妙,难不成四夫人肚子中的孩子是你的,我可是见过你们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样子。” 第四百五十三章 同一情人 顿了一顿灵风又接着说道:“没想到你跟大长老如此要好,连一个女人都要这般分享,果然是兄弟情深让人艳羡。”那灵风阴阳怪气的一席话把四长老那一张肥肥的脸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而大长老,这个时候却是脸色惨白,“老四,他说的可是真的?” 大长老虽然在长老中做了头一把交椅,但是他心胸极其狭窄,别说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玩了,就算是自家的一草一木别人也休想碰一根手指头,他如何能够忍得住这心中的怒气。 “大长老……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就四长老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口舌的确比较笨拙。现在被大长老质问,自然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憋到最后终于冒出了一句,“我跟四夫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们有那种事啊。”说着便蹲在地上抱起了自己的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样。 无尘看到这样的四长老,眼中的轻蔑不言而喻,这样的人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正在这个时候,那无尘衣拍那椅子的扶手呵斥道:“你们之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本少主不屑知道,但是大长老你的德行有亏 如何能够统领黑衣兵卒?说起来,你曾经是我父主得力的手下干将,又是我的长辈,本少主该对你恭敬几分,但是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本少主替你感到不耻。你在我父主死之后居然霸占他的姬妾,还是我父亲最在乎的宠妾。你说,我九幽怎么交给你这样的人呢?”说完了,无尘身形一闪变从大长老手中拿下了那黑色的金牌令。 在那大长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看着无尘手中的金牌令,大长老气的浑身颤抖:“好你小子,竟敢这样算计我,以往真是我小看你了!但是你以为老夫的筹码就只是这黑衣兵卒吗?”说着那大长老狂傲地笑了起来。 那无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细细地端详手中的黑色金牌令,“你手中的筹码是什么本少主并不想知道,只不过我想现在你在我的手中,你的黑色金牌令在我的手中,谁又能奈我何呢。” 常言道狡兔三窟,那大长老不会没有别的准备。但现在确如无尘所说,他人和金牌令都在无尘的手中,他又能怎么办呢。 所以说,大长老这个时候彻底傻了眼,而他所倚重的四长老这个 时候你被人团团围住,一时间无尘竟然扭转乾坤,别人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要说这几位长老各有各的心思,虽然被无尘这般这般对待,但是他们一点也不但有自己有生命之忧,因为这四位长老之间,甚至九幽各个下属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这四夫人就不一样了,他背叛主上,本就是死罪一条,再加上跟勾搭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想来她要活命怕是不容易了,所以她这个时候一定要把这趟水搞的混之又混她方才有可能活得一命。 于是那四夫人跪着爬到了无尘脚下:“墨儿,是我糊涂了,不该诬陷于你,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你父亲的宠妾,他们几个人早就对你父亲不满,因此,使他们故意勾引我意图侮辱你死去的父亲。纵然我抵死不从,但耐不住人家权大势大,而你又不在九幽。甚至刚才诬陷你也是他们使得计策。我死不足惜,但是还请墨儿你为你的父主报仇雪恨,大长老和四长老断断留不得!” 无尘听了四夫人的话,对他淡然一瞥,随即便一脚踹开了他:“滚,别弄脏了本少主的衣衫 。”那四夫人被无尘踢的滚下了台阶。 于是当时也不敢说话了,只是怯怯地望着这议事厅中的众人。 而这个时候无尘这吩咐那白衣兵卒:“把这些人都给我压下去,静候发落。” “是。” 那白衣兵卒把这些人全部压下去之后,无尘方才很是疲惫地坐在了九幽之主的位子上按着自己太阳穴。 而那二长老和三长老见大长老和四长老大势已去,不由得庆幸方才自己没有对着少主大为不敬,虽然也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但其罪可恕其情可悯。 纵然如此,跪下跟少主认个错还是可以的,于是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便跪在了地上,“少主,方才是我们两个糊涂,还请少主不要为跟我们记仇才是,其实我们这么说这么做也全部都是为了九幽。” “就是啊,少主,在我们心中只有少主你才是这九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还请少主看在我们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我们这次。” 凌如墨长得七窍玲珑心,自然知道他们二人的心思,其实他也不想让这九幽四位长老全部下台,这样一来他们九幽岂不是没有人管理了,况且,他 现在又没有那个空闲去打理九幽,因他的在湮塔事情还没有完结,而他的未婚妻江云歌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都起来吧,你们也说了,都是为了九幽,我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们。” “谢谢少主宽宏大量。”二人连忙磕头谢恩。 “好了,下去吧。”无尘现在没有那个心思理会他们这么许多,现在他满心满脑子的都是他的丫头江云歌。 二人应声下去了,待二人走后,议事大厅又安静了下来。无尘一边想着对付大长老和四长老的事情一边又想着他的丫头,一时间心中很是辛苦。 其实,并不是无尘不想对付大长老和四长老,狡兔三窟的事他知道,这大长老暂时还动不得,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现在还不想试着九幽大乱,因为他还没有心思全权处理这九幽的事情。 正在无尘烦闷的时候,只见一团雪白撞进了他的怀中,那团雪白正是小灵狐小雪。 “呜嗷,呜嗷……”小灵狐扑向他的怀中之后便叫个不停,而且在他的怀中蹭了又蹭。 无尘在看见这团雪白之后便时来了精神,“小畜生,本少主的东西你可送到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收到情书 那小白狐似乎不愿意无人叫他小畜生一般,非常不高兴的闭了眼,压根都不理会那无尘。 无尘也知道这小家伙又因为自己叫他小畜生而发脾气了,虽然他也不想理会这小家伙,但是无奈现在有求于人,所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便抱着她顺着她的皮毛,小声的道歉道:“好好好,你不是小畜生,你叫小雪,那么小雪本少主的信件你可送到了?” 那小雪通了人性一般,对着无尘点点头,又用爪子扒了扒自己的脖胫。 就那小雪这样的动作,无尘顿时高兴起来,急急的往小雪的脖颈摸去。果然摸到了一个纸卷一样的东西。 打开来看,那样娟秀而苍劲的笔迹正是江云歌所写出来的。江云歌的笔记他是清楚的,甚至她一度怀疑江云歌为什么会写出这样苍劲的笔迹来?她明明是个弱女子呢。 无尘想或者,这跟她的前世有关,关于她的前世无尘知道的不多,而江云歌也从没有跟他说过,他也不想知道。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喜欢的,不过现在的这个江云歌,现在的这个灵魂这个身子,再无其他。 “愿 得一人一心,这里花已开,君何时归。” 其实无尘何尝不想归去,只是身在高位,身不由己,况且他觉得他的江云歌也需要好好的历练,眼前的痛苦都是为了将来的幸福,忍一忍没什么不可。 “丫头,我有多想你,你可知晓。”说着那无尘便对着那纸条献上轻轻地一吻。 “相信我们再见之不会等很长时间了。”而后他把那纸条仔细的叠了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让他享受的自己的心跳。 而这个时候,那坐在大理石公堂之上的江云歌也正接受的那般心怀鬼胎之人的审讯。 就是忽然之间,江云歌感觉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忽然之间感觉到安全。 最先出声的自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师大人,“江云歌,本太师且问你,这灵记现在的东家可是你?” “正是本郡主。”江云歌不卑不亢,如实说来。 “那个假货冒充真货,敛人钱财的事,可是你所为?” “太师大人,这话你在太师府大牢里你都已经问过我江云歌了,江云歌也明明白白地回答了你,这件事情不是我所为。而且虽然我是这灵记的东家,但是在 我接管灵记之后,所去的次数也是有限。况且我是闺阁女子,也不懂得这种生意往来之事,像这种冒充假货敛人钱财的事怎么可能是我所为?倒是太师你想的太多了。”江云歌的一席话说得淡然,手中摸索着衣襟上莲花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下,这一脸的恬淡让人丝毫都察觉不出来她是个犯人,甚至她说的话都是跟普通的聊天没什么区别。 而那太师,此时已经被江云歌气得七窍生烟。这几日较量下来,处处都是自己落了下风,今日在这公堂之上,没想到她江云歌还是如此伶牙俐齿,他焉能不气。 于是江云歌的话音刚落,那太师手中的惊堂木就拍的,咔咔作响,“江云歌……” 那太师刚刚喊出江云歌的名字,七皇子夜长风就按住了太师的手,极其不耐的说道:“我说太师大人,这惊堂木早晚会被你拍散了,好好的说话不成吗?江云歌虽然现在是人犯,但好歹也是我湮塔国的郡主,你对他如此耀武扬威难道是真如云歌郡主所说藐视我的父皇?” 太师当然没有想到的这被江云歌手休弃的七皇子夜长风竟然在 这个时候会为江云歌说话,惊讶之下也便冷哼一声,手便离开了那惊堂木。 “江云歌,你说这话好像没有道理,既然你已经承认是那灵记的东家,那灵记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过问于你?” 太师问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寻常的商家一应大小事务都是要问过东家的。所以说这江云歌没有理由不知道这灵记以假货换真货,敛人钱财之事。 江云歌见到太师又一次相问,不由得微怒,便缓缓站起了身:“太师,本郡主再说一遍,这种事情本郡主从不知晓,至于这些人是受谁指使,为谁办事,你应该去问他们那些办事的人才对。倒是你几次三番的的逼问与我却是为何?难道非要弄些冤假错案么?若真是如此,你的目的何在?嗯?”此时的江云歌凤眸微冷幽深,如古井让人看不出任何波澜。但与此同时又觉得江云歌整个人全身上下冒着寒冷之气,让在公堂之上的众人不由得一凛。 太师更是让江云歌的这番话问得恼羞成怒,不由得又拍了惊堂木:“放肆,哪有人放给主审官这般说话的?本太师审讯与你那是为皇上办事 ,你应该如实说才好,若你不说值得大刑伺候了。” 然而这样的威胁,江云歌根本就不放在眼中,见她清清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轻启朱唇缓缓说道:“你们可都听好了,这太师大人,可是打算对我江云歌用刑弄些冤假错案了。只是不知道这太师这样做是不是受了幕后人的指使?”说着江云歌还不哀叹一声,“说起来也不知道我江云歌得罪了何人?让他用这种恶毒的办法对付于我,可怜我一个弱女子竟这般被人算计。” 江云歌的话方才落地,那站在江云歌一旁隐身的古霍嘴角微微挑起,有了些许笑意,而他身边的侍从看见自己主子这样的笑意,不由得呆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们家的主子自从中了火毒之后好像从来没有笑过。 “这丫头真是聪明机警的很。”古霍着顾自地夸奖着。 却没有看到他身边的侍从早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家的主子自从中了火毒之后,从来没有这般笑过,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话,更没有夸奖过任何人,看来这个江云歌真的是个具有福气的女子,令他家主子如此如此的中意。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一桩旧事 夸奖过后,那古霍便让那本来噤了声的群众全部开口说话,于是那大理寺公堂之外围观的群众们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若是真的如云歌郡主所说,她被人冤枉了,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就是就是,我也听说了,这个云歌郡主在家中根本就不受宠爱,被他的什么继母还有妹妹压了一头,甚至连未婚夫都被妹妹抢了,如今这铺子虽然名义上归云歌郡主,没准暗地里还是她们在操作呢。” “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呢,在大家族里,没娘的孩子应该就更加可怜了。” “只是不知道这幕后指使的人会是谁呢?”有人疑惑了,因为江云歌口口声声说太师被人指使,那么这样恨江云歌的人会是谁呢。 “这个人会是谁?这还不好猜吗?在湮塔国谁能指使的动太师,而且跟江云歌有仇那就是谁了呗。” 此人这话一出,众人又开始猜测起来。 “跟江云歌有仇的应该就是他的那个继母和妹妹了吧?” “不光是她们,江云歌的父亲江天峰也就是江家的家主也从来视江云歌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若不是她被皇上封为了郡主,恐怕早就被他 害死了吧,我觉得这幕后之人有可能是他。” 但是有人就不相信了,“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就算江天峰在不喜欢江云歌也不至于要害了她的性命吧?” 这人说的也有人赞同。但人群之中忽然又有人又想起了一桩旧事:“虽然说虎毒不食子,但是这江云歌究竟是不是月灵的孩子还不一定呢?难道十几年前的那个传闻你们都忘记了吗?” 经这人一提醒,于是,有点儿年纪的人便纷纷想起来了十几年前的那一桩旧事。 原来当时那月灵跟江天峰之间是情投意合,所以便私定终身了,纵然江天峰的母亲,江家的主母百般不愿,但也耐不住他们彼此相爱。万般无奈之下方才同意了这件婚事,奈何这月灵跟江天峰成亲之后,几年肚子都不见动静,江家主母也就是江天峰的母亲就更加的看这个儿媳妇儿不顺眼了,所以便到处张罗为江天峰纳妾,本来那江天峰十分的不愿意,谁知道一场偶然邂逅了那梅家的小姐梅氏。 那梅氏温柔窈窕,又善解人意,偏生这个时候那月灵大部分时间与自己的草药为伴,忽视了江天峰于是有了这样的一段往 事。 那时候虽然月灵已经跟江天峰成婚几年,但仍然过的是蜜里调油的日子,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丈夫会背叛自己,跟别的女子有了首尾,不但如此,他还要纳别的女子为平妻。月灵悲愤异常,没有几天的功夫便病倒在了床上,很长一段时间不吃不喝,身形渐渐地消瘦下来。 但是那江天峰此时也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非要娶那梅氏为平妻,于是月灵也便死了心,任由他娶了那梅氏过门。之后,便对江天峰不闻不问,甚至就当这个丈夫没有存在过,整日的侍弄草药,到处的悬壶济世。所以很多的人说这月灵不守妇道,但是坊间的百姓们却一味的向着月灵,如此这般的月灵方才在在江府站稳了脚跟,更加上后来月灵医好了太后,江府的人便更加更加不敢有人对她说三道四了,只是没过多久那月灵便怀孕了。 初闻那月灵怀孕,江天峰也是疑惑的,毕竟他跟月灵之间已经好久没有同房过了,所以他一度怀疑这江云歌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惜在房间散布传言污蔑月灵。 然而,月灵却不以为意,一心一意的养着身子直到 生下了江云歌。 再后来便听说的月灵得了重病,便撒手人寰,只留得江云歌给梅氏照料,而不久之后那梅氏便成了真正的正室夫人。 而今天有人把这段往事说了出来之后,那么江天峰要害死江云歌这件事情就能说得通了。 “若真是如此,那这背后之人,便铁定是江天峰无疑。”有人笃定。 但是有人还是不认同这个看法,“凭他一个江家家主,没权没权力没官位,能够指使的动太师大人,可不能吧?况且,就算江云歌不是他的孩子,他也养了这么久,都是早有杀心,早该杀了,何必留到现在?说起来现在江云歌跟江家应该是一损俱损一荣具荣的关系,若是江云歌一朝被人家斩断了头颅江家能得了好处去?” 一时间众人之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议论纷纷,没有停止。 现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说了一句实话,“这普天之下,能指使太师陷害人的恐怕只有一人了。” 话说导这里便不用再多说了,头脑精明的人自然知道这人说的是谁,头脑糊涂的也没有那个必要知道了。 只是这人说完之后便悄然隐去了,而且那人带着 斗笠,没有人看见他的模样。 太师大人坐在堂上审问江云歌。断断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围观的议论声甚至盖过了公堂审问的声音,不由得又拍响惊堂木:“你们这帮刁民,竟然在这造谣生事。”说着便吩咐下人道:“全部给我轰了出去,再不许人进来!” 这个时候,江云歌又开始说话了:“太师大人,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没准他们说的话无意之中能给你我帮忙呢,偏你又不许他们在这议论纷纷了,若是江云歌真的有了什么冤屈,天下百姓都不知道岂不是可惜了。” 七皇子这个时候眼睛发着亮光看着江云歌点了点头道:“云歌郡主说的有道理,百姓的话还是可以听听的。” 太师冷哼了一声,看着七皇子低声道:“七殿下可不要被迷美人迷了心智,忘却了皇上对你的吩咐。” 七皇子悄然一笑,看着太师说道:“本殿自然不会忘了父皇的吩咐,就不劳太师你操心了。” 七皇子的内心实际上是紧张的,他知道今天江云歌的罪名有也得有,没有也得有。就如他父皇所说江云歌就是父皇攻击江家的一个棋子,她必须有罪。 第四百五十六章 小命不保 “江云歌,虽然你承认贩卖假货敛人钱财,但是你杀人灭口却是为何?这可是有人亲眼所见,这一点你千真万确,抵赖不得。”说着太师便大喝一声:“来人,请证人上场。” “是。” 下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那天被江云歌吓得屁滚尿流的那个灵记管事的便跪在了公堂之上。 “小的……小的……是灵记管事的,拜见太师大人。” 太师这个时候坐在那高高的主审官的位置上,威严十足,大声说道:“江云歌那天指使属下下杀人的事,你可见到了?” “回太师大人,云歌郡主指使属下杀人之时,属下亲眼所见。云歌郡主还甚至还说‘这样的人,断然留不得。’”那管事的战战兢兢,的说着,还时不时地瞄江云歌一眼。 那太师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冷的看着江云歌说道:“江云歌你可听见了?。” 江云歌倒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依旧气定神闲地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折扇:“这人说的没错,人是我杀的,这样的话我也说过,只是太师不问他我为什么杀人吗?” 于是太师沉住气问那管事的道:“江云歌为何会杀了那人?你 一切如实说来,若有谎话,定斩不饶!” 那管事的说来也是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如今被这太师一呵斥吓得尿湿了裤子,但是依旧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回大人……那天……那天有个妇人拿着那假冒的步摇来到了灵记,哭哭啼啼的说要叫灵记赔偿,但是那掌柜的又一口咬定说灵记的东西没有假货。正在这个时候云歌郡主来了,见那江掌柜的办事不力,坏了灵记的名声,非常气愤。为了挽回灵记的名声方才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他,并且还称自己不知情。” 这管事的虽然全身颤抖,声音也有些颤抖,但是一席话说下来竟是这样的顺溜,江云歌听了不由得皱眉。而后她便缓缓站了起来,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那管事的头,淡淡说道:“这位小歌儿,你在我们灵记做管事的都做了多久了?” 那管事的见江云歌如此一问,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回郡主,小的在灵记……做管事的已经六年有余了。” 江云歌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还算实诚,这期间你见过梅氏几次?” 要说以前的时候那梅氏经常 去灵记,倒不是说去过问生意买卖的事,而是去挑首饰簪子。因此那梅氏去的次数多不胜数,而且每次这管事的必然是会见到梅氏。因此便想了想说道:“夫人每个月都去几次,所以我见到他的次数很多,数不清的。” “那你可知道我江云歌何时成为你们的东家的?”江云歌接着发问。 “这个……这个……”那他也是犹豫着看了太师一眼,接着便摇了摇头道:“小的不知。” 江云歌又点了点头,“那你见过本郡主几次呢?” 那管事的一时间摸不着江云歌这是要说什么,又不由得看向了那座在主审官位置上的太师。其实太师也不知道江云歌这般问来问去是为了什么,当下便有些心烦意乱,又不由得拍了拍惊堂木的:“云歌郡主,现在是在审问于你,不是你审问证人!” 江云歌听了太师说话,便转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太师放心,云歌所问的都是跟案件有关系的,绝对不会问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师见江云歌如此胡搅蛮缠,本想要强行制止,但又碍着他是郡主的身份不得用强,无奈之下也只得任由她问那证人 ,他也想看看这江云歌到底能有什么招数来为自己解围。 那管事的见太师也对江云歌无可奈何,便只得如实答江云歌的问话道:“在灵记总共见过郡主两次,带着在公堂上见的这一次,一共是三次了。” 而这个时候,江云歌麻溜的地坐到了自己原本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一直都扶把手的:“仅仅见过两次,你就能认出本郡主,可见你对本郡主观察的是多么仔细。你可知道你一乡间小民这样仔细窥探本郡主该当何罪?” 别说是太师,就算是七皇子现在也摸不清江云歌这是在干什么了,说起来现在正是她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倒是还有心情给这管事的按上这样的罪名。 那管事的见江云歌这般说话,当时便吓蒙了,虽然这江云歌是杀人犯,但是她毕竟是郡主之尊,她若是真的问了自己的罪,自己怕是在劫难逃。 于是那管事的忽然之间又想起,其实那日他并没有认出女伴扮男装的江云歌,于是便慌忙磕着头说道:“云歌郡主饶命,云歌郡主饶命!小的与郡主只有两面之缘,况且又没有仔细看过郡主怎么会认得郡主 呢?其实那天……那天小的也是没有认出云歌郡主的,这一点想必云歌郡主自己也是清楚……” 看着那管事的慌忙解释的样子,江云歌方才展露了一丝笑颜,笑颜如同冰天雪地里的凌霄花,让人心清心情都不由得好了起来。 “好了,本郡主已经问完了,剩下的就由太师问吧。”江云歌淡淡说道。 而那隐在暗处的古霍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嘴角的笑意便更加的深了。 其实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好问的,既然那管事的自己都说没有认出云歌郡主,那么他又怎么会知道云歌郡主为什么要杀了那人呢?这样阳奉阴违的话,但是若是再问,太师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于是那太师冷哼一声,便对着那管事的道:“妄作伪证,还不给我打入天牢!” 知道这个时候那管事的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此次应该是小命不保了,一时间竟然下的晕了过去。 江云歌这个时候显然有些疲惫了,只见她闭着眼睛,左手托着下巴懒懒的问道:“太师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问完了本郡主还要回府呢,实在是瞌睡得紧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中年妇人 那太师实在是看不上江云歌这样的猖狂,便又拍了拍惊堂木,“江云歌,案子没有审完,怎么会容许你肆意离开大理寺。”说着太师便又喊道:“传下一个证人。” “是。”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中年妇人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一看那中年妇人便是个家庭便殷实的,因为她身上穿着是绫罗绸缎。 “民妇拜见太师大人。”这位中年妇人倒是比较淡定,与那管事的稍微有些不同,可见是个见过世面的。 “堂下何人?”太师依旧这样问道。 “民妇是灵记掌柜的的妻子。今家夫被害,请太师大人为家夫做主。”说着便装模作样地哭泣了起来。 托着下巴的江云歌,这个时候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瞅了那妇人一眼,便又眯着眼睛养神去了。 太师冷静的看了江云歌一眼,便问那妇人道:“你家夫君,平日里跟谁有仇?” “回大人,我家夫君平时为人和善,在做事上也勤勤恳恳,所以才会把灵记打理的这么好,所以他不可能跟什么人有仇。” “现在有人亲眼所见你的夫君是被云歌郡主指使手下所害,你可 知道其中有什么缘由?” 那妇人一听太师大人这样说,便哭得更加大声了:“还请太师大人为家夫做主,小妇人愿意把家夫跟云歌郡主的暗中的生意勾当说给大人听。” 这个时候,那太师带着得逞的笑意又瞥了一眼江云歌,便大声跟那妇人说道:“本太师自然会为你做主,为你家夫君伸冤,只要你如实说来。” “多谢大人。”妇人说着便又看了江云歌一眼,“说起来,这位郡主大人我也是见过的,因为她不止一次来找我家夫君。虽然他们之间商量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知道这是触犯了湮塔国的法律的,我也曾经劝过我那夫君,但是奈何我的夫君贪财,而我又是个女人家,管他不住也只得任他去了。谁想到会有今日的杀身之祸。” 说着那妇人便抽出自己衣襟之中的帕子,为自己擦了擦眼泪,“那天夫君莫名其妙的就跟我说,说灵记因为出售假货假货的缘故赚了不少的银子。当时我还问他赚了多少,而他只是吼了我一句:你一个妇人妇道人家知道这么多干什么?你只要知道这银子多的一个大宅院都装不住就是 了。小妇人是个足不出户的女人家,见丈夫这样说便好奇的问道,江家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一个世家大族没有必要要这么多的银子吧?谁料,我家夫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江家利用灵记在干什么杀头的事,还说什么要铸造刀剑什么的。其间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所以就没有当回事儿。谁料隔天我家夫君就送了性命……”说完之后就不住的在地上磕起头来,“小妇人什么也不懂,求大人为我夫君做主!” 这小妇人一番说辞很是逼真,况且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读书认字,如果没有没有听过见过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把这话说得这样顺溜。 一时间,那公堂之外的百姓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按照妇人所说,好像江家狂敛银子是为了起兵造反!” “没看出来,这江家居然藏着这样的野心。看来这云歌郡主的城府也是极深的。真是枉费了太后和皇上对江云歌这么好了。” “谁说不是,可真是一颗真心喂了狗了。”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都替皇上太后感到不值。 但是也有人不相信这妇人说的话, “这妇人口口声声说自家夫君跟江云歌有着为人所不齿的勾当,但这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可是一点证据也没有的。” 这么一说,便有人察觉那妇人觉着不对劲来,“有没有证据先不说,这妇人年纪已经不算轻了,而且又不识字,为什么说话这么有条理,难道不是人教的?” “你说的也是,别看这妇人哭的这么痛心,但是刚刚来到公堂之上的时候可是十分平静的。再说了,这江云歌指使下手杀人的事不但人尽皆知,而且郡主自己也承认了的,为什么她刚刚见到江云歌的时候没有一点反应,到现在反而哭得如此凄惨起来,岂非其中有猫腻?” 太师和七皇子见这些越说越下道,便起身呵斥的:“都住嘴!这公堂之上其实你们能够随意乱说话的地方。” 太师呵斥着便看了眯着眼睛的用折扇盖着脸的江云歌一眼,话说那江云歌此时不仅仅眯着眼睛,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打鼾声,事实说明江云歌在那折扇之后已经睡着了。 于是惊堂木又拍起,“江云歌那妇人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如此一来,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们 江家,竟然做谋逆之罪,该当诛九族!” 而那江云歌方才确实小憩了一会儿,倒不是故意为之,实则是她又饿又累,身子支撑不住方才睡了。如今被这惊堂木给惊醒了,只得努力睁开了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便看了一眼那妇人的:“你说江家用这些银子操练兵马,可是真的?” 太师看着江云歌这幅无辜的模样恨不能将江云歌挫骨扬灰,“江云歌,是与不是,你还不知道么!” 那妇人此时已经不再痛哭,见江云歌这般问她,便低着头道:“小妇人自然说的是实话,不然以小妇人的见识怎么会知道这操练兵马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江云歌淡淡的点了头,便又对那太师说道:“凡事讲求个人证物证,现在有了人证,可是还没有物证,怎好就这么定了我们江家的罪。” 江云歌甫一提出物证,那小妇人便麻溜地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类似字据的纸张,“回太师大人,这是小妇人在家中找到的,虽然小妇人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字,但是家夫看做宝贝,所以小妇人才会把这个东西拿到这公堂之上。” 第四百五十八章 人证物证 太师看见那张字据满脸得意的,望了江云歌一眼,满脸都是志在必得的样子,“将它呈上来。” “是。”于是马上有下人把那字据呈到了太师的面前。 太师和七皇子两个人看了那字据之后,太师就冷冷一哼,对着江云歌说道:“云歌郡主,你不是想要物证吗?这便是物证,你自己看看吧。” 江云歌虽然还没有没有看过那字据,但是就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来看,江云歌猜也能把上面的内容猜个大概。 等到那字据交到江云歌手上,仔细一看的时候,发现果然不出自她所料。那字据写的正是江云歌跟那掌柜的之前立下的盟约,大概的意思就是:只要灵记的掌柜的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那么日后就会给他重金,然后让他远走他乡。 江云歌看过之后,满脸带着笑意的点了点头,用食指敲着那张纸,缓缓道:“字迹倒是娟秀,不错。” 七皇子听了之后不由得皱眉头:“江云歌难道你是傻了不成?本皇子让你看的不是字迹。而是上面的内容,上面所写的内容你可承认?” 江云歌看着七皇子和太师,冷冷一笑:“就 这么个破纸条,你就说的是证据了,这上面的字可不是本郡主所写的。所以说,本郡主也不会承认。”顿了一顿,江云歌又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去找物证。你不是说江家想方设法的从灵记弄银子是为了操练兵马吗?若真是如此,想必江天峰那里会有证据,如此把江家的人通通去拿下问一遍,或者说抄了整个江家,说不定到时候能够找到证据也未可知。” 通过这几日,江云歌已经彻底的对江家寒了心。她可不想让江家这样的清静。 虽说江云歌出了一个好主意,但是太师可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江云歌,通过这几天的较量太师已经知道了这江云歌狡诈诡异,自己若是被她牵着鼻子走。没准会着了她的道。 但是七皇子倒是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好玩儿了,他虽然明面上帮助自己的父皇,但是暗地里却想要帮助江云歌,如今江云歌竟能够提起这样的主意,他是求之不得。只要整件事情越乱越好,这样他才有利可图。反正他已经是废人一个,玩的再大也无所谓。 于是那七皇子当即就一拍桌子道:“太师,既 然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也该是去江府拿人的时候了。此时不男人更待何时?难不成还要等到他起兵造反吗?” 如此一问,那太师心里的犹豫也基本上消失了。倒不是他相信江云歌的话,而是要是这个时候不趁机拿下了江家,到时候错过了时机,皇上怪罪下来,他可是担待不起。以皇上多疑的性子,没准还会一口咬定他和江府有勾结,到时候他可就算是跳进汉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当下那太师就恭恭敬敬的对着七皇子施了一礼:“老夫一切听从七皇子的安排,唯七皇子之命是从。”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七皇子立马就站在公堂之上威严十足吩咐下人的道:“江天峰狂敛银钱,暗中操练兵马,还跟魔族相互勾结意图谋夺我湮塔的天下,你们还不赶紧去江府把他拿下!” “遵命!” 于是,好几队侍卫就浩浩荡荡的去了江府。 而此时的江府也好生热闹,因为自从江云歌今天开始被审讯的时候,那江家的大女儿江天芙又回到了江府。 本来的江天芙是江家最不受宠爱的女儿,但是现在江天荷和江云歌都下了天牢,而 江天峰也没有救他们的打算,所以说江天芙的到来也算是江家添了添了人丁,所以今天江家对她还是比较欢迎的,更何况,她带来的消息也不得不让江家重视她。 江天芙此时正在老夫人的静心苑,跪在江老夫人和江天峰的面前哭滴涕涕的诉说着自己在外的境遇。 “父亲老夫人,非是芙儿脸皮厚,要回到江家,实在是芙儿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父亲和江老夫人。”那江天芙说着含泪欲滴的样子。 虽然说以前江老夫人不喜欢这个江天芙,但是在那之前因为对江云歌和江天荷比较厌恶的缘故,所以看到江天芙服竟然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芙儿,你在外真是受苦了,如今既然回来了,便好好在家呆着吧,之前父亲那样对你也不过是因为歌儿是郡主,父亲不能违逆她的意思罢了。”江天峰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 “既然回来了也便别离开了。”江老夫人也淡淡的说着,“只是你方才说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们来着?”这才是江夫人真正关心的事情。毕竟现在江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对江江的疑惑也更加的深了,不然 他们江家也不会对江云歌和江天荷被下了大牢的事情不闻不问。 “父亲,芙儿之前就觉得二妹妹接管了灵记没有那么简单,几番暗查才知道,二妹妹借着江家和父亲您的名义,利用灵记狂敛钱财是为了作为操练兵马之用。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父亲所为,到时候父亲和江家都是危险的时候……” 江天芙的一席话,简直把江天峰给说蒙了,虽然说他对这夜家人做皇帝早有不满,甚至处心积虑的准备反了夜家,但是现在他准备还不充足,皇上若是有意查下来他们江家必定在劫难逃。 “居然有这种事?”江天峰说着便猛然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见老夫人的,“这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江天峰心急如焚,皇上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本来就对他们江家虎视眈眈,如今已经有了把柄,更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江家。 “怎么办?能怎么办!说起来还不都是月灵生的这个小贱蹄子,害了我们江家!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中用的儿子,净招些女人来祸害我们江家!”江老夫人就“梆梆”的用自己的龙头拐杖敲着地面。 第四百五十九章 大好时机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全部的脏水泼到江云歌身上了,好歹江云歌还有一个厉害的夫婿无尘。在老身看来,皇上对那个无尘也是颇为忌惮的,若是把脏水泼到他们二人的身上,我们江家或许能够躲过此劫难。”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江老夫人还是有几分头脑的,这确实是个祸水东引的绝好的法子。 那江天芙见江老夫人这般说一边慌忙地赞道:“老夫人真是英明。”顿了一顿,又疑惑的问道:“可是老夫人,那国师无尘向来为人厉害,做事也够精明,怎么可能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中?若是我们这次祸水东引没有成功,那岂不是让皇上看出我们的目的了,到那个时候我们江家还是免不了火灾。” 江天芙犹豫着把自家的想法说了出来,那江天峰听到自己母亲说的办法之后,也觉得甚为不妥。无尘为人向来精明之极,倘若这次祸水东引没有成功,他日定然不会放过他们江家;倘若祸水东引成功了,以国师无尘的实力想要真正的起兵造反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他们江家依然会遭殃。想来想去,江天峰仍旧觉得这个办法很是不妥 。 然而,这时候江云歌正在被审讯,若真的审了出来那么他们江家必定会被皇上灭了族。既然如此,倒不如真的起兵造反,起码最起码这样还有活着的机会。 但是,江天峰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之后,寄宿在他体内的噬魂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甚至在蛊惑于他:你想的不错,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起兵造反才能够保得住你们全家的性命,没准你还能坐拥天下! 这是极大的诱惑,坐拥天下的诱惑。 被那噬魂兽蛊惑之后,江天峰就更加坚定了起兵造反的心。 于是那江天峰便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手边的茶几,坚定的说道:“母亲,现在我们江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上觊觎我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非是因为那本秘籍在我们家罢了。所以说,现在我们只有造反才是唯一的活路!” 江天峰此话一出,江老妇人立马反驳,“绝对不行。这件事情,我们得需要从长计议。” “母亲,现在是关键时刻,如何从长计议?”江天峰着急了。 “起兵造反,我们没有做丝毫的准备,岂能有胜算?到时候,起兵失败,其他的家 族就算为你求情也不可能。那时死的不就是我们几个人了,那可是合租的老小!你让我死了之后如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如何面对你的父亲!”江老妇人敲着拐杖怒道。 而江天芙这个时候却怔怔地跪在一边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母亲!”江天峰焦急地喊着自己的母亲。 但是见老夫人却是一步不让,“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拿我们江家合族老小去冒这个险。”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原本在江府门口守护的小厮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老爷,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江天峰听着这小厮慌慌张张的样子,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对着跑进来的小厮就是一顿呵斥:“这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那小厮平常都是十分的惧怕江天峰的,今见他这样呵斥,也立马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还怕没有时间不成?”江天峰端的是江家家主的威严。 “老……老爷……我们江家背群侍卫给包围了,说是我们江家犯了什么谋逆之罪……” 而此时的江天峰却已经彻底的傻了眼。 那小厮的话方才说完,就见一队侍卫如入无人之境地进了老夫人的静心苑。 “无论男女老少,通通给我抓起来!”那领头的侍卫凶神恶煞的说道。 于是江府的丫鬟仆从都哭天喊地的叫了起来。 “该死。”江天峰重重地把拳头锤在了桌子上,但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们江家已经是那摆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此刻的他,只恨自己没有早早的谋反。 那江老夫人早就瘫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甚至还晕了过去,一边的嬷嬷不住地掐着她的人中。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那嬷嬷边哭边说道。 而此时的江天峰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他的母亲了,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到用什么办法来解救自己,解救他们江家。 只是他还没有想到办法的时候,那侍卫首领都已经进了大厅。 “江家家主。”那侍卫首领对着江天峰草草的行了一礼。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们江府如此胆大妄为!”都到这个时候了,那江天峰依旧在摆江家家主的威风。 “江家家主,你的女儿江云歌举报你私自操练兵马意图谋逆,太师大人让,把你捉拿归案!走吧!” “江云歌?这个逆女!”说着那江天峰就把桌上的茶杯茶盏全部摔到了地上。 那侍卫首领依旧冷冷的站在那里,很是不屑的说道:“江家家主,请吧,太师和七皇子正在大.大理寺的公堂等你呢。” 等到江天峰到达大理寺公堂的时候,那江云歌依旧坐在椅子上假寐,而正在这个时候江天荷也被人带到了大理寺。 说起来浙江天峰和江老夫人也是第一次进大理寺的公堂。他们是世家大族的人,平常别人对他们都是阿谀奉承的份儿,所以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气势,甫一进来公堂江老夫人几乎要晕倒,亏得江天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母亲小心。” 而那坐在主审官座位之上的太师没有了往日见江天峰的和暖,而是直接拍了惊堂木,对着江天峰呵斥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太师还不赶紧跪下!” 那江天峰冷冷的看着太师说道:“太师大人,我江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连皇上都给几分薄面,你又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跪!” 第四百六十章 至亲不亲 现在江天峰的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正好太师也是撞到这个枪口上,他如何能够不发泄一番?只是江天峰估错了形势,现在那太师就是个拿着刀剑刽子手,而他只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这样硬碰硬简直是愚蠢至极。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江天峰果然不是干大事的人。 那江云歌在自己心里对自己的父亲鄙视了一番,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假装很是意外的看到了江天峰和江老夫人忙站起身来对浙江天峰和江老夫人轻轻施礼:“女儿拜见父亲,拜见老夫人。” 而这时候那老夫人已经悠悠转醒,见江云歌为自己行礼,不由得满眼怒火。这个贱人生的女儿果真是心思毒辣,把江家害到了如此的境地不说,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假模假样的给他行礼,于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给了江云歌一个耳光。 “你这个小贱蹄子,非得等到江家全部都毁在你手上你才高兴吗?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下贱胚子!”此时的江老夫人说话粗俗,一点儿都没有世家大族老妇人的慈眉善目。 江云歌猛然被打,竟 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淡淡的擦了下自己嘴角的鲜血,冷冷的看了那江老夫人一眼:“老夫人,虽然你不喜欢我的母亲,但是云歌也不允许你如此辱骂已亡故之人。云歌是您的孙女,您打也就打了。但是您对我母亲的辱骂,我必须得还回来。”说着江云歌便卯足了劲儿又还给了那江老夫人一巴掌。 江老夫人本来就被吓得不轻,如今骤然被打,自然身子扛不住一下子瘫到了地上。那正扶着江老夫人的江天峰冷不防自己的母亲被女儿打了,自然是更加生气。他仗着自己灵力强大,于是就汇集全身的灵力推了江云歌一掌。他这一掌是早在江云歌的意料之中的,但是,她准备生生受她的父亲这一掌,毕竟他是她的父亲,打骂于她是应当应份的,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江天峰站了理去,适当的示弱也是一种生存的本事。 虽然江云歌对江天峰这一掌早有防备,但是隐身在一边的古霍却是没有防备,他只见江云歌被江天峰用灵力打伤,便身形一闪牢牢的接住了江云歌的身子,那江云歌只觉得自己被一团柔软给包围住 ,但是转身看时,却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有丝毫的东西。但是江云歌的犹疑只是一瞬间,而后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父亲,你打江云歌,我江云歌无话可说,但是你我的父女情谊也就此尽了。”说着江云歌便艰难的站起了身,本来就又疲惫又饥饿的身子在受了江天峰这一掌之后更是没有一丝力气。 “逆女!若是你心中有父女情分,我们江家便不会如此了!”江天峰气急败坏的说道。 然而这个时候江云歌却是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个薄情寡义的父亲了。 一遍的古霍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心疼不已,本来一直打算隐身在这里保护江云歌的他,现在却改变了想法。 “走,我们出去。”古霍对自己身边的侍从淡淡的说道。 “不在这里保护这姑娘了?”那侍从犹豫的问着,他觉得以他们主子对这位姑娘的在乎不可能放任这姑娘被他人欺负。 “我要光明正大的出来保护她。”古霍说着便大步走出去。 而后在一个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显出了身形,之后便大步走入了那大理寺的公堂之内。 但在公堂之内的侍卫想要拦住 这位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却被他手中淡紫色的灵力一点他们便动产不得了,那男子大步走到江云歌的面前,揭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披到了江云歌的身上。 然后淡淡说道,“你可还好?” 而江云歌现在身子沉重,意识涣散,她能站在这里已属勉强,所以压根儿都没有注意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黑衣男子,直到那披风披到自己身上,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方才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 这男子眉目如画,淡然冷漠,江云歌觉得莫名的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究竟在何时见过这人。 “你是何人?”江云歌问着,好像立马就要撑不住的样子。 “是不想让你受罪的人。”说着长长的胳膊就一把搂住了江云歌,江云歌有了这温暖的怀抱之后便昏倒在了他的怀中。 而这时候,在公堂之上的众人也看傻了眼,这男子分明是异族之人。 “大胆男子,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公堂,你可知道这是何罪?”太师心知这男子是异族之人,变想用自己的气势吓他一下。而且他早已经看出对男子有不足之症,想来应 该不足为惧。 谁料那男子,只是淡淡的扫了那太师一眼:“你没有那个资格问!” 而后便拦腰抱起江云歌就要出大理寺的公堂,不料被那些侍卫团团围住。 而那七皇子这个时候也走到了那黑衣男子古霍的面前:“这江云歌是我的人,你没有那个资格把她带走!” 在看到黑衣男子抱住江云歌的那一刻,七皇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发疯的嫉妒,他绝对不允许这个男子把江云歌给抱走。 “此刻她是我的人。”那男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七皇子。 七皇子还欲上前阻拦的时候,就被古霍衣角带的风弄伤了脚踝,一时间走不了路了。 古霍抱着江云歌方才走到公堂的门口,便又回头看着公堂上的众人说:“不妨告诉你们,天灾马上降临,你们还是早早为自己保命吧。” 听了古霍的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都傻了眼,这个莫名出来的黑衣男子究竟是何人?居然这般猖狂。 “来人,把他给我拦住!”太师慌忙命令下人道。 “你们赶紧去,绝对不能让他把江云歌给带走。”七皇子也连忙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厮。 第四百六十一章 会护着你 倒是那江天峰没有一丝的表示,只是扶着自己的母亲冷哼一声,“逆女果然跟她的母亲一样,到处勾三搭四。我们江家怎么会养出这么淫荡无耻的女儿!” “这江云歌从来都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天荷就算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趁机侮辱江云歌一把。 只是江天荷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觉得这大理寺的公堂开始颤抖起来,众人立马感觉到头晕眼花。甚至感觉到连地面都颤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太师喊道:“这是地震了!快走!”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那黑衣男子说的话竟然应验了! 眼看那大理寺就要倒塌,众人都开始飞快的跑了出去,此时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没有了自己想要的那种仪表,逃命之中的众人狼狈不已。 既然是天灾,那就没有人人都逃脱的可能。有人被闷在了那大理寺的公堂。 一时间,哭声喊声乱成一团,和着血泪惨不忍睹。 而此刻唯一平静的应该就属古霍怀中的江云歌了,此刻她在古霍怀中睡得平静安详。仅仅几日功夫,江云歌 清减不少,而且脸色蜡黄,唯一可取的地方,便是那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搭在脸上。古霍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心疼不已。 “别怕,以后我会护着你。”不知道为什么古霍多少年来一直冷硬的心在抱着江云歌的这一刻忽然柔软起来,他恨不能把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子揉碎了,放在自己的心中跟自己融为一体,生生世世再也不分开。 而古霍抱着江云歌离开了大理寺公堂的时候,而殷致也恰恰好赶到了大理寺的公堂。 只见他红衣如血,不管地震中那些人的叫喊与哭喊,发疯似的要冲进那大理寺的公堂,却被清风紧紧的给拉住了:“公子此时万万不可进入的进入公堂,此刻正是危险的时候!不防等地震停止了,我们再进去找人!” 殷致闻言眼圈发红地看着清风道:“若真是到那个时候再去找,人就死了!就死了,你明白吗!” 说着把清风的手一甩,便不顾死活地进入了那公堂之内,然而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有找到江云歌。 “小狐狸,你在哪里?小狐狸你回答我,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是我知道消息知道 晚了,你不要吓我,你要好好的……”那殷致现在基本上已经处于绝望和崩溃的边缘。 清风从来没有见到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过,“主子,现在或许没有找到江云歌就是最好的消息,或许她没有事,她没有被困在这里。” 清风一席话,让他殷致瞬间燃起了希望,“对,你说的对,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着殷致便疯了一样走出了公堂。 清风知道他家主子是想要去找云歌郡主了,正想问你要不要自己回去叫人帮忙一起去找云歌郡主的时候,那殷致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清风的:“你去找明月,派人……派出所有的人去找云歌郡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首。” 吩咐完之后,那殷致将要离去,却被一只血手死死地抓住了衣襟。 血肉模糊之中,殷致便发现了那不是别人,正是江家家主江天峰,“殷公子,救我!” 原来江天峰和江老夫人因为反应慢了点被砸在了这公堂之内,江老夫人本来就已经年纪老迈,此刻已经没了气息,倒是江天峰情急之下运动灵力,保得自己一息尚存。 殷致看到满身是血的江 天峰,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原来是你。” “殷公子,看在云歌的面子上,你一定要救我!”那江天峰现在是求生心切,也顾不得自己江家家主的体面了。 那殷致看着江天峰血肉模糊的样子,不由得心里畅快起来,“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小狐狸了?记起了她是你的女儿了?” 这江天峰是如何对待江云歌的,殷致一清二楚,那个时候自己只是躲在一边看江云歌的笑话,现在想来却是心疼无比。想到这里,殷致不由得苦笑,若是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江云歌受的委屈而心疼,他又如何会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回到初见的时候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是多好。 那江天峰冷不防殷致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眼中亮起来的光芒又暗了下去,他以为这殷致应该不会救他了。 不曾想,那殷致居然用灵力,轻轻的一挥手打碎了压在江天峰身上的重物。 “本公子,今天救你就是想着为我的小狐狸积点德,希望她在这次地震中能够安然无恙。而你也是沾了我家小狐狸的光了。”说完之后按殷致便慌忙的去 找江云歌的下落了。 现在那地震依旧没有停止,但是好在江天峰身上的重物已经没有了。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一块空地,而后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劫后余生不由得让江天峰觉得活着的感觉真好。 在江云歌在古霍的怀中晕过去的时候,身在九幽的无尘跟身在太师府的玉公子二人同时吐了一口鲜血。 不知道为何,那一瞬间二人便都知道江云歌出事了。 “丫头!” “歌儿!” 本来那无尘正在处理大长老和四长老的事情,但是口中猛然吐出的鲜血让他震惊不已,正想着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便看见小雪疯了似的急的团团转。 “嗷呜,嗷呜~~~~” 小雪不停的叫着,这叫声让无尘心烦意乱。 “小雪,你怎么了?”无尘带着一丝忧虑问那只小灵狐。 那只小灵狐却没有如往常一般通人性,就只是很是不安的围着无尘转来转去,呜嗷呜嗷的地叫个不停,声音很是悲惨。 “小雪,是不是丫头出事了?”无尘想着各种可能问着小雪。 说来也怪,那小灵狐听见无尘这么说便立马停了下来,眼泪汪汪的望着无尘。 第四百六十二章 你是何人 “丫头出事了!”瞬间那无尘就明白了那小灵狐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接着就慌忙喊道:“灵风。” 灵风应声落在了无尘的面前,“主子,何事?” “丫头出事了,我必须得赶回湮塔京都!”无尘说完也来不及安排九幽的一应事务,便运动灵力腾空而起,飞向湮塔京都的方向去了。 那幽雨长老见无尘这样匆忙离去,便知道他是有事了。但是,现在这九幽之事还没有理清楚,他怎么可能就这样任他离去,于是便慌忙的跟上无尘的脚步。 “少主,等一等。” 无尘并没有因为他的呼喊而停了下来,只是回头看了也在用灵力飞行的幽雨一眼。 “本少主现在有急事,九幽之事以后再说。” 无尘脸上的慌乱是幽雨长老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那幽雨忽然对这个少主的印象改观了许多。他想虽然少主的事情很是重要,但是九幽之事也是急不可待,于是,这个时候他便心生一计。 “少主你若是有事尽可以里去吧。九幽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但是处理九幽的事情肯定会有风险,幽雨死 不足惜,只是可怜了我的女儿幽如。” 听幽雨这样说无尘不由得皱眉道:“有什么要求你说。” 当务之急,他自然知道他的丫头最重要,但是九幽的事情也确实需要人来处理。若是九幽处理不好,他和丫头的性命也是不保的。 “少主,虽然幽雨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不过我想让幽如跟着你,至少能够保证她是安全的,这样我也好放手办理九幽的事物。” 如此一说,那无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需要计较这么多了,所以便答应了那幽雨的要求。 “湮塔国京都。你若是想让她跟着我,让她来找我便是。我这边处理好事情之后便会回到九幽。”无尘一边说着速度便提得更加的快了。 而幽雨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便没有再跟着无尘。 “那我就在九幽等着少主了。” 且不说,无尘在这边尽力的往湮塔赶去。那太师府中的玉公子也是心急如焚,顾不得自己被鲜血浸染的衣衫便慌忙地出了太师府。 谁知道迎面并碰上自己的父亲,太师坐着轿子回府了。 话说当地震发生的时候也是那太师的灵力修为较 高,方才没有被压倒在大理寺的公堂之上,但还是受了一点点小伤。他知道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也莫过于自己府上的避震场所了,所以才会如此急慌慌的回到太师府。 谁知道迎面便碰见了自己的儿子。 “玉儿,现在正是危急的时候,你要到哪里去?”那太师慌忙的拉住了自己的玉儿问道。 然而那玉公子并没有看到自己父亲受伤,甚至连一声问候都没有,便死死地拽着自己父亲的胳膊道问道:“歌儿怎么样?歌儿在哪里?她有没有事?” 那太师见自己金尊玉贵的儿子,在这危急的时刻想着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他这个父亲,想的而是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江云歌,心中不由得万分悲痛:“玉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想着那个江云歌?江云歌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你这般模样?” 然而,那玉公子仿佛没有听见他父亲的话一般,口中依然问道:“父亲,歌儿有没有受伤?她现在如何了?你快告诉我!”玉公子使劲摇晃的太师。 “玉儿,你疯了!”那太师终于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而正在这个时候,刚刚停止 的地震又开始震了起来。 太师一见不妙,便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儿子,命令那些下人道:“快,扶着公子进府,躲避地震!” 然而,那玉公子却是使劲儿挣脱了太师,自己向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玉儿,你给我回来!”太师着急的喊着那玉公子。 只是那玉公子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在大地摇晃的时候依旧快速的走着。 太师想要派人把他追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说起来,这个玉公子的灵力修为极高,他若是用灵力走路,一般人是赶不上的。 而太师,本来自己就受了伤,再加上担心生气一时气急攻心,竟然晕了过去,那些下人见自家主子成了这副模样,也便没有心情再去管自家公子。 据说那玉公子走到了大理寺的公堂,只见那公堂早已经坍塌,不见当初模样,他几乎就要疯掉了。 “歌儿,你在哪里?歌儿……”一边喊,一边用自己柔弱的双手扒拉着那坍塌的公堂。 此时的玉公子简直失去了理智,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用灵力了那掀开坍塌砖石。 这公堂还是压了不少的人,却独独没有江云 歌。失望至极那玉公子将要离去的时候,便听到一个极其虚弱的声音:“公子救我……” 那玉公子听见这样的声音,有一丝丝的欣喜,他希望这个声音是江云歌的声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血肉模糊的女子身上的东西搬掉了,然而这个女子并不是江云歌。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现在的玉公子基本上没有了一丝力气。 “歌儿,你在哪里?歌儿,歌儿……” 听着玉公子有气无力的喊着歌儿,那血肉模糊的女子便虚弱地问道:“公子喊的歌儿可是江云歌?” 玉公子一听这女子知道江云歌,便慌忙的扣着那人的肩膀问道:“见过她,你见过歌儿?她在哪里?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那血肉模糊的女子见玉公子这般,便不由得狂笑了起来,“这位公子是江云歌的何人?难道你不知道这江云歌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么?” 玉公子冷冷的看着这个污蔑江云歌的女子冷冷的问道:“你是江云歌的什么人?” “我是江云歌的三妹妹,那个贱人被一个男子抱走了!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着这么大的能耐来勾引这么多的男子!” 第四百六十三章 云歌之妹 玉公子似乎这个时候才开始正视自己救下的这个女子,“江云歌的妹妹江天荷?” 那江天荷显然没有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少年郎会认识自己,“你认识我?” 看着那江天荷有些欣喜的模样,那玉公子嘲讽一笑道:“你的大名本公子自然是听过的,不是那个人都成为七皇子妃的。” 那江天荷以为这个白衣少年郎在考赞自己,正想要感慨自己红颜命薄的时候便又听得那公子说道:“据说江三小姐你是自荐枕席方才得了这七皇子妃的位子,看来江三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本公子想既然你都自荐枕席了,你应该很是中意那七皇子才是,怎么会在大婚之夜跟别人苟且呢?” 玉公子的这一席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那江天荷听了不由得变了脸色,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郎,使得满脸鲜血的她更加显得面目狰狞。 “你是谁?为何要这般羞辱于我?”江天荷这个时候方才意识到这白衣少年郎对自己的敌意。 而那少年郎,这个时候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江天荷,右手捏着她的下巴用漆黑殷致的眸子看着她一字一句的 说道:“羞辱?难道这不是你做过的事情么?本公子这样只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要数羞辱,倒是你羞辱了我的歌儿!”说着手上的力道便大了,那江天荷感觉到自己的下巴都快被这少年郎捏碎了。 “你说你羞辱了我的歌儿,我该将你怎么办呢?嗯?” 那少年那阴鸷的眸子看的江天荷不由得心中发寒,“你……你究竟是谁?!” 江天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少年郎的眸光是这样的熟悉,但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这少年郎。 “本公子是谁你本来不需要知道,但是看着你即将步入黄泉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我是太师府上的玉公子。”说着那玉公子捏着江天荷下巴的手便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的一用力江天荷的脖子被能被扭断。 “你的命是救的,但是现在本公子不高兴了,所以收回你的命!”说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 江天荷感觉自己满上不能呼吸了。 “玉公子,手下留情!”就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有人救下了江天荷的命,不的不说这江天荷的命还真是大。 玉公子扭头望去,却见一个 穿着华贵宫装的女子走了过来。 “夜朝馨公主?”玉公子犹疑的喊出了走过来的女子。 “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夜朝馨对着玉公子欠了欠身道。 “这样女子也值得公主救?”那玉公子看着夜朝馨一脸了冷然的说道。 夜朝馨倒是一点也没有因为那玉公子冷淡的态度而生气,反而笑了笑说道:“值不值的救,那看对谁而言了。至少以她魔族公主之女的身份就值得我救,最起码可以给我们湮塔宫多一个魔族的人质不是么?” 玉公子听了夜朝馨的话只是轻蔑的挑了挑嘴角,“公主好自为之。”说后便抬脚就要离去。但是不过走了两步又转过身看着江天荷道:“若是下次你在说我的歌儿无耻,那时候便是你的死期了。” 刚刚觉得自己透过气的江天荷冷不防听见那玉公子说这样的话,不由得又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那玉公子连背影都看不见的时候放才好些了。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回过神来的江云歌对着夜朝馨道谢。 而这个时候的夜朝馨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 的冷若冰霜,现在见江天荷对她行礼道谢便淡淡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救你?” 江天荷见那夜朝馨这般问自己心中不由的冷笑,你自己方才还不是说了么,救了我不过是为湮塔国多了一个人质罢了。 “不就是因为我是魔族公主的女儿,可以成为湮塔国的人质么?” 那夜朝馨听见那江天荷这样回答,二话没有在江天荷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蠢东西!怪不得你会败在江云歌的手中。方才本公主说的场面上的话你信?”夜朝馨看着江天荷一脸的轻蔑。 江天荷被夜朝馨打了一个耳光,但是也不敢吭声,眼泪只得在眼眶子里打转,但是嘴上仍旧谦虚的问:“还请公主赐教。” “不过由一点你是说对了的,我救你就是因为你的母亲是魔族公主。” 江天荷闻言不解的看着夜朝馨,此时便又听得她道:“你的母亲现在跟本公主是合作的关系,所以本公主自然会帮助你。” 江天荷虽然不知道这夜朝馨跟自己的母亲或者跟魔族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她知道这夜朝馨以后会保护自己,这就够了。 “荷儿知道了。 ” 夜朝馨对于江天荷的表现很是满意,至少她没有刨根问底。 “不过虽然本公主会护着你,但是你你明面上还是要跟阳关公主走的近,知道么?”夜朝馨嘱咐道。 “这是为何?”江天荷不理解,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江天荷便知道这阳关阳关公主是个极其自私的,而且她已经打算跟阳关再不往来了。 “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听我的安排便是。不过你放心,以后你在天牢的一应饭食本公主都会帮你打理好的。”夜朝馨淡淡的说道。 “谢公主。” 其实夜朝馨在地震的时候来到这里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这江天荷虽然很蠢,但是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棋子。她日说不定会排上大用场。 却说那古霍抱着江云歌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这是古霍在湮塔近郊的一座别庄,这别庄建造的十分的奢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更奇妙的是这座别庄在整个湮塔国都是寒风肆孽的时候它2却是温暖如春,满墙满院子的都是姹紫嫣红的蔷薇花。更甚至现在湮塔各处被地震弄的各处都是断井颓垣,这别庄却是一点地震的痕迹都是没有的。 第四百六十四章 蔷薇别院 而那古霍就是把昏睡着的江云歌放在了那蔷薇之下的贵妃榻上。虽然那古霍把那黑色的披风披到了江云歌的身上,但是古霍还是觉得江云歌身上很冷,于是便吩咐身边的侍从道:“你去拿床锦被来。” “是。”那侍从应声而去。 但是方才走了一步又被自己的主子喊住了,“慢着!”顿了一顿道:“还是我去吧。” 原来那古霍怕侍从不知道那床被子,什么样厚度的锦被江云歌盖着舒服所以想要亲自去拿。但是又不放心江云歌,便又道:“好好的看着她。” “是。” 那侍从心中不由得嘀咕,他们家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婆婆妈妈了。这江云歌虽然昏迷着,但是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难不成还能从贵妃榻上掉下来不成。 那侍从心中想要嘀咕的话还没有嘀咕完的时候他们的家的主子便抱着一床锦被返回来了。 “主子,我来帮你拿着被子。”那侍从说着就要从古霍的手中接过杯子。 “不是让你看着她么?”那古霍黑了脸。 侍从闻言不由得看向了江云歌,但见那女子在贵妃榻上睡的好好的啊,于是便挠着自己的后脑勺问道: “主子,怎么了?” 古霍没有吭声,只是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蹲了下来,把落在江云歌身上一片片的花瓣给拂了下来,而后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了那床锦被。 那侍从看着这样的主子不仅叹气,“这么好的主子为什么就中了火毒呢?不然跟这个姑娘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那古霍显然没有听道那侍从的嘀咕,因为现在的他只是一心一意的看顾着江云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霍发现江云歌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便为江云歌把了把脉然后发现江云歌现在的身子虚弱极了。 于是便吩咐身边的侍从道:“去煮一碗姜糖水来。” “是。” 现在的江云歌又冷又饿,气血两虚,但是久饿之人只能先喝些汤水之类,所以古霍才让那侍从去煮姜糖水。 其实正在古霍给江云歌一勺一勺的喂着姜糖水的时候,那无尘已经到了湮塔京都。 而这个时候凤玄和柳溪柳眉他们找江云歌已经快找疯了。 尤其是无尘看着这满目的疮痍,不由得更加的担心他的丫头来。 “你们是怎么保护郡主的!”无尘脾气黑着脸问着柳溪柳眉。 而柳溪柳眉这个时候 也是哭肿了双眼,任由那无尘责骂,也不吭声。 “还有你!”而后无尘指着凤玄,“你就是这么保护郡主的?”若是可以这个时候那无尘恨不能杀了这个三个人。 但是柳溪柳眉不吭声不代表凤玄不吭声,这不那个想来沉默寡言的少年郎这个时候恶狠狠的看着无尘道:“我认为我们之中最为失职的就是你!” 是的,这少年郎说的很对,无尘确实是他们这几个人只见最为失职的。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墨哥哥,甚至是她的师傅。或许别人的话江云歌不会听,但是她一听会听无尘的话。若是那个时候无尘在或许江云歌姐不用受这么多的委屈,吃这么多的苦了。 然而凡事没有如果,那个时候他无尘就是不在。 “我知道你只想着要姐姐自己学本事,自己保护自己,但是她现在变得这么坚强了,你还满意么?”凤玄气鼓鼓的说的话让无尘万分的自责。 不得不说无尘现在后悔了,万分的后悔。但是什么都晚了。 “丫头……” 无尘从来没有想今天这般害怕过,他害怕他再也找不到江云歌。 无尘发了疯似地到处找着江云歌,然 而一天过去了,却依旧没有江云歌的下落。 夜幕降临,湮塔国的国都在经过地震之后显得更加萧瑟,望着这些断井颓垣,无尘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他和江云歌在闺房之中相拥而眠的情景。他多么想现在江云歌就在他的怀中,在温暖的房间里相拥而眠。 无尘又悄悄的去了江云歌的清歌苑的闺房,还好在这次地震之中江云歌的清歌院没有受到损害,然而这次没有人在在窗子跟前默默的等着她了。 房间中的摆设,一切照旧,他们喝过茶的杯子也静静地放在那里,只是那茶水,不再温暖,那锦被,不再温热。 “丫头,你现在在哪里呢?”无尘现在满脸的颓废,跟往日里的风度翩翩截然不同。 无尘抱着江云歌的锦被傻傻的不知道呆了多久,他忽然发现那锦被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他已经多久没有掉过眼泪他自己都记不得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江云歌会在他的心中占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丫头,我该怎么找到你?你会在哪里呢?你会想着我吗?” 无尘兀自在这胡思乱想着,便忽然听到窗子响了。 “歌儿,你回来了吗?” 那语气中的欣喜,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不是江云歌,是我,你的师父。”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尘的师父鬼老。 只见那鬼老笑嘻嘻的进了门,关了窗子,看着无尘哭肿的双眼不由得打趣道:“原来我的冷血徒儿也会有今天。真是让我意外。” 一时间,无尘有些尴尬的扶了扶额头岔开了话题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 无尘问这话其实是关心的意思,但是在鬼老看来就是有另外的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这地方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我又不是追随着你的脚步来的,我这不是也听说江云歌那丫头丢了吗?我来这里找找线索。”鬼老说着就开始在江云歌的屋子里翻腾起来。 无尘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师父把江云歌的屋子翻得乱七八糟,“歌儿的闺房怎么会有线索?她可是在大理寺的公堂不见的啊?要找线索也应该是去大理寺的公堂。” 鬼老闻言抬头看向了无尘,“我说徒儿,师父怎么发现自从你的情商变高之后,你的智商就变低了呢?难道你不知道江云歌是被一个黑衣男子给抱走的吗?”鬼老说着变白了无尘一眼。 第二百六十五章 黑衣男子 鬼老这么一提醒,无尘不由得一个激灵,一身冷谈的看着鬼老道,“师父,你说什么?丫头被一个黑衣男子给抱走了?” 这一刻,无尘无比的害怕他害怕他的丫头出什么意外。 再者,这黑衣男子究竟是何人?是敌是友?他抱走江云歌是为了什么。 “对呀,江云歌就是被一个黑衣男子抱走的,这是所有的人都看见的,而且正是这个人告诉了大家有天灾要发生,那男子走后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便发生了地震。”鬼老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一说给了无尘听。 “有预知的能力的会是何人?”无尘迅速下了结论,“有预知能力的人,除了古族人别无他人!” 只是这古族人是个超然的存在,甚至很少掺合这世间的事情,怎么会突然把江云歌给抱走呢。 “嗯,总算有点儿长进。”鬼老听着无尘的分析点了点头,“不过我认为,既然那个黑衣古族人把江云歌给抱走了,他们之间肯定是相识的,所以我才会来她的闺房找找线索。” 那鬼老边说边接着翻腾江云歌的东西。 若江云歌真的是被那古族人抱走了,那么找人 便会难上加难。古族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甚至有隐身之术,那么藏匿起家人过来更是不在话下。 “师父,二叔这古族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丫头的身边。难道丫头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无尘不得不怀疑这个超然存在的古族对江云歌别有所图。 “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看看上的是江云歌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死心眼儿,万一别人要她不给呢?那岂不是有性命之忧?”鬼老摸着下巴思虑的。 他还是比较担心自己这个徒媳妇儿的。毕竟这是他的徒儿唯一喜欢的女子,倘若江云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死心眼儿的徒儿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他打一辈子光棍倒是不要紧,可是他的徒孙以后怎么办呢。 这么想着那鬼老又开始翻腾江云歌的闺房的东西。然而,他全都翻了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正在鬼老唉声叹气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江云歌靠着墙的大衣柜,虽说这里面都是女子的衣物,但保不准有什么线索的,所以那鬼老也就厚着脸皮打开了那衣柜。 一眼望去那衣柜之中都 是清一色的女装,还有江云歌女扮男装时穿的男装,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回老望到那衣柜的尽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黑色的披风。 疑惑之中,他便把那黑色的披风拿在了自己手中,他发现,披风是上好的毛皮做成,细细闻去,还有淡淡的药香,但是药香很是不一般。 从这药香之中鬼老闻出,泡这披风的药材都是都是至刚至阳的草药。都是寻常之人用这样的草药泡披风再穿到身上,那身体肯定会出问题的。 这样上好的披风,保暖性已经非常强了,加上的至刚至阳的草药,莫非那个人……中了火毒?! 鬼老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浑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要真是如此那人,他有可能真的是看上了江云歌身上的某件东西。 “徒儿,你过来。”鬼老喊着无尘。 而那无尘此时也在想江云歌和那那古族人的关系,忽然听到是鬼老叫他,也便走了过去。 “你看看这件披风。”鬼老把那件黑色的披风递到了无尘的手中。 疑惑之中,无尘把那披风拿在了自己手上,也就是在一瞬间,那无尘闻见了,披风上面,草药的气 息。 一番思量之后,无尘惊异道:“这披风的主人,可是中了火毒?” 一语中的,那鬼老不由得为自己的徒儿鼓起掌来:“果然是我的徒儿,一闻便知。这个披风的主人就是古族人,而且还中了火毒。我想他们看上的就是江云歌丫头身上的药王鼎。” “药王鼎?”无尘皱着眉头,“那药王鼎,不是药王谷的东西吗?丫头怎么会有药王鼎呢?” 无尘自认为自己对江云歌的一切了如指掌,所以他并不认为这药王鼎在江云歌的手中。 那鬼老听了之后,不由得拍了拍无尘的肩膀,“徒儿,你的道行还是不到家呢。”说着身子一蹿便坐到了江云歌房间内的桌子上,“只要你答应,以后每个月给我送两罐子蜂蜜,我就告诉你。” 无尘闻言,不由得皱眉,“不行。” “要是不行你就别想知道药王鼎的事情。”回老,对自己的徒儿,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无奈之下,无尘对着鬼老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一罐子。” 鬼老知道那无尘是个死犟的,他说一罐儿那也便只能以挂了,于是,便拍着大腿道:“一罐就一罐。” “好了,现在你说吧。药王鼎究竟是怎么回事?”无尘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关于药王鼎的事。 “徒儿,你有没有注意过江云歌丫头那,眉角的朱砂痣?”鬼老这个人眼睛毒的很,第一次见江云歌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她眉角的朱砂痣,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这朱砂痣很是不简单。直到第二次见她,那朱砂痣变淡了,鬼老更加确定有朱砂痣里面有玄机。 “对,确如师父所说,丫头眉角确实有朱砂痣。” “那丫头是九玄金风一族的人,那朱砂痣里面封印了他母亲的内丹。但是后来我发现朱砂痣里,还有药王鼎!”鬼老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丫头的朱砂痣里居然有药王鼎?”这一点倒是出乎无尘的意料。 只是,这药王鼎又是来自何处呢? “师父,我的丫头可是跟着药王谷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他怎么会拥有药王谷的药王鼎呢?”这件事情无尘怎么也想不通。 “若想要知道这件事,那就要去药王谷,问问药王谷谷主那个老头了。”鬼老若有所思的说道。 “丫头若是因为药王鼎有了危险,我绝对不会放过药王谷!” 第二百六十六章 无微照顾 无尘以为那药王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会跑到江云歌那里。至于是谁从中作祟,他无尘必定会查出来的,倒是便一个也不会放过。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找到江云歌。”鬼老这个时候也很是担心江云歌的安全。 “那黑衣男子会是谁呢?”无尘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她家的丫头有药王鼎,那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正在这个时候,无尘口中的那个黑衣男子古霍,正在为江云歌准备晚餐。 “弄碗稀粥给这位姑娘喝。”那古霍吩咐着自己的侍从的。 “可是主子,这位姑娘还没有醒来呢,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若是就今晚她再醒不来,那熬的粥岂不是又白白的废了?”侍从有些不情愿,因为,前一晚熬的粥就是扔掉了的。 “今晚她会醒的,就算不醒也得给她备着。”说完之后便转头冷冷的看了侍从一眼,“怎么?现在我都吩咐不动你了吗?” 侍从看自己的主子发了脾气,便慌忙笑的,“主子,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为主子效劳我求之不得。” 是从从心里是怯自己的这位主子的,虽 然这位主子很少发脾气,但是,他若是真的发脾气,那便是真的生气了。 “还不赶快去!”古霍又说了一遍。 “我这就去,这就去。”那侍从说着也麻溜的,给江云歌熬粥了。 粥很快就熬好了,古霍试了一试粥的温度,一直用慢火给温着。那江云歌也确实如古霍所说,晚上就醒来了。 江云歌醒来之后便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不是自己的闺房,甚至,连面前的这个黑衣男子都是陌生的。 “我这是在哪里?”江云歌甚至要怀疑自己再度穿越了。 而古霍一边为江云歌弄这粥饭,一边回答道:“姑娘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现在既然醒了,便好好的吃些东西吧,也好补充补充体力。”说着就把一碗放了点糖的白粥递给了江云歌。 江云歌虽然觉得面前的男子异常的熟悉,但是这个面孔她确实是陌生的。 “你是?”江云歌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究竟是敌是友,那里敢轻易的接下人家给的东西。 “我是谁等到你吃了饭食,有了力气我自然会好好的告诉你。”说着古霍又把自己手中的粥往江云歌的面 前送了送。 江云歌见人家好心,若是再不接这粥就太伤人了,于是便伸手想要结实,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还差点把那粥给打翻了。 “真是抱歉,我现在全身没有力气。”江云歌对这古霍歉然一笑。 江云歌全身无力确实是不是装的,看来自己这些天真的是体质虚弱了不少。 说起来也是江云歌前世身为特工的时候受过不少这方面的锻炼,不然就凭太师那几天滴水都没有让进口,恐怕这个时候江云歌早就让那太师牵着鼻子走了。 而现在的江云歌虽然全身无力了些,但是精神头还是可以的。 而这个时候,那一直板着面孔的古霍见江云歌这样方才有了一丝笑意,“倒是我疏忽了。”说着便自己捧着粥,开始一勺一勺的喂着江云歌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刹那,江云歌觉得异常的温馨,却又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江云歌还没有这样的被人照顾过呢,况且还是一个这样帅气俊逸的男子。 似乎看出了江云歌全身的不自在,那古霍便开口说话来了,“你已经四天四夜不吃饭了,没有力 气倒是很正常,所以这第一顿饭,要细嚼慢咽才对。”那男子一边喂着江云歌吃饭,一边吩咐道。 江云歌细细的观察那个男子,他发现这男子真的是潇洒俊逸的很,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穿的这样厚重。男子的体魄一般都是比较强壮的,况且,这屋子里温暖如春,根本一点都不需要穿这么多的衣衫。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几分犹豫之后,江云歌终于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男子仿佛早就知道江云歌会有此一问一般,一点也不惊喜惊讶,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我们之间,可以算着认识,也可以算作不认识。不过在那树林深处,我们两个对彼此都有救命之恩,也算是相互扯平了。” 江云歌闻言一愣,不由得在脑海里细细的回想那兽林深处历练时遇到的那位男子,渐渐地脑海中的那男子便跟面前的这个男子重合了。 而那古霍江云歌怔怔的样子便温声说道:“先吃饭是正经,不然,饭就要凉了。” 江云歌仿佛一下子就没听见一般,直直地用手指着古霍的:“原来是你,我说怎么这般的熟悉。” “是 啊,当初是你在那兽林深处把我给甩掉了。”说着那古霍似乎苦笑了一下。 接着江云歌就看见了那古霍身上的黑色披风,于是便皱着眉头问道:“你曾经去过的房间?” 那古霍一边喂着江云歌一边又道:“是的,曾经去过。” 此时的江云歌闻言不由得炸毛了起来:“随意进出女子的闺房,公子难道不怕别人说成是轻浮浪子吗?” 江云歌此时吃了些许的粥饭,身上有了点力气,说话也十分的有底气。江云歌当然是生气的,因为,在她看来,她的闺房就是最为隐私的地方,居然被好几个男子随意进出,还是在她睡着的时候,这不是太奇怪了么?她焉能不气。 “别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因为我想去,所以我便去了。横竖去你房间的不止我一人,只要不对你造成伤害,又有什么要紧。”古霍依旧是淡淡的样子,倒是让江云歌摸不着头脑。 “那是我的闺房,你知道闺房是什么意思吗?是别人不能进,只有我能进的房间……”江云歌十分不耐烦的解释着,但是忽然又觉得不对,这件古霍怎么会知道有别人进出他的房间呢。 第四百六十七章 无处可去 “喂,不是……你怎么知道别人也进出我的房间呢?”江云歌恼怒之中便问了出来。 “这天下我不知道的事基本上没有,像这种小事,我自然知道。”古霍终于把粥食喂完了,于是,便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微微叹气说道。 不过江云歌觉得好生奇怪,虽然这人说的是极其自负的话,但是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人自负反而觉得他万分的沉稳。 “好了,你既然吃过饭便好好休息吧。这里很安全,所以你不用担心。”说着那古霍便站起身来要离开这个房间。 直到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想起那天在大理寺公堂上发生的事。 “那天……在大理寺公堂,谢谢你救了我。”江云歌是诚心跟着古霍道谢的,毕竟那天是她最最无助的时候。 果然古霍听见江云歌道谢便停住了,转身看着江云歌说道:“不必谢我,我救你也只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罢了。” 江云歌越来越觉得古霍,为人古怪了,她自以为自己和这古霍之间没有任何丝毫的瓜葛,而他却说救了她是了他自己呢。 “这话怎么说?还请公子解释一二。”江云歌倒也不扭捏 ,直接问了出来。 “我想跟你借一样东西。”古霍直接了当说了出来。 江云歌一听便非常豪爽的说道:“你要借什么东西?只要我有,只要不是我的性命,你随时都可以拿去。” “我要借你的药王鼎。不知道姑娘舍不舍得。”古霍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平淡的样子。 “药王鼎?”江云歌不解,“公子?我应该有这个东西吗?”在江云歌的印象里,她并没有这样一个物件。 江云歌这话一说出来,古霍便知道,江云歌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朱砂痣里面封印的有药王鼎,他想既然江云歌都不知道,那么他应该就没有能力把这个药王鼎从自己的朱砂痣里面拿出来。 墨了一墨,古霍便怅然说道:“姑娘,这药王鼎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既然姑娘说没有那便算了。”说着那古霍便抬步离去了,只留下江云歌一个在这房间之内。 这满院子满屋子的花香,江云歌闻着很是喜欢,但也不禁疑惑这大冬日里哪来的这么多花香。 江云歌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的便在这花香之中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次日一早醒来的江云歌神清气爽, 那叫做古霍的男子又给他端了一碗加了点糖的白粥,“这碗饭饭喝了,我想你的身子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若是你想离去,随时可以离去。” 江云歌听了这话不禁疑惑,他这是下了逐客令的意思吗。 不过也是,在人家这里住了好几天了,况且人家又是个男子,自己确实该避点闲才是。万一这古霍再有中意的女子,要是被人看见误会就不好了,于是便笑嘻嘻的对着那古霍说道:“这几日多谢公子的照料了,吃完饭之后我便离去。” 听见那江云歌这样说,古霍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这一丝裂痕被他身边的侍从看得一清二楚。 侍从不知道为什么他家主子这样急着把江云歌这个女子给撵出去,但是他也知道,自家公子肯定对这个江云歌动情了。 于是,不等他的主子说话,那侍从便对着江云歌欠了欠身道:“在小的看来郡主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如果这就搬出去,对身子肯定不好。而且,经过这场地震,现在湮塔外面全部都是颓废的模样,想来郡主看了心情也一定不好的。再说,郡主的清歌院估计也会 受到波及。而且郡主不是已经跟江天峰断绝父女关系了吗?若真是这样,那郡主可有落脚之处?若是没有,我想我们这庄园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侍从说了这么一大篇话,他们家主子头一回破天荒的没有嫌他说话多。 倒是那江云歌因为这侍从说的话,忽然想起了那天自己是跟江天峰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的,如此说来,那个清歌院江云歌是回不去了。 想了许久,江云歌发现,天大地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去处了。 况且她素来又是个怕冷的,在这样寒冷的冬天这是没有一个温暖的去处,岂不是要难过死了。 “是啊,你说的对,我江云歌究竟是谁呢?竟然连个去处都没有了。”说完江云歌便是一阵苦笑。很是没有滋味的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白粥。 这时候那古霍也终于说话了,“我这里满院子的蔷薇,景色宜人,也是温暖如春,你若喜欢,便在这里常住也是可以的。” 江云歌听了之后,不由得欣喜:“你这里竟然有满院子的蔷薇吗?现在可是冬日,你这满院子蔷薇是怎么种出来的?” “手种的。”古霍依旧淡然的说 道。 闻言江云歌口中的一口白粥差点吐了出来,这人连开个玩笑都是这么冰冷冷的,倒真是个怪人呢。 不过怪是怪,但是还算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既然你留我,我便在你这里住了,不然本郡主的是没有去处。不过等我的夫君回来了,我会带着他给你致谢的。”江云歌说的很是真诚。 但是那古霍却是变了脸色。 “道谢就不必了,横竖你只是小住,并不是常住。”说完竟转身离去了。 江云歌知道他是生气了,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想要问他,侍从的时候,那侍从竟然也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真是好奇怪的一对卓普。 江云歌兀自想着便吃完了一碗粥饭。吃完饭的江云歌便很是欢快的出了房间,看到满院子的蔷薇欣喜异常。前世的时候就就喜欢“雨打梨花深闭门”的场景,所以很是喜欢这满墙满院的蔷薇。而江云歌终于安奈不住,还采了满满的一篮子,准备洗澡用。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不知不觉中,居然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没有一丝拘束,很是自在。 但是她想,若是这个时候无尘在,就更加的完美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心有灵犀 “无尘啊无尘,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可知道我江都在想你。”这样美丽的花朵,这样美好的场景,若是无情不在,当真少了一份意趣。 江云歌在这里想着国师无尘的时候,那无尘也在疯了似的找着江云歌。 那无尘除了上天入地,基本上快把整个湮塔国都全部都找了一遍,然而依旧没有江云歌的半点消息。 当然了,这个时候除了国师疯了似得找江云歌,那殷致也是日夜不停的寻找。 在无尘还没有找到江云歌的时候,那幽雨长老的女儿幽如却已经到了湮塔京都。 这一日,那无尘又没有找到江云歌,于是唉声叹气的把自己关在了国师府的书房中。而正在这个时候,灵云却把幽如姑娘带到了国师无尘的面前。 “幽如拜见少主!”那幽如见到无尘很是欣喜,女儿家的娇羞尽显。 “起来吧,以后在这里,跟着灵云叫我一声主子便可。”无尘冷冷的吩咐。 毕竟这些湮塔中,众人都不知道国师无尘的真实身份,让幽如这么叫实在是为了避嫌。 然而这幽如看来就别有意思了,因为叫“主子”的比较少,所以显得更为亲 近。 “是主子,幽如知道了。”幽如笑着跟无尘行礼。 “好了,下去吧。” 国师无尘因为近几日一直找不到江云歌的缘故,心情异常的暴躁,尤其是夜晚的时候特别想自己呆在一个房间里静一静,谁知道都幽如是个没有眼色的。她以为无尘让她唤他主子,就是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所以便腆着脸跟无尘说的:“主子,幽如知道你喜欢读书写字,那以后幽如人给你磨墨添香可好?” 听了幽如的话,国师无尘的着的眉头:“墨,我自己会磨;香,灵风也会添。”说完了,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幽如。 就这样,她幽如姑娘第一次来到太师府便烹了一鼻子灰,心情自然不悦。 不过这个幽如的内心首先是强大的,她一直告诉自己,今天才是第一天,以后她有的是机会让她的凌哥哥接受自己,只要慢慢来,她的凌哥哥必然会喜欢上她的。 所以便咬着咬着嘴唇,对无尘欠了欠身道:“是,幽如知道了。” “下去吧。”无尘再一次撵人了。 于是,那幽如一路便出了无尘的书房,而后本来带着笑的脸忽然沉了下来,这一 切那灵云都看得清楚。 “灵云,少主可有喜欢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幽如就是觉得无尘心中肯定有肯定有人了,不然怎么会对她这般不理不睬?以前他们小的时候无尘绝对不会这样。 要说这幽如问这话还真是问对人了,但是这主子有未婚妻的话灵云可是不敢跟这幽如姑娘说的。百分纠结之中,那灵云别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幽如姑娘,这种事情,你还是去问爷自己吧,我们又不是爷肚子里的蛔虫,他有没有中意的姑娘谁知道呢。” 灵云想起以前鬼老劝自家主子找媳妇的时候,自家主子总是说女子难缠,不想招惹。那时候灵云明明还觉得自家主子是对的,因为就算他主子没有招惹这些个女子的时候,这些女子都是难缠的。 但是自从他家主子跟江云歌郡主在一起之后,他发现,有时候难缠的不是女子,也有可能是男子,比如他家主子从来都是总是缠着江云歌的。 那幽如得了灵云这么样的一句话,也便不再问了,这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自己就算不问,早晚在这里呆着有一天会知道的,到时候就算少主喜欢那个 女子幽如何?反正他也不在这国师府里住着,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不相信他比不过任何别的女子。 不的不说,幽如这女子是自信的,然而正是这种过分的自信,最后却害了她。 那灵云安排的幽如姑娘到了一个房间之后便离去了。从此之后的幽如姑娘便在无尘的国师府住了下来。 直到过了几日,江云歌的身子越发的好了,江云歌忽然发觉自己想吴尊想的紧,便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在自己的手心里一遍遍的写着无尘的名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玉质的发簪突然发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无尘腰间的通心玉也发亮了起来。 原来,江云歌头上那玉簪子跟无尘的通心玉是同一块玉料做成,若是两人心有灵犀,心心相印,这两样东西自然会有反应。 无尘发现自己的通心玉发亮之后,内心是欣喜的,于是他便气沉丹田用灵力隔空跟江云歌对着话。 “歌儿,你在哪里?我想你了,我现在在湮塔……”无尘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歌儿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全。 那江云歌说本来还在用发光的簪子在自己的无尘的 名字,忽然觉得心中有人在给自己说话,像是无尘的声音。 是江云歌不由得惊奇起来,于是他也开始闭上眼睛,气沉丹田:“无尘,是你吗?” “歌儿,是我,是我。”那无尘咋然听到江云歌的声音,很是激动。 “九幽的事情完结了吗?你回来了吗?” “是,我在等你,我在太师府,你现在在哪里?”无尘很是急切的想要把自己,现在的一切说给江云歌听。 “好,我这就回去去找你。”江云歌也很是激动。 直到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把那发簪插到了自己的头上,而后去找了那古霍。 他找到那古霍的时候,那古霍他正在自己跟自己对弈,很是用心,于是就江云歌更加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 “你自己跟自己对弈不觉得累吗?”江云歌缓缓走到,古霍的身边,看着棋盘问道。 “自己跟自己对弈,是一种历练。”古霍下棋的时候并没有停下。 “古霍,我的夫君回来了,我要走了。”江云歌欢快的跟古霍说道。 古霍下棋的手僵了一僵,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好。”那古霍只是淡淡的一个字,并没有任何表情。 第四百六十九章 离开古霍 不知为何江云歌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朋友,所以临走之时便问道:“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会的,我们的缘分未尽。”古霍依旧闲敲着棋子,没有看江云歌。 江云歌离开了,有些不舍,她想这古霍应该没有不舍吧?这样冷漠的人,大概没有他不舍的东西吧。 他不知道的事,他走了之后,古霍看着他离开的那个门,久久回不过神来。而且古霍的床上还放着一身女子穿的衣衫,这本来是古霍想要送给江云歌的,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江云歌却说她要走了。 于是古霍便也没有开口。 江云歌出现在湮塔京都的时候是灵风灵云最先发现了她。 “云歌郡主!灵风语气中带着惊喜。“我们家主子找你好久了!” 江云歌淡淡的瞥了那灵云一眼,“若是他真的找我好久,那我被下了大牢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说起来,对这件事情江云歌还是有些生气的,国师无尘现在不是他的师父了,而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未来的夫君,是她未来依靠的人,居然在他这么危难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要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只不过,现 在相思多过伤心罢了。 江云歌的这番话刚落地,便觉得自己被人给腾空抱了起来。 瞬间淡淡的茶香,淹没了她的鼻孔,不用看江云歌就知道这是谁。 “丫头,若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国师无尘,就是这样甜腻腻的话灵风灵云都快听不下去了。 江云歌转过身双手环着无尘的腰,娇嗔道:“若没了我,你便随我而去好不好?” “好。本国师甘愿与君共同赴死。”无尘说这话的时候严肃而郑重。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将有一个很是心疼,点起了脚尖忙忙的捂住了他的嘴,“我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以后再不许说什么共同赴死的话,可是记住了?” 无尘忙忙的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这下灵风灵云就更加的无语了,这让自家主子跟他一起赴死的人不正是江云歌郡主么,现在有不许说了。 到底是许还是不许,二人弄不明白了。 “无尘,你可知道,本郡主以后无家可归了,我跟江天峰已经彻底断绝了父女关系乐。我以后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许负我!”江云歌一股脑的把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丫头放 心。” 这次四个字,江云歌便觉得安心无比。 其实江云歌在公堂之上的事情,无尘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丫头受的这些委屈,他无尘会千倍百倍的为他的丫头讨回来。 “无尘,你知道吗?我的母亲月灵是被太师直接给害死的。你说他若是不害死我的母亲,我现在是不是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呢,或许也不至于落得这样无家可归的地步呢?”江云歌说着便把无尘抱得更紧了。她难以想象,若是她的母亲月灵真的还健在,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幸福。 “丫头不必伤心,以后国师府便是你的家,我无尘所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家。”说着顿了顿又道:“既然太师害死了你的母亲,那我们便灭了他家的满门如何?”无尘说着眼中满是狠戾。 敢让她的丫头在太师府大牢饿上三天三夜,这仇无尘铭记在心。 “好!”江云歌听了无尘的提议之后很是欢快的答应了,但是忽然又想起了太师的小儿子玉公子,“那玉公子怎么办呢?” 国师抚摸着江云歌的头发,笑道:“那玉公子其实就是一个皮囊。其实国师的儿子早就在,生下来那一年 死去了,而他现在的身体里不过是我的几缕魂魄罢了。” 听见无尘这样解释,江云歌方才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那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便是这个意思啊。怪不得那个玉公子对我如此倾心,若是真的没了他,我是有点舍不得呢。” 江云歌这是实话实说,倒也不是这个玉公子人怎么样?只是江云歌被他的那一点茶给征服了。 其实现在江云歌心中想的什么无尘通过从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傻丫头,他既然是我的魂魄,那么,他会的我自然也都会,若你喜欢,我以后时常烹茶给你喝便是。” “好。”江云歌点头答应。 就这样,小别之后的两人,再见面就在京都,满是废墟的大街上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直到江云歌,全身打了个寒战,那无尘方才跟江云歌说道:“我们回府吧。” 以前的时候,二人去远处总是运用灵力在空中飞行,但是这次二人却坚持要步行走路回去,而且,无尘背着江云歌。 一路走来,多少人看见国师背着个女子都纷纷侧目,但是无尘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乐得其所。 话说,国师无尘早 就为江云歌准备好了一个别院,名字还叫清歌院。甚至清歌院所有的布局,一应摆设家具,都跟江府里的清歌院一般无二。 连江云歌刚进到太师府的清歌院的时候,甚至都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是我的清歌院么?”江云歌惊喜的问道。 “这是我们的清歌苑。”无尘一字一句地说道。 而且江云歌发现这清歌苑的床,却是比江府清歌院的床大了许多,甚至一应床上用品都是大红色。 “这床好像比原来的大了很多。”江云歌边打量边说道。 而这个时候,国师无尘到了江云歌一边悄声说道:“以前的床是你自己睡,现在的床是我们两个人睡。” 江云歌假装没有听见,理都没理他。 “这锦被床单的颜色大红色,是不是太显眼了些?”江云歌皱眉,她素来喜欢床上铺得清清爽爽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无尘则搬过了江云歌的身子,在她的鼻尖上吻了一吻:“新人圆房的时候可不都是铺着大红的颜色的锦被吗?” 这番布置是无尘早就想好了的,他不希望以后江云歌在离开自己的身边,他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第四百七十章 丫头放心 话说到这里,江云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那江云歌也不是迂腐之人,她的前世又是如此的洒脱。今生只要遇见自己喜欢的男子,同他一起享受着鱼水之欢也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若是我不答应呢?”江云歌故意整了脸。 那无尘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答不答应,你都是我的妻子,只是早晚的事,我不急。”无尘说的并把江云歌搂在了怀中。 他炙热的唇瓣吻住江云歌的唇瓣,他只觉得她的唇瓣上如同抹了蜜,滑溜溜甜蜜蜜的,让人如同新鲜的樱桃,让人下了口便忍不住吃了又吃。 那江云歌闻着无尘身上淡淡的茶香,不自觉的沉溺其中,于是反过身来搂的无尘更加的紧了。踮起了脚尖热烈地回应着无尘。 这时候,无尘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而江云歌却觉得被那双宽大的手一摸,自己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几乎要站不住脚,整个身子都摊在他的身上。 “歌儿歌儿……” “墨哥哥……” 现在整个红色的房子中,暖意融融,春意盎然。 “墨哥哥,我们到床上去吧,我有些冷。”江云歌满脸潮红跟无 尘提着要求。 无尘闻言,拦腰抱起了江云歌大步的朝着床前走去,就这样把江云歌放在了床上,另一只手把一床锦被盖在了二人的身上。 本来一室春光旖旎,好不香艳,这个时候就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乱了。 “何人?”无尘问的明显的不悦。 “主子,是我。”光听这声音就知道这是幽如姑娘。 “何事?”无尘依旧恼怒。 “不是,听说你今天回来没有喝茶,幽如特意烹了一杯给你送来,我能进去吗?”那幽如问柔笑意的说道。 要说那幽如怎么会能掐会算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去给无尘送茶?其实,那幽如本来就是故意的,从昨天开始,她就听说那无尘在布置新房,而且整个院落的一应布置无尘都是细心到不能再细心,那一刻她便怀疑,无尘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女子。 知道今天看见无尘背着一个女子进了国师府,她满眼的嫉妒,她不明白,那个自己的容貌跟那个女子又不差上下,而且自己又跟她的凌哥哥是从小的情义,怎么就比不过一个半路来的女子了。 但是她不甘心,明明她才是适合常伴他身 侧的九幽女子,凭什么让一个外族人占了先。 那无尘听见幽如这般说,心情更加的不好,当下便低吼一声:“滚出去!” 外边端着茶水的幽如听见无尘这样的一声低吼,心里顿时委屈得不得了,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顿时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凌哥哥……” 那江云歌听简单的门外的这个女子,如此这般的不肯离开,便知道的事情没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是谁?”此时的江云歌阴沉的脸,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春意潮红。 “他是九幽之人,为了躲避危险,方才来投靠于我的。”无尘简洁言明。 “是么?不过她的那一声凌哥哥倒是喊得真是让人意乱情迷。”江云歌冷笑着讽刺道。 而这个时候,那幽如,根本就站在门外,没有离去,所以把江歌儿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位姐姐你是生幽如的气了吗?” 江云歌又听有人喊了一声:“姐姐,”心中便更加恶心,当下便狠狠地白了那无尘一眼,便对着窗外的女子喊道:“这位姑娘,你这声姐姐本郡主可是担待不起,况且我母亲早逝,也并没有给我添个妹妹 。我叫江云歌,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以后就叫我一声云歌郡主吧。” 幽如在外面听着,不由得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 但现在她必须忍耐,因为少主的心中只有那个女子,所以便在门外乖乖地应道:“幽如拜见云歌郡主。” 于是江云歌便对着门外的那女子道,“好了,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而那幽如咬了咬牙便又对着门里的人说道:“云歌郡主有所不知,少主喜欢晚上睡之前喝一杯茶,今天还没有喝,所以幽如送过来了。还请郡主劝少主喝下这杯茶。” 直到现在那江云歌方才不耐烦了,本来坐在床上的她腾地站起了身子,恶狠狠的看着无尘道:“人家姑娘给你烹了茶,赶紧去享受吧!” 而无尘这个时候也是黑了脸,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开了门看见了幽如姑娘,黑着脸端起了茶杯。 那幽如以为无尘已经妥协要喝下她烹杯茶,正想要高兴的喊“凌哥哥”的时候。那无尘便一把把那茶盏摔在了地上,冷冷的看了那幽如一眼,“我说过,茶我会自己烹,再不济,还有灵云 灵风,所以更是不需要你来烹了,因为我有我的妻子云歌郡主了。” 无尘的一些话彻底的把幽如给说蒙了,原先她只以为就江云歌就只是无尘心中的女子,却不想现在她竟然都成了他的未婚妻。一时间没有忍住,眼泪便如珍珠似的滚落下来。 “凌哥哥,你说什么?她是你的未婚妻?” “正是。” 那幽如见无尘这般的斩钉截铁的承认了,心下大动,于是便把那手中的托盘一扔,捂着脸跑了出去。 等到无尘返回房间的时候就见江云歌已经自己拉了被子睡觉了。 “丫头?”无尘低低的喊着江云歌。 但江云歌始终闭着眼睛假寐,根本就不理会无尘。 是的,江云歌生气了,吃醋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这么几天没有跟无尘待在一起,便多出来一朵桃花,如何能受得了。 其实无尘也知道江云歌生气了,当下也便不再多说话,而是掀开被子,跟她睡倒了同一个被窝里,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她。 然后便翻来覆去的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丫头,你放心。” “丫头,你放心。” “丫头,你放心。” …… 第四百七十一章 带你灭门 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最后无尘究竟念叨了多少遍,江云歌方才沉沉的睡去,脸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这么些天,江云歌也确实太累了,而且在外面睡觉从来没有踏实过。但是今天无尘在他的身边,却这样如此踏实的睡着了。 第二天江云歌醒来的很早,但是她就是不愿意起来,江云歌这个赖床的习惯从前世就有的,今生依然没有改变。 昨夜躺在他身边的无尘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江云歌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这边江云歌正想着今天要做什么的时候,无尘便推门进来了。 “丫头,饿了吗?” 说着身后跟着的好几个丫鬟碰到托盘进了江云歌的卧房。 “这是我从第一酒楼给你买的点心和早餐,你喜欢吃那个便吃哪个。”说着还摸了江云歌的头。 其实江云歌看见这些第一酒楼的点心的时候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就是她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所以一直绷着脸不想理会无尘。 无尘知道,江云歌是为昨晚的事生气,却也不点破,依旧淡淡的说道:“赶紧的吃吧,这点心凉了就不好了,而且吃完 了我带你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江云歌皱眉。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好好的呆在被窝里。 “昨天你不是说太师杀了你的母亲月灵吗?既然你说要报仇,今天就带你灭门。”无尘说的如此郑重,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的意思。 而江云歌听见却兴奋了,为母亲报仇是她这几日心心念念的事情,本来她想着等自己有了能力去报仇雪恨,却不想无尘却是这样果决,她是自己的夫君,由他给自己做后盾,还有什么不敢做不能做的呢。 “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 无尘这么做,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在地震刚过,百废待兴。皇上没有心思理会这样的事情,等到太师一家人全部死在了血泊之中,皇上再注意的时候,已经晚了。 经过无尘这样说,江云歌立马有了吃饭的动力,当下便一口气吃了好多的点心。 无尘看着这样吃饭的江云歌,心情没有来由的好了起,“慢点吃,小心噎着。” 而江云歌没有理会无尘只是自顾自的吃着,他一直告诉自己,只有吃饱了有力气了,方才能够为自 己的母亲报仇。 江云歌正吃着的时候,柳溪柳眉便来到了她的面前。二人哭的眼睛都跟桃子似的肿着,尤其是那柳溪到现在眼泪擦都擦不干。 “小姐,这些时日你都去哪里了?可把我们给急死了,我们还以为你……” 那柳溪没有把话说完,柳眉就急急地制止了他,“小姐,你平安回来就好,奴婢真的是担心死了,”说着,忍不住又流下眼泪。 江云歌见这两个丫头这么关心自己,心里有些不忍,“好了好了,你们别哭了,本郡主都不是好好的吗?” 然而江云歌不劝还好,越劝这两人哭得越凶了,没有办法江云歌只好往他们一人嘴里塞了一块点心,于是二人便再也哭不出来。 “好啦,你们不许哭了,我吃完饭还有事呢,你们得帮我收拾屋子。”江云歌这般命令她们也是为了让她们有事做,不要再这样哭哭啼啼。 吃完饭后江云歌稍微收拾一番,那无尘果然便带着她,并二十个黑衣人来到了太师府中。 那太师的小儿子玉公子因为上次没有找到江云歌,回家便大病一场躺在床上再不起来。而那太师也因为地震受 伤之后在家足不出户。只有一个太师夫人还经常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这次他跟江云歌去太师府并没有走大门,而是翻墙而入。进了太师府之后无尘便问江云歌的:“你要蒙着面纱吗?” 江云歌疑惑,“我为什么要蒙着面纱?” 都说杀人越货的事情的时候,都是蒙住面的,以防别人认出自己,况且这可是青天白日。但是看来自己的丫头并没有这个想法。 来到太师府中之后,无尘似乎早就打听好了路一般,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太师的房间。 那太师正在躺在床上休息猛然进来两个人不由得微微诧异,但看向来人之后并不由得一惊,但随即又笑了:“不知二位来此何事?” 无尘还没有说话,那江云歌已经走到了那太师的面前:“那找你能有何事?无非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吧。” 但是闻言大惊,“江云歌,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难道你还要罔顾法纪杀人灭口吗?” “罔顾法纪?”江云歌冷冷一笑,“恐怕罔顾法纪的人不是我江云歌吧,我的这个方法不过是以恶报恶罢了。” 说着江云歌就用灵力亲情凝聚成 了一把小剑,那小剑渐渐的靠近了太师的脖子。 太师这次彻底的慌了,“江云歌,你怎么敢?!”皇上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江云歌冷冷一笑,“等皇上知道了再说吧。反正我今天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用你的头颅以及我母亲的亡灵!” 太师见江云歌要来真的,惊慌之后,便也运动自己的灵力跟江云歌打了起来,要说太师灵力修为在那江云歌之上,所以跟江云歌打起来的时候那太师也并没有很是担心。他唯一担心的便是无尘帮她。 一个回合打下来,江云歌早就渐渐的落了下风,而那无尘只是抱着胸在一边看戏似的看着。 直到最后看着江云歌实在快要体力不支的时候,无尘方才问了一句,“丫头,我来吧?” 偏偏江云歌倔强,只是瞪了他一眼道:“我母亲的仇,我来报,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不知道是江云歌这句话的力量还是怎么回事,江云歌觉得自己的灵力越来越强大,而太师越来越觉得自己体力不济。 就这样,不知道多少个回合下来,江云歌忽然觉得浑身通畅,手心中淡蓝色的灵力也变成了淡紫色。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一帮废物 淡紫色灵力能凝成的梅花飞镖很是漂亮,只是一瞬间就刺进了太师的胸口,但是偏偏没有在那心脏处,所以太师依旧还活着。 “先放你一条狗命。你怎么折磨我,我便怎么折磨你。”江云歌说着便收敛了自己的灵力。 如对着倒在地上的太师踢了不下十脚,而太师缺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杀了我!杀了我!”太师自然不想受辱的,但是这个他又岂能做的了主。 江云歌理都没有理会那太师,反而跪在地上,对着远方磕了几个头,“母亲,云歌为您报仇了。你放心,其他的仇人,女儿也一定会折磨到底,一泄您的心头之恨!” 太师虽然知道江云歌狡猾诡诈,又聪明至极,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她是这般的阴狠。 “江云歌,有本事你便杀了我,若是老夫不死,他日必定让你挫骨扬灰!”那太师如今如此虚弱的样子,却还说这样的自不量力的狠话,江云歌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 “是么?那我江云歌可是就等着那一天呢。”江云歌淡淡的说着。 无尘这个时候深情的看着江云歌道:“丫头,你想怎么处理这老匹夫 呢?” 无尘自然知道江云歌的心中的想法,着样问一问不过是想要这太师更加的崩溃些罢了。 “国师大人,你说这太水最最在意的是什么?”江云歌明知故问。 “那自然是太师的心头宝,玉公子了,” “嗯,”江云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就先杀了那个什么玉公子吧。” 说着江云歌说着便对下人说道:“去把玉公子押上来吧,” “是。”那下人应声而去。 前几日的时候那太师不是跟江云歌玩攻心的伎俩么,现在江云歌就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不!”太师艰难的惊呼,玉公子是他的心头肉,他怎么可能看他受一点点的委屈。 但是江云歌又如何会听他的,果然不一会一个侍卫便拉着那软踏踏的玉公子走了上来。但是远远的江云歌就呵斥那侍卫道:“你们就站在那里吧,这玉公子身上的药味儿本郡主是在是不喜欢的很。” “是。”那侍卫远远的应声。 远远的看去,那玉公子好像身子很是不好,在侍卫搀扶之下都站不稳,于是那侍卫便拉着死猫死狗一般拉着那玉公子。 太师已经彻底受不了了,“ 江云歌@i这个蛇蝎妇人。难道你忘记了你在大牢的时候我的玉儿是怎么对你的么?你就算记恨我,也要放了我的玉儿啊。”说着那太师便老泪纵横。 江云歌听了太师的话好像若有所思,“既然这样,那就你来为他受罚也好。”江云歌说着便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小小的匕首,用那锋利的刀刃一点点的割伤了太师的皮肤,那些刀口浸出了一点点的鲜血。 看着自己完美的工艺品,江云歌很是兴奋,“来人,往国师的伤口上浇上蜂蜜!” “是!” 太师闻言声嘶力竭,“江云歌,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云歌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淡淡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那侍卫把蜂蜜浇在了那太师的伤口上,侍卫同时拿过来的还有一小罐的白蚁。 蚂蚁食肉! “江云歌!你这个毒妇!”太师知道自己受不了这样的刑罚。于是便开始辱骂起来。 江云歌不高兴了,“既然你说我是毒妇,本郡主也不能白白的担了这个罪名。”说着便把那灵力凝聚的匕首递给了一边的侍卫,“去,照着本郡主的方法,给玉公子也上刑!” “是 !” 这下那太师彻底的崩溃了,“江云歌你出尔反尔?” “对啊,人说君子才诚信,只是我是个小女子,还是你口中的毒妇。出尔反尔又如何?” “你!” 白蚁开始渐渐的爬进了那带血的伤口,太师开始渐渐的忍不住了。但是那玉公子始终都没有吭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江云歌瞌睡了,方才打了一盒焊钳说道:“罢了,你们赶紧的给太师清理伤口吧,我可是不想让太师就这样死去。”说着便又默了一默道:“至于太师府所有人全部杀点一个不留!” 太师这个时候虽然还有意识,但是已经骂不出一句话了。 当天晚上,太师被灭门的就已经传变了整个湮塔的京都。要说最为震惊的就是皇上了,他这几天被这地震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恍惚也曾听别人提起,这太师是在地震中受了伤,也便没有再多问。谁知道在听说国师的时候却被别人灭了们。 “查,派人去查!” 然而最终的结果是一无所获,所得到的唯一的消息便是某月某日几十个黑衣人进了太师府,什么来历竟然是差不清楚的。 “蠢材! 都是一帮废物。”皇上的脾气发的再大,到底还是找不到凶手的一点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阳关公主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直觉便告诉她这件事情是江云歌做的,但是又没有证据。 不知道为何,原本地震之前因为江云歌狂敛银钱助江家操练兵马的事情他的父皇在国师无尘回来之后再没有提过。虽然不知道其详细的原因,但是想来是跟,国师无尘脱不了干系的。 这个江云歌她阳关绝对不会容许她活的这么滋润! 看来她和九皇子夜朝华的计策可以实行了。 那天是江家老夫人头七,街头巷尾关系那江家老夫人的鲜艳碎玉不知道为什么会多了起赖。偏偏那些闲话还都传到了皇上的耳中,恰好阳关公主去给皇上请安,便对皇上说道:‘父皇,据说那江老夫人死的离奇的很。房间传言说都是因为得罪了云歌郡主的缘故。’ 阳关小心翼翼的觑看着皇上的脸色说道。 皇上夜擎从来不喜欢别人在他的面前嚼舌根,当时便冷冷的看了阳关一眼,欲说什么的时候便听见外面的人禀报说是九皇子夜朝华来给皇上请安了。 “进来吧。” 第四百七十三章 圣女还是圣女 虽然说皇上不喜欢这个废柴皇子夜朝华,但是好在九皇子从来都是彬彬有礼,不参与政事,所以皇上对于这夜朝华的请安从来都是不排斥的。 不一会,果然见那九皇子苍白着脸色走到了皇上的面前,“孩儿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上淡淡的说道:“最近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夜朝华见自己的父皇还想着自己的身子很是激动的叩谢皇恩:“谢父皇关心,儿子的身子如何行,只要是父皇身子好好的。” 然后顿了一顿,那夜朝华便犹豫着跟皇上说道:“父皇,儿臣今天听说那太师一家被灭了门,甚至连那江家的老夫人都死于非命,那江家的家主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也受了重伤。这桩桩件件的事情而消沉想起都跟这云歌郡主脱不了干系……所以儿臣很是担心父皇。” 皇上听的自己这个九皇儿话中有话,便皱着眉头说道:“有话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是,父皇。”于是那九皇子便接着说道:“云歌郡主曾是国师认定的圣女,虽然说现在云歌本郡主不是圣女了,但是也是她自己不想成为圣女的缘 故,不是上天的旨意。所以儿臣以为,江云歌还是有的呼风唤雨的本事的。是以得罪她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儿臣以为那是上天的惩罚。所以现在儿臣很是担心父皇。” 夜朝华的一一席话令皇上十分的震惊,想想也是,这地震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审讯江云歌的时候来? 这其中的关联是值得好好的深思。 这个时候那阳关公主也说话了,“父皇,儿臣觉得九皇兄说的有道理。我们得把江云歌请来一探虚实才是。” 说起来这圣女就是国师代替上天给国家选出来的,若是那江云歌真的不是剩女了,那这个万年讨厌女人的国师无尘,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要娶江云歌。 有猫腻!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于是那一瞬间,皇上就下了决定,必须好好的探一探江云歌的虚实。 “好,就既然阳关这样说,你就请她到你在近郊的别庄去吧,就算你大病初愈举办的小宴。”皇上思虑一番说道。 “是,父皇。”阳关公主喜滋滋的道。 于是阳关公主方才回到公中就开始给各位公子小姐们下帖子,当然了这主要是请江云歌的。 那请帖到达国 师府的时候江云歌正在躺在被窝里睡觉。 “丫头,本国师觉得这帖子不怀好意,所以你还是别去了吧?” 现在的无尘避希望自己的丫头再有一丝一毫的损失。 ‘去啊,为什么不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接人家的招,怎么知道人家什么水平?’国师知道自己的拗不过自己的丫头,所以便摇了摇头不吭声了。 帖子上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天的天气还是很不错的,江云歌依旧简简单单的装束。跟无尘乘坐着同一辆马车,不一会便到了公主的别庄。 到了地方,那国师自然去男子聚堆的地方,而江云歌却被几个小太监领着去拜见阳关公主。 那阳关公主在外面的别庄大概是重新修缮过的,和湮塔的别家的别庄布局有些不同。江云歌一进去就察觉了,和宫里公主住的宫殿风格类似,自然奢华至极至极。 但是江云歌对这奢华的东西却没有丝毫的好感,只是她不明白一个堂堂的公主怎么这般的庸俗,就如同从前的江云歌一般,大约是越没有什么越想显摆什么吧。更加有趣儿的是这别庄中的伺候公主的小太监个个都是眉清目秀的。 但是江云歌毕竟是活过两辈子的人,所所以便一眼看出这几个小太监都是侍卫伪装的,也就是说显赫些小太监都是真正的男子。 被领路的宫女带到了花园中,江云歌终是见到了阳关公主。 阳关公主坐在别庄花园中的小石桌前,石桌上铺了用金线绣着蝴蝶的细绢帕子,上头摆着几碟第一酒楼的点心,还有一壶茶。不得不说这地方选的很是雅致,因为这个地方是在一个小池塘中央,这个时节虽然冷,但是好在今天太阳好不错。水塘虽然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但是冰上却是用布绢做成的莲花,精美异常,在大冬天里能看到这样额的精致实在是很是难得。 这个时候江云歌想起了无尘,不知道无尘会不会喜欢这个池塘。 江云歌在阳关公主前站定,同阳关公主轻轻施礼。 阳关公主转过头来,同以往一般倨傲的看着江云歌。 这种感觉令人十分讨厌,江云歌前生时候,就十分的讨厌这样的人,因此暗中也没有少收拾这样的人。今生她已经打算好好好的收拾阳关了,最好将她引以为傲的尊严踩在脚下。 “本宫今日邀你前来,原本以为郡主不敢来的,没想到你竟只身前来,真是有胆量,本公主佩服的紧。”阳关公主淡淡扫了一眼江云歌,目光倏尔变得阴沉起来。今日她穿着金色的浣花纱鎏金红石榴裙,梳妆也是湮塔最流行的最好看的飞天发髻,本意非她今日定然会十分的出彩,却在瞧见江云歌一袭丁香色莲花斗篷,薄施脂粉的模样时相形见绌。 阳关公主其实生的很娇艳,是湮塔国典型的皇室女子,本来金尊玉贵的娇养着,虽然狂傲却有一种特别的精致。但是自从那阳关在天牢带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少了一种贵气,让人看着甚是别扭。比不得江云歌那一身天然的清华气质,少了女儿家的娇媚,却多了一份英气,仿佛在高高的宫殿宝座上坐了多年的皇后,通身都是养不出来的清贵。 “公主说笑了。”江云歌神色不变:“云歌是公主客人,既然江云歌有幸得相邀,怎么会不来赴约。况且云歌也不是一人来的,有国师无尘相陪。” 当然了柳溪和柳眉此刻站在江云歌身后,凤玄也在暗处,这一点江云歌是不会告诉阳关公主的。 第四百七十四章 娥皇女英 对于阳关公主的脾性,江云歌知道的一清二楚。今日阳关公主既是下了帖子的,就绝对有自己的目的,只是江云歌不知道这目的是让自己的丢了性命,还是的别的。 “云歌郡主,你怎么进了一趟大牢也没有学点乖,嘴皮子还是这么不肯吹亏。本宫当然知道你胆子很大,不然你就不会让人侮辱本公主了。”想到兽林深处发生的事,阳关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要知道她是湮塔国最受宠的公主,便是在湮塔国皇室,也是人人都要畏惧她三分的。没想到偏偏就是一个就江云歌让自己颜面无存,想到这里阳关公主就恨不得杀了面前的人。要不是顾忌着如今他的父皇忌惮国师,阳关公主现在就能让江云歌送了性命。 阳关宫中眼中的杀意,江云歌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她突然瞧着江云歌,笑了,道:“其实本宫还是跟你满是有缘的,又一同倾慕国师无尘。近日来,本公主越发的觉得只有无尘是本宫的良配,奈何你已经是无尘的未婚妻。若是父皇下旨,我们两个娥皇女英一同嫁给国师,成为姐妹,日后也好相伴,你看可好?” 江云歌险些笑了,这阳关公主就跟她如此不对盘似的,如今怎么样子娥皇女英的话来了,倒是奇哉怪也。刚想着要反驳,但是又变了注意,便对着阳关公主行礼道说:“若是皇上放心,公主愿意,国师又无异议那阳关公主便是云歌的好姐妹。” 那阳关公主本以为以江云歌的性子,定然是断然拒绝的,却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大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若是云歌郡主有这个愿意,我自然会与他们说。” 江云歌浑不在意的一笑:“皇上若是同意了,本郡主也只有与公主殿下共侍一夫了,只是到时候国师不知道会比较宠爱谁一些?” 阳关公主本想连嘲带讽打压一番江云歌,不曾想江云歌竟然反唇相讥,江云歌与那无尘是两情相悦的情义,自己过去岂不是自取其辱,于是她便怒视着江云歌:“你!” 江云歌微笑着瞧着她,并不言语。 “你放心,到时候国师不管宠谁本宫都不会太委屈了你了。”阳关公主冷冷一笑,眼底都是恶毒:“到时候你虽然是个侍妾,本宫也必然不会打压你,不过生孩子的事情你就是别想了。 ” 江云歌眉头微微一皱白了阳关公主一眼,便看向了对面远处的国师。 若是真的有阳关公主所说的那一天,她相信自己应该是会逃离的吧,。 瞧见江云歌微微失神,阳关公主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忽而往江云歌身旁的侍女使了个颜色,那侍女猛地伸出手,将站在池塘边的江云歌往水塘里推去! 现在的池塘虽然结了冰,不但是却是薄薄的一层,江云歌这么下去必定会落水。 这一下来的又猛又烈,江云歌也猝不及防就往水塘里倒。柳溪和柳眉惊叫一声,也跟着跳进了水中。奈何这两者傻丫头只知道护主心切,却忘记了自己压根就不会游泳。 而在水中的江云歌几乎都能感到冰水溅到衣裳上的冷气,可是她唇角亦是冰冷。阳关公主的手段真是没有长进的很。 前世做特工的时候这潜水想来是必修课,这点小小的伎俩怎么会让她伤到。 只是初冬的水很是凉,她“噗通”一声掉下水里的时候几乎冷到了心里。却听得身边又有“噗通”两声,接着又是一声,起先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浮出个头,却瞧见身边亦是水花 扑腾,除了柳溪柳眉,竟然还有阳关公主。 阳关公主尖叫的声音几乎要将人的耳朵刺穿,她似乎是不会凫水的,尖声叫道:“来人!来人!国师救命!国师救命!” 阳关公主的宫女们乍见之下也慌乱了,纷纷去找竹竿一类的救人,甚至有人去找船只的。 不一会老了很多的会凫水的皆是侍卫,可是侍卫都是男子,阳关公主金枝玉叶,只怕碰了她的身子,第二日就要被看了脑袋,无人上前相救。 江云歌悠闲自得凫着水瞧着阳关这副滑稽的模样,竟然觉得有些得意。不过眼下却不是在水中看戏的时候,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她却是悠然自得的凫水往池塘边游去甚至还拉着下水的柳溪柳眉。 方游到池塘边上,她正拉柳溪和柳眉要上岸的时候,便听得“普通”一声有个男子便到了游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怒喝:“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江云歌不用回头去看,只闻着淡淡的茶香便知道那人是谁。 江云歌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便又听得岸上有人怒喝:“怎么回事?” 只见自花园外走来两名男子,一男子黑色 衣衫头带玉冠,面色阴沉的几乎要滴水,将俊朗的模样生生破坏了三分。另一人却是红色衣衫,长着一张没若妖人的脸,倒是也不改艳骨英姿,不紧不慢的跟着黑衣男子的脚步往这头走来。 “回九皇子,公主落水了!”那些仆人连忙禀明。瞧着一众下人手忙脚乱的模样,九皇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去看身边红衣男子殷致的神色。可是红衣男子殷致唇微微勾着,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九皇子心中暗骂阳关蠢货,但是依旧沉声对身后侍卫喝道:“还不快去救人!” 那侍卫面色一僵,却也无可奈何,飞身朝池塘中掠去大约是会凫水有有些武功的,当即便将湿成落汤鸡的阳关公主捞到了岸边,临上岸的时候那阳关宫中的嘴中还不住的喊着“国师救命”。 阳关公主呛了不少水,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尖叫着指向江云歌看着立在江云歌一边的国师说道:“国师。这个贱人,推我进水。九哥,你不能饶了她!” 阳关公主也是气急败坏了,这般的话都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九皇子心中一惊,开口阻止她道:“阳关!” 第四百七十五章 幕后黑手 最终柳溪没忍住,替江云歌反驳道:“公主殿下这话好没道理,明明是我家小姐先被你的宫女推落的水,如何又能腾出手去推公主殿下,难不成你我家小姐会分身术不成?” 阳关公主一朝被人戳穿恼羞成怒,??“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同本宫说话?”阳关公主不怒反笑:“本宫贵为公主,难道会污蔑江云歌么?分明就是你这个贱婢胡言乱语为江云歌开脱!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江云歌冷然一笑,将柳溪挡在身后,道:“公主殿下,柳溪是国师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她!” “你放肆!”阳关公主喝道。 “臣女不觉得自己放肆。”江云歌气势丝毫不弱。他知道只要自己的气势以弱,柳溪就会护不住,那这辈子便也是白活了。如果阳关公主这样仗着身份撒野的,对付她连用脑子也不用,这才叫自掘坟墓。 这里是湮塔国人的府邸,阳关公主的下人们早已送来披风替阳关公主遮着湿淋淋的身子。可是江云歌却没有,她来的时候的丁香色披风已然湿透,几乎是贴在身上,便是柳溪和柳眉想用身子挡着她也不成 。 九皇子夜朝华这个时候盯着江云歌,眼神些放肆了。 就在这时,灵风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无尘接了过来披在了江云歌的身上,恰好将江云歌罩了个严严实实。 而后把江云歌护在自己的身后,对着那九皇子夜朝华道:“九皇子,你的眼睛真是明亮,若是可以借给本国师用用可否?” 九皇子瞧着江云歌本来有些失神,但是无尘这样一说,那九皇子便咳了几声道:“多谢国师看中,只是我这病弱的身子……还是我自己留着吧。” 柳溪和柳眉在一边给江云歌擦着头发。那阳关公主已经按捺不住道:“分明就是你推本宫下去的,若不是你,本宫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湖中?莫非是我宫人推得本宫?” 江云歌一笑,她虽然头发也全都湿透了,可从容坦荡的神色比起现在气急败坏的阳关公主,倒显得大气了许多。她道:“公主如何落的水,只有你自己知道。” 阳关公主怒道:“本宫自然知道,若是不是你推的,本宫如何能滑倒池塘中间去?” “这就对了,”江云歌不咸不淡道:“本郡主废柴之身,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推你这么 远。” 阳关公主咬了咬牙,看向国师:“国师既然在此,不如国师来主持公道,看本宫与江云歌究竟谁在说谎?” 九皇子想要阻拦阳关公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九皇子心中怒火冲天,阳关公主性子骄纵,却又没什么头脑。他虽然知道今日阳关公主是冲着江云歌来的,却也没料到阳关公主会用这样蠢的法子。一个不好,回头江云歌一出苦肉计,阳关公主也落不得好,更何况,现在那国师是江云歌的未婚夫,两人感情甚笃,怎么会听信那阳关公主的话。 原本二人说好要对付江云歌要从过是无尘这里下手,谁知道那阳关怎么为难起江云歌来。 江云歌垂着眼眸,一心一意的摩挲着自己衣襟上的莲花,而阳关公主倒是仰着头一脸希翼的望着国师,红衣男子殷致勾了勾唇:“本国师为何要为你主持公道,在我看来我的歌儿就会公道。” 阳关公主一愣,江云歌暗中翻了个白眼。 “这宴会还没有开始就这般热闹的。”红衣男子殷致的话也听不出来是不是嘲讽,只是那调侃的语气突然让九皇子生出些不喜。他瞧了一眼披 着黑色披风的江云歌,忽而微微笑了,道:“今日不过是误会一场,只是没想到云歌郡主也会因此受累。本殿在此替舍妹向云歌郡主道歉,还望云歌郡主不要介怀。” “九哥!”阳关公主没料到九皇子竟然会对江云歌偏袒,心中一急,不满的喝出声。却被九皇子冷冷瞪了一眼,不敢再出声了,只是看着江云歌的目光却是又妒又恨。 江云歌瞧着九皇子,淡淡道:“云歌遵命。”这宽容的话说的也是不情不愿,十分勉强似的。 江云歌垂眸敛下眸中万千情绪,九皇子这个人,表面上瞧着宽和有礼,实则最是狠辣,城府也很深。当初她在湮塔国皇宫的时候,九皇子几次三番示好,江云歌怎么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若说对阳关公主,江云歌有的是厌恶,对九皇子,却是忌惮。 九皇子不知道江云歌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的怀疑,在江云歌敛眸的一瞬间,他似乎察觉到了某种明显的情绪,让他身上都生出些寒凉的感觉。他并不明白那是什么,却有些本能的想要探究,因为这个女子他是这样的想要得到。 还想要 说话的时候,红衣男子殷致却忽然侧了侧身子,他个子极高极挺拔,身材娇小的江云歌被他这么一挡,几乎就要看不见了。 “好久不见,”红衣男子殷致定定的看着江云歌,眼中的意味说不清。 ‘别俩无恙。’江云歌也淡淡的笑着回应着。 红衣男子殷致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转身就要走,却突然又停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江云歌,道:“云歌郡主既然也浑身湿透了,早些回府为好。” 江云歌深深吸了口气,绽开一个端和的微笑:“多谢殷致公子。” 殷致随即离去,那江云歌边看着无尘道:“我们回去吧。” “好。”那无尘的目光里全部都是宠溺。 九皇子和阳关公主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拂袖而去,阳关公主几乎要将嘴唇都咬破了,她道:“九哥,那贱人在勾引国师无尘!她还推我入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闭嘴,蠢货。”九皇子冷冷的瞧了她一眼,警告:“今本来我们商量好的事情,你自己却改变了之意,办砸了事情,父皇怪罪下来,本殿可是不跟你担着!”转身拂袖而去。 第四百七十六章 我的夫人 阳关公主被九皇子这般教训,不敢出言顶撞,对江云歌的恨意却是又深了一层。尤其是那二人离去的背影,更让她心中如刀割般的难受。她自来任性又自私,可是自持美貌又是金枝玉叶,从未有看得上眼的男人,好容易有个瞧得上眼的男人,却对江云歌死心塌地,她如何和能够不恨。她如何忍得?阳关公主捏紧了拳,恨声道:“江云歌,本宫必然要你生不如死!” 国师府邸外头,无尘江云歌的马车还停在门口,凤玄瞧见江云歌披着男子的大氅出现,头发又是湿淋淋的,一下子紧张起来,道:“姐姐,你这是?”说着便看了无尘一眼。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怪罪无尘没有保护好他家的姐姐。 “无妨,”江云歌挥了挥手,道:“先回去吧,冷的紧。” “丫头,我就说不让你去吧,平白的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你的身子素来又弱……赶紧的走吧,别并才好,那池塘的水这样的冰凉。”无尘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一大推,倒是让柳溪他们一愣。 江云歌冷眼瞧着他,道:“难道你今天玩的不高兴,反正我替你高兴,人家阳关公主 说要嫁给你呢,还说这就去请旨!” 无尘听得这话微微一愣,??“这件事那得取决于你高不高兴,你高兴了我才高兴,你若是不高兴,那我便更加的不高兴。”他笑了起来,江云歌觉得这人此刻神情笑容是那样的恶劣。 “阳关公主落水是你干的吧?”她凑近无尘低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无尘低头看着她,她个子娇小,无尘想同她低声说话,还得微微弯腰,视线齐平的时候,却显得有些过于亲近,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微微调侃:“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想嫁给我欺负你?”顿了顿,无尘又盯着江云歌道:“你是我的夫人,帮你一把情理之中。” 江云歌与他拉开距离,恭恭敬敬一拜不咸不淡道:“那就多谢你了。” “谢谢可不是嘴上一句就了事,”无尘挑唇:“你今晚可得好好的想一想怎么谢我。” 江云歌脸一红懒得与他多说,二话不说便进了国师府。 望着江云歌进了国师府,无尘的身后蓦地出现一个高大男子正是灵风。无尘眸光转冷,道:“查一趟,看那阳关公主是究竟打的 什么主意。若是她真的想要请旨嫁给我,你就在京都坊间散播传言,就说这阳关公主应当无耻,若是可以找几个男子糟蹋可她!” “是!”灵风知道自己家主子这次是真的怒了。 那阳关敢算计谁不成,竟然算计云歌郡主。 灵风俯首离开,无尘转头江云歌走进国师府的背影,勾了勾唇,眼底却是一抹欣喜与安慰。 因为他的丫头吃醋了。 回清歌院路上,柳溪和柳眉都不敢说话,谁都没有料到江云歌今日出门竟然会被如此刁难。这阳关公主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推人下水。柳溪更是眼圈都红了,当时危急之中,她也没曾顾忌对方的身份,如今想来,那人到底是湮塔国的公主,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若是对方真的要如何她,柳溪自己也是毫无办法的,他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害的他家小姐为难了。 江云歌倒是心情平静,她早就知道阳关公主不安好心,可是一旦想到那阳关公主想要成为无尘的妻子,江云歌就觉得胸口闷的不行。不过好早无尘极其厌恶那个阳关公主,若不是如此指不定今天自己多生气呢。 当然了至于无尘无法无天弄阳关落水的事情,江云歌就更加的高兴了。就只是怕九皇子后头回想起来,也会意识到不对。毕竟阳关公主一跌就是跌到了池塘中央,若是没有强大的灵力如何做到。便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无尘所为,总会是生出些怀疑的。 不过,江云歌眸光微动,无尘这一手,让阳关公主也这般狼狈,也让她看出了无尘对自己的真心,让人心中真是极为爽快的。 柳溪和柳眉本是有些担忧的望着江云歌,却见江云歌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扬了起来,似乎是有些高兴地模样。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晓得江云歌今日被人推下水,又如何高兴地起来? “小姐?”说着那柳溪就要摸江云歌的额头,“你不会是发烧吧?还是吓傻了?怎么被人算计了还笑的出来?” 江云歌见两个丫头这般便甩了柳溪的手:“你们两个……还不赶紧的给我找衣服,不染你家小姐真的要发烧了!” 两个丫头光顾得看江云歌的表情了,却是忘了他们家小姐还穿着带水的衣裳呢。 柳溪连忙去拿帕子擦江云歌的头发,给她换 了身干净的衣裳,柳眉去吩咐厨房煮姜茶。江云歌坐了一阵,问:“怎么好几天不见那个幽如姑娘了?” 想着阳关公主,江云歌忽然又想起,家里还有无尘的一朵桃花呢。 正说着,便见幽如从外头回来,见到江云歌施了一礼道:“郡主可算是回来了,幽雨这里还有一件事情要请教姑娘呢。谁知道她们说您一早出门了。” “幽如姑娘有什么事?”江云歌好容易将头发弄干,淡淡的闻言便问。 “今天柳家的小姐柳如盈给我下了帖子,说是要请我过去赴宴,但是郡主也知道我从来没有赴过宴,有什么规矩,该什么穿着我也是不知道的,想了一想,这种事情还是问郡主叫妥当。” 江云歌握着帕子的手一顿,目光倏尔凌厉:“柳如盈?真好。” 柳溪柳眉一愣,觉得江云歌的目光有些冷,便知道这柳如盈根本没有怀有好意,便回答那幽如道:“姑娘,这柳如盈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去还是不去姑娘自己定夺吧。” 倒是那江云歌淡淡一笑,“柳溪这话严重了,柳姑娘,在我看来着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就是性子傲了些。” 第四百七十七章 同时生病 那幽如姑娘看着江云歌为难的道:“郡主说的我自然是信的,但是这柳姑娘跟我实在是不相熟,这推又推不掉……姐姐你能通可以和我一起去么?”那幽如姑娘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的问道。 江云歌看着这样的幽如不禁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眸光满是探究,愣怔了许久方才淡淡一笑:“有何不可?” “小姐……”柳溪见自家小姐这般说想要阻止,但是江云歌一个眼神被阻止了柳溪说话。 江云歌这个幽如姑娘打的什么算盘倒要好好的看一看,只是她不明白这柳如盈怎么会跟这个幽如认识的,他们这个千方百计的引着她前去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幽如见江云歌答应便眉眼带笑对着江云歌欠了欠身:“那幽如就在这谢过郡主了。” 明明是恭敬的样子,但是那眸子里得逞的笑意江云歌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女子果然是年轻了些,这么的沉不住气。 “不必了,横竖本郡主跟这个柳如盈也不是很相熟,到时候也只是给你撑撑面子罢了。”说着江云歌就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浅的啜饮了一口茶,“不过她既然请你前去定然是喜欢你的 为人,若是你们熟稔了,本郡主也便就回来了,你们也好好好的聊聊呢。”江云歌一边说一遍窥探着那柳如盈的脸色。 果然见幽如的脸色就开始阴晴不定起来,随后便急急地拉了江云歌的衣襟:“郡主说的哪里话,我和那柳如盈也不过是前几日在大街上见过一面罢了,因为差点冲撞了她便报出了国师的名号,谁知道今天她就给我下了帖子,我一时慌乱才来找郡主……” 幽如兀自解释着,却见那江云歌微微的打了一个哈欠:“幽如姑娘,本郡主现在想要休息了……况且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释那么多。”说着便对柳眉说道:“柳眉,替本郡主送送幽如姑娘。” 柳眉一见这形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便赶紧的对着幽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幽如姑娘,请吧。” 那幽如见这江云歌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全身很是不自在,但是她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江云歌发作,所以也便只能忍着:“如此,幽如告辞。” 直到出了江云歌的清歌院,那幽如一脸谦和的笑容方才收了起来。 “江云歌,我们走着瞧!” 话说,江云歌落了水后,因 为刚开始衣衫单薄的缘故又吹了风就开始觉得自己昏昏沉沉起来,直接就歪在美人榻上就闭上了眼睛。 “小姐,要不躺在床榻上睡吧。”柳溪担心的建议。 她原本以为他们家的小姐是因为不想看见那幽如姑娘的缘故才说自己想要休息的,但是看来根本就是她家小姐自己想要休息了。 “……”江云歌没有吭声。 “小姐……”柳溪疑惑的喊着自家小姐。 正在这个时候柳眉送那幽如姑娘回来了。 “小姐怎么了?”柳眉疑惑看着自家小姐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不知道呢,小姐说着说着话就躺在美人榻上闭上了眼睛。” 柳溪还兀自在这里疑问的时候便见柳眉的手覆盖上了自己小姐的额头。 “呀,好烫!”柳眉惊呼。 柳溪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怎么办?小姐的身子自来做不好,这下得了风寒……” 看着柳溪惊慌的样子,柳眉便呵斥道:“慌什么,小姐虽然说身子自来不好,但是我们国师府还怕请不到什么好的太医么?” 柳溪见柳溪这样说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是在江府了便慌忙的对着下面的人说道:“来人! ” 柳溪的话音刚落,之间两个穿着天青色衣裙的丫鬟进到了屋子里面:“柳溪姐姐好。” “你们一个赶紧的差人去请太医。一个赶紧的去告诉国师,就说郡主生病了。”柳溪着急忙慌的说道。 两个丫鬟相互看了一眼便慌忙说道:“是,柳溪姐姐。” 那两个小丫头去了之后柳溪柳眉便慌慌忙忙的把江云歌从美人榻上弄到了床榻之上。 江云歌却想不到在自己真的生病的时候,那阳关公主也生病了。 却说那天的小宴之后那阳关公主便开始自己的宫殿里面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的父皇一个不高兴便又把她打入了天牢。 “本公主该怎么办?怎么办?都怪江云歌那个小贱人!这么会迷惑国师无尘!”说着又摔碎了一套桌子的茶具。 现在的阳关是害怕的,是惊慌的,她父皇的无情她是见识过了的,而且她的母后也不是她的亲生的娘亲,她现在在宫里可真的是无依无靠了。 而阳关公主身边的宫女也看出了自己主子的不安,其实她们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公主得罪了江云歌就等于是得罪了国师无尘,那么皇上肯定不可能 轻易的饶了她们的主子,而她们这些下人也得跟着遭殃。 于是心一横,那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便跪在了公主的面前,“主子,你扔东西不要紧,仔细伤了手。”说着便开始跪着收拾地上的摔碎的瓷器。一边收拾一边说:“公主,奴婢知道你是担心皇上怪罪。依着奴婢看,皇上公主您的亲生父亲,未必会怪罪公主你的。” 那阳关一听那大宫女这样便不由得冷笑了起来:“亲生父亲又如何?关我入了天牢的可不是他么?” 阳关说这话带着十足的怨气,那大宫女听了不由得一阵紧张,慌忙的对阳关说道:“公主,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于是那阳关公主一时间也不吭声了,整个人开始颓废起来,那大宫女见状便又说道:“虽然公主心里这样想,但是你可千万不能说出来。而且没准皇上也有自己的难处……再说了公主您不是还有皇后娘娘么?皇后娘娘以前的时候那么的疼爱你……” “不要说了!”阳关猛然拍了桌案,接着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母后……也不是以前的母后了。”阳关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第四百七十八章 阳关不适 是的,自从兽林里面她跟自己的母后有了隔阂之后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再加上她上次利用自己的母后出了天牢,她们之间便再无回到以前的可能。 那大宫女见阳关这样说眼珠子转了转便接着给她出主意道:“公主,虽然您现在惹了皇上不高兴,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大错……所以不如公主您装病,就是非常危急那种,相信皇上必定不会怪罪于你的。” 虽然说这个大公主出的不是什么妙计,但是也不是不可行,沉吟一阵便那定了主意道:“这倒是一个可行之际。” 且不说阳关这边跟自己的大宫女已经商定了计策,而皇上正在龙涎香的熏染之中正在问九皇子小宴的事情。 “让你们探一探江云歌的虚实,这件事情办的如何了?”皇上似乎是随意的疑问似得。 九皇子夜朝华在皇上的话音刚落之后便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接着便虚弱的道:“父皇,小宴进行的并不顺利……云歌郡主和阳关妹妹都落水了……” 皇上闻言不由得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皇上可是不相信这二人会无缘无故的就落了水。 “父皇……咳咳咳……”九皇子捂 着自己的胸口猛咳了一阵方才接着说道:“父皇,这事情儿臣也是不清楚的,儿臣本来在招呼众位公子,谁知道便听见下人们喊公主和郡主落水了……不过儿臣想这件事情阳关妹妹是比较清楚的。” 九皇子的话已经说到了这分上,皇上没有再不明白的道理。于是猛然的拍了桌案便便大声喊道:“来人!” 瞬间王公公便出现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王公公对着皇上恭恭敬敬的行礼。 “去请阳关公主过来!” 皇上是生气的,本来这是一次绝好的探国师和江云歌虚实的机会,但是就这样被阳关这个蠢货被破坏了,他焉能不气。 但是还没有等到皇上话音落地的时候阳关公主的大宫女便在大殿的门口哭闹了起来。 “皇上,救救我们家公主!皇上……” 皇上听着这呻吟眉头深锁着揉着自己的额头道:“何人喧哗,让她进来!” 那大宫女进来的时候满脸的泪水,梨花带雨的模样,“皇上,请你救救阳关公主!” 九皇子看着这个宫女一脸的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模样定定的看着那宫女浮夸的表演。 “皇上,我们家的公主今 日的小宴被云歌郡主一言不合便被她推进了荷花池中,原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谁知道入夜之后便高烧不止,直到现在还是在昏迷之中。皇上也知道公主身子娇贵,而且还在那天牢做下了病根,。如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那宫女说的凄切婉转,皇上也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是坐在一边的九皇子夜朝华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他宁愿相信现在江云歌病了。 “公主病了,为什么不赶紧的去请太医?”皇上疑惑问道。 九皇子夜朝华明显的看出了那大宫女一愣,但那宫女随即又道:“皇上,我们宫女毕竟是刚从天牢出来……而且她又不想因为一己之事而生了事端惹皇上烦心,所以才百般推脱不肯找太医。无奈之下奴婢只得来找皇上……”那宫女说着便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糊涂!”皇上摔了手中的奏折,“身子的事情,岂能是闹玩的!” 皇上说着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对着九皇子说道:“你跟朕一起去看看你的皇妹吧。” “是。”九皇子夜朝华顺从的回答。 公主宫,阳关公主方才被冷水浇过的 身子渐渐的热了起来。 这次,阳关公主真的发烧了。 “公主……你可不能有事……”阳关公主身边的宫女们一个比一个哭的厉害。 正在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大宫女偷偷的看了看门口,嘟囔了一句:“真是的,皇上这么还不来?” 事实上,她们已经哭了很久了,甚至都有点累了,若是皇上再不来他们很有可能支撑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另一个宫女说话了,“以咱们公主……谁知道皇上来不来?” 这宫女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全,但是其中的已经很是明显了。不过也是,阳关用这样的法子为自己开脱,但是这也是想着皇上还能顾及一点父女情分。但是薄情如皇上,若是连这点父女情分也不顾及了呢,那阳关公主这法子就是彻底的不会达到目的了。 但是最先说话的哪位大宫女见这个宫女这样说便慌忙的看了躺在床榻之上昏迷的公主一眼,低声呵斥道:“不该说的就别说,祸从口出,小心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快而掉了掉了脑袋!” 那宫女吓的连忙禁了声,正在此时就听见殿外的太监喊道:“好皇上驾到,九皇子驾到。” 所有跪在 阳关公主床前的宫女们现在都敛神静气跟皇上行礼:“奴婢叩见皇上,叩见九皇子。” “都起来吧,公主怎么养了?” 皇上虽然这么说着,却只是望躺在床上的阳关身上瞟了一瞟,并没有丝毫的担忧,甚至眼神之中还带着丝丝的怀疑。 那大宫女见状,赶紧的爬到了皇上的跟前:“皇上,求你看看公主吧,公主因为高烧的缘故一直在昏迷之中,还时不时的说着梦话,说自己对不起皇上、没有办好皇上的差事之类的……” 皇上见那大宫女这幅模样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公主多久之前开始身体不适的?” 那大宫女见皇上这般问便以为皇上是关心阳关公主便慌忙答道:“皇上,公主自从在别庄被那云歌郡主给推落水了之后就开始百般不舒服,不过公主总说自己没事……”说着就要哭的样子,“后来公主连晚饭也没有吃就一躺下了,直到半夜的时候奴婢听公主在不断的说着梦话,这才知道公主发了高烧……” 那宫女说了这么多无非想要表达两件事情,一个是江云歌把阳关公主推落了水,一个是公主自责内疚害了病也没有请太医。 第四百七十九章 识破伎俩 而皇上自然是听出了这两层意思,当下只是侧目看了那宫女一眼便走到了阳关公主的床前,用手试了阳关公主的额头之后眉头便皱的更加的紧了。倒不是因为阳关公主的额头烧的有多厉害,而是皇上夜擎看到了她那半湿不干的秀发。 “既然你们知道公主高热不退,你们还不赶紧的去请太医?!”皇上的怒气已经很是明显。 那些宫女欲要张口,“皇上,公主不让……” 只是那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皇上便呵斥道:“按照你们的说法,公主在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如何不让你们去请太医。可见是满嘴的谎话!”说着便对着身边的王公公道:“把这些宫女们全部拉下去杖毙,不尽心伺候主子,欺君罔上决不能轻饶!” 那些宫女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听了皇上的话之后个个小脸都吓得煞白。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 接着便是板子打着皮肉的声音,还有宫女哭喊之声,但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了。 而这期间给阳关公主把脉的太医的手也一直颤抖着 ,那太医知道皇上极为宠爱阳关公主,但是没有会宠爱到了这种地步,因为宫女们伺候不好公主而被全部杖毙了。 所以他生怕阳关公主的病真的不好治,到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的命运,因此便战战兢兢的给阳关公主把着脉。 不过,好在阳关公主的病并不是什么大病,也不过是寻常的受寒,吃点药也就好了。因为便一遍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说道:“皇上,公主不过是普通的受寒,并没有什么大碍,吃几剂药哦也就好了,皇上也不必太过忧心。” “那就好。”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如释负重的样子,反而带着一丝丝的冷笑。 这太医倒是有些看不懂了,但是一直欠着身子站在一边的九皇子夜朝华却是心里跟明镜似得。 “父皇,既然阳关妹妹没事你就先去歇息吧。孩儿身子不济,虽然不能帮助父皇料理政务,但是照看阳关妹妹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得不说着九皇子夜朝华很会揣摩人的心思,一句话既说明了自己的身子不好,不会觊觎皇上的江山,但是又说明了自己是有有情有义的好臣子,好儿子 。皇上焉能不喜欢。 “既然如此,你就现在这里照看着阳关吧。”皇上说着便站起了身来,又淡淡的看了躺在床上的阳关一眼,没有一丝的温情、 “王公公,你再去挑几个得力的宫女给阳关公主。” “是,皇上。”王公公见皇上似乎有些怒气便连忙的应着。 皇上走了之后九皇子夜朝华便吩咐自己所带来的下人给阳关公主煎了药,喂他服下了方才坐在了大厅之中浅浅的啜饮着茶水。 在九皇子这边是悠闲自得的时候,无尘却是手忙脚乱。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到?!”无尘一遍抱着江云歌一边对着门外吼道。 “主子,去请了。应该马上会到。”灵风忙回答。 在灵风的印象中,他们家主子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不过这样子的主子也买可爱的,至少很接地气了不是么。 “马上,马上!这都多久了,你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若是再这样磨磨蹭蹭的就给我要了那太医的命!”无尘声音有些嘶哑。 “是,主子。”灵风闻言去了。 但是心里仍旧忍不住吐槽自家主子,在他看来这云歌郡主也不过是普通 的风寒罢了,哪里就这么危难了。而且要是按照主子说的要了那太医的命,那云歌郡主岂不是就更加的没有救了。 但是吐槽鬼吐槽,灵风还是用尽了自己的灵力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不一会的功夫,灵风就带着太医到了国师府。 那太医本来就怕那国师,如今被灵风就这么带着从空中飞了过来心中还在慌乱的时候又看见了国师,几乎就要被吓晕了过去。 “太医,赶快给云歌郡主看病!”那无尘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的。 本来要晕倒的太医被无尘这一吼吓的硬生生的没有晕过去,“是是是,老夫遵命!” 这样的场景,灵风觉得应该不止他一个人觉得好笑吧。只是他的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灵云就一把拍在了灵风的肩上。 “这老太医这次没有晕过去?”带着疑问,又带着不解。 “是啊,被主子吓的没敢晕过去。”灵风淡淡的说道。 “嗯,我们家爷确实有这样的能耐……”灵云若有所思。 “不……”灵风打断了灵云的话,“我们家爷有这样的魅力。” 灵云:‘……’ 而那边无尘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 灵风灵云两个人在编排自己,只是很紧张的看着太医为江云歌把脉。 “太医,怎么样了?”无尘黑着一张脸紧张的问道。。 太医给江云歌把脉之后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国师放心,郡主只是受了普通的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吃点药,今晚退了烧也就没有事了。” 无尘见太医这样说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既如此,那就开方子。” 是的,现在无尘急切的想要让江云歌把要吃下去,他见不得江云歌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他的丫头应该是俏皮活泼的,而不应该是这样惨白的脸色躺在自己的怀中的。 “是是是,我这就是开方子。”说着那本来跪在地上的太医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站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药煎好了,柳眉端着药走到了床榻之前。 “爷,药好了。我来给小姐喂药。”柳眉知道她们家爷最讨厌药的苦味,别说了喝药了就算是闻见药味都是不行的,所以他们家爷生病的时候从来都是死扛的。 “我来。”无尘说着便要伸手要接药碗。 而那柳眉却是惊讶的忘记了松开端着药碗的手。 第四百八十章 以嘴渡药 “松开。”无尘皱着眉头看着柳眉。 这个时候柳眉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的松开了药碗。 “爷,您不是……”不同于柳眉是个闷嘴的葫芦,柳溪忍不住问了起来,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便住了嘴。 因为无尘的那眼神太凌厉了。 然而无尘给江云歌喂药终究还是没有成功,因为药碗刚刚凑近江云歌的嘴边的时候,江云歌就在昏迷之中下意识的妞了头,“不要……” 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江云歌都是不喜欢吃这苦苦的中药的。前世的时候江云歌身子底子好,几乎没有生病过,就算是再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也只是在伤口上敷药,或者是打点滴,从来也没有吃药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在今生要受这份罪。 而无尘一见江云歌这样的表情便知道他家丫头也是受不了药的这份苦的,当下无奈也只得轻声的呵哄:“乖,喝了药就好了。”说着就扶起了江云歌要喂药。 奈何昏迷之中的江云歌好像知道有人要强行喂自己药似得,就是紧闭着嘴巴不张开,要看着这碗里的要一大半都撒到了江云歌的前襟上,无尘便皱着眉头看 着江云歌道:“丫头,不喝药,如何好。” “不喝……”江云歌昏迷之中,依旧喃喃自语,“你们都欺负我……这么苦的药你们为什么不喝……呜呜呜……”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无尘看着哭着的江云歌心中忍不住一阵揪心,他不喜欢看到江云歌哭的样子,因为他很是心疼。于是手中的药碗便再也没有往江云歌的嘴边凑过。 怎么办? 这下柳溪柳眉倒是急了,要是他们家的小姐喝不下去这药,那岂不是要一直高热了? 当下柳溪也顾不得许多了,伸手就要接过无尘手中的药碗,“爷,我来喂小姐,现在小姐高热不退,这药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无尘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柳溪,但是端着药碗的手就是没有松开,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自己来。” 柳溪不情愿的收回了手,心中不断的骂着自家爷:真是的,您要是没有那个本事把药喂道小姐的肚子里那就让别人喂嘛,在这样下去,小姐的病情还是越来越厉害的。 不知不觉中柳溪的心已经开始偏向江云歌多些了。 柳溪这边心中正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的时候便看 见无尘自己却把碗里的药喝了一口。 “爷……”柳溪忍不住喊了一声,倒不是怕无尘嫌药苦,而是心疼她家小姐的药被无尘给喝了。 然而下一秒柳溪就愣住了,因为她家爷嘴对嘴的喂她们家小姐吃药。 不止是柳溪柳眉,就连灵风灵云也都是愣住了的,这还是他们家爷么。他们有些不信。 在他们看来他们家爷是个有着洁癖之人,但但看别的女子碰了一下他的衣衫就要断了人家的胳膊就可见一斑,现在不但喝了云歌郡主剩下的苦药,还这么嘴对嘴的喂到了云歌郡主的嘴巴里,这着实让他们惊奇了。熟不知,私下之中他们家爷和云歌郡主互相亲吻是早就有的事情了。 在众人的惊讶之中,这第一口药总算是喂到了江云歌的肚子里。接着便是第二口,第三口……直到碗中剩下的小半碗药喂完了。 “再去盛半碗。”无尘把药碗递到了柳溪的面前。 柳溪见状赶紧的去盛了半碗药,无尘便依着方才的办法给江云歌灌了下去。 如此无尘方才放了心,之后才轻轻的把江云歌放在了床上自己盯着江云歌看了很久方才对着这些下 人说道:“你们都下去。” 众人见状便赶忙的欠身告退了。 然而正在无尘想要跟江云歌说点动情之语的时候偏偏有一个人没有眼色的进了江云歌的房间。 “凌哥哥……” 幽如姑娘那副怯怯弱弱的模样,真的是我见犹怜,但是那无尘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出去!” “凌哥哥……”说着那幽如姑娘便双腿一软跪在了无尘的面前:“幽如知道凌哥哥疼惜郡主,但是幽如更加疼惜凌哥哥啊。不如幽如替凌哥哥来照看郡主可好?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现在还没有成亲……若是传了出去对郡主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其实方才幽如已经把无尘给江云歌嘴对着嘴喂药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那一刻她嫉妒的简直要发疯。那一刻她真的恨不得那个躺在床上生病的人是自己。所以她不会容许她的凌哥哥在这样的伺候一个她讨厌的女子。 而这个时候那无尘终于扭过头看着幽如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来伺候她?” 一瞬间幽如的眸子里满是光亮,她以为她的凌哥哥会答应的。 “对,我来伺候郡主,凌哥哥你便去 休息,如何?” 无尘淡漠一笑,“凭你还还没有那个资格来伺候我的丫头……滚!”说着那无尘便用湿了的帕子给江云歌擦着额头,“滚,别让我早说第三遍。” 幽如听见了无尘的话,整个身子几乎都撑不住了,泪水更加如决了堤的洪水,“凌哥哥……你为什么……” “滚!” 终于那幽如忍受不住,站起身便要跑出了清歌院。忽然无尘又含住了幽如,“慢着。” 那幽如以为无尘因为方才那般对她想要道歉,便含着泪欣喜的转身看着无尘,却不想那无尘的又一句话更加像刀子一样捅进了幽如的心窝。 “这清歌院只是丫头的地盘,你以后不准再私自进来,可要记好了。” 幽如看着这十分陌生的无尘喃喃道:“陵哥哥。你为什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幽如的……” 是的,以前的时候无尘见到幽如的时候总是会淡淡的打个招呼,便在而无其他的,但是即便是那样那幽如也以为自己的凌哥哥对自己不一般,但是现在却为了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如此的让自己难堪。 “以前?”无尘皱眉,“以前本少主不认识你。” 第四百八十一章 可看够了? 无尘一句话堪比利刃穿透了幽如的心,只见她忧郁的眼神中满是泪水:“凌哥哥,你不能……我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情义难道你不记得了?你可以厌弃我,但是你不能不记得我啊,凌哥哥哥哥……”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幽如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只是紧紧地靠在一遍的墙上。 无尘这个时候表情之中满满的都是不耐烦,“青梅竹马?本少主连你是谁都弄不清楚,何来的青梅竹马?” 幽如此时已经彻底的瘫在了地上,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心心念念的凌哥哥居然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不……不……凌哥哥,你一定记得我的是不是……你一定记得……” 昏迷中的江云歌在听到幽如歇斯底里的叫喊之后不由得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而这样细小的动作本无尘看的一清二楚,当下就沉声喊道:“灵风!” 片刻之间灵风便到了无尘的面前,“主子。” “扰了我的丫头睡觉,吧她丢出去!” 灵风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心疼江云歌了,但是他也知道这幽如是幽雨长老的掌上明珠,就算主子不喜欢,这灵风也是不会怠慢的,毕竟这幽雨长 老在以后主子夺取九幽之位的过程中起着很是关键的作用。 “幽如姑娘,请吧。”灵风冷冷的说道。 那幽如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境遇,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就只能让无尘更加的讨厌自己。横竖她现在已经在这国师府了,来日方长。所以心下掂量一番便倾力站了起来,而后又对着无尘轻轻的施了一礼,“都是幽如的不是,饶了郡主,还请凌哥哥你不要怪罪。”如此方才含泪离去。 只是甫一出了清歌院的大门,这幽如便用淬了毒一般的眸子看了这清歌院一眼,喃喃道:“这清歌院早晚是我的。” 而那无尘见这幽如终于离去,方才深深的看着江云歌道:“丫头,你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呢?可是因为那阳关公公主的话?”说着便轻轻的摸了摸江云歌额的脸,“你放心便是。” 之后无尘便是一直守候在江云歌的床前,一步也未曾离开。 而江云歌却是直到天色微亮的时候方才退烧醒了过来,甫一醒来便看见趴在自己床边的无尘,心中不由自主的暖了一暖。 而此时刚刚出来的阳关透过窗子洒在了无尘的脸上 ,那金黄色的太阳把无尘脸上的绒毛都照的一清二楚,高挺的鼻梁也在那张俊逸的脸上倒下了阴影,那鼻梁的上方便是无尘那双迷人的双眸,虽然此刻是闭着眼睛的,但是那长长的眼线和睫毛也表明这是一双美眸。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江云歌特别想要抚摸一下他的眼睫毛,但是又怕吵醒了这沉睡着的美男子。虽然醒着的无尘也是美男子,但是远远没有现在这般宁静,没有现在这般无公害。 “呵……”江云歌看着这样的无尘不由得轻轻的笑出了声。 这么一个美男子居然喜欢她,而且已经成了她的未婚夫,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心中居然出现了另一个男子的面庞,那个男子比微沉更加的俊美,那便是再梅花源遇见的男子。 “我真是疯了!”江云歌心中暗骂自己,“花痴啊花痴……” 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睡着的无尘,觉得自己很是愧对他,于是便还是没有忍住,伸手触摸了一下无尘长长的睫毛。 终于无尘在江云歌的触碰之下,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可是看够了?” 原来无尘方才在江云歌的醒来的一瞬间便已经 清醒了,而且他知道自己的丫头在看自己,所以便索性闭着眼睛让她看个够。现在见江云歌抚摸他的睫毛,忍不住所以才睁开了眼睛。 “原来你一直没有睡着?”江云歌觉得很是尴尬。 “对,告诉我你放在想什么?”江云歌方才自责的表情可是被无尘从眼睛缝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而江云歌此时很是心虚,因为她刚才在想别的男子。 “没有什么……”江云歌的眼睛此时都不敢跟无尘对视,她怕他能够看出什么端倪。 “是么?”无尘问着便一把把江云歌搂在了怀中,用低沉的声音柔声命令:“你的小脑瓜里,只能有墨哥哥,不能有别的男子,可知道?” 江云歌咬着唇坚定的点了点头,未说一句话。 “可饿了?”无尘再问。 这次江云歌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用期望的眼神看着无尘俊逸的面庞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头。 那一刻无尘便知道自己的丫头这是饿了。 早餐依旧是从第一酒楼买来的,只是这次没有甜点,各种各样的粥。什么八宝粥了,皮蛋瘦肉粥,南瓜粥,等等。 然而江云歌此时最想吃的就是第一酒楼的点心, 那是江云歌的最爱。 “没有点心?”江云歌无不失望。 “你病放好,合适吃粥。”无尘淡淡的说着,便端起了一碗南瓜粥,“这粥也是甜的,乖,吃点。” 听着无尘宠溺的声音,江云歌极其不情愿的张来了口。 在江云歌这边喝粥的时候那便病了的阳关公主也醒了。 大病初愈的人身子自然是虚弱的,那阳关想要起身却不想起的太猛又重重的摔倒在了床上,“来人!”阳关公主喊的时候有气无力。 然而没有人应她。 “来人!”阳关公主有些恼了,她只不过是病了一下,这些个下人就敢这么怠慢,当真是没有把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放在眼中。 “来人!” 在阳关公主喊了第三声的时候,有人进了她的内殿。 “阳关妹妹醒了?” 是的,这人不是别人,真是跟阳关谈过合作的九皇子夜朝华。 “是你。”阳关见到九皇子的时候很是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九皇子夜朝华似笑非笑,“本殿若是不在这里,谁来伺候阳关妹妹你呢?要只要你故意生病的伎俩被父皇识破之后你们所有的宫女可都是被父皇被杖毙了的。” 第四百八十二章 又生一计 夜朝华这话一出,阳关已经不小,“什么?!不可能!” 阳关公主以为自己的计划如此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被自己的父皇识破的,因此便狐疑的看向了九皇子。 只见那九皇子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蠢货,你以为父皇跟你一样蠢。用冷水浇湿自己身子的伎俩虽然不高明,但是也请你把自己的湿发弄干再装无辜,就这一点就跟江云歌差远了!” 那阳关公主见自己的伎俩被人识破,顿时恼羞成怒,“夜朝华,我知道你喜欢江云歌,但是偏偏江云歌就是不喜欢你,偏偏他就是别人的妻子。你说我比江云歌差远了,而你呢,你又何尝不是比那无尘差远了,说起来我们两个都是彼此彼此了!” 阳关公主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在这关键的时刻还真的戳中了九皇子夜朝华的心窝子。那一瞬间这夜朝华隐忍着自己的怒气良久方才淡淡的笑出了声:‘你说的对,本殿确实不及那国师无尘,而江云歌也确实对我没有丝毫情义。但好在本殿一直在努力得到江云歌的青睐,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起码江云歌没有讨厌我。而你呢 ?’ 夜朝华顿了一顿,看了一眼阳关公主接着说道:“你把江云歌弄落水的事情你以为会瞒过国师无尘么?你以为你落进了荷花池中真的是江云歌所为么?你的这些伎俩在无尘的眼中不过是不入流的手段罢了,所你不但得不到无尘的青睐反而会让无尘更加的讨厌你。” 九皇子夜朝华淡淡的把这一切说完,但是阳关公主却是听得胆战心惊,她不相信她落水的事情是国师无尘从中作梗,况且他还离的自己这么远。 “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夜朝华看着这样的阳关,冷笑说一声:“本殿是不是胡说八道,想必阳关妹妹心里已经有了结论。所以你再在这做这种无所谓的口舌挣扎还有用么?” 这下本来已经从床榻之上坐起身来的阳关公主便又颓然瘫坐在了床榻之上。 “光是失了国师的心也还罢了。没有想到你居然再次用伎俩想要骗取父皇的同情,如此,父皇的心你也彻底的失去了。”说着那夜朝华便重重的谈了一口气,“阳关,说起来,九哥还是很同情你的,毕竟我们两个实在是有同病相怜之处,只是不容的 是现在父皇还把我当成他的儿子,而你在他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女儿了,九哥言尽于此,你好之为之。” 夜朝华说的最后这番话实在是出自真心的,就如他所说他和阳关确实是同病相怜的。 夜朝华的脚步声在阳关公主的寝殿之内响起,在这空旷的大殿里那样的刺耳。 瞬间呀阳关公主的心便清明了,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披头单发穿着睡袍便下了床榻,紧步上前拦住了夜朝华的去路。 “九哥!” “你还还有何事?”夜朝华懒懒的抬眸、 “九哥,我只问一句,你是不是还想要得到江云歌?”阳关公主虽然是明知故问,但是她就是想要确定一下。 “你说呢?”夜朝华不答反问。 答案很是明确,九皇子很想得到江云歌,然而很难。 阳关公主的美眸流连婉转,“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还说你可以合作的。” “合作?你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国师无尘的心,他如何还愿意搭理你。况且父皇对你也有了疑心,我们之前已经在无合作的可能。”夜朝华抽丝剥茧的分析道。 阳关公主这个时候倒是没有方才的慌 张,“九哥,虽然父皇已经对我有了疑心,但是我阳关毕竟还是公主,是夜家的子孙,关乎着皇室的脸面,若是我被人羞辱了……你说父皇会不会强迫那人娶我为妻?” 九皇子听了阳关公主的话之后眼眸中的光亮闪了又闪。 他知道他的父皇最为重视的除了这湮塔的江山便是这皇家的脸面,若是这阳关真的被人羞辱了,那羞辱阳关的那歌人便只有两种下场,一个是娶了阳关,一个就是身首异处。所以,若是阳关被国师无尘羞辱了,那么不管是阳关还是他的父皇都是会让无尘娶了阳关的。这样一来,他的江云歌便会彻底的对这国师无尘失去信任,到时候他再趁虚而入,那么便再没有失败的可能。 江山美人他夜朝华都要,所以说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果然妙计。”夜朝华赞道。 “如此,我们便就这么定了。你只需要给我找机会便可。”阳关公主的眸子里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夜朝华不得不承认一句话:最毒妇人人,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心思应该会更加的歹毒。 不知为何江云歌生病的消息被江府知道了,于 是便又让那江天芙起了心思。 江府。 “父亲,听说而妹妹病了,我们是不是要前去探望?” 这说话的是江家的大女儿江天芙,她在知道江云歌病了之后就一直费尽心思的想要谋划一件事情。 “探望那个逆女?”江天峰压住自己内心的怒气看着江天芙不悦的问道。“哼,你祖母去世的时候就没有见那个逆女过来哭一哭,如今为父也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所以断然不会娶看望那个逆女的。” 而那江天芙这次在江天峰的面前却是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反而笑着给江天峰捶着腿道:“芙儿知道父亲内心恨极了二妹妹,但是就算再恨,她也是嫡母所生的孩子,是父亲你的亲生女儿,所以定然要去国师府探望一下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坊间说父亲您的闲话。” 江天荷字字句句都是在理的,江天峰自然说不出什么别的不对来,经此一时他倒是觉得自己从来不睁眼看的这个大女儿竟然是这样的温柔识大体。 “你说的固然也有道理,只是……那江云歌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如何肯见父亲……”江天峰很是为难。 第四百八十三章 前去探病 那江天芙闻言淡淡一笑:“父亲,一切自有女儿呢,断断不用父亲你出面,也不会让坊间的那起子小人说父亲您的不是。” 江天峰见江天芙这般说便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既然你想去就去吧,反正在父亲的心底我也是没有这个女儿了。她害我们江家害的实在是……”说着便是说不下去的样子。 而后便对着江天芙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去。 江天芙乖巧的告退了,出了门之后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你要说着江天芙是想探望一下江云歌么,那自然不是的,只不过是她听说这七皇子夜长风想要去探望江云歌,而自己只是借机见一见自己的心上人罢了。 自从江云歌不在江府之后,这江天芙便还是住在江云歌以前的清歌院,倒不是说江天芙在江天峰心中的地位高了,而是现在江府一片散乱,江天峰亦在谋划自己的事情,所以懒得料理这些事情罢了。 但是江天峰不在意并不代表这江府的其他的人不在意,比如说江天蓉。 “大姐姐。” 正在江天芙开心的正要回清歌院的时候被一个清冷的声音含住了。 “四妹妹 。”江天芙转头看见了江天蓉。“不知道四妹妹唤我何事?” 江天蓉带着一丝丝的浅笑走到了江天蓉的面前,“人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姐姐这样的高兴,不知道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那江天芙本来很是愉快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团糟,于是语气便不悦的说道:“四妹妹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如今我们祖母刚刚去世,哪里有什么事情好高兴的呢?还是说妹妹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如说出来,让姐姐同妹妹一同乐乐。” 而此刻的江天蓉却一点都不想和这个所谓的大姐姐虚以委蛇,当下便冷笑一声说道:“大姐姐,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什么高兴你知道,我也是知道的。你今天不但得了江云歌的院子,还想借着去探望江云歌由头见一见自己的心上人。我说的对也不对?” 饶是拿江天芙再沉稳,如今乍然被人说中心事,后背也不由得冒出冷汗。当下便死死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那江天蓉见到江天芙露出了些怯意,心中便很是得意,“大姐姐莫慌,其实 妹妹也不想对大姐姐怎么样。至于那江云歌的院子,我也不稀罕,妹妹唯一所求的不过是跟着大姐姐一同去国师府探望二姐姐罢了。好歹我们姐妹一场,如今病了,若是不去,倒是说不过去了。” 而这个时候那江天蓉却带了十足十的笑意,这下江天芙有些看不清了,“你想要去探望江云歌?” 要说什么江云歌跟着江天蓉姐妹情深的话那江天芙是不会相信的,只是其中缘由她也想不明白。默了一默,她便接着笑道:“四妹妹跟二妹妹之间的姐妹情深让姐姐颇为感动,既然如此,那便同姐姐一同去吧,只是,就是不知道父亲答应还是不答应。”江天芙闲适地把玩着手中的帕子淡淡的说道。 那江天蓉的笑容依旧不减,“姐姐放心,我既然想去,自然会先跟父亲禀明的,就不劳姐姐操心了。” “如此甚好,明日一早,我们在门大门口相见,一同去看望江云歌。” 二人既约定,便各自离去。 然而,想去探望江云歌的并不只是她二人,还有那殷家公子,这也是那江天荣想去探望江云歌的原因。 “主子,宫中的那 位病了。”清风再三犹豫着,还是把自己的这个事情告诉了殷致。 “病了?”殷致骤然皱起了眉头,“病的可严重吗?” “回主子,据说从兽林回来之后就一直进食汤药,而如今更更是病倒在了床上。” 殷致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窗子,向远处望去,喃喃自语道:“怎么都病了?” 清风听得自家主子的话,有些不解:“主子,还有谁病了?” 而那殷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清风反而淡淡的说道:“你说呢?” 要说,清风这个手下当的确实不合格,他们家主子殷致能够关心的人能有几个呢?所以说究竟是谁生病,稍微动动脑子便就知道了,更何况,江云歌这个病坊间早有传言。 “你知道吗?现在云歌郡主,可是厉害了,居然跟阳关公主抢太医。” “说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吗?前几日不是阳关公主设了一个小宴吗?据说二人双双落水,这么大冷的天,不生病才怪呢。” “哟,怎么会这样?要说这公主的小宴应该各方面都很谨慎的,怎么会双双落水呢?” “ 这大家贵族里的龌龊事情不是多得很吗?至于这二人落水究竟是为了何事只有她们二人自己心知肚明了。总之一句话,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就是了。” “你说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那阳关公主素来看不惯云歌郡主,没准这事情就是他搞的鬼呢。” “哎,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那要真是阳关公主搞的鬼,那怎么她自己也落了水呢?要我看,应该是云歌郡主仗着自己……不把阳关公主放在眼里罢了。” …… 这坊间传言里面说来说去,竟然说江云歌不是据多,得到消息,江云歌很是无语。 江云歌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却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小姐,你不生气吗?”柳溪是生气的,她们家小姐明明是被人陷害,到头来倒背了一身的不是。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那些闲杂人等愿意费那些口舌,别让他们去废便是。你家小姐我可是不愿意费那个脑袋去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只要吃好喝好,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说得好,说得妙!”屋门外有一个人鼓起了掌。 紧接着便有一个人掀起了门帘进到了屋子里。 第四百八十四章 喜怒无常 江云歌抬眼淡淡的看向来人,一身红裳那样的刺眼,“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殷家的公子殷致。 “是我,好久不见了,云歌郡主。”殷致嘴角虽然带着媚笑,但是语气却是郑重的。 他一边说还一边打量着江云歌的房间,“原来这清歌院还真的是清歌院,害的我险些以为这里就是江府了。” 这殷致跟以前的无尘一样去江云歌的清歌院从来都是不请自来的,所以说殷致来这国师府的清歌院的事情国师府的人是不知道的。然而殷致想不到的是,别说这国师府的事情了,就算是湮塔国的事情有什么能够瞒得住这无尘的。 所以说,事实上,这殷致翻墙而入找江云歌的事情,这国师是知道的。 江云歌听了殷致的话,清冷的挑起了嘴角,“是哪里又有什么要紧,只要是本郡主住的地方就是了。”说着又示意柳溪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倒是殷公子你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探望于我?” 殷致见江云歌这般便灿然一笑:“不是因为有了闲情逸致才来探望你,倒是因为探望你才有了闲情逸致……不知近来小狐狸你可还好?”这是殷 致很久很久就想要问的一句话。 那殷致实在是再为自己在江云歌最最为难的时候没有帮助到她而自责,他其实舍不得江云歌受一丁点的苦。 江云歌闻言,接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但有随即恢复了正常,“殷公子说笑了,本郡主哪里能够不好,我人都已经好端端的在你的面前了。” 江云歌喝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就算是躺在床上也跟一幅画一般,让殷殷致舍不得移开眼睛。 “倒是本公子疏忽了……你很好……”说完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说完与要转身离开。 “慢着,”江云歌在殷致将要离去的时候猛然好喊住了他,“殷公子前来……可是为了秘籍的事情?” 那秘籍是她们之间最开始的交易,只是到了现在因为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才会耽误至今,这也是江云歌觉得最为愧对殷致的地方,人不能言而无信。 殷致背对着江云歌嘴角露出一丝丝的苦笑,但是片刻又恢复了那妖媚的笑容,“正是呢,不知道云歌郡主什么时候能够完成我们的交易?” 殷致次来只是为了探望一下自己心中在意的人, 至于那秘籍若不是江云歌提起,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只是现在显然江云歌以为他是为了秘籍的事情而来的,那么就让她这么以为吧。 “放心,七日之内纳米级必然教到你的手上。”江云歌笃定,“只是本郡主能问一下你要那秘籍是为了何事?” 这是江云歌想要知道的,若是在这殷致真的想要谋夺那夜家的天下,她会助一臂之力的。 “为了何事?”殷致反问着看着江云歌,“丫头如此聪慧,自然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本公子也就不多说了。” 殷致笃定江云歌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是她不去问罢了。而殷致当时也而是比较欣赏江云歌的这一点:不该问的不问。 “原来如此,若是你以后想要我帮助你,你大可以开口。因为你想做的事情也是我想要做的。” 江云歌的眼睛里辞了淬了恨意,殷致看的很是清楚,虽然不知道她的恨意来自何处,但是那一瞬间殷致知道了这江云歌跟自己站在了同一个战线上。 “好。”殷致欣然应允。 这或许是他接近江云歌的唯一的机会。 然而在殷致刚刚离开不久,就有一位皇亲国 戚来到了国师府。 国师府的清歌院,殷致正在床前看书品茶,守着着他刚刚休息了的小娘子。 正在这个时候灵风进来了。 “主子,七皇子来了,说是来探望云歌郡主的病情。” 现在的七皇子正在大门之外,这国师府可不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七皇子夜长风?”无尘皱眉,“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探望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看来我的小丫头正是魅力非凡。”说着便带着宠溺的眼神看了一眼睡着的江云歌。 灵风看着自家主子的这般模样心中忍不住鄙视起来:主子啊主子,你好歹也是也九幽少主,湮塔国师,怎么这个时候被一个小姑娘给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想了好久,你灵风也等了好久,似乎门外的七皇子等的更久,他们家的主子终于不再深情的望着床上的江云歌,“既然来了,就那七皇子进来吧。” “是。”灵风疑惑着应了,他本来以为他们家的主子是不会让那江云歌的前未婚夫七皇子夜长风进来的。 灵风去了,无尘淡淡的喝着茶看着熟睡的江云歌道:“乖,看来有人后悔的要死了,不过……本国师会让 他更加的后悔的。” 国师府大门前。 七皇子夜长风在焦急的等待着江云歌的接见,或者说等待着国师无尘的接见,来回的踱步,心中焦躁不已。在这寒冷的冬季竟然身上微微的出了汗。 “来人!” 七皇子一声喊,身边的小厮丫鬟便赶紧的上前,“殿下,有什么吩咐?” “把我身上的披风拿掉!这样的天气,给本殿披这个劳什子干什么!”七皇子怒气冲冲。 那丫鬟看着地上结着霜的地面立马跪在了地上,“都是奴婢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倒是那小太监见状,赶紧的那拂尘扫了那小丫鬟一下子,“说那些有的没有的干什么,还不赶紧的给七殿下把披风拿掉!” 这个时候小丫鬟方才明白过来,边赶紧的起身给七皇子拿下了身上的披风。 知道这个时候那七皇子夜长风的怒气方才少了一些,而那个跟随的丫鬟太监也悄悄的互相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他们的主子最近喜怒无常,脾气古怪的很。只是刚开始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细心额的太监返现他们家主子说话的声音有时候会不自觉的变细了,而且胡须也不长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探病相遇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随即又否定了,这七皇子就算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谁还能让皇子断子绝孙不成。 然而事实就是他的想法一点点的被验证了,但越是如此,他内心就巨额发觉得恐惧,万一七皇子知道他知晓了这件事情,他性命休矣。 这边小太监正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不远处便走过来了一顶不算华丽的粉色马车。走近了之后才发现这是江家的马车。 “江家?”七皇子夜长风看着这马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一会的马车便停到了国师府的门口,袅袅婷婷的下来两个女儿,正是江家的长女和四女,这二人七皇子夜长风也是认识的。 却说这边江天芙甫一下车就看见自己的心上人七皇子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于是也顾不得以前的矜持便缓缓的挪步到了七皇子的面前,轻轻施礼:“江天芙拜见七皇子。” 倒是那四小姐看见江天芙这幅模样不由得心中一阵冷笑也对着七皇子淡淡的施礼:“江天蓉拜见七皇子。” 七皇子看了而人一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而后便听见了灵风的声音。 “七皇子,我 家主子请你进去。” 直到此时那七皇子的怒气才被脸的一丝笑容替代。 而这个时候江天芙也趁势对着灵风说道:“这位担任,我们也是来探望歌儿妹妹的,我们可否进府?” 要说这江天芙这么急着想要进江府自然不是为了探望江云歌,而是想借着探望江云歌的机会跟自己心心念念的七皇子走一路,那样她可就可以跟七皇子多说几句话了。 灵风虽然对这江家的二位小姐不怎么熟悉,但是也知道这是江云歌的姐妹,想要拒绝但是又闻那江天芙说道:“歌儿一个人在国师府,如今病了应该会是比较想念家人的吧,以前我跟歌儿妹妹一同住在清歌院的时候我们也很亲厚。” 至于这些细节琐事灵风自然知道的不清楚,不过既然这姑娘这样说了那应该是真的,想来病中的江云歌也是需要见一见家人的。因为那灵风便略一犹豫便说道:“既如此,那姑娘便跟着七殿下一同去探望郡主吧。” 说着一行三人便一同进了国师府。 国师府说大也不大,说笑也不小。难得是景致很是精致,亭台楼阁,画廊回旋,让人应接不暇。在这 样单调的季节里也不显得萧瑟,倒是难为这院子主人是怎么设计的。 然而这三人却是没有什么心情看这样的景致,而是各怀着心思。 那七皇子自然不必说自然是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到江云歌,自然了心中仍然很怯国师。 至于那江天芙自然是紧跟着七皇子的脚步,生怕离的那七皇子远了闻不到他身上的气息。 倒是那江天蓉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倒是不是为了看景致,仿佛是为了找什么人。 约摸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个人便站到了一个院门的前边,这远门上端的三个字写的清清楚楚:清歌院。 “到了,你们进去自然又丫鬟带你们走路。”灵风客气的说道。 三个人这个时候看到这“清歌院”三个字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 那灵风见三人这般模样顺便多了一句嘴:“是我们家主子怕郡主住不惯便按照原来的清歌院一针一线也不差建造的。” “二妹妹果然有福气。”江天芙率先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但是口中没有一点欣喜的样子。 “看来真是世事难料。”江天蓉倒是一脸的嘲讽。 “真是好院子。”而七皇子夜长风 最终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在三个人被下人带着走到大厅的时候,那灵风便去给无尘说了一下情况。 “她们来了?”无尘的嘴角勾起嘲讽,“这出戏看来很好。” 这江天峰想要某得那至高之位无尘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以他的没有脑子让他作为这湮塔之主是会委屈了这湮塔的百姓的。 灵风不懂自家主子的意思,“嗯?” “既然来了就见见吧。”无尘的表现很是淡然。 这倒是让灵风有些不适应的挠了挠头,不为别的,只因为江云歌被受了这样的委屈之后无尘几乎没有再让江云歌见过江家的人,今天他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居然让见了。 灵风走后,无尘看了看熟睡的江云歌为她细心的掖了掖被子便起身去了大厅。 七皇子夜长风是没有心情喝国师府的丫鬟们给上的茶的,因为他想要见的人还没有见到,而且还不知道的能不能见到。 国师无尘是带着太阳的光华进来的,一身莲衣带着淡淡的茶香,那股清香夹杂着男子阳刚之气远远的就能够让人闻见,若是不知道这来的人是国师无尘,恐怕这江家的两姐妹早就 心花怒放了。 可惜了,这来的人是暴戾出了名的国师无尘,一般的闺秀别说跟他亲近了,就算是睁眼看一下也是不敢的,因为那被卸了胳膊的闺秀便是最好的例子。于是那些闺秀们便使劲的安慰自己:这无尘一头白发有什么好的,而且还从来不近女色,没准就是个喜欢男子的也不一定呢。 然而江云歌的与众不同打破了她们这样的自我安慰,但是她们出了私下里诋毁江云歌,还是睁眼都不敢看那国师无尘一眼。 而那此刻坐在国师府大厅的姐妹更是如此。 看到国师的到来最先起身的是七皇子夜长风。 “国师。”七皇子对着国师抱了抱拳,虽然很是敷衍,但是无尘并不在意。 无尘闲闲的瞟了七皇子一眼边挪动脚步坐在了大厅中间的椅子上,“不知道七皇子前来所为何事?” 无尘这是明知故问了,七皇子有些着恼,但硬是隐忍着没有让自己发作。因为今时今日他的处境实在是不妙的很,他实在不能去得罪一个能够给自己一臂之力的人。 虽然如此,但是七皇子的语气还是生冷了很多:“国师,本殿是来探望云歌郡主的。” 第四百八十六章 什么身份 “探望?”无尘闻言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不知道七殿下是以什么身份来探望云歌郡主的,前未婚夫?还是妹夫?还是七皇子?还是云歌郡主的下堂夫?嗯?”无尘说这些话的时候异常的平静,好像说的人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一样。 若是寻常的男子,自己的未婚妻前未婚夫的事情是能不提尽量不提的,倒是这无尘专门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让人很是不适应。这不仅关系到江云歌的脸面,甚至还关系到无尘的脸面。 就是这样的几句话把七皇子给难住了,本来就出汗的后背便更加的汗津津的了:“国师……你……说话莫要太过!” 七皇子是生气的,他不过就是想要看一看江云歌是否安好罢了,谁知道便被人揭起了伤疤。 无尘的口不择言不仅让七皇子恼怒,更让江家的两姐妹甚为诧异,她们心里不仅在嘀咕,国师无尘这是在保护江云歌还是在羞辱江云歌。 而此时,无尘淡淡的站起了身缓步走到了七皇子的身侧,悄声道:“七殿下,你这是恼羞成怒?本国师是云歌郡主的丈夫了,而你什么都不是,所以心中什么想法最好不 表现出来,否则本国师会忍不住大开杀戒。” 明明是淡淡的话语却让七皇子夜长风听的胆颤心惊,但是嘴里还依旧不认输,“本殿只不过是想着看一看江云歌是不是安好罢了……” 而无尘却不待他说完便命令灵风:“灵风,送客!” 七皇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无尘居然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想要发泄一通,但是又看到灵风冰冷冷的做了请的姿势。 “哼!”七皇子夜长风拂袖离去。 那江天芙眼巴巴的看着七皇子夜长离去,想要紧步跟上去却最终没有敢挪动一步。 待七皇子离开,无尘方才正眼看了江家两姐妹一眼,“你们是江家的人,本王没有资格决定你们能不能娶探望云歌郡主,需要她自己决定,不过现在云歌郡主在睡觉。”顿了一顿,“不过既然你们有心,那边耐心的等着吧。” 说罢,无尘便如天边的云朵般肆意离去。 江天芙和江天蓉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顿时傻了眼。 “看来国师对比我姐妹很是不友善呢。”江天芙恨恨的说道。 “大姐姐,你这话说的是。你这几次三番害江云歌,那国师疼江云歌至极,如此这番 对你还是客气的呢。”江天蓉捂着嘴儿笑着说道。 江天芙见自己被这个四妹妹讽刺顿时心中更加的恼怒,但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四妹妹这话大姐姐可是听不懂。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妹妹还是好好的想一想我们怎么回去吧。按照国师所说的江云歌现在在睡觉,她若是醒来了倒是还好说,见与不见我们都会尽快的回去。但是江云歌若是一觉睡到明天你呢,难道你我二人还在这国师府待上一夜不成?” 江天芙的这个担忧是有道理的,但是江天蓉担忧的不只是这些。 “大姐姐,你固然说的对,但是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江云歌醒来却没有人来告诉我们呢?”江天蓉默了一默,“一夜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人会死,家会灭……” “别说了!”江天芙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怕死的紧。“不会的,不会的……国师纵然杀人如麻,看着江云歌的面子他也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江天蓉这个时候一把扶住了将要瘫坐在地上的江天芙,“姐姐,国师无尘自然会看江云歌的面子,但是不是看着她的面子饶了我们,而是看着江云歌的 面子害了我们!” 在他们的心中,江云歌自然是毒辣的,况且现在有国师无尘为她撑腰,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来呢。 “怎么办?”江天芙终于在江天蓉的恐吓之下慌了神,乱了心智。 而这个时候江天蓉忽然笑了起来,:“大姐姐啊大姐姐,你说你以前智害江云歌的那份从容那里去了?啊?”接着那江天芙就围着江天芙慢慢的走了一圈,“姐姐莫怕,就算江云歌要害你,妹妹也会陪着你的。况且,妹妹认为江云歌不一定会害死我们呢。” 一听这话,江天芙不由得恶狠狠的瞪着江天蓉,“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说她害我们的是你,说她不会害我们的也是你!” 江天蓉好笑的拍了拍江天芙的肩膀,“我的好姐姐,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么?这里是国师府,多少人看着我们进来的,若是我们没有出去,外人该怎么说呢?所以说江云歌不会这么蠢的。最多她就是让我们吃些苦头罢了。” 江天芙听那江天蓉这般说方才稍稍安定了一点。 “所以说,姐姐,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还是喝点热茶吧。” 那江天芙也没有答话,只是冷冷 个的看了江天蓉一眼而后便坐在了凳子上喝起茶来。 话说这无尘打发了七皇子之后便回到了江云歌的身边,而江云歌恰巧也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醒了?饿不饿?”无尘很是关心。 但是还没有待江云歌的回答的时候那小灵狐便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直往江云歌的怀里撞,呜嗷呜嗷的叫着,跟江云歌很是亲昵的样子。 无尘当下便冷了脸,这自家的丫头刚刚才醒来,自己还没有亲热够呢,这小畜生倒是占了先机。 “滚!”无尘冷冷呵斥了一声。 然而那小灵狐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用最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江云歌。 于是江云歌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至于跟一个小狐狸争风吃醋?” 不知道为什么这江云歌对这个小灵狐是越来越亲近了,当下便死死的把它抱在自己的怀中,捋顺着它的皮毛。而小雪也很是乖巧的在江云歌的怀中迷上了眼睛。 无尘被江云歌的一句话堵的一噎,沉默良久方才说道:“本国师不跟畜生争风吃醋,可是来探望你的人可是不少呢。”无尘说着便细细的摩挲着自己腰间的通心玉。 第四百八十七章 混账皇子 “人?什么人?”江云歌一头的雾水。 因为头脑昏沉的缘故,江云歌压根就忘记了殷致来看过她,而且,七皇子和江家姐妹来看她他也是不知道的。 无尘闲适的看了江云歌一眼,“比如说混账皇子,红衣浪荡子……” 江云歌恍然明白了,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无尘呢,当下又看见无尘那吃醋又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原来如此,本郡主人缘就是好,难道墨哥哥你不高兴么?” 好久了,好久江云歌都没有喊无尘一声墨哥哥了,不是忘记了,倒是她不想自己显得这么的矫情。 而无尘听见这一声墨哥哥也是一愣,但是随即又舒心的笑了,“墨哥哥自然是高兴的。”但是随即又收敛了笑容,“但是你只能是墨哥哥的,他们也只能看看罢了。” 冷漠如无尘,骄傲如无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够然江云歌不心动呢。 江云歌喊着泪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无尘,“而你也只能是我江云歌的,不管是什么名门贵女,还是什么青梅竹马也是只能看看你罢了。哼!”说完之后把很是霸气的躺在了无尘的怀中,狠 狠的搂住了无尘的腰身。 那一刻无尘很是满足,恨不得他们就这么着相拥道天荒地老。 正在二人彼此用心相拥的时候一阵咳嗽声打乱了这份美好。 “咳咳咳……” 二人不情愿的分开了,朝着屋门口望去,之间一身浅黄色衣衫的三皇子夜非落还在假装咳嗽着。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二人那恶毒的眼神便慌忙的解释,“本殿可不是故意看你们亲热的……这个江云歌不是病了么……谁知道本殿刚到这里就看到你们……本殿想着看都看见了要是悄无声息的走了才没有意思……才是心怀鬼胎……所以只好提醒你们一下了。” 这边三皇子磕磕绊绊的解释了之后无尘无尘方才释怀了一点,倒是江云歌还是感觉到恼羞异常,只得别了头,一声不吭。 而无尘似乎也知道江云歌恼羞一般,便拍了拍江云歌的手背,示意她一切交给自己就好。 “这个时刻,三皇子不跟你身边的美人对酒当歌跑到我这国师府来干什么?”无尘缓缓起身走到了三皇子夜非落的面前。 夜非落笑嘻嘻的看着走来的无尘,弹了弹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调侃 的说道:“本殿身边的美人国师又不是没有见过,那样的紫色,本殿也是烦了,忽而想起来,这云歌郡主病了,我便来探望一番,好歹我们之间也算有交情。” 三皇子夜非落,自顾自的说完,却不见那无尘的脸早就已经黑掉了。“交情?那么你现在看到郡主了,她很好,你回吧。”无尘冷冷的说完便要伸手把屋门给关上。 三皇子见状忙拦住了,“国师,我来探望病人,你好歹让本殿进去喝杯茶吧?” 无尘白了那三皇子一眼,“三殿下当本国师的茶是这么好喝的?” 无尘有点恼了,三皇子看出来了,心中暗暗说道:这无尘把江云歌保护的有点过了吧? “虽然说你国师的茶不好喝,但是云歌郡主的茶可是好喝呢,”说着便背着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清歌院,慢慢的说道:“本殿下,既然这里是清歌院那便是云歌郡主的地盘吧?所以说这里的主人应该是江云歌,让不让留下喝茶的事情应该是江云歌做主,而你是没有资格的。” 看着三皇子的样子,无尘很想出手,但是动手解决问题的都是下下策。自己冷静了一番便 道:“但是云歌是本国师的未婚妻了。” 是的,既然是国师无尘的未婚妻了,那江云歌的地盘便是无尘的地盘了,所以无尘自然也是这清歌院的主子,撵人还是有资格的。 夜非落正要说话的时候便听见房间之内江云歌说话了,“师傅,既然三皇子是来探病的,那就让人加进来吧,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夜非落听见江云歌发话了,心中一阵欢快,当下也不顾无尘那不情愿的眼神,便推门进了去。 而江云歌依旧有些虚弱的坐躺在床上,看见三皇子进来之后便笑着说道:“让三皇子费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三皇子夜非落看见这虚弱的江云歌不由得一阵心疼,“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呢?” 江云歌虽然知道七皇子这是担心,但是这话问的也太没有来由了些,“如何生的病三皇子想必是知道的。听说你的阳关妹妹也是生病了的?可去看她了?” 江云歌一语双关的话,这三皇子如何能够听不懂,当下便看着远处冷冷一笑:“她生病是咎由自取罢了,本殿没有那个闲情去看一个装病之人。” 三皇子不管是在皇宫 还是在坊间都是游手好闲惯了的,什么三教九流的事情没有不知道的,阳关公主装病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的,他只不过是辣的理会罢了。今见江云歌提出来,自然是不得不说了。 “装病?”这一点然个江云歌很是诧异。“为什么装病?” “为什么,”三皇子冷笑的更甚,“自然是怕父皇怪罪了。若是装病那就说明自己也是被陷害的,到时候既能洗脱陷害你的嫌疑,又能得到父皇的怜悯。岂不是一举两得。” 三皇子说明了前因后果,但是江云歌却是不解的很:“只是,精明如当今皇上,断然是不会被阳关公主的小伎俩给蒙蔽的,若是真的被皇上发现,那罪名岂不是更大?”江云歌疑惑。 “蠢货就是蠢货,哪里会想这么许多。”三皇子夜非落冷嗤。 江云歌恍然明白的点了点头,“看来,阳关公主的处境是更加的不妙了。” 二人这样说了一番,那无尘便冷冷的说道:“探完病了,三殿下请回吧。” “可是本殿还没有喝一口茶呢。国师你这待客之道实在是……很奇特……”三皇子说着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江云歌。 第四百八十八章 各怀心思 而无尘这个时候却是站在了江云歌的床榻之前,挡住了那三皇子的视线,“既然已经探完病了,那就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不得不承认,无尘很是不喜欢三皇子夜非落看着江云歌的眼神。 “可是我们正在叙话……”夜非落自然是不甘心的。姐 “不光是你要探病,还有别人要探病呢,江家的两现在在大厅里等着。”危机之中无尘想起了他想要捉弄的江家的两姐妹。 江云歌闻言不由的一把扯过了无尘,“什么?江家来人了?” 江家会派人来探病,这其中必有猫腻,只是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无尘本来不想让那江家姐妹两个来烦江云歌的,谁知道来这三皇子这么一个探病的,所以也就把这江家姐妹两个说了出来。 “是的,江天芙和江天蓉此刻就在大厅。”无尘淡淡的说道。 江云歌闻言便对着三皇子夜非落说道:“三皇子还是请回吧,我们姐妹要叙旧呢。” 三皇子点头离去。 而江云歌此时的笑容也凝在了脸上,“让她们进来吧,本郡主倒要看看这江家的人究竟想要怎么样。” 无尘点头,示意 灵风去请那江家的姐妹。 江家姐妹来的很是迅速,她们没有想到江云歌会真的想要见她们。 她们进到江云歌房间的时候江云歌正在喝茶,见谈们来了,也只是淡淡的一瞥,“来了。” 江天芙见状勾起嘴角浅笑,“二妹妹,好久不见,姐姐还真的是想你了。”这是她想好的开场白。 江天芙之前就反复琢磨过见到江云歌时所要说的话。她认为不管她对江云歌做过什么,她相信只要自己装扮无辜,江云歌就肯定会和她的母亲月灵一样原谅她的。其实也不是江天芙想的不对,若是以前的江云歌的话肯定会原谅她的,只是现在江云歌是七号,特工七号,有仇必报的七号。 江云歌轻轻的吹了吹茶盏中水面上飘着的茶叶,“大姐姐,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只是大姐姐是想见我了还是想要害我,这本郡主可得好好的斟酌斟酌。”说完便清冷的抬眼看了一下江天芙。 江天芙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二妹妹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姐姐虽然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姐姐也是被人逼迫。而今姐姐听说你病了所以才万般的来央求父亲 前来探望你的……”那江天芙说的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然而江云歌却不为所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水。 终于那一直哭着的江天芙尴尬的停止了流泪,“妹妹……” 只是刚开口便被江云歌给制止了,“你的这声妹妹本郡主担不起,你还是恭恭敬敬的唤我一声郡主吧。” 江天芙顿时面伤一僵,只得站起身来,轻轻的施了一礼,低低的唤了一声:“云歌郡主。” “罢了,起来吧。” 倒是那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江天蓉这个时候淡然的对着江云歌施了一礼,“江天蓉拜见云歌郡主,不知道郡主的身子如何了?” 不管这江天蓉是不是真心的,至少这番作为没有让江云歌反感。而且,这江天蓉是唯一一个跟江云歌没有过冲突的江家女儿。 “四妹妹也来了,这么多天不见四妹妹倒是比以前更加的明媚了。”江云歌倒是对江天蓉不吝夸奖。 江天蓉见状也浅浅的笑了起来,“都是姐姐取笑我,我哪里就明媚了。现在湮塔国正是地震后最为困苦的时刻,听说百姓而死的不少,我们的父亲 听说为了为皇上分忧也捐了不少的银钱,所以说最近我们江府的各房的开支也减少了,妹妹自然清减了些。”江天蓉似是跟江云歌闲话家常一般把这样的情况说了出来。 经她这么一说,江云歌顿时明了,这是随地震而来的瘟疫了。 “倒是父亲有心了。” 江天峰哪里是为皇上分忧,分明就是借着这个机会给江家造声势罢了,到时候若是真的跟夜家人一争高低,就算这些百姓不拥戴他,也不至于给他造成压力和困扰。但是江云歌更知道,以皇上的多疑,江天峰这样做只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皇上对他只有更加怀疑的份了。 这个时候江天芙又说话了,“郡主,其实姐姐这次来是受了父亲所托而来的。” 江云歌又淡淡的看了那江天芙一眼,说道:“大姐姐有话就说吧,虽然我们之间又很多不愉快,姐姐也未必将云歌放在眼中,但是云歌到底还是年前幼时的情义的。” 江云歌的这一番话说的江天芙脸上一阵不自在,但是还是佯装着镇定,“父亲说了,妹妹和国师虽然两情相悦,但是你们毕竟还没有成亲,这国师府也不 是常住的地方。还请妹妹回到江府吧,清歌院我都打理好了。” 江云歌闻言,“砰”的一声把手中的茶盏放在了床榻边上的茶几上,冷哼一声:“回去?回去让父亲把我送入大牢?” 江天芙见江云歌油盐不进的样子,心底一阵咒骂就想要解释,:“不是……” “不是什么?”说着江云歌竟然不顾自己穿的一身的睡袍便从床榻上起了身,缓缓的走到江天芙的面前,一身清华的看着她,“江府已经不是江云歌的家了。而你所说的清歌院,现在在国师府,这才是我江云歌的地盘。至于我成婚不成婚就不用江天峰操心了,饿哦自此就当是没有这个父亲罢了。还有本郡主的嫁妆还在江府,有空的时候我自会去娶的。”江云歌一气说完便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天色不早了,本郡主就不留二位了。” 江天芙没有想到江云歌竟然会这么不给江天峰脸面,这也着实让他吃惊。看来自己这次来到国师府除了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什么也没有做成。 当下江天芙跟江天蓉也只得讪讪的跟江云歌告辞,“那我们就改天再来看郡主吧。” 第四百八十九章 末等小官 二人这样说着便向着门口走去,在他们就要出了门口的时候,那江天蓉忽然转过了头,“二姐姐,你可见过殷致公子?” 这是江天蓉来这国师府唯一的目的,明明她通过各方面的渠道大厅这殷致会来探望江云歌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见到她人呢。而且,自从那殷致在地震之后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很少出现在大众的面前了,这完全不想这人行事作风。不过江天蓉想殷致的行踪江云歌定然会知道。所以这才在走出江云歌房门的最后一刻决定问一问。 先前的时候江云歌还纳闷这江天蓉从来都是最卡不上江天芙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跟她也起来了,原来这才是她来的目的。 江云歌还是比较佩服这江天蓉的勇气的,而且她的行事作风她也很是赞赏,当下便好心情的回答道:“殷公子的下落本郡主不知道,但是想来那应公子应该是个不甘寂寞之人,看舞听曲也是殷公子最为喜爱的事情。” “谢谢郡主。”江天蓉喜滋滋的对着施了一礼。 国师无尘看着二人走了之后便轻轻的搂着江云歌道:“说话便说话,如何要起身?”说完便江 云歌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虽然说这房间里面有地龙,但是现在毕竟是冬日,你这病才好也不知道计较些?” 江云歌任由着无尘为自己盖上被子,嗔怪道:“本郡主哪里就有这么矫情了。以前我还不是郡主的时候在江府住的房子一到冬日就四处漏风呢,也没有怎么着,况且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吃些苦头……” 但是江云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无尘的唇给堵上了。 那一刻江云歌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那份温热的软软在自己的唇瓣上停留了多久,江云歌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那温暖的柔软才离开了自己的唇瓣。 而后无尘就用炙热幽深的眸子看着江云歌霸气的说道:“以前是以前,但是你现在有我了,你不必再吃那些苦。”而后又紧紧的把江云歌抱在自己的怀中,“以前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应该吃些苦,让自己变得强大,以后就算是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也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了。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既然我出现了,就不能他让睨再受苦,而且,既然我们 在一起了,我为什么不在你的身边呢?” 那一刻江云歌只觉得自己的心是颤抖的,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个男子如此把自己当陈稀世珍宝般对待。 但是过于矫情的话江云歌又说不出来,所以当下她就用自己的粉拳捶着无尘背说道:“你这么高冷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本郡主还真是不适应的很呢。” 江云歌的调侃并没有让无尘松开手,反而使得无尘搂着江云歌的手更加的紧了。 正在江云歌和无尘卿卿我我的时候,皇宫之内皇上夜擎犯了愁。因为地震过后大瘟疫席卷了整个湮塔国,甚至京都之内都是流离失所的百姓。 皇上想要强行驱逐那些进了京都的百姓,奈何大部分官员都是不同意的,说是这样会惹得天怒人怨,于是皇上夜擎震怒了。 “混账,按照你的意思朕是昏君了?” 跪在大殿之上的一名官员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皇上,现在是特殊的时候,臣所想的只是怎么安置灾民,怎么去平复这天怒人怨,而不是皇上是不是昏君!” 说起来这跪在地上的一个官员不过是一个不 入流的小官何以敢和皇上较这么大的劲,那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就算皇上现在不知道以后也是要知道的。 皇上夜擎看着这名不知道名姓的官员,眼神忽然探究起来,因为他发现站在朝堂之上的官员虽然没有附和这名不入流的小官,但是他们亦是没有反对。这简直太奇怪了。 “爱卿说的有些道理,说起来是朕没有考虑周全。不如这样,这安置灾民的事情就由你全权办理。如何?”皇上瞬间下了决定。 那名官员显然没有想到皇上会答应,当先稍微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又跪在地上谢恩了。 “吾皇圣明,臣遵旨。” 皇上夜擎淡淡的笑了笑,“只是朕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这朝堂之上的官员甚多,甚至也有些小官一个月才能面圣一次,夜擎记不住名字也是正常,但是面前的这人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所以夜擎才会想要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 “回皇上,臣季如风。” 那人恭敬不足,傲气有余。 “原来是你。”夜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上是记得这个名字的,季如风原本只是一个地方的小县令,曾经因为 一个小小的妇人斩杀了丞相之子,本来那丞相一定要那小县令和小妇人血债血偿,谁知道原来这小妇人正是当今的皇后,皇上喜欢的女子。 于是这桩事情就这样也算罢了,那和那丞相是个记仇的,就算不能把皇后娘娘怎么样,也得千方百计算计季如风这个小小的县令。因此几次差点命丧丞相之手。幸亏这小小的县令深的百姓的爱戴,所以才会得以逃命。 后来这位小县令季如风刚正不阿的名声越来越大,甚至于好多背的地方的百姓都去他所在的地方伸冤,是以这季如风的名声越来越大,而那丞相再想要动他的时候百姓们都不答应了。甚至于干有人深夜潜入丞相府要挟丞相:若是季如风大人有任何的闪失,必屠了丞相满门。 至此,丞相方才知道怕了,无奈之下只得调这季如风入京,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但是也有了面圣的机会。是以在民间的名声就更加的大了。 而那神秘人对丞相的要挟也几乎人尽皆知,是以这季如风竟然成了这京都之内不敢惹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官。 “说起来你还是皇后的救命恩人呢。”皇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第四百九十章 会拍马屁 那季如风听见皇上这般说脸色不变的说道:“皇上这样说便是折煞下官了。臣救皇后娘娘的时候也不知道那是皇后娘娘,所以这救命恩人之说臣万万不敢当。”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那便下朝吧。” 大臣们陆续离去之后皇上就开始在御书房大发雷霆,甚至于桌案的奏折和物件全部被仍在了地上。而那李公公正跪在地上收拾着。 “皇上,你要是生气不妨就打老奴一顿,可千万被伤了身子才是。” 夜擎的脾气无常,这个时候李公公是不会让别人进了这御书房的,若是遇到一个皇上看着不顺眼的小宫女或者小太监,皇上的脾气一上来,恐怕连带着李公公自己都得遭殃。 而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而且当时还有从龙之功,所以夜擎待这老太监也与比人有些不同,现在见这李公公这样说怒气稍微的小了一些,于是就弯腰坐在了龙椅上,闭上眼睛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是很疲惫的说道:“李公公,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居然连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官都敢顶撞与朕?” 夜擎这些年虽然处处小心谨慎,但是也从 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自己都不认得小人物这般不放在眼中。 李公公是人精里面修炼出来的大人精,这个时候如何不明白皇上的心思,连忙陪着笑脸说道:“皇上,若这个人物真的如您所说的微不足道倒是也是皇上和湮塔的福气了。” 皇上听见李公公的这番话忽然来了精神便真开了眼睛问道:“李公公,你这话是怎么说?朕可是要问一问了。” 那李公公见皇上有了兴致听他的话便也丢了手上的奏折,恭恭敬敬的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皇上,虽然臣并不认识这位季如风,但是看着应该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现在湮塔国正是瘟疫很行,百姓暴乱的时刻,有这么一个为皇上分忧岂不是比那畏首畏尾、什么都不敢做的人官强吧?再者越是这么一个人越是容易赢得百姓的信任,这样岂不是省了皇上您的力气?再退一万步说,若是这个季如风真的办不好皇上您交代的差事,到时候皇上您在收拾他也不迟呢。而且治了他的罪,也可以安抚民心。” 李公公说的头头是道,皇上听了不由得心情好了起来,用手指着他说道:“你这个 老东西倒是跟朕想的一样。不亏跟了朕这么多年。”说完皇上的嘴角便扬了起来。 你李公公见皇上高兴了自然这马屁就拍的更加的响亮了,“奴才就是一个伺候皇上您的下人,能知道什么。不过是伺候了皇上您这么些年,成了您心中的一条小蛔虫罢了,虽然偶尔能够揣测圣意,但是离开皇上您啊是断然活不成的。” 聪明如李公公知道此刻自己卖弄了自己的聪明之后就必须示弱,不然若是在皇上的心中埋下了祸根,自己的命就不能久矣了。 “你这个老东西,说你是个人精一点也不屈你。”皇上听了李公公的话之指着他的鼻子道。 “谢皇上封奴才‘人精’!” 李公公这么一谢,倒是把皇上彻底的惹笑了。如此李公公方才暗暗地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且不说这皇上在御书房生气,那季如风下了朝之后就进了一个荒僻的小院落。 这小院落正是季如风的家,原来别看这季如风为官这么多年,但是却是一点积蓄都是没有留下的。然而这京都的地界寸土寸金,他自然是买不起的,所以也只能住这样的地方了。不过好在这地 方倒是不引人注意,而且越是这样,百姓们越是喜欢这样的季如风。 季如风进了小院之后对着身后的两个随从摆了摆手道:“你们且都回家去吧,到时辰再来接我便是。” 那两个随从就是给季如风抬轿子的,而且深知这季如风的脾性,所以当下便按照他的吩咐离去了。 之后那季如风眼眸幽深的看了一眼挂在门边的一缕红丝带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而他的房间之内一个红衣少年,,眉目如画的坐在他寻常坐的椅子上淡淡的喝着茶水。只是那鲜艳的红衣,还是媚若妖人的容颜跟着荒废的房间有些不相衬。 而此刻那红衣男子见季如风回来便抬眼看了看他,脸上不羁的笑容顿时扬起,“终于回来了。本公子还以为你今天要死在那大殿之上了呢。” 那季如风也只是淡淡的瞟了那红衣男子一眼便做到了另一张椅子上,就着茶壶中的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猛然喝了一气道:“是啊,下官好端端的回来了。让公子你失望了。” 没错,这红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殷家的公子的殷致。 那殷致听了季如风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了起 来:“不失望,不失望,果然如本公子所料,你辞去不是被处死就是被委以重任。现在看来肯定是被那老东西委以重任了。本公子高兴还不及,为什么要失望呢。” 但是殷致这样说那季如风却是一点也不领情,“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说这么多干什么?”顿了顿,季如风便抬眼看了殷致一眼道:“说吧,你来干什么?” 季如风的语气不善,这点殷致也是听了出来的,但是殷致并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依旧笑着,“没想要干什么。”说着就示意站在自己身边的灵风拿出了一叠银票放到了季如风的面前,“这是二十万两银票。那去赈.灾吧。” 季如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殷致,有看了看那银票,并没有伸手去拿,“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殷致闲适的翘起了二郎腿,“目的本公子不是已经说了么。赈.灾。” 那季如风冷哼一声道:“无利不起早,这二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给人?” 这季如风就是这样的一个脾气,因为百姓拥戴的缘故,不少人想把他收在自己的门下,其中不乏送银子,送庄园,甚至送美女的人。 第四百九十一章 二十万两雪花银 但是这季如风就是不为所动,甚至都把他们大骂出门。 其中只有这也殷家的公子殷致跟别人不一样,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不说,还跟这季如风要吃要喝,甚至还在季如风的蓬门小院里面住了起来。 这季如风想要撵人,但是这殷致就是像极了那狗皮膏药就是不走。无奈之下季如风只得由他去了,只是不搭理殷致。从那以后这殷致就时不时的来这季如风的陋室小住,天长日久这季如风倒是也习惯了。 但是季如风不可能当殷致不存在的,于是有一天这季如风便终于开口问了,“你这么天天赖在我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而那殷致倒是也不隐瞒,“你曾经救的女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就是我的母亲,本公子要感谢你。” 季如风不解,“那女子是皇后,而你是殷家的公子,怎么可能……” “强抢民女的事情,你以为只有这丞相的公子会干么?这夜擎可是比谁干的都好呢!”殷致冷哼了一声和盘托出。 说实话,那季如风那一刻十分的震惊,倒不是说皇上做出这样的事情令人震惊,而是这殷致竟然会给他透漏这样的 密事儿震惊。但是震惊过后有冷静了下来,“你来缠着我不单单是为报恩这么简单吧?” 话说道此处,那殷致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和聪明人说话是痛快,你说的对,报恩是其次的,本公子真正的目的就是夺了这湮塔的江山,把夜擎踩在脚底。” 明明是惊世骇俗的话语,从殷致的嘴中说出来却很是云淡风轻。 看着这样的殷致那季如风按下自己心中的震惊,佯装镇定的说道:“在下不过是一个末流的京官罢了,是在是帮不了公子的忙,只会阻碍公子的大计,所以,还请公子以后不要再找在下了。”说完便请音质离开的样子。 那殷致倒是也不多为辩驳,只是喝尽了茶盏中的茶水,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衫就离去了。 季如风虽然纳闷这殷致的行事作风,但是这人走了倒是省了他不少事,也便没有多想了。直到今天再次见到殷致,而且这殷致还要给他二十万两银子。所以他自然要怀疑这殷致是想要收买自己。 却不想那殷致轻轻一笑,“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二十万两银子在本公子这里只不过是多修建几艘画 舫的钱罢了,并不是什么大数目的银子。更不是拿来收买你的,只不过是本公子想象看着流落街头的那些人面黄肌瘦扫了本公子游玩的性子罢了。” 季如风:“……” 彻底无语的季如风因为殷致这一点也不含蓄的话而收下了这而是万两银子,“既如此,小官就代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谢过殷公子了。” 这个时候季如风道谢真的是真心实意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殷致这样的一个纨绔子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必谢了。说起来,我也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罢了,反正这湮塔的江山到时候都是本公子的,我不想到时候看到一个满目疮痍的湮塔国。”说完殷致就甩手离去了。 那一刻,季如风看着这殷致公子越发的顺眼了,或者这个人可以为主。 而此刻大街上一个白衣公子却是在追着一个小乞丐跑。 “雨儿,你等等我!” 然而那小乞丐跟没有听见似得,跑的更加的快了。若是有些眼力的便可以看出这小乞丐自身的灵力不弱,不然的话这白衣男子也不能追不上。 虽然大街上的人都不认识这小乞丐,但是他们还是认识这 白家的公子白寻柳的,而且也知道这白家的公子一个月之前是经常粘着一个小乞丐的。 但是最近这一个月这白家的公子似乎又迷上了一个英气十足的女子,却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又开始粘着这个小乞丐了。 那慕雨倾尽所有的力气向前跑着,但还是在一个二胡同的尽头被白寻柳给堵住了。看着没有路的胡同,又看看那吊儿郎当的斜靠在墙上的白寻柳,慕雨认输了。 “白寻柳,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慕雨气急败坏。 “不想怎么样,就想要让你去见一见我的父母。”白寻柳如回答。 说到这里那慕雨就更加的生气了,“白寻柳,你真是无耻,明明有了未婚妻了还来跟我玩,你够可以!” 原来在慕雨正要去见白寻柳父母的时候,那白家小丫鬟的谈话被慕雨听见了,一听见这白寻柳有了未婚妻还来招惹自己顿时气的全身颤抖。 白寻柳一脸冤枉的样子,“雨儿啊,我压根就没有见过那个什么未婚妻,我也已经跟我的父母说过了……” 可是慕雨不想等着白寻柳把话说完便呵斥道:“少给我来这花花公子的一套,我慕雨 不想听,也没有必要听,你们该见面见面,该成亲成亲,从来你我就是路人了,所以是你也少来烦我!” 白寻柳见慕雨这般,只得低声下气的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私奔吧。可好?” 这是白寻柳想到的唯一的解决的办法,或许这样谁都不会阻挠他们在一起了,他们之间也会变的更加的亲近些。 “私奔?”慕雨冷笑,“你连我穿乞丐服都不能容忍,你还怎么跟我一起沿街乞讨,况且现在正是瘟疫横行的时刻,别说乞讨吃的了,没准一不小心连命都没有了,你是大少爷,吃不了那个苦头,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做你的白家大少爷吧。” 说完慕雨就白了白寻柳一眼就要从他身边走过,但是白寻柳那能救这样让她离去。 “我可以!” “你让开,不要耽误了我去粥棚领粥吃!”白寻柳不耐烦的想要把白寻柳推开,奈何就是他就像是一座墙一样就是推不动。 “不如我今天就跟你一样去领粥吃,当做我们私奔的开始可安好?”白寻柳此刻异常的郑重,没有一点调侃。 “你……大家公子和我一起领粥喝?”慕雨不信。 第四百九十二章 谋杀亲妹 慕雨自然是不信的,虽然她不知道这白寻柳就是几大家族之一的白家长子,但是白寻柳你养尊处优的脾性慕雨是一清二楚的,让他去跟那些个灾民一起领粥饭那不等于要了他的命。 “我现在不是什么大家公子,我只是白寻柳。”那白寻柳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慕雨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算了吧,我们还是分开吧。你做你的大家公子,我做的小乞丐。”说着慕雨就一把甩开了白寻柳的手要离开。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那白寻柳站在慕雨的身后喊道:“若是我真的跟你一起去领那施舍的粥饭,你可愿意跟我在一起?” 这一句话几乎是白寻柳倾尽毕生的勇气和力量喊出来的。而那慕雨前一刻明明很是决绝的样子,但是在听了白寻柳的这些话,心中竟然莫名的欢喜起来,甚至于心跳漏掉了一拍。 慕雨稍稍的稳定了一下情绪便笑靥如花的转头看着白寻柳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愿意陪我自甘贫贱?”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雨儿?”那白寻柳见着慕雨高兴的神色,顿时也高兴了起来。 慕雨就这样在得到 白寻柳的肯定的回答之后便转过身,一步步的坚定的走到了白寻柳的身前,脏兮兮的身子靠在了他的胸口,“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的。” 这一瞬间的亲密让白寻柳受宠若惊,反应过来之后双手死死的扣着慕雨的肩膀,“雨儿,纵然我骗天下所有的人,就是绝不会诓骗于你!” 白寻柳的这一番话自然是动听的,只是还没有等到慕雨说些感动的话的时候就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了二人的耳中。 “真是抱歉,无意间听了你们的谈话了。” 那女子柔和言语中虽然有着“抱歉”二字,但是脸上分明没有抱歉的意思,那眼神中分明藏着一股促狭之意。 “是你!”慕雨很是惊讶。 “你怎么来了?”而白寻柳则是皱着眉头。 “你怎么认识她?!”白寻柳和慕雨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那女子见二人这样问便对着二人笑了一笑,示意他们二人彼此解释。 紧接着白寻柳便对着那女子使眼色,那女子报以一笑,而后眨了眨眼睛。 “你说,你怎么认识她?”那慕雨拿眼睛斜瞄着白寻柳满是醋意的问道。 而那白寻柳则是被慕雨这醋意惊痴了,眼睛灼灼的望着慕雨那醋意的脸庞说不出话来了。而慕雨生平也是最看不惯白寻柳这副花痴的样子,嗓子里哼出一声,措不及防的跺了一下白寻柳的脚,“我问你话呢,你倒是回答呀!” 跟而那个姑娘则是被白寻柳着一副花痴的模样弄得很是无语,当下便淡定的对着那慕雨解释道:“慕姑娘,说起来我……” 谁知道那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雨给噎了回去,“我问他话呢,你插什么嘴!” 而那白寻柳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见到慕雨跟女子斗嘴,便慌忙的阻止二人说道:“对对对,我话呢,那个……姑娘你就别插嘴了……”说着那白寻柳就嬉皮笑脸地扯了扯慕雨的衣襟接着道:“那个,我跟这白姑娘认识时间也挺长了,我们家说起来也还是这位白姑娘家的一位远亲呢。我们之间也不过是亲戚之间的情谊罢了。” 这边白寻柳着顾自地解释了,却不知道这慕雨心里却有另一番想法。 原来那白寻柳曾经对慕雨说过,他的未婚妻是一个大家女子,他的父母及其重视,而这为 白小姐便就是大家族的女子,而且他们还是远亲,亲上加亲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因此,这慕雨认定了这一点,于是那白寻柳月解释不但没有让慕雨心中舒服一点,反而醋意与怒意更加的深了。 “是么?”慕雨轻飘飘的说着,斜斜的瞄了一眼急着解释的白寻柳,“曾经你为我说过,你的未婚妻是一个大家女子,看来这位白姑娘便是你的未婚妻了吧?是不是我慕雨碍了你们的事儿了?” 原来来的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寻柳的妹妹白寻月。 于是,在慕雨的话说完的那一瞬间,白寻柳和吧白寻月二人大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很是无语。 白寻柳到还犹可,而那白寻月素来就是个端庄传统的女子,今见自己被这慕雨说成自己是哥哥的妻子,心里就不高兴,登时拉下了脸,“慕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好歹你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什么未婚妻不未婚妻的话也是你随便可以说出来的,再说了,我也不是……” 那白寻柳见自己的妹妹想要说出自己的身份,顿时慌了,因为他现在还不想让慕雨知 道她的身份,便急忙的捂住了自己妹妹的嘴巴,慌忙的对着慕雨解释道:“雨儿,这白姑娘真的只是我的远方表亲,你千万莫要想多了……” 她哪里知道她这样,他做出这种捂住人家女子嘴巴的事情在慕雨看来根本就是最亲密的举动,也不等那白寻柳解释,慕雨便十分生气地跑开了。 “雨儿,你可要听我解释啊,雨儿……”那白寻柳见慕雨就这样气呼呼的跑了,还有点不能理解,自己这不是在跟他解释吗?为什么他就这样跑了呢。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那白寻柳依旧捂着自己妹妹的嘴巴,生怕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了出去。那白寻月见慕雨说了自己之后就这样跑了,而且自己的哥哥还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放开,于是就更加不高兴,一把把白寻柳的手给扯开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说,白寻柳我的亲哥哥,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你要谋杀亲妹吗?再说了,这个时候不赶紧的追那慕雨去,杵在这里干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寻柳听见自己的妹妹这么一说,方才意识过来自己此刻应该做的事情是应该追随慕雨而去。 第四百九十三章 我要出去 但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自己的妹妹:“月儿,你千万不能把把我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我还不想让她知道。” 但是那白寻月不理解,按说这个慕雨就是他哥哥的未婚妻呀,为什么要对她这样藏着掖着他的身份。 “哥哥,这慕雨本就是我的嫂子,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呢?” 白寻柳望着自己这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妹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应该问问我们的父亲,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妹妹。”说完那白寻柳便疯一样去追那慕雨去了。 而那白寻月则是细细想他哥哥的话,“我当然是他的亲妹妹呀,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白寻柳是个长年累月流连于花街柳巷之人,爱慕他的女子自然是数不胜数,当然了,他的红颜知己也很是不少,可以说不管是云城还是京都,白寻柳的风流浪荡子之名都是人尽皆知的。但是这白寻月就不一样了,她是白家最最能干的女儿,而且又善制毒解毒,在这方面颇有造诣,甚至有时候他的父亲还感慨,为什么她的女儿白寻月不是个男儿,若不然这白家的产业将来定然是会让 继承的,可惜了是个女儿呀。 白寻柳是在施舍粥饭的粥棚找到慕雨的。慕雨不是在等着领发放的粥饭,而是在帮着那些人发放粥饭。 那白寻柳此刻也不愿意上前打扰她,只是斜斜的倚在一旁的树树干上,眼珠不错的望着正在忙活的慕雨。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觉得这个满身脏兮兮的小乞丐,就是研湮塔国最最可爱的人。 在季如风在湮塔京都安顿灾民的时候,江云歌对灾民的事情也很是上心,因为她知道地震之后最容易疫.情遍布,若是这样的多事之秋在安抚不好灾民的情绪,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江云歌自从生病了之后就一直待在清歌院中,而无尘前几日的时候几乎是天天在清歌院陪着江云歌的,而这两日无尘却是人影不见。江云歌心中忽然不自在了起来。 “柳溪,你们家爷最近在干什么呢?”江云歌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的书问道。 柳溪见自家小姐这样问以为是这两日无尘没有来清歌院江云歌想念了,所以便抿着嘴笑道:“小姐放心。我们家爷虽然没有来我们清歌院,但是也没有闲着。这不是地震后的疫 .情越来越严重么,皇上日日召见我们家爷在想办法呢。” 这柳溪说的是实话,最近几天湮塔国都涌进来的难民越来越多,疫.情也越来越严重了。然而湮塔国所有的能人异士以及太医们都没有研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 因此,皇上急坏了。 而江云歌最近几天也不断在研究九转医经,治疗疫.情的方法是有的,但是现在江云歌需要确定的是时疫摩挲表现出来的症状。所以江云歌想要去必须要零距离的接近灾民。 然而,江云歌也知道,无尘是不答应的。 不过,现在无尘不在府中,这正是好时机。 “他不在府中啊……”江云歌这样说着就狡黠的把自己手中的书扔在了一旁,“柳溪啊,你家小姐最近这几天可是闷坏了,不如你随我一起去街上逛逛如何?” 江云歌以为这柳溪应该是个好糊弄的,但是这次明显她想错了。 “小姐,现在地震刚刚过去,百废待兴,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再说了这大街上这么多的难民,要是小姐万一有个闪失,奴婢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柳溪便收拾着屋子边说道。 “就是在门口转转, 也不走远,哪里就能遇见灾民了……”江云歌自己赶紧给自己打着圆场。 “小姐,在门口也不行!”这个时候柳眉也进了屋子,“小姐,”柳溪语重心长的喊了一声江云歌,“奴婢知道您现在不想在府中待着,但是现在湮塔国处处都很是危险,别说是我们,就是我们家爷也是不想让您出去的,您就死了这份心吧。” 柳眉半是祈求,半是劝诫,倒让江云歌不好再说别的什么了。但是江云歌知道这肯定是无尘临出府的时候安排好这二人的。于是一时间又开始感慨:不是自己培养的人,果然胳膊肘都是往外拐啊。 感慨晚了之后江云歌又不得不捡起了自己手边的书,很是不悦的对着二人说道:“好了,本郡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想要安静的歇息一会儿。” 此时江云歌不想让这两个丫头待在这里碍眼了。 那柳溪柳眉二人此时也知道江云歌的心情不好也就是顺着江云歌的意思出去了。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江云歌就对着窗子外面喊了一声:“凤玄,凤七!” 凤玄应声落在了江云歌的床榻之前,而凤七也随后到了。 江云 歌自从凤七说了小灵狐的事情之后就让那凤七跟着凤玄一道守护自己的安全,一来若是这凤七若是有别的目的,那江云歌正好把她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随时关注她的动向和用心。若是这凤七真的如她自己所说,那她江云歌便正好多了一个保护自己的人。 “姐姐!” “小凤主!” 江云歌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我想要出去了解一下在灾民的情况,你们可愿意跟着?” “姐姐,凤玄誓死保护姐姐的安全。”凤玄最先表了态。 “小凤主,您便是我凤七的希望,凤七自然会豁出性命去保护你的。”凤七的话虽然不像风凤玄那般决绝,但是也没有丝毫的犹疑,这令江云歌很是满意。 “好,既然人如此,我们即刻就去!”说着江云歌就起身为自己找了一身男装。 但是找出衣衫之后江云歌就开始发愁了,因为这古代的衣衫真的是复杂的很,而她自己也是不会穿的。以前的时候都是柳溪柳眉为她穿的,然而现在二人不在。 无奈之下江云歌只得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的凤七,而后对着凤玄说道:“凤玄,你先出去。” 第四百九十四章 危险万分 凤玄应声而出,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对着凤七说道:“你给我穿衣衫吧。” 凤七一愣,然后便兴冲冲的应了一声:“好。”那一瞬间,凤七的眼睛里含慢了泪水。 看的出来,这凤七是经常做这给人穿衣衫的事情的,因为江云歌发先这凤七给自己穿衣衫的动作比柳溪柳眉还麻利。 穿好衣衫的江云歌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扮相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凤七说道:“不错,你这发髻弄的很好。” 凤七闻言看着镜子中的江云歌呆呆的说道:“这是凤主以前最最喜欢的发髻,都是我帮着她绾。而且她也经常穿着男装出去游玩……”说着竟然是眼泪要留下来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在凤七提起那个凤主的时候体内的内丹就灼热异常,因此便皱着眉头说道:“人都有相似之处,这不足为奇。”说完之后也不待那凤七回答便对着窗子喊道:“凤玄。” 凤玄应声又落在了江云歌的身边。 “我们走!” 于是主仆三人便从窗子出去想要离开国师府。 然而在就要飞出国师府的围墙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伸手拦腰抱住了江 云歌。 “丫头,没有墨哥哥的相伴你岂能随意离开国师府?”无尘的言语之中喊着怒气,到这宠溺。 而江云歌只是在无尘拦腰抱住她的一瞬间有些怒,但是随后那怒气便被那淡淡的茶香给冲淡了,因为这股子茶香让她感到很是安全。 而那凤玄和凤七初时不知道是无尘正要动手的时候便看见江云歌对着他们使了个颜色,随后便也看清了那白衣人的面孔隐去了。 江云歌任由自己在无尘的怀中躺着,懒懒道:“国师大人,亲青天白日,你也不怕别人说你是登徒浪子?” 无尘闻言冷冷的说道:“本国师不对男人感兴趣。” 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一身的男装。但是仍旧不服输,当下便不屑的牵了牵嘴角道:“没准国师你喜欢男色,好男风呢。” 这也是可以的,因为这“好男风”的事情再湮塔国并不少见。 “那又如何?不管是男是女,只有是你江云歌,本国师都喜欢。在说,你以为会有人敢说本国师的不是?” 无车说的对,这湮塔国,举国上下谁敢说无尘的不是,除非是不想活了。因为国师无尘在 湮塔国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甚至皇上的内心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也就不会对着无尘这般的纵容。 好没意思,江云歌忽然不想说话了,因为跟无尘说话,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永远的不够使。 “本郡主不管别人,反正本郡主现在就要出去,你可是要拦着我?”江云歌有些气。 她讨厌别人这样管制着自己。 那无尘看江云歌难得的表现出来的小女儿的任性便宠溺额的在她的额头上一吻。“好,你说如何便如何,不过墨哥哥要做你的护花使者。” 江云歌听了无尘的话之后心中异常的暖,但是面上仍旧装作勉为其难的说道:“好吧。但是本郡主想要去哪里的时候你不能拦着。” 江云歌要去的地方自然是身染时疫的人群,她怕无尘顾及她的安全不让她去,所以才提了这个要求。谁知道那无尘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好,一切依着你便是。”顿了一顿便又接着说道:“但是你也得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你说来本郡主听一听。” 江云歌早就想好了,若是这无尘提的要求无礼她绝对是不会答应的。 “墨哥哥知道你要去的 地方危险万分,所以这浸了药的面纱你一定要带着。” 说着无尘就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面纱。 这面纱是白色的,质地极薄,而且极其飘逸,最为难得是这样薄的面纱上惊叹还用那细细的丝线绣着一朵莲花,这让江云歌颇为欣喜。 “这面纱这样的薄,既然还能在上面刺绣,真是难为了这刺绣的绣娘了。”江云歌不由自主的赞叹。 无尘见到江云歌的表情之后很是满意,宠溺的摸了摸江云歌的头说道:“怕你不喜,所以才会做的如此的精致。不过你的喜欢便是那绣娘和这面纱的福气了。” 无尘说的话一点也不夸张,他早就通过通心玉知道江云歌的想法,所以才会早早的做了这面纱。 江云歌心中很是感动,倒不是因为这面纱,而是因为无尘的心意。 “真是难为你了。”江云歌捋着无尘一缕白发深情说道。“你说你这一头白发是不是因为操心太过的缘故?” 无尘灰色氤氲的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敛,“没有你之前,本国师从不操心。”说着便又拦腰抱起了江云歌,腾空而起。 动作很是迅猛,江云歌吓得赶紧 的抱住了无尘的脖颈,“去哪里?” “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江云歌知道这个男子懂得她的心思,便不再多说,便趴在了无尘的怀中,任由他带着自己去目的地。 而凤玄和凤七在二人的后面悄无声息的跟着。 灾民本来是遍布湮塔国的京都的,但是经过季如风这几天的细心的安排,这些灾民全部被安排到了湮塔京都的近郊。要说这些灾民如何会如此的听话,那自然是因此食物和药物的关系。 原来这季如风不仅在京都的近郊设了粥棚,还设立了一个简易的医堂,免费为人看病,分发药物。是以这些灾民们便闻风全部来到了湮塔京都的近郊。这样一来既能够最大限度控制灾民,也保证了湮塔京都之内人的安全。 江云歌跟无尘到达的时候,灾民们正在领粥饭,而那季如风自己也在亲自忙活着。 “大家不要挤,我保证这粥饭人人有份!”季如风朝着众人大喊。 然而好像这喊话的作用微乎其微,因为人声鼎沸根本就听不见季如风的声音,而且饥饿也已经让那些人的眼中心中只有粥饭了,哪里还管得了别人说的这么许多。 第四百九十五章 夫君听命 正在季如风感觉到一团乱的时候,有个小乞丐忽然站到了他的身边,重重的敲着自己手中的锣,喊道:“大家听好了!”说完一句话之后又重重的敲了锣,“季大人既然已经说过了这粥饭是人人有份的那必然就是的,不然也白瞎了季大人在百姓中间的名声不是。而且,吃了粥饭之后大家还要排队领药,若是这个时候你们乱了秩序,待会儿领药的时候也必然会乱了秩序的。但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小乞丐又重重的敲了一下锣,“个人染上时疫的时间不一样,严重的程度也不一样,若是没有了秩序,时疫不但治不好,反而会传染的更加的迅速。所以说这其中的轻重缓急你们自己细细的掂量掂量吧。”说完之后又是一阵锣响。 百姓们虽然无知,但是也知道这时疫不是一己之事,所以那领粥饭的秩序也渐渐的好了起来。纵然有几个人很是不服气,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违拗大家的心意,所以气焰也渐渐的被大家压了下去。 江云歌看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不禁对这个小乞丐心中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个聪慧的,看来这慕姑 娘也不是什么不知人家疾苦的大家小姐嘛。” 以前的时候虽然这江云歌不讨厌这慕雨,但是心中对着慕雨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是今天这件事情倒是令江云歌对这慕雨是刮目想看了。 在江云歌不吝夸奖慕雨的时候,无尘在一旁深深的看着江云歌说道:“我的丫头可是聪慧赛过这慕雨的。” 自然是的,因为在无尘的心中,任何女子都是比不上江云歌的,更何况这江云歌本来就是个聪慧的。 然而江云歌好像对无尘这样的话已经免疫了似得,都没有给无尘一个眼神,而直接开口说话了,“等下他们领药的时候我们去帮忙。”江云歌的口气不容商量。 但是无尘并没有打算听江云歌的话,“丫头,不管为了何事,本国师是不容许你跟身染时疫的灾民在一起的。因着时疫的缘故死了有千千万万的人,但是墨哥哥是不容许你有一点点的危险的,因为我赌不起,更加的输不起。”说完之后无尘就掰过了江云歌的肩膀,“你可听到了?”无尘的语气隐约带着怒气。 那一瞬间江云歌忽然觉得好暖心,前世今生她似乎从来 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甚至她自己都没有这么关心过自己。因此就算无尘现在带着怒气命令江云歌,她也是没有生气的。 只见她在无尘的注视之下愣怔了一会,接着便双手捧着无尘的脸庞说道:“墨哥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只是,现在正是危机的时刻,若是真的放任这些染上时疫的灾民不管,你觉得我们能够幸免么?” “墨哥哥自然会让你安然无恙!”没有等到江云歌把话说无尘就着急的回答。 应为他因为他所为的大业差点失去了江云歌,所以说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冒险的。 江云歌看着无尘那紧张的神情不由得哑然失笑,“我知道我的墨哥哥不会让我有任何闪失……”江云歌这个时候对无尘玩了个心眼,“所以说我才赶来的啊……” 无尘:“……” 无尘没有反驳江云歌的话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会让江云歌接近那些灾民。雷厉风行如无尘,从来都是用行动来说话的。所以当下无尘就拉起江云歌的手就要离去。 然而江云歌是不会乖乖的任由无尘拉着自己离开的,这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无 尘!”江云歌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无尘的手,“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做!” 无尘见江云歌这不容商量的口吻便越发的下定了不让江云歌接近难民的决心。 时疫这东西说危险就危险的很,无尘不可能再让江云歌涉险,所以他想着趁着江云歌不备的时候把她弄晕了,以后不让她出府门就是。 然而无尘的这个想法早就被江云歌洞悉了,而江云歌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跟无尘来硬的时候,所以心下一思量便挽起无尘的胳膊撒起娇来:“墨哥哥,我知道你这是担心我呢。只是我的脾气你也只知道,想要做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你能拦得住我一时,能够拦得住我一世么?与其你提心吊胆的担心着我还不如现在你保护着我去检查一下那些难民呢。” 无尘虽然也见过江云歌对着自己撒娇,但是这带着白色的面纱跟自己撒娇还是头一次。 无尘只觉得这白色莲花面纱后面的樱桃小口一嘟一嘟的,经过这张小嘴说出来的话,无尘没有来由的想要答应,但是又一想到自己答应与否关系到江云歌的性命便又狠了狠心道:“墨哥哥不想让 你与危险多接近一分!” 江云歌见无尘这软硬不吃的样子便冷哼了一声说道:“那墨哥哥的意思是让我偷摸着寻求‘别人’的帮助来着灾民所在的地方了?” 江云歌这个“别人”知音咬的特别的重,显然是别有所指。 果然无尘听了这话脸登时黑了,他自然知道江云歌这个别人指的是谁。那便是再江云歌最最危难的时候救了江云歌的黑衣男子。 这也是令无尘最为不悦的地方,自己的未婚妻在最为危难的时候救她的不是他这个未婚夫,而是别的男子! 于是那无尘扣着江云歌肩膀的手劲道便更加的重了了些,“丫头,你记着,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遇上了危险,你想的人只能是我——你的未婚夫,你的墨哥哥,你可给本国师记好了!” 奇怪了,无尘现在明明是霸道凶狠的样子,而江云歌偏偏就喜欢的很。 于是立马就笑嘻嘻的对着无尘欠了欠身,“小女子遵命。现在就请夫君保护我去检查一下那些灾民吧!” 虽然说这声“夫君”让江云歌叫的很是不自在,但是在这个求人的时刻,嘴巴甜一点总是没有坏处的。 第四百九十六章 白家公子 果然那无尘听了“夫君”这个称呼之后很是受用,本来犹豫的心现在竟然意思拒绝的意思都没有了。反而笑眯眯的看着江云歌,“丫头说什么‘夫君’自然是唯命是从的。” 这回不单单是灵风受不了了,这次就算是凤玄和凤七也看不下去了。 “这是国师无尘?”首先是凤七有些疑惑,关于这个无尘,凤七可以说是费了心思打听过的,但是她越来越发现这传说中的无尘和自己见到的无尘有些不一样了。 “嗯,这是就是国师无尘,只不过是这只是在家姐姐面前的无尘罢了。”凤玄难得的发表了意见。 的确如此,此刻他们看到的无尘只是江云歌面前的无尘罢了。 灵风听了二人的话只能悄悄的谈了一口气,但是就算是如此也被凤七听得一清二楚。 “这叹气是什么意思?”此刻的凤七颇为冰冷,那犀利的眼神配上一身的英气,别说这灵风还真有些胆怯。 “没什么意思,人活一口气,我还不能喘口气了?我加主子也没有管的这样宽的时候。”说完便冷哼一声快步追自家的主子去了。 凤七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 着这灵风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不过这件事情的需不要从长计议。 且不说这江云歌已经走到了身染时疫的人群,而季如风正和慕雨分发粥饭到了尾声。 “在下季如风,能否问一下姑娘的芳名?”季如风在忙完了事情之后终于有就会问起了慕雨的名字。 问那正在就着一个有着豁口的碗喝粥的慕雨登时就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神色很是不好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眼神里甚至还带着戒备。 现在因为发生了地震的事情,所以慕雨的父亲慕家家主没有功夫来管慕雨的事情,所以慕雨甚至都忘记了她的父亲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来找她。而且她总觉得,她的父亲就算是再能耐也不会想到他慕家的女儿会在乞丐堆里混着。 但是这季如风季大人的问话让慕雨起了疑心。 “姑娘莫要惊慌,在下只是感激姑娘为我解围罢了,所以才想要知道姑娘的名字。”季如风见慕雨这般的戒备,也赶紧的解释。 即使这样仍然没有让慕雨放下自己的戒备。 但是不远处一直盯着慕 雨的白寻柳就想的跟慕雨不一样了,自从听见那季如风打听慕雨性命的时候就开始挤过人群向着慕雨和季如风的方向走去。 “季大人!” 挤到季如风面前的白寻柳首先叫了一声季如风。 而季如风一愣,挑眼望去就看见了人群中那突兀的白色,一看便是个大家的公子,知道走进了,季如风方才看清楚那白寻柳的模样。 随即便对着白寻柳拱了拱手,“原来是白家公子。” 虽然这季如风看着很是恭敬,但是言语之中的轻蔑白寻柳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过这样的事情白寻柳早就已经习惯了,谁让他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呢。 “正是我白寻柳,季大人有礼了。” 这边白寻柳说着话,慕雨很是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丢下那带着豁口的碗就要离去,奈何白寻柳一把扯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方才季大人不是在问这姑娘的名字么,本公子知道,本公子告诉你。”说着就当着季如风的面给慕雨跑了一个媚眼,“这位姑娘叫做雨幕,是在下的未婚妻。” 这是挑衅,不过这挑衅慕雨很是满意。不过女人心里想的跟嘴里说的 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所以放下慕雨就白了白寻柳一眼,“谁是你的未婚妻了,你的未婚妻不是方才哪位白姑娘么?据说你们还是什么青梅竹马?你现在又拉扯着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妻是什么意思?”说着又看着白寻柳的眼睛说道:“我只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小乞丐,可不配做你白大公子的妻子。” 慕雨这自然是试探这白寻柳的话白寻柳何尝不知道,但是越是这样这白寻柳就越是高兴,这也正说明了这慕雨在乎自己不是。 于是现在那白寻柳就当那季如风不存在一般,舔着脸对着慕雨撒娇起来,“雨儿,你真的是冤枉我了,那白姑娘虽然是青梅竹马……不,不,你瞧我这嘴……”说着就作势打了自己一巴掌,“那白姑娘就是一个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并不是什么未婚妻。再说了,她长的样子也实在是差强人意了些……” 白寻柳这是为了讨好慕雨连自己的妹妹都豁出去了。 但是那慕雨听了这话就更加的不高兴了,“那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比你的未婚妻长得好看你猜这样对我的是也不是?” 顿时那白寻柳蒙了,这是什 么思维。 不过这白寻柳不愧是花丛中的老手,随即又反应了过来,“雨儿啊,现在凭她什么天仙美女在我的眼中都是不及你万一的,所以这白姑娘究竟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我是真的不知道的,反正她的容貌在我的眼中是不及雨儿的就对了。” 这话说的,饶是季如风这样挑刺的人竟然也挑不出一分的不是来。心中不由得感慨,这市井传言果然是真的,这白家公子白寻柳果然是迷上了一个小乞丐。只是这小乞丐是个女子罢了。而且更让他意外的是自己也看这小乞丐万分的顺眼。 果然那慕雨听了白寻柳的话,顿时脸上有了笑意,也没有了要走的意思。 如此那白寻柳方才一颗心放在了自己的肚子里,而后就指着方才慕雨放下的带着豁口的碗说道:“雨儿这可是你剩下的粥饭?” 说完也不待那慕雨回答便端起了那碗,碗里剩下的粥饭一口喝了。 那慕雨心下微动,想要说话时,白寻柳却是开口了,“既然我说了要跟你一起浪迹天涯,就就不会嫌弃这粥饭。如此你可信我了?” 望着白寻柳的真诚的双眸,慕雨欣然点了点头。 第四百九十七章 蒙面小哥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找季如风了,是一个大夫模样的人。 “季大人。”那人很是焦急的样子。 “怎么了?”本能的季如风感觉到不好。 只见那大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染上时疫的人又多了一倍,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恐怕不妙……”欲言又止的样子季如风看的清楚。 “王大夫,既然你我身负皇命在此赈.灾,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关于时疫的事情,季如风是个门外汉,眼前也只能依靠这为不受宠的太医了。 “季大人,您的为人我也知道,所以老朽也就不说那些虚的了。冬日里发生地震已经是罕见了,如今这时疫又以这样的速度蔓延实在是出乎老朽的意料。不是老夫自夸,这三十年来发生在湮塔国的时疫老朽都是经历过的。那一次时疫也没有这一次时疫来的蹊跷,控制不住不说,甚至蔓延的速度也是惊人……老朽怕……怕是控制不住这样的局面了……” 季如风此时眉头凝成了川字,要说这位太医的本事他是信得过的。这位太医虽然不受皇上的宠爱,但是医术绝对是可以相信的,不然也不会在两次大的时疫中死里逃 生。 季如风听了那王大夫的话,沉默片刻之后就决然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季如风虽然知道此刻出入身染病症的灾民堆里十分的危险,但是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因此那王大夫倒是对这季大人有些刮目相看了。而现在不仅仅是这位王大夫对季如风敬佩,就是慕雨和白寻柳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人,”那王大夫沉吟了片刻,“大人的名声老朽也是有所耳闻的,您的存在是万民之幸。若是因为这次时疫而……所以还请大人不要去的好。”说着那位大夫就对着季如风深深的鞠了一躬。 要说这位王大夫的话实在是出自肺腑,以前出现这样大时疫的时候那些被皇上派下来的钦差官员无不叫苦,所以也从来不会靠近灾民一步。往往都是灾民在领粥饭的时候,钦差大人都是在歌舞作乐。而这季如风缺一点也没有怕死的意思。 那王大夫见惯了生死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却很是舍不得这样的一个为民办事的好人就此没了,所以才这般苦苦的相劝。 但是这仅仅是这王大夫一人的想法而已。 “王大夫,非是季如风是什么舍己 忘我之人。只是受了皇命就要一心一意的为皇上办事罢了。”说着那季如风说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是说起来这本来就是我自找的,既然接下了这个担子那就要把它挑好。因为我若是挑不好,就算躲过了时疫,旁人也是不会饶了我的。” 季如风早就把一切看的透透的,那些个人对他虎视眈眈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皇上对他都心存戒备。若是此次的差事办不好,别有用心的人在挑拨皇上两句,那他的小命就是真的休矣。 那王太医在太医院这么多年,内力的斗争实在就是一个小小的朝堂了。所以季如风说的话他都是懂得。因此也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大人既然这样说了,那便走吧。”说罢便超前走着领路。 “喂,喂,季大人,这大夫都说了灾民聚堆的地方危险万分,你还去干什么?” 是的,季如风说的话那个王太医懂了,甚至白寻柳也懂了,但是慕雨是不懂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一句话说出来。 白寻柳见慕雨这样问,便一把拽住了想要跟上季如风的慕雨,“雨儿,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是季大人必须要做的 事情,我们还是在这等着吧。” 白寻柳怕他的雨儿真的傻不拉几的跟着那季如风去了那危险的的地方。 慕雨虽然平日里专门跟这白寻柳对着干习惯了,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跟他对着干,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慕雨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季如风在太医的带领下到了临时搭建的医馆的时候看见了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一高一矮。那个子高的男子季如风是认识的,或者说大家都是认识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的那一头白发。 没错,那白发男子就是国师无尘。 “国师!”王太医看见国师无尘的时候简直兴奋的难以置信。 但是季如风季大人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国师无尘这样暴戾无常的人。 “国师?” 所以季如风一声“国师”是带着疑问,带着猜疑的,他以为国师无尘这样的人是不会理会百姓的死活的。 无尘闻言扭头,见是这二人,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说:是,我就是国师无尘,你们看的没有错。 那王太医见真的是国师无尘,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国师,您怎 么来了?”说着便快步走到了无尘的面前,对着无尘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老朽拜见国师。” “起身吧。”无尘依旧是淡淡的。 这个时候跟着无尘在一起的个子稍微矮的男子依旧在忙着检查病人的情况。而这个男子不是别人,便是江云歌。 王太医犹疑的看着那低着头检查病人的男子问道:“这位小哥也懂医道?” 江云歌头也未抬,只是淡淡的回答道:“略懂一二。” 而季如风这个时候似乎很是不高兴了,在他看来这国师无尘来这里定然不是平白无故,若不是想要震自己的威名那便是来这里看死人作乐了。更加上江云歌此时说自己对医术只是“略懂一二”,便更加的不悦。 “国师大人,”季如风上前一步,淡漠行礼,“这地方可不是金尊玉贵的国师来的地方,而且这位小哥也说了对医术上面不是很精通,既然帮不了什么大忙,所以您还是请离开吧。”季如风说话一气呵成,几乎没有给无尘留一点颜面。 无尘虽然素来跟这个季如风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是这季如风的脾气秉性和为人还是知道的,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 自谦之词 倒是江云歌很是诧异,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敢这么不给无尘的颜面的人存在,因此便回了头看了那季如风一眼。 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季如风很是清瘦,衣衫也不怎么华贵,也就是只是最为普通的官袍,难得的是这人五官很是清秀,在湮塔国内也算是一个面貌俊朗的男子了。不过这人的个子不是很高,足足比无尘挨了快半个头,不过那挺直的脊背倒是也能让人看出这人玉树临风的姿态来。 只一眼,江云歌便知道这是自己欣赏人。 所以还没有等无尘说话,江云歌便开口了,“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江云歌的声音很是温婉,彬彬有礼。 季如风听了江云歌的话一愣,大概是也没有想到这无尘身边的人也会这般的谦和吧。 “季如风。”季如风只是简洁的说了自己的名字,还是看在江云歌很是谦和的份上。 这个时候江云歌带着笑意走到了季如风的面前,抱了抱拳道:“原来是季大人。” 直到这个时候那季如风方才正眼看了江云歌,此时的江云歌带着白色的面纱,使得她的面庞若隐若现,更奇的是那面纱上的绣着的白色 的莲花刚好在江云歌嘴唇的地方,让无端的感觉到口吐莲花的美妙。在加上这面纱在江云歌走起路来的时候甚是飘逸,配上江云歌绝美的脸庞,不得不让人觉得恍如在仙境。 但是江云歌说出来的下一句话让人忽然觉得这样的仙境忽然温度骤降。 “季大人方才好像在说在下医术不精就不要来帮倒忙了,若是在下没有会意错您便是这个意思把吧?”江云歌冷声质问。 季如风心道,这无尘的跟班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本来对江云歌有的一点好感此时也消失了。 “正是这个意思。”季如风一点也不胆怯的说道。 没错,这季如风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江云歌也不急着辩驳,反而拿起手便的白布擦了擦自己方才摸过病人的手,缓缓的说道:“季大人您是百姓的父母官,见多识广,在下以为您定然比在下知道的多。但是现在在下却不以为然了。” 江云歌的这一番话挑起了季如风的好奇。虽然这季如风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官,但是毕竟比什么升斗小民知道的多,也经历的多。虽然他知道面前的找个儒雅的大夫是跟着无 尘的,但是他还是不认为这人能说出什么道理来。所以便冷哼一声说道:“愿闻其详。” 直到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真正的黑了脸看着季如风说道:“难道季大人不知道有一个词语叫做‘自谦’么?方才在下说的“略懂一二”不过是自谦之词罢了,怎的季大人就当了真?以在下看来,季大人您为官这么多年真的是白瞎了。” 说着便甩了袖子离开了那临时医馆。直留下目瞪口呆的王大夫,很是迷惘的季如风,更有得意洋洋的国师无尘。 “自谦之词?”季如风稍微反应过来的时候重复了一句江云歌方才说过的话。 “自谦之词。”无尘面无表情的也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便去追江云歌了。 这个时候王大夫看着季如风很是迷惑的样子便也说道:“大人,没准这个小哥真的是个高人呢。” 二人正说着话,方才被江云歌检查过的一个病人说话了,“方才那位小哥的医术真的高明,他还说这说我身上的这些疮很痒,破了之后流出来的脓水流到哪里哪里便起更多的疮,而且还传染别人。他竟然是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的。” 王大夫见江云歌 只是看了一眼便能说的这么的详细,心中早就佩服的紧了。 但是那季如风偏偏不这么认为,之间他冷哼一声,“国师无尘申通广大的很,只有他用心打听,想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很难么?” 季如风心中认定了这无尘是怀有目的而来,自然事事不会想他好。而且这季如风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于是百姓们也都疑惑了。 或者这国师大人来这里真的只是为自己造名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有一个妇人说话了,“可是那小哥给我的药可是管用啊。”说着那妇人便伸着自己的胳膊给众人看,“我这胳膊上的疮痒的很,那小哥知道后便给了我一粒丹药,他说让我研碎涂上或许会好一些。” 她这一说,所有染上时疫的病人便开始轰动了起来。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丹药什么样的?” “这么说我们有救了?” …… 一时间,众人有悲有喜,喜的是自己终于有救了,悲的是自己的亲人没有能够等到这样的好大夫。 最后还是王大夫说了一句至关紧要的话,“千万不能让那小哥走了。这时疫的药方就在他的身上了!” 一 语惊醒梦中人,这个时候季如风也明白了过来便慌忙的对着外面自己的属下喊道:“来人,速速去拦截方才离开的白衣男子。” 这季如风虽然是性子耿直,嫉恶如仇,但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到大事。 “很好,大是大非还是分的清楚的。”没有走多远的江云歌用灵力听见了季如风的话,很是满意。 无尘好整以暇的看着江云歌说道:“怎么?丫头是看上了这个季如风了么?” 虽然无尘这样问,但是他并没有一丁点的醋意。他知道江云歌纯粹只会欣赏这个人罢了,他也从不认为他的丫头会看上这样的人。因为这季如风跟那个黑衣男子相比起来简直弱太多了,是入不了江云歌的法眼的。 江云歌听了无尘的话,懒洋洋的说了一句,“没看上,我看上的人喜欢穿黑色衣衫。” 一句话简直把无尘打入了地狱,江云歌这分明就是在剜无尘的心呢。 “我不许!”无尘冰冷的话语让周遭的空气都凝住了。 但是江云歌却像个没事人似得说道:“不行,本郡主不能让那季如风找到。敢对本郡主不敬,就得让他着急上火才解恨。” 第四百九十九章 如此狼狈 无尘一听这江云歌压根就没有听自己说话,心中很是气恼,当下便狠狠的搂住了江云歌,低声恨恨的在江云歌的耳边说道:“丫头,记住了,你的以前没有我所以我管不到,但是今后我出现了,你的身边,你的心中,甚至你的生命中只能有我,可记住了?” 虽然无尘这话是问句,但是在江云歌听来分明是命令的口吻,只是这命令的口吻并没有让江云歌感到不适,反而有一点点的感动,原来有人这么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心。 “记住了。”江云歌定定的看着无尘,一字一句很是乖巧的回答。 说实话,江云歌这样的表现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这令他很是满足。 “嗯,乖。” 无尘便不自觉的声音柔和了起来。 忽然之间,江云歌忽然牵起了无尘的手隐在了一垛柴禾之中。之间几个官府打扮的人在四下寻找什么人。 没错,这些人就是季如风派来找江云歌的。 “头儿,找不到人!” “头儿,这边也没有!” …… “怎么回事?”领头的那人显然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时间这短。他们不可能走的很远!”随 后就对着手下人喊道:“季大人说了,那白衣小哥是个医书精湛的人,这次时疫的药方或许就在这位小哥的身上了,我们必须得找到他。” 那些下人听了他们头儿的话之后便其声应道:“是。” 其实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季如风的属下,若不是也都是敬佩季如风的为人的,所以季如风的话是必然会听的。 待那些人走了之后江云歌方才从那柴禾堆中走了出来,“不错,这季如风驭下有方。” 江云歌夸奖着季如风便看向了身边额无尘,这一看不要紧讲云歌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没有想……没有想到到这如白莲般洁净的无尘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的确,现在的无尘很是狼狈,因为他的头上沾上了好好几根杂草。寻常人头上若是有几根杂草也不算什么,但是这杂草在无尘的头上就显得很是突兀了,因为他是一沉不然的国师无尘。 江云歌这边已经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了,而那无尘倒还是一副很是淡定的样子。现在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无尘是知道自己这时候的样子,因为江云歌的头上和身上也是很多杂草,可怜江 云歌只顾得小别人,却忘记了自己。 这边江云歌笑着无尘便很是淡定的一根一根的拿掉自己头上甚至身上的杂草。而后又一声不吭的帮江云歌拿掉身上头上的杂草。 直到这个时候江云歌不笑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跟无尘一样的狼狈了。 看到江云歌不笑了,那无尘方才开了口,“丫头,可是笑够了?” 江云歌此刻很是挫败,只得无语的点了点头,还对无车竖起了大拇指,因为无尘是在比她个高明太多了。 那无尘似乎看出了江云歌的郁闷,帮她拿下了头上最后一根草的时候说道:“丫头你知道么,你肆无忌惮笑的时候最美。头上戴着很多的杂草笑的时候更美。至于我们有这样的经历,以后想想便也是有趣的。” 多少年以后,他们想起了这个时刻,的确是觉得美好的。 江云歌似乎是被无尘的某种情绪打动了,想要说些什么,她却发现没有合适的词来表达。 “犹记那年杂草丛中,君心如明月皎洁,而我之笑容如桃花般绚烂。” 就这样,无尘就沉复了以往冷若冰霜的容颜,“何事?” 浸于这份美好之中了, 然而这份美好只是让他消受了片刻,因为灵云来了。 “主子。” 无尘闻言,恢复以往的冷若冰霜道:“何事?” “回主子,炎天苏醒了!”灵云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兴奋说道。 炎天自从被无尘救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沉睡状态,任凭无尘想尽了办法依旧没有醒赖的迹象,现在它醒来了,无疑是个好消息。 “炎天终于醒了。”无尘的语气淡淡的,好像早就知道炎天这个时候会醒来一般。 “丫头炎天醒了。”无尘把自己的好消息分享给了江云歌。 然而江云歌却疑惑的问道:“炎天是谁?” 的确,江云歌不认识炎天,甚至从来不知道炎天的存在。 无尘在江云歌问的那一瞬间便知道自己的丫头对自己知道的还真的是太少了。 “丫头,看来为夫还真得让你好好的了解一下我的所有了,不然我总是不放心。”无尘微微叹气。 但是江云歌并不明白这无尘说的不放心上是什么意思,“不放心?” 无尘自然是不放心的,自己的未婚妻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也不急着了解,那根本就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节奏啊,无尘 如何能够放心。 “好、”江云歌乖乖的点了点头。 灵云此时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接着问自己的主子怎么办还是当成个隐形人一般站在一边不懂不吭声了。 不过这灵云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江云歌的一句话拯救了他。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即可就去看看炎天?” 关于炎天江云歌还是知道一点的,她觉得自己在睡梦之中的时候恍惚听见无尘说起过,而且也知道这是无尘的座驾。 无尘看着江云歌这样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炎天,心中自然是乐意的,因为对于无尘来说炎天不仅是自己的座驾,更是自己亲密的朋友,更是不可缺少的家人,而现在让自己的未婚妻去见一见炎天便是他最为欢喜的事情。 “好。”无尘目光灼灼的看着江云歌应道。 知无尘的心思者果然还是江云歌。 至此,那灵云尴尬的场景方才缓解了。 却说那炎天在被无尘救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国师无尘秘密安排的地方沉睡,但是任凭他用尽了任何的办法那炎天也是没有醒过来。那时候无尘这炎天的苏醒是需要契机的,而这次的地震就是契机。 第五百章 初见炎天 江云歌跟着无尘到炎天跟前的时候,那炎天正一心一意的打理着的自己的皮毛。说起来这炎天以前的时候也是个爱干净的灵兽,以前的时候他是时时刻刻都在打理自己一身光洁的白色皮毛。但是这次他沉睡了这么久,虽然无尘安排了人专门伺候这炎天,但炎天干净的程度还是跟以前是比不上的。 而江云歌也是被炎天这么漂亮的灵兽给惊呆了,无尘的这个座驾虽然长着一身洁白的皮毛,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淡蓝色的,极其的灵活有神。而且长的很是魁梧,虽然如初,但是让人看着一点也不害怕,这一点倒是跟无尘一点也不一样。 那炎天因为看见无尘的到来也不顾的自己整理了一般的皮毛便往无尘的怀中使劲的蹭,颇有些久别重逢的味道。 身材极其魁梧的炎天在蹭在无尘的怀中,江云歌觉得很是好笑,“这小畜生,真是有意思!” 是的,江云歌很是喜欢着这炎天。 但是炎天就不高兴了,因为他听见有人骂他小畜生。 “嗷呜~~”与小雪哀怨的叫声不同,那白色皮毛的炎天此时很是凶神恶煞的瞪着江云歌怒吼。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 炎天这时候的样子很是凶狠江云歌也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是好玩。 “呜嗷,呜嗷……”这个时候江云歌学着炎天的样子也吼了起来。 一人一兽,很是调皮。 于是那万年冰上脸的无尘,终于撑不住笑了起来。 首先愣住的是炎天,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子笑着的样子,而今天居然就是为了一个小丫头,还是灵力天赋不高的小丫头笑成了这个样子。 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自己的主子,炎天又看向了这个跟自己作对的小丫头。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炎天不乐意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小丫头除了长得好看之外,没有什么可以然人另眼相看的地方,他家主子难道就是这品味? 灵力不高,也不够冷艳,最主要的是某处平的很,一点也不妖娆,。于是这个时候炎天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心道,这个丫头真的是不能跟那个死心塌地对自己主子的幽若姑娘比么。真是不明白她怎么俘获了自己主子的纯洁的心的。 狐疑之下,炎天有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主子,他家的主子的确是笑了,这一点也是不容置疑的。 虽然这别人不知道这个时候炎 天心里的想法,但是无尘身为他的主子,自然是知道的。 “好了,好了。”无尘摸了摸炎天的头,“炎天,这是本少主的未婚妻江云歌,以后也是你的另一个主子了。记住了,她可不是什么小丫头。” 这个时候无尘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是没有的,因为他知道现在他的态度决定着江云歌在炎天心中的地位。 什么?未婚妻? 炎天彻底的不淡定了,自己的主子竟然有了未婚妻?他沉睡的这么些年,他炎天究竟是错过了什么? 于是那炎天便又围着江云歌转了三圈,彻底的打量了起来江云歌。 然而炎天这次有了重大的发现在,江云歌体内有属于九玄金凤一族的内丹! 也就是说这个小丫头是上古神兽九玄金凤一族的人,怪不得,他们家主子对这个丫头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说起来这九玄金凤一族跟自己的主子的渊源是不浅的,甚至自己的性命也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子救的,这样一想下来,炎天看着江云歌的眼神又深了些。果然这个小丫头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子有九分的相似。 若真是如此,他还真得对这个小丫头好一点,所谓滴水之 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而是年前的那女子不但救了自己的主人还救了自己。 想到这里的时候炎天有看向了自己的主子。眼神里带着询问。 无尘看着炎天点了点头说道:“你所思所想是一点也没有错的。” 炎天听了自家主子话之后不由得心疼起来自己的主子了,为了报恩他居然不惜牺牲自己的终身。 “主子,你不要难受,我看这小丫头就是一个凡人,俗话说,人终有一死,你暂且忍耐这么几十年,等到着小丫头寿终正寝了,你再重新娶个貌美如花,妩媚妖娆的女子也不迟。” 炎天说完还不忘安慰似得拍了拍自家主子的肩膀。 当然了,这炎天说的话是只有无尘能够听见的。 无尘:“……” 而江云歌见那炎天似乎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一些之后便对无尘说道:“你们说什么了,这小畜生……不,这灵兽好像不是那么的讨厌我了。” 无尘一把搂过江云歌,“丫头,你是我心尖上的女子,所以没有是可以讨厌你。” 说完之后又拍了拍炎天的头,“记住了,这丫头是我心尖上的女子,谁也不能小觑。” 至此,炎天方才明白自家主子这 次是真的动了凡心了。 以前的时候,自家主子一直抱着二十年前那女子留下来的小灵狐整日整日的不说话,他还一度以为他们家主子是喜欢上了那个女子。而那个女子也着实配得上他家主子。不但灵力是一等一的,相貌也是不凡。纵然年岁有些差,但是他认为这不是问题。 难道说是他炎天搞错了? 不对! 若是这个女子真的是跟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子有渊源,那他们家主子这是不是爱屋及乌,弄不清自己的真心了? 炎天着实担心。 但是作为一个座驾,炎天关心的是有点多了。于是乎,无尘不高兴了。 “炎天,难道你以为你家的主子的脑子还不如你一个小畜生的脑子?嗯?” 无尘带着怒气说的话,炎天自然是听了出来的,纵然这个时候自家主子喊自己“小畜生”也是敢怒不敢言。他实在害怕自家主子惩罚自己一个月不准喝酒。 “嗷呜~”炎天这一声叫喊就乖巧了许多。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炎天虽然不敢对无尘不满,但是跟江云歌却是结下了梁子,因为他家主子的这声“小畜生”就是跟江云歌学的! 小丫头,我们走着瞧。 第五百零一章 情敌来访 这日,江云歌正在清歌院睡觉的时候,幽如姑娘便又来到了清歌院。虽然香浓等人都很是不喜欢这个幽如姑娘,但是她是她们家爷带过了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值得去禀报还没有晨起的江云歌。 “谁来了?” 江云歌听了丫鬟的禀报的之后迷糊糊的问道。 其实江云歌对这个幽如姑娘的印象并不深刻,甚至于现在都忘记了她的名字。 见自家小姐这么问,那柳溪便耐着性子又说道:“小姐,是幽如个姑娘,就是对爷死缠烂打的幽如。”就是您的那个情敌。 当然了,最后一句话柳溪是没有说出来的。她也实在是不理解自家的小姐,按说,这情敌的名字不是应该刻在脑子里的么。她们家小姐这转脸就忘的水准也是没有谁了。 江云歌听了柳溪的话这才恍惚记起了,这国师府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女子存在的。 “是她。”江云歌淡淡的掀开了本来盖在自己脸上的被子,“她来什么事情?” “哎呀,我的小姐,她来能有什么事情……左不过是想着在小姐您这里见一下爷罢了。” 其实这柳溪说的也对也不对,这幽如今天 来还真的是有事情来找江云歌的,但是想见一见国师无尘也是真的,只是她来的不巧了,最近国师无尘似乎在府中的时间不多,就是在也只是和江云歌单独相处,再不见别人的。 “见无尘?难道你们家爷从来不见这位幽如姑娘的么?”江云歌阴阳怪气的问道。 虽然江云歌不把这幽如放在眼中,她也不屑于理会与她,但是她不相信无尘不与她见面。但是柳溪和柳眉却对这样的事情很是关心,所有无尘从来不见这幽如姑娘的事情她们自然是知道的。 “哎呀,我的小姐,你说这话是不相信你自己啊,还是不相信爷?爷确实从来没有去见过这为幽如姑娘,而这幽如姑娘看着也算是安分。”柳溪把自己知道的给江云歌说了出来。 这下江云歌倒是诧异了,“既然无尘这么不喜欢这幽如,为什么又让住在府中呢?” 不是江云歌不相信无尘,她以为无尘是个率性而为的人,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总会把她打发走的,而这幽如在这府中住了这么许久无尘也没有半点的表示,所以她笃定这无尘跟这个幽如姑娘还是有一点点的情义 在的,大概是类似前女友的存在。而江云歌是允许这样的存在存在的。谁还没有个过去。 这个时候柳溪也疑惑了,“小姐说的是,虽然爷对这个幽如姑娘不多理会,但是吃穿住行却是样样不差的,据说光贴身的丫头都有八个。” 柳溪是一点也没有说瞎话的,这幽如的贴身丫头却是有八个,因为这是幽如作为九幽最尊贵的小姐的标准。 “哦?”江云歌这个时候倒是真的对着幽如感兴趣起来了,“既然如此,本郡主就再见见这个幽如姑娘吧,我实在是把她的容貌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江云歌没有说谎,这幽如的相貌他她确实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的容貌没有自己好。在江云歌看来,不如自己的人没有必要记得。 “小姐……” 柳溪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家的小姐见到这个什么幽如姑娘,因为她知道这个幽如姑娘实在是没有怀着什么好意来见自家的小姐。但是刚刚进来的柳如示意她住了口。 柳溪只见那柳眉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面盆,笑着点了柳溪的一下额头,“你呀……小姐既然想要见那幽如姑娘,自然是心中早 就有了准备的,再说了,凭她一个幽如姑娘能奈何得了我们家小姐?” 不得不说着柳眉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儿,而且从来都相信他们家小姐是个不吃亏的人。 果然那江云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柳眉,“知我者,柳眉也。” 而此时,那站在清歌院之外的幽如姑娘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但是她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往自己已经冻僵的手上哈气。 虽然这幽如表面的没有任何怨言,但是她身边的丫鬟可是就看不过去了。 “姑娘,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这云歌郡主真是好大的架子!”这些个丫鬟都是九幽的人,所以她们知道幽如是九幽最为尊贵的小姐,所以自然看不过江云歌让她们家的小姐等这么久。 “就是,云歌=郡主就算再怎么尊贵也只是湮塔的郡主罢了,但是小姐可是九幽长老的小姐,别说她一个郡主,就是皇上也是要给小姐几分面子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幽如有些不高兴了,于是便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们。“好了,现在本小姐在这里是避难来的,我们是九幽之人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提了。不然的话, 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幽如是个聪明的女子,他知道这无尘在这里是瞒着九幽少主的身份的,所以自己自然也是要瞒着的,她不能坏了正事。 两个丫鬟不敢吭声了,但是这个时候另一个丫鬟又开始说话了,“小姐,不管怎么说您跟国师认识的时间总是比那什么郡主长的。那郡主凭什么这么对你?” 这是为幽如打抱不平了。这次幽如倒是没有再呵斥那丫鬟,而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就凭凌哥哥的心中有她。” 这一句话中带着无尽的幽怨。 是啊,就凭无尘的心中有江云歌,否者的话她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要设计这江云歌。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香浓便出了清歌院的门,对着幽如姑娘轻轻的施了一礼说道:“姑娘,我们家郡主请你进去。” 那幽如带着笑意,对着香浓点了点头,随后便进了清歌院。 临进门之前,幽如看了看那《清歌院》三个无尘亲手写的字,怨毒的眼神一闪而逝。 这清歌院早晚有一日会是她的! 江云歌并没有因为幽如的来访而起床,相反的,还多拥了一床被褥,懒洋洋的躺着。 第五百零二章 云歌之怒 “幽如拜见郡主。” 这次幽如倒是对着江云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丝毫没有犹豫。 “起来吧。”既然人家懂礼数,江云歌倒是也没有为难。 那幽如闻言便带着笑起了身,“姐姐尚在病中,幽如还来打扰真是幽如的不是了。” 江云歌淡淡的瞥了那幽如一眼,“真是让幽如姑娘费心惦记了,实际上本郡主的病已经好了,就是懒洋洋的不想起床。” 幽如实际上早就知道这江云歌的病已经好了,今天这样说不过是为江云歌躺在床上会客找个借口,也顺便安抚一下自己的面子罢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这江云歌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事实真相给说出来,竟然是一时语噎了。 那江云歌见幽如不说话便又问道:“幽如姑娘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知道这个时候幽如方才恍然醒过神来,“瞧我这脑子,我来这里正是为了去赴宴的事情,问一下姐姐可是准备好了?” “赴宴?赴什么宴?”江云歌疑惑,没有听无尘说过要去赴宴的事情啊。 原来江云歌自从来到这国师府之后,所有的行动去向都是无尘先安排好的,否则的话 江云歌可是连这国师府的大门都是出不了的,所以江云歌才会有这么一想。 那幽如见江云歌如此疑惑的样子,便按下自己内心的愤怒,强撑着笑脸说道:“郡主真是贵人多忘事。这赴柳如盈小姐宴会的事情,幽如早就跟郡主说过的,难道郡主一点也不记得了么?” 直到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恍然记起,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她早就给抛在脑后了。 “原来是柳小姐的宴会。”说完江云歌便觑看着幽如说道:“幽如姑娘的人缘还真是好呢,来这京都不久这柳如盈小姐就给你下帖子了。而我江云歌贵为郡主,且在京都生活了这么多年那柳小姐都没有给我下过帖子呢。”说完之后便浅浅的啜饮着手中的茶水。 幽如见江云歌没有不去的意思,稍稍放了心便道:“不过是跟那柳小姐有缘罢了。再者郡主您身份尊贵,那柳如盈等闲的时候还见不到郡主您呢。” 幽如这话听着虽然是奉承的话,但是细细的品味下来便知道这是说江云歌为人桀骜,难以亲近呢。 但是,江云歌偏偏就是把幽如这话当是夸奖的话来说了。 “幽如姑娘 说的也是,相见本郡主的人着实不少,说起来也没有多少空来见这柳家小姐,而且,那柳家小姐素来跟阳关公主交好,而那阳关公主素来也是看我不顺眼的,所以这柳家小姐的帖子我也是不敢贸然的接下的。” 江云歌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这幽如,这柳如盈的宴会我江云歌绝对是不会轻易的去的,而且其中肯定又不少的猫腻,她就是要看看和柳如盈跟这幽如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勾当。 果然,那幽如一下子便着急了。 “郡主,您可是答应我要去的……”言词很是急切,但是瞬间那幽如便觉的自己急切了些,稳了稳心,便笑着说道:“依着幽如看,郡主您还真是多虑了,那柳小姐现在并不知道您要去呢,实在是幽如自己不熟悉这赴宴的规矩,所以才想请您陪同呢。” “哦?是么?” 江云歌淡淡的语气,冷冷的一瞥就不自觉的让幽如感觉到全身的冷意。于是便微微的退后了一步说道:“正是呢,还望郡主您看在我们同住在国师府的份上帮幽如这一把呢。” 柳溪一听这话急了,这明显的是让自家小姐去鸿门宴,正要 说话的时候柳眉狠狠的拉了她一把,先她也一步站了出来对着幽如姑娘轻轻的施了一礼说道:“幽如姑娘,实在是抱歉的很,并不是我家小姐不帮您,您也知道,这国师府向来是国师说了算的,就算小姐的行踪也是国师规定的。不如这样,您先去问一问国师?” 这是柳眉怕自家小姐拉不下面子拒绝幽如才找的托词,而江云歌也想看一看这幽如的反应,谁知道幽如还没有开口,幽如身边的下人先开口了。 “放肆,我们家小姐说话,那里有你一个插嘴的份!” 江云歌闻言皱着眉头看了幽如一眼,之间那幽如丝毫没有训斥自己下人的意思。倒是那柳眉丝毫没有惧意,也没有尴尬,只是淡淡的笑着后退了一步给幽如又施了一礼,“还请姑娘恕罪,柳眉实在是不知道姑娘您的规矩,因为身在国师府的缘故,所以还是按着我们家小姐和国师的规矩来的。不管是我们家小姐还是国师都是允许我们这些下人说话的,尤其是在主子有些话难以出口的时候。但是忽略了幽如姑娘您的规矩确实是柳眉不是,所以柳眉这里给你再次赔罪了。 ” 江云歌心道,果真是个好丫头,不愧是国师无尘调教出来的,句句都在理不说,还句句都戳中了幽如的要害。 柳眉这字字句句都是在说明这幽如不是国师府的人,这可是把她气的不轻,但是眼下又不能发脾气,还只能忍着。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 但是这也等于是承认了自己不是国师府的人。 等一切完毕了之后江云歌则是“啪”的一声把自己手中的茶盏敲在了自己一边的茶几上,“虽然柳眉先坏了幽如姑娘的规矩,但是本郡主跟前的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训斥的!” 是的,江云歌怒了。 但是那幽如身边的丫鬟显然是没有把江云歌当成一回事,不但没有丝毫的歉意和惶恐,反而是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江云歌。 然而她不知道这正是江云歌乐意见到的。 江云歌跟柳溪使了一个眼色,那柳溪便上前对着幽如轻轻的施了一礼说道:“曾经,我们郡主的三妹妹因为对我出言不逊,得了我们郡主的惩罚,现在人已经没有了。”说完还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此话一出,不光是哪个下人就算是幽如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了。 第五百零三章 咎由自取 “郡主……你什么意思?” 江云歌此时反倒是慢悠悠的说道:“幽如姑娘不要多想,虽然柳溪说的是实话,但是本郡主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是国师无尘的青梅竹马,就算是你的丫鬟我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如此,那幽如方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如此倒不是为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而是因为自己的面子。但是江云歌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是,死罪可数,活罪却是难免,终究还是打几个耳光的。” 那柳溪一听自家的小姐这样说,也不待吩咐便上前对着那丫鬟打了几个耳光,直打的那丫鬟蒙了圈。愣怔了许久之后方才开始哭了起来。 “小姐,奴婢……奴婢好委屈,我们九幽……”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幽如打了几个耳光。 “混账东西,错了就是错了,还九幽什么……本来就是咎由自取!” 幽如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这丫鬟想来仗着她的势,什么话都是敢说的,但是这次这丫鬟却在这国师府和江云歌的面前说了“九幽”。这是绝对不能饶恕的,万一坏了她凌哥哥的大事,就是她死了也换不回来 的。 直到自家的小姐幽如打了她一巴掌,那丫鬟方才住了口,她也知道自己这是犯了自家小姐的禁忌了。 “小姐……教训的是……”那丫鬟本来嚣张的模样,顿时唯唯诺诺起来。 “还不赶紧的去给郡主赔罪!”幽如厉声吩咐道。 “是。” 关于那丫鬟说的“九幽”的事情,江云歌何尝没有听清楚,只是懒得理会罢了,在说这幽如的身份江云歌早就知道,更没有什么可深究的。 “给我赔罪倒是不用,还是给我的丫鬟赔罪吧。”江云歌依旧懒洋洋的说道。 江云歌是聪明的,她这样说不但没有贬低自己的身份,反而侧面的提高的自己身份,这一点江云歌相信幽如也会懂。 幽如一愣,便又吩咐她道:“去给柳眉道歉吧。” 直到那丫鬟道了歉,幽如方才跟江云歌告辞,“既然姐姐不想去赴宴,那幽如就不强人所难了。” 江云歌给了幽如这么的一个下马威,幽如纵然再厚颜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九幽小姐,此时断然没有别人给了自己没脸,自己还要去求人家的道理。 “慢着,”江云歌慢悠悠的喊住了幽如,“既然你是成心 想让我帮助你的,那我看在你跟国师无尘青梅竹马的份上帮你一把也是理所应当的。” 说完,江云歌没有看到那幽如姑娘有喜有怒的脸色又道:“哦,对了。宴会是什么时候?” “今天巳时。” 也就是马上就该动身了,江云歌心道,也是难为了这幽如能忍住这个时候才来找她。 “好,那你赶紧回去准备吧,我也赶紧的准备着。”江云歌撵人了。 “那郡主便好好的准备吧,我们在大门口回合。”幽如生怕江云歌反悔,赶紧的说道。 江云歌嘲讽的点头。 知道幽如离去之后柳溪方才看着江云歌没上没下的说道:“小姐,你莫不是疯了,这柳如盈的宴会分明就是龙潭虎穴,你为什么还要去?” 是的,就算是柳眉这次也是没有想通的,“小姐,现在国师孩子爱宫中,若是你这个时候去赴宴,万一有闪失……” 若是有国师无尘在,这柳溪柳眉二人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但是他们家小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去赴宴,她们二人是断断不肯说的。 江云歌无语的白了她二人一眼,“怎么,你们就这么不相信你们家小姐?” 江云歌说 这些话是有底气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地震之后江云歌的灵力可谓是飙升,这可是以前江云歌在用心修炼也是没有过的事情。而且,她体内的那内丹跟这《九转医经》上越赖融合的越好了。基本上,“九转医经”上的各种修炼丹药技能她都能够驾驭了。而这也是她自信自己能够压制这次时疫的资本。 “不信!”柳溪没有好气的说了出来。 其实柳溪不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江云歌在被阳关公主算计了之后便病了,甚至道今天这病还没有好利索。 “小姐,你忘记你这次是怎么病的么?”柳溪开始语重心长起来,“那时候国师还在呢,若是国师不在谁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江云歌无语,因为这柳溪说的话实在是无可辩驳。 其实,那次在阳关公主的小宴上落水的事情实在是江云歌自己大意了,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阳关公主会办出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其实这也怪江云歌自己把这阳关公主想的太有脑子了,有些人就是不适合高看。 “谁知道那阳关公主会这么没有脑子啊。”江云歌嗟叹。 柳溪柳眉:“这么没有脑子的 人就把小姐你给弄入水中了?” 江云歌:“……” 什么时候这两个丫头的嘴这样的厉害了。 但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阻挡不住江云歌要去赴宴的决心,“好了,你们赶紧的给我更衣吧。” 两个丫头相互看了一眼,“小姐……” “听!”江云歌对着这二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们怕什么。就算你们家小姐真的是灵力不如别人,不是还有凤玄和凤七么?” 如此,柳溪柳眉才住了声,不情不愿的给江云歌收拾着。 今天江云歌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莲衣,只是已经上的莲花是用天青色的丝线修成的,这样颜色的莲花倒是少见。面上依旧是薄施粉黛,头上斜斜的插了一根白玉雕成莲花的簪子,大部分的头发依旧是披散在肩上,一看便是女儿家的装束。 “小姐,好了。”柳溪给江云歌收拾完之后便对这发呆的江云歌说了一声。 知道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对着镜子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这样很好。” 江云歌素来喜欢这素淡的样子。 知道现在江云歌还没有进过早餐,于是柳眉便试探的问道:“小姐,你用些早餐吧。” 第五百零四章 同乘一车 以往的时候江云歌都是在这个时间用早餐的,但是今天却是要赴宴,柳眉是怕江云歌为了赶时间空着肚子去赴宴。 而江云歌也是这个打算,“不用了,我们这不是去赴宴么。正好留着肚子吃席。” 前世的时候江云歌出身比较贫苦,幼时父母带着她去做席的时候早餐都是不让吃饱的,说着留着肚子吃好吃的。但是她忘记了,这江云歌就算是在江府再不受宠也是个大家闺秀,这样的话从江云歌的最里面说出来是在是不妥的很。 果然柳溪柳眉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小姐……” 她们真的很相问,小姐,你真的是江家的二小姐么? 而江云歌自己则是浑然未觉,“好了,你们还是好好的想一想我去赴宴应该给人家带什么样的礼物吧。” 江云歌在礼节上不是很懂,至于给人家带什么样的礼物就更加的不知道了,在江云歌没有穿越过来之前这个废柴江云歌几乎就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之后就是柳溪柳眉帮她打理了。江云歌素来不喜欢打理这些琐事,所以在送给别人礼物的时候她甚至于都不知道那礼盒里面是什么。 但是现 在这江云歌倒是想要好好的为这柳如盈好好的准备一份礼物了,虽然江云歌和柳如盈从来没有明面上过过招,但是江云歌就知道这个柳家小姐从来不是好相与的,既然如此江云歌就没有必要善待这个柳如盈了。 说道礼物这柳眉也是纠结了,“小姐,也不知道这柳家的小姐是为什么设的宴会,没有一个名头倒是礼物也不好送了。” 是的,这是什么宴会很是关键,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设一个小宴。 “恍惚听说,这柳家小姐认识一个极投缘的姑娘,想要认作义妹。”柳溪向来喜欢打听这些八卦的事情,今天倒是排上了用场。 “义妹?”江云歌疑惑了,以她这么多年的心理学研究,这柳如盈绝对不是个良善之人,怎么就忽然认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义妹,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或者说这个什么“义妹”本人就是什么猫腻。“看来这宴会我还真得去呢,不看看人家这义妹我也是遗憾。”说着就问柳眉,“你看什么礼物好?” 柳眉想了一想道:“既然是认姐妹这样的事情,那便送一对一模一样的东西给二人就是了。” 说 着柳眉就转身从库房拿出了自己觉得合适的礼物,而江云歌则是从中选了一对手链,这手链是用稀有的红色宝石磨成的一个个的桃心串联而成,看着很是精致。 “就它了。” “小姐,真是好眼光。”柳眉夸赞,这一对红丝桃心手链确实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只要自己有,江云歌绝对不会吝啬,因为她从来都认为这钱财之物是生不到来死不带去的。 选好东西之后江云歌就带着柳溪柳眉,暗中跟着凤七凤玄便出了清歌院。 甫一出清歌院的门就有人拦住了江云歌的去路,“郡主。” 江云歌知道她的清清歌院守卫重重,但是她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堂而皇之的拦住她的去路。 所以江云歌心情很不好,自然也就不会去搭理那给她施礼的守卫。却没有想到那守卫紧跟了江云歌一步说道:“郡主,我们是风国师的命令保护你,所以没有国师他老人家跟着郡主您是不能出去的。” 那守卫很是为难。 江云歌不干了,“本郡主今天就要出去,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告诉他一声不就是了?”说完江云歌暗暗的运动灵力将挡在自己 身前的两名守卫给弹了出去,自然了,不会伤到他们的。 江云歌走后,守护清歌院的侍卫着急了,这国师派他们保护的人找不多了,这不就是等于告诉国师他们不想活了么。 “统领,怎么办?”一个守卫问道。 而那被江云歌用灵力打倒在地上没有起身的人急吼吼的说道:“你们傻么,赶紧的去打听郡主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就算拦不住郡主,但是至少也要知道郡主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吧!” 一语提醒了众人,于是便慌忙跟着江云歌来到了大门外。 这个时候那幽如姑娘早就在门口的马车等着江云歌了。 “郡主来了。”幽如欣喜的同江云歌说话,但是江云歌只是淡淡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郡主,我们同乘一顶马车如何?”幽如如是问道。 幽如还从来没有跟江云歌近距离的相处过,她倒是想要看看着江云歌究竟有什么有魅力的地方能够让她的凌哥哥这样的痴迷。 “抱歉,我不习惯跟别人同乘一定马车。”江云歌冷冷的拒绝。 其实江云歌还真的不是针对这幽如,她是真的不习惯同别人同乘一顶马车,甚至 同睡一张床。但是这幽如可就不这么认为,因为江云歌时常跟无尘同乘一顶马车。 江云歌说完便上了自己跟无尘专用的马车,而也幽雨则在自己的马车里气的使劲绞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忽然脑筋一转便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耳语的几句。 “出发吧。”江云歌命令。 江云歌的交租启动了不一会便听见幽如的喊声,“郡主,等一等。” 江云歌撩起车帘,之间那本来在自己身后马车上的幽如此刻气喘吁吁地到了她的马车之前,“怎么了?” “郡主,真是抱歉的很,我的马车坏掉了……所以还是得跟着您同乘一辆了。”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马车。 是的,幽如的马车确实坏掉了,但是一看便是人为的,聪明如江云歌怎么会不知道幽如打的什么主意。想一想,江云歌便淡淡的对着幽如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上来吧。” 江云歌倒要看看着幽如跟她同乘一辆马车打的是什么主意。 却说那幽如上了马车之后嫉妒之心便冲昏了头脑,因为这马车之上的富丽简直不是她的马车,甚至她住的房子所能比拟的。 “郡主果真是好福气!” 第五百零五章 嫉妒成狂 但是这语气中的酸意江云歌如何的听不出来,“好福气?”说着江云歌便缓缓的整理了一下自家的裙摆淡淡的说道:“本郡主再好的福气幽如姑娘哪里晓得,你所见的只是一斑罢了。” 你不是嫉妒么,那么我江云歌便就让你更加的嫉妒些。 幽如被江云歌气的脸色都白了,但是却不能说出一句话来,倒不是这幽如在这个时候还能忍着,她就是怕江云歌一怒之下不去赴宴了,那么她们的计划岂不是全数都泡了汤了。 但是那幽如数不知,她越是这样,江云歌就越怀疑这其中有猫腻。 现在这柳府还没有到,江云歌只管闭目养神,而那幽如却是细细的打量着这马车之内的景物。 整个马车里面非常的宽敞,就算是马车璧山也是雪白的锦缎裱了一层,更加难得的是这锦缎之上的绣就的莲花异常的精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凌哥哥就是喜欢这水中的花朵,甚至连衣衫之上都是莲花。想到这里的时候那幽如便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江云歌的裙摆,果然见那裙摆和衣襟之上皆是天青色的莲花,绣功一看便不俗。而她自己穿的衣衫虽然也很是名贵,但是这刺 绣却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 她的凌哥哥竟然爱她至此么,她幽如不甘心! 今日,她绝对不能让江云歌活着回到国师府。 当然了,幽如这狠毒的眼神闭着眼睛的江云歌是没有看见的。 然而正在她这样用恶毒的眼神望着江云歌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江云歌竟然是如此的美貌。 虽然江云歌此刻是闭着眼睛的,但是长长的眼线表明这就是一个大眼睛的女子;皮肤白皙,简直吹弹可破,如婴儿一般;小巧的鼻梁挺立着,像一座小山一样把江云歌脸部的轮廓衬的凹凸有致。樱桃小口不然而红,像极了已经红透的樱桃,然个人忍不住上前含住咬一口再咬一口。 看到这里,幽如不仅联想到无尘亲吻江云歌的时候的样子,心中的醋意一不留神便发泄了出来——她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绞的烂掉了。 江云歌听到“刺啦”一声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一来是今日醒的早了些,有些困,而来是她实在不想看见幽如那满是醋意的面孔。 但是江云歌不知道正是她这一皱眉那幽如更加的生气了,因为她蹙眉的样子美极了,活脱脱的一个美人愁 。 直到此刻,幽如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败的这样的彻底了,自己实在是不能跟江云歌比。 所以江云歌必须死!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幽如的心中就好受了很多,神情一放松她就想要伸手摸一摸江云歌裙摆上那精致的莲花。但是手还没有触及到那莲花的时候忽然被车窗之外突然而来的一团雪白给抓了一下。 “啊!” “嗷呜!” 幽如的惊叫和那一团雪白的嗷呜声让江云歌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小雪!”江云歌很是又惊又喜。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雪了,说实话江云歌还是很想小雪的。 本来凶神恶煞的看着幽如的小雪,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江云歌的呼唤声便忽然便的温顺起来,“呜嗷。”这样叫着就往江云歌的怀中蹭了又蹭。 “小东西,你怎么来了?不对,不对,这么久了你去哪里了?”这小雪行踪不定的事情让江云歌很是头疼。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为你们的事情奔波了。 虽然这是小雪的心里话,但是这它发出声音却是“呜嗷”,江云歌又爱又疼便轻轻的顺着小雪的皮毛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休息吧 。也正好陪着我去赴宴,你也吃点好吃的补一补。” 而那幽如见这一人一兽说的不亦乐乎,心中越发的恼怒,于是这口怨气终于忍不住了,“郡主,这是你养的小畜生么?”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小雪这个时候听见别人说它是小畜生顿时不高兴了,便立刻炸了毛凶神恶煞的看着幽如,“呜嗷,呜嗷”的叫个不停。 江云歌适时地拍了拍小雪的后背,示意它要稍安勿躁。而后便淡淡的对着幽如说道:“它是小雪,不是小畜生,而且就是本郡主养的。古人有一句话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既然本郡主成了郡主,这小狐狸自然也是升了天的,所以幽如姑娘这“小畜生”的话以后还是不要随便的乱叫,不然本郡主真的不知道这小雪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江云歌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护短了,但是那又如何,她江云歌乐意。 幽如一听江云歌的就更加的生气了,“江云歌,不过是一个小畜生罢了,你竟然也不分是非的护着,它伤了我你该如何说?” 幽如说着就把自己被小雪抓的血淋淋的小手伸到了江云歌的面前。 江云歌一看心道,抓的是 挺严重的。 可是小雪从来都是极其通人性的,对人也从开没有这么没礼貌过,难道这小雪误以为这幽如想要伤害自己,还是说小雪发现了什么。 这么一思量,江云歌便淡淡的从马车的暗格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的小瓶子,“这是上的疮药,你敷上就没有事了。不过是一点小伤,哪里用得着这样的大惊小怪。” 幽如一时竟然也说不出话来反驳,只气的全身颤抖用手指着江云歌道:“很好!”之后便再也不说话,只是拿了江云歌手中的疮药给自己敷上了,而刚才撕掉的帕子也正好排上了用场。 幽如这是在忍,她知道,只要忍到赴宴就好。 此后不多大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到了柳府。而出门迎接的正是柳如盈。 江云歌远远的便瞧见那柳如盈看见自己的时候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是等到江云歌走到近前的时候却见那柳如盈亲热的拉着幽如的手说道:“幽如妹妹,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来。” “柳姐姐,上次在街上我跟你是一见如故,你相邀我自然会来。虽然我是初到这京都,但是好在云歌郡主肯同我一起,不然我怕自己什么都不懂,闹了笑话呢。” 第五百零六章 同居丑闻 “云歌郡主?”直到这个时候那柳如盈仿佛刚刚看见那江云歌一般,走到江云歌面前轻轻的施了一礼,“云歌郡主。” “起来吧,”江云歌怀中抱着小雪,淡淡的说了一句。 “真是没有想到云歌郡主会大驾光临,柳如盈真是受宠若惊。”柳如盈说着场面上的客气话。 直至此时,那江云歌方才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睛,“受宠若惊?本郡主看柳小姐就淡定的很么。”说完又顺了顺小雪的皮毛。 的确如此,那柳如盈很是淡定,一点都没有因为江云歌的到来而感到意外。 但是那柳如盈不比幽如,她是个心急深沉的,见江云歌这样说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着,“今天这么宾客,我可是不能失了体统,就算再不淡定,也得装着淡定啊。”说完便拉着幽如对江云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柳如盈一路走一路跟江云歌寒暄着,“郡主这衣裙素淡的很,以我看群主比较适合鲜艳的颜色,比如说红色,紫色。” 柳如盈见了江云歌的打扮是嫉妒的,这样乏味的白色也能被她穿出别样风致来。 “是么?”江云歌淡淡的回眸,“ 大红大紫的颜色本郡主也不是没有穿过,确实很好,但是颜色穿的多了本郡主还是觉得就是白色穿在身上最为舒服。” 那柳如盈本来打算用这样的话来刺激一下江云歌,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江云歌只有在跟七皇子大婚的时候才穿过红色的,谁知道这江云歌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郡主说的对,衣衫的颜色穿的多了,却是还是白色最为舒服,但是如盈还是觉得郡主在跟七皇子大婚的时候穿的红色最为漂亮。”柳如盈似是随口说了出来。 但是所有站在一旁的闺女现在大气都不敢出了,因为江云歌周遭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江云歌也只是纹丝不动的看着柳如盈,而这时候的柳如盈似乎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惊慌失措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如盈真的是无心之失啊!” 这演技拙劣的江云歌都懒得理会。 “饶命?”江云歌嘴角带了一丝的冷笑看着柳如盈说道:“本郡主说过要要你的命么?” 是的,从柳如盈说出那一番话开始,江云歌就没有开过口。 “啊?”柳如盈此时有些不痛快了。 是的,没有看到江云歌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的很是不爽。 说来也奇怪,这江云歌本来就是快言快语绝对不会吃亏的性子,只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江云歌这样自然是因为她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所以才强制按压自己的内心的愤怒没有发作。这些人要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怎么能如了她们的心愿。 “多谢郡主不怪罪之恩。”柳如盈心有不甘的说道。 “不必了,本郡主本来就没有怪罪于你,在说了你,你说的也是事实,那天本郡主穿的确实是大红色的嫁衣。不过本郡主没有看出好看来,因为本郡主只看到我满身的脏乱,不过倒是难为柳家小姐你了,那个时候竟然也能看出本郡主的风姿来。”江云歌云淡风轻的说出了当初的事情。 这倒是令众多的闺女佩服起来,他们没有想到江云歌会自己将这段往事说出来。 而柳如盈这个时候就恨得牙根痒痒了,没有想到自己没有难为到江云歌,反被她将了一军。 “郡主说笑了,当时是如盈离的远,所以只看见郡主一身的红艳,没有看见您身上的脏污。” “既然离的远,那柳家小姐怎么能看清楚本郡主的风姿呢?”江云歌就是要不依不饶。 “这……”柳如盈没有想到江云歌会在言语上这么难缠,以她认识的江云歌从来都没有一言不合便动粗的,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如盈觉得……觉得以郡主的风姿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最后说的这一句话,江云歌总算是满意了,“既然如此,以后本郡主穿什么衣衫柳家小姐你还是不要管了,免得让本郡主觉得你别有用心。”顿了一顿,江云歌接着说道:“不过,这本郡主跟七皇子大婚一事提出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又没有入洞房。而且这件事之后我也休弃了七皇子,得到了无尘的青睐,因祸得福,本郡主高兴还来不及呢。” 柳如盈彻底的不敢挑刺了,嘴上只得迎合的说道:“郡主说的是,说的是。” 然而这个时候更加的生气的应该是幽如了,因为江云歌说她得到了无尘的青睐。 “郡主,别再门口站着叙话了,这里风大。你看都把你的头发吹乱了。”幽如一边上前帮着江云歌整理着头发一边说道。 江云歌躲了那幽如一 下冷冷的说道:“无妨。” 但是那幽如倒是像没有听见似得,“不过幽如很是好奇,既然你都已经住进国师府了为什么还是女儿家的装束呢。” 按照这湮塔的习俗,这女儿家一但嫁了人,这女儿家的发髻以后便是妇人的发髻了。而幽如说的江云歌进了国师府,那便是说明着江云歌跟国师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既然有了夫妻之实江云歌还是女儿家的发髻这就说不通了. 这是一个坑,不管江云歌如何回答都会掉入彀中。 若是江云歌不承认跟无尘的夫妻之实,那么便是说明无尘对江云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看重。若是承认了,那么隔天江云歌淫荡不知检点勾引国师的传言便会在房间流传。 “本郡主何时住在国师府了?”江云歌疑惑的问这幽如。 幽如这下只觉得好笑了,这江云歌住在国师府的事是人尽皆知的,这个抵赖有用么。 “郡主,你我一同从国师府出来的,难道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不记得了?再说了你住在国师府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呢。” 江云歌淡淡的瞥了一眼幽如,“本郡主,从来都不曾住过国师府。” 第五百零七章 住在哪里 这个时候众位女子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这个云歌郡主就是住在国师府的吧?” “没有错,自从地震之后江云歌被国师无尘找到,她就住在国师府了。” “是的,我也听说了。” “真是的,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么?红口白牙的说瞎话,也不怕别人耻笑!” 但是也有心底善良的女子说了,“我们所知道也不过只是听坊间的传言罢了,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是就是,万一那云歌郡主只是去国师府游玩呢?毕竟我们没有亲眼见到江云歌住在国师府。” 真是人嘴两张皮,谁说都觉得自己有道理。 终于有一个女子质问那挑起事端的幽如姑娘道:“你说云歌郡主住在国师府,谁能为你证明?” 对呀,凡事讲究人证物证,光嘴说岂不是百白搭。 “我虽然没有物证,但是我自己就是人证,因为我是国师的表妹,我就是借住在国师府的,所以这云歌郡主没有住在国师府没有人比我更加的清楚。” 那女子见幽如这般说,冷哼一声,“自古以来表哥表妹互生情愫的事情也是不少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嫉妒云 歌郡主才编的出这样的瞎话来。而且那有自己为自己作证的,若真是如此,那湮塔的刑案岂不是都乱了套了。” 原来说话的这女子是个寒门小户的女子,素来喜欢江云歌为人脾性,也被江云歌休弃负心七皇子的事情折服,所以才勇于站出来为江云歌说话。 那姑娘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幽如自然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正在为难之时,一个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传来。 “我可以证明,这江云歌确实是在国师府住着的!” 众人望去的时候,那女子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但是这面生的紧,竟然没有人知道这是谁。 “这是那家的小姐?” “不知道,没有见过。” …… 众人正在议论这个说话的女子是谁的时候,只见那女子的身后的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个青衫女子,这个女子大家都是认识的,正是江府的四小姐,江云歌的四妹妹江天蓉。 江天蓉的面孔大家还是有些熟悉的,毕竟菊花宴的时候这江天蓉也是露了脸的。 “那穿着青衫的女子不是就是江天蓉么?” “正是江家的四小姐,虽然是个庶出,但是在菊花宴上的时候很是 出彩呢,也是个高傲的女子,身为庶女能力倒是不俗呢。” “哦。原来是她啊,我记得了。”有人恍然想起了菊花宴上那个画出残菊的女子。 看来这菊花宴的影响力都是不容小觑的,不然众人也不会认识这江天蓉这样出身的女子。 众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只见那柳如盈亲亲热热的上前挽住了那个最先下马车的黄衫女子,“你怎么才来,我倒是等急了。” “让柳妹妹久等了,真是我的不是了。”那黄衫女子笑容得体的说道。 这个黄衫女子别人兴许是不认识的,但是她化成灰江云歌都是认得的,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江府从来不出门的大小姐,江云歌的大姐姐江天芙。 “哪里话,”说着柳如盈就拍了拍她的手向众人说道:“这是江府的大小姐江天芙。” 江府大家自然都是知道的,只是这大小姐众人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想也是既然这江云歌是江府的二小姐,那么这江府自然是会有大小姐的。 众人各怀心思的跟江天芙打着招呼,眼睛却不停的妙想一直淡淡的江云歌。 正在众人跟江天芙打招呼的时候,江天芙身后穿着青色 衣衫的江天蓉却是走到江云歌面前对着江云歌轻轻的施了一礼,“二姐姐好。” 江云歌知道这江天蓉是个聪明的女子,但是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是这样的聪明,在众人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的时候,江天蓉还肯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一个姐妹之礼,只是这一点江云歌就已经对这个四妹妹心存了一点好感。 “起来吧。”江云歌依旧淡淡的说道。 这个时候那幽如便又兴冲冲的问道:“方才江大小姐可是说愿意给幽如做个人证,说明这云歌郡主就是住在国师府的?” 幽如问完的时候那柳如盈便给江天芙暗暗的试了一个眼色,那江天芙会意般缓步走到江云歌的面前,“二妹妹,姐姐只是就事说事,你可是莫要怪姐姐才是。” 江云歌冷冷的瞥了江天芙一眼,“怎么会怪姐姐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母亲对姐姐也是犹如亲生,我们之间也是姐妹情深的很。”只是这“姐妹情深”四个字,江云歌的咬的尤为的重。 江天芙听了之后脸色不由得白了白,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是的,方才我说过要为这位姑娘作证,我家二妹妹云歌 郡主确实是在地震之后就一直住在国师府了。之前云歌郡主生病的时候我还去国师府探望过,甚至要求她回到江府,毕竟住在国师府确实于理不合。奈何妹妹就是不听劝……”说着便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而一边的江天蓉只是冷冷给的旁观着,一字不吭。 众人听了这话又开始议论起来。 “原来这坊间的传言竟然是真的,这云歌郡主也太不知道检点了吧?” “看来这国师无尘没有准真是这江云歌勾引了去的,真是可怜了国师这样一个潇洒俊逸的人物。” “哼,聘则为妻奔为妾。看来江云歌以后就只是为妾的命了。” …… 你一言我一语只把江云歌说的如此的不堪,就只是那方才帮江云歌说话的女子不吭声,有些怜惜的看着江云歌。 江云歌就只是低头欣赏自己涂了透明蔻丹的指甲不说话。 但是江天芙倒是沉不住气了,“二妹妹,姐姐说的可对?可有冤枉你?” 江云歌闻言猛然抬头,凌厉的目光看向那带着微笑的江天芙,使得那江天芙一怔害怕,“姐姐,你可知道你去探望云歌的时候,云歌住的院子叫什么名字?” 第五百零八章 天芙再现 江云歌冷不丁的问这样的话想也没有想便说道:“妹妹你在国师府住的院子便是清歌院……”说完之后那江天芙就猛然醒悟了过来。 江云歌这是在挖坑让她跳呢,偏偏她就跳了。 江天芙醒悟过来之后江云歌还没有说话,江云歌身边的江天蓉就开口了,“大姐姐,你不说这话我也就不吭声了,既然你说了出来这话,那我便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了。现在谁人都知道你在江府拄着二姐姐的清歌院,而二姐姐无处可去便只得随着国师而去了。那国师无尘也着实把二姐姐放在心上,怕姐姐想家伤心,又怕坏了二姐姐的清誉所以就给国师府中给二姐姐建造了另一座清歌院,器具摆设,甚至一草一木皆是按照江府的清歌院建造的。所以说这二姐姐等于还是住在江府的清歌院是一样的。二姐姐住的是自己娘家的院子,与国师府又有什么想干?倒是大姐姐这贼喊捉贼的把戏让二姐姐看了听了伤心呢。” 轻飘飘的一番话就把江天芙霸占江云歌的院子,污蔑江云歌的为人,陷害自己姐妹的罪名说的一清二楚,同时也将江云歌的冤屈给说了明 白。 江云歌在心中给这个向来不亲近的四妹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对她的好感度又上升了点。 众人这一听还没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这江家的大小姐夺了人家的院子还在这说人家的不是呢。为人真是卑鄙至极了。 江天芙虽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现,但是心中早就把江天蓉给撕了个稀巴烂。 “四妹妹你何苦向着一个不认父亲的人说话?”说着那江天芙就落下了眼泪。 不得不说这江天芙是聪明的,能够把江云歌的短处揭出来,这也是唯一能够挽回自己名誉的机会了。 江天蓉却很是惊讶的问道:“大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先不说二姐姐有没有不认父亲,就算有,这其中的是是非非也是你我不清楚的。岂是能够随便议论?再者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姐姐你这是怕我们江家好了么?妹妹想要问一句姐姐究竟安的什么心!” 江天蓉义正言辞的话倒是让江天芙辩无可辩。 就在这个时候那先前挺身为江云歌说话的女子此时又开口了,“虽然你们江家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甚清楚,但是就凭一个父亲对女儿身陷囹圄做出这样不闻 不问的事情来,那这个父亲不认也罢。”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说出了江云歌心中的话。 但是这个舆论的关键时刻,江云歌就是不能时候说出这样无情无义话,所以也只能哀叹一声,对着那女子轻轻颔首,“多谢姑娘仗义执言,只是虽然江天峰做的事情令人心伤,本郡主也说过跟江家断绝关系的话,但是心里面还是把他当做父亲敬重的。只是云歌以后不愿意再跟他相见就是了。” 那女子见江云歌这般便更加的同情她,“云歌郡主不必客气,我说的不过是个事实罢了。” 江云歌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又问,“不知道姑娘名讳可否方便说一下,若有时间请姑娘到清歌院喝茶。” 那姑娘见江云歌这般说,似是受宠若惊一般小鸡啄米的点头::“我名唤陈芸,家父只是一个六品大理丞陈程。” 说完之后江云歌便拉过了江天蓉跟那陈芸说道:‘这是本郡主的四妹妹,江天蓉。’ 话说这江云歌、陈芸还有江天芙说的正在欢快的时候,柳如盈和幽雨不高兴了。 “柳小姐,这是你的宴会呢,怎么这云歌郡主倒是喧宾夺主了呢? ”幽如气呼呼的说道。 柳如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江云歌,又看了一眼幽如,“幽如小姐这话错了,这宴会本来就是来热闹的,喧宾夺主倒是用的不合适了。” 这幽如的心计跟这柳如盈比简直不要差了太多,想在这个时候挑拨柳如盈跟江云歌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之后那柳如盈便招呼众人,“好了,虽然今天的太阳好,但是毕竟是冬日里,外面还是冻人的,还请众位赶紧的到厢房中去吧,桌子上已经备好了热热的果酒,大家赶紧的去吃两杯去去寒吧。”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身上冷了,方才只顾得看热闹了也没有觉得,此时一想果然觉得那果酒很是诱人,便都开始欢欢喜喜的往柳府的厢房内走去。 江云歌左边跟着江天蓉,右边跟着陈芸,三人也走在众人之前。只是江云歌的前脚还没有迈进厢房的门口的时候便听到有人用尖尖的嗓子喊道:“阳关公主驾到,心悦公主驾到。” 江云歌听了之后便知道这次宴会的另一个主角来了,当然了她也是一个主角。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跪在了两位公主的面前,“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 那阳关公主虽然现在不受皇上的宠爱了,但是高傲的本性依然不改,下巴扬上了天,众人只是能够看得到她的鼻孔。倒是现在颇受皇上宠爱的心悦公主很是随和。 “好了,都起来的,今天来才参加柳家小姐的小宴也只是为了热闹一下,你们也不必拘礼。” 那阳关公主见自己还没有说话心悦便开了口心中不悦,想要出口训斥的时候便想到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只得也说道:“是啊,都起来吧。” 众人听见两位公主都这样说,便谢了恩各自站了起来,而后便很是自觉的给两位公主让开了一条路,让她们新近的厢房去。 其实,两位公主早就在第一时间内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云歌,虽然说这阳关公主跟江云歌很是不对付,但是碍于自己现在地位不比往日光鲜,也便收敛收敛了许多,并没有立即找江云歌的麻烦,只是拿眼睛瞟了一下江云歌,便抬步走进厢房去了。倒是那心悦公主,见江云歌站在一旁便亲亲热热的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云歌也来了,我本以为这样的小宴见不到你呢,真是意外之喜。” 第五百零九章 姐姐妹妹 说着便挽起了江云歌的胳膊,并要同江云歌一同前往厢房去。 这心悦公主对江云歌示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江云歌虽然没有拒绝心悦公主的亲热,但是也也是礼貌疏离的很,只是是那心悦公主好像不以为意。 于是,就这样一场宴会便开始了。 既然说了这柳如盈办这个小宴是因为自己认了一个义妹,自然要把这义妹介绍给大家认识。只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众人还都没有见到那个柳如盈所谓的义妹。所以,终于有姑娘忍不住了。 “柳家姐姐,你不是说,今天办这个宴会是因为你认了一个义妹吗?怎么不见你的那位妹妹呢。” 昨天那柳如盈笑着轻轻地对在座的各位大家闺秀们欠了欠身,“各位姐妹不要急,你们早晚会见到我的妹妹的。只是我这位妹妹是个可怜人,虽然她出身不好,但是我很看重的,希望姐妹们以后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待她。” “这是自然,既然你说了这是你的义妹,那以后便是姐妹了,哪里还说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话。” 众人都如是说。 虽然说她们不知道柳如盈的这位义妹究竟是什 么人,但既然让她看重的人,必定是在某些方面有些天赋的,况且说起实话来这柳如盈跟她们之间也不过是贵族圈儿小姐们之间的点头之交罢了,至于她的义妹更没有什么要紧的,以后见了面也不过是个打个招呼点个头的情,而她们今天这样说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尽快见见这位姑娘罢了。 “听见你们这样说如此我便放心了。”那柳如盈笑笑的又对大家欠了欠身。 终于,那阳关公主不耐烦了,“好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别卖关子吧,赶快把你那情深义重的义妹给请出来大家看看吧。” 阳关公主素来都是如此傲慢无礼,虽然这柳如盈跟她交情向来不错,但她也从来没有把她柳如盈放在眼中,就算今天失了势也改不了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 虽然那柳如盈不以为意,但是心悦公主却是心里很是不屑,“阳关姐姐莫急,反正这人我们早晚得见到的,也不用急于一时。” 最后柳如盈就进了厢房,不一会便领出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来。 只见她莲步轻移一脸娇羞的跟在那柳如盈的身后低着头,众人看不清她的面目,只 觉得她身材凹凸有致,高挑纤细,一头乌黑的长发又浓又密,身上穿了一身桃红色的衣衫,头上戴的首饰也不是很多,却是恰到好处了衬托她那份白皙。 直到那柳如盈把她推到了众人的面前,众人方才看清楚这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女子。 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显得极有精神,只是她的那份含羞带怯,收敛了这份精神,不但没有让人看的不悦,反而生出几分怜惜来;眉不描而黑弯弯的像月牙,鼻梁极高,有些像异族之人,更添了她的几分妩媚。唇一抿薄薄的,一看便是能言善辩之人。皮肤很是白皙,虽然不是江云歌那般吹弹可破,但也欺霜赛雪。 江云歌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心中一惊,因为这个女子她认识,正是这是对无尘有情的幽若姑娘。 此时江云歌心中不免生出千万个疑问来。 这幽若姑娘不是被无尘送回去了吗?她怎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柳如盈的身边? 还有,她跟着柳如盈是怎么认识的?她又怎么会成了这柳如盈的义妹,而且还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江云歌第一眼认出这个女子是幽若的时候, 便不自觉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幽如。 那幽如显然没有江云歌看到幽若时的惊讶。于是江云歌的心中云开月明,想来,这幽若在柳如盈身边的事情幽如一定是知道的,不然她不会一点也不惊讶。 没准她跟柳如盈之间的相识,就是这幽若牵的线。那么她千方百计请她来的目的肯定不单纯,看来她一定得防着了。 “众位姐姐妹妹们,这就是我的义妹幽若姑娘了。” 柳如影笑嘻嘻地介绍着那幽若姑娘,这时候众人不由得唏嘘。 “柳姐姐,你这一妹可真是标准的美人呢,怪不得你这般看重。” “柳妹妹,你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可人儿,我的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也想要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姐姐妹妹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个柳如盈和幽若夸得好不得意。 “这就是你的义妹?” 正在大家说得火热的时候,阳关公主一盆凉水浇在了大家的头上,“怎么看起来生了一副妖媚的样子,让人喜让本公主心生不喜。” 众人知道,这是阳关公主嫉妒人家的美貌了,不过这阳关公主向来如此见不得别人比她漂 亮,比她打扮得出挑,这也是大家司空见惯了的,倒也不觉得什么。 只可惜今天来的不止她阳关一个公主,还有一个心悦公主。 “阳关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幽若姑娘是柳家小姐的义妹,又不是你我选嫂子,你管人家妖媚不妖媚呢?本公主看幽若姑娘这样子就很好。”那心悦公主半训斥半开玩笑的把这话说了出来,为的就是要给这阳关公主一个下马威,以便让她自己好好掂量一番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 “夜朝馨,本公主说她生的妖媚怎么了?又挨着你你什么事儿了?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阳关公主口出不逊,那心悦自然也不怕她,于是当下也变冷了脸,“阳关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狗拿耗子?本公主倒是想要问一问谁是狗谁是耗子?我们的父皇又是什么?追究起来你这倒是欺君之罪呢!” 心悦公主一语中的,那阳光便再也不敢放肆,毕竟经历了牢狱之灾的她深知自己的父皇绝不是那种情深意重之人,若自己再次被关进天牢,是决计再出不来的。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第五百一十章 另一姻缘 “夜朝馨,你少血口喷人,我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你何必把父皇牵扯进来!”阳关公主嘴笨,自然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来。 那心悦公主倒也不抓着不放,只是抿嘴一笑,“既然姐姐是打比方,那我也就不追究了,只是这比方打得不是很恰当,以后姐姐说话还是要注意,否则,没准又是一场牢狱之灾,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那阳关公主再不敢说话,只是冷冷地瞪了心悦公主一眼,顺带着连江云歌也被白了一眼。 两位公主争执的时候,江云歌又有意无意的看了那幽如一眼,只见众人都在津津有味的听着这两位公主你来我往的争吵,那幽如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江云歌猜想幽如接下来肯定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于是在这两位公主刚刚争执完了的时候,果如江云歌所料那幽若便开口了。 “你可是幽若姐姐?”幽如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本来寂静的众人听见这突兀的问话,便都纷纷扭头,看向了那幽如姑娘。 “幽如姑娘,你这是在问谁?”柳如盈皱着眉头率先问了出来。 那柳如盈身边的幽若也抬起头 ,瞪大着眼睛看着幽如。 “柳家姐姐,我是在问你的义妹,她实在像极了我的幽若姐姐。” 那柳如盈在看向自己身边的幽若的时候,只见那幽若怔怔地下了台阶,直直地走到幽如的面前,猛然抱着幽如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幽如妹妹真的是你吗?真的吗?真的是你吗?”那幽若这样问着泪如雨下。 “你真的是幽若姐姐,幽若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们找你找了好久……” 且不说这姐姐妹妹二人抱着哭泣一番,这让在场的人都陪着落了不少的眼泪。 最终还是那柳如盈这出戏拉开了帷幕。 “你们真的是姐妹吗?”问了之后还不忘分析的说道:“只是幽如姑娘是国师的至亲,那么的幽若姑娘难道也是国师的至亲吗?那为什么我几次三番的问你,你都不肯说你在湮塔国都认识国师呢?” 不得不说这柳如盈装的还真是像,江云歌若是不知道这几人之间的牵连恐怕也就相信了柳如盈真的不知道这幽若的身份。 那幽如惊讶的看了看柳如盈,又看了看幽若,似是质问的:“姐姐,你来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找国师 ,你为什么不告诉柳家姐姐你认识国师呢?你不但认识而且还跟国师至亲,你为什么不说呢?害得我们大家找你这么久,为你担心这么久!” 那幽如姑娘此刻倒是不哭了,只是抿着嘴眼眶里含着眼泪,让人看着更加怜惜起来。 柳如盈此时也急了,担心的为幽若擦的眼泪,“妹妹,有什么话你不妨告诉我,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是心里已经把你当成自家姐妹了,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若真是有事情姐姐我也好为你做主啊。就算姐姐人微言轻为你做不得主,现在不是还有两位公主吗?” 好一份姐妹情深,江云歌好似没有看见一般,逗弄着怀中的小雪。 这些人做这出戏不就是为了给她看吗?她偏偏就不想看了,好没意思。 那阳关公主和心悦公主则是兴致勃勃的坐下来看起戏来,只不过这两位公主各自怀着心思不一样罢了。 果然,她柳如盈这样一说,那幽若果真哭哭泣泣地随着柳如盈两位公主的面前,把自己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 “柳家姐姐,两位公主,那国师无尘是幽若的未婚夫,与他之间自小便有婚约 !” 那幽若这一句话说了出来,现在众家千金之间打开了锅,于是纷纷也便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江云歌。 “什么?幽若姑娘竟然是国师无尘的未婚妻?而且从小便订了婚约?那云歌郡主这岂不是夺人夫婿?” “没想到这国师无尘见如此心狠,抛下自己的糟糠之妻来跟一个郡主订婚,没有看出来国师竟然是这样的负心汉!” “我看国师未必是负心汉吧,没准江云歌就是个狐媚子会勾引男子,估计那国是无尘室被她迷了心窍吧。不然凭这姑娘拥有空前的绝美姿色怎么会被国师无尘抛弃?” …… 听得众人议论纷纷,江云歌不置一词只是冷冷的如旁观者一般看着这一切。 而那幽若姑娘竟江云歌不吭声,便说得更加起劲儿了。 “说起来,我跟无尘之间也是救命恩人的情意,我们在幼时在凶兽的魔掌之下救了我,至此,我便一心跟定了他,甚至还有了婚约。虽然这些年总不见他的踪影,但是我从来也是把这份婚姻,放在心里极为看重,谁知我千里迢迢寻他而来,他却与郡主成了未婚夫妻,我不想破坏她人姻缘,便想 就此离去。谁曾想伤心过度晕倒在路边,若不是柳家姐姐相救,怕是我命不久矣了,本来想着这段事情也算是一个往事了,我想把它烂在带肚子里,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谁曾想,今日又遇到了幽如妹妹……” 好一个凄惨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妹妹……”那柳如盈听见有人这样说,便悲痛地喊了一声妹妹,抽泣起来。 而站在一边的陈芸见江云歌不置一词,甚至不为自己辩驳一言,心中越发的气愤。 “这位幽如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你说你是国师无尘的未婚妻,那么你可有婚约?国师无尘下过聘礼?甚至你们之间有什么定情信物?”那陈芸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一心护着江云歌,自然是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了出来。 那幽若见陈芸这般问,一时也愣了,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过婚约的未婚夫妻,竟然会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证明。在她们九幽,若是青年男女两情相悦,便直接禀报了父母,之后二人便拜堂成亲即可,并没有这些凡夫俗礼,是以着陈芸问她的时候,她竟然一个答不出来。 第五百一十一章 真假未婚妻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那陈芸冷笑一声,接着问道。 柳如盈是个机灵的,见陈芸这样逼问幽若便上前一步白了那陈芸一眼,“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话,你叫我义妹先回答哪个问题?再说了,我义妹为寻找未婚夫出来的匆忙,哪能会带着这些东西,就是落在家里了也未可知。”说完之后还不忘对着有如幽若使眼色。 那幽如看见便哭得更加的狠了,倒是那幽如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步冲到了陈芸的面前。“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幽若姐姐还能假装是我表哥的未婚妻吗?再说了我幽若姐姐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会随便为自己找未婚夫。况且,就算我幽若姐姐没有拿你所说的什么婚约,聘礼,或者定情信物,但是我幽如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证人,证明这幽若姐姐就是我的表嫂,确定无疑!”那幽如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十分的肯定。 而站在一旁的江云歌依旧未说只言片语,你就跟她怀中的闭着眼睛小憩小雪一样沉默。 而这个时候,江天蓉缓缓的走出了人群,站在幽若姑娘的身边,缓声说道:“ 我说这位姑娘,既然你说自己是国师的未婚妻,那便去找国师无尘便了,若是不去找他,你便是在这里哭泣也无用,是他弃了你,不要你的,就算是要找公道,也是向他国师无尘要公道。况且,你究竟是不是她的未婚妻也只有她知你知天知地知了,至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知或者不知,承认或者不承认都没有太大的用处,姑娘你说是不是?” 江云歌心中有对自己的四妹妹江天蓉在心中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四妹妹竟然是这么一个口吐珍珠诗人。 果然,她又听了江天蓉的话,全身不止的颤抖了起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想我不需要再说一遍,姑娘你可以听得懂。柳家小姐说了,就算她不能做主,这两位公主可以为你做主,既然如此,那便让两位公主带着你去见国师无尘吧,若是他不承认你的存在,你们也好在皇上面前讨个公道,也不用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你说是不是?”江天蓉依旧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那幽若幽如这次彻底的蒙了,她从 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伎俩会让江天蓉这么快的攻破。 而她们策划这场戏码针对的人——云歌郡主却是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她好恨好不甘。 柳如盈见这场戏快唱尽了,便跪在了阳关公主的面前,“公主,事已至此,还请公主还我家义妹一个公道。” 柳如盈是聪明的,她知道阳关公主跟着江云歌不对付,自然不会站在江云歌这一边,而此刻让这出戏继续唱下去的人也只有这位阳关公主了。 果然,那阳关公主听见柳如盈这样说,便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云歌说道:“既然这个姑娘说自己是无尘的未婚妻,而云歌郡主也是无尘的未婚妻,这两位未婚之妻之间,肯定有一个真一个假,或者说一个前一个后,那个真的未婚妻,或者说那个在最前面的未婚妻应该就是国师无尘的命中妻子了。那么云歌郡主,我请问你,你跟我国是无尘是何时订的亲?有没有婚约?有没有聘礼或者说有没有定情信物?”阳关公主笃定自己能把江云歌给打的落花流水。 但是跪在阳关公主跟前的柳如盈却是在心中大骂阳关公主是个蠢 货。 而阳关公主也确实是一个蠢货,当然了阳关公主前面说的两句话是没有生任何毛病的,但是后面的话就有问题了。她也不想想这云歌郡主跟无尘之间的婚约是轰动了整个湮塔京都的,甚至聘礼都多的放不下,他们之间如何没有婚约?而且那无尘宠溺江云歌的程度也是人尽皆知的,他们之间定情信物肯定少不了,恐怕也不止一件。现在阳关公主问她江云歌有没有婚约,甚至定情信物的事情,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从一开始,那云歌郡主便打定了主意不开口,但是现在这阳关公主问到自己,再不开口也便说不过去了,只得淡淡地抬眼看向了阳关公主说道:“公主,你说的真假未婚妻,或者说前后未婚妻的事,我想这个事情你问国师无尘比较好,而我在这里是没有发言权的。”说完之后就对着阳关公主轻轻施了一礼说道,“既然这里没有我江云歌什么事,那本郡主送了礼物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说出来也不等旁人回答,江云歌便对着柳溪说道:“快把我挑好的礼物给柳如盈小姐和她的义妹拿上来。” “是。”那柳溪回答着便把一个精致的盒子捧到了江云歌面前,用自己的芊芊素手轻巧巧的把那把那礼物的盒子打开,一双光彩夺目的红宝石的手链就呈现了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是一个手链,一个脚链,本郡主祝你们姐妹情深手足情深。”说完之后就要转身离去。 在抬步离去的同时进入心中还不忘咒骂,真是一群蠢货,这样低劣的戏码本郡主不想陪你们玩! “江云歌,你给我站住!”说这话的不是幽若姑娘而是幽如姑娘。 这是她们早就商量好的,若是江云歌到时候发飙或者说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就要把她强行留下。实在不行,她们就来一场凌厉的对决,她们相信以幽若或者幽如的灵力对付江云歌绰绰有余,而那个时候无尘不在,弄死江云歌便是最好的结果,就算到时候无尘知道了内情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毕竟这幽若还有幽如跟无尘都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而且那幽如姑娘还是由于长老的女儿,就算是看在幽雨长老的份上,她也不会把幽如怎么样。 于是她们就就下了这么狠毒的心思,要弄死江云歌。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不死不休 江云歌闻言停住了脚步,蓦然回头,清冷的面孔绝世无双,“怎么?幽如姑娘还有何事?” “何事?”幽如冷冷一笑,“什么事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抢了我幽若姐姐的未婚夫,还把她害得这样凄惨,你说我唤你留下还能有何事?我们之间自然是不死不休了!”说着那幽如故娘便用尽自身淡紫色的灵力幻化成了一把小巧的弓箭,直直地射向江云歌的心脏。 众所周知,淡紫色的灵力是湮塔国所罕见的,就算国师无尘也不可能每次运动能力的时候都是淡紫色,但是幽如轻轻松松的运动灵力便显现出了淡紫色的光芒,这边是天赋天赋,则幽如姑娘天赋异禀,灵力十分的强大。 于是,在场的所有大家闺秀,千金小姐都知道,江云歌这次是真的危险了。看来幽如姑娘说的对,她们之间看起来是要真的不死不休! 江云歌情知自己躲避不过,为难之时只得稍微的错了错身,把小雪仍在了地上,那箭头便穿向了江云歌偏心脏的位置,利器穿透皮肤声音很是刺耳。 “小姐!”柳溪柳眉齐声的惊呼。 “嗷呜!”小雪也凄惨的叫着 。 此时凤玄和凤七也出来了,分别站在江云歌的身边。 “你带着凤主速速离开!”凤七低声吩咐着凤玄,表情严肃。 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在她感觉到对方想要对江云歌不利的时候她想要护着江云歌晚了,这一点凤七很是自责。 那凤玄本来想着让凤七带着江云歌离开,但是又想起对方实力自己确实应付吃力便也就抱着江云歌点了点头。 将要离开的时候,又听见那幽如高喝一声,“想逃,没有那么容易!” 那幽如好不容易将江云歌带到这个阴谋之中,怎么可能容许她就这样随便的离开。 见幽如如此,那阳关公主和柳如盈甚至是江天芙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现在正是诛杀江云歌好时机,错过了再也难寻。 于是那阳关公主便高喝一声道:“事已至此,看来这江云歌果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我们况且她还有可能跟魔族人勾结夺取我湮塔的江山,所以江云歌自然是留不得了。大家还不一起动手!” 阳关公主说完之后自己便腾空而起,手中淡蓝色的小小的匕首便又戳向江云歌的脸庞。 柳如盈见状也迅速上前截住 了江云歌的去路,甚至灵力低微的江天芙也用尽全力拦住柳溪柳眉的去路。 各位大家小姐们看江云歌不顺眼的自然是要帮助阳关公主等人,但是也有些胆小的却惊叫着躲了起来。 于是场面一时间全部混乱了起来,等到心悦郡主想要阻止的时候这叫喊声已然压住了她的声音。 “你们都住手!快给我住手!”然而这个时候能听见她说话的装作听不见,听不见的只顾的哭着自己逃命了。 那陈芸见江云歌此时情况危急,便也运动自己的灵力是自己瞬间便移到了江云歌的身边,“郡主,我也来帮你!” 要说这陈芸出身小门小户,自身能够有灵力已经是幸运了,江云歌没有想到这陈芸的灵力竟然是这样的不凡,倒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如此就有劳陈小姐了。”江云歌虚弱的说道。 凤玄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很是心疼,自从他认识江云歌之后还从来没有见过江云歌这样的虚弱的样子,这个时候凤玄就发誓江云歌今天所受的这一切若是国师无尘不管的话,他一定会千倍百倍的为她讨回来。 江云歌在凤玄的怀中,柳溪柳眉还有陈 芸等人围在他们二人左右护着他们。 这个时候,那江天蓉反而一脸冷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只见她扫了众人一眼之后,目光变落在了那满是狠毒的幽若的脸上。 是的,那江天蓉不相信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是个苦主,相反的,这个女子身上满身的杀意和戾气。所以,她才会在这众人都混乱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 果然,那本来跪在地上哭泣的幽若,用狠毒的眼神看着江云歌,缓缓的站起了身来。 只见她眼中的杀意越来越重的缓缓地靠近了众人围着的江云歌,而且越来越近。 她到底要干什么? 要说这个叫幽若的女子心中狠毒了江云歌,江天蓉是相信的。不过现在江云歌的身边这么多灵力高强的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剩靠近的她又能做什么呢。 在江天荣皱着眉头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那幽若距离江云歌只有几步之遥了。就是在这紧急的时候,江天蓉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叫幽若的女子或许根本就有灵力,而且还能力高强! 这个想法一出来之后,蒋天蓉就看见了那叫幽若的 女子找了一个空隙,手心中淡紫色的灵力也显现了出来,朝着江云歌扑去。 “二姐姐,小心!”一惊之下,那江天蓉便脱口喊了出来。 但是已经晚了,那幽若运用灵力隔空打了江云歌受伤的地方一掌,她的口中顿时喷出了大量的献鲜血,触目惊心。 而就是在此时,跟皇上夜擎谈论时疫一事的无尘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疼痛,剧痛之下,那无尘便伏在了自己身旁的柱子上,脸色惨白。 “国师怎么了?”皇上看着无尘脸色惨白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那无尘来不及回答皇上的话,一只手扶着大殿中央的柱子,一只手摸上了自己腰间的通心玉。那通心玉触手发热,那一刻无尘边知道,江云歌出事了。 只是在那一瞬间,无尘的心就开始慌乱了,稍微镇定了一下便对着皇上抱了抱拳说道:“皇上,微臣身体不适,明日再来跟皇上去商讨怎么处置灾民和时疫的事情。” 还没有疯皇上回答,那无尘便急匆匆出了大殿。 无尘甫一出来灵狐小雪便带着满身的血点子跑到了无尘的面前,恰在此时江云歌身边的守卫便匆匆前来寻找他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胜负难分 “主子,云歌郡主出了国师府,前往柳家赴宴去了。我等已经阻拦不住,只得前来告知主子。”那守卫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无尘。 然而现在无尘没有心情听这些,他只知道江云歌出事了。而出事的原因就是这些人没有保护好江南哥。 “若郡主出事,你们也活不得了!”无尘默默地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腾空而起,运用灵力飞行在空中,急匆匆地赶向了柳家。 而那守卫听见自家主子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也慌了,因为这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性命。所以也急匆匆地赶往柳家,前去帮着自家主子保护江云歌。 却说无尘一路用尽全力,不多会儿功夫便赶到了柳家,无尘赶到的时候只见的凤七和凤玄跟幽如和幽若打成了一团,胜负难分。 而一旁的江云歌则奄奄一息的躺在柳溪的怀中,而柳眉还有另外两个陌生女子,正在帮忙查看江云歌伤势,一脸的凝重。 “丫头!”无尘见了,心疼的无以复加,也顾不得别人,喊出了你心中的人儿。 而此时的江云歌虽然奄奄一息,但是整个意识还是清醒的,她觉得自己身体内的内丹越 来越热,越来越热,那热度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吞噬了。虽然如此,但是她并不觉得难受。而且她还能听到众人在担心她,但是她想出声安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张不开口,正在她焦急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无尘喊了她一声。江云歌便觉得自己整个身子清凉了起来。 无尘喊了江云歌一声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江云歌的身边,把这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并沉稳有速检查她全身的伤势,直到发现这江云歌没有什么大伤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虽然江云歌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无尘仍然心疼的不行,二话不说无尘就用自己手掌附上了江云歌的后背,不断的给她传输着自己的灵力。 无尘知道,江云哥的内丹一开始就是吸收的自己的灵力,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的灵力能够使那内丹的热度降下来,从而打通江云歌体内的九玄金凤的脉息,才能让她彻底的安然无恙。 本来,陈芸还有江天容正在为江云歌查看伤势,忽然之间冒出来一个白发男子从他们怀中夺去了江云哥,他们一惊不小,正想要跟男子要开战的时候,柳溪柳眉 惊奇的发现,这人正是自己的爷,于是也就不吭声了,只是惊喜而紧张地看着自家爷给自己的小姐疗伤。 柳溪柳眉还有江天荣自然是认识国师无尘的,但是那陈云却是不认识的,转身见江云歌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中,大怒,随即对着无尘呵斥道:“大胆贼人,你怀中的女子是云歌郡主,轻薄郡主的罪名可担当得起?”说着,那陈云连运动自己的灵力,要跟了无尘动起手来。 然而,正在她身边的江天蓉慌忙的拦住了她,“陈小姐,白发男子正是云歌郡主的未婚夫,国师无尘。” 如此那陈云方才住了手,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的正主总算是来了。 不管这件事情错的人是不是无尘,但都是因他而起,要是他不把这件事情摆平,那么云歌郡主这样一个刚烈的女子,便真的是所托非人了。 那无尘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工夫去理会众人,只是一心一意的帮江云歌疗伤。无尘体内的灵力是至刚至阳之物,再加上本来就跟江云歌体内的就九宣金凤脉息相合,所以疗伤的速度非常快,不过片刻的功夫,江云歌便悠悠转醒。甚至体内的内 丹温度也渐渐降了下去,醒来的江云歌也感到自己体内很是舒畅,可以说她体内的内丹已经完全跟她的身子相融合,不知不觉中,江云歌的灵力又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所以说,江云歌就算是方才醒来,精力也很是充沛,甚至连胸前被箭射伤了伤口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无尘则与之相反,因为灵力的大量输出,脸色很是不好,不过精神还尚可。 “你来了。”这是江云歌醒来的第一句话,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如此安心过。原来,依靠一个人的滋味是这么的好。 “嗯,我来了。”无尘点了点头说道。 “你来了,真好。”说着江云歌便是孩童一般趴在那无尘的怀中,而无尘一把江云歌抱得更紧了些。 此时小灵狐也温顺的偎依在江云歌身边,眼泪汪汪。 仿佛她们身边的这些喧闹和打斗跟她们二人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他们都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墨哥哥。”无尘用手顺着江云歌的发丝温和的问道。 “能有谁欺负我?不过是你欺负我了罢了。”到了这个时候江云歌还不忘记开玩笑。 “是啊,我是欺负你了,不然也不 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无尘有些自责。 虽然江云歌如此说,但是无尘并不打算放过那些伤害江云歌的人,为此无尘便抬起眼来看看柳溪问道:“你是你们家小姐的贴身丫鬟,你来说说,这些人中究竟是谁欺负了她。” 此时闭目躺在无尘怀中的江云歌没有给柳溪任何的示意,于是柳溪便知道,他们家小姐是让她如实说话的意思了。 “回爷,那个叫幽若的女子,还有幽如姑娘……他们灵力极其高强,就是她们伤了小姐,柳如盈和阳光公主也是帮凶……”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见他冷冷的扫了那些打斗的女子一眼,挥了挥手掌,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将那些人全部打倒了,尤其,是那幽若跟幽如伤的最重。 直到这个时候,那幽若跟幽如才发现,无尘已经来到了这里,而且怀中还抱着软绵绵的江云歌。 “凌哥哥!”他们二人且惊且喜且怕的喊了一声无尘。 且不说这幽如跟幽若看见无尘的时候的惊喜的模样,那柳如盈在看到无尘的那一刻便知道这次不但江云歌死不成,她们对付江云歌的人也要跟着遭殃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为妻报仇 偏那阳关公主还好死不死的问了无尘一句,“国师,我且问你,这幽若姑娘可是你幼时就定下的未婚妻?”说完便冷笑一声,“没有想到国师你这样的人物也会为了一个江云歌抛弃自己未婚妻。看来这江云歌狐媚的个功夫果真是不一般,本公主劝你还是杀了江云歌跟着你的未婚妻幽若好好相处吧。” 阳关公主自认为自己这番话义正言辞,但是熟不知,众位贵女们早就觉得这阳关公主蠢透了,不为别的,就为方才混乱的时候那原本柔柔弱弱的幽若忽然之间灵力大盛,竟跟那幽如姑娘不相上下。所以众人自然知道这小宴就是专门给江云歌设的一个局。 无尘听完了阳关公主的话之后心下早就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他的丫头原来在这里受了这样的心里煎熬。 于是看向江云歌的眼神便更加的怜惜了些,“丫头,你可信我?” 江云歌听见了这句话,只是依旧闭着眼睛紧紧的搂着无尘的腰,没有说话。 无尘接着说道:“墨哥哥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未婚妻,也只有你一个妻子。” 无尘说话声音很是温柔,江云歌心中 吊的石头落了地。 没有错,江云歌方才是怀疑无尘了,怀疑这幽若真的是无尘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不过不是因为幽若自己这样说,而是因为喜欢无尘的幽如也这样说。 感觉到了江云歌的变化,无尘方才放了心,转头冷冷的看向阳关公主,“无尘方才的话,公主可是听清楚了?无尘只有一个妻子那便是江云歌。其他的不过是些妖魔鬼怪罢了。” 阳关公主听得无尘这样说简直恨得要跟痒痒,“国师你这话难道是说这位幽若姑娘说瞎话不成?” 无尘听了阳关公主这话便冷冷的看了那幽若和幽如一眼,只这一样那幽若就仿佛被无尘打入了冰窟。 “凌哥哥,你不要听阳关公主这样说。幽若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你的未婚妻!” 红口白牙说瞎话,这幽若还真的是不知廉耻。 “贱人!”阳关公主狠狠的踹了幽若一眼,“方才明明是你亲口说的,也是幽如姑娘亲口作证的,说你是国师无尘的未婚妻,还什么痴心女子负心汉,怎么到了现在倒是不承认了?!” 阳关公主气急败坏,“国师,这幽若绝对说过,在场的人都 是可以作证的!” 然而阳关公主说出了这话之后就傻了,因为没有一个人出来给他作证,都说是这幽若姑娘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公主,可是你记错了吧?幽若姑娘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呢。”众口一词,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般。 “你们!”阳关公主扫了一圈之后便看见了站在人堆里的柳如盈,“你,你说!” 阳关公主以为这柳如盈向来唯她马首是瞻,自然会帮着她说话,然而这次阳关公主还真是想错了。 之间那柳如盈轻轻的对着阳关公主施了一礼,“是,公主。”而后又对着国师无尘施了一礼,“国师大人,我的义妹幽若姑娘着实没有说过是您未婚妻之类的话,不过倒是说过您曾经救过她的性命,一刻芳心许给了你。” 柳如盈这话说的很是得体,没有丝毫的破绽,但是正是这没有丝毫破绽的话把阳关公主气坏了,当下就上前给了那柳如盈一巴掌,“贱人!连你也这样欺辱本公主。” 柳如盈被阳关打了一个耳光嘴角分明带着冷笑,但是却装作惶恐的样子跪在阳关公主之前磕头,“公主, 如盈绝对不敢欺辱公主!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众人自然是不会帮着阳关公主说话,且不说这阳关公主已经失了皇上皇后的宠爱,再说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们怎么会承认幽若说了这样的话呢,若是真的说了那边她们联起手来欺辱江云歌,以国师睚眦必报的性子和对江云歌宠爱的程度,自然是不会放在在场的所有的人,所以她们才会集体的失忆。 众人说了这么多的话,无尘只是冷冷的听着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因此众人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良久那无尘方才看着江云歌沉静额面庞,问道:“丫头,你说,我只信你。” 只这一句话,众人便开始紧张起来,他们知道这无尘宠爱江云歌,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这无尘竟然会宠爱她道是非不分的地步。 江云歌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但是这足以说明一切,在场的所有的人倒在欺辱他的丫头。 “好,墨哥哥的知道了。”无尘这个时候的声音柔软,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 众人没有看清无尘怀中的江云歌点头,看那无尘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还 以为江云歌否认了呢。心中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那无尘似乎是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把江云歌抱在怀中站了起来。就这样白发莲衣的无尘抱着江云歌一步步的走到了幽若的面前,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幽若,但是那眸光跟看向江云歌的时候截然不同,带着无情,带着厌恶,“本国师曾说过,你若是敢伤害我的未婚妻,我便容不得你。” 无尘说完之后还没有待那幽若明白过来的时候便被无尘用灵力弄瞎了双眼。 “啊!”凄惨的嘉盛响彻了云霄。 但是她的灾难还没有停止,无尘接着有用灵力截断了她的双腿。 “啊,不要!”又是一阵凄厉的叫声。 “幽若,你的命是我救的,现在就算是我夺去了你的性命也是应该的。我这样对你,一是念在我们之间从小长大的情义,而来就是让人知道本国师的妻子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无尘轻飘飘的说完话便又瞥了那幽如一眼,而那幽如早就吓得瘫坐在了地上,现在这无尘又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她便更加的害怕了,连忙狗爬似的爬在了无尘的脚下,苦苦的哀求,好不凄惨。 第五百一十五章 妖女传言 “陵哥哥,幽如再也不敢了,求凌哥哥在父亲的面上饶了我这一次,幽如真的再也不敢了……”说着便可哭了起来。 而那无尘看着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言不发的便折断了吧幽如的小手指,“这就算是对你的惩罚吧,正如你所说这也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说完之后无尘便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对着身后的空气说道:“灵风,其他的人若是有人对郡主不敬,不管是谁便依着这样的办法办事。” “是,主子。”灵风腾空而降。 奇怪的是,无尘做这所有的事情的时候都是抱着江云歌的,而江云歌却很是平静,甚至连睁开眼睛都不曾。 “国师不要!” “国师饶命!” “国师,我们再也不敢了!” …… 众位闺女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哭着求饶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晚了的。 无尘就是在这一片的哭喊求饶声之中抱着江云歌离去了。 之后柳溪柳眉,江天蓉和陈芸便随着无尘也出来了,只是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厢房之内的哭喊声便变成了凄厉的叫声。 这时候江天蓉不由的暗暗的庆幸,幸亏自己看中了 江云歌的处事风度,不然下场就会和他们一样。 却不说在那无尘抱着江云歌离去不久,那柳府的厢房之上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男子便轻轻的咳了几声。 “主子,既然你不顾寒冷来到了这里,为什么不见那江云歌一面?” 这黑衣男子就是那个慎重火毒的古霍,也是那个在江云歌最为危难的时候救了江云歌一命,甚至收留了江云歌的古霍。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她没既然她有人保护了,那我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说着那男子就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幽深的看着无尘抱着江云歌离去的背影说道:“走吧。”说着还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白色的香囊。 “是。” 主仆二人离去之后,那厢房的房顶上又出了一个红衣男子,只见他带着媚若妖人的笑容看向了古霍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无尘带着江云歌离去的方向,淡淡的笑道:‘小狐狸啊小狐狸,怎么一个两个喜欢你的男子都是优秀的呢,本公子想要除掉他们真的是很棘手呢。’ 没有错,这红衣男子就是殷致无疑,只是现在殷致没有了被江云歌拒绝之后的颓废,反而 跟以前一样不羁,迷人的笑容依旧展现在脸上,又恢复了本来风流公子哥的形象。 “清风,你去给本公子查一查,这黑衣男子究竟是何人!” “是!”清风离去了。 但是殷致却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因为无尘放过这些欺辱江云歌的人,但是他殷致不会放过。 江云歌在回国师府的路上就睡着在了无尘的怀中,甚至连无尘把她放在了床榻上的时候都没有清醒,就这样江云歌直直的睡了有七日。 七日虽然不是太长时间,但是在这多事的冬日就显得格外的长了,足以让许多的事情发生翻天复地的变化。 比如说那些在柳如盈小宴上得罪江云歌的的大家小姐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是的,消失了,也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太师被灭门的事情也被坊间传言是江云歌所为,于是一时间这江云歌妖女的名声便穿了出来。 甚至百姓们都以为这冬季里出现瘟疫也是江云歌这妖女的缘故,是以,众百姓们纷纷的围住了国师府让无尘无论如何交出江云歌,焚烧了才罢。 虽然国师手段凌厉,但是这些百姓 最是杀不尽的,况且若是真的杀了这些百姓,那江云歌的妖女之名便更加的坐实了。 于是无尘便吩咐凤玄凤七,甚至是灵风灵云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江云歌的安全。因为瘟疫和灾民的事情使得无尘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江云歌的身边。 而房间坊间的传言也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夜擎便开始怀疑起无尘和江云歌的用心了。 犹疑之下便把调查魔族跟江府勾结案件的七皇子叫到了跟前。 “魔族和江云歌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眉目?”皇上夜擎沉声问道。 “父皇,这件事情是江天峰跟魔族勾结无疑,但是似乎跟江云歌和无尘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虽然儿臣与偶物证,但是这人证便只有江天荷一个。” 这是七皇子早就想好的话,只是没有想到他的父皇会湮塔国这么危难的时候问起这个案子。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这虽然不是皇上要的答案,但这案子也算是有了结果。 却不说那七皇子走了之后九皇子也来到了皇上的面前。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九皇子从来都是这样的 谦卑有礼。 “起来吧,你怎么来了?”皇上很是疑惑,因为他的这个九皇子几乎从来不仅皇上的大殿,而且夜朝华也从来不会过问政事。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儿臣不如七哥能干可以为父皇分忧。所以私下里只能抄点佛经给父皇还有湮塔国的百姓祈福,希望这次的瘟疫能平安度过。”说着便把自己抄录的佛经奉上了。 皇上听了之后自然是高兴的,因为她想来不喜欢过多的参与政事的皇子,而这九皇子不但不参与政事,还时时刻刻的想着为他分忧。这样孝顺懂事的孩子没有不喜欢。 “好孩子,真是难为你有这份心了。放在这里吧。”皇上说着就又要接着批阅奏折了。 那夜朝华也是个有眼力的,放下了佛经之后便对着皇上欠了欠身道:“既然父皇在忙,那儿臣就先告辞了。”说着便是要离开的样子。 但是皇上听见夜朝华这样的说便又喊住了他,“九皇儿,你还有事情?” 这一句正是九皇子夜朝华想要听的,于是他便也止住了脚步,转身又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父皇,儿臣有一些话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 第五百一十六章 登徒子 皇上见九皇子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便开始说道:‘想必坊间的传言您也是知道的。这柳家千金小宴的事情虽然是因为江云歌引起的,但是这人都消失不见的事情不可能是江云歌做的,而且江云歌也咩有那个能力。依着儿臣看这定然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要看着我们湮塔国乱起来的……’ 这“人”指的是谁,不用说皇上也是明白的,因为他也是这样怀疑的。 “接着说。”九皇子说的话对了皇上的胃口。 “这人是是想必父皇心里有数了。只是在儿臣看来这件事情是断然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父皇现再想一想,为什么这冬日里会有瘟疫?而且还在不断的蔓延,这是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而且你细细的想一想,这些时日一来都是谁帮着你处理这些事情的……儿臣认为,就算不能立马治那人的罪,最起码也不能让他着手处理这些政务了。” 皇上听了九皇子夜朝华的话之后没有深深的锁着,良久方才对着夜朝华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朕会好好的考虑。” 九皇子夜朝华见自己的目的已经 达到了,便恭恭敬敬的对着皇上说道:“是,父皇。” 在夜朝华离去之后皇上就开始思量了,江云歌被说成是妖女的事情应该并不是这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这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江云歌不是这人的心头爱么。难道这人所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且不说这边皇上怀疑无尘和江云歌,而那被皇上安排安抚灾民的季如风这个时候却千方百计的想要找到江云歌,想要请他为身染时疫的病人看病。 奈何那季如风不清楚江云歌的真是身份,所以只得前来找国师无尘。 这不,这次季如风终于堵上了无尘。 “季如风拜见国师大人。”季如风恭恭敬敬。 其实这无尘也真是服了这个季如风了,他已经是尽力躲着他了,没有想到还是被他这个难缠的人给堵住了。 “何事?”无尘依旧冷淡。 “国师,既然你我都是为皇上办事的,我也就不饶圈子了。上次的事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哪位穿白衣服的小公子。他说的对,他的医术真的很是高明,服用了他的丹药的人时疫已然好的差不多了,这是福泽百姓的好事情,所 以我才来求国师的,还请国师把哪位小公子请来为百姓治病。这功劳我以后定然会禀报给皇上,请求皇上嘉奖与哪位小公子。” 那季如风嘴巴不停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无尘请那小公子出来,谁知道那无尘只是淡淡的问了季如风一句,“你说完了?” “说完了。”季如风一脸的懵。 “说完了便离开吧。”说着那无尘竟是要走的样子。 那季如风连忙拦住了无尘,“我是说完了,可是你还没答应呢。” “本国师有说过要答应么?” 是的,无尘没有说过。 “可是,这湮塔的百姓也是你的责任!”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可惜这季如风不知道这无尘从来什么都是不吃的。 “我的责任只是皇上,其他不管!而百姓只是你的责任。” “……”季如风简直是无话可说了,因为无尘说的是对的。 沉默了良久,无尘方才说道:“季大人,本国师可以离开了么?” 无尘自然想要离开,因为他已经一天没有见到江云歌了,他的心里想的紧,当然这时候江云歌正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他也是怕她出危险。 那季如风 见无尘这样问便无奈的给无尘让开了去路,心道,原来这无尘真的跟传闻中的一样冷然无情。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虽然灾民不是你的责任,但是你应该问一问那小公子的意愿,没准他想要跟微臣但一样的责任呢。” 在季如风看来,既然这江云歌去了灾民所在的地方,甚至不怕自己被传染时疫,那自然是心底善良,心系灾民的,想来他是会帮助自己和灾民的吧。但是季如风又怕自己上次的唐突让那公子记恨了自己,所以才用这么不肯定的语气跟无尘说了一说。 本来不抱着什么指望,却听那无尘良久说了一句,“好,我问问她。” 无尘知道虽然江云歌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但是心中的善良是不比任何人少的。所以方才那季如风问这句话的时候,他才好好的去想一想江云歌究竟想不想要为这些污蔑自己的人治病。 结果,他心中的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多谢国师!”季如风欣喜若狂。 无尘不多大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清歌院,江云歌依旧躺在床上,闲闲的翻着医书,知道听见脚步声方才有了些许的精神。 “你回来了。”江云歌说着就把手中的书扔在了一边。 “嗯,今天可是好些了?”无尘很是担心江云歌身子,怕她不能承受那内丹。 “一切都好就是没有什么力气。”江云歌懒懒的说着,“对了,近几日外面为什么总是吵吵嚷嚷的额,发生了什么事情,吵的我总是睡不着觉。” 原来江云歌竟然不知道这坊间关于她的传言,而无尘也禁止任何人给江云歌提起这件事情。 “不过就是些灾民闹事罢了,没有想到也有我家丫头是不着觉的时候,也是奇了。”无尘同江云歌玩笑着摸了摸江云歌的脸蛋。 “登徒子!”虽然说这样亲昵的动作江云歌已经习惯了,但是自从在柳家的小宴上被别人说自己“奔则为妾”之后便有些不自然了。 果然还是在这个封建的社会渐渐的会被她们同化了。 “丫头说是,那便是吧。”无尘倒是一点也不反驳。 “你呀……”江云歌说着便用幽深的眼眸看着无尘,“原来我在你的面前可以这样的任性……” 是的,一个女子在一个男子面前,任意妄为,没有形象,那这两人必定是相爱的。 第五百一十七章 深夜来客 无尘看着江云歌犹如幼兽般明亮的眼睛,心中微动,因为她见到的江云歌都是坚强的,都是充满戒备的,但是现在的她却不是。 “丫头,一切有我。” 是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有无尘给担着,很舒心。 “嗯。”江云歌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又躺在无尘臂弯里闭目养神了。 “有我在,你便好好的休息。”无尘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淡淡的跟江云歌说道。 “嗯。” 无尘手上的通心玉告诉无尘这个时候江云歌是安静的,是宁静的的,是觉得自己安全的。 然而这样的江云歌不止无尘感觉到了,那有着通心玉碎片的古霍也感觉到了。 他知道江云歌这样的表现是真的把无尘当做了自己终生的依靠,当做了自己的丈夫或者爱人,或者他应该为这个眉间有朱砂痣的女子高兴,但是他的心里偏偏就是难受的紧。 殊不知正是这份难受让他本来已经被冰灵丹安抚下来的火毒又开始发作了。 只是瞬间的功夫,古霍的眉毛和头发全部都染上了一层冰霜,整个人在地上蜷缩着,痛苦的闷哼着。 但是这次他没有出声喊自己的 侍从,他忽然觉得自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知道为何江云歌有了如此真心对她的人让他忽然觉得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没有什么必要了。 但是就算这古霍就这样强力的压制着自己痛苦的闷哼声,但是还是没有一直留心着自家主子动静的侍从发现了。 “公子!”那侍从惊呼着连忙把自家的主子从地上给扶到了床上。 侍从几乎是抹着眼泪把冰灵丹塞到古霍的口中的,他们家主子虽然时常身子不好,但是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过。在他的印象中他们家的主子从来温文尔雅的样子,若不是被这火毒所害也断然不会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公子,你喝点热水。”那侍从见自己的主子服用了冰灵丹之后症状已经稍稍的好了一点,便想要喂自己的主子喝点水。 古霍艰难的坐起了身子,带着一丝艰难的笑意说道:“哭什么,你家公子这不是好好的么?”说着便自己接过了那侍从手中的茶盏浅浅的喝了几口。 “公子,我们不是来这里找云歌郡主用药王鼎给你炼制顶级的冰灵丹么?若是有了这颗冰灵 丹您便再也不用受这分钟折磨了。可是您有偏偏不……我们明明也有机会……” 侍从不明白他们家主子可以利用自己的对江云歌的恩情让江云歌和她的药王鼎炼制冰灵丹,但是他不明白他们家的主子为什么从来不肯跟那个江云歌提及。 说起来,这也算是报恩了,想来江云歌也不会拒绝。 “此时不准再提。”古霍听着侍从的话,口中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侍从说的是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江云歌知道自己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不想让她以为自己这次帮助她是有目的的。 是的,最初在兽林接近江云歌的时候他是想让江云歌帮助自己解了身上的火毒,但是后来救了江云歌就没有这样的目的了。其实他多么的希望自己跟江云歌的相识是纯粹的,没有任何目的性的。 那侍从看着自家主子坚决的样子只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在说什么。 “你去吧。”古霍现在想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是。”侍从按照吩咐退了下去。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古霍躺在床上通过琉璃制成的窗子可 以看见外面墙上开的大片大片的蔷薇,很是旖旎。想起以前江云歌在这里借住的时候似乎很是喜欢那些蔷薇花,心中对这些蔷薇就更加有着特殊的感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霍觉得自己的身上越来越冷,手就不自觉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被子,然而好像也无济于事,他只觉得那份寒冷侵入了自己骨髓之中,寒彻心扉,甚至连载风中摇曳的蔷薇花都是冷的。 与此同时江云歌在睡梦中似乎也在怀念那没有冬季的蔷薇花院,似乎还有那请蔷薇花的主人。 “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江云歌睡梦之中吟了一句这样的诗句,这让盯着她的睡颜的无尘微微的蹙了眉。 但是随后那无尘的嘴角又浮起了一丝丝的笑意,想必他的丫头梦境很是美妙吧。 然而他的笑意在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之后半年僵在了脸上。 有人! 他的国师府竟然也有人敢来,这半夜三更他倒是想要看一看这人是谁! “蹭”的一声,无尘就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了清歌院的屋顶,果然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掠去,看来那人的灵力还是不弱的, 能够在无尘的眼皮子底下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也算是个能人了。 但是无尘不肯能就这样让这人离去。无尘稍稍的提气就整个人站在了那黑衣人的面前。 那黑衣人虽然有些惊慌,但是并不害怕的样子。 无尘一脸淡漠的轻轻的摩挲着腰间的通心玉,缓缓说道:“阁下是何人?既然漏夜前来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何必这么急着走?” 那黑衣人,闻言便单膝个跪在了无尘的面前,“国师说的没有错,我漏夜前来就是有要紧的事情想要见云歌郡主,没有想到会打扰到国师大人,实在是失礼的很。” 国师无尘闻言皱眉,“找我的丫头有何事?” 这个时候正是舆论已经把江云歌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的时候,这人找她何事,无尘不由得戒备的看着那黑衣人。 “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请国师允准我见一见云歌郡主。”黑人的语气很是恳切。 “人命关天?恐怕阁下不知道吧,在本国师的眼中,人命从来不是大事。” “……”那黑衣人彻底语噎。 不过,国师无尘说的是对的,人命在他的眼中从来都不是大事,当然了江云歌是除外的。 第五百一十八章 求你救他 二人在房顶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江云歌却因为口渴而醒了,醒了之后不见无尘便疑惑的喊道:“墨哥哥,墨哥哥?” 原来在江云歌睡觉之前无尘就已经把下人全部打发走了,现在这个房间之中只剩了他们二人,今看不见无尘江云歌自然是感觉到疑惑的。 而那无尘虽然现在在那屋顶之上跟黑衣人说话,但是他灵力高强,况且素来跟江云歌算是心有灵犀,是以现在江云歌喊他她自然能够听得到。 “墨哥哥?墨哥哥!” 江云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要高,那无尘也顾不得黑衣人在前便出了声,“丫头,我在这。” 说着便往江云歌的房间内飞去,扔下了黑衣人在屋顶。 黑衣人今天本就是来找江云歌的,而现在不正是一个见到江云歌的好时机么。所以也便追随着无尘的脚步进了江云歌的房间。而那无尘因为担心江云歌所以恍然未觉。 “丫头,怎么了?”无尘关切的问道。 江云歌看到无尘之后方才放了心,“没事,只不过是没有看见你担心罢了。” 江云歌的话甫一落地,从窗子里边冒出了一个人,正是方才的黑衣 人。 无尘恼了,没有人敢随进出江云歌的房间,这人简直放肆。 “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无尘这还是在江云歌的面前强压着自己的怒气。 但是那黑衣人压根没有看无尘一眼,只是仓促的跪在了江云歌的床前,“云歌郡主,请你救救我家的公子!” 江云歌推开护着自己的无尘,看向了那黑衣人疑惑道:“你是谁?你家公子又是谁?” 这个时候那黑人是低着头的,江云歌自然是看不清楚他的容颜,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郡主!”说着那黑衣人便抬起了头。 如此江云歌便把他的容颜看的一清二楚,“是你!”江云歌惊呼,甚至带着些许的惊喜。 是的,这个人江云歌是认识的,确切的说江云歌这对这个人的容颜是熟悉,虽然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 “郡主,是我路遥,我家主子现在危在旦夕,请郡主救命!”那黑衣人显得很是焦急。 “古霍怎么了?”说起来这江云歌是担心古霍的,不单单是因为他救了她一命,而是这个人确实是个可以交往的人,是个可以托付的朋友。而面前跪着的这个 黑衣人正是古霍的贴身侍从路遥。 而一直在便默默不做声的无尘,这个时候方才听出了端倪,原来这黑衣人是古霍的下人。 虽然无尘跟这个古霍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人给他带来压力让他感觉到很是不适,现在见到江云歌这么关心古霍的样子便更加的不悦了。只是现在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端着自己手中的茶盏浅浅的啜饮着茶水,留心听着他们的谈话。 “郡主,我家公子的火毒发作了!眼下只有郡主你炼制的冰灵丹才能够救治我家的主子!” 路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江云歌炼制的冰灵丹能够救治自家的主子,单只他觉得自家主子说的话绝对是没有错的。而现在那古霍已经深度昏迷,毛发上的冰霜也是一点点的冻结,普通的冰灵丹现在的效用已经不大,看来只有江云歌炼制的冰灵丹是他主子唯一的生机了,所以他才会不顾自己的主子的吩咐来找了江云歌。 “火毒?”江云歌闻言很是震惊。 这火毒江云歌是爱《九转医经》上见到过的,而且这火毒的厉害之处江云歌也是晓得的,中火毒者全身 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冬日尤为严重,发作的时候全身的毛发都会渐渐的染上冰霜,若是不加以救治便会冻死在这冰霜之中。而且,就算有药物抑制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长此下去必定英年早逝。然而火毒虽然厉害,但是也是救治的办法的,那就是让拥有九玄金凤脉息的人用药王鼎炼制丹药,此药名为顶级冰灵丹,服下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会痊愈。 且不说她江云歌是不是九玄金凤一族的人,就算是,她也没有药王鼎,如何炼制这冰灵丹? 念及此,江云歌便道:“你家主子是何时中的火毒?” 何时中的火毒尤为中重要,若是时间短的话,她还可以慢慢的找这药王鼎的下落。若是时间长的的话,那她江云歌就算想要救人也无能为力了。 “公子在幼时就已经中了火毒。现在已经十六年了……” “十六年?”江云歌简直难以置信。 而这个时候难以置信的还有在一边喝茶的无尘,对于这火毒,无尘也是略知一二,很少有人中了火毒之后还能活这么久的。 “本国师劝你还是放弃吧,你们家公子中了火毒之后还能 活这么久已经是跟阎王爷争命了。”无尘懒洋洋的说着。 其实无尘也知道这古霍还有一线生机的,那便是江云歌。只是现在他的丫头才刚刚消化凤茚歌留在她体内的内丹,身子还弱,若是强行炼制丹药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他不会让他的丫头涉险。 那路遥是精明的,所以他没有跟无尘搭话,只是眼神乞求的望向了江云歌。 “郡主,我家公子深受这火毒之害多年,所以也研究了这火毒多年,后来才研制了冰灵丹,正是这丹药才能让主子活了这么多年。但是随着时间增长,这冰灵丹的效用越来越弱了,但是主子说过郡主能救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跟你开口,若不是这次我家公子真的奄奄一息了,路遥也绝对没有那个胆量来找郡主。还请郡主救命!” 说着那路遥竟然在江云歌的跟前“梆梆梆”的磕起头。 江云歌见状要起身扶这路遥起来,但是无尘却把茶盏敲在了桌子上。 “本国师说了,云歌郡主救不了你家公子。”国师无尘语气淡漠还带着丝丝怒意。 而那路遥不说话了,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江云歌。 第五百一十九章 一言不合 而江云歌这个时候白了无尘一眼,“墨哥哥,能不能救总是要试一试的,古霍救我的命,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说着便下了床榻,扶起了那路遥,“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治你家公子,但是我会尽力。” 无尘见江云歌这样说,一张俊脸冷若冰霜,“江云歌,你现在是本国师的未婚妻,我若是不想让你去,你就出不了我的国师府!” 江云歌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是一生冷笑,“无尘,你的未婚妻是谁你搞的清楚么?究竟是我还是那个被你废了双目的人,你自己自然清楚!还有我江云歌是自由的,不是你国师无尘的财物,所以我要上那里去便到那里去,你无尘没有那个资格管我!” 江云歌从来都是这么一个性情刚烈的人,此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话是多么的伤人,就是只是痛痛快快的把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而那无尘此时也已经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江云歌,此生此世就算你在不承认你也是我的女人,若是你妄图再跟其他的男子生情愫,我无尘自然会让那男子家毁人亡!就算你死了也休想 逃出我的手掌心!” 无论何人从来也没有忤逆无尘的时候,但是江云歌今天不但忤逆了,甚至还字字句句不把无尘放在眼中,甚至没有放在心上,自然震怒之下说话也自然带了些许的狠意。而那江云歌虽然知道无尘就是这么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江云歌发过这样的狠,是以江云歌此时心碎的不能自已。 当下便冷笑着说道:“怎么?若是本郡主不顺你的也意,难道你也要毁了我的双眼,断了我的双腿不成?”紧接着江云歌就自顾自的穿上了自己的衣衫,“国师,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个任你宰割的幽若,我江云歌就算拼了命也绝对不会再你的手中苟活!不信你就试试!” 无尘对幽若的无情让江云歌体会到了这男子冷血,但是江云歌始终相信无尘对自己是不一样的,而且这无尘的用心江云歌也是体会的到的,但是今天这样的情景之下,两人都是这么口不择言起来,上了彼此的心,偏偏还都不肯首先低头。 “江云歌,你真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无尘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就想要离去,但是想到江云歌要 去为了一个男子豁出性命便又止住了脚步,“不管你说什么,今天你休想要出这国师府!” 知道无尘离去了江云歌方才气的流出了眼泪,而那路遥在两个人争吵的时候一直站在一边只言未语。知道无尘离去之后方才上前对着江云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郡主……” 这路遥一开口江云歌便知道这是怕她不救他的主子,便用轻轻的擦了擦眼泪说道:“放心,我会救你家的主子,只是我们得先想办法出了这国师府才是。” 江云歌是担心的,因为这清歌院的守卫重重,且都是灵力高强之人,若是说以前的时候江云歌能够出去自然是因为无尘宠着她,那些人不敢把江云歌怎么样罢了。但是现在那无尘肯定给这些人下了死命令,那些人便是拼死也是不会让她出去的,而自己的灵力虽然有所长进,但是对付这么多灵力高强的人也是不能的。 那路遥自然也是知道这里守卫森严的,但是他自有他的办法,只要江云歌自己肯出这国师府便可。 “郡主不必担心。我既然有办法进来,自然是有办法出去的。” 说起来这路遥不过 是古霍身边的一个下人,纵然灵力比寻常人高些,但是也是有限的,他如何能够躲过这些人的耳目进到这里来的确实令人惊讶。 “什么办法?” 于是那路遥便在江云歌的耳边耳语了一般,江云歌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卡看着路遥问道:“果真?” “果真!” 却说那无尘跟江云歌大声的争吵的时候柳溪柳眉早已经从睡梦中清醒了过里来,但是两个主子吵架她们也不好进去,只得偷偷摸摸的在门口望着,直到无尘自己走了出来方才对无尘恭恭敬敬的施礼:“爷。” 而那无尘方才是在气头上,走到门口的时候气消了些,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说确实有些严重了,便沉了声吩咐二人道:“好好的看着你家小姐,哪里也不允许她去!” “是。”柳溪柳眉飞快的回答。 虽然二人不知道这两个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来现在他们家小姐应该是伤心至极的吧,所以在应了无尘之后便慌忙的进了江云歌的房间想要安慰江云歌一番。 “小姐,小姐!”柳溪首先急吼吼的喊了一声。 见江云歌没有应答,柳眉也跟着喊了一 声,“小姐,你可还好?小姐?” 然而还是没有人应答。 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边推开了们进了去,“小姐?” 然而二人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看到江云歌,“小姐不见了!”柳溪首先神情慌慌地喊了出来。 而柳眉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这江云歌的房间里统共就这一个门,而她们二人是从这个门进来的,那么小姐是从哪里出去的呢?难不成是从窗子出去的? 不过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随后柳眉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清歌院外面守卫重重,江云歌是不可能自己出去的,就算出去也一定是要有动静了,然而现在江云歌就是没有任何动静的整个人消失了。 这样的话,事情确实是不好了,“快,我们去告诉爷!”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却说江云歌和那路遥正是使用隐身术走出了国师府。 自从江云歌来到这个异世之后,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在修炼自己灵力的同时也对这个世界各个方面都有些研究。当路遥对他悄声耳语说起他会隐身术的时候江云歌便已经知道,这个古霍跟路遥是古族人。 第五百二十章 奄奄一息 这个世界的古族人说起来是个超然的存在,神秘莫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它真正所在的地方,只知道这古族人灵力极其强大,甚至达到了逆天的地步,但是它很少出来干涉,类与其他种族的纠纷。 那么现在问题出来了,这个古族人骤然出现,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种种可能在江云歌的脑海里过了个遍,虽然没有什么结果,但这根本就不是江云歌所关心的事情。她用力的想这件事情不过是一时的好奇罢了,至于个古霍是什么身份是为了什么要到这里来?江云歌是一点儿也不关心的。她只知道这个古霍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不止一次救了他,而且她还颇为欣赏这个男子,而如今他也需要自己的救治。而自己也会尽力去救治他。 他和古霍之间的关系也就仅仅是这些了。 不多大会儿的功夫,江云歌和古霍的随从路遥便到了那蔷薇满院的郊外别庄。 推开柴门,走进院子,蔷薇花触目所及,满院的蔷薇花香扑面而来,闻着这样熟悉的香味,江云歌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院外冰雪琉璃世界,院内满院蔷薇花怒放,想想 便觉得这个世界很神奇。 她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二人是古族人,才会让这个院子与外面的冰雪琉璃世界隔绝的吧!于是不禁感叹这个世界能人异士就是多。 “郡主,我家主子正在房间里。”那路遥见江云歌沉醉于这满院的花香,心里不免有点着急,毕竟他家的主子正在生死关头。 “好,我这就见你家主子,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江云歌倒是也不矫情,听到路遥这样说便也慌忙的要去看一看古霍的情况。 而这个时候的古霍却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昏死了过去,身上没有半点生机,甚至还冒着丝丝的寒气,好像那寒气已经吸尽了他身上仅有的一点生命力。 即使是这样满脸冰霜的古霍,看起来依旧是俊朗异常的样子,那黑色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但是依旧让人感觉不到有丝毫的温暖。 虽然在外人看来古霍这个时候只怕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甚至,还很是痛苦,但是那俊朗的面容上却是带着一丝笑意的,这是古霍清醒的时候几乎没有的。 古霍在知道自己快死的那一瞬间是高兴的,高兴自己再也 不用苦心经营自己在古族人心中的地位,再也不用苦苦支撑自己随时可以倒下的身子,也不用苦苦的在自己的亲人身上寻觅最后一丝的温情。 而这一切的苦,他终于可以不再受了,因为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在离开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女子——江云歌。 意识朦胧中,她只觉得江云歌的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脸上,手上。随着江云歌与他肌肤相触,他只觉得她身上的温暖渐渐地通过皮肤传入自己的内心,一股暖意从上到下逸散开来。 “路遥,赶紧的去给你家主子准备一个大.大的浴桶,桶里面放温度适宜的热水,快去!”江云歌冷声吩咐。 此时的江云歌确实是焦急,因为正如路遥所说,这古霍确实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而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不是去炼制冰灵丹,而是,让古霍的身体赶紧暖起来,只有这样,才能留住古霍的性命,之后才能让他有力气消化她所炼成的冰灵丹,泡热水浴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路遥听见江云歌的吩咐,立马 应了一声,“是。”然后就急吼吼的去准备热水了。 而江云歌这边却直接喂那古霍吃了一个抑制毒性蔓延的丹药,虽然这丹药并不是很对症,但是也会起到一定抑制毒性的作用。 接着那江云歌就开始垃圾,古霍的手,给她搓手。 “古霍,我不管你是不是一心求死,但是今天我江云歌来了,就不会让你死去的。”江云歌一边给他搓着,一边跟他说话。 江云歌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古霍都是能听得见的,这就是现在的现代人所说的求生意志力,若是古霍没有求生的意志力,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而自己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是激励他求生的欲望。 “虽然你中的火毒会很让你痛苦,,但是,既然这么多年你都熬了下来,为什么不能在熬这一会儿呢?而且现在我来了,你要醒过来,我自然会把火毒给你除掉,人好好的活着不好吗?”江云歌自顾自的絮絮叨叨地说着,发现光给他搓手是没有用的,于是江云歌又开始搓他的脸蛋。 “对了,你还有一张这样俊美的脸,更不应该一心想着去死了,多少人想 要你这张脸还不能呢。你有这么的一张脸,能够活得多潇洒,多自在,为何还要求死呢?人说了,蝼蚁尚且偷生,况且你还是这么好看的人。” 江云歌里边给古霍搓着脸蛋儿,一边拿着手机的毛巾擦去他毛发上的冰霜。 然而还是没用,因为她发现古霍手上或者脸上的冰霜在她用毛巾给他擦拭了之后,依旧又长出冰霜来。 情急之下,江云歌也没有想这么多,便扒开了古霍的衣服,拿着毛巾为他擦身上,胸口,还有背上的冰霜。 “古霍,看在本郡主这么卖力的为你擦拭冰霜的份上,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江云歌一心只顾着为了古霍擦拭冰霜,压根儿就没有发现自己这样跪在床上趴在古惑胸口为他擦拭冰霜的样子很是不雅,若不是知道这古霍奄奄一息,别人看见定然是要多想的,但是正是在这么尴尬的时刻,那路遥已经将准备好的热水端到了屋子里。 “郡主郡主热水好……”只剩一个“了”字没有说完的时候,那路遥便看见了江云歌趴在自家公子胸口的怪异模样,弯腰低头,甚是不像话,顿时住了口。 第五百二十一章 准备药材 而江云歌根本就看不到路遥的表情,只听他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头也未回问道:“热水怎么了?没有准备好吗?” 直到这个时候,那个路遥方才回过神来,江云歌这是帮自家主子擦身上的冰霜,便立马说道:“不是……热水准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江云歌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让路遥歇着的,在脑海里翻了一翻《九转医经》便对路遥接着说道:“现在以你最快的速度去买些草药,我这里有张方子念给你听,你可记得住?” “记得住,记得住,郡主你说。” “白苏三钱,姜味草六钱,云南金莲花八钱,紫苏四钱。按照我说的方子买是剂药回来。”江云歌再吩咐路遥去买药的时候,手中依旧没有停下为古霍擦拭冰霜的动作。 “是,我马上就去。”那路遥应声而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这个时候江云歌都有些傻眼了,因为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要把这古霍弄进这浴桶之中。古霍这么高大的身躯,而她江云歌如此的娇小。恐怕有些困难,但是当务之急也顾不得其他了,因为这蔷薇院中 只有她江云歌一人。 无奈之下,江云歌帮古霍脱掉了全身的衣衫,只剩下薄薄的一条亵裤,就这样江云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古霍弄到浴桶之中。但是随着他整个人丢进浴桶之中,那浴桶也溅起了好高的浪花。 也不知道是古霍遇到热水的缘故,还是因为,他被摔得疼了些,江云歌感觉到古霍似乎有了一点点生命的迹象。 “古霍,古霍?”江云歌试着换着古霍的名字,虽然她喊过后古霍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江云歌看得很清楚,她眼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看来这热水初见成效了,江云歌心中暗道。 这个时候江云歌又把那毛巾全部用热水打湿,细细的为古霍擦拭身上的冰霜。虽然说那古霍身上的冰霜开始觉得慢了些,但是热水,冷却的很快。无奈之下,江云歌只好运动自身的灵力持续地加热浴桶中的水。 说来也怪,自从江云歌用自己的灵力加热浴桶中的热水的时候,那古霍身上冰霜渐渐的不再结了,这也是江云歌最为高兴的地方。 其实江云歌不知道,古霍之所以来找她祛毒,并不单单是因为江云歌手中 有《九转医经》和药王鼎,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江云歌体内的九玄金风的脉息,这才是为他治疗火毒的关键。 然而造化弄人,古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江云歌这样的一个女子,之后也便不忍去利用她,甚至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想让江云歌为自己疗伤。 然而那坐在浴桶中的古霍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不再冰冷刺骨,甚至围着自己身子的水中,有一股似有若无温暖的力量渐渐侵入自己的皮肤,沁入自己的骨髓,甚至侵入了自己的心里。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通体无比舒畅。于是他一直蜷缩的身子终于舒展了开来,整个身子也柔软灵活了许多。 那一刻江云歌便知道自己的一切并没有白费。 而正在此时,路遥已经抓药回来了。速度之快简直令江云歌乍舌。 “这么快?” 那路遥恭恭敬敬的回答江云歌说的,“郡主,事关我爷的性命,一刻也耽误不得。” 江云歌点头,示意他把拿到的草药放一剂在这水中。那路遥照着江云歌的话做了,之后江云歌又开始运动自己的灵力加热水浴桶中的水。 不多会儿工夫,整个房 间里便是水雾袅袅,充斥着草药的气息。 而江云歌也是一刻没有停歇的往古霍的身上撩热热的药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歌似乎要感觉到自己精疲力尽了,就这样江云歌摸了古霍的胸膛,只觉得他的身上不再冰冷,甚至有渐渐温暖起来的迹象,顿时松了一口气。 “总算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最危险的时候总算是过去了。” 江云歌说的没有错,只有先将人救活了才有可能养好身体去除火毒。 而那一直站在一边看着江云歌动作的路遥见江云歌这样说心中惊喜,“郡主,我家主子真的没有事了吗?主子不是说只有吃你炼制的冰灵丹之后他才能痊愈吗?” 原来这路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家主子说的没错,确实只有冰灵丹才能去除他体内的火毒,但是方才他已经奄奄一息,自身都难保了,如何能够能够驾驭那性烈如火的冰灵丹?要是那个时候让他服下冰灵丹不但救不了他,反而成了他的催命丹药呢。” 江云歌如此解释,那路遥方才忽然明白了,“小的在这里谢过云歌郡主了。”路遥说着便对江云个行 了一个跪拜大礼,几乎要哭出来了。 江云歌现在没有力量跟路遥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只是懒懒的趴在那浴桶的边沿,“好了好了,你家公子暂时已经没事了。你家公子曾经救了我们我的命,现在我救他也是天经地义,别的先别说了,本郡主现在可是饿得要死,你可为我准备好膳食了?” 累了这么久,江云歌当然饿了,既然古霍人已经暂时没事了,那么吃便是江云歌第一等大事。 路遥一听说江云歌饿了,便连忙答应说道,“都是小的疏忽,没有给郡主准备吃的,不过小的这就去弄,很快就好,郡主稍等片刻。” 路遥说完便慌忙的去给江云歌都准备吃的了,而江云歌依旧在这房间里用灵力保持着浴桶之内水的温度,以确保古霍时时刻刻感觉到温暖。 但是江云歌本来就是刚刚适应她体内的内丹,身子很虚弱,再加上这持续不断的输出自己的灵力,整个身子早已经被透支。如今见古霍没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于是整个身子也开始绵软起来,不知不觉中,她便在这水雾氤氲的房间里趴在浴桶的边缘睡了过去。 第五百二十二章 云歌失踪 听说那江云歌,无缘无故的消失在了清歌院,众位丫鬟仆人早已经找疯了,全体出动最后还没有一个人影也也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得去告知国师无尘说,江云歌失踪了? 无尘听了之后又惊又怒,立即下令,“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上天入地不成?所有的人都出府去找,黄泉碧落只要能找到地方,一寸土地也不允许落下。” 无尘虽然震怒,但是更多的却是生气和伤心。 他不知道自己和他的丫头之间为什么会闹到这样的地步,他们明明相亲相爱的。 除了生气和伤心再有的便是担心了。江云歌体内的九玄金风脉息还不稳定,体内的内丹也方才适应他的身体,很是虚弱,若是这个时候她经正在倾尽全力去为那古霍疗伤祛毒,万一不小心走火入魔,那他的丫头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天下苍生那无尘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可能不在乎他家丫头的死活。他几乎笃定他家的丫头现在跟那个什么古霍在一起,但是却不知道这人的住处。 “灵风!”无尘脸色阴沉的唤了一声灵风。 “属下在!”灵风应声而出。 “ 查一下这古霍究竟是何人。还有他在京都的落脚处!”无尘不可能让江云歌拼了性命去救古霍。 “是,主子!” 灵风去了,但是无尘还是不放心,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这个古霍来历很是不简单。思来想去,无尘便悄然出了国师府,寻找江云歌的额下落。 在无尘寻找江云歌下落的同时,皇上夜擎也知道江云歌失踪的事了。但是皇上并不认为江云歌失踪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以为这肯定是无尘和江云歌之间的一个阴谋,若不然江云歌为什么好巧不巧的就在自己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的时消失不见了呢。 皇宫,大殿之上。 “来人!”随着皇上沉声的呼唤,两名黑衣人整齐迅速的跪在了皇上夜擎的面前。 “主子。” 夜擎冷冷地瞥了二人,沉声说道:“你们务必给朕找到江云歌的下落,把他给朕带进皇宫,生死不论!朕倒要看看他们之间究竟搞的什么阴谋诡计!” “是。”两名黑人应下之后,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黑人正是皇上夜擎私下训练大内高手,不但灵力已经达到了大灵王的阶段,就算 是身手技巧也是一等一的。皇上夜擎有不少的事情都是他们亲手办的。由此可见皇上夜擎对寻找江云歌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随着两名黑人的离去,皇上已经开始深深的思考起江云歌和无尘的事情来。 且不说以前的时候无尘不近女色,就是江云歌怎么会突然有一个废柴之身变得如此神秘莫测。还跟不近女色的无尘定了亲,所以这一切都不得不让皇上怀疑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关于无尘的底细,皇上夜擎也是细细查过的,只是查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点丝毫的蛛丝马迹。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对无尘的疑心更加的重了。想到这里,皇上夜擎不禁想起了皇家高手秘密带回来盲了双目,废了双腿的女子。既然这女子在柳家的宴会上承认他是无尘的未婚妻,那么他们之间必定就是有纠葛的。既然他跟无尘之间是青梅竹马,想必无尘的家世底细她也是知道的。只可惜这个女子,性子刚烈倔强,无论他怎么问,怎么用刑都是闭口不言,而皇上夜擎又不想真的杀了她,是一只能把他幽闭在皇宫一个见不到人的角落。 那个女子现在不开口,不见得以后不开口,对皇上不开口,不见的对别的人不开口,皇上夜擎有那个耐心等着。 “来人,摆驾冷宫!” 王公公听着皇上这样说,不由得心下一惊,“皇上,您龙体贵重,冷宫那种地方阴暗污秽,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冷宫,宫里所有人的禁忌,不但妃嫔们不愿意去,就是那些伺候人的宫女太监也是不愿意去的,就更别说身份尊贵的皇上了。但是,现在皇上却突然要去冷宫,这是王公公所想不通的。 皇上听王公公这么劝,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的天下朕哪里不能去。再说了,有什么阴暗污秽的东西是朕压不住的?” 皇上是天子,是龙的化身,自然不怕这些阴暗污秽的东西,是以王公公对皇上说出的话没有做任何的反驳。 “皇上,您是想要见什么人或者找什么物件儿?不如老奴派人前去?”虽然王公公没有反驳皇上,但是他还是不想让皇上踏足冷宫,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然而皇上有皇上的打算,他怎么会任由一个太监摆布,也便冷了脸道 :“朕就是想随便的走一走了。” 王公公跟着皇上这么久,知道皇上的性情脾气,今见他这般说那便是铁了心要去冷宫了,便也不再劝,晗了首,低声应道:“是,皇上,老奴遵旨。”接着,便对外喊道:“皇上摆驾冷宫!” 今日天气虽然还算不错,但往冷宫去的路就是萧条的很,连带着整个人都感觉浑身寒冷起来。别说是那些太监宫人,就是皇上也感觉到这冷宫扑面而来的寒气。 仿佛走了很久,终于到达了冷宫。冷宫的大门紧闭,那已经荒芜的草木也在那大门最下端随风摆动,更加添了几分萧瑟之意。这冷宫的大门本是上了朱红色的漆,而现在那红漆在风吹日晒之下竟是大部分脱落了,露出了原本木质的大门,乍一看上去,那红色的大门像极了带着泪水的美人儿,让人怜惜,却不想靠近。而那斑驳的草木的影子映在那掉了漆的大门上,更添了几分狰狞,不由得让人心上紧了一紧。 皇上的轿撵就在这大门之外停下了。 “皇上,冷宫到了。”王公公见皇上没有下轿的意思,便出了声,给皇上提了个醒儿。 第五百二十三章 进了冷宫 皇上没有吭声,只是对着抬轿年的太监摆了摆手,那些太监们见状便把轿撵放在了地上,皇上明黄色的衣衫扫着那些荒草下了轿撵。 “原来皇宫还有这么萧条的地方。”皇上仰着头看着这破败的大门,喃喃地说了一句。 王公公虽然听见了皇上的这句话,但是并没有应答。他心道,皇上,您没有到的地方其实都是萧条的,只是因为你没有到,所以看不到罢了,而你看见的冷宫不过只是一个小小角落罢了。 皇上所到的地方,这是第一次没有女人梳洗打扮好跪着等他,他忽然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久才示意王公公通传。 “皇上驾到!”王公公扯着嗓子对着冷宫的大门喊了一声。 然而冷宫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王公公只得又喊了一句,“皇上驾到!”而且声音比前一次大了很多。 还好,这次那冷宫之内终于有了动静,有细微的脚步踏着荒草的声音。 接着便是有人打哈欠的声音,“胡说八道什么呢?皇上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要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这样吓唬我,我非要了他的命!” 那打哈欠的人骂骂咧 咧的喊着把冷公主红色的大门打开了。冷宫的大门吱嘎一声响像极了雨中的叹息,让人心生不悦。 那懒洋洋的打开大门的太监这个时候,忽然抬头看见外面一大堆人,甚至,看见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有些难以置信,便慌忙抬手揉了揉自己昏迷的双眼,瞪大了眼睛,又确认了一遍,更是吓得脸变了色,狗爬似的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话也说不利索了。 “皇……皇上……上皇上饶命,饶命。奴才……奴才该死……” 显然那奴才没有想到皇上会到冷宫里来,虽然他知道自己此刻必死无疑,但是仍旧拼命的求饶,因为他也心里知道,骂了皇上王八蛋是要牵连家人的,而他是想要为家人求命罢了。本来他以为被发配到这冷宫里当差已经是倒霉至极的事情,却没有想到,现在遇到了比发配在冷宫更加倒霉的事,甚至还要连累自己的家人,若是因为他的求情,皇上只问责他一人,也便是他几世修来的功德了。 那皇上自然被气得脸色铁青,但是也没有立马发落了那个太监。王公公看着皇上的脸色不悦,踹了那太监几脚,骂 道:“王八羔子,进宫之前都是怎么教你的,这样的混账话也能说的出来!” 皇上现在也懒得听公公教训这些太监,便冷冷地说道:“好了,赐死吧。” 那太监听皇上这么一说,方才松了一口气,因为皇上没有诛九族。 且不说那太监死罪难逃,皇上压根儿也没有把这一个太监放在心上,就抬脚进了冷宫的大门。 一眼望去,冷宫里所有的宫殿跟冷宫掉了漆的朱红色的大门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斑驳萧瑟的样子。 “贵妃娘娘在哪里?”皇上看了一眼这冷宫,便问身边的王公公道。 王公公那里哪里知晓这些事情,便给站在自己身后的冷宫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那太监总管见状立马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回皇上,贵……贵妃娘娘就在从左边数第二个宫殿里。” 这冷宫之中虽然有数个宫殿,但是这宫殿很小,说白了也就是一间间的屋子,因此,这宫殿并没有名字。 皇上抬眼望去,那宫殿自然是跟以前的贵妃宫没有办法比的,他都难以想象,贵妃那那样齐整女子是怎样在这里生存下去的。 “好了,你们都在这 里等着朕吧。”说完皇上就独自一人向那宫殿走去。 王公公跟那冷宫的太监总管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便站在原地没有动,任那皇上自己向着那宫殿走去。 皇上的脚下踏着那荒芜的草木,发出细碎的声音,似乎惊动了那在对镜梳妆的贵妃娘娘。 不过那贵妃娘娘虽然知道有人来了,但是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因为那些打她主意的小太监确实是太多了,当然了贵妃娘娘也没少指着他们办事。说起来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也不知道今天来的太监是什么姿色,贵妃娘娘这样想着依旧对镜梳妆。 这贵妃娘娘虽然是大家闺秀出身,但是他的父母却从小把他当成了一个获取利益的工具,因此从小教他的不是琴棋书画,不是闺阁礼仪,而是怎么伺候男子。说起来,贵妃娘娘长相也很是妖媚,再加上媚眼如丝,手段迷人,进入宫中之后自然深受皇上的宠爱。因此从小那爱美,爱收拾自己的性子便更甚了。甚至现在沦落到了冷宫,也依然把自己收拾得一尘不染,这也是贵妃娘娘的好处了,不论何时何地,都用自己的能力把 自己打扮的最好。这倒是跟冷宫其他的女人截然相不同。 而皇上在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忽然住了脚,他的一愣,那贵妃娘娘梳妆的动作也愣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贵妃娘娘问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妩媚,皇上不由得心神一动。 那本来停下脚步的皇上也就踏进了那高高的门槛。但是那贵妃娘娘梳头的动作依然僵在那里,因为她听出了这熟悉的脚步声。 那一刹那,她还是难以置信的。而那一刻,她的心里,有悲有怨有恨,也有爱。 她不敢回头,怕这一切都是空的。 她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停了下来,她依旧不敢回头,甚至,不敢看镜中的那个人。 “怎么?不想见朕吗?”皇上正在贵妃娘娘的身后用手背轻轻地触了触她的发丝。 那贵妃娘娘不由得全身一颤,豆大的泪珠便从眼中滚落到了地上,她终于转身,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看那人的容颜,便扑到了他的怀中。 “我以为……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妖媚的女人哽咽动情的样子更惹男人怜爱,贵妃娘娘深谙此理。 第五百二十四章 只要有心 皇上低头看了看趴在自己怀中哭泣的贵妃娘娘,明亮的眼神暗了暗,“爱妃,这话说错了,只要有心,怎么会见不到朕呢?” 那贵妃娘娘本来沉浸在再次见到皇上的喜悦之中,但是忽然之间就被皇上这一句冷冷淡淡的话说的寒了心,但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仰头看着皇上撒娇的问道:“皇上,怎么才算有心呢?臣妾日日想你,夜夜想你,这算是有心吗?” 贵妃娘娘真傻,问的话少说的话也傻,可是她知道,皇上就是喜欢这样的傻女人,而她,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果然,皇上开心的挑起了嘴角,“自然算的。只是,你需要更加用心才是,朕喜欢用心的女人。” 贵妃娘娘立刻明白,皇上来这里找她不是为了叙旧情的,而是想要利用他,只是不知道皇上想让她办的什么样的事,乖巧如她,怎么会让皇上失望。 “那臣妾倒是想让皇上教一教臣妾,怎么才算用心。”说着贵妃娘娘便用自己纤细的双手触摸着皇上的胡茬。 皇上粗糙的大手抓住了贵妃娘娘柔胰,“这么多年了,还是爱妃最懂朕的心思,让 你入这冷宫朕着实有些不舍。”顿了一顿皇上又道,“近日冷宫里来了一个瞎了双目,断了双腿的人,你可知道?” 要说这么一个特殊的人,贵妃娘娘自然是知道的,这冷宫里能有什么事瞒得过她,只是她深知,皇上不喜欢善打听的女人,所以便一脸懵懂的摇了摇头,“臣妾在冷宫总是足不出户,哪里知道这么许多的事情,再说了,冷宫里每天都有死的人,每天都有进的人,谁能记得这么清呢。” 贵妃娘娘说的话半真半假,皇上已有七分相信。 “你以前知不知道,倒没有什么,但是以后你应该知道了。她是个可怜人,朕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顾,最好弄清她的家族身世。若是你把她照顾的好,那么你还是朕的贵妃娘娘。” 不得不说皇上这话对贵妃娘娘很有诱惑力,而她活了这一把年纪,自然知道情意不比什么权势重要了。而她想要助自己的儿子一臂之力去登上那至高之位,她就必须走出这冷宫,而走出这冷宫的唯一途径便是面前的这个男子。 “臣妾知道了,以后定然多加照拂那位姑娘。”贵妃娘娘乖巧的给 皇上行了一礼说道。 皇上见她如此乖巧,心下欢快许多,说完了正事,便打量了一下贵妃娘娘这个大殿,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真是委屈你了。你向来喜欢奢华之物,这地方难为你能够住得下来。” 皇上说这话是有感而发,以前的时候她是贵妃娘娘,自然是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的。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住在她看都不肯看一眼的地方。 倒是那贵妃娘娘不以为意的一笑,“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的一丝一线都是皇上所赐。皇上若要收回去,臣妾定然不会有半丝怨言,既然臣妾能受得了那泼天的富贵,自然也能忍得住这样的辛苦。不是有句话这样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若能事事如意,那便只能是神仙了。” 那贵妃娘娘在冷宫里住了那么久,人情世故各种滋味自然就尝了个变,这个关键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在皇上面前矫情,有什么便说什么就是了。 皇上听了贵妃娘娘的这话,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难以置信,以前那个只懂得撒娇卖乖的女人现在居然这般看透世情,“贵妃,你 能有这样的体会,真是令朕欣慰。识时务者为俊杰,贵妃也算是巾帼英雄了。” “谢皇上夸奖。”贵妃娘娘欢欢喜喜地施礼谢恩。 “好了,起来吧。只要你做好朕吩咐给你的事,以后自然有你的好。千万要记得那姑娘必须得给朕好好的活着,她的家族身世你也务必给朕打听清楚了。”皇上再次吩咐。 “是,臣妾记得。” 皇上去冷宫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是皇上吩咐过的,不许让人知道。 然而,皇后娘娘还是知道了。 自从冬日里的那次大雪之后,皇后娘娘就一直卧病在床,谁来探病都是不见的。 虽然说皇后娘娘谁都不见,但是整个皇后宫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这样做是在躲避着皇上。 虽然宫里宫外都在传皇上不宠爱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宫里的人都知道其实是他们的皇后娘娘不喜欢皇上才是,然而这样的话,他们谁也不敢说出来。 皇后娘娘贴身的人都知道,皇上对皇后虽然不是千依百顺,但从来说话都是和气的,倒是皇后娘娘对皇上爱答不理。 这其中的缘由他们不得而知,但是他们知道只要 有皇后娘娘在一天,他们皇后宫中的人便不会被其他人欺负了去。 但是谁知道贵妃娘娘入了宫,打破了这一切,因为贵妃娘娘身边身边的人从来不把皇后宫中的人放在眼里。不过好在贵妃娘娘被打入了冷宫,他们心里边好受几许多,至少不会再被贵妃娘娘找茬儿了。 只是今天,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又去冷宫了。他们都以为皇上去冷宫的原因无他,肯定是去见贵妃娘娘的。若真是如此,他们的苦日子岂不是又要来了?连带的他们皇后娘娘也是要被人欺负的。 “皇后娘娘,皇上去冷宫探望贵妃娘娘了,你可得想个办法才是。”皇后身边贴身的宫女担忧了起来。 “皇上去了冷宫?”皇后娘娘有些不信,皇上夜擎从来是个薄情的人。当初那么宠爱贵妃也把她打进了冷宫,如今怎么肯去冷宫看她。 “皇后娘娘,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是从皇上身边的小夏子口中传过来的,小夏子以前是娘娘的心腹,绝对不会欺骗娘娘。” 这小夏子皇后是知道的,以前在她的宫中当差,只是后来皇上看着他聪慧伶俐,也便要了过去。 第五百二十五章 帝王心思 以至于后来皇后想要打听皇上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去问他。 现在既然是小夏子传出来的话,那这件事情必然是真的,只是不知道皇上去冷宫找贵妃娘娘是为了何事。 “那你可要打听出来她去冷宫为了何事?”皇后疑惑的问道。 “哎哟,我的娘娘,皇上去冷宫还能为了何事,左不过是又想那个狐媚子了呗。”那贴身宫女简直不理解自己的娘娘是怎么想的。 皇上去冷宫找女人还能是为了什么。 皇后听完冷笑一声,便摆了摆手,对着他们道:“都下去吧,本宫想要歇一歇。至于皇上去冷宫的事,他想去便去吧,这整个宫里,还有皇上不能去的地方吗?” 皇后娘娘又是这诸事不管的姿态,那些贴身宫女们很是无奈,他们真的不知道这皇后娘娘究竟是怎么当的,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一声不吭。 “娘娘……”那宫女不甘心,还想要再劝一劝,却见皇后娘娘已经闭了眼,休息了。于是只得住了嘴,悄没声地下去了。 这寝殿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皇后娘娘便睁开了眼睛,她知道皇上去冷宫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 是,这样的消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传到自己这里来了呢,若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那这其中的阴谋又是什么呢。 且不说皇后娘娘在自己的宫中暗自思量,而皇上却在自己的寝殿里听着小夏子禀报情况。 “回皇上,您去冷宫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后宫中。” 皇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很好。” 紧接着那小夏子,便抬眼看了一眼站在皇上身边的王公公,王公公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那小夏子便离去了。 其实王公公是疑惑的,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把去冷宫的消息告诉皇后娘娘。 而皇上似乎知道了王功心里的想法是,揉了一会儿太阳穴,也慢悠悠的问道:“王公公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把去冷宫的消息散布到皇后的耳中?” 王公公笑嘻嘻的,抬起手帮皇上按着太阳穴道:“老农愚钝,请皇上赐教。” 皇上享受着王公公的按摩,随意的说道:“无他,真只是喜欢,皇后生气吃醋的样子。” 虽然说帝后不和的事人尽皆知,但皇上,皇后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公 公看着这样的皇上,忽然感觉他对皇后,还是少年夫妻的样子,在乎,却不肯承认。 而皇上也只能跟王公公这个老太监说一说心里话吧。 “皇上,要老奴说,您待皇后娘娘是真的好。”王公公小心翼翼地捡着话说的。 皇上闻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喜欢的女人,宠着,惯着,没什么不好,但就怕她不理我。而现在,她正在不理我……” 王公公其实想说,皇后娘娘不是现在不理你,而是一直都不理你,只是你自己不觉得罢了。 只是这是皇上的伤心事,王公公断然不会提的。 “皇上,茶凉了,您赶快喝口茶吧。”王公公说着就把茶盏递到了皇上的手中。 而国师府和宫中发生的一切将云歌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因为她昏睡在了古霍的浴桶沿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那古霍最先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古霍发现自己不是那么的寒冷了,甚至被丝丝的温暖包围着。直到自己睁开了眼睛他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浴桶之中,四周烟雾缭绕,热气腾腾。 古霍寒毒发作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清楚的,江云歌来到 这里为他做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但是他醒来之后发现不见江云歌,便开始四下找寻。 直到最后,透过水雾发现一个白衣女子挽着袖子趴在一桶的边缘睡着了。 古霍这个时候见到的江云歌跟平常的她有些不同,穿着打扮没有那么些讲究。 袖子高高的挽着,露出了半截胳膊白的像玉一般。而头发上也没有丝毫的头饰,只是用一根黑色的丝带胡乱的扎在了一起。不过那张精致俊俏的脸倒是跟寻常一样,眉不画而黛,眉下便是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般,鼻梁小巧坚挺,恰到好处的长在他的脸上;又说江云歌最好看的,应属她那张樱桃小口了,不染而红像极了樱桃。 她眉角的朱砂痣依旧在那里长着,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他觉得那朱砂痣好像淡了许多。 那江云歌好像睡的不是很舒服,调了调姿势,又沉沉的睡去了。 那古霍想要把她叫起来,让她睡到床上,但是这样一副睡美人的画面,他简直不忍破坏,于是便歇了把她叫醒的心思。不知为何,他忽然抬起手想要碰碰江云歌细腻的小脸蛋,然而他一伸出手才发现 自己赤裸的身子坐在浴桶里,不由得心下大惊。 原来这古霍因为中了火毒的原因,常年穿着厚厚的衣衫,睡觉的时候也没有脱下来过,就算是洗浴也是整着身子躺在温泉里泡着,并没有这样半截身子漏在空中的时候,那样他会感觉到寒冷刺骨。而今天,他光着上身的在空中这么久,也没有丝毫的感觉,所以今日才会这般惊讶。 而且,自己这样光着身子,江云歌却趴在他的浴桶边沿睡着了,想来这江云歌是在为自己洗浴吧,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而江云歌为他洗了身子,岂不是相当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 那古霍的头脑一时间乱了。 自然,他是很乐意负这个责任的,只是不知道江云歌心里是怎么个想法。不止这一点,而江云歌还是国师无尘的未婚妻。 怎么办?古霍傻了。 正在古霍心里烦乱的时候,那路遥便端着饭菜进了房间。 “郡主,你要的饭菜好了。” 然而等路遥到了房间之后,没有看到云歌郡主而看到自家公子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惊喜之下,路遥手一松便把刚刚做好的饭菜全部掉到了地上。 第五百二十六章 你冷不冷 “公子你好了,你没事了?”说完之后,便一个箭步冲到浴桶前面,上上下下的检查着自家公子。 “放心,我没事了。”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的古霍,依旧是温和淡定的样子。 古霍的话甫一落地,便听得,江云歌嘤咛一声,起了身来。 “我的饭菜好了吗?好香!”江云歌用力的嗅着空中的香气伸着懒腰说道。 原来的路遥把饭菜洒到了地上,香气便溢了出来,顺着着水气传入到江云歌的鼻孔中,所以她方才醒了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闻饭香而醒。 直到这个时候路遥才意识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的饭菜,竟然被自己全数洒在了地上。 看着那被撒掉的饭菜,路遥叫苦不迭,“郡主……饭菜是做好了……但是又被我给掉到地上了……” 江云歌听了前半句话高兴得不行,但是听了后半句,就恨不得把她路遥给掐死。 “你就是这么感谢你家公子的救命恩人的吗?”江云歌一字一句忍着怒气说出了这些话。 路遥无话可说,谁让他做错了事情呢。 那古霍看着江云歌失望的样子,心有不忍,便柔声说道:“歌 儿,不要失望,饭菜洒了,再做便是。” 古霍一出声,倒是把江云歌吓了一跳,原来刚才她只顾着自己的饭菜了,却没有想到自己一心救治的人已经醒了,她猛然一说话,江云歌自然被吓了一跳。 “你醒了?可没有事了吧?”江云歌边说边上下检查他身上和头上还有没有结冰霜。 那古霍似乎很介意江云歌碰触自己的身子,有些很不自在的说了一句:“多谢,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江云歌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但是由于江云歌本来就伶俐透支,再加上饿了这么许久又起的猛了些,刚站起来便又向地上倒去。 “啊!”江云歌惊呼一声,却不是因为自己摔倒在了地上,而是情急之下的古霍赤着身子从水中跳了出来,稳稳地接住了江云歌,两人现在就以极其暧昧的姿势,互相看着对方。 时间就在那一刹那停止了,看着这高大健硕的身子江云歌有些不自在,只得用手点了点他的胳膊,道:“你没有穿衣服冷不冷?” 直到这个时候古霍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抱着江云歌。 “对不起 。”古霍说着对不起,便把江云歌扶了起来,自己用灵力瞬间把床上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收拾完了之后便对着江云歌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刚才,真是失礼。” 江云歌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无妨,若是真的的想要道歉,赶紧给我做点吃的是正经,我现在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 古霍倒是没有推辞,只是用幽深的眼眸看了看江云歌,嘴角带着一丝的笑容,说道:“好。” 但是那路遥怎么可能让自己方才好转一点的公子去做饭呢,于是慌忙拦住古霍跟江云歌说的:“郡主,还是我去给你做饭吧,我们家公子,身子才刚刚好了一点……” 然而在路遥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古霍就十分强势的说道:“我去。” 路遥无奈,他知道他家公子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拗得过他。 本来江云歌只是开一个玩笑,却没有想到这古霍真的去给她做饭菜了。在江云歌看来,这些公子哥儿不应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吗?古霍居然会做饭,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古霍那边去做饭,路遥却在这边前前后后的给家人给 江云歌倒茶捶背。 两人于是便闲聊起来。 “路遥,你家公子做饭好吃吗?” “我们家公子做饭最好吃不过了,只是他不经常做。” 江云歌心道,这古霍还真的会做饭啊。 “那你吃过他做的饭吗?”江云歌又问。因为她不相信古霍会给一个下人做饭吃,若是这个下人没有吃过她做的饭那么,那么做饭好吃这个事肯定就是假的了。 “路遥吃过我家公子做的饭,那简直是人间美味。” 路遥这样一说江云歌就更加的饿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江云歌字的狠狠的喝了几口茶。 淡淡的茶香在口中意蕴开来,不自觉地江云歌又开始想起那个满身茶香的男子来。 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他找不到自己会着急吗? 或许,今天她说的话有些过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伤他的心? 这样想着,本来兴致勃勃跟路遥聊天的江云歌突然心事重重起来。 “郡主,郡主?”路遥见江云歌心不在焉,便试着喊了两声。 “嗯?” “郡主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你快去看看你家主子的饭菜好了没有。”江云歌伤心伤神的时 候不希望他人看见,所以才找了这个借口把路遥打发出去。 然而,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那路遥便端着饭菜进进了房间。 “郡主,饭菜好了,你且尝一尝,好不好吃。”路遥说着古霍就在后面端了几个饭菜进来。 别说,这端着饭菜的古霍还真有一副居家男子的意思。以前的时候江云歌总以为古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不吃不喝就只是饮茶、画画、看风景。没想到却有这么他却有这么温暖人心的一面。 “你尝尝,合不合口味。”古霍说着就把一双筷子递到了江云歌的手上。 江云歌这一瞬间有些怔忪,因为曾经无尘也为她做过饭,也是这么将勺子递到了她的手上。 经此一事,江云歌不确定他们之间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了,毕竟两个人说的话都够伤人。 想到这里,江云歌不由得暗暗的叹了口气,便开始吃起饭来。这应该只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便是给古霍去了火毒。 “我的身子真是难为你了。”冷不丁的那古霍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若是你的能力不能救我那就别强求,我不想你为我伤了自己。” 第五百二十七章 认错了人 古霍说这话的时候正吃着饭头也未抬。 江云歌咀嚼着口中的饭食心下思量一番便简简单单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江云歌说这话倒不是说不想救古霍,而是她以为古霍应该是一个不想欠人家人情的人,如此一来她便不让他知道她想救他的心思也好,心里没有负担或许这毒发的还慢一些。 “嗯。”古霍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做了应答。 且不说江云歌在蔷薇院暗自思量救古霍的办法,而无尘这便全部都乱了套。 “主子,没有找到云歌郡主!”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寻找之后,还是没有江云歌的任何音讯。 无尘听了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精气神似乎差了很多,“接着找!” 是的,这个时候无尘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退却,他的的歌儿或许危在旦夕,他若是放弃了,他的歌儿岂不是没有一线生机了. “是,主子!”灵风应声下去了。 说起了灵风也是感觉到奇怪的,湮塔国的国都总共就这么大,说起来这么些年来活还没有他们家的主子找不到的人或者是物,但是这次是怎么了,云歌郡主是国师府众人的眼皮子底 下消失的,居然没有云歌郡主的任何的消息。 其实,无尘的心里何尝不郁闷,他很不习惯这中事情不被他控制的感觉。 无尘吩咐灵风接着找人之后自己便坐在椅子上,一边浅浅的啜饮着茶水,一边想着他和江云歌的点点滴滴,原来往事真的如风,人一旦不在了,这些往事就真的是虚无缥缈的往事了。 “嗷呜~” 无尘正在沉思的时候,一阵叫声打乱了他的思绪。无尘抬眼,之间一团雪白映入他的眼帘。 是小雪。 无尘放下手中的茶盏,把小雪捞在自己的怀中,一下一下的捋顺着它的皮毛,而小雪也神情恹恹的“嗷呜”叫了一声。 “你是不是也想丫头了?”无尘问道。 “呜嗷~”这语气好像很是赞同的样子。 “可是她不想我们……”无尘语气有些淡漠。 “嗷呜~”小雪这次的叫声激烈的些,似乎有些不满,或者说它不同意无尘的说法。 小雪叫完之后忽然就从无尘的怀中串了出去,出了无尘的房间。 “真是个小混账……”无尘底底的咒骂着,现在居然连个小畜生也是嫌弃他的了。 “嗷呜~嗷呜~” 忽然 之间,无尘似乎听加了那小灵狐的讨好的叫声,要知道小雪就只是对着江云歌有这样叫声! 他家丫头回来了! 猛然之间无尘站起了身,抬步就要向门外走去,但是想了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岂不是上赶着了,于是便佯装镇定,依旧坐在了桌子之前,手顺势又端起了那茶盏,胡乱的饮着茶。 然而接下来离去的脚步身让他怒了,既然回来了,既然没都走到了他的门前为何还要离去。 终于无尘手中的茶盏被敲在了桌子上,无尘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三步并做两步出了房门,便只是看见在转弯处的一片衣角。 “你就这这么不想见我?” 此时无尘的声音愤怒的出离了自己多件波澜不惊的习惯。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就是来气我的?若真是如此你就大可以不回来,跟那个人在一起岂不是更好!” 无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家这样的嫌弃。 果然无尘说了这话,停下的脚步声又响起了。一个女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想来是国师认错人了吧?”女子一脸的清冷。 没错,这怀抱小雪女子不是江云歌,而是凤七。 “是你。”无尘失望。 说起来这凤七是无尘很是熟悉的,只是凤七现在不认得无尘罢了。 “是我。告辞。”凤七面无表情。 凤七抱着小雪,无尘是一点也不疑惑的,他们本来就是认识的,甚至小雪认识凤七比认识任何人的时间都要长。 凤七转过只是走了一步就又站住了。 “国师大人,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找到小凤主?”凤七问道。 无尘惊喜疑惑抬头。,“你说呢?” 自从知道江云歌消失之后,无尘就感觉自己似乎自己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凤七抬头看了看天,淡淡的说道:“再过几日便是年下了,我会让小凤主出事。” 凤七的这一句话让无尘想起了凤茚歌的事情,似乎九玄金凤一族出事的时候便是年下,而凤茚歌也是死在年下。 “你知道江云歌在哪里?”无尘问道。 “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我们或许可以试一试,或许还可能找到小凤主。” “好。” 而皇宫之内,皇上夜擎这个时候也是倾尽全力在找江云歌。 “找到了人了么?”皇上冷冷的问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 “属下该死!” 只 这一句话便已经说明这人没有找到了。 “废物!”皇上震怒。 他培养的这些皇宫的强者执行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而现在居然没有找到江云歌,皇上夜擎不怒才怪。 “属下该死!”黑衣人依旧这样请罪,“但是属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想皇上禀报。” “说!” “那国师无尘也在派人四处找寻江云歌的下落,那江云歌或者是真的消失了。” 黑衣人虽然不能肯定国师找寻江云歌是不是阴谋,但是他认为国师无尘若真的是做样子找江云歌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将自己身边的心腹全部都派出来的,而且甚至无尘自己也在找她。 “真的失踪?”说着皇上便冷笑两声,“凭你们这般还想跟无尘斗智斗勇?嗯?”说着皇上就把自己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摔倒了地上,“滚!” 皇上想来讨厌这种自作聪明的属下。 黑衣人应声退了下去,而皇上夜擎则是陷入了沉思,这无尘究竟是玩的什么把戏,江云歌究竟是去干什么了。 沉思良久,皇上方才对着大殿的之后的王公公喊道:“来人,去请九皇子!” 王公公一愣,但是变应道:“是,皇上。” 第五百二十八章 九皇子得宠 九皇子向来事不受皇上喜欢的,而且,依着九皇子的资质很身子是不能够继承皇位的。为什么最近皇上这么的喜欢九皇子?王公公不解。 九皇子很快就站在了皇上的面前,虽然还是咳嗽了几声,但是远没有以前严重了。 “孩儿拜见父皇。”九皇子恭敬的对着皇上施礼。 “起来吧,”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似乎越赖看自己的这个九皇儿越顺眼了,“最近身子如何了?可还在吃药?” 九皇子见皇上首先问的是自己的病情,心里一暖眼中便湿润起来,声音一颤便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孩儿……孩儿多谢父皇关心……”说着便也不顾形象的用自己的皇子袍服的袖子擦了一下眼泪,欢喜的说道:“父皇日理万机,不必担心儿臣的身子……” 不得不说九皇子这番做作却是让皇上夜擎很是欣慰,“起来,跪着膝盖不疼么。身子本来就不好,” “谢父皇!”九皇子站起身来之后便站在一边问道:“不知道父皇还孩儿来是为了何事?可是还让孩儿为您抄写佛经?” 皇上听见七皇子这样问很是满意,这只是说明了自己的这个九 皇儿对自己的皇位是没有野心的,这样的孩子他很是喜欢。 “是啊,父皇看你的字很是不错,你就造为父皇抄写几卷吧,真看着也舒心。”皇上淡淡的说着虚窥着他的脸色。 却见那九皇子万分欢喜的说道:“只要父皇喜欢,孩儿就算是抄多少的佛经也是愿意的。”说着又对着皇上施礼,“既然这样孩儿这就回去抄写。”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皇上却是说话了,“抄写佛经的事情不急,你且略等一等。” 九皇子疑惑的转身,“父皇还什么事情吩咐儿臣?” “你可知道云歌郡主失踪的事情?”皇上问道。 九皇子闻言皱了眉头,“云歌郡主真的失踪了?儿臣还以为是下人们误传呢,。也而没有当回事。本来还说年下的时候要去探望一下呢。” 九皇子自从在围场被江云歌救下之后就一直把江云歌当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过节的时候总是去探望一下,对于这件事情皇上夜擎也是知道的。而七皇子这个时候能够把这事说出来足以说明这九皇子光明磊落。 “是的,江云歌失踪了,而且朕怀疑是国师无尘故意为 之。”皇上夜擎试探着九皇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九皇子听着皇上的话心中掂量了一番说道:“父皇,江云歌是国师无尘的妻子,国师为什么要把她给藏起了呢?” 其实这九皇子何尝不知道江云歌已经失踪的消息,而他曾想过这是国师故意为之,但是看着国师府的反应,应该是江云歌真的失踪了。而他也正在探寻江云歌的下落。 “难道皇儿没有听说江云歌被百姓认为是妖女的消息?”皇上又试探。 毕竟江云歌被认为是“妖女”的事情毕竟是人尽皆知的,他不相信自己的这位九皇儿连这一点也没有听说。 九皇子闻言凝眉,“父皇是怀疑这国师无尘为了保护江云歌才会把她藏了起来,并且对外宣称江云歌失踪了?” 按照常人的想法,九皇子这个逻辑是没有错误的。虽然皇上不这么认为,但是九皇子这样想确实是令皇上消除了疑心。 “九皇儿你心思还是太过单纯了些,虽然江云歌有可能是国师无尘给藏起来了,但是目的恐怕不是为了保护江云歌,而是为了掩护着江云歌去做什么事情。” 这次皇上夜擎终 于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说了出来。他从来不认为无尘跟江云歌之间的情义已经达到了这样的深度。而且他认为就算再有感情的婚姻也有别样的目的存在,比如说他跟皇后。 是的,皇上夜擎是爱皇后的,但是他与皇后的结合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是殷家家主的女人。 “做什么事?父皇,可是怀疑国师有什么不臣之心?”沉吟了一会九皇子又道:“说起来江云歌不过是个闺中的女儿,能有什么办事的能力?就算她能帮助无尘做事,但是她的灵力并不是各种翘楚,岂能办的好?而且儿臣以为国师无尘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险吧?” 九皇子夜朝华的分析猛然听来确实是很有道理,但是细细的想来却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九皇儿说的对,但是你说这些可能的前提是江云歌真的是无尘的未婚妻,但若是这无尘跟江云歌之间的婚姻只是因利结合呢?” 若真的是皇上说的那样,这江云歌便不是无尘的妻子,无尘便不会因为保护她而故意散步她失踪的消息,那么这江云歌失踪便另有原因。 “无尘根本就不喜欢江云歌?”九 皇子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他没有任何时候希望说的这句话是真的。本来江云歌就是九皇子夜朝华心里遥不可及的一个梦,但是因为皇上这句话这梦便渐渐的近了。 而皇上压根就没有怀疑这九皇子惊讶,“究竟是不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国师无尘的行为人性情朕是比较清楚的,他想来不喜欢女人,不然朕送他这么多的美人他都给撵了出来,而且他近身伺候的人都清一色的是男子。” 国师无尘比喜欢女子! 九皇子欣喜异常,但是此刻他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父皇,若真是若你所说的那样,那这国师无尘的居心实在令人怀疑!” 七皇子佯装惊讶,“而且这江云歌是江家的嫡女,若是他们联合起来……父皇,孩儿这就去找七皇兄前来为父皇分忧!” 不得不说,这九皇子表现很是得体,毕竟这七皇子从很小开始就帮助皇上夜擎处理政务,而这个时候让七皇子前来跟皇上商讨这个事情也是最为合理的。 皇上见九皇子这样说便更加的满意了几分,“不必了,朕今天叫你前来就是让你帮着朕一起处理这件事情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 凤七找人 顿了一顿又道,“至于你的七皇兄……他新婚燕尔,这样的事情就不必麻烦他了。” “可是父皇……儿臣对政事一窍不通……”九皇子假装为难。 皇上不以为意,“谁都是从不懂到懂的,慢慢来。”说着皇上便站起身来,走到了九皇子的面前,“你说说,若真是国师掩护着江云歌去做什么事情,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皇上虽然笃定江云歌在无尘的安排去下去做什么事情了,但是这找不到江云歌的人真的让他很烦乱。 就皇上这般书哦,略一沉吟便道:“父皇,虽然儿臣不善处理政事,但是以儿臣看来,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江云歌。” 九皇子说的话自然没错,皇上自然也知道在,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找不到江云歌。 “但是现朕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和渠道就是找到江云歌。”皇上把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夜朝华。 “找不到?”九皇子皱了眉,“若是如此,那江云歌一定会跟无尘的人联系吧?只要是我们跟踪无尘的人就必然会找到江云歌!” 按逻辑是这样的,只是这样的事情皇上也是做了的,然而一切只 是无用。 “聪明如国师,怎么可能让我们轻易的找到江云歌,所以朕也现在国师应该是故布疑阵在怀疑我们。”想来想去皇上做了这样的一个推断。 其实,现在九皇子自己也是在费尽心思找江云歌,一方面他自然是怕江云歌消失有着国师的阴谋,但是另一个方面他也怕江云歌从此不再出现,他有些舍不得。 “父皇,若是我们找不到江云歌,那我们可以利用别人找,比如说百姓。” 一语提醒梦中人,是了,这个时候有谁的力量能够大的过百姓呢。尤其还是的罪过百姓的江云歌。 皇上听了之后笑了,“九皇儿果然是心思敏捷之人,父皇在心里甚慰。”说着便拍了拍夜朝华的肩膀,“既然江云歌是‘妖女’,是这场时疫的罪魁祸首,百姓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而朕也要顺应民意,代为寻找才是。” 皇上相信,江云歌就算能躲过他的暗查,但是却躲不过百姓和他一起的明查,到时候国师无尘的面目便会给揭露,而他夜擎则是民心所向,无尘和江云歌自然必死无疑! 真是好如意的算盘,只是九皇子心中不是这么想 的,他可是不想让江云歌死去,她是他看上的女人,他们要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他绝对不舍得她死。 “父皇真是英明!”九皇子适时的奉承。 于是,几个时辰的功夫,江云歌这个“妖女”失踪的消失便传遍了整个湮塔国。 无尘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跟凤七商量寻找江云歌的事情。 “不知道是谁想了这个绝妙的主意,倒是比本国师高明多了。”无尘倒是不吝夸奖。 “哼,想要小凤主的命,恐怕还没有人有这个本事!”有人想要算计江云歌,凤七是绝对不允许的。 国师无尘淡淡的看了凤七一眼,“无论如何我们得在他们之前找到她!” 他是担心江云歌的,她现在本来整个身子都是虚弱的,若是在她给古霍疗伤的时候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找到。后果只是会是更加的严重。 “你放心,用我的血为饵小雪自然会找到小凤主的。”凤七很是笃定。 这小雪是原来凤茚歌的爱宠,自然熟悉九玄金凤一族人气味,只是小雪毕竟是畜生,而且已经这么久没有接触过九玄金凤一族的人,所以对这个气味不是怎么熟悉了 。但若是凤七肯贡献出自己的鲜血扔小雪饮下,小雪自然会对这九玄金凤一族人的气息在此熟悉起来。那江云歌虽然只是一半九玄金凤一族人的血,但是等到她用九玄金凤的脉息为那古霍的祛毒的时候,那种气味自然会尽数挥发出来,届时,小雪就会凭着那样的气味会找到江云歌。 “你确定已然想好了?”无尘看了看凤七又确认了一遍说道。 凤七其实跟江云歌一样,当时的时候是凤茚歌拼尽了全力报下来的。纵然无尘对凤七不如对江云歌那般在乎,也不想让她平白丢了性命。 “早就想好了。我凤七的存在就是为了找到小凤主,然而夺会凤主曾经也拥有的一切。若是小凤主不在了,我又有何颜面苟活。”凤七说着就用淡紫色的灵力凝聚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割向了自己的手腕,氤氲着淡紫色光芒的血液飘起淡淡的香气,本来沉睡着的小雪子啊闻见这样的香气之后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 “嗷呜,嗷呜~~” 随着凤七的脸色渐渐的苍白起来,那碗中的血液越来越多。 “够了。”无尘见那凤七有些支撑 不住的时候便出声了。 “还得再多一点,那样小雪才能更加的熟悉小凤主身上的气味。” 终于,氤氲着淡紫色气息的血液盛满了那个大.大的碗,如此凤七方才封住了自己的伤口。 紧接着凤七就把那碗血液往小雪的嘴边送了送说道:“喝吧,小雪。” 那小灵狐本来看见那碗血液之后异常的兴奋,但是在看了凤七苍白的脸色之后,有些怜悯的蹭了蹭凤七的手臂,想要喝却又不忍心和的样子。 “喝吧,丫头的下落就靠着你了。”无尘也顺了顺小雪的皮毛说道。 那碗冒着紫色气息的血液给终于被小雪喝了,果然喝了凤七血液的小雪此刻就是喜欢挨着凤七躺着。 无无尘这个时候也是时时刻刻的看着小雪,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且不说现在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竭尽全力的找寻江云歌的下落,而殷致却没有急着找寻,这倒是令清风明月很是不解。 于是二人便开始八卦自家的主子了。 “清风,你说我们家公子会不会不知道云歌郡主失踪的事情?”明月有点不适应,这是第一次他们家的主子对云歌君主的事情这么的不关心。 第五百三十章 不敢隐瞒 “我们公子是知道的,这个消息还是我告诉公子的。”清风老实的回答。 之前江云歌身陷囹圄的时候因为他们没有及时把这件事情告诉殷致,殷致发了好一顿脾气,所以这次江云歌失踪的事情,清风断断是不敢隐瞒的。本来清风和明月以为他们家公子这次肯定跟别人一样发了疯的找寻江云歌却不想他们家公子居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那就奇怪了?”说着明月看了看自家公子房间的方向。 而房间内的殷致正在跟一个妖媚的女子叙话,“你曾经对我说完过,云歌郡主是未来人,而现在郡主失踪是不是已经回到了未来?”殷致妖媚不羁的一笑问道。 那女子见殷致这般,浮夸的用自己手中的帕子一捂嘴笑道:“人说,殷致公子你最是风流无情,如是看来都是误传了。妾身原本以为公子你对云歌郡主只是一时的兴致,如今看来倒是妾身错了。” 殷致听着这女子说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甚,“有可能我这次的兴致长了些也未可知。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 那女子倒是不以为意,“既然公子如此说,那妾身就不得不问 一问了。关于云歌郡主,公子你想听实话,还是瞎话?”说着那女子便玩味一笑。 “自然是实话。难不成我特意来求你是为了听瞎话么?”殷致表态,“我可是不想听那自欺欺人的话。” “云歌郡主这次失踪实则是为了一个男子,甚至还因为这个男子跟国师无尘大吵一架。几乎要断了关系。”那女子如是的说着。 “哦?”殷致似笑非笑,“这件事情倒是有意思的很,江云歌为了一个男子跟国师闹翻?说起来这倒是奇闻了。” 那女子一遍觑探着殷致的脸色,一边喝了点茶,说道“妾身怎么看着公子你好像很是高兴的样子呢。” 殷致妖媚一笑又道:“你果真是能够看穿人的心思呢,只是看出来行,说出来就不好了。”顿了顿殷致又道:“你说的对,本公子却是心情不错。” “这倒是奇了,要说你对着江云歌存了别的心思,现在她心中有了别的男子你该不高兴才是啊。” 殷致抿了嘴,“要说你样样都好,就只是太不懂男子的心思。”说着殷致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站在窗子边上说道:“以前的时候看见她跟 国师无尘亲昵本来以为本公子此生是没有机会了。但是现在江云歌居然为了别的男子弃了无尘,那岂不是说明本公子也有这样的机会了。”嘴角扬起的笑容是由衷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 原来这殷致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那女子会意一笑。 “原来如此。” “那么现在江云歌在哪里你可知道?”殷致终于问出了想要问的话。 “云歌郡主自然有她所在的地方,不过她会安然无恙,你一点也不用担心。”那女子笑道。 “那就好。”殷致听了之后倒是也不多问。 说起来这个女子是殷致偶然间遇到的,她只说自己是他的贵人,若是别人肯定以为这女子是在说糊涂话,将她赶走打一顿也算完了,但是那殷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这个女子,甚至这个女子成为了他的一个谋士,整日混迹于汉河的青楼之中。 二人相处自然又二人的默契,殷致从来也不多问,而那女子也是点到即止。 甚至殷致跟江云歌的遇见也是那女子曾经说出来的,彼时那殷致是不信的,不不信一个女子会这样的影响自 己,但是现在不得不说这这个妖媚的女子说的是对的。 这个女子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孟奈。 孟奈走后,殷致望着窗外远处的风景沉思起来,似乎那个刻在自己脑海中的女子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他的怀中。 而那明月终于忍不住到了殷致的面前问个究竟。 “主子。” “嗯?”殷致转头看和明月,“何事?” 明月犹豫着心一横便道:“主子,这云歌郡主失踪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那我们要不要去找?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找云歌郡主。” 明月生怕自己的主子不知道所以尽量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的清楚。 “本公子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找云歌郡主,但是本公子不想找。” “啊?”明月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挠了挠脑袋之后便好似恍然大悟般:“公子你知道云歌郡主的下落?” 他们家公子这样的淡定,明月以为殷致肯定知道江云歌的下落。 “不知道。”殷致淡淡的回答。 “不找?”明月又问。 “不找。” …… 话说到这里明月已经不在问了。他们家的公子不找江云歌肯定是以及对她忘情了,这样很好。 “那属 下告退。” 满世界的人好像大都在找江云歌,只是江云歌自己却在那满是蔷薇花的院子里也悠闲自在的养这身子,完全不知道这院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郡主!”正在江云歌看着满院子的蔷薇晒太阳的时候路遥喊了一声江云歌。 “何事?”江云歌懒洋洋的。 自从江云歌用自己的灵力给古霍祛毒之后整个身子就越发的懒洋洋的,一点也是不想动弹。 “我们家公子做了你爱吃的蔷薇花酥糕,说是对你补气养元很是好。”路遥虽然不满意自己超凡出尘的公子给一个女子做糕点,但是也不行怠慢江云歌。毕竟自己公子的身子还是靠着江云歌给医治的。 “真的?”江云歌欢喜。 不单单是因为江云歌喜欢吃这些糕点,更因为她发现自己吃了这些糕点之后体内的内丹越来越跟自己的脉息相合。而只要自己的身子养好了给古霍治伤自然是不在话下。自己也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无尘了。 “是的。我们家公子做的很是辛苦……”那路遥正想要跟江云歌说自己公子如何的辛苦,如何的用心的时候,江云歌早就一溜烟的跑向了厨房。 第五百三十一章 蔷薇糕点 路遥无奈,只得对着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江云歌到厨房的时候,那古霍正在把最后的一个糕点放在盘子中,见江云歌进来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来的正好。’ 说着就把那花一般的糕点递给了江云歌,那江云歌看了看那糕点又看了看穿着一身黑衣的无尘说道:“若是不知道这蔷薇院中只有我们三个人,我真的以为这糕点会是别人做的。” 是啊,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会洗手作羹汤呢,而且还做的如此的好看美味。 古霍听江云歌这么说眉头微微一皱,“为何?” “且不说你真的会不会做饭菜糕点,就是光看你的样子也是不会做的。I你这人高洁如山上的冰雪让人只可远观,这样的人,怎么会食人间烟火?别说你食人间烟火了,就是让你靠近一点这个烟火之气感觉就是对你的亵渎了。”江云歌一边说着,便接过了古霍手中的,盘子,另一只手捏了一块糕点放在了自己的口中。 “嗯……”这糕点入口即化,江云歌闭着眼睛享受这份甜腻,感觉身上的九玄金凤脉息流动的 越加缓和起来。 “味道如何?”古霍见江云歌这个样,不明所以,方才有此一问。 “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香味,是第一酒楼也比不上的。”江云歌不吝夸奖。 古霍看着闭着眼睛享受美食的江云歌,眼中的温柔渐渐的升了起来。正在欣赏美人的时候,忽然看见江云歌嘴角的沾染上一点糕点屑,不自觉的想要伸手为她擦掉的时候,手就忽然僵在了哪里。 那温柔明亮的眼神忽然就黯然了起来,有些沮丧,最终就只是淡淡的对江云歌说了一句:“你嘴角有东西,拿帕子擦一下吧。” 而那江云歌倒是不以为意,睁开了眼,另外捏了一块糕点,又放入自己的嘴中,“有就带着吧,吃东西,哪有不沾染上碎屑的,吃完再擦干净也就是了。” 江云歌对这些枝末细节向来不是很在意,越是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就越加的不在意。 “左右我们相识这么久了,没有必要在这些方面做作,对不对?”江云歌如此说着就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糕点全部吃掉了。 虽然古霍知道江云歌就是这么一个随性的人,但她在自己面 前如此放得开,倒是让他惊奇了。 “你说得对,做人不必如此做作,只要你喜欢就好。” 古霍若有所感,他自从生下来之后,便是家族长辈看重的孩子,因此他从小的一举一动,做事行为,全部都是中规中矩。不敢开怀大笑,不敢大口吃饭,甚至不敢大声与人玩闹,本以为他就在这样的生活中这样直到永远。谁知道一朝竟然中了火毒,于是一夕之间从家族长辈们的宠儿成了无人问津的废物,这个中滋味恐怕没有人能够感受得到。 虽然如此,但是他这样沉稳内敛,寂寞高傲的性子永远也改不了了。直到他遇到了江云歌方才知道人居然可以活得这么随性洒脱。 那吃着糕点的江云歌似乎感觉到了古霍的郁郁寡欢,便抬眼看他,“怎么?古公子活的不随意洒脱吗?” 江云歌总以为像古霍这般文质彬彬长相俊美的公子哥,应该是活得真实洒脱的吧,但是现在看着古霍的表情明显不是。 “这活的随性洒脱不是人人都有的福气,古霍当真是羡慕郡主。”古霍淡淡的说着话。 江云歌听了古霍之言便拍了拍他的胸口,抿嘴一 笑说道:“活得随性洒脱的根本不是福气,只不过是个人的心意罢了,若是你想,你自然也是可以的,何必让自己活得这样的痛苦。” 古霍不说话了,手中依旧摆弄的剩下的那些糕点。江云歌虽然不知道古霍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但是她就是想说一些话去安慰面前的这个黑衣男子。 “我们好歹认识一场,若是你喜欢这样随性洒脱的生活,我可以教你。而且,你的还火毒,我也发誓会为你治好。不为别的,”说着江云歌狡黠一笑,“只为你是这样的一个美男子……让你活着在我面前晃悠,也是让人舒心的。”江云歌半是郑重半是玩笑。 那古霍听了这话,忽然内心一动,摆弄糕点的手僵了僵,“如此说来,多谢郡主了。” 正如古霍所说的人活得洒脱自由确实是一件本事,而他,没有这个本事,自然也没有这个机会。 自从他被所有人鄙弃之后,他便发誓,一定要把自己身上的火毒治好,赢过所有的人重新成为家族的期望,他发誓要让他们刮目相看,不为别的,就想着为自己争一口气,让那个陷害自己的人为他当初的行 为付出代价。 而这一切就注定了古霍永远不会活的潇洒自由。 “不必谢,若说谢的话,也应该是我先谢谢你当初救了我,而且现在还为我做这么美味的糕点。”江云歌说着便好奇的看了看古霍手中的那些蔷薇花。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江云歌好奇的说道。 “有什么问题郡主尽管说。”古霍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按说现在正是冬季的时节,而你的院子里不仅蔷薇满院,而且还如此温暖,我想知道为什么。”江云歌一股恼的把自己心里的疑惑全部说了出来。 “蔷薇苑是我专门为自己打造的院子,想必郡主已经知道我的身子了,若是在冰冷的环境之中,必然不能存活,必须这样的温暖方才能够活得长久些。而建造这座院子所费的灵力自然也是不少,只是我们古族人身上的灵力是无穷无尽的,所以自然不用在乎用灵力多少的问题。至于这蔷薇,是古霍从各处移植来的,悉心养护方才得了这么许多的花朵,天长日久,这些蔷薇花也得了灵力的护佑,所以本身也带了些许的灵力,做成糕点自然香味异常。” 第五百三十二章 小住常住 这个古霍对江云歌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尽数说了出来。江云歌想或许这就是她吃了这蔷薇糕点之后自己的脉息变得缓和的原因之一吧。 但是江云歌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就是就算这蔷薇花朵有些许的灵力存在,但是为什么就是这么一点灵力就会使得她的脉息变得如此浑厚,要知道当初国师无尘为了疗伤废了不少的灵力,也没见如此功效。难道说,这花朵中的灵力与别人的灵力有不同? 江云歌还想问一句,“那这花朵中的灵力与普通的灵力可有不同?” 古霍倒也不藏着掖着,见江云歌问,也便娓娓道来,“要说这花朵中的灵力,就是我们古族人身上的灵力。而这灵力又是来自于我,所以究竟是我与别人的灵力不同,还是说古族人的灵力与别人的灵力不同我其实是不清楚的。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只要自己就行。”古霍把话说完就转过头看了江云歌一眼。 “如此说来,我倒是有些明白了。这些花朵中的灵力来自于你,虽然跟你有些渊源,那么跟古族人也有一定的关系,想来古族人的灵力与 寻常人确实不同。那么这蔷薇苑温暖如春,倒是也可以解释了。”江云歌边说边点头,“倒是这么一个院子就可以看出你的心性了。” 不得不说江云歌喜欢这个样院子,而且非常喜欢。 “若是你喜欢,可以时常过来小住,我随时欢迎。”古霍依旧淡淡的说着。 然而他的内心却与他嘴上说出来的话就有所不同了,其实,出于本心,他是想让这江云歌长长久久的住下去的。然而,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如此说来,多谢了。”江云歌同古霍道谢,“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自己修建这么一座院子,长长久久的住下去,此生岂不美哉。” 闻言古霍一怔,他想,若是江云歌喜欢住这样的院子,依着国师无尘的能力是可以做到的。思量到此,他忽然又想起路遥跟自己说的江云歌因为他的缘故跟国事无尘好像闹翻了。 “听说,你跟无尘因为我犯了口角?”古霍看似随意说出了这句话,其实心下早就掂量了许久。 虽然他现在对江云歌有着别样的情愫,但他是君子,不想趁人之危,就算要跟无尘斗智斗勇获得江云歌的芳 心,那也只能是光明正大的。 江云歌没有想到路遥会这么大嘴巴,居然把这件事说给了古霍听。古霍为人心思细腻,她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而心有愧疚,于是便装作大.大咧咧的说道:“不过是拌了两句嘴罢了,哪有这么闹分了这么严重?把你的的毒给除掉,我回去同他说两句好话也就罢了。” 其实江云歌说这个话的时候心里何尝不痛苦,当时她跟无尘之间说的话彼此都很伤人,而且又隔了这么久误会都没有解除,不知道以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光景?若是他真的对自己一点也不原谅,到时候该如何办,她自己也不知道。 尝了情爱的滋味她才知道,爱上一个人很难,想要放下一个人也很难。而江云歌知道她现在已经放不下无尘了。 江云歌虽然故作轻松的说了这些话,但并不代表古霍就信了她。他想骄傲如江云歌能说出“跟无尘说几句好话”这样的话来,那必然事情已经很严重了,想一想,他就知道江云歌这是宽慰自己,便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 “没事就好,我真怕你为了我彼此之间伤了和气。” 而江云歌却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古霍接着做那些糕点。 殊不知,二说的话和一举一动结束,被门外的路遥悉数看在眼中,他跟着自家公子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听过自家公子,说过这么些的话,如今听到倒是稀奇了。不仅如此,他居然看到自家公子看着江云歌,嘴角不断的浮现笑意,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这古霍在古族的少年人中算是相貌最为出众之人,就算中了火毒不受家族长辈的宠爱,但依旧有不少的闺阁女子或明或暗的表达爱慕之意,但是这古霍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放在眼中过。是以,现在这古霍对江云歌表现出如此的不一样,那路遥也不知道是悲是喜。 要说是悲吧,自家主子好歹对女子感兴趣,而且还是江云歌如此貌美之人。若说是喜吧,着江云歌可是有了未婚夫的,而且这个未婚夫还是不一般的人物,若真的跟自家公子较量起来,也难以分高下胜负的。 路遥站在厨房之外,思绪很是混乱,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见厨房之内江云歌忽然急急地喊了一声,“古霍,你怎么了?” 路遥一 听便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可能他们家公子的毒性又发了。 来不及思考,路遥便一个箭步冲到了厨房之内,果然,见他们家公子又全身蜷缩起来,躺在地上不断的发着抖。 不过顷刻之间那古霍的毛发上就已经染了一层薄的冰霜。 那古霍上次火毒发作就已经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如今在发作,治疗更是难上加难。情急之下,江云歌便想起上次正是自己运用九玄金风的脉息温了热水才让这古霍死里逃生的。如今,看来他江云歌也只能用自己就九玄金凤的脉息再一次救他了。 “路遥,赶紧准备热水,我要用跟上次一样的方法救你家主子。”江云歌急急地吩咐着路遥。 但是路遥看着他家公子,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郡主,恐怕这次来不及了。” 正说着,江云歌边看到那古霍毛发上的冰雪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甚至已经快要看不见那古霍的五官了,如此这样的速度,若是再用上次泡热水浴的方法恐怕不能奏效了。 怎么办? 江云歌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她不想让古霍就这样的死掉了,古霍这人她还是比较喜欢的。 第五百三十三章 要负责任 其实,昨天的时候江云歌就想用自己的灵力为古霍炼制丹药的,但是古霍不让,说她的内息不稳,若强行运动灵力恐怕要走火入魔。无奈之下,江云歌只得答应他再调养两天。而且江云歌以为按照古霍现在的中毒程度就算再撑两天也是没有事的,谁曾想,会有今天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那路遥忽然看着江云歌犹豫的说道:“郡主,路遥也知道你已经为就我家公子尽力了,但是我家公子是个命苦之人,所以路遥有一个不情之请。” 江云歌不知道的路遥究竟是干什么?当下便皱了眉头,定定地看着路遥说道:“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的,我江云歌必定不遗余力。” 路遥心里的感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得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便道:“公子曾经说过,姑娘能救公子不但是因为姑娘可以炼制丹药,更因为姑娘体内特殊的脉息跟灵力。上次,姑娘是把灵力注入水中之后在传到我家公子身上,所以我的公子才会好转,而现在看公子的情形,再用这样的办法恐怕是不行,所以路遥想要郡主直接毫无阻隔的把灵力传 到我家公子的身上,而且不能有任何阻隔。” 那路遥这么说,江云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说我若想要就你家公子,我跟他必须全身赤裸相对,传输灵力?” 江云歌不确定的的问着路遥。 “正是如此。”路遥说完之后,见江云歌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便着急的祈求:“路遥知道这样是为难郡主之事,但是现在我家公子真的危在旦夕,还请郡主勉为其难。” 其实江云歌倒是不惧怕这样的肌肤相亲,只是她怕这种事情被无情知道,依着无尘的性子,到时候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古霍,若真到那个时候,她就古霍岂不是等于白救了。 然而江云歌这样的神情放在路遥远严重,还一直以为是女儿家的娇羞,于是便赌咒发誓的说道:“郡主放心,若是郡主愿意,我路遥发誓,我们家主子会对郡主你负责的。而且,你跟国师无尘之间不是已经闹翻了么,如此,跟了我家公子也没什么不好,路遥也相信我家公子相貌人品也是不比那国师无尘差了的。” 江云歌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好笑,她自然知道古霍样貌人品不差,但是,喜欢 一个人,爱一个人,跟一个人成为夫妻根本就不只是样貌和家世的事,路遥这样的小屁孩根本不会懂。 “好了,你不用说这么许多,只要我救你们家公子便是了,而且我也不用他对我负责任,本郡主只是救个人又没有跟他之间怎么样,不是吗?”江云歌一边检查着古霍一边急急地说着。 路遥听了江云歌的话还以为她不喜欢他家公子才这么说的,当下也不加辩解,只是点着头顺着江云歌说道:“郡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属下听着便是,只要郡主救我家公子。” 二人商议妥当,便一同把满身结了冰霜的古霍弄到了他的房间之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身上的衣衫除掉了之后,江云歌就让路遥出了房间,而自己把身上的一身衣衫脱得精光只剩了上身一个绣着莲花的白色肚兜。 此时此刻,房间之内的一切很是香艳,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这一切,肯定以为二人之间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勾当。 虽然说前世的时候江云歌所处的世界,像这样穿衣服走在大街之上的女子也很多,但是今生这个世界毕竟是保守的,而她也在这个世界生活 了这么久,脱下衣衫穿着一个肚兜展现在一个男子的面前,她颇为不适应。但是就算如此,她还是闭上双眼慢慢的把自己的一双芊芊素手附上了古霍的后背,好好的调整自己的脉息,用尽自己全身的灵力聚集到双手,一点一点的传输到古霍的体内。 于是古霍身上的冰霜开始一点点的消失,古霍得身子开始冒着热气,但是江云歌却因为灵力的透支身子渐渐冷冰冷了下来。而随着她灵力的庶出,她身上九玄一族的气味也散发的淋漓尽致。 江云歌身上的气味别人闻不到,小雪因为饮了凤七的鲜血,所以对这香气格外的敏感。于是在江云歌全身的香气散发出来的时候,那小雪便来来回回的不消停的蹦跶。 无尘和凤七看着这样的小雪便知道江云歌现在开始为古霍疗伤呢。 “小雪去找!”无尘对着小玲胡晓明说道。 那小灵狐仿佛听懂了无尘的话,便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国师府。而无尘跟凤七相互看了一眼,便追随着小雪也出了国师府。 不知道走了多久,小雪出了湮塔国都,来到了京郊一处美丽的山林。 这座山林无尘是知道的 ,不少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在这处山林建造了别庄。 但是这里有这么多的别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座。这个时候,无尘也顾不得许多,只跟着小雪走。 然而小雪走了很久,甚至走到了更加偏僻的地方,依旧没有找到那所谓别庄。 “小雪,小凤主究竟在哪里?”最后还是凤七尘不住气了。 “嗷呜,嗷呜~”小雪委屈地叫着,一双爪子在不断地拍着一颗参天的大树。 “难道是在这里?”无尘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他相信小灵狐绝对不会搞错方向的,所以眼下也只能有这个解释了。 凤七听了无尘的话,犹自有些不信,“这树木虽然高大,但是,小凤主不可能在这树上为人疗伤吧?” 要说郑凤七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要疗伤那便是在一个舒适安静的地方,这树既不安全,又不够舒适,他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是不是暂且不管,看了才说。”说着那无尘并运动灵力腾空而起,往树端飞去,凤七也不示弱,也运动能力追随无尘而去。 二人是带着怀疑的心上了那树端,却没有想到,那树上的天地让他二人简直大开眼界。 第五百三十四章 制冰灵丹 没错,那树端之上确实坐落着一座别庄,虽然这别庄柴门简陋,但是里面的房间摆设却建造的别样精致。再加上那满院的蔷薇花,简直是人间仙境。 在他们二人看见这人间仙境似得别庄,正在诧异的时候,那小雪便跳跃着进了那院子。 “嗷呜,嗷呜~”这时候小雪的叫声是欣喜的,跟以前见到江云歌的叫声是一模一样的。 无尘和凤七相互看了一眼,便知道江云歌就在这座别院之中。 古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有能力在这样的树端建造一座人间仙境似的别庄。 “进去!”无尘用唇语跟风七说道。 既然江云歌就在这别庄之中,那么他们没有理由不进去。 凤七跟无尘进去之后,基本上没有被任何阻碍就在小雪的带领之下准确的找到了江云歌所在的房间。 路遥这个时候正在门外焦急等待着江云歌给自家公子疗伤,根本就没有注意院子之外的动静,直到有一团雪白从他的眼前掠过,他才发现有人进了他的院子。 “孽畜,别进去!”路遥焦急的喊着那团雪白。 路遥知道现在江云歌正在为为自家公子祛毒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若是真孽畜进去坏了坏了大事不好了。 那小灵狐虽然能够听得懂人人语,但是此刻它心里焦急的找着就江云歌,怎么可能听到路遥说的话。 既然,那小灵狐进了房间,路遥自然也跟着去阻止。殊不知正是在这个空档,无尘和凤七便来到了这个房间之外,在路遥之后也进了房间。 首先看见江云歌红身果体的为古霍祛毒的人,是无尘。那一刻心痛的简直无法呼吸。虽然知道江云歌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他的心里依旧很是寒凉。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祛毒关键的时刻,他万万不能打扰江云歌,一个不小心便是走火入魔的后果。 而那小灵狐仿佛也知道此刻不能打扰精灵似得,只是,蹲在床榻之下,眼巴巴的看着江云歌,一声不吭。 自然随后凤七也看见了赤身裸体的江云歌,不过跟无尘不同的是,她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是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因为,她家的小凤主安然无恙。 路遥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身后来了两人,此刻也顾不得那蹲坐在床榻之前的小灵狐,猛然转身看着无尘和凤 七,紧紧的皱着眉头,示意他们出去,但也不敢出声说话。 “出去!”无尘对着路遥怒目以对,无声说道。 既然三个人都知道,现在是最为关键的时刻,所以,谁都没有出声,然而路遥绝对不会听从无尘的摆布出去的房间。但是凤七冷冷地瞥了路遥一眼,无声道:“难道你不懂避嫌么?” 直到这个时候路遥方才意识到,江云歌跟自家的公子都是赤身裸体的,于是便红着脸出了放假。随后凤七也离去了。 而无尘则是缓步走到了房间的一边,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眼珠不错的看着江云歌。 路遥知道无尘不爽了,心下思量一番,便只得耐心的等着。他想既然这无从知道,这是紧急时刻,自然不会乱来,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要激怒这无情便是了。 正在江云歌身上渐渐冷却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已经缓和的脉息突然乱窜起来,甚至都已经驾驭不了体内的那颗内丹了。 在这一刻将云歌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到身上,甚至整个后背都是汗。 那无尘见到脸色苍白的江云歌有心为他擦一 擦身上的汗,但是整个身子都是动弹不得,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动,也不一定能够擦拭汗珠。因为江云歌不能有任何的分心,这个时候无尘只能在心里祈求江云歌,一切平安。 现在的每一时每一刻对江云歌来说是生死攸关而定,而对无尘来说,却是生死煎熬。 好像是过了很久,或者说并没有多久,那古霍终于缓缓的出了一口气,而江云歌也收了灵力。 终于,古霍活过来了,江云歌则瘫软的倒在了床上。 而那无尘先不管别的,却是一个箭步走到床榻前,侧身坐在床榻上,轻轻的抱着江云歌,以最快的动作扯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江云歌的身上。把他死死地按按在自己的怀中,心疼的唤了一声:“丫头。” 虽然他江云歌尚在虚弱之中,不过意识可是清醒,努力的睁开眼,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国事无尘又是哪个。 “我还以为你不再见我了。”江云歌说完之后便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无尘慌忙地探了探江云歌的脉息,还好,虽然很是虚弱,但是并没有枯竭。 而那古霍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依旧定定的 坐在床上。 无尘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只穿着一条亵裤的古霍。便用披风紧紧的抱着江云歌,拦腰抱起了她走出了那间房间。 凤七和路遥见到出了房间的无尘抱着江云歌出来便知道治疗已经完毕。 “小凤主怎么样?” “我家公子怎么样?” 二人同样是焦急的,但是问题的话就截然不同,关心的人也不同。 无尘抱着江云歌,身后跟着小雪,只是淡淡的扫了路遥一眼,便对着凤七说道:“我们走。” 几个人瞬间的功夫便不见了,那路遥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理会这几人,便慌忙的走向了房间。 路遥到房间里的时候那古霍还只是坐在床上,身上的冰霜已然没有了,赤裸着的身子甚至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如此路遥还不放心地探了探自家公子的鼻息,呼吸很平稳。如此这般才放了心。 然后路遥又把他们家主子弄平躺在了床上,细心的为他盖上了被子,一切完之后路遥方才为难起来。虽说眼下他家公子没有事情了,但是那火毒还没有彻底的解除,江云歌也没有为他家公子炼制冰灵丹,若是再发作起来,该如何是好? 第五百三十五章 门前大闹 况且今天看那无尘的脸色,就是以后想要江云歌再帮忙帮忙怕是难上加难了。 先不说古霍这边的境况如何,那江云歌在被国师无尘抱着回到国师府之时,早就有百姓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妖女江云歌现在正在国师府。”有人登高一呼,于是那些老百姓便就开始**了起来。 “走,我们赶快去国师府要人,江云歌是个妖孽,断然留不得,不然我们的无穷无尽的灾难就在后头。”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话。 于是众多的灾民便全部都到了国师府门前,把国师府围得水泄不通。 “把妖孽江云歌交出来!” “把妖孽江云歌交出来!” …… 百姓的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而国师无尘却在清歌院内怀抱着江云歌不为所动。 “丫头,从今以后,不许你再离开我的身边。”国师无尘看着江云歌苍白如画的容颜,淡淡的说道。 因为灵力透支而昏睡过去的江云歌此刻很是乖巧,苍白的脸色没有清醒时的戾气,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而一边的小白狐就是乖乖的在床榻之上躺在二人的身边,一动也不动。 因为小灵狐 知道现在国师无尘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江云歌,就连凤七想要为江云歌把一下脉也被拒绝了。 无尘生怕别人在一处碰江云歌,她便如以前一样不见了。 国师无尘在这里抱着江云歌独自悲伤,却不知道门外的百姓们已经砸国师府的大门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众人马上就要杀进国师府。 情况紧急,灵风灵云也顾不得许多,便跑过来禀报无尘了。 “那些刁民现在已经开始在在砸国师府大门了,我们如何办?” 若是以前有人敢这样对国师府,不用无尘说话,灵风灵云便知道只需要大开杀戒便好了。 但是自从自家主子跟云歌郡主相识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因此他们自己也不能擅自做主。 沉默良久,无尘方才慢慢的回过了神,“看好了,百姓们无论是谁砸了我师傅的大门,格杀勿论!” 要是以前,无尘因为江云歌而在乎这些不相干人的生命,是现在,又是因为江云歌无尘不在乎这些人的性命。 他不想让他无尘奸佞暴力的名声白白的传了出去,既然担了这个名儿,索性就落实了! 有人想要欺负他家的丫头,这 是不能的! 这个时候,或许只有人的鲜血,方才能够震慑住这群人。而皇上,想要用这群无知的百姓震慑住他无尘,这简直是小儿所为,无尘十分的看不上。 那灵风灵云一听自家主子下了这样的命令,顿时兴奋不已,“是,主子。” 灵风灵云在众人砸大门的时候,猛然开了门,那十几个正在砸门的布衣百姓因为大门的打开而倒在地上。 而那些百姓们一看,国师府有人打开了大门,便又开始叫嚣起来。 “把江云歌给我给我们交出来!” “让国师把江云歌赶快交出来,否则我们要砸了你的郭国师府!” 灵风灵云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刚才是谁砸了国师府的大门?” 那些砸敲了门的百姓不知死活,反而还非常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是我们砸了你国师府,你们又能奈我们何?!” 灵风灵云听了他们说的话,并没有应答,而是暗暗运动手中的灵力,凝成了一把锋利的剑,手起剑落,那十几个人的人头便齐刷刷的被砍了下来,血溅当场。 那些百姓们的愣怔只是一瞬间,随即便有人歇斯底里的喊道:“ 国师府杀人!” 于是众百姓们也跟着喊道:“国师府杀人了!” 于是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便做鸟兽散去,国师府门前终于清净了。 而灵风灵云便对着守门的守卫说道:“把门前的血给我冲干净了。一点痕迹也不能留!” “是!” 果然,国师府门前的是血在国师府杀人的事情还没有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便已经被冲洗干净了。 皇上很是震怒。 “放肆!” 皇上说的没有错,这无尘确实是放肆的,但是他放肆了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父皇,你说的果然是对的,江云歌跟无尘之间根本就是一场交易,不然为何您刚想出了办法让百姓们寻找江云歌,他们就已经找到了她。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又什么阴谋。”九皇子夜朝华一点点的分析着。 皇上闻言冷笑,“凭他什么阴谋,朕不会让他如愿就是!”说着皇上便猛然的拍了一下桌案道:“九皇儿,朕现在就派你带着人去捉拿无尘和江云歌,就说他们杀害无辜的百姓!” 这绝对是一个好的借口,其实捉拿无尘和江云歌不是根本的目的,目 的是让他们完不成阴谋,而且还能对江云歌威逼利诱,说不准什么也就问出来了。、 “是!”九皇子夜朝华兴冲冲的应了皇上。 九皇子高兴倒不是因为可以为皇上办事了,而是借着这个机会终于可以见到江云歌了,好像他跟江云歌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实在想得紧。 于是九皇子就带着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到了国师府。 国师府的门前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敢在哪里转悠,九皇子身边的侍卫看着那无动于衷的守卫便呵斥道:“你们赶快去禀报你们主子,就是九皇子要捉拿人犯!” 那守卫依旧懒洋洋的上下打量了九皇子一眼,“你是何人?” “九皇子夜朝华。” 九皇子倒是一点也没有皇子的架子,那守卫问便缓缓的报上了自己的身份。 却不料那守卫听见是九皇子只有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废柴九皇子。听说我们家夫人还救过你的命,连个女子都不如你凭什么上我们国师府拿人?” 九皇子听闻之后怒气满胸,连国师府一个小小的守卫都敢这样的嘲笑与他简直是岂有此理,看来他真的是弱了太久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污蔑国师 虽然生气但是别人却一点也看不出九皇子生气的样子,不仅如此,那九皇子反而还带着淡淡的笑:“你说的倒也对,你家的夫人确实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就算如此,本殿也不是你该出言不逊的人。”说完之后便用灵力一掌了结了那国师府的守卫。 那本来十分的看不起九皇子的侍卫此时心里却是慢慢的佩服。不得不说九皇子这招杀鸡儆猴很是管用。 那国师府门前的守卫本来就只有一人,如今这一人被九皇子夜朝华要了性命,所以他们便就这么顺利地通过了国师府的大门。 其实,这夜朝华能够进入国师府,是国事无尘故意放进来的,他倒要看看皇帝老儿和这九皇子玩的是什么把戏。 话说九皇子刚好进了国师府,便被灵风灵云拦住了去路。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竟敢冒然进入我国师府!”灵云首先呵斥。 九皇子夜朝华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斜斜的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侍卫,那侍卫会意,对灵云抱了抱拳道:“皇上派九皇子来捉拿人犯。” 灵云这个时候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九皇子,“你是九皇子夜朝华?” “正是本殿。”那夜朝华依旧带着笑容,让人看不出心思。 既然人家说了自己是皇子,灵风灵云断然不会像守卫那么傻,知道是皇子还如此不恭敬。 于是二人欠了欠身对着九皇子施了一礼,“灵风灵云拜见九皇子。” “都平身吧。”九皇子叶夜朝华见二人这般以礼相待,心下很是满意。 “不知道九皇子前来要捉拿什么样的犯人?只是今天国师府并没有任何人前来。”灵风皱着眉说道。 那九皇子微微一笑,便道:“一个时辰之前有百姓进宫告御状,说是国师府杀了无辜百姓,于是父皇派我前来捉拿人犯,还烦请令狐伟告知究竟谁是杀人凶犯。” 九皇子说的不急不躁,温和清楚。 那灵云眉头便皱的更加的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样的事?还是在我国市府门前?我竟然丝毫不知!”那灵云满脸惊讶的样子,差点让灵风笑出声了。而正在这个时候,那灵风又看了灵风一眼,问道:“这样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而那灵风煞有其事的想了一番,“我也没有听说这样的事啊,难不成有人污蔑我们国师府? ” 二人一唱一和,简直天衣无缝。 那九皇子夜这会儿也不急,见二人否认,便又说道:“两位灵护卫别急,这种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还需要查证,人证物证都是不能少的,而本殿今天来不过是想来拿人让父皇问个话,给百姓一个交代罢了。二位若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别让国师和云歌郡主陪我走一趟也是可以的……” 但是那九皇子夜朝华没有想到,他话还没有说完,灵风灵云发了怒,“九皇子这话好没道理,既然有人说我们国师府杀人,那应该拿出人证物证,然后才能拿人才是。如今空口白话,便要拿我们家主子和我们家夫人,这是何道理?这样的话就是说到天边去,我们也是不怕的!” 别看灵风灵云是堂堂男子,没有想到耍起无赖来居然这般有功夫,倒是让人小瞧了。 那微笑着的九皇子叶朝华此时终于皱了眉,不悦地看着二人:“不过是问话,不至于这么气急败坏。再说既然在门口杀了人,那门口定然会有血迹,我们查看一番也就是了。” 灵风灵云心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既然皇子这般说,那我 们便到门口去瞧一下,若是没有血迹,九皇子要请皇上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我们国师府的人也不能这样白白的被人冤枉!” 说着灵风灵云二人率先到了国师府的门口。七皇子带着他的一对侍卫随后也到了。 那就皇子本来以为既然死了十几个人,必然会有丝丝的血迹沾在门口,就算被人洗刷了去,那也不可能完全洗刷得干净。但是,等他在门口查看完了之后才觉得,一切是他想当然了,国师府的门口确实连一丝的血迹也没有。 看来这国师无尘做事果然是老道的很。若是他以后成为自己的劲敌,怕自己在登上了至高职位的路上会多一份阻力。 或者,把他拉拢到自己这边是好的,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妥,他舍不得江云歌。 灵风灵云远远的看着九皇子盯着地面发呆,冷笑一声,问道:“九皇子可在我国市府门前找到血迹了?” 九皇子闻言一愣,冷笑一声说道:“果然很干净。”但是他抬起头,顿了一顿又道,“但是,既然百姓这样说,那不如就请国师给告御状的百姓们一个交代也是好的。总不能让那些人冤枉 了国师才是。” 灵风灵云算是听出来了,这九皇子叶朝华是无论如何想要请自家主子跟云歌郡主进宫的。如此想来,进宫之后恐怕凶多吉少,而他们断断不会让自家主子进宫。 “九皇子说笑了,我们家主子正不怕影子斜,要是那些百姓想要去说,让他们说去便是了,我们不理会就是。”灵云振振有词的说道。 七皇子这个时候眉头皱皱的更加的深的,他从来没有想到,无尘的一个护卫也这么难缠。 “灵护卫说的虽然很对,但是这样的话,本殿觉得还是国师亲自对本殿说比较好,最起码本殿回去之后也可以跟父皇有一个交代,跟那些百姓有一个交代。”九皇子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要见的国师无尘的。 “那真是抱歉了,我们家主子跟郡主在正在吟诗作画,还没有时间见皇子您了。”灵风说话就更为气人了。 “你……”九皇子终于忍不住了,他简直不能想象江云歌跟无尘卿卿我我的画面。 只是这九皇子的脾气,还没有发作的时候,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本国师就算没有空见任何人,也不会没有空见九皇子。” 第五百三十七章 拒不承认 九皇子夜朝华闻言转身,抬眼望去,只见来人一身白色莲衣,超凡出尘,一头白发不但不显苍老,反而多了几分清洁隽逸,正是国师无尘。 虽然这九皇子素来在众人的面前是个体弱多病,又没有灵力的废柴,但是他内心却是极度的自恋,只为他长着一张倾城倾国的容颜。然而,在他近距离的看到国师无尘的那一刻,他便开始自惭形秽起来,他与国师无尘相比,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不过皇子就是皇子,虽然不受宠,然而从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见的世面也比旁人多,今天见到国师无尘,虽然感觉自愧不如,但依旧对国师无尘晗了首,微微欠了欠身,“国师。” 而那国师无尘也对着九皇子夜朝华象征性的拱了拱手,“七殿下有礼了。”然后无尘看了灵风灵云一眼,不悦的说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居然对七殿下都这般无礼?” 国师无尘向来是个护犊子的,然而今天居然对着自己的两位得力属下这般疾言厉色,不用想九皇子也知道这是做戏给自己看的。但是就算如此,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国师无尘 ,是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所以才会给自己面子。 那灵风灵云见自家主子这般说自己自然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做戏给他人看呢,于是便慌忙单膝跪地告罪道:“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而那七皇子此时只是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主仆三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国师无尘束手而立,站在二人面前,“说吧,你们这般对九殿下无礼,这是究竟是为了何事?若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国师定不饶你们。” 说来也怪,中国师无尘明明是轻飘飘的把这话说了出来,只是在别人听出来却是不寒而栗。甚至连七皇子身后的一队护卫都感觉到从无尘身上冒出来的寒气,心里不禁暗道,这国师无尘奸佞暴戾的名声果然是名副其实,看来以后在对着国师行事作为的时候得端着十万分的小心了。 国师无尘这样问,那九皇子便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心下怕这灵风灵云二人添油加醋,也便对着无尘淡淡一笑说道:“说起来,这两位护卫对本殿无理也是情理中事,毕竟是护主心切,忠心可表,倒是也让人敬佩。不过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因为 在国师府门前出现了一桩杀人案件引起来的。” “什么?”无尘惊讶不已,“居然在我堂堂的国师府门前出现了杀人害命的之事?”国师无尘好看的容颜皱着眉头,让人依旧忍不住多看两眼。 “正是如此,而且,是十几条无辜的百姓的性命。据那进宫告状的百姓所言,这行凶之人正是国师府的人,所以本殿才会按照父皇的旨意前来捉人,本殿以为国师你驭下如此严明,最是刚正不阿之人,自然不会护着那杀人害命的贼人。” 要说七皇子说这话简直是八面玲珑,让人听了甚微舒心。这话中之意一方面说明了他来这里是受了皇上的旨意,另一方面还说明了国师压根知道杀人害命的事件,再加上最后那对国师无尘的阿谀奉承,这简直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只是这样的话或者对别人管用,但是对国师无尘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果然国师无尘听了这话,却只是冷冷的撇了九皇子一眼,“就如九殿下所说,本国师向来驭下严明,这种杀人命案之事是断然不会发生在我们国师府的,所以在本国师看来定然是有人 对我们国师府载赃陷害。既然如此,那九殿下就应该去追查这杀人犯才是,与我们国师府何干?” 无尘说这话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护着自己人了,九皇子有心反驳这句话,但眼下又没有证据,九皇子夜朝华无可奈何,脑子稍微的转了一转,便又对着国师笑道,“国师说的是,我们是应该追查那杀人嫌犯,而本殿和父皇也是相信国师的,只是那告状的百姓口口声声说是国师府的护卫杀了人……国师也知道现在因为时疫的缘故,正是民怨载道的时机,父皇就算是有心护着国师也要做做样子给百姓们看。所以依着本殿看来,不如国师就随本殿走一趟,到了皇宫,在父皇和那告状百姓的面说清楚事实真相也就罢了。” 七皇子知道这是皇上第一次派他做事,若是他不把国师无尘给请过去的话,他的父皇自然不悦,这是对自己极不利的。 所以说着他必须要千方百计的让着无尘跟他进皇宫一趟,至于国师承认或者不承认这杀人之事那就没有他七皇子的事了。 然而九皇子夜朝华话音未落那灵风灵云便出声了,“九殿下,你 这话好生没有道理既然,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国师府干的,那么我们主子就没有必要跟你进宫一趟。就如你所说,本来我们家主子跟你进宫一趟也是没有什么的,只是在天下百姓看来,这岂不是我们家主子就承认是这杀人的罪魁祸首了?那些百姓们不知事实真相自然会乱说一气,届时我们国师否自然是有口难辩了。” 灵风灵云说了这么多话,总的来说就一个意思,杀人这事不是我们国师府做的,所以我们家主子也自然不会跟着你进宫。 这时候,一直面带笑容的九皇子夜朝华忽然冷了脸,“既然国师府门口的命案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国师府的人所为。本殿自然不会强行带走国师府的人。只是,这江云歌既然是百姓们口中的“妖女”,本殿自然要把她带回去盘问一番,还请国师大人不要阻挠本殿拿人。” 说着那九皇子夜朝华就对着身后的一对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去清歌院拿下江云歌。 然而那江云歌就是国师无尘的心,无尘的肝,他怎会允许这九皇子无缘无故的就把她拿进了皇宫?眼见着那队侍卫就要进了清歌院。 第五百三十八章 短暂失忆 此时,国师无尘运动灵力,腾空而起,一个瞬间便站在了清歌院的大门之前。 “九殿下,难道你没有听清本国师说的话吗?不管江云歌是妖女还是杀人凶手,他就是我无尘的未婚妻,若是本国师今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那这国师岂不是要做到头了?”国师无尘的话带着隐隐的怒气,冷冷的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众位侍卫。 那些侍卫们见到国师无尘如此凌厉的眼神,顿时低了头住了手,不敢再看他。 而国师无尘这时候一身白色莲衣,清风道骨,站在清歌院的门前,微风轻轻拂动着他的白色的发丝,这样的国师无尘不仅让九皇子夜朝华一阵恍惚,这么好看的男子会是怎么会是一个奸佞暴戾之人?他不相信,他今天偏偏就要在这国师头上动动土。 “国师大人,就算你要罔顾百姓的意愿,难道你你也不顾父皇圣旨吗?这抗旨的罪名你可担当得起?”那九皇子此刻底气十足,带着皇子该有的威势。 那九皇子夜朝华认为,就算国师无尘不顾天下人的意愿,也不可能不顾皇上的圣旨,要知道抗旨是要杀头的, 他不相信这国师无尘不怕死。 那无尘听了九皇子夜朝华的话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手中轻轻地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不置一词。良久,那国师无尘方才抬头看了一眼九皇子,嘴角轻轻一挑,“原来九殿下也知道抗旨是要杀头的吗?”国师无尘说着就缓步移九皇子的面前轻飘飘的说道:“那么本国师现在告诉九殿下,不但抗旨要杀头欺君之罪也是要杀头的,甚至这欺君的罪名比抗旨的罪名更加的重些。” 国师无尘此刻眼中意味不明,让那九皇子心下“咯噔”一声,随即便皱着眉头冷声问着无尘:“国师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尘冷然一笑,“众人皆知九殿下你是个废柴之身,而且,多病多灾。只是,你这个多病多灾的人好像很少请太医为你治病,不仅如此,你这废材之身为何能够次次在兽林之中留得性命?皇上不知道其中缘由,本国师却知道的。不过本国师从来不会管这样的小事,今天说出来不过是给九皇子你提个醒罢了。你说万一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治你个欺君之罪?若真是到那个时候皇上应该 无暇过问本国师的抗旨之罪吧?毕竟跟你的欺君之罪比起来,本国师的罪名就不值得一提了。况且本国师抗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是无妨的。” 无尘这这几句说得清楚分明,那九皇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多年来,那九皇子夜朝华本来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这一切被国师无尘看在眼中,想想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想怎么样?”九皇子见自己此刻有把柄落在无尘手里,此刻不得不低了声问。 “本国师不想怎么样,方才我已经说过了,这样的小事本国师不想管。而九皇子你也不必害怕,若是无尘的想要怎么样,九殿下你此刻还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这次无尘没有说瞎话,他确实不想对着九皇子怎么样?他总觉得这夜朝华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审时度势也知道掩去自己的锋芒,从而保护自己;更懂得什么时候该展现自己的锋芒,跟这样的人做交易或者打交道,无尘都很高兴。 聪明如九殿下,国师说这话深意他自然明白,于是便高声说道:“既然云歌郡主不在国师府中,那本 殿便如实回禀父皇便是。” 是的,江云歌在不在这国师府中,不就是九殿下的一句话吗?至于那些百姓所言自然是可有可无,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不是吗。 “如此说来,那就劳烦九殿下了。”那无尘淡淡的对九皇子拱了拱手,而后又向灵风灵云说道:“你们方才对九殿下如此的无礼,还不赶紧赔礼道歉,若不然我定然不会饶了你们!” 做戏要做足,无尘不会这方面留下把柄给人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九皇子还能说什么,当下只得干干一笑,对着灵风灵云说道:“方才一切不过是误会罢了,两位护卫不必如此多礼。”说完之后,又对这国师无尘欠了欠身道:“既然已经没有事情了,那本殿就先行告辞了。” “殿下慢走。”无尘主仆说着便对着九皇子做了一个恭送的姿势。 这九皇子夜朝华在跟无尘一番暗中较量之后,便落荒而逃的出了国师府。他虽然心中气闷,但也无可奈何。经过这一番较量,那九皇子方才知道自己跟无尘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弱势。于是他便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国师无 尘付出相应的代价,以雪今日之耻。 且说九皇子夜朝华落荒而逃之后,无尘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江云歌的房间之中,而正在此时,那江云歌在无尘传送给他灵力之后便渐渐的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方才醒过来的江云歌只感觉到自己头疼欲裂,无奈之下只得狠狠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良久之后方才觉得好些了。 于是她便睁开眼打量的自己睡着的床榻,又打量起了整个房间,心中暗道,这不是正是自己在国师府的清歌院吗?自己怎么会回到这里来?自己不是在蔷薇院给那古霍治疗火毒吗? 原来江云歌昏迷之后,就已经短暂性的失忆了,忘记无尘去蔷薇院找她的事情。此刻,她的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糊涂。 而守在江云歌房间之外的柳溪柳眉听见江云歌的动静,推门而入。 “小姐,你醒过来了吗?”柳溪看这江云歌拼命按着自己太阳穴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听见柳溪这样问,柳眉不由得白了她一眼,自家小姐这就已经坐起身来了,难道不是醒过来了吗?问这话不等于白问吗,这脑子也是没有谁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云歌醒来 柳眉暂且按下这对柳溪的吐槽暂且不表,柳眉也着急的问道:“小姐,你感觉你现在感觉到身子如何了?有没有可有什么不适?” 江云歌此时仿佛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遍睁开了眼睛,看着柳溪柳眉问道:“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江云歌自从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在国师府的清歌院之后,又不由得想起那日他跟我无尘各自说的刺伤人心的话,心情便越发的变得不悦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柳溪柳眉看到自家小姐明显的不高兴,也不敢多说,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小姐,可是饿了?想吃些什么东西?渴不渴?” 那柳溪以为自家小姐最喜欢吃些甜点,这样问他定然是能转移他的注意力的。 然而柳溪这次的愿望落空了,江云歌不但没有能够转移注意力,反而想起了古霍,“是不是无尘把我弄过来的?他把古霍给怎么样了?古霍现在在哪里?” 没错,江云歌现在是担心古霍的安危的,她以为按照国师无尘的性子,看见她跟古霍赤裸相对定然不会饶了他。若 真是如此,那便是她害了古霍了。倘若古霍因此丧命,她也绝对不会原谅国师无尘。 “小姐,你是……我们家爷把你救回来的,而且还输了给你不少的……”那柳溪虽然现在很是担心江云歌的安慰,但是她听听见自家小姐这样说自家爷,心里也很是不舒服,毕竟,江云歌是被自家爷带拼了一身的灵力救回来的。若不是,自家爷用自己的灵力输入江云歌的体内,恐怕她也醒不了这么快,甚至生死难定。 如今自家小姐醒了不领他们家爷的情也就罢了,反而担心起,什么古霍,自然为自家爷叫屈。 那柳眉的表现虽然没有这么明显,但是心里也是替自家爷不平的。但是她也知道江云歌现在还是么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安慰江云歌道:“小姐,你现在身子正虚弱,暂且不要想这么多。眼下好好养身子才是。” 江云歌现在心中着急古霍的安危,哪里会听两个丫头安慰的话。甚至因为两个丫头遮遮掩掩的话而笃定这无尘把古霍怎么样了。虽然这古霍的灵力也是不容小觑,但是现在古霍毕竟是最为虚弱 的时候。况且她认定了,这两个丫头心中是向着国师无尘的,所以当时便就冷了脸道:“我的身子我自然清楚,我现在在问你们是古霍在哪里?!” 江云歌此刻心心念念是古霍的安危,殊不知,那急匆匆赶到江云歌房间的无尘正在门外已经把江云歌后面的两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在那一瞬间,国师无尘的整个心都已经凉了。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不过短短几日功夫,那古霍的存在取代了他在江永哥心中的地位。其中的酸涩竟是无人能知。 但是那无尘不是随便能够认输的人,虽然此刻听见江云歌口口声声喊着古霍,但也若无其事的抬脚进了江云歌的房间,缓步走到江云歌的床榻之前,细心的为她掖了掖被子,身后为他垫了两只枕头,柔声说道:“你现在身子虚弱,不适宜大吵大叫。至于你所说的古霍,现在好端端的在他的蔷薇院呆着呢,而且他的身子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倒是你你的身子空虚的很,该好好的休养才是。” 柳溪柳眉本来以为无尘听见江云歌口口声声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会大发 雷霆的却没有想到,他们家爷现在是如此这般的没有脾气。更让她们郁闷的是他们家爷竟然还没有对那古霍怎么样! 话说这还是他们家爷们? 想到这里,他们二人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了无尘一眼。心道,没错,这就是她们家爷,但是她们发现,站在她们面前的这个男子除了长了一副和她们家爷的一样的皮囊,脾气秉性、行事作风完全不是她们家爷。 别说是柳溪柳眉感到诧异的就是江云歌也是感到诧异的,她以为国师无尘就算不会杀了古霍,也会把他弄得半死吧?哪里曾想到他居然对自己说,古霍安然无恙,于是一时间竟也傻了眼。 “你……还好吗?古霍……还好?”江云歌结结巴巴的问着。 无尘看着江云歌懵怔蒙正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些软了,伸出手,用手背蹭了蹭江云歌的脸颊,柔声道:“丫头,我很好。古霍,也很好。而我,希望你也很好。墨哥哥的心思你可懂?” 江云歌何尝不懂,只要他们二人好好的,古霍的事情无尘是不会在意的。而现在,无尘在意古霍,不过是因为江云歌在意罢了。 那一 瞬间江云歌忽然很是感动,一个男子爱上你很容易,但是,能够做到爱屋及乌的,恐怕没有几人,那个“乌”还有了能是情敌。高傲如无尘竟然做到了。 “墨哥哥……”那一刻,江云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原来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一直就把自己如珠如宝的待着,只是自己从来不知足罢了。 忽然江云歌又想起之前他们之间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一时间竟然落下泪来。 无尘看着江云歌的眼泪心就更加的软了:“傻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可是身子不舒服?” 无尘一想到江云歌身子有可能不舒服,便很是担心的皱了眉头,拉过江云歌的手就要为他探一探脉息。 而江云歌却却一把拽过了自己的手,狠狠的把无尘抱在自己的怀中,哭得越发的痛了。 “没有,我没有身子不舒服,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了……”江云歌抽抽泣泣的,说着委屈的话。 那江云歌猛人把自己搂抱住的瞬间无尘一时蒙了,身子也僵硬很。但是随即,便也紧紧地搂抱着江云歌,嘴角微微的挑起,“我知道我的丫头委屈了……” 第五百四十章 我只有你 无尘知道自己那天说的话确实是伤人了。然而他不知道江云歌哭的这般的梨花带雨是不是因为无尘说的伤人的话,而是因为江云歌自己说着伤人的话。 所以无尘不说这自责话还好,一说这话江云歌便哭的越发的厉害了,甚至,用自己的拳头敲打着无尘的后背。 “就是你,就是你说的那么伤人的话……”江云歌自己错了,但是现在就是不想承认,于是把心里的怨气都发到了无尘的身上,“你以后可记住了,我不是什么东西,什么物件儿,我是一个人,是你的妻子,我还是一个郡主,我有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后我可以管着你,但是你不能管着我,可记住了?”江云歌一股脑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的话。 而且她的语速飞快,那无尘或者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她说的是什么话,只得嘴上一个劲的答应着,“好,好,好,我家丫头说什么便是什么,以后我再也不管着你。” 如此江云歌方才破涕为笑,用手背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道,“这还差不多。” 那无尘见看见江云歌不生气了, 方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江云歌跟他算完了帐,他也要回家跟江云歌算算帐了。 于是,那正在为江云歌擦着眼泪的无尘又猛然一用力把江云歌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耳鬓厮磨间,无尘深情说道:“丫头,以后你再怎么跟墨哥哥闹别扭都可以,但是绝不容许你再说‘究竟谁是未婚妻’这样的话了,你可知道我的生命里,我的心里,我的眼中,就全部只有你一个江云歌,再没有其他的女人。你不仅是我的未婚妻,也会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更是我一生一世最爱的女人,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了!”无尘说着便重重的敲了江云歌眉头,这也是为了让她长长记性。 江云歌听着无尘说的话,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那天的口不择言,现在仔细想来,她说的话或许要比无尘说的话更加伤人,只是当时自己正在气头上,不觉得罢了,现在想想,竟然是自己对不起他居多。 但是江云歌是个小女子,她不想认错。 “是吗?”江云歌吃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我那天说的什么话我已经全然不记得了?我竟然说过我不是你的未 婚妻这类混账的话,不会吧,你的未婚妻不是从来也只是我一个人那?” 江云歌虽然死不承认,但是脸皮究竟是薄的,甚至不敢跟国师无尘对视,只得死死地抱着国师无尘,让他不能看见自己的脸。 国师无尘是个聪明透顶的人,见自己的小妻子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但是他就是这么喜欢宠着她,惯着他,顺着她。于是他便想,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只要只要以后不再说他有什么其他未婚妻之类的就好。 于是无尘不再说话,是静静的搂着江云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女子的香气。而江云歌也沉浸在国师无双身上淡淡的茶香之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实在太累了,身子也实在太过虚弱了,是以身心一放松便睡了过去。 江云歌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国师无尘的肩膀上睡着了,而她的呼吸恰好轻轻的拂过国师无尘的耳垂,不知不觉中,那国师无尘竟然渐渐的身热情动起来。 “丫头,我想你了。” 原来这国师无尘根本就不知道江云歌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所以才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见江云歌没有动静 ,便又轻轻地唤了一声,“丫头,听见我说话了?” 江云歌依旧没有动静,直到这个时候那个是无尘方才意识到江云歌已经睡着了。 于是无尘就轻轻地把江云歌从自己的肩膀上给推了下来,轻轻的抱着她让她平躺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国师无尘看着江云歌如花般的睡颜,嘴角浮现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不由自主之中,他便轻轻在江云歌的唇上轻轻一吻,“睡吧,不用怕,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国师无尘没有食言,他确实在江云歌睡着的时候一直守着他。 然而就是这和谐美好的画面令有的人不高兴了。因为孟奈把自己看到的这一切说给了殷家公子听。 “殷公子,你可知道那江云歌已经被国师无尘里找到了,而且接回了国师府。”孟奈把自己在国师府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然后呢?” 殷致翘着的二郎腿晃悠的很有规律,好整以暇的等着孟奈说下面的话,他以为,无尘跟江云歌之间说了那么伤人心的话,自然不会就这么的轻易和好,若是,他们在此基础上矛盾继续上升,那么正是他出手的好时机。 “郎情妾意,画面甚美。如此看来,殷公子你倒是不能抱得美人归了。” 那穿着火红衣衫的殷致忽然就不动了。 这个时候孟奈依旧笑着,但是殷致已经笑不出来了,本来他以为这次是他能够获得江云歌芳心的绝好机会,却不想这样的一个机会就这样失之交臂,早知如此他应该最先去寻找江云歌的。 若是如此,至少他们之间会多了一次患难与共的相处,然而一切都晚了。 “他们之间不是已经伤了彼此的心吗?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好?而且,这个无尘经是怎么找到江云歌的?”殷致皱着眉头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甚至有点怀疑,这个孟奈真跟他说谎了。 那孟奈无奈的一声叹息,“一对有情人之间的事情,我哪能搞得清楚呢。一时恼了,一时又好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江云歌跟无尘闹成这般,不是因为一个叫做古霍的男子吗?难道说,江云歌心中没有这个古霍?”原来殷致一直以为是这江云歌移情别恋古霍了,才会让他们之间闹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第五百四十一章 真心之重 孟奈听了殷致这样的话也无奈的摊了摊手,“原来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只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这一点也是我不能够理解的,前世的时候一心一意爱着江云歌的那个男子可是跟着古霍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他们之间前世今生都一样,没有擦出什么火花来?” 那孟奈一字一句地分析着。 是的,孟奈是个知道前世今生的女子,只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孟奈关心的从来都不是江云歌,而是古霍。 “这古霍在前世的时候跟江云歌也有纠葛吗?”殷致问道。 前世的时候江云歌跟这个古霍有纠葛,今生江云歌跟无尘有就有纠葛。为什么江云歌的前世今生都没有他什么事儿呢。 “前世的那个男子不顾过古霍就是跟古霍的一模一样的人罢了。”孟奈解释着。 这个时候,那殷致一双桃花眼极其落寞,沉默了良久殷致又道:“那么前世的时候,江云歌有自己喜欢的人吗?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既然江云歌前世今生都不爱他,那么,他就要想方设法地弄清她前世今生两世的事儿,或许那样就可以让江云歌慢慢的爱 上他。他不相信凭借自己的用心和努力会赢不得江云歌的芳心。 那么孟奈似乎清楚殷致的心思,妖媚一笑便道:“殷公子,看来你真是对江云歌用尽心思了,看在你一片痴心的份上,我孟奈就帮了你。” 其实孟奈看起来也是个美人坯子,而且她相当神秘,甚至连殷致都弄不清她的底细。不知为何,殷致就是相信她。 虽然说这孟奈对胭脂说的话都是真的,但其中也有不少的隐瞒。比如说江云歌前世的时候,古霍对她可谓是痴心一片,甚至在知道江云歌是特工的身份之后,依然不改初衷,默默的喜欢着江云歌,只不过江云更不知道罢了。而这孟奈在今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让古霍重蹈前世的覆辙,因为孟奈心中的男子,便是古霍。 然而情爱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前世的时候古霍对江云歌痴心一片,今生,依旧是痴心一片。孟奈虽然知道自己不能改变古霍的心意,但是她总能阻止江云歌伤害古霍,或者说阻止古霍因为江云歌伤害自己。 但是照现在事情的发展来看,好像不是江云歌害了古霍,而是古 霍伤害了江云歌。 若前尘往事可以改变,那么,是不是古霍也可以不爱上江云歌,是不是古霍也会爱上自己。 为了心中的那一份爱,孟奈愿意试一试。 “如何办?”这才是殷致所关心的问题。 那殷致从小在风流场中长大,自以为自己擅长风月之事,况且,人又长得如此妖媚俊逸,拿下自己看上的女子是分分钟的事儿,然而,偏偏就是那个江云歌对他根本不上心。 想到这里的殷致,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给你江云歌初次相见的情景,好像那江云歌是看的上自己的容貌的,甚至,还在言语之间调戏过自己。 对,那个时候自己明明就有机会的!可是这样的机会,生生被自己亲手给扼杀了。 愚蠢,殷致,你真是愚蠢!殷致就这样骂着自己。 那孟奈围着殷致转了一圈,而后便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我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子的心意。”这女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首先,你得貌若潘安,其次你手中得有银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得用心。” 不得不说这孟奈总结得很对。寻常女子要找的良 人不过就是有才有貌,有手段。但是有一点她错了,江云歌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要的仅仅是一份爱罢了。 那殷致听了,孟奈说这话,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你觉得,本公子长得丑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殷家缺少银钱,又或者说你觉得,我对江云歌只是一时兴起?” 那孟奈捂嘴轻笑,“公子,你样样都好,只是不肯用心。” 那孟奈最后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然而殷致并不赞同,默了一默,说道:“本公子爱江云歌,并且想娶她为妻。此生此世矢志不渝。” 那殷致身边这么多浮花浪蕊,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子跟喜欢江云歌一样,他知道这便是爱了。时时刻刻想念着她,时时刻刻的把她放在心间,甚至,想把她揉进自己的五脏六腑,再不示人。 那孟奈听见殷致这样说,不由得一愣,随即便一阵苦笑,“你可知道,说爱江云歌的不止你一人。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不过是不想在江云歌这里有挫败感罢了,却不想你是动了真情真意,倒是我小瞧了你了。” 那殷致听到这里,美若妖人的笑容展现 在脸上,“原来在你的心中,我殷致竟然是这样一个浪荡子。不过,或许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所以,还请姑娘教一教我怎么得到心爱的人的真心。” 孟奈这个时候眼中没有了笑容,只是定定的看着殷致,淡然说道:“公子可听说过真心换真心?你若是想要得到别人的真心,那么付出你的真心便就是了。其余的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是的,以真心换真心,人间的情谊大抵如此,朋友,亲人,夫妻恋人,都是需要以真心换真心的。倘若没有了真心,那人与人之间,交往有什么趣儿呢。那倒不如不交往,勾心斗角的多累。 殷致跟孟奈这边谈论的真心,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比如说那皇上和九皇子夜朝华之间,便是各怀心思,没有一点父子之间的真心真情。 “父皇,孩儿没有能够完成父皇交代给的事情,还请父皇责罚。”九皇子夜朝华因为没有把无尘和江云歌带到自家父皇的面前,因此现在便跪在皇上的面前请罪。 九皇子没有办成皇上交待的事情,皇上自然是不高兴的,没有谁喜欢一个不得力的属下。 第五百四十二章 情深义重 但是他也知道,国师无尘如此难缠,连他自己都不能奈何,派一个没权没势没有声望的九皇子怎么可能请得动国师无尘呢?本来他以为就算九皇子请不动无尘,把江云歌带到他的面前也是可以的,殊不知,九皇子连一个江云歌都制服不了。 “国师无尘,本来就是个难缠之人,你不能把他缉拿归案也就罢了,只是那江云歌呢?她只不过是一介女子,你连她都奈何不得吗?”皇上虽然没有发脾气,但是声音冷硬,让人能够听的出他的不悦。 而那九皇子依旧放低姿态,磕头求饶,“父皇,都是孩儿没用,请父皇责罚孩儿吧。”说着,那九皇子便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皇上看着九皇子这病殃殃的模样,又想起他没有办好事情,心中一阵不耐烦,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这身子不好,让你去捉拿国师无尘和江云歌确实是为难你了。” 九皇子听皇上这样说,眼中的阴鸷一闪而逝,住了咳嗽声便为自己辩解道:“父皇,那国师无尘说江云歌并不在国师府。父皇你也知道孩儿灵力微弱,所以定然打不过 那国师无尘,况且江云歌又是我救命恩人,真的把她捉拿归案孩儿又于心不忍……” 要说这九皇子夜朝华还真是把皇上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别看这皇上夜擎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他倒是喜欢自己的皇后嫔妃,甚至是子女,都是有情有义之人。而那九皇子夜朝华对江云歌的有情有义让皇上很是欣慰。 “难得你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是朕没有考虑的周全罢了,你身子也不好,赶紧回去养着吧。”皇上夜擎说着便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摆手,示意九皇子离开。 至此,那夜朝华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次没有证明自己的实力,但至少没有自己没有让自己的父皇厌恶自己,这便是此次最大的收获了。 然而那九皇子夜朝华并没有按照皇上的示意回到自己的宫殿,反而是转身走向了太后宫中。 夜朝华走到太后宫中的时候,太后宫里显得格外的冷清。这也是太后娘娘的习惯。 太后娘娘年纪大了,身子不好,所以在冬日里几乎是足不出户的。而太后宫中各个宫殿都是有地龙的,在这暖洋洋的房间里,人难免昏昏 欲睡,是以,在太后睡觉的时候,宫女太监们做事情都是轻手轻脚,所以得太后宫中才会如此冷清。 要说一般的人是不敢在太后娘娘睡觉的时候去打扰的,只是夜朝华因为素来身子虚弱,不受皇上的重视,反而去太后宫中的次数还多些,因此,太后对夜朝华也是有别样的感情在里面。 果然那夜朝华再进了太后宫之后,便询问一个在打扫庭院的小宫女道:“太后娘娘在做什么呢?” 那小宫女抬眼一看是九皇子,顿时羞红了脸,娇羞的对他欠了欠身,禀报道:“回九殿下,太后娘娘正在休息。” “嗯。”九皇子闻言点了点头便抬脚向太后房间走去。根本就无视那小宫女娇羞的表情,甚至那小宫女你看不见他的另一面,嘲讽的挑了挑嘴角。 因为太后宫中来往的除了女子都是太监,这些皇子皇孙们很少来这里,而这九皇子相对来说已经是来的次数比较多的了,时间久了那些有别的心思的宫女难免对九皇子生出别样的情愫,况且九皇子相貌英俊潇洒,纵然身子弱些,也不妨事。 反正九皇子却从来没有给这些女子们一 丁点机会,因为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因为这些女子坏了自己的前程和名声。 来到太后房间的九皇子夜朝华,对着门缝悄悄地向门里看了一眼,那太后娘娘果然是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抱着一个雪白的小猫咪小憩着。而一边的云嬷嬷则悄悄的往他身上盖了一个小小的被子。 就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那太后娘娘便被惊醒了。 “哀家没有睡觉,盖什么被子呢。”太后娘娘素来不喜欢别人像伺候孩子一样的伺候她。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谁想承认自己老了呢。 那云嬷嬷素来也知道太后的脾气,这个时候,便陪着笑说道:“是,是,是,太后娘娘你没有睡觉,更不惧怕寒冷,只是您不怕寒冷,你怀中的小猫可是怕呢,奴婢这不是怕她冻着吗。” 如此一说,那太后娘娘方才高兴了,“你说的也是,这小猫喜欢睡觉,它睡着了可不是该冷着了吗?赶快给他盖上。” 说着那太后娘娘便让那云嬷嬷捡起自己方才掀到地上的小被子给那小猫盖上了。 那云嬷嬷正在给小猫盖着小被子的时候,那九皇子便推开了大门进到了房 间之内。 “太后娘娘,你老人家就是心善,哪有一个小猫盖被子的?孙儿还是第一次见呢。”九皇子夜朝华笑着开玩笑道。 那太后娘娘一见是九皇子来了便笑着站起了身,“是华儿来了,赶紧的坐到哀家身边暖暖身子,这么大冷天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太后娘娘看到九皇子是高兴的,毕竟老年人喜欢热闹,没有没有谁不喜欢儿孙绕膝的。 那夜朝华倒是也没有急着跑到太后跟前儿,只是在离太后娘娘一丈的地方对着他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孙儿拜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万寿无疆。” “好了,好了,起来吧,在哀家跟前不用这么多礼。”太后娘娘笑着作势就要拉起九皇子。 而这个时候,那九皇子也便顺势站了起来,“嗯,孙儿知道太后娘娘不喜欢孙儿这么多礼,但是,这礼数是孙儿的一个心意,孙儿希望太后娘娘您万寿无疆,所以说,您不要驳了孙儿的心意才是。”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太后娘娘此刻见到夜朝华心内高兴自然,是他说什么便顺着什么,更何况,自己的这个孙儿是哄自己开心呢。 第五百四十三章 利用太后 “那孙儿在这里就谢过太后娘娘了。”说着夜朝华便坐在了太后的身边陪着太后说话。 “太后娘娘能您这个小猫看着真是喜人,雪白的毛色,让人一看就喜欢。”九皇子夜朝华夸赞着太后怀中的小猫。 太后一听夜朝华夸赞小猫便兴冲冲地说道:“是不是?哀家正是喜欢这小猫的毛色雪白呢,说起来哀家跟这个小猫也是有缘。也不知道这小猫到底是何人养的,竟然无缘无故的跑到了哀家的宫中,自从我抱了他一下之后,他便黏着我不走了。”说着太后便开心的笑了。 有小动物或者小孩喜欢粘着老人,说明这个老人长寿呢,所以太后娘娘对这个小猫是格外的疼惜。 那夜朝华听闻之后佯装惊奇,“若真是如此,那这小猫倒真是跟太后您老人家有缘呢,你孙儿看,这小猫是怕您寂寞所以过来陪你的。”说完之后便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以后太后娘娘您是不需要华儿来陪你,如此说起来,孙儿倒是无用之人了。” 说完之后竟然是万分沮丧的样子。 太后娘娘九皇子这般和一个小猫争宠的模样,不由得大 笑了起来,紧接着便用食指点了一下九皇子的额头宠溺的说道:“你呀。” 然后那云嬷嬷还没有等太后娘娘说话,便开口了,“太后,您看看九皇子这是跟一只猫争风吃醋呢。” 太后闻言,便也便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夜朝华的手,拍了拍安慰道:“你放心,这猫怎么再好也就只是一只猫,你不在的时候它陪陪我,等你来了还是你来陪我的。哀家还是比较喜欢孙儿的。” 如此夜朝华方才有了笑颜,“听见祖母如此说,我才放心了,只是孙儿就怕您的这只猫跟云歌郡主的那只小白狐一样,不管主子去哪里都是要跟着的,要是这样孙儿就真的跟着小猫争不了宠了。”说着夜朝华又是一脸沮丧的样子。 九皇子夜朝华这么一说,那太后娘娘似乎想起来了,江云歌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小狐狸的宠物。 “你说的那个小灵狐整天跟着云歌吗?”太后疑惑的问道。 “可不是吗,那小灵狐可有灵性了,不仅如此,有时候还能保护江云歌呢……”夜朝华说到这里猛猛然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说话。甚至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 嘴巴。 这样想人人不注意都难。 太后娘娘看见夜朝华如此心生怀疑,便皱着眉头问道:“云歌遇到什么危险了?” 要知道,太后娘娘虽然关心江云歌,但是她这太后宫中消息闭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况且皇上早就吩咐过不许宫中的人将江云歌的消息说给天太后娘娘听,所以说江云歌身陷囹圄,甚至最近失踪的事情,太后娘娘竟然是毫不知情的。 那夜朝华见太后娘娘问起,便装作慌乱的样子说道:“太后娘娘莫要多心,孙儿这也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 但是太后娘娘也不是傻子,越听过夜朝华这样说便越是怀疑,“华儿,有事情你也不必瞒着我,有什么便说什么就是了,云歌究竟怎么样了?有哀家护着她,难道谁还能欺负她不成?对了,还有她那个未婚夫国师无尘,难道也不知道护着她吗?” 说起来,太后娘娘自然知道江天峰不会护着江源哥,但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国师无尘,好像是真心对江云歌的,怎么一遇到事情就躲了不成? 见太后娘娘这样说,夜朝华便佯装惶恐的说道,“孙儿 知道太后娘娘关心江云歌,说漏了嘴是孙儿的不是了……” “你有什么但说无妨,哀家倒要看看,谁想要对我的云歌怎么样!”那太后娘娘说着便自己的凤头拐杖敲了敲地,很是生气的样子。 “太后娘娘,最近百姓们都说……云歌郡主是什么妖女转世……因此那些百姓便整日围着国师府想要让无尘把江云歌比交出来。那国师无尘自然不肯,为此国师无尘还跟那些百姓大打出手,伤了十几条人命。这不,方才父皇让孙儿去捉拿无尘和江云歌,而那无尘却说,那是十几条人命跟他国师府没有丝毫的关系,还说江江云歌不在国师府,已经失踪了……” 太后娘娘一听这些的话如此说,便知道事情很严重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居然没有跟她说一声,当下便气的喘不过气来,一头栽在了凤椅之上。好在那云嬷嬷及时扶住了太后娘娘方才没有酿成大事故。 九皇子夜朝华见太后娘娘如此便,慌忙跪下磕头赔罪,“太后娘娘,您听闻莫生气,一切都是孙儿的不是,孙儿不该给您说这些糟心的事!” 然而太后娘娘这个 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九皇子告罪。缓过劲来的太后娘娘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怪不得歌儿最近都不来宫中看哀家了,原来小命都快没有了……云嬷嬷,随哀家一道去看望皇上!” 在场的人都知道,太后娘娘这是想要找皇上要一个说法了。 夜朝华也知道太后娘娘如此做是想要去找皇上问一问江云歌的事情了。但是他也知道,此刻是绝对不能让太后娘娘去见皇上的,否则,他就有向太后娘娘传话的嫌疑,如此,他就真的算是失宠于皇上了。 于是那夜朝华便跪着走道太后娘娘的面前,紧紧的搂着太后娘娘的腿,哭道:“太后娘娘,就请您老人家心疼心疼孙儿吧。这件事情是我无意中说漏嘴告诉您老人家的,若是您这个时候去找父皇,那父皇肯定迁怒于我……而且您知道我本来就不受父皇宠爱,身子又不济,倘若父皇因此怪罪于我,那孩儿折腾这条命,病就彻底完了……” 那太后娘娘本来就是心善之人,方才也是听到丁云歌的事情一时愤怒才会如此激动。现在听九皇子这般说便也知道,自己情绪是激动了些。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不能闪失 再说了,她的九皇孙也真的是可怜,若再因为自己一时的鲁莽,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便又是她的不是了。 那太后娘娘心下掂量了一分便弯下腰扶起了九皇子,“九皇孙,你起来吧,方才是哀家考虑欠妥当了。你的身子也不好,在这里跪着岂不是更加伤身子?” 那九皇子听太后娘娘这样说便于擦着眼泪站了起来,“孙儿今天本来是想探望太后娘娘逗太后娘娘开心的,谁知道,一时说漏了嘴,竟惹得太后娘娘如此生气,孙儿真是没用……” 不得不说九皇子夜朝华很会做戏,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太后娘娘看了还真是心疼。 “罢了,这合宫里也就只有你肯给哀家说说这些事情吧,若不是你,哀家又怎么会知道云歌的消息?既然云歌没有被人抓走,那哀家便不提这件事就是了,只是你得答应哀家,若云歌以后再有这事情,你必须得第一时间来告知我。”太后娘娘严厉的命令。 夜朝华听见太后如此说一颗心方才放到了肚子里,忙点头答应:“太后娘娘放心,以后有云歌郡主的消息,孙儿必然会第一时间来告知 你。” 祖孙二人这么商量后,又叙了一会儿话,九皇子夜朝华便离去了。只留下太后娘娘在宫中不断唉声叹气。 终于,那云嬷嬷看不下去了,一边给太后娘娘捶着背,一边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娘娘也莫要太担心了。那个郡主现在没有被皇上抓到那是她的福气,想来福气这么大的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云歌郡主有了什么事情,太后娘娘您就算护得了她一时也护不了她一世不是?再说了,就算云歌郡主自己保护不了自己,不是还有一个国师无尘吗。依着奴婢看那,郡主的那未婚夫国师就很不错,断然不会委屈了云歌郡主的。” 如此一番劝,那太后娘娘心情方才好了些,无奈的拍了拍云嬷嬷的手说道:“你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老了也管不动了,一切也便随他们去吧。”顿了一顿,的太后娘娘又道,“你派人给我看着国师府,一有云歌的消息你就让云歌来见我。云歌这孩子我喜欢。虽然跟她的母亲脾性不一样,但是心性却是一样的善良。只要哀家活着一天,哀 家就是要保着她的。” 那云嬷嬷应下了,之后便又一边安慰着太后娘娘一边哄着他去睡了。 殊不知那九皇子夜朝华出了太后宫之后,便满脸阴鸷的扬起了笑容。他的父皇想要收拾江云歌,而他偏偏就要保下江银哥。 因为他不仅想让江云歌成为他的女人,同时还想让江云歌成为他的一枚棋子,以后不管对付国师无尘还是对付江家和太后,这江云歌都会是一个有力的棋子。 郊外别庄,蔷薇院。 在江云歌还在昏迷之中的时候,那古霍已经在路遥的悉心照料之下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他,,只感觉到自己身上前所未有了我所有的温暖。 那古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后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发现自己的手心是温暖的,脸颊也是温暖的。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古霍便猛然坐起身来,一双明亮的双眸在房间里四下寻找着,而他什么也没有找到。紧接着,他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赤着脚下了地,透过窗窗子,看向那满院子的蔷薇,令他失望的是,那蔷薇花之下没有那个明媚善睐的 女子。 他似乎记得自己在做糕点的时候火毒又发作了,又是那个明眸善睐的女子救了他。而且,她这次救他,连自己的清誉名声全部都赔上了。 要知道一个女子赤身果体的为一个男子祛毒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原来,那古霍的火都发作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清醒的,江云歌跟路遥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个决定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当路遥说到让江云歌退去身上所有的衣衫为自己祛毒的时候,古霍的心里万般不愿,奈何他就是说不出一句话。出自他本心的意愿,他不想让江云歌为救自己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江云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且也这么做了。 当时,江云歌为他疗伤的时候,他只觉得源源不断的温暖注入自己的身体,直到后来,他的身子彻底舒爽之后,他便再没有意识了。 那么现在江云歌在哪里?他迫切的想知道。 “路遥!”在古霍自己找没有找到江云歌之后那古霍便大声喊着自己的守卫。 本来那路遥正在想办法,找江云歌为自家主子炼制冰灵丹,就忽 然听到自家公子唤他。于是他便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古霍的房间之内。 “公子,你醒了?”那路遥带着丝丝的惊喜。 他本来以为他的公子都需要昏迷几天。 而那古霍并没有路遥那般欣喜,也就没有心思回答路遥的话,只是淡淡的问着,“江云歌去了哪里?” 江云歌去了哪里呢?路遥怎么会知道。他只知道,江云歌被国师无尘带走了,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他一概不知。 他该怎么跟她家公子说了,他不想让他家的公子担心,心下掂量掂量一番,路遥方才缓缓说道:“公子莫担心,那云歌郡主因为救你昏迷了过去,国师无尘已经把她带走了。” “国师无尘已经把她带走了”,路遥的这句话不断的在古霍的脑海里回荡。 国师无尘为人如何,古霍不清楚,但是他奸佞暴力的名声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江云歌是他的未婚妻,而为了救自己赤身裸体,还被她的未婚夫无尘给发现了,那么江云歌下场可想而知。 “江云歌……”古霍喃喃自语着。 这个女子给了他太多的情义,太多的震撼,他绝对不会允许他有任何闪失。 第五百四十五章 舍命相救 “路遥,给我更衣!”古霍冷声吩咐着自己的守卫。 “主子,你要去做什么?你现在的身子还没有养好,虚弱的很……”路遥心里面好想知道自家公子想要去干什么,所以才这样极力劝阻。 要知道那国师无尘是个灵力高强之人,若这个时候跟自家公子一较高下,自家公子自然落于下风,到时候,就真的危及性命了。 然而,古霍这个时候心里想的都是江云歌,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 “给我更衣!”那古霍多余的话没有说,就只是沉声吩咐这路遥。 路遥知道自家公子的性子,想来阻拦也阻拦不住了,便叹息了一声,开始为自家公子穿衣。 眨眼的功夫,古霍便穿好了衣衫。在路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家公子就已经隐在了空中。 没错,他就是去国师府找江云歌去了。 “公子,你的披风!”直到自家公子消失了,路遥才发现他们家公子的披风还在他的手中,压根就没有给他家公子披上。 这怎么可以! 他们家公子自从中了火毒之后,这特殊制作的披风还从来没有下过身,而这次却是在这寒冬腊月他们 家公子没有披风!着急之下,路遥也便跟着他家公子隐去了。 且不说这边古霍醒来之后火急火燎地寻找着江云歌,而江云歌现在正在无尘的看护之下,沉沉的睡着觉。 现在无尘对江云歌可算是寸步不离了,生怕他一离开,江云歌又消失不见。 那本来睡得很是安稳的江云歌,不知为何突然眉头紧蹙了起来,甚至双手平空的胡乱拍打着,口中惊慌失措地喊道:“不要,不要,不要……” 看着江云歌睡梦之中的这个样子,无尘很是心疼,当下便紧紧的握住江云歌的双手,“丫头,不要怕,有我,丫头不要怕……” 然而,江云歌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使劲的挣脱着无尘。 无尘无奈之下抓着江云歌的手只得更加的用力。 而正在这个两个人相互用力的时候,古霍要不忽然就站在了江云歌的床榻之前。 “住手!” 无尘听着身后低沉的声音传来,眉头一皱,心下一惊,转头看去。 那站在床榻之前的正是他的丫头心心念念的那个古惑。 “阁下真是好本事,出入国师府进屋入无人之境。”无尘不由得夸赞。 然而, 那古霍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他任何的夸奖,只觉得,他要对江云歌不利,因此,便猛然运动灵力迫使无尘远离的江云歌。 “若是你敢伤了云歌郡主,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古霍说话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如今说着狠话依旧如此,但是却让人从不怀疑他的能力。 而那无尘方才松开了江云歌的的手不过是因为古霍强大灵力攻击之下的下意识的反应。 等他醒过神来之后发现古霍已经坐在江云歌的床榻之侧,甚至伸手想要去抱江云歌。一瞬间简直怒火中烧,他的丫头身边绝对不能让任何的男子碰触! 于是,他也反手运动灵力,重重地打向古霍。他没有想到那古霍没有躲开而是生生地受了他那一掌。 “我绝不容许你伤了云歌郡主。”古霍又一次说出这句话。 那古霍虽然灵力高强,但是毕竟中了火毒,身子方才恢复。而国师无尘那一掌又是用尽全力,此刻古霍自然一时支撑不住,瘫在了地上。 国师无尘看着这样的古霍,冷哼一声,“就这样的你,如何能够大言不惭要保护我的丫头?嗯?” 那无尘说着便又 站到了江云歌的床榻之侧,居高临下看着古霍,“看在你为人本国师还算喜欢的份上,本国师这次并不想为难你,所以你最好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离开给国师府。” 那无尘说着便轻轻地抱起了江云歌,他不希望将林峰距离,古霍这么近。 “你不要碰她!”古霍那冷若冰霜的容颜难得的一次一丝裂痕。 无尘闻言冷冷回眸看了那古霍一眼,“他是我的未婚妻子,只有我有那个资格这样抱着,再说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用外人管。” 看着这样喜怒无常的无尘,古霍前所未有的害怕,他真的怕他一怒之下无休无止的折磨江云歌。 “无尘,他是为了救我方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而且虽然我们赤身相对她也没有背叛于你……若是你想发泄怒气那你大可以杀了我,只求你不要去伤害云歌郡主。” 古霍这么一个清冷孤傲的人这个时候竟然对着无尘说起了软话,这是谁也想不到的,而那方才跟着自家公子到这国师府的路遥更加是没有想到。 那国师无尘本来因为抱着江云歌心里多了几分安稳,现在忽然听那古霍说起之 前跟江云歌赤身相对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 于是便冷笑一声看着那古霍问道:“你当真可以为了江云歌牺牲性命?” 那很是担心江云歌安危的古霍忽然听无尘这般说便慌忙坚定地说道:“正是如此。云歌郡主救了我的性命,此情此意我铭记于心,今生无以报答,若就此为她舍了性命那也便了了我的心愿了。所以你对云歌郡主的怒气可以撒到我的身上,只要他安然无恙。” 古霍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站在一边的路遥很是心痛,“公子,不要!你的生命如此金贵,这江云歌就算救了你也是她的福气,如今你若是要为她舍了自己的性命,你可有想过她可有那个福气承受得起?!” 说着路遥简直流下了眼泪。 “路遥,住口!”古霍呵斥着路遥。 那本来就心下不爽的无尘此刻又听见湖古霍的属下说出江云歌的命不如古霍的命金贵之类的话,便更加的生气,二话不说,抬脚便对着那古霍踢了去。 那古霍在被无尘踢了一脚之后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口,甚至都喷到了江云歌的衣衫之上,甚至还有脸上。 第五百四十六章 不容觊觎 “你轻薄了我家的丫头就该是这样的代价!本国师的妻子断断不容他人觊觎!” 而正在这个时候,那江云歌因为献血鲜血喷到她脸上的缘故,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而无尘和古霍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江云歌已经醒来了。 古霍听到无尘说了这样的话,不由的自嘲一笑,“你说得对,云歌郡主如此对我,不管我是以身相许还是以命相抵,都是情愿的。既然我没有那个福气以身相许,那便以命相抵吧。无尘,只要你以后不再为难云购郡主,我的命随你拿去。” 古霍这是一心求死了。 “公子,不要!”路遥出了大声的喊着丝毫动弹不了,因为古霍怕古霍捣乱用灵力定住了他。 “古霍,这可是你自己一心求死!” 无尘对这古霍本来就没有好感,既然现在他一心求死,在无尘看来,他这就是找死了。 说着手中就轻轻的运动灵力,手中淡紫色的弓箭不一会儿便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而这个时候,无尘怀中的江宇哥已经彻底清醒了,她知道这弓箭便是无尘的真正实力,也是那一刻她便知道,无尘真的是动了杀心。 “无 尘!” 在那无尘准备把那弓箭射向古霍的时候,江云歌高喊了一声便离开了无尘的怀抱,起身站到了地上。 “丫头。”无尘沉重的眉头喊了一声。 “歌儿!”古霍这一声呼喊却是带着惊喜。 江云歌扭头看了一眼满是鲜血的古霍。又转过身来失望的看了看无尘。 “你说过你放了古霍的,你说过,以后要顺着我的……”江云歌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我以为你说的是真话……没想到你不但说的是假话,反而如此在意我跟古霍之间的赤身相对。既然你我之间没有丝毫的信任之心,我们又何必在一起相互折磨。”这一次江云歌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淡淡的说着。 无尘听得江云歌这般说话便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丫头,我没有。” 听着无尘苍白无力的辩解她忽然冷笑一声,“有或者没有,难道我自己不会看吗?难道古霍身上的伤是假的吗?”江云歌说着吧Ian扶起了倒在一边的古霍。 她看着古霍缓缓的说道:“古霍,我江云歌这次是真的没处去了,我可否到你的蔷薇院小住?” 是的,本来国师府的清歌院就是她 的家,无尘就是她的家人。然而现在,她忽然之间就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无处可去。 那古霍忽然之间听江云歌这么说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答应,当下便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深情的盯着江云歌说道:“歌儿,以后蔷薇苑便是你的家,你在那里常住便好。若是你不想看到我,我便消失在你的面前,若是,你真的把我当做家人,我从此以后为你洗手做糕点,只要你喜欢便好。” 二人这样深情的告白,正在一旁的无尘听了之后头上的青筋暴起,只低低的对着那古霍,吼了一声:“你住口。” 不管是洗手做羹汤还是洗手做糕点,这样的事情只有他这个未婚夫的权利,这个古霍他凭什么。 然而现在,不管是江云歌还是古霍,都没有人理会无尘。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江云歌说着便扶起了古霍,二人就这样准备扬长而去。 “你们给我站住。”无尘瞬间移到了二人的面前,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以为本国师的国师府是能够让你来去自如吗?不但如此,还想拐带我的女人。你以为本国师这样容易任意 妄为?!” 国事无尘怒了,他的丫头是他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就这样拐带走了,他甚至不能忍受一时一刻看不见江云歌。 那无尘说着就要把江云歌拉回自己的怀里,而那身子身子如此虚弱的古霍这个时候,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毅力站在了江云歌的面前护着江云歌。 “她现在根本不是谁的女人,她只是江云歌,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最在乎的女子,只要她不想留在你这里,我便会拼尽全力让他离去。”古霍一字一句的说着,整个人依旧很淡定,但是那苍白的脸色说明了他的身子渐渐不支。 听到古霍这样说,无尘不由得冷笑起来,“拼尽全力?现在的你还能有什么全力?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能跟我对打一场么?” 这一刻,无尘便打定了主意,不管自己用神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他都要把江云歌留下。 他的生命里不能再让江云歌消失。 偏生古霍是个不认输的,纵然自己身体再怎么不行他也要护着江云歌离开国师毒=府,于是在无尘提出对打一场的时候,便挑了挑嘴角说道:“有何不可。” 说着二人便旁若 无人的拉开了距离,摆好了姿势。 “够了!”江云歌看到二人如此剑拔弩张呢,不由得歇斯底里的喊一声。 她怎么可能让二人打起来呢?别说现在古霍受了伤,真的打起来生死难料。就是无尘她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赢,虽然她不知道这古霍真正的实力,但是他知道,古族人的灵力不不容小觑,万一无尘一不小心被那古霍伤了身子,她会更加心疼。 虽然说,那无尘的行事作为让她很是伤心,但是她的心中依然疼她爱她。 “你们都想死是吗?”江云歌的说着看了二人眼:“若是活腻了你们大可以痛痛快快去死,何必当着我的面打.打杀杀。”江云歌说完,便要大步离去。 最后还是无尘最先反应了过来,飞快的追上她,不管她如何挣扎拒绝都是把她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丫头,丫头,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此生若是没有了你,我该多寂寥……以后我不伤他古霍了好不好?我让他好好活着好不好?你不要负气离去,好不好?”无尘说着便用双臂紧紧的勒着江云歌,生怕稍微一松他比,她消失离去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说来听听 这一刻,江云歌的心忽然就化了。 “你为何……”江云歌就是想问一问这无尘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非要杀了古霍。 然而那无尘好像知道江云歌想要说什么似得便扳过江云歌的身子,让她对着自己说道:“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冷静下来的江云歌忽然就明白了,是了,若是无尘真的是想要杀了古霍,这古霍又怎么会出现在国师府。按照无尘的性子,若是真的想要杀了一个人,在蔷薇院就应该杀了的,不会留道现在。 而古霍这个时候看着二人这般模样便知道候着方才自己是误会无尘了。一时间便只是怔怔的看着二人说话,并不再言语。 松懈下来的江云歌忽然身子一松就歪倒在了无尘的身上,“墨哥哥,我好累。”接着头便一沉就歪倒在了无尘的胸口。 “丫头!” 几日之后的国师府。 江云歌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是白色绣着莲花的帐子,帐子的一角挂着精致的香囊,那香囊里面应该装的是茶,因为她的整个帐子里面全部都是淡淡的茶香。但是这茶香之中似乎有着淡淡的血腥气,血腥气和茶香混 在一起,令人感觉到很是不爽。 不知道愣了多久,江云歌抬眼看向身侧床榻边上。 白发男子伏倒在床头,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在望向他的面容,虽然是闭着双眼却依旧能够看着那样的俊美的容颜,下巴生出白色的胡茬,乍一看上去有些怪异,想起来江云歌还从没有见过他有胡茬的样子,虽然如何明显,却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是有很长的时间没有修理自己了。 在看他握着她的手,手骨节分明,手心中暖暖的热气让他感觉到很是温暖,而且恰好将她的手完全的罩在其中。江云歌轻轻动了动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无尘就醒了过来。 瞧见她睁着幽深的双眸,无尘竟是怔了一下,似乎还未反应过来。顿了顿,掩饰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淡淡道:“醒了。” 江云歌点了点头。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好?”无尘追问:“不舒服,我让太医进来给你看看?” 说着无尘就要站起身来,他平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这一会儿却是这样的慌张。江云歌道:“我很好。不用找太医。”又问 :“古霍怎么样了?” 无尘的脸顿时就黑了。 江云歌见他脸色一变,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一时间倒是不知倒是不知如何解释,不过瞧着无尘这神情,江云歌也知道他是误会了。 “古霍曾经救过我的命,本来我救了他一次也算是扯平了,若是你再伤了他害他丢了命,那我的人情岂不是白还了。你知道的我江云歌过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 无尘因为这些事情生起气来的时候,江云歌莫名的觉得十分肖似她的小雪被人家丫鬟抢了食物的样子,全身的都炸毛了。 她赶忙又给这只大灵兽顺着毛捋一捋,道:“你是我的夫君,若是你伤了人家,岂不是又是我欠人家的人情,来来回回,这份人情什么时候才能还的完?” 江云歌知道,她唤无尘“夫君”的时候他最为高兴。 果然无尘听见“夫君”儿子,面色稍缓了好多,道:“那古霍虽然受了伤,但是好在自身的灵力强大,而且我也没有用全力。他的侍从已经带着他回到蔷薇院去了,想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不过他的火毒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又看了江云歌一 眼:“倒是你为了救他身体都成了这样,若是再强行的给他修炼冰灵丹,那就真的是大罗神仙也就不回来了。若真是如此,你这就是诚信不想让我活着。” 无尘没有说瞎话,若是江云歌故去了,无尘也是不行苟活的。 “不让你活着?”江云歌怔住:“国师大人这是要于本郡主生死相随么?” “不是生死相随。”无尘白了江云歌一眼:“不我这是做鬼都不放过你,追随着你要问一问,我们之前千盛究竟有什么样的仇恨,你要这么折磨我。”那所谓的“做鬼都不放过你”其中的深意江云歌如何不明白,正是因为相爱的深沉,所以才会生生世世的纠缠吧。 无尘见江云歌不说话,以为她不舒服,皱眉问:“你怎么了?” 江云歌听见无尘说话,回过神来,看着他不说话。 她心下有些激动的,她前生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甚至没有设么亲人,而今生居然阴差阳错的跟无尘绑在一起,心心相印,扯也扯不开。想来正便是缘分吧。 记得前世的时候江云歌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会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找个爱的人生个两 个可爱的孩子,简简单单的过完一生,但是随着她任务的一次比一次艰巨,她发现这样简单幸福的生活是没有可能了。 谁曾想柳暗花明,穿越到这个世界让她达成了自己的心愿。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折,但是到最后的关头她发现自己竟然是这般的爱面前的这个白发男子。 想到这里,江云歌便捋了捋无尘的一绺白发,“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像是圆你了我前生的一个心愿。” 无尘轻轻的握住了江云歌的手,好奇的问,“什么心愿?” 江云歌嘴角轻牵不答反问,轻声细语:“墨哥哥,你有什么心愿么?” 无尘瞥她一眼:“怎么?我完成了你的心愿,你也要替我完成么?” “本郡主可以送你一个心愿。”她认真道:“但凡我能完成,我一定竭尽全力尽我所能。” 说道最后的时候她的神情太过郑重,惹得无尘都微微皱眉侧目,不过片刻,他就牵起了嘴角,似笑非笑道:“好。”又凑近江云歌耳边,低声道:“我的心愿很简单……你很轻易的可以完成,只要你肯。” 江云歌问:“说来听听,是什么?” 第五百四十八章 穿衣束发 “我们生一对龙凤宝贝可好,如是我们不顺心的时候不用彼此抄家,打他们出气变好了。”他云淡风轻的开口。 江云歌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无尘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吓到江云歌,正要开口解释,就听见江云歌答:“好。” 无尘一怔,随即笑了。 无尘不是开玩笑,他说的是真的,这个想法就是在江云歌想要离开国师府,离开他无尘的时候便有的。无尘想,若是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再怎么吵闹,他的丫头应该不会再随便要这样的离去吧。 江云歌盯着他,她的唇角微微含着些笑意,温柔似水,没有一点往日的潇洒。这一刻,无尘有些恍惚,仿佛面前的这个小女人不是他的丫头,但又明明是他的丫头。 无尘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息,道:“身子果然还是虚弱,都开始说胡话了。” 江云歌抽出自己的手腕,道“墨哥哥,你那天是不是真的怕我走了。” 无尘松开手,见她神情平静,顺着她的话反问:“你那天是不是真的要走了,若是我不拦着你,你是不是就真的要去蔷薇院常住了……”他没有说下去。即使 到现无尘都不敢回忆起那个场景,因为他觉得觉得后怕,万一那天江云歌真的跟着古霍走了,再也不见自己,那自己的余生该怎么办。 无尘不敢想,也不愿意再想起。 他也有惧怕的时候,也有害怕失去的人,也有软肋。而这些都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江云歌看着听着无尘说的话,不由得微微的谈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也怕你不留我,甚至怕我们此后再也见不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就是想走,即使不是真的想要走,也说着要走……” 真的,那个时候江云歌其实是不懂得自己的心思的。 “是我太任性了,是不是?”江云歌看着无尘眼中的自己问道,“不如我来赔罪给你压压惊如何?”江云歌道:“你我错过了你的生辰,还是因为别的男子,今日就当给你补上如何?” 无尘看着她有些许的感动,但是今天的江云歌确实有点反常,无尘按下心中那的疑惑道:“你有心就好。现在你身子没好,还是好好休养才是。” “你的灵力已经传入我的身子了,现在纵然有些虚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江 云歌却主动道:“不如我们出了国师府庆祝如何?” 无尘皱眉,她今日醒来后实在有些反常,一来是江云歌并非贪玩的人,二来她显得比之前要柔和亲切了许多,她从前的性子就是有些任性妄为的。况且那日的事情无尘也是有些不对的,今天醒来的江云歌这么主动地近乎讨好,却是让无尘意外又担。 他皱着眉头,问:“外面?你想见故人,还是要故地重游?” “都想。”江云歌认真点头。 “你担心古霍?”无尘冷了脸色。 江云歌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很是无语,她觉得无尘这脑洞怎么就这么大,于是便白了无尘一眼,便又恢复了素日的神情,问:“你若是没有那个心思,我便自己去。” 说着就起身,自己为自己穿衣服。但是因为衣服复杂又穿不好,直气的自己的直跺脚。 无尘无奈走上前,“真是不知道你长这么大是你怎么过的,衣服也穿不好。”说着便细心的为江云歌穿衣服。 那江云歌也不说话,只是任由无尘为自己穿衣,虽然二人没有成亲,但是江云歌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尴尬。 她这喜怒莫辨,无尘为她穿着 衣服,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去。丫丫头说去,那我们便去。” 二人刚刚说万花,一团雪白便围着江云歌的脚转了起来。 “嗷呜,嗷呜”的叫个不停,无尘低头看了看那一团雪白道:“估计是听闻你醒了,这小灵狐就过来瞧瞧。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这小雪也是恹恹的,脸东西都少吃。”说着要低着头又对小雪道:“今天你的主子要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你这些日子守在她的身边劳苦功高,都没出门晒过太阳。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无尘的话音刚落,这小灵狐便跳到了江云歌的臂弯里,使劲的讨好着。 无尘和江云歌二人逗弄这小灵狐玩了一会,无尘问道:“你想去玩什么?最近这京都很是不太平……” 无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现在所有的人都对江云歌不怀好意。 “自从来到国师府还没有出去逛逛。”江云歌道:“对也不知道灵记怎么样了,我这个东家是在做的不合格。。”江云歌忽而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说起来灵记,我倒是相起了江家,说起来你给我的聘礼现在可是都在江家的,虽然这些是身外之物, 但是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他们,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把那些聘礼要回来才是。” “难得丫头还记得聘礼。但是还有一个更加的重要的东西在江府你知道么?”无尘盯着她:“别说你不知道。” 江云歌反问:“还有比聘礼更重要的东西?” 无尘道:“自然。” “我人都到你国师府来了,还有什么更加重要的。”江云歌淡淡答道。 无尘无语的盯着她。 “别看我,本郡主反正据地没有什么比我更加的重要了。”江云歌嘴角微挑。说着江云歌便对着镜子收拾自己的头发,然而她对自己的头发也是束手无策,弄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的看着无尘说道:“不如我还是然柳溪为我梳头吧。” 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睛一直盯着无尘看。 无尘见状,便是淡淡的走到了江云歌的身边,抱胸看好戏一般的看着她:“要我帮你吗?” “你会吗?”江云歌见他神情就知道无尘这是故意整他。 但是没有关系,江云歌自由办法应对,“你若是不会本郡主可以找柳溪,若是柳溪梳的不好,我还可以找古霍。据说那古霍梳的很好。真是后悔上次没有试一试。” 第五百四十九章 外出游玩 无尘道:“我帮你!”听她这么一说无尘便劈手夺过了江云歌手掌的梳子,俯身仿佛要仔细听清楚江云歌对他服个软说话一般给她梳起头来。 然而江云歌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软话。 江云歌看着这样无尘忽然深思起来,这还是房间传言那个奸佞暴戾的无尘么,这分明喜欢捉弄别人的年轻男子,虽然顶着一头白发,但是他的侧脸是这样的年轻,让两世加起来有四十岁的江云歌忽然觉得自己老脸一红。 不知为何,江云歌忽然就觉得这个俊逸的年轻男子就是自己的财物,于是她盯着无尘英气美貌的侧脸,忽而心中一动,倒也干脆,“啵”的一下吻了一下无尘的脸颊。 无尘冷了好一会儿,目光带着惊喜看向江云歌,江云歌移开目光,看向床头挂着的香囊。 ‘这装着茶的香袋不错。是你放上去的么?’江云歌为了缓解尴尬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江云歌才更加的尴尬,似乎这有着欲盖弥彰的嫌疑。 然而这无尘并没有理会江云歌这顾左右而他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江云歌淡淡的道:“丫头,”无尘皱眉看她:“你病得 不轻……不过这病倒是不用让太医来看了。这样挺好,但是这样的病是断然不能出门了,本国师得需要把们关山才是。”作势抬脚就要去关门,江云歌闭上眼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还真是吃过药了,喝住他:“无尘!” 安无尘听见江云歌懊恼的喊声,脚步一顿,再转过头来,却是灿烂的笑了,江云歌知道无尘这个故意整蛊自己,心中后悔,却见无尘妖媚一笑,快步走上前打横将她拦腰抱起,江云歌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 “丫头虽然病的不轻,但是这样的病本国师喜欢的紧。就算不能出门,本国师抱着你也是要出门的。”说完之后那无尘便深情的望着江云歌。 二人就这样出了门,惹得清歌院力的丫鬟们纷纷朝着他们二人看来,尤其是那柳溪和柳眉看见自家的两个主子这样的亲密,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终于雨过天晴了。”柳溪差点就念佛了。 “两个主子本来就情深义重,我们也不必太担心了。”柳眉也破天荒的议论了一次。 江云歌无论前世今生都没被这么放肆的与男子亲近过,做特工的时候是不能也不想,更没有 可以亲近的人呢。后来便是在江府,那些人恨不得人人都在看她江云歌的笑话,这个时候江云歌怎么可能然跟别人看笑话。是以跟男子之间也多事斗智斗勇。甚至之前跟无尘也是端着架子的。 但是今天不同了,他们是彼此心意相融,两情相悦的恋人,这样抱着就算是被人说闲话江云歌也是不怕的,人总要任性潇洒的照着自己的意愿活一回。 这样想着于是心中不但没有尴尬反而趴在无尘的耳边说道:“抱紧了。” 那无尘听见江云歌这样的柔情话语,顿时更加的有力气了,“得令,夫人。” 只是无尘的那声夫人叫的格外的大声,使得那些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那些下人们便开始口对耳的说起悄悄话来。一边说还一边笑。 这个时候江云歌受不了了。只趴在微沉的脖颈不抬头了。 “嗯?知道害羞了?”无尘挑眉,但是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柔情,他道:“刚刚不知道是投怀送抱……” 此时江云歌有心为自己辩驳,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越发的不好意思了,当下也只得忍着,心道,等到何时的时机看我怎么收拾你。 却说这 无尘抱着江云歌出了国师府,本来要坐着马车的,但是江云歌不愿意,“好容易出了一次,做马车多没有意思。” 是的江云歌就是想要呼吸一下这样的新鲜的空气。 而无尘也应允了,到时候若是江云歌真的累了,大不了让炎天前来载着二人回府。 但是这样的话无尘是没有跟江云歌说出来的,总是先让她玩的尽兴了才是。 虽然无尘说是陪着江云歌出来玩的,但是更多的是保护江云歌的安全,毕竟现在京都里那些灾民实在是对江云歌充满了恶意。 不过好在,灵风灵云上次杀了十几个人呢,所以他们国师府的周围才有现在的清静。不然的话,他的丫头就是想要出来也是不容易的。 看来那些百姓还是害怕见到鲜血的。 江云歌和无尘正走着的时候,却见迎面走来小乞丐慕雨。慕雨是认识这二人的,平时只知道这国师跟江云歌之间很是恩爱,大约也没想到竟会撞见这么一副画面,饶是她是个男子装扮,到底还是个姑娘家,登时脸上有些不自在。 江云歌这个时候也看见了慕雨,便让无尘放她下来,哪里知道无尘压根就跟没有听见 似得。 “你是我的未婚妻,怕什么?”无尘很是享受抱着江云歌的时候。 慕雨本来等着无尘放下江云歌之后才和她说话,却不想着国师说出这样的话来,登时也矜持了。反而走上前去,问着江云歌:“这些日子也不见你了……那些灾民的混账话你也别听……” 慕雨虽然跟江云歌不是很熟悉,但是还挺喜欢江云歌的为人,所以在听到那些灾民们说江云歌“妖女”的时候,心中自然是替江云歌感到不忿的。 “他们说我什么了?”原来江云歌压根就是不知道的这事情,这也是无尘保护的好的缘故。 既然这件事情无尘自己会解决,那就没有必要让江云歌知道这样的事情了。 而一边的无尘便对着慕雨使眼色,聪明如慕雨瞬间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于是她便连连摆手,“你不知道便罢了……”接着又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看着无尘在一边又有点怕。于是便不在吭声了,毕竟对方位高权重,而且还听说之前二人几乎要闹掰了,不过眼下看着江云歌和无尘这般亲密的模样,看来那些坊间的那些传言确实子虚乌有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放心了。 第五百五十章 前世之物 “你但说无妨……”江云歌就是好奇,这坊间关于她不利的传言已经有了这么多了,她不在乎多一个传言。 那慕雨想要张嘴跟江云歌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得慕雨的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雨儿……” 那慕雨一听见这个声音便慌忙的对着江云歌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也不等那江云歌应答便离去了。 不用看江云歌也知道是谁在追着慕雨。自然是白家的公子哥白寻柳。 在那白寻柳还没有到达跟前的时候,江云歌便冷冷的瞥了无尘的一眼,“还不放我下来,你难道想要满街的人都笑话你么?” 江云歌已经看见满街的人对着自己和无尘指指点点了。 “本国师说了,你是我的妻子,管他们做什么?”无尘倒是不以为意。 但是这个时候江云歌说了一句致命的话,“可是我是男装……你不觉的你堂堂国师抱着一个男子招摇过市,太过诡异了么?” 无尘语噎,因为他一直想着这江云歌就是自己的妻子是个女子,完全忘却了江云歌现在是男子的装束。 而后便是江云歌如愿了,无尘将江云歌放了下来。 而 这个时候那白寻柳也到了无尘和江云歌的面前。 “原来是二位。”白寻柳见到无尘和江云歌没有丝毫的意外。 “嗯。”江云歌淡淡的“嗯”一声。 “对了,你可见到慕雨了?”白寻柳焦急的四处张望着。“我明明看到她是往这个方向来的了……” 江云歌看到这样的白寻柳不仅很是无语,“是的,我看见慕雨了。只是你这白大公子,这么多久了怎么还没有跟慕雨姑娘成就好事?你这些年的青楼真是白混了、”江云歌鄙视道。 那白寻柳冷不防的被一个女子看不起,心思很是不爽,但是见国师无尘在边上又不好说些过分的话,只是白了江云歌一眼说道:“是是,郡主教训的是,在这方面我跟国师比是差了些。” 江云歌本来以为这无尘要恼,谁知道国师偏偏说:“怎么吧?白公子要拜师么?” 江云歌闻言惊疑的看向了无尘,不但江云歌,就是白寻柳也没有想到这无尘会接这样的一句话。以他对国师无尘的了解,本来以为这无尘最多也是不理会他也就吧了。 “拜师?”说实话,这白寻柳还真是想跟无尘多亲近 亲近。“好啊,改天我去国师府请教你。” 江云歌听着二人的说话,不仅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我说败家的公子,你还是赶紧的去追慕雨吧,喏,往哪个方向去了。”江云歌指着慕雨离去的方向说道。“在晚了可就是真的追不上了。” 那白寻柳闻言果真跟无尘告辞说道:“那本公子告辞了啊,”走了一步之之后又回头跟无尘说道:“记得我去找你啊。” 知道走远了江云歌方才不高兴的看着无尘道,“来,先跟本公子传授一下怎么俘获女子的芳心吧。” 江云歌不高兴了,她不喜欢自己夫君这般懂得女孩子的心思。 无尘看着江云歌这醋意横生的模样很是心醉,这样才说明自己的丫头是在乎自己的。 “真的想要学?”无尘靠近江云歌的耳垂悄悄的问道。 “想学。”江云歌赌气。 “好,”无尘爽快的答应了。“待夫君回家的时候慢慢的教给你。”说完之后便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正在江云歌疑惑无尘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便听见一歌熟悉的声音喊人, “徒儿,徒媳妇儿!” 二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花 白胡子的老头向着二人走来。 江云歌只是看着这老头有些眼熟,就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那个,便皱眉眉头看向了无尘。 只见无尘越是皱着眉头,“师傅?” 是的,江云歌猛然想起了了,这就是无尘的老顽童师傅鬼老。只是这老头好像很久不出现了,江云歌差一点都记不起来这人了。 说着那鬼老就已经到了二人的面前。 “徒儿,你把我的徒孙儿造出来了么?”说着那鬼老还笑眯眯的看在了江云歌一眼,“徒媳妇儿,好久不见了。” 无尘和江云歌不由得都是南联的黑线。 “师傅,你以为这徒孙儿是泥人捏的,一会就好啊?”无尘问道。 那鬼老闻言很是委屈的样子,“可是都已经很长时间了啊。”说着还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日子。“都已经三个月了……” 江云歌终于听不下去了,“师傅,你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还没有糊涂啊。说起来本郡主跟无尘还没有成亲呢,自然不会有什么徒孙。” 本以为江云歌的话会然那鬼老听了很是沮丧的,谁知道那鬼老反而笑嘻嘻的说道:“也是,不过没有关系, 你看师傅给你们带什么了来了。”说着便神秘的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放到江云歌手上道:“这是为师去庙里面求来的。你们可是要好好的珍惜啊。” 那是一个小小的木匣子,甚至还拴着红绳。 江云歌和无尘很是无语,本来江云歌不想接下那小盒子,但是鬼老却十分神秘的说道:“那庙里的方丈说了。这上面的雕刻着着一只鸡和一条蛇可灵验了。” 江云歌好奇之下,便接过了那木匣子,不看便罢了,看了之后江云歌不由得笑出了声。 “师傅,”她说:“这是龙与凤。” 那鬼老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反正都是畜生,什么都是一样的。”说着便打开了那木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两颗不大不小的红豆,甚至上面还有两句诗文: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前生的时候曾经去过一个小小的庙里,当地的人说,这妙虽然不是很富丽堂皇,但是极为灵验,若有你有什么心愿可以可以告诉佛祖,最后都会实现。 前世的江云歌是有心愿的,她想找一个相亲相爱的男子,轰轰烈烈的,真心真意的爱一场。 第五百五十一章 嫁妆 于是那寺庙里的方丈说可以把心愿写在红纸上。当时江云歌觉得红纸缥缈,便把想要写的东西写在了自己刚刚买的两颗红豆上。 当时本心只是想着玩一玩的,谁知道和两颗红豆会出现在异世。不同的是这两颗红豆各自被红绳穿着,还有红色的穗子。 忽然之间江云歌就觉得这两个红豆就好像是自己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江云歌就伸手把那红豆拿起一颗戴在了自己的腰间,一个要给那无尘戴在腰间。 无尘皱眉,“我不喜欢这样的饰物。”无尘从来不喜欢这样鲜艳的颜色。 江云歌听无尘这般说抬眼看了一眼无尘说道:“这可是我的就嫁妆,这上面字都是我写的,你说不戴可是想清楚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红豆还真是江云歌的嫁妆,还是从前世带过来的嫁妆。 无尘闻言,却是没有再拒绝了,虽然还是皱着眉头,却仍旧任由江云歌将那红豆戴在自己的腰间,末了,还站在远处欣赏了一般。 但是无尘还是觉得自己的白色莲衣上有个红豆很是怪异。 那鬼老看的直龇牙,但是也很是满意,甚至还拍了怕无尘的肩 膀,“徒儿,乖乖的听媳妇儿的话可是有糖的吃的。” 无尘简直对自己的师傅无语了,这老头一年到头出了吃糖吃蜂蜜还能干什么。 正在江云歌暗地里腹诽自己的师傅的时候便听见江云歌道:“不错。” 鬼老见状便道:“东西已经送过来了,我也该游山玩水了,不过你们也得赶紧的给我造徒孙了,下次来的时候在看不见小不点,我可是不愿意!”而后又冲江云歌眨了眨眼,拖长声音道:“徒媳妇儿也努力啊。”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江云歌:“……” 无尘道:“去逛街!” 国师府府的下人们:“……” 灵风小声问灵云:“爷什么时候喜欢逛街了?” 灵云摸着下巴猜想:“难不成爷得到的那红红的珠子是宝物。想着逛一圈街,让别人都看看!” “不是吧,那红珠子看着也不名贵啊?” “是你不识货吧。郡主说了这是君主的嫁妆!” “哦。”灵云恍然大悟,“恐怕主子不是要炫耀嫁妆,而是炫耀人吧。” …… 只是现在江云歌已经没有逛街的兴致,因为红豆的缘故,她不知道为何非常想去寺庙。 “墨哥哥……”江云歌犹豫了好久喊了一声无尘。 “嗯?”江云歌喊他墨哥哥的时候几位难得,但是无尘还是总结出了规律,若不是二人情浓之时就是江云歌有求与他的时候。 “我想去寺庙。”江云歌一点看玩笑的意思都是没有的。 “国安寺可好?”无尘问道。 江云歌不想去国安寺,她就想要去一个小小的寺庙,就像前世方这两颗红豆的寺庙一样。 “我想去小小的寺庙。不用繁华,只要灵验。”江云歌便想边说。 巧了,那无尘还真是知道这样的一个寺庙。 无尘携着江云歌的手二人来到了那个小小的寺庙。但是刚刚到达寺庙的大门,二人便察觉出不对了,于是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江云歌便冲着空中说:“来者是都是客,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江云歌望着周边的参天树木喊道。 似风的声音响过,数十人黑衣蒙面从树上飞到了他的面前,看的出来,这些人的灵力很是高强。 “看来这云歌郡主不想传说中的废柴么?”为首的蒙面人淡然说道。 “说吧谁是你们的主子?”无尘幽幽的说道。 “是谁并 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国师你和云歌郡主的性命,今日我志在必得。”那人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非得如此么,三妹妹?”江云歌喃喃自语。 为首的人眼中一丝惊诧闪过,随即挂上了笑容,摘下了黑色的面巾。 “无尘江云歌虽然我很想让你们去死,而这次我还真是受人之托。” 说着那江天荷运动手上的灵力,冲着无尘和江云歌打去。 “那就看三妹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江云歌已经准备好接招了 冷然的声音飘在黑衣人的耳中。 “三皇子夜非落!”黑衣人惊呼。 无尘和江云歌正在跟江天荷大战的时候,他们便听得不远处的人一声喊。 这个时候黑衣人心中暗暗的纳罕,虽然说他们的计划被这三皇子知道了。但是皇上不是说已经把三皇子夜非落关起来么,他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黑衣人这个时候不得不心中埋怨皇上优柔寡断。 “怎么,本殿在这里很是意外么?”三皇子夜非落淡淡的一笑,甩开了自己手上的折扇夜非落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为首的黑衣人。 “若是你们不想死速速的离去, 否则我不介意打开杀戒,”那三皇子明明说话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这说出来的话就事让人不寒而栗。 无尘此时已经没有刚才的淡然之姿,有的只是狠厉和杀气。敢算计他和他的丫头的人,断然是不能轻饶了,那个人无尘早晚会让他怕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那群黑衣人不过是皇上暗中培养的一批灵力高强的侍卫罢了,他们合力对付江云歌或者还成,但是想要要是对付无尘恐怕还差些。但是皇上就是知道了无尘传输灵力给江云歌的事情才会派了这些人。但是无尘却对这样的说法有怀疑,皇上不可能这么小瞧他无尘,那么这些人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撤!” 正在无尘想着为什么的时候,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那群黑衣人便准备离去,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他们被另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围了起来。 “怎么,你们吊起了本国师的兴致就要走么?”听着这淡淡的语气便知道这是一身莲衣的无尘。 江云歌此时看见无尘这样就一个头两个大,她实在担心无尘的安危,毕竟这无尘输给了她这么多的灵力。 “赶快撤!赶快撤!” 第五百五十二章 皇后参悟 为首的黑衣人歇斯底里的喊着,看来今天想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了,因为这个无尘是个冷心冷面的主,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何况今天还刺杀他的。 “你们趁机能逃就逃吧!” 为首的黑衣人对着自己手下的兄弟沉声说道,能逃一个是一个吧,总比都死了强! 无尘一个眼神,灵风灵云就带领那群手下人便开始厮杀,淡紫色,淡蓝色的灵力此起彼伏。 然后无尘则是缓步来到了江云歌的身边,“无妨,这些人不妨碍我们烧香拜佛。” 江云歌白了无尘一眼便开始紧张的看着两队黑衣人的厮杀。 而看着无尘看着江云歌脸上沾染的泥污,无尘不由自主的伸手想为她擦去,然而江云歌嫌恶的躲开了。无尘见江云歌这么躲着他,那伸出去的手顺势拖住了江云歌的下巴,然后用另外一只手为江云歌擦去了泥污,她的脸上终于干净了,然后无尘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佛祖见不得这么脏兮兮的女子。” 倒是旁边的三皇子夜非落看呆了,传说中的奸佞暴力的无尘原来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纵 然那三皇子夜非落对江云歌有着别样的心思,但是他想江云歌这样的女子就该配无尘绝世男子,一时间羡慕祝福,自怜全部便表现在了脸上。百无聊赖件,手中的折扇就摇得更加的厉害了。只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殷致与三皇子有着不同想法,他此时非常的不爽,无尘和江云歌这般模样简直是太刺眼了。那一瞬间殷致就是觉得心头酸酸的,甚至想着为什么不是自己擦掉了她脸上的泥污。 江云歌对这一切却全然不知道,她只是看着国师无尘的幽深的双眸说道:“罢了,今天我不见佛祖了。遇见这样的事情便是也没有心情。” “如此,我们便回去也好,这样子的地方本国师也是在是不喜欢。” 二人说着便旁若无人的离开了那小小的寺庙,三皇子夜非落有心喊无尘等着自己,但是又不忍打扰了这二人。于是便很是落寞的一跟人离开了。 宫中,皇后正倚在榻上看书。她看的悠闲,一边听着手下的宫女说话,但是忽然一阵清脆的鸟叫声传来,皇后娘娘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吩咐着宫女说道:“你们下去吧,本宫想要休 息一会儿。” “是。”那些宫女们下去之后,这偌大的坤宁宫就只剩了皇后娘娘一人。 一个红衣男子忽然就从空中你落在了皇后的面前。 “你……最近可还好?”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是这些日子总生事端。着实让人烦闷。”皇后娘娘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说道。 江云歌遇刺的事情,虽然瞒着外人,但是宫中的很多人却是知道的。说起来这些日子也真是奇了,国师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无尘,无尘才刚刚躲过一劫,偏又到了江云歌头上。这其中缘由,别人不知道,皇后却是知道的。 “你自己过的好便是,其他的无需多操心了,他也让我问你好。” 皇后听了那红衣男子的话放下书,就再也没了看书的心情,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站定呆呆的看着窗外。 今日便又是好天气,虽然是在冬日里却也没有感觉到寒冷,除了窗户边的有一丝丝的风,让人感觉到不好之外,其他的风景还是让人感觉到舒心的。 她自语道:“他可还好?” “没什么好,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是身边又多了一个姨娘。” 苏 姑姑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自皇后被立为皇后之后,就一直跟在红衣男子语气种的不屑皇后娘娘听的清楚。 二人正在说话的时候苏姑姑来了。苏姑姑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是皇后最忠心的心腹。 苏姑姑道:“今儿个贵妃去御书房找陛下了,去的时候媚眼如丝,出来的时候神情似乎也十分好。冷宫的宫女们说,回去后,贵妃娘娘现在在冷宫出入自由,奴婢想着用不了多久这贵妃娘娘就要回到贵妃宫了吧。” 皇后微微一笑:“贵妃东山再起倒是在本宫的意料之外,不过那又如何,这后宫的女人谁人活的不辛苦?” “皇上似乎对贵妃娘娘也很是耐心。”苏姑姑道:“虽然贵妃娘娘有可能重回以前的宠爱,但是这几日却没有对您怎么样,倒是比以前安分了许多……” “吃过亏的女人总会乖一阵儿的,在这本宫现在连皇上的面都变了,她又对付本宫干什么,对付了也是白费力气。”皇后淡淡道:“当初既然进了宫,这些道理还是懂的,看透了也就没有什么了。”她看向一脸担忧的苏姑姑,反而笑了:“所以你不必 担心我。” 红衣男子看着皇后给苏姑姑说话,不由得说道:“这么些你年多亏苏姑姑在你的身边陪着。否则你多难熬。”说着那红衣男子看了看这富丽冰冷的宫殿。 苏姑姑不再说话。皇后娘娘也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那红衣男子的手拍了拍,“以后你不必担心我,好好的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皇后却说完又看着外头,道:“自从本宫做这个皇后开始,心就已经死了。过的好不好,生死都是无所谓的。人看开了也就没有什么惧怕的了。” 皇后说的是真心话,但是在别人看来却是这样的心酸。 “当初若非皇上,您……”苏姑姑咬牙道有些敢怒不敢言。 “罢了,”皇后疲惫的挥手,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是有了几分麻木的苍凉:“都过去了。” 红衣男子在也听不下去,匆匆的告辞了。 日头渐渐西落,江云歌正和无尘走在回府的路上。 湮塔民风开放自由些,夫妻二人一同上街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这男子跟男子手拉手上街还是罕见的事情,所以这无尘跟男装的江云歌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诧异的目光包围。 第五百五十三章 我会陪你 前段日子传言国师的未婚妻江云歌和国师无尘关系冷如坚冰。如今无尘同一个男子携手出游,这谣言倒是传的更加的很了,一时间都纷纷的怀疑这国师无尘喜欢的不是女子,而是相貌清秀的男子。 江云歌自打来了国师府之后,还是第一次这样好生出来转转,还遇到了刺杀的事情。 不过江云歌却觉得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经历了这种种的事情,现在的她,比从前更勇敢、更潇洒自如。可以去堂堂正正的直面自己的感情,也能热热烈烈的去爱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 她这么心情轻松,面上自始至终都挂着笑意。仿佛孩子一般的用新奇的眼光看这些东西。 无尘若有所思的看着江云歌。 江云歌说:“你看我做什么?” 他扬唇握住江云歌的手,笑道:“以后你若是想 要干什么或者想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江云歌冲他一笑:“你知道我的心愿?” 无尘微愣,接着便勾唇道:“我知道你的心愿,你知道我的心愿么?” 江云歌掉头就走:“不知道。” 月亮渐渐升起的时候,街道上的人少了,江云歌和无尘也逛了一天,再加上遇见刺杀的事情,二人都觉出些困乏。她今日难得兴致高涨,无尘便也陪着。见他们二人回来,神情都很自若的样子柳溪柳眉方才高兴了。 无尘要去沐浴,江云歌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柳眉已经帮她放好了热水,道:“小姐累了一天,先去沐浴一下吧,去去乏。小厨房里还有高点在热着,等会子出来刚好可以吃,在外了一日大约也是累着了。” 江云歌点了点头,沐浴的水很是舒适,让人进去便昏昏沉沉 的想要闭上眼睛。她躺在床上,柳眉在一边伺候着,一边道:“小姐今天看着很是高兴的样子。” 江云歌回神抿嘴,重生以来其实江云歌经常笑的,但是大部分的时候笑容本就是下意识端出来的,并非是真心的,自然会和今天的笑容是不一样的。这时候的江云歌眉眼弯弯,像极了皎洁的明月,温如暖玉,倒是衬得本就清秀美丽的脸越发有了魅力,教人移不开目光。 柳溪注意到江云歌腰间的红豆,小很好奇,道:“小姐,这红豆是街头上新买的么?倒是有些别致跟其他的不一样,不过颜色和衣裳不太搭。” 柳眉也见了,笑道:“之前那些寺庙不是有卖这种红豆子的么,一个铜板一个,说是可以求姻缘。” 柳溪就笑:“一段姻缘才值一个铜板哪,若是姻缘这么好球也 就好了。”又有些奇怪:“小姐不是最是不信这些的么,说是迷信怎么也买了?不过话说回来,讨个好意头也是好的,小姐应该给国师也买一个,到时候多好。只是国师带上会不会不伦不类?”柳溪性子活泼,这会儿又学着无尘不悦的神情说话,逗得江云歌和柳眉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柳眉笑骂:“小蹄子,国师也是你能打趣的?” 江云歌摆了摆手,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他买?”听了江云歌的话之后令人面面相觑。 但是接着便又听江云歌说道:“等会让人将饭菜都摆到无尘房里吧看,我同他一起吃饭。” 他们二人一直都是各自的房间,国师无尘甚少跟江云歌住在一起。所以柳溪愣了愣,又笑道:“小姐要跟殿下一起用饭也好,两个人用饭热闹。”柳眉 不由得为江云歌高兴,两个人的感情却是突飞猛进,下人们也是跟着高兴的。 江云歌道:“这红豆真是好东西,你们可是给我看好,这可是你们家小姐的嫁妆呢。” “咦,嫁妆?”柳眉诧异的看了一眼江云歌,不晓得为何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江云歌却是看着那红豆,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这一回,眼中却是轻松。 这一日虽然想了好久,但是心情和从前的患得患失不一样,这一回的她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自己成长,成为和心仪之人可以并肩的人,同样强大,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去爱自己想要爱的人,就是这么简单。她让柳溪拿来帕子,道:“替我绞干头发吧。” …… 无尘披上中衣走了出来浴室。 无尘喜欢沐浴的时间长,水都有些凉也无所谓。 第五百五十四章 梁上好汉 其实无尘一个人的时候,面上带有懒散笑意,有些凉薄,但是神情是放松的,在夜色里看的不甚清楚。他其实也并不是很热烈的人,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不过是对这世情因嘲讽而生出的疏淡。 方出去,却见屋子的正中央摆着几碟精致的菜肴点心,他记得这些是江云歌喜欢的。 无尘眉头一皱:“灵风。”他不习惯在屋里用饭,他是很爱洁的人,私下里又很规整分明,睡觉就是睡觉的地方,用饭是用饭的地方,从不混淆。 叫了几声却没反应,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淡淡的女子的气息随着冷风进了房间。回头看时,却是江云歌散开这头发抱着个酒坛子进来。 那酒坛子极大,她抱得很是吃力,无尘上前接住搁到桌上,问:“你怎么想起了饮酒了?” 要知道江云歌可是从来不喜欢饮酒的。 江云歌道:“你们国师府真是穷的可以,这坛酒是我找了好久找到的。” 无尘一顿,“我很少饮酒。”接着揭开揭开酒坛,一股醇厚甘冽的酒味扑面而来。他反是笑了,道:“了不得,这酒可是极品呢。?” 这酒可是上好 的佳酿,有价无市,便是有再多的银子也难买。整个国师府一共就三坛,江云歌就抱了一坛,也是缘分了。 江云歌一笑:“这酒我喝的多了。” 无尘怀疑:“喝过?” 江云歌就不说话了。前世的时候她是特工,自然是什么样的场合都是去的,宴上什么样的美酒都喝过,这一坛子酒虽然珍贵,却也不到让她另眼相看的地步。 江云歌拍了拍头:“你要酒杯还是要碗。”目光又瞥到一边用来盛饭的碗,便干脆捞来两只,满满的倒了两碗,“梁上好汉都是这么用碗喝酒的。” 无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江云歌,什么是梁山好汉?” “额,就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就是梁山好汉。”江云歌道:“有菜怎么能没有酒?” 无尘用幽深的眼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来,就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朝暮阁那天,你喝了一碗酒……江云歌,你以后要注意分寸。” 她喝酒的时候娇艳妩媚,优雅豪气,正像江云歌说的是梁山好汉,但是她那一刹那的风情让无尘看得目不转睛,别的男子上眼珠子都黏在她 身上,当时无尘醋意横生。于是登时就把江云歌揣在身上带走了。 “以后不要喝酒,必须有我在场,只有我可以见到你醉酒的样子。江云歌,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无尘发现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话,那江云歌却只是顾着喝酒。 江云歌放下碗,她刚吞下酒,那酒香甘冽,然而入喉绵长,后劲十足,辣的江云歌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过一口下肚,暖融融又极爽快,她赞叹道:“好真好酒。” 无尘道:“我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江云歌看了他一眼:“你不喝?”又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口压根不回答无尘的话。 无尘摇头无语:“你今晚是要不醉不归么?” 江云歌斜睨他一眼,媚眼如丝:“我醉了也不归。” 无尘:“……” 无尘得江云歌每次喝完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知道江云歌的身上有着前世今生的故事,但是这一旦喝醉了差的也太多了,没点理智不说,行事作风还颇为大胆,还尽做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感觉江云歌的豪气,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像极了凤茚歌,或者是说江云歌体内的内丹在酒后能 够激发凤茚歌的脾性,无尘不得而知。。 然而江云歌根本不知道这无尘看着自己在想什么,于是将那满满一大碗酒递给无尘,道:“光看多没有意思,我们对饮。” 无尘皱着眉头的看着她,江云歌却执拗的端着酒碗,那无尘也只得接了那碗酒,慢慢的啜饮起来。 江云歌瞧着他,有些不尽兴,“你真不是梁山好汉,”无尘喝酒的时候浅浅的啜饮这,有种潇洒的豪气。她看着看着摇了摇头,便也抱着碗一仰头灌了下去。 无尘才喝了几口,就看见江云歌将那碗倒扣过来,一抹嘴巴,像足了士兵们饮酒的做派,他皱眉道:“你喝完了?”说完之后又叹息道:“真是糟蹋了好酒。” 江云歌也不回答他的话,人说喝酒壮胆,江云歌现在就是有点这个意思,她轻咳了两声郑重道:“我有事情跟你说。” 无尘扫了她一眼,看了看江云歌倒扣着的碗,又看了看自己碗里亮如琥珀的酒水,道:“要喝酒壮胆才敢跟我说,有何事啊?先说好,我碗中的酒只是我一个人的。” 无尘以为江云歌觊觎她的酒。 “之前你不是问我, 我的秘密是什么么?”江云歌道:“我现在告诉你。” 无尘噙着酒碗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说过了。” “不是这个。你且说你想不想听?”她还偏来问他。 无尘放下酒碗,道:“说罢。” “那我便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江云歌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道。 “那红豆真是是我的嫁妆。”将与各说着就拿着手中的红否放在了无尘眼前晃了晃。 “嗯?”无尘皱眉。他本来以为江云歌这是信口胡诌。 江云歌道:“这是我前世的时候许下的愿。我也没有想到这东西会在今生出现。” 无尘的脸上显出几分难以置信,“所以这上面的字真的是你写的、” “嗯”江云歌点头。 她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眼中渐渐升起烟雾一般惘然的神情:“前世像一场梦,或者今生就是一场梦,我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但是有着这红豆我便知道那不是梦是切切实实存在过的一个世界。” “你会相信那样的梦么。或者你根本就认为那是我胡诌的?”江云歌笑了笑:“那是真的,这红豆就是物证。” 第五百五十五章 自荐枕席 无尘渐渐蹙起眉,盯着江云歌的目光变得锐利。 “不过前世我是孤独的,今生我有了你,所以我宁愿相信前世是一场梦。” 无尘摩挲着酒碗的手指微微一顿,道:“今生你不会孤独,你会有我,有孩子。” 江云歌深深吸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他道:“现在我要说的事情,你要听清楚。” 那一坛子酒,有大半坛子最后都落到了江云歌肚子里,无尘从来不知道这江云歌是如此的能喝。无尘试图阻拦,但是都没有拦住。她喝完酒,神情竟然十分平静,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又抱着个空酒坛摇摇晃晃的出去。无尘将她送回屋,嘱咐柳溪柳眉好好照顾她,柳溪柳眉吓了一跳,小声道:“身子不好还喝这么多的酒,当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无尘没有说话,转身出了江云歌的屋子。 他走在院子里,月色很是皎洁,冷风吹着脸颊,将那酒意也清醒了几分。不过他本来就喝的很少,脑子本来也不糊涂。走了一圈之后就无尘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却仍然是没有睡意,他走到屋中间,脱下外袍,打算坐上一会儿。却 突然从自己得床榻上闻见了淡淡的少女的香气混合着酒的气息,抬眼往榻上看去,便见床榻之中有人睡在被子里,似乎还有浅浅的呼吸声。 他眉头一皱,走过去将被子一掀,忽而怔住,随即好笑道:“丫头你睡错床榻了?” 床榻上,江云歌裹着他的被子,怀里抱着他的枕头,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丝毫没有方才的醉眼迷离。 现在的她是平静的,好似根本未曾喝醉,但是白皙的脸蛋却变得红彤彤,一双清澈的双眼终是蒙上一层水意。她道:“我想跟你讨教学问。我在‘自荐枕席’。” 无尘好笑,“说吧,我做你的师父。” “你知道什么是‘自荐枕席’么?”江云歌的小脸似乎更加的红了。 无尘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你说什么?” “有本书上曾经告诉我,若是你真心爱一个人,倾慕一个人,你就会不自觉的要‘自荐枕席’,男女情事想来是天经地义的。我想我是爱你的,所以就来自荐枕席了。” 无尘是个堂堂男子,虽然爱慕的女子居多,也曾频繁的出人青楼,但是无尘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 ,今天忽然听得江云歌说的这惊世骇俗的一番话,心下有些不适应,便是与江云歌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似乎不知道如何反应,最后道:“江云歌,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江云歌坐在榻上,说了一番这样的话,越发的醉眼迷离,丝毫不与无尘生气,仍旧说着:“我在自荐枕席!” 虽然江云歌现在穿着衣衫,但是这样子好像就是没有穿衣衫的样子,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不由得嘴唇干干的,咽了一口吐沫,赶紧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才喝了一口凉茶,心中郁燥稍稍安抚。江云歌这一喝醉就判若两人的性子也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良久他道:“我无尘希望在你清醒的时候要了你。” 但是无尘说了这话之后却没有听见江云歌的只言片语,无尘以为江云歌是睡着了便回头望去,那江云歌确实是睡下了,脱光了衣衫睡下的,无尘看着江云歌雪白的臂膀,整个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丫头……”无尘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江云歌伸出了自己的雪白的胳膊示意无尘过去:“墨 哥哥不喜欢我这样?” 此时江云歌的头发散乱,没有一丝的头饰,衬得小脸可爱,温柔似水,目光朦胧,实在很是秀色可餐。 无尘连忙过去给她盖被子,道:“你就不怕为师真的忍不住?” 江云歌不依了:“你是我的夫君,不是师傅!” 无尘深深吸了一口气,避开对方水意朦胧的双眼:“你的身子承受不住……改日再说。” 江云歌疑惑:“你的灵力就在我的体内了,如何承受不住?你这是借口。” 无尘无言以对。 他强调:“我们还没有成亲,现在不合适……” “我知道。”江云歌点头:“可是你也说了,我们有了孩子我就不孤单了。” 无尘:“……” “乖,我想今日你还没有做好准备,换一个日子吧。”无尘替她掖好了被子,就不想在这屋子里待下去了,他怕再呆下去,自己真的忍不住。他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做不到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美人在怀,还是自己心爱的女子,若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那才是有问题。可他又不想这样在江云歌酒醉的时候趁人之危,他怕她第二天会后悔。 可是他才刚刚站起身,手指却又被江云歌紧紧的攥住了,道:“不行,就要今天……”江云歌撅着小嘴似是耍无赖的样子。“无尘,你是不是男人!” 无尘:“……” 无尘正在愣怔的时候,江云歌猛然用力把无尘拉到了床边。一时间无尘便感觉软玉温香在怀,再也挪不开步,他几乎可以感到江云歌的心跳和呼吸,以及身上传来淡淡的女子香气。他明明未饮许多酒,这会子却也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仿佛烈酒上头,理智都在渐渐消退。 “我偏就要在今日,过了今日你就别想了。”她一本正经的道,无尘不知道此时的江云歌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了。 无尘闻言,心中的挣扎忽然就没有了,瞥她一眼:“就是今日!”那无尘说着就顺势把江云歌压倒在了床上,此刻二人四目相对,无尘用手背细细的摩挲着江云歌的脸庞。 “丫头。” 这一刻江云歌似乎觉得头有些晕眩,这使劲整个眼睛,仔仔细细看向无尘,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无尘。 她说:“你真是美男子,让人过目不忘,怪不得迷倒了这么多的女子。” 第五百五十六章 酒醉迷离 无尘道:“本国师是迷了不少的女子,但是倒了的便只有你一人!” 说着他突然一个翻身,江云歌本是攀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下,这么一来倒是江云歌在无尘的身上。无尘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这样你可舒服些。” 江云歌奋力的挣开一只手,下了无尘的身子,从床底摸出一个册子样的东西,目光亮亮的看着他:“熄了蜡烛!” 无尘一愣,没再说话,一挥袖,屋中烛火应声而灭。 黑暗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你说的没错,要熄了蜡烛。” “你会后悔么?” “错过你,才会后悔一辈子。” “嗯……” “轻一点……” …… 那一夜虽然是冬日,但是却是一室的春广。 次日柳溪柳眉在喊自家小姐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家的小姐根本就没有再床上。 这一惊不小,柳溪还以为自家小姐失踪了,顿时唤过了柳眉要去给国师无尘禀报。 “爷,您醒了么?爷,您醒了么?”柳溪柳眉也不顾的这无尘是不是醒了便使劲的敲着门。 江云歌被这敲门声给唤醒了,只觉得头痛欲裂,胡乱的喊道:“喊什么,我还要再 睡一会!” 江云歌发着脾气下意识的翻个身,忽然却觉得似乎有什么挡在面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倏尔就愣住了。 在江云歌在房间之内愣住的时候,那在门外敲门的柳溪柳眉也愣住了,这里面说话的不正是他们家的小姐么? 一瞬间衙门又看了看这地方。是国师的房间没有醋,怎么他们家的小姐在国师无尘的房间! “小姐?”柳溪情急之下喊了一声。 但是慌忙被柳眉捂住了嘴巴,“小姑奶奶,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正在柳眉教训柳溪的时候,江云歌在屋内大叫了一声,因为她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怀里,双手还紧紧搂着对方的腰。目光再往上,看到的就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那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含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江云歌炸毛了,方才喊了一声。 而门外那被柳眉捂住嘴巴的柳溪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慌忙的推开门喊道:“小姐,你怎么了?” 柳眉一见自己没有拦住人,顿时气得直跺脚,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不能进去的。 “啊!”紧接着便是柳溪的一阵叫声,这是在柳眉意料之中的。 是的 ,柳眉看见了自家小姐穿着白色的肚兜,跟光着身子的国师躺在一起。 二人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用多想了。 “小姐……爷。我不是故意的……”柳溪捂住了脸,深恨那柳眉没有把自己给拽结实。 江云歌很是尴尬,随即就闭了眼睛钻进了被窝,搂着无尘结实的胳膊。 ‘还不快出去!’无尘沉声说道。 那柳溪便如一阵烟儿消失了,临出门还不忘给他们关上了门。 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皱着眉头看着无尘,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吗?她怎么断片了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云歌这样想着下意识的就要坐起身,却又觉得浑身酸疼,不但没有起的身来,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那掖在身上的被褥自然而然的滑落,露出一些显而易见的痕迹。 江云歌傻了:“无尘……” 无尘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脸颊渐渐红起来的江云歌,又示意江云歌看了看地上散乱着衣衫,以及胡乱的堆在桌上的酒碗,甚至江云歌还闻到了满屋子的旖旎之气。她便是再如何迟钝,也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明白了?”无尘挑眉。 江 云歌竭力恢复自己平静的脸色,但是却不敢再看无尘,这羞涩落在无尘眼里,却是让他想起昨夜的疯狂。 他道:“昨夜里很是放肆,怎么现在反倒羞了?” 江云歌心中一个激灵皱着眉头看向了无尘,她是一旦喝醉了酒,什么都记不起来,忘得干净彻底。 昨夜她喝了点酒壮胆,也记得无尘似乎相信了她的话,并没有因此而对她有别的情绪,可是……怎么就睡到他房间里了? 无尘扫了她混乱的模样一眼,悠悠道:“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江云歌不敢与他对视,只得心中骂着自己喝酒误事,道:“不记得。” “你说你自荐枕席。”无尘道:“还要给我好好的生个娃娃。” 江云歌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但是脸上还是镇定的,“你胡说八道,我喝醉酒什么都不记得,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是她,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无尘道:“你还说过了昨天我就没有机会了。” 江云歌道:“醉后之言,何必当真,况且,”她话锋一转:“你肯定是欺负我喝醉了酒。”干脆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无尘也不急, 气定神闲说道:“你还说让我好好的伺候你才对得起你给的嫁妆。”说着无尘就把江云歌的红豆给亮了出来。 瞬间江云歌觉得被雷劈了也不过如此。 “打住!”江云歌连忙打断他的话,却是已经羞得脸色通红,道:“喝酒误事,我醉了难道你也醉了么!” “我没醉?”无尘做委屈模样:“我也醉了。” 江云歌:“……” 江云歌忽然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这么够引两家少年,这前后两世加起来的里子面子都被丢了个干干净净。 无尘却像是心情极好,笑盈盈的看她:“也不知道一次能不能有孩子,若是不能,今夜又得辛劳。” “今夜就不必了。”江云歌飞快打断他的话,她是在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说完之后就要跳下床往外跑。被无尘一把拉住,又扯到怀中。他低头看江云歌,面上一丝散笑意倏尔收起,却是换了一副认真的神情。 他皱眉问:“你后悔了?” 江云歌一怔。 无尘的幽深的双眸极好看,有时候江云歌也会奇特明明是黑色的眸子为什么会氤氲着灰色,有时候也会感慨这样的好眼睛长在无尘的脸上真的是可惜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看看伤势 那双眸子仿佛生了无限情意,让江云歌忍不住看了又看。然而他本身却是冷漠,这样的男人心思也最是深沉,所以太过危险,所以万万招惹不起的。 爱上这样的男子对女子来说或者是劫数又或者终其一生得来的幸运。他无情的时候很是无情,不会有一丝的留恋,有情的时候他懂得尊重,有私心,可是却也霸道的可爱。 此刻他认真盯着江云歌,这时候那双眼睛是有情的,自来狂妄的嚣张的目光里,却也有几分期待和小心,江云歌的心忽然被这样的眸光给融化了。 于是江云歌的目光落在无尘那双眸子上,甚至手中的红豆上,终究他嘴里说的嫌弃,到底还是这样的珍惜着。 江云歌抬起头来,郑重而坦诚道:“不后悔。” 是的,江云歌不后悔,就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害羞而已…… 无尘的灰色氤氲的眸子亮了一亮。 她说:“有什么可后悔的,你是我的夫君。”到底还是躲闪着不肯看无尘的目光。 无尘扳过她的头,逼她正视自己,道:“果真?” 江云歌道:“自然!”她咬着唇,煞是可爱。 无尘盯着她看了半晌, 江云歌越发觉得尴尬,又要跑下床,被无尘一把拽过来,道:“我看看。” “看什么?” “昨夜你死活喊着疼,却不肯停下,我看看你的伤口,不严重也要仔细看清楚。”他把江云歌拖到自己怀里,江云歌瞧他只穿着中衣,露出大片胸膛,更觉得脸上越发的红了,推拒着道:“不、不必了……”那种地方怎么好看,简直羞死人了。 “怕什么,我昨天晚上都看的分明了……”无尘说着,倒是又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江云歌却没能再逃开了。 外头,柳溪和柳眉没有离开,一边装作扫地干活,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奈何那屋子隔音效果好,怎么也听不出一个花儿来 从灵风灵云见二人这般,便调侃道:“你俩在这忙活了扫了一个时辰了,这地上的脏污怎么还在?” 柳溪和柳眉一愣,一齐停下手里的动作。柳溪看向灵风灵云,有些想问,似乎又不知道怎么问,便是纠结的红了脸,不肯说话。 倒是柳眉开了口道:“两个主子没有怄气吧?” “放心,好的很。”一句话便足以说明一切。 国师府这一夜发生 的事情好不欢乐,大约国师府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了,众人俱是心照不宣。 却说那古霍被路遥弄回去之后便细心的照料着,但是古霍始终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们暂且照顾着古霍。 古霍的伤势比江云歌重多了,虽然他也是因为江云歌捡了一条命,但是到底是被无尘给伤着了。 古霍住在蔷薇院,夜里总是醒过几回,睡不安稳,只是醒的时间很是短暂,不过片刻之后就又睡去了。路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悉心照顾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古霍的火毒最近倒是没有发作过。这也是路遥唯一高兴的事情了。 早晨的时候路遥端着稀粥进来,古霍的伤势也不能吃别的东西。一进屋却见古霍坐在窗前,看着窗前的蔷薇花出神。 “公子?”路遥一愣,有些高兴的走过来,将粥碗放到一边,道:“您总算是醒来了。” 古霍有些缓慢的转过头来看了看路遥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主子,照顾你是路遥的责任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路遥有些不能明白自家的主子的想法了。 古霍低下头低声道:“我着身子拖累了多 少人……” 路遥没听清楚古霍说的话,道:“您说什么?” 古霍却又是有些出神的模样。 江云歌救了他,其实不管是以生相许还是以命相报古霍都是愿意的,然而他终究没有那个福气。 或者姻缘来的本来复杂纠葛,让他心中剪不断理还乱,或者有些念头从一开始就不该生出,生出就是错误,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的痛苦。 路遥道:“公子,先喝点粥吧。您的身子还得再养养。至于火毒,我们以后再想办法,路遥觉得您会安然无恙的。” 古霍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说话,这个时候他就是想要见一见江云歌,想知道她好不好,他和无尘之间究竟和好了,还是闹翻了。他真的怕江云歌跟无尘闹翻之后没有了去处。 “路遥,你拿纸笔来。”古霍喝着粥就忽然说道。 他嘴唇苍白,眸光黯然,语气却十分坚定。 不多会的功夫路遥就把纸笔带到了古霍的面前,“公子,纸笔。” “嗯。”说着古霍就跟路遥又道:“把饭食撤了吧。”0 “可是公子你还没有吃几口呢?”路遥有些着急,他家的公子好容易醒来,却喝了没 有几口粥,他怎么能够不着急。 但是古霍压根就不想听路遥说话,就只是淡淡的又说了一遍:“撤了。” 路遥无奈,只得撤了那粥饭。 等到路遥回来的时候只见他家公子已经包好了信封递给了路遥,“这封信你给云歌郡主送去,多余的话不用说。只递给她就好。” 路遥不解,“公子,你……” “按照我吩咐去做。” 路遥知道自家主子脾气,便也不多说了,只接过了古霍的信,隐去了。 且不说那江云歌和无尘最近卿卿我我,好不恩爱。忽然有一天,无尘对江云歌说道:“我们成亲吧。” 他们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确实还没有明媒正娶过,江云歌虽然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无尘不一样,他想堂堂正正的给江云歌一个名分,让他堂堂正正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好。”江云歌深情地看着无尘,笑着答应了。 “我们成亲应该选个什么样的日子呢?”无尘问江云歌的意见。 “过几日便是年下了不如,我们现在大年初二可好?我们一切从新开始,开始你我的新的生活。”江云歌若有所思。 第五百五十八章 手中信函 却不说这几日江云歌都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国师府,贪恋着国师无尘的怀抱,竟然将那竟然暂时将那古霍放在了脑后。 今日江云歌依旧心满意足的睡着午觉。忽然之间一个激灵醒了,猛然转身边看见站在自己床榻之前的路遥。 “路遥?” 路遥看见江云歌醒了便恭恭敬敬的对着江云歌施了一礼。“路遥拜见云歌郡主。” 江云歌看着路遥那副不高兴的模样,还以为古霍出了什么事情,便皱着眉头问道:“你家主子可还好?”问的时候心里还犹疑不定。 “郡主……”那路遥喊了江云歌一声郡主,声音就开始带着哭腔了,“他……” 江云歌看见路遥的这幅样子还以为那古霍人已经出了什么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江云歌很是着急,其实私心里她是不希望那古霍有什么事情的,不单单是因为古霍救过江云歌一命,更加的是因为古霍这个人值得江云歌这样的对待。 人生的一个性情相投的朋友很难。 其实路遥这样子哭丧着脸有故意的成分,他就是想要看一看自己公子在江云歌的心中的重量, 如今看见江云歌这样着急的样子,心中十分的满意,至少自家公子没有看错人。因此也便息了继续捉弄江云歌的心思。 “郡主,我家公子最近倒是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情绪很是不好……”说着那路遥便“噗通”一声跪在了江云歌的面前,“人说救人救到底,还请郡主看在我家公子曾经救过你的份上救救我家公子吧。他现在情绪很是低落,我怕他的火毒再次复发就真的没有救了……” 那路遥跪在地上说了这么多的话为的就是让江云歌彻底的救治自家的公子,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放心的把自家公子那信给江云歌。虽然路遥不知道自家公子这信函之中究竟对江云歌说了什么,但是按照他家公子最近低落的情绪,他猜也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才这样的千方百计的求得江云歌先答应她的条件。 江云歌虽然不知道这路遥来到这里见到她是为了何事,但是见现在路遥的样子她想这古霍应该情况不是很好了吧。想来这也是跟当时她和无尘之间闹的事情有关系,因此心上便又对古霍对了几分的愧疚。况且她本来就是想着彻 底的救治古霍的,是以当下江云歌想也没有想便应道:“你放心,我江云歌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先前既然说过要救治你家的公子就自然不是会中途走人。更何况你家的公子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江云歌说着便要扶起路遥。 然而那路遥并没有瞬间江云歌扶起自己的姿势站起来,而是对着江云歌磕头谢道:“路遥多谢郡主!” 路遥是真心的想要谢谢江云歌的,来之前他想过江云歌有可能会救自家的公子,但是没有想到这江云歌会答应救治自家公子答应的这么痛快,这倒是说明自家公子眼光好,没有看错人了。 “罢了。没什么可以谢的。说起来也是我先欠了你家公子的人情在先的。”江云歌对着路遥摆了摆手道:“最近,我会相当设法的找到药王鼎为你家公子炼制丹药,只是这药王鼎下落尚且不明……” 这药王鼎是药王谷的器物,想来应该是在药王手里的,最近江云歌闲的时候也会想一想怎么使得药王那老头把这药王鼎借给她用一用,但是至今还没有想出办法来。据说这药王可是小气的很。 那路遥听 见江云歌这般说便更加的放了心,于是当下就把自己怀中的那封信函拿了出来,“郡主,这是我家公子拖着虚弱的身子给你写的信函。” 江云歌疑惑着把那信函接了过来,“你家公子可有交代给你什么事情?” 路遥看着江云歌摇了摇头,“公子只说要我把这信函交给你,别的就没有说了。” 江云歌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信函一时间不想打开看,其实古霍的心思江云歌如何不明白,但是只是视而不见罢了,而且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无尘,断然不肯再跟其他的人有什么牵扯,而且她相信古霍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只要这层窗户纸不捅破他们之间就还是朋友,谁曾想这古霍今日居然让路遥给自己递了信来。 这个世界江云歌还是清楚的,若是寻常的朋友寻常的事情,便只需要下人们传个话就是了,而今天这古霍不但没有让路遥传话,反而特特的写了一封信给自己,其中深意不得不让人多想。 那路遥似乎看出了江云歌内心的犹豫便低了头对着江云歌说道:“郡主慢慢看,路遥告辞了。” 江云歌本来心下 正在思量是不是还要给古霍回信什么的,今见那路遥要走便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也好,你家公子也需要人照看。” “是。”路遥低低的应声。只是瞬间的功夫那路遥便隐在了空中。 路遥离去江云歌还是一直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信函,想要打开又不敢打开。 正在纠结的时候一个低沉不悦的声音传来:“既然别人辛辛苦的信,你若是不看岂不是辜负人家的心意了。” 江云歌闻言抬头,看着无尘那很是不悦的脸色,仰脸一笑把自己手中的信函递给了无尘,“夫君说的固然是,只是本郡主现在觉得眼睛好很是不舒服,不如夫君你就帮着本郡主念一念吧。” 那无尘语噎,让夫君念倾慕者送给自己未婚妻的信这也是没有谁了。 但是那无尘却是很从容的接过了那信函。“为夫虽然不屑于看人家的信函,但是既然你苦苦相求那本国师便如了你的愿吧。” 说着那国师无尘便打开了那信函。 “歌儿: 见字如面。 古霍知道唤你这一声‘歌儿’实在是有些唐突了,只是现在我的私心里就是想要唤你一声‘歌儿’……” 第五百五十九章 想要孩子 无尘念到这里的时候恨不能把那信纸给挫骨扬灰,但是看着江云歌带着笑颜看着自己的样子也只得压制着心中的那愤恨,佯装不再在意的说道:“这‘歌儿’还真是叫的轻巧,只是本国师觉得我家丫头这名字岂能是人人都能叫得的?且不说你是本国师的未婚妻就是贵为湮塔的郡主名讳也该不是人人叫得的。” 江云歌看着国师无尘醋意横生的样子心下觉得好笑起来,但是表面上还是装着不明白的样子,“是么?本郡主私以为这名字取来就是一个记号,就是让人家喊的。这“歌儿”二字别人好唤来想来也咩有什么不好。” 无尘听着江云歌这样说脸色不由得更加的黑了,然而江云歌却是视若无睹的样子,“好了。接着念吧。” “你自己看吧,本国师的眼睛也不舒服。心里更加的不舒服。”说着无尘就把那信函扔到了江云歌的身上。 江云歌不紧不慢的捡起了飘在自己身上的纸张,慢悠悠的瞟了一眼那信函的内容,“哎,都怪本郡主平日不用功,现在倒是好了,这字竟然也是认不全的……”说着又瞟了无尘一眼,“既然夫君不想给我念这书信, 那本郡主只好找这写信人去念了。”说着竟然是要起身穿衣的样子。 此时无尘看着江云歌真是要穿衣服的样子,便稍微的欠了欠身子一把搂住了江云歌,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磨人的小东西,你这是诚心的气我是不是?” 说着便喘着粗气把江云歌压在了身下,“你这么故意的气我,你说本国师该怎么惩罚你才对?嗯?” 江云歌明显的感觉到了危险,于是眉头一蹙便低声说道:“我肚子好不舒服……” 无尘看着江云歌的脸色变了便心下担心的问道:“丫头,怎么了?”说着便起了身,捉住江云歌的手腕为江云歌探着脉。 只是方才探上江云歌的脉息,江云歌就笑着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腕,赤着脚就下了床。 “国师大人,人家说你长着七巧玲珑心,怎么也会被我这样的小女子给骗了?” 无尘此刻方才知道知道江云歌这是罢了自己一道,于是也便迷了眼睛看着江云歌慢悠悠的说道:“本国师并不是七窍玲珑心,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另有其人。” 无尘说的郑重其事,江云歌不由得好奇起来。,“哦?难道说有人比你国师还精明?” 无尘点头,“正是。” “是谁?” 无尘没有回答江云歌的话,而是趁着江云歌愣怔的就会一把抱起了江云歌,“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这么赤着脚踩在地上可是不冷?”无尘嗔怪。 这江云歌的身子素来畏寒,所以无尘便在这整个清歌院里生了地龙,生怕江云歌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然而就算如此,无尘还是怕江云歌受凉了。 “怕什么。这屋子里不是地龙么?这踩在地摊上暖和的很,怎么会冷?”江云歌好不在意的说道。 “虽然如此,但是还是计较一些的好,你的身子本来就弱,若是在伤了,以后影响了我们生孩儿可怎生的是好?” 是的,国师无尘自从跟江云歌有了鱼水之欢之后就一直想着要一个孩子,有着他们二人的容貌和骨血。以前的时候这无尘孤独惯了,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想要跟江云歌有一个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就这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只是江云歌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孩子?可是……”不知为何,江云歌就是本能想要拒绝要孩子这个事情, “现在还早吧?” “早么?”无尘似是认真的想了一想,“我今天二十有二,而你也是已经十六了。若是在别人家早就已经有了三四个了。” 无尘说的也是,湮塔国的人大部分早婚,似无尘和江云歌这般年纪早就已经是孩子的爹娘了,偏这二人还跟孩子一般。 “咳咳……”江云歌现在不想跟无尘讨论孩子的问题,“那个,你还是接着给我念一念古霍的信吧……” 无尘一听见江云歌说起古霍,不由的又生气起来,但是又怕江云歌真的要去找那古霍便气呼呼的从江云歌的手中抽回了那封信,接着念到:“希望的我的这声‘歌儿’不要让你厌恶才是……” “算他还有自知之明!” 江云歌:“……” “我的身子我宿素来知道,现在能好好的,自然是你拼了命救的。这情这义我古霍委实难以报答。所以便在清歌院种有了以身相许不,一命相抵的话。但是那话并不是需要,若是歌儿有需要,不管是以身相许。还是一命相抵我古霍都是会毫不犹豫。 或者,这只是古霍的一厢情愿,但是古霍还是愿意把自己的心意说给你听。 我也知道你跟无 车之间相爱至深……” “嗯,这还算句人话。”无尘对古霍的这句话很是满意。 江云歌:“……” “但是世事难料,或许真的有一天如你所说,你无处可去。不过没有关系,我这蔷薇院永远欢迎你,甚至你可以成为这蔷薇院的主人,而我只会在远远的看着你。 或者你可以认为这蔷薇院以后就是你的娘家…… 这就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至于我身上的毒,你就不用在操心了,生死有命。我不想在欠你了,我怕生生世世都还不起你。 古霍。” 那无尘一字一句的把信函的话都念了出来,虽然里面的话带着酸意。但是念到最后的时候无尘只觉得古霍这人实在让人敬佩。 “还真是本国师小看这古霍了。”无尘幽幽的说道。 江云歌听了这信的内容不由的怔怔的,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是报人家的救命之恩罢了,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恩还没有报完便背负了人家的这么大人情。 “无尘,这火毒我无论如何都会给古霍解了的。这人不管是恩人还是朋友我都不能不管了。” “好。”无尘竟然就这样答应了江云歌给那古霍祛毒,要知道这是丢命的事情。 第五百六十章 有人阴她 无尘这样爽快倒是出乎江云歌的意料,因此挑了眉看着无尘说道:“难得你这样大方爽快,倒是本郡主也小瞧你了。” 其实哪里是无尘大方爽快,只不过是他了解江云歌的性子罢了,暂且不说这古霍是不是对江云歌有救命之恩,就说这朋友之间的义气江云歌就不可能不管古霍,所以与其他阻止江云歌去给古霍治病害的他们之间又隔阂,倒不如成人全了江云歌的心意。他们之间也省的有这么多的矛盾了。 所谓爱屋及乌也便是如此了。 无尘幽深的眼眸看向了江云歌,默了一默,说道:“我只想你高兴。” 是的,这是无尘内心的真实的想法,他现在基本上是忧江云歌所忧,喜江云歌所喜,所以江云歌的想法他自然是十分的在乎。 忽然之间江云歌就被无尘的这一句话给感动了,或者有时候她是真的太任性了。任性到都不顾及无尘的感受。 “墨哥哥,古霍是我的朋友,既然我能够救他,我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的死去的……我的心思你可是明白?” 江云歌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的词穷乏力过。仿佛这件事情怎 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一样。 无尘忽而把江云歌搂在了自己的怀中,下巴抵着江云歌的头发,“丫头,你的心中只能有我!” 说着无尘似乎要把江云歌扣进自己的怀中一样。 那一瞬间江云歌心安了,“知道,只有你。” 江云歌这一句话不单单是个解释还是个承诺,还是无尘的定心丸。 “如此便好。”说着无尘便放开了江云歌,抬步就要出门,速度之快让江云歌简直反应不过来。 “无尘,你要干什么去?”江云歌不想让无尘离开自己一步。 无尘转身回眸,白色莲衣随风而动,这样飘然出尘的男子是自己的丈夫,而且一心一意的只是装着自己,江云歌心中怎么能够不开怀。 “你不是要救人么?我自然是要帮助你的,本国师可是不想我的妻子欠人家的人情。” 江云歌疑惑,“所以呢?你这是要什么?” 无尘目光越发的柔和,“你既然想要为古霍解毒,自然是需要那药王鼎的,为夫这就给你寻找药王鼎的下落。”说着无尘便风一般离去了。 江云歌在无尘离去之后就懒洋洋的枕着自己的双手开始思虑了起来。 之前的时候江云歌确实是想要好好的找一找药王鼎的下落,但是似乎很难。且不说自己跟这药王谷没有任何的交情,就算有交情,这药王鼎可是人家的镇谷之宝,人家如何肯轻易的就这样把药王鼎给了他人。那个时候江云歌不是没有想过找自己的未婚夫无尘帮忙,但是以无尘对古霍的厌恶和戒备,还有对自己的担心,她以为无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位她寻找药王鼎的。 但是现在他们之间再有了夫妻之实之后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或者正是因为他们彼此拥有之后才会更加的相信对方吧。 想及此,江云歌不由的又想起了那夜自己“自荐枕席”的生猛来,若是不是自己在酒醒了之后有了零零碎碎的记忆之后,她真的不相信这“自荐枕席”的事情是自己赶出来的。 不过,那夜她确实体会到了他的柔情和深情,原来男女之间以身相许是这样美妙的事情。美妙的让她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那种声音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羞人的。 “小姐?”江云歌的正在他品味着那夜的温存的时候柳溪忽然喊了一声江云歌。 咋惊之下江云歌就脸 色便更加的红了,“死丫头,咋咋呼呼的喊什么呢?不知道轻点声?”江云歌嗔怪。 刚进得门来的柳溪看着江云歌这脸红的模样,还有江云歌莫名其妙的骂声不由得疑惑起来,“小姐,你怎么了?我以前的时候就是这样喊的啊?” 其实柳溪以前的时候不是这么喊的,而是比现在的声音还大。但是自从江云歌从蔷薇院回来之后身子不如从前,无尘就吩咐了清歌院的人说话走路都要轻轻的,以免打扰了江云歌的休息,如此柳溪才改了习惯。 但是现在江云歌居然说她声音大,可不是奇怪的很么。 江云歌听见柳溪这样说便更加的觉得自己尴尬了,于是干脆就拿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问道:“你来何事?” 如此那柳溪方才没有接着问便说道:“小姐,这是爷让我新从第一酒楼给你买的点心,你尝尝么?” 柳溪觉得自家爷对自家小姐真的是越来越关心了,就连点心也比以前买的勤了些,还说第一酒楼的点心新鲜出炉的最为好吃,若是放上一两个钟头便没有那样的鲜嫩了、 但是现在江云歌还一直在的窘迫之中,哪里有心思 当着柳溪的面吃点心。于是便对柳溪说道:“你先放这里吧,我待会再吃。” 江云歌说完之后只觉得柳溪依旧站在自己的床榻之前没有走,心道,这小妮子在干什么呢。 柳溪确实是没有走的,因为她在为江云歌去买点心的路上听到了一些关于江云歌不好的传言。而她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跟江云歌说这样的糟心事情。 “小姐……”柳溪踌躇着还是想要把事情告诉江云歌听。 “怎么了?”江云歌疑惑这推开了自己头上的被子,疑惑的问着柳溪。 在江云歌的印象中柳溪从来都是快言快语的,何曾这样的犹豫不定过。 “小姐,现在坊间都在说云歌君主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柳溪一遍虚窥着江云歌的脸色还是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妖女?”江云歌难以置信,“虽然我已经不是圣女了,但是也不至于是妖女吧?” 一瞬间,江云歌几乎就可以断定这事情肯定是有人背后在阴她!究竟是谁? “谁说不是了。小姐你本来就是国师认定的圣女,现在虽然咱们不稀罕当圣女了,但是被那些人说成是妖女也太气人了些!” 第五百六十一章 药王谷主 柳溪见自家小姐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便也毫不顾及的发起牢骚来。 “你家爷可知道这件事情?”江云歌虽然相信无尘肯定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还想确认一下。 或者这“妖女”的事情就是针对他们的一个阴谋,无尘应该做好应对才是。 柳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但是爷应该知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瞒过爷的。” 无尘的能力江云歌是清楚的,柳溪这么一说,江云歌自然觉得无尘也是应该知道这事情的,于是便也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也是。有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得过你们家爷的,更何况坊间已经传的风风雨雨了。” 原来无尘打杀了那些百姓的事情江云歌的是不知道的,撵走九皇子的事情也是不知道的。可见这无尘为了瞒着江云歌做了多少。 不过既然这事情无尘已经知道了那江云歌就不会在纠结了,正准备躺下时候余光看见了茶几上的点心,便也没有净手就捏了一块放在了自己的口中,“真是好吃!” 江云歌吃着入口即化的点心的时候那无尘却在吩咐灵云去找药王去问一下药王鼎的事情。 “主子,这药 王是出了名的犟脾气,若是他不肯……”灵云以前额的时候也因为江云歌的事情去找过药王,但是药王就是不肯见灵云。 “不肯?”无尘顿了一顿,“那你就问他要不要见一见自己女儿灵识。” 诚如无尘所言,这药王此生最为在意的也是他的女儿了,但是就是他的这个女儿也让他伤了半辈子的心。但是为人父母者就算是被儿女伤透了心,恐怕依旧是对自己的儿女狠不下心的。 这个道理无尘很是懂得,所以才让那灵云如此说。 药王谷,树木森森,药草香幽。 而那药王谷主此时正在药王谷悠闲的啜饮着自己泡的药酒。忽而听见了细碎的划破空气的响动声音,那药王谷主神情一滞便大声问道:“来者是客,既然来了我药王谷何必又要躲躲藏藏?” 药王谷谷主向来是深藏不漏的主,不管是谁只要来到这药王谷生死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那灵云咋来到这药王谷本来想要静静的观察一番这药王谷谷主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于是不得不出来跟这个谷主面对面的说上一说了。 “谷主。”灵云现身之后就对着那谷主欠了 欠身。 那谷主在看见灵云之后端着酒杯的手就僵了一僵,而后便抬眼看了灵云一眼说道:“阁下灵力非凡,不知今日来到我药王谷有何贵干?” 灵云听那谷主这样说倒是一点也不惊讶,身为药王谷的谷主,能够看出他的灵力不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于是当下也便谦虚的说道:“谷主过奖,我是湮塔国国师的属下灵云,今日来实是有一件事情相求。” “何事?”谷主皱眉。 “我家主子想要借你药王谷药王鼎一用,这是万两银子的银票,还请谷主行个方便。” 这银两是无尘早就安排好的,毕竟用人家的东西没有白用的,而银子便是最好的答谢方式。 按照灵云的思维,这万两银子虽然不算多,但是也是不小的数目了,而且他明显的看到了那谷主见到银票之后的光芒,但是那光芒瞬间即逝了。 “银子确实是好东西,但是药王鼎是我药王谷的镇谷之宝,本谷主岂能轻易的就把药王鼎给了他人?”说着依旧浅浅的啜饮着手中的酒。 但是就算如此,那灵云依旧从那谷主眼中看出了激动。不过这谷主故作高冷的姿态跟他家的爷实在 是相差的太远了。 “谷主说的固然是。但是我家主子也说了这只是十分之一的费用,其他的等药王鼎归还之后会再给谷主的。”灵云不徐不疾的说道。 灵云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谷主手中的酒杯差点就掉在了地上,但是瞬间那谷主又恢复了冷静,淡定的说道:“这酒真的是越发的不好喝了。”说着就真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这么多年来灵云一直在自己主子的吩咐之下监视这药王谷的举动,虽然没有对药王有过正面的接触,但是他爱酒如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今天就突然舍得把自己的酒给砸了?虽然灵云的心中有了疑惑,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跟那药王说道:“酒不好喝再酿也就是了。药王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灵云说着就拿起那酒坛子放在自己的鼻下嗅了一嗅说道:“这酒药王若是不是喜欢,可否把这位半坛子赏了我?” 那药王没有想到灵云会给他要酒喝,本来想着不答应,但是想到那酒窖之中多不胜数的酒坛子便应道:“既然你喜欢便拿去就是了。” 灵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丝的阴冷,但是随即 又消失了,只是淡淡的对着药王道谢:“如此就谢谢药王了。只是那药王鼎的事情还请你多多的考虑。” 药王鼎是无尘必须得到的东西,那灵云知道自己必须难道,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总是觉得这药王今日很是怪异。 那药王听了灵云的话似乎是沉吟了好久,而后才万分为难的说道:“这药王鼎是我药王谷的镇谷之宝,自古以来这药王谷就没有借出去的先例,所以这件事情我还要慎重的考虑。”说着那眼睛就瞅着银票万分为难的说道:“至于这银票,既然国师让你拿来了。本谷主若是不收下倒是有些看不起国师的意思了……” 那灵云听见药王谷谷主这样说便道:“银票既然是给谷主的,谷主自然是要收下的。” 说着灵云就把银票从桌子上又递到了他的手中,而那谷主也丝毫没有推拒的意思。 灵云此卡倒是不急着跟这谷主谈什么药王鼎的事情了,在灵云看来这药王谷谷主很是不正常!他必须要弄个清楚! “既然我家主子的话灵云已经给带到,谷主您就先考虑着,灵云也好回去跟我家主子复命了。”说着那灵云又对那谷主欠了欠身。 第五百六十二章 内中猫腻 那谷主也没有多留,只是头也未抬的对着灵云说道:“好,那你便离去吧。” 殊不知,灵云这边刚刚离开了药王谷谷主视线,那谷主便沉声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瞬间一个药童模样的人便来到了房间之中,“谷主,有何吩咐?” 那药童说话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因为他发现自家主子最近很是息怒无常,甚至连最爱的草药也不侍弄了。 “去在药王谷出口的那片林子中放出毒障。”药王闲闲的端起另一只酒杯吩咐道。 这毒障是药王谷特有的,是前任药王谷主费尽心思研究了半辈子才研究出来的,为的就是保护药王谷不被他们侵害。这毒障是用灵力使得那毒药在林子中驱散开来,于是整个林子便成了毒气的地方,其中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经过此处便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那毒障保护了药王谷,但是也舍了很多无辜人的性命。而药王谷谷主的女儿便是因为救了中了毒的江天峰才被那男子拐带了去的。所以那药王自此以后便始终以为这是他们枉顾无辜性命的报应,所以这毒障也就在没有用过。但是今日又忽然要用也不知道是为了何 事。 “谷主,这毒障我们药王谷已经很久没有用了,当初也是你下了死命,说是妄动毒障着杀无赦……”那药童倒不是为了提醒药王之前的死命,而是他怕自家息怒无常的主子罢自己一道。 于是那药王便不耐烦了,把自己手中的酒杯一敲怒道:“让你去你便去,费什么话!” 那药童见自家主子这样说便慌忙跪在了地上,“是是是,小的遵命!”说着拔腿就去了。 小药童离开之后那药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重重的躺在了椅子上,之后又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那万两的银票,眼睛中的光芒敛都敛不住,“银票啊银票既然你到了我的眼中,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的让你溜走了呢。”说着就把那银票放在自己的鼻下闭上深深的嗅着,“真是香啊。铜钱香……” 且不说这药王谷谷主想要悄无声息的要了灵云的性命,但是灵云跟了自家主子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学了不少,只是稍稍的一深思便已经把阿爸药王谷谷主的小心思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然而那药王谷谷主的灵力是在是不济的,所以这药王谷传说种的毒障便应该是那谷主唯一 对付他的法子了。 所以在灵云走到那药王谷外的小林子的时候他便格外的小心。然而这毒障光是用肉眼看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的,默了一默,那灵云便用灵力抓住了一只正在飞着的小鸟,而后瞬间便把那只小鸟掷在了那小林子中。果然本来很是动作很是敏捷的小鸟瞬间便开始蔫了,最后就落到了地上,扑棱这翅膀,不一会的功夫便没有声息。 那灵云看着小鸟的尸体冷哼一声说道:“药王谷谷主,我灵云从今以后便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敢算计他灵云的人还没有几个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药王谷谷主似乎是睡醒了的样子,看着外面擦黑的天色他打了一个哈欠唤到:“来人!” 那书童应声而到,全身颤抖的样子,“主……主子。” 那谷主似乎是十分看不上那书童的样子,不耐烦的吼了一声,“瞧你那不出息的样子!你家主……”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又忽然住了口,“跟着你家主子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样!” “主子……小的,小的……”那书童说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也 实在是害怕,因为他家的主子让他放了毒障,若是现在他家的主子不认账,想要他的命那他不害怕才怪。 “行了,行了!”那谷主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让你放的毒障可是放了?” 那书童一听,这次他家主子没有来张便慌忙的应道:“放了,放了!” 那谷主如此一听方才放了心,“那就好。”说着便对着药童摆手:“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是。”药童听见自家主子这样说便跟捡了一条命似得一溜烟消失了。 却说这谷主在确定自家药童放了毒障之后便开始阴冷的笑了起来,甩了甩手上的银票说道:“这送上门的银子哪有不要的道理。”说着便出了门。 药王谷前的小树林子中,灵云虚弱的倒在了小树林的一边,而那药王谷的谷主就站在灵云的面前。 “是你做的?”灵云冷然问道。 那药王谷谷主看着灵云阴笑了起来,“没错,你以为我们药王谷是这么容易进出的么?” “听闻这药王谷的谷主虽然为人性情乖张了些,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算计过人。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变了性子?”灵云依旧捂着自己的胸口虚弱的 说道。 灵云的这话一出口,那谷主瞬间变了脸色,慌忙的四下看了看便蹲在了灵云的面前跟他持平,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既然你好奇,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顿了一顿又道:“这药王谷早就易主了,这药王谷谷主不听话,也怪不得我们家主子。”说完之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所以说你送上门的银子我怎么会不要?” 灵云的心里虽然是早就有所准备,但是真的知道了还是惊了一惊。但是随即又镇定了起来。 “你准备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说着那谷主就又拿出了那张银票,“既然我拿了银子的事情只有你知道,那么我必然不会让你活着的。” “你要杀了我?”灵云一脸的冷然。 “哎呀,你可是别这么说,怎么会是我杀了你的呢?明明是你私闯我们药王谷,中了我们药王谷的毒障,我想要救你都无力回天啊。”那谷主说着便是一脸惋惜的样子。 “是么,你是药王谷的谷主,是有名的神医,听闻当年您的女儿都曾救了中了毒障的男子,怎么你就救不了了?若是传出去,你就不怕毁了药王谷谷主名头?”灵云又问。 第五百六十三章 青楼奇遇 “术业有专攻,我的女儿专研制毒解毒之术,这做老子的不如她很是正常。而且,世人都知道这毒障是无解的。你只能乖乖的等死了。”说着那谷主就摔了袖子离去了。 灵云看着药王谷谷主的离去的背影,压制住了想要他的命的冲动。 “这药王谷果然有猫腻!” 国师府,清歌院。 “瞌睡好了?”无尘看着伸着懒腰的江云歌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江云歌睁开眼睛疑惑的问道, 她还以为无尘去找药王鼎了呢。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无尘问道,“还是你希望我在汉河?” 江云歌听了这话不由得黑了脸,这汉河最是男人的销魂窟,无尘说这话明显就是想要气人么。 “你又不是没有去过,我也不是没有去过,去就去了有什么?而且你不是还有座画舫么?若是不用岂不是可惜了?”江云歌这分明是赌气之言,但是无尘却一点也不在意。 “说的也对,这画舫若是不用真的是可惜了。” 江云歌听了之后索性就面朝里侧盖上了自己的被子不再理会无尘。 这个时候又听得无尘说道:“不过一个人去汉河多没有意 思,不是你也喜欢去么,那就我们两个一起去好了。”无尘说着顿了一顿,“不过看来你今天是没有心情了,那边算了,我自己去好了。”说着无尘就给江云歌盖了盖被子。 但是江云歌有猛然掀开了,“我今天心情很好,我们去。”说着江云歌就要穿衣服。 是的,江云歌感觉自己在清歌院闷的太久了,早就想要出去逛一逛了。好容易今天无尘松了口,这样的机会岂能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 无尘看着江云歌孩子死的模样,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好,我给你穿衣。” 江云歌听闻也不拒绝,因为这个时代的衣衫她实在是无能的很。 “好。” 无尘转身去江云歌的衣柜给她找了一身的男装,是月白色,依旧绣着莲花朵朵,这是江云歌最后没有穿过的一件男装了。 “看来又得给你做点新的衣衫了。”无尘便给江云歌穿衣衫边说道。 “嗯?这里不是还很多么?”在江云歌看来,这衣衫够穿就足够了,在做多了也是浪费,倒不是江云歌节约,是在江云歌根本分不出来这些衣衫之间的差别,当然了不同颜色的除外。只是江 云歌的已过中素色的衣衫居多,她分辨不出来自然也是很正常的。 “你呀。”说着无尘便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在说话,只是给江云歌一心一意的穿着衣衫。 江云歌的头发也是无尘帮着束起来的,虽然说无尘很少做这样下人的活计。但是做出来依旧很是合江云歌的心意。 接着,二人很是迅速的出了国师府,这次江云歌跟无尘明面上虽然没有带设么下人,但是暗中凤七、凤玄和灵风却是跟着的。 二人一路步行来到了汉河,而现在正是傍晚时分,汉河的光景正是繁华的时候。 姑娘们个个浓妆艳抹的站在门口给男人们传送着秋波,江云歌想,若是自己是个男子恐怕也会抵挡不住诱惑的吧。 这边江云歌正想着的时候,一个女子便走上前来拉了江云歌的衣襟道:“公子,让奴家伺候您一夜吧。” 江云歌问着浓烈的之脂粉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推开那人手说道:“本公子对女子不感兴趣。” 那女子闻言手一僵便给了江云歌一个白眼,“真是晦气,居然是个断袖的!”嘀咕晚了之后便又看见了江云歌身边的无尘,虽然说国 师无尘的一头白发无人不知,但是在这夜色之中,又映着这许多的灯红酒绿,那姑娘没有看见无尘的一头白发,“公子,奴家一定会伺候的你舒服的。”说着就要拉着无尘的袖子。 那无尘本是最为洁净之人,怎么会容许一个青楼女子如此的拉扯他,顿时眉头一皱就躲开了那姑娘的拉扯,“爷已经有人伺候了。”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让那女子不敢再触碰,无尘就是有这样气场。 谁知道无尘的话音刚落,那楼上传出来一个嬉笑不羁的声音:“两位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不如跟在下一起喝酒听取如何?” 不用看那人,光是听声音江云歌就知道这是殷家公子殷致。江云歌何尝不知道殷致对自己的心意,但是现在她的心中眼中也之后无尘一人,所以想要张口拒绝,但是还没有等到她开口的时候便听得一遍的无尘说道:“殷致公子的好意,我怎么舍得拒绝?”说着拉着江云歌抬脚就要进了那青楼的门。 而江云歌却站着不动,“不想去。” 无尘看着江云歌这副模样不由得一挑嘴角,“我在,不怕。” 虽然这话听着让人舒心 ,但是江云歌还是忍不住腹诽了,我这是怕么。我这是不想看见生气的样子罢了。真是不知好人心。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还是跟着无尘进了那青楼。 直到两个人去了之后,那房拉扯他们的姑娘才惊叫一声,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旁边的姑娘赶紧问:“翠儿,你怎么了?” 那被换做唤作“翠儿”的姑娘,这个时候连花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用手只得无尘和江云歌的背影良久方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人……那人……一头白发……衣襟之上还有莲花!” 众人一听顿时都不干吭声了,直直的看着二人就这么上了楼梯。 直到二人进了房间,这些人方才炸开了锅。 “国师居然来了青楼!” “那他身边的男子是谁?那个是个断袖啊。” “难道说这国师也喜欢男子?” “不对啊,听说国师无尘很是宠爱云歌郡主呢。” “……” 一时间众说纷纭。 而楼上的无尘和江云歌听了只是淡淡的,根本就不理会。 但是殷致就不是了。 “夫妻二人一起逛青楼的你们还真是先例。”殷致一杯酒下肚带着些许的酸意说道。 第五百六十四章 保护云歌 无尘看着殷致抿了嘴淡笑:“殷公子,依着本国师看你倒是想要跟着自己的夫人一起逛青楼呢,只是你不是没有妻子么?” 毋庸置疑,无尘这是在炫耀,炫耀自己有了妻子。 江云歌听了这样的话之后不由得扯了扯无尘的衣衫尴尬跟殷致说道:“殷公子,能否台讨杯茶喝?” 殷致闻言看着江云歌妖媚一笑说道:“自然可以。小狐狸你随便喝便是。”接着便给江云歌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江云歌的手中,“国师可爷要来一杯?” 无尘点头,“如此就谢过殷公子了。” 那殷致说着也给无尘倒了一杯茶,“殷致的这茶我家小狐狸是喝过的,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的惯,”而后便把倒满茶水的茶盏递给了无尘。 “不过是盏茶,倒是没有这么多的讲究,而且我家夫人能喝的惯,我还有什么喝不惯的?”说着便情意深深的看了江云歌一眼。 那江云歌此时已经不能用尴尬形容了,她以为这么当着人家的面秀恩爱不好吧。但是偏生又没有办法说出口,只得双眸看向了窗子,假装看着外面的风景。 殷致听了无尘的话表面上虽 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担心,心中在就翻了醋坛子,“方才国师说夫妻一起逛青楼的事情殷致办不到是因为没有妻子,其实说的也对也不对,因为这样的美事国师也是没有呢。毕竟国师还没有成亲不是么?” 是的,国师没有成亲那么江云歌就不算是无尘的妻子,所以就不存在这父亲逛青楼一说。殷致就是钻的这个空子。 本来站在窗户边上准备看风景的江云歌听到二人这样的对话,头都大了,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还是站在哪里假装看风景。 国师端着手中的茶盏转头看了江云歌一眼,慢悠悠的说道:‘马上,到时候肯定是要跟殷公子你下帖子的。’ 殷致噎住了,良久没有吭声。 无尘见状又问,“怎么?难道殷公子不给本国师这个面子?” 殷致闻言朗声一笑:“国师说的哪里的话,本公子定然是会去的,只要你们能够成亲。”说道最后的时候那殷致明显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江云歌在一边听着只觉得越来越不好犹豫着便走到了二人的跟前,把手中的空茶盏放在桌案上,扯了扯无尘的衣襟说道:“在这里叨扰 殷致公子这么久了,是该离开了。”说着便对殷致抱拳说道:“谢谢殷公子的茶,我们告辞。” 而后江云歌也不管那无尘愿意不愿意便拉了无尘的手离开了那青楼。 殷致被江云歌拽着走出了殷致的房间之后无尘便站住不懂了,幽深的眼眸看着江云歌说道:“丫头,你在怕什么?” 是的,无尘笃定江云歌是在怕着什么,所以才会急着拉着自己离开。 江云歌忽而听见无尘这样问便也看向了无尘,“你说我在怕什么?” 江云歌是生气的,生气无尘不理解自己,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极其别扭,现在他们二人之间还说这样带着醋意的话,江云歌自然是感觉尴尬的,而且她实在处理不来这样的关系。再加上,她跟殷致之间本来就还有交易没有完成,江云歌就更加的觉得不舒服了,哪里还能够在哪里待下去。 “你在意那殷致是不是?”无尘看着江云歌的样子不答反问。 要说这江云歌在乎殷致么,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的吧,毕竟殷致的为人不让人讨厌,更可况他们之间还有交易在。虽然江云歌对那殷致没有 什么特别的感情在,但是在无尘看来却不是这样的,是以有这么一问。 江云歌听了无尘的话之后不由得冷笑:“无尘,既然你这么的不信任我又何必要跟我在一起?” 在江云歌看来既然喜欢她,既然跟她在一起了,那么他们之间便是相互信任的。但是现在看来无尘是不信任自己的,于是说话之间自然也带着怒气。 无尘听了江云歌的话心中的怒气更加的盛了,“跟我在一起后悔了?” 在无尘看来江云歌表达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意思:跟他在一起,她后悔了。 江云歌看着无尘这个人,听着无尘这样的话忽然见很想冷笑,人说心心相印,看来她和无尘之间是没有这么默契了。 于是江云歌就失望的看着无尘冷笑一声:“既然你的心中有了结论,又来文卫做什么?”说完江云歌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了。 只留下无尘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那凤七和凤玄自然是跟着江云歌走了,而灵风一直跟在无尘的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尘想起江云歌独自一人可能有危险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江云歌的影子了。 “灵风!” 随 着无尘的一声呼喊,那灵风顺便便落在了无尘的面前。 ‘主子。’灵风抱拳施礼。 “去保护江云歌!”无尘冷冷的下了命令。 但是灵风却犹豫了,“主子,郡主自然有凤七和凤玄保护,属下还是留在这里保护主子吧。” 最近皇上和灾民都最自家主子虎视眈眈,这个时候灵风可是不放心自家主子一个待在外面。 “怎么?现在本国师的命令也不听了?”无尘一脸的冷然。 要说违背自家主子的命令,灵风这还是头一次,其实也不愿他。这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自家主子在跟云歌郡主在一起之后柔和了许多,而且最近环境也不安全的缘故,所以才会有这样事情。 但是现在依自家主子的表请来看,确实是自己放肆了。 “主子,属下知错!”说完会后那灵风便清风般离去,保护江云歌的安全去了。 却说殷致这边在无尘和江云歌离开之后便殷致本来笑着的脸忽然阴沉了下来,看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手上握着茶盏的手渐渐的用力起来,直到把那茶盏捏碎了还浑然不知,直到有鲜血流出被站在一边的清风看见,惊呼一声。 第五百六十五章 突然告白 “公子,你的手!”说着清风就要上前给自家主子包扎伤口。 然而殷致却是手一扬拒绝了,眼中带着丝丝的恨意说道:“比起锥心之痛,这点痛算什么!” 的确,殷致的心是痛的,也确如他所说是锥心之痛。 这么多年来,江云歌是他唯一一个放在心上喜欢的女子,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不喜欢他,甚至还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这让他的心如何不痛。然而这痛清风这个感情白痴自然是不懂得的。 “锥心之痛?”清风更加的担心了,“公子,属下不记得你有心疾啊?” 此刻那殷致只是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清风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记得没有错,本公子是没有心疾……” 这个时候明月进来了,原来方才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家公子跟清风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咳咳咳……那个……公子,方才属下看见国师无尘跟江云歌之间仿佛是闹了什么矛盾,二人分开走了。” 原来自从无尘和江云歌离开会后,明月就一直远远的跟着二人,在看见二人似乎有了争执分道扬镳之后才慌忙的回来跟自家的公子回报。 果然的 自家公子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便精神了起来。 “分道扬镳了?”殷致再次跟明月确认。 “确实如此。属下绝对是没有看错的。” 殷致听见这话双眸忽然有了亮光,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和江云歌独处的好机会。 “很好。”殷致说着便出了门。、 而江云歌正在汉河的边上看着汉河谁发呆。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她和无尘之间便是风雨同舟,虽然有着一次次的误会,但是终究还是冰释前嫌,但是时间长了,江云歌忽然感觉到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很是累人。 现在她独自一个人双臂交叉抱着自己的肩膀蹲在这汉河的边上看着水中自己孤独的倒影忽然感到很是悲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歌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一阵暖和,回首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媚若妖人,笑容不羁笑容的男子。 “是你。”江云歌淡淡的,仿佛一点也不意外。 “是我。”说着无尘便也挨着江云歌蹲了下来,干净如他,自己的红色长衫甚至都沾上了水也恍若未觉。“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江云歌惆怅的看着远处的霓虹 ,幽幽的说道:“不意外莫,不是他便是你。更何况你身上的梨花香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江云歌说的是实话倒是没有错,但是她断定来人是殷致并不是因为殷致身上的李欢香气,而是她没有闻到茶香。 而那个满身茶香的男子必定是国师无尘的。 然而殷致却因为江云歌最后一句不是实话的话而笑了,“原来小狐狸你还识得我身上的梨花香。” 江云歌没有接殷致的话,而是依旧淡淡看着远处,良久方才问道,“你来找我何事?” 江云歌以为他来找她应该还是为了那秘籍的事情,毕竟这么久他们的交易还没有完成,责任确实是在江云歌这边。 殷致没有回答江云歌的话,不为什么,而是那殷致压根就没有听到江云歌的问话,这个时候的殷致一心一意的只想着要多看江云歌一会,因为他怕在这之后很久才能再见江云歌一次。 此时的江云歌虽然是穿着男装,但是长长的睫毛配着稍显落寞的双眸,简直迷惑了殷致的心智。 许久不见江云歌的殷致看出来这江云歌本来就瘦弱的身子似乎又清减了不少,顿时心疼起来, 但正是这封瘦弱让他更加的怜惜了起来。 冷风忽然吹来,吹动了江云歌的衣襟,殷致便情不自禁的为江云歌拢了拢披风,“你身子弱,把披风披好了。” 这个时候江云歌下意识的躲了殷致一下,“谢谢。你来找我何事?”江云歌又问。 何事?其实殷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来找江云歌何事,或者他根本就没有事,就只是想要见一见江云歌。 “我想你了。”殷致毫不犹豫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是的,一个男子跟一个女子说“想你了”,这个时候江云歌就算再傻也不会不明白了,甚至连装傻都是可笑的。 此刻江云歌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是沉默。 然而,殷致不想让江云歌这样的沉默,“小狐狸,你可是明白?” 明白么?江云歌自然是明白的。 “我心中的人只有无尘,你可明白?”江云歌索性就把事情说个清楚,这样也能少了很多的误会。 她的心中只有无尘,爱的人只有国师无尘,容不下他人了。 殷致听了江云歌的话不由得一愣,但是随即又笑了,这才是他所认识的江云歌,从来都不拖泥带水。 “明白。” 殷致怎么会不明白的,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不想明白罢了,但是今天江云歌问了出来,他便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明白的。 但是明白又如何,那不代表他就放弃了。 “只是有时候什么都明白的人不见的都希望自己明白。”殷致依旧笑着,但是心中满是酸涩,“我爱你……” 冷不丁的三个字让江云歌没有来由的一个激灵,这三个字实在是太重,江云歌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殷致……我爱别人,不爱你。”江云歌佯装镇定,说出了最伤人心的话。 虽然江云歌的话在殷致的意料之中,但是真的从江云歌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殷致还是很是难受,“是的,你现在不爱我。但是一辈子很长,你能够保证以后不爱我么?” 一辈子的确很长,谁也不能保证以后,有时候想一想,这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可以让岁月变迁,物是人非。但是有时候一辈子又很短,爱一个人一生,甚至还祈求来世。 但是这一切谁又能说的准呢。 “虽然你说的话有道理,但是将来是个未知数,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浪费现在去等一个没有结果的未来呢?” 第五百六十六章 就是不爱 江云歌不想殷致因为未来的那一线的可能而搭上现在。 “小狐狸,浪费还是不浪费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殷致这个时候满是深沉。 “可是殷致……”江云歌还想再劝的时候忽而听得不远处一阵的喧闹。 “快看,‘妖女’在那里!”随着一阵喊,殷致看见大片的人向着江云歌涌来。 “小狐狸快走!”殷致情知不妙,只得赶紧的让江云歌先离开。 江云歌没有说话,看着涌过来的大片的人群,心中有发泛起疑惑。在,说起来她跟无尘出来是极其隐蔽的事情,况且今天她穿的是男装,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的。 危机之中,江云歌稍稍思量便知道,这应该是早就有人监视着国师府了。 若真是如此,那现在无尘的处境岂不是也不妙的很。想到这里江云歌不由得心下大惊,自从无尘把灵力输给了她之后他的灵力就有所下降,况且现在无尘的身边还没有一个人保护,岂不是比她现在还危险! 怎么办?无尘在哪里? 眼看着那群人正要涌过来,而江云歌还在这六犹疑不定,“赶紧走!”殷致再次说道。 “你先走!”江云歌目光坚定看着殷致。 她知道这群人现在针对的人是她,她不想让殷致卷入其中。 殷致现在怎么可能会走呢,一来是他不舍得放下江云歌不管,二来,这正是自己的好机会。 殷致见江云歌如此的关心自己,在这么危机的情况之下忽然回眸灿然一笑,伸手抚摸着江云歌的脸,“傻瓜,你以为我会走么?” 其深情让江云歌一愣,但是随即又躲开了殷致的抚摸,“殷致,这群人来势汹汹,而且我怀疑其中定然有诈,所以为了安全你还是先离开!” 眼看着周围都有人朝着二人涌来,江云歌本着能走一个是一个的心态说道。 “小狐狸,这人既然是针对你而来的,那我更加的不能离开。”殷致说着就将江云歌护在自己的身后。 正在此时,凤七和凤玄还有灵风也都到了江云歌的面前。 “小凤主!” “姐姐!” “郡主!” 三个人表情也很是凝重,似乎涌来的这群人不是灾民百姓这样的简单。 “这群人究竟是什么人?”江云歌皱了眉头问道。 “小凤主,这群人里面,虽然大部分的人都是无知的百姓, 但是其中也很多的灵力高强的人,而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无辜百姓!所以小凤主,我还是先护着你离开为好!” 凤七只需要一眼便能够看出其中的猫腻。 殷致闻言惊讶的看着凤七,微微皱了眉之后便对着江云歌说道:“如此说来这些人便是受人指使了。真是好深的心计。小狐狸,他们说的对,你还是赶紧的离开为是!”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几个人发现,他们的灵力现在居然都使不出来了! 霎时间,在冬日里几个人都汗如雨下! 说着那群人便把江云歌和殷致等人围在了中间,“就是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就是妖女,抓住她,我们的亲人和无辜的人就可以免受时疫的折磨了!” 人群之中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之后人群便开始疯狂了起来。 正在危难的时候那凤七便对江云歌说道:“小凤主,现在凤七想要借您的鲜血一用!” 说着还没有等江云歌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凤七便一把拉住江云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中。一阵刺痛之后凤七就把江云歌的手从自己的口中拿了出来。 在看凤七的时候,只见那凤七竟然将江云歌食指浸出的鲜血咽到了肚子里! 然而那凤七还嫌不够又要将江云歌的手放在自己口中的时候凤玄就一把拉过了江云歌,把江云歌护在自己的身后。随即又恶狠狠的用手掐着凤七的脖子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虽然凤玄对这个凤七没有丝毫的印象,但是感觉还是颇为熟悉的,所以对凤七的戒备之心也就渐渐地淡了下来,但是今天凤七的举动让凤玄感觉到了不安。而且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凤玄,凤七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那凤七并没有给凤玄任何的解释,“你放手!”凤七冷淡说道,“你若是在耽误,小凤主被这些人捉了去你就开心么?” 而那殷致看着凤七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不知道为何凤七给他的感觉就是很异样。 而灵风这个时候也是站在江云歌的身边防备着那些灾民百姓,防备着凤七。 正在几个僵持不下的时候江云歌便冷冷的命令凤玄道:“凤玄,放手。” “姐姐!”凤玄不理解。 “放手!”江云歌提高了声音。 无奈之下凤玄便放了手,然后就见江云歌从自己的身后走了出来,走到了 凤七的面前,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凤七的嘴中。 是的,江云歌在赌,赌凤七是想要帮助自己,因为她的心告诉她现在不但她的处境很是危险,那无尘的处境也很是危险,而她不想让无尘有任何的闪失。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那个人就想要把她和无尘置于死地! 而那无尘和江云歌确实是心有灵犀,此刻那无尘确实处在危险之中。 无尘跟江云歌分开之后就已经后悔了,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一向自持,为什么屡次在江云歌跟其他男子有交集的时候会把持不住的想要出言伤人伤己。 不知不觉中,无尘就走到了朝暮阁。 “公子。”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开来到了无尘的面前。 这个女子没有向其他的女子一样对着无尘投怀送抱,而是恭恭敬敬对着无尘施了一礼。 无尘轻轻的抬手,“起来吧,倒杯茶来。” 若是以前敢有女子这般的靠近无尘,无尘轻则不理,重则要了性命,像今日这般和颜悦色说话的倒是第一次。 “是。”那女子轻声应允,便去给无尘倒茶。 不多会的功夫,那女子便把一盏厌恶袅袅的茶水捧到了无尘的面前。 “公子,茶。” 无尘伸手接过了茶水,浅浅的啜饮了一口之后才发现那女子还保持着屈膝施礼的姿态,便轻轻的说道:“起身下去吧。” “是。” 但是当那女子起身仰脸之后无尘几乎都呆住了,这女子的容颜简直跟江云歌一般无二,只是眉角并没有朱砂痣,而且气韵也是不同的。 这女子端的是柔软温婉,但是江云歌却是英气爽利。 然而无尘的愣怔只是片刻,只是瞬间他便明白,这个女子的西华县并不是这么的偶然,有人在设计! “站住!”无尘放下手中的茶盏,冷生呵斥。 那女子闻言战战兢兢的转身,“公子,还有何事?” 无尘的幽深的眸光越发的冷,“你是谁?或者说谁让你来这里等我本国师的?” 那女子才本来如幼兽般惊慌的眼神忽然就带着媚意笑了起来,“凌哥哥,你当真不识得幽若了么?” 无尘闻言缓缓的站起了身来,皱着眉头深深的盯着面前的女子,默了一默,忽而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幽若。” 幽若看着无尘灿然一笑,:“是啊。是幽若。难道凌哥哥不好奇幽若为 什么会站起来了么?” 是的,这确实是个疑惑,当初因为这幽若跟幽如合起来害江云歌的时候,无尘是废了幽若的四肢的。只是现在这幽若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 “不好奇,”无尘淡淡的说着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件房间,“本少主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到这种烟花之地来。” 以前的幽若无尘是清楚的,最是个清高的女子,别说是朝暮阁这样的烟花柳巷,就算是进过这种地方的男子幽若都是不愿意靠近的,只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到这样的地方来?”幽若冷笑着看着无尘,“凌哥哥,难道你不清楚么?” 无尘清冷一瞥,“不清楚。” 是的,无尘不清楚。 “好,很好,好一个不清楚!”幽若说着便把无尘用过的茶盏摔碎到了地上,“这么些年我爱你,我等你,从来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对无尘已经心死了,纵然无尘不爱她,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无尘会对自己这么心狠。在无尘废掉她的双腿和双手的时候她甚至都怀疑,面前这个白色莲衣的男子究竟还是不是以前在恶兽的爪下救出她的男子。 “你说的那些都是你的事情,于我何干?”无尘依旧淡定。 对于幽若所做的一切,无尘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反应,在无尘看来这一切都是幽若自己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所做的事情与他确实没有丝毫的干系。 “凌如墨!”幽若怒吼,“你好无情!”说着那幽如变猛然上前给了无尘一个耳光,“我幽若现在虽然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但是我依旧很是心痛。”说着就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头开始发狂。 而无尘就只是默然的看着那女子在发疯,想要走却发现自己的已然被下了药,现在不禁走不了路,脸灵力也没有办法使用了。 “本少主从来都是无情之人,这一点你早就应该知道。” 是的,无尘在没有遇见江云歌的时候是无情之人。 那几近疯狂的幽若在听见无尘的话之后便安静了下来看着无尘问道:“是么?凌哥哥,可是你对江云歌可不是这样呢。凌哥哥,那江云歌究竟有什么好的,你居然这么护着她?” 幽若不明白,这江云歌究竟好在了哪里。 论容貌,那江云歌虽然是倾城倾国的美人,但是她幽若也是 闭月羞花。论柔情,幽若也自认为比江云歌更加的惹人爱怜。若论时间,幽若说起来跟无尘也算是青梅竹马,江云歌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她什么都不好都没有关系,我就是喜欢,仅此而已。” 喜欢一个人需要很多的理由,但是这些理由只是适用在喜欢的人身上而已。 爱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又复杂的一件事情。 “不,”幽若几乎近歇斯底里,“不是的,凌哥哥,你肯定是想要利用她的是不是?你爱的还是我是不是?” 幽若抓着无尘肩膀使劲的摇晃着无尘,虽然无尘躲不开,但是依旧是无动于衷,“我凌如墨爱谁就是爱谁,从来不会因为任何的目的假装去爱谁。” 幽若听了无尘的这话彻底的瘫坐在了地上,“凌哥哥,你对我真的就这么的狠心?”幽若说这些话的时候泪眼婆娑的样子。 但是这样惹人怜爱的模样,无尘依旧没有任何的心痛的表情。 “本少主对你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情义,又何来狠心之说?”无尘依旧很是淡漠。 “好,很好!”说着幽若就缓缓的站起身来,又把行动不能自如的无尘按在了椅子上,而自己则是坐在了无尘的双腿上。 “你要干什么?”无尘冷然问道。 “干什么?”幽若冷笑,“凌哥哥难道看不出来么?”说着幽若就开始弄无尘的衣衫,“我今天要成为你的女人……陵哥哥,我会好好的伺候你的,你也好好的疼爱我好不好?” 此时幽若媚眼如丝,貌美如花,应该是让所有的男子都难以自持的,但是无尘却是没有丝毫的男子该有的反应。 那幽若朝着无尘摸去的时候脸色不由得一变:“凌哥哥……你?” 无尘没有丝毫的尴尬,“本少主说过了,对于我不爱的女子,不管怎么样都是不爱的。” 幽若听见无尘说这话的一刻是崩溃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无尘对着自己的时候连最基本的生里反应都是没有的。 “凌哥哥,你非要逼着我伤害你么?”幽若颤声问道。 幽若看着无尘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着,而后猩红的嘴唇问上了无尘的薄唇,无尘想要躲闪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是没有的。无奈之下只得暗暗的摩挲着自己腰间的通心玉,只希望这通心玉的灵气能够助他恢复一点点的灵力。 第五百六十七章 幽若之死 “幽若,你若是强行的吻了我,你可知道后果?”无尘此时全身冒着的寒意让那幽若几乎承受不住。 “后果?”幽若冷笑,“大不了,我们共赴黄泉,不能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就算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好的,也不枉我幽若爱你一场!” 那幽若似乎是发了狠,今天她就是要跟无尘之间发生些什么。 无尘的衣衫一件件的被脱落,只剩了身上的亵裤,而无尘的脸越发的清冷,手中的通心玉攥的越发的紧。 “凌哥哥,你要好好的疼我好不好?”那幽若看着无尘几乎没有穿衣衫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在了无尘的怀中。 但是面前这样的温香软玉那无尘根本无动于衷。这个时候那幽若便又开始脱自己的衣衫。 女子的衣衫一件件的落在了地上,完美的身躯,洁白的皮肤成现在无尘的面前。身前粉红色的肚兜对男子充满着诱惑。但是不知道为何,这无尘看着却是十分的恶心。 “凌哥哥……”幽若已经把持不住的身子往无尘的身上凑着。 眼看着她粉嫩的唇就要挨到无尘的唇瓣,但是忽然之间无 尘把幽若猛然推到了地上,接着无尘便一是施灵力,落在地上的衣衫尽数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那幽若简直难以置信。 “凌哥哥,不,不可能,你不能这么快就能这样的动弹的!”幽若不信,自己精心准备这么的计划就这样的失败了。 无尘穿好自己的衣衫之后,缓步走到了摔倒在地上的幽若的面前,全身带着让人不能忍受的寒意说道:“是谁指使你的?” 无尘笃定这是有人指使幽若,自己才会着了道,虽然无尘几乎可以断定这人是谁,但是他还是想要从她的嘴里问出实情。 幽若看着这样的冷酷无情的无尘不由得自嘲一笑,“凌哥哥,我爱你,自然希望能够成为你的女人,不用人指使。” 无尘闻言猛然出手,遏制住了幽若的喉咙,“本少主,再问一遍,是谁指使你的?!” 无尘问着手删便用了里,几乎把幽若整个人都颠了起来。那幽若几乎呼吸不道空气了,但是就算在这个时候她依旧没有说出那人是谁。 “凌哥哥,那人是我不会告诉你。我要留着他对付江云歌,我 得不到的你,那么她也休想!” 女子的嫉妒心一旦发作便是不可理喻的,就算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幽若现在便是如此的心思。 “很好!”无尘说着手上一用劲,那幽若的脖子便断了,一个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之外好像想起了把掌声,“不愧是湮塔国的国师无尘,果然心狠手辣,对待爱慕自己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无情。” 无尘闻言便用白色的丝帕擦着自己的手便抬眼看向了来人。只见那人一身的黑衣,黑色的蒙面,只露着一双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睛。 “阁下说笑了,这人命本来就是我救的,如今本国师后悔救她了,便又收回了她的性命,这情之一字从何而来?”说着无尘把带着些许鲜血的手帕仍在那幽若的尸身之上,脸看一眼都是不屑的。 “果然够无情!”黑衣人拍手叫好。顿了一顿便又道:“只是不知道这无情的是湮塔国的国师无尘还是九幽的少主凌如墨?” 闻言,无尘的脸忽然阴暗了起来,忽然又回头看了看死在地上的幽若,冷然一笑道:“不管是无尘还是凌如墨,我就是 我,倒是阁下,畏首畏尾的,蒙面示人,却是为何?” 面前的这个黑衣人的身份无尘不确定,但是敢在他的面前出现,甚至是戳穿他的真是身份的人肯定不是弱者。虽然无尘不惧怕,但是他还是想要弄清楚这人是谁。 黑衣人闻言仰天一笑,“少主还真是心思剔透之人。我蒙面只不过就是明摆着告诉世人,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的真实的面孔罢了。倒是不如少主你用人皮面具来的高明了。” 无尘心下惊了,看来幽若已经把他所有的事情都给吐了干净了,这个时候无尘真的后悔没有早早的就把幽若给了解了。 “你知道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怕命没有了么?” 是的,知道太多的人,想来命不久,而无尘也不会容得这个人活的太久。 “少主,你是聪慧之人,应该晓得,既然我敢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便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的,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在我看来,少主今日还真是自负了呢。” 无尘眸光微冷,“是么?” 接着便要运动自己的灵力,但是他发现自己方才好不容易用通心玉打通的灵力现在又是微乎其微了 。若是以前没有给江云歌疗伤的时候,这点药怎么会困住他。 那黑衣人似乎看出了无尘灵力被困的就境地,便看着无尘淡淡的说道:“所以,国师大人,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黑衣人一步步的走进了无尘,那无尘倒是一点的惧意也没有,反而淡淡的回应了那黑衣人一句,“也好。”说完之后进那个人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水喝茶来。 “不如你也来一盏?” 且不说这便无尘跟黑衣人喝茶,江云歌在把自己的手指送到凤七的嘴中之后,忽然之间凤七就变成了一只带七色彩羽的凤凰鸟。 “凤凰!”众人惊呼。 甚至连那些想要围攻江云歌的灾民百姓们都开始惊呼了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凤凰?” “怎么可能,这江云歌不是妖女呢,妖女的身边怎么会有凤凰?” “难道江云歌不是妖女?” …… 一时间,众多的百姓都住了手。凤凰对对于这些普通人而言是吉祥的鸟,他们见了自然是觉得欣喜的,但是她们不明白的是江云歌的一个妖女怎么会跟凤凰在一起。 正在众人疑惑的时候,人群之中又有人说话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 无尘在哪 “你们别信,这江云歌既然是妖女,自然能够幻化凤凰,这凤凰不过是假象!” “就是,凤凰怎么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出来。肯定是假的。” …… 这些百姓大部分都是无知之人,一般都会随着他人的话语而动心思。今见有人说这凤凰幻化成的,自然更加的不能饶了江云歌。 “抓住江云歌!” “绝对不能让江云歌活着!” …… 而江云歌这个时候也是处在惊讶之中,看着凤七疑惑的问道:“凤七,你这是?” 江云歌虽然不知道这凤七变成了凤凰之后还能不能说话,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谁知道站在江云歌面前的这只凤凰便张嘴说话了,“小凤主,此事以后再说,你现在还是先上来,我驮着你逃离了危险的境地再说。”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那殷致也是看傻了眼,一时间也是震惊不已,但是听那凤七这样说也忽然反应了过来,在“小狐狸,这凤凰说的是,你现在还是赶紧的离开,晚了怕是不好。” 肯定要不好,眼看着那百姓就要个攻到江云歌的面前,而凤玄和灵风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江云歌正要答应的时候,忽然心中一阵 抽痛便暗叫不好,无尘肯定也是出事了! 看来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是有人预谋的! “走!”江云歌高喝一声就上了凤七的后背。 那凤凰一声凤鸣,便展翅飞去。 直到飞到空中凤七方才松了一口气,多少年前,因为自己的贪玩没有能够及时的救下凤主,若是今天在让小凤主遇难,她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好在,现在的小凤主已经安全了。 但是江云歌的心情现在与凤七截然不同,她在担心无尘的安危。 “小凤主,我们去哪?” 是啊,去哪里呢,现在国师府恐怕也是不安全的吧,明显的那人就是等着今天的这个机会把她和无尘一网打尽的。 “找无尘!”瞬间江云歌便下了决定,不管无尘是在哪里都要找到,她不容许无尘有任何的闪失。 “是,小凤主!” 凤七带着江云歌几乎找遍了整个汉河,但是依旧没有无尘的下落。 其实这个时候无尘已经上了自己的画舫游到了汉河之外,不,确切的说是湮塔京都之外。 那外表很是简朴的画舫出了汉河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主意,只是停泊在一个不起眼的湖泊之中,而那无尘依然 受了伤,鬼老正在照顾他。 “墨小子,你也有被人暗算的时候?你说师傅我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鬼老便抱着蜜糖罐子,便砸吧着嘴儿说道。 而那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的无尘此刻只是看着鬼老那满是蜂蜜的嘴巴。 “师父,你老人家要是高兴就直说。”无尘显然的没有好气,“这蜂蜜你可是不能全部吃完!” 这画舫之上的蜂蜜是无尘费心搜罗来的,就因为放在国师府不安全才会放着这画舫之上。因为鬼老从来不喜欢这种胭脂粉味儿重的地方,但是这次阴错阳差就是被鬼老给闻到了。 “哼,臭小子,为师不就是多吃你几罐子蜂蜜么?瞧你那小气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不上!”说着又吃了一大口蜂蜜说道:“你方才不是还说为师高兴么?是的,为师很是高兴,所以来吃点蜂蜜庆祝不行?”说着那鬼老几乎要吹胡子瞪眼了。 但是无尘就是不管这鬼老的一套,虽然受了伤,但是还是很是坚定的说道:“我数不行就是不行,现在你若是真的全部都吃完了,以后你便再也没有蜂蜜吃了!”说完顿了一顿,“而且,你想要 的徒孙也没有了!” “你!”鬼老听完之后气呼呼的把怀中的蜂蜜坛子敲在了桌子上,“你敢威胁我!” 无尘白了鬼老一眼,“威胁的就是你!” 这蜂蜜和徒孙就是鬼老的软肋,无尘和鬼老都知道他必须会妥协。 本来气势汹汹的鬼老在看到无尘的强硬的姿态之后不多久便蔫了,“好了,好了,我吃完这一点便不吃了便是了。”说完之后又依依不舍的吃了几口蜂蜜,但是那种依依不舍的样子真的很是可怜。 “乖,师傅。”无尘心情很好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鬼老听了无尘的话之后知道他现在心情好了便笑嘻嘻的凑到跟前,很是谄媚的说道:“以后你还会给我送蜂蜜吃么?” “看心情。”无尘此时似乎很是有优越感。 鬼老那谄媚的小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但是随即他又问,“我的徒孙呢?” 相对你第一个问题,鬼老还是比较在意第二个问题的。 “徒孙?”无尘此刻的表情有些无奈,“你的徒媳妇儿都没有了,哪里来的徒儿?” 在这个时候那鬼老仿佛才意识到江云歌不在无尘的身边,或者说是无尘不在江 云歌的身边,“我的徒媳妇儿那里去了?你不想向来都是粘着人家的?”鬼老撇了撇嘴问道。 是的,似乎从那次江云歌失踪之后无尘都是像狗皮膏药的似得粘着江云歌,现在猛然没有江云歌在身边,无尘很是不自在,但是同时又庆幸自己的丫头没有跟着自己在身边。 “不知道,本国师不稀罕那个女人了!”无尘依旧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姿态。 其实自己的徒儿鬼老还是比较清楚的,虽然嘴上面上依旧是这样的冷硬无情,但是内心里面还是柔软至今的。虽然知道归知道,他也是看不上自己的徒儿这幅死鸭子嘴硬的姿态的,于是便开会慢悠悠的戳着无尘小心脏了。 “说的也是,我鬼老的徒儿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不必非要吊死在一颗树上,再说了江云歌那女子也没有什么好的,就是长得漂亮了点,脾气是在是臭的很。”说着又舔了舔自己嘴边的蜂蜜,“再说了,你算你负了心也是没有知道的,至少现在的你这幅面孔江云歌是不认得的。” 无尘闻言不由得脸色黑了有黑,是的,现在无尘的这副面孔就是他的真是的面孔,与以往很是不同。 第五百六十九章 鬼佬试探 此刻的无尘,面容精致的简直不像话,以前的时候若是那殷致长着一张媚若妖人的脸,那么现在的无尘却是更胜那殷致一筹。 唇红齿白,明眸幽深,让人望而贪恋。更加难得是那一双浓而密的剑眉,似是宝剑要出鞘一般悬在那张脸上,张张的睫毛不但让他没有一丝丝的女气,反而衬托的那张冰冷的脸有了些许的柔和。若是不经意间一瞥便好像真的能够沉鱼落雁一般。一双美眸无情时冰冷刺骨,有情时心热入骨。 在加上此刻受了伤,慵懒无力的躺在那白色的地毯上便更加的让人多了几分的遐思。 而此刻那鬼老的话让无尘听了极为的不悦,微微蹙了眉头的他便个更加的让人沉醉。 但是那鬼老看到无尘这样的一副表情就不乐意了,“喂喂喂,你可是别这样的看为师,为师说的是实话,那江云歌不是本来没有见到过你的真实的面孔么?” 其实鬼老的话也对,也不对们严格意义上说着江云歌还是见过无尘的真实的面孔的,就在那找到凤七的梅花源。 默了一默,无尘声音低低的说道:“其实,丫头还是见过我的真 实的面孔的,”接着那无尘似乎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她并不知道那是我……” 现在的无尘心里很不适滋味,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刻意的隐瞒过江云歌什么,但是江云歌没有见过他真实的面孔的事情是如此之大,他几乎确定江云歌要跟他生很大的气,但是事已至此也不能挽回了。 无尘此时心中千回百转,但是鬼老却不这么以为。便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们不是不准备在一起么?再说了现在你才被人算计成了这副模样。估计那江云歌也被人算计了。为师看来,那丫头的灵力这么的不济,说不定现在已经没有命了也未可知……” 不得不说这鬼老的一席话提醒了无尘,方才之前的时候无尘心中一直庆幸江云歌没有跟自己在一起是躲过了这个危险,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别人会一起对付他们两个人! 原来过分的担心的一个人安危真的是会忽略最为重要的事情的! 无尘听了这话便更加的坐不住,猛然起身就想要出了画舫去找江云歌,然而他方才站起来就觉得自己以前 一黑,又蹲坐在了地毯上。 鬼老一看无尘这幅模样便赶紧的上前扶住他为他把了脉,“自己受伤了就不要逞强。”把了脉之后见无尘没有事便又道:“不知道刚才是谁说不在乎人家的,这会儿又着急成这个样子。” 那鬼老一遍心疼自己的徒儿,一边心里又且窃喜自己的徒孙有望,“好了,好了,你且在这里好好的歇着,我去看看我的宝贝徒媳妇儿。”说着还不忘记拍了拍无尘的肩膀。 虽然说自己的师父出马江云歌一定没有问题,但是江云歌是无尘心尖尖上的人,他怎么可能完全放心,正想要挣扎着站起来跟自己的师父一起去的时候那鬼老便用自己的灵力强行将无尘摁在了原处。 “为师知道你心里面记挂着江云歌,但是现在依着你的实力也是救不了江云歌的,谁让你不爱惜自己将自己的灵力全被那江云歌吸收走了呢?”说着鬼老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你师父我是盼着徒媳妇儿,盼着徒孙儿,但是为师认为跟你走一生的这个女子必须心里有你,若是不然,为师还是宁愿你和我一样,一生孤独的。” “师父……” 鬼老说的话实在是出乎无尘的意料,他以为他的的师父鬼老是个不懂情爱的人,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师父。 “既然你现在是如画美男的样子……”说着鬼老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如我们试探一下江云歌如何?” 若是江云歌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子,那这个女子便不要也罢。 “师父,徒儿认定的女子,不必试探!”无尘是相信江云歌的,这个女子他认定了,便不会怀疑。 但是鬼老这个时候岂会有的无尘做主,此刻听了无尘所说便大手一摆,“一切听为师的!” 此时的鬼老仿佛不是以前的那个老顽童,而是一个可以无尘做主的长辈。 “师父,不可!” 无尘认为如果他真的试探了江云歌,那么他们之间就真的走到了尽头了。 但是那鬼老决定了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无尘的阻止而改变。 说着那过劳便忽然之间往无尘的最终塞了一颗丹药,而那无尘由于对自己的师父没有丝毫的防备那颗丹药便到了无尘的肚子里。 “好徒儿,你现在这里睡一会儿,等你醒来之 后你的小娘子便在你的面前了。你要相信为师才是。” 鬼老的话甫一说完,那无尘便觉得自己的昏沉的厉害,在鬼老还没有离去的时候,无尘就陷入了昏迷。 “唉,徒儿,师父可是为你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着便双手抱胸,喜滋滋的又道:“这么多年了,看来我的药修水平还是没有下降嘛。” 说完那鬼老便离开了画舫。 原来,那黑衣蒙面人正要要对国师无尘下死手的时候鬼老及时出现了,所以那黑衣人并没有得逞。 但是无尘并没有让自己的师父杀了那黑衣人,而是趁着那黑衣人不备放了他,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想要看一看这黑衣人背后的人是不是跟无尘想的一样。 话说那黑衣人正暗自侥幸的时候,其实早被无尘派的人跟踪了, 虽然那黑衣人的行踪很是诡秘,但是最后还是去皇宫去跟自己的主子汇报了情况。 而皇上夜擎又是雷霆之怒。 “饭桶!”说着又是将自己的面前的桌案推倒在了地上,又对着那黑衣蒙面人狠狠的踢了一脚。 那黑衣人忍住疼痛,还是依着原来的姿势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第五百七十章 祸水东引 “皇上恕罪,这次按说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谁知道那无尘又有了一个花白胡子老头的帮手。属下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何止不是那人的对手,自己能够侥幸逃了就已经是万幸了,当然了这话黑衣人是没有对皇上说出来的,他可是不想找死。 要知道他可是皇宫的强者,若是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人手中,恐怕在皇上看来,他这个强者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混账东西,每次你都说必然不会失手,这次更是万无一失,结果呢?你们太让朕失望了!”皇上几乎是强忍着杀人的心在跟黑人说话了,“不但如此,还让我折了如此重要的一个棋子!” 是的,幽若确实是皇上最为重要的一个棋子,而且这颗棋子的价值还发挥到极致。 “皇上,是那幽若坏了原本的计划,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被那无尘所杀,” 幽若是个女子,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无尘的心罢了。皇上虽然能够帮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她也不会全部按照皇上的安排来做。 所以去朝暮阁算计无尘的时候幽若临时改变了他的计划,本来只 需让她帮着抓住无尘,皇上便会下旨让她成为无尘得妻子。 但是幽若不想这样,就算他对自己无情她也不想让她的凌哥哥受一点的伤害,她想或者无尘肯念他们一起长大的情义,他们便可能有以后,她便跟他一起走;就算无尘不念那份情义,若是跟他有了肌肤之亲,他也必然会对她负责任,这样一来无尘自然也是不会受到伤害,而且又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得不说幽若想的很好,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无尘会要了她的命。 “是么?”皇上一听那黑衣人如此说,便开始疑惑了。“看来朕还是小看了这个女子。”皇上此时的目光很是深邃,透着算计和猜疑。 在皇上看来这个女子就是当初被他救了之后一直在冷宫的角落里求生存的弱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忤逆自己。 皇上虽然怀疑这个幽若,但是更加怀疑的还是照顾幽若的皇贵妃娘娘。他发现,以前在自己的身下只知道玩转承欢的女子现在好像变了。 “是的,皇上,那女子破坏了我们的计划。”黑衣人心里略略的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皇上的脸色好看了。而是因为皇上的 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因为这说明皇上已经换了怀疑的对象,这样的话他们这些皇上一手培养起来的皇宫的强者就有了一线生机。 “好了,你先退下吧,朕暂且饶了你们这一次。”皇上虽然依旧阴沉着脸,但是怒气已经减少了。 “是,谢皇上不罪之恩!”那黑衣人出了皇上之后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皇上坐在龙椅上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也没有动,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轻轻的唤了一声,“王公公!” 王公公一直守在皇上的大殿之外,他知道皇上批奏折的时候是不喜欢别人在跟前守着的,现在唤他应该是想要添茶了。这样想着那王公公便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皇上夜擎的跟前。 在王公公看到了一地的狼藉的时候表面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心中已经有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皇上。” 皇上夜擎轻轻的“嗯”了一声,良久方才说道:“这里收拾了。” “是。” 那王公公轻手轻脚的收拾了地上的东西之后便低着头站在了一旁,给皇上小心翼翼的添茶。 “几时了?” “戌时了。”王公公笑着答道。 一般这个时刻皇上 去那个娘娘的宫中都会传旨了,因此王公公便问道:“皇上您想要到哪个娘娘的宫中用膳?” 皇上听了王公公的话之后,缓缓的接过了王公公递上来的茶,浅浅的啜了一口问道:“冷宫里的皇贵妃娘娘怎么养了?” 皇上这样问王公公一点都不觉得诧异,因为皇上最近似乎很是关心皇贵妃娘娘。先前皇上虽然把这位皇贵妃娘娘打入了冷宫,但是却没有废了她的名分,所以这件事情便值得深思了。而最近看着皇上的意思,这位贵妃娘娘恐怕从冷宫里出来也似乎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便着人格外留心这冷宫皇贵妃娘娘的动静。 “皇上,皇贵妃娘娘现在在冷宫中用膳。” 皇上听了之后闭上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王公公见皇上如此,心下掂量了一番便问道:“要说这皇宫中能够伺候皇上您高兴的,这皇贵妃娘娘可是其中一个了。” 皇上夜擎的性子古怪,能够讨得他欢心的后宫娘娘着实没有几个,而这皇贵妃就是其中的一个。 “是啊,这皇贵妃向来能够摸透朕的心思。”皇上一边敲着茶盏壁,一边说道。 这本来是句极好的话, 但是皇上此刻的表情让人本能觉得这句话很是不妙。 这句话说的好听了便是善解人意,说着不好了便是妄自揣测圣意,其罪不小! 伴君如伴虎,王公公这一刻深深地觉得这句话说的简直了。 “皇上,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够伺候皇上您高兴便是好主子。”王公公说的这一句话简直太有艺术含量了。 皇上闻言,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你这个老东西,说话总是这么讨人欢心。” 王公公闻言辣妈陪笑,“哟,皇上,奴才这可是说的心里话,可不是嘴甜的缘故。” 不得不说这样的奉承皇上喜欢,“好了,你给我好好的看着冷宫皇贵妃的动静,不管有什么动静都来告诉我!” “是!” 王公公立马应了,接着又看着皇上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便又问道:“皇上,今晚在哪位娘娘主子哪儿歇着?” 皇上闻言默了一默,说道:“朕好像很久没有去看皇后了,今天便去看皇后吧。” 皇后是皇上又想要见又怕见的一个人,又想又怯。 但是此刻皇后娘年好像已经睡下了,王公公犹豫着便对皇上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好像已经睡下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 皇后处境 皇后自从阳关公主的事情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通常都是日不落就已经躺在了床上,对皇上更是不闻不问。也从来没有要侍寝的打算,也从来没有想到皇上会来看她。 “无妨。”说着皇上就已经起身想要去皇后的宫中了。 那王公公见皇上已经下了决定便不再说话,只是吩咐着抬轿撵的小太监准备着。 谁知道皇上出门看见轿撵便吩咐说不用轿撵了,只叫了王公公跟在身后便步行来到了皇后的坤宁宫,并没有惊动任何的人。 坤宁宫虽然是这宫中最为繁华的宫殿,但是却格外的冷清,甚至连宫门口当值的小太监都在打盹。 皇上明显的不悦了。 这宫中向来都是拜高踩低的,皇后虽然是中宫,但是在别人的眼中却是备受皇上的冷落,是以宫中所有的人连带着都不给皇后好脸色。不过好在皇后是个不计较的,于是这些人甚至那些下人们都开始给皇后脸色看了。但是奇怪的是,皇后竟然也不生气,甚至没有一点点的恼意,甚至连偶尔能够见到皇上的时候也不跟皇上说起。是以,这皇后在宫中的处境皇上竟然是半点 也不知道的。 他以为皇后就算表面上不受宠,别人也是尊重她的,毕竟她不受宠也是皇上的妻子。 但是,现在就这坤宁宫门口打盹的太监来看,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而这个时候那王公公也是看出了皇上的不悦,正要高声通报“皇上驾到”的时候,皇上制止了。当然了,这也不是因为皇上想要放过这小太监,因为皇上听到了坤宁宫内传来的急匆匆的脚步声。 随即皇上便带着王公公隐在了暗处,果然不过一会的功夫,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出来了。 “小路子,你赶紧的去请太医,皇后娘娘不舒服!”那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叫柳絮,是皇上派过去伺候皇后娘娘的,然而这件事情除了皇上是没有人知道的。 但是那小路子明显没有把这柳絮放在眼中,只是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非常不情愿的说道:“我说柳絮姑娘,你就省省心吧。这皇后娘娘的身子不舒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会儿又着什么急?再说了,现在这个时辰,太医院的人肯定都是你走了的,我又到哪里去找人?”说着那小路子便用自己的帽子 盖住了自己的脸接着又是要睡觉的样子,“所以,柳絮姑娘你还是别为难我了。” 那柳絮听得这下路子冷嘲热讽的说了这么几句话顿时气的红了眼圈,使劲跺着脚指着那小路子吼道:“小路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着皇后娘娘生病了还不能请个太医了?别说那些人晚上不当值,就算是走到天边去,这皇后娘娘病了他们还是得回来给皇后娘娘看病了的!” 这柳絮说的道理很对,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后娘娘病了没有连个太医都请不动的道理。 但是偏偏这小路子就是这么的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中,不,确切的说是几乎宫中所有的下人都不把皇后娘娘看在眼中。 “哼,柳絮姑娘,不是我说,这合宫里的人也只有你把她当成皇后娘娘看吧?这样的皇后娘娘甚至连被打进冷宫的皇贵妃都不如,你说这还是皇后娘娘么?依我看,这坤宁宫还不如冷宫,冷宫皇上还有去的时候……” 皇上听了这样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也顾不得让那王公公通报便在暗处厉声呵斥,“朕竟不知这个皇宫之中有这样奴大欺主的 奴才!” 那柳絮和小路子咋一听皇上的话下了一跳,等到确认了是皇上之后便慌忙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柳絮的心情和小路子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这小路子自然是怕,因为他明白不管这皇后娘娘是不是得宠,自己这样不把主子放在眼中的做派是铁定要受罚的。但是柳絮就是暗自高兴了,她跟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年,皇后娘娘的脾性她是了解的,性子和顺不说,骨子里有一种傲气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那柳絮冷眼瞧着这么些年,知道不是皇上不喜欢皇后,实在是皇后娘娘对待皇上冷淡,所以皇后娘娘有些什么委屈也从来不说。不过现在从下路子的口中说出来还被皇上听见了,这柳絮自然是高兴的。 “你叫什么?”皇上没有理会二人的行礼,而是冷冷的问着那叫做小路子的太监。 那小路子本来就怕,现在见皇上问便更加的战战兢兢起来,“我……奴才……小……小路子……” 皇上闻言并没有理会这小路子,而是扭头对着王公公说道:“王公公,你的眼睛长这是干什么用的.竟然允许宫 中有这奴大欺主的奴才在?还不赶紧的处理了,若有下次,朕看你这太监总管也不必当了!” 皇上这话不可谓不严重,那王公公一听皇上这是动了怒了便赶紧对着隐在自己身后的奴才们说道:“小兔崽子,还不赶紧的拉下去打发道慎刑司!” 说完之后又想要向着皇上欠身请罪,“皇上……” 谁知道这王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皇上给堵了回去,“怎么?王公公,你把人打发道慎刑司是还想着让朕看见这奴才么?”皇上脸色越发的不好了。 王公公顿时悟了,皇上这根本就是想要这小路子的命! 要说那小路子也是聪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受罚是免不了的,但是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方面丢了性命。 小路子不甘心,“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那王公公见状赶紧的对河身后的奴才们说道:“还不拉下去杖毙!” “皇上,饶命,”小路子依旧不甘心,“皇上,小路子虽然有错,但是宫中的人也都是这么说的,皇上难道你要杀尽宫中的奴才不成!” 反正到了最后了,不赌一把不甘心去死。 第五百七十二章 不再见你 本来皇上没有理会那小路子,但是现在听了小路子的话便开始冷笑了起来,“没有看出来,你一个小太监倒是有几分胆量,既然你问了朕便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皇上便看向了皇后宫中,“皇后是朕的正妻,你说若是朕不喜欢皇后朕会让她做正妻?本来朕以为有些事情朕自己知道就好,现在看来朕是错了。如此才会有你们这起子小人欺辱皇后,今天既然你问了,朕就告诉你,朕这是拿你杀鸡儆猴!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朕是在意皇后的!” 小路子死了,死的无比的凄惨,自此之后宫中的人便知道皇上皇后夫妻一体,皇上就算是不喜欢皇后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到皇后的头上拉屎! 皇上在进到皇后房间的时候,皇后依旧在睡着,面色苍白,看着很是虚弱的样子。 “皇后这样子多久了?”皇上问着柳絮。 “自从在天牢看过阳关公主便是这样的,只是这几天越发的严重了……”那柳絮竟然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请不来太医么?”皇上皱着眉头问道,因为他想起了小路子的话。 “倒不是……是皇后娘娘不想麻烦太医,她说 自己这是心病,太医医不好……”柳絮如实的把皇后娘娘的话说给了皇上听。 那一瞬间皇上明白,皇后这是在一心求死。 “好了,你先下去吧。”皇上对着柳絮摆了摆手。 那柳絮应声下去了。 皇上看着有着倾城容颜的皇后缓缓的说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是这么一心不想活着么?难道你不想一想,你现在不光是你自己,你还有二皇子么?’ 皇后娘娘的眼睫毛颤了颤,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是的,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睡去,她只是不想见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甚至不想给他任何的回应,但是他现在居然提起了二皇子。 二皇子是皇后生的孩子,但是并没有受到皇上的重视,甚至皇上也不允许他们母子亲近。在别人看来这都是皇上不宠爱皇后娘娘的缘故。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 那是因为二皇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骨肉,他是殷家家主的孩子,殷致的弟弟! 皇上见皇后娘娘睫毛颤抖便知道皇后还是在清醒着,也不戳破便接着说道:“朕知道你是在怪朕不让你们母子亲近,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 么做。其实只要我们二皇儿好好的,你又何必如此呢?” “我累了。”皇后娘娘终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是的,她很累,也累了很久,现在她不想这么累了,所以她省逼了。 “还是先把药喝了吧。”皇上端起茶几上药碗,轻轻的吹了吹,递到了皇后的唇边。 皇后眉头微蹙,“好,我喝药,你走吧。” 皇后的话一说完,皇上端这药碗的手就僵了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的讨厌我。”皇上无奈苦笑。 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已经起身了,接过皇上手中的药碗仰脖喝尽,冷冷的说道:“我不该讨厌你么?” 是的,该讨厌,但是皇上不知道,皇后心中这是逼着自己讨厌他的。若是出自本心,皇后或许不讨厌,只是这么多年逼着自己她已经习惯了。 虽然每次来坤宁宫皇后都是这样对他,但是皇上还是想要来看一看她是不是好。 “是,你该讨厌我。” 皇上转身离去的时候很是落寞,那落寞的背影忽然让皇后有些心疼,想要说出些柔和的话,但是想起他总是去冷宫的风言风语便又狠了心没有吭声。 这个时候皇后 却又见皇上回头用满是受伤的眼神看着皇后说道:‘你说朕以后还来看你么?’ 皇上这是在问皇后的意见,同时又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臣妾身子不济,怕过来了病气给皇上,所以皇上以后还是少来吧。而且臣妾也喜欢清静惯了。”皇后娘娘依旧冷冷淡淡的样子。 “好。朕知道了。”皇上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来,“朕以后不会来了,但是你还是朕的皇后,以后谁也不敢欺辱你了。” “谢谢皇上。”皇后坐在床上低头谢恩。 果真,自此之后皇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坤宁宫,但是坤宁宫的赏赐从来没有断过,几乎是每天必有的,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穿的,有时候是珍宝。 虽然其他的人有些看不透了,但是由于有了小路子的事情,谁人也不敢对坤宁宫怎么样了,当然了这是后话。 却说那皇上离开了库坤宁宫之后便命王公公给冷宫宣了一道圣旨,于是就在当夜那皇贵妃娘娘便又回到了最初风光的时候,好像她入冷宫就是一场梦。 皇贵妃宫中。 “皇上。”一声娇媚的叫喊几乎要酥了人的骨头。 “嗯?”皇 上搂着皇贵妃闭着眼睛假寐。 “臣妾想要知道,那幽若姑娘怎么样了?”皇贵妃试探着问道。 皇贵妃经了冷宫的事情之后便知道君心最为难测,而她又想知道自己的这突如其来的恩宠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昙花一现,还是自己真的如了皇上的心愿。 “哦?爱妃对那幽若这么上心?”皇上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搂着皇贵妃的手僵了一下。 “皇上……”皇贵妃委屈娇媚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臣妾只不过是想着那幽若姑娘跟着臣妾在冷宫这么多天,患难之交罢了,现在这么一问也就是想要知道她好不好。” 皇上似乎是听进了皇贵妃的话,便毫不在意的说道:‘死了,被国师杀死了。’ “什么?死了?”皇贵妃震惊不安起来。 这幽若便是皇贵妃的荣宠的筹码,若是她胜利了那她便事翻身的时候,若是败了她便也成了一刻弃子,别说荣宠了,就算是想要保住性命也是难得。 但是现在,,幽若死了,而她却重获了盛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一个棋子,死了就死了,爱妃何必这样的大惊小怪?”皇上随意的问道。 第五百七十三章 去找他吧 皇上看似随意的问话,其中的深意这皇贵妃娘娘何尝不明白,但是她也明白越是这时候越是不能让皇上看出什么来,他可以怀疑,但是不能让他认定。 于是那皇贵妃娘娘便立马眼泪汪汪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妾不过是怜惜自己罢了。说起来这幽若姑娘跟我可是同病相怜呢。”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那皇上一听皇贵妃来这样说顿时来了兴致,“哦?爱妃倒是说一说怎么回事?” “皇上,这幽若妹妹实在是个可怜之人,父母早早的就亡故了,从小过的便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说这便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原来如此。”皇上的眼神诡秘莫测。 “是啊。本来跟这国师无尘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原指望这是终身的依靠,可是谁知道出了现在这样的事情。”说完之后那皇贵妃娘娘便趴在了皇上的胸口,“就这一点上说起来,臣妾还是比幽若姑娘的命要好一些,臣妾有了皇上您,而且就算是臣妾烦了错误您还原谅了臣妾。” 皇上虽然知道这是奉承的话,但是听了自后心中依旧很是舒服。 “爱妃此话言 重了,你是朕的女人,朕自热是把你放在心上的。”皇上一边给皇贵妃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皇上……”皇贵妃呢喃着双臂就攀上了皇上的脖颈。 于是不一会的功夫,这个室内便是娇喘一片。 而那王公公则识趣的把大门给关上了。 且不说皇上这边跟黄贵妃缠绵悱恻,而江云歌却一片的愁容,因为她就还没有找到无尘。 “凤七,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国师!”江云歌这是上了凤七的后背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是!”凤七有些激动,若是说以前的时候小凤主对她有疑心的话,那么现在肯定是没有了。 江云歌在汉河没有找到无尘之后,就去了国师府,当然了她是不敢大摇大摆的进去的,监视国师府动静的人肯定还派人守着国师府的。 只是江云歌在国师府没有看到无尘,反而看到了鬼老。 不得不说这鬼老却是是一个精明的老头,他知道江云歌肯定会到这这里的来的,于是便在这里守株待兔,果然等到江云歌了。 江云歌看着坐在她清歌院喝着蜂蜜的鬼老疑惑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 江云歌这样 问实在是没有别的,这里现在毕竟不是个安全的所在。 哪知道鬼老听见江云歌这样问便白了她一眼,“怎么了?我老人家不能再这里么?这可是无尘的国师府,我哪里去不得?” 诚然,这老顽童是故意给惹江云歌的。 果然江云歌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行行行,你老人家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但是你别怪我握没有提醒你,现在这里可是很不安全。所以说最好还是离开。”说完江云歌就要转身离开。 但是却被鬼老给拽住了衣衫,“哎哎哎,你等一下。”说着鬼老就依依不舍的将自己怀中的蜜罐子放在了桌案上,看着站江云歌的前面,挡住她的去路说道:“徒媳妇儿,其实我来这里就是专门等着你的。” “等我?”江云歌疑惑。 说起来,这江云歌跟鬼老之间不过是几面之缘,若是这鬼老真如他自己所说在这里等着她,那必然是因为无尘的缘故。但是话又说话回来了,若是无尘真的先要见到她,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难道是无尘出了事情了。 江云歌这么一想不要见,登时脸色就不还看了,立马紧紧地晃着鬼老 胳膊问道:‘师傅,无尘怎么了?他在哪里?可是有生命危险?’ 那鬼老也是个能够做戏的,见江云歌这样问便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了几滴泪,“郡主……”说着惊叹痛苦的说不出话的样子,“我那可怜的徒儿……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几乎快要……害我你师父我妙手回春,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江云歌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么现在无尘在哪里,安全么?” 现在江云歌依旧是担心的,无尘受了伤害没有人照料必然也是危险的。 鬼老见江云歌这样问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骂着无尘道:“安全个屁,要不说我那徒儿是个实心眼的傻子,自己都这幅模样了还想着你的安危,非得让我来找你。” 鬼老说完话的那一瞬见,江云歌心中满满的感动,但是嘴里还是跟着鬼老说了一句:“果然是傻子。”顿了一顿,又问,“那傻子现在在哪里?” 江云歌是急切的想要知道无尘的所在的,毕竟现在受伤的无尘很是危险,在加上他把灵力都传输给了自己,现在受了伤恐怕连自保的能力都是没有的。 这样正好好的说这话的时候那鬼老忽然“哎呦”一声,“徒媳妇儿……”说着便绵软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江云歌焦急的问道。 那鬼老的黑色的眸仁微微一转便痛苦的说道:“我的头有疼了起来……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鬼老有头疼的毛病江云歌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有会有这样的严重,于是着急之下就想要为那鬼老把脉。 谁知道那鬼老很是迅速的躲开了江云歌的触碰,“好了徒媳妇儿,我这是老毛病了,没有什么的,休息一会儿,躺一躺也就没有事了。”说着还对江云歌罢了摆手,“我知道你担心我那傻徒儿的安危,所以我告诉你地方你自己去找他便是了。” 那鬼老一心想着让江云歌去见自己的徒儿,一时间惊叹忘记了装头疼,江云歌看着他闲适的说话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师父,你不头疼了?” 那鬼老江云歌这样问便猛然想起了自己正在装模作样的事情来,便又开始叫了起来,“哎呦,哎呦……徒媳妇儿,师父我疼的已经快没有知觉了。你还赶紧的去看看我的傻徒儿吧……” 第五百七十四章 无尘人呢 本来对鬼老头疼心存疑惑的江云歌听见鬼老说起无尘安危,便道:‘师父请说。’ “你就就一直沿着汉河走,走差不多八百里,往左边一拐,百里之内便是一个湖泊,我的徒儿就在那湖泊中心的画舫之中。”那鬼老痛苦的呻吟着说了无尘所在的地方。 “好的,师父。我的知道了。”说着江云歌又问,“师父,你一个人在这里没有问题?” 说起来这鬼老是无尘的师父,是长辈,江云歌在乎关心无尘自然也是关心他所在乎的人的。而且这鬼老年纪已经大了,江云歌委实也是放心鬼老一个人在这危险的地方的。 “能有什么问题?!”鬼老是个急脾气,见江云歌在这个时候还这么磨磨唧唧的,心中就火了,但是随即又觉得自己漏出了马脚,便又开始呻吟起来,“哎呦,哎呦,徒媳妇儿,你现在要关心的不是我,而是的未婚夫,我虽然头疼,但是年纪大了,料着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说了,我能够从个宫中强者的手中救下你的未婚夫,难道我还不能保护自己么?所以你先在担心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你的未婚夫。 ” 江云歌见那鬼老如此说便也放心了许多,毕竟现在她心里面最为关心的还是无尘,若是无尘有了什么的闪失别说她不会原谅自己,恐怕她没有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了。因为到了这个危机的时刻,江云歌方才意识到这无尘在她的心中究竟站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江云歌在安顿好鬼老之后就按着鬼老说的地方去找无尘了。虽然地方比较远,但是好在有凤七,因为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鬼老所说的湖泊。 那湖泊极大,虽然是在晚上,但是着湖泊的周围却是一点的寒气都是没有的,甚至那湖泊之上还有袅袅的雾气。而那画舫就在湖水的中央,远远的看去就是那么小小的一点,若是不是那画舫上又点点的星火,恐怕隔着这雾气,画舫还真是不好找。 “凤七,就是那座画舫!”观察了一会,江云歌几乎可以确定,那画舫便是鬼老所说的画舫。 “小凤主,依着凤七看,还是在好好的观察一番吧……”凤七是担心的,毕竟这湖泊在这样的冬日里实在是太过怪异了。 但是江云歌现在已经等不得了,“不必了,现在就要 过去!” 凤七见江云歌如此,在劝怕是不好了,于是不再说话,但是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江云歌到达的画舫的时候只觉得那画舫之上静悄悄的,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画舫之上淡淡的茶香然她很是安心。 “墨哥哥……墨哥哥……”江云歌便喊便边进了画舫。 进了画舫之后江云歌便看见了一个白衣男子盖着锦被躺在那画舫的床榻之上,一动不动,好似没有一点声息。 “墨哥哥!I”江云歌又急又怕的冲到了床榻边上。 那男子闻言动了一动,正要意识模糊的起身的时候却被江云歌一把抱在了怀中。 “额……”那男子似乎是受了伤,而江云歌正好碰到了他的伤处。 “怎么了?”江云歌忽然闻得那男子的闷哼声,担心的问道。 但是等到江云歌松开了那男子的时候,她才发现这男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墨哥哥,不但因为这人是一头黑发,甚至连莫孔都是不熟悉的。 “你是谁!”猛然之间江云歌就把怀中的男子给推了出去。 但是还没有等那男子反应的时候,江云歌便迅速的站起身来,用灵力凝聚成了一 把小巧的剑对着那人的胸口问道:“你是谁?我的墨哥哥在哪里?” 江云歌是愤怒的,愤怒到压根没有看这人的容貌,因为她的满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无尘。 其实那黑发男子是九幽少主凌如墨,也就是无尘的真面孔。本来鬼老要试探江云歌他是不愿意的,但是不知道为何此时却是存了捉弄江云歌的心思。 于是本来很是痛苦的捂着自己伤口的无尘,这个时候罢了一副涌来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江云歌问道:“歌儿,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本公子了么?”说完之后便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江云歌。 其实这个时候的无尘说这句话是有两层意思的,其中一层便是他真的希望江云歌能够认出自己,另一层意思便是希望江云歌能够人认得出这个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 “本郡主认识你么?”江云歌疑惑这重新审视其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来,那张倾城的面孔就跟江云歌记忆中的梅花源美男子渐渐的重合起来。 “是你?”江云歌依旧是疑惑的。 无尘见江云给似乎是记起了梅花源中的自己,心中有些不甘心,“那么我是谁呢? ”依旧是一副浪荡不羁的笑容。 其实这个时候的无尘是多么的希望江云歌喊一声:“墨哥哥。” 然而江云歌并没有喊,甚至把手中灵力拧成的淡紫色的剑对着无尘的身子更加的近了,甚至脸上还带着戒备。 “你是梅花源中的男子?”说着便江云歌的声音便更加的冷了。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有你究竟把我的墨哥哥怎么样了?” 虽然说江云歌此时是一脸的冷傲,但是没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中是多么的害怕,她怕无尘真的被这自己面前的男子所害,因为她感觉的道这男子的灵力实在是很强大。 “你说的是无尘?”无尘挑眉问道,“看来你很是关心他?” 江云歌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跟这个男子这么多的废话了,那剑就直直的刺进了那男子的胸口,虽然刺的很浅,但是鲜血也瞬间流了出来,然而江云歌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惜和心疼,“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我的墨哥哥怎么样了!”此时的江云歌声音依旧颤了。 无尘没有躲开江云歌的剑,反而任由他刺的更加的深,因为她知道江云歌这剑刺的有多深江云歌就有多爱他。 第五百七十五章 我好看么 因此那伤虽然很痛,但是依旧笑着:“歌儿,我以为你就算不爱上我,也定然心中对我有好感的。”说着还摸着自己的脸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郡主,在你的眼中,难道我不必那无尘好看么?” 是的,无尘很是自信,自己的真面孔是比她的任何一张假面都是好看的。 但是江云歌听了她的话不由的冷笑了起来,“如今我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害我墨哥哥的人,今日你若是伤了我的墨哥哥,我江云歌就算跟你鱼死网破也绝不放过你。” 直到这一刻,无尘有些害怕了,他怕江云歌知道自己一直在用假面骗他一气之下离他而去。 无情如他,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的患得患失的在乎过一个女子。 “你真的想要知道无尘在哪里?”无尘问道。 “你说还是不说?”这个时候的江云歌似乎已经没有耐心。 无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慢条斯理的说道:“无尘现在很好,但是你若想要我说出无尘的下落,你必须得答应我的条件。” “说!”江云歌冷声道。 现在江云歌已经没有心情跟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说 这么废话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凤七见江云歌久久的在画舫之中不出来便进了去,一进去便看见了那无尘。 微微一愣便道:“是你!” 凤七自然是认识无尘的真面孔的,因为当时就是这人救了自己,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凤主曾经救过他。 无尘点了点头,“是我。”随即便又对着江云歌说道:“若是我说了无尘下落,你不能在对我有任何的伤害,身和心都包括!” “好,本郡主应了!”江云歌没有丝毫的犹豫。 无尘听见江云歌这么爽快的应了便缓缓的抬起了头,用幽深的双眸看着江云歌问道:“丫头,难道你真的认不出墨哥哥么?” 江云歌听完了无尘的说的话,整个人一阵恍惚,便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说的那无尘便起身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江云歌的面前,“这一身的莲衣,难道还敢有别人穿吗?” 知道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子确实穿的是一身的莲衣,上面的莲花刺绣跟自己身上的如出一辙。 在江云歌还在思量的时候,那无尘伸手就想要把江云歌抱在自 己的怀中。但是手还没有挨到江云歌的衣襟的时候,她就一把推开了无尘,“哼,你做这样的功夫来骗我,是为了什么?” 江云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遵从自己的内的感觉,她明明就是觉得这个人就是无尘,但是嘴上偏偏就是不承认,不知道是她接受不了无尘的这样的脸,还是觉得自己的内心判断有误。 但是无尘不管这些了,因为他只想着把江云歌踏踏实实的抱在怀中,“丫头,我就是你的墨哥哥,就是!” 在被无尘抱在怀中的那一刻,江云歌闻见了淡淡的茶香,本来想要刺进无尘腹中的剑,因为这淡淡的茶香而停止没有几句刺下去。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是无尘?”江云歌依旧是冷冷的问道。 是的,就算她的内心认定了这人是无尘,她也需要证据说明她内心认定的这个人真的就是无尘。 “丫头,你需要证据?”无尘这个时候松开了江云歌,慢慢的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摩挲出来了一个带着红色流苏的东西。直到他摊开凶手心江云歌饭菜看到那一颗红豆。正是江云歌的嫁妆。 是的,那是江云歌唯一的嫁妆。 江云歌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如此的宝贝,但是这个时候江云歌还是我假装不解,“这是什么?” 那拿着红豆的无尘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说:“丫头,你说了这是你的嫁妆,既然是你唯一的嫁妆我便好好的留着,有它在不管你去天涯海角,今生还是前世我都是可以找到你的。” 那一刻,确实了。面前的找个男子就是无尘无疑。 但是知道也是确定的时候江云歌反而双眼绝望的看着无尘幽深的双眸,这么久了自己居然连自己的未婚夫君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说着不是很好笑么。 “是的,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实你就是无尘。可是我的夫君呢?” 是的,既然心不在江云歌的身上,那他便不是她江云歌的夫君。 “丫头……”说着那无尘就又要把江云歌抱在自己的怀中,但是江云歌轻轻的躲开了。 但是霸道如无尘怎么可能就这样让江云歌躲开,稍一用力,江云歌便又在无尘的怀中了。 江云歌见自己躲不开,便猛然的狠了心,手中的小剑便刺激了无尘肩膀之中,吃痛之下他就松开了她。 “无尘,既然我们之间没有信任, 我想我们的婚约就到此为止吧。横竖我们还没有成亲。” 江云歌就要转身离去,“既然你身子无恙,处境也很是安全,我们从此天涯海角便不再见面了。” 说来也怪,此刻的江云歌竟然会如此的平静。 但是无尘怎么会放她走,“江云歌,既然你说我不信任你,那你有何尝不是对我言而无信!” 江云歌闻言冷笑,“本郡主何时对你言而无信了?” 江云歌自认为不管是对谁都从来没有言而无信过,所以无尘给她按上的罪名她自然是不会领受的。 无尘看着江云歌忽然邪魅一笑,一时间江云歌有一阵恍惚,这还是她认识的无尘么。 ‘“方才你说只要我说了无尘的下落你就不会伤了我的人和心,但是你现在不但伤了我的人还伤了我的心……”说道最后的时候无尘忽然有些惆怅。 “是么?”江云歌还是轻轻的推开了无尘的抓着她的手,“那么你呢?我们亲至此,我居然还不知道到你长的什么样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知道现在凤七方才知道这国师无尘就是九幽的少主凌如墨,也因此也便放了心,偷偷的走了出去。 第五百七十六章 床头和解 她相信这凌如墨必然是不会欺负她家的小凤主的。 “江云歌,你既然一时许了我那便一世是我的女人!”无尘开始霸道了起来,“更何况,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既然失了身于你,你便再不能负我。” 江云歌愕然,她没有想到无尘连这样的话也能说的出来,要说失身也得是她失身吧,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无尘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无尘,关于这件事情我一个女子都没有说什么,你怎么好意思说是你失身?”江云歌简直要被气笑了。 无尘见江云歌仿佛没有方才的决绝了便顺势抱住了江云歌:“怎么不是,湮塔国上下谁不知道本国师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一朝为了没有了清白,难道你不应该负责么?”无尘说的很是委屈,这让江云歌头大了。 江云歌:“……”她就这么任由无尘抱着,一点也不想说话。 “还有,既然你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你便不能有别人了。”无尘把当初江云歌说的话全部都搬了出来。 “是,这话我是说过。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对着国师无尘说的,不是九幽少主凌如墨,而你现在是九幽的少主!” 于江云歌而言,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心中的那份芥蒂根本就就是放不下的。 这个时候那江云歌师徒挣扎着离开的无尘的怀抱,但是无尘却是抱得更加的紧了。 “不管我是国师无尘,还是九幽少主凌如墨,我都是你江云歌的未婚夫,我们之间有婚约,这一点你是不能否认的。” 说着那无尘的唇就覆上了江云歌的耳垂,他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喃喃说道:“而且我们已经说好了要个孩子不是么?” 是的,那个时候无尘跟江云歌在床笫之间的感觉甚是美妙,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跟对方在一起。那个时候江云歌自然是想着要一个孩子的。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无尘,”江云歌呢喃着喊了一声,“我现在不想要孩子了。” 是的,现在的江云歌是不想要孩子,因为此刻她才发现她们二人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 虽然说无尘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九幽的事情,但是想来九幽内部也是斗争激烈的,这一点只从无尘对幽如的态度就是可以看出的。况且就算没有九幽,现在无尘和江云歌在湮塔国的处境也是堪忧的,先不说别人,就是皇上对 无尘也是怀有别的心思。 但是无尘此刻不会像江云歌考虑的这么多,因为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是在江云歌的身上的。他只以为江云歌这么说就是也因为江云歌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由不得你!”说着无尘也不顾自己身上带着上就拦腰抱起了江云歌走向了床榻,就算在这个时候无尘唇也没有离开江云歌的脸颊。 江云歌恼了,“无尘,你这这是在干什么!” 那无尘见江云歌这样问也不恼,只是让自己的嘴巴抽了个空,一双灰色氤氲的眸子看着江云歌说道:“你说呢?” “无尘。你放我下来!”江云歌虽然这样说的,但是身子并没有挣扎,因为她不想让无尘的伤势加重了。 这一次无尘没有再说话,而是又深情而且轻柔的覆上了江云歌的唇。 那一瞬间就感觉到自己沦陷在这份温柔里了,那唇明明炙热的很,但是却是分外的柔软,让江云歌不由得尝一口再尝一口,知道最后自己不能自拔。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江云歌明明想要拒绝的。 “丫头,你喜欢么?” 只一句话江云歌便一个激灵有点清醒了,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问着熟悉的 淡淡的茶香想要把无尘推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已经软了,没有丝毫的力气。于是她在气恼无尘的同时开始气恼自己来了。 “不喜欢!”江云歌喘着气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无尘知道这是气话,她的身子明明喜欢的和,不然也不会这样的软。 “是么?如此便是为夫没有本事了。”说着吻便更加铺天盖地而来,比之间更加的猛烈。 “无尘,不要!”江云歌不想这样,现在他们处境危险不说,无尘的身上还受了伤呢。 然而无尘没有理会江云歌,而是顺势把江云歌压在了床伤动作更加的猛烈。那一瞬间江云歌觉得这猛烈的动作之间似乎带着万般的柔情,让她无法抵挡。 “丫头,我爱你!”在江云歌沉浸这份柔情之中的时候,无尘这句话似乎让江云歌更加的沉醉。 “我心似君心……”江云歌自然也是爱无尘的,怎么会不爱,这么久以来,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 那无尘似乎为江云歌的这句话动容了,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更加的热了起来,心急之下自己的衣裳便被自己用灵力悉数扔在了上,不得不说光着身子的无尘很是 诱人,江云歌喜欢这样的身躯。在加上男子身上独特的气息,让江云歌更加的脸红心跳起来。 于是,江云歌干脆闭上了眼睛。 江云歌和无尘初夜的时候江云歌是醉着的,所以不觉的尴尬,但是现在的江云歌是清醒的。从江云歌的心里看,这应该是她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她羞,她怕,但是她也欣喜。 “睁开眼睛,看着我!”无尘温柔的命令。 这个时候无尘希望自己的女人看着自己,深情的看着自己。 “不!”江云歌说着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乖……”说着无尘便轻轻的拨开了江云歌身上的衣衫。 江云歌瞬间觉得逛着身子的自己很是不适应,害羞之间便静静的抱着无尘,试图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果体。但是当无尘的身体挨到江云歌的时候,江云歌本能一阵颤抖。 “无尘……” 似乎感觉到了江云歌全身的颤抖,无尘很是沉醉,只用唇轻轻的亲吻着江云歌呵哄道:“乖,莫怕,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不知道是江云歌自己想要看,还是真的被无尘温柔的声音给迷糊了,江云歌在无尘声音落下的时候便缓缓的睁开了那双大.大的眼睛。 第五百七十七章 九幽少主 看着这样的江云歌,无尘的吻如同花雨般落下,整个画舫之内更是一片春意。 在无尘跟江云歌云雨缠绵的时候,皇宫之内,皇上和贵妃娘娘也是没有歇着。 “皇上……”此刻皇贵妃身上酸软无力的躺在了皇上的怀中。 “嗯。”皇上闭着眼睛淡淡的应着。 “皇上龙马精神胜过从前。”皇贵妃不吝夸奖。 “是么?”皇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反应,没有那是一个男子不希望被女子夸奖。 “自然是的。臣妾什么时候诓骗过皇上?”皇贵妃媚眼如丝的看着皇上很是这真诚的说道。 皇上看着皇贵妃默了一默,抚摸着她的脸说道:“爱妃深得朕心。”说着便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最近国事繁杂,朕确实是冷落了贵妃了。其实朕让你去冷宫也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罢了。” 皇贵妃听了皇上的心中不由得阵阵冷笑,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偎依在皇上的怀中。 “皇上无需多少,臣妾都是知道的。”说着便把玩着皇上的一绺头发缓缓说道:“皇上担心的事情臣妾知道,那国师的底细,臣妾也从幽若姑娘哪里打听的 差不多了。” 皇上听了这话不由得猛然睁开了眼睛,“国师什么底细?” 原来那幽若是没有跟皇上说起无尘的真正的身份的,只说这国师无尘是九幽之人,家世很好。但是皇上总是怀疑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皇上料想这皇贵妃跟幽若相处了这么久肯定知道的比他多的,而且这皇贵妃一开始就以一个知心姐姐的身份出现的,所以这幽若必然会对她放心戒备之心,说的自然也是要多些的。 “皇上不急,听我慢慢的跟你说。”说着皇贵妃就把要起身的皇上又给按到了床上,自己复又躺在了皇上的身上。 “其实这幽若本来也没有跟我说什么的,但是有一次却是说漏了嘴。”皇贵妃娓娓道来,“那次半夜幽若哭的伤心,哭的甚是心烦,所以才去劝一劝,她这才给我说了心中的事情。她当时的情绪有些激动,便口不择言,‘凌如墨凭什么要这样对她,就算他是少主也不能辜负她这么多娘的情义’当时听了这句话我刚开始也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想要在细细的问一问那幽若的时候她便再也没有提起过,每次都是避 开跟我说这件事情。”接着皇贵妃就看见皇上紧紧的皱着眉头,所以便小心翼翼的又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少主’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皇上一定是知道的。” 皇上听了皇贵妃的话心下震惊,这无尘是九幽之人他本来已经够震惊了,按照皇贵妃说的话,现在这无尘极有可能是九幽的少主,那么这少主来湮塔国的目的就不可能这么单纯了。 这九幽少主想要谋夺这他的江山!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皇上心中就确定了。 那皇贵妃见皇上久久的没有说话便试探着唤了一声,“皇上?”皇上回过神来,看着皇贵妃担忧的眼神说道:“爱妃莫要担心,这世界上想要算计朕的人还没有出生呢,这九幽少主凌如墨也绝对不会算计到朕!” 皇贵妃见皇上眼中带着戾气,忙安慰道:“皇上在臣妾眼中就是天地一样的存在,自然不会有谁会胜过皇上!” 虽然皇贵妃不知道这九幽少主是个什么名头,但是见皇上这样的介意和戒备,便知道这无尘的来头确实不小,如此说来,自己的儿子投靠他也是没有错的,那至高之上的位子她的儿子肯定 是能够得到的!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皇贵妃是没有告诉皇上的,那便是幽若口中的幽如姑娘,现在虽然住在国师府,但是也等同于是软禁了,而这个幽如对付无尘一个关键的人物。皇贵妃不想告诉皇上,是因为他想让自己的儿子七皇子把这个人捏在手中,以方便以后对付无尘。 皇上自然是不会想到着皇贵妃还留有后手,但是那并不代表皇上自己没有打算。 “来人!”皇上不再沉醉在皇贵妃的温柔乡,反而是迅速的穿上衣服喊人。 “皇上。”来人是王公公。 “摆驾养心殿!” 皇贵妃不明所以,但是也不想多问,皇上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于是便很是迅速的屈膝行礼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来到养心殿之后便唤来了,皇宫强者。 “无尘可有下落?” 已经是一天一夜了,这无尘总该有个下落了。 “皇上,无尘是在一座画舫上消失的,属下已经命人沿着汉河去找了。” “嗯,”皇上点了点头还算满意,“那江云歌呢?” 皇上认为,江云歌不过是个女子,这么多的百姓围攻她,她不可能就 这么轻易的逃掉的,况且其中还有不少的强者,就是一时逃了那也很快的能够找到的。所以竟然也没有再问关于江云歌的下落。现在听了皇贵妃的话猛然觉得不管这个江云歌是无尘真正的爱人,还是跟无尘是合作的关系,抓住江云歌绝对是对对付这个九幽少主是有利的。 但是那皇宫强者的话让皇上夜擎几乎愤怒了。 “主子……江云歌现在下落不明……” 皇上几乎是拍案而起,“下落不明?什么是下落不明!” “皇上恕罪,本来那江云歌是绝对逃不了的。暗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出现了一个凤凰,将江云歌驮走了!” 凤凰的出现再寻常人看俩是个吉兆,但是现在皇上却又不祥的预感,这江云歌跟无尘一直是跟自己作对的,而这两个人身上出现的事情都是这么的出乎他的意料,难道说他的江山真的要动摇? “混账!不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将这二人找到!” 现在只有将二人找到,要了二人的性命皇上方才能够放心。 “是。”黑衣人应声离去了。 皇上沉默了良久方才对着外头的王公公喊道:“宣江家家主进宫见朕!” 第五百七十八章 江府乱套 其实最近江家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跟皇上的监视之中的,灾民暴乱对于江家来说确实是一个扳倒皇上的好机会,江天峰不会任由这个就会白白的溜走。但是为了避免过于显眼,江天峰的这一切都是偷偷的进行的。 只是皇上夜擎认定了江天峰这个人干不成大事,况且还有噬魂兽在江天峰的体内,所以也就任由着他折腾。只待折腾道最后的时候皇上一举用谋逆的罪名灭了江家便是。 然而现在皇上宣江天峰来觐见并不是因为想要问罪,而是想要了解一下江云歌的底细。皇上虽然知道这江云歌跟江天峰之间已经断绝了关系,但是并不代表江天峰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什么也不知道。 江府。 冬日里的江府很是萧瑟,丫鬟小厮们也都是懒洋洋的应付着自己的差事。若是以前梅氏在府中的时候他们万万不敢这个样子,但是现在梅氏逃了,江老夫人已经去世,甚至连个正经的小姐都是没有的。而且江天峰最近也时常的不在府中。纵然有几个姨娘在,这些下人们也是不惧怕的。 虽然如此,但是有一个人这些下人们还畏惧一些的 ,那便是他们的四小姐江天蓉了。 “哎,你说这么大哥江府连个正经的主子都没有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丫鬟很是不满的说道。 “你呀,就是个伺候人的命,没有主子不好么?现在我们不用伺候人,还过着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多惬意?难道你还真的希望多开几个主子让你伺候你就高兴了?”一个小丫头便嗑着瓜子便说道。 这话一说完另一个丫头便扯着嗓子笑了起来,“你这个小蹄子,说的都是什么话?虽然说我们这样的日子很是舒坦,但是没有主子终究不是个事,早晚这江府要是乱了,你我就是想要找主子伺候都难了。”说着这个小丫头就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小丫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江家真的没有主子需要人伺候了,那么江家势必也不会养着这么多的闲人了,到时候真的把她们撵了出去,她们的生存可就是堪忧了。 众人都在沉默的时候,忽然刚才那嗑着瓜子说话的丫鬟又笑着开口了,指着方才说的话姑娘说道:“想要找个主子还不容易,横竖我们家老爷是要娶个续弦的,我看啊 ,我们几个之中就数香儿你容貌最好……”说着眼眸转了一转便道:‘若是你好好的打扮起来,晚上的时候多在老也床前转一转我们保管就有主子伺候了!’ 这丫鬟的话音一落,众多的姑娘们便都笑着凑热闹起来了。 只教那个姑娘休的满脸绯红,随后便追着哪位姑娘大闹起来:“一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边几个丫鬟正混闹着,却没有看见那边的江天蓉已经走了过来。 “胡闹什么呢!”这是四小姐身边的小丫头春儿呵斥了。 众位丫鬟们一听见是春儿的声音便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抬眼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绿色锦衣的女子清清冷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一脸的清贵。 “拜见四小姐!”众丫环们此时声若蚊蝇,一点也不复方才的大嗓门。 “起来吧。”江天蓉轻轻的说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当然了脸上也没有任何高兴的样子。 众丫环们都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低着头不说话。 那江天蓉用水绿色的丝帕擦着自己水葱似的指甲,慢悠悠的说道:“你们这么热闹是在说什么呢?”说着 她就是坐在了自己身边的一个石头杌子上,“不如说给握听听,我也好热闹热闹。” 这个四小姐的性子最近这江府的下人也是了解的,虽然平行看着不言不语的,但是厉害起来可是什么人都是不放在眼中的。这不,前几天因为一个小厮私自将江府的古玩卖了几件,这四小姐就把人活活的打死了。这要是在平常的富贵人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这江府素来都是仁慈惯了的,以前的时候江老夫人和那梅氏持家的时候也出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因为那人说为了给自己的老母亲看病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因此江家不但没有惩罚那小厮,反而还给了银子让他为老母看病。所以这些下人才会如此的大胆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这四小姐会要了他的命。 于是心在这些丫鬟们便更加的不敢说话了。 “怎么?你们这是怕我?”四小姐江天蓉冷冷的问了一句,这些人便更加的害怕了,都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出。 这边江天蓉正问着的时候,不远处也来了一个人,声音温和的喊了一声:“四妹妹。” 没错,就是住在清歌院的大小 姐江天芙,这姐妹二人素来是面和心不合,这些丫鬟们也是知道的,于是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只见那江天蓉听了江天芙的呼喊之后便缓缓的站起了身来,对着江天芙欠了欠身:“原来是大姐姐。” “妹妹一大早儿的在这里干什么呢?”江天芙在下人的眼中素来是温和谦让的。 江天蓉抿嘴轻笑,“大姐姐,你怕是说错了。这都是时辰了,怎么会是一大早?”说着便瞅了瞅已经快到中天的太阳。 但是那江天芙却没有丝毫的尴尬,“是么?看来真是我病糊涂了,让妹妹见笑了。”说着便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咳了几声。 江天蓉不以为意,“既然姐姐病了那就好好的在清歌院歇着吧,不然这样带着病走了出来若是在严重了可是怎么好?” 四小姐江天蓉知道她的这个大姐姐素来装模作样的惯了,她着实讨厌的很。以前的时候她不喜欢江云歌,现在看来还是江云歌看着顺眼些。 “谢谢四妹妹关心,今天姐姐不是看着太阳好,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对病情也有利,只是没有想到看到四妹妹在这个跟一众丫鬟们置气。” 第五百七十九章 姐妹之斗 说着便莲步轻移的走到了江天芙的面前,“快来跟姐姐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姐姐帮你训斥这些不长眼的下人。”说着便带着长姐的慈爱抓住了江天蓉的手。 但是那江天蓉猛地躲开了,“姐姐,你这话妹妹就不高兴了,我同丫鬟们在玩乐,哪里置气了?”说着便冷笑一声,“再说了,我是江府正经的小姐,有什么事情值得跟丫鬟置气?那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凡事也只有我训斥她们的理儿。我可是不像姐姐以前的时候生活艰难。” 江天蓉这话可谓说的是不留情面,江天芙虽然心中着恼,但是面上依旧笑着。“原是我忘记了,妹妹你是个正经的小姐。都怪姐姐以前的时候心中一直以为江云歌和江天荷才是这府中正经的小姐。” 这一句话就说明这江天芙的心思很是深沉,明里暗里的都说明江天蓉和自己一样不过是一个妾室生的庶女罢了,哪里算的上这江府的正经的小姐。 但是这江天蓉从来也是自负惯了的,虽然自己是庶女,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江天荷甚至跟江云歌有什么不同,所以她才会努力的实现 自己的价值。 “是么?姐姐,不是妹妹说你,人最不能的就是自轻自贱,若是自轻自贱了,你让别人如何看的起你?”说完就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微挑,“姐姐,上下尊卑有别,你可是不要把自己跟这些个下人搞混了身份才是。” 江天芙听了江天蓉的话,全身气的几乎要颤抖了起来,但是还没有等到她说话。守门的小厮就跑着来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大小姐,四小姐,宫里来了人!”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瞅见一个小太监大摇大摆的进来了,瞅着机会那江天蓉便让自己身边的春儿去请江天峰了。 这位公公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是却是皇上身边得力的人,菊花宴的时候也是在一边伺候的,所以也认得这江府的四小姐。 “四小姐好。”那公公虽然不怎么尊敬,但是好歹也行了礼。 江天芙笑着对着那公公欠了身,“公公多礼了。不知道您今天前来是为了何事?” 那公公眉开眼笑的看着江天蓉说道:“江家家主可是在府中?” 正问着呢,那便江天峰便快步走到了小太监的面前,“公公 何事?” 那小太监将江天峰来了,面孔便严肃了起来,“江家家主接旨。” 于是在场的众人便慌忙的跪在了地上。 “皇上有旨,因为有要事相商,宣江家家主进宫。钦此。” 这道无厘头的圣旨让江天峰甚至江天芙和江天蓉都不由的面面相觑,但是最后还是接了旨,谢了恩。 江天峰跟着那小公公走后,江天蓉心中是不安的,毕竟皇上对江家素来忌惮。而且她的父亲江天峰最近做的事情她也不是全然不知,此去恐怕不是好事。 但是跟江天蓉不同的是江天芙却是一脸的轻松,那一刻,江天蓉便知道她的这个大姐姐应该是趁着自己的父亲外出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其实她的这个大姐姐从离家回来之后就跟以前的时候有些不同,她虽然暗中观察过一些时日,但是终究还是不了了之,也因为她觉得江天芙做任何的事情都是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的,但是现在看来这江天芙要做的事情必然是跟江家有关系的,因此也便上了心。 在江天峰进宫的时候,殷致和灵风,凤玄已经逃离了百姓的围攻。但是他们刚刚松了一口气 的时候却又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江云歌不见了! 纵然殷致派了自己最为得力的手下去找寻江云歌的下落,然而依旧还是没有江云歌的消息。 殷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清风明月眉头紧皱,“哪里都找过了?” “整个湮塔国都找遍了。” 殷致的耳目遍布这个湮塔,既然清风明月说找不见,便是找不见了。 但是殷致的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便又问二人,“国师府可找过了?” 清风明月二人面面相觑,“主子,现在国师府被皇上的人围的的水泄不通,郡主是不可能在哪里的,若是在国师府,恐怕在就被皇上找到了!” 殷致此刻便明白,这皇上已然向江云歌和国师无尘下手了。 “不一定,或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那凤玄和灵风一听心里也不由得赞同,但是话虽如此说,着皇宫强者守着国师府,他们也不太容易混进去。 怎么办? 这个时候那凤玄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古霍。 古霍是会隐身术的,若是这人肯帮忙,那便一定能够探查出自家姐姐和无尘的下落。 “或者,我有办法、”凤玄沉声 对着殷致和灵风说道。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我们可以找一个帮忙。”凤玄眼睛微微一眯,说道。 二人顿时失去了兴趣,他们认为在这湮塔国,他们几个的灵力已经算是强者了,这个时候还能找谁去帮忙呢。 凤玄看着二人嘴角微微一挑,“你们等着,我去找人。记住了,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不要贸然的行动,只需要盯着皇上的人就好。” 二人点头,他们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打草惊蛇。 夜幕渐渐的降临,好像所有的人都觉的这夜很长,唯有凤玄觉得此夜很短。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凤玄终于凭着自己印象中的路找到了蔷薇院。而此刻东方已经开始渐渐的发白。 凤玄的一身黑衣在这蔷薇院中异常的突兀,那些鲜艳的花朵好像不欢迎凤玄似得不停的随风摆动着。 而凤玄顾不上去看那些鲜艳的花朵,就顺着那些藤蔓走到了花朵最为多的一间房间。 屋内的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用沉沉的声音问道:“何人?”问话虽然充满了戒备,但是似乎并没有敌意。 第五百八十章 求助古霍 “是我。”凤玄说着便到了房间之内。 而那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则躺在贵妃榻上看书,知道那脚步声进了房间,那人方才抬首看向来人,“是你。”那人似乎一点都惊讶。 “是我。”凤玄简短的回答。 顿了一顿,那人问道:“何事?”之后便接着翻了一页书又问,“可是歌儿出事了?” 凤玄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那人点了点头。 “怎么了?”这会儿男子似乎开始着急了,以至于身子虚弱的他不住的咳嗽起来。 “不见了。”凤玄如是回答。 “不见了?你是说歌儿失踪了?咳咳咳……” 那路遥本来在外面干活,忽然听到自家主子这样的咳嗽着,便慌忙的进了屋里来,猛然见到凤玄站在哪里心下一惊,上来便要开打。 “住手!”古霍忍着咳嗽制止了二人,接着便转头问凤玄,“怎么回事,你且说一说。” 那路遥的灵力不弱,凤玄有心跟他一战,但是想起自家姐姐现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便忍着跟古霍把来龙去脉说了一说。 “现在我们怀疑,我家姐姐就在国师府内,但是又不敢贸然进去,若是姐姐跟国 师真的在国师府,我们进去被人发现,他们的处境就更加的不妙了。” 古霍听着凤玄的话脸色越来越沉,“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用隐身术去看看他们二人究竟是不是在国师府?”他就这么轻易的猜出了凤玄的来意。 “正是。”凤玄也不掩饰。 不用问古霍就是帮助他们的,但是在古霍还没有出声的时候,那路遥便说话了。 “公子,不可!” 路遥自然不会同意自家公子涉险,且不说以他们家公子现在的身子能不能抵挡皇宫的那些强者,就算能,这隐身术本身也是需要消耗很多的灵力的,若是真的被皇宫的强者发现,他们公子只怕是有去无回。 而那古霍只是淡淡的看了路遥一眼,“路遥,以前生死垂危的时候歌儿就是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救我的,那么现在唤作我了,为什么不能呢?” 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本就是相互的,若是一味的索取不知道付出,那么这个人活着还有什么趣儿?更何况江云歌还是他古霍喜欢的女子,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的么。 但是路遥不管这些,他只想让他家公子好好 的,他觉得他们家的公子太为命途多舛了。 “公子,我去。我也会隐身术!我去!”那路遥就几乎是乞求着无尘的。 “不可以,且不说你的灵力根本不行,容易被他们发现,若是真的被他们发现了,歌儿和国师就真的危险了。在说了,你也是我在乎的人,我怎能让你就这样轻易的去送死?”说着便抚摸了一下路遥的头,“傻孩子,好好的在这里等着我。” 路遥知道他们家公子一向待自己情义深厚,但是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他心中竟然看中他胜过自己的生命。所以一时间竟然傻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家的公子早就不在蔷薇院了。 “公子,公子……”路遥焦急的四处喊着。 然而回答路遥的只有四处的随风摆动的蔷薇花。 要说在这冬日里能够与蔷薇院的花朵相媲美的就是此刻江云歌和无尘的画舫所在的湖泊了。 天色既亮,一丝丝的阳光透过画舫的窗子照在了江云歌的身上。江云歌的意识已经清醒,但是想要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上酸疼的紧,所以最终只是动弹了一下身子便又闭着眼 睛沉沉的睡去了。 然而这个时候躺在江云歌身边,丝毫没有睡意的无尘正在用幽深如古潭一般的眸子看着想要醒来却醒不来的江云歌。 大概是因为昨晚运动过于强烈的缘故,江云歌的眉头紧蹙着,这样紧蹙着眉头的江云歌忽然让无尘很是心疼,想要喊醒江云歌又有些舍不得。因为睡着的江云歌很美,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拨弄,眉毛似墨画成,配在江云歌白皙的脸上让人简直怀疑这眉毛的真实感。 于是无尘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顺了一顺她的眉毛。 一丝丝温热通过无尘的指尖传到江云歌的全身,一个激灵江云歌便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似乎是个陌生的男子。忽然之间江云歌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便又猛然闭上了眼睛。 “我这是做的什么梦?”江云歌喃喃自语,不想睁开眼睛。 原来江云歌早上猛然醒来,短暂性的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无尘听了江云歌的话,觉得甚是好笑,用自己的头发蹭了蹭江云歌的脸颊,“丫头,你那里是在做梦呢?” 江云歌听见无尘的声音,一个激 灵又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无尘难以置信,“无尘?” 江云歌觉得,这个男子她是认识的,但是根本不是无尘啊。等等,不对,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我这是怎么了?”说着江云歌就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脑中就渐渐的清醒起来。 “你是无尘……”江云歌似乎还是不确定,她怕自己把梦跟现实混淆了。 “是。”无尘点了点头。 江云歌不干了,直接赤着脚就下了床,“无尘,你这个王八蛋!竟然骗本郡主骗了这么久!” 江云歌是恼怒的,她口中的“王八蛋”不仅骗了她,还引诱她跟她有了肌肤之亲。 无尘看着这样的江云歌就只是不说话,依旧一只手拖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江云歌发飙。 “告诉你,本郡主不干了,从此你我生死不欠,两不想干!”说着江云歌就开始自己穿衣服,然后准备离开。 “是么?你若是能够穿好这衣衫,本国师就任你离去,再不阻拦。”无尘依旧是那个姿势没有变化。 “好,穿就穿!” 谁怕谁!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江云歌就是不相信自己连个衣服都搞不定! 第五百八十一章 你别生气 她始终以为聪明如她,在前世的时候不管是心理学还是医学,或者是各种各样的舞蹈,她都是一学就会的,没有理由,换了个世界连衣服都穿不好了。 但是事实证明,她堂堂的特工七号,心理学博士,医书博士,舞蹈家,就是连个衣衫也穿不好。 穿了这只袖子却找不到那只袖子,明明觉得这厚一点的衣裳是穿在外面的,但是穿上就是不伦不类。 就这样,江云歌不知道折腾了这件衣服多久,折腾了自己多久,最后的时候身上穿的依旧还是原来就有的中衣。 那无尘最开始的时候还在看着江云歌胡乱的穿衣衫,但是到最后的时候就自顾自的闭着眼睛,任凭江云歌自己在哪里折腾。知道最后她气急败坏的把那衣衫仍在了地上的时候,无尘方才睁开了眼睛,赤着脚下了床榻,走到江云歌的身边。这边江云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觉得自己一阵悬空已经被无尘给抱了起来。 “丫头,不要走。” 那无尘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说的极其心酸,没有霸道,没有祈求,只有那深深的情义和不舍。 忽然之间江云歌心中的怒气和怨怼 便烟消云散,紧紧地靠在无尘的怀中,未说只言。 那无尘感觉带江云歌就这么紧紧的靠着他便知道她这是原谅他了。一时之间,嘴角便开始微微的上挑起来。 无尘把江云歌缓缓的放在床上之后,双手便紧紧的握住了她的一双美足。果如他所料,江云歌的一双吗美足触手冰凉,这是放在赤着脚在地上站久了的缘故。 “冷么?”无尘知道江云歌的身子素来就是比较弱的,方才又在地上站了这么久,身上肯定是冷的。 江云歌心中虽然已经原谅了无尘,但是女儿家的心思,她还不想救这样的立马给她好脸色,所以便白了无尘一眼说道:“本郡主冷还是不冷关你什么事情,横竖本郡主也不认识你。”说着就要从无尘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脚丫子,虽然无尘的手心很是温暖。 奈何那无尘的力气极大,江云歌根本就使不上劲,但是又懒得跟无尘说话,最后只得孤乖乖的任由无尘握着自己的小脚丫。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吭声,渐渐的江云歌觉得一个人气顺着自己的小脚丫渐渐的传遍了全身,觉得那么都是暖烘烘的,一时间全 身舒畅便躺在塌上发起呆了。 回想自己从穿越到这个异世之后,她便认识了无尘,是他帮助了他脱离了当初的困境。那时候无尘对于她也不过是一个有过恩情的男子罢了,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有一天将她的恩情还了,到时候就是两不相欠了。 谁能想到会慢慢的走到这一步,甚至还爱上了他。 江云歌原本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无尘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爱上他的,但是现在细细的想来应该是爱上了的。不然的话以她的性情怎么会容许一个男子动辄就亲密的抱着自己呢。 只是往事如烟,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一直爱的那个男子一直用假面面对自己,想到这里时候本来心情已经平静的江云歌此刻又起伏不定起来。 “丫头,别生气。”无尘只是双手给江云歌暖着脚就已经感觉到了她心情的起伏。“我凌如墨就是凌如墨,不管我是那张面孔我都不是成心要骗你,我只是怕吓到你。” 无尘静静的一心一意的给江云歌暖着脚,一边静静的说着。 江云歌没有说话,细细想来无尘也是对的,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一缕魂魄,有 时候自己不也是患得患失的想:若是自己真的告诉了无尘,自己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江云歌,会不会吓到他?他会不会就不再爱自己了。或者无尘爱的人根本就是原来的江云歌? 默了一默,江云歌最终还是把话问出了口,“墨哥哥,我不是江云歌,”无尘闻言一怔,江云歌便接着说道:“我不过是异世过来的魂魄……所以你爱的是谁?” 无尘没有立即回答江云歌的话,反而漫不经心的跟江云歌说道:“丫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暖和多了?” 江云歌点了点头,说:“是。” 这个时候无尘方才放下江云歌的玉足,缓步走到江云歌的身侧,紧紧的握着江云歌的手,微微叹气,“傻丫头,”说着便用手背触了一下江云歌的脸颊,“我爱的是现在的江云歌,是现在的灵魂,不管你是谁!” 无尘的话江云歌总是信的,这个男子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我爱你,只是从你在囚车上醒过来的时候。”无尘江云歌抱在怀中缓缓的说道。 那个时候的江云歌被人认定大婚当日红杏出墙,在囚车中绝望而死,只是闭上眼睛的那一瞬 间,七号便穿越到了她的身上。在弄不清是什么样的情况下的时候,七号还那样沉着的面对。 那个时候在一旁看着的无尘只是觉得这丫头的眼眸在一瞬间便亮了起来,纵然是满身的臭鸡蛋和烂菜叶,但是已经是那么的光彩照人。本来还想着等到最后再去救人的无尘,在看见江云歌明亮的双眸的那一刻便心疼不已。所以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认定了江云歌便是湮塔国的圣女。 不多久之后,无尘方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大概就已经爱上了江云歌吧。因为他对江云歌的柔情和心意是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的。 “那个时候我是那样的狼狈……” 无尘这么一说,江云歌便想起了那日的狼狈,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无尘会爱上那样狼狈的自己。 “你的一双眼眸是我见过的前所未有的光亮。”说着无尘便拍了拍江云歌的背,“所以你不要怀疑自己那日的光芒。” 简简单单的话让江云歌放了心,“无尘,以后不准再偏本郡主!” 这是命令,也是乞求,被自己爱的人骗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的。 “放心,再也不会!”无尘说的斩钉截铁。 第五百八十二章 外边有人 二人深情相拥的时候,无尘的双眸忽然冷芒闪过,然后对着江云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画舫之外有人在! 无尘脚步很轻的走到了画舫的窗子边上,之后站定,猛然打开了窗子,正想要用灵力解决那人的时候就忽然看见一个穿着七彩衣裳的女子抱剑在在那窗户之外。 “凤七?”无尘微冷的眼眸看着面前的人,他差点就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了。 凤七见到无尘猛然开窗之后并没有多少的经验,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是我,只是不只是我的一个。” 说着凤七便向着画舫的顶部望去,那要着雪白的尾巴坐在那里欣赏风景的不是小雪还是那个? “嗷呜~”小雪见到无尘之后很是不满意的叫了一声之后,就想要去找将云歌,但是还么有去的时候就被人抓住了尾巴。 “嗷呜!”小雪这次好像是怒了,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小畜生,你准备往哪去?” 这声音无尘听着很是耳熟,而且这“小畜生”三个字似乎带着报复的意味。 等到无尘抬头看的时候,只见那熟悉的面孔带着一分的狡黠走到了他的而 面前。 “主子!” 无尘上下打量了一番揪这小雪尾巴的人之后就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灵力恢复的很好。” “炎天多谢主子的舍血之恩!”说着便跪在了无尘的面前。 是的,这少年男子便是无尘的座驾炎天。原来自从炎天被被封印到塔内之后就没有了灵力,最后虽然无尘倾力把他从塔内救了出来,但是因为灵力封印了良久竟然不能成人,无奈之下,无尘只得让炎天闭关修炼,甚至还日日的用自己的带着灵力的鲜血帮助他直到无尘和江云歌出事。 现在炎天能以人形见到无尘,无尘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无尘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虽然高兴但是心中也没有表现出来。尤其是看到炎天揪着小灵狐的尾巴之后就更加的没有一丝的笑意了。 “你若是想要谢你家主子,那便对小雪客气些。” 谁知道这无尘的话音刚落,江云歌就说话了,“墨哥哥,是何人?我怎么听到小雪的叫喊了?” 那小雪在听了江云歌的话之后叫唤的就更加的厉害了,“呜嗷,呜嗷……” 而那炎天在听见自己的主子话之后很是不情愿的将小 雪放开了,于是那小雪一溜烟便流进画舫去找江云歌了。 炎天是不高兴的,这少年是记仇的,江云歌那一声的“小畜生”他可是记得清楚,今天本来打算用这小雪来教训一下江云歌,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主子……”炎天憋着气想要问一问自家主子为什么这么袒护江云歌,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无尘便说话了。 “炎天,以前的时候我是你的主子,现在你的主子不单单有我,还有云歌郡主,你可是要记牢了!”无尘一脸的冷然。 炎天知道但凡他家主子这样说话那便是很严肃的事情,也是很要紧的事情,断断无你不得。 随所以虽然心中不情愿但还是低头应道:“是,主子。” 无尘回头望了一眼逗弄着小雪的江云歌淡淡的点了点头,“下去吧。” 炎天和凤七应声消失,无尘伸手想要把窗子关上的时候却被江云歌给制止了。 “开着窗子,我看外面的绿意盎然,不若欣赏一下这样的景致也是可以的。” 闻言,无尘想窗外望去,果然湖边便是一片绿色,在这冬日里这大片的绿色也是少见了。昨天逃命至此的 时候竟然没有细细的观察,当真是辜负了这片绿色了。 “这绿色果然极好。”无尘淡淡的说着便深深的望着这片绿色不不再说话。 无尘皱着眉头看着这湖泊,心中不由得一阵疑惑,现在是在冬日里,就算这湖水温暖,那也不应该催的这些树木早早的逢春吧,还是说着湖泊有古怪? 江云歌见无尘不说话,边自己下了床榻来到了窗边跟无尘一起并肩看着风景。 早晨的阳关正好从这窗子透了出来,穿过湖泊之上的雾气,简直有置身仙境之感。这一刻,江云歌觉得就算是在这湖泊之上过活她也是愿意的。 “你喜欢这里么?”江云歌歪着头问着无尘。 “喜欢。”无尘会带的简洁,似乎没有江云歌的兴致。 “我们长长久久的住在这里可好?”虽然江云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还是就这么张嘴问了出来。 无尘看着江云歌欢喜的样子,用幽深的眼眸看乐她一眼,“好是好,可是……” 只是无尘的话还在嗓子眼的时候,一个声音适时的传到了无尘的耳中。 “咕噜噜……” 江云歌顿时闭上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原来是江云歌肚子中的小馋虫开始闹了。 无尘看着江云歌眼神似笑非笑起来,江云歌为了缓解尴尬便接着问道:“你方才说可是什么?” 无尘长长叹息道:‘可是这里没有第一酒楼的糕点啊。’ 这一刻江云歌没有无地自容,反而觉得自己的肚子饿的更加的很了。 于是他便摇着无尘的手臂,“现在本郡主想要吃糕点怎么办?” 怎么办? 江云歌要的,无尘从来不会拒绝,“买!” 只是这一个字,江云歌就觉得自己的一声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幸福的了。 或者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认定的幸福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有一个一心人这样的宠着自己。 “可是我也好喜欢这里的景色怎么办?” 江云歌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女子,也不是她心内纠结,她只是恰好在这一会想要跟无尘撒个娇,仅此而已。 无尘神情的看着江云歌的双眸没有说话,只是把江云歌抱起之后放在床榻之上,接着便打开了画舫的小柜子。在他打开那小柜子的一瞬间,江云歌便闻见了糕点的香气。 这里居然有第一酒楼的点心?!江云歌简直是难以置信的。 第五百八十三章 于理不合 当然了与江云歌同样激动的还有本来闭着眼睛假寐的小雪,“呜嗷,呜嗷~” 没错,小雪也闻到了这糕点的香气。 “无尘,你莫不是神仙吧?”一时间江云歌双眼迷离的看着手捧糕点的无尘。 这个样貌俊逸无双的男子真的是她江云歌的一心人?江云歌有一瞬间的恍惚。 无尘眼眸微暖,“既然丫头说是那便是。”说着便捏了一块糕点放在了江云歌的口中。 那糕点入口即化,确实是第一酒楼的东西,唯一遗憾的是这糕点是冷了些。 “这里怎么会有糕点?”江云歌不禁问道。 在江云歌看来这画舫之内是不应该有这东西的,而且这糕点看起来还算是新鲜的。 “丫头喜欢,那便有。”无尘也不正面回答江云歌的话,而她也懒得追究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只要自己有的吃不就行了。 其实无尘每日都会在江云歌可能去的地方放上江云歌的糕点,比方说这画舫。那日无尘是想带着江云歌参观一下自己的画舫的,但是谁知道还没有走到目的地二人就吵了起来,之后便发生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 谁能想到这糕点会在这个时 候用到呢。 只是二人不曾料到,正在他们在享用糕点的时候,这湖岸上已经有人在监视着他们了。 “头儿,这画舫就是国师在汉河的画舫,我们不会看错!”一名黑衣说道。 “是国师的画舫不错,真是得来全部费功夫!”说着的黑衣人便是皇宫的强者。 原来在他们得到皇上的死命令一定要找到无尘和江云歌的时候,就开始扩大范围的寻找,谁能想到会在这里找到二人呢。 “现在怎么办?” 那皇宫的强者稍作沉吟便道:“先不忙,会去禀报主子在说!你们先在这里盯着二人!”说完便留下几十个人盯着无尘离开了。 且不说无尘和江云歌在这湖泊的画舫之内郎情妾意,而殷致和古霍那边正在想方设法的去国师府寻找二人的下落。 “劳烦公子了。”凤玄说着便对着古霍欠身施礼。 谁料那古霍还没有说话便已经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好久方歇,“不必谢,这也我想做的事情。” 倒是殷致看着古霍一字未言,说起来这古霍殷致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将这个人放在眼中,他为这样的一个不会对他构成威胁。 但是现在倒是错了,且不说这人相貌堂堂,单单是身上那股清俊儒雅的气质他和无尘都是没有的。 “古霍?”殷致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古霍点了点头,“殷公子好。” 殷致见他唤他殷公子不由得一怔,这人竟然认识他! “看来本公子的名声挺响的。”殷致调侃。 “殷公子说笑,不过是歌儿身边的人本公子都认识罢了。”古霍淡淡的说着。 殷致不淡定了,好一句“歌儿身边的人我都认识”,原来这人对待江云歌这般用心,用心道她身边的人都认识。这一刻,殷致忽然觉得,自己跟古霍想比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不对,这家伙竟然唤他的小狐狸“歌儿”!该死,他还没有这么亲昵的唤过她呢。一时间心中竟然醋意升起,连带着语气都不好了很多。 “看来古霍公子对小狐狸还真是用心,只是这样直唤郡主的名字怕是于理不合吧?”殷致就是想要这古霍觉得江云歌跟他没有这么近。 那古霍闻言温润一笑,“朋友之间哪里有这么许多的于理不合,只要彼此喜欢这样呼唤也就罢了。”说完之后便对凤玄道:“你 们现在这里待着,切莫轻举妄动。” “好。”几个人几乎是一空同声。 古霍听到他们答应便点了点头,几乎是一瞬间那古霍便消失在空中。 “隐身术!”殷致原先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人用什么样的方法进去,还以为他仗着自己过人的灵力逃过这些皇宫强者的耳目进去呢,没有想到这古霍竟然会隐身术。 只是殷致的震惊只是那一瞬间,接着殷致就想到了古霍的身份:这古霍是古族人,那个超然的存在,怪到会隐身术。 古族的人的事情古霍也是从书籍记载中知道的,也岑用心寻访,但是从未找到过踪迹。甚至有时候他会怀疑这个古族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这史书上的记载也不可能是假的,当时人族兽族和魔族起争端的时候,九幽也被牵连其中,甚至一度可能覆灭,最后还是这古族凭空而降,算是解决了争端,维持了这几百年来相对的安稳。 那么现在这古族人又出现了,这说明了什么? 正在殷致的脑海中一团乱麻的时候,凤玄幽幽的看了殷致一眼,“若不是古公子会隐身术,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叫他来。”说完便白 了殷致一眼, 殷致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凤玄向来不喜欢他。 不得不说这殷致还是自知之明的,凤玄确实不喜欢他,尤其不喜欢他缠着自家姐姐,凤玄以为常年混迹于烟花柳巷的人能够对江云歌有几分的真心,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殷致长相确实讨人喜欢,他怕她的姐姐一时被迷惑便着了这小子的道,所以见了这殷致出了万般的防备之后便更加的没有好脸色。 在古霍进去国师府不久的时候那七皇子夜长风便收到了来自自己母妃的消息,说是让他带人去国师府找一个叫做幽如的姑娘,还一直强调这姑娘至关重要,一定不要让皇上知道。 虽然这七皇子不知道这幽如是何人,但是既然在国师府,那想来便是跟国师有关心的,既然他的父皇已经开始对付国师了,那么他也该有所准备才是。 “来人!”七皇子师徒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男人一些,但是出声之后发现还是尖尖的。 这时候的七皇子不禁恼恨,这一切都是拜国师无尘所赐,终有一天他会如数奉还给无尘。 “殿下。”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来到了七皇子的面前。 第五百八十四章 到底怎样 “去国师府!” 只是七皇子的话音刚落,他的侧妃珠儿便挺着肚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殿下,您要去国师府不知道为了何事?能够跟珠儿说一说?”说着便千娇百媚的坐在了七皇子的大腿上。 那站在一边的侍卫瞬间觉得很是尴尬,只得低了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知道自家殿下是极其宠爱这个侧妃的。 七皇子在看见珠儿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的厌恶,但是虽然有隐去了,只是淡淡的说道:“男人家的事情,爱妃还是少管吧。” 珠儿的嘴角冷笑,“是么?人家也是担心殿下。”说着那珠儿的手便伸到了七皇子空荡荡的下体。 那七皇子见珠儿这样的动作不由得一愣,随即皱了眉对着站在一边的侍卫说道:“你先下去!” 那侍卫听得主子一声号令,恨不能立马消失在二人的眼前,于是便一溜烟似得消失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这个时候七皇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珠儿还未说话便“咯咯”的笑了起来,“殿下,你这样可就是冤枉妾身了,妾身不过是担心殿下你的安危罢了,好歹你也是妾身腹中 孩子的父亲。”说着珠儿便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七皇子夜长风此时虽然恨不能杀了珠儿,都是想到她腹中的孩子也便忍住了,说起来她腹中的孩子事夜长风唯一的希望了。 “本殿能为了何事,不过是听从父皇的指令罢了。”七皇子自然不想对珠儿说实话。 “是么?”方才还娇滴滴的珠儿,此刻却变了脸,“风儿吾儿,眼下你我母子皆处于险境之中,而唯一能够保住我们的办法便是抓住敌人的把柄。母妃现在知道有一个人正在国师府中,名唤幽若,还望你快速的找到她。有了此人在手,以后不仅能够对付国师,还能够取信牵制皇上。母妃已经求了皇上让睨以查找国师为名搜查国师府,顺带找出幽若,这件事万万不可告诉第三人,切记。”那珠儿就这样口吐珍珠似得把皇贵妃给七皇子写的私信一一的读了出来。 瞬间,那七皇子夜长风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竟然偷看母妃给我的信件!”七皇子又惊又怒。 而那方才还温柔妩媚的珠儿这个时候却是冷了脸,简直寒到了七皇子的心里。 “七殿下,你错了。你的 信件我需要你偷看么?” 是的,珠儿不需要偷看,现在这整个皇子府都在珠儿的控制之中,那信件自然是还没有到七皇子手中的时候就没有被珠儿看过了。 七皇子虽然知道这珠儿对国师无尘忠心耿耿,但是他还是想要让珠儿站在他这边,毕竟那个国师无尘是什么承诺都给不了珠儿的。 带着这样的心思,那七皇子便带着谄媚的笑,扶着珠儿坐在了一边的贵妃塌上:“是是是,爱妃说的是,这府中还能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爱妃呢。你看了便看了吧,横竖这写信的不是别人,是我们的母妃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珠儿侧着眼眸看着七皇子,只见他伸手摸着珠儿的肚子缓缓道:‘也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个女儿……’ 自然了,七皇子夜长风希望是个儿子的,毕竟他这一生也只能有这一个孩子了。 珠儿看着夜长风这幅模样不由的冷笑了一声,“怎么?难道女儿你就不喜欢么?” 那七皇子见珠儿似乎是生气了便又笑道:‘怎么会?本殿都喜欢,到时候你是他的母亲,我是他的父亲,多好。’ 七皇子是个 花丛高手,自然知道女子喜欢听什么样的情话,只是可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他这样的话她压根就没有进心。 而那七皇子见珠儿不吭声还以为她是沉浸在其中,便紧接着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本殿坐上那至高之位,你便是皇后,这样可好?” 皇后? 珠儿听了这话差点笑出了声来,这七皇子还真是野心不小,他也不看看凭他的本事也能登上那至高之位? 但是珠儿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哦?若是我坐上了皇位,那你喜欢的云歌郡主呢?” 那七皇子见珠儿问便冷哼一声,“这江云歌本来就是个妖女,以前是本殿识人不清……”说着便双眸满含着柔情看着珠儿说道:“只要我们夫妻一心,扳倒父皇和国师,这天下还不是我们两个的?而且本殿以后也只会有这一个孩子了,纵然我会对你有二心,但是对孩子是不会的……到时候你就是皇后!” 七皇子这句话的重点是“一心”二字,这一点珠儿很是明白,但是想拉她灵雨入阵营岂能这么容易!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那我便跟殿下 一起去国师府吧。毕竟我们‘夫妻一体’不是么?” 珠儿就是想要跟着七皇子去看一看,着母子二人究竟是耍的什么样的花招。 “不行!”七皇子想也没有想就就拒绝了。 “怎么?难道七殿下你方才说的都是假话,骗我来着?”珠儿冷了脸问道。 七皇子一见珠儿这样子心里便又开始怕了,“爱妃你多心了。我不想让你去不过是因为你怀着身子不方便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罢了。” 七皇子信口诌了个借口,但也却是在情在理。 “怕什么,不是有这么多的守卫么?在说我穿个护卫的衣衫站在你的傍边,谁又能够看出什么?就算看出了谁又敢说什么?” 珠儿这个时候是飞去国师府不可的,她就是想要知道这国师府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本来她家主子无尘一直不给灵雨消息那便是让她静观其变,但是现在国师和郡主都出事了,灵雨便急了。 说完之后也不待那七皇子回答,便站起身来,“我去收拾一下跟殿下一起去。” 直到珠儿的背影消失在房间的拐角处,那七皇子夜长风才敢把手中的茶盏恨恨的杂碎在地上。 第五百八十五章 救了鬼佬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的惧怕一个女子,会活的这样的窝囊! 在摔碎了茶盏之后七皇子夜长风,心里稍稍的好受了一些,但是看着珠儿背影消失的地方便更加的恶毒了,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将这个女子碎尸万段! 七皇子夜长风带着人到达国师府的时候古霍已经进去了快一个时辰,殷致,凤玄等人肯定是着急的,但是也只能救这么干巴巴的等着。 却说古霍在到了国师府之后最先到了清歌院,虽然说清歌院的丫鬟仆人们在井然有序的干着自己的活,这没有江云歌的清歌院古霍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虽然说古霍已经意识到江云歌根本不在清歌院了,但是心中还是想要到江云歌的房间看一看。 江云歌的房间甚是素净,很少的装饰物,但是一应的家具和胡窗子的窗纱一看便是价值连城,可见这无尘对江云歌用心了。这样想着古霍的心中不免泛起一阵酸涩来,若是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肯定会比无尘更加的用心。 但是正在古霍准备离开江云歌的房间的时候却忽然听到砸吧嘴的声音。 这房间里有人! 古 霍这一惊不小,眼眸之中冷芒毕现,朝着那发出声音的方向缓声问道:“何人在此?” 然而没有回答他,甚至连砸吧嘴的声音也没有了。 “何人在此?”古霍提高了声音又问。 这个时候那人似乎有了一丝的动静,紧接着便是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传来。 古霍听见这声音,便皱着眉头缓缓的靠近那隐在纱幕之后人,猛然掀起纱幕便看见一个全身口吐白沫的老人在躺在地上,这被打碎了的坛子显然是盛蜂蜜的,甚至空其中还弥漫着一丝香甜的气息。 这人是谁?怎么会在江云歌的房间之内? 带着疑惑那古霍便探了探那老人的脉息,良久,那古霍的眉头方才松开了。 “你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蜂蜜吃多了。”古霍把自己探知的结果告诉了那老人。那老人虽然是口吐白沫,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的,此刻听见那古霍这样说便知道自己有了救,于是便双目炯炯的看着古霍。 古霍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见那来人用这样的眼眸看着自己便知道这人肯定是想要说什么了。正想要问的时候便转念一想,既然这病是宿疾,那没准 他的身上也带着药物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那古霍便伸手向老人的身上摸去,果然找到了一个小葫芦,打开一看那里面满满的都是丹药。 于是那古霍就拿了一颗到那老人的面前问道:“这个药丸可是要治你的病的?” 那老人自然是说不成话,只是眼神直直的盯着那药丸,如此那古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把手中的药丸塞到了那老人的口中。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老者便缓过了劲儿来。 而那古霍此刻却是没有心思再在这清歌院呆下去了,进来这么久他还没有好好的找寻过无尘和江云歌的下落。 但是古霍并没有如愿离去,在因为那老者喊住了他。 “喂,小子,你救了我怎么能不容许我说声谢谢,你这是故意要让我老人家欠着你的么?” 古霍闻言不由得觉得好笑,自己救人还救出不是来了。当下便转头淡淡的说道:“前辈此言错了,你我之间脸姓名都没有交换,哪里来的欠与不欠只说?” 饶是那老者伶牙俐齿这个时候也无话可说了,只得冷哼一声,蹲了一顿,问道:“你是那个,为何会在这国师府? ” 他这问题一问出来,古霍便更加的觉得好笑了,自己还没有问他他倒是先问起自己来了。 “老人家,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这里很是危险,你还是先走为妙、” 在古霍看来,这国师府即便没有皇宫的强者把守对这个老者来说也是危险的,且不说江云歌,那国师无尘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若是知道有个老者在江云歌的房间之间胡作非为那必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小子哎,你也知道这里危险啊?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那老者这个时候全然没有了一点的病态,反而是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坐在了沉香木的椅子上。 古霍此刻实在是没有心情跟这老者闲聊了,当下也便道:“我言尽于此,你老人家好自为之。”说着便大步的向外走去。 本来这老者也没有打算再留下这古霍,但是就在他随意的看了一样古霍腰间的香囊的时候眼神便猛然凌厉起来,顷刻之间他便运动灵力挡在了古霍的身前。 “你这香囊从何而来?”那老者问的时候是隐忍着我怒气的。 这香囊之中的东西正 是古霍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通心玉的碎片,一般人是不知道,只是这老者好像知晓?莫非这老者跟这通心玉有什么关系?或者跟无尘又关系? 古霍心下掂量一番便淡淡的说道:“老人家,你对这香囊可是感兴趣?只是晚辈却是不能送给你,只因这是心上人所赠。” 古霍说的是实话,原本古霍装通心玉碎片的只是一个黑色的香囊,而且还佩戴了这么些年,从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那时候在蔷薇院小住的江云歌却不是喜欢,她觉得古霍这样一个俊逸这人不能把自己整天的包裹在这黑色的衣裳之中,所以便费尽辛苦,照着柳溪以前做香囊的样子给古霍做了一个大红色的香囊。 她拿给古霍的时候只说这是谢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在古霍看来这香囊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因为江云歌不知道这女子家送给男子香囊便是定情信物了。 按说。古霍是不能收下这个香囊的,但是鬼使神差他就是伸出了手接过了那香囊,细细的看着上面绣着的蔷薇花。 那一瞬间,江云歌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的绣工实在是太差了。 第五百八十六章 皇子身份 “你……你别嫌弃,若是有机会我会让位的丫头给你做个好看的……” 古霍看着江云歌眼眸之中闪过黯然,但是随即又淡然起来,“不必,这香囊很好。” 上面的蔷薇的确绣的不好,但是在古霍的眼中却是最好的蔷薇花。 从此以后,江云歌亲手绣就的蔷薇花香囊古霍就一直佩戴在自己的腰间,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自然了,通心玉的碎片也放了进去。 那老者闻言一愣,“我问的是你香囊里的东西?” 那古霍听老者这样说便知这老者肯指的是里面的同心玉,面上一冷便道:“这跟您没有关系!” 鬼老冷冷的想一笑,伸手就要触摸那香囊,但是却被古霍轻巧的躲过了。 “本公子说过了,这香囊里面有什么东西跟您老人家没有关系,往您尊重他人。” 古霍说这话的时候很是生冷,但是那老者却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错了,你这通心玉的碎片是从我徒儿的通心玉的一部分,你怎么能够说没有关系呢?” 古霍闻言,双眸里闪过一丝冷芒,这老者竟然隔着香囊感受到了通心玉,“徒儿?你是何人?” 这 个时候的古霍因着这老者的一句话便放松了戒备,至少现在他们的目的是保护无尘和江云歌。 老者看着那古霍微微一笑,“小子,不用害怕,我是无尘的师父鬼老。”说着便复又做到了椅子上,“小子,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那就先别急着走了,跟我说一说你是谁吧。” 这无尘的什么来历古霍是清楚的,既然这老者是无尘的师父,那么定然也不是等闲之人,默了一默便道:“晚辈古霍,跟云歌郡主有着救命之谊,今番来此就是为了寻找国师跟云歌郡主下落的。” 鬼老听了古霍说的话甚是诧异,“你姓古?你是古族人?” 要说着古族人已经几百年不曾参与尘外之事,这次来到这湮塔又是为了何事。还有这小子说跟江云歌有着救命之谊,那么她跟江云歌之间究竟又有什么样的感情,看来他让自己的徒儿试探一下江云歌也是对的。 这样想着鬼老又看向了古霍腰间的香囊。 古霍虽然已经看出了这鬼老不简单,但是也没有想到他直接便看出了自己古族人的身份。奈何他虽然是古族人,但是今番到此却不是以古族人的 身份来的,说起来他不过是一个垂死之人来求救的吧。 “晚辈虽然是古族人,但是今番前来不过是古霍一人罢了。” 他如此说,那鬼老便有了几分的明白,“那么你来此,什么目的?你的通心玉碎片又是从何得来的?” 鬼老虽然看着古霍很是顺眼,但是心中还是有戒备的,毕竟古族人的能力不容小觑。 古霍闻言便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香囊,“为了什么你老人家就不必知晓了,至于这通心玉的碎片,不管以后晚辈是生是死,这东西都是药要物归原主的。”、 既然这古霍话已经至此,鬼老反倒不好再多问了。 “那么你来国师府又是为了什么?”在鬼老看来,若是这古霍真的跟江云歌没有什么,那么冒着这样的危险来这国师府又是为了什么。 “找寻国师和云歌郡主的下落。”古霍淡淡的看了鬼老一眼又问,“您呢?” 是的,既然现在这国师府很是危险,鬼老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我老人家能干什么,左不过是给徒儿和徒媳妇儿来看家吧罢了。”说着鬼老便打了一个哈欠道:“至于他们两个的下落你也不比 了,他们现在很是安全,而且不在这国师府中。”说着那鬼老便躺在贵妃榻上要是睡觉的样子,这让古霍简直不相信这是方才那个患病的老人。 古霍出了清歌院之后本想着立马回去跟殷致和凤玄等人说明缘由,谁一想到甫一出了清歌院便看到了七皇子夜长风带着人好像在四处搜查着什么。 于是那古霍一闪便复又到了清歌院的门里,但是外面的对话他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七皇子,这里也没有人!” “七皇子,这里也没有人!” “……” 听了好久,古霍方才确定这七皇子果真是在找人,找谁呢?若是他们要来清歌院怎么办?自己倒是没有关系,隐了身去便是了,但是江云歌房间内的鬼老怎么办? 正说着却又听得有人问道:“七殿下要不要去这个院子里面搜查一番?” 古霍心道,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但是令古霍没有想到的是那七皇子拒绝了,“不必了,这无尘不会把这女子禁足在清歌院的。” 不得不说着七皇子很是了解无尘对待江云歌的心思,的确,无尘是不会把幽如留在清歌院的。 幽如对无尘 的心思通过那柳家小姐柳如盈的小宴之后便已经是人尽皆知了,那无尘怎么可能还让这幽如禁足在江云歌的清歌院让她烦心,按照无尘的心思应该是恨不得这幽如姑娘不存在的吧。 只是按照无尘的暴戾的性情没有把这幽如姑娘弄死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还肯让她留在清歌院。 对了,无尘能够留着这幽如也确实如他的母妃所说,值得深思,那么找到她便只对他们有益无害的。 “是,皇子。” 接着便是那下人又离去找人的脚步声,但是古霍明明听得有脚步声朝着清歌院的大门而来。 古霍没有听错,这七皇子确实是想要进了清歌院去江云歌的闺房看一看的,见不到就算见一见江云歌用过的一具一物也是好的。 “不许去!”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 虽然古霍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是从这声音听来应该是个灵力很强的女子。 “爱妃,现在你本殿的属下,还请你注意!”这是七皇子不悦的声音。 “属下?”那女子冷笑,“七殿下还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接着便是那脚步声便远离了清歌院。 第五百八十七章 再见幽如 正在古霍万分疑惑的时候,忽然一个下人的声音传来,“七殿下,找到你所说的那位姑娘了!” 古霍闻言不由得一惊,找到哪个姑娘了?难道说江云歌根本就在这清歌院,是那古老诓骗自己? 这便古霍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就听见七皇子很是高兴的说道:“很好。果然在这国师府中!” 紧接着便是众人离去的声音。 古霍自然是跟着七皇子等人去了,他想要知道这七皇子找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这个人跟无尘和江云歌有什么样的关系。 七皇子去的那件院子跟江云歌的清歌院不相上下,或者比清歌院还要奢华上几分,只是这品味明显的就差了很多,只是这一点古霍便知道七皇子口中的“姑娘”不是江云歌了。 七皇子进了那院子之后没有费多少的功夫便找到了那姑娘,那姑娘虽然没有被无尘安排在刑狱之中,但是这做院子对幽如来讲其实跟牢狱没有什么两样了。 当房间的们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幽如似乎被猛然进来的阳关给晃了眼睛,忙忙的用袖子遮住了双眼。 “你可是幽如?”七皇子上下打量一番那女 子问道。 幽如闻言,适应了一番后方才放下自己胳膊,淡淡的扫了一眼七皇子,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你是不是幽如?”七皇子耐着性子又问。 “本姑娘就是,你们是何人?”幽如疑惑着便开始激动起来,“是不是凌哥哥让你们放我出来的,是不是?我就知道凌哥哥是不是就这么关我一辈子的,”说着便激动的晃着七皇子的双肩,“凌哥哥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七皇子看着这幽如冷冷一笑,“凌哥哥?恐怕你的凌哥哥现在跟本不记得还有你这么一个人了。” 闻言那幽如愣住了,一双眼眸愤恨而幽怨的盯着七皇子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谁?难道你不是凌哥哥派来的?” “意思就是你的凌哥哥现在只顾得自己逃命了,这国师府现在已经是危机重重了。而你也是危在旦夕。”七皇子淡淡的说完这也一切,冷冷的看着也幽如的反应。 幽如闻言先是一阵震惊,接着便是大笑起来,“你们这是在诓骗我年幼无知么?我的凌哥哥是湮塔国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耐他何?!” 幽如虽然是九幽不谙 世事的女儿家,但是从小在九幽宫中长大,自然知道这其中争权夺利的弯弯绕,她认为面前的这个男子断然是没有按着好意的。 “呵,”七皇子闻言冷笑一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前或许是,但是现在不是了。”说着那七皇子便围着幽如缓步转了一圈,“看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怎么道现在还看不明白呢,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这国师府的异样么?而且,没有理由国师杀了人之后还能够逍遥法外!” 听了这话幽如便更加的惊疑了,虽然她在这湮塔国时日不多,但是无尘在湮塔国的地位也是知道的,先不说别的,之前不是无尘杀了很多围攻国师府的百姓么,皇上也没有把她的凌哥哥怎么样,所以说现在皇上不可能因为杀人而把她的凌哥哥怎么样。 “你是谁?”幽如又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幽如知道现在必须要弄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身份,方才能够判断事情的因果。 “本殿是七皇子夜长风。”七皇子倒是一点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或许幽如对别的皇子不甚熟悉,但是对这七皇子则是异常 的了解,这自然是因为江云歌的缘故。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江云歌的未婚夫。”说着便开始冷笑起来,“怎么?你想要收拾我为江云歌报仇么?” 幽如自然会是这样的认为,在她看来这二人本来就是狗男女,若不是他弃了江云歌,她的凌哥哥也不会跟江云歌那个贱人在一起。 只是她忘记了一点,他们之间实际上是有共同的目标的。 “幽如姑娘,你这话可是错了,现在本殿可是跟江云歌没有半点的关系,若非说有关系的话,那她也算是本殿的下堂妻吧。而且,”接着你七皇子便瞅了自己身边的小侍卫一眼,“本殿已经有爱妃了。” 七皇子的最后一句话自然是说给穿着侍卫装束珠儿听得,只是珠儿现在没有心情跟这七皇子斗智斗勇,她现在在意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叫做幽如的女子,若是她真的听信了七皇子的鬼话,出卖了她的主子她可是要万死难辞其咎了。 幽如听了七皇子的话之后默了一默,接着便问,“你方才说墨哥哥杀了人?他杀了谁?”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她想要知道自己的墨哥哥究竟杀了谁才会让 皇上非要之他于死地。 “这人你认识,据说还是你的表姐,幽若姑娘。”七皇子缓缓的说道。 七皇子这是在跟幽如比心智呢,只要这幽如姑娘彻底的对无尘死了心,这颗棋子便好用了。 不得不说幽如听见幽若的名字的时候是震惊的,她知道幽若是被无尘断了手脚筋的,她以为无尘就算是再恨她那幽若也是会跟自己一样有饭的,谁曾想她的凌哥哥居然对幽若下了狠手。 此时的幽如心在有点害怕,无尘的狠绝她是见过的,若是自己在任性胡闹,处处针对江云歌的个,是不是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虽然幽如心中害怕,但还是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想了一想便觉的不太对,便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七皇子,良久默然一笑,“七皇子,你的话是骗不了我的,幽如身为了解凌哥哥的为人,若是她想要杀了幽若,那么早在柳府的时候就杀了,绝对不会等到以后。而你现在却跟跟我说那幽若被凌哥哥杀了,我怎么能够信。” “杀了就是杀了,这件事情人尽皆知,我怎么能够骗你。”七皇子一点也没有着急着为自己辩解。 第五百八十八章 用人有疑 这个时候那方才被七皇子看了一眼的小侍卫走到了幽如的面前,“七殿下说的是真的,只不过那无尘杀幽若姑娘的时候那幽若姑娘手脚健全的很,而且她还给国师下了药,要行男女之好。故而国师杀了她。” 其实珠儿就是想要这幽如知道自家主子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杀了幽若的,若是这幽如从聪明一点不为人所用自己或许可以饶了她的一条命。 “原来如此。”幽如心下释然,“如此说来,这表姐如此的不知道廉耻,着实该杀。” 七皇子当下气结,怨愤的看了珠儿一眼,但是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得命令道:“把这个女子带走!” 这里发生的一切尽数被古霍看在眼中,然而他什么也没有做,在他看来能够利用幽如这样的小人物额的人,手段也高明不到那里去,再者他以为以无尘的能力这样的小事情还是应付的了的。 等到古霍出了国师府之后,殷致凤玄等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古公子,我家姐姐可是子里头?”凤玄忍不住最先问了出来。 “二人不在府中。”古霍淡淡的说道。 几个人闻言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这二人不在这国师府中会在哪里? “虽然没有见到郡主和国师,但是却见到了国师的师父,他说二人现在很是安全。”还没有等到几个人问出来,古霍就已经回答了他们几人心中的疑问。 最先起疑的是殷致,“你说碰见了国师的师父,你是如何断定他是无尘的师父的?若是他诓骗你呢,若是那无尘和小狐狸现在就在那人的手中呢?” 不知道为何,殷致就是看着这古霍不顺眼,虽然说他的心中还是比较相信他说的话的,但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不信任的话。 凤玄和灵风听了殷致的话,心里也犹疑起来。 “古公子,那老者真的是国师的师父?”凤玄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纵然凤玄不知道无尘有个师父的事情,但是灵风却是知道的,就是不敢肯定。 “古公子,你确定那老者是我家主子的师父?” 古霍闻言,只是轻轻的咳了几声,缓过劲来之后便坚定的点了点呕吐。那老者虽然性子很是古怪,但是一身的灵力,定然不是凡人,再加上他认识通心玉,古霍便觉得这自然是没有什么在怀疑的了。至于这几个 人的质问,他也丝毫的不在意,甚至连多说一句辩解的话都是不肯的,故而指点了点头。 谁知道古霍不在意,但是匆忙赶来的路遥就不乐意了。 “既然你们不信我家的长子,你们为何又要巴巴的去求了我家主子为你们办事情?”气呼呼的说完之后便上前扶着自家的主子,“主子,我们回去把,你的身子可是经不住这么的折腾的。” 虽然路遥身为下人这样说话有些过分,但是古霍没有阻止,而且此刻他的身子已经不适的厉害,只任由路遥扶着点了点头离开了。 古霍心中是念着江云歌的,他此刻这么放心的离开是因为他知道现在江云歌是安全的,而他要做的便是养好自己的身子,等着以后长长久久的护着江云歌。因着江云歌,古霍现在忽然想好好的活着了。 路遥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几人都是没有吭声的,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他们这般,用了人家,又要这么的怀疑人家,真的不是做人做事的道理。 正在几个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便看见那七皇子带着幽若从国师府出来一路向他的 皇子府走去了。 “幽如姑娘?!”灵风惊呼。 他知道这幽如姑娘此刻是至关重要的,若是落在皇上的手中,那么他们家的爷岂不是身份就要暴露了。 但是凤玄却是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灵风,冷冷的说道:“你真是给你们家的主子丢脸,按照你们家的脾性和心思,能够让幽如落在别人的手中,也算是你的主子无能了。” 凤玄这一阵冷嘲热讽并没有让灵风生气,反而是细细的思考一番,良久方道:‘你说的在理,但我也要速速找到我的主子才是。’ 殷致听说,眸光一片幽深,“是得赶快的找到人才是。” 在这几个人想要急切的找到江云歌和无尘的下落的时候,皇上夜擎已经得到了好无尘的下落。 皇上的养心殿一片寂静,忽地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在了皇上的面前。 “可有下落了?”皇上闭着眼睛,沉声问道。 “有下落了,就在汉河尽头的湖泊之中。”那黑衣人把自己探知的如是告诉了皇上。 皇上闻言骤然皱眉,“在哪里?”接着便是冷笑一声,“还真是不怕死,居然敢在那里。” 关于那湖泊,在湮塔 国流传着一个传说,那是一片常年温暖的水域,不知原因。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人在哪里洗浴,说是能够比得上温泉了。但是忽然有一日,在那湖泊洗浴的人全部丢了性命,而且,全身的血液一点都没有剩下,甚至满湖里飘的都是尸体的时候,湖水里面也没有丝毫的血色。 这里面虽然透着怪异,但是总有人不信邪,于是一批又一批的人前去探查,然后一批又一批的人都以被榨干血液的死法漂在了水中。最终那湖水的区域便成了让人闻之骇然的尽湖。 据从尽湖唯一逃命出来的人说,他没有昏迷的时候见过一个全身长着雪白毛发的人,眼睛是绿色的,甚为骇人。虽然人们不能尽信,但是尽湖从此之后人迹罕至。 皇上那黑衣强者自然是知道这尽湖的事情的,所以才会对无尘和江云歌去了那个地方感到诧异。 “主子,动手么?”黑衣强者问道。 “动手,绝对不能给无尘一丝一毫生存的机会!”此时皇上的眼睛里翻着阴冷的光芒。 “是。皇上。”黑衣强者应声离去。 而此时的江云歌无尘却是在那汉河之上悠然自得。 第五百八十九章 坏了好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歌终于把那糕点吃了一个尽,吃完之后还不忘抹了抹自己的小嘴,“这第一酒楼的糕点果然是名不虚传,以前的时候虽然觉得好吃,但总也觉得比不过今日的。” 无尘看着江云歌心满意足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挑,一手托腮,一手提撩了撩江云歌的头发说道:“自然是我们做了这么多的活计,累得很,所以才会如此之饿。”无尘这明明说的不正经的话,却是极其正经的模样,令江云歌十分的无语。 “国师大人,你不说话难道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巴么?”江云歌幽冷眼眸中分明带着一丝娇俏,但是这个娇俏永存最近心神荡漾。 不由自主的,他便又把江云歌摁倒在了床上,此时二人脸对着脸,心对着心,甚至连对方微微的呼吸都感觉的一清二楚,忽然之间江云歌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应该放在哪里。只是江云歌越是这样,国师无尘的心神就越是炙热,一颗心几乎要化到江云歌的身上。 “哑巴?”无尘顿了一顿,“夫人说的对,此时此刻,为夫确实是应该只做事不说话。”说着无尘的大手就附上了 江云歌身体的柔软。 瞬间江云歌就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虽然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但是不知为何,她总是心如鹿撞。 “额……无尘……不行……”江云歌本能的拒绝,因为下沈的酸疼容不得无尘在对自己放肆。 无尘不是不知道怜香惜玉之人,虽然心上很是贪恋,但是最终还是住了手,只是轻轻的在江云歌的耳边吐气,“唤墨哥哥……” 无尘的声音似是带着魔力,轻轻的诱哄着江云歌,本来她想要拒绝的话语硬生生的没有说出来,只是脸色朝红的呼唤道:“墨哥哥……” 本来已经住了心思的无尘看着脸色朝红的江云歌这样呼唤着自己,顿时心神一荡漾,思维又不听话起来,这个时候无尘眉头微蹙,“该死!” 是的,身体和念想都真是该死,这个时候竟然如此的不听话。 “什么?”江云歌此时可是不知道无尘的感受,只听得他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便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江云歌刚刚问出口就发现无尘的异样,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娇俏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恼怒唤了无尘一声: “无尘!” 无尘见江云歌着恼的样子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声:“丫头,它不听话焉能怪我?” 江云歌气结,“登徒子!”说着便用尽全力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无尘。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一直盯着画舫的皇宫强者接到了命令。 “主子说了,杀无赦!” 几个黑衣人顿时明白,自家主子这是想要直接要了这无尘和江云歌的性命。 “是!” 然而无尘的能力这些黑衣人是知道的,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说最好的办法便是暗中靠近这画舫,若是一举偷袭成功便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而画舫之内的可人儿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依旧在玩闹着。 “登徒子?”无尘目光灼灼,“本国师可是不想白白的担了这个名儿。” “什么意思?”一时间江云歌似乎没有弄明白无尘的意思。 无尘将自己的身子压得更加的低些,脸也就跟江云歌挨得更加的近了些,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说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不想担虚名,那就坐实你所说的事儿——那就是真的成为登徒子。” 无尘的如同天雷“轰”的 一声炸在了江云歌的脑海之中,一时间整个人都僵在了无尘的身下,不知道该不该接他的这话了。 虽然说江云歌跟无尘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毕竟次数少,而且第一次的时候还是醉酒之后,甚至昨夜都是仓促的。如今咋然让江云歌跟无尘青天白日这样明明白白的说这床第之事,做这床第之事,江云歌那种厚脸皮的劲头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无尘见江云歌这呆呆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心中一阵怜惜,身下也便稍稍的离着江云歌远了些,“原来我的夫人是个银样镴枪头。”说着便只是轻轻点水的般的在江云歌的唇上吻了一吻。 前生的时候江云歌虽然在国学上没有什么研究,但是颇好些诗词歌赋之类,所以这“银样镴枪头”也是知道的,却没有想着这个异世也有这样的话。只是这话本来是出自《牡丹亭的,只是江云歌对这句话记得清楚却是因为林黛玉曾经对贾宝玉说过这样的话。 以前觉得林黛玉对贾宝玉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如此的娇俏可爱,而且她觉得以林黛玉的性格对贾宝玉说出那样的话 ,定然是无心的吧。但是现在这样的话从无尘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含了这么多的深情和爱恋。 思量及此,江云歌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甜蜜,伸手想要搂的无尘更加的紧些,但是忽然又想起这林黛玉和贾宝玉的结局,心便忽的一沉,只喘不过气来。 “好端端的说这样子乌七八糟的话干什么!” 无尘见江云歌这脸色阴晴不定,心中不明所以,便想要搂着她安慰一番,不想江云歌却猛然一手推着无尘的胸膛,死活不让靠近。 “无尘,你别让本郡主说出难听的话来!”故意板起脸,却看上去更是娇俏。 而无尘这个时候却皱着眉头轻轻的捂住了江云歌的唇,与此同时江云歌也感受到了异样。 画舫之外有人! 凤七在画舫之外自然是比无尘和江云歌二人更先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只是凤七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观察这湖畔的动静。 终于,本来平静如镜面的湖水开始翻出来不规则的涟漪,强大的灵力让这湖水也不安分起来。 黑衣人渐渐出现在湖水的上方,一个,两个,三个……直到很多个,乌压压的朝着画舫的方向袭来。 第五百九十章 生死之际 他们的动作很轻,所以他们以为画舫之内的人不会发现,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凤七存在。所以当风猛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他们是震惊的,这说明偷袭无无尘计划是不成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了无尘和江云歌的性命!”为首的黑衣强者下了命令。 “是!”几十个黑衣强者迅速的回答。 凤七看着这一群人眼中的冷芒一闪,“这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于是,霎时间刀光剑影开始了。 这个时候画舫之内的无尘和江云歌也走到了窗子之处,打开了窗子看着凤七跟他么打斗。 “这人还真是不少,这皇上也真是看得起你,这么多的皇宫强者也舍得派出来。”江云歌眸光幽冷的看着那些黑衣人说道。 不得不说皇上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了,那是因为他知道现在无尘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在,若是不趁着这个时候除乐无尘更待何时。 “自然舍得。”无尘倒是不以为意。 “你不怕死?”江云歌疑惑。 虽然无尘的实力江云歌知道,但是毕竟因为自己的缘故无尘的灵力已经损耗了不少,况且这些黑衣强 者来势汹汹,人多势众,他们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 “怕。”无尘似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江云歌的话。 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只有怕死的人才会奋力的去打斗。但是无车的下一句话让江云歌的刚刚放松的心又揪紧了起来。 “我怕我死了没有人保护你。”无尘似乎是很随意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他的郑重。 我怕我死了没有人保护你--- 那一刻,江云歌的耳中没有了刀剑声,没有水花声,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满耳中都是“我怕我死了没有人保护你”的这一句话。 得夫如此,此生何求。 江云歌定定的看着一身白色莲衣的无尘,恨不得自己的整个都化在他的身上,此时此刻,此生此世,甚至永生永世。 无尘看着凤七和几个黑人的战况,根本没有留意江云歌的神情。而江云歌此时则是在缓缓的靠近着无尘,一步一步。 直到江云歌挽住了无尘的胳膊,侧头躺在无尘的臂弯了,无尘方才察觉到她的异样。 “害怕了?”无尘的大手摸着江云歌的脸颊问道。 江云歌不答反问 ,“师父,此刻徒儿来保护你好不好?” 是的,因为她的缘故,他此刻成了最需要保护的人,而江云歌现在就想要保护这个自己最想要保护的男子,他若安好便是晴天,不然以后江云歌的天都是阴沉着的吧。 无尘似乎也被江云歌的话给惊了,师父,此刻我来保护你。 满心满意的暖意流淌了出来,无尘瞬间觉得自己此时折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于是他的指尖带着超乎常人的温度摸着江云歌的脸颊,“我是你的夫君,我护着你。” 言外之意不用在多说。 虽然说凤七将那些黑衣强者阻拦的很是彻底,但是这毕竟是一场一人对多人的大斗,不能持久。时间一久,凤七就渐渐的应付不过来了。 那人为首的黑衣强者就是瞅准了这个时机,便一人躲开了凤七,朝着无尘和江云歌飞去。 “小凤主!”凤七见势不妙便就惊呼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无尘修长的胳膊带着宽大的袍袖一搂江云歌便险险躲开了那人的剑,但是也刺破了无尘的衣衫。 “该死!”无尘低声呵斥。 那黑衣人自然是该死,这么些年了,还从来没有谁敢 触碰过他的莲衣,更别说是刺破了。 凤七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时候的无尘灵力微弱,加上旧伤未愈自然是不能护着江云歌的,所以想要立马摆脱跟自己的纠缠的黑衣人去保护江云歌。然而那些黑衣人怎么会让她如愿。再加上此刻自己的头儿已经伤了无尘,自然更是死命的要缠住凤七。 “找死!”凤七一生气便迸发了自己全身的灵力,于是那些便在凤七淡紫色的灵力中大部分落入了湖水,但是同时凤七自己也因为自己灵力的反噬而受了不轻的伤,一时之间,满口的鲜血迸出。 而在这个时候,那些没有受波及的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又朝着凤七用剑刺去,凤七躲闪不及便硬生生的看着那散发着淡蓝色的光的剑刺入自己的胸口。 “凤七!”江云歌见凤七受伤恼怒不已,一时间便睁开了无车的胳膊去帮那凤七。 “丫头!”无尘急急的喊着江云歌,奈何她已经冲出了窗子。 江云歌手心中淡紫色的灵力凝成了小剑已经出鞘,凌厉之极,向着那些黑衣人刺去。 那些黑衣人都是灵力高强之人,如何看不出江云歌的实力,就是 算是看不出,这灵力呈现出淡紫色便足以说明,此时的江云歌已经不是那个废柴江云歌了。 “紫色!” 那些人惊呼便险险的躲开了江云歌的小剑,接着便放弃了凤七,开始全力对付起江云歌来,在他们看来此刻对付江云歌要比对付凤七划算的多。就算他们的实力和灵力都不及她,但是总也会消耗她灵力,若是他们不行了,下面的救援的强者便会多一份杀了江云歌的可能。 无尘见江云歌自己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冲了出去,第一个反应自然是要跟着江云歌而去,奈何却被那皇宫强者的首领给拦住了去路。 “滚!”无尘对着那蒙面人沉声呵斥。 那黑衣人不急不缓,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在战斗的江云歌一眼,“国师大人,此时此刻,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同样的送给你,滚!”无尘已经忍耐道极限了。 他见不得这么多的人欺负他的丫头。 “国师大人,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出了这画舫么?”黑人闲适的靠在了窗子一边。 无车此时已经不想在跟这黑衣人多废唇舌了,霎时间,无尘幽冷的眼神杀气四起,让人不寒而栗。 第五百九十一章 走火入魔 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尘用灵力凝聚成了一把巨大的弓箭,举手投足间带着十足的优雅把箭搭在了弦上,带着一股随时可以要人命的力量便朝着那黑衣强者刺去。 箭上的力量那黑衣人也是看的一清二楚,情急之下险险的躲开了。 于是无尘的眸光变得更加的冷,“能躲开我的箭,好本事!” 说着那刺空的箭便又开始回到弦上,又是蓄势待发的样子。而不用于上一次,这次那黑衣强者显然已经有了准备。在无尘的箭还没有发出去之前他手中便用灵力凝聚了一把大刀,刀箭相撞便是火光剑影! 那无尘此时用灵力凝成的剑本来就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灵力,本来想着现在自己的灵力就算再不济也能伤了那人,现在看来他是小看黑衣强者了,如今自己箭跟那黑衣人的刀都被击碎,瞬间两个人便都受了重伤。 且说江云歌那边正被黑衣人围着打斗,忽然之间感觉到一阵心痛,心知是无尘出了事情,便想着要奋力杀出重围,奈何那些黑衣人好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就是不跟江云歌明面上过招,只是千方百计的 阻挡江云歌出他们的包围。 情急之下,江云歌便想要发动自己体内的内丹的力量来对付敌人。但是这是最为危险的事情,虽然说这内丹已经江云歌磨合的很好了,只是江云歌有时候还是掌控不住,一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然而偏偏在最为关键的时候炎天大喊了一声,“主子!” 是的,贪玩炎天回来之后就看到自家主子已经收了伤。 说着那炎天便变成了真身,向那黑衣强者攻击而去,而那黑衣强者在见到了炎天的真身之后顿时震惊不已,全力抵挡炎天之际,又用尽全力推了那无尘一把,一时间,那无尘便更加的虚弱了。 本来那江云歌见到无尘受伤便心疼不已,如今见又被那人死命的推了一掌,心中更加剧痛,当下也就不管不顾的自己强行运动自己体内的内丹,似乎是顷刻之间,江云歌的眸色都变成了紫色,透着一股妖媚的冷艳,令人望而生寒。 而那极其虚弱的无尘看到这一切不禁心疼地喊了一声,“丫头!”当然现在依无尘的能力也只能喊江云歌一声丫头了。他也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只是这无尘不明白,明明江云歌体内的内丹已经被她自己的身体控制的很好了,甚至他为了防止江云歌发生这样的事情把自己多半的灵力都输给了她来压制这体内内丹的力量,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了?他想不明白。 然而,然而江云歌并没有听见无尘的呼喊,只是用自己极强极其邪门的灵力,把本来围在自己周围黑衣强者的全部撕成了碎片,似乎那顷刻之间,整个天地都变成了红色。落到湖面之后,也把湖水染成了红色。 然而,做完这一切的江云歌似乎并不满足。甚至直接朝着跟炎天打斗的黑衣强者的首领袭击而去。 那本来跟严天打斗的黑衣强者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背后的那股力量,猛然回头,便看见江云歌那双紫色眸子,眼中冷芒一现,半信半疑惊呼道:“走火入魔?!” 是的,那黑衣强者已经明白过来了,江云歌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样子,而他也不可能跟这样的江云歌交手,因为,跟走火入魔的人交手,他只有一死。此时不逃走更待何时?于是那黑衣强者,身子灵巧的在空中翻身, 灵力一动,瞬间变消失在了画舫上空。 是的,那黑衣人逃了。 但没有了敌人之后,已经走火入魔的江云歌心神一放松,整个人便塌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入湖中,无尘又拖着虚弱的身子,将将的接住了江云歌。 “丫头……” 而这个时候,已经醒过神来的凤七着急忙慌的喊了一声:“小凤主!” 那凤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但看见江云歌和无尘的神情也知道小凤主这个样子便是要不好了,如今,骤然晕倒,心中便更加觉得不妙,想要上前抱住自家的小凤主的时候却被无尘抢了先。 凤七看着如今的江云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主子,好像自己以前的主子也是为了一个男子变成了这般模样,最后失去了族人,失去了天下,失去了九玄金凤一族的至尊之位。而今她好不容易历经了千辛万苦,找到了小凤主,却突然又因为一个男子变成了这副模样,叫她如何不心疼。看见无尘,这样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小公主,心中更加的想要发狂发怒和愤怒。 “还我凤主!”这个时候的 凤七淡漠冷静。 是的,小凤都是她的,他们就九玄金凤一族的,不可能一直被这个男子抱着,虽然这个男子有恩于小凤主,但是,她的主子也曾经有恩于这个男子,如此一来一往算是两不相欠了。况且,他的小凤主也因为他变成了这副模样。如此这般说来她更不能让小凤柱留在他的身边了。 无尘听见凤七的话,灰色氤氲的黑色眸子只是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他不是你的小凤主,她只是我的未婚妻。” 是的,对于无尘来说,现在他怀中怀中的女子,不是江家的二小姐,不是云歌郡主,不是凤七口中的小凤主,而只是他无尘的未婚妻,此生唯一认定的那个未婚妻,不管她是生是死,是好还是坏,她都必须在他的手中,在他的怀里,不能让任何人碰触。 “不要逼我杀了你!”说着那凤七就用灵力形成了一支小巧的长剑放在了无尘的脖颈间。 凤七虽然不知道江云歌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以前的主子也是因为男子的缘故变成了这幅模样,她恍惚记得凤一说过,那应该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 生死攸关 若真是如此,而能够救小公主的怕也只有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了,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带着江云歌回到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而无尘,便是她带走江云歌的阻力,所以凤七要杀了无尘的心思也是真的。 而无尘也知道这凤七不是吓唬自己。 “你杀了我又如何?总之我和她生死要在一处。”而在这跟凤七说话的空当,无尘已经悄悄的探了探江云歌的脉象。她的脉象确实是非常的紊乱,但是以他的经验和要修的水平来看,他的丫头还是有救的,而且他也不相信他的丫头,他这么爱的未婚妻会就这么撒手而去。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那无尘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淡淡的语气,但是却带着骨子里的坚定。 这个时候的凤七已经忍耐不住了,现在多拖延一分,她的小公主就多一分生命危险,所以她不想在这里跟无尘耗着,“我凤七不管你是国师无尘,还是九幽少主凌如墨,现在你怀中的是我的小凤主,是我们九玄金风一族的人,我要救她就必须带着她去我们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所以你不能阻拦我!” 这些狠心决绝的话,放 弃原本不想对无尘说的,毕竟,这么多年以来,无尘对她还是照顾有加的,否则,她也没有命活到现在,更没有命去见到自己的小公主。 无尘自然也知道凤七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九玄金凤一族的的圣地遥远不说,况且以他现在的灵力根本支撑不到那里,虽然凤七的灵力也很是高强,但是她不想让凤七独自一人带着江云歌危险而去,若是他的丫头真的死在这半途之中,还真还不如死在他的怀里,至少他们,还能多看她一会儿。于是在那一瞬间,无尘心中便下了决定,若是江云歌就此而去,他便杀尽天下人,而后也追随她去。 “我会救她!”无尘又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风机见到无尘如此固执,手中的长剑便不由自主的向着无尘的后背刺去,鲜血在无尘的白色的莲衣上一点点的氤氲开来。 “主子!”炎天怎么可能眼看着他的主子受伤害。 惊呼一声,炎天便朝着凤七袭击而去,然而中间却被无尘给制止了。 他不可能让炎天伤了凤七的,且不说这凤七对这江云歌忠心耿耿,便是看着凤七以前的主子的面上,他也不会让凤 七受一丁点儿伤害的。 但就是在这关键时刻,三人忽然听见户外边,一阵狼吼的声音。 最先带着惊喜的望去的是国师无尘。 “狼王!” “狼王!” 无尘和凤七同时惊呼。 这狼王对于无尘来说不是特别熟悉,也不是很陌生,他跟江云歌在兽林力量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不知道为何,虽然这狼王身上带着一股妖异的灵力,但是他总觉得狼王靠近他和江云歌是怀着好意的。 而对于凤七来讲,这狼王便是更加的熟悉了。原来狼王便是凤茚歌曾经救过的一个灵兽。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他还总是回去就九玄金凤一族的地盘上,默默地祭奠来到凤茚歌。虽然说凤茚歌从来没有把这狼王当成自己的爱宠,但是很明显这狼王早就已经把凤茚歌当成了自己的主子,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在凤茚歌去世的这么多年里,这狼王基本上过得都是与世隔绝的日子,好像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淡漠的,但是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就忽然的特别想要出门,去兽林转上一转,不期然就遇见了江云歌,那似曾相熟模样,似曾相识的气息,让 狼王不由得一阵恍惚,死了多年的心,仿佛又活泛了起来。但是仍然继续在的留在湖底很少出来。 其实从江云歌跟无尘刚刚来到这湖的时候他便知道,他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和味道又来了,但是他一直深深的藏在湖底,不敢出来去见江云歌。他既盼望见到,却又害怕见到,他实在讨厌那种得而复失的滋味。甚至于,在这么多人围攻江云歌和无尘的时候,他都没有出来,他以为不管是江云歌的实力还是无尘的实力对付这些黑强者都是绰绰有余的,是现在看来做错了。若是他早一些出来,这一切一切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而江云歌也不会走火入魔。 然而他最终还是出来了,在建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候出来了。 那狼王再听道凤七和无尘同时喊了一声狼王的时候,他别有对着天空长啸一声,然后踏着水面疾步奔来,于此同时变成了一个白发男子。 眨眼的功夫就跳到了画舫之上。 在无尘近距离的看到狼王之后,也发现了他的威风凛凛,其实他的那双眸子饱含深情,却又满是冷冽,让无尘想要忽视却不能忽视,本能的无尘不喜欢那 个眼神,不喜欢那个看着江云歌的眼神。 “狼王!”凤七看到狼王的时候是惊喜的,他知道这狼王肯定能够救他家的主子。 狼王看了一眼凤七,竟然是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瞥了凤七看了凤七一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认出了她。 “求你救救欧我家的小凤主!”凤七乞求道。 在凤七看来,这狼王的出现就是她家的小凤主的一线生机。 狼王依旧点了点头,伸手附附上了江云歌的皓白的手腕,蹲下身子的狼王,一片衣角覆盖在了地上,然而就是如此也卡不出他的丝毫的狼藉,反而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随意。 “想要救她?”狼王给江云歌把完脉之后便看着无尘的双眸问道。 凤七见这狼王这样问无尘,不由的眉头一皱,心道,这狼王真是个缺心眼的,现在不救人还等到何时?难道这无尘不让救就不救了么。 “我自会救她!” 无尘如何不想救江云歌,但是他看着狼王的眼神就心中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狼王的存在为什么这样的让他充满危机感。仿佛只要他一说让这狼王救江云歌,他的丫头就会离他而去一样。 第五百九十三章 我能救她 “只有我能够救她。”狼王说的淡定,但是语气中却透着坚毅。 此时的狼王已经站起了身来,双手背立,一双冷冽的眼睛一直在江云歌的面上盯着不曾游离。昏迷的江云歌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妥,仿佛跟睡着一样,但是谁都知道这江云歌若是醒来便会是六亲不认,生灵涂炭了。 “凭什么?”无尘面色不善的问道。 是的,这狼王凭什么说只有他能够救下他的我丫头。,世界之大,奇人之多,他凭什么就认为只有他能过救下他的丫头。 “我救过她的母亲。”狼王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身子面部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无尘面上不显,但是心上却是一惊,原来这狼王跟凤茚歌有着这样的渊源,怪道他总是觉得这狼王对江云歌这样的不一样。 “我如何相信你?”无尘心中虽然认可这狼王,但是嘴上还是想要这狼王给一个确定的答案。 “不是已经相信我了么,九幽少主?”狼王准确的说出了这无尘的身份。 是的,只是这一句话,本来对他有八成信任说的无尘现在对他信了十成十,若是这狼王有这样的本事,那 么他说自己能够救下江云歌便不只是说说而已。 “怎么救?”无尘又问。 聪明人跟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如此的简洁。 “把她交给我。” 狼王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若是方才无尘不放心凤七独自带着江云歌去就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那么现在无尘是放心,只为了这么狼王确不是一般人。 “好。”无尘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怀中的江云歌,而后把她抵递在了狼王的怀中。 那狼王抱着江云歌转身将要离去,忽然身子顿了一顿,背对着无尘跟凤七说道:“凤七,你跟着来吧。” “好!”凤七慌忙回答。 是的,凤七是巴不得去的,她能够陪着自己的小凤主或许还能够尽一点自己的微薄之力。 狼王带着江云歌,凤七跟在狼王的身后,只是一瞬间三个人便消失在了画舫之上。无尘虽然不舍,但是这是救下江云歌唯一的办法。 而送走江云歌之后的无尘也因为心神一放松便又口吐鲜血,炎天大惊之下便慌忙的扶住了他的身子。 “主子!”炎天喊了一声无尘之后便用自己的双手附在无尘的后背 上将自己的灵力运输给他,却被无尘给制止了。 “你的灵力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很快便会恢复,而你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炎天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看见无尘自己强撑着做到了床榻之上运功修复自己的身子。 炎天便没有在说什么,他是相信他的主子的,在他家主子年幼差点死掉的时候他家主子便说了一句,“我很快就会恢复”,果然他家主子便很快恢复了,他相信今天也是。于是炎天就轻步走到了画舫的房间之外守护着自家主子,以免被别人打扰。 而与此同时皇上却在养心殿震怒了。 “混账!饭桶!”接着便又事桌案倒地的声音。 “属下该死!”那黑衣强者便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是的,说起来这黑衣强者还真是该死,除掉无尘的任务屡屡失败,皇上夜擎的忍耐几乎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培养一个强者不容易,恐怕跪在皇上面前的黑衣人早就已经没有了性命。但是现在皇上的耐性基本上已经被他给消耗完了,也因为此次任务不仅没有杀了无尘和建云歌还损失了几十个强者,皇上如何能够不气 。 “你确实是该死,”皇上说着便慢悠悠的台阶上走了下来,整个人甚为平静,但是了解皇上的人便知道这是皇上想要杀人的前兆。 那黑衣强者此时背后已经全部是冷汗了。 不行,他还不想死。 “说吧,你想怎么死?看在你为朕卖命这么多年的份上,朕准许你自己挑一个死的方式。” “主子,”黑衣人想了良久便道:“虽然刺杀无尘和江云歌的任务失败了,但是那无尘已经受了重伤,而且江云歌也已经走火入魔,若是主子在给属下一个就会,属下一定会将无尘的性命给结果掉。至于江云歌,她已经走回入魔,就算我们不杀了她,她也已经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我们可以让走火入魔的江云歌成为我们的一个棋子。” 皇上夜擎想杀人的心在听了这一番的话之后便熄了,细长狡黠的眸子转了转说道:“说一说你的想法。” 若是真的如这人所说,饶了他的一条命也不是不可以。 那黑衣人见自家主子这样说方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一放松差点连跪也跪不住了,但是强撑着没有没有倒下。 “回主子,这江云 歌既然是走火入魔了便是谁也不认识了,若是我们找了曾经跟江云歌相熟交心的人去迷惑一下江云歌那江云歌或许就能够为我们所用。至于那无尘……今日若不是江云歌做火入魔,恐怕他早就死在属下的手中了。” 黑衣人说的很是有理,皇上自然也深信不疑,只是要找跟江云歌相熟的人怕是难。 江云歌这人以前的时候是个废柴之身,母亲又是早亡,父亲又不宠爱,其他的姐妹便是更加的看不上她了。至于闺中密友什么的更加是没有的。 找谁呢?皇上发愁了。 “跟江云歌相熟交心的人怕是不好找。”皇上喃喃自语。 这么多年黑衣人一直在关注江家所有人的动静,自然知道这江云歌是废柴之身的时候是不收人待见的,所以这跟江云歌相熟交心的人在江家是找不到的。 黑衣人发愁的时候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而这人却是不是江家的人。 “主子,属下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黑衣人试探着说道。 “谁?”皇上带着惊喜问道。 “那人就在宫中,就是太后娘娘。”黑衣人低着头把太后说了出来,一点也不敢看皇上。 第五百九十四章 利用皇子 其实,太后娘娘却是是一个跟江云歌交心的人,可以说也是最为疼爱江云歌的人,但是这太后娘娘毕竟是皇上夜擎的母后,江云歌又是走火入魔六亲不认的,这靠近江云歌便是一不小心失去性命的事情,皇上夜擎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母后冒这个险。况且这太后娘娘跟江云歌亲近也是在江云歌跟七皇子的婚事被毁之后才开始跟江云歌走动的,说起来这江云歌的记忆深处应该不会有太后娘娘的影子的吧。 几经思量,皇上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太后娘娘是朕的母后,不妥。” “是,主子。”黑衣人不在提起太后。 想起以前的江云歌还真是可怜可悲,偌大一个湮塔国竟然找不出一个跟江云歌交心的人。 沉吟良久,那黑衣人又道:“其实还有一个虽然没有跟江云歌交心,但是却是入了江云歌的心的。” 皇上双眼微眯起,“是谁?” “七皇子。”黑衣人一字一句的回答。 是的,正经的来说在,在江云歌还是江云歌的时候,她心中唯一的一个人便是她那未曾成亲的夫君七皇子了。那个时候的江云歌只盼着自己尽快 的嫁给七皇子夜长风,然后脱离江府好好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夫妻和睦顺遂,这样一世顺遂便是幸福了,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她的夫君的心思压根就不再她的身上呢。不再她的身上倒还罢了,最后还让他成为了最为不堪的女子。若不是江云歌换了灵魂,恐怕也活不到现在吧。 虽然说现在的江云歌不是江云歌了,但是在江云歌的记忆深处还是有七皇子的一席之地的,所以说这黑衣人的说法也是没有错的。 果然皇上听了黑衣人的话之后,脸上便浮现出了笑容,“你说的对,朕的七皇儿以前可是江云歌的未婚夫君呢。”顿了一顿,皇上便看这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说道:“但是既然江云歌已经走入魔,那如何才能靠近?” 是的,走火入魔的人便是最为危险的,轻易自然不能够靠近,所以必须找歌江云歌平静的时候才能够慢慢的靠近,只是不知道现在江云歌的情况如何了。 “皇上放心,这个交给属下来办。按照无尘和江云歌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出了那湖泊。属下自会派人监视着他们寻找最为 合适的时机。” 皇上听那黑人这么说便道:“好,但是你记主,这是你唯一的活命的机会了。”皇上细长的眼眸中冷芒微现。 “属下知道!”黑人慌忙答道,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活命的机会了。 所以说,无尘和江云歌必须都得死! 黑衣人离去之后,整个养心殿的便沉寂了下来,皇上靠在龙椅上不住的揉着自己的眉头,烦闷异常。 一切的事情似乎快要结束了,但是一切的事情似乎才刚刚的开始。 “来人。”皇上心情平复下来之后便朝着殿外喊了一声。 “老奴拜见皇上。”王公公对着皇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宣七皇子觐见。”皇上说这些些话的时候依旧在揉着自己的眉心,微闭着的眼睛压根就没有睁开。 那王公公一听皇上腰间七皇子,心里一怔,但是依旧面目平静的应了声:“是。”接着便出了养心殿。 虽然说皇上要见自己的儿子很正常,但是这七皇子基本上已经被皇上抛在脑后了,只是这个时候怎么又会想起。或者说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在,那王公公似乎是想了很久,但是也没 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之后他随手指了两个小太监说道:“你,还有你跟着我来。” “是。” “是。”两个小太监用尖尖的嗓音欣喜的应道。 于是三个太监便出了养心殿,明面上三个人是去七皇子府宣旨,但是王公公的心中却是怀着别样的心思。 半路的时候王公公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呦,你看我的这些记性,怎么什么都忘。”说着便对着一个小太监说道:“我的这一把老骨头事情最是多了,时常和的丹药竟然忘记拿了。” 那个被王公公看着的小太监是个机灵的,如今见这王公公这般说便连忙献殷勤的说道:“王公公,这值什么,您说在哪里,我去帮您拿去不就得了?”对于这个小太监而言,这是巴结王公公最好的时机了,若是自己就此攀上了王公公这个高枝,以前前途无量,而那王公公老了,而自己正是年轻,做个接班人什么的应该不难。 其实也不怪这小太监有这样的想法,伺候皇上杂事的小太监何其多,想要有出头之日简直是太难了。虽然说伴君如伴虎,但是像这的小太监这样默默伺候皇上 的才是最危险的。因为这些人不但皇上看见他们的勤快和辛苦,而且万一有了事情别人往他们的头上一推,皇上甚至问都不问,他们便失去了小命。 相比较之下,还不如想像王公公一样在皇上面前混出了脸面来,也是种出炉。 王公公见这小太监如此这般说便道:“也罢,不是我这老骨头矫情,此刻若是身子不好失了性命倒是小事,若是误了皇上差事便是极大的罪了。”说着便缓缓额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丹药本来是在刘太医出寻来的,也是刘太医专门为我炼制的。但是现在这太医院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对乐,”那王公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手一拍大腿了说道:“这里不是距离九皇子宫不远么?” 另一个小太监见问便慌忙上前说道:“王公公,您老人家说的挤极对,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前面一拐弯便是九皇子宫了。” 九皇子不受皇上的宠爱,所以说着宫殿也是极为的偏僻,也难为了这小太监知道的清楚。 “如此这般说那便好了。上次我在刘太医哪里拿丹药的时候,这九皇子也说说自己的身子不舒服呢。” 第五百九十五章 公公心思 叹了一口气,“谁知道这刘太医说专门给我配的药也适合那九皇子,所以他也拿走了不少,,如今既然离九皇子宫比较近,那你便去替我向九皇子讨两颗丹药吧,”说着王公公就把自己时常带着的玉扳指给了那小太监,“那七皇子是个可怜的,总不能平白的抢了人家的救命药,你拿着我的玉扳指给他,就说有空的时候我会补给他两颗丹药。” 那小太监立马笑眯眯的接着了,“你老人家真是心善,不过是一颗丹药罢了,值当的您用这玉扳指去换?”况且那七皇子是个被仍在角落里的皇子,皇上基本上想不起来的,要他几颗丹药又怎么了,说起来也是抬举他了。 但是这话这小太监却是没有说出来,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那股看不起九皇子的心思却被王公公看的一清二楚。 “你这话可是说差了,这丹药别看是个小物件,但是在九皇子和我的眼中就是救命的,价值千金,如此说来一个玉扳指倒是不够了。去吧,记得说话客气点,我们先赶着路,稍后你追上了便是了。” 那小太监似乎不以为意,但是仍旧点了点头 ,“是。” 九皇子宫是个人迹罕至的所在,而且很小,本来朱红色额的大门因为年久失修变的斑驳了。那小太监伸手想要推门,但是又不想让自己干净的手触碰这两扇没有里面的门。但是想起王公公的叮嘱,又只好硬着头皮触碰了那门。 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两扇门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落满灰尘,将信将疑之下,那小太监又用自己的手中尖触碰了一下那斑驳的们,是的,没错,门很是干净。这个时候那小太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门,却发现这们并不是因为年久失修掉的漆,而是刻意的被修整成的这斑驳的样子。诧异之下,他便好好的打量起这扇门来。 若是第一眼这门是斑驳的,那么现在便是别有一股感觉了,能为扇门这样费心思的人能够是九皇子那样人么? 不得不说这小太监的心思还真是深沉,一扇门便能想出这么多的道道。只是在皇上身边久了的人,对于什么样的人和事情没有九曲十八弯的心肠呢。这也就是所谓的跟着什么样的人便有什么样的见识罢了。 正在这小太监心中嘀咕这扇门的时候,那 斑驳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也是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 “你是谁?”那小条件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口的小太监问道。 “我奉了王公公的命令来找九皇子。”说着便上下打量了一下门里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的太监服一看便是穿的很久了,以至于洗的都掉了颜色,在看自己的太监服,意料上乘不说款式也是最新的,这宫中的小太监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何事?”那小太监皱眉,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王公公派过来人而有什么不同。 门外的小太监有些不高兴了,“有什么事情我自然是要给你家主子说的。” 是的,那小太监因为自己是王公公拍过来的人而不屑于跟门里的小太监说话。 那门里的小太监闻言便回头看了看院内,而后便听得一个温润如说的声音说道:“谁人?何事?” 那小太监听得出,这是九皇子的声音,因为之前九皇子在见皇上的时候刚好是他当值,但是不同的是这个时候九皇子的声音似乎没有一点病弱的样子。 “殿下,门前是个小太监,说是要见您。”门里的小太监如实回答。 “让他进 来吧。”说完之后院内便是一阵咳嗽的声音。 那门外的小太监听着心中又道,方才是自己听错了吧,这九皇子分明是病秧子。 正在小太监心中不屑的时候便听得男门里的小太监说道:“你进来吧,我家殿下让你进来呢。”说着那小太监便为他开了门。 九皇子所住的宫殿很小,没有其他皇子的富丽堂皇,那小太监一进院子会后就看见那九皇子半躺在贵妃塌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晒着太阳,脸色蜡黄。 “你是何……人?”九皇子方才说了一句话便已经剧烈的咳嗽起来。 “殿下。”那方才开门的小太监见自己主子这样便急急地上前为他拍着后背。 那九皇子仿佛是咳嗽很久方才停住了,便接着问道:“你是何人?来本殿这为了何事?”九皇子喝了茶缓了一缓。 那小太监见九皇子这般问便如实把来意说了出来,接着便把王公公递给他的扳指拿了出来,“这是王公公让我教给殿下的,说是,回宫后一定会把丹药如数给殿下送过来。” 九皇子眉头微微一皱便闲适的说道:“王公公真是客气了。”说完之后便对着自己 身后的小太监说道:“你把扳指接过来,去给这小公公拿两粒丹药去。” “是殿下。” 那小太监接过了扳指,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拿了两粒丹药给了那太监。 “真是谢谢九殿下了。”说着便对着九殿下敷衍的施了一礼便离去了。 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九皇子的眼神似乎想要杀了他一般。 九皇子“蹭”站了起来,手中的书籍也被扔在了地上,是的,他愤怒了,这样的日子他也是过够了,到现在一个不入流的小太监竟然也不把他放在眼中,简直是岂有此礼。 那一边小太监知道自己的主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便连忙上前劝导:“殿下,您且消消气,”说着就把自己手中的扳指递给了九皇子,“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这扳指才是正经的事情。” 九皇子被小太监的一句话弄的平静了许多,是的,自己不应该这么生气的,这么多年了不都是这样的么,以前的时候自己尚且不生气,现在他渐渐的有了自己的势力,如此就更不应该生气了。这样想着九皇子便从那小太监的手中接过了那白玉的扳指。 第五百九十六章 扳指重要 “你说的对,现在这扳指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那九皇子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只白玉扳指上,这个扳指一看便是上乘的羊脂白玉制成,那边脚显然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不用问便知这羊脂白玉一定是被主人长年累月的带着,所以才会磨损得如此厉害,而这羊脂白玉扳指的主人九皇子是在熟悉不过了。或许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私下里他们之间可以说是亲密无间。 “小吴子,你去拿根针来,要最细的绣花针。”那九皇子吩咐着身边的小太监。 “是。”那小太监得了命令便飞快地向房间内走去,拿出了自己通常用的绣花针,又飞快的走到了九皇子夜朝华的身边。 “九殿下,绣花针。” 九皇子抬起纤纤素手接过了手绣花针,接着便在那羊脂白玉扳指的一侧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孔,拿着手中的绣花针快稳准狠的刺进了那个小小的孔里,那一瞬间羊脂白玉的里侧便开了小小的门。那个孔有绿豆大小,九皇子用自己的小拇指摸去,便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纸团。 那身边的太监小吴子看见自家主子取出 了那纸团,便低了头,不再看自家主子所有的动作,这是一个做下人最基本的本分,尤其是在宫里有时候就要学着眼盲。 九皇子快速的打开了那个纸条,那个纸条上面的字迹似乎跟米粒一样,但是写的倒也清晰,一看便是用绣花针蘸着墨水写的。 “皇上宣召七皇子。” 这一句话便是那纸条上的所有的内容。 看过这条纸条之后,九皇子的手便不住地敲打在贵妃榻的把手上,开始思考起来。 九皇子深知,他的那个草包七皇兄以前甚为得父皇宠爱自然是因为皇贵妃的缘故,后来皇贵妃被打入冷宫,连带着七皇子也受了父皇的冷落。而今虽然说这皇贵妃娘娘已经被父皇从龙宫里接了出来。但是他冷眼旁观,觉得父皇根本就不是想要重新宠爱皇贵妃的样子,所以他说压根儿就没有把七皇子放在眼中,只是今日,自己的父皇忽然要召见七皇兄,这究竟是为了何事?难道说,皇贵妃真的在父皇的耳边吹了枕头风,七皇子昔日的受宠盛况,将要再次出现? 若真是如此,九皇子夜朝华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好不容易筹谋 经营到今日,得了父皇一点点的信任,一朝被这七皇子夺了回去,他岂能甘心?就算不能一时间扳倒七皇子,他也要知道皇上要召见七皇子,是为了何事。 “小吴子,跟我去拜见父皇。”九皇子思量许久,猛然起身,对着小吴子说道。 小吴子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忽然要觐见皇上,但是他跟着九皇子这么久,知道自家主子是个有主见的,既然说要见皇上必定要有他要见的道理,但是作为下人他必须还得要提醒一句。 “殿下,这个时候拜见皇上是不是有所不妥。奴才恍惚听到别人说最近几天皇上的心情不是很好,仿佛是为了国师无尘消失的事情。”小吴子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自家殿下。原本他是不打算说的,他家主子身子不好,却又喜欢操心这么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既然这国师无尘跟自家殿下没有太多的关系,那他也就没有必要说这么许多了,而是现在自家主子要去见皇上,他也就不得不提一提了。 “这是因为父皇心情不好,我才要去觐见父皇了。”九皇子说着,唇角边勾了起来。 其实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最近心情不好,他又如何不知道无尘和江云歌失踪的事情?只是,他不想跟小吴子说罢了。虽然说小吴子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是忠心耿耿的,但是他也知道这小子说起来其实是王公公的人。 至于王公公,九皇子夜朝华其实是恨的,虽然,他曾经救了自己的性命,也曾帮着自己经营现在的地位,但是他就是恨,这种恨,不是想让他死,是想让他生不如死。 记得那年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一点儿也不受自己父皇的宠爱,甚至他的父皇可能不记得他有这么一个儿子。 那天是他母妃的忌日,他的母妃在生下他妈一日,便撒手离去了,虽然他没有见过她的人,但是他想,若是他的母妃活着,一定会像皇贵妃宠爱七皇子那样宠爱自己。所以,就算他没有见过他的母妃,心中也一样爱着他的母妃,因此在他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他也想为她尽一份身为人子的孝道。于是他便偷偷的让自己贴身太监买了些纸烛,打算在湖边烧了祭奠一下自己的母亲。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哪里想到这么许多,所以烧纸 的时候竟然是在晚上。殊不知,黑夜之中烧了这些纸烛会让别人看得更加清楚,在这皇宫之中,祭奠死人是万万不能的,一旦为人知晓,轻则受罚,重则打死。 就是在那一夜九皇子夜朝华碰见了王公公,从此便入了人间炼狱,同时也给了自己崛起的机会。 他痛恨自己有这样的机会,也欣喜着自己有这样的机会。 那天,他战战兢兢地烧着火烛,只盼着赶紧的烧完之后悄悄的离去,再没有人知道是他所为。但是孰不知,他这边烧的灯火明亮,早已经被王公公带着一队人看得一清二楚。 “王公公,那里有人点燃什么东西!”一个小太监忽然惊呼的禀报着王公公说道。 王公公抬眼一看,果然那片,、灯火越来越明亮,一看便知什么人在祭奠自己的亲人。一惊不小,王公公便喊道:“快去那里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的在红皇宫中如此行事!” 他是太监总管,若是皇宫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少不了干系,是以对于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震怒。 我们都带着几个小太监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了九皇子的面前。 第五百九十七章 昔日龌龊 “哪里来的小东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的在这时烧什么灯火纸烛!”王公公在看到是一个八岁孩童的时候并更加的震怒了。 那个时候的,九皇子也朝华尚且年幼不说,又十分的不受自己父皇的宠爱,自然内心惧怕的。当下便颤抖的身子跪在了王公公的面前。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本殿不是故意的,本殿就只是想要祭奠一下我的母妃而已。”说着便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头都磕出了些自己还恍然不觉。 那王公公方才一心只是骂着面前的孩子,也没有注意他的穿着打扮,而今听见这孩子自称本殿,便疑惑的问道:“自称“本殿”,难道说你是皇子?”王公公问着,把手上提着的灯笼靠近了九皇子夜朝华的脸。 而还没有等到九皇子夜朝华说话的时候,王公公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便开口了。 “这不是九殿下吗?这深更半夜,您在湖边干什么呢?” 那小太监以前的时候在九皇子的宫中当过差,所以认得这他,只是他看着这九皇子实在是不得宠,所以才千方百计的出了九皇子的宫殿,却不想会在这遇见自己的旧主 子。 那九皇子却是认得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太监的,是当下便猛然起身抓着那小太监的衣襟道:“小魏子你跟王公公公公说一说吧,本殿在这里只是祭奠自己的母妃,并不是有意要违背宫里的规矩的,你求他饶了我这一遭吧。”九皇子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他见到王公公穿着举止不凡,还有身后的一大堆人低眉顺眼,便知道这个王公公的身份绝对不一般,所以才会要求曾经在自己手下当差的小太监的求情。 而王公公听着他们说的话此刻也明白了,这个小小的孩子就是九殿下。 “哎哟,我的殿下,你是说什么呢?你是主,我是仆,哪有我饶恕你的道理,只要您不怪罪我的我的理儿。”那王公公说着就把灯笼往那九皇子的脸上凑了凑。 九皇子虽然小,却有着极好的容貌,尤其在夜晚,简直就是一个粉团捏的,白玉雕成的瓷娃娃,让人喜欢的紧。一个男子有点女相,最是让人喜欢了。 在看到九皇子的容貌之后,王公公脸上的笑便更加的谄媚了,“啧啧,真是一个标致的好孩子。”说是那王公公便把自己手上的扳指 ,带了下来放到了九皇子的手中,“九殿下不必害怕,老奴绝对不会把你祭奠母妃的事情告诉皇上的。而且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大可以来找老奴,这是老奴给你的信物。”说真的王公公就拍了拍九皇子的手。 那个时候的九皇子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王公公应该是绕过他了。所以当下便接了扳指对着那王公公,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谢道:“多谢王公公饶恕之人。” “罢了罢了。老奴也是一见九皇子喜欢的紧,希望九皇子以后不要厌恶老奴才是。”说着那汪公公便用他粗糙的手抚摸了一下九皇子嫩嫩的脸蛋。 这让那些跟在王公公身后的小太监纳闷不已,说起来,这九皇子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以往公公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对待他。 但是知情的人都知道王公公这是犹如饿兽遇到了猎物,恐怕这以后九皇子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就这样一场罪责,因为王公公的包庇,九皇子得以逃脱了。那九皇子本来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却不知这贵人是打着别的心思才饶了他。 那 天之后九皇子依旧过着与以往相同的日子,但是,悄然之中他的人生早就发生了变化。 那日天气晴好,春风拂面,柳枝摇摆,春花灿烂,那王公公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八岁就皇子的寝殿。 这房子永远记得那一天,因为,看到那王公公进来之后,心里本能的觉得不妙,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他怯怯的看着王公公问道:“不知道王公公来此为了何事?” 在这春花之下九皇子的如花容颜似乎更加娇嫩了几分,让那王公公看着十分的满意。 “老奴这是想殿下了,所以过来瞧瞧。”说着,那王公公便走到了九皇子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殿下,您这身衣衫,可真的是破旧了呢,过几日老奴着人给你做几身衣裳来。” 那九皇子虽然年幼,但是也听到他这话还是不对劲,一时间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得恭敬地拒绝道:“谢公公关心,本殿的衣衫够穿,况且就算不够,也是有皇宫之中也是份利的。” 那王公公对九皇子的拒绝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伸手捏了捏九皇子的小脸,接着又捏了捏 他的小手,“九殿下别害怕,老奴疼你呢。”说着便自顾自的坐到了,九皇子身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闲适的晃起来。 晚上九皇子听着这王公公说着“老奴疼你”四个字,心里开始恶心的起来。 “王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九皇子一个八岁的小人儿阴沉的脸,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的畏惧。 “哟,九殿下这是生气了?老奴疼你就是疼你了,能有什么意思?”那王公公说着话,旁边就有小太监在他手中递上的一盏茶。 王公公说完之后便浅浅地啜饮着茶盏中的茶水,而后不怀好意的好意的眼神又飘到了九皇子的身上。 “九眼下过来。”那王公公对着九皇子摆着手。 只是九皇子一语不言,从这一刻开始他便知道,这王公公这是不怀有好意了。虽然说他尚且年幼,不知人事,但也曾经撞见过两个太监抱着头啃的时候,当时他只觉得一阵阵犯恶心,便逃似的走了。 而近日,王公公看他的眼神分明带着猥亵。 “王公公,本殿还要读书,你若是没事情还是离开这里吧。”九皇子冷冷的转身下了逐客令。 第五百九十八章 皇子觐见 可是那王公公不把九皇子的逐客令放在眼中,反而笑着一把拉过了九皇子,不顾他强烈反对把他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于是屈辱便产生了。 “王公公,请您自重!”九皇子几乎是带着狼狈声嘶力竭的喊出了这句话。 他本来想着自己高声喊出的这句话,就算不能把王公公怎么样,也能让他有所忌惮,因为他的宫殿之中还是有不少的下人的,王公公就算再嚣张跋扈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动手动脚。 这九皇子想错了。 但是九皇子宫的那些下人在听了他说的话之后就跟没有听到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说制止了,就连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没有,仿佛,他方才说的话被大水冲走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而后那王公公也是得意洋洋的打量了周围的人,而后便低声靠着九皇子的耳边说道:“九殿下,虽说这宫殿之中的人都是你的人,他们却是听我的话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你不是皇上最受宠的儿子。”说着那我公公的手便放到了九皇子的大腿上,细细碎碎的摩挲着, “再说了,九殿下您上次在湖畔祭奠母妃的事情,老奴可是帮你瞒着呢,你可知道万一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是什么后果?” 九皇子不吭声了,也不挣扎了他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被他的父皇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不死也得脱层皮,甚至他的处境会更加的不堪。 “你想如何?”最终那九皇子攥着小小的拳头问出了这句话。 那王公公听了九皇子这个这句话,忽而笑出了声:“看来老奴所料不错,九皇子果然是一个聪慧伶俐的小人,老奴所求的不过是九皇子您这个人罢了。你也知道,老奴现在荒凉寂寞,能找个可心的人陪着老奴解闷儿逗乐,九皇子你意下如何?” 王公公说了这话,这九皇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抵就是这王公公看上了自己的皮相,故而想要自己成为他解闷逗乐甚至娱乐的工具,这样的屈辱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他是皇上的儿子,是尊贵的皇子,怎么可能沦落成为一个太监的玩物,但是,他有选择吗? 答案很明显,他没有别的选择。只是若是他真的只是因为点把柄就让他成 为老太监的玩物,他不甘心的。 “本殿若是同意,我会有什么好处?”九皇子冷冷地问。 那王公公似乎没有料到这么小小的一个人会跟他谈条件。惊喜之余,便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王公公想看看这个小小的人究竟能有多大的心?想要什么。 那就皇子脑子一转,便伏在王公公那边淡定冷漠的说道:“本殿想要这天下。” 是的九皇子想要这天下,说的是实话,是真心话不为别的,就为争一口气,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老奴听完他的话,不禁一怔,“你的心,可真是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但是随即的王公公,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不过老奴答应你,帮你夺得天下如何?” 多少年之后,王公公再记起自己说的这句话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说着话的初衷,或者说这句话只不过是为了哄他当时的九皇子开心罢了。却不想,就因为这一句话,自己一步步真的把九皇子往那至高之位上推。 “好,我们成交。”九皇子眼中冷芒显现,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发 誓,有朝一日真的做成了的至高职位,成了天下之主,必定会将王公公撕烂揉碎,以血今日之耻。 但是他忍了,为了有朝一日,自己正这样折磨他,折磨,所有看不起他的人。 思绪拉回到现在,九皇子看了看,手中那王公公的扳指对着自己身边的小吴子说:“父皇身子不好,我抄了经书要给父皇送去。”说着便吩咐人从他的房间里拿了经书。 且不说这七皇子拿着经书向着皇上的养心殿走去,那王公公也到了七皇子府中。 七皇子见到王公公之后,便对着笑脸,问道:“王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王公公见七皇子这样问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老奴奉了皇上之命宣七皇子觐见。” 七皇子听说自己的父皇要见自己,先是一阵惊喜,紧接着便是愁眉不展起来。自从他的母妃妃入冷宫之后的皇上对他向来是不冷不热,虽然说,现在自己的母妃已经被皇上接出了冷宫,但也毕竟不如以前受宠,此时皇上宣他觐见是为了什么。 “王公公可知道皇上见本殿是为了什么?” 那七皇子带着笑脸,把一张银票塞到了王公公的手中。 那王公公倒是也不客气,只捏了捏银票的厚度别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中,“七殿下,您真是太客气了。说起来,这皇上想要让你觐见,不过是为了贵妃娘娘的缘故罢了。俗话说,这父子哪有隔夜仇,更何况皇上以前还是最为宠爱您的。” 七皇子一听这话方才高兴了,“多谢王公公提点,这是父皇高倩,本殿还有重谢。” 受宠这么多年七皇子自然敛了拉了不少的财务,所以打赏给王公公一二,他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如此说来,那殿下现在就跟老奴进宫去吧。”说着王公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想要七皇子跟着自己一起进宫见皇上。 只是这边七皇子还没有迈开步的时候,珠儿便着急忙慌的从房间之内走了出来。 “殿下,慢着。”说着她便站在在那七皇子跟前儿,为他着整衣衫,紧接着便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殿下,宫中不比皇子府,皇上也不比旁人,你说话要时刻小心着,万一说漏了嘴,后果不堪设想,而你也将一败涂地。” 第五百九十九章 皇帝算计 珠儿说这番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们现在所谋划的事绝对不能让皇上也听得到,否则以他的敏感多疑,他们之间的计划定然不能在顺利的进行,坏了事情不说,很多人的性命也将不保,相信这一点七皇子也知道的,很是清楚。 “知道。”七皇子点了点头,在那珠儿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 那七皇子夜长风随着王公公一起走到养心殿的时候皇上正在批阅奏章,这个时候七皇子的心里是欣喜的。因为他能够像以前一样能够时常见到自己的父皇了,这样想着那七皇子走进养心殿的脚步就轻快了许多。 皇上夜擎在听到七皇子的脚步声之后头也未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来了。” 只是这两个字就把七皇子打入了地狱。因为就这两个字,他就知道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已经不能与往日相比。 七皇子记得从他学会学会走路开始,自己的母妃就带着自己时常望着养心殿来,往往都是还没有走到大殿之内的时候,他就用稚嫩的声音娇气的记得喊一声父皇,他的父皇便会带着笑声从养心殿一路小跑走到门口来迎接他。就算后来他 成人了,他的父皇依旧是从龙椅上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一声,小七来了。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景再也没有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中年男子再也不是他的父皇,而是一国之君。 “儿臣拜见父皇。”七皇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屈膝行礼。这样的恭敬是以前是没有的。 皇上夜擎见七皇子对他这般行礼,便也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七皇子一眼,“罢了,起来吧。” 如此这般,那七皇子方才直起了身子,但依旧没有抬头,非常谨慎的问道:“不知父皇唤孩儿前来,有何要事?” 既然他的父皇要他进谏,不是因为想要见他,那自然是有别的事情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许多时日不见你了。”说着皇上便离开了龙椅,缓步下了台阶,走到了七皇子的面前,“在众多的皇子,朕是最宠爱你的,所以也最希望你有出息,但是这一年多以来你做的事情实在让朕失望,所以才会对你如此这般的惩罚。如今你也娶了妻马上要成为父亲,希望你知道父皇的一番苦心。” 七皇子听见自己父皇这样说,心中一 动,只得低了头,“都是孩儿让父皇失望了,都是孩儿的不是。” 不得不说七皇子认错夫人态度倒是很好,皇上立马满意的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眼下有一个让皇儿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道皇儿你是不是愿意?”此时的皇上,颇有语重心长的之势。 那七皇子连忙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表态说道:“父皇心疼孩儿,所以才想要给孩儿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还是哪里有什么不同意的呢?父皇只需要吩咐孩儿办事即可。” 那夜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无尘和江云歌失踪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此二人现在是我湮塔国的罪人,尤其是江云歌,还是百姓口中的妖女,所以朕断然不会允许这种人继续在我们湮塔国作恶。眼下有人告诉朕,此二人,现在正在那白湖之上,而且那江云歌已经走火入魔。你也知道走火入魔的人是一点理智也没有的,而且她的灵力非常强大,一般人应付不了。此时最需要江云歌内心深处的人来安抚她。朕觉得能够入她心里的人,也只有皇儿你了,所以朕希望你去安抚一下江云歌,顺便把她 擒拿,以防止她继续为非作歹,不知皇儿你可愿意去?” 皇上夜擎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事情,七皇子一时间有点接受无力,他不明白好好的一个江云歌为什么会忽然走火入魔?而且还会到了那白湖之上。 白湖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七皇子一清二楚,多少年来那里人迹罕至,甚至都没有人敢靠近。靠近那白湖的人从来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古怪,而他的父皇竟然让他前去安抚一个已经走火入魔的江云歌,且不说这江云歌他能不能安抚得了,光是那白湖他就害怕得紧,自己去岂不是凶多吉少。但是,他的父皇好不容易再次对他信任,他若说不去,自己这么唯一的一次机会又消失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七皇子着急了。 那皇上夜擎似乎看出了七皇子心里的极不情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悦地问道:“怎么?七皇儿而你不想去么?” 其实此时的七皇子,多想大声对着,自己的父皇说一声,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但是他不敢。 沉吟良久,那七皇子便重重地朝着自己的父皇,磕了一个响头,“ 父皇,非是孩儿不想去,只是白湖那地方……实在是危险的紧,况且,那江云歌的心里也未必有孩儿,不然他也不会休弃了孩儿了……” 那七皇子语文伦次的说着,他不想去送死,也不想让自己的父皇怪罪自己,所以只好把自己认为最为屈辱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就是他被江云歌休弃了。其实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若是江云歌的心中真的有他,怎么会休弃他呢。只是他忽略了在江云歌还是江云歌的时候,确实是对他死心塌地的。 皇上见七皇子这样说,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他知道自己的七皇儿是一个不能担当大任的人,但是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是这样的一个怂包,给他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有他却不知道珍惜。 “畜生,被人休弃的事情还有脸拿出来说,你真是枉为朕的皇子!”说着便一巴掌,打到了七皇子的脸上。 顿时,鲜血顺着七皇子的嘴角流了下来,七皇子硬是没有吭一声,他知道现在的隐忍便是救自己的性命。 父子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却不知他们那一番对话,早已经被站在养心殿之外的九皇子听得一清二楚。 第六百章 愚蠢之举 在皇上刚刚打了,七皇子一个耳光的时候,那九皇子便冲进了大殿里。 “父皇,请你不要七哥!”一边喊着,便跪在了七皇子的身边,从衣袖之中拿下拿出了手帕擦着七皇子嘴角的鲜血。 虽然是惺惺作态,但是那九皇子演的很入神,不但皇上心中动微动,就连七皇子也是愣了。 七皇子和九皇子之间素来没有什么交往,更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言,况且,以前七皇子受宠的时候眼高于顶,怎么会看上废柴之身体弱多病的九皇子呢?甚至连多说一句话都是不肯的。至于那九皇子就更不会与七皇子说话了,他一直以为七皇子,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做不了大事,自然也不屑与他交往。所以他们之间这么亲密的动作相互之间都很是不适应。 但是皇上看着这样的兄弟深情则很是满意,但面上仍然是不悦的样子。 “九皇儿,你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宫殿里养病,来这养心殿干什么?”皇上冷冷的问着。 那九皇子见自己的父皇这样问便匍匐着爬到了皇上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父皇,请你不要怪罪七皇兄。七 皇兄是我们国之栋梁,以后是要为父皇分忧解难的,怎么可能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且不说那江云歌走火入魔,但说那白湖便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所在,既然一定要有一个人去,那便让孩儿去吧,孩儿本来就是废柴之身,且又体其弱多病,便是失了性命也没有什么,恳请父皇让孩儿前去!”说着那九皇子便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九皇子对着皇上说这些话并不是一味的讨好自己的父皇,而是他对那白湖早就有了一个了解,那白湖如此这般令人闻风丧胆,不过是有一股强大的灵力在那里罢了,他虽然不知道那灵力来自何人来自何方,但是他知道那股灵力不会无缘无故地存在那里,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只要弄清那股灵力的底细,他想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至于江云歌和无尘为什么会走到那里九皇子就不得而知了,凭他和江云歌之间的交情,他相信江云歌不会即时杀了他。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他相信只要他和江云歌利益相合,他们便能成为合作伙伴。更何况他是想要跟江云歌成为夫妻的,这样的女 子实在是难得的很。 “你去?”皇上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九皇子,有些不信。 皇上的这个疑问,让九皇子的心里也“咯噔”一声,心道不好,难道他的父皇开始怀疑自己了? 其实皇上怀疑也是正常的,蝼蚁尚且偷生,谁会平白无故的去送死,更何况他的这九皇儿是的一点灵力也没有的。 “父皇……”说着那九皇子脑筋一转便哭的更家厉害了,“实话告诉你,孩子的身子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与其这样窝囊的死了,还不如为父皇,为湮塔国做一点事情……”说着又开始磕头,“还望父皇你成全!” 事已至此,皇上夜擎还有什么不能成全的呢。 且不说九皇子这边得了皇上的旨意,带着人正往白湖走去,江云歌已经被狼王带到了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救治。 九玄金凤圣地。 狼王气旋丹田,运用周身筋脉源源不断吸取日月精华的灵力,狼王看准时机,将灵力输进江云歌的体内。 一瞬间,江云歌只觉得冰火两重天,蚀骨之痛都不过如此。狼王咬着下唇,脸色渐渐变得惨白。长时间的灵力耗损,令他体力透支 到了极点。 可江云歌依旧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狼王皱紧了眉头,将最后的灵力施力到最后打江云歌尘的体内。 “——噗!”狼王一口血喷了出来,染了江云歌的衣袖。 此时,江云歌终于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望向了无尘,“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子,竟然不惜耗损自己的灵力拼死也要救她。 其实对狼王来说,救江云歌不为什么,就只是他要守护的女子就算是为了他,他也不允许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反观狼王,她缓了缓体内紊乱的气息,原地调和了一会。 “再来。”狼王不准备回答江云歌的问话,也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心只想救下她。 他深深的望了一眼江云歌,此时她正对自己这具亏损到不行的身体施加灵力。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眼前的江云歌,他的心骤然一紧,随后剧烈的跳动着。 江云歌闭上眼,与狼王掌心相对。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就在这一刻,江云歌突然感觉到丹田处隐隐有一股强大的气流。 血一样的鲜红。 江云歌不想欠别人 的情,那古霍便是一个例子。而救治自己的这个几乎耗尽了他的灵力来救自己,但是她不允许了。直觉告诉她,如果能够将这股不知名的气流强行转化为自己的灵力,以此输送给面前的这人。 说不准,真的可以救得了他。 江云歌猛地发力,就在这个时候,丹田处的气流突然受到了一股压力,开始迅速的四处乱窜起来,似乎是想找到一个宣泄口。 江云歌额头上的细汗越来越多, 没过多久,那股气流便窜到江云歌全身的筋脉处,疼痛难忍。 ——她根本控制不住这股气流! 意识到这里,江云歌咬紧了牙关,决定赌一次。她使出全力,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气流紊乱的不成样子,将她原本的气息全部打乱。 江云歌额头的细汗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起来。 身边的狼王瞧着江云歌的样子有些不对劲,立即对一旁的凤七说:“制止她……我们必须强行打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凤七将目光放向了状况十分不好的江云歌和狼王,眉头一紧,“我们要怎么做?” “我来就好,你不用管了。”狼王淡淡的说道。 第六百零一章 狼王救治 凤七深深的望了一眼冷峻的狼王,梗在喉间的话又咽了下去。 只见狼王周身瞬间被一束金色的光圈包围,光圈朝着江云歌和无尘移动,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将他们二个人包围在了其中。 凤七也看不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狼王的神秘又多了几分的好奇。 一柱香的时间后,狼王周身的光圈开始消退,他的怀里正抱着失去意识的江云歌。 转头望向怀里的人时,狼王的眼神仿佛柔的要滴出水来。 “他们需要一个疗伤的地方,你可知道?”狼王微微皱着眉头,看来他小瞧了这次的危机。他只察觉出是一股不知名,但却十分强大的一股气流,将江云歌的气息全部打乱了,情急之下,江云歌恐怕是选择了最危险的方式,结果一时不慎走火入魔。 听到狼王的话,凤七略微思索了一会,回应道:“我们可以去江云歌的母族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救治他们。” 狼王眼神微微一变,随即点点头。 原来怀里的这个女人来头这么大,竟然是九玄金凤一族的后裔,看来他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可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救活她。他抱紧江云 歌的手紧了紧。 凤七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却仍旧默不作声的扶起了无尘, 他们决定前往圣地。 ——圣地 狼王和凤七将他们二人带到了圣地之中,找到了一处宝地尽养天泽。 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果真是名不虚传,不仅涵盖了天下至宝,更是修炼者的天堂。 这里果真不愧是灵力的聚集之地。 “我们将他们带到圣地的泉水处,那里的灵力是整个圣地最为丰盛的地方。”凤七说道。 狼王沉默的点点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抱住江云歌的手。此时此刻,他只想救过怀里的这个女人。 他们将江云歌和无尘带到泉水旁,眼前的泉水并不是普通的水流,而是散发出五彩的光芒,隐隐有一层金光包裹着,美轮美奂。 “我们到了。”凤七缓缓开口。回到这熟悉的地方,自然有几分怀念。 可眼下的情况实在严峻,凤七将江云歌和无尘两个人分别浸泡在泉水之中。 狼王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 唯有凤七正神情严峻的望向了泉水中的那两人。 两个时辰后,江云歌和无尘渐渐苏醒。凤七辗转将他们转移到更合适他们居住的地方 。 一间屋子,田园派的风光,依山傍水,应有尽有。 尽管如此,无尘却仍旧闭门不出。大病初愈后的身体依旧虚弱的不像话,相反倒是江云歌经常走出屋子。 在圣地里到处晃来晃去,要是找到什么了什么稀罕物,便一股脑的全给了无尘。 一到晚上,江云歌就给无尘输入灵力,将圣地的至宝草药能塞能吃的全给无尘服了进去,凤七瞅着江云歌这个样子。 要是说明天圣地就成了秃地,他都相信。 不过,圣地也不是浪得虚名。它之所以是圣地,一方面虽然说是涵括天下至宝,修炼者的天堂,可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这里的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就算用完,也会在顷刻之间长出新的来。 一日,江云歌又如往常一样出了院子。 她前几日探访过一处花林,桃树十里铺地,美不胜收。 就在江云歌沉浸在这如画的美景里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进去了她的视线里。 ——“哪里冒出来的小娃娃?” 只听到声音,却没见到他这个人。江云歌四处瞄了瞄,面前却仍旧是一片桃树。 此时那中年男人的声音便又出现了,“小娃娃,要 不要和我一起喝酒酒呢?”声音确实如同一个中年人一般,可是话语却像是一般孩童无二。 “你到底是谁?”江云歌环顾四周,可那个男人还是没有踪迹,甚至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但听那个男人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恶意。倒像是想和她打个招呼似得。 “你快出来!”江云歌情急道。 她搞不懂这个中年男人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果不其然,就在江云歌把话说完的时候,一个糟老头便从树上跳到了江云歌的面前,一身的破布衣裳,咧着嘴就对着江云歌笑得像个孩童。 见那老头那样,分明就是痴傻般的样子。难道说,这圣地与这老头有什么渊源?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云歌就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老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但眼瞧着这老头一副憨傻的模样,甚至还说说笑笑的拉着她在原地转着圈圈。手舞足蹈的模样一副天真浪漫,有那么一瞬间江云歌望着老头闪闪发亮的眼睛,感觉自己也被他感染了一般。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惊起了树枝上的鸟雀。 “小娃娃,你陪我玩啊,陪我玩啊?”老头还一个劲 的拉着他载歌载舞的笑着,似乎就这么和她跳到天荒地老。 只觉得面前的老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甚至有着一股亲切感。这种亲切感令她不由自主的平白无故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情来。 从小到大,江云歌打从心里都羡慕亲人都在身边陪伴的时光,可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当人长大以后,要面对与经历的事情都多如牛毛,慢慢而来,就生出了许多的无可奈何。 但是江云歌她抗拒世间所有的无可奈何。 从而心怀期待。 ——“小娃娃,你想不想喝桃花酒啊?”老头的话令江云歌抽回了神,不知何时老头已经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白瓷瓶,里面大概就是老头所说的桃花酒。 江云歌似乎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喝着桃花酒,一边聊起了这桃花林的种种。 江云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一个痴傻的老头聊这些事情。但是她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她是真的不自觉的想要和这个老头亲近,从内心深处觉得熟悉。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江云歌淡淡的问道,但是心里的波涛起伏却也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六百零二章 古怪老头 老头闻言,他确实不知道江云歌表达的深意,偏头痴痴地笑了起来,“嘿嘿嘿……” “你笑什么?”不由自主的江云歌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她众多的宝贝里有一个药材,绝对能够医治好这老头的病。 看这老头痴傻呆愣的模样,仿若五岁孩童一般的行为,肯定是中了什么致命的毒,或者是生了一场什么大病。 虽然江云歌并不知道老头到底是生的什么大病,但是这个灵菇包治百病,也许服下它,老头的病都能好了一大半。 但是瞅着这老头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老老实实的吃下去灵菇的主儿。江云歌咬咬牙,还是觉得要先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忽悠下老头不可。 “我有一个东西给你吃。”江云歌摆出哄孩子一样的表情,拿着灵菇对着老头说道。 老头一愣,围着灵菇转了一圈,眼神疑惑茫然,望着江云歌摇了摇头,说道:“这东西黑黑的,丑丑的,我才不吃,不吃!” “可是它很好吃哦。”江云歌循循善诱道,对着老头睁眼说瞎话,就是想要他把这灵菇吃下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来说去,最终老头总算将那灵 菇拿到了手里。 可那个小眼神儿依旧鬼灵精似的,战战兢兢的生怕这灵菇不好吃,一遍遍的试探着。最后才将灵菇送进了嘴巴里。 灵菇刚进到江云歌的肚子里,老头便只觉得头疼难忍,在原地抱着脑袋嘶声叫喊着。叫声引来了一个女人。 不久之后,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姗姗来迟,望向了已经疼昏过去的老头,质问着江云歌:“你到底对他都做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能够让你这么折腾?” 江云歌沉默不语,不发一言。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灵菇一定会起作用,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头的身份不简单。 高贵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华丽的姿态,与其高雅的神色。她深深的望了一眼江云歌,随后命人将老头带会院子里好生休养着。随即匆匆离去。 江云歌留在原地,这时一个小厮跟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江云歌匆匆跟着女人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走进老头被抬进的房间时,一两个时辰后,老头悠悠转醒。他张开迷蒙的眼睛,刺眼的光线令他稍微多多少少有些头晕目眩。 “云……歌… …?”老头换了套衣服,倒是俊朗了不少。立在江云歌的面前,眼神复杂。 似乎是将过往的记忆全都给想了起来,包括他自己。 而那些在九玄金凤圣地的这段时光里,都好像是一个短暂的梦境。此时此刻,他的记忆都在这个时候严丝合缝的环环相扣起来,仿佛拨开云雾见到了青天。 “你好些了点没有?”女人问道、紧张关切的神情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作为他的妻子,她自然将整颗心都挂在她的夫君身上。 现在能够确定的是,老头已经毫无大碍。就连眼睛深处,也再也没有先前的迷茫懵懂,似乎就连心智也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 “我好多了。” 这个时候,江云歌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宁行云,反观旁边的女人应该就是宁行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这个九玄金凤的金凤一族的凤主。 这时,宁行云将目光投到了江云歌的身上,“云歌,快过来给爹看看。”这一次的大病初愈,他倒是想起了许多事情。 包括,江云歌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件事,虽然江云歌已经长大承认,但是那双眼睛与小的时候一般无二,既有他的影子也有凤 茚歌的影子。 过往种种,就连铁打的男儿都都忍不住抹一把辛酸泪。江云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原来宁行云是他的亲生父亲。 怪不得打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油然而生一种熟悉感。 凤茚歌是她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自始至终都站在宁行云身边的那个衣着华贵的女人。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似乎是想把这段时间里没说完的话全都说个干净。 就在这时,三人不知道的是门外不知道何时竟然站着一个人。 他躲在阴影处,看不清面容,只隐约可见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纱,袖口有着不知名的图纹。 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几乎没有光亮,透过月光的罅隙隐约可见是两个人在交谈。其中一人便是之前那个戴着黑色面纱,袖口有着不知名图纹的男子。 另外一个人,赫然便是凤茚舞。 男子跪在地上,垂首道:“回主子的话,这次探访圣地。知道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哦?什么消息。”凤茚舞淡淡的说道,拨弄着手指,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主子,小的亲耳听见宁行云和凤茚歌有个女儿,就是江云 歌。现在宁行云已经恢复了记忆,三人相见后认了亲。”男子恭敬道。 听到此处,凤茚舞眼神陡然间变了下,“你说……什么?” “宁行云恢复了记忆。”男子将话又重复了一句。却被凤茚舞厉声打断道,“不是这句!你上一句,都说了什么!” “……回主子的话,”男子抬头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凤茚舞,他都发现风印舞的情绪实在是有些反常。他认命的继续道:“宁行云和凤茚歌生下了一女,名叫江云歌。” “他……江云歌竟然已经……他们竟然已经有了一个那么大的孩子了。只有我,只有我……还被蒙在了鼓里。”凤茚舞根本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将男子挥退下去了以后。 望着窗外的夜色,恨恨的捏紧了拳,眼神肃杀之气尽显。 当初陷害了宁行云和凤茚歌之后,凤茚舞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有一个女儿。千算万算,竟然把江云歌这么一个存在给忽视掉了。 现在想想,简直是遗留下了一个心腹大患! 如今江云歌已经回到了圣地,并且还和凤茚歌和宁行云夫妇二人相认。那么她这个凤主之位恐怕就要让贤了…… 第六百零三章 阴谋诡计 可是——她凤茚舞岂会轻易地就这样善罢甘休! 这凤主之位,说什么她也不会放手的。 打定主意后,凤茚舞决心不再坐以待毙,将合租在一起的老小约到了一间屋子里密谈。那老小倒是个有些能力的主,只不过禁不住别人的劝说。 特别是凤茚舞。 就因为这样,两人总是一拍即合,明里暗里做出了不少龌龊事。但是至今都没有一个人发现。深夜,老小如约而至。 凤茚舞一见到她,便心下一阵欢喜,立马将其迎进了门。但是面上却做出十分的严峻和紧张来,老小也是个实诚的藏不住事情的人,脱口而出的问道:“怎么了,凤茚舞?” 凤茚舞也不跟她客气,将宁行云,凤茚歌,以及江云歌的事情一股脑的全告诉给了老小。老小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难道说,当初还没有做到赶尽杀绝吗?现在竟然留下了个如此大患,怎能叫人安得下心呢。 想到这里,老小的脸上愁云惨淡,突然间,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切故技重施,上演上一套如何陷害他们凤茚歌和宁行云二人的事情。 凤茚舞一看见老小这样的表情,便也能 够猜得出来她的心里想的到底是些什么,也想到了七八分。立马拉住了老小的手臂,劝说道:“你先莫急,我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凤茚舞将眼底对凤主之位的欲望收敛了些,安抚的语气倒是令老小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要是江云歌真的将她的凤主之位抢了回来,她凤茚舞绝对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更别提此时此刻的不甘心了。 “老小,你先想想看,我们这次的对手是江云歌,并不是当初的凤茚歌。江云歌是他们的女儿,我确实没有听到关于她的有什么传闻。”凤茚歌眼神一动,“或许她比当初的凤茚歌和宁行云都好对付。”老小一听这哈,说的确实也是在理。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绝对不能再生出乱子,自乱阵脚来。“你说我要怎么做?”老小是个没主意的主,现如今也就只能盼着凤茚舞给她拿个主意了。 凤茚舞眼神杀气尽显,“你去杀了江云歌。” “什么?”老小惊愕道。 看着他这副模样,凤茚舞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循循善诱道:“你想想看,要是让那个江云歌继续活下去,那接下来肯定是不堪设想。先不说我的 地位岌岌可危,就算是你,也是难逃一死。” 闻言,老小眉头一皱。凤茚舞说的没错,当初他们做了那么多,陷害了宁行云和凤茚歌的事情,若是有朝一日事情败露,可能他们也会凶多吉少。 “你说的不错。”老小点点头,决定和凤茚舞一同设计陷害江云歌。 两人耳闻一番之后,只看见凤茚舞率先走出了屋子。老小一脸凝重的在屋内磨着一把匕首。 凤茚舞和宁行云相认以后,已经过了数日。凤茚舞早已经蠢蠢欲动,恨不得立马将江云歌手刃,可江云歌多日以来周围总是有其他人,这令凤茚舞和老小都有些焦急。他们二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火急火燎的恨不得将江云歌绑架。 但是凤茚舞知晓这件事急不得。 好不容易等到江云歌一个人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夜里走在御花园里。其实,江云歌是刚给无尘喂了药以后,百无聊赖之际想着去御花园走走的。 但没想到这一次江云歌竟然遇见了老小和凤茚舞两人。当遇见他们的时候,她第一眼便觉得这两人来者不善,恐怕这一次是来寻仇的! 老小和凤茚舞戴着黑色面纱,令江 云歌根本分不清对方的真面目。自然,这也是凤茚舞计划,中的一部分。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寻仇者的眼神自然和旁人不同。 “你们到底是谁?”江云歌下意识的凝结出一股灵力的气流,就在凤茚舞和老小二人察觉不到的时候,她的掌心已经产生了滔天的灵力流的波动。 就在千钧一发,这个紧急的时刻里,凤茚舞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然令江云歌沉默了一会,收回了灵力。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爹之前是怎么变成那副痴傻的样子的吗?”凤茚舞率先开口道。她有十成的把握,江云歌一定会中计。 果不其然,江云歌的神情似乎变了下,脱口而出道:“你们到底是谁,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江云歌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继续问道:“既然阁下已经想要告诉我了,何必藏着掖着,一股脑的全告诉我就好了。”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凤茚舞淡淡的说道,话锋一转,她唇角上扬,一抹得逞的笑容,“可你必须要跟我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江云歌问道。 凤茚舞见鱼已经上钩,决定乘胜追击,继续追 问道:“我要这凤主之位!” 江云歌一顿,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他们竟然想要的是这些。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这九玄金凤一族的凤主之位本就属于她的亲生娘亲,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落在了凤茚舞的手里。 难道说对面的那两个人的真实目的,是想要利用她江云歌去和凤茚舞作对,并且从中得到渔翁之利,趁机得到凤主之位。 假设当年的事,宁行云痴傻失忆和凤茚舞得到凤主之位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件事上,凤茚舞脱离不了关系。 实际上,凤茚舞和老小正以为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可以让江云歌考虑的对象转移到别人身上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件自讨苦吃的事情,他们纯粹是把自己给卖了。 江云歌眉头深锁,“既然如此,你们觉得我凭什么会答应你们的要求?”江云歌了解了他们的用意,自然不会想到要跟他们交易这件事。 而凤茚舞和老小的败笔就出现在这里。当然,江云歌还要感谢他们两个人,要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出现,恐怕到现在她江云歌都不会将她爹宁行云的痴傻失忆的事情,和凤茚舞联系在一起。 第六百零四章 疑点重重 现在想想,确实是疑点重重。 江云歌费心和他们周旋来往了几句以后,凤茚舞当然也是个聪明人,没过几句便也察觉到江云歌想要套话的意图,忙向老小使了个眼色。 老小趁机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匕首,趁着江云歌没有防备的时候,一个匕首便猛力朝着江云歌的命门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江云歌以超快的速度闪避了过去。动作之流畅迅速,直让老小也不禁在心里叫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江云歌竟然会躲过去。 但是同时,他也觉得江云歌应该会是一个十分难缠,并且十分棘手的敌人。 “今天,你若是不答应,就必须死在这里。”老小奋力发起猛烈的进攻,无数道刀光剑影之下,江云歌始终没有使出全力,只是一味的闪避。她就是想知道这个人的功力到底如何,可在凤茚舞的这双眼睛里,她却觉得,江云歌是敌不过老小的。 两人对峙之间,凤茚舞发出继续追击的信号。 可是老小却隐隐约约察觉到,江云歌只是在戏耍他。他并不想照着凤茚舞的话去做,恐怕后果……会是得不偿失! 江云歌笑了笑,老小 突然心头一阵颤栗。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老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第一次遇见过这样难缠的对手,他觉得十分难对付不说,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江云歌,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怎么不继续打了?” 江云歌问道。她有些好奇,怎么这个人打的挺猛烈的,怎么突然就不打了?她江云歌还觉得这个人功夫不错,想着还可以练练手的。没想到,却是这样就不打了。她自然觉得失去了一些乐趣。 被当做戏耍对象的老小,一开始觉得愤怒,甚至可以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侮辱了他。但是,这一瞬间里,老小却还是察觉到江云歌的深不可测。 他确实不能冒冒然的使出攻击,不然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他的一系列想法却不能被江云歌看破。只能说道:“江云歌,你确定不想知道你爹成为那个样子的原因了吗?” 江云歌冷笑一声,“既然你们知道原因,那么你们和我爹又是什么关系?” 害怕老小说漏嘴,凤茚舞立马说道:“无可奉告!” 相 反是凤茚舞的反常,令江云歌更加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就在这个时候,老小突然凌空一个跳跃,凤茚舞也趁机加入其中,两人一同攻击了江云歌,江云歌一时不慎,闪避的时候,竟然被锐利的刀锋划破了衣袖的一道口子。 就在这个时候,江云歌的眼睛突然开始散发出紫色的光芒。似乎是感应到江云歌的手臂上的伤口,以及那里的鲜血的味道。 整个天地突然开始变色,乌云密布。凤茚舞眼神一暗,她心里大叫不妙,立马拉着老小逃之夭夭。 江云歌突然仰天长啸,百兽渐渐聚集在了她的四周,不知道何时,她的头顶高空处,甚至有一只九头凤凰盘旋。 “——啊!”江云歌撕声尖叫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甚至引来了宁行云和凤茚歌两夫妻。 “云歌!你怎么了?”凤茚歌抢先开口道,却被江云歌浑身的戾气阻隔在外,愁的宁行云和凤茚歌不知道如何是好。 凤茚歌望着宁行云,不禁悲从中来,又是心急又是关切的对宁行云问道:“你说……你说,我们的女儿……不会有事的对吧?” “不会的。”宁行云 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复杂的望向江云歌的处境。 而此时此刻的江云歌已经被浑身散发出来的灼热,疼痛难忍的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腾空被无数百兽包围其中,甚至有一道金色的光圈将她紧紧的包裹在了里面。 宁行云眼看江云歌已经失去意识,焦急之余,却也无计可施,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妻子,一边也只能祈祷自己的女儿江云歌不要出事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江云歌似乎像是突然失去托举她的一股力量,从高空迅速的坠落,就连百兽也开始发出呜呜的喊声,凄楚急迫。 宁行云一看,暗叫不妙。就连怀里的凤茚歌也挣脱出怀抱,一脸紧张的看到了自己女儿江云歌从高空突然坠落,忙拉住宁行云的手臂,说道:“她!云歌!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啊!要是她出事了,我怎么办?我们才……才刚刚相认啊!” 宁行云安抚着拍拍他妻子的肩膀。 现在他们两个人,确实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他拉着凤茚歌跑到了江云歌可能会坠落的地方。刚刚到达目的地,千钧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 ,就是在那个瞬间,江云歌被九头凤凰给救了下来。 一时间,乱掉了的百兽们又重新聚拢起来,围着江云歌转悠,就连叫声也开始变得有些欢快。江云歌大难不死,受到激烈的冲击以后,迷迷糊糊的竟然也睁开了眼睛。她还记得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她似乎从高空摔了下去,原本她还以为她要死了。 结果……并没有。 现在的她,竟然身处在一只九头凤凰的身上,安然无事。江云歌心有余悸的笑了笑,摸了摸九头凤凰翅膀上的金色羽毛,“多谢你救了我。” “没事,小娃娃,我喜欢你。” 江云歌吃惊这个九头凤凰竟然还能够说话,不仅如此,这个九头凤凰竟然还毫不遮掩的表达出它对江云歌的喜欢之情。 这怎么能够不让江云歌感到惊喜。看来这只九头凤凰,果真是圣地的神兽! 江云歌试探性的问道:“你是镇守这九玄金凤圣地的神兽吗?” “上古神兽——九玄金凤。”九头凤凰淡淡的说道,一点也没有骄傲的意思,似乎对于人们的瞻仰与追捧已经早已经习惯了。 江云歌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只是一只神兽。 第六百零五章 九玄金凤 只不过这模样生的倒是讨喜,她也颇为喜欢。九头凤凰似乎已经有些察觉到,江云歌的一点都不在意它上古神兽的身份! 这是哪里出来的女人?!竟然连它上古神兽——九玄金凤都这么不上心!要是换作是了别人,怕是早就抱着它的凤凰腿指不定怎么求着给当神兽,供奉着了。 偏偏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竟然丝毫不把它当做一回事。 江云歌了然于心的笑笑道:“一个人镇守这圣地寂寞吗?” 几千万年了,这是九头凤凰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问它,还是一个女娃娃。 这种感觉,令它相当的不爽,但心里却莫名的想多和这个女娃娃说几句话,也许真的就如同这个女娃娃说的一样,它是真的觉得这千万年的孤独是寂寞了…… 但好歹它也是这九玄金凤圣地唯一的上古神兽,它可不想在一个女娃娃面前掉了价。它上古神兽——九玄金凤的地位可是怎么样都无法撼动的。 九头凤凰展翅高飞的那一瞬间,另一边的凤茚舞和宁行云两个人总算是将悬着的心给放好了,这回江云歌能够大难不死,果真是上古神兽——九玄金凤的功劳。多亏 了它,否则,他们连想都不敢想江云歌会怎么样。 现在看起来,上古神兽——九玄金凤似乎对江云歌颇为满意的样子,甚至有些喜欢。凤茚舞心里安慰了不少,在她们这个圣地,旁人不知晓,她凤茚舞却知道,这上古神兽——九玄金凤自古千万年以来,一向不与兽和人接触,这一次能够和江云歌这般相处,自然是十分欣喜的。 她不仅欣喜于江云歌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也欣喜于上古神兽——九玄金凤这千万年以来的孤寂总算有个人可以与之相伴。 也许九头凤凰就是想要有朝一日,它能够等到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吧。不是因为它上古神兽的身份,不是为了任何,而是单纯的觉得这神兽很不错,想要和它永远的在一起。 万幸的是,九头凤凰今天遇见了江云歌。 他们一同望见了天上盘旋的九头凤凰,欣慰的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江云歌的双眼竟然变成了深深的紫色,似乎昭告这天下她是名正言顺的这九玄金凤圣地的凤主。 这双深紫色的眼睛,就连当今的凤主凤茚舞都没有拥有过。却出现在这个小娃娃身上,九 头凤凰不仅暗暗称奇,看来她就是这九玄金凤圣地的凤主,当之无愧的王者! “小娃娃,你是圣地亲自选择的凤主,你可知道?”九头凤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江云歌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上古神兽——九头金凤的嘴巴里听到这句话。 可是现在的凤主应该是凤茚舞才对…… 九头凤凰似乎看出来小娃娃内心的想法,说道:“你这双深紫色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一番话对于江云歌的冲击,可想而知。她刚刚才变成这双深紫色的眼睛,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照照镜子,她自然是不知晓的。 从什么时候她的眼睛开始变色的? 江云歌在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与人斗智斗勇,那无尘也是出入水深火热之中。 无尘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团气在翻滚,忍住胸口出处传来的剧痛,他为了救江云歌,动用了灵力,原本只用一点点是没有问题的,他的身体也能承受。 可是使用的那些灵力超出了他的极限,所以身体被反噬了。 灵风担忧的盯着自家主子,问:“主子,你没事儿吧?”他瞧着无尘的脸色越来越不 好,一丝血色都没有,他知道自家主子在救下江云歌的时候受了重伤,但是也没有想到会伤到了这种地步。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灵风还想要自欺欺人。 大抵是不会的!因为他们家主子身上有伤口。无尘抿着唇,忍着剧痛摇了摇头,艰难的露出一个不能称之为笑容的笑容,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或者担心。 这点儿伤他还能忍住,可是无尘想错了。 下一刻他的嘴角便溢出血迹,缓缓滴落在他白色的衣衫上,鲜红的血液很快就将白色的衣衫染成了红色,霎时无尘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主子,主子!”灵风在他耳边焦急的呼喊着,可是他的意识越来越涣散,眼前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晕过去主子,灵风一下就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的主子从来都是不会倒下的,从来不会。 “主子?”再一次叫了一声,确定自家主子是真的晕过去之后,灵风方才慌忙的抱起自己的主子。去找大夫,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找到再说吧。 不知过了多久,灵风才看到一辆路过的马车,有了马车,忽然之 间灵风想起了自家主子的师傅鬼老,他想鬼老一定是有办法就自家主子的。 所以灵风准备去找无尘的师父,那人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 只不过主子的师父一向不喜欢固定的场所,之前的时候古霍说在国师府见到过,想来现在也应该在京都吧。不知道此次去能不能见到他!灵风有些担忧,不过他更加担忧的是无尘。伸手摸了摸无尘冰冷的脸颊,慢悠悠的说:“主子,千万别有事,属下一定会救你的。”可是无尘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 这次算无尘的运气好,他一去正好就看见了要进门师师傅鬼老。 “师父请等一等!”灵风连忙叫了一声,师傅鬼老应声回头,看见自己的徒弟被江云歌抱着,师傅鬼老哪儿还有心思多问什么,说着便着急的走到无尘身旁,查看无尘的伤势,一边瞧一边说:“无尘这是怎么了?” 无尘是他唯一的一个徒弟,也是他最为宝贝的徒弟,现在无尘受伤了,他自然很担心。 只不过灵风来不及给他解释什么,拧着眉头说:“师父你先帮主子瞧瞧,他昏迷一直到现在……我怕……”接下来的话他不敢再说。 第六百零六章 救治无尘 师傅鬼老阴沉着脸帮着灵风将无尘送到了卧房,师傅鬼老不喜欢自己给别人疗伤的时候有其他人,所以将灵风赶了出去。 “你啊你,这次受伤又是为了那女人?”师傅鬼老一边帮他把脉,一边无奈的说。无尘的脉象很杂乱,看来是伤得不轻啊,师傅鬼老拧着的眉越发的紧,从怀里摸出一颗绿色的丹药塞到无尘的嘴里,“现在为师也只能用这护魂丹帮你护着点心脉了,” 有了这护魂丹,无尘不会死,可是也不会太好。 吃了丹药,很快无尘便醒了过来。 缓慢的睁开眼睛,无尘便看见了身旁的师傅鬼老,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可是他一动身体便像是撕碎一般的疼。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伤的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你先休息着,别逞强。”师傅鬼老冷着脸说。 虽然说鬼老也很喜欢江云歌,但是自己的徒儿总是为她受伤,甚至丢命,这一点鬼老就很不高兴了。 看见师父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无尘也不问缘由,肯定是因为他又受伤了,不过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好了。 “你这伤必须要用通心玉才能治好,没有通心玉,你也撑不 了多长时间。”师傅鬼老慢悠悠的说,他一点儿也没有夸大其词。无尘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无奈的笑着说:“通心玉有破损了。” “我知道那缺角在谁的手中。”鬼老若有所思的说道。 有得治,总比没得治好。 师傅鬼老却因为无尘的话笑出了声,他可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这徒弟天真还是该说他什么都不懂。 “你以为那通心玉缺角是那么好找的?那缺角是在古霍那里,古霍不是一般人,那是超然存在的古族人,不好对付。”无尘疑惑的听完这番话,他依旧是不明白古霍和他寻找通心玉有什么关联。 顿了顿,师傅鬼老继续说:“那古霍虽然是超然存在于这个时代的古族人,但是他却身中奇毒,一生的命运都很坎坷,他现在基本上也就是靠着这通心玉来活命了,而且他手中的通心玉只是一块碎片罢了。”其实无尘去找古霍要,那人肯定是要给的。 可是他不想,因为江云歌不会愿意他去要的,所以他也不想自己的师傅去要,那只是一块碎片而已,只能保住古霍一个人的性命。 也是因为它能保住性命,所以古霍怎么可能 会给? 无尘的眼神暗淡下来,淡淡的说:“师傅不必去找寻,那通心玉都是保他性命的,我去夺了岂不是间接杀了他?还是算了吧。”无尘决定不去找那块通心玉了,第一是他找了那个古霍跟自己丫头再生嫌隙,第二是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一条命。 师傅鬼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无尘,冷哼一声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不去?不去你就得死,你想死我还不想让你死。”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徒儿,师傅鬼老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让他就这么死? 既然他不愿意去,那就自己替他去。 “师父……不准去。”无尘拧着眉,自己这点伤没有通心玉他还是=能够应付的,“师父你都说了我有护魂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无尘这么一说,师傅鬼老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冷哼一声之后走出了屋子。 且不说无尘这边身子虚弱,江云歌已经在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被狼王倾尽全力救了性命。 现在的江云歌不但身子好了起来,甚至自身的灵力修为已经达到了逆天的境界,他知道这是自己体内母亲留给她的内丹已经被全部激发了出来。 虽然江云歌的身子试好了,但是那双紫色的双眸是隐藏不起来了,这也是江云歌最不愿意见到的,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此刻江云歌的心中除了有心自己的紫色的眸仁之外便是担心无尘了,无尘为了他灵力耗损严重,也不知道此时怎么样了。她扭头看了看睡在一边的狼王便想要偷偷的离开这里去找无尘,却不想那狼往开口了。 “你去那里?” 江云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当下本稳定了心神,“本郡主要去找无尘。” 是的,无尘是她的未婚夫,去找自己的夫君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但是就算江云歌这么想,她的心中依旧发虚。 “他很好,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狼王依旧冷冷的。 江云歌听了他的话冷冷的回眸,“我很好,但是我不知道他好不好。”说着也不顾狼王什么表情便大步离开了屋子。 江云歌本以为那狼王会追上了,但是并没有。 江云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带着凤七便日夜兼程的往湮塔国的京都赶去。 湮塔国,京都。 这湮塔国的京都依旧热闹,并没有因为无尘和江云歌的失踪二恶改变什么 。江云歌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不仅感慨,这时间果真是离了谁都是可以的。 “凤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凤七问道。 “找人!在所有可能的地方找人!” 是的,不管天涯海角江云歌一定要找到无尘,她的心里一直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江云歌的这话才刚刚说完么,便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小公子!” 那声音带着欣喜。 在江云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凤七已经把自己手中的宝剑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这人江云歌认识,正是主管灾民的季如风,季大人。 “凤七。” 江云歌示意凤七放下手中的宝剑,之后便对着那季如风抱了抱拳道:“季大人!” 季如风并没有被凤七吓到,反而是欣喜的看着江云歌说道:“小兄弟真是难找。若不是我们今天偶然遇见,恐怕我还真的找不到你了。” “大人,找在下何事?”江云歌问道。 “自然是因为灾民和时疫的事情了。”季如风讶异于江云歌竟然忘的如此只快。 这个时候江云歌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确实要救治灾民的事情,但是最近这么事情发生她早就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 第六百零七章 被人认出 “在下最近有事……”江云歌张口想要拒绝,但是却被季如风不由分说的拉住了手。 “小公子,你可还是不能拒绝,这些灾民的可是在你的手中呢。” 其实江云歌在想,她的性命还在这些灾民的时候手中呢。若是被那些灾民看出了自己是紫色的眸子,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我真的有事!”江云歌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什么事情?”季如风问。 “找人。” 季如风笑了,“找人还不好说,等你救了灾民,功成名就,还怕找不到人?” 一语提醒了江云歌,或者这真的是找道无尘的办法。 江云歌答应了,只要自己小心翼翼的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紫色的眸仁就是了。 时疫的治疗已经到了要紧的时刻了,江云歌这几日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每天早上,她都是最早起的,晚上不安抚好每一个灾民,江云歌都不会回到自己住所。在灾民的眼里,江云歌简直就是一个活神仙,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他们的! 江云歌并不知道灾民的想法,她除了夜以继日的治疗时疫之外,还在不停的寻找着无尘的下落,但是她实在是太忙了,只 能在夜间休息的时候,放出化作打探的小鸟的灵力,可是尽管如此,她仍旧还是没有一点关于无尘的消息。 无尘究竟去哪儿了? 在一个偏僻的宅院之中,男人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长发贴着身体,眼眸紧闭,似是在忍耐着什么苦痛一般的皱着眉。他正是江云歌苦苦寻而不得的无尘。 偏僻的宅院是一个泉洞,清冽的泉水从石头的缝隙中流下,滴落在偏僻的宅院之中汇成一个湖状的泉眼,而无尘正端坐在泉水的正中央,此时他的身上正散发出浅淡的光芒。 到这个偏僻的宅院中已经快一个月了,无尘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的增长极为缓慢,这分明已经是灵力极为充沛的地方了,可是对于他来说,修复灵力的进展还是如此之慢,他这一次耗损的灵力可真的是不少。 过了一会儿,无尘睁开了眼,那双冷淡的瞳眸中闪过些许焦虑,恰好被他的师师傅鬼老看见了。 这个灵力充沛的地方就是鬼佬找到的,本来灵力充沛的地方对于灵力的修复只能是有利而无一害,可无尘这一个月来可谓没有半分进展,他和无尘都有些着急了… … “如何?”鬼佬迎上从泉水正中央越过来的无尘。无尘摇了摇头:“还是没什么进展。”鬼佬苍白的眉一听这话就纠缠了起来,他沉声道:“不如换个地方试试?” “不必了,浪费时间而已。”无尘说着,又重新跳回到泉水中央。 即便再换一个灵力充沛的好地方,无尘相信,他的灵力还是会以缓慢的速度增长,他的灵力亏损是在太大了,灵力滋养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与其浪费那些时间去找,还不如就在这个地方修复,可是…… 鬼佬看着无尘眉头紧皱的模样,泉水似乎也感觉到了无尘的情绪波动,微微的荡漾起波浪来。如果无尘这幅虚弱的模样让皇上看到的话,肯定只死不活。 知道这一切的鬼佬,从心底明白无尘的着急,时间不多了,但方法却不是很有效……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的,就是通心玉,无尘死活不让鬼老去找那古霍,鬼老便没有去,但是现在…… 通心玉是上古的灵物,吸收了上千万年的日月精华,假如有了整个通心玉,无尘的修炼只会事半功倍,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如陷入瓶颈一般。 但是他知道 ,如今的古霍中了奇毒,只能仰仗这片通心玉的边角而活,而江云歌对古霍的看重,让这条看起来行得通的路到了无尘这里,只能变做一条死路。 无尘不可能做让江云歌为难的事情。 泉水突然的躁动起来,从中央到岸边的水花波动得好像整个偏僻的宅院都在摇晃一样,无尘眼睛越闭越紧,像是在压抑什么一样,嘴角渐渐的溢出血迹来。 鬼佬暗道一声:“不好!”运起灵力往无尘飞去——猛地睁开的眼中布满血气,无尘朝着冲他而来的鬼佬打了一章,此时他的眼中已经完全没有感情了。 走火入魔了! 鬼佬接住了无尘的一击,这才发现无尘的灵气已经变得十分的紊乱,根本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一边躲过无尘毫无章法的攻势,一边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察觉到无尘心绪的起伏,鬼佬一个手刀运着灵力劈了下去,无尘闷哼一声,血色的眼闭上,扑通一声落到泉水中。 将无尘从水里捞出来之后,鬼佬看着无尘那张沾满水珠的苍白的脸,抱着拳在无尘的旁边踱着步子,如果靠的近了还能听到他不停的嘟囔着:“该死!” 他 和无尘想必都没有料到,本就已经不甚安稳的灵力会在无尘着急的时候产生逆反,进而暴动导致无尘走火入魔……已经不能再拖了! 鬼佬将无尘背了起来,口中念着一个咒,灵力闪烁见,偏僻的宅院中早就没有了两个人的踪影。 无尘醒来的时候,鬼佬正望着他,露出欣喜的神色来。他一愣,只觉得手心有股暖暖的灵力一直传到自己的丹田之中,低下头,无尘的脸色就暗了下去……整片的通心玉! “哪里来的?”无尘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很不高兴的语气。鬼佬支支吾吾的,其实这片通心玉是他从古霍那里拿来的,那个看起来有些羸弱的少年一听到他要救无尘,就立马把通心玉的碎片拿出来了。 鬼佬还记得那个少年平日里冷冷的面庞露出浅淡的笑来,低声说:“无尘如果死了,云歌一定会很伤心的。” 但显然,无尘也是这样想的无尘知道古霍对江云歌的重要性,他看着手中的通心玉,难得的朝着鬼佬发了一通脾气。 在这两个不同的男人心中,江云歌的感受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为了江云歌,连性命都可不顾。 第六百零八章 是否值得 鬼佬看着无尘拿着通心玉离开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那是古霍第一次见到无尘那样虚弱的模样,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鬼佬那么着急的要通心玉了,这样的无尘,任一个灵力中等的人都可以随便将他擒住,但那个男人却挺直了腰板,如平日的清冷高傲,将通心玉交还给他:“这是你保命的灵物,别再轻易的给别人了。” 古霍和他对视着,两个男人,不同的姿态,一为高傲,一为冷傲,却同样如天人般让人心生爱慕。 “可你并非别人,你是云歌最重要的人。”古霍款款而立,声音冷淡的说道。无尘一愣,即便古霍的语气再如何的冷淡,也无法掩盖他对江云歌深深的爱慕。 无尘的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可你对云歌而言,也是重要非常的人。”只是没有他那样重要而已的意思吗?古霍对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很高冷的男人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感到不可思议,但随后又很快释然。 古霍背着手,没有接过无尘的通心玉,那模样似乎在说:“你要便要,不要便不要,从我这里 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再要回来。” 虽然没料到古霍会是这样的态度,但无尘显然不会就这样把通心玉拿走。他没有通心玉就只是修炼比较缓慢而已,可如果古霍没有了通心玉,毒气会钻满他身上的每一条血管,不多久之后古霍就会暴毙。 古霍如果真的死了,江云歌恐怕会伤心得不得了,如果让她知道古霍是为了帮助无尘,难免会和无尘产生隔阂,所以不论怎么说,这通心玉,无尘绝对不可能从古霍手中拿过来,这也正是他对鬼佬发火的原因。 无尘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古霍的多此一举,至少古霍是这样想的,因为那个男人将那个被世人追逐的通心玉,就在他的手中以一个完美的弧线抛到了古霍的面前,如果古霍没有接下来,那么哪块本就残了的通心玉就会化作一堆碎片…… 不顾古霍有没有接过通心玉,无尘便转身离开,对他来说,无论古霍有没有接到通心玉对他来说都没差,但他知道,古霍是一定会保护好通心玉的,拿着手中的温暖的通心玉,古霍有些复杂的看着无尘离去的背影。 “无尘,云歌我 是不会让给你的。”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含着灵力,刚好传进无尘的耳中。 无尘顿住了脚步,缓缓的回过头,眼中的神色是古霍所熟悉的,因为他的眼中也是那样的情绪——坚定不可移。 他说:“我也是。” 对于江云歌,他们都会全力以赴的,只为给那个小女人幸福的生活。 而江云歌,此时正为了治疗时疫,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她不知道,在她忙着治疗灾民和寻找无尘的时候,远在皇宫之中,有一个人一直关注着她。 世人眼中病弱的九皇子夜朝华,此时正半躺在床上,拿起暗卫带来的资料,仔细的查看。 早在江云歌进入疫区的时候,夜朝华就注意到她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哥,却有一双灵动的大眼,那张脸,夜朝华熟悉得不得了,虽然对方化名江云,但夜朝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江云歌。 凭着记忆中那双如星辰璀璨的眼……但夜朝华还是派出暗卫去调查了一下,果然,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江云歌男扮女装的进入了疫区。 看起来因为病魔的折磨得苍白的脸上缓缓的浮现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夜朝华将手中的资料交给立在一旁的暗卫,吩咐道:“去安排一下,本皇子要去会一会这个灾民眼中的活神仙。” 暗卫的眼中闪现出担忧的光:“主子,您现在卧病在床,却出门,这样传出去不好吧?”夜朝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道带着灵力的掌风集中了暗卫的胸口,直把健硕的暗卫打得飞了出去。 夜朝华冷声道:“你是在质疑本皇子的决定吗?”暗卫嘴角带血,跪在夜朝华的面前,直呼不敢。 此时的夜朝华,哪里有平日里羸弱的模样,他的那一掌的灵力几乎和无尘的灵力不相上下。 废柴懦弱且有多病缠身,只不过是他表演出来的形象,为了让其他皇子和他的父皇对他放松警惕罢了,但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在他们心中不成威胁的九皇子,其实已经掌控住了皇上身边最为器重的王公公了。 贴身太监扶着面色苍白的夜朝华到了皇上的宫殿,先是王公公先迎了出来,满脸的殷勤:“哟,九皇子,您怎么来了?奴才这就去给皇上通报,疫区的顺利消息,让皇上的心情好了不少呢。” 夜朝华得知,也露出 了欣喜的表情:“多谢王公公了。”然后便示意身旁的太监递给王公公一个沉重的钱袋。王公公接过钱袋,笑得满脸褶子。 如王公公所说,皇上的心情确实不错,见到夜朝华进来,便招呼着他坐下,夜朝华便被扶着坐下了,坐下时还咳嗽了几下。 “你既然在病中,就不要出来了,有什么事让你的奴才过来一趟就好。”夜朝华摇头谢恩:“多谢父皇,只是这太不合礼数了,再说也只是一段路程,儿臣受得住。”他既是这般,皇上也没有再说什么。 父子二人又是一番虚情假意,说着说着便绕到了时疫上面去了,夜朝华突然的跪了下来,面色严肃的说:“父皇,儿臣愿请往疫区,为治疗时疫出一份力。” 皇上见他此种作态,不由得皱起了眉:“你去做什么?你又不懂医术,再者,你身体也不好,去了也只是让大夫分出神来照顾你而已。” “父皇……”夜朝华还想说些什么,皇上就挥手制止了他,皇上的声音满是威严:“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朕知道你有这个心,你就别过去添乱了。带九皇子回去休息吧。” 第六百零九章 来日方长 皇上对着夜朝华的贴身太监说道。 夜朝华也只能跪安了。他知道这一次确实是他有些冒进了,在他父皇心中,他还是一个羸弱的皇子,但此举搞不好会让皇上怀疑他有想争夺皇位的心思,而且会引起他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兄弟们的注意…… 但是在夜朝华的世界中,就没有过后悔两个字。他抬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嘴角的笑渐渐沉下。 江云歌,我们来日方长,不着急与这一时,我们……总会见面的。 他咳嗽了几声,病重的模样被太监扶回去了。 灾民区。 “太好了!”帐篷中传来一声尖叫,少年连长发都没有挽上,凌凌乱乱的模样像是一个小疯子的跑出灾民的帐篷,手中举着一张小纸条。 季如风一出门,就看到这幅景象,那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露出了春日般灿烂温煦的笑容,然后朝着他跑了过来:“季大人!时疫的病方已经配出来了。” 季如风先是一愣,不可置信的抱住了江云歌的肩:“真的?”好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一不小心就会破灭一样,季如风问得小心翼翼。 “嗯!”江云歌狠狠的点了点头,她晃 着手中的纸条,露出两颗小虎牙,“昨天给病人喂了药,今日已经明显有了好转了,时疫很快就能被压下去!”季如风激动的拿过江云歌手中的纸条,交给随从:“快!吩咐下去,让所有按照这张药方熬制出药来,派给所有灾民,即使没有感染过时疫的也要喂下!” “是,大人!”随从也很激动,腿脚极为快速的跑了。 这些日子以来,感染时疫的灾民不断的增加,即使江云歌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可是还是避免不了时疫的传播,本来他们都已经有些消极了,可后来的走势变得很是顺利,他们都被江云歌的能力惊到了,但更多的,还是激动! 所有人都有救了!怎么能不激动呢? 季如风看着江云歌,猛地跪下了:“江云,我代表所有的灾民谢谢你!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不顾自身安危的帮助灾民寻找治疗的病方,你是所有人的救星!” 江云歌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季如风起来,但季如风很坚决的给江云歌磕了三个头,起身的时候,他的眼角已经带上了泪了。 江云歌收了自己灿烂的笑,浅浅淡淡的弧度,显得矜持又儒雅 :“季大人你不必如此,救死扶伤本就是身为医者的责职,我也是在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见江云歌这般的识大体,季如风更加的喜欢这个浅浅淡淡却又偶尔会激动的像个小孩子的少年了。 本来季如风要江云歌去休息一会儿的,但江云歌却坚持要去帮忙煎药:“季大人,做事总要有始有终。”江云歌是这样回答季如风的。 得知自己能够被治好,感染了时疫的灾民们都露出了欢欣的神色来,整个压抑了许久的疫区,在这个时候变得明亮了起来,而远在疫区之外的朝堂之上,此时也是万分激动。 皇上读了季如风加急而来的信件之后,拍案而起,大声赞道:“好!真是太好了!季如风果然不负朕的重望,将治疗时疫的方子找出来了!这下疫区的几万灾民可都有救了!” 王公公在一旁应和道:“真是天佑我朝啊,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眉色飞扬,在纸上狂乱的写下了几个字,将之交给了王公公:“传令下去,赏!所有坚守在疫区的人职位提升一级,每人的俸禄增为平时的一倍,朕要好好犒劳这些为民的好臣子,特 别是季如风,升官三级,赐黄金万两,加赐尚方宝剑!” “是,皇上,奴才这就下去传旨。” 季如风在接旨之后的第二天就赶紧赶回了皇宫,谢恩了。 “季如风,你做的很好,朕非常满意。”看着立在一旁的季如风,当着全朝的面,皇上开口称赞了季如风,想来对这件事情,皇上还是很看重的。 季如风一听,便赶紧上前跪下,磕了个头之后,便说道:“臣谢主隆恩,但是皇上,这些赏赐臣受之有愧。” 这简直就像是当着全朝的面打皇上巴掌一样,皇上皱起了眉,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哦?你怎么就受之有愧了?” 季如风又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禀皇上,在疫区之中,臣只能帮灾民们置办些食物衣物,再为他们找个舒适的地方住下,看着他们日日夜夜的被病魔折磨着,臣却没办法为他们减轻痛苦,是一名名为江云的江湖大夫,只身来到疫区中,不顾自身安危,给灾民看病,和灾民们住在一起,没日没夜的研制病方,如果没有江云,臣恐怕没有那个老脸回来觐见皇上了!” 季如风这段话,将江云 推到了皇上的面前。季如风他本就不是一个贪图功劳的人,他正直、刚正不阿,是不可能将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的,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将江云引道皇上的面前,希望江云能得到朝廷的重用。 果然,皇上对这个叫江云的江湖大夫起了兴趣:“当真?这么一位江湖大夫有这么大的本事?连朕的太医们都不如?” 季如风知道皇上给自己设了个套,他中规中矩的回答道:“皇上的太医自然是有着世间最好的医术,但毕竟人外有人,更何况兴许上天被江云的诚恳感动了,才让他发现这个病方的。” 皇上眯着眼点了点头,对季如风的话不甚满意,他吩咐道:“那你就把那个江云带到朕的面前,朕说过,为这才时疫做出贡献的人,朕都不会亏待,你可不能让朕食言啊!” 季如风满脸欣喜的应下了。但是季如风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好心之举,给江云歌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江云歌本来就是女扮男装的出现在疫区之中,季如风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皇上正在找她,季如风这一推,等于让江云歌完全的暴露在皇上的面前了。 第六百一十章 救助灾民 季如风还不清楚,他一脸欣喜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江云歌:“江云,这下子你就可以出人头地了!你的医术也可以发扬光大了!”江云歌愣了愣,脸上完全不见喜悦。季如风有些奇怪:“你不高兴吗?” 江云歌怎么高兴得起来?她的嘴角抽了抽,说:“季大人,皇上让我明日去觐见?”季如风点了点头,江云歌苦恼的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她有些累了的挥了挥手:“季大人,我有些累了,让我歇一会儿吧。” 季如风说不出哪儿不对劲,满脸不解的离开了。他不知道,此时江云歌的心中已经翻云覆雨的在找寻躲开这次觐见的办法了。 皇上要见她?江云歌趴在桌子上,觉得这些日子治疗时疫都没有现在这般的累。她并不怪季如风,毕竟季如风也不明白情况,只是单纯的想为她好,殊不知好心办了坏事。 她如果不去的话,皇上肯定会怀疑她的,说不定还会连累了季如风,可是如果她去了的话,那么就凭着她那拙劣的易容,皇上肯定会认出来她的。 “好烦啊……”江云歌嘟囔了一句,猛地从桌子上跳了起来,“干脆跑了吧!” 江云歌打定了主意,打开了衣柜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 本来她就只是为了治疗时疫而来,如今时疫已经解决,那么她离开也造不成什么影响吧?最多让季如风被皇上责骂一顿而已,她总不能傻傻的跑到皇上的面前,任人宰割吧? 就在此时,殷致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看到江云歌收拾衣物的模样,有猛地将房门合上。他看着江云歌,眼睛微眯,道:“你该不会是要跑路吧?” 江云歌耿直的点了点头:“我总不能傻到自投罗网吧?”殷致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她的行李,语气很坚决:“你不能走。” “你要我去送死?”江云歌语气有些不善,她手中的灵力转了转,想要将自己的东西夺回。 “你不觉得,你现在离开,只会让皇上更加怀疑吗?”殷致的话让江云歌的动作停下,她皱眉问道:“可是那有什么办法?比起被皇上处决,我宁愿被皇上怀疑。”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只需要蒙着脸去觐见,告诉皇上你身上可能感染了时疫,如果传染给皇上就是罪过了,只能蒙着脸,皇上想必也不会治你的罪的。”殷致的目光落在江云 歌有些动摇的脸上,嘴角勾起的一个很淡的笑。 江云歌最终还是答应了殷致的方法,并且先和季如风事先说了,她的身上可能有潜在性的疫病,所以只能蒙着脸。 一幕十分奇怪的画面出现在了皇宫之中,一个穿着白衣的儒雅少年,脸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黑布,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安静的跟在季如风的身后。 “草民江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江云歌低下头,躲开头顶那两道极具威严的视线,假装视而不见。 “你就是季如风口中的天才神医?”皇上的语气听不出喜悦,“怎么蒙着脸?你可知这对朕是十分的无礼?”季如风先跳了出来,他跪下,解释道:“皇上,因为江云这些日子一直待在疫区,怕身上染了疫病,传到皇上身上,那可就是死罪了,故以布蒙脸,阻挡疫病的传播。” “哦?不是说已经疫病已经治疗得差不多了吗?怎么江云这个大夫身上反倒还可能染上疫病?” “这……”季如风也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为什么。 江云歌眨了眨眼,灵动的眼睛仿佛转了起来一样,她低下头, 沉声道:“回禀皇上,疫病只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应该会在一个月内完全治愈,但,疫病还未完全褪去,故草民才蒙脸而来,草民有罪,请皇上处罚。”她的声音用过了药,听起来就像一个刚经历着变声期的少年郎,口气不卑不亢。 皇上听了这话,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你没有罪,非但没有罪,还有功!朕赐你太医一职,黄金万两,你可受着?” 江云歌眨着眼:“谢主隆恩,但皇上,草民想用太医一职,换黄金万两,请皇上恩准。”皇上本来愉悦的脸色有些阴沉了下来:“怎么?你是觉得太医配不上你的医术?不愿为朕效劳?” “自然不是,皇上,草民野惯了,在皇宫是闲不住的,再者草民喜欢用一些毒物入药,恐怕不适合皇室,若皇上有需要草民的地方,吩咐一声草民就到了,至于这太医一职,还是留给更多比草民更厉害的人吧。”江云歌丝毫不畏惧的模样倒是引起了皇上的兴趣。 “那你又为何要两万两黄金?” 江云歌答:“请皇上将这两万两赐给疫区的灾民,他们比草民更需要这笔钱。”说着,便是三个头磕下 。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赐疫区灾民黄金三万两,赐江云江湖神医称号,享朝廷一等大臣俸禄。江云,你既然不愿留下,朕也不勉强你,你若何时想通了,这个一等大臣随时有效。” “谢主隆恩。” 从朝上出来,江云歌才松了口气。殷致用手绢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江云歌蒙着脸的黑布不止看起来厚重,简直是让江云歌透不过气来。 “赶紧出去吧,我总觉得不安心。”江云歌总觉得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跳的她心慌意乱的。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江云歌身子一僵,被殷致拖着给女人行了个礼。 阳关公主!怎么这么倒霉见到她? 江云歌在心里诽谤道。就在阳关公主和江云歌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突然的停下了脚步,她指着江云歌:“你,给本公主抬起头来。” 江云歌一僵,缓缓的抬起头,那双大眼让阳关公主有些熟悉,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江云歌低下头,说:“公主,草民身上有疫病,公主和草民靠得……”江云歌的话还没说完,阳关公主就一把将江云歌脸上的黑布扯下,两个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第六百一十一章 险些认出 但是愣怔只是在那一瞬间,几乎是下一秒阳关公主毕便带着杀气喊出了江云歌的名字。 “江云歌!” 但是这个时候的江云歌怎么可能承认她的身份,在阳关公主扯下她面纱的那一瞬间,她就随即用自己宽大的衣袖捂住自己的脸,敛去眼中的冷芒,淡淡的说道:“公主怕是认错人了,草民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郎中。” 对于这阳关公主江云歌没有丝毫惧怕之心,只是眼下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且不说她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跟阳关公主斗智斗勇,更重要的是她还要找寻无尘的下落,若是因为这阳关公主而耽误了,那将是她人生的一大恨事。 那阳关公主恨江云歌入骨,恨不得她烧成灰也能认出来,怎么可能认错。因此此刻见江云歌否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便冷笑着上下打量起江云歌来。 “哦?你说你只是一个江湖郎中?” 江云歌恭敬的对着那阳关公主施了一礼,“正是如此。”说着又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掏出了一方丝帕又蒙起了自己的面,“草民正是治疗时疫的江湖郎中,因长时间在灾民之中穿梭,怕身上带有疫症 传传给了公主,所以还是蒙起脸来比较好。” 在一边的季如风把二人的对话悉数听进了耳中,虽然他为人耿直,但并不是蠢笨之辈。虽然说他不知道江云歌的真实身份,但这么多时日相处下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她的为人的,再说江云歌为他出力不少,这个时候他自然要护着她。于是他便身形一动,上前一步对着那阳光公主不卑不亢的施了一个礼。 “下官季如风拜见公主殿下。” 那阳关公主刁蛮任性极了,怎么可能理会一个不入流的小官,正要把他从自己的面前推开的时候,那季如风便僵着身子非常认真的跟阳关公主说道:“公主殿下切莫怀疑,此人正是治疗时疫的江湖郎中,而且现在他的身上说不定也有潜在的病症,所以还是离公主远一点比较好,若不然公主染上了时疫,我们可是罪大恶极了。” 那阳光公主本来都认定了面前的这个蒙着面纱的男子就是女扮男装的江云歌,但忽然听季如风这般说心中便有了怀疑。 这季如风虽然是个末流小官,但是在百姓和百官中的声威都极高,他的耿直和不近人情都是出 了名的。他认为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包庇一个人,再加上他说此人有可能是身染时疫,一惊之下阳关公主便把自己手中摘下的面纱猛然扔到了地上。 “真是晦气!”说着便又站在远处仔仔细细的看了江云歌一眼。 心中暗道,此人的眼睛带着一丝丝的紫色,应该不是江云歌,因为江云哥内双乌黑如点墨幽深如古潭的眸子她是最清楚不过了。 这么想着,那阳关公主边使劲儿跺了跺脚,冲着二人吼了起来:“混账东西,既然你们有可能身染时疫,还不赶快离开皇宫,要是害本公主得了这时疫,本公主可是饶不了你们!” 说着,那阳光公主便一挥手对着自己身后跟着的宫女儿说道:“赶紧回宫用药水洗洗我的双手!” 阳关公主身后的婢女应着忙带着自家公主回宫了。 直到看到那阳关公主的身影渐渐消失了,江云歌的心里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这次若是那阳关公主真的认定了他是江云哥,那么她们之间必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现在跟她争你死我活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江云歌正在心中暗自掂量的 时候,站在一边的季如风便若无其事的跟她说道:“看来这皇宫不是你我久留之处,所以我们应该赶快离开才是。” 说着便拉着江云歌迅速的朝着皇宫之外走去。 二人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那就季如风方才一手扯下江云哥的面纱警惕的问道:“说吧,你究竟是谁?” 虽然这季如风从一开始都在怀疑江云歌的身份,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因为他想着这人左不过是无尘身边的一个谋士罢了,不管现在无尘沦落到何种地步,只要这个人可以为他所用,季如风都是不介意他的身份。但是经过方才阳关公主的事,这季如风方才对江民哥的真实身份重新审视起来。 其实之前季如风的怀疑江云歌并不是不知道,但是既然他不问,江云歌也不会说,这样说起来对两个人都好,但是既然现在他问起来了,江云歌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因为若是这季如风真的是个小人,她也瞒不住,若他是个君子,告诉他又有何法何妨。 想通了这一点,江云哥便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季如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就是阳关公主口中的江云歌 ,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季大人,你心中不是早就有了结论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问呢?” 那季如风没有料到江云歌会承认的这么干脆,原先准备好的质问的话语,忽然说不出口了。 “这么久以来,我竟不知你是个女子,看来我季如风真是失败之极。”季如风苦笑。 对于这一点,季如风确实是懊恼的,若是他只是不知道江云哥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这么久了,他居然看不出她是个女子,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然而江云歌并不在意这季如风自我挖苦,反而是淡淡的问他:“那么请问季大人,你是不是准备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给皇上?” 江云哥自然是怀疑的,毕竟这季如风是皇上信赖的臣子。 季如风不由得心中苦笑,相处这么久了,他觉得江云歌应该了解了他的为人,什么事他会做什么事他不会做,她应该是清楚的。然而现在他知道他夸大自己在江云歌心中的地位了。 “云歌郡主,若是我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皇上又如何,不告诉皇上又如何?”季如风就想知道江云歌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方才有此一问。 第六百一十二章 坦露心声 江云歌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如风,若有所思的说道:“若是你真的想要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皇上,那便去吧。” 江云歌仿佛不以为意,这倒是让季如风惊讶了,“怎么你不怕我我去告诉皇上你就是江云歌?你不怕皇上要了你的命?” 其实江云歌何尝不怕,但是现在他已经出了皇宫,就算这个季如风去告密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至少自己在这一段时间里可以逃命。况且这个时候江云歌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杀了季如风,所以她不怕。 “怕,但是我想这个时候季大人应该比我怕才是。”说着江云歌就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现在这个地方很是偏僻,人烟罕至,若是我此时杀了季大人恐怕没人知晓,所以你应该比我更加害怕才是。” 面对江云歌这样的威胁,季如风一点儿都不畏惧,反而觉得很是好笑,明明江云歌就是一个很是瘦弱的小丫头,说起话来却处处带着狠劲。 江云歌说完之后面对着那疾如风挑了挑嘴角,然后猛然转身就要离去,那季如风看看江云歌的架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口。这个时候倒是江云歌猛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回眸,“不过本郡主相信大人是个聪明人,像这种不必要的麻烦,我认为大人不会去招惹的。”说完之后她就彻底的消失在了季如风的眼中。 既然时疫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么江云歌就不会再跟这个季如风接触,因此离开便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直到江云歌离开很久之后,那季如风依旧没有回过神来,江云歌对他来说真的是很特别。 且不说那季如风怎么想江云歌,江云歌的离开就是想图一个清静,不想有人认出她,但是偏偏在她离开季如风没有一会儿的时候便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云歌郡主别来无恙。” 江云歌听见有人喊他云歌郡主的时候,全身的汗毛全部都充满了戒备,但是依旧淡淡的转身看向了来人。 这个人江云歌认识,但是江湖郎中江云不认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子夜朝华。 那九皇子夜朝华本来就是相貌俊美之人,而此时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衫,在太阳的照耀之下更显更显温暖。不得不说这样的男子是容易让女子想入非非的,要是在以往 ,江云歌肯定会对这样最美的男子花痴一番,但是今日她知道这看似温暖的美男子心中不知道藏了多少冷冽。 江云歌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既然这九皇子叫的是云歌郡主,她便没有理由答话了,毕竟她现在是江湖郎中江云,所以江云歌只是扭了一下头,而后便是没有听见似的,接着往前走着自己的路。 那九皇子夜朝华素来知道江云歌聪慧,如今见她这般你就已经知道她是打定主意不想跟自己承认她的身份了。因此,那九皇子也暗暗的运动灵力,脚下的速度便更加的快了些,瞬间便站到了江云歌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云歌郡主。”九皇子喊着便用她那满含深情的眸子看着江云歌的面庞。 江云歌懒懒抬眸,佯装讶异,“公子,你是在唤在下吗?”江云歌问着,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这个九皇子夜朝华太难对付,而江云歌现在也没有心思对付他。 那九皇子叶朝华也是人精一个,所以现在自然知道江云歌心里想的什么,而他现在不想跟江云歌在这多费唇舌的兜弯子,所以他便双手抱 胸,闲适的看着江云歌,双眼微微眯着,嘴角勾了起来,“云歌郡主不必否认,从你刚刚救治那些灾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父皇的,若是我想告诉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江云歌听他这般说心下一惊,整个人便不好起来,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是隐秘,却不想早就被人发现了端倪。若是这九皇子对他心存恶意,恐怕现在已经是劫难当头了。 想到这里就江云歌索性不再装傻充愣,“你想如何?” 既然这九皇子没有揭穿她,反而现在在这里堵她,那肯定是有条件要讲。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却听他说些什么。 那九皇子夜朝华见江林哥就这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间笑了起来,“为什么云歌郡主总是这么对我全神戒备,充满敌意呢?就算我长了一副不是好人的面孔,但也总不会认将仇报,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吗?” 这江云歌不相信这九皇子的鬼话,她觉得此人心机深沉,城府极深跟他交往得多长几个心眼儿,饶是聪明如江云歌也觉得自己不是他 的对手,所以眼下江云歌一点儿都不想跟他多接触。 “既然九殿下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既然你把我当救命恩人了么我们就此别过,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就行了,而且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现在是多事之秋,江云歌就想跟着叶道华划清界限。 “你就如此讨厌于我?”本来面上带着些许笑容的九皇子听见江云歌这般说顿时整个人便冷了下来。 现在九皇子这样的表情将一个不仅疑惑起来,眉头便深深的皱着,“九殿下此话从何而来?我们之间交往不深,见面没有几次哪里来的厌恶之说?只不过我江云哥是人人口中的妖女,所以殿下你还是少,跟我往来比较好,若是因为我而耽误了定下的前途大业,岂不是得不偿失?” 江云歌真真假假说了一通,倒是让全身冒着寒气的九皇子,整个人缓和了不少。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九皇子夜朝华为人向来谨慎,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也从来没有想任何一个人谈露心声,没有向任何一个人示弱过,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对着江云歌展现真实的自己。 第六百一十三章 谁威胁谁 “对呀,我就是在担心九皇子,要是你因为我那个小女子而误了自己的大计,那你所做的一切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江云哥知道这九皇子想要的是什么,那个他想要的东西便是他的软肋。 那九皇子闻言面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盛了,“知我者莫若郡主,我的大计虽然都重要,但是郡主你与我而言更加重要,”说什么,九皇子叶兆华便微微福身嘴便凑到了姜云歌的耳边哈着气,悄声说道:“江山美人本殿都志在必得。” 好大的口气! 江云歌不想跟这自负又自恋的人多说一句话了,因此江林哥看着她微微抿嘴,“那就祝九殿下得偿所愿。” 说完便猛然猛然后撤了一步,绕过九皇子向前走去,衣角的莲花跃然于那白色的衣衫之上,明明是那么纯洁好看的莲花,但是在九皇子看来却是那样的刺眼。 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容忍不了这个女人的心中有其他的男子。 “云歌,你想要找到无尘吗?” 这一次那九皇子没有喊云歌郡主,而是真真切切的唤了一声云歌,这不由得让江云歌眉头紧皱,她不习惯别人这么亲切的喊她的名字。 “我想找谁不想找谁与九殿下都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云歌是我的闺名,还请九殿下尊重我这闺中女子。若是你不愿意称呼我一声云歌郡主那么称呼我为江二小姐也是可以的。” 江云歌这样拒九皇子于千里之外,那九皇子不但没有生气,说话的口气反倒愈加亲昵起来,“歌儿,我知道你是在找国师的下落。我不想看你受苦,所以也帮着找了。现在已经有了消息,不知你想不想听?” 江云歌的心中警铃大作,若是这皇子说的属实,那么这足以成为要挟自己的手段,若是他说的不属实,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她现在已经落魄至此,不是当初风风光光的一个郡主能帮上他什么忙呢。 不过这些考虑都需要暂且靠后,因为他现在最担心的便是无尘的下落和无尘的伤势。 “他在哪里?”江云歌放目圆瞪,横眉冷问。 因为此时江云歌站在那九皇子的身后,并没有看清那九皇子得逞的表情。 “我若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跟江云歌这样的女子打交道,非得拿着他的软肋才是,显然这九皇子做的很好。 江云歌闻言嘴角 牵出一丝冷笑,“你想要什么好处?”他将云歌现在能给的不多,能帮他的也不多,他倒想问问他这样大费周折的与她谈交易图的什么。 “红袖添香美人在怀。”那九皇子几乎是恬不知耻的说出了这句话,与此同时还转过身抬起手想要摸一摸江云歌并边的碎发。 但是江云歌却猛然后退,那九皇子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良久刚才讪笑着放了下去。 “怎么,歌儿不答应吗?” 吃过江林哥双眸里闪现出了刺骨的寒冷,让他九皇子不觉得遍体生寒。 “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家园哥幽幽的问道。 “本殿不知道,本殿只知道现在国师无成受了很重的伤,需要通心玉方才能够救治,虽然通心玉在他的手上,但是那通天玉的缺角却在别人手上。通心玉不完整,也是不能救治无尘的。而这个时候,若是父皇在知道了无尘的下落,你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九皇子说完还得意的挑了挑眉,那分明是势在必得的样子。 江云歌强自镇定的稳住了自己的心神,“要是皇上知道了无尘现在的情况,那无尘定然很惨。只是不知道要是皇 上知道了九皇子你现在的情况,那么九皇子会不会也很惨呢?”想威胁他江云歌,这九皇子着实嫩了些。 那九皇子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江云歌会拿这件事来威胁他,心头顿时不爽,但是便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带着笑看着江云歌说道:“你要是想跟父皇说我现在的情况,那首先你得见到父皇才是。其次,你见到了父皇,也得让父皇相信你才是,你觉得你能见得到父皇吗?你觉得父皇能够相信你吗?” 其实这九皇子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皇上本来就在找寻江云哥和无尘的下落,若是将员工自动送上门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再者,就算她对皇上说了自己到真实情况,皇上多疑,也未必信她。 江云歌闻言粲然一笑,围着那九皇子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云歌本来以为九皇子是个聪慧之人,却没有想到遇到事情竟如此愚钝。”微微叹了一口气,江云哥便接着道:“九殿下说的对,本郡主想要见到皇上确实是难事,想让皇上相信我的话更加是难事。但是九皇子忘记了想要跟皇上说你的事情,也并不是非得我江云歌 亲自开口,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人把这个消息传递到皇上耳朵里。殿下还说皇上听了也未必相信,这句话倒是真的,但是皇上的性子你也知道,有些话不需要他相信,只需要他怀疑就是了。” 那就九皇子听了江云歌的话,便再也镇定不了了,看着江云歌有些伤心,有些落寞的说道:“好,很好!郡主果然是聪慧灵敏之人,那是对我未免太过辣手无情了些。” 江云歌惊愕,他跟着九皇子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情谊,又何来辣手无情之说,况且是他威胁她在先,如今还说其他无情来了,这阳奉阴违,颠倒黑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真是绝了。 “殿下莫要忘了,是你威胁我在先,你若说我辣手无情,那更加是冤枉,若真的辣手无情,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无恙到现在吗?恐怕皇上早就对你真实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你也知道皇上最忌讳的是什么,若是他知道你这般韬光养晦,恐怕你的小命早就休矣,还轮的着你在这来威胁我?” 江云歌说的话句句在理,却又露着锋芒,那九皇子顿时感到无措极了,“我看上的女子,果然非同一般。” 第六百一十四章 地道些好 虽然是夸赞的话,但是江云歌却是一点也不想听,只是用幽深的眼眸冰冷的眼眸看着九皇子说道:“若是一般的女子恐怕早就死在你的手中了。”说罢江云歌便低头摩挲着自家袖口的细碎的莲花瓣,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还请七皇子你做任何事之前好好的掂量一下。你的手中有别人的把柄,可能别人的手中也有你的把柄……做人还是地道些好。” 九皇子看着沉静如水的江云歌说着教训自己的话,心中没有一点不时,反而尝出了岁月的恬静,若是江云歌在最为危难的时候是自己救了她,那她现在会不会一颗心就都在自己的身上了。 然而一切没有若是。 “歌儿,你眼角的朱砂痣怎么没有了?”忽然九皇子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什么?”江云歌似乎以为自己没有听清那九皇子的话。 “你眼角的朱砂痣没有了,”九皇子再一次说说说道,“其实,那颗朱砂痣很是好看。” 九皇子以为江云歌眼角的朱砂痣是她为了防止别人认出她而弄掉的。 江云歌低头思量,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角的朱砂痣没有了,心道:怪道那阳关公主放 过了自己的,想来除了惧怕时疫,还是因为没有在自己的脸上看见朱砂痣吧。 只是这朱砂痣怎么会没有了呢?江云歌不解。 “好了,九皇子您贵人事忙,云歌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你难道不想要知道无尘的下落么?”九皇子高声喊道。 想知道,怎么不想知道,但是江云歌知道这九皇子不会想要告诉她的。 “自然是想要知道的,但是云歌也知道九皇子你是不会想要告诉云歌的,所以,云歌还是自己去找寻吧。”说着江云歌又转头看向了九皇子,“九殿下,若是你做出我不想看到的事情,我也会做出你不想看到的事情,殿下应该知道我江云歌从来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主。” 而后便吹了一声口哨,顷刻的功夫,一只五彩缤纷九头凤凰便落在了江云歌的面前。 “你要相信我有这个实力!”说罢江云歌便骑在那九头凤凰的背上展翅离去。 九皇子彻底的惊呆了,这九头凤凰分明是九玄金凤至高的存在,就算是身为九玄金凤一族的凤主,这九头凤凰也不可能任人趋势!而现在这九头凤凰分明认可了江云歌! 看来若是江云歌真的想要对付自己,恐怕自己是躲不过的。 “江云歌,你很好。”九皇子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丝的惊喜。 他喜欢的女子果真是非同一般。 却说江云歌在坐上了凤凰身上飞上了天空之后那九头凤凰便说话了:“凤主,你不是说不让我随意的出现么?” 是的,江云歌以前的时候确实叮嘱她不要出现的,毕竟这九头凤凰的座驾是在是他扎眼了。 “但是现在是特殊的时刻,那九皇子是个欺软怕硬的,若是他见到了你,之后在对我和无尘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好好的掂量了一番了。”江云歌若有所思。 江云歌思虑的极是,这九皇子时刻懂得分析利弊的人,而这九头凤凰不但代表了江云歌的身份,更是说明了江云歌的实力,所以说九皇子再想要用无尘的下落威胁江云歌的时候他就要好好的掂量了。 “凤主所虑极是。” 二人正说着话,那鸡头凤凰一低头边看见一个男子倒在一边的路上,看来是命不久矣了。 “凤主你看!”那九头凤凰因为是顶级灵兽,所以心里感应就会很强,同时也看出了这人跟自家的凤主 有关系。 江云歌听了九头凤凰的话便低头一看,确实有个男子倒在了路边,但是因为她们所在的位置很高的原因,江云歌只能看到有这么一个人,并不能看清那人的面目。 “这人?”江云歌看着这身的衣衫和身形都是身为熟悉,但是就像想不起来是谁。 “我们下去看看。”说着那九头凤凰便飞的离地面更加的近了些。 这个时候江云歌方才看清了这奄奄一息的男子。 “灵云?!” 没错,那人正是被无尘派到药王谷去的灵云,只是江云歌并不知道他被派去药王谷的事情。 “他怎么会在这里?”说着江云歌便对九头凤凰说道:“落在他的身边。” 那九头凤凰见江云歌如此便道:“凤主,你认识这人么?” 江云歌从它的后背上下来之后便点了点头说道:“何止认识。” 之后便开始查看这灵云的伤势,探着他的脉息,江云歌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这灵云的中毒颇深。 “凤主,这人是中了药王谷的毒障。”九头凤凰见自家主子愁眉不展便说出了自己探知的结果。 “毒障?” 江云歌不解,这江云歌对着药王谷可是一 点都不熟悉的,这毒障更是没有听说过,自然也是不知道这毒障的厉害。 “是的,所幸这人察觉了闭了自己的气息,不然的话必死无疑。” 九头凤凰分析的是一点也没有错的,这灵云确实是察觉了有毒障之后便闭了自己的气息,但是还是沾染了一点毒气,再加上跟那假的药王谷谷主斗智斗勇,心力憔悴之下,吸进去的这一点毒气便慢慢的侵入灵云的心脉,所以才会昏迷。 默了一默,江云歌问道:“还有救么?” 这才是江云歌最为关心的问题,倒不是她多么的关心灵云,实在是江云歌想从他这里探知无尘的下落。 “有救是有救,但是需要费一番的周折。”那九头凤凰沉吟着说道。 “你说。”江云歌简洁的说道。 “这毒障是药王谷特有的,只需要在药王谷找到解药就可以了。但是难就难在,这药王谷的人肯不肯给。”九头凤凰如实说道。 是的,若是这解药只要药王谷的人有的话,那也只能去找药王谷了,但是这灵云既然是药王谷的毒障伤的,那么这灵云跟药王谷之间必定有什么纠葛,那么他们给不给解药确实是不好说的。 第六百一十五章 入药王谷 但是无论如何,江云歌还是要去试一试的,毕竟这灵云还是有可能知道无尘的下落的。 无尘,她江云歌是在思念的紧。 “凤主……”九头凤凰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江云歌打断了它。 “你之前都是唤我小娃娃的,如今怎么这么恭敬了?”江云歌问道。 其实这凤凰还是想要唤江云歌一声小娃娃的,因为它很是喜欢江云歌,但是现在既然江云歌是圣地选出来的凤主,那它就必须恭敬待之。 “凤主就是凤主,不能因为我一个的一声称呼而让别人小瞧了圣主你。”九头金凤忽然难得的严肃。 是的,既然江云歌是圣地承认的凤主,这九头凤凰就必须对江云歌有着该有的恭敬。 江云歌不在说话,因为她好像很是怀念这九头凤凰喊她“小娃娃”的时候,果然是高处不胜寒,不知道是不是以后连最亲近的人也会这样对她,比如说她的父亲,比如说她的母亲。 江云歌思量着便看了看眼前昏迷在一边的灵云,“我必须就这个人。” 她是一定要救这个人的,因为这灵云是最有可能知道无尘下落的人。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最好马上到药王 谷求药。”九头凤凰说着便把那昏迷的灵云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凤主,你也上来,我载着你们一起去。” “只是那药王谷的人肯给药么?”江云歌是担心的,若是这药王谷的人执意不给解药,那么以后再想弄到可是难了。 “药王谷的向来吝啬,且不近人情。” 那九头凤凰倒是对药王谷的人门清。 “所以,”江云歌略略沉吟,“我们不能去求,”说着便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昏迷在九头凤凰背上的灵云,“而是要去偷!” 这话从江云歌的口中说出来,那九头凤凰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他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娃娃天不怕地不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 “好主意!” 于是三个人便一同前往药王谷了,偷药的过程倒是相当的顺利,但是在江云歌就要离开的药王谷的时候听见药王谷谷主在跟一个黑衣人说话。 而那黑衣人穿的衣衫江云歌认得的,正是皇宫强者,只是她不明白这药王谷的人怎么会跟药王谷的人有关联的。 江云歌停下脚步,且听他们说话。 “主子让我告诉你你,这药王谷虽然不是最为重要的所在,但是一应事情也是不能大 意的。这无尘既然受了伤,那很有可能会有人来这里求药王谷救人或者求药,所以你要留心无尘的动静。” 江云歌疑惑,这坐上上头的分明是药王谷的谷主,但是为什么这黑衣人会说这样的话呢? 江云歌思量着,几乎是胡灵一下便想起了人皮面具的事情,那个时候无尘不就是用人皮面具骗了天下人么? 看来这药王谷的谷主是假的,那么真的药王谷的谷主去哪里了? 江云歌疑惑,这边又听到那人说道:“虽然组织没有找到吴婷的下落,但是无尘恐怕命不久矣,而现在他的人正在四处找寻救治他的办法,那么这药王谷肯定是首选,所以最近要慎之又慎。” 那假的药王谷谷主听见此话,猛然严肃了下来,沉声说道:“我知道了。” 而站在外头的江云歌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听他们在说接下来的话,整个脑子里“无尘命不久矣”的话一直在等他的脑海中一下,整个人突然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样。 “凤主莫慌,那九幽少主不是那福薄命浅之人,想来这些人说的是确切的消息。”九头凤凰江云歌分析道。 听见九头凤凰的话,江云歌忽然来了精 神,但不是这些话安慰的作用,而是他惊讶于这九头凤凰怎么知道这无尘就是有九幽少主凌如墨。 “你怎么知道无尘就是九幽少主凌如墨?”江云歌疑惑的问道。 那九头凤凰听了江云歌的话,煽动着翅膀摸了摸江云歌的头,“小娃娃,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以后慢慢告诉你。” 这九头凤凰就是九玄晶凤一族的一个超然的存在,往来古今之事几乎是无所不知,又怎么可能不知这无尘的真实身份。 江云歌眼珠转了转,便纵身一跳跳上了那九头凤凰的后背,伏下头悄悄在那九头凤凰的耳边说道:“既然你知道如此多的事情,那么现在我真的下楼肯定知道,所以你的奉主现在命令你带着我去找那九幽少主凌如墨!” 在这一刻,江云歌几乎笃定的九头凤凰知道那无尘的下落,因为解毒障的丹药就是在他的指导之下准确无误的找到的。 九头凤凰,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灵云和江云歌飞在了空中,几乎是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湮塔国京都郊外的一个偏僻的宅院。而这个宅院家人都是知道的,这是活,是无尘的地盘儿,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在 这里藏匿。 是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无尘选择这里无可厚非了。 “无尘……无尘……”那九头凤凰刚刚落到院落之中,江云歌就迫不及待的下了凤凰背,到时候高声喊着无尘。 让他正在床上躺着的吴晨本来身子就极其虚弱,突然听到江云歌的一声叫喊,心神一动,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丫头……”无程程的虚弱的身子喊了一声。 而是守在一旁的鬼佬今天是江云歌的声音,又见无尘这般模样,便气呼呼的冲了出来。 “我是徒媳妇,你非得让我的徒儿死在你的手中,你才算罢手吗?” 江云闻言很是诧异,也顾不得回答鬼佬的话,便一个箭步冲到了屋内。 “墨哥哥……”我,看着我成这般模样心疼不已。 见到江云歌之后便头一歪晕了过去。 江云歌一边探着无尘的脉息,一边问鬼佬道:“怎么救他?” 那鬼佬斜了江云歌一眼,“徒媳妇儿,现在只有通心玉能够救他,但是无尘手中的通心玉缺损一角,而那缺损在古霍的手中。” 江云歌闻言,便走出了屋内马上就从凤凰便朝着郊外的小树林走去。因为古霍就在那里。 第六百一十六章 折中办法 风清云秀,竹叶被风吹着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鸟儿扇着翅膀飞的远了,扑哧的声音混着鸟儿鸣叫的声音一直传的很远,古霍一个人站在竹下,享受大自然的宁静。 忽然的,竹子剧烈的晃动起来,鸟儿惬意的鸣叫变得吓人的刺耳。有人闯进来了! 古霍腰间的玉闪着碧色的光,似乎只要目标一出现,就会冲上去一样。 啪嗒一声落下,少女的碎发被风吹得乱了一脸,她满脸的风尘仆仆,连粉色的衣裙上都沾上了不少的灰尘,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古霍一眼望过去,有些愣了。 “云歌?你怎么来了?”古霍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意,若是让他人看到恐怕会讶异这个整日冷着脸的古霍少爷居然也会露出这样让人心动的笑容来。他迎着江云歌走了过去,连平日里沉稳的脚步也变得有些急了,可见他是有多欢喜。 但江云歌可没有古霍这么高兴,她满眼的忧虑,古霍一靠近,便觉察出来了,他愣了一愣,脚步也不由得缓了下来。 “云歌?怎么了?” 古霍担忧的问道,江云歌看了他一眼,眼睛落在了古霍的腰 间:“古霍……”她有些难以启齿。 江云歌此次来,并不是来问候老朋友的,而是来夺走维持老朋友生命的通心玉的。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愧疚不已,她看着古霍,灵动的眼中难得的透出焦急的神色来。 古霍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记起了那个曾经从他这里拿走通心玉的鬼佬,又想起将通心玉还回来的无尘。他浅淡一笑,将腰间的通心玉拿出来,交到江云歌的手上。 江云歌像是触电一般,迅速的往回退了几步,看着古霍手中的通心玉,像是在看着什么猛虎野兽一样。她愧疚的说:“不,古霍,我不能……” 可是如果她没有拿走通心玉的话,无尘恐怕凶多吉少,她一时难以决断,无论如何,似乎老天爷就是要她在这二者之间做出一个决定来,有无尘便无古霍,有古霍便无无尘。 江云歌的为难被古霍看在眼里,他的声音不如往日清冷,带上了丝丝暖意:“云歌,你能这般想着我,我已是高兴非常,能再见到你,这是我的缘,也是我的命。” 古霍见江云歌动容的抬起头来,他嘴角的笑又深了不少,一个平日 里未曾展开笑颜的男人,在这一刻为江云歌融去所有冰冷,露出只江云歌一人才能见的笑来,这份情谊,江云歌实在是愧疚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喃喃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云歌说不出话来,古霍理解的顺了顺她的发:“云歌,我没有通心玉,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可是如果无尘没有通心玉,恐怕在劫难逃了吧?”无尘的状况被古霍猜的一分不落,毕竟如果还有别的办法的话,江云歌是绝对不会来找古霍的,通心玉是维持古霍生命的灵物啊! 见江云歌不语,古霍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将通心玉别在江云歌的腰间,他阻止了江云歌欲将通心玉拿下的手,说:“云歌,只要你在七日之内将通心玉拿回来,我不会死的,放心的去救无尘吧。” 古霍知道无尘对江云歌的重要性,他主动的将通心玉交给了江云歌,就是不愿意江云歌难过,更不愿意江云歌为难。他所做的一切和无尘无关,一切都只会是为了江云歌。 江云歌为之动容,长长的睫毛低下,在脸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她抬起头时,已经是满 脸坚定,古霍知道,江云歌已经做出了决定了。 “古霍,谢谢你,无尘恢复之后,我就立马将通心玉送回来,我不会让你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的。”江云歌将古霍和无尘放在了同样的高度上,但是古霍还是很明显能从江云歌的话中听出来,古霍和无尘究竟是谁在江云歌的心中更重要些。 古霍的笑容淡了下去,面色微微苍白。他拂了拂手,天上的鸟儿盘旋着,发出刺耳的叫声。 无尘的伤势到了极点,江云歌回去的时候,无尘正吐出一大口黑血来,但是眼睛依旧紧闭着,没有半点要清醒的迹象。江云歌心一疼,将通心玉交给在无尘旁边守着的鬼佬。 鬼佬看着手中的通心玉,心情有些复杂。这块东西来来去去,终究还是回到了他的手里,终究无尘还是要靠着古霍的通心玉才能躲过这一劫。 江云歌细心的将无尘嘴角的血抹去,她心疼的看着无尘紧闭双眼,面无血色的模样,咬住了季的下唇,催促还在愣的鬼佬:“鬼佬,快点施法吧!再拖下去,恐怕要不好了。” 鬼佬这才回过神来,他盘坐在无尘的 身后,吩咐江云歌道:“你扶着无尘。” 见江云歌扶好无力的无尘之后,鬼佬将通心玉抛到无尘的头顶,灌入灵气的那一刹,通心玉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围着无尘的脑袋飞旋着。 淡金色如阳光一般挥洒在无尘的身上,将无尘本就没有血色的脸照的更加的可怖,可是无尘此时并没有醒来,那股力量透过光一直钻到无尘的体内,将他体内紊乱的气息整理清楚。 江云歌担心的看着这一切,她紧紧的抓着无尘的手,似乎希望无尘能痛的醒过来一样,但江云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再者,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她会心疼的。 只能用这样折中的办法,其他的江云歌一点也想不出来。 她像个失足落水的孩童,只能拼命的抓住通心玉这一根救命稻草。通心玉灵力的灌入使得无尘的脸色逐渐转做正常的红润,他这几日一直被病魔纠缠的眉也缓缓的松开了来,江云歌激动的掐住了无尘的手,如果痛能传到无尘的心里的话,那么无尘早就该醒过来了。 通心玉在消失了光芒的那一刹那突然的落在了地上,啪嗒一声,没有了以前的光泽。 第六百一十七章 无尘获救 无尘又是一口黑血喷出来,直把江云歌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抱着无尘的手,似乎这样子就能将力量传到无尘的心里去一样。 “无尘何时能醒过来?”江云歌忧虑的问着。鬼佬抱着还没有醒过来的无尘,摇摇头说:“很难说,少则三两天,多则一个月。”他的话给了江云歌生机。 只要能醒过来就好。 江云歌心道。她就怕无尘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就止不住内心涌出的慌乱。 “那还需要通心玉吗?”如果能尽快将通心玉还给古霍最好了。鬼佬也知道江云歌在想什么。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理解的神色,只是那理解之中,有不忍:“最好等无尘的伤势稳定下来,再将通心玉还回去。” 鬼佬说:“通心玉集天地之灵气,而这灵气不可能马上被无尘所吸收,只要通心玉在,我就能让无尘在醒来时恢复之前的八成功力。”他这么一说,江云歌倒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五日,若无尘还未醒来,通心玉也不能再留下了。” 她最少用三日的时间赶到古霍那里去。鬼佬也知道这其中的曲折, 便点头:“无尘的状况已经有所好转了,留下通心玉只是为了更快让无尘醒来,五日已经足够了。” 只可惜,五日之后无尘仍旧没有醒来,但是他的气色比起五日前已经有很明显的好转了,鬼佬也说了就算没有通心玉,无尘也能够好起来。江云歌这才放心的将通心玉交还给古霍。 古霍拿着手中的通心玉,看着江云歌,脸色有些复杂,他冷清的语气突然染上了伤愁的色彩,低下眉,像是个感怀世事的诗人:“云歌,假如鬼佬说,七日之内,没有通心玉,无尘就会死,你还会不会将通心玉拿回来?” 古霍在试探江云歌,江云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了古霍的问题:“不会!”铿锵有力,坚定不可移。 “因为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我就不会来你这儿取走通心玉,我会用我的生命,换回无尘的命。”江云歌不会为了救无尘而特意去伤害她的另一个朋友,可是她也不会让无尘死,她能用的,就是古书中关于换命一说的术法。 古霍似乎也猜到了江云歌的做法,他转过身,没有再去看江云歌,江云歌说了一声抱歉,便 消失在古霍的世界里。 惊鸿一瞥,如梦如醉。 江云歌并没有回去,无尘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危险,就这一点,江云歌完全放心的将他交给了鬼佬。 那个地方实在足够隐蔽,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人发现了。江云歌回了国都,谁也没有想到,被追杀的人会在这种时候回到国都,就连殷致,在看到江云歌的那一刻,还明显的愣住了。 殷致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将门户都合上了,他握住了江云歌的肩,顾不得男女大防,索性江云歌也并不在意这些。 殷致左看看,右看看,将江云歌打量了个遍,才关切的问:“你没有受伤吧?” 江云歌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没有伤到我……倒是无尘……”殷致一下子就猜出了江云歌话语中的停顿想要说出的真正内容。 殷致不解,问道:“你难道不知道皇上正在四处找寻你吗?怎么敢回来?”江云歌冷哼道:“他们越是想不到的地方,我便越要来闯。”她看着殷致,满眼的坚定,“殷致,我要这湮塔国的天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盛气凌人的傲气,也没有怒气冲天的恨意,有 的只是浅淡又理所当然的情绪。她说这话的目的,完完全全只是为了给无尘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她又说:“皇帝老儿欺人太甚,他若要我的命,我还能忍上三分,可他要的是无尘的命,我便一分也忍不得。” 江云歌眼中浮现出的光华,流转似星辰,美的让殷致一下子移不开目光。她的声音就像春日里缓缓流水般暖的恰到好处,却又冷到人的心底去,她说:“我需要你的帮忙,殷致。他想要夺走我最珍贵的人,我便要夺走他最珍贵的天下!” 霸气如君临天下。殷致骨子里流动的热血在那一刹那也汹涌了起来,他勾起一个笑,邪魅非常:“是,我的君主,如你所愿。” 我的君主,我愿任你调遣。 春日里,桃花漫天,似雪飘舞,风转间,便又是一番风情。 江府。桃花院下。 一个少女端坐在石椅上,着一袭竹色长裙,裙子上绣着玉色的不同种类的花朵,清秀可人,又俏丽非常。丫鬟给她挽了一个俏丽的发髻,步摇随风摇摆,似娇似魅。 她伸出自己的纤纤细手,丫鬟小心的捧着,然后给少女的指甲上色。 少 女正是江家四小姐江天蓉,她闭着眼,仍有丫鬟鼓捣着自己的手指甲。看起来波澜不惊的模样,但丫鬟知道,只要她一个不小心,她家喜怒不定的小姐就会马上让她走人。 江家最受宠爱的四小姐,从小惯得一声娇气蛮横的毛病。她淡淡的转过身子,似是无意的问:“最近殷致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丫鬟的手一抖,差点把花色染到江天蓉的手指上,幸亏得她收得快,才免去一顿责打。 江天蓉爱慕殷致的事情,在江府其实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天蓉发誓非殷致不嫁,把江老爷子气得不轻。 但是江天蓉自己并不以为然,为了爱,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包括在殷致的身边布下眼线。江天蓉确实还有几分小聪明,知道单纯的布下眼线,很容易就被殷致发现,索性让眼线混在各种殷致会出现的地方,让他们收买那附近的小贩,让他们把消息传上来。 “昨日,据说有一个穿着严密的人进了殷致府上。”丫鬟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画笔不敢再往江天蓉的手指甲上落下一分,怕一不小心就搞砸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 醋意横生 江天蓉沉浸在关于殷致的话题中,自然不会去计较丫鬟的这一点小心机,她扬眉问道:“穿着严密?” 丫鬟点头应是:“包得严严实实的,就像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可疑人物一样,可就是这样,还偏偏真的没有守卫将他拦下来。据说,看起来像是个姑娘的身形。” 江天蓉的手指一压,差点折断。丫鬟惊呼一声,赶紧将江天蓉的手捧起来,小心的维护了一下。 江天蓉此时满脸的怒色:“是哪家的小浪蹄子,居然跑到殷致那里去了!是想干什么?”丫鬟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句话。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被迁怒了。江天蓉猛地将装着花汁的杯子朝着丫鬟身上丢了过去。 丫鬟退后了一步,不敢再退,硬生生的受下江天蓉这一摔,丫鬟心里清楚,被杯子打到的那一块,肯定已经青了。她咬着唇,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身上被泼了花汁,头发因为那一晃而凌乱了,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江天蓉反感的看着丫鬟,挥手让丫鬟下去换一身衣服了。 丫鬟退下之后,江天蓉一直在院子里踱着步,她秀气的眉头纠 缠在一起。 桃花缓缓的落下来,江天蓉有些恍惚的想起自己初遇殷致的那天,也是如现在这般,阳光灿烂,春光和煦,风轻轻的很凉爽,桃花挂在树上,风一吹,就散了下来。 殷致就站在树下,江天蓉也站在树下,不过树不是同一棵树,江天蓉愣愣的看着对面桃树下的男人,长发如墨,眉眼含情,蓝衣锦服,腰间配着一块用红绳串起来的玉佩,端正儒雅,一眼便足以让人沦陷下去。 那个男人就那样缓缓的转过身子,在江天蓉愣怔的目光中,与她四目而对。丫鬟最先反应过来了,拿着小扇子挡住了江天蓉的面容,也将江天蓉看向殷致的目光挡住了,她气恼的踩了一脚丫鬟,丫鬟吃痛,才缓缓将小扇子低了一点,只挡住了江天蓉半张脸。 迎着江天蓉羞怯又舍不得移开的目光,殷致含着笑,款步而来,像是从画中走出的端正诗人一样,多情又深情的,他的手上还捏着一支桃花,在丫鬟的呵斥下,殷致还是走到了江天蓉的面前了。 而就在这只有他们三人的桃花林中,男人将手中的桃花插在了江天蓉的发髻上,在 江天蓉和丫鬟愣怔的目光中,道:“小生失礼了。”然后,就消失在了桃花之中。 人比桃花俏。 江天蓉将发髻上的桃花取下,脸上染上的红晕无论如何也淡不下去,丫鬟在一旁跳着脚说:“哪里来的失礼的男人。” 后来,江天蓉四处打听,才知道那个失礼的男人是皇上所其中的殷致。 原来传说中的殷致,就是那样一个翩翩公子,一举一动都透着不同于世家公子的洒脱和随性。正是那一眼,彻底的夺走了江天蓉的心。 江天蓉跪在了她父亲的房门前,发誓非殷致不嫁,把老爷子气得差点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一个女儿家,居然不顾矜持的说要嫁给一个男人,这是如何的大逆不道,再者,自古婚姻向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让女儿家自己做主的? 但是江天蓉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听不得其他的话。 “小姐。”丫鬟换好了衣服,又回到了江天蓉的身边,收拾了那被摔成碎片的杯子。头顶上,江天蓉悠悠的声音突然传来:“小夭,你说,那个进了殷致府中的女人,会是谁?” 丫鬟小夭一愣,手 一抖,被碎片划了一下,她沉声应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那个人据说进去不久之后就出来了,眼线们只顾着盯着殷致公子,便没有跟着那个人去,若不然应该会知道?” “当真不知道?”江天蓉阴阳怪气的话让丫鬟欲哭无泪,但是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据说,身形和江云歌小姐有几分相似。” 江天蓉的手狠狠的拍在石桌上,此时她眼中的凶煞已经比刚才听到有女人进了殷致的府上还要多上八分,她怒道:“江云歌!怎么又是江云歌!” 她的脚踹了踹在地上跪着的丫鬟:“说,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本小姐听!”丫鬟被踹得猝不及防,两只手都按在了碎玻璃上,鲜血一下子染满了她的衣裙,但江天蓉恍若未觉。 “小姐,我……我听说殷致公子和江云歌小姐来往过密,市井上还有传闻,说殷致公子早就心悦江云歌小姐了。”只是你江天蓉一直都不知道而已。丫鬟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有一种揭开了江天蓉心中的伤疤的快感,但她很快的压下去了。 江天蓉更生气了,几乎怒火中烧,她的脚狠狠的跺着地面,像 是要把江云歌抓过来,踩在地上一样。 她阴狠的目光落在了丫鬟的身上,冷声道:“去,别让父亲知道,暗中联系一下九皇子夜朝华。” 丫鬟有些害怕,但是江天蓉的目光实在是台渗人了,她不得已,只能收拾了碎片,按照江天蓉的吩咐去找九皇子了。 但是九皇子毕竟是皇子,怎么可能说见就见,更何况还是一个小丫鬟,虽然这个小丫鬟代表的是江家的四小姐,但是在皇族的面前,江天蓉就算自己去拜见夜朝华也不为过,派一个丫鬟过来,这是在寒碜谁呢? 虽然如此不合礼数,但是江天蓉还是和夜朝华取得了联系。这也只能说明,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有种莫名的缘分,这种缘分导致了他们因为不同的目的而联手。 夜朝华坐在躺椅上,江天蓉一进到房间里,就看到了夜朝华。皇室的人,无论再如何的病弱,即便是躺在床上,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也足以让江天蓉腿脚发软。但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她站直了腰身,不卑不亢的给夜朝华行了个礼。 夜朝华对这个态度还比较满意,挥手让江天蓉坐在一旁。 第六百一十九章 狼狈为奸 江天蓉是被一个黑衣人引到这个地方来的,到了,江天蓉才知道这是夜朝华的寝宫,她没有想到,夜朝华居然有暗道通往外界,这个在世人眼中羸弱的九皇子,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她缓缓的说道:“九皇子,昨日我奉母亲的命令出门,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女子进了殷致公子的府上,九皇子可知那人是谁,那人正是皇上一直在寻找的江云歌。小女惶恐,特来禀告九皇子。” 夜朝华打量着江天蓉,这个传说中娇气蛮横的江家四小姐,其实也不像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一个人。他缓缓的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苍白着脸,咳嗽了几声,道:“这件事你应该去禀告父王,来找本皇子作甚?” 江天蓉的面色一变,下意识的抬头去观察夜朝华的神色,夜朝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虽然浅淡,却带着皇家威严。只那一眼,江天蓉就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妥,赶紧低下头,恭敬的说:“回禀九皇子,小女只是觉得九皇子会比皇上更需要这个消息。” 她的试探让夜朝华微微一动,眉目一挑,道:“哦?你怎么觉得本皇子会需要这个消息 ?” 见他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江天蓉方知有戏,心道:果然九皇子愿意召见自己,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筹码,而这个筹码显然让九皇子不反感,至少他没有将她赶出去。 江天蓉露出微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九皇子。” “呵。”夜朝华苍白的脸上转现出阴狠的神色,他道,“听闻江家四小姐早已心悦殷致,曾发誓非殷致不嫁。江小姐是怕这件事捅到了皇上那儿去,会对你的情郎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才转来找本皇子的吧?” 江天蓉有点吃惊自己爱慕殷致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夜朝华这里,但是她在江府中便被人议论习惯了,此时夜朝华这么似嘲非嘲的一问,江天蓉毫不怯弱的承认了:“九皇子真是天生聪慧。小女虽然不愿殷致公子因此而被皇上厌弃,但小女心中的也有私情,我怎么能这般轻易的就将殷致让给江云歌呢!” “好!”夜朝华拍手称快,“江小姐可真是爽快,既然江小姐这般信任本皇子,那本皇子就在这儿给江小姐许下一段姻缘,改日必当请父皇给江小姐和殷致赐婚。” 江天蓉红着脸行了个礼,便被黑 衣人领着离开了。 江天蓉离开后,夜朝华的脸色已经完全铁青了,他挥了挥手,本来无人的寝宫中突然的现出一个黑衣人,他端正的站在夜朝华的身后,仿佛长在那儿一样。 夜朝华的声音如夜色冷漠:“去查一查,江云歌和殷致的关系。” 黑衣人应了一声是,就又消失在了寝宫之中。 江天蓉的话实则在夜朝华的心中激起不小的涟漪,他对江云歌的爱慕已经近乎疯狂,早在江天蓉说江云歌出入殷致的府上的时候,夜朝华就恨不得将殷致杀死,但是他还是忍下了,像个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皇室子弟,端正又严肃。 更何况还不知道江天蓉的话中究竟有多少可信的东西。 黑衣人很快的就回来了,还是刚才的那个位置,他的声音僵硬得如同没有人气一样,冷冰冰的说着夜朝华吩咐下去的内容:“江云歌和殷致是好友关系,江云歌曾好几次出入殷致的府上,直到很晚才回去,这些全部被殷致压了下来,坊间有传闻,殷致爱慕着江云歌,甚至有传言,江云歌和殷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夜朝华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打断了黑衣人的陈述。 夜朝华声音低沉,命令道:“继续说下去。” “三天前,有人看到有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身形的人进到殷致的府中,不久后又出来了,但是实际上她被人从暗道中带到殷致府中了,现在还在殷致府中居住着。而那个人,据说有五分似是江云歌。” “该死!”夜朝华的牙齿碰撞在一起,差点将之咬碎,但是夜朝华还是忍住了,没能掩住的是眼中汹涌而出的怒火。 他挥手,道:“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把殷致的人头带回来见我,他生性多疑,你们多加小心。” 黑衣人又迅速的闪了下去,期间没有一点声音响起。 在夜朝华的心中,所有觊觎江云歌的人都不能留,更何况是殷致这种和江云歌有着暧昧关系的人,夜朝华更加容不下了,他目光盯着脚下的碎裂的杯子,仿佛看着殷致死去的模样,一想到江云歌被他抱在怀里,他才能平息下自己的怒气。 他被怒火支配了理智,丝毫没有想到,如果这一切暴露,那么他多年来的伪装就都失了效用了。 此时,殷致的府上,江云歌正研究着湮塔国的格局,暗卫递给 了殷致一条纸条。 江云歌抬起头来,就看到殷致的面色彻底的暗沉了下去,嘴角挂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转头看向江云歌:“云歌,有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我死了。”他这样说着,目光却深情的看着江云歌,直把江云歌看得一愣一愣的。 “何人要你的命?”她有些不解,“你在国都之中,算是藏得比较深的了,谁能查到你的身上?” 殷致冷笑:“江天蓉和九皇子夜朝华。” 江云歌愣了一下:“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更何况,坊间不是有传闻,说九皇子自小要靠药石为命?羸弱得没有丝毫竞争皇位的机会。” “可正是这位构不成威胁的皇子,要我的命。”原因还在你江云歌的身上。这些殷致没有让江云歌知道,男人之间的斗争,除了江山,便是心爱的女人。 “江天蓉知道了你来我这里的消息后,跑去告诉夜朝华了,兴许是夜朝华知道了我在藏着什么,觉得不能再放着我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所以要灭我的口呢。”殷致这么说,江云歌也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 只是她没有想到,所有简单的事情的背后,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六百二十章 宫中之人 江云歌看着殷致那没若妖人的容颜幽深的眸子闪现一点点的笑意,“跟你较量的人从来都没有好的下场的,不是么?” 那言外之意就是这殷致绝对有那个能力和本事能够让那九皇子一败涂地的。 殷致的嘴角好看的挑了起来,“知我者除了父母就是小狐狸你了。” 江云歌没有搭理殷致,反而问道:“这九皇子夜朝华的势力说起来也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此人城府极深,怎么可能让一个弱女子知道他的事情,更何况江家本来就对夜家的江山虎视眈眈,如此九皇子就更没有理由让江天蓉知道他的事情了。”江云歌一点点的分析着。 江云歌所虑是一点也没有错的,这九皇子夜朝华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不然也不会再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装病这么多年,但是现在这么一个的人势力却是让江家的四女知道了,这其中的猫腻让人想要不多想都不可能。 殷致带着媚笑的面容依旧没有改变,“小狐狸,虽然你分析的很是对,九皇子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问题就在于,你小看你的妹妹江天蓉了。” 江家的四女江天蓉相对于江天芙和江天荷来 说却是是一个比较聪慧的女子,最起码懂得审时度事,能够最快的速度找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 “小看?”江云歌疑惑。 但是江云歌是个一点即透的女子,那殷致这么说,江云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指。 “的确,本郡主曾经对这江天蓉没有好感,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付她,甚至最近几次她还帮我说话,对我恭敬至极。现在想来这便是江天蓉的厉害之处了。” 殷致听了江云歌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甚了,“我的小狐狸真是人如其名。” 江云歌白了他一眼接着问道:“你何时如此了解江天蓉了?据我所知你们之间应该会是不相识的才是。” 是的,这江天蓉不过是江家的一个不出门的庶女,这殷致断断没有认识她的可能,但是据现在殷致的话来看,这殷致可是不像不认识这江天蓉的样子的。 殷致见江云歌这般问,全身有些不自在,偏偏江云歌的眼神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那殷致也只得干咳一声看向了远处,磕磕绊绊的说道:“本公子认为这大多数大家族的庶出女子应该都是会想尽各种办法为自己争取一个 好的前程的吧,而这个办法应该就是有权有势的男子了,想来这九皇子应该就是江天蓉一个出人头地的希望了,至于他们之间是如何搭上线的,这就需要你来好好的查一查了。” 殷致的这一番说辞虽然说很是有道理,但是江云歌并不相信,因为以殷致的心思这样子微末小事殷致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他本来就是要干大事情的人,她从那夜在江家的后花园中遇见了殷致开会她就知道这殷致的心思比天还大。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知道江天蓉的这么多的事情的,想来想去只有一点,那就是江天荣自己找上门的,至于原因,那应该就是殷致这张媚若妖人的容颜了。 “殷家公子,你的这副容貌真是让人嫉妒的很,若我是男子应也会喜欢……” 孰不知道,这江云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那殷致的脸色就已经黑的如同炭火了,“小狐狸,你不是男子也可以喜欢我,若是你不喜欢我,我可以喜欢你!” 他殷致因为这比女子还漂亮的容颜没有被人调戏,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被殷致给要了命,但是对于江云歌他却不会这么做 。 江云歌一瞬间愣在了哪里,但是碎金嘴角微微挑起了嘴角,看着殷致一字一句的说道:“本郡主喜欢的是无尘,不喜欢你,所以也不准你喜欢我。” 江云歌是个不愿意麻烦的人,她也不想欠殷致的任何情义,她只想着他们之间是合作的关系,完了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瓜葛。 殷致自然知道江云歌心中所想,在听了江云歌的话他面色微微一沉,但是随即又说道:“是,郡主。” 爱她就不要给他负担。 “你有什么打算?”江云歌问道。 “郡主,这湮塔国的天下,说好夺也好夺,但是说难夺倒是也不容易,本公子筹谋这么多年,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但是还差一样重要的东西。” “什么?”江云歌问道。 无论差什么江云歌都会给他找过来的。 “那本秘籍!”殷致毫不犹豫的说道。 说起来江云歌很是惭愧,从她跟着殷致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们之间便有了交易,而交易正是那本秘籍,但是眼下江云歌已经江府彻底的决裂了,那得道这本秘籍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抱歉。”良久,江云歌说了一 声抱歉。 那本秘籍确实是重要的额,因为那里面有着夜家的把柄,若是得到了它,那么这夜家的天下便能更加容易的推到了。 殷致听着江云歌说的“抱歉”,心中有些心疼,看着她的如花容颜,他想要伸手抚摸一下江云歌的脸颊,但是最终收僵在了半空中,之后便淡淡的说道:“郡主不必跟我这般,说起来这秘籍虽然重要,但是若我不是那个有缘的人,得到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殷致说的是有道理的,那本秘籍被所有的人传的神乎其神,其实或许在一般人看来只是一本全是白纸的书罢了。 “你放心,我一定助你得到那本秘籍。”江云歌笃定的说道。 “好。”殷致知道现在自己多说什么也是无用的,所以便顺着江云歌说了。 “如此,我先告辞了,若是有事,我会先来找你的。”说着江云歌抱了抱拳,离开了。 却说江云歌离开之后,殷致便对清风说道:“我已经多久没有看过宫中的人了?”殷致有些惆怅,那个人实在是他站远了思念,站近了恐惧的人。 “主子,从她卧病在床,你只去过一次。”清风战战兢兢的回道。 第六百二十一章 为何不乐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家公子一见到这个人情绪总是不好的。 “去见她。” 是夜,月明星稀,月色皎洁的不像话,走在斑驳的疏影里,心中忐忑又期待着,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同意他这么做,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会做的。他想这一天想的太久。 月色很好,她所住的宫殿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富丽堂皇,但是那宫殿之中却是灯火如豆,没有一丝人气,远远的看着甚是凄凉,那一刻殷致忽然有些心酸,若是没有那个男人的破换,她应该也是过着儿孙绕膝的生活的吧。 “吱嘎”一声,两个宫女从宫殿之内走了出来,凑着门缝里偷出来的烛光能够看出这宫女是愁眉不展的。 “娘娘也真是可怜,病了这么久了皇上也不来探望。”说着便是摇头叹气。 “说起来,这也不怪皇上,你说我们娘娘怎么这么不喜欢皇上呢?要说,这皇上对我们娘娘还是比较上心的……” “嘘……”那最开始说话的宫女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私下看了看,确定了没有旁人之后方才低声说道:“你小点声,若是被有心的人听见你活还是不活了?” 殷致是理解的,在这宫中任何人的一言一行都是可以要命的,所以这些下人们说话谨慎也是正常的,殷致心下思量着便又听到那宫女接着说话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心疼我们家娘娘的么。” “娘娘应该自有娘娘的想法吧,或者正是因为娘娘对皇上如此的冷淡才会保住这皇后之位这么多年的。” “你说的也对,但是有谁会这么不喜欢自己的丈夫的……” 两个小宫女说着话渐渐的走远了,但是殷致却泛起了心酸。 这两个小宫女口中的“娘娘”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的母亲自从被夜擎抢回来做了皇后之后便再也没有笑过,他知道他的母亲过的辛苦,所以从他开始懂事的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夺下这湮塔国的江山,将夜擎踩在脚下。 殷致推开了窗子,一个转身便进了宫殿,她的母亲正脸色苍白的在假寐,听见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她知道他总会来的。 “嗯。”殷致点着头便坐在了皇后娘娘的床头,“你可好些了?”殷致心疼的问道。 只见皇后娘娘苍白的面容微微一笑 ,“都是老毛病了,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的。咳咳咳咳咳……”说着便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殷致心疼的更加厉害了,好像上次他来的时候她病的并没有这么厉害。这么想着殷致便到了一杯水,扶着她微微起身让她喝了,如此方才好了些。 “身子是自己的,你自己多保重才是。”殷致说着便细碎的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壁。良久方才又说道:“我准备起事了。” 皇后娘娘听了之后好像很是震惊,又有些不确定,“你方才说什么?” 对于皇后娘娘而言,虽然那夜擎是破坏她一生幸福的罪人,但是这么多年的陪伴不是假的,这夜擎对她的情义也不是假的,若不然她也不会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所以她虽然恨他,但是并不想要他的命。 殷致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不希望自己行这危险之事,于是便放慢了语气说道:“我要救你出了这活死人墓。” 那皇后娘娘这次可算是听清了,急火攻心之下便觉得心口一疼,吐出了一口鲜血,直染红了锦被和殷致的衣衫。 “母亲!”大惊之下殷致惊慌的喊了一声“母亲”。 等到殷致伸手想要 给自己的母亲擦拭血迹的时候却被她推开了,只见她自己缓缓的躺在了床榻之上,闭了眼睛对着殷致摆了摆手说道:“你人大了,有了自己的注意,母亲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况且我也不配作为一个母亲……”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殷致不想在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给她掖好了锦被,“孩儿就不打扰母亲了,您好好的休息,时间一到,孩儿一定会把您接出这牢笼的。”说着便对着她磕了三个头,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夜里本来皎洁的月光,此时已经是乌云遮蔽了,皇后宫中的人只知道这一夜皇后娘娘的咳嗽又厉害了些,只是皇后娘娘怎么也不肯请太医。 江云歌在离开了殷致之后并没有立马回到京都郊外那偏僻的院落,而是悄悄的进了江府,这江府比印象中更加的荒败了一些,一点人气也无,也不知道她的清歌院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江云歌便悄悄的进了清歌院,院子中的摆设跟她在的时候一般无二,就只是她喜欢的花草没有了。 其实江云歌还是对这些花草比较有感情的,毕竟这都是她的养母月灵在世的时候给她种下的,然 而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 江云歌正想着,便从正厅走出来一个丫鬟,而后江云歌一个转身便藏在了一边的树后。 “我们家大小姐这几天很是高兴的样子,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挨骂了。” “是呢,每次我们家小姐从柳府回来之后都能高兴好几天,这次应该也是,。”那丫鬟说着便很是高兴的样子。 “也不知道那柳府的小姐有什么巫术,能让我们家大小姐这么高兴。”那丫鬟说着便又悄悄的附在另一个丫鬟的耳边,“你知道么。我们家大小姐高兴了,那四小姐可是就不高兴了呢。” “怎么回事?”另外一个小丫鬟显然不知晓这件事情。 “具体怎么回事那就是只有四小姐自己知道了。不过这四小姐是个冷美人,难得也有这么不高兴的时候。”两个丫鬟说着就走远了。 江云歌心道,你们不知道这江天蓉为什么不高兴,我却是知道的。不过眼下弄清楚这江天芙为什么高兴才是最为重要的。 江云歌悄悄的运动着灵力,飞上了清歌院的房顶,揭了两片瓦片之后便能够清楚看到江天芙的闺房,果然见那江天芙眉开眼笑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第六百二十二章 古霍病危 “小姐,让奴婢给你梳妆么?”一边的小丫鬟怯生生的问。 “不用,下去吧。”江天芙敛了笑容心平气和的说道。 那小丫鬟似乎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应道:“是。” 所有的下人都离开的房间,那江天芙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甚了,甚至自己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就开始说话了。 “七殿下,芙儿就快要到你的身边了。你了了解,芙儿的相思之苦?” 江云歌听见这江天芙这样的自言自语心中顿时明了,原来这江天芙竟然倾慕这七皇子夜长风,怪道那个小时候的温柔如体贴的大姐姐如此的记恨自己。 想到这里江云歌不禁觉得自己甚是冤枉,自己惊叹为那个渣男树了多少的敌人。 然而江云歌今天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探知江天芙的私事来的,她为的就是江家的那本秘籍,想来那秘籍一定是被江天峰藏在隐蔽的地方了,若是吵起来应该是比较苦困难的。 怎么办? 现在的江云歌恨不能马上得到那本秘籍,一来完成了跟殷致之间的交易,而来也可以为他们的大计划添点力量。 正在江云歌思量着怎么办的时候,站在房顶的她远远的看 见了冷若冰霜的将江天蓉。 虽然这江天蓉联合九皇子对付自己,但是江云歌并没有多讨厌她,毕竟这个一个为了自己的前程如此努力的庶女。若是她不做更加让人心寒的事情,江云歌是不介意帮助她一把的。 这个江天蓉是个聪慧的女子,不然她也就不会利用菊花宴得到现在的名声,若是这个女子为她所用那是不是很多的事情会事半功倍呢。 江云歌的心下掂量一番之后便飞下了那屋顶,悄悄的跟着那江天蓉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 江天蓉的清冷其实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确实比较喜欢清静,这不,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之后那江天蓉便拿出了一本书,而后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说道:“你们下去吧。” 显然那些小丫鬟们不放心,“小姐,我们还是在你身边伺候这吧。” 顿了一顿,那江天容便说道:“这样吧,你们理我远一点,我想看会书,你们别打扰。”那江天蓉说着依旧是冷淡淡的样子。 但是那小丫鬟却是欢快了起来,“哎。” 之后那江天蓉果然开始静静的看起了书来。 江云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 过这个四妹妹,以前的时候只见过她对自己的下人颐指气使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来她的这个四妹妹这么对待他人的态度还是不一样的,想来在她的心中也是有亲疏的吧。 若是不是她喜欢殷致,她们之间也不一定会这样。 想到这里,江云歌便缓步走到了她的附近,那江天蓉听见脚步声头也未抬便道:“不是说让你们离远一点的么?” 江云歌这个时候出声了,“四妹妹,别来无恙。” 且不说,这江云歌为了给无尘报仇回到江家,那古霍的身子却是一刻不如一刻。 古霍体内的冰火毒还没有彻底解除,就连身边一直侍奉在侧的侍从路遥都在劝说他,可是古霍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还是将通心玉的碎片给了无尘。 “主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以为救得了无尘,那江小姐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主子,你就是太把那个女人当一回事了!”侍从路遥看不过去,对古霍说道。 他这些年来,就一直侍奉着古霍,寸步不离的照料着他的日常起居。现在就是因为一个女人,高高在上的主子就把自己搞到了这步田地。他怎么能够不心急忧愤。 “你要是再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古霍一顿,“——咳咳。”竟然咳出了一口血,侍从路遥先是绝望,随后看见古霍竟然吐血,立马扶着古霍,给他倒了杯热水,“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你啊……咳咳……”眼看着古霍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早晚有一天也会…… 侍从路遥顿时哭丧着一张脸,“主子,你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着,我一定会想法子救你的。”侍从路遥掖了掖被角,一番话不知道安慰的主子,还是他自己。 “给我去抓几副药回来,记住,不要被人发现了,要掩人耳目。”古霍拉住侍卫的手,再三叮嘱道。 侍从路遥望着古霍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立马转身冲出了房间。 才过了一个时辰,侍从路遥就抱着一碗汤药,上面还冒着热气呢,就跑到了古霍面前。平日里都不见他有这么勤快过,没想到今天这速度堪比平日里的十个他了。 古霍哑然失笑了下,侍从路遥战战兢兢的害怕古霍的病情又恶化了,将汤药一口一口的喂进古霍的嘴巴里。 他绝对不允许主子出事! 可是第一口喂的好好的, 却没想到第二口就被古霍吐了出来,接下来再怎么也死活喂不进去。无论是吃什么,喝什么,都会通通一股脑的吐出来。 侍从路遥几乎都要愁白了头发,可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眼看着古霍一日比一日消瘦,精神越来越差。 就算是古霍一直阻拦着他去找江小姐帮忙,可是再这么下去,古霍他……他可能就会死了。一想到这里,侍从路遥也不顾到底会不会违抗了主子的命令,径直的走向江云歌的房间。 ——“叩叩叩。”三声叩门声响起,江云歌悠悠的开了门,一见来人竟然是古霍身边的侍从路遥,将他迎进了房间里,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求求你江小姐,一定要救救我们家主子啊!”刚说着话,侍从路遥便泪从中来,“噗通”一声跪在了江云歌面前。 江云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立马劝说着侍从路遥,让他站起来好好说话,“你别跪我,能帮的忙我当然会帮。你先起来说话。” 一听到江云歌话里似乎有应允的意思,侍从路遥才缓缓站了起来,将前因后果,以及古霍现在处境堪忧的情况一并都告诉给江云歌, 第六百二十三章 求救云歌 “当初古主子本就中了冰火毒,身体亏损的不行,原本是想用通心玉的碎片救治下的,可是哪里知晓古主子会把救命的碎片给了无尘公子。”侍从路遥悲伤的眼神毫不掩饰,“我之前劝了他好久,可是他就是不听,我……我是在没办法了,才会来找江小姐帮忙!” “那古霍现在怎么样了?”江云歌倒是显得出奇的冷静。 但是心底已经不知不觉间掀起了滔天骇浪,古霍竟然为了他们,将自己救命的东西给了出去。这怎么能叫江云歌的心里没有半分触动? 说不感动那都是骗人的。更何况,事情都已经过去有段日子了,古霍体内的冰火毒说不定已经很严重到蔓延了全身。 要不是今天有这个侍从路遥前来通风报信,找她帮忙的话,说不准就算是古霍死了,她都要被蒙在鼓里不可。这个古霍,真的是骗她骗的好惨! “现在古主子什么东西都喂不进去,刚喂进去几口,没过多久就吐出来了。我现在担心……担心古主子可能熬不过年底了……” 江云歌身子一顿,心里又是气又是急,猛地拉住侍从路遥的手臂,立马说道:“你赶紧带我去 见见你们家的古主子。” “好!”侍从路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带着江云歌匆匆赶去了古主子的房间。 刚走到房间门口,江云歌就听见了里屋传来男子咳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痛苦,似乎是要把心肝脾肾肺全都一股脑的给咳出来不可。 思及此,江云歌的脚步越来越快,当他看见古霍的时候,惊讶与不可置信同时都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这才几天?古霍竟然沧桑虚弱的成了这个样子。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江云歌走到古霍的身边。 “我没什么大碍。”古霍望着江云歌竟然来了,转头便瞪了一眼他的侍从路遥,他当初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把他的事情告诉江云歌。 而他的好侍从路遥,不仅告诉了江云歌不说,而且现在竟然还把人给招了过来。现在他这副样子,唯独就是不想让江云歌看见。偏偏,现在…… 收到古主子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时,侍从路遥“噗通”一声给跪了下来,“主子,我要是现在不找江小姐来看看你,你说不定……说不定就已经……”后面的话,侍从路遥早已经说不下去了 ,哽咽在喉咙管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江云歌望着侍从路遥潸然泪下的模样,一时间也忍不住的感慨万分,劝说道:“算了吧,你也别责备他了。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逼着他让他带我过来看看你的。” “江小姐……”侍从路遥抬头望着江云歌。 她宽慰的笑了笑,缓缓道:“你先起来吧。” 闻言,侍从路遥并没有立马站起来,而是小心翼翼的望着古主子。古霍才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侍从路遥才站了起来,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侍从路遥走后,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古霍和江云歌两个人。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情又开始加重了,古霍禁不住用尽全力的咳了咳。竟然又咳出了血。 一抹鲜红就这样进入了江云歌的视线里。 古霍,他这又是何必?何必如此逞强?殊不知,古霍只是不希望江云歌看到他这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还说你没什么大碍,你要是没事的话,怎么会好生生的吐血?”江云歌轻轻拍着古霍的背,给他顺气,“你对无尘的帮助,我江云歌感谢于心。可如果是一命换一命,我江云歌说什 么也不同意,我宁愿找另外的东西代替。现在你命悬一线,我说什么也会救你。”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这一条命死了不足为惜。”古霍虚弱的说道,也许他这一生就此了结也算是不错了。 江云歌手一顿,“什么不足为惜,我江云歌一定会救你,就当作是我的酬谢。” …… 闻言,古霍摆摆手,虚弱的躺了下去,缓缓道:“我要歇息了,你……早点回去吧。” 面对古霍的送客,江云歌没有半分气恼的意思,相反还觉得十分的不是滋味起来。 江云歌走出房间时,那时的侍从路遥立马跟了上来,眼神紧张的追问道:“江小姐,江小姐,我主子他……” 侍从路遥一出现,江云歌就知道他到底要问的事情是什么。江云歌安抚的说道:“你放心,我会拼尽全力救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先代替古主子谢谢江小姐了。”侍从路遥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忍不住的笑了。 看来他也是为了古霍的事情没少操心,江云歌叹了口气,“没事,他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就算没有通心玉的碎片,我也会救他。这段时 间里,你好好照顾他,我马上回来,让他务必等我。” “好嘞!”说完,侍从路遥行了一个周全的礼,便匆匆进了房间。 江云歌望着侍从路遥的背影离去后,她望着天上的云旭,陷入了沉思。 就像盅惑就必须需要药王鼎来炼制冰灵丹,但是现在药王鼎肯定不在药王谷之中了。据她的情报所得,药王谷谷主现如今已经下落不明,她只能先找到药王鼎炼制冰灵丹,才能够有机会救得了古霍。 否则,古霍这一次可能就真的会难逃一死,命丧黄泉了…… 江云歌回到自己的住处后,立马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药王鼎的下落。 现在,她必须集齐所有有关药王鼎的情报,才能够有针对性的开展下一步的行动。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药王鼎,救下古霍! 窗外,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了黑夜。空气一瞬间都开始变得凝固,甚至静的出奇。而就在古霍的房间里,依旧传来令人痛心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足以可见,那个男子现下的情况十分严峻,恐怕也是撑不了多久的了。思及此,江云歌皱紧了眉头。 第六百二十四章 需要休息 与古霍相反的是无尘,他已经渐渐的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嗯……”随着一声沉闷的呼吸声,无尘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一片混乱。 无尘艰难的坐起身来,周围的一切似乎熟悉又陌生,香炉里面升起的袅袅烟气似乎在告诉他时间的流逝,忽然之间他记起了自己伤了。好像沉睡了很久很久,在醒来的这一刻无尘没有觉得自己轻松,心好像更加的而沉重了,他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他沉睡的这一段时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丫头如何了。好不好。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的脑海之中徘徊着,他恨不能在立时好了,去找他的丫头,无论生死祸福都要在一处。 思及此,无尘狠狠的闭上了眼睛,而后咬着牙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谁在一边的灵风听见动静醒了过来,看见无尘要自己下床连忙上前搀扶,“主子,你现在身子还虚……” “滚!” 无尘的一个“滚”字让灵风彻底的不敢说话了,平常的时候无尘虽然在外人的面前是个奸佞暴力的的人但是对下人也尤其是对自己亲近的下人从来没有说过 这么严厉的话,今天忽然听见这一个“滚”字,一时间傻了眼,良久方才跪在地上跟无尘请罪道:“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正在这个时候无尘终于体力不支,颓然坐在了身侧的床上,缓了好久方才对着灵风缓缓的说道:“可有云歌郡主的下落?” 灵风见自家主子这般,情知是不打算怪罪自己了,瞬间松了一口气说道:“主子放心,郡主很好,就是她找来了通心玉的碎片,你才能康复的。” 灵风把实情告诉了无尘,无尘神情微动,“她来了?救了我?” “是。”灵风回答的斩钉截铁。 “现在她在哪里?”无尘急切的问。 是的,现在的无尘是担心江云歌的,他以为自己的这一辈子都会保护江云歌,但是没有想到今天是她救了他,而且还是从古霍的手中要了通心玉的碎片救了他,这也是无尘最为感动的感动和得意的地方,因为在将云歌的心中自己终究是比什么古霍重要的。 “这……属下不知。”灵风为难了。 灵风说的是实话,江云歌的去向他确实是不知道的。那天江云歌在知道无尘没事之后便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就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说灵风不知道江云歌的说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觉得云歌郡主所要办的事情定然是和主子有关的,所有也就没有再阻拦。 “她没有告诉你?”无尘有些失落。 灵风:“……”灵风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子这个样子的。 主仆二人正在沉静的时候,鬼老拿着一刻丹药进来了。 “我说徒儿,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在担心别人吧。”说着就把手中的丹药杵在了无尘的面前。 原来这主仆二人的谈话都被这鬼老听了去,虽然说这鬼老一开的时候还是比较喜欢江云歌的,但是后来慢慢的她连累了无尘,对江云歌的喜欢也就慢慢的变成了讨厌了。别看这鬼老是个老顽童,平时的时候没心没肺的,但是实际上他跟无尘之间的感情是跟父子一样的,一旦自己的孩子被一个女人害了,他岂有不生气的道理。 但是通过江云歌拿回通心玉的碎片又救回无尘的事情来看,这个江云歌的心中还是有无尘,在乎无尘的,于是心中的担心便少了几分。 “先把药吃了。”鬼老几乎是带着命令的口气说的这句话。 无尘冷冷的看了自己的师傅一眼,有些不相信的皱了皱眉,“师傅?” 他不相信,在他的面前一直是个老小孩似的师傅,怎么忽然之间摆出了一副长辈的面孔,他有些不适应。 “喊什么喊,你师父我的耳朵没有失聪,听的清清楚楚的!” 无尘没有吭声,而是直接从自家师父的手中拿到了丹药,放进嘴中便咽下了肚。 鬼老很是慢点的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这才是师父的乖徒儿么.” 这个时候无尘方才问道:“师父,江云歌去了哪里?”无尘相信他的师父是知道江云歌的去处的。 鬼老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道,“那丫头是个性子烈的,虽然为师不知道她究竟是去干什么了,但是想来这湮塔国是风雨欲来了。” 鬼老一番云里雾里的话灵风是没有听明白的,但是无尘却是听得清楚,江云歌的性子无尘也知道,有仇必报,如今他被皇上老二害成了这样,他的丫头岂会善罢甘休! “我去找她!”无尘强撑着身子就要下床,但是却被鬼老哑巴摁在了见床上。 “就你现在的这幅身子就算找到江云歌出了添乱你又 能帮她什么?”鬼老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的,现在无尘能够活着已经是奇迹,别说帮助江云歌了,就是能不能够护住自己另当别论。 无尘闻言,额头的青筋爆出,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无能为力过,他的师父说的对,现在他就算你找到江云歌也只是为她添乱罢了。 无尘是个冷静的人,此刻听了鬼老的话,便也道:“师父说的对。”说完之后就默默地躺在了床上,盖上被子,“我要休息,你们先出去。” 现在的无尘需要休息,只有休息好了,身子才能好的更快,他才能有那个能力帮助自己的丫头。 江云歌离开了古霍的蔷薇院之后便想着要怎么去救古霍,古霍中毒已深,只能找到药王鼎炼制冰灵丹才能彻底的解毒,然而现在的最为棘手的就是不知道药王鼎的下落。这个时候江云歌想起了被自己救起来的灵云。 江云歌本来想要把这灵云送去无尘的藏匿之处的,但是现在她有点怕见到无尘,她知道无尘不想然自己看见他最为虚弱的一面,他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所以灵云一直被他安排在一个隐秘的所在,被九头凤凰照顾着。 第六百二十五章 神秘医者 不知不觉中,江云歌便到了灵云的藏匿之处,甫一进门便听见那灵云正在跟九头凤凰说话。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死死的看着我?”灵云带着怒意问道。 其实不怪灵云这么问,毕竟江云歌离开的时候灵云还是昏迷着的,而且在灵云自己也是知道的他是被药王谷的人所伤的。 但是那九头凤凰好像并没有要给这灵云解释的打算,只是九只头在灵云的面前晃悠着说道:“我还能是谁,我就是我呗。至于看着你,那自然受了我家主子的命令,不然你以为谁想在这看着你?你还没有这么大的派头,臭小子!” 那灵云听了九头凤凰的话之后不由的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们想要跟我家主子对抗简直是痴心妄想!” 原来这灵云以为这九头凤凰是那假的药王谷谷主的人。 “你家主子是谁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要你好好的乖乖的待在这里就好了。”九头凤凰似乎已经没有了兴趣跟这灵云在多费口舌。 “哼!”那灵云冷哼一声,也不在多说话。 现在他的满脑子里都是想着要离开这里,去跟自家的主子报信,这药王谷谷主已经被人 掉了包,真的药王谷谷主已经不知道去向,但是从蛛丝马迹上来看,这假的药王谷谷主应该是皇上夜擎的人。 正在这灵云急切的想办法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江云歌便出现了。 “凤主!”九头凤凰最先看到的江云歌。 “嗯。”江云歌淡定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灵云也惊愕的抬起来头看着来人,但是眼中的欣喜一闪而逝,随即变的阴沉起来:“你是谁?” 虽然面前的女子是江云歌的模样,但是灵云并不敢相信,因为易容之术他见过了太多,先不说自家主子用假面生活了这么久。最近还有药王谷的谷主在,所以此刻的灵云是一点也不敢马虎的。 江云歌见灵云这般问她便嘴角微挑,“不愧是墨哥哥带出来人,这警惕性就是高,不过我是不是真的江云歌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灵云见江云歌这般说态度便立马便的恭敬起来,跪在了地上,“灵云拜见云歌郡主!” 是的,此刻那灵云确定面前的女子就是江云歌的,因为除了江云歌没有人会喊自家的主子无尘“墨哥哥”,这个称呼是独一无二的,而且,这么久了江云歌的身世来历 灵云也是有一点知道的,当今天下能够被称为凤主应该没有几个,再有就是这九头凤凰,应该也是来自九玄金凤一族。 “怎么?现在认清了?”江云歌调侃般的问道。 “是!”灵云亦是毫不犹豫的回道。 “说一说你在药王谷遇到的事情吧。”江云歌撩起衣襟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触手摩挲着衣襟上的莲花。 最近江云歌似乎比较痴迷于这身上的莲花,这是她对无尘的一种思念,若是不能够见到人,这莲花便是江云歌唯一慰藉相思的所在。 灵云见江云歌这般问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家主子无尘如何派他去药王谷找药王鼎,如何被那假的药王谷谷主设计中了毒障说给了江云歌听。 “嗯。知道了。”江云歌极力的抑制着内心痛说道。 无尘,你这傻瓜,你不是很讨厌那古霍的么,那你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找药王鼎? 江云歌心内虽然骂着无尘,但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你先去休息吧。等你彻底的好了之后我会让你去找你的主子的。” “主子可还好?”虽然灵云不知道自家的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他知道 这药王谷的谷主是假的之后便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了。 “很好。”江云歌毫不犹豫的回道。 是的,不管无尘现在伤势如何,江云歌都以为他是好好的,因为她不容许他有任何的闪失。 “既然你往那药王谷走了一遭,那你可打听到了药王鼎的下落?”这是江云歌现在最为关心的。 她想要得到这药王鼎救治古霍。 “那药王鼎的下落不明,貌似对方也在找寻药王鼎。”灵云如实回答。 “知道了。”江云歌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么,现在药王鼎在哪里?这药王谷谷主在哪里?这药王谷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一连串的疑问在江云歌的脑海中形成了。 在江云歌疑惑着药王鼎的下落的时候,皇上夜擎也在疑惑无尘和江云歌的下落。 皇宫强者此刻会在皇上夜擎的面前,全身冒着冷汗,整个大殿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无尘和江云歌的下落?”那夜擎似乎是隐忍着怒气说出的这话。 “属下正在尽全力找寻,已经有了一点点的眉目。” 皇上闻言,“啪”的一声把自己手中的茶盏敲在了桌子上 ,“设么眉目?” 那皇宫的强者被皇上这一敲惊的心神惧颤,“属下该死!” “你却是该死!”皇上夜擎似乎已经没有了耐性忍受这三番四次的失败。“下去领死吧!” “是!”那黑衣强者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在听到皇上的话之后反而没有先前的紧张。 养心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接着便在黑夜之中听加了一声爆破的声音,皇上知道这是他爆体身亡了。 虽然那皇宫的强者按照皇上的旨意自行了解了,但是他并没有一丝丝的高兴,因为是清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严峻了。 “来人!”皇上对着宫门口喊了一声。 “皇上。”王公公应声而入。 “去把关在皇宫天牢的医者给朕待过来!”皇上揉着自己的眉心命令道。 这医者王公公是知道的,但是他只知道这人是一个野郎中,曾经救治过皇上,但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之后就一直被皇上关在天牢,关了很多年。但是皇上未曾对他用过刑,也没有定什么罪。 “是,老奴这就去。” 不一会的功夫,那医者便被王公公带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好久不见。” 第六百二十六章 气定神闲 皇上夜擎冷冷的瞥了那老者一眼,手漫不经心的敲着桌案,“不愧是药王谷的谷主,这么多年不见天日,却依旧这样气定神闲。” 没错,面前的老者正是药王谷谷主的本尊,在很多年以前这药王谷谷主便被皇上夜擎弄到了宫中囚禁了起来。甚至皇上夜擎只是在刚把这药王谷谷主弄过来的时候见过一面,这么多年再也没有见过。 那老者见皇上这般说,也便供了手欠了欠身,“皇上谬赞了,既然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老夫不气定神闲又能如何,总归是想活着的,倒不如让自己活的松快一些。” 这些道理在药王谷谷主的脑海里已经来回不知道滚了多少遍,他这人素来淡泊,纵然是经受了这么大的变故,倒还算冷静。所以今日见到皇上,也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皇上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朕身为一国之主活了这么些年到没有你活的通透,朕真应该向你学一学。”皇上说完便站起身来往那药王谷谷主走去。 这么多年的囚禁,这药王谷谷主早就想的明白,皇上夜擎囚禁了他那便是等着紧要关头利用他做些什么,而现在定然是到了 那个紧要的关头,所以皇上才会见他。只是这药王谷谷主并不打算为皇上夜擎出力。 皇上多疑,药王谷谷主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他不想自己为他出了力之后再落的身首异处的下场。况且这么多年,他认为皇上上早就查出来了他女儿的下落和归宿,而他隐忍着没有告诉自己,定然是等到最为关键的时候利用这件事情威胁她,只是若是他真的妥协了,他的女儿岂不是会丧命的更快。 “药王谷谷主,你可知道朕今天与你见面是为了何事?”那皇上你已经走到了药王谷谷主的面前,直接开口问道。 “老夫不知。”有什么时刻比这一刻装傻充愣更加的好呢。 皇上的嘴角挑起冷笑,“这么多年朕好吃好喝的带着你,没有对你用于机极刑,自然是要把你用到最为关键的时候,那么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到了,也不知道药王谷谷主你是否能如朕的意?” 皇上能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自然是认定了这药王谷主不会在他的面前耍花招,而事实也是如此,药王谷的谷主确实不会在皇上的面前耍花招,但那并不代表他会同意任他摆布。 “皇上 有能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老夫自然欣喜,只是不知道皇上所说的是何事?再者,老夫不一定有那个能力去给皇上办事。老夫的通身也只有医术能为皇上效点力吧,但是老夫的年纪一大把,记性也不是很好,而且这么多年没有在医术上下功夫,恐怕手生了不少。” 皇上夜擎在药王谷谷主刚把话说完的时候便对着他摆了摆手,“如今外头有两人在湮塔国内兴风作乱,朕已经调查清楚如今都要二人受了重伤,正是需要寻医问药的时候,若是药王谷谷主你出山,他们定然会找上门来,届时你只需要把他二人的下落告知于朕便可。” 那药王谷谷主现在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皇上口中的这二人是谁,今见他这样说便疑惑的问道:“不知皇上说的这二人是谁?老夫可认识?” 那皇上也不隐瞒,“说起来这二人谷主您虽然不认识,但是也是听说过的,此二人正是江家嫡次女江云歌还有朕的国师无尘。” 的确,这二人药王谷谷主是听说过的,说起来这江云歌也是他心头之宝。 那药王谷谷主听皇上这么说心头一震,但又随即恢 复常态。“原来是这二人。” 那药王谷谷主沉吟的心中便迅速的下了决断,“既然这二人是国之祸害,老夫就听从皇上的安排引着二人入瓮。” 皇上听药王谷不住这么急着表态,心中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冷哼了一声,全身冒着寒气对药王谷谷主说道:“按说谷主这般大义凛然,朕应该高兴才是,但是朕不确定你会把你的亲生外孙女送到朕的手中任人宰割!” 没错,皇上早就查出了这月灵的真实身份,既然这江云歌是月灵之女,那自然也就是药王谷谷主的亲外孙女,也就是说江云歌的母亲月灵是药王谷谷主的女儿! 虽然皇上这般厉声质问,但是那药王谷谷主却面色不惊,“既然皇上早就知道了老夫和江云歌之间的关系,那为什么又把这件事情交给老夫来办?” 那皇上夜擎见药王谷谷主这般问,便眯着眼睛看着伏下身的白发老儿慢悠悠的问道:“你说呢?” 这个问题是个球,你踢给我,我踢给你,谁把他说出来,那便是处于了下风,便是把自己心中所想彻底的说给对方,所以皇上不想先开口。 只见那药王谷谷主并没有 回答皇上,只是对着皇上深深的欠了欠身,“既然老夫说了听从皇上的安排便无虚言。至于皇上你信不信那就是您的事儿了。” 药王谷谷主回答的很是巧妙,他没必要对着皇上表什么决心,毕竟皇上不是他的主子,而且把他囚禁了这么多年,就算他这次不为皇上办事儿,皇上也不能奈他何,只是现在只是迫切的想要见到自己的外孙女罢了,至于告诉不告诉皇上他们二人的下落,那便是以后的事儿了。 其实这药王谷谷主内心如何想皇上夜擎如何不知道,只不过他想利用这药王谷中引出这二人来罢了,只要这二人已现踪迹,便有可能找到他人的下落。 “好去吧。”皇上夜擎淡漠回应。 药王谷谷主应声退去,那皇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骤然狠厉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这药王谷谷主虽然是在他的囚禁之中,甚至不惜让人假扮了药王谷谷主,但仍然没有找到药王鼎的下落,显然这老头城府很深。 只是皇上确认自己这一次定然能让他一败涂地,事关自己的亲人,谁又能如此淡定呢,就算这药王谷谷主城府深,也不能免俗的吧。 第六百二十七章 恼羞成怒 却不说药王谷谷主被皇上利用要引出证无尘和江云歌二人。江云歌也在为救古霍而全力的寻找药王鼎。只是这药王鼎消失这么多年,找起来并非易事。 但是正在这个紧要关头,药王谷谷主出现在京城的消息也就莫名其妙的的传到了江云歌的耳朵里。将信将疑之中,江云歌就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男装混迹于京城闹市之中,意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在喧闹的街市充斥着各种小贩的价叫卖声好不热闹。 “上好的簪子手镯,大家快来看一看啦。” “哎,这位姑娘,你看这布料正合您的肤色,扯几尺吧。” “你这位公子,你看你相貌堂堂看变成那种讲究的人,您看看我这的玉佩吧,戴在您的身上肯定更加显得您气宇轩昂。” …… 听着各种小贩儿的叫卖声,江云歌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只是眼下在这水深火热之中想要安逸,怕是不能了。 正在江云歌觉得自己生活辛苦的时候,忽然听见背后“哒哒哒”马蹄声传来。 江云歌扭头望去,便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不顾拥堵的人群狂奔而来。 “让他快些让开!” 百姓们显然是看惯了这种胡作非为的人,眼见还是危险,便大喊起来。 而那马车上的马夫却丝毫没有让干嘛减慢速度的意思,反而对着前面的人群高声呵斥:“滚开!” 江云歌最是见不得这种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人,一时间想要上去教训那马夫一顿,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拦下那马车的时候,却看见那马蹄将要踩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孩童身上。 “小心!”江云歌刚喊出小心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白衣公子飞奔而去,把那孩童救了下来,但是那孩童还同一人伤了胳膊,鲜血直流。 而那马骤然被人拦住,登时马蹄子扬上了天,马车差点跟着翻了。 那赶马车的马夫见到这种情况不但一点儿都不内疚,反而下下的车来冲着呢,扬起马鞭便狠狠的向那孩童抽了一鞭。 “王八犊子,竟敢拦大爷的去路!” 那抱着孩童的白衣公子一时不察之下,被殃及竟然也挨了一个皮鞭。 剧痛之下,那白衣公子猛然回头,眼中带寒,“这整个京城还没有人敢对本公子这样说话!” 这人江云歌识得,不是那白家公子白寻柳又是何人。于是 一时间江云歌便也不做声了,只是站在人群之中看着这白家公子的举动。 那狐假虎威的马夫显然是认识这位白家公子的,一时间看清了白寻牛的模样的时候便带着谄媚的笑脸:“原来是白家公子,小人……小人没有认清……”只是跟马夫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对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一脚给踹在了地上。 “没有认清?白公子这么一个人物,你居然认不清我看你分明是扯瞎话!”那小乞丐趾高气昂,丝毫没有把那马夫放在眼中。 对于这小乞丐那马夫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因为京都之中人人皆知白寻柳把一个小乞丐捧在手心宠着。不管别人认不认识,只要出现在白寻柳周围的小乞丐,简直没有人敢得罪的。 而这小乞丐江云歌也认得这是慕家大小姐慕雨。 如此两个有趣的人此时出现,江云反倒是不着急见义勇为了,她想要看一看如此有趣的人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那马夫被小乞丐踢了一跤,但是并没有任何怨言,反而当即跪在地上对着白寻柳和小乞丐二人磕头:“白公子,请你饶了小人,饶了小人……” 然而白寻柳却没有理会那人,看着怀中孩童的伤势,做着眉头说道:“看起来这伤势不轻,应该赶紧找个大夫才是。” 而此时慕雨也趴在那受伤的孩童身上观察了一番,伤势确实不轻,孩子本来就小,若是不及时医治怕是会留下残疾。 正在白寻柳准备把小乞丐抱起来去就医的时候却听见那马车之上的人不咸不淡的说道:“何人挡了本殿的去路?”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便向马车看去,想要看一看这究竟是哪路的权贵敢这般的肆意践踏人命。 之间那轿子之中一个白皙细嫩的手掀开了马车帘子,虽然那人的兰花指极力克制了,但是江云歌依旧能够看得出来这人的不寻常,不过在那人的面目出现之后江云歌就已经忽略了这一点,应为这人她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七皇子夜长风。 “白公子,好久不见您的脾气可是见长呢。” 这不阴不阳的话然白寻柳听的很是不舒服,但是听了这样的话不怼回去的事情他白家的公子是做不出来的。 江云歌之间那白寻柳看着七皇子淡淡一笑,点头示意算是行了礼,“七殿下。”说着 便又看了看怀中的孩童说道:“现在不方便给殿下你行礼了,望见谅。” 七皇子对着白家公子摆了摆手说道:“无妨。” 接着白寻柳便道:“七殿下说的对,最近我的脾气是长了不少,但是也没有殿下你的嗓音长的高呢。” 周围的众人闻言不由得窃声私语起来。 “这是七皇子么,以前的时候说话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那个时候训斥囚车上的云歌郡主的时候声音不是这样的。” “不对,你们看这七皇子的怎么一点胡须也没有呢?” …… 七皇子听得那些人的议论,顿时脸上发白,心中发虚,但是仍旧强撑着对那白寻柳呵斥道:“白家公子,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么?!” 七皇子这叫恼羞成怒。 但是那白寻柳倒是一点也没有慌张,只是看着怀中的孩童说道:“七皇子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何必当真。再说了本公子现在没有闲工夫跟你斗智斗勇,这孩子还伤着呢。” 白寻柳的话刚刚说完,一直在身边的小乞丐慕雨便抱起了那孩童,准备去就医,但是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慢着!” 第六百二十八章 老者身份 众人望去,只见一白衣老者,面目淡然的样子,只见他眼珠不错的看着慕雨怀中的孩童,捋着花白的胡须说道:“你们可知道这孩童的伤势是不能随便移动的,他受的伤是骨伤!” 顿时那抱着孩童的慕雨不敢动了。 白寻柳一见那老这般说便对这那老者抱了抱拳说道:“请您救救这孩子。” 还没有等那老者吭声,七皇子夜长风便道:“只要你救了这孩子,要多少钱本殿来出。” 江云歌看着这七皇子这般模样心中不由的一阵冷笑,这七皇子如今落到了这不田地,怎么还是一点的长进都没有。若是换成九皇子不定不会这般,就是九皇子的人撞了人,恐怕也不会亮出自己的身份,这便是差距,所以说这七皇子永远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老者听见七皇子这么说便好似没有听见似得,只是对着慕雨说道:“这位小哥,你先别动,我先看一下这孩子的伤势。” 慕雨点了点头,那老者便对查看了一下那孩子的伤势。 “伤势不重,但是骨头伤到了,且需要好好的医治,不然这胳膊算是废了。”老者不由的叹气。 白寻柳 见状便道:“难治么?” 老者见白寻柳这样问便道:“有我在,倒是不怕,就是麻烦了些,还有这孩子以后的饮食起居怕是得有人照顾了。”说着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这下白寻柳和慕雨傻了眼,这孩子是这二人见义勇为救下的,并没有长期养着的打算。但是从孩子出事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了,也不见孩子的父母前来找寻,该不会是个没有爹娘的孩子吧。 正在二人犹疑的时候,人群之中有人说话了。 “公子要是好心就收留了这孩子吧,这孩子是个孤儿,母亲刚死不到一个月,父亲早就不在了,说起来这孩子真是可怜。若是没有人照顾怕是活不成了。” 白寻柳这下傻了眼,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这照顾人的事情是从来没有做过的,更何况是个孩子。况且他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宜带着一个孩子,因为他在逃婚,他的父亲在到处找他,他现在跟他的父亲白家家主打的就是游击战,若是多一=了一个孩子怕是以后这游击战不好打了。 怎么办? 紧要关头,又是七皇子站了出来,“白公子何必纠结,既然这孩子受 了伤,本殿赔钱就是了。至于是死是活不是你我能管的事情。”说着就对着自己身后的侍从说道:“给这孩子一百两银子。” 那侍从闻言便从自己的衣袖这之中拿出了一个一个沉甸甸的银袋子,伸手想要放在这孩童的身上,但是却被一只手挡住了。 “殿下,老夫不管您有多少的银子,但是这孩子是条命,虽然不如您尊贵,但是在我这个医者的心中是一样的。” 那老者说完之后便转身看着慕雨说道:“还请姑娘轻轻的把这孩童放在地上,我给他处理伤口。” 那慕雨依言把那孩童放到了地上,与那白寻柳一起跟他老者处理那孩童的伤口。 不得不说这位老者真的是个敬业又专业的医者,而伤口处理的仔细认真且又迅速。那一瞬间,江云歌忽然对这个老者心生好感。正在江云歌疑惑这个老者是什么人的时候,那老者忽然拿出了一方棉质帕子给那些孩童包扎住了伤口,若说这方面子的帕子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不妥的是那帕子上的绣着的图案。 这图案江云歌并不陌生,是一株草药,但是这株草药的图案很明显的是被 美化了的,没错,图形就是药王谷的标志,这老者是药王谷的人! 据江云歌所知这个药王谷谷主此生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还不知所踪,没有别的传人,是以江云歌认定的白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药王谷谷主本人,看来这坊间的传言是真的药王谷谷主最近确实在京都出没。 在江云歌猜出这老者身份的一瞬间,江云歌不由得心内欣喜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找到这药王谷谷主,那这药王鼎就好找了,古霍病有救了! 只是现在人多眼杂,况且又有七皇子夜长风在场,江云歌不便上前确认自己的想法,心下犹豫着怎么这样才跟着谷主套个近乎时候,便听到那老者说:“既然你们都没有功夫来照料这孩童,不如就把他送到我的下榻之处吧,条件虽然不好,但也总比没人照料强。” 那白寻柳和沐雨听了之后心下欣喜,忙对着那白衣老者道谢。倒是哪七皇子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上了马车,呵斥那马夫说道:“我们走!” 江云歌尾随着几个人到了那老者的下榻之处,地方确实如那老者所言条件很是 简陋,一家农舍,不过那小院还算干净。既然到了这里江云歌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了,带着几个人走进屋内之后,江云歌也想跟着进去,但是就在她刚踏出一步的时候,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江云歌已经想要挣扎,但是忽然闻到那淡淡的茶香萦绕在自己的鼻翼,便知道从身后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了,登时便不再挣扎,温顺的靠在他的怀中。 “你可好?”千言万语都在这三个字中了。 温润清亮的声音在江云歌吧耳边响起,“有你,我怎么会不好?” 是啊,他们有彼此在都很好,他们是彼此的心,彼此的肝,彼此的生命。 听了这一句话,江云歌心内怦然而动,“这里很是危险……你的身子好了吗?” 此时江云歌的话虽然带着责备,但是眼神却温柔得很,这一刻无尘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都是值得的,于是一时间把江云歌搂的更加的紧了。 “我怕你危险。”是的,他怕江云歌遇到危险,所以迫不及待的耐着性子养好身子才慌忙来找她,还好来得及时,若不然他真的进了那间屋子,他真的怕还会出什么事。 第六百二十九章 真相大白 “放心,我江云歌自己能够保护自己。”江云歌很有自信的说道。 无尘抬手扣着江云歌的后脑勺,宠溺的说道:“我如何能够放心,只要你不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永远都是不放心的。” 是的,无尘不可能放心,只要他的丫头没有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是惴惴不安的。 正在二人说着绵绵的情话的时候,就看见那白寻柳和慕雨二人从那农舍走了出来,无尘慌忙带着江云歌躲在了一个隐蔽之处。 只见那慕雨蹦蹦跳跳的站到了白寻柳的面前,“白少爷,没有看出来你这流连于花丛之中的风流浪 子竟然还是个心善之人,往日倒是我错看了你。” 任谁都听得出来的,慕雨调侃之中,分明带着几分欣赏。 那白寻柳双手抱胸,痞痞一笑,“怎么,开始喜欢本少爷了?” 那白寻柳虽然是调侃的语言,但是那眼神里分明带着几分期待。 此时的慕雨倒是没有了一点调侃的意思,整个人变得沉稳而严肃起来,“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或者说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是个女子的?” 慕雨这一连串的疑 问,并没有把那白寻柳问蒙,反而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看着慕雨,“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但是从第二次见你的时候才知道你是个女子,至于你问我喜欢你的什么,这叫我如何说清楚?喜欢你的眉眼你的笑,你的一举一动,甚至喜欢你破衣烂衫讨饭的样子,总之就是喜欢你。” 这白寻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慕雨的什么,就只是喜欢这么一个叫慕雨的女子。 “还有,你不是有未婚妻子了吗?就是那个白家小姐吧?那女子虽然我不喜欢,但是一个不错的女子,若是你跟他……”慕雨忽然有些惆怅。 随即就被那白寻柳捂住了嘴巴,“雨儿啊雨儿,本来觉得你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反倒傻了呢?”白寻柳的笑容有些无奈。他觉得事到如今是应该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了。 “我傻?你才傻好吗!”那慕雨心情很不好的把白寻柳的手从自己嘴巴上给打了下来,还白了他一眼。 那白寻柳也不生气,只是定定的看着慕雨的眼睛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这次轮到慕雨傻眼了,“白寻柳?” 那白寻柳轻轻的在慕 雨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个脑瓜崩,“还没彻底傻掉。那么我在问你你口中的白家姑娘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白寻柳说白家姑娘的时候,慕雨心里泛酸,十分的不爽,“那姑娘叫白寻月,今年芳龄十六,堪堪与你相配。”你不是想知道人家姑娘叫什么名字吗?把人家姑娘的详细资料一一说给你听,省得你再一一的跟我打听。 那白寻柳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嗯,说的是丝毫不差。但是你不觉得的白寻柳和白寻月两个人的名字很是相似吗?或者我和那白寻月之间有什么关系?” 在那白寻柳的循循诱导之下,慕雨皱着眉头思考起来,“你们……” 看着那慕雨皱着眉头渐渐松舒展开来,甚至换了一副惊讶的表情,那白寻柳边看着慕雨郑重的点了点头。 “就跟你想的一般,那白寻月是我的亲妹妹。” 虽然慕雨已经猜了出来对白月月和白寻柳的关系,但是真正听着白寻柳说出了口,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说你就是云城白家公子白寻留,我的名义上的未婚夫?而我就是你的父母强迫你娶的那个未婚妻?”这几 句话几乎是慕雨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的,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在云中雾中晕晕乎乎的。 “雨儿说的对,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那白寻柳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自己的身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清楚明白了。 良久,慕雨方才接受了自己是白寻柳未婚妻的事实,“那你的父母让你成亲你为何要逃走?” 是的,既然知道是他的未婚妻,那他为什么要逃呢?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我的未婚妻慕雨不是沐家的大小姐慕雨。而且我也怕你不喜欢我,不接受我,害怕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毕竟我在坊间是一个流连于浮华浪蕊的浪荡子,因为太多太多的害怕……” 忽然之间,那慕雨明白了白寻柳的处境的为难,而他自己不也正是因为听说白寻柳是个浪荡子才会出来逃婚的吗,所以此刻她竟然一点也不怪罪白寻柳的隐瞒,反而一把抱住了那他,整个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你是我的未婚夫,真好!” 对于白寻柳来说,这应该算是表白了,但是他貌似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不敢相信,直直的把慕雨推 开自己的胸膛,摇着她的肩膀问道:“雨儿你方才说什么?你方才说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那慕雨见白寻柳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嘲笑他的傻来,但是嘴上仍旧说道说道:“我方才说我喜欢我的未婚夫,喜欢的不得了,现下可满意了?” 满意,白寻柳自然满意,当下就拦腰抱起了那小乞丐,转的晕天晕地。 “雨儿,你说我们是让父母给我们举办婚礼,还是我们去浪迹天涯海角?”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他知道慕雨已经跟慕家闹得几乎翻了脸,但是白寻柳又想给慕雨一个天长地久的婚礼,奈何世间的事情难以两全,权衡之下,他只得问慕雨的意见。 “既然我是你的未婚妻,那我们之间还为什么要去浪迹天涯海角呢?我喜欢幸幸福福稳稳当当的在一起过我们的下半辈子,你说可好?” 慕雨虽然说逃婚之后混迹于民间这么久,但骨子里依旧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她喜欢安安稳稳在家里呆着,既然她喜欢的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浪迹天涯呢。 “好。”说着那白寻柳就在慕雨的额头上烙下深情一吻。 第六百三十章 他是何人 且不说这白寻柳和慕雨二人一番表白,多在暗处的无尘和江云歌便走了出来。看着二人离去的背景不由得一番感慨。 “这二人倒是堪堪相配,也不知道结局如何。”江云歌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不由得感慨。 不管是白寻柳还是慕雨,江云歌都是比较喜欢的,一个是大家族的公子哥,不但没有被家族弄的死气沉沉,反而活的如此的洒脱;还有那慕雨,以前虽然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但是敢于挑战自己的父亲,离家出走只为逃婚也算是个敢想敢做的女子,说起来这二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无尘看着江云歌若有所思的模样,深深的看着江云歌说道:“且不管他们,本国师想要给你一个婚礼,向全天下宣告,我今生要跟江云歌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了他的话,江云歌有一瞬间的愣怔,是的,江云歌想要一个婚礼,想要那种仪式感,因为她觉得那样才够安心,但是这事真的从无尘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才觉得震撼。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不然哪里能够这么能够摸透她的心思。 得夫如此,夫 复何求。 “好。”江云歌深情的回应。 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这中仪式感是自己的心愿,是无尘的心意,不管现在他们如何的艰难,她都是不会拒绝的。 无尘见江云歌答应便紧紧的抱着江云歌,久久的不愿意松开。 “为师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丫头你难道不觉得这农舍很是不合时宜么?”无尘抱着江云歌低低的说道。 江云歌诧异,“农舍就是农舍有什么不合时宜的?”说着江云歌便离开了无尘的胸膛,带着疑惑看向了那农舍。 在江云歌看来这就是一家很是普通的农舍,但是很是整洁干净,这倒是与别的农舍有些不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正在江云歌疑惑的时候,那无尘便道:“这屋子虽然是农舍的样子,但是你看这院落之内有一样农家日常过日子的用具么?若是真的农舍,或耕种或织布都应该有工具吧?但是现在没有。” 江云歌闻言大惊,抬眼望去果然如无尘所说,什么用具都没有。 “果真如此。” 无尘接着又道:“还有,既然这老者是个医术高明的,那断然没有落魄到住在这里的地步,这便是 装的过了。” 无尘一席话让江云歌顿时明白,这老者就是别人设的一个局,但这布局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但是江云歌不明白的是,这老者所带着的白色的棉质帕子上面图案确实是药王谷的标志,也就是这药王谷谷主确实是药王谷的人,难道说这人被皇上收买了? 如今看来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江云歌问道。 无尘稍作沉吟便道:“不过这老者我是认识的,确定是药王谷谷主本人,就是不知道此时他为何人所用。” 若是此刻是无尘自己,无尘肯定会进了这农舍,得到自己想要的,弄清自己想要弄清的,但是现在他的丫头就在身边,他不可能不顾及。 “如此说来……” 还没有等到江云歌说完话的时候,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便从农舍内传来,“二位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了不进来做做么?” 无尘心中不由得一阵森然,这人居然悉数把她二人的话听进了耳中,更加然人震撼的他说话用的是心语,若非灵力高强之人这人不可能把心语说的如此之顺畅。 江云歌也是听见了这人的话的,在那一瞬间 二人彼此看了一眼便向着那农舍看去,果然就是那救治被马弄伤的孩童的老者。 只见那老者慢慢悠悠的出了农舍的看着他们二人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去买药材怎么在门口墨迹了起来?” 江云歌只是愣了一刻,便谄媚的看着那老者说道:“大夫,真是不好意思,没有买到您想要的要药材不好意思见你……”说着便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株方才随意在地上捡起来的枯草说道:“不过那药铺的伙计说了,这株草药跟您要的草药药效是一样的。” 不得不说这江云歌扯瞎话的功夫真是一流,说的跟真的一样。但是无尘就没有江云歌这般的上道了,活着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所以此刻听见这老者的训斥,他没有还口就不错了,至于跟江云歌一样,顺着这老者演戏,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老者见江云歌这般说便接过了江云歌手中的枯草说道:“这草药确实是可以的,罢了,你们进来吧。”说着也不看江云歌和无尘二人便走进了农舍。 江云歌见状便拉着无尘想要进那弄身,但是 无尘紧绷着脸对着她摇了摇头。 江云歌明白无尘的意思,这是怕这农舍有危险,他自己懂啊坏死无所谓,但是带着他的丫头就不行了,他绝对不容许江云歌再有什么危险。 但是江云歌却仅仅的握着他的手说道:“放心。” 不知道为何,在江云歌看见这老头的一瞬间,她觉得很是安心在,于是不顾无尘的反对,强行拉着他的手进了农舍。 房间里面很是干净整洁,一看便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很是爱干净,而且这房子的里面跟外面也很是不一样,从外面这可能是一间农舍,但是这房子内里的摆设家具虽然简陋,但是一看便知道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家该有的,有时候生活在富贵中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一个贫穷的农家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这便是这农舍最大的破绽。 那老者坐在木质的摇椅上慢慢的品着茶,茶虽然不名贵,但是也是清香的很。 “小小女子,胆子倒是不小,难道你就不怕老夫加害于你?”那老者连抬眼都未曾便用心语跟江云歌说着话。 那一刻无尘很是紧张的将江云歌护在自己的身后,深怕这老者毒江云歌不利。 第六百三十一章 不是孩童 江云歌不像无尘那般的紧张,见那老者用心语跟自己说话便知道这老者是在保护自己了,而由此看来这农舍肯定是有人在监视的。 江云歌不疾不徐的从无尘的身后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到那老者的面前欠了欠身,“大夫,你说着草药可能够治疗那孩子的病症?”说着江云歌就瞟向了那茶几上的放着的枯草。 那老者在接过江云歌给的那草药的时候并没有好好的看看那是什么草药,但是这个时候见江云歌提及不免带着疑惑又好好的看了一看在放在茶几上的草药,这一看那老者便不由得震惊了,但是随即那震惊的脸色浮上了笑意,很是欣慰。 “这草,果真能够治那孩子的病症,甚至比我开的要还好。” 这株枯草自然是好的,江云歌也不会无缘故的随意采了一株枯草放在自己的手中。这草正是方才那老者棉质帕子上的图案! 这是江云歌在告知这老者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此时江云歌便用心语对那老者说:“既然我知道了您的身份,那也定然知道您是在为谁办事,所以我江云歌不仅不怕加害我,更加的相信您不会加害 我,因为药王谷的君子名声不是白白得来的。” 是的,江云歌是相信这老者不会加害自己,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准备,虽然说凤七和凤玄都在无尘养伤的地方,但是隐在暗处的九头凤凰可不是吃素的。 只要江云歌一有危险,这九头凤凰便会出现在江云歌的身边,就算不能毁了这想要害江云歌的人,但是把江云歌救出去也是绰绰有余的。 无尘听见江云歌说的话不仅对自己的未婚妻刮目相看,原来所有的事情已经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老者听见江云歌所有便起身拿起要草药吩咐身边的侍从说道:“把这草药拿下去收拾了给那孩子用上。” 那侍从应声而去,紧接着那老者便开始查看起来这孩子的伤口,说来也怪,这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哭一声。 “这孩子怕是疼极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江云歌上前说道:“大夫摸担心,我们自然会小心————照料的。”她将“小心”二字说的极为用力。 那老者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江云歌,“嗯,你们年轻人万事也要小心,不然若是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便看看 江云歌眉角,“你这眼角的怕是以前受过伤吧,你瞧这伤痕现在还能看的见。” 江云歌听这老者提起自己眉角的朱砂痣,心里很是疑惑,只是一瞬间江云歌便问那老者:“大夫,你可有什么办法祛除这伤疤?” 江云歌自然知道这老者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她眼角的朱砂痣,她自己知道自从从九玄金凤一族回来之后,不但她的灵力上升到了逆天的地步,她眼角的朱砂痣也渐渐的暗淡了起来,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清楚这其中必定暗藏玄机。此刻这老者提起,肯定有别样的深意。 老者不说话,反而是走到桌案便,提笔写就了一张药方,“这是药方,你回去抓药吃了自然见好,只是你的好好的找一找这药引子,这药引子则是十分的重要的。” 江云歌和无尘狐疑的结果药方子,那上面的字迹虽然是龙飞凤舞,但是也真真切切的看的清楚,这确实是一张普通的药方无疑。 还没有待他们看明白的时候,那老者便下了逐客令,“好了,既然你们没有事了,便走吧,这孩子需要静静的养伤。” 江云歌本来还有很多的话想要 问那老者,但是现在那老者明显的不想多说了,甚至眉宇之间还带着一分焦急。无奈之下二人也只得相互看可一眼跟那老者告辞。 “如此,我们便离去了。” 待到二人离去之后,之间那躺在床上的孩子站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板着面孔走到老者面前问道:“这二人是谁?” 若是今天所有同情这孩子的人听到定然会下一跳,因为这孩子额的声音分明是一个成人的声音!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侏儒! 那老者看着这这侏儒说道:“大人您是皇宫的强者,连您都不知道这二人是谁我怎么知道在,老夫我只知道这二人是想要拜我为师傅,所以才会任我差遣,我如何知道他们是谁?” 其实也不怪这侏儒强者不认识这无尘和江云歌,因为这无尘在是湮塔国的国师的时候一直是以假面示人的,现在这幅真面孔自然那还是没有人认识的,在说那江云歌穿的是男装,且眉角那具有辨识性的朱砂痣基本已经看不见了,这人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 那侏儒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冷哼一声说道:“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为皇 上办事,不要道以后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其实这侏儒说的不是恐吓的话,这种事情皇上是绝对办的出来的,但是这老者并不在乎,因为他已经被皇上关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或者在别人看来是生不如死的,但是他并不这么认为在,在这十几年之中他的灵力不仅大幅度提升,在医术的方面也有所研究,这便是收获,而且他的女儿已经去世,他除了自己的外孙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强者你说的老夫自然知道。你放心老夫会一心一意的为皇上办事情的。”那老者很是恭敬的说道。 见那老者很是恭敬的样子,那侏儒强者似乎甚是满意,所以便冷冷的瞥了那老者一眼说道:“知道就好。”而后有伸着拦腰向着床边走去。 但是他没有看到的是那老者眼中一闪而逝的轻蔑。 且说这无尘和江云歌拿着那老者开的药方离开之后周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所在,开始仔仔细细的研究那药方来。 “那人绝对就是药王谷谷主、”江云歌笃定。 “你如何得知?”无尘惊讶于江云歌的笃定。 江云歌讥诮的看了无尘一眼,“聪明如你难道猜不到?” 第六百三十二章 药方秘密 正如江云歌所说,这无尘自然是猜出了那老者的身份的,但是他并不认为江云歌也会猜到,江云歌就算是再聪明也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之女,关于这药王谷谷主,她不可能知道的太多。 “看来我的夫君真的是小我了。”江云歌见那无尘不说话便知道无尘心中对自己十分的怀疑了。 “既如此,那你就说出不让我小看你的理由。”无尘丝毫没有哄江云歌开心的意思。 正是如此,江云歌才不能让这人小看自己,所以便嘴巴一撅说道:“首先,我在那老者甫一出现给孩童治伤的时候边看见了他帕子上图案,而那图案正是象征着药王谷的草药,这最先说明这老者是药王谷的人。但是,现在药王谷人丁稀薄的很,而且这么大年纪的人也是不多的。再者就是这张方子了,这自己分明就是药王谷谷主的字迹,跟九转医经上他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这两者结合,那老者便必定是药王谷谷主无疑了。” 江云歌说完之后便开始细细的看起那药方子来。 此时的无尘听完江云歌的分析不由的更加的佩服自己的未婚妻来,“丫头,你这 推理分析的能力可是无人能及。” 但是江云歌现在压根没有功夫来听这无尘的溜须拍马,因为她特别的想要知道这药王谷谷主给她这张药方子的用意。 “墨哥哥,你说这药方里面有什么玄机呢?” 必须要弄清楚这药方之中暗藏着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够知道这药王谷谷主的想法,才有可能尽快的找到药王鼎来医治古霍。 无尘也不多说话,只是从江云歌的手中接过那药方,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从字面意思上来看,这确实只是一张普通的药方,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无尘皱着眉头看了那张纸很久,方才渐渐的舒展开了皱着的眉头,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江云歌说道:“这是一张藏头藏尾的药方。” “你看出什么了?”江云歌慌忙问道。 “你把这药方的每一味药的第一个连起来读一下,再把最后一个字连起来读一下、”无尘淡淡的说道。 江云歌依言读了起来,“眼——角——朱——砂——藏——所——求。”江云歌有些不懂,“何意?” 无尘稍作沉吟,便看向了江云歌眼角的朱砂痣,“丫头,你眼角的朱砂痣并 非是自小就有的。”说着便伸手摸向了江云歌的眉角已经淡掉的朱砂痣。 “现在这朱砂痣变的这么淡,想来这些时日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无尘定定的看着江云歌的眼睛说道。 “是,我知道了。”江云歌点了点头,没有隐瞒,她也不打算隐瞒无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你早就知道?” “是的,我知道。”无尘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你的亲生母亲凤茚歌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她拜托我在这里保护你的,否者我也不可能在这湮塔国待这么久。”无尘淡淡的说着,但是江云歌的心中却不适起来。 若是真的按照这无尘所说,那么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如此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说? “报恩?”江云歌喃喃问道。 无尘似乎是没有意识到江云歌内心的所想,“是的,报恩。以前的时候我总想着你能够强大起来,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一来我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而来,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守在你的身边。但是后来的一件事情改变了我的想法。” 此时的江云歌已经不想在多说一句话了,若是 他们之间只是因为无尘想要报恩的还,江云歌就算再爱无尘也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这便是江云歌的决绝之处。 “那便是我从九幽回来之后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怕了……丫头,你知道么,我此生从来没有像那个时候那样的害怕过。从那个时候我便发誓,以后不在让你变得强大了,我要一直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不在离开。” 江云歌似乎已经不想在听无尘说话了,只是淡漠疏离的说道:“国师大人,你不必如此,现在我告诉你,我的母亲凤茚歌没有死,所以你也不用为了报恩和我在一起了。”说着江云歌便从无尘的手中一把夺过了那张药方子,对着他抱了抱拳,“多谢你帮助我解了这药方之谜,就此告辞,永不再见。” 江云歌转身的那一刻是决绝的,这么久以来,江云歌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就是无尘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的好,现在真相大白了,那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留恋的,这一切不过是为自己的母亲对无尘的人情罢了。 但是无尘怎么可能任由那江云歌离去。只见他一把拉着了江云歌的胳膊,“你干什么?” 江云歌 嘲讽一笑:“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是吧?” 是的,江云歌认为既然他们之间已经说清楚了,便不应该在这么纠缠了,而无尘此举又是做什么。 “凤茚歌没有死?”无尘似乎是有点欣喜的,那个穿着雪白衣裳的女子又渐渐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是的,所以你不用在这么对我。放手吧、”江云歌冷冷的说道。 但是无尘并没有按照江云歌所说的放手,只是淡淡的说道:“看来本国师得挑个时候去看一看我的救命恩人兼岳母大人了。” 江云歌一愣,但是随即又苦笑了起来,“国师大人,你不必……” 无尘没有容许江云歌把话说完便捂住了江云歌的嘴巴,“记着,以后只准叫我墨哥哥,或者夫君。” 只是江云歌怎么肯,“休想!”这一次江云歌不是娇羞,只是不想在这样了。 “丫头,你此生只能是我的妻子,而我的妻子只能是你。我的心中再无他人。”无尘的情话说的不是很好,但是这句说的不错。 江云歌想要在说什么的时候,无尘便用自己的温热的唇堵上了江云歌的柔软的小嘴,这一个亲吻便是心意相通的时候的。 第六百三十三章 鼎的下落 不知道吻了多久,仿佛是天长地久吧,二人才分开了。 “我的心意,你可明白了?” 江云歌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无尘带着笑意看着低头的江云歌,伸手摸上了江云歌眉角已经淡掉的朱砂,“我只知道你的朱砂痣锁了你的灵力,但是现在看看来,这里面不只是锁住了你的灵力,不然现在你的朱砂痣就该彻底的消失了。” 江云歌闻言惊疑,“什么意思?” “你知道么?你的养母,也就是江天峰的夫人月灵实际上是药王谷谷主的女儿。” “所以说那药王谷谷主是我的外公?”江云歌的脑海里出现了,那老者慈祥的笑容,“怪道我觉得这老儿是这样的熟悉和亲切。” “所以说,这药方暗中的意思应该就是这药王鼎就在你的身上了。”无尘若有所思的说道。 无尘猜的没有错,月灵曾经是药王谷谷主疼爱的女儿,那药王鼎虽然是药王谷的圣物,但是也是月灵从小的玩具。后来因为月灵恋上了江天峰逃离了药王谷,那谷主才对她心灰意冷的。但是父女天性他割舍不了,于是便也私下偷偷的找寻自己的女儿,终于功夫不负 有新人,他找到了,正在他想要跟自己的女儿相认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湮塔国皇上的人给盯上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连累自己的女儿,于是便没有相认,甚至月灵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直到后来药王谷谷主被皇上囚禁。 “在我的身上?”江云歌难以置信。 无尘看着江云歌郑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取出?” 无尘思虑良久,“我会用灵力帮你取出来的。但是不是在此处。”说着无尘就如以前一样抱着江云歌飞在空中。但是隐在暗处的炎天就不乐意了,他是他家主子的座驾,但是现在他的主子这样,那他岂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但是炎天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因为他知道他家主子此刻是不希望有人打扰的。 江云歌和无尘飞到了无尘原来养伤的地方之后就拉着江云歌的手进了房间,想要用灵力把江云歌锁在朱砂痣中的药王鼎给取出来。但是江云歌制止了。 “不行,你现在灵力刚刚恢复,若是在强行运动,万一走火入魔可怎么好?”江云歌不允许无尘在冒险了。 “你要 知道,古霍现在危在旦夕。”无尘知道自己不能说服江云歌,所以才会把古霍给搬出来。 “你最重要。”江云歌一字一句。 无尘心中欢喜的花儿悄悄地绽放。 无尘还想要在说什么的时候,房间之外响起一个声音,“徒儿啊,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罢了,为师的那个棺材给你用吧。”说着便谈了一口气。 江云歌和无尘听了之后不由得很是无语,这鬼老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师父。”江云歌喊了一声师傅便去开门了。 果然鬼老就抱着胸立在那窗子之下,分明是偷听的样子,却又觉得自己光明磊落。 鬼老看见江云歌白了她一眼,“谁是你的师傅?小老儿没有这么大造化,做不了你的师傅。” 鬼老对江云歌是心存着怨气的,毕竟他这唯一的徒儿无尘差点因为她死了,说是不怨那是不可能的,而这一点江云歌是理解的。 “也对,凭你的灵力是坐不了我的师傅的,真是可惜了,我得来几罐子蜂蜜不知道要送给谁了。”江云歌说着便是唉声叹气的模样。 鬼老一听说有蜂蜜,有些后悔方才说的话,但是又不想让自己 在江云歌的面前失了面子,想要又不能吭声的样子很是憋屈,江云歌看见鬼老这副样子不由得想笑,但还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那鬼老向了好久还是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江云歌便又开始说话了:“罢了,只能送给我的丫头们敷脸了。” 一听这,那鬼老就忍不住了,“徒媳妇儿,那蜂蜜给人家敷脸岂不是可惜了?还不如……” 但是还没有等着鬼老把话说完,江云歌便转身进了房间,“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那鬼老就硬生生的吃了个闭门羹。 进了房间的江云歌看着无尘问道:“你才你的师傅会不会求我?” 无尘看着江云歌这促狭的样子问道:“你想要我师傅干什么?”、 江云歌见无尘这般问嘴角不由得挑了起来,“知我者莫如夫君,既然你不能帮助我取出药王鼎,那师傅应该是可以的。” 原来江云歌打的是这个主意,无尘了然。 “师傅是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但是我不能答应。”无尘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为什么?”江云歌不理解。 “因为师傅为了救我已经消耗了不少的灵力,若是在消耗下去,我怕他吃 不消,他是我的师傅,在我的心中也算是我的父亲,我不能让他受伤害。” 是的,无尘不会让鬼老受伤害在,他在无尘的心中是如父亲般的存在在。 江云歌理解的点了点头,“好吧,我在另外想办法就是了。”接着江云歌转了转眼珠,“不过,那蜂蜜还是会给他的。” 鬼老对于蜂蜜没有抗拒力的这件事情江云歌是一清二楚的。 果然鬼老开始敲门了,“徒媳妇儿,你给我开下门。我想了一下,那蜂蜜绝对不能就这样的糟蹋了,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江云歌在房间之内听了这话不由得捂嘴笑了起来,“知道了,那蜂蜜就在柴房中的柜子里,您老自己去拿吧。” 江云歌的话音刚落,那鬼老的脚底就跟抹了油一样溜了。 “我帮你取药王鼎!”无尘不容置疑的说道。 他知道取出药王鼎的事情不能再耽误了,否者古霍就再也救不回来了,虽然说古霍是情敌,但是也是一个令他欣赏的情敌。 “不,我有别的办法。”江云歌拒绝了。 “什么办法?”无尘不是不信江云歌,只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有强大灵力的人不好找。 第六百三十四章 得遇凤主 江云歌没有回答无尘的问题,而是对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天空便出现五彩缤纷的颜色,随着一声灵兽的长啸,九头凤凰便站在了这偏僻的院落之中。 “九头凤凰!”无尘惊惊呼。 无尘是知道这九头凤凰的,但是那仅限于在文献的记载上,他并没有见过真实的九头凤凰,而且他也知道这九头凤凰是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兽,若是这九玄金凤认定的凤主不合这九头凤凰的心意,她也是不会出现的。而现在这九头凤凰竟然任由江云歌差遣,那就说明这九头凤凰真的是十分的喜欢江云歌。 什么都不用说,只看这九头凤凰无尘就已经知道江云歌现在在九玄金凤一族的地位。 但是最为惊讶的还不是无尘,而是藏在暗处的凤玄。 “阿九!”凤玄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到了九头凤凰的身边。 凤玄为人素来清冷,除了对着江云歌的时候有些温度,其他的人是感觉不到他的温度的,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凤玄现在因为见到这九头凤凰便这样的激动,这江云歌看来很是不可思议。 于是江云歌也走出了那房间,看见 凤玄问道:“你认识这九头凤凰?他叫阿九?” 别看现在这九头凤凰是江云歌的跟班,但是江云歌根本就不知道九头凤凰还会有名字。 在江云歌看来,就算这凤玄是九玄金凤一族的人,他也不可能认识这九头凤凰的,因为只有合了这九头凤凰心意的凤主才有可能见到它。但是现在看来这凤玄不仅跟这九头凤凰认识,还十分的相熟,这倒是让江云歌惊讶了。 九头凤凰听到有人喊它“阿九”的时候也是一愣,因为这个名字实在是很少有人知道。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这个名字?”九头凤凰带着疑惑看着凤玄,似乎一点也不认识的样子。 但是凤玄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着解释,反而是喃喃自语,“也是,我已经从孩童长成了大人,你不认得也属正常。” 江云歌听的云里雾里i,想要上前问个究竟的时候却被无尘拽住了,她看了看无尘,无尘对江云歌摇了摇头。 九头凤凰听见那凤玄这般说便道:“你是玄儿?那个孩子?” 凤玄点了点头,是的,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孩童。 往事一点点的浮现在眼前。 那个 时候凤玄发的父亲还是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在家族的迫使下娶了他的母亲,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的父亲从来都不看他们母子一眼。那时候年纪尚幼的凤玄很是不开心,小小孩童那个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待自己如珍似宝。他很是失落,很是不理解,所以便跑去问他的的母亲,而他的母亲除了哭泣什么也不说,被他逼到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你父亲不喜欢娘亲,所以……是娘亲连累了孩子你……” 那个时候虽然凤玄年纪小,但是也从自家母亲的话中隐约的明白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想只要母亲口中那个女人死了,或者他和母亲就能够赢回父亲的爱了。 只是这个想法多么的天真,别说他连那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能够干什么呢。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孩子,从他父亲的行踪中知道了自家娘亲口中的女人是谁。 但是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开心,因为那个女人他那样的尊敬,那样的爱戴。 那个女人就是凤主凤茚歌,他难以想象,这么一个个高高在上,端庄美丽的凤主竟然是就是夺走他 的爹爹的人。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后来他就打算毁掉这个请走他爹爹的凤主。那个时候的凤玄年幼,只知道自己天赋异禀,灵力很是强大,一般的小孩子甚至长者都不是风玄的对手的,所以他以为自己可以将凤茚歌神不知道鬼不觉的除掉,之后他的爹爹就彻底的属于他和他的娘亲了。 于是他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偷偷的跟踪凤茚歌,打算选择一个好的时机偷袭,那个时候他相信他是会成功的。 直到他偷偷的跟踪她去见了这“阿九”,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这凤玄是没有看见阿九的这面目的,只是听见了阿九的声音。那个时候的凤茚歌在凤玄的心中是不堪的。因为他以为这凤茚歌不但勾引自己的爹爹还勾引别的男子。 正在凤玄再心里琢磨怎么除掉凤茚歌的时候,忽然一五彩缤纷灵兽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尽头凤凰。 这一下凤玄惊呆了,这九头凤凰他也是知道的,因为自小天赋异禀的缘故,他学习的也比别人多,所以九玄金凤一族的族史他是早早的就背熟了,在那族史上说,这 九头凤凰是族中的圣兽,轻易不出现,一旦出现那便是凤主得了这圣兽的青睐。 他不明白,凤茚歌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得到九头凤凰的青睐。 “你是九头凤凰?”凤玄有些不信。 九头凤凰用十八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凤玄:“小娃娃,还没有人见到是这般镇定的,你倒是第一个。但是可惜了,见到我的人出了凤主都是要死的!” 说着那九头凤凰便伸出了爪子想要要了凤玄的性命,但是却被一个声音拦住了。 “阿九,慢着!” 这声音凤玄知道,是凤主凤茚歌。 只见那凤茚歌飞奔到了凤玄的面前,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跟那九头凤凰说道:“阿九,他就是一个孩子,好奇跟着我来的,你要是怪就怪我吧。是我让他来的,” 凤玄有些接受无能,这样低声下气说话的凤茚歌真的是那个高高坐在凤主位子上的凤主么。还有她为什么要这么护着自己呢,自己明明是要杀了她的。还有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她是知道自己一直跟着她的。 他迷茫了,难道是自己的判断有误,凤主凤茚歌跟本就不是抢走自己爹爹的人? 第六百三十五章 所谓妖女 正在凤玄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那“阿九”说道,“罢了,既然有你护着他便饶了他,不过这孩子天赋不错,不如以后就跟着就来我这里吧,也好学些本事没有以后会帮到你。” 自此他就被动的跟着凤茚歌来见阿九,知道最后凤主出事,再后来就是遇见了凤主的女儿江云歌,就一直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见到阿九,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九头凤凰似乎没有想以往的时候,而是看着凤玄感慨道:“你已经长成了少年,而我怎么觉得我没有老呢。” 只是还没有等到凤玄说话,江云歌就走到了二人的中间,“好了,药叙旧也得等到事情办完之后。” 凤玄见状便对江云歌欠了欠身说道:“是,姐姐。”之后便隐去了。 “阿九,是么?”说起来江云歌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喊过这九头凤凰的名字。 “是的,凤主。”九头凤凰九颗头一起点了点,“不知道凤主有何吩咐?” “我一直在寻找的药王鼎就锁在我的朱砂痣中,现在你用灵力把它取出来吧。”江云歌把事情如实的告诉了阿九。 阿九点了点头 ,“那药王鼎确实是在你的朱砂痣中,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说着便是一副很不好玩的样子。 江云歌无语了,“阿九,你早就知道药王鼎在我的朱砂痣中?” “知道。”阿九倒承认的爽快。 江云歌虽然很是不开心,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要追究很多了,她只想着要把这药王鼎取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炼制冰灵丹,救治古霍。 “取药王鼎吧。”江云歌命令。 于是顷刻之间,那九头凤凰便用自己五彩缤纷的灵力作用在江云歌眼角的朱砂痣。只见那朱砂痣如同一扇红色的们一样被开启了,药王鼎迫于强大的灵力便渐渐的出来了。 只见你鼎渐渐由小变大,慢慢的落在了院落之中,江云歌的面前。 这鼎很是沧桑,古铜色的鼎身让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凡物,甚至刚刚出来时候哈散发的耀眼的光芒。 “药王鼎……”江云歌喃喃自语,寻找了许久的药王鼎终于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丫头,你要以最快的速度炼制冰灵丹,既然这鼎一出世那便成不了多久便会被人找到。药王鼎的光芒相信已经被人看到了。”无尘 及时的提醒。 “好。”江云歌异常的郑重,之后便最快的速度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材和灵兽的晶核拿了出来,接着便开始用自己的灵力炼制冰灵丹。 其实无尘说的对,这药王鼎刚刚一出世那耀眼的光芒便被快很多的人看到了。 皇宫养心殿内,一个黑衣强者跪在皇上的面前,禀报着自己看见的一切。 “皇上,药王鼎现世了!” 皇上闻言惊起身,“你如何得知?药王鼎现在在哪里?” 对于这药王鼎,皇上是必须必要得到的,不但因为这药王鼎是稀世珍宝,更加重要的是皇上想用这药王鼎炼制延年益寿的丹药,这湮塔国的江云歌他想要长长久久的坐下去,而且他更加的想要提升自己的灵力。 “属下看见了药王鼎散发出的光芒!”说着那黑衣强者便有些胆怯的看了皇上一眼,“虽然现在属下不知晓这药王鼎的下落,但是还请皇上给属下一个时辰的功夫,属下一定会找到药王鼎的!” 黑衣强者很是有信心,因为他已经探知,这药王鼎就在湮塔国的江都,就是将整个国都都翻过来找寻药王鼎,一个时辰也是够用的了。 “好 ,去吧。找到药王鼎,朕重重有赏!”皇上很是高兴。 因为不管这药王鼎能不能再一个时辰之后送到他的面前,他都相信这个药王鼎是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的,他是湮塔国的皇上,没有理由得不到在湮塔国出现的东西。 同样因为药王鼎的出现而惊讶的人还有殷致。 “这光芒好像是药王鼎的光芒。”殷致看着远处的空中出现的光芒说道。 “公子,这药王鼎现世,不知道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清风有些但心。 只要这药王鼎一出现,这世界必定会出现纷争,现在这药王鼎出现的时候正是自家公子图谋大业最为关键的时刻,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但是那殷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那不羁的笑容在脸上真的是越发的灿烂,“自然是好事了。” 是的,殷致知道这药王鼎是江云歌找到的,那么他们图谋的大业也必然也会因为药王鼎而更上一层楼。 “但是,”清风没有自家公子这般乐观,“既然你我都能看得到这药王鼎的光芒,想必其他的别有用心的人呢也会看到,到时候因为药王鼎纷争起来,我们岂不是……” 清风犹 豫着把自己所想到的说了出来,但是那殷致只是轻飘飘的看来清风一眼,“怕什么?这天下不乱,你家公子我怎么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顷刻,清风恍然大悟。 “只是……”随即那殷致又担忧起来,“不知道我的小狐狸能够能够应付得来皇上老儿那老狗。” 殷致是担心江云歌的,他的小狐狸虽然很是精明,但是因为在乎无尘的缘故难免会疏忽一些事情,若是那样就不好了, 清风:“……” 清风对于自家主子很是无语,这还是那个不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么,什么时候开始居然顾及起比人了,看来这个云歌郡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把他家公子的心都给勾了去,难道说着云歌郡主真的如房间传言的一样是个妖女。 且不说这清风暗自嘀咕,那一般的明月则开始说话了:“公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虽然那云歌郡主是个女子,但是您什么时候见到别人算计她了?在属下看来,她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 明月是喜欢江云歌的,他甚至希望自家的公子的妻子就是云歌郡主,有这么一个女子帮助自家公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第六百三十六章 江家庶女 但是目前来看他们家的公子胜算不是很大,为此明月也很是心塞。 “你说的也是,小狐狸是不会吃亏的。”殷致说着就转身喝了一杯茶,“不过,本公子还是去看一看小狐狸比较好。”殷致此刻特别的想要见到江云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是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行,我得去看看小狐狸。”说着殷致就要去找江云歌。 但是刚走了一步就住了足,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江云歌现在在何处在,要找到江云歌也是需要时间的。 清风见自家又要不管不顾的去找江云歌连忙跪在了自家主子的面前说道:“公子,云歌郡主虽然可能有危险,但是她人这么聪明,灵力又很强,若是真的跟别人斗了起来,这谁输还不一定呢,再说了,就算您不在她的身边,国师无尘也是在她的身边的。而且,云歌郡主不是想和你一切共谋大计么,这么重要的时候你还是先处理好这件事情吧。” 清风说的话字字句句就都是在理的,殷致没有办法反驳。现在正是大计的关键时刻,殷致不能大意。 殷致思量一番对着清风抬了抬手说道:“你起来吧。” 这边清风方才站起身来,外面就有人慌慌张张的禀报了:“公子,公子,不好了!” 殷致皱眉,“什么事情,这样的大惊小怪。” 殷致调教的手下人一向稳重,很少有人这般的慌慌张张的,今见有人这般很是不悦。 “公子,”那下人见殷致不悦,一时间也放慢了说话的语调,“外面二公子来了……” 殷致一听,变沉声说道:“来了就来了,至于这般大惊小怪?” 虽然嘴上这般说,但是殷致心里还是纳罕的,这殷远在被自己和江云歌算计之后已经回到了云城,只是今天不知道又来干什么。 且不说这殷致心中思量,那下人喘了口气有开始说话了,“不是,公子,”说着很是着急的样子,“不但二公子,那江家的四小姐也来找公子了。” 这下殷致皱了眉,“江家的四小姐?” 虽然说着江家的四小姐爱慕殷致,但是殷致自己是不知道的,对于江家,在殷致的眼中也只有一个江云歌便了。 “是的,说是找公子你有事,谁知道我还没有来禀报公子你,那二公子就到了。二公子的德行您是知道的,他见那江家的四小姐 美貌便上前调戏……”说着便普通一声跪在了殷致面前,“现下正闹得不可开交,所以公子你还是赶紧的去看看吧。” 这下人是知道厉害的,虽然江家现在不受皇上的喜欢,但是毕竟是四大家族之首,若是惹了人家的小姐,这江家岂能善罢甘休。 “那便去看看吧。”与那下人不同,殷致倒是有一种看人脑的心思。 殷致所住的别院的大门之外,果然那殷远正在调戏江天蓉。 其实那江天蓉也不是个没有筹谋的弱质女流,现在她任由那殷远调戏不过是因为她想看看殷致看见自己被别的男子欺负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然以她的灵力也一定能够与那殷远一较高下的。 “公子,请您自重!”那江天蓉一边后退,一边怒道。 但是美人在前那殷远如何能够听她的话,在说她之前因为垂涎江云歌回到了云城,被自己的父亲关禁闭了一个月,正式困兽出笼,没有了理智。 “自重?自重是什么?”说着便带着淫笑,伸手摸向了江天蓉的脸。 但是江天蓉一躲便躲开了,于是那殷家的二公子恼羞成怒了:“贱人,你还敢躲?”说着上前 就给了那江天蓉一个巴掌,“别跟本公子充什么大家的小姐,那殷致来往的人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就是不要脸的骚货,你当我不知道!” 是的,殷远想要调戏这江天蓉不但因为这女子是他喜欢的调调的,更加因为她是殷致的女人。 那江天蓉被殷远大了一巴掌并没有像别的女子那样哭哭啼啼,反而是杏眼圆凳看着殷远,清冷说道:“本小姐是江家的四小姐江天蓉,可能你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认识我的二姐云歌郡主!” 是的,若不是这江天蓉把江云歌的名号搬出来,他还真不知道方才那下人和面前这那股子口中的江家是那一家。而今听见她这么一说,顿时也有些胆怯了,倒不是因为这女子是江家的四小姐,而是因为江云歌。 殷远知道自己是斗不过江云歌的。 “江家的四小姐?”殷远心中已经怯了。 “正是!”江天蓉回答的斩钉截铁。 但是那殷远也不是个傻子,这江家只有江云歌和江天荷两个嫡女他是知道的,这所谓的四小姐也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如今既然自己喜欢这四小姐,又是殷致喜欢的女人,若是他得到手了 岂不是让殷致不痛快。 思量及此,那殷远便一改方才的无赖流氓的行径,便撤离了江天蓉一步,拱手作揖,欠身道歉道:“原来是江家的小姐,是殷某失礼了。还请小姐原谅则个。” 江天蓉虽然惊讶于这殷远的变化,但是这个时候的情况也容不得想这么这么许多,只得冷冷的说道:“我与公子并不熟识,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说着就要侧身离那殷远远一点。 但是却被那殷远一把扯住了衣袖,江天蓉扭头,只见那殷远舔着脸笑着说道:“小姐此言差矣,现在我们之间自然是不熟识的,但是以后总会熟识,小姐貌美至极,本公子很是喜欢,不如明日我遣媒人到江家提亲如何?” 江天蓉听着那殷远的话,又看着他一双色眯眯的双眼,顿时恶心的不行,如何能够答应他。 “公子,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宣之于口的好!” 此时江天蓉因为发怒的原因,整个人越发的显得冷艳,那殷远就更加的喜欢了。 “小姐,本公子可是真心的喜欢你,想要娶你为妻的。本公子可是殷家的嫡子,但是你可是个庶女,算起来这是高攀了呢!” 第六百三十七章 无赖殷远 那江天蓉见殷远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她庶女身份,心中又羞又恼。这本来就是她心中最不能触及之痛,再加上殷远又是这种风流无耻之徒,他的脾气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所以一时恼怒之下想要到回击,但是余光又瞧见那个心目中的红衣男子飘然而来,于是心思一转,便又装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望着那殷远,又不输傲气的的说道,“殷二公子,您说的对,我是殷家的庶女,配不上你这殷家的嫡子,还请公子你另择一个高门小姐吧。” 不得不说江天蓉的这一章奏效了。果然,那殷致听见江天蓉这么一说,顿时认真的看起这个跟作对的女子来。 但是那殷远显然是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出大门来的殷致,见江天蓉这般拒绝他,心中自然恼羞成怒。想他堂堂殷家的嫡次子要求娶她一个庶女本来就是已经是高看了她了,谁知道她还这么不识抬举! 当下便又举起了巴掌向着那江天蓉打去,却不想这一巴掌没有落到江天蓉的脸上,却被一个人给你死死地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在殷远还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的时候,他 便知道这人是谁了,因为没有第二个人会把那一身红衣穿的这样招摇。 “二弟这是怎么了?要知道我们殷家的男子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手的,你这般对一个弱女子下手,难道是恼羞成怒了?” 殷致那脸上不羁而轻蔑的笑刺痛了那殷远,他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从来都是这样很是轻蔑的看着他,从小到大都是。他恨,可是又无可奈何,因为他这个哥哥不但出身比他高贵,能力也处处比他强,甚至在运城的那些大家女子都是喜欢他哥哥的居多,他不甘心,明明他也是殷家的嫡子,明明他也是这般不差的容颜。为什么那殷致就要处处比他高一头! 而此刻心中有着新仇旧恨的殷远看着殷致冷哼一声,说道:“我说大哥,我好歹也是你的兄弟,如今我被一个女子羞辱,难道你不该替我出一出气么?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殷家的嫡子配不上这江家的庶女?” 不得不说这殷远也不是个十足的蠢货,虽然两兄弟不睦,但是在下人跟前从来都是和和睦睦的,如今做兄弟的被一个女子拒了婚,若是这做兄长的在不为自己的弟弟说一句话,那些看着 的殷家下人自然心中会有一番嘀咕,而且这些下人中还有他们父亲的人,这一点殷远也是知道的,所以殷远说这句话是想让这些下人传话给他的父亲,来说明他这个哥哥对他一点儿也不友善。 这其中的细道道,弯弯绕殷致这长的九曲心肠的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此刻不屑于在这些下人面前做戏,更不屑于在他的父亲面前作秀,他与殷远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至于他受不受侮辱受谁的侮辱,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所以他自然是不会帮他说话。 于是,只见殷致很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眼神在那江天蓉脸上一扫而过,接着便走向了殷远,“二弟,不是大哥不帮你,只是这婚姻之事大部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当着面儿跟人家姑娘表白确实有些不妥,更何况是你们是第一次见面。若是你们真的一见钟情或者两情相悦,那便也罢了。可是现在明摆着人家姑娘看不上你啊,我这做哥哥的就算再想帮助你,也不能把人家姑娘绑了往你房间里送啊,再说了,人家也是江家的小姐,不管事嫡女也好庶女也罢,都是江家的女 儿。不管怎么说,这江家的家主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去的。”说了之后又拍了拍那殷远的肩膀,凑到了她的耳边说道:“想撩姑娘,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殷远知道殷致从来都是这般不羁,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明目张胆的说这些看不上他的话,一时间竟然气怔了,连话也说不利索,只是用食指指着殷致,“你……你你……你……” 然后指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殷致也不再理会他,反而向着那江天荣走去,“不知道江四小姐来找殷某何事?” 这江天蓉想要利用九皇子对付自己和江云歌的事情,殷致是知道的,虽然说他不喜欢江天送,但是碍于江云歌提前跟他打了招呼,所以对着江天蓉倒也没有怎么摆脸色。 那殷致一身红衣面带着自然的笑意看着江天蓉,一时间,那江天蓉竟然痴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心仪的男子会这般温柔和善的跟自己说话。 那殷致从小便是在青楼歌馆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此时见那江天蓉的模样便知她是对着自己犯了花痴,一时间心中冷笑起来,又耐着性子问道 :“不知江四小姐找本公子何事?” 而那陡然提高了声音的问话,使得江天荣从这种痴迷之中醒了过来,之后便对着殷致轻轻巧巧地施了一礼:“江天送拜见殷公子。”含羞带怯,真真是我见犹怜。 “我今天来是受我的二姐云歌郡主所托来见公子的,”说这边左右看了一眼,“兹事体大,望能和公子到一个妥当的地方说话。” 那殷致见他如此说便道:“既如此,姑娘便和我一同到我的书房叙话吧。” 说着就对着那江天蓉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但是那殷远看自己喜欢的女子,就这样被殷致拐了去,自然不乐意了,更是一个箭步冲到了殷致和江天蓉的面前,“殷致,我说你放在为什么不帮我说话,原来你是看上了这女子,抢你弟弟的媳妇,你也真是无耻!” 真真这殷远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功夫真的是一流。他与江天蓉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就说成了他的媳妇,其混账无耻之行简直是无人能比。 听见他对殷致说的这话,还没等殷致开口,那江天荣便杏眼圆瞪红着脸说道:“公子说话慎重,这媳妇不媳妇的话可不是乱说的!” 第六百三十八章 突然表白 那殷致知道殷远这是恼羞之下口不择言,便也不加理会,只是对江天蓉说道:“请。” 那江天蓉见殷致如此,也只是气呼呼的白了哪殷远一眼便随着殷致进了门,而跟在殷致身边的清风在自家主子和江天蓉进门之后就“啪”的一声迅速的关上了门。把那还要说话的殷远关在了门外。 于是外面铺天盖地的敲门声就传到了殷致的耳中。 “殷致给我开门!”殷远气急败坏。 “燕子,你这个混蛋,我吃饭来是受了父亲之托给你带下来的,你居然父亲也不放在眼中,你的仁义孝道哪里去了!”紧接着便是踹门的声音。 那殷致本来不打算理会这个姻缘是听到他说他父亲让他前来的时候,忽然就住了脚步,顿了顿,转身看着大门高声喊道:“既然是父亲让你来那你便自行在外消消气,气消了之后,我自然会给你开门,我现在心情好,不想因为你这臭脾气坏了我的心情!” 紧接着那殷致便不再理会外面的敲门和砸门声以及叫骂声,便引着那江天荣往自己的书房内走去。 截至书房之内,殷致让下人们上了茶,在下 什么都褪去,之后因此方才开口问道:“现在这房间之内并无他人有何事将四小姐请出便是。” 那江天荣看着殷致淡淡一笑,而后便从自己的胸前抽出了一本书来,递到了殷致的面前,“蓉儿知道公子是个有大志向的人,所以便想要助公子一臂之力。” 她这话说的突兀,那殷致不由得一愣,随即便带着痞痞的笑否认道:“姑娘怕是弄错了,不管是云城还是京都,谁不知道我殷致是个只知道流连于青楼楚馆的花花公子又何来的什么大志向之说?” 这个江家的四小姐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通过这次告密九皇子的事殷致就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他不想跟他说的太多,这种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那江天蓉见殷致不接这本书,甚至连瞅都不瞅一眼,一时间,只得把书放在了桌案之上,“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他人或许不知道公子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蓉儿怎么会不知道呢?”说让她将天蓉便站起了身来缓缓的走到了殷致的身边,“曾经我的二姐姐云歌郡主告诉过我,公子想要得到我们家的秘籍方才与 我姐姐有了交易。而现在我的姐姐已经不在江家了,而且与我的父亲江天峰的关系已经僵成了寒冰,所以姐姐便央求我无论如何要从父亲那里得到这本秘籍,然后交给你。”说着那江天荣便又从桌案之上拿起了那本秘籍,也不管他殷致要不要接,就放到了他的手中。 殷致一听此书便是传言中可以克制夜家人的秘籍,顿时来了兴致,所以当江天蓉把那书放到他的手中时,他也没有推辞,当即便翻阅了起来。 奈何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那本书请全部都是空白! “全部都是空白?!”殷致眉头深锁。 “是的。我拿到这本秘籍的时候也很是诧异,怎么可能全部都是空白,但是公子放心,这本书绝对就是那本秘籍无疑,我跟踪的父亲很久方才探知这本书的下落,所以必定不会有错。”江天蓉很是笃定这本书是真的秘籍。 殷致狐疑的看了那江天蓉一眼,忽又想起传闻中似乎也说过,不管是江家的人还是其他人,只有有缘的人方才能够谈参透这本秘籍,如此看来,此话竟然是真的。 究竟谁是有缘人? 殷致心中不由 得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江云歌。 他不相信江云歌这么一个聪慧谨慎的女子会把他们之间的交易告诉给江天蓉听,但是现在江天荣显然是知道了。那么江云歌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把他们之间的交易告诉她呢? 还有就是这江天蓉虽然也是个有能耐的女子,但是相比江云歌来说就差得太多,既然江天蓉能够拿到拿到这本秘籍,那么江云歌都没有理由拿不到。那么为何江云歌会让江天蓉把这本书交给自己,这小狐狸想要干什么呢? 且不说这殷致心下思量一番,那江天蓉只道他怀疑这本书的真实性,便又开言说道:“公子放心,蓉儿以性命担保,这本书是真的秘籍。” 殷致闻言微微挑起了嘴角,合上了空白的秘籍,缓缓的放到了桌案之上,二郎腿翘了恰到好处,“殷致倒不是怀疑这本书的真实性,只是疑惑江四小姐为何会这般的帮助本公子?常言道无利不起早,且无功不受禄,所以还请姑娘说明缘由。” 殷致是个聪明人,江天蓉如此这般帮助于他心中早就明白了八.九分。因此这般问只 是想把这件事情当面锣对面鼓的,弄个明白,而且他也不想在跟着江天蓉之间有太多的纠缠不清。 听见殷致这般问,那江天容若冰霜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娇羞之意,眼神恍惚之间,并坚定的说道:“蓉儿心悦公子已久,自然是事事想要为公子考虑,希望为公子出一份绵薄之力。” 江天蓉这话说得坦白,但是那殷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别看着殷致明面上是个流连于花丛中的公子哥,但是真正的说起情爱来,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生疏的。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定然是要装作那花丛老手的模样来应对这江家的四小姐,不然又被她误会了去,他可是会惹了一身骚的。 于是殷致听见这江天蓉所说话,便不由得大声笑着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江家四小姐,虽然你这份勇气难能可贵,只是可惜殷致不是你的良人,而且殷致看上的女子必然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貌,”那殷致边上下打量了那江天蓉一番,“虽然江四小姐也清秀可人,但却不是殷某喜欢的那个类型,况且江四小姐是个大家闺秀,殷某也不愿染指。” 第六百三十九章 一片真心 殷致这一席话分明是拒绝的话,但是奈何此时的江天蓉是被情爱昏了头脑,这些话停在耳中就以为这殷致字字句句是在为她着想,于是心中就更加的感动起来。 于是一时间便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端着手中的茶水屈膝递到了殷致的面前,“妾身请公子用茶。” 江天蓉的意思很是明显,这是要不顾及自己的名分想要跟他在一起了,殷致忽然觉得好笑,按说这江天蓉是个聪慧的女子,怎么这个时候成了个榆木疙瘩。 “江四小姐,看来殷某把话说的还是不够明白,”顿了一顿,殷致便带着嘲讽的笑看了一眼江天蓉手中的那盏茶,“非是殷致不想接你这杯茶,我殷致对待女子从来都不是真心,而且殷致这话对任何人都是这样说明白的,日后若是殷致腻了也便不会允许这个女子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但是你不同,因为你是江云歌的妹妹,本公子不能玩弄了你。” 是的,这江天蓉在殷致的眼中是不同的,但是这是因为江云歌的缘故,而非是江天蓉自己的缘故,江天蓉恨。 但是那股子恨意还是被江天蓉压在了心中,而后便抬起了 泪盈盈的双眼看着殷致问道:“公子说你对所有的女子都不是真心,那么你告诉我你对江云歌是不是真心?” 江天蓉一直想从殷致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感情。 几乎没有犹豫,那殷致便回答道:“小狐狸是我此生唯一用真心爱慕的女子,”说完之后便又加了一句,“此生,本公子只会对她一人用真心。” 此生只对她一人用真心。 此生只对她一人用真心。 此生只对她一人用真心。 …… 这句话好似回声一声在江天蓉的心中脑海盘旋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殷致居然对江云歌痴心至此! 刚开始她知道这殷致对江云歌有爱慕之情的时候心中很是不理解,且不说这江云歌是个废柴之身,但就江云歌在外的那些不好的闺誉她觉得江云歌就配不上这殷致公子。 但是后来她渐渐地了解了殷致的风流浪荡的为人之后便明白了,她想这殷致喜欢江云歌应该就是喜欢江云歌的美貌和风流吧,男子大抵都是如此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男子往那青楼歌馆里面钻呢。 “你不嫌她成过亲?” “她成过 亲于我何干?” “你嫌她在坊间的风流传闻?” “你也说了只是传闻。” “那你不嫌她如今人人喊打?” “她便是人人喊打的妖女又如何,在我的眼中她只是我的小狐狸,这一点江四小姐你就不用操心了。” 殷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这江四小姐的每一个问题,很是耐心。 江天蓉闻言不由得苦笑,她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简直是疯魔了,不然这么会这么无条件的爱上江云歌的。 然而就是这样她还是不甘心。 “殷公子,就算方才我说的你都不在乎,难道你也不在江云歌爱的是别人么?!” 是啊,江云歌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殷致的位置,他所有的爱慕终究会成空的。 殷致登时怔住了,良久方才端起桌案上的茶一口喝尽,“江四小姐,你说的对,只是我爱慕江云歌是我的事情,与江云歌有何干系,纵然她心中没有我,只有我的心中有她便可以了。”说着便对江天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天色不早,四小姐还是回府吧。” 逐客令,殷致不想在跟这江天蓉说下去,这个女子实在是个不饶人喜欢的女子,字字句 句戳他的心。 江天蓉一双明眸看着殷致,良久说道:“殷公子,你对江云歌的心如何,我对你的心便如何,既然你说你爱慕江云歌与江云歌无关,那么我对你也是一样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江四小姐等一等!”殷致叫住了她。 那一瞬间,江天蓉有些欣喜,她以为他被感动了,但是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她就失望了。 “江四小姐,这秘籍你还是拿回去吧。”殷致把那本书递到了江四小姐的面前。 不是殷致不想要,而是这秘籍他不想从江天蓉这里得到,这是一个人情,她要的,他还不起,这是风流债。 江天蓉有些失落,她没有想到这殷致竟然嫌弃她到都不想要她送过来的东西了么。 “这本书既然对你有帮助,你为什么不要?” 那一身红衣的殷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殷致还是懂的。既然这秘籍是你们江家的秘籍,江四小姐还是好好的保管为好,不然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不但你的父亲不会放过你,各处各界的人恐怕都会打你的注意,到时候你就危险了。” 这一点倒是真的,若是有人知道这 本秘籍此刻就在一个弱女子的手中,恐怕这江四小姐真的就危险了。 这一点江天蓉还真的是没有想到,竟殷致这么已提醒,江天蓉方才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本来对江云歌的一丝丝的感激,瞬间变成了恨意。 是的,这秘籍根本就不是她自己得到的,根本就是江云歌得到送到了江天蓉的手中的,初时她死活都想不明白这江云歌为何会让自己把这秘籍给殷致。但是就算是想不明白,她还是接下了,毕竟正如江云歌所说,这正是一个让殷致倾心于自己的机会。但是现在看来,江云歌分明是别有用心! 好一个江云歌! 想要引狼杀我江天蓉,没有那么容易! 于是江天荣浅浅一笑,并没有接那本秘籍,“公子说的对,无功不受禄。这本秘籍虽然是我递到公子的手中的,但是我也是受人所托才给公子送来的,这人还不想让我告诉公子你她是谁。公子想不想知道这托我给公子送书的人是谁?” 殷致皱眉,这人能够是谁? 迅速的他就把自己心中想到的可能的人排查了一遍,最终确定了一个人,但是他不明白这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第六百四十章 不知好歹 难道真的是不想跟自己又纠葛么? 但是又不对,他们之间就算没有这本秘籍,这眼下的纠葛就不少啊。 虽然殷致心中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但是还想确认一下,于是便看口问道:“是谁?” 那江天蓉已经红了的眼圈此刻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正是你爱慕的江云歌!” 能够让殷致记恨上江云歌这是她乐意看到的,只要殷致的心中没有了江云歌,江天蓉相信自己还是有机会得到殷致的心的。 但是殷致的反应让她失望了。 “果然是小狐狸,这倒是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只是可惜了她对你的一片成全之意了。”殷致看着面前的江天蓉又一丝丝的厌恶。 殷致是最为了解江云歌的,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这额江天蓉虽然是江家的女儿,但是算去来也是江云歌比较亲近的亲人了,至少他们之间没有冲突过,江云歌知道这江天蓉像九皇子高密就是因为喜欢殷致的缘故,她本心也是想要成全与她,但是现在看来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了。 “你这话怎么说?江云歌会对我一片好心?”江天蓉冷笑。 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这 殷致简直是傻了极致,江云歌为了摆脱他都把她江天蓉推了出来,这殷致还一心一意的人为江云歌是好心! 那殷致本着不与傻瓜论长短的原则便下了逐客令说道:“江四小姐,本公子劝你凡事不要把人往坏处想,就算是要把人往坏处想,你也应该带着脑子,否者真是对不住你那副花痴的心肠了。” 说罢也不等那江天蓉搭话便吩咐清风说道:“清风,送客!” 那江天蓉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那清风说道:“小姐,请吧。” 江天蓉见那殷致转过了身不在看她便也只得恨恨的转身抬脚离去,但是方才走了一步,那殷致又出声了,“等等。” 江天蓉回头,有些欣喜,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静静的等着那殷致说话,“江四小姐,既然这秘籍是江云歌让你送过来的,那本公子便接着了。但是本公子从来不会让人家白跑腿!”说着便示意明月拿出了一张银票给那江天蓉。 “江家四小姐,这是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望笑纳!”明月虽然姿态很是恭敬,但是脸上的笑意分明很是不屑。 那江天蓉不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虽然 便冷哼一声快步出了们去,并没有接下那银票。 江天蓉晓得这是侮辱,她一个江家的小姐成了一个跑腿的了,怎么会不觉得屈辱! 明月迷茫了,手中的银票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公子,怎么办?” 殷致看都没有看明月一眼,“本公子从来不欠人家的人情,无论如何,这银票你是要从到江天蓉的手上的!” “是!” 明月回答的如此的爽快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他办过不是一回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整个书房之中便只剩下了殷致一人,他坐在椅子上不断的用手指敲着桌案,细细的思考起来。 他的小狐狸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殷致所思所想,江云歌和无尘那边的冰灵丹已经顺利的炼制成功。 虽然中间有些差错,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 “凤主,完成了!”阿九在差觉道自己的灵力被一股灵力吸走了不少之后方才对着江云歌说道。 江云歌闻言便惊喜的看向了那药王鼎,果然见那药王鼎中紫色的光芒大盛,这分明就是冰灵丹炼制成功了。 “冰灵丹!”江云歌一声惊呼 便想要打开那药王鼎,但是却别俺就给制止了。 “凤主,且慢!”阿九甚是紧张。 “怎么了?”江云歌不解。 阿九说着便连忙把江云歌拉到了一边说道:“凤主,这冰灵丹忍认主,小心伤了你!” 虽然江云歌自从来到这异世知道了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但是这丹药认主人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惊疑之下便有些难以置信,“丹药认主?” 那九头凤凰阿九一见自家凤主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便昂着九颗头,懒散的看着江云歌道:“女娃娃,你这是不相信我么?” 这是第一次在这九头凤凰知道江云歌的身份之后喊她“女娃娃。”,江云歌看着这九头凤凰较真的样子有些无奈。 “阿九,我不就是问了一句,你怎么就这般的小心眼呢,真是亏你活了这么久。”江云歌叹气。 那九头凤凰见自己的被一个女娃娃这样说有些觉得丢脸,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话反驳,只得眼睛瞄向了别处缓解自己的尴尬。却不想真好瞄见那冰灵丹自那药王鼎中飞了出来。直直的江云歌的怀中扑去。 “凤主,小心!” “丫头!”无尘也惊呼。 然而已经晚了,那冰灵丹已经飞到了江云歌的怀中! 江云歌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那冰灵丹,在江云歌接住冰灵丹的那一换件,那冰灵丹身上淡紫色的光芒便消失了去,与一般的弹药一般无二。 “这丹药……”无尘有些担心。 却听那九头凤凰说道::“没事了。这是冰灵丹已经认主了。凤主就是它认下的主人!” 不得不说这丹药是个有灵性的,怪到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既然这丹药的已经练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把这冰灵丹拿去救治古霍了。 只是还没有等到江云歌说话,无尘便说道:“丫头,事不宜迟,既然这丹药已经练就。还是尽快拿给古霍吧,迟则生变。” 无尘之所以第一时间把这话说出来一来是因为这古霍确实是处于危险之中,二来是他怕江云歌顾及他犹豫起来被夜擎的人发现这丹药。 江云歌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是,现在情况很是紧急,凡事尽早为好。”说完之后便深情的看了无尘一眼,“你与我一起去可好?” 无尘佯装随意,“好。” 二人随即乘着那九头凤凰离去,一声凤啸便不见了踪影。 第六百四十一章 被闲置了 无尘的座驾炎天双手抱胸看着凤七说道:“哎,我怎么感觉到危机了呢?” 凤七不解,“你此话何意?” 炎天白了凤七一眼,“说你笨吧,你还不承认。按说,我是我家主子的座驾,你是江云歌的座驾,但是现在我们被闲置了,不是么?” 这被闲置的滋味初时自然是好的,但是时间一长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了。 凤七听着这炎天说的酸溜溜的话,不在意的冷声说道:“你这话倒是错了,我凤七虽然是只凤凰,但是实际上是小凤主的贴身护卫,跟你不一样。所以被闲置的是你,非我!” 一席话让炎天无话可说,良久方才气呼呼的说道:“我说凤七,你能不能说句安慰人的话!” 凤七闻言,淡淡的说道:“可以啊。虽然你被闲置了,但是好在我没有啊,所以你就别生气了.” 炎天:“……” 这是安慰人的话么,这分明是在人的伤口上撒盐! 皇宫之中,皇上夜擎已经在为找药王鼎和无尘江云歌二人的事情烦透了。 几十个黑衣强者跪在皇上的面前寂静无声,任由皇上夜擎把所有的物什儿摔在他们的身上。 “你们这一群废 物,这药王鼎明明就在药王谷谷主的身上,你们怎么会没有发觉他给乐别人呢,不是让你们给朕好好的看着他的么,你们的眼睛难道是瞎了不成!” 皇上夜擎自然是恼怒的,自己这么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最终还没有落在了别人的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的怒气方才平息了一二,之后方才冷声问着面前的人,“这药王鼎发光的方向是何方?” 一名黑衣人答道:“皇上,药王鼎发光的地方在京都的东南方,属下已经派人在东南方向细细的找寻了,一有消息就会马上来禀报皇上您的。” 皇上夜擎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便转头问另一个黑衣人道:“药王谷谷主在男农舍,难道就没有人前来找寻他?” 皇上夜擎本来以为用药王谷谷主来引出江云歌和无尘,但是现在看来这个计策是不成了,不然都这么久了那江云歌和无尘二人不可能不出现。 “没有!”那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道。 皇上夜擎闻言细细的思量了一番,“那这期间他有没有接触陌生的人?” 皇上这一问,那黑衣强者倒是想起那天帮忙给那侏儒抓药的两位年 轻的公子了。 “对,接触过。就是那侏儒假扮孩子受伤的那天,有两个年轻的公子来帮那侏儒抓药来着……” 皇上一听怒不可遏,“废物,朕要你们何用!” 皇上夜擎是怒极了,他培养的这些强者办事能力居然差到了这种地步,留着确实是没有用了。 在他刚想要用灵力把这些强者给弄死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一个俏生生的女子的声音。 “父皇,父皇!” 之后便听得那王公公说道:“九公主,九公主,皇上在议事,您不能……” 没错,来的人正是九公主夜朝馨。 那夜朝馨自然知道皇上正在干什么,不然也不会选中这个时候来找皇上。 “王公公,本公主来找父皇自然也是有要事,要是耽误了事情,你可是担待的起?” 夜朝馨在众人的面前说话从来都是温声笑语的,从来这没有这般严厉的时候。这王公公咋然一见这样的夜朝馨也蒙住了,“公……主……公主……奴才该死!” 在面对这样的一个公主的时候王公公知道自己除了“该死”说什么都是错的,这就是老太监滑头的地方。当然了,这王公公没有再阻止这夜朝馨进 那养心殿。 皇上听着夜朝馨的脚步声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这个公主虽然他以前的时候不是很喜欢,但是最近他却颇为的宠爱,不为别的,他就是觉得他的这个女儿颇为的懂得他的心思,而且也知道如何讨好他。也是,天下的父母,那个不喜欢自己的儿女讨好自己啊。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歌可他心意的女儿今天居然这般的无礼的进了养心殿! 就在皇上想着夜朝馨究竟想要干什么的时候,跪在他面前的那些个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瞬间充满了狠厉。 忽然一阵环佩玎珰声很是清晰的传到了养心殿所有人的耳中,是的,夜朝馨正要进入这殿中,。 “你们先下去!”皇上命令着这些黑衣强者。 之后皇上就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但是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些黑衣强者根本没有听从他的吩咐推下去! “下去!”皇上夜擎又厉声呵斥。 但是那些黑衣人依旧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甚至跪在地上如同石头雕刻的人一般,纹丝不动。 皇上夜擎顿时感觉到事情不妙,“你们想要干什么!” 只是那些黑衣人没有说话,等来 却是一个柔媚的女子的声音,“父皇,是女儿让他们不要离开的。” 说着那夜朝馨便出现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惊愕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有些难以置信,“馨儿?” 然而夜朝馨并没有对皇上夜擎的惊愕的表情有丝毫的诧异,只是冷冷的看着跪在皇上面前的而黑衣人呵斥道:“父皇让你们下去,难道你们没有听见么?” 这严厉的声音俨然就是这些人的主子,皇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那些黑人齐声应道:“是,公主。” 几乎是顷刻之间,那些黑衣人便消失在了皇上的面前。 此刻,皇上就是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夜朝馨则是盈盈的走到了皇上的面前,深深地欠身,“馨儿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冷笑着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馨儿,你真的希望朕万岁么?” 是的,对少人对着皇上说万岁,但是恨不得皇上立刻死掉,现在对于夜朝馨应该也是。 但是她否认了。 “父皇,您这么说可真的是冤枉馨儿了,馨儿怎么会舍得您死呢,您若是死了谁来对付九哥呢?”夜朝馨一字一句的说着。 第六百四十二章 父女对决 皇上几乎气的要倒在地上,若不是身后有龙椅接住了。只怕摔得要很惨。 “混账东西,难道你要弑父杀君?!”皇上夜擎颤抖着用手指着夜朝馨问道。 夜朝馨带着淡淡的笑为皇上夜擎顺着气说道:“父皇,您说的是哪里话来,弑父杀君的罪名馨儿可是不担的。馨儿可是希望您长长久久的活着的,不然就这么让你死了,我和我的娘亲这么多年受的罪谁来还?” 这话明明说的很是温柔,但是却让人刻骨的寒冷,皇上不由自主的打了颤。 他谨慎细心的筹谋这么些年,防备的人也数不胜数,但是从来没有将自己这个胆小花少的女儿放在眼中,却不想今天正是然自己一败涂地。 薄情狠心的皇上夜擎,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要大开杀戒,“你这个不孝女,朕今天就结果了你!” 说着夜擎就站起身来,几乎用尽自己全身的灵力聚集在手掌心,想要治那夜朝馨于死地。 殊不知,那夜朝馨看见那淡蓝色的灵力只是轻蔑一笑,淡淡开口:“父皇,就您的这点灵力,你还是留着颐养天年吧!” 那夜朝馨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那皇上 一掌朝着自己打来,那夜朝馨不但没有闪躲,反而迎上前去,硬生生的接了那一掌。 火光相碰之间便看见,那皇上夜擎嘴角渗出了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皇上夜擎虽然高坐在这皇位之上,但是灵力却是连一般的强者都是不如的,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底细。但是他认为自己灵力对付一小小的女子是没有任何难度的,却不想这夜朝馨的灵力会这样的强大。 “你!”皇上睁大眼睛就说一句话嘴中的鲜血便涌了出来。 夜朝馨见此情景,便上前为他疗伤,是的,现在她不会让他死的,一则是自己年幼和母亲受的罪还没有一一的讨还回来,二则没有了她的父皇,她的那个九哥还真的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父皇,你放心,女儿会救你的。”说着便慢慢悠悠的说道:“你肯定在想我的灵力为什么会这么强大的吧?没事既然你想要知道,那女儿便告诉你。” 皇上夜擎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竖着耳朵听了起来,启蒙的时候自己的这个女儿明明资质一般的很,虽然不如九皇子夜朝华那般的废柴,但是也差不多了,为何今天灵力 会这般的强大? “父皇,我的灵力如何你大概从一开始就是不知道的吧。就连那启蒙老师对我们这些连您的面都见不到的皇子公主更加的是不放在心上,甚至连资质的测试都是敷衍了事的,如何能够知道我的资质灵力如何。” 原来如此。 说话之间皇上身上的上已经被夜朝馨治疗的没有什么大碍了,甚至连身上的血迹也给清理的一干二净。 “对了,忘了告诉父皇您一件好事。”说着那夜朝馨便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儿臣已经找到药王鼎的下落了,就在江云歌和无尘的手中。” 皇上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先是一阵高兴,但是之后便冷笑道:“找到又如何,朕已经是一个傀儡了。” 虽然皇上这样说,但是心中却暗暗的盘算着如何对付自己的这女儿。 自己一手培养的皇宫强者现在已经听从于她的命令,想要对付他们很是困难,但是好在他的手中还有兵权。只要让霍将军起兵诛杀这个不孝女便可以安了这天下。 皇上的心思这才刚刚一动,那夜朝馨便冷笑道:“父皇还真是有自知之明,你确实是一个傀儡了,那霍将 军……若是没有我的吩咐也是不会听从父皇的调遣的。只不过,他已经听从我的命令归顺了九皇兄了。” 说着那夜朝馨便站了起来,弹了弹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所以,父皇,还请你把找到药王鼎的找个好消息告诉给我的九皇兄。” 是的,夜朝馨就是要通过这皇上的手结束了九皇子的命,她的这个九皇兄是个人中龙凤,要不是自己处处的站了先机,恐怕这湮塔的江山就真的是他的天下了。 此刻皇上听了夜朝馨的还已经彻底的失望了,想不到自己这么多年忙着防备这个,对付那个,却是忽略了自己身边的乱臣贼子! “你究竟想要如何?” 夜擎想不明白,这夜朝馨不管如何也是一个女子,就算得了这天下,难道还想做一个女皇帝么,这是天下人所不允许的! “如何?”忽然之间夜朝馨狂笑了起来在,“自然是想要得了这天下,将昔日侮辱本公主的人悉数踩在脚下!” 这夜朝馨确实是这样想的。 “馨儿,”那皇上夜擎明明眼中带着狠厉,但却是语重心长的语气,“你一个女孩子,就算是得了这天下 ,难道能让天下的人信服么?” 夜朝馨冷笑,“父皇您有什么建议么?” 这句话正是皇上想要的,“馨儿,不如这样,父皇还是父皇,你还是朕最为宠爱的公主,至于你所的欺辱你的人,朕替你一一的铲除如何?” 不知道皇上夜擎这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还是低估了夜朝馨的智商,这般哄骗孩童的话这个时候也说的出,可见是黔驴技穷了。 “哦?父皇,您说的可是真?”夜朝馨很是兴味。 “自然是真!”皇上夜擎信誓旦旦。 二人正说着便听到门外王公公大声道:“阳关公主,您不能进去!” 夜朝馨忽然明白,这阳关公主也如自己一样,想要见父皇,只是不知道这王公公会不会让她进来。 “王公公,本公主有重要的事情要给父皇禀报,你若是耽误了,你可担当的起?” 跟夜朝馨一样的话,只是夜朝馨说出来是威严,但是这阳关公主说起来则是蛮横撒泼。 那夜朝馨眼珠一转,接着说道:“父皇,若是您说的是真的。吗馨儿就告诉你,这欺辱馨儿的人,阳关姐姐便是其中最甚一个。” 话中之意很是明显。 第六百四十三章 是谁的人 皇上闻言便看了那夜朝馨一眼,随后便朝着殿外大声的唤道:“可是阳关来了?” 阳关公主本来打算跟这王公公争执一番的,此刻听见皇上唤她自然是高兴的,于是便恶狠狠的瞪了王公公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看吧,父皇还是疼我的,等我出来在收拾你!” 王公公自然低着头不在说话,这个老油子自然知道这阳关公主已经不是以前皇上心尖上的女儿了。 那阳关欢欢喜喜的进了养心殿,对着皇上共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阳关拜见父皇。” “起来吧。” 皇上很是淡漠疏冷的语气,让阳关本能的感觉不妙,于是便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父皇?” 但是之后就看见了站在自家父皇身边的夜朝馨,于是那种看不上她的,居高临下的姿态又出来了。 夜朝馨只是淡淡的笑着,“阳关姐姐,好久不见。” “谁是你的姐姐,贱人坯子生的,你不配叫我姐姐!”阳关公主说完还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 “放肆!”皇上拍案大怒。 他知道这阳关向来是目中无这些不受宠的姐妹兄弟的,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儿已经没有脑子到了 这种地步。 那阳关见自家父皇发怒,顿时吓了一跳,立马跪在了地上,“父皇,难道女儿说的错了么?她的生母本来就是地位下贱的宫人!”说完还指着夜朝馨。 皇上怒极,直接拿起身边的砚台朝着那阳关砸去,那阳关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想疼爱自己的父皇会这般的对待自己,一时间被砸蒙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也没有察觉到。 “父皇……”这一声父皇是带着哭音的。 皇上夜擎一时间也有些不忍,这毕竟是他和皇后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就算现在再不喜欢也是要顾及一点皇后的,于是心中对着阳关便稍稍的有些心疼。 这眼神中的变化可是被夜朝馨看的一清二楚,于是带着一丝丝的冷笑,她便对着阳关说道:“阳关姐姐说的对,我的母亲是在是个卑微的下人,但是你别忘记了我的父亲可是高高在上的父皇,你说我是下贱坯子生的时候,那父皇又是什么?” 是的,夜朝馨的母亲不可能一个人生出孩子的。 一时间那阳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所以自己的父皇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慌乱之后便可是磕头请罪,“父皇,恕罪…… 父皇,孩儿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孩儿讨厌这夜朝馨得了原本属于我的父皇的宠爱……” “混账东西,你们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宠爱谁都是应该的!”皇上更加的愤怒,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以前不宠爱自己的这个九公主么。 智商低了,真是要命。 果然见那夜朝馨幽幽的谈了一口气说道:“也是,以前的时候父皇别说是宠爱我了连我长得是什么模样恐怕也记不清楚吧?” “馨儿……” 皇上夜擎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以前的时候自己确实是记不清自己的这个九公主的样貌的。 “罢了,父皇不必为难。”说着便缓步走到阳关的面前,低头缓声说道:“阳关姐姐,以后你就好好的享受父皇的宠爱吧,本公主从今以后就不稀罕了。” 说着就要走出这养心殿,是的,幼时,夜朝馨确实是很渴望得到父皇的宠爱,但是等到她慢慢的长大之后她发现自家父皇对子女的宠爱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利益关系的基础上的,于是便也再不希望得到这样的爱,这样的爱实在是太廉价了,她不稀罕,至于现在就更加的而不稀 罕了。 皇上夜擎见夜朝馨想要离开开始急了,毕竟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系在这个小小的女子身上。 “馨儿,且慢!” 夜朝馨回头看着皇上,眼中充满了哀怨,却也冷漠。 “阳关,你藐视皇上,忤逆父皇,罪该当死!”皇上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席话,接着便冲着大殿之外喊道:“来人!” 顷刻之间,两个侍卫便来到了大殿之上。 “皇上!” “将阳关公主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阳关公主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到自己要被问斩,一时间便哭喊了起来,“父皇,不要,父皇,孩儿做错了什么……孩儿只是来看看父皇……不要,父皇不要,孩儿不想死……” 阳关公主哭的歇斯底里,她不想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明明上一刻她的父皇还亲亲热热的唤自己进来养心殿,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要处斩了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也是因为阳关公主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公主,所以竟然迟迟的没有动静。 夜朝馨冷笑一声,“混账东西,你们难道还想抗旨么?这么混愣着干什么!” 那侍卫一听之 下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登时便口说“不敢”,要把阳关公主拉下去。 却不想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要数这皇后娘娘到这养心殿来可是奇事,要知道这皇后娘娘几乎是从不踏出坤宁宫的,就算是出来透气也是去皇上不可能去的地方。 此时听见皇后的到来,不仅他一愣,甚至连阳关也愣住了,唯一没有任何表情的便是夜朝馨。 正在众人表情各异的时候,皇后娘娘便来到养心殿内。 皇后依旧是端庄冷漠的样子,身上的华服明显的大了,看来这皇后娘娘最近确实是清瘦了不少。脸上虽然薄施粉黛,但是依旧掩饰不住那憔悴之色。 “臣妾拜见皇上!” 因为一时间的愣怔,皇上良久方才说道:“起来吧。你怎么来了?” 还没有等皇后说话,那夜朝馨便道:“儿臣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起身吧。”皇后娘娘抬手示意。 对于这个九公主,皇后娘娘是认识的,以前的时候她便觉得这个不言不语的小公主内心非同一般,现在看来自己没有看走眼,单单看此刻她能够站在养心殿便可见一斑。 第六百四十四章 少管闲事 “谢皇后娘娘,只是皇后娘娘来的好巧,父皇正打算处置阳关姐姐呢,阳关姐姐口无遮拦,说父皇是下贱坯子。” 没错,这夜朝馨这么说就是想要看热闹的,她就是想要让自己这薄情寡义的父皇尝一尝失去爱女,失去爱人的滋味。 皇后很是不满的看了阳关一眼,随后便屈膝跪在了地上,“皇上,这阳关是个心直口快的孩子,还轻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了阳关,。她虽然任性,但是只是说错话了而已,也不至于要了性命。” 本来皇后娘娘已经对这阳关公主失望至极,已经不再管她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已经病入膏肓,太医已经断言,活不过一个月。这将死之人,心思忽然明亮了很多,虽然说这阳关令人失望,但是却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在加上她本来就对她的母亲心中有愧,所以自然想要保得阳关公主的一条性命。 皇上夜擎见自己最为爱的女子跪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不忍,正想要答应饶得阳关的一条性命时,却又看见夜朝馨闲适的把玩着自己衣襟,心肠忽然又狠了起来。 遂猛然的拍了桌案,“胡闹!着辱 骂朕和公主的事情岂能就这样的揭过,若真是如此,朕这湮塔国的天下该如何治理!” 皇后娘娘从来没有料到这皇上会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而发如此之大的火,一时心急便咳嗽了起来,“也是,在你的眼中除了这湮塔得天下还有谁。”说完之后便看着阳关公主说道:“阳关,本宫也是尽力了,说起来这事情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说完之后便扭头就要离去。 那阳关既然知道此时着皇后娘娘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稻草,如何肯就这样的轻易的让哪皇后娘娘离去,直扑倒皇后娘娘的脚下,哭道:“还请母后救我!” 只见那皇后娘娘听的阳关唤了一声母后便泪水盈眶,但是却还是狠心推开了阳关抱住自己的手,“母后已经尽力,你好之为之。”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那阳关见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没有了便又开始向自己的父皇求情,“父皇,不要,蕊儿不要进天牢,蕊儿是您最为宠爱的女儿不是么?您如何舍得?” 这个时候还没有等到皇上说话,这夜朝馨便开口了,“父皇,阳关姐姐真是可怜呢 ,这倒叫馨儿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了。”说着便开始装模作样的擦眼泪。 那阳关公主本来以为这夜朝馨为自己求情,自己的父皇有可能会对自己从轻发落,但是殊不知正是这一句换真正的送了她的命。 皇上带着狠戾看了那夜朝馨一眼,随后便高声呵斥那两位侍卫道:“还不拉下去,等什么!” 于是两位侍卫不再延迟,直把这阳关公主拉了下去。 养心殿内便又只剩了夜朝馨和皇上二人。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的这个女儿说道:“现在你可满意了?” 皇上带着愤怒,夜朝馨如何听不出来,但是这样的愤怒她并不是很满意,想了一会儿便装作无辜的问道:“父皇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件事本是阳关姐姐冲撞了父皇,与孩儿何干?” 这九公主一推二六五,竟然说的这件事情跟自己一丁点的关系都是没有的,皇上又想要拿东西摔倒她的脸上的时候却发现桌案上已经空了,最后值得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耍朕?” 闻言那夜朝馨便咯咯的笑了起来,“父皇,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馨儿怎么敢耍您?不过说了一句实话罢了。 ” “你……” 皇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样的一个后辈弄的如此狼狈,甚至还有可能失去了江山! 夜朝馨此刻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父皇的怒气,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父皇,孩儿给你说了已经跟您说了无尘和姜云歌的下落已经有了眉目,孩儿这就去办这件事情,就不在这里陪着父皇了。想来一会九哥会来陪着父皇的,孩儿告退。” 说着也不待那皇上回答便离开了养心殿,那夜朝馨走到殿外比啊能听见桌案掀翻的声音,随即便冷笑一声离开了.。 却说这药王谷谷主在江云歌和无尘离开之后便知道这件事情迟早是会呗皇上知道的,皇上的狠戾他一清二楚,与其受他的折麽,倒不如自己先行了断,而今他已经知道自己女儿的死讯便再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死了之后纵然不能入土为安但是至少自己的心中是安稳的。 “这位强者,”药王谷谷主看着那侏儒笑道:“老夫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就在外面守着吧。” 只是那侏儒如何肯停,他们的主子皇上夜擎已经说过了,这老头狡猾的很,本身又很 是本事,若是放松了,保不准会出什么事情,因此那里敢出去。 “谷主,我们家主子既然让我守着你,我便不会轻易离开你的身边,所以你也少给我耍花招!” 这侏儒本来就是孩童模样,此时虽然带着凶狠的模样,但是却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反而觉得好笑。 “强者莫要多心,老夫只是一个人习惯了,这有一个外人在房间是休息不好的。再说了,以强者您的灵力和本事老夫还能耍什么花招?” 但是那侏儒依旧不为所动,甚至不再理会这药王谷谷主。 这药王谷谷主为难了,若是这人不离开,自己想做什么都是座不成的,这皇上培训出来的强者可都不是吃素的。 怎么办? 那药王谷谷主上下打量着这侏儒,浅浅的啜饮着自己手中的茶水,忽然灵机一动便又了主意。 “强者,恕老夫多嘴问一句,您年龄几何了?” 这侏儒长得本是小孩子的模样,想来最讨厌别人问他年龄,今见着药王谷谷主想问必然是没有好气的。 “老匹夫,想要好好的活着便要少管闲事!” 侏儒是生气的,这是不能言说的痛楚。 第六百四十五章 谷主轻生 那谷主听那侏儒便这般说便摆手摇头说道:“罢了,罢了,原是老夫多管闲事了,本来想着问一问你的年龄,或许老夫还能够帮助你多长些身量,现在看来……罢了……”之后便又坐下喝茶。 但是谷主这一番的喃喃自语却被那侏儒听进了了耳中,心思回转,便又带着谄媚的笑走到那谷主的面前的说道:“谷主,你方才说的是真的?您真的能够帮助我长身量?” 而那药王谷谷主这个时候则是闭了眼睛慢悠悠的说道:“强者放心,老夫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这下则是那侏儒着急了,慌忙晃着那谷主的腿说道:“好谷主,您既然有法子,你就救救我吧。” 这撒泼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孩子,跟方才的狠戾判若两人,药王谷谷主心下觉得好笑,但是面前仍旧绷着:“强者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不想多管闲事,那里能够说的上救你不救的话。” 那侏儒一听这话便又开始面目凶恶起来,“老匹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你现在的命有一多半捏在我的手中,若是惹了我是不快,那你见阎王也就快了!” 这样的 威胁在别人听来怕是要尿裤子了,但是药王谷却是要装作很是害怕的样子慌忙对着那侏儒千身作揖,“老夫不敢,请强者饶恕则个!” 那侏儒见这谷主这般模样甚是得意,瞬间便仰着脸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饶恕你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方才说的能狗帮助我长身量之事可是真的?” 这侏儒虽然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被皇上重用,但是自己这侏儒的身份永远是摆脱不了的,这心中一生的痛楚,而今一旦有人告诉他还可以长身量,他如何不着急。 但是那谷主怎么可能就这么如他的愿,因此当下便故作踌躇道:“老夫在医书上曾经见过治疗的办法,但是你也知道这病本不是常见的病,况且老夫老了,记性也不是很好,所以得现在翻找医书才能够知道确切的治疗办法。” 那侏儒听见这药王谷谷主这样说便乐开了花,“好好好,你现在就开始翻找医书。” 不料却见那药王谷谷主皱眉犹豫,“这个……” “怎么?你不想要翻找医书?”那侏儒又开始凶狠起来.。 “那倒不是,只是这医书又杂又多,一时间 不好翻找,而且你还在我的跟前,我心绪不宁,其能够好好的翻找?” 此话其实破绽百出,有点心眼的人便知道这谷主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侏儒却是治病心切,倒是没有想的这么多了。 “好好好,你好好地翻看医书,我这就出去不再打扰你。”说着那侏儒带着希望便离开了房间,临走还不忘记为药王谷谷主关上房间门。 那药王谷谷主见那侏儒走了出去之后就全身无力的做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 但是站在门外的侏儒却跟这药王谷谷主截然不同,他是兴奋的,他甚至都已经想象到了自己身材高大的样子。 只是他的这份喜悦还没有从内心一档开来的时候便被一个冷硬的声音给挡了回去,“你不在里面守着那老头,在这门外呆着干什么!” 这声音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在那侏儒听来却是跟催命传音一般。 “主……子,主子……属下,属下……” 那蒙面的女子见那侏儒说话吞吞吐吐,便不再多费口舌,便一脚踹开了门,只见那药王谷谷主已经把药放进了口中。 那女子倒是眼疾手快,猛然运动灵力打在那 谷主的肚子上,那弹药便从那老者的口中喷了出来,倒是救了那谷主一命。 那谷主求死不能,十分恼怒,“你是何人?” 那蒙面女子见这谷主没事,便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开口言道:“谷主这是想要自尽?” 那谷主冷哼一声,“干你何事?” 那女子也不着急回答,只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看你的外孙女,甚至还不知道你女儿的坟茔在何处,集u这么死了,难道你甘心?” 那谷主听见这个女子这般说,只是狐疑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那女子见这谷主,眉宇间有犹豫之色便又开口道:“我今日来救你是为了云歌郡主,但是你若是执意要死,我也不拦着。” 那谷主见这女子说起江云歌心里有了几分动摇,但是他不可能就因为这女子提了江云歌的名字就彻底的信了她,“云歌是谁?” 那女子闻言忽然笑了起来,“看来谷主还是不信我,”说着那女子便扯下了自己的面纱,赫然一个美貌的女子出现在谷主的恶面前。 这女子不是九公主夜朝馨又是那个,然而这谷主却是不认识这 女子的。 “你是何人?”谷主再一次相问。 “我乃当今皇上的第九女夜朝馨,心悦公主。”那夜朝馨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关于这个新崛起的公主,药王谷谷主自然是不了解的,只是知道这是皇上现在最为宠爱的公主,是以,这谷主自然以为这公主是跟皇上一心的。 “公主千岁,老夫失敬。”那药王谷谷主依旧很是淡漠。 夜朝馨也知道要想让这个老头一下子就相信自己是有些困难的,所以也不着急。 “虽然说我是父皇比较宠爱的女儿,但是我跟云歌郡主之间的情义也不是说说的。以前本公主落魄的时候,她也从未嫌弃过我……”说着便是要哭出声来的样子,“如今我既知道了你是她的外祖父,少不得要照顾您老的。” 那谷主忽然心念一动,便有些动容,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碳是难的。 “公主,快休要如此!” 见那谷主相信了自己,那夜朝馨嘴角不易被察觉的挑了挑。只要有这药王谷的谷主在手中,就不怕她江云歌和国师无尘,不听自己的号令,如此一来这湮塔的天下,真的就是唾手可得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 救治古霍 且不说这夜朝馨将那药王谷谷主安置到了妥当的地方之后就开始寻找江云歌和无尘的下落。而此时无尘陪着江云歌已经到了蔷薇院。 侍从路遥看着自己昏睡中的公子脸色是一天不如一天,心下焦急的很,但是又不敢随意的来开自家公子的身边,因为此刻这古霍的身边只有一个他伺候,而且他们古族人是不知道自家公子的毒已经深入骨髓了,若是被古族的人知道了,他们家的公子就更加的是被弃的棋子了。 正在这路遥着急的时候,无尘和江云歌便齐齐的出现在了蔷薇院中。 “郡主,你可来了!”路遥在看到江云歌的那一瞬间是激动的,因为他们家的公子有救了。 江云歌点了点头问道:“你家公子可还好?” 说实话,江云歌是害怕的,她怕古霍等不到她来。 路遥皱着眉头说道:“不是很好,不过现在郡主来了。应该没有事了。”说着还担忧的看了躺在床上的自家公子一眼,之后便问,“郡主,冰灵丹可是得到了?” 江云歌点头。 路遥瞬间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这云歌郡主从来没有然人失望过。 接着江云歌便从自己的衣袖中 拿出了一个方形的小盒子的,郑重的递到了路遥的手中,“这便是刚刚炼制的冰灵丹,快给你家公子用温水服下!” 事不宜迟,那路遥顾不得招呼江云歌便服侍他们家的公子服下了冰灵丹。如此那路遥放下松了一口气,开始招呼江云歌道:“郡主,请坐。我去给郡主沏茶。” 江云歌本来打算把丹药给了路遥就离开的,但是无尘却制止了:“我们还是看一看这古霍的情况在离开也不迟。” 无尘想的是周到的,他怕这古霍真的有个万一,他不想让江云歌愧疚一辈子,也不想让自己欠这古霍一辈子,所以还是打算看着这古霍醒来在离去。 江云歌似乎明白了无尘的想法,随后便道:“好,按你说的办。” 江云歌和无尘来到这蔷薇院的时候是晌午十分,直到夜里的时候这古霍还没有醒过来,江云歌不由得担心起来,但是那无尘道还是一脸淡定的样子。 担忧的人除了江云歌自然还有那古霍的侍从路遥:“郡主,我们家主子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醒过来?” 其实路遥相问一问这冰灵丹是怎么来的,但是毕竟现在自己和主子是有求于人,这 么问实在是不信任的表现,于是如此开口。 只是大家都是聪明人,江云歌自然知道这路遥是什么意思,于是便皱着眉头说道:“这冰灵丹是在药王鼎内炼而成,废了不少灵力,所以这冰灵丹是绝对不会出错的……”顿了一顿,又道:“这冰灵丹能够治疗你家公子的火毒,是谁告诉你们的?” 这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在,若是这古霍是道听途说,那古霍的性命就真的要休矣。 “啊?这个……小的不知道啊……”路遥顿时傻了眼。 江云歌和无尘闻言,神情不由得凝重起来。 但是那路遥又说:“不过,我家公子素来是个谨慎的人,既然他说着冰灵丹有用那边是有用的,以前的时候公子也是在服用冰灵丹的,只是那冰灵丹只是普通的丹药,公子说只药王鼎炼制的冰灵丹才能彻底的解除这火毒。” 江云歌知道这古霍是个谨慎的人,这时候见路遥这般说便再没有了疑惑。但是慎重考虑,还是上前探了一探那古霍的脉息。 “如何?”无尘问道。 “脉息比较稳定。”江云歌答道。 如此三个人便稍稍放了心,眼下只能等了,别无他法。 晚 上的月色很好,虽然是在温暖的蔷薇院,但是外面还是微微的凉,无尘和江云歌相拥坐在月下,面前便是满院子的蔷薇,这边真的是花前月下了。 “墨哥哥……”情之所起,江云歌不由得喊了这么一个久违的称呼。 “嗯?”无尘淡淡的回回应。 “你知道么,以前的时候,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天,跟一个心意相通的人这样的花圈月下。” “若是你愿意,等事情一了,我们每天都是花圈月下。”无尘很是笃定。 “好。”江云歌欣然应了。“只是你是九幽的少主,倒是便是九幽之主,肯定会有人逼着你纳妾……” 江云歌没有说完便被无尘点了哑穴,之后便狠狠的从背后搂着江云歌说道:“丫头,你知道么,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孤寂一生……所以谁敢逼着本少主纳妾,本少主要了他的命。”无尘说这话的时候很是狠厉,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我会永远记得。”无尘淡淡的说道。 之后便点开了江云歌的哑穴,但是江云歌没有再说话,只是安安 静静的趴在了无尘的胸膛。 “墨哥哥,这样很好。” “嗯。” “墨哥哥,我爱你。” “嗯,墨哥哥,你也要爱我。” “嗯。” …… 二人就这样沉醉于二人的花前月下,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身后站了一个虚弱的人。 是的,古霍醒了,但是照看古霍的路遥却趴在床边睡着了。 那古霍在自己醒了之后便知道是江云歌救了自己,心下感激之中便停到了江云歌的声音,欣喜之中,古霍便挣扎这下了床,却不想正听到二人说着悱恻缠绵的情话,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那路遥便醒了过来,一见床上没有自己家的主子便慌忙出房间,于是便看到自己主子就这么站在二人的身后,于是便喊了一声:“公子!” 这一喊不要紧,江云歌和无尘齐齐的回了头。 “你醒了?”江云歌最先问道。 之后那无尘便淡淡的说道:“醒了便好,既如此我们也不便久留。”说着就要拉着江云歌离开,因为他实在不想看到那古霍看着江云歌的眼神。 这个时候古霍依旧用温润如水的声音说道:“也好,横竖我也是死不了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又见灵狐 古霍这话一出,江云歌不由得愣住了,依她看来,这古霍从来都是淡漠疏离,温文尔雅的。 “古霍?”江云歌犹自不信的唤了一声古霍。 这个时候那站在古霍身后的路遥也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公子?” 古霍直到这个时候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瞬间尴尬起来,当下便装作咳嗽的样子道:“那个……本公子是说难为你们从鬼门关将我救了回来……既然本公子已经活命……多谢了……” 古霍忽然之间不想在说什么了,面前的一对佳偶实在太过刺眼。 无尘看着古霍的样子,心中忽然得意起来,当下便拉了江云歌的手:“丫头,走。” 江云歌本来还想要跟古霍说点什么,但是却被无尘硬生生的拉着走了。 直到走出了这蔷薇院,江云歌方才甩开了无尘的手:“你不要命似得往外走,这蔷薇院有猛兽追你?” 无尘看着江云歌忽然露出了最为舒心的笑容,“猛兽倒是没有,就是有一只惦记着丫头的狐狸,墨哥哥怕你被拐了去。” 毋庸置疑,这无尘口中的小狐狸自然是古霍。江云歌如何听不出来 。 “少胡说八道,国师大人,你这是不相信为妻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无尘听了江云歌的话,便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之后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国师是不信那只狐狸……” 谁知道这无尘的话方才说完一团雪白便撞进了江云歌的怀中,不用看无尘便知道这是小雪。 果然那小灵兽便“呜嗷,呜嗷”的叫了起来,无尘白了那下灵狐一眼,很是不悦,“本国师说的又不是你!” 江云歌在看清楚是小白狐之后整个人便高兴起来,“小雪,这么久了,你都去哪里了?” 这小雪虽然向来是行踪诡秘,但是也从来没有消失过这么长的时间过,所以江云歌才会有此一问。 其实这小雪消失这么长的时间,自然是有缘故的。其实自江云歌跟着那狼王去了九玄金凤一族的圣地之后,小灵狐就一直暗中跟着江云歌了,虽然在江云歌昏迷的期间也曾经到处乱窜过,但是也从来没有离开她很远过。 直到江云歌发现凤茚歌和风行云没有死之后,这小灵狐才彻底的不见了。 是的,这小灵狐本来就是凤茚歌的宠物,在看到自己的旧主人 没有死之后便一直追随着凤茚歌了,现在出现这湮塔国中,自然那凤茚歌夫妇也是在这湮塔过的。 果然在江云歌问出这句之后,那小灵狐便伸出自己的主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挠了挠,江云歌有些不解,但是那无尘却发现了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无尘从小灵狐的脖子上取下来了一片羽毛。 “凤凰之羽!”江云歌惊呼。 在江云歌喊出来的瞬间,无尘也看出了这是什么东西,“这羽毛非是普通的羽毛……” 只是还没有等无尘把话说完,江云歌便开口了,“这个羽毛是握母亲的,他门来了湮塔?” 江云歌不明不白她的父亲和母亲不是去找什么乘启心报仇了么,怎么会来到这湮塔? 关于凤茚歌尚在人世的消息,无尘是知道的,“他们原本应该在何处?” 这无尘并不知道这凤茚歌夫妇报仇的事情,所以便会有此一问。 “他们来本来是去寻仇了.”江云歌的神情忽然凝重起来,“难道我爹娘的仇人就在湮塔?” 这仇人会是谁? 无尘听见江云歌这般说,默了一默便说道:“仇人是谁暂且不论,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现 在怎么样了,这小雪来找我们是为了什么?” 顾不得别的。江云歌便对着小灵狐说道:“小雪,快带着我去找他们!” 且不说这江云歌慌忙的让这小灵狐带着自己去找自己的爹娘。那凤茚歌和风行云已经循着蛛丝马迹寻仇寻到了湮塔国。 也就是说当初陷害他们的乘启心最有可能在湮塔国。 但是小灵狐小雪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乘启心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就算这风行云已经灵力非凡,但是凤茚歌灵力却是弱的很。再说了谁能够保证这不是那个乘启心设的圈套。小雪虽然不会对这二人说些什么的,但是它却是来找了江云歌。 而此刻,却有一个神秘的人在皇上的养心殿中,那人穿着暗红色的衣衫,正跟皇上夜擎说着话。 “你来干什么?”皇上似乎并不欢迎面前之人。 “皇上,无论如何当年的时候我是帮助过你的,现在冷脸相对不太好吧?” 那人一副倨傲的模样,似乎并不把皇上放在眼中。 皇上夜擎听闻了他的话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当初你帮助我我们之间也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没有必要再说了。” 那人见皇上 如此便哈哈一笑,“说的也是,正如以前一般,我现在出现也是为了帮助你。” 那人如此笃定的模样,让皇上夜擎不由得心中一惊,他如何的的得知自己现在的处境的。 但是他绝对是不会承认的,“你在胡说什么?朕听不懂。” “夜擎,现在这个时候你有那心思跟我玩猫腻还不如想一想怎么对付你的儿女们!若不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 “放肆!” 皇上自然是生气的,他登上皇位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敢如此践踏他的尊严! “放肆?”那人不以为意,“你说对了,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放肆的地方!” 皇上夜擎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一个人的面前这样的弱势。 似乎空气凝滞了很久,最终还是皇上夜擎开了口:“你想怎么样?” 这一句话中,实在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跟我合作,你能留住你想要留住的,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那人似乎志在必得。 皇上夜擎看了那人良久,方才眯着眼睛道:“乘启心,你想要得到什么?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有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么?” 第六百四十八章 为得到她 似乎这句话让那被皇上称为乘启心的人陷入了沉思。 是啊,这么多年了,自己处心积虑竟还没有得到。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的是偶便是喜欢上了的,只是那个时候他只是个灵力一般的人类。 他还记初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凤凰的样子,没有幻化成人形,关于九玄金凤一族的事情他是听说过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亲眼见到一只凤凰,还是那么美丽的一只凤凰。 于是他便悄悄的跟着那只美丽的凤凰到了一个风景优美的所在,他亲眼看着她一点点的变成了一个极美的女子,那一刻他看痴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人间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子。 甚至乘启心看到了她在湖中沐浴的样子,那时候他便想,这出水芙蓉便是这个样子的吧,那个时候他的眼中便之后这个只穿了一个肚兜的女子。 正在他如痴如醉的看着这个沐浴的女子的时候,他的好朋友宁行云来找她了。 “启心!” 那沉醉在美丽女子身上的乘启心压根就没有听到这宁行云的叫喊,直到他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他方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来了?”说时候那个时候的乘启心是 不高兴的。 “来找你切磋啊。”那宁行云如实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宁行云开始疑惑了,乘启心这将自己掩在草丛之中的举动分明很是不雅。 “没什么.” 那乘启心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什么,但是那眼神分明不由自主的又瞟了那湖一眼,那女子还在沐浴,只是离得比较远,又有水草遮挡,若是不留心,定然是看不见的。 但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奇妙,那乘启心在看的时候那女子还是湖水之中,等到宁行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女子赤足出了那湖水。 那是一副香艳的画,乘启心垂涎三尺,但是宁行云却是怒火攻心。 于是那宁行云便运动灵力,他便瞬间站在了那女子的面前,在那女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自己的披风披到了那女子的身上,之后便疾言厉色的说道:“你是何方女子,竟在这里魅惑我的朋友,当真是不知道死活!” 在这那女子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乘启心便快步走了过来,急急地拉住宁行云,“你这是干什么?” 在责怪宁行云的同时还不忘色眯眯 的看着那女子湿漉漉的身躯。 瞬间那女子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本来男宁行云以为,自己戳穿了这女子,这女子该万分的羞愧才是。却不想那女子却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两位公子是个浪荡子吧,不然怎么会在这湖边偷看我沐浴?”顿了一顿又道:“说起不知道死活,我想不知死活的应该是你们吧?” “姑娘……”那乘启心虽然知道这女子不一般,但是他并不害怕这女子,“在下冒犯了姑娘,不小心见到了姑娘的身子……所以在下愿意负责!” 湮塔国的规矩,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必定是要负责的,所谓的负责便是将这女子为妻为妾都可。此刻这乘启心便是这样的意思。 那女子闻言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带着笑看着宁行云说道:“说气来你也是看到我的身子了的,既然他说要负责,那么你呢?” 这下宁行云傻了眼,自己方才一时气愤,倒是没有想得这么多,现在人家姑娘这般问,倒是让他不知所措了。 但是这不知所措也只是在这一瞬间,“姑娘,看你不是个轻浮的女子。说起来,方才的事情确实是我莽撞了些……但是既然启心说对 你负责,那我宁行云便挖了我双眼来恕罪便是!”说着那宁行云便真的要挖了自己的双眼。 听见这宁行云的话一句话一瞬间,这乘启心也警惕起来,失了,若是这女子真的成了自己的妻子,而这宁行云见了自己妻子的身子,那他的这双眼睛边真的不能留着了。 于是便也没有阻拦。 眼看着宁行云的双眼将要不保的时候,那女子却忽然死死的扣住了想要挖自己双眼的宁行云。 “公子,既然你们二位都看到了我的身子,那么要跟了谁也是我说了算。”之后便眼中含笑的看了一眼乘启心说道:“这位公子,若是他(宁行云)是无心看到我的话,那么你便是有心了。这样子没有德行的男子怎么配做我凤茚歌的夫君呢?” 因为这一句话,这乘启心便知道了这女子的名字是凤茚歌,但是也知道这女子想要嫁的人是宁行云! 他恨,明明是自己先看到的这女子,明明自己跟这女子才是一对,明明自己才知道这女子的真实的身份。 他不甘心,但是又不想给这女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俗话说的好,来日方长,只要这凤茚歌和宁行云没有成亲,他们之间便是有 机会的。 这样想着乘启心便对着凤茚歌施了一礼,“姑娘说的是,都是在下冒犯了。既然你已经在我和宁兄之间做了选择。我便毁了我的双眼便是。”说着便做出了要毁了自己双眼的样子。 但是他知道就算和女子想要毁了自己的双眼,这宁行云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做的,他真是摸准了这一点才这样装模作样的。 果然,那宁行云及时的拉住了自己的手,“你疯了!” 宁行云几乎是怒吼着说出了这三个字,“你年轻有为,岂能为了一个女子的话便如此的毁了自己!” 这个时候乘启心依旧装模作样,“宁兄,别拦着我。是我错在先,原该如此!” 宁行云一遍死死的拉着乘启心的手,一边看着披着自己披凤茚歌说道:“蛇蝎妇人!” 凤茚歌一点也不反驳,“对啊,我就是一个蛇蝎妇人,不但如此,我还要做一个狐狸一般的女子,这辈子你就别想逃了我的手心!”说着便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趴在了宁行云的耳边。 “你方才要挖自己双眼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的这朋友这么拦着你?”说完之后便妖媚一笑,“要想饶了他也可,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六百四十九章 各怀心思 这宁行云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自己内心虽然不喜欢面前这个轻浮的女子,但是毕竟是那乘启心看了人家女子,于是便也低声问道:“什么条件?” 虽然二人如此低声说话,但是他们也没有想要背着这乘启心,是以,他们二人的话悉数被他听在了耳中。不知道为何,这乘启心就本能的觉得不妙,于是便慌忙阻止。 “万万不可!”接着拉住那宁行云的胳膊,“宁兄,万万不可!” 之后边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凤茚歌,“姑娘,都是在下唐突,这件事情跟宁兄是半点关系也无的,你不如让他离去,你提什么条件,想要干什么都由我来便是。” 说着可就往远处推那宁行云,那宁行云不明乘启心的心里,只以为他是怕自己受牵连,如何肯离去,“兄弟,你这是干甚,有难同当!” 乘启心不由得心中暗骂这宁行云坏了自己的好事,但是嘴上又说不得,只得使劲的推他,猛然用力之下便把宁行云推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不要紧,只教那凤茚歌笑的花枝乱颤。 “宁兄,算我求你了,赶紧走!”那乘启心使劲的跟宁行云使眼色。 奈 何那宁行云压根就不理会乘启心,反而直接看着那凤茚歌说道:“什么条件你说吧!” 凤茚歌看着那宁行云视死如归的模样,便存了捉弄的心思,“你既然看了我的身子,又为我披上了披风,那我便是你的人了。以后每天这个时分,你都要在这里来见我,磕三个头,叫三声女菩萨方可。” 一时间那宁行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倒是那乘启心仿佛就知道一般的,眼珠一转便慌忙把宁行云护在自己的身后,“姑娘,你看这样好不好。虽然我这宁兄也是见到了姑娘……不该见到的,但是这件事情全部因为我而起,不如我乘启心就替他应了这个条件,你看如何?” 对于乘启心,这是个诱人的条件,为了博得美人心,别说磕三个头了,就是每天三跪九拜也是可以的。况且每天还能看见美人,想想真是美哉。 谁知道那凤茚歌闻言一阵冷笑,“若是你想替他也可,只是条件可就不一样了。” 那乘启心这个时候心中只有这凤茚歌的美色,哪里还管这么许多,当下便慌忙应道:“你说!” 凤茚歌眉目含情的看了那宁 行云一眼,“若是你,那便每天夜里在赤身在这湖边待上三个时辰吧,只有身子受了罪,你方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时间这乘启心愣住了,这跟自己想想中的不一样! 那宁行云一听不乐意,一起劲头上来便冲着那凤茚歌吼道:“你一个小小女子,莫要欺人太甚!” 凤茚歌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的看着那宁行云哀叹,“公子,你这话好生没有道理,怎么说也是两个大男人偷窥了我沐浴,现在怎么说是我欺人太甚了?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的啊。” 宁行云哑口无言在,他们确实是两个大男人,而且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但是又分明是那姑娘欺人太甚。 “你!”宁行云被堵得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那乘启心倒是一声没有吭,因为他一心一意的在为自己谋划,谋划如何亲近这个女子。 “姑娘!”乘启心心思一转便跪在了那姑娘的面前,“这一切都是在下的错,只因爱慕姑娘,所以在下愿意替宁兄每天拉给姑娘磕三个响头,唤姑娘一声女菩萨!实实在在姑娘就是我心中的女菩萨啊。” 这乘启心最后一句,实在有着 调戏之意,这凤茚歌如何能够听不出来。 只见那封印费,朱唇轻启,“你不配。”字字句句说的不能够再清楚。 那乘启心顿时怒火中烧,本来谄媚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姑娘这是看不起在下?”说这他便站起了身来。 那凤茚歌压根就没有理会那乘启心,只是看着那宁行云说道:“你的披风我收下了,就当是定情信物。我说的条件你也要记得,在不然的话,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你兄弟的名声可就是毁了。” 说完便就全身散了淡紫色的光芒飞去了。 “你回来!” 宁行云不想让她离开,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她就这么离开了,这简直让人气愤。 “宁兄,”那乘启心淡漠疏离的喊了一声,“这件事情你不用在插手了。”说完便大步离开了,不在理会那宁行云。 宁行云感到莫名其妙,自己的兄弟这是怎么了。 次日的时候,那乘启心便又来到了那湖边,之间那女子穿戴整齐的站在湖畔,果真是一副美人图,但是那美人身上的披风分明是宁行云的,乘启心心内顿时不爽,但还是带着笑走到了那姑娘的身边。 “凤姑 娘。” 那女子转身,正是凤茚歌。 “是你?”凤茚歌是不悦的,这个人她实在是讨厌的很。 “是我,”乘启心笑得的依旧虔诚,但是紧紧攥着的拳头表命他的不爽,“在下来受罚了。” 那凤茚歌并没有正眼瞧一眼乘启心,“我昨天就说了,这样的惩罚你是不配受的。”说完似乎便不想再停留。 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那乘启心一把抓住了裙摆,“凤姑娘,在下是真的倾心于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凤茚歌狠狠的拉回自己的衣裙,淡淡问道:“你果真倾心于我?” “果真!” “听闻你们湮塔国,男子若是倾心一个的女子的时候,便是的遣了媒人,三媒六聘要去说亲的。你说是倾心于我便也该是这样。似你这般的偷窥我沐浴,现在又拉我的裙摆,分明是轻薄于我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那凤茚歌已然怒了,这样轻薄的男子,她是卡不上眼的。 那乘启心早就听闻这九玄金凤一族的女子多是妖媚风流,在男女之事上便是更加的随意,若是喜欢便没有这么多的事情,怎么这女子会有这么诸多的要求。 第六百五十章 答应条件 “姑娘,你着实是错怪我了,非是我不愿三媒六聘的去姑娘家提亲,实在是姑娘族中不兴这个啊。” 乘启心这话,虽然说的很是委屈,但是同时也表明了自己已经知道了这凤茚歌的身份。 那个时候虽然说湮塔和九玄金凤一族是和平相处的时候,但是若是这凤茚歌真的被湮塔国的人发现了便是被留下做人质的命运。 所以这是威胁! 凤茚歌并没有后一丝丝的害怕,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若是如此,我岂不是需要杀人灭口了?”说着便运动自己的灵力,强大的淡紫色的灵力在凤茚歌的手心里呼之欲出。 那乘启心一看事情不妙,便着急忙慌的跪在了那凤茚歌的面前,“娘子,我如此的倾心于你的,你如何舍得?” 他虽然说的凄婉,但是这话语分明是调戏的意思,面对如此的灭人,他如何能够正经的起来。况且那乘启心自持灵力高强,根本就没把一个女子放在眼中。 或者这些话,对于九玄金凤一族的女子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此时凤茚歌已经没有了跟这乘启心闹下去的心思,想要立马解决了他。况且杀个 风流浪荡子的事情凤茚歌是压根不放在心上的,这样的人她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个。 于是那凤茚歌手中的动作便动了真格的,眼看着那乘启心就要笔名的时候,忽然另有一股灵力阻止了凤茚歌。虽然没有她的灵力的强大,但是够浑厚,但是也足够阻止她杀人了。 “好一个歹毒的女子,我这兄弟如何得罪你了,你竟然想要她的性命!”那阻止凤茚歌杀人的人高喝一声。 那凤茚歌和乘启心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昨天的那个男子宁行云。 “是你?” “宁兄?” 凤茚歌看见这个风行云的时候心里荡起了一丝丝的涟漪,但是那乘启心心中却是对他充满了敌意。 那风行云根本顾不得两个人是怎么看他的,于是一把扯起了跪在地上的乘启心,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看着凤茚歌说道:“我兄弟于你并没有什么冤仇,你合股要要她的性命?” 宁行云愤怒异常,本来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今早他醒来之后就见不到乘启心,心中便警铃大作,想着他应该是为了自己去找那女子了。在宁行云看来,这女子不但长得妖媚,而且心狠 手辣,若是乘启心的灵力不如她,那岂不是折了性命。 于是便脚步不停的赶到了这湖畔,果然见那凤茚歌要杀了乘启心。 奈何这宁行云一片好心,但是那乘启心却不这样认为,他以为是那宁行云坏了自己的好事,于是内心便对着宁行云的到来十分不满。 “宁兄,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这是我跟这位姑娘之间的事情!”乘启心的意思其实就是说,你该干嘛干嘛吧,别坏了我的好事。 但是那宁行云一心只在要跟那女子理论的事情上,压根就没有揣摩乘启心的心思,只是看着凤茚歌接着问。 “姑娘,人说貌美必然心慈,怎么姑娘倒是跟旁人不一样了?” 听那宁行云这般说,那凤茚歌忽然高兴了起来,“怎么?公子也觉得我貌美么?” 宁行云不由得心中无语,这个姑娘怎么听话听不到重点。 不过还没有等那宁行行和乘启心说话,那凤茚歌便又道:“若是让我饶了他也可以,”顿了一顿又道:“我昨天说的条件你还记得么?” 旧事重提,这让宁行云感觉很是不好。 只是还没有等那宁行云说话,乘启心就慌忙开口了 ,“这件事情我来做!” 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美人在面前,别说是一个条件了,就是几百几千个条件他都是会答应的。 但是那凤茚歌只是冷冷看了那乘启心一眼,“你还不配!” 是的,在凤茚歌的眼中他自然是不配答应她的条件的,不杀了他就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看早宁行云的面子上。 要说这宁行云如何会有这么大的面子,其实凤茚歌也是不清楚的,在这个男子把披风披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就对她产生了别样的情绪。 然而这凤茚歌给宁行云的印象便是一个没有的德行的妖媚女子,自然不会答应她的条件。 “别说我的兄弟不配,就是他愿意,我也不会让他答应,至于我就更加的不会答应了!” 大不了,打一场分个个高下胜负。 “那今日你们便休想走了!”凤茚歌从来没有被一个男子这样的不屑一顾过,自然心中不爽。 火光电石之间便纠缠了秋来,一时间激烈异常。 乘启心只记得那天的战斗虽然很是激烈,但是并没有伤了任何的人。 但是宁行云败了。 “你杀了我吧。”宁行云脊梁听得很直。 作为 湮塔国的强者,被一个女子打败是在是何等的屈辱,所以那宁行云此刻是怀了必死的心。 “想死?”凤茚歌问道。 那宁行云梗着脖子没有吭声。 那凤茚歌便又问那乘启心道:“你不为他求情?” 乘启心也没有吭声。是的,他不想救宁行云,没有他的存在,无论是面前的女子,还是湮塔国的地位,对他来说只有好好处没有坏处。 “看见了么?你诚心相对的人现在根本不管你的死活!” 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是凤茚歌知道这宁行云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心思一转,凤茚歌就把灵力凝成的剑横在了乘启心的脖子上,“对我来说,你们两个死一个就好了,若是你不想死,我可以杀了他!” 似乎乘启心感觉到了凤茚歌的杀气,一时间了脸色白了。 “宁兄,救我!” 宁行云看着那那乘启心,慌忙跟那凤茚歌说道:“要杀杀我。放了我的兄弟!” 凤茚歌淡淡一笑,“还是那一句话,答应了我的那个条件,我便放了你们两个。”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这宁行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他在乎他的兄弟的生死。 第六百五十一章 一个小人 凤茚歌闲适的看着宁行云,似乎就是在等那宁行云动口。 “公子,你这般义气之人怕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杀了吧?” 那宁行云看着晚风惊恐的乘启心,似乎是下了决心般的说道:“好的,我答应你!” 凤茚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了,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那一刻,这乘启心的内心对这宁行云不知道是恨,还是感激,只是默默无言的看了二人一眼便不再吭声,那一刻他心想面前的这个女子早晚有一天是自己的。 “乘启心。” 皇上的一声呼唤,让乘启心的回忆戛然而止。 “你为了什么这般做,真不感兴趣,但是既然合作了,还希望你能够信守你的承诺。”这一句话便是皇上已经应下了跟这乘启心的合作。 乘启心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这乘启心的为人皇上是知道的,所以自然不敢轻易的相信与他,若不是形式所迫,皇上夜擎断然不会跟这个人有任何的纠葛。 看着乘启心离去,皇上颓然坐在了龙椅上,闭着眼睛,内心纷乱。 所以,皇上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月白色的影子追随着那乘启 心而去。 乘启心离开了皇宫之后就发现了自己被人跟踪了,只是她并没有立时发作,而是引那人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便停住了。 “阁下是何人,跟了我这么九,不知道你意欲何为?” 乘启心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年轻男子便站定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是那乘启心却没有丝毫的恐慌,只是淡淡的扫了那年轻男子一眼。 忽然那年轻男子朗声笑了起来,“不愧是我湮塔国出了名的强者,果然是气势非凡!” 一番夸赞,让他乘启心不但没有丝毫的欣喜,心里反而愈加防备起来,“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速速逃命去!” 说起来那乘启心也是自大的,固然他在这湮塔国灵力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这么多年他未踏足这里,焉知这后辈之中有没有灵力盖过他的。 “前辈说笑了,”那月白衣衫的男子止了笑,对着那乘启心微微欠身,“既然我知道你是谁,还能跟你到此处,那我便是有准备的,这一点前辈如何想不到。况且我们从未交过手,你又怎么知道都需要逃命的会是我呢?” 乘启心没有说话,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 面前的月白衣衫的男子,其实手中已经暗暗凝聚了灵力,准备趁其不备,杀之而后快。他从来都是如此行事作风,容不得任何人对他有任何的贬低,有任何的威胁。 其实那年轻男子早就将乘启心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没有点破,反而笑着看着乘启心说道:“不瞒前辈,本殿就是那皇帝夜擎的第九子叶朝华,而且你跟我父皇的谈话我已经听得一清二楚,我若是想对前辈不利,不会等到现在,因此前辈不会对我有所防备。而我跟你到这里无非是有话想对前辈说罢了。” 听到此处的乘启心渐渐有了兴致,“何话?” “想来前辈是个聪明人,那我说话也不兜圈子了。虽然说你和父亲之间的已经有了合作,但在我看来,我比父皇更有能力让前辈得到你想拥有的东西。” 好一个自大的九皇子,乘启心心中暗道。 “说来听听。”那乘启心不急着答应,也不急着拒绝。 “听你跟我父皇的谈话,想必你也已经知道父皇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困兽之斗,而他的这些子女中我最有胜算。至于我的七哥是没有那个能力的,况且他现在 是个阉人,就算他得了这湮塔的江山也后继无人。算来算去,能够与你合作的也只有本殿了。” 原来这九皇子压根就不知道叶朝馨的实力,虽然他也知道他的这个妹妹有些不安分,但他总也觉得不过是一个女子,哪有这么多的魄力与能力。 不过那乘启心却是没有点破,虽然他知道有公主夜朝馨也颇有能力,但是在他眼中向来女子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自然无形之中贬低了夜朝馨抬高了九皇子。 “我如何能够信你?”那乘启心依旧是淡淡的问着。 “信与不信,不过在前辈的一念之间罢了,我说再多的话也是没有用的。而且前辈应该对我的实力也是摸得一清二楚了,既然如此,要不要与我合作前辈自己细细思量便是。” 那就皇子夜朝华说完之后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着那乘启心开口。 良久,那乘启心方才履着自己小小的胡须说道:“那你知道我想要得到什么吗?” 那个女子是他一生的梦,他本来以为她死了,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还好好的活着,甚至那个宁行云也好好的活着,他不甘心,他就要得到! 回忆又渐渐的袭 上他的心头。 在宁行云咬着牙答应了凤茚歌的要求之后,那凤茚歌便放了乘启心。 甚至在那凤茚歌离开之前还趴在了那宁行云的耳边悄声一笑,“明日此刻,不见不散。” 她脸上的妩媚是乘启心最难忘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带给这个女子笑容的不是他乘启心,偏偏是宁行云!那一刻他不甘,但是他也无可奈何。 然而,此刻不高兴的不止他乘启心一个人。 醋劲上来,那乘启心便酸溜溜的冲着宁行云冷言冷语,“以后日日得见美人,宁兄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而那宁行云却以为乘启心说开他玩笑挂,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兄弟不必安慰我……不过你说的也对,日日得见美人,我该高兴才对。只是这样放浪的女子我确实不喜欢的。” 宁行云说的是实话,他的家长速来中规中距,而他所见过的女子也不过是家中那些贤惠大方姐姐妹妹,猛一见凤茚歌这样热情放浪的女子确实很是不适应,虽然不喜,但并不讨厌。 “是吗?”接着那请程启欣便有些侥幸的说道:“既然你不喜欢这样的女子,那明日这个时候我来见他如何?” 第六百五十二章 我去提亲 这个时候那宁行云就算再愚钝也知道了自己的这位兄弟倾心于那个女子,刚想要张嘴答应,却心思一动又拒绝了,“不行不行,这女子泼辣的很,方才就想要了你的性命。若是明日,你再来见着她,她若是再想要你的性命该如何是好?我若是再求他怕是也不能答应了。”说罢,又苦口婆心的劝那乘启心道:“兄弟,我知道你看上了这个女子,我不否认这个女子容色艳丽在湮塔国那些大家闺秀之上。只是这样放荡的女子,你敢要吗?若是到时候她万一忍不住……坏了兄弟你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其实这宁行云一字一句都是为乘启心着想,但是在那乘启心看来他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见到凤茚歌,甚至把方才宁行云救他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那乘启心便冷哼一声,带着疑惑看向宁行云说道:“宁兄,你若是看上了这个女子跟兄弟我直说就好,何必说出这么些许为我好的话来!” 那乘启心说完便猛然站起身大踏步的离去了,只留下宁行云呆愣的站在那湖畔愣是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这乘启心为何生气,于是摇摇头便离开了那湖畔。 自此之后,那宁行云便每日按照约定来到这湖畔跟那凤茚歌相会。每每见到她就只是磕三个响头,很是无奈的换三生女菩萨便头也不回的离去,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更多的交流。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个月之久,而其间那乘启心也偷偷的过来瞧过,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便知道是自己误会宁行云了。于是他们兄弟两个之间的感情便又回到了之前。 那日宁行云又如以前一般来到了湖畔,对着那凤茚歌磕了三个响头,换了三声女菩萨,便想要离去,却不想那凤茚歌身形一闪,便挡住了宁行云的去路。 “这三个月来你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肯,难道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凤茚歌这话说的冷然。 宁行云闻言不由得向她看去,发现今日的凤茚歌与以往有些不同,眉宇之间带着愁苦,完全没有往日的洒脱活泼。忽然之间,他发现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往的凤茚歌的。 宁行云忽然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居然会喜欢这个放浪形骸的女子,这样想着,他便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女子来。 这女子柳叶弯眉,眼若秋波,眉宇之间带着 淡淡的愁苦,让人不禁有些怜惜。面色虽然有一丝苍白,但是那如胭脂般的皮肤却不能让人忽视,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用丝带扎起,头上只点缀着桃花般的娟花,一身红衣,让这女子妩媚间带着清冷,气质清贵,见之忘俗。 “怎么?连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正在那宁行云痴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的时候一句话把他泼醒了。 那宁行云微微怔神之后,便对着那女子抱了抱拳,“姑娘说笑了,因为我之间本是萍水相逢,何来讨厌之说?” 这三个月来,那宁行云虽然跟凤茚歌日日相见,但对他来说这凤茚歌确实就是一个陌生人。 凤茚歌不由得冷笑,“罢了罢了,我的痴心错付了一个木头人,想来你我之间也是有缘无份。”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但是就在那离去的一瞬间,凤茚歌大红色的飘带被风一吹,便挂在了宁行云束发的簪子上,而她却丝毫不察觉,用力一扯,那丝带便把那宁行云的簪子带了下来,一瞬间年轻人的乌黑的长发便飘散在风中。 正是这失了束缚的长发,让这宁行云心思一动,急急的出声喊道:“姑娘留步 !” “何事?”那凤茚歌头也未回。 那宁行云向上前一步把掉在草丛中的发簪捡了起来,“这发簪是我成人之时,我的母亲亲手戴在我头上的,这是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成人束发的时候由母亲给带上,待到成亲之后有妻子摘下收藏起来,以后传给后辈,今姑娘摘下了我的发簪……” 宁行云话说到这里那凤茚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她阴沉的脸上便有了一丝的笑容,“你想如何?” “不知姑娘可否容在下去府上提亲?” 没有什么承诺比这个更好,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比这个更让人动心。 凤茚歌是个美丽的女子,不管在何处总有很多男子说些甜蜜的爱慕之词,但是也从来没有一个男子是宁行云这般开口,并给自己一个承诺。 虽然凤茚歌的内心欢喜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缓缓的从宁行云的手中拿出拿过了簪子,随手插在了自己的头上,“既然你家的祖传之物到了我的头上,那么我便让我的家人去你家提亲可好?” 宁行云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好。” 不知为何他竟然越发喜欢这样大胆的女子来,女子向男子提亲 而是亘古少有的事情。 没有多久,九玄金凤一族新上任的风主向宁家提亲的事情便已经人尽皆知了。 九玄金凤一族看上的宁行云是湮塔国的荣耀,再加上这宁行云本来就是强者,一时之间多少年轻人羡慕嫉妒恨。然而,最羡慕嫉妒恨的便是那乘启心了,因为明明是他最先遇到的凤茚歌,明明是他最先倾心的女子,如今反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当然这次的乘启心没有吵,没有闹,反而满面欢喜的来跟宁行云道贺。 其实宁行云的心底里对自己的这位兄弟还是满怀歉意的,因为他知道乘启心是倾心于凤茚歌的。但是这感情的事情没有办法勉强,既然他们两情相悦,那兄弟之情倒也是排在次要的位置了。 “宁兄,恭喜你喜得娇妻。” “兄弟,我……”这个不善言谈的男子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倒是那乘启心淡淡一笑,“什么话都不必说了。”说完还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本来一切还是美好,但是就在宁行云和乘启心就要成亲的前夕,那宁行云忽然失踪了,从此之后杳无音讯。 就在这个时候,凤茚歌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第六百五十三章 他是外公 于是那凤茚歌不惜使用禁术来寻找宁行云,九玄金凤一族的禁术乘启心是听说过的,若是真的被她找到宁行云,那么恐怕自己不仅得不到凤茚歌,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没有了。 于是他便以宁行云兄弟的身份苦苦的劝着凤茚歌,“嫂夫人,不是我说让您伤心的话,以宁兄的灵力和功夫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呢?除非他是故意躲着你!” 乘启心说完这话,那凤茚歌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寒意让乘启心不寒而栗。 但是他仍旧大着胆子说道:“说句嫂夫人生气的话,当初宁兄对你是没有任何心思的,至于后来你们为什么在一起了,我虽然不得而知,但想必也是你强迫宁兄的缘故,只是嫂夫人,你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如今宁兄没了下落,便验证了这句话……” 那凤茚歌终于不耐烦了,猛然站了起来满脸寒霜的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只见那乘启心忽然跪在了凤茚歌的面前,“嫂夫人,其实我乘启心对嫂夫人一片倾心,若嫂夫人成全,我愿意做嫂夫人肚子中的孩子的父亲!” 凤茚歌眼中清冷一片,“你不配!” 扔 下这么一句话,凤茚歌就对乘启心下了逐客令。 凤茚歌眼中的清冷与恨意乘启心至今记得清楚,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清冷和恨意而放弃得到凤茚歌,甚至到现在他都没有放弃。 那九皇子见乘启心这般问他便轻轻一笑,“前辈,既然我知道你是谁,自然会把你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当年前辈你与凤茚歌还有宁行云之间的纠葛,湮塔国是人尽皆知的。至于后来的宁行云为何失踪了,恐怕只有前辈你知道了。虽然前辈你这样做有违道义,但是在我看来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而不择手段,正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本殿佩服得紧。” 九皇子说了这一番的话那乘启心便不由得心中佩服起来,这样的一个皇子若能够得到相助,必然能够成就大业。他现在虽然现在在九玄金一族谋得了一席地位,若他日江云歌回到族中管理事务,那么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他唯一能够生存的地方也便是这湮塔国了。几乎是在一瞬间的情,乘启心便决定了帮助九皇子成就大事。 “九皇子果然深得我心,湮塔国若是能够在你的管理之下,定然会蒸蒸日上。” 两人 都是聪明人,既然这乘启心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九皇子叶朝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他便抱拳谢道,“多谢前辈夸奖,本殿定然不负不会辜负前辈的期望!而前辈你一定仍会抱得美人归,至于宁行云,本殿也自然会把他送到你的手中任你处置。” 二人既已商定便各自离开。 殊不知早就有有一黑衣人悄悄地盯上了二人,直到他们二人离去之后方才离开。 却说那江云歌跟无尘在小雪指引下开始寻找凤茚歌和宁行云,然而他们没有得到他们二人的消息,反而得到了药王谷谷主的消息。 而且王谷谷主的消息正是通过百姓的口中传出来的。 “你们知道吗?据说那药王谷谷主被皇上囚禁了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因为办错了事情差点给皇上要了性命!” “那药王谷谷主可是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皇上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囚禁他呢?” “皇家的事我们弄不清楚,不过总算皇家还有好人,据说是那九公主救了他。” “九公主?这九公主居然是这么个善心人,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于她。” “皇家怎么会有好心人,说不定这九公 主另有阴谋。听说这药王谷谷主就是皇上用来引出来云歌郡主还有国事无成的,如今这药王谷谷主在哪九公主的手中,谁知道是福还是祸呢。” …… 江云歌无尘悉数把这些话听进了耳中,心中不由得担心起药王谷谷主来。 “墨哥哥,我跟药王谷谷主虽然不熟,但是不想让他为我折的性命,我要救他!” 江云歌就是这般女子,只要他得了一个人的恩惠,便会把这个人放在心上,甚至不惜所有帮助他。 无尘的没有阻止,反而是紧紧的搂着江云歌,“丫头,我知道你定然会这么做,所以我会帮你。” 无尘说这样的话,让江云歌很是暖心,她知道他们二人现在已经十焦头烂额了,就算这般无尘还是会毫无疑问的支持她的决定,就让江云歌怎么能不爱他。 “丫头,我想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说给你听了。”无尘异常郑重。 “什么事?” 江云歌心中纳罕,她和无尘之间基本上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这样郑重的告诉自己呢。 正在江云歌心下思量的时候,无尘便开口了。 “你知道吗?这药王谷谷主便是你的养母月 灵的父亲,也就是说他是你的外公。” 江云歌一个激灵推开无尘,拽着他的衣衫问道,“你说什么,药王谷谷主是我的外公!” 江云歌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他是你的外公。” 江云歌是激动的,她想起小的时候月灵对她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心酸落泪,她恨自己没有能够好好的保护她,而忽然一个最亲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怎么能不激动。 “无尘,我要去救我的外公,我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就像这些百姓们说的九公主夜朝馨救了外公,必然是不安好心的。若是外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江云歌几乎是吼出了这些话,若是这夜朝馨真的把药王谷谷主怎么样了,江云歌会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 但是无尘,却在这个时候死死拽住了江云歌,“丫头,冷静!” 江云歌在这个时候必须冷静,不然不但救不出人来,甚至连自己也会陷入其中。 “这件事情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夜朝馨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万一我们不小心掉入他的阴谋算计中,别说救那药王谷谷主恐怕连我们二人也会折在其中。” 第六百五十四章 女子野心 奈何现在江云歌的心里满心满意的都是他的谷主外公,怎么可能听得进去无尘的劝告。 “无尘,我知道你字字句句说的都对,但是谁叫王谷谷主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外公,我理智不了!”江云歌说完之后便狠狠甩开了无尘,着急忙慌的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是,在面对亲人的时候,谁也理智不了。本来像无尘这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做的性子,不可能理会这样没有理智的江云歌的,甚至还有可能一掌敲昏了江云歌强行把她带回去。 但是现在的无尘却是是身形一闪,拦住了江云歌的去路,深情的望着她淡淡的说道,“丫头说的对,在面对亲人没有人是理智的,既然这药王谷谷主是你的外公,那么也便是我的外公,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救他。” 江云歌惊讶于无尘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千言万语竟说不出口了,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好。” 也许最好的爱情便是如此,不是共赴白头而是共同赴死吧。 无尘和江云歌非凡来,到皇宫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 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宫中,找到了夜朝馨所住的公主殿。 夜 朝馨所住的地方并不奢华,说起来这所宫殿也是她从小住到大的地方,虽然有些偏远,但是很是洁净。本来那夜朝馨受到皇上的宠爱之后可以搬到别的宫殿,但是她不肯。 当时那夜朝馨只对皇上说,这是她从小主到到大的地方,有回忆,还说人不能忘本,因为此事皇上甚至更加宠爱她了。 其实夜朝馨哪里是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她不过是想用这个地方要警醒自己之前的耻辱罢了,她虽然一时间得到了皇上的宠爱,但是这种爱不可能长长久久,就像阳关姐姐一般,所以她要发愤图强,将所有欺辱她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夜朝馨现在在宫主殿中,正悠闲的荡着秋千,而今已是春日,穿着那薄薄的衣衫坐在秋千上荡漾,很是惬意。 “公主,你下来吧,荡了这么许久的心秋千,仔细头晕。”一边的小小宫女见自家主子在那秋千上呆了许久,不由得担忧。 “无妨,你把我推得高一些,再高一些。”夜朝馨闭着眼睛说道。 她喜欢这种从高处落下来,再由低处走向高处的感觉,虽然她的心口也扑通通的直跳,但是这种刺激却很好。 那小宫女无奈把她推的又高了些。看着自家主子荡秋千荡得这么高,她的心也揪得紧了起来,现在她家主子正受皇上的宠爱,万一有了什么闪失,她这条小命可是保不住了。 正在这小宫女担心自己小命的时候,那夜朝馨忽然从秋千上下来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便对着身边的小宫女道:“你且歇着吧,本公主也烦了,随意走走。” 这次那小宫女一颗心方才放了下来,“奴婢不累,既然公主想走走,奴婢便陪着您吧。” 本来和颜悦色的夜朝馨听见那小姑娘说这样的话,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让你歇着,你便歇着,哪来这么许多的话!” 在小宫女看来,最近自家主子喜怒无常,经常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因此也便不再多说。 “公主息怒,奴婢这就下去歇着。” 那小宫女终于下去了,夜朝馨迈着随意的步子坐到了一棵柳树下,懒洋洋的玩弄自己的染着蔻丹的指甲幽幽说道:“既然到这里来是见我夜朝馨的,二位又何必躲躲闪闪,直接出来见我一面不好吗?” 江云歌和无尘闻言也迅速现身,出现在了夜朝馨的面前。 “夜朝馨。”江云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那夜朝馨倒是不以为意,“不知云歌郡主前来寻我所为何事?” 看着夜朝馨如此装模作样,江云歌冷哼一声,“公主,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掳了我的外公意欲何为?” 那夜朝馨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哦,原来就是为了此事。要是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救了药王谷谷主。不过你怎么说是我把他掳来了呢?” 夜朝馨装模作样装傻充愣的本事还真是一流,江云歌似乎没有心情在跟她演戏,正在她想要动手的时候无尘实时的制止了他。 “既然公主把药王谷谷主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是为了引我二人前来,那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兜圈子了,公主想要干什么直说便是。”无尘说这话的时候慢慢悠悠,可是根本就没有把这夜朝馨放在眼中。 但是那夜朝馨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国师便是国师,就是如此爽快,这药王谷谷主确实是在我的手中,但确实也是我从父皇手里救了他,既然如此,那你们二人是不是要对我做一些报答。” “说。”无尘简洁明朗。 那夜朝馨慢悠悠的围 着二人转了一圈,“你们二人的本事和能力我也是一清二楚的,以前我也曾跟云歌郡主说过遇到任何事情要帮助我,我不会亏待她,那么今日你们要帮助我的事情就来了。” “什么事?”江云歌问道。 “我想坐上那至高之位,取父皇而代之,所以想请两位助我一臂之力。”那夜朝馨说的平静淡然,好似取而代之的事情是理所当然一般。 无尘是震惊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有这般大的野心。倒是那江云歌好似早就预料到一般,一点儿也不惊讶。 “你想做女皇?”雨晨问道。 “是,我幼时时时刻刻都在希望得到父亲的宠爱,因为他的宠爱不仅能让我有锦衣玉食,还能让我有更高的地位,但是后来忽然有一天我就想明白了,与其靠别人的恩宠过日子,倒不如自己成为这最有权力的人。我想国师你应该理解我的感受吧?” 无尘静静的听他说完,扭头看了看江云歌,江云歌看着他的眼神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靠近了那夜朝馨一些,“公主志向远大,只是现在对湮塔国不只有公主一人想登上这皇位,你觉得我们凭什么会帮你?” 第六百五十五章 不请自来 夜朝馨笑而不语,接着便转身走向了那秋千,自顾自坐在了那秋千上,轻轻的荡着。 良久方才问江云歌,“郡主,你觉得我在这宫中的生活现在好么?” 好么?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然是好的,悠闲自在,又深受皇上的宠爱,尤其能够在这风和日丽的时候能够有着女儿家的天真。 然而江云而没有说话,之后便又听见那夜朝馨说道:“是的,本公主现在很好。但是你以为以父皇的性子,我若是真的救下了药王谷谷主,你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么?” 皇上性子多疑,又兼薄情,况这夜朝馨又没有什么根基,如今做了忤逆他的事情,皇上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但是奇就奇在皇上道现在为止似乎没有任何的动静。 “接着说下去。” 无尘对这夜朝馨个感兴趣了。 听无尘这般说那夜朝馨娇俏一笑,便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无尘的身边,“其实你这样的男子才是个真英雄,若是我是个寻常的大家闺秀,或者我真的会倾心于你。” 无尘没有说话,只是暗中注意着江云歌的表情。 之后果然见江云歌酸酸的 哼了一声,“公主,若是你此刻对我家夫君有意,也还是有机会的。” 夜朝馨带着浅笑摇了摇头,“可惜了我不是个寻常的大家闺秀,而且既然郡主说了这是你的夫君,我自然是不会染指的。我知道郡主寻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你又焉知我寻求的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了这番话,这江云歌倒是对这个夜朝馨刮目想看了。 “倒是江云歌小看了人了。” 夜朝馨对着江云歌摆了摆手,接着说道:“郡主需要说这种话,这些年别说小看我的了人了,就是无视我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至今我还不是从父皇的手中救了药王谷谷主,而且全身而退了么。” 这一瞬间,无尘和江云歌知道这九公主是在炫耀自己势力。 看来这皇宫之中直的是卧虎藏龙,任何人都是不能小觑的。 “多谢公主相救。”江云歌虽然是很不情愿,但还是对着九公主道了谢。 “不必。我救他也是为了你,严格意义上来说,本公主是在利用他来笼络你。”说完之后便对着自己空荡荡的身后呵斥道:“青奴,看见来了客人,怎生还不上茶?” 江云 歌印象中的夜朝馨说话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来没有这样使唤人的时候,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云歌的这个疑惑在那青奴出来之后便知道了,青奴不是别人,正是那药王谷谷主在闹市之中,救的那个孩子,不,这个人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侏儒! “郡主,国师请用茶。” 江云歌接过茶盏,浅浅的啜饮了几口,便说道:“公主这里真是卧虎藏龙,不但这茶是数一数二的,就连这仆从也是跟别个不同。” 其实江云歌不但认出了这青奴不但是个侏儒,而是还是个皇宫的强者,也就是说着夜朝馨控制了这皇宫的强者! 要知道这皇宫强者可是皇上夜擎专属护卫,如今些皇宫强者既然成了这夜朝馨的人,那么便说明这皇上夜擎已经被她给控制住了! 无尘和江云歌想到这一点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接着无尘便问道:“公主既然已经控制住了整个局面,那我们就算投靠了公主又有何用?” 在外人看来,既然这九公主夜朝馨已经把皇上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那得到这湮塔国的天下便是指日可待了,如此又来笼络无尘和江云 歌岂不是多余,况且这二人此刻可是湮塔国的要犯。 “国师,你这是试探于我么?”夜朝馨也浅浅的啜饮着手中的茶问道。“或者别人不明表我为何这样做,但是我想国师你是明白的。” 无尘自然明白,这夜朝馨虽然也是皇家的子孙,但是毕竟是个女子,况且这历朝历代女子做皇帝的本里就是少之又少,若是这夜朝馨真的胁迫皇上登上了这皇位,那些大臣和百姓断断也是不肯依从的,与其到时候再压制那些人,倒不如现在就开始筹谋。 而解决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这国师无尘和江云歌的身上。 这国师无尘虽然现在是湮塔国的要犯,但是国师的名号,以及江云歌的圣女之名在百姓们的心中还是占有重要的地位的,只要善加利用,这二人便是自己能够顺利登上这至高之位的阶梯。 “若是本国师不答应呢?”无尘淡淡的说道。 但是无尘说这句的时候江云歌却是着急了,自己的外公可是还在这夜朝馨的手中的,若是惹恼了她,外公性命堪忧! 无尘自然知道江云歌江云歌急躁担忧,但是还是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 勿躁。 其实无尘并不是不想跟这九公主合作,只不过他想要翻一翻这九公主的底牌罢了。 见无尘这般说,着九公主倒是也不着急,“若是国师和郡主不答应我也是不会强人所难的。小女子不是强人,只是怕郡主以后不仅见不到药王谷谷主,而且也见不到凤茚歌和宁行云了。” 江云歌听了阳关公主的这番话不由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占起了身来,“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还是说他们就在你的手中?!” 江云歌怒了,若是她至亲的人都在这夜朝馨的手中,她是断然不可能理智的,若是可以,她恨不能立马将她碎尸万段。 “郡主。莫急。”说着便将桌案上的茶水递在了江云歌的手中,“先喝口茶压压惊。” 江云歌一双幽深的眼睛似是淬了冰雪的剑,眼珠不错的看着那夜朝馨。 “说起来,也是巧了。本来我也是不知道凤茚歌和宁行云的存在的,奈何父皇的养心殿中来了一个父皇的故人,这固然想必云歌郡主也是知道的,名叫乘启心。” 江云歌如何不知道在这个人,若不是他恐怕她和自己父母也不会分离这么多年。 第六百五十六章 请您放心 “他似乎想要了宁行云的性命,还想抱得美人归。只是这人却不是个江诚信的人,最开始答应了跟父皇合作,他帮着父皇对付我们,父皇帮他得到凤茚歌。但是不过是转瞬的功夫,那乘启心便被我的九哥说服,去跟他合作了。不过这人确实是有点本事的,但是这人品却是不敢恭维,本公主断然不会跟这样的人合作。” “乘启心现在在哪里?”江云歌几乎失去了理智,十多年前,那乘启心就是这般害自己的父亲母亲,没有想到十多年之后还是这般的死性不改。 “丫头。”无尘紧紧地握着江云歌的手,对着她郑重的摇了摇头。 直到此时那江云歌方才恢复了一点理智,她是入了这夜朝馨的套了,激怒她便是她的目的。 夜朝馨是女子,究竟是女子才知道这女子的心,但是激怒江云歌失败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毕竟有一个无尘在。 “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得到凤茚歌和宁行云的下落。”夜朝馨又开始跟他们谈条件了。 其实要知道这凤茚歌和宁行云的下落也不难,只是现在无尘和江云歌是隐在这京都的 ,所以万事很是谨慎,因此这找人的事情就慢上很多。 若是这夜朝馨能够一起帮这寻找也未尝不是好事。只是又一个问题来了,若是真的被这夜朝馨找到了凤茚歌和宁行云,岂不是她的手中又多了一个威胁无尘和江云歌的利器。 不过国师无尘就是国师无尘,几乎是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主意:让自己的人跟在夜朝馨的人后面,若是找到人便先她一步将二人保护起来。 “好,本国师应了。”无尘拍案定了交易。 “国师爽快,我以茶代酒敬国师一杯!” 在九公主和九皇子都在蠢蠢欲动的时候,皇上夜擎也没有闲着,他的脑海里想着所有自己可以的利用的人。 于是皇上便想到了自己的七皇儿,而此刻,皇上正在贵妃娘娘的宫中。 “皇上,这样舒服么?”贵妃娘娘小心翼翼的问着。 皇上躺在那贵妃榻上,而贵妃娘娘正在用自己染了丹蔻的手给皇上按摩太阳穴。 “嗯,没有想到这么久了。爱妃的手艺还是这么的好。”皇上夜擎心不在焉的夸奖着。 “皇上。”贵妃娘娘的一声呼唤使得皇上身边的太监半边身 子都酥了。 但是皇上却厌恶的紧,只是表面上仍旧很是受用的样子,“嗯?” “您这是在夸臣妾么?” “自然是。” 贵妃娘娘一听便整个人好似没有骨头一般都贴在了那皇上的身上,“臣妾伺候皇上自然是尽心尽力的,只有皇上你舒服了,高兴了,才是臣妾的福气。” 皇上闭着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只是伸手拍了拍贵妃的手。 “你的心意,朕知道。”顿了一顿,皇上又道:“有好几日不见七皇儿了,他最近可有来看你?” 终于皇上绕到了七皇子的身上,七皇子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这个缺人的时刻,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那贵妃娘娘也不是个傻的,虽然说皇上把她从冷宫之中接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待她,她自己也知道这今时不同往日了。所以便更加觉得今天皇上来的不同寻常,自己曲意奉承,极尽温柔小意这自然是不在话下。这忽然之间听见皇上提起七皇子便不由得警觉起来。 皇上对于自己儿子的失望,她是知道的。所以这突然来的关心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皇上,难为您想着 皇儿。只是他也有好久不上臣妾这里来了。”说着那贵妃娘娘便又看在了皇上夜擎的怀中。 “以前的时候臣妾总是教导皇儿,若是有空便多去看看你的父皇,至于母妃这里你是不用牵挂的。所以,若是皇上没有见到皇儿,那臣妾也定然是见不到皇儿的。”说着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忙什么,居然都不去看望你。” “既如此,便罢了。”说着那皇上夜擎便摸着皇贵妃的手道:“七皇儿是大人了,你也无需这样的操心,随他去便是了。” “皇上说的是,臣妾记下了。若是皇上现在想要见到皇儿,臣妾便派人去唤他来可好?” 皇贵妃这是在试探皇上,若是皇上是无意间提起自己的儿子你他便不会让自己去请七皇子。若是皇上是有意提起,那么自然不会阻止她去请。 果然,皇贵妃见那皇上沉吟了片刻,便道:“也罢,去唤他来吧。真也是好久没有见到皇儿了,有些想念,” 那皇贵妃心中不由得阵阵冷笑,一向把他们母子视作棋子的皇上怎么可能想念他们的儿子! 但是那皇贵妃脸上依旧带着笑说 道:“是,臣妾这就让人去唤他来。”说着皇贵妃娘娘便走到了大殿的门口,“来人,去请七皇子,皇上想他了,想要见他。”说着便朝着那下人使眼色。 那下人是个机灵的,见皇贵妃娘娘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不想然跟皇上见到七皇子的意思。 “是,奴才这就去请七皇子,皇贵妃娘娘放心。”那下人将“放心”二字咬的极重,皇贵妃顿时心下安稳不少。 皇上依旧闭目养神,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主仆二人之间的话。 夜色渐渐的深了,贵妃宫的烛光摇曳着,帝妃二人只是静静的带着并没有说话,但是却各怀心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似乎精神了起来,那皇贵妃娘娘便连忙递上去一杯茶,“皇上,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皇上夜擎接过皇贵妃手中的茶,似是不经意间问道:“七皇儿来了么?” 皇贵妃娘娘见皇上这般问便带着笑给皇上捶着后背说道:“那去请的奴才说,在皇子府没有见到七皇儿,最后好容易在街上找到了,却已经是很晚了,怕扰了皇上休息便没有让他来。” 第六百五十七章 糟践自己 皇上带着狐疑的目光看了那皇贵妃一眼,便慢悠悠的说道:“那便罢了,那天见都是可以的。” 如此一来这皇贵妃就更加的怀疑了,皇上多疑,而且也不喜欢比人忤逆与他,别人若是没有如了他的意,小则雷霆震怒,重则丢了性命,现在的皇上居然如此的冷静。这怎么能另那皇贵妃娘娘不起疑。 但是这怀疑好皇贵妃娘娘是万万不敢表现在脸上的,于是便也带着笑颜说道:“这皇儿什么时候见都好,但是眼下皇上还是早早的歇着吧,明日还得早朝呢。” 那皇上捏了皇贵妃的脸蛋一把,“这倒是奇了,你和曾舍得让朕早早的歇着过,那次朕来你这里不是把朕折腾的筋疲力尽?” 黄贵妃见皇上说的这样的露骨,脸色也开始绯红起来,“皇上,你就会取笑臣妾。”说着便给从宫女的手中接过了洗漱用的谁递到了皇上的跟前,“还是请皇上早早的洗漱吧,”接着便低低的说道:“臣妾这几天不方便呢,等过了之后在好好的伺候皇上您。” 皇上看着皇贵妃娇羞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 皇上因为 皇贵妃娇羞的容颜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方才明白什么叫做及时行乐,人生不就是为了开怀么。这么一想,皇上夜擎的心里真的是好受了很多。 不提这皇上洗漱完毕上床搂着皇贵妃歇息了,但是皇后宫中却灯火通明。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的胜在这黑夜之中尤其的刺耳,让人不由得心疼起来。 “皇后娘娘,你好歹吃点药吧,你身子……”皇后身边的小宫女是在是看不下去这皇后娘娘糟践自己了。 只是皇后娘娘好似是一心求死一把,根本不停那小宫女的话。 见皇后娘娘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小宫女便着急了起来,“皇后娘娘,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二皇子着想啊,你想他一个人在寺庙之中孤苦伶仃,若是您在有个三长两短的……” 这宫女似乎是说中了皇后娘娘的心事,那皇后忽然怔怔的看了那小宫女一眼,几秒钟之后便呵斥那小宫女道:“出去!” 正在小宫女感到惶恐的时候,皇后的陪嫁姑姑进来了,给那小宫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宫女便离开了。 “主子。”那姑姑给皇后娘娘掖了掖 被子,“虽然那小丫鬟说话有些欠妥当,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奴婢知道您这么年过的很苦,但是再苦这些年不也过来了,您又何苦糟践自己?” 是的,皇后娘娘就是在糟践自己,她就是不想活了。 这么多年她虽然过的很是清苦,但是却也没有大悲。 其实皇后娘娘对皇上并不是全然无情,否则早就自挂东南枝了。这么些年来,她如此冷漠的对待皇上,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过的安心一些罢了。 但是现在,她的儿子殷致忽然告诉她,他想要夺了这湮塔国的天下,她很是震惊。 她虽然说知道殷致的父亲是有野心的,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跟自己现在丈夫争个你死我活。 不管是谁死谁活,这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宁愿早早的死了,眼不见心为净。但是正如那小宫女所说,她就是放不下那个从小就被她送到寺庙里的二皇子。 “本宫的心意,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咳咳咳……”皇后娘娘拉着那姑姑的手问道。 “主子……”那姑姑为皇后娘娘拍着后背不由得流出了眼泪,“这么些年,您真是太苦了 ……” “是啊,咳咳咳……所以才会糟践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倒是不如死了自在……”说着那皇后皇后娘娘便不由得一阵喘气。 只是片刻之间,那皇后娘娘便晕倒了。 “娘娘,娘娘!”姑姑惊呼着,“来人,传太医!” 一时之间,暗夜中的皇宫热闹了起来,皇后娘娘病危了。 而此时的皇上还在那贵妃娘娘的温柔乡里做梦,梦中他心爱的额女子对她笑的竟是如此的甜,这是从未有过的。 “你笑的时候真美。”皇上说着想要抓住那女子的手,但是却扑空了。 “皇上,臣妾此来是向皇上告别的,愿皇上及时抽身让步,过后以后的岁月。”说完那女子的连便开始渐渐地模糊起来。 “皇后,皇后!” 皇上猛然惊醒,一身的冷汗。 正在皇上还在心惊的时候,就听见贵妃宫外有人哭泣,“皇上,皇上,求你见我们娘娘最后一面吧!” 皇上听见这哭喊声莫名的烦躁了起来。“门外何人?!” 皇贵妃这个时候走到了床榻边上,“皇上息怒,这门外的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小宫女罢了。臣妾已经着人去撵 她了。” 皇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方才恍惚听见她说什么见她家娘娘最后一面?她家娘娘是谁?” 皇贵妃正要说话,皇上便又听见那小宫女鬼哭狼嚎起来,“皇上,皇后娘娘并未,还请您去见她最后一面!” 这一次皇上夜擎是听的清楚了,皇后病危! “皇后!”说着皇上也顾不得穿外审只穿着睡袍便向外走去。 皇上从来没有想过皇后有一天会离开自己,虽然他知道她的身子不好,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往这么方面想过,或者是不敢想! 从皇贵妃的宫中到皇后的宫中路途并不遥远,但是皇上就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在那小宫女去请皇上的时候,那皇后娘娘的陪嫁姑姑便也飞鸽传书给了殷致,这皇后娘娘是他的母亲,他自然是要见已面的。恐怕这皇后娘娘也是想要见殷致的。 皇上走到皇后的寝殿的时候,本来飞快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但就是这样,皇后娘娘依旧听出了皇上夜擎的脚步声。 “你来了?”那语气虽然很是虚弱,但是却有难得的温柔,“真好,你来了。你帮我看看我的眉深浅画的如何?” 第六百五十八章 皇后之死 皇上一愣,但是随即趴在了皇后娘娘的肩膀上,看着镜子中的皇后说道:“画的很好。”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极力的忍住自己的悲切。 从皇上夜擎把皇后娘娘强行弄进了宫中之后,似乎她便从来没有坐在梳妆镜前好好的为自己画过眉,她是不想看到自己眉宇间的愁苦。 “擎哥哥,你知道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想着这世间竟然有这样俊美的少年,那个时候我便藏了一股心思在你的身上的。只是随着我成亲,对你的心思也便藏在了心中。谁知道世事弄人,我最后还是成了你的妻子。” “真的么?你说的是真的么?”那一瞬间,皇上夜擎高兴的如同孩子一般,但是欢欣只是那一瞬,“娘子,你在骗我的吧。若是你真的藏了一股心思在我的身上,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笑过?” 这个时候皇后娘娘转过了什么,伸手抚平了皇上深锁的眉头。“是的,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笑过,那是因为我觉得我对不起殷家,因为我跟你在一起很快乐。至于我不想见你,那不过是我对自己水性杨花的惩罚罢了。其实,我每天每天都很想要见你,每次听 到你来的死后,我的整个人都要欢心得跳出来了。” 相爱相杀,他们之间真的错过了太多。 “原来,是我太笨了,不知道你的心!”夜擎恨死了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咳咳咳……”皇上忽然之间吐出了一口鲜血。 皇上夜擎彻底的急了,“太医,来人,太医!” 他怕了,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心爱的女子。 “皇后,你听着,你是朕的妻子,是凤,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去的,之前的时候我们不知道我们彼此相爱,既然现在知道了。朕便不允许你离去,听到没有!” 皇上说道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了。 是他明白的太迟,错过了那么些年的美好。 太医终于过来了,为夜擎怀中的皇后娘娘探了脉息,最终也只能摇了摇头。 “不,不……” 正在夜擎抱着皇后失魂落魄的时候,殷致也来到了宫中。甫一进宫见看见夜擎抱着自己的母亲,心中怒火中烧。 “放下我的母亲!” 殷致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猥亵自己的母亲的,然而那夜擎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于是那殷致便用尽自己的全身的灵力凝聚成了一把长剑,眼看着就要刺道那皇上 的身上,那皇后身边的陪嫁姑姑却替皇上淡了一剑。这是殷致万万没想到的。 “姑姑!” 但是已经晚了,那剑刺中了要害。 “你这是做什么!”殷致不理解,若不是这皇上,这个姑姑恐怕在跟自己的母亲在云城欢欢乐乐的过完一生,为什么现在反而会替他挡了一剑。 “公子,你不知道,你的母亲这一辈子最爱的男子便是皇上,这么多年了她闷闷不乐,只是因为她觉得对不起你们……” 一时间殷致傻了眼,这不可能,她的母亲爱的是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爱上皇上。 但是聪明如殷致,忽然想到自己的父亲在母亲被皇上强行弄走之后便娶了殷远的母亲,甚至还是正妻,他便有一些了解了。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爱自己的母亲。 正在殷致心中一团乱麻的时候,那七皇子便来到了皇后宫中,“大胆殷致,竟敢行刺父皇!” 几乎是瞬间,众多的侍卫便围住了殷致。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七皇子跪在皇上的面前请罪。 知道这个时候皇上才忽然意识到在,自己方才差点失了性命,于是便抱着皇后娘娘对着七 皇子说道:“先把这殷家公子暂时关押起来,丰厚发落。”说罢便冷冷的看了殷致一眼。 殷致没有反抗,只是任凭皇上把自己关进了天牢。其实殷致知道这皇上夜擎在想什么,他想要利用自己钳制自己的父亲殷家家主。但是同样的殷致想利用皇上探一探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若是父亲对他如同对他的母亲一样,那殷致或者就没有必要要这个父亲了。 皇后娘娘的葬礼并不是很隆重,只是皇上一直守了皇后七天七夜。 皇后娘娘的葬礼过了之后,七皇子又开始受宠了,似乎回到了以前的鼎盛的时候,一时间好不得意。 但是慢慢的七皇子就发现不对劲了,九皇子好像不是病恹恹的了,甚至跟朝中的大臣走的越来越近,而且宫中的下人见了他也是点头哈腰。 终于有一天,七皇子忍不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 “父皇,九弟最近好像很是不安分。” “嗯。”皇上夜擎好似是一心一意的看着奏折,但是翻阅奏折的动作明显的僵了一下。 “父皇,我们不能任由九弟这样,万一有一日犯上作乱……” 皇上夜擎终于不耐烦了,把手中的奏折一 摔便呵斥道:“你有这观察人的功夫,还不如多揽介个人才,于你以后也有助益!” 七皇子被自己父皇突如其来的怒气下了一跳,但是也随即就跪在了地上,“父皇赎罪!” 因那七皇子过于紧张,全身冷汗渗渗,汗水将他下巴上贴的小胡子给弄得耷拉了下来。皇上看见这样的小胡子很是好奇,“七皇儿,你的胡子……” 皇上一开始倒是没有多想,但是七皇子夜长风听见自家父皇说起自己小胡子,一时间心虚便白了脸,慌忙的捂住了自己的下巴。 “怎么回事?!” “父皇,没……没事,没事……” 但是皇上如何肯信,那七皇子越不说皇上就越怀疑,趁其不备便向着七皇子身下袭去。 空空如也! “你……”皇上这一惊不小,自己的皇儿竟然是个阉人! “怎么回事?!”皇上怒了,皇子没有了命根子,这简直就是对皇家的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 那夜长风见瞒不住了便使劲额的磕头谢罪,“父皇,儿臣这是被人陷害!父皇……” 那皇上也不等那七皇子为自己辩白,便一脚把他踢了好远,接着便呵斥道:“是谁。究竟是谁!” 第六百五十九章 如此大胆 七皇子这个时候只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只不敢说一句话,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会火上浇油。 “说!是谁!” 皇上夜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被人用了宫刑,这湮塔国可是他的天下啊。 七皇子虽然愚钝,但是关键的时刻还是比较机灵的,见自己的父皇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便痛哭流涕的抱住了皇上的大腿,“父皇,父皇,不是孩儿不想告诉你,是孩儿不知道啊,孩儿也想不明白是谁一定要让孩儿断子绝孙……好在孩儿的侧妃有了身孕……不然孩儿真的无颜活下去了……” 皇上震怒之中听七皇子这般说自然不会细细的深究他的的这番话。 “你不知道是谁,朕是知道的,想要害你的人自然是怕你挡了他的道路!” 那七皇子能够挡谁的路呢,不用多想便知道不是九皇子就是九公主。 “父皇,儿臣不敢这么想……” 只是还没有等那七皇子把话说完,皇上就吼道:“够了!” 那七皇子顿时住了嘴,他是越来越不明自自己父皇的心思了,仿方才的时候自己的父皇明明是向着自己,怎么这一会的功夫便换了副面孔,本 来他还想仗着自己父皇的怜惜铲除一些人,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七皇子还在犹自思量的时候,皇上便一副很累的样子颓然坐在龙椅上,无力的对着七皇子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累了。” 是的,这么些年了皇上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之累,他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顾,但是想起这江山天下,又有些不甘心。 七皇子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到了贵妃宫。 “母后!” 那贵妃娘娘本来在跟着自己的婢女侍弄花草,忽然见自己的儿子满面惊慌便对自己身边的婢女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婢女们应声离开了。 如此皇贵妃方才沉了脸说道:“又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要臭着一张脸?” 皇贵妃教子,从来都是面带笑容温文尔雅,尤其是在这宫中,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整天没有一丝笑容的脸。更加要不得的是喜怒形于色,这在宫中是忌讳,容易让别人看出深浅。 而现在自己的儿子就是犯了这大忌讳,尤其在这种时刻,皇贵妃焉能不生气! 然而那七皇子压根就没有听这皇贵妃的怨怪,只是 很是慌张的攥着皇贵妃的手说道:“母妃,父皇知道了,父皇知道了……” 皇贵妃看七皇子这副模样,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皇上知道什么了?” 她瞒着皇上的这么多的事情,皇上知道了什么。 “母妃,父皇知道儿臣是个不中用的男人了,他知道了!” 七皇子的这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让皇贵妃站都站不稳当了。“什么!” 她的儿子成了无用的阉人,这是她不能触及的痛,而这样的痛一旦被皇上知道了,她如何能够受得住!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皇贵妃不由得也开始恐慌起来。 “母妃,现在父皇是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只是一瞬间,那皇贵妃娘娘便已经有了主意,“皇儿,既然你的父皇已经知道你已经不能人道,那么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的父皇也是不会让你继承王位的。若是如此,我们只能剑走偏锋了,那就是逼宫!” 逼宫! 那七皇子纵然十分的想坐上那至高之位,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逼宫,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个实力,再者那是他的父皇啊。 “逼 宫?!母妃,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七皇子从小就在皇上夜擎的宠爱中长大,虽然说现在夜擎对他很是无情,但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若真的要刀剑相向,他是不想的。 “废物!”那皇贵妃见自己的儿子没有王者的狠厉,顿时不悦,便一巴掌打在了那七皇子的脸上,“妇人之仁,能够成什么大事!” “母后,他是儿臣的父皇啊……” 只是七皇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贵妃娘娘踢了一脚,“你想着他是你的父皇,可是他想要你的命的时候不会想着他是你的儿子!”说完便怒其不争的叹了一口气,“起来!” 说这就把跪在地上的七皇子扶了起来,“母妃何尝不知道他是你得父皇,而且他也是我的夫君,但凡有一点办法,母妃也不会真么做。”说这就留着眼泪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儿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呢?现在你的情况已经被你的父皇知道了,若是他怕皇室丢了要了你的性命……所以,母妃不能冒这个险,在你和你的父皇之间,母妃是会向着你的!” 是的,皇贵妃这是在对自己的儿子,动之 以情,晓之以理。现在皇上跟他们母子之间本里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甚至还跟后半世的荣华富贵有关系,这个时候她是断然不会心慈手软的。 那七皇子似乎被自家母妃的话说动了,下定了决心般,“好,儿臣一切都听母妃的!” “好。”皇贵妃重重的说道。 “眼下以你的实力,是断然不能够跟你的父皇对抗的,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能够帮助你。” “谁?”七皇子实在想不起,现在这个时刻还有谁能够帮助自己。 那皇贵妃冷冷一笑,“你的侧妃不是国师无尘的人么,母妃留着她到现在就有为了这一天!” “珠儿?”七皇子猛然想起自己的侧妃珠儿确实是国师无尘的人呢,但是这么久了他没有动她,一来是那女子的灵力非同一般,二来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他这一辈子唯一的一个骨肉。 “正是她,本来那国师无尘就是让你对付皇上的,现在你只需要让珠儿帮你联系到国师就好。就算到时候你是个在国师控制下的傀儡皇帝也比现在任人宰割的强!” 皇贵妃认定了这国师无尘的能力是在皇上之上的,所以才会这么有信心。 第六百六十章 皇子谋算 那七皇子视乎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所以便擦了眼泪对自己的母妃说道:“母妃说的对,现在只有自己站在最高的位置才有可能活命,儿臣这就回到皇子府,找珠儿。” 说着那七皇子便飞奔出宫乐。 皇贵妃看自己自己有些长大的儿子,心中不少安慰。 七皇子回到皇子府的时候,珠儿正在练剑,满脸的冰霜让本来着急忙慌的他清醒了不少,只在那那院落的门口呆立了很久,直到那猪儿练完了剑。 他正要上前去找那珠儿说话时候,那珠儿的一柄剑便横在了七皇子的脖子上。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珠儿冷然问道。 七皇子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爱妃,你能不能把这冰凉的东西拿走我们在说话?” “少废话,谁是你的爱妃,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私下里不准这么唤我!”说着那珠儿的剑便挨着那七皇子的脖子更加的近了些。 “别别别,姑娘,本殿有事情要跟你商量……”说着那七皇子便一点点的把剑从自己的脖子上挪了下来,如此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什么事情?” 珠儿自然是没有好气的,跳舞在这个七 皇子的身边已经呆够了,但是没有少主的命令她还不能轻易的离开,在她的眼中,这个草包窝囊的七皇子基本上已经没有丝毫的用处了。 七皇子谄媚着走向前伸手抚摸了一下珠儿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讨好的说道:“姑娘,不管是多么的不喜欢本殿,但是你肚子中是我的骨肉这是事实,你不得不承认的事实。纵然你没有以后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想法,但是这个孩子是不肯能离开我的,所以的命运便是这孩子的命运。” “你想说什么?”聪明如珠儿,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七皇子是话中有话。 说起这个孩子来,珠儿也是在是辛苦,但是每每想把自己肚子上的棉花拆下来的时候便想起主子的吩咐: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然七皇子知道她的腹中根本就没有七皇子的孩子。 那七皇子见珠儿似乎有些缓和便道:“姑娘,现在父皇已经知道了本殿不能人事的消息,恐怕本殿命不久矣了,按照父皇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让皇家蒙羞的,所以我必死无疑!但是本殿不想死!” 原来这般,猪儿明白了之后便对问道:“所以呢?” 她倒是想要看 看这七皇子想要做什么。 那七皇子见问便慌忙跪在了珠儿的脚下,“姑娘,救我,你要要救我!” 说着那七皇子一股脑的就把自己和母妃的计划说了出来。,珠儿也听了个明白。 “你想要我家主子帮助你?”珠儿问道。 知道这个时候珠儿终于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要让自己一直待在这七皇子的身边了。 “求姑娘救我!” 那珠儿假装沉吟良久,方才说道:“我可以为你传个信给主子,但是主子怎么想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 那七皇子见这珠儿这般说便知道这是应了他,心中一喜便忙磕头道谢,“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却说这无尘和江云歌忙着安排可靠的人跟着夜朝馨去找那凤茚歌和宁行云,对七皇子这边的动静鲜有过问,这忽然收到珠儿的飞鸽传书不由得疑惑起来。 “看来这七皇子是不安分了,他想要逼宫倒是在本国师的意料之外。”无尘冷冷的说道。 江云歌闻言不由得冷笑,“我倒是不觉得他有这个魄力和胆量,想来是他母妃贵妃娘娘的缘故吧。” 不得不说,这江云歌就是长着有七窍玲珑心,说的还是准 。 珠儿这时候也说,“郡主说的对,这七皇子正在进宫之后方才向我说出了这样的话。” 如此便证实了江云歌的猜测。 无尘嘴角现出了淡淡的笑,“丫头,你说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江云歌心情很是不好的白了无尘一眼,“你这人人,明明自己已经有了主意,还在这里问我,是何道理?” 江云歌是了解无尘,既然他他留着这珠儿在那七皇子的身边这么久便是要利用这个七皇子的,她再猜不错。 无尘被江云歌一阵抢白,但是也并不生气,反而缓缓的端起了手便的茶盏,浅浅的啜饮着,“人说女子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本国师以前的时候倒是不以为意,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江云歌:“……” 那无尘接着又道:“你说的对,本国师就是想在关键的时候利用这个九皇子一把,虽然现在不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但是我得利用他办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最为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江云歌从来没有认为可以利用这七皇子办什么最为重要的事情。 但是无尘这个时候无尘却是卖起了关子,“这个事情 丫头你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 于是江云歌不在追问,她知道这无尘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别人一定是不会知道的。 接着那无尘便对珠儿说道:“你去告诉七皇子,就说本国师答应他了。助他得到皇位。” 这个时候江云歌想问,他无尘内心里究竟想要帮助谁。 而正在这个时候,那跟着九公主夜朝馨的人来报说是有了凤茚歌和宁行云的下落。 “他们在哪里?”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的江云歌,事关自己的父母,她怎么能够不着急。 “回郡主,他们就在京都的郊外!” 于是二人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京都的郊外,果然见那九公主的人正在监视这宁行云夫妇二人。 江云歌二话不说江云歌送那九公主的人去见阎王,但是却被无尘给拉住了。 “丫头,不可!” “为什么?这些人意图要伤害我的爹娘,我绝对不会容许他们如此逍遥!” 江云歌已经死了一个母亲,她想在失去自己的亲生的娘亲! “丫头,你仔细的想一想,这些人既然已经找到你的父母,为什么不赶紧的抓起来,反而在这个监视呢。这其中的缘由你知道么?” 第六百六十一章 三人纠葛 是的,按照九公主的性子,既然找到了这二人便是立马控制起来的,然而现在九公主的这些属下,居然没有丝毫的动静的,那么这是为什么? 江云歌听了无尘的话不由得深思起来,“你是说这九公主有别的意图?” 按照江云歌对九公主的了解,这女的这样做肯定是别有用心,只是这心用在哪里就需要细细的探究了。 “这个是自然的,我想这九公主除了偶尔们之外还会不会跟别的人有交易,若是如此,那么这个跟九公主交易的人肯定也跟你的父亲和母亲有关系的。” 无尘细细的分析着,但是这个人是谁现在他们不得而知。 二人正说着便见凤茚歌和宁行云说着话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的虽然隔的很远,但是江云歌依旧可以感觉到自己父亲母亲的幸福,这样想着江云歌便又看了看那些在监视二人的喽啰,心中不禁心疼起自己的父母来。 江云歌正兀自想着,那无尘便使劲往草丛之中按了按江云歌的头,这小茅屋有课来访。 江云歌探眼望去,心下一惊:“是她!” 无尘是不认识这人的,但是江云歌认识,在九玄金凤一族的 时候,江云歌和她之间暗恋中没有少交锋,但是江云歌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她! 无尘见江云歌的脸色不对,便问,“是谁?” “她便是九玄金凤一族原来的凤主,凤茚舞!” 凤茚舞和乘启心二人沆瀣一气谋夺这凤主之位的事情,无尘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这人现在来干什么! “怨我没有彻底的处理了此人!”江云歌不由得埋怨起自己的一时仁慈来。 “丫头,先别慌,先看看她想要干什么!” 二人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九公主夜朝馨紧跟着凤茚舞而来。 那凤茚歌夫妇见到凤茚舞的时候也是一惊,“你来干什么!” 宁行云冷着脸问着那凤茚舞便把灵力尽失的凤茚歌护在自己的身后。 凤茚舞在见到宁行云的那一刻是欢喜的,但是又见他如此的反被自己心中不由得怨恨了起来。 于是冷笑着看宁行云道:“宁哥哥,你跟姐姐在这里过的真是神仙眷侣的日子,让舞儿好生的羡慕。现在既然做不成凤主了吗,不如我借宁哥哥还有姐姐一起在这里生活如何?” 这一番话说的甚是凄婉,直教人心生爱怜,但是那宁行云的 心就好似铁铸就的一般,满脸生冷和戒备的说道:“舞姑娘还是好好的自己过日子去吧,我们二人的生活容不得别人插足!” 这个时候凤茚歌也从宁行云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那凤茚舞带着巧笑说道:“妹妹,姐姐我重生一会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今日就想说给妹妹你听。”说着那凤茚歌便又上前一步,离得那凤茚舞便又更加的近了一些,“以前的时候我身为九玄金凤一族的凤主,身边还有宁哥哥,人生算是求仁得仁了。但是到后来,我差点死掉,失去了宁哥,还失去了我的女儿,那之后我以为是老天看我的幸福太多了,故此惩罚我、只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是我的东西,终究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说着凤茚歌嘴巴便贴到了凤茚舞的耳边,“比如,宁哥哥额,再比如,凤主之位!” 是的,凤茚歌说的是对的,是谁的便是谁的,谁也抢不走,就算一时没有了,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那凤茚舞见到听见凤茚歌的话简直要气疯了,“是么?那我现在倒是要看看你的这些东西我到底能不能抢走!” 说着那凤茚歌便运动了灵力朝 着那凤茚歌打去,宁行云见势不妙便一个箭步冲上前把那凤茚歌护在自己的身后,死死的挡住了凤茚舞的进攻。 那一直看着他们一举一动的江云歌这个时候也忽然想要冲进那院落护着自己的父母,但是却被那无尘死死的按住了。 “混蛋,无尘你这是干什么!” 无尘淡淡的看了那江云歌一眼便道:“现在四面都是夜朝馨的人,若是我们暴露了你的父母岂不是更加的危险?再者以你父亲的能力绝对能够对付一个凤茚舞。而且,上一代人的恩怨吧确实应该由他们自己来解决,我们过去只会添乱。” 江云歌似乎被无尘说服了,于是便没有了动静,静静的看着院落内发生的一切。 果然如那无尘所说,她的父亲的灵力确实在那凤茚舞之上,对付她不费吹灰之力。 那凤茚舞被宁行云打翻在地,心中不甘:“宁哥哥,难道你对我一点情义也没有的么?” 凤茚舞此话说的甚是悲哀,但是宁行云似乎不为所动,“我欠你的情在你和乘启心要害死我的时候已经还清了,所以现在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但是若是你伤了我的妻子,我绝不饶 你!” 说道最后的时候那宁行云满脸的狠厉,这是凤茚歌和凤茚舞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在他们的眼中这宁行云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 江云歌在一边看着心中不由得为她叫好。她的母亲果真是没有看错这个父亲。 “你走吧。”宁行云转身便护着自己的妻子想要进那房间去,转身之后便对着那凤茚舞说了这么一句话。 凤茚舞纵然再不甘也也只能傻傻的待在那里。 “宁哥哥!”凤茚舞喊的撕心裂肺,但是得到的回应只是宁行云那狠狠的关门的声音。 江云歌如此方才松了一口气,她的父母终究是没有危险了。 但是无尘并没有这么乐观了,只见他搂着江云歌的肩膀轻轻的说道:“这小院之中的戏码还没有玩……” 那无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那九公主夜朝馨走了进来,站在那凤茚歌的身边。 “你还真是愚蠢,这么多年了,还做了这么久的凤主竟然连一个男人的心都得不到。” 是啊,他凤茚歌是失败的,脸一个男人的心都得不到,这些年也真是失败的很。但是她是九玄金凤一族的凤这个什么九公主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第六百六十二章 鹬蚌相争 一气之下,那凤茚舞便伸手死死的扣住了那夜朝馨的脖子,想要之他于死地。 夜朝馨就算再厉害,这灵力还是还是不如这九玄金凤一族的凤主的。 夜朝馨的那些手下人想要上前帮助自家的主子,但是却被将她制止了,她现在就是要惹恼那凤茚歌,以便为自己所用! ‘你杀了我有什么用,我死了,你就少了一个合作的人!你还是得不到你想要的,若是你真的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少不了的。’ “你能帮我什么?” “虽然你不能奈他们何,但是江云歌还在我的手上,而那凤茚歌和宁行云不可能不在乎那江云歌!” 一席话提醒了凤茚舞,十几年前她就是利用凤茚歌腹中的江云歌做了手脚,那么十几年后自然也是可以的。 “好!” 之后那夜朝馨便留下一些人监视凤茚歌和宁行云,自己跟凤茚舞便离去了。 这个时候江云歌不可能在忍着,便用了暗号,叫来了自己的属下把夜朝馨的那些人统统杀之而后快。 而在屋内的凤茚歌和宁行云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直到江云歌进门。 “爹,娘!” 江云歌几乎是 带着哭音喊出了这两个字,二人听到声音一愣方才看清是江云歌。 “歌儿?”带着激动,带着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云歌不会带,只是对着二人说道:“爹娘放心,歌儿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这么危险了。” 知道这个时候无尘方才扶起痛哭的江云歌,“既然伯父伯母都是很是安康,那还哭什么。” 宁行云夫妇见到无尘便更加诧异,“这是?” 还没有等江云歌说话,那无尘便对着凤茚歌深深的鞠了一躬,“姑姑已经不认识墨儿了么?” 往事如火光电石般用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十几年前那个喊她姑姑的稚嫩少年的脸渐渐的跟面前俊逸的男子重合了起来。 “墨儿!” 凤茚歌紧紧的抱着无尘,满是欢喜的落了泪。 江云歌懵掉了,自己的娘亲跟这无尘本来就认识? 带着狐疑的目光,江云歌看向了无尘,但是无尘并没有要给江云歌解释的意思。不过那凤茚歌却是说话了. “歌儿,你这么多年能够那然无恙,多亏了墨儿暗中的保护。” 江云歌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准备回去之后好好的问一问无尘,这究 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个时候无尘说话了,“姑姑言重了,说起来也是姑姑给了我这么一个好的娘子呢。” 话说到这里,凤茚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登时便拉住了江云歌的手放在了无尘的手中,“好,好。” 且不提那凤茚歌夫妇被江云歌和无尘安排到了一个安全的所在,之后便去找了七皇子商讨大计。 七皇子见到无尘和江云歌到来很是高兴,不管他是不是喜欢这二人,但是现在他能不能登上皇位就全靠这二人了。 “国师,云歌郡主。”七皇子很是恭敬的对着二人施了一礼。 “七殿下,我若是帮助了你,我有什么好处?”无尘淡淡的问道。 “国师,若是有朝一日登上帝位,你依旧还是湮塔国的国师,荣华富贵任你享受一生。” 江云歌听见这话不由得觉得好笑,以前的时候她觉得这个七皇子虽然狂妄自大了些,但是还没有这么愚蠢,但是现在看来真是愚蠢的。 但是无尘并不在乎这些,他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七皇子相信自己合作的诚意罢了。 “好,成交!” 他们的之间的合作基本达成,之后那江云歌和无尘便离开了 。 路上江云歌很是疑惑的问无尘,“墨哥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江云歌不相信无尘会为了什么虚无的荣华富贵跟七皇子合作、 无尘淡淡一笑,“丫头,你知道什么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而你墨哥哥现在要做的便是让他们鹬蚌相争!” 这个时候,江云歌和无尘便故露行踪的从七皇子府走了出来,还是七皇子的侧妃亲自相送。之后江云歌就返现,有人监视着他们! “丫头,看见了么?这些人便是挑起鹬蚌相争的利器!” 江云歌瞬间明白,这些人现在是九皇子的人。 现在她明白了,这无尘就是想要把这湮塔国的天下搞乱,七皇子,九皇子,九公主,还有一个皇上,若是他们之间斗了起来,这湮塔国势必打乱,这个时候只要趁火打劫,得到这皇位就如探囊取物! 那么谁会趁火打劫?最终受益的人会是谁? 但是这个问江云歌还没有问出来,无尘便开口说了出来。 “本国师觉得,这能够有资格登上这皇位的人便是殷致了,丫头你觉得呢?” 江云歌听了无尘的话不由得心中嘀咕:自己跟殷致合作的事情,这无尘是怎 么知道的。 “你看好殷致?” 无尘没有一丝表情的看向那江云歌,“我家丫头看好的人,我怎么会不看好?” 江云歌一噎便不再说话,看来这无尘是早就知道了她跟殷致之间的合作了。 且不说,那监视无尘和江云歌的人去给九皇子禀报他们进了七皇子府的事情。殷致却好似躲清闲一般的去了一个香火不盛的寺庙。 其实殷致哪里是去躲清闲了,不过是为了去见一个人罢了。 殷致去见的不是别人,正是极少出现在人前的二皇子,这二皇子从被皇后娘娘生下来之后便进了寺庙,一晃十几年过去,他几乎从来没有出过这寺庙。 殷致在看到二皇子的时候心中不禁赞同自己的母亲当初的做法, 只见他的眸子一片清明,没有半点的世俗之气,却只是满脸的落落寡欢。 “你是何人?”二皇子开口问道。 殷致把半片玉佩递给了二皇子,他接过之后便跟自己所佩戴的合在了一体。 “你的母后也是我的娘亲,而你的父亲不是皇上。”殷致淡淡的说道,“这玉佩便是证物,你是我们殷家的子孙,而我是你的同父同母的嫡亲哥哥殷致!” 第六百六十三章 弱肉强食 殷致这番话在不问世事的二皇子听来应该是惊世骇俗的,但是奇怪的是那二皇子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是淡淡的对着那殷致施了一礼,“这般说来你就是我的兄长了,这么多年以来你是我唯一见过的亲人。” 说着竟然转身去给殷致倒了一杯茶来,递在了殷致的手中。饶是那见过大风大浪的殷致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那二皇子说道:“怎么,兄长不愿意接下兄弟这杯茶?” “不是,不是……”反应过来的殷致慌忙的否认,他怎么会拒绝这杯茶呢,他莫名其妙的知道了自己有个亲弟弟,高兴还来不及呢。 其实来这寺庙是殷致下了好大的决心的,首先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自己母亲的临终之言,还是他的母亲只是为了想让他保住她的孩子。其次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弟弟究竟是什么样的德行,若是真是跟这些个皇室的子弟一样,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相认的。 谁料想,他的这个弟弟会是这样的淡泊的男子。 甫一见到他的时候,殷致就已经相信这是自己的弟弟了,因为他的容貌跟自己有九分的相似,不一样只是自己妖娆若桃花,而 他的弟弟则是淡泊如莲。 那眉目之间的气质跟无尘有些相似,但是比无尘少了几分的冷厉。 “那是为何?”那男子浅浅的啜饮着茶水问道。 殷致一口将茶盏中的茶水饮尽,“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弟弟会是这样一个淡泊之人。” 那男子但是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兄长过奖了,身在这寺庙之中,粗茶淡饭,想要功利也是不能的,是环境造就了我这样,并不是我心性高洁,若是在那富贵之中,我或许也就是那些铜臭满身的富家子弟了。” 殷致倒是欣赏自家弟弟的坦白,一时间便又问道,“弟弟,你名讳是?” 既然这传说中的二皇子是自家的弟弟,那么他的名字自然不能是皇室的名字。 “名字,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有唤过我的名字,就只是唤我一声二皇子,所以我竟然连自己的名字也是不知道的。”说着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弟弟……母亲她……”殷致忽然想要说一些话来安慰面前的这个少年,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二人似乎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那少年先开口了,“不过,母亲每每给我的书信上,最后总会说明儿安好 。或者明就是我的名字。” 那淡泊的男子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神中便有了不易察觉的裂痕。 一直没有名姓的被隐藏在这里,殷致能够体会到他的苦。 但是殷致又是明白自己母亲的苦心的,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泊无以明志。他们的母亲就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淡泊一点,这样才能够活的开心,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别怨怪母亲,她也是不得已的苦衷。” 殷明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么多年,很多事我已经想的明白。” 是的,这殷明早就想的明白,不然也不会这样的平静,但是既然是这样,现实也给了他太多的意外。 殷致想他们的父亲应该也还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弟弟吧,顿了一顿,殷致还是说道:“你想要去见一见我们的父亲么?” 他想,任何一个孩子都是有权利见一见自己的父亲的,不管这父亲认不认这个孩子。 “不想、。” 虽然那殷明的声音不大,但是异常的坚定。 那一瞬间,殷致便知道这是个有主意的男儿,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想要问一问原因。 “为什么?” “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见过我的父 亲,也不想见。他是死是活跟我更加的没有关系。因为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那么现在也就没有必要出现了。我有母亲就够了————而且,那殷家的家主另外的儿子可是不想我见他的吧?” 那殷明说着用灵力打下了正在窥探他们的殷远。 从屋顶摔下来的殷远龇牙咧嘴的叫喊着,“你们两个畜生,竟然敢打小爷!父亲知道了,绝对不会饶了你们!你们娘亲不守妇道,勾引了皇上,你以为父亲还会认你们么?”说着那殷远便指着殷明说道:“还有你,你说你说父亲的儿子,有证据么?谁知道你是谁的野种!” 那殷远仗着殷致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便肆无忌惮的开骂。 的确,殷致不想要了他的性命,殷致他不会要了自己亲人的命,但是他不会,但是不代表殷明不会。 “你是殷家家主的次子?”殷明向殷远确认。 “老子就是殷家次子!” 这殷远看来,这殷明就是一个被人藏起来的草包,并不敢把他怎么样。 “很好!”殷明淡淡的说完,就直接把手中茶盏向着那殷远扔去,而且那茶盏死死的嵌在了殷远的脖颈之中! 那殷 远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楚,正想要说话讽刺那殷明两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低头一看便见到了胸前满衣襟的鲜血。 “你……”只一句话,那殷远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殷致倒是对于殷远的死没有什么大的感觉,只是对于自家弟弟这般果决而搞到高兴。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能够这样他很是安心。 “辱我母亲者,该死。”依旧是淡泊的语气,“真是可惜了我的一副好茶盏。” 那殷致听见自家弟弟这般说不由得妖媚的笑了起来,“弟弟莫可惜,改日我便送弟弟更好的便是。” 自家兄弟,便是最好的也是舍得的。 “那就谢过兄长了,只是我兄长不会恼恨我么。说起来这殷远跟你相处的时间可是比我多,应该你们情义更多些的吧。” “非也,”殷否认,“我并不在乎他是谁,我只在乎你是谁。” 话已至此,便无须再说。 最后,殷明依旧留在寺庙之中,他不想参与然多的纷争,只想顺着自己母亲的意思,清清静静,安安稳稳的过一生,或许在某一天他会出了这寺庙,但是那势必是更加自由的所在。 第六百六十四章 还要天下 殷致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江云歌正在等他,这倒是出乎殷致的意料,然而更加出乎殷致意料的是无尘跟江云歌一起在等他。 “哟,真是稀奇,国师大人居然也有等人的时候?”殷致说着便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那无尘没有说话,但是江云歌便开口了。 “那本秘籍可是到手了?” 那本秘籍是江云歌送到江天蓉手上的,她确定她会送到殷致的手上。 “到手了。”殷致说着便懒洋洋的看了江云歌一眼,“只是不知道殷致是哪里得罪了郡主了,竟然让一个蛇蝎一般的女子把那秘籍送到本公子的手上?” 殷致问的坦白,倒是让江云歌一时间无话可接了,只是的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个……本郡主的四妹是真的倾心于你……” 殷致听见江云歌的话忽然冷了脸,“郡主这话好没道理,这天下倾心于我的女子这么多,难道我都要一一笑纳?” 一时间江云歌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无尘开口了,“殷公子,若是你有本事一一笑纳,本国师也是有本事给你弄到府上的。” “包括郡主么?”殷致语不惊人死不休。 在江云歌 看来,殷致这就是置气了,一时间又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不悦的道:“在你眼中,是江山重要还是情爱重要?” 江云歌认为,心中有江山的人必定一切都是以这个为重的,情爱不重要,以前的时候殷致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一切在遇见江云歌之后便变了。 “都重要、”殷致回答的没有丝毫的犹豫。 江云歌一是无话。 无车不悦了,“殷公子说的对在,两者都是重要的,只是有些情爱你就算弃了天下也是得不到的,所以倒不如得了天下。” 话已经不能说的再明白。 殷致自然也是不傻的,“你会帮助我?” 江云歌对于殷致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况且,还有无尘这么一存在,那么他们之间更加是不可能的。 既然她想要他得到这江山,他便如她所愿。 “是,本国师要帮你。但是帮助你只是因为你会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放眼整个湮塔国望去,没有人比这殷致更加适合做这个君主。 那天江云歌,无尘还有殷致谈了很久,最终确定了怎么挑起这鹬蚌之争,怎么能够让殷致这个渔翁得利。 宫中的九公主夜朝馨最终知 道了自己的人被江云歌和无尘悉数杀掉的事实,自然是异常的愤怒。 她不想咽下这口恶气,但是她又觉得这个时候不是跟江云歌和无尘翻脸的时候,万一这二人弃她投向了他人,她岂不是多了一个劲敌。 夜朝馨边在御花园散步,便想着怎么收拾这二人,不巧抬头便看见也你阳关公主走来。 阳关自然不知道这夜朝馨现在的实力,觉得她顶多就是被自家父皇宠爱的一个女儿罢了,因此看见她当然是跟没有看见一样。 那夜朝馨在看见阳关公主的一瞬间便计从中来,所以便慌忙的上前去对着阳关轻轻的施了一礼,“拜见阳关姐姐。” 阳关见到这夜朝馨对自己这样的恭敬,心中忽然好了许多,便居高临下的说道:“起来吧,都是自家姐妹,没有这么多的礼数。” 夜朝馨便顺势直了身子,带着笑看着阳关道:“姐姐进来可是神思倦怠?这脸色可是不好的很呢。” 一下子被人说中了心事,这阳关自然不好受,她近日可不就是神思倦怠么,心中梦中都是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 “关你什么事情!”说着那阳关便要离开。 但是那夜朝馨 的一句话便又让她住了足。 “姐姐,我已经知道了无尘和江云歌的下落,难道姐姐你不想知道么?” 当然想要知道。 “他们在哪里?”阳关很是着急的问道。 “他们就在湮塔的京都,而且无尘已经变了模样,原来他一直都是带着人皮面具示人的。”说着那夜朝馨便靠近了阳关说道:“国师真实说的面目可是更加的俊美呢,阳关姐姐真是好福气。” 说完便作势要走的样子,却被那阳关一把拉住了衣襟,“你把话说清楚!” 阳关自然不会放她走,她想要知道这无尘究竟在哪里,她想他想的快疯了! “姐姐,你真的想要知道么?要知道这无尘可是父皇的要犯呢,而且江云歌还在他的身边……” 阳关现在满心里都是无尘,哪里还管得了这么的许多。 “不管,本公主只要无尘!” 于是那夜朝馨拉着阳关嘀咕了好久,那些下人们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在那之后阳关公主的脸上整日的都是笑容。 甚至这笑容脸九皇子也看的清楚了。 “阳关妹妹,看你神采飞扬,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可否说给九哥一听?” 这九皇子本来就是无事,想要斗他的这个缺心眼的妹妹玩一玩,但是却没有想到从他的妹妹这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这无尘的下落你是怎么知道的?”九皇子狐疑。 “九哥,你知道江云歌跟夜朝馨要好的事情么?”阳关问道。 九皇子心中有疑惑,但是想起那个时候江云歌妹妹进宫,总是跟夜朝馨说话许久便也信了几分。 “这跟她夜朝馨有什么干系?” “就是她告诉我江云歌和无尘的消息的,据说是那江云歌找夜朝馨给无尘找大夫看病!” 这些九皇子就彻底的信了。 “那妹妹你想怎么办?”九皇子想要套这阳关的话了。 只见那阳关冷冷一哼,“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让无尘溜走了,他只能是我的!” 阳关公主已经疯魔了,那九皇子夜朝华又何尝不是,江云歌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中,不得不罢休! 转眼已经是烟花三月,这段时间整个湮塔国都看起来是风平浪静。 这一日,江云歌和无尘京都郊外的湖上划船。只是不知道为何船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将江云歌差点推入湖中。无尘恼怒之下痛下杀手,那女子立时毙命。 第六百六十五章 谁算计谁 之后才发现,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江云歌的三妹江天荷。 阳关公主在江天荷死后便通知了江天荷的母亲梅氏,那梅氏自从被魔族带回去之后便一直被关押,现在她忽然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死在了江云歌的手中,自然想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只是魔族现在已经不再然梅氏跟湮塔国有任何的纠葛了。这梅氏眼看求自己的父亲不成,便偷偷的从魔族逃了出来,准备找江云歌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那天江云歌单独外出,无尘也在处理九幽事物。 忽然江云歌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但是她还是假装不知道,她想知道这是谁想要算计她。 行至一个偏僻的所在,江云歌终于停了下来,“阁下跟了我这么久,现在这里无人,你可以出来了。” 梅氏一听江云歌知道有人跟踪便立时出现在了江云歌的面前,江云歌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是你。” “是我,你杀了我的女儿,你要偿命!” 江云歌冷冷一笑,“若是说偿命的话,那你不知道你有几条命可以偿!” 梅氏显然不想跟江云歌这么多的废话,便高喝一声:“拿命来!” 但是现在的江云歌 已经不是以前的江云歌了,她现在是九玄金凤一族的凤主,自然灵力非比寻常。 只见那梅氏不但没有伤到江云歌,反而被江云歌所伤,鲜血登时从嘴中喷出。 “你究竟是谁?”梅氏忽然觉得这人不是江云歌。 江云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淡淡一笑,“我是九玄金凤的凤主江云歌!” 梅氏虽然不知道这江云歌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她的对手了。 但是她不想就死。 “江云歌,你还记得你的母亲的灵识么?” 之前,梅氏就曾说过,月灵的一部分灵识就在梅氏的手中。这件事情江云歌自然不会忘记。 “你若是乖乖的将我母亲的灵识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熟料那梅氏冷哼一声,“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今天就是我死,也得要了你的命。”说着那梅氏便凭空幻化出了一个黑色的匣子,“这里面便是你母亲的灵识,若是你想要便要按照我的要求做,不然我就毁了这匣子。” 江云歌眼睁睁的看着那匣子在梅氏的手中,却不敢轻易的动作,这而是母亲遗物,若是被毁了便再也没有了。 说着那梅氏便扔 到江云歌的面前一把匕首,“现在按照我说的做,捡起地上的匕首!” 江云歌丝毫没有犹豫便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在你的右手手腕上画上一刀!” 江云歌也没有犹豫,刀起血落。 “在你的左手手腕上再画一刀!” 江云歌依旧。 梅氏开始笑了,笑的的很是得意,“再在你的左侧胸口刺伤一刀!” 江云歌知道这刀下去自己的命便是没了,但是她依旧毫不犹豫! “凤主!” 几乎是火光电石之间,那鸡头凤凰不但从那梅氏的手中抢过了匣子,而且成功的把江云歌手中的匕首击落! 梅氏虽然不认识这九头凤凰,但是这明显的九颗头梅氏没有道理猜不出,“九头凤凰!” 但是就在梅氏刚刚把九头凤凰的名字喊出来的时候,就被九头凤凰用灵力幻化成的长剑给劈成了两半,登时毙命! 那九头凤凰在如砍瓜切菜般的把梅氏解决了之后便转身开始教训起江云歌来:“女娃娃……凤主,不是我说你,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怎么就这么听她的话?真是丢了我们九玄金凤一族的人!” 但是江云歌没有回答,因为她是在是很 虚弱。 而在无尘处理九幽事物的时候,忽然有人前来,说是江云歌出了事故。 于是无尘便对那人说道:“你稍等片刻,我这衣衫染了笔墨,等我换身衣衫。” 之后,无尘便跟着那人去了。 只是刚刚走到那人说的地方,无尘便晕倒了过,不省人事。 在江云歌还没有回到住处的时候,便有黑衣人前来。 “郡主不好了,我们家主子被人请了,据说是郡主你出了事,主子便慌忙去了,现在不见踪影!” 江云歌自己刚刚出了问题,听见有人说无尘也身在危险之中,便来不及细查,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主子他京郊的一所别庄去了,那一座别庄据说是皇家别庄,手下不敢贸然进去,所以前来寻找郡主。” 这黑衣人这番话漏洞百出,要是搁以前江云歌断然会察觉出不对,但是现在江云歌一心系在无尘的身上,便也顾不得许多了,跟着那九头凤凰慌慌忙忙的便往皇家别庄走去。 这座皇家别庄江云歌是认得的,以前阳关公主小宴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宴请的客人,是以,江云歌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这一切肯定是阳关公主搞的 鬼。 别庄很是安静,江云歌缓缓的走着寻找着无尘的下落,忽然听到屋内一阵阵呻。吟声,江云歌轻手轻脚的走去,便看见一个男子全身赤。裸的趴在一个女子身上,那女子已然看见了江云歌,但是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是更加娇媚的对着动作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说:“你轻一些……” 本来听到这句话江云歌都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忽然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衫绣着一朵朵莲花,江云歌便脑中一片空白。 再看看那赤着身子的男子,果然是一头白发,很是刺眼。 以前的种种在江云歌脑子里闪电般而过,那些誓言忽然显得如此讽刺,江云歌不由得冷笑: “好你个无尘,当着我的面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背地里却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当真以为我江云歌好欺负是不是!” 江云歌话语方毕,忽闻得身后一阵阵茶香,诧异的转身,熟料便措不及防被那满身茶香的人搂在了怀中。 “丫头,我怎么听到你方才那些话是骂我的,可是为夫做错了什么事?” 江云歌一下蒙圈了,看看面前的男子,再看看那赤着身子动作在女子身上的人,疑惑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宫中战斗 江云歌这句话带着好大的疑问。 那无尘敲了一下江云歌的额头,淡淡说道:“不然我该在哪,是该在那床上还是该在我们的住处?” 无尘这一问还没有等到江云歌回答,便听得那床上的女子大叫一声把动作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使劲儿踹开了来,“你是何人,竟敢侮辱本公主!” 只见那人一个骨碌便从地上站起身来,瞬间便跪在了无尘的面前,“属下拜见主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尘的手下灵云。 “灵云?”江云歌疑惑着变向床上望去,床上的女子正是阳关公主。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了,阳关公主想要跟无尘有了夫妻之实的再图其他。显然,这样的计划被无尘识破,最终失了身。 “无尘你个王八蛋,枉我一片痴心于你已经这般对我!” 此刻,无尘正搂着江云歌,根本不屑于对那阳光公主说话,只是淡淡的吩咐着灵云,“杀了她。” 之后便携江云歌飘然离去。 隔日阳关公主在别庄被害的消息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所有的人都要求皇上彻查此事,但是皇上却不为所动,只在皇贵妃娘娘的温柔乡里终 日沉醉。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阳光公主的兄弟姐妹九公主,九皇子,七皇子终于不能忍受阳光公主死于非命,纷纷要求向皇上讨一个公道。 那天,九公主九皇子和七皇子齐聚在养心殿外,毫不示弱。甚至各自带了是为属下级强者,听了杨钦定为得水泄不通。 然而养心殿的大门依旧紧闭。 “父皇,阳关姐姐死于非命,这件事情您不能不管,虽然女儿知道您对阳光姐姐向来失望,但也不能就此害了她的性命!”九公主夜朝馨率先对着那样新建紧闭的大门喊了起来。 这个时候那九皇子淡淡一笑,对着九公主说的:“九妹妹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跟阳光如此姐妹情深。”那九皇子说完便缓步走向了九公主,趴在他的耳边说道:“九妹妹,你也想坐拥这天下吗?可惜了,你是个女子。” 九公主冷哼一声,毫不示弱,“九哥,此话差矣,谁说女子不如男到底谁做这天下也看谁有这本事!” 七皇子见他二人这般说,你气势汹汹的走到他二人面前:“九妹说得对,谁能做到这位置上,看谁有那个本事,别到最后死于非命才 好。” 本来那九皇子是最有耐心的一个人,但是他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在这最后的时刻犯二急躁了起来。他见七皇子这本书心中很是不屑,白了他一眼之后便朝着空中唤道:“前辈,我不想看到有狗挡在我的前面。” 一个月白衣衫的男子悄然从空中落下,不但把皇贵妃的头颅扔在了地上,而且只一剑便把那七皇子头颅砍下,血溅了三尺有余,在场之人,无不胆战心惊。 只是那九公主却除外。 那九皇子此时得意洋洋看着九公主,我说道:“九妹妹,你现在还想登上那至高之位吗?” 夜朝馨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看着那月白衣衫的男子缓缓说道:“若是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杀友夺妻的乘启心吧?” 那乘启心忽然被人揭了老底,整个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猛然抬手想要把夜朝馨砍成跟七皇子一般,却不想那夜朝馨闪躲开了。 “就这点本事,还想杀了我,你且回去再练它个几十年吧!” 夜朝馨狂傲的说道,但是她这狂傲却是很有资本。 她的灵力,身形手法连九皇子看着也是望尘莫及,九皇子不知道自己的乖 乖女的妹妹为什么忽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女强者。 九皇子的灵力虽然不弱,但是与她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眼见那夜朝馨向他袭击而来,他便高声喝道:“前辈,帮我杀了她,你就是开国功臣!” 眼看着那乘启心向着那九公主袭去,忽听得外面喊道:“殷家公子殷致带着兵杀进了皇宫!” 一时间,整个宫中慌乱不已,宫女太监们纷纷逃命,只有的养心殿没有任何动静。 关于这殷致,九公主和九皇子二人自然是不害怕的,他们相信自己有实力,把殷致斩杀在皇宫。 然而事实上他们都低估了殷致的实力和灵力。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殷致便尽数斩杀了宫中的侍卫和强者到达养心殿跟前儿。 最终还是九皇子率先站了出来,指着那殷致骂道:“殷致你这乱臣贼子,我今天定然要了你的性命!” 那殷致依旧一身红衣,手提长刀看了那九皇子和九公主妖媚一笑,“乱臣贼子?九皇子,你这是在说自己吗?这样的罪名,殷致可担当不起,要知道今日前来是受了国师之命前来救驾的!” 二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这九 皇子怎么能够敌得过殷致,眼看着他将落于下风那乘启心便加入进来,若是真的把把这殷致打败,那么这天下就真的成了九皇子天下,他便成了开国之臣。 荣华富贵,权力权势近在眼前。 眼看着他们三人打的难舍难分,异常激烈,那九公主夜朝馨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来是他不想参与而来,二来是她不想对那个魅若妖人的男子动手。 一番激战,殷致受了重伤,却也让那九皇子也丢了性命,乘启心也受了伤,正在此时无尘和江云歌飞奔而来。 “殷致!”江云歌看到脸色苍白的殷致,慌忙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一扶才知道殷致已经满身伤口,整个衣服上全都染满了鲜血,只是他穿着红色衣衫,外表看不出罢了。 而那殷致则害怕江云歌担心,依旧强撑着笑容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无尘也是没有料到殷致会受如此重的伤,看见他到这个时候还逞强,不由得冷了脸,“废话少说,还是先疗伤要紧,” 无尘这边话方才说完,只见养心殿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了。皇上夜擎衣衫整齐的从那大门里走了出来。 第六百六十七章 永世欢好 在看见皇上安然无恙的那一瞬间,夜朝馨忽然明白了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她的父皇就是坐在门里面看着他们互相争斗,最后收这渔翁之利。 紧接着便是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朕不过是在养心殿内小憩了一会儿,怎么殿外便如此热闹?” 于是一时间众人的眼眸全部都在那皇上身上。 但是在下一时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皇上在心上又被插了一把剑,于是皇上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眼睛睁得老大,看着面前刺向自己的人。 “江天峰!”江云歌惊呼。 他这么多天的费心筹谋,倒是把他江天峰忘得一干二净。 那江天峰似乎也听到了江云歌声音,缓缓转头看着江云歌,“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怀疑你不是我的女儿,果然你不是我的女儿。本来我该恨你,但是这个时候我不恨了,因为灵儿根本就不是你的母亲。这么些年了,终究是我负了她!”那江天峰说着便又恶狠狠的朝成了皇上刺了一剑,“若不是你用噬魂兽上了我的身,我怎么会变得如此模样,我又怎么会辜负我的灵儿,纵将你碎尸万段,犹自不解我恨!” 那皇上汩汩的鲜血从他口中冒出,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顷刻之间便断了气。 而那江天峰则自断一臂,虽然离去。 “等等!”江云歌还是喊住了他。 “ 父亲,”江云歌这一声父亲,让江天峰不由得一愣。 “你这声父亲真是久违了。”江天峰似乎带着淡淡的笑说道。 江云歌没有回答他,反而从自己的衣袖之中幻化出了一个黑色的匣子,“这是母亲一部分的灵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落入梅氏的手中,但想来是留给你的。”说着便把它递到了江天峰的手中。 江天峰抱着那盒子全身颤抖了起来,之后便一步步的离去了。 此刻谁都没有注意那九皇子看到躺在地上皇上,探了探的鼻息,忽然狂笑了起来,“夜擎死了,我是皇上了,我是皇上了!” 这句话说明九皇子已然疯了,为了权力疯了。 无尘看到这样的人,不由得摇了摇头,用灵力聚成的弓箭结束了他的性命。 乘启心一看情况不妙就要逃走,但是却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抬眼望去,这胸膛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昔日好友宁行云。 “你逃了这么多年,你觉得你今天还能逃走吗?”宁行云眼神的冷冽,淬了毒的眸子似乎要把乘启心杀掉一般。 乘启心依旧转身想要逃跑,宁行云穷追不舍。 此刻最高兴的要数那就公主夜朝馨,因为皇家的人除了她便再无存活,她便是我的唯一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诸位是不是该参拜女皇了?” 江云歌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好笑,“九公主,恐 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成为女皇!” 无尘也不想跟这九公主多说,他在湮塔国费心筹谋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把这湮塔国的天下交给一个合适的人,这九公主不是合适的人,但是此人野心之大能力之强,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然而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烟消云散。 奈何这九公主离得江云歌最近,她也不跟江云歌纠缠,只是一招毙命,把手中的一柄短剑刺入江云歌的心脏处。 “丫头!” “小狐狸!” 无尘和殷致双双惊呼心痛不已,然而已经晚了。 此刻无尘只能是用自己的灵力去救江云歌,但是他本身就受了伤,旧伤未愈,是强行运功,已然晕了过去。 那殷致见到此情况也按照无尘的法子用自己的灵力去救江云歌。但是练功之人最为忌讳的就是将自己的灵力尽数散去,结果不是爆体而亡,就是魂飞魄散。 “凤主!”这个时候那九头凤凰也赶到了这里,想要用自己你就是江云歌,奈何殷致不肯。执意自己为江云歌疗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或者是三个时辰,或者更多个时辰,那殷致的发丝渐渐的变白,而江云歌的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正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把殷致忽然“蹦”一声,爆体而亡! 但是他的声音仍旧飘散在空中,“我的弟弟殷明,在国民寺中。” 在殷致爆体而亡的那一瞬间,忽然,一个女子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紧紧的搂着他破碎的衣衫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是不是?我们走,我带你去天涯去海角……” 那女子虽然形容疯癫不已,还是但还是能够看出大家闺秀的模样,这是那江家的四小姐江天蓉。 之后,江天蓉去向不明。 那夜朝馨自知这些人一定不会放了自己,便想趁着混乱悄悄溜走,但是却被那九头凤凰,凤玄,凤七齐齐的围住。 只是瞬间工夫,那夜朝馨便被九头凤凰啄的稀巴烂。 那场热烈的战斗就此终了,一个月之后,湮塔国颁布了皇上遗诏。 “二皇子乃皇后娘娘嫡出,深得朕之心,从小生长在寺庙,心怀仁慈,特立为储君,待朕百年之后掌的湮塔天下。” 据说新君继位之后,为云歌郡主和和国师无尘正了名,并为他们主婚。 他们的婚礼比订婚的时候更加惹人注目,红色的丝绸铺遍了整个京都,无尘跨马游街,好不得意。 众人都说从来没有见过国师无尘那般的那样的得意的笑容。 好容易挨到了黑夜,无尘掀了盖头,却见到江云歌竟然坐着睡着了。 但是今天是新婚之夜,他如何能够轻易放过自家丫头。 “丫头,为师今晚可要开荤了。”说着也不管江云歌答应不答应,便把她抱 上了床。 奈何那江云歌实在瞌睡得紧,便使劲推着无尘,“我瞌睡得紧,你先自己去睡吧。” 但是如无尘如何回如他所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用强,不料这个时候房门却被人打开了。 无尘很是不悦,“谁!” 敢扰他新婚简直是活腻了! “郡主新婚,本公子特来恭贺!” 仔细一看才知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古霍。 而江云歌此时也听到了古霍的声音,便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古霍,你来了。” 那古霍不管无尘真高兴不高兴点,抬脚走到江云歌面前提了探了探脉。 “怪道你这样嗜睡,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三月有余了吗?” 什么! 江云歌后尘,几乎异口同声,他们,这是又惊又喜。 “好生养着吧,对了,”那古霍说着便把一份礼物放在了江云歌的面前,“这是我遇到的一个小乞丐,她让我送你一份新婚贺礼。” 说完的那古霍便转身离去。 江云歌打开那份礼物,这件上面写了一个字条,“白寻柳慕雨恭贺新婚。” 江云歌那夜终究是睡得安稳了,而站在门外的那黑衣男子古霍,却只等到他们熄了灯方才离去,脸上落寞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国事无尘和郡主江云歌双双消失在湮塔国,但是却忽然听说凤主跟九幽少主联了姻,从此天下一片平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