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女》 第1章 干苦力的二小姐 北宋1004年,宋真宗与辽国在澶州停战,签订了澶渊之盟协议。此后,北宋与辽国开始了近百年的和平,同时,北宋国内经济也得到了稳定的发展,以前被人看不起的商人,地位有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北宋商人利用两国的地理差异,和精明的经商头脑,赚得盆满钵满,北宋从此也开启了他们世界强国之路。 而我们的故事,发生在北宋皇佑年间《1049年-1054年》》的一个普通茶商家庭。 “娘,你不要离开我,你们这些坏人,不要碰我娘,我娘是冤枉的。娘。。。”可是女孩力气太小,无论怎么拉也拉不住娘,无论怎么喊,身边的人都听不见一样,把娘装进了竹篓,娘的眼神中露着惊恐,可是口里塞着白布,怎么喊也喊不出来。 “娘,不要,不要绑我娘,爹,救娘,她是陷害的。”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推着娘的竹篓,一步一步走向水塘,女孩恐惧又慌乱的跪在爹的面前哭,爹好像变了一个人,凶狠的对女孩说:“你娘是荡妇,不要脸,你也是一样的。。。” “不是的,爹,娘不是,我不是,爹,救救娘吧。”爹恶毒的提起脚,一脚踢在女孩身上:“滚,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娘,淫妇。。。”猛地一滚,女孩吓醒了。脸上身上全都是汗,唉,又做噩梦了。 夕阳下的李府,显得静谧而庄严,方圆几十里,也就这么一栋大宅子,无论是过路人还是同村人,都要多看几眼。心里还要暗想,外面都这么气派了,里面得有多豪华啊。 远远地,一位姑娘,穿着简朴的粗布外衣,背着满满的一篓新鲜茶叶,艰难的推开李府侧门。 她叫青莲,年方14岁,沉重的背篓,把本就瘦小的青莲,压得弯下了半个腰。刚刚推开侧门,里面就有一个小伙子马上跑过来,慌忙帮她卸下高高的茶篓,眼神中满是心疼。 “小虎,谢谢你。”全身轻松的青莲,露出甜甜的微笑。小虎心疼的说:“二小姐,你去厨房吧,张妈妈给你准备了好吃的甜酒,我把茶叶送到后院去了。”青莲高兴的笑着:“还是张妈妈好,每次都给我留好吃的,那我去了啊。” 青莲一溜烟就到了厨房,正在为府里准备晚饭的张妈妈和其他家仆,看到俏皮的青莲,说着:“今天给你留了红烧肉。”“下午太太要吃糕点,我多做了一块,也给你留着呢?”劳累了一天的青莲,此时是最幸福的,因为后院的每个人,都爱着她。 张妈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甜酒,里面还有江南小吃糯米圆子,看着就流口水了。青莲舀了一勺子甜酒,递到张妈妈嘴边:“张妈妈,你先吃。” 张妈妈连连摇头:“我早就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本来也不多,你趁热吃。”青莲不依,撒娇的说:“你不吃,我就不吃。”张妈妈只好张开嘴,抿了一小口,还娇嗔的埋怨说:“我肠胃不好,你还让我吃糯米,真不听话。”青莲看见张妈妈吃了,这才美美的吃起来。 青莲吃着一小碗甜酒,还有几块红烧肉,和一小块糕点,跟厨房的婆子们聊着天。和这些下人们相处快十年了,每次好吃的,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的留一点点,生怕青莲饿着,尽管她们口里说吃过了,其实谁也没有试过,因为太少了,就算给青莲一个人吃,她也只能是尝尝味道,解解馋。 小虎把茶叶送到后院的茶坊以后,匆匆忙忙来找青莲,他气喘吁吁的对正在吃肉的青莲说:“二小姐,陈家那个大公子来了,在后院等你。”青莲紧皱眉头,这个傻子,怎么又来了。 北宋1004年,宋真宗与辽国在澶州停战,签订了澶渊之盟协议。此后,北宋与辽国开始了近百年的和平,同时,北宋国内经济也得到了稳定的发展,以前被人看不起的商人,地位有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北宋商人利用两国的地理差异,和精明的经商头脑,赚得盆满钵满,北宋从此也开启了他们世界强国之路。 而我们的故事,发生在北宋皇佑年间《1049年-1054年》》的一个普通茶商家庭。 “娘,你不要离开我,你们这些坏人,不要碰我娘,我娘是冤枉的。娘。。。”可是女孩力气太小,无论怎么拉也拉不住娘,无论怎么喊,身边的人都听不见一样,把娘装进了竹篓,娘的眼神中露着惊恐,可是口里塞着白布,怎么喊也喊不出来。 “娘,不要,不要绑我娘,爹,救娘,她是陷害的。”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推着娘的竹篓,一步一步走向水塘,女孩恐惧又慌乱的跪在爹的面前哭,爹好像变了一个人,凶狠的对女孩说:“你娘是荡妇,不要脸,你也是一样的。。。” “不是的,爹,娘不是,我不是,爹,救救娘吧。”爹恶毒的提起脚,一脚踢在女孩身上:“滚,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娘,淫妇。。。”猛地一滚,女孩吓醒了。脸上身上全都是汗,唉,又做噩梦了。 夕阳下的李府,显得静谧而庄严,方圆几十里,也就这么一栋大宅子,无论是过路人还是同村人,都要多看几眼。心里还要暗想,外面都这么气派了,里面得有多豪华啊。 远远地,一位姑娘,穿着简朴的粗布外衣,背着满满的一篓新鲜茶叶,艰难的推开李府侧门。 她叫青莲,年方14岁,沉重的背篓,把本就瘦小的青莲,压得弯下了半个腰。刚刚推开侧门,里面就有一个小伙子马上跑过来,慌忙帮她卸下高高的茶篓,眼神中满是心疼。 “小虎,谢谢你。”全身轻松的青莲,露出甜甜的微笑。小虎心疼的说:“二小姐,你去厨房吧,张妈妈给你准备了好吃的甜酒,我把茶叶送到后院去了。”青莲高兴的笑着:“还是张妈妈好,每次都给我留好吃的,那我去了啊。” 青莲一溜烟就到了厨房,正在为府里准备晚饭的张妈妈和其他家仆,看到俏皮的青莲,说着:“今天给你留了红烧肉。”“下午太太要吃糕点,我多做了一块,也给你留着呢?”劳累了一天的青莲,此时是最幸福的,因为后院的每个人,都爱着她。 张妈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甜酒,里面还有江南小吃糯米圆子,看着就流口水了。青莲舀了一勺子甜酒,递到张妈妈嘴边:“张妈妈,你先吃。” 张妈妈连连摇头:“我早就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本来也不多,你趁热吃。”青莲不依,撒娇的说:“你不吃,我就不吃。”张妈妈只好张开嘴,抿了一小口,还娇嗔的埋怨说:“我肠胃不好,你还让我吃糯米,真不听话。”青莲看见张妈妈吃了,这才美美的吃起来。 青莲吃着一小碗甜酒,还有几块红烧肉,和一小块糕点,跟厨房的婆子们聊着天。和这些下人们相处快十年了,每次好吃的,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的留一点点,生怕青莲饿着,尽管她们口里说吃过了,其实谁也没有试过,因为太少了,就算给青莲一个人吃,她也只能是尝尝味道,解解馋。 小虎把茶叶送到后院的茶坊以后,匆匆忙忙来找青莲,他气喘吁吁的对正在吃肉的青莲说:“二小姐,陈家那个大公子来了,在后院等你。”青莲紧皱眉头,这个傻子,怎么又来了。 第2章 这次只怕真的要死了 陈家母子刚刚走出李府大门,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小菊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撞入后院,正在吃饭的青莲,心里暗喊不好。 张妈妈和其他奴仆慌忙放下了筷子,满脸堆笑的问:“小菊,你这是有事吗?”其实不用问,谁都知道,只要小菊来后院,肯定是针对青莲的。 小菊冷冷的说:“二小姐,大太太请你去祠堂。”张妈妈笑容凝固在脸上,她低头看看青莲,可怜的孩子,我应该找谁来救你? 青莲放下筷子,对着张妈妈笑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便跟小菊走了。没事的,只是为了安慰疼她爱她的张妈妈,她们都是李府最底下的人,就算有千般的疼爱,可是面对强大的主家太太,她们一样无能为力。 李家祠堂,大太太很肃严的对着各位先辈,恭敬的跪拜,直到身后的小菊说:“大太太,二小姐来了。” 大太太慈祥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一抹凶光,她尽力的克制着,装着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青莲,冷漠的说:“你的母亲,与府里的长工偷情,被老爷发现,沉塘赎罪,而现在,你重蹈你母亲的前尘,去勾引陈家的大公子,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你是在做梦吗?” 大太太一字一句,都扎在青莲的心上,她一反往日的温顺,有力的反驳:“我母亲是被人冤枉的,你们陷害她。我母亲温柔贤良,善待下人,相夫教子,是你们眼红。。。。” 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陷害?你是说老爷陷害了你母亲,还是李家族长陷害了你母亲?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丑事,还好意思说陷害。你果然跟你母亲一样,就会勾引男人和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我动用家法。” 青莲歇斯底里的反抗:“我清清白白,没有勾引任何人,你们血口喷人。。。。”话未说完,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青莲身上,反抗的声音的也越来越小,单薄的她,很快就趴在了地上,嘴里身上全是鲜血。 祠堂里家仆十几人,都冷漠的看着青莲,仿佛每个人都在嘲笑她,你不是小姐吗,连我们下人都不如,快要打死了,连个帮你说好话的人都没有。青莲使尽最后一点力气,愤怒的看着高高在上大太太,眼睛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暗中,青莲看见了母亲,她高兴的跑过去,抱着母亲:“娘,你带我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母亲温和的抚摸着青莲的头:“乖孩子,娘不离开你。”青莲舒心的笑着,看着母亲慈祥的脸,好幸福啊,这种感觉很久很久没有了。 突然,一群人在喊:“她装着温柔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可下贱了,居然勾引放马的下人,伤风败俗,把她沉塘。”“沉塘,沉塘,李家不能有这种荡妇。” 母亲被人拉走了,青莲去抓母亲,哭着说喊:“我娘不是坏人,你们放开我娘,放开我娘。”无论她如何哭喊,母亲还是被抓进了一个竹笼,上面绑了好多大石头,青莲害怕,不,不要,娘,你不要离开我。 母亲伸出一只手,对着青莲大喊:“青莲,好好活下去,娘是清白的。。。。”随着水塘一声巨响,娘不见了,青莲跪在塘边,嚎嚎大哭:“娘,我不想好好活了,我活不下去了,带我一起走吧,娘。。。。我好累。。” 陈家母子刚刚走出李府大门,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小菊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撞入后院,正在吃饭的青莲,心里暗喊不好。 张妈妈和其他奴仆慌忙放下了筷子,满脸堆笑的问:“小菊,你这是有事吗?”其实不用问,谁都知道,只要小菊来后院,肯定是针对青莲的。 小菊冷冷的说:“二小姐,大太太请你去祠堂。”张妈妈笑容凝固在脸上,她低头看看青莲,可怜的孩子,我应该找谁来救你? 青莲放下筷子,对着张妈妈笑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便跟小菊走了。没事的,只是为了安慰疼她爱她的张妈妈,她们都是李府最底下的人,就算有千般的疼爱,可是面对强大的主家太太,她们一样无能为力。 李家祠堂,大太太很肃严的对着各位先辈,恭敬的跪拜,直到身后的小菊说:“大太太,二小姐来了。” 大太太慈祥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一抹凶光,她尽力的克制着,装着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青莲,冷漠的说:“你的母亲,与府里的长工偷情,被老爷发现,沉塘赎罪,而现在,你重蹈你母亲的前尘,去勾引陈家的大公子,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你是在做梦吗?” 大太太一字一句,都扎在青莲的心上,她一反往日的温顺,有力的反驳:“我母亲是被人冤枉的,你们陷害她。我母亲温柔贤良,善待下人,相夫教子,是你们眼红。。。。” 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陷害?你是说老爷陷害了你母亲,还是李家族长陷害了你母亲?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丑事,还好意思说陷害。你果然跟你母亲一样,就会勾引男人和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我动用家法。” 青莲歇斯底里的反抗:“我清清白白,没有勾引任何人,你们血口喷人。。。。”话未说完,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青莲身上,反抗的声音的也越来越小,单薄的她,很快就趴在了地上,嘴里身上全是鲜血。 祠堂里家仆十几人,都冷漠的看着青莲,仿佛每个人都在嘲笑她,你不是小姐吗,连我们下人都不如,快要打死了,连个帮你说好话的人都没有。青莲使尽最后一点力气,愤怒的看着高高在上大太太,眼睛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暗中,青莲看见了母亲,她高兴的跑过去,抱着母亲:“娘,你带我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母亲温和的抚摸着青莲的头:“乖孩子,娘不离开你。”青莲舒心的笑着,看着母亲慈祥的脸,好幸福啊,这种感觉很久很久没有了。 突然,一群人在喊:“她装着温柔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可下贱了,居然勾引放马的下人,伤风败俗,把她沉塘。”“沉塘,沉塘,李家不能有这种荡妇。” 母亲被人拉走了,青莲去抓母亲,哭着说喊:“我娘不是坏人,你们放开我娘,放开我娘。”无论她如何哭喊,母亲还是被抓进了一个竹笼,上面绑了好多大石头,青莲害怕,不,不要,娘,你不要离开我。 母亲伸出一只手,对着青莲大喊:“青莲,好好活下去,娘是清白的。。。。”随着水塘一声巨响,娘不见了,青莲跪在塘边,嚎嚎大哭:“娘,我不想好好活了,我活不下去了,带我一起走吧,娘。。。。我好累。。” 第3章 风雨后的阳光 青莲被小九送到后院的时候,已经只有一口气了,后院除了张妈妈,其余的人都在厨房里面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青莲与她们毫不相关。 张妈妈面无表情的对小九说:“谢谢你送她回来,我们会尽力照顾的。”小九看了看张妈妈,叹了一口气,好像没有人关心青莲的伤情,她也太可怜了吧。 小九从腰间掏出一些银子,递给张妈妈:“我只有这么多,您请个郎中给她看看吧。”张妈妈脸色微变,没有想到,大太太身边还有这么好心的姑娘。张妈妈没有推辞,接过银子,温和的说:“谢谢姑娘。”小九看了看青莲,摇摇头走了。 小九一走,厨房里的人全部都出来了,一个个抹着泪,叹道:“这孩子还能活过来吗,太狠毒了,打成这样。”小虎眼泪一擦,冲出门请郎中去了。 张妈妈把青莲放在床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在外人面前,特别是大太太的丫鬟面前,张妈妈不敢表现出一点点心疼,如果大太太知道了,会更加严厉的惩罚青莲,可私底下,青莲就如她女儿一般,看她遍体鳞伤,心都要疼死了。 厨房里的刘大婶,慌忙端来汤药,对张妈妈说:“这是我早上熬的草药,先让二小姐喝几口。”唉,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孩子,今天就奄奄一息了。 张妈妈一勺一勺的喂着青莲,那苦苦的药味,让迷糊不清的青莲,想起了昨晚的水,这是救命的水,要多喝。青莲贪婪的喝着,可是怎么没有力气咽下去,好累啊,好想睡觉。 美美的睡了一觉,青莲终于醒来了,太舒服了,身上也不疼了,好像也有力气了。青莲努力睁开眼睛,今天还要去采茶呢,可是,床边围满了人,他们怎么了? 张妈妈泪流满面的拉着青莲的手:“青莲,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哽咽得说不出另外一句话。青莲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人,脑海里浮现了祠堂的情景,大太太打了她,她被送回后院,后来自己就睡着了。怎么一醒来,自己身上不疼了? 小虎憨憨的笑着:“张妈,二小姐都醒了,你还哭什么啊。”张妈妈擦干眼泪,看着青莲:“醒了就好,你睡了七天七夜,吓死我们了。” 青莲抱着张妈妈,轻声说:“对不起,你们花了不少钱吧。”张妈妈拍拍青莲,像一个母亲一样的安慰着:“你这孩子,怎么只想着钱,只要你没事就好。”青莲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在李府,能给她温暖的人,也许就是后院的这个大家庭吧。 等大家都去忙了,小虎才吞吞吐吐的说:“二小姐,陈家大公子,听说你被打了,也来看过你,还给了我不少银子请郎中,要不要给他带个信,免得他担心。” 青莲摇摇头,淡淡的说:“不用,以后他再来后院,你也不要来告诉我。这些公子哥们的理想爱情,只会害死我。”小虎抬头看看青莲,欲言又止,青莲笑笑:“你还有什么话?直说啊。” 小虎突然跪在地上,难过的说:“对不起,二小姐,太太惩罚你的那天晚上,张妈妈让我去找老爷救你,我没有找到老爷。” 青莲想起身扶小虎,无奈力气不够,佯装生气的说:“你不要动不动就跪,我也不是什么二小姐,小虎,就算你见到了也没用,自从我娘发生那事以后,他厌恶我至极,母亲走了以后,张妈妈就是我母亲,你就是我亲哥哥,我们是一家人。”小虎这才露出一丝微笑:“二小姐,不怕,我们后院的人,都喜欢你。” 青莲被小九送到后院的时候,已经只有一口气了,后院除了张妈妈,其余的人都在厨房里面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青莲与她们毫不相关。 张妈妈面无表情的对小九说:“谢谢你送她回来,我们会尽力照顾的。”小九看了看张妈妈,叹了一口气,好像没有人关心青莲的伤情,她也太可怜了吧。 小九从腰间掏出一些银子,递给张妈妈:“我只有这么多,您请个郎中给她看看吧。”张妈妈脸色微变,没有想到,大太太身边还有这么好心的姑娘。张妈妈没有推辞,接过银子,温和的说:“谢谢姑娘。”小九看了看青莲,摇摇头走了。 小九一走,厨房里的人全部都出来了,一个个抹着泪,叹道:“这孩子还能活过来吗,太狠毒了,打成这样。”小虎眼泪一擦,冲出门请郎中去了。 张妈妈把青莲放在床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在外人面前,特别是大太太的丫鬟面前,张妈妈不敢表现出一点点心疼,如果大太太知道了,会更加严厉的惩罚青莲,可私底下,青莲就如她女儿一般,看她遍体鳞伤,心都要疼死了。 厨房里的刘大婶,慌忙端来汤药,对张妈妈说:“这是我早上熬的草药,先让二小姐喝几口。”唉,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孩子,今天就奄奄一息了。 张妈妈一勺一勺的喂着青莲,那苦苦的药味,让迷糊不清的青莲,想起了昨晚的水,这是救命的水,要多喝。青莲贪婪的喝着,可是怎么没有力气咽下去,好累啊,好想睡觉。 美美的睡了一觉,青莲终于醒来了,太舒服了,身上也不疼了,好像也有力气了。青莲努力睁开眼睛,今天还要去采茶呢,可是,床边围满了人,他们怎么了? 张妈妈泪流满面的拉着青莲的手:“青莲,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哽咽得说不出另外一句话。青莲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人,脑海里浮现了祠堂的情景,大太太打了她,她被送回后院,后来自己就睡着了。怎么一醒来,自己身上不疼了? 小虎憨憨的笑着:“张妈,二小姐都醒了,你还哭什么啊。”张妈妈擦干眼泪,看着青莲:“醒了就好,你睡了七天七夜,吓死我们了。” 青莲抱着张妈妈,轻声说:“对不起,你们花了不少钱吧。”张妈妈拍拍青莲,像一个母亲一样的安慰着:“你这孩子,怎么只想着钱,只要你没事就好。”青莲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在李府,能给她温暖的人,也许就是后院的这个大家庭吧。 等大家都去忙了,小虎才吞吞吐吐的说:“二小姐,陈家大公子,听说你被打了,也来看过你,还给了我不少银子请郎中,要不要给他带个信,免得他担心。” 青莲摇摇头,淡淡的说:“不用,以后他再来后院,你也不要来告诉我。这些公子哥们的理想爱情,只会害死我。”小虎抬头看看青莲,欲言又止,青莲笑笑:“你还有什么话?直说啊。” 小虎突然跪在地上,难过的说:“对不起,二小姐,太太惩罚你的那天晚上,张妈妈让我去找老爷救你,我没有找到老爷。” 青莲想起身扶小虎,无奈力气不够,佯装生气的说:“你不要动不动就跪,我也不是什么二小姐,小虎,就算你见到了也没用,自从我娘发生那事以后,他厌恶我至极,母亲走了以后,张妈妈就是我母亲,你就是我亲哥哥,我们是一家人。”小虎这才露出一丝微笑:“二小姐,不怕,我们后院的人,都喜欢你。” 第4章 满屋香的萝卜炖肉 青莲慢慢的拆开信,陈铭的一手好字,映入眼帘。 “青莲:小时候,我经常去找你玩,方娘娘温柔娴静的模样,至今仍然记得。” 方娘娘就是青莲的母亲,自从出事以后,李家上下,从来没有人再提起她,沉塘时,她凄苦的表情,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害怕,红色的眼睛里,对在场的人迸发出仇恨,下人们都不会相信,一位端庄优雅的姨太太,怎会看上马房里肮脏的马夫?不信又如何,只要老爷信了,那就是没有了回头路。 青莲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看:“外人谣传方娘娘的事情,我从来不信,可是当年的我年幼无能,不能保护方娘娘和你。从那时起,我便立誓要好好读书,一定要考取功名,然后带你离开地狱般的李家。可是,青莲,我还没有考上功名,母亲便逼着要我娶亲,情急一下,就跟母亲提出了要娶你。青莲,我太幼稚了,我以为姨母和母亲会同意的,万万没有想到,却因为我的鲁莽,你差点送了命。” 确实是幼稚,青莲心里冷笑着,就算没有母亲的事情,陈家怎么可能同意一个庶女嫁与陈家大公子为正妻呢? “青莲,我走了,我去京城了,我不敢见你,怕姨母知道了,又会打你。我不敢跟母亲吵闹,怕她寻死上吊,所以我只能去京城,早早准备明年的科考,只有我中了榜,才能救你出李家。青莲,你等我一年,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娶你。陈铭字。” 青莲突然有点触动,一直以为那个陈大公子只是胡闹而已,虽然两人中间隔着千万里的差距,但是这封信,至少是很真诚的。 青莲叹了一口气,自己只想在李家安全的活下去,一个连命都保不住的丫头,还有什么资格去想爱情? 青莲把信收起来,小虎胆怯的问:“二小姐,没事吧?”青莲摇摇头:“没事,他一个富贵大少爷,能有什么事,只是他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哪里会懂的穷苦人的艰辛,更讽刺的是,穷苦人至少性命无忧,而我,还要担心小命。” 青莲轻飘飘的话,透露着无数的心酸,旁边的张妈妈偷偷的擦了一把眼泪,又装着若无其事的缝制手里的针线活。 看着大家脸色都很沉重,青莲不忍心,便笑着说:“你们知道吗,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给我算过命,说我以后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啊,现在苦点没事,古人都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 看见青莲意气风发,张妈妈也跟着笑起来,乐呵呵的说:“青莲,你念的那些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是老妈妈知道,青莲是个大才女。” 刘大婶也笑起来附和:“是的,张妈妈,我也听不懂,就是喜欢二小姐念这些诗文,可动听了。” 青莲也笑着,她不愿意看到张妈妈抹眼泪,尽管她特别讨厌这些励志的话,什么曾益,谁愿意要谁拿去啊,我只想回到五岁前,依偎在母亲怀里念字唱歌的日子。 青莲慢慢的拆开信,陈铭的一手好字,映入眼帘。 “青莲:小时候,我经常去找你玩,方娘娘温柔娴静的模样,至今仍然记得。” 方娘娘就是青莲的母亲,自从出事以后,李家上下,从来没有人再提起她,沉塘时,她凄苦的表情,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害怕,红色的眼睛里,对在场的人迸发出仇恨,下人们都不会相信,一位端庄优雅的姨太太,怎会看上马房里肮脏的马夫?不信又如何,只要老爷信了,那就是没有了回头路。 青莲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看:“外人谣传方娘娘的事情,我从来不信,可是当年的我年幼无能,不能保护方娘娘和你。从那时起,我便立誓要好好读书,一定要考取功名,然后带你离开地狱般的李家。可是,青莲,我还没有考上功名,母亲便逼着要我娶亲,情急一下,就跟母亲提出了要娶你。青莲,我太幼稚了,我以为姨母和母亲会同意的,万万没有想到,却因为我的鲁莽,你差点送了命。” 确实是幼稚,青莲心里冷笑着,就算没有母亲的事情,陈家怎么可能同意一个庶女嫁与陈家大公子为正妻呢? “青莲,我走了,我去京城了,我不敢见你,怕姨母知道了,又会打你。我不敢跟母亲吵闹,怕她寻死上吊,所以我只能去京城,早早准备明年的科考,只有我中了榜,才能救你出李家。青莲,你等我一年,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娶你。陈铭字。” 青莲突然有点触动,一直以为那个陈大公子只是胡闹而已,虽然两人中间隔着千万里的差距,但是这封信,至少是很真诚的。 青莲叹了一口气,自己只想在李家安全的活下去,一个连命都保不住的丫头,还有什么资格去想爱情? 青莲把信收起来,小虎胆怯的问:“二小姐,没事吧?”青莲摇摇头:“没事,他一个富贵大少爷,能有什么事,只是他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哪里会懂的穷苦人的艰辛,更讽刺的是,穷苦人至少性命无忧,而我,还要担心小命。” 青莲轻飘飘的话,透露着无数的心酸,旁边的张妈妈偷偷的擦了一把眼泪,又装着若无其事的缝制手里的针线活。 看着大家脸色都很沉重,青莲不忍心,便笑着说:“你们知道吗,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给我算过命,说我以后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啊,现在苦点没事,古人都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 看见青莲意气风发,张妈妈也跟着笑起来,乐呵呵的说:“青莲,你念的那些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是老妈妈知道,青莲是个大才女。” 刘大婶也笑起来附和:“是的,张妈妈,我也听不懂,就是喜欢二小姐念这些诗文,可动听了。” 青莲也笑着,她不愿意看到张妈妈抹眼泪,尽管她特别讨厌这些励志的话,什么曾益,谁愿意要谁拿去啊,我只想回到五岁前,依偎在母亲怀里念字唱歌的日子。 第5章 舒服的小院 很意外的是,今天小菊表情相当的温柔,她走到青莲身边,居然还行了一个礼:“二小姐好。” 张妈妈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小菊在后院颐指气使习惯了,今天为何会低声下气? 青莲继续烧火,仿佛没有看见小菊。小菊也不生气,大声说:“二小姐,老爷说您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混迹在老妈子老婆子院里了,不然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太太便让我给您安排了正院厢房,现在我就接您回去住。” 青莲听完,冷冷的说:“你去回复太太,我在后院挺好。”小菊看了一眼厨房里的仆人,讽刺的笑道:“哎哟,真是在猪窝里混久了,都忘记自己是个小姐了吧,难道您是天生贱骨头,只有做下人的命?” 张妈妈一听,气得要死,我们是下人,我们是猪窝,可我们都有自由身,你小菊一个买回来的奴婢,是没有自由的贱籍,谁又比谁高贵? 青莲狠狠的看着小菊,厉声说:“小菊,你只怕忘记了,你只是太太买回来的一条狗,给你一根骨头,就到处咬人,我再下贱,也是小姐。”小菊一时语塞,愣了半天,跟了太太这么久,要强的气势也是不能输的:“一条狗都过得比你好,你高贵,你美丽,可是又如何?还不是在这猪窝里烧火。” 青莲一笑,是啊,小姐又如何?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姐,确实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青莲冷笑说:“对啊,我就是烧火的命,所以你回去告诉太太,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后院烧火。” 小菊一拍脑袋,我是来带二小姐回去的,怎么跟她吵架了?要是带不回去,太太肯定会责罚的,只是这女子性格犟,不耍点手段,肯定是不会回去的,便冷冷的说:“那你不回去就不回去吧,来人啊,把张妈妈带走。”青莲心里慌乱:“你带张妈妈干什么?” 小菊高扬着头:“你在后院,一直是张妈妈照顾着,既然你不回去,那我带张妈妈回去,仔细问问她,这些年是怎么照顾你的,你放心哈,我会让下人轻点问,一把老骨头,问重了,怕她扛不过去啊。” 青莲气狠狠的摔下手里的柴火,对小菊说:“你放开张妈妈,我跟你走。”小菊一脸不屑的说:“早这么识相不就行了,非得弄出那么多幺蛾子,好像你能斗得过太太一样。”小菊的话很刺耳,却又很实在,是啊,自己哪里是太太的对手,一味的抵抗,伤害的只是身边亲近的人。 跟着小菊,青莲来到正院最左边的一个小院子。这是一个两进小院,但是不大,只有两间正房,四间偏房,以前住的是老爷的奶妈,年纪大了,她喜欢清静,便一直住在小院里,直到老死。 后来一直空闲着,看里面摆设,也是才收拾的。小菊把青莲带到院子里,没有好脸色的说:“以后你就住这里,太太给你挑了一个丫鬟,两个老妈子,你们先认识一下。”说完,对着门外喊:“方婆子,你们进来。”带头的方婆子,低着头走进院内。 小菊指着三人说:“这是你的丫鬟婆子,我还有事,先走了。”小菊连介绍下人的心情都没有,这冷森森的院子,多待一分钟就害怕,只要把太太吩咐的事情办完就行了。 很意外的是,今天小菊表情相当的温柔,她走到青莲身边,居然还行了一个礼:“二小姐好。” 张妈妈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小菊在后院颐指气使习惯了,今天为何会低声下气? 青莲继续烧火,仿佛没有看见小菊。小菊也不生气,大声说:“二小姐,老爷说您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混迹在老妈子老婆子院里了,不然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太太便让我给您安排了正院厢房,现在我就接您回去住。” 青莲听完,冷冷的说:“你去回复太太,我在后院挺好。”小菊看了一眼厨房里的仆人,讽刺的笑道:“哎哟,真是在猪窝里混久了,都忘记自己是个小姐了吧,难道您是天生贱骨头,只有做下人的命?” 张妈妈一听,气得要死,我们是下人,我们是猪窝,可我们都有自由身,你小菊一个买回来的奴婢,是没有自由的贱籍,谁又比谁高贵? 青莲狠狠的看着小菊,厉声说:“小菊,你只怕忘记了,你只是太太买回来的一条狗,给你一根骨头,就到处咬人,我再下贱,也是小姐。”小菊一时语塞,愣了半天,跟了太太这么久,要强的气势也是不能输的:“一条狗都过得比你好,你高贵,你美丽,可是又如何?还不是在这猪窝里烧火。” 青莲一笑,是啊,小姐又如何?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姐,确实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青莲冷笑说:“对啊,我就是烧火的命,所以你回去告诉太太,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后院烧火。” 小菊一拍脑袋,我是来带二小姐回去的,怎么跟她吵架了?要是带不回去,太太肯定会责罚的,只是这女子性格犟,不耍点手段,肯定是不会回去的,便冷冷的说:“那你不回去就不回去吧,来人啊,把张妈妈带走。”青莲心里慌乱:“你带张妈妈干什么?” 小菊高扬着头:“你在后院,一直是张妈妈照顾着,既然你不回去,那我带张妈妈回去,仔细问问她,这些年是怎么照顾你的,你放心哈,我会让下人轻点问,一把老骨头,问重了,怕她扛不过去啊。” 青莲气狠狠的摔下手里的柴火,对小菊说:“你放开张妈妈,我跟你走。”小菊一脸不屑的说:“早这么识相不就行了,非得弄出那么多幺蛾子,好像你能斗得过太太一样。”小菊的话很刺耳,却又很实在,是啊,自己哪里是太太的对手,一味的抵抗,伤害的只是身边亲近的人。 跟着小菊,青莲来到正院最左边的一个小院子。这是一个两进小院,但是不大,只有两间正房,四间偏房,以前住的是老爷的奶妈,年纪大了,她喜欢清静,便一直住在小院里,直到老死。 后来一直空闲着,看里面摆设,也是才收拾的。小菊把青莲带到院子里,没有好脸色的说:“以后你就住这里,太太给你挑了一个丫鬟,两个老妈子,你们先认识一下。”说完,对着门外喊:“方婆子,你们进来。”带头的方婆子,低着头走进院内。 小菊指着三人说:“这是你的丫鬟婆子,我还有事,先走了。”小菊连介绍下人的心情都没有,这冷森森的院子,多待一分钟就害怕,只要把太太吩咐的事情办完就行了。 第6章 尴尬的相处 餐厅里,主子丫鬟一屋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静静的吃饭,筷子和碗的碰撞声,显得尤为清脆。青莲小口的吃饭,半天才夹一筷子菜,至于饭菜是什么味道,她不知道,只想快点结束这窒息的晚餐。 突然,老爷毫无预料的说:“青莲,你住的还满意吗?”青莲一愣,忙放下筷子,站起来说:“谢谢老爷,挺好的。”老爷一愣,她喊自己老爷?可是也没有责怪,和蔼的说:“不用站起来,看看什么菜合口味,多吃一点,太瘦了。”青莲轻声说:“是。”坐下来继续吃饭。 青菲不高兴的嘟囔:“连爹都不喊,真没教养。”青莲听得真真切切,可是她不会反驳,是的,自从娘走了,她就没有爹了,曾经把她搂在怀里,亲着她小脸的爹,害死了自己的娘,又把她丢在后院十载不管不顾,任由大太太毒打她,欺凌她,还有什么爹? 尴尬的场面,被大少爷青川打破了,他放下碗,嘴巴一抹,说:“爹,娘,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屋看书去了。” 青菲不屑的笑道:“哥,就你三吊子水平,还看书,莫不是看的故事书吧。”青川不满的反击:“什么书都要看,总比你天天守着镜子画脸好。”大太太看着两个没有正型的孩子打闹,严厉的制止:“吃完了就回房去,说些没正经的话。”青川一听,一溜烟就跑了。 一餐毫无滋味的晚餐,终于结束了,青莲有礼有节的行礼,然后走出了餐厅。屋外自由的空气,透露着香甜,青莲拉着小九的手说:“走,我们快点回去,方妈妈说了今天给我烤红薯的。” 小九叹道:“小姐,难道满桌的鱼肉,都没有方妈妈的烤红薯好吃吗?” 青莲拉下脸:“你懂什么,一桌鱼肉是美味,可是坐在那桌子上的人,个个都是打着主意呢,我一口也不敢多吃,生怕被他们抓住把柄,再找个借口把我打一顿,可是方妈妈的红薯就不一样了,我大口的吃,大声的笑,都没有人管我。” 小九理解的点点头:“是啊,你知道吗,那天太太派我去祠堂守着你,可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死了呢,满身的血,我也不敢靠近,还好你命大,居然活回来了。” 往事不堪回事,餐桌上一桌光鲜亮丽的人,背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来,十年的经验,让青莲刻骨铭心的记着,李家没有一个可信的人。 就在要拐进小院的分叉口,一个声音喊住了青莲。“这是二小姐吧,早就听说你了,只是今天才第一次见。”说话的是三姨太悠芝,虽然青莲回来好几天了,可是一直没有见到她来餐厅用餐,今天是第一次见。 青莲礼貌的喊:“三姨太。”悠芝猩红的嘴唇,缓缓的张开:“你这孩子,为何那么膈应人,老爷,三姨太,是你喊的吗,那是下人喊的,你应该喊爹,姨娘。” 餐厅里,主子丫鬟一屋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静静的吃饭,筷子和碗的碰撞声,显得尤为清脆。青莲小口的吃饭,半天才夹一筷子菜,至于饭菜是什么味道,她不知道,只想快点结束这窒息的晚餐。 突然,老爷毫无预料的说:“青莲,你住的还满意吗?”青莲一愣,忙放下筷子,站起来说:“谢谢老爷,挺好的。”老爷一愣,她喊自己老爷?可是也没有责怪,和蔼的说:“不用站起来,看看什么菜合口味,多吃一点,太瘦了。”青莲轻声说:“是。”坐下来继续吃饭。 青菲不高兴的嘟囔:“连爹都不喊,真没教养。”青莲听得真真切切,可是她不会反驳,是的,自从娘走了,她就没有爹了,曾经把她搂在怀里,亲着她小脸的爹,害死了自己的娘,又把她丢在后院十载不管不顾,任由大太太毒打她,欺凌她,还有什么爹? 尴尬的场面,被大少爷青川打破了,他放下碗,嘴巴一抹,说:“爹,娘,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屋看书去了。” 青菲不屑的笑道:“哥,就你三吊子水平,还看书,莫不是看的故事书吧。”青川不满的反击:“什么书都要看,总比你天天守着镜子画脸好。”大太太看着两个没有正型的孩子打闹,严厉的制止:“吃完了就回房去,说些没正经的话。”青川一听,一溜烟就跑了。 一餐毫无滋味的晚餐,终于结束了,青莲有礼有节的行礼,然后走出了餐厅。屋外自由的空气,透露着香甜,青莲拉着小九的手说:“走,我们快点回去,方妈妈说了今天给我烤红薯的。” 小九叹道:“小姐,难道满桌的鱼肉,都没有方妈妈的烤红薯好吃吗?” 青莲拉下脸:“你懂什么,一桌鱼肉是美味,可是坐在那桌子上的人,个个都是打着主意呢,我一口也不敢多吃,生怕被他们抓住把柄,再找个借口把我打一顿,可是方妈妈的红薯就不一样了,我大口的吃,大声的笑,都没有人管我。” 小九理解的点点头:“是啊,你知道吗,那天太太派我去祠堂守着你,可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死了呢,满身的血,我也不敢靠近,还好你命大,居然活回来了。” 往事不堪回事,餐桌上一桌光鲜亮丽的人,背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来,十年的经验,让青莲刻骨铭心的记着,李家没有一个可信的人。 就在要拐进小院的分叉口,一个声音喊住了青莲。“这是二小姐吧,早就听说你了,只是今天才第一次见。”说话的是三姨太悠芝,虽然青莲回来好几天了,可是一直没有见到她来餐厅用餐,今天是第一次见。 青莲礼貌的喊:“三姨太。”悠芝猩红的嘴唇,缓缓的张开:“你这孩子,为何那么膈应人,老爷,三姨太,是你喊的吗,那是下人喊的,你应该喊爹,姨娘。” 第7章 母亲故居 按照当地风俗,年夜饭是在晚上吃的,吃完饭以后,还要守岁,过了十二点,再去拜祖宗,然后就是晚辈给长辈拜年,一天的流程才算完成了。 所以青莲给方妈妈周婆子发完红包以后,带了很多小零食,兴高采烈的到了后院。 晚上没有时间陪张妈妈,午饭就要陪张妈妈一起吃了。下人的年夜饭都是中午吃的,因为晚上要伺候主子。青莲赶到后院的时候,小虎正在念叨:“张妈,青莲会不会不来了?” 张妈吗笑道:“她来我自然是高兴的,不来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过得好就行。”是啊,母亲的希望,应该就是希望孩子幸福安康吧。 “张妈妈,小虎,我给你们带好吃的来啦。”话刚落音,门外就传来了青莲的喊声。小虎慌忙推门出去,笑嘻嘻的接过青莲的小吃,自信的说:“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快,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后院的年夜饭,比平常多了几个菜,但是依然很寒酸,可是青莲吃得无比的香甜,她指着一盘素菜说:“刘大婶,这是您储存的干野菜吧,现在吃,有春天的味道。” 刘大婶点点头:“对对,这是荠菜,春天满山坡都是的,晒干以后,现在吃,可是一盘好菜呢。” 青莲大口吃着素菜,还不停的表扬味道好,张妈妈给她夹肉,总是推辞说,李家天天都吃肉,自己都吃腻了。其实,青莲知道,这点肉,对于后院的人来说,都是等了整整一年啊,自己吃一块,她们就要少吃一块。 吃完饭,青莲拉着张妈妈单独说话,又把这几个月存下来的二两银子,硬是塞给了张妈妈:“我每个月都有月例,您也知道,吃饭穿衣,也不需要我花钱,所以我用不完,张妈妈,你想吃什么了,赶集的时候买点,等我以后有钱了,再给您好多好多钱。” 张妈妈不肯要,她知道青莲孝顺,可是青莲现在还是依附着李家,太太对青莲那么狠毒,一定也不会给多少钱,这二两银子,必然是青莲省吃俭用存下来,怎么能要呢? 看张妈妈推辞不肯收,青莲哭了:“张妈妈,您跟我母亲一样,我拿点钱孝敬您,您还不收,是不是您嫌弃我这个女儿啊。” 张妈妈马上就心软了,忙收下了钱:“不哭,不哭,我收,你这丫头,大过年的,不许哭。”青莲这才破涕为笑:“我知道您担心我,我现在很好,至少太太不会光明正大的惩罚我了,反正家里的事情,我也不多嘴,自己保住自己就行了,还有啊,我院里的那个方妈妈,以前是伺候我母亲的,她对我也很好的。” 张妈妈搂着青莲,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这孩子,也该苦尽甘来了吧。 吃完午饭,告别张妈妈,青莲带着小九,来到了母亲以前居住的小院。小院已经封了,青莲从院子后面的一个狗洞往里爬,这是她小时候就知道狗洞,只是自己越来越胖,爬进去有些费力了。 青莲好不容易爬进去,那小九又给卡住了:“小姐,拉拉我,拉拉我。”青莲使劲的拽,才把小九给拖进来。 按照当地风俗,年夜饭是在晚上吃的,吃完饭以后,还要守岁,过了十二点,再去拜祖宗,然后就是晚辈给长辈拜年,一天的流程才算完成了。 所以青莲给方妈妈周婆子发完红包以后,带了很多小零食,兴高采烈的到了后院。 晚上没有时间陪张妈妈,午饭就要陪张妈妈一起吃了。下人的年夜饭都是中午吃的,因为晚上要伺候主子。青莲赶到后院的时候,小虎正在念叨:“张妈,青莲会不会不来了?” 张妈吗笑道:“她来我自然是高兴的,不来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过得好就行。”是啊,母亲的希望,应该就是希望孩子幸福安康吧。 “张妈妈,小虎,我给你们带好吃的来啦。”话刚落音,门外就传来了青莲的喊声。小虎慌忙推门出去,笑嘻嘻的接过青莲的小吃,自信的说:“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快,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后院的年夜饭,比平常多了几个菜,但是依然很寒酸,可是青莲吃得无比的香甜,她指着一盘素菜说:“刘大婶,这是您储存的干野菜吧,现在吃,有春天的味道。” 刘大婶点点头:“对对,这是荠菜,春天满山坡都是的,晒干以后,现在吃,可是一盘好菜呢。” 青莲大口吃着素菜,还不停的表扬味道好,张妈妈给她夹肉,总是推辞说,李家天天都吃肉,自己都吃腻了。其实,青莲知道,这点肉,对于后院的人来说,都是等了整整一年啊,自己吃一块,她们就要少吃一块。 吃完饭,青莲拉着张妈妈单独说话,又把这几个月存下来的二两银子,硬是塞给了张妈妈:“我每个月都有月例,您也知道,吃饭穿衣,也不需要我花钱,所以我用不完,张妈妈,你想吃什么了,赶集的时候买点,等我以后有钱了,再给您好多好多钱。” 张妈妈不肯要,她知道青莲孝顺,可是青莲现在还是依附着李家,太太对青莲那么狠毒,一定也不会给多少钱,这二两银子,必然是青莲省吃俭用存下来,怎么能要呢? 看张妈妈推辞不肯收,青莲哭了:“张妈妈,您跟我母亲一样,我拿点钱孝敬您,您还不收,是不是您嫌弃我这个女儿啊。” 张妈妈马上就心软了,忙收下了钱:“不哭,不哭,我收,你这丫头,大过年的,不许哭。”青莲这才破涕为笑:“我知道您担心我,我现在很好,至少太太不会光明正大的惩罚我了,反正家里的事情,我也不多嘴,自己保住自己就行了,还有啊,我院里的那个方妈妈,以前是伺候我母亲的,她对我也很好的。” 张妈妈搂着青莲,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这孩子,也该苦尽甘来了吧。 吃完午饭,告别张妈妈,青莲带着小九,来到了母亲以前居住的小院。小院已经封了,青莲从院子后面的一个狗洞往里爬,这是她小时候就知道狗洞,只是自己越来越胖,爬进去有些费力了。 青莲好不容易爬进去,那小九又给卡住了:“小姐,拉拉我,拉拉我。”青莲使劲的拽,才把小九给拖进来。 第8章 把自己灌醉了 两个土头土脸的主仆,回到小院后,赶紧开始洗梳打扮,晚上的年夜饭,可不能失礼。还没有忙完,前厅就派丫鬟来喊了:“二小姐,老爷说今天要早一刻钟到,大家好说说话。” 青莲答应着:“好,我马上就来。”青莲讨厌说话,可是不喜欢又如何?匆匆忙忙收拾完了,正准备出门时,青莲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箱子搬出来,在一堆书里翻找着。 “小姐,你找什么啊,都要迟到了。”小九催促着。青莲从书堆里拿出一本《千金要方》,快速的查找。找到了,红花味甘,微寒,活血化瘀,去瘀止痛,与麝香一起使用,可堕胎。青莲手一软,堕胎,谁怀孕了。 小九又在催促了,青莲放下书,急匆匆出门了。一路上,她不停的思考,红花不仅名贵,还很难买到,小菊有大量的红花,应该是太太给她的。太太不至于那么好心,把贵重的红花拿来泡酒给大家喝吧?脑袋好乱,青莲看不懂,既然是泡酒,要鬼鬼祟祟干什么啊。 大厅里,还好,只有青菲到了,她穿着高贵的貂皮小袄,戴着翠绿的步摇,远远看着,确实很美丽,只是青莲可不想招惹她,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双锋利的爪子,不小心会被抓伤的。还好,青菲好像也不怎么愿意搭理青莲,两人便干坐着。 不大一会儿,三姨太悠芝也来了,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好像永远睡不醒一样。青莲忙站起来行礼:“三姨太好。”悠芝翻了一下白眼,没有理她。 青菲站起来,随意行了一个礼,也没等三姨太反应,便又坐下了。三姨太气啊,这青菲也太没礼貌了,自己都没有回应,她就坐下了,可是又怎么办呢,嫡女的地位,可比姨太太高多了,也不好生气,便喊着:“琉璃,去给我倒杯茶,要最好的清明茶。”丫鬟琉璃应声出去了。 青莲偷看了三姨太几眼,她终于明白了,三姨太怀孕了。慵懒没有精神,吃东西没有胃口,喜欢喝茶,都是怀孕的表现,那小菊的计谋,是针对三姨太无疑了,只是那麝香,在哪里呢? 好不容易大家都聚齐了,丫鬟们给每位主子,都上了一些茶点,特别是那点心,花样百出,有的是龙,有的是猪,还有一些是荷花,兰花样式,很是可爱,青莲看着流口水,可是不敢吃。 李老爷今天的话很多,他首先回顾了今年的生意情况,又把生意难做着重拿出来说,还有意无意的看着青莲,青莲就不懂了,你生意不好做,赚钱少,难道我一个月一两银子,就能把你家吃穷? 最焦虑的是大少爷,他帮着出主意:“爹,您不能只守着茶叶,现在种茶的人那么多,好做才怪呢?我听说京城大商贾,他们把茶叶,粮食,工艺品运到辽国,再换取布匹,羊马,赚不少钱呢。” 李老爷赞赏的看着青川:“好小子,想不到你对生意还是很精通啊,你说得很对,只要能走出去,就能赚大钱,可是那辽国,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没有熟人带领,连路线都搞不懂。” 青川泄了气:“是啊,可是那么好的生意,谁愿意带你啊,有钱人家不知道自己赚。” 李老爷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说:“京城倒是有位朋友,愿意带我,不过还在商讨之中,如果能谈成,我们李家的家业,能翻一倍。” 两个土头土脸的主仆,回到小院后,赶紧开始洗梳打扮,晚上的年夜饭,可不能失礼。还没有忙完,前厅就派丫鬟来喊了:“二小姐,老爷说今天要早一刻钟到,大家好说说话。” 青莲答应着:“好,我马上就来。”青莲讨厌说话,可是不喜欢又如何?匆匆忙忙收拾完了,正准备出门时,青莲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箱子搬出来,在一堆书里翻找着。 “小姐,你找什么啊,都要迟到了。”小九催促着。青莲从书堆里拿出一本《千金要方》,快速的查找。找到了,红花味甘,微寒,活血化瘀,去瘀止痛,与麝香一起使用,可堕胎。青莲手一软,堕胎,谁怀孕了。 小九又在催促了,青莲放下书,急匆匆出门了。一路上,她不停的思考,红花不仅名贵,还很难买到,小菊有大量的红花,应该是太太给她的。太太不至于那么好心,把贵重的红花拿来泡酒给大家喝吧?脑袋好乱,青莲看不懂,既然是泡酒,要鬼鬼祟祟干什么啊。 大厅里,还好,只有青菲到了,她穿着高贵的貂皮小袄,戴着翠绿的步摇,远远看着,确实很美丽,只是青莲可不想招惹她,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双锋利的爪子,不小心会被抓伤的。还好,青菲好像也不怎么愿意搭理青莲,两人便干坐着。 不大一会儿,三姨太悠芝也来了,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好像永远睡不醒一样。青莲忙站起来行礼:“三姨太好。”悠芝翻了一下白眼,没有理她。 青菲站起来,随意行了一个礼,也没等三姨太反应,便又坐下了。三姨太气啊,这青菲也太没礼貌了,自己都没有回应,她就坐下了,可是又怎么办呢,嫡女的地位,可比姨太太高多了,也不好生气,便喊着:“琉璃,去给我倒杯茶,要最好的清明茶。”丫鬟琉璃应声出去了。 青莲偷看了三姨太几眼,她终于明白了,三姨太怀孕了。慵懒没有精神,吃东西没有胃口,喜欢喝茶,都是怀孕的表现,那小菊的计谋,是针对三姨太无疑了,只是那麝香,在哪里呢? 好不容易大家都聚齐了,丫鬟们给每位主子,都上了一些茶点,特别是那点心,花样百出,有的是龙,有的是猪,还有一些是荷花,兰花样式,很是可爱,青莲看着流口水,可是不敢吃。 李老爷今天的话很多,他首先回顾了今年的生意情况,又把生意难做着重拿出来说,还有意无意的看着青莲,青莲就不懂了,你生意不好做,赚钱少,难道我一个月一两银子,就能把你家吃穷? 最焦虑的是大少爷,他帮着出主意:“爹,您不能只守着茶叶,现在种茶的人那么多,好做才怪呢?我听说京城大商贾,他们把茶叶,粮食,工艺品运到辽国,再换取布匹,羊马,赚不少钱呢。” 李老爷赞赏的看着青川:“好小子,想不到你对生意还是很精通啊,你说得很对,只要能走出去,就能赚大钱,可是那辽国,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没有熟人带领,连路线都搞不懂。” 青川泄了气:“是啊,可是那么好的生意,谁愿意带你啊,有钱人家不知道自己赚。” 李老爷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说:“京城倒是有位朋友,愿意带我,不过还在商讨之中,如果能谈成,我们李家的家业,能翻一倍。” 第9章 嫁入廖家做姨太太 变了脸色的还有大太太和小菊,她们不解的看着青莲,她为何知道红花和麝香?还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难道她早就察觉了?大太太不露声色的抿了一小口,李老爷不知其意,喝了一大口,赞叹道:“果然好口感,没有想到,青莲还能喝出成份来。” 接着,李老爷举杯,全家共庆,除了三姨太,其余的人都是赞叹着美酒。而青莲,空腹一杯酒喝下去,已经醉得晕晕乎乎了,以至于后面的好菜,硬是一筷子都没有吃上,被小九扶到外面,吐得天昏地暗。 小九一边拍打着青莲的背部,一边说:“小姐,你疯了吧,居然敢喝这么多酒,你平常不是很低调的吗?”青莲哪里有时间回答,吐得黄疸都出来了。平常滴酒不沾,不是为了那缺德的三姨太,谁愿意这么喝啊,太难受,呕。。。。。 屋里杯光斛影,屋外天昏地暗,不知过了多久,三姨太出来了,她对脸色煞白的青莲说:“感谢你出手,不然我肚子里的孩儿,就难保住了。” 青莲一动不动的躺在小九怀里,也没有听到三姨太说什么。小九疑惑的看着三姨太:“您说什么?”三姨太冷冷的说:“等她醒了,把我的话说给她听。”说完,带着琉璃走了。 青莲醉得不省人事,小九只好把她背回小院了,奇怪的是,大太太也没有责怪,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人来催她去大厅拜年,这转变,实在太大了吧,要是放在往日,青莲如此失仪,恐怕早就闹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青莲醒来,头痛欲裂,方妈妈熬了白粥,喝了几口,又慵懒的躺下了。小九责怪说:“明明知道不能喝酒,还喝那么一大杯,昨天晚上那么多好菜,你一口都没有吃,太可惜了。” 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小姐,三姨太说谢谢你,是什么意思?”青莲厌厌的回答:“因为她怀孕了。”小九声调更高了:“她怀孕,谢谢你干什么?孩子是你的?” 一想,不对啊,两个女人怎么生孩子?青莲真是被她气笑了:“笨蛋,那酒里面有红花,杯子里面有麝香,她要是喝下去,那孩子就没有了。” 小九终于明白了,她惊恐的问青莲:“就是小菊昨天说的红花?她们要害三姨太的孩子,你不知道怎么提示三姨太,所以喝了那杯酒,还把成分说出来了。” 青莲艰难的露出笑容:“你终于开窍了。”小九吓得喘了一口气:“小姐,大太太那么狠毒吗?如果不是你提醒,神不知鬼不觉啊。难怪三姨太谢谢你,这是帮她保住了孩子啊。” 青莲抬抬眼,说:“我不要她谢谢,只是想着那孩子无辜,既然我知道了,不帮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小九心疼的喂青莲喝粥:“小姐,我还怪你莽撞呢,大过年的,喝那么多酒,原来是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来,多喝点粥,胃能舒服一点。” 变了脸色的还有大太太和小菊,她们不解的看着青莲,她为何知道红花和麝香?还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难道她早就察觉了?大太太不露声色的抿了一小口,李老爷不知其意,喝了一大口,赞叹道:“果然好口感,没有想到,青莲还能喝出成份来。” 接着,李老爷举杯,全家共庆,除了三姨太,其余的人都是赞叹着美酒。而青莲,空腹一杯酒喝下去,已经醉得晕晕乎乎了,以至于后面的好菜,硬是一筷子都没有吃上,被小九扶到外面,吐得天昏地暗。 小九一边拍打着青莲的背部,一边说:“小姐,你疯了吧,居然敢喝这么多酒,你平常不是很低调的吗?”青莲哪里有时间回答,吐得黄疸都出来了。平常滴酒不沾,不是为了那缺德的三姨太,谁愿意这么喝啊,太难受,呕。。。。。 屋里杯光斛影,屋外天昏地暗,不知过了多久,三姨太出来了,她对脸色煞白的青莲说:“感谢你出手,不然我肚子里的孩儿,就难保住了。” 青莲一动不动的躺在小九怀里,也没有听到三姨太说什么。小九疑惑的看着三姨太:“您说什么?”三姨太冷冷的说:“等她醒了,把我的话说给她听。”说完,带着琉璃走了。 青莲醉得不省人事,小九只好把她背回小院了,奇怪的是,大太太也没有责怪,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人来催她去大厅拜年,这转变,实在太大了吧,要是放在往日,青莲如此失仪,恐怕早就闹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青莲醒来,头痛欲裂,方妈妈熬了白粥,喝了几口,又慵懒的躺下了。小九责怪说:“明明知道不能喝酒,还喝那么一大杯,昨天晚上那么多好菜,你一口都没有吃,太可惜了。” 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小姐,三姨太说谢谢你,是什么意思?”青莲厌厌的回答:“因为她怀孕了。”小九声调更高了:“她怀孕,谢谢你干什么?孩子是你的?” 一想,不对啊,两个女人怎么生孩子?青莲真是被她气笑了:“笨蛋,那酒里面有红花,杯子里面有麝香,她要是喝下去,那孩子就没有了。” 小九终于明白了,她惊恐的问青莲:“就是小菊昨天说的红花?她们要害三姨太的孩子,你不知道怎么提示三姨太,所以喝了那杯酒,还把成分说出来了。” 青莲艰难的露出笑容:“你终于开窍了。”小九吓得喘了一口气:“小姐,大太太那么狠毒吗?如果不是你提醒,神不知鬼不觉啊。难怪三姨太谢谢你,这是帮她保住了孩子啊。” 青莲抬抬眼,说:“我不要她谢谢,只是想着那孩子无辜,既然我知道了,不帮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小九心疼的喂青莲喝粥:“小姐,我还怪你莽撞呢,大过年的,喝那么多酒,原来是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来,多喝点粥,胃能舒服一点。” 第10章 终于摊牌了 终于不装了,青莲笑起来,看着李老爷说: “我五岁就被你扔在后院不管不顾,大太太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好几次差点命都没有了,我以为我一直会在后院自生自灭,突然,你们把我接出来了,给我安排丫鬟老婆子伺候,大家恭恭敬敬的喊我二小姐,我以为老爷您是想起了还有我这个女儿,所以才把我接回来,万万没有想到,你是要最大化的利用我,把我卖给廖家啊,哈哈哈哈。。。” 李老爷脸色一变,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还有大有小吗?去廖家有什么不好,如果你能再生个儿子,以后有的是福。” 青莲两行清泪掉下,她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嫁,如果你们一定要逼我,我在成亲当天,死在廖家大厅里面,我对付不了你们,那就让廖家来对付你们,看看他们娶的姨太太,血溅大堂,你李家是否还能得到你想要的?”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一路上,青莲泪流不止,本来以为当天在祠堂,就是人生最黑暗的日子了,没有想到,他们还有更加狠毒的,自己堂堂二小姐,宁愿下嫁,也不要去做姨太太。 跟在身后的小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张的问:“小姐,怎么啦?我只听到你跟老爷吵架,究竟发生了什么?”青莲一言不发,气冲冲的回到小院,把自己关在房里,嚎啕大哭。 李老爷和大太太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攀上廖家,可是青莲誓死不同意,这不是断了李家的财路吗? 如果真的在廖家自杀,那以后就不要想在商道上混了,做生意的人最忌讳自杀了,还不把李家赶尽杀绝啊。 大太太思考了半天,下狠心的说:“老爷,要不我们退让一步,只要青莲答应嫁到廖家,就把他娘的灵位移到李家祠堂。” 李老爷一愣:“这是好主意,青莲最在意的就是她娘,他娘一直是孤魂野鬼,只有入了祠堂,才能投胎为人,太太,要不你去跟青莲谈谈?只要她答应嫁人廖家,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大太太为难的说:“她跟我一直就不对付,老爷,我看三姨太跟她关系还好,要不让三姨太去说说吧。” 青莲哭累了,手里拿着母亲留下来的一把梳子发呆,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门外小九很是着急,不停的拍门:“小姐,你开门啊,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啊,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无论她如何喊叫,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许久,门外一个温柔的响起:“青莲,你开门,我跟你说几句话。”半响,门打开了,眼睛都哭肿了的青莲,冷冷的说:“三姨太,如果是老爷叫你来劝我,那你就请回吧。” 三姨太怜惜的看了看青莲,说:“我跟你说几句话,至于你的婚姻大事,还是得你自己做主。”青莲打开门,三姨太进了屋。 终于不装了,青莲笑起来,看着李老爷说: “我五岁就被你扔在后院不管不顾,大太太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好几次差点命都没有了,我以为我一直会在后院自生自灭,突然,你们把我接出来了,给我安排丫鬟老婆子伺候,大家恭恭敬敬的喊我二小姐,我以为老爷您是想起了还有我这个女儿,所以才把我接回来,万万没有想到,你是要最大化的利用我,把我卖给廖家啊,哈哈哈哈。。。” 李老爷脸色一变,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还有大有小吗?去廖家有什么不好,如果你能再生个儿子,以后有的是福。” 青莲两行清泪掉下,她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嫁,如果你们一定要逼我,我在成亲当天,死在廖家大厅里面,我对付不了你们,那就让廖家来对付你们,看看他们娶的姨太太,血溅大堂,你李家是否还能得到你想要的?”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一路上,青莲泪流不止,本来以为当天在祠堂,就是人生最黑暗的日子了,没有想到,他们还有更加狠毒的,自己堂堂二小姐,宁愿下嫁,也不要去做姨太太。 跟在身后的小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张的问:“小姐,怎么啦?我只听到你跟老爷吵架,究竟发生了什么?”青莲一言不发,气冲冲的回到小院,把自己关在房里,嚎啕大哭。 李老爷和大太太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攀上廖家,可是青莲誓死不同意,这不是断了李家的财路吗? 如果真的在廖家自杀,那以后就不要想在商道上混了,做生意的人最忌讳自杀了,还不把李家赶尽杀绝啊。 大太太思考了半天,下狠心的说:“老爷,要不我们退让一步,只要青莲答应嫁到廖家,就把他娘的灵位移到李家祠堂。” 李老爷一愣:“这是好主意,青莲最在意的就是她娘,他娘一直是孤魂野鬼,只有入了祠堂,才能投胎为人,太太,要不你去跟青莲谈谈?只要她答应嫁人廖家,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大太太为难的说:“她跟我一直就不对付,老爷,我看三姨太跟她关系还好,要不让三姨太去说说吧。” 青莲哭累了,手里拿着母亲留下来的一把梳子发呆,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门外小九很是着急,不停的拍门:“小姐,你开门啊,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啊,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无论她如何喊叫,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许久,门外一个温柔的响起:“青莲,你开门,我跟你说几句话。”半响,门打开了,眼睛都哭肿了的青莲,冷冷的说:“三姨太,如果是老爷叫你来劝我,那你就请回吧。” 三姨太怜惜的看了看青莲,说:“我跟你说几句话,至于你的婚姻大事,还是得你自己做主。”青莲打开门,三姨太进了屋。 第11章 与父亲的对抗 一向不进闺房的方妈妈,端着一碗甜品进来了,她笑呵呵的对青莲说:“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青莲接过甜品,可是一口也吃不下,方妈妈坐下来,像说故事一样的说: “你外祖家以前是书香门第,你的母亲从小就喜欢看书,我在你外祖家帮佣,扫扫院子,或者是厨房帮帮忙,你母亲看见谁,都是温和的笑着点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很喜欢方家。”青莲吃了一口甜品,继续听方妈妈说:“后来因为文字牵连,方家男丁全部流放了,而你母亲是要以官奴身份送到教坊的,你父亲送了不少银钱,才把你母亲救出来,并娶她做了姨太太,我也有幸跟着你母亲进入李家,做一些粗活。” 方妈妈看着远方,仿佛那些场景还在昨天:“你母亲感恩李老爷的救助,对大太太和老爷毕恭毕敬,特别是有了你以后,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教导你伺候老爷,可是,好景不长,这么幸福的日子,才过了几年,就出现了那事。。。” “我记得那晚,你刚刚睡下,小菊就来了,她带着你母亲出门的时候,我还特意问了一下:姨太太,您去哪里啊?你母亲很着急的说:老爷病了,我去看看。然后一直没有回来,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李府就炸了,都说你母亲跟马夫在马房的杂物间里,被抓到了,我当时很急,也去了马房。” 方妈妈抹了一把泪,哽咽的说:“你母亲被绑在马房,她的衣服都被撕烂了,我扑上去护着她,你母亲眼泪汪汪的对我说:方妈妈,我没有,他们说老爷病了,我在太太房里喝了一杯茶,就到了这里。我抱着你母亲,使劲的点头:我相信你,老爷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我一直等,等老爷为你母亲做主,可是他却带来族长。。。” 方妈妈有点难以克制,十年了,她不愿意想起那一幕,太痛苦了。青莲从腰间拿出手帕,轻轻给方妈妈擦泪:“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母亲被沉塘,她那么相信老爷会帮她证明清白,却不知道,下狠手的是她最信任的人。” 方妈妈努力控制情绪:“陷害你母亲的人是小菊和大太太,他们应该是在茶水里下了迷药,而那马夫,出事以后就没有了踪迹,以至于你母亲死无对证。后来小菊也一直为难我,打骂是经常的,为了有一天我能把实情告诉你,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忍耐着,二小姐,你现在年纪还小,想要查清真相太难,方妈妈只愿你能保护好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寻找机会为你母亲报仇。” 青莲黯然的低下头,等到自己强大的那天,关于母亲的任何信息都没有了,如果想要还母亲清白,这次嫁入廖家,恐怕就是唯一机会了。 果然,没过三天,李老爷和大太太又把青莲请到了大厅。青莲不恨大太太,毕竟自己不是她的血肉,可是李老爷,自己的亲爹,却火急火燎的想要把自己嫁给一个大20岁的男人做姨太太,青莲好心酸,这不是嫁女儿,是卖女儿,好不容易卖了一个好价格,能不急吗? 大厅里,大太太尽力的克制着自己,而李老爷火冒三丈的问:“把你母亲灵位移入祠堂,你都不肯,究竟要如何你才肯嫁?” 一向不进闺房的方妈妈,端着一碗甜品进来了,她笑呵呵的对青莲说:“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青莲接过甜品,可是一口也吃不下,方妈妈坐下来,像说故事一样的说: “你外祖家以前是书香门第,你的母亲从小就喜欢看书,我在你外祖家帮佣,扫扫院子,或者是厨房帮帮忙,你母亲看见谁,都是温和的笑着点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很喜欢方家。”青莲吃了一口甜品,继续听方妈妈说:“后来因为文字牵连,方家男丁全部流放了,而你母亲是要以官奴身份送到教坊的,你父亲送了不少银钱,才把你母亲救出来,并娶她做了姨太太,我也有幸跟着你母亲进入李家,做一些粗活。” 方妈妈看着远方,仿佛那些场景还在昨天:“你母亲感恩李老爷的救助,对大太太和老爷毕恭毕敬,特别是有了你以后,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教导你伺候老爷,可是,好景不长,这么幸福的日子,才过了几年,就出现了那事。。。” “我记得那晚,你刚刚睡下,小菊就来了,她带着你母亲出门的时候,我还特意问了一下:姨太太,您去哪里啊?你母亲很着急的说:老爷病了,我去看看。然后一直没有回来,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李府就炸了,都说你母亲跟马夫在马房的杂物间里,被抓到了,我当时很急,也去了马房。” 方妈妈抹了一把泪,哽咽的说:“你母亲被绑在马房,她的衣服都被撕烂了,我扑上去护着她,你母亲眼泪汪汪的对我说:方妈妈,我没有,他们说老爷病了,我在太太房里喝了一杯茶,就到了这里。我抱着你母亲,使劲的点头:我相信你,老爷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我一直等,等老爷为你母亲做主,可是他却带来族长。。。” 方妈妈有点难以克制,十年了,她不愿意想起那一幕,太痛苦了。青莲从腰间拿出手帕,轻轻给方妈妈擦泪:“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母亲被沉塘,她那么相信老爷会帮她证明清白,却不知道,下狠手的是她最信任的人。” 方妈妈努力控制情绪:“陷害你母亲的人是小菊和大太太,他们应该是在茶水里下了迷药,而那马夫,出事以后就没有了踪迹,以至于你母亲死无对证。后来小菊也一直为难我,打骂是经常的,为了有一天我能把实情告诉你,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忍耐着,二小姐,你现在年纪还小,想要查清真相太难,方妈妈只愿你能保护好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寻找机会为你母亲报仇。” 青莲黯然的低下头,等到自己强大的那天,关于母亲的任何信息都没有了,如果想要还母亲清白,这次嫁入廖家,恐怕就是唯一机会了。 果然,没过三天,李老爷和大太太又把青莲请到了大厅。青莲不恨大太太,毕竟自己不是她的血肉,可是李老爷,自己的亲爹,却火急火燎的想要把自己嫁给一个大20岁的男人做姨太太,青莲好心酸,这不是嫁女儿,是卖女儿,好不容易卖了一个好价格,能不急吗? 大厅里,大太太尽力的克制着自己,而李老爷火冒三丈的问:“把你母亲灵位移入祠堂,你都不肯,究竟要如何你才肯嫁?” 第12章 廖家下聘了 青莲说得很对,廖家那么大一块肥肉,李老爷怎么会舍得?可是青莲已经长大,那些小把戏也哄不住她,于是,大太太推出了杀手锏。。。。。 青莲再次来到大厅的时候,她看见小菊被五花大绑的困在大厅里,青莲瞬间明白了,大太太是把小菊推出来做挡箭牌了。可怜的小菊,做了那么多年的狗,终于连做狗的机会也没有了。 青莲一声不吭的坐下,她等着好戏开演。大太太喝了一口水,清了一下嗓子,说:“青莲,上次你说是小菊带走的二姨太,我对她逼问,小菊承认了自己的全部罪行,你母亲确实是被冤枉的。”李老爷脸色冷峻,一言不发,仿佛为了一个姨太太,再把旧事重提,是多么不耻的一件事情。 小菊虽然绑着,但是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看来大太太根本没有对她动刑,与其说是找到了凶手,还不如说是她们串通好的。 青莲不紧不慢的说:“既然她承认了,那我母亲就是陷害的,老爷,你不应该请簇里的长辈们,一起来审问她吗?当年把我母亲沉塘的时候,可是全族人都来了。”李老爷皱了一下眉头:“你母亲的事情,过去十年了,现在又要请族长出面,是不是太麻烦了。” 青莲悠悠的说:“是啊,十年了,你们都忘记了,我可一天都没有忘,对待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姨太太,你能大动干戈,为何到了一个丫鬟,你却动了恻隐之心?等族里人都到齐了,我们再审问吧。”说完,站起身走了。 想拿出小菊,轻而易举的搪塞,做梦吧。“小姐,他们不会对你不利吧?”小九担心的问,她不知道什么二姨太,她只知道青莲是自己的主子,也只关心青莲的安危。 青莲冷笑说:“不会的,她们怎么舍得害我?廖家那么多聘礼,还有那么好的通商桥梁,他们舍得吗?” 李老爷看青莲走了,气得把茶杯都打翻了。大太太安抚说:“为了李家的将来,您就再忍忍吧,只要把这个灾星嫁出去了,我们李家就安宁了。” 李老爷听完,没有气顺,反手打了大太太一巴掌:“都是你做的好事,这小菊能做出那些事情吗?还不是你指示的,不要以为我是傻子,当年就是为了维持你的面子,我才没有追查,还有过年喝的葡萄酒,不也是你搞的红花和麝香吗?” 大太太顿时哭起来:“老爷,我没有啊,都是小菊这个丫头,我真的不知道啊。”李老爷大骂道:“不是念在你娘家扶持我多年,我早就休了你,一个姨太太,碍着你什么了?你非要一个个弄死她们,妒妇,有你这么一个太太,李家迟早要完蛋。还有青莲,我都让她在后院了,你还一次次找她麻烦,不是骂就是打,现在好了,她有机会了,你看着吧,有你好受的。”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大太太无力的瘫坐在大厅,小菊爬过来,安慰道:“大太太,没事的,我会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大不了让二小姐打一顿,只要这事过去了,您的日子就好过了。” 大太太慢慢的解开小菊的绳子,眼泪直流:“对不起,小菊,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要是廖家婚事谈不成,老爷肯定会休了我,不然我怎么肯把你舍出去。” 小菊摇摇头:“没事的,既然她要族长出面,那就让族长出面吧,反正我一个丫鬟,无所谓面子不面子的。”大太太把小菊搂在怀里:“小菊,只要这事办成了,我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再给你买一个院子,放你回去,跟你父母好好过日子。” 小菊感动的哭了:“谢谢大太太,只有您对我这么好,就是死,小菊也愿意。” 青莲说得很对,廖家那么大一块肥肉,李老爷怎么会舍得?可是青莲已经长大,那些小把戏也哄不住她,于是,大太太推出了杀手锏。。。。。 青莲再次来到大厅的时候,她看见小菊被五花大绑的困在大厅里,青莲瞬间明白了,大太太是把小菊推出来做挡箭牌了。可怜的小菊,做了那么多年的狗,终于连做狗的机会也没有了。 青莲一声不吭的坐下,她等着好戏开演。大太太喝了一口水,清了一下嗓子,说:“青莲,上次你说是小菊带走的二姨太,我对她逼问,小菊承认了自己的全部罪行,你母亲确实是被冤枉的。”李老爷脸色冷峻,一言不发,仿佛为了一个姨太太,再把旧事重提,是多么不耻的一件事情。 小菊虽然绑着,但是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看来大太太根本没有对她动刑,与其说是找到了凶手,还不如说是她们串通好的。 青莲不紧不慢的说:“既然她承认了,那我母亲就是陷害的,老爷,你不应该请簇里的长辈们,一起来审问她吗?当年把我母亲沉塘的时候,可是全族人都来了。”李老爷皱了一下眉头:“你母亲的事情,过去十年了,现在又要请族长出面,是不是太麻烦了。” 青莲悠悠的说:“是啊,十年了,你们都忘记了,我可一天都没有忘,对待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姨太太,你能大动干戈,为何到了一个丫鬟,你却动了恻隐之心?等族里人都到齐了,我们再审问吧。”说完,站起身走了。 想拿出小菊,轻而易举的搪塞,做梦吧。“小姐,他们不会对你不利吧?”小九担心的问,她不知道什么二姨太,她只知道青莲是自己的主子,也只关心青莲的安危。 青莲冷笑说:“不会的,她们怎么舍得害我?廖家那么多聘礼,还有那么好的通商桥梁,他们舍得吗?” 李老爷看青莲走了,气得把茶杯都打翻了。大太太安抚说:“为了李家的将来,您就再忍忍吧,只要把这个灾星嫁出去了,我们李家就安宁了。” 李老爷听完,没有气顺,反手打了大太太一巴掌:“都是你做的好事,这小菊能做出那些事情吗?还不是你指示的,不要以为我是傻子,当年就是为了维持你的面子,我才没有追查,还有过年喝的葡萄酒,不也是你搞的红花和麝香吗?” 大太太顿时哭起来:“老爷,我没有啊,都是小菊这个丫头,我真的不知道啊。”李老爷大骂道:“不是念在你娘家扶持我多年,我早就休了你,一个姨太太,碍着你什么了?你非要一个个弄死她们,妒妇,有你这么一个太太,李家迟早要完蛋。还有青莲,我都让她在后院了,你还一次次找她麻烦,不是骂就是打,现在好了,她有机会了,你看着吧,有你好受的。”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大太太无力的瘫坐在大厅,小菊爬过来,安慰道:“大太太,没事的,我会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大不了让二小姐打一顿,只要这事过去了,您的日子就好过了。” 大太太慢慢的解开小菊的绳子,眼泪直流:“对不起,小菊,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要是廖家婚事谈不成,老爷肯定会休了我,不然我怎么肯把你舍出去。” 小菊摇摇头:“没事的,既然她要族长出面,那就让族长出面吧,反正我一个丫鬟,无所谓面子不面子的。”大太太把小菊搂在怀里:“小菊,只要这事办成了,我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再给你买一个院子,放你回去,跟你父母好好过日子。” 小菊感动的哭了:“谢谢大太太,只有您对我这么好,就是死,小菊也愿意。” 第13章 为母报仇 李老爷好说歹说,才请动了族长,重点是,一切都要以青莲为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族长是谁?公平公正的代表啊,那老头死活不同意,不能因为你家的家事,动摇我族长的信誉吧。 无奈之下,李老爷只好拿出一千银票,然后又把里面的利害关系,详细的说了一遍,当族长听说可以与京城廖家攀上亲戚时,什么权威,什么信誉,全见鬼去吧,爽快的收下银票以后,还嘱咐说: “侄子啊,为了你家的事,我可是放弃了原则,以后去辽国经商,一定要带上我孙儿。”李老爷连连点头:“李爷爷,自然要带上的,生意大了,人手就不够,肯定是要找自己家族的,才能放心啊。” 两人一拍即合,在利益面前,还有什么公平公正? 这是第三次把青莲请到大厅了,与以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大厅里,坐满了人,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都来了。青莲一点也不胆怯,她给众人行了礼,便安静的坐在一边。 见人都到齐了,族长开始说话了:“李家二姨太,去世已经有十余载了,可是近期,传出是有人陷害她致死,今天侄儿提出让我来主持公道,我自然是义无反顾。” 青莲静静的听着,族长心里暗笑:“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应付应付就行了。”族长接着说:“青莲,这位丫鬟,承认自己陷害了你母亲,也愿意承担责任,你想如何处罚?” 青莲站起来,行礼说:“族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她。”族长大手一挥:“可以,你问吧。” 青莲走到小菊面前:“小菊,你说是你陷害我母亲,你为什么要陷害她?她与你可是无冤无仇啊。” 小菊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她以为最多就是被青莲狠狠打一顿而已,所以依然很傲慢的说:“你母亲就是一个狐狸精,自从她来到李府,老爷只疼爱她,一个月都不来大太太房里,我心疼大太太,所以我恨她。” 青莲不气不恼的反问:“大太太都不恨我母亲,你却恨她,难道你也喜欢老爷?” 小菊脸一红,反驳说:“你瞎说,太太不恨,是因为太太有格局,哪像你母亲,天天霸占着老爷,既然她这么喜欢男人,那就让他跟马夫一起去死吧。” 还没有说完,青莲对着小菊,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小菊的嘴角,立马鲜血直流,在场的人,全都惊得站起来了,半晌,又缓缓坐下了。 青莲双目凶狠的说:“既然是你下的手,那你说说迷药哪里来的?”小菊被青莲打蒙了,语气也卑微了不少:“我在药店买的?”青莲微笑着:“那你是怎么把我娘骗出去的,又是怎么把她放到杂物间的?” 小菊看着青莲诡异的笑容,吓得发抖:“我。。。我骗二姨太说,老爷生病了,她很着急,匆匆忙忙的就跟我去了老爷屋里,其实当天老爷根本就没有回家,我给她泡了一杯茶,她喝完以后,就睡着了。” 李老爷好说歹说,才请动了族长,重点是,一切都要以青莲为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族长是谁?公平公正的代表啊,那老头死活不同意,不能因为你家的家事,动摇我族长的信誉吧。 无奈之下,李老爷只好拿出一千银票,然后又把里面的利害关系,详细的说了一遍,当族长听说可以与京城廖家攀上亲戚时,什么权威,什么信誉,全见鬼去吧,爽快的收下银票以后,还嘱咐说: “侄子啊,为了你家的事,我可是放弃了原则,以后去辽国经商,一定要带上我孙儿。”李老爷连连点头:“李爷爷,自然要带上的,生意大了,人手就不够,肯定是要找自己家族的,才能放心啊。” 两人一拍即合,在利益面前,还有什么公平公正? 这是第三次把青莲请到大厅了,与以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大厅里,坐满了人,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都来了。青莲一点也不胆怯,她给众人行了礼,便安静的坐在一边。 见人都到齐了,族长开始说话了:“李家二姨太,去世已经有十余载了,可是近期,传出是有人陷害她致死,今天侄儿提出让我来主持公道,我自然是义无反顾。” 青莲静静的听着,族长心里暗笑:“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应付应付就行了。”族长接着说:“青莲,这位丫鬟,承认自己陷害了你母亲,也愿意承担责任,你想如何处罚?” 青莲站起来,行礼说:“族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她。”族长大手一挥:“可以,你问吧。” 青莲走到小菊面前:“小菊,你说是你陷害我母亲,你为什么要陷害她?她与你可是无冤无仇啊。” 小菊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她以为最多就是被青莲狠狠打一顿而已,所以依然很傲慢的说:“你母亲就是一个狐狸精,自从她来到李府,老爷只疼爱她,一个月都不来大太太房里,我心疼大太太,所以我恨她。” 青莲不气不恼的反问:“大太太都不恨我母亲,你却恨她,难道你也喜欢老爷?” 小菊脸一红,反驳说:“你瞎说,太太不恨,是因为太太有格局,哪像你母亲,天天霸占着老爷,既然她这么喜欢男人,那就让他跟马夫一起去死吧。” 还没有说完,青莲对着小菊,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小菊的嘴角,立马鲜血直流,在场的人,全都惊得站起来了,半晌,又缓缓坐下了。 青莲双目凶狠的说:“既然是你下的手,那你说说迷药哪里来的?”小菊被青莲打蒙了,语气也卑微了不少:“我在药店买的?”青莲微笑着:“那你是怎么把我娘骗出去的,又是怎么把她放到杂物间的?” 小菊看着青莲诡异的笑容,吓得发抖:“我。。。我骗二姨太说,老爷生病了,她很着急,匆匆忙忙的就跟我去了老爷屋里,其实当天老爷根本就没有回家,我给她泡了一杯茶,她喝完以后,就睡着了。” 第14章 沉塘再现 小菊吓得脸色发白:“太太,救我。。。。”大太太站起来,喊道:“来人,把她嘴巴堵上。”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好像早早就在等待一样,大太太一声令下,马上就拿着一块白布,把小菊的嘴巴堵上了。 大太太走到青莲身边,行了一个礼:“我身边出现这么恶毒的丫鬟,是我管教失职,在此,我给你赔不是了。既然只有沉塘才能解除你的心头大恨,那就听从你的意见吧。” 很快,上下达成了一致:“沉塘,沉塘,一个下人敢陷害主子,不杀杀这风气,还得了啊。” 小菊一双大眼睛,惊慌的看着大太太,为何,你为何不救我?不是说好了,只是骂一顿打一顿吗?我替你扛下所有罪行,而你毫不犹豫的就舍弃了我?可是,大太太根本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因为她已经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小菊被推进了一个竹篓里,竹篓上绑着很多石头,十年前发生的一切,又重复上演了,只是里面的人,换成了作恶多端的小菊。 小菊痛苦的挣扎,她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音,可是谁又会理她呢? 青莲蹲在小菊的竹篓前,讽刺的说:“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太太指示的,我也知道,可是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愿意说出来,那你就去地下向我娘赔罪吧。不过小菊,你放心,虽然你死有余辜,但是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小菊不再挣扎了,一滴泪水,顺颊而下。随着族长一声令下,小菊被推入泥塘,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李老爷深吸一口气,一件大事终于完成了,青莲应该会乖乖的出嫁了。 大太太也深吸了一口气,小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终于解决了,我也可以安心睡觉了。李家族人叹叹气,摇摇头,都散了吧,谁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而青莲,回到小院,足足哭了一下午。娘,我给您洗刷了冤屈,您是清白的,是她们那些恶人给您泼脏水,娘,您安心吧,虽然大太太毫发未损,但是我一定会记住的,来日方长,我一定会给您报仇的。 很快,青莲出嫁的日子就要到了,小九拿来一套喜衣:“小姐,这是太太让我拿来的,要你试试大小。”青莲看着书,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放那里吧,我不试。” 小九沉默的把喜衣挂在一边,站在青莲身边,支支吾吾的说:“小姐,你出嫁,也是要带丫鬟的,我能跟你一起去廖家吗?” 青莲放下书本,抬头看了一眼小九:“小九,廖家也是一个大染缸,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太太,你跟着我,要受苦的。这样吧,我找太太要你的卖身契,把你带出去,但是你不要去廖家,你自己回去,跟家人团聚吧。” 小菊吓得脸色发白:“太太,救我。。。。”大太太站起来,喊道:“来人,把她嘴巴堵上。”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好像早早就在等待一样,大太太一声令下,马上就拿着一块白布,把小菊的嘴巴堵上了。 大太太走到青莲身边,行了一个礼:“我身边出现这么恶毒的丫鬟,是我管教失职,在此,我给你赔不是了。既然只有沉塘才能解除你的心头大恨,那就听从你的意见吧。” 很快,上下达成了一致:“沉塘,沉塘,一个下人敢陷害主子,不杀杀这风气,还得了啊。” 小菊一双大眼睛,惊慌的看着大太太,为何,你为何不救我?不是说好了,只是骂一顿打一顿吗?我替你扛下所有罪行,而你毫不犹豫的就舍弃了我?可是,大太太根本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因为她已经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小菊被推进了一个竹篓里,竹篓上绑着很多石头,十年前发生的一切,又重复上演了,只是里面的人,换成了作恶多端的小菊。 小菊痛苦的挣扎,她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音,可是谁又会理她呢? 青莲蹲在小菊的竹篓前,讽刺的说:“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太太指示的,我也知道,可是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愿意说出来,那你就去地下向我娘赔罪吧。不过小菊,你放心,虽然你死有余辜,但是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小菊不再挣扎了,一滴泪水,顺颊而下。随着族长一声令下,小菊被推入泥塘,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李老爷深吸一口气,一件大事终于完成了,青莲应该会乖乖的出嫁了。 大太太也深吸了一口气,小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终于解决了,我也可以安心睡觉了。李家族人叹叹气,摇摇头,都散了吧,谁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而青莲,回到小院,足足哭了一下午。娘,我给您洗刷了冤屈,您是清白的,是她们那些恶人给您泼脏水,娘,您安心吧,虽然大太太毫发未损,但是我一定会记住的,来日方长,我一定会给您报仇的。 很快,青莲出嫁的日子就要到了,小九拿来一套喜衣:“小姐,这是太太让我拿来的,要你试试大小。”青莲看着书,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放那里吧,我不试。” 小九沉默的把喜衣挂在一边,站在青莲身边,支支吾吾的说:“小姐,你出嫁,也是要带丫鬟的,我能跟你一起去廖家吗?” 青莲放下书本,抬头看了一眼小九:“小九,廖家也是一个大染缸,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太太,你跟着我,要受苦的。这样吧,我找太太要你的卖身契,把你带出去,但是你不要去廖家,你自己回去,跟家人团聚吧。” 第15章 出嫁 青莲把红盖头往头上一丢,带着小九,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李家,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浮现,娘,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您也跟着我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青莲走得义无反顾,她以为李府再也不会有牵挂,可是,送亲马车才出门半里路,就被张妈妈和小虎拦住了。 张妈妈隔着轿子,递给青莲一包东西:“青莲,这是张妈妈给你做的一些衣服,你带着。”青莲要下轿,张妈妈拦着:“不要下来,新娘子下轿不吉利,青莲,你要好好的。” 小虎也喊着:“二小姐,你要保重,我们都会想你的。”青莲没有忍住,哭起来,她嘱咐张妈妈:“张妈妈,你们快点回去吧,我会好好的。”张妈妈抹着眼泪答应:“好,好,我回去,我就回去。” 可是,远远地,张妈妈追了一里又一里,直到跟不上马车了,才恋恋不舍回去了。 青莲抱着张妈妈送来的衣服,默默的流泪,别人说的哭嫁,应该就是对父母的不舍吧,而青莲,最不舍的,就是张妈妈了。 京城廖家。今天是廖家老爷廖靖娶四姨太太的日子,府里上下,打扫一新,四姨太太居住的院子,也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整个府里,仿佛有娶亲的喜气,又仿佛没有。 廖靖起了一个早床,对身边的随从说:“刘岩,今天我要去城南接一批毛料,听说是辽国最新的皮子,你去跟太太说一下,我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 刘岩答应着:“好的,老爷,但是今天四姨太进门啊,您不早点回来吗?”廖靖愣了一下:“是啊,我差点忘了,不行,这四姨太可是我请高僧合了八字的,她就是我以后财运的福星,不能怠慢了,这样吧,我们下午早点回来,晚上跟四姨太太吃个晚饭吧。”刘岩“好嘞”一声,转身出去了。 廖靖,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他家世代经商,但是到了他这一代,幸运的碰上了宋朝和辽国停战,还签订了澶渊之盟,允许辽国互通贸易。廖靖从小就胆大包天,跟着他爹四处经商,辽国的草原,江南的河流,还有北方的大海,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见识越多,生意自然就做得越广,包括宫里娘娘们的丝绸,都是他从江南采购回来的。 等刘岩准备好马车回来,廖靖已经打扮好了,一身上好的墨绿色绸缎外衣,腰间配着一块宫里出来的玉佩,手拿一把丝绸扇子,潇洒的对刘岩说:“走,看皮子去。 ”刘岩笑呵呵:“老爷,看您意气风发的样子,喊您老爷,真是喊老了。”廖靖一扇子打在刘岩头上:“只要我管家了,就是老爷,谁要我家老爷子,早早就享福了呢,你看看他,还不到六十岁,就把这么大一个家当,全部交给我了,真是累死我了哦。” 刘岩笑道:“老爷子有福气呢,老爷,我怎么觉得您是在夸自己啊。” 廖靖哈哈大笑:“我这么能干,夸夸不行吗?” 廖府大太太,其实也不过三十来岁,当朝户部侍郎陈显,就是她的亲叔父。户部掌管天下财经,而廖家又是生意人,有如此一个后台,这生意还不是做得风生水起啊。 青莲把红盖头往头上一丢,带着小九,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李家,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浮现,娘,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您也跟着我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青莲走得义无反顾,她以为李府再也不会有牵挂,可是,送亲马车才出门半里路,就被张妈妈和小虎拦住了。 张妈妈隔着轿子,递给青莲一包东西:“青莲,这是张妈妈给你做的一些衣服,你带着。”青莲要下轿,张妈妈拦着:“不要下来,新娘子下轿不吉利,青莲,你要好好的。” 小虎也喊着:“二小姐,你要保重,我们都会想你的。”青莲没有忍住,哭起来,她嘱咐张妈妈:“张妈妈,你们快点回去吧,我会好好的。”张妈妈抹着眼泪答应:“好,好,我回去,我就回去。” 可是,远远地,张妈妈追了一里又一里,直到跟不上马车了,才恋恋不舍回去了。 青莲抱着张妈妈送来的衣服,默默的流泪,别人说的哭嫁,应该就是对父母的不舍吧,而青莲,最不舍的,就是张妈妈了。 京城廖家。今天是廖家老爷廖靖娶四姨太太的日子,府里上下,打扫一新,四姨太太居住的院子,也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整个府里,仿佛有娶亲的喜气,又仿佛没有。 廖靖起了一个早床,对身边的随从说:“刘岩,今天我要去城南接一批毛料,听说是辽国最新的皮子,你去跟太太说一下,我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 刘岩答应着:“好的,老爷,但是今天四姨太进门啊,您不早点回来吗?”廖靖愣了一下:“是啊,我差点忘了,不行,这四姨太可是我请高僧合了八字的,她就是我以后财运的福星,不能怠慢了,这样吧,我们下午早点回来,晚上跟四姨太太吃个晚饭吧。”刘岩“好嘞”一声,转身出去了。 廖靖,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他家世代经商,但是到了他这一代,幸运的碰上了宋朝和辽国停战,还签订了澶渊之盟,允许辽国互通贸易。廖靖从小就胆大包天,跟着他爹四处经商,辽国的草原,江南的河流,还有北方的大海,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见识越多,生意自然就做得越广,包括宫里娘娘们的丝绸,都是他从江南采购回来的。 等刘岩准备好马车回来,廖靖已经打扮好了,一身上好的墨绿色绸缎外衣,腰间配着一块宫里出来的玉佩,手拿一把丝绸扇子,潇洒的对刘岩说:“走,看皮子去。 ”刘岩笑呵呵:“老爷,看您意气风发的样子,喊您老爷,真是喊老了。”廖靖一扇子打在刘岩头上:“只要我管家了,就是老爷,谁要我家老爷子,早早就享福了呢,你看看他,还不到六十岁,就把这么大一个家当,全部交给我了,真是累死我了哦。” 刘岩笑道:“老爷子有福气呢,老爷,我怎么觉得您是在夸自己啊。” 廖靖哈哈大笑:“我这么能干,夸夸不行吗?” 廖府大太太,其实也不过三十来岁,当朝户部侍郎陈显,就是她的亲叔父。户部掌管天下财经,而廖家又是生意人,有如此一个后台,这生意还不是做得风生水起啊。 第16章 初次相见 跟在马车后面的廖靖,也到了后院,陈仪见了,忙行礼:“恭喜老爷,四姨太进了洞房,你去陪陪她吧。”廖靖满脸不高兴的问:“仪姐姐,她真的是四姨太?”陈仪小声骂道:“叫太太,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许叫姐姐。” 又转头看了看内屋:“四姨太赶了一天的马车,应该很饿了,你晚上陪她用餐,我去安排晚饭。”说完就走了。 陈仪比廖靖大两岁,他们青梅竹马,廖靖也一直叫她仪姐姐,虽然两人已经成亲多年,可是廖靖还是喜欢喊她姐姐。 廖靖踏入洞房,一边的喜婆婆,忙行礼:“老爷来了,那就掀盖头吧。”说完递给廖靖一把银称,廖靖顺手接过,轻轻挑开了青莲的盖头。只见她双眼微肿,俊俏的脸上,显得有些稚嫩,一双无神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仿佛廖靖不存在一样。 廖靖心里一动,她是四姨太吗?我怎么觉得她还是一个孩子啊,廖靖突然有一种罪恶感,我为了福星相伴,居然娶了一个孩子。 喜婆婆大声的说着吉利话,什么多生贵子,白头偕老,以前听起来很开心,今天怎么觉得有些刺耳。 廖靖咳嗽了两声,对喜婆婆说:“廖妈妈,四姨太赶了一天的路,应该也饿了,你去安排晚餐,我陪四姨太用餐。”然后指着小九说:“她也应该饿了,你带她下去安排一下。”廖妈妈笑着回答:“好的。” 青莲心里动了一下,他居然还能照顾到小九,应该也不算是太坏的男人吧。房间里,只剩下廖靖和青莲了,平常嬉皮笑脸侃侃而谈的廖靖,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幸好廖妈妈很快就送来晚餐,这才让束手无策的廖靖,缓解了不少。 小小餐桌上,有清蒸大虾,红烧海鱼,猪肚鸡汤。。。。。满满的一桌子,廖妈妈又拿来了一壶酒,微笑着说:“老爷,四姨太,菜上齐了,老婆子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需要,你们喊一声就行。”说完,又退出去了。 屋里又只有两人了,廖靖搓搓手,说:“青莲,吃饭吧,应该很饿了吧。”青莲指了指头上的皇冠,问:“我可以把这个取掉吗?”廖靖忙说:“可以,可以。” 天,我叱咤商场十几年,为何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显得有些害怕。青莲手忙脚乱的取下头上的饰品,舒了一口气,没有这些累赘,轻松多了。 两人坐下,廖靖给青莲倒了一杯酒,青莲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喝酒。”廖靖忙收回酒瓶:“你还小,不喝也是好事。”青莲依然不说话,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饭了。 廖靖偷偷看着青莲,她好像很饿,筷子不停的夹菜,可是又不粗鲁,一小口一小口的嚼着,越看越可爱。 廖靖看她一副冷谈的神情,便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嫁到廖家来?”青莲眼皮都没有抬,冷声道:“两个男人交易买卖,难道还要问货物是否愿意吗? 跟在马车后面的廖靖,也到了后院,陈仪见了,忙行礼:“恭喜老爷,四姨太进了洞房,你去陪陪她吧。”廖靖满脸不高兴的问:“仪姐姐,她真的是四姨太?”陈仪小声骂道:“叫太太,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许叫姐姐。” 又转头看了看内屋:“四姨太赶了一天的马车,应该很饿了,你晚上陪她用餐,我去安排晚饭。”说完就走了。 陈仪比廖靖大两岁,他们青梅竹马,廖靖也一直叫她仪姐姐,虽然两人已经成亲多年,可是廖靖还是喜欢喊她姐姐。 廖靖踏入洞房,一边的喜婆婆,忙行礼:“老爷来了,那就掀盖头吧。”说完递给廖靖一把银称,廖靖顺手接过,轻轻挑开了青莲的盖头。只见她双眼微肿,俊俏的脸上,显得有些稚嫩,一双无神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仿佛廖靖不存在一样。 廖靖心里一动,她是四姨太吗?我怎么觉得她还是一个孩子啊,廖靖突然有一种罪恶感,我为了福星相伴,居然娶了一个孩子。 喜婆婆大声的说着吉利话,什么多生贵子,白头偕老,以前听起来很开心,今天怎么觉得有些刺耳。 廖靖咳嗽了两声,对喜婆婆说:“廖妈妈,四姨太赶了一天的路,应该也饿了,你去安排晚餐,我陪四姨太用餐。”然后指着小九说:“她也应该饿了,你带她下去安排一下。”廖妈妈笑着回答:“好的。” 青莲心里动了一下,他居然还能照顾到小九,应该也不算是太坏的男人吧。房间里,只剩下廖靖和青莲了,平常嬉皮笑脸侃侃而谈的廖靖,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幸好廖妈妈很快就送来晚餐,这才让束手无策的廖靖,缓解了不少。 小小餐桌上,有清蒸大虾,红烧海鱼,猪肚鸡汤。。。。。满满的一桌子,廖妈妈又拿来了一壶酒,微笑着说:“老爷,四姨太,菜上齐了,老婆子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需要,你们喊一声就行。”说完,又退出去了。 屋里又只有两人了,廖靖搓搓手,说:“青莲,吃饭吧,应该很饿了吧。”青莲指了指头上的皇冠,问:“我可以把这个取掉吗?”廖靖忙说:“可以,可以。” 天,我叱咤商场十几年,为何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显得有些害怕。青莲手忙脚乱的取下头上的饰品,舒了一口气,没有这些累赘,轻松多了。 两人坐下,廖靖给青莲倒了一杯酒,青莲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喝酒。”廖靖忙收回酒瓶:“你还小,不喝也是好事。”青莲依然不说话,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饭了。 廖靖偷偷看着青莲,她好像很饿,筷子不停的夹菜,可是又不粗鲁,一小口一小口的嚼着,越看越可爱。 廖靖看她一副冷谈的神情,便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嫁到廖家来?”青莲眼皮都没有抬,冷声道:“两个男人交易买卖,难道还要问货物是否愿意吗? 第17章 敬茶 劳累了一天,青莲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天刚亮,廖妈妈就进来了。“四姨太,起床了,今天要去大厅给太太请安,还有二姨太和三姨太都在,你要是去晚了,就不好了。” 无论多么着急,廖妈妈说话,都是不紧不慢的,每每此时,青莲就会想起张妈妈。翻了一个身,打了一个哈欠,还想赖一会床, 小九端着一杯水,风风火火进来了,小碎嘴也开始念叨了:“小姐,快起来啊,今天可要听我的,昨天得罪了老爷,今天一定要微笑见人,咱不能再得罪人了。” 廖妈妈在一旁笑着:“老爷不会生气的,你多心了。” 好不容易,青莲才梳妆打扮好了,一身淡粉色的马面裙,梳着清纯的少女头,头上一根蓝色的步摇,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青春漂亮,小九左看右看,叹道:“小姐,你要是还胖点就好了,唉。。。” 跟在廖妈妈身后,走出房间,青莲就惊呆了,她以为自己的小院,最多就是比在李家小院大一点点的院子,可是没有想到,这哪是小院啊,自己的主房四周,大大小小还有20多间房子, 廖妈妈边走边介绍:“这些房子,全是四姨太的公共区域,有茶室,有库房,有冰库,书房,会客厅。。。前面这个花池,是老爷请了风水先生勘察的,寓意是风生水起。四姨太,我们出了园门,前面的20多间房子,就是我们下人的住处,有煮茶房,小厨房,还有下人的住房。。。。四姨太,您慢一点,这就是整个小院的全貌,这个院子里,都是您说了算。” 昨天晚上天太黑,小九也没有看清楚,现在一看,小姐个人的院子就这么大,这廖家,到底有多少钱啊? 走出小院,廖妈妈接着介绍:“廖府大宅,一共是七进设计,您住的这里,只是三进处,后面还有四进,后面住的就是老爷,太太,和老太爷,而这三进处,有六套小院,住了三位姨太太,其余的小院都是空着的。” 小九忍不住问了:“廖妈妈,这廖府到底有多大?”廖妈妈摇摇头:“到底多大,我也不知道,我只伺候前厅,后面的院子,很少去。四姨太,您看,从西南边的角门过去,就是花园,里面有果树,花草,也有您喜欢的茶树。” 小九两只眼睛滴溜转:“我猜廖府,只怕有我们李家十个大,难怪老爷巴巴的要把小姐嫁过来。”青莲咳了一声,小九自知多话,连忙闭嘴。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廖府的大厅,廖家太太陈仪,二姨太惠香,已经在大厅喝茶聊天了,看见青莲进来,陈仪温和的笑着:“四姨太,昨天睡得可好?” 青莲忙上前行礼:“很好,谢谢太太,您费心了。”一旁的诺云,用托盘,端上来两杯茶,新人进府,是要敬茶的。 青莲端起一杯茶,双手举过头,对陈仪恭恭敬敬行礼:“太太请用茶。”丫鬟接过茶,递给陈仪,陈仪小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顺手从手上取下一只镯子: 劳累了一天,青莲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天刚亮,廖妈妈就进来了。“四姨太,起床了,今天要去大厅给太太请安,还有二姨太和三姨太都在,你要是去晚了,就不好了。” 无论多么着急,廖妈妈说话,都是不紧不慢的,每每此时,青莲就会想起张妈妈。翻了一个身,打了一个哈欠,还想赖一会床, 小九端着一杯水,风风火火进来了,小碎嘴也开始念叨了:“小姐,快起来啊,今天可要听我的,昨天得罪了老爷,今天一定要微笑见人,咱不能再得罪人了。” 廖妈妈在一旁笑着:“老爷不会生气的,你多心了。” 好不容易,青莲才梳妆打扮好了,一身淡粉色的马面裙,梳着清纯的少女头,头上一根蓝色的步摇,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青春漂亮,小九左看右看,叹道:“小姐,你要是还胖点就好了,唉。。。” 跟在廖妈妈身后,走出房间,青莲就惊呆了,她以为自己的小院,最多就是比在李家小院大一点点的院子,可是没有想到,这哪是小院啊,自己的主房四周,大大小小还有20多间房子, 廖妈妈边走边介绍:“这些房子,全是四姨太的公共区域,有茶室,有库房,有冰库,书房,会客厅。。。前面这个花池,是老爷请了风水先生勘察的,寓意是风生水起。四姨太,我们出了园门,前面的20多间房子,就是我们下人的住处,有煮茶房,小厨房,还有下人的住房。。。。四姨太,您慢一点,这就是整个小院的全貌,这个院子里,都是您说了算。” 昨天晚上天太黑,小九也没有看清楚,现在一看,小姐个人的院子就这么大,这廖家,到底有多少钱啊? 走出小院,廖妈妈接着介绍:“廖府大宅,一共是七进设计,您住的这里,只是三进处,后面还有四进,后面住的就是老爷,太太,和老太爷,而这三进处,有六套小院,住了三位姨太太,其余的小院都是空着的。” 小九忍不住问了:“廖妈妈,这廖府到底有多大?”廖妈妈摇摇头:“到底多大,我也不知道,我只伺候前厅,后面的院子,很少去。四姨太,您看,从西南边的角门过去,就是花园,里面有果树,花草,也有您喜欢的茶树。” 小九两只眼睛滴溜转:“我猜廖府,只怕有我们李家十个大,难怪老爷巴巴的要把小姐嫁过来。”青莲咳了一声,小九自知多话,连忙闭嘴。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廖府的大厅,廖家太太陈仪,二姨太惠香,已经在大厅喝茶聊天了,看见青莲进来,陈仪温和的笑着:“四姨太,昨天睡得可好?” 青莲忙上前行礼:“很好,谢谢太太,您费心了。”一旁的诺云,用托盘,端上来两杯茶,新人进府,是要敬茶的。 青莲端起一杯茶,双手举过头,对陈仪恭恭敬敬行礼:“太太请用茶。”丫鬟接过茶,递给陈仪,陈仪小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顺手从手上取下一只镯子: 第18章 开荒种茶 廖靖环视了一圈,接着说:“要吃的,要穿的,要用的,都没事,我廖家就是有钱,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姨太太不好吗? 非得以为自己是那凤凰,你们觉得可能吗?”此话是说给三姨太听的,也是说给二姨太和青莲听的,你们不过是金丝鸟,想做凤凰,门都没有。 说完,廖靖走到陈仪面前,笑嘻嘻的说:“仪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以后谁让你不舒服,你就关她禁闭,关上三年五载,看她还敢不。” 陈仪看到三姨太挨打,又觉得过意不去了:“雪纹是不对,但是你也用不着打她啊,祸端也是你自己你弄出来的,有时间,记得也去陪陪惠香。”廖靖马上回答:“好,今天晚上我陪太太,您是否开门啊。”“你。。。。。” 一场看似闹剧,实际是立威的场面,让青莲对廖靖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了。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无情无义。 回去的路上,青莲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廖妈妈也看出了青莲的情绪,安慰说: “四姨太,老爷做法是有点极端,其实这也是最好的方法,多少大户人家,姨太太当家做主,最后闹得鸡犬不宁,再说了,太太确实是一个好女子,值得大家尊重,是那三姨太不知自重。等你们相处久了,就会觉得老爷做得一点也不过分。” 是啊,处在廖靖和太太的位置上,稳固家庭,杀鸡儆猴是最好的策略,但是青莲处在姨太太的位置上,自然是觉得那么的别扭,唉,算了,幸亏太太同意她种茶,以后还是多上山干活,少掺和这大宅的是是非非吧。 第二天,青莲带着小九,就上山了,很幸运,太太还给她们安排了一个非常熟悉种茶的工人,所以青莲很快就上手了。 小九在山坡上,看着一大片黄土地,哀叹道:“小姐,你在家看书不好吗?为何一定要上山啊,好累啊。”青莲一身粗布衣,带着一个遮阳帽,远远看着,就像一个村妇,她停下手里的铲子,笑着说:“我就是因为看书多了,所以才要种茶啊。” 小九不解,问:“书里也有种茶?”青莲摇摇头:“不,但是书里可以做出一杯药茶。”药茶?这还是很新鲜的。青莲接着说: “现在喝的茶,品种繁多,做法也是高深莫测,但是最终只能属于是消遣的一种文化,可是我要做的茶,能明目,能排毒,所以我叫它药茶。” 小九脑子转了九九八十一弯,也没有听懂小姐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可是我知道,你就是想创造自己独特的茶文化,对吧。”青 莲哈哈一笑:“对,小九便聪明了。你看那边的茶树,都开始长出嫩芽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先实验一次,第一碗药茶,小九先喝。”小九高兴极了:“那我好好种茶,帮小姐研究出最好的药茶。” 青莲看看天空,万里无云,山坡上的空气也新鲜,她突然觉得,人生多美好啊,只要不困在宅院里,到处都是美丽的风景,不禁感叹说: 廖靖环视了一圈,接着说:“要吃的,要穿的,要用的,都没事,我廖家就是有钱,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姨太太不好吗? 非得以为自己是那凤凰,你们觉得可能吗?”此话是说给三姨太听的,也是说给二姨太和青莲听的,你们不过是金丝鸟,想做凤凰,门都没有。 说完,廖靖走到陈仪面前,笑嘻嘻的说:“仪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以后谁让你不舒服,你就关她禁闭,关上三年五载,看她还敢不。” 陈仪看到三姨太挨打,又觉得过意不去了:“雪纹是不对,但是你也用不着打她啊,祸端也是你自己你弄出来的,有时间,记得也去陪陪惠香。”廖靖马上回答:“好,今天晚上我陪太太,您是否开门啊。”“你。。。。。” 一场看似闹剧,实际是立威的场面,让青莲对廖靖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了。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无情无义。 回去的路上,青莲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廖妈妈也看出了青莲的情绪,安慰说: “四姨太,老爷做法是有点极端,其实这也是最好的方法,多少大户人家,姨太太当家做主,最后闹得鸡犬不宁,再说了,太太确实是一个好女子,值得大家尊重,是那三姨太不知自重。等你们相处久了,就会觉得老爷做得一点也不过分。” 是啊,处在廖靖和太太的位置上,稳固家庭,杀鸡儆猴是最好的策略,但是青莲处在姨太太的位置上,自然是觉得那么的别扭,唉,算了,幸亏太太同意她种茶,以后还是多上山干活,少掺和这大宅的是是非非吧。 第二天,青莲带着小九,就上山了,很幸运,太太还给她们安排了一个非常熟悉种茶的工人,所以青莲很快就上手了。 小九在山坡上,看着一大片黄土地,哀叹道:“小姐,你在家看书不好吗?为何一定要上山啊,好累啊。”青莲一身粗布衣,带着一个遮阳帽,远远看着,就像一个村妇,她停下手里的铲子,笑着说:“我就是因为看书多了,所以才要种茶啊。” 小九不解,问:“书里也有种茶?”青莲摇摇头:“不,但是书里可以做出一杯药茶。”药茶?这还是很新鲜的。青莲接着说: “现在喝的茶,品种繁多,做法也是高深莫测,但是最终只能属于是消遣的一种文化,可是我要做的茶,能明目,能排毒,所以我叫它药茶。” 小九脑子转了九九八十一弯,也没有听懂小姐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可是我知道,你就是想创造自己独特的茶文化,对吧。”青 莲哈哈一笑:“对,小九便聪明了。你看那边的茶树,都开始长出嫩芽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先实验一次,第一碗药茶,小九先喝。”小九高兴极了:“那我好好种茶,帮小姐研究出最好的药茶。” 青莲看看天空,万里无云,山坡上的空气也新鲜,她突然觉得,人生多美好啊,只要不困在宅院里,到处都是美丽的风景,不禁感叹说: 第19章 消炎排毒茶 青莲被小九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又喊来廖妈妈,让她尝试新茶。廖妈妈尝了一口:“青莲,这茶,为何跟平常的不一样,清淡爽口,回味无穷啊。” 青莲神秘的说:“这茶最大的好处,长期喝,可以治女人病。”廖妈妈不可置信的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茶叶可以治病的啊。”15年以来,青莲第一次做了自己,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以前在李家,尽管天天采茶,可是制作茶叶的过程,她是看不到的,做茶厢房里面,根本就不要女人进去。 青莲把茶叶包成十份,一份送给廖妈妈,自己留了两份,二姨太一份,三姨太一份,剩下的全部送给太太,如果效果好,茶园还有第二季新茶,她还可以继续做。 小九嘟囔着:“我们辛辛苦苦才做出这么好的茶叶,你全都送人了。”青莲轻轻拍了一下小九:“这是治女人病的茶,你又没有女人病,喝了等于浪费,留了两包就不错了。”小九无奈的点头:“那你下次做点适合我喝茶。”青莲笑说:“我还准备做清火的,美颜的,消除疲劳的茶,只是现在茶叶太少,等我们的新茶园长出茶叶,你想喝什么样的,我就做什么样的。” 廖妈妈看着两个女孩聊着天,突然觉得好温馨啊,荣华富贵是幸福的,那自立自强,也许就是另外一种幸福吧。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带着茶叶,赶去给太太请安。好巧,廖靖居然也在,本来好心情的青莲,立马蔫了。 青莲刚刚走进大厅,所有人都惊呆了,廖靖指着她问:“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黑得跟碳一样。”陈仪也是惊讶不已,却还是护着青莲:“老爷,黑是黑点了,但是你看她胖了不少啊,好像还长高了不少呢。” 青莲没有理会廖靖,直接走到太太跟前,行礼说:“太太,青莲做了一款新茶,今天特意带来,给大家品尝一下。”陈仪挺意外的,只知道她要种茶,居然还会做茶。 在诺云的帮助下,太太,二姨太和三姨太都分到了一杯极其漂亮的淡红色茶。三姨太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大声问:“青莲,这是什么茶,为何这么漂亮,还这么好喝。” 接着,二姨太和太太都赞美起来:“喝了那么多名贵的茶,都不如青莲的这杯好喝啊。”廖靖左看看右看看,不解的问:“李青莲,为何她们都有,就我没有?” 青莲不亢不卑的行礼说:“老爷,这是特制的女人茶,您喝就浪费了。”廖靖不解的抢过陈仪手里的茶,快速的喝了一口:“好茶,好茶,这么好的茶,为何男人不能喝?这也太奇葩了吧。” 青莲不想理廖靖,眼睛直视着陈仪,说:“太太,听说您生了孩子以后,身体一直恢复不好,我特意做了这款茶,长期喝,能消炎排毒,补血止痛,只是茶叶不多,我给您带了几包。”说完,吩咐小九把茶叶一一送给她们。 三姨太看着太太那么多,自己只有一包,不高兴了:“青莲,你也太不公平了,我只有一包。”廖靖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想关禁闭啊。”青莲含笑道:“三姨太,这款茶主要是做给太太喝的,你们只是尝尝鲜,等以后茶叶多了,我可以做美容茶,你就能多分几包。” 青莲被小九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又喊来廖妈妈,让她尝试新茶。廖妈妈尝了一口:“青莲,这茶,为何跟平常的不一样,清淡爽口,回味无穷啊。” 青莲神秘的说:“这茶最大的好处,长期喝,可以治女人病。”廖妈妈不可置信的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茶叶可以治病的啊。”15年以来,青莲第一次做了自己,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以前在李家,尽管天天采茶,可是制作茶叶的过程,她是看不到的,做茶厢房里面,根本就不要女人进去。 青莲把茶叶包成十份,一份送给廖妈妈,自己留了两份,二姨太一份,三姨太一份,剩下的全部送给太太,如果效果好,茶园还有第二季新茶,她还可以继续做。 小九嘟囔着:“我们辛辛苦苦才做出这么好的茶叶,你全都送人了。”青莲轻轻拍了一下小九:“这是治女人病的茶,你又没有女人病,喝了等于浪费,留了两包就不错了。”小九无奈的点头:“那你下次做点适合我喝茶。”青莲笑说:“我还准备做清火的,美颜的,消除疲劳的茶,只是现在茶叶太少,等我们的新茶园长出茶叶,你想喝什么样的,我就做什么样的。” 廖妈妈看着两个女孩聊着天,突然觉得好温馨啊,荣华富贵是幸福的,那自立自强,也许就是另外一种幸福吧。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带着茶叶,赶去给太太请安。好巧,廖靖居然也在,本来好心情的青莲,立马蔫了。 青莲刚刚走进大厅,所有人都惊呆了,廖靖指着她问:“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黑得跟碳一样。”陈仪也是惊讶不已,却还是护着青莲:“老爷,黑是黑点了,但是你看她胖了不少啊,好像还长高了不少呢。” 青莲没有理会廖靖,直接走到太太跟前,行礼说:“太太,青莲做了一款新茶,今天特意带来,给大家品尝一下。”陈仪挺意外的,只知道她要种茶,居然还会做茶。 在诺云的帮助下,太太,二姨太和三姨太都分到了一杯极其漂亮的淡红色茶。三姨太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大声问:“青莲,这是什么茶,为何这么漂亮,还这么好喝。” 接着,二姨太和太太都赞美起来:“喝了那么多名贵的茶,都不如青莲的这杯好喝啊。”廖靖左看看右看看,不解的问:“李青莲,为何她们都有,就我没有?” 青莲不亢不卑的行礼说:“老爷,这是特制的女人茶,您喝就浪费了。”廖靖不解的抢过陈仪手里的茶,快速的喝了一口:“好茶,好茶,这么好的茶,为何男人不能喝?这也太奇葩了吧。” 青莲不想理廖靖,眼睛直视着陈仪,说:“太太,听说您生了孩子以后,身体一直恢复不好,我特意做了这款茶,长期喝,能消炎排毒,补血止痛,只是茶叶不多,我给您带了几包。”说完,吩咐小九把茶叶一一送给她们。 三姨太看着太太那么多,自己只有一包,不高兴了:“青莲,你也太不公平了,我只有一包。”廖靖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想关禁闭啊。”青莲含笑道:“三姨太,这款茶主要是做给太太喝的,你们只是尝尝鲜,等以后茶叶多了,我可以做美容茶,你就能多分几包。” 第20章 为人当尽力而为之 青莲看着紧张的廖靖,依然冷淡的说:“出嫁之前,我恨透了他,不过还算苍天有眼,来了廖家,也不算太坏,至少我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廖靖低着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情况,青莲,我再说一次,虽然我是去相国寺合了八字,但是我绝对没有强迫的意思,你反过来想,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小九赶忙插话:“我也是这么劝小姐的,好像没用。”廖靖气得站起来,他拉着小九的手,把她带到门外,细言细语的说:“你就在这里伺候,不要再进去了。” 小九迷茫的看着廖靖,我错了吗?刘岩终于憋不住,扭头咧着嘴笑,廖靖只好再次站起来,把刘岩也拉到外面去了。门一关,廖靖气愤的说:“这俩人太烦了。” 再转头一看,青莲已经放下筷子了:“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我。。。不行,男人脸皮要厚一点,廖靖委曲求全的说:“要不,你再陪我吃点,说说话也好啊。” 毕竟是老爷,青莲只好重新坐下来,廖靖脑袋转了十八弯,对,要聊她感兴趣的,还是说茶叶吧:“你做的那个茶叶,我看着挺新颖的,如果太太喝了有效果,你能不能大批量的做出来?要是买到辽国去,能赚不少钱。” 果然,青莲马上接话了:“不行,真正的药茶,选茶叶很严格,而且做法很复杂,我十天就做了那么十包茶叶,不过,如果把功效降低的话,倒是能做出不少。” 看到青莲接话,廖靖高兴极了,他自作聪明的问:“那你不能要求那么严格啊,就像普通茶叶,也有好坏之分,我们再搭上治病的标签,买贵十几倍都可以。”青莲脸色马上变了:“你,怎么能这样,黑心商人。”本来廖靖也没有想要做茶叶生意,只是逗青莲高兴,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只好附和:“也是,也是。” 好不容易让青莲说了几句话,可不能让气氛冷却下来,还得继续找话题,可是说什么呢?茶叶不能说,她的原生家庭不能说,对,说范先生,她不是喜欢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吗,一定也喜欢范先生。 “听京城朋友说,范先生因为前皇后无故病逝,要彻查死因,被皇上又贬到饶州去了。”这是实情,朝廷两个帮派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了。 果然,青莲陷入了沉思,悠悠的说:“范先生年幼丧父,跟随母亲嫁到朱家,被朱家兄弟嫌弃欺压,他回到自己故土,寒窗苦读,荣登进士。按理说他的人生也是坎坷的,为何他不抱怨,不灰心,反而一心为天下着想,他是怎么做到心中无恨的?”廖靖听明白了,青莲这是无法释怀自己悲惨的过去啊。 廖靖放下酒杯,语调平缓的说: 青莲看着紧张的廖靖,依然冷淡的说:“出嫁之前,我恨透了他,不过还算苍天有眼,来了廖家,也不算太坏,至少我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廖靖低着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情况,青莲,我再说一次,虽然我是去相国寺合了八字,但是我绝对没有强迫的意思,你反过来想,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小九赶忙插话:“我也是这么劝小姐的,好像没用。”廖靖气得站起来,他拉着小九的手,把她带到门外,细言细语的说:“你就在这里伺候,不要再进去了。” 小九迷茫的看着廖靖,我错了吗?刘岩终于憋不住,扭头咧着嘴笑,廖靖只好再次站起来,把刘岩也拉到外面去了。门一关,廖靖气愤的说:“这俩人太烦了。” 再转头一看,青莲已经放下筷子了:“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我。。。不行,男人脸皮要厚一点,廖靖委曲求全的说:“要不,你再陪我吃点,说说话也好啊。” 毕竟是老爷,青莲只好重新坐下来,廖靖脑袋转了十八弯,对,要聊她感兴趣的,还是说茶叶吧:“你做的那个茶叶,我看着挺新颖的,如果太太喝了有效果,你能不能大批量的做出来?要是买到辽国去,能赚不少钱。” 果然,青莲马上接话了:“不行,真正的药茶,选茶叶很严格,而且做法很复杂,我十天就做了那么十包茶叶,不过,如果把功效降低的话,倒是能做出不少。” 看到青莲接话,廖靖高兴极了,他自作聪明的问:“那你不能要求那么严格啊,就像普通茶叶,也有好坏之分,我们再搭上治病的标签,买贵十几倍都可以。”青莲脸色马上变了:“你,怎么能这样,黑心商人。”本来廖靖也没有想要做茶叶生意,只是逗青莲高兴,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只好附和:“也是,也是。” 好不容易让青莲说了几句话,可不能让气氛冷却下来,还得继续找话题,可是说什么呢?茶叶不能说,她的原生家庭不能说,对,说范先生,她不是喜欢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吗,一定也喜欢范先生。 “听京城朋友说,范先生因为前皇后无故病逝,要彻查死因,被皇上又贬到饶州去了。”这是实情,朝廷两个帮派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了。 果然,青莲陷入了沉思,悠悠的说:“范先生年幼丧父,跟随母亲嫁到朱家,被朱家兄弟嫌弃欺压,他回到自己故土,寒窗苦读,荣登进士。按理说他的人生也是坎坷的,为何他不抱怨,不灰心,反而一心为天下着想,他是怎么做到心中无恨的?”廖靖听明白了,青莲这是无法释怀自己悲惨的过去啊。 廖靖放下酒杯,语调平缓的说: 第21章 药茶太神奇了 说干就干,廖靖除了处理自己的生意,还带着刘岩四处看房子。这铺面可不能马虎啊,是自己送给青莲的第一个礼物,后期她能不能对自己另眼相待,那就要看这礼物的诚意了,搞不好,连手都摸不到。 而青莲,带着小九,去旧茶园采了第二批茶叶,因为品相和质量没有第一批茶好,她决定做成美容茶。美容茶只有保养作用,在制作上,也简单很多。 青莲把茶叶清水洗干净,然后再把菊花,山茶花,玫瑰花加水煮开,熬一个小时,泡在新鲜的茶叶上,等到茶叶完全浸泡一个小时以后,捞起来,使劲的揉搓,茶叶的苦涩汁水,全部都流出来了。 周而复始,一遍一遍的泡,一遍一遍的揉搓,五次以后,把完全侵入菊花山茶花和玫瑰花的茶叶,摊开在一个竹子做的筛子上, 把艾叶,半夏,薄荷,松针的根茎闷在灶膛里面,一股香香的青烟升起,再用鸡血藤时不时的翻炒茶叶,经过三天三夜的慢炒,一锅茶叶就做好了。 当小九喝上一口美容茶的时候,她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小姐,这么好的茶叶,我们能不能自己多留一点?”青莲一口回绝:“不仅不能留,还要让太太送给她朋友一些。”小九不高兴了:“我们辛辛苦苦做的茶叶,送自己人就算了,为何还要送给外人啊。” 青莲认真的对小九说:“太太的朋友,不是官太太,就者是富商太太,她们喝了我们的茶,如果喜欢的话,是不是还想要啊,可是其他地方买不到啊,自然就会到我们新开的茶店来买,那我们的店铺还没有开张,名声就出去了,你说对不对?” 小九张大了嘴巴:“小姐,你好厉害,利用太太帮你拉生意啊,你。。。心怀鬼胎。”青莲妩媚的一笑:“对啊,那么好的资源,当然要利用哦。” 小九更是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是不是对着老爷,也这么笑的,你学坏了,学坏了。。。”青莲要打小九,两人闹作一团,一起帮忙的廖妈妈,笑而不语。 廖靖忙到快天黑才回府,他疲劳的对刘岩说:“我先去洗个澡,你去安排饭菜,给我端到书房来吃,记得热一壶酒。” 刘岩得令,转身去了厨房,廖靖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甜美声音:“小靖,你回来了。”廖靖一愣,这不是太太声音吗,她有多久没有喊我小靖了?扭过头,满面红光的陈仪,羞涩的看着廖靖,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少年时光。 廖靖笑里透着坏的问:“仪姐姐,你这是。。。走,去书房,陪我喝酒去。”顺手一拉,陈仪倒在廖靖怀里,两人相拥着进了书房。 好好洗了一个澡,廖靖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潇洒的坐在餐桌边,给陈仪倒了一杯酒:“仪姐姐,你这脸色不错啊,白里透着红,越看越喜欢。” 陈仪小声的,神秘的说:“老爷,青莲那丫头,真是不简单啊,我喝了她的茶,还不到一个月,身上就干干净净了,还有啊,以前经常肚子疼,现在也没有了,你看我,是不是精神也好多了。” 廖靖不可置信的问:“她的茶真的这么神吗?”陈仪点点头:“如果是别人说我不会相信,但是我亲自喝了啊,要是让她早点进府,我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的苦。” 说干就干,廖靖除了处理自己的生意,还带着刘岩四处看房子。这铺面可不能马虎啊,是自己送给青莲的第一个礼物,后期她能不能对自己另眼相待,那就要看这礼物的诚意了,搞不好,连手都摸不到。 而青莲,带着小九,去旧茶园采了第二批茶叶,因为品相和质量没有第一批茶好,她决定做成美容茶。美容茶只有保养作用,在制作上,也简单很多。 青莲把茶叶清水洗干净,然后再把菊花,山茶花,玫瑰花加水煮开,熬一个小时,泡在新鲜的茶叶上,等到茶叶完全浸泡一个小时以后,捞起来,使劲的揉搓,茶叶的苦涩汁水,全部都流出来了。 周而复始,一遍一遍的泡,一遍一遍的揉搓,五次以后,把完全侵入菊花山茶花和玫瑰花的茶叶,摊开在一个竹子做的筛子上, 把艾叶,半夏,薄荷,松针的根茎闷在灶膛里面,一股香香的青烟升起,再用鸡血藤时不时的翻炒茶叶,经过三天三夜的慢炒,一锅茶叶就做好了。 当小九喝上一口美容茶的时候,她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小姐,这么好的茶叶,我们能不能自己多留一点?”青莲一口回绝:“不仅不能留,还要让太太送给她朋友一些。”小九不高兴了:“我们辛辛苦苦做的茶叶,送自己人就算了,为何还要送给外人啊。” 青莲认真的对小九说:“太太的朋友,不是官太太,就者是富商太太,她们喝了我们的茶,如果喜欢的话,是不是还想要啊,可是其他地方买不到啊,自然就会到我们新开的茶店来买,那我们的店铺还没有开张,名声就出去了,你说对不对?” 小九张大了嘴巴:“小姐,你好厉害,利用太太帮你拉生意啊,你。。。心怀鬼胎。”青莲妩媚的一笑:“对啊,那么好的资源,当然要利用哦。” 小九更是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是不是对着老爷,也这么笑的,你学坏了,学坏了。。。”青莲要打小九,两人闹作一团,一起帮忙的廖妈妈,笑而不语。 廖靖忙到快天黑才回府,他疲劳的对刘岩说:“我先去洗个澡,你去安排饭菜,给我端到书房来吃,记得热一壶酒。” 刘岩得令,转身去了厨房,廖靖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甜美声音:“小靖,你回来了。”廖靖一愣,这不是太太声音吗,她有多久没有喊我小靖了?扭过头,满面红光的陈仪,羞涩的看着廖靖,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少年时光。 廖靖笑里透着坏的问:“仪姐姐,你这是。。。走,去书房,陪我喝酒去。”顺手一拉,陈仪倒在廖靖怀里,两人相拥着进了书房。 好好洗了一个澡,廖靖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潇洒的坐在餐桌边,给陈仪倒了一杯酒:“仪姐姐,你这脸色不错啊,白里透着红,越看越喜欢。” 陈仪小声的,神秘的说:“老爷,青莲那丫头,真是不简单啊,我喝了她的茶,还不到一个月,身上就干干净净了,还有啊,以前经常肚子疼,现在也没有了,你看我,是不是精神也好多了。” 廖靖不可置信的问:“她的茶真的这么神吗?”陈仪点点头:“如果是别人说我不会相信,但是我亲自喝了啊,要是让她早点进府,我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的苦。” 第22章 莲靖茶铺开张 陈仪忙打岔:“青莲,太谢谢你了,为了我,你如此费心,美容茶也很好,放心吧,那些太太们,一定会喜欢的。”青莲行礼:“谢谢太太帮忙,那青莲就不打扰老爷太太用餐了。”说完退出去了,廖靖的眼神,跟了好远,直到青莲关了门。 陈仪重新给廖靖倒酒:“老爷,你喜欢上青莲了?”廖靖回过神:“哪里啊,一个小姑娘,都没有长开,我才不喜欢呢,仪姐姐,我们继续喝酒,来,我敬你一杯。”陈仪端起酒杯,眼神有点飘忽。 从书房出来,青莲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我怎么那么鲁莽,不敲门就进去了。他拉着太太的手,我为何很难受,这是怎么啦?青莲心烦意乱,快步往回走,不知情的小九,气喘吁吁的跟着:“小姐,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啊,我都跟不上了。” 经过反复的比较,廖靖终于在京城繁华地段,买下了一个铺面。 这座院子,前面有三个铺面,后院是一个两进院子,前面的院子,接待客人,做饭,还有工人的住所,最后面的院子,就是做茶的重地了,里面有空房子20间,做茶,储茶,一一俱全。 廖靖满意的对刘岩说:“不错,全是我想要的,你回去以后,问问四姨太,看看需要怎么修缮,全部按照她的意思来。” 刘岩一边点头一边赞叹:“老爷,您是真舍得啊,三万两啊,还是写的四姨太名字。”廖靖白了一眼刘岩:“我们廖家是没钱吗?再说了,要是二姨太和三姨太都有这个魄力,我也愿意给她们买啊。”刘岩滴溜着眼:“三姨太想开胭脂铺,您也没有同意啊?” 廖靖气不过:“什么胭脂铺,那些东西,开起来有意义吗?茶叶就不一样了,谁家不喝茶啊?”刘岩低下头:“四姨太的茶,好像也不是人人能喝得起的。”廖靖气坏了,这随从都这么嚣张了吗?不行,得扣他工钱,不然还把我老爷放眼里吗? 回到家,廖靖就名正言顺的去青莲院子里蹭饭了。这次可是受了青莲热情的招待,以往她都是冷冷的吃饭,一句话也不想说,这次不一样了,就那门面的事情,至少问了十几次,廖靖也受不了,打断青莲说: “明天我带你去看,还有啊,薰茶的茶坊,应该怎么做,你告诉刘岩,保证一个月内,就能营业了。” 青莲不可相信的问小九:“我有自己的铺面了?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小九,我好高兴。”小九也很高兴,端起酒壶,不停的给廖靖倒酒:“小姐,你要感谢老爷啊,要不,你敬他一杯酒吧。” 廖靖忙挥手:“不行不行,青莲还小,不能喝酒,等她长大了再喝吧。”小九想起上次小姐喝醉,吐了一天,果断的不劝了:“对,小孩喝酒不好,那老爷您多喝几杯。” 廖靖嘟囔着:“我对自己的四姨太好,她不谢谢我,你这丫鬟倒是挺来事的。”小九。。。酒壶一放,你们的事,我管不了啦。 青莲笑着看了一眼小九,对廖靖说: 陈仪忙打岔:“青莲,太谢谢你了,为了我,你如此费心,美容茶也很好,放心吧,那些太太们,一定会喜欢的。”青莲行礼:“谢谢太太帮忙,那青莲就不打扰老爷太太用餐了。”说完退出去了,廖靖的眼神,跟了好远,直到青莲关了门。 陈仪重新给廖靖倒酒:“老爷,你喜欢上青莲了?”廖靖回过神:“哪里啊,一个小姑娘,都没有长开,我才不喜欢呢,仪姐姐,我们继续喝酒,来,我敬你一杯。”陈仪端起酒杯,眼神有点飘忽。 从书房出来,青莲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我怎么那么鲁莽,不敲门就进去了。他拉着太太的手,我为何很难受,这是怎么啦?青莲心烦意乱,快步往回走,不知情的小九,气喘吁吁的跟着:“小姐,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啊,我都跟不上了。” 经过反复的比较,廖靖终于在京城繁华地段,买下了一个铺面。 这座院子,前面有三个铺面,后院是一个两进院子,前面的院子,接待客人,做饭,还有工人的住所,最后面的院子,就是做茶的重地了,里面有空房子20间,做茶,储茶,一一俱全。 廖靖满意的对刘岩说:“不错,全是我想要的,你回去以后,问问四姨太,看看需要怎么修缮,全部按照她的意思来。” 刘岩一边点头一边赞叹:“老爷,您是真舍得啊,三万两啊,还是写的四姨太名字。”廖靖白了一眼刘岩:“我们廖家是没钱吗?再说了,要是二姨太和三姨太都有这个魄力,我也愿意给她们买啊。”刘岩滴溜着眼:“三姨太想开胭脂铺,您也没有同意啊?” 廖靖气不过:“什么胭脂铺,那些东西,开起来有意义吗?茶叶就不一样了,谁家不喝茶啊?”刘岩低下头:“四姨太的茶,好像也不是人人能喝得起的。”廖靖气坏了,这随从都这么嚣张了吗?不行,得扣他工钱,不然还把我老爷放眼里吗? 回到家,廖靖就名正言顺的去青莲院子里蹭饭了。这次可是受了青莲热情的招待,以往她都是冷冷的吃饭,一句话也不想说,这次不一样了,就那门面的事情,至少问了十几次,廖靖也受不了,打断青莲说: “明天我带你去看,还有啊,薰茶的茶坊,应该怎么做,你告诉刘岩,保证一个月内,就能营业了。” 青莲不可相信的问小九:“我有自己的铺面了?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小九,我好高兴。”小九也很高兴,端起酒壶,不停的给廖靖倒酒:“小姐,你要感谢老爷啊,要不,你敬他一杯酒吧。” 廖靖忙挥手:“不行不行,青莲还小,不能喝酒,等她长大了再喝吧。”小九想起上次小姐喝醉,吐了一天,果断的不劝了:“对,小孩喝酒不好,那老爷您多喝几杯。” 廖靖嘟囔着:“我对自己的四姨太好,她不谢谢我,你这丫鬟倒是挺来事的。”小九。。。酒壶一放,你们的事,我管不了啦。 青莲笑着看了一眼小九,对廖靖说: 第23章 两人睡一起了 青莲忙了一上午,中午随意吃了几口饭,便在客房的床上睡着了。小九轻轻的帮她盖上被子,小姐实在太累了。。。。 刚刚关好门,迎面碰见了廖靖。小九行礼:“老爷,小姐太累了,刚刚睡下。”廖靖转头对刘岩说:“我也累了,你在外守着,不要进来。”说完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屋去了,小九急得很:“他为什么不去另外一间客房?” 刘岩看着不谙世事的小九说:“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吧。”小九瞪了一眼刘岩,气冲冲的走了。 熟睡的青莲,一张稚嫩的脸,清秀又美丽,廖靖静静的看着,脸上露出笑容,这丫头,年纪轻轻,做起生意来,还是有一股狠劲的。青莲太累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纯洁又美好。廖靖躺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何,只要看着她,心里总是很欢喜,虽然连手都没有认真牵过,可依然满心牵挂。看着,想着,自己也睡着了。 青莲美美的睡了一觉,伸了一个懒腰,咦,是什么东西,用脚使劲一踢,啊,是一个人,吓得大喊起来:“小九,小九。” 门外的刘岩听到喊声,立马就冲了进来,青莲惊恐的看着刘岩,再看床上,怎么是他?刘岩结结巴巴的说:“四。。姨。。太,对不起,是老。。爷,没、、有吓着您吧。” 被青莲一喊,廖靖也醒了,迷迷瞪瞪的张开眼:“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刘岩不敢吭声,青莲羞红了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快速的逃出去了。 廖靖尴尬的对刘岩说:“走,我们去商会看看上次的皮货,还有啊,辽国那边带消息过来,需要大量的大米和土豆,准备过冬了。”说着,两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茶铺。 睡醒的青莲,来到茶坊,四处看了看,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廖靖的面孔,他,怎么能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想着,脸都烫红了。 小九看着满脸通红的青莲,大大咧咧的喊:“小姐,天气热了,茶坊也热,你出去休息一下,有我就够了。”青莲笑笑:“不热,我来弄,你忙了半天,去休息一下吧。” 茶坊是干得热火朝天,廖府的大厅里,太太陈仪,与二姨太和三姨太惬意的喝着青莲送的养颜茶,还不停的抱怨她。 三姨太气呼呼的说:“一个姨太太,开什么茶铺,在家绣绣花不好吗?开张四天,我这腰啊,都要断了。” 陈仪也不护着青莲了,附和说:“就是啊,一个女子,相夫教子是大事,弄得我们廖府鸡飞狗跳的。”二姨太到底是读过书的,她倒是悟出了一个道理:“青莲开一个小小的茶铺,就这么辛苦,我们老爷那么多生意,肯定是更辛苦啊,以后我们要团结友爱,不能给老爷添麻烦。” 陈仪一听,愣了:“是啊,老爷还经常往辽国跑,确实是赚钱不容易,唉,我们花钱如流水,却没有体谅他的不易,我们老爷,真是一个好男人。”三人说着青莲,话题莫名其妙的转移到了老爷身上,不禁都心疼起廖靖来。 青莲忙了一上午,中午随意吃了几口饭,便在客房的床上睡着了。小九轻轻的帮她盖上被子,小姐实在太累了。。。。 刚刚关好门,迎面碰见了廖靖。小九行礼:“老爷,小姐太累了,刚刚睡下。”廖靖转头对刘岩说:“我也累了,你在外守着,不要进来。”说完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屋去了,小九急得很:“他为什么不去另外一间客房?” 刘岩看着不谙世事的小九说:“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吧。”小九瞪了一眼刘岩,气冲冲的走了。 熟睡的青莲,一张稚嫩的脸,清秀又美丽,廖靖静静的看着,脸上露出笑容,这丫头,年纪轻轻,做起生意来,还是有一股狠劲的。青莲太累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纯洁又美好。廖靖躺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何,只要看着她,心里总是很欢喜,虽然连手都没有认真牵过,可依然满心牵挂。看着,想着,自己也睡着了。 青莲美美的睡了一觉,伸了一个懒腰,咦,是什么东西,用脚使劲一踢,啊,是一个人,吓得大喊起来:“小九,小九。” 门外的刘岩听到喊声,立马就冲了进来,青莲惊恐的看着刘岩,再看床上,怎么是他?刘岩结结巴巴的说:“四。。姨。。太,对不起,是老。。爷,没、、有吓着您吧。” 被青莲一喊,廖靖也醒了,迷迷瞪瞪的张开眼:“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刘岩不敢吭声,青莲羞红了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快速的逃出去了。 廖靖尴尬的对刘岩说:“走,我们去商会看看上次的皮货,还有啊,辽国那边带消息过来,需要大量的大米和土豆,准备过冬了。”说着,两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茶铺。 睡醒的青莲,来到茶坊,四处看了看,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廖靖的面孔,他,怎么能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想着,脸都烫红了。 小九看着满脸通红的青莲,大大咧咧的喊:“小姐,天气热了,茶坊也热,你出去休息一下,有我就够了。”青莲笑笑:“不热,我来弄,你忙了半天,去休息一下吧。” 茶坊是干得热火朝天,廖府的大厅里,太太陈仪,与二姨太和三姨太惬意的喝着青莲送的养颜茶,还不停的抱怨她。 三姨太气呼呼的说:“一个姨太太,开什么茶铺,在家绣绣花不好吗?开张四天,我这腰啊,都要断了。” 陈仪也不护着青莲了,附和说:“就是啊,一个女子,相夫教子是大事,弄得我们廖府鸡飞狗跳的。”二姨太到底是读过书的,她倒是悟出了一个道理:“青莲开一个小小的茶铺,就这么辛苦,我们老爷那么多生意,肯定是更辛苦啊,以后我们要团结友爱,不能给老爷添麻烦。” 陈仪一听,愣了:“是啊,老爷还经常往辽国跑,确实是赚钱不容易,唉,我们花钱如流水,却没有体谅他的不易,我们老爷,真是一个好男人。”三人说着青莲,话题莫名其妙的转移到了老爷身上,不禁都心疼起廖靖来。 第24章 赚了好多钱啊 吃完晚饭的廖靖,带着刘岩在院子里四处溜达,走着走着,就到了青莲小院门口。要不要进去?算了,还是不进去,白天她都生气了。 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还是进去看看吧?不行,她要是给我一张冷脸,我该怎么办?唉。。。晃悠了半天,最后转身去了二姨太院里。 屋里的青莲和小九,可不知道廖靖在外面纠结,她们连饭都没有吃,正抱着一个盒子。。。。数钱。 小九两眼放光:“小姐,我们开张五天,就这么多钱啊?”青莲也是喜滋滋的:“我们进来的新茶本是不贵,可是加了我们的薰茶秘方,利润是进价的好几倍。除去人工成本,五天纯赚2500两,小九,你以前见过这么多钱吗?” 小九摇摇头:“我以前在李府,一个月的月钱才500文呢,一辈子也赚到2500两,小姐,难怪廖府这么有钱,做生意是真赚钱啊。” 青莲笑着,新鲜茶叶是老爷帮忙进的,成品茶叶的价格也是老爷定的,当时还觉得老爷黑心肠,现在看来,他的眼界确实比自己高啊,北宋有钱人是真多啊。 两个小财迷,拿着厚厚的银票,对未来无限的憧憬。青莲信心满满的说:“等我钱多了,我就给我妹妹买一个三进的院子,让她堂堂正正的嫁人,做正妻,可不能像我一样,做一个姨太太。” 小九愣的问:“你还有妹妹?”青莲扭过头:“我妹妹不就是你吗?”小九登的站起来:“你给我买房子?我不要,小姐,我一辈子陪着你。” 青莲温柔的抬头:“不,我要给你买房,还要给很多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我没有实现的梦想,你要帮我实现。小九,我母亲,我,都是姨太太,被人看不起,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还是被人看不起,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是你不一样,你可以去过有尊严的生活。” 小九眼眶红了,搂着青莲:“不,我陪着你,小姐不开心的时候,有小九陪你说话,我不嫁人。”青莲轻轻的拍拍小九,这些都是后话,等赚了钱再说吧。 开张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青莲买了很多菜,准备做一桌好吃的饭菜,犒劳店铺里所有的帮工。小九去后院薰茶了,青莲喊了一个丫鬟帮忙,准备大显身手。 店铺里煮茶烧水的丫鬟小花,是一个孤儿,她来茶铺之前,一直在餐馆帮忙,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直到来茶铺帮忙,才有了固定的住所。 青莲把鸡肉剁成大块,先焯水,然后放进瓦罐,里面加了一些不知名的中药,放在炭炉上,慢火炖着。 “小姐,这些像树根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啊?”小花也跟着小九,喊青莲小姐。青莲耐心的解释:“这是野山药,煮熟以后,吃起来粉粉糯糯的,能补气,跟土鸡一起煮,鸡汤微甜,你中午多吃一点啊。” 小花满眼崇拜的看着青莲:“小姐,在你眼里,那山上的花花草草,是不是都是药材啊。”青莲一边扇火一边回答:“不一定啊,山上还有毒药呢,你要是有兴趣,下次上山,我带你去。”小花连连点头。 炖好鸡汤,青莲把小花处理好的大鲢鱼,放入热油中,两边煎得金黄,加上热水,再放了一些紫苏,盖上锅盖,慢慢炖。“等鱼汤煮好了,我们放点豆腐和配菜,下饭得很。”青莲笑着对小花说。 吃完晚饭的廖靖,带着刘岩在院子里四处溜达,走着走着,就到了青莲小院门口。要不要进去?算了,还是不进去,白天她都生气了。 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还是进去看看吧?不行,她要是给我一张冷脸,我该怎么办?唉。。。晃悠了半天,最后转身去了二姨太院里。 屋里的青莲和小九,可不知道廖靖在外面纠结,她们连饭都没有吃,正抱着一个盒子。。。。数钱。 小九两眼放光:“小姐,我们开张五天,就这么多钱啊?”青莲也是喜滋滋的:“我们进来的新茶本是不贵,可是加了我们的薰茶秘方,利润是进价的好几倍。除去人工成本,五天纯赚2500两,小九,你以前见过这么多钱吗?” 小九摇摇头:“我以前在李府,一个月的月钱才500文呢,一辈子也赚到2500两,小姐,难怪廖府这么有钱,做生意是真赚钱啊。” 青莲笑着,新鲜茶叶是老爷帮忙进的,成品茶叶的价格也是老爷定的,当时还觉得老爷黑心肠,现在看来,他的眼界确实比自己高啊,北宋有钱人是真多啊。 两个小财迷,拿着厚厚的银票,对未来无限的憧憬。青莲信心满满的说:“等我钱多了,我就给我妹妹买一个三进的院子,让她堂堂正正的嫁人,做正妻,可不能像我一样,做一个姨太太。” 小九愣的问:“你还有妹妹?”青莲扭过头:“我妹妹不就是你吗?”小九登的站起来:“你给我买房子?我不要,小姐,我一辈子陪着你。” 青莲温柔的抬头:“不,我要给你买房,还要给很多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我没有实现的梦想,你要帮我实现。小九,我母亲,我,都是姨太太,被人看不起,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还是被人看不起,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是你不一样,你可以去过有尊严的生活。” 小九眼眶红了,搂着青莲:“不,我陪着你,小姐不开心的时候,有小九陪你说话,我不嫁人。”青莲轻轻的拍拍小九,这些都是后话,等赚了钱再说吧。 开张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青莲买了很多菜,准备做一桌好吃的饭菜,犒劳店铺里所有的帮工。小九去后院薰茶了,青莲喊了一个丫鬟帮忙,准备大显身手。 店铺里煮茶烧水的丫鬟小花,是一个孤儿,她来茶铺之前,一直在餐馆帮忙,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直到来茶铺帮忙,才有了固定的住所。 青莲把鸡肉剁成大块,先焯水,然后放进瓦罐,里面加了一些不知名的中药,放在炭炉上,慢火炖着。 “小姐,这些像树根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啊?”小花也跟着小九,喊青莲小姐。青莲耐心的解释:“这是野山药,煮熟以后,吃起来粉粉糯糯的,能补气,跟土鸡一起煮,鸡汤微甜,你中午多吃一点啊。” 小花满眼崇拜的看着青莲:“小姐,在你眼里,那山上的花花草草,是不是都是药材啊。”青莲一边扇火一边回答:“不一定啊,山上还有毒药呢,你要是有兴趣,下次上山,我带你去。”小花连连点头。 炖好鸡汤,青莲把小花处理好的大鲢鱼,放入热油中,两边煎得金黄,加上热水,再放了一些紫苏,盖上锅盖,慢慢炖。“等鱼汤煮好了,我们放点豆腐和配菜,下饭得很。”青莲笑着对小花说。 第25章 小虎和张妈妈来了 廖靖心一沉,她不是舍不得我啊,真是自作多情,不过,她开口了的事情,肯定是要答应的:“小事,他要是不同意,我买也要买回来。”青莲感激的看看廖靖,自己经常想着怎么才能把张妈妈和小虎接到自己身边来,觉得好难好难,廖靖居然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青莲嘱咐说:“张妈妈是自由身,还好说,小虎是有卖身契的,你要把卖身契也拿回来。”廖靖点点头,又有点不放心的问:“小虎是男孩子吧?你跟他一起长大?” 青莲知道廖靖在想什么,生气的说:“小虎是我哥哥,以前太太罚我去采茶,都是他暗地里帮忙,还有一次,我被太太打得差点死了,也是他去求的郎中,没有他们,我早就没命了。” 廖靖放下筷子:“我知道庶女日子不好过,但是像你家过成这样的,倒是第一次听说啊。他们是不把你当人吗?”青莲面无表情的说:“这次你把张妈妈和小虎带回来以后,李家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跟我说起,你愿意帮他们也好,不愿意帮他们也好,都与我无关。” 廖靖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李家如此刻薄的对待青莲,还让我带他做生意,哼,我也得掂量掂量了。 美美的吃完饭,廖靖赞叹:“青莲,等我从辽国回来以后,你也要给我做一餐这么好吃的返接风啊。”青莲低头收拾碗筷,没有说话。 等青莲忙完以后,廖靖又讨好的问:“青莲,你要睡午觉吗?要不我陪你睡?”青莲红着脸:“我不睡了,老爷你休息吧。”廖靖沮丧极了,这女人,一会儿很温柔,一会儿很冷淡,她到底想些什么啊? 李老爷收到廖靖的书信时,高兴的对太太说:“他终于答应让青川跟着去辽国了,还让我准备一千斤茶叶,说第一次去,少带点,先去看看行情。” 太太却不高兴:“一千斤?逗我们玩吗?千里迢迢去一趟辽国,就让我们带一千斤茶叶,赚的钱路费都不够呢?”李老爷指着太太说:“妇人之见,青川跟着廖靖去,还能让他出路费?再说了,一千斤茶叶虽然不多,要是建立了关系,以后不就几万斤了?” 太太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多说,道理是如此,就是觉得一千斤,赚的太少了。李老爷拿着信,又说:“青莲想要小虎和张妈去廖府照顾她,还要我们把小虎的卖身契带上,廖靖愿意出钱赎身。” 太太立马爆了:“生意还没有做,就开始提要求了,肯定是青莲那贱货出的主意,不行,这俩我不同意。”李老爷把信往桌子上一拍:“你不同意?你得罪了廖靖,以后还有得生意做吗?马上派人把张妈和小虎送去,两个下人,你纠结什么,放长线钓大鱼,懂吗?” 太太依然不高兴:“才嫁出去几天,就忘记自己是李家人了。”李老爷语重心长的说:“廖家生意做的大,先不要说帮不帮我们,万一他踩一脚,我们李家就完蛋了,两个下人算什么,就怕他什么也不要,才难受呢。” 廖靖心一沉,她不是舍不得我啊,真是自作多情,不过,她开口了的事情,肯定是要答应的:“小事,他要是不同意,我买也要买回来。”青莲感激的看看廖靖,自己经常想着怎么才能把张妈妈和小虎接到自己身边来,觉得好难好难,廖靖居然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青莲嘱咐说:“张妈妈是自由身,还好说,小虎是有卖身契的,你要把卖身契也拿回来。”廖靖点点头,又有点不放心的问:“小虎是男孩子吧?你跟他一起长大?” 青莲知道廖靖在想什么,生气的说:“小虎是我哥哥,以前太太罚我去采茶,都是他暗地里帮忙,还有一次,我被太太打得差点死了,也是他去求的郎中,没有他们,我早就没命了。” 廖靖放下筷子:“我知道庶女日子不好过,但是像你家过成这样的,倒是第一次听说啊。他们是不把你当人吗?”青莲面无表情的说:“这次你把张妈妈和小虎带回来以后,李家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跟我说起,你愿意帮他们也好,不愿意帮他们也好,都与我无关。” 廖靖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李家如此刻薄的对待青莲,还让我带他做生意,哼,我也得掂量掂量了。 美美的吃完饭,廖靖赞叹:“青莲,等我从辽国回来以后,你也要给我做一餐这么好吃的返接风啊。”青莲低头收拾碗筷,没有说话。 等青莲忙完以后,廖靖又讨好的问:“青莲,你要睡午觉吗?要不我陪你睡?”青莲红着脸:“我不睡了,老爷你休息吧。”廖靖沮丧极了,这女人,一会儿很温柔,一会儿很冷淡,她到底想些什么啊? 李老爷收到廖靖的书信时,高兴的对太太说:“他终于答应让青川跟着去辽国了,还让我准备一千斤茶叶,说第一次去,少带点,先去看看行情。” 太太却不高兴:“一千斤?逗我们玩吗?千里迢迢去一趟辽国,就让我们带一千斤茶叶,赚的钱路费都不够呢?”李老爷指着太太说:“妇人之见,青川跟着廖靖去,还能让他出路费?再说了,一千斤茶叶虽然不多,要是建立了关系,以后不就几万斤了?” 太太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多说,道理是如此,就是觉得一千斤,赚的太少了。李老爷拿着信,又说:“青莲想要小虎和张妈去廖府照顾她,还要我们把小虎的卖身契带上,廖靖愿意出钱赎身。” 太太立马爆了:“生意还没有做,就开始提要求了,肯定是青莲那贱货出的主意,不行,这俩我不同意。”李老爷把信往桌子上一拍:“你不同意?你得罪了廖靖,以后还有得生意做吗?马上派人把张妈和小虎送去,两个下人,你纠结什么,放长线钓大鱼,懂吗?” 太太依然不高兴:“才嫁出去几天,就忘记自己是李家人了。”李老爷语重心长的说:“廖家生意做的大,先不要说帮不帮我们,万一他踩一脚,我们李家就完蛋了,两个下人算什么,就怕他什么也不要,才难受呢。” 第26章 苗娘子喜欢你的茶 老爷不在家,又不用给太太请安,此时的青莲,就像一只放飞的小燕子,天天守在茶铺,洗茶,揉茶,薰茶,虽然很辛苦,却无比的充实和轻松,每每空暇下来,青莲就会想,如果一辈子都这么简单安静,那就好了。 从五岁开始,青莲就是在恐惧中成长,害怕太太打她骂她,也害怕哥哥姐姐的冷嘲热讽,更害怕父亲冷漠无情的目光,现在可以有尊严的活着,是多么的幸福啊。 小虎来到茶铺以后,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以前他累死累活一个月只有500文铜板,现在一个月有5两银子,而且有稳定的住所和热乎的饭菜,工作也很清闲,他都有些迷茫了,都是人,为何到了廖府,这么惬意呢? 青莲又进了一万斤嫩茶,新鲜茶叶是有季节性的,如果不把茶叶备足,到了冬天,店铺就只能关门了。小九一边洗茶一边问:“小姐,到了冬天,这些工人就没事做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做点其他生意?” 青莲叹道:“我也想啊,可是我除了会做茶,其余的也不懂啊。”小九马上出主意了:“开酒楼啊,你做饭那么好吃,我们开一个药膳酒楼,保证生意也好。”青莲一听,确实是好主意,只是买个铺面,又得要好几万银子,哪里有钱啊,总不能又让廖靖出钱吧。 青莲思索了一会儿说:“等我们茶铺赚钱了,我再开酒楼,还有啊,你一定要快点学会做茶的流程,等我去开酒楼了,这个茶铺就由你来管。”小九站起来,伸伸腰:“好啊,我小九从小孤苦伶仃,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独自撑起一个店铺,好开心啊。”青莲看着小九笑,也开心的笑起来。 注:北宋时期,女人的地位,相对其他朝代,是很高的,甚至到了女尊男卑的地步,因为当时的国家主权人,是二婚的刘太后,皇后曹娘娘也是二婚。女子可以去书院读书,还能开店铺做生意,也可以去朝廷免费开的教坊学习各种生存本领。国家给了女人主权,但是大部分女人,却依然不是很幸福,为何?因为女权不是让女人在家称霸,而是需要女人去社会上实现自我价值。其实在任何朝代,女人想强大,一定要有生存能力,一旦依附男人,就没有尊严了。女权是女人用实力来证明的。 青莲忙得昏天暗地之时,太太身边的丫鬟诺云,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四姨太,太太有要事与你商量,你赶紧回府吧。”小九一愣:“太太能有什么事找你?不会刁难你吧。”青莲忙安抚小九:“不会的,你以为每个太太都像李家的那位心狠手辣啊,你继续做茶,我回去看看。”小九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回到廖府,陈仪在大厅等着青莲,看见她进来,起身说:“青莲,快来,我有事与你商量。”青莲温柔的行礼:“太太,您不要急,是不是出事了?” 陈仪笑笑:“是出事了,但是不一定是坏事。你的美容茶,我送了一些给婶婶,谁知道,她还送了一些给宫里的苗娘子,她派人来说,喝了美容茶很好,要见我,可是我也不懂茶叶啊。”青莲微笑:“那我陪您去宫里啊?”陈仪支吾的说:“问题就在这,姨太太是不能进宫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你带入宫,所以才找你商量啊。” 青莲沉默了,是啊,姨太太的身份,就是一个污点,不能进宫,不能出席朋友的任何大典,只能在家做一只金丝雀。 老爷不在家,又不用给太太请安,此时的青莲,就像一只放飞的小燕子,天天守在茶铺,洗茶,揉茶,薰茶,虽然很辛苦,却无比的充实和轻松,每每空暇下来,青莲就会想,如果一辈子都这么简单安静,那就好了。 从五岁开始,青莲就是在恐惧中成长,害怕太太打她骂她,也害怕哥哥姐姐的冷嘲热讽,更害怕父亲冷漠无情的目光,现在可以有尊严的活着,是多么的幸福啊。 小虎来到茶铺以后,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以前他累死累活一个月只有500文铜板,现在一个月有5两银子,而且有稳定的住所和热乎的饭菜,工作也很清闲,他都有些迷茫了,都是人,为何到了廖府,这么惬意呢? 青莲又进了一万斤嫩茶,新鲜茶叶是有季节性的,如果不把茶叶备足,到了冬天,店铺就只能关门了。小九一边洗茶一边问:“小姐,到了冬天,这些工人就没事做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做点其他生意?” 青莲叹道:“我也想啊,可是我除了会做茶,其余的也不懂啊。”小九马上出主意了:“开酒楼啊,你做饭那么好吃,我们开一个药膳酒楼,保证生意也好。”青莲一听,确实是好主意,只是买个铺面,又得要好几万银子,哪里有钱啊,总不能又让廖靖出钱吧。 青莲思索了一会儿说:“等我们茶铺赚钱了,我再开酒楼,还有啊,你一定要快点学会做茶的流程,等我去开酒楼了,这个茶铺就由你来管。”小九站起来,伸伸腰:“好啊,我小九从小孤苦伶仃,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独自撑起一个店铺,好开心啊。”青莲看着小九笑,也开心的笑起来。 注:北宋时期,女人的地位,相对其他朝代,是很高的,甚至到了女尊男卑的地步,因为当时的国家主权人,是二婚的刘太后,皇后曹娘娘也是二婚。女子可以去书院读书,还能开店铺做生意,也可以去朝廷免费开的教坊学习各种生存本领。国家给了女人主权,但是大部分女人,却依然不是很幸福,为何?因为女权不是让女人在家称霸,而是需要女人去社会上实现自我价值。其实在任何朝代,女人想强大,一定要有生存能力,一旦依附男人,就没有尊严了。女权是女人用实力来证明的。 青莲忙得昏天暗地之时,太太身边的丫鬟诺云,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四姨太,太太有要事与你商量,你赶紧回府吧。”小九一愣:“太太能有什么事找你?不会刁难你吧。”青莲忙安抚小九:“不会的,你以为每个太太都像李家的那位心狠手辣啊,你继续做茶,我回去看看。”小九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回到廖府,陈仪在大厅等着青莲,看见她进来,起身说:“青莲,快来,我有事与你商量。”青莲温柔的行礼:“太太,您不要急,是不是出事了?” 陈仪笑笑:“是出事了,但是不一定是坏事。你的美容茶,我送了一些给婶婶,谁知道,她还送了一些给宫里的苗娘子,她派人来说,喝了美容茶很好,要见我,可是我也不懂茶叶啊。”青莲微笑:“那我陪您去宫里啊?”陈仪支吾的说:“问题就在这,姨太太是不能进宫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你带入宫,所以才找你商量啊。” 青莲沉默了,是啊,姨太太的身份,就是一个污点,不能进宫,不能出席朋友的任何大典,只能在家做一只金丝雀。 第27章 第一次入宫 第一次进宫的青莲,低着头走路,眼睛也不敢乱看,实际上,她怕自己看不过来。廖府就够大的了,宫里只怕比廖府大十几倍。如果不是宫女带着,就算转一天,恐怕也找不到苗娘子的馨宁殿。青莲只知道简单的宫里规矩,所以不敢看,不敢问,紧紧的跟在陈仪身后,到了大厅,终于见到了苗娘子。 只见她一张清丽脱俗的圆脸,穿着一件宽松的丝绸灰色外衣,温和的笑容溢在脸上,让人一见,就有一股亲切感,她是皇上的娘娘,却如此的简朴,青莲还来不及感叹,陈仪拉着她跪地行礼:“苗娘子安康。”苗娘子立刻起身,拉起陈仪,又对青莲温柔的说:“免礼。”三人坐下,苗娘子命宫女送上了上好的点茶,很是委屈的说:“廖娘子,我这里可没有你们廖府那么好的茶叶,你就将就喝吧。”陈仪喝了一口,称赞说:“此茶嗅觉,味觉,视觉都是上乘,果然好的茶娘,都在宫里。”青莲也喝了一口,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放下茶盏,苗娘子就直奔主题了:“廖娘子,我听说整个京城,就您家有那美容茶,我今天召你进宫,就是想向你请教一下,此茶是如何做的,复杂吗?”陈仪指指青莲说:“苗娘子,这是莲靖茶铺的老板李青莲,您喝的美容茶,是她做的,我们廖家也只是股东而已,具体做茶细节,她很清楚。” 青莲不急不躁的站起来行礼,谦卑的说:“苗娘子。”又接着说:“美容茶做法不复杂,只需要有耐心即可,只是此款茶,涉及多种中药,还有薰茶的火候,是需要一点功底的。”苗娘子听得很认真:“还有中药?难怪喝了以后,精神很好,而且这脸色,确实红润了不少,你能简单说说做茶的过程吗?” 只要说茶,青莲就显得很自信,她落落大方的回答:“要把嫩茶洗干净,然后用菊花,山茶花,玫瑰花加水煮开,熬一个小时,泡在新鲜的茶叶上一小时,捞起来,使劲的揉搓,茶叶的苦涩汁水,全部都流出来了,如此反复五次,再开始薰茶。。。。。”一口气说了十几分钟,苗娘子脑袋都要炸了:“青莲,这,太复杂了吧,难怪疗效如此好。”青莲笑笑:“苗娘子,您要是喜欢喝,我给您送来就行了。”苗娘子摇摇头:“不行,免费的我不能要,你不是有店铺吗,我要宫女去购买就行了,而且啊,不是我一人喜欢喝,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宫里其他的娘娘,公主,丫鬟们,都想要,如果你送的话,得把店铺送倒闭了。” 陈仪一听,忙跪下来谢恩:“苗娘子,要是您愿意去青莲的店铺采买,那就太谢谢了,她一个女子做生意,属实不易。”苗娘子拉起陈仪:“不要动不动就跪,女人想做点什么,确实难,所以我要大力支持青莲。”青莲脑袋还是懵的,这是天上掉馅饼吗? 茶叶的事情定下来了,苗娘子关心的问青莲:“青莲,你也是京城女子吧?是哪家姑娘,如此有出息?”青莲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说自己是廖家的姨太太?姨太太是不能进宫的,不能说,那我应该怎么说呢?苗娘子看青莲半天不说话,问:“青莲,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说话不礼貌,但是廖家也不能提,那就说自己的外祖家吧。青莲站起来,行礼:“苗娘子,青莲的外祖家是罪人,18年前,外祖因为喜爱收藏丁味大人的诗词,被牵扯到丁大人的一桩文字案,外祖和舅舅都流放到了岭南,臣女的母亲本是要卖去做歌伎,后来被父亲买下,做了姨太太。只是母亲命苦,被人陷害致死,青莲不受父亲喜爱,所以只身来到京城,得到了廖府相助,才开了这家茶铺。” 青莲语调平缓,却字字都是苦难史,苗娘子不解的问:“当年文字案,早就平反了,你外祖父为何没有回京呢?”青莲摇摇头:“此事臣女不太清楚,不知道外祖父是否还活着,母亲去世早,我也没有头绪,不知道如何寻找外祖和舅舅。”苗娘子想了想:“你外祖叫什么名字,我可以派人去给你查查。”青莲下跪:“谢谢苗娘子,外祖方仲琪,舅舅叫方云衣。”苗娘子一惊:“方云衣?难怪一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青莲疑惑的问:“您认识我舅舅?”苗娘子点点头:“青莲,我定会去查清这件事,按理说丁大人的案情,太后过世以后,皇上把案情的牵连者,都一一平反了,唯独你的外祖家,找不到一个方家人,皇上以为方家已无后人了,没有想到,你居然是方家的血脉。” 青莲眼眶红了:“我母亲过世以后,恐怕也没人知道,她还有一个女儿留在世上吧。而且臣女的外祖和舅舅,大概也是凶多吉少。”苗娘子扶起青莲:“好孩子,你放心,我定会派人查清。”青莲连忙擦干眼泪:“对不起,今天能见到苗娘子,臣女很高兴,怎么就哭起来了。” 回府的马车上,青莲情绪和很低调,陈仪不解的问:“青莲,当初廖府去李家提亲,老爷觉得你是千金小姐,下嫁做一个姨太太,很是委屈你了,所以我们送了足足二十箱的聘礼,你父亲开始也不同意,是被我们真诚感动了,所以才答应的。可是今天你说你父亲不喜爱你,这是为何?还有你母亲被人陷害,又是怎么回事?” 青莲看着前方,淡淡的说:“五岁以前,我特别的幸福,母亲带我识字,看花,做游戏,父亲每天都会来看我,把我当作掌上明珠。直到有一天,母亲被人下了迷药,被放到了一个马夫的房里,父亲觉得脸面丢尽,把母亲沉塘了。”青莲看着前方,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陈仪张大了嘴巴:“沉塘?怎么可以这样?是谁陷害了你母亲?”青莲依然淡淡的:“我誓死不肯嫁入廖家,父亲为了抓住你们这座靠山,答应我彻查母亲的冤屈,最后让一个丫鬟顶了罪,而真正的杀人凶手太太,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陈仪难以置信,还有王法吗?青莲接着说:“母亲走了以后,太太把我放在后院做下人,不是打就是骂,当我可以为李家获取利益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把我卖了。” 第一次进宫的青莲,低着头走路,眼睛也不敢乱看,实际上,她怕自己看不过来。廖府就够大的了,宫里只怕比廖府大十几倍。如果不是宫女带着,就算转一天,恐怕也找不到苗娘子的馨宁殿。青莲只知道简单的宫里规矩,所以不敢看,不敢问,紧紧的跟在陈仪身后,到了大厅,终于见到了苗娘子。 只见她一张清丽脱俗的圆脸,穿着一件宽松的丝绸灰色外衣,温和的笑容溢在脸上,让人一见,就有一股亲切感,她是皇上的娘娘,却如此的简朴,青莲还来不及感叹,陈仪拉着她跪地行礼:“苗娘子安康。”苗娘子立刻起身,拉起陈仪,又对青莲温柔的说:“免礼。”三人坐下,苗娘子命宫女送上了上好的点茶,很是委屈的说:“廖娘子,我这里可没有你们廖府那么好的茶叶,你就将就喝吧。”陈仪喝了一口,称赞说:“此茶嗅觉,味觉,视觉都是上乘,果然好的茶娘,都在宫里。”青莲也喝了一口,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放下茶盏,苗娘子就直奔主题了:“廖娘子,我听说整个京城,就您家有那美容茶,我今天召你进宫,就是想向你请教一下,此茶是如何做的,复杂吗?”陈仪指指青莲说:“苗娘子,这是莲靖茶铺的老板李青莲,您喝的美容茶,是她做的,我们廖家也只是股东而已,具体做茶细节,她很清楚。” 青莲不急不躁的站起来行礼,谦卑的说:“苗娘子。”又接着说:“美容茶做法不复杂,只需要有耐心即可,只是此款茶,涉及多种中药,还有薰茶的火候,是需要一点功底的。”苗娘子听得很认真:“还有中药?难怪喝了以后,精神很好,而且这脸色,确实红润了不少,你能简单说说做茶的过程吗?” 只要说茶,青莲就显得很自信,她落落大方的回答:“要把嫩茶洗干净,然后用菊花,山茶花,玫瑰花加水煮开,熬一个小时,泡在新鲜的茶叶上一小时,捞起来,使劲的揉搓,茶叶的苦涩汁水,全部都流出来了,如此反复五次,再开始薰茶。。。。。”一口气说了十几分钟,苗娘子脑袋都要炸了:“青莲,这,太复杂了吧,难怪疗效如此好。”青莲笑笑:“苗娘子,您要是喜欢喝,我给您送来就行了。”苗娘子摇摇头:“不行,免费的我不能要,你不是有店铺吗,我要宫女去购买就行了,而且啊,不是我一人喜欢喝,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宫里其他的娘娘,公主,丫鬟们,都想要,如果你送的话,得把店铺送倒闭了。” 陈仪一听,忙跪下来谢恩:“苗娘子,要是您愿意去青莲的店铺采买,那就太谢谢了,她一个女子做生意,属实不易。”苗娘子拉起陈仪:“不要动不动就跪,女人想做点什么,确实难,所以我要大力支持青莲。”青莲脑袋还是懵的,这是天上掉馅饼吗? 茶叶的事情定下来了,苗娘子关心的问青莲:“青莲,你也是京城女子吧?是哪家姑娘,如此有出息?”青莲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说自己是廖家的姨太太?姨太太是不能进宫的,不能说,那我应该怎么说呢?苗娘子看青莲半天不说话,问:“青莲,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说话不礼貌,但是廖家也不能提,那就说自己的外祖家吧。青莲站起来,行礼:“苗娘子,青莲的外祖家是罪人,18年前,外祖因为喜爱收藏丁味大人的诗词,被牵扯到丁大人的一桩文字案,外祖和舅舅都流放到了岭南,臣女的母亲本是要卖去做歌伎,后来被父亲买下,做了姨太太。只是母亲命苦,被人陷害致死,青莲不受父亲喜爱,所以只身来到京城,得到了廖府相助,才开了这家茶铺。” 青莲语调平缓,却字字都是苦难史,苗娘子不解的问:“当年文字案,早就平反了,你外祖父为何没有回京呢?”青莲摇摇头:“此事臣女不太清楚,不知道外祖父是否还活着,母亲去世早,我也没有头绪,不知道如何寻找外祖和舅舅。”苗娘子想了想:“你外祖叫什么名字,我可以派人去给你查查。”青莲下跪:“谢谢苗娘子,外祖方仲琪,舅舅叫方云衣。”苗娘子一惊:“方云衣?难怪一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青莲疑惑的问:“您认识我舅舅?”苗娘子点点头:“青莲,我定会去查清这件事,按理说丁大人的案情,太后过世以后,皇上把案情的牵连者,都一一平反了,唯独你的外祖家,找不到一个方家人,皇上以为方家已无后人了,没有想到,你居然是方家的血脉。” 青莲眼眶红了:“我母亲过世以后,恐怕也没人知道,她还有一个女儿留在世上吧。而且臣女的外祖和舅舅,大概也是凶多吉少。”苗娘子扶起青莲:“好孩子,你放心,我定会派人查清。”青莲连忙擦干眼泪:“对不起,今天能见到苗娘子,臣女很高兴,怎么就哭起来了。” 回府的马车上,青莲情绪和很低调,陈仪不解的问:“青莲,当初廖府去李家提亲,老爷觉得你是千金小姐,下嫁做一个姨太太,很是委屈你了,所以我们送了足足二十箱的聘礼,你父亲开始也不同意,是被我们真诚感动了,所以才答应的。可是今天你说你父亲不喜爱你,这是为何?还有你母亲被人陷害,又是怎么回事?” 青莲看着前方,淡淡的说:“五岁以前,我特别的幸福,母亲带我识字,看花,做游戏,父亲每天都会来看我,把我当作掌上明珠。直到有一天,母亲被人下了迷药,被放到了一个马夫的房里,父亲觉得脸面丢尽,把母亲沉塘了。”青莲看着前方,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陈仪张大了嘴巴:“沉塘?怎么可以这样?是谁陷害了你母亲?”青莲依然淡淡的:“我誓死不肯嫁入廖家,父亲为了抓住你们这座靠山,答应我彻查母亲的冤屈,最后让一个丫鬟顶了罪,而真正的杀人凶手太太,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陈仪难以置信,还有王法吗?青莲接着说:“母亲走了以后,太太把我放在后院做下人,不是打就是骂,当我可以为李家获取利益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把我卖了。” 第28章 赚钱这么容易啊 陈仪落下了泪,慌忙拉着青莲的手:“青莲,不是那样的,我们是真心去提亲求娶的,没有买的意思。”青莲没有流泪,笑着安慰陈仪:“太太,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就是张妈妈和小虎保护我,有一次打得只剩一口气了,是他们去找郎中救的我,现在他们都来了我身边,我要感谢您和老爷。 李家我没有任何牵挂了,当初出嫁,我也没有要任何嫁妆,因为只要看到李府的东西,我就会更加的恨他们。”陈仪抽泣着:“难怪当初你来廖府,就是一个破箱子。” 青莲点头:“那箱子里面,都是母亲留给我的书,廖府的下人应该都会笑话我吧,一个小姐出嫁,居然没有一点点嫁妆。” 陈仪抬头说:“是有人说,但是廖家不在意,我不是给你送了一大堆被子衣服过去吗,我不能让你在廖府受委屈啊。”青莲靠在陈仪身上:“谢谢你,也谢谢老爷,你们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尊严。”陈仪笑笑:“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跟陈仪说了那么多,青莲也释怀了,以前只要说起父亲,她就很难过,而这次,居然没有气愤和难过,而是异常的平静。 从宫里回来,整个廖府都震惊了,宫里娘娘居然要预定青莲的美容茶?特别是三姨太,气得对着陈仪发牢骚:“她要开店铺,老爷就给她买门面,你还带她去宫里,是不是太偏心了? 那她赚的钱,是不是应该也是廖府的?”陈仪喝着药茶,反驳说:“店铺是老爷送给她的,地契都是她的名字,赚的钱是她辛苦得来的,你说老爷会要一个女人的辛苦钱吗?传出去也不怕笑话。你要是有真本事,进府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有想过要开店铺赚钱啊,人家赚钱了,你倒眼红了。”三姨太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姨太马上反驳:“我怎么没提?我要开胭脂铺,你们不是反对吗?”陈仪放下茶杯,反问:“你知道胭脂的做法吗?你自己会做吗?你到别人店铺拿点货,然后放到自己店铺卖,那叫开店?叫拿着钱打水漂。”三姨太气得跺脚。 二姨太很客观的说:“青莲是熬出来了,可是她也是真的辛苦啊,我们去帮几天忙,累得好几天下不了床,青莲呢,她天天都在茶铺守着,做茶薰茶全是她亲力亲为啊,我可不妒忌她,倒是很敬佩她。” 陈仪斜眼看了一眼三姨太:“你看看人家多会说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啊,在家好好养着吧,衣食无忧的,也没有什么不好,弄得好像我们廖家少了你什么一样。”三姨太站起来:“好好,青莲好,都是我不好,小心人家飞上枝头,你这太太的位置能不能稳住,还不一定呢?”“你。。。。。”三姨太也不等陈仪说完,扭头走了。 二姨太忙安慰说:“青莲乖巧懂事,太太不要听她胡说,再说了,在老爷心里,谁能撼动您的地位,一声声仪姐姐,就是给您最大的底气。”陈仪被二姨太说得笑了:“你又打趣我。”虽然嘴上不说,陈仪心里幸福满满,小靖就是她最大的底气,青梅竹马的情分,不是其他女人能比得了的。 廖府的吵闹,青莲自然是不知道,苗娘子的宫女,拿了清单来,一共预定了一万份茶叶,除了美容茶,还有排毒茶,养神茶,提神茶。听说提神茶是专门为皇上准备的,青莲可不敢有半点闪失啊。 更重要的是,京城的太太们,知道宫里娘娘都在莲靖茶铺买茶,她们跟风一样的,全部都来买茶,因为做茶复杂,青莲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茶叶啊,就改成预定,这下好了,都预定到明年去了。。。。 陈仪落下了泪,慌忙拉着青莲的手:“青莲,不是那样的,我们是真心去提亲求娶的,没有买的意思。”青莲没有流泪,笑着安慰陈仪:“太太,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就是张妈妈和小虎保护我,有一次打得只剩一口气了,是他们去找郎中救的我,现在他们都来了我身边,我要感谢您和老爷。 李家我没有任何牵挂了,当初出嫁,我也没有要任何嫁妆,因为只要看到李府的东西,我就会更加的恨他们。”陈仪抽泣着:“难怪当初你来廖府,就是一个破箱子。” 青莲点头:“那箱子里面,都是母亲留给我的书,廖府的下人应该都会笑话我吧,一个小姐出嫁,居然没有一点点嫁妆。” 陈仪抬头说:“是有人说,但是廖家不在意,我不是给你送了一大堆被子衣服过去吗,我不能让你在廖府受委屈啊。”青莲靠在陈仪身上:“谢谢你,也谢谢老爷,你们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尊严。”陈仪笑笑:“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跟陈仪说了那么多,青莲也释怀了,以前只要说起父亲,她就很难过,而这次,居然没有气愤和难过,而是异常的平静。 从宫里回来,整个廖府都震惊了,宫里娘娘居然要预定青莲的美容茶?特别是三姨太,气得对着陈仪发牢骚:“她要开店铺,老爷就给她买门面,你还带她去宫里,是不是太偏心了? 那她赚的钱,是不是应该也是廖府的?”陈仪喝着药茶,反驳说:“店铺是老爷送给她的,地契都是她的名字,赚的钱是她辛苦得来的,你说老爷会要一个女人的辛苦钱吗?传出去也不怕笑话。你要是有真本事,进府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有想过要开店铺赚钱啊,人家赚钱了,你倒眼红了。”三姨太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姨太马上反驳:“我怎么没提?我要开胭脂铺,你们不是反对吗?”陈仪放下茶杯,反问:“你知道胭脂的做法吗?你自己会做吗?你到别人店铺拿点货,然后放到自己店铺卖,那叫开店?叫拿着钱打水漂。”三姨太气得跺脚。 二姨太很客观的说:“青莲是熬出来了,可是她也是真的辛苦啊,我们去帮几天忙,累得好几天下不了床,青莲呢,她天天都在茶铺守着,做茶薰茶全是她亲力亲为啊,我可不妒忌她,倒是很敬佩她。” 陈仪斜眼看了一眼三姨太:“你看看人家多会说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啊,在家好好养着吧,衣食无忧的,也没有什么不好,弄得好像我们廖家少了你什么一样。”三姨太站起来:“好好,青莲好,都是我不好,小心人家飞上枝头,你这太太的位置能不能稳住,还不一定呢?”“你。。。。。”三姨太也不等陈仪说完,扭头走了。 二姨太忙安慰说:“青莲乖巧懂事,太太不要听她胡说,再说了,在老爷心里,谁能撼动您的地位,一声声仪姐姐,就是给您最大的底气。”陈仪被二姨太说得笑了:“你又打趣我。”虽然嘴上不说,陈仪心里幸福满满,小靖就是她最大的底气,青梅竹马的情分,不是其他女人能比得了的。 廖府的吵闹,青莲自然是不知道,苗娘子的宫女,拿了清单来,一共预定了一万份茶叶,除了美容茶,还有排毒茶,养神茶,提神茶。听说提神茶是专门为皇上准备的,青莲可不敢有半点闪失啊。 更重要的是,京城的太太们,知道宫里娘娘都在莲靖茶铺买茶,她们跟风一样的,全部都来买茶,因为做茶复杂,青莲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茶叶啊,就改成预定,这下好了,都预定到明年去了。。。。 第29章 她母亲偷情 终于,在廖靖的哀求下,辽国商人买下了青川带来的茶叶,而且一再表示,下次再也不要带这种茶叶来。因为他们喝习惯了好茶。 最后,青川的茶叶,比预计的收入少了两百两银子,心情非常不好,看着别人赚大钱,自己虽然也赚了五百两,可是依然很失落。廖靖哪里不懂,得寻个机会,好好跟他沟通一下。 这天,廖靖早早回了客栈,点了一大桌菜,喊上刘岩和青川,一起喝酒。刘岩在家,是从来不会与廖靖一桌吃饭的,可是到了外面,两人就是生死兄弟,出门在外,所有的安全问题,都是刘岩负责,他的身手,可是很不错的。 酒桌上,廖靖给青川和刘岩倒满酒,说:“这边的货也备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我们启程回家,这些天都辛苦了,我们好好吃一顿。” 刘岩和青川端起酒杯,一起敬廖靖。廖靖一饮而尽,然后掏出两百两银票,递给青川:“你的茶叶没有卖到好价格,这两百两,算是我给你的辛苦费。”青川大喜,原来他还是想着李家的。 廖靖又说:“以后如果再想来辽国,一定要备上好的茶叶,才能卖一个好价格。学学你妹妹,她做事可是很踏实的。” 青川高兴的接过银票,脱口而出:“不要提她,她跟她母亲一样,都是贱人,不是因为与您八字相合,飞上枝头当了凤凰,不然还在李家做下人呢。” 廖靖脸色一变:“你说什么?”青川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忙说:“对不起,廖大哥,那是我家的家事,现在她是你的姨太太,我不应该揭她的丑事,对不起啊。” 廖靖放下酒杯,追问道:“你说清楚,她母亲怎么了?青莲一个小姐,怎么会在你家做下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青川只好继续说:“她母亲跟府里的下人偷情,被父亲发现了,沉塘了。” 廖靖红着眼,看着青川说:“我可是听说,青莲的母亲,是被人陷害的啊。”青川哈哈一笑:“什么陷害,府里那么多人都看见她母亲跟那马夫在一个房间里,还衣衫不整的。刚好这次您来求娶她,这下不得了,非得让我父亲为他母亲做主,不然就不嫁,父亲不想失信与您,只好让一个丫鬟顶了罪,我这个妹妹,也是挺狠的,把那丫鬟也沉了塘,说是要为她母亲报仇。” 廖靖放下杯子,眼中露出一抹凶光:“青川,你可要为今天的话负责啊,我回去以后是要调查的,如果你胡说八道,我不会轻饶你。”青川看着廖靖,心里发怵,母亲是这么说的啊,我可没有撒谎啊。 廖靖心情很乱,青莲只说她母亲被陷害,可是没有说是与人偷情啊,如果她利用进廖府的机会,来打击报复她父亲,那就太阴险了。不,不,她一定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她利用我,怎么会给太太做药茶呢? 难道也是套近乎?一个小女子,心机真的有那么深吗?刘岩看着廖靖一杯一杯的喝酒,忙劝道:“老爷,少喝一点,保重身体啊。”廖靖拿起酒杯,对着刘岩狠狠地砸去:“滚。。。”青川也是吓得一愣,他是怎么啦? 终于,在廖靖的哀求下,辽国商人买下了青川带来的茶叶,而且一再表示,下次再也不要带这种茶叶来。因为他们喝习惯了好茶。 最后,青川的茶叶,比预计的收入少了两百两银子,心情非常不好,看着别人赚大钱,自己虽然也赚了五百两,可是依然很失落。廖靖哪里不懂,得寻个机会,好好跟他沟通一下。 这天,廖靖早早回了客栈,点了一大桌菜,喊上刘岩和青川,一起喝酒。刘岩在家,是从来不会与廖靖一桌吃饭的,可是到了外面,两人就是生死兄弟,出门在外,所有的安全问题,都是刘岩负责,他的身手,可是很不错的。 酒桌上,廖靖给青川和刘岩倒满酒,说:“这边的货也备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我们启程回家,这些天都辛苦了,我们好好吃一顿。” 刘岩和青川端起酒杯,一起敬廖靖。廖靖一饮而尽,然后掏出两百两银票,递给青川:“你的茶叶没有卖到好价格,这两百两,算是我给你的辛苦费。”青川大喜,原来他还是想着李家的。 廖靖又说:“以后如果再想来辽国,一定要备上好的茶叶,才能卖一个好价格。学学你妹妹,她做事可是很踏实的。” 青川高兴的接过银票,脱口而出:“不要提她,她跟她母亲一样,都是贱人,不是因为与您八字相合,飞上枝头当了凤凰,不然还在李家做下人呢。” 廖靖脸色一变:“你说什么?”青川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忙说:“对不起,廖大哥,那是我家的家事,现在她是你的姨太太,我不应该揭她的丑事,对不起啊。” 廖靖放下酒杯,追问道:“你说清楚,她母亲怎么了?青莲一个小姐,怎么会在你家做下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青川只好继续说:“她母亲跟府里的下人偷情,被父亲发现了,沉塘了。” 廖靖红着眼,看着青川说:“我可是听说,青莲的母亲,是被人陷害的啊。”青川哈哈一笑:“什么陷害,府里那么多人都看见她母亲跟那马夫在一个房间里,还衣衫不整的。刚好这次您来求娶她,这下不得了,非得让我父亲为他母亲做主,不然就不嫁,父亲不想失信与您,只好让一个丫鬟顶了罪,我这个妹妹,也是挺狠的,把那丫鬟也沉了塘,说是要为她母亲报仇。” 廖靖放下杯子,眼中露出一抹凶光:“青川,你可要为今天的话负责啊,我回去以后是要调查的,如果你胡说八道,我不会轻饶你。”青川看着廖靖,心里发怵,母亲是这么说的啊,我可没有撒谎啊。 廖靖心情很乱,青莲只说她母亲被陷害,可是没有说是与人偷情啊,如果她利用进廖府的机会,来打击报复她父亲,那就太阴险了。不,不,她一定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她利用我,怎么会给太太做药茶呢? 难道也是套近乎?一个小女子,心机真的有那么深吗?刘岩看着廖靖一杯一杯的喝酒,忙劝道:“老爷,少喝一点,保重身体啊。”廖靖拿起酒杯,对着刘岩狠狠地砸去:“滚。。。”青川也是吓得一愣,他是怎么啦? 第30章 小姐不吃饭 回到京城,廖靖把从辽国带回来的皮货,白酒,人参,瓷器,烘干的牛羊肉等等,卸在皮货店,这才与刘岩回府。回府的路上,经过青莲的茶铺,廖靖往里看了一眼,买茶叶的人不是很多,除了店里的几个伙计,没有看到青莲。 刘岩疑惑的问:“老爷,要不进去看看吧。”廖靖没有说话,骑马离开了。刘岩不懂了,明明很想进去,为何又不进去呢?难道青川的那些话,让老爷起了疑心? 回到廖府,陈仪欢天喜地的出来迎接,看着胡子头发一乱糟的廖靖,不禁埋怨说:“在外就不能修理一下胡须了?”廖靖笑道:“越是邋遢,就越有安全感,女人家懂什么。”陈仪一边喊人放洗澡水,一边说:“老爷,我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说,你先洗澡,我去准备酒菜,等会儿慢慢聊。” 洗完澡,修理了胡须,又梳了发髻,换了一件青色丝绸外衣,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陈仪打量着廖靖:“这样才好看,干干净净的,每次回家,都弄得跟土匪一样。”廖靖哈哈一笑,坐在餐桌边,问:“府里有事?” 陈仪立马眉飞色舞的说:“是啊,你知道青莲多厉害吗?她的茶叶,都卖到宫里去了,那些娘娘丫鬟,都很喜欢。”本以为廖靖也会很高兴,谁知他面无表情,静静地吃菜喝酒。 陈仪继续说:“青莲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她告诉我,她的母亲被人陷害,死得很惨,又被她爹卖到了我家,唉。。。。”廖靖不经意的问:“是她告诉你的?”陈仪点点头:“是啊,我们去宫里回来的路上,她说的,害得我哭了一路。” 廖靖放下筷子,看着单纯的陈仪,认真的问:“如果她是卖惨呢?如果她母亲是跟下人偷情,被她父亲发现了,然后她非得说是陷害呢?” 陈仪惊得张大了嘴巴:“老爷,不能这么说的,青莲都那么可怜了,你怎么还怀疑她说谎?”廖靖冷冷一笑:“仪姐姐,你想想看,她来府里以后,先是做茶送给你,引起你的好感,然后又让我给她买铺面,再请你到处送茶叶,最后还让你带她入宫,这一切,就像铺垫好了一样,你不觉得,我们都被她利用了吗?仪姐姐,她可是读过孙子兵法的,你这么单纯,被人卖了还要帮她数钱呢。” 陈仪好像有点动摇了,是啊,短短几个月,她就有了一间店铺,生意还那么好,如果真的有心机,那就太可怕了? “四姨太,您怎么不进去?”门外响起了刘岩的声音,廖靖和陈仪惊呆的看着门外,她听到了?不一会儿,刘岩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恭敬的说:“老爷,太太,四姨太刚刚在门外,我让她进来,她不肯,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们。”廖靖脸色更难看了,居然学会了偷听。 陈仪打开盒子,里面居然全部都是银票,刘岩继续说:“四姨太说老爷买店铺花了很多钱,这是她近期赚的,让我交给您,说慢慢还店铺的钱。”廖靖看着银票,半天没有说话,她是来还钱的,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然后走了。 陈仪生气的对廖靖说:“我说了青莲不是那样的人,你看她,赚了钱马上就送来给你,你太小心眼了。”廖靖懵了,喃喃说:“这件事情,我必须搞清楚,如果是她哥说谎,我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回到京城,廖靖把从辽国带回来的皮货,白酒,人参,瓷器,烘干的牛羊肉等等,卸在皮货店,这才与刘岩回府。回府的路上,经过青莲的茶铺,廖靖往里看了一眼,买茶叶的人不是很多,除了店里的几个伙计,没有看到青莲。 刘岩疑惑的问:“老爷,要不进去看看吧。”廖靖没有说话,骑马离开了。刘岩不懂了,明明很想进去,为何又不进去呢?难道青川的那些话,让老爷起了疑心? 回到廖府,陈仪欢天喜地的出来迎接,看着胡子头发一乱糟的廖靖,不禁埋怨说:“在外就不能修理一下胡须了?”廖靖笑道:“越是邋遢,就越有安全感,女人家懂什么。”陈仪一边喊人放洗澡水,一边说:“老爷,我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说,你先洗澡,我去准备酒菜,等会儿慢慢聊。” 洗完澡,修理了胡须,又梳了发髻,换了一件青色丝绸外衣,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几岁。陈仪打量着廖靖:“这样才好看,干干净净的,每次回家,都弄得跟土匪一样。”廖靖哈哈一笑,坐在餐桌边,问:“府里有事?” 陈仪立马眉飞色舞的说:“是啊,你知道青莲多厉害吗?她的茶叶,都卖到宫里去了,那些娘娘丫鬟,都很喜欢。”本以为廖靖也会很高兴,谁知他面无表情,静静地吃菜喝酒。 陈仪继续说:“青莲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她告诉我,她的母亲被人陷害,死得很惨,又被她爹卖到了我家,唉。。。。”廖靖不经意的问:“是她告诉你的?”陈仪点点头:“是啊,我们去宫里回来的路上,她说的,害得我哭了一路。” 廖靖放下筷子,看着单纯的陈仪,认真的问:“如果她是卖惨呢?如果她母亲是跟下人偷情,被她父亲发现了,然后她非得说是陷害呢?” 陈仪惊得张大了嘴巴:“老爷,不能这么说的,青莲都那么可怜了,你怎么还怀疑她说谎?”廖靖冷冷一笑:“仪姐姐,你想想看,她来府里以后,先是做茶送给你,引起你的好感,然后又让我给她买铺面,再请你到处送茶叶,最后还让你带她入宫,这一切,就像铺垫好了一样,你不觉得,我们都被她利用了吗?仪姐姐,她可是读过孙子兵法的,你这么单纯,被人卖了还要帮她数钱呢。” 陈仪好像有点动摇了,是啊,短短几个月,她就有了一间店铺,生意还那么好,如果真的有心机,那就太可怕了? “四姨太,您怎么不进去?”门外响起了刘岩的声音,廖靖和陈仪惊呆的看着门外,她听到了?不一会儿,刘岩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恭敬的说:“老爷,太太,四姨太刚刚在门外,我让她进来,她不肯,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们。”廖靖脸色更难看了,居然学会了偷听。 陈仪打开盒子,里面居然全部都是银票,刘岩继续说:“四姨太说老爷买店铺花了很多钱,这是她近期赚的,让我交给您,说慢慢还店铺的钱。”廖靖看着银票,半天没有说话,她是来还钱的,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然后走了。 陈仪生气的对廖靖说:“我说了青莲不是那样的人,你看她,赚了钱马上就送来给你,你太小心眼了。”廖靖懵了,喃喃说:“这件事情,我必须搞清楚,如果是她哥说谎,我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31章 你们太欺负人了 小九怒气冲天:“那我去问问老爷,他们到底背后议论了小姐什么。”说完就要走。刘岩知道,这样去对质,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万一老爷生气,把她们赶出去呢? 刘岩急忙拉着小九:“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小九火冒三丈:“有屁快放。”刘岩支支吾吾的说:“在辽国,四姨太的哥哥跟老爷说,四姨太的娘与下人偷情。四姨太利用进廖府的机会,逼着她父亲说她娘是陷害的,还把一个顶罪丫鬟沉了塘。” 小九脑袋一轰,难怪小姐那么伤心,就算她这个下人听了,也觉得难过啊,小九眼泪汪汪的指着刘岩说:“你们廖府,太欺负人了。” 刘岩第一次看到小九如此难过,不知所措的说:“小九,这事不怪老爷啊,是青川说的啊。”小九走前一步:“小姐从小被李家欺凌,好不容易到了廖府,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尊重太太老爷,可是他们,却背后编排小姐,我恨你们每一个人。”说完,抹着眼泪走了。 回到小院,小九也没有了脾气,她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任由眼泪直流。张妈妈轻轻的走过来,把小九拉到自己房里,关好门,细声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九一句话没说,抱着张妈妈嚎啕大哭起来。哭完以后,又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张妈妈眼里冒着凶光:“李府真不是一个东西,太太害死了青莲的娘,还在外面侮辱她。” 小九哽咽着:“这事有理说不清啊,青川那么一说,老爷就相信了,他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张妈妈抹抹眼泪:“一个外人,哪里知道内宅的弯弯绕绕。 青川是青莲的哥哥,他那么说,老爷肯定会相信啊。小九,你去安慰一下青莲,她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我去给她熬点粥。” 小九守在床边,她哪里会安慰,还没有开口说话,自己就先哭得一塌糊涂。没有了精气神的青莲,仿佛听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说话,不吃饭,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吗,急得张妈妈束手无策。 书房里的廖靖,也是心烦意乱,他对着门外喊:“刘岩,拿点酒进来。”刘岩已经被小九吓破了胆,这边老爷又开始生气了,今晚注定不好过。 廖靖一口一口的喝酒,脑袋里一团乱麻。李青莲,今年16岁,看孙子兵法,看千金药方,看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李青莲,会做各种药茶,美容茶,排毒茶。 她母亲留给她的全是书,一个爱读书的女子,怎么会下人偷情?不,耐不住寂寞的人也不少啊。青莲安静有主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把我们都骗了,这是孙子兵法里面的哪一段?美人计?她都没有长开,哪里来的美人计。 越想越乱,廖靖又开始喊了:“刘岩,你进来。”刘岩啰啰嗦嗦的进来了,问:“老爷,何事?”刘岩真想回房去睡觉,这些男女事情,缠缠绕绕,他实在是搞不清楚啊。 小九怒气冲天:“那我去问问老爷,他们到底背后议论了小姐什么。”说完就要走。刘岩知道,这样去对质,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万一老爷生气,把她们赶出去呢? 刘岩急忙拉着小九:“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小九火冒三丈:“有屁快放。”刘岩支支吾吾的说:“在辽国,四姨太的哥哥跟老爷说,四姨太的娘与下人偷情。四姨太利用进廖府的机会,逼着她父亲说她娘是陷害的,还把一个顶罪丫鬟沉了塘。” 小九脑袋一轰,难怪小姐那么伤心,就算她这个下人听了,也觉得难过啊,小九眼泪汪汪的指着刘岩说:“你们廖府,太欺负人了。” 刘岩第一次看到小九如此难过,不知所措的说:“小九,这事不怪老爷啊,是青川说的啊。”小九走前一步:“小姐从小被李家欺凌,好不容易到了廖府,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尊重太太老爷,可是他们,却背后编排小姐,我恨你们每一个人。”说完,抹着眼泪走了。 回到小院,小九也没有了脾气,她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任由眼泪直流。张妈妈轻轻的走过来,把小九拉到自己房里,关好门,细声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九一句话没说,抱着张妈妈嚎啕大哭起来。哭完以后,又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张妈妈眼里冒着凶光:“李府真不是一个东西,太太害死了青莲的娘,还在外面侮辱她。” 小九哽咽着:“这事有理说不清啊,青川那么一说,老爷就相信了,他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张妈妈抹抹眼泪:“一个外人,哪里知道内宅的弯弯绕绕。 青川是青莲的哥哥,他那么说,老爷肯定会相信啊。小九,你去安慰一下青莲,她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我去给她熬点粥。” 小九守在床边,她哪里会安慰,还没有开口说话,自己就先哭得一塌糊涂。没有了精气神的青莲,仿佛听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说话,不吃饭,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吗,急得张妈妈束手无策。 书房里的廖靖,也是心烦意乱,他对着门外喊:“刘岩,拿点酒进来。”刘岩已经被小九吓破了胆,这边老爷又开始生气了,今晚注定不好过。 廖靖一口一口的喝酒,脑袋里一团乱麻。李青莲,今年16岁,看孙子兵法,看千金药方,看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李青莲,会做各种药茶,美容茶,排毒茶。 她母亲留给她的全是书,一个爱读书的女子,怎么会下人偷情?不,耐不住寂寞的人也不少啊。青莲安静有主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把我们都骗了,这是孙子兵法里面的哪一段?美人计?她都没有长开,哪里来的美人计。 越想越乱,廖靖又开始喊了:“刘岩,你进来。”刘岩啰啰嗦嗦的进来了,问:“老爷,何事?”刘岩真想回房去睡觉,这些男女事情,缠缠绕绕,他实在是搞不清楚啊。 第32章 自己去查探 廖靖皱着眉头:“她就没有报复之心吗?比如想方设法的赚钱,然后回去报复他们?”张妈妈回道:“她在后院十多年,从来不提李家任何人,跟我们下人,相处得很快乐,至于她是否有报复心,我没有看出来,如果真有的话,那一个10多岁的孩子,城府也太深了。” 是啊,一个生活在府中十多年的孩子,她哪里会有那么周密的计划?廖靖还是不由自主的相信的张妈妈。 张妈妈反问了一句:“老爷,这些事情,您是从哪里听说的?”张妈妈当然知道是青川说的,可是她不能直说,要让廖靖说出来。廖靖清冷的说:“青川。” 张妈妈笑了,居然流出了眼泪:“老爷,这世上,最可贵的是亲情,如果您也有妹妹,或许有些任性妄为,您在外人面前,是袒护她,还是夸大其词的侮辱她?自从二姨太过世以后,青莲就没有了亲人,那些所谓的亲情,恨不得踩她一脚,再吐上一口唾沫。小姐来了廖府,她变了,变得自信了,开心了,因为她在廖府找到了亲情,只是可惜,这份亲情,依然在践踏她。” 最后几句话,平静简约,廖靖听完,心里疼了一下,她把我和太太当作亲人?廖靖有点尴尬的问:“她现在怎么样?吃饭了吗?”张妈妈摇摇头:“回去以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或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和自尊,又一次崩塌了吧。” 张妈妈走后,廖靖喝得更凶了,我一个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商人,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的几句话?我为什么没有自己的见解,青川三两句话,我就彻底不信任她了,我还是男人吗?不行,我必须要去一趟李家。 第二天一大早,陈仪就没有看到老爷,他应该是去皮货店了吧。不行,昨天晚上为了青莲的事,想了一夜,我觉得她不是老爷说的那种狠毒人,她的眼神那么干净清澈,她不会利用我得。昨夜她听到了我跟老爷的谈话,应该很伤心吧,我得去看看她。 陈仪带着诺云,急匆匆的赶往小院。诺云在后面喊:“太太,四姨太这个时间,早就去店铺了。”陈仪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她相信,如果青莲是重情重义的人,昨天听到那些话,肯定是没有心情去店铺的,如果她真的去了店铺,那老爷的话,也有几分可信了。 来到青莲的小院,她果然没有去店铺,而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谁劝也没有用,张妈妈和小九急得团团转。 看见陈仪,小九不满的说:“太太,你看我们小姐,很快就要饿死了,老爷应该很高兴吧。”陈仪尴尬的笑道:“老爷也是被人蒙蔽了,你看,他让我来道歉了,我进去看看青莲。” 走进屋里,陈仪拍打着侧身躺着的青莲,喊:“青莲,对不起,我来给你道歉了,你不要生气了,吃一点东西吧。”青莲还是不动,只是身体抽搐起来。 陈仪继续说:“你也不要怪老爷,他是在乎你,所以他怕你骗他,不然别人的一句话,怎么就轻易左右他了呢?其实我当时也有犹豫,后来回想,你要是爱钱,李家给你的嫁妆为何不要呢?还有店铺,赚了钱你就马上来送钱,要是你有心机,肯定是自己留着的啊。” 廖靖皱着眉头:“她就没有报复之心吗?比如想方设法的赚钱,然后回去报复他们?”张妈妈回道:“她在后院十多年,从来不提李家任何人,跟我们下人,相处得很快乐,至于她是否有报复心,我没有看出来,如果真有的话,那一个10多岁的孩子,城府也太深了。” 是啊,一个生活在府中十多年的孩子,她哪里会有那么周密的计划?廖靖还是不由自主的相信的张妈妈。 张妈妈反问了一句:“老爷,这些事情,您是从哪里听说的?”张妈妈当然知道是青川说的,可是她不能直说,要让廖靖说出来。廖靖清冷的说:“青川。” 张妈妈笑了,居然流出了眼泪:“老爷,这世上,最可贵的是亲情,如果您也有妹妹,或许有些任性妄为,您在外人面前,是袒护她,还是夸大其词的侮辱她?自从二姨太过世以后,青莲就没有了亲人,那些所谓的亲情,恨不得踩她一脚,再吐上一口唾沫。小姐来了廖府,她变了,变得自信了,开心了,因为她在廖府找到了亲情,只是可惜,这份亲情,依然在践踏她。” 最后几句话,平静简约,廖靖听完,心里疼了一下,她把我和太太当作亲人?廖靖有点尴尬的问:“她现在怎么样?吃饭了吗?”张妈妈摇摇头:“回去以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或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和自尊,又一次崩塌了吧。” 张妈妈走后,廖靖喝得更凶了,我一个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商人,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的几句话?我为什么没有自己的见解,青川三两句话,我就彻底不信任她了,我还是男人吗?不行,我必须要去一趟李家。 第二天一大早,陈仪就没有看到老爷,他应该是去皮货店了吧。不行,昨天晚上为了青莲的事,想了一夜,我觉得她不是老爷说的那种狠毒人,她的眼神那么干净清澈,她不会利用我得。昨夜她听到了我跟老爷的谈话,应该很伤心吧,我得去看看她。 陈仪带着诺云,急匆匆的赶往小院。诺云在后面喊:“太太,四姨太这个时间,早就去店铺了。”陈仪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她相信,如果青莲是重情重义的人,昨天听到那些话,肯定是没有心情去店铺的,如果她真的去了店铺,那老爷的话,也有几分可信了。 来到青莲的小院,她果然没有去店铺,而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谁劝也没有用,张妈妈和小九急得团团转。 看见陈仪,小九不满的说:“太太,你看我们小姐,很快就要饿死了,老爷应该很高兴吧。”陈仪尴尬的笑道:“老爷也是被人蒙蔽了,你看,他让我来道歉了,我进去看看青莲。” 走进屋里,陈仪拍打着侧身躺着的青莲,喊:“青莲,对不起,我来给你道歉了,你不要生气了,吃一点东西吧。”青莲还是不动,只是身体抽搐起来。 陈仪继续说:“你也不要怪老爷,他是在乎你,所以他怕你骗他,不然别人的一句话,怎么就轻易左右他了呢?其实我当时也有犹豫,后来回想,你要是爱钱,李家给你的嫁妆为何不要呢?还有店铺,赚了钱你就马上来送钱,要是你有心机,肯定是自己留着的啊。” 第33章 我真是混蛋,怎么能轻信他人呢 李老爷倒是冷静很多:“慢慢来,只要青川熟悉了路线,以后我们可以自己去,不一定非要求着那廖靖,对吧。” 青川双手拍掌:“爹,到底是老商人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可以带盐过去啊,两斤换一张皮子,我们要发大财了。” 除了三姨太,在座的每个人都很激动,津津有味的听青川说着,外面的丫鬟来报:“老爷,廖府的老爷来访了。”李老爷一怔,他怎么来了? 青川高兴的吩咐:“快去,请廖大哥进来。”李老爷看看太太,心里暗想,他来干什么啊,不会是青莲犯了什么事吧,那个死丫头。 青莲只是姨太太,所以李老爷也算不上是廖靖的岳丈,廖靖双手一拱:“李老爷,今天冒昧来打扰,您不责怪吧。”李老爷谦虚的回礼:“哪里会责怪,还要感谢你呢,青川回来以后,天天念着廖大哥,对你做生意的气度,佩服得不得了。” 廖靖哈哈一笑:“好说好说。本来我是想带青莲一起回来的,只是她店铺很忙,所以我就自己来了。”青川不高兴的嘟囔:“她恐怕是故意的吧,忘恩负义的东西。” 太太一听,连喝道:“青川。”廖靖对青莲的态度还不明朗,怎么能随意骂她呢,万一这廖靖要是喜欢她,不就把人得罪了吗,这孩子,回头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李老爷接话问:“青莲在廖府,可否听话?对太太是否孝顺?她没有闯祸吧?”廖靖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今天来,就是来看看青川,看看你们,没有其他意思。” 转头又对刘岩说:“刘岩,我给李老爷带的人参呢。”刘岩忙把一支大人参送上。李老爷看了半天,这女婿出手是真大方啊。 喝了一盏茶,廖靖说:“我来之前,青莲说她屋里有些小东西,要我帮她带回去,不知道能不能去她以前住的院子看看。”李老爷忙说:“可以,可以。”又指着一个丫鬟说:“你带廖老爷去。” 廖靖行礼,跟着丫鬟出去了。没有多远,来到一个小院旁,说:“廖老爷,这就是二小姐的住所。”廖靖挥挥手说:“你去忙吧,我随意看看。”丫鬟行礼走了。 廖靖抬头看小院,这就是她住的地方?推门进去,一个老妈妈疑惑的问:“你找谁?”廖靖大声说:“我是廖府的老爷,来看看青莲住的地方。” 老妈妈惊喜的走过来:“你就是青莲的夫婿?青莲她好吗?”廖靖笑着说:“她很好,我能不能到她房间看看?”老妈妈指着不远处的房间说:“你去吧,那就是青莲的房间。” 青莲的房间,好小啊,而且还很潮湿,不过整理得干干净净。廖靖四处看看,床上有一床红色的喜被,应该是当初没有带走的嫁妆吧。走到书桌边,上面有青莲写的字,廖靖拿起来看,好清秀的字,上面写着: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老爷倒是冷静很多:“慢慢来,只要青川熟悉了路线,以后我们可以自己去,不一定非要求着那廖靖,对吧。” 青川双手拍掌:“爹,到底是老商人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可以带盐过去啊,两斤换一张皮子,我们要发大财了。” 除了三姨太,在座的每个人都很激动,津津有味的听青川说着,外面的丫鬟来报:“老爷,廖府的老爷来访了。”李老爷一怔,他怎么来了? 青川高兴的吩咐:“快去,请廖大哥进来。”李老爷看看太太,心里暗想,他来干什么啊,不会是青莲犯了什么事吧,那个死丫头。 青莲只是姨太太,所以李老爷也算不上是廖靖的岳丈,廖靖双手一拱:“李老爷,今天冒昧来打扰,您不责怪吧。”李老爷谦虚的回礼:“哪里会责怪,还要感谢你呢,青川回来以后,天天念着廖大哥,对你做生意的气度,佩服得不得了。” 廖靖哈哈一笑:“好说好说。本来我是想带青莲一起回来的,只是她店铺很忙,所以我就自己来了。”青川不高兴的嘟囔:“她恐怕是故意的吧,忘恩负义的东西。” 太太一听,连喝道:“青川。”廖靖对青莲的态度还不明朗,怎么能随意骂她呢,万一这廖靖要是喜欢她,不就把人得罪了吗,这孩子,回头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李老爷接话问:“青莲在廖府,可否听话?对太太是否孝顺?她没有闯祸吧?”廖靖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今天来,就是来看看青川,看看你们,没有其他意思。” 转头又对刘岩说:“刘岩,我给李老爷带的人参呢。”刘岩忙把一支大人参送上。李老爷看了半天,这女婿出手是真大方啊。 喝了一盏茶,廖靖说:“我来之前,青莲说她屋里有些小东西,要我帮她带回去,不知道能不能去她以前住的院子看看。”李老爷忙说:“可以,可以。”又指着一个丫鬟说:“你带廖老爷去。” 廖靖行礼,跟着丫鬟出去了。没有多远,来到一个小院旁,说:“廖老爷,这就是二小姐的住所。”廖靖挥挥手说:“你去忙吧,我随意看看。”丫鬟行礼走了。 廖靖抬头看小院,这就是她住的地方?推门进去,一个老妈妈疑惑的问:“你找谁?”廖靖大声说:“我是廖府的老爷,来看看青莲住的地方。” 老妈妈惊喜的走过来:“你就是青莲的夫婿?青莲她好吗?”廖靖笑着说:“她很好,我能不能到她房间看看?”老妈妈指着不远处的房间说:“你去吧,那就是青莲的房间。” 青莲的房间,好小啊,而且还很潮湿,不过整理得干干净净。廖靖四处看看,床上有一床红色的喜被,应该是当初没有带走的嫁妆吧。走到书桌边,上面有青莲写的字,廖靖拿起来看,好清秀的字,上面写着: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34章 我去赔礼道歉 马不停蹄的赶回廖府,廖靖急匆匆的去看青莲,可是陈仪拦住了他:“老爷,青莲搬到店铺去住了。”廖靖愣住了,第一次生气的问陈仪:“你怎么能答应她去店铺住呢?她是我姨太太,住店铺算怎么回事?” 陈仪支支吾吾的说:“我看你很讨厌她,而且她状态也很差,我就想着,让你们都冷静一下。”廖靖更生气了:“我哪里讨厌她了?怎么我去一趟李府,她就搬走了呢?” 陈仪瞪大眼睛问:“你去李府了?那误会是不是解开了。”廖靖颓废的低下头:“是我小心眼,错怪了她,今天我去了李府,才知道她过得真不容易啊。仪姐姐,我现在就去店铺找她认错。” 陈仪点头:“好,你去吧,早点解开误会,总是好的。” 天快黑了,当廖靖赶到莲靖茶铺时,已经关门了。刘岩看看廖靖说:“我去敲门。”刘岩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小九出来了,一见刘岩,就要关门,刘岩按住门,哀求说:“小九,老爷知道误会了四姨太,你让他进去解释一下吧。” 小九气嘟嘟的说:“你们一句话,就把小姐全盘否定,现在又来假惺惺的道歉,你们的姿态就那么高吗?想伤害的时候就伤害,想和好就和好,做梦吧。” 廖靖耷拉着脑袋:“小九,难道你愿意我一直与你小姐误会吗?再说了,就算你把我杀了,也得有个临终遗言吧。何况,我还没有到砍头的地步吧。” 小九心里气,可是小姐已经是廖府的人了,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冷着吧,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你说话注意点,可不能再伤小姐的心了。” 刘岩高兴极了:“好,我们态度很诚恳的。”廖靖大步流星踏入后院,青莲在客房里面,跟着张妈妈绣手帕。张妈妈一针一线的教青莲:“绣花啊,虽然是手艺,可是能让人静心,绣出美丽的图案,那就成为艺术品了,青莲,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绣绣花,能忘记烦恼。”青莲手里也有一个帕子,她一边看张妈妈的,一边绣自己的。 廖靖站在门口看着,此时的她,多恬静啊。小九从后面进来了,大声的说:“怎么不进去啊,虚心了吧。”屋里的青莲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刚好看到了廖靖。 廖靖走进屋,青莲忙起身行礼:“老爷,您怎么来了。”廖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青莲礼貌温和的态度,已经把自己推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廖靖走上去,想拉着青莲的手,青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没有说话。张妈妈带着小九出去了,轻轻的关上了门。 廖靖急忙说:“今天我去了李府,青川说的全是假的,我见了三姨太,她说不是你,她的孩子也被李家太太害死了。她让我感谢你。” 青莲面无表情的说:“没事,三姨太客气了。”廖靖哀求道:“青莲,不知者不为怪,你能原谅我吗?”青莲温和的说:“老爷,我没有生气啊,您不必自责,天色晚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廖靖:“我。。。。。”这是不生气,就是客客气气的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呗。 大街上,廖靖牵着马,垂头丧气的走着,刘岩不解的问:“四姨太不生气,你为何还不开心啊?”廖靖扭头吼道:“你懂个屁,你看看她礼貌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啊,还不如让她打一顿骂一顿舒服呢?”刘岩艰难的挠挠头,这女人的心思,我也不懂啊,难道吵一架就好了? 马不停蹄的赶回廖府,廖靖急匆匆的去看青莲,可是陈仪拦住了他:“老爷,青莲搬到店铺去住了。”廖靖愣住了,第一次生气的问陈仪:“你怎么能答应她去店铺住呢?她是我姨太太,住店铺算怎么回事?” 陈仪支支吾吾的说:“我看你很讨厌她,而且她状态也很差,我就想着,让你们都冷静一下。”廖靖更生气了:“我哪里讨厌她了?怎么我去一趟李府,她就搬走了呢?” 陈仪瞪大眼睛问:“你去李府了?那误会是不是解开了。”廖靖颓废的低下头:“是我小心眼,错怪了她,今天我去了李府,才知道她过得真不容易啊。仪姐姐,我现在就去店铺找她认错。” 陈仪点头:“好,你去吧,早点解开误会,总是好的。” 天快黑了,当廖靖赶到莲靖茶铺时,已经关门了。刘岩看看廖靖说:“我去敲门。”刘岩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小九出来了,一见刘岩,就要关门,刘岩按住门,哀求说:“小九,老爷知道误会了四姨太,你让他进去解释一下吧。” 小九气嘟嘟的说:“你们一句话,就把小姐全盘否定,现在又来假惺惺的道歉,你们的姿态就那么高吗?想伤害的时候就伤害,想和好就和好,做梦吧。” 廖靖耷拉着脑袋:“小九,难道你愿意我一直与你小姐误会吗?再说了,就算你把我杀了,也得有个临终遗言吧。何况,我还没有到砍头的地步吧。” 小九心里气,可是小姐已经是廖府的人了,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冷着吧,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你说话注意点,可不能再伤小姐的心了。” 刘岩高兴极了:“好,我们态度很诚恳的。”廖靖大步流星踏入后院,青莲在客房里面,跟着张妈妈绣手帕。张妈妈一针一线的教青莲:“绣花啊,虽然是手艺,可是能让人静心,绣出美丽的图案,那就成为艺术品了,青莲,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绣绣花,能忘记烦恼。”青莲手里也有一个帕子,她一边看张妈妈的,一边绣自己的。 廖靖站在门口看着,此时的她,多恬静啊。小九从后面进来了,大声的说:“怎么不进去啊,虚心了吧。”屋里的青莲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刚好看到了廖靖。 廖靖走进屋,青莲忙起身行礼:“老爷,您怎么来了。”廖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青莲礼貌温和的态度,已经把自己推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廖靖走上去,想拉着青莲的手,青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没有说话。张妈妈带着小九出去了,轻轻的关上了门。 廖靖急忙说:“今天我去了李府,青川说的全是假的,我见了三姨太,她说不是你,她的孩子也被李家太太害死了。她让我感谢你。” 青莲面无表情的说:“没事,三姨太客气了。”廖靖哀求道:“青莲,不知者不为怪,你能原谅我吗?”青莲温和的说:“老爷,我没有生气啊,您不必自责,天色晚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廖靖:“我。。。。。”这是不生气,就是客客气气的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呗。 大街上,廖靖牵着马,垂头丧气的走着,刘岩不解的问:“四姨太不生气,你为何还不开心啊?”廖靖扭头吼道:“你懂个屁,你看看她礼貌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啊,还不如让她打一顿骂一顿舒服呢?”刘岩艰难的挠挠头,这女人的心思,我也不懂啊,难道吵一架就好了? 第35章 花样百出求原谅 廖靖整整思考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出了一个求青莲原谅的好办法。第二天一大早,廖靖早饭都没有吃,带着刘岩出门了。他把皮货生意全部交给了管家,然后去了莲靖茶铺。。。。 为了让顾客体验各种茶的口感,莲靖茶铺,有免费的茶水供应,不买茶也可以尝试,于是,廖靖跟刘岩,稳稳的坐在茶桌旁,开始了死缠烂打的生活,无论青莲是否原谅,能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啊。 第一天,店铺的伙计还是恭敬的喊着:“老爷好。”第二天,部分伙计恭敬的喊:“老爷好。”第三天,第四天。。。。店铺伙计受不了,找到了青莲。 “小姐,老爷天天坐在店铺喝茶,很影响生意啊,那些太太小姐想试一口茶,结果两个大男人坐在那,谁还敢去试啊。”伙计的言语里,充满了嫌弃。 一直在后院做茶的青莲,皱皱眉头:“生意差点就差点吧,我们预定的茶叶都没有做出来呢,散货少买点也不影响。”是啊,能怎么办?他是老爷啊,店铺是他出钱买的,难道把他赶出去? 伙计还是不高兴:“小姐,这样下去不行啊,虽然散货赚钱不多,但是散货才是口碑的传播重要途径啊,那些太太小姐,谁不是先买点散货试喝,然后再来预定的?” 青莲点点头:“你先去忙吧,我再想想办法。”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尽管伙计们都不给廖靖好脸色,他依然无动于衷的天天来喝茶,偶尔看见青莲出来,屁颠屁颠的上去打招呼,结果人家正眼都不看他。 这天中午,廖靖和刘岩捧着两个大馒头,吃着午饭,而后院,阵阵肉香飘来,刘岩忍不住了:“老爷,要不我去后院讨点肉来吃?”廖靖眼睛一瞪:“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大馒头配上这美容茶,不是挺好吃吗,吃。”刘岩吓得低下头,抱着干馒头委屈的啃着。 虽然说后院鱼肉满桌,可是伙计们也吃得不开心,终于,一个伙计说话了:“这老爷,太不像话了,天天守在店铺算怎么回事,一定要赶他走。我建议,派一个人出面让他走,这个人,我选。。。。。。小虎。”小虎一愣,刚要说话,所有的伙计全部举手:“我赞同,我赞同。”小虎夹着一块肉举在半空中,你们。。。。你们要赶自己去赶,干嘛让我去赶啊。 小虎无助的看着青莲,小姐,你帮我说说话啊。可是青莲,低头吃饭,她好像也赞同耶。吃完饭,小虎唯唯诺诺的走到大厅,对正在啃馒头的廖靖说:“老爷,您喝茶也喝了不少日子,要不您明天不要来了?” 刘岩马上附和:“我看可以,影响人家生意啊。”你们吵架,为何要拉上我受苦啊,刘岩早就不满了。廖靖把馒头往桌子上一拍,对刘岩说:“你是忘记自己身份了吗?”刘岩又吓一跳,小虎也打了一个哆嗦。 可是任务艰巨啊,小虎壮胆说:“老爷,不是我要您走,是小姐,她很不高兴。”廖靖马上软了,抓抓头,声调也低了:“是青莲不高兴啊,那行,我立马就走。”小虎满脸堆笑,终于走了,刘岩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天天吃馒头了。 廖靖指了指店铺对面的一个茶摊子,对小虎说:“我们去对面茶摊子喝,你跟你家小姐说一下,她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走。”小虎笑容凝固了,刘岩快要哭了,以为可以解放了,却是换个地方吃馒头,还不如在这里吃呢。 说走就走,廖靖和刘岩搬到了对面的茶摊子,这里的茶可是要钱的,但是廖靖在乎吗?青莲透过窗户,看着两个傻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廖靖整整思考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出了一个求青莲原谅的好办法。第二天一大早,廖靖早饭都没有吃,带着刘岩出门了。他把皮货生意全部交给了管家,然后去了莲靖茶铺。。。。 为了让顾客体验各种茶的口感,莲靖茶铺,有免费的茶水供应,不买茶也可以尝试,于是,廖靖跟刘岩,稳稳的坐在茶桌旁,开始了死缠烂打的生活,无论青莲是否原谅,能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啊。 第一天,店铺的伙计还是恭敬的喊着:“老爷好。”第二天,部分伙计恭敬的喊:“老爷好。”第三天,第四天。。。。店铺伙计受不了,找到了青莲。 “小姐,老爷天天坐在店铺喝茶,很影响生意啊,那些太太小姐想试一口茶,结果两个大男人坐在那,谁还敢去试啊。”伙计的言语里,充满了嫌弃。 一直在后院做茶的青莲,皱皱眉头:“生意差点就差点吧,我们预定的茶叶都没有做出来呢,散货少买点也不影响。”是啊,能怎么办?他是老爷啊,店铺是他出钱买的,难道把他赶出去? 伙计还是不高兴:“小姐,这样下去不行啊,虽然散货赚钱不多,但是散货才是口碑的传播重要途径啊,那些太太小姐,谁不是先买点散货试喝,然后再来预定的?” 青莲点点头:“你先去忙吧,我再想想办法。”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尽管伙计们都不给廖靖好脸色,他依然无动于衷的天天来喝茶,偶尔看见青莲出来,屁颠屁颠的上去打招呼,结果人家正眼都不看他。 这天中午,廖靖和刘岩捧着两个大馒头,吃着午饭,而后院,阵阵肉香飘来,刘岩忍不住了:“老爷,要不我去后院讨点肉来吃?”廖靖眼睛一瞪:“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大馒头配上这美容茶,不是挺好吃吗,吃。”刘岩吓得低下头,抱着干馒头委屈的啃着。 虽然说后院鱼肉满桌,可是伙计们也吃得不开心,终于,一个伙计说话了:“这老爷,太不像话了,天天守在店铺算怎么回事,一定要赶他走。我建议,派一个人出面让他走,这个人,我选。。。。。。小虎。”小虎一愣,刚要说话,所有的伙计全部举手:“我赞同,我赞同。”小虎夹着一块肉举在半空中,你们。。。。你们要赶自己去赶,干嘛让我去赶啊。 小虎无助的看着青莲,小姐,你帮我说说话啊。可是青莲,低头吃饭,她好像也赞同耶。吃完饭,小虎唯唯诺诺的走到大厅,对正在啃馒头的廖靖说:“老爷,您喝茶也喝了不少日子,要不您明天不要来了?” 刘岩马上附和:“我看可以,影响人家生意啊。”你们吵架,为何要拉上我受苦啊,刘岩早就不满了。廖靖把馒头往桌子上一拍,对刘岩说:“你是忘记自己身份了吗?”刘岩又吓一跳,小虎也打了一个哆嗦。 可是任务艰巨啊,小虎壮胆说:“老爷,不是我要您走,是小姐,她很不高兴。”廖靖马上软了,抓抓头,声调也低了:“是青莲不高兴啊,那行,我立马就走。”小虎满脸堆笑,终于走了,刘岩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天天吃馒头了。 廖靖指了指店铺对面的一个茶摊子,对小虎说:“我们去对面茶摊子喝,你跟你家小姐说一下,她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走。”小虎笑容凝固了,刘岩快要哭了,以为可以解放了,却是换个地方吃馒头,还不如在这里吃呢。 说走就走,廖靖和刘岩搬到了对面的茶摊子,这里的茶可是要钱的,但是廖靖在乎吗?青莲透过窗户,看着两个傻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第36章 还是孙子兵法好用 午饭时间,青莲和小九正在摆碗筷,小九看着一桌好吃的,叹道:“当年在李家,一块肉都要推来让去的,现在天天吃肉,小姐,短短一年时间,恍如隔世啊。” 青莲温柔的笑着:“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小九甜甜一笑:“跟着小姐,不仅仅幸福,还快乐。”话刚说完,天空响起一个炸雷,青莲笑容凝固了,愣了一下,而小九,丢下筷子,跑到窗户边往外看。 因为下雨,茶摊子收摊了,廖靖和刘岩蹲在屋檐下,手里拿着馒头,无奈的看着天空。刘岩吃了一口馒头,又用手接了一点屋檐水,伴着馒头咽下去。 廖靖鄙视的看了一眼刘岩:“不是我说你,天天护着四姨太和小九,你看看,关键时刻,人家连口水都不给你送。”刘岩鼓足勇气说:“小九很好,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四姨太。”刚刚咬一口馒头的廖靖,想要骂刘岩,不小心也噎住了,忙伸手接了一点屋檐水,这才把馒头吞下去: “刘岩,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体谅老爷就算了,还处处挤兑我。”刘岩鼓足勇气说:“老爷,要不我们回去吧,都一个月了,四姨太根本就不会原谅你。” 廖靖笑道:“好啊,回去啊,反正青莲不原谅我,小九也不会理你。”刘岩立马蔫了:“不能回去,回去就是半途而废,一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 廖靖蔑视的笑笑:“就你这小样,还想拿捏你老爷。”刘岩也不说话了,一边吃馒头,一边接屋檐水,还好,雨越来越大了,屋檐水也越来越多了,至少吃馒头不会噎着了。 屋里的小九,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她小声说:“小姐,外面的雨很大了,他们两个吃馒头喝屋檐水,不会生病吧。”青莲一愣,忙起身,进内屋拿了两把伞,递给小九:“让他们进来吧。”小九高兴的抱着伞:“好嘞。” 廖靖悲哀的看着天空,感叹说:“这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刘岩,我实在坚持不了,整整一个月,都打动不了她。”刘岩很同情的看着廖靖,突然看见茶铺里,小九抱着一把伞,像一只小麻雀一样的飞过来,刘岩推推廖靖:“老爷,你看。”廖靖一看,立马来了精神,好像我还能坚持一下。 后院里,青莲拿出干毛巾,递给刘岩,刘岩正要擦,廖靖咳嗽一声,刘岩反应过来,立马把毛巾递给廖靖:“老爷,您先擦。”廖靖理所当然的接过毛巾,把湿头发好好擦了一遍。 青莲又说了:“客房准备了饭菜,去吃点吧。”刘岩正要往客房跑,小九一把拉住他,把他往厨房拖:“你这猪脑子,客房的饭菜,是给你准备的吗?” 客房里,廖靖胆怯的坐上桌,青莲端来一壶酒,给他倒满:“喝点酒吧,热热身,免得感冒了。”廖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对着青莲嘿嘿的笑着。 三杯酒下肚,廖靖的胆子也大了,他诚恳的对青莲说:“青莲,这次都是我得错,你原谅我吧。我以为,一家人都是血亲,哥哥只会保护妹妹,却没有想到,你那哥哥。。。。” 廖靖又喝了一杯酒:“青莲,这次去李家,我算是见识了,关心的你的人,除了三姨太,就是那些下人,你的父亲兄弟,他们只关心去辽国赚钱。我也有一个妹妹,是姨娘生的,要是外人敢埋汰她,我直接打到人家里去。我哪里会想到,你的亲哥哥,居然还这么侮辱你,所以我就相信了。 午饭时间,青莲和小九正在摆碗筷,小九看着一桌好吃的,叹道:“当年在李家,一块肉都要推来让去的,现在天天吃肉,小姐,短短一年时间,恍如隔世啊。” 青莲温柔的笑着:“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小九甜甜一笑:“跟着小姐,不仅仅幸福,还快乐。”话刚说完,天空响起一个炸雷,青莲笑容凝固了,愣了一下,而小九,丢下筷子,跑到窗户边往外看。 因为下雨,茶摊子收摊了,廖靖和刘岩蹲在屋檐下,手里拿着馒头,无奈的看着天空。刘岩吃了一口馒头,又用手接了一点屋檐水,伴着馒头咽下去。 廖靖鄙视的看了一眼刘岩:“不是我说你,天天护着四姨太和小九,你看看,关键时刻,人家连口水都不给你送。”刘岩鼓足勇气说:“小九很好,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四姨太。”刚刚咬一口馒头的廖靖,想要骂刘岩,不小心也噎住了,忙伸手接了一点屋檐水,这才把馒头吞下去: “刘岩,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体谅老爷就算了,还处处挤兑我。”刘岩鼓足勇气说:“老爷,要不我们回去吧,都一个月了,四姨太根本就不会原谅你。” 廖靖笑道:“好啊,回去啊,反正青莲不原谅我,小九也不会理你。”刘岩立马蔫了:“不能回去,回去就是半途而废,一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 廖靖蔑视的笑笑:“就你这小样,还想拿捏你老爷。”刘岩也不说话了,一边吃馒头,一边接屋檐水,还好,雨越来越大了,屋檐水也越来越多了,至少吃馒头不会噎着了。 屋里的小九,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她小声说:“小姐,外面的雨很大了,他们两个吃馒头喝屋檐水,不会生病吧。”青莲一愣,忙起身,进内屋拿了两把伞,递给小九:“让他们进来吧。”小九高兴的抱着伞:“好嘞。” 廖靖悲哀的看着天空,感叹说:“这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刘岩,我实在坚持不了,整整一个月,都打动不了她。”刘岩很同情的看着廖靖,突然看见茶铺里,小九抱着一把伞,像一只小麻雀一样的飞过来,刘岩推推廖靖:“老爷,你看。”廖靖一看,立马来了精神,好像我还能坚持一下。 后院里,青莲拿出干毛巾,递给刘岩,刘岩正要擦,廖靖咳嗽一声,刘岩反应过来,立马把毛巾递给廖靖:“老爷,您先擦。”廖靖理所当然的接过毛巾,把湿头发好好擦了一遍。 青莲又说了:“客房准备了饭菜,去吃点吧。”刘岩正要往客房跑,小九一把拉住他,把他往厨房拖:“你这猪脑子,客房的饭菜,是给你准备的吗?” 客房里,廖靖胆怯的坐上桌,青莲端来一壶酒,给他倒满:“喝点酒吧,热热身,免得感冒了。”廖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对着青莲嘿嘿的笑着。 三杯酒下肚,廖靖的胆子也大了,他诚恳的对青莲说:“青莲,这次都是我得错,你原谅我吧。我以为,一家人都是血亲,哥哥只会保护妹妹,却没有想到,你那哥哥。。。。” 廖靖又喝了一杯酒:“青莲,这次去李家,我算是见识了,关心的你的人,除了三姨太,就是那些下人,你的父亲兄弟,他们只关心去辽国赚钱。我也有一个妹妹,是姨娘生的,要是外人敢埋汰她,我直接打到人家里去。我哪里会想到,你的亲哥哥,居然还这么侮辱你,所以我就相信了。 第37章 廖府炸锅了 莲靖茶铺里的两个人是和好了,你侬我侬的,廖府却闹翻了天。三姨太带着二姨太,气势汹汹的找到陈仪。陈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问:“怎么啦?”三姨太袖子一撸:“太太,您是内宅一家之主,我就问问您,老爷守在那破茶铺一个月了,您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啊。” 陈仪被三姨太气势吓着了:“我倒是想管啊,可是老爷也不听啊。”三姨太依然气势汹汹:“当初您就不应该让李青莲搬出去,你看看我们老爷,连铺子里面都不让进去,守在外面,跟一条狗一样,吃着馒头,喝着屋檐水,他可是廖家老爷啊,让外人看见了,还要不要脸啊。” 二姨太也附和:“是啊,为了一个姨太太,连脸都不要了,我们廖家,可是还有两个儿子是参加科考的,要是传出去,我们儿子还有脸面吗?” 陈仪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是啊,我自己也有儿子,如果别人拿着这件事当笑柄,儿子还不羞死啊。陈仪立马表态:“你们说的对,为了家族颜面着想,我一定会劝老爷的,如果他不听,我就拿家法伺候他。” 话刚落音,三姨太又炸毛了:“太太,您打老爷干嘛啊,打坏了老爷,谁赚钱?一家大小喝西北风吗?”陈仪脑细胞都被烧干了,我不应该打老爷吗?“那我把他关在家里,不许他出门?”陈仪眼珠乱转。 三姨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太太,这件事情的起因是青莲,你要罚青莲啊,让她给老爷赔礼道歉,然后搬回来住,不然的话,收回茶铺,把她扫地出门。” 陈仪脑袋乱哄哄的,明明是老爷得罪了青莲,你们让我去罚青莲?陈仪气得大喊:“这太太我不当了,你们爱谁当谁当,我都一个月没有看到老爷了,就你们急,我更急。” 说完,哇哇哭起来。三姨太不满了:“你哭什么啊,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老爷去辽国四个月,回来以后又一直在茶铺守着青莲,我都五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他都不要我了。” 说着,委屈着,也哭起了,二姨太也委屈,老爷本来去自己屋里时间就少,这下好了,连面都见不着了,也哭起来了。三个女人,在大厅里哭得一个比一个响亮。 就在几个女人哭得惊天动地之时,刘岩小跑着回来了:“太太,太太。”陈仪一见刘岩,立马不哭了,看见他就像看见了老爷,忙问:“老爷回来了吗?” 刘岩笑滋滋的说:“老爷跟四姨太和好了,你们放心,现在不用啃馒头了。”陈仪整理了一下头发:“那就好,总算和好了。”刘岩又说:“老爷说要在茶铺住几天,让我回来拿衣服。” 陈仪马上答应:“好好,诺云,快去收拾几套衣服,还有鞋袜也要带上,还有老爷喜欢喝的酒,也带一些。” 三姨太一擦眼泪:“老爷不是说青莲不满十八岁,不会一起过夜吗?”刘岩憨憨的笑着:“不是住一起,茶铺很多客房呢,我跟他睡一个屋子。” 三姨太这才放心了,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对:“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刘岩回道:“老爷说陪几天四姨太就回来了,让你们放心。”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刚好诺云也准备好了衣服,刘岩拿了衣服就走了。 陈仪懒懒的说:“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你们也散了吧。”可不,哭也是很累人的,三人各自散了,好像吵架了,又好像没吵。 莲靖茶铺里的两个人是和好了,你侬我侬的,廖府却闹翻了天。三姨太带着二姨太,气势汹汹的找到陈仪。陈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问:“怎么啦?”三姨太袖子一撸:“太太,您是内宅一家之主,我就问问您,老爷守在那破茶铺一个月了,您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啊。” 陈仪被三姨太气势吓着了:“我倒是想管啊,可是老爷也不听啊。”三姨太依然气势汹汹:“当初您就不应该让李青莲搬出去,你看看我们老爷,连铺子里面都不让进去,守在外面,跟一条狗一样,吃着馒头,喝着屋檐水,他可是廖家老爷啊,让外人看见了,还要不要脸啊。” 二姨太也附和:“是啊,为了一个姨太太,连脸都不要了,我们廖家,可是还有两个儿子是参加科考的,要是传出去,我们儿子还有脸面吗?” 陈仪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是啊,我自己也有儿子,如果别人拿着这件事当笑柄,儿子还不羞死啊。陈仪立马表态:“你们说的对,为了家族颜面着想,我一定会劝老爷的,如果他不听,我就拿家法伺候他。” 话刚落音,三姨太又炸毛了:“太太,您打老爷干嘛啊,打坏了老爷,谁赚钱?一家大小喝西北风吗?”陈仪脑细胞都被烧干了,我不应该打老爷吗?“那我把他关在家里,不许他出门?”陈仪眼珠乱转。 三姨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太太,这件事情的起因是青莲,你要罚青莲啊,让她给老爷赔礼道歉,然后搬回来住,不然的话,收回茶铺,把她扫地出门。” 陈仪脑袋乱哄哄的,明明是老爷得罪了青莲,你们让我去罚青莲?陈仪气得大喊:“这太太我不当了,你们爱谁当谁当,我都一个月没有看到老爷了,就你们急,我更急。” 说完,哇哇哭起来。三姨太不满了:“你哭什么啊,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老爷去辽国四个月,回来以后又一直在茶铺守着青莲,我都五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他都不要我了。” 说着,委屈着,也哭起了,二姨太也委屈,老爷本来去自己屋里时间就少,这下好了,连面都见不着了,也哭起来了。三个女人,在大厅里哭得一个比一个响亮。 就在几个女人哭得惊天动地之时,刘岩小跑着回来了:“太太,太太。”陈仪一见刘岩,立马不哭了,看见他就像看见了老爷,忙问:“老爷回来了吗?” 刘岩笑滋滋的说:“老爷跟四姨太和好了,你们放心,现在不用啃馒头了。”陈仪整理了一下头发:“那就好,总算和好了。”刘岩又说:“老爷说要在茶铺住几天,让我回来拿衣服。” 陈仪马上答应:“好好,诺云,快去收拾几套衣服,还有鞋袜也要带上,还有老爷喜欢喝的酒,也带一些。” 三姨太一擦眼泪:“老爷不是说青莲不满十八岁,不会一起过夜吗?”刘岩憨憨的笑着:“不是住一起,茶铺很多客房呢,我跟他睡一个屋子。” 三姨太这才放心了,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对:“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刘岩回道:“老爷说陪几天四姨太就回来了,让你们放心。”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刚好诺云也准备好了衣服,刘岩拿了衣服就走了。 陈仪懒懒的说:“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你们也散了吧。”可不,哭也是很累人的,三人各自散了,好像吵架了,又好像没吵。 第38章 舅舅要回来了 老板和当家的一起敬酒,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伙计们顿时有了一种被人尊重的感觉,纷纷端起茶杯:“谢谢老板和老爷,我们一定会认真工作的。”放下茶杯,青莲继续说:“今天的菜,全部都是药膳,大家试过以后,多多提建议,等我们茶铺做稳定了,我还想开一个自己的酒楼。” 伙计们拿起筷子,一个个赞叹:“老板,鸡肉好吃呢,软烂甘甜,这是什么药材啊,好好吃。”“鱼里面加了紫苏,掩盖了鱼的腥味,还有紫苏的清香,好吃好吃。” 廖靖吃着菜,心里无限感慨,她能拉上自己感谢伙计,是把自己当作一家人了,或者说把自己当作夫君了吧。而且处处提示,没有我,就没有这间茶铺,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啊。 刘岩吃的欢,还不忘给小九夹菜:“多吃点鱼,聪明。”廖靖远远看着,也夹了一块鸡肉放到青莲碗里:“很好吃,你辛苦了,多吃点。”青莲没有回话,默默的吃着。 茶房很快就盖好了,青莲又招了一批工人,这下茶铺有点住不下了。这天,陈仪来到了店里,看着忙上忙下的廖靖,心疼得无法描述,她生气的拉着青莲说:“青莲,不是我说你,生气也生够了,你就搬回去住吧,你看看老爷,都快成了你的小工了。” 青莲拉着陈仪进入客房,忙道歉:“太太,我也劝了他,他不肯回去。”陈仪满脸不高兴:“你不回去,他肯定不回去啊,家里的二姨太三姨太都闹翻了天,青莲,老爷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老爷,你就搬回去吧。”是啊,老爷不是自己的老爷,自己只是一个姨太太,连正妻都不是啊。 廖靖听说陈仪来了,来到客房,忙问:“仪姐姐,你怎么来了?府里没事吧?”陈仪瞪了一眼廖靖:“你还记得有廖府啊,老太爷都念叨你好几次了,你是有了青莲,爹和孩子都不要了吧。” 廖靖尴尬的笑笑:“哪里啊,我心里只有仪姐姐。爹不是天天念经修仙吗?他还会想起我?再说了,天意天明天鑫都在你陈家念书,也没有时间想我啊。我看是仪姐姐想我了。” 陈仪破涕为笑:“油嘴滑舌的,老爷,我跟青莲说了,你们快点搬回去吧,这茶铺请了工人,房间都不够住了,再说了,这男男女女的,成何体统。”廖靖看看青莲:“青莲回去,我就回去。” 虽然茶铺很拥挤,可是很开心,但是太太都出面了,自己再不搬回去,就不懂事了,无奈,青莲只好搬回了廖府。陈仪摆了一桌酒菜,喊了二姨太三姨太,一起吃饭。 回到廖府,青莲明显拘谨了很多。她安静的吃着饭,不敢多说话。三姨太举起酒杯,嗲声嗲气的说:“老爷,您的魂都被青莲勾走了吧,这样不好,不利于内宅团结啊,您今晚去我房里过夜,可好?” 廖靖第一次如此尴尬,他笑笑:“不行,我今天晚上陪仪姐姐。”二姨太笑而不语,却不停的给廖靖夹菜。青莲一一看在眼里,他是属于大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难过,不能生气。。。。。可是,我真的好难过。 好不容易吃完饭,廖靖留在了太太房里,青莲带着小九,落寞的回了小院。小九早就看出了青莲的难过,小声问:“小姐,你是不是爱上了老爷?” 老板和当家的一起敬酒,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伙计们顿时有了一种被人尊重的感觉,纷纷端起茶杯:“谢谢老板和老爷,我们一定会认真工作的。”放下茶杯,青莲继续说:“今天的菜,全部都是药膳,大家试过以后,多多提建议,等我们茶铺做稳定了,我还想开一个自己的酒楼。” 伙计们拿起筷子,一个个赞叹:“老板,鸡肉好吃呢,软烂甘甜,这是什么药材啊,好好吃。”“鱼里面加了紫苏,掩盖了鱼的腥味,还有紫苏的清香,好吃好吃。” 廖靖吃着菜,心里无限感慨,她能拉上自己感谢伙计,是把自己当作一家人了,或者说把自己当作夫君了吧。而且处处提示,没有我,就没有这间茶铺,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啊。 刘岩吃的欢,还不忘给小九夹菜:“多吃点鱼,聪明。”廖靖远远看着,也夹了一块鸡肉放到青莲碗里:“很好吃,你辛苦了,多吃点。”青莲没有回话,默默的吃着。 茶房很快就盖好了,青莲又招了一批工人,这下茶铺有点住不下了。这天,陈仪来到了店里,看着忙上忙下的廖靖,心疼得无法描述,她生气的拉着青莲说:“青莲,不是我说你,生气也生够了,你就搬回去住吧,你看看老爷,都快成了你的小工了。” 青莲拉着陈仪进入客房,忙道歉:“太太,我也劝了他,他不肯回去。”陈仪满脸不高兴:“你不回去,他肯定不回去啊,家里的二姨太三姨太都闹翻了天,青莲,老爷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老爷,你就搬回去吧。”是啊,老爷不是自己的老爷,自己只是一个姨太太,连正妻都不是啊。 廖靖听说陈仪来了,来到客房,忙问:“仪姐姐,你怎么来了?府里没事吧?”陈仪瞪了一眼廖靖:“你还记得有廖府啊,老太爷都念叨你好几次了,你是有了青莲,爹和孩子都不要了吧。” 廖靖尴尬的笑笑:“哪里啊,我心里只有仪姐姐。爹不是天天念经修仙吗?他还会想起我?再说了,天意天明天鑫都在你陈家念书,也没有时间想我啊。我看是仪姐姐想我了。” 陈仪破涕为笑:“油嘴滑舌的,老爷,我跟青莲说了,你们快点搬回去吧,这茶铺请了工人,房间都不够住了,再说了,这男男女女的,成何体统。”廖靖看看青莲:“青莲回去,我就回去。” 虽然茶铺很拥挤,可是很开心,但是太太都出面了,自己再不搬回去,就不懂事了,无奈,青莲只好搬回了廖府。陈仪摆了一桌酒菜,喊了二姨太三姨太,一起吃饭。 回到廖府,青莲明显拘谨了很多。她安静的吃着饭,不敢多说话。三姨太举起酒杯,嗲声嗲气的说:“老爷,您的魂都被青莲勾走了吧,这样不好,不利于内宅团结啊,您今晚去我房里过夜,可好?” 廖靖第一次如此尴尬,他笑笑:“不行,我今天晚上陪仪姐姐。”二姨太笑而不语,却不停的给廖靖夹菜。青莲一一看在眼里,他是属于大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难过,不能生气。。。。。可是,我真的好难过。 好不容易吃完饭,廖靖留在了太太房里,青莲带着小九,落寞的回了小院。小九早就看出了青莲的难过,小声问:“小姐,你是不是爱上了老爷?” 第39章 方府府邸杂草丛生 青莲感激的说:“老爷,谢谢你。”廖靖心疼的抓住青莲的手:“我是你夫君,也是你的后盾,不要哭,听话。”青莲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个大厅,里面的桌椅东倒西歪,青莲伤感的说:“这里应该是会客厅吧,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母亲是不是特别害怕。” 是啊,当年的盛景不再,留下的只是破破烂烂的回忆。 青莲还要继续往前走,廖靖拉住她:“青莲,不要进去了,草太深了,会有蛇,这样吧,我明天派人来收拾,等收拾好了,我们再来。” 青莲停住脚步,悲哀的看着厚厚的杂草:“我母亲从来不提外祖家的事,所以我也没有一点记忆。但是我听见过母亲半夜做噩梦,她不停地喊:哥哥,快跑。”廖靖叹道:“也许方妈妈知道一点,等她回来了,我们再问问她。” 从方府回来的路上,青莲一言不发,廖靖也只是握着青莲的手,一路无话。廖靖没有再回茶铺,直接把青莲带回了廖府,她很累,应该让她休息一下。 廖靖跟陈仪说:“仪姐姐,我晚上去陪青莲,你早点睡,不要等我了。”陈仪拉住廖靖:“小靖,青莲才16岁,你们同床,要是怀孕了,对她身体伤害很大的,仪姐姐就是例子。” 廖靖甩开陈仪的手:“仪姐姐,你说什么呢,青莲心情不好,我去陪陪她,你放心吧,她不满18岁,我是不会碰她的。”陈仪思维转的很快:“她怎么啦?” 廖靖坐下来,叹道:“今天我们去了青莲外祖的府邸,那一片凄凉啊,唉,还好,她舅舅过两天就回来了。”陈仪思索道:“上次进宫,苗娘子就说帮她彻查方家的事,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小靖,你去劝人,要学会反向思考,她舅舅回来了,不是好事吗?人啊,不能老想悲观的,方府虽然凄凉,修缮一下,她舅舅回来了,人气不就上来了嘛,记住了,要往好处看。” 廖靖嘻嘻一笑:“仪姐姐果然是心胸开阔的女子,我听你的。”陈仪打了一下廖靖:“你对青莲,可是真上心啊。” 青莲回到小院,也不想吃东西,就拿着母亲的梳子,愣愣的发呆。廖靖嗓门大,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进来了:“小九,今天是个好日子,你给老爷热一壶酒,我要喝几杯。” 小九气呼呼的说:“你别喊,小姐伤心着呢,哪里是好日子了?”廖靖依然很大声:“舅舅回来了,不是好日子吗?”小九一想,也是啊,本来青莲外祖家都没有亲人了,出来一个舅舅,不是挺好吗?想着就热酒去了。 踏进屋里,廖靖对流泪的青莲说:“我已经跟仪姐姐请假了,今晚我陪你一个晚上。”青莲一惊:“老爷,你说话不算数。” 青莲感激的说:“老爷,谢谢你。”廖靖心疼的抓住青莲的手:“我是你夫君,也是你的后盾,不要哭,听话。”青莲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个大厅,里面的桌椅东倒西歪,青莲伤感的说:“这里应该是会客厅吧,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母亲是不是特别害怕。” 是啊,当年的盛景不再,留下的只是破破烂烂的回忆。 青莲还要继续往前走,廖靖拉住她:“青莲,不要进去了,草太深了,会有蛇,这样吧,我明天派人来收拾,等收拾好了,我们再来。” 青莲停住脚步,悲哀的看着厚厚的杂草:“我母亲从来不提外祖家的事,所以我也没有一点记忆。但是我听见过母亲半夜做噩梦,她不停地喊:哥哥,快跑。”廖靖叹道:“也许方妈妈知道一点,等她回来了,我们再问问她。” 从方府回来的路上,青莲一言不发,廖靖也只是握着青莲的手,一路无话。廖靖没有再回茶铺,直接把青莲带回了廖府,她很累,应该让她休息一下。 廖靖跟陈仪说:“仪姐姐,我晚上去陪青莲,你早点睡,不要等我了。”陈仪拉住廖靖:“小靖,青莲才16岁,你们同床,要是怀孕了,对她身体伤害很大的,仪姐姐就是例子。” 廖靖甩开陈仪的手:“仪姐姐,你说什么呢,青莲心情不好,我去陪陪她,你放心吧,她不满18岁,我是不会碰她的。”陈仪思维转的很快:“她怎么啦?” 廖靖坐下来,叹道:“今天我们去了青莲外祖的府邸,那一片凄凉啊,唉,还好,她舅舅过两天就回来了。”陈仪思索道:“上次进宫,苗娘子就说帮她彻查方家的事,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小靖,你去劝人,要学会反向思考,她舅舅回来了,不是好事吗?人啊,不能老想悲观的,方府虽然凄凉,修缮一下,她舅舅回来了,人气不就上来了嘛,记住了,要往好处看。” 廖靖嘻嘻一笑:“仪姐姐果然是心胸开阔的女子,我听你的。”陈仪打了一下廖靖:“你对青莲,可是真上心啊。” 青莲回到小院,也不想吃东西,就拿着母亲的梳子,愣愣的发呆。廖靖嗓门大,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进来了:“小九,今天是个好日子,你给老爷热一壶酒,我要喝几杯。” 小九气呼呼的说:“你别喊,小姐伤心着呢,哪里是好日子了?”廖靖依然很大声:“舅舅回来了,不是好日子吗?”小九一想,也是啊,本来青莲外祖家都没有亲人了,出来一个舅舅,不是挺好吗?想着就热酒去了。 踏进屋里,廖靖对流泪的青莲说:“我已经跟仪姐姐请假了,今晚我陪你一个晚上。”青莲一惊:“老爷,你说话不算数。” 第40章 牵着你的手睡觉 青莲认真的听着:“表面上是看是北宋为了和平,进贡辽国钱币,实际上北宋赚的更多,皇上真是一个智者。”廖靖点头:“是啊,辽国人不会做生意,只会打仗,你让他们赚十万两岁币,那是很困难的。青莲,如果有机会了,我带你去辽国。”青莲又低下了头:“女人也可以去吗?” 廖靖微笑道:“女人确实不方便,但是你可以女扮男装啊,跟在我身边,自然是安全的。你别看那刘岩,憨憨的,傻傻的,他武功极高的,十个大汉都不是他对手,还有,你的夫君我,也是有武艺的,只是比不上刘岩。”青莲又惊讶的张开了嘴:“啊,你们还会武功啊。” 廖靖喝了一口酒:“当然啊,别人看我们表面风光,赚钱容易,实际上也是出生入死的,辽国人那么好斗,要是你没有几下子,货都会被人抢光。以前我不懂,以为只要去辽国,把货拉回来就行了。有一次,我们就遇到山贼,是刘岩拼了命救我,不然我就死在辽国了。后来才知道,想要一路顺畅,每个山头,都是要送银子的。” 青莲第一次听廖靖说这么多,看他表面吊儿郎当,其实也是经历了很多。廖靖看青莲含有泪光,自责的说:“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好啦,好啦,喝酒。” 青莲主动拿起酒杯:“我敬你。”廖靖高兴的一饮而尽:“青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啊,就是太善感了,凡事要往好的方面看。你做生意确实不错,但是性格还不够坚强,过两天你舅舅回来了,你可不能哭,要开开心心的,你舅舅才能开心,对不对。” 青莲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嗯,我一定会坚强的。” 果然只要小九不在,就能与青莲好好聊天。廖靖心情极好,夹了一筷子牛肉,塞到青莲口里:“喝了酒就要吃菜,不然会伤胃。”青莲娇羞的张开嘴,牛肉还没有吃到,门嘭的一声打开了,小九气喘吁吁的说:“方妈妈来了。”廖靖真想把小九赶出去。 青莲也顾不上吃牛肉了,忙说:“快把她请进来。”小九喘了一口气:“方妈妈走得慢,马上就来了。”廖靖指着小九说:“你就不能陪着方妈妈慢慢走?看你急得。” 小九白了一眼廖靖:“我是怕小姐担心。”你小姐哪里担心了?我正在跟她探讨人生呢?当然,这些话不能说,直接咽到肚子里去了。 方妈妈进屋后,直接忽略了廖靖,走到青莲身边,问:“小姐,云衣少爷要回来了吗?”青莲连连点头:“是的,舅舅三天后到京城。”方妈妈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小姐,那我明天就去方府,我去帮忙打扫卫生。” 青莲笑道:“好,方妈妈,您是老人了,只有您熟悉方家的摆设,那就辛苦您了。”方妈妈又抹泪了:“是啊,云衣少爷房间有书有剑。他不仅仅学习好,武艺也不错,每天早上都要舞一炷香,我们下人,最爱看云衣少爷舞剑了。” 青莲拉着方妈妈的手,让她坐下来:“方妈妈,您还没有吃饭吧,您先吃点饭。”方妈妈笑着说:“吃了,送我来的小哥,怕我饿着,半路吃了饭的。”青莲笑着:“那就好,方妈妈,我想问问您,当初外祖家就因为一些文字,全家都被牵连了?” 回忆总是痛苦的,方妈妈努力想着:“我听其他下人说,是因为一个大人的书信来往,里面涉及了一些秘密,所以就抄家了。至于什么秘密,我们也不知道。” 书信?秘密?方妈妈又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与抄家是否有关系,云衣少爷喜欢一位小姐,当时老爷反对,在家里吵过几次,不过直到方家抄家以后,那位小姐也没有出现过,我们下人都不认识。” 青莲认真的听着:“表面上是看是北宋为了和平,进贡辽国钱币,实际上北宋赚的更多,皇上真是一个智者。”廖靖点头:“是啊,辽国人不会做生意,只会打仗,你让他们赚十万两岁币,那是很困难的。青莲,如果有机会了,我带你去辽国。”青莲又低下了头:“女人也可以去吗?” 廖靖微笑道:“女人确实不方便,但是你可以女扮男装啊,跟在我身边,自然是安全的。你别看那刘岩,憨憨的,傻傻的,他武功极高的,十个大汉都不是他对手,还有,你的夫君我,也是有武艺的,只是比不上刘岩。”青莲又惊讶的张开了嘴:“啊,你们还会武功啊。” 廖靖喝了一口酒:“当然啊,别人看我们表面风光,赚钱容易,实际上也是出生入死的,辽国人那么好斗,要是你没有几下子,货都会被人抢光。以前我不懂,以为只要去辽国,把货拉回来就行了。有一次,我们就遇到山贼,是刘岩拼了命救我,不然我就死在辽国了。后来才知道,想要一路顺畅,每个山头,都是要送银子的。” 青莲第一次听廖靖说这么多,看他表面吊儿郎当,其实也是经历了很多。廖靖看青莲含有泪光,自责的说:“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好啦,好啦,喝酒。” 青莲主动拿起酒杯:“我敬你。”廖靖高兴的一饮而尽:“青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啊,就是太善感了,凡事要往好的方面看。你做生意确实不错,但是性格还不够坚强,过两天你舅舅回来了,你可不能哭,要开开心心的,你舅舅才能开心,对不对。” 青莲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嗯,我一定会坚强的。” 果然只要小九不在,就能与青莲好好聊天。廖靖心情极好,夹了一筷子牛肉,塞到青莲口里:“喝了酒就要吃菜,不然会伤胃。”青莲娇羞的张开嘴,牛肉还没有吃到,门嘭的一声打开了,小九气喘吁吁的说:“方妈妈来了。”廖靖真想把小九赶出去。 青莲也顾不上吃牛肉了,忙说:“快把她请进来。”小九喘了一口气:“方妈妈走得慢,马上就来了。”廖靖指着小九说:“你就不能陪着方妈妈慢慢走?看你急得。” 小九白了一眼廖靖:“我是怕小姐担心。”你小姐哪里担心了?我正在跟她探讨人生呢?当然,这些话不能说,直接咽到肚子里去了。 方妈妈进屋后,直接忽略了廖靖,走到青莲身边,问:“小姐,云衣少爷要回来了吗?”青莲连连点头:“是的,舅舅三天后到京城。”方妈妈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小姐,那我明天就去方府,我去帮忙打扫卫生。” 青莲笑道:“好,方妈妈,您是老人了,只有您熟悉方家的摆设,那就辛苦您了。”方妈妈又抹泪了:“是啊,云衣少爷房间有书有剑。他不仅仅学习好,武艺也不错,每天早上都要舞一炷香,我们下人,最爱看云衣少爷舞剑了。” 青莲拉着方妈妈的手,让她坐下来:“方妈妈,您还没有吃饭吧,您先吃点饭。”方妈妈笑着说:“吃了,送我来的小哥,怕我饿着,半路吃了饭的。”青莲笑着:“那就好,方妈妈,我想问问您,当初外祖家就因为一些文字,全家都被牵连了?” 回忆总是痛苦的,方妈妈努力想着:“我听其他下人说,是因为一个大人的书信来往,里面涉及了一些秘密,所以就抄家了。至于什么秘密,我们也不知道。” 书信?秘密?方妈妈又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与抄家是否有关系,云衣少爷喜欢一位小姐,当时老爷反对,在家里吵过几次,不过直到方家抄家以后,那位小姐也没有出现过,我们下人都不认识。” 第41章 皇上接见 终于等到舅舅回京的日子了,青莲昨夜,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这个世界,最亲的亲人,只有舅舅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自己。 青莲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旗服,外面搭配了廖靖送的狐皮毛马甲,站在方府大门口,就像一位美丽的小仙女。青莲心里一直紧张不安,身体微微发抖,廖靖顺手抓住青莲的手,轻轻的捏着,青莲瞬间安心了不少了。 刘岩远远的骑马过来:“老爷,四姨太,小方大人,先进宫了,皇上召见。”青莲紧张的点头:“没事,没事,我们能等。方妈妈,你吩咐厨房了吗?多做些舅舅爱吃的菜。”方妈妈笑呵呵的说:“小姐,放心,少爷爱吃的菜,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重新打扫以后得方府,焕然一新,虽然有些房梁雕花还需要修缮,至少表面看起来,还是很体面了。廖靖去牙行买了10个丫鬟10个男仆,府里人一多,人气也就上来了。扫地的,倒茶的,做饭的,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热热闹闹的。 青莲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廖靖:“老爷,为何皇上要召见舅舅?方家这样的小门户,皇上也放在心上?”廖靖笑道:“我哪里知道?18年前,我也有十多岁了,方府抄家,这么大的事,却没有听说过。” “18年前,我都还没有出生,你就十多岁了,我得喊你叔叔才行。”青莲嘟囔着嘴。廖靖马上严肃的说:“青莲,你越来越放肆了啊,叫夫君,什么叔叔,把辈分都搞差了。”看他生气的样子,青莲抿嘴偷笑。 方云衣坐在马车上,他时不时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京城,变化太大了。很快,马车到了宫门口,一个年轻的太监,看见马车过来,忙上前迎接:“方先生,官家在福宁殿等您。”方云衣行礼:“麻烦您带路。” 虽然流放18年了,可是宫里的一切都没有变,福宁殿,方云衣闭着眼都能找到,这里是他童年少年时期的所有记忆啊。去福宁殿的路很长,太监轻声的问:“先生,您这一路,很是辛苦吧。” 方云衣轻笑:“还好,还好,小哥,不知您该如何称呼。”太监微笑着:“在下粱淮吉,在官家身边做一些誊抄的工作。这次官家特意命小的守在宫门迎候您,管家很期待与您的见面,昨夜翻来覆去,都没有睡好。”方云衣心里难过,他还是记得我的。 “粱先生,真是辛苦您了,也谢谢官家。”方云衣谦逊的说。18年了,自己也更加谨慎了,曾经年少,意气风发,行事鲁莽,才导致方府大祸,如今归来,父母家人全无踪迹,放眼看着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内心却是无比的凄凉。 福宁殿内,宋仁宗赵祯,手里拿着一本劄子,一动不动,他根本看不进去,思绪早就飘到十八年前了。 那时,他和方云衣都是青春少年,方云衣是母后亲自挑选的陪读公子,他们除了读书画画,还会去花园抓蝴蝶,去御膳房偷糕点,有一次,被心禾抓了一个正着,要去告诉母后,是云衣答应给她买一个发簪,才没有被母后责罚的。 终于等到舅舅回京的日子了,青莲昨夜,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这个世界,最亲的亲人,只有舅舅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自己。 青莲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旗服,外面搭配了廖靖送的狐皮毛马甲,站在方府大门口,就像一位美丽的小仙女。青莲心里一直紧张不安,身体微微发抖,廖靖顺手抓住青莲的手,轻轻的捏着,青莲瞬间安心了不少了。 刘岩远远的骑马过来:“老爷,四姨太,小方大人,先进宫了,皇上召见。”青莲紧张的点头:“没事,没事,我们能等。方妈妈,你吩咐厨房了吗?多做些舅舅爱吃的菜。”方妈妈笑呵呵的说:“小姐,放心,少爷爱吃的菜,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重新打扫以后得方府,焕然一新,虽然有些房梁雕花还需要修缮,至少表面看起来,还是很体面了。廖靖去牙行买了10个丫鬟10个男仆,府里人一多,人气也就上来了。扫地的,倒茶的,做饭的,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热热闹闹的。 青莲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廖靖:“老爷,为何皇上要召见舅舅?方家这样的小门户,皇上也放在心上?”廖靖笑道:“我哪里知道?18年前,我也有十多岁了,方府抄家,这么大的事,却没有听说过。” “18年前,我都还没有出生,你就十多岁了,我得喊你叔叔才行。”青莲嘟囔着嘴。廖靖马上严肃的说:“青莲,你越来越放肆了啊,叫夫君,什么叔叔,把辈分都搞差了。”看他生气的样子,青莲抿嘴偷笑。 方云衣坐在马车上,他时不时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京城,变化太大了。很快,马车到了宫门口,一个年轻的太监,看见马车过来,忙上前迎接:“方先生,官家在福宁殿等您。”方云衣行礼:“麻烦您带路。” 虽然流放18年了,可是宫里的一切都没有变,福宁殿,方云衣闭着眼都能找到,这里是他童年少年时期的所有记忆啊。去福宁殿的路很长,太监轻声的问:“先生,您这一路,很是辛苦吧。” 方云衣轻笑:“还好,还好,小哥,不知您该如何称呼。”太监微笑着:“在下粱淮吉,在官家身边做一些誊抄的工作。这次官家特意命小的守在宫门迎候您,管家很期待与您的见面,昨夜翻来覆去,都没有睡好。”方云衣心里难过,他还是记得我的。 “粱先生,真是辛苦您了,也谢谢官家。”方云衣谦逊的说。18年了,自己也更加谨慎了,曾经年少,意气风发,行事鲁莽,才导致方府大祸,如今归来,父母家人全无踪迹,放眼看着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内心却是无比的凄凉。 福宁殿内,宋仁宗赵祯,手里拿着一本劄子,一动不动,他根本看不进去,思绪早就飘到十八年前了。 那时,他和方云衣都是青春少年,方云衣是母后亲自挑选的陪读公子,他们除了读书画画,还会去花园抓蝴蝶,去御膳房偷糕点,有一次,被心禾抓了一个正着,要去告诉母后,是云衣答应给她买一个发簪,才没有被母后责罚的。 第42章 白云苍狗 物是人非 方云衣静静地喝茶,听起来好像是坎坎坷坷,实际上,不都是太后惯用的手段吗?这些是是非非与我已经无关,残余半生,只想与家人团聚。“我妹妹既然有了孩子,她就应该嫁人了,那她是怎么死的?” 方云衣转移话题。赵祯一愣:“方兄,这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外甥女我没有见过,心禾也只见了一次,她也不会跟我们说详细情况的,不过我已经派人把方府的钥匙给了她,等会儿你回去以后,可以问问她。” 方云衣心里堵得很,可是脸上笑容依然很是从容。 赵祯看着方云飞一双长满茧子的手,叹道:“这双手,曾经能文能武,能画天下美景。方兄,多少夜晚,我内疚得彻夜难眠,但凡我当初稍微稳重一点,也不至于出现后面的事情。是我逼着你去找你母亲送信给李贵妃的,后来母后发觉,就找一个理由,流放了你全家,她可是真狠啊。” 方云衣忙安慰:“官家,您不能这么说,如果时间倒流,也许我一样会去哀求母亲。现在我回来了,您也不要再纠结过去。官家,您知道吗,大宋子民,可是都称赞您这位皇上啊,他们说皇上勤政仁爱,处处为百姓着想,才能让他们过上这富裕的生活。每每听到这些话,我内心就无比自豪,也为您感到高兴,曾经的志向理想,都在一一实现。” 赵祯握着方云衣的手:“方兄,你也有理想,也有志向,不知道你是否还愿意回来,与我继续讨论天下大事?”方云衣笑道:“不,不,我太久没有关注天下事了,我只想回家颐养天年,过过简单的日子,比如烫一壶酒,吃一口肉,这就是我现在的志向。” 赵祯知道他是在婉拒,是啊,朝廷害得他家破人亡,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意难平的,怎么还会回来呢? 赵祯理解的点点头:“也好,我不强求方兄,你去看看心禾吗?她也等了你很多年,后来消息传来,说你病死了,才母后做主,做了我的娘子。” 方云衣摇摇头:“不见了,白云苍狗,也许现在的生活,就是每个人最好的状态。我倒是想快点回去,见见我那心灵手巧的外甥女,还想跟着她,学学怎么做这提神茶。” 赵祯放开手,尴尬的笑笑:“是,是,他们应该也等急了,你看我,只顾着跟你说话,都忘记时间了,方兄,遇到任何困难,都来找我,不要把我拒之千里之外。我们还是兄弟。” 方云衣红着眼点点头:“好。”哪里还有什么兄弟,他是皇上啊,但是就凭他说出这句话,我们方家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粱淮吉带着方云衣出宫,路过花园,远远看见苗娘子,在花园边等着,方云衣忙上前行礼:“苗娘子好。”苗心禾心疼的看着他:“你终于回来了,你还好吗?” 方云衣轻松的笑笑:“很好,虽然外表看着苍老,身体可结实了,你放心。”一个外男,怎能与宫里娘娘私下久谈,两人眼中都含有泪水,可是岁月已去,谁也无法改变,方云衣只好匆匆告别。 方云飞沉默的跟在粱淮吉身后,思绪总是飘到18年前。“云飞哥哥,你给我画好看一点,你看啊,我得发髻不是这样的。”“云飞哥哥,你带着太子爬树,我去告诉皇后娘娘。” 方云衣静静地喝茶,听起来好像是坎坎坷坷,实际上,不都是太后惯用的手段吗?这些是是非非与我已经无关,残余半生,只想与家人团聚。“我妹妹既然有了孩子,她就应该嫁人了,那她是怎么死的?” 方云衣转移话题。赵祯一愣:“方兄,这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外甥女我没有见过,心禾也只见了一次,她也不会跟我们说详细情况的,不过我已经派人把方府的钥匙给了她,等会儿你回去以后,可以问问她。” 方云衣心里堵得很,可是脸上笑容依然很是从容。 赵祯看着方云飞一双长满茧子的手,叹道:“这双手,曾经能文能武,能画天下美景。方兄,多少夜晚,我内疚得彻夜难眠,但凡我当初稍微稳重一点,也不至于出现后面的事情。是我逼着你去找你母亲送信给李贵妃的,后来母后发觉,就找一个理由,流放了你全家,她可是真狠啊。” 方云衣忙安慰:“官家,您不能这么说,如果时间倒流,也许我一样会去哀求母亲。现在我回来了,您也不要再纠结过去。官家,您知道吗,大宋子民,可是都称赞您这位皇上啊,他们说皇上勤政仁爱,处处为百姓着想,才能让他们过上这富裕的生活。每每听到这些话,我内心就无比自豪,也为您感到高兴,曾经的志向理想,都在一一实现。” 赵祯握着方云衣的手:“方兄,你也有理想,也有志向,不知道你是否还愿意回来,与我继续讨论天下大事?”方云衣笑道:“不,不,我太久没有关注天下事了,我只想回家颐养天年,过过简单的日子,比如烫一壶酒,吃一口肉,这就是我现在的志向。” 赵祯知道他是在婉拒,是啊,朝廷害得他家破人亡,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意难平的,怎么还会回来呢? 赵祯理解的点点头:“也好,我不强求方兄,你去看看心禾吗?她也等了你很多年,后来消息传来,说你病死了,才母后做主,做了我的娘子。” 方云衣摇摇头:“不见了,白云苍狗,也许现在的生活,就是每个人最好的状态。我倒是想快点回去,见见我那心灵手巧的外甥女,还想跟着她,学学怎么做这提神茶。” 赵祯放开手,尴尬的笑笑:“是,是,他们应该也等急了,你看我,只顾着跟你说话,都忘记时间了,方兄,遇到任何困难,都来找我,不要把我拒之千里之外。我们还是兄弟。” 方云衣红着眼点点头:“好。”哪里还有什么兄弟,他是皇上啊,但是就凭他说出这句话,我们方家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粱淮吉带着方云衣出宫,路过花园,远远看见苗娘子,在花园边等着,方云衣忙上前行礼:“苗娘子好。”苗心禾心疼的看着他:“你终于回来了,你还好吗?” 方云衣轻松的笑笑:“很好,虽然外表看着苍老,身体可结实了,你放心。”一个外男,怎能与宫里娘娘私下久谈,两人眼中都含有泪水,可是岁月已去,谁也无法改变,方云衣只好匆匆告别。 方云飞沉默的跟在粱淮吉身后,思绪总是飘到18年前。“云飞哥哥,你给我画好看一点,你看啊,我得发髻不是这样的。”“云飞哥哥,你带着太子爬树,我去告诉皇后娘娘。” 第43章 终于见到舅舅了 廖靖是看多了这些捧高踩低的戏码,淡淡的说:“舅舅回京就去见了皇上,这消息一出去,你知道有多震撼吗?一个罪臣平反,还用得着皇上亲自接见?青莲,你以后要小心咯,不仅仅会有巴结舅舅的,还会有巴结你的,回去以后,我得好好教教你怎么学会拒绝,要是不小心牵扯到朝廷,你就麻烦了。” 青莲脸吓白了,问:“真的吗?”廖靖温柔的刮了一下青莲鼻子:“不怕,还有我呢,你夫君是谁啊,官场那点事,我是清清楚楚的,放心哈,我会保护你的。” 青莲这才笑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我是真看不懂,以后我多向你请教。”廖靖骄傲的抬起头:“很好,我愿意亲自指导。”青莲噗嗤一下,笑了。 终于,一辆简朴的马车,出现在街口。廖靖拍拍青莲:“舅舅的车来了。”青莲顿时紧张起来,是舅舅吗?他的马车,为何那么破旧?这么远的路,一定颠簸坏了吧。我见了他,会不会哭?他会不会喜欢我? 马车停在方府前,一个中年男人,缓缓的走下车,他扫眼一望,眼光落在青莲身上。他慢慢的走过去,尽量的忍住悲伤,轻轻的问:“你是青莲?” 门口的一群人,方云衣一个也不认识,但是他能快速的认出青莲,这就是血缘吧。青莲伸手拉着方云衣:“舅舅。”方云衣很认真的回答:“诶,乖孩子。”就是这么短短几个字,青莲看着方云衣,眼泪狂流,她不想哭,想努力控制,可是哪里控制得了。方云衣拥抱着青莲,轻声说:“舅舅回来了,不哭,乖。”青莲一听,哭得更厉害,自己终于有亲人了,这种踏实的感觉,太好了。 青莲足足哭了半炷香,才慢慢的停下来,抽噎着说:“对不起,舅舅,青莲太高兴了,没有忍住。” 方云衣半蹲着,温柔的说:“今天哭了,以后就只许笑了,不然舅舅是要打屁股的。”一句话,让青莲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放开青莲,方云衣冷眼看看廖靖,问:“你就是廖靖?”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廖靖,此时有点胆怯,行礼说:“正是,舅舅好。” 方云衣没有理他,拉着青莲的手,斜眼对廖靖说:“回府吧。”廖靖忐忑不安的问刘岩:“舅舅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刘岩大大咧咧的:“太正常了,你跟方先生一样老,他喜欢你才怪呢。如果知道是个姨太太,说不定还会求皇上赐你们和离呢。” 啊,和离?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他跟皇上那么亲密,自己的宝贝外甥女只是一个姨太太,和离的可能性太大了啊。完了,完了,这舅舅,还不如不回来呢,廖靖的危机感拉得满满的。 大厅里,早就准备了一桌饭菜,方云衣坐在中间,青莲和廖靖伴在左右。进来送菜的方妈妈,看见少爷,眼泪就出来了,她放下菜,安静的待在一旁。 青莲起身,拉着方妈妈的手,问方云衣:“舅舅,您还记得方妈妈吗?她是方府的老人。”方云衣忙站起来:“方妈妈,您还在方府?”方妈妈含泪微笑:“少爷,我一直跟着大小姐,只是奴才没有护好她。” 方云衣安慰道:“不怪你,人各有命,今天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来,您跟我们一起吃。”方妈妈慌忙摆手:“不,不,下人怎么能上桌呢,我看您吃就很高兴。”方云衣只好作罢。 青莲给方云衣夹了一块藕夹,满脸灿烂的笑着:“方妈妈说您最喜欢吃藕夹了,有时候还偷偷带出去,您是偷给谁吃啊。” 廖靖是看多了这些捧高踩低的戏码,淡淡的说:“舅舅回京就去见了皇上,这消息一出去,你知道有多震撼吗?一个罪臣平反,还用得着皇上亲自接见?青莲,你以后要小心咯,不仅仅会有巴结舅舅的,还会有巴结你的,回去以后,我得好好教教你怎么学会拒绝,要是不小心牵扯到朝廷,你就麻烦了。” 青莲脸吓白了,问:“真的吗?”廖靖温柔的刮了一下青莲鼻子:“不怕,还有我呢,你夫君是谁啊,官场那点事,我是清清楚楚的,放心哈,我会保护你的。” 青莲这才笑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我是真看不懂,以后我多向你请教。”廖靖骄傲的抬起头:“很好,我愿意亲自指导。”青莲噗嗤一下,笑了。 终于,一辆简朴的马车,出现在街口。廖靖拍拍青莲:“舅舅的车来了。”青莲顿时紧张起来,是舅舅吗?他的马车,为何那么破旧?这么远的路,一定颠簸坏了吧。我见了他,会不会哭?他会不会喜欢我? 马车停在方府前,一个中年男人,缓缓的走下车,他扫眼一望,眼光落在青莲身上。他慢慢的走过去,尽量的忍住悲伤,轻轻的问:“你是青莲?” 门口的一群人,方云衣一个也不认识,但是他能快速的认出青莲,这就是血缘吧。青莲伸手拉着方云衣:“舅舅。”方云衣很认真的回答:“诶,乖孩子。”就是这么短短几个字,青莲看着方云衣,眼泪狂流,她不想哭,想努力控制,可是哪里控制得了。方云衣拥抱着青莲,轻声说:“舅舅回来了,不哭,乖。”青莲一听,哭得更厉害,自己终于有亲人了,这种踏实的感觉,太好了。 青莲足足哭了半炷香,才慢慢的停下来,抽噎着说:“对不起,舅舅,青莲太高兴了,没有忍住。” 方云衣半蹲着,温柔的说:“今天哭了,以后就只许笑了,不然舅舅是要打屁股的。”一句话,让青莲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放开青莲,方云衣冷眼看看廖靖,问:“你就是廖靖?”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廖靖,此时有点胆怯,行礼说:“正是,舅舅好。” 方云衣没有理他,拉着青莲的手,斜眼对廖靖说:“回府吧。”廖靖忐忑不安的问刘岩:“舅舅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刘岩大大咧咧的:“太正常了,你跟方先生一样老,他喜欢你才怪呢。如果知道是个姨太太,说不定还会求皇上赐你们和离呢。” 啊,和离?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他跟皇上那么亲密,自己的宝贝外甥女只是一个姨太太,和离的可能性太大了啊。完了,完了,这舅舅,还不如不回来呢,廖靖的危机感拉得满满的。 大厅里,早就准备了一桌饭菜,方云衣坐在中间,青莲和廖靖伴在左右。进来送菜的方妈妈,看见少爷,眼泪就出来了,她放下菜,安静的待在一旁。 青莲起身,拉着方妈妈的手,问方云衣:“舅舅,您还记得方妈妈吗?她是方府的老人。”方云衣忙站起来:“方妈妈,您还在方府?”方妈妈含泪微笑:“少爷,我一直跟着大小姐,只是奴才没有护好她。” 方云衣安慰道:“不怪你,人各有命,今天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来,您跟我们一起吃。”方妈妈慌忙摆手:“不,不,下人怎么能上桌呢,我看您吃就很高兴。”方云衣只好作罢。 青莲给方云衣夹了一块藕夹,满脸灿烂的笑着:“方妈妈说您最喜欢吃藕夹了,有时候还偷偷带出去,您是偷给谁吃啊。” 第44章 预定一万份茶叶 刚刚放松一点的方云衣,又愤怒起来:“为什么,你堂堂小姐,为什么去做姨太太?是不是你父亲的主意?不行,你们必须和离。” 青莲艰难的笑了:“舅舅,虽然我是姨太太,可是他对我很好。成婚一年多,他没有碰过我,他说我还小,对身体不好。他还给我买了铺面,支持我做茶,舅舅,没有他,我就做不出好茶,也不可能进宫见到苗娘子,您也不可能回来。” 方云衣放开了青莲,心疼的问:“那你怎么选择?”青莲抬头,看着方云衣,坚定的说:“我不跟他和离,我看到他很欢喜,而且廖家太太待我如妹妹,在他们身上,我感受到了爱和亲情。” 方云衣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青莲接着说:“舅舅,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方云衣慈爱的看着青莲:“答应,你说。” 青莲擦干泪,眼神祈求:“舅舅,我想把娘的灵位迁回方家,我想改姓方,您同意吗?”方云衣一震,这孩子连姓都不要了,可见在李家过得不好啊。 “舅舅同意,只是改姓是大事,如果李家胡搅蛮缠,也是不好对付的。”方云衣有点担忧。青莲马上笑了:“不怕,老爷说了,只要您答应,他就能帮我办。” 方云衣也笑了:“说到廖靖,你就两眼放光。好,舅舅过些日子,跟廖靖一起去,新账旧账一起算。” 走出屋子,方云衣又在院子里看了看:“青莲,我把这院子重新修缮一下,以后就是你的院子了,要是在廖家不开心,随时回来住。” 青莲甜甜的笑着:“好,他要是敢欺负我,舅舅去打断他的腿。”青莲揽着方云衣的胳膊,又四处看了看。 住了两天,青莲帮舅舅把所有的礼金都清理了一遍,该退的都退了,只是皇上和皇后苗娘子的礼,是退不得的,方云衣指着那些珠宝绸缎说:“青莲,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舅舅这些年粗菜淡饭习惯了,用不了这些。” 青莲摇头说:“我不要,廖家可是京城首富,什么都有,而且我有茶铺,能赚很多钱,舅舅,以后我养你。”方云衣叹道:“好好,以后就靠外甥女养着咯。”青莲发自内心的笑着。 美好的日子总是很快,青莲必须要回去了,再不回去,茶铺要乱套了。方云衣倒是开明:“舅舅有一些私事处理,你回去吧,我有时间了,去茶铺看你。”青莲这才恋恋不舍的坐上去马车,方云衣目送她走远。 青莲回到茶铺,小虎简直像看见了救星:“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青莲才离开三天,怎么感觉离开三年了一样:“我才走了三天,天塌了?” 小虎满脸忧愁的说:“小姐,跟天塌了没有区别,你快来看看吧,这是三天的预定单,我都不敢接,要你回来拿主意。”青莲接过小虎递过来的本子,瞬间僵住了,她拉着小九说:“小九,你帮我数数,这是多少个0?”小九认认真真的数:“123。。。。” 刚刚放松一点的方云衣,又愤怒起来:“为什么,你堂堂小姐,为什么去做姨太太?是不是你父亲的主意?不行,你们必须和离。” 青莲艰难的笑了:“舅舅,虽然我是姨太太,可是他对我很好。成婚一年多,他没有碰过我,他说我还小,对身体不好。他还给我买了铺面,支持我做茶,舅舅,没有他,我就做不出好茶,也不可能进宫见到苗娘子,您也不可能回来。” 方云衣放开了青莲,心疼的问:“那你怎么选择?”青莲抬头,看着方云衣,坚定的说:“我不跟他和离,我看到他很欢喜,而且廖家太太待我如妹妹,在他们身上,我感受到了爱和亲情。” 方云衣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青莲接着说:“舅舅,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方云衣慈爱的看着青莲:“答应,你说。” 青莲擦干泪,眼神祈求:“舅舅,我想把娘的灵位迁回方家,我想改姓方,您同意吗?”方云衣一震,这孩子连姓都不要了,可见在李家过得不好啊。 “舅舅同意,只是改姓是大事,如果李家胡搅蛮缠,也是不好对付的。”方云衣有点担忧。青莲马上笑了:“不怕,老爷说了,只要您答应,他就能帮我办。” 方云衣也笑了:“说到廖靖,你就两眼放光。好,舅舅过些日子,跟廖靖一起去,新账旧账一起算。” 走出屋子,方云衣又在院子里看了看:“青莲,我把这院子重新修缮一下,以后就是你的院子了,要是在廖家不开心,随时回来住。” 青莲甜甜的笑着:“好,他要是敢欺负我,舅舅去打断他的腿。”青莲揽着方云衣的胳膊,又四处看了看。 住了两天,青莲帮舅舅把所有的礼金都清理了一遍,该退的都退了,只是皇上和皇后苗娘子的礼,是退不得的,方云衣指着那些珠宝绸缎说:“青莲,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舅舅这些年粗菜淡饭习惯了,用不了这些。” 青莲摇头说:“我不要,廖家可是京城首富,什么都有,而且我有茶铺,能赚很多钱,舅舅,以后我养你。”方云衣叹道:“好好,以后就靠外甥女养着咯。”青莲发自内心的笑着。 美好的日子总是很快,青莲必须要回去了,再不回去,茶铺要乱套了。方云衣倒是开明:“舅舅有一些私事处理,你回去吧,我有时间了,去茶铺看你。”青莲这才恋恋不舍的坐上去马车,方云衣目送她走远。 青莲回到茶铺,小虎简直像看见了救星:“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青莲才离开三天,怎么感觉离开三年了一样:“我才走了三天,天塌了?” 小虎满脸忧愁的说:“小姐,跟天塌了没有区别,你快来看看吧,这是三天的预定单,我都不敢接,要你回来拿主意。”青莲接过小虎递过来的本子,瞬间僵住了,她拉着小九说:“小九,你帮我数数,这是多少个0?”小九认认真真的数:“123。。。。” 第45章 我家老爷是长工吗 方云衣睁开眼,有点恍惚,这是在家里?躺了一会儿,终于清醒了,是的,是在家里,我回来了。听见动静,一个丫鬟急急忙忙进来:“老爷,我伺候您起床。”老爷?当年下人都叫父亲老爷,一转眼,我成了老爷,成了方府的主人,可是这主人,也只有我一人啊。唉。。。 方云衣穿了一件暗色墨兰长袍,天气凉了,又搭了一件皮毛小褂,慢步走出房间。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过来:“老爷,有人带了工程队来修缮房屋。”方云衣一愣,我没有请人修缮房子啊,难道是青莲?这孩子,就是贴心,正好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呢? 来到大堂,一个身着粗布短衣褂子的男子,上前行礼:“舅舅,青莲店铺很忙,派我来修缮房子,顺便陪陪您。”方云衣定睛一看,是廖靖,这小子,倒是很会来事啊。 方云衣挥挥手:“那你去修吧。”廖靖爽朗的一笑:“好嘞,舅舅您去喝茶,修缮的事宜,您放心,保证这院子,不用多久,就能焕然一新。”方云衣冷着脸,没有回答,去小客厅吃早饭去了。 别看廖靖是富商,也别看他平常吊儿郎当,干起活来,还真是一把好手。你看他,居然爬到屋顶去换房梁了,刘岩急得跳:“老爷,你下来,我上去吧,你那武功三吊子水,要是摔下来,会摔死的。” 廖靖一边与工人抬木头,一边说:“放心吧,就这高度,我跳下去都没有事。”远处屋檐下的方云衣,静静的看着,冷漠的脸上,也缓和了很多。 一天,两天,十天,半月,一个月。。。。。。廖靖每天早上精神满满的来,晚上筋疲力尽的回去,还好,房子一间间变得结实了,漂亮了。 方云衣每天站在走廊下看他们修房子,准确的说,是看廖靖修房子,慢慢的,对这个能吃苦耐劳的小伙子喜爱了很多,年纪是大点,但是踏实啊,虽然是个姨太太,但是他的心都在青莲身上啊,以前看见他就不舒服,现在是一天不见不舒服,人啊,果然是心态不一样,看待事物也不一样。 青莲的茶铺也很忙,虽然限制了预定的份额,可总有一些自作聪明的人,会派朋友亲戚来多订几份,青莲对小九说:“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舅舅无官无职,闲散人一个,巴结我们能得到什么啊?” 小九当然是不懂官道的,但是她懂人情世故啊:“舅舅与皇上私交好,遇上事,只要一句话,那不就解决了,不像那些当官的,又怕丢官,又怕皇上责怪,瞻前顾后的,还不一定能帮上忙。” 青莲不认同:“我舅舅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去求皇上的。”小九嘴巴一翘:“小事是不用求,人命关天呢?小姐,不要把话说得太早了。” 青莲不高兴了:“不许你这么说我舅舅。”小九只好笑着讨好青莲:“小姐,你说的对,舅舅是最好的舅舅。”两人话刚落音,外面响起一个不满的声音:“舅舅哪里好了?都把我家老爷当长工了。” 是太太陈仪来了,青莲赶忙起身让座:“太太,您怎么来了?”陈仪气不打一处来:“我再不来,老爷就要住到你舅舅家去了。青莲啊,舅舅平反了是好事,我也为你感到高兴,可是你舅舅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啊。” 方云衣睁开眼,有点恍惚,这是在家里?躺了一会儿,终于清醒了,是的,是在家里,我回来了。听见动静,一个丫鬟急急忙忙进来:“老爷,我伺候您起床。”老爷?当年下人都叫父亲老爷,一转眼,我成了老爷,成了方府的主人,可是这主人,也只有我一人啊。唉。。。 方云衣穿了一件暗色墨兰长袍,天气凉了,又搭了一件皮毛小褂,慢步走出房间。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过来:“老爷,有人带了工程队来修缮房屋。”方云衣一愣,我没有请人修缮房子啊,难道是青莲?这孩子,就是贴心,正好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呢? 来到大堂,一个身着粗布短衣褂子的男子,上前行礼:“舅舅,青莲店铺很忙,派我来修缮房子,顺便陪陪您。”方云衣定睛一看,是廖靖,这小子,倒是很会来事啊。 方云衣挥挥手:“那你去修吧。”廖靖爽朗的一笑:“好嘞,舅舅您去喝茶,修缮的事宜,您放心,保证这院子,不用多久,就能焕然一新。”方云衣冷着脸,没有回答,去小客厅吃早饭去了。 别看廖靖是富商,也别看他平常吊儿郎当,干起活来,还真是一把好手。你看他,居然爬到屋顶去换房梁了,刘岩急得跳:“老爷,你下来,我上去吧,你那武功三吊子水,要是摔下来,会摔死的。” 廖靖一边与工人抬木头,一边说:“放心吧,就这高度,我跳下去都没有事。”远处屋檐下的方云衣,静静的看着,冷漠的脸上,也缓和了很多。 一天,两天,十天,半月,一个月。。。。。。廖靖每天早上精神满满的来,晚上筋疲力尽的回去,还好,房子一间间变得结实了,漂亮了。 方云衣每天站在走廊下看他们修房子,准确的说,是看廖靖修房子,慢慢的,对这个能吃苦耐劳的小伙子喜爱了很多,年纪是大点,但是踏实啊,虽然是个姨太太,但是他的心都在青莲身上啊,以前看见他就不舒服,现在是一天不见不舒服,人啊,果然是心态不一样,看待事物也不一样。 青莲的茶铺也很忙,虽然限制了预定的份额,可总有一些自作聪明的人,会派朋友亲戚来多订几份,青莲对小九说:“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舅舅无官无职,闲散人一个,巴结我们能得到什么啊?” 小九当然是不懂官道的,但是她懂人情世故啊:“舅舅与皇上私交好,遇上事,只要一句话,那不就解决了,不像那些当官的,又怕丢官,又怕皇上责怪,瞻前顾后的,还不一定能帮上忙。” 青莲不认同:“我舅舅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去求皇上的。”小九嘴巴一翘:“小事是不用求,人命关天呢?小姐,不要把话说得太早了。” 青莲不高兴了:“不许你这么说我舅舅。”小九只好笑着讨好青莲:“小姐,你说的对,舅舅是最好的舅舅。”两人话刚落音,外面响起一个不满的声音:“舅舅哪里好了?都把我家老爷当长工了。” 是太太陈仪来了,青莲赶忙起身让座:“太太,您怎么来了?”陈仪气不打一处来:“我再不来,老爷就要住到你舅舅家去了。青莲啊,舅舅平反了是好事,我也为你感到高兴,可是你舅舅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啊。” 第46章 救人可以,得答应两个条件 这天,廖靖又爬屋顶了,只是没有多久,刘岩就在喊:“老爷,下来,府里有事。”廖靖气喘吁吁的爬下来,问:“什么事啊,我好不容易才爬上去。” 刘岩细声说:“李府的老爷太太来了,听说青川被土匪抓了,来找你帮忙。”廖靖眉头一皱,果然出事了,那小子死了就死了,一个人偷摸去辽国,活该。反过来一想,不对啊,如果我能帮他,那青莲改姓,是不是就简单了? 想着,把手套一丢,对工头说:“你们认真干,我家里有点事,先回去看看。” 方云衣远远看着,这小子好像有事啊,也对啊,他也是一大家子,有事正常。廖靖带着刘岩,骑马狂奔回府了。 到了廖府门口,廖靖没有着急进去,转了半天,他对刘岩说:“你去衙门,要一张改姓的文书,我去茶铺接青莲。”刘岩点头,老爷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帮青莲改姓呢。 青莲在茶铺忙着,看见廖靖进来,忙拉着他的手说:“老爷,你以后不能爬房梁了,太危险了。”廖靖拉着青莲就上马:“回府。”青莲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忙喊:“小九,店里事情就交给你啦。”青莲坐在马上,廖靖在后面策马,两人挨得那么紧,青莲心里突突直跳,不过很开心。 回到廖府,廖靖跳下马,牵着青莲的手,进府了。大厅里,陈仪陪着李家老爷和太太喝茶,看他们泪眼汪汪的样子,一点也不心疼,哼,欺负青莲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你们心软啊。心里想着,表面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于是三人就这么尴尬的坐着。 终于,廖靖回来了,李老爷像看见了救星:“廖老爷,你来啦。”廖靖不紧不慢的牵着青莲,指着空位说:“青莲,你坐,来人,给四姨太上茶。” 廖靖如此体贴。李老爷应该高兴啊,可是他却说不出的酸楚,特别是太太,眼睛一瞪,我们来了,她都不打喊人吗?算了,今天儿子的事大,先忍忍吧。 都坐好以后,廖靖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李老爷,李太太,不知道今天登门有何事啊。”李老爷这才想起正事,他老泪纵横的说:“廖老爷,青川他去辽国,交界处被土匪劫了,青川也说了你的名号,可是土匪不相信啊,非得要你亲自去续人,我只好来求你了。” 廖靖一挥手:“李老爷,求我谈不上,只是这青川,不是才从辽国回来吗,怎么又去了?而且他也没有跟我打招呼啊。”李老爷畏缩的说:“他说上次跟你去辽国,赚钱太容易了,所以就想着赶在年前,带了一些食盐,茶叶,大米,再去一趟。谁知道他那么倒霉,被土匪劫了。” 廖靖玩味的一笑:“倒霉?李老爷,你认为他是倒霉?我告诉你吧,幸亏是被土匪劫了,要是他到了边境,拿不出贩卖食盐的文书,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李太太一愣:“文书?什么文书?”廖靖讽刺的说:“就你们李家那心眼,我廖靖看得清清楚楚,青川看我赚了钱眼红呗,以为只要去辽国,就能赚钱,可是你们知道,那一路的土匪,我出了多少钱打点吗?还有朝廷,边境的人脉,都是我廖靖花了二十年才得来的交情。你们没有贩卖食盐的文书,就敢去辽国?那是要砍头的。” 李老爷和李太太吓得瑟瑟发抖,如此说来,还得感谢土匪? 廖靖接着说:“辽国人是不擅长做生意,但是人家也不是傻子啊,就上次,你们带的那些茶叶,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不是我的面子,你一两都卖不出去。看他第一次出门,我还补贴了两百两银子给他,没有想到,反过头,他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还瞒着我去辽国,难怪上次我去要一个方妈妈,你们还敢要一百两银子。” 这天,廖靖又爬屋顶了,只是没有多久,刘岩就在喊:“老爷,下来,府里有事。”廖靖气喘吁吁的爬下来,问:“什么事啊,我好不容易才爬上去。” 刘岩细声说:“李府的老爷太太来了,听说青川被土匪抓了,来找你帮忙。”廖靖眉头一皱,果然出事了,那小子死了就死了,一个人偷摸去辽国,活该。反过来一想,不对啊,如果我能帮他,那青莲改姓,是不是就简单了? 想着,把手套一丢,对工头说:“你们认真干,我家里有点事,先回去看看。” 方云衣远远看着,这小子好像有事啊,也对啊,他也是一大家子,有事正常。廖靖带着刘岩,骑马狂奔回府了。 到了廖府门口,廖靖没有着急进去,转了半天,他对刘岩说:“你去衙门,要一张改姓的文书,我去茶铺接青莲。”刘岩点头,老爷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帮青莲改姓呢。 青莲在茶铺忙着,看见廖靖进来,忙拉着他的手说:“老爷,你以后不能爬房梁了,太危险了。”廖靖拉着青莲就上马:“回府。”青莲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忙喊:“小九,店里事情就交给你啦。”青莲坐在马上,廖靖在后面策马,两人挨得那么紧,青莲心里突突直跳,不过很开心。 回到廖府,廖靖跳下马,牵着青莲的手,进府了。大厅里,陈仪陪着李家老爷和太太喝茶,看他们泪眼汪汪的样子,一点也不心疼,哼,欺负青莲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你们心软啊。心里想着,表面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于是三人就这么尴尬的坐着。 终于,廖靖回来了,李老爷像看见了救星:“廖老爷,你来啦。”廖靖不紧不慢的牵着青莲,指着空位说:“青莲,你坐,来人,给四姨太上茶。” 廖靖如此体贴。李老爷应该高兴啊,可是他却说不出的酸楚,特别是太太,眼睛一瞪,我们来了,她都不打喊人吗?算了,今天儿子的事大,先忍忍吧。 都坐好以后,廖靖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李老爷,李太太,不知道今天登门有何事啊。”李老爷这才想起正事,他老泪纵横的说:“廖老爷,青川他去辽国,交界处被土匪劫了,青川也说了你的名号,可是土匪不相信啊,非得要你亲自去续人,我只好来求你了。” 廖靖一挥手:“李老爷,求我谈不上,只是这青川,不是才从辽国回来吗,怎么又去了?而且他也没有跟我打招呼啊。”李老爷畏缩的说:“他说上次跟你去辽国,赚钱太容易了,所以就想着赶在年前,带了一些食盐,茶叶,大米,再去一趟。谁知道他那么倒霉,被土匪劫了。” 廖靖玩味的一笑:“倒霉?李老爷,你认为他是倒霉?我告诉你吧,幸亏是被土匪劫了,要是他到了边境,拿不出贩卖食盐的文书,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李太太一愣:“文书?什么文书?”廖靖讽刺的说:“就你们李家那心眼,我廖靖看得清清楚楚,青川看我赚了钱眼红呗,以为只要去辽国,就能赚钱,可是你们知道,那一路的土匪,我出了多少钱打点吗?还有朝廷,边境的人脉,都是我廖靖花了二十年才得来的交情。你们没有贩卖食盐的文书,就敢去辽国?那是要砍头的。” 李老爷和李太太吓得瑟瑟发抖,如此说来,还得感谢土匪? 廖靖接着说:“辽国人是不擅长做生意,但是人家也不是傻子啊,就上次,你们带的那些茶叶,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不是我的面子,你一两都卖不出去。看他第一次出门,我还补贴了两百两银子给他,没有想到,反过头,他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还瞒着我去辽国,难怪上次我去要一个方妈妈,你们还敢要一百两银子。” 第47章 定会叫你一命还一命 办完一切,廖靖这才温柔的对青莲说:“方青莲,你刚刚好像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李老爷猛地一抬头,方青莲?她已经不是李家人了。 青莲这才站起来,指着李太太和李老爷,狠狠的说:“杀死我娘的刽子手,就是你们,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青莲又指着李太太说:“你妒忌我娘,让小菊下迷药,你以为小菊出来顶罪,就能安然无恙了吗?我定要你一命抵一命。” 然后又转向李老爷:“还有你,明明知道娘是被人陷害,不查清真相,为了自己的面子,匆匆忙忙把娘沉塘,你们,全部都是凶手。” 青莲撕心裂肺的哭骂着,悲伤的哭泣着,陈仪听了都忍不住掉泪。 李老爷站起来,冷冷的说:“就算你改了姓,也是李家的血脉,有本事你把这血也换了啊。不要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可以肆无忌惮了,走到天边去,我都是你父亲,青川都是你哥哥。”青莲气得喘不过气来。 廖靖心疼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说:“不生气,不生气,乖。” 然后两眼凌厉的看着李老爷和李太太,慢条斯理的说:“李老爷,你说得对啊,说到天边去,你都是青莲的父亲,不过没有关系啊,如果你,青川,青菲都死了呢?那是不是到天边去,青莲也没有了你们这些人渣。” 李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李太太听到青川青菲,拉着李老爷的手,哭着说:“老爷,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走吧。”为了两个孩子,一向要强的李太太,也只能低头认输了。 廖靖冷漠的说:“我明天自会去救青川,只是此时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以后你们李家的任何人,永远不要踏进我们廖家的。送客。”就这样,李老爷和李太太,像两只丧家之犬,被赶了出来。 等李老爷和李太太走了,青莲还是控制不住,坐在椅子上大哭,廖靖走过去,拥住青莲,说:“不要哭了,你应该高兴啊,以后你就是方青莲了,还有舅舅疼爱你。” 陈仪也过来安慰:“是啊,青莲,现在的你,自由了,再也不用看那两个狗东西的眼色了。至于你母亲的事,让你舅舅去处理,你承受得太多了。”青莲抽泣着说:“谢谢老爷,谢谢太太。”陈仪眼眶红红的:“谢什么啊,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青莲又担忧的问:“老爷,你明天真的去救人吗?会不会很危险?”廖靖点点头:“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既然是交易,我肯定会去救人的,不会有危险,去辽国那条路的土匪,我全部都是打点了的,他们巴不得我去送银子呢,怎么敢让我有危险呢?” 青莲清澈的眼神中,透露着不相信:“真的吗?”廖靖坚定的回答:“当然真的啊,青川哪个蠢货跟着我,一路平安到达辽国,所以他才以为,辽国的路很安全啊。”青莲这才放心了不少。 廖靖好像想起来什么:“不行,我得去方府,跟舅舅说一下,不然他还以为我偷懒,不去修房子了呢?”青莲忙说:“你就不要再跑了,我明天去看舅舅,再告诉他,那房子,有工人看着,也用不着你爬上爬下的。” 廖靖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别看舅舅不吭声,每天都会在走廊上看着呢,那脸色啊,一天比一天慈祥,可惜啊,不是我要去救人,用不了几天,舅舅必能跟我一起喝酒。” 办完一切,廖靖这才温柔的对青莲说:“方青莲,你刚刚好像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李老爷猛地一抬头,方青莲?她已经不是李家人了。 青莲这才站起来,指着李太太和李老爷,狠狠的说:“杀死我娘的刽子手,就是你们,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青莲又指着李太太说:“你妒忌我娘,让小菊下迷药,你以为小菊出来顶罪,就能安然无恙了吗?我定要你一命抵一命。” 然后又转向李老爷:“还有你,明明知道娘是被人陷害,不查清真相,为了自己的面子,匆匆忙忙把娘沉塘,你们,全部都是凶手。” 青莲撕心裂肺的哭骂着,悲伤的哭泣着,陈仪听了都忍不住掉泪。 李老爷站起来,冷冷的说:“就算你改了姓,也是李家的血脉,有本事你把这血也换了啊。不要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可以肆无忌惮了,走到天边去,我都是你父亲,青川都是你哥哥。”青莲气得喘不过气来。 廖靖心疼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说:“不生气,不生气,乖。” 然后两眼凌厉的看着李老爷和李太太,慢条斯理的说:“李老爷,你说得对啊,说到天边去,你都是青莲的父亲,不过没有关系啊,如果你,青川,青菲都死了呢?那是不是到天边去,青莲也没有了你们这些人渣。” 李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李太太听到青川青菲,拉着李老爷的手,哭着说:“老爷,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走吧。”为了两个孩子,一向要强的李太太,也只能低头认输了。 廖靖冷漠的说:“我明天自会去救青川,只是此时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以后你们李家的任何人,永远不要踏进我们廖家的。送客。”就这样,李老爷和李太太,像两只丧家之犬,被赶了出来。 等李老爷和李太太走了,青莲还是控制不住,坐在椅子上大哭,廖靖走过去,拥住青莲,说:“不要哭了,你应该高兴啊,以后你就是方青莲了,还有舅舅疼爱你。” 陈仪也过来安慰:“是啊,青莲,现在的你,自由了,再也不用看那两个狗东西的眼色了。至于你母亲的事,让你舅舅去处理,你承受得太多了。”青莲抽泣着说:“谢谢老爷,谢谢太太。”陈仪眼眶红红的:“谢什么啊,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青莲又担忧的问:“老爷,你明天真的去救人吗?会不会很危险?”廖靖点点头:“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既然是交易,我肯定会去救人的,不会有危险,去辽国那条路的土匪,我全部都是打点了的,他们巴不得我去送银子呢,怎么敢让我有危险呢?” 青莲清澈的眼神中,透露着不相信:“真的吗?”廖靖坚定的回答:“当然真的啊,青川哪个蠢货跟着我,一路平安到达辽国,所以他才以为,辽国的路很安全啊。”青莲这才放心了不少。 廖靖好像想起来什么:“不行,我得去方府,跟舅舅说一下,不然他还以为我偷懒,不去修房子了呢?”青莲忙说:“你就不要再跑了,我明天去看舅舅,再告诉他,那房子,有工人看着,也用不着你爬上爬下的。” 廖靖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别看舅舅不吭声,每天都会在走廊上看着呢,那脸色啊,一天比一天慈祥,可惜啊,不是我要去救人,用不了几天,舅舅必能跟我一起喝酒。” 第48章 你是想我口袋里的银子吧 方云衣早早起床,他先匆匆忙忙去了施工现场,咦,廖靖那小子没来啊,就连他身边的小跟班也没有来,难道家里出事了? 方云衣走上前,拉着一个工人问:“你们那个领头的廖靖呢,怎么今天没来。”工人摇摇头:“不知道啊,他昨天家里有事就回去了,今天也没有说来不来啊。老爷,您放心,他不来,我也是一样的认真负责,这院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能修缮完了。” 方云衣笑笑:“那辛苦大家了。”心里只犯嘀咕,这小子品质不行,不来也不带个信,弄得我担心,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马上就要消失了。 方云衣沉闷的吃完早饭,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了,突然看见青莲像一只小燕子的飞进来了:“舅舅,我来看您啦。”索然无味的生活,立马就有了色彩,方云衣忙起身喊:“青莲,你来啦。”又吩咐丫鬟:“快去煮茶,还有昨天方妈妈做的点心,也端上来。” 青莲飞奔到方云衣身边:“舅舅,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方云衣看了看青莲身后,只有小九跟着,便问:“那小子怎么没来?干两天就累了?跑了?” 青莲笑嘻嘻的扶着舅舅坐下:“不是,他去辽国了,得20几天才能回来,我怕您担心,特意来告诉您的。”方云衣嘴巴一瘪:“我担心他干嘛啊,只要有外甥女来陪我,我就高兴。”青莲不在意的笑笑:“舅舅,我改姓了,现在我叫方青莲,衙门都存了户籍了。” 方云衣很是意外:“这么快就搞定了?李家没闹?”青莲喝了一口茶,把昨天发生在廖府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方云衣紧皱眉头,听得怒火冲天,但是当他知道廖靖护着青莲,为她出气时,又很舒畅。 青莲轻声说:“舅舅,我娘沉塘,没人去找遗体,也没有坟墓,李家也没有给她设灵牌,我想等府邸修缮好了,请和尚来念七天经,再把娘的灵牌奉上,好让她安息。”方云衣点点头:“我把父亲和母亲的灵牌一起奉上,七天不够,至少得七七四十九天,我不孝,没有做到一个儿子的责任,这49天,就当是我为他们尽孝了。还有,我要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以后你就是我们方家的孩子了。” 青莲高兴的点头:“嗯,我喜欢做方家的孩子,很开心,很幸福。”方云衣慈爱的看着青莲:“虽然李家冷酷无情,还好我家青莲没有学歪,心地善良,聪明可爱。” 青莲害羞的低下头:“舅舅,您是恨不得把最好的词语,都用在我身上。其实我在李家,虽然老爷太太对我不好,可是还有很多人对我很好啊,比如张妈妈,她就像我的娘,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还有小虎,方妈妈,还有小九,现在我又有了舅舅,真的好开心。” 方云衣哼了一声:“最重要的那个人,还是廖靖吧。”青莲羞得低下头:“舅舅。。。。” 方云衣抬起头,看着外面的秋色,自言自语:“是啊,我们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放下过去,往前看吧。”青莲突然想起了什么,挽着方云衣的手说:“舅舅,你一个人在方府,孤苦伶仃的,要是有个舅妈就好了,再生一堆弟弟妹妹,那日子就热闹了。” 方云衣一愣,笑道:“你小脑袋瞎想什么啊,我明天就去牙行买一个女人回来,行不行啊。”青莲不高兴了:“舅舅,我说的是认真的,您给我打什么叉啊。” 方云衣早早起床,他先匆匆忙忙去了施工现场,咦,廖靖那小子没来啊,就连他身边的小跟班也没有来,难道家里出事了? 方云衣走上前,拉着一个工人问:“你们那个领头的廖靖呢,怎么今天没来。”工人摇摇头:“不知道啊,他昨天家里有事就回去了,今天也没有说来不来啊。老爷,您放心,他不来,我也是一样的认真负责,这院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能修缮完了。” 方云衣笑笑:“那辛苦大家了。”心里只犯嘀咕,这小子品质不行,不来也不带个信,弄得我担心,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马上就要消失了。 方云衣沉闷的吃完早饭,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了,突然看见青莲像一只小燕子的飞进来了:“舅舅,我来看您啦。”索然无味的生活,立马就有了色彩,方云衣忙起身喊:“青莲,你来啦。”又吩咐丫鬟:“快去煮茶,还有昨天方妈妈做的点心,也端上来。” 青莲飞奔到方云衣身边:“舅舅,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方云衣看了看青莲身后,只有小九跟着,便问:“那小子怎么没来?干两天就累了?跑了?” 青莲笑嘻嘻的扶着舅舅坐下:“不是,他去辽国了,得20几天才能回来,我怕您担心,特意来告诉您的。”方云衣嘴巴一瘪:“我担心他干嘛啊,只要有外甥女来陪我,我就高兴。”青莲不在意的笑笑:“舅舅,我改姓了,现在我叫方青莲,衙门都存了户籍了。” 方云衣很是意外:“这么快就搞定了?李家没闹?”青莲喝了一口茶,把昨天发生在廖府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方云衣紧皱眉头,听得怒火冲天,但是当他知道廖靖护着青莲,为她出气时,又很舒畅。 青莲轻声说:“舅舅,我娘沉塘,没人去找遗体,也没有坟墓,李家也没有给她设灵牌,我想等府邸修缮好了,请和尚来念七天经,再把娘的灵牌奉上,好让她安息。”方云衣点点头:“我把父亲和母亲的灵牌一起奉上,七天不够,至少得七七四十九天,我不孝,没有做到一个儿子的责任,这49天,就当是我为他们尽孝了。还有,我要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以后你就是我们方家的孩子了。” 青莲高兴的点头:“嗯,我喜欢做方家的孩子,很开心,很幸福。”方云衣慈爱的看着青莲:“虽然李家冷酷无情,还好我家青莲没有学歪,心地善良,聪明可爱。” 青莲害羞的低下头:“舅舅,您是恨不得把最好的词语,都用在我身上。其实我在李家,虽然老爷太太对我不好,可是还有很多人对我很好啊,比如张妈妈,她就像我的娘,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还有小虎,方妈妈,还有小九,现在我又有了舅舅,真的好开心。” 方云衣哼了一声:“最重要的那个人,还是廖靖吧。”青莲羞得低下头:“舅舅。。。。” 方云衣抬起头,看着外面的秋色,自言自语:“是啊,我们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放下过去,往前看吧。”青莲突然想起了什么,挽着方云衣的手说:“舅舅,你一个人在方府,孤苦伶仃的,要是有个舅妈就好了,再生一堆弟弟妹妹,那日子就热闹了。” 方云衣一愣,笑道:“你小脑袋瞎想什么啊,我明天就去牙行买一个女人回来,行不行啊。”青莲不高兴了:“舅舅,我说的是认真的,您给我打什么叉啊。” 第49章 隐秘的逃命之路 看完了青川,廖靖和豹雷坐到了酒桌上,谈判才正式开始。廖靖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豹雷:“这个价格,买他一条命,应该差不多了吧。”豹雷一惊,这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吗? “小靖子,你可以还价的。”豹雷看着银票,不敢要。廖靖一挥手:“不还价,马上冬季了,你下山去办点货吧,劫住这小子,你也算帮了我的忙。”“他不是你的大舅子吗?”豹雷不解的问。 廖靖笑道:“这次回去以后,就不是了,我也只帮他这一次,以后山水不相逢。”豹雷更是蒙了:“你跟他妹子分了?小靖子,不要伤心啊,要不你娶了我妹子吧,以后过路费全部都免了。” 一旁的英子红着脸,低着头。廖靖气不过了:“豹雷,你有点正经吧,你妹子多好,动不动就送人,你缺德不缺德啊。”豹雷有点难过:“我也不愿意啊,可是她就是喜欢你,唉,不争气的妹子啊。” 虽然一个是土匪,一个是良民,但是打打闹闹,两人也相处了十几年,豹雷是只要有钱,保证不害性命,廖靖又大方,所以处着处着,彼此也有了感情。 酒过三巡,豹雷拉着廖靖说:“西夏和北宋,可能要打仗了。”廖靖一惊,西夏依附着辽国和西夏,对于他这个做辽国生意的人来说,打仗就是断了财路啊。 “你怎么知道的?”廖靖忙问。豹雷喝了一口酒:“西夏元昊派人来找过我,想要我收服这一带的土匪,去帮他打仗,我拒绝了。”廖靖点点头:“李元昊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边界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年,老百姓才过上好日子,只要开战,遭殃的就是老百姓了。” 豹雷不屑的说:“可不,想要好处,就得打,元昊这人毒辣,不怕死的,想要大宋皇帝承认他为独立国家,再分点好处。听说现在北宋皇帝硬的狠啊,估计难如他愿。” 廖靖看看豹雷,讽刺的说:“跟你一样,抓个人,让我送钱来,这个李元昊,真是不要脸。”豹雷不高兴了:“我不害人,收点小钱而已,再说了,元昊让我去打北宋,我没有答应啊。” 廖靖轻蔑的说:“你不愿意,难道是为了北宋?你是怕收编以后,让你们这些土匪去冲锋陷阵,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费吹嘘之力,把你们这些土匪全没了。 还有你们山上的那些金银财宝,可是比北宋的给的多几十倍呢。”豹雷嘿嘿的笑着:“小靖子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元昊想来一个一箭双雕,没门。” 喝着酒,廖靖心里直打鼓,要是西夏和北宋真的打起来,又得死多少人啊。牢房里的青川,含泪吃着羊肉,太美味了,这十几天,真是生不如死啊,除了天天挨打以外,还特别恐惧,真怕廖靖不来救自己,以前在家是少爷,到了这里,连猪都不如,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这么的近。 吃饱饭以后,青川壮胆问守在牢房的土匪:“小哥,跟我来的几个人,他们怎么样了?”土匪和颜悦色的说:“好着呢。兄弟啊,不是我说你,既然你是廖大哥的大舅子,为何不让廖大哥写一封信带着啊,这周边打着廖大哥名号,想不交过路费的太多了,如果没有廖大哥的信,基本都被打死了,你还算幸运,我们老大相信了一回。” 看完了青川,廖靖和豹雷坐到了酒桌上,谈判才正式开始。廖靖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豹雷:“这个价格,买他一条命,应该差不多了吧。”豹雷一惊,这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吗? “小靖子,你可以还价的。”豹雷看着银票,不敢要。廖靖一挥手:“不还价,马上冬季了,你下山去办点货吧,劫住这小子,你也算帮了我的忙。”“他不是你的大舅子吗?”豹雷不解的问。 廖靖笑道:“这次回去以后,就不是了,我也只帮他这一次,以后山水不相逢。”豹雷更是蒙了:“你跟他妹子分了?小靖子,不要伤心啊,要不你娶了我妹子吧,以后过路费全部都免了。” 一旁的英子红着脸,低着头。廖靖气不过了:“豹雷,你有点正经吧,你妹子多好,动不动就送人,你缺德不缺德啊。”豹雷有点难过:“我也不愿意啊,可是她就是喜欢你,唉,不争气的妹子啊。” 虽然一个是土匪,一个是良民,但是打打闹闹,两人也相处了十几年,豹雷是只要有钱,保证不害性命,廖靖又大方,所以处着处着,彼此也有了感情。 酒过三巡,豹雷拉着廖靖说:“西夏和北宋,可能要打仗了。”廖靖一惊,西夏依附着辽国和西夏,对于他这个做辽国生意的人来说,打仗就是断了财路啊。 “你怎么知道的?”廖靖忙问。豹雷喝了一口酒:“西夏元昊派人来找过我,想要我收服这一带的土匪,去帮他打仗,我拒绝了。”廖靖点点头:“李元昊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边界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年,老百姓才过上好日子,只要开战,遭殃的就是老百姓了。” 豹雷不屑的说:“可不,想要好处,就得打,元昊这人毒辣,不怕死的,想要大宋皇帝承认他为独立国家,再分点好处。听说现在北宋皇帝硬的狠啊,估计难如他愿。” 廖靖看看豹雷,讽刺的说:“跟你一样,抓个人,让我送钱来,这个李元昊,真是不要脸。”豹雷不高兴了:“我不害人,收点小钱而已,再说了,元昊让我去打北宋,我没有答应啊。” 廖靖轻蔑的说:“你不愿意,难道是为了北宋?你是怕收编以后,让你们这些土匪去冲锋陷阵,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费吹嘘之力,把你们这些土匪全没了。 还有你们山上的那些金银财宝,可是比北宋的给的多几十倍呢。”豹雷嘿嘿的笑着:“小靖子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元昊想来一个一箭双雕,没门。” 喝着酒,廖靖心里直打鼓,要是西夏和北宋真的打起来,又得死多少人啊。牢房里的青川,含泪吃着羊肉,太美味了,这十几天,真是生不如死啊,除了天天挨打以外,还特别恐惧,真怕廖靖不来救自己,以前在家是少爷,到了这里,连猪都不如,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这么的近。 吃饱饭以后,青川壮胆问守在牢房的土匪:“小哥,跟我来的几个人,他们怎么样了?”土匪和颜悦色的说:“好着呢。兄弟啊,不是我说你,既然你是廖大哥的大舅子,为何不让廖大哥写一封信带着啊,这周边打着廖大哥名号,想不交过路费的太多了,如果没有廖大哥的信,基本都被打死了,你还算幸运,我们老大相信了一回。” 第50章 我着急给舅舅修房子 有一句话叫做归心似箭,用在廖靖的身上,实在太体贴了。刘岩跟在廖靖屁股后面,跑了一天,中午不吃饭,也不喝水,就这么一直跑,马也受不了啊, 终于,忍无可忍的刘岩,在晚上住店的时候,开始有怨言了:“老爷,你这样跑下去,人马都受不了啊。”廖靖毫不明白什么意思:“受得了啊,你看我,精神很好,马要是受不了,换一匹。” 刘岩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老爷,我都要散架了,您那么着急干什么啊。最多还有五天就到京城了,中途喝点水,吃点饭不行吗?” 廖靖很认真的说:“不行,舅舅房子还没有修缮好,我急得很,晚上睡不着。”刘岩气得脾气也来了:“什么房子没有修好,你就是想四姨太了,瞧你没有出息的样。” 廖靖也不生气,随意的问:“难道你不想小九吗?”刘岩气呼呼的说:“想啊,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小九可不愿意我这没日没夜的跑。”廖靖露出一副无赖相:“我告诉小九,说你不想她,只想骑慢点,巴不得不要看到她。”你。。。。。这不是扭曲事实吗? 事实上,青莲也很想廖靖,干活丢三落四的,总是念着:“都20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小九也不忘笑话几句:“上次老爷去辽国好几个月,你也没有念啊。这次才20天,小姐你落入情网咯。” 青莲不好意思的打了一下小九:“小小年纪,就情网情网的,也不知道害羞,我自己的老爷,还不能念念啊,哪像你,心里惦记着刘岩不敢说吧。”小九满脸通红:“我才不想他,那么笨的人,有什么好想啊。” 廖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茶铺。小虎看见风尘仆仆的廖靖,忙喊:“老爷回来啦,小姐,老爷回来啦。”正在做饭的青莲和小九,同时从后院冲出来,看见满脸胡须,头发松散的廖靖,青莲居然眼睛湿润了,举着一双油乎乎的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廖靖跑上去,拥住青莲:“想我没有?”小九插话:“想了,天天掰着手指算呢。”廖靖没有理会小九,轻轻拍拍青莲:“放心哈,我没事,你去做饭,我要回廖府,不然仪姐姐会担心的。” 青莲点点头:“好。那你来吃饭不。”廖靖摇摇头:“不了,我陪仪姐姐吃饭,晚上我去你院里喝酒。”青莲甜甜笑着点头。 看着还在叽叽歪歪的刘岩和小九,廖靖喊道:“刘岩,走,回府了。”刘岩恋恋不舍的说:“小九,那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小九笑:“好,你快去吧,我还要做饭呢。” 陈仪看见廖靖才20来天就回来了,很是惊讶:“老爷,来回路上就要20多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廖靖亲了一下陈仪的额头:“想你了,仪姐姐。” 陈仪羞涩的打了一下廖靖:“事情办好了?”廖靖一边洗脸,一边说:“办完了,青川回去了,他们人多还有货,我就先走了。”陈仪喊诺云去烧水,老爷要洗澡。 然后又嘘了一口气:“总算这事办完了,以后青莲也不用这受李家牵制了。上次看见那李老爷和李太太,我真是气得很,一个小商人,赚钱不会,欺负女儿倒是挺厉害的,还死要面子。哦,对了,青莲现在没有娘家人了,你可要善待她啊” 有一句话叫做归心似箭,用在廖靖的身上,实在太体贴了。刘岩跟在廖靖屁股后面,跑了一天,中午不吃饭,也不喝水,就这么一直跑,马也受不了啊, 终于,忍无可忍的刘岩,在晚上住店的时候,开始有怨言了:“老爷,你这样跑下去,人马都受不了啊。”廖靖毫不明白什么意思:“受得了啊,你看我,精神很好,马要是受不了,换一匹。” 刘岩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老爷,我都要散架了,您那么着急干什么啊。最多还有五天就到京城了,中途喝点水,吃点饭不行吗?” 廖靖很认真的说:“不行,舅舅房子还没有修缮好,我急得很,晚上睡不着。”刘岩气得脾气也来了:“什么房子没有修好,你就是想四姨太了,瞧你没有出息的样。” 廖靖也不生气,随意的问:“难道你不想小九吗?”刘岩气呼呼的说:“想啊,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小九可不愿意我这没日没夜的跑。”廖靖露出一副无赖相:“我告诉小九,说你不想她,只想骑慢点,巴不得不要看到她。”你。。。。。这不是扭曲事实吗? 事实上,青莲也很想廖靖,干活丢三落四的,总是念着:“都20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小九也不忘笑话几句:“上次老爷去辽国好几个月,你也没有念啊。这次才20天,小姐你落入情网咯。” 青莲不好意思的打了一下小九:“小小年纪,就情网情网的,也不知道害羞,我自己的老爷,还不能念念啊,哪像你,心里惦记着刘岩不敢说吧。”小九满脸通红:“我才不想他,那么笨的人,有什么好想啊。” 廖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茶铺。小虎看见风尘仆仆的廖靖,忙喊:“老爷回来啦,小姐,老爷回来啦。”正在做饭的青莲和小九,同时从后院冲出来,看见满脸胡须,头发松散的廖靖,青莲居然眼睛湿润了,举着一双油乎乎的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廖靖跑上去,拥住青莲:“想我没有?”小九插话:“想了,天天掰着手指算呢。”廖靖没有理会小九,轻轻拍拍青莲:“放心哈,我没事,你去做饭,我要回廖府,不然仪姐姐会担心的。” 青莲点点头:“好。那你来吃饭不。”廖靖摇摇头:“不了,我陪仪姐姐吃饭,晚上我去你院里喝酒。”青莲甜甜笑着点头。 看着还在叽叽歪歪的刘岩和小九,廖靖喊道:“刘岩,走,回府了。”刘岩恋恋不舍的说:“小九,那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小九笑:“好,你快去吧,我还要做饭呢。” 陈仪看见廖靖才20来天就回来了,很是惊讶:“老爷,来回路上就要20多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廖靖亲了一下陈仪的额头:“想你了,仪姐姐。” 陈仪羞涩的打了一下廖靖:“事情办好了?”廖靖一边洗脸,一边说:“办完了,青川回去了,他们人多还有货,我就先走了。”陈仪喊诺云去烧水,老爷要洗澡。 然后又嘘了一口气:“总算这事办完了,以后青莲也不用这受李家牵制了。上次看见那李老爷和李太太,我真是气得很,一个小商人,赚钱不会,欺负女儿倒是挺厉害的,还死要面子。哦,对了,青莲现在没有娘家人了,你可要善待她啊” 第51章 舅舅还没有喊我喝茶呢 刘岩看着方云衣,也笑着打招呼,心里却想,天啊,老爷真聪明啊。四处转转,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刘岩问:“老爷,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 廖靖瞪了一眼刘岩:“蠢货,舅舅还没有喊我进去喝茶呢?”喝茶?我们修了一个多月房子,从来没有喊我们喝过茶啊? 天,果然来了一个丫鬟,走到廖靖身边:“姑爷,老爷请您进去用茶。”刘岩又是满眼敬佩,这。。。。廖靖轻轻一笑,跟着丫鬟进屋了。 方云衣已经摆好了茶具,正在烧水,看见廖靖进来,指着对面的位置说:“请坐。”廖靖行礼:“谢谢舅舅。”我还没有认你呢,天天舅舅舅舅的喊着,真是恬不知耻。 水开了,舅舅泡上一壶青莲送来的养神茶,给廖靖也倒了一杯:“这是青莲送来的茶叶。” 廖靖喝了一口,赞道:“养神茶,味道厚重,微带苦味,由菊花,蒲公英根,金银花根,葛根熬水制作,谢谢舅舅,好喝。”方云衣满意的听着,这小子连成分都知道,可见对青莲的茶铺,还是很上心的。 方云衣喝了一口茶,问道:“此次去辽国,可顺利?”廖靖点头:“很顺利,那个土匪,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他们只是要钱,不会害人性命。” 方云衣放下茶杯:“土匪都是你朋友?”廖靖尴尬的笑笑:“舅舅,生意人,没有办法啊,白道黑道都得交朋友啊,虽然跟土匪是朋友,过路费是一分也不能少啊。反过来说,白道上的那些官员,有时候还不如土匪呢,土匪是交钱就行,人家一点麻烦也不找,当官的就不一样了,除了交钱,平常还得往杆子上拍马屁,要是做得不好,怎么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方云衣一愣,平常看着这小子像个暴发户一样,却没有想到,也有不少心酸事。方云衣继续给廖靖倒茶:“无论哪个朝代,总有那么几个贪官,很正常。只要不牵涉人命,其余都是小事。” 廖靖点点头:“是,其实我算好的了,我岳丈家叔叔是户部尚书,有些官员知道这层关系,多少给点面子,但是底层人,想做起来,那是相当难啊。” 方云衣不紧不慢的说:“陈显?”廖靖忙笑:“是的。”谁听见叔父名字,也得叫一声陈大人,舅舅直喊名字,是不是他们早就认识? 方云衣换了一个话题:“此次青莲改姓的事,我还得谢谢你。方府马上就修缮完成了,我请了相国寺的智慧大师,定了这月十五,开始为期49天的念经祈福,把我父母还有青莲娘的灵位,请进方家祠堂。我们方家没有什么人了,可是也不能让先人,居无定所啊。” 廖靖忙起身:“舅舅,我能否来帮忙?”这可是大事,小辈为长辈守灵戴孝,那是家族里最大的大事了。 方云衣淡淡的说:“你和青莲,来守孝三天,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再说了,方家先辈,也理应有我这个儿子来守孝。”廖靖点头,他和青莲一起来,就说明方云衣已经承认了他这个姑爷了。 聊到先辈,话题有些沉重,廖靖自从跟青莲在一起后,最会转移话题了,廖靖给方云衣倒茶:“舅舅,房子修缮好了,您要不要再添点家具?我家具店朋友多,能便宜不少。” 刘岩看着方云衣,也笑着打招呼,心里却想,天啊,老爷真聪明啊。四处转转,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刘岩问:“老爷,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 廖靖瞪了一眼刘岩:“蠢货,舅舅还没有喊我进去喝茶呢?”喝茶?我们修了一个多月房子,从来没有喊我们喝过茶啊? 天,果然来了一个丫鬟,走到廖靖身边:“姑爷,老爷请您进去用茶。”刘岩又是满眼敬佩,这。。。。廖靖轻轻一笑,跟着丫鬟进屋了。 方云衣已经摆好了茶具,正在烧水,看见廖靖进来,指着对面的位置说:“请坐。”廖靖行礼:“谢谢舅舅。”我还没有认你呢,天天舅舅舅舅的喊着,真是恬不知耻。 水开了,舅舅泡上一壶青莲送来的养神茶,给廖靖也倒了一杯:“这是青莲送来的茶叶。” 廖靖喝了一口,赞道:“养神茶,味道厚重,微带苦味,由菊花,蒲公英根,金银花根,葛根熬水制作,谢谢舅舅,好喝。”方云衣满意的听着,这小子连成分都知道,可见对青莲的茶铺,还是很上心的。 方云衣喝了一口茶,问道:“此次去辽国,可顺利?”廖靖点头:“很顺利,那个土匪,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他们只是要钱,不会害人性命。” 方云衣放下茶杯:“土匪都是你朋友?”廖靖尴尬的笑笑:“舅舅,生意人,没有办法啊,白道黑道都得交朋友啊,虽然跟土匪是朋友,过路费是一分也不能少啊。反过来说,白道上的那些官员,有时候还不如土匪呢,土匪是交钱就行,人家一点麻烦也不找,当官的就不一样了,除了交钱,平常还得往杆子上拍马屁,要是做得不好,怎么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方云衣一愣,平常看着这小子像个暴发户一样,却没有想到,也有不少心酸事。方云衣继续给廖靖倒茶:“无论哪个朝代,总有那么几个贪官,很正常。只要不牵涉人命,其余都是小事。” 廖靖点点头:“是,其实我算好的了,我岳丈家叔叔是户部尚书,有些官员知道这层关系,多少给点面子,但是底层人,想做起来,那是相当难啊。” 方云衣不紧不慢的说:“陈显?”廖靖忙笑:“是的。”谁听见叔父名字,也得叫一声陈大人,舅舅直喊名字,是不是他们早就认识? 方云衣换了一个话题:“此次青莲改姓的事,我还得谢谢你。方府马上就修缮完成了,我请了相国寺的智慧大师,定了这月十五,开始为期49天的念经祈福,把我父母还有青莲娘的灵位,请进方家祠堂。我们方家没有什么人了,可是也不能让先人,居无定所啊。” 廖靖忙起身:“舅舅,我能否来帮忙?”这可是大事,小辈为长辈守灵戴孝,那是家族里最大的大事了。 方云衣淡淡的说:“你和青莲,来守孝三天,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再说了,方家先辈,也理应有我这个儿子来守孝。”廖靖点头,他和青莲一起来,就说明方云衣已经承认了他这个姑爷了。 聊到先辈,话题有些沉重,廖靖自从跟青莲在一起后,最会转移话题了,廖靖给方云衣倒茶:“舅舅,房子修缮好了,您要不要再添点家具?我家具店朋友多,能便宜不少。” 第52章 痛苦的密室 方云衣继续翻看,这是一张妹妹的画,一塘莲花,那朵朵青莲从画中缓缓飘来,仿佛能闻到它的清香,如梦如幻。上面还有妹妹的亲笔题字:一生高洁,不染风尘。难怪妹妹给孩子取名青莲,应该也是希望她如这画中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吧。 还有这幅画,是母亲。方云衣心疼得弯下了身体,这是自己给母亲做的画,当天,她与丫鬟,坐在窗前的坐炕上,一边绣着鞋底,一边看着丫鬟绣的花色,两人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笑。年少的方云衣,便顺手给母亲做了这幅画,没有想到,母亲宝贝得很,还放到了密室。 方云衣泪眼朦胧:“娘,我好想你,您能不能来孩儿梦中,让我跪在您面前赎罪。” 是啊,当初,皇上知道了自己的亲娘是李贵妃,便央求我,要我母亲趁每月给李贵妃送药的机会,带去书信。母亲不同意,说如果皇太后知道了,会牵连家族的,我跪在娘面前,振振有词的问她:“如果您和孩儿,不能相见,您是否会想念我? 如果见不到您,孩儿的人生,还有何意义,娘,你也是母亲,为何不能体谅皇上的孝心呢?” 母亲犹豫了,她是娘,李贵妃也是娘,疼爱孩子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又见李贵妃病得厉害,失去了对生的意念,为了皇上,也为了李贵妃,母亲只好答应了。当时的我,多高兴啊,还抱着娘亲了一口。 一次,两次,皇上每每收到李贵妃的回信,都要高兴好久,却不知,这一切全在皇太后的掌控之中。 我多愚昧,我多蠢,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却成了方家的大祸。愤怒的皇太后总不能去怪罪皇上吧,方家自然就成了替罪羊。 不久,方家因为文字案牵连,流放的流放,发卖的发卖,一家人支离破碎。已经好转的李贵妃,也因病加重薨了。娘,儿子对不起你,儿子利用了你的善良,却害了全家,最该死的人应该是我,为何偏偏让我还活着,娘。。。方云衣抱着画像,哭倒在地上,心里仿佛有无数的尖刀,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每一寸肉。 方云衣用衣袖一遍一遍的擦拭画上的灰尘,这是母亲唯一的画像,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贵。方云衣小心翼翼的把画像卷起来,再用绳子系好,放在书柜的最后面,心里念着,母亲,我回来了,我也接您回家。 方云衣无力的看着满柜子的回忆,从书架最上面,拿出了族谱,方家抄家以后,祠堂也被毁了,先人们也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坟野鬼,作为方家唯一的后代,应该接他们回来,有一个安稳的家。 方云衣不想再看了,心太疼了,拿了族谱就想离去,却看见书柜的角落里,有一个盒子,他不禁拿起来打开了。里面是心禾写的一封书信,时间是在方家出事的头一天。 方云衣好奇的打开:云衣哥哥,快逃,皇太后知道了皇上与李贵妃通信的事,肯定不会放过你们,云衣哥哥,有多远逃多远,求求你了。 心禾送来了信,信也打开了,可见父亲已经知道了,为何他没有提起?记得出事的前一天晚上,父母还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吃得很开心,他们只字未提心禾的信啊。 也许,逃也没有用吧,逃了就要一辈子背负通缉犯的身份,也许,父亲并没有想到,事态会那么严重吧。是啊,一个儿子与亲生母亲的几封书信,谁会想到会流放,会送入教坊做官奴呢? 方云衣继续翻看,这是一张妹妹的画,一塘莲花,那朵朵青莲从画中缓缓飘来,仿佛能闻到它的清香,如梦如幻。上面还有妹妹的亲笔题字:一生高洁,不染风尘。难怪妹妹给孩子取名青莲,应该也是希望她如这画中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吧。 还有这幅画,是母亲。方云衣心疼得弯下了身体,这是自己给母亲做的画,当天,她与丫鬟,坐在窗前的坐炕上,一边绣着鞋底,一边看着丫鬟绣的花色,两人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笑。年少的方云衣,便顺手给母亲做了这幅画,没有想到,母亲宝贝得很,还放到了密室。 方云衣泪眼朦胧:“娘,我好想你,您能不能来孩儿梦中,让我跪在您面前赎罪。” 是啊,当初,皇上知道了自己的亲娘是李贵妃,便央求我,要我母亲趁每月给李贵妃送药的机会,带去书信。母亲不同意,说如果皇太后知道了,会牵连家族的,我跪在娘面前,振振有词的问她:“如果您和孩儿,不能相见,您是否会想念我? 如果见不到您,孩儿的人生,还有何意义,娘,你也是母亲,为何不能体谅皇上的孝心呢?” 母亲犹豫了,她是娘,李贵妃也是娘,疼爱孩子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又见李贵妃病得厉害,失去了对生的意念,为了皇上,也为了李贵妃,母亲只好答应了。当时的我,多高兴啊,还抱着娘亲了一口。 一次,两次,皇上每每收到李贵妃的回信,都要高兴好久,却不知,这一切全在皇太后的掌控之中。 我多愚昧,我多蠢,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却成了方家的大祸。愤怒的皇太后总不能去怪罪皇上吧,方家自然就成了替罪羊。 不久,方家因为文字案牵连,流放的流放,发卖的发卖,一家人支离破碎。已经好转的李贵妃,也因病加重薨了。娘,儿子对不起你,儿子利用了你的善良,却害了全家,最该死的人应该是我,为何偏偏让我还活着,娘。。。方云衣抱着画像,哭倒在地上,心里仿佛有无数的尖刀,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每一寸肉。 方云衣用衣袖一遍一遍的擦拭画上的灰尘,这是母亲唯一的画像,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贵。方云衣小心翼翼的把画像卷起来,再用绳子系好,放在书柜的最后面,心里念着,母亲,我回来了,我也接您回家。 方云衣无力的看着满柜子的回忆,从书架最上面,拿出了族谱,方家抄家以后,祠堂也被毁了,先人们也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坟野鬼,作为方家唯一的后代,应该接他们回来,有一个安稳的家。 方云衣不想再看了,心太疼了,拿了族谱就想离去,却看见书柜的角落里,有一个盒子,他不禁拿起来打开了。里面是心禾写的一封书信,时间是在方家出事的头一天。 方云衣好奇的打开:云衣哥哥,快逃,皇太后知道了皇上与李贵妃通信的事,肯定不会放过你们,云衣哥哥,有多远逃多远,求求你了。 心禾送来了信,信也打开了,可见父亲已经知道了,为何他没有提起?记得出事的前一天晚上,父母还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吃得很开心,他们只字未提心禾的信啊。 也许,逃也没有用吧,逃了就要一辈子背负通缉犯的身份,也许,父亲并没有想到,事态会那么严重吧。是啊,一个儿子与亲生母亲的几封书信,谁会想到会流放,会送入教坊做官奴呢? 第53章 二姨太,你想气死我吗 吃着饭,廖靖无意的提起:“青莲,西夏可能会与北宋打仗了。”青莲一惊:“什么?打仗,会打到京城吗?” 廖靖冷笑着:“不会,李元昊还没有这个本事呢。”青莲这才放心了,廖靖又说:“不过边境打仗,对我很不利,我们做的生意,都是在辽国,西夏一打,通辽的边境也会关闭。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打,青莲,虽然说有点杞人忧天,但是我也要嘱咐你一句啊,如果我刚好在辽国,这边开打了,你一定要冷静,辽国也好,西夏也好,我都是有朋友的,还有刘岩,武艺高强,老爷我肯定没事的。” 青莲依然很紧张:“老爷,要不我们不要去辽国了,等打完仗再说?” 廖靖笑道:“那不行,我不送货过去,他们的食盐大米就要去买高价的,再说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开打啊,万一不打了呢,那我一辈子不去辽国?你记住了就行,就怕你们女人一听说打仗,或者没有我的消息,就乱了阵脚,特别是仪姐姐,她更没有主见,我先告诉你,也是以防万一。” 青莲低头吃饭,一滴泪掉在饭碗里:“老爷,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青莲在家里等你回来,你可不能丢下我。”廖靖丢下筷子,安抚着:“我以为你见识多点,才跟你说这些,谁知道你还不如仪姐姐呢,好了,不是还没有打吗,就把你吓坏了。” 青莲抬头:“老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仪姐姐的。”廖靖刮了一下青莲的鼻子:“这才对嘛,以后我要你和我,一起撑起这个家。”青莲认真的点点头。他愿意要我分担,就是信任我,我一定会坚强的。 廖靖又讲了在舅舅家喝茶的事,还打趣的说:“舅舅让我们生十个八个孩子呢。”青莲听着,不反对,也不说话,只是偷偷的笑,没有刘岩和小九的打扰,这顿饭,吃得真开心啊。酒足饭饱之后,廖靖起身:“青莲,你早点休息,我晚上去陪仪姐姐。”青莲有点失落,但还是理解。 走进小厨房,刘岩居然还在吃饭,跟小九谈笑风生,还相互夹菜呢,这个不要脸的刘岩,廖妈妈和张妈妈都在,光明正大的秀恩爱,真是看不下去了,便大声喊:“刘岩,走,回去了。”刘岩吓一跳,赶紧丢下筷子起身了。 一路上,廖靖都在骂:“天天笑话我,你看看你那熊样,人家不会夹菜,还要你夹啊。”刘岩低头反驳:“跟老爷学的。”廖靖更气了,干脆不走了,指着他骂:“老爷那么多好的你不学,不好的全学会了,以后你出门,不要说认识我。太丢人了。” 刘岩点头:“我说不认识你,可是京城谁不知道我是你的护卫啊。”廖靖气得:“你。。。。。愚子不可教也。” 陈仪早早就在等着廖靖了,她一边擦香一边跟诺云聊天:“老爷的心思,都在青莲身上,可是每次回来,第一天总是陪我的,诺云,你说这是不是也挺幸福的。” 诺云温柔的说:“是啊,小姐,老爷尊重您,爱护您,把您的地位捧得高高的,他是用行动告诉姨太太们,你才是一家之主呢。” 陈仪满意的笑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唉,我也老了,男人嘛,总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只要他心里有我就行了。诺云,明天我想回娘家,看看孩子,你帮我收拾一些他们爱吃的,对了,把美容茶多带一点,娘喜欢喝。” 吃着饭,廖靖无意的提起:“青莲,西夏可能会与北宋打仗了。”青莲一惊:“什么?打仗,会打到京城吗?” 廖靖冷笑着:“不会,李元昊还没有这个本事呢。”青莲这才放心了,廖靖又说:“不过边境打仗,对我很不利,我们做的生意,都是在辽国,西夏一打,通辽的边境也会关闭。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打,青莲,虽然说有点杞人忧天,但是我也要嘱咐你一句啊,如果我刚好在辽国,这边开打了,你一定要冷静,辽国也好,西夏也好,我都是有朋友的,还有刘岩,武艺高强,老爷我肯定没事的。” 青莲依然很紧张:“老爷,要不我们不要去辽国了,等打完仗再说?” 廖靖笑道:“那不行,我不送货过去,他们的食盐大米就要去买高价的,再说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开打啊,万一不打了呢,那我一辈子不去辽国?你记住了就行,就怕你们女人一听说打仗,或者没有我的消息,就乱了阵脚,特别是仪姐姐,她更没有主见,我先告诉你,也是以防万一。” 青莲低头吃饭,一滴泪掉在饭碗里:“老爷,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青莲在家里等你回来,你可不能丢下我。”廖靖丢下筷子,安抚着:“我以为你见识多点,才跟你说这些,谁知道你还不如仪姐姐呢,好了,不是还没有打吗,就把你吓坏了。” 青莲抬头:“老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仪姐姐的。”廖靖刮了一下青莲的鼻子:“这才对嘛,以后我要你和我,一起撑起这个家。”青莲认真的点点头。他愿意要我分担,就是信任我,我一定会坚强的。 廖靖又讲了在舅舅家喝茶的事,还打趣的说:“舅舅让我们生十个八个孩子呢。”青莲听着,不反对,也不说话,只是偷偷的笑,没有刘岩和小九的打扰,这顿饭,吃得真开心啊。酒足饭饱之后,廖靖起身:“青莲,你早点休息,我晚上去陪仪姐姐。”青莲有点失落,但还是理解。 走进小厨房,刘岩居然还在吃饭,跟小九谈笑风生,还相互夹菜呢,这个不要脸的刘岩,廖妈妈和张妈妈都在,光明正大的秀恩爱,真是看不下去了,便大声喊:“刘岩,走,回去了。”刘岩吓一跳,赶紧丢下筷子起身了。 一路上,廖靖都在骂:“天天笑话我,你看看你那熊样,人家不会夹菜,还要你夹啊。”刘岩低头反驳:“跟老爷学的。”廖靖更气了,干脆不走了,指着他骂:“老爷那么多好的你不学,不好的全学会了,以后你出门,不要说认识我。太丢人了。” 刘岩点头:“我说不认识你,可是京城谁不知道我是你的护卫啊。”廖靖气得:“你。。。。。愚子不可教也。” 陈仪早早就在等着廖靖了,她一边擦香一边跟诺云聊天:“老爷的心思,都在青莲身上,可是每次回来,第一天总是陪我的,诺云,你说这是不是也挺幸福的。” 诺云温柔的说:“是啊,小姐,老爷尊重您,爱护您,把您的地位捧得高高的,他是用行动告诉姨太太们,你才是一家之主呢。” 陈仪满意的笑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唉,我也老了,男人嘛,总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只要他心里有我就行了。诺云,明天我想回娘家,看看孩子,你帮我收拾一些他们爱吃的,对了,把美容茶多带一点,娘喜欢喝。” 第54章 与岳父大人吵起来了 二姨太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今天要去陈府看孩子,心情是相当的愉悦。来到府门口,很意外的看见了老爷,他骑在马上,风姿飒爽。 廖靖看见二姨太,指着马车说:“你跟太太坐马车。”二姨太微笑着问:“老爷,您也去吗?”廖靖点头:“很久没有见三个孩子了,我陪你们一起去。” 二姨太心情更愉悦了,老爷不去她屋里,能远远见见,也是好的啊。 来到陈府,廖靖吩咐刘岩,把一车子的礼物搬下来,陈仪的父亲陈墨和陈母已经出来迎接了。等陈仪和二姨太下了马车,陈默便带着他们进府了,理都不理廖靖,廖靖在后面喊: “岳父大人,您也等等我啊。”陈默哼了一声,又转头慈祥的对陈仪说:“看你身体好了不少啊,快进屋,你娘给你准备了好多果脯,听说这家的果脯,皇上也喜欢吃。” 陈仪幸福的挽着爹娘,二姨太跟在后面,很有礼貌的笑着。到了茶厅,陈仪喊诺云:“把我带的茶叶拿来。”诺云答应一声出去了。 陈仪一脸骄傲的说:“我喝了药茶,身体好了很多,今天我给你们带了美容茶,安神茶,提神茶,排毒茶。只是可惜没有药茶,得明年清明才能做。” 陈母疼爱的看着陈仪:“还是女儿好啊,都快要把茶铺搬回来了。”陈父也很赞同的点头。 卸完礼物的廖靖,气喘吁吁的来到大厅,对陈父陈母行礼:“岳父大人好,岳母大人好。”说完拿起茶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陈墨一脸嫌弃的说:“看看你,一点规矩都不懂。” 廖靖坐下来,拿了一块蛋糕,不屑的说:“都多少年了,孩子都两个了,你怎么还是看我不顺眼。”陈墨气得指着廖靖说:“你干的那些好事,让我怎么看你顺眼?”廖靖玩世不恭的回答:“我又怎么啦,好心来看你们二老,你又要开批斗会了吧。”陈仪赶忙站起来:“爹,廖靖很好,对我也好。” 陈墨看着不争气的女儿:“他好?他喝屋檐水的事,整个京城都当作笑话在传,为了一个姨太太,把我女儿摆在哪个位置?你不要脸,我们陈家还要脸啊。” 廖靖一惊,不好,这事老丈人也知道了?廖靖转脸笑嘻嘻的说:“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屋檐水是无根水,智慧大师说了,喝了无根水能长命百岁。” 又站起来,跑到陈墨的身后,给他捏肩捶背的:“爹,您都多大岁数了,老生气不好,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把我孩子都接回去了,不在陈家念书了,让你空虚寂寞。” 陈墨气得,腾的站起来,指着廖靖说:“你。。。。逆子,我帮你教育儿女,还是我的错啊。”廖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廖家又不是没钱,我也请得起最好的先生,三个孩子,你都留在陈府,我天天无聊,时间一多,那就去喝屋檐水呗。” 两个男人眼看要打起来了,陈仪不得不站出来了:“爹。。。青莲很好,是小靖说了错话,伤了别人的心,喝屋檐水都是便宜他了。再说了,那是我们的家事,您过多参与就不好了,您好好教育几个孩子,让他们不要学他们的爹不就行了,小靖我自己回去管。” 刚刚还说女儿贴心,这马上就护短了,唉。。。。悲哀啊。 二姨太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今天要去陈府看孩子,心情是相当的愉悦。来到府门口,很意外的看见了老爷,他骑在马上,风姿飒爽。 廖靖看见二姨太,指着马车说:“你跟太太坐马车。”二姨太微笑着问:“老爷,您也去吗?”廖靖点头:“很久没有见三个孩子了,我陪你们一起去。” 二姨太心情更愉悦了,老爷不去她屋里,能远远见见,也是好的啊。 来到陈府,廖靖吩咐刘岩,把一车子的礼物搬下来,陈仪的父亲陈墨和陈母已经出来迎接了。等陈仪和二姨太下了马车,陈默便带着他们进府了,理都不理廖靖,廖靖在后面喊: “岳父大人,您也等等我啊。”陈默哼了一声,又转头慈祥的对陈仪说:“看你身体好了不少啊,快进屋,你娘给你准备了好多果脯,听说这家的果脯,皇上也喜欢吃。” 陈仪幸福的挽着爹娘,二姨太跟在后面,很有礼貌的笑着。到了茶厅,陈仪喊诺云:“把我带的茶叶拿来。”诺云答应一声出去了。 陈仪一脸骄傲的说:“我喝了药茶,身体好了很多,今天我给你们带了美容茶,安神茶,提神茶,排毒茶。只是可惜没有药茶,得明年清明才能做。” 陈母疼爱的看着陈仪:“还是女儿好啊,都快要把茶铺搬回来了。”陈父也很赞同的点头。 卸完礼物的廖靖,气喘吁吁的来到大厅,对陈父陈母行礼:“岳父大人好,岳母大人好。”说完拿起茶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陈墨一脸嫌弃的说:“看看你,一点规矩都不懂。” 廖靖坐下来,拿了一块蛋糕,不屑的说:“都多少年了,孩子都两个了,你怎么还是看我不顺眼。”陈墨气得指着廖靖说:“你干的那些好事,让我怎么看你顺眼?”廖靖玩世不恭的回答:“我又怎么啦,好心来看你们二老,你又要开批斗会了吧。”陈仪赶忙站起来:“爹,廖靖很好,对我也好。” 陈墨看着不争气的女儿:“他好?他喝屋檐水的事,整个京城都当作笑话在传,为了一个姨太太,把我女儿摆在哪个位置?你不要脸,我们陈家还要脸啊。” 廖靖一惊,不好,这事老丈人也知道了?廖靖转脸笑嘻嘻的说:“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屋檐水是无根水,智慧大师说了,喝了无根水能长命百岁。” 又站起来,跑到陈墨的身后,给他捏肩捶背的:“爹,您都多大岁数了,老生气不好,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把我孩子都接回去了,不在陈家念书了,让你空虚寂寞。” 陈墨气得,腾的站起来,指着廖靖说:“你。。。。逆子,我帮你教育儿女,还是我的错啊。”廖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廖家又不是没钱,我也请得起最好的先生,三个孩子,你都留在陈府,我天天无聊,时间一多,那就去喝屋檐水呗。” 两个男人眼看要打起来了,陈仪不得不站出来了:“爹。。。青莲很好,是小靖说了错话,伤了别人的心,喝屋檐水都是便宜他了。再说了,那是我们的家事,您过多参与就不好了,您好好教育几个孩子,让他们不要学他们的爹不就行了,小靖我自己回去管。” 刚刚还说女儿贴心,这马上就护短了,唉。。。。悲哀啊。 第55章 啊,这么吓人啊 吵归吵,闹归闹,那都是家务事,到了饭桌上,陈墨还是心疼女婿的,他拿出珍藏的好酒,给廖靖倒上一杯:“小子,试试这酒,我可是留了好酒,你也不来。” 廖靖忙端起酒杯敬陈墨:“爹,我敬您。”陈墨也端起酒杯,爷俩一饮而尽。 廖靖放下酒杯,调笑的说:“爹。您在宫里,守着一个藏书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破书,对同僚也是温和得很,为何在家里脾气那么暴躁?” 陈墨瞪了一眼廖靖:“什么破书?那都是孤本,看一辈子都看不完。”廖靖笑道:“那你满腹才华,也不能为国出力,难道就没有遗憾吗?” 陈墨叹了一口气:“陈家两兄弟,你叔叔现在身居要位,我要是也往上爬,那多少人得看着陈府啊,我低调,是为了保护陈家一百多口人。就是我现在这样,过得清清苦苦,还有人说我装的呢,还有你,交给朝廷的税收那么多,不是一样有人议论是靠了叔叔才拿到通行证吗?” 廖靖一笑:“爹,我不怕,我做的是辽国生意,跟朝廷没有关系,就算他们来查,我也是清清白白的。” 陈墨欣慰的点头:“当初你来求娶仪儿,我就是怕以后有牵连,不过你小子还算有志气,硬是自己闯出一条路。” 廖靖话锋一转问:“爹,18年前,方家为何会被抄家?我那时候也不小了,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啊。” 陈墨一愣,这小子怎么提到方家了,便冷笑一声:“哼,半夜抄家流放,也就皇太后做得出来,什么文字狱,还不是因为妒忌,妒忌皇上跟他亲娘李贵妃通了几封信。而中间送信的人,就是方家主母,可怜啊,一家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不过听说方云衣好像回来了,皇上第一时间还接见了他。” 廖靖大惊,原来舅舅家是这个原因抄家啊,不禁叹息:“几封书信,就这么大动静。”陈墨嘿嘿一笑:“可不,为何我要守着破书楼啊,万一也有那么一天,至少我还能保住几个孩子啊。” 廖靖又喝了一杯酒:“太可怕了,爹,现在的皇上仁爱,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的。”陈墨冷笑:“孩子啊,你是生意人,看不懂官场。前不久,范仲淹,欧阳修,富弼联名上书弹劾吕夷简,结果被皇上认为他们结党营私,全部都贬出京城了。” 廖靖惊讶的说:“啊,一句不合,就贬了啊。”陈仪和二姨太静静地听着,虽然他们也不懂朝政,但是听着也害怕。 陈墨放下筷子,又给廖靖倒了一杯酒:“是啊,皇上还需要用吕夷简,所以只能把他们贬出去,等皇上用不上了,吕夷简也就完蛋了,这就是朝廷,没有谁对谁错,皇上只会以大局为重,当年皇太后要是不惩罚方家,那皇上的心思,一定都在李贵妃身上,只有把所有人都铲除了,皇上才能心回朝廷。” 说完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人,警告说:“所以你们的一言一行,都是牵连着家族的性命,特别是天意,说话简单粗暴,不经过大脑,跟你爹一个德暴,要是不改,迟早要闯祸的。”廖靖不高兴了:“爹,您教育孩子没问题,可不能牵扯到我啊。” 吵归吵,闹归闹,那都是家务事,到了饭桌上,陈墨还是心疼女婿的,他拿出珍藏的好酒,给廖靖倒上一杯:“小子,试试这酒,我可是留了好酒,你也不来。” 廖靖忙端起酒杯敬陈墨:“爹,我敬您。”陈墨也端起酒杯,爷俩一饮而尽。 廖靖放下酒杯,调笑的说:“爹。您在宫里,守着一个藏书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破书,对同僚也是温和得很,为何在家里脾气那么暴躁?” 陈墨瞪了一眼廖靖:“什么破书?那都是孤本,看一辈子都看不完。”廖靖笑道:“那你满腹才华,也不能为国出力,难道就没有遗憾吗?” 陈墨叹了一口气:“陈家两兄弟,你叔叔现在身居要位,我要是也往上爬,那多少人得看着陈府啊,我低调,是为了保护陈家一百多口人。就是我现在这样,过得清清苦苦,还有人说我装的呢,还有你,交给朝廷的税收那么多,不是一样有人议论是靠了叔叔才拿到通行证吗?” 廖靖一笑:“爹,我不怕,我做的是辽国生意,跟朝廷没有关系,就算他们来查,我也是清清白白的。” 陈墨欣慰的点头:“当初你来求娶仪儿,我就是怕以后有牵连,不过你小子还算有志气,硬是自己闯出一条路。” 廖靖话锋一转问:“爹,18年前,方家为何会被抄家?我那时候也不小了,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啊。” 陈墨一愣,这小子怎么提到方家了,便冷笑一声:“哼,半夜抄家流放,也就皇太后做得出来,什么文字狱,还不是因为妒忌,妒忌皇上跟他亲娘李贵妃通了几封信。而中间送信的人,就是方家主母,可怜啊,一家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不过听说方云衣好像回来了,皇上第一时间还接见了他。” 廖靖大惊,原来舅舅家是这个原因抄家啊,不禁叹息:“几封书信,就这么大动静。”陈墨嘿嘿一笑:“可不,为何我要守着破书楼啊,万一也有那么一天,至少我还能保住几个孩子啊。” 廖靖又喝了一杯酒:“太可怕了,爹,现在的皇上仁爱,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的。”陈墨冷笑:“孩子啊,你是生意人,看不懂官场。前不久,范仲淹,欧阳修,富弼联名上书弹劾吕夷简,结果被皇上认为他们结党营私,全部都贬出京城了。” 廖靖惊讶的说:“啊,一句不合,就贬了啊。”陈仪和二姨太静静地听着,虽然他们也不懂朝政,但是听着也害怕。 陈墨放下筷子,又给廖靖倒了一杯酒:“是啊,皇上还需要用吕夷简,所以只能把他们贬出去,等皇上用不上了,吕夷简也就完蛋了,这就是朝廷,没有谁对谁错,皇上只会以大局为重,当年皇太后要是不惩罚方家,那皇上的心思,一定都在李贵妃身上,只有把所有人都铲除了,皇上才能心回朝廷。” 说完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人,警告说:“所以你们的一言一行,都是牵连着家族的性命,特别是天意,说话简单粗暴,不经过大脑,跟你爹一个德暴,要是不改,迟早要闯祸的。”廖靖不高兴了:“爹,您教育孩子没问题,可不能牵扯到我啊。” 第56章 圣旨到 廖靖这些天很忙,他每天都要去方府,帮舅舅安排一些做法事的流程以及饭菜,人来人往等事情。方云衣十分感激,只是他觉得廖靖看他的眼神,仿佛有些不对,是心疼?是无奈? 转眼到了十五,青莲天不亮就赶车来到了方府,相国寺的智慧大师,还没有到达,青莲,廖靖和方云衣全部都披麻戴孝,恭敬的守在府门口,等待智慧大师。 天稍微明亮一些,智慧大师带着徒弟们,准时到达,府里一切事宜都准备好了,先人的祭奠大礼正式开始。 方府人丁稀薄,至亲只有方云衣和青莲,廖靖其实可以不用戴孝,是他硬蹭的。三人跟在智慧大师身后,一会儿跪拜,一会儿围着灵位走圈,好几个小时以后,智慧大师才让他们休息。而那些徒弟们,依然敲着木鱼念经。 方云衣上前询问:“大师,他们不吃饭吗?”智慧大师摇摇头:“我们都不吃,到了晚上吃一餐斋饭就行了。”方云衣一听,也不吃了,吩咐廖靖和青莲去用餐,青莲也不吃,廖靖可是饿啊,他们都不吃,好像自己吃了有点不尊重人,也只好不吃了。 刘岩在厨房里偷了一个馒头,把廖靖拉到一边,偷偷地塞给他:“老爷,吃一点吧,一大早忙到现在,吃个馒头不过分吧,再说了,你饿坏了,府里大大小小事谁来处理啊。” 廖靖接过馒头,咬了一口:“你说得对,管事的倒下了,就麻烦了。”话还没有落音,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圣旨到,方府方云衣接旨。”办一个法事,还惊动了皇上? 廖靖馒头一丢,跟在方云衣身后,跪在地上接旨。来的太监,正是粱淮吉,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公公,他声音洪亮的念道: “方府云衣:卿蒙受冤屈18载,今回故里,为亡父亡母亡妹开坛做法,迎回冤灵,君甚是哀痛,赐予金身菩萨一尊,以表哀思。另:追封方仲琪为忠义太保,官三品。追封方夫人恭人,官四品。封方云衣逍遥太傅,官三品。封方碧雅宜人,官四品,因英年早陨,其女方青莲袭位。另:方家所有田产私产,全部奉还,另赐东郊良田五百亩,京城皇家店铺三个,皇家府邸一座。钦此。”宣完旨,又命小太监双手送上官服。 方云衣连忙谢恩接旨,又拿了一包银子,递给粱淮吉:“梁先生,辛苦您了。”粱淮吉推辞:“先生节哀,淮吉想给先人磕几个头,不知道是否方便。” 方云衣只好收起银子,带着粱淮吉去了大厅。青莲轻轻拉着廖靖问:“老爷,那些官职,好像都很高啊,都是干什么的?” 廖靖叹道:“先说舅舅的吧,听着是三品,其实就是一个闲职,逍遥太傅,在家喝酒逍遥呗,哪有正式官员赐这个名字的?还有你,四品啊,以后我们府里的所有人,不能打你不能骂你,还要向你下跪。”青莲惊讶的摆手:“那怎么行啊,不能跪不能跪。” 廖靖拉着青莲的小手说:“官有官道,家有家规,你嫁给我了,当然是家规第一,天天跪来跪去的,还要不要过日子了。”青莲点头:“就是。” 廖靖玩味的笑道:“有个这个封号,你就有了护身符,像李家那帮混蛋,你可不用怕他们了。”是啊,虽然这个封号,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有虚名啊。 廖靖这些天很忙,他每天都要去方府,帮舅舅安排一些做法事的流程以及饭菜,人来人往等事情。方云衣十分感激,只是他觉得廖靖看他的眼神,仿佛有些不对,是心疼?是无奈? 转眼到了十五,青莲天不亮就赶车来到了方府,相国寺的智慧大师,还没有到达,青莲,廖靖和方云衣全部都披麻戴孝,恭敬的守在府门口,等待智慧大师。 天稍微明亮一些,智慧大师带着徒弟们,准时到达,府里一切事宜都准备好了,先人的祭奠大礼正式开始。 方府人丁稀薄,至亲只有方云衣和青莲,廖靖其实可以不用戴孝,是他硬蹭的。三人跟在智慧大师身后,一会儿跪拜,一会儿围着灵位走圈,好几个小时以后,智慧大师才让他们休息。而那些徒弟们,依然敲着木鱼念经。 方云衣上前询问:“大师,他们不吃饭吗?”智慧大师摇摇头:“我们都不吃,到了晚上吃一餐斋饭就行了。”方云衣一听,也不吃了,吩咐廖靖和青莲去用餐,青莲也不吃,廖靖可是饿啊,他们都不吃,好像自己吃了有点不尊重人,也只好不吃了。 刘岩在厨房里偷了一个馒头,把廖靖拉到一边,偷偷地塞给他:“老爷,吃一点吧,一大早忙到现在,吃个馒头不过分吧,再说了,你饿坏了,府里大大小小事谁来处理啊。” 廖靖接过馒头,咬了一口:“你说得对,管事的倒下了,就麻烦了。”话还没有落音,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圣旨到,方府方云衣接旨。”办一个法事,还惊动了皇上? 廖靖馒头一丢,跟在方云衣身后,跪在地上接旨。来的太监,正是粱淮吉,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公公,他声音洪亮的念道: “方府云衣:卿蒙受冤屈18载,今回故里,为亡父亡母亡妹开坛做法,迎回冤灵,君甚是哀痛,赐予金身菩萨一尊,以表哀思。另:追封方仲琪为忠义太保,官三品。追封方夫人恭人,官四品。封方云衣逍遥太傅,官三品。封方碧雅宜人,官四品,因英年早陨,其女方青莲袭位。另:方家所有田产私产,全部奉还,另赐东郊良田五百亩,京城皇家店铺三个,皇家府邸一座。钦此。”宣完旨,又命小太监双手送上官服。 方云衣连忙谢恩接旨,又拿了一包银子,递给粱淮吉:“梁先生,辛苦您了。”粱淮吉推辞:“先生节哀,淮吉想给先人磕几个头,不知道是否方便。” 方云衣只好收起银子,带着粱淮吉去了大厅。青莲轻轻拉着廖靖问:“老爷,那些官职,好像都很高啊,都是干什么的?” 廖靖叹道:“先说舅舅的吧,听着是三品,其实就是一个闲职,逍遥太傅,在家喝酒逍遥呗,哪有正式官员赐这个名字的?还有你,四品啊,以后我们府里的所有人,不能打你不能骂你,还要向你下跪。”青莲惊讶的摆手:“那怎么行啊,不能跪不能跪。” 廖靖拉着青莲的小手说:“官有官道,家有家规,你嫁给我了,当然是家规第一,天天跪来跪去的,还要不要过日子了。”青莲点头:“就是。” 廖靖玩味的笑道:“有个这个封号,你就有了护身符,像李家那帮混蛋,你可不用怕他们了。”是啊,虽然这个封号,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有虚名啊。 第57章 万般都是命,各人有各人的债 方云衣足足49天,都在府里虔诚的诵经,他对父母对妹妹的愧疚,也在智慧大师的劝解下,慢慢化解。最后一天,智慧大师与方云衣在祠堂秉烛夜谈。 智慧大师声如洪钟:“明天,贫僧就回相国寺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诵经做法,你的父母妹妹,灵魂得到了超度,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出处,只是你,想要走出来,恐怕还要些时日。” 方云衣施礼:“大师,您能看见他们的灵魂吗?他们是否责怪儿子的不孝?”大师平静的回答:“哪有责怪孩子的父母?人死是有灵魂的,天下那么多巧合之事,也是冥冥中的安排。” 方云衣叹道:“是啊,每一步,每一句话,都是安排好的,就如当初,在我求母亲送信的那一刻,方家的悲剧便注定了。” 智慧大师:“当初你被选进宫,悲剧就注定了,只是你们不知而已。皇太后难道不知道你的母亲经常给李贵妃送药吗?” 方云衣大惊:“此话怎讲?”智慧大师看着跳跃的蜡烛,笑道:“皇太后,只是想试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她含辛茹苦带大皇上,总是觉得养恩大于生恩,所以把你放在皇上身边,一旦皇上知道关于李贵妃的事,他的决定,就是你方府的未来。皇上要是不求你带信,一心只孝敬皇太后,那你方家将是朝廷重臣,反之,就是今天的结局。” 方云衣内心一疼:“原来,我们早早就是太后的一颗棋子了。”智慧大师闭眼念着阿弥陀佛:“方大人,过错不在于你,面对挚友的哀求,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会想那么多?皇上也没有错,皇太后对他管教严厉,自然想要亲娘的关怀。” 方云衣颓废的坐在地上:“我们都是被利用之人,大师,谢谢您的开解。”智慧大师转头对方云衣说:“你的外甥女,是我给廖靖合的八字。” 方云衣抬头:“你为何要让青莲做一个姨太太?”智慧大师嘿嘿的笑了:“不是我的谋划,你能回来?不过这孩子,八字命数确实不一般,青莲伴佛,她是难得一见的好八字,凡事能逢凶化吉,而助她之人,只能是廖靖了。” 方云衣叹道:“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在李家,受尽了磨难,但愿廖靖那小子,能好好待她。”智慧大师:“善哉善哉,必能修成正果。”方云衣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问大师:“苗娘子她的运势如何?” 智慧大师叹道:“会得一子,又会失去一子,这些罪孽,本是皇上对方家赎罪,只是可怜了这位母亲。”方云衣大惊:“怎会如此?她心地善良,对人和善,为何要惩罚在在身上?” 智慧大师摇摇头:“不仅仅是她,皇上能存活的子女,是少之又少,而皇子,没有。他身边的女子,都会有丧子之痛,这就是命运啊。”方云衣不忍,想为他争取一些什么:“虽然少年做了一些荒唐事,可他毕竟爱民如子,治国有方啊,你看看老百姓,生活得多富足幸福,大师,你不能化解吗?” 智慧大师摇摇头:“命中注定,我一个老僧,怎能化解?”方云衣很难过,尽管自己心里的一根刺很难拔出,可是他也不希望曾经的挚友,遭受如此多的磨难,特别是心禾,她是那么的善良美好。 智慧大师叹道:“各人有各人的债,你在岭南18载,也算是还了父母之恩,以后好好生活吧,再无性命之忧。而皇上的债,才刚刚开始。唉。。” 方云衣足足49天,都在府里虔诚的诵经,他对父母对妹妹的愧疚,也在智慧大师的劝解下,慢慢化解。最后一天,智慧大师与方云衣在祠堂秉烛夜谈。 智慧大师声如洪钟:“明天,贫僧就回相国寺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诵经做法,你的父母妹妹,灵魂得到了超度,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出处,只是你,想要走出来,恐怕还要些时日。” 方云衣施礼:“大师,您能看见他们的灵魂吗?他们是否责怪儿子的不孝?”大师平静的回答:“哪有责怪孩子的父母?人死是有灵魂的,天下那么多巧合之事,也是冥冥中的安排。” 方云衣叹道:“是啊,每一步,每一句话,都是安排好的,就如当初,在我求母亲送信的那一刻,方家的悲剧便注定了。” 智慧大师:“当初你被选进宫,悲剧就注定了,只是你们不知而已。皇太后难道不知道你的母亲经常给李贵妃送药吗?” 方云衣大惊:“此话怎讲?”智慧大师看着跳跃的蜡烛,笑道:“皇太后,只是想试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她含辛茹苦带大皇上,总是觉得养恩大于生恩,所以把你放在皇上身边,一旦皇上知道关于李贵妃的事,他的决定,就是你方府的未来。皇上要是不求你带信,一心只孝敬皇太后,那你方家将是朝廷重臣,反之,就是今天的结局。” 方云衣内心一疼:“原来,我们早早就是太后的一颗棋子了。”智慧大师闭眼念着阿弥陀佛:“方大人,过错不在于你,面对挚友的哀求,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会想那么多?皇上也没有错,皇太后对他管教严厉,自然想要亲娘的关怀。” 方云衣颓废的坐在地上:“我们都是被利用之人,大师,谢谢您的开解。”智慧大师转头对方云衣说:“你的外甥女,是我给廖靖合的八字。” 方云衣抬头:“你为何要让青莲做一个姨太太?”智慧大师嘿嘿的笑了:“不是我的谋划,你能回来?不过这孩子,八字命数确实不一般,青莲伴佛,她是难得一见的好八字,凡事能逢凶化吉,而助她之人,只能是廖靖了。” 方云衣叹道:“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在李家,受尽了磨难,但愿廖靖那小子,能好好待她。”智慧大师:“善哉善哉,必能修成正果。”方云衣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问大师:“苗娘子她的运势如何?” 智慧大师叹道:“会得一子,又会失去一子,这些罪孽,本是皇上对方家赎罪,只是可怜了这位母亲。”方云衣大惊:“怎会如此?她心地善良,对人和善,为何要惩罚在在身上?” 智慧大师摇摇头:“不仅仅是她,皇上能存活的子女,是少之又少,而皇子,没有。他身边的女子,都会有丧子之痛,这就是命运啊。”方云衣不忍,想为他争取一些什么:“虽然少年做了一些荒唐事,可他毕竟爱民如子,治国有方啊,你看看老百姓,生活得多富足幸福,大师,你不能化解吗?” 智慧大师摇摇头:“命中注定,我一个老僧,怎能化解?”方云衣很难过,尽管自己心里的一根刺很难拔出,可是他也不希望曾经的挚友,遭受如此多的磨难,特别是心禾,她是那么的善良美好。 智慧大师叹道:“各人有各人的债,你在岭南18载,也算是还了父母之恩,以后好好生活吧,再无性命之忧。而皇上的债,才刚刚开始。唉。。” 第58章 方云衣状告李家老爷太太 青莲把茶铺交给小九负责,小虎只管茶铺的账,其余的时间,就去酒楼帮忙监督装饰事宜,廖靖带着刘岩,天天跑市场买东西,而青莲和张妈妈廖妈妈在家研究菜谱,每一道菜,都要请老爷太太姨太太们来品尝,结果店铺还没有开张,一个个都吃胖了好多。 府里是个个热情高涨,信心十足,这么好吃的菜,只要推荐出去,一定会吸引很多人,部分药膳也是市面上少有的,吃饭都能养生,想都不敢想啊。 这天,陈仪正在青莲院里试菜,只见诺云进来禀报:“四姨太,门外有个陈公子,说是您表哥,前来拜访。”是陈铭,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陈铭跟在诺云身后来到小院,青莲喊着:“表哥,你来了,快来试试我做的药膳。”说完,拿起小碗,给陈铭剩了一碗羊肉人参生姜汤。 陈铭试了一口:“生姜去味散胃寒,羊肉吃起来软烂,没有一点膻味,人参补气血,这是女子最好的食物啊。”陈仪笑着:“还是要读书啊,你看看陈公子,一针见血。” 青莲也点头:“是啊,表哥满腹才华,皇上都很看重他啊。”陈铭很失落的低头:“你们一起开酒楼,一起做菜,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图画。”青莲看陈铭脸色不对,这才想起来,他来廖府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客厅里,廖妈妈端来了茶水,又去厨房忙活了。青莲给陈铭倒了一杯茶:“表哥,你来找我,是有事吗?”陈铭轻轻说:“我要成婚了。” 青莲满脸喜色:“表哥,这是好事啊。恭喜表哥。”陈铭苦涩的说:“娶的是青菲。”青莲马上脸色也变了:“为何是她?” 陈铭喃喃的说:“李家老爷太太从廖府回去以后,惶惶不可终日,很害怕方大人去找他们报仇,就想着把青菲嫁给我,毕竟女婿是朝廷官员,方大人也会有所忌惮。我不同意,母亲好像吃了什么药一样,在家又是哭闹,又是上吊的,我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青莲怒气冲天:“这李家,真是缺德,做什么事情,只为自己想,表哥,青菲虽然说从小娇生惯养,但是人还是很单纯的,不像李太太那么狠毒。”陈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单纯,也架不住姨妈挑唆啊。”青莲也很无奈,自己脱离了苦海,表哥却进去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他们做了那么多缺德事,还知道害怕,再说了,舅舅要为娘讨回公道,也跟你娶了谁没有关系啊。” 陈铭摇摇头:“是啊,方大人跟皇上是少年时期的朋友,我一个小小言官,哪里能阻挡方大人?可是母亲不听啊,说只有我才能救姨妈一家。” 青莲艰难的说:“表哥,如果舅舅去找李家,我定不会让他为难其他人,这事是太太做的,我们只找太太。就算你母亲要你来说好话,那也是没用的。” 陈铭忙说:“你们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不掺和。这些年,我说看着你怎么受苦的,方姨娘无辜沉塘,那也是一条人命啊,我不会做是非不分的事。”青莲看看陈铭,真诚的说:“表哥,谢谢你的理解。” 陈铭低头笑笑:“我也知道无力改变,就是心里憋得难受,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表妹,听说你封了宜人,官级比我还大,以后见了你,我得行官礼呢。”青莲生气的笑着:“那是虚名,你还认真的,不能行礼啊,你是哥哥,自然是我给你行礼。” 青莲很同情陈铭,可是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自己也无能为力啊。看着陈铭的背影,青莲祈祷着,但愿你能幸福。 青莲把茶铺交给小九负责,小虎只管茶铺的账,其余的时间,就去酒楼帮忙监督装饰事宜,廖靖带着刘岩,天天跑市场买东西,而青莲和张妈妈廖妈妈在家研究菜谱,每一道菜,都要请老爷太太姨太太们来品尝,结果店铺还没有开张,一个个都吃胖了好多。 府里是个个热情高涨,信心十足,这么好吃的菜,只要推荐出去,一定会吸引很多人,部分药膳也是市面上少有的,吃饭都能养生,想都不敢想啊。 这天,陈仪正在青莲院里试菜,只见诺云进来禀报:“四姨太,门外有个陈公子,说是您表哥,前来拜访。”是陈铭,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陈铭跟在诺云身后来到小院,青莲喊着:“表哥,你来了,快来试试我做的药膳。”说完,拿起小碗,给陈铭剩了一碗羊肉人参生姜汤。 陈铭试了一口:“生姜去味散胃寒,羊肉吃起来软烂,没有一点膻味,人参补气血,这是女子最好的食物啊。”陈仪笑着:“还是要读书啊,你看看陈公子,一针见血。” 青莲也点头:“是啊,表哥满腹才华,皇上都很看重他啊。”陈铭很失落的低头:“你们一起开酒楼,一起做菜,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图画。”青莲看陈铭脸色不对,这才想起来,他来廖府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客厅里,廖妈妈端来了茶水,又去厨房忙活了。青莲给陈铭倒了一杯茶:“表哥,你来找我,是有事吗?”陈铭轻轻说:“我要成婚了。” 青莲满脸喜色:“表哥,这是好事啊。恭喜表哥。”陈铭苦涩的说:“娶的是青菲。”青莲马上脸色也变了:“为何是她?” 陈铭喃喃的说:“李家老爷太太从廖府回去以后,惶惶不可终日,很害怕方大人去找他们报仇,就想着把青菲嫁给我,毕竟女婿是朝廷官员,方大人也会有所忌惮。我不同意,母亲好像吃了什么药一样,在家又是哭闹,又是上吊的,我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青莲怒气冲天:“这李家,真是缺德,做什么事情,只为自己想,表哥,青菲虽然说从小娇生惯养,但是人还是很单纯的,不像李太太那么狠毒。”陈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单纯,也架不住姨妈挑唆啊。”青莲也很无奈,自己脱离了苦海,表哥却进去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他们做了那么多缺德事,还知道害怕,再说了,舅舅要为娘讨回公道,也跟你娶了谁没有关系啊。” 陈铭摇摇头:“是啊,方大人跟皇上是少年时期的朋友,我一个小小言官,哪里能阻挡方大人?可是母亲不听啊,说只有我才能救姨妈一家。” 青莲艰难的说:“表哥,如果舅舅去找李家,我定不会让他为难其他人,这事是太太做的,我们只找太太。就算你母亲要你来说好话,那也是没用的。” 陈铭忙说:“你们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不掺和。这些年,我说看着你怎么受苦的,方姨娘无辜沉塘,那也是一条人命啊,我不会做是非不分的事。”青莲看看陈铭,真诚的说:“表哥,谢谢你的理解。” 陈铭低头笑笑:“我也知道无力改变,就是心里憋得难受,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表妹,听说你封了宜人,官级比我还大,以后见了你,我得行官礼呢。”青莲生气的笑着:“那是虚名,你还认真的,不能行礼啊,你是哥哥,自然是我给你行礼。” 青莲很同情陈铭,可是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自己也无能为力啊。看着陈铭的背影,青莲祈祷着,但愿你能幸福。 第59章 凶手得到了惩罚 李老爷讽刺的说:“当年你们方家被抄,你妹妹是要送去做官奴的,不是我买下她,还不知道被人糟蹋成什么样子呢?”方云衣:“你。。。。。”方云衣心疼得很,如果不是自己,妹妹哪里会遭人如此的侮辱。方云衣拿出圣旨,啪的放在县令桌子上:“这是皇上的圣旨,我妹妹追封宜人,今天,我非要讨回一个公道。” 县令吓一跳,如果方家小姐,只是一个奴隶,李家是有处置的权力,可是现在,人家是宜人啊,这。。。。怎么审? 县令额头上都是冷汗。方云衣看着李老爷说:“就算我妹妹是奴隶,她犯了什么错?你要置他于死地?” 李太太抬头说:“她勾引下人,伤风败俗,侮辱李家门楣,沉塘有何不可?”方云衣冷笑说:“好,你说她勾引下人,你有何证据?” 李太太指着身后的族人说:“他们都是证人,那个贱人沉塘,是经过全族人同意的。”李太太够狠的,要死一起死。 族长终于忍不住了,他跪在县令面前:“大人,此事我们族人虽然参与了,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是李家自己提供的,而且还言之凿凿说二姨太偷人,我们这些外人,只是听信了他们的话而已,二姨太是不是陷害的,我们可是不知道啊。”姜还是老的辣,你们想把责任推给我们,没门。 终于扯到正题了,是不是陷害,才是本案的关键。县令问李老爷:“二姨太是不是被人陷害?”李老爷从容的回答:“是,但是陷害之人,已经沉塘了。”县令头疼,你们家那么喜欢沉塘吗? 方云衣振振有词:“县令老爷,李家用一个小小丫鬟来顶罪,是想逃避责任,老爷一定要明查。”李太太不屑的说:“当时审查丫鬟,她全部都承认了的,族长,你也在场亲耳听见了的,这次不会赖账吧。”族长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掺和他们家的破事啊。 案情卡壳了,县令也懵了,到底谁对谁错,他也不知道啊。就在僵持之时,门外有个声音喊:“给我滚进去。”所有人扭头回看,是廖靖,他带着一个衣着破烂的汉子,进来了。 县令指着廖靖问:“你是谁,怎么敢闯大堂?”李老爷眼睛一愣:“廖靖?老爷,他是我姑爷。”廖靖下跪行礼,指着李老爷大声说:“他曾经是我老丈人,但是现在不是了。” 又指着方云衣说:“这是我舅舅。”县令更懵了,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廖靖继续说:“你们讨论的方碧雅方宜人,是我四姨太的娘。”哦,原来如此,那就是女儿跟舅舅要为方宜人伸冤。 廖靖接着说:“县令老爷,此案年代久远,证据丢失,而且当事人小菊已经死亡,确实不好审理,但是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证人,他就是马夫。”方云衣眼睛一亮,还是这小子聪明啊。 廖靖站起来,指着衣衫破烂的男人说:“他就是当事人马夫牛厮。”李老爷和李太太一惊,顿时全身发抖,这个马夫,不是早就打发走了吗,廖靖是如何找到的? 县令高兴极了,终于有了转机,一拍醒木,大声喝道:“马夫牛厮,还不快快如实复述当年实情,如有说谎,本官定严刑伺候。” 李老爷讽刺的说:“当年你们方家被抄,你妹妹是要送去做官奴的,不是我买下她,还不知道被人糟蹋成什么样子呢?”方云衣:“你。。。。。”方云衣心疼得很,如果不是自己,妹妹哪里会遭人如此的侮辱。方云衣拿出圣旨,啪的放在县令桌子上:“这是皇上的圣旨,我妹妹追封宜人,今天,我非要讨回一个公道。” 县令吓一跳,如果方家小姐,只是一个奴隶,李家是有处置的权力,可是现在,人家是宜人啊,这。。。。怎么审? 县令额头上都是冷汗。方云衣看着李老爷说:“就算我妹妹是奴隶,她犯了什么错?你要置他于死地?” 李太太抬头说:“她勾引下人,伤风败俗,侮辱李家门楣,沉塘有何不可?”方云衣冷笑说:“好,你说她勾引下人,你有何证据?” 李太太指着身后的族人说:“他们都是证人,那个贱人沉塘,是经过全族人同意的。”李太太够狠的,要死一起死。 族长终于忍不住了,他跪在县令面前:“大人,此事我们族人虽然参与了,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是李家自己提供的,而且还言之凿凿说二姨太偷人,我们这些外人,只是听信了他们的话而已,二姨太是不是陷害的,我们可是不知道啊。”姜还是老的辣,你们想把责任推给我们,没门。 终于扯到正题了,是不是陷害,才是本案的关键。县令问李老爷:“二姨太是不是被人陷害?”李老爷从容的回答:“是,但是陷害之人,已经沉塘了。”县令头疼,你们家那么喜欢沉塘吗? 方云衣振振有词:“县令老爷,李家用一个小小丫鬟来顶罪,是想逃避责任,老爷一定要明查。”李太太不屑的说:“当时审查丫鬟,她全部都承认了的,族长,你也在场亲耳听见了的,这次不会赖账吧。”族长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掺和他们家的破事啊。 案情卡壳了,县令也懵了,到底谁对谁错,他也不知道啊。就在僵持之时,门外有个声音喊:“给我滚进去。”所有人扭头回看,是廖靖,他带着一个衣着破烂的汉子,进来了。 县令指着廖靖问:“你是谁,怎么敢闯大堂?”李老爷眼睛一愣:“廖靖?老爷,他是我姑爷。”廖靖下跪行礼,指着李老爷大声说:“他曾经是我老丈人,但是现在不是了。” 又指着方云衣说:“这是我舅舅。”县令更懵了,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廖靖继续说:“你们讨论的方碧雅方宜人,是我四姨太的娘。”哦,原来如此,那就是女儿跟舅舅要为方宜人伸冤。 廖靖接着说:“县令老爷,此案年代久远,证据丢失,而且当事人小菊已经死亡,确实不好审理,但是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证人,他就是马夫。”方云衣眼睛一亮,还是这小子聪明啊。 廖靖站起来,指着衣衫破烂的男人说:“他就是当事人马夫牛厮。”李老爷和李太太一惊,顿时全身发抖,这个马夫,不是早就打发走了吗,廖靖是如何找到的? 县令高兴极了,终于有了转机,一拍醒木,大声喝道:“马夫牛厮,还不快快如实复述当年实情,如有说谎,本官定严刑伺候。” 第60章 青菲闹事 青莲得到消息,立马去了方府,跪在母亲的灵位前,哭了一个时辰。娘,您可以瞑目了,舅舅为您报了仇,如果我们有缘分,青莲下辈子还愿意做您的女儿。方云衣也是一遍一遍的擦泪,在大堂上,听他们的叙述,就已经很痛苦了,一切都是李家应得的。 而陈府,哀嚎一遍,青菲和陈家主母,一遍一遍的苦求陈铭,他要是再不出面,李太太就真的死罪难逃了。 陈铭饱读诗书,一身正气,而且青莲母亲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的,自己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恶毒妇人,去求人呢? 陈铭冷冷的说:“青菲,你母亲做了什么,是不是冤枉了她,都是衙门审问的,我怎么可能去干扰衙门办案呢?” 青菲跪在陈铭脚下:“表哥,我母亲错了,求求你,救救她吧。”陈铭厉声说:“此事已经结案,她做错了,就该付出代价,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杀人凶手,去做违法的事。” 青菲见求不动陈铭,气狠狠的说:“表哥,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青莲,我娘是害了青莲的娘,可是你扪心自问,我娘对你如何?你们陈家,只要有了困难,我娘都是毫无条件的帮助,从小到大,我娘对你比对我还好,好吃的,好喝的,你都忘记了吗?别人可以不帮,你能忍心看着她去死吗?” 陈母也在一边流眼泪:“是啊,铭儿,姨母多疼爱你啊,只要你去说说,别判死刑就行,哪怕是让她坐二十年三十年牢也可以,我们只是想留她一条命啊。”青菲眼巴巴的看着陈铭。 陈铭迷茫的看着母亲:“娘,你们心疼姨妈。为何当初她不心疼青莲娘,青莲的娘就不是命吗?而且这件案子,是方大人递上去的状子,你们以为我真的有本事翻案吗?还有那马夫,可是在大堂上作证了的,如果想要翻案,除非青莲的母亲死而复生,亲口说不怪姨妈,她才有可能死里逃生。” 陈母泄了气:“是啊,青菲,你也不能怪铭儿啊,他只是一个六品,方大人是四品,衙门也不会听他的啊。” 青菲彻底失望了,看着陈铭和陈母,哈哈大笑:“好,好,你们坐视不管,那我自己去求青莲。”陈铭忙拉着青菲:“不行,她不会同意的,你娘害死的可是她娘啊,凭什么要她原谅你娘?” 青菲一甩手,歇斯底里的喊:“那是我娘,难道我看着她去死吗?”说完,气冲冲的出了陈铭在京城的府邸。 青莲在舅舅家哭了一场,心情也好了很多,便回了茶铺。只是还没有下马车,只见茶铺门口围了一堆人。青莲忙下车,问小九:“茶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九扶着青莲:“不知道啊。”走近一看,是青菲,一身素衣,跪在茶铺门口,一堆的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青莲走近,青菲看见青莲,便叩头:“青莲,你原谅我母亲吧,她把你抚养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她做错了事,可是也不至于死啊。” 青莲气啊,你母亲害死我我娘,她不应该死吗?什么抚养长大,没有打死我算不错了。青莲冷冷的说:“你母亲是罪有应得,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 青莲得到消息,立马去了方府,跪在母亲的灵位前,哭了一个时辰。娘,您可以瞑目了,舅舅为您报了仇,如果我们有缘分,青莲下辈子还愿意做您的女儿。方云衣也是一遍一遍的擦泪,在大堂上,听他们的叙述,就已经很痛苦了,一切都是李家应得的。 而陈府,哀嚎一遍,青菲和陈家主母,一遍一遍的苦求陈铭,他要是再不出面,李太太就真的死罪难逃了。 陈铭饱读诗书,一身正气,而且青莲母亲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的,自己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恶毒妇人,去求人呢? 陈铭冷冷的说:“青菲,你母亲做了什么,是不是冤枉了她,都是衙门审问的,我怎么可能去干扰衙门办案呢?” 青菲跪在陈铭脚下:“表哥,我母亲错了,求求你,救救她吧。”陈铭厉声说:“此事已经结案,她做错了,就该付出代价,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杀人凶手,去做违法的事。” 青菲见求不动陈铭,气狠狠的说:“表哥,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青莲,我娘是害了青莲的娘,可是你扪心自问,我娘对你如何?你们陈家,只要有了困难,我娘都是毫无条件的帮助,从小到大,我娘对你比对我还好,好吃的,好喝的,你都忘记了吗?别人可以不帮,你能忍心看着她去死吗?” 陈母也在一边流眼泪:“是啊,铭儿,姨母多疼爱你啊,只要你去说说,别判死刑就行,哪怕是让她坐二十年三十年牢也可以,我们只是想留她一条命啊。”青菲眼巴巴的看着陈铭。 陈铭迷茫的看着母亲:“娘,你们心疼姨妈。为何当初她不心疼青莲娘,青莲的娘就不是命吗?而且这件案子,是方大人递上去的状子,你们以为我真的有本事翻案吗?还有那马夫,可是在大堂上作证了的,如果想要翻案,除非青莲的母亲死而复生,亲口说不怪姨妈,她才有可能死里逃生。” 陈母泄了气:“是啊,青菲,你也不能怪铭儿啊,他只是一个六品,方大人是四品,衙门也不会听他的啊。” 青菲彻底失望了,看着陈铭和陈母,哈哈大笑:“好,好,你们坐视不管,那我自己去求青莲。”陈铭忙拉着青菲:“不行,她不会同意的,你娘害死的可是她娘啊,凭什么要她原谅你娘?” 青菲一甩手,歇斯底里的喊:“那是我娘,难道我看着她去死吗?”说完,气冲冲的出了陈铭在京城的府邸。 青莲在舅舅家哭了一场,心情也好了很多,便回了茶铺。只是还没有下马车,只见茶铺门口围了一堆人。青莲忙下车,问小九:“茶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九扶着青莲:“不知道啊。”走近一看,是青菲,一身素衣,跪在茶铺门口,一堆的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青莲走近,青菲看见青莲,便叩头:“青莲,你原谅我母亲吧,她把你抚养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她做错了事,可是也不至于死啊。” 青莲气啊,你母亲害死我我娘,她不应该死吗?什么抚养长大,没有打死我算不错了。青莲冷冷的说:“你母亲是罪有应得,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 第61章 陈铭,管好你夫人 陈铭来到茶铺,捕快一看,马上上前行礼:“陈大人,您怎么来了?这事我们处理好了,那个神经病女人,已经控制住了。”陈铭挥挥手:“免礼。”说着走到青菲身边:“你何苦作贱自己呢?”青菲满眼都是泪:“你不帮我,难道你让我看我生我养我的母亲去死吗?你为何那么狠心?”捕快懵逼了,这个疯女人,是陈大人夫人?那。。。。。可怎么办啊。 廖靖走过来,对陈铭行礼:“表哥,事出突然,我也只好喊了捕快,你带她回去吧,此事到此为止,如果她再来闹事,我廖靖也不是吃素的。”又转头对青菲说:“你们李家,是骄横惯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容不得不随意污蔑泼脏水。”青菲不说话,就像一个木偶人。 陈铭对着廖靖行礼:“谢谢廖老爷宽容体谅,帮我对青莲说声对不起。”又对其他捕快行礼:“各位大哥,辛苦你们了,下次陈某请你们喝茶。”捕快头摆手:“不用不用。”还喝茶,魂都要吓没了,一边是皇上看重的新贵,一边说皇上亲自接见的兄弟,谁也得罪不起,我的天,你们都快散了吧,太吓人了。 茶铺门口的人终于都散了,廖靖这才回到后院去看青莲。刚刚洗完头发的青莲,坐在坐炕上发呆,廖靖轻轻的说:“青莲,没事了,你吓着了吧。”青莲转头,看见廖靖,扑在他怀里哭起了:“吓死我了,要不是你,我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廖靖拍拍青莲:“没事了,我送你回府吧,在家好好休养几天。”青莲委屈的点头:“好。”屋外,小虎带着伙计们,把鸡蛋菜叶子都打扫干净了,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青菲回到府里,衣饰不整,陈母见了,生气的说:“青菲,你也太过激了,跑到大街上去闹,我儿子以后在同僚面前,怎么抬得起头?”青菲冷笑着:“你心里只有你儿子,难道忘记了你还有一个马上就会问斩的姐姐?”陈母更不喜了:“你母亲做事过激,你亦如此,我儿子要是能帮会不帮吗?为何你只考虑自己,不考虑他人难处?是不是要逼着我儿子像姐姐一样去杀人,你才觉得他是孝顺的?”是啊,姐姐重要,儿子的前途名声更重要啊。 陈母对丫鬟说:“你们带夫人去洗干净,没事不要出府门,省得再去丢人现眼。”丫鬟答应一声,扶着行尸走肉的青菲,去了后院。 回到后院,青莲的心情还是不好,廖靖想方设法的哄着她。小九是嘴快,拉着张妈妈把店铺门口发生的一切,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张妈妈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廖妈妈倒还冷静:“四姨太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给她做几样好吃的菜,压压惊。” 廖妈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菜,送到青莲房里,还给老爷拿了一瓶酒。廖靖把刘岩,小九,张妈妈,廖妈妈全部喊进来,说:“你们全部都坐下,我有话要说。”小九和刘岩二话不说,就坐下了,与主子一起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两位老人不肯,尊卑有别,怎么能跟老爷坐一起呢?搞得小九和刘岩又站起来了。 廖靖走到张妈妈和廖妈妈身边,扶着她们坐下:“今天这餐饭不一样,所以你们必须坐着。”好不容易,大家都坐下了。廖靖又给他们倒了一杯酒,也给青莲倒了一点点,然后举杯说:“我先敬你们一杯酒。”说完一饮而尽,张妈妈廖妈妈也喝了一小口,小九抿了一点点,刘岩一口闷了。放下酒杯,廖靖说:“你们都是青莲身边的人,今天的事,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李家女儿也是陈大人的妻子,所以我给了表哥一个面子,没有再计较。李家太太不日就会问斩,那么,从今天开始,方青莲也开启了她的第二人生。过去的苦难与屈辱,全部得到了公平公正的处理,我们以后,就要忘记过去,把后面的日子过好,过开心,你们说好不好。” 廖靖就像一个做传销的,激情的演说,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张妈妈站起来:“老爷说的对,青莲啊,以后我们只往前看。”廖靖拍手:“对了,过去的事情放下,如果一直放在心里,很累的,青莲,你也说几句?”青莲端起酒杯,缓缓的说:“我现在特别的幸福,我爱的人都在我身边,我会放下过去的。”张妈妈擦泪,这是高兴的眼泪。廖妈妈感叹:“这就对了,刚刚来廖府的时候,青莲冷得像一块冰,现在很活泼了,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廖靖咳嗽一下:“廖妈妈,不是小孩子了,过完年就17了。”廖妈妈好像懂了老爷的意思:“是啊,是啊,转眼来廖家一年多了,真快啊。” 今天的晚饭,青莲吃得开心,这是告别宴,告别悲苦的过去,迎接新的开始。这是有历史性的一餐饭,因为从明天开始,青莲的身份,不再是李家女儿,而是方老板和廖靖的四姨太。 张妈妈和廖妈妈吃了几口,便礼貌的退出去了,可是刘岩和小九,那是没有眼力劲的,两人依然坐在桌上,还不停的研讨:“你说这鱼,怎么做得这么好吃?”刘岩:“好吃吗?老爷最爱吃了,要不我也学学,以后做给你吃。”小九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做饭,你有没有出息啊。”刘岩:“做饭不好吗?老爷还修房子呢?”廖靖听着听着,怎么就变味了,咳嗽一声说:“刘岩,你要做菜就做菜,干嘛扯到我身上来啊。”刘岩不解的说:“我没有说你啊,只是打比方啊。”你。。。。真是要气死我吗? 青莲抿着嘴笑:“刘岩,现在酒楼还没有开张,事情也挺多的,而且小九要管茶铺这边,也很忙,我想着,等我们生意稳定了,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小九和刘岩冷不丁的听青莲这么说,呆着不知道说什么了。廖靖极度赞成:“好好,还是青莲想得周到,不过小九还不到18吧,这么早成亲,对女孩子不好啊。”小九羞红了脸,忙说:“是,是,我不想嫁人,我要陪小姐。”青莲点头:“老爷说得对,那这样吧,你们先订婚,交换八字,把此事定下来,小九还有两年就18岁了,我也可以利用这两年,多赚一点钱,嫁妆能丰富一点。” 小九摆手:“不,不,我不要,小姐,你是不是嫌弃我,想把我赶走啊。”青莲瞪了一眼小九:“你成婚以后,也是要回来帮忙的,我一个人又是酒楼,又是茶铺的,哪里忙得赢啊。唯一不同的就是,你以后晚上回自己家里去住。”小九不高兴:“那小姐晚上没人伺候,我不放心啊。”廖靖气得不行了:“晚上不是有我吗?你嘴巴太碎了,赶紧成婚嫁人吧。”刘岩倒是高兴得很,终于可以娶小九了。 陈铭来到茶铺,捕快一看,马上上前行礼:“陈大人,您怎么来了?这事我们处理好了,那个神经病女人,已经控制住了。”陈铭挥挥手:“免礼。”说着走到青菲身边:“你何苦作贱自己呢?”青菲满眼都是泪:“你不帮我,难道你让我看我生我养我的母亲去死吗?你为何那么狠心?”捕快懵逼了,这个疯女人,是陈大人夫人?那。。。。。可怎么办啊。 廖靖走过来,对陈铭行礼:“表哥,事出突然,我也只好喊了捕快,你带她回去吧,此事到此为止,如果她再来闹事,我廖靖也不是吃素的。”又转头对青菲说:“你们李家,是骄横惯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容不得不随意污蔑泼脏水。”青菲不说话,就像一个木偶人。 陈铭对着廖靖行礼:“谢谢廖老爷宽容体谅,帮我对青莲说声对不起。”又对其他捕快行礼:“各位大哥,辛苦你们了,下次陈某请你们喝茶。”捕快头摆手:“不用不用。”还喝茶,魂都要吓没了,一边是皇上看重的新贵,一边说皇上亲自接见的兄弟,谁也得罪不起,我的天,你们都快散了吧,太吓人了。 茶铺门口的人终于都散了,廖靖这才回到后院去看青莲。刚刚洗完头发的青莲,坐在坐炕上发呆,廖靖轻轻的说:“青莲,没事了,你吓着了吧。”青莲转头,看见廖靖,扑在他怀里哭起了:“吓死我了,要不是你,我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廖靖拍拍青莲:“没事了,我送你回府吧,在家好好休养几天。”青莲委屈的点头:“好。”屋外,小虎带着伙计们,把鸡蛋菜叶子都打扫干净了,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青菲回到府里,衣饰不整,陈母见了,生气的说:“青菲,你也太过激了,跑到大街上去闹,我儿子以后在同僚面前,怎么抬得起头?”青菲冷笑着:“你心里只有你儿子,难道忘记了你还有一个马上就会问斩的姐姐?”陈母更不喜了:“你母亲做事过激,你亦如此,我儿子要是能帮会不帮吗?为何你只考虑自己,不考虑他人难处?是不是要逼着我儿子像姐姐一样去杀人,你才觉得他是孝顺的?”是啊,姐姐重要,儿子的前途名声更重要啊。 陈母对丫鬟说:“你们带夫人去洗干净,没事不要出府门,省得再去丢人现眼。”丫鬟答应一声,扶着行尸走肉的青菲,去了后院。 回到后院,青莲的心情还是不好,廖靖想方设法的哄着她。小九是嘴快,拉着张妈妈把店铺门口发生的一切,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张妈妈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廖妈妈倒还冷静:“四姨太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给她做几样好吃的菜,压压惊。” 廖妈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菜,送到青莲房里,还给老爷拿了一瓶酒。廖靖把刘岩,小九,张妈妈,廖妈妈全部喊进来,说:“你们全部都坐下,我有话要说。”小九和刘岩二话不说,就坐下了,与主子一起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两位老人不肯,尊卑有别,怎么能跟老爷坐一起呢?搞得小九和刘岩又站起来了。 廖靖走到张妈妈和廖妈妈身边,扶着她们坐下:“今天这餐饭不一样,所以你们必须坐着。”好不容易,大家都坐下了。廖靖又给他们倒了一杯酒,也给青莲倒了一点点,然后举杯说:“我先敬你们一杯酒。”说完一饮而尽,张妈妈廖妈妈也喝了一小口,小九抿了一点点,刘岩一口闷了。放下酒杯,廖靖说:“你们都是青莲身边的人,今天的事,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李家女儿也是陈大人的妻子,所以我给了表哥一个面子,没有再计较。李家太太不日就会问斩,那么,从今天开始,方青莲也开启了她的第二人生。过去的苦难与屈辱,全部得到了公平公正的处理,我们以后,就要忘记过去,把后面的日子过好,过开心,你们说好不好。” 廖靖就像一个做传销的,激情的演说,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张妈妈站起来:“老爷说的对,青莲啊,以后我们只往前看。”廖靖拍手:“对了,过去的事情放下,如果一直放在心里,很累的,青莲,你也说几句?”青莲端起酒杯,缓缓的说:“我现在特别的幸福,我爱的人都在我身边,我会放下过去的。”张妈妈擦泪,这是高兴的眼泪。廖妈妈感叹:“这就对了,刚刚来廖府的时候,青莲冷得像一块冰,现在很活泼了,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廖靖咳嗽一下:“廖妈妈,不是小孩子了,过完年就17了。”廖妈妈好像懂了老爷的意思:“是啊,是啊,转眼来廖家一年多了,真快啊。” 今天的晚饭,青莲吃得开心,这是告别宴,告别悲苦的过去,迎接新的开始。这是有历史性的一餐饭,因为从明天开始,青莲的身份,不再是李家女儿,而是方老板和廖靖的四姨太。 张妈妈和廖妈妈吃了几口,便礼貌的退出去了,可是刘岩和小九,那是没有眼力劲的,两人依然坐在桌上,还不停的研讨:“你说这鱼,怎么做得这么好吃?”刘岩:“好吃吗?老爷最爱吃了,要不我也学学,以后做给你吃。”小九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做饭,你有没有出息啊。”刘岩:“做饭不好吗?老爷还修房子呢?”廖靖听着听着,怎么就变味了,咳嗽一声说:“刘岩,你要做菜就做菜,干嘛扯到我身上来啊。”刘岩不解的说:“我没有说你啊,只是打比方啊。”你。。。。真是要气死我吗? 青莲抿着嘴笑:“刘岩,现在酒楼还没有开张,事情也挺多的,而且小九要管茶铺这边,也很忙,我想着,等我们生意稳定了,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小九和刘岩冷不丁的听青莲这么说,呆着不知道说什么了。廖靖极度赞成:“好好,还是青莲想得周到,不过小九还不到18吧,这么早成亲,对女孩子不好啊。”小九羞红了脸,忙说:“是,是,我不想嫁人,我要陪小姐。”青莲点头:“老爷说得对,那这样吧,你们先订婚,交换八字,把此事定下来,小九还有两年就18岁了,我也可以利用这两年,多赚一点钱,嫁妆能丰富一点。” 小九摆手:“不,不,我不要,小姐,你是不是嫌弃我,想把我赶走啊。”青莲瞪了一眼小九:“你成婚以后,也是要回来帮忙的,我一个人又是酒楼,又是茶铺的,哪里忙得赢啊。唯一不同的就是,你以后晚上回自己家里去住。”小九不高兴:“那小姐晚上没人伺候,我不放心啊。”廖靖气得不行了:“晚上不是有我吗?你嘴巴太碎了,赶紧成婚嫁人吧。”刘岩倒是高兴得很,终于可以娶小九了。 第62章 三姨太悠芝前来投奔 心情好,干什么都开心啊。青莲去了一趟酒楼,装修事宜,正在稳步前进,刘岩盯在现场,看见青莲带着小九过来,忙上前行礼:“四姨太,只要两个月,酒楼就能开业了。老爷今天去了皮货店,等会儿也会过来的。”青莲笑着说:“我就是想看看酒楼的进展,他不在更自在。” 刘岩带着青莲参观,还不停的解说:“一楼是堂食,散户都在一楼。二楼是包厢,朋友聚聚会啊,聊聊天啊,喝茶吃饭很是安逸。三楼是高档包厢,老爷说了,有些高官贵族,有重要事情谈,所以喜欢隐秘性好的包厢。三楼的包厢全部最好的材质,就是在里面打架,另外一个房间都听不见。”青莲点头:“老爷想的很周到,三楼人少,但是赚钱最多,一楼人多,赚钱少,可普通老百姓,也能吃得起,好,很好。”刘岩不禁有些骄傲:“那是,我老爷除了在您面前怂,其实还是很出色的。”青莲笑而不语,小九不高兴:“难道我们小姐差吗?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聘礼再加一成。”刘岩立马闭嘴。 青莲听习惯了他们的吵吵闹闹,也不掺和,而是欣慰的说:“菜系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这酒楼的名字,我还得琢磨琢磨。”三人边走边看,虽然还是乱七八糟的,可是青莲仿佛看见了不久的将来,这乱七八糟的房子,将成为金碧辉煌,高朋满座的大酒楼。 还没有看完,茶铺的小花,急急的在楼下喊:“小姐,小姐,茶铺来了一个人,说跟你认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青莲看看小九:“我认识的人?我认识的人基本都在廖府了,会是谁?”既然来找她了,那就回去看看吧。 回到茶铺,青莲真是大吃一惊,居然是李家三姨太悠芝,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和她的丫鬟琉璃。青莲惊讶的问:“三姨娘,你怎么在这里?”悠芝看见青莲,就要下跪,青莲忙扶起来:“不可,不可。”两人坐下,三姨太这才说起了李家发生的事。 三姨太泪眼汪汪的说:“老爷判了一年的牢狱,还要赔一万两银子,本来李家也是不缺这点钱的,可是少爷青川,他借此机会,把老宅都卖了。还把下人都赶走了,就是我和他的亲弟弟,都被赶出了李府,他只要我们带了一点换洗衣物,稍微值钱的,全部被他拿走了,青莲,我无家可归了。”青莲气得火冒三丈:“他怎么如此缺德?房子都卖了,那他爹出狱以后,住在哪里?”三姨太更伤心了:“他说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丑事,他在族里待不下去了,卖了祖屋,卖了一切田地,拿了钱,在京城重新买了房子,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买在哪里?” 青莲更气:“可是你是老爷的姨太太啊,没有老爷同意,他有什么权力赶你走?”三姨太说:“我只是一个姨太太,无名无分。,他趁着家里无人做主,把我赶出来也不稀奇。”青莲心里刺疼,姨太太就如一个丫鬟,主家稍不如意,就能随意打发了,而自己,也是姨太太啊。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青莲能共情三姨太的处境,便试探的问:“那你有什么打算?我这里倒是需要人手,可是都是体力活,很辛苦的。”三姨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青莲,我不怕苦,只要你收留我,干什么都行。”青莲也是头疼,你一个姨太太,养尊处优的,什么也不会干啊。 一旁的琉璃跪下来:“二小姐,我能干活,我干活赚钱,养活三姨太和孩子。”三姨太忙说:“不行,我自己必须得干活。青莲,这些日子,我也想清楚了,女人要是只依附男人,一辈子都是一个花瓶,只有像你这样,独立起来,才不会被人赶来赶去的,虽然干活辛苦,但是有尊严啊。青莲,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可能做得慢一点,但是我一定会越做越好的。” 三姨太的一番话,倒是让青莲很是感慨,是啊,女人不自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考虑了一会儿,说:“三姨娘,舅舅给了我一套娘名下的旧房子,离这里也不远,只是房子不大,你带着孩子和琉璃先住着。然后你和琉璃先来茶铺帮忙,一个月五两银子,你看可以不?”三姨太忙点头:“可以,可以,谢谢你青莲。”青莲看看三姨太怀里的孩子,说:“你来做工,就把孩子也带上,店里人多,谁都能照看一下,一晃眼就长大了,对了,三姨娘,他叫什么名字啊?”三姨太看着熟睡的孩子,说:“李青睿,希望他以后聪明睿智,做个有学问的人。可不要像他混蛋哥哥。”青莲摸摸青睿的小脸,轻轻的喊:“青睿弟弟。好可爱。”三姨太两眼放光:“青莲,你认他这个弟弟?” 青莲笑道:“为何不认?不是我,还不一定有他呢,我拼力救下来的弟弟,当然要认咯。”三姨太眼角含泪:“青莲,谢谢你。”青莲瞪了一眼三姨太:“你也不要哭了,先在茶铺好好做吧,我那边的酒楼马上就要开张了,如果你能吃苦,让你去酒楼帮忙,我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还有弟弟以后的学业,我也不会不管的。”三姨太含泪点头:“谢谢,青莲。” 随后,青莲派人去清理了旧房子,三姨太看着小小的院子,百感交集,她对琉璃说:“我们终于有了住所了,琉璃,以后我们好好干,男人全靠不住,还是要靠自己啊。”琉璃笑着打趣:“别的男人可能靠不住,但是我们的小少爷,肯定靠得住的。”三姨太笑着:“但愿吧。琉璃,以后不要喊他少爷了,就喊名字,青睿。还有,你也不要喊我三姨太了,都被人家赶出来了,还是什么三姨太?叫我悠芝姐,我叫你琉璃妹妹,你就是青睿的小姨。”琉璃点头:“好,悠芝姐比三姨太好听,至少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名字。”三姨太也点头:“是啊,以后就靠我们自己了。” 晚上回到府里,青莲把三姨太的事情,跟廖靖说了,廖靖大加表扬:“青莲,你处理得很好,让她自力更生,学会生存的本领,比给她钱财好多了。”青莲还是有点担忧:“只是可怜了小青睿,那么小,就要跟着他娘上工。”廖靖笑道:“可怜什么,我爹,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带我到处做生意,回家还要念书,动不动就打骂。如果不是他严厉,我三十岁不到,能跑遍全国各地吗?磨砺也是一种爱,只是有点残酷。”青莲倒是有兴趣了:“老爷,为何我进府一年多,从来没有见过老太爷,也没有见过你娘啊。” 心情好,干什么都开心啊。青莲去了一趟酒楼,装修事宜,正在稳步前进,刘岩盯在现场,看见青莲带着小九过来,忙上前行礼:“四姨太,只要两个月,酒楼就能开业了。老爷今天去了皮货店,等会儿也会过来的。”青莲笑着说:“我就是想看看酒楼的进展,他不在更自在。” 刘岩带着青莲参观,还不停的解说:“一楼是堂食,散户都在一楼。二楼是包厢,朋友聚聚会啊,聊聊天啊,喝茶吃饭很是安逸。三楼是高档包厢,老爷说了,有些高官贵族,有重要事情谈,所以喜欢隐秘性好的包厢。三楼的包厢全部最好的材质,就是在里面打架,另外一个房间都听不见。”青莲点头:“老爷想的很周到,三楼人少,但是赚钱最多,一楼人多,赚钱少,可普通老百姓,也能吃得起,好,很好。”刘岩不禁有些骄傲:“那是,我老爷除了在您面前怂,其实还是很出色的。”青莲笑而不语,小九不高兴:“难道我们小姐差吗?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聘礼再加一成。”刘岩立马闭嘴。 青莲听习惯了他们的吵吵闹闹,也不掺和,而是欣慰的说:“菜系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这酒楼的名字,我还得琢磨琢磨。”三人边走边看,虽然还是乱七八糟的,可是青莲仿佛看见了不久的将来,这乱七八糟的房子,将成为金碧辉煌,高朋满座的大酒楼。 还没有看完,茶铺的小花,急急的在楼下喊:“小姐,小姐,茶铺来了一个人,说跟你认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青莲看看小九:“我认识的人?我认识的人基本都在廖府了,会是谁?”既然来找她了,那就回去看看吧。 回到茶铺,青莲真是大吃一惊,居然是李家三姨太悠芝,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和她的丫鬟琉璃。青莲惊讶的问:“三姨娘,你怎么在这里?”悠芝看见青莲,就要下跪,青莲忙扶起来:“不可,不可。”两人坐下,三姨太这才说起了李家发生的事。 三姨太泪眼汪汪的说:“老爷判了一年的牢狱,还要赔一万两银子,本来李家也是不缺这点钱的,可是少爷青川,他借此机会,把老宅都卖了。还把下人都赶走了,就是我和他的亲弟弟,都被赶出了李府,他只要我们带了一点换洗衣物,稍微值钱的,全部被他拿走了,青莲,我无家可归了。”青莲气得火冒三丈:“他怎么如此缺德?房子都卖了,那他爹出狱以后,住在哪里?”三姨太更伤心了:“他说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丑事,他在族里待不下去了,卖了祖屋,卖了一切田地,拿了钱,在京城重新买了房子,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买在哪里?” 青莲更气:“可是你是老爷的姨太太啊,没有老爷同意,他有什么权力赶你走?”三姨太说:“我只是一个姨太太,无名无分。,他趁着家里无人做主,把我赶出来也不稀奇。”青莲心里刺疼,姨太太就如一个丫鬟,主家稍不如意,就能随意打发了,而自己,也是姨太太啊。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青莲能共情三姨太的处境,便试探的问:“那你有什么打算?我这里倒是需要人手,可是都是体力活,很辛苦的。”三姨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青莲,我不怕苦,只要你收留我,干什么都行。”青莲也是头疼,你一个姨太太,养尊处优的,什么也不会干啊。 一旁的琉璃跪下来:“二小姐,我能干活,我干活赚钱,养活三姨太和孩子。”三姨太忙说:“不行,我自己必须得干活。青莲,这些日子,我也想清楚了,女人要是只依附男人,一辈子都是一个花瓶,只有像你这样,独立起来,才不会被人赶来赶去的,虽然干活辛苦,但是有尊严啊。青莲,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可能做得慢一点,但是我一定会越做越好的。” 三姨太的一番话,倒是让青莲很是感慨,是啊,女人不自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考虑了一会儿,说:“三姨娘,舅舅给了我一套娘名下的旧房子,离这里也不远,只是房子不大,你带着孩子和琉璃先住着。然后你和琉璃先来茶铺帮忙,一个月五两银子,你看可以不?”三姨太忙点头:“可以,可以,谢谢你青莲。”青莲看看三姨太怀里的孩子,说:“你来做工,就把孩子也带上,店里人多,谁都能照看一下,一晃眼就长大了,对了,三姨娘,他叫什么名字啊?”三姨太看着熟睡的孩子,说:“李青睿,希望他以后聪明睿智,做个有学问的人。可不要像他混蛋哥哥。”青莲摸摸青睿的小脸,轻轻的喊:“青睿弟弟。好可爱。”三姨太两眼放光:“青莲,你认他这个弟弟?” 青莲笑道:“为何不认?不是我,还不一定有他呢,我拼力救下来的弟弟,当然要认咯。”三姨太眼角含泪:“青莲,谢谢你。”青莲瞪了一眼三姨太:“你也不要哭了,先在茶铺好好做吧,我那边的酒楼马上就要开张了,如果你能吃苦,让你去酒楼帮忙,我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还有弟弟以后的学业,我也不会不管的。”三姨太含泪点头:“谢谢,青莲。” 随后,青莲派人去清理了旧房子,三姨太看着小小的院子,百感交集,她对琉璃说:“我们终于有了住所了,琉璃,以后我们好好干,男人全靠不住,还是要靠自己啊。”琉璃笑着打趣:“别的男人可能靠不住,但是我们的小少爷,肯定靠得住的。”三姨太笑着:“但愿吧。琉璃,以后不要喊他少爷了,就喊名字,青睿。还有,你也不要喊我三姨太了,都被人家赶出来了,还是什么三姨太?叫我悠芝姐,我叫你琉璃妹妹,你就是青睿的小姨。”琉璃点头:“好,悠芝姐比三姨太好听,至少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名字。”三姨太也点头:“是啊,以后就靠我们自己了。” 晚上回到府里,青莲把三姨太的事情,跟廖靖说了,廖靖大加表扬:“青莲,你处理得很好,让她自力更生,学会生存的本领,比给她钱财好多了。”青莲还是有点担忧:“只是可怜了小青睿,那么小,就要跟着他娘上工。”廖靖笑道:“可怜什么,我爹,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带我到处做生意,回家还要念书,动不动就打骂。如果不是他严厉,我三十岁不到,能跑遍全国各地吗?磨砺也是一种爱,只是有点残酷。”青莲倒是有兴趣了:“老爷,为何我进府一年多,从来没有见过老太爷,也没有见过你娘啊。” 第63章 都在努力生活,唯有青菲走不出来 廖靖喝了一口酒:“唉,都是心酸往事。当年,我父亲去辽国做生意,遇到了战乱,而且我也去了,有人回来报信,说我们遇害了,我娘急得不行啊,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带着人去辽国找我们。”廖靖叹了一口气:“我娘没有找到我们,被西夏人,杀死在辽国,我和我爹找到她的时候,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从那以后,父亲异常愧疚,就把自己关在后院,天天念经吃斋,那年我13岁,为了家人的生活,我只好弃学从商,走上了父亲以前的路。” 青莲沉默了:“原来你也有如此痛苦的童年。”廖靖摇摇头:“我和你不一样,虽然我失去了最爱的母亲,但是我从小在有爱的家庭长大,父亲爱我,母亲爱我,而你是在煎熬和恐惧中度过的童年,青莲,放下过去,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青莲点头:“会的,我现在很好了,以前经常梦见母亲,要离开我,我就在梦里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极少梦见她了。”廖靖拍拍青莲:“你要是想见见老太爷,过年我带你去,也只有重大节日,他才会见我们,平常去请安,门都不开,不过还好,有个姨太太陪着他。”青莲轻声问:“他会见我吗?”廖靖笑:“当然会啊,我还有一个妹妹,外嫁了,是姨娘的女儿,当时家里困难,她就把自己嫁了,拿了嫁妆回来补贴家用,我对不起她啊。都快两年没有回来了。” 两人聊到深夜,廖靖告辞回自己小院去了,他不敢再在青莲屋里住宿,青莲越来越大了,真怕自己控制不住。 悠芝也是真的发了狠,短短一个月时间,硬是把茶铺做茶的所有流程都记住了,而且手法娴熟,都快赶上小九了。青睿也开始学走路了,店铺的伙计们都很喜欢他,特别是做饭的嬷嬷,什么好吃的,都要给青睿留一点,虽然条件不如以前在李家,可是孩子长得更健壮了,悠芝很是欣慰。 青莲来店铺对账,看到三姨太,大喊:“三姨娘,你的手。”悠芝伸出手说:“粗糙了不少,不过我高兴啊,青莲,以后不许喊三姨太了,他们小辈的,喊我悠芝姨,你也喊我姨吧,我不是三姨太,我有自己的名字。”青莲连连点头:“好,好,悠芝姨,如果不是因为青睿是我弟弟,我真想喊你悠芝姐,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啊。”悠芝忙阻止:“不行啊,辈分还是要分清的,还是喊我姨吧。” 青莲拉着悠芝的说:“看看你的手,又黑又粗,以前那么爱漂亮,现在跟一个村妇一样的。”悠芝大大咧咧的笑:“这有什么用啊,养活自己,养活孩子,才是第一重要。以前靠着美貌做了姨太太,耽误了清春,还被赶出来。青莲,我是想得透透的了,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这一个月,跟着大伙儿做茶卖茶,日子不仅仅过得很充实,还很踏实啊。” 是啊,只要有过身无分文,流宿街头的经历,那就知道金钱的重要,更知道,只有自己赚的钱,才是属于自己的,什么靠男人,都是扯淡。当然,悠芝是碰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像廖靖这样的,还是靠得住的。 忙累了一天的悠芝和琉璃带着青睿回到家里,琉璃拿出工钱,递给悠芝:“姐,这是我的工钱,二小姐给了我六两银子。”悠芝一边给孩子洗脸一边说:“你的钱你自己存着,我不要,青莲给了我十两工钱,说多余的是奖励我的,其实是暗地里照顾我。现在我们吃住都不要钱,这十两银子,足够了。”琉璃摇头:“不,我是你买的丫鬟,这钱就得给你,再说了,青睿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你存着,我需要用钱,再找你要。” 悠芝看看琉璃:“卖身契我都给你了,你也不是我丫鬟了,是姐妹,你自己留着,我需要用的时候,再找你借。琉璃啊,患难见真情啊,多亏了青莲愿意接受我们,让我们都能赚钱。你啊,好好干几年,有了钱,再找一个正经人家嫁了,千万不能走我的老路。”推辞之下,琉璃只好把银子收起来了。 青睿甜甜的喊着:“娘,姨。”虽然只是两个字,却让主仆俩,激动不已,有了孩子,生活就有了奔头,也是为了孩子,一定要自强自立。 而陈府的青菲,母亲被问斩以后,她几乎不出门了,吃饭也在自己屋里,谁也不见,看着一天天消瘦的面容,她的丫鬟小兰,真是心急如焚。 大厅里,陈母生气的对陈铭说:“青菲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做给谁看,要不,你再娶个姨太太吧,陈家总得有后啊。”陈铭安慰母亲:“过段时间,她会想清楚的,以后您也不要提姨太太的事,她听到了,得多伤心啊。”陈母叹气说:“当初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她,逼着你娶了她,谁知道她如此任性,一点也不为你着想。”陈铭依然安慰着:“既然娶了,就得负责,娘,要不你回老宅去吧,爹一个人在家,你能放心?”陈母不屑的说:“他巴不得呢,家里又不是没有姨娘,我现在就是担心你,等你日子过顺了,我再回去。” 门外的小兰,本是想请少爷去安慰一下小姐,结果听到陈母的话,匆匆忙忙又回去了。小兰对心如死灰的青菲说:“小姐,你可不能再这样了,刚刚我去大厅,听到太太在说,要给少爷娶姨太太呢。”青菲冷漠的说:“娶呗,一家无情无义的东西。”小兰忙说:“小姐,不能这么说啊,少爷倒是回绝了。你要是再沉沦下去,会一场空的,少爷心善,自然不会亏待你,可是太太不一样啊,她终究是偏向儿子的啊,如果你们一直冷战,一直没有孩子,你觉得太太不会逼少爷吗?” 青菲抬起泪眼:“小兰,你让我怎么接受他?只要看见他,我就会想起他无情的眼神,我也想从头再来,可是我做不到啊。”青菲擦着眼泪:“只要闭上眼睛,我就看见母亲在喊,青菲,救救我。小兰,我真的好痛苦啊。”小兰抱着青菲,不停的安慰,这个死局,究竟怎么才能解开? 廖靖喝了一口酒:“唉,都是心酸往事。当年,我父亲去辽国做生意,遇到了战乱,而且我也去了,有人回来报信,说我们遇害了,我娘急得不行啊,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带着人去辽国找我们。”廖靖叹了一口气:“我娘没有找到我们,被西夏人,杀死在辽国,我和我爹找到她的时候,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从那以后,父亲异常愧疚,就把自己关在后院,天天念经吃斋,那年我13岁,为了家人的生活,我只好弃学从商,走上了父亲以前的路。” 青莲沉默了:“原来你也有如此痛苦的童年。”廖靖摇摇头:“我和你不一样,虽然我失去了最爱的母亲,但是我从小在有爱的家庭长大,父亲爱我,母亲爱我,而你是在煎熬和恐惧中度过的童年,青莲,放下过去,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青莲点头:“会的,我现在很好了,以前经常梦见母亲,要离开我,我就在梦里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极少梦见她了。”廖靖拍拍青莲:“你要是想见见老太爷,过年我带你去,也只有重大节日,他才会见我们,平常去请安,门都不开,不过还好,有个姨太太陪着他。”青莲轻声问:“他会见我吗?”廖靖笑:“当然会啊,我还有一个妹妹,外嫁了,是姨娘的女儿,当时家里困难,她就把自己嫁了,拿了嫁妆回来补贴家用,我对不起她啊。都快两年没有回来了。” 两人聊到深夜,廖靖告辞回自己小院去了,他不敢再在青莲屋里住宿,青莲越来越大了,真怕自己控制不住。 悠芝也是真的发了狠,短短一个月时间,硬是把茶铺做茶的所有流程都记住了,而且手法娴熟,都快赶上小九了。青睿也开始学走路了,店铺的伙计们都很喜欢他,特别是做饭的嬷嬷,什么好吃的,都要给青睿留一点,虽然条件不如以前在李家,可是孩子长得更健壮了,悠芝很是欣慰。 青莲来店铺对账,看到三姨太,大喊:“三姨娘,你的手。”悠芝伸出手说:“粗糙了不少,不过我高兴啊,青莲,以后不许喊三姨太了,他们小辈的,喊我悠芝姨,你也喊我姨吧,我不是三姨太,我有自己的名字。”青莲连连点头:“好,好,悠芝姨,如果不是因为青睿是我弟弟,我真想喊你悠芝姐,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啊。”悠芝忙阻止:“不行啊,辈分还是要分清的,还是喊我姨吧。” 青莲拉着悠芝的说:“看看你的手,又黑又粗,以前那么爱漂亮,现在跟一个村妇一样的。”悠芝大大咧咧的笑:“这有什么用啊,养活自己,养活孩子,才是第一重要。以前靠着美貌做了姨太太,耽误了清春,还被赶出来。青莲,我是想得透透的了,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这一个月,跟着大伙儿做茶卖茶,日子不仅仅过得很充实,还很踏实啊。” 是啊,只要有过身无分文,流宿街头的经历,那就知道金钱的重要,更知道,只有自己赚的钱,才是属于自己的,什么靠男人,都是扯淡。当然,悠芝是碰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像廖靖这样的,还是靠得住的。 忙累了一天的悠芝和琉璃带着青睿回到家里,琉璃拿出工钱,递给悠芝:“姐,这是我的工钱,二小姐给了我六两银子。”悠芝一边给孩子洗脸一边说:“你的钱你自己存着,我不要,青莲给了我十两工钱,说多余的是奖励我的,其实是暗地里照顾我。现在我们吃住都不要钱,这十两银子,足够了。”琉璃摇头:“不,我是你买的丫鬟,这钱就得给你,再说了,青睿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你存着,我需要用钱,再找你要。” 悠芝看看琉璃:“卖身契我都给你了,你也不是我丫鬟了,是姐妹,你自己留着,我需要用的时候,再找你借。琉璃啊,患难见真情啊,多亏了青莲愿意接受我们,让我们都能赚钱。你啊,好好干几年,有了钱,再找一个正经人家嫁了,千万不能走我的老路。”推辞之下,琉璃只好把银子收起来了。 青睿甜甜的喊着:“娘,姨。”虽然只是两个字,却让主仆俩,激动不已,有了孩子,生活就有了奔头,也是为了孩子,一定要自强自立。 而陈府的青菲,母亲被问斩以后,她几乎不出门了,吃饭也在自己屋里,谁也不见,看着一天天消瘦的面容,她的丫鬟小兰,真是心急如焚。 大厅里,陈母生气的对陈铭说:“青菲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做给谁看,要不,你再娶个姨太太吧,陈家总得有后啊。”陈铭安慰母亲:“过段时间,她会想清楚的,以后您也不要提姨太太的事,她听到了,得多伤心啊。”陈母叹气说:“当初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她,逼着你娶了她,谁知道她如此任性,一点也不为你着想。”陈铭依然安慰着:“既然娶了,就得负责,娘,要不你回老宅去吧,爹一个人在家,你能放心?”陈母不屑的说:“他巴不得呢,家里又不是没有姨娘,我现在就是担心你,等你日子过顺了,我再回去。” 门外的小兰,本是想请少爷去安慰一下小姐,结果听到陈母的话,匆匆忙忙又回去了。小兰对心如死灰的青菲说:“小姐,你可不能再这样了,刚刚我去大厅,听到太太在说,要给少爷娶姨太太呢。”青菲冷漠的说:“娶呗,一家无情无义的东西。”小兰忙说:“小姐,不能这么说啊,少爷倒是回绝了。你要是再沉沦下去,会一场空的,少爷心善,自然不会亏待你,可是太太不一样啊,她终究是偏向儿子的啊,如果你们一直冷战,一直没有孩子,你觉得太太不会逼少爷吗?” 青菲抬起泪眼:“小兰,你让我怎么接受他?只要看见他,我就会想起他无情的眼神,我也想从头再来,可是我做不到啊。”青菲擦着眼泪:“只要闭上眼睛,我就看见母亲在喊,青菲,救救我。小兰,我真的好痛苦啊。”小兰抱着青菲,不停的安慰,这个死局,究竟怎么才能解开? 第64章 繁楼开张了 酒楼终于赶在年前开张了,那一个忙啊,青莲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酒楼的后厨,请了京城最好的厨子,但是所有的菜谱,是青莲亲自制订的,一部分药膳,一部分名菜,而且菜价合理,普通老百姓,偶尔吃一两次,也是吃得起的。最难得的是,老百姓在酒楼,还能碰到他们一辈子也见不到的朝廷名人。比如范仲淹,欧阳修,韩琦,还有人传闻,说皇上也来过,只是乔装打扮,老百姓不认识罢了。 不要说老百姓不认识皇上,青莲也不认识,甚至自己最敬佩的范仲淹,她也没有见过,光忙着后厨的食材去了,一个酒楼,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食材,要是做得不地道,那留不住客人了。酒楼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环节,那就是接待客人的前台。青莲在厨房忙,前台谁负责呢?那就是美丽漂亮,受尽屈辱的三姨太悠芝。 悠芝虽然只是一个姨太太,但是接人待物,那是相当得体的。你看她,一身绸缎水蓝色长裙,搭配着自然简单的平云发髻,一根粉红的步摇,再配上她精心修饰的淡妆,看起来稳重有气质,就连青莲见了,都要赞叹:“这身材,这打扮,啧啧,妥妥的诱惑中带着高贵,让人有一股想得到又得不到的冲动,小九啊,你看看我们俩,三两肉,怎么撑得起这场面啊。”小九也赞叹:“她才是做姨太太的代表啊,像你这种没有姿色的,只能做事业。” 悠芝总算找了属于自己的位置,诗琴书画,虽然不精通,但是都懂,也能上台面说几句,那些风流才子,往繁楼跑的原因,也是为了与这俏佳人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对了,酒楼叫繁楼,繁华的繁,寓意嘛,就是繁花似锦,财源滚滚来呗。 酒楼的账房,依然是小虎。在青莲心里,管钱的事,除了小虎,她是谁也不信任。小虎就忙了,除了天天要守在繁楼,每月还要去茶铺查账,虽然辛苦,他也高兴,小姐越来越好,累死也愿意啊。 开业又赶上过年,生意自然是忙,那些有钱人,要活动关系,送礼的,托人办事的,全部都选在繁楼三楼,安静又安全,也不怕有人听墙角,所以三楼总是爆满,他们倒是不在意吃的什么菜,只在意环境。 最忙的还是廖靖了,繁楼开展了送菜上门的业务,那些想吃繁楼的名菜,又不想抛头露面太太小姐们,便会请家里的仆人去繁楼预定,做好以后,繁楼的伙计,会提着食盒,送上府。预定的人太多了,伙计们搞不赢,那廖靖和刘岩,就得出马了。本以为只是帮帮忙,谁知道一送就不可收拾了,廖靖一天要跑十几趟,唉。。。生意太好了,真烦啊。 又送完了一家,廖靖累得两腿发软,他跑到后厨,找到青莲哭诉:“青莲,我得腿都起泡了,好累啊。”青莲忙得不可开交,头也不抬的说:“新店开张,总是忙一些,过段时间,生意自然会清冷了,老爷,辛苦你了。”想在青莲这里找安慰,结果她更忙,廖靖不禁心疼了:“青莲,这样忙下去,我都没有时间与你谈心了,要不,再请一些人吧,太累了。”青莲严厉的说:“不行,你忘记我们茶铺了吗?也就是开张那个月忙,我要是请了人,生意正常了,又得把人辞退,不合适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活该受累呗。廖靖还想说点什么,前面的刘岩在喊了:“老爷,快点,又来了三家。”我。。。靠。。。快去送吧。 廖府也是忙啊,老爷不在家,过年的年货,都得陈仪安排,没有办法,陈仪只好指派了二姨太来帮忙。乡下的田地庄子,都把一年的款子交上来了,还有鸡鸭鱼猪,以及各种野味,廖府的大厅里,摆了一厅。还好,陈仪管家这么多年,虽然有点辛苦,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大家都忙,人手又不够,本来说好大年三十繁楼关门三天的,结果很多大户人家,早早就来预定,你想关门休息?没门。等到廖靖带着青莲回家吃年饭时,已经快深夜了。望着一桌菜,陈仪气得大骂:“青莲,廖家是养不活你了吗?大年三十也不让老爷回来,真是无法无天了。”青莲累了一天,回来还要赔笑脸:“太太,真的不怪我,我催促他多次了,让他先回来,可他非要等我。”廖靖也只能赔笑:“仪姐姐,青莲的酒楼才开张,忙一点是合理的,再说了,我们不是赶回来吗,明年如果我还是这么不懂事,你用家法伺候我们。” 陈仪是气,可是又心疼廖靖,看着他瘦了一圈,难过得很:“吃饭吧,自己开酒楼,居然还饿瘦了。”而酒楼里,忙了一天的伙计们,按照青莲的安排,开了三大桌,大家一起过年。 本来想着,一直会忙到正月十五以后,可是突然生意差了,特别是三楼,基本没人来了,这是怎么啦?也好,辛苦了这么久,大家都能轻松一点,青莲便做了几个繁楼最出名的烤鸭,要带回去给太太和张妈妈尝尝。 一进廖府,陈仪慌忙拉着青莲说:“是不是酒楼生意差了不少?”青莲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陈仪小声说:“出大事了,皇子生病了,那些官员,谁还敢去吃吃喝喝啊。”青莲一惊:“啊,是苗娘子生的儿子吗?”陈仪点头:“正是,而且皇上也只有这一个皇子,不知道宫里慌成什么样子了。青莲,你把酒楼的乐妓,全部都停了,虽然我们只是老百姓,管不了宫里的事,但是苗娘子我们也是见过的,多好的人,酒楼还欢天喜地的莺莺燕燕,不合适。” 青莲慌忙点头:“好,马上就停,太太,但愿皇子吉人天相,能度过这个难关。”陈仪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也不知道皇家怎么啦,前几年,几个公主都夭折了,现在唯一的皇子,又。。。唉。。。”青莲茫然了,是啊,就算说高高在上的皇上,面对生死,又能如何?烤鸭也不香了,青莲赶回酒楼,把乐妓全部放了假,而且酒楼的所有伙计,不能穿鲜艳的衣服,不能大声嬉笑。伙计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好听老板安排。 酒楼终于赶在年前开张了,那一个忙啊,青莲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酒楼的后厨,请了京城最好的厨子,但是所有的菜谱,是青莲亲自制订的,一部分药膳,一部分名菜,而且菜价合理,普通老百姓,偶尔吃一两次,也是吃得起的。最难得的是,老百姓在酒楼,还能碰到他们一辈子也见不到的朝廷名人。比如范仲淹,欧阳修,韩琦,还有人传闻,说皇上也来过,只是乔装打扮,老百姓不认识罢了。 不要说老百姓不认识皇上,青莲也不认识,甚至自己最敬佩的范仲淹,她也没有见过,光忙着后厨的食材去了,一个酒楼,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食材,要是做得不地道,那留不住客人了。酒楼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环节,那就是接待客人的前台。青莲在厨房忙,前台谁负责呢?那就是美丽漂亮,受尽屈辱的三姨太悠芝。 悠芝虽然只是一个姨太太,但是接人待物,那是相当得体的。你看她,一身绸缎水蓝色长裙,搭配着自然简单的平云发髻,一根粉红的步摇,再配上她精心修饰的淡妆,看起来稳重有气质,就连青莲见了,都要赞叹:“这身材,这打扮,啧啧,妥妥的诱惑中带着高贵,让人有一股想得到又得不到的冲动,小九啊,你看看我们俩,三两肉,怎么撑得起这场面啊。”小九也赞叹:“她才是做姨太太的代表啊,像你这种没有姿色的,只能做事业。” 悠芝总算找了属于自己的位置,诗琴书画,虽然不精通,但是都懂,也能上台面说几句,那些风流才子,往繁楼跑的原因,也是为了与这俏佳人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对了,酒楼叫繁楼,繁华的繁,寓意嘛,就是繁花似锦,财源滚滚来呗。 酒楼的账房,依然是小虎。在青莲心里,管钱的事,除了小虎,她是谁也不信任。小虎就忙了,除了天天要守在繁楼,每月还要去茶铺查账,虽然辛苦,他也高兴,小姐越来越好,累死也愿意啊。 开业又赶上过年,生意自然是忙,那些有钱人,要活动关系,送礼的,托人办事的,全部都选在繁楼三楼,安静又安全,也不怕有人听墙角,所以三楼总是爆满,他们倒是不在意吃的什么菜,只在意环境。 最忙的还是廖靖了,繁楼开展了送菜上门的业务,那些想吃繁楼的名菜,又不想抛头露面太太小姐们,便会请家里的仆人去繁楼预定,做好以后,繁楼的伙计,会提着食盒,送上府。预定的人太多了,伙计们搞不赢,那廖靖和刘岩,就得出马了。本以为只是帮帮忙,谁知道一送就不可收拾了,廖靖一天要跑十几趟,唉。。。生意太好了,真烦啊。 又送完了一家,廖靖累得两腿发软,他跑到后厨,找到青莲哭诉:“青莲,我得腿都起泡了,好累啊。”青莲忙得不可开交,头也不抬的说:“新店开张,总是忙一些,过段时间,生意自然会清冷了,老爷,辛苦你了。”想在青莲这里找安慰,结果她更忙,廖靖不禁心疼了:“青莲,这样忙下去,我都没有时间与你谈心了,要不,再请一些人吧,太累了。”青莲严厉的说:“不行,你忘记我们茶铺了吗?也就是开张那个月忙,我要是请了人,生意正常了,又得把人辞退,不合适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活该受累呗。廖靖还想说点什么,前面的刘岩在喊了:“老爷,快点,又来了三家。”我。。。靠。。。快去送吧。 廖府也是忙啊,老爷不在家,过年的年货,都得陈仪安排,没有办法,陈仪只好指派了二姨太来帮忙。乡下的田地庄子,都把一年的款子交上来了,还有鸡鸭鱼猪,以及各种野味,廖府的大厅里,摆了一厅。还好,陈仪管家这么多年,虽然有点辛苦,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大家都忙,人手又不够,本来说好大年三十繁楼关门三天的,结果很多大户人家,早早就来预定,你想关门休息?没门。等到廖靖带着青莲回家吃年饭时,已经快深夜了。望着一桌菜,陈仪气得大骂:“青莲,廖家是养不活你了吗?大年三十也不让老爷回来,真是无法无天了。”青莲累了一天,回来还要赔笑脸:“太太,真的不怪我,我催促他多次了,让他先回来,可他非要等我。”廖靖也只能赔笑:“仪姐姐,青莲的酒楼才开张,忙一点是合理的,再说了,我们不是赶回来吗,明年如果我还是这么不懂事,你用家法伺候我们。” 陈仪是气,可是又心疼廖靖,看着他瘦了一圈,难过得很:“吃饭吧,自己开酒楼,居然还饿瘦了。”而酒楼里,忙了一天的伙计们,按照青莲的安排,开了三大桌,大家一起过年。 本来想着,一直会忙到正月十五以后,可是突然生意差了,特别是三楼,基本没人来了,这是怎么啦?也好,辛苦了这么久,大家都能轻松一点,青莲便做了几个繁楼最出名的烤鸭,要带回去给太太和张妈妈尝尝。 一进廖府,陈仪慌忙拉着青莲说:“是不是酒楼生意差了不少?”青莲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陈仪小声说:“出大事了,皇子生病了,那些官员,谁还敢去吃吃喝喝啊。”青莲一惊:“啊,是苗娘子生的儿子吗?”陈仪点头:“正是,而且皇上也只有这一个皇子,不知道宫里慌成什么样子了。青莲,你把酒楼的乐妓,全部都停了,虽然我们只是老百姓,管不了宫里的事,但是苗娘子我们也是见过的,多好的人,酒楼还欢天喜地的莺莺燕燕,不合适。” 青莲慌忙点头:“好,马上就停,太太,但愿皇子吉人天相,能度过这个难关。”陈仪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也不知道皇家怎么啦,前几年,几个公主都夭折了,现在唯一的皇子,又。。。唉。。。”青莲茫然了,是啊,就算说高高在上的皇上,面对生死,又能如何?烤鸭也不香了,青莲赶回酒楼,把乐妓全部放了假,而且酒楼的所有伙计,不能穿鲜艳的衣服,不能大声嬉笑。伙计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好听老板安排。 第65章 进宫探望失子的苗娘子 本以为,皇宫有那么多的太医,皇子生病,用不了多久,就能治愈,可是朝廷发下了通告,所有娱乐场所,全部停业三天,为早夭的皇子祈福。青莲拿着通告,脚一软,苗娘子应该很难过吧。 青莲是有官身的,她必须去宫里吊丧。而廖家除了青莲,其余的人都不用进宫,陈仪为了表示哀悼,在府门口挂了白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纷纷都挂起来白帆,普通老百姓,也自发的在家门口烧一些纸钱,整个京城,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之中。 刚刚到宫门口,青莲就看见了舅舅,忙上前行礼:“舅舅,您也来了。”方云衣拉着青莲说:“我等你很久了,青莲,你祭拜完了以后,去看看苗娘子。”青莲点头:“好。她应该很伤心。”方云衣叹了一口气:“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我们进宫吧。”在太监的引领下,青莲跟着舅舅,一起去大殿祭拜了皇子以后,方云衣被皇上请走了,而青莲,凭着记忆,去了馨宁殿。 赵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桌子上的玩具,这是最兴来喜欢的竹篓,答应了送与他,一起去抓小蛐蛐的,竹笼做好了,可是人没有了。粱淮吉轻手轻脚的进来:“官家,方太傅来了。”赵祯一动不动的说:“请他进来。”方云衣进了书房,行跪拜礼:“官家节哀。”赵祯指着旁边的椅子说:“云衣兄,请坐。”方云衣安静的坐下,粱淮吉送来了茶水,便退出去了。除了方太傅,恐怕没人劝得了皇上。 赵祯缓缓开口:“最兴来,我唯一的儿子,他死了。如果上天要惩罚,为何不惩罚我,却要惩罚的儿女?他们一个个在我的怀里离去,云衣兄,你能理解这种痛苦吗?”方云衣当然能理解,父亲就是在自己怀里闭眼的,那种绝望,刻骨铭心啊。方云衣起身行礼:“官家,您勤政爱民,何来惩罚一说?”赵祯也站起来,哈哈大笑:“是啊,我自认为对得起天下,可是我的孩子,一个个离开,这是为什么?老天不公啊。”说着,笑着,眼角流出一滴清泪:“这辈子,我对不起的人,只有我的亲娘和方家。” 方云衣连忙跪下:“官家,您没有对不起方家,方家无怨无悔,就算时间倒流,我们还是会那样做。”赵祯看着跪在地上的方云衣,悲哀的说:“那就是母亲,她不原谅我,明明我有机会可以去看她,可是我没有去,她到死都没有瞑目啊。”方云衣抬头,大喊:“官家,天下母亲,哪有责怪自己孩子的,您没有错啊,您要保重身体啊。”赵祯缓缓走到方云衣身边,坐在地上:“云衣兄,为何一个儿子都不给我,为何啊?这些年,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我没有杀过一个人,就算那些大臣,指着我骂,我都委曲求全,就想用仁爱感化上天,不要再让我的孩子一个个死去。可是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啊。” 方云衣看着痛苦的皇上,也很难受,眼泪流出来了:“官家,您何苦为难自己,智慧大师也说了,这是天意,您还年轻,还会有皇子的。”赵祯两眼空洞:“是啊,智慧大师都化解不了这冤孽,我能如何?” 方云衣微微颤颤的站起来,扶着皇上,坐到椅子上,又用自己的手绢,擦拭皇上的泪水:“您是官家,还有很多国家大事等着您处理,您要保重自己啊。”赵祯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每次跟皇太后吵了架,他都是这样帮我擦眼泪,然后说同样的话,赵祯控制不住,抱着方云衣的腰,哭起来:“本来以为长大了,自己有了权力,就能顺心的治理国家,可是云衣兄,我还不如不长大呢。”方云衣轻轻的拍着赵祯,也不说话,此时最好的劝慰办法,就是让他哭一场。 青莲终于找到了馨宁殿,可是被宫女拦在外面。青莲上前央求:“姐姐,您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茶铺的老板,前来请安。”宫女怒道:“苗娘子痛失爱子,她哪里有心情见你一个茶铺老板?”青莲又哀求:“姐姐,您通报一声,要是苗娘子不见我,我马上就走。”宫女根本就不听:“赶紧走,再不走我喊人打死你。”青莲无奈,连面都见不到,舅舅的交代就要落空了。 远远的,一个穿素色衣服的宫女走过来,看见青莲,忙说:“青莲姑娘,你等等,我去帮你通报一声。”青莲欢喜不已,原来她就是上次太太塞了银子的宫女,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带一些现银呢? 不一会儿,宫女出来了,对青莲说:“青莲姑娘,你随我来。”青莲紧紧跟在身后,宫女小声说:“皇后娘娘也在,可不要失仪了。”青莲忙回话:“谢谢姐姐提醒。” 进入内殿,皇后坐在床边,苗娘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皇子的一件衣服。青莲忙上前给皇后行大礼:“皇后娘娘安。” 皇后抬了抬眼皮:“你是青莲姑娘?我以前也听说过你,既然你跟苗娘子是熟人,那你来劝劝她吧。”说完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青莲走上前,天啊,苗娘子的脸,都瘦了一圈。青莲拉着苗娘子的手,哽咽着:“娘娘,您要节哀啊。”苗娘子转过头,轻轻喊了一声:“青莲,你来了。”青莲止不住眼泪:“嗯,娘娘,青莲想您,可是不敢打扰您,对不起,我早就应该来看您。”苗娘子又问:“不哭,你还好吗?” 青莲瞬间懂了,她是在问舅舅好不好呢?“娘娘,我很好,舅舅也很好,他让我感谢您,不是您,舅舅也回不来。”苗娘子欣慰的笑了:“那就好。”青莲心里感动,你自己都这么痛苦了,还担心舅舅,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青莲擦了一下眼泪,安慰道:“娘娘,失子之痛,痛彻心扉,可是您还有徽柔啊,她失去了弟弟,不能再失去母亲,您要振作起来。”苗娘子清泪留下:“青莲,当年你失去娘亲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过。”青莲点点头:“不仅仅是难过,还有恐惧,是刻在骨头里面的恐惧,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娘,然后又眼睁睁的看她离去。娘娘,此时的徽柔,也许跟臣女一样,也很恐惧,失去了弟弟,又怕失去母亲,您为了她,也要振作起来。” 本以为,皇宫有那么多的太医,皇子生病,用不了多久,就能治愈,可是朝廷发下了通告,所有娱乐场所,全部停业三天,为早夭的皇子祈福。青莲拿着通告,脚一软,苗娘子应该很难过吧。 青莲是有官身的,她必须去宫里吊丧。而廖家除了青莲,其余的人都不用进宫,陈仪为了表示哀悼,在府门口挂了白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纷纷都挂起来白帆,普通老百姓,也自发的在家门口烧一些纸钱,整个京城,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之中。 刚刚到宫门口,青莲就看见了舅舅,忙上前行礼:“舅舅,您也来了。”方云衣拉着青莲说:“我等你很久了,青莲,你祭拜完了以后,去看看苗娘子。”青莲点头:“好。她应该很伤心。”方云衣叹了一口气:“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我们进宫吧。”在太监的引领下,青莲跟着舅舅,一起去大殿祭拜了皇子以后,方云衣被皇上请走了,而青莲,凭着记忆,去了馨宁殿。 赵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桌子上的玩具,这是最兴来喜欢的竹篓,答应了送与他,一起去抓小蛐蛐的,竹笼做好了,可是人没有了。粱淮吉轻手轻脚的进来:“官家,方太傅来了。”赵祯一动不动的说:“请他进来。”方云衣进了书房,行跪拜礼:“官家节哀。”赵祯指着旁边的椅子说:“云衣兄,请坐。”方云衣安静的坐下,粱淮吉送来了茶水,便退出去了。除了方太傅,恐怕没人劝得了皇上。 赵祯缓缓开口:“最兴来,我唯一的儿子,他死了。如果上天要惩罚,为何不惩罚我,却要惩罚的儿女?他们一个个在我的怀里离去,云衣兄,你能理解这种痛苦吗?”方云衣当然能理解,父亲就是在自己怀里闭眼的,那种绝望,刻骨铭心啊。方云衣起身行礼:“官家,您勤政爱民,何来惩罚一说?”赵祯也站起来,哈哈大笑:“是啊,我自认为对得起天下,可是我的孩子,一个个离开,这是为什么?老天不公啊。”说着,笑着,眼角流出一滴清泪:“这辈子,我对不起的人,只有我的亲娘和方家。” 方云衣连忙跪下:“官家,您没有对不起方家,方家无怨无悔,就算时间倒流,我们还是会那样做。”赵祯看着跪在地上的方云衣,悲哀的说:“那就是母亲,她不原谅我,明明我有机会可以去看她,可是我没有去,她到死都没有瞑目啊。”方云衣抬头,大喊:“官家,天下母亲,哪有责怪自己孩子的,您没有错啊,您要保重身体啊。”赵祯缓缓走到方云衣身边,坐在地上:“云衣兄,为何一个儿子都不给我,为何啊?这些年,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我没有杀过一个人,就算那些大臣,指着我骂,我都委曲求全,就想用仁爱感化上天,不要再让我的孩子一个个死去。可是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啊。” 方云衣看着痛苦的皇上,也很难受,眼泪流出来了:“官家,您何苦为难自己,智慧大师也说了,这是天意,您还年轻,还会有皇子的。”赵祯两眼空洞:“是啊,智慧大师都化解不了这冤孽,我能如何?” 方云衣微微颤颤的站起来,扶着皇上,坐到椅子上,又用自己的手绢,擦拭皇上的泪水:“您是官家,还有很多国家大事等着您处理,您要保重自己啊。”赵祯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每次跟皇太后吵了架,他都是这样帮我擦眼泪,然后说同样的话,赵祯控制不住,抱着方云衣的腰,哭起来:“本来以为长大了,自己有了权力,就能顺心的治理国家,可是云衣兄,我还不如不长大呢。”方云衣轻轻的拍着赵祯,也不说话,此时最好的劝慰办法,就是让他哭一场。 青莲终于找到了馨宁殿,可是被宫女拦在外面。青莲上前央求:“姐姐,您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茶铺的老板,前来请安。”宫女怒道:“苗娘子痛失爱子,她哪里有心情见你一个茶铺老板?”青莲又哀求:“姐姐,您通报一声,要是苗娘子不见我,我马上就走。”宫女根本就不听:“赶紧走,再不走我喊人打死你。”青莲无奈,连面都见不到,舅舅的交代就要落空了。 远远的,一个穿素色衣服的宫女走过来,看见青莲,忙说:“青莲姑娘,你等等,我去帮你通报一声。”青莲欢喜不已,原来她就是上次太太塞了银子的宫女,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带一些现银呢? 不一会儿,宫女出来了,对青莲说:“青莲姑娘,你随我来。”青莲紧紧跟在身后,宫女小声说:“皇后娘娘也在,可不要失仪了。”青莲忙回话:“谢谢姐姐提醒。” 进入内殿,皇后坐在床边,苗娘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皇子的一件衣服。青莲忙上前给皇后行大礼:“皇后娘娘安。” 皇后抬了抬眼皮:“你是青莲姑娘?我以前也听说过你,既然你跟苗娘子是熟人,那你来劝劝她吧。”说完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青莲走上前,天啊,苗娘子的脸,都瘦了一圈。青莲拉着苗娘子的手,哽咽着:“娘娘,您要节哀啊。”苗娘子转过头,轻轻喊了一声:“青莲,你来了。”青莲止不住眼泪:“嗯,娘娘,青莲想您,可是不敢打扰您,对不起,我早就应该来看您。”苗娘子又问:“不哭,你还好吗?” 青莲瞬间懂了,她是在问舅舅好不好呢?“娘娘,我很好,舅舅也很好,他让我感谢您,不是您,舅舅也回不来。”苗娘子欣慰的笑了:“那就好。”青莲心里感动,你自己都这么痛苦了,还担心舅舅,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青莲擦了一下眼泪,安慰道:“娘娘,失子之痛,痛彻心扉,可是您还有徽柔啊,她失去了弟弟,不能再失去母亲,您要振作起来。”苗娘子清泪留下:“青莲,当年你失去娘亲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过。”青莲点点头:“不仅仅是难过,还有恐惧,是刻在骨头里面的恐惧,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娘,然后又眼睁睁的看她离去。娘娘,此时的徽柔,也许跟臣女一样,也很恐惧,失去了弟弟,又怕失去母亲,您为了她,也要振作起来。” 第66章 哪有什么感同身受? 苗娘子好像心动了,对身边的丫鬟说:“徽柔呢?”丫鬟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马上带公主来见您。”不久,徽柔就进来了,她抱着苗娘子大哭:“娘娘,您终于愿意见我了,您是不是在怪我,是我带弟弟去玩,才染上了蜱虫,娘娘,对不起,您骂我吧,打我吧。”苗娘子抱着徽柔,也大哭起来:“不是你的错,娘娘不怪你,你是娘娘的宝贝,乖,弟弟去了天上,他做了一个快乐的神仙,好孩子,娘娘疼你。” 在场的人,都抹着眼泪,只要苗娘子哭出来,就好了,再加上徽柔在身边,总是会想通的。皇后轻声对青莲说:“你跟我来一下。”青莲跟着皇后走出了大厅。 来到一间偏房,皇后坐下来,又让宫女给青莲看座,才缓缓的说:“青莲姑娘,今天要谢谢你,苗娘子好几天了,都是不吃不喝也不说话。”青莲擦了一下眼泪,没有说话,儿子薨了,做娘的,还不得脱一层皮啊。 皇后又问:“你就是方云衣大人的外甥女吧?”青莲点头:“是,舅舅也进宫了,他去见皇上了。”皇后叹口气:“皇上见了他,也许能放开心扉,青莲,谢谢你们。”青莲摇头:“皇后娘娘,您太客气了,只愿皇上和苗娘子,都能尽快走出悲伤。” 皇后赞许的点头,话锋一转:“听说你有自己的茶铺和酒楼?”青莲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点头说:“是。”皇后和蔼的说:“二月二,宫里会举办春耕大典,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参加?像你这么独立的女性,正是大宋女子的榜样。”青莲愣住了,这。。。廖靖没有教啊,可是皇后都开口了,总不能拒绝吧,忙起身行礼说:“青莲能得到皇后娘娘的器重,不胜惶恐,能参加春耕大典,是青莲莫大的荣耀。”皇后娘娘微笑着:“坐坐,不用客气,我们大宋,也需要更多像你一样自立自强的女性。” 青莲突然想起了什么,廖靖说了,任何时候,都得出钱,要大方,便又说:“皇后娘娘,青莲经营一家茶铺,一家酒楼,德蒙朝廷好政策,也赚了一些钱,春耕大殿,青莲想出一万两银子,支持更多女性自立。”皇后一听,果然高兴:“青莲,你想的真周到,那好,你的一万两银子,我们就当作是独立女性创业的资金,如果有人愿意开店做生意,又没有钱,我们可以拿出一些钱来,免利息帮助她们。”青莲点头:“还是您想的周到,这是大好事啊。” 聊了好一会儿,皇后才派了宫女,送青莲出宫。青莲在宫门口也没有看见舅舅,便先走了。心里堵得难受,外面都传皇后跟苗娘子关系最好了,可是在苗娘子失之之痛之时,皇后想的,还是怎么树立形象。唉,宫里哪有真情? 回到廖府,还在门口,就被诺云喊走了,是太太老爷在大厅等她。陈仪看到青莲回来,忙问:“进宫还顺利吧?”青莲行礼:“还好,见到了苗娘子。”陈仪急得不行:“还行什么礼,快,坐下,说说宫里情况。”青莲坐下,很是悲伤的说:“苗娘子伤心欲绝,好几天没吃饭了,我劝解了她,毕竟还有一个公主。”陈仪也被青莲感染了,叹道:“孩子就是父母的心头肉啊,幸亏还有一个公主,不然怎么走得出来?”青莲又把皇后召见的事情,也说了一遍,陈仪更悲伤了:“老爷你看看吧,别说我们内宅了,就是宫里,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想想青莲当年在李家,真是难熬啊。” 廖靖却大声称赞:“青莲,做的很好,你终于长大了,也会应付场面了,不错不错。”陈仪一愣,我们不在一个频道?苗娘子痛失孩子,皇后一心搞事业,你还夸赞她做得好? 廖靖继续说:“不过啊,青莲,宫里复杂,皇后找了你,张贵妃肯定也会找一个,你尽力而为,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要成为他们争斗的牺牲品。”青莲张大嘴巴:“啊,还这么复杂吗?”廖靖笑道:“怎么不复杂?我给二姨太买一本字帖,就得给三姨太买一套戏服,如果不公平对待,她们就能打起来。宫里也是一样啊,皇后是大臣支持,张贵妃是皇上支持,皇后找了你,张贵妃必定也要找一个啊,你们死活人家不管,他们只管在皇上面前出风头。” 陈仪的悲伤好像也用不上了,慌忙的问:“斗来斗去,不会牵扯到我们廖家吧。”青莲想了想说:“仪姐姐,你放心,不会的,我没有提起廖家啊,皇后只知道我是方家的外孙女,而且她也知道我就一个茶铺,一个酒楼,肯定不会扯上廖家的。”陈仪松了一口气:“你们斗归斗,可不要牵连了廖府。” 廖靖安慰陈仪:“你放心吧,我们廖府算什么,青莲的后台是她舅舅,如果不是因为舅舅,青莲开十个酒楼,皇后也不会见她一面。”陈仪不高兴的说:“我还不愿意跟宫里有牵扯呢,你看看皇后,表面上跟苗娘子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实际上呢?只想怎么表现自己,唉,夫君不爱,就是皇后娘娘又如何?” 陈仪就是有这个本事,她又把话题给扯回去了。青莲也赞同:“是啊,张妈妈说了,女人再怎么赚钱,也要有爱情和亲情,还要有自己的孩子,才会有寄托。皇后娘娘得不到宠爱,又没有孩子,也挺可怜的。”陈仪来精神了:“对对,多空虚寂寞。” 廖靖看着聊着八卦的两个女人,警告说:“这话家里说说就算了,要是传出去,得掉脑袋的。”两个女人才吓得闭了嘴。廖靖又转向青莲:“青莲,有句话张妈妈说得很好,得有孩子,你看李家的三姨太,不就是有一个青睿吗?才甘愿辛苦赚钱的。所以你啊,快快长大,生三四五六个。”青莲羞得红了脸,陈仪也骂了一句:“不要脸。” 三人本是很忧伤的,聊着聊着,居然都笑起来了,刘岩匆匆忙忙的进来,看着三人愉快的场面,顿时脸色不好看了:“老爷,四姨太,你们还有时间笑,酒楼忙得很。”青莲奇怪的问:“不是停业了吗?”刘岩哀叹说:“酒楼是关门了,可是外堂很多啊,那些有钱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店里吃,全是派家丁来订餐的,老爷,快走吧,我们得去送餐。” 青莲和廖靖慌忙走了,陈仪生气的对诺云说:“自从青莲进了门,老爷就是一个免费的长工。”诺云笑笑:“管他们呢,小姐,你都等了那么久四姨太,累了吧,去休息一下吧。”陈仪叹道:“什么天下同悲,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哦。” 苗娘子好像心动了,对身边的丫鬟说:“徽柔呢?”丫鬟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马上带公主来见您。”不久,徽柔就进来了,她抱着苗娘子大哭:“娘娘,您终于愿意见我了,您是不是在怪我,是我带弟弟去玩,才染上了蜱虫,娘娘,对不起,您骂我吧,打我吧。”苗娘子抱着徽柔,也大哭起来:“不是你的错,娘娘不怪你,你是娘娘的宝贝,乖,弟弟去了天上,他做了一个快乐的神仙,好孩子,娘娘疼你。” 在场的人,都抹着眼泪,只要苗娘子哭出来,就好了,再加上徽柔在身边,总是会想通的。皇后轻声对青莲说:“你跟我来一下。”青莲跟着皇后走出了大厅。 来到一间偏房,皇后坐下来,又让宫女给青莲看座,才缓缓的说:“青莲姑娘,今天要谢谢你,苗娘子好几天了,都是不吃不喝也不说话。”青莲擦了一下眼泪,没有说话,儿子薨了,做娘的,还不得脱一层皮啊。 皇后又问:“你就是方云衣大人的外甥女吧?”青莲点头:“是,舅舅也进宫了,他去见皇上了。”皇后叹口气:“皇上见了他,也许能放开心扉,青莲,谢谢你们。”青莲摇头:“皇后娘娘,您太客气了,只愿皇上和苗娘子,都能尽快走出悲伤。” 皇后赞许的点头,话锋一转:“听说你有自己的茶铺和酒楼?”青莲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点头说:“是。”皇后和蔼的说:“二月二,宫里会举办春耕大典,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参加?像你这么独立的女性,正是大宋女子的榜样。”青莲愣住了,这。。。廖靖没有教啊,可是皇后都开口了,总不能拒绝吧,忙起身行礼说:“青莲能得到皇后娘娘的器重,不胜惶恐,能参加春耕大典,是青莲莫大的荣耀。”皇后娘娘微笑着:“坐坐,不用客气,我们大宋,也需要更多像你一样自立自强的女性。” 青莲突然想起了什么,廖靖说了,任何时候,都得出钱,要大方,便又说:“皇后娘娘,青莲经营一家茶铺,一家酒楼,德蒙朝廷好政策,也赚了一些钱,春耕大殿,青莲想出一万两银子,支持更多女性自立。”皇后一听,果然高兴:“青莲,你想的真周到,那好,你的一万两银子,我们就当作是独立女性创业的资金,如果有人愿意开店做生意,又没有钱,我们可以拿出一些钱来,免利息帮助她们。”青莲点头:“还是您想的周到,这是大好事啊。” 聊了好一会儿,皇后才派了宫女,送青莲出宫。青莲在宫门口也没有看见舅舅,便先走了。心里堵得难受,外面都传皇后跟苗娘子关系最好了,可是在苗娘子失之之痛之时,皇后想的,还是怎么树立形象。唉,宫里哪有真情? 回到廖府,还在门口,就被诺云喊走了,是太太老爷在大厅等她。陈仪看到青莲回来,忙问:“进宫还顺利吧?”青莲行礼:“还好,见到了苗娘子。”陈仪急得不行:“还行什么礼,快,坐下,说说宫里情况。”青莲坐下,很是悲伤的说:“苗娘子伤心欲绝,好几天没吃饭了,我劝解了她,毕竟还有一个公主。”陈仪也被青莲感染了,叹道:“孩子就是父母的心头肉啊,幸亏还有一个公主,不然怎么走得出来?”青莲又把皇后召见的事情,也说了一遍,陈仪更悲伤了:“老爷你看看吧,别说我们内宅了,就是宫里,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想想青莲当年在李家,真是难熬啊。” 廖靖却大声称赞:“青莲,做的很好,你终于长大了,也会应付场面了,不错不错。”陈仪一愣,我们不在一个频道?苗娘子痛失孩子,皇后一心搞事业,你还夸赞她做得好? 廖靖继续说:“不过啊,青莲,宫里复杂,皇后找了你,张贵妃肯定也会找一个,你尽力而为,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要成为他们争斗的牺牲品。”青莲张大嘴巴:“啊,还这么复杂吗?”廖靖笑道:“怎么不复杂?我给二姨太买一本字帖,就得给三姨太买一套戏服,如果不公平对待,她们就能打起来。宫里也是一样啊,皇后是大臣支持,张贵妃是皇上支持,皇后找了你,张贵妃必定也要找一个啊,你们死活人家不管,他们只管在皇上面前出风头。” 陈仪的悲伤好像也用不上了,慌忙的问:“斗来斗去,不会牵扯到我们廖家吧。”青莲想了想说:“仪姐姐,你放心,不会的,我没有提起廖家啊,皇后只知道我是方家的外孙女,而且她也知道我就一个茶铺,一个酒楼,肯定不会扯上廖家的。”陈仪松了一口气:“你们斗归斗,可不要牵连了廖府。” 廖靖安慰陈仪:“你放心吧,我们廖府算什么,青莲的后台是她舅舅,如果不是因为舅舅,青莲开十个酒楼,皇后也不会见她一面。”陈仪不高兴的说:“我还不愿意跟宫里有牵扯呢,你看看皇后,表面上跟苗娘子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实际上呢?只想怎么表现自己,唉,夫君不爱,就是皇后娘娘又如何?” 陈仪就是有这个本事,她又把话题给扯回去了。青莲也赞同:“是啊,张妈妈说了,女人再怎么赚钱,也要有爱情和亲情,还要有自己的孩子,才会有寄托。皇后娘娘得不到宠爱,又没有孩子,也挺可怜的。”陈仪来精神了:“对对,多空虚寂寞。” 廖靖看着聊着八卦的两个女人,警告说:“这话家里说说就算了,要是传出去,得掉脑袋的。”两个女人才吓得闭了嘴。廖靖又转向青莲:“青莲,有句话张妈妈说得很好,得有孩子,你看李家的三姨太,不就是有一个青睿吗?才甘愿辛苦赚钱的。所以你啊,快快长大,生三四五六个。”青莲羞得红了脸,陈仪也骂了一句:“不要脸。” 三人本是很忧伤的,聊着聊着,居然都笑起来了,刘岩匆匆忙忙的进来,看着三人愉快的场面,顿时脸色不好看了:“老爷,四姨太,你们还有时间笑,酒楼忙得很。”青莲奇怪的问:“不是停业了吗?”刘岩哀叹说:“酒楼是关门了,可是外堂很多啊,那些有钱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店里吃,全是派家丁来订餐的,老爷,快走吧,我们得去送餐。” 青莲和廖靖慌忙走了,陈仪生气的对诺云说:“自从青莲进了门,老爷就是一个免费的长工。”诺云笑笑:“管他们呢,小姐,你都等了那么久四姨太,累了吧,去休息一下吧。”陈仪叹道:“什么天下同悲,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哦。” 第67章 舅舅很好,您也要保重 一月过后,酒楼的生意也稳定下来了,青莲跟小虎,认认真真算了一下账,除了所有的开支,开张一个半月,足足赚了两万两银子,当然,房租是没有钱的。小虎又把茶铺算了一下,一共是五千两银子。小虎看着账本,叹息道:“小姐,这跟做梦一样的,原来有人支持,赚钱这么容易啊。”青莲拿出一万两:“这是要进贡到宫里的。”又拿出6千两,说:“这是舅舅的。”最后,酒楼只有4千了。 青莲愁眉苦脸的说:“老爷装饰酒楼,花了五万两,还有茶铺里里外外一共花了七万两,我还了2万两,还欠老爷10万。”小虎惊呆了:“小姐,原来,开销这么大啊。”青莲点头:“是啊,看着赚的多,其实出去也多啊,这次是皇后娘娘,以后说不定还有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呢?”小虎有点泄气了,青莲劝道:“一个月就算赚一千两,也很多啊,你想想啊,我在李府,一个月月例一两银子,短短一年时间,我有一千两了,还不满足吗?”换位一想,小虎也开心了。 其实剩下的钱,青莲还给了陈仪两千两,给店铺伙计打红包,里里外外花了一千两,真正到手,没有什么钱了。不过有店铺在,只要努力,钱是赚不完的。 所有的账算完以后,青莲急匆匆的把一万两银子,送到了宫里。皇后娘娘和苗娘子,一起接见了青莲。青莲看见苗娘子脸色好了不少,心里也安慰了很多。皇后娘娘还是那么温和的笑着:“青莲,谢谢你的支持,正好你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我准备自己也拿点钱出来,再募捐一点钱,搞一个女性创业基金,而且还想办一个学堂,让女孩子去学习,等他们有本事了,就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了。” 青莲很是赞同:“娘娘,您的想法很好,比如我们酒楼,就需要端茶送水的女工,如果她们愿意来,我可以提供一些机会。现在大多数女孩子,都很害羞,不敢抛头露面,其实一些布料店,胭脂铺,都很适合女孩子的。”皇后越听越高兴:“青莲,你说得很对,我们免费培训,再免费提供机会,还有朝廷做她们的后盾,女性的地位就会越来越稳固。”青莲连忙起身行礼:“娘娘,您真是大宋女子的福音,有了朝廷这块招牌,女子做工,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她们可以光明正大的靠自己养活自己。” 苗娘子一直微笑着喝茶,也不插嘴,可见还是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只是礼节性的陪着。皇后话题一转,问:“青莲,你是否婚配了?”青莲一愣,这怎么办?如果说没有婚配,要是皇后娘娘赐婚,那就完犊子了。思考了片刻,青莲又起身行礼:“娘娘,青莲是廖家老爷的四姨太。”这可不能再骗人了。 皇后娘娘一愣:“四姨太?”青莲诚恳的回答:“是,老爷对我有知遇之恩,太太待我如妹妹,我很喜欢廖府。”皇后娘娘有点失落,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做姨太太了,还是四姨太,说明家里女人不少啊。但是脸上不露声色:“很好,很好,看来他也是很支持你的。”青莲甜甜的笑着:“是,他教我做生意。”皇后娘娘又问:“那廖府是干什么?”青莲回道:“也是做生意,不过他做辽国生意,我们在京城,只有茶铺和酒楼。”皇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青莲也懂,自己送上一万两银子,如果在生意上开口,皇后就很为难了,那廖府做的是辽国生意,皇后也管不了那么远,自然是没事可以求到她,这一万两银子,才拿得心安啊。 又聊了一会儿,青莲便起身告辞,苗娘子也起身,说要送送青莲。路上,没有皇后在,两人自然了很多,当初听廖靖说了,舅舅跟苗娘子青梅竹马的往事,不知为何,青莲对她莫名的亲近。两人边走边说话。 苗娘子像提醒一样的说:“青莲,宫里远比内宅复杂,你要保护好自己。看着皇后娘娘和善,皇上也仁慈,实际上出了事,谁也护不了你。”青莲点头:“老爷也说过类似的话,青莲懂的,只是皇后能帮助普通女子,青莲还是很愿意出钱出力的。”苗娘子拉着青莲的手说:“你是好心的孩子,只是怕把一些善事,牵扯到了政治,那就很复杂了,乖孩子,以后没事不要来宫里。你舅舅也是。” 青莲点头:“谢谢苗娘子提醒。青莲一定会谨慎的。”苗娘子又问:“你舅舅,就没有想过给你找个舅妈?”青莲摇头:“我也劝过,可是舅舅天天守着东山的那片地,天天种药材,种菜呢。”苗娘子低下了头:“可惜了一身才华无用处,种菜也好,能安然度日,也是很好的。”青莲心疼的说:“娘子,您一定要保重自己,无论见或者是不见,说或者是不说,心里都会彼此牵挂的,上次入宫,就是舅舅让我去看您的。”苗娘子眼眶红了:“我知道,为了徽柔,我会振作的。我不想你们来宫里,人多是非多,但是我也希望你们都好。”太多的话,都在心里,太多的遗憾,终究只是一声叹息。 经过与廖靖商讨以后,青莲招呼悠芝,小虎,小九,还有厨房的大厨高焱一起开了一个会,廖靖旁听。小九很慌乱的问:“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把我们都召集在一起了。”其余的几个人也很疑惑,高焱不耐烦的说:“老板,有话快说,我后厨忙得很,不要耽搁我时间。” 青莲笑笑:“耽搁不了很久时间,今天我把你们召集来,是有重大事情商量。我们茶铺和酒楼,现在都比较稳定了,我跟小虎算了一下账,上个月因为才开张,生意好一些,酒楼盈利是两万两。”悠芝眼睛都睁大了:“这么多啊。”青莲又笑道:“虽然盈利了两万两,但是皇后要办学,我捐了一万两,还有给你们加的零零碎碎奖金,还有我舅舅的三成六千两,我大概赚了两千两。不过以后肯定赚不了这么多,但是宫里捐钱,也不是每个月都有的,我粗略算了,一个月一万两,应该说没有问题的。” 一月过后,酒楼的生意也稳定下来了,青莲跟小虎,认认真真算了一下账,除了所有的开支,开张一个半月,足足赚了两万两银子,当然,房租是没有钱的。小虎又把茶铺算了一下,一共是五千两银子。小虎看着账本,叹息道:“小姐,这跟做梦一样的,原来有人支持,赚钱这么容易啊。”青莲拿出一万两:“这是要进贡到宫里的。”又拿出6千两,说:“这是舅舅的。”最后,酒楼只有4千了。 青莲愁眉苦脸的说:“老爷装饰酒楼,花了五万两,还有茶铺里里外外一共花了七万两,我还了2万两,还欠老爷10万。”小虎惊呆了:“小姐,原来,开销这么大啊。”青莲点头:“是啊,看着赚的多,其实出去也多啊,这次是皇后娘娘,以后说不定还有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呢?”小虎有点泄气了,青莲劝道:“一个月就算赚一千两,也很多啊,你想想啊,我在李府,一个月月例一两银子,短短一年时间,我有一千两了,还不满足吗?”换位一想,小虎也开心了。 其实剩下的钱,青莲还给了陈仪两千两,给店铺伙计打红包,里里外外花了一千两,真正到手,没有什么钱了。不过有店铺在,只要努力,钱是赚不完的。 所有的账算完以后,青莲急匆匆的把一万两银子,送到了宫里。皇后娘娘和苗娘子,一起接见了青莲。青莲看见苗娘子脸色好了不少,心里也安慰了很多。皇后娘娘还是那么温和的笑着:“青莲,谢谢你的支持,正好你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我准备自己也拿点钱出来,再募捐一点钱,搞一个女性创业基金,而且还想办一个学堂,让女孩子去学习,等他们有本事了,就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了。” 青莲很是赞同:“娘娘,您的想法很好,比如我们酒楼,就需要端茶送水的女工,如果她们愿意来,我可以提供一些机会。现在大多数女孩子,都很害羞,不敢抛头露面,其实一些布料店,胭脂铺,都很适合女孩子的。”皇后越听越高兴:“青莲,你说得很对,我们免费培训,再免费提供机会,还有朝廷做她们的后盾,女性的地位就会越来越稳固。”青莲连忙起身行礼:“娘娘,您真是大宋女子的福音,有了朝廷这块招牌,女子做工,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她们可以光明正大的靠自己养活自己。” 苗娘子一直微笑着喝茶,也不插嘴,可见还是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只是礼节性的陪着。皇后话题一转,问:“青莲,你是否婚配了?”青莲一愣,这怎么办?如果说没有婚配,要是皇后娘娘赐婚,那就完犊子了。思考了片刻,青莲又起身行礼:“娘娘,青莲是廖家老爷的四姨太。”这可不能再骗人了。 皇后娘娘一愣:“四姨太?”青莲诚恳的回答:“是,老爷对我有知遇之恩,太太待我如妹妹,我很喜欢廖府。”皇后娘娘有点失落,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做姨太太了,还是四姨太,说明家里女人不少啊。但是脸上不露声色:“很好,很好,看来他也是很支持你的。”青莲甜甜的笑着:“是,他教我做生意。”皇后娘娘又问:“那廖府是干什么?”青莲回道:“也是做生意,不过他做辽国生意,我们在京城,只有茶铺和酒楼。”皇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青莲也懂,自己送上一万两银子,如果在生意上开口,皇后就很为难了,那廖府做的是辽国生意,皇后也管不了那么远,自然是没事可以求到她,这一万两银子,才拿得心安啊。 又聊了一会儿,青莲便起身告辞,苗娘子也起身,说要送送青莲。路上,没有皇后在,两人自然了很多,当初听廖靖说了,舅舅跟苗娘子青梅竹马的往事,不知为何,青莲对她莫名的亲近。两人边走边说话。 苗娘子像提醒一样的说:“青莲,宫里远比内宅复杂,你要保护好自己。看着皇后娘娘和善,皇上也仁慈,实际上出了事,谁也护不了你。”青莲点头:“老爷也说过类似的话,青莲懂的,只是皇后能帮助普通女子,青莲还是很愿意出钱出力的。”苗娘子拉着青莲的手说:“你是好心的孩子,只是怕把一些善事,牵扯到了政治,那就很复杂了,乖孩子,以后没事不要来宫里。你舅舅也是。” 青莲点头:“谢谢苗娘子提醒。青莲一定会谨慎的。”苗娘子又问:“你舅舅,就没有想过给你找个舅妈?”青莲摇头:“我也劝过,可是舅舅天天守着东山的那片地,天天种药材,种菜呢。”苗娘子低下了头:“可惜了一身才华无用处,种菜也好,能安然度日,也是很好的。”青莲心疼的说:“娘子,您一定要保重自己,无论见或者是不见,说或者是不说,心里都会彼此牵挂的,上次入宫,就是舅舅让我去看您的。”苗娘子眼眶红了:“我知道,为了徽柔,我会振作的。我不想你们来宫里,人多是非多,但是我也希望你们都好。”太多的话,都在心里,太多的遗憾,终究只是一声叹息。 经过与廖靖商讨以后,青莲招呼悠芝,小虎,小九,还有厨房的大厨高焱一起开了一个会,廖靖旁听。小九很慌乱的问:“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把我们都召集在一起了。”其余的几个人也很疑惑,高焱不耐烦的说:“老板,有话快说,我后厨忙得很,不要耽搁我时间。” 青莲笑笑:“耽搁不了很久时间,今天我把你们召集来,是有重大事情商量。我们茶铺和酒楼,现在都比较稳定了,我跟小虎算了一下账,上个月因为才开张,生意好一些,酒楼盈利是两万两。”悠芝眼睛都睁大了:“这么多啊。”青莲又笑道:“虽然盈利了两万两,但是皇后要办学,我捐了一万两,还有给你们加的零零碎碎奖金,还有我舅舅的三成六千两,我大概赚了两千两。不过以后肯定赚不了这么多,但是宫里捐钱,也不是每个月都有的,我粗略算了,一个月一万两,应该说没有问题的。” 第68章 股份制 虽然说一万两,那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辈子都达不到的要求啊。青莲接着说:“我跟老爷商量了,你们几个人,以后不发月例,全部分成。悠芝姨一成,小虎一成,高焱一成。小九只管茶铺,独挡一面,很辛苦,但是利润低一些,小九拿茶铺的四成。”几个人面面相觑,小虎到底是管账的,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小姐,我不同意,按照一万的利润算,我一个月一千两,我不要,太多了。”小九也搞不清自己能拿多少,先站出来反对了:“我也不要,我的人都是小姐的。” 悠芝倒是有点小心思,毕竟还要养儿子啊,自然是欢喜,但是还是碍于面子,也反对:“青莲,太多了,我不敢要啊。”高焱一脸懵逼,你们不是小姐就是姨的,那你们分钱,喊我干什么啊? 青莲示意大家安静:“这钱,也不是好拿的,比如悠芝姐,你主要是招待客人,如果得罪了人,或者是招待不周,人家下次不来了,那你就是跟自己的钱过不去。”悠芝立马站起来:“哪能啊,一个月一千两,我累死也愿意啊,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青莲笑笑,又说:“比如后厨,如果高焱管理不善,调味品,菜品,计划不当,乱用乱倒,那你也是与钱过不去。”高焱不高兴了:“老板,就是没有一千两,我也是很节省的啊。” 最后,青莲对小虎说:“小虎管账,看似轻松,实际上是最难的,非常繁琐,所以他也理应得一成。好的一方面说了,丑话也要说说,如果谁在自己工作上,没有做到位,我有权清退你们的股权。你们要是没有意见,我们写一个文书,签字画押,以后就按照文书办事。” 小九喊了:“小姐,你没有说我啊。”青莲回道:“你的事,我做主了。你只要画押。”小九不满:“我没有同意啊。”青莲怒道:“不同意,我就开除你。让你回去跟刘岩成亲,做主母去吧。”小九脸都红透了,悠芝大声笑着:“小九,成亲的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大家哪里会有意见?这是天生掉馅饼啊,一个月一千两啊,我得天啊,想都不敢想,特别是高焱,快要哭了,他胖乎乎的脸,一抽一抽的:“老板,我拿过最高的工资,才100两,您对我们太好了,我累死,也要把后厨干好。”悠芝按完手印,对青莲说:“青莲,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腰杆子硬了,靠什么男人,还得靠自己啊。” 画押签字以后,大家各自忙去了,只剩下廖靖和刘岩了。廖靖伸出大拇指:“青莲,你真是成长得太快了,你把钱分下去了,也把责任分下去了,以后你也不用那么累了,我都好久没有去你小院吃饭了,要不,今天晚上喝一杯?”青莲摇摇头:“除了高焱,其余的都是我的亲人,高焱这个人,看着脾气大,做事真的用心,我在厨房也观察他一个月了,相信他值得拿一成股份。” 廖靖看着一言不发的刘岩,问:“你也想拿我得股份?”刘岩吓得摇头:“不,不敢,我只是在好奇,还可以这样拿月例?小九那么多钱,以后会不会看不起我?”廖靖大大咧咧的说:“刘岩,格局小了哈,你说你想干什么,老爷直接给你买一个店铺,大老爷们,怎么能让女人看不起呢?”刘岩嘿嘿笑着:“我不会做生意,还是陪着老爷舒服。” 青莲憋着嘴笑:“老爷,我们回去吧,以后我就轻松了,可以陪仪姐姐说话了。”廖靖怒道:“要叫太太,不礼貌。”哈哈哈哈。。。。 忙碌了那么久,终于清闲下来了,青莲便迫不及待的跟着廖靖去见舅舅了。方府依然很安静,方妈妈看见青莲,高兴得不得了:“小姐,你终于有时间了,少爷在山上种菜,你去看看他,我中午给你做好吃的。”青莲高兴的点头:“好,谢谢方妈妈。” 爬上山,青莲仿佛看见了种茶的自己,舅舅也是一身粗布衣服,一把铁锹,一边挖土,一边晒草。看见青莲和廖靖,大声喊:“过来,青莲,这边的小白菜都长出来了,你摘一点中午吃。”地里相见,也没有过多的礼节,青莲跑过去,看着满山绿油油的,开心极了。 方云衣又说:“多摘点,带一些回去吃,我种的菜,外面买不到哦。”廖靖也过来帮忙:“舅舅,我来挖地,你休息一下。”方云衣把铁锹递给廖靖,自己一屁股坐在黄泥地里,叹道:“还是这黄泥巴舒服啊,接地气。” 直到方妈妈喊吃饭,三人才从地里回来。青莲捧着一大堆青菜,廖靖扛着铁锹,舅舅跟在后面,多么温馨的画面啊。好好的洗了一番,三人才坐下来吃饭。青莲抱着一碗米饭,大口的吃,廖靖尴尬的问:“青莲,廖府是不是饿着你了。”青莲放下碗:“老爷,你不知道,地里干活,最容易累了,吃得多,还睡得香,以前我种茶树一个月,就吃胖了好多。”方云衣给廖靖倒酒:“不管她,能吃能喝是好事,我们喝酒。” 青莲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堆银票,递给方云衣:“这是繁楼的分红,一共六千两,我给您带了了。”方云衣把银票顺手放在一边:“青莲真是优秀啊,一个多月,就赚这么多钱啊。”青莲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月多点,赶上开张,又是过年的,下个月恐怕没有这么多了。”方云衣笑笑:“一个月就是一两银子,也是好的,毕竟是你自己赚的啊。”说完,跟廖靖碰了一个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方云衣拿出一堆地契,说:“青莲,舅舅的东西,给你你不要,这些东西,是你母亲的,你总不能拒绝吧?地契房子,田地,我都清理好了,也过到了你的名下,你拿回去认真看,我也懒得整理,你让廖靖,带你都去看看,跟管家们也熟悉熟悉。”青莲咬着筷子,看着地契,又看看廖靖:“这么多啊。”方云衣笑笑:“廖靖给你的,是廖靖的,你娘的是你娘的,不要觉得多,以后你有了姑娘,都是要陪嫁出去的。” 没有办法,只好收下,因为这些东西,以后还得给闺女陪嫁呢。青莲好像想起来什么,对方云衣说:“苗娘子挺好的。”方云衣愣了一下,又不动声色的喝了一杯酒:“好,你们好,就好。青莲,你酒楼不是做药膳吗,我种了不少药材,也许以后可以帮上你。”青莲撒娇的说:“谢谢舅舅。”廖靖看着眼红,什么时候,她也能对我如此撒娇? 虽然说一万两,那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辈子都达不到的要求啊。青莲接着说:“我跟老爷商量了,你们几个人,以后不发月例,全部分成。悠芝姨一成,小虎一成,高焱一成。小九只管茶铺,独挡一面,很辛苦,但是利润低一些,小九拿茶铺的四成。”几个人面面相觑,小虎到底是管账的,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小姐,我不同意,按照一万的利润算,我一个月一千两,我不要,太多了。”小九也搞不清自己能拿多少,先站出来反对了:“我也不要,我的人都是小姐的。” 悠芝倒是有点小心思,毕竟还要养儿子啊,自然是欢喜,但是还是碍于面子,也反对:“青莲,太多了,我不敢要啊。”高焱一脸懵逼,你们不是小姐就是姨的,那你们分钱,喊我干什么啊? 青莲示意大家安静:“这钱,也不是好拿的,比如悠芝姐,你主要是招待客人,如果得罪了人,或者是招待不周,人家下次不来了,那你就是跟自己的钱过不去。”悠芝立马站起来:“哪能啊,一个月一千两,我累死也愿意啊,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青莲笑笑,又说:“比如后厨,如果高焱管理不善,调味品,菜品,计划不当,乱用乱倒,那你也是与钱过不去。”高焱不高兴了:“老板,就是没有一千两,我也是很节省的啊。” 最后,青莲对小虎说:“小虎管账,看似轻松,实际上是最难的,非常繁琐,所以他也理应得一成。好的一方面说了,丑话也要说说,如果谁在自己工作上,没有做到位,我有权清退你们的股权。你们要是没有意见,我们写一个文书,签字画押,以后就按照文书办事。” 小九喊了:“小姐,你没有说我啊。”青莲回道:“你的事,我做主了。你只要画押。”小九不满:“我没有同意啊。”青莲怒道:“不同意,我就开除你。让你回去跟刘岩成亲,做主母去吧。”小九脸都红透了,悠芝大声笑着:“小九,成亲的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大家哪里会有意见?这是天生掉馅饼啊,一个月一千两啊,我得天啊,想都不敢想,特别是高焱,快要哭了,他胖乎乎的脸,一抽一抽的:“老板,我拿过最高的工资,才100两,您对我们太好了,我累死,也要把后厨干好。”悠芝按完手印,对青莲说:“青莲,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腰杆子硬了,靠什么男人,还得靠自己啊。” 画押签字以后,大家各自忙去了,只剩下廖靖和刘岩了。廖靖伸出大拇指:“青莲,你真是成长得太快了,你把钱分下去了,也把责任分下去了,以后你也不用那么累了,我都好久没有去你小院吃饭了,要不,今天晚上喝一杯?”青莲摇摇头:“除了高焱,其余的都是我的亲人,高焱这个人,看着脾气大,做事真的用心,我在厨房也观察他一个月了,相信他值得拿一成股份。” 廖靖看着一言不发的刘岩,问:“你也想拿我得股份?”刘岩吓得摇头:“不,不敢,我只是在好奇,还可以这样拿月例?小九那么多钱,以后会不会看不起我?”廖靖大大咧咧的说:“刘岩,格局小了哈,你说你想干什么,老爷直接给你买一个店铺,大老爷们,怎么能让女人看不起呢?”刘岩嘿嘿笑着:“我不会做生意,还是陪着老爷舒服。” 青莲憋着嘴笑:“老爷,我们回去吧,以后我就轻松了,可以陪仪姐姐说话了。”廖靖怒道:“要叫太太,不礼貌。”哈哈哈哈。。。。 忙碌了那么久,终于清闲下来了,青莲便迫不及待的跟着廖靖去见舅舅了。方府依然很安静,方妈妈看见青莲,高兴得不得了:“小姐,你终于有时间了,少爷在山上种菜,你去看看他,我中午给你做好吃的。”青莲高兴的点头:“好,谢谢方妈妈。” 爬上山,青莲仿佛看见了种茶的自己,舅舅也是一身粗布衣服,一把铁锹,一边挖土,一边晒草。看见青莲和廖靖,大声喊:“过来,青莲,这边的小白菜都长出来了,你摘一点中午吃。”地里相见,也没有过多的礼节,青莲跑过去,看着满山绿油油的,开心极了。 方云衣又说:“多摘点,带一些回去吃,我种的菜,外面买不到哦。”廖靖也过来帮忙:“舅舅,我来挖地,你休息一下。”方云衣把铁锹递给廖靖,自己一屁股坐在黄泥地里,叹道:“还是这黄泥巴舒服啊,接地气。” 直到方妈妈喊吃饭,三人才从地里回来。青莲捧着一大堆青菜,廖靖扛着铁锹,舅舅跟在后面,多么温馨的画面啊。好好的洗了一番,三人才坐下来吃饭。青莲抱着一碗米饭,大口的吃,廖靖尴尬的问:“青莲,廖府是不是饿着你了。”青莲放下碗:“老爷,你不知道,地里干活,最容易累了,吃得多,还睡得香,以前我种茶树一个月,就吃胖了好多。”方云衣给廖靖倒酒:“不管她,能吃能喝是好事,我们喝酒。” 青莲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堆银票,递给方云衣:“这是繁楼的分红,一共六千两,我给您带了了。”方云衣把银票顺手放在一边:“青莲真是优秀啊,一个多月,就赚这么多钱啊。”青莲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月多点,赶上开张,又是过年的,下个月恐怕没有这么多了。”方云衣笑笑:“一个月就是一两银子,也是好的,毕竟是你自己赚的啊。”说完,跟廖靖碰了一个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方云衣拿出一堆地契,说:“青莲,舅舅的东西,给你你不要,这些东西,是你母亲的,你总不能拒绝吧?地契房子,田地,我都清理好了,也过到了你的名下,你拿回去认真看,我也懒得整理,你让廖靖,带你都去看看,跟管家们也熟悉熟悉。”青莲咬着筷子,看着地契,又看看廖靖:“这么多啊。”方云衣笑笑:“廖靖给你的,是廖靖的,你娘的是你娘的,不要觉得多,以后你有了姑娘,都是要陪嫁出去的。” 没有办法,只好收下,因为这些东西,以后还得给闺女陪嫁呢。青莲好像想起来什么,对方云衣说:“苗娘子挺好的。”方云衣愣了一下,又不动声色的喝了一杯酒:“好,你们好,就好。青莲,你酒楼不是做药膳吗,我种了不少药材,也许以后可以帮上你。”青莲撒娇的说:“谢谢舅舅。”廖靖看着眼红,什么时候,她也能对我如此撒娇? 第69章 宫中化险为夷 转眼,就到了二月二龙抬头之日,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皇上会带领众大臣,来到郊外,开启春耕大典,皇上会亲自扶犁推土,丞相二推,继而,其余的官员一一跟上,以示粮食才是生存之根本,加大农业发展,老百姓才能解决温饱,也说明了朝廷对土地的敬畏。 而皇后,会带领女眷,做一些采摘茶叶,种豆,养蚕的分组比试,以示女人不比男人差,农活一样也会干。而青莲,自然是分到了采茶组。 采茶女穿着清一色的蓝色长褂和裤子,戴着蓝色头巾,猛地一看,个个都是乡村女,朴素又美丽,其实这些采茶女,不是官太太,就是官女儿,今天能出现在皇后面前的,人人来历都不小。青莲一眼看过去,她。。。青菲也来了。青菲也看见了青莲,一脸的不屑,仿佛发出了挑战,青莲心想,吃了那么多亏,还是这个鬼样子,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采茶开始,青莲自然是熟练,但是来之前,廖靖一再叮嘱,不要出风头,不要第一名,重在参与,想着想着,青莲放慢了速度。不知何时,青菲来到了青莲的身边,青菲讽刺的说:“一个姨太太,还有脸来采茶,真是不要脸。”青莲反击:“姨太太又如何,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宜人,要是在平日,你见了我,还得下跪呢。”青菲冷笑:“姨太太的娘生一个姨太太的女儿,不知道有什么得意的。”青莲也毫不示弱:“总比有个杀人犯的娘好。” 青菲顿时满脸通红,她用力的撞了一下青莲的茶篓,骂道:“贱人,等着瞧。”看见有人过来,两人又面带笑容的打招呼,等人一走,青莲冷笑:“贱人才会去骂大街呢。”两人针锋相对,外人还以为她们关系好,在窃窃私语呢。 终于,铃声响了,所有的采茶女排成一排,把茶篓放在前面,接受皇后的检查。这个环节,是每个采茶女最喜欢的,因为可以近距离的与皇后接触,说不定还能说上几句话呢?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采茶女身边,说了一些激励的话,再一个个检查。 “夫人,您的茶叶,采得又多又嫩,非常不错。”“谢谢皇后夸赞,臣妾得到您的赞许,真是太幸福了。”皇后到了青莲身边,赞许的看了一眼青莲,便伸手去翻看茶叶,突然。。。。茶篓里面跳出一只癞蛤蟆,吓得皇后大叫一声:“啊。。。。”所有的护卫全部冲过来保护皇后娘娘,青莲心里乱跳,不好,是青菲放进去的。 青莲连忙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对不起,我不知道它怎么进去的。”皇后气恼的看着青莲,茶女们都纷纷指责:“你怎么搞的,这么可怕的东西,吓着皇后娘娘了。”皇后气得不得了,这方青莲,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我抬高你,你却害我这大臣夫人们面前丢丑。皇后脸色很难看,可是这么人都在,也不好发火,只好尴尬的笑着:“没事的,青莲,起来。”皇后的体面和大度还是要维持的,青莲惶恐的平身,皇后娘娘肯定会记恨的。 此时,苗娘子走过来,对皇后娘娘行礼:“娘娘,大喜啊。癞蛤蟆又叫金蟾,寓意健康长寿,今天是春耕好日子,本来金蟾还在冬眠之时,很难见到,不巧被皇后娘娘撞见,真是大喜事啊。”被苗娘子一解释,皇后欣慰了不少:“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商妇好陪葬珍品中,就有玉蟾蜍,蟾蜍虽然外表丑陋,其实还是一味好药呢,万物不可只看外表,要有一颗善良的心,才是最珍贵。” 苗娘子松了一口气,行礼:“娘娘说得及是,这小家伙,是通灵性的,让它回归自然,抓害虫去吧。”一场不愉快的小插曲,就这么轻易的化解了,青莲头上冒出了冷汗,而青菲,气得直跺脚。 比赛结束以后,皇后又说了筹钱办女子学校的建议,让更多穷苦女孩子自立,太太们纷纷赞成,皇后自己拿出一万五千两,做表率,太太们小姐们纷纷表示,自己会拿一千两,五千两,而青菲,硬着头皮说捐二千两。自始至终,皇后都没有提起青莲的一万两,也没有再多看青莲一眼。 战战兢兢参加完活动,青莲回到廖府,把宫里发生的一切,都跟廖靖说了一遍。廖靖安慰说:“本来是坏事,给皇后留下来不好印象,但是又是好事,她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宣你进宫了,咱们老百姓,踏实过日子就行了。”青莲拍拍胸脯:“太吓人了,幸亏苗娘子救我,青菲故意陷害我,我定不会放过她。” 廖靖无奈的摇头:“你表哥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只怕有苦吃了,在皇宫就敢做这种小把戏,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青莲点点头,很是赞同。 转眼又到了清明,青莲找到茶商,预定了一万斤清明露水茶,这次她要多做一点药茶。连续一个月,青莲都在茶铺忙,这天小九嘟着嘴巴进来了:“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对面也开了一家茶铺。”青莲愣住了:“你知道谁是老板吗?”小九摇摇头:“不知道,没有见过老板,只知道他们卖的茶叶跟我们一样,什么美容茶,排毒茶,价格比我们低很多。”青莲想了想说:“你去找一个人,去对面店铺买点茶叶回来。”小九点点头。 很快茶叶买回来了,青莲先泡了一杯,然后又闻了闻茶叶,美容茶有浓郁的艾叶,薄荷香味,可见制作方法,他们都是知道的。“小姐,他们的茶,是黄色,我们的是淡红色。”小九喊。 青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因为没有鸡血藤搅拌,所以茶汤不是淡红色的,而且他们的茶叶做工不细致,味道微苦,艾叶和薄荷只是表面香味,茶叶里面没有浸泡过菊花,山茶花,玫瑰花,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成分,但是不知道工序。 青莲松了一口气:“还好,幸亏我们没有出内鬼,小九,你把对面的茶泡一碗,再把我们的茶泡一碗,放在前柜,让顾客自己去对比。”小九也喝了一口他们的茶,马上就吐了:“小姐,他们的茶那么难喝,为何还有人去购买啊。”青莲笑:“因为便宜啊,我们的茶叶,也不是人人都能喝得起的。”小九又问:“为何我们的茶叶,能做出红色?”青莲神秘的一笑:“秘方,包括你都不知道。等有一天我把茶铺送给你了,我就把秘方告诉你。”啊,小姐对我都保密。 转眼,就到了二月二龙抬头之日,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皇上会带领众大臣,来到郊外,开启春耕大典,皇上会亲自扶犁推土,丞相二推,继而,其余的官员一一跟上,以示粮食才是生存之根本,加大农业发展,老百姓才能解决温饱,也说明了朝廷对土地的敬畏。 而皇后,会带领女眷,做一些采摘茶叶,种豆,养蚕的分组比试,以示女人不比男人差,农活一样也会干。而青莲,自然是分到了采茶组。 采茶女穿着清一色的蓝色长褂和裤子,戴着蓝色头巾,猛地一看,个个都是乡村女,朴素又美丽,其实这些采茶女,不是官太太,就是官女儿,今天能出现在皇后面前的,人人来历都不小。青莲一眼看过去,她。。。青菲也来了。青菲也看见了青莲,一脸的不屑,仿佛发出了挑战,青莲心想,吃了那么多亏,还是这个鬼样子,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采茶开始,青莲自然是熟练,但是来之前,廖靖一再叮嘱,不要出风头,不要第一名,重在参与,想着想着,青莲放慢了速度。不知何时,青菲来到了青莲的身边,青菲讽刺的说:“一个姨太太,还有脸来采茶,真是不要脸。”青莲反击:“姨太太又如何,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宜人,要是在平日,你见了我,还得下跪呢。”青菲冷笑:“姨太太的娘生一个姨太太的女儿,不知道有什么得意的。”青莲也毫不示弱:“总比有个杀人犯的娘好。” 青菲顿时满脸通红,她用力的撞了一下青莲的茶篓,骂道:“贱人,等着瞧。”看见有人过来,两人又面带笑容的打招呼,等人一走,青莲冷笑:“贱人才会去骂大街呢。”两人针锋相对,外人还以为她们关系好,在窃窃私语呢。 终于,铃声响了,所有的采茶女排成一排,把茶篓放在前面,接受皇后的检查。这个环节,是每个采茶女最喜欢的,因为可以近距离的与皇后接触,说不定还能说上几句话呢?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采茶女身边,说了一些激励的话,再一个个检查。 “夫人,您的茶叶,采得又多又嫩,非常不错。”“谢谢皇后夸赞,臣妾得到您的赞许,真是太幸福了。”皇后到了青莲身边,赞许的看了一眼青莲,便伸手去翻看茶叶,突然。。。。茶篓里面跳出一只癞蛤蟆,吓得皇后大叫一声:“啊。。。。”所有的护卫全部冲过来保护皇后娘娘,青莲心里乱跳,不好,是青菲放进去的。 青莲连忙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对不起,我不知道它怎么进去的。”皇后气恼的看着青莲,茶女们都纷纷指责:“你怎么搞的,这么可怕的东西,吓着皇后娘娘了。”皇后气得不得了,这方青莲,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我抬高你,你却害我这大臣夫人们面前丢丑。皇后脸色很难看,可是这么人都在,也不好发火,只好尴尬的笑着:“没事的,青莲,起来。”皇后的体面和大度还是要维持的,青莲惶恐的平身,皇后娘娘肯定会记恨的。 此时,苗娘子走过来,对皇后娘娘行礼:“娘娘,大喜啊。癞蛤蟆又叫金蟾,寓意健康长寿,今天是春耕好日子,本来金蟾还在冬眠之时,很难见到,不巧被皇后娘娘撞见,真是大喜事啊。”被苗娘子一解释,皇后欣慰了不少:“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商妇好陪葬珍品中,就有玉蟾蜍,蟾蜍虽然外表丑陋,其实还是一味好药呢,万物不可只看外表,要有一颗善良的心,才是最珍贵。” 苗娘子松了一口气,行礼:“娘娘说得及是,这小家伙,是通灵性的,让它回归自然,抓害虫去吧。”一场不愉快的小插曲,就这么轻易的化解了,青莲头上冒出了冷汗,而青菲,气得直跺脚。 比赛结束以后,皇后又说了筹钱办女子学校的建议,让更多穷苦女孩子自立,太太们纷纷赞成,皇后自己拿出一万五千两,做表率,太太们小姐们纷纷表示,自己会拿一千两,五千两,而青菲,硬着头皮说捐二千两。自始至终,皇后都没有提起青莲的一万两,也没有再多看青莲一眼。 战战兢兢参加完活动,青莲回到廖府,把宫里发生的一切,都跟廖靖说了一遍。廖靖安慰说:“本来是坏事,给皇后留下来不好印象,但是又是好事,她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宣你进宫了,咱们老百姓,踏实过日子就行了。”青莲拍拍胸脯:“太吓人了,幸亏苗娘子救我,青菲故意陷害我,我定不会放过她。” 廖靖无奈的摇头:“你表哥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只怕有苦吃了,在皇宫就敢做这种小把戏,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青莲点点头,很是赞同。 转眼又到了清明,青莲找到茶商,预定了一万斤清明露水茶,这次她要多做一点药茶。连续一个月,青莲都在茶铺忙,这天小九嘟着嘴巴进来了:“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对面也开了一家茶铺。”青莲愣住了:“你知道谁是老板吗?”小九摇摇头:“不知道,没有见过老板,只知道他们卖的茶叶跟我们一样,什么美容茶,排毒茶,价格比我们低很多。”青莲想了想说:“你去找一个人,去对面店铺买点茶叶回来。”小九点点头。 很快茶叶买回来了,青莲先泡了一杯,然后又闻了闻茶叶,美容茶有浓郁的艾叶,薄荷香味,可见制作方法,他们都是知道的。“小姐,他们的茶,是黄色,我们的是淡红色。”小九喊。 青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因为没有鸡血藤搅拌,所以茶汤不是淡红色的,而且他们的茶叶做工不细致,味道微苦,艾叶和薄荷只是表面香味,茶叶里面没有浸泡过菊花,山茶花,玫瑰花,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成分,但是不知道工序。 青莲松了一口气:“还好,幸亏我们没有出内鬼,小九,你把对面的茶泡一碗,再把我们的茶泡一碗,放在前柜,让顾客自己去对比。”小九也喝了一口他们的茶,马上就吐了:“小姐,他们的茶那么难喝,为何还有人去购买啊。”青莲笑:“因为便宜啊,我们的茶叶,也不是人人都能喝得起的。”小九又问:“为何我们的茶叶,能做出红色?”青莲神秘的一笑:“秘方,包括你都不知道。等有一天我把茶铺送给你了,我就把秘方告诉你。”啊,小姐对我都保密。 第70章 对面也开了一家茶铺 其实做茶的方法,青莲多次对人提起,但是只有鸡血藤搅拌茶叶的方法,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做茶的伙计,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根普通的搅拌棍子,居然是茶叶变红的秘密。而且搅拌的工作,一般都是青莲和小九去做,需要仔细又有耐心,伙计笨手笨脚的,一般只洗茶,熬茶。 茶铺又来几位主顾小姐,她们对伙计抱怨:“你们店铺茶叶,是否能降降价啊,你看对门的美容茶,比你们便宜不少呢?”柜台伙计笑笑:“小姐,不是任何茶,都能叫美容茶的,您看看这两碗茶,红色的是我们的,我给您拿一个杯子,您再试试味道。” 伙计拿来几个小杯子,倒了一杯隔壁的茶,递给买茶叶的小姐。几位小姐试了一口,马上就跑出吐了:“太涩了,不好喝,不好喝,我还是买你们的,喝习惯了你们的茶,甜甜的口味,很清爽。”伙计笑笑,忙问:“您要卖多少呢?” 几位小姐提着几包茶叶,兴高采烈的出去了,还不忘看了看对面的茶铺,骂道:“卖那种美容茶,真是缺德,居然也有贪小便宜的人去买。” 小九在后院看着,高兴的跑到青莲身边:“小姐,两碗茶对比着卖,果然效果好,你真聪明啊。”青莲却皱着眉头:“对面的老板,究竟是谁呢?” 廖靖出马,很快就打听到了,对面的茶铺居然是青菲开的。青莲张大了嘴巴:“她是准备跟我死磕吧。”廖靖无所谓的说:“青莲,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就要去辽国了,你的茶叶,我准备带一些,先去看看销路怎么样,一旦销路打开,还会在意对门吗?”青莲神秘的笑笑:“青菲的店铺没有抢走我得生意,还给我带来不少生意呢,因为他们的茶不正宗。” 小九准时插话:“是啊,我们把两家的茶叶,泡好以后,对比着卖,人家一看就知道好坏了。小姐想出来的,小姐真聪明。”廖靖第一次没有讨厌小九的插话,因为这话他很喜欢听。青莲羞涩的笑道:“宫里年年都来预定,我们茶铺虽然赚钱比繁楼少,但是一个月三四千两银子,是没有问题的。” 小九惊恐的插话:“小姐,三四千两?那我四成,一个月一千多两分成?小姐,我不要那么多,我只要十两。”青莲看着小九:“给你四成,是想要你以后在刘家,能有底气,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懂吗?”小九摇头:“刘岩敢对我不好吗?”青莲叹了一口气:“傻丫头,刘岩家还有其他人啊,而且刘岩去辽国,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你能保证婆媳关系,妯娌关系都能像刘岩一样好?”廖靖说话了:“这次我站青莲,她说得对,谁有不如自己有。” 小九眼眶红了:“当年你嫁给廖家,我都心疼了你好久,早知道廖家这么好,小姐你就应该早点嫁过来。”青莲蒙了,不是,我们聊的是分成,你说陈年往事干嘛啊。廖靖哈哈大笑:“小九说得对。” 三人说着话,外面的伙计来报:“小姐,对面茶铺的老板来访,她是。。。是上次闹事的。。。”话还没有说完,青菲就进来:“来见见妹妹,还通报什么,怎么?连亲姐姐都不敢见,心里有鬼吧。”青莲立马站起来,廖靖则坐着不动。 青菲环顾四周:“当年那么憎恨我爹爹把你嫁给廖府,现在发达了,你也没有想过回去谢谢爹爹吗?哦,对了,你是黑心女人,哪里懂得感恩?攀附上廖家这棵大树,就想赶尽杀绝,不过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下贱的姨太太。”青莲气得冒烟了,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冷笑说:“恶有恶报,现在该报的都报了,我的日子,不要太舒服。”又讽刺的说:“弄一个破茶铺,还学我们家的美容茶,连颜色都不对,你说搞笑不?” 青菲也不气,笑道:“那又如何?我茶叶便宜啊,生意一样好。我就要开一个茶铺,等着看你有一天天降横祸,哈哈。”青莲轻视的笑道:“恐怕陈太太要失望了。哦,对了,我在京城正街,还开了一家繁楼,陈太太,你也可以在对面开一家啊,大概只要三四十万两银子,便宜得很呢。哦,对了,赔给我舅舅的一万两银子,你们都送去了吧,唉一万两,还抵不过我繁楼七天的收入,很容易凑的。” 青菲脸色不好看了,开个茶铺,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开酒楼,把她卖了也没用啊。不行,心里没底,气势坚决不能输:“好妹妹,我开不起哦,我家老爷,只会为皇上分忧,哪里懂赚钱啊,哪像你啊,四姨太,皇后看你的时候,都觉得铜钱臭,不是捐了一万两吗?连个名字都没人提,以为自己花钱就能讨好皇后,谁知道人家眼皮都没有抬,有钱又如何,不过是皇后眼中的一个下贱商人。”青莲指着青菲:“你。。。。” 此时廖靖站起来了:“青莲,你哪里是陈太太的对手,惹急了,人家又会在店铺门口装疯卖傻,满地打滚。再说了,人家丧母之痛还没有缓过来,你要体谅她。”青莲一听,低头笑。青菲被廖靖一句话,气得满脸通红,她狠狠地说:“你。。。等着吧,你们也不要得意,我一定会为我娘报仇的。”说完,气冲冲的走了。小兰跟在后面:“您何苦去自找没趣呢?”青菲反手给了小兰一巴掌:“你懂什么?” 是啊,你懂什么?我娘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可是在问斩的时候,她一身脏乱的囚服,蓬乱的头发,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我:“青菲,救我,救我啊。”可是我救不了她,陈铭不管母亲,哥哥卖了家产,影子都不见了,母亲这一生,太不值了,除了我这个女儿,谁还能为她报仇?我一定要看着那个贱人倒霉。 青菲眼泪直流,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大的李府,说没有就没有了?为什么疼我的娘,被送上了断头台?为什么哥哥那么无情?还有在牢狱受苦的爹爹,受着非人的折磨,青菲痛苦得要发疯,回到店铺,抓着柜台上的茶叶,一顿乱摔。 良久,青菲终于平息了心情,她看着半边脸红肿的小兰,悠悠的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小兰轻声说:“没事的,小姐,只要你能发泄出来,小兰不疼的。”是啊,沉沦了半年的小姐,终于重新站起来了,多么不容易,打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青菲喝了一口水,想起了皇后看青莲的眼神,对,要扳倒那个贱人,只能依靠更强大的力量,当天抓了一只癞蛤蟆放她茶篓里,本想让她出丑,结果被苗娘子平息了,但是皇后的眼神,是对青莲的厌恶,憎恨,让皇后出了这么大的丑,表面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骂青莲贱人呢。青菲冷笑着,来日方长,等着瞧吧。 其实做茶的方法,青莲多次对人提起,但是只有鸡血藤搅拌茶叶的方法,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做茶的伙计,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根普通的搅拌棍子,居然是茶叶变红的秘密。而且搅拌的工作,一般都是青莲和小九去做,需要仔细又有耐心,伙计笨手笨脚的,一般只洗茶,熬茶。 茶铺又来几位主顾小姐,她们对伙计抱怨:“你们店铺茶叶,是否能降降价啊,你看对门的美容茶,比你们便宜不少呢?”柜台伙计笑笑:“小姐,不是任何茶,都能叫美容茶的,您看看这两碗茶,红色的是我们的,我给您拿一个杯子,您再试试味道。” 伙计拿来几个小杯子,倒了一杯隔壁的茶,递给买茶叶的小姐。几位小姐试了一口,马上就跑出吐了:“太涩了,不好喝,不好喝,我还是买你们的,喝习惯了你们的茶,甜甜的口味,很清爽。”伙计笑笑,忙问:“您要卖多少呢?” 几位小姐提着几包茶叶,兴高采烈的出去了,还不忘看了看对面的茶铺,骂道:“卖那种美容茶,真是缺德,居然也有贪小便宜的人去买。” 小九在后院看着,高兴的跑到青莲身边:“小姐,两碗茶对比着卖,果然效果好,你真聪明啊。”青莲却皱着眉头:“对面的老板,究竟是谁呢?” 廖靖出马,很快就打听到了,对面的茶铺居然是青菲开的。青莲张大了嘴巴:“她是准备跟我死磕吧。”廖靖无所谓的说:“青莲,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就要去辽国了,你的茶叶,我准备带一些,先去看看销路怎么样,一旦销路打开,还会在意对门吗?”青莲神秘的笑笑:“青菲的店铺没有抢走我得生意,还给我带来不少生意呢,因为他们的茶不正宗。” 小九准时插话:“是啊,我们把两家的茶叶,泡好以后,对比着卖,人家一看就知道好坏了。小姐想出来的,小姐真聪明。”廖靖第一次没有讨厌小九的插话,因为这话他很喜欢听。青莲羞涩的笑道:“宫里年年都来预定,我们茶铺虽然赚钱比繁楼少,但是一个月三四千两银子,是没有问题的。” 小九惊恐的插话:“小姐,三四千两?那我四成,一个月一千多两分成?小姐,我不要那么多,我只要十两。”青莲看着小九:“给你四成,是想要你以后在刘家,能有底气,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懂吗?”小九摇头:“刘岩敢对我不好吗?”青莲叹了一口气:“傻丫头,刘岩家还有其他人啊,而且刘岩去辽国,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你能保证婆媳关系,妯娌关系都能像刘岩一样好?”廖靖说话了:“这次我站青莲,她说得对,谁有不如自己有。” 小九眼眶红了:“当年你嫁给廖家,我都心疼了你好久,早知道廖家这么好,小姐你就应该早点嫁过来。”青莲蒙了,不是,我们聊的是分成,你说陈年往事干嘛啊。廖靖哈哈大笑:“小九说得对。” 三人说着话,外面的伙计来报:“小姐,对面茶铺的老板来访,她是。。。是上次闹事的。。。”话还没有说完,青菲就进来:“来见见妹妹,还通报什么,怎么?连亲姐姐都不敢见,心里有鬼吧。”青莲立马站起来,廖靖则坐着不动。 青菲环顾四周:“当年那么憎恨我爹爹把你嫁给廖府,现在发达了,你也没有想过回去谢谢爹爹吗?哦,对了,你是黑心女人,哪里懂得感恩?攀附上廖家这棵大树,就想赶尽杀绝,不过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下贱的姨太太。”青莲气得冒烟了,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冷笑说:“恶有恶报,现在该报的都报了,我的日子,不要太舒服。”又讽刺的说:“弄一个破茶铺,还学我们家的美容茶,连颜色都不对,你说搞笑不?” 青菲也不气,笑道:“那又如何?我茶叶便宜啊,生意一样好。我就要开一个茶铺,等着看你有一天天降横祸,哈哈。”青莲轻视的笑道:“恐怕陈太太要失望了。哦,对了,我在京城正街,还开了一家繁楼,陈太太,你也可以在对面开一家啊,大概只要三四十万两银子,便宜得很呢。哦,对了,赔给我舅舅的一万两银子,你们都送去了吧,唉一万两,还抵不过我繁楼七天的收入,很容易凑的。” 青菲脸色不好看了,开个茶铺,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开酒楼,把她卖了也没用啊。不行,心里没底,气势坚决不能输:“好妹妹,我开不起哦,我家老爷,只会为皇上分忧,哪里懂赚钱啊,哪像你啊,四姨太,皇后看你的时候,都觉得铜钱臭,不是捐了一万两吗?连个名字都没人提,以为自己花钱就能讨好皇后,谁知道人家眼皮都没有抬,有钱又如何,不过是皇后眼中的一个下贱商人。”青莲指着青菲:“你。。。。” 此时廖靖站起来了:“青莲,你哪里是陈太太的对手,惹急了,人家又会在店铺门口装疯卖傻,满地打滚。再说了,人家丧母之痛还没有缓过来,你要体谅她。”青莲一听,低头笑。青菲被廖靖一句话,气得满脸通红,她狠狠地说:“你。。。等着吧,你们也不要得意,我一定会为我娘报仇的。”说完,气冲冲的走了。小兰跟在后面:“您何苦去自找没趣呢?”青菲反手给了小兰一巴掌:“你懂什么?” 是啊,你懂什么?我娘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可是在问斩的时候,她一身脏乱的囚服,蓬乱的头发,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我:“青菲,救我,救我啊。”可是我救不了她,陈铭不管母亲,哥哥卖了家产,影子都不见了,母亲这一生,太不值了,除了我这个女儿,谁还能为她报仇?我一定要看着那个贱人倒霉。 青菲眼泪直流,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大的李府,说没有就没有了?为什么疼我的娘,被送上了断头台?为什么哥哥那么无情?还有在牢狱受苦的爹爹,受着非人的折磨,青菲痛苦得要发疯,回到店铺,抓着柜台上的茶叶,一顿乱摔。 良久,青菲终于平息了心情,她看着半边脸红肿的小兰,悠悠的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小兰轻声说:“没事的,小姐,只要你能发泄出来,小兰不疼的。”是啊,沉沦了半年的小姐,终于重新站起来了,多么不容易,打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青菲喝了一口水,想起了皇后看青莲的眼神,对,要扳倒那个贱人,只能依靠更强大的力量,当天抓了一只癞蛤蟆放她茶篓里,本想让她出丑,结果被苗娘子平息了,但是皇后的眼神,是对青莲的厌恶,憎恨,让皇后出了这么大的丑,表面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骂青莲贱人呢。青菲冷笑着,来日方长,等着瞧吧。 第71章 见亲爹都这么难吗 过完端午节,廖靖就开始备货了,一年至少去一次辽国的时间到了。这次廖靖带的货物比较多,原因是怕打仗,封闭边界,而且只要打仗,那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总不能在家喝西北风吧。 刘岩跟在廖靖屁股后面:“老爷,东西太多了吧,以前盐才一万斤,今年两万斤吗?”廖靖叹叹气:“没办法啊,西夏的李元昊,要打大宋,一打仗,我们老百姓就难了。”刘岩点点头:“还是老爷想的周到,货物这么多,时间应该也长,我得跟小九说说,怕她担心。”廖靖轻视的说:“天天小九,以前跟着老爷,无牵无挂,现在是小九比老爷重要。”刘岩嘿嘿的笑:“那是,你又不能给我生孩子。”廖靖,我靠。。。。抬起脚踢过去:“你能不能有点志气,窝囊样子,看见就气。”刘岩也不生气,一躲:“谁比谁窝囊还不一定呢。” 货物全部备好,不知为何,廖靖这次出门,突然很想自己的爹,独自来到廖府的最里面一进房子。刚到门口,就被守门的丫鬟拦住了:“老太爷不见人。”廖靖气得不行,每次来看望爹,都是这出,再说了,到底是谁当家啊,心里气,言语上却软弱得很:“你去禀报一下,就说我马上要去辽国了,想跟他说几句话。”丫鬟嘟囔着:“您年年都去辽国,也没有非要见老太爷啊。”廖靖挠挠头:“这次去的时间久,再说了,过年他都不出来,我想爹,还不行啊。” 丫鬟不满的说:“真是矫情,你等着,我去禀报。”廖靖满脸堆笑的说:“谢谢,谢谢。”丫鬟一走,廖靖就叹气了,唉,这廖家,一个比一个强势,我一个当家老爷,想见爹都不行,真是窝囊。不不,我不窝囊,窝囊的是刘岩。 不一会,丫鬟面无表情的说:“进去吧。”廖靖高兴极了,快速进了院子。第七进院子,足足有十来个小院子,除了主院老太爷廖翰明住着,其余的院子都空着,而主院烟火缭绕,老太爷在这里设立了小佛堂,天天吃斋念经,都快魔障了。 廖靖走进小佛堂,对正在打坐的廖翰明行礼:“爹,过两天我就去辽国了。”老太爷也不说话,廖靖一屁股坐在地上,挨着老太爷:“这次时间比较久,东西也比较多,我是怕打仗,唉,爹啊,您说天下太平多好,打什么仗。不过,您不要担心啊,就算打仗,我也不怕,辽国,西夏边境都有朋友,大不了躲几天再回来。”老太爷依然不说话。 也不知为何,廖靖回忆起了往事:“您说您何苦,娘都走了十几年了,只怕早就投胎去了,您还念经,也不怕她烦。哦,爹,我得重点提醒您啊,万一打仗,您不能让太太去找我,我们家,可不能犯两次同样错误。您说一个女人,连门都很少出,去辽国,还不是送死吗?我那老娘,就是这么死心眼。”“家里有我,你放心。”老太爷的声音,沉重的响起。廖靖吓一跳,平常都是我自言自语的啊,这次菩萨开眼了? 廖靖嬉笑道:“爹,您还是心疼我的吧。您是真狠心啊,当年我13岁,您房门一关,就躲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四处奔波,养家糊口。”老太爷又不说话了。廖靖继续念叨:“不过我不怪您,儿子长大了,您就安心的念经祈福吧,只要您喜欢就行,我有能力有本事养活一大家子了。对了,爹,我那四姨太,很想见您,无奈您不见她啊。四姨太可是一个奇女子,自己都开了两家店铺了,我喜欢她,只是姨太太的名分,有点委屈她了。您要是有时间见见她,保证也会喜欢。” 廖靖站起来,拍拍衣服:“好啦,不打扰您老人家念经了,我走了。”说完也没有回头,就出了小佛堂。门外,姨老太太朱妙,正在等着他。 朱妙轻声问:“小靖,你又要去辽国了?”廖靖点头:“是,老太太,您要保重身体。”朱妙笑笑:“你放心,我和你爹都好着呢。小靖,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妹妹她,没有回来过吗?”廖靖摇摇头:“没有,老太太,她没有回来,我可是经常派人去看她啊,一箱箱的好东西,都送了无数,她在青州很好,相夫教子,您就放心吧。” 朱妙低下头,眼眶红了:“谢谢你,小靖,她太执拗了,怎么就不回来看看我呢,是不是忘记我这个娘了?”廖靖安慰道:“老太太,当年妹妹把自己嫁了,留下嫁妆维持廖家,她的恩德,我永远记得,只是当年,她跪在门口要见您,可是您拒绝了,老太太,我知道您是为了我爹,才不开门,所以小妹怨恨你们,唉。。。我们廖家对不起她啊。” 朱妙摆手:“孩子啊,这些事不要再提了,当年你父亲心灰意冷,不愿面对现实,要是我不陪他,他就活不下去了。小靖,要是你妹妹回来了,你记得告诉我。”廖靖点头,虽然这个希望,很是渺茫。最后朱妙又嘱咐:“出远门,要注意安全,这些年,辛苦你了。”廖靖心头有些触动,这是长辈对自己的认可和关心,其实,无论年纪多大,都是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啊。 廖靖笑道:“不辛苦,您和爹好好养着,相信我,一定会给你们最好的生活。”走出院子,廖靖不禁感叹,我们廖家的传奇故事,都能写一本小说了。爹爹年轻时称霸商场,成为首富。因为感情沉沦,廖家开始败落,以至于廖家小姐,自己把自己嫁了,拿了彩礼养家。廖家少爷,13岁经商,五湖四海的跑,又成了首富。廖靖苦笑一下,虽然是很传奇,但是经过,是相当的痛苦啊。 看了老太爷,廖靖又去找了青莲,她今天在院里休息,前几天做清明药茶累着了,又加上青菲有事没事的去找茬,气得在家没有出门。张妈妈陪着青莲绣花呢“|青莲,绣花技术有上进了,沉稳有力,可见你的心态好了不少。”青莲笑道:“是啊,心静就能绣好,以前我心气浮躁,总是绣得乱七八糟。”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是啊,过完年就十八岁了。” 廖靖故意把十八岁说得很重,这是他的承诺,过了十八岁,青莲就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张妈妈听见声音,忙起身行礼,微笑着说:“老爷,你们说话,老奴去给你们倒茶。”说完就出去了,要把时间留给他们。 过完端午节,廖靖就开始备货了,一年至少去一次辽国的时间到了。这次廖靖带的货物比较多,原因是怕打仗,封闭边界,而且只要打仗,那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总不能在家喝西北风吧。 刘岩跟在廖靖屁股后面:“老爷,东西太多了吧,以前盐才一万斤,今年两万斤吗?”廖靖叹叹气:“没办法啊,西夏的李元昊,要打大宋,一打仗,我们老百姓就难了。”刘岩点点头:“还是老爷想的周到,货物这么多,时间应该也长,我得跟小九说说,怕她担心。”廖靖轻视的说:“天天小九,以前跟着老爷,无牵无挂,现在是小九比老爷重要。”刘岩嘿嘿的笑:“那是,你又不能给我生孩子。”廖靖,我靠。。。。抬起脚踢过去:“你能不能有点志气,窝囊样子,看见就气。”刘岩也不生气,一躲:“谁比谁窝囊还不一定呢。” 货物全部备好,不知为何,廖靖这次出门,突然很想自己的爹,独自来到廖府的最里面一进房子。刚到门口,就被守门的丫鬟拦住了:“老太爷不见人。”廖靖气得不行,每次来看望爹,都是这出,再说了,到底是谁当家啊,心里气,言语上却软弱得很:“你去禀报一下,就说我马上要去辽国了,想跟他说几句话。”丫鬟嘟囔着:“您年年都去辽国,也没有非要见老太爷啊。”廖靖挠挠头:“这次去的时间久,再说了,过年他都不出来,我想爹,还不行啊。” 丫鬟不满的说:“真是矫情,你等着,我去禀报。”廖靖满脸堆笑的说:“谢谢,谢谢。”丫鬟一走,廖靖就叹气了,唉,这廖家,一个比一个强势,我一个当家老爷,想见爹都不行,真是窝囊。不不,我不窝囊,窝囊的是刘岩。 不一会,丫鬟面无表情的说:“进去吧。”廖靖高兴极了,快速进了院子。第七进院子,足足有十来个小院子,除了主院老太爷廖翰明住着,其余的院子都空着,而主院烟火缭绕,老太爷在这里设立了小佛堂,天天吃斋念经,都快魔障了。 廖靖走进小佛堂,对正在打坐的廖翰明行礼:“爹,过两天我就去辽国了。”老太爷也不说话,廖靖一屁股坐在地上,挨着老太爷:“这次时间比较久,东西也比较多,我是怕打仗,唉,爹啊,您说天下太平多好,打什么仗。不过,您不要担心啊,就算打仗,我也不怕,辽国,西夏边境都有朋友,大不了躲几天再回来。”老太爷依然不说话。 也不知为何,廖靖回忆起了往事:“您说您何苦,娘都走了十几年了,只怕早就投胎去了,您还念经,也不怕她烦。哦,爹,我得重点提醒您啊,万一打仗,您不能让太太去找我,我们家,可不能犯两次同样错误。您说一个女人,连门都很少出,去辽国,还不是送死吗?我那老娘,就是这么死心眼。”“家里有我,你放心。”老太爷的声音,沉重的响起。廖靖吓一跳,平常都是我自言自语的啊,这次菩萨开眼了? 廖靖嬉笑道:“爹,您还是心疼我的吧。您是真狠心啊,当年我13岁,您房门一关,就躲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四处奔波,养家糊口。”老太爷又不说话了。廖靖继续念叨:“不过我不怪您,儿子长大了,您就安心的念经祈福吧,只要您喜欢就行,我有能力有本事养活一大家子了。对了,爹,我那四姨太,很想见您,无奈您不见她啊。四姨太可是一个奇女子,自己都开了两家店铺了,我喜欢她,只是姨太太的名分,有点委屈她了。您要是有时间见见她,保证也会喜欢。” 廖靖站起来,拍拍衣服:“好啦,不打扰您老人家念经了,我走了。”说完也没有回头,就出了小佛堂。门外,姨老太太朱妙,正在等着他。 朱妙轻声问:“小靖,你又要去辽国了?”廖靖点头:“是,老太太,您要保重身体。”朱妙笑笑:“你放心,我和你爹都好着呢。小靖,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妹妹她,没有回来过吗?”廖靖摇摇头:“没有,老太太,她没有回来,我可是经常派人去看她啊,一箱箱的好东西,都送了无数,她在青州很好,相夫教子,您就放心吧。” 朱妙低下头,眼眶红了:“谢谢你,小靖,她太执拗了,怎么就不回来看看我呢,是不是忘记我这个娘了?”廖靖安慰道:“老太太,当年妹妹把自己嫁了,留下嫁妆维持廖家,她的恩德,我永远记得,只是当年,她跪在门口要见您,可是您拒绝了,老太太,我知道您是为了我爹,才不开门,所以小妹怨恨你们,唉。。。我们廖家对不起她啊。” 朱妙摆手:“孩子啊,这些事不要再提了,当年你父亲心灰意冷,不愿面对现实,要是我不陪他,他就活不下去了。小靖,要是你妹妹回来了,你记得告诉我。”廖靖点头,虽然这个希望,很是渺茫。最后朱妙又嘱咐:“出远门,要注意安全,这些年,辛苦你了。”廖靖心头有些触动,这是长辈对自己的认可和关心,其实,无论年纪多大,都是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啊。 廖靖笑道:“不辛苦,您和爹好好养着,相信我,一定会给你们最好的生活。”走出院子,廖靖不禁感叹,我们廖家的传奇故事,都能写一本小说了。爹爹年轻时称霸商场,成为首富。因为感情沉沦,廖家开始败落,以至于廖家小姐,自己把自己嫁了,拿了彩礼养家。廖家少爷,13岁经商,五湖四海的跑,又成了首富。廖靖苦笑一下,虽然是很传奇,但是经过,是相当的痛苦啊。 看了老太爷,廖靖又去找了青莲,她今天在院里休息,前几天做清明药茶累着了,又加上青菲有事没事的去找茬,气得在家没有出门。张妈妈陪着青莲绣花呢“|青莲,绣花技术有上进了,沉稳有力,可见你的心态好了不少。”青莲笑道:“是啊,心静就能绣好,以前我心气浮躁,总是绣得乱七八糟。”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是啊,过完年就十八岁了。” 廖靖故意把十八岁说得很重,这是他的承诺,过了十八岁,青莲就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张妈妈听见声音,忙起身行礼,微笑着说:“老爷,你们说话,老奴去给你们倒茶。”说完就出去了,要把时间留给他们。 第72章 青莲,我要爆炸了 青莲一动不动,继续绣花。廖靖看着胖乎乎的青莲说:“不仅长高了,还长胖了,现在长开了,比刚刚进府的时候,好看多了。”左看看右看看,青莲也不躲闪,骂了一句:“色鬼。”廖靖不生气,反而色眯眯的抚摸着青莲的脸蛋说:“明年就18岁了,就是我的女人了,肯定会比现在色十万倍,你要小心哦。” 见怪不怪的青莲,还是被廖靖的话,逗得满脸通红,气呼呼的说:“我要去找仪姐姐告状。”廖靖不屑的说:“仪姐姐是你保护神啊,等你到了十八岁,我看还有谁能保护得了你?哼。。”青莲伸脚踢了一下廖靖:“不要脸,不要脸。”打闹得欢时,张妈妈敲门:“小姐,我来送茶了。”两人才正经坐好。 张妈妈安静的放下茶,出去了,还记得带上了门。廖靖倒了一杯水,这才说正事:“过两天我就去辽国了,这次时间长,在家要听仪姐姐的话,还有啊,遇事去找舅舅,不要硬撑着。那青菲着实讨厌,你就不要去茶铺,去酒楼转转。你准备的茶叶,我带了一千包,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准会打开销路的。”老爷要去四五个月,青莲心情立马不好了,上次才20多天,自己都牵挂得很,这次太久了。 看着脸色不好的青莲,廖靖捏捏她的脸:“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唉,我们这种生意人家,年年都要出去一趟,不然就得喝西北风啊。等时局明朗了,我也带你去辽国玩,如何?”青莲点头:“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出门,我就担心得很,老爷,你在外要注意安全,你要想着仪姐姐,也要想着我。”廖靖有些感动:“青莲长大了,再也不是那冰冷的小刺猬了,还知道牵挂老爷呢。” 怎么会不牵挂?我哭了,你会安慰我,我想做生意,你会给我买铺面,我要为母报仇,你花钱派人寻找证人,我青莲就是铁石心肠,也被你融化了。青莲挽着廖靖的胳膊,斜躺在他的手臂上:“我自然是想你的,而且是很想很想。老爷,小时候我依赖娘,后来没有娘了,我就强撑着坚强,可是遇到你以后,又会莫名其妙的依赖你,什么事情都想要你拿一个主意,有你在,我就有了主心骨。” 接着又说:“谁愿意冷冰冰的像刺猬,那是没有办法,我不保护自己,他们就要伤害我啊。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刺都拔掉了,你就成了我的刺,你保护我,他们伤不到我。”廖靖很感动,搂住青莲,看着她清纯的眼中,透露出信任,一时没有控制住,便亲了上去。突如其来的袭击,青莲有点猝不及防,心里大骂:我还在感动呢,你怎么就动手了,色鬼色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廖靖吻着青莲,少女的清香味,传入他的心里,好难受,我想吃掉她,她是我的女人。廖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撕扯着青莲的衣服,抚摸着她冰雪的皮肤,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青莲从惊恐,再到接受,再到享受,她也抱住了廖靖,任由他撕扯。 不行,我要控制自己。要爆炸了的廖靖,提醒着自己,而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喊,她都17岁了,没事的,没事的。不不,不行,我不能伤害她的身体。就在痛苦的纠结中,青莲软糯的声音响起:“老爷,你要是难受,青莲愿意。”青莲的话,就像一根火柴,点燃了廖靖,他更粗暴了,青莲的衣服滑下,像玉藕一样的香肩,露出来了。廖靖吸吮着,揉搓着,他要吃掉她的每一寸皮肤。 “小靖,她还小,还不到18岁,要是怀孕了,对身体不好,仪姐姐就是例子。”是啊,要是怀孕了,就麻烦了,仪姐姐就是因为年纪小,生了孩子,落下了一辈子的毛病。廖靖猛地惊醒了,他睁开眼,捧着青莲的脸,喘着粗气说:“不行,青莲,我再等你一年。” 廖靖艰难的放开青莲,帮她整理好衣服,又喝了好几杯茶,才冷静下来:“青莲,对不起。”青莲满脸通红的说:“老爷,我愿意的,是心甘情愿的。”廖靖把青莲揽在怀里,说:“仪姐姐比我大两岁,但是她发育慢,看起来比我还小,当年我们成亲,她20,我18,年轻冲动,也不懂克制,婚后没多久就怀孕了。仪姐姐是吃不好,睡不好啊,郎中说,她还小,怀孕太早了,可是她都20了啊,我也没有太在意,生完天意没有多久,她又怀孕了,生天鑫的时候,大出血,郎中骂我畜生,说仪姐姐发育慢,又连着生两个孩子,身体掏空了,青莲,当时我恨不得杀了自己,好害怕仪姐姐活不过来。” 廖靖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仪姐姐鬼门关走了一遭,命是保住了,身体彻底垮了,也不能同床了,我才娶了二姨太和三姨太。青莲,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怎么那么瘦小,我绝对不能碰她,郎中骂我畜生的那句话,我是一辈子不能忘啊。” 说完,用手抬起青莲的脸,轻轻的亲了一下:“再等一年,明年你就长大了,你的身体,可是比仪姐姐好多了,不用等到20岁。”接着邪魅一笑。 青莲本来很感动,被廖靖一逗,生气的骂道:“你总是让人防不胜防,跟个小孩一样。”廖靖放开青莲:“我回去洗个澡,晚上来陪你吃饭。”青莲温柔的点头:“好。”廖靖逃一样的出了小院,再待下去,身体都要烧起来了。 青莲静静的坐着,脑海里一遍一遍重复着刚刚发生的事,他的气息,他的粗暴,他的亲吻,为何让我痴迷,让我陶醉?青莲不禁红了脸,自己是不是变坏了,居然有些渴望他的抚摸。呸呸呸,青莲骂着自己。 男女之爱,本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只是青莲,没有母亲的教导,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自然是觉得自己好坏,好肮脏。青莲起身,喊张妈妈烧水,自己也要好好洗洗。张妈妈一边给青莲擦背,一边说:“青莲,你长大了,懂得爱了,张妈妈为你感到骄傲。”青莲红着脸说:“有什么骄傲的,男人坏。”张妈妈像一个母亲一样的开导着:“傻孩子,他是你夫君,怎么就坏了,如果他对你不闻不问,那才惨了呢。”青莲不禁问:“张妈妈。你也喜欢过男人吗?” 张妈妈直爽的回答:“也喜欢过,只是他放弃了我,张妈妈伤了心,所以一辈子再也不想找人了,就想守着青莲过,要是青莲可怜张妈妈,那就生一个胖小子,或者是像你一样漂亮的姑娘,给我带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青莲一动不动,继续绣花。廖靖看着胖乎乎的青莲说:“不仅长高了,还长胖了,现在长开了,比刚刚进府的时候,好看多了。”左看看右看看,青莲也不躲闪,骂了一句:“色鬼。”廖靖不生气,反而色眯眯的抚摸着青莲的脸蛋说:“明年就18岁了,就是我的女人了,肯定会比现在色十万倍,你要小心哦。” 见怪不怪的青莲,还是被廖靖的话,逗得满脸通红,气呼呼的说:“我要去找仪姐姐告状。”廖靖不屑的说:“仪姐姐是你保护神啊,等你到了十八岁,我看还有谁能保护得了你?哼。。”青莲伸脚踢了一下廖靖:“不要脸,不要脸。”打闹得欢时,张妈妈敲门:“小姐,我来送茶了。”两人才正经坐好。 张妈妈安静的放下茶,出去了,还记得带上了门。廖靖倒了一杯水,这才说正事:“过两天我就去辽国了,这次时间长,在家要听仪姐姐的话,还有啊,遇事去找舅舅,不要硬撑着。那青菲着实讨厌,你就不要去茶铺,去酒楼转转。你准备的茶叶,我带了一千包,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准会打开销路的。”老爷要去四五个月,青莲心情立马不好了,上次才20多天,自己都牵挂得很,这次太久了。 看着脸色不好的青莲,廖靖捏捏她的脸:“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唉,我们这种生意人家,年年都要出去一趟,不然就得喝西北风啊。等时局明朗了,我也带你去辽国玩,如何?”青莲点头:“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出门,我就担心得很,老爷,你在外要注意安全,你要想着仪姐姐,也要想着我。”廖靖有些感动:“青莲长大了,再也不是那冰冷的小刺猬了,还知道牵挂老爷呢。” 怎么会不牵挂?我哭了,你会安慰我,我想做生意,你会给我买铺面,我要为母报仇,你花钱派人寻找证人,我青莲就是铁石心肠,也被你融化了。青莲挽着廖靖的胳膊,斜躺在他的手臂上:“我自然是想你的,而且是很想很想。老爷,小时候我依赖娘,后来没有娘了,我就强撑着坚强,可是遇到你以后,又会莫名其妙的依赖你,什么事情都想要你拿一个主意,有你在,我就有了主心骨。” 接着又说:“谁愿意冷冰冰的像刺猬,那是没有办法,我不保护自己,他们就要伤害我啊。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刺都拔掉了,你就成了我的刺,你保护我,他们伤不到我。”廖靖很感动,搂住青莲,看着她清纯的眼中,透露出信任,一时没有控制住,便亲了上去。突如其来的袭击,青莲有点猝不及防,心里大骂:我还在感动呢,你怎么就动手了,色鬼色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廖靖吻着青莲,少女的清香味,传入他的心里,好难受,我想吃掉她,她是我的女人。廖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撕扯着青莲的衣服,抚摸着她冰雪的皮肤,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青莲从惊恐,再到接受,再到享受,她也抱住了廖靖,任由他撕扯。 不行,我要控制自己。要爆炸了的廖靖,提醒着自己,而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喊,她都17岁了,没事的,没事的。不不,不行,我不能伤害她的身体。就在痛苦的纠结中,青莲软糯的声音响起:“老爷,你要是难受,青莲愿意。”青莲的话,就像一根火柴,点燃了廖靖,他更粗暴了,青莲的衣服滑下,像玉藕一样的香肩,露出来了。廖靖吸吮着,揉搓着,他要吃掉她的每一寸皮肤。 “小靖,她还小,还不到18岁,要是怀孕了,对身体不好,仪姐姐就是例子。”是啊,要是怀孕了,就麻烦了,仪姐姐就是因为年纪小,生了孩子,落下了一辈子的毛病。廖靖猛地惊醒了,他睁开眼,捧着青莲的脸,喘着粗气说:“不行,青莲,我再等你一年。” 廖靖艰难的放开青莲,帮她整理好衣服,又喝了好几杯茶,才冷静下来:“青莲,对不起。”青莲满脸通红的说:“老爷,我愿意的,是心甘情愿的。”廖靖把青莲揽在怀里,说:“仪姐姐比我大两岁,但是她发育慢,看起来比我还小,当年我们成亲,她20,我18,年轻冲动,也不懂克制,婚后没多久就怀孕了。仪姐姐是吃不好,睡不好啊,郎中说,她还小,怀孕太早了,可是她都20了啊,我也没有太在意,生完天意没有多久,她又怀孕了,生天鑫的时候,大出血,郎中骂我畜生,说仪姐姐发育慢,又连着生两个孩子,身体掏空了,青莲,当时我恨不得杀了自己,好害怕仪姐姐活不过来。” 廖靖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仪姐姐鬼门关走了一遭,命是保住了,身体彻底垮了,也不能同床了,我才娶了二姨太和三姨太。青莲,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怎么那么瘦小,我绝对不能碰她,郎中骂我畜生的那句话,我是一辈子不能忘啊。” 说完,用手抬起青莲的脸,轻轻的亲了一下:“再等一年,明年你就长大了,你的身体,可是比仪姐姐好多了,不用等到20岁。”接着邪魅一笑。 青莲本来很感动,被廖靖一逗,生气的骂道:“你总是让人防不胜防,跟个小孩一样。”廖靖放开青莲:“我回去洗个澡,晚上来陪你吃饭。”青莲温柔的点头:“好。”廖靖逃一样的出了小院,再待下去,身体都要烧起来了。 青莲静静的坐着,脑海里一遍一遍重复着刚刚发生的事,他的气息,他的粗暴,他的亲吻,为何让我痴迷,让我陶醉?青莲不禁红了脸,自己是不是变坏了,居然有些渴望他的抚摸。呸呸呸,青莲骂着自己。 男女之爱,本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只是青莲,没有母亲的教导,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自然是觉得自己好坏,好肮脏。青莲起身,喊张妈妈烧水,自己也要好好洗洗。张妈妈一边给青莲擦背,一边说:“青莲,你长大了,懂得爱了,张妈妈为你感到骄傲。”青莲红着脸说:“有什么骄傲的,男人坏。”张妈妈像一个母亲一样的开导着:“傻孩子,他是你夫君,怎么就坏了,如果他对你不闻不问,那才惨了呢。”青莲不禁问:“张妈妈。你也喜欢过男人吗?” 张妈妈直爽的回答:“也喜欢过,只是他放弃了我,张妈妈伤了心,所以一辈子再也不想找人了,就想守着青莲过,要是青莲可怜张妈妈,那就生一个胖小子,或者是像你一样漂亮的姑娘,给我带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第73章 路过雁门关 一大早,廖靖带着刘岩出门了,跟以前一样,只有陈仪送他,廖靖对陈仪挥挥手:“仪姐姐,你回去吧,廖府就交给你了。”说完,一跃上马,他们还要去皮货店,去辽国的货在皮货店门口等着,廖靖请了十几个护卫,也不是怕货物被劫,而是东西太多,得看护周全啊。 陈仪像往常一样,送完廖靖,便回府了。年年送,都习惯了,只是陈仪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次分开,却再也见不到老爷了。 去辽国经商,很赚钱,但是也很辛苦,一路上,他们不住店,都是在野外搭火做饭,也不是廖靖小气,就算住店,谁家店里能放下这么多货?几十车啊。这天中午,大部队停下来,开始烧火做饭了,他们煮着羊肉,焖着大米饭,香味在郊外飘起。刘岩拿来水和一大块羊肉,递给廖靖:“老爷,多吃点,这次的羊肉味道不错。”廖靖接过羊肉,咬了一口,说:“马上就到雁门关了,我去见一下豹雷,把过路费给他,还有药茶,也送他几包。你就不上去了,继续赶路,我骑马去追你们。”刘岩点头:“好。” 不日来到雁门关,廖靖带着银子和茶叶上山了。豹雷看见廖靖,高兴的喊:“呜,我的朋友,你来了,我十分的想念你,山里备好了美酒,您是否愿意停留一日。”廖靖对豹雷的热情,一点也不买账,他掏出两千两银票,递给豹雷:“我不进去了,这是两千两银票。”豹雷惊呆了:“一千两就够了。”廖靖喘着气,这他妈的山,真难爬:“怕打仗,万一打起来,你们也没有收入,你先拿着,要是不打,明年我就不交了,要是打,你们拿着救急。” 豹雷爽快的收下:“小靖子,那就谢谢你了,现在很太平,没事的,祝你一路平安。”廖靖又拿着一大包茶叶:“这是我媳妇做的药茶,不多,送你一点,你身上旧伤多,喝这个东西,有效果。”豹雷连忙收下:“谢谢小靖子的媳妇,那我收下了。”廖靖也懒得跟他多话,那么多货,刘岩一个人看着不放心,匆匆忙忙跟豹雷告别,下山了。 繁楼的生意,很是稳定,一楼经常是爆满,只要一二两银子,就能在繁楼好好吃一顿,老百姓也愿意来啊。二楼是公子哥们的天地,和几个朋友,听着小曲,喝着美酒,多么的惬意啊,特别是繁楼的烤鸭和药膳,也是难得一见的,其他店铺口味不对,不差钱的公子哥们,都是以在繁楼请客为荣。而三楼,简直就是朝廷的风向标。只要朝廷有点风吹草动,三楼基本没人,那些官员们,最喜欢预定三楼的包厢,隔音好,如何私密性的话题,也不会有人偷听。 青莲来到繁楼,还没有到吃饭时间,店里人也不多,悠芝和其他小姐们,都在一楼休息。看见青莲,悠芝忙迎上来:“方老板,您怎么亲自来了?”青莲打了一下悠芝:“悠芝姨,您是越来越有调皮了。”悠芝大声笑着:“可不,心情好,性格就好啊。”青莲无意的问:“三楼生意怎么样?”悠芝摇摇头:“不好,就预定了一桌,只是很奇怪,昨天都是满的,今天没人,难道是朝廷又有事了?” 青莲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朝廷的,你要习惯,那一桌客人点的什么菜,我看看。”悠芝拿来菜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平常大家喜欢吃的药膳羊肉,烤鸭之类的。青莲放下菜谱,又问悠芝:“青睿弟弟还好吗?”悠芝点头:“很好,我让琉璃在家照顾着,又去牙行买了一个丫鬟,青莲,自己有钱就是好啊,花着真是舒服。我想着,过两年,我就能自己买一座院子了。” 青莲也很高兴:“真为你感到高兴,只会扭着屁股走路的三姨太,终于自立了,你要是买房子,我也赞助一点。”悠芝不高兴了:“以后不要提三姨太了,这三个字,让我觉得羞耻,不是你帮我,我现在说不定还留宿在街头呢。”青莲不认可悠芝的说法:“悠芝姨,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的,就说招待客人吧,我青莲是不行啊,说话的口气,优雅的接待,还有对诗琴书画造诣,看似简单,其实多少人都做不到像你这么自然妥帖,我还要谢谢你呢,不然我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人?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而已。” 被青莲一赞美,悠芝也高兴:“没有想到,我还是有一点优点的,不是只会做姨太太的花瓶。”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青莲就去了后厨。还是后厨适合自己,安安静静的做菜。 晚饭时间,繁楼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悠芝游走在各路客人中间,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温柔的问候。这时,两男一女一小孩进来了。悠芝连忙迎上去:“您是散座,还是包厢啊?”那青春少年男子,温和的说:“我们预定了三楼的包厢。”悠芝高兴的说:“贵客,贵客,我带你们上楼,您们是第一次来繁楼吧,面生得很。”四人跟随悠芝上楼,小女孩喊着:“爹爹,繁楼好热闹啊,下次还来吗?”被唤作爹爹的中年男子,温柔似水的说:“好啊。爹爹也喜欢这里。”悠芝感叹,应该是读书人家吧,多有修养,多有气质,只是面生得很,都没有见过。 安排四人来到三楼的包厢,悠芝笑着说:“这包厢啊,私密性很好,就是隔壁有人骂娘,也不影响你们,我们包厢外有伙计,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不过,你们要开门出去喊,房子隔音太好了,不然听不到哦。”悠芝一句话,就把包厢的好处都介绍了,就算外面有伙计,他也是听不到里面说话的,你们就放心吧。 那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女子,轻声的问:“你们老板在吗?”悠芝惊喜的问:“您认识我们老板?”女子笑笑:“也就见过两三次。”悠芝忙说:“好巧不巧,平常老板都不在店里,今天刚好来了,在后厨做菜呢,等会儿我让她来给你们敬酒。”中年男子饶有兴趣的问:“老板亲自做菜?”悠芝忍不住要夸了:“那是啊,这酒楼的菜,都是我们老板自己研制的,药膳可是京城第一家啊。还有一楼的堂食,我们可是很便宜的,老板说了,要让普通老百姓,花最少得钱,吃最高档的菜。”中年男子也赞叹:“你们老板,不仅很努力,还很有男人的气度啊,难怪京城都说繁楼不一般,今天一见,果然不一样啊。” 绿衣女子笑着对中年男子说:“老爷,繁楼的老板,可是一个女子。”中年男子大惊:“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悠芝骄傲的插话:“是真的啊,我们老板推崇女子也要自强自立,您看我,本是居无定所,就是老板给我机会,让我自立更生的。”中年男子很有兴趣的说:“如此奇女子,一定要见见。” 一大早,廖靖带着刘岩出门了,跟以前一样,只有陈仪送他,廖靖对陈仪挥挥手:“仪姐姐,你回去吧,廖府就交给你了。”说完,一跃上马,他们还要去皮货店,去辽国的货在皮货店门口等着,廖靖请了十几个护卫,也不是怕货物被劫,而是东西太多,得看护周全啊。 陈仪像往常一样,送完廖靖,便回府了。年年送,都习惯了,只是陈仪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次分开,却再也见不到老爷了。 去辽国经商,很赚钱,但是也很辛苦,一路上,他们不住店,都是在野外搭火做饭,也不是廖靖小气,就算住店,谁家店里能放下这么多货?几十车啊。这天中午,大部队停下来,开始烧火做饭了,他们煮着羊肉,焖着大米饭,香味在郊外飘起。刘岩拿来水和一大块羊肉,递给廖靖:“老爷,多吃点,这次的羊肉味道不错。”廖靖接过羊肉,咬了一口,说:“马上就到雁门关了,我去见一下豹雷,把过路费给他,还有药茶,也送他几包。你就不上去了,继续赶路,我骑马去追你们。”刘岩点头:“好。” 不日来到雁门关,廖靖带着银子和茶叶上山了。豹雷看见廖靖,高兴的喊:“呜,我的朋友,你来了,我十分的想念你,山里备好了美酒,您是否愿意停留一日。”廖靖对豹雷的热情,一点也不买账,他掏出两千两银票,递给豹雷:“我不进去了,这是两千两银票。”豹雷惊呆了:“一千两就够了。”廖靖喘着气,这他妈的山,真难爬:“怕打仗,万一打起来,你们也没有收入,你先拿着,要是不打,明年我就不交了,要是打,你们拿着救急。” 豹雷爽快的收下:“小靖子,那就谢谢你了,现在很太平,没事的,祝你一路平安。”廖靖又拿着一大包茶叶:“这是我媳妇做的药茶,不多,送你一点,你身上旧伤多,喝这个东西,有效果。”豹雷连忙收下:“谢谢小靖子的媳妇,那我收下了。”廖靖也懒得跟他多话,那么多货,刘岩一个人看着不放心,匆匆忙忙跟豹雷告别,下山了。 繁楼的生意,很是稳定,一楼经常是爆满,只要一二两银子,就能在繁楼好好吃一顿,老百姓也愿意来啊。二楼是公子哥们的天地,和几个朋友,听着小曲,喝着美酒,多么的惬意啊,特别是繁楼的烤鸭和药膳,也是难得一见的,其他店铺口味不对,不差钱的公子哥们,都是以在繁楼请客为荣。而三楼,简直就是朝廷的风向标。只要朝廷有点风吹草动,三楼基本没人,那些官员们,最喜欢预定三楼的包厢,隔音好,如何私密性的话题,也不会有人偷听。 青莲来到繁楼,还没有到吃饭时间,店里人也不多,悠芝和其他小姐们,都在一楼休息。看见青莲,悠芝忙迎上来:“方老板,您怎么亲自来了?”青莲打了一下悠芝:“悠芝姨,您是越来越有调皮了。”悠芝大声笑着:“可不,心情好,性格就好啊。”青莲无意的问:“三楼生意怎么样?”悠芝摇摇头:“不好,就预定了一桌,只是很奇怪,昨天都是满的,今天没人,难道是朝廷又有事了?” 青莲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朝廷的,你要习惯,那一桌客人点的什么菜,我看看。”悠芝拿来菜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平常大家喜欢吃的药膳羊肉,烤鸭之类的。青莲放下菜谱,又问悠芝:“青睿弟弟还好吗?”悠芝点头:“很好,我让琉璃在家照顾着,又去牙行买了一个丫鬟,青莲,自己有钱就是好啊,花着真是舒服。我想着,过两年,我就能自己买一座院子了。” 青莲也很高兴:“真为你感到高兴,只会扭着屁股走路的三姨太,终于自立了,你要是买房子,我也赞助一点。”悠芝不高兴了:“以后不要提三姨太了,这三个字,让我觉得羞耻,不是你帮我,我现在说不定还留宿在街头呢。”青莲不认可悠芝的说法:“悠芝姨,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的,就说招待客人吧,我青莲是不行啊,说话的口气,优雅的接待,还有对诗琴书画造诣,看似简单,其实多少人都做不到像你这么自然妥帖,我还要谢谢你呢,不然我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人?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而已。” 被青莲一赞美,悠芝也高兴:“没有想到,我还是有一点优点的,不是只会做姨太太的花瓶。”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青莲就去了后厨。还是后厨适合自己,安安静静的做菜。 晚饭时间,繁楼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悠芝游走在各路客人中间,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温柔的问候。这时,两男一女一小孩进来了。悠芝连忙迎上去:“您是散座,还是包厢啊?”那青春少年男子,温和的说:“我们预定了三楼的包厢。”悠芝高兴的说:“贵客,贵客,我带你们上楼,您们是第一次来繁楼吧,面生得很。”四人跟随悠芝上楼,小女孩喊着:“爹爹,繁楼好热闹啊,下次还来吗?”被唤作爹爹的中年男子,温柔似水的说:“好啊。爹爹也喜欢这里。”悠芝感叹,应该是读书人家吧,多有修养,多有气质,只是面生得很,都没有见过。 安排四人来到三楼的包厢,悠芝笑着说:“这包厢啊,私密性很好,就是隔壁有人骂娘,也不影响你们,我们包厢外有伙计,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不过,你们要开门出去喊,房子隔音太好了,不然听不到哦。”悠芝一句话,就把包厢的好处都介绍了,就算外面有伙计,他也是听不到里面说话的,你们就放心吧。 那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女子,轻声的问:“你们老板在吗?”悠芝惊喜的问:“您认识我们老板?”女子笑笑:“也就见过两三次。”悠芝忙说:“好巧不巧,平常老板都不在店里,今天刚好来了,在后厨做菜呢,等会儿我让她来给你们敬酒。”中年男子饶有兴趣的问:“老板亲自做菜?”悠芝忍不住要夸了:“那是啊,这酒楼的菜,都是我们老板自己研制的,药膳可是京城第一家啊。还有一楼的堂食,我们可是很便宜的,老板说了,要让普通老百姓,花最少得钱,吃最高档的菜。”中年男子也赞叹:“你们老板,不仅很努力,还很有男人的气度啊,难怪京城都说繁楼不一般,今天一见,果然不一样啊。” 绿衣女子笑着对中年男子说:“老爷,繁楼的老板,可是一个女子。”中年男子大惊:“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悠芝骄傲的插话:“是真的啊,我们老板推崇女子也要自强自立,您看我,本是居无定所,就是老板给我机会,让我自立更生的。”中年男子很有兴趣的说:“如此奇女子,一定要见见。” 第74章 天啊,皇上来繁楼吃饭了 悠芝兴高采烈的下楼备菜去了,青莲听了悠芝夸张的描述以后,疑惑的说:“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夫人啊。不过,既然人家提到了我,等会儿我去送菜,顺便见见他们。” 青莲带着伙计,端着人参羊肉,来到三楼,轻轻的敲门,没人开门,青莲又敲门,一个小哥开门了,青莲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这是隔音门,里面说话听不见,只能亲自来开门。”清纯少年笑道:“姐姐请进。”青莲带着伙计进来,她第一眼就看见了绿衣女子,脚一软,是苗娘子,那面生得中年男人,脸色平静的看着青莲,温柔的脸上,一双犀利的眼睛,他就是皇上吧。青莲努力的镇定,说:“这是药膳人参羊肉,羊肉性寒,里面有生姜驱寒,人参补血气,结合在一起,是女子的最佳补品。”伙计恭敬的把羊肉放下,就退出去了。 等伙计一走,关上门,青莲连忙跪下:“官家安好,苗娘子安好。”没有了外人,皇上也不怕暴露了身份,对青莲说:“平身,你不必行此大礼,我们就想出来看看老百姓的生活,只是没有想到,还碰到了熟人。”苗娘子温和的扶起青莲:“还得谢谢你送去的药茶呢,喝了以后,身体爽快了不少,你总是惦记着我。” 赵祯指着青莲问苗娘子:“她就是茶女青莲?方云衣兄的外甥女?”苗娘子点头:“正是。”赵祯笑道:“不错不错,我可是喝了你家不少茶叶啊,今天第一次见到做茶的人,跟想象的一样美丽。”青莲羞红了脸,我的天,第一次见皇上,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赵祯指了指了空着的座位说:“方老板,不知道能否赏脸,陪我们吃一餐饭?”我想说不愿意可以吗?青莲大方的行礼:“不胜荣幸。”一旁的小哥,拉开椅子,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赵祯又对小哥说:“淮吉,你也坐下,今天我们是普通老百姓,大家不必拘谨。” 大家都坐下来了,说不拘谨那是假的,特别是青莲,手心都冒汗,皇后就够难搞定的了,又来一个皇上,城府那么深,谁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啊,哇。。。要是廖靖在就好了。 粱淮吉起身,给每人盛了一碗羊肉汤,自己也盛了一碗,这才坐下。皇上喝了一口汤,赞美说:“心禾,你试试,好喝,没有一点羊膻味,味道还清甜,比宫里的好喝多了。”徽柔喝了一口,大声说:“爹爹,好喝,我喜欢喝。还要一碗。”苗娘子笑着:“那就再喝一碗,不能贪食哦。”这时,伙计敲门了,青莲忙起身开门,是送来了黄酒。 青莲忙问:“官家,这是店里赠送的黄酒,您要不要试一点?”赵祯笑道:“当然要喝。”青莲好紧张,人家是皇上,我这黄酒,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出手啊。粱淮吉起身,给皇上倒上一杯,给苗娘子倒了大半杯,青莲本是不喝酒的,可是皇上在,是应该喝还是不应该喝呢?哇。。。。要是廖靖在就好了。 赵祯说话了:“给方老板也倒上半杯。”粱淮吉应允,倒了半杯,自己没有倒。赵祯端起杯子,说:“来,我们喝一口,试试繁楼的黄酒。”青莲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还好,黄酒不是很烈,要是喝醉了,那就丢人现眼了。皇上一杯酒下肚,对粱淮吉说:“如此醇厚的黄酒,为何宫里没有?” 粱淮吉笑道:“官家,这繁楼,可是赫赫有名啊,他们很多菜和酒,都是自己的秘方,要不那些大臣,为何不在家吃,非得来繁楼啊。”赵祯点头:“说得有理,方老板,不知道这黄酒,有何讲究啊?”青莲站起来行礼:“官家,黄酒的酿造方法,基本都是一样,只是我家的酒,都是购买的陈年老酒,在黄泥地下,至少埋藏了十年之久。这不是我们自产的,但是外人也轻易买不到。因为数量少,我们与酒商签了文书,只供应我们繁楼。数量太少,我们也不出售,只给预定包厢的顾客,送一壶。” 赵祯有些失望:“难怪咯,真是千金难买好酒啊。黄酒也不便宜吧,你这么送,是不是太亏了。”青莲又行礼:“大家伙关照我们生意,也算是我对他们的感谢吧,虽然只是一壶酒,包含了我们的诚意。”赵祯很是赞赏:“方老板做生意有格局,那些有钱之人,或许不是为了吃饭,就是为了喝上这口好酒,也会惦记着繁楼啊。”青莲也不知道皇上是夸她聪明,还是夸她狡猾,只好笑着。 一会儿,繁楼的名菜烤鸭上来了,一位清秀的厨子,拿出刀,带着手套,在鸭子的身上,来回的挥动,不一会,一盘烤鸭肉就出来了,再把鸭骨头剃开,撒上一些不知名的小料,又是一盘菜出来了。徽柔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停的念叨:“爹爹,他像在作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赵祯也看着,很是开心点头赞许。 烤鸭处理好了,青莲站起来,带上手套,拿起一块面皮,放上鸭子肉,佐料和黄瓜,然后卷起来,递给徽柔:“公主,你还小,不能吃葱,我给你包的黄瓜,你试试好吃不。”徽柔接过来,咬了一口,烤鸭的汁水都流出来了,不禁喊道:“姐姐,好好吃。”姐姐?青莲羞涩的低下了头,又放了葱,黄瓜丝,给苗娘子包了一个,最后才给皇上和淮吉包了一个。 赵祯心一动,这女子,先给孩子,再给心禾,虽然知道我是皇上,却没有刻意奉承,很好,很好。吃着烤鸭,喝着汤,一壶酒喝完了,赵祯意犹未尽:“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只有一壶。”青莲忙起身:“官家,我再给您拿一壶。”赵祯一挥手:“不行,青莲,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一壶就一壶,我下次再来。”青莲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叫我青莲?不是应该叫方老板吗?看来是喝多了。 苗娘子拉着青莲坐下:“青莲,官家好酒,你可不能纵容他,一壶就可以了。”青莲笑着:“娘子,人生遇一知己足矣,那对于喝酒之人来说,遇一壶好酒足矣,也是可以理解的。” 赵祯哈哈大笑:“好一个遇一壶好酒足矣。比如得相当好,可惜啊,我人生的知己,被我搞丢了。”粱淮吉忙起身:“官家,您是不是喝多了。”赵祯摇摇头:“我没有喝多,青莲也不是外人,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粱淮吉不懂,青莲就是外人啊。 几人聊着轻松的话题,徽柔不停的赞美着美味的菜肴,看着很和谐快乐,其实青莲一分钟也不敢怠慢,谁敢怠慢皇上?除非脑袋不要了,说话都要仔细斟酌,一晚上下来,神经都要崩溃了。 终于,青莲把这四个人送走了,她松了一口气,天啊,这压抑的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悠芝前来询问:“青莲,他们是谁啊,你可是陪了一个晚上。”青莲回复:“我跟那娘子关系好,她爱喝我们茶,就是谈得来的朋友。”天,要是把皇上来了的消息透露出去,繁楼就不安全了。 悠芝兴高采烈的下楼备菜去了,青莲听了悠芝夸张的描述以后,疑惑的说:“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夫人啊。不过,既然人家提到了我,等会儿我去送菜,顺便见见他们。” 青莲带着伙计,端着人参羊肉,来到三楼,轻轻的敲门,没人开门,青莲又敲门,一个小哥开门了,青莲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这是隔音门,里面说话听不见,只能亲自来开门。”清纯少年笑道:“姐姐请进。”青莲带着伙计进来,她第一眼就看见了绿衣女子,脚一软,是苗娘子,那面生得中年男人,脸色平静的看着青莲,温柔的脸上,一双犀利的眼睛,他就是皇上吧。青莲努力的镇定,说:“这是药膳人参羊肉,羊肉性寒,里面有生姜驱寒,人参补血气,结合在一起,是女子的最佳补品。”伙计恭敬的把羊肉放下,就退出去了。 等伙计一走,关上门,青莲连忙跪下:“官家安好,苗娘子安好。”没有了外人,皇上也不怕暴露了身份,对青莲说:“平身,你不必行此大礼,我们就想出来看看老百姓的生活,只是没有想到,还碰到了熟人。”苗娘子温和的扶起青莲:“还得谢谢你送去的药茶呢,喝了以后,身体爽快了不少,你总是惦记着我。” 赵祯指着青莲问苗娘子:“她就是茶女青莲?方云衣兄的外甥女?”苗娘子点头:“正是。”赵祯笑道:“不错不错,我可是喝了你家不少茶叶啊,今天第一次见到做茶的人,跟想象的一样美丽。”青莲羞红了脸,我的天,第一次见皇上,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赵祯指了指了空着的座位说:“方老板,不知道能否赏脸,陪我们吃一餐饭?”我想说不愿意可以吗?青莲大方的行礼:“不胜荣幸。”一旁的小哥,拉开椅子,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赵祯又对小哥说:“淮吉,你也坐下,今天我们是普通老百姓,大家不必拘谨。” 大家都坐下来了,说不拘谨那是假的,特别是青莲,手心都冒汗,皇后就够难搞定的了,又来一个皇上,城府那么深,谁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啊,哇。。。要是廖靖在就好了。 粱淮吉起身,给每人盛了一碗羊肉汤,自己也盛了一碗,这才坐下。皇上喝了一口汤,赞美说:“心禾,你试试,好喝,没有一点羊膻味,味道还清甜,比宫里的好喝多了。”徽柔喝了一口,大声说:“爹爹,好喝,我喜欢喝。还要一碗。”苗娘子笑着:“那就再喝一碗,不能贪食哦。”这时,伙计敲门了,青莲忙起身开门,是送来了黄酒。 青莲忙问:“官家,这是店里赠送的黄酒,您要不要试一点?”赵祯笑道:“当然要喝。”青莲好紧张,人家是皇上,我这黄酒,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出手啊。粱淮吉起身,给皇上倒上一杯,给苗娘子倒了大半杯,青莲本是不喝酒的,可是皇上在,是应该喝还是不应该喝呢?哇。。。。要是廖靖在就好了。 赵祯说话了:“给方老板也倒上半杯。”粱淮吉应允,倒了半杯,自己没有倒。赵祯端起杯子,说:“来,我们喝一口,试试繁楼的黄酒。”青莲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还好,黄酒不是很烈,要是喝醉了,那就丢人现眼了。皇上一杯酒下肚,对粱淮吉说:“如此醇厚的黄酒,为何宫里没有?” 粱淮吉笑道:“官家,这繁楼,可是赫赫有名啊,他们很多菜和酒,都是自己的秘方,要不那些大臣,为何不在家吃,非得来繁楼啊。”赵祯点头:“说得有理,方老板,不知道这黄酒,有何讲究啊?”青莲站起来行礼:“官家,黄酒的酿造方法,基本都是一样,只是我家的酒,都是购买的陈年老酒,在黄泥地下,至少埋藏了十年之久。这不是我们自产的,但是外人也轻易买不到。因为数量少,我们与酒商签了文书,只供应我们繁楼。数量太少,我们也不出售,只给预定包厢的顾客,送一壶。” 赵祯有些失望:“难怪咯,真是千金难买好酒啊。黄酒也不便宜吧,你这么送,是不是太亏了。”青莲又行礼:“大家伙关照我们生意,也算是我对他们的感谢吧,虽然只是一壶酒,包含了我们的诚意。”赵祯很是赞赏:“方老板做生意有格局,那些有钱之人,或许不是为了吃饭,就是为了喝上这口好酒,也会惦记着繁楼啊。”青莲也不知道皇上是夸她聪明,还是夸她狡猾,只好笑着。 一会儿,繁楼的名菜烤鸭上来了,一位清秀的厨子,拿出刀,带着手套,在鸭子的身上,来回的挥动,不一会,一盘烤鸭肉就出来了,再把鸭骨头剃开,撒上一些不知名的小料,又是一盘菜出来了。徽柔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停的念叨:“爹爹,他像在作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赵祯也看着,很是开心点头赞许。 烤鸭处理好了,青莲站起来,带上手套,拿起一块面皮,放上鸭子肉,佐料和黄瓜,然后卷起来,递给徽柔:“公主,你还小,不能吃葱,我给你包的黄瓜,你试试好吃不。”徽柔接过来,咬了一口,烤鸭的汁水都流出来了,不禁喊道:“姐姐,好好吃。”姐姐?青莲羞涩的低下了头,又放了葱,黄瓜丝,给苗娘子包了一个,最后才给皇上和淮吉包了一个。 赵祯心一动,这女子,先给孩子,再给心禾,虽然知道我是皇上,却没有刻意奉承,很好,很好。吃着烤鸭,喝着汤,一壶酒喝完了,赵祯意犹未尽:“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只有一壶。”青莲忙起身:“官家,我再给您拿一壶。”赵祯一挥手:“不行,青莲,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一壶就一壶,我下次再来。”青莲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叫我青莲?不是应该叫方老板吗?看来是喝多了。 苗娘子拉着青莲坐下:“青莲,官家好酒,你可不能纵容他,一壶就可以了。”青莲笑着:“娘子,人生遇一知己足矣,那对于喝酒之人来说,遇一壶好酒足矣,也是可以理解的。” 赵祯哈哈大笑:“好一个遇一壶好酒足矣。比如得相当好,可惜啊,我人生的知己,被我搞丢了。”粱淮吉忙起身:“官家,您是不是喝多了。”赵祯摇摇头:“我没有喝多,青莲也不是外人,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粱淮吉不懂,青莲就是外人啊。 几人聊着轻松的话题,徽柔不停的赞美着美味的菜肴,看着很和谐快乐,其实青莲一分钟也不敢怠慢,谁敢怠慢皇上?除非脑袋不要了,说话都要仔细斟酌,一晚上下来,神经都要崩溃了。 终于,青莲把这四个人送走了,她松了一口气,天啊,这压抑的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悠芝前来询问:“青莲,他们是谁啊,你可是陪了一个晚上。”青莲回复:“我跟那娘子关系好,她爱喝我们茶,就是谈得来的朋友。”天,要是把皇上来了的消息透露出去,繁楼就不安全了。 第75章 皇上又要来喝酒 第二天,悠芝对正在研究菜谱的青莲说:“青莲,你说奇怪不,前天三楼的包厢订满了,昨天只有一间包厢预定,今天又预定满了,这是什么道理?”青莲头也不抬:“我哪里知道,酒楼的客人,可是你最清楚了。” 悠芝嘀咕着:“真是奇怪了,好像都约好了不来一样。”虽然青莲表面云淡清风,其实心里也在嘀咕,皇上来繁楼,他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跟大臣说,我要去繁楼吃饭,你们都不要去吧?而且皇上微服出巡,是多么私密的事情,那些天天在酒楼喝酒作诗的朝廷才子,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青莲突然觉得,那些做官之人,好高深莫测啊。 其实,那里是大臣们高深莫测,皇上来繁楼,自然是有人透露了风声,谁呢?出发前一天,在翰林院誊抄劄子的粱淮吉,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你们都说繁楼的菜好吃,明天我也去试试。好像是三楼最安静吧。” 就这么一句话,没人上前询问他跟谁去,也没人问什么时候去,大家就心知肚明了。粱淮吉一个小太监,他去繁楼吃饭,有钱吗?预定一个包厢,什么也不吃,就是十两银子,再随便点几个菜,五十两银子没有了。一个底层太监,他舍得拿几十两银子去繁楼吃饭? 官场的门道,青莲是看不懂的,可是天天伴君如伴虎的臣子们,很懂啊,粱淮吉都说得那么明了,你还往枪口上送,不是找死吗? 去了一次繁楼以后,粱淮吉发现皇上有些奇奇怪怪,总是旁侧的打听一些繁楼的事,比如:淮吉,你说一个小女子,如何能撑起那么大的酒楼?比如:淮吉,这么优秀的女子,应该配一个什么郎君? 粱淮吉很苦恼,他一共就去过一次酒楼,而且皇上自己也去了。皇上问的,他也不知道啊,可是又不得不回答,只好冠冕堂皇的胡说:古有花木兰,今有方青莲,都是女中豪杰啊。至于姻缘嘛,那得看缘分。粱淮吉在宫里多年,别的没有学会,打圆场是一把好手啊,把青莲比作花木兰,总没有错吧,随缘也没有错吧,再说了,我一个太监,你问我姻缘,我是真不懂啊。 皇上每次都是笑,总是陶醉的笑,粱淮吉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最后,问得多了,粱淮吉只好出了一个主意:“官家,您还不如自己去问呢,既然繁楼的酒好喝,再去一次呗。”皇上被粱淮吉的聪明感动:“对,我就想那口酒,别的地方也买不到啊,我只能去繁楼喝。” 于是,在翰林院里,粱淮吉又无意的说:“繁楼的黄酒真是一绝,买又买不到,我想再去喝一次。”大臣们惊呆了,本来还想着有几首好诗,约几个同僚,一起去欣赏呢,得了,改天吧。 今天三楼又只有一桌客人预订,而且还是上次那个少年来预定的,悠芝赶紧去厨房告诉青莲。青莲手一抖,才十几天,怎么又来了?还要不要做生意啊? 这次预订不一样,让酒楼自己安排菜系,吃什么都可以。青莲叹了一口气,要是我天天接待皇上,还不如关门算了,太紧张了。 最后,青莲跟高焱研究了半天,准备了十道菜,全部小菜为主。比如清炒新鲜莲子米,丝滑香菇,芹菜炒木耳。。。。再加上一盘红烧猪脚煮黄豆。高焱不解的问:“老板,都这么素,可以吗?”青莲信心十足的点头:“可以,有些人,大鱼大肉吃多了,清淡的小菜,能让他胃口大开,再说了,我们的高大厨子,手艺精湛,做的小菜也是一绝啊。”高焱被夸得脸都红了。 本以为,苗娘子也会来的,结果打开包厢门,只有皇上和粱淮吉。青莲很是诧异,但是不露声色的让伙计把菜,一一端上,再拿来一壶黄酒。正要告退,赵祯说话了:“青莲,不知能不能陪我一起用餐?”我可以说不吗? 青莲转身,轻轻关上门,行礼说:“很荣幸。官家。”青莲坐下,心里无限的悲哀,如果我不是老板,自然可以拒绝,为了生意,能怎么办呢? 两人坐下,粱淮吉起身:“官家,公主要吃南街的糕点,奴才先去买一点,晚了就关门了。”赵祯点头:“好,你去吧。”于是。。。于是包厢里,只有皇上和如坐针毡的青莲了。青莲给赵祯倒满酒,赵祯闻着酒香,叹道:“我就是想着这一口酒。”青莲心想,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送啊,十坛八坛都没有问题,何必亲自来喝呢?嘴上却笑着说:“能得到您的青睐,是这酒的福气。”赵祯端起酒,说:“青莲,来,我们喝一口。”赵祯一饮而尽,青莲抿了一小口。 赵祯吃了一粒莲米,问:“莲米,清甜爽口,有一股鸡汁的香味,但是又不油腻,如何做的?”青莲笑道:“一盘小小的莲米,要用老母鸡熬汤八小时,再把新鲜莲米放在鸡汤里面泡两小时,等到莲米有了鸡汁的香味,捞起来,大火放翻炒,这盘菜就做好了。”赵祯点头赞叹:“难怪,香而不腻,还保留了莲子的清爽。”又吃了一筷子香菇,点头说:“这是海鲜做的底汤,香菇本来就鲜,加上海鲜的咸鲜,口感丝滑脆嫩。青莲,看着都是小菜,其实用心良苦啊。”青莲笑而不答。心里在暗叹,你一个皇上,好好管理国家就行了,来酒楼学做菜吗?不务正业,不务正业啊。 赵祯又喝了一口酒,话锋一转:“青莲,你年方几岁?是否婚配?”青莲心口一慌,皇上怎么还问这个啊。只能实话实说了,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官家,青莲今年17了,两年前,廖府老爷收留我做了四姨太太,才有今天的成就。”青莲尽量说得简单一点。可是赵祯还是一愣,筷子没有拿稳。赵祯冷静了一下:“你的舅舅,是我旧时朋友,现在已经平反,而且你也是宜人,如果对以前的婚事不满,可以和离啊。” 青莲忙摇头:“不,不,廖家对我有知遇之恩,在我最难的时候,他们待我如家人,我不能因为做了宜人,就恩将仇报。我不会和离的。”青莲的话语,很诚恳,可是赵祯听着有些刺耳。 吃了一粒莲子,赵祯又问:“你舅舅同意?”青莲起身行礼:“愿意的,舅舅感谢廖家,在我艰难之时的照顾,也嘱咐我要好好对待老爷。”赵祯明显有些失落,但是言语还是很大气:“好,很好,那我也祝青莲幸福美满。”说着端起酒杯,青莲松了一口气,太吓人,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压压惊。 第二天,悠芝对正在研究菜谱的青莲说:“青莲,你说奇怪不,前天三楼的包厢订满了,昨天只有一间包厢预定,今天又预定满了,这是什么道理?”青莲头也不抬:“我哪里知道,酒楼的客人,可是你最清楚了。” 悠芝嘀咕着:“真是奇怪了,好像都约好了不来一样。”虽然青莲表面云淡清风,其实心里也在嘀咕,皇上来繁楼,他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跟大臣说,我要去繁楼吃饭,你们都不要去吧?而且皇上微服出巡,是多么私密的事情,那些天天在酒楼喝酒作诗的朝廷才子,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青莲突然觉得,那些做官之人,好高深莫测啊。 其实,那里是大臣们高深莫测,皇上来繁楼,自然是有人透露了风声,谁呢?出发前一天,在翰林院誊抄劄子的粱淮吉,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你们都说繁楼的菜好吃,明天我也去试试。好像是三楼最安静吧。” 就这么一句话,没人上前询问他跟谁去,也没人问什么时候去,大家就心知肚明了。粱淮吉一个小太监,他去繁楼吃饭,有钱吗?预定一个包厢,什么也不吃,就是十两银子,再随便点几个菜,五十两银子没有了。一个底层太监,他舍得拿几十两银子去繁楼吃饭? 官场的门道,青莲是看不懂的,可是天天伴君如伴虎的臣子们,很懂啊,粱淮吉都说得那么明了,你还往枪口上送,不是找死吗? 去了一次繁楼以后,粱淮吉发现皇上有些奇奇怪怪,总是旁侧的打听一些繁楼的事,比如:淮吉,你说一个小女子,如何能撑起那么大的酒楼?比如:淮吉,这么优秀的女子,应该配一个什么郎君? 粱淮吉很苦恼,他一共就去过一次酒楼,而且皇上自己也去了。皇上问的,他也不知道啊,可是又不得不回答,只好冠冕堂皇的胡说:古有花木兰,今有方青莲,都是女中豪杰啊。至于姻缘嘛,那得看缘分。粱淮吉在宫里多年,别的没有学会,打圆场是一把好手啊,把青莲比作花木兰,总没有错吧,随缘也没有错吧,再说了,我一个太监,你问我姻缘,我是真不懂啊。 皇上每次都是笑,总是陶醉的笑,粱淮吉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最后,问得多了,粱淮吉只好出了一个主意:“官家,您还不如自己去问呢,既然繁楼的酒好喝,再去一次呗。”皇上被粱淮吉的聪明感动:“对,我就想那口酒,别的地方也买不到啊,我只能去繁楼喝。” 于是,在翰林院里,粱淮吉又无意的说:“繁楼的黄酒真是一绝,买又买不到,我想再去喝一次。”大臣们惊呆了,本来还想着有几首好诗,约几个同僚,一起去欣赏呢,得了,改天吧。 今天三楼又只有一桌客人预订,而且还是上次那个少年来预定的,悠芝赶紧去厨房告诉青莲。青莲手一抖,才十几天,怎么又来了?还要不要做生意啊? 这次预订不一样,让酒楼自己安排菜系,吃什么都可以。青莲叹了一口气,要是我天天接待皇上,还不如关门算了,太紧张了。 最后,青莲跟高焱研究了半天,准备了十道菜,全部小菜为主。比如清炒新鲜莲子米,丝滑香菇,芹菜炒木耳。。。。再加上一盘红烧猪脚煮黄豆。高焱不解的问:“老板,都这么素,可以吗?”青莲信心十足的点头:“可以,有些人,大鱼大肉吃多了,清淡的小菜,能让他胃口大开,再说了,我们的高大厨子,手艺精湛,做的小菜也是一绝啊。”高焱被夸得脸都红了。 本以为,苗娘子也会来的,结果打开包厢门,只有皇上和粱淮吉。青莲很是诧异,但是不露声色的让伙计把菜,一一端上,再拿来一壶黄酒。正要告退,赵祯说话了:“青莲,不知能不能陪我一起用餐?”我可以说不吗? 青莲转身,轻轻关上门,行礼说:“很荣幸。官家。”青莲坐下,心里无限的悲哀,如果我不是老板,自然可以拒绝,为了生意,能怎么办呢? 两人坐下,粱淮吉起身:“官家,公主要吃南街的糕点,奴才先去买一点,晚了就关门了。”赵祯点头:“好,你去吧。”于是。。。于是包厢里,只有皇上和如坐针毡的青莲了。青莲给赵祯倒满酒,赵祯闻着酒香,叹道:“我就是想着这一口酒。”青莲心想,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送啊,十坛八坛都没有问题,何必亲自来喝呢?嘴上却笑着说:“能得到您的青睐,是这酒的福气。”赵祯端起酒,说:“青莲,来,我们喝一口。”赵祯一饮而尽,青莲抿了一小口。 赵祯吃了一粒莲米,问:“莲米,清甜爽口,有一股鸡汁的香味,但是又不油腻,如何做的?”青莲笑道:“一盘小小的莲米,要用老母鸡熬汤八小时,再把新鲜莲米放在鸡汤里面泡两小时,等到莲米有了鸡汁的香味,捞起来,大火放翻炒,这盘菜就做好了。”赵祯点头赞叹:“难怪,香而不腻,还保留了莲子的清爽。”又吃了一筷子香菇,点头说:“这是海鲜做的底汤,香菇本来就鲜,加上海鲜的咸鲜,口感丝滑脆嫩。青莲,看着都是小菜,其实用心良苦啊。”青莲笑而不答。心里在暗叹,你一个皇上,好好管理国家就行了,来酒楼学做菜吗?不务正业,不务正业啊。 赵祯又喝了一口酒,话锋一转:“青莲,你年方几岁?是否婚配?”青莲心口一慌,皇上怎么还问这个啊。只能实话实说了,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官家,青莲今年17了,两年前,廖府老爷收留我做了四姨太太,才有今天的成就。”青莲尽量说得简单一点。可是赵祯还是一愣,筷子没有拿稳。赵祯冷静了一下:“你的舅舅,是我旧时朋友,现在已经平反,而且你也是宜人,如果对以前的婚事不满,可以和离啊。” 青莲忙摇头:“不,不,廖家对我有知遇之恩,在我最难的时候,他们待我如家人,我不能因为做了宜人,就恩将仇报。我不会和离的。”青莲的话语,很诚恳,可是赵祯听着有些刺耳。 吃了一粒莲子,赵祯又问:“你舅舅同意?”青莲起身行礼:“愿意的,舅舅感谢廖家,在我艰难之时的照顾,也嘱咐我要好好对待老爷。”赵祯明显有些失落,但是言语还是很大气:“好,很好,那我也祝青莲幸福美满。”说着端起酒杯,青莲松了一口气,太吓人,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压压惊。 第76章 西夏要反 抛开感情不谈,再说其他的话题,青莲就轻松多了。两人从开始的紧张,聊到做茶,做菜,再聊到诗词,甚至还聊到了孙子兵法。赵祯对眼前这个女子,越来越好奇,她居然还读孙子兵法?吃饭送黄酒,欲擒故纵,不就是孙子兵法里面的吗?厉害,厉害,可惜青莲,一个读孙子兵法的女人,直到喝醉以后,都没有搞明白,粱淮吉为何买糕点,去了几个时辰还没有回来? 终于,在青莲津津有味的给赵祯讲小黄狗和小白狗打架之时,粱淮吉和悠芝上来了。悠芝对着赵祯大骂:“你怎么不知道照顾女人啊,你看她喝成什么样子了。”赵祯满脸通红,很是抱歉的说:“娘子,对不起,你们的黄酒,太醉人了。”悠芝暴跳如雷:“一个大男人,居然把女人灌醉,你算什么男人,我们繁楼又不是烟花之地,你想找女人喝酒,去隔壁的雀楼啊。” 悠芝越骂越离谱,粱淮吉听着脸都吓白了,幸亏皇上也喝醉了,不然非得把繁楼夷为平地不可。粱淮吉尴尬的道歉,然后各自把各自的主子,给哄回去了。 悠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青莲送回去了。还是偷偷从侧门进去的,要是太太知道她喝酒,还不扫地出门啊。至于皇上怎么回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小九也不去茶铺了,她决定要与青莲好好谈谈,一个女人,怎么能跟客人喝酒呢?怎么能喝醉呢?要是老爷太太知道了,是会被赶出家门的。 青莲晕晕乎乎的醒来,好像昨天晚上喝酒了,好像是跟皇上喝的。青莲吓得一激灵,从床上蹦起来,我昨天没有说错话吧?没有对皇上不敬吧?哇啊。。。我怎么喝醉了,完了,完了,要是说错话了,皇上会不会砍我的头。 小九推门进来,看见青莲在床上发呆,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数落了:“小姐,不是我说你,连老爷都不要你喝酒,你居然跟一个外人喝醉了?”青莲忙嘘了一声:“小九,你小声一点。”然后又可怜巴巴的说:“小九,不是我愿意喝,是有些人,你必须陪他喝,不然。。。。不然要出大事的。”不然要砍头的,青莲不敢直说,怕吓着小九。 小九不解了:“什么人这么大本事?你连老爷都不怕,还怕谁?”青莲气笑了:“小九,你心里,是不是老爷就是天?我告诉你吧,去繁楼三楼的那些客人,没有一个是敢得罪的。就是你老爷在,他也没有办法。”进来送洗漱水的张妈妈,温和的对小九说:“你去看看张妈妈炖的粥好了没有。”小九听话的出去了。 张妈妈坐到床边,依然很温和的说:“青莲,喝酒伤身,以后要少喝,幸亏是黄酒,你头不疼吧。”青莲摇头:“别说,黄酒比那葡萄酒好多了,一点也不头疼,可见外来的东西,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张妈妈问道:“酒楼的应酬,不是悠芝吗?怎么你去陪上了。”青莲拉着张妈妈,在她耳边说:“昨天那人,是皇上,我敢不喝吗?”张妈妈惊得发抖,这。。。皇上。。。 青莲小声说:“不要让小九知道,这事不能宣扬出去,要是有人知道皇上在我店里喝酒,那些想刺杀皇上的人,还不得天天守着我们繁楼啊,那就危险了。”张妈妈努力平复心情,在张妈妈心里,皇上是遥远而神圣的天人,他居然还去繁楼喝酒,还要我们小姐陪,这是荣耀还是祸端呢,不不,是荣耀,天大的荣耀啊。 此次喝酒以后,皇上再也没有来过繁楼,用悠芝的话说,是她把这客人骂得不敢来了。青莲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皇上在我酒楼喝醉了,我们还骂了他,他会不会一生气,把我店铺封了?心神不宁的青莲,每天都很担心,直到粱淮吉来了。 抛开感情不谈,再说其他的话题,青莲就轻松多了。两人从开始的紧张,聊到做茶,做菜,再聊到诗词,甚至还聊到了孙子兵法。赵祯对眼前这个女子,越来越好奇,她居然还读孙子兵法?吃饭送黄酒,欲擒故纵,不就是孙子兵法里面的吗?厉害,厉害,可惜青莲,一个读孙子兵法的女人,直到喝醉以后,都没有搞明白,粱淮吉为何买糕点,去了几个时辰还没有回来? 终于,在青莲津津有味的给赵祯讲小黄狗和小白狗打架之时,粱淮吉和悠芝上来了。悠芝对着赵祯大骂:“你怎么不知道照顾女人啊,你看她喝成什么样子了。”赵祯满脸通红,很是抱歉的说:“娘子,对不起,你们的黄酒,太醉人了。”悠芝暴跳如雷:“一个大男人,居然把女人灌醉,你算什么男人,我们繁楼又不是烟花之地,你想找女人喝酒,去隔壁的雀楼啊。” 悠芝越骂越离谱,粱淮吉听着脸都吓白了,幸亏皇上也喝醉了,不然非得把繁楼夷为平地不可。粱淮吉尴尬的道歉,然后各自把各自的主子,给哄回去了。 悠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青莲送回去了。还是偷偷从侧门进去的,要是太太知道她喝酒,还不扫地出门啊。至于皇上怎么回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小九也不去茶铺了,她决定要与青莲好好谈谈,一个女人,怎么能跟客人喝酒呢?怎么能喝醉呢?要是老爷太太知道了,是会被赶出家门的。 青莲晕晕乎乎的醒来,好像昨天晚上喝酒了,好像是跟皇上喝的。青莲吓得一激灵,从床上蹦起来,我昨天没有说错话吧?没有对皇上不敬吧?哇啊。。。我怎么喝醉了,完了,完了,要是说错话了,皇上会不会砍我的头。 小九推门进来,看见青莲在床上发呆,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数落了:“小姐,不是我说你,连老爷都不要你喝酒,你居然跟一个外人喝醉了?”青莲忙嘘了一声:“小九,你小声一点。”然后又可怜巴巴的说:“小九,不是我愿意喝,是有些人,你必须陪他喝,不然。。。。不然要出大事的。”不然要砍头的,青莲不敢直说,怕吓着小九。 小九不解了:“什么人这么大本事?你连老爷都不怕,还怕谁?”青莲气笑了:“小九,你心里,是不是老爷就是天?我告诉你吧,去繁楼三楼的那些客人,没有一个是敢得罪的。就是你老爷在,他也没有办法。”进来送洗漱水的张妈妈,温和的对小九说:“你去看看张妈妈炖的粥好了没有。”小九听话的出去了。 张妈妈坐到床边,依然很温和的说:“青莲,喝酒伤身,以后要少喝,幸亏是黄酒,你头不疼吧。”青莲摇头:“别说,黄酒比那葡萄酒好多了,一点也不头疼,可见外来的东西,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张妈妈问道:“酒楼的应酬,不是悠芝吗?怎么你去陪上了。”青莲拉着张妈妈,在她耳边说:“昨天那人,是皇上,我敢不喝吗?”张妈妈惊得发抖,这。。。皇上。。。 青莲小声说:“不要让小九知道,这事不能宣扬出去,要是有人知道皇上在我店里喝酒,那些想刺杀皇上的人,还不得天天守着我们繁楼啊,那就危险了。”张妈妈努力平复心情,在张妈妈心里,皇上是遥远而神圣的天人,他居然还去繁楼喝酒,还要我们小姐陪,这是荣耀还是祸端呢,不不,是荣耀,天大的荣耀啊。 此次喝酒以后,皇上再也没有来过繁楼,用悠芝的话说,是她把这客人骂得不敢来了。青莲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皇上在我酒楼喝醉了,我们还骂了他,他会不会一生气,把我店铺封了?心神不宁的青莲,每天都很担心,直到粱淮吉来了。 第77章 皇上不能御驾亲征,因为你没有儿子 李元昊连续的挑衅,让赵祯忍无可忍,对大臣一顿输出:“你们看看这军报,人家要自立为皇帝,连国号都议定了,你们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大臣们也不是很急,枢密副使韩琦站出来:“皇上,元昊不过是试探大宋的态度,他还没有能力打到大宋来,您不必过于担忧。”监察御史张士逊一向讨厌打仗,崇尚儒学,他走上前说:“打仗劳民伤财,还不如议和吧,我们有大辽的议和的先例,只要李元昊不称帝,我们也送点钱财,签约和平条约,老百姓也太平啊。” 皇上的老师,现任枢密使晏殊不同意了:“不行,李元昊虽然小打小闹好多次了,但是我们都击退了他们啊,现在他又故伎重演,我们打都还没有打,就认输了,这不是灭自己的志气吗?大宋是富裕,可是大宋也是要脸的。” 赵祯很满意的接话:“晏殊说得很对,既然李元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大宋也不是吃素的,我想好了,决定御驾亲征,不打怕李元昊,誓不还朝。”顿时,大厅里,鸦雀无声,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是,皇上,咱们是要打,可是您怎么能御驾亲征呢? 韩琦立马出来反对:“不可,官家,您亲征,会引起朝廷动荡。”赵祯厉声反驳:“历代先帝,都会御驾亲征,为何我不行?再说了,大宋本来就缺少良马,李元昊战斗力又强,要是我们士兵再没有士气,还怎么打?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士们去送死吧。”所有大臣都沉默了,他们都知道为什么皇上不能御驾亲征,但是谁也不能先开口啊。 赵祯看大臣们不说话了,便喊进奏院的苏舜钦:“子美,你现在就议诏,今天晚上送到我书房。”雄心壮志的赵祯,主意已定,亲政以后,一次战场都没有没有上过,非得把李元昊打怕,不然辽国,契丹都学样,那我大宋还算什么? 想着,便说:“散了吧,就这么定了。”说完就要出大殿,大臣们相互看着,都很着急,可就是没有人敢说话。晏殊鼓足勇气,硬着头皮拦着赵祯:“官家,不可,您与先帝不一样,您绝不能御驾亲征啊。”赵祯停下脚步:“有何不同?是我没有这个魄力,还是没有这个能力?”晏殊艰难的开口:“您没有子嗣,如果您在战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大宋就要乱了啊。” 赵祯愣住了,心口一疼,是的,我没有子嗣啊,他们反对,不是因为我的安危,而是怕我战死了,朝堂没有皇帝,只要有了太子,那我去不去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啊。 赵祯眼神愤怒的看着晏殊:“我是没有子嗣,难道没有子嗣,就活该在这皇宫里,看着天下大乱吗?看着老百姓因为战乱,受苦受难吗?我绝不当一个缩头乌龟。”晏殊看着皇上,他能感受皇上的痛苦,这种话,只要说出来,就能伤透人心,可是晏殊不得不说啊,除了他这个老师,谁愿意得罪皇上? 晏殊内心很心疼皇上,可是又不得不说:“官家,没有您,就算打了胜仗,有何意义?朝廷需要您,老百姓也需要您啊。”赵祯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说:“那就先议诏,收宗室子弟为养子。” 晏殊松了一口气,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从议论如何攻打李元昊,变成了应该收养哪位宗室子弟为养子。赵祯心里很闷,他看着大臣们一个个都在张口说话,就是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赵祯像一尊木偶,一动不动,直到晏殊上前:“官家,我们推荐濮王赵允之子赵宗室为养子。” 赵祯站起来,说:“好,很好,子美,你去议诏吧。我出去走走,谁也不要跟着我。”说完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大殿。大臣们心酸的看着皇上的背影,大战在即,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提起这件伤心事啊。韩琦忙喊粱淮吉:“淮吉,你跟着官家,无论他怎么发脾气,也不能离开。”粱淮吉点头,默默的跟在赵祯身后。 赵祯回到了福宁殿,轰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有一种虚幻的感觉。我是皇上?我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可是我不能去打仗,我不能随意作任何一个决定,因为我的大臣不愿意啊。自问我勤政爱民,一心为国,为何上天要夺走我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 赵祯忍不住了,拿起书架上的书籍和花瓶,一顿乱砸,突然,看见一壶酒。赵祯走过去,抓起酒坛,抚摸着,就像看见了久违的亲人,好想哭。“淮吉,拿酒杯来。”赶了几次没有赶走的粱淮吉,忙拿了酒杯递过来,又帮赵祯打开了酒坛,倒上一杯酒。 赵祯随意的坐在地上,对粱淮吉说:“淮吉,当天我在繁楼喝的黄酒,味道甘醇,今天喝起来,为何那么苦涩?”粱淮吉自然是没有回话,他怎么说?难道说皇上心里苦涩,所以酒也苦涩? 赵祯一杯一杯的喝酒,粱淮吉默默的倒酒,喝了一半,粱淮吉跪在地上劝道:“官家,您喝多了,要不,出去走走吧。”这个主意不错,赵祯放下酒杯:“这酒来之不易,那就不喝了,走,淮吉,陪我去花园走走。” 一前一后,赵祯慢慢走着,像是发牢骚,又像是讽刺自己:“淮吉,你看我这个官家,是不是做的窝囊?立皇后需要大臣同意,出征需要大臣同意,养子需要大臣同意,只要他们反对,我就没有一件事能做成的。”粱淮吉哪里敢回话,这些朝廷大事,也轮不到一个太监来置喙啊。 赵祯继续念叨:“其实啊,谁又能都如愿?淮吉,你一定也有很多心酸事吧?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烦恼,只是她,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为何还能如此纯洁呢?她的眼神,怎么做到那么清澈的?”淮吉心里一愣,皇上说的是青莲,难道皇上对青莲动了心思? 赵祯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一块草坪,突然站住了。他慢慢走过去,摸着地上的青草,心疼得无法呼吸,哽咽着说:“淮吉,你来看,最兴来就是在这里玩耍,染上了蜱虫。”粱淮吉也蹲下来,看着强忍痛苦的赵祯,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赵祯拉着粱淮吉的手:“淮吉,如果最兴来不到这里来玩,他就不会死,我今天就不会被大臣们无情的嘲讽。你知道吗?当老师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他,他是我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可是他毫不留情面的在我心上扎了一刀,淮吉,你懂那种感受吗?” 淮吉怎么不懂?他也是失去了亲人的,而让他失去亲人的人,却是自己最敬重的皇上间接造成的。 李元昊连续的挑衅,让赵祯忍无可忍,对大臣一顿输出:“你们看看这军报,人家要自立为皇帝,连国号都议定了,你们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大臣们也不是很急,枢密副使韩琦站出来:“皇上,元昊不过是试探大宋的态度,他还没有能力打到大宋来,您不必过于担忧。”监察御史张士逊一向讨厌打仗,崇尚儒学,他走上前说:“打仗劳民伤财,还不如议和吧,我们有大辽的议和的先例,只要李元昊不称帝,我们也送点钱财,签约和平条约,老百姓也太平啊。” 皇上的老师,现任枢密使晏殊不同意了:“不行,李元昊虽然小打小闹好多次了,但是我们都击退了他们啊,现在他又故伎重演,我们打都还没有打,就认输了,这不是灭自己的志气吗?大宋是富裕,可是大宋也是要脸的。” 赵祯很满意的接话:“晏殊说得很对,既然李元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大宋也不是吃素的,我想好了,决定御驾亲征,不打怕李元昊,誓不还朝。”顿时,大厅里,鸦雀无声,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是,皇上,咱们是要打,可是您怎么能御驾亲征呢? 韩琦立马出来反对:“不可,官家,您亲征,会引起朝廷动荡。”赵祯厉声反驳:“历代先帝,都会御驾亲征,为何我不行?再说了,大宋本来就缺少良马,李元昊战斗力又强,要是我们士兵再没有士气,还怎么打?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士们去送死吧。”所有大臣都沉默了,他们都知道为什么皇上不能御驾亲征,但是谁也不能先开口啊。 赵祯看大臣们不说话了,便喊进奏院的苏舜钦:“子美,你现在就议诏,今天晚上送到我书房。”雄心壮志的赵祯,主意已定,亲政以后,一次战场都没有没有上过,非得把李元昊打怕,不然辽国,契丹都学样,那我大宋还算什么? 想着,便说:“散了吧,就这么定了。”说完就要出大殿,大臣们相互看着,都很着急,可就是没有人敢说话。晏殊鼓足勇气,硬着头皮拦着赵祯:“官家,不可,您与先帝不一样,您绝不能御驾亲征啊。”赵祯停下脚步:“有何不同?是我没有这个魄力,还是没有这个能力?”晏殊艰难的开口:“您没有子嗣,如果您在战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大宋就要乱了啊。” 赵祯愣住了,心口一疼,是的,我没有子嗣啊,他们反对,不是因为我的安危,而是怕我战死了,朝堂没有皇帝,只要有了太子,那我去不去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啊。 赵祯眼神愤怒的看着晏殊:“我是没有子嗣,难道没有子嗣,就活该在这皇宫里,看着天下大乱吗?看着老百姓因为战乱,受苦受难吗?我绝不当一个缩头乌龟。”晏殊看着皇上,他能感受皇上的痛苦,这种话,只要说出来,就能伤透人心,可是晏殊不得不说啊,除了他这个老师,谁愿意得罪皇上? 晏殊内心很心疼皇上,可是又不得不说:“官家,没有您,就算打了胜仗,有何意义?朝廷需要您,老百姓也需要您啊。”赵祯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说:“那就先议诏,收宗室子弟为养子。” 晏殊松了一口气,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从议论如何攻打李元昊,变成了应该收养哪位宗室子弟为养子。赵祯心里很闷,他看着大臣们一个个都在张口说话,就是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赵祯像一尊木偶,一动不动,直到晏殊上前:“官家,我们推荐濮王赵允之子赵宗室为养子。” 赵祯站起来,说:“好,很好,子美,你去议诏吧。我出去走走,谁也不要跟着我。”说完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大殿。大臣们心酸的看着皇上的背影,大战在即,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提起这件伤心事啊。韩琦忙喊粱淮吉:“淮吉,你跟着官家,无论他怎么发脾气,也不能离开。”粱淮吉点头,默默的跟在赵祯身后。 赵祯回到了福宁殿,轰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有一种虚幻的感觉。我是皇上?我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可是我不能去打仗,我不能随意作任何一个决定,因为我的大臣不愿意啊。自问我勤政爱民,一心为国,为何上天要夺走我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 赵祯忍不住了,拿起书架上的书籍和花瓶,一顿乱砸,突然,看见一壶酒。赵祯走过去,抓起酒坛,抚摸着,就像看见了久违的亲人,好想哭。“淮吉,拿酒杯来。”赶了几次没有赶走的粱淮吉,忙拿了酒杯递过来,又帮赵祯打开了酒坛,倒上一杯酒。 赵祯随意的坐在地上,对粱淮吉说:“淮吉,当天我在繁楼喝的黄酒,味道甘醇,今天喝起来,为何那么苦涩?”粱淮吉自然是没有回话,他怎么说?难道说皇上心里苦涩,所以酒也苦涩? 赵祯一杯一杯的喝酒,粱淮吉默默的倒酒,喝了一半,粱淮吉跪在地上劝道:“官家,您喝多了,要不,出去走走吧。”这个主意不错,赵祯放下酒杯:“这酒来之不易,那就不喝了,走,淮吉,陪我去花园走走。” 一前一后,赵祯慢慢走着,像是发牢骚,又像是讽刺自己:“淮吉,你看我这个官家,是不是做的窝囊?立皇后需要大臣同意,出征需要大臣同意,养子需要大臣同意,只要他们反对,我就没有一件事能做成的。”粱淮吉哪里敢回话,这些朝廷大事,也轮不到一个太监来置喙啊。 赵祯继续念叨:“其实啊,谁又能都如愿?淮吉,你一定也有很多心酸事吧?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烦恼,只是她,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为何还能如此纯洁呢?她的眼神,怎么做到那么清澈的?”淮吉心里一愣,皇上说的是青莲,难道皇上对青莲动了心思? 赵祯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一块草坪,突然站住了。他慢慢走过去,摸着地上的青草,心疼得无法呼吸,哽咽着说:“淮吉,你来看,最兴来就是在这里玩耍,染上了蜱虫。”粱淮吉也蹲下来,看着强忍痛苦的赵祯,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赵祯拉着粱淮吉的手:“淮吉,如果最兴来不到这里来玩,他就不会死,我今天就不会被大臣们无情的嘲讽。你知道吗?当老师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他,他是我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可是他毫不留情面的在我心上扎了一刀,淮吉,你懂那种感受吗?” 淮吉怎么不懂?他也是失去了亲人的,而让他失去亲人的人,却是自己最敬重的皇上间接造成的。 第78章 不好,西夏与北宋开战了 廖靖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一边擦鼻涕,一边问刘岩:“你说是不是青莲想我了?不停地打喷嚏呢。”刘岩正在清点货物,廖靖一说话,搞得他不知道数到多少了,不免发牢骚:“老爷,我数数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什么四姨太想你,我看你是感冒了。” 廖靖噗嗤一笑:“好,好,你继续数。”刘岩清点货物,廖靖把货物全部搬进了蒙古包。这个蒙古包,是廖靖自己买的,每年来到辽国,也算有个落脚点,而且还能存放换来的货物。蒙古包的隔壁,是乌克大叔,廖靖回去以后,蒙古包就交给乌克了看管了。 好不容易全部清理完了,廖靖来到乌克大叔的蒙古包:“大叔,中午吃什么啊,有羊肉和奶酒吗?”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廖大哥,你进来,我阿玛不在家,放羊去了。”说话的是乌克大叔的女儿,11岁的其其格,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清脆甜美。廖靖在蒙古包外,没有进去:“那我不进去了,其其格。” 回到自己的蒙古包,刘岩随意的煮了一点吃的,廖靖一边喝酒一边说:“货都换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出来都三个月了,再把这些东西拉回去,还要一个月。”刘岩点头:“好的,我们这次很顺利啊,换的皮毛质量也好,老爷,要是能换几匹马回去就好了。”廖靖笑道:“换马容易,但是交易难啊,一匹上好的马,得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银子,而普通的马,需求低,市场也饱和了,没有什么意义。你看那些往西夏跑的人,大多数都是马商。” 两人闲聊着,突然,乌克大叔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了:“廖靖,不好了。”廖靖猛地起身,拍拍乌克的背,问:“怎么啦?”乌克终于缓过来了:“西夏与大宋打起来了,李元昊都打到青州了,听说北宋派了十万精兵,守卫边境,现在所有边境,都关闭了,两国的人无法自由出入。” 廖靖一愣,不能出入边境,那我们就困在辽国了?乌克安慰说:“你不用着急,西夏和北宋打,我们辽国还是安全的,只是你要多待一些时日。”多待一些时日,是待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三年五年?只要打仗,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家里人会不会担心?还有,这次出来,可是找陆老板和赵老板李老板挪了70万现银拿货啊,我要是一直没有消息,家里还不乱套了。 廖靖拉着乌克问:“乌克大叔,能不能送书信出去?”乌克摇头:“苍蝇都飞不出了。大辽和大宋的边境,一个人都不许走,全是官兵把守,你也知道,大辽也害怕他们打仗,更害怕西夏或者是大宋,从自己的边境过,要是同意了,两边都得罪,所以大辽天祚帝干脆把边境关了,谁也不许进出。” 这下麻烦了,送不出去信,家里人就无法知道自己的情况,当年娘就是着急,蒙蒙撞撞的跑来辽国,碰到西夏兵,送了性命,怎么办? 刘岩知道廖靖很急,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真的害怕往事再重演,便对廖靖说:“老爷,豹雷不是给我们指了一条路吗?我们可以从边境进去,直接进入雁门山,然后从另外一侧下山就到了大宋,只是货物只能放在这里了。” 廖靖大喜:“对啊,还是你小子聪明,货物倒是无所谓,等战争结束了,再运回去也不迟,只要我能回去,就能稳住大局。”转头对乌克说:“乌克大叔,豹雷告诉过我们一条路,三国交界,只要我们爬过山头,就能回到宋国,但是这些货物,你得帮我看着。” 乌克大叔有点担忧:“你们没问题吧?”廖靖指着刘岩说:“他的武艺,你也是知道的,没有问题,一定能安全回去的。”乌克大叔说:“那好,我让其其格给你们准备一些囊和水,带到路上吃。你的货物,完全可以放心,大辽很安全的,不会有问题。” 廖靖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一边擦鼻涕,一边问刘岩:“你说是不是青莲想我了?不停地打喷嚏呢。”刘岩正在清点货物,廖靖一说话,搞得他不知道数到多少了,不免发牢骚:“老爷,我数数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什么四姨太想你,我看你是感冒了。” 廖靖噗嗤一笑:“好,好,你继续数。”刘岩清点货物,廖靖把货物全部搬进了蒙古包。这个蒙古包,是廖靖自己买的,每年来到辽国,也算有个落脚点,而且还能存放换来的货物。蒙古包的隔壁,是乌克大叔,廖靖回去以后,蒙古包就交给乌克了看管了。 好不容易全部清理完了,廖靖来到乌克大叔的蒙古包:“大叔,中午吃什么啊,有羊肉和奶酒吗?”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廖大哥,你进来,我阿玛不在家,放羊去了。”说话的是乌克大叔的女儿,11岁的其其格,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清脆甜美。廖靖在蒙古包外,没有进去:“那我不进去了,其其格。” 回到自己的蒙古包,刘岩随意的煮了一点吃的,廖靖一边喝酒一边说:“货都换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出来都三个月了,再把这些东西拉回去,还要一个月。”刘岩点头:“好的,我们这次很顺利啊,换的皮毛质量也好,老爷,要是能换几匹马回去就好了。”廖靖笑道:“换马容易,但是交易难啊,一匹上好的马,得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银子,而普通的马,需求低,市场也饱和了,没有什么意义。你看那些往西夏跑的人,大多数都是马商。” 两人闲聊着,突然,乌克大叔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了:“廖靖,不好了。”廖靖猛地起身,拍拍乌克的背,问:“怎么啦?”乌克终于缓过来了:“西夏与大宋打起来了,李元昊都打到青州了,听说北宋派了十万精兵,守卫边境,现在所有边境,都关闭了,两国的人无法自由出入。” 廖靖一愣,不能出入边境,那我们就困在辽国了?乌克安慰说:“你不用着急,西夏和北宋打,我们辽国还是安全的,只是你要多待一些时日。”多待一些时日,是待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三年五年?只要打仗,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家里人会不会担心?还有,这次出来,可是找陆老板和赵老板李老板挪了70万现银拿货啊,我要是一直没有消息,家里还不乱套了。 廖靖拉着乌克问:“乌克大叔,能不能送书信出去?”乌克摇头:“苍蝇都飞不出了。大辽和大宋的边境,一个人都不许走,全是官兵把守,你也知道,大辽也害怕他们打仗,更害怕西夏或者是大宋,从自己的边境过,要是同意了,两边都得罪,所以大辽天祚帝干脆把边境关了,谁也不许进出。” 这下麻烦了,送不出去信,家里人就无法知道自己的情况,当年娘就是着急,蒙蒙撞撞的跑来辽国,碰到西夏兵,送了性命,怎么办? 刘岩知道廖靖很急,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真的害怕往事再重演,便对廖靖说:“老爷,豹雷不是给我们指了一条路吗?我们可以从边境进去,直接进入雁门山,然后从另外一侧下山就到了大宋,只是货物只能放在这里了。” 廖靖大喜:“对啊,还是你小子聪明,货物倒是无所谓,等战争结束了,再运回去也不迟,只要我能回去,就能稳住大局。”转头对乌克说:“乌克大叔,豹雷告诉过我们一条路,三国交界,只要我们爬过山头,就能回到宋国,但是这些货物,你得帮我看着。” 乌克大叔有点担忧:“你们没问题吧?”廖靖指着刘岩说:“他的武艺,你也是知道的,没有问题,一定能安全回去的。”乌克大叔说:“那好,我让其其格给你们准备一些囊和水,带到路上吃。你的货物,完全可以放心,大辽很安全的,不会有问题。” 第79章 韩琦遇险 虽然赵祯脸色温柔,可是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刺在皇后的心里,她装不下去了,气得站起来,跪在赵祯面前:“是,我也想像苗娘子和张贵人一样,百事不管,可是我是皇后,您独自出宫,这是不合规矩的,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赵祯站起来,冷漠的看着皇后:“你是不是接着要说,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又没有皇子,皇位怎么办?皇后,你不必担心,不是过继了宗室吗?你还担心什么?在前朝,我要忍受大臣的侮辱,回到后宫,我还要忍受你的侮辱,不是没有皇子吗?你倒是生一个啊,心禾可以生,张贵人可以生,你生不出来,怪我吗?” 皇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皇上冷漠的背影,心里难过得很,是啊,为什么我生不出来?身边的大宫女董和扶起皇后,小声安慰着:“娘娘,您关心官家安危,是没有错的,但是您也要多想想自己吧,官家不领情,咱就少管一点。”是啊,他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又搞砸了,对了,我提起他出宫,他就发那么大的脾气,是不是对酒楼的老板方青莲,有什么想法? 终于,廖靖和刘岩已经能看到雁门山了,赶了一夜的路,廖靖对刘岩说:“我们休息一下,太累了。”刘岩一屁股坐地上:“好,我也累了。”两人吃了饭,又喝了水,就地打起呼噜来了。 迷迷糊糊中,廖靖听到吵闹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廖靖,还以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嘟囔着:“仪姐姐,是不是有人在打架。”再一想,不对啊,我在野外啊。廖靖惊的坐起来,踢了一脚刘岩:“快醒醒,有官兵。”刘岩滴溜就爬起来了:“在哪里?” 廖靖和刘岩赶紧找个草垛躲起来,四只眼睛,到处搜索,只听见刀剑声音,却没有看见人。“老爷,快看,前面有人。”刘岩指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轻声说。 看衣服,是大宋的兵,他好像受伤严重,跑不动了。先不管,既然是大宋的人,一定要救,廖靖跑出去,走到血人面前:“我是大宋商人,你受伤了,跟我走。”说完就把血人扶到了大树密林中。 廖靖赶紧打开水壶,给他灌了一些水,血人缓过劲来,虚弱的说:“你们快躲起来,不要管我,后面还有追兵。我的将士挡不住了,他们马上就会追过来?”刘岩很紧张:“老爷,怎么办,我们走吧,他伤得太重,等官兵追过来,我们三人都得死啊。” 血人从怀里拿出一个沾满血的玉佩,递给廖靖,眼神充满信任的说:“你们要是回去了,帮我把这个玉佩带给皇上,告诉他,我对不起他,让他失望了。”廖靖一听,这人跟皇上打交道,又有那么多士兵誓死保护着,应该不是普通士兵吧,便问:“你是谁?”血人艰难的说:“韩琦。”说完晕过去了。 他就是韩琦?廖靖可是经常听到老百姓议论他,北宋的好官啊,那年四川旱灾严重,韩琦去救灾,第一时间减免赋税,又在各地添设稠粥,救活饥民多达190万人,这样的好官怎么能看着他死呢? 廖靖当机立断,一边帮韩琦脱盔甲,一边对刘岩说:“他是老百姓信赖的好官,刘岩,我换上他的衣服,引开官兵,你躲在这里,等官兵走了以后,你背着他返回,去边境找管事的。”刘岩一听,马上说:“不行,我引开官兵,你背他回去。”廖靖继续说:“少给老子啰嗦,我武功不行,没有本事保护好他,你就不一样了,你肯定能。记住,你可以死,我可以死,他不能死,懂了吗?”刘岩急了:“我可以死,他可以死,老爷不能死。” 廖靖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他能救活190万灾民的命,我能吗?刘岩,我不会有事的,我顺着这边跑,很快就能上山,山上有豹雷,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哈。”刘岩一个大男人,眼泪直流:“老爷,您一定要活着,我把韩大人送回去以后,再来找你。” 廖靖看了一眼刘岩:“你他妈哭什么啊,老子好好的,你给我记住了啊,要是韩大人出了事,你就不要去雁门山见我。”穿好衣服的廖靖,拍拍刘岩,匆匆交代说:“万一我死了,要几个姨太太改嫁。我们都是北宋人,没有国就没有家,韩大人也有妻女,他能来前线,我们更没有理由逃跑,刘岩,我的好兄弟,韩大人就交给你了。” 刘岩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毅,为国出力,是每一个北宋人的使命,我怎么能当逃兵呢?“老爷,你放心,我要是死了,告诉小九,我不是孬种。”刘岩擦干眼泪。廖靖笑笑:“好样的,兄弟。”说完,又在韩琦的身上,抓了一把血水,往脸上一抹,把水和囊都留给了刘岩,自己转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很快,西夏的官兵追过来,他们看见了廖靖的身影,忙喊:“这边,在这边,追。”刘岩躲在树后,眼泪直流,老爷,您一定要平安啊,不然我怎么跟四姨太交代?等官兵追远了,他才背起已经昏迷的韩琦,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廖靖飞快的跑着,手里拿着韩琦的大刀,后面追兵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快跑,快跑,不然老子就没命了,青莲还在家等我呢。想着青莲,廖靖越跑越快,再加上刘岩上次探路,留了路标,很快就到了半山腰了。 我艹,这么难的路,后面的追兵为什么还能跟上?体力有点不支了,不知道那些西夏人是吃什么长大的,他们打了那么久,又追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跟上我。 廖靖抬头看着山顶,不远了,不远了,快了,老子要是这次没死,一定要去西夏做生意,把他们的钱,全部赚光,活活饿死西夏那些王八蛋。 突然,廖靖一晃,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廖靖反手一抹,是血,中箭了。不行,我不能倒下,我要回去,青莲,仪姐姐,还有我那念经吃斋的爹,他们都在等我呢。廖靖没有停住脚步,依然跑,前面是谁?是豹雷吗,好像是的,看不清楚啊,后背又是一震,又中了一剑,不,好像是很多箭,廖靖好想骂:你他妈这么难跑的路,还放什么鬼箭啊,简直不讲武德。然而,没有力气了,还是睡一会儿吧,廖靖缓缓倒下了。 刘岩背着韩琦,原路往回走,不一会儿,他看见地上躺着一大片北宋的士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刘岩镇住了,尽管自己经常打架斗殴,也会有流血事件,只是如此惨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啊。刘岩没有时间伤心,他放下韩琦,在士兵身上一个个翻找。他要在士兵身上找药,如果韩琦再不止血,恐怕还没有走出山,就死了。 虽然赵祯脸色温柔,可是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刺在皇后的心里,她装不下去了,气得站起来,跪在赵祯面前:“是,我也想像苗娘子和张贵人一样,百事不管,可是我是皇后,您独自出宫,这是不合规矩的,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赵祯站起来,冷漠的看着皇后:“你是不是接着要说,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又没有皇子,皇位怎么办?皇后,你不必担心,不是过继了宗室吗?你还担心什么?在前朝,我要忍受大臣的侮辱,回到后宫,我还要忍受你的侮辱,不是没有皇子吗?你倒是生一个啊,心禾可以生,张贵人可以生,你生不出来,怪我吗?” 皇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皇上冷漠的背影,心里难过得很,是啊,为什么我生不出来?身边的大宫女董和扶起皇后,小声安慰着:“娘娘,您关心官家安危,是没有错的,但是您也要多想想自己吧,官家不领情,咱就少管一点。”是啊,他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又搞砸了,对了,我提起他出宫,他就发那么大的脾气,是不是对酒楼的老板方青莲,有什么想法? 终于,廖靖和刘岩已经能看到雁门山了,赶了一夜的路,廖靖对刘岩说:“我们休息一下,太累了。”刘岩一屁股坐地上:“好,我也累了。”两人吃了饭,又喝了水,就地打起呼噜来了。 迷迷糊糊中,廖靖听到吵闹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廖靖,还以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嘟囔着:“仪姐姐,是不是有人在打架。”再一想,不对啊,我在野外啊。廖靖惊的坐起来,踢了一脚刘岩:“快醒醒,有官兵。”刘岩滴溜就爬起来了:“在哪里?” 廖靖和刘岩赶紧找个草垛躲起来,四只眼睛,到处搜索,只听见刀剑声音,却没有看见人。“老爷,快看,前面有人。”刘岩指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轻声说。 看衣服,是大宋的兵,他好像受伤严重,跑不动了。先不管,既然是大宋的人,一定要救,廖靖跑出去,走到血人面前:“我是大宋商人,你受伤了,跟我走。”说完就把血人扶到了大树密林中。 廖靖赶紧打开水壶,给他灌了一些水,血人缓过劲来,虚弱的说:“你们快躲起来,不要管我,后面还有追兵。我的将士挡不住了,他们马上就会追过来?”刘岩很紧张:“老爷,怎么办,我们走吧,他伤得太重,等官兵追过来,我们三人都得死啊。” 血人从怀里拿出一个沾满血的玉佩,递给廖靖,眼神充满信任的说:“你们要是回去了,帮我把这个玉佩带给皇上,告诉他,我对不起他,让他失望了。”廖靖一听,这人跟皇上打交道,又有那么多士兵誓死保护着,应该不是普通士兵吧,便问:“你是谁?”血人艰难的说:“韩琦。”说完晕过去了。 他就是韩琦?廖靖可是经常听到老百姓议论他,北宋的好官啊,那年四川旱灾严重,韩琦去救灾,第一时间减免赋税,又在各地添设稠粥,救活饥民多达190万人,这样的好官怎么能看着他死呢? 廖靖当机立断,一边帮韩琦脱盔甲,一边对刘岩说:“他是老百姓信赖的好官,刘岩,我换上他的衣服,引开官兵,你躲在这里,等官兵走了以后,你背着他返回,去边境找管事的。”刘岩一听,马上说:“不行,我引开官兵,你背他回去。”廖靖继续说:“少给老子啰嗦,我武功不行,没有本事保护好他,你就不一样了,你肯定能。记住,你可以死,我可以死,他不能死,懂了吗?”刘岩急了:“我可以死,他可以死,老爷不能死。” 廖靖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他能救活190万灾民的命,我能吗?刘岩,我不会有事的,我顺着这边跑,很快就能上山,山上有豹雷,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哈。”刘岩一个大男人,眼泪直流:“老爷,您一定要活着,我把韩大人送回去以后,再来找你。” 廖靖看了一眼刘岩:“你他妈哭什么啊,老子好好的,你给我记住了啊,要是韩大人出了事,你就不要去雁门山见我。”穿好衣服的廖靖,拍拍刘岩,匆匆交代说:“万一我死了,要几个姨太太改嫁。我们都是北宋人,没有国就没有家,韩大人也有妻女,他能来前线,我们更没有理由逃跑,刘岩,我的好兄弟,韩大人就交给你了。” 刘岩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毅,为国出力,是每一个北宋人的使命,我怎么能当逃兵呢?“老爷,你放心,我要是死了,告诉小九,我不是孬种。”刘岩擦干眼泪。廖靖笑笑:“好样的,兄弟。”说完,又在韩琦的身上,抓了一把血水,往脸上一抹,把水和囊都留给了刘岩,自己转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很快,西夏的官兵追过来,他们看见了廖靖的身影,忙喊:“这边,在这边,追。”刘岩躲在树后,眼泪直流,老爷,您一定要平安啊,不然我怎么跟四姨太交代?等官兵追远了,他才背起已经昏迷的韩琦,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廖靖飞快的跑着,手里拿着韩琦的大刀,后面追兵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快跑,快跑,不然老子就没命了,青莲还在家等我呢。想着青莲,廖靖越跑越快,再加上刘岩上次探路,留了路标,很快就到了半山腰了。 我艹,这么难的路,后面的追兵为什么还能跟上?体力有点不支了,不知道那些西夏人是吃什么长大的,他们打了那么久,又追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跟上我。 廖靖抬头看着山顶,不远了,不远了,快了,老子要是这次没死,一定要去西夏做生意,把他们的钱,全部赚光,活活饿死西夏那些王八蛋。 突然,廖靖一晃,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廖靖反手一抹,是血,中箭了。不行,我不能倒下,我要回去,青莲,仪姐姐,还有我那念经吃斋的爹,他们都在等我呢。廖靖没有停住脚步,依然跑,前面是谁?是豹雷吗,好像是的,看不清楚啊,后背又是一震,又中了一剑,不,好像是很多箭,廖靖好想骂:你他妈这么难跑的路,还放什么鬼箭啊,简直不讲武德。然而,没有力气了,还是睡一会儿吧,廖靖缓缓倒下了。 刘岩背着韩琦,原路往回走,不一会儿,他看见地上躺着一大片北宋的士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刘岩镇住了,尽管自己经常打架斗殴,也会有流血事件,只是如此惨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啊。刘岩没有时间伤心,他放下韩琦,在士兵身上一个个翻找。他要在士兵身上找药,如果韩琦再不止血,恐怕还没有走出山,就死了。 第80章 韩琦命在旦夕 很快,在一个尸体身上,找到了消炎药,刘岩打开药瓶,往韩琦的身上撒。不行,少了,不够啊,韩琦身上到处都在流血。刘岩继续找,这次在西夏兵的身上,找了两瓶消炎药,还有一瓶口服的药,管他呢,先给韩琦吃一粒,士兵身上的药,基本都是救命的。 撒上药粉,喂了一粒药,再把韩琦包扎好,刘岩才重新背着韩琦上路。他很想把北宋的士兵掩埋了,可是时间不允许啊,救活人要紧。刘岩对着牺牲了的北宋官兵,鞠了三个躬,转头走了。 返回的路,倒是安全很多,刘岩一边走,一边喂韩琦喝水吃药,还好,走了五天,这家伙还活着。第六天,韩琦突然发烧了,完了,发烧是忌讳的,说明身体伤口开始发炎了,怎么办?到边境,至少还有七八天的路程,这样下去,还没有到边境,人只怕就死透了。 思考了半天,刘岩决定,去找乌克大叔吧,先把韩琦救回来再说。又走了一天,到乌克大叔家门口之时,刘岩已经累瘫了,乌克看着刘岩和他身上的血人,吓坏了:“刘岩,廖靖出事了?”刘岩知道乌克误会了,忙摆手:“他不是老爷,但是他很重要,乌克大叔,你要快救他。”乌克松了一口气,谁让他穿着廖靖的衣服,差点吓死了。 回到蒙古包,乌克打开韩琦的衣服,全身都是刀伤剑伤,乌克叹道:“真是奇迹啊,伤成这样,居然没有死。”刘岩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乌克:“我在西夏人身上找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天天喂他吃一粒。” 乌克拿出一粒药,闻了闻:“难怪啊,这是西夏的起死回生药,里面有老参,以及大量的本地罕见药材,快,你再给吃两粒,一粒少了。”刘岩慌忙给韩琦喂了两粒,不解的问乌克:“大叔,六七天了,他都没有醒过,没事吧。”乌克叹道:“失血过多,造成昏迷,光吃起死回生药不行,我还要熬一些草药给他喝下去,补补血气。” 辽国人,都是放牧为生,而且地广人稀,一旦生病,很难及时找到郎中,所以他们便学会了自己找药材治病,这些牧民,个个都是医生,每个人都有自己治病的方法。乌克背着篓子出去了,等他回来之时,已经有一篓子草药了。 乌克和其其格一起把药材洗干净,放在一只乌漆黑的罐子里面,拿了小炉子,开始煎药了,而刘岩,已经在韩琦的身边睡着了。 陈仪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她找到青莲,说:“青莲,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心神不宁,老爷不会有事吧。”青莲笑着安慰:“仪姐姐,没事的,老爷应该快回来了,你是不是太想他了。”陈仪笑笑:“也许吧,这次他去得太久了,我也不放心。”说着话,诺云来报:“太太,皮货店的陆老板来找您。” 陆老板?陈仪倒是听廖靖提起过,只是他来找我干什么?青莲安慰说:“应该是来打听老爷消息的吧,仪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大厅里,陆老板看见陈仪,忙起身:“太太,廖老爷有消息吗?”陈仪很惊讶的问:“没有啊,应该这几天就回来了?您有事?”陆老板躲躲闪闪的说:“太太,廖老爷这次去辽国,找我挪用了三十万两银子进货,答应四个月就会返还,可是时间到了,他还没有回来,我急着用钱啊。所以只好来打扰你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确实是廖靖的字。 很快,在一个尸体身上,找到了消炎药,刘岩打开药瓶,往韩琦的身上撒。不行,少了,不够啊,韩琦身上到处都在流血。刘岩继续找,这次在西夏兵的身上,找了两瓶消炎药,还有一瓶口服的药,管他呢,先给韩琦吃一粒,士兵身上的药,基本都是救命的。 撒上药粉,喂了一粒药,再把韩琦包扎好,刘岩才重新背着韩琦上路。他很想把北宋的士兵掩埋了,可是时间不允许啊,救活人要紧。刘岩对着牺牲了的北宋官兵,鞠了三个躬,转头走了。 返回的路,倒是安全很多,刘岩一边走,一边喂韩琦喝水吃药,还好,走了五天,这家伙还活着。第六天,韩琦突然发烧了,完了,发烧是忌讳的,说明身体伤口开始发炎了,怎么办?到边境,至少还有七八天的路程,这样下去,还没有到边境,人只怕就死透了。 思考了半天,刘岩决定,去找乌克大叔吧,先把韩琦救回来再说。又走了一天,到乌克大叔家门口之时,刘岩已经累瘫了,乌克看着刘岩和他身上的血人,吓坏了:“刘岩,廖靖出事了?”刘岩知道乌克误会了,忙摆手:“他不是老爷,但是他很重要,乌克大叔,你要快救他。”乌克松了一口气,谁让他穿着廖靖的衣服,差点吓死了。 回到蒙古包,乌克打开韩琦的衣服,全身都是刀伤剑伤,乌克叹道:“真是奇迹啊,伤成这样,居然没有死。”刘岩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乌克:“我在西夏人身上找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天天喂他吃一粒。” 乌克拿出一粒药,闻了闻:“难怪啊,这是西夏的起死回生药,里面有老参,以及大量的本地罕见药材,快,你再给吃两粒,一粒少了。”刘岩慌忙给韩琦喂了两粒,不解的问乌克:“大叔,六七天了,他都没有醒过,没事吧。”乌克叹道:“失血过多,造成昏迷,光吃起死回生药不行,我还要熬一些草药给他喝下去,补补血气。” 辽国人,都是放牧为生,而且地广人稀,一旦生病,很难及时找到郎中,所以他们便学会了自己找药材治病,这些牧民,个个都是医生,每个人都有自己治病的方法。乌克背着篓子出去了,等他回来之时,已经有一篓子草药了。 乌克和其其格一起把药材洗干净,放在一只乌漆黑的罐子里面,拿了小炉子,开始煎药了,而刘岩,已经在韩琦的身边睡着了。 陈仪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她找到青莲,说:“青莲,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心神不宁,老爷不会有事吧。”青莲笑着安慰:“仪姐姐,没事的,老爷应该快回来了,你是不是太想他了。”陈仪笑笑:“也许吧,这次他去得太久了,我也不放心。”说着话,诺云来报:“太太,皮货店的陆老板来找您。” 陆老板?陈仪倒是听廖靖提起过,只是他来找我干什么?青莲安慰说:“应该是来打听老爷消息的吧,仪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大厅里,陆老板看见陈仪,忙起身:“太太,廖老爷有消息吗?”陈仪很惊讶的问:“没有啊,应该这几天就回来了?您有事?”陆老板躲躲闪闪的说:“太太,廖老爷这次去辽国,找我挪用了三十万两银子进货,答应四个月就会返还,可是时间到了,他还没有回来,我急着用钱啊。所以只好来打扰你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确实是廖靖的字。 第81章 廖靖叛国 青莲拿了银票,又匆匆忙忙去了酒楼,找到小虎,把所有的帐都算了一遍,又去了茶铺,刚好碰见青菲,本来想不理她,青菲却大声的说:“妹妹,看你匆匆忙忙的样子,是廖家老爷困在边境了吧,我听我家陈铭说了,这仗啊,一时半会儿不得结束,估计要在辽国待上一年半载了哦,万一不小心,命丢了也是可能的。哈哈。” 青莲气得不行:“你是嘴里喷粪吗?国家打仗,你还这么高兴,小心我去告诉皇后娘娘,让你家落得一个幸灾乐祸的罪名,吃不了兜着走。”青菲一想,也对啊,国家打仗,我还笑得这么厉害,不行,不行,还是不要招惹她。“你啊,先不要忙着告状,还是把屁股擦干净再说吧,是不是有人上门催债了?”青菲说完,就回店铺了,不能跟她久吵,免得落下话柄。 青莲也不想跟青菲纠缠,回到茶铺,开始查账。加上钱庄的钱,还只有八千六百两,还差一万六啊。小九见了,忙说:“小姐,我有,我现在就去拿。”小虎也说:“我有。”最后凑来凑去,还差五千两。 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啊,一般的人家,家里有五百两银子,都属于小康了,何况五千两。闻信赶来的悠芝,鞋子都跑掉了:“青莲,我有钱,不就是五千两吗?我给你拿来了。”青莲推辞:“悠芝姨,我不能要你的,这是你所有积蓄啊,你还有青睿呢?”悠芝爽朗的说:“没事,救急嘛,等老爷回来了,不就有钱了吗,再说了,酒楼生意好,天天都有进账,还怕饿死不成吗” 青莲只好收下,又给三人写了欠条,按了手印,三人不肯,可是青莲坚持,朋友是朋友,借条是借条,一定要分清楚,才能处得长久。第三天,青莲如期拿到二十万两银子,还给了陆老板和赵老板,陈仪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还完钱,三姨太来了,她担忧的问:“太太,老爷不会还没有出境吧,不会困在辽国很久吧?”陈仪叹道:“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困在辽国了,不然早就应该回来了,他写的欠条是四个月,要是能回来,他肯定回来了。老爷知道我会担心,不是特殊原因,他一定会赶回来还钱的。”三姨太急了:“那怎么办?要是打一年呢?还欠人家那么多钱啊。”是啊,要是打一年,就算赵老板的十万两可以还上,还有陆老板的二十万两呢,人家总不能等一年吧。 青莲看见气氛沉闷,笑着说:“你们放心啦,就算打仗,也用不了一年,我们大宋皇上,可是爱民好皇帝啊,他怎么忍心边境老百姓受苦,肯定很快就结束战争的。”陈仪也赞同:“就是,雪纹,你要相信朝廷。”三姨太这才放心了一点,又对陈仪说:“太太,那我房里的月例,你可不能少啊,我开销大,用习惯了,你不能从我身上克扣啊。”陈仪气得不行:“你想哪里去了,就你那点钱,我苛刻了也没有用啊,杯水车薪的。”三姨太这才放心的回房去了。 回到小院,青莲关上门,独立发呆,刚刚在太太面前,她强作镇定,现在只有一个人了,青莲感觉好害怕。他不会有事的,他说过让我放心,他有朋友,而且他也不会去打仗,肯定没有危险。尽管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可是青莲依然全身发冷,万一他碰到官兵怎么办?万一他在回来的路上,两军刚好交战怎么办?青莲真是害怕,已经失去了最亲的娘,可不能再失去廖靖啊。 无助的青莲,总是莫名其妙的往坏的方面想,心里又不停的否定,难怪当年廖靖的娘,会跑到辽国去找他们,如果不是廖靖一再交代,自己也想去,总是要见到人才能安心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莲白天都是面带微笑,酒楼家里两边跑,到了晚上,就开始思念廖靖,哪个刻骨的痛苦,袭击着所有的神经,他不会有事吧?不会的不会的,短短几天,青莲瘦了好几斤,胖胖的脸蛋,都尖了。 张妈妈心疼青莲,但是也不挑明,只是每天想方设法的做一些好吃的,希望青莲能多吃一口。老爷音信全无,边境又在打仗,谁能不忧心呢? 青莲拿了银票,又匆匆忙忙去了酒楼,找到小虎,把所有的帐都算了一遍,又去了茶铺,刚好碰见青菲,本来想不理她,青菲却大声的说:“妹妹,看你匆匆忙忙的样子,是廖家老爷困在边境了吧,我听我家陈铭说了,这仗啊,一时半会儿不得结束,估计要在辽国待上一年半载了哦,万一不小心,命丢了也是可能的。哈哈。” 青莲气得不行:“你是嘴里喷粪吗?国家打仗,你还这么高兴,小心我去告诉皇后娘娘,让你家落得一个幸灾乐祸的罪名,吃不了兜着走。”青菲一想,也对啊,国家打仗,我还笑得这么厉害,不行,不行,还是不要招惹她。“你啊,先不要忙着告状,还是把屁股擦干净再说吧,是不是有人上门催债了?”青菲说完,就回店铺了,不能跟她久吵,免得落下话柄。 青莲也不想跟青菲纠缠,回到茶铺,开始查账。加上钱庄的钱,还只有八千六百两,还差一万六啊。小九见了,忙说:“小姐,我有,我现在就去拿。”小虎也说:“我有。”最后凑来凑去,还差五千两。 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啊,一般的人家,家里有五百两银子,都属于小康了,何况五千两。闻信赶来的悠芝,鞋子都跑掉了:“青莲,我有钱,不就是五千两吗?我给你拿来了。”青莲推辞:“悠芝姨,我不能要你的,这是你所有积蓄啊,你还有青睿呢?”悠芝爽朗的说:“没事,救急嘛,等老爷回来了,不就有钱了吗,再说了,酒楼生意好,天天都有进账,还怕饿死不成吗” 青莲只好收下,又给三人写了欠条,按了手印,三人不肯,可是青莲坚持,朋友是朋友,借条是借条,一定要分清楚,才能处得长久。第三天,青莲如期拿到二十万两银子,还给了陆老板和赵老板,陈仪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还完钱,三姨太来了,她担忧的问:“太太,老爷不会还没有出境吧,不会困在辽国很久吧?”陈仪叹道:“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困在辽国了,不然早就应该回来了,他写的欠条是四个月,要是能回来,他肯定回来了。老爷知道我会担心,不是特殊原因,他一定会赶回来还钱的。”三姨太急了:“那怎么办?要是打一年呢?还欠人家那么多钱啊。”是啊,要是打一年,就算赵老板的十万两可以还上,还有陆老板的二十万两呢,人家总不能等一年吧。 青莲看见气氛沉闷,笑着说:“你们放心啦,就算打仗,也用不了一年,我们大宋皇上,可是爱民好皇帝啊,他怎么忍心边境老百姓受苦,肯定很快就结束战争的。”陈仪也赞同:“就是,雪纹,你要相信朝廷。”三姨太这才放心了一点,又对陈仪说:“太太,那我房里的月例,你可不能少啊,我开销大,用习惯了,你不能从我身上克扣啊。”陈仪气得不行:“你想哪里去了,就你那点钱,我苛刻了也没有用啊,杯水车薪的。”三姨太这才放心的回房去了。 回到小院,青莲关上门,独立发呆,刚刚在太太面前,她强作镇定,现在只有一个人了,青莲感觉好害怕。他不会有事的,他说过让我放心,他有朋友,而且他也不会去打仗,肯定没有危险。尽管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可是青莲依然全身发冷,万一他碰到官兵怎么办?万一他在回来的路上,两军刚好交战怎么办?青莲真是害怕,已经失去了最亲的娘,可不能再失去廖靖啊。 无助的青莲,总是莫名其妙的往坏的方面想,心里又不停的否定,难怪当年廖靖的娘,会跑到辽国去找他们,如果不是廖靖一再交代,自己也想去,总是要见到人才能安心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莲白天都是面带微笑,酒楼家里两边跑,到了晚上,就开始思念廖靖,哪个刻骨的痛苦,袭击着所有的神经,他不会有事吧?不会的不会的,短短几天,青莲瘦了好几斤,胖胖的脸蛋,都尖了。 张妈妈心疼青莲,但是也不挑明,只是每天想方设法的做一些好吃的,希望青莲能多吃一口。老爷音信全无,边境又在打仗,谁能不忧心呢? 第82章 廖家大祸了 刑部接令以后,大臣们才发现,皇上好像跑题了,今天的重点,不应该是讨论这次战败的原因吗?怎么转移到两个商人身上去了? 崇政殿又恢复了安静,此事总要有人先开口啊,张士逊上前:“官家,胜败乃兵家常事,臣以为,还是议和吧,而且李元昊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要一点钱。”此话一出,不少人附和,打又打不赢,劳财伤命,再说了,就算出点钱,两国交好,我们大宋商人那么精明,还不是随随便便赚回来了,商人再交点税收不就行了吗? 赵祯此次没有反对,脸色平和的说:“我有很大的责任,韩大人也是过于相信那两个北宋商人,才中了圈套,此事你们先商议和谈文书,再做定夺吧。”陈显心里一动,表面上皇上说查清真相,心里却还是相信廖靖就是叛国,廖家有大祸了。 退朝以后,赵祯单独去了宗祠,谁也不见。赵祯一边烧纸,一边念叨:“列祖列宗,孩儿给你们丢脸了,六千将士阵亡,都是因为孩儿的错误决定,才让他们白白丢了性命啊。我为何不信范先生?现在韩琦生死不明,如果他也阵亡了,我无脸面对他的妻儿,都是我的错,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在国事上,赵祯虽然有点执拗,但是爱民如子的心,却是天地可鉴。执政以后,一心想做些政绩,要让大臣知道,我不比太后差,可是太过急于求成了,考虑也没有那么周全,导致越弄越乱。 面对六千阵亡的将士,赵祯痛苦万分,是我太过于激进,又给了韩琦冒险的暗示,才导致全军覆没,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宋,对不起韩琦。赵祯心口隐隐作疼,疼得无法呼吸,迷糊中看见全身都是血的将士们,都在指责他:“你这个昏君,不是你,我们能死吗?” 皇宫内乱了,因为皇上不见了,所有的太监宫女四处寻找,最后,心禾在宗祠,找到了晕倒的赵祯。“快,快,请太医。”心禾慌乱的大喊。 福宁殿内,太医诊断:“官家心肌发作,是因为太难过造成的,我去开药方,但是心肌病,光靠药是不行的,苗娘子,千万不要再提起伤心事,避免病情加重。”苗娘子点头。 赵祯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个少女在他眼前,笑得很开心,如花朵般美丽。赵祯伸出手,拉着少女问:“青莲,你怎么来了。”苗娘子一惊,青莲?怎么可能? 赵祯温柔的笑着:“你是在意我的,你在担心我,对吗?”苗娘子忙回答:“官家,我是心禾,您心机发作,晕倒了?”不能再让他说了,如果被宫女听到,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那青莲就是大祸啊。赵祯听到苗娘子的声音,才知道自己恍惚了,也吓醒了不少:“是你,心禾。” 苗娘子温和的笑着:“官家,你吓死我了,你在宗祠晕倒了。”赵祯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福宁殿的床上。 廖家真的有大祸了,首先是买菜仆人,匆匆忙忙回来说:“太太,不好了,大街上贴着告示,说老爷叛国,官府正在四处通缉他。”陈仪手里的杯子掉地上,人也软了:“你,瞎说什么,老爷怎么会叛国?”仆人也很急:“就是啊,我也不相信啊,所以我连菜都没有买,急忙回来通报啊。”怎么回事?不行,我得回去问问爹和叔叔。 刚到门口,还没有上马车,陈显的贴身小厮来了,他把陈仪拉到偏僻地方,轻声说:“小姐,老爷让我来送话,外面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轻举妄动。”陈仪无助的问:“那。。。小靖他。。。”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先出来了。 小厮继续说:“廖老爷的事,只是听说,并没有证据,老爷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且老爷相信廖老爷不会叛国,又怕你乱了阵脚,所以特意让我来告诉你。您的父母也很急,老爷不让他们来看你,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廖老爷有事,两家不走动,至少能保住孩子。” 陈仪心里很慌,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说:“好,我听叔叔的,你回去告诉叔叔,小靖不可能叛国,他爱家里的每个人,他怎么会叛国?”小厮点头:“小姐,老爷也是这么说的,您回去,近期不要出门,该吃吃该喝喝。”小厮说完,就走了,陈仪倚在墙边,全身无力,诺云连忙过来搀扶,陈仪喃喃自语:“他怎么会叛国?他多爱这个家,怎么会叛国?”诺云轻声安慰:“小姐,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吧,现在您要振作起来,如果您垮了,那廖府怎么办?”是啊,我不能垮,我要守住廖家,等小靖回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首先说陆老板,气势汹汹的上门,指着陈仪说:“我与廖靖相处十几年,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勾结西夏人,害我朝将士六千人命丧黄泉,真是看不出来啊,藏得太深了,你们欠我的二十万两,十天之内,必须归还,不然我就来帮搬东西了。”陈仪无助的说:“陆老板,现在事情不明,等老爷回来就能真相大白,您现在说这些话为时太早。”陆老板哼了一声:“太早?你去看看外面的告示了,到处都在寻找廖靖,举报者悬赏1万两白银。”又狠狠的说:“对于叛国之人,我也不会同情,就十天。”说完转头走了。 另外就是青莲的酒楼,茶铺,莫名其妙的围了很多人,有人扔鸡蛋,有人扔烂菜叶子,他们对着门里喊:“叛徒,赚着大宋朝的钱,还出卖大宋朝,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干着见不得光的事,还我大宋六千将士性命。” 青莲懵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小虎气喘吁吁来报:“小姐,大街上都在传老爷和刘岩叛国。”青莲努力的冷静,等他这么久,居然等来一个叛国?他一个在辽国做生意的人,连西夏都没有去过,怎么叛国?不行,这是陷害,青莲马上吩咐:“繁楼和茶铺先关门,大家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我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大伙儿吓得厉害,听到青莲这么说,才稍微安心一点。 青莲说完,带着小虎从后门出了繁楼,这里都乱糟糟的了,茶铺肯定也好不了多少。果然,茶铺的门都被人砸烂了,小九哭着与那些扔鸡蛋的人对抗:“我家老爷是好人,不是叛徒,他是好人。”愤怒的老百姓,哪里会相信你的话,他们只相信外面的告示。小九看见青莲来了,咧着嘴大哭:“小姐,他们不相信我,老爷是好人,刘岩是好人,他们不可能叛国的。”青莲把小九揽在怀里,对小虎说:“关门。” 刑部接令以后,大臣们才发现,皇上好像跑题了,今天的重点,不应该是讨论这次战败的原因吗?怎么转移到两个商人身上去了? 崇政殿又恢复了安静,此事总要有人先开口啊,张士逊上前:“官家,胜败乃兵家常事,臣以为,还是议和吧,而且李元昊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要一点钱。”此话一出,不少人附和,打又打不赢,劳财伤命,再说了,就算出点钱,两国交好,我们大宋商人那么精明,还不是随随便便赚回来了,商人再交点税收不就行了吗? 赵祯此次没有反对,脸色平和的说:“我有很大的责任,韩大人也是过于相信那两个北宋商人,才中了圈套,此事你们先商议和谈文书,再做定夺吧。”陈显心里一动,表面上皇上说查清真相,心里却还是相信廖靖就是叛国,廖家有大祸了。 退朝以后,赵祯单独去了宗祠,谁也不见。赵祯一边烧纸,一边念叨:“列祖列宗,孩儿给你们丢脸了,六千将士阵亡,都是因为孩儿的错误决定,才让他们白白丢了性命啊。我为何不信范先生?现在韩琦生死不明,如果他也阵亡了,我无脸面对他的妻儿,都是我的错,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在国事上,赵祯虽然有点执拗,但是爱民如子的心,却是天地可鉴。执政以后,一心想做些政绩,要让大臣知道,我不比太后差,可是太过急于求成了,考虑也没有那么周全,导致越弄越乱。 面对六千阵亡的将士,赵祯痛苦万分,是我太过于激进,又给了韩琦冒险的暗示,才导致全军覆没,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宋,对不起韩琦。赵祯心口隐隐作疼,疼得无法呼吸,迷糊中看见全身都是血的将士们,都在指责他:“你这个昏君,不是你,我们能死吗?” 皇宫内乱了,因为皇上不见了,所有的太监宫女四处寻找,最后,心禾在宗祠,找到了晕倒的赵祯。“快,快,请太医。”心禾慌乱的大喊。 福宁殿内,太医诊断:“官家心肌发作,是因为太难过造成的,我去开药方,但是心肌病,光靠药是不行的,苗娘子,千万不要再提起伤心事,避免病情加重。”苗娘子点头。 赵祯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个少女在他眼前,笑得很开心,如花朵般美丽。赵祯伸出手,拉着少女问:“青莲,你怎么来了。”苗娘子一惊,青莲?怎么可能? 赵祯温柔的笑着:“你是在意我的,你在担心我,对吗?”苗娘子忙回答:“官家,我是心禾,您心机发作,晕倒了?”不能再让他说了,如果被宫女听到,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那青莲就是大祸啊。赵祯听到苗娘子的声音,才知道自己恍惚了,也吓醒了不少:“是你,心禾。” 苗娘子温和的笑着:“官家,你吓死我了,你在宗祠晕倒了。”赵祯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福宁殿的床上。 廖家真的有大祸了,首先是买菜仆人,匆匆忙忙回来说:“太太,不好了,大街上贴着告示,说老爷叛国,官府正在四处通缉他。”陈仪手里的杯子掉地上,人也软了:“你,瞎说什么,老爷怎么会叛国?”仆人也很急:“就是啊,我也不相信啊,所以我连菜都没有买,急忙回来通报啊。”怎么回事?不行,我得回去问问爹和叔叔。 刚到门口,还没有上马车,陈显的贴身小厮来了,他把陈仪拉到偏僻地方,轻声说:“小姐,老爷让我来送话,外面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轻举妄动。”陈仪无助的问:“那。。。小靖他。。。”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先出来了。 小厮继续说:“廖老爷的事,只是听说,并没有证据,老爷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且老爷相信廖老爷不会叛国,又怕你乱了阵脚,所以特意让我来告诉你。您的父母也很急,老爷不让他们来看你,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廖老爷有事,两家不走动,至少能保住孩子。” 陈仪心里很慌,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说:“好,我听叔叔的,你回去告诉叔叔,小靖不可能叛国,他爱家里的每个人,他怎么会叛国?”小厮点头:“小姐,老爷也是这么说的,您回去,近期不要出门,该吃吃该喝喝。”小厮说完,就走了,陈仪倚在墙边,全身无力,诺云连忙过来搀扶,陈仪喃喃自语:“他怎么会叛国?他多爱这个家,怎么会叛国?”诺云轻声安慰:“小姐,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吧,现在您要振作起来,如果您垮了,那廖府怎么办?”是啊,我不能垮,我要守住廖家,等小靖回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首先说陆老板,气势汹汹的上门,指着陈仪说:“我与廖靖相处十几年,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勾结西夏人,害我朝将士六千人命丧黄泉,真是看不出来啊,藏得太深了,你们欠我的二十万两,十天之内,必须归还,不然我就来帮搬东西了。”陈仪无助的说:“陆老板,现在事情不明,等老爷回来就能真相大白,您现在说这些话为时太早。”陆老板哼了一声:“太早?你去看看外面的告示了,到处都在寻找廖靖,举报者悬赏1万两白银。”又狠狠的说:“对于叛国之人,我也不会同情,就十天。”说完转头走了。 另外就是青莲的酒楼,茶铺,莫名其妙的围了很多人,有人扔鸡蛋,有人扔烂菜叶子,他们对着门里喊:“叛徒,赚着大宋朝的钱,还出卖大宋朝,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干着见不得光的事,还我大宋六千将士性命。” 青莲懵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小虎气喘吁吁来报:“小姐,大街上都在传老爷和刘岩叛国。”青莲努力的冷静,等他这么久,居然等来一个叛国?他一个在辽国做生意的人,连西夏都没有去过,怎么叛国?不行,这是陷害,青莲马上吩咐:“繁楼和茶铺先关门,大家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我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大伙儿吓得厉害,听到青莲这么说,才稍微安心一点。 青莲说完,带着小虎从后门出了繁楼,这里都乱糟糟的了,茶铺肯定也好不了多少。果然,茶铺的门都被人砸烂了,小九哭着与那些扔鸡蛋的人对抗:“我家老爷是好人,不是叛徒,他是好人。”愤怒的老百姓,哪里会相信你的话,他们只相信外面的告示。小九看见青莲来了,咧着嘴大哭:“小姐,他们不相信我,老爷是好人,刘岩是好人,他们不可能叛国的。”青莲把小九揽在怀里,对小虎说:“关门。” 第83章 老太爷坐镇 回到屋里,青莲安慰哭得不能自已的小九:“小九,不要哭,你要相信他们,我们得坚强起来,铺子都乱成这样了,仪姐姐肯定也知道了,我得先回去,小虎,你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钱,把工人的薪资发了,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几天,等事态平息了,我们再请他们回来。” 工人们全都进来了,一个领头人说:“老板,您现在肯定也需要钱,我们的薪资先存在店里,我们还会回来的,我们相信廖老爷。”青莲有些感动,没有想到,如此大难时刻,他们都愿意相信老爷。 青莲鞠了一个躬:“谢谢你们,叛国是大罪,没有想到,你们选择相信老爷,其实我也相信老爷,更相信皇上,他一定会还廖家一个清白的。”又说:“大家都是靠薪资过日子,我们家的事,也可能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所以你们的薪资,一定要发给你们,小虎,你去算算,没有满月的,按照满月发。”伙计们个个抹泪,老板和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遭此横祸。 安排好店铺,青莲带着小九,从后门溜出来了,她要赶回廖府,不知道仪姐姐怎么样了。刚刚走出后门的小巷,被青菲堵了一个正着。 青菲洋洋得意的笑着:“就知道你会从后门跑,抓住了吧。叛国犯的四姨太。”青莲站直了,此时气场可不能输:“怎么,我们廖府抄家了还是抓人了?如果我家老爷真的叛国,我还能站在这里吗?” 青菲哈哈大笑:“都这个时候,你还犟嘴,真是服了你,青莲,我等着看你全家问斩,那个时候,我就买一壶酒,一边喝一边看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太爽了。哈哈”青莲不示弱:“你恐怕要失望了,就是陈铭叛国,我家老爷也不会,你的美梦要落空了。滚开,我还有事,懒得跟你这条拦路狗说话。” 说着,直冲青菲身边撞过去,青菲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哪里是青莲的对手,被青莲撞了一个大闪腰,疼得直不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来要骂,青莲和小九没有影子了。 廖府真的乱套了,青莲回来的时候,三姨太要死要活的哭着,陈仪束手无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青莲上前,用力拉着三姨太问:“你哭什么?”三姨太斜视青莲:“老爷叛国,我们都要问斩了,还不能哭哭吗?” 青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三姨太就是一巴掌:“老爷白白疼了你那么多年,关键时刻,你不信任他,居然还说这种落井下石的话。” 三姨太被青莲打蒙了,更加泼辣起来:“你是谁啊,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话吧,太太都不敢打我,你居然打我?”说完,扑上去撕扯青莲,青莲干体力活的人,别看她人小,力气可不小啊,两人扭打在一起。 陈仪看着乱哄哄的大厅,喊着:“停手,停手。”不是不听太太的话,是打得太激烈了,没有人听见,陈仪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诺云怀里。 “住手。”大厅传来一个浑厚又严厉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是一个白发飘飘的老人,所有人都惊呆了,刚刚晕倒的陈仪,像看见了救星,慌忙迎上去,跪在地上:“爹。”一个字喊得眼泪汪汪。 回到屋里,青莲安慰哭得不能自已的小九:“小九,不要哭,你要相信他们,我们得坚强起来,铺子都乱成这样了,仪姐姐肯定也知道了,我得先回去,小虎,你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钱,把工人的薪资发了,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几天,等事态平息了,我们再请他们回来。” 工人们全都进来了,一个领头人说:“老板,您现在肯定也需要钱,我们的薪资先存在店里,我们还会回来的,我们相信廖老爷。”青莲有些感动,没有想到,如此大难时刻,他们都愿意相信老爷。 青莲鞠了一个躬:“谢谢你们,叛国是大罪,没有想到,你们选择相信老爷,其实我也相信老爷,更相信皇上,他一定会还廖家一个清白的。”又说:“大家都是靠薪资过日子,我们家的事,也可能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所以你们的薪资,一定要发给你们,小虎,你去算算,没有满月的,按照满月发。”伙计们个个抹泪,老板和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遭此横祸。 安排好店铺,青莲带着小九,从后门溜出来了,她要赶回廖府,不知道仪姐姐怎么样了。刚刚走出后门的小巷,被青菲堵了一个正着。 青菲洋洋得意的笑着:“就知道你会从后门跑,抓住了吧。叛国犯的四姨太。”青莲站直了,此时气场可不能输:“怎么,我们廖府抄家了还是抓人了?如果我家老爷真的叛国,我还能站在这里吗?” 青菲哈哈大笑:“都这个时候,你还犟嘴,真是服了你,青莲,我等着看你全家问斩,那个时候,我就买一壶酒,一边喝一边看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太爽了。哈哈”青莲不示弱:“你恐怕要失望了,就是陈铭叛国,我家老爷也不会,你的美梦要落空了。滚开,我还有事,懒得跟你这条拦路狗说话。” 说着,直冲青菲身边撞过去,青菲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哪里是青莲的对手,被青莲撞了一个大闪腰,疼得直不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来要骂,青莲和小九没有影子了。 廖府真的乱套了,青莲回来的时候,三姨太要死要活的哭着,陈仪束手无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青莲上前,用力拉着三姨太问:“你哭什么?”三姨太斜视青莲:“老爷叛国,我们都要问斩了,还不能哭哭吗?” 青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三姨太就是一巴掌:“老爷白白疼了你那么多年,关键时刻,你不信任他,居然还说这种落井下石的话。” 三姨太被青莲打蒙了,更加泼辣起来:“你是谁啊,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话吧,太太都不敢打我,你居然打我?”说完,扑上去撕扯青莲,青莲干体力活的人,别看她人小,力气可不小啊,两人扭打在一起。 陈仪看着乱哄哄的大厅,喊着:“停手,停手。”不是不听太太的话,是打得太激烈了,没有人听见,陈仪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诺云怀里。 “住手。”大厅传来一个浑厚又严厉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是一个白发飘飘的老人,所有人都惊呆了,刚刚晕倒的陈仪,像看见了救星,慌忙迎上去,跪在地上:“爹。”一个字喊得眼泪汪汪。 第84章 树倒猢狲散 三姨太走上前,抢走二姨太的笔:“写写,你还有心情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姨太可怜巴巴的看着三姨太:“我也不知道啊。”三姨太分析道:“你看,廖府还欠外面那么多钱,田产一抵债,这个廖府就空了,老爷的那些货,说不定早就充公了。没有钱就没有钱吧,还得要命啊,不行,我要走,我不能为了一个破廖家连命都不要了吧。” 二姨太低下头:“我可不能走,还有天意呢。要是走了,我就见不到他了。”三姨太气得骂道:“你啊,就是死脑筋,天意在陈家,陈显肯定会保住他们性命的,还有啊,你是他娘,走到哪里,他都得认你啊。万一廖府抄家了,你都砍头了,那天意不是没有娘了吗?” 好像有理呢,老爷也不疼爱我,为他送死,也不值得啊,再说了,叛国的名声,那可是一辈子的,就算不处死,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陈仪忙着清算田产,二姨太三姨太开始收拾细软了,而青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多次萌生要去辽国的念头,都被小九按下去了:“小姐,你一个女人,连路都搞不清楚,怎么去?就算到了辽国,那边境都关了,你过得去吗?” 张妈妈也安抚青莲:“是啊,老爷一再告诉你,千万要稳住,千万不要去找他,你怎么就不听话了呢?你看现在,廖府风平浪静的,说明朝廷根本没有老爷叛国的证据啊。”道理青莲都懂,可是心里跟猫爪一样,难道什么也不做,在家干等着吗? 第三天一大早,廖府的大厅,排起了长队,陈仪叹了一口气,开始清算奴仆的工资,青莲在一边帮忙。虽然感叹人情世故,可是又怎么能怪他们呢?都是养家糊口的人,要是廖府真的倒了,他们也不可能跟着去陪葬啊。 忙了一上午,终于都结算完了,所有自由身的家仆,除了几个老人,和近身伺候的几个人,其余的全部都走了。还有一些买回来的丫鬟,但凡拿得出钱的,也给自己赎身了。 剩下来的二十几个人,除了像诺云和小九张妈妈廖妈妈这样的贴身家仆,做事的仆人没有几个了。 陈仪看看青莲,苦笑道:“以后,就得靠我们自己做饭扫院子了。”青莲轻松一笑:“好啊,我来做,仪姐姐您看着吧,我做的菜,保证好吃,繁楼里的人都夸赞呢。” 本来心情不好的陈仪,破涕一笑:“还好你们几个姨太太都没走,不然我要伤心死。”话没有说完,一身素衣打扮的二姨太和三姨太,带着自己的丫鬟,背着一个包裹过来了,陈仪忙站起来问:“你们。。。” 二姨太低着头不说话,三姨太依然很强势的说:“太太,我和二姨太决定了,我们要离开廖家,你给我开文书和银子吧。” 陈仪指着三姨太说:“老爷那么疼你,你居然不讲一点情面。”三姨太一笑:“疼我?自从青莲来了以后,他去过我院子吗?还有啊,我只是老爷娶回来的床伴。他心疼你的身体,所以才娶我和二姨太的,我们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而已,难道还要一个玩物留在廖府陪葬?” 陈仪气得说不出话来,又问二姨太:“惠香,你儿子在廖府啊,难道你舍得他?”二姨太低头说:“我就是怕我死了,看不到儿子了,太太,您体谅我吧,如果廖府没事了,我还愿意回来的。”真是一个大傻逼,廖家有事你就跑,没事了你再回来享受荣华富贵? 陈仪气得,对诺云说:“拿笔来,我写文书。”二姨太三姨太接过文书,二姨太又提醒:“太太,还有一千两银子呢。” 三姨太走上前,抢走二姨太的笔:“写写,你还有心情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姨太可怜巴巴的看着三姨太:“我也不知道啊。”三姨太分析道:“你看,廖府还欠外面那么多钱,田产一抵债,这个廖府就空了,老爷的那些货,说不定早就充公了。没有钱就没有钱吧,还得要命啊,不行,我要走,我不能为了一个破廖家连命都不要了吧。” 二姨太低下头:“我可不能走,还有天意呢。要是走了,我就见不到他了。”三姨太气得骂道:“你啊,就是死脑筋,天意在陈家,陈显肯定会保住他们性命的,还有啊,你是他娘,走到哪里,他都得认你啊。万一廖府抄家了,你都砍头了,那天意不是没有娘了吗?” 好像有理呢,老爷也不疼爱我,为他送死,也不值得啊,再说了,叛国的名声,那可是一辈子的,就算不处死,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陈仪忙着清算田产,二姨太三姨太开始收拾细软了,而青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多次萌生要去辽国的念头,都被小九按下去了:“小姐,你一个女人,连路都搞不清楚,怎么去?就算到了辽国,那边境都关了,你过得去吗?” 张妈妈也安抚青莲:“是啊,老爷一再告诉你,千万要稳住,千万不要去找他,你怎么就不听话了呢?你看现在,廖府风平浪静的,说明朝廷根本没有老爷叛国的证据啊。”道理青莲都懂,可是心里跟猫爪一样,难道什么也不做,在家干等着吗? 第三天一大早,廖府的大厅,排起了长队,陈仪叹了一口气,开始清算奴仆的工资,青莲在一边帮忙。虽然感叹人情世故,可是又怎么能怪他们呢?都是养家糊口的人,要是廖府真的倒了,他们也不可能跟着去陪葬啊。 忙了一上午,终于都结算完了,所有自由身的家仆,除了几个老人,和近身伺候的几个人,其余的全部都走了。还有一些买回来的丫鬟,但凡拿得出钱的,也给自己赎身了。 剩下来的二十几个人,除了像诺云和小九张妈妈廖妈妈这样的贴身家仆,做事的仆人没有几个了。 陈仪看看青莲,苦笑道:“以后,就得靠我们自己做饭扫院子了。”青莲轻松一笑:“好啊,我来做,仪姐姐您看着吧,我做的菜,保证好吃,繁楼里的人都夸赞呢。” 本来心情不好的陈仪,破涕一笑:“还好你们几个姨太太都没走,不然我要伤心死。”话没有说完,一身素衣打扮的二姨太和三姨太,带着自己的丫鬟,背着一个包裹过来了,陈仪忙站起来问:“你们。。。” 二姨太低着头不说话,三姨太依然很强势的说:“太太,我和二姨太决定了,我们要离开廖家,你给我开文书和银子吧。” 陈仪指着三姨太说:“老爷那么疼你,你居然不讲一点情面。”三姨太一笑:“疼我?自从青莲来了以后,他去过我院子吗?还有啊,我只是老爷娶回来的床伴。他心疼你的身体,所以才娶我和二姨太的,我们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而已,难道还要一个玩物留在廖府陪葬?” 陈仪气得说不出话来,又问二姨太:“惠香,你儿子在廖府啊,难道你舍得他?”二姨太低头说:“我就是怕我死了,看不到儿子了,太太,您体谅我吧,如果廖府没事了,我还愿意回来的。”真是一个大傻逼,廖家有事你就跑,没事了你再回来享受荣华富贵? 陈仪气得,对诺云说:“拿笔来,我写文书。”二姨太三姨太接过文书,二姨太又提醒:“太太,还有一千两银子呢。” 第85章 你没事打我干什么啊 豹雷派了一个土匪下去接李元昊,因为没人带路,李元昊还不一定能上山,这路上,无数机关,一不小心就没命了。李元昊孤身一人,气喘吁吁的爬上山,看见笑嘻嘻的豹雷,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土匪窝,你搞这么多机关,精神病啊。”豹雷嘿嘿笑着:“雁门山的土匪窝,比你年纪都大,别看你人多,能打上来,也算你有本事。”李元昊不愿意多扯,直接问:“我把韩琦带走,你提要求。”韩琦?豹雷不解的问:“什么韩琦?”李元昊气得不行了:“你别装聋卖傻,就是你在山上救的那个人。”豹雷更不解了:“我救的人,是我兄弟啊,他不叫韩琦,叫廖靖啊。” 李元昊肯定不相信啊:“我们亲眼看见你背上了山,还中了我们好几箭,你可别装了。”豹雷一脸懵逼:“你打了我半个月,就是为了这个啊,我跟你发誓,我救的人就是廖靖,到现在还没有醒呢,要是不相信,我带你去看。” 李元昊半信半疑的来到后院,果然看见廖靖,像一个死人一样躺着,李元昊又查看了廖靖的后背,确实是致命三箭啊,那这人不是韩琦啊,韩琦呢? 李元昊不好意思的笑着:“确实不是韩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攻打你了。”豹雷不高兴了:“李元昊,你堂堂西夏王,总不能白上来吧?” 李元昊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规矩我懂,这些天,难为你了,这是一点意思,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豹雷接过银子,满意的笑:“好说,好说,来人啊,送西夏王下山。” 李元昊下了山,对着侍卫就是一顿乱打:“你们瞎眼了吗?韩琦在你们眼皮子下跑了,山上根本就不是韩琦,害得老子打了半个月。还赔了五千两银子,你们这些废物。” 李元昊身边的随从说:“这豹雷也太贪了吧,还敢要您的钱?等我们有时间了,一定要把他们老巢掀了。”李元昊扭头骂道:“你掀他老巢干什么,他只收北宋人的过路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掀他老窝不要花钱吗?” 一群人耷拉着脑袋回去了,没有韩琦,少了多少好处啊,李元昊阵阵肉疼。不行,我们得放风出去,就说韩琦被我们控制了,是一个北宋商人廖靖带来的,要把水搅浑,才能拿到更多好处,反正那廖靖要死不活的,也无法出来对质啊。 主意一定,李元昊吩咐手下,严查各路关卡,找寻韩琦,只要他没有回去,大宋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谈判的时候,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韩琦的烧退了,终于醒过来了,他环绕四周,这是蒙古包,是谁救了我?送来送药的其其格看见韩琦醒了,高兴的喊:“阿玛,刘大哥,他醒了。”乌克和刘岩丢下手里的活,冲了进来。韩琦疑惑的看着他们:“是你们救了我?” 乌克指着刘岩说:“是他救了你,把血淋淋的你从战场背回来的。”韩琦想起身感谢,可是还没有动,一阵头晕。 刘岩忙说:“你别动,乌克大叔好不容易把你救醒了,可不要再晕过去了。”韩琦费力的笑笑:“兄弟,你贵姓?” 刘岩回道:“我叫刘岩,我是北宋人,跟老爷来辽国做生意,刚好遇到了你们恶战,你的士兵。。。。。都死了。”说完,刘岩低下了头。 韩琦脸色也很难看,他悲痛的说:“是我害了他们,如果我不那么激进,就不会中了李元昊的圈套,我要立即回京,向皇上请罪。” 豹雷派了一个土匪下去接李元昊,因为没人带路,李元昊还不一定能上山,这路上,无数机关,一不小心就没命了。李元昊孤身一人,气喘吁吁的爬上山,看见笑嘻嘻的豹雷,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土匪窝,你搞这么多机关,精神病啊。”豹雷嘿嘿笑着:“雁门山的土匪窝,比你年纪都大,别看你人多,能打上来,也算你有本事。”李元昊不愿意多扯,直接问:“我把韩琦带走,你提要求。”韩琦?豹雷不解的问:“什么韩琦?”李元昊气得不行了:“你别装聋卖傻,就是你在山上救的那个人。”豹雷更不解了:“我救的人,是我兄弟啊,他不叫韩琦,叫廖靖啊。” 李元昊肯定不相信啊:“我们亲眼看见你背上了山,还中了我们好几箭,你可别装了。”豹雷一脸懵逼:“你打了我半个月,就是为了这个啊,我跟你发誓,我救的人就是廖靖,到现在还没有醒呢,要是不相信,我带你去看。” 李元昊半信半疑的来到后院,果然看见廖靖,像一个死人一样躺着,李元昊又查看了廖靖的后背,确实是致命三箭啊,那这人不是韩琦啊,韩琦呢? 李元昊不好意思的笑着:“确实不是韩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攻打你了。”豹雷不高兴了:“李元昊,你堂堂西夏王,总不能白上来吧?” 李元昊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规矩我懂,这些天,难为你了,这是一点意思,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豹雷接过银子,满意的笑:“好说,好说,来人啊,送西夏王下山。” 李元昊下了山,对着侍卫就是一顿乱打:“你们瞎眼了吗?韩琦在你们眼皮子下跑了,山上根本就不是韩琦,害得老子打了半个月。还赔了五千两银子,你们这些废物。” 李元昊身边的随从说:“这豹雷也太贪了吧,还敢要您的钱?等我们有时间了,一定要把他们老巢掀了。”李元昊扭头骂道:“你掀他老巢干什么,他只收北宋人的过路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掀他老窝不要花钱吗?” 一群人耷拉着脑袋回去了,没有韩琦,少了多少好处啊,李元昊阵阵肉疼。不行,我们得放风出去,就说韩琦被我们控制了,是一个北宋商人廖靖带来的,要把水搅浑,才能拿到更多好处,反正那廖靖要死不活的,也无法出来对质啊。 主意一定,李元昊吩咐手下,严查各路关卡,找寻韩琦,只要他没有回去,大宋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谈判的时候,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韩琦的烧退了,终于醒过来了,他环绕四周,这是蒙古包,是谁救了我?送来送药的其其格看见韩琦醒了,高兴的喊:“阿玛,刘大哥,他醒了。”乌克和刘岩丢下手里的活,冲了进来。韩琦疑惑的看着他们:“是你们救了我?” 乌克指着刘岩说:“是他救了你,把血淋淋的你从战场背回来的。”韩琦想起身感谢,可是还没有动,一阵头晕。 刘岩忙说:“你别动,乌克大叔好不容易把你救醒了,可不要再晕过去了。”韩琦费力的笑笑:“兄弟,你贵姓?” 刘岩回道:“我叫刘岩,我是北宋人,跟老爷来辽国做生意,刚好遇到了你们恶战,你的士兵。。。。。都死了。”说完,刘岩低下了头。 韩琦脸色也很难看,他悲痛的说:“是我害了他们,如果我不那么激进,就不会中了李元昊的圈套,我要立即回京,向皇上请罪。” 第86章 韩琦与刘岩去雁门山汇合 韩琦又休养了几日,在刘岩的牛羊肉的轮番威逼之下,终于感觉全身有力气了,乌克大叔,又给韩琦和刘岩化了一个妆,看起来像一个辽国人,两人才告别乌克大叔,踏上了去雁门山的道路。 不久,李元昊放出去的风,吹到了京城,赵祯大怒,指着陈显说:“这是边关密探送来的消息,这下你相信了吗?是你的侄女婿,带着韩琦,进入雁门山里,哪里埋伏了李元昊的兵,让韩琦去送死啊。” 陈显依然不相信,他振振有词:“这些话,是从西夏传出来的,李元昊只是为了谈判拿到好处,故意放出的风声,官家,李元昊狡猾奸诈,如果韩琦在他手里,那就让韩琦送一个信物出来。”赵祯指着陈显说:“你,居然还振振有词,你就那么相信你的侄女婿吗?” 陈显眼神坚定的说:“是的,我相信他,因为他不可能与杀母仇人坑壑一气。而且,韩琦,廖靖,以及廖靖的随从,三人全无音信,我们不能听李元昊的一面之词。” 赵祯气得不行了,也不理会陈显,喊道:“刑部,围住廖府,我就不相信他廖靖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家人受苦,也不现身。”陈显立马跪下,祈求的说:“官家,不可啊。”赵祯看也不看一眼陈显,袖子一挥:“退朝。” 陈仪和青莲,在廖府等啊等啊,却等来了官兵,把廖府围得水泄不通。陈仪战战兢兢的问:“这是怎么啦?”领头的将士面无表情的说:“前方密探查出,是廖靖带领韩大人进入雁门山埋伏圈,皇上命令我们围住廖府,谁也不许进出。”陈仪彻底崩溃了,怎么可能,他不会的,西夏人杀了他母亲,他不会帮助西夏人的。 陈仪实在控制不住,一口血喷出来。自从上次被二姨太气得吐血以后,身体越来越差了,一直都是一个信念,才让她坚持着,如今,这个信念崩塌了,陈仪也直接倒下了。小九把陈仪背回屋里,又忙着去找做茶叶的草药,熬水给陈仪喝。 陈仪好不容易醒过来了,老太爷和青莲都在身边。老太爷叹气说:“孩子,你怎么沉不住气呢?廖靖怎么可能叛国呢,他对他母亲的感情,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西夏人杀了他母亲,他能叛国吗?”陈仪含泪说:“爹,我是相信他,可是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爹,我是担心他,担心他遇到了危险。”说着,眼泪直流,青莲一听,也伤心起来,是啊,一个多月了,就算廖靖回不来,他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送消息出来,他不会。。。。心里越来越乱,越想越慌,难怪仪姐姐那么伤心。 老太爷平和的说:“生死有命,就算他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还有三个孩子啊。”陈仪一听,哭得更伤心了,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方云衣悠闲的喝着茶,看着蔚蓝的天空,心里想:青莲怎么不来看我呢?难道是酒楼生意太好了?廖靖那小子应该回来了吧,唉,他们把我忘记了。 没有盼来青莲和廖靖,却盼来了一个老友陈显。陈显进入方府,单刀直入:“廖府出事了。”什么?方云衣一震,廖府怎么啦? 陈显把廖靖叛国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并坚定的说:“廖靖绝不会叛国,但是现在没有证据,皇上把廖府围住了,里面只有老人和女人,我很担心他们。你进宫去劝劝皇上吧,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方云衣站起来:“不行,我得先去廖府看看,青莲应该吓坏了,不能让廖府,也重蹈方府的覆辙。”陈显冷笑:“当年方府,怪不得别人,只怪你一意孤行,我多次提醒,你是一句不听啊。”方云衣站起来,厉声说:“各人有各人的思想,你无法指责我得做法,我不忍心看皇上母子分离,有错吗?错的是我们的命如草芥。”陈显也不好多说了:“算了,也是你提起的往事,现在是廖府要紧,你赶紧进宫去劝劝皇上吧。” 方云衣马上备马,他先去了廖府,因为她知道,青莲此时更需要自己。廖府的将领看见方云衣,连忙行礼:“方太傅,不能随意进入廖府。”方云衣平静的说:“我进去看看,等会儿我自会进宫向皇上请罪的。”方太保跟皇上是朋友,守卫也不敢为难,只好让方云衣进去了。 青莲看着舅舅,扑在他怀里哭起了:“舅舅,您怎么来了。”方云衣拍拍青莲,说:“放心,没事的,有舅舅在。”方云衣放开青莲,上前给老太爷行礼,又去看了陈仪,对他们说:“对不起,我才知道此事,我来晚了。廖靖是否叛国,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们廖府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进宫面圣皇上,你们不要怕。”方云衣温和的安慰着每一个人,陈仪的心里,顿时又有了希望。 方云衣的承诺,给了廖府每个人信心,陈仪也开始喝药了,只要舅舅开口,必然会给廖府一个清白。 方云衣走出廖府,坐上那辆破马车,叹了一口气,去了皇宫。赵祯为了边境的事,焦头烂额,李元昊那个王八蛋,居然要我承认他是皇帝,一个小小的封地王,也想做皇帝,做梦。气得赵祯心口又疼了,他缓了一口气,半天才平息下来。 粱淮吉进来禀报:“官家,方大人来了。”赵祯皱皱眉头,他怎么来了?方云衣被请进了茶室,赵祯笑呵呵的问:“云衣兄,近期在家忙什么。”方云衣笑笑:“种了不少药材和瓜果蔬菜。”赵祯很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等我有时间,溜出宫去找你,我也要吃吃你种的菜。” 方云衣平静的喝了一口茶:“您是经常溜出去吧,这么熟练。”赵祯哈哈大笑:“是啊,我还去你外甥女的酒楼吃过饭呢,那黄酒,甚是好喝。”方云衣抬头,淡淡的说:“可惜啊,只是繁楼被查封了,以后您只怕难得吃到了。” 赵祯一惊,忙问:“怎么回事?繁楼正常经营,怎么会被封?”方云衣暗想,看来他还不知道青莲与廖靖的关系,那么廖靖叛国之事,只是朝廷国事,与自己无关,我还是太小心眼了。 韩琦又休养了几日,在刘岩的牛羊肉的轮番威逼之下,终于感觉全身有力气了,乌克大叔,又给韩琦和刘岩化了一个妆,看起来像一个辽国人,两人才告别乌克大叔,踏上了去雁门山的道路。 不久,李元昊放出去的风,吹到了京城,赵祯大怒,指着陈显说:“这是边关密探送来的消息,这下你相信了吗?是你的侄女婿,带着韩琦,进入雁门山里,哪里埋伏了李元昊的兵,让韩琦去送死啊。” 陈显依然不相信,他振振有词:“这些话,是从西夏传出来的,李元昊只是为了谈判拿到好处,故意放出的风声,官家,李元昊狡猾奸诈,如果韩琦在他手里,那就让韩琦送一个信物出来。”赵祯指着陈显说:“你,居然还振振有词,你就那么相信你的侄女婿吗?” 陈显眼神坚定的说:“是的,我相信他,因为他不可能与杀母仇人坑壑一气。而且,韩琦,廖靖,以及廖靖的随从,三人全无音信,我们不能听李元昊的一面之词。” 赵祯气得不行了,也不理会陈显,喊道:“刑部,围住廖府,我就不相信他廖靖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家人受苦,也不现身。”陈显立马跪下,祈求的说:“官家,不可啊。”赵祯看也不看一眼陈显,袖子一挥:“退朝。” 陈仪和青莲,在廖府等啊等啊,却等来了官兵,把廖府围得水泄不通。陈仪战战兢兢的问:“这是怎么啦?”领头的将士面无表情的说:“前方密探查出,是廖靖带领韩大人进入雁门山埋伏圈,皇上命令我们围住廖府,谁也不许进出。”陈仪彻底崩溃了,怎么可能,他不会的,西夏人杀了他母亲,他不会帮助西夏人的。 陈仪实在控制不住,一口血喷出来。自从上次被二姨太气得吐血以后,身体越来越差了,一直都是一个信念,才让她坚持着,如今,这个信念崩塌了,陈仪也直接倒下了。小九把陈仪背回屋里,又忙着去找做茶叶的草药,熬水给陈仪喝。 陈仪好不容易醒过来了,老太爷和青莲都在身边。老太爷叹气说:“孩子,你怎么沉不住气呢?廖靖怎么可能叛国呢,他对他母亲的感情,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西夏人杀了他母亲,他能叛国吗?”陈仪含泪说:“爹,我是相信他,可是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爹,我是担心他,担心他遇到了危险。”说着,眼泪直流,青莲一听,也伤心起来,是啊,一个多月了,就算廖靖回不来,他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送消息出来,他不会。。。。心里越来越乱,越想越慌,难怪仪姐姐那么伤心。 老太爷平和的说:“生死有命,就算他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还有三个孩子啊。”陈仪一听,哭得更伤心了,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方云衣悠闲的喝着茶,看着蔚蓝的天空,心里想:青莲怎么不来看我呢?难道是酒楼生意太好了?廖靖那小子应该回来了吧,唉,他们把我忘记了。 没有盼来青莲和廖靖,却盼来了一个老友陈显。陈显进入方府,单刀直入:“廖府出事了。”什么?方云衣一震,廖府怎么啦? 陈显把廖靖叛国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并坚定的说:“廖靖绝不会叛国,但是现在没有证据,皇上把廖府围住了,里面只有老人和女人,我很担心他们。你进宫去劝劝皇上吧,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方云衣站起来:“不行,我得先去廖府看看,青莲应该吓坏了,不能让廖府,也重蹈方府的覆辙。”陈显冷笑:“当年方府,怪不得别人,只怪你一意孤行,我多次提醒,你是一句不听啊。”方云衣站起来,厉声说:“各人有各人的思想,你无法指责我得做法,我不忍心看皇上母子分离,有错吗?错的是我们的命如草芥。”陈显也不好多说了:“算了,也是你提起的往事,现在是廖府要紧,你赶紧进宫去劝劝皇上吧。” 方云衣马上备马,他先去了廖府,因为她知道,青莲此时更需要自己。廖府的将领看见方云衣,连忙行礼:“方太傅,不能随意进入廖府。”方云衣平静的说:“我进去看看,等会儿我自会进宫向皇上请罪的。”方太保跟皇上是朋友,守卫也不敢为难,只好让方云衣进去了。 青莲看着舅舅,扑在他怀里哭起了:“舅舅,您怎么来了。”方云衣拍拍青莲,说:“放心,没事的,有舅舅在。”方云衣放开青莲,上前给老太爷行礼,又去看了陈仪,对他们说:“对不起,我才知道此事,我来晚了。廖靖是否叛国,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们廖府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进宫面圣皇上,你们不要怕。”方云衣温和的安慰着每一个人,陈仪的心里,顿时又有了希望。 方云衣的承诺,给了廖府每个人信心,陈仪也开始喝药了,只要舅舅开口,必然会给廖府一个清白。 方云衣走出廖府,坐上那辆破马车,叹了一口气,去了皇宫。赵祯为了边境的事,焦头烂额,李元昊那个王八蛋,居然要我承认他是皇帝,一个小小的封地王,也想做皇帝,做梦。气得赵祯心口又疼了,他缓了一口气,半天才平息下来。 粱淮吉进来禀报:“官家,方大人来了。”赵祯皱皱眉头,他怎么来了?方云衣被请进了茶室,赵祯笑呵呵的问:“云衣兄,近期在家忙什么。”方云衣笑笑:“种了不少药材和瓜果蔬菜。”赵祯很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等我有时间,溜出宫去找你,我也要吃吃你种的菜。” 方云衣平静的喝了一口茶:“您是经常溜出去吧,这么熟练。”赵祯哈哈大笑:“是啊,我还去你外甥女的酒楼吃过饭呢,那黄酒,甚是好喝。”方云衣抬头,淡淡的说:“可惜啊,只是繁楼被查封了,以后您只怕难得吃到了。” 赵祯一惊,忙问:“怎么回事?繁楼正常经营,怎么会被封?”方云衣暗想,看来他还不知道青莲与廖靖的关系,那么廖靖叛国之事,只是朝廷国事,与自己无关,我还是太小心眼了。 第87章 为了孩子,青莲你和离吧 方云衣艰难开口:“官家,青莲只是一位姨太太,而她的夫君,就是廖靖。”赵祯张大了嘴巴:“叛国商人廖靖?”方云衣淡淡的说:“官家,您太武断了,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廖靖叛国啊。”赵祯懂了,方云衣是求情来了。 赵祯冷冷的说:“你要求情,就免开尊口,他带领韩琦进入敌区,我朝六千精兵,全军覆没,韩琦也下落不明,这是国事,你求情也没有用。”还是那么固执,虽然有点讨厌,不过还是那个体恤士兵的好皇帝。 方云衣站起来行礼:“官家,我不求情,这是国家大事,如果廖靖真的叛国,您怎么判我都无异议,只是他的家人,与此事无关,您能不能把廖府的官兵撤了,让青莲的茶铺酒楼继续开业?” 赵祯站起来:“不行,不围住廖府,廖靖怎么现身?至于青莲,你让她和离吧,只要和离,酒楼茶铺就与廖府无关了,她可以马上开业。” 方云衣紧皱眉头:“官家,廖府对青莲有知遇之恩,现在他们出事了,你就让她急于撇开关系?”赵祯更生气:“廖靖叛国,你懂吗?廖靖的叛国,都是有目的有预谋的,青莲一个堂堂宜人,你让她去做叛贼的姨太太,你这个舅舅,还有没有良心?你忍心她一辈子抬不起头?她的孩子,也会低人一等,难道你不知道?” 又冷冷的说:“如果真的查清廖靖是叛贼,那她以后就是罪犯的家属,包括你,一样都会牵连。”方云衣看着陌生的赵祯,心里很痛苦,他没有错,作为帝王,看待问题自然是无情又客观,可是青莲和廖靖,他们是有感情的,怎么能一句话说断就断呢? 方云衣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官家,我愿意前往边境,去寻找韩琦和廖靖,您给我一点时间,我定能查清,您能不能先不要为难廖府?” 赵祯背对着方云衣,心里很乱,不知为何,此时他特别希望青莲能与廖靖和离,那种小心思,虽然龌龊,却又难以控制。 “让青莲与廖靖和离,就算廖靖叛国,我保廖府一家老小无事,也让繁楼和茶铺立马开门。也允你去边境查探事实。”赵祯的话,就像一块寒冰,直击方云衣的内心,他不懂,皇上为何非要青莲和离? 方云衣站起来,失望的说:“青莲和廖靖感情很好,您为何一定要这么做?”赵祯扭过头,暴怒的说:“我不允许她做一个叛贼的四姨太,她可以过更幸福更安心的生活,而不是背负叛贼的骂声,被人指指点点,我是为了她好,你懂吗?” 一句为了她好,也不问问她是否愿意。赵祯一挥手:“你去吧,如果不和离,我是不会撤兵的,还有陈家,以及廖府的三个孩子,都会受到牵连,你让青莲想清楚。” 方云衣失魂落魄的走出皇宫,被守在门口的陈显拉进了马车。陈显忙问:“怎么样?”看他那个哭丧脸,估计皇上没有给他面子。方云衣慢慢的说:“皇上答应,就算廖靖是叛贼,都会保廖府一家老少无恙。”陈显松了一口气:“对于现阶段来说,这是好事啊,你为何还哭丧一个脸啊。”方云衣看看陈显:“前提是要青莲与廖靖和离。”陈显一愣:“为何?四姨太和离不和离,跟这件案子有何关联?”方云衣摇摇头:“不知道。” 方云衣和陈显一起来到廖府,守卫也得知方云衣刚刚从宫里出来,自然是不敢拦着的,看见方云衣,老太爷和陈仪青莲都迎了上来。陈显对老太爷行礼:“老太爷,让你担惊受怕了,您一定要坚信,廖靖是不会叛国的,暂时的困顿,你们要挺过去,我这侄女胆子小,又没有经历过事,心思又多,您一定要多劝劝她。” 说完摸摸陈仪的头:“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叔叔就是不做这户部侍郎,我也会保你们平安的,你怎么对我没有信心。”叔叔的一番话,说得陈仪泪眼朦胧,平时叔叔都不要她去请安,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心疼自己的。 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疼,方云衣拉着青莲说:“不怕,没事的,舅舅在呢。”几人坐定以后,方云衣便把皇上的意思说了一遍。青莲马上跳出来:“不,我不会离开廖府的,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辈,要是老爷知道了,他得多伤心啊。死也要死在一起。” 陈显咳嗽了一下:“四姨太,你的心,我们都很明白,可是你们酒楼不开门,一家大小喝西北风吗?皇上也是奇怪的很,查廖靖就查廖靖,他跟一个姨太太较什么劲?”陈仪拉着青莲:“我也不赞成,我不会写文书的,官兵要围着,就围着吧,反正也围了这么久了。” 方云衣艰难的说:“可是孩子怎么办?皇上心里种下了一根刺,如果我们不按照他的意思,为难的是孩子,除非孩子不科考。”陈显点点头:“方云衣说得对,虽然我们不知道原因,但是皇上都搬出了孩子来威胁,那以后,只怕。。。”说到孩子,都沉默了,皇上保护廖家老少生命无恙的前提,是青莲和离,如果不和离,他还会保证吗? 良久,老太爷站起来,跪在青莲面前:“青莲,孩子啊,我们廖家对不起你,我替我那逆子向你道歉。我死都无所谓,可是现如今,为了廖府三个孩子,我们只能签和离文书了。” 老太爷一跪,所有人都吓一跳,青莲忙扶起老太爷,哭泣的说:“你们廖府不要我了吗。”陈仪也哽咽起来:“青莲,我们怎么会不要你,出事以后,你到处筹钱,还时时安慰我,不是你,我早就撑不下去了,我们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最好的妹妹。”青莲扭头哭泣,内心的悲痛,难以抑制。 老太爷缓慢的拿出了文书,写下了和离书,无奈的签了字,按了手印,轻轻的递给青莲:“孩子,廖府谢谢你,这份和离书,是我老爷子对不起你,如果有一天廖靖能洗刷冤屈回来,你要是还愿意的,我用八大轿子抬你进门,与正妻的礼仪一样。”青莲哽咽着:“我不要那些虚无的礼仪,我只想跟老爷在一起。老太爷,您这么狠心,一定要赶我出去吗?”老太爷慈爱的看着青莲:“我怎么舍得赶你,以后你就小仪的妹妹,廖府还要你帮忙支撑呢?青莲,我们廖家对不起你啊。” 方云衣艰难开口:“官家,青莲只是一位姨太太,而她的夫君,就是廖靖。”赵祯张大了嘴巴:“叛国商人廖靖?”方云衣淡淡的说:“官家,您太武断了,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廖靖叛国啊。”赵祯懂了,方云衣是求情来了。 赵祯冷冷的说:“你要求情,就免开尊口,他带领韩琦进入敌区,我朝六千精兵,全军覆没,韩琦也下落不明,这是国事,你求情也没有用。”还是那么固执,虽然有点讨厌,不过还是那个体恤士兵的好皇帝。 方云衣站起来行礼:“官家,我不求情,这是国家大事,如果廖靖真的叛国,您怎么判我都无异议,只是他的家人,与此事无关,您能不能把廖府的官兵撤了,让青莲的茶铺酒楼继续开业?” 赵祯站起来:“不行,不围住廖府,廖靖怎么现身?至于青莲,你让她和离吧,只要和离,酒楼茶铺就与廖府无关了,她可以马上开业。” 方云衣紧皱眉头:“官家,廖府对青莲有知遇之恩,现在他们出事了,你就让她急于撇开关系?”赵祯更生气:“廖靖叛国,你懂吗?廖靖的叛国,都是有目的有预谋的,青莲一个堂堂宜人,你让她去做叛贼的姨太太,你这个舅舅,还有没有良心?你忍心她一辈子抬不起头?她的孩子,也会低人一等,难道你不知道?” 又冷冷的说:“如果真的查清廖靖是叛贼,那她以后就是罪犯的家属,包括你,一样都会牵连。”方云衣看着陌生的赵祯,心里很痛苦,他没有错,作为帝王,看待问题自然是无情又客观,可是青莲和廖靖,他们是有感情的,怎么能一句话说断就断呢? 方云衣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官家,我愿意前往边境,去寻找韩琦和廖靖,您给我一点时间,我定能查清,您能不能先不要为难廖府?” 赵祯背对着方云衣,心里很乱,不知为何,此时他特别希望青莲能与廖靖和离,那种小心思,虽然龌龊,却又难以控制。 “让青莲与廖靖和离,就算廖靖叛国,我保廖府一家老小无事,也让繁楼和茶铺立马开门。也允你去边境查探事实。”赵祯的话,就像一块寒冰,直击方云衣的内心,他不懂,皇上为何非要青莲和离? 方云衣站起来,失望的说:“青莲和廖靖感情很好,您为何一定要这么做?”赵祯扭过头,暴怒的说:“我不允许她做一个叛贼的四姨太,她可以过更幸福更安心的生活,而不是背负叛贼的骂声,被人指指点点,我是为了她好,你懂吗?” 一句为了她好,也不问问她是否愿意。赵祯一挥手:“你去吧,如果不和离,我是不会撤兵的,还有陈家,以及廖府的三个孩子,都会受到牵连,你让青莲想清楚。” 方云衣失魂落魄的走出皇宫,被守在门口的陈显拉进了马车。陈显忙问:“怎么样?”看他那个哭丧脸,估计皇上没有给他面子。方云衣慢慢的说:“皇上答应,就算廖靖是叛贼,都会保廖府一家老少无恙。”陈显松了一口气:“对于现阶段来说,这是好事啊,你为何还哭丧一个脸啊。”方云衣看看陈显:“前提是要青莲与廖靖和离。”陈显一愣:“为何?四姨太和离不和离,跟这件案子有何关联?”方云衣摇摇头:“不知道。” 方云衣和陈显一起来到廖府,守卫也得知方云衣刚刚从宫里出来,自然是不敢拦着的,看见方云衣,老太爷和陈仪青莲都迎了上来。陈显对老太爷行礼:“老太爷,让你担惊受怕了,您一定要坚信,廖靖是不会叛国的,暂时的困顿,你们要挺过去,我这侄女胆子小,又没有经历过事,心思又多,您一定要多劝劝她。” 说完摸摸陈仪的头:“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叔叔就是不做这户部侍郎,我也会保你们平安的,你怎么对我没有信心。”叔叔的一番话,说得陈仪泪眼朦胧,平时叔叔都不要她去请安,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心疼自己的。 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疼,方云衣拉着青莲说:“不怕,没事的,舅舅在呢。”几人坐定以后,方云衣便把皇上的意思说了一遍。青莲马上跳出来:“不,我不会离开廖府的,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辈,要是老爷知道了,他得多伤心啊。死也要死在一起。” 陈显咳嗽了一下:“四姨太,你的心,我们都很明白,可是你们酒楼不开门,一家大小喝西北风吗?皇上也是奇怪的很,查廖靖就查廖靖,他跟一个姨太太较什么劲?”陈仪拉着青莲:“我也不赞成,我不会写文书的,官兵要围着,就围着吧,反正也围了这么久了。” 方云衣艰难的说:“可是孩子怎么办?皇上心里种下了一根刺,如果我们不按照他的意思,为难的是孩子,除非孩子不科考。”陈显点点头:“方云衣说得对,虽然我们不知道原因,但是皇上都搬出了孩子来威胁,那以后,只怕。。。”说到孩子,都沉默了,皇上保护廖家老少生命无恙的前提,是青莲和离,如果不和离,他还会保证吗? 良久,老太爷站起来,跪在青莲面前:“青莲,孩子啊,我们廖家对不起你,我替我那逆子向你道歉。我死都无所谓,可是现如今,为了廖府三个孩子,我们只能签和离文书了。” 老太爷一跪,所有人都吓一跳,青莲忙扶起老太爷,哭泣的说:“你们廖府不要我了吗。”陈仪也哽咽起来:“青莲,我们怎么会不要你,出事以后,你到处筹钱,还时时安慰我,不是你,我早就撑不下去了,我们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最好的妹妹。”青莲扭头哭泣,内心的悲痛,难以抑制。 老太爷缓慢的拿出了文书,写下了和离书,无奈的签了字,按了手印,轻轻的递给青莲:“孩子,廖府谢谢你,这份和离书,是我老爷子对不起你,如果有一天廖靖能洗刷冤屈回来,你要是还愿意的,我用八大轿子抬你进门,与正妻的礼仪一样。”青莲哽咽着:“我不要那些虚无的礼仪,我只想跟老爷在一起。老太爷,您这么狠心,一定要赶我出去吗?”老太爷慈爱的看着青莲:“我怎么舍得赶你,以后你就小仪的妹妹,廖府还要你帮忙支撑呢?青莲,我们廖家对不起你啊。” 第88章 都在慢慢好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方云衣也只好劝道:“签吧,签了对廖家是保护,也是对你的保护,一纸书文,也不会阻断你和廖靖的感情,我明天就出发去辽国,我一定要把廖靖带回来,还廖府一个清白。” 青莲含泪看着和离文书,上面写着方青莲与廖靖解除任何关系,不再是廖靖的四姨太。我和他已无任何关系了,青莲颤颤巍巍的伸向和离文书。当手指按上去以后,觉得浑身无力,青莲绝望的看着舅舅,我好累,舅舅。 人便软了下来,方云衣忙上前抱住青莲。小九在一边急得大哭。陈仪也泪流不止,老太爷叹了一口气,二姨太三姨太急吼吼的要离开,而青莲这傻孩子,唉。。。 在老太爷的同意下,青莲和离了。既然已经不再是廖家的人,自然就要搬出去住了。方云衣把祖产中最好的一套院子,给了青莲,又派人去打扫了一番。随着青莲的搬离,廖府门口的官兵,也都撤了,看似依然威严的廖府,却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生气,陈仪也不出门了,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空洞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 紧接着,饭楼和茶铺都开门了,那些闹事的老百姓,全部被官兵赶跑了。青莲很想笑,以前来封门的官兵,如今又成了她们的保护伞,好与坏,对与错,难道只需要一纸和离书吗? 很快,青莲振作起来了,因为她没有时间悲伤,悠芝要钱养孩子,店里的伙计要钱养家,廖府要维持生计,自己欠了悠芝小虎小九那么多钱,还有廖府的田地,都要赎回来,唯有振作,努力赚钱,把廖府打理好,才对得起廖靖对自己的信任。 茶铺重新开张第一天,青菲就兴高采烈的来看笑话了。“本事不小啊,居然还能重新开张,青莲,你用了什么手段?”青菲跟在青莲的屁股后面,笑嘻嘻的问。青莲打扫着卫生,懒得搭理她。 青菲也不生气,反正廖府倒霉,就是高兴:“青莲,你开张也没用啊,谁会来叛贼家里买茶叶啊。”小九气得不行:“你管的着吗,你生意好,滚回自己店里去,要是再不走,我就打人了。”边说边拿着手里扫帚,高高的举起,用力的扫着,一阵阵飞尘直往青菲身上扑。 青菲不停的往门外退:“小九,你神经病啊。”小九得意的笑着:“你想欺负我们小姐,没门。”青菲退啊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扭头一看,怎么像是宫里的宫女?吓得青菲忙赔礼,慌忙回自己店铺了。 来的人是苗娘子身边的大宫女环儿,她微笑的进店,对青莲说:“方宜人,有得你忙了,娘娘叫我来预定一万份茶叶,这是单子。”青莲弯腰行礼谢恩:“在我最难的时候,她总是会及时出现。” 环儿叹了一口气:“娘娘没有话语权,有些事情,她也无能为力,希望方宜人不要怪罪。”青莲含泪点头:“我懂的,您替我谢谢娘娘,她的恩情,青莲一辈子记在心里。” 环儿拿出一万两定金,交给青莲:“茶叶不急,你慢慢做,再难也要扛过去,等廖老爷回来以后,一切就迎刃而解了。”青莲收下钱,再次行礼感谢。 小九拿着银票,对着在对面的青菲喊:“看,定金都来了,羡慕不,嫉妒不?”一直想看笑话的青菲,气得扭头进去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方云衣也只好劝道:“签吧,签了对廖家是保护,也是对你的保护,一纸书文,也不会阻断你和廖靖的感情,我明天就出发去辽国,我一定要把廖靖带回来,还廖府一个清白。” 青莲含泪看着和离文书,上面写着方青莲与廖靖解除任何关系,不再是廖靖的四姨太。我和他已无任何关系了,青莲颤颤巍巍的伸向和离文书。当手指按上去以后,觉得浑身无力,青莲绝望的看着舅舅,我好累,舅舅。 人便软了下来,方云衣忙上前抱住青莲。小九在一边急得大哭。陈仪也泪流不止,老太爷叹了一口气,二姨太三姨太急吼吼的要离开,而青莲这傻孩子,唉。。。 在老太爷的同意下,青莲和离了。既然已经不再是廖家的人,自然就要搬出去住了。方云衣把祖产中最好的一套院子,给了青莲,又派人去打扫了一番。随着青莲的搬离,廖府门口的官兵,也都撤了,看似依然威严的廖府,却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生气,陈仪也不出门了,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空洞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 紧接着,饭楼和茶铺都开门了,那些闹事的老百姓,全部被官兵赶跑了。青莲很想笑,以前来封门的官兵,如今又成了她们的保护伞,好与坏,对与错,难道只需要一纸和离书吗? 很快,青莲振作起来了,因为她没有时间悲伤,悠芝要钱养孩子,店里的伙计要钱养家,廖府要维持生计,自己欠了悠芝小虎小九那么多钱,还有廖府的田地,都要赎回来,唯有振作,努力赚钱,把廖府打理好,才对得起廖靖对自己的信任。 茶铺重新开张第一天,青菲就兴高采烈的来看笑话了。“本事不小啊,居然还能重新开张,青莲,你用了什么手段?”青菲跟在青莲的屁股后面,笑嘻嘻的问。青莲打扫着卫生,懒得搭理她。 青菲也不生气,反正廖府倒霉,就是高兴:“青莲,你开张也没用啊,谁会来叛贼家里买茶叶啊。”小九气得不行:“你管的着吗,你生意好,滚回自己店里去,要是再不走,我就打人了。”边说边拿着手里扫帚,高高的举起,用力的扫着,一阵阵飞尘直往青菲身上扑。 青菲不停的往门外退:“小九,你神经病啊。”小九得意的笑着:“你想欺负我们小姐,没门。”青菲退啊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扭头一看,怎么像是宫里的宫女?吓得青菲忙赔礼,慌忙回自己店铺了。 来的人是苗娘子身边的大宫女环儿,她微笑的进店,对青莲说:“方宜人,有得你忙了,娘娘叫我来预定一万份茶叶,这是单子。”青莲弯腰行礼谢恩:“在我最难的时候,她总是会及时出现。” 环儿叹了一口气:“娘娘没有话语权,有些事情,她也无能为力,希望方宜人不要怪罪。”青莲含泪点头:“我懂的,您替我谢谢娘娘,她的恩情,青莲一辈子记在心里。” 环儿拿出一万两定金,交给青莲:“茶叶不急,你慢慢做,再难也要扛过去,等廖老爷回来以后,一切就迎刃而解了。”青莲收下钱,再次行礼感谢。 小九拿着银票,对着在对面的青菲喊:“看,定金都来了,羡慕不,嫉妒不?”一直想看笑话的青菲,气得扭头进去了。 第89章 廖靖凶多吉少 崇政殿里,赵祯拿着范仲淹的劄子,很是激动,对苏舜钦说:“子美,你来读一下范仲淹的劄子。”苏舜钦行礼接过劄子,大声宣读:“官家:密探查报,韩大人还活着,是两个北宋商人,误打误撞在雁门山脚下发现了韩大人,其中一人以身诱开西夏兵,另一位商人救出韩大人,只是三人至今仍未消息,臣也派人在雁门山附近寻找了,得知一位商人中了数箭,生死不明,另一位商人与韩大人无消息。” 刚刚念完,赵祯兴奋的说:“韩琦没有死,还活着。”陈显慌忙出列,说道:“官家,中箭的商人,是哪一个?廖靖还是随从?”赵祯这才想起来,我好像忘记自己曾经认定廖靖是叛贼了,刚刚是不是高兴得有点过分了?赵祯立马收起笑容,安慰说:“陈大人,说不定是随从呢?再说了,哪有主子去诱敌的?”陈显知道皇上不关心廖靖的死活,他只在意韩琦是否活着,也不好再多问了。 赵祯又想起了什么,吩咐苏子美:“快,写告示,大宋商人廖府老爷廖靖以及随从,不顾自己性命,冒死救朝廷大臣韩琦大人,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精神,值得大宋每个子民学习。”想了想又说:“前期没有调查清楚,便认定廖靖为叛贼,我深感不安,赐廖靖黄金百两,蜀锦十匹。。。。”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说:“子美,要尽快恢复廖家的声誉,此事你亲自去办,廖家提出的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子美接旨,赵祯看看大臣,说:“韩琦还活着,我很高兴,丞相吕夷简,枢密使晏殊,监察御史张士逊,你们派人去和李元昊和谈,钱方面可以宽松一点,但是他不能自立建国称帝,依然要臣服于大宋,如果和谈满意,立刻打开辽夏边境,恢复边境贸易,让困在边境的商人,尽快回家。” 散朝以后,人人都很开心,韩大人还活着,只要和谈成功,很快就会回来了,而且不用打仗了,大家终于可以去繁楼喝点小酒了,这段时日,可是憋坏了啊。 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廖靖。陈显下朝以后,匆匆忙忙出宫,迎面碰到了陈铭。陈铭着急的说:“陈大人,我在翰林院看到范仲淹劄子,就去找了送军报的官吏,中箭之人十有八九是廖靖啊。”陈显大惊:“有人看见了?”陈铭摇摇头:“没有,但是范大人抓的俘虏说,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引开了西夏军,可是刘岩不高还很胖啊。”陈显叹了一口气:“十有八九,如果廖靖活着,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送信回来的,三月有余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啊。凶多吉少。” 陈铭也沉默了,此事应该如何跟青莲交代呢,还有廖府一家老小,他们能承受得起吗?陈显突然想起来什么,对陈铭说:“陈大人,我先去廖府看看,我那侄女身体不好,要是去宣旨的太监说漏了嘴,就麻烦了。”陈铭忙说:“我跟您一起去。” 本来很安静的廖府,突然听到门外喊:“廖府接旨。”廖老太爷,陈仪以及孩子们全部跪地接旨:“廖府老爷廖靖,在边境救走朝廷大臣韩琦,乃英雄之作风,皇上特旨,恢复廖府名声,赐黄金百两。。。。”好不容易念完了,陈仪拉着公公问:“我家老爷呢?”宣旨太监叹了一口气:“听说是廖老爷引走的西夏兵,中了好几箭,只怕凶多吉少啊,廖太太,您要多保重啊。”说完摇着头,满脸惋惜的离开了。 廖老太爷一阵晕眩,朱妙赶紧上前扶住:“翰明,你怎么啦?”丫鬟们全部围上去了,请的请郎中,掐的掐人中。 青莲心里疼得无法哭,无法思考,廖靖,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答应了我会回来的。小九焦急的喊:“小姐,不会的,我跟刘岩说了,就是他死,老爷也要回来,刘岩不会失信的,你放心,老爷肯定没事。” 三个孩子也在哭,天意对弟弟妹妹说:“不行,我要去边境找爹,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看到尸体。天明,天鑫,你们在家照顾母亲,我马上就出发去边境。”天明拉着天意:“哥,边境还没有开放,你怎么去啊,再说了,方爷爷已经去了边境,至少要等他回来再说啊。” 每个人都很痛,痛的连一口空气都呼吸不了,没人注意一边的陈仪,她看着老太爷,看着孩子们,看着乱糟糟的人群,廖靖没有了,他那么有责任心的男人,但凡有一口气,都会往家里送信的,小靖,你答应过仪姐姐,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不听话啊,没有你,仪姐姐怎么活啊,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刚好赶到的陈显和陈铭,飞奔过去,扶起软绵绵的陈仪,大声喊:“请郎中,快请郎中。”说完,把陈仪抱到了内屋。三个孩子也顾不上去找父亲了,连忙飞奔过去,哭喊着:娘。青莲吓坏了,我怎么只顾自己悲伤,忘记了仪姐姐。老太爷一口气接上来,微微颤颤的跟在后面,老泪纵横:“小仪,我们廖府对不起啊,孩子,你不能有事啊。” 全府乱套了,皇上自以为的奖赏,却成了一把尖刀,深深插在廖府每一个人心里,每个人都是鲜血淋漓。青莲没有时间悲痛,她附在陈仪身边哽咽着喊:“仪姐姐,没事的,还有我呢,我和你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你醒过来啊,仪姐姐,没有你,我挺不过去啊。仪姐姐,求求你了。”全屋的人跟着青莲哭。 太难了,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居然得到这么一个谁也无法接受的消息,现在太太重病,二姨太三姨太早就跑了,四姨太被迫和离,廖府就这么垮了吗? 郎中来了,他沉默的把脉,青莲眼泪巴巴的看着郎中,想从他的脸色中看出陈仪病情的好坏,可是,郎中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出去了,陈显连忙跟在后面。 外厅,郎中开了一个药房:“你们先去抓药吧,能不能喝得进去,就看造化了。”青莲跟出来问:“郎中,太太怎么样了。”郎中长嘘一口气:“本来已经有了好转,今天受了重创,身体完全空了,要是能喝进去药,还有一线希望,要是喝不进去,就准备后事吧。”青莲如五雷轰顶,她再也挺不住了,两眼一黑,晕倒在小九怀里。 崇政殿里,赵祯拿着范仲淹的劄子,很是激动,对苏舜钦说:“子美,你来读一下范仲淹的劄子。”苏舜钦行礼接过劄子,大声宣读:“官家:密探查报,韩大人还活着,是两个北宋商人,误打误撞在雁门山脚下发现了韩大人,其中一人以身诱开西夏兵,另一位商人救出韩大人,只是三人至今仍未消息,臣也派人在雁门山附近寻找了,得知一位商人中了数箭,生死不明,另一位商人与韩大人无消息。” 刚刚念完,赵祯兴奋的说:“韩琦没有死,还活着。”陈显慌忙出列,说道:“官家,中箭的商人,是哪一个?廖靖还是随从?”赵祯这才想起来,我好像忘记自己曾经认定廖靖是叛贼了,刚刚是不是高兴得有点过分了?赵祯立马收起笑容,安慰说:“陈大人,说不定是随从呢?再说了,哪有主子去诱敌的?”陈显知道皇上不关心廖靖的死活,他只在意韩琦是否活着,也不好再多问了。 赵祯又想起了什么,吩咐苏子美:“快,写告示,大宋商人廖府老爷廖靖以及随从,不顾自己性命,冒死救朝廷大臣韩琦大人,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精神,值得大宋每个子民学习。”想了想又说:“前期没有调查清楚,便认定廖靖为叛贼,我深感不安,赐廖靖黄金百两,蜀锦十匹。。。。”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说:“子美,要尽快恢复廖家的声誉,此事你亲自去办,廖家提出的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子美接旨,赵祯看看大臣,说:“韩琦还活着,我很高兴,丞相吕夷简,枢密使晏殊,监察御史张士逊,你们派人去和李元昊和谈,钱方面可以宽松一点,但是他不能自立建国称帝,依然要臣服于大宋,如果和谈满意,立刻打开辽夏边境,恢复边境贸易,让困在边境的商人,尽快回家。” 散朝以后,人人都很开心,韩大人还活着,只要和谈成功,很快就会回来了,而且不用打仗了,大家终于可以去繁楼喝点小酒了,这段时日,可是憋坏了啊。 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廖靖。陈显下朝以后,匆匆忙忙出宫,迎面碰到了陈铭。陈铭着急的说:“陈大人,我在翰林院看到范仲淹劄子,就去找了送军报的官吏,中箭之人十有八九是廖靖啊。”陈显大惊:“有人看见了?”陈铭摇摇头:“没有,但是范大人抓的俘虏说,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引开了西夏军,可是刘岩不高还很胖啊。”陈显叹了一口气:“十有八九,如果廖靖活着,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送信回来的,三月有余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啊。凶多吉少。” 陈铭也沉默了,此事应该如何跟青莲交代呢,还有廖府一家老小,他们能承受得起吗?陈显突然想起来什么,对陈铭说:“陈大人,我先去廖府看看,我那侄女身体不好,要是去宣旨的太监说漏了嘴,就麻烦了。”陈铭忙说:“我跟您一起去。” 本来很安静的廖府,突然听到门外喊:“廖府接旨。”廖老太爷,陈仪以及孩子们全部跪地接旨:“廖府老爷廖靖,在边境救走朝廷大臣韩琦,乃英雄之作风,皇上特旨,恢复廖府名声,赐黄金百两。。。。”好不容易念完了,陈仪拉着公公问:“我家老爷呢?”宣旨太监叹了一口气:“听说是廖老爷引走的西夏兵,中了好几箭,只怕凶多吉少啊,廖太太,您要多保重啊。”说完摇着头,满脸惋惜的离开了。 廖老太爷一阵晕眩,朱妙赶紧上前扶住:“翰明,你怎么啦?”丫鬟们全部围上去了,请的请郎中,掐的掐人中。 青莲心里疼得无法哭,无法思考,廖靖,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答应了我会回来的。小九焦急的喊:“小姐,不会的,我跟刘岩说了,就是他死,老爷也要回来,刘岩不会失信的,你放心,老爷肯定没事。” 三个孩子也在哭,天意对弟弟妹妹说:“不行,我要去边境找爹,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看到尸体。天明,天鑫,你们在家照顾母亲,我马上就出发去边境。”天明拉着天意:“哥,边境还没有开放,你怎么去啊,再说了,方爷爷已经去了边境,至少要等他回来再说啊。” 每个人都很痛,痛的连一口空气都呼吸不了,没人注意一边的陈仪,她看着老太爷,看着孩子们,看着乱糟糟的人群,廖靖没有了,他那么有责任心的男人,但凡有一口气,都会往家里送信的,小靖,你答应过仪姐姐,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不听话啊,没有你,仪姐姐怎么活啊,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刚好赶到的陈显和陈铭,飞奔过去,扶起软绵绵的陈仪,大声喊:“请郎中,快请郎中。”说完,把陈仪抱到了内屋。三个孩子也顾不上去找父亲了,连忙飞奔过去,哭喊着:娘。青莲吓坏了,我怎么只顾自己悲伤,忘记了仪姐姐。老太爷一口气接上来,微微颤颤的跟在后面,老泪纵横:“小仪,我们廖府对不起啊,孩子,你不能有事啊。” 全府乱套了,皇上自以为的奖赏,却成了一把尖刀,深深插在廖府每一个人心里,每个人都是鲜血淋漓。青莲没有时间悲痛,她附在陈仪身边哽咽着喊:“仪姐姐,没事的,还有我呢,我和你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你醒过来啊,仪姐姐,没有你,我挺不过去啊。仪姐姐,求求你了。”全屋的人跟着青莲哭。 太难了,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居然得到这么一个谁也无法接受的消息,现在太太重病,二姨太三姨太早就跑了,四姨太被迫和离,廖府就这么垮了吗? 郎中来了,他沉默的把脉,青莲眼泪巴巴的看着郎中,想从他的脸色中看出陈仪病情的好坏,可是,郎中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出去了,陈显连忙跟在后面。 外厅,郎中开了一个药房:“你们先去抓药吧,能不能喝得进去,就看造化了。”青莲跟出来问:“郎中,太太怎么样了。”郎中长嘘一口气:“本来已经有了好转,今天受了重创,身体完全空了,要是能喝进去药,还有一线希望,要是喝不进去,就准备后事吧。”青莲如五雷轰顶,她再也挺不住了,两眼一黑,晕倒在小九怀里。 第90章 廖靖醒了 雁门山今天很热闹。豹雷看着还在昏迷的廖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指着他骂:“孬种,中了几箭而已,睡了三个月,你还不醒,老子一点钱,全给你买了名贵药,你他妈醒来以后,记得还给我。”骂得起劲,有人来报:“老大,东面有人上山了,打还是不打。”豹雷一听,更气了:“李元昊不是说不打了吗?怎么又来了。” 小土匪说:“不是李元昊的兵,看装扮,是两个辽国人。”辽国人?那不能打,自己家里的人怎么能打呢?先去看看吧。豹雷骂骂咧咧的来到东面的城墙,拿着长筒镜一看,是两个辽国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豹雷对着山下喊:“你们干什么的,再往前走就要放箭了。”山下的一个人大喊着:“豹哥,是我,刘岩。”豹雷一听,你他妈哄鬼吗?刘岩我还不认识吗?唉,以前都是打着廖靖的名号上山,现在刘岩的名声,也这么大了吗? 豹雷大喊:“快点滚回去,什么刘岩,少骗人了,老子心情不好,再走一步就放箭。”刘岩看看山上,心里纳闷,这豹哥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呢?韩琦提醒说:“你把胡子扯了,他以为我们是辽国人。”刘岩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化了妆的,一边撕胡子,一边喊:“豹哥,真的是我,你看。”豹雷一看,我得妈啊,真的是刘岩,你终于来了,再不来,廖靖死在我这里,我都无法交代啊。快点打开山寨门,迎接他们上来。 豹雷喜滋滋的看着刘岩,小土匪又来报了:“老大,北面上来一个人,说是廖靖的舅舅。”豹雷一愣:“我靠,没有听说过廖靖有舅舅啊,不行,得亲自去看看。” 来到北面城墙,豹雷一看,是一个清瘦的汉子,单枪匹马上来了,豹雷指着方云衣,对小土匪说:“你们看看,我们是土匪窝,他连个武器都不带就来了,是不是我们土匪窝也太随意了?来人,去拦着他,问他干什么的。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人,带上来见我。”我们土匪窝这么多人,难道老子害怕你一个人? 不久,小土匪把方云衣带上来了。方云衣看见大厅里的豹雷,行礼问:“你就是豹雷?”豹雷嘿嘿笑,老子名气还是很大啊,对方云衣说:“正是老子,你上山干什么来了,我们这里是土匪窝,留下钱就不要命,不然的话,你也别想活着下山了。” 方云衣一脸正气,直接问:“廖靖在山上吗?”简约又简单的几个字,语气中透露出寒气,让豹雷不禁有些发怵。不怕,不怕,这是我的地盘,豹雷没好气的说:“你是谁啊,廖靖又不是我小舅子,为什么在我这里?”方云衣也不争辩,又问:“廖靖到底在不在?我是他舅舅,家里人都急疯了,就是死了,我也要看到尸体。你要多少钱,直接说。”啊,真是舅舅吗?廖靖的亲戚花钱也这么大方吗? 豹雷伸出手五个指头:“五千两。”方云衣大喜,他肯出价,那就是廖靖在雁门山。方云衣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这里一千两,其余的四千两我下次送来,你先让我看一眼廖靖。”好吧,看在你大方的份上,那就见一眼吧。 从东面上山的刘岩,看到廖靖昏迷不醒,大哭起来:“老爷,你怎么啦,你醒醒啊。”韩琦也抹着眼泪。哭得正伤心时,刘岩被人一把推开。咦,舅舅怎么来了? 方云衣走上前,看着沉睡的廖靖,他抓起墙角的一根棍子,对着刘岩就打过来,边打边骂:“你们都活着,却不回去送信,家里都乱套了,你还有脸哭,看我打不死你。”刘岩边跑边说:“舅舅,我也是刚刚才上山,我也不知道老爷昏迷了。”豹雷看戏一样,我。。靠。。。真的是舅舅。 追累了,方云衣丢下棍子,走到廖靖身边,喃喃自语:“你小子睡得很舒服,可是廖家,天都塌了了,皇上说你是叛贼,他们围了廖府,青莲也被迫离开了廖府,小子,你要是再不醒来,朝廷会杀了你全家。”豹雷听着,气得跳起来:“舅舅,你胡说什么,廖靖是为了救韩琦那个狗官,才中箭的,怎么成了叛贼了。” 被人忽视的韩琦,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他对着方云衣和豹雷行礼:“我就是韩琦,是廖靖引开西夏军,刘岩把我背下山,才得以活命,因为边境关闭,李元昊四处搜寻我,不得已才乔装打扮,爬上雁门山,想从雁门山北面下山,以便回京复命。舅舅,豹雷大哥,我立马就下山,廖兄的家事,我一定会妥善安排。” 豹雷一听,你就是韩琦,刚刚还骂你狗官,你他么回去以后,不会带兵来剿我土匪窝吧。只好低声下气的埋怨气:“韩琦,不是我说你,李元昊就是一只凶残的狼,还狡猾,你以后跟他打仗,长个心眼吧。行了,你赶紧下山吧,记得第一时间去廖府报平安,别看他没醒,生命没有危险了。来人,准备快马,护送韩琦下山。” 有人回去报信,方云衣也不急着下山了,他要等廖靖醒来,带他回家。睡了三个月的廖靖,从开始的全身疼痛,到后面的舒适,搞得都不想醒了。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了仪姐姐,廖靖惊喜的问:“仪姐姐,你怎么也来了,在雁门山,吃得好,睡得好,你多待几天吧。”陈仪一脸苍白,依然温柔的笑着:“小靖,仪姐姐等你等得好苦,仪姐姐没有力气了,等不下去了,你要好好活着,青莲还在等你呢。” 廖靖抱着陈仪:“仪姐姐,你说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吗?我答应过你,会回去的,只是我现在没有力气,还要休息几天。”陈仪含泪抚摸着廖靖的脸:“小靖,你太偷懒了,你怎么能贪睡呢?仪姐姐等你等得心都碎了,你却在这里睡觉,还是那么调皮。听话,快起来,仪姐姐要走了,你回去找青莲,仪姐姐爱你,可是仪姐姐太辛苦了,乖,不许再贪睡了。” 说完,陈仪飘起来,廖靖使劲去抓:“仪姐姐,你怎么啦,我马上就回去,你等我啊。”陈仪越飘越远:“小靖,对青莲好,带大孩子,仪姐姐累了,要走了,你以后不许调皮,要听话啊。”声音越来越远,廖靖使劲的追,大喊着:“仪姐姐,仪姐姐。”猛地一惊,把刘岩吓一跳,接着大喊:“老爷醒了,老爷醒了。” 雁门山今天很热闹。豹雷看着还在昏迷的廖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指着他骂:“孬种,中了几箭而已,睡了三个月,你还不醒,老子一点钱,全给你买了名贵药,你他妈醒来以后,记得还给我。”骂得起劲,有人来报:“老大,东面有人上山了,打还是不打。”豹雷一听,更气了:“李元昊不是说不打了吗?怎么又来了。” 小土匪说:“不是李元昊的兵,看装扮,是两个辽国人。”辽国人?那不能打,自己家里的人怎么能打呢?先去看看吧。豹雷骂骂咧咧的来到东面的城墙,拿着长筒镜一看,是两个辽国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豹雷对着山下喊:“你们干什么的,再往前走就要放箭了。”山下的一个人大喊着:“豹哥,是我,刘岩。”豹雷一听,你他妈哄鬼吗?刘岩我还不认识吗?唉,以前都是打着廖靖的名号上山,现在刘岩的名声,也这么大了吗? 豹雷大喊:“快点滚回去,什么刘岩,少骗人了,老子心情不好,再走一步就放箭。”刘岩看看山上,心里纳闷,这豹哥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呢?韩琦提醒说:“你把胡子扯了,他以为我们是辽国人。”刘岩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化了妆的,一边撕胡子,一边喊:“豹哥,真的是我,你看。”豹雷一看,我得妈啊,真的是刘岩,你终于来了,再不来,廖靖死在我这里,我都无法交代啊。快点打开山寨门,迎接他们上来。 豹雷喜滋滋的看着刘岩,小土匪又来报了:“老大,北面上来一个人,说是廖靖的舅舅。”豹雷一愣:“我靠,没有听说过廖靖有舅舅啊,不行,得亲自去看看。” 来到北面城墙,豹雷一看,是一个清瘦的汉子,单枪匹马上来了,豹雷指着方云衣,对小土匪说:“你们看看,我们是土匪窝,他连个武器都不带就来了,是不是我们土匪窝也太随意了?来人,去拦着他,问他干什么的。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人,带上来见我。”我们土匪窝这么多人,难道老子害怕你一个人? 不久,小土匪把方云衣带上来了。方云衣看见大厅里的豹雷,行礼问:“你就是豹雷?”豹雷嘿嘿笑,老子名气还是很大啊,对方云衣说:“正是老子,你上山干什么来了,我们这里是土匪窝,留下钱就不要命,不然的话,你也别想活着下山了。” 方云衣一脸正气,直接问:“廖靖在山上吗?”简约又简单的几个字,语气中透露出寒气,让豹雷不禁有些发怵。不怕,不怕,这是我的地盘,豹雷没好气的说:“你是谁啊,廖靖又不是我小舅子,为什么在我这里?”方云衣也不争辩,又问:“廖靖到底在不在?我是他舅舅,家里人都急疯了,就是死了,我也要看到尸体。你要多少钱,直接说。”啊,真是舅舅吗?廖靖的亲戚花钱也这么大方吗? 豹雷伸出手五个指头:“五千两。”方云衣大喜,他肯出价,那就是廖靖在雁门山。方云衣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这里一千两,其余的四千两我下次送来,你先让我看一眼廖靖。”好吧,看在你大方的份上,那就见一眼吧。 从东面上山的刘岩,看到廖靖昏迷不醒,大哭起来:“老爷,你怎么啦,你醒醒啊。”韩琦也抹着眼泪。哭得正伤心时,刘岩被人一把推开。咦,舅舅怎么来了? 方云衣走上前,看着沉睡的廖靖,他抓起墙角的一根棍子,对着刘岩就打过来,边打边骂:“你们都活着,却不回去送信,家里都乱套了,你还有脸哭,看我打不死你。”刘岩边跑边说:“舅舅,我也是刚刚才上山,我也不知道老爷昏迷了。”豹雷看戏一样,我。。靠。。。真的是舅舅。 追累了,方云衣丢下棍子,走到廖靖身边,喃喃自语:“你小子睡得很舒服,可是廖家,天都塌了了,皇上说你是叛贼,他们围了廖府,青莲也被迫离开了廖府,小子,你要是再不醒来,朝廷会杀了你全家。”豹雷听着,气得跳起来:“舅舅,你胡说什么,廖靖是为了救韩琦那个狗官,才中箭的,怎么成了叛贼了。” 被人忽视的韩琦,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他对着方云衣和豹雷行礼:“我就是韩琦,是廖靖引开西夏军,刘岩把我背下山,才得以活命,因为边境关闭,李元昊四处搜寻我,不得已才乔装打扮,爬上雁门山,想从雁门山北面下山,以便回京复命。舅舅,豹雷大哥,我立马就下山,廖兄的家事,我一定会妥善安排。” 豹雷一听,你就是韩琦,刚刚还骂你狗官,你他么回去以后,不会带兵来剿我土匪窝吧。只好低声下气的埋怨气:“韩琦,不是我说你,李元昊就是一只凶残的狼,还狡猾,你以后跟他打仗,长个心眼吧。行了,你赶紧下山吧,记得第一时间去廖府报平安,别看他没醒,生命没有危险了。来人,准备快马,护送韩琦下山。” 有人回去报信,方云衣也不急着下山了,他要等廖靖醒来,带他回家。睡了三个月的廖靖,从开始的全身疼痛,到后面的舒适,搞得都不想醒了。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了仪姐姐,廖靖惊喜的问:“仪姐姐,你怎么也来了,在雁门山,吃得好,睡得好,你多待几天吧。”陈仪一脸苍白,依然温柔的笑着:“小靖,仪姐姐等你等得好苦,仪姐姐没有力气了,等不下去了,你要好好活着,青莲还在等你呢。” 廖靖抱着陈仪:“仪姐姐,你说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吗?我答应过你,会回去的,只是我现在没有力气,还要休息几天。”陈仪含泪抚摸着廖靖的脸:“小靖,你太偷懒了,你怎么能贪睡呢?仪姐姐等你等得心都碎了,你却在这里睡觉,还是那么调皮。听话,快起来,仪姐姐要走了,你回去找青莲,仪姐姐爱你,可是仪姐姐太辛苦了,乖,不许再贪睡了。” 说完,陈仪飘起来,廖靖使劲去抓:“仪姐姐,你怎么啦,我马上就回去,你等我啊。”陈仪越飘越远:“小靖,对青莲好,带大孩子,仪姐姐累了,要走了,你以后不许调皮,要听话啊。”声音越来越远,廖靖使劲的追,大喊着:“仪姐姐,仪姐姐。”猛地一惊,把刘岩吓一跳,接着大喊:“老爷醒了,老爷醒了。” 第91章 陈仪香消玉殒 廖靖一身冷汗的坐起来:“刘岩,我在哪里?仪姐姐呢?”方云衣和豹雷都跑过来,终于醒了。刘岩哭着说:“老爷,你睡了三个月啊,韩琦大人救活了,他已经下山回京报信去了。”廖靖想起刚刚的梦,对刘岩说:“不行,我得马上下山,家里人肯定着急了。”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是腿怎么没有力气? 豹雷忙喊:“小靖子,你先不要急,腿上中了箭,你躺了三个月,要慢慢恢复啊。”廖靖拉着豹雷:“你快点想办法,我马上要下山。”豹雷气得很:“我花了三个月,救回你一条命,能不能珍惜一点?才醒过来,就要下山,你是不要命吗?”方云衣冷静的说:“豹雷兄弟,你准备一辆马车,我们带廖靖回京,再不回去,恐怕家里要出大事了。”豹雷想了一下:“既然你们坚持,那就明天下山吧,我喊巫医给你们开一点药带着。” 睡了三个月,廖靖也睡不着了,他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方云衣。方云衣知道他想问什么,就把京城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从叛贼,再到二姨太三姨太离家,再到青莲被迫和离,一一细说。廖靖静静的听着,他不知道三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自己回去以后,一切都会扭转,就算青莲和离了,我也要重新把她娶回来。廖靖又问:“舅舅,仪姐姐的身体怎么样?”方云衣说:“我离开的时候,她虽然很是担忧,但是有青莲照顾着,应该没有大碍。”廖靖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刚刚的梦太诡异了,太真实了,好害怕仪姐姐有事。 第二天,廖靖写了一张纸条交给豹雷:“我在辽国的货,你拿着这个纸条,去找乌克大叔,派人帮我送回京城,我会让你手下带回五万银票,豹雷,大恩不言谢,以后无论你缺什么,只要跟我廖靖打声招呼就行了。”豹雷依然土匪气十足:“好说,好说,救一个人五万两,划算,划算。”三人与豹雷辞行,赶着马车,往京城赶。 青莲用小火炉生火,然后把药罐放上去,再加入中药和水,扇起大火,等水开,小火慢炖。而诺云一直在内屋照顾陈仪,药水喝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青莲坐在药罐边的小凳子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神很迷乱,内心也一直避免自己去想他,那种痛,犹如心与肉体分离了。 从店铺回来的小九,推了推发呆的青莲:“小姐,你休息一下,我来。”小九也很痛苦,她不知道刘岩怎么样了,每个人都在牵挂着老爷,好像遗忘了刘岩,只有小九,深深的思念着他。可是,小九不能表露出来,因为自己的痛苦,相对于小姐和太太老太爷,又算什么呢?不,其实痛是一样的痛,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有时间和资格去痛,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再多的刘岩也弥补不回来。 青莲把扇子递给小九:“差不多了,再泡半炷香,你就倒出来吧。我去看看太太。”好几天了,太太都是这种迷糊的状态,有时候会喊几声:“小靖,小靖。”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动不动,青莲时不时要去探一下气息,生怕她突然就没有了。诺云一边喂药,一边擦拭陈仪嘴边流出来的药水,一碗下去,不知道能喝进去几滴? 青莲坐在陈仪床边,愣愣的看着,仪姐姐,你要好起来,三个孩子都在等着你呢?陈仪好像动了,青莲腾的站起来,对诺云说:“仪姐姐好像动了。”诺云放下药碗,轻声喊着:“小姐,小姐,醒醒。”果然,陈仪睁开了眼睛。 青莲喜极而泣,拉着陈仪的手,哽咽着:“仪姐姐,我就知道你会醒的,不怕,仪姐姐,只要能喝药就没事了的。”陈仪环视四周,我在哪里?我怎么啦?陈仪的视线落在青莲身上,欢喜的笑起来:“青莲。”青莲连连点头:“仪姐姐,我在,我一直都在。”陈仪动了动,青莲懂了,忙把陈仪扶起来,让她躺在诺云的怀里。 陈仪缓了一口气,对青莲说:“我想喝口水。”青莲满心欢喜的拿来了桌子上的温水,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仪姐姐醒来了,要喝水,那就是快好了吧。 喝完水,陈仪爱怜的看着青莲,艰难的说:“谢谢你。”青莲哭着,笑着摇头,只要仪姐姐好起来,这点辛苦算什么呢?陈仪长喘一口气,继续说:“青莲,三个孩子和老太爷,交给你了。我对不起他们,我支撑不下去了。” 青莲大惊,对身后送药进来的小九说:“快去喊老太爷和三个孩子。”陈仪说一句话,都累得喘气,她在诺云怀里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说:“对不起,青莲,我要去找小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青莲连忙摇头:“不,不,仪姐姐,小靖会回来的,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向小靖交代?仪姐姐。。。”青莲强忍住悲痛,仿佛身体飘忽在空中,每说一个字,心口都在撕裂着疼。 陈仪挤出一丝微笑:“青莲,放我走,我太辛苦了。好累。”不,不,我不放,仪姐姐,不要走,这一放,就是永远啊。青莲摇着头,想说什么,可是开不了口,仪姐姐,你是不是很疼,每一次呼吸都很疼吗?可是我不能放啊,我也需要你。。。。 三个孩子和老太爷进来了,孩子们围在陈仪床边,哭着喊:“娘。”老太爷也一直抹眼泪。陈仪用力的看着三个孩子,用尽力气:“你们跪下。”三个孩子齐刷刷的跪在床边,陈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以后青莲就是你们的娘,如果你们不听话,就是对娘的不孝。天意,你带头,喊娘。” 天意倔强的反对:“不,你才是我们的娘,她不是。”陈仪气得喘起了粗气,老太爷厉声的说:“天意,喊。你娘快不行了,不要让她遗憾的离开。”天意大哭起来,看着陈仪一口接一口的喘气,只好跪对着青莲,大声喊“娘。”,一个娘字里面,全是逼迫的无奈。接着,天明和天鑫也哭着对青莲喊:“娘。” 青莲大哭起来:“仪姐姐,我不要做他们的娘,你起来,你自己照顾他们,仪姐姐。。。。”陈仪最后看了一眼老太爷,面露微笑,手一松,诺云轻声喊着:“小姐,小姐。”可是小姐已经没有了气息,眼角留下两滴清泪。 孩子们嚎啕大哭起来,诺云大哭起来,老太爷老泪纵横,青莲双手下垂,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坚定和力量,颤抖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回忆在青莲脑海里面飘过。 廖靖一身冷汗的坐起来:“刘岩,我在哪里?仪姐姐呢?”方云衣和豹雷都跑过来,终于醒了。刘岩哭着说:“老爷,你睡了三个月啊,韩琦大人救活了,他已经下山回京报信去了。”廖靖想起刚刚的梦,对刘岩说:“不行,我得马上下山,家里人肯定着急了。”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是腿怎么没有力气? 豹雷忙喊:“小靖子,你先不要急,腿上中了箭,你躺了三个月,要慢慢恢复啊。”廖靖拉着豹雷:“你快点想办法,我马上要下山。”豹雷气得很:“我花了三个月,救回你一条命,能不能珍惜一点?才醒过来,就要下山,你是不要命吗?”方云衣冷静的说:“豹雷兄弟,你准备一辆马车,我们带廖靖回京,再不回去,恐怕家里要出大事了。”豹雷想了一下:“既然你们坚持,那就明天下山吧,我喊巫医给你们开一点药带着。” 睡了三个月,廖靖也睡不着了,他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方云衣。方云衣知道他想问什么,就把京城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从叛贼,再到二姨太三姨太离家,再到青莲被迫和离,一一细说。廖靖静静的听着,他不知道三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自己回去以后,一切都会扭转,就算青莲和离了,我也要重新把她娶回来。廖靖又问:“舅舅,仪姐姐的身体怎么样?”方云衣说:“我离开的时候,她虽然很是担忧,但是有青莲照顾着,应该没有大碍。”廖靖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刚刚的梦太诡异了,太真实了,好害怕仪姐姐有事。 第二天,廖靖写了一张纸条交给豹雷:“我在辽国的货,你拿着这个纸条,去找乌克大叔,派人帮我送回京城,我会让你手下带回五万银票,豹雷,大恩不言谢,以后无论你缺什么,只要跟我廖靖打声招呼就行了。”豹雷依然土匪气十足:“好说,好说,救一个人五万两,划算,划算。”三人与豹雷辞行,赶着马车,往京城赶。 青莲用小火炉生火,然后把药罐放上去,再加入中药和水,扇起大火,等水开,小火慢炖。而诺云一直在内屋照顾陈仪,药水喝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青莲坐在药罐边的小凳子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神很迷乱,内心也一直避免自己去想他,那种痛,犹如心与肉体分离了。 从店铺回来的小九,推了推发呆的青莲:“小姐,你休息一下,我来。”小九也很痛苦,她不知道刘岩怎么样了,每个人都在牵挂着老爷,好像遗忘了刘岩,只有小九,深深的思念着他。可是,小九不能表露出来,因为自己的痛苦,相对于小姐和太太老太爷,又算什么呢?不,其实痛是一样的痛,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有时间和资格去痛,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再多的刘岩也弥补不回来。 青莲把扇子递给小九:“差不多了,再泡半炷香,你就倒出来吧。我去看看太太。”好几天了,太太都是这种迷糊的状态,有时候会喊几声:“小靖,小靖。”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动不动,青莲时不时要去探一下气息,生怕她突然就没有了。诺云一边喂药,一边擦拭陈仪嘴边流出来的药水,一碗下去,不知道能喝进去几滴? 青莲坐在陈仪床边,愣愣的看着,仪姐姐,你要好起来,三个孩子都在等着你呢?陈仪好像动了,青莲腾的站起来,对诺云说:“仪姐姐好像动了。”诺云放下药碗,轻声喊着:“小姐,小姐,醒醒。”果然,陈仪睁开了眼睛。 青莲喜极而泣,拉着陈仪的手,哽咽着:“仪姐姐,我就知道你会醒的,不怕,仪姐姐,只要能喝药就没事了的。”陈仪环视四周,我在哪里?我怎么啦?陈仪的视线落在青莲身上,欢喜的笑起来:“青莲。”青莲连连点头:“仪姐姐,我在,我一直都在。”陈仪动了动,青莲懂了,忙把陈仪扶起来,让她躺在诺云的怀里。 陈仪缓了一口气,对青莲说:“我想喝口水。”青莲满心欢喜的拿来了桌子上的温水,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仪姐姐醒来了,要喝水,那就是快好了吧。 喝完水,陈仪爱怜的看着青莲,艰难的说:“谢谢你。”青莲哭着,笑着摇头,只要仪姐姐好起来,这点辛苦算什么呢?陈仪长喘一口气,继续说:“青莲,三个孩子和老太爷,交给你了。我对不起他们,我支撑不下去了。” 青莲大惊,对身后送药进来的小九说:“快去喊老太爷和三个孩子。”陈仪说一句话,都累得喘气,她在诺云怀里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说:“对不起,青莲,我要去找小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青莲连忙摇头:“不,不,仪姐姐,小靖会回来的,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向小靖交代?仪姐姐。。。”青莲强忍住悲痛,仿佛身体飘忽在空中,每说一个字,心口都在撕裂着疼。 陈仪挤出一丝微笑:“青莲,放我走,我太辛苦了。好累。”不,不,我不放,仪姐姐,不要走,这一放,就是永远啊。青莲摇着头,想说什么,可是开不了口,仪姐姐,你是不是很疼,每一次呼吸都很疼吗?可是我不能放啊,我也需要你。。。。 三个孩子和老太爷进来了,孩子们围在陈仪床边,哭着喊:“娘。”老太爷也一直抹眼泪。陈仪用力的看着三个孩子,用尽力气:“你们跪下。”三个孩子齐刷刷的跪在床边,陈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以后青莲就是你们的娘,如果你们不听话,就是对娘的不孝。天意,你带头,喊娘。” 天意倔强的反对:“不,你才是我们的娘,她不是。”陈仪气得喘起了粗气,老太爷厉声的说:“天意,喊。你娘快不行了,不要让她遗憾的离开。”天意大哭起来,看着陈仪一口接一口的喘气,只好跪对着青莲,大声喊“娘。”,一个娘字里面,全是逼迫的无奈。接着,天明和天鑫也哭着对青莲喊:“娘。” 青莲大哭起来:“仪姐姐,我不要做他们的娘,你起来,你自己照顾他们,仪姐姐。。。。”陈仪最后看了一眼老太爷,面露微笑,手一松,诺云轻声喊着:“小姐,小姐。”可是小姐已经没有了气息,眼角留下两滴清泪。 孩子们嚎啕大哭起来,诺云大哭起来,老太爷老泪纵横,青莲双手下垂,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坚定和力量,颤抖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回忆在青莲脑海里面飘过。 第92章 韩琦送信廖府 “青莲,我家老爷是长工吗?帮你做茶叶就算了,还帮你舅舅修房子,长工都没有这么辛苦的。” “青莲,你把药膳给我吃一点,我都长胖了。也精神多了。” “青莲,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以后要是再误会你,你就不要理我了,这次先原谅好不好。” “方青莲,老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居然让他喝屋檐水,廖家还要不要脸啊?” 青莲走出屋外,看着刺眼的太阳,云朵中仿佛站着陈仪,她在挥手:“青莲,我在这里。。。”青莲被仪姐姐的笑容感染了,也笑起来,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韩琦骑了七天七夜的马,一刻也不敢耽搁,本来15天的路程,硬是七天就到了京城,还没有好透的身体,更是虚弱不堪。他无暇顾及身体,进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廖府,然而。。。廖府挂满了白帆。 韩琦跪在老太爷面前行礼,老太爷忙扶起韩琦:“不可,不可,你是朝廷重臣,怎么能对老夫下跪。”韩琦脸色悲哀的说:“对不起,老太爷,是我来迟了,太太没有等到廖靖的消息就遗憾离开,要是我早一天到,也许不止于此。”韩琦有些哽咽,自责内疚。老太爷扶起韩琦:“七天赶回来,已经是不要命了,是小仪,她不愿意等了。唉,,韩大人,都是天命,你不要自责,很感谢你还没有病愈,就来送小靖的消息,我要谢谢你。” 青莲拼命的跑到大厅,喘着气问:“廖靖是否还活着?”韩琦看着一身白色孝服的青莲问:“你是青莲吧?廖靖没有死,被雁门山的豹雷救下了,只是中箭以后,昏迷了。此前刘岩一直在照顾我,而且边境关闭,我们无法送出去消息,此次我下山来通报消息,刘岩和舅舅,留在雁门山照顾廖靖。” 他昏迷了,难怪他不送消息回来。他昏迷这么久,一定是受了重伤吧?他痛不痛,要是他知道仪姐姐没有了,该怎么办?青莲任由泪水横流,老天,你太残酷了吗,哪怕就是让仪姐姐见他最后一面,也是好的啊。 韩琦再次对青莲行礼:“娘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韩某感激廖府的大义,这份恩情,韩某永记在心。”青莲流泪回礼:“韩大人,您是老百姓爱戴的好官,老爷救你,自有他的道理,我们不怪他,您也不要放在心上。您才回京,赶紧回去吧,您的家人,肯定也像我们一样着急。”韩琦感动的说:“谢谢你们,我去给太太叩个头,然后要回宫去禀报皇上,李元昊和北宋的谈判在即,我不能让他以我为筹码,损失大宋的利益。” 青莲顿时肃然起敬,他的家人肯定也急,可是他先来了廖府,又以国事为重,连家门都不进,这样的好官,廖靖怎会不救? 青莲跪在灵堂前,一边烧纸一边说:“仪姐姐,你不要怪小靖哈,他那种性格,你说怎么可能不救人?都是你惯坏的,一大把年纪了,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又说着:“他对得起朝廷,没有做叛贼,他对得起韩大人,拼命救下了他,可是仪姐姐,他独独对不起你,你那么疼他,爱他,他却睡了好几个月不醒,等他回来了,我帮你骂他。”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青莲伏在地上,哭着说:“仪姐姐,你没了,我怎么向老爷交代?我没脸见他啊。” “青莲,我家老爷是长工吗?帮你做茶叶就算了,还帮你舅舅修房子,长工都没有这么辛苦的。” “青莲,你把药膳给我吃一点,我都长胖了。也精神多了。” “青莲,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以后要是再误会你,你就不要理我了,这次先原谅好不好。” “方青莲,老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居然让他喝屋檐水,廖家还要不要脸啊?” 青莲走出屋外,看着刺眼的太阳,云朵中仿佛站着陈仪,她在挥手:“青莲,我在这里。。。”青莲被仪姐姐的笑容感染了,也笑起来,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韩琦骑了七天七夜的马,一刻也不敢耽搁,本来15天的路程,硬是七天就到了京城,还没有好透的身体,更是虚弱不堪。他无暇顾及身体,进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廖府,然而。。。廖府挂满了白帆。 韩琦跪在老太爷面前行礼,老太爷忙扶起韩琦:“不可,不可,你是朝廷重臣,怎么能对老夫下跪。”韩琦脸色悲哀的说:“对不起,老太爷,是我来迟了,太太没有等到廖靖的消息就遗憾离开,要是我早一天到,也许不止于此。”韩琦有些哽咽,自责内疚。老太爷扶起韩琦:“七天赶回来,已经是不要命了,是小仪,她不愿意等了。唉,,韩大人,都是天命,你不要自责,很感谢你还没有病愈,就来送小靖的消息,我要谢谢你。” 青莲拼命的跑到大厅,喘着气问:“廖靖是否还活着?”韩琦看着一身白色孝服的青莲问:“你是青莲吧?廖靖没有死,被雁门山的豹雷救下了,只是中箭以后,昏迷了。此前刘岩一直在照顾我,而且边境关闭,我们无法送出去消息,此次我下山来通报消息,刘岩和舅舅,留在雁门山照顾廖靖。” 他昏迷了,难怪他不送消息回来。他昏迷这么久,一定是受了重伤吧?他痛不痛,要是他知道仪姐姐没有了,该怎么办?青莲任由泪水横流,老天,你太残酷了吗,哪怕就是让仪姐姐见他最后一面,也是好的啊。 韩琦再次对青莲行礼:“娘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韩某感激廖府的大义,这份恩情,韩某永记在心。”青莲流泪回礼:“韩大人,您是老百姓爱戴的好官,老爷救你,自有他的道理,我们不怪他,您也不要放在心上。您才回京,赶紧回去吧,您的家人,肯定也像我们一样着急。”韩琦感动的说:“谢谢你们,我去给太太叩个头,然后要回宫去禀报皇上,李元昊和北宋的谈判在即,我不能让他以我为筹码,损失大宋的利益。” 青莲顿时肃然起敬,他的家人肯定也急,可是他先来了廖府,又以国事为重,连家门都不进,这样的好官,廖靖怎会不救? 青莲跪在灵堂前,一边烧纸一边说:“仪姐姐,你不要怪小靖哈,他那种性格,你说怎么可能不救人?都是你惯坏的,一大把年纪了,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又说着:“他对得起朝廷,没有做叛贼,他对得起韩大人,拼命救下了他,可是仪姐姐,他独独对不起你,你那么疼他,爱他,他却睡了好几个月不醒,等他回来了,我帮你骂他。”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青莲伏在地上,哭着说:“仪姐姐,你没了,我怎么向老爷交代?我没脸见他啊。” 第93章 仪姐姐,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廖靖和方云衣刘岩三人,一路没有停歇,累了就在马车上睡,方云衣和刘岩轮流赶马车,可是马车实在太慢,15天后才赶到京城。刘岩大声吆喝着:“驾,驾。” 他的嗓子都哑了,一身的臭衣服,路人隔好远都能闻到。散乱的头发,杂乱的胡须,不是赶着一辆马车,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难民呢。快到家了,廖靖心急如焚,心情更加迫切。 突然,马车停了,廖靖气得大骂:“刘岩,你搞什么鬼,快点啊。”刘岩声音颤抖的说:“老爷。。。” 廖靖掀开车帘,正要破口大骂,前面白茫茫的一片,是谁家办丧事?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青莲?廖靖赶紧从车里往外爬,该死的双腿,没有一点力气。 刘岩跳下车,把廖靖从车上扶下来,方云衣也跟着出来了。难道陈仪? 送葬的队伍停住了,刘岩扶着廖靖,一步一步的走向棺椁,廖靖无神的眼里,全是泪水。天意手拿孝子棍,看见狼狈不堪的廖靖,跪下来了,喊着:“爹,你总算回来了。娘没了。”接着天明天鑫都跪下来,跟着哥哥大哭起来,跟在后面的青莲,愣愣的看着廖靖,一动不动。 廖靖好像听不见,看不见,慢慢走到棺椁边,轻轻的抚摸着,颤抖的哽咽着问:“仪姐姐,是你吗?你就这样丢下我了?小靖离不开你,你不知道吗?仪姐姐,你起来,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轻轻的说着,轻轻的抚摸着每一寸棺椁,路边的行人无不动容,一个个偷偷擦拭眼泪。做法事的大师,来到廖靖身边:“施主,时辰已到,让夫人早早入土为安吧。” 廖靖摇摇头:“不,不,我不要她走,她是陪了我二十几年的仪姐姐,我不要她走。”大师叹了一口气,对刘岩说:“带走他吧,错过时辰,无论是逝者,还是家人,都不好过。”没有办法,刘岩拉开廖靖,可是怎么能拉开? 廖靖紧紧抓着棺材板的一角,爆发一样的大喊:“仪姐姐,你起来啊,看看我啊,我回来了,我对不起,仪姐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好不好,就一次机会。” 天意也大喊着:“娘,爹回来了,您看到了吗,爹回来了,您安心的去吧。”所有人都大哭起来,包括法师都看不下去了,喊道:“拉开他,让逝者安心去吧。” 路边几个壮汉过来帮忙,廖靖惊恐的抓着棺椁:“不要,不要拉我,让我最后亲近她一次。”壮汉自然的松开了手,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子,谁忍心拉开?廖靖把脸贴在棺椁上,呢喃着:“仪姐姐,你看看我,我回来了,仪姐姐,你就回应我一次好不好?” 廖靖亲吻着棺椁,里面躺着的是他的仪姐姐,从小陪伴着他一起长大的仪姐姐。廖靖吻着,血红的眼睛里,透露着绝望,外界所有的声音,廖靖都听不见,他只看见,棺椁中的仪姐姐,温柔的看着廖靖,又仿佛在责怪:“小靖,你又胡闹,一点也不听话。” 廖靖的嘴唇,渗出血迹,口里也全部都是血,廖靖轻声呼喊:“仪姐姐,我答应你了,我会回来的,你为何不相信我,你为何不等我?我只要一次机会,你都不给我,你于心何忍啊?仪姐姐,你看看我的心,我好痛,好痛,你起来,你骂我,你用家法狠狠打我好不好,我保证不躲,就一次,你答应我,就一次好不好。。。。” 路人也不抽泣了,都跟着大哭起来,街道上的每一个人,泪眼朦胧,悲伤笼罩在空气中,连阳光都是疼的。 廖靖和方云衣刘岩三人,一路没有停歇,累了就在马车上睡,方云衣和刘岩轮流赶马车,可是马车实在太慢,15天后才赶到京城。刘岩大声吆喝着:“驾,驾。” 他的嗓子都哑了,一身的臭衣服,路人隔好远都能闻到。散乱的头发,杂乱的胡须,不是赶着一辆马车,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难民呢。快到家了,廖靖心急如焚,心情更加迫切。 突然,马车停了,廖靖气得大骂:“刘岩,你搞什么鬼,快点啊。”刘岩声音颤抖的说:“老爷。。。” 廖靖掀开车帘,正要破口大骂,前面白茫茫的一片,是谁家办丧事?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青莲?廖靖赶紧从车里往外爬,该死的双腿,没有一点力气。 刘岩跳下车,把廖靖从车上扶下来,方云衣也跟着出来了。难道陈仪? 送葬的队伍停住了,刘岩扶着廖靖,一步一步的走向棺椁,廖靖无神的眼里,全是泪水。天意手拿孝子棍,看见狼狈不堪的廖靖,跪下来了,喊着:“爹,你总算回来了。娘没了。”接着天明天鑫都跪下来,跟着哥哥大哭起来,跟在后面的青莲,愣愣的看着廖靖,一动不动。 廖靖好像听不见,看不见,慢慢走到棺椁边,轻轻的抚摸着,颤抖的哽咽着问:“仪姐姐,是你吗?你就这样丢下我了?小靖离不开你,你不知道吗?仪姐姐,你起来,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轻轻的说着,轻轻的抚摸着每一寸棺椁,路边的行人无不动容,一个个偷偷擦拭眼泪。做法事的大师,来到廖靖身边:“施主,时辰已到,让夫人早早入土为安吧。” 廖靖摇摇头:“不,不,我不要她走,她是陪了我二十几年的仪姐姐,我不要她走。”大师叹了一口气,对刘岩说:“带走他吧,错过时辰,无论是逝者,还是家人,都不好过。”没有办法,刘岩拉开廖靖,可是怎么能拉开? 廖靖紧紧抓着棺材板的一角,爆发一样的大喊:“仪姐姐,你起来啊,看看我啊,我回来了,我对不起,仪姐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好不好,就一次机会。” 天意也大喊着:“娘,爹回来了,您看到了吗,爹回来了,您安心的去吧。”所有人都大哭起来,包括法师都看不下去了,喊道:“拉开他,让逝者安心去吧。” 路边几个壮汉过来帮忙,廖靖惊恐的抓着棺椁:“不要,不要拉我,让我最后亲近她一次。”壮汉自然的松开了手,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子,谁忍心拉开?廖靖把脸贴在棺椁上,呢喃着:“仪姐姐,你看看我,我回来了,仪姐姐,你就回应我一次好不好?” 廖靖亲吻着棺椁,里面躺着的是他的仪姐姐,从小陪伴着他一起长大的仪姐姐。廖靖吻着,血红的眼睛里,透露着绝望,外界所有的声音,廖靖都听不见,他只看见,棺椁中的仪姐姐,温柔的看着廖靖,又仿佛在责怪:“小靖,你又胡闹,一点也不听话。” 廖靖的嘴唇,渗出血迹,口里也全部都是血,廖靖轻声呼喊:“仪姐姐,我答应你了,我会回来的,你为何不相信我,你为何不等我?我只要一次机会,你都不给我,你于心何忍啊?仪姐姐,你看看我的心,我好痛,好痛,你起来,你骂我,你用家法狠狠打我好不好,我保证不躲,就一次,你答应我,就一次好不好。。。。” 路人也不抽泣了,都跟着大哭起来,街道上的每一个人,泪眼朦胧,悲伤笼罩在空气中,连阳光都是疼的。 第94章 韩琦范仲淹来访 终于,老太爷用尽力气说完了,他站起来:“靖儿,你也回来了,爹也累了,今天起,我依然闭关,希望你振作起来,担起廖府的责任。”老太爷在朱妙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厅。廖靖被刘岩扶着站起来目送父亲离开。 老太爷离开以后,青莲缓缓走到廖靖面前,直直跪下来:“老爷,对不起,你让我照顾仪姐姐,我没有照顾好她,我把她弄丢了,老爷,你责罚我吧。”方云衣连忙站起来,他想去扶青莲,又摇摇头坐下了。 廖靖拉着青莲,眼里的满是泪水,声音沙哑的说:“青莲,你起来,是我,是我的错,仪姐姐不愿意等我,她生我的气。”青莲拼命的摇头:“不,老爷,仪姐姐没有怪你,她想你,想得掏空了心,老爷,可是我好想她啊。。。。” 廖靖像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他的仪姐姐,永远永远走了,不肯给自己一个改过的机会。三个孩子也跟着哭起来,包括下人,一个个都在抹眼泪。廖靖拉着青莲的手,边哭边说:“你替我照顾仪姐姐,我怎会怪你?我恨自己,为什么要睡那么久?” 青莲擦拭着廖靖的泪水,自己却抽泣得难以抑制,扑在廖靖的怀里,痛哭起来。多少日子了,担忧仪姐姐的病情,又担忧廖靖的安危,还要操持廖府的一切,连哭都只能偷偷的,而今天,在自己的爱人面前,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哭尽人生悲苦。 为了安抚陈家父母,青莲派人把三个孩子送去陈府了,青莲又命人烧水,让刘岩好好给廖靖洗干净了,然后把廖靖扶到陈仪的房间,两人在床上坐下来。 青莲哽咽说:“仪姐姐在这里走完的一生,临终前,她把三个孩子嘱托给我,逼着他们喊我娘。”廖靖点头赞同:“你一直照顾仪姐姐,你配得上这声娘。”青莲又说:“仪姐姐走之前,我们都在,她抓着我的手说,她很累,求我放她走,老爷,我没有同意,可是仪姐姐还是走了。” 说着,忍不住又哭起了。廖靖拥着青莲:“不怪你,青莲,她走之前,来到了我梦里,还骂我贪睡,就在那一刹那,我醒了。我也预感到了不妙,所以不顾豹雷反对,坐马车赶回来了,可惜她没有等到我。”青莲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廖靖:“老爷,我们都尽力了,没有谁对谁错,以后我们好好过,好好带着三个孩子。老太爷这向也憔悴了很多,青莲看着心疼。” 廖靖点点头:“好,青莲,我们好好过,不要辜负了仪姐姐的期望。”青莲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微笑:“你出事以后,陆老板和赵老板来要钱,家里的田产地产都抵押出去了,明天开始,你在家养病,我去酒楼茶铺,好好赚钱,我养着你。”廖靖又点头:“好。”青莲擦干眼泪,笑着说:“老爷,我回去了,你今晚就陪着仪姐姐吧,房间里还有她的气息,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廖靖还是点头:“好。”她要回家,廖府不是她的家了,廖靖心一疼,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屋外,小九拿着棍子,一下一下的打着刘岩,不停的骂:“你这个蠢货,你就不能送个信回来吗,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我连哭都不敢,我怕太太小姐伤心,你知道那种煎熬,有多难受吗?”刘岩一动不动,任由小九使劲的打,最后,小九丢掉棍子,趴在刘岩肩膀上痛哭起来。刘岩只是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青莲叹了一口气,在爱人心里,担忧都是相同的。 看他们哭得差不多了,青莲喊道:“小九,回去了。”小九一秒收回眼泪,跟在青莲身后,一抽一抽的离开了廖府。 逝去人的安息,活着的人,依然要继续奔波,第二天太阳升起,青莲忙碌在酒楼茶铺和廖府之间,廖靖在青莲面前,总是表现得很轻松,其实他内心的难过,青莲是能感受到的,只是两人谁也不提,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抚平那些不可触碰的创伤吧。 这天,廖靖坐在大厅的屋檐下,晒着太阳,远处的青莲,正在和小九做菜,没志气的刘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嬉皮笑脸的,诺云拿着一些绣活,在大厅里面绣着什么,张妈妈和廖妈妈一边洒水,一边打扫着院子,心灰意冷的廖靖,四处张望,要是仪姐姐在就好了。在仪姐姐房里睡了好几天了,却一次都没有梦见她,她是不是还在怪我。 蒙眼中,远处进来两个人,廖靖喊:“刘岩,谁来了?”刘岩转头一看,憨憨的笑着喊:“韩大哥来了。”一个是韩琦,另外一个,刘岩也不认识。 韩琦和另外一个年纪稍大,依着打扮有点简陋的男人,一起进来了,看着屋檐下的廖靖,年纪大一点的男人上前行礼:“廖老弟,晒太阳呢?”廖靖看着韩琦问:“他谁啊?”韩琦哈哈一笑:“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范仲淹,范大人啊。”廖靖一激灵,忙喊:“青莲,快来,快来,这是你崇拜的范先生。”青莲听到喊声,忙过来行礼:“范先生,青莲熟读您的岳阳楼记,对您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甚是敬佩,今天有幸得见,很荣幸。”范仲淹大笑:“你也不错,小小年纪,在危难时刻,扛起廖家的大旗,范某也很佩服。”几人说着笑着,在大厅坐下,青莲又泡了自己做的提神茶送上来。 坐下以后,范仲淹对廖靖说:“廖老弟,这次你救了韩大人,使我们在这次与西夏的谈判中,只付出了极小的利益,就签订了和平协议。”韩琦也大笑:“廖兄,你是不知道啊,李元昊的谈判队,大言不惭的说:韩琦就在我手里,是北宋商人送来的,如果不把青州割让给我们,我们就杀了韩琦。然后我就缓缓的从后面走出来了,你知道吗?他们的脸都吓白了。哈哈哈。” 廖靖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第一次自豪感满满。范仲淹诚恳的说:“廖老弟,这次你不仅仅是救了韩大人,还让北宋保住了青州,你的功劳,皇上自会定夺的。”廖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范仲淹接着说:“听说你的夫人,因为思念你过度,仙逝了,廖老弟,范某深感遗憾。”韩琦也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范仲淹抓起韩琦,把他衣服解开,韩琦不解:“范兄,你干什么啊。”最后,范仲淹把韩琦的衣服撩起来,背对着廖靖说:“廖老弟,你看看韩大人的背。”廖靖惊悚了,韩琦的背上,全是刀伤剑伤,有些地方,还有好几个疤痕。范仲淹放下韩琦的衣服,对廖靖说:“边关战乱不止,李元昊屡屡进犯,还有各处的旱灾水灾,遇到的暴民土匪,都会有人伤亡,这些刀疤,就是韩大人这些年的政绩。廖老弟,国家的安定和繁荣,是很多人在前线拼搏而来的,他们都在为这个国家负重前行,你和你的夫人,也是这些战士中的一员。” 廖靖突然感动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哪里谈得上战士,像韩大人和那些边关士兵,才能配得上这个称呼吧。韩琦穿好衣服,责怪的说:“范兄,你干嘛跟他说这些,会吓着他的。再说了,廖兄也很厉害的,他会赚钱啊,把辽国西夏的钱,都赚回来,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啊。” 范仲淹哈哈大笑:“确实。廖老弟,此次与西夏和谈,有一项就是在京城建立驿站,专门给西夏和北宋商人交易,不知道廖老弟有兴趣没有?”廖靖想起了在被西夏兵追着跑的时候,发的誓,就是要赚光西夏人的钱。廖靖点头:“愿意,愿意。” 终于,老太爷用尽力气说完了,他站起来:“靖儿,你也回来了,爹也累了,今天起,我依然闭关,希望你振作起来,担起廖府的责任。”老太爷在朱妙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厅。廖靖被刘岩扶着站起来目送父亲离开。 老太爷离开以后,青莲缓缓走到廖靖面前,直直跪下来:“老爷,对不起,你让我照顾仪姐姐,我没有照顾好她,我把她弄丢了,老爷,你责罚我吧。”方云衣连忙站起来,他想去扶青莲,又摇摇头坐下了。 廖靖拉着青莲,眼里的满是泪水,声音沙哑的说:“青莲,你起来,是我,是我的错,仪姐姐不愿意等我,她生我的气。”青莲拼命的摇头:“不,老爷,仪姐姐没有怪你,她想你,想得掏空了心,老爷,可是我好想她啊。。。。” 廖靖像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他的仪姐姐,永远永远走了,不肯给自己一个改过的机会。三个孩子也跟着哭起来,包括下人,一个个都在抹眼泪。廖靖拉着青莲的手,边哭边说:“你替我照顾仪姐姐,我怎会怪你?我恨自己,为什么要睡那么久?” 青莲擦拭着廖靖的泪水,自己却抽泣得难以抑制,扑在廖靖的怀里,痛哭起来。多少日子了,担忧仪姐姐的病情,又担忧廖靖的安危,还要操持廖府的一切,连哭都只能偷偷的,而今天,在自己的爱人面前,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哭尽人生悲苦。 为了安抚陈家父母,青莲派人把三个孩子送去陈府了,青莲又命人烧水,让刘岩好好给廖靖洗干净了,然后把廖靖扶到陈仪的房间,两人在床上坐下来。 青莲哽咽说:“仪姐姐在这里走完的一生,临终前,她把三个孩子嘱托给我,逼着他们喊我娘。”廖靖点头赞同:“你一直照顾仪姐姐,你配得上这声娘。”青莲又说:“仪姐姐走之前,我们都在,她抓着我的手说,她很累,求我放她走,老爷,我没有同意,可是仪姐姐还是走了。” 说着,忍不住又哭起了。廖靖拥着青莲:“不怪你,青莲,她走之前,来到了我梦里,还骂我贪睡,就在那一刹那,我醒了。我也预感到了不妙,所以不顾豹雷反对,坐马车赶回来了,可惜她没有等到我。”青莲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廖靖:“老爷,我们都尽力了,没有谁对谁错,以后我们好好过,好好带着三个孩子。老太爷这向也憔悴了很多,青莲看着心疼。” 廖靖点点头:“好,青莲,我们好好过,不要辜负了仪姐姐的期望。”青莲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微笑:“你出事以后,陆老板和赵老板来要钱,家里的田产地产都抵押出去了,明天开始,你在家养病,我去酒楼茶铺,好好赚钱,我养着你。”廖靖又点头:“好。”青莲擦干眼泪,笑着说:“老爷,我回去了,你今晚就陪着仪姐姐吧,房间里还有她的气息,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廖靖还是点头:“好。”她要回家,廖府不是她的家了,廖靖心一疼,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屋外,小九拿着棍子,一下一下的打着刘岩,不停的骂:“你这个蠢货,你就不能送个信回来吗,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我连哭都不敢,我怕太太小姐伤心,你知道那种煎熬,有多难受吗?”刘岩一动不动,任由小九使劲的打,最后,小九丢掉棍子,趴在刘岩肩膀上痛哭起来。刘岩只是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青莲叹了一口气,在爱人心里,担忧都是相同的。 看他们哭得差不多了,青莲喊道:“小九,回去了。”小九一秒收回眼泪,跟在青莲身后,一抽一抽的离开了廖府。 逝去人的安息,活着的人,依然要继续奔波,第二天太阳升起,青莲忙碌在酒楼茶铺和廖府之间,廖靖在青莲面前,总是表现得很轻松,其实他内心的难过,青莲是能感受到的,只是两人谁也不提,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抚平那些不可触碰的创伤吧。 这天,廖靖坐在大厅的屋檐下,晒着太阳,远处的青莲,正在和小九做菜,没志气的刘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嬉皮笑脸的,诺云拿着一些绣活,在大厅里面绣着什么,张妈妈和廖妈妈一边洒水,一边打扫着院子,心灰意冷的廖靖,四处张望,要是仪姐姐在就好了。在仪姐姐房里睡了好几天了,却一次都没有梦见她,她是不是还在怪我。 蒙眼中,远处进来两个人,廖靖喊:“刘岩,谁来了?”刘岩转头一看,憨憨的笑着喊:“韩大哥来了。”一个是韩琦,另外一个,刘岩也不认识。 韩琦和另外一个年纪稍大,依着打扮有点简陋的男人,一起进来了,看着屋檐下的廖靖,年纪大一点的男人上前行礼:“廖老弟,晒太阳呢?”廖靖看着韩琦问:“他谁啊?”韩琦哈哈一笑:“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范仲淹,范大人啊。”廖靖一激灵,忙喊:“青莲,快来,快来,这是你崇拜的范先生。”青莲听到喊声,忙过来行礼:“范先生,青莲熟读您的岳阳楼记,对您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甚是敬佩,今天有幸得见,很荣幸。”范仲淹大笑:“你也不错,小小年纪,在危难时刻,扛起廖家的大旗,范某也很佩服。”几人说着笑着,在大厅坐下,青莲又泡了自己做的提神茶送上来。 坐下以后,范仲淹对廖靖说:“廖老弟,这次你救了韩大人,使我们在这次与西夏的谈判中,只付出了极小的利益,就签订了和平协议。”韩琦也大笑:“廖兄,你是不知道啊,李元昊的谈判队,大言不惭的说:韩琦就在我手里,是北宋商人送来的,如果不把青州割让给我们,我们就杀了韩琦。然后我就缓缓的从后面走出来了,你知道吗?他们的脸都吓白了。哈哈哈。” 廖靖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第一次自豪感满满。范仲淹诚恳的说:“廖老弟,这次你不仅仅是救了韩大人,还让北宋保住了青州,你的功劳,皇上自会定夺的。”廖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范仲淹接着说:“听说你的夫人,因为思念你过度,仙逝了,廖老弟,范某深感遗憾。”韩琦也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范仲淹抓起韩琦,把他衣服解开,韩琦不解:“范兄,你干什么啊。”最后,范仲淹把韩琦的衣服撩起来,背对着廖靖说:“廖老弟,你看看韩大人的背。”廖靖惊悚了,韩琦的背上,全是刀伤剑伤,有些地方,还有好几个疤痕。范仲淹放下韩琦的衣服,对廖靖说:“边关战乱不止,李元昊屡屡进犯,还有各处的旱灾水灾,遇到的暴民土匪,都会有人伤亡,这些刀疤,就是韩大人这些年的政绩。廖老弟,国家的安定和繁荣,是很多人在前线拼搏而来的,他们都在为这个国家负重前行,你和你的夫人,也是这些战士中的一员。” 廖靖突然感动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哪里谈得上战士,像韩大人和那些边关士兵,才能配得上这个称呼吧。韩琦穿好衣服,责怪的说:“范兄,你干嘛跟他说这些,会吓着他的。再说了,廖兄也很厉害的,他会赚钱啊,把辽国西夏的钱,都赚回来,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啊。” 范仲淹哈哈大笑:“确实。廖老弟,此次与西夏和谈,有一项就是在京城建立驿站,专门给西夏和北宋商人交易,不知道廖老弟有兴趣没有?”廖靖想起了在被西夏兵追着跑的时候,发的誓,就是要赚光西夏人的钱。廖靖点头:“愿意,愿意。” 第95章 廖靖重振生机 范仲淹笑道:“这个驿站,需要一个站长,我向皇上推荐了你,以后你不用奔波了,在家门口,就能把钱赚了。”廖靖一听,眼神发光:“真的吗?那也不行啊,辽国还有我朋友,他们也等着我的货呢。” 韩琦眼睛一瞪:“辽国不一定要自己去啊,可以交给刘岩嘛,这小子也不错,体力是真好,他背着我走了七天七夜,硬是把我背到了乌克大叔家。” 刘岩不好意思的笑:“老爷说了,你要是死了,他就不要我了。我也是没有办法。”韩琦哈哈一笑:“傻小子,以后老爷不要你,就来找我。”刘岩慌忙说:“不,不,我只跟着老爷。”刘岩的固执,让人既感动又高兴。 驿站的事情谈妥了,韩琦又问:“廖兄,听说你家有两个小子?”廖靖点头:“是的,不过都在外祖家,岳父母白头人送黑头人,我让孩子去陪他们了。” 韩琦点头笑着:“好孩子啊。听说你的大儿子喜欢武艺,我想收他做我门下学生,不知道廖老弟意下如何?”廖靖还没有开口,刘岩开口了:“不行不行,天意是我徒弟,你可不能抢啊。” 韩琦装作生气的说:“我哪里抢了,你教他武,我教他兵法,你是他师傅,我是他老师,这不矛盾啊。”刘岩“哦”了一声:“那行吧,反正只能喊我师傅。”韩琦又看向廖靖,询问意见。廖靖双手抱拳行礼:“能得到韩大人的指点,廖某自然是高兴,只是那小子调皮,可能要费心了。”韩琦摆手:“无碍无碍,我就喜欢调皮的。” 范仲淹也开口了:“你的二儿子天明,是块学习的料,我要了,做我关门弟子,你可不能只同意韩琦,不同意我范仲淹啊。” 廖靖一下子懵了,支吾说:“你们不是看中了我儿子吧,是因为我救了韩大人吧。”范仲淹一摆手:“不,不,我们来之前,也是调查了的,天明在陈显大人的私塾读书,能差得了吗?”廖靖这才放心:“两个犬子,能得到你们的教育,是我们廖家的大福啊,廖某谢谢你们。” 韩琦哈哈一笑:“生死之交,谈谢谢,就见外了哈。”青莲做着饭,看到三人大声笑着,心里无比高兴,老爷很久没有笑了。 青莲做了一大桌子菜,又要小九去繁楼拿了两坛黄酒和一只烤鸭,进入大厅说:“韩先生,范先生,我家老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青莲做了一些家常菜,你们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陪陪我们老爷。”范仲淹站起来:“好,好啊,今天聊得开心,还有好吃的,我范某求之不得啊。” 餐厅里,三人喝酒聊天,廖靖也难得的发自内心的高兴。韩琦喝了一口黄酒:“这是繁楼的酒,外面买不到,我们今天是真有福气,居然可以喝两坛,范兄,来,倒满,廖兄你少喝一点,下次要喝,让青莲去繁楼拿,繁楼那种地方,我们可是去不起啊。” 青莲在一边布菜,温和的笑着:“你们尽管去,我免费。你们是我儿子的老师,我哪里敢收钱啊。”韩琦和范仲淹又笑起来,一副得了便宜的嘴脸:“好啊,好,收了一个好学生,还得了一个特权,高兴啊,来,喝酒。” 三人足足喝了好几个时辰,酒足饭饱之后,范仲淹和韩琦起身告辞,临走之时,范仲淹拍拍廖靖:“快点好起来,驿站还需要你。”廖靖眼神中露出坚毅:“好,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今天是青莲,这几个月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老爷笑了,也不坐着不动了,而是要刘岩扶着他走路,就算全身冒汗,也不停下来。张妈妈含泪说:“老爷终于站起来了,青莲。”是啊,太好了,老爷终于愿意走出来了。 范仲淹笑道:“这个驿站,需要一个站长,我向皇上推荐了你,以后你不用奔波了,在家门口,就能把钱赚了。”廖靖一听,眼神发光:“真的吗?那也不行啊,辽国还有我朋友,他们也等着我的货呢。” 韩琦眼睛一瞪:“辽国不一定要自己去啊,可以交给刘岩嘛,这小子也不错,体力是真好,他背着我走了七天七夜,硬是把我背到了乌克大叔家。” 刘岩不好意思的笑:“老爷说了,你要是死了,他就不要我了。我也是没有办法。”韩琦哈哈一笑:“傻小子,以后老爷不要你,就来找我。”刘岩慌忙说:“不,不,我只跟着老爷。”刘岩的固执,让人既感动又高兴。 驿站的事情谈妥了,韩琦又问:“廖兄,听说你家有两个小子?”廖靖点头:“是的,不过都在外祖家,岳父母白头人送黑头人,我让孩子去陪他们了。” 韩琦点头笑着:“好孩子啊。听说你的大儿子喜欢武艺,我想收他做我门下学生,不知道廖老弟意下如何?”廖靖还没有开口,刘岩开口了:“不行不行,天意是我徒弟,你可不能抢啊。” 韩琦装作生气的说:“我哪里抢了,你教他武,我教他兵法,你是他师傅,我是他老师,这不矛盾啊。”刘岩“哦”了一声:“那行吧,反正只能喊我师傅。”韩琦又看向廖靖,询问意见。廖靖双手抱拳行礼:“能得到韩大人的指点,廖某自然是高兴,只是那小子调皮,可能要费心了。”韩琦摆手:“无碍无碍,我就喜欢调皮的。” 范仲淹也开口了:“你的二儿子天明,是块学习的料,我要了,做我关门弟子,你可不能只同意韩琦,不同意我范仲淹啊。” 廖靖一下子懵了,支吾说:“你们不是看中了我儿子吧,是因为我救了韩大人吧。”范仲淹一摆手:“不,不,我们来之前,也是调查了的,天明在陈显大人的私塾读书,能差得了吗?”廖靖这才放心:“两个犬子,能得到你们的教育,是我们廖家的大福啊,廖某谢谢你们。” 韩琦哈哈一笑:“生死之交,谈谢谢,就见外了哈。”青莲做着饭,看到三人大声笑着,心里无比高兴,老爷很久没有笑了。 青莲做了一大桌子菜,又要小九去繁楼拿了两坛黄酒和一只烤鸭,进入大厅说:“韩先生,范先生,我家老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青莲做了一些家常菜,你们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陪陪我们老爷。”范仲淹站起来:“好,好啊,今天聊得开心,还有好吃的,我范某求之不得啊。” 餐厅里,三人喝酒聊天,廖靖也难得的发自内心的高兴。韩琦喝了一口黄酒:“这是繁楼的酒,外面买不到,我们今天是真有福气,居然可以喝两坛,范兄,来,倒满,廖兄你少喝一点,下次要喝,让青莲去繁楼拿,繁楼那种地方,我们可是去不起啊。” 青莲在一边布菜,温和的笑着:“你们尽管去,我免费。你们是我儿子的老师,我哪里敢收钱啊。”韩琦和范仲淹又笑起来,一副得了便宜的嘴脸:“好啊,好,收了一个好学生,还得了一个特权,高兴啊,来,喝酒。” 三人足足喝了好几个时辰,酒足饭饱之后,范仲淹和韩琦起身告辞,临走之时,范仲淹拍拍廖靖:“快点好起来,驿站还需要你。”廖靖眼神中露出坚毅:“好,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今天是青莲,这几个月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老爷笑了,也不坐着不动了,而是要刘岩扶着他走路,就算全身冒汗,也不停下来。张妈妈含泪说:“老爷终于站起来了,青莲。”是啊,太好了,老爷终于愿意走出来了。 第96章 李老板只要80两,为何我要150两? 豹雷派人送来的皮货瓷器全部都到了京城,廖靖又带了五万两银子给豹雷,虽然豹雷嘴上说救他只是为了钱,其实廖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情分,豹雷也不是傻子,带着兄弟,冒着生命危险去赚五万两银子吗? 而且还拿出不少名贵药材,这份情,是不能用银子来衡量的,只是廖靖现在经济确实困难,拿不出更多的钱来。 廖靖拖着还没有恢复好的腿,杵着两根刘岩给他做的拐棍,一拐一拐的到了皮货店,那生意,简直火爆了,外地的皮货商都来了。为什么突然生意这么好? 是因为廖靖的英雄事迹吗?不,不,商人看重的是利润,他们不管你是不是英雄,有好货就能赚钱,能赚钱就行。 原因是边关封禁了那么久,基本没有人能运出皮货,等到边境开放,辽国又大风雪了,皮货商也无法再去拿货。就在皮货奇缺之时,廖靖这里来了几十大车,你说生意能不火爆吗? 廖靖一出现,各大商贾迎上来打招呼,只想能多拿一点上等的好货。京城马上就要入冬了,多拿一块,就能多赚钱啊。 廖靖也不客气,大声说:“这批货来之不易,你们也看到了,两条腿换来的,每人50张皮货,一张120两银子,好坏搭配,如果觉得贵了的,可以去其他地方哈,不耽搁大家赚钱。” 商人们开始议论了,去年才80到100两啊,今年怎么120了?拿还是不拿?拿吧,成本贵了,我们做成衣服,也加钱啊,反正有钱人也不在乎这点钱,再说了,人家拿命拼回来的货,120就120吧。注意一定,商人们开始找掌柜的开单,再由伙计们带着去拿货,一气呵成。 廖靖喝着茶,看着进进出出的商人,心情好啊,除了赚钱,还有一种满足感,自豪感。刘岩看着廖靖嘚瑟的样子,忍不住打击:“这种要命的货,下次还是不要去拉了。” 廖靖白了一眼刘岩:“你就是搅屎棍,成了就是英雄,死了就是狗熊,自古以来,人人如此,我现在是英雄,这么好的场景,你非要格格不入,情商真的低。” 闹嘴之时,一位身材威武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金色卡其长衫进来了,见到廖靖,从怀里拿出一张20万的欠条,往桌子一拍:“廖老板,今天我来拿货了。” 廖靖立马起身,虽然脚不方便,也还是支撑着行了一个礼:“李老板,终于等到你了。”李老板笑呵呵的说:“就你这双瘸腿,还那么多礼节,坐下,坐下。”刘岩也送来热茶。 廖靖坐下,对李老板说:“所有的好货,都给你留着,一张皮子80两,随你拿,要是20万两少了,还可以多拿。”李老板喝了一口水笑笑:“你这趟不容易,我拿十万两的货,其余的留给你多赚一点,剩下十万银子,你折现金给我。” 一张皮子80两,不用出门就能赚40两,李老板这么傻吗?人家真不是傻,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也不能把便宜占尽了。 豹雷派人送来的皮货瓷器全部都到了京城,廖靖又带了五万两银子给豹雷,虽然豹雷嘴上说救他只是为了钱,其实廖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情分,豹雷也不是傻子,带着兄弟,冒着生命危险去赚五万两银子吗? 而且还拿出不少名贵药材,这份情,是不能用银子来衡量的,只是廖靖现在经济确实困难,拿不出更多的钱来。 廖靖拖着还没有恢复好的腿,杵着两根刘岩给他做的拐棍,一拐一拐的到了皮货店,那生意,简直火爆了,外地的皮货商都来了。为什么突然生意这么好? 是因为廖靖的英雄事迹吗?不,不,商人看重的是利润,他们不管你是不是英雄,有好货就能赚钱,能赚钱就行。 原因是边关封禁了那么久,基本没有人能运出皮货,等到边境开放,辽国又大风雪了,皮货商也无法再去拿货。就在皮货奇缺之时,廖靖这里来了几十大车,你说生意能不火爆吗? 廖靖一出现,各大商贾迎上来打招呼,只想能多拿一点上等的好货。京城马上就要入冬了,多拿一块,就能多赚钱啊。 廖靖也不客气,大声说:“这批货来之不易,你们也看到了,两条腿换来的,每人50张皮货,一张120两银子,好坏搭配,如果觉得贵了的,可以去其他地方哈,不耽搁大家赚钱。” 商人们开始议论了,去年才80到100两啊,今年怎么120了?拿还是不拿?拿吧,成本贵了,我们做成衣服,也加钱啊,反正有钱人也不在乎这点钱,再说了,人家拿命拼回来的货,120就120吧。注意一定,商人们开始找掌柜的开单,再由伙计们带着去拿货,一气呵成。 廖靖喝着茶,看着进进出出的商人,心情好啊,除了赚钱,还有一种满足感,自豪感。刘岩看着廖靖嘚瑟的样子,忍不住打击:“这种要命的货,下次还是不要去拉了。” 廖靖白了一眼刘岩:“你就是搅屎棍,成了就是英雄,死了就是狗熊,自古以来,人人如此,我现在是英雄,这么好的场景,你非要格格不入,情商真的低。” 闹嘴之时,一位身材威武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金色卡其长衫进来了,见到廖靖,从怀里拿出一张20万的欠条,往桌子一拍:“廖老板,今天我来拿货了。” 廖靖立马起身,虽然脚不方便,也还是支撑着行了一个礼:“李老板,终于等到你了。”李老板笑呵呵的说:“就你这双瘸腿,还那么多礼节,坐下,坐下。”刘岩也送来热茶。 廖靖坐下,对李老板说:“所有的好货,都给你留着,一张皮子80两,随你拿,要是20万两少了,还可以多拿。”李老板喝了一口水笑笑:“你这趟不容易,我拿十万两的货,其余的留给你多赚一点,剩下十万银子,你折现金给我。” 一张皮子80两,不用出门就能赚40两,李老板这么傻吗?人家真不是傻,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也不能把便宜占尽了。 第97章 赎回田产 陆老板看廖靖脸色缓和了一点,接着说:“你家那些田产房产,我也没有动,我全部退还给你,你欠我的20万两银子,你还我18万两,2万当作对你夫人伤害的补偿,以后你也不要卡我,我不要李老板那种低价,就给我普通商人的价格,你看怎么样。”话都这个份上了,廖靖要是再较劲,那就没有意思了。 李老板站起来圆场:“廖老板,我看可以,当时你在辽国,京城确实闹得沸沸扬扬,朝廷都把你家围了,你说能有几个人看明白?陆老板也是爱国之心,大家都是多年合作伙伴了,陆老板有诚心,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此时的廖靖,更加感谢李老板了,当时那种情况,他硬是没有上门去提20万欠条的事。 既然有人圆场,廖靖只好闷闷的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你去挑货吧,120两一匹,只能拿100件。”陆老板舒了一口气:“好好,廖老板心胸宽广,我以后要是再做混蛋事,你砍了我,把我脑袋当驴踢。明天我派人拿田产去你家哈。”说完,兴高采烈的开票去了。 李老板与廖靖坐下来,继续喝茶,看廖靖情绪不好,安慰说:“商人就是商人,如果你把商场上的顾客,当作朋友,你就不对了,以后你要做站长,希望你能记住这个道理。”廖靖点点头:“你说的对,我掺杂了太多个人情绪,可是只要想到我夫人,当时为难的情形,我心里就恨,先不说我是否能回来,就凭我家不动产,能少得了他那点钱吗?” 李老板拍拍廖靖:“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与你共情,你也要成熟一点了,在你眼里看起来很大的事,别人可能只是一笑而过。好啦,我去选货啦。”廖靖连忙喊刘岩:“刘岩,你带李老板去,好货随便拿。”刘岩行礼,带着李老板挑货去了。是啊,仪姐姐不在了,我伤心欲绝,在别人眼里,只是再娶一房的简单事,他们怎么会感同身受呢? 热热闹闹的门店,一批批人进来,一批批去出去,有人要皮毛,有人要瓷器,有人要烈酒,进进去去之间,货物已经出掉小半了。 晚上廖靖又跟管家对了账,今天大概成交了三十万两,廖靖拿了十万两给刘岩,让他给李老板送去,又把辽国的葡萄酒和瓷器,选了几箱上品带过去。然后拿了18万两,准备还给陆老板,收回家里的田产房产。还有欠小虎,小九,悠芝的钱,等明天出货了再说吧。 累了一天回到家,青莲还在等着廖靖,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廖靖吃了两大碗。青莲温和的坐在一边,廖靖吃饭,她就看一些高焱收集的菜谱,虽然不说话,可是很温馨。 因为明天要换回田地,廖靖便问:“青莲,当时陆老板换过去的田产房产,你有数吗?”青莲摇摇头:“不知道,仪姐姐没有给我看,但是诺云知道,她不要我看,因为有很多是她陪嫁过来的私产,本来是留给天鑫的,怕我知道了难过。不过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存钱,到时候给天鑫买一条街的店铺送给她陪嫁。”廖靖心里一疼,仪姐姐把自己的私产都抵押了,本来原谅了陆老板,突然又不想原谅了。 青莲依然看菜谱,语气平缓的说:“陆老板也是急了,你也不能怪人家,老爷,以前的事不要想了,我们慢慢努力,只会越来越好的,你看,我们酒楼,营业额都翻倍了,悠芝姨,小九和小虎的钱,都可以还完了。不过,还欠舅舅二十万两。” 廖靖低头轻声说:“对不起,青莲,这些都是我的事,本不该你们承担的,舅舅和小九他们的钱,我来还,这批皮货,赚个上百万没有问题。” 青莲抬头一笑:“好,那你还,我把钱都存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老爷,以后我们家的钱,不能跟以前一样了,不能有多少就去进多少货,要存一部分,留着应急,你说好不好。”廖靖放下筷子:“好,以前我太猛了,一下子借了那么多钱,想着很快就能周转过来,人算不如天算啊。” 吃完饭,青莲就回去了,留下廖靖和诺云对廖家的田产。廖靖疑惑的问:“按理说,我家田产和房产,至少也有20万两吧,怎么还要拿出仪姐姐的私产?”诺云平静的说:“因为打了折扣,当时陆老板不同意,老太爷就说让一点利,所以小姐自己多出了四家店铺给陆老板。”廖靖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欺人太甚。”诺云叹了一口气:“当时的情况,就算我们自己卖出去,还不一定能卖到这个价呢,老爷,你也别气了,小姐人都没有了,给了就给了吧。”说着又擦眼泪。 廖靖好自责,自己睡了三个月,家里的女人,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被人砸鸡蛋,丢石头,被人骂叛国贼,被人上门羞辱,短短时间,还要凑齐五十万两欠债。廖靖惭愧的说:“诺云,对不起,明天就把所有田产赎回来,小姐的还是小姐的,以后留给天鑫。”诺云泪眼朦胧的点头:“好。老爷,我想了很久,您现在回来了,家里也可以再招一点仆人,或者买一点丫鬟,青莲姐太辛苦了,两边都要照顾,还要自己扫院子。” 廖靖马上点头:“好,诺云,你来办,现在廖府的主管就是你,那些没有走的仆人,你把他们的薪资,都提一点,这个比例你来定。”诺云点点头,又支吾着说:“还有一件事,就是二姨太和三姨太来府里找过您几次,您都不在。她们想再回来,特别是二姨太,说想孩子想得紧,离不开孩子。”廖靖想了想说:“天明是她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问问天明的意见,如果孩子也想见,我会让天明去见她,但是不允许再出现在廖府。至于三姨太,你直接告诉她,我廖靖永远不想见她。”廖靖脸色平静,无爱无恨,既然不能同苦,那就让她们去过更自由的生活吧。 查清了田地的事情,廖靖像往常一样,去了陈仪的房间,可是房里的东西,全部都收拾了,房间空空的,他着急的喊:“诺云,诺云。”诺云走过来,说:“老太爷命人把小姐的东西和灵位都搬到小佛堂去了,他说你应该重新生活了,让小姐在小佛堂更清净,不要再去打扰小姐。” 廖靖两眼朦胧,空洞的房间里,只有冰冷的墙壁,而最爱的人,终究已经远走,连一点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陆老板看廖靖脸色缓和了一点,接着说:“你家那些田产房产,我也没有动,我全部退还给你,你欠我的20万两银子,你还我18万两,2万当作对你夫人伤害的补偿,以后你也不要卡我,我不要李老板那种低价,就给我普通商人的价格,你看怎么样。”话都这个份上了,廖靖要是再较劲,那就没有意思了。 李老板站起来圆场:“廖老板,我看可以,当时你在辽国,京城确实闹得沸沸扬扬,朝廷都把你家围了,你说能有几个人看明白?陆老板也是爱国之心,大家都是多年合作伙伴了,陆老板有诚心,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此时的廖靖,更加感谢李老板了,当时那种情况,他硬是没有上门去提20万欠条的事。 既然有人圆场,廖靖只好闷闷的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你去挑货吧,120两一匹,只能拿100件。”陆老板舒了一口气:“好好,廖老板心胸宽广,我以后要是再做混蛋事,你砍了我,把我脑袋当驴踢。明天我派人拿田产去你家哈。”说完,兴高采烈的开票去了。 李老板与廖靖坐下来,继续喝茶,看廖靖情绪不好,安慰说:“商人就是商人,如果你把商场上的顾客,当作朋友,你就不对了,以后你要做站长,希望你能记住这个道理。”廖靖点点头:“你说的对,我掺杂了太多个人情绪,可是只要想到我夫人,当时为难的情形,我心里就恨,先不说我是否能回来,就凭我家不动产,能少得了他那点钱吗?” 李老板拍拍廖靖:“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与你共情,你也要成熟一点了,在你眼里看起来很大的事,别人可能只是一笑而过。好啦,我去选货啦。”廖靖连忙喊刘岩:“刘岩,你带李老板去,好货随便拿。”刘岩行礼,带着李老板挑货去了。是啊,仪姐姐不在了,我伤心欲绝,在别人眼里,只是再娶一房的简单事,他们怎么会感同身受呢? 热热闹闹的门店,一批批人进来,一批批去出去,有人要皮毛,有人要瓷器,有人要烈酒,进进去去之间,货物已经出掉小半了。 晚上廖靖又跟管家对了账,今天大概成交了三十万两,廖靖拿了十万两给刘岩,让他给李老板送去,又把辽国的葡萄酒和瓷器,选了几箱上品带过去。然后拿了18万两,准备还给陆老板,收回家里的田产房产。还有欠小虎,小九,悠芝的钱,等明天出货了再说吧。 累了一天回到家,青莲还在等着廖靖,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廖靖吃了两大碗。青莲温和的坐在一边,廖靖吃饭,她就看一些高焱收集的菜谱,虽然不说话,可是很温馨。 因为明天要换回田地,廖靖便问:“青莲,当时陆老板换过去的田产房产,你有数吗?”青莲摇摇头:“不知道,仪姐姐没有给我看,但是诺云知道,她不要我看,因为有很多是她陪嫁过来的私产,本来是留给天鑫的,怕我知道了难过。不过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存钱,到时候给天鑫买一条街的店铺送给她陪嫁。”廖靖心里一疼,仪姐姐把自己的私产都抵押了,本来原谅了陆老板,突然又不想原谅了。 青莲依然看菜谱,语气平缓的说:“陆老板也是急了,你也不能怪人家,老爷,以前的事不要想了,我们慢慢努力,只会越来越好的,你看,我们酒楼,营业额都翻倍了,悠芝姨,小九和小虎的钱,都可以还完了。不过,还欠舅舅二十万两。” 廖靖低头轻声说:“对不起,青莲,这些都是我的事,本不该你们承担的,舅舅和小九他们的钱,我来还,这批皮货,赚个上百万没有问题。” 青莲抬头一笑:“好,那你还,我把钱都存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老爷,以后我们家的钱,不能跟以前一样了,不能有多少就去进多少货,要存一部分,留着应急,你说好不好。”廖靖放下筷子:“好,以前我太猛了,一下子借了那么多钱,想着很快就能周转过来,人算不如天算啊。” 吃完饭,青莲就回去了,留下廖靖和诺云对廖家的田产。廖靖疑惑的问:“按理说,我家田产和房产,至少也有20万两吧,怎么还要拿出仪姐姐的私产?”诺云平静的说:“因为打了折扣,当时陆老板不同意,老太爷就说让一点利,所以小姐自己多出了四家店铺给陆老板。”廖靖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欺人太甚。”诺云叹了一口气:“当时的情况,就算我们自己卖出去,还不一定能卖到这个价呢,老爷,你也别气了,小姐人都没有了,给了就给了吧。”说着又擦眼泪。 廖靖好自责,自己睡了三个月,家里的女人,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被人砸鸡蛋,丢石头,被人骂叛国贼,被人上门羞辱,短短时间,还要凑齐五十万两欠债。廖靖惭愧的说:“诺云,对不起,明天就把所有田产赎回来,小姐的还是小姐的,以后留给天鑫。”诺云泪眼朦胧的点头:“好。老爷,我想了很久,您现在回来了,家里也可以再招一点仆人,或者买一点丫鬟,青莲姐太辛苦了,两边都要照顾,还要自己扫院子。” 廖靖马上点头:“好,诺云,你来办,现在廖府的主管就是你,那些没有走的仆人,你把他们的薪资,都提一点,这个比例你来定。”诺云点点头,又支吾着说:“还有一件事,就是二姨太和三姨太来府里找过您几次,您都不在。她们想再回来,特别是二姨太,说想孩子想得紧,离不开孩子。”廖靖想了想说:“天明是她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问问天明的意见,如果孩子也想见,我会让天明去见她,但是不允许再出现在廖府。至于三姨太,你直接告诉她,我廖靖永远不想见她。”廖靖脸色平静,无爱无恨,既然不能同苦,那就让她们去过更自由的生活吧。 查清了田地的事情,廖靖像往常一样,去了陈仪的房间,可是房里的东西,全部都收拾了,房间空空的,他着急的喊:“诺云,诺云。”诺云走过来,说:“老太爷命人把小姐的东西和灵位都搬到小佛堂去了,他说你应该重新生活了,让小姐在小佛堂更清净,不要再去打扰小姐。” 廖靖两眼朦胧,空洞的房间里,只有冰冷的墙壁,而最爱的人,终究已经远走,连一点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第98章 今天出门不利,全是小人 青莲刚刚进繁楼,悠芝就拉住了她:“青莲,上次跟你喝酒的那个顾客,又来了,今天三楼,又只有一桌,估计他还会要你去喝酒,要不,你还是去茶楼避避吧,免得又喝醉了。” 青莲一听,转头就走,想想不对,又回来跟悠芝耳语了几句,才坐马车,转头去了茶铺。是皇上来了,他还来干什么?廖府大难,他逼着我和离,又派兵围了廖府,一点情面也没有,我这辈子也不想见到他。 人还没有进茶铺,被对面的青菲喊住了:“哎哟,听说要做太太了啊,恭喜啊,把人家原配太太害死了,自己爬上主母的位置,真是牛啊。”青莲本是不想理她,但是话语太刺耳了,她走到青菲面前,狠狠的警告:“你要是有证据,就去告官,你怎么跟你娘一样,嘴巴不是吃饭的,是扭曲事实专门喷粪的吧。李青菲,我警告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青菲根本就不怕,不屑的说:“14岁就勾引我夫君,现在又害死大太太,赶走几个姨娘,别人看不懂,我还看不懂吗?不要装清纯了,跟你娘一个德行,贱货。”青莲气得举起手就要打,被青菲一把抓住:“你敢打朝廷命官的夫人?你吃了豹子胆吧。” 此时,小九像一只猛兽,从屋里拿着扫帚跑了出来,边往青菲身上打,边喊:“小姐,让开,让我来打,我不怕什么官太太,我只看到一只狗乱叫。”说完,就是一扫帚打在清菲华丽的绸缎上。青菲连忙松了手,对着丫鬟小兰喊:“你是死人吗,她打我,你也去打她啊。”小兰自知小姐无理取闹,也不敢还手,只好护在青菲的前面,哀求着:“小九姑娘,你别打了,别打了。” 远处骑马而来的陈铭,本是想来店铺接青菲回去,结果看见小九拿着扫帚追着青菲打,连忙下马,跑过去问:“怎么啦?”小九叉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陈大人,你管管你家胡说八道的坏女人吧,看见我家小姐就欺负她,你还是一个读书人,娶这么一个泼妇,真是丢死人了。”陈铭满脸通红的道歉:“对不起,小九姑娘。”青菲不愿意了:“陈铭,她们欺负我,你还道歉,你到底是不是我夫君啊。”陈铭拉着青菲,满脸尴尬:“你就少说几句吧。非要在外丢人现眼,才舒服吗?”青菲手一甩,大声说:“是啊,我只要看到那个贱人倒霉,我就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啊。杀母之仇,我会记一辈子。” 青莲冷冷的走过来,对青菲说:“既然你不怕难堪,那今天就说清楚了,你娘不是我杀的,是朝廷命官审判的,证据确凿,死有余辜,你要找,就去找衙门,找皇上。还有,表哥也在,你问问表哥,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你现在就问。”陈铭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碰到这样的女子,自己还有何脸面。 青莲转向陈铭说:“李青菲说我害死大太太,就是为了上位,请问陈大人,你是朝廷官员,她这样随意诬陷,我能不能去衙门告她。”陈铭忍无可忍了,抬手打了一巴掌青菲:“你。。。人命关天的事,你一张破嘴,就能随便捏造吗?如果青莲去告你,你是可以判监禁的。”青菲双眼愤怒:“你心里只有青莲,青莲,你不要忘记了,我才是你的太太。”陈铭冷厉的说:“是我太太,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既然如此,那我去面见圣上,让他赐我们和离,我陈家供养不起这尊菩萨,免得你坏了我们陈家书香门第的门楣。” 青菲气得大骂:“狗男女,你以为我怕你们吗?陈铭,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记我娘怎么对你的吗?白眼狼。”,小兰忙上前行礼:“少爷,您原谅夫人一次吧,下次再也不会了。”又向青莲行礼:“青莲,原谅她一次吧,再怎么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姐妹啊。”小九不同意了:“什么姐妹,廖府出事,第一个出来冷嘲热讽的就是她,我家小姐可没有这样恶毒的姐妹。” 陈铭向青莲行礼:“青莲,我让她把茶铺关闭,以后绝不来打扰你,如果再出现此事,我陈铭回乡下去种地,再不回京城做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青莲也不能继续追究,瞪了一眼青菲,转头回屋了。 小九还跟在后面喊:“小姐,你就不能原谅她,我们应该报官。”青莲叹了一口气,今天不适合出门,繁楼有皇上堵着,茶铺又有青莲这条疯狗堵着,怎么办呢,看在陈铭的面子上,再原谅一次吧。又转头对小九说:“不要把这事告诉刘岩,免得老爷知道了生气,他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可不要气坏了他。”小九低头“哦”了一声。 廖靖此时正在皮货店喝茶呢,一批批的货从他眼前进进出出,心里盘算了,拿了银子就要把舅舅的钱还上。“廖老板,听说你大难回来,真是恭喜恭喜啊。”廖靖认真一看,是赵老板,没有回话,继续喝茶。 赵老板走上前,笑呵呵的说:“听说你拿回来不少好货,我今天专门来照顾生意的。”廖靖斜眼问:“你要皮货还是瓷器?”赵老板一听有戏,忙笑道:“当然说皮货啊,京城马上就入冬了,都等着皮子做衣服呢,听说你一人只出50件,我也不多要,就50件。”廖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那就拿50件吧,一件180两,你去找管事的开票。” 赵老板一愣,笑容也不见了:“不是一件120两吗?我为何要180?”廖靖冷漠的反问:“你觉得为什么呢?”赵老板支吾说:“是不是我追债的事。。。。我也有难处啊。。”廖靖拿起杯子往地上一甩:“赵老板,刚刚关闭边境,你就急着上门讨钱,你是以为我死了吧?从今以后,我们再无交情,你要拿货我欢迎,180一匹,要是不拿,不要再来,别弄脏了我的店铺。” 赵老板不服气了:“廖靖,讨钱的又不是我一个人,陆老板也讨钱了啊。他拿的货,为何是120?”廖靖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赵老板:“对,他也要了,他是听说我叛国,才来要钱的,你呢?第一天关边境,你就来讨钱,还限时十天还清,我廖某真是瞎了眼啊,你没钱的时候,我奢了多少货给你?不是我的货,你那破店能起死回生吗?我帮你一年赚多少钱?别说二十万有欠条,就算我不还,也对得起你。我还没有遇到事,你就急吼吼的要钱,生怕吃半点亏,你这种小人,老子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赵老板头冒冷汗,话都说绝了,再说也无益,也没有争辩,满脸憎恨的转身离开了。廖靖不解恨,拿着茶壶,对着赵老板的背影,狠狠的摔去。 刘岩也对着赵老板狠狠骂了几句,又扶着老爷坐下,安慰说:“老爷,患难见真情,看透这种小人,也是一件好事,您别气了,腿都没有好利索呢。”廖靖这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青莲刚刚进繁楼,悠芝就拉住了她:“青莲,上次跟你喝酒的那个顾客,又来了,今天三楼,又只有一桌,估计他还会要你去喝酒,要不,你还是去茶楼避避吧,免得又喝醉了。” 青莲一听,转头就走,想想不对,又回来跟悠芝耳语了几句,才坐马车,转头去了茶铺。是皇上来了,他还来干什么?廖府大难,他逼着我和离,又派兵围了廖府,一点情面也没有,我这辈子也不想见到他。 人还没有进茶铺,被对面的青菲喊住了:“哎哟,听说要做太太了啊,恭喜啊,把人家原配太太害死了,自己爬上主母的位置,真是牛啊。”青莲本是不想理她,但是话语太刺耳了,她走到青菲面前,狠狠的警告:“你要是有证据,就去告官,你怎么跟你娘一样,嘴巴不是吃饭的,是扭曲事实专门喷粪的吧。李青菲,我警告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青菲根本就不怕,不屑的说:“14岁就勾引我夫君,现在又害死大太太,赶走几个姨娘,别人看不懂,我还看不懂吗?不要装清纯了,跟你娘一个德行,贱货。”青莲气得举起手就要打,被青菲一把抓住:“你敢打朝廷命官的夫人?你吃了豹子胆吧。” 此时,小九像一只猛兽,从屋里拿着扫帚跑了出来,边往青菲身上打,边喊:“小姐,让开,让我来打,我不怕什么官太太,我只看到一只狗乱叫。”说完,就是一扫帚打在清菲华丽的绸缎上。青菲连忙松了手,对着丫鬟小兰喊:“你是死人吗,她打我,你也去打她啊。”小兰自知小姐无理取闹,也不敢还手,只好护在青菲的前面,哀求着:“小九姑娘,你别打了,别打了。” 远处骑马而来的陈铭,本是想来店铺接青菲回去,结果看见小九拿着扫帚追着青菲打,连忙下马,跑过去问:“怎么啦?”小九叉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陈大人,你管管你家胡说八道的坏女人吧,看见我家小姐就欺负她,你还是一个读书人,娶这么一个泼妇,真是丢死人了。”陈铭满脸通红的道歉:“对不起,小九姑娘。”青菲不愿意了:“陈铭,她们欺负我,你还道歉,你到底是不是我夫君啊。”陈铭拉着青菲,满脸尴尬:“你就少说几句吧。非要在外丢人现眼,才舒服吗?”青菲手一甩,大声说:“是啊,我只要看到那个贱人倒霉,我就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啊。杀母之仇,我会记一辈子。” 青莲冷冷的走过来,对青菲说:“既然你不怕难堪,那今天就说清楚了,你娘不是我杀的,是朝廷命官审判的,证据确凿,死有余辜,你要找,就去找衙门,找皇上。还有,表哥也在,你问问表哥,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你现在就问。”陈铭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碰到这样的女子,自己还有何脸面。 青莲转向陈铭说:“李青菲说我害死大太太,就是为了上位,请问陈大人,你是朝廷官员,她这样随意诬陷,我能不能去衙门告她。”陈铭忍无可忍了,抬手打了一巴掌青菲:“你。。。人命关天的事,你一张破嘴,就能随便捏造吗?如果青莲去告你,你是可以判监禁的。”青菲双眼愤怒:“你心里只有青莲,青莲,你不要忘记了,我才是你的太太。”陈铭冷厉的说:“是我太太,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既然如此,那我去面见圣上,让他赐我们和离,我陈家供养不起这尊菩萨,免得你坏了我们陈家书香门第的门楣。” 青菲气得大骂:“狗男女,你以为我怕你们吗?陈铭,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记我娘怎么对你的吗?白眼狼。”,小兰忙上前行礼:“少爷,您原谅夫人一次吧,下次再也不会了。”又向青莲行礼:“青莲,原谅她一次吧,再怎么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姐妹啊。”小九不同意了:“什么姐妹,廖府出事,第一个出来冷嘲热讽的就是她,我家小姐可没有这样恶毒的姐妹。” 陈铭向青莲行礼:“青莲,我让她把茶铺关闭,以后绝不来打扰你,如果再出现此事,我陈铭回乡下去种地,再不回京城做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青莲也不能继续追究,瞪了一眼青菲,转头回屋了。 小九还跟在后面喊:“小姐,你就不能原谅她,我们应该报官。”青莲叹了一口气,今天不适合出门,繁楼有皇上堵着,茶铺又有青莲这条疯狗堵着,怎么办呢,看在陈铭的面子上,再原谅一次吧。又转头对小九说:“不要把这事告诉刘岩,免得老爷知道了生气,他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可不要气坏了他。”小九低头“哦”了一声。 廖靖此时正在皮货店喝茶呢,一批批的货从他眼前进进出出,心里盘算了,拿了银子就要把舅舅的钱还上。“廖老板,听说你大难回来,真是恭喜恭喜啊。”廖靖认真一看,是赵老板,没有回话,继续喝茶。 赵老板走上前,笑呵呵的说:“听说你拿回来不少好货,我今天专门来照顾生意的。”廖靖斜眼问:“你要皮货还是瓷器?”赵老板一听有戏,忙笑道:“当然说皮货啊,京城马上就入冬了,都等着皮子做衣服呢,听说你一人只出50件,我也不多要,就50件。”廖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那就拿50件吧,一件180两,你去找管事的开票。” 赵老板一愣,笑容也不见了:“不是一件120两吗?我为何要180?”廖靖冷漠的反问:“你觉得为什么呢?”赵老板支吾说:“是不是我追债的事。。。。我也有难处啊。。”廖靖拿起杯子往地上一甩:“赵老板,刚刚关闭边境,你就急着上门讨钱,你是以为我死了吧?从今以后,我们再无交情,你要拿货我欢迎,180一匹,要是不拿,不要再来,别弄脏了我的店铺。” 赵老板不服气了:“廖靖,讨钱的又不是我一个人,陆老板也讨钱了啊。他拿的货,为何是120?”廖靖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赵老板:“对,他也要了,他是听说我叛国,才来要钱的,你呢?第一天关边境,你就来讨钱,还限时十天还清,我廖某真是瞎了眼啊,你没钱的时候,我奢了多少货给你?不是我的货,你那破店能起死回生吗?我帮你一年赚多少钱?别说二十万有欠条,就算我不还,也对得起你。我还没有遇到事,你就急吼吼的要钱,生怕吃半点亏,你这种小人,老子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赵老板头冒冷汗,话都说绝了,再说也无益,也没有争辩,满脸憎恨的转身离开了。廖靖不解恨,拿着茶壶,对着赵老板的背影,狠狠的摔去。 刘岩也对着赵老板狠狠骂了几句,又扶着老爷坐下,安慰说:“老爷,患难见真情,看透这种小人,也是一件好事,您别气了,腿都没有好利索呢。”廖靖这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第99章 皇上失恋了 繁楼里,赵祯跟粱淮吉在三楼,等着青莲来送菜,结果进来的是悠芝。上次喝酒,悠芝把赵祯骂了一顿,大家也算熟悉了,赵祯忙问:“你们老板呢?”悠芝笑吟吟的说:“青莲回去陪老爷了。老爷前一向去辽国,救了朝廷大臣,伤了腿,青莲不放心啊,所以天天去照顾他。” 赵祯有些不满,问:“他们不是和离了吗?青莲天天去照顾,不怕人非议吗?”一听和离,悠芝来气了:“您是不知道啊,当今皇上,不知道抽什么疯,就算老爷叛国,也轮不着他来下旨让他们和离吧?两个感情好好的人,硬是被一道圣旨分开了,不过没有关系,老爷说了,等大太太丧期满了,就迎娶青莲做正太太。” 粱淮吉是一脑门汗,你敢当着皇上的面骂皇上?还说得这么难听,不怕砍头吗?赵祯脸色难看,强忍着说:“好事啊,青莲这么好的丫头,本就不应该做姨太太。”悠芝又不知道他是皇上,嘴巴一点把门都没有:“您说得不对啊,有人可能在乎名分,青莲可是不在乎的,廖府出事,就算和离了,青莲也一直照顾着廖府啊。唉,我也不懂,皇上不是应该管国家大事吗?为什么连普通老百姓和离的事也要管?” 此时外面伙计送来黄酒,悠芝热情的放在桌子上:“青莲说过了,只要您来,送两壶黄酒,您慢慢吃,我楼下还有客,就不打扰了。”赵祯连连点头:“好,好,你去忙吧。” 这么尴尬的话被粱淮吉听到了,粱淮吉也很尴尬。他强忍心里的慌乱,镇静的给赵祯倒酒。很明显,青莲是故意躲开了,赵祯对粱淮吉说:“你坐下,陪我一起吃吧。”粱淮吉心里暗喊:我能拒绝吗?我站着舒服,坐着腿发抖啊。可是,皇上都开口了,只能坐下。 赵祯吃了一口清炒莲子米,对粱淮吉说:“你试试,为何没有上次的甜?”粱淮吉试了一粒,味道一样啊,哦,应该是皇上的心情不一样。粱淮吉咽了莲子米,解释说:“莲子最好吃的时期,是刚刚成果三天左右,一咬全是荷叶的香味,现在的莲子米,月份久了,自然口感要差一些。”看吧,说瞎话也是需要知识的,说出来得让人信服。 赵祯点头赞赏:“很对,很对,我还以为我的味觉出了问题呢?”粱淮吉心里说,不是莲米出了问题,是你的心出了问题。粱淮吉依然解释:“口感虽然差一点,但是清火明目的效果更佳,”粱淮吉也是知道的,反正不能说一句繁楼的不好,皇上的心,好像被青莲打动了,唉,可是人家青莲,又好像没有这个意思,费了那么多心思,让他们和离,结果一场空,连面都见不到了。 赵祯也烦啊,那种烦,又无从说起,让他们和离,本来就是自己内心龌龊的想法,现在人家连脸都不露了,心里也气啊,可是总不能用皇上的权威,去威逼她吧,好烦,要是可以跟大臣商量一下就好了。 两人各自心思,这顿饭吃得相当的郁闷,也吃得相当的快,不到一炷香,赵祯带着粱淮吉就回宫了。粱淮吉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是誊抄劄字轻松一些,皇上的感情,可是不能随意掺和的。 粱淮吉刚刚退出福宁殿,迎面碰到苗娘子,粱淮吉做贼心虚,忙行礼:“苗娘子福康!”苗娘子微笑点头,带着丫鬟进了福宁殿。 本来想安静一下的赵祯,看到苗娘子进来,面露不高兴。苗娘子也不在意,亲自端上一碗银耳羹:“官家,秋天了,火气重,臣妾炖了银耳汤,您试试。”赵祯也不说话,拿起勺子,试了一口,淡淡的说:“嗯,不错。”苗娘子温柔的笑着,不经意的问:“没有见到青莲?”赵祯一愣,她为何知道? 苗娘子淡淡的说:“跟淮吉无关,我自小跟官家一起长大,第一次去繁楼吃饭,我就察觉了您的心思,后来您下旨要青莲和离,才确定了我的想法。”赵祯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点小心思全部被人揭露出来,相当的难看,于是低头不说话。苗娘子缓慢的说: “其实,我也喜欢青莲。她受尽磨砺,却依然奋发向上,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阳光,这么好的女孩,官家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在宫里,皇后娘娘是大臣为您选的,而我,您是为了保护我不得已,至于张贵人,虽然您喜爱她,可是她的爱太过于张扬,只有青莲,简单活泼又聪明,跟她说话,都能被她的快乐感染。” 赵祯静静听着,对啊,就是这种感觉,和她在一起,无比的轻松自由,仿佛不再是背负千斤重担的皇上,只是一个想笑,想哭的普通男人。苗娘子疼惜的看着赵祯:“可惜啊,她心有所属,她的爱恨坚决,官家,您为何不能把她当作一个红颜知己,一个朋友呢?而且廖靖能冒死救出韩大人,也是一条铮铮汉子,换个角度,祝福他们,是否更长久,更愉快?” 赵祯好像被苗娘子的话感动了,人世间有爱人,亲人,也能有朋友啊,何必非得占有?赵祯豁然开朗:“还是心禾懂我的心。今天去繁楼,青莲都不见我了,看来是我吓着她了,或者她也恨我吧。本以为高高在上的皇上,就能得到自己喜欢的,其实不是啊,她敬畏我,是因为我的身份,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恐怕早就把我骂得狗血喷头了。” 苗娘子噗嗤一笑:“她可不会骂人,听说她身边那个丫鬟,挺厉害的,采买茶叶的宫女说,青莲的那个异母姐姐,堵在茶铺门口骂她,青莲气得脸发白,那丫鬟拿起扫帚追着打。”赵祯也好奇起来:“青莲太温和了,跟你一样的性子,有个丫鬟强势一点,也是好事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异母的姐姐?陈大人的夫人?”苗娘子笑着点头:“是啊,这异母的姐姐的娘,就是害死青莲娘的那个太太啊。本来处斩是衙门公平公正审判了的,这姐姐非得说是青莲害死了她娘。唉,这内宅,也是很复杂的。” 赵祯脸上笑凝固在脸上,心里暗暗想,陈大人,是个才子,既然他夫人这么闹腾,刚好江南需要一名知府,陈铭很合适,去历练几年,再回来可以堪以重任。 苗娘子多聪明的人,三两句话,帮皇上解决了情感困境,又随意的说出了青莲的难处,那陈铭虽然调走了,官职却升了一级,青菲自然也会跟着陈铭走,青莲不就清静了吗?真是一箭三雕,还不露声色。后宫果然都是高手。 繁楼里,赵祯跟粱淮吉在三楼,等着青莲来送菜,结果进来的是悠芝。上次喝酒,悠芝把赵祯骂了一顿,大家也算熟悉了,赵祯忙问:“你们老板呢?”悠芝笑吟吟的说:“青莲回去陪老爷了。老爷前一向去辽国,救了朝廷大臣,伤了腿,青莲不放心啊,所以天天去照顾他。” 赵祯有些不满,问:“他们不是和离了吗?青莲天天去照顾,不怕人非议吗?”一听和离,悠芝来气了:“您是不知道啊,当今皇上,不知道抽什么疯,就算老爷叛国,也轮不着他来下旨让他们和离吧?两个感情好好的人,硬是被一道圣旨分开了,不过没有关系,老爷说了,等大太太丧期满了,就迎娶青莲做正太太。” 粱淮吉是一脑门汗,你敢当着皇上的面骂皇上?还说得这么难听,不怕砍头吗?赵祯脸色难看,强忍着说:“好事啊,青莲这么好的丫头,本就不应该做姨太太。”悠芝又不知道他是皇上,嘴巴一点把门都没有:“您说得不对啊,有人可能在乎名分,青莲可是不在乎的,廖府出事,就算和离了,青莲也一直照顾着廖府啊。唉,我也不懂,皇上不是应该管国家大事吗?为什么连普通老百姓和离的事也要管?” 此时外面伙计送来黄酒,悠芝热情的放在桌子上:“青莲说过了,只要您来,送两壶黄酒,您慢慢吃,我楼下还有客,就不打扰了。”赵祯连连点头:“好,好,你去忙吧。” 这么尴尬的话被粱淮吉听到了,粱淮吉也很尴尬。他强忍心里的慌乱,镇静的给赵祯倒酒。很明显,青莲是故意躲开了,赵祯对粱淮吉说:“你坐下,陪我一起吃吧。”粱淮吉心里暗喊:我能拒绝吗?我站着舒服,坐着腿发抖啊。可是,皇上都开口了,只能坐下。 赵祯吃了一口清炒莲子米,对粱淮吉说:“你试试,为何没有上次的甜?”粱淮吉试了一粒,味道一样啊,哦,应该是皇上的心情不一样。粱淮吉咽了莲子米,解释说:“莲子最好吃的时期,是刚刚成果三天左右,一咬全是荷叶的香味,现在的莲子米,月份久了,自然口感要差一些。”看吧,说瞎话也是需要知识的,说出来得让人信服。 赵祯点头赞赏:“很对,很对,我还以为我的味觉出了问题呢?”粱淮吉心里说,不是莲米出了问题,是你的心出了问题。粱淮吉依然解释:“口感虽然差一点,但是清火明目的效果更佳,”粱淮吉也是知道的,反正不能说一句繁楼的不好,皇上的心,好像被青莲打动了,唉,可是人家青莲,又好像没有这个意思,费了那么多心思,让他们和离,结果一场空,连面都见不到了。 赵祯也烦啊,那种烦,又无从说起,让他们和离,本来就是自己内心龌龊的想法,现在人家连脸都不露了,心里也气啊,可是总不能用皇上的权威,去威逼她吧,好烦,要是可以跟大臣商量一下就好了。 两人各自心思,这顿饭吃得相当的郁闷,也吃得相当的快,不到一炷香,赵祯带着粱淮吉就回宫了。粱淮吉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是誊抄劄字轻松一些,皇上的感情,可是不能随意掺和的。 粱淮吉刚刚退出福宁殿,迎面碰到苗娘子,粱淮吉做贼心虚,忙行礼:“苗娘子福康!”苗娘子微笑点头,带着丫鬟进了福宁殿。 本来想安静一下的赵祯,看到苗娘子进来,面露不高兴。苗娘子也不在意,亲自端上一碗银耳羹:“官家,秋天了,火气重,臣妾炖了银耳汤,您试试。”赵祯也不说话,拿起勺子,试了一口,淡淡的说:“嗯,不错。”苗娘子温柔的笑着,不经意的问:“没有见到青莲?”赵祯一愣,她为何知道? 苗娘子淡淡的说:“跟淮吉无关,我自小跟官家一起长大,第一次去繁楼吃饭,我就察觉了您的心思,后来您下旨要青莲和离,才确定了我的想法。”赵祯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点小心思全部被人揭露出来,相当的难看,于是低头不说话。苗娘子缓慢的说: “其实,我也喜欢青莲。她受尽磨砺,却依然奋发向上,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阳光,这么好的女孩,官家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在宫里,皇后娘娘是大臣为您选的,而我,您是为了保护我不得已,至于张贵人,虽然您喜爱她,可是她的爱太过于张扬,只有青莲,简单活泼又聪明,跟她说话,都能被她的快乐感染。” 赵祯静静听着,对啊,就是这种感觉,和她在一起,无比的轻松自由,仿佛不再是背负千斤重担的皇上,只是一个想笑,想哭的普通男人。苗娘子疼惜的看着赵祯:“可惜啊,她心有所属,她的爱恨坚决,官家,您为何不能把她当作一个红颜知己,一个朋友呢?而且廖靖能冒死救出韩大人,也是一条铮铮汉子,换个角度,祝福他们,是否更长久,更愉快?” 赵祯好像被苗娘子的话感动了,人世间有爱人,亲人,也能有朋友啊,何必非得占有?赵祯豁然开朗:“还是心禾懂我的心。今天去繁楼,青莲都不见我了,看来是我吓着她了,或者她也恨我吧。本以为高高在上的皇上,就能得到自己喜欢的,其实不是啊,她敬畏我,是因为我的身份,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恐怕早就把我骂得狗血喷头了。” 苗娘子噗嗤一笑:“她可不会骂人,听说她身边那个丫鬟,挺厉害的,采买茶叶的宫女说,青莲的那个异母姐姐,堵在茶铺门口骂她,青莲气得脸发白,那丫鬟拿起扫帚追着打。”赵祯也好奇起来:“青莲太温和了,跟你一样的性子,有个丫鬟强势一点,也是好事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异母的姐姐?陈大人的夫人?”苗娘子笑着点头:“是啊,这异母的姐姐的娘,就是害死青莲娘的那个太太啊。本来处斩是衙门公平公正审判了的,这姐姐非得说是青莲害死了她娘。唉,这内宅,也是很复杂的。” 赵祯脸上笑凝固在脸上,心里暗暗想,陈大人,是个才子,既然他夫人这么闹腾,刚好江南需要一名知府,陈铭很合适,去历练几年,再回来可以堪以重任。 苗娘子多聪明的人,三两句话,帮皇上解决了情感困境,又随意的说出了青莲的难处,那陈铭虽然调走了,官职却升了一级,青菲自然也会跟着陈铭走,青莲不就清静了吗?真是一箭三雕,还不露声色。后宫果然都是高手。 第100章 蝶恋花的凄美 皇上不来了,青菲跟着陈铭去江南了,青莲的心情好啊,走路都是带风的,自己贴心的丫鬟小九,要管理茶铺,青莲便把小花带身边,这丫头,性格好,也乖巧,就是胆子比自己还小,小九是遇事往前冲,小花是遇事往青莲身后躲,先带着锻炼锻炼吧。 青莲来到繁楼,小虎赶紧迎上来:“小姐,店里不忙,你回府照顾老爷呗。”青莲叹了一口气:“老爷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天天忙着皮货店的事,府里也没人,空落落的,我还是来店里吧,有你们在,热闹啊。”小虎笑着点头,两眼不停的偷瞄小花,青莲心里一惊,这俩人什么时候搅合在一起了? 青莲也不点破,风风火火去了后厨,听说高焱研制了新菜,一定要去尝尝。繁楼的后院,是乐妓们排练的地方,悠芝正在听他们排的新曲,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姑娘们婉转委屈无奈的声调,再配上琵琶低沉有力,珠子落盘的清脆,仿佛能看见一个少妇,孤寂的站在梨树下看花落飞扬,那种悲戚,惆怅,绝望和对自由的渴望,全在此曲之中,悠芝听着听着,眼泪留下来了,这不就是说的曾经的自己吗?庭院深深深几许?大宅内的女人,看着无比光鲜,却一日一日的虚度青春年花,就如美丽的梨花,无人在意,无人欣赏,转眼被一场春雨,任情的蹂躏,再踩入泥土,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歌声吸引过来的青莲,倚在门边,静静的听着,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娘,楼高不见章台路,当时的娘,就是盼不到章台路上的爱人,才香消玉殒,还有舅舅,爱而不得,还有太太,终究没有等到老爷的消息,听着听着,也流出了眼泪。 一曲终。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半响,悠芝抹了一把泪,站起来骂道:“这欧阳修,写的什么曲子,扰得人人伤心,你是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懂女人的心?好啦,好啦,今天晚上在一楼大厅演唱这首曲子,好词好曲,我们有义务宣传出去。”悠芝说完,便让大家都散了,转头看见青莲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上前叹了一口气:“唉,都是苦命人,我比你娘幸运,因为我遇见了你。”又拍拍青莲:“好啦,不要哭了,等下次欧阳修来吃饭,我定帮你骂他。”青莲一抬头:“他来过吗?你们认识?”悠芝忙摆手:“我不认识啊,也许来过,只是我不认识,也许没有来过。那些官员,都是小厮来定酒席,我哪里知道谁来过啊。”青莲一瘪嘴:“我还以为你认识呢?唉,真有才啊,真是每个女人,只要听到此曲,都能联想到自己。” 果然,当夜的一楼爆满,本来是没有这么多客人的,结果二楼和三楼的客人,包厢也不要了,全部挤到一楼来听曲。一声声哀怨,一声声哭诉,把人的悲伤情绪全部都挑起来了,那些喝酒的男人,突然良心发现,还是要对自己的太太姨太太们好一点,她们也太不容易了。 挤在楼梯口的一位中年男子,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悠芝,关切的问:“悠芝姑娘,你没事吧?”悠芝摇摇头:“没事,没事,哭哭舒服。”中年男子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悠芝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又不是你写的,干嘛说对不起啊,再说了,人家写得多好,我以前就是那怨女。”中年男子尴尬的笑笑:“悠芝姑娘,你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来繁楼吃饭,都是冲着你来的,美丽大方又得体,你可是走出深宅的豪杰,多少女人向你学习呢,快别哭了,影响形象。” 悠芝一听,对啊,我是繁楼的招牌,可不能哭了,哭花了妆不好看,忙跟中年男子说:“对对,我不陪你听了,我要去补妆。”说完,匆匆忙忙去休息间补妆了。中年男子看着悠芝的背影,隐隐的笑着,这女子,真是可爱啊。 第二天,青莲就下发了通知,对悠芝说:“从今天开始,蝶恋花不允许在一楼免费演出,二楼三楼的顾客,有要求的,可以单独请乐妓去演奏。”蝶恋花的忠实粉丝悠芝不高兴了:“为什么啊,那么好的词曲,就应该在一楼多演出几场,要让普通老百姓也听到高雅的乐曲,青莲,你不会赚了钱,忘了初心了吧?” 青莲:“我。。。。。”小花看不下去了:“悠芝姐,您瞎说什么啊,小姐听了这首曲子,难过得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说不能再听了,会影响情绪。”悠芝知道误会了青莲,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以为你看到这曲子火爆了,就想收费赚钱了,没有想到,你跟我一样的心情,我也难过到半夜。”青莲瞪了一眼悠芝:“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酒楼本来是热闹开心的地方,这曲一唱,太影响情绪了,你看我的黑眼圈,今天起床都没有精神了。” 悠芝凑上去看看:“哇,17岁就有黑眼圈了,那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更多了。”青莲仔细看:“好像没有呢,悠芝姨,为什么你没有我有啊。你用了什么好东西敷眼吗?教教我。”两人从开始的冲突,变成美容密友了。 两人津津有味的讨论着美容的方法,小花看着门外进来的两个人,惊讶的喊青莲:“小姐,小姐,你看谁来了?”谁来了?二姨太惠香和三姨太雪纹来了,她们在廖府求了好几次,连门都没有进去,只好转战到繁楼来了。 青莲可是没有好脸色,这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气得仪姐姐吐了第一口血,身体才急剧下滑的。雪纹一向是最有主见的,她看见青莲,就哭哭啼啼的:“青莲,你帮我们跟老爷说说吧,虽然我们离开了廖家几个月,可是我们一直守身如玉啊,现在老爷回来了,我们也想他啊,能不能让我们再回廖府?” 青莲冷漠的说:“廖府是一个牢笼,你现在脱离了苦海,应该高兴快乐啦,为何还要回去呢?”雪纹委屈的擦着眼泪:“那不是气话吗?你生气的时候,还让老爷喝屋檐水呢?”青莲冷笑着:“气话?对啊,你气得仪姐姐吐血,老爷还没有消息,你们就急着保命,现在人回来了,也有钱了,你们又想着回去,廖府是你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你们两人的和离书,是太太签的,如果想回来,除非太太同意。” 皇上不来了,青菲跟着陈铭去江南了,青莲的心情好啊,走路都是带风的,自己贴心的丫鬟小九,要管理茶铺,青莲便把小花带身边,这丫头,性格好,也乖巧,就是胆子比自己还小,小九是遇事往前冲,小花是遇事往青莲身后躲,先带着锻炼锻炼吧。 青莲来到繁楼,小虎赶紧迎上来:“小姐,店里不忙,你回府照顾老爷呗。”青莲叹了一口气:“老爷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天天忙着皮货店的事,府里也没人,空落落的,我还是来店里吧,有你们在,热闹啊。”小虎笑着点头,两眼不停的偷瞄小花,青莲心里一惊,这俩人什么时候搅合在一起了? 青莲也不点破,风风火火去了后厨,听说高焱研制了新菜,一定要去尝尝。繁楼的后院,是乐妓们排练的地方,悠芝正在听他们排的新曲,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姑娘们婉转委屈无奈的声调,再配上琵琶低沉有力,珠子落盘的清脆,仿佛能看见一个少妇,孤寂的站在梨树下看花落飞扬,那种悲戚,惆怅,绝望和对自由的渴望,全在此曲之中,悠芝听着听着,眼泪留下来了,这不就是说的曾经的自己吗?庭院深深深几许?大宅内的女人,看着无比光鲜,却一日一日的虚度青春年花,就如美丽的梨花,无人在意,无人欣赏,转眼被一场春雨,任情的蹂躏,再踩入泥土,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歌声吸引过来的青莲,倚在门边,静静的听着,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娘,楼高不见章台路,当时的娘,就是盼不到章台路上的爱人,才香消玉殒,还有舅舅,爱而不得,还有太太,终究没有等到老爷的消息,听着听着,也流出了眼泪。 一曲终。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半响,悠芝抹了一把泪,站起来骂道:“这欧阳修,写的什么曲子,扰得人人伤心,你是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懂女人的心?好啦,好啦,今天晚上在一楼大厅演唱这首曲子,好词好曲,我们有义务宣传出去。”悠芝说完,便让大家都散了,转头看见青莲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上前叹了一口气:“唉,都是苦命人,我比你娘幸运,因为我遇见了你。”又拍拍青莲:“好啦,不要哭了,等下次欧阳修来吃饭,我定帮你骂他。”青莲一抬头:“他来过吗?你们认识?”悠芝忙摆手:“我不认识啊,也许来过,只是我不认识,也许没有来过。那些官员,都是小厮来定酒席,我哪里知道谁来过啊。”青莲一瘪嘴:“我还以为你认识呢?唉,真有才啊,真是每个女人,只要听到此曲,都能联想到自己。” 果然,当夜的一楼爆满,本来是没有这么多客人的,结果二楼和三楼的客人,包厢也不要了,全部挤到一楼来听曲。一声声哀怨,一声声哭诉,把人的悲伤情绪全部都挑起来了,那些喝酒的男人,突然良心发现,还是要对自己的太太姨太太们好一点,她们也太不容易了。 挤在楼梯口的一位中年男子,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悠芝,关切的问:“悠芝姑娘,你没事吧?”悠芝摇摇头:“没事,没事,哭哭舒服。”中年男子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悠芝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又不是你写的,干嘛说对不起啊,再说了,人家写得多好,我以前就是那怨女。”中年男子尴尬的笑笑:“悠芝姑娘,你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来繁楼吃饭,都是冲着你来的,美丽大方又得体,你可是走出深宅的豪杰,多少女人向你学习呢,快别哭了,影响形象。” 悠芝一听,对啊,我是繁楼的招牌,可不能哭了,哭花了妆不好看,忙跟中年男子说:“对对,我不陪你听了,我要去补妆。”说完,匆匆忙忙去休息间补妆了。中年男子看着悠芝的背影,隐隐的笑着,这女子,真是可爱啊。 第二天,青莲就下发了通知,对悠芝说:“从今天开始,蝶恋花不允许在一楼免费演出,二楼三楼的顾客,有要求的,可以单独请乐妓去演奏。”蝶恋花的忠实粉丝悠芝不高兴了:“为什么啊,那么好的词曲,就应该在一楼多演出几场,要让普通老百姓也听到高雅的乐曲,青莲,你不会赚了钱,忘了初心了吧?” 青莲:“我。。。。。”小花看不下去了:“悠芝姐,您瞎说什么啊,小姐听了这首曲子,难过得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说不能再听了,会影响情绪。”悠芝知道误会了青莲,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以为你看到这曲子火爆了,就想收费赚钱了,没有想到,你跟我一样的心情,我也难过到半夜。”青莲瞪了一眼悠芝:“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酒楼本来是热闹开心的地方,这曲一唱,太影响情绪了,你看我的黑眼圈,今天起床都没有精神了。” 悠芝凑上去看看:“哇,17岁就有黑眼圈了,那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更多了。”青莲仔细看:“好像没有呢,悠芝姨,为什么你没有我有啊。你用了什么好东西敷眼吗?教教我。”两人从开始的冲突,变成美容密友了。 两人津津有味的讨论着美容的方法,小花看着门外进来的两个人,惊讶的喊青莲:“小姐,小姐,你看谁来了?”谁来了?二姨太惠香和三姨太雪纹来了,她们在廖府求了好几次,连门都没有进去,只好转战到繁楼来了。 青莲可是没有好脸色,这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气得仪姐姐吐了第一口血,身体才急剧下滑的。雪纹一向是最有主见的,她看见青莲,就哭哭啼啼的:“青莲,你帮我们跟老爷说说吧,虽然我们离开了廖家几个月,可是我们一直守身如玉啊,现在老爷回来了,我们也想他啊,能不能让我们再回廖府?” 青莲冷漠的说:“廖府是一个牢笼,你现在脱离了苦海,应该高兴快乐啦,为何还要回去呢?”雪纹委屈的擦着眼泪:“那不是气话吗?你生气的时候,还让老爷喝屋檐水呢?”青莲冷笑着:“气话?对啊,你气得仪姐姐吐血,老爷还没有消息,你们就急着保命,现在人回来了,也有钱了,你们又想着回去,廖府是你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你们两人的和离书,是太太签的,如果想回来,除非太太同意。” 第101章 自讨没趣的惠香与雪纹 太太都成泥了,让太太同意,你方青莲不就是故意为难人吗?雪纹顿时火冒三丈,惠香忙拉着她,哀戚的对青莲说:“青莲,我也想好了,当初是我们不对,我们也应该受罚,青莲,廖府不是在招仆人吗,我和雪纹去做仆人,可好?我就想守在廖家,能偶尔见见儿子,就心满意足了,青莲,你可怜可怜我吧。”一旁的悠芝听了,心里暗喊,真是高手啊,去当仆人,时间一久,看着可怜,万一又滚到一起去了,那怎么办? 青莲哈哈一笑:“惠香,不愧是读过书的人,手段比蠢包雪纹强多了。你还记得你的儿子?要是为了你儿子好,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吧,你以为你儿子是三岁小儿吗?他读圣贤书,他更懂什么叫做同甘共苦,生死相依的道理。你们走吧,我不会去跟老爷求情的,我怕恶心到自己。” 好说歹说都没有用,雪纹开始撒赖了:“方青莲,你就是想霸占天明吧,看着他聪明,以后入了朝做官,你就是官老爷的母亲,你做梦,惠香,我们一定不能让她得逞。”青莲看着如此不要脸的两个人,气得要大骂,可是又不会骂人,指着雪纹“你。。。。你”了半天。 悠芝看不下去了,这种事,还得我来啊。悠芝上前一步,慢悠悠的说:“二位,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们要去廖府做仆人也好,做姨太太也好,不是应该去廖府或者找廖老爷吗?找我们老板干什么啊,我们家青莲,可是也和离了啊。”青莲一愣,是啊,我都不是廖府的四姨太了,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毛线关系? 顿时也不气了,整理了一下心情,慢条斯理的说:“我现在是方宜人,如果你们要闹,我可是要报官的,廖府往前走再右拐一里路就到了,廖靖的皮货店在前面直走二里路就到了,两位疯子姐姐,慢走不送。” 雪纹和惠香顿时愣住了,是啊,她也和离了,左右也跟廖家没有关系了,人家要是报官,就成了寻滋闹事,这个女人,太狡猾了,算了,还是去皮货店找廖靖吧。雪纹拉着惠香说:“我们走,去找老爷。”又对青莲说:“你等着,等我进了廖府,你想再回去,也没门。”青莲不屑的说:“老爷要是让你回去,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悠芝却说:“青莲,我倒是佩服你,如果我碰到这种事,说不定也会跟他们一样,先自保吧。而你和陈仪,真是铁了心要跟他一起同生共死啊。” 青莲淡淡的说:“我根本就不相信他叛国。”悠芝笑了:“我也不相信,那万一廖靖死了呢?那不是有理说不清啊,好在命大,他还真的回来了。当年李家把你八字送上去,智慧大师就说你是他廖靖的福星,看来这大师还真厉害啊,不行不行,青莲,我们找个时间,也要去找智慧大师算算,看看我儿子,以后能不能考上状元。” 青莲一愣,对啊,当年嫁到廖府,不就是因为八字吗?难道真的冥冥中注定? 雪纹和惠香,信心坚定的去了廖靖的皮货店,远远看着廖靖,虽然还是拄着一根拐棍,但是明显腿好多了,他在门口给招呼着顾客,声音洪亮的喊着:“牛老板,慢一点哈,祝您发大财。”“李哥,李哥,货给你留着呢,不急不急。”惠香看着看着,眼泪出来了:“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老爷还是那么豪气冲天,可是他已经不要我了。”雪纹火气马上上来了:“那是你自己选择的,可不要乱怪人啊。走,我们进去,我就不相信看在往日情分上,他能不要我回去。” 廖靖送走一批客人,扭头一看,两个熟悉的身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雪纹立马娇滴滴的喊着:“老爷,老爷,是我啊。”廖靖冷漠的说:“你们进来吧。”雪纹大喜,他让我们进去,那就是好的开始啊。进屋以后,廖靖喊刘岩泡了茶,很是客气的问雪纹和惠香:“你们找我有事?” 惠香不争气的眼泪,马上出来了,哽咽着说:“老爷,我想回去。”廖靖又问雪纹:“你也是这么想的?”雪纹妩媚娇羞的说:“是啊,老爷,现在你身边没人,我回去陪着您,我们再折腾三百回合。”刘岩听得要臊死了,这女人,什么话都说。 廖靖恨不得给自己扇几个巴掌,当初怎么会爬上这么一个女人的床?但是事情不处理的话,她们没完没了啊,便咳嗽了一下:“你们两个,一个为我生了一个儿子,一个陪了我多年,但是呢,你们离开廖府的时候,把我送你们的东西,全部拿走了,怎么得也值几千两银子吧,而且当初太太也给了你们一千两银子,那么这桩买卖,就算清了。”雪纹抬头,惊讶的问:“我们的感情,就是买卖?” 廖靖认真的点头:“对啊,我去妓院找个妓女,也花不了这么多钱?”雪纹气得脸都绿了:“你把我们当作妓女?”廖靖不屑的说:“你们还不一定比得上妓女呢?当年柳永进京科考,名落孙山,妓女虫娘不离不弃,还出钱资助他三年,才得以榜上有名,我还没有三个月,你们为了保命,跑得比兔子还快,你说你们是不是还不如妓女?” 惠香也算是读书人,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气得站起来:“你不要我们回去就算了,何必用这种言语来侮辱我们?”廖靖也站起来,两眼冒着凶光:“你以为你们是谁?天仙女还是公主?当初你们贫困交加,是我花钱把你们买回来的,又给了你们名分,你们有过感恩吗?是不是太太对你们太好了,让你们忘记了自己曾经不过是猪狗不如的奴隶?跟我谈高尚?你们配吗?我廖靖看在往日情分上,不去跟你们计较,你们倒好,还找上门来谈高尚,我们廖府是收破烂的吗?谁都可以进吗?” 惠香和雪纹被廖靖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可是雪纹还想最后努力一把:“行,是我不对,惠香是我怂恿的,她还有一个儿子在廖府,你让她回去吧,她去做仆人也可以。”只要惠香回去了,多少也能救济一下自己吧,雪纹决定帮惠香一把。 廖靖哈哈一笑:“天明是我的儿子,他要是愿意认你,我不管,他要是不愿意,你们谁也别想打扰他。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如果再来廖府骚扰,我廖靖也认识几个土匪,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也是做得出来的。”雪纹彻底瘫了,他的眼神好可怕,还是保命要紧啊,赶紧拉着惠香说:“我们走吧。”廖靖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慢走啊,小心仪姐姐晚上去找你们。” 两人走后,廖靖对刘岩说:“派两个人看着他们,如果去骚扰青莲和天明少爷,你可以用点手段。”刘岩点头:“是,老爷。” 太太都成泥了,让太太同意,你方青莲不就是故意为难人吗?雪纹顿时火冒三丈,惠香忙拉着她,哀戚的对青莲说:“青莲,我也想好了,当初是我们不对,我们也应该受罚,青莲,廖府不是在招仆人吗,我和雪纹去做仆人,可好?我就想守在廖家,能偶尔见见儿子,就心满意足了,青莲,你可怜可怜我吧。”一旁的悠芝听了,心里暗喊,真是高手啊,去当仆人,时间一久,看着可怜,万一又滚到一起去了,那怎么办? 青莲哈哈一笑:“惠香,不愧是读过书的人,手段比蠢包雪纹强多了。你还记得你的儿子?要是为了你儿子好,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吧,你以为你儿子是三岁小儿吗?他读圣贤书,他更懂什么叫做同甘共苦,生死相依的道理。你们走吧,我不会去跟老爷求情的,我怕恶心到自己。” 好说歹说都没有用,雪纹开始撒赖了:“方青莲,你就是想霸占天明吧,看着他聪明,以后入了朝做官,你就是官老爷的母亲,你做梦,惠香,我们一定不能让她得逞。”青莲看着如此不要脸的两个人,气得要大骂,可是又不会骂人,指着雪纹“你。。。。你”了半天。 悠芝看不下去了,这种事,还得我来啊。悠芝上前一步,慢悠悠的说:“二位,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们要去廖府做仆人也好,做姨太太也好,不是应该去廖府或者找廖老爷吗?找我们老板干什么啊,我们家青莲,可是也和离了啊。”青莲一愣,是啊,我都不是廖府的四姨太了,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毛线关系? 顿时也不气了,整理了一下心情,慢条斯理的说:“我现在是方宜人,如果你们要闹,我可是要报官的,廖府往前走再右拐一里路就到了,廖靖的皮货店在前面直走二里路就到了,两位疯子姐姐,慢走不送。” 雪纹和惠香顿时愣住了,是啊,她也和离了,左右也跟廖家没有关系了,人家要是报官,就成了寻滋闹事,这个女人,太狡猾了,算了,还是去皮货店找廖靖吧。雪纹拉着惠香说:“我们走,去找老爷。”又对青莲说:“你等着,等我进了廖府,你想再回去,也没门。”青莲不屑的说:“老爷要是让你回去,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悠芝却说:“青莲,我倒是佩服你,如果我碰到这种事,说不定也会跟他们一样,先自保吧。而你和陈仪,真是铁了心要跟他一起同生共死啊。” 青莲淡淡的说:“我根本就不相信他叛国。”悠芝笑了:“我也不相信,那万一廖靖死了呢?那不是有理说不清啊,好在命大,他还真的回来了。当年李家把你八字送上去,智慧大师就说你是他廖靖的福星,看来这大师还真厉害啊,不行不行,青莲,我们找个时间,也要去找智慧大师算算,看看我儿子,以后能不能考上状元。” 青莲一愣,对啊,当年嫁到廖府,不就是因为八字吗?难道真的冥冥中注定? 雪纹和惠香,信心坚定的去了廖靖的皮货店,远远看着廖靖,虽然还是拄着一根拐棍,但是明显腿好多了,他在门口给招呼着顾客,声音洪亮的喊着:“牛老板,慢一点哈,祝您发大财。”“李哥,李哥,货给你留着呢,不急不急。”惠香看着看着,眼泪出来了:“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老爷还是那么豪气冲天,可是他已经不要我了。”雪纹火气马上上来了:“那是你自己选择的,可不要乱怪人啊。走,我们进去,我就不相信看在往日情分上,他能不要我回去。” 廖靖送走一批客人,扭头一看,两个熟悉的身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雪纹立马娇滴滴的喊着:“老爷,老爷,是我啊。”廖靖冷漠的说:“你们进来吧。”雪纹大喜,他让我们进去,那就是好的开始啊。进屋以后,廖靖喊刘岩泡了茶,很是客气的问雪纹和惠香:“你们找我有事?” 惠香不争气的眼泪,马上出来了,哽咽着说:“老爷,我想回去。”廖靖又问雪纹:“你也是这么想的?”雪纹妩媚娇羞的说:“是啊,老爷,现在你身边没人,我回去陪着您,我们再折腾三百回合。”刘岩听得要臊死了,这女人,什么话都说。 廖靖恨不得给自己扇几个巴掌,当初怎么会爬上这么一个女人的床?但是事情不处理的话,她们没完没了啊,便咳嗽了一下:“你们两个,一个为我生了一个儿子,一个陪了我多年,但是呢,你们离开廖府的时候,把我送你们的东西,全部拿走了,怎么得也值几千两银子吧,而且当初太太也给了你们一千两银子,那么这桩买卖,就算清了。”雪纹抬头,惊讶的问:“我们的感情,就是买卖?” 廖靖认真的点头:“对啊,我去妓院找个妓女,也花不了这么多钱?”雪纹气得脸都绿了:“你把我们当作妓女?”廖靖不屑的说:“你们还不一定比得上妓女呢?当年柳永进京科考,名落孙山,妓女虫娘不离不弃,还出钱资助他三年,才得以榜上有名,我还没有三个月,你们为了保命,跑得比兔子还快,你说你们是不是还不如妓女?” 惠香也算是读书人,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气得站起来:“你不要我们回去就算了,何必用这种言语来侮辱我们?”廖靖也站起来,两眼冒着凶光:“你以为你们是谁?天仙女还是公主?当初你们贫困交加,是我花钱把你们买回来的,又给了你们名分,你们有过感恩吗?是不是太太对你们太好了,让你们忘记了自己曾经不过是猪狗不如的奴隶?跟我谈高尚?你们配吗?我廖靖看在往日情分上,不去跟你们计较,你们倒好,还找上门来谈高尚,我们廖府是收破烂的吗?谁都可以进吗?” 惠香和雪纹被廖靖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可是雪纹还想最后努力一把:“行,是我不对,惠香是我怂恿的,她还有一个儿子在廖府,你让她回去吧,她去做仆人也可以。”只要惠香回去了,多少也能救济一下自己吧,雪纹决定帮惠香一把。 廖靖哈哈一笑:“天明是我的儿子,他要是愿意认你,我不管,他要是不愿意,你们谁也别想打扰他。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如果再来廖府骚扰,我廖靖也认识几个土匪,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也是做得出来的。”雪纹彻底瘫了,他的眼神好可怕,还是保命要紧啊,赶紧拉着惠香说:“我们走吧。”廖靖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慢走啊,小心仪姐姐晚上去找你们。” 两人走后,廖靖对刘岩说:“派两个人看着他们,如果去骚扰青莲和天明少爷,你可以用点手段。”刘岩点头:“是,老爷。” 第102章 向岳父岳母请罪 皮货店的货全部出完了,廖靖算了一下,纯盈利100万两,他拿出20万存到了钱庄,把存款的字据交给了青莲:“青莲,这些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我不能再让上次的事重演,而且我向你保证,以后借款,不会超过20万两。”青莲不肯接:“老爷,要不存款给老太爷吧,我无名无份,拿了不合适。” 廖靖把字据单往青莲手里一塞:“青莲,你可不能跑啊,你就是我妻子,而且我再也不会讨姨太太了,经过上次的事,我算是想明白了,白头到老就一人,什么姨太太,太闹心了。”青莲心里十分感动,嘴上却说:“我可没有雪纹那么会哄人啊,你不会后悔吧。”廖靖满脸严肃:“后悔啊,我后悔怎么爬上了那么一个玩意的床上。现在只要想起来,就跟吃了屎一样的恶心,青莲,以后我只有你和三个孩子。”青莲偷笑着,忽然想起什么,提醒说:“老爷,你的腿也好了,是不是要去陈府见见仪姐姐的父母?他们定然也是痛苦万分的。” 廖靖点点头:“我早就想去了,一直都在逃避,不敢面对,刚好天意和天明也要去拜见韩大人和范大人了,我也跟岳父说一下。”青莲悠悠的看着廖靖:“我倒是想做他们的女儿,代替仪姐姐尽孝,不知道两位老人是否愿意。”廖靖拍拍青莲:“慢慢来吧。” 第二天,廖靖带了一车礼物,带着刘岩来到了陈府,站在门口,廖靖百感交集,上次和仪姐姐一起来,还是多么的开心,短短几月,恍如隔世啊。廖靖跪在门口,刘岩上去敲门,守门的老头看见廖靖,说:“我先去禀报老爷,你们等等。”廖靖和刘岩只好等着。 没多一会儿,陈墨没有出来,出来的是陈仪的弟弟陈怀雄,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气冲冲的出来了,他对着廖靖的背,就是一棍子下去,边打边骂:“你还有脸来,当初你娶我姐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护她一世平安,你怎么护的?我姐姐才32岁啊,你怎么对得起我父母,你滚,一辈子也不要出现在陈家。”廖靖一动不动,任由他打骂。 陈墨在家仆的搀扶下,也来到了门外,对陈怀雄说:“别打了,让他进来吧。”陈怀雄拿着棍子的手,气得发抖:“爹,你怎么能让他进去,是他害死了姐姐,我要杀了他。”陈墨眼睛一瞪,陈怀雄只好气狠狠地丢了棍子,独自进屋了。 来到大厅,廖靖仿佛听见陈仪在说:“娘,这是青莲做的茶叶,我给您带了好多。”“爹,我的家事,你不要掺和,我自己会教小靖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飘过,廖靖双眼通红,跪在陈墨的脚边:“爹,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仪姐姐,您打我骂我吧。”一旁的陈怀雄站起来,又要打廖靖,被陈墨制止了。 陈墨扶起廖靖,颤颤巍巍的说:“不怪你,是我女儿爱你太深,心思太重啊。”陈墨示意家仆扶着廖靖坐下,又喊人上茶。陈怀雄气得不行了:“爹,他就是凶手,您还给他喝茶?”陈墨严厉的看了一眼陈怀雄,又转向廖靖说:“孩子,你没有错,你能不顾生死救下韩大人,你就是一条汉子。于家,我痛失爱女,你痛失爱妻,自然是痛不欲生。于国,你为大宋争取到了很大的利益,还有韩大人,他一心为国,从不考虑自己利益,这样的好官,值得救。廖靖,陈家有这样的女婿,是值得骄傲的。” 廖靖对岳父的宽宏大量,十分感动,眼泪不停的流,铮铮汉子,终于忍不住了,趴在陈墨的脚边,痛苦起来:“爹,我与仪姐姐自幼一起长大,她刻在我骨头里的,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昏迷那么久,爹,我混蛋啊,你打我吧,我对不起陈家。”陈墨也老泪纵横:“知道你对仪儿很好,是她没有福气啊,孩子,哭吧,哭出来再好好过日子,还有三个孩子呢。” 压抑太久的廖靖,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哭得陈怀雄也不好再骂他了。良久良久,廖靖平息了一下情绪,才问:“娘呢?”陈墨叹叹气:“在后院呢,我带你去看看吧。” 后院的大厅里,廖靖看见陈母正在教天鑫绣花。天鑫认真的学着,陈母笑吟吟的说:“仪儿真乖,娘等会儿给你做果脯,你最喜欢吃的。”廖靖一愣,仪儿?陈墨摇摇头:“仪儿走了以后,她就神志不清了,直到天鑫回来,她仿佛一下子好了,只是不记得天鑫了,一直喊她仪儿。”廖靖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陈墨拍拍廖靖:“这样也好,她也不用饱受失女之痛了。” 天鑫听到有人说话,看见了廖靖,飞一般的跑过来喊:“爹,您来看我啦。”廖靖笑着说:“天鑫,想爹了吗?”天鑫乖巧的点头:“想啊,也想娘。”廖靖心疼极了,抱着天鑫。陈母好像受了刺激,大喊着:“仪儿,快回来,不要跟他走,他是坏蛋。”天鑫听到陈母的喊声,马上松开廖靖,跑过去:“外祖母,我不走,我跟您绣花。”说完,扶着陈母进了大厅。廖靖看着天鑫,这孩子,仿佛一夜之间懂事了。 陈墨叹息道:“苦了天鑫这孩子,以前还反驳,现在为了哄外祖母开心,就顺着她来,本来不喜欢绣花,硬着耐心的陪着她外祖母绣。”三人看着,五味杂陈,天鑫其实也只是孩子,也会思念母亲,可是她小小年纪,却极力的压抑着,变得越来越懂事,这种懂事,让廖靖心疼不已。 三人回到大厅,廖靖跟陈墨提了韩大人和范大人要收两个孩子为学生的事,陈墨答应了:“天意很聪明,只是不喜欢学习,又调皮,有韩大人带着,肯定走不了弯路。至于天明,有范大人指点,不日一定能站在朝堂之上。这是好事啊,你们廖府,除了会做生意,一个文化人都没有,但愿两个孩子,能为廖家争光。” 廖靖恭敬的点头,无论陈墨怎么埋汰廖府,他也不敢顶嘴了。陈墨又看了看陈怀雄,说:“你这小舅子,四处游历回来以后,无所事事,廖靖,你说他干点什么好?”陈怀雄马上反对:“爹,我的事,你不要操心,我干什么也不会跟着他干。”廖靖仿佛没有听见陈怀雄的话,回复陈墨:“爹,过完年,我就要去驿站了,要是怀雄愿意,我想让他帮我一下,跟西夏人做生意,可不是像辽国那么简单,我怕应付不过来。” 皮货店的货全部出完了,廖靖算了一下,纯盈利100万两,他拿出20万存到了钱庄,把存款的字据交给了青莲:“青莲,这些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我不能再让上次的事重演,而且我向你保证,以后借款,不会超过20万两。”青莲不肯接:“老爷,要不存款给老太爷吧,我无名无份,拿了不合适。” 廖靖把字据单往青莲手里一塞:“青莲,你可不能跑啊,你就是我妻子,而且我再也不会讨姨太太了,经过上次的事,我算是想明白了,白头到老就一人,什么姨太太,太闹心了。”青莲心里十分感动,嘴上却说:“我可没有雪纹那么会哄人啊,你不会后悔吧。”廖靖满脸严肃:“后悔啊,我后悔怎么爬上了那么一个玩意的床上。现在只要想起来,就跟吃了屎一样的恶心,青莲,以后我只有你和三个孩子。”青莲偷笑着,忽然想起什么,提醒说:“老爷,你的腿也好了,是不是要去陈府见见仪姐姐的父母?他们定然也是痛苦万分的。” 廖靖点点头:“我早就想去了,一直都在逃避,不敢面对,刚好天意和天明也要去拜见韩大人和范大人了,我也跟岳父说一下。”青莲悠悠的看着廖靖:“我倒是想做他们的女儿,代替仪姐姐尽孝,不知道两位老人是否愿意。”廖靖拍拍青莲:“慢慢来吧。” 第二天,廖靖带了一车礼物,带着刘岩来到了陈府,站在门口,廖靖百感交集,上次和仪姐姐一起来,还是多么的开心,短短几月,恍如隔世啊。廖靖跪在门口,刘岩上去敲门,守门的老头看见廖靖,说:“我先去禀报老爷,你们等等。”廖靖和刘岩只好等着。 没多一会儿,陈墨没有出来,出来的是陈仪的弟弟陈怀雄,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气冲冲的出来了,他对着廖靖的背,就是一棍子下去,边打边骂:“你还有脸来,当初你娶我姐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护她一世平安,你怎么护的?我姐姐才32岁啊,你怎么对得起我父母,你滚,一辈子也不要出现在陈家。”廖靖一动不动,任由他打骂。 陈墨在家仆的搀扶下,也来到了门外,对陈怀雄说:“别打了,让他进来吧。”陈怀雄拿着棍子的手,气得发抖:“爹,你怎么能让他进去,是他害死了姐姐,我要杀了他。”陈墨眼睛一瞪,陈怀雄只好气狠狠地丢了棍子,独自进屋了。 来到大厅,廖靖仿佛听见陈仪在说:“娘,这是青莲做的茶叶,我给您带了好多。”“爹,我的家事,你不要掺和,我自己会教小靖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飘过,廖靖双眼通红,跪在陈墨的脚边:“爹,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仪姐姐,您打我骂我吧。”一旁的陈怀雄站起来,又要打廖靖,被陈墨制止了。 陈墨扶起廖靖,颤颤巍巍的说:“不怪你,是我女儿爱你太深,心思太重啊。”陈墨示意家仆扶着廖靖坐下,又喊人上茶。陈怀雄气得不行了:“爹,他就是凶手,您还给他喝茶?”陈墨严厉的看了一眼陈怀雄,又转向廖靖说:“孩子,你没有错,你能不顾生死救下韩大人,你就是一条汉子。于家,我痛失爱女,你痛失爱妻,自然是痛不欲生。于国,你为大宋争取到了很大的利益,还有韩大人,他一心为国,从不考虑自己利益,这样的好官,值得救。廖靖,陈家有这样的女婿,是值得骄傲的。” 廖靖对岳父的宽宏大量,十分感动,眼泪不停的流,铮铮汉子,终于忍不住了,趴在陈墨的脚边,痛苦起来:“爹,我与仪姐姐自幼一起长大,她刻在我骨头里的,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昏迷那么久,爹,我混蛋啊,你打我吧,我对不起陈家。”陈墨也老泪纵横:“知道你对仪儿很好,是她没有福气啊,孩子,哭吧,哭出来再好好过日子,还有三个孩子呢。” 压抑太久的廖靖,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哭得陈怀雄也不好再骂他了。良久良久,廖靖平息了一下情绪,才问:“娘呢?”陈墨叹叹气:“在后院呢,我带你去看看吧。” 后院的大厅里,廖靖看见陈母正在教天鑫绣花。天鑫认真的学着,陈母笑吟吟的说:“仪儿真乖,娘等会儿给你做果脯,你最喜欢吃的。”廖靖一愣,仪儿?陈墨摇摇头:“仪儿走了以后,她就神志不清了,直到天鑫回来,她仿佛一下子好了,只是不记得天鑫了,一直喊她仪儿。”廖靖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陈墨拍拍廖靖:“这样也好,她也不用饱受失女之痛了。” 天鑫听到有人说话,看见了廖靖,飞一般的跑过来喊:“爹,您来看我啦。”廖靖笑着说:“天鑫,想爹了吗?”天鑫乖巧的点头:“想啊,也想娘。”廖靖心疼极了,抱着天鑫。陈母好像受了刺激,大喊着:“仪儿,快回来,不要跟他走,他是坏蛋。”天鑫听到陈母的喊声,马上松开廖靖,跑过去:“外祖母,我不走,我跟您绣花。”说完,扶着陈母进了大厅。廖靖看着天鑫,这孩子,仿佛一夜之间懂事了。 陈墨叹息道:“苦了天鑫这孩子,以前还反驳,现在为了哄外祖母开心,就顺着她来,本来不喜欢绣花,硬着耐心的陪着她外祖母绣。”三人看着,五味杂陈,天鑫其实也只是孩子,也会思念母亲,可是她小小年纪,却极力的压抑着,变得越来越懂事,这种懂事,让廖靖心疼不已。 三人回到大厅,廖靖跟陈墨提了韩大人和范大人要收两个孩子为学生的事,陈墨答应了:“天意很聪明,只是不喜欢学习,又调皮,有韩大人带着,肯定走不了弯路。至于天明,有范大人指点,不日一定能站在朝堂之上。这是好事啊,你们廖府,除了会做生意,一个文化人都没有,但愿两个孩子,能为廖家争光。” 廖靖恭敬的点头,无论陈墨怎么埋汰廖府,他也不敢顶嘴了。陈墨又看了看陈怀雄,说:“你这小舅子,四处游历回来以后,无所事事,廖靖,你说他干点什么好?”陈怀雄马上反对:“爹,我的事,你不要操心,我干什么也不会跟着他干。”廖靖仿佛没有听见陈怀雄的话,回复陈墨:“爹,过完年,我就要去驿站了,要是怀雄愿意,我想让他帮我一下,跟西夏人做生意,可不是像辽国那么简单,我怕应付不过来。” 第103章 皇上与韩琦欧阳修来了? 陈墨点点头:“可以。”又想起了什么,认真的对廖靖说:“西夏贸易驿站,不仅仅是交易商品那么简单,你要多拉几个关系,还要顺带打听西夏的变动,不知道韩大人提示了你没有?”廖靖懵了:“没有啊,您的意思是,我除了是站长,还是密探?”陈怀雄一听,来精神了:“姐夫,这个我有兴趣啊,我们大宋,一定要拿下西夏,让他们不要再祸害边关老百姓。” 陈墨看着两个孩子,压低声音说:“这里面关系大了,西夏进来的货,质量颜色,产量,都能体现西夏国内的变化,估计韩大人还没有跟你说。”陈怀雄也压低了声音:“姐夫,要是能在驿站开辟马场生意就好了,我们北宋,有钱有人,就是打不赢,为什么?没有好的战马和兵器啊。只要引进好的种马,我们可以自己喂养训练,如果再打仗,那就不怕了。” 廖靖点头:“是啊,除了马,还得研究他们的兵器,啧啧,他们的箭,爹,怀雄,你们是不知道啊,射在我身上,害得我睡了三个月啊,杀伤力太大了。”陈怀雄拍拍廖靖:“姐夫,还是你命大啊,啧啧。”三人聊着,好像忘记了开始进门的时候,打成了一团啊。 其实,陈家又怎么会怪廖靖呢?相处了那么多年,他们怎会不了解廖靖呢?冒死去救朝廷官员,就是将生死度外了,他的勇敢他的大义,也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甚至陈墨都会为女婿感到骄傲,只是失女之痛,也是痛彻心扉,唯有带好三个孩子,才能对得起可怜的女儿啊。 陈家对廖靖的宽容,给了廖靖莫大的鼓舞,无论是打是骂,终究还是一家人。陈墨又是朝廷的官员,内外都看得通透,家事再大,也比不过国事啊。 青莲今天意外的发现,韩琦预定了三楼的包厢,而且还指定了要点唱蝶恋花。 悠芝从三楼连走带跑的来到后厨:“青莲,上次那个男人又来了,跟韩大人一起来的,我的天,他不会也是朝廷大官吧,我上次还骂了他啊。”青莲一怔,是皇上,跟着韩大人一起来了?悠芝又大喘一口气:“还有一个男子,我好像很熟悉,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应该经常来我们繁楼,眼熟。青莲,你说他们是不是都是朝廷大官?”青莲安慰道:“也不一定啊,也许就是韩大人的同窗,或者朋友呢?你不要大惊小怪,繁楼天天来那么多人,我们总不能都去打听是谁吧?”要是告诉悠芝,那个被她骂的人是皇上,不知道她能不能吓死。 因为韩琦是天明的老师,青莲不上去打个招呼,似乎说不过去,可是皇上也在,青莲是真的不想去,黑心人,逼我和离,我与他不共戴天。唉,好难啊。思考了半天,还是去吧,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啊。鼓足勇气的青莲,端了两壶黄酒,上去了。 推开房门,青莲先是行礼,然后把黄酒放在桌上,温和的说:“韩大人,您是贵客,今天繁楼的黄酒,免费供应,喝多少都可以。”另外一位陌生的男人,马上说话了:“方老板,你偏心啊,我来了多次,每次就是一壶,为何韩大人可以随意喝?”韩琦打趣的说:“你经常来,又喝得多,人家想送,也送不起啊。”陌生男人嘟着嘴,不高兴。青莲放下酒,正要告辞,一个哀求的声音温柔响起:“青莲,坐下一起用餐吧。” 韩琦和中年男子,都张大了嘴巴,难道皇上跟青莲认识?青莲真想原地死去,我咋那么倒霉呢,让我坐下吃,我吃得下吗?你可是我的仇人,逼我和离,围我廖府。青莲心里哀怨,但是不敢得罪皇上啊,只好行礼,默默坐下。 正在尴尬之时,乐妓进来了,青莲心里舒缓了一点,听听小曲,也能少点尴尬。乐妓进来以后,隔着帘子清脆的说:“各位公子好,今天弹奏的是欧阳修的蝶恋花,希望公子们喜欢。”隔着帘子,韩琦赞赏的看着陌生男子说:“终于能亲耳听到这支曲子了,听说京城都传疯了。”陌生男子谦虚的笑笑。 前奏响起,琵琶声清脆又深沉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就拉起了哀伤的情绪,歌伎软绵的江南小调唱:庭院深深深几许,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帘幕无重数。唱曲在原有的词上,又加深了语调,让人听起来,心都是疼的。青莲一下子眼眶就红了,说了这首曲不能听吧,太伤人心了。 酒桌上,无人说话,都在认真的听着,甚至跟着节拍忧伤,张望,期待,那欲扬先抑的气氛,把人的情感一层一层的带入,直到不能自拔。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此处唱了两遍,宛如看见散乱的落花飞过秋千去,融合在泥土中,再无生息。一曲终,三个男人都在沉思,只有青莲,哭得稀里哗啦,我天,皇上还在啊,太失仪了。半晌,韩琦拍手:“好,好。”乐妓行礼退去。 韩琦对着陌生男子说:“欧阳兄,好词好词啊。”青莲本还在悲伤之中,听到韩琦喊欧阳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就是欧阳修?青莲擦着眼泪,对欧阳修惊讶的问:“您,您就是欧阳修?”陌生男子哈哈一笑:“词写得不怎么样,但是方老板繁楼的乐妓,可是一流的,这曲编得,把三分忧愁,唱出了十分,难怪人人都愿意来繁楼听。” 皇上心里难受,一个欧阳修就把你惊喜成这样,为何对我没有一个好脸色?赵祯对满脸泪水的青莲,说:“青莲,你先去平复一下情绪,等会儿再来。”我。。。能不能不来了。青莲连忙行礼,逃一样的出去了,真是丢脸。韩琦纳闷了,他们真的认识,首先,他喊青莲,不是喊方老板,还有啊,他们说话的口气,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啊,这。。。这饭真不好吃。 欧阳修大大咧咧,倒是没有发现,他给皇上和韩琦倒满了酒,就像这个店铺是他家一样的介绍:“官家,这是好酒啊,我跑遍京城,就是买不到,听说酒庄专供繁楼,您试试。”皇上呵呵笑着,轻轻抿了一口,并没有什么惊讶,韩琦又开始思索了,这不像是第一次喝啊,好像喝了很多次啊。 皇上有心思,韩琦有心思,就欧阳修没有,他忙着给皇上一道道的介绍菜,再一道道的夹给皇上,让他品尝,只要皇上赞美一句,欧阳修就满脸的骄傲,连韩琦都看不下去了,很不屑的问:“欧阳兄,这酒楼是不是有你相好的,你看你殷勤成什么了。”皇上脸色微变,欧阳修连连摆手:“韩琦,你不要乱说话啊,方老板我都是第一次见啊,不过繁楼迎客的悠芝姑娘,倒是有意思得很。” 皇上仿佛放心了一样,调侃的问:“就是那个泼辣厉害的姑娘?骂人还不带脏字的?”欧阳修不高兴了:“她不骂人啊,笑吟吟的,温柔又直爽,挺好的,官家,您可不要败坏人家姑娘名声。”赵祯无语的笑了笑,她还笑吟吟的?指着我鼻子骂了好几次了。 陈墨点点头:“可以。”又想起了什么,认真的对廖靖说:“西夏贸易驿站,不仅仅是交易商品那么简单,你要多拉几个关系,还要顺带打听西夏的变动,不知道韩大人提示了你没有?”廖靖懵了:“没有啊,您的意思是,我除了是站长,还是密探?”陈怀雄一听,来精神了:“姐夫,这个我有兴趣啊,我们大宋,一定要拿下西夏,让他们不要再祸害边关老百姓。” 陈墨看着两个孩子,压低声音说:“这里面关系大了,西夏进来的货,质量颜色,产量,都能体现西夏国内的变化,估计韩大人还没有跟你说。”陈怀雄也压低了声音:“姐夫,要是能在驿站开辟马场生意就好了,我们北宋,有钱有人,就是打不赢,为什么?没有好的战马和兵器啊。只要引进好的种马,我们可以自己喂养训练,如果再打仗,那就不怕了。” 廖靖点头:“是啊,除了马,还得研究他们的兵器,啧啧,他们的箭,爹,怀雄,你们是不知道啊,射在我身上,害得我睡了三个月啊,杀伤力太大了。”陈怀雄拍拍廖靖:“姐夫,还是你命大啊,啧啧。”三人聊着,好像忘记了开始进门的时候,打成了一团啊。 其实,陈家又怎么会怪廖靖呢?相处了那么多年,他们怎会不了解廖靖呢?冒死去救朝廷官员,就是将生死度外了,他的勇敢他的大义,也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甚至陈墨都会为女婿感到骄傲,只是失女之痛,也是痛彻心扉,唯有带好三个孩子,才能对得起可怜的女儿啊。 陈家对廖靖的宽容,给了廖靖莫大的鼓舞,无论是打是骂,终究还是一家人。陈墨又是朝廷的官员,内外都看得通透,家事再大,也比不过国事啊。 青莲今天意外的发现,韩琦预定了三楼的包厢,而且还指定了要点唱蝶恋花。 悠芝从三楼连走带跑的来到后厨:“青莲,上次那个男人又来了,跟韩大人一起来的,我的天,他不会也是朝廷大官吧,我上次还骂了他啊。”青莲一怔,是皇上,跟着韩大人一起来了?悠芝又大喘一口气:“还有一个男子,我好像很熟悉,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应该经常来我们繁楼,眼熟。青莲,你说他们是不是都是朝廷大官?”青莲安慰道:“也不一定啊,也许就是韩大人的同窗,或者朋友呢?你不要大惊小怪,繁楼天天来那么多人,我们总不能都去打听是谁吧?”要是告诉悠芝,那个被她骂的人是皇上,不知道她能不能吓死。 因为韩琦是天明的老师,青莲不上去打个招呼,似乎说不过去,可是皇上也在,青莲是真的不想去,黑心人,逼我和离,我与他不共戴天。唉,好难啊。思考了半天,还是去吧,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啊。鼓足勇气的青莲,端了两壶黄酒,上去了。 推开房门,青莲先是行礼,然后把黄酒放在桌上,温和的说:“韩大人,您是贵客,今天繁楼的黄酒,免费供应,喝多少都可以。”另外一位陌生的男人,马上说话了:“方老板,你偏心啊,我来了多次,每次就是一壶,为何韩大人可以随意喝?”韩琦打趣的说:“你经常来,又喝得多,人家想送,也送不起啊。”陌生男人嘟着嘴,不高兴。青莲放下酒,正要告辞,一个哀求的声音温柔响起:“青莲,坐下一起用餐吧。” 韩琦和中年男子,都张大了嘴巴,难道皇上跟青莲认识?青莲真想原地死去,我咋那么倒霉呢,让我坐下吃,我吃得下吗?你可是我的仇人,逼我和离,围我廖府。青莲心里哀怨,但是不敢得罪皇上啊,只好行礼,默默坐下。 正在尴尬之时,乐妓进来了,青莲心里舒缓了一点,听听小曲,也能少点尴尬。乐妓进来以后,隔着帘子清脆的说:“各位公子好,今天弹奏的是欧阳修的蝶恋花,希望公子们喜欢。”隔着帘子,韩琦赞赏的看着陌生男子说:“终于能亲耳听到这支曲子了,听说京城都传疯了。”陌生男子谦虚的笑笑。 前奏响起,琵琶声清脆又深沉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就拉起了哀伤的情绪,歌伎软绵的江南小调唱:庭院深深深几许,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帘幕无重数。唱曲在原有的词上,又加深了语调,让人听起来,心都是疼的。青莲一下子眼眶就红了,说了这首曲不能听吧,太伤人心了。 酒桌上,无人说话,都在认真的听着,甚至跟着节拍忧伤,张望,期待,那欲扬先抑的气氛,把人的情感一层一层的带入,直到不能自拔。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此处唱了两遍,宛如看见散乱的落花飞过秋千去,融合在泥土中,再无生息。一曲终,三个男人都在沉思,只有青莲,哭得稀里哗啦,我天,皇上还在啊,太失仪了。半晌,韩琦拍手:“好,好。”乐妓行礼退去。 韩琦对着陌生男子说:“欧阳兄,好词好词啊。”青莲本还在悲伤之中,听到韩琦喊欧阳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就是欧阳修?青莲擦着眼泪,对欧阳修惊讶的问:“您,您就是欧阳修?”陌生男子哈哈一笑:“词写得不怎么样,但是方老板繁楼的乐妓,可是一流的,这曲编得,把三分忧愁,唱出了十分,难怪人人都愿意来繁楼听。” 皇上心里难受,一个欧阳修就把你惊喜成这样,为何对我没有一个好脸色?赵祯对满脸泪水的青莲,说:“青莲,你先去平复一下情绪,等会儿再来。”我。。。能不能不来了。青莲连忙行礼,逃一样的出去了,真是丢脸。韩琦纳闷了,他们真的认识,首先,他喊青莲,不是喊方老板,还有啊,他们说话的口气,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啊,这。。。这饭真不好吃。 欧阳修大大咧咧,倒是没有发现,他给皇上和韩琦倒满了酒,就像这个店铺是他家一样的介绍:“官家,这是好酒啊,我跑遍京城,就是买不到,听说酒庄专供繁楼,您试试。”皇上呵呵笑着,轻轻抿了一口,并没有什么惊讶,韩琦又开始思索了,这不像是第一次喝啊,好像喝了很多次啊。 皇上有心思,韩琦有心思,就欧阳修没有,他忙着给皇上一道道的介绍菜,再一道道的夹给皇上,让他品尝,只要皇上赞美一句,欧阳修就满脸的骄傲,连韩琦都看不下去了,很不屑的问:“欧阳兄,这酒楼是不是有你相好的,你看你殷勤成什么了。”皇上脸色微变,欧阳修连连摆手:“韩琦,你不要乱说话啊,方老板我都是第一次见啊,不过繁楼迎客的悠芝姑娘,倒是有意思得很。” 皇上仿佛放心了一样,调侃的问:“就是那个泼辣厉害的姑娘?骂人还不带脏字的?”欧阳修不高兴了:“她不骂人啊,笑吟吟的,温柔又直爽,挺好的,官家,您可不要败坏人家姑娘名声。”赵祯无语的笑了笑,她还笑吟吟的?指着我鼻子骂了好几次了。 第104章 颂词 突然,韩琦和欧阳修都不说话了,皇上认识悠芝?还说她厉害?那皇上。。。两人立马举起了酒杯,这也不能问啊,皇上的秘密,还不如不知道。赵祯也尬住了,好像说了不应该说的,那也喝酒吧。 青莲在化妆间,磨了好久,想着再不上去不行了,只好无可奈何的又进了包厢。只是这次进来,发现欧阳修和韩琦的脸色不对了,他们吵架了?赵祯一脸无所谓,对青莲温柔的说:“你坐,我有事跟你说。” 有事?韩琦和欧阳修面面相觑,我们是不是应该要避一避?赵祯看了看两位不知所措的大臣,笑道:“都坐下,你们听听也没有坏处。”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坐下吧。 赵祯喝了一口酒,声调缓慢的说:“青莲,廖靖这次在西夏救了韩大人,立下了大功,我本应要召见他的,只是听说腿一直没有好,就拖到了现在。”韩琦心里说,他们果然早就认识。赵祯继续说:“明年西夏与北宋的商业贸易,正式开通,韩大人推荐了廖靖做站长,我很赞成,生意场上,廖靖是完全可以胜任的。”韩琦和欧阳修都频频点头,只要是谈工作,大家轻松了很多。 青莲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赵祯看了一眼青莲,唉,不知为何,看一眼就要心疼一次,唉,还是说正事吧:“西夏大宋通商,自然就会有很多西夏商人进京,我想在交易驿站的附近,再开一间皇家酒楼,吃饭住宿娱乐一体,主要是帮西夏商人解决了住宿吃饭问题。”韩琦一听,大呼:“高啊,官家,还能把西夏人的钱,又赚回来。”韩琦的一声官家,青莲无动于衷,好像一点也不惊讶,韩琦终于确定了,他们早就认识。 赵祯狡猾的笑着:“韩大人,我们是为了给西夏商人提供方便,让他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怎么是又赚回来了?”又转向青莲:“酒楼的经营权,我想交给你,青莲。”青莲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了,连忙起身:“不行,不行,那么大的酒楼,又是皇家的,我没有经验啊。”赵祯看着惊慌失措的青莲,越是觉得可爱,念头刚刚升起,马上打断了,我只能跟她做红颜知己,不能胡思乱想。 “你先别急,廖靖管理驿站,你管理酒楼,你们夫妻一定能做好的,还有那随从,叫什么来着,听说武功很高,要是遇到事,你们也能妥善处理。”赵祯好像早就谋划好了。韩琦插嘴说:“随从叫刘岩,那家伙,背着我走了七天七夜。” 聊到生意,气氛马上好多了,欧阳修给青莲鼓气:“方老板,你就放手去干,西夏人没有我们北宋人讲究,只要有酒有肉,他们就满意了,再加上姑娘们的小曲,那银子,还不哗哗进了口袋啊。”说起做生意,西夏人确实不行。青莲红着脸说:“我,我要回家跟老爷商量。”赵祯爽朗一笑:“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继续喝酒。” 韩琦也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对青莲没有想法,不然在兄弟与官家之间,该怎么选择啊,还是喝口酒压压惊吧。再次举起酒杯,每个人都轻松多了,无意之间,皇上和青莲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因为皇上说了“你们夫妻”,那就是皇上放弃了其他念想,青莲也无需再拘谨了,毕竟皇上也认同了自己和廖靖的事实婚姻,应该不会再逼着我们和离了吧。 酒兴起,欧阳修忍不住要与皇上颂词一首,赵祯只好选了一首老师的完溪沙。欧阳修吟唱:“小阁重帘有燕过。晚花红片落庭莎。”赵祯和唱:“落庭莎。。。”赵祯吟唱:“曲阑干影入凉波,一霎好风生翠幕,几回疏雨滴圆荷。”欧阳修和唱:“酒醒人散得愁多。”两人一起和唱:“酒醒人散得愁多。。。。得愁多。。。” 欧阳修声音高亢有力,皇上伴颂细腻长绵,仿佛看见一位女子,坐在栏杆边,看着满塘荷叶,被秋雨一滴一滴的打落,只是回过头来,想着心爱的人,心里充满了忧愁。 三人如痴如醉,不禁用筷子打起了节拍,青莲认真的听着,原来皇上颂词这么好听啊。一曲终,三人停下,看着青莲还闭着眼摇头晃脑,活脱脱如词里那位多愁善感的少女,不禁看呆了。青莲猛地醒来,不好意思得说:“难怪要读书,我第一次听这么好听的吟唱。”欧阳修意犹未尽的笑着:“我也很久没有跟官家和唱了,青莲,能听到官家的吟唱,你是有福了。”青莲害羞的低下头。 赵祯一听青莲喜欢听,那不得了,又拉着韩琦说:“不行,我们俩也要和一首。”于是,两人选了一首范仲淹的《灵乌赋》。赵祯唱:“我有生兮。。。。累阴阳之含育。”韩琦接唱:“我有质兮。。。。处天地之覆露。”“长慈母之危巢,托主人之佳树。。。”“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青莲认真听着,仿佛看见了范先生的不折风骨,唉,他的诗词,都是那么的直言不讳,也不知道皇上是否会怪罪。一曲下来,赵祯是真的累了,喝了一口酒说:“不行,不行,太累了,范大人的诗词,太有力量了,很累人啊。”韩琦也喝了一口酒:“范先生性格刚直,容易得罪人,不过为国为民的心,那是日月可鉴啊。”赵祯呵呵笑着:“有时候,也要学会圆滑,圆滑也是一种艺术。”韩琦低头喝酒,皇上的话,寓意很深啊。 青莲可不懂朝廷啊,还傻乎乎的说:“范先生真是勇敢,居然什么都敢说,他是在把自己比喻乌鸦,就算别人讨厌他,也要发声说真话。”韩琦和欧阳修都不说话了,这丫头,心里知道,怎么能说出来呢?范仲淹的真话,皇上不一定都愿意听啊。 然而,赵祯不仅没有怪罪,还大加表扬:“青莲说的很好,小姑娘看孙子兵法不过瘾,也读范大人的诗词?”韩琦大赞:“女子读孙子兵法的可不多啊,方老板果然是女中豪杰。”青莲低头说:“豪杰什么啊,那是我娘留下的书,我随便看看,也不是很懂。” 本来很尴尬的一餐饭,却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青莲滴酒未沾,担心不已的悠芝,这才松了一口气,送走三人,悠芝问青莲:“你打听了那个讨厌鬼是谁吗?”青莲脸色一怔:“哪个讨厌鬼?”悠芝急得很:“就是把你灌醉了的啊。”青莲可不能说那是皇上,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陌生的男子,是欧阳修。”啊,欧阳修,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大厅听曲,我哭得稀里哗啦,就是他劝我不要伤心,难怪啊,就是他写的词啊。 两个女人,深夜不回家,硬是八卦了半天欧阳修。 突然,韩琦和欧阳修都不说话了,皇上认识悠芝?还说她厉害?那皇上。。。两人立马举起了酒杯,这也不能问啊,皇上的秘密,还不如不知道。赵祯也尬住了,好像说了不应该说的,那也喝酒吧。 青莲在化妆间,磨了好久,想着再不上去不行了,只好无可奈何的又进了包厢。只是这次进来,发现欧阳修和韩琦的脸色不对了,他们吵架了?赵祯一脸无所谓,对青莲温柔的说:“你坐,我有事跟你说。” 有事?韩琦和欧阳修面面相觑,我们是不是应该要避一避?赵祯看了看两位不知所措的大臣,笑道:“都坐下,你们听听也没有坏处。”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坐下吧。 赵祯喝了一口酒,声调缓慢的说:“青莲,廖靖这次在西夏救了韩大人,立下了大功,我本应要召见他的,只是听说腿一直没有好,就拖到了现在。”韩琦心里说,他们果然早就认识。赵祯继续说:“明年西夏与北宋的商业贸易,正式开通,韩大人推荐了廖靖做站长,我很赞成,生意场上,廖靖是完全可以胜任的。”韩琦和欧阳修都频频点头,只要是谈工作,大家轻松了很多。 青莲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赵祯看了一眼青莲,唉,不知为何,看一眼就要心疼一次,唉,还是说正事吧:“西夏大宋通商,自然就会有很多西夏商人进京,我想在交易驿站的附近,再开一间皇家酒楼,吃饭住宿娱乐一体,主要是帮西夏商人解决了住宿吃饭问题。”韩琦一听,大呼:“高啊,官家,还能把西夏人的钱,又赚回来。”韩琦的一声官家,青莲无动于衷,好像一点也不惊讶,韩琦终于确定了,他们早就认识。 赵祯狡猾的笑着:“韩大人,我们是为了给西夏商人提供方便,让他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怎么是又赚回来了?”又转向青莲:“酒楼的经营权,我想交给你,青莲。”青莲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了,连忙起身:“不行,不行,那么大的酒楼,又是皇家的,我没有经验啊。”赵祯看着惊慌失措的青莲,越是觉得可爱,念头刚刚升起,马上打断了,我只能跟她做红颜知己,不能胡思乱想。 “你先别急,廖靖管理驿站,你管理酒楼,你们夫妻一定能做好的,还有那随从,叫什么来着,听说武功很高,要是遇到事,你们也能妥善处理。”赵祯好像早就谋划好了。韩琦插嘴说:“随从叫刘岩,那家伙,背着我走了七天七夜。” 聊到生意,气氛马上好多了,欧阳修给青莲鼓气:“方老板,你就放手去干,西夏人没有我们北宋人讲究,只要有酒有肉,他们就满意了,再加上姑娘们的小曲,那银子,还不哗哗进了口袋啊。”说起做生意,西夏人确实不行。青莲红着脸说:“我,我要回家跟老爷商量。”赵祯爽朗一笑:“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继续喝酒。” 韩琦也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对青莲没有想法,不然在兄弟与官家之间,该怎么选择啊,还是喝口酒压压惊吧。再次举起酒杯,每个人都轻松多了,无意之间,皇上和青莲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因为皇上说了“你们夫妻”,那就是皇上放弃了其他念想,青莲也无需再拘谨了,毕竟皇上也认同了自己和廖靖的事实婚姻,应该不会再逼着我们和离了吧。 酒兴起,欧阳修忍不住要与皇上颂词一首,赵祯只好选了一首老师的完溪沙。欧阳修吟唱:“小阁重帘有燕过。晚花红片落庭莎。”赵祯和唱:“落庭莎。。。”赵祯吟唱:“曲阑干影入凉波,一霎好风生翠幕,几回疏雨滴圆荷。”欧阳修和唱:“酒醒人散得愁多。”两人一起和唱:“酒醒人散得愁多。。。。得愁多。。。” 欧阳修声音高亢有力,皇上伴颂细腻长绵,仿佛看见一位女子,坐在栏杆边,看着满塘荷叶,被秋雨一滴一滴的打落,只是回过头来,想着心爱的人,心里充满了忧愁。 三人如痴如醉,不禁用筷子打起了节拍,青莲认真的听着,原来皇上颂词这么好听啊。一曲终,三人停下,看着青莲还闭着眼摇头晃脑,活脱脱如词里那位多愁善感的少女,不禁看呆了。青莲猛地醒来,不好意思得说:“难怪要读书,我第一次听这么好听的吟唱。”欧阳修意犹未尽的笑着:“我也很久没有跟官家和唱了,青莲,能听到官家的吟唱,你是有福了。”青莲害羞的低下头。 赵祯一听青莲喜欢听,那不得了,又拉着韩琦说:“不行,我们俩也要和一首。”于是,两人选了一首范仲淹的《灵乌赋》。赵祯唱:“我有生兮。。。。累阴阳之含育。”韩琦接唱:“我有质兮。。。。处天地之覆露。”“长慈母之危巢,托主人之佳树。。。”“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青莲认真听着,仿佛看见了范先生的不折风骨,唉,他的诗词,都是那么的直言不讳,也不知道皇上是否会怪罪。一曲下来,赵祯是真的累了,喝了一口酒说:“不行,不行,太累了,范大人的诗词,太有力量了,很累人啊。”韩琦也喝了一口酒:“范先生性格刚直,容易得罪人,不过为国为民的心,那是日月可鉴啊。”赵祯呵呵笑着:“有时候,也要学会圆滑,圆滑也是一种艺术。”韩琦低头喝酒,皇上的话,寓意很深啊。 青莲可不懂朝廷啊,还傻乎乎的说:“范先生真是勇敢,居然什么都敢说,他是在把自己比喻乌鸦,就算别人讨厌他,也要发声说真话。”韩琦和欧阳修都不说话了,这丫头,心里知道,怎么能说出来呢?范仲淹的真话,皇上不一定都愿意听啊。 然而,赵祯不仅没有怪罪,还大加表扬:“青莲说的很好,小姑娘看孙子兵法不过瘾,也读范大人的诗词?”韩琦大赞:“女子读孙子兵法的可不多啊,方老板果然是女中豪杰。”青莲低头说:“豪杰什么啊,那是我娘留下的书,我随便看看,也不是很懂。” 本来很尴尬的一餐饭,却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青莲滴酒未沾,担心不已的悠芝,这才松了一口气,送走三人,悠芝问青莲:“你打听了那个讨厌鬼是谁吗?”青莲脸色一怔:“哪个讨厌鬼?”悠芝急得很:“就是把你灌醉了的啊。”青莲可不能说那是皇上,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陌生的男子,是欧阳修。”啊,欧阳修,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大厅听曲,我哭得稀里哗啦,就是他劝我不要伤心,难怪啊,就是他写的词啊。 两个女人,深夜不回家,硬是八卦了半天欧阳修。 第105章 驿站不仅仅是商贸交易 廖靖也是第一次进皇宫啊,跟在韩琦的身后,两腿直哆嗦,大冬天的,手心里全是汗。皇宫真大啊,大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皇宫真威严啊,宫殿上的神兽张着大口,仿佛要跑下来吃人。 大臣们正在殿内商讨大事,韩琦跟廖靖站在外面,看着紧张的廖靖,韩琦温和的说:“不要怕,多来几次就好了,我们先等皇上宣旨召见。”廖靖尴尬的笑着点头,能不怕吗?这么庄严的皇宫,不害怕是假的。 好在没有一会儿,粱淮吉就出了,他先行礼,然后轻声说:“韩大人,廖先生,请。”廖靖赶紧还礼道谢,跟着韩琦进了大殿。 韩琦拱手行礼:“官家,在西夏冒死救我得北宋商人廖靖带到。”廖靖慌忙跪下行礼:“皇上万安。”赵祯和善的笑着,挥挥手:“平身,廖靖这个名字,我可是听了无数次了,早就应该召见你,只是你腿伤一直未好,今天看你气色精神都不错,应该痊愈了。”廖靖起身抬头,皇上这么年轻?这么和善?这么俊?艾玛,不能多看,人家是皇上啊,廖靖回答:“谢皇上牵挂,在下痊愈了。” 赵祯也知道他紧张,便笑着问:“当初韩大人身中数箭,命在旦夕,后有追兵,你当时就没有害怕吗?”廖靖抬头说:“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韩大人是好官,就是我死了,也不能让他死。而且情况紧急,我换了韩大人的铠甲,抹了一把血,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跑,西夏兵是真的强悍啊,那么陡峭的路,硬是跑得比我还快,所以就中了好几箭。”说起往事,廖靖还是恨得牙痒痒,自己不受伤,就能早点回家,那仪姐姐就不会年纪轻轻走了。 赵祯收起笑容,脸色严肃:“你是一条好汉啊,对于你夫人的离世,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希望你能原谅。”廖靖行礼道:“此事不能怪皇上,在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外,只有我主仆两人,被人误会也难免,我心里只恨西夏人,当我倒下去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要是我能活着,一定要去西夏做生意,赚他们的钱。” 堂上的人都笑起来了,廖靖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人也没有其他本事,只会做生意。报复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赚他们的钱嘛。”赵祯也逗笑了:“很好,做官有做官的责任,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责任,既然你想赚西夏的钱,机会来了。我们在京城开通了西夏与北宋的贸易,这个驿站,就由你去负责。” 廖靖忙跪地谢恩:“这正是我最愿意做的事业,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赵祯继续说:“你没有官身,总会遇到一些麻烦,我赐你一块令牌,小事你自己解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事由韩大人负责,韩大人解决不了的,你可以拿令牌来找我。” 天啊,一个小小的站长,连个芝麻官都不是,居然由韩大人直属管理,还可以直接找皇上,这也太宠爱他了吧。有些官员不满意了,直接站出来反对:“官家,此事不符合规矩啊。”赵祯藐视的看了一眼官员,反问:“怎么不合规矩?廖靖面对的是西夏人,假如西夏人用武力,打死人了,廖靖还要先去衙门通报?驿站不同于其他部门,西夏人横蛮不讲道理,该还击就要还击,只是廖靖,你要有一个尺度。” 廖靖忙行礼:“小人懂的。其实真正的商人,他们会遵纪守法,就怕商人里面混了伪商人,故意闹事,然后挑起矛盾,再诬陷大宋,要求得到更多赔偿,那就不好了。”赵祯拍了一下桌子,对刚刚反对的官员说:“你听见了吗?廖靖一个商人,能看穿驿站的鱼目混珠,你一个官员居然都看不懂,天天拿着俸禄,只知道抬杠。”那官员吓得擦汗。 韩琦很是欣慰,驿站本是很特殊的一个地方,既要防止西夏的细作,又要通过商人打探西夏的动向,很是复杂,只是廖靖,居然看得明明白白。赵祯又看看其他大臣:“谁还有不同意见的?”大臣们一致的沉默,难得今天如此和谐。 散朝以后,赵祯又在福宁殿亲自接见了廖靖。廖靖不安的坐下,不知道皇上为何还要单独见他。赵祯平和的说:“廖靖,你夫人的事,我深感歉意,不过听说你和你的四姨太,也是情投意合。”廖靖点头:“是,我出事以后,她帮我照顾一家老小,又四处筹钱还债,小人感激她的不离不弃,只是我们现在和离了。”心里却在骂,还不是你吗?堂堂皇上,居然管我家事。赵祯好像忘记他们的和离是自己逼的,爽朗的说:“你父亲不是承诺了,你一年丧期以后,就娶她为正妻吗?到时候,我给你们赐婚。”廖靖大喜,忙站起来谢恩:“谢皇上。”就在廖靖抬头之时,他突然看见了书架上的黄酒壶,那是繁楼的黄酒,为何皇上的宫里也有? 赵祯没有发现廖靖细微的变化,笑呵呵的说:“驿站旁边的酒楼,给了青莲经营,以后你们两夫妻,好好做生意。”他叫她青莲?廖靖心里的疑惑更大了,这么亲密的叫法,不应该出自皇上口中啊?赵祯有点感伤,继续说:“都说皇宫好,权力的集中地,其实,我也羡慕你啊,有爱人相伴,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无拘无束,只是我永远无法做一个普通人了,但是你们可以啊,就像你舅舅,种种菜,养养鸡鸭鹅,也很惬意。” 廖靖倒是第一次听说当皇上也有烦恼的,便奉承着说:“您是老百姓的靠山,可不能想着去种地。我们有您这么好的皇上,还有韩大人,范大人这么好的官员,是我们的福气,放眼整个世界,谁能与我大宋媲美?我大宋子民,可是骄傲得很呢。”赵祯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还会拍马屁啊。” 家里话聊完了,赵祯脸色一变,十份严肃的说:“廖靖,你除了是驿站的站长,我还要给你一个特殊的身份。西夏杀我将士上万,又逼着我们签订了不平等合约,我心里是万分不情愿啊,可是我们又打不过,但是这心头之恨,一直堵在我心里,你不仅要经营好驿站,还要打探到西夏的武器材质,以及他们盔甲的材质,如果有商人愿意贩卖,你全部都应下来。我准备打造一支黑骑军队,让他们有最好的马匹武器和护身盔甲,以备不时之需。” 廖靖听完,也是热血沸腾,跪在地上行礼:“皇上,您真是明智之举啊,廖靖将竭尽全力完成任务。”赵祯缓和了一下情绪,说:“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事,只是希望你要记在心里,还有,任何时候,都要安全第一,可不能再莽撞行事,让青莲担心你。”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的关心,廖靖却听着,怎么他关心青莲更多一些呢? 廖靖也是第一次进皇宫啊,跟在韩琦的身后,两腿直哆嗦,大冬天的,手心里全是汗。皇宫真大啊,大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皇宫真威严啊,宫殿上的神兽张着大口,仿佛要跑下来吃人。 大臣们正在殿内商讨大事,韩琦跟廖靖站在外面,看着紧张的廖靖,韩琦温和的说:“不要怕,多来几次就好了,我们先等皇上宣旨召见。”廖靖尴尬的笑着点头,能不怕吗?这么庄严的皇宫,不害怕是假的。 好在没有一会儿,粱淮吉就出了,他先行礼,然后轻声说:“韩大人,廖先生,请。”廖靖赶紧还礼道谢,跟着韩琦进了大殿。 韩琦拱手行礼:“官家,在西夏冒死救我得北宋商人廖靖带到。”廖靖慌忙跪下行礼:“皇上万安。”赵祯和善的笑着,挥挥手:“平身,廖靖这个名字,我可是听了无数次了,早就应该召见你,只是你腿伤一直未好,今天看你气色精神都不错,应该痊愈了。”廖靖起身抬头,皇上这么年轻?这么和善?这么俊?艾玛,不能多看,人家是皇上啊,廖靖回答:“谢皇上牵挂,在下痊愈了。” 赵祯也知道他紧张,便笑着问:“当初韩大人身中数箭,命在旦夕,后有追兵,你当时就没有害怕吗?”廖靖抬头说:“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韩大人是好官,就是我死了,也不能让他死。而且情况紧急,我换了韩大人的铠甲,抹了一把血,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跑,西夏兵是真的强悍啊,那么陡峭的路,硬是跑得比我还快,所以就中了好几箭。”说起往事,廖靖还是恨得牙痒痒,自己不受伤,就能早点回家,那仪姐姐就不会年纪轻轻走了。 赵祯收起笑容,脸色严肃:“你是一条好汉啊,对于你夫人的离世,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希望你能原谅。”廖靖行礼道:“此事不能怪皇上,在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外,只有我主仆两人,被人误会也难免,我心里只恨西夏人,当我倒下去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要是我能活着,一定要去西夏做生意,赚他们的钱。” 堂上的人都笑起来了,廖靖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人也没有其他本事,只会做生意。报复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赚他们的钱嘛。”赵祯也逗笑了:“很好,做官有做官的责任,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责任,既然你想赚西夏的钱,机会来了。我们在京城开通了西夏与北宋的贸易,这个驿站,就由你去负责。” 廖靖忙跪地谢恩:“这正是我最愿意做的事业,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赵祯继续说:“你没有官身,总会遇到一些麻烦,我赐你一块令牌,小事你自己解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事由韩大人负责,韩大人解决不了的,你可以拿令牌来找我。” 天啊,一个小小的站长,连个芝麻官都不是,居然由韩大人直属管理,还可以直接找皇上,这也太宠爱他了吧。有些官员不满意了,直接站出来反对:“官家,此事不符合规矩啊。”赵祯藐视的看了一眼官员,反问:“怎么不合规矩?廖靖面对的是西夏人,假如西夏人用武力,打死人了,廖靖还要先去衙门通报?驿站不同于其他部门,西夏人横蛮不讲道理,该还击就要还击,只是廖靖,你要有一个尺度。” 廖靖忙行礼:“小人懂的。其实真正的商人,他们会遵纪守法,就怕商人里面混了伪商人,故意闹事,然后挑起矛盾,再诬陷大宋,要求得到更多赔偿,那就不好了。”赵祯拍了一下桌子,对刚刚反对的官员说:“你听见了吗?廖靖一个商人,能看穿驿站的鱼目混珠,你一个官员居然都看不懂,天天拿着俸禄,只知道抬杠。”那官员吓得擦汗。 韩琦很是欣慰,驿站本是很特殊的一个地方,既要防止西夏的细作,又要通过商人打探西夏的动向,很是复杂,只是廖靖,居然看得明明白白。赵祯又看看其他大臣:“谁还有不同意见的?”大臣们一致的沉默,难得今天如此和谐。 散朝以后,赵祯又在福宁殿亲自接见了廖靖。廖靖不安的坐下,不知道皇上为何还要单独见他。赵祯平和的说:“廖靖,你夫人的事,我深感歉意,不过听说你和你的四姨太,也是情投意合。”廖靖点头:“是,我出事以后,她帮我照顾一家老小,又四处筹钱还债,小人感激她的不离不弃,只是我们现在和离了。”心里却在骂,还不是你吗?堂堂皇上,居然管我家事。赵祯好像忘记他们的和离是自己逼的,爽朗的说:“你父亲不是承诺了,你一年丧期以后,就娶她为正妻吗?到时候,我给你们赐婚。”廖靖大喜,忙站起来谢恩:“谢皇上。”就在廖靖抬头之时,他突然看见了书架上的黄酒壶,那是繁楼的黄酒,为何皇上的宫里也有? 赵祯没有发现廖靖细微的变化,笑呵呵的说:“驿站旁边的酒楼,给了青莲经营,以后你们两夫妻,好好做生意。”他叫她青莲?廖靖心里的疑惑更大了,这么亲密的叫法,不应该出自皇上口中啊?赵祯有点感伤,继续说:“都说皇宫好,权力的集中地,其实,我也羡慕你啊,有爱人相伴,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无拘无束,只是我永远无法做一个普通人了,但是你们可以啊,就像你舅舅,种种菜,养养鸡鸭鹅,也很惬意。” 廖靖倒是第一次听说当皇上也有烦恼的,便奉承着说:“您是老百姓的靠山,可不能想着去种地。我们有您这么好的皇上,还有韩大人,范大人这么好的官员,是我们的福气,放眼整个世界,谁能与我大宋媲美?我大宋子民,可是骄傲得很呢。”赵祯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还会拍马屁啊。” 家里话聊完了,赵祯脸色一变,十份严肃的说:“廖靖,你除了是驿站的站长,我还要给你一个特殊的身份。西夏杀我将士上万,又逼着我们签订了不平等合约,我心里是万分不情愿啊,可是我们又打不过,但是这心头之恨,一直堵在我心里,你不仅要经营好驿站,还要打探到西夏的武器材质,以及他们盔甲的材质,如果有商人愿意贩卖,你全部都应下来。我准备打造一支黑骑军队,让他们有最好的马匹武器和护身盔甲,以备不时之需。” 廖靖听完,也是热血沸腾,跪在地上行礼:“皇上,您真是明智之举啊,廖靖将竭尽全力完成任务。”赵祯缓和了一下情绪,说:“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事,只是希望你要记在心里,还有,任何时候,都要安全第一,可不能再莽撞行事,让青莲担心你。”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的关心,廖靖却听着,怎么他关心青莲更多一些呢? 第106章 廖玥大小姐回来了 回到府,廖靖就匆匆忙忙拉着正在煮菜的青莲进了书房,青莲不解,不就是进了一次宫吗,还这么神秘? 廖靖屏退了所有下人,把进宫的情况,认认真真说了一遍,青莲瞪大了眼睛:“老爷,那我们是不是就是间谍?”廖靖很是神气的说:“是不是间谍我不懂,就是觉得这事吧,挺神圣的,青莲,此事除了你我还有刘岩,谁也不能说,特别是小九,她嘴巴太快了。”青莲点头:“我知道了,老爷,我们是不是也要规划一下,你要管驿站,我要管皇家酒楼,还有一个繁楼,一个茶铺,感觉忙不过来啊。” 是啊,愁人啊,驿站有刘岩帮村着,可是青莲的酒楼没贴心人啊,悠芝管着繁楼,小九管着茶铺,倒是都可以放手,那皇家酒楼要是青莲一个人支撑,是不是太累了?而且皇家酒楼接待的都是西夏人,那些人很野蛮,万一有点意外,那就麻烦了,不行,不行,得找一个得力的助手。 陈怀雄?不行,他一个浪子,到处游山玩水,万一兴趣一来,跑了怎么办?唉,早知道我今天能把事业做这么大,当初就应该多培养几个随从,。廖靖很是头疼,青莲也头疼,现在唯一贴心人就是小花,她胆子小,而且什么也不懂,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担不起大任,这可怎么办?两人在小书房里想着,硬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青莲和廖靖紧皱眉头,屋外诺云在敲门:“老爷,青莲姑娘,你们快出来,大小姐打回来了。”青莲一怔,哪个大小姐?廖靖一惊,廖玥回来了?回来就回来,怎么说打回来了?不得了,快去看看。 屋外,廖玥拿着棍子,把花园的花花草草,一顿乱打,还好,冬天没有什么花草。看见诺云,廖玥拿着棍子追她,一边追,一边骂:“你这个死蹄子,嫂嫂那么大的事,你们都不通知我吗?我就知道,我把自己卖了,你们也不把我当廖家人了,你睁眼看看,这廖家,不是我卖自己,还有廖家吗?”诺云一边躲,一边哭:“大小姐,你那么远,我也不知道你住哪里啊,怎么通知你啊。” 廖玥也哭了:“你们就盼望着我死在外面,现在用不上我了,谁也不记得我了,没有良心的东西,看我打不死你。”诺云往老爷身边跑,廖玥拿着棍子,狠狠的砸下去,眼看就要打到吓得目瞪口呆的青莲了,只见廖靖抱着青莲一转,棍子狠狠打在廖靖的背上。 青莲吓得大叫,廖玥一看,不好,打着自己的哥了,也不知所措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廖靖慢慢转过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廖玥,没有责怪,轻轻的问:“玥玥,你回家了。”廖玥哇的一声,扑到廖靖怀里大哭:“嫂嫂怎么没有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你们好狠心啊。”廖靖抱着廖玥,任由她痛哭。直到廖靖的衣服上,全部都是鼻涕和眼泪了,廖玥才缓过起来,抽泣着:“我在青州,听到消息,就匆匆忙忙往回赶,可是我们那里落后,消息不灵通,哥,我没有想到啊,嫂嫂还这么年轻。” 廖靖用衣袖帮廖玥擦擦眼泪:“我也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我回家的时候,仪姐姐已经出葬了。”廖玥又心疼哥哥,忙安慰说:“不怪你,哥,我都听说了,你也是没有办法。”然后指着外面的几车东西说:“我想回来住一段时间,哥哥不会嫌弃我吧。”廖靖摇头:“我怎么会嫌弃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宇文浩帆怎么办?”廖玥抽了一下鼻子,低头说:“在外面呢,不敢进来。” 廖靖赶紧走到门外,看见宇文浩帆,缩在一堆马车中间,嘿嘿的对廖靖笑:“大哥。”廖靖没好气的说:“进去吧,我叫下人搬东西。”宇文浩帆这才畏畏缩缩的进了廖府。终于,廖靖和廖玥宇文浩帆坐下来,青莲泡了茶端上来,廖靖拉住青莲,对他们说:“这是青莲,以前是我四姨太,后来廖府出事以后,被迫和离了,不过爹答应了,等我丧期满了,就按正妻礼仪迎娶青莲。” 宇文浩帆起身行礼:“青莲姑娘好。”廖玥嘴巴一瘪:“没有我嫂嫂好看。”廖靖眼睛一瞪:“你说什么?她是你大哥的女人,不许胡说八道,我出事以后,全靠青莲照顾廖家和仪姐姐。”廖玥叹了一口气:“这廖家,全靠女人卖自己撑着,当年是我,现在是她。”廖靖气得不行了:“廖玥,你要是这么说话,那你跟宇文滚回青州去,我们廖府留不住你尊大佛。”廖玥也气,站起来,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的说:“哥,你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赶我走?你还是我哥哥吗?” 青莲连忙劝架:“老爷,没事的,说几句没有关系,玥玥,你哥不是这个意思。”廖玥马上收住眼泪,怼了青莲一句:“用不着你装好人。”廖靖头都疼了,生气的问廖玥:“你是回来好好住的不?”廖玥又变得可怜楚楚了:“是的。”廖靖指着廖玥说:“你要是好好住,对青莲就要尊重,不然你就回青州去。”廖玥乖巧的回答:“好。”再转向青莲:“青莲姑娘好。”心里却说,小样,等着瞧吧,就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还想做我嫂嫂,哼。 终于不闹腾了,廖靖吩咐仆人:“去把后院那间最大的院子收拾出来,给大小姐和姑爷住。”下人们收拾去了,青莲赶紧做饭去了,她看着这姑奶奶,比小九还厉害,还是避开一点好。 青莲一走,廖玥也恢复了正常,廖靖发现,一山不容二虎,是绝对有道理的。既然廖玥回来了,那廖靖自然就提到了姨娘朱妙,廖玥不高兴的说:“我不去见她,我需要她的时候,她为了爱情,对我置之不理,现在我不需要她了,她又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你不要劝,你要是逼我,我马上回青州去。” 廖靖也不好多说了,虽然开始让她滚回青州,那也是气话,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他怎么舍得啊。家事谈不下去了,廖靖转头问宇文浩帆:“浩帆,你还在继续科考吗?”浩帆紧张的搓手:“回青州以后,就放弃了科考,想着跟玥玥好好过日子,家里的生意也需要人打理,只是没有想到,西夏陆陆续续起兵,青州生意也不好做。”廖靖听明白了,这两夫妻,都没有正经事。廖靖想了想说:“浩帆,要不你还是继续科考,就在廖家住着,吃喝用你不用管,只管好好看书。” 回到府,廖靖就匆匆忙忙拉着正在煮菜的青莲进了书房,青莲不解,不就是进了一次宫吗,还这么神秘? 廖靖屏退了所有下人,把进宫的情况,认认真真说了一遍,青莲瞪大了眼睛:“老爷,那我们是不是就是间谍?”廖靖很是神气的说:“是不是间谍我不懂,就是觉得这事吧,挺神圣的,青莲,此事除了你我还有刘岩,谁也不能说,特别是小九,她嘴巴太快了。”青莲点头:“我知道了,老爷,我们是不是也要规划一下,你要管驿站,我要管皇家酒楼,还有一个繁楼,一个茶铺,感觉忙不过来啊。” 是啊,愁人啊,驿站有刘岩帮村着,可是青莲的酒楼没贴心人啊,悠芝管着繁楼,小九管着茶铺,倒是都可以放手,那皇家酒楼要是青莲一个人支撑,是不是太累了?而且皇家酒楼接待的都是西夏人,那些人很野蛮,万一有点意外,那就麻烦了,不行,不行,得找一个得力的助手。 陈怀雄?不行,他一个浪子,到处游山玩水,万一兴趣一来,跑了怎么办?唉,早知道我今天能把事业做这么大,当初就应该多培养几个随从,。廖靖很是头疼,青莲也头疼,现在唯一贴心人就是小花,她胆子小,而且什么也不懂,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担不起大任,这可怎么办?两人在小书房里想着,硬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青莲和廖靖紧皱眉头,屋外诺云在敲门:“老爷,青莲姑娘,你们快出来,大小姐打回来了。”青莲一怔,哪个大小姐?廖靖一惊,廖玥回来了?回来就回来,怎么说打回来了?不得了,快去看看。 屋外,廖玥拿着棍子,把花园的花花草草,一顿乱打,还好,冬天没有什么花草。看见诺云,廖玥拿着棍子追她,一边追,一边骂:“你这个死蹄子,嫂嫂那么大的事,你们都不通知我吗?我就知道,我把自己卖了,你们也不把我当廖家人了,你睁眼看看,这廖家,不是我卖自己,还有廖家吗?”诺云一边躲,一边哭:“大小姐,你那么远,我也不知道你住哪里啊,怎么通知你啊。” 廖玥也哭了:“你们就盼望着我死在外面,现在用不上我了,谁也不记得我了,没有良心的东西,看我打不死你。”诺云往老爷身边跑,廖玥拿着棍子,狠狠的砸下去,眼看就要打到吓得目瞪口呆的青莲了,只见廖靖抱着青莲一转,棍子狠狠打在廖靖的背上。 青莲吓得大叫,廖玥一看,不好,打着自己的哥了,也不知所措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廖靖慢慢转过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廖玥,没有责怪,轻轻的问:“玥玥,你回家了。”廖玥哇的一声,扑到廖靖怀里大哭:“嫂嫂怎么没有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你们好狠心啊。”廖靖抱着廖玥,任由她痛哭。直到廖靖的衣服上,全部都是鼻涕和眼泪了,廖玥才缓过起来,抽泣着:“我在青州,听到消息,就匆匆忙忙往回赶,可是我们那里落后,消息不灵通,哥,我没有想到啊,嫂嫂还这么年轻。” 廖靖用衣袖帮廖玥擦擦眼泪:“我也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我回家的时候,仪姐姐已经出葬了。”廖玥又心疼哥哥,忙安慰说:“不怪你,哥,我都听说了,你也是没有办法。”然后指着外面的几车东西说:“我想回来住一段时间,哥哥不会嫌弃我吧。”廖靖摇头:“我怎么会嫌弃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宇文浩帆怎么办?”廖玥抽了一下鼻子,低头说:“在外面呢,不敢进来。” 廖靖赶紧走到门外,看见宇文浩帆,缩在一堆马车中间,嘿嘿的对廖靖笑:“大哥。”廖靖没好气的说:“进去吧,我叫下人搬东西。”宇文浩帆这才畏畏缩缩的进了廖府。终于,廖靖和廖玥宇文浩帆坐下来,青莲泡了茶端上来,廖靖拉住青莲,对他们说:“这是青莲,以前是我四姨太,后来廖府出事以后,被迫和离了,不过爹答应了,等我丧期满了,就按正妻礼仪迎娶青莲。” 宇文浩帆起身行礼:“青莲姑娘好。”廖玥嘴巴一瘪:“没有我嫂嫂好看。”廖靖眼睛一瞪:“你说什么?她是你大哥的女人,不许胡说八道,我出事以后,全靠青莲照顾廖家和仪姐姐。”廖玥叹了一口气:“这廖家,全靠女人卖自己撑着,当年是我,现在是她。”廖靖气得不行了:“廖玥,你要是这么说话,那你跟宇文滚回青州去,我们廖府留不住你尊大佛。”廖玥也气,站起来,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的说:“哥,你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赶我走?你还是我哥哥吗?” 青莲连忙劝架:“老爷,没事的,说几句没有关系,玥玥,你哥不是这个意思。”廖玥马上收住眼泪,怼了青莲一句:“用不着你装好人。”廖靖头都疼了,生气的问廖玥:“你是回来好好住的不?”廖玥又变得可怜楚楚了:“是的。”廖靖指着廖玥说:“你要是好好住,对青莲就要尊重,不然你就回青州去。”廖玥乖巧的回答:“好。”再转向青莲:“青莲姑娘好。”心里却说,小样,等着瞧吧,就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还想做我嫂嫂,哼。 终于不闹腾了,廖靖吩咐仆人:“去把后院那间最大的院子收拾出来,给大小姐和姑爷住。”下人们收拾去了,青莲赶紧做饭去了,她看着这姑奶奶,比小九还厉害,还是避开一点好。 青莲一走,廖玥也恢复了正常,廖靖发现,一山不容二虎,是绝对有道理的。既然廖玥回来了,那廖靖自然就提到了姨娘朱妙,廖玥不高兴的说:“我不去见她,我需要她的时候,她为了爱情,对我置之不理,现在我不需要她了,她又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你不要劝,你要是逼我,我马上回青州去。” 廖靖也不好多说了,虽然开始让她滚回青州,那也是气话,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他怎么舍得啊。家事谈不下去了,廖靖转头问宇文浩帆:“浩帆,你还在继续科考吗?”浩帆紧张的搓手:“回青州以后,就放弃了科考,想着跟玥玥好好过日子,家里的生意也需要人打理,只是没有想到,西夏陆陆续续起兵,青州生意也不好做。”廖靖听明白了,这两夫妻,都没有正经事。廖靖想了想说:“浩帆,要不你还是继续科考,就在廖家住着,吃喝用你不用管,只管好好看书。” 第107章 闹得不可开交 廖玥不屑的一笑:“哥,你也太小看宇文府了吧,当年他家聘礼,就能养活我们廖家好几年,他说生意不好做,那也不比你廖府差,还用得着你救济。人家谦虚都听不出来吗?”廖靖愣住了,当年只知道宇文浩帆娶了妹妹,气得把他打出去了,可是他的家产,也没认真打听啊。 宇文浩帆嘿嘿的笑:“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不过我现在科考是不行了,要是在京城,能去做个私塾先生,我倒是很愿意的,我也不适合去官场,那些勾心斗角,看都看不懂,但是教书育人,我很愿意。” 廖靖听完,一拍大腿,把宇文浩帆吓了一跳。廖靖高兴的说:“我有个好主意,青莲的舅舅,也是饱读诗书,满身的才华,可惜现在在家种菜,要不你联合舅舅,开一个私塾,我们那些生意人的孩子,一家都是五六个,送到你们私塾去,你看怎么样?” 宇文浩帆站起来,激动的握着廖靖的手:“可以,可以,大哥,要是钱不够你跟我说,我这次带了足够的银两。”廖靖不解的问:“既然你不在意是不是赚钱,那你在青州也可以教书啊。”宇文看看廖玥,支吾着:“我在青州是有学生,不是玥玥闹着要来京城嘛。”这,为了爱人,真是什么都可以舍弃啊,这廖玥,虽然是把自己卖了,却也卖给了一个好男人啊。 廖玥又反对了:“开私塾我们又不是没钱,干嘛要喊别人入伙啊。再说了,那是你舅舅,跟我可没有关系。”廖靖气得指着廖玥说:“开私塾是看钱多吗?看的是学问。青莲的舅舅,会写会画,古往今来,捻手就来。以前是皇上的伴读,现在也是随时可以面见皇上。你说你家宇文,虽然有才,可是没名啊,谁会把孩子送你家私塾去啊。” 宇文浩帆异常激动:“大哥,我听你的,钱我出,只要舅舅愿意来,我一定奉他为老师,我还得向他请教呢。”廖玥气得骂道:“宇文浩帆,你能不能有点志气,他算你哪门子舅舅?”宇文战战兢兢的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人行必有我师。” 三人闹着别扭,青莲来喊了:“老爷,大小姐,姑爷,吃饭了。”廖靖拍拍宇文:“先去吃饭,我们好好喝一点,开私塾的事,慢慢来。”三人走进餐厅,青莲说:“你们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廖靖立马拉住青莲:“那怎么行啊,辛辛苦苦做了饭,怎么能回去呢,一起吃。”青莲笑道:“老爷,你们兄妹难得见面,你们边吃边聊,我就不打扰了。”廖靖不肯,硬拉着青莲坐下:“不行,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怎么就不能一起吃了。”廖玥白了一眼:“瞧你们真矫情啊。” 青莲无法推脱,只好坐下来了,看着一点也不好相处的小姑子,尴尬得还不如自己回去吃碗稀饭呢。四人坐下来,廖靖给宇文浩帆倒满了酒,碰了一下,一口闷下。还没有拿筷子吃菜,门外一个哽咽的声音响起:“玥玥,你回来了。”廖靖一扭头,是姨娘朱妙,慌忙站起来,宇文浩帆也站起来,喊道:“娘。”青莲上前扶住朱妙。只有廖玥,坐着一动不动,继续吃菜,好像没有看到朱妙一样。 朱妙慢慢走过来,压抑着痛苦,轻声说:“孩子,娘知道你恨,恨我当初无情,你能原谅娘吗?”廖玥依然不说话。廖靖气得小声喊:“廖玥。”朱妙走到廖玥身边,卑微的忏悔:“当年,娘也不知道你自己找了一个人家,娘只是想着,等你爹情绪好了,我再来安慰你,可不知,你把自己嫁到青州去了,多少年了,你都不回来啊。”廖玥把筷子一丢,起身说:“我吃饱了,你们吃吧。”说完扭头就走,朱妙抱着廖玥,缓缓的跪下:“玥玥,娘对不起你,原谅娘一次吧。” 廖玥扭头,看着一眼朱妙,狠狠的说:“你绝望吗?你痛苦吗?对,当年我跟你一样绝望痛苦,哥哥13岁去辽国赚钱,整个廖府,就是我当家做主,我去求你,让你看看我,你不出来。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恐惧,害怕,绝望,难过,哪怕你能看我一眼,我都不至于这么恨你,我躺在被窝里,就是想着,你们两个,会不会死在院子里了,要是你们死了,我该怎么办?你们多伟大,廖翰明爱着大太太,为他守丧,你爱着廖翰明,陪着他,安慰他,你们的爱情好伟大啊,好感人啊。可是我和哥哥呢?我们就像无父无母的孩子,哥哥13岁去边境,你们就不担忧吗?风雨交加的晚上,你们还记得我吓得在被窝里哭吗?现在我们长大了,不需要你们了,你又来求我,为什么,为什么?” 廖玥撕心裂肺的喊着,她不愿意提起的过去,此时全部撕扯出来了,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年的痛苦。廖玥说完,一脚踢开了朱妙,头也不回的走了。宇文浩帆也赶紧跟在廖玥的身后。廖靖无可奈何,这对母子的冤孽,什么时候才能解除?青莲扶起嚎啕大哭的朱妙,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送青莲回去的路上,看青莲脸色不好,廖靖安慰说:“都是往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前几年玥玥也回来过,也闹过,后面就好几年不回来了,陈年旧事,你也不要难过。”青莲艰难的笑笑:“玥玥说她黑夜里哭泣,害怕,恐惧,其实我都有,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廖靖心疼的拉着青莲的手:“我妹妹也难,我去辽国,她就自己在家,有些下人,看到家里没有大人,就欺负她,她就跟下人对骂,你看她现在多泼辣,都是小时候锻炼出来的。”青莲笑了:“她比我好,我不敢骂,她会保护自己,我只会哭。”廖靖把青莲揽在怀里:“你也很勇敢,你们两个都是我敬佩的女子。”一路说话,有廖靖的开导,青莲的情绪才好一点,回到小院,张妈妈和廖妈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廖靖看见廖妈妈,上前说:“廖妈妈,廖玥回来了,跟姨娘又吵起来了,要不您明天回廖府把,开导开导她,廖府也只有您的话,她还听。”廖妈妈有点激动:“大小姐回来了?好好,那我明天一大早就过去。” 青莲目送廖靖回去,等看不到他了,才和张妈妈廖妈妈回屋了。坐在火炉边,青莲把廖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廖妈妈叹道:“唉,大小姐也是一个厉害女子,当年老爷去边境做生意,因为年纪小,家里没钱,她硬是找了宇文浩帆,说要嫁给他。胆子可大了,幸亏这姑爷对她很好。” 三人聊到半夜,才唏嘘的散了,而青莲躺在床上,思念着自己的母亲,也想着,如果自己的母亲也像姨娘一样,我会不会原谅她呢?会,肯定会,只要娘活过来,什么都能原谅。 廖玥不屑的一笑:“哥,你也太小看宇文府了吧,当年他家聘礼,就能养活我们廖家好几年,他说生意不好做,那也不比你廖府差,还用得着你救济。人家谦虚都听不出来吗?”廖靖愣住了,当年只知道宇文浩帆娶了妹妹,气得把他打出去了,可是他的家产,也没认真打听啊。 宇文浩帆嘿嘿的笑:“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不过我现在科考是不行了,要是在京城,能去做个私塾先生,我倒是很愿意的,我也不适合去官场,那些勾心斗角,看都看不懂,但是教书育人,我很愿意。” 廖靖听完,一拍大腿,把宇文浩帆吓了一跳。廖靖高兴的说:“我有个好主意,青莲的舅舅,也是饱读诗书,满身的才华,可惜现在在家种菜,要不你联合舅舅,开一个私塾,我们那些生意人的孩子,一家都是五六个,送到你们私塾去,你看怎么样?” 宇文浩帆站起来,激动的握着廖靖的手:“可以,可以,大哥,要是钱不够你跟我说,我这次带了足够的银两。”廖靖不解的问:“既然你不在意是不是赚钱,那你在青州也可以教书啊。”宇文看看廖玥,支吾着:“我在青州是有学生,不是玥玥闹着要来京城嘛。”这,为了爱人,真是什么都可以舍弃啊,这廖玥,虽然是把自己卖了,却也卖给了一个好男人啊。 廖玥又反对了:“开私塾我们又不是没钱,干嘛要喊别人入伙啊。再说了,那是你舅舅,跟我可没有关系。”廖靖气得指着廖玥说:“开私塾是看钱多吗?看的是学问。青莲的舅舅,会写会画,古往今来,捻手就来。以前是皇上的伴读,现在也是随时可以面见皇上。你说你家宇文,虽然有才,可是没名啊,谁会把孩子送你家私塾去啊。” 宇文浩帆异常激动:“大哥,我听你的,钱我出,只要舅舅愿意来,我一定奉他为老师,我还得向他请教呢。”廖玥气得骂道:“宇文浩帆,你能不能有点志气,他算你哪门子舅舅?”宇文战战兢兢的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人行必有我师。” 三人闹着别扭,青莲来喊了:“老爷,大小姐,姑爷,吃饭了。”廖靖拍拍宇文:“先去吃饭,我们好好喝一点,开私塾的事,慢慢来。”三人走进餐厅,青莲说:“你们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廖靖立马拉住青莲:“那怎么行啊,辛辛苦苦做了饭,怎么能回去呢,一起吃。”青莲笑道:“老爷,你们兄妹难得见面,你们边吃边聊,我就不打扰了。”廖靖不肯,硬拉着青莲坐下:“不行,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怎么就不能一起吃了。”廖玥白了一眼:“瞧你们真矫情啊。” 青莲无法推脱,只好坐下来了,看着一点也不好相处的小姑子,尴尬得还不如自己回去吃碗稀饭呢。四人坐下来,廖靖给宇文浩帆倒满了酒,碰了一下,一口闷下。还没有拿筷子吃菜,门外一个哽咽的声音响起:“玥玥,你回来了。”廖靖一扭头,是姨娘朱妙,慌忙站起来,宇文浩帆也站起来,喊道:“娘。”青莲上前扶住朱妙。只有廖玥,坐着一动不动,继续吃菜,好像没有看到朱妙一样。 朱妙慢慢走过来,压抑着痛苦,轻声说:“孩子,娘知道你恨,恨我当初无情,你能原谅娘吗?”廖玥依然不说话。廖靖气得小声喊:“廖玥。”朱妙走到廖玥身边,卑微的忏悔:“当年,娘也不知道你自己找了一个人家,娘只是想着,等你爹情绪好了,我再来安慰你,可不知,你把自己嫁到青州去了,多少年了,你都不回来啊。”廖玥把筷子一丢,起身说:“我吃饱了,你们吃吧。”说完扭头就走,朱妙抱着廖玥,缓缓的跪下:“玥玥,娘对不起你,原谅娘一次吧。” 廖玥扭头,看着一眼朱妙,狠狠的说:“你绝望吗?你痛苦吗?对,当年我跟你一样绝望痛苦,哥哥13岁去辽国赚钱,整个廖府,就是我当家做主,我去求你,让你看看我,你不出来。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恐惧,害怕,绝望,难过,哪怕你能看我一眼,我都不至于这么恨你,我躺在被窝里,就是想着,你们两个,会不会死在院子里了,要是你们死了,我该怎么办?你们多伟大,廖翰明爱着大太太,为他守丧,你爱着廖翰明,陪着他,安慰他,你们的爱情好伟大啊,好感人啊。可是我和哥哥呢?我们就像无父无母的孩子,哥哥13岁去边境,你们就不担忧吗?风雨交加的晚上,你们还记得我吓得在被窝里哭吗?现在我们长大了,不需要你们了,你又来求我,为什么,为什么?” 廖玥撕心裂肺的喊着,她不愿意提起的过去,此时全部撕扯出来了,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年的痛苦。廖玥说完,一脚踢开了朱妙,头也不回的走了。宇文浩帆也赶紧跟在廖玥的身后。廖靖无可奈何,这对母子的冤孽,什么时候才能解除?青莲扶起嚎啕大哭的朱妙,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送青莲回去的路上,看青莲脸色不好,廖靖安慰说:“都是往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前几年玥玥也回来过,也闹过,后面就好几年不回来了,陈年旧事,你也不要难过。”青莲艰难的笑笑:“玥玥说她黑夜里哭泣,害怕,恐惧,其实我都有,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廖靖心疼的拉着青莲的手:“我妹妹也难,我去辽国,她就自己在家,有些下人,看到家里没有大人,就欺负她,她就跟下人对骂,你看她现在多泼辣,都是小时候锻炼出来的。”青莲笑了:“她比我好,我不敢骂,她会保护自己,我只会哭。”廖靖把青莲揽在怀里:“你也很勇敢,你们两个都是我敬佩的女子。”一路说话,有廖靖的开导,青莲的情绪才好一点,回到小院,张妈妈和廖妈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廖靖看见廖妈妈,上前说:“廖妈妈,廖玥回来了,跟姨娘又吵起来了,要不您明天回廖府把,开导开导她,廖府也只有您的话,她还听。”廖妈妈有点激动:“大小姐回来了?好好,那我明天一大早就过去。” 青莲目送廖靖回去,等看不到他了,才和张妈妈廖妈妈回屋了。坐在火炉边,青莲把廖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廖妈妈叹道:“唉,大小姐也是一个厉害女子,当年老爷去边境做生意,因为年纪小,家里没钱,她硬是找了宇文浩帆,说要嫁给他。胆子可大了,幸亏这姑爷对她很好。” 三人聊到半夜,才唏嘘的散了,而青莲躺在床上,思念着自己的母亲,也想着,如果自己的母亲也像姨娘一样,我会不会原谅她呢?会,肯定会,只要娘活过来,什么都能原谅。 第108章 廖妈妈劝导廖月 廖玥回到屋里,心里难受得很,每次看见自己的姑姐回家,跟婆婆亲热撒娇之时,自己也会幻想着,如果我跟和母亲也如此亲密,该多好啊。回来之前,也想了,要不就原谅她吧,当初大太太惨死,爹意志消沉,母亲也是无可奈何啊。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廖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一幕幕刻骨铭心的疼痛,自然就涌上了心头,黑夜的恐惧,仆人的欺辱,还有哥哥被土匪打得全身是血的画面,一一浮现出现。 宇文浩帆轻声安慰:“玥玥,过去的总要放下,娘年纪也大了,万一有那么一天,像嫂嫂一样突然没了,那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廖玥不回话,静静的流泪。宇文继续说:“如果她是为了自己过好日子,丢下你不管,那我们是绝对不能原谅的,可是她陪着爹,也同样牵挂你啊,那种煎熬,肯定是不好过的。再说了,娘想着家里有那么多仆人照顾你,也不知道他们欺负你啊。你看你哥哥,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他就没有恨,而是理解,跟娘和解,也就是跟你自己和解,你还有娘,你大哥都没有娘了,要说可怜,大哥更可怜。” 廖玥擦拭了眼泪,翻身到了床上,对宇文说:“我累了,要睡会儿,你出去吧。”宇文浩帆叹口气,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二天,青莲催促廖妈妈早早去了廖府,而且吩咐在廖府多呆一段时间,自己以前住的小院,东西都在,让廖妈妈就住在小院里,自己去了茶铺,青莲实在不知道怎么与那脾气飘忽不定的廖玥相处,干脆出来躲清静了。 小九基本都是住在茶铺,因为入冬以后,不用做茶了,女工都放假了,店铺的房间也空出来不少,小九事业心又强,以店铺为家,差点把小姐都忘记了。 小九看见青莲,高兴的跑过来:“小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啊。”青莲叹了一口气:“我要是不来,你都忘记我了,现在想见你,还得亲自上门啊。”然后又问:“茶铺生意怎么样?”小九眉飞色舞的回答:“对门的茶铺关了以后,生意好多了。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备货的人也多,小姐,我忙完这批茶叶,就回去陪你,天天陪你。”青莲嘴一撇:“临近过年,繁楼就忙不赢了,你想休息,没门,抽几个人去繁楼帮忙。”小九也很高兴:“更好啊,只要有钱赚,伙计们都愿意的,谁愿意坐在家里吃老本啊,小姐,你说我们以前在李府,想赚钱都没有门路,现在好了,只要肯干就有钱。” 只有穷过的人,才知道钱的重要性,就怕又穷又没有门路,现在有机会,谁不愿意多赚点呢?青莲拉着小九,把明年要开皇家酒楼的事,大致的说了一下,小九立马表态:“我去帮你。”青莲反问:“你走了谁做茶?这是我的第一个店铺,就像自己孩子一样,茶铺只能你来做,换了谁都不行。”小九也很为难:“那皇家酒楼怎么办?”青莲摇摇头:“再看吧,皇家酒楼是皇上逼着我做的,不像茶铺和繁楼,是我自己拉扯的。”小九猛然点头:“我懂了,茶铺和繁楼是亲生的,皇家酒楼是养子。”青莲:“我。。。。你能不要比喻得这么俗气吗?” 廖妈妈一大早来到廖府,就看见了正在院子里指挥丫鬟们干活的廖玥,她没有变,还是那么跋扈。以前家里的仆人欺负她,她就叉着腰与仆人对骂,还去找了牙行,把她们卖了,再重新买一批回来,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为了自保,总是做出很多让人意外的事情来。 廖妈妈却是心疼她的,十来岁的小女孩,谁愿意泼辣?不出一年,左邻右舍都知道廖家有个厉害的姑奶奶,还指着她说:“以后看谁敢娶你。”没有娶?她自己把自己嫁了,还拿回来很多嫁妆,就是这些钱,养活了廖府,让老爷也有了本钱,才慢慢发家的。可怜的大小姐,嫁到了远在千里的青州,好几年才能回来一次,如果不是家庭变故,她完全可以在京城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也不用跑那么远啊。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姑爷对她很好,可是姑爷也是一大家人啊,婆媳关系,姑姐关系,妯娌关系都好吗?是否受了欺负,也没人帮她出头? 廖妈妈想着,眼泪就出来了,正在大声吆喝的廖玥,看见了廖妈妈,飞奔过来,抱着廖妈妈打转转:“廖妈妈,你怎么去伺候青莲了,是不是大哥逼你的,我去找大哥把你要回来。”廖妈妈被廖玥转晕了,忙喊:“快点放我下来,小姐,我头晕。”廖玥笑着,又转了几圈,才把廖妈妈放下,导致廖妈妈差点站不稳了。站在走廊下的宇文浩帆叹道:“跟下人这么亲密,为何就是不能原谅亲生母亲呢?” 站稳以后,廖妈妈把廖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嘴里念着:“还好,没有瘦。”廖玥转了一个圈:“身体好着呢,您就放心吧。”廖妈妈舒心的笑了,又问:“孩子呢,带回来了吗?”廖玥嘴巴一瘪:“带什么带啊,宇文家老太太,生怕我不带回去了,死活不让两小子来,那可是宇文家的命根子。”廖妈妈理解的笑笑:“哪家老太太都是一样的,孙子最宝贝了,玥玥,你争点气,再生一个闺女,听话又贴心,你看天鑫,可乖了。只是几个孩子都在外祖家,过几天要老爷带回来陪你玩。” 廖玥眼眶红了:“廖妈妈,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都不通知我,等我接到消息,都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可怜我嫂嫂,多好的人啊,还有那二姨太三姨太,可不要让我遇见她们,忘恩负义的贱人,我定会撕烂她们。” 廖妈妈拍拍廖玥的手:“以前的事不要提了,她们要走,有她们的道理,人嘛,终究是一个缘分。对了,你昨天见了青莲姑娘吗?多亏了她,不然廖府真就散了。”廖玥不高兴了:“你们都说她好,不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嘛,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可不喜欢她。” 廖妈妈脸一拉:“不许这么说,青莲可比你还命苦,但是性格却比你好多了。太太担忧老爷,得了重病,都是青莲照顾的,家里的钱财都还债了,青莲依然四处凑钱给太太买名贵的药材,还有你爹你娘,整个廖府吃的喝的都是她操办的,你不仅不感谢她,还笑话她。”廖玥低头“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就不喜欢青莲,特别是看到哥哥在意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在廖玥心里,只有陈仪才配得上自己哥哥。 廖玥回到屋里,心里难受得很,每次看见自己的姑姐回家,跟婆婆亲热撒娇之时,自己也会幻想着,如果我跟和母亲也如此亲密,该多好啊。回来之前,也想了,要不就原谅她吧,当初大太太惨死,爹意志消沉,母亲也是无可奈何啊。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廖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一幕幕刻骨铭心的疼痛,自然就涌上了心头,黑夜的恐惧,仆人的欺辱,还有哥哥被土匪打得全身是血的画面,一一浮现出现。 宇文浩帆轻声安慰:“玥玥,过去的总要放下,娘年纪也大了,万一有那么一天,像嫂嫂一样突然没了,那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廖玥不回话,静静的流泪。宇文继续说:“如果她是为了自己过好日子,丢下你不管,那我们是绝对不能原谅的,可是她陪着爹,也同样牵挂你啊,那种煎熬,肯定是不好过的。再说了,娘想着家里有那么多仆人照顾你,也不知道他们欺负你啊。你看你哥哥,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他就没有恨,而是理解,跟娘和解,也就是跟你自己和解,你还有娘,你大哥都没有娘了,要说可怜,大哥更可怜。” 廖玥擦拭了眼泪,翻身到了床上,对宇文说:“我累了,要睡会儿,你出去吧。”宇文浩帆叹口气,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二天,青莲催促廖妈妈早早去了廖府,而且吩咐在廖府多呆一段时间,自己以前住的小院,东西都在,让廖妈妈就住在小院里,自己去了茶铺,青莲实在不知道怎么与那脾气飘忽不定的廖玥相处,干脆出来躲清静了。 小九基本都是住在茶铺,因为入冬以后,不用做茶了,女工都放假了,店铺的房间也空出来不少,小九事业心又强,以店铺为家,差点把小姐都忘记了。 小九看见青莲,高兴的跑过来:“小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啊。”青莲叹了一口气:“我要是不来,你都忘记我了,现在想见你,还得亲自上门啊。”然后又问:“茶铺生意怎么样?”小九眉飞色舞的回答:“对门的茶铺关了以后,生意好多了。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备货的人也多,小姐,我忙完这批茶叶,就回去陪你,天天陪你。”青莲嘴一撇:“临近过年,繁楼就忙不赢了,你想休息,没门,抽几个人去繁楼帮忙。”小九也很高兴:“更好啊,只要有钱赚,伙计们都愿意的,谁愿意坐在家里吃老本啊,小姐,你说我们以前在李府,想赚钱都没有门路,现在好了,只要肯干就有钱。” 只有穷过的人,才知道钱的重要性,就怕又穷又没有门路,现在有机会,谁不愿意多赚点呢?青莲拉着小九,把明年要开皇家酒楼的事,大致的说了一下,小九立马表态:“我去帮你。”青莲反问:“你走了谁做茶?这是我的第一个店铺,就像自己孩子一样,茶铺只能你来做,换了谁都不行。”小九也很为难:“那皇家酒楼怎么办?”青莲摇摇头:“再看吧,皇家酒楼是皇上逼着我做的,不像茶铺和繁楼,是我自己拉扯的。”小九猛然点头:“我懂了,茶铺和繁楼是亲生的,皇家酒楼是养子。”青莲:“我。。。。你能不要比喻得这么俗气吗?” 廖妈妈一大早来到廖府,就看见了正在院子里指挥丫鬟们干活的廖玥,她没有变,还是那么跋扈。以前家里的仆人欺负她,她就叉着腰与仆人对骂,还去找了牙行,把她们卖了,再重新买一批回来,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为了自保,总是做出很多让人意外的事情来。 廖妈妈却是心疼她的,十来岁的小女孩,谁愿意泼辣?不出一年,左邻右舍都知道廖家有个厉害的姑奶奶,还指着她说:“以后看谁敢娶你。”没有娶?她自己把自己嫁了,还拿回来很多嫁妆,就是这些钱,养活了廖府,让老爷也有了本钱,才慢慢发家的。可怜的大小姐,嫁到了远在千里的青州,好几年才能回来一次,如果不是家庭变故,她完全可以在京城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也不用跑那么远啊。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姑爷对她很好,可是姑爷也是一大家人啊,婆媳关系,姑姐关系,妯娌关系都好吗?是否受了欺负,也没人帮她出头? 廖妈妈想着,眼泪就出来了,正在大声吆喝的廖玥,看见了廖妈妈,飞奔过来,抱着廖妈妈打转转:“廖妈妈,你怎么去伺候青莲了,是不是大哥逼你的,我去找大哥把你要回来。”廖妈妈被廖玥转晕了,忙喊:“快点放我下来,小姐,我头晕。”廖玥笑着,又转了几圈,才把廖妈妈放下,导致廖妈妈差点站不稳了。站在走廊下的宇文浩帆叹道:“跟下人这么亲密,为何就是不能原谅亲生母亲呢?” 站稳以后,廖妈妈把廖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嘴里念着:“还好,没有瘦。”廖玥转了一个圈:“身体好着呢,您就放心吧。”廖妈妈舒心的笑了,又问:“孩子呢,带回来了吗?”廖玥嘴巴一瘪:“带什么带啊,宇文家老太太,生怕我不带回去了,死活不让两小子来,那可是宇文家的命根子。”廖妈妈理解的笑笑:“哪家老太太都是一样的,孙子最宝贝了,玥玥,你争点气,再生一个闺女,听话又贴心,你看天鑫,可乖了。只是几个孩子都在外祖家,过几天要老爷带回来陪你玩。” 廖玥眼眶红了:“廖妈妈,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都不通知我,等我接到消息,都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可怜我嫂嫂,多好的人啊,还有那二姨太三姨太,可不要让我遇见她们,忘恩负义的贱人,我定会撕烂她们。” 廖妈妈拍拍廖玥的手:“以前的事不要提了,她们要走,有她们的道理,人嘛,终究是一个缘分。对了,你昨天见了青莲姑娘吗?多亏了她,不然廖府真就散了。”廖玥不高兴了:“你们都说她好,不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嘛,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可不喜欢她。” 廖妈妈脸一拉:“不许这么说,青莲可比你还命苦,但是性格却比你好多了。太太担忧老爷,得了重病,都是青莲照顾的,家里的钱财都还债了,青莲依然四处凑钱给太太买名贵的药材,还有你爹你娘,整个廖府吃的喝的都是她操办的,你不仅不感谢她,还笑话她。”廖玥低头“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就不喜欢青莲,特别是看到哥哥在意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在廖玥心里,只有陈仪才配得上自己哥哥。 第109章 捅了马蜂窝,两个女人吵起来了 转眼到了冬至,青莲也不能躲了,因为廖靖来请了她几次,说再不回去,他就离家出走,搬到青莲的宅子来住。可是青莲真的不愿意面对廖玥,因为她是廖靖的妹妹,不能得罪啊。 小九可是不怕,安慰说:“小姐,我陪你去,她要是欺负你,我来对付她。”青莲忙摆手:“不,不,她就是话里带刺,也没有说有意的针对我,你们两个都是暴脾气,要是干起了,廖府都得被你们拆了。”此时的青莲,好想仪姐姐,她要是在,应该可以轻松拿捏廖玥吧。 青莲今天穿了一件翠绿的琵琶对襟小袄,一条长长的青色云锦长裙,外面披了一件长长的狐毛斗篷,走在雪地里,犹如一只可爱的冬天小精灵。小九穿着粉色的绸缎小袄,一条青黑色的棉裙,披着黑色的小披肩,俏丽又可爱。两个姑娘一边走,一边抓起地上的雪,捏成一个球,然后打在对方的身上,闹得开怀大笑。惹得路人都回头张望。 走进廖府,青莲马上收起了活泼可爱,像一个沉稳的老太太,听说今天老太爷都出关了,可得稳重一点。 不出意料,廖玥看见青莲,还是“哼”了一声,青莲喊她,廖玥也是扭头就走,廖妈妈做了那么多工作,全是白费了。不过青莲也不在意,转头去了小厨房,她要去给张妈妈和廖妈妈帮忙。 看见青莲,廖妈妈忙喊:“青莲,你来干什么啊,现在仆人多,我们都帮不上忙,只是盯着就行了,你快去内堂烤火去。”青莲嘟嘟嘴:“我才不去,我在厨房有安全感,那廖玥,每次都是凶巴巴的,好像我欠她什么一样。”张妈妈笑着摸摸青莲的头:“是不是又受委屈了?她也不会在廖府长久住,你是嫂嫂,多担待一点。” 小九插嘴了:“那还不是没有成亲吗?怎么就是嫂嫂了,再说了,大小姐比我们小姐大那么多,还让小姐包容她,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廖妈妈叹了一口气:“唉,我也劝了不少,或许在她心里,太太的位置是不可侵犯的吧,青莲,日久见人心,其实玥玥也不坏,还很热心肠的,说不定以后你们能处成朋友呢。”青莲也不说话了,心里暗想,她那种火药一样的朋友,我还是避开一点好。 中午时分,一个个热腾腾的菜上桌了,餐厅里早早烧起了火炉,房间里温暖如春,青莲脱了斗篷,拿了一些花瓶,摆弄着小九采来的梅花,廖靖从驿站回来,站在门口,看着花朵下美丽的青莲,笑得咧开了嘴,他轻轻的走到青莲的身后,顺手抱着她的腰,暧昧的说:“小仙女,你回家了?我都打包了铺盖,准备晚上离家出走去你的被窝里面呢。”青莲扭头看着一身冷气的廖靖,叱喝道:“还不快去烤烤火。”廖靖无赖一样粘着青莲:“只要看见你,我全身就像火烧一样,怎么会冷?”两人叽叽歪歪之时,廖玥从门外过来了,大声喊道:“哥,你干嘛啊,大白天的,还要脸不。”廖靖吓得赶紧松开了青莲,这个家,一分钟都不能待了,自己的女人都不能抱抱吗?以前是小九管,好不容易小九有了刘岩,也不多事了,又出来一个妹妹,唉。。。男人好难啊。 松开青莲,廖靖走到火炉边坐下来,对青莲说:“驿站的前期工作差不多了,皇家酒楼的装饰,皇上派了宫里人管着,过完年,开春就能营业了,只是青莲啊,你的助手还没有合适人选啊。”青莲也愁得很,找一个自己放心的帮手,实在太难了。 廖玥也坐到了火炉边,不满的问:“哥,你可不要只操心你们的酒楼,宇文的私塾怎么样了?地方选好了吗?有愿意去学的孩子吗?你得好好宣传啊。”廖靖一脸卑微的笑着:“姑奶奶,你家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地址我选好了,离京城十里地的地方,有一个大宅子,一共有四进,第一进房子做迎客厅,第二进做书院,第三进是学生的住所,第四进是你和妹夫的住所,至于是租下来,还是买下来,那你们两口子去商量。” 廖玥的心思,好像不在是租还是买上面,她不解的问:“第四进我和宇文的住所?我们为什么要住所?”廖靖也不解的反问:“你不去自己家住,难道还想一直赖在廖府?”这下不得了,马蜂窝都捅开了,廖玥泪水涟涟的看着廖靖:“我就知道,廖家嫌弃我,足足七进的房子,没有一间是我的,对,我是嫁出去了,可是我京城的家在廖府啊,你们黑心肠的,居然要把我赶出去。” 廖靖摸不着头脑:“不是,宇文在私塾教书,你不去陪他,住廖府,说得过去吗?女子嫁人了,就得随夫君啊。怎么我就成了黑心肠了?”站在门口的宇文浩帆,正要进来,听到廖玥和廖靖的对话,赶忙走了,廖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重点是我也没有掺和的资本啊,廖玥那性格,我也怕。 廖玥站起来,看看青莲:“你们都商量好了吧,只要我住出去,你们黑心肠的,整个廖家就是你们的了,我那三个侄子,还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折腾呢?仪姐姐,你好可怜啊,看看吧,这个家都没有我们的位置了,今天赶我走,明天就要把孩子们扫地出门了,仪姐姐,你护着爱着的小靖,他的心,被别人挖走了。” 青莲一直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包容着廖玥,谁知道她越来越放肆,还拿孩子们说事,实在气不过了,把手里的梅花一摔,对廖玥说:“廖玥,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这个家,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没有想到我的包容,反而纵容得你无法无天了。三个孩子,可是都喊了我娘的,仪姐姐临终之前,她是把孩子托付给我了的,要是我像你说的那么坏,她会把自己孩子往火坑里面推吗?” 廖玥也不示弱:“仪姐姐天性善良,她被你蒙骗了,不是你挑唆,我哥哥能赶我出去吗?”青莲气得火冒三丈:“你哥哥让你出去住,他都没有告诉过我,不过,我确实很讨厌你。除了宇文和你哥,谁愿意看你天天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廖家欠你的,我可没有欠你的,用不着装着可怜样子,再说了,我与廖靖的婚事,是老太爷同意的,你来搅合也没有用。” 转眼到了冬至,青莲也不能躲了,因为廖靖来请了她几次,说再不回去,他就离家出走,搬到青莲的宅子来住。可是青莲真的不愿意面对廖玥,因为她是廖靖的妹妹,不能得罪啊。 小九可是不怕,安慰说:“小姐,我陪你去,她要是欺负你,我来对付她。”青莲忙摆手:“不,不,她就是话里带刺,也没有说有意的针对我,你们两个都是暴脾气,要是干起了,廖府都得被你们拆了。”此时的青莲,好想仪姐姐,她要是在,应该可以轻松拿捏廖玥吧。 青莲今天穿了一件翠绿的琵琶对襟小袄,一条长长的青色云锦长裙,外面披了一件长长的狐毛斗篷,走在雪地里,犹如一只可爱的冬天小精灵。小九穿着粉色的绸缎小袄,一条青黑色的棉裙,披着黑色的小披肩,俏丽又可爱。两个姑娘一边走,一边抓起地上的雪,捏成一个球,然后打在对方的身上,闹得开怀大笑。惹得路人都回头张望。 走进廖府,青莲马上收起了活泼可爱,像一个沉稳的老太太,听说今天老太爷都出关了,可得稳重一点。 不出意料,廖玥看见青莲,还是“哼”了一声,青莲喊她,廖玥也是扭头就走,廖妈妈做了那么多工作,全是白费了。不过青莲也不在意,转头去了小厨房,她要去给张妈妈和廖妈妈帮忙。 看见青莲,廖妈妈忙喊:“青莲,你来干什么啊,现在仆人多,我们都帮不上忙,只是盯着就行了,你快去内堂烤火去。”青莲嘟嘟嘴:“我才不去,我在厨房有安全感,那廖玥,每次都是凶巴巴的,好像我欠她什么一样。”张妈妈笑着摸摸青莲的头:“是不是又受委屈了?她也不会在廖府长久住,你是嫂嫂,多担待一点。” 小九插嘴了:“那还不是没有成亲吗?怎么就是嫂嫂了,再说了,大小姐比我们小姐大那么多,还让小姐包容她,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廖妈妈叹了一口气:“唉,我也劝了不少,或许在她心里,太太的位置是不可侵犯的吧,青莲,日久见人心,其实玥玥也不坏,还很热心肠的,说不定以后你们能处成朋友呢。”青莲也不说话了,心里暗想,她那种火药一样的朋友,我还是避开一点好。 中午时分,一个个热腾腾的菜上桌了,餐厅里早早烧起了火炉,房间里温暖如春,青莲脱了斗篷,拿了一些花瓶,摆弄着小九采来的梅花,廖靖从驿站回来,站在门口,看着花朵下美丽的青莲,笑得咧开了嘴,他轻轻的走到青莲的身后,顺手抱着她的腰,暧昧的说:“小仙女,你回家了?我都打包了铺盖,准备晚上离家出走去你的被窝里面呢。”青莲扭头看着一身冷气的廖靖,叱喝道:“还不快去烤烤火。”廖靖无赖一样粘着青莲:“只要看见你,我全身就像火烧一样,怎么会冷?”两人叽叽歪歪之时,廖玥从门外过来了,大声喊道:“哥,你干嘛啊,大白天的,还要脸不。”廖靖吓得赶紧松开了青莲,这个家,一分钟都不能待了,自己的女人都不能抱抱吗?以前是小九管,好不容易小九有了刘岩,也不多事了,又出来一个妹妹,唉。。。男人好难啊。 松开青莲,廖靖走到火炉边坐下来,对青莲说:“驿站的前期工作差不多了,皇家酒楼的装饰,皇上派了宫里人管着,过完年,开春就能营业了,只是青莲啊,你的助手还没有合适人选啊。”青莲也愁得很,找一个自己放心的帮手,实在太难了。 廖玥也坐到了火炉边,不满的问:“哥,你可不要只操心你们的酒楼,宇文的私塾怎么样了?地方选好了吗?有愿意去学的孩子吗?你得好好宣传啊。”廖靖一脸卑微的笑着:“姑奶奶,你家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地址我选好了,离京城十里地的地方,有一个大宅子,一共有四进,第一进房子做迎客厅,第二进做书院,第三进是学生的住所,第四进是你和妹夫的住所,至于是租下来,还是买下来,那你们两口子去商量。” 廖玥的心思,好像不在是租还是买上面,她不解的问:“第四进我和宇文的住所?我们为什么要住所?”廖靖也不解的反问:“你不去自己家住,难道还想一直赖在廖府?”这下不得了,马蜂窝都捅开了,廖玥泪水涟涟的看着廖靖:“我就知道,廖家嫌弃我,足足七进的房子,没有一间是我的,对,我是嫁出去了,可是我京城的家在廖府啊,你们黑心肠的,居然要把我赶出去。” 廖靖摸不着头脑:“不是,宇文在私塾教书,你不去陪他,住廖府,说得过去吗?女子嫁人了,就得随夫君啊。怎么我就成了黑心肠了?”站在门口的宇文浩帆,正要进来,听到廖玥和廖靖的对话,赶忙走了,廖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重点是我也没有掺和的资本啊,廖玥那性格,我也怕。 廖玥站起来,看看青莲:“你们都商量好了吧,只要我住出去,你们黑心肠的,整个廖家就是你们的了,我那三个侄子,还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折腾呢?仪姐姐,你好可怜啊,看看吧,这个家都没有我们的位置了,今天赶我走,明天就要把孩子们扫地出门了,仪姐姐,你护着爱着的小靖,他的心,被别人挖走了。” 青莲一直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包容着廖玥,谁知道她越来越放肆,还拿孩子们说事,实在气不过了,把手里的梅花一摔,对廖玥说:“廖玥,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这个家,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没有想到我的包容,反而纵容得你无法无天了。三个孩子,可是都喊了我娘的,仪姐姐临终之前,她是把孩子托付给我了的,要是我像你说的那么坏,她会把自己孩子往火坑里面推吗?” 廖玥也不示弱:“仪姐姐天性善良,她被你蒙骗了,不是你挑唆,我哥哥能赶我出去吗?”青莲气得火冒三丈:“你哥哥让你出去住,他都没有告诉过我,不过,我确实很讨厌你。除了宇文和你哥,谁愿意看你天天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廖家欠你的,我可没有欠你的,用不着装着可怜样子,再说了,我与廖靖的婚事,是老太爷同意的,你来搅合也没有用。” 第110章 母女俩终于和解了 两人吵开了,来吃饭的老太爷和朱妙,站在门口,朱妙着急,一个是相处有了感情的青莲,一个是自己女儿,想着要去劝架,老太爷拉住了她,拍拍朱妙,意思是再看看吧。 廖玥也不哭了,言语犀利的反击青莲:“你有什么资格做廖家的主母?小门小户的乡下丫头,仪姐姐就不一样了,她是高贵的大门户,你才来几天,就想代替她的位置,做梦。”青莲昂起了头,讽刺说:“我再小门小户,也是皇上封的宜人,不让你下跪,是看在廖靖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有脸了?你是给脸不要脸。”廖玥气得指着廖靖说:“哥,你让她滚,我们廖府不要什么宜人,还下跪,她白日做梦吧。” 廖靖不说话,低头喝着茶,女人的战争,最好让她们自己解决,自己多一句话,都是罪人。看见廖靖不吭声,更气了:“你们没良心的,我卖了自己,拿钱养活廖府一家人,我被外人欺负,你们居然都不帮我。”说完大哭起来。 青莲把花瓶重重一摔,吓得廖玥不敢哭了。青莲走到廖玥身边,非常厉害的说:“你卖了自己救了廖府,确实是大义。可是廖玥,你天天拿着这个说事,有意思吗?你问问你哥,他苦不苦?13岁四处经商,游走在土匪之间,几次差点没了命。他为了救朝廷大臣,痛失仪姐姐。你再问问你爹苦不苦,痛失爱人,心灰意冷,天天都是自责和后悔。你再问问你娘苦不苦,为了陪着老太爷走出低迷,让你恨她二十年,跪在你脚下,你却毫不在意。你只看见自己的苦,然后再无限的放大,让每个人都觉得欠你的。你小时候的恐惧,无助,绝望,我方青莲都经历过,我还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人活活的沉入泥塘,而你呢,母亲在,却不珍惜,还任意践踏。你不是不要她吗,好,从今天开始,我方青莲就是姨娘的女儿,你不要我要。” 青莲一转眼,刚好看见了门口的朱妙,便走过去,跪在朱妙的脚下,喊道:“姨娘,以后你就是我娘,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娘,廖玥不珍惜您,我珍惜您,以后我养您老,只要我有一声娘叫,我方青莲做什么都愿意。”说完,青莲就开始磕头了,嘴里喊着“娘。” 朱妙忙扶起青莲,两人拥抱在一起,大哭起来。廖玥横蛮的扯开青莲,大骂:“滚开,这是我的娘,轮得着你叫吗?我自己的娘,谁稀罕你来养她,我自己养。滚开,不要脸的女人。” 那好吧,既然你自己的娘你要养,那我滚开吧。青莲适度的走开,廖玥抱着朱妙,哭着喊:“娘,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我只想自己,其实每个人都不容易,你们包容着我,才让我无法无天的折磨你们,爹娘,我以后不会了。” 老太爷摸摸廖玥的头,老泪纵横:“你们都是好孩子,是爹错了,爹太自私了。”廖靖走到青莲身后,抓着青莲的手,青莲也顾不上吵架了,看着她们和解,哭得一抽一抽的。小九是目瞪口呆,我家小姐这么厉害了吗?宇文心里赞叹着,这未来的嫂嫂,果然不同凡响,我们二十年不能化解的恩怨,她吵一架化解了。 好啦,大吵一架,气氛却比以前好多了。廖靖对仆人说:“开饭啦,你们去拿几坛好酒来,我要跟老太爷一醉方休。”屋里哭得厉害,但是下人们都很高兴,姨娘跟大小姐总算和好了,廖府平日紧张的气氛,下人都害怕。廖玥擦干眼泪,扶着朱妙坐到位置上,自己挨着她坐下,廖靖和青莲自然的坐在一起,可怜的宇文浩帆,一个人坐在一边。 倒上酒,廖翰明举起酒杯,站起来:“今天是冬至,高兴的日子,但是我今天要给你们敬一杯酒,这么多年来,我愧对廖家,希望你们原谅我的糊涂。”说完,一口喝了,廖靖忙站起来说:“爹,您说什么呢?哪有长辈给晚辈敬酒的,您情深义重,值得我们学习,姨娘一直守护着您,值得我们敬佩,我们只希望二老,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的。” 朱妙自然是最欢喜的,多少年了,第一次体会女儿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她也端起了杯子,要敬青莲,廖玥一把夺下来:“娘,不许你跟她喝酒,她骂我呢。”青莲是好气又好笑,端起酒杯,对朱妙说:“娘,我敬您。”酒还没有喝,廖玥站起来了:“能不能要点脸,我娘可没有你这个女儿。”老太爷,廖靖和宇文,都低头笑着。 家庭聚会,除了吃吃喝喝,自然就会聊到明年的计划。廖靖把书院,和驿站酒楼的事,大概的跟廖翰明说了一下,老太爷很赞赏:“很好,把生意重心放到京城,家人也不会再担惊受怕了。你的母亲和太太,都因为打仗而香消玉损,我们对不起她们啊。现在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去边境冒风险了,为父很欣慰。”话题聊到两个女人,自然是令人唏嘘的,廖靖岔开话题:“现在人手安排已经妥帖了,就是青莲的酒楼,还差一个贴心人,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啊。” 老太爷点头:“一个好的帮手,能轻松不少,但是有能力又放心的人,可是不好找啊。”青莲愁得吃不下饭了:“老太爷,您说得对啊,连我的贴身丫鬟小九,都去给我撑门面了,现在我放心的人,只有张妈妈和廖妈妈。”廖妈妈在一旁布菜,温和的笑着:“我和张妈妈一把老骨头,只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了。”廖靖笑道:“您放心,就是您想去,我也不放,在家照顾好青莲就行了,那酒楼,不是靠力气就可以的,还得精明能干,面对的可都是西夏人啊。” 廖玥放下筷子,态度也是反常的好:“我啊,我闲人一个,你们只看外人,自己家里人怎么忘记了?”廖靖差点把碗打破了,青莲差点筷子掉了,两人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廖玥要是去管理酒店,跟青莲一天不得打三次架啊。 宇文浩帆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说:“我看行,玥玥在青州,也是管理不少生意的。而且她泼辣胆子大,青州也是西夏人经常活动的场所,接触得多,对西夏人也很了解。最重要的说,我家玥玥聪明,别说一家酒楼了,管个县城,都没有问题啊。”这。。。夸赞得有点离谱了吧,一个廖府都被她搞得乌烟瘴气,还管一个县城?管你一个人还差不多。 老太爷心里也默许,只是他不能开口啊,不知道青莲怎么想啊。青莲也不说话,心里念着,不要,不要,这么厉害的小姑子,以后还不知道谁管谁呢?廖靖自然也不敢开口,就看她们骂架的样子,都心惊胆战的,两人一起共事,那酒楼,估计都能掀翻了。 两人吵开了,来吃饭的老太爷和朱妙,站在门口,朱妙着急,一个是相处有了感情的青莲,一个是自己女儿,想着要去劝架,老太爷拉住了她,拍拍朱妙,意思是再看看吧。 廖玥也不哭了,言语犀利的反击青莲:“你有什么资格做廖家的主母?小门小户的乡下丫头,仪姐姐就不一样了,她是高贵的大门户,你才来几天,就想代替她的位置,做梦。”青莲昂起了头,讽刺说:“我再小门小户,也是皇上封的宜人,不让你下跪,是看在廖靖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有脸了?你是给脸不要脸。”廖玥气得指着廖靖说:“哥,你让她滚,我们廖府不要什么宜人,还下跪,她白日做梦吧。” 廖靖不说话,低头喝着茶,女人的战争,最好让她们自己解决,自己多一句话,都是罪人。看见廖靖不吭声,更气了:“你们没良心的,我卖了自己,拿钱养活廖府一家人,我被外人欺负,你们居然都不帮我。”说完大哭起来。 青莲把花瓶重重一摔,吓得廖玥不敢哭了。青莲走到廖玥身边,非常厉害的说:“你卖了自己救了廖府,确实是大义。可是廖玥,你天天拿着这个说事,有意思吗?你问问你哥,他苦不苦?13岁四处经商,游走在土匪之间,几次差点没了命。他为了救朝廷大臣,痛失仪姐姐。你再问问你爹苦不苦,痛失爱人,心灰意冷,天天都是自责和后悔。你再问问你娘苦不苦,为了陪着老太爷走出低迷,让你恨她二十年,跪在你脚下,你却毫不在意。你只看见自己的苦,然后再无限的放大,让每个人都觉得欠你的。你小时候的恐惧,无助,绝望,我方青莲都经历过,我还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人活活的沉入泥塘,而你呢,母亲在,却不珍惜,还任意践踏。你不是不要她吗,好,从今天开始,我方青莲就是姨娘的女儿,你不要我要。” 青莲一转眼,刚好看见了门口的朱妙,便走过去,跪在朱妙的脚下,喊道:“姨娘,以后你就是我娘,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娘,廖玥不珍惜您,我珍惜您,以后我养您老,只要我有一声娘叫,我方青莲做什么都愿意。”说完,青莲就开始磕头了,嘴里喊着“娘。” 朱妙忙扶起青莲,两人拥抱在一起,大哭起来。廖玥横蛮的扯开青莲,大骂:“滚开,这是我的娘,轮得着你叫吗?我自己的娘,谁稀罕你来养她,我自己养。滚开,不要脸的女人。” 那好吧,既然你自己的娘你要养,那我滚开吧。青莲适度的走开,廖玥抱着朱妙,哭着喊:“娘,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我只想自己,其实每个人都不容易,你们包容着我,才让我无法无天的折磨你们,爹娘,我以后不会了。” 老太爷摸摸廖玥的头,老泪纵横:“你们都是好孩子,是爹错了,爹太自私了。”廖靖走到青莲身后,抓着青莲的手,青莲也顾不上吵架了,看着她们和解,哭得一抽一抽的。小九是目瞪口呆,我家小姐这么厉害了吗?宇文心里赞叹着,这未来的嫂嫂,果然不同凡响,我们二十年不能化解的恩怨,她吵一架化解了。 好啦,大吵一架,气氛却比以前好多了。廖靖对仆人说:“开饭啦,你们去拿几坛好酒来,我要跟老太爷一醉方休。”屋里哭得厉害,但是下人们都很高兴,姨娘跟大小姐总算和好了,廖府平日紧张的气氛,下人都害怕。廖玥擦干眼泪,扶着朱妙坐到位置上,自己挨着她坐下,廖靖和青莲自然的坐在一起,可怜的宇文浩帆,一个人坐在一边。 倒上酒,廖翰明举起酒杯,站起来:“今天是冬至,高兴的日子,但是我今天要给你们敬一杯酒,这么多年来,我愧对廖家,希望你们原谅我的糊涂。”说完,一口喝了,廖靖忙站起来说:“爹,您说什么呢?哪有长辈给晚辈敬酒的,您情深义重,值得我们学习,姨娘一直守护着您,值得我们敬佩,我们只希望二老,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的。” 朱妙自然是最欢喜的,多少年了,第一次体会女儿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她也端起了杯子,要敬青莲,廖玥一把夺下来:“娘,不许你跟她喝酒,她骂我呢。”青莲是好气又好笑,端起酒杯,对朱妙说:“娘,我敬您。”酒还没有喝,廖玥站起来了:“能不能要点脸,我娘可没有你这个女儿。”老太爷,廖靖和宇文,都低头笑着。 家庭聚会,除了吃吃喝喝,自然就会聊到明年的计划。廖靖把书院,和驿站酒楼的事,大概的跟廖翰明说了一下,老太爷很赞赏:“很好,把生意重心放到京城,家人也不会再担惊受怕了。你的母亲和太太,都因为打仗而香消玉损,我们对不起她们啊。现在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去边境冒风险了,为父很欣慰。”话题聊到两个女人,自然是令人唏嘘的,廖靖岔开话题:“现在人手安排已经妥帖了,就是青莲的酒楼,还差一个贴心人,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啊。” 老太爷点头:“一个好的帮手,能轻松不少,但是有能力又放心的人,可是不好找啊。”青莲愁得吃不下饭了:“老太爷,您说得对啊,连我的贴身丫鬟小九,都去给我撑门面了,现在我放心的人,只有张妈妈和廖妈妈。”廖妈妈在一旁布菜,温和的笑着:“我和张妈妈一把老骨头,只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了。”廖靖笑道:“您放心,就是您想去,我也不放,在家照顾好青莲就行了,那酒楼,不是靠力气就可以的,还得精明能干,面对的可都是西夏人啊。” 廖玥放下筷子,态度也是反常的好:“我啊,我闲人一个,你们只看外人,自己家里人怎么忘记了?”廖靖差点把碗打破了,青莲差点筷子掉了,两人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廖玥要是去管理酒店,跟青莲一天不得打三次架啊。 宇文浩帆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说:“我看行,玥玥在青州,也是管理不少生意的。而且她泼辣胆子大,青州也是西夏人经常活动的场所,接触得多,对西夏人也很了解。最重要的说,我家玥玥聪明,别说一家酒楼了,管个县城,都没有问题啊。”这。。。夸赞得有点离谱了吧,一个廖府都被她搞得乌烟瘴气,还管一个县城?管你一个人还差不多。 老太爷心里也默许,只是他不能开口啊,不知道青莲怎么想啊。青莲也不说话,心里念着,不要,不要,这么厉害的小姑子,以后还不知道谁管谁呢?廖靖自然也不敢开口,就看她们骂架的样子,都心惊胆战的,两人一起共事,那酒楼,估计都能掀翻了。 第111章 廖玥要去酒楼帮忙 廖玥看他们都不说话,放低姿态了:“我知道青莲怎么想的,就是怕我脾气大,不服管呗。有一说一啊,我是不喜欢你,但是既然共事了,我还是会有分寸的,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保证不还嘴。要是你觉得我实在干得不好,再开除我也可以啊,我保证没有怨言。”朱妙也忙搭话:“是啊,青莲,要不给玥玥一个机会?”果然是母女同心啊,才喊了几声娘,就护着自己女儿了。 青莲左右为难,答应吧,万一合不来,怎么好意思开除?不答应吧,长辈都开口了。廖靖倒是一口回绝了:“不行,玥玥你要去书院,哪有两口子分开的?宇文也需要人照顾啊。”话音一落,宇文浩帆表态了:“大哥,你不要担心我,我教书,心思都在孩子们身上,玥玥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我很高兴,像青莲一样,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和处事能力,多难得啊。”这。。。廖靖瞪了一眼不懂人事的宇文,为难的看着青莲。 一桌人等着青莲的表态,青莲为难的咽咽口水,艰难的说:“酒楼的大股东是皇上,我只是有经营权,而且那么多大臣都看着,廖玥你要是愿意跟着我,那你得遵守规则,有事在家说,如果在酒楼大大咧咧,什么话都说,那我也不会给你面子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就是答应了。特别是朱妙,只要廖玥跟着青莲,她就能天天看到女儿了。 廖玥不屑的说:“你放心啦,我廖玥说到做到,今天当着爹娘大哥的面,我发誓在外面,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放心?放心个毛球球,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要一个大刺猬啊。老太爷端起酒杯:“既然玥玥发誓了,肯定就能做到,来,青莲,恭喜你找了一个好助手。”青莲满脸哀怨,我能不喝这杯酒吗? 吃完饭,廖靖送青莲回去,一路上,看着生无可恋的青莲,不停的安慰着:“青莲,我那妹妹,虽然泼辣,但是能力还是有的,你要想想啊,十多岁就能找个良人把自己嫁了,又一个人远赴千里去了青州,要是没有一点魄力,谁能做到?”青莲叹了一口气:“也许她是有能力,可是我看见她就害怕,心理压力太大了。像小九,悠芝姨,我都能吩咐他们干活,这大小姐,我敢吩咐吗?” 廖靖一拍胸脯:“当然能啊,你随意吩咐,要是她不听话,你来找我,我把她弄驿站去卖皮货去,累不死她。”青莲噗嗤一笑:“你这做哥哥的,真是想的出来。”廖靖拉着青莲的手说:“其实玥玥跟你说同一种人,全身长满了刺,没有安全感。只是你保护自己的方法是蛰伏,她的方法是张牙舞爪,但是你们的心灵,却不会轻易打开,怕受到伤害。玥玥还不了解你,所以才会装着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她是很仗义的一个人,就看你们怎么相处了。” 廖靖的一番话,让青莲有了共鸣,是啊,一个大小姐,开口就带刺,确实像以前的自己。看青莲脸色有些缓和了,廖靖趁热打铁:“其实啊,有廖玥在你身边,我很放心,就她那脾气,谁要是敢欺负你,她还不得拼命啊,唉,一个大小姐给你做跟班的,你还不高兴呢?”青莲别扭的打了一下廖靖:“你的妹妹,自然是都好的,你看他对你歪腻得,谁要靠近她哥,她就得咬谁。”廖靖一脸骄傲的问:“你吃醋了?哈哈,我们青莲终于会吃醋了。” 洁白的雪地里,廖靖踩着雪,搂着青莲,你侬我侬。身后的小九和刘岩,两人打着雪仗,憨憨刘岩居然抓一大把雪,打在小九的头发上,气得小九要哭了,刘岩不停的哄着,求饶着。廖靖回头看着他们,哈哈大笑。 书院的事,很快就定下来了,方云衣和宇文浩帆各出了二十万两,把宅子买下来了,取名云帆书院。经过廖靖的四处游说,再加上方云衣是皇上伴读的身份,很快就有二十几个孩子来报名了。廖靖也是四处张罗着,给大宅子进行了修缮和改造,过完年就可以开学了。 书院离京城有十来里路,但是离方府却很近,方云衣也不种菜了,每天去书院看着,还指点着,什么地方要修改,廖靖也很乐意的接受,舅舅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上来,多么令人高兴啊。 而青莲,因为年关了,繁楼的生意也是最好的时候,她恨不得一人当作两人用,小九和茶铺闲下来的工人,都到繁楼来帮忙了。只是上次皇上来了以后,再也没有来过。 最和谐的还是廖府,年关将近,府里的一切物质,都是廖玥和朱妙处理,乡下送来的鸡鸭鱼,还有土货,都要清理出来,还有各家的礼物,也要分类准备,比如陈家的,那是最好的东西,都要拿出来送去,自己不吃都可以,陈府是一点也不能少的。 而三个孩子,依然在陈府,因为陈母离不开天鑫,陈老爷派人来说,让天意和天明回来过年,等初一了,再带天鑫来给老太爷拜年,大家好好聚一天。 又是一场大雪,也没有阻挡过年的气氛。大街上,孩童们穿着厚厚的棉服,拿着小小的花炮,四处招摇。只要谁手里有花炮,后面定跟着一群小孩,笑着喊着,鞭炮也尽情的绽放着一瞬间的美丽。妇人们总是匆匆忙忙的穿梭在菜市场,布衣店,过年的鸡鸭鱼肉得准备好了,一家人的新衣服也是不能少的。她们一边说着钱不够花,一边又喊着:老板,给我来十斤肉。笑呵呵的脸庞,在大雪的映照下,褶褶生辉。而中年男人,都赶在最后几天,该收的钱,要收回来了,该送的礼要送了,该劈的柴要劈了。 还有那学子们,都冒雪回家了,一年一次的团聚,无论学业压力多大,都要赶回去看望父母,祭拜祖宗。只要国家稳定,老百姓就能安居乐业,就算家里穷点,总也能过一个好年,大街上连流浪汉都没有了,听说全部被接到朝廷的居安所了,他们也能过一个暖和的大年。 最忙的自然是宫里,也不知道皇上今年怎么了,居然要选一些有官身的闲官和有封号的夫人们,定在腊月廿八,进宫喝茶聚会,名义上是要听听老百姓真实的建议,实际上是为什么,谁也猜不透。而方云衣和青莲,就在名单之中。 廖玥看他们都不说话,放低姿态了:“我知道青莲怎么想的,就是怕我脾气大,不服管呗。有一说一啊,我是不喜欢你,但是既然共事了,我还是会有分寸的,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保证不还嘴。要是你觉得我实在干得不好,再开除我也可以啊,我保证没有怨言。”朱妙也忙搭话:“是啊,青莲,要不给玥玥一个机会?”果然是母女同心啊,才喊了几声娘,就护着自己女儿了。 青莲左右为难,答应吧,万一合不来,怎么好意思开除?不答应吧,长辈都开口了。廖靖倒是一口回绝了:“不行,玥玥你要去书院,哪有两口子分开的?宇文也需要人照顾啊。”话音一落,宇文浩帆表态了:“大哥,你不要担心我,我教书,心思都在孩子们身上,玥玥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我很高兴,像青莲一样,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和处事能力,多难得啊。”这。。。廖靖瞪了一眼不懂人事的宇文,为难的看着青莲。 一桌人等着青莲的表态,青莲为难的咽咽口水,艰难的说:“酒楼的大股东是皇上,我只是有经营权,而且那么多大臣都看着,廖玥你要是愿意跟着我,那你得遵守规则,有事在家说,如果在酒楼大大咧咧,什么话都说,那我也不会给你面子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就是答应了。特别是朱妙,只要廖玥跟着青莲,她就能天天看到女儿了。 廖玥不屑的说:“你放心啦,我廖玥说到做到,今天当着爹娘大哥的面,我发誓在外面,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放心?放心个毛球球,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要一个大刺猬啊。老太爷端起酒杯:“既然玥玥发誓了,肯定就能做到,来,青莲,恭喜你找了一个好助手。”青莲满脸哀怨,我能不喝这杯酒吗? 吃完饭,廖靖送青莲回去,一路上,看着生无可恋的青莲,不停的安慰着:“青莲,我那妹妹,虽然泼辣,但是能力还是有的,你要想想啊,十多岁就能找个良人把自己嫁了,又一个人远赴千里去了青州,要是没有一点魄力,谁能做到?”青莲叹了一口气:“也许她是有能力,可是我看见她就害怕,心理压力太大了。像小九,悠芝姨,我都能吩咐他们干活,这大小姐,我敢吩咐吗?” 廖靖一拍胸脯:“当然能啊,你随意吩咐,要是她不听话,你来找我,我把她弄驿站去卖皮货去,累不死她。”青莲噗嗤一笑:“你这做哥哥的,真是想的出来。”廖靖拉着青莲的手说:“其实玥玥跟你说同一种人,全身长满了刺,没有安全感。只是你保护自己的方法是蛰伏,她的方法是张牙舞爪,但是你们的心灵,却不会轻易打开,怕受到伤害。玥玥还不了解你,所以才会装着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她是很仗义的一个人,就看你们怎么相处了。” 廖靖的一番话,让青莲有了共鸣,是啊,一个大小姐,开口就带刺,确实像以前的自己。看青莲脸色有些缓和了,廖靖趁热打铁:“其实啊,有廖玥在你身边,我很放心,就她那脾气,谁要是敢欺负你,她还不得拼命啊,唉,一个大小姐给你做跟班的,你还不高兴呢?”青莲别扭的打了一下廖靖:“你的妹妹,自然是都好的,你看他对你歪腻得,谁要靠近她哥,她就得咬谁。”廖靖一脸骄傲的问:“你吃醋了?哈哈,我们青莲终于会吃醋了。” 洁白的雪地里,廖靖踩着雪,搂着青莲,你侬我侬。身后的小九和刘岩,两人打着雪仗,憨憨刘岩居然抓一大把雪,打在小九的头发上,气得小九要哭了,刘岩不停的哄着,求饶着。廖靖回头看着他们,哈哈大笑。 书院的事,很快就定下来了,方云衣和宇文浩帆各出了二十万两,把宅子买下来了,取名云帆书院。经过廖靖的四处游说,再加上方云衣是皇上伴读的身份,很快就有二十几个孩子来报名了。廖靖也是四处张罗着,给大宅子进行了修缮和改造,过完年就可以开学了。 书院离京城有十来里路,但是离方府却很近,方云衣也不种菜了,每天去书院看着,还指点着,什么地方要修改,廖靖也很乐意的接受,舅舅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上来,多么令人高兴啊。 而青莲,因为年关了,繁楼的生意也是最好的时候,她恨不得一人当作两人用,小九和茶铺闲下来的工人,都到繁楼来帮忙了。只是上次皇上来了以后,再也没有来过。 最和谐的还是廖府,年关将近,府里的一切物质,都是廖玥和朱妙处理,乡下送来的鸡鸭鱼,还有土货,都要清理出来,还有各家的礼物,也要分类准备,比如陈家的,那是最好的东西,都要拿出来送去,自己不吃都可以,陈府是一点也不能少的。 而三个孩子,依然在陈府,因为陈母离不开天鑫,陈老爷派人来说,让天意和天明回来过年,等初一了,再带天鑫来给老太爷拜年,大家好好聚一天。 又是一场大雪,也没有阻挡过年的气氛。大街上,孩童们穿着厚厚的棉服,拿着小小的花炮,四处招摇。只要谁手里有花炮,后面定跟着一群小孩,笑着喊着,鞭炮也尽情的绽放着一瞬间的美丽。妇人们总是匆匆忙忙的穿梭在菜市场,布衣店,过年的鸡鸭鱼肉得准备好了,一家人的新衣服也是不能少的。她们一边说着钱不够花,一边又喊着:老板,给我来十斤肉。笑呵呵的脸庞,在大雪的映照下,褶褶生辉。而中年男人,都赶在最后几天,该收的钱,要收回来了,该送的礼要送了,该劈的柴要劈了。 还有那学子们,都冒雪回家了,一年一次的团聚,无论学业压力多大,都要赶回去看望父母,祭拜祖宗。只要国家稳定,老百姓就能安居乐业,就算家里穷点,总也能过一个好年,大街上连流浪汉都没有了,听说全部被接到朝廷的居安所了,他们也能过一个暖和的大年。 最忙的自然是宫里,也不知道皇上今年怎么了,居然要选一些有官身的闲官和有封号的夫人们,定在腊月廿八,进宫喝茶聚会,名义上是要听听老百姓真实的建议,实际上是为什么,谁也猜不透。而方云衣和青莲,就在名单之中。 第112章 张贵人请你去说话 青莲拿到宫里太监送来的请柬,头疼了两次。第一,皇宫礼节繁多,人员复杂,像青莲这种小地方长大的孩子,只会采茶扫地做饭,那些规矩让人很是难受。第二,皇宫除了皇上和皇后,各宫妃子,还有那些太监宫女,是一个都不能得罪啊,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传到主子耳朵里,人家莫名其妙就能恨上你。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动不动自己拿着宜人的身份吓唬别人,给了你好处,自然就有代价啊。唉。。。。。 廿八一大早,青莲在穿衣打扮上,真是下了功夫,首先不能太靓丽,会遭人记恨,又不能太寒酸了,会遭人笑话,总得不上不下,要得体才行。青莲选了一件纯白色打底的绣花小袄,一条浅色黄色花边绣裙,披了一件灰色的兔毛斗篷,有少女的清纯,又很沉稳,还保暖。梳了一个简单的半高发髻,在发髻上,插了一根简单的金叉,后面的长发绑了一根发绳,宛如一位邻家小妹。 到了宫门口,舅舅在等着青莲,青莲忙下马车行礼:“舅舅,我就知道您会等我,青莲最怕进宫了,很不自在。”方云衣牵着青莲下车,温和的安慰:“不怕,有舅舅在,什么也不要怕。”青莲幸福的嘟嘟嘴:“嗯,舅舅是青莲的保护伞。”话说得太早了,两人刚进宫,迎面就来了一位宫女,对方云衣和青莲行礼说:“方宜人,我家贵妃娘娘想请您去凤仪阁说话。” 青莲一脸懵逼,不是,我也不认识张贵人啊,我一个小小的商女,她请我去干什么啊,难道她也要搞一个义捐?青莲看看舅舅,刚刚不是说是我的保护伞吗?您倒是救救我啊。方云衣无奈的说:“青莲,你去吧,我在大厅等你。”怎么救?方云衣也不认识张贵人,更不知道她找青莲干什么,如果只是说说话,我总不能拦着吧。 方云衣郁闷的看着青莲的背影,转头去了福宁殿,聚会之前,先去看看老朋友,没有毛病吧。赵祯看到方云衣很是意外:“云衣兄,来得挺早啊,怎么?没有跟青莲一起进宫?”方云衣也很意外,他好像跟青莲挺熟啊?方云衣行礼:“官家,青莲跟臣一起来的,只是半路被张贵人身边的宫女叫去说话了,大殿也没有来几个人,所以臣先来看看您。” “张贵人?青莲宫里的熟人挺多啊,皇后苗娘子可都是见过她的。”赵祯很是惊讶。方云衣微笑道:“臣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青莲与张贵人熟悉。倒是皇后娘娘,上次在苗娘子宫里遇到,青莲捐了一万两成立女性独立基金。”赵祯瞬间明白了,感情宫里的女人,都拿青莲做靶子呢,什么熟悉不熟悉的,不过是看中她口袋里的钱。 赵祯对站在一边的粱淮吉说:“你过一炷香时间,去凤仪阁把青莲请回来。”粱淮吉应允,去早了是不给张贵人面子,去晚了,只怕青莲骑虎难下,一炷香时间刚刚好。 青莲跟在宫女身后,心里一万个为什么?如果张贵人只是要钱,还是有惊无险,就怕她有其他要求啊。唉,皇宫可比大宅院可怕多了,比如这次,只要跟着宫女进了凤仪阁,肯定就得罪皇后了,可是不来能行吗?我一个商女,能得罪谁?头好疼啊。 来到凤仪阁,青莲弯着身子进殿行礼:“贵人娘娘万福。”一个威严又张狂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传说中的方青莲,是何模样?”青莲缓缓抬头,见到张贵人的一瞬间,眼睛都直了。她微胖的圆脸,一双柔情似水的丹凤眼,透出一丝不屑,高高的发髻,戴着玉盘头饰,一身靓丽的红色长袍,整个人衬托得明艳动人,高贵无比。不要说男人了,就是我也喜欢她啊,难怪皇后不得宠。 张贵人娇丽的脸上,露出丝丝赞许:“嗯,跟我想象的差不多,一个刚刚长开的小丫头。”青莲惶恐的低下头,张贵人喊道:“赐座,上茶。”宫女们悄无声息的端来凳子,又送来一杯煮茶。张贵人喝了一口茶,语言温柔,话却很犀利:“小小丫头,本事还是不小的,居然可以拿到皇家酒楼的经营权,皇后和官家果然喜欢你啊。” 青莲脑袋飞速转,皇家酒楼跟皇后没有关系啊。是皇上当着韩琦和欧阳修面说出来的,也是廖靖去面见皇上时,正式提出来的,可见经过了朝廷大臣同意的,怎么扯上皇后娘娘呢?应该怎么回答?青莲的脑细胞死了一大片,才回话:“贵人娘娘,皇家酒楼的经营权,是臣女未来的夫君告诉我的,可能是皇上见我家老爷救韩大人有功,给与的补偿吧?臣女年初倒是见过皇后娘娘,当初讨论的是成立女性独立基金会,后面臣女家里发生了变故,就再也没有进宫了。” 青莲也不是傻子,我不是任何一方的人,不要拿我当棋子,你要是要钱,我捐点可以,要是把我当皇后的枪把子,那可没门,捐了一万两,皇后娘娘可也没有照顾过我。张贵人脸色缓和了一点:“也是啊,你家老爷确实立了大功,不过你能经营皇家酒楼,也是有本事的人,以前你姐姐青菲说你胆识过人,看来不假啊。” 青莲脑袋轰轰的,皇后与张贵人就够难对付了,又出来一个青菲,我的天,这不是皇宫,是地狱啊。青莲低微的笑道:“青菲倒是谬赞了,比起她娘,我连自保都难以招架。”说我没有关系,只要是跟娘有关的,我宁死不让。张贵人抿嘴一笑:“你们家里的事,我可不愿意听,青莲,只是你捐了一万两银子,听说皇后的名册里面,都没有你的名字啊。” 张贵人也是后宫的老狐狸啊,你们家里要死要活跟我没有关系,现在就是要拉拢青莲这颗大树做自己的经济后盾,皇后对她不好,我可以对她好啊,皇后有曹家支持她,只要青莲愿意倒戈,自己多了青莲,方云衣两颗大树。而青菲那个蠢货,除了一个正直的夫君,无任何可利用之处。 青莲抬头,笑吟吟的回道:“张贵人,你也需要成立什么基金会吗?青莲愿意捐钱的,如果其他妃子愿意为女性做一些事,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支持。老百姓家的女孩子不容易,想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青莲是深有体会的,宫里的娘娘们能为普通女性着想,青莲真的好感动。” 青莲到底是看过孙子兵法的,你们不是要争吗?好,我遍地开花,只要后宫娘娘们找我我都捐,这样谁也不会拉拢我了吧。张贵人对青莲模糊不清的态度,十分反感,正要提示之时,门外的宫女来报:“贵人娘娘,皇上身边的粱公公,来请方宜人了,说要商讨一下皇家酒楼的开业细节。”得了,皇上来救人了,张贵人再猖狂也没有办法,只好放青莲离去了。 青莲拿到宫里太监送来的请柬,头疼了两次。第一,皇宫礼节繁多,人员复杂,像青莲这种小地方长大的孩子,只会采茶扫地做饭,那些规矩让人很是难受。第二,皇宫除了皇上和皇后,各宫妃子,还有那些太监宫女,是一个都不能得罪啊,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传到主子耳朵里,人家莫名其妙就能恨上你。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动不动自己拿着宜人的身份吓唬别人,给了你好处,自然就有代价啊。唉。。。。。 廿八一大早,青莲在穿衣打扮上,真是下了功夫,首先不能太靓丽,会遭人记恨,又不能太寒酸了,会遭人笑话,总得不上不下,要得体才行。青莲选了一件纯白色打底的绣花小袄,一条浅色黄色花边绣裙,披了一件灰色的兔毛斗篷,有少女的清纯,又很沉稳,还保暖。梳了一个简单的半高发髻,在发髻上,插了一根简单的金叉,后面的长发绑了一根发绳,宛如一位邻家小妹。 到了宫门口,舅舅在等着青莲,青莲忙下马车行礼:“舅舅,我就知道您会等我,青莲最怕进宫了,很不自在。”方云衣牵着青莲下车,温和的安慰:“不怕,有舅舅在,什么也不要怕。”青莲幸福的嘟嘟嘴:“嗯,舅舅是青莲的保护伞。”话说得太早了,两人刚进宫,迎面就来了一位宫女,对方云衣和青莲行礼说:“方宜人,我家贵妃娘娘想请您去凤仪阁说话。” 青莲一脸懵逼,不是,我也不认识张贵人啊,我一个小小的商女,她请我去干什么啊,难道她也要搞一个义捐?青莲看看舅舅,刚刚不是说是我的保护伞吗?您倒是救救我啊。方云衣无奈的说:“青莲,你去吧,我在大厅等你。”怎么救?方云衣也不认识张贵人,更不知道她找青莲干什么,如果只是说说话,我总不能拦着吧。 方云衣郁闷的看着青莲的背影,转头去了福宁殿,聚会之前,先去看看老朋友,没有毛病吧。赵祯看到方云衣很是意外:“云衣兄,来得挺早啊,怎么?没有跟青莲一起进宫?”方云衣也很意外,他好像跟青莲挺熟啊?方云衣行礼:“官家,青莲跟臣一起来的,只是半路被张贵人身边的宫女叫去说话了,大殿也没有来几个人,所以臣先来看看您。” “张贵人?青莲宫里的熟人挺多啊,皇后苗娘子可都是见过她的。”赵祯很是惊讶。方云衣微笑道:“臣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青莲与张贵人熟悉。倒是皇后娘娘,上次在苗娘子宫里遇到,青莲捐了一万两成立女性独立基金。”赵祯瞬间明白了,感情宫里的女人,都拿青莲做靶子呢,什么熟悉不熟悉的,不过是看中她口袋里的钱。 赵祯对站在一边的粱淮吉说:“你过一炷香时间,去凤仪阁把青莲请回来。”粱淮吉应允,去早了是不给张贵人面子,去晚了,只怕青莲骑虎难下,一炷香时间刚刚好。 青莲跟在宫女身后,心里一万个为什么?如果张贵人只是要钱,还是有惊无险,就怕她有其他要求啊。唉,皇宫可比大宅院可怕多了,比如这次,只要跟着宫女进了凤仪阁,肯定就得罪皇后了,可是不来能行吗?我一个商女,能得罪谁?头好疼啊。 来到凤仪阁,青莲弯着身子进殿行礼:“贵人娘娘万福。”一个威严又张狂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传说中的方青莲,是何模样?”青莲缓缓抬头,见到张贵人的一瞬间,眼睛都直了。她微胖的圆脸,一双柔情似水的丹凤眼,透出一丝不屑,高高的发髻,戴着玉盘头饰,一身靓丽的红色长袍,整个人衬托得明艳动人,高贵无比。不要说男人了,就是我也喜欢她啊,难怪皇后不得宠。 张贵人娇丽的脸上,露出丝丝赞许:“嗯,跟我想象的差不多,一个刚刚长开的小丫头。”青莲惶恐的低下头,张贵人喊道:“赐座,上茶。”宫女们悄无声息的端来凳子,又送来一杯煮茶。张贵人喝了一口茶,语言温柔,话却很犀利:“小小丫头,本事还是不小的,居然可以拿到皇家酒楼的经营权,皇后和官家果然喜欢你啊。” 青莲脑袋飞速转,皇家酒楼跟皇后没有关系啊。是皇上当着韩琦和欧阳修面说出来的,也是廖靖去面见皇上时,正式提出来的,可见经过了朝廷大臣同意的,怎么扯上皇后娘娘呢?应该怎么回答?青莲的脑细胞死了一大片,才回话:“贵人娘娘,皇家酒楼的经营权,是臣女未来的夫君告诉我的,可能是皇上见我家老爷救韩大人有功,给与的补偿吧?臣女年初倒是见过皇后娘娘,当初讨论的是成立女性独立基金会,后面臣女家里发生了变故,就再也没有进宫了。” 青莲也不是傻子,我不是任何一方的人,不要拿我当棋子,你要是要钱,我捐点可以,要是把我当皇后的枪把子,那可没门,捐了一万两,皇后娘娘可也没有照顾过我。张贵人脸色缓和了一点:“也是啊,你家老爷确实立了大功,不过你能经营皇家酒楼,也是有本事的人,以前你姐姐青菲说你胆识过人,看来不假啊。” 青莲脑袋轰轰的,皇后与张贵人就够难对付了,又出来一个青菲,我的天,这不是皇宫,是地狱啊。青莲低微的笑道:“青菲倒是谬赞了,比起她娘,我连自保都难以招架。”说我没有关系,只要是跟娘有关的,我宁死不让。张贵人抿嘴一笑:“你们家里的事,我可不愿意听,青莲,只是你捐了一万两银子,听说皇后的名册里面,都没有你的名字啊。” 张贵人也是后宫的老狐狸啊,你们家里要死要活跟我没有关系,现在就是要拉拢青莲这颗大树做自己的经济后盾,皇后对她不好,我可以对她好啊,皇后有曹家支持她,只要青莲愿意倒戈,自己多了青莲,方云衣两颗大树。而青菲那个蠢货,除了一个正直的夫君,无任何可利用之处。 青莲抬头,笑吟吟的回道:“张贵人,你也需要成立什么基金会吗?青莲愿意捐钱的,如果其他妃子愿意为女性做一些事,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支持。老百姓家的女孩子不容易,想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青莲是深有体会的,宫里的娘娘们能为普通女性着想,青莲真的好感动。” 青莲到底是看过孙子兵法的,你们不是要争吗?好,我遍地开花,只要后宫娘娘们找我我都捐,这样谁也不会拉拢我了吧。张贵人对青莲模糊不清的态度,十分反感,正要提示之时,门外的宫女来报:“贵人娘娘,皇上身边的粱公公,来请方宜人了,说要商讨一下皇家酒楼的开业细节。”得了,皇上来救人了,张贵人再猖狂也没有办法,只好放青莲离去了。 第113章 无聊的聚会,青莲要睡着了 一路上,青莲后背发冷,如果皇上不来救她,张贵人要是逼着她站队,该怎么办?唉,这次是不是把张贵人也得罪了?粱淮吉看出了青莲的紧张,轻声说:“你不要紧张,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张贵人,李贵人,她们背后左不过就是皇上。”青莲不解:“她们背后有皇上,我还能不怕?” 粱淮吉笑笑,这傻丫头没有听出我的言外之意啊,她们有皇上,你不是也有皇上吗?皇上给你撑着,你怕她们干什么。可是青莲想了一路,真的没有想通为什么。 青莲跟着粱淮吉来到大殿,舅舅正在座位上等着她,青莲问粱淮吉:“梁先生,不是皇上要商讨酒楼开业事宜吗,怎么到大殿来了?”方云衣笑着跟粱淮吉行礼:“梁先生,辛苦了。”又对青莲说:“大过年的,商量什么开业?皇上派梁先生去帮你解围的。怎么样,张贵人没有为难你吧。” 青莲才恍然大悟,又低声说:“要是再晚去一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还是舅舅厉害,是你去找的皇上吧。”方云衣自豪的点头:“当然,舅舅说了保护你的,怎么能食言?”青莲偷摸笑着,给舅舅竖起了大拇指。 大殿陆陆续续坐满了人,除了皇上皇后和张贵人,其余的人都到齐了。方云衣有意无意的看着前面坐着的苗娘子,她还是那么温和娴静。苗娘子与徽柔小声说着什么,一颗心都在女儿身上,硬是一眼也没有看方云衣。方云衣失落的喝了一口酒。青莲看在眼里,内心真是同情他们,苗娘子多聪明的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怎会看舅舅呢?哪怕是一眼,都会带来不必要误会。 终于,皇上牵着皇后的手,双双出现在大殿,大殿内静悄悄的,来参加活动的男女,随着皇上和皇后转动视线,只见皇上拉着皇后,还时不时帮她提长裙的衣摆,好一幅恩爱的图画。青莲眼睛都看直了,对舅舅说:“好令人羡慕啊,舅舅,以后你也要找个相亲相爱的舅妈。”方云衣笑道:“逢场作戏而已,傻瓜。”逢场作戏?明明皇上笑得很温文尔雅啊,每个动作都很谦和得体,皇后笑得多幸福。 皇上上座以后,殿内所有人行礼:“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福康。”皇上挥挥手:“平身,请坐。”随后,宫里的乐队,开始奏乐,一场豪华的与民同乐的盛宴开始了。青莲不喜欢看歌舞,还没有我们繁楼的好看,倒是对桌子上的糕点,很有兴趣。这个福娃娃,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我们繁楼应该也能做出来吧? 皇上无意的瞟向青莲,只见她歪着脑袋研究糕点,还用手去捏,方云衣打了一下她,又在轻声说着什么,估计是要她注意宫里规矩吧。看着,赵祯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方云衣,你让她吃一个怎么啦?一旁的苗娘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曲终,皇上端起酒杯,大声说:“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宫宴,各位都是为朝廷做出贡献的人,平日难得进宫一趟,今天君民同乐,一醉方休。”宫殿里的人,都举起酒杯,皇上敬酒,多大的面子啊,回家以后,可以吹一年了。 酒还没有喝,只见大门打开,进来一位神态轻盈,却娇艳动人的女子,大殿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睛都看直了。不是青莲刚刚见过她,估计也得被她迷倒了,而此时,青莲却不敢看,美丽外表的张贵人,太吓人了。 皇后明显很气恼,却保持着惯有的微笑。皇上眼睛一亮,伸出手,拉着张贵人坐在身边,轻声的责怪:“碧涵,你迟到了。”张贵人娇嗔的回答:“官家,我就是想挑一件得体的衣服,所以耽搁了时间,您不会怪碧涵吧。”赵祯依然谦和的笑着:“自然不会。”青莲远远看着,心里骂着,男人都是一样,果然只喜欢美丽的外表,难怪一个小小贵人,能轻易盖过皇后的风头,唉。。。谁要人家是真的漂亮呢?还是研究我喜欢的糕点吧。 张贵人坐下,赵祯眼睛瞟了一下青莲,她嘟着嘴,用手指在戳糕点,莫不是刚刚受了张贵人的气?又看我对她这么好,吃醋了?吃醋好,吃醋好啊。赵祯莫名的暗笑,苗娘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一个是无意,一个是满心爱恋,无论是谁,终究也逃不过落花流水水无意的爱情。 喝酒听曲,再听取大家的意见,比如税收是不是过高?社会治安如何?有没有官员欺压百姓等等,皇上还真是一个好皇上,只要有人提出意见,赵祯都让粱淮吉记下来,事后要一一去核实。一餐饭下来,青莲都快睡着了,这么无聊的聚会,但愿明年不要再办。 终于宴会结束了,青莲好像从梦中惊醒一样,精神也好了,忍不住抱怨:“舅舅,你说这种聚会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繁楼多赚几两银子呢?”方云衣小声骂道:“不许这么说,皇上那么用心的听老百姓的心声,你却快要睡着了。”青莲叹了一口气:“我觉得皇上也不容易。”两人起身,准备出宫回家,还能赶上繁楼的中午饭,很不幸的是,刚出门,就被粱淮吉拦住了:“方大人,方宜人,皇上在福宁殿备了酒菜,请你们过去小酌。”青莲眼睛发晕,仿佛看不见天亮了。 无可奈何的青莲,跟着舅舅,来到了福宁殿,很意外的是,苗娘子也在。本来觉得难捱的青莲,顿时觉得天空又亮了,她上前给皇上苗娘子行礼,然后拉着苗娘子说:“娘娘,我想您呢,您的身体可好一些?”苗娘子温柔的笑着:“很好,你带来的药茶,我一直喝。”赵祯看着尴尬的方云衣,拍拍他的肩:“到了福宁殿,就没有了约束,来,上桌,云衣兄。” 皇上和苗娘子都熟悉,也没有了那么多规矩,青莲轻松了不少,此时,只见宫女端来两盘糕点,放在青莲面前,赵祯笑着说:“青莲,我在大殿,看你一直研究这糕点,你好好看看,下次繁楼也可以推出啊。”青莲满脸欢喜,拿了一个:“我得试试,到底是什么材质,我一直想吃,舅舅不让。”青莲咬了一口,满口清香,边嚼边说:“糯米,藕粉,白芝麻,木薯粉,咦,还有珍珠粉的香味,官家,那这得多值钱啊,繁楼恐怕做不出来,太名贵了。” 赵祯一汪柔情的出主意:“把珍珠粉去掉,有营养又美味就行了。”青莲忙点头:“对对,其余的材料倒是不贵,只是这雕工,惟妙惟肖,我能不能打包带回去一个?让繁楼的师傅看看能否做出来?”赵祯一拍桌子:“没问题,带一盘回去。”方云衣和苗娘子笑着,方云衣只是觉得皇上也把青莲当作小孩子一样,没有太在意。 一路上,青莲后背发冷,如果皇上不来救她,张贵人要是逼着她站队,该怎么办?唉,这次是不是把张贵人也得罪了?粱淮吉看出了青莲的紧张,轻声说:“你不要紧张,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张贵人,李贵人,她们背后左不过就是皇上。”青莲不解:“她们背后有皇上,我还能不怕?” 粱淮吉笑笑,这傻丫头没有听出我的言外之意啊,她们有皇上,你不是也有皇上吗?皇上给你撑着,你怕她们干什么。可是青莲想了一路,真的没有想通为什么。 青莲跟着粱淮吉来到大殿,舅舅正在座位上等着她,青莲问粱淮吉:“梁先生,不是皇上要商讨酒楼开业事宜吗,怎么到大殿来了?”方云衣笑着跟粱淮吉行礼:“梁先生,辛苦了。”又对青莲说:“大过年的,商量什么开业?皇上派梁先生去帮你解围的。怎么样,张贵人没有为难你吧。” 青莲才恍然大悟,又低声说:“要是再晚去一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还是舅舅厉害,是你去找的皇上吧。”方云衣自豪的点头:“当然,舅舅说了保护你的,怎么能食言?”青莲偷摸笑着,给舅舅竖起了大拇指。 大殿陆陆续续坐满了人,除了皇上皇后和张贵人,其余的人都到齐了。方云衣有意无意的看着前面坐着的苗娘子,她还是那么温和娴静。苗娘子与徽柔小声说着什么,一颗心都在女儿身上,硬是一眼也没有看方云衣。方云衣失落的喝了一口酒。青莲看在眼里,内心真是同情他们,苗娘子多聪明的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怎会看舅舅呢?哪怕是一眼,都会带来不必要误会。 终于,皇上牵着皇后的手,双双出现在大殿,大殿内静悄悄的,来参加活动的男女,随着皇上和皇后转动视线,只见皇上拉着皇后,还时不时帮她提长裙的衣摆,好一幅恩爱的图画。青莲眼睛都看直了,对舅舅说:“好令人羡慕啊,舅舅,以后你也要找个相亲相爱的舅妈。”方云衣笑道:“逢场作戏而已,傻瓜。”逢场作戏?明明皇上笑得很温文尔雅啊,每个动作都很谦和得体,皇后笑得多幸福。 皇上上座以后,殿内所有人行礼:“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福康。”皇上挥挥手:“平身,请坐。”随后,宫里的乐队,开始奏乐,一场豪华的与民同乐的盛宴开始了。青莲不喜欢看歌舞,还没有我们繁楼的好看,倒是对桌子上的糕点,很有兴趣。这个福娃娃,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我们繁楼应该也能做出来吧? 皇上无意的瞟向青莲,只见她歪着脑袋研究糕点,还用手去捏,方云衣打了一下她,又在轻声说着什么,估计是要她注意宫里规矩吧。看着,赵祯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方云衣,你让她吃一个怎么啦?一旁的苗娘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曲终,皇上端起酒杯,大声说:“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宫宴,各位都是为朝廷做出贡献的人,平日难得进宫一趟,今天君民同乐,一醉方休。”宫殿里的人,都举起酒杯,皇上敬酒,多大的面子啊,回家以后,可以吹一年了。 酒还没有喝,只见大门打开,进来一位神态轻盈,却娇艳动人的女子,大殿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睛都看直了。不是青莲刚刚见过她,估计也得被她迷倒了,而此时,青莲却不敢看,美丽外表的张贵人,太吓人了。 皇后明显很气恼,却保持着惯有的微笑。皇上眼睛一亮,伸出手,拉着张贵人坐在身边,轻声的责怪:“碧涵,你迟到了。”张贵人娇嗔的回答:“官家,我就是想挑一件得体的衣服,所以耽搁了时间,您不会怪碧涵吧。”赵祯依然谦和的笑着:“自然不会。”青莲远远看着,心里骂着,男人都是一样,果然只喜欢美丽的外表,难怪一个小小贵人,能轻易盖过皇后的风头,唉。。。谁要人家是真的漂亮呢?还是研究我喜欢的糕点吧。 张贵人坐下,赵祯眼睛瞟了一下青莲,她嘟着嘴,用手指在戳糕点,莫不是刚刚受了张贵人的气?又看我对她这么好,吃醋了?吃醋好,吃醋好啊。赵祯莫名的暗笑,苗娘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一个是无意,一个是满心爱恋,无论是谁,终究也逃不过落花流水水无意的爱情。 喝酒听曲,再听取大家的意见,比如税收是不是过高?社会治安如何?有没有官员欺压百姓等等,皇上还真是一个好皇上,只要有人提出意见,赵祯都让粱淮吉记下来,事后要一一去核实。一餐饭下来,青莲都快睡着了,这么无聊的聚会,但愿明年不要再办。 终于宴会结束了,青莲好像从梦中惊醒一样,精神也好了,忍不住抱怨:“舅舅,你说这种聚会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繁楼多赚几两银子呢?”方云衣小声骂道:“不许这么说,皇上那么用心的听老百姓的心声,你却快要睡着了。”青莲叹了一口气:“我觉得皇上也不容易。”两人起身,准备出宫回家,还能赶上繁楼的中午饭,很不幸的是,刚出门,就被粱淮吉拦住了:“方大人,方宜人,皇上在福宁殿备了酒菜,请你们过去小酌。”青莲眼睛发晕,仿佛看不见天亮了。 无可奈何的青莲,跟着舅舅,来到了福宁殿,很意外的是,苗娘子也在。本来觉得难捱的青莲,顿时觉得天空又亮了,她上前给皇上苗娘子行礼,然后拉着苗娘子说:“娘娘,我想您呢,您的身体可好一些?”苗娘子温柔的笑着:“很好,你带来的药茶,我一直喝。”赵祯看着尴尬的方云衣,拍拍他的肩:“到了福宁殿,就没有了约束,来,上桌,云衣兄。” 皇上和苗娘子都熟悉,也没有了那么多规矩,青莲轻松了不少,此时,只见宫女端来两盘糕点,放在青莲面前,赵祯笑着说:“青莲,我在大殿,看你一直研究这糕点,你好好看看,下次繁楼也可以推出啊。”青莲满脸欢喜,拿了一个:“我得试试,到底是什么材质,我一直想吃,舅舅不让。”青莲咬了一口,满口清香,边嚼边说:“糯米,藕粉,白芝麻,木薯粉,咦,还有珍珠粉的香味,官家,那这得多值钱啊,繁楼恐怕做不出来,太名贵了。” 赵祯一汪柔情的出主意:“把珍珠粉去掉,有营养又美味就行了。”青莲忙点头:“对对,其余的材料倒是不贵,只是这雕工,惟妙惟肖,我能不能打包带回去一个?让繁楼的师傅看看能否做出来?”赵祯一拍桌子:“没问题,带一盘回去。”方云衣和苗娘子笑着,方云衣只是觉得皇上也把青莲当作小孩子一样,没有太在意。 第114章 陪皇上用餐 糕点打包好了,青莲终于放心的坐下来吃饭了。粱淮吉拿出贡酒,给青莲和苗娘子倒了半杯,给皇上方云衣倒满了。赵祯对方云衣说:“云衣兄,你对心禾,缺一个道歉,今天就借着这杯酒,敬心禾一杯吧。” 青莲马上老实了,他们的恩恩怨怨,比话本还曲折复杂,自己可不能多一句嘴。方云衣端起酒杯,却说:“我要敬皇上与苗娘子,青春年少的岁月,也抵不过今天的和谐美满。”方云衣怎么会把苗娘子推入不堪境地呢?唯有赞美皇上与苗娘子的美满,才能消除皇上的疑心。 苗娘子爽快的举起杯子:“六哥哥,云衣哥哥,谢谢你们一直护佑心禾平安,时隔多年,我们还能相聚,应该倍加珍惜。”六哥哥是苗娘子少女时期对赵祯的称呼,赵祯也举起酒杯,有些动容:“心禾,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愧对云衣兄,往事不再提,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说完,一饮而尽,方云衣和苗娘子也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粱淮吉又给他们倒满了。赵祯看看青莲,问:“酒楼装修得差不多了,人手准备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青莲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们不是聊少年美好时光吗,怎么问到我身上来了?青莲摇摇头:“不用,我想好了,皇后娘娘不是培养了一批想要赚钱的女性吗,我想去找皇后娘娘,看看有没有愿意来我们酒楼的,可以解决一部分工作。” 赵祯点点头:“很好,想法不错,皇家酒楼,她们可以赚钱,也很体面,你倒是挺惦记女性独立的。”聊到这个话题,青莲打开了话匣:“当然了,虽然在您的带领下,老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依然有苦难的一群人,她们走投无路之下,会卖身去妓院,或者去做小妾,如果有个靠体力养活自己的工作,我相信大多数女性不会愿意去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赵祯呵呵笑着:“是啊,不过青莲,你也不能想太远了,解救全民妇女,就是我也做不到。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尽力而为啊。”是啊,妓院天天爆满,只要有利,总是有人愿意去做的,不是人人都有那么高的觉悟。 青莲低下头,摸摸鼻子,继续吃饭。赵祯忍不住笑了:“怎么?不愿意面对现实?”青莲挑起眉毛,支吾着说:“我确实有点用力过猛了,您说得很对。嘿嘿”说完还傻傻的笑了两声。赵祯又看向方云衣:“书院准备得怎么样了?”苗娘子一愣,他要开书院?太好了,终于从阴霾中走出来了。 方云衣微微笑:“是廖靖的妹夫,有点才华,但是又不想做官,家里还不缺钱,想做做学问,教教孩子,刚好我无所事事,廖靖就推荐了我跟他一起开一个书院。”赵祯赞许的点头:“很好,刚好你的一身才华,也不会浪费了。”方云衣摆摆手:“我不行,而且我们教的都是孩童。”每一句话,都是有寓意的,教的孩童,也不可能去科考,那我就纯粹是爱好,而不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皇上对你亲近的人,可以百依百顺,唯一一点不能插手朝堂,那是最大的忌讳。而方云衣,又怎么不懂? 话题太沉重,青莲突然想起了什么,满脸期待的对赵祯说:“官家,我舅舅也会颂词吗?我很想听官家颂词。”一句话,所有人都尬了,方云衣和苗娘子不约而同的看着赵祯,你颂词,跟谁颂,在哪里颂?青莲为何知道?难道又溜出宫去了? 赵祯满脸通红的解释:“是欧阳大人,拉着我和韩大人去繁楼听他写的蝶恋花。编曲确实很动人,情绪的感染下,我便与欧阳大人韩大人颂了几首词,这丫头听上瘾了。”方云衣和苗娘子才松了一口气,方云衣怕的是皇上对青莲心存其他想法,而苗娘子担心皇上又偷偷去见青莲了,情愫难以放下,伤人伤己。既然多人相伴,那是自己想多了。 青莲不解的说:“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方云衣严肃的点头:“当然,这些话,要是大臣听见了,定会参官家一本的,还有皇后娘娘,也定会苦口婆心的劝阻。”青莲马上低下头:“原来皇上也这么难啊。” 赵祯举杯对青莲说:“宫里可不能随意颂词,皇上的规矩,比任何人都多,全天下都看着我呢。云衣兄,青莲,你们是自由的,我很是羡慕,来,喝一口。”墙外的人羡慕墙内的,而墙内的人又羡慕墙外的,人啊,总是如此纠结吧。 终于可以回家了,累了一天的青莲,回到小院,就看见廖靖在等她了。廖靖拉着青莲的手,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担心坏了。”青莲把进宫前前后后,详细跟廖靖说了,叹道:“陪皇上吃饭,你知道多约束吗?我是没有办法啊。”廖靖深有同感:“你说得对,上次入宫,我吓得腿发抖。还是在家舒服,可以摸摸青莲的小手,还能吃青莲亲手做的菜,那是真香啊。”两个土包子,笑得可响亮了。 突然廖靖想起来什么,问青莲:“上次我在福宁殿,看见皇上的的宫里,有繁楼的黄酒。”青莲想了半天,才记起了,她从脖子上拿出一根红绳编制的项链,对廖靖说:“你看,这个翡翠,好看吧,上面就是荷花,是皇上送的,我就回赠了一壶黄酒。” 廖靖一愣,皇上送的?这么贵重的礼物?皇上是什么意思?廖靖忙说:“青莲,这是皇宫里的东西,你不能戴在身上,万一有人看见了,那就说不清了。”青莲慌忙取下翡翠,问:“这个很贵吗?老爷,要不要还回去?当时也问了梁先生,他说不贵啊。” 还好,就算皇上有心,青莲绝对是无意的。廖靖看了看翡翠,沉思说:“既然是皇上送的,一定不会便宜,我们留着,但是不能让别人看见,幸亏现在是冬天,要是被张贵人看见了,误会了怎么办?” 青莲拿着翡翠,赶紧藏到了首饰盒,这东西有点吓人啊,下次不戴了。廖靖心里不免有些吃醋,拉着青莲问:“青莲,你会不会变心?”青莲认真的摇头:“一女不嫁二夫,我是你的四姨太,怎么可能会变心呢?还有仪姐姐的嘱托,我都记着呢。老爷,你为何这样问?” 廖靖放心的刮刮青莲的鼻子:“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算来的福星啊,肯定怕你把我抛弃了啊。”青莲气得追着廖靖打。 糕点打包好了,青莲终于放心的坐下来吃饭了。粱淮吉拿出贡酒,给青莲和苗娘子倒了半杯,给皇上方云衣倒满了。赵祯对方云衣说:“云衣兄,你对心禾,缺一个道歉,今天就借着这杯酒,敬心禾一杯吧。” 青莲马上老实了,他们的恩恩怨怨,比话本还曲折复杂,自己可不能多一句嘴。方云衣端起酒杯,却说:“我要敬皇上与苗娘子,青春年少的岁月,也抵不过今天的和谐美满。”方云衣怎么会把苗娘子推入不堪境地呢?唯有赞美皇上与苗娘子的美满,才能消除皇上的疑心。 苗娘子爽快的举起杯子:“六哥哥,云衣哥哥,谢谢你们一直护佑心禾平安,时隔多年,我们还能相聚,应该倍加珍惜。”六哥哥是苗娘子少女时期对赵祯的称呼,赵祯也举起酒杯,有些动容:“心禾,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愧对云衣兄,往事不再提,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说完,一饮而尽,方云衣和苗娘子也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粱淮吉又给他们倒满了。赵祯看看青莲,问:“酒楼装修得差不多了,人手准备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青莲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们不是聊少年美好时光吗,怎么问到我身上来了?青莲摇摇头:“不用,我想好了,皇后娘娘不是培养了一批想要赚钱的女性吗,我想去找皇后娘娘,看看有没有愿意来我们酒楼的,可以解决一部分工作。” 赵祯点点头:“很好,想法不错,皇家酒楼,她们可以赚钱,也很体面,你倒是挺惦记女性独立的。”聊到这个话题,青莲打开了话匣:“当然了,虽然在您的带领下,老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依然有苦难的一群人,她们走投无路之下,会卖身去妓院,或者去做小妾,如果有个靠体力养活自己的工作,我相信大多数女性不会愿意去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赵祯呵呵笑着:“是啊,不过青莲,你也不能想太远了,解救全民妇女,就是我也做不到。你不要给自己压力,尽力而为啊。”是啊,妓院天天爆满,只要有利,总是有人愿意去做的,不是人人都有那么高的觉悟。 青莲低下头,摸摸鼻子,继续吃饭。赵祯忍不住笑了:“怎么?不愿意面对现实?”青莲挑起眉毛,支吾着说:“我确实有点用力过猛了,您说得很对。嘿嘿”说完还傻傻的笑了两声。赵祯又看向方云衣:“书院准备得怎么样了?”苗娘子一愣,他要开书院?太好了,终于从阴霾中走出来了。 方云衣微微笑:“是廖靖的妹夫,有点才华,但是又不想做官,家里还不缺钱,想做做学问,教教孩子,刚好我无所事事,廖靖就推荐了我跟他一起开一个书院。”赵祯赞许的点头:“很好,刚好你的一身才华,也不会浪费了。”方云衣摆摆手:“我不行,而且我们教的都是孩童。”每一句话,都是有寓意的,教的孩童,也不可能去科考,那我就纯粹是爱好,而不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皇上对你亲近的人,可以百依百顺,唯一一点不能插手朝堂,那是最大的忌讳。而方云衣,又怎么不懂? 话题太沉重,青莲突然想起了什么,满脸期待的对赵祯说:“官家,我舅舅也会颂词吗?我很想听官家颂词。”一句话,所有人都尬了,方云衣和苗娘子不约而同的看着赵祯,你颂词,跟谁颂,在哪里颂?青莲为何知道?难道又溜出宫去了? 赵祯满脸通红的解释:“是欧阳大人,拉着我和韩大人去繁楼听他写的蝶恋花。编曲确实很动人,情绪的感染下,我便与欧阳大人韩大人颂了几首词,这丫头听上瘾了。”方云衣和苗娘子才松了一口气,方云衣怕的是皇上对青莲心存其他想法,而苗娘子担心皇上又偷偷去见青莲了,情愫难以放下,伤人伤己。既然多人相伴,那是自己想多了。 青莲不解的说:“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方云衣严肃的点头:“当然,这些话,要是大臣听见了,定会参官家一本的,还有皇后娘娘,也定会苦口婆心的劝阻。”青莲马上低下头:“原来皇上也这么难啊。” 赵祯举杯对青莲说:“宫里可不能随意颂词,皇上的规矩,比任何人都多,全天下都看着我呢。云衣兄,青莲,你们是自由的,我很是羡慕,来,喝一口。”墙外的人羡慕墙内的,而墙内的人又羡慕墙外的,人啊,总是如此纠结吧。 终于可以回家了,累了一天的青莲,回到小院,就看见廖靖在等她了。廖靖拉着青莲的手,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担心坏了。”青莲把进宫前前后后,详细跟廖靖说了,叹道:“陪皇上吃饭,你知道多约束吗?我是没有办法啊。”廖靖深有同感:“你说得对,上次入宫,我吓得腿发抖。还是在家舒服,可以摸摸青莲的小手,还能吃青莲亲手做的菜,那是真香啊。”两个土包子,笑得可响亮了。 突然廖靖想起来什么,问青莲:“上次我在福宁殿,看见皇上的的宫里,有繁楼的黄酒。”青莲想了半天,才记起了,她从脖子上拿出一根红绳编制的项链,对廖靖说:“你看,这个翡翠,好看吧,上面就是荷花,是皇上送的,我就回赠了一壶黄酒。” 廖靖一愣,皇上送的?这么贵重的礼物?皇上是什么意思?廖靖忙说:“青莲,这是皇宫里的东西,你不能戴在身上,万一有人看见了,那就说不清了。”青莲慌忙取下翡翠,问:“这个很贵吗?老爷,要不要还回去?当时也问了梁先生,他说不贵啊。” 还好,就算皇上有心,青莲绝对是无意的。廖靖看了看翡翠,沉思说:“既然是皇上送的,一定不会便宜,我们留着,但是不能让别人看见,幸亏现在是冬天,要是被张贵人看见了,误会了怎么办?” 青莲拿着翡翠,赶紧藏到了首饰盒,这东西有点吓人啊,下次不戴了。廖靖心里不免有些吃醋,拉着青莲问:“青莲,你会不会变心?”青莲认真的摇头:“一女不嫁二夫,我是你的四姨太,怎么可能会变心呢?还有仪姐姐的嘱托,我都记着呢。老爷,你为何这样问?” 廖靖放心的刮刮青莲的鼻子:“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算来的福星啊,肯定怕你把我抛弃了啊。”青莲气得追着廖靖打。 第115章 皇后认可青莲 坤宁殿,曹皇后喝着莲靖茶铺的美容茶,对贴身宫女董和说:“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董和在一旁调香,回答着:“娘娘,张总管去打听了,我只知道青莲进了凤仪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曹皇后冷笑着:“张贵人是越来越放肆了,宴会迟到不说,还来挖我的人。方青莲我也不喜欢她,如果她要是敢倒向张贵人,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董和温柔的笑着:“娘娘,青莲最喜欢的是苗娘子,而且她又知道您和苗娘子的关系,她要是倒向张贵人,不是同时得罪了两位娘娘吗?她不会那么傻的,您放心吧。” 曹皇后点头:“也是,就算上次她捐钱,我没有给她好脸色,她也不至于得罪心禾啊。我看啊,就是张贵人着急拉拢势力,以为方青莲好拿捏,其实也是一只狐狸。”董和抬头,看着皇后,责怪道:“娘娘,青莲才17岁,哪里就是狐狸了,我看她倒是挺纯粹的,捐钱就是捐钱,上次廖府出那么大的事,她都没有求任何人啊。换了其他商人,只怕早就哭到您面前来了。” 曹皇后满意的点头:“也是,还算有骨气,要是她拒绝了张贵人,我倒是可以重新扶持扶持她。”两人聊着天,皇上身边的张冒则进来了,董和也赶紧站起来,给张冒则行礼。 张冒则没有理会董和,给皇后娘娘行礼。曹皇后着急的问:“冒则,你打听得怎么样了。”张冒则稳重的说:“娘娘,张贵人说方青莲拿到皇家酒楼的经营权,是您的主意,但是方青莲说是皇上感谢廖靖给的关照,还说后宫任何一个娘娘,如果想办对女子有利的基金会,她都愿意捐钱。后来就被粱淮吉喊走了。” 曹皇后冷笑着:“这方青莲,倒是聪明,谁也不得罪啊。他们在福宁殿用膳,都说了什么?”张冒则笑道:“聊了关于皇家酒楼的一些事宜,方青莲说想从您的教坊去招人进酒楼帮工,言语中,对您成立女性独立基金会,很是敬佩,皇上也很满意。”曹皇后嘴角上扬:“很好,虽然她谁都不得罪,可是又无意中在皇上面前表扬了我,果然聪明。冒则,方青莲酒楼用人,让她自己去教坊挑,要多少给多少。”张冒则笑着行礼:“是,您做的可都是对大宋女性有利的好事,而不是像张贵人一样,花里胡哨,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曹皇后更是欢喜,长得漂亮也只是一时,再说了,世上漂亮女子还少吗?还得实打实的做出成绩,皇上大臣才能认可啊。曹皇后心里欢喜,对张贵人迟到之事,居然也没有那么怀恨了。 张冒则是谁?他是伴着皇上一起长大的太监,皇上掌权以后,他便升为了总管,以前只负责皇上的吃喝拉撒,现在整个宫里的太监宫女,他都要负责,还经常被皇上派出去办一些大臣们无法查询的事,所以经常出宫一年半载的,这次也是刚刚才回来。 张冒则是皇上最信任的太监,可是他为何会被皇后所用?难道他对皇上不忠吗?不,不,说到底,就是一个世人难解的一个情字啊。曹皇后未入宫之前,就定了娃娃亲,无奈那男子只喜欢修仙,不喜欢女子,在成亲之夜,曹皇后与那新郎,自行决定和离。曹皇后拿了和离书,离开男子家里,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在外办事的张冒则。张冒则对这奇女子,一见钟情,又一路护送曹皇后回府,无奈自己是太监,只好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 巧就巧在,一年以后,曹皇后居然被大臣选中,做了皇上的皇后,皇上对这个被迫的妻子非常不满,也极少去坤宁殿,曹皇后很是孤苦烦闷,那张冒则重逢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多多安慰,两颗孤寂的心,越走越近,所以只要曹皇后想知道什么,张冒则基本都会去打听清楚。《注:看起来很离谱的事,实际上是有历史可查证的。》 无论张冒则如何爱护曹皇后,只是他也无法控制皇上的情感啊,一直不得宠的曹皇后,依然不得宠。张冒则心疼皇后,痛恨张贵人,可皇上才是自己的主子啊,也不能太过于张狂,只能暗地里做一些手脚,就算如此,皇上还是疼爱张贵人,气人不? 青莲的得到了皇后的认可,也就得到了张冒则的认可,所以去教坊挑人的时候,青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照。 青莲带着廖玥来到皇家教坊,还没有进去,廖玥就被这规模惊呆了。民间教坊,基本都是培养一些歌伎舞姬,送往青楼,酒楼卖唱,有些出色的,就被大户人家买回去养着,自己在家听听曲,如果有利益交往,也会把她们送人,结局都是很悲惨的。 而皇后办的教坊就不一样了,任何女子,都可以免费报名,进去学习各种生存本能,比如青莲要挑选的女工,她们经过正规培训,会很大方的迎接客人,说一些体面的话,走路,微笑,都是有统一的标准。青莲看着她们,虽然没有美貌的外表,但是体贴温柔的言语,还有干净利索的装扮,一看就是做事的人。 青莲很满意,没有想到,那高高在上,还有点小矫情的皇后,办起正事来,令人刮目相看啊。教坊的嬷嬷介绍青莲:“这是皇家酒楼的管理老板方青莲,今天她来为酒楼挑选女工。皇家酒楼,顾名思义,是朝廷的酒楼,虽然我们只是一个工人,却很体面,而且方老板也提出来了,皇家酒楼的女工,一个月月例6两银子,比任何一间酒楼的月例都要高。不过,酒楼来往客人众多,生意红火,也很辛苦,谁愿意去的,可以来报名,他们酒楼只要30名女工。” 教坊嬷嬷话刚落音,女工们就开始窃窃私语了:“一个月六两银子啊,一年就是72两,我要去我要去。”“我年纪大了,不知道方老板会不会要我啊?”而一些年轻的女孩子,则犹豫着,去酒楼钱是多,可没有布衣店胭脂店首饰店体面啊,倒茶送水,收拾桌子,天天都是油滋滋的,还是不要去了,再等等吧。 因为工钱多,很多家庭贫困的女孩子,还是来报名了,而更多的,是中年女性,体面的工作,轮不到她们,酒楼就是她们只好的出处了,钱多,还是皇家的,也不会被人看不起。 坤宁殿,曹皇后喝着莲靖茶铺的美容茶,对贴身宫女董和说:“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董和在一旁调香,回答着:“娘娘,张总管去打听了,我只知道青莲进了凤仪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曹皇后冷笑着:“张贵人是越来越放肆了,宴会迟到不说,还来挖我的人。方青莲我也不喜欢她,如果她要是敢倒向张贵人,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董和温柔的笑着:“娘娘,青莲最喜欢的是苗娘子,而且她又知道您和苗娘子的关系,她要是倒向张贵人,不是同时得罪了两位娘娘吗?她不会那么傻的,您放心吧。” 曹皇后点头:“也是,就算上次她捐钱,我没有给她好脸色,她也不至于得罪心禾啊。我看啊,就是张贵人着急拉拢势力,以为方青莲好拿捏,其实也是一只狐狸。”董和抬头,看着皇后,责怪道:“娘娘,青莲才17岁,哪里就是狐狸了,我看她倒是挺纯粹的,捐钱就是捐钱,上次廖府出那么大的事,她都没有求任何人啊。换了其他商人,只怕早就哭到您面前来了。” 曹皇后满意的点头:“也是,还算有骨气,要是她拒绝了张贵人,我倒是可以重新扶持扶持她。”两人聊着天,皇上身边的张冒则进来了,董和也赶紧站起来,给张冒则行礼。 张冒则没有理会董和,给皇后娘娘行礼。曹皇后着急的问:“冒则,你打听得怎么样了。”张冒则稳重的说:“娘娘,张贵人说方青莲拿到皇家酒楼的经营权,是您的主意,但是方青莲说是皇上感谢廖靖给的关照,还说后宫任何一个娘娘,如果想办对女子有利的基金会,她都愿意捐钱。后来就被粱淮吉喊走了。” 曹皇后冷笑着:“这方青莲,倒是聪明,谁也不得罪啊。他们在福宁殿用膳,都说了什么?”张冒则笑道:“聊了关于皇家酒楼的一些事宜,方青莲说想从您的教坊去招人进酒楼帮工,言语中,对您成立女性独立基金会,很是敬佩,皇上也很满意。”曹皇后嘴角上扬:“很好,虽然她谁都不得罪,可是又无意中在皇上面前表扬了我,果然聪明。冒则,方青莲酒楼用人,让她自己去教坊挑,要多少给多少。”张冒则笑着行礼:“是,您做的可都是对大宋女性有利的好事,而不是像张贵人一样,花里胡哨,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曹皇后更是欢喜,长得漂亮也只是一时,再说了,世上漂亮女子还少吗?还得实打实的做出成绩,皇上大臣才能认可啊。曹皇后心里欢喜,对张贵人迟到之事,居然也没有那么怀恨了。 张冒则是谁?他是伴着皇上一起长大的太监,皇上掌权以后,他便升为了总管,以前只负责皇上的吃喝拉撒,现在整个宫里的太监宫女,他都要负责,还经常被皇上派出去办一些大臣们无法查询的事,所以经常出宫一年半载的,这次也是刚刚才回来。 张冒则是皇上最信任的太监,可是他为何会被皇后所用?难道他对皇上不忠吗?不,不,说到底,就是一个世人难解的一个情字啊。曹皇后未入宫之前,就定了娃娃亲,无奈那男子只喜欢修仙,不喜欢女子,在成亲之夜,曹皇后与那新郎,自行决定和离。曹皇后拿了和离书,离开男子家里,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在外办事的张冒则。张冒则对这奇女子,一见钟情,又一路护送曹皇后回府,无奈自己是太监,只好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 巧就巧在,一年以后,曹皇后居然被大臣选中,做了皇上的皇后,皇上对这个被迫的妻子非常不满,也极少去坤宁殿,曹皇后很是孤苦烦闷,那张冒则重逢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多多安慰,两颗孤寂的心,越走越近,所以只要曹皇后想知道什么,张冒则基本都会去打听清楚。《注:看起来很离谱的事,实际上是有历史可查证的。》 无论张冒则如何爱护曹皇后,只是他也无法控制皇上的情感啊,一直不得宠的曹皇后,依然不得宠。张冒则心疼皇后,痛恨张贵人,可皇上才是自己的主子啊,也不能太过于张狂,只能暗地里做一些手脚,就算如此,皇上还是疼爱张贵人,气人不? 青莲的得到了皇后的认可,也就得到了张冒则的认可,所以去教坊挑人的时候,青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照。 青莲带着廖玥来到皇家教坊,还没有进去,廖玥就被这规模惊呆了。民间教坊,基本都是培养一些歌伎舞姬,送往青楼,酒楼卖唱,有些出色的,就被大户人家买回去养着,自己在家听听曲,如果有利益交往,也会把她们送人,结局都是很悲惨的。 而皇后办的教坊就不一样了,任何女子,都可以免费报名,进去学习各种生存本能,比如青莲要挑选的女工,她们经过正规培训,会很大方的迎接客人,说一些体面的话,走路,微笑,都是有统一的标准。青莲看着她们,虽然没有美貌的外表,但是体贴温柔的言语,还有干净利索的装扮,一看就是做事的人。 青莲很满意,没有想到,那高高在上,还有点小矫情的皇后,办起正事来,令人刮目相看啊。教坊的嬷嬷介绍青莲:“这是皇家酒楼的管理老板方青莲,今天她来为酒楼挑选女工。皇家酒楼,顾名思义,是朝廷的酒楼,虽然我们只是一个工人,却很体面,而且方老板也提出来了,皇家酒楼的女工,一个月月例6两银子,比任何一间酒楼的月例都要高。不过,酒楼来往客人众多,生意红火,也很辛苦,谁愿意去的,可以来报名,他们酒楼只要30名女工。” 教坊嬷嬷话刚落音,女工们就开始窃窃私语了:“一个月六两银子啊,一年就是72两,我要去我要去。”“我年纪大了,不知道方老板会不会要我啊?”而一些年轻的女孩子,则犹豫着,去酒楼钱是多,可没有布衣店胭脂店首饰店体面啊,倒茶送水,收拾桌子,天天都是油滋滋的,还是不要去了,再等等吧。 因为工钱多,很多家庭贫困的女孩子,还是来报名了,而更多的,是中年女性,体面的工作,轮不到她们,酒楼就是她们只好的出处了,钱多,还是皇家的,也不会被人看不起。 第116章 开业前的准备 不大一会儿,廖玥拿着登记的本子,说:“好啦,名额满了,如果我们人手不够的话,还会再来招人,报名了的女工,明天去西街的皇家酒楼报到,到时候我们会有统一的服饰发放,还有一些工作中的具体细节,我们都要一一培训。” 报名了的女工,面露喜色,个个都很期待,有了工作,就能自立了,一年72两,买一头牛没有问题了,或者是多赚几年,可以盖个自己的房子,人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青莲也没有想到这么顺利,很满意的跟教坊嬷嬷告别,又说了很多感谢地话。正要离开之际,一个女人唯唯诺诺的来到青莲身边,很约束的问:“方老板,您看我能去皇家酒楼吗?”教坊嬷嬷看看身后的女子,叹了一口气,期待的眼神看着青莲, 青莲看着女子,她的脸上怎么了?有一块很大的疤痕,便问:“你的脸怎么了?”女子低着头,教坊嬷嬷叹道:“她叫胡娘,是个可怜人,她的脸,是被婆婆烫的,就是因为她无法生育,还把她赶出了家门,无奈之下,只好来到了教坊。她人很勤快,因为这张脸,没人哪个店铺要她,唉。。。” 青莲没有再多问,伤疤被人揭开,也是很疼的。廖玥低声说:“青莲,厨房洗碗是可以的。”青莲笑着拉住胡娘的手:“你来我们酒楼洗碗,你可愿意?月例也跟其他人一样,一个月六两银子,吃嘛,酒楼是不愁没有饭吃的,至于住嘛,我们酒楼有部分工房,也是免费的,只是条件不太好。”就在青莲握住胡娘手的那一刻,胡娘眼泪就出来了,她样貌吓人,谁都不愿意靠近她,只有方老板,居然还握住了自己的手。 胡娘要下跪,方青莲马上扶起她:“不要这样,你有缺陷,但是你的人格没有缺陷,明天去酒楼报到,好好干。”胡娘含泪点头,教坊嬷嬷也说了一大堆感谢地话。 回府的路上,一对水火不相容的女人,居然也有了共同的话题。廖玥感叹的说:“要是我们青州也有这样的教坊就好了,还是京城好啊,皇后都愿意为女子撑腰。”青莲也有同感:“当初我捐了一万两银子,以为皇后只是做做秀,今天来到教坊,还是我太狭隘了,皇后还是真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廖玥不由自主的感叹:“是啊,虽然大宋对女子很宽容,可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陋习,依然无法解放这些女性。就说我吧,婆婆天天念着给宇文找姨太太,说多子多福,我气得啊,又不敢反抗,还好,那个傻子自己不要,不然家里只怕也跟大哥一样,鸡飞狗跳的。”青莲听着很别扭:“什么你大哥家鸡飞狗跳?以前廖府没有出事,大家还是很和气的,只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廖玥更理直气壮了:“就是啊,所有姨太太都是看着家里的荣华富贵,谁会真心体会男人的不容易?有钱就和气,出事就都飞了,狼心狗肺的东西。”青莲脸色一变,站着不动了:“廖玥,你说话注意措词啊,我也是你大哥的四姨太。”廖玥脑袋一转,是啊,那我是不是连着青莲也骂了?不不,你没有飞啊,那就不是狼心狗肺啊,不不,这样解释也不行啊,廖玥干脆打了自己一嘴巴:“对不起啊,我不是那意思,我闭嘴。” 青莲心里不舒服,但是也没有计较,廖玥道歉的速度和诚意,至少是真心的,她这破嘴,想要改过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两人一路无语,青莲也不找话题了,绝对不能给她胡说八道的机会。 青莲的酒楼前期工作,基本全部安排到位了,那廖靖就不一样了,忙得跟狗一样。贸易驿站,由很多区域组成,比如这块地方,只能交易皮货。这块地方,只能交易瓷器。这块地方,只能交易酒。一块块划分好,免得一团糟。而且每个区域,都会派一个管理者,你们要是有争论,那就由管理者出面调解,实在调解不好了,再去找廖靖。 而廖靖,则带着刘岩和陈怀雄,处理各种疑难杂症,只要前期安排好了,后期就清闲很多。首先,是分地盘,几大富商,要打起来了。比如皮货,好的位置,租金就高,本是无可厚非吧,谁知道,那些富商,都有钱啊,谁都愿意要好的地盘,最后,廖靖只好让他们拍卖,拍到最后,租金都高出一倍了,还在抢。 廖靖也不急,随你们抢,只要租金高,不闹出人命就行了,最后,一个皮货正中间位置,拍出五千两的高价,廖靖心里偷偷骂了一句傻逼,高兴的把钱收了。而没有好位置的李老板,找到了廖靖。 看着愁眉苦脸的李老板,廖靖拍拍他:“好的位置,不代表生意就好,李兄,你是我的生死之交,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教你一个办法,保证位置偏,赚钱多。”李老板满眼期待的看着廖靖:“廖兄,快说。”廖靖轻声说:“我娘子不是开了一家皇家酒楼吗?你想要跟哪位西夏老板套近乎,我保证帮你引荐。进皮货,看的是两人眼缘,只要两人套上关系,就算你在旮旯弯里面,也能把钱赚了。” 李老板站起来,双手行礼:“廖兄,高啊,你在辽国,都是做熟人生意吧。”廖靖笑着点头:“当然啊,只要我去了辽国,风声一出去,他们都自己找上门来,好酒不怕巷子深,地方好赖,并没有什么影响,看的是双方合作的诚意。”一语点醒梦中人,李老板千恩万谢的拜托:“那就要麻烦你娘子了,有一两个合作商,我就心满意足了。”廖靖拍拍李老板:“必然,必然。” 大家的货摊位置选好了,那就是价格,廖靖对商品的出货价,都是有铁的规定,比如食盐,5斤食盐换一张皮货,这是上限,一斤盐是一两银子,三斤就是三两,一张皮子的价格是八十两,那我愿意20斤食盐换一张皮子啊,那不行,为何呢?首先,无论是北宋还是西夏,食盐是奇货,你手里的食盐,也是要衙门开具了文书,才能拿到,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而且这么金贵的东西,全部流向西夏,他们积攒多了,有底气了,又来打北宋怎么办?所以一定要控制数量,如果有人私下交易,对不起,无论是北宋商人,还是西夏商人,全部赶出驿站,西夏人赶回西夏,永远不能再回来。 不大一会儿,廖玥拿着登记的本子,说:“好啦,名额满了,如果我们人手不够的话,还会再来招人,报名了的女工,明天去西街的皇家酒楼报到,到时候我们会有统一的服饰发放,还有一些工作中的具体细节,我们都要一一培训。” 报名了的女工,面露喜色,个个都很期待,有了工作,就能自立了,一年72两,买一头牛没有问题了,或者是多赚几年,可以盖个自己的房子,人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青莲也没有想到这么顺利,很满意的跟教坊嬷嬷告别,又说了很多感谢地话。正要离开之际,一个女人唯唯诺诺的来到青莲身边,很约束的问:“方老板,您看我能去皇家酒楼吗?”教坊嬷嬷看看身后的女子,叹了一口气,期待的眼神看着青莲, 青莲看着女子,她的脸上怎么了?有一块很大的疤痕,便问:“你的脸怎么了?”女子低着头,教坊嬷嬷叹道:“她叫胡娘,是个可怜人,她的脸,是被婆婆烫的,就是因为她无法生育,还把她赶出了家门,无奈之下,只好来到了教坊。她人很勤快,因为这张脸,没人哪个店铺要她,唉。。。” 青莲没有再多问,伤疤被人揭开,也是很疼的。廖玥低声说:“青莲,厨房洗碗是可以的。”青莲笑着拉住胡娘的手:“你来我们酒楼洗碗,你可愿意?月例也跟其他人一样,一个月六两银子,吃嘛,酒楼是不愁没有饭吃的,至于住嘛,我们酒楼有部分工房,也是免费的,只是条件不太好。”就在青莲握住胡娘手的那一刻,胡娘眼泪就出来了,她样貌吓人,谁都不愿意靠近她,只有方老板,居然还握住了自己的手。 胡娘要下跪,方青莲马上扶起她:“不要这样,你有缺陷,但是你的人格没有缺陷,明天去酒楼报到,好好干。”胡娘含泪点头,教坊嬷嬷也说了一大堆感谢地话。 回府的路上,一对水火不相容的女人,居然也有了共同的话题。廖玥感叹的说:“要是我们青州也有这样的教坊就好了,还是京城好啊,皇后都愿意为女子撑腰。”青莲也有同感:“当初我捐了一万两银子,以为皇后只是做做秀,今天来到教坊,还是我太狭隘了,皇后还是真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廖玥不由自主的感叹:“是啊,虽然大宋对女子很宽容,可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陋习,依然无法解放这些女性。就说我吧,婆婆天天念着给宇文找姨太太,说多子多福,我气得啊,又不敢反抗,还好,那个傻子自己不要,不然家里只怕也跟大哥一样,鸡飞狗跳的。”青莲听着很别扭:“什么你大哥家鸡飞狗跳?以前廖府没有出事,大家还是很和气的,只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廖玥更理直气壮了:“就是啊,所有姨太太都是看着家里的荣华富贵,谁会真心体会男人的不容易?有钱就和气,出事就都飞了,狼心狗肺的东西。”青莲脸色一变,站着不动了:“廖玥,你说话注意措词啊,我也是你大哥的四姨太。”廖玥脑袋一转,是啊,那我是不是连着青莲也骂了?不不,你没有飞啊,那就不是狼心狗肺啊,不不,这样解释也不行啊,廖玥干脆打了自己一嘴巴:“对不起啊,我不是那意思,我闭嘴。” 青莲心里不舒服,但是也没有计较,廖玥道歉的速度和诚意,至少是真心的,她这破嘴,想要改过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两人一路无语,青莲也不找话题了,绝对不能给她胡说八道的机会。 青莲的酒楼前期工作,基本全部安排到位了,那廖靖就不一样了,忙得跟狗一样。贸易驿站,由很多区域组成,比如这块地方,只能交易皮货。这块地方,只能交易瓷器。这块地方,只能交易酒。一块块划分好,免得一团糟。而且每个区域,都会派一个管理者,你们要是有争论,那就由管理者出面调解,实在调解不好了,再去找廖靖。 而廖靖,则带着刘岩和陈怀雄,处理各种疑难杂症,只要前期安排好了,后期就清闲很多。首先,是分地盘,几大富商,要打起来了。比如皮货,好的位置,租金就高,本是无可厚非吧,谁知道,那些富商,都有钱啊,谁都愿意要好的地盘,最后,廖靖只好让他们拍卖,拍到最后,租金都高出一倍了,还在抢。 廖靖也不急,随你们抢,只要租金高,不闹出人命就行了,最后,一个皮货正中间位置,拍出五千两的高价,廖靖心里偷偷骂了一句傻逼,高兴的把钱收了。而没有好位置的李老板,找到了廖靖。 看着愁眉苦脸的李老板,廖靖拍拍他:“好的位置,不代表生意就好,李兄,你是我的生死之交,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教你一个办法,保证位置偏,赚钱多。”李老板满眼期待的看着廖靖:“廖兄,快说。”廖靖轻声说:“我娘子不是开了一家皇家酒楼吗?你想要跟哪位西夏老板套近乎,我保证帮你引荐。进皮货,看的是两人眼缘,只要两人套上关系,就算你在旮旯弯里面,也能把钱赚了。” 李老板站起来,双手行礼:“廖兄,高啊,你在辽国,都是做熟人生意吧。”廖靖笑着点头:“当然啊,只要我去了辽国,风声一出去,他们都自己找上门来,好酒不怕巷子深,地方好赖,并没有什么影响,看的是双方合作的诚意。”一语点醒梦中人,李老板千恩万谢的拜托:“那就要麻烦你娘子了,有一两个合作商,我就心满意足了。”廖靖拍拍李老板:“必然,必然。” 大家的货摊位置选好了,那就是价格,廖靖对商品的出货价,都是有铁的规定,比如食盐,5斤食盐换一张皮货,这是上限,一斤盐是一两银子,三斤就是三两,一张皮子的价格是八十两,那我愿意20斤食盐换一张皮子啊,那不行,为何呢?首先,无论是北宋还是西夏,食盐是奇货,你手里的食盐,也是要衙门开具了文书,才能拿到,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而且这么金贵的东西,全部流向西夏,他们积攒多了,有底气了,又来打北宋怎么办?所以一定要控制数量,如果有人私下交易,对不起,无论是北宋商人,还是西夏商人,全部赶出驿站,西夏人赶回西夏,永远不能再回来。 第117章 张冒则对接事务 另外,茶叶,丝绸,土豆,粮食等等,都有严格的划分,总的就是一句话,你要是赚不到西夏人的钱,就滚出驿站,让别人来赚,廖靖和朝廷的目标一切,让西夏人越忙越穷。同时,但凡在驿站交易的商人,税收也是相当高的,你要是不愿意,自己去西夏拿货来卖,赚的倒是多,命能不能保住就不知道了。 万事俱备,只欠开业了。晚上,廖靖带着陈怀雄和刘岩,青莲带着廖玥和小花,全部回府集合。一个管驿站,一个管酒楼吗,看着是两个部门,其实中间的牵连,又是千丝万缕,比如李老板需要的皮货商,自然得青莲去打探,而酒楼的宣传,还得廖靖来,随意吹嘘一下酒楼的美女和小曲,那西夏人还不疯了一样的去消费啊。 人人热情高涨,一定要让可恶的西夏人穷得裤子都没有穿的了,这也算是间接为仪姐姐报仇。可是陈怀雄却不高兴,他对驿站的生意,都不感兴趣,唯一想做的,就是马匹生意,可是这么高难度的生意,西夏人会参与吗? 廖靖也开始愁了,皇上还想打听西夏人的武器呢?驿站现在报上来的货品中,根本就没有马匹和武器啊,怎么打听?看着闷闷不乐的两人,青莲轻声说:“我有一个办法,先从马匹做起,你们看看行不行。”廖靖和陈怀雄马上来了兴趣,青莲对他们轻声低语的说了几句,廖靖一拍桌子:“青莲,果然是读过孙子兵法的啊,这个主意好,怀雄,你去安排人手。”陈怀雄兴奋站起来:“好,我现在就去,等到开业了,看我怎么大显身手。” 廖玥看着莫名其妙的三人问:“你们搞什么鬼,难道我也不能听?”廖靖哈哈大笑:“你嘴巴大,机密的事情,不要打听,只管看戏就好了。” 忙了大半年,西夏交易驿站和皇家酒楼正式开业,除了部分先赶到的西夏商人,驿站和酒楼的生意,不是很红火,但是场面可是热闹得很啊。因为这是皇上亲自督办的朝廷商业基地,首先看酒楼门口的狮子,高跷,舞龙,以及周边围过来的老百姓,简直是比过年还热闹啊。再看驿站,西夏商人还没有赶到,那北宋人自己去买了,什么茶叶,绸缎,价格跟店铺差不多,凑个热闹,也买点回去吧。 青莲悠闲的坐在三楼,看楼下舞龙舞狮,小花隔着窗户喊着:“小姐,你看,那人真高啊。哇吓死我了,狮子跳起来的时候,我好担心会不会摔下去。”而廖玥,忙里忙外的准备饭菜,客人不多,那舞狮舞龙的人,总是要吃饭吧。忙着忙着,廖玥感觉不对了,看着悠闲的青莲问:“唉,你是老板啊,为何我这么忙?这些事不是应该你去做吗?” 青莲眼睛都不抬一下:“你的工作就是打理酒楼上下,要是不愿意干,你就回书院去做太太吧。”廖玥:“我。。。好,你等着吧,看我怎么跟我哥告状。”青莲依然高兴的看着楼下的狮子,几个月相处,她把廖玥拿捏得死死的,只要让她回去,她就无话可说了。 突然,在青莲看到高兴之时,一个人进来了,声音温柔的问:“青莲,辛苦你了。”青莲猛地一激灵,手里的扇子差点掉了,他,他怎么来了。青莲慌忙站起来,吩咐小花:“快去备茶,不许任何人进来。”小花看小姐脸色紧张,忙出去备茶了。 赵祯柔和的指着身后的一个人说:“青莲,他叫张冒则,以后酒楼事务,就由他与你对接。”青莲行礼:“张先生好。”张冒则和善的笑着:“方老板好。”一会儿,小花送来了茶水,赵祯与青莲在窗户边坐下,赵祯对张冒则说:“冒则,你跟小花去熟悉一下酒楼。”张冒则和小花礼貌的行礼退出。 屋里只有赵祯和青莲了,青莲手心里全部都是汗,第一次单独与他面对面,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赵祯拿起茶壶,给青莲倒了一杯茶,说:“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女工安排很妥帖,帮了皇后的大忙。”青莲紧张的笑着:“皇后才是奇女子啊,我真是没有想到,她办的教坊,教出的女子,个个落落大方得体,您应该表扬皇后才对啊。” 赵祯眼中一汪柔情:“你也很棒。后期还会面对很多问题,酒楼的顾客,将会非常复杂,西夏人,辽国人,江湖人,都会齐聚在这里,青莲,你和廖靖,一定要记住,任何时候,保护自己是第一位。” 青莲低着头,都不敢看皇上:“嗯嗯,我们知道的。”皇上看着异常紧张的青莲,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不禁调笑说:“青莲,你很怕我?你们繁楼的悠芝姑娘,可是敢指着我鼻子骂啊,你应该向她学习,胆子要大一点。”青莲心里哀怨,她是不知道你身份,要是知道自己骂的是皇上,还不一定有我勇敢呢? 赵祯喝了一口茶,像是自言自语:“淮吉去伺候徽柔了,徽柔长大了,要一个放心的人伺候,我也舍不得淮吉,他跟你一样,很纯粹,很善良。张冒则从小跟着我,我们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他是我亲人。自从皇后进了宫,他的心思就开始飘忽了,青莲,冒则不是淮吉,以后你们接触的时候,自己要留一个心眼。有些事情,廖靖也护不住你。” 青莲心里一惊,皇后和冒则?皇上知道,却不挑明?皇上为何能容忍身边的人背叛他,然后还告诉我?皇上是怕我乱说话,提醒我呢,万一我胡言乱语,得罪了皇后,天,好复杂啊。还是梁先生好,我都不用动心思啊。 不知为何,青莲突然可怜起皇上来了,堂堂皇上,有人惦记他的皇后,而美丽动人的张贵人,四处给他拉仇恨,只有苗娘子,确实温柔善良,心里却装着舅舅。青莲忍不住吐口而出:“您过得好吗?”赵祯大喜,这是青莲第一次主动关心自己,他满眼都是光,嬉笑着说:“你不躲避我,我就很好,青莲,我只是把你当作朋友,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你不要把自己包裹得太紧,好像我会吃了一样,看着让人心疼。”青莲嘿嘿的笑着,也许是我太紧张了吧,他既然答应给我和廖靖赐婚,自然就不会有其他想法吧。 赵祯放下茶杯,用手刮刮青莲的鼻子:“好啦,我走啦,免得你紧张害怕。”说完,喊着张冒则,大步流星的走了。小花急忙进来问:“小姐,他是谁啊。”青莲松了一口气,说:“那个张冒则,就是宫里管事的,下次他来店里,第一时间要通知我,千万不能得罪。”小花慎重的点头,可是我没有问张冒则啊。 另外,茶叶,丝绸,土豆,粮食等等,都有严格的划分,总的就是一句话,你要是赚不到西夏人的钱,就滚出驿站,让别人来赚,廖靖和朝廷的目标一切,让西夏人越忙越穷。同时,但凡在驿站交易的商人,税收也是相当高的,你要是不愿意,自己去西夏拿货来卖,赚的倒是多,命能不能保住就不知道了。 万事俱备,只欠开业了。晚上,廖靖带着陈怀雄和刘岩,青莲带着廖玥和小花,全部回府集合。一个管驿站,一个管酒楼吗,看着是两个部门,其实中间的牵连,又是千丝万缕,比如李老板需要的皮货商,自然得青莲去打探,而酒楼的宣传,还得廖靖来,随意吹嘘一下酒楼的美女和小曲,那西夏人还不疯了一样的去消费啊。 人人热情高涨,一定要让可恶的西夏人穷得裤子都没有穿的了,这也算是间接为仪姐姐报仇。可是陈怀雄却不高兴,他对驿站的生意,都不感兴趣,唯一想做的,就是马匹生意,可是这么高难度的生意,西夏人会参与吗? 廖靖也开始愁了,皇上还想打听西夏人的武器呢?驿站现在报上来的货品中,根本就没有马匹和武器啊,怎么打听?看着闷闷不乐的两人,青莲轻声说:“我有一个办法,先从马匹做起,你们看看行不行。”廖靖和陈怀雄马上来了兴趣,青莲对他们轻声低语的说了几句,廖靖一拍桌子:“青莲,果然是读过孙子兵法的啊,这个主意好,怀雄,你去安排人手。”陈怀雄兴奋站起来:“好,我现在就去,等到开业了,看我怎么大显身手。” 廖玥看着莫名其妙的三人问:“你们搞什么鬼,难道我也不能听?”廖靖哈哈大笑:“你嘴巴大,机密的事情,不要打听,只管看戏就好了。” 忙了大半年,西夏交易驿站和皇家酒楼正式开业,除了部分先赶到的西夏商人,驿站和酒楼的生意,不是很红火,但是场面可是热闹得很啊。因为这是皇上亲自督办的朝廷商业基地,首先看酒楼门口的狮子,高跷,舞龙,以及周边围过来的老百姓,简直是比过年还热闹啊。再看驿站,西夏商人还没有赶到,那北宋人自己去买了,什么茶叶,绸缎,价格跟店铺差不多,凑个热闹,也买点回去吧。 青莲悠闲的坐在三楼,看楼下舞龙舞狮,小花隔着窗户喊着:“小姐,你看,那人真高啊。哇吓死我了,狮子跳起来的时候,我好担心会不会摔下去。”而廖玥,忙里忙外的准备饭菜,客人不多,那舞狮舞龙的人,总是要吃饭吧。忙着忙着,廖玥感觉不对了,看着悠闲的青莲问:“唉,你是老板啊,为何我这么忙?这些事不是应该你去做吗?” 青莲眼睛都不抬一下:“你的工作就是打理酒楼上下,要是不愿意干,你就回书院去做太太吧。”廖玥:“我。。。好,你等着吧,看我怎么跟我哥告状。”青莲依然高兴的看着楼下的狮子,几个月相处,她把廖玥拿捏得死死的,只要让她回去,她就无话可说了。 突然,在青莲看到高兴之时,一个人进来了,声音温柔的问:“青莲,辛苦你了。”青莲猛地一激灵,手里的扇子差点掉了,他,他怎么来了。青莲慌忙站起来,吩咐小花:“快去备茶,不许任何人进来。”小花看小姐脸色紧张,忙出去备茶了。 赵祯柔和的指着身后的一个人说:“青莲,他叫张冒则,以后酒楼事务,就由他与你对接。”青莲行礼:“张先生好。”张冒则和善的笑着:“方老板好。”一会儿,小花送来了茶水,赵祯与青莲在窗户边坐下,赵祯对张冒则说:“冒则,你跟小花去熟悉一下酒楼。”张冒则和小花礼貌的行礼退出。 屋里只有赵祯和青莲了,青莲手心里全部都是汗,第一次单独与他面对面,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赵祯拿起茶壶,给青莲倒了一杯茶,说:“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女工安排很妥帖,帮了皇后的大忙。”青莲紧张的笑着:“皇后才是奇女子啊,我真是没有想到,她办的教坊,教出的女子,个个落落大方得体,您应该表扬皇后才对啊。” 赵祯眼中一汪柔情:“你也很棒。后期还会面对很多问题,酒楼的顾客,将会非常复杂,西夏人,辽国人,江湖人,都会齐聚在这里,青莲,你和廖靖,一定要记住,任何时候,保护自己是第一位。” 青莲低着头,都不敢看皇上:“嗯嗯,我们知道的。”皇上看着异常紧张的青莲,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不禁调笑说:“青莲,你很怕我?你们繁楼的悠芝姑娘,可是敢指着我鼻子骂啊,你应该向她学习,胆子要大一点。”青莲心里哀怨,她是不知道你身份,要是知道自己骂的是皇上,还不一定有我勇敢呢? 赵祯喝了一口茶,像是自言自语:“淮吉去伺候徽柔了,徽柔长大了,要一个放心的人伺候,我也舍不得淮吉,他跟你一样,很纯粹,很善良。张冒则从小跟着我,我们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他是我亲人。自从皇后进了宫,他的心思就开始飘忽了,青莲,冒则不是淮吉,以后你们接触的时候,自己要留一个心眼。有些事情,廖靖也护不住你。” 青莲心里一惊,皇后和冒则?皇上知道,却不挑明?皇上为何能容忍身边的人背叛他,然后还告诉我?皇上是怕我乱说话,提醒我呢,万一我胡言乱语,得罪了皇后,天,好复杂啊。还是梁先生好,我都不用动心思啊。 不知为何,青莲突然可怜起皇上来了,堂堂皇上,有人惦记他的皇后,而美丽动人的张贵人,四处给他拉仇恨,只有苗娘子,确实温柔善良,心里却装着舅舅。青莲忍不住吐口而出:“您过得好吗?”赵祯大喜,这是青莲第一次主动关心自己,他满眼都是光,嬉笑着说:“你不躲避我,我就很好,青莲,我只是把你当作朋友,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你不要把自己包裹得太紧,好像我会吃了一样,看着让人心疼。”青莲嘿嘿的笑着,也许是我太紧张了吧,他既然答应给我和廖靖赐婚,自然就不会有其他想法吧。 赵祯放下茶杯,用手刮刮青莲的鼻子:“好啦,我走啦,免得你紧张害怕。”说完,喊着张冒则,大步流星的走了。小花急忙进来问:“小姐,他是谁啊。”青莲松了一口气,说:“那个张冒则,就是宫里管事的,下次他来店里,第一时间要通知我,千万不能得罪。”小花慎重的点头,可是我没有问张冒则啊。 第118章 大开眼界看西夏商人做生意 楼下的狮子还是那只狮子,可是青莲的心情却变了。都说皇上是至高之人,为何他也不快乐?明明知道自己贴身宦官窥探自己的皇后,却放任不管?也许是在意从小到大的情分吧。唉,看来做皇上也不容易啊。 “青莲,青莲。”廖靖咋咋呼呼的喊着,青莲顿时喜笑颜开,骂道:“喊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廖靖转头对小花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小姐说。”小花嘟囔着,怎么来一个人,就得赶我出去啊。 两人坐下来,廖靖神秘的说:“刚刚看到廖玥在楼下,忙得很,她没有为难你吧。”青莲笑着摇头:“没有,她为难我,我就让她回去,她都怕死了。”廖靖也得意的笑:“还是你有办法。哦,对了,中午我们驿站有三桌客人,都是舞狮子唱大戏的,免费请他们吃,我刚刚跟廖玥说了。青莲,今天晚上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西夏的商人大部队,就到达驿站了,那就有得忙了。” 青莲点点头:“好,你也早点回去,我下午回去准备晚饭,我等你回来吃饭。”廖靖幸福的答应:“好,以后忙起来,就算隔得不远,想见你都难呢。”青莲笑道:“没事,等生意上了正轨,就没有那么忙了,你看繁楼和茶铺,现在我都不用去了,一样运作很好。” 廖靖拉着青莲的手:“青莲,你都18了,等我们忙完这阵子,就把婚事办了,我等不及了。”青莲满脸通红的打了一下廖靖:“讨厌。”廖靖看着娇羞的青莲,没有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 第二天,西夏商人,大批量的赶到了驿站,廖靖站在门口,喜笑颜开的迎接着,可是西夏人先不卸货,也不谈生意,首先问的是:“我们住在哪里?中午有酒有肉吗?”廖靖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思维,大声说:“有啊,北宋皇帝为了迎接你们的到来,特意开了一家皇家酒楼,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好酒好菜好小曲,您保证满意。”商人们眼睛都红了,把货物往驿站一扔,高兴的说:“站长,我们货先放着,等我先去吃好睡好以后,明天再来卸货,没有问题吧。”廖靖大手一挥:“没问题,我们是朝廷的驿站,完全可以放心。” 西夏商人一个个神气十足,我们来大宋做生意,有人帮我们看货品,还有专门的酒楼,哈哈,我们西夏的地位,果然像大王说的一样,很是高贵啊。廖靖看着那群傻子一样的西夏人,对刘岩叹道:“他们是不是忘记了,吃饭喝酒听曲都是要花钱的?”刘岩冷笑:“他们不在乎钱,只在乎地位。”就这样,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青莲的酒楼忙翻了天,驿站的交易所,冷冷清清,里面全是没有开封的货,等待交易的北宋商人,一个脑袋两个大,还等着赚一笔呢,结果人都不见了。 为了迎接第一批客人,青莲准备了大块的羊肉牛肉,也准备精致的小盘菜,比如繁楼的清炒莲子米,丝滑香菇。。。结果,那西夏人,进来就是两个菜,一盆牛肉,一盆羊肉,然后一壶酒,唯一卖出去的一盘丝滑香菇,还被退货了,说这是喂猫吗,一点点给谁吃啊。 青莲只好加大锅,什么做菜,就是炖牛肉羊肉,只要放盐,清水煮就行了,忙了半天,好像无所事事,西夏人都是这么吃饭的吗?不,不,他们吃大盆肉,可是对精神追求还是很高的,你看二楼三楼的包厢,人人两盆肉,一壶酒,却依然要点几个歌伎,莺莺燕燕的唱着,骨头都酥了。 青莲是大开眼界了,突然很想繁楼,那么细致的菜,还要雕花,那才是享受美食,这帮西夏人,最多只能算是吃饭。 第二天到了中午,廖靖的驿站,才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西夏人,他们慢腾腾的卸货,看得廖靖头疼,你们到底是来赚钱的,还是来旅游的啊?有人卸货了,北宋商人活跃起来了,第一批货,是一个满脸胡子商人的皮货,他目标明确,就是换盐,其他的都不要。大胡子也算有点经验,先拿着上好的皮货去问价:“多少盐一张皮子?”第一个商人:“3斤。”大胡子摇摇头,走到第二个铺面:“多少盐一张皮子?”北宋商人问:“您有多少皮子?成色都跟你手里的一样吗?”大胡子一咧嘴:“三车货,成色都一样,你出价吧,我只要盐。”北宋商人眼睛一转,三车皮货,怎么也得上万张吧,三斤盐换一张皮子,也得三万斤盐啊,可是我们所有大宋商人的盐加起来也就刚好三万斤啊,于是北宋商人开口了:“两斤盐,换一张皮子。” 西夏商人跳起来骂:“你们大宋欺人太甚吧,他刚刚说三斤,到你这里,怎么就是两斤了?”大胡子一闹,其他商人都围过来了,廖靖也凑过来看热闹,他也想知道这位北宋商人,为何只出两斤食盐。 北宋商人也不恼,笑笑说:“您先不要生气,我解释给您听。您只要食盐,但是我们所有食盐加起来,也是两万斤,可是你的皮子,至少有一万匹吧,这么算下来,我们没有那么多盐啊,谁要是愿意三斤换,您去找三斤的,我的盐留着,到了后面,我一斤就能换一张皮子。相反,您要是两斤换一张皮子,把盐全部换走了,那西夏人手里,只有您有盐啊,运回西夏,价格还不是您说了算?” 大胡子眼睛滴溜转,咦,很有道理啊,只要我有盐,那卖十两一斤啊,两万斤不是赚几十万两吗?有道理,有道理。心里大喜,嘴上却说:“要不你再加点,加点就成交了。”经过讨价还价,北宋商人答应21斤换一张皮货,大胡子高兴的答应了。就这样,第一笔生意,所有的食盐商家,全部换了大胡子的皮货,那一个个笑得,嘴巴都咧到屁股上去了。 廖靖差点憋出了内伤,就这种做生意的方法,西夏出再多的皮毛,也得饿死,蠢货一样的西夏人,你换点粮食茶叶不行吗?非得一根筋,只要盐,两万斤盐,你卖十两银子,那么贵,卖一年都卖不完啊。 楼下的狮子还是那只狮子,可是青莲的心情却变了。都说皇上是至高之人,为何他也不快乐?明明知道自己贴身宦官窥探自己的皇后,却放任不管?也许是在意从小到大的情分吧。唉,看来做皇上也不容易啊。 “青莲,青莲。”廖靖咋咋呼呼的喊着,青莲顿时喜笑颜开,骂道:“喊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廖靖转头对小花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小姐说。”小花嘟囔着,怎么来一个人,就得赶我出去啊。 两人坐下来,廖靖神秘的说:“刚刚看到廖玥在楼下,忙得很,她没有为难你吧。”青莲笑着摇头:“没有,她为难我,我就让她回去,她都怕死了。”廖靖也得意的笑:“还是你有办法。哦,对了,中午我们驿站有三桌客人,都是舞狮子唱大戏的,免费请他们吃,我刚刚跟廖玥说了。青莲,今天晚上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西夏的商人大部队,就到达驿站了,那就有得忙了。” 青莲点点头:“好,你也早点回去,我下午回去准备晚饭,我等你回来吃饭。”廖靖幸福的答应:“好,以后忙起来,就算隔得不远,想见你都难呢。”青莲笑道:“没事,等生意上了正轨,就没有那么忙了,你看繁楼和茶铺,现在我都不用去了,一样运作很好。” 廖靖拉着青莲的手:“青莲,你都18了,等我们忙完这阵子,就把婚事办了,我等不及了。”青莲满脸通红的打了一下廖靖:“讨厌。”廖靖看着娇羞的青莲,没有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 第二天,西夏商人,大批量的赶到了驿站,廖靖站在门口,喜笑颜开的迎接着,可是西夏人先不卸货,也不谈生意,首先问的是:“我们住在哪里?中午有酒有肉吗?”廖靖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思维,大声说:“有啊,北宋皇帝为了迎接你们的到来,特意开了一家皇家酒楼,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好酒好菜好小曲,您保证满意。”商人们眼睛都红了,把货物往驿站一扔,高兴的说:“站长,我们货先放着,等我先去吃好睡好以后,明天再来卸货,没有问题吧。”廖靖大手一挥:“没问题,我们是朝廷的驿站,完全可以放心。” 西夏商人一个个神气十足,我们来大宋做生意,有人帮我们看货品,还有专门的酒楼,哈哈,我们西夏的地位,果然像大王说的一样,很是高贵啊。廖靖看着那群傻子一样的西夏人,对刘岩叹道:“他们是不是忘记了,吃饭喝酒听曲都是要花钱的?”刘岩冷笑:“他们不在乎钱,只在乎地位。”就这样,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青莲的酒楼忙翻了天,驿站的交易所,冷冷清清,里面全是没有开封的货,等待交易的北宋商人,一个脑袋两个大,还等着赚一笔呢,结果人都不见了。 为了迎接第一批客人,青莲准备了大块的羊肉牛肉,也准备精致的小盘菜,比如繁楼的清炒莲子米,丝滑香菇。。。结果,那西夏人,进来就是两个菜,一盆牛肉,一盆羊肉,然后一壶酒,唯一卖出去的一盘丝滑香菇,还被退货了,说这是喂猫吗,一点点给谁吃啊。 青莲只好加大锅,什么做菜,就是炖牛肉羊肉,只要放盐,清水煮就行了,忙了半天,好像无所事事,西夏人都是这么吃饭的吗?不,不,他们吃大盆肉,可是对精神追求还是很高的,你看二楼三楼的包厢,人人两盆肉,一壶酒,却依然要点几个歌伎,莺莺燕燕的唱着,骨头都酥了。 青莲是大开眼界了,突然很想繁楼,那么细致的菜,还要雕花,那才是享受美食,这帮西夏人,最多只能算是吃饭。 第二天到了中午,廖靖的驿站,才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西夏人,他们慢腾腾的卸货,看得廖靖头疼,你们到底是来赚钱的,还是来旅游的啊?有人卸货了,北宋商人活跃起来了,第一批货,是一个满脸胡子商人的皮货,他目标明确,就是换盐,其他的都不要。大胡子也算有点经验,先拿着上好的皮货去问价:“多少盐一张皮子?”第一个商人:“3斤。”大胡子摇摇头,走到第二个铺面:“多少盐一张皮子?”北宋商人问:“您有多少皮子?成色都跟你手里的一样吗?”大胡子一咧嘴:“三车货,成色都一样,你出价吧,我只要盐。”北宋商人眼睛一转,三车皮货,怎么也得上万张吧,三斤盐换一张皮子,也得三万斤盐啊,可是我们所有大宋商人的盐加起来也就刚好三万斤啊,于是北宋商人开口了:“两斤盐,换一张皮子。” 西夏商人跳起来骂:“你们大宋欺人太甚吧,他刚刚说三斤,到你这里,怎么就是两斤了?”大胡子一闹,其他商人都围过来了,廖靖也凑过来看热闹,他也想知道这位北宋商人,为何只出两斤食盐。 北宋商人也不恼,笑笑说:“您先不要生气,我解释给您听。您只要食盐,但是我们所有食盐加起来,也是两万斤,可是你的皮子,至少有一万匹吧,这么算下来,我们没有那么多盐啊,谁要是愿意三斤换,您去找三斤的,我的盐留着,到了后面,我一斤就能换一张皮子。相反,您要是两斤换一张皮子,把盐全部换走了,那西夏人手里,只有您有盐啊,运回西夏,价格还不是您说了算?” 大胡子眼睛滴溜转,咦,很有道理啊,只要我有盐,那卖十两一斤啊,两万斤不是赚几十万两吗?有道理,有道理。心里大喜,嘴上却说:“要不你再加点,加点就成交了。”经过讨价还价,北宋商人答应21斤换一张皮货,大胡子高兴的答应了。就这样,第一笔生意,所有的食盐商家,全部换了大胡子的皮货,那一个个笑得,嘴巴都咧到屁股上去了。 廖靖差点憋出了内伤,就这种做生意的方法,西夏出再多的皮毛,也得饿死,蠢货一样的西夏人,你换点粮食茶叶不行吗?非得一根筋,只要盐,两万斤盐,你卖十两银子,那么贵,卖一年都卖不完啊。 第119章 跟西夏人做生意好无聊 廖靖继续转,转到了买葡萄酒的西夏人面前,他拿着葡萄酒,走到茶商店铺,问:“怎么换?”茶商也是第一次接触西夏人,他心里没底啊,一瓶葡萄酒,在北宋的价格是180两左右,但是一斤好茶十两,驿站规定的上限是7斤茶叶,那我出7斤换一瓶葡萄酒,就没人抢了吧? 北宋商人马上胸有成竹的说:“7斤茶叶换一瓶葡萄酒。”西夏人看了北宋商人半天,指着他生气的说:“奸商?”又走到第二家茶铺面前问:“怎么换?”第一个人北宋商人还在懵逼中,我怎么就是奸商了?我出的是最高价啊,难道还有人出的价比我高?再高就得赶出驿站啊。 第二个北宋商人也是一脑子浆糊,最高就是7斤茶叶,我也不能再高了啊,那我应该出多少?我得妈啊,救命啊,这生意到底怎么谈啊?就在第二个商人为难之时,廖靖喊来刘岩,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刘岩走了。 终于,第二商人鼓足勇气,说:“6斤5两换一瓶葡萄酒。”西夏人气得脸都红了:“都是奸商。”又拿着酒走到第三个北宋商人面前,此人听了刘岩的耳语,很从容的拿出自己的茶叶,对西夏人说:“您看看我的茶叶,是少女背着篓子,天没有亮,就去采摘,上面还有清晨的露水,少女的体香。采回家以后,经过浸泡,揉搓,再清洗掉茶叶的苦涩,然后晾干,最后变成今天的上等好茶。” 西夏人拿起茶叶闻了闻,满意的问:“怎么换?”北宋商人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斤换一瓶葡萄酒。”就在所有人大骂黑心北宋商家之时,西夏人把葡萄酒往北宋人桌子一放:“成交,我有五千瓶葡萄酒,全部换茶叶。” 这。。。北宋商人面面相觑,这是为什么?他的茶叶好,我的也好啊,我七斤他不换,为何三斤就换了?这是什么生意? 廖靖笑得弯着腰进了驿站的休息室,刘岩也笑着:“西夏人果然跟辽国人一样,开通贸易,宋朝每年都要送给他们那么多钱,结果人人都吃不饱,估计他们的大王,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廖靖哈哈大笑,再也不能出去看了,这得笑出毛病来。 还没有笑完,一群茶商进来了,一脸疑惑的问廖靖:“站长,我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西夏人七斤茶叶不换,非要换三斤的?”廖靖忍着笑说:“你们不要以自己的思维,去想西夏人。这茶叶,高中低三等,西夏人也知道等级,你出7斤,他们觉得你是骗子,肯定是拿下等茶叶糊弄他,所以他说你是奸商,如果你拿出茶叶,把茶叶的优点说出来,他心服口服,三斤自然就换了。”茶商恍然大悟,我的老天爷,跟西夏人做生意,还得会讲故事啊,高了不行,低了不行,这生意到底是好做还是不好做? 时间一天天过去,聪明的北宋商人,也慢慢研究出了门道,但是这些门道,他们只会自己人私下说,对西夏人,那是半个字都不会提啊,当然,你提了也没用,西夏人的脑袋里面,就是一根筋,他觉得三斤茶叶换一瓶葡萄酒,那就是最好的价格,你再怎么说,也没有用。 《注:看着不可思议的贸易,其实都是真实历史。史书记载,北宋每年要赐予西夏七万二千两银子,绢十五万三千匹,茶叶三万斤。表面看,大宋是输了,实际上西夏与北宋开通商贸以后,西夏是越来越穷,而北宋却越来越富裕,西夏的经济至少后退了20年。》 第一批来北宋的西夏商人,吃好了,玩好了,又换了自己满意的货物,与温柔美丽的歌伎乐妓告别,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还是我们大王厉害啊,打败了北宋,才换来如此美好的经商之路,我们西夏定会越来越富裕的。 青莲靠在三楼的包厢的窗户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西夏人,突然觉得赚钱索然无味,以前还担心自己应付不过来,现在才发现,这是一点挑战都没有,感觉就是皇上给她送钱啊。廖玥吃着西夏人带来的水果,高兴的说:“李老板与那皮货商碰面了,两杯酒下肚,生意就谈成了,那西夏人还感谢我呢,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钱赚了。”青莲也懒得答应,开业不到一个月,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廖靖非要冒着风险去辽国做生意,只要不打仗,那做生意根本不费脑子啊。 突然,青莲看见楼下有几个西夏人牵着几匹马路过,顿时来了精神,拉着廖玥说:“走,去驿站看戏去。”廖玥不明白什么意思:“驿站都是谈生意,哪里有戏看啊。”青莲也不回答,拉着廖玥就走。好戏终于来了。 青莲拉着廖玥,像一只兴奋的小麻雀,往驿站跑去,她要看看陈怀雄该如何把这场戏演好。廖玥不知道青莲发什么神经,气喘吁吁的骂道:“你还有没有一个良家妇女的样子,大街上笑得那么灿烂。哎呀,你慢点,我跑不动了。”青莲才不听呢,只喊着:“快点,快点。” 热闹的驿站里面,有一个西夏人,牵着三匹良马,待在一个角落里,因为驿站根本就没有马匹交易地方啊,他可怜巴巴的喊着:“有人要马吗?换粮食了。”一个北宋人,穿着绸缎,慢条斯理的走过来,不屑的问:“怎么换啊?这是什么马啊?”见有人来问,西夏人满脸笑容的讨好:“此马是西夏马,别看他外表不怎么样,其实非常有耐力,还有惊人的速度。” 绸缎北宋人围着马转了几圈,讽刺的说:“这就是西夏马?一点气势都没有,你是拿我们中原的普通马,来糊弄人吧。”西夏人不愿意了,大声嚷嚷:“你不买就不买,干嘛侮辱我的马啊。”北宋人不愿意了:“你这马换多少粮食?”西夏人倔犟的说:“20石大米,少一两都不换。”北宋人大笑起来:“快来看啊,这个傻子,一匹马居然换20石大米,你们西夏人是疯了吗?” 两人一吵一闹,围过来不少正在交易的西夏人和北宋人,这里面也有青莲和廖玥。廖玥低声嘟囔:“人家买马,有什么好看的?” 西夏人受到嘲讽,也不高兴了:“你一个北宋人到底懂不懂?这可是我们西夏最好的马,就是西夏军上战场,也是这种马?我不是遇到困难,怎么可能卖了它?”绸缎北宋人反驳说:“大伙儿,你们给我看看,就这么一匹马,丑不拉几的,他居然说是西夏战马,你们觉得可信吗?”一堆北宋人哄堂大笑:“不信,我家的马,比它高大多了,才10石大米呢,这么丑一匹马,居然要20石。”西夏马商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北宋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们。。。。” 廖靖继续转,转到了买葡萄酒的西夏人面前,他拿着葡萄酒,走到茶商店铺,问:“怎么换?”茶商也是第一次接触西夏人,他心里没底啊,一瓶葡萄酒,在北宋的价格是180两左右,但是一斤好茶十两,驿站规定的上限是7斤茶叶,那我出7斤换一瓶葡萄酒,就没人抢了吧? 北宋商人马上胸有成竹的说:“7斤茶叶换一瓶葡萄酒。”西夏人看了北宋商人半天,指着他生气的说:“奸商?”又走到第二家茶铺面前问:“怎么换?”第一个人北宋商人还在懵逼中,我怎么就是奸商了?我出的是最高价啊,难道还有人出的价比我高?再高就得赶出驿站啊。 第二个北宋商人也是一脑子浆糊,最高就是7斤茶叶,我也不能再高了啊,那我应该出多少?我得妈啊,救命啊,这生意到底怎么谈啊?就在第二个商人为难之时,廖靖喊来刘岩,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刘岩走了。 终于,第二商人鼓足勇气,说:“6斤5两换一瓶葡萄酒。”西夏人气得脸都红了:“都是奸商。”又拿着酒走到第三个北宋商人面前,此人听了刘岩的耳语,很从容的拿出自己的茶叶,对西夏人说:“您看看我的茶叶,是少女背着篓子,天没有亮,就去采摘,上面还有清晨的露水,少女的体香。采回家以后,经过浸泡,揉搓,再清洗掉茶叶的苦涩,然后晾干,最后变成今天的上等好茶。” 西夏人拿起茶叶闻了闻,满意的问:“怎么换?”北宋商人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斤换一瓶葡萄酒。”就在所有人大骂黑心北宋商家之时,西夏人把葡萄酒往北宋人桌子一放:“成交,我有五千瓶葡萄酒,全部换茶叶。” 这。。。北宋商人面面相觑,这是为什么?他的茶叶好,我的也好啊,我七斤他不换,为何三斤就换了?这是什么生意? 廖靖笑得弯着腰进了驿站的休息室,刘岩也笑着:“西夏人果然跟辽国人一样,开通贸易,宋朝每年都要送给他们那么多钱,结果人人都吃不饱,估计他们的大王,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廖靖哈哈大笑,再也不能出去看了,这得笑出毛病来。 还没有笑完,一群茶商进来了,一脸疑惑的问廖靖:“站长,我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西夏人七斤茶叶不换,非要换三斤的?”廖靖忍着笑说:“你们不要以自己的思维,去想西夏人。这茶叶,高中低三等,西夏人也知道等级,你出7斤,他们觉得你是骗子,肯定是拿下等茶叶糊弄他,所以他说你是奸商,如果你拿出茶叶,把茶叶的优点说出来,他心服口服,三斤自然就换了。”茶商恍然大悟,我的老天爷,跟西夏人做生意,还得会讲故事啊,高了不行,低了不行,这生意到底是好做还是不好做? 时间一天天过去,聪明的北宋商人,也慢慢研究出了门道,但是这些门道,他们只会自己人私下说,对西夏人,那是半个字都不会提啊,当然,你提了也没用,西夏人的脑袋里面,就是一根筋,他觉得三斤茶叶换一瓶葡萄酒,那就是最好的价格,你再怎么说,也没有用。 《注:看着不可思议的贸易,其实都是真实历史。史书记载,北宋每年要赐予西夏七万二千两银子,绢十五万三千匹,茶叶三万斤。表面看,大宋是输了,实际上西夏与北宋开通商贸以后,西夏是越来越穷,而北宋却越来越富裕,西夏的经济至少后退了20年。》 第一批来北宋的西夏商人,吃好了,玩好了,又换了自己满意的货物,与温柔美丽的歌伎乐妓告别,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还是我们大王厉害啊,打败了北宋,才换来如此美好的经商之路,我们西夏定会越来越富裕的。 青莲靠在三楼的包厢的窗户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西夏人,突然觉得赚钱索然无味,以前还担心自己应付不过来,现在才发现,这是一点挑战都没有,感觉就是皇上给她送钱啊。廖玥吃着西夏人带来的水果,高兴的说:“李老板与那皮货商碰面了,两杯酒下肚,生意就谈成了,那西夏人还感谢我呢,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钱赚了。”青莲也懒得答应,开业不到一个月,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廖靖非要冒着风险去辽国做生意,只要不打仗,那做生意根本不费脑子啊。 突然,青莲看见楼下有几个西夏人牵着几匹马路过,顿时来了精神,拉着廖玥说:“走,去驿站看戏去。”廖玥不明白什么意思:“驿站都是谈生意,哪里有戏看啊。”青莲也不回答,拉着廖玥就走。好戏终于来了。 青莲拉着廖玥,像一只兴奋的小麻雀,往驿站跑去,她要看看陈怀雄该如何把这场戏演好。廖玥不知道青莲发什么神经,气喘吁吁的骂道:“你还有没有一个良家妇女的样子,大街上笑得那么灿烂。哎呀,你慢点,我跑不动了。”青莲才不听呢,只喊着:“快点,快点。” 热闹的驿站里面,有一个西夏人,牵着三匹良马,待在一个角落里,因为驿站根本就没有马匹交易地方啊,他可怜巴巴的喊着:“有人要马吗?换粮食了。”一个北宋人,穿着绸缎,慢条斯理的走过来,不屑的问:“怎么换啊?这是什么马啊?”见有人来问,西夏人满脸笑容的讨好:“此马是西夏马,别看他外表不怎么样,其实非常有耐力,还有惊人的速度。” 绸缎北宋人围着马转了几圈,讽刺的说:“这就是西夏马?一点气势都没有,你是拿我们中原的普通马,来糊弄人吧。”西夏人不愿意了,大声嚷嚷:“你不买就不买,干嘛侮辱我的马啊。”北宋人不愿意了:“你这马换多少粮食?”西夏人倔犟的说:“20石大米,少一两都不换。”北宋人大笑起来:“快来看啊,这个傻子,一匹马居然换20石大米,你们西夏人是疯了吗?” 两人一吵一闹,围过来不少正在交易的西夏人和北宋人,这里面也有青莲和廖玥。廖玥低声嘟囔:“人家买马,有什么好看的?” 西夏人受到嘲讽,也不高兴了:“你一个北宋人到底懂不懂?这可是我们西夏最好的马,就是西夏军上战场,也是这种马?我不是遇到困难,怎么可能卖了它?”绸缎北宋人反驳说:“大伙儿,你们给我看看,就这么一匹马,丑不拉几的,他居然说是西夏战马,你们觉得可信吗?”一堆北宋人哄堂大笑:“不信,我家的马,比它高大多了,才10石大米呢,这么丑一匹马,居然要20石。”西夏马商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北宋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们。。。。” 第120章 设局买马 绸缎北宋人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西夏马?如果你能说出来,我就20石大米,三匹马全部买了。”西夏马商没有办法啊,只能着急,可是驿站不仅仅只有北宋人啊,还有西夏人啊,只见一个大胡子走出来,对绸缎北宋人说:“我来看看。”大胡子围着马走了几圈,脸上露出笑容:“好马,好马。”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出人群,不一会儿,牵来了自己的马匹,对大伙儿说:“大家来看看,这是我的马,从西夏到京城,一千多里,他依然精神十足,再看看我们西夏兄弟的这匹马,虽然比我的瘦小一点,但是马的品种是一样的。” 北宋人都好奇的围上去,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致表态:“对,就是一个品种,只是这马商的马,喂养不行,看起来瘦一点,买回家精心伺候,用不了几日,定能与那匹大马相媲美。”西夏马商眼眶红了:“我本来是来做生意的,结果路上遇到大水,货物都冲走了,我只好拿这几匹马换粮食,不然无法交差啊。” 绸缎北宋人听大伙儿都说这马是西夏马,开始心虚了,20石大米,那就是2400斤啊,三匹马就是7200斤,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米啊,而且家里养三匹马也没用啊,不行,得溜。就在他想跑时,被大胡子抓住了:“你小子不讲信用,说好了只要是西夏马,就全部买下,今天这么多人都在,你想跑?没门。” 绸缎北宋人唯唯诺诺的说:“大哥,我哪里知道真的是西夏马啊,我们北宋的一匹马,最多换10石大米,你这也太贵了吧。”大胡子仗义得很:“不行,说话要算数,不然我们西夏人,还怎么跟你们做生意?”“大哥,可是我没有那么多大米啊。”就在推推搡搡之时,廖靖带着陈怀雄出现了。 廖靖大声吆喝:“吵什么啊,怎么回事?”大胡子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一细说了,可怜巴巴的绸缎北宋人,哀求:“站长,我真没有那么多大米啊。”廖靖走到马商面前,卑微的笑着:“兄弟,你看啊,20石,确实有点多,一匹马换2400斤大米,一家五口,吃两年都没有问题,可是在西夏,饥饿的时候,一匹马能吃几天?要不你再降降价?”马商为难的说:“那就18石吧,再也不能少了,我的马刚刚成年,养两年,20石我都不卖呢?” 价是还下了了,可是绸缎男子还是在喊:“18石我也没有啊,帮帮忙,谁家需要马的,买回去啊。”大伙儿面面相觑,马是好马,价格也算公道,可是我们普通人,家家都有本地马,买了这么贵的马,有什么用?我们又不去打仗? 此时,陈怀雄出场了,他围着马看了看,说:“我要了,你们西夏人来做生意不容易,又出了事故,刚好我朋友们每年去辽国做生意,需要有耐力的好马,兄弟,你牵着马,跟我去拿粮食。”就这样,一笔糊涂买卖,却做成了。 青莲笑嘻嘻的看着,廖玥却骂道:“怀雄是傻子吗?买这么贵的马干什么啊,我哥又不去辽国了。”青莲反击道:“傻子是你。”人群都散了,陈怀雄带着马商,去换粮食了。刚刚出驿站,刚刚那位大胡子拉住了陈怀雄:“兄弟,兄弟,你们需求马匹的数量大不大?”陈怀雄疑惑的问:“你也有?”大胡子说:“有啊,我们草原,就是马多啊,全部都被西夏王低价收走了,如果一匹马换18石粮食,我也愿意啊。”陈怀雄想了想说:“如果是生意,你得选几匹好马,价格嘛,也好说,你看看这位兄弟的马,我纯粹就是帮他啊。” 大胡子凑过来,细声说:“阿哈尔捷金马如何?100石一匹。”陈怀雄心里大喜,却面色平静:“除非是种马,我可以考虑。”大胡子大喜:“没有问题。你等我,下次我来北宋,直接找你。”陈怀雄笑笑:“你直接找廖站长,他会通知我的。”大胡子高兴的走了,陈怀雄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抹不经意的笑容露出来。 戏看完了,青莲一路笑着往回走,廖玥还在埋怨:“你笑什么啊,就是怀雄那个大冤种买了三匹马,有什么好笑的?”青莲问廖玥:“你知道为什么驿站没有马场交易吗?”廖玥不解的问:“为什么?”青莲神秘的笑着:“因为西夏人打仗靠马,所以不允许好马流出到北宋,而那破马,北宋也不想要,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破马引出胆大包天的商人,交易好马。只要好马进入大宋,我们自己再去配种,你说我们北宋,是不是有很多名贵的马了?” 廖玥还是不懂:“那怀雄买几匹破马,有什么用?”青莲笑笑:“你就等着瞧吧,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稀里糊涂的看了半天买马,廖玥终究也没有明白为什么,等他们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陈怀雄和廖靖,都在等着青莲了。 青莲一回家,陈怀雄老远就喊了:“青莲,你的计谋就是好啊,有人愿意出售阿哈尔捷金马。”青莲笑笑:“你也不要太高兴了,交易成功了,才是真的办成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廖靖神秘的说:“除了那个大胡子,还有好几位西夏人找到了我,等着吧,只要有粮食,他们胆子大着呢。”廖玥听他们说了半天,问:“今驿站买马,都是你们演的?” 陈怀雄大笑:“除了那大胡子,其余的都是我们自己人,花了十两银子请的啊,我们演得还可以吧。”廖玥看看青莲:“这就是你出的主意?好啊,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害得我看了半天,觉得无聊极了,你们。。。”廖靖和陈怀雄又大笑起来。 马商是有了,可是没有粮食啊,这些西夏人,只要粮食,不要钱,因为在西夏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廖靖想了想说:“怀雄,此事还是要告诉韩大人,因为我们自己也不能留下那么名贵的马,而且我们粮食也不够啊,只有朝廷出面,才能有多少马都能留下。”陈怀雄点点头:“姐夫,我想要韩大人给我划一块地,专门饲养这些名马,然后再繁殖后代,我想负责这件事,不知道韩大人会不会同意。” 廖靖紧皱眉头:“既然皇上也想引进好马,我觉得韩大人会同意,好马进了北宋,如果不好好饲养,那引进来毫无意义啊。”陈怀雄点点头:“对,我陈怀雄从此远离尘世,一心养马,十年八年以后,我们北宋就会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铁骑,将天下无敌。。。” 青莲在一边看着他们笑,心里却很感动,廖靖利用生意,为大宋效力,陈怀雄养马为朝廷效力,每个人的方法不一样,却同样热爱着这片土地,他们应该也属于国家栋梁之才吧。 绸缎北宋人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西夏马?如果你能说出来,我就20石大米,三匹马全部买了。”西夏马商没有办法啊,只能着急,可是驿站不仅仅只有北宋人啊,还有西夏人啊,只见一个大胡子走出来,对绸缎北宋人说:“我来看看。”大胡子围着马走了几圈,脸上露出笑容:“好马,好马。”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出人群,不一会儿,牵来了自己的马匹,对大伙儿说:“大家来看看,这是我的马,从西夏到京城,一千多里,他依然精神十足,再看看我们西夏兄弟的这匹马,虽然比我的瘦小一点,但是马的品种是一样的。” 北宋人都好奇的围上去,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致表态:“对,就是一个品种,只是这马商的马,喂养不行,看起来瘦一点,买回家精心伺候,用不了几日,定能与那匹大马相媲美。”西夏马商眼眶红了:“我本来是来做生意的,结果路上遇到大水,货物都冲走了,我只好拿这几匹马换粮食,不然无法交差啊。” 绸缎北宋人听大伙儿都说这马是西夏马,开始心虚了,20石大米,那就是2400斤啊,三匹马就是7200斤,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米啊,而且家里养三匹马也没用啊,不行,得溜。就在他想跑时,被大胡子抓住了:“你小子不讲信用,说好了只要是西夏马,就全部买下,今天这么多人都在,你想跑?没门。” 绸缎北宋人唯唯诺诺的说:“大哥,我哪里知道真的是西夏马啊,我们北宋的一匹马,最多换10石大米,你这也太贵了吧。”大胡子仗义得很:“不行,说话要算数,不然我们西夏人,还怎么跟你们做生意?”“大哥,可是我没有那么多大米啊。”就在推推搡搡之时,廖靖带着陈怀雄出现了。 廖靖大声吆喝:“吵什么啊,怎么回事?”大胡子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一细说了,可怜巴巴的绸缎北宋人,哀求:“站长,我真没有那么多大米啊。”廖靖走到马商面前,卑微的笑着:“兄弟,你看啊,20石,确实有点多,一匹马换2400斤大米,一家五口,吃两年都没有问题,可是在西夏,饥饿的时候,一匹马能吃几天?要不你再降降价?”马商为难的说:“那就18石吧,再也不能少了,我的马刚刚成年,养两年,20石我都不卖呢?” 价是还下了了,可是绸缎男子还是在喊:“18石我也没有啊,帮帮忙,谁家需要马的,买回去啊。”大伙儿面面相觑,马是好马,价格也算公道,可是我们普通人,家家都有本地马,买了这么贵的马,有什么用?我们又不去打仗? 此时,陈怀雄出场了,他围着马看了看,说:“我要了,你们西夏人来做生意不容易,又出了事故,刚好我朋友们每年去辽国做生意,需要有耐力的好马,兄弟,你牵着马,跟我去拿粮食。”就这样,一笔糊涂买卖,却做成了。 青莲笑嘻嘻的看着,廖玥却骂道:“怀雄是傻子吗?买这么贵的马干什么啊,我哥又不去辽国了。”青莲反击道:“傻子是你。”人群都散了,陈怀雄带着马商,去换粮食了。刚刚出驿站,刚刚那位大胡子拉住了陈怀雄:“兄弟,兄弟,你们需求马匹的数量大不大?”陈怀雄疑惑的问:“你也有?”大胡子说:“有啊,我们草原,就是马多啊,全部都被西夏王低价收走了,如果一匹马换18石粮食,我也愿意啊。”陈怀雄想了想说:“如果是生意,你得选几匹好马,价格嘛,也好说,你看看这位兄弟的马,我纯粹就是帮他啊。” 大胡子凑过来,细声说:“阿哈尔捷金马如何?100石一匹。”陈怀雄心里大喜,却面色平静:“除非是种马,我可以考虑。”大胡子大喜:“没有问题。你等我,下次我来北宋,直接找你。”陈怀雄笑笑:“你直接找廖站长,他会通知我的。”大胡子高兴的走了,陈怀雄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抹不经意的笑容露出来。 戏看完了,青莲一路笑着往回走,廖玥还在埋怨:“你笑什么啊,就是怀雄那个大冤种买了三匹马,有什么好笑的?”青莲问廖玥:“你知道为什么驿站没有马场交易吗?”廖玥不解的问:“为什么?”青莲神秘的笑着:“因为西夏人打仗靠马,所以不允许好马流出到北宋,而那破马,北宋也不想要,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破马引出胆大包天的商人,交易好马。只要好马进入大宋,我们自己再去配种,你说我们北宋,是不是有很多名贵的马了?” 廖玥还是不懂:“那怀雄买几匹破马,有什么用?”青莲笑笑:“你就等着瞧吧,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稀里糊涂的看了半天买马,廖玥终究也没有明白为什么,等他们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陈怀雄和廖靖,都在等着青莲了。 青莲一回家,陈怀雄老远就喊了:“青莲,你的计谋就是好啊,有人愿意出售阿哈尔捷金马。”青莲笑笑:“你也不要太高兴了,交易成功了,才是真的办成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廖靖神秘的说:“除了那个大胡子,还有好几位西夏人找到了我,等着吧,只要有粮食,他们胆子大着呢。”廖玥听他们说了半天,问:“今驿站买马,都是你们演的?” 陈怀雄大笑:“除了那大胡子,其余的都是我们自己人,花了十两银子请的啊,我们演得还可以吧。”廖玥看看青莲:“这就是你出的主意?好啊,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害得我看了半天,觉得无聊极了,你们。。。”廖靖和陈怀雄又大笑起来。 马商是有了,可是没有粮食啊,这些西夏人,只要粮食,不要钱,因为在西夏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廖靖想了想说:“怀雄,此事还是要告诉韩大人,因为我们自己也不能留下那么名贵的马,而且我们粮食也不够啊,只有朝廷出面,才能有多少马都能留下。”陈怀雄点点头:“姐夫,我想要韩大人给我划一块地,专门饲养这些名马,然后再繁殖后代,我想负责这件事,不知道韩大人会不会同意。” 廖靖紧皱眉头:“既然皇上也想引进好马,我觉得韩大人会同意,好马进了北宋,如果不好好饲养,那引进来毫无意义啊。”陈怀雄点点头:“对,我陈怀雄从此远离尘世,一心养马,十年八年以后,我们北宋就会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铁骑,将天下无敌。。。” 青莲在一边看着他们笑,心里却很感动,廖靖利用生意,为大宋效力,陈怀雄养马为朝廷效力,每个人的方法不一样,却同样热爱着这片土地,他们应该也属于国家栋梁之才吧。 第121章 云帆书院看望舅舅和宇文 皇家酒楼实在不忙,青莲和廖玥决定休息一天,但是小花一个人守在酒楼,青莲不放心,就派了小虎来帮忙。看着小虎和小花娇羞的样子,青莲打趣说:“小虎,你得存钱娶媳妇啦。”小虎不好意思的说:“小姐,都存着呢,悠芝姨准备买宅子了,我也准备跟她买在一起,大家有个照应。”青莲张大了嘴巴:“好啊,好啊,你们买房,我一人给五千两。”小虎忙摆手:“不行,不行,房子不大,一共也就一万多,我自己存够了。”青莲欣慰的笑着:“你是我哥哥,悠芝姨是我弟弟的娘,我不出钱不行啊,必须得出。”小虎为难的看着小花,小花却低着头笑。 真好啊,小虎和小花,小九和刘岩,都到了岁数了,是该考虑他们的婚事了,可是自己都还没有嫁出去呢?青莲偷笑着,和廖玥一起上了马车,他们准备去看看舅舅和宇文浩帆的书院。 云帆书院,离京城大概十里路,属于城郊了,一路的风景宜人,初夏的凉风,吹拂在脸上,很是惬意。青莲不解的问廖玥:“宇文那么好,你为何不愿意在书院做太太,宁愿去酒楼累死累活的。”廖玥不禁挑眉:“你看着是好,对于我来说,那是坐牢。我11岁就主持廖府了,书也没有念多少,看见宇文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就头疼。但是在酒楼就不一样啊,自由自在得很,全身舒服。” 青莲噗嗤一笑:“原来如此,在外人眼里,宇文学问高,又有修养,只是碰到了你这个不爱看书的大小姐。”说到此话题,廖玥也来精神了,扳着手指对青莲说:“你说奇怪不,我哥也不爱读书,我也不爱读书,我那侄子天意也不爱读书,偏偏雪纹生的天明学问好,我和我哥不爱读书,但是又都有做生意的天赋,你说是不是遗传?青莲,你喜欢看书,又会做生意,那你孩子,以后会是怎样?” 青莲娇羞的打了一下廖玥:“我哪里知道,不过我只要孩子健康就行了,没有什么要求,廖玥,那你两个儿子爱读书吗?”廖玥收起笑容:“大儿子跟他爹一样的,一本书能看一上午,小儿子跟我一样,爬树掏鸟窝,下水摸鱼虾,只差没有上天了。”青莲笑出声来:“很公平啊,你们俩的好基因,全部都遗传到孩子身上了。” 廖玥叹了一口气:“是啊,我是真想把孩子们都接到京城来,青州是边境,一打仗,首先攻打的就是青州,唉,可是我婆婆不同意,那是她命根子。过两年,大儿子要科考了,我就把他留在京城。”青莲点头同意,为人父母,总是要为孩子前途考虑的。 两人聊着,很快就到了云帆书院,走下马车,青莲看着重新修缮的书院,赞叹道:“不得不表扬你哥,修缮房子,真是一流。”廖玥嘴一撇:“反正你们方府也是我哥修缮的,还不是弄出经验来了。”青莲一笑:“你这口气,跟仪姐姐一样。” 走进书院,第一进大厅,非常简约舒适,厅里只有一个看门接待的老头,他笑呵呵的说:“两位娘子,你们等等,宇文先生和方先生正在坐课,等下学了,我去请他们。”廖玥挥挥手:“不用等他们,您带我们去宇文的住所吧,我去帮他收拾一下。”老头笑着,在前引路。 路过第二进房子,里面传来郎朗的吟唱声,青莲站着不动了,多动听的声音啊,思绪也回到了在繁楼听皇上与韩琦欧阳修的颂词往事,原来他们,从小就颂词啊,难怪节奏把握得那么好。 来到第三进房子,是学生的住所,青莲也进去看了看,打扫得干干净净,孩子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老头笑着说:“我们也请了仆人,每天都有人打扫,偏厅还有厨房,吃喝住,都在这里,与世无争。” 青莲边看边点头,这么好的读书环境,真是令人羡慕,等青睿再大一点,也可以来读书了。最后一进房子,就是宇文的住所,房子很大,除了书籍,基本生活用品,没有其他东西。青莲叹道:“廖玥,你家宇文,让人敬佩,家缠万贯,住的却破破烂烂,一心只为学问,这么纯粹的人,居然让你碰上了。” 廖玥骄傲的嘴角上扬:“可不,也不看看我廖玥是谁,不好的男人,我能把自己卖了?”青莲气笑了:“天天说卖自己,也不害臊。”廖玥一边帮宇文收拾书本,一边说:“当初我去金榜酒楼买他们家的烧鸡,刚好碰到宇文也在,那个酒楼,住的全部都是进京考试的学子。那天我跟府里的仆人吵架了,让他们去买烧鸡,可是都不愿意,我就流着泪自己去买。” 廖玥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宇文看我两眼泪汪汪,就温柔的问我:你怎么啦?能吃得起烧鸡,应该也不穷吧,为何要哭?他的眼神,就像我大哥,好温柔,当时我就对他有了好感。后来家里大哥做生意,没有赚到钱,还被土匪打了,我心疼他,就直接去问宇文,你愿意娶我吗?他马上答应了,还把自己带来的两万多银子,全部给我当聘礼,青莲,你说是不是缘分,我傻他更傻。”廖玥说着,笑着,眉眼里全是幸福。 青莲也跟着笑:“你的婚事,就像听故事一样,其实我跟你大哥,也像说故事,他拿着我的八字,去相国寺找大师算,大师说我是他福星,就拿了二十几箱聘礼去提亲了,连面都没有见过,婚事定下了了。”廖玥也大笑起来,原来我们的婚姻,都是这么搞笑啊。 两人笑着闹着,老头过来回话了:“两位娘子,先生下学了,在大厅等你们呢。”廖玥也不收拾了,和青莲往大厅走。方云衣看到青莲,双手迎接:“青莲,又长高了,也胖了,看来酒楼不是很辛苦啊。”青莲扑在舅舅怀里:“舅舅,那西夏人做生意,简直要笑死人了,等会儿我说给您听,真是大开眼界。” 宇文与廖玥倒是含蓄得很,宇文看看廖玥说:“嗯,气色很好,看来你和青莲没有吵架。”廖玥脾气又来了:“老吵架干什么,赚钱多重要啊,我们酒楼的生意,太好了,天天都是满桌。”宇文紧张的问:“那你和青莲都来了,不会耽搁做生意吧。”廖玥摇头:“不会,有小花和小虎看着呢。浩帆啊,我也没有时间经常来看你,但是你可以回去啊,一个月至少要回去两次,记住啦。”宇文听话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孩子们都出来了,四五岁的小孩,都很懂礼貌,大声喊着:“师娘,青莲姐姐。”青莲忙把带来的繁楼糕点,分给孩子们,欢声笑语,传了好远好远。 皇家酒楼实在不忙,青莲和廖玥决定休息一天,但是小花一个人守在酒楼,青莲不放心,就派了小虎来帮忙。看着小虎和小花娇羞的样子,青莲打趣说:“小虎,你得存钱娶媳妇啦。”小虎不好意思的说:“小姐,都存着呢,悠芝姨准备买宅子了,我也准备跟她买在一起,大家有个照应。”青莲张大了嘴巴:“好啊,好啊,你们买房,我一人给五千两。”小虎忙摆手:“不行,不行,房子不大,一共也就一万多,我自己存够了。”青莲欣慰的笑着:“你是我哥哥,悠芝姨是我弟弟的娘,我不出钱不行啊,必须得出。”小虎为难的看着小花,小花却低着头笑。 真好啊,小虎和小花,小九和刘岩,都到了岁数了,是该考虑他们的婚事了,可是自己都还没有嫁出去呢?青莲偷笑着,和廖玥一起上了马车,他们准备去看看舅舅和宇文浩帆的书院。 云帆书院,离京城大概十里路,属于城郊了,一路的风景宜人,初夏的凉风,吹拂在脸上,很是惬意。青莲不解的问廖玥:“宇文那么好,你为何不愿意在书院做太太,宁愿去酒楼累死累活的。”廖玥不禁挑眉:“你看着是好,对于我来说,那是坐牢。我11岁就主持廖府了,书也没有念多少,看见宇文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就头疼。但是在酒楼就不一样啊,自由自在得很,全身舒服。” 青莲噗嗤一笑:“原来如此,在外人眼里,宇文学问高,又有修养,只是碰到了你这个不爱看书的大小姐。”说到此话题,廖玥也来精神了,扳着手指对青莲说:“你说奇怪不,我哥也不爱读书,我也不爱读书,我那侄子天意也不爱读书,偏偏雪纹生的天明学问好,我和我哥不爱读书,但是又都有做生意的天赋,你说是不是遗传?青莲,你喜欢看书,又会做生意,那你孩子,以后会是怎样?” 青莲娇羞的打了一下廖玥:“我哪里知道,不过我只要孩子健康就行了,没有什么要求,廖玥,那你两个儿子爱读书吗?”廖玥收起笑容:“大儿子跟他爹一样的,一本书能看一上午,小儿子跟我一样,爬树掏鸟窝,下水摸鱼虾,只差没有上天了。”青莲笑出声来:“很公平啊,你们俩的好基因,全部都遗传到孩子身上了。” 廖玥叹了一口气:“是啊,我是真想把孩子们都接到京城来,青州是边境,一打仗,首先攻打的就是青州,唉,可是我婆婆不同意,那是她命根子。过两年,大儿子要科考了,我就把他留在京城。”青莲点头同意,为人父母,总是要为孩子前途考虑的。 两人聊着,很快就到了云帆书院,走下马车,青莲看着重新修缮的书院,赞叹道:“不得不表扬你哥,修缮房子,真是一流。”廖玥嘴一撇:“反正你们方府也是我哥修缮的,还不是弄出经验来了。”青莲一笑:“你这口气,跟仪姐姐一样。” 走进书院,第一进大厅,非常简约舒适,厅里只有一个看门接待的老头,他笑呵呵的说:“两位娘子,你们等等,宇文先生和方先生正在坐课,等下学了,我去请他们。”廖玥挥挥手:“不用等他们,您带我们去宇文的住所吧,我去帮他收拾一下。”老头笑着,在前引路。 路过第二进房子,里面传来郎朗的吟唱声,青莲站着不动了,多动听的声音啊,思绪也回到了在繁楼听皇上与韩琦欧阳修的颂词往事,原来他们,从小就颂词啊,难怪节奏把握得那么好。 来到第三进房子,是学生的住所,青莲也进去看了看,打扫得干干净净,孩子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老头笑着说:“我们也请了仆人,每天都有人打扫,偏厅还有厨房,吃喝住,都在这里,与世无争。” 青莲边看边点头,这么好的读书环境,真是令人羡慕,等青睿再大一点,也可以来读书了。最后一进房子,就是宇文的住所,房子很大,除了书籍,基本生活用品,没有其他东西。青莲叹道:“廖玥,你家宇文,让人敬佩,家缠万贯,住的却破破烂烂,一心只为学问,这么纯粹的人,居然让你碰上了。” 廖玥骄傲的嘴角上扬:“可不,也不看看我廖玥是谁,不好的男人,我能把自己卖了?”青莲气笑了:“天天说卖自己,也不害臊。”廖玥一边帮宇文收拾书本,一边说:“当初我去金榜酒楼买他们家的烧鸡,刚好碰到宇文也在,那个酒楼,住的全部都是进京考试的学子。那天我跟府里的仆人吵架了,让他们去买烧鸡,可是都不愿意,我就流着泪自己去买。” 廖玥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宇文看我两眼泪汪汪,就温柔的问我:你怎么啦?能吃得起烧鸡,应该也不穷吧,为何要哭?他的眼神,就像我大哥,好温柔,当时我就对他有了好感。后来家里大哥做生意,没有赚到钱,还被土匪打了,我心疼他,就直接去问宇文,你愿意娶我吗?他马上答应了,还把自己带来的两万多银子,全部给我当聘礼,青莲,你说是不是缘分,我傻他更傻。”廖玥说着,笑着,眉眼里全是幸福。 青莲也跟着笑:“你的婚事,就像听故事一样,其实我跟你大哥,也像说故事,他拿着我的八字,去相国寺找大师算,大师说我是他福星,就拿了二十几箱聘礼去提亲了,连面都没有见过,婚事定下了了。”廖玥也大笑起来,原来我们的婚姻,都是这么搞笑啊。 两人笑着闹着,老头过来回话了:“两位娘子,先生下学了,在大厅等你们呢。”廖玥也不收拾了,和青莲往大厅走。方云衣看到青莲,双手迎接:“青莲,又长高了,也胖了,看来酒楼不是很辛苦啊。”青莲扑在舅舅怀里:“舅舅,那西夏人做生意,简直要笑死人了,等会儿我说给您听,真是大开眼界。” 宇文与廖玥倒是含蓄得很,宇文看看廖玥说:“嗯,气色很好,看来你和青莲没有吵架。”廖玥脾气又来了:“老吵架干什么,赚钱多重要啊,我们酒楼的生意,太好了,天天都是满桌。”宇文紧张的问:“那你和青莲都来了,不会耽搁做生意吧。”廖玥摇头:“不会,有小花和小虎看着呢。浩帆啊,我也没有时间经常来看你,但是你可以回去啊,一个月至少要回去两次,记住啦。”宇文听话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孩子们都出来了,四五岁的小孩,都很懂礼貌,大声喊着:“师娘,青莲姐姐。”青莲忙把带来的繁楼糕点,分给孩子们,欢声笑语,传了好远好远。 第122章 天意天明回来了 青莲和廖玥留下来陪舅舅和宇文午饭,青莲带了繁楼的烤鸭,南街的卤肉,还有味道正宗的富贵饼,青莲一一拿出来装盘,再加上学院里面厨子做的红烧肉,大红虾。。。满满的一桌子,最后青莲拿出了繁楼的黄酒,方云衣笑呵呵的看着,满眼都是幸福。 饭桌上,廖玥开始说西夏人做生意的趣事了:“你们不知道,那西夏人,三斤盐换一张皮,那是不可能的,非得两斤换一张,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要垄断整个盐市场,可是他们不知道,朝廷一月放一次盐,这个月垄断了,不是还有下个月吗?” 宇文和方云衣认真听着,还时不时的笑起来,廖玥简直是要眉飞色舞了:“你说那皇家酒楼,天天人来人往,钱哗哗的赚吧,可是我和青莲没事做,他们只要牛肉羊肉一壶酒,一锅清水煮就行了,我的天,以前在青州也经常接触西夏人,可是我不知道他们那么傻啊。。。” 方云衣夹了一块烤鸭,又喝了一口酒:“还是我们大宋人会享受,吃得多精致啊。”廖玥也喝了一口酒:“可不,舅舅,你闻闻我身上,全是牛肉羊肉味,我闻着要吐了。”宇文拉拉廖玥,你怎么越说越没有礼节了,还要舅舅闻你身上,你这没有大小了吧。 方云衣不在意,对宇文说:“浩帆,让她说,我喜欢听,这孩子性格真好,青莲啊,你也要学学廖玥,多活泼可爱。”青莲温柔的笑着:“可不,整个酒楼,就听她嚷嚷,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我让她来学院陪宇文,她说看见那些之乎者也就想睡觉。”方云衣大笑起来,宇文浩帆红着脸说:“可不,只要我聊文章,她就生气。” 方云衣颔首:“挺好,干自己喜欢的事,太开心嘛。我看你们这么上进,真是高兴啊。”廖玥白了一眼浩帆:“看吧,舅舅喜欢,热热闹闹的多好,就你那些之乎者是国家大事吗?我们赚西夏人的钱,也是国家大事。对了,还有我哥跟怀雄买马,啧啧,那是局中局中局啊。。。。。都是青莲想出来的办法,我到最后才知道,他们都瞒着我呢。” 方云衣认真的听,对青莲出得主意,非常赞赏,不免打击廖玥:“你看,读书还是有用的,对吧,廖玥。”宇文浩帆也附和:“就是啊,不看书,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计谋。玥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好啦,又聊到读书上了,廖玥又要开始头疼了。 热热闹闹吃了一餐饭,青莲和廖玥还要赶回去,方云衣和宇文下午还有课,便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回去的路上,青莲和廖玥两人都累了,一路睡到家。 慵懒的下车,走进廖府,却看见了天意和天明,廖玥像一只小兔子,飞奔过去,抱着两个孩子,一顿乱亲。青莲也高兴的跟在廖玥身后,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孩子,天鑫应该说在陪外祖母吧,又没有回来。等廖玥平复了激动,天意用手擦擦脸上的口水,很认真的对廖玥说:“小姑,我现在长大了,你不要再亲我了,让人看到笑话。”廖玥的笑容尬在脸上,不自在的问:“小姑都不能亲你了?” 天意老气横秋的说:“可不,我可是要当大将军的,你天天在我脸上亲,传出去会没有面子。”廖玥吐吐舌头,看着青莲,心里说,你看看这孩子,像个小大人一样。青莲微笑着问:“天意,天明,你们回来住几天?”天意看了看青莲,憋了半天说:“娘,住一晚,明天就回老师家了。”廖玥瞪大眼睛,这孩子,不许我亲,居然喊青莲娘,天啊。 青莲半蹲下来,拉着天意和天明说:“要是叫不出来,就不叫娘,叫姨也可以的。”天意倔强的摇头:“不行,当初我答应了母亲,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就是我们的娘。”又扯了一下天明:“喊娘。”天明忙喊:“娘。”不知为何,青莲眼泪出来了:“当初仪姐姐把你们托付给我,逼你们叫娘,是你们孝顺,孩子,难为你们了。记住了,无论何时,你们都不能忘记自己的娘。”又拉着天明说:“天明,你心里有一个结,总是觉得你娘离开廖府,是她抛弃了你,其实不是,在生死关头,想要保命,是人最基本的反应。她是爱你的,你也不要觉得她所作所为不堪,她保命也是为了见你啊。你母亲可能愧对廖府,愧对你爹,绝不愧对你,有时间了,你去看看她,不要在心里买下仇恨,好吗?” 天明泪眼朦胧:“娘,我只有你,我只认你是我娘。”青莲把天明揽在怀里:“乖孩子,不哭,我是你娘,惠香也是你娘,大人的难处,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天意在一边看着,眼神里有不解,也有迷茫,明明就是他娘不要他了,为何还要原谅呢? 廖玥听着青莲的话,哭得稀里哗啦,难怪陈仪会把孩子交付给青莲,心胸这么宽阔的女人,确实不多见啊。哭了一会儿,青莲对天意和天明说:“你们去玩会儿,我去做饭,晚上等你们爹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还有啊,小心你们的爹,晚上会考你们的。”天意咧开嘴笑了:“只要不考学问,其余的我都会,我最不喜欢看书了,看书就头疼,娘,要是爹责怪,你得帮我啊。”廖玥夸张的对青莲说:“你看,这孩子像我,我也不喜欢看书。”所有人都笑起来。 青莲派了家仆去驿站,要廖靖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又去厨房帮忙,廖玥则和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青莲做了一点牛肉,男孩子长身体,要多吃牛肉,又煮了鱼,廖靖喜欢吃鱼,还做了一大盘很烧排骨,廖玥和孩子们喜欢吃,在拿出砂锅,炖了土鸡汤。天还没有黑,廖靖就回来了,看着一大桌菜,喊着:“天意,天明,来吃饭啦。” 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廖靖开了一壶酒,对天意天明说:“要不要来点。”两个孩子摇头。廖靖不高兴了:“是不是男人,连酒都不喝?”天意低着头:“外祖说不能喝酒,得15岁才能喝。”廖靖暴脾气,酒瓶一摔:“我才是你爹,少喝一点有什么关系。”天意天明吓得都低下头,青莲咳嗽了一声,廖靖马上蔫了:“好吧,好吧,15岁再喝。” 青莲和廖玥留下来陪舅舅和宇文午饭,青莲带了繁楼的烤鸭,南街的卤肉,还有味道正宗的富贵饼,青莲一一拿出来装盘,再加上学院里面厨子做的红烧肉,大红虾。。。满满的一桌子,最后青莲拿出了繁楼的黄酒,方云衣笑呵呵的看着,满眼都是幸福。 饭桌上,廖玥开始说西夏人做生意的趣事了:“你们不知道,那西夏人,三斤盐换一张皮,那是不可能的,非得两斤换一张,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要垄断整个盐市场,可是他们不知道,朝廷一月放一次盐,这个月垄断了,不是还有下个月吗?” 宇文和方云衣认真听着,还时不时的笑起来,廖玥简直是要眉飞色舞了:“你说那皇家酒楼,天天人来人往,钱哗哗的赚吧,可是我和青莲没事做,他们只要牛肉羊肉一壶酒,一锅清水煮就行了,我的天,以前在青州也经常接触西夏人,可是我不知道他们那么傻啊。。。” 方云衣夹了一块烤鸭,又喝了一口酒:“还是我们大宋人会享受,吃得多精致啊。”廖玥也喝了一口酒:“可不,舅舅,你闻闻我身上,全是牛肉羊肉味,我闻着要吐了。”宇文拉拉廖玥,你怎么越说越没有礼节了,还要舅舅闻你身上,你这没有大小了吧。 方云衣不在意,对宇文说:“浩帆,让她说,我喜欢听,这孩子性格真好,青莲啊,你也要学学廖玥,多活泼可爱。”青莲温柔的笑着:“可不,整个酒楼,就听她嚷嚷,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我让她来学院陪宇文,她说看见那些之乎者也就想睡觉。”方云衣大笑起来,宇文浩帆红着脸说:“可不,只要我聊文章,她就生气。” 方云衣颔首:“挺好,干自己喜欢的事,太开心嘛。我看你们这么上进,真是高兴啊。”廖玥白了一眼浩帆:“看吧,舅舅喜欢,热热闹闹的多好,就你那些之乎者是国家大事吗?我们赚西夏人的钱,也是国家大事。对了,还有我哥跟怀雄买马,啧啧,那是局中局中局啊。。。。。都是青莲想出来的办法,我到最后才知道,他们都瞒着我呢。” 方云衣认真的听,对青莲出得主意,非常赞赏,不免打击廖玥:“你看,读书还是有用的,对吧,廖玥。”宇文浩帆也附和:“就是啊,不看书,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计谋。玥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好啦,又聊到读书上了,廖玥又要开始头疼了。 热热闹闹吃了一餐饭,青莲和廖玥还要赶回去,方云衣和宇文下午还有课,便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回去的路上,青莲和廖玥两人都累了,一路睡到家。 慵懒的下车,走进廖府,却看见了天意和天明,廖玥像一只小兔子,飞奔过去,抱着两个孩子,一顿乱亲。青莲也高兴的跟在廖玥身后,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孩子,天鑫应该说在陪外祖母吧,又没有回来。等廖玥平复了激动,天意用手擦擦脸上的口水,很认真的对廖玥说:“小姑,我现在长大了,你不要再亲我了,让人看到笑话。”廖玥的笑容尬在脸上,不自在的问:“小姑都不能亲你了?” 天意老气横秋的说:“可不,我可是要当大将军的,你天天在我脸上亲,传出去会没有面子。”廖玥吐吐舌头,看着青莲,心里说,你看看这孩子,像个小大人一样。青莲微笑着问:“天意,天明,你们回来住几天?”天意看了看青莲,憋了半天说:“娘,住一晚,明天就回老师家了。”廖玥瞪大眼睛,这孩子,不许我亲,居然喊青莲娘,天啊。 青莲半蹲下来,拉着天意和天明说:“要是叫不出来,就不叫娘,叫姨也可以的。”天意倔强的摇头:“不行,当初我答应了母亲,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就是我们的娘。”又扯了一下天明:“喊娘。”天明忙喊:“娘。”不知为何,青莲眼泪出来了:“当初仪姐姐把你们托付给我,逼你们叫娘,是你们孝顺,孩子,难为你们了。记住了,无论何时,你们都不能忘记自己的娘。”又拉着天明说:“天明,你心里有一个结,总是觉得你娘离开廖府,是她抛弃了你,其实不是,在生死关头,想要保命,是人最基本的反应。她是爱你的,你也不要觉得她所作所为不堪,她保命也是为了见你啊。你母亲可能愧对廖府,愧对你爹,绝不愧对你,有时间了,你去看看她,不要在心里买下仇恨,好吗?” 天明泪眼朦胧:“娘,我只有你,我只认你是我娘。”青莲把天明揽在怀里:“乖孩子,不哭,我是你娘,惠香也是你娘,大人的难处,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天意在一边看着,眼神里有不解,也有迷茫,明明就是他娘不要他了,为何还要原谅呢? 廖玥听着青莲的话,哭得稀里哗啦,难怪陈仪会把孩子交付给青莲,心胸这么宽阔的女人,确实不多见啊。哭了一会儿,青莲对天意和天明说:“你们去玩会儿,我去做饭,晚上等你们爹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还有啊,小心你们的爹,晚上会考你们的。”天意咧开嘴笑了:“只要不考学问,其余的我都会,我最不喜欢看书了,看书就头疼,娘,要是爹责怪,你得帮我啊。”廖玥夸张的对青莲说:“你看,这孩子像我,我也不喜欢看书。”所有人都笑起来。 青莲派了家仆去驿站,要廖靖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又去厨房帮忙,廖玥则和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青莲做了一点牛肉,男孩子长身体,要多吃牛肉,又煮了鱼,廖靖喜欢吃鱼,还做了一大盘很烧排骨,廖玥和孩子们喜欢吃,在拿出砂锅,炖了土鸡汤。天还没有黑,廖靖就回来了,看着一大桌菜,喊着:“天意,天明,来吃饭啦。” 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廖靖开了一壶酒,对天意天明说:“要不要来点。”两个孩子摇头。廖靖不高兴了:“是不是男人,连酒都不喝?”天意低着头:“外祖说不能喝酒,得15岁才能喝。”廖靖暴脾气,酒瓶一摔:“我才是你爹,少喝一点有什么关系。”天意天明吓得都低下头,青莲咳嗽了一声,廖靖马上蔫了:“好吧,好吧,15岁再喝。” 第123章 意气风发俩少年 青莲温柔的笑着,给天意和天明夹菜:“要多吃牛肉,才能长高个子,身体才能强壮。”天意吃了一大块:“我要多吃,以后当将军,得很高才行。”青莲笑着点头:“就是,要是没有力气,怎么打仗啊?还有天明,你要多吃肉,读书最费脑子了。”天明也乖巧的点头。 廖靖喝了一口酒,问天意:“你在韩大人家,都学了什么?”天意咽了一块肉,大声说:“老师教我布兵阵法啊,比如长蛇阵,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打得敌人招架不住。”天意一边说一边比划,像一条小蛇扭来扭去。突然又五指抓空,眼神凶猛:“北斗七星阵,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给我发射,打。。。。”天意双手一推,仿佛无限力量,全部齐发,气势吓人,可惜力气太小,廖靖看得目瞪口呆。 天意擦擦汗,对廖靖说:“爹,我厉害不?”廖靖思索了半天,艰难的说:“爹没有看懂。”青莲忙笑:“天意,你真棒,只有将军,才学习布局,除了阵法,还要观天察地,懂星象,三国志中,诸葛亮借东风取箭,还有火烧赤壁打破曹操,以少胜多。”廖靖和廖玥面面相觑,青莲连布阵打仗都会? 天意满脸的骄傲:“娘,您说得对,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说不懂兵法和阵法的将军,不是好将军,连一只蚂蚁的动向,都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廖靖不屑的说:“就你老师那阵法,差点把命都丢了。”天意不高兴了:“爹,你不许这么说老师,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只看他失败,为什么不说任福提供了假情报,当年击退辽国,把辽国人赶回自己的边界,可就是我老师。在边境流传一首歌,您没有听说过吗?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说完,气呼呼的坐下了。 廖靖看看青莲,忙站起来给儿子道歉:“对不起啊,天意,下次我再也不说你老师,好不好。”天意夹了一块肉,边吃边不情愿的说:“那就原谅你一次。”得了,这儿子的学业不能问,问了咱也不懂啊,还得被他骂一顿,那就问天明吧。 廖靖转向天明:“天明,你哥哥学了那么多爹听不懂的东西,你都学了什么?”天明站起来。念道: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廖靖看着廖玥,廖玥看着青莲,这也听不懂啊。天明铿锵有力的说:“西夏战场,我军一万多将士全军覆没,多少年来,边境战乱一直是我们大宋的心腹大患,西夏,辽国,契丹,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们的侵略,一代又一代的勇士,坚守边关,他们的头发白了,他们孩子的头发也白了,可是边关战事,依然没有停息,我要立志做官,辅助皇上,消除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来敌人,让大宋的老百姓,过上富裕幸福的平安的生活。” 廖靖艰难的喝了一口酒,这俩孩子,一个10岁,一个9岁半,韩大人和范大人对他们的教育,是不是起点有点高了?老子一句也听不懂啊。天明意气风发的坐下,青莲拍手鼓掌:“好,你们都是大宋的好男儿,有你们跟随韩大人和范大人的步伐,大宋一定会越来越富强。” 廖玥也很艰难的说:“天意,天明,你们这个年纪,不应该是掏鸟摸虾吗?你们志向太大了,小姑为你们骄傲。”两个小人,得到表扬,脸上全是快乐。此次以后,廖靖再也不问他们的学习了,实在没有共同的话题。 最后,话题聊到了养马,这下可好了,廖玥廖靖和两个孩子,全部都喜欢,天意和天明争着说:“小舅答应我们了,下次放假,他就带我们去看马,爹,您知道吗,阿哈尔捷金马,我以前都没有见过的。”廖靖也骄傲了:“那马,就是你爹和你舅舅,听了你娘的计谋,设下圈套搞回来的,不过你们不能外传啊,那马可是金贵得很,等你们长大以后,爹送给你们去打仗。”天意高兴的跳起来:“好,好,骑上阿哈尔捷金马,天下无敌。” 天明胆怯的问:“爹,我有吗?”廖靖两眼一瞪:“你做官,要那么好的马干什么,阿哈尔捷金马不上战场,就是屈才了,懂了。”天明无奈的嘟着嘴,不高兴。廖玥马上说:“天明,小姑送你,我自己去找西夏人买,看把你爹能的,不是你娘出谋划策,他连破马都弄不回来。” 廖靖不高兴了,指着廖玥说:“我教育儿子,你能不能不要插嘴。”廖玥也不示弱:“那还是我侄子呢,你管得着吗?” 看他们聊着,闹着,青莲也不插嘴,静静的听着,要是天鑫也在就好了,她会喜欢什么呢?会不会跟她娘一样,喜欢胭脂水粉和漂亮的衣服呢? 夜深了,青莲安排两个孩子睡下,便要回去了,廖靖一路相送。“青莲,仪姐姐的丧期马上就有一年了,我让我爹去方府提亲,你天天两边跑,也太辛苦了。”马车上,廖靖抓着青莲的手。青莲娇羞的低头:“不辛苦啊,挺好的。我都习惯了。”廖靖赖皮的说:“我不习惯啊,总是感觉你要跑了一样,只有进了廖府,我才能踏实。” 青莲有意无意的说:“要是你觉得寂寞,再娶一房姨太太吧,我不介意的。”廖靖立马反对:“青莲,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发誓了的,只要你一个。”青莲很是欣慰,嘴里却说:“大户人家,谁不是好几个姨太太,你怕人笑话?”廖靖叹了一口气:“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仪姐姐过世以后,我才知道,好女人只要一个就足够了,我已经对不起仪姐姐了,不能再对不起你。”青莲靠在廖靖的肩膀上:“那我们真心对真心,我一定做一个好妻子。”廖靖笑嘻嘻的刮了一下青莲的鼻子,心里还在想,就是那皇上,不知道对青莲安的什么心,太让人操心了。 青莲回到家,张妈妈依然在门口等着,廖靖跳下马车,对张妈妈说:“您不用在门外等着,这么大人了,难道还能丢了吗?”张妈妈笑着,也不说话,自己习惯了,小姐不回来,就担心得很,只有看到她了,才能安心,犹如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再大也是孩子,也会担心啊。 看着青莲挽着张妈妈的胳膊进去了,廖靖才上马车,唉,她有张妈妈陪着,而我,要回去独守空房咯,日子太苦了。 青莲温柔的笑着,给天意和天明夹菜:“要多吃牛肉,才能长高个子,身体才能强壮。”天意吃了一大块:“我要多吃,以后当将军,得很高才行。”青莲笑着点头:“就是,要是没有力气,怎么打仗啊?还有天明,你要多吃肉,读书最费脑子了。”天明也乖巧的点头。 廖靖喝了一口酒,问天意:“你在韩大人家,都学了什么?”天意咽了一块肉,大声说:“老师教我布兵阵法啊,比如长蛇阵,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打得敌人招架不住。”天意一边说一边比划,像一条小蛇扭来扭去。突然又五指抓空,眼神凶猛:“北斗七星阵,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给我发射,打。。。。”天意双手一推,仿佛无限力量,全部齐发,气势吓人,可惜力气太小,廖靖看得目瞪口呆。 天意擦擦汗,对廖靖说:“爹,我厉害不?”廖靖思索了半天,艰难的说:“爹没有看懂。”青莲忙笑:“天意,你真棒,只有将军,才学习布局,除了阵法,还要观天察地,懂星象,三国志中,诸葛亮借东风取箭,还有火烧赤壁打破曹操,以少胜多。”廖靖和廖玥面面相觑,青莲连布阵打仗都会? 天意满脸的骄傲:“娘,您说得对,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说不懂兵法和阵法的将军,不是好将军,连一只蚂蚁的动向,都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廖靖不屑的说:“就你老师那阵法,差点把命都丢了。”天意不高兴了:“爹,你不许这么说老师,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只看他失败,为什么不说任福提供了假情报,当年击退辽国,把辽国人赶回自己的边界,可就是我老师。在边境流传一首歌,您没有听说过吗?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说完,气呼呼的坐下了。 廖靖看看青莲,忙站起来给儿子道歉:“对不起啊,天意,下次我再也不说你老师,好不好。”天意夹了一块肉,边吃边不情愿的说:“那就原谅你一次。”得了,这儿子的学业不能问,问了咱也不懂啊,还得被他骂一顿,那就问天明吧。 廖靖转向天明:“天明,你哥哥学了那么多爹听不懂的东西,你都学了什么?”天明站起来。念道: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廖靖看着廖玥,廖玥看着青莲,这也听不懂啊。天明铿锵有力的说:“西夏战场,我军一万多将士全军覆没,多少年来,边境战乱一直是我们大宋的心腹大患,西夏,辽国,契丹,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们的侵略,一代又一代的勇士,坚守边关,他们的头发白了,他们孩子的头发也白了,可是边关战事,依然没有停息,我要立志做官,辅助皇上,消除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来敌人,让大宋的老百姓,过上富裕幸福的平安的生活。” 廖靖艰难的喝了一口酒,这俩孩子,一个10岁,一个9岁半,韩大人和范大人对他们的教育,是不是起点有点高了?老子一句也听不懂啊。天明意气风发的坐下,青莲拍手鼓掌:“好,你们都是大宋的好男儿,有你们跟随韩大人和范大人的步伐,大宋一定会越来越富强。” 廖玥也很艰难的说:“天意,天明,你们这个年纪,不应该是掏鸟摸虾吗?你们志向太大了,小姑为你们骄傲。”两个小人,得到表扬,脸上全是快乐。此次以后,廖靖再也不问他们的学习了,实在没有共同的话题。 最后,话题聊到了养马,这下可好了,廖玥廖靖和两个孩子,全部都喜欢,天意和天明争着说:“小舅答应我们了,下次放假,他就带我们去看马,爹,您知道吗,阿哈尔捷金马,我以前都没有见过的。”廖靖也骄傲了:“那马,就是你爹和你舅舅,听了你娘的计谋,设下圈套搞回来的,不过你们不能外传啊,那马可是金贵得很,等你们长大以后,爹送给你们去打仗。”天意高兴的跳起来:“好,好,骑上阿哈尔捷金马,天下无敌。” 天明胆怯的问:“爹,我有吗?”廖靖两眼一瞪:“你做官,要那么好的马干什么,阿哈尔捷金马不上战场,就是屈才了,懂了。”天明无奈的嘟着嘴,不高兴。廖玥马上说:“天明,小姑送你,我自己去找西夏人买,看把你爹能的,不是你娘出谋划策,他连破马都弄不回来。” 廖靖不高兴了,指着廖玥说:“我教育儿子,你能不能不要插嘴。”廖玥也不示弱:“那还是我侄子呢,你管得着吗?” 看他们聊着,闹着,青莲也不插嘴,静静的听着,要是天鑫也在就好了,她会喜欢什么呢?会不会跟她娘一样,喜欢胭脂水粉和漂亮的衣服呢? 夜深了,青莲安排两个孩子睡下,便要回去了,廖靖一路相送。“青莲,仪姐姐的丧期马上就有一年了,我让我爹去方府提亲,你天天两边跑,也太辛苦了。”马车上,廖靖抓着青莲的手。青莲娇羞的低头:“不辛苦啊,挺好的。我都习惯了。”廖靖赖皮的说:“我不习惯啊,总是感觉你要跑了一样,只有进了廖府,我才能踏实。” 青莲有意无意的说:“要是你觉得寂寞,再娶一房姨太太吧,我不介意的。”廖靖立马反对:“青莲,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发誓了的,只要你一个。”青莲很是欣慰,嘴里却说:“大户人家,谁不是好几个姨太太,你怕人笑话?”廖靖叹了一口气:“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仪姐姐过世以后,我才知道,好女人只要一个就足够了,我已经对不起仪姐姐了,不能再对不起你。”青莲靠在廖靖的肩膀上:“那我们真心对真心,我一定做一个好妻子。”廖靖笑嘻嘻的刮了一下青莲的鼻子,心里还在想,就是那皇上,不知道对青莲安的什么心,太让人操心了。 青莲回到家,张妈妈依然在门口等着,廖靖跳下马车,对张妈妈说:“您不用在门外等着,这么大人了,难道还能丢了吗?”张妈妈笑着,也不说话,自己习惯了,小姐不回来,就担心得很,只有看到她了,才能安心,犹如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再大也是孩子,也会担心啊。 看着青莲挽着张妈妈的胳膊进去了,廖靖才上马车,唉,她有张妈妈陪着,而我,要回去独守空房咯,日子太苦了。 第124章 母子对立 第二天一大早,天意和天明就早早起床了,廖靖早就出门去了驿站。俩孩子吃了廖妈妈煮的甜酒糯米丸子,又吃了一大块繁楼带回来的糕点,才出发回老师家了。 天意和天明两人不同路,而且老师家也不远,两人分开以后,天明便边逛边往范大人家里走。不知为何,天明总是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又没有人影。就在快要到范府的时候,一个胆怯的声音传来:“天明。”天明扭过头一看,是三姨太惠香。天明本想扭头就走,又想起了青莲的话,保命是每个人最基本的本能反应。毕竟生了自己一场,还是问问她有什么事吧。 天明冷漠的问:“有事?”惠香拉着天明的手,眼泪直流:“天明,娘想你啊,今天是娘的寿辰,你能不能陪娘一天?”天明缩回自己的手,想了想,说:“我去跟老师请个假吧。” 天明跟着惠香,来到她的住处,天明四处看了看,房子还不错,比自己想象的好多了,爹和太太那么大方的人,平时应该也给了她不少钱吧。惠香忙安排天明进屋,又喊南乔去做饭,自己泡了一杯提神茶,端给天明。 天明看了看茶:“你还是喝的她的茶?”惠香低头说:“是,当年青莲送了不少,还没有喝完呢?”天明喃喃的说:“茶还没有喝完,人却散了。”惠香马上眼泪出来了:“天明,当时那种情况,你怎么能责怪娘呢?你雪纹娘娘教唆我,说要是我问斩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怕啊,我怕你再也没有娘了啊。”说着,便抽泣起来。 天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青莲娘也是这么说的,她说保命是每个人最基本的反应。她让我不要记恨你。”惠香一愣,青莲居然还帮她说好话?惠香连连点头:“天明,你娘没有主见,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办啊,你雪纹娘娘,又三天两头的来吓唬我,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天明,你原谅娘,你是娘的命根子,我怎么会丢下你?” 天明小小年纪,却一脸的成熟,他反问道:“既然是无奈离开廖府,为何要收下太太的一千两银子?为何要带走爹送给你的金银财宝?你不知道廖府当时很艰难吗?”惠香一时语噎,不知道应该怎么狡辩了。 天明慢条斯理的说:“青莲娘要我原谅你,毕竟你爱我是真的。是的,我想原谅你,当我看见天意和天鑫的时候,骨头里面都是自卑。他们的娘,为了廖府,为了爹,宁死也不搬离,青莲娘为了廖府,四处借钱,委曲求全,而你,为了自己能继续过荣华富贵的生活,连廖家的一千两,都要收下。” 天明语气加重,厉声的说:“我最讨厌你说是雪纹娘娘挑唆,明明就是你内心想法如此,需要一个人来帮你撕开而已。反而雪纹娘娘,她敢做敢当,她要走,她要保命,她要拿着银子过好日子。可是你呢?忸怩着小心思,装着无辜的样子,把责任推给别人,你比雪纹娘娘更恶心,知道吗?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读了几本自以为的圣贤书,就想掩盖华丽外表下的龌龊,装懦弱,装可怜,装无助,你才是廖府最狡猾的人。作为你的儿子,我痛苦,我自卑,可是我能怎么办?你是我娘啊。” 惠香被天明的话,震的哑口无言。是啊,我就是想拿钱保命,可是我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赤裸裸那么做呢,我只能躲在雪纹的背后,无辜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我有错吗?这些东西,以后不是都给你吗,你怎么可以如此说你的娘? 惠香心里委屈着,却说不出来,她已经被天明气得说不出话了,刚好南乔进来,看到惠香和天明闹成这样,便开口劝:“天明,你娘天天都在想你,不许这样说你娘。”惠香哽咽着问:“天明,在你心里,娘就如此不堪吗?就算我有小心思,最后这些钱,不都是给你了吗?天意和天鑫有陈家护着,你有什么?” 天明怒道:“我有我自己,我可以科考,让你过上扬眉吐气的生活。陈家待我跟天意天鑫一样的好。爹对我们三个孩子,从来不分主庶,如果他们像你一样自私,当初就不会让我去陈家学堂,你不感恩,反而处处算计,你以为世上的人,都跟你一样心胸狭隘吗?” 惠香被天明的怒气吓着了,南乔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天明苦笑道:“青莲娘说了,无论好与坏,毕竟母子一场,等我有能力了,自会为你养老送终,没事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如果需要钱,你让南乔去找我就行了。” 说完,天明头也不回的走了,眼里全是泪水,尽管青莲娘劝过他,可他内心的痛苦,依然无法释怀。青莲怕他自卑,怕他心事重,全然不说惠香一句坏话,还为她开解,可是天明怎么能看不明白?天明感恩廖家每一个人对他的包容,却对惠香的做法,不能原谅。 惠香看着天明的背影,瘫坐在椅子上,南乔劝着:“娘娘,天明还小,很多事看不明白,等他自己有孩子了,就会明白的。”惠香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可是他说的都很对啊,南乔,当时听说廖府要抄斩,我真的害怕极了。我爹本是一个小官,因为贪污了银子,全家被抄斩,你知道那种恐惧吗?就是坐在黑夜里,看着时间,等着自己去死。” 惠香继续自语:“后来,朝廷放过了女眷,可是我爹,他人头落地,一双眼睛睁着看我,我吓得大叫,南乔,我好害怕,我也想勇敢,也想像青莲一样宁死不屈,可是我做不到啊,我怕啊。”惠香说着嚎啕大哭起来,南乔抱着她,安慰着:“娘娘,我懂的,我懂的。” 哭了好久,惠香抬起头,看着南乔:“当年我是卖到了妓院,本来以为人生无望了,偏偏碰到了老爷,他看我喜欢读书,被逼进了妓院,大手一挥,花了一万两银子,把我带回家,才没有被人糟蹋。南乔,你说我能不感恩他吗?我感恩他,爱他,也想在廖府过一辈子,可是偏偏出了那么大的事,南乔,我经受不起啊,我害怕,怕问斩,也怕手里没钱,又会送到妓院,南乔,天明不懂,他恨我啊。” 惠香哭泣着,抓着南乔的手,瑟瑟发抖,一个普通女子,命运多舛,别人一辈子碰不到的事,全让她碰上了,唉。。。 第二天一大早,天意和天明就早早起床了,廖靖早就出门去了驿站。俩孩子吃了廖妈妈煮的甜酒糯米丸子,又吃了一大块繁楼带回来的糕点,才出发回老师家了。 天意和天明两人不同路,而且老师家也不远,两人分开以后,天明便边逛边往范大人家里走。不知为何,天明总是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又没有人影。就在快要到范府的时候,一个胆怯的声音传来:“天明。”天明扭过头一看,是三姨太惠香。天明本想扭头就走,又想起了青莲的话,保命是每个人最基本的本能反应。毕竟生了自己一场,还是问问她有什么事吧。 天明冷漠的问:“有事?”惠香拉着天明的手,眼泪直流:“天明,娘想你啊,今天是娘的寿辰,你能不能陪娘一天?”天明缩回自己的手,想了想,说:“我去跟老师请个假吧。” 天明跟着惠香,来到她的住处,天明四处看了看,房子还不错,比自己想象的好多了,爹和太太那么大方的人,平时应该也给了她不少钱吧。惠香忙安排天明进屋,又喊南乔去做饭,自己泡了一杯提神茶,端给天明。 天明看了看茶:“你还是喝的她的茶?”惠香低头说:“是,当年青莲送了不少,还没有喝完呢?”天明喃喃的说:“茶还没有喝完,人却散了。”惠香马上眼泪出来了:“天明,当时那种情况,你怎么能责怪娘呢?你雪纹娘娘教唆我,说要是我问斩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怕啊,我怕你再也没有娘了啊。”说着,便抽泣起来。 天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青莲娘也是这么说的,她说保命是每个人最基本的反应。她让我不要记恨你。”惠香一愣,青莲居然还帮她说好话?惠香连连点头:“天明,你娘没有主见,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办啊,你雪纹娘娘,又三天两头的来吓唬我,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天明,你原谅娘,你是娘的命根子,我怎么会丢下你?” 天明小小年纪,却一脸的成熟,他反问道:“既然是无奈离开廖府,为何要收下太太的一千两银子?为何要带走爹送给你的金银财宝?你不知道廖府当时很艰难吗?”惠香一时语噎,不知道应该怎么狡辩了。 天明慢条斯理的说:“青莲娘要我原谅你,毕竟你爱我是真的。是的,我想原谅你,当我看见天意和天鑫的时候,骨头里面都是自卑。他们的娘,为了廖府,为了爹,宁死也不搬离,青莲娘为了廖府,四处借钱,委曲求全,而你,为了自己能继续过荣华富贵的生活,连廖家的一千两,都要收下。” 天明语气加重,厉声的说:“我最讨厌你说是雪纹娘娘挑唆,明明就是你内心想法如此,需要一个人来帮你撕开而已。反而雪纹娘娘,她敢做敢当,她要走,她要保命,她要拿着银子过好日子。可是你呢?忸怩着小心思,装着无辜的样子,把责任推给别人,你比雪纹娘娘更恶心,知道吗?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读了几本自以为的圣贤书,就想掩盖华丽外表下的龌龊,装懦弱,装可怜,装无助,你才是廖府最狡猾的人。作为你的儿子,我痛苦,我自卑,可是我能怎么办?你是我娘啊。” 惠香被天明的话,震的哑口无言。是啊,我就是想拿钱保命,可是我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赤裸裸那么做呢,我只能躲在雪纹的背后,无辜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我有错吗?这些东西,以后不是都给你吗,你怎么可以如此说你的娘? 惠香心里委屈着,却说不出来,她已经被天明气得说不出话了,刚好南乔进来,看到惠香和天明闹成这样,便开口劝:“天明,你娘天天都在想你,不许这样说你娘。”惠香哽咽着问:“天明,在你心里,娘就如此不堪吗?就算我有小心思,最后这些钱,不都是给你了吗?天意和天鑫有陈家护着,你有什么?” 天明怒道:“我有我自己,我可以科考,让你过上扬眉吐气的生活。陈家待我跟天意天鑫一样的好。爹对我们三个孩子,从来不分主庶,如果他们像你一样自私,当初就不会让我去陈家学堂,你不感恩,反而处处算计,你以为世上的人,都跟你一样心胸狭隘吗?” 惠香被天明的怒气吓着了,南乔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天明苦笑道:“青莲娘说了,无论好与坏,毕竟母子一场,等我有能力了,自会为你养老送终,没事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如果需要钱,你让南乔去找我就行了。” 说完,天明头也不回的走了,眼里全是泪水,尽管青莲娘劝过他,可他内心的痛苦,依然无法释怀。青莲怕他自卑,怕他心事重,全然不说惠香一句坏话,还为她开解,可是天明怎么能看不明白?天明感恩廖家每一个人对他的包容,却对惠香的做法,不能原谅。 惠香看着天明的背影,瘫坐在椅子上,南乔劝着:“娘娘,天明还小,很多事看不明白,等他自己有孩子了,就会明白的。”惠香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可是他说的都很对啊,南乔,当时听说廖府要抄斩,我真的害怕极了。我爹本是一个小官,因为贪污了银子,全家被抄斩,你知道那种恐惧吗?就是坐在黑夜里,看着时间,等着自己去死。” 惠香继续自语:“后来,朝廷放过了女眷,可是我爹,他人头落地,一双眼睛睁着看我,我吓得大叫,南乔,我好害怕,我也想勇敢,也想像青莲一样宁死不屈,可是我做不到啊,我怕啊。”惠香说着嚎啕大哭起来,南乔抱着她,安慰着:“娘娘,我懂的,我懂的。” 哭了好久,惠香抬起头,看着南乔:“当年我是卖到了妓院,本来以为人生无望了,偏偏碰到了老爷,他看我喜欢读书,被逼进了妓院,大手一挥,花了一万两银子,把我带回家,才没有被人糟蹋。南乔,你说我能不感恩他吗?我感恩他,爱他,也想在廖府过一辈子,可是偏偏出了那么大的事,南乔,我经受不起啊,我害怕,怕问斩,也怕手里没钱,又会送到妓院,南乔,天明不懂,他恨我啊。” 惠香哭泣着,抓着南乔的手,瑟瑟发抖,一个普通女子,命运多舛,别人一辈子碰不到的事,全让她碰上了,唉。。。 第125章 汇报成绩 福宁殿,赵祯拿着韩琦送上来的驿站和皇家酒楼经营款项明目表,激动得满面春风,不停的赞叹:“韩琦,廖靖和青莲真是厉害啊,一个月的盈利,就是七万多,把我们捐给西夏的银两,一个月就赚回来了。” 韩琦也笑得开心,自己推荐的人,如此有能力,自然是开心啊。赵祯边看边走动,好像想起了什么:“韩琦,这要庆祝啊,去繁楼,怎么样?”韩琦为难的说:“官家,您动不动就去繁楼,不太好吧。”赵祯愣住了,什么动不动,自从青莲去皇家酒楼以后,我很久没有去了。 韩琦推诿说:“您去繁楼,也见不到廖靖和青莲啊,要是您高兴,我在福宁殿陪你喝酒,也是一样的啊”赵祯不满了:“你可以通知他们啊,都去繁楼,我还要跟你颂词呢,青莲喜欢听。”韩琦又愣住了,你到底是要见廖靖,还是青莲?君命难为,只好喊了欧阳修去陪酒,那种尴尬场面,韩琦都应付不过来。 本来以为廖靖没有时间的,谁知他听说皇上请他和青莲一起去叙话,硬是把所有工作都推了,可不能再给他们单独的机会了,一定要让皇上看看,我们两人是多恩爱,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能知难而退。 当青莲和廖靖匆匆忙忙赶到繁楼时,青莲惊呆了,她看见欧阳修和悠芝,在繁楼大堂里打情骂俏。不不,青莲看着是打情骂俏,实际上他们只是一人热情似火,一人娇羞忸怩的说话而已。青莲和廖靖上前行礼,欧阳修这才严肃起来:“你们来啦,官家与韩琦在三楼等着了,我是来迎接你们的。”青莲忙说:“谢谢。”谢谢个毛毛球啊,这是我自己家的酒楼,还用你来迎接?再说了,迎接工作不是悠芝吗?你堂堂大学士,居然来接客? 三楼依然只有一桌客,廖靖和青莲进去以后,立马行礼,赵祯倒是有点意外,我请了廖靖吗?既然来了,那也只能都坐下吧。很快酒菜上桌了,虽然赵祯贵为皇上,但是见的次数多了,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张冒则把所有的酒都倒满了,赵祯忍不住提醒:“青莲倒半杯就行了。”廖靖立马回话:“没事,倒满,我帮她喝。”赵祯。。。。我。。好想把廖靖赶出去啊。 酒倒满了,廖靖也在,那就只能谈工作了。赵祯先是感谢廖靖和青莲,把生意做得这么好,一个月就赚了那么多钱,也算是为朝廷出了力。廖靖一饮而尽,豪爽的说:“我没有文化,不能像韩大人,欧阳大人一样为官家出谋划策,但是做生意赚钱,不是我吹的,他们不如我。” 三人都颔首认可,青莲不愿意了:“你们不要听他吹牛,就西夏人的生意理论,韩大人去,也能赚得盆满钵满。”韩琦饶有兴趣的问:“此话怎讲?”廖靖笑眯眯的看着青莲这个大黑粉,满脸的爱意。 有廖靖在,青莲也大方多了,反正说错了也是廖靖的错,只见青莲拿着酒壶,对韩琦说:“葡萄酒,换多少茶叶?七斤?你这个奸商。”又走到欧阳修面前:“葡萄酒换多少茶叶?6斤5两?奸商。”又迈着大步走到皇上面前:“葡萄酒怎么换?3斤?”青莲把酒壶往赵祯面前一放,拍拍他的肩膀说:“好,成交。”廖靖看见青莲拍皇上的那一刻,皇上的眼神柔和得如一沐春风,不禁一愣。 韩琦和欧阳修大笑起来,赵祯也笑得不行了:“青莲,西夏人做生意,都是这样吗?7斤茶叶不换,三斤才换?”青莲笑嘻嘻的回到座位,廖靖顺手就牵住了她的手,青莲也没有在意,笑道:“可不,西夏人觉得7斤肯定是不好的茶叶,三斤才是好茶叶,把那出7斤的茶商,气得嗷嗷吐血。”韩琦眼泪都要笑出来,赵祯猛然看见了廖靖牵着青莲的手,心跳了一下,唉,他们才是有情人啊。 廖靖从怀里拿出手帕,温柔的给青莲擦汗:“看你,笑得这么高兴。”韩琦瞟了一眼皇上,他正低头吃菜,又看看欧阳修,他只知道大笑,而青莲顺手接过廖靖的手帕:“我自己来,老爷。”为了缓解皇上的尴尬,韩琦又问:“青莲,你们酒楼有什么开心的事吗?”青莲摇摇头:“酒楼就不行了,你看我们繁楼的菜,多精致啊,就说这香酥鸭,先要用中药浸泡三天,再油炸七次,口感外酥内嫩,是不是一盘好菜?要是放在皇家酒楼,一份也卖不出去。” 赵祯忙问:“为何?”青莲捏着爽子说:“这是什么菜,你们喂猫吗?给我来牛肉羊肉。”赵祯一口菜,差点喷出来,韩琦和欧阳修也笑起来:“西夏人不懂美食,只要大块的肉,大壶的酒。”张冒则一边给皇上擦嘴,一边笑着:“您慢点。” 赵祯自己拿过手帕,笑道:“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青莲表演得惟妙惟肖。”廖靖爱恋的看着青莲,轻声骂道:“傻丫头。”青莲牵着廖靖的手,做了一个鬼脸。一切都落在赵祯的眼里,可是他不能表露,只能忍着,忍得都要憋出内伤了,你廖靖秀恩爱,一定要在我面前秀吗? 笑也笑了,闹也闹了,终于话题转到了正题上面。廖靖把陈怀雄想养马的想法提出来了:“阿哈尔捷金马本来就很难得,现在我们才引进两匹,如果一旦李元昊发现了端倪,必然会控制马匹交易。我们只能自己精心养着,再与本地比较高贵的马匹交配,养出杂种,才能把马匹做大,全靠西夏偷运,是不可能的。” 赵祯点点头:“能弄回来几匹就不错了,李元昊怕我们兵力强大,马匹和武器,控制得相当厉害,韩琦,给廖靖划一块地,钱不够的去找他叔叔。”韩琦忙起身行礼:“是。”廖靖又说:“交换马匹,西夏人只要粮食,可是我也没有那么多粮食,官家,韩大人,此事需要你们帮忙。”韩琦点头:“没问题,我去粮仓打声招呼,只要是你要粮食,一律特事特办。” 赵祯放下筷子,面色凝重:“趁着李元昊还没有发觉,马匹交换,要快速进行,哪怕是价格高一点,也没有关系,等我们有了自己的铁骑,何须还怕区区李元昊?不过此事也要谨慎,免得闹开了,李元昊以此为要挟,又来攻打我们,那就得不偿失了。” 廖靖起身行礼:“是,官家,马匹交易,只有我和我小舅子两人参与。而且驿站没有马场,无人知晓。”赵祯端起酒杯,对廖靖说:“辛苦你了,我敬你一杯。”韩琦和欧阳修也忙端起酒杯,青莲却静静的听着。 福宁殿,赵祯拿着韩琦送上来的驿站和皇家酒楼经营款项明目表,激动得满面春风,不停的赞叹:“韩琦,廖靖和青莲真是厉害啊,一个月的盈利,就是七万多,把我们捐给西夏的银两,一个月就赚回来了。” 韩琦也笑得开心,自己推荐的人,如此有能力,自然是开心啊。赵祯边看边走动,好像想起了什么:“韩琦,这要庆祝啊,去繁楼,怎么样?”韩琦为难的说:“官家,您动不动就去繁楼,不太好吧。”赵祯愣住了,什么动不动,自从青莲去皇家酒楼以后,我很久没有去了。 韩琦推诿说:“您去繁楼,也见不到廖靖和青莲啊,要是您高兴,我在福宁殿陪你喝酒,也是一样的啊”赵祯不满了:“你可以通知他们啊,都去繁楼,我还要跟你颂词呢,青莲喜欢听。”韩琦又愣住了,你到底是要见廖靖,还是青莲?君命难为,只好喊了欧阳修去陪酒,那种尴尬场面,韩琦都应付不过来。 本来以为廖靖没有时间的,谁知他听说皇上请他和青莲一起去叙话,硬是把所有工作都推了,可不能再给他们单独的机会了,一定要让皇上看看,我们两人是多恩爱,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能知难而退。 当青莲和廖靖匆匆忙忙赶到繁楼时,青莲惊呆了,她看见欧阳修和悠芝,在繁楼大堂里打情骂俏。不不,青莲看着是打情骂俏,实际上他们只是一人热情似火,一人娇羞忸怩的说话而已。青莲和廖靖上前行礼,欧阳修这才严肃起来:“你们来啦,官家与韩琦在三楼等着了,我是来迎接你们的。”青莲忙说:“谢谢。”谢谢个毛毛球啊,这是我自己家的酒楼,还用你来迎接?再说了,迎接工作不是悠芝吗?你堂堂大学士,居然来接客? 三楼依然只有一桌客,廖靖和青莲进去以后,立马行礼,赵祯倒是有点意外,我请了廖靖吗?既然来了,那也只能都坐下吧。很快酒菜上桌了,虽然赵祯贵为皇上,但是见的次数多了,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张冒则把所有的酒都倒满了,赵祯忍不住提醒:“青莲倒半杯就行了。”廖靖立马回话:“没事,倒满,我帮她喝。”赵祯。。。。我。。好想把廖靖赶出去啊。 酒倒满了,廖靖也在,那就只能谈工作了。赵祯先是感谢廖靖和青莲,把生意做得这么好,一个月就赚了那么多钱,也算是为朝廷出了力。廖靖一饮而尽,豪爽的说:“我没有文化,不能像韩大人,欧阳大人一样为官家出谋划策,但是做生意赚钱,不是我吹的,他们不如我。” 三人都颔首认可,青莲不愿意了:“你们不要听他吹牛,就西夏人的生意理论,韩大人去,也能赚得盆满钵满。”韩琦饶有兴趣的问:“此话怎讲?”廖靖笑眯眯的看着青莲这个大黑粉,满脸的爱意。 有廖靖在,青莲也大方多了,反正说错了也是廖靖的错,只见青莲拿着酒壶,对韩琦说:“葡萄酒,换多少茶叶?七斤?你这个奸商。”又走到欧阳修面前:“葡萄酒换多少茶叶?6斤5两?奸商。”又迈着大步走到皇上面前:“葡萄酒怎么换?3斤?”青莲把酒壶往赵祯面前一放,拍拍他的肩膀说:“好,成交。”廖靖看见青莲拍皇上的那一刻,皇上的眼神柔和得如一沐春风,不禁一愣。 韩琦和欧阳修大笑起来,赵祯也笑得不行了:“青莲,西夏人做生意,都是这样吗?7斤茶叶不换,三斤才换?”青莲笑嘻嘻的回到座位,廖靖顺手就牵住了她的手,青莲也没有在意,笑道:“可不,西夏人觉得7斤肯定是不好的茶叶,三斤才是好茶叶,把那出7斤的茶商,气得嗷嗷吐血。”韩琦眼泪都要笑出来,赵祯猛然看见了廖靖牵着青莲的手,心跳了一下,唉,他们才是有情人啊。 廖靖从怀里拿出手帕,温柔的给青莲擦汗:“看你,笑得这么高兴。”韩琦瞟了一眼皇上,他正低头吃菜,又看看欧阳修,他只知道大笑,而青莲顺手接过廖靖的手帕:“我自己来,老爷。”为了缓解皇上的尴尬,韩琦又问:“青莲,你们酒楼有什么开心的事吗?”青莲摇摇头:“酒楼就不行了,你看我们繁楼的菜,多精致啊,就说这香酥鸭,先要用中药浸泡三天,再油炸七次,口感外酥内嫩,是不是一盘好菜?要是放在皇家酒楼,一份也卖不出去。” 赵祯忙问:“为何?”青莲捏着爽子说:“这是什么菜,你们喂猫吗?给我来牛肉羊肉。”赵祯一口菜,差点喷出来,韩琦和欧阳修也笑起来:“西夏人不懂美食,只要大块的肉,大壶的酒。”张冒则一边给皇上擦嘴,一边笑着:“您慢点。” 赵祯自己拿过手帕,笑道:“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青莲表演得惟妙惟肖。”廖靖爱恋的看着青莲,轻声骂道:“傻丫头。”青莲牵着廖靖的手,做了一个鬼脸。一切都落在赵祯的眼里,可是他不能表露,只能忍着,忍得都要憋出内伤了,你廖靖秀恩爱,一定要在我面前秀吗? 笑也笑了,闹也闹了,终于话题转到了正题上面。廖靖把陈怀雄想养马的想法提出来了:“阿哈尔捷金马本来就很难得,现在我们才引进两匹,如果一旦李元昊发现了端倪,必然会控制马匹交易。我们只能自己精心养着,再与本地比较高贵的马匹交配,养出杂种,才能把马匹做大,全靠西夏偷运,是不可能的。” 赵祯点点头:“能弄回来几匹就不错了,李元昊怕我们兵力强大,马匹和武器,控制得相当厉害,韩琦,给廖靖划一块地,钱不够的去找他叔叔。”韩琦忙起身行礼:“是。”廖靖又说:“交换马匹,西夏人只要粮食,可是我也没有那么多粮食,官家,韩大人,此事需要你们帮忙。”韩琦点头:“没问题,我去粮仓打声招呼,只要是你要粮食,一律特事特办。” 赵祯放下筷子,面色凝重:“趁着李元昊还没有发觉,马匹交换,要快速进行,哪怕是价格高一点,也没有关系,等我们有了自己的铁骑,何须还怕区区李元昊?不过此事也要谨慎,免得闹开了,李元昊以此为要挟,又来攻打我们,那就得不偿失了。” 廖靖起身行礼:“是,官家,马匹交易,只有我和我小舅子两人参与。而且驿站没有马场,无人知晓。”赵祯端起酒杯,对廖靖说:“辛苦你了,我敬你一杯。”韩琦和欧阳修也忙端起酒杯,青莲却静静的听着。 第126章 等你来娶我 看青莲无精打采,廖靖忍不住要炫耀了:“马匹交易,多亏了青莲,是她用的引蛇出洞,才让我们如愿搭上马商的。”青莲涨红了脸:“不,不,是老爷和雄怀演得好。”赵祯一脸柔情的说:“青莲,看孙子兵法,果然受益匪浅啊。”廖靖心一沉,他怎么知道青莲看孙子兵法的? 热热闹闹的一桌人,除了欧阳修惦记楼下的悠芝和心思单纯的青莲,其余三人,心里的小鼓,打得砰砰响。只要赵祯多看一眼青莲,廖靖就不舒服了,不舒服就要去抓青莲的小手,抓了小手,赵祯看见了,也开始不舒服了,你们恩爱就恩爱,有必要做给我看吗?而韩琦这个大冤种,我为什么要知道他们的心思?你看,皇上不高兴了,你看廖靖绝对是故意的,安心吃一餐饭不行吗?好,既然气氛这么尴尬,我得提一件更尴尬的事。 打定主意,韩琦笑眯眯的对廖靖说:“廖兄,夫人的丧期快到了吧,你与青莲的婚事,也该办了。”廖靖一听,果然是过命的交情啊,忙笑道:“是啊,我和青莲还等着官家赐婚呢?”只要我跟青莲成婚了,你对青莲再有心思,也得掐灭了。赵祯一听,恨不得把桌子掀了,你韩琦真是喜欢出风头,关你毛事啊。 赵祯笑眯眯的看着廖靖和青莲,说:“你们情深义重,我很感动,韩琦,你查查日子,选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写一份劄子上来,我仔细研究以后,再赐婚。”你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我让你写劄子,然后再多挑剔几次,让你重写,写死你。韩琦那个傻帽,还兴高采烈的接旨了。 这一餐饭,吃得五花八门,各有心事,赵祯也不颂词了,说宫里还有劄子要看,带着韩琦与欧阳修回去了。颂词?我才不要颂给廖靖听呢,也不是谁想听,就能听到的,赵祯狠狠的想。廖靖总算松了一口气,对手就算贵为皇上,我也不怕,青莲就是我的。而心无旁骛的青莲,连滚带爬的去楼下找悠芝了。无论哪个朝代,女人爱八卦的心,从未变过。 化妆间里,青莲抓着悠芝问:“老实交代,你与欧阳修怎么回事?”悠芝一脸茫然:“他就是一个顾客啊。”青莲紧追不舍:“我都看到了,欧阳修看你的时候,眼神火热得很,你也扭扭捏捏的,你们肯定有事。”悠芝大声喊冤:“青莲,我知道他是欧阳修以后,确实是有点紧张,人家毕竟是大才子,但是也没有扭扭捏捏啊。我向你发誓,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再说了,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姨太太,他怎么会看得上我?他要找姨太太,那么多小姑娘都喜欢他,我一个黄花菜,他会喜欢我?” 青莲将信将疑:“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就是不一样啊。”悠芝不屑的笑:“那个灌醉你的男人,看你眼神也不一样呢,那你们是什么关系?”青莲一愣,皇上?忙摆手说:“你不要瞎说啊,我和他,连朋友都不算,而且我马上就要和廖靖成婚了,可不能乱说啊。”悠芝切了一声:“就是嘛,别人有意你无意而已,所以不能用眼神去判定是非,好啦,没事了吧,我去迎接客人啦。” 不是,不是问悠芝和欧阳修的事吗?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不是,皇上没有什么表现啊,就是看在舅舅面子上,稍微有点纵容我而已,我在他面前都是怕得要死,也没有露出什么暧昧啊。呸呸,悠芝就是乱说的。 廖靖送青莲回到她的院子,便赖着不走了。“青莲,今天我就想放放假,陪你聊聊天可好?”廖靖撒娇的央求。青莲没有办法,只好让她进屋了,张妈妈和廖妈妈看见小姐老爷一起回来,自然是高兴得很。 喝了一点酒,又陪着说了那么多话,青莲有点累了,便躺在床上说:“老爷,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你有事去找张妈妈。”廖靖一听,忙滚到床上:“那我们一起睡吧,我也累了。”青莲天真的说:“好吧,那还是一人一床被子。”廖靖爽快的答应了。 青莲是真的累了,廖靖却不停的找话:“青莲,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以后不要叫我老爷,换个叫法。”青莲闭着眼睛回答:“小靖?这是仪姐姐叫你的,老廖?不行,把你叫得太老了。”廖靖翻过身,脸对脸的说:“叫靖靖?或者靖哥哥?”青莲猛地睁开眼睛,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要不要脸啊,还靖靖,我都要酸死了,滚开滚开。”廖靖委屈的说:“闺房爱称,为什么不行嘛?”青莲坐起来骂道:“廖靖,你孩子都三个了,还爱称,等你做爷爷了,我天天当着你孙子的面,靖靖的喊你,你觉得好听不?” 廖靖吓得一激灵:“好好,换一个,换一个。”青莲气咻咻的躺下:“要不叫你廖靖,要不叫你老爷,你自己选一个吧。”廖靖想了半天:“那还是叫廖靖吧,喊老爷总是有点隔阂。”青莲也不说话了,重新闭上了眼睛。 廖靖也躺下了,看着青莲圆嘟嘟的脸,心里的火又起来,她怎么那么好看?骂人也好看。廖靖伸手去抓青莲的手,青莲轻声呢喃了一声,就这么一下,廖靖翻身把青莲抱进了怀里。青莲刚刚睡着,被廖靖一抱,给吓醒了。想要挣脱,可是廖靖越抱越紧,低声说:“青莲,我喜欢你,让我抱抱你,我难受。” 青莲也不挣扎了,用细嫩的脸,去碰廖靖的粗犷脸,两人气息越来越粗,越来越急促。青莲的意志好像被磨灭了,她只想靠近廖靖一点,再靠近一点,而廖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了,可是他依然只是抱着青莲。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廖靖在青莲的耳边说:“我要把最美好的你,留在新婚之夜,我要完完整整的把你娶回家,你就是我最爱的妻子。” 青莲回应着:“我也爱你,我等着你来娶我。”廖靖终于放开了青莲,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涨得通红的脸,就像一只可爱的猛兽。青莲实在是累了,又被廖靖挑逗了半天,昏昏沉沉的睡去。 看青莲无精打采,廖靖忍不住要炫耀了:“马匹交易,多亏了青莲,是她用的引蛇出洞,才让我们如愿搭上马商的。”青莲涨红了脸:“不,不,是老爷和雄怀演得好。”赵祯一脸柔情的说:“青莲,看孙子兵法,果然受益匪浅啊。”廖靖心一沉,他怎么知道青莲看孙子兵法的? 热热闹闹的一桌人,除了欧阳修惦记楼下的悠芝和心思单纯的青莲,其余三人,心里的小鼓,打得砰砰响。只要赵祯多看一眼青莲,廖靖就不舒服了,不舒服就要去抓青莲的小手,抓了小手,赵祯看见了,也开始不舒服了,你们恩爱就恩爱,有必要做给我看吗?而韩琦这个大冤种,我为什么要知道他们的心思?你看,皇上不高兴了,你看廖靖绝对是故意的,安心吃一餐饭不行吗?好,既然气氛这么尴尬,我得提一件更尴尬的事。 打定主意,韩琦笑眯眯的对廖靖说:“廖兄,夫人的丧期快到了吧,你与青莲的婚事,也该办了。”廖靖一听,果然是过命的交情啊,忙笑道:“是啊,我和青莲还等着官家赐婚呢?”只要我跟青莲成婚了,你对青莲再有心思,也得掐灭了。赵祯一听,恨不得把桌子掀了,你韩琦真是喜欢出风头,关你毛事啊。 赵祯笑眯眯的看着廖靖和青莲,说:“你们情深义重,我很感动,韩琦,你查查日子,选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写一份劄子上来,我仔细研究以后,再赐婚。”你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我让你写劄子,然后再多挑剔几次,让你重写,写死你。韩琦那个傻帽,还兴高采烈的接旨了。 这一餐饭,吃得五花八门,各有心事,赵祯也不颂词了,说宫里还有劄子要看,带着韩琦与欧阳修回去了。颂词?我才不要颂给廖靖听呢,也不是谁想听,就能听到的,赵祯狠狠的想。廖靖总算松了一口气,对手就算贵为皇上,我也不怕,青莲就是我的。而心无旁骛的青莲,连滚带爬的去楼下找悠芝了。无论哪个朝代,女人爱八卦的心,从未变过。 化妆间里,青莲抓着悠芝问:“老实交代,你与欧阳修怎么回事?”悠芝一脸茫然:“他就是一个顾客啊。”青莲紧追不舍:“我都看到了,欧阳修看你的时候,眼神火热得很,你也扭扭捏捏的,你们肯定有事。”悠芝大声喊冤:“青莲,我知道他是欧阳修以后,确实是有点紧张,人家毕竟是大才子,但是也没有扭扭捏捏啊。我向你发誓,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再说了,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姨太太,他怎么会看得上我?他要找姨太太,那么多小姑娘都喜欢他,我一个黄花菜,他会喜欢我?” 青莲将信将疑:“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就是不一样啊。”悠芝不屑的笑:“那个灌醉你的男人,看你眼神也不一样呢,那你们是什么关系?”青莲一愣,皇上?忙摆手说:“你不要瞎说啊,我和他,连朋友都不算,而且我马上就要和廖靖成婚了,可不能乱说啊。”悠芝切了一声:“就是嘛,别人有意你无意而已,所以不能用眼神去判定是非,好啦,没事了吧,我去迎接客人啦。” 不是,不是问悠芝和欧阳修的事吗?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不是,皇上没有什么表现啊,就是看在舅舅面子上,稍微有点纵容我而已,我在他面前都是怕得要死,也没有露出什么暧昧啊。呸呸,悠芝就是乱说的。 廖靖送青莲回到她的院子,便赖着不走了。“青莲,今天我就想放放假,陪你聊聊天可好?”廖靖撒娇的央求。青莲没有办法,只好让她进屋了,张妈妈和廖妈妈看见小姐老爷一起回来,自然是高兴得很。 喝了一点酒,又陪着说了那么多话,青莲有点累了,便躺在床上说:“老爷,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你有事去找张妈妈。”廖靖一听,忙滚到床上:“那我们一起睡吧,我也累了。”青莲天真的说:“好吧,那还是一人一床被子。”廖靖爽快的答应了。 青莲是真的累了,廖靖却不停的找话:“青莲,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以后不要叫我老爷,换个叫法。”青莲闭着眼睛回答:“小靖?这是仪姐姐叫你的,老廖?不行,把你叫得太老了。”廖靖翻过身,脸对脸的说:“叫靖靖?或者靖哥哥?”青莲猛地睁开眼睛,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要不要脸啊,还靖靖,我都要酸死了,滚开滚开。”廖靖委屈的说:“闺房爱称,为什么不行嘛?”青莲坐起来骂道:“廖靖,你孩子都三个了,还爱称,等你做爷爷了,我天天当着你孙子的面,靖靖的喊你,你觉得好听不?” 廖靖吓得一激灵:“好好,换一个,换一个。”青莲气咻咻的躺下:“要不叫你廖靖,要不叫你老爷,你自己选一个吧。”廖靖想了半天:“那还是叫廖靖吧,喊老爷总是有点隔阂。”青莲也不说话了,重新闭上了眼睛。 廖靖也躺下了,看着青莲圆嘟嘟的脸,心里的火又起来,她怎么那么好看?骂人也好看。廖靖伸手去抓青莲的手,青莲轻声呢喃了一声,就这么一下,廖靖翻身把青莲抱进了怀里。青莲刚刚睡着,被廖靖一抱,给吓醒了。想要挣脱,可是廖靖越抱越紧,低声说:“青莲,我喜欢你,让我抱抱你,我难受。” 青莲也不挣扎了,用细嫩的脸,去碰廖靖的粗犷脸,两人气息越来越粗,越来越急促。青莲的意志好像被磨灭了,她只想靠近廖靖一点,再靠近一点,而廖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了,可是他依然只是抱着青莲。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廖靖在青莲的耳边说:“我要把最美好的你,留在新婚之夜,我要完完整整的把你娶回家,你就是我最爱的妻子。” 青莲回应着:“我也爱你,我等着你来娶我。”廖靖终于放开了青莲,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涨得通红的脸,就像一只可爱的猛兽。青莲实在是累了,又被廖靖挑逗了半天,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127章 胡娘的秘密 不愧是过命的交情,韩琦第二天就把帮廖靖和青莲议定的好日子,工工整整的写了一份劄子,交给了赵祯。赵祯随手一丢,说:“等我有时间了会看的,你先退下吧。”韩琦喜滋滋的退下,陈仪的丧期还有三个月,准备婚事事宜至少也需要一个月吧,赶在年前完婚,是没有问题的,我得做他们的主婚人,救命之恩的兄弟,必须得给他足够的场面。 然而,10天过去了,赵祯一点反应也没有,韩琦心想着,是不是有大事耽搁了?可是近期朝廷没有大事发生啊,不行,我得去问问。赵祯看到韩琦,火气就来了,你是真不懂吗?人家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不过表面却很认真的对韩琦说:“韩琦,廖靖是你生死之交朋友,我让你写劄子帮他议定婚期,你看看你写的什么,难道好日子就一个?你得多查几个啊,你能保证你议定的这一天,他们都有空?万一有事耽搁了,那不是又要重新再议?” 韩琦一听,恍然大悟,还是皇上心思缜密,我怎么那么糊涂呢,不行,我得把今年的好日子,全部都算出来,以备不急之需。韩琦回府以后,彻夜不眠,把易经都搬出来了,仔细算了好几个通宵,再写了一个劄子,把十个好日子呈上去了。赵振看着劄子,心里冷笑,脸上却和善得很:“辛苦你了,我有时间了再看。” 韩琦一等,又是十天,他寻思着,这次这么齐全了,皇上为何还不下旨赐婚呢?一句话的事,这么难吗?再说了,日子也得廖靖青莲自己定啊,我们仅仅是一个参考而已。不行,我得去提醒一下皇上。 韩琦再次出现在福宁殿,明显有些不满了,他行礼问:“官家,廖靖和青莲的婚期,您看了吗?要是您没有时间仔细看,其实也没有关系,您只要赐婚就行了,至于选什么日子,还得他们自己定啊。” 赵祯放下手里的劄子,语重心长的说:“韩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廖靖与你有救命之恩,与我,他救了我得肱股之臣,那是大功啊,我自然要上心一点,你看看你选的日子,太简单了,比如这十月初八,你说是好日子,它怎么好?什么时辰最好?还有当日不宜干什么?你都没有写清啊,你说好就好?我怎么相信是好日子呢?” 说完把劄子塞给韩琦,很痛心的说:“你对你的兄弟,居然如此潦草,实在不应该啊,你再辛苦一下,把这十个好日子,什么时辰适合干什么,不适合干什么,详细写下来,重新再上一个劄子递上来,退下吧。”韩琦目瞪口呆的看着皇上,脑子里转了一万个圈圈,骂道:我写,我写个毛毛虫啊。韩琦无精打采的走了,赵祯看着他的背影冷笑,最好你能听懂我话外玄音,不然的话,我还得让你把明年,后年的好日子全部算出来,累不死你算球。 韩琦再傻,他也懂了啊,廖靖和青莲什么时候赐婚,什么日子成婚,都得看皇上心情,他心甘情愿了,什么日子都是好日子,他心情不好,我韩琦就是一个出气筒,我还会写劄子吗?当然不写了,回到家,把劄子往书架一放,只要皇上没有想起这件事,我就永远没有写好,可怜的廖靖,韩琦不禁要心疼他三秒。 青莲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她今天好无聊,便去厨房转转。也许是从小在厨房长大的缘故,青莲对厨房有特殊的感情,只要待在厨房里,就有安全感。厨房一如既往的在炖大锅肉,青莲看到厨房的角落里,胡娘蹲在地上干什么? 青莲走过去,细声的问:“胡娘,你在干嘛?”听到声音的胡娘,吓得扭过头,看到是青莲,手都在发抖了:“老板,我。。。。”青莲看她在把一些顾客吃完剩下的骨头上的肉,用小刀刮下来,放在一个大碗里,已经有小半碗了。青莲皱皱眉头:“你这是干什么?在酒楼吃不饱吗?” 胡娘扑通跪在地上:“不是,老板,我吃得很饱。”青莲扶起胡娘:“我们酒楼没有下跪这种礼仪,你起来,好好说。”胡娘站起来,全身抖得厉害:“我。。。我看这些剩下的骨头,上面还有很多肉,我想给我儿子朱允吃。他没有饭吃。”朱允?青莲不解的问:“你不是没有孩子吗?”胡娘慌乱的解释:“不,他不是我亲儿子,是我在桥洞下认的,他孤苦一人,我也是一人,我又喜欢孩子,所以。。。” 青莲知道了,只是两个可怜人,相互取暖,可是男孩子,也不会住桥洞啊,就算是孤儿,他们可以去别人家帮工,吃饭不成问题吧,青莲想了想说:“胡娘,你去把朱允带来给我看看。”胡娘有点支吾:“这,不会污了老板您的眼睛吧。”青莲责怪道:“一个孩子,你怎么这么说,你去把他带到酒楼来,这些剩菜,不要吃了。”胡娘唯唯诺诺的点头走了。 青莲想着,一个男孩子,在店里扫扫地,端端茶,也是可以收留的,如此富裕的大宋,怎么能让他住桥洞呢?刚好酒楼人手也不够,而且看胡娘也很在乎他,让他们在一起,温饱无忧,不是挺好吗? 当青莲见到朱允时,青莲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于简单了,朱允居然是一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孩子。胡娘温柔的对孩子说:“小允,叫老板。”朱允乖乖的喊:“老板。”青莲指着胡娘问朱允:“她是谁啊?”朱允马上回答:“娘。”胡娘不好意思的笑笑:“老板,这孩子跟我亲,在他心里,我就是他娘。”青莲又问朱允:“你都会干什么啊?”朱允指着房间里的大桌子说:“我会搬东西。”胡娘为难的解释:“老板,这孩子智商低,但是力气大,吃得也多,家里养不活他,就把他遗弃了,本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要是脑袋利索,还是可以去做小工的,只是他,不会做事,还能吃,谁也不愿意要他。” 青莲拉着朱允,走到桌子边,说:“小允,你搬一下桌子给姨娘看看。”小允看看胡娘,胡娘点点头,小允手一伸,把一张实木的大桌子,轻而易举的搬起来了,青莲都看呆了,这才十来岁的孩子,力气这么大啊,假如不好好管教,随随便便都能打死人啊。 不愧是过命的交情,韩琦第二天就把帮廖靖和青莲议定的好日子,工工整整的写了一份劄子,交给了赵祯。赵祯随手一丢,说:“等我有时间了会看的,你先退下吧。”韩琦喜滋滋的退下,陈仪的丧期还有三个月,准备婚事事宜至少也需要一个月吧,赶在年前完婚,是没有问题的,我得做他们的主婚人,救命之恩的兄弟,必须得给他足够的场面。 然而,10天过去了,赵祯一点反应也没有,韩琦心想着,是不是有大事耽搁了?可是近期朝廷没有大事发生啊,不行,我得去问问。赵祯看到韩琦,火气就来了,你是真不懂吗?人家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不过表面却很认真的对韩琦说:“韩琦,廖靖是你生死之交朋友,我让你写劄子帮他议定婚期,你看看你写的什么,难道好日子就一个?你得多查几个啊,你能保证你议定的这一天,他们都有空?万一有事耽搁了,那不是又要重新再议?” 韩琦一听,恍然大悟,还是皇上心思缜密,我怎么那么糊涂呢,不行,我得把今年的好日子,全部都算出来,以备不急之需。韩琦回府以后,彻夜不眠,把易经都搬出来了,仔细算了好几个通宵,再写了一个劄子,把十个好日子呈上去了。赵振看着劄子,心里冷笑,脸上却和善得很:“辛苦你了,我有时间了再看。” 韩琦一等,又是十天,他寻思着,这次这么齐全了,皇上为何还不下旨赐婚呢?一句话的事,这么难吗?再说了,日子也得廖靖青莲自己定啊,我们仅仅是一个参考而已。不行,我得去提醒一下皇上。 韩琦再次出现在福宁殿,明显有些不满了,他行礼问:“官家,廖靖和青莲的婚期,您看了吗?要是您没有时间仔细看,其实也没有关系,您只要赐婚就行了,至于选什么日子,还得他们自己定啊。” 赵祯放下手里的劄子,语重心长的说:“韩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廖靖与你有救命之恩,与我,他救了我得肱股之臣,那是大功啊,我自然要上心一点,你看看你选的日子,太简单了,比如这十月初八,你说是好日子,它怎么好?什么时辰最好?还有当日不宜干什么?你都没有写清啊,你说好就好?我怎么相信是好日子呢?” 说完把劄子塞给韩琦,很痛心的说:“你对你的兄弟,居然如此潦草,实在不应该啊,你再辛苦一下,把这十个好日子,什么时辰适合干什么,不适合干什么,详细写下来,重新再上一个劄子递上来,退下吧。”韩琦目瞪口呆的看着皇上,脑子里转了一万个圈圈,骂道:我写,我写个毛毛虫啊。韩琦无精打采的走了,赵祯看着他的背影冷笑,最好你能听懂我话外玄音,不然的话,我还得让你把明年,后年的好日子全部算出来,累不死你算球。 韩琦再傻,他也懂了啊,廖靖和青莲什么时候赐婚,什么日子成婚,都得看皇上心情,他心甘情愿了,什么日子都是好日子,他心情不好,我韩琦就是一个出气筒,我还会写劄子吗?当然不写了,回到家,把劄子往书架一放,只要皇上没有想起这件事,我就永远没有写好,可怜的廖靖,韩琦不禁要心疼他三秒。 青莲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她今天好无聊,便去厨房转转。也许是从小在厨房长大的缘故,青莲对厨房有特殊的感情,只要待在厨房里,就有安全感。厨房一如既往的在炖大锅肉,青莲看到厨房的角落里,胡娘蹲在地上干什么? 青莲走过去,细声的问:“胡娘,你在干嘛?”听到声音的胡娘,吓得扭过头,看到是青莲,手都在发抖了:“老板,我。。。。”青莲看她在把一些顾客吃完剩下的骨头上的肉,用小刀刮下来,放在一个大碗里,已经有小半碗了。青莲皱皱眉头:“你这是干什么?在酒楼吃不饱吗?” 胡娘扑通跪在地上:“不是,老板,我吃得很饱。”青莲扶起胡娘:“我们酒楼没有下跪这种礼仪,你起来,好好说。”胡娘站起来,全身抖得厉害:“我。。。我看这些剩下的骨头,上面还有很多肉,我想给我儿子朱允吃。他没有饭吃。”朱允?青莲不解的问:“你不是没有孩子吗?”胡娘慌乱的解释:“不,他不是我亲儿子,是我在桥洞下认的,他孤苦一人,我也是一人,我又喜欢孩子,所以。。。” 青莲知道了,只是两个可怜人,相互取暖,可是男孩子,也不会住桥洞啊,就算是孤儿,他们可以去别人家帮工,吃饭不成问题吧,青莲想了想说:“胡娘,你去把朱允带来给我看看。”胡娘有点支吾:“这,不会污了老板您的眼睛吧。”青莲责怪道:“一个孩子,你怎么这么说,你去把他带到酒楼来,这些剩菜,不要吃了。”胡娘唯唯诺诺的点头走了。 青莲想着,一个男孩子,在店里扫扫地,端端茶,也是可以收留的,如此富裕的大宋,怎么能让他住桥洞呢?刚好酒楼人手也不够,而且看胡娘也很在乎他,让他们在一起,温饱无忧,不是挺好吗? 当青莲见到朱允时,青莲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于简单了,朱允居然是一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孩子。胡娘温柔的对孩子说:“小允,叫老板。”朱允乖乖的喊:“老板。”青莲指着胡娘问朱允:“她是谁啊?”朱允马上回答:“娘。”胡娘不好意思的笑笑:“老板,这孩子跟我亲,在他心里,我就是他娘。”青莲又问朱允:“你都会干什么啊?”朱允指着房间里的大桌子说:“我会搬东西。”胡娘为难的解释:“老板,这孩子智商低,但是力气大,吃得也多,家里养不活他,就把他遗弃了,本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要是脑袋利索,还是可以去做小工的,只是他,不会做事,还能吃,谁也不愿意要他。” 青莲拉着朱允,走到桌子边,说:“小允,你搬一下桌子给姨娘看看。”小允看看胡娘,胡娘点点头,小允手一伸,把一张实木的大桌子,轻而易举的搬起来了,青莲都看呆了,这才十来岁的孩子,力气这么大啊,假如不好好管教,随随便便都能打死人啊。 第128章 青莲,要出人命啦 青莲奖励了小允好几块蛋糕:“小允很厉害,姨娘奖励你的,我跟你娘说点事,你就在这里吃。”小允看着糕点,也不理青莲了,大口吃起来。青莲把胡娘喊到一边,问:“如果你把这孩子留在酒楼,你能管住他吗?”胡娘大喜:“能,只要没人打他,他都不会还手的。而且很听我的话,我要他坐着,他就坐一天。”青莲想了想说:“胡娘,这孩子力气大,要是好好引导,吃饭都不是问题的,你把他带着,教他洗碗扫地,厨房来货了,你也教他去做,等他学会了,我也给他一份工资,如何?” 胡娘又跪下了:“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没有想到,这孩子也有落脚之地了。”青莲娇嗔的说:“又跪,快起来。”胡娘站起来,眼里含泪:“我和这孩子,都苦命,住桥洞,都要被乞丐欺负,今天老板您收留了我们,以后我做牛做马来报答。别人嫌弃这孩子,可是他就是我的宝,有了他,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青莲笑道:“好啦,大好的事,哭什么,以后不要给他吃剩菜,这么大酒楼,我还能养不活你们?”胡娘这才破涕为笑,又拉着朱允说:“小允,乖,叫小姐。”朱允吃着糕点嘿嘿笑着:“小姐,好吃。”青莲答应了一声,对胡娘说:“你带他去洗干净,要廖玥给他拿一套工服,还有,让他跟厨师住在一起,女工房这边,不要让他进去。”胡娘连连点头:“好的,谢谢老板。”说完带着朱允下去了。 酒楼来了一个半大小子,很快就成了团宠,朱允的智商,就如一个三岁孩子,谁喊他干活,他都去,力气又大又听话,后厨的人都喜欢得不得了,而胡娘,天天看着孩子,心里也欢喜,觉得这生活真是美好。 俗话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就在胡娘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时候,她那缺德带冒烟的前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胡娘在酒楼洗碗,六两银子一个月,便死不要脸的来找她了。胡娘看见刘民的时候,吓得手里的碗都丢了,脑海里全部都是他和婆婆拿着火棍烫她的情景。 刘民嬉皮笑脸的来到胡娘身边,一脸的关心:“胡娘,我找得好苦啊,没有想到,你过上好日子了,就把我忘记了。”说完去摸胡娘的手,胡娘吓得往回缩。刘民一副赖皮相:“躲什么啊,你这全身上下,我又不是没有看过。”胡娘气得满脸通红:“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不是娶了新妻子吗?我们没有任何瓜葛了。” 刘民一脸悲痛:“胡娘,我是娶妻了,可是我和你和离,也是万不得已啊,你自己不争气,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能怪我吗?但凡你给我生个儿子,我能跟你和离?不要只看别人不对,你要多想想你自己的问题。”胡娘气得心疼,可是又说不出来,只好埋头洗碗。 刘民看胡娘被说得哑口无言了,又细声细语的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胡娘,我遇到困难了,要不你给我拿点钱?”胡娘头也不抬:“没有。”刘民脸色一变:“胡娘,别给脸不要脸啊,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大肆宣扬,你在床上叫得多大声,我把你伺候得那么好,你居然生不出一个孩子,看你在酒楼还有脸没有。” 胡娘快要炸了,闺房之事,他拿出来威胁我,为什么如此不要脸。胡娘全身发抖的从腰间拿出五两银子,丢给刘民:“滚,你给我滚。”刘民捡起银子,笑呵呵的说:“就是嘛,好话不听,非要撕破脸,那我走了,你好好洗碗,下个月初五我再来。”胡娘脑袋一轰,初五是发月例的日子,他是赖上我了吗? 胡娘放下碗,走到屋后无人的地方,大哭起来,为什么,你们烫坏我的脸,把我赶出家门,日子刚刚有点盼头,你又上门来欺负我,你们是要逼死我啊。哭得不能自已之时,身后传来一个胆怯的声音:“娘。” 胡娘赶紧擦干眼泪,转身把朱允搂在怀里,朱允问:“娘,那人欺负你,我打他。”胡娘吓得摆手:“不,不是的,娘没事,你不能打人,要听话。”朱允力气大,没轻没重的,要是把人打死了,不仅仅孩子前途毁了,还要连累酒楼,连累老板。 不久,胡娘的事,在酒楼里传开了,那些女工们,都替胡娘难过,一个月辛辛苦苦六两银子,全部被刘民拿走了,有时候还要胡娘去借,那不是抛弃了胡娘,还要胡娘帮那男人养家糊口吗?私下愤愤不平,但是谁也不敢告诉青莲,万一老板把胡娘赶走了,那连饭都吃不饱了。 青莲总是觉得酒楼气氛不对,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比如那几个女工,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等她一靠近,马上就不说了,搞得青莲还以为自己的妆不好看,她们偷偷笑话呢。直到出事了。 廖玥气喘吁吁的跑到三楼休息室,大喊:“青莲,快来,后院要出人命了。”青莲一激灵,什么,出人命?忙问:“怎么啦?”皇家酒楼出人命,要是死的西夏人,那就不得了啦,李元昊还不得又打回来啊。青莲匆忙往楼下跑,廖玥跟在后面:“是洗碗的胡娘,他那干儿子,拿刀砍人了。”青莲腿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匆匆忙忙跑到后厨,院子里,朱允拿着厨房的菜刀,追着一个男人跑圈圈,胡娘大声喊:“小允,你放下刀。”朱允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气喘吁吁的追着一个瘦精的男人,幸亏朱允胖跑不动,不然那男人只怕早就被砍死了。青莲吓得指着朱允喊:“放下。”朱允看见青莲,立马不追了,拿着刀无助的看着青莲。瘦精男人也停下来,指着朱允骂:“你他妈神经病啊。” 青莲走过去,轻轻的说:“乖,小允,把刀给小姐。”朱允把刀给了青莲,眼泪却出来了,指着刘民说:“他欺负娘。”青莲接过刀,真是要吓死人了,把刀递给廖玥,安抚朱允:“你跟廖姨娘去吃糕点,这里有小姐,不怕哈。”朱允才乖乖的跟着廖玥走了。 青莲奖励了小允好几块蛋糕:“小允很厉害,姨娘奖励你的,我跟你娘说点事,你就在这里吃。”小允看着糕点,也不理青莲了,大口吃起来。青莲把胡娘喊到一边,问:“如果你把这孩子留在酒楼,你能管住他吗?”胡娘大喜:“能,只要没人打他,他都不会还手的。而且很听我的话,我要他坐着,他就坐一天。”青莲想了想说:“胡娘,这孩子力气大,要是好好引导,吃饭都不是问题的,你把他带着,教他洗碗扫地,厨房来货了,你也教他去做,等他学会了,我也给他一份工资,如何?” 胡娘又跪下了:“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没有想到,这孩子也有落脚之地了。”青莲娇嗔的说:“又跪,快起来。”胡娘站起来,眼里含泪:“我和这孩子,都苦命,住桥洞,都要被乞丐欺负,今天老板您收留了我们,以后我做牛做马来报答。别人嫌弃这孩子,可是他就是我的宝,有了他,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青莲笑道:“好啦,大好的事,哭什么,以后不要给他吃剩菜,这么大酒楼,我还能养不活你们?”胡娘这才破涕为笑,又拉着朱允说:“小允,乖,叫小姐。”朱允吃着糕点嘿嘿笑着:“小姐,好吃。”青莲答应了一声,对胡娘说:“你带他去洗干净,要廖玥给他拿一套工服,还有,让他跟厨师住在一起,女工房这边,不要让他进去。”胡娘连连点头:“好的,谢谢老板。”说完带着朱允下去了。 酒楼来了一个半大小子,很快就成了团宠,朱允的智商,就如一个三岁孩子,谁喊他干活,他都去,力气又大又听话,后厨的人都喜欢得不得了,而胡娘,天天看着孩子,心里也欢喜,觉得这生活真是美好。 俗话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就在胡娘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时候,她那缺德带冒烟的前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胡娘在酒楼洗碗,六两银子一个月,便死不要脸的来找她了。胡娘看见刘民的时候,吓得手里的碗都丢了,脑海里全部都是他和婆婆拿着火棍烫她的情景。 刘民嬉皮笑脸的来到胡娘身边,一脸的关心:“胡娘,我找得好苦啊,没有想到,你过上好日子了,就把我忘记了。”说完去摸胡娘的手,胡娘吓得往回缩。刘民一副赖皮相:“躲什么啊,你这全身上下,我又不是没有看过。”胡娘气得满脸通红:“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不是娶了新妻子吗?我们没有任何瓜葛了。” 刘民一脸悲痛:“胡娘,我是娶妻了,可是我和你和离,也是万不得已啊,你自己不争气,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能怪我吗?但凡你给我生个儿子,我能跟你和离?不要只看别人不对,你要多想想你自己的问题。”胡娘气得心疼,可是又说不出来,只好埋头洗碗。 刘民看胡娘被说得哑口无言了,又细声细语的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胡娘,我遇到困难了,要不你给我拿点钱?”胡娘头也不抬:“没有。”刘民脸色一变:“胡娘,别给脸不要脸啊,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大肆宣扬,你在床上叫得多大声,我把你伺候得那么好,你居然生不出一个孩子,看你在酒楼还有脸没有。” 胡娘快要炸了,闺房之事,他拿出来威胁我,为什么如此不要脸。胡娘全身发抖的从腰间拿出五两银子,丢给刘民:“滚,你给我滚。”刘民捡起银子,笑呵呵的说:“就是嘛,好话不听,非要撕破脸,那我走了,你好好洗碗,下个月初五我再来。”胡娘脑袋一轰,初五是发月例的日子,他是赖上我了吗? 胡娘放下碗,走到屋后无人的地方,大哭起来,为什么,你们烫坏我的脸,把我赶出家门,日子刚刚有点盼头,你又上门来欺负我,你们是要逼死我啊。哭得不能自已之时,身后传来一个胆怯的声音:“娘。” 胡娘赶紧擦干眼泪,转身把朱允搂在怀里,朱允问:“娘,那人欺负你,我打他。”胡娘吓得摆手:“不,不是的,娘没事,你不能打人,要听话。”朱允力气大,没轻没重的,要是把人打死了,不仅仅孩子前途毁了,还要连累酒楼,连累老板。 不久,胡娘的事,在酒楼里传开了,那些女工们,都替胡娘难过,一个月辛辛苦苦六两银子,全部被刘民拿走了,有时候还要胡娘去借,那不是抛弃了胡娘,还要胡娘帮那男人养家糊口吗?私下愤愤不平,但是谁也不敢告诉青莲,万一老板把胡娘赶走了,那连饭都吃不饱了。 青莲总是觉得酒楼气氛不对,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比如那几个女工,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等她一靠近,马上就不说了,搞得青莲还以为自己的妆不好看,她们偷偷笑话呢。直到出事了。 廖玥气喘吁吁的跑到三楼休息室,大喊:“青莲,快来,后院要出人命了。”青莲一激灵,什么,出人命?忙问:“怎么啦?”皇家酒楼出人命,要是死的西夏人,那就不得了啦,李元昊还不得又打回来啊。青莲匆忙往楼下跑,廖玥跟在后面:“是洗碗的胡娘,他那干儿子,拿刀砍人了。”青莲腿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匆匆忙忙跑到后厨,院子里,朱允拿着厨房的菜刀,追着一个男人跑圈圈,胡娘大声喊:“小允,你放下刀。”朱允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气喘吁吁的追着一个瘦精的男人,幸亏朱允胖跑不动,不然那男人只怕早就被砍死了。青莲吓得指着朱允喊:“放下。”朱允看见青莲,立马不追了,拿着刀无助的看着青莲。瘦精男人也停下来,指着朱允骂:“你他妈神经病啊。” 青莲走过去,轻轻的说:“乖,小允,把刀给小姐。”朱允把刀给了青莲,眼泪却出来了,指着刘民说:“他欺负娘。”青莲接过刀,真是要吓死人了,把刀递给廖玥,安抚朱允:“你跟廖姨娘去吃糕点,这里有小姐,不怕哈。”朱允才乖乖的跟着廖玥走了。 第129章 你们是我方青莲的人 酒楼的女工厨师全部出来了,他们都很担心青莲会不会把胡娘赶出去,如果赶出去了,胡娘能去哪里啊?一个女工扶着胡娘,安慰着:“不怕,我就不相信老板会袒护一个外人。” 青莲平复了一下心情,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尼玛,腿都吓软了,然后把胡娘和刘民喊过来,问:“怎么回事?” 刘民不是酒楼的人,自然是不怕的,大声说:“我找我娘子,那破小孩,居然拿刀砍我,你们酒楼是不是没有王法了?”青莲烦躁的指着刘民:“小声点,不要嚷嚷,我听着头疼。” 刘民一看,这个小女子,我声音大一点都害怕,不行,今天被那小孩追了好几圈,酒楼得赔钱。 刘民放低声音,语气却很无赖:“你们杀人,此事不能简单了结,你们得赔钱。”青莲没有理会他,问胡娘:“你说怎么回事?”闻信赶来的廖靖和刘岩,站在门口看着,他也想知道青莲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胡娘跪下来,哽咽着说:“老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您开除我吧。”青莲皱着眉头:“不是说了不要下跪吗?你站起来,有事说事,老是跪着干什么。” 胡娘站起来,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他是我前夫,因为我生不了孩子,他和他娘用铁棍烫坏我的脸,又把我赶出家门。是老板您可怜我,让我来酒楼洗碗,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了,就来找我要钱,我月例全部给他了,可是他还不满足,让我去借钱,我不肯,他就打了我一巴掌,被小允看见了,后面就是老板您看到的,小允拿刀追着他砍。” 刘民立马反驳:“你说话要有证据啊,我就是轻轻拍了你一下,哪里打你了?” 胡娘低头哭泣,青莲指着刘民说:“没有让你说话,你就不要插嘴,一点礼貌都没有。”刘民不满的闭嘴了。其实开始刘民一开口,青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朱允虽然智商低,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随意砍人的。 青莲从椅子上站起来,问刘民:“你们和离了?”刘民点点头,又摇摇头。青莲脸色一震:“到底和离了还是没有?你点头摇头是什么意思?”尼玛,让你说话,你又不说了。 刘民贱贱笑着:“和离是和离了,不过我们还有感情啊,再说了,和离又不是我的错,是她生不出孩子啊。”青莲懒得听他狡辩,继续说:“和离了,衙门就有文书,现在你们不是夫妻了,但是你又跟她有感情,这样吧,你叫刘民,对吧,刘民,我做主了,你把胡娘再娶回去。” 刘民脑袋轰轰的,我只要钱,不要人啊,她那么丑,我要她干什么?再说了,我家里早就有了娇妻了。 刘民立马反对:“不行,我已经娶妻了。”青莲温柔的笑着:“没事啊,你把家里的和离,然后娶胡娘。你对胡娘感情这么深,我一定要成全你们。” 刘民忙摆手:“不行吗,不行,我不能娶胡娘。” 发展到这里,女工们都恨得牙痒痒,你不想娶胡娘,却要胡娘的钱,什么缺德玩意儿啊。 青莲走近刘民,很温和的问:“你想清楚了,到底娶还是不娶?”刘民坚定的说:“不娶。”话音刚落,青莲对着刘民的脸,狠狠一巴掌,把在场的人,都吓得惊呆了,这老板,平常温温柔柔的,这么狠? 酒楼的女工厨师全部出来了,他们都很担心青莲会不会把胡娘赶出去,如果赶出去了,胡娘能去哪里啊?一个女工扶着胡娘,安慰着:“不怕,我就不相信老板会袒护一个外人。” 青莲平复了一下心情,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尼玛,腿都吓软了,然后把胡娘和刘民喊过来,问:“怎么回事?” 刘民不是酒楼的人,自然是不怕的,大声说:“我找我娘子,那破小孩,居然拿刀砍我,你们酒楼是不是没有王法了?”青莲烦躁的指着刘民:“小声点,不要嚷嚷,我听着头疼。” 刘民一看,这个小女子,我声音大一点都害怕,不行,今天被那小孩追了好几圈,酒楼得赔钱。 刘民放低声音,语气却很无赖:“你们杀人,此事不能简单了结,你们得赔钱。”青莲没有理会他,问胡娘:“你说怎么回事?”闻信赶来的廖靖和刘岩,站在门口看着,他也想知道青莲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胡娘跪下来,哽咽着说:“老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您开除我吧。”青莲皱着眉头:“不是说了不要下跪吗?你站起来,有事说事,老是跪着干什么。” 胡娘站起来,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他是我前夫,因为我生不了孩子,他和他娘用铁棍烫坏我的脸,又把我赶出家门。是老板您可怜我,让我来酒楼洗碗,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了,就来找我要钱,我月例全部给他了,可是他还不满足,让我去借钱,我不肯,他就打了我一巴掌,被小允看见了,后面就是老板您看到的,小允拿刀追着他砍。” 刘民立马反驳:“你说话要有证据啊,我就是轻轻拍了你一下,哪里打你了?” 胡娘低头哭泣,青莲指着刘民说:“没有让你说话,你就不要插嘴,一点礼貌都没有。”刘民不满的闭嘴了。其实开始刘民一开口,青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朱允虽然智商低,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随意砍人的。 青莲从椅子上站起来,问刘民:“你们和离了?”刘民点点头,又摇摇头。青莲脸色一震:“到底和离了还是没有?你点头摇头是什么意思?”尼玛,让你说话,你又不说了。 刘民贱贱笑着:“和离是和离了,不过我们还有感情啊,再说了,和离又不是我的错,是她生不出孩子啊。”青莲懒得听他狡辩,继续说:“和离了,衙门就有文书,现在你们不是夫妻了,但是你又跟她有感情,这样吧,你叫刘民,对吧,刘民,我做主了,你把胡娘再娶回去。” 刘民脑袋轰轰的,我只要钱,不要人啊,她那么丑,我要她干什么?再说了,我家里早就有了娇妻了。 刘民立马反对:“不行,我已经娶妻了。”青莲温柔的笑着:“没事啊,你把家里的和离,然后娶胡娘。你对胡娘感情这么深,我一定要成全你们。” 刘民忙摆手:“不行吗,不行,我不能娶胡娘。” 发展到这里,女工们都恨得牙痒痒,你不想娶胡娘,却要胡娘的钱,什么缺德玩意儿啊。 青莲走近刘民,很温和的问:“你想清楚了,到底娶还是不娶?”刘民坚定的说:“不娶。”话音刚落,青莲对着刘民的脸,狠狠一巴掌,把在场的人,都吓得惊呆了,这老板,平常温温柔柔的,这么狠? 第130章 来了两个敬业的西夏人 门外,廖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小花,你去忙,我来伺候你家小姐。”看见廖靖,青莲立马坐好,刚刚的一幕,他不会也看见了,不会嫌弃我太厉害了吧? 廖靖乐呵呵的在青莲身边坐下:“我太太果然不得了啊,那气势,为夫看了都胆战心惊。”青莲娇羞的骂道:“都没有成亲呢,太太喊着,也不知道要点脸。”廖靖厚脸皮的说:“迟早都是我的,我在你面前,还要什么脸?” 青莲看看身后的刘岩,对廖靖说:“胡娘那个养子,虽然智商不行,但是那孩子力气大,也不胡来,你说让刘岩带着锻炼锻炼,能不能行?要是培养好了,可是难得的忠仆。一直让他在这里洗碗拖地,也不行啊。” 廖靖看看刘岩,问:“你怎么说?”刘岩咧嘴一笑:“好啊,我就喜欢思想单纯的,像老爷这种,我连心思都猜不透,太难了。”廖靖指着刘岩,对青莲说:“你看看吧,朱允和刘岩,就是一路人,都缺根筋,刚好凑一对,蛇鼠一窝。” 青莲笑骂:“哪有这么说自己兄弟的?”刘岩嘿嘿笑,他不在意。商量好了以后,青莲去后厨找胡娘,把让朱允跟着刘岩的想法说了一下,胡娘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青莲了: “老板,我真是好命,碰到您这么好的人,朱允要是能跟着刘岩,我就是死了,也放心了,只要你们给他一口饭,不受人欺辱,这孩子就是积了大德了。” 青莲却说:“胡娘,我更钦佩你,自己都过得很艰难了,还愿意带着这个孩子,不要贬低自己,其实你比很多人都高洁,要是有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你也不要都憋在心里。”胡娘含泪点头,又拉着朱允要他叩头。 三天后,刘民带着一千两银子来见青莲,青莲笑呵呵的说:“请坐。”刘民腿都是软的,他只想快点把钱给青莲,然后逃离这个噩梦一样的鬼地方。青莲看穿了刘民的心思,收下一千两银子,细声细语的说: “一千两银子,也不少了,这样吧,过几天皇上会来视察工作,要是你有兴趣,我安排你们见一面?也算对得起这一千两银子了。” 刘民看见青莲温柔笑,就想死,美丽的外表下,有一颗整死我的心啊。吓得摆手:“不,不用了。” 说完慌忙告辞,我要见皇上干嘛,等着他砍我脑袋吗?我天,我糊涂啊,我怎么忘记了这是皇家酒楼了,鬼见了都害怕的地方,我还敢来招惹胡娘,真是活腻了,以后谁要是提起这五个字,我他妈就跟谁是死对头,太吓人。 胡娘的事终于完美解决了,廖靖准备了十车货,刘岩带着朱允,准备去辽国了。 廖靖掏出2万两银子和一封信,递给刘岩:“去雁门山,给豹雷,这封信,一定要妥善交给豹雷,如果有意外,你就是吃了,也不能让人发现。再给他们一车食盐和粮食,这个冬天应该没有问题了。”刘岩接过银子和信,慎重的点头。 廖靖又指着一车货说:“这车货是给乌克大叔的,他救了韩琦的命,我们应该报答人家。其余的货,你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兑换,记住了,早去早回,小九在家等你。” 刘岩点头说:“老爷,您放心,跟了您二十年,我早就会了,不用担心,我没有问题的。”廖靖欣慰的说:“恩,现在你也应该自立门户了,记住啊,把朱允这小子看好了。”刘岩拍了拍朱允:“好,他可听我的话了。” 门外,廖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小花,你去忙,我来伺候你家小姐。”看见廖靖,青莲立马坐好,刚刚的一幕,他不会也看见了,不会嫌弃我太厉害了吧? 廖靖乐呵呵的在青莲身边坐下:“我太太果然不得了啊,那气势,为夫看了都胆战心惊。”青莲娇羞的骂道:“都没有成亲呢,太太喊着,也不知道要点脸。”廖靖厚脸皮的说:“迟早都是我的,我在你面前,还要什么脸?” 青莲看看身后的刘岩,对廖靖说:“胡娘那个养子,虽然智商不行,但是那孩子力气大,也不胡来,你说让刘岩带着锻炼锻炼,能不能行?要是培养好了,可是难得的忠仆。一直让他在这里洗碗拖地,也不行啊。” 廖靖看看刘岩,问:“你怎么说?”刘岩咧嘴一笑:“好啊,我就喜欢思想单纯的,像老爷这种,我连心思都猜不透,太难了。”廖靖指着刘岩,对青莲说:“你看看吧,朱允和刘岩,就是一路人,都缺根筋,刚好凑一对,蛇鼠一窝。” 青莲笑骂:“哪有这么说自己兄弟的?”刘岩嘿嘿笑,他不在意。商量好了以后,青莲去后厨找胡娘,把让朱允跟着刘岩的想法说了一下,胡娘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青莲了: “老板,我真是好命,碰到您这么好的人,朱允要是能跟着刘岩,我就是死了,也放心了,只要你们给他一口饭,不受人欺辱,这孩子就是积了大德了。” 青莲却说:“胡娘,我更钦佩你,自己都过得很艰难了,还愿意带着这个孩子,不要贬低自己,其实你比很多人都高洁,要是有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你也不要都憋在心里。”胡娘含泪点头,又拉着朱允要他叩头。 三天后,刘民带着一千两银子来见青莲,青莲笑呵呵的说:“请坐。”刘民腿都是软的,他只想快点把钱给青莲,然后逃离这个噩梦一样的鬼地方。青莲看穿了刘民的心思,收下一千两银子,细声细语的说: “一千两银子,也不少了,这样吧,过几天皇上会来视察工作,要是你有兴趣,我安排你们见一面?也算对得起这一千两银子了。” 刘民看见青莲温柔笑,就想死,美丽的外表下,有一颗整死我的心啊。吓得摆手:“不,不用了。” 说完慌忙告辞,我要见皇上干嘛,等着他砍我脑袋吗?我天,我糊涂啊,我怎么忘记了这是皇家酒楼了,鬼见了都害怕的地方,我还敢来招惹胡娘,真是活腻了,以后谁要是提起这五个字,我他妈就跟谁是死对头,太吓人。 胡娘的事终于完美解决了,廖靖准备了十车货,刘岩带着朱允,准备去辽国了。 廖靖掏出2万两银子和一封信,递给刘岩:“去雁门山,给豹雷,这封信,一定要妥善交给豹雷,如果有意外,你就是吃了,也不能让人发现。再给他们一车食盐和粮食,这个冬天应该没有问题了。”刘岩接过银子和信,慎重的点头。 廖靖又指着一车货说:“这车货是给乌克大叔的,他救了韩琦的命,我们应该报答人家。其余的货,你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兑换,记住了,早去早回,小九在家等你。” 刘岩点头说:“老爷,您放心,跟了您二十年,我早就会了,不用担心,我没有问题的。”廖靖欣慰的说:“恩,现在你也应该自立门户了,记住啊,把朱允这小子看好了。”刘岩拍了拍朱允:“好,他可听我的话了。” 第131章 不会是西夏的探子吧 廖靖在驿站转着,眼睛却飘向那个有礼貌又敬业的西夏人。腿都转麻了,那两人的生意居然还没有谈好,廖靖就不理解了,西夏人突然变聪明了?会讨价还价了?真是让人费解。 好久,好久,苏哈带着小厮,满脸笑容的出来了,直往自己的皮货边走去,手里还拿着一个单子,应该是预定茶叶的数量与金额吧。也不知道为何,廖靖看那苏哈跟小厮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低头弯腰,不是,西夏的主子,对小厮都这么恭敬了? 小厮走路太快,身上的一个挂饰掉地上了,廖靖走过去捡起来,拍了小厮一下:“小子,掉东西了。” 小厮和苏哈吓一跳,看见说廖靖,苏哈忙笑:“老兄啊,谢谢你。”小厮接过挂饰,一双犀利的眼睛,看了一眼廖靖,又立马躲闪了,恭敬的说:“谢谢。” 就两个字,仿佛把廖靖带入了梦境,这声音太熟悉了,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廖靖笑呵呵的问:“谈好了?”苏哈笑道:“是的,只是茶叶的货不够,掌柜的要我们等三五天。你看,我们各种品类都要了一些,这是北宋最好的茶叶,我家人都喜欢喝。” 说完把纸条递给廖靖看。廖靖瞟了一眼:“那就等几天吧,前面有皇家酒楼,吃的喝的住的一条龙,方便得很。” 苏哈行礼点头:“对,我们早就听说了,既然茶叶谈妥了,我们先去休息,明天再来换粮食。老兄,皮货放在驿站没有问题吧。”廖靖大手一挥:“没事,放心去吧。”苏哈带着小厮,和十七八个护车的伙计,去了皇家酒楼。 廖靖转回到档口,问管家:“他们定了多少茶叶?为何谈了那么久?” 管家呵呵一笑:“就是问了茶叶的品类,什么美容的,提神的,他们要的最多的是药茶,可是茶铺没有那么多啊,就让他们等几天。对了,老爷,他们还打听我们是不是最正宗的茶叶,然后又问了一下粮食换皮货,应该怎么换?看着好像是老商贾,其实笨得很,因为我说五块皮子换一斤茶,居然同意了,按道理他们商人之间,多少也会打听一些啊,人家都是三块皮子换一斤茶叶啊。” 廖靖嘿嘿笑着,拍拍管家走了。心里却在打鼓,看着精明,其实连基本的价格都没有打听。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不行,我还是要盯紧一点。廖靖顺手喊了一个伙计过来,对他说了几句话,让他去皇家酒楼给青莲通气。 接到消息的青莲,很热情的安排了苏哈的住处,是一间豪华的客房,里面的装饰,也是按照西夏人喜欢的风格,大吊顶,大地毯,大花被。苏哈很是满意的问:“只有一间客房?” 青莲一愣,你不是只有一人吗,跟来的伙计,都是安排在下等的通铺啊,难道伙计也要住这么好?苏哈身边的小厮,看青莲很惊讶,忙说:“主子,这么大一间,您一个人住,足够了啊。”苏哈好像反应过了:“对对,可以了,方老板,谢谢您了。” 青莲笑颜如花:“不客气,您晚上需要用餐吗?需要我们给您订包厢吗?”苏哈好像想起了,吃饭也是大事,忙说:“要,要一个两人包厢就行了。”青莲又问:“那乐妓歌伎需要安排吗?” 苏哈摇摇头:“那就不要了。”身边的小厮提醒:“主子,听说北宋的乐妓歌伎是最全世界一流的,既然来了,您听听吧。” 苏哈忙转身对青莲说:“要,歌伎乐妓要。”青莲答应一声:“好嘞,您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在大厅等您,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说完,客气的行礼退出。 廖靖在驿站转着,眼睛却飘向那个有礼貌又敬业的西夏人。腿都转麻了,那两人的生意居然还没有谈好,廖靖就不理解了,西夏人突然变聪明了?会讨价还价了?真是让人费解。 好久,好久,苏哈带着小厮,满脸笑容的出来了,直往自己的皮货边走去,手里还拿着一个单子,应该是预定茶叶的数量与金额吧。也不知道为何,廖靖看那苏哈跟小厮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低头弯腰,不是,西夏的主子,对小厮都这么恭敬了? 小厮走路太快,身上的一个挂饰掉地上了,廖靖走过去捡起来,拍了小厮一下:“小子,掉东西了。” 小厮和苏哈吓一跳,看见说廖靖,苏哈忙笑:“老兄啊,谢谢你。”小厮接过挂饰,一双犀利的眼睛,看了一眼廖靖,又立马躲闪了,恭敬的说:“谢谢。” 就两个字,仿佛把廖靖带入了梦境,这声音太熟悉了,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廖靖笑呵呵的问:“谈好了?”苏哈笑道:“是的,只是茶叶的货不够,掌柜的要我们等三五天。你看,我们各种品类都要了一些,这是北宋最好的茶叶,我家人都喜欢喝。” 说完把纸条递给廖靖看。廖靖瞟了一眼:“那就等几天吧,前面有皇家酒楼,吃的喝的住的一条龙,方便得很。” 苏哈行礼点头:“对,我们早就听说了,既然茶叶谈妥了,我们先去休息,明天再来换粮食。老兄,皮货放在驿站没有问题吧。”廖靖大手一挥:“没事,放心去吧。”苏哈带着小厮,和十七八个护车的伙计,去了皇家酒楼。 廖靖转回到档口,问管家:“他们定了多少茶叶?为何谈了那么久?” 管家呵呵一笑:“就是问了茶叶的品类,什么美容的,提神的,他们要的最多的是药茶,可是茶铺没有那么多啊,就让他们等几天。对了,老爷,他们还打听我们是不是最正宗的茶叶,然后又问了一下粮食换皮货,应该怎么换?看着好像是老商贾,其实笨得很,因为我说五块皮子换一斤茶,居然同意了,按道理他们商人之间,多少也会打听一些啊,人家都是三块皮子换一斤茶叶啊。” 廖靖嘿嘿笑着,拍拍管家走了。心里却在打鼓,看着精明,其实连基本的价格都没有打听。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不行,我还是要盯紧一点。廖靖顺手喊了一个伙计过来,对他说了几句话,让他去皇家酒楼给青莲通气。 接到消息的青莲,很热情的安排了苏哈的住处,是一间豪华的客房,里面的装饰,也是按照西夏人喜欢的风格,大吊顶,大地毯,大花被。苏哈很是满意的问:“只有一间客房?” 青莲一愣,你不是只有一人吗,跟来的伙计,都是安排在下等的通铺啊,难道伙计也要住这么好?苏哈身边的小厮,看青莲很惊讶,忙说:“主子,这么大一间,您一个人住,足够了啊。”苏哈好像反应过了:“对对,可以了,方老板,谢谢您了。” 青莲笑颜如花:“不客气,您晚上需要用餐吗?需要我们给您订包厢吗?”苏哈好像想起了,吃饭也是大事,忙说:“要,要一个两人包厢就行了。”青莲又问:“那乐妓歌伎需要安排吗?” 苏哈摇摇头:“那就不要了。”身边的小厮提醒:“主子,听说北宋的乐妓歌伎是最全世界一流的,既然来了,您听听吧。” 苏哈忙转身对青莲说:“要,歌伎乐妓要。”青莲答应一声:“好嘞,您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在大厅等您,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说完,客气的行礼退出。 第132章 马商? 苏哈爽朗一笑:“不瞒您说,我来大宋,交换皮货不是主要的,我们是想做马匹生意,但是又毫无头绪,所以,想跟您打听打听。” 青莲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碰到两个密探呢,把我兴奋得,原来是做马匹生意啊,难怪与其他商人不一样,不过马匹交易,是两国不允许的,廖靖交易马匹,也是私下接触,这种杀头的买卖,他从哪里打听到的? 青莲敬了苏哈一杯酒,没心没肺的说:“西夏与大宋,明文规定,不能有马匹和兵器交易,您不怕砍头?” 苏哈虚心的一笑:“怕啊,开始马上就冬季了,我们也要吃饭啊,只好冒险来宋国,换点粮食。” 青莲正要问他们都有什么马匹,一想,不对啊,马匹都是廖靖经手,既然他们知道可以用马换粮食,为何不直接找廖靖,而是来找我?有诈,差点说漏嘴了。 青莲吓出一身冷汗,脸上还是很镇静:“大哥,你不怕砍头,我们北宋人可是怕砍头啊,我们皇上颁发了告示,但凡有马匹武器交易,必然砍头。您看我们大宋,好吃好喝,生活又富裕,谁吃多了去冒这个险?”苏哈面色有点尴尬,闷闷的喝了一杯酒。 青莲又热情的说:“皮毛也可以换粮食啊。还有地毯,我们大宋人很喜欢,做生意就做生意,不要把命也搭上,没有必要。” 苏哈叹了一口气:“不是艰难,我们也不敢冒这么大风险啊,唉。。我也是听说了驿站有人交易过马匹,所以才来寻找一条生路。” 青莲一笑:“那不算交易,是你们西夏商人,在路上遇到大雨,货丢了,回不去了,有个公子哥可怜他,收了他三匹破马。那可是西夏商人都看见了的,仅此一次。” 青莲又无可奈何的说:“本来西夏就贫瘠,你们那大王,三天两头的打仗,打仗不要钱吗?碰到这样的大王,是你们的悲哀啊,我们皇上就不一样了,减轻赋税,加大贸易,人人都有饭吃,我们大宋老百姓实在太幸福了。” 苏哈慌乱的看看小厮,忙打住青莲:“方老板,您不能这么议论我们大王。” 青莲看着脸都白了的苏哈,忙收住:“好,好,我不说了,看你吓得,估计你们大王,平时没有少苛待你们。苏哈,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下次多带点皮货来,我帮你找一两个粮食商家,保证换的大米满意,唉,老百姓,你只要自己有饭吃就行了,可别做那砍头的事,不值得哈。” 苏哈尴尬的笑笑:“方老板说得对,既然做不了马匹生意,那我们就做皮毛,谢谢你的直言,苏哈认你这个朋友,以后还得多多照顾啊。”一旁的小厮,不说话,只喝酒,都快喝了一壶了。 青莲端起酒杯,对苏哈和小厮说:“我敬你们一杯酒,酒楼还有其他事情,你们慢吃,我就不陪你们了。”说完一口喝完了,自从接触了西夏人,青莲的酒量也上涨了。 廖玥一直守在包厢外,要是青莲有危险,她必然要冲门而进,拼命救出青莲。然而,青莲没事人一样的出来了,就是脸蛋有点红。 廖玥直接把青莲拉到三楼休息室,神秘的问:“怎么样?密探没有为难你吧。” 青莲甩开廖玥的手:“什么西夏探子,就是两个马商,想跟我们走私马匹。” 苏哈爽朗一笑:“不瞒您说,我来大宋,交换皮货不是主要的,我们是想做马匹生意,但是又毫无头绪,所以,想跟您打听打听。” 青莲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碰到两个密探呢,把我兴奋得,原来是做马匹生意啊,难怪与其他商人不一样,不过马匹交易,是两国不允许的,廖靖交易马匹,也是私下接触,这种杀头的买卖,他从哪里打听到的? 青莲敬了苏哈一杯酒,没心没肺的说:“西夏与大宋,明文规定,不能有马匹和兵器交易,您不怕砍头?” 苏哈虚心的一笑:“怕啊,开始马上就冬季了,我们也要吃饭啊,只好冒险来宋国,换点粮食。” 青莲正要问他们都有什么马匹,一想,不对啊,马匹都是廖靖经手,既然他们知道可以用马换粮食,为何不直接找廖靖,而是来找我?有诈,差点说漏嘴了。 青莲吓出一身冷汗,脸上还是很镇静:“大哥,你不怕砍头,我们北宋人可是怕砍头啊,我们皇上颁发了告示,但凡有马匹武器交易,必然砍头。您看我们大宋,好吃好喝,生活又富裕,谁吃多了去冒这个险?”苏哈面色有点尴尬,闷闷的喝了一杯酒。 青莲又热情的说:“皮毛也可以换粮食啊。还有地毯,我们大宋人很喜欢,做生意就做生意,不要把命也搭上,没有必要。” 苏哈叹了一口气:“不是艰难,我们也不敢冒这么大风险啊,唉。。我也是听说了驿站有人交易过马匹,所以才来寻找一条生路。” 青莲一笑:“那不算交易,是你们西夏商人,在路上遇到大雨,货丢了,回不去了,有个公子哥可怜他,收了他三匹破马。那可是西夏商人都看见了的,仅此一次。” 青莲又无可奈何的说:“本来西夏就贫瘠,你们那大王,三天两头的打仗,打仗不要钱吗?碰到这样的大王,是你们的悲哀啊,我们皇上就不一样了,减轻赋税,加大贸易,人人都有饭吃,我们大宋老百姓实在太幸福了。” 苏哈慌乱的看看小厮,忙打住青莲:“方老板,您不能这么议论我们大王。” 青莲看着脸都白了的苏哈,忙收住:“好,好,我不说了,看你吓得,估计你们大王,平时没有少苛待你们。苏哈,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下次多带点皮货来,我帮你找一两个粮食商家,保证换的大米满意,唉,老百姓,你只要自己有饭吃就行了,可别做那砍头的事,不值得哈。” 苏哈尴尬的笑笑:“方老板说得对,既然做不了马匹生意,那我们就做皮毛,谢谢你的直言,苏哈认你这个朋友,以后还得多多照顾啊。”一旁的小厮,不说话,只喝酒,都快喝了一壶了。 青莲端起酒杯,对苏哈和小厮说:“我敬你们一杯酒,酒楼还有其他事情,你们慢吃,我就不陪你们了。”说完一口喝完了,自从接触了西夏人,青莲的酒量也上涨了。 廖玥一直守在包厢外,要是青莲有危险,她必然要冲门而进,拼命救出青莲。然而,青莲没事人一样的出来了,就是脸蛋有点红。 廖玥直接把青莲拉到三楼休息室,神秘的问:“怎么样?密探没有为难你吧。” 青莲甩开廖玥的手:“什么西夏探子,就是两个马商,想跟我们走私马匹。” 第133章 碰瓷 小九在莲靖茶铺,累得都要哭了,以前大言不惭的说,只要有钱赚,累死也愿意,现在累死的机会来了,一万份订单还没有做出来,又接了五千单,从早到晚忙碌着,爬到床上,一秒入睡,连想刘岩的时间都没有。 青莲本是想念小九,来找她聊聊天,结果从进门开始,就帮着小九炒茶,直到午饭时间,两人硬是没有说上一句话。吃饭的时候,青莲捶打着老腰,说:“小九,要不再加一个茶房吧,西夏贸易开通,以后得订单也少不了,这样下去,你都要累死了。”小九喝了一口水:“小姐,我正要跟你商量这事呢,我才17岁,都成黄脸婆了。” 青莲左看看,右瞅瞅,说:“没有啊,我发现你长胖了,还丰满了啊。”小九气得很:“你只会笑话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比我丰满多了。”两个少女羞涩的笑起来,打闹在一起。 嘻嘻哈哈之间,青莲往窗外一看,我怎么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是苏哈和原木天,他们在大街上干什么啊?青莲立马对小九说:“我有事先走了。”小九不解的问:“扩建茶房的事还没有说清楚呢,你怎么就要走了?” 青莲匆匆忙忙出门:“等刘岩回来了,你跟他商量,我要跟踪特务。”特务?什么特务?小九愣了半天也没有明白,青莲已经没影了。 青莲偷偷跟在苏哈和原木天身后,他们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不,也许就是想四处逛逛吧。果然,苏哈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小玩具,发叉,甚至小孩的衣服鞋子,他们都要拿起来看半天。青莲松了一口气,还是我多心了,还是回去帮小九做茶吧。 就在转身之时,只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往苏哈身上撞,然后大喊:“西夏人非礼啊,西夏人非礼啊。”惊慌失措的苏哈忙解释:“我没有啊,是这姑娘故意撞我的。” 没人听他解释,很快围了一圈北宋人,对苏哈和原木天指指点点:“你们来大宋做生意,我们欢迎,怎么在大街上,做出如此下流之事?”躺地上的女人,一手捂着自己的胸部,大哭:“西夏人欺负人我啊,我堂堂一个小姐,名声就毁了。” 本来要去做茶的青莲一看,得了,先看会儿热闹吧,明显就是那女人碰瓷,看看苏哈怎么脱身吧? 苏哈急得一身汗,自己与大王出来查探大宋民情,却被人诬陷,自己诬陷不要紧,要是被人发现李元昊身份,那就麻烦了。苏哈一边擦汗一边问:“姑娘,你想怎么解决?” 地上的女人一听,暗自高兴,又一个西夏人上钩了,她哀戚的说:“你毁了我的名声,给我一千两补偿吧?” 一千两?你抢钱吧?苏哈惊恐的看着李元昊,可是人生地不熟啊,李元昊也没有办法,除非大开杀戒。地上姑娘开始哭了:“我清白毁了,以后怎么嫁人啊?谁会要我啊。。。” 哭得老百姓心疼了,又开始责骂苏哈:“一个姑娘的清白,只值一千两吗?”青莲看着愤怒的老百姓,心里明白了,他们是一伙的。 苏哈没有办法,保护大王要紧,只好从腰间拿出银子,就在递给地上女人的时候,青莲一把抢过银子,喊道:“不能给。”眼看钱到手了,怎么出来一个程咬金? 地上女子愤恨的站起来,问:“你是谁?”青莲冷冷的说:“我是大宋子民,你如此诓骗西夏人,不觉得羞耻吗?” 小九在莲靖茶铺,累得都要哭了,以前大言不惭的说,只要有钱赚,累死也愿意,现在累死的机会来了,一万份订单还没有做出来,又接了五千单,从早到晚忙碌着,爬到床上,一秒入睡,连想刘岩的时间都没有。 青莲本是想念小九,来找她聊聊天,结果从进门开始,就帮着小九炒茶,直到午饭时间,两人硬是没有说上一句话。吃饭的时候,青莲捶打着老腰,说:“小九,要不再加一个茶房吧,西夏贸易开通,以后得订单也少不了,这样下去,你都要累死了。”小九喝了一口水:“小姐,我正要跟你商量这事呢,我才17岁,都成黄脸婆了。” 青莲左看看,右瞅瞅,说:“没有啊,我发现你长胖了,还丰满了啊。”小九气得很:“你只会笑话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比我丰满多了。”两个少女羞涩的笑起来,打闹在一起。 嘻嘻哈哈之间,青莲往窗外一看,我怎么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是苏哈和原木天,他们在大街上干什么啊?青莲立马对小九说:“我有事先走了。”小九不解的问:“扩建茶房的事还没有说清楚呢,你怎么就要走了?” 青莲匆匆忙忙出门:“等刘岩回来了,你跟他商量,我要跟踪特务。”特务?什么特务?小九愣了半天也没有明白,青莲已经没影了。 青莲偷偷跟在苏哈和原木天身后,他们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不,也许就是想四处逛逛吧。果然,苏哈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小玩具,发叉,甚至小孩的衣服鞋子,他们都要拿起来看半天。青莲松了一口气,还是我多心了,还是回去帮小九做茶吧。 就在转身之时,只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往苏哈身上撞,然后大喊:“西夏人非礼啊,西夏人非礼啊。”惊慌失措的苏哈忙解释:“我没有啊,是这姑娘故意撞我的。” 没人听他解释,很快围了一圈北宋人,对苏哈和原木天指指点点:“你们来大宋做生意,我们欢迎,怎么在大街上,做出如此下流之事?”躺地上的女人,一手捂着自己的胸部,大哭:“西夏人欺负人我啊,我堂堂一个小姐,名声就毁了。” 本来要去做茶的青莲一看,得了,先看会儿热闹吧,明显就是那女人碰瓷,看看苏哈怎么脱身吧? 苏哈急得一身汗,自己与大王出来查探大宋民情,却被人诬陷,自己诬陷不要紧,要是被人发现李元昊身份,那就麻烦了。苏哈一边擦汗一边问:“姑娘,你想怎么解决?” 地上的女人一听,暗自高兴,又一个西夏人上钩了,她哀戚的说:“你毁了我的名声,给我一千两补偿吧?” 一千两?你抢钱吧?苏哈惊恐的看着李元昊,可是人生地不熟啊,李元昊也没有办法,除非大开杀戒。地上姑娘开始哭了:“我清白毁了,以后怎么嫁人啊?谁会要我啊。。。” 哭得老百姓心疼了,又开始责骂苏哈:“一个姑娘的清白,只值一千两吗?”青莲看着愤怒的老百姓,心里明白了,他们是一伙的。 苏哈没有办法,保护大王要紧,只好从腰间拿出银子,就在递给地上女人的时候,青莲一把抢过银子,喊道:“不能给。”眼看钱到手了,怎么出来一个程咬金? 地上女子愤恨的站起来,问:“你是谁?”青莲冷冷的说:“我是大宋子民,你如此诓骗西夏人,不觉得羞耻吗?” 第134章 他是李元昊? 因为朱允去了辽国,青莲怕胡娘担心,没事就来陪她说话。胡娘心里感激,一边洗碗一边跟青莲说着心里话:“小允去辽国,我是担心,但是更多的是高兴,老板,我们穷苦人,只想有一条出路,哪怕累一点也没有关系的。你看我,要是一天不洗碗,心里就空落落的,只有干活才踏实。” 青莲不禁想起了自己,叹息道:“胡娘,其实我以前也很苦,被父亲卖到了廖府,唯一比你幸运的是,遇到了老爷,他对我好,鼓励我做生意,所以你也不要气馁,都会好起来的。” 胡娘抬头,惊呆的问:“老板,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一直以为您就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养尊处优的。”青莲笑道:“哪里啊,我以前自己种茶做茶,还有繁楼的菜谱,可都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 胡娘满眼都钦佩,青莲能把自己往事告诉她,也是把她当作了朋友,不仅两人的关系又前进了一步。 廖玥来到厨房,大嗓门的喊:“青莲,发财第一包厢的西夏人,要请你吃饭。” 青莲一愣,回应说:“我不去,你帮我推了吧。”作为老板,要是谁请吃饭都去,还不得胖成猪啊。 廖玥走过来说:“人家说明天就回西夏了,要感谢你出手帮忙之恩,青莲,你帮人家什么了?是不是做了缺德事没有告诉我?”青莲这才反应过来,是苏哈啊。 盛情难却,青莲只好去打个招呼,毕竟远道而来都是客,明天就要走了,送送他们吧。 苏哈看到青莲,忙起身:“方老板,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想跟您吃个饭告别,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了?”李元昊也很紧张的站起来。青莲依然笑容灿烂:“不打扰的,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希望你们以后还能来北宋做生意。”说着在苏哈的对面坐下来,李元昊赶紧给青莲倒酒。 此时的廖靖,被府里的家仆叫回去了,说有一个美女客人来访,非得要见他。廖靖丢下一摊子事,骑马往家里赶。英子?她怎么来了? 而且是单身一人,廖靖双脚发软,跑上去问:“英子,豹雷出事了?”英子摇头,急切的说:“靖哥哥,李元昊来了北宋,按照时间算,至少来了三四天了。” 廖靖脑袋一蒙,李元昊来北宋干什么?英子拿出两张画像:“我哥派人画的,李元昊见过你,但是你不认识他,当时你还在昏迷之中。哥哥担心你的安危,派我下山来找你。” 廖靖拿过画像一看,天都要塌了,是他们?完了,他们还住在皇家酒楼,不会有事吧? 廖靖从腰里摸出一块令牌,递给身边的仆人:“快,去宫里找韩琦,就说李元昊潜伏在皇家酒楼,我现在去找青莲。” 仆人拿着令牌就走了,廖靖安抚英子:“你在廖府等我,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行踪,我要去酒楼救青莲。”英子神色紧张的点头。 青莲需要你救吗?她正在与苏哈李元昊聊大宋的人土风情呢。不知为何,李元昊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好几次往窗户外看,青莲不解的问:“原木天,你在等人?” 李元昊笑笑:“不是,我就是想多看看楼下的人来人往,我们西夏可没有这么热闹。”青莲忍不住又要吹嘘了:“是啊,我们大宋繁荣昌盛,人来人往,烟火气十足,以后你们再来大宋,记得来找我。”李元昊羞涩的点头。 因为朱允去了辽国,青莲怕胡娘担心,没事就来陪她说话。胡娘心里感激,一边洗碗一边跟青莲说着心里话:“小允去辽国,我是担心,但是更多的是高兴,老板,我们穷苦人,只想有一条出路,哪怕累一点也没有关系的。你看我,要是一天不洗碗,心里就空落落的,只有干活才踏实。” 青莲不禁想起了自己,叹息道:“胡娘,其实我以前也很苦,被父亲卖到了廖府,唯一比你幸运的是,遇到了老爷,他对我好,鼓励我做生意,所以你也不要气馁,都会好起来的。” 胡娘抬头,惊呆的问:“老板,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一直以为您就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养尊处优的。”青莲笑道:“哪里啊,我以前自己种茶做茶,还有繁楼的菜谱,可都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 胡娘满眼都钦佩,青莲能把自己往事告诉她,也是把她当作了朋友,不仅两人的关系又前进了一步。 廖玥来到厨房,大嗓门的喊:“青莲,发财第一包厢的西夏人,要请你吃饭。” 青莲一愣,回应说:“我不去,你帮我推了吧。”作为老板,要是谁请吃饭都去,还不得胖成猪啊。 廖玥走过来说:“人家说明天就回西夏了,要感谢你出手帮忙之恩,青莲,你帮人家什么了?是不是做了缺德事没有告诉我?”青莲这才反应过来,是苏哈啊。 盛情难却,青莲只好去打个招呼,毕竟远道而来都是客,明天就要走了,送送他们吧。 苏哈看到青莲,忙起身:“方老板,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想跟您吃个饭告别,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了?”李元昊也很紧张的站起来。青莲依然笑容灿烂:“不打扰的,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希望你们以后还能来北宋做生意。”说着在苏哈的对面坐下来,李元昊赶紧给青莲倒酒。 此时的廖靖,被府里的家仆叫回去了,说有一个美女客人来访,非得要见他。廖靖丢下一摊子事,骑马往家里赶。英子?她怎么来了? 而且是单身一人,廖靖双脚发软,跑上去问:“英子,豹雷出事了?”英子摇头,急切的说:“靖哥哥,李元昊来了北宋,按照时间算,至少来了三四天了。” 廖靖脑袋一蒙,李元昊来北宋干什么?英子拿出两张画像:“我哥派人画的,李元昊见过你,但是你不认识他,当时你还在昏迷之中。哥哥担心你的安危,派我下山来找你。” 廖靖拿过画像一看,天都要塌了,是他们?完了,他们还住在皇家酒楼,不会有事吧? 廖靖从腰里摸出一块令牌,递给身边的仆人:“快,去宫里找韩琦,就说李元昊潜伏在皇家酒楼,我现在去找青莲。” 仆人拿着令牌就走了,廖靖安抚英子:“你在廖府等我,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行踪,我要去酒楼救青莲。”英子神色紧张的点头。 青莲需要你救吗?她正在与苏哈李元昊聊大宋的人土风情呢。不知为何,李元昊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好几次往窗户外看,青莲不解的问:“原木天,你在等人?” 李元昊笑笑:“不是,我就是想多看看楼下的人来人往,我们西夏可没有这么热闹。”青莲忍不住又要吹嘘了:“是啊,我们大宋繁荣昌盛,人来人往,烟火气十足,以后你们再来大宋,记得来找我。”李元昊羞涩的点头。 第135章 你敢伤害她,我要西夏陪葬 青莲喊住廖靖,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冷峻:“廖靖,你站住,不要管我,去报告官兵,杀了李元昊,才能为仪姐姐为你母亲报仇。” 李元昊一愣,这个女人如此恨我?廖靖摇摇头:“不。。。青莲,我做不到。” 青莲嘶哑的喊道:“你忘记仪姐姐怎么死的吗?你忘记你娘了吗?不是李元昊发起战争,她们怎么会死?廖靖,他是我们的仇人,不能放过他。这是唯一的机会,你不能错过,廖靖。。。” 廖靖两眼泪汪汪,不行,如果我是人质,我愿意杀了李元昊,可是青莲,是你啊,我做不到啊。 李元昊内心一阵悲哀,轻声问:“青莲,你就这么恨我吗?” 青莲满眼恨意:“我当然恨你,大宋每个老百姓都恨你。因为你起兵,北宋上万将士寒骨埋他乡,那是一万个家庭,他们的家人都在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夫君,自己的父亲归来。因为你,我最爱的亲人遗憾离世,我怎能不恨你?” 青莲每个字,都饱含着仇恨,李元昊心往下沉,我他么打仗,还不是想我的子民过上好日子吗?你们北宋兵那么垃圾,关我什么事。 青莲往窗外一看,大批的羽林军,已经把酒店团团围住了,大笑起来说:“李元昊,你看窗外,你被包围了,你跑不了啦。哈哈。。” 李元昊看看窗外,轻蔑的说:“青莲,你是不是太低估我的实力了?你放心,你们皇帝,一定会放我回去的。”青莲被李元昊的话气疯了,刚好他的手在自己嘴边,便狠狠的咬下去。 廖靖急得大喊:“青莲,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激怒他。”青莲就是要激怒他,血从嘴里流出来,李元昊低头看着青莲,眼里居然都是怜爱:“别咬了,你牙齿都咬疼了。我一点也不疼。” 是啊,久经沙场的李元昊,怎么会在意青莲咬一口呢?青莲唯一伤害对方的办法,就是咬,可是人家根本不在意,气得青莲使劲的咬,而李元昊却一动不动的随她发泄。 双方焦灼之时,赵祯一身青袍走进包厢,他脸色镇定,脚步稳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禁害怕。 赵祯看了一眼青莲,心口疼了一下,傻姑娘,让你保护自己,为何又冲在第一线了?可是脸上毫无表情,他对韩琦说:“把廖靖带走,你们守在门口,不许进来。” 廖靖看见皇上,心里有了主心骨,又害怕李元昊对赵祯不利,不肯离开:“皇上,你不能进去,有危险啊。”赵祯瞪了一眼廖靖,坚定的走到了李元昊的对面。 包厢里,李元昊用刀抵着青莲的脖子,苏哈吓得躲在李元昊的身后,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都无比的坚毅。 青莲看见赵祯,眼泪出来了,也不咬了,哀求着说:“官家,杀了他,不要管我,错过这次机会,想再杀他,就难了,官家,为将士报仇,为仪姐姐报仇。求求你了。” 看着楚楚可怜的青莲,为了大宋,为了陈仪,居然要赴死,赵祯的心要疼死了,青莲,我怎么会于你生死不顾?大宋的平安,是我这个皇帝的责任,我要是牺牲一个小女子来成全今日的繁华,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青莲一边说,一边用脖子去顶李元昊的刀,只要自己死了,皇上就无后顾之忧了。而李元昊却按住青莲:“傻瓜,你何苦?就算没有你,赵祯也不敢杀我。”青莲懵了,皇上不会杀他? 青莲喊住廖靖,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冷峻:“廖靖,你站住,不要管我,去报告官兵,杀了李元昊,才能为仪姐姐为你母亲报仇。” 李元昊一愣,这个女人如此恨我?廖靖摇摇头:“不。。。青莲,我做不到。” 青莲嘶哑的喊道:“你忘记仪姐姐怎么死的吗?你忘记你娘了吗?不是李元昊发起战争,她们怎么会死?廖靖,他是我们的仇人,不能放过他。这是唯一的机会,你不能错过,廖靖。。。” 廖靖两眼泪汪汪,不行,如果我是人质,我愿意杀了李元昊,可是青莲,是你啊,我做不到啊。 李元昊内心一阵悲哀,轻声问:“青莲,你就这么恨我吗?” 青莲满眼恨意:“我当然恨你,大宋每个老百姓都恨你。因为你起兵,北宋上万将士寒骨埋他乡,那是一万个家庭,他们的家人都在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夫君,自己的父亲归来。因为你,我最爱的亲人遗憾离世,我怎能不恨你?” 青莲每个字,都饱含着仇恨,李元昊心往下沉,我他么打仗,还不是想我的子民过上好日子吗?你们北宋兵那么垃圾,关我什么事。 青莲往窗外一看,大批的羽林军,已经把酒店团团围住了,大笑起来说:“李元昊,你看窗外,你被包围了,你跑不了啦。哈哈。。” 李元昊看看窗外,轻蔑的说:“青莲,你是不是太低估我的实力了?你放心,你们皇帝,一定会放我回去的。”青莲被李元昊的话气疯了,刚好他的手在自己嘴边,便狠狠的咬下去。 廖靖急得大喊:“青莲,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激怒他。”青莲就是要激怒他,血从嘴里流出来,李元昊低头看着青莲,眼里居然都是怜爱:“别咬了,你牙齿都咬疼了。我一点也不疼。” 是啊,久经沙场的李元昊,怎么会在意青莲咬一口呢?青莲唯一伤害对方的办法,就是咬,可是人家根本不在意,气得青莲使劲的咬,而李元昊却一动不动的随她发泄。 双方焦灼之时,赵祯一身青袍走进包厢,他脸色镇定,脚步稳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禁害怕。 赵祯看了一眼青莲,心口疼了一下,傻姑娘,让你保护自己,为何又冲在第一线了?可是脸上毫无表情,他对韩琦说:“把廖靖带走,你们守在门口,不许进来。” 廖靖看见皇上,心里有了主心骨,又害怕李元昊对赵祯不利,不肯离开:“皇上,你不能进去,有危险啊。”赵祯瞪了一眼廖靖,坚定的走到了李元昊的对面。 包厢里,李元昊用刀抵着青莲的脖子,苏哈吓得躲在李元昊的身后,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都无比的坚毅。 青莲看见赵祯,眼泪出来了,也不咬了,哀求着说:“官家,杀了他,不要管我,错过这次机会,想再杀他,就难了,官家,为将士报仇,为仪姐姐报仇。求求你了。” 看着楚楚可怜的青莲,为了大宋,为了陈仪,居然要赴死,赵祯的心要疼死了,青莲,我怎么会于你生死不顾?大宋的平安,是我这个皇帝的责任,我要是牺牲一个小女子来成全今日的繁华,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青莲一边说,一边用脖子去顶李元昊的刀,只要自己死了,皇上就无后顾之忧了。而李元昊却按住青莲:“傻瓜,你何苦?就算没有你,赵祯也不敢杀我。”青莲懵了,皇上不会杀他? 第136章 亲爱的姑娘,保重 李元昊一手搂着青莲,一手握着缰绳,他对拼命反抗的青莲说:“傻瓜,你以为你大义凛然,赵祯就会杀我?他那么爱民的一个皇帝,杀了我,必定两国会再起战事,不要忘记了,死了我李元昊,还有我儿子呢,他可比我更狠,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赵祯舍得放弃吗?” 青莲一听,原来就我一个傻子啊,还一心求死呢,搞了半天,就我入戏了?不,不,廖靖肯定也是很担心我的。 看青莲不挣扎了,李元昊才舒了一口气,后面赵祯和廖靖以及大部队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不会杀李元昊,却也不许李元昊伤害青莲。 李元昊笑着对青莲说:“廖靖是你夫君?我在雁门山见过他,是他救了韩琦。”青莲不说话,思维还没有转回来。 李元昊也不在意,接着说:“赵祯喜欢你,但是因为有了廖靖,所以压抑着情感,青莲,你说你,长得也不算漂亮,为何那么吸引男人?” 这下青莲忍不住了,气愤的反击:“你别胡说八道,皇上是故意这么说的,怕你伤害我而已。” 李元昊叹道:“我怎么会伤害你?就算赵祯下令杀了我,我也不会伤害你的,对不起,青莲,我不应该利用你。”青莲的脑细胞转不过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元昊看看怀里的青莲,笑道:“这一路,将是我一辈子的回忆,看你在大街上手舞足蹈的为我们主持公道之时,我就喜欢你了,可惜啊,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青莲。。。。。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这么容易吗?青莲想挣脱李元昊的怀抱,至少能离他远一点,可是还没有动,李元昊又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了:“别动,危险。” 赵祯死死盯着前面的马,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青莲会不会害怕?不要怕,青莲,我在你后面。赵祯咬着牙关,生怕一点点的恍惚,青莲就会消失。而廖靖,他的腿越来越痛,越来越痛,额头上全是大汗,赵祯发现了不对,对身边的韩琦大喊:“韩琦,让廖靖停下来,快,你们在原地等着我们。” 韩琦立即逼停廖靖,还没有来得及扶住他,廖靖从马背上滚了下来,随行的太医,赶紧过来查看。廖靖躺在韩琦的怀里,轻声喊:“青莲。”两行清泪流下,晕了过去。 天快黑了,李元昊已经把赵祯甩得不见了踪迹,李元昊停下来,扶着青莲下马,问:“你没事吧。” 青莲摸摸发麻的腿,摇头:“没事。”李元昊笑道:“好啦,青莲,我的朋友,就此告别了,等会儿你的赵祯,会来接你的。” 青莲狠狠的说:“要是我有刀,定会杀了你这个大魔头。”李元昊哈哈大笑:“女中豪杰,青莲,不要恨我,这辈子,我们恐怕也不会见第二次了。” 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把咬出深深痕迹的牙伤,放到青莲眼前:“这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保重,我亲爱的姑娘。”说完拍拍青莲,与苏哈策马而去。 很快,追上来赵祯看见了青莲,他慌忙跳下马,拉着青莲左看右看,还好,没有受伤,赵祯忍不住把青莲抱在怀里,轻声说:“吓死我了。” 李元昊一手搂着青莲,一手握着缰绳,他对拼命反抗的青莲说:“傻瓜,你以为你大义凛然,赵祯就会杀我?他那么爱民的一个皇帝,杀了我,必定两国会再起战事,不要忘记了,死了我李元昊,还有我儿子呢,他可比我更狠,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赵祯舍得放弃吗?” 青莲一听,原来就我一个傻子啊,还一心求死呢,搞了半天,就我入戏了?不,不,廖靖肯定也是很担心我的。 看青莲不挣扎了,李元昊才舒了一口气,后面赵祯和廖靖以及大部队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不会杀李元昊,却也不许李元昊伤害青莲。 李元昊笑着对青莲说:“廖靖是你夫君?我在雁门山见过他,是他救了韩琦。”青莲不说话,思维还没有转回来。 李元昊也不在意,接着说:“赵祯喜欢你,但是因为有了廖靖,所以压抑着情感,青莲,你说你,长得也不算漂亮,为何那么吸引男人?” 这下青莲忍不住了,气愤的反击:“你别胡说八道,皇上是故意这么说的,怕你伤害我而已。” 李元昊叹道:“我怎么会伤害你?就算赵祯下令杀了我,我也不会伤害你的,对不起,青莲,我不应该利用你。”青莲的脑细胞转不过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元昊看看怀里的青莲,笑道:“这一路,将是我一辈子的回忆,看你在大街上手舞足蹈的为我们主持公道之时,我就喜欢你了,可惜啊,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青莲。。。。。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这么容易吗?青莲想挣脱李元昊的怀抱,至少能离他远一点,可是还没有动,李元昊又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了:“别动,危险。” 赵祯死死盯着前面的马,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青莲会不会害怕?不要怕,青莲,我在你后面。赵祯咬着牙关,生怕一点点的恍惚,青莲就会消失。而廖靖,他的腿越来越痛,越来越痛,额头上全是大汗,赵祯发现了不对,对身边的韩琦大喊:“韩琦,让廖靖停下来,快,你们在原地等着我们。” 韩琦立即逼停廖靖,还没有来得及扶住他,廖靖从马背上滚了下来,随行的太医,赶紧过来查看。廖靖躺在韩琦的怀里,轻声喊:“青莲。”两行清泪流下,晕了过去。 天快黑了,李元昊已经把赵祯甩得不见了踪迹,李元昊停下来,扶着青莲下马,问:“你没事吧。” 青莲摸摸发麻的腿,摇头:“没事。”李元昊笑道:“好啦,青莲,我的朋友,就此告别了,等会儿你的赵祯,会来接你的。” 青莲狠狠的说:“要是我有刀,定会杀了你这个大魔头。”李元昊哈哈大笑:“女中豪杰,青莲,不要恨我,这辈子,我们恐怕也不会见第二次了。” 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把咬出深深痕迹的牙伤,放到青莲眼前:“这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保重,我亲爱的姑娘。”说完拍拍青莲,与苏哈策马而去。 很快,追上来赵祯看见了青莲,他慌忙跳下马,拉着青莲左看右看,还好,没有受伤,赵祯忍不住把青莲抱在怀里,轻声说:“吓死我了。” 第137章 苗娘子与皇上的心事 相对于开始的压抑,青莲放松了很多,身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甚至还想靠在赵祯的身上,睡一觉,这一天确实太累了。赵祯依然一手搂着青莲,一手握缰绳。披风包裹着青莲,温暖又舒服,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祯低声喊:“青莲,青莲。”青莲猛地一惊,还是在马上,她擦了擦口水问:“到哪里了?” 赵祯柔声说:“廖靖在前面等着你。”一听廖靖,青莲立马清醒了,前面有一个帐篷,韩琦在招手。青莲连滚带爬下马,就往帐篷里面冲。 廖靖的腿上,全都是针,怎么啦?青莲跑到廖靖身边,喊:“廖靖,你怎么啦?”廖靖微微睁开眼,青莲的眼泪已经滚下来了,她抓住廖靖的手,问:“你怎么啦?是不是腿疾发作了?” 廖靖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青莲,你没事就好。”话音一落,眼泪也流出来了。 一旁的太医安慰青莲:“没事的,他是太担心,又赶了那么远的路,心力交瘁,才引起腿疾发作,回去以后休养几天,不用太担心。” 青莲感激的冲着太医点点头,又搂着廖靖的头,贴上去,轻声说:“廖靖,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哈,我好好照顾你。”青莲的泪水,全都掉在廖靖的嘴里,好苦涩。 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赵祯看到了,明知他们相爱,可是真正看见他们如此亲密,赵祯还是难以承受,他转过头,对韩琦说:“准备两辆马车,太医跟在他们后面,你带一百羽林军善后,一定要安全护送他们到家。我先回宫了,免得宫里大乱。”韩琦行礼:“是,您赶紧回去吧,出来一天了,不知道宫里乱成什么样子了。” 赵祯没有再多看一眼青莲,径直走出帐篷,带领羽林军回宫了。而青莲和太医,分坐两辆马车,慢慢的往回赶。 一路上,赵祯发疯一样的往回赶,后面的羽林军,都快追不上了。她柔软的小手,她好闻的发香,她睡着的呢喃,她柔软的腰身,她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她只爱廖靖,她看见廖靖会哭,看见我却强装坚强,只有在爱人面前,她才如此放松,她的心里,一点点位置都没有给我。 赵祯的眉头,因为痛苦而变形,狠狠的抽打着马匹,快点,快点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们卿卿我我。 回到宫里,已经到了深夜,可是皇后和大臣,都没有安歇,全部在福宁殿,焦急的等着皇上。赵祯大步走进福宁殿,皇后带着大臣们行礼:“官家。”甚至有些大臣都落泪了,您这是何苦啊,我们快要吓死了。 赵祯挥手:“平身。你们不回去睡觉,等在这里干嘛?”皇后起身,半弯腰回话:“官家,您只身去追李元昊,太危险了,我们都很担心啊。” 赵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皇后:“只身?韩琦,羽林军不是人?一个小小李元昊,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散了吧,有事明天再说。”大臣们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只要看到皇上安全回来了,那就散了吧,心累也是真的累,都快散架了。 大臣们退下出宫了,而皇后留下来了:“官家,今晚我伺候您吧,您也累了,先去洗个热水澡吧。”赵祯本来受了一肚子气,看见皇后就心烦,没好气的说:“你回去吧,我等会儿去心禾宫里过夜。” 话语如此直白,皇后气得脸都白了,我等你到半夜,你居然要去馨宁殿? 相对于开始的压抑,青莲放松了很多,身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甚至还想靠在赵祯的身上,睡一觉,这一天确实太累了。赵祯依然一手搂着青莲,一手握缰绳。披风包裹着青莲,温暖又舒服,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祯低声喊:“青莲,青莲。”青莲猛地一惊,还是在马上,她擦了擦口水问:“到哪里了?” 赵祯柔声说:“廖靖在前面等着你。”一听廖靖,青莲立马清醒了,前面有一个帐篷,韩琦在招手。青莲连滚带爬下马,就往帐篷里面冲。 廖靖的腿上,全都是针,怎么啦?青莲跑到廖靖身边,喊:“廖靖,你怎么啦?”廖靖微微睁开眼,青莲的眼泪已经滚下来了,她抓住廖靖的手,问:“你怎么啦?是不是腿疾发作了?” 廖靖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青莲,你没事就好。”话音一落,眼泪也流出来了。 一旁的太医安慰青莲:“没事的,他是太担心,又赶了那么远的路,心力交瘁,才引起腿疾发作,回去以后休养几天,不用太担心。” 青莲感激的冲着太医点点头,又搂着廖靖的头,贴上去,轻声说:“廖靖,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哈,我好好照顾你。”青莲的泪水,全都掉在廖靖的嘴里,好苦涩。 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赵祯看到了,明知他们相爱,可是真正看见他们如此亲密,赵祯还是难以承受,他转过头,对韩琦说:“准备两辆马车,太医跟在他们后面,你带一百羽林军善后,一定要安全护送他们到家。我先回宫了,免得宫里大乱。”韩琦行礼:“是,您赶紧回去吧,出来一天了,不知道宫里乱成什么样子了。” 赵祯没有再多看一眼青莲,径直走出帐篷,带领羽林军回宫了。而青莲和太医,分坐两辆马车,慢慢的往回赶。 一路上,赵祯发疯一样的往回赶,后面的羽林军,都快追不上了。她柔软的小手,她好闻的发香,她睡着的呢喃,她柔软的腰身,她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她只爱廖靖,她看见廖靖会哭,看见我却强装坚强,只有在爱人面前,她才如此放松,她的心里,一点点位置都没有给我。 赵祯的眉头,因为痛苦而变形,狠狠的抽打着马匹,快点,快点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们卿卿我我。 回到宫里,已经到了深夜,可是皇后和大臣,都没有安歇,全部在福宁殿,焦急的等着皇上。赵祯大步走进福宁殿,皇后带着大臣们行礼:“官家。”甚至有些大臣都落泪了,您这是何苦啊,我们快要吓死了。 赵祯挥手:“平身。你们不回去睡觉,等在这里干嘛?”皇后起身,半弯腰回话:“官家,您只身去追李元昊,太危险了,我们都很担心啊。” 赵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皇后:“只身?韩琦,羽林军不是人?一个小小李元昊,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散了吧,有事明天再说。”大臣们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只要看到皇上安全回来了,那就散了吧,心累也是真的累,都快散架了。 大臣们退下出宫了,而皇后留下来了:“官家,今晚我伺候您吧,您也累了,先去洗个热水澡吧。”赵祯本来受了一肚子气,看见皇后就心烦,没好气的说:“你回去吧,我等会儿去心禾宫里过夜。” 话语如此直白,皇后气得脸都白了,我等你到半夜,你居然要去馨宁殿? 第138章 廖府来了一个情敌 青莲一晃眼,那女子是谁?怎么一天时间,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宇文拉着廖玥走了,方云衣也去休息了,青莲把韩琦也赶回去了,只留了一个太医守着,房间里安静下来了。 青莲给廖靖擦了一把脸,轻轻的骂道:“看你急的,自己腿上有伤不知道吗?”廖靖嘻嘻一笑:“你没事就好,李元昊没有伤到你吧。” 青莲露出一点小傲娇:“没有,倒是我,把他的手,咬了一个大疤,血都出来了,也算是为仪姐姐和你娘报仇了。”廖靖伸手想抱青莲,无奈腿不能动,力气不够,只好笑道:“青莲,谢谢你为我们廖家报仇。只是,以后不能这么冒险,要是李元昊急了,你小命就没有了。” 青莲脖子一仰:“当时我可没有想那么多,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会错过,可惜皇上太软弱了,居然还能把李元昊放走,这是我一辈子都要后悔的事。” 廖靖静静笑着,没有回答,皇上软弱?他只怕比我还担心害怕,青莲上马吓得大叫,他满脸惊慌,一句“定叫西夏陪葬。”我廖靖都汗颜啊。一路上,他发狠的跟在后面,脸色铁青,所有的关心,全部写在脸上,不是因为担忧青莲性命,他何须惧怕区区李元昊? 青莲没心没肺的给拉着廖靖的手:“明天开始,你就在家休养,我也休息几天,看你腿上全是针,我魂都吓没了。”廖靖笑呵呵的点头。 两人浓情蜜意之时,英子端着一碗汤进来了,她直愣愣的走到廖靖身边,一把把青莲推开,熟练的扶起廖靖,放了一个枕头给他撑腰,然后一勺一勺的喂药。青莲摔了一个趔趄,指着英子说:“不是,你是谁啊?” 温馨美满的廖府,来了一个情敌,这下好了,全乱了。青莲给廖靖洗脸,英子阴着脸把她推开,然后满脸爱意的给廖靖擦脸,擦手,尽管廖靖一再解释,她是豹雷的妹妹,我和她就是兄妹之情,可是青莲哪里受得了?这是兄妹之情吗?眼珠里面都是温柔,谁能看得下去? 跟炸雷一样的廖玥,在英子面前,也无计可施,这孩子,不爱说话,还有武功,而且一根筋,谁要靠近廖靖,她都是一把推开,一句废话都没有。 骂是不能骂的,人家大老远来送信,你好意思骂她?再说了,就是骂,她也不一定听啊。至于打,整个廖府都不是她对手,真是骂不得打不得,一个人霸占着廖靖,看谁的眼神都凶猛得很。 青莲郁闷的待在廖靖的房外,醋坛子都打翻了,可是又无计可施。廖玥看着可怜的青莲,唉,对不起,我也帮不了你,还是去酒楼躲清静吧。 终于,在英子去熬药的时候,青莲像小偷一样的溜进廖靖的房间,忍不住发脾气了:“你打算怎么办?我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廖靖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解释道:“青莲,我在雁门山,她照顾了我三个月,我的命都是她救回来的,她又风尘仆仆来送信,我总不能赶她走吧。而且她就是一个小孩心性,等我腿好了,我把送她回去。” 青莲一听,廖靖说得有道理,可是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啊,忍不住哇哇哭起来:“连看都不要我看你,这日子没法过了。” 哭得正起劲,英子进来了,她两眼凶狠的看着青莲,吓得青莲慌忙把眼泪收回去了,廖靖对英子大声喝道:“英子,你再赶她出去,我就不吃你熬的药了。” 英子面无表情的走到青莲面前,吓得青莲不敢动,不会又要把我打出去吧,还好,英子只是瞪了一眼青莲,转身去扶廖靖吃药了。青莲松了一口气,她还是听廖靖的话,以后我应该可以自由出入了吧。 青莲一晃眼,那女子是谁?怎么一天时间,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宇文拉着廖玥走了,方云衣也去休息了,青莲把韩琦也赶回去了,只留了一个太医守着,房间里安静下来了。 青莲给廖靖擦了一把脸,轻轻的骂道:“看你急的,自己腿上有伤不知道吗?”廖靖嘻嘻一笑:“你没事就好,李元昊没有伤到你吧。” 青莲露出一点小傲娇:“没有,倒是我,把他的手,咬了一个大疤,血都出来了,也算是为仪姐姐和你娘报仇了。”廖靖伸手想抱青莲,无奈腿不能动,力气不够,只好笑道:“青莲,谢谢你为我们廖家报仇。只是,以后不能这么冒险,要是李元昊急了,你小命就没有了。” 青莲脖子一仰:“当时我可没有想那么多,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会错过,可惜皇上太软弱了,居然还能把李元昊放走,这是我一辈子都要后悔的事。” 廖靖静静笑着,没有回答,皇上软弱?他只怕比我还担心害怕,青莲上马吓得大叫,他满脸惊慌,一句“定叫西夏陪葬。”我廖靖都汗颜啊。一路上,他发狠的跟在后面,脸色铁青,所有的关心,全部写在脸上,不是因为担忧青莲性命,他何须惧怕区区李元昊? 青莲没心没肺的给拉着廖靖的手:“明天开始,你就在家休养,我也休息几天,看你腿上全是针,我魂都吓没了。”廖靖笑呵呵的点头。 两人浓情蜜意之时,英子端着一碗汤进来了,她直愣愣的走到廖靖身边,一把把青莲推开,熟练的扶起廖靖,放了一个枕头给他撑腰,然后一勺一勺的喂药。青莲摔了一个趔趄,指着英子说:“不是,你是谁啊?” 温馨美满的廖府,来了一个情敌,这下好了,全乱了。青莲给廖靖洗脸,英子阴着脸把她推开,然后满脸爱意的给廖靖擦脸,擦手,尽管廖靖一再解释,她是豹雷的妹妹,我和她就是兄妹之情,可是青莲哪里受得了?这是兄妹之情吗?眼珠里面都是温柔,谁能看得下去? 跟炸雷一样的廖玥,在英子面前,也无计可施,这孩子,不爱说话,还有武功,而且一根筋,谁要靠近廖靖,她都是一把推开,一句废话都没有。 骂是不能骂的,人家大老远来送信,你好意思骂她?再说了,就是骂,她也不一定听啊。至于打,整个廖府都不是她对手,真是骂不得打不得,一个人霸占着廖靖,看谁的眼神都凶猛得很。 青莲郁闷的待在廖靖的房外,醋坛子都打翻了,可是又无计可施。廖玥看着可怜的青莲,唉,对不起,我也帮不了你,还是去酒楼躲清静吧。 终于,在英子去熬药的时候,青莲像小偷一样的溜进廖靖的房间,忍不住发脾气了:“你打算怎么办?我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廖靖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解释道:“青莲,我在雁门山,她照顾了我三个月,我的命都是她救回来的,她又风尘仆仆来送信,我总不能赶她走吧。而且她就是一个小孩心性,等我腿好了,我把送她回去。” 青莲一听,廖靖说得有道理,可是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啊,忍不住哇哇哭起来:“连看都不要我看你,这日子没法过了。” 哭得正起劲,英子进来了,她两眼凶狠的看着青莲,吓得青莲慌忙把眼泪收回去了,廖靖对英子大声喝道:“英子,你再赶她出去,我就不吃你熬的药了。” 英子面无表情的走到青莲面前,吓得青莲不敢动,不会又要把我打出去吧,还好,英子只是瞪了一眼青莲,转身去扶廖靖吃药了。青莲松了一口气,她还是听廖靖的话,以后我应该可以自由出入了吧。 第139章 情敌读书去了 家庭会议开始了,还在廖府的方云衣,也有幸参与了。廖靖亲切和蔼的对英子说:“英子,你看,皇上都下旨了,我只能娶青莲一人,要是违反了,那是要砍头的啊。英子,你收拾一下行李,我送你回雁门山如何?”英子愣愣的看着廖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廖靖。 廖靖打开一看,是豹雷写的,在英子心里,哥哥的话才叫圣旨。豹雷在信里写道:小靖子,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眼看着年纪也大了,我总不能让她一直跟着我做土匪吧?老哥就一个请求,你留下她,做姨太太也好,做妹妹也好,只要跟着你,我就安心了。豹雷。 简约几句话,反正就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豹雷的救命之恩,他把妹妹托付给我,我怎能拒绝? 廖靖把信递给青莲,耷拉着脑袋:“豹雷于我,有救命之恩,这妹子,我是认下了,只是英子性格执拗,青莲,你看怎么办才好?” 我能怎么办?放家里吧,她看廖靖的眼光都是冒火星的,恨不得谁也不要靠近他,放酒楼吧,万一她土匪的身份被人发现,那是要坐牢的。青莲也愁得很,能怎么办? 方云衣站起来,对英子说:“英子,你愿意跟我去认字吗?不仅仅可以认识字,还有很多小朋友,你可以教他们武艺,而且我们住的地方,有很多山,打野雀,采蘑菇,都是可以的,跟你在雁门山一样自由自在。” 方云衣也是上过雁门山的,英子对他很信任,听到方云衣说可以打野雀,眼神都亮了。她看看廖靖,希望得到他的同意。 廖靖大喜,舅舅到底是舅舅啊,让英子去书院,学知识,以后再嫁一个好人家,那不是天作之美吗?廖靖拍拍英子:“可以,英子,你跟舅舅去学习,靖哥哥有时间了,就去看你,如何?” 英子满脸喜悦的点头,转头收拾行李去了。青莲也松了一口气,也好,舅舅孤身一人,身边有个孩子相伴,总归热闹一点。 青莲的好日子来了,情敌带走了,皇上也赐婚了,除了每天去酒楼看看,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买买买。买什么?买嫁妆啊,江南的丝绸被子,买。西夏的大地毯,买。好看的绸缎布料,买。这家店铺要出售,买下来。就这样,花钱如流水的青莲,拿着一堆东西,叹道:“钱花了那么多,能留给天鑫做嫁妆的却很少。张妈妈,你看仪姐姐的家产,光店铺就是十间,还有庄园,啧啧,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张妈妈笑着:“产业都是几代人慢慢攒下来的,你一个18岁的小丫头,又没有祖产,买了几间店铺,已经很不错了。”青莲拿着店铺的地契说:“小九和小虎都要成亲了,我总得送一间吧,还有宅子,我也得出点钱吧,这么一来,我都没有存款了。唉,赚钱,赚钱,怎么才能赚钱啊。”张妈妈笑而不语,可在她心里,青莲非常了不起了,短短几年,就存了这么多家产。 悠芝也很烦,她看中了一栋宅子,正在谈价格,三进的房子,对方出价4万两,可是自己才两万两,青莲也答应了帮衬,人家只是帮衬,总不能帮2万吧?唉,钱啊,怎么才能赚更多的钱。还是小虎和小花厉害,两人赚钱,轻而易举就买了隔壁的三进房,那小九和刘岩,更不用说了,只要他们想买,轻轻松松五进房都没有问题。我就靠自己赚钱,青睿又小,太难了。 叹息之间,悠芝晃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李老爷?他出狱了?来找我的?果然,是李家老爷李沪德。他穿着一身华丽的绸缎,只是显得有些苍老了。 李沪德显然是有备而来,他避开人流,径直来了繁楼。真大啊,这可是我女儿开的酒楼,青川说悠芝也在这里,我得把她找回去啊,特别是小儿子青睿,怎么能让他流落在外呢? 家庭会议开始了,还在廖府的方云衣,也有幸参与了。廖靖亲切和蔼的对英子说:“英子,你看,皇上都下旨了,我只能娶青莲一人,要是违反了,那是要砍头的啊。英子,你收拾一下行李,我送你回雁门山如何?”英子愣愣的看着廖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廖靖。 廖靖打开一看,是豹雷写的,在英子心里,哥哥的话才叫圣旨。豹雷在信里写道:小靖子,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眼看着年纪也大了,我总不能让她一直跟着我做土匪吧?老哥就一个请求,你留下她,做姨太太也好,做妹妹也好,只要跟着你,我就安心了。豹雷。 简约几句话,反正就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豹雷的救命之恩,他把妹妹托付给我,我怎能拒绝? 廖靖把信递给青莲,耷拉着脑袋:“豹雷于我,有救命之恩,这妹子,我是认下了,只是英子性格执拗,青莲,你看怎么办才好?” 我能怎么办?放家里吧,她看廖靖的眼光都是冒火星的,恨不得谁也不要靠近他,放酒楼吧,万一她土匪的身份被人发现,那是要坐牢的。青莲也愁得很,能怎么办? 方云衣站起来,对英子说:“英子,你愿意跟我去认字吗?不仅仅可以认识字,还有很多小朋友,你可以教他们武艺,而且我们住的地方,有很多山,打野雀,采蘑菇,都是可以的,跟你在雁门山一样自由自在。” 方云衣也是上过雁门山的,英子对他很信任,听到方云衣说可以打野雀,眼神都亮了。她看看廖靖,希望得到他的同意。 廖靖大喜,舅舅到底是舅舅啊,让英子去书院,学知识,以后再嫁一个好人家,那不是天作之美吗?廖靖拍拍英子:“可以,英子,你跟舅舅去学习,靖哥哥有时间了,就去看你,如何?” 英子满脸喜悦的点头,转头收拾行李去了。青莲也松了一口气,也好,舅舅孤身一人,身边有个孩子相伴,总归热闹一点。 青莲的好日子来了,情敌带走了,皇上也赐婚了,除了每天去酒楼看看,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买买买。买什么?买嫁妆啊,江南的丝绸被子,买。西夏的大地毯,买。好看的绸缎布料,买。这家店铺要出售,买下来。就这样,花钱如流水的青莲,拿着一堆东西,叹道:“钱花了那么多,能留给天鑫做嫁妆的却很少。张妈妈,你看仪姐姐的家产,光店铺就是十间,还有庄园,啧啧,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张妈妈笑着:“产业都是几代人慢慢攒下来的,你一个18岁的小丫头,又没有祖产,买了几间店铺,已经很不错了。”青莲拿着店铺的地契说:“小九和小虎都要成亲了,我总得送一间吧,还有宅子,我也得出点钱吧,这么一来,我都没有存款了。唉,赚钱,赚钱,怎么才能赚钱啊。”张妈妈笑而不语,可在她心里,青莲非常了不起了,短短几年,就存了这么多家产。 悠芝也很烦,她看中了一栋宅子,正在谈价格,三进的房子,对方出价4万两,可是自己才两万两,青莲也答应了帮衬,人家只是帮衬,总不能帮2万吧?唉,钱啊,怎么才能赚更多的钱。还是小虎和小花厉害,两人赚钱,轻而易举就买了隔壁的三进房,那小九和刘岩,更不用说了,只要他们想买,轻轻松松五进房都没有问题。我就靠自己赚钱,青睿又小,太难了。 叹息之间,悠芝晃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李老爷?他出狱了?来找我的?果然,是李家老爷李沪德。他穿着一身华丽的绸缎,只是显得有些苍老了。 李沪德显然是有备而来,他避开人流,径直来了繁楼。真大啊,这可是我女儿开的酒楼,青川说悠芝也在这里,我得把她找回去啊,特别是小儿子青睿,怎么能让他流落在外呢? 第140章 李老爷出狱了 父母出事以后,青川赶走了家仆,买了老宅和田地,又把悠芝和那分财产的弟弟,一起赶出了家门,最后折现十多万银子,来到京城,买了一座两进的小院子。院子不大,第一进是客厅,第二进是他和那个妖艳夫人刘桃的住房,家里请了三个仆人,做饭买菜打扫卫生,本来也是过得挺富裕的。 偏偏青川的夫人刘桃,是个不省心的,当初看中青川,也是为了他口袋里的几个银子,成婚以后,天天怂恿着青川跟她亲哥做生意,一会儿是食盐,一会儿是皮毛,结果青川钱没有赚到,上十万都亏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舅哥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渐渐地,开始不满青川了,刘桃是三天两头的哭丧着脸,说再不想办法赚钱,哥哥就要他们和离。 以前青菲在京城之时,还能时不时救济一下,好景不长,突然去了江南,这下怎么办?青川急得上火时,亲爹刑期已满,回家了。 按理说,家里就两进房子,再多出来一个爹,像刘桃这种有心机的媳妇,如何能容忍?相反,刘桃对这个公公好得不得了,大鱼大肉的迎接公公回来,又特意给他做了两件上好的绸缎外衣,一口一个爹的喊着,李沪德本来不喜欢这女子,无奈她嘴巴太甜,渐渐也就接受了。 刘桃为何这么好心?刘桃的哥哥可也是混江湖的,廖家的四姨太方青莲,那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且跟她来往的,都是朝廷的人啊,皇家酒楼直属朝廷管辖,繁楼里面,吃饭喝酒的,听说都是大官,甚至皇上都去过。 方青莲是公公的亲生女儿,就算以前有点过节,那也是青川娘做的,跟公公没有关系啊,刘桃就算计着,公公回来了,总能与方青莲套上一点关系,要是酒楼的随便指派一点生意,还不赚的盆满钵满啊。 主意打定,刘桃又去吹青川的枕边风,让他爹去找三姨太悠芝和青莲,要是三姨太愿意跟爹和好,那也省了一个人的开销用度,万一三姨太翻脸不认人,那青莲总不会看着爹受苦受难吧,就像青菲,一拿上千两,也不错啊,小户人家,省吃俭用一年才百十两银子呢,总之一句话,只要他们稍微救济一下,也比普通人强。 算盘打得很好,公公出门以后,刘桃呆在坐炕上,欢喜的等着公公回来。谁知,等来了怒气冲冲的李沪德,他差点要把门都掀了,对刘桃没好气的说:“青川呢?”刘桃愣了,支吾着说:“青川出去喝酒了,还没有回来呢?”又好声好气的问:“您没有见到青莲?” 李沪德看看刘桃,生气的说:“青川这个逆子,居然把三姨太和弟弟都赶出门了,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要,畜生啊。”刘桃一听,差点也要把这公公赶出门了,你这老东西,也太没有用了,空着手就回来了。不行,得先忍着,老东西不是还没有见到青莲吗?又好声的问:“爹,青莲怎么说?”李沪德气不打一处来:“我没有见到她,青莲也不是一个玩意,都靠不住啊。” 刘桃脑袋飞转,没有见到青莲,那就还有机会啊,给李沪德倒了一杯水,笑道:“爹,您别急,只要青莲出面,您和三姨太的恩怨,定能化解,三姨太真的是忍受不了寂寞,带着孩子跑了,逼着青川写的和离书。爹,听说皇上给青莲赐婚了,不久大婚,您是父亲,她还不得请您去坐高堂啊。我们皇上可是最在意仁孝的,您等着吧,好日子就要来了。” 在刘桃的安抚下,李沪德心情好了不少,这混账逆子,总算做对了一件事,讨了一个懂事的媳妇。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在家等着青莲来请自己吧,女儿出嫁,要是父亲不到场,是要被人笑话的,像廖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丢不起这个脸,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的讹他一笔。再把悠芝接回来。 刘桃不高兴也没有办法,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李沪德,现在撕破了脸,万一青莲回头来找麻烦,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廖府的婚事,全部交给了廖翰明,因为他答应了要主持青莲的婚礼的,不过老头很乐意,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承诺了,青莲这么好的姑娘,能嫁到廖家,那是廖家的福气啊,朱妙也来帮忙,两人一天到晚乐得跟个孩子一样。 刘岩从辽国回来了,一路很是顺利,特别是朱允,不用刘岩吩咐,就自己去马车上卸货了。廖靖把刘岩带到皮货店的内屋,忙问:“怎么样?”刘岩从贴身袋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廖靖:“这是豹雷的回信,我没有拆开。” 廖靖急忙打开信,豹雷写着:小靖子,两万两银子,我就笑纳啦,还有英子,你得好好照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会杀了你。关于如何攻打西夏的策略,我有两点意见。第一,养马,建立自己的铁骑。第二,囤粮。大宋屡战屡败的原因,是粮草跟不上,而李元昊又擅长打游击战,他不是打赢了大宋,而是拖赢了大宋,要做长久打算。现在边境和平,天下太平,但是长远之计,还得养兵蓄锐啊,不过这是你们皇帝操心的事,你只要照顾好英子就行了。豹雷。 廖靖拿着信,沉思了很久,是啊,大宋马匹不够,才是重中之重啊。收起心思,廖靖拍拍刘岩:“出去了这么久,小九也想你了,我放你几天假,还有啊,茶铺太忙了,青莲准备再扩建一个茶房,这事你去办,办完以后,再来找我报到。”刘岩点头,对朱允说:“走,我送你去酒楼找你娘去。”朱允欢喜的丢下手里的货,跳到刘岩的马上,笑得超开心。 胡娘看到朱允,这小子黑了不少,也结实了不少。胡娘忙给刘岩行礼:“刘岩兄弟,谢谢您了,朱允一路上还听话吧?”刘岩嘿嘿一笑:“听话得很,我跟他有缘分,您要是放心,以后就让他跟着我。”胡娘频频点头:“放心,放心,只是让您费心了。”刘岩拍拍朱允:“在家陪几天你娘,过几天我来接你。”朱允傻傻笑着:“哥哥再见。” 哥哥?看来朱允确实很喜欢刘岩,胡娘的心,踏实了不少。朱允傻笑着看着胡娘,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胡娘:“哥哥给的。” 胡娘看着这么多银子,把朱允抱在怀里:“小允,以后要听哥哥的话,你是碰到好人了。”朱允也不知道胡娘为什么哭,傻傻的说:“娘,我要吃漂亮的糕点。” 胡娘松开朱允:“漂亮的糕点,只有小姐才有,小允要是乖,小姐才会赏给你啊,娘给你做红烧肉,好不好。”朱允拍手:“好,好,吃红烧肉。” 父母出事以后,青川赶走了家仆,买了老宅和田地,又把悠芝和那分财产的弟弟,一起赶出了家门,最后折现十多万银子,来到京城,买了一座两进的小院子。院子不大,第一进是客厅,第二进是他和那个妖艳夫人刘桃的住房,家里请了三个仆人,做饭买菜打扫卫生,本来也是过得挺富裕的。 偏偏青川的夫人刘桃,是个不省心的,当初看中青川,也是为了他口袋里的几个银子,成婚以后,天天怂恿着青川跟她亲哥做生意,一会儿是食盐,一会儿是皮毛,结果青川钱没有赚到,上十万都亏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舅哥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渐渐地,开始不满青川了,刘桃是三天两头的哭丧着脸,说再不想办法赚钱,哥哥就要他们和离。 以前青菲在京城之时,还能时不时救济一下,好景不长,突然去了江南,这下怎么办?青川急得上火时,亲爹刑期已满,回家了。 按理说,家里就两进房子,再多出来一个爹,像刘桃这种有心机的媳妇,如何能容忍?相反,刘桃对这个公公好得不得了,大鱼大肉的迎接公公回来,又特意给他做了两件上好的绸缎外衣,一口一个爹的喊着,李沪德本来不喜欢这女子,无奈她嘴巴太甜,渐渐也就接受了。 刘桃为何这么好心?刘桃的哥哥可也是混江湖的,廖家的四姨太方青莲,那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且跟她来往的,都是朝廷的人啊,皇家酒楼直属朝廷管辖,繁楼里面,吃饭喝酒的,听说都是大官,甚至皇上都去过。 方青莲是公公的亲生女儿,就算以前有点过节,那也是青川娘做的,跟公公没有关系啊,刘桃就算计着,公公回来了,总能与方青莲套上一点关系,要是酒楼的随便指派一点生意,还不赚的盆满钵满啊。 主意打定,刘桃又去吹青川的枕边风,让他爹去找三姨太悠芝和青莲,要是三姨太愿意跟爹和好,那也省了一个人的开销用度,万一三姨太翻脸不认人,那青莲总不会看着爹受苦受难吧,就像青菲,一拿上千两,也不错啊,小户人家,省吃俭用一年才百十两银子呢,总之一句话,只要他们稍微救济一下,也比普通人强。 算盘打得很好,公公出门以后,刘桃呆在坐炕上,欢喜的等着公公回来。谁知,等来了怒气冲冲的李沪德,他差点要把门都掀了,对刘桃没好气的说:“青川呢?”刘桃愣了,支吾着说:“青川出去喝酒了,还没有回来呢?”又好声好气的问:“您没有见到青莲?” 李沪德看看刘桃,生气的说:“青川这个逆子,居然把三姨太和弟弟都赶出门了,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要,畜生啊。”刘桃一听,差点也要把这公公赶出门了,你这老东西,也太没有用了,空着手就回来了。不行,得先忍着,老东西不是还没有见到青莲吗?又好声的问:“爹,青莲怎么说?”李沪德气不打一处来:“我没有见到她,青莲也不是一个玩意,都靠不住啊。” 刘桃脑袋飞转,没有见到青莲,那就还有机会啊,给李沪德倒了一杯水,笑道:“爹,您别急,只要青莲出面,您和三姨太的恩怨,定能化解,三姨太真的是忍受不了寂寞,带着孩子跑了,逼着青川写的和离书。爹,听说皇上给青莲赐婚了,不久大婚,您是父亲,她还不得请您去坐高堂啊。我们皇上可是最在意仁孝的,您等着吧,好日子就要来了。” 在刘桃的安抚下,李沪德心情好了不少,这混账逆子,总算做对了一件事,讨了一个懂事的媳妇。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在家等着青莲来请自己吧,女儿出嫁,要是父亲不到场,是要被人笑话的,像廖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丢不起这个脸,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的讹他一笔。再把悠芝接回来。 刘桃不高兴也没有办法,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李沪德,现在撕破了脸,万一青莲回头来找麻烦,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廖府的婚事,全部交给了廖翰明,因为他答应了要主持青莲的婚礼的,不过老头很乐意,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承诺了,青莲这么好的姑娘,能嫁到廖家,那是廖家的福气啊,朱妙也来帮忙,两人一天到晚乐得跟个孩子一样。 刘岩从辽国回来了,一路很是顺利,特别是朱允,不用刘岩吩咐,就自己去马车上卸货了。廖靖把刘岩带到皮货店的内屋,忙问:“怎么样?”刘岩从贴身袋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廖靖:“这是豹雷的回信,我没有拆开。” 廖靖急忙打开信,豹雷写着:小靖子,两万两银子,我就笑纳啦,还有英子,你得好好照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会杀了你。关于如何攻打西夏的策略,我有两点意见。第一,养马,建立自己的铁骑。第二,囤粮。大宋屡战屡败的原因,是粮草跟不上,而李元昊又擅长打游击战,他不是打赢了大宋,而是拖赢了大宋,要做长久打算。现在边境和平,天下太平,但是长远之计,还得养兵蓄锐啊,不过这是你们皇帝操心的事,你只要照顾好英子就行了。豹雷。 廖靖拿着信,沉思了很久,是啊,大宋马匹不够,才是重中之重啊。收起心思,廖靖拍拍刘岩:“出去了这么久,小九也想你了,我放你几天假,还有啊,茶铺太忙了,青莲准备再扩建一个茶房,这事你去办,办完以后,再来找我报到。”刘岩点头,对朱允说:“走,我送你去酒楼找你娘去。”朱允欢喜的丢下手里的货,跳到刘岩的马上,笑得超开心。 胡娘看到朱允,这小子黑了不少,也结实了不少。胡娘忙给刘岩行礼:“刘岩兄弟,谢谢您了,朱允一路上还听话吧?”刘岩嘿嘿一笑:“听话得很,我跟他有缘分,您要是放心,以后就让他跟着我。”胡娘频频点头:“放心,放心,只是让您费心了。”刘岩拍拍朱允:“在家陪几天你娘,过几天我来接你。”朱允傻傻笑着:“哥哥再见。” 哥哥?看来朱允确实很喜欢刘岩,胡娘的心,踏实了不少。朱允傻笑着看着胡娘,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胡娘:“哥哥给的。” 胡娘看着这么多银子,把朱允抱在怀里:“小允,以后要听哥哥的话,你是碰到好人了。”朱允也不知道胡娘为什么哭,傻傻的说:“娘,我要吃漂亮的糕点。” 胡娘松开朱允:“漂亮的糕点,只有小姐才有,小允要是乖,小姐才会赏给你啊,娘给你做红烧肉,好不好。”朱允拍手:“好,好,吃红烧肉。” 第141章 张贵人闹后宫 后宫的娘娘们,经过四处打听,终于知道了,皇上为了一个商女方青莲,冒着风险,追了李元昊几十里地,直到方青莲安然无恙,才半夜返回。这下好了,以皇后为首的后宫,统统恨上了青莲,除了苗娘子。 曹皇后对着张冒则大发脾气:“你天天跟在皇上的身边,那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拦住?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承受得起后果吗?” 张冒则一动不动的接受皇后的责罚,堂堂大总管,就算是娘娘,多少也会给几分面子,可是曹皇后已经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习惯了,根本无须担忧,因为张冒则,就算皇后打他,他都觉得是眷顾,怎会生气呢? 曹皇后对青莲恨之入骨:“一个商女,居然暗地里勾引皇上,偏偏皇上还被她迷住了,你说要是传出去,大宋的脸都丢尽了。” 等皇后发泄完了,张冒则才体面的笑着安慰:“娘娘,您是不是太过于谨慎了,皇上已经赐婚廖靖和方青莲了,如果皇上真的有那心思,为何不纳入后宫?李元昊挟持大宋人质,皇上要是置之不理,那老百姓会不会对皇上失望?” 张冒则何等人?自小跟皇上一起长大,他当然懂得皇上的心思,也曾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商女,可是反观自己的情感,对皇上也能理解了。是啊,我又为什么会喜欢皇后? 她高高在上,雍容华贵,我一个太监,怎么会生出那种心思?可是我是人啊,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多看她几眼,明明知道自己被她利用,却还满心欢喜。不平等的是身份,平等的是爱情。 曹皇后听了张冒则的话,依然很生气:“皇上来我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一直以为他被张贵人缠着,其实是牵挂着宫外的人,还好皇上有点分寸,知道快刀斩乱麻。” 张冒则毕竟是皇上的人,虽然对皇后百依百顺,可是也知道不能把皇上推入不堪境地,依然笑着劝道:“娘娘,您放心,自然有人会去闹的,您什么也不要说,免得皇上心里生了芥蒂,再说了,无影无踪的事,您要是开口,不是自降了身份?” 曹皇后脸色缓和了一些:“是啊,也好,你找人去凤仪阁吹吹风,我就等着看戏吧。” 张冒则上前给皇后倒茶,语气温柔得如春风:“您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只要皇上对那位厌烦了,就会知道您的宽容和体恤,娘娘,遇事不要急,免得气坏了身子。” 曹皇后笑着看了一眼张冒则:“跟着皇上,也学狡猾了,果然是一箭双雕啊。”张冒则看着曹皇后的笑容,心里的情意又多了几分,她总是那么好看,生气也好看。 曹皇后有张冒则劝着,张贵人就不一样了,得知皇上为了方青莲,放走了李元昊,还亲自接方青莲回来,肺都气炸了,这口气根本就忍不了啊。于是,派宫女去福宁殿请皇上。 张贵人,本是宫里的舞女,年幼时,曾在后院,因为死去的猫咪伤心,偶遇了赵祯,自此以后,这女子心里,就埋下了爱情的种子,一心要飞蛾扑火,除了皇上,谁也不嫁。 后宫的娘娘们,经过四处打听,终于知道了,皇上为了一个商女方青莲,冒着风险,追了李元昊几十里地,直到方青莲安然无恙,才半夜返回。这下好了,以皇后为首的后宫,统统恨上了青莲,除了苗娘子。 曹皇后对着张冒则大发脾气:“你天天跟在皇上的身边,那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拦住?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承受得起后果吗?” 张冒则一动不动的接受皇后的责罚,堂堂大总管,就算是娘娘,多少也会给几分面子,可是曹皇后已经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习惯了,根本无须担忧,因为张冒则,就算皇后打他,他都觉得是眷顾,怎会生气呢? 曹皇后对青莲恨之入骨:“一个商女,居然暗地里勾引皇上,偏偏皇上还被她迷住了,你说要是传出去,大宋的脸都丢尽了。” 等皇后发泄完了,张冒则才体面的笑着安慰:“娘娘,您是不是太过于谨慎了,皇上已经赐婚廖靖和方青莲了,如果皇上真的有那心思,为何不纳入后宫?李元昊挟持大宋人质,皇上要是置之不理,那老百姓会不会对皇上失望?” 张冒则何等人?自小跟皇上一起长大,他当然懂得皇上的心思,也曾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商女,可是反观自己的情感,对皇上也能理解了。是啊,我又为什么会喜欢皇后? 她高高在上,雍容华贵,我一个太监,怎么会生出那种心思?可是我是人啊,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多看她几眼,明明知道自己被她利用,却还满心欢喜。不平等的是身份,平等的是爱情。 曹皇后听了张冒则的话,依然很生气:“皇上来我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一直以为他被张贵人缠着,其实是牵挂着宫外的人,还好皇上有点分寸,知道快刀斩乱麻。” 张冒则毕竟是皇上的人,虽然对皇后百依百顺,可是也知道不能把皇上推入不堪境地,依然笑着劝道:“娘娘,您放心,自然有人会去闹的,您什么也不要说,免得皇上心里生了芥蒂,再说了,无影无踪的事,您要是开口,不是自降了身份?” 曹皇后脸色缓和了一些:“是啊,也好,你找人去凤仪阁吹吹风,我就等着看戏吧。” 张冒则上前给皇后倒茶,语气温柔得如春风:“您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只要皇上对那位厌烦了,就会知道您的宽容和体恤,娘娘,遇事不要急,免得气坏了身子。” 曹皇后笑着看了一眼张冒则:“跟着皇上,也学狡猾了,果然是一箭双雕啊。”张冒则看着曹皇后的笑容,心里的情意又多了几分,她总是那么好看,生气也好看。 曹皇后有张冒则劝着,张贵人就不一样了,得知皇上为了方青莲,放走了李元昊,还亲自接方青莲回来,肺都气炸了,这口气根本就忍不了啊。于是,派宫女去福宁殿请皇上。 张贵人,本是宫里的舞女,年幼时,曾在后院,因为死去的猫咪伤心,偶遇了赵祯,自此以后,这女子心里,就埋下了爱情的种子,一心要飞蛾扑火,除了皇上,谁也不嫁。 第142章 爱本无罪 赵祯没有回福宁殿,而是爬上了宫楼,眺望着一览无遗的京城,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静静跟在身后的张冒则,轻声说:“官家,此处风大,小心感冒。” 赵祯背对着张冒则,像是自言自语:“我这个皇帝,是否当得太窝囊了?大臣一致选定曹丹姝为皇后,是,她办事稳妥,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办教坊,重春耕,可是她只是皇后,不是我的爱人。她喜欢规矩,喜欢墨守成规,白天在崇政殿听大臣的教诲,晚上还要听皇后的教诲,一条条,全部都是祖宗规矩,作为皇帝,我不能反驳,却要反思,反思我真的这么无能吗?反思大宋江山,就是大臣和皇后撑起来的?” 张冒则忧伤的看着皇上,他的话不无道理,天天都是弹劾劄子,皇上都被逼得没有笑容了。 赵祯眼中充满迷茫,继续说:“张贵人张碧涵,她像一团烈火,激发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她不在意大臣,不在意规矩,一心一意的爱我,我想着,有人能付出一切爱我,自然要给她富贵,给她安全,可是时间流逝,她的爱成了自私的理由,她的需求,也不再仅仅是爱我,而是想要控制我。” 赵祯叹了一口气,转头问:“冒则,你有心爱之人吗?”张冒则一惊,忙回道:“官家,您不要开玩笑,冒则只是一个残缺之人,哪有资格去爱别人?” 赵祯哑然失笑:“冒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心思,你能猜八九分,而你的心思,我也能猜八九分。没有资格爱,但不代表不爱,情感由心而起,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爱本无罪,只要不拿爱来伤害他人,就是君子。碧涵性格直爽火爆,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像她这种女子,想要被人利用,轻而易举啊。” 张冒则背心出汗了,皇上了解我八九分,难道他看出了我心系皇后?看破不说破,只是敲打,这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若换了他人,只怕早就被打死了。 赵祯缓缓走下宫楼,回到福宁殿,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安静的看劄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得到消息的曹皇后,笑得眼泪都出来,张碧涵这个贱人,花了那么多心思,居然吃了一个哑巴亏,真是蠢笨如猪。董和给皇后端来晚膳,轻声劝道:“娘娘,隔墙有耳,您还是低调一点。如果皇上知道是我们给张贵人吹的风,对您也不利啊。” 曹皇后收起笑容,小口的吃饭,是啊,我是皇后,喜怒哀乐,都不能露于脸上。张贵人吃了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必然会报复方青莲,还是冒则的谋划好啊,我不过是等着看戏而已,曹皇后想着,心情愉悦,多吃了一碗饭。 凤仪阁能砸的,都被张贵人砸了,整个宫里都在传,张贵人脱了衣服,皇上走了,这是多大的羞耻?性格火爆的张贵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方青莲那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气狠狠的砸了一大片,屋里都没有放脚的地方了,宫女们也吓得不敢进来,瑟瑟发抖的都在外面。 赵祯没有回福宁殿,而是爬上了宫楼,眺望着一览无遗的京城,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静静跟在身后的张冒则,轻声说:“官家,此处风大,小心感冒。” 赵祯背对着张冒则,像是自言自语:“我这个皇帝,是否当得太窝囊了?大臣一致选定曹丹姝为皇后,是,她办事稳妥,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办教坊,重春耕,可是她只是皇后,不是我的爱人。她喜欢规矩,喜欢墨守成规,白天在崇政殿听大臣的教诲,晚上还要听皇后的教诲,一条条,全部都是祖宗规矩,作为皇帝,我不能反驳,却要反思,反思我真的这么无能吗?反思大宋江山,就是大臣和皇后撑起来的?” 张冒则忧伤的看着皇上,他的话不无道理,天天都是弹劾劄子,皇上都被逼得没有笑容了。 赵祯眼中充满迷茫,继续说:“张贵人张碧涵,她像一团烈火,激发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她不在意大臣,不在意规矩,一心一意的爱我,我想着,有人能付出一切爱我,自然要给她富贵,给她安全,可是时间流逝,她的爱成了自私的理由,她的需求,也不再仅仅是爱我,而是想要控制我。” 赵祯叹了一口气,转头问:“冒则,你有心爱之人吗?”张冒则一惊,忙回道:“官家,您不要开玩笑,冒则只是一个残缺之人,哪有资格去爱别人?” 赵祯哑然失笑:“冒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心思,你能猜八九分,而你的心思,我也能猜八九分。没有资格爱,但不代表不爱,情感由心而起,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爱本无罪,只要不拿爱来伤害他人,就是君子。碧涵性格直爽火爆,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像她这种女子,想要被人利用,轻而易举啊。” 张冒则背心出汗了,皇上了解我八九分,难道他看出了我心系皇后?看破不说破,只是敲打,这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若换了他人,只怕早就被打死了。 赵祯缓缓走下宫楼,回到福宁殿,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安静的看劄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得到消息的曹皇后,笑得眼泪都出来,张碧涵这个贱人,花了那么多心思,居然吃了一个哑巴亏,真是蠢笨如猪。董和给皇后端来晚膳,轻声劝道:“娘娘,隔墙有耳,您还是低调一点。如果皇上知道是我们给张贵人吹的风,对您也不利啊。” 曹皇后收起笑容,小口的吃饭,是啊,我是皇后,喜怒哀乐,都不能露于脸上。张贵人吃了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必然会报复方青莲,还是冒则的谋划好啊,我不过是等着看戏而已,曹皇后想着,心情愉悦,多吃了一碗饭。 凤仪阁能砸的,都被张贵人砸了,整个宫里都在传,张贵人脱了衣服,皇上走了,这是多大的羞耻?性格火爆的张贵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方青莲那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气狠狠的砸了一大片,屋里都没有放脚的地方了,宫女们也吓得不敢进来,瑟瑟发抖的都在外面。 第143章 大婚在即 青莲都被人算计完了,可她一点也不知道,还在喜滋滋的买买买。廖靖说三天两头的往青莲的住处跑,不知为何,婚期临近,他却越来越迫不及待。三年都等了,这两个月,简直比三年还难受。 如沐春风的廖靖,在驿站四处转,看谁都顺眼,看谁都像亲人,以至于那些商人,都快忘记廖靖地痞流氓的一面了。这日,刘岩带着他的小跟班朱允,来到驿站报到,廖靖打量着刘岩,笑道: “你小子,眉毛都在笑,茶铺的茶房处理好了?”刘岩骄傲的点头:“当然,熟门熟路,没几天功夫就做成了,再干几天,就可以上工人了,小九也没有那么辛苦了。” 廖靖笑着把刘岩带到休息室:“不错,越来越有担当了,刘岩,这次你去辽国,皮货一共赚了十万两银子,本钱是我出的,货是你送的,我们五五开。” 刘岩惊恐的摆手:“不,不,我不能要,虽然我送货去了辽国,可是路上的土匪,还有辽国的老主顾,都是你的人脉,我怎么能要那么多钱呢?” 廖靖拍拍刘岩:“你从小跟着我,受了不少苦,现在你有小九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要养家糊口了,这钱我必须得给你,你拿着钱,去买栋宅子,总不能成婚以后,还住在我家吧。” 刘岩还是摇头:“不,老爷,我习惯了跟着你,就是成亲了,我也要跟着你。”廖靖笑呵呵的骂道:“傻小子,你想当一辈子跟班啊?以后你就是皮货店的半个老板,所有利润五五开,不去辽国的时间,你继续跟着我在驿站。” 刘岩想了想,问:“那就是跟以前一样呗,反正我跟着你呗。”廖靖严肃的说:“有一点是不一样的,晚上你得回家去睡的,不能再睡在廖府了。” 刘岩哦了一声,点点头:“那挺好的,晚上有小九陪我呢。”这。。。。说你傻吧,其实一点也不傻,也知道晚上有老婆热炕头的幸福。 刘岩傻呵呵的笑着,身后的朱允也傻呵呵的跟着笑,廖靖叹了一口气,得了,一个比一个傻。刘岩好像想起了什么,关心的问廖靖:“老爷,您的腿怎么样了?前两天我去给茶铺进货,看到西街的百草药铺,来了一个外地神医,对你腿脚有毛病的,很有效。” 这傻小子也不傻啊,还知道惦记老爷的腿,便说:“这腿吧,就是不能使劲,使劲就疼,不过太医都治了,民间郎中总不会比太医还厉害吧?” 刘岩不干了,认真的说:“老爷,您可不要置喙民间游医啊,他们都是祖传的秘方,太医还真不一定能比得了,你还是去试试吧,腿疾可是一辈子的事,早治早好,免得残疾了,青莲跑了,你追都追不上。” 廖靖一脚踢过去:“疼不疼?就是你跑了,青莲也不会跑,天天咒你老爷呢?行啦,等我有时间,去看看就是。”刘岩笑着说:“好疼,老爷还是那么有力。” 忙得天昏地暗的青莲,看着屋里的嫁妆,问小花:“你看我,天天买,都买了一些什么玩意儿?”小花笑道:“廖府什么都准备好了,你不是买嫁妆,是买着玩呢。你看这个棍子,买了打老爷的吗?”青莲忙抢过来:“你懂什么,这叫抓痒不求人。” 小花抿着嘴偷笑,拿着一个绣花球一样的沙包问:“你买给天鑫玩的?”青莲又抢过来:“我自己玩的,小时候青菲有,我没有,就天天想啊想,现在有钱了,我还不能买一个自己玩啊。” 青莲说着,猛然发现,我不是买嫁妆,我是在买童年的梦想。悲苦的童年,多羡慕青菲的玩具,她连碰都不要我,那种埋在心里的渴望,仿佛刻在在骨子里,现在条件好了,我想要的却是儿时的玩具和张妈妈的一碗五花肉炖萝卜。 青莲沮丧的把嫁妆一丢,对小花说:“全部收起来,我出嫁的时候,就带几箱子玩具回去,留给天鑫玩。” 青莲都被人算计完了,可她一点也不知道,还在喜滋滋的买买买。廖靖说三天两头的往青莲的住处跑,不知为何,婚期临近,他却越来越迫不及待。三年都等了,这两个月,简直比三年还难受。 如沐春风的廖靖,在驿站四处转,看谁都顺眼,看谁都像亲人,以至于那些商人,都快忘记廖靖地痞流氓的一面了。这日,刘岩带着他的小跟班朱允,来到驿站报到,廖靖打量着刘岩,笑道: “你小子,眉毛都在笑,茶铺的茶房处理好了?”刘岩骄傲的点头:“当然,熟门熟路,没几天功夫就做成了,再干几天,就可以上工人了,小九也没有那么辛苦了。” 廖靖笑着把刘岩带到休息室:“不错,越来越有担当了,刘岩,这次你去辽国,皮货一共赚了十万两银子,本钱是我出的,货是你送的,我们五五开。” 刘岩惊恐的摆手:“不,不,我不能要,虽然我送货去了辽国,可是路上的土匪,还有辽国的老主顾,都是你的人脉,我怎么能要那么多钱呢?” 廖靖拍拍刘岩:“你从小跟着我,受了不少苦,现在你有小九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要养家糊口了,这钱我必须得给你,你拿着钱,去买栋宅子,总不能成婚以后,还住在我家吧。” 刘岩还是摇头:“不,老爷,我习惯了跟着你,就是成亲了,我也要跟着你。”廖靖笑呵呵的骂道:“傻小子,你想当一辈子跟班啊?以后你就是皮货店的半个老板,所有利润五五开,不去辽国的时间,你继续跟着我在驿站。” 刘岩想了想,问:“那就是跟以前一样呗,反正我跟着你呗。”廖靖严肃的说:“有一点是不一样的,晚上你得回家去睡的,不能再睡在廖府了。” 刘岩哦了一声,点点头:“那挺好的,晚上有小九陪我呢。”这。。。。说你傻吧,其实一点也不傻,也知道晚上有老婆热炕头的幸福。 刘岩傻呵呵的笑着,身后的朱允也傻呵呵的跟着笑,廖靖叹了一口气,得了,一个比一个傻。刘岩好像想起了什么,关心的问廖靖:“老爷,您的腿怎么样了?前两天我去给茶铺进货,看到西街的百草药铺,来了一个外地神医,对你腿脚有毛病的,很有效。” 这傻小子也不傻啊,还知道惦记老爷的腿,便说:“这腿吧,就是不能使劲,使劲就疼,不过太医都治了,民间郎中总不会比太医还厉害吧?” 刘岩不干了,认真的说:“老爷,您可不要置喙民间游医啊,他们都是祖传的秘方,太医还真不一定能比得了,你还是去试试吧,腿疾可是一辈子的事,早治早好,免得残疾了,青莲跑了,你追都追不上。” 廖靖一脚踢过去:“疼不疼?就是你跑了,青莲也不会跑,天天咒你老爷呢?行啦,等我有时间,去看看就是。”刘岩笑着说:“好疼,老爷还是那么有力。” 忙得天昏地暗的青莲,看着屋里的嫁妆,问小花:“你看我,天天买,都买了一些什么玩意儿?”小花笑道:“廖府什么都准备好了,你不是买嫁妆,是买着玩呢。你看这个棍子,买了打老爷的吗?”青莲忙抢过来:“你懂什么,这叫抓痒不求人。” 小花抿着嘴偷笑,拿着一个绣花球一样的沙包问:“你买给天鑫玩的?”青莲又抢过来:“我自己玩的,小时候青菲有,我没有,就天天想啊想,现在有钱了,我还不能买一个自己玩啊。” 青莲说着,猛然发现,我不是买嫁妆,我是在买童年的梦想。悲苦的童年,多羡慕青菲的玩具,她连碰都不要我,那种埋在心里的渴望,仿佛刻在在骨子里,现在条件好了,我想要的却是儿时的玩具和张妈妈的一碗五花肉炖萝卜。 青莲沮丧的把嫁妆一丢,对小花说:“全部收起来,我出嫁的时候,就带几箱子玩具回去,留给天鑫玩。” 第144章 皇上的表白 婚期越来越近,廖靖和青莲商量,只请一些比较亲近的好友,仪姐姐的丧期才过,大操大办不好。韩琦似乎比他们还急,三天两头的过来问:“还缺什么?”缺什么?廖府只缺青莲风风光光嫁过来了。哈哈哈。。。 青莲廖靖身边的朋友,都很期待他们的婚礼,两人经历苦难,终于走到一起了,可谓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啊。然而,随着婚礼的临近,有一人特别的不开心,悲伤失落的情绪,时时飘忽在心头。 青莲呆在自己房间里,把嫁妆有仔细的清理了一遍,其实也就是一些小东西和简单的被套,因为她觉得,廖家什么都有,我花那钱干什么,还不如省下来买个铺面实在呢。 每个要出嫁的姑娘,心情应该说相同的,对未来的憧憬,特别是廖靖那么好的男人,多少女人的向往,我方青莲能得到他的宠爱,何其有幸?想着,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小姐,小姐,经常去繁楼吃饭的那位公子来了。”小花匆匆进来。青莲一愣,他?扭过头,只见一身平常衣打扮的赵祯,跟在小花的身后,出现在门口。 他眼神中的期盼,就如看见了日夜思念的情人。青莲吓得一哆嗦,吩咐小花:“小花,你先出去吧。”小花行礼退下,青莲才跪下行大礼:“皇上万安。” 赵祯大步向前,一把拉起青莲,眼里有无尽的失望,在她心里,我仅仅只是皇上。青莲被赵祯的鲁莽吓一跳:“你弄疼了我的手。”赵祯赶紧松开,怜惜的问:“没事吧。”青莲往后退了几步,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赵祯,赵祯心痛得转过了身,她害怕我。 背对着青莲,赵祯缓缓开口:“青莲,马上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虽然是我赐婚,可是我一万个不愿意。身为帝王,无数次,我想利用权力,把你留在身边。当李元昊劫持你的时候,我明白了自己的自私,廖靖才是全心全意爱你,能给你安全的人。” 连李元昊都发现了我喜欢方青莲,其他人自然会发现,如果有人利用青莲来威胁我,那她时时都会处在风口浪尖,这次我能护住她,下次呢?唯有速速赐婚,才能让想利用她的人,打消念头。 赵祯依然背对着青莲,因为他怕自己对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可是这些心里话,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赵祯嘶哑的声音里尽是无奈:“后宫如战场,你单纯善良,如何又是她们的对手?我已经困住了心禾,不能再困住你。你们都有心爱的人,心禾把爱放在心里,冒则也把爱放在心里,我给他们空间,因为情由心,我无法责罚他们。青莲,我对你,亦父亦兄亦友。。。。亦爱的情感,能不能也允许我把它放在心里。” 青莲静静听着,她感受到了皇上的真挚和哀伤,眼泪随之而下。皇上,感谢你的爱,在荒野中,您不顾万金之躯,一直守在我身后追赶着李元昊,你看我没有受伤时的高兴,我都能感受到,可是,我只爱廖靖。。。。 赵祯仿佛在流泪,声音有些哽咽:“青莲,如果你最先遇到的是我,是否会爱上我?可是没有如果,命中注定。好在廖靖也爱你如珍宝,有他保护你,我是放心的。青莲,百年好合的话,我说不出来,我也没有希望你们百年好合,只是,我要告诉你。。。。” 婚期越来越近,廖靖和青莲商量,只请一些比较亲近的好友,仪姐姐的丧期才过,大操大办不好。韩琦似乎比他们还急,三天两头的过来问:“还缺什么?”缺什么?廖府只缺青莲风风光光嫁过来了。哈哈哈。。。 青莲廖靖身边的朋友,都很期待他们的婚礼,两人经历苦难,终于走到一起了,可谓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啊。然而,随着婚礼的临近,有一人特别的不开心,悲伤失落的情绪,时时飘忽在心头。 青莲呆在自己房间里,把嫁妆有仔细的清理了一遍,其实也就是一些小东西和简单的被套,因为她觉得,廖家什么都有,我花那钱干什么,还不如省下来买个铺面实在呢。 每个要出嫁的姑娘,心情应该说相同的,对未来的憧憬,特别是廖靖那么好的男人,多少女人的向往,我方青莲能得到他的宠爱,何其有幸?想着,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小姐,小姐,经常去繁楼吃饭的那位公子来了。”小花匆匆进来。青莲一愣,他?扭过头,只见一身平常衣打扮的赵祯,跟在小花的身后,出现在门口。 他眼神中的期盼,就如看见了日夜思念的情人。青莲吓得一哆嗦,吩咐小花:“小花,你先出去吧。”小花行礼退下,青莲才跪下行大礼:“皇上万安。” 赵祯大步向前,一把拉起青莲,眼里有无尽的失望,在她心里,我仅仅只是皇上。青莲被赵祯的鲁莽吓一跳:“你弄疼了我的手。”赵祯赶紧松开,怜惜的问:“没事吧。”青莲往后退了几步,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赵祯,赵祯心痛得转过了身,她害怕我。 背对着青莲,赵祯缓缓开口:“青莲,马上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虽然是我赐婚,可是我一万个不愿意。身为帝王,无数次,我想利用权力,把你留在身边。当李元昊劫持你的时候,我明白了自己的自私,廖靖才是全心全意爱你,能给你安全的人。” 连李元昊都发现了我喜欢方青莲,其他人自然会发现,如果有人利用青莲来威胁我,那她时时都会处在风口浪尖,这次我能护住她,下次呢?唯有速速赐婚,才能让想利用她的人,打消念头。 赵祯依然背对着青莲,因为他怕自己对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可是这些心里话,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赵祯嘶哑的声音里尽是无奈:“后宫如战场,你单纯善良,如何又是她们的对手?我已经困住了心禾,不能再困住你。你们都有心爱的人,心禾把爱放在心里,冒则也把爱放在心里,我给他们空间,因为情由心,我无法责罚他们。青莲,我对你,亦父亦兄亦友。。。。亦爱的情感,能不能也允许我把它放在心里。” 青莲静静听着,她感受到了皇上的真挚和哀伤,眼泪随之而下。皇上,感谢你的爱,在荒野中,您不顾万金之躯,一直守在我身后追赶着李元昊,你看我没有受伤时的高兴,我都能感受到,可是,我只爱廖靖。。。。 赵祯仿佛在流泪,声音有些哽咽:“青莲,如果你最先遇到的是我,是否会爱上我?可是没有如果,命中注定。好在廖靖也爱你如珍宝,有他保护你,我是放心的。青莲,百年好合的话,我说不出来,我也没有希望你们百年好合,只是,我要告诉你。。。。” 第145章 新婚圣旨到 十月初八,已是深秋,早晚的风,有那么一丝冰凉,而天空,却是万里无云。虽然说不大办,两府的亲朋好友,总是要请的吧,就看青莲的小院,有皇家酒楼派来的代表,繁楼和茶铺,都停业了,所有伙计们,争先恐后的要来吃喜酒。 悠芝一身暗红色旗服,再搭了一件兔毛的小披风,整个人不仅仅漂亮,还特有风韵。 小九穿着浅蓝色绸缎,她今天是小姐的陪嫁丫鬟,自然要穿浅色来配青莲正绿色正装啊。 不要小看这绿色,曾经是青莲最羡慕的颜色,今天终于也可以堂堂正正穿上了。 再看小花,粉色的对襟小褂,活脱脱就是一个精灵,她今天是青莲的二陪丫鬟,地位比小九低一点,却十分满足了。还有张妈妈和廖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见人就发糖,店铺的伙计们,兜里都装满了。 一大早就赶来的李沪德,傻眼了,不是,一个商女结婚,门外为何有那么多士兵?对,赵祯派了200羽林军,守在方家廖家大门口,只要有人闹事,立刻拖走,或者唯一能给她的,就是一个圆满的婚礼吧。 李沪德急了,想要往里冲,羽林军面无表情的问:“你是谁?请柬呢?” 李沪德急得大喊:“我是她爹,让方青莲出来见我,连亲爹都不认了吗?” 羽林军不敢用武,因为韩大人说了,闹事的送到衙门处理,但是不认识的宾客,也要打听清楚,不能得罪了客人,于是,为首的羽林军进去禀报。 青莲没有出来,方云衣出来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沪德指着方云衣说:“我女儿大婚,你有什么脸在这里?”方云衣不急不躁:“李沪德,你出来了?今天结婚的是方青莲,跟你有何关系?大喜之日,我不想跟你闹,要是你识趣呢,马上离开,如果非要胡搅蛮缠,那再去大牢里面呆几年,也是可以的。” 李沪德也不怕,振振有词:“我是她亲爹,今天我要看看,谁敢拦我?就是皇上来了,我也要问问他,仁孝治天下,这孝在何处?” 方云衣哈哈一笑:“李沪德,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杀害青莲娘的凶手?她对你孝,那她娘呢?再说了,我手里可是有文书的,清清楚楚写着,方青莲与你李家毫无瓜葛,你以为衙门开的文书,是玩笑?” 李沪德还在破口大骂,方云衣对羽林军说:“他要是再胡搅蛮缠,立马送衙门,我方云衣定要告他寻衅闹事罪名。”方家老爷发话,羽林军立马把李沪德扔到了大马路上,李沪德气得坐在地上喘气,起了一个大早,连门都没有进去。 青莲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依然高兴的梳头化妆,小九小声说:“小姐,今天出门,要记得哭,叫哭嫁,哭无忧无虑的少女即将逝去的悲伤和新生活来临前的迷茫,哭高堂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不容易。越哭越发,知道不?”青莲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小九:“为什么要哭?我很高兴啊,我迫不及待的想嫁到廖家啊。” 小九。。。。。小姐啊,你装个样子也行啊,哪有欢天喜地要嫁人的,人家会笑话你嫁不出去呢?青莲却不愿意,就不哭,我只想笑,我很高兴,很快乐。小九对这小姐,真是无语了。 十月初八,已是深秋,早晚的风,有那么一丝冰凉,而天空,却是万里无云。虽然说不大办,两府的亲朋好友,总是要请的吧,就看青莲的小院,有皇家酒楼派来的代表,繁楼和茶铺,都停业了,所有伙计们,争先恐后的要来吃喜酒。 悠芝一身暗红色旗服,再搭了一件兔毛的小披风,整个人不仅仅漂亮,还特有风韵。 小九穿着浅蓝色绸缎,她今天是小姐的陪嫁丫鬟,自然要穿浅色来配青莲正绿色正装啊。 不要小看这绿色,曾经是青莲最羡慕的颜色,今天终于也可以堂堂正正穿上了。 再看小花,粉色的对襟小褂,活脱脱就是一个精灵,她今天是青莲的二陪丫鬟,地位比小九低一点,却十分满足了。还有张妈妈和廖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见人就发糖,店铺的伙计们,兜里都装满了。 一大早就赶来的李沪德,傻眼了,不是,一个商女结婚,门外为何有那么多士兵?对,赵祯派了200羽林军,守在方家廖家大门口,只要有人闹事,立刻拖走,或者唯一能给她的,就是一个圆满的婚礼吧。 李沪德急了,想要往里冲,羽林军面无表情的问:“你是谁?请柬呢?” 李沪德急得大喊:“我是她爹,让方青莲出来见我,连亲爹都不认了吗?” 羽林军不敢用武,因为韩大人说了,闹事的送到衙门处理,但是不认识的宾客,也要打听清楚,不能得罪了客人,于是,为首的羽林军进去禀报。 青莲没有出来,方云衣出来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沪德指着方云衣说:“我女儿大婚,你有什么脸在这里?”方云衣不急不躁:“李沪德,你出来了?今天结婚的是方青莲,跟你有何关系?大喜之日,我不想跟你闹,要是你识趣呢,马上离开,如果非要胡搅蛮缠,那再去大牢里面呆几年,也是可以的。” 李沪德也不怕,振振有词:“我是她亲爹,今天我要看看,谁敢拦我?就是皇上来了,我也要问问他,仁孝治天下,这孝在何处?” 方云衣哈哈一笑:“李沪德,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杀害青莲娘的凶手?她对你孝,那她娘呢?再说了,我手里可是有文书的,清清楚楚写着,方青莲与你李家毫无瓜葛,你以为衙门开的文书,是玩笑?” 李沪德还在破口大骂,方云衣对羽林军说:“他要是再胡搅蛮缠,立马送衙门,我方云衣定要告他寻衅闹事罪名。”方家老爷发话,羽林军立马把李沪德扔到了大马路上,李沪德气得坐在地上喘气,起了一个大早,连门都没有进去。 青莲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依然高兴的梳头化妆,小九小声说:“小姐,今天出门,要记得哭,叫哭嫁,哭无忧无虑的少女即将逝去的悲伤和新生活来临前的迷茫,哭高堂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不容易。越哭越发,知道不?”青莲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小九:“为什么要哭?我很高兴啊,我迫不及待的想嫁到廖家啊。” 小九。。。。。小姐啊,你装个样子也行啊,哪有欢天喜地要嫁人的,人家会笑话你嫁不出去呢?青莲却不愿意,就不哭,我只想笑,我很高兴,很快乐。小九对这小姐,真是无语了。 第146章 儿子来救场 终于念完了,淮吉把圣旨递给青莲,说:“礼品马上就送到,你们派人去对接,皇上祝你们幸福快乐,白头偕老。”青莲和廖靖谢恩,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 粱淮吉看出了青莲的心事,解释说:“当年皇上下令你们和离,心存愧疚,青莲又没有娘了,所以这份嫁妆,由皇上来办,也是对当初的错误做法,表示歉意。” 如此一解释,廖靖释怀了,忙拉着粱淮吉说:“今天大喜日子,梁先生也进去喝两杯吧。” 淮吉罢手:“不了,我在,大伙儿也不放肆,我还赶着回去给皇上回话了。廖先生,青莲姑娘,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淮吉祝你们永远幸福。” 粱淮吉说完,便行礼告退了。在场的贵宾们,窃窃私语:“廖家一个商户,居然得到皇上如此器重,真是了不起啊。” “你可不知道,廖老爷可是救韩大人的功臣啊,跟普通商户能一样吗?” 主婚人韩琦大喊:“吉时到,婚礼继续。”廖靖牵着青莲,进入大堂,拜见老太爷。 青莲端茶敬老太爷:“爹,请用茶。”廖翰明高兴的接过茶,喝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青莲,来,这是廖靖娘留下来的一个玉镯,爹给你戴上。”青莲伸出手,让老太爷戴在手上。 最后,新郎新娘夫妻对拜,撒帐,合髻,喝交杯酒,一切流程完成以后,廖靖被众人推入到大堂,喝酒去了。新房里,只留下青莲和小九小花了。青莲把扇子一丢,对小九说:“快给我喝点水,还有糕点,我从早上到现在,可是滴水未进啊。” 小九给青莲倒了一杯提神茶:“喝提神茶吧,老爷估计要喝到半夜呢。”又拿出糕点递给青莲:“小姐,你今天真美。”青莲把鞋子一脱,叉腿坐在床上:“小九,结婚是真累啊,你们两个也快了,谁也逃不脱的。” 小九和小花害羞的笑着:“你还累?舅舅心疼你,老爷心疼你,很多规矩都省了,你还说累。” 突然,两个丫鬟想起了圣旨,便趴在床边的坐榻上议论起来:“小姐,皇上为何赐你那么多东西?而且还是点明赐给你的,老爷会不会生气?” 青莲叹了一口气:“皇命难违,我有什么办法?我花光积蓄,才买了三间铺面,皇上出手就是18间,唉。。。小九,小花,你们成婚,我一人送一间,剩下的要留给天鑫。” 小九摇摇头:“我不要,刘岩自己会挣钱,你留给天鑫吧。”小花也说:“就是,我家小虎也会挣钱,小姐,我们准备买宅子了,只是悠芝姐,还差一点钱。” 青莲若有所思,她还差钱?就这样,三个女人在青莲大喜之日,相互攀比着自己的爱人多会赚钱去了。 三人从赚钱,聊到房产,铺面,庄园去了,聊得起劲,青莲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条大腿弓起,支撑着着身体,说得眉飞色舞。她只怕说忘记自己今天大婚了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娘。” 青莲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坐好,我今天大婚啊,还是要注意一点仪态的。 终于念完了,淮吉把圣旨递给青莲,说:“礼品马上就送到,你们派人去对接,皇上祝你们幸福快乐,白头偕老。”青莲和廖靖谢恩,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 粱淮吉看出了青莲的心事,解释说:“当年皇上下令你们和离,心存愧疚,青莲又没有娘了,所以这份嫁妆,由皇上来办,也是对当初的错误做法,表示歉意。” 如此一解释,廖靖释怀了,忙拉着粱淮吉说:“今天大喜日子,梁先生也进去喝两杯吧。” 淮吉罢手:“不了,我在,大伙儿也不放肆,我还赶着回去给皇上回话了。廖先生,青莲姑娘,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淮吉祝你们永远幸福。” 粱淮吉说完,便行礼告退了。在场的贵宾们,窃窃私语:“廖家一个商户,居然得到皇上如此器重,真是了不起啊。” “你可不知道,廖老爷可是救韩大人的功臣啊,跟普通商户能一样吗?” 主婚人韩琦大喊:“吉时到,婚礼继续。”廖靖牵着青莲,进入大堂,拜见老太爷。 青莲端茶敬老太爷:“爹,请用茶。”廖翰明高兴的接过茶,喝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青莲,来,这是廖靖娘留下来的一个玉镯,爹给你戴上。”青莲伸出手,让老太爷戴在手上。 最后,新郎新娘夫妻对拜,撒帐,合髻,喝交杯酒,一切流程完成以后,廖靖被众人推入到大堂,喝酒去了。新房里,只留下青莲和小九小花了。青莲把扇子一丢,对小九说:“快给我喝点水,还有糕点,我从早上到现在,可是滴水未进啊。” 小九给青莲倒了一杯提神茶:“喝提神茶吧,老爷估计要喝到半夜呢。”又拿出糕点递给青莲:“小姐,你今天真美。”青莲把鞋子一脱,叉腿坐在床上:“小九,结婚是真累啊,你们两个也快了,谁也逃不脱的。” 小九和小花害羞的笑着:“你还累?舅舅心疼你,老爷心疼你,很多规矩都省了,你还说累。” 突然,两个丫鬟想起了圣旨,便趴在床边的坐榻上议论起来:“小姐,皇上为何赐你那么多东西?而且还是点明赐给你的,老爷会不会生气?” 青莲叹了一口气:“皇命难违,我有什么办法?我花光积蓄,才买了三间铺面,皇上出手就是18间,唉。。。小九,小花,你们成婚,我一人送一间,剩下的要留给天鑫。” 小九摇摇头:“我不要,刘岩自己会挣钱,你留给天鑫吧。”小花也说:“就是,我家小虎也会挣钱,小姐,我们准备买宅子了,只是悠芝姐,还差一点钱。” 青莲若有所思,她还差钱?就这样,三个女人在青莲大喜之日,相互攀比着自己的爱人多会赚钱去了。 三人从赚钱,聊到房产,铺面,庄园去了,聊得起劲,青莲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条大腿弓起,支撑着着身体,说得眉飞色舞。她只怕说忘记自己今天大婚了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娘。” 青莲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坐好,我今天大婚啊,还是要注意一点仪态的。 第147章 家里的财产全部都在这里 廖靖被两个儿子拉到休息室,好一顿吐,天意嫌弃的说:“多大的人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老师也是,跟您过不去,等我回去了,定要跟他掰扯掰扯。” 廖靖迷迷糊糊的问:“你娘吃东西没有?你们去送点,别让她饿着了。”天明一边给廖靖擦脸一边说:“您就放心吧,大肘子,烤鹅,肉铺都吃了个遍,饿不着的。” 廖靖满脸通红,看着天意天明傻呵呵的笑:“两个好大儿子,知道心疼你娘,真乖。”天意把廖靖安排好了,对廖靖说:“您休息一下,外面就交给我们。” 说完两人出去了。餐厅里,刘岩被人拉扯着,喝得比廖靖还多,就算他酒量大,也遭不住一个个的敬酒啊,他四处偷瞄,老爷呢,怎么还不来救我,天啊,又不是我结婚,老爷你跑哪里去了。 老爷在休息打鼾,他的两个好儿子,一人倒了一杯酒,一桌一桌的敬,只见天意拿着酒杯,对着酒桌客人鞠躬:“谢谢各位爷爷大叔来参加我爹我娘的大婚,让我们一起举杯,祝福我爹我娘幸福快乐,百年好合。” 一桌客人懵逼了,人家敬酒,是感谢之后,好吃好喝,你这两小子,只知道祝福自己爹娘去了,果然没有白养啊。 谁也不会为难两个孩子,再说了,两小子说话还那么好听,自然高高兴兴喝了。韩琦和范仲淹看着,脸上笑开了花,对同僚说:“看到了吧,我的学生,说话多得体,气度多不凡啊。” 一桌同僚,嘴上说着:“两个好孩子啊。”心里气得要命,为何我就没有这么落落大方的学生呢? 夜幕降临,客人散去,廖府安静下来,只有仆人,还在忙碌的打扫卫生。廖靖睡了一觉,精神也好多了,他大步往婚房走去,等了三年,神圣的时刻终于来了,他一手推开大门,愣住了。 “你们在干嘛?”廖靖看着坐在床上的三个女人问。青莲脸上贴满了纸条,她慌忙扯下来,支吾着说:“老爷,不是无聊吗?我们就。。。就打了一会牌,我。。我输的最多。” 小九和小花慌忙下床,穿好鞋子,把脸上的纸条扯下来,老老实实地站着。身后的刘岩,看着小九,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小九啊,这是老爷大婚啊,你们居然打牌。 廖靖脸色严肃的对小九说:“快点把牌收起来,准备水,给太太洗漱。”小九连连点头,一句嘴都不敢顶了,从来没有这么乖巧过。 廖靖被两个儿子拉到休息室,好一顿吐,天意嫌弃的说:“多大的人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老师也是,跟您过不去,等我回去了,定要跟他掰扯掰扯。” 廖靖迷迷糊糊的问:“你娘吃东西没有?你们去送点,别让她饿着了。”天明一边给廖靖擦脸一边说:“您就放心吧,大肘子,烤鹅,肉铺都吃了个遍,饿不着的。” 廖靖满脸通红,看着天意天明傻呵呵的笑:“两个好大儿子,知道心疼你娘,真乖。”天意把廖靖安排好了,对廖靖说:“您休息一下,外面就交给我们。” 说完两人出去了。餐厅里,刘岩被人拉扯着,喝得比廖靖还多,就算他酒量大,也遭不住一个个的敬酒啊,他四处偷瞄,老爷呢,怎么还不来救我,天啊,又不是我结婚,老爷你跑哪里去了。 老爷在休息打鼾,他的两个好儿子,一人倒了一杯酒,一桌一桌的敬,只见天意拿着酒杯,对着酒桌客人鞠躬:“谢谢各位爷爷大叔来参加我爹我娘的大婚,让我们一起举杯,祝福我爹我娘幸福快乐,百年好合。” 一桌客人懵逼了,人家敬酒,是感谢之后,好吃好喝,你这两小子,只知道祝福自己爹娘去了,果然没有白养啊。 谁也不会为难两个孩子,再说了,两小子说话还那么好听,自然高高兴兴喝了。韩琦和范仲淹看着,脸上笑开了花,对同僚说:“看到了吧,我的学生,说话多得体,气度多不凡啊。” 一桌同僚,嘴上说着:“两个好孩子啊。”心里气得要命,为何我就没有这么落落大方的学生呢? 夜幕降临,客人散去,廖府安静下来,只有仆人,还在忙碌的打扫卫生。廖靖睡了一觉,精神也好多了,他大步往婚房走去,等了三年,神圣的时刻终于来了,他一手推开大门,愣住了。 “你们在干嘛?”廖靖看着坐在床上的三个女人问。青莲脸上贴满了纸条,她慌忙扯下来,支吾着说:“老爷,不是无聊吗?我们就。。。就打了一会牌,我。。我输的最多。” 小九和小花慌忙下床,穿好鞋子,把脸上的纸条扯下来,老老实实地站着。身后的刘岩,看着小九,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小九啊,这是老爷大婚啊,你们居然打牌。 廖靖脸色严肃的对小九说:“快点把牌收起来,准备水,给太太洗漱。”小九连连点头,一句嘴都不敢顶了,从来没有这么乖巧过。 第148章 青睿被挟持 清晨,廖靖早早就醒了,他看了看睡梦中青莲,心里的一团火又上来了,不行,不行,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了。千辛万苦的压抑着情绪,廖靖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对守在门外的小花说:“太太不喊你,就不要进去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小花忙心里回答:“是,老爷。” 新媳妇,不需要去敬茶,老太爷昨天晚上就闭关去了,也不用看别人脸色,青莲一觉睡到了中午,直到小花忍不住了,才进来喊她:“小姐,都中午了,大厅的午膳都做好了,您起床吧。”青莲才不情愿的爬起来,全身还是疼的。 没有公公婆婆说教,可是还有小姑子,廖玥看着满脸红潮的青莲,不高兴的说:“谁家新媳妇跟你一样,太阳都晒屁股了。” 青莲懒洋洋的说:“廖玥,你为何在府里?皇家酒楼不管了?”廖玥气得眼睛发白:“青莲,我天天累死累活帮你赚钱,多休息一天也不行吗?皇家酒楼不是有小虎看着吗?” 青莲斜眼看了一眼廖玥,阴阳怪气的说:“廖玥,你是不是喊错称呼了,你得喊嫂嫂,懂不懂?”廖玥一时语噎,不服气的说:“这个家,就应该让英子回来,不然还有谁能治得了你?” 青莲一听,立马软了:“好,好,随你怎么喊,英子还是在学堂识字的好。”两个吵吵闹闹的女人,看见廖靖远远走来,立马换了一副笑脸,青莲迎上去,羞答答的说:“老爷,吃饭了。” 刘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廖靖却很受用,他用手抬起青莲的下巴:“请太太一起用餐。”廖玥气得,一屁股坐下来,也不等他们了,自己吃起来。 廖靖坐下,喝了一碗汤,说:“青莲,昨天李沪德也来了,被羽林军拦在门外。”青莲一惊,放下筷子:“他来干什么?” 廖靖笑道:“无非就是要认你这个女儿呗,他肯定不会罢休的,至于认还是不认,你自己处理,无论怎么做,我都支持你。”青莲冷漠的说:“我只有舅舅一个娘家人,如果他死皮赖脸来找我,那我只能报官了。” 廖玥也插嘴说:“李家真是厚颜无耻,当初把悠芝姐赶出来,还把青睿逐出族谱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今天?” 青莲好像想起来什么:“他既然来找我,是不是也去找过悠芝姨了?不行,我得去问问,还有青睿,不能让他看到青睿,如果以小孩为要挟,那悠芝姨还不得伤心死啊。” 青莲放下筷子,就要去繁楼,廖靖也不吃了:“青莲,我跟你一起去。”当悠芝看到青莲的时候,大吃一惊:“你新婚才一天,怎么就来酒楼了?” 青莲顾不上多说,问道:“李沪德是不是找过你?他知道你住处吗?”悠芝不解的问:“他是找过我,可是我没有告诉他住在哪里啊,怎么啦?” 青莲急切的说:“走,去把孩子接到廖府,我担心他用孩子威胁你,快。”被青莲一说,悠芝也急了,忙跟着青莲出门了。 可是,刚刚走出大门,琉璃哭着跑来:“姐,青睿被李老爷强行带走了,我力气不够,拦不住啊。”悠芝眼前一黑,缓缓倒下去了。廖靖对刘岩说:“快,去报官。” 昨天在廖府吃了一个闭门羹,李沪德自然是不甘心的,青莲有皇上护着,那我去带走青睿,总没人管得了吧?一不做二不休,李老头趁着悠芝出门,强行把青睿带回了家。 刘桃看着青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爹,还是您有手段啊。” 清晨,廖靖早早就醒了,他看了看睡梦中青莲,心里的一团火又上来了,不行,不行,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了。千辛万苦的压抑着情绪,廖靖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对守在门外的小花说:“太太不喊你,就不要进去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小花忙心里回答:“是,老爷。” 新媳妇,不需要去敬茶,老太爷昨天晚上就闭关去了,也不用看别人脸色,青莲一觉睡到了中午,直到小花忍不住了,才进来喊她:“小姐,都中午了,大厅的午膳都做好了,您起床吧。”青莲才不情愿的爬起来,全身还是疼的。 没有公公婆婆说教,可是还有小姑子,廖玥看着满脸红潮的青莲,不高兴的说:“谁家新媳妇跟你一样,太阳都晒屁股了。” 青莲懒洋洋的说:“廖玥,你为何在府里?皇家酒楼不管了?”廖玥气得眼睛发白:“青莲,我天天累死累活帮你赚钱,多休息一天也不行吗?皇家酒楼不是有小虎看着吗?” 青莲斜眼看了一眼廖玥,阴阳怪气的说:“廖玥,你是不是喊错称呼了,你得喊嫂嫂,懂不懂?”廖玥一时语噎,不服气的说:“这个家,就应该让英子回来,不然还有谁能治得了你?” 青莲一听,立马软了:“好,好,随你怎么喊,英子还是在学堂识字的好。”两个吵吵闹闹的女人,看见廖靖远远走来,立马换了一副笑脸,青莲迎上去,羞答答的说:“老爷,吃饭了。” 刘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廖靖却很受用,他用手抬起青莲的下巴:“请太太一起用餐。”廖玥气得,一屁股坐下来,也不等他们了,自己吃起来。 廖靖坐下,喝了一碗汤,说:“青莲,昨天李沪德也来了,被羽林军拦在门外。”青莲一惊,放下筷子:“他来干什么?” 廖靖笑道:“无非就是要认你这个女儿呗,他肯定不会罢休的,至于认还是不认,你自己处理,无论怎么做,我都支持你。”青莲冷漠的说:“我只有舅舅一个娘家人,如果他死皮赖脸来找我,那我只能报官了。” 廖玥也插嘴说:“李家真是厚颜无耻,当初把悠芝姐赶出来,还把青睿逐出族谱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今天?” 青莲好像想起来什么:“他既然来找我,是不是也去找过悠芝姨了?不行,我得去问问,还有青睿,不能让他看到青睿,如果以小孩为要挟,那悠芝姨还不得伤心死啊。” 青莲放下筷子,就要去繁楼,廖靖也不吃了:“青莲,我跟你一起去。”当悠芝看到青莲的时候,大吃一惊:“你新婚才一天,怎么就来酒楼了?” 青莲顾不上多说,问道:“李沪德是不是找过你?他知道你住处吗?”悠芝不解的问:“他是找过我,可是我没有告诉他住在哪里啊,怎么啦?” 青莲急切的说:“走,去把孩子接到廖府,我担心他用孩子威胁你,快。”被青莲一说,悠芝也急了,忙跟着青莲出门了。 可是,刚刚走出大门,琉璃哭着跑来:“姐,青睿被李老爷强行带走了,我力气不够,拦不住啊。”悠芝眼前一黑,缓缓倒下去了。廖靖对刘岩说:“快,去报官。” 昨天在廖府吃了一个闭门羹,李沪德自然是不甘心的,青莲有皇上护着,那我去带走青睿,总没人管得了吧?一不做二不休,李老头趁着悠芝出门,强行把青睿带回了家。 刘桃看着青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爹,还是您有手段啊。” 第149章 恨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死了? 青莲冷冷的看着李沪德:“你还挺理直气壮的,你的好儿子青川,把青睿从族谱中划掉了,因为他怕青睿分你的财产。”李沪德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川,青川瑟瑟发抖的说:“爹,我不是故意的。” 李沪德指着青川,声音都颤抖了:“悠芝说被你赶出门了,我还不相信,我以为真的是她忍受不了寂寞,带着儿子跑了,你,你这个逆子,跟你娘一样狠毒啊。。。。” 捕快可不会听他抒情,严厉的说:“李沪德,要不去公堂,要不把孩子还给人家。”此时的李沪德,万念俱灰,大儿子算计自己,小女儿不认自己,现在小儿子也不是他的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把青睿抱在怀里,转身进了内屋,拿了一把刀,对着青睿,悠芝吓得晕过去了。青莲和捕快都吓坏了,他要干嘛? 李沪德抱着青睿,声泪俱下:“你们都不给我活路,我就带着青睿同归于尽。”青莲声音也软了,喊道:“你放下刀,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改姓,我姓李,好不好。” 青川和刘桃吓得躲到一边去了。李沪德用刀指着青莲,哭诉道:“青莲,你五岁前,爹是如何疼你的?不是因为你娘,我能疏离你吗?现在你有出息了,翻脸不认人,连门都不要我进啊。” 青莲真是痛恨李沪德,都什么时候,还在怪别人,可是青睿在他手里,能怎么办?青莲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只要你放下刀,我为你养老送终,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好不好。” 青川忍不住喊道:“爹,你不就是要钱吗,既然青莲答应了,你就把孩子给他们呗。” 一句话,完全激怒了李沪德,他撕心裂肺的骂道:“逆子,你变卖家产,又逼着我这张老脸去找青莲要钱,你这个畜生,连亲弟弟都不要,你怎么忍心把他逐出族谱的?”对骂之时,捕快悄悄的出去了,他喊来手下,低声吩咐。 昏迷的悠芝,一口气醒过来,看见青睿还在李沪德的手里,心疼得哭不出来,她爬到前面,给李沪德叩头:“老爷,你放过孩子吧,我跟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可是这孩子,是我命根子啊,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李沪德抬头看见了房顶上,有射箭手,正对着他,瞬间明白了,自己难逃一死。 他看着悠芝,怜惜的说:“是我对不起你啊,是我李家家门不幸啊,生了那么一个逆子。”又看着青莲:“对不起,青莲,当初不是因为我自尊心强,也不会草草处理你娘的事,都是我作的孽啊。” 话音一落,楼上的射箭手,对着李沪德,哗啦啦就是一阵箭雨,最后关头,李沪德紧紧抱着青睿,生怕他摔伤,自己缓缓倒下。 悠芝疯了一样的爬过去,把青睿揽在怀里,青睿吓得哇哇大哭。青莲身子一软,廖靖赶紧扶着她,捕快进来了,他对青川说:“李沪德绑架儿童,今被衙门射杀,是他罪有应得,如果有异议,你们可以去衙门申诉。” 青川也吓得瘫坐在地上,刘桃满脸堆笑的说:“没有异议,没有异议。”廖靖扶起青莲,低声说:“回家吧。”青莲看着自己恨了十几年的男人,此时睁着不瞑目的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居然流出了眼泪,他那么无情,从来都只顾自己的,可是现在突然他死了,为何我不开心? 青莲冷冷的看着李沪德:“你还挺理直气壮的,你的好儿子青川,把青睿从族谱中划掉了,因为他怕青睿分你的财产。”李沪德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川,青川瑟瑟发抖的说:“爹,我不是故意的。” 李沪德指着青川,声音都颤抖了:“悠芝说被你赶出门了,我还不相信,我以为真的是她忍受不了寂寞,带着儿子跑了,你,你这个逆子,跟你娘一样狠毒啊。。。。” 捕快可不会听他抒情,严厉的说:“李沪德,要不去公堂,要不把孩子还给人家。”此时的李沪德,万念俱灰,大儿子算计自己,小女儿不认自己,现在小儿子也不是他的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把青睿抱在怀里,转身进了内屋,拿了一把刀,对着青睿,悠芝吓得晕过去了。青莲和捕快都吓坏了,他要干嘛? 李沪德抱着青睿,声泪俱下:“你们都不给我活路,我就带着青睿同归于尽。”青莲声音也软了,喊道:“你放下刀,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改姓,我姓李,好不好。” 青川和刘桃吓得躲到一边去了。李沪德用刀指着青莲,哭诉道:“青莲,你五岁前,爹是如何疼你的?不是因为你娘,我能疏离你吗?现在你有出息了,翻脸不认人,连门都不要我进啊。” 青莲真是痛恨李沪德,都什么时候,还在怪别人,可是青睿在他手里,能怎么办?青莲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只要你放下刀,我为你养老送终,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好不好。” 青川忍不住喊道:“爹,你不就是要钱吗,既然青莲答应了,你就把孩子给他们呗。” 一句话,完全激怒了李沪德,他撕心裂肺的骂道:“逆子,你变卖家产,又逼着我这张老脸去找青莲要钱,你这个畜生,连亲弟弟都不要,你怎么忍心把他逐出族谱的?”对骂之时,捕快悄悄的出去了,他喊来手下,低声吩咐。 昏迷的悠芝,一口气醒过来,看见青睿还在李沪德的手里,心疼得哭不出来,她爬到前面,给李沪德叩头:“老爷,你放过孩子吧,我跟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可是这孩子,是我命根子啊,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李沪德抬头看见了房顶上,有射箭手,正对着他,瞬间明白了,自己难逃一死。 他看着悠芝,怜惜的说:“是我对不起你啊,是我李家家门不幸啊,生了那么一个逆子。”又看着青莲:“对不起,青莲,当初不是因为我自尊心强,也不会草草处理你娘的事,都是我作的孽啊。” 话音一落,楼上的射箭手,对着李沪德,哗啦啦就是一阵箭雨,最后关头,李沪德紧紧抱着青睿,生怕他摔伤,自己缓缓倒下。 悠芝疯了一样的爬过去,把青睿揽在怀里,青睿吓得哇哇大哭。青莲身子一软,廖靖赶紧扶着她,捕快进来了,他对青川说:“李沪德绑架儿童,今被衙门射杀,是他罪有应得,如果有异议,你们可以去衙门申诉。” 青川也吓得瘫坐在地上,刘桃满脸堆笑的说:“没有异议,没有异议。”廖靖扶起青莲,低声说:“回家吧。”青莲看着自己恨了十几年的男人,此时睁着不瞑目的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居然流出了眼泪,他那么无情,从来都只顾自己的,可是现在突然他死了,为何我不开心? 第150章 陈父陈母认青莲为女儿 青莲晚上也不用回自己小院了,廖府就是自己的家了,天天看着廖靖和几个孩子,青莲无比的幸福,难怪人要结婚啊,一个人确实太凄凉了,心里有了牵挂,看门口的落叶,都能吟诗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你看,让人多愁善感的落叶,此时是护花的宝贝呢。 休息了好几天,青莲也需要回皇家酒楼了,小虎回繁楼了,酒楼一直都是廖玥一个人打理,也该让她休息休息了。晚上,青莲认真的对廖靖说:“老爷,我一直很想去拜见陈家父母,我也想代替仪姐姐尽孝,你说他们会愿意不?” 廖靖呵呵一笑:“怎么不愿意,你这么贴心,他们肯定欢喜的。”青莲还是担心:“在他们心里,仪姐姐是独一无二的,就怕他们不能接受我。” 廖靖沉思了一下:“明天天鑫要回去了,天意天明也要回老师家了,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陈府一趟?有孩子们在,他们心里欢喜,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青莲点头:“对,如果他们不认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不上门,那就是没有陈怡,对不对?”廖靖一把抱住青莲:“对对,青莲,要不先把今天晚上的任务完成?” 青莲忸怩这身体,骂道:“你怎么吃不饱的啊,都多少天,天天折磨我,你要是再不克制,我要给你纳姨太太了。”廖靖不听,一股脑的往青莲身上蹭,蹭着蹭着,两人烧起来了,蚊帐中,传来喘息声,呻吟声,娇骂声,羞得月亮都看不下去了,悄悄的躲进了云里。 第二天一大早,廖靖套了两辆马车,又带了三车礼物,带着三个孩子和青莲,浩浩荡荡的去陈家了。一路上,青莲手心都在冒汗,同坐一辆车的天鑫问:“娘,你是不是很紧张啊。” 青莲点点头:“可不,去皇宫见皇后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天鑫贴心的拉着青莲的手:“其实您不要担心,外祖母不认识人,外祖宽宏大量,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青莲尴尬的笑笑:“但愿吧。” 来到廖府,出门迎接的是陈怀雄,他对着廖靖拍过去:“姐夫,那马,十匹啦。到了发情期,我就打算让它们配种,你就等着吧,我非得养一群铁骑出来。” 廖靖一边搬东西一边说:“低调一点,上次李元昊来查探,差点要了你嫂子的命。”陈怀雄笑道:“嫂子真是女中豪杰啊,顶着李元昊的道:皇上,不要管我,杀了他。啧啧,姐夫,我一个男人都自叹不如。” 这陈怀雄,又是姐夫,又是嫂子的,不知道他说怎么算辈分的,但是叫起来,好像也不违和。搬好东西,青莲下了马车,陈怀雄才看到青莲,忙行礼:“嫂子,祝你和我姐夫新婚快乐。本来也是想去讨一杯喜酒喝的,我爹说,要是我去了,难免会想起我姐,所以对不起了。” 青莲忙回礼:“谢谢陈公子,不知道陈老爷和陈夫人在家不。”陈怀雄笑着说:“在,等着你们呢,只是我娘不认人,你要多担待一点。” 青莲点点头,紧张得心乱跳,跟着陈怀雄和廖靖的身后,进了陈府。三个孩子早就进去了,抱着陈墨和陈母喊着:“外祖,外祖母,我娘也来了。” 陈墨摸摸孩子的头:“好,好。”陈母谁也不理,拿着一个绣花篾篓筐子,就连天鑫喊她“外祖母”也不抬头。 陈墨叹了一口气,这下好了,连天鑫都不认识了。廖靖和陈怀雄边说话边往内走,青莲静静的走在后面,突然,陈母放下框子,两眼放光,喃喃的说:“老爷,仪儿回来了,你看。”陈墨往外一看,是青莲。 青莲晚上也不用回自己小院了,廖府就是自己的家了,天天看着廖靖和几个孩子,青莲无比的幸福,难怪人要结婚啊,一个人确实太凄凉了,心里有了牵挂,看门口的落叶,都能吟诗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你看,让人多愁善感的落叶,此时是护花的宝贝呢。 休息了好几天,青莲也需要回皇家酒楼了,小虎回繁楼了,酒楼一直都是廖玥一个人打理,也该让她休息休息了。晚上,青莲认真的对廖靖说:“老爷,我一直很想去拜见陈家父母,我也想代替仪姐姐尽孝,你说他们会愿意不?” 廖靖呵呵一笑:“怎么不愿意,你这么贴心,他们肯定欢喜的。”青莲还是担心:“在他们心里,仪姐姐是独一无二的,就怕他们不能接受我。” 廖靖沉思了一下:“明天天鑫要回去了,天意天明也要回老师家了,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陈府一趟?有孩子们在,他们心里欢喜,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青莲点头:“对,如果他们不认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不上门,那就是没有陈怡,对不对?”廖靖一把抱住青莲:“对对,青莲,要不先把今天晚上的任务完成?” 青莲忸怩这身体,骂道:“你怎么吃不饱的啊,都多少天,天天折磨我,你要是再不克制,我要给你纳姨太太了。”廖靖不听,一股脑的往青莲身上蹭,蹭着蹭着,两人烧起来了,蚊帐中,传来喘息声,呻吟声,娇骂声,羞得月亮都看不下去了,悄悄的躲进了云里。 第二天一大早,廖靖套了两辆马车,又带了三车礼物,带着三个孩子和青莲,浩浩荡荡的去陈家了。一路上,青莲手心都在冒汗,同坐一辆车的天鑫问:“娘,你是不是很紧张啊。” 青莲点点头:“可不,去皇宫见皇后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天鑫贴心的拉着青莲的手:“其实您不要担心,外祖母不认识人,外祖宽宏大量,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青莲尴尬的笑笑:“但愿吧。” 来到廖府,出门迎接的是陈怀雄,他对着廖靖拍过去:“姐夫,那马,十匹啦。到了发情期,我就打算让它们配种,你就等着吧,我非得养一群铁骑出来。” 廖靖一边搬东西一边说:“低调一点,上次李元昊来查探,差点要了你嫂子的命。”陈怀雄笑道:“嫂子真是女中豪杰啊,顶着李元昊的道:皇上,不要管我,杀了他。啧啧,姐夫,我一个男人都自叹不如。” 这陈怀雄,又是姐夫,又是嫂子的,不知道他说怎么算辈分的,但是叫起来,好像也不违和。搬好东西,青莲下了马车,陈怀雄才看到青莲,忙行礼:“嫂子,祝你和我姐夫新婚快乐。本来也是想去讨一杯喜酒喝的,我爹说,要是我去了,难免会想起我姐,所以对不起了。” 青莲忙回礼:“谢谢陈公子,不知道陈老爷和陈夫人在家不。”陈怀雄笑着说:“在,等着你们呢,只是我娘不认人,你要多担待一点。” 青莲点点头,紧张得心乱跳,跟着陈怀雄和廖靖的身后,进了陈府。三个孩子早就进去了,抱着陈墨和陈母喊着:“外祖,外祖母,我娘也来了。” 陈墨摸摸孩子的头:“好,好。”陈母谁也不理,拿着一个绣花篾篓筐子,就连天鑫喊她“外祖母”也不抬头。 陈墨叹了一口气,这下好了,连天鑫都不认识了。廖靖和陈怀雄边说话边往内走,青莲静静的走在后面,突然,陈母放下框子,两眼放光,喃喃的说:“老爷,仪儿回来了,你看。”陈墨往外一看,是青莲。 第151章 去百草药铺治腿 坤宁殿的皇后,已经没有脾气了,当她听说皇上赐了青莲12车嫁妆和18间铺面以后,也是气得火冒三丈的,就打发人去请了张冒则,张冒则居然以有事走不开推辞了,这么多年,他可是第一次推辞啊,以往都是巴不得一天跑八趟的,这次是怎么啦? 宫女又说皇上跟张冒则在宫楼了,与张冒则说了很久地话,至于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皇后有些害怕了,青莲的事还是先放一边吧,自己保命要紧啊,先不说张冒则是不是爱慕自己,光通风报信这一项,就足够皇上治罪了。 张冒则其实比皇后更难受,因为去廖府宣旨,皇上特意把徽柔公主身边的粱淮吉请回来去宣旨的,很明显,皇上不信任他了,为何不信任? 原因只有他与皇后的关系,引起了皇上的怀疑。皇宫里,谁大也没有皇上大,如果再往坤宁殿跑,恐怕也会给皇后娘娘带来无妄之灾啊。 而张贵人,上次丢了脸,再加上王夫人给她出了一个好计谋,根本就不生气了,她要等着看戏,看一场大戏。 后宫空前的风平浪静,也是赵祯没有想到的,青莲大婚之时,他只想多赐一点东西,哪怕廖靖靠不住,自己的赏赐,也够青莲一辈子丰衣足食了,本以为皇后会来进谏,张贵人会来闹,结果谁也没来,似乎没人知道一样。 不知道是折腾得太多了,还是太劳累了,廖靖的腿疾,隐隐约约的有些疼痛,刘岩打趣说:“老爷,您老大不小了,要注意身体,比不上年轻小伙子啊。” 廖靖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老了?老爷我能打死一只老虎。刘岩,上次你说的什么药铺,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刘岩笑道:“好,我早就跟您说了,您的腿伤了筋骨,要慢慢调理,您就是不相信。” 家里有娇妻,不能因为腿疾耽误了正事,赶紧治疗要紧。廖靖和刘岩来到了百草药铺,我得天,排队的人好几十,这是哪里的神医?真的这么厉害吗?廖靖找了一个茶摊喝茶,让刘岩帮他排队去了。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廖靖了,大夫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白发飘飘,一看就能让人莫名的信任。他查看了廖靖的腿,说:“箭伤,虽然已经治愈,但是筋骨血液经常不通,你要是想彻底治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廖靖忙问:“您能彻底治愈?”大夫抬头看看廖靖,仿佛对他的不信任很反感,冷声说:“伤情还没有影响到全身,如果现在不治,年纪越大疼的次数越多,严重的话,还能导致瘫痪。” 廖靖一听害怕了,忙说:“治,治,您说应该怎么治疗?”大夫声音缓和了一点:“除了扎针,还要泡药,热敷,按摩,只要把受伤地方的筋血顺理了,才能好。” 廖靖听着很在理啊,满脸堆笑的说:“行,那从今天开始吧。”大夫开了一个药方,递给廖靖:“治疗费一千两银子,热敷浸泡的药,你要自己去买。”一千两?廖靖张大了嘴巴,你们是抢吗? 刘岩小声说:“老爷,一千两就一千两吧,只要能治好,咱也不用心疼这些钱。”廖靖不是心疼钱,是感慨,要是普通人家生病了,那还不是等死啊,几个人能拿出一千两? 交了钱,又抓了药,廖靖被药铺的小徒弟带入了后院,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门口停下,行礼说:“公子,您进去吧,里面有治疗的大夫。” 坤宁殿的皇后,已经没有脾气了,当她听说皇上赐了青莲12车嫁妆和18间铺面以后,也是气得火冒三丈的,就打发人去请了张冒则,张冒则居然以有事走不开推辞了,这么多年,他可是第一次推辞啊,以往都是巴不得一天跑八趟的,这次是怎么啦? 宫女又说皇上跟张冒则在宫楼了,与张冒则说了很久地话,至于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皇后有些害怕了,青莲的事还是先放一边吧,自己保命要紧啊,先不说张冒则是不是爱慕自己,光通风报信这一项,就足够皇上治罪了。 张冒则其实比皇后更难受,因为去廖府宣旨,皇上特意把徽柔公主身边的粱淮吉请回来去宣旨的,很明显,皇上不信任他了,为何不信任? 原因只有他与皇后的关系,引起了皇上的怀疑。皇宫里,谁大也没有皇上大,如果再往坤宁殿跑,恐怕也会给皇后娘娘带来无妄之灾啊。 而张贵人,上次丢了脸,再加上王夫人给她出了一个好计谋,根本就不生气了,她要等着看戏,看一场大戏。 后宫空前的风平浪静,也是赵祯没有想到的,青莲大婚之时,他只想多赐一点东西,哪怕廖靖靠不住,自己的赏赐,也够青莲一辈子丰衣足食了,本以为皇后会来进谏,张贵人会来闹,结果谁也没来,似乎没人知道一样。 不知道是折腾得太多了,还是太劳累了,廖靖的腿疾,隐隐约约的有些疼痛,刘岩打趣说:“老爷,您老大不小了,要注意身体,比不上年轻小伙子啊。” 廖靖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老了?老爷我能打死一只老虎。刘岩,上次你说的什么药铺,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刘岩笑道:“好,我早就跟您说了,您的腿伤了筋骨,要慢慢调理,您就是不相信。” 家里有娇妻,不能因为腿疾耽误了正事,赶紧治疗要紧。廖靖和刘岩来到了百草药铺,我得天,排队的人好几十,这是哪里的神医?真的这么厉害吗?廖靖找了一个茶摊喝茶,让刘岩帮他排队去了。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廖靖了,大夫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白发飘飘,一看就能让人莫名的信任。他查看了廖靖的腿,说:“箭伤,虽然已经治愈,但是筋骨血液经常不通,你要是想彻底治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廖靖忙问:“您能彻底治愈?”大夫抬头看看廖靖,仿佛对他的不信任很反感,冷声说:“伤情还没有影响到全身,如果现在不治,年纪越大疼的次数越多,严重的话,还能导致瘫痪。” 廖靖一听害怕了,忙说:“治,治,您说应该怎么治疗?”大夫声音缓和了一点:“除了扎针,还要泡药,热敷,按摩,只要把受伤地方的筋血顺理了,才能好。” 廖靖听着很在理啊,满脸堆笑的说:“行,那从今天开始吧。”大夫开了一个药方,递给廖靖:“治疗费一千两银子,热敷浸泡的药,你要自己去买。”一千两?廖靖张大了嘴巴,你们是抢吗? 刘岩小声说:“老爷,一千两就一千两吧,只要能治好,咱也不用心疼这些钱。”廖靖不是心疼钱,是感慨,要是普通人家生病了,那还不是等死啊,几个人能拿出一千两? 交了钱,又抓了药,廖靖被药铺的小徒弟带入了后院,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门口停下,行礼说:“公子,您进去吧,里面有治疗的大夫。” 第152章 青睿送去学院 悠芝因为李沪德挟持孩子的事,大病一场,青莲也很担心,带了不少补药,去看悠芝。小花跟在青莲身后,手里拿满了东西,急急的问:“小姐,你说悠芝姐会不会同意青睿去书院?” 青莲摇摇头:“我哪里知道,换了是我,是不会同意的,青睿还那么小,怎么能离开娘啊。” 小花也赞同的点头:“可是,李老爷死了,先不说青川会不会来找麻烦,就那李青菲,也不是好惹的,肯定会找你和悠芝姐麻烦的。” 青莲愁啊,她倒是不怕青川,就是那青菲,有一个五品的夫君,就算不给青菲面子,总不能不给朝廷官员面子吧?再加上青菲胡搅蛮缠的性格,唉,难对付啊。两人闲聊了,就到了悠芝家。 悠芝住的这套房子,是青莲母亲的产业,房子不大,以前也没有人住,一直空着。当青莲进来的时候,惊呆了。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还有一些小菜,院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青莲不禁赞叹:“悠芝姨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小小的院子,被她全部利用了。” 小花也赞道:“我一恶搞乡下丫头,种菜种花的技术,都没有悠芝姐好呢,啧啧,真不相信,以前什么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三姨太,这么能干。” 听到声音,琉璃从内屋匆匆忙忙跑出来行礼:“小姐,您来了,您去看看姐姐吧,她不太好。”青莲走进内屋,悠芝面色苍白躺在床上,青睿坐在一边玩玩具,悠芝一只手一直抓着青睿的脚,好像生怕他又会丢了一样。 青莲轻轻地喊:“悠芝姨。”悠芝愣的爬起来,快速的把青睿抱在怀里,转过头,才发现是青莲。青睿被母亲用力一抱,不高兴了,大哭起来。青莲对琉璃说:“你先把孩子抱出去玩一会儿。” 琉璃抱过孩子,刚要出门,悠芝喊:“琉璃,不要出去,你就在屋里,我要看着青睿才放心。”悠芝真的是被吓破了胆啊。 这种情况,她还能愿意把孩子送到书院去?青莲坐下来,拉着悠芝的手说:“悠芝姨,你不是看中了一套院子吗?马上买下来。” 说完,从怀里拿出三万银票递给悠芝:“这是三万两,你先拿着,不够再找我拿。买好院子以后,去牙行买几个男仆和丫鬟,悠芝姨,不怕,那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悠芝拿着银票,抓着青莲的手,哭得撕心裂肺:“青莲,我真的好怕,只要我闭上眼睛,就看见那把明晃晃的刀,放在青睿的脖子上。” 大哭一场,悠芝心情也好了一点,她拿着银票说:“青莲,我先拿着了,等我赚钱了,再还你。”青莲摇摇头:“这是我给青睿弟弟的,不用你还。” 悠芝摇头:“青莲,我不能要你的钱,我自己可以赚,只是现在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你放心,只要青睿好好的,我就能赚很多钱。”有些父母把孩子疼到骨头里,有些人却想拿孩子换取更多的利益,都是做父母的,为何不一样呢? 青莲看悠芝那么担心青睿,便说:“悠芝姨,本来舅舅说让青睿去学院的,你既然离不开他,那就再过两年吧。”悠芝一愣:“舅舅真的愿意?” 一着急,辈分都乱了。青莲点头:“是啊,青睿还小,我也是想着过两年再送去书院,你先买房子吧。”悠芝一把拉住青莲:“我愿意啊,我为何不愿意?舅舅是四品官员,青睿在舅舅书院,谁敢动他?青莲,我愿意。” 悠芝因为李沪德挟持孩子的事,大病一场,青莲也很担心,带了不少补药,去看悠芝。小花跟在青莲身后,手里拿满了东西,急急的问:“小姐,你说悠芝姐会不会同意青睿去书院?” 青莲摇摇头:“我哪里知道,换了是我,是不会同意的,青睿还那么小,怎么能离开娘啊。” 小花也赞同的点头:“可是,李老爷死了,先不说青川会不会来找麻烦,就那李青菲,也不是好惹的,肯定会找你和悠芝姐麻烦的。” 青莲愁啊,她倒是不怕青川,就是那青菲,有一个五品的夫君,就算不给青菲面子,总不能不给朝廷官员面子吧?再加上青菲胡搅蛮缠的性格,唉,难对付啊。两人闲聊了,就到了悠芝家。 悠芝住的这套房子,是青莲母亲的产业,房子不大,以前也没有人住,一直空着。当青莲进来的时候,惊呆了。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还有一些小菜,院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青莲不禁赞叹:“悠芝姨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小小的院子,被她全部利用了。” 小花也赞道:“我一恶搞乡下丫头,种菜种花的技术,都没有悠芝姐好呢,啧啧,真不相信,以前什么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三姨太,这么能干。” 听到声音,琉璃从内屋匆匆忙忙跑出来行礼:“小姐,您来了,您去看看姐姐吧,她不太好。”青莲走进内屋,悠芝面色苍白躺在床上,青睿坐在一边玩玩具,悠芝一只手一直抓着青睿的脚,好像生怕他又会丢了一样。 青莲轻轻地喊:“悠芝姨。”悠芝愣的爬起来,快速的把青睿抱在怀里,转过头,才发现是青莲。青睿被母亲用力一抱,不高兴了,大哭起来。青莲对琉璃说:“你先把孩子抱出去玩一会儿。” 琉璃抱过孩子,刚要出门,悠芝喊:“琉璃,不要出去,你就在屋里,我要看着青睿才放心。”悠芝真的是被吓破了胆啊。 这种情况,她还能愿意把孩子送到书院去?青莲坐下来,拉着悠芝的手说:“悠芝姨,你不是看中了一套院子吗?马上买下来。” 说完,从怀里拿出三万银票递给悠芝:“这是三万两,你先拿着,不够再找我拿。买好院子以后,去牙行买几个男仆和丫鬟,悠芝姨,不怕,那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悠芝拿着银票,抓着青莲的手,哭得撕心裂肺:“青莲,我真的好怕,只要我闭上眼睛,就看见那把明晃晃的刀,放在青睿的脖子上。” 大哭一场,悠芝心情也好了一点,她拿着银票说:“青莲,我先拿着了,等我赚钱了,再还你。”青莲摇摇头:“这是我给青睿弟弟的,不用你还。” 悠芝摇头:“青莲,我不能要你的钱,我自己可以赚,只是现在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你放心,只要青睿好好的,我就能赚很多钱。”有些父母把孩子疼到骨头里,有些人却想拿孩子换取更多的利益,都是做父母的,为何不一样呢? 青莲看悠芝那么担心青睿,便说:“悠芝姨,本来舅舅说让青睿去学院的,你既然离不开他,那就再过两年吧。”悠芝一愣:“舅舅真的愿意?” 一着急,辈分都乱了。青莲点头:“是啊,青睿还小,我也是想着过两年再送去书院,你先买房子吧。”悠芝一把拉住青莲:“我愿意啊,我为何不愿意?舅舅是四品官员,青睿在舅舅书院,谁敢动他?青莲,我愿意。” 第153章 她叫柳絮? 廖靖每五天就要来一次百草药铺治疗腿,然后在家泡五天的药水,如此循坏一个月,腿果然好多了,以前变天会疼痛,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青莲看着高兴,一大早就喊廖靖:“老爷,记得今天要去药铺了,千万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廖靖大声回答着:“知道了,不会忘记的,刘岩比你还上心,到了时间就会催。” 青莲一脸的笑容:“我得好好宣传一下百草药铺,那大夫也太厉害了,上次你从马上摔下来,可把我吓死了,得治断根,你的腿就是我心病。”廖靖呵呵笑着,带着刘岩出门了。 跟以前一样,廖靖独自进入内屋,刘岩在外面等着。大夫也依然是那遮纱女子,跟往常一样,脸色冰冷,一句话话都没有,以至于治疗了一个月,廖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更没有看见过她的容颜。 廖靖自觉的躺上床,女子拿出针,准备要扎针,听见外面一阵凄厉的叫喊声,随即有人在喊:“柳絮,快来,有危重病人。”女子放下针,对廖靖说:“你先等一会儿,外面来了急诊。”廖靖忙点头:“好,你先去吧。”她叫柳絮? 柳絮打开门,冲到外面,说一个坠马的伤者,他的大腿手臂都骨折了,疼得哭天喊地。柳絮拿着针,跟着师傅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廖靖也跟在后面,心疼的看着伤者,我的天,这是摔得多重啊,手和腿都变形了,还不得痛死啊。 柳絮一点也不慌乱,她对送来的人大喊,抓住乱动的伤者,快速的给他扎针,直到头上扎满了针,伤者才渐渐停止哭喊。廖靖疑惑的问:“脚摔断了,为何要扎头上?” 柳絮嫌弃的说:“只有稳定痛神经,他才能减轻痛苦,你站一边去,不要耽误我救人。”廖靖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对柳絮莫名的敬畏。 柳絮扎完针,对身边的小厮说:“准备木板和绑带。”小厮点头快速出去了,不一会儿拿来好几块木板和一大堆绑带,柳絮对大堂看病的老头说:“师傅,您来吧。” 师傅也姓柳,他看了看骨位,琢磨了半天,只见他拿起断了的大腿,细细摸了半天,突然一用力,全场人吓得大叫,老头说:“把这条腿固定好,柳絮,其余的地方不厉害,你来吧。” 柳絮抬头看看师傅,师傅给她肯定的眼光。只见柳絮,同样拿起一只手,细细摸了半天,一用力,对小厮说:“这只手也好了。” 柳老头赞许的看了一眼柳絮:“絮儿,你的技术,不输为师啊。”一旁的廖靖和刘岩,看得目瞪口呆。 很快,伤者断了的手脚全部定型了,柳絮喊道:“谁是伤者家属?”一个脸色发白的男子,走过来:“大夫,我是伤者的朋友,您有什么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柳絮一脸的冷漠:“他伤很重,现在只是固定了骨头,后期的疗养才是关键,他至少十天不能出药铺,你得准备钱。” 男子忙问:“大概需要多少钱?”柳絮突出三个字:“五十两。”男子后退了一步:“这么多啊,李勇根本没有钱啊,他就是为了给老娘治病,才去马场赛马的,结果钱没有赚到,从马上摔下来了。” 柳絮怒气冲天:“没有技术,为何要去赛马?你们是拿命当儿戏吗?没有钱怎么治?他的伤口会发炎,要及时吃药消炎,还要天天扎针止疼,不然你要疼死他吗?” 廖靖每五天就要来一次百草药铺治疗腿,然后在家泡五天的药水,如此循坏一个月,腿果然好多了,以前变天会疼痛,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青莲看着高兴,一大早就喊廖靖:“老爷,记得今天要去药铺了,千万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廖靖大声回答着:“知道了,不会忘记的,刘岩比你还上心,到了时间就会催。” 青莲一脸的笑容:“我得好好宣传一下百草药铺,那大夫也太厉害了,上次你从马上摔下来,可把我吓死了,得治断根,你的腿就是我心病。”廖靖呵呵笑着,带着刘岩出门了。 跟以前一样,廖靖独自进入内屋,刘岩在外面等着。大夫也依然是那遮纱女子,跟往常一样,脸色冰冷,一句话话都没有,以至于治疗了一个月,廖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更没有看见过她的容颜。 廖靖自觉的躺上床,女子拿出针,准备要扎针,听见外面一阵凄厉的叫喊声,随即有人在喊:“柳絮,快来,有危重病人。”女子放下针,对廖靖说:“你先等一会儿,外面来了急诊。”廖靖忙点头:“好,你先去吧。”她叫柳絮? 柳絮打开门,冲到外面,说一个坠马的伤者,他的大腿手臂都骨折了,疼得哭天喊地。柳絮拿着针,跟着师傅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廖靖也跟在后面,心疼的看着伤者,我的天,这是摔得多重啊,手和腿都变形了,还不得痛死啊。 柳絮一点也不慌乱,她对送来的人大喊,抓住乱动的伤者,快速的给他扎针,直到头上扎满了针,伤者才渐渐停止哭喊。廖靖疑惑的问:“脚摔断了,为何要扎头上?” 柳絮嫌弃的说:“只有稳定痛神经,他才能减轻痛苦,你站一边去,不要耽误我救人。”廖靖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对柳絮莫名的敬畏。 柳絮扎完针,对身边的小厮说:“准备木板和绑带。”小厮点头快速出去了,不一会儿拿来好几块木板和一大堆绑带,柳絮对大堂看病的老头说:“师傅,您来吧。” 师傅也姓柳,他看了看骨位,琢磨了半天,只见他拿起断了的大腿,细细摸了半天,突然一用力,全场人吓得大叫,老头说:“把这条腿固定好,柳絮,其余的地方不厉害,你来吧。” 柳絮抬头看看师傅,师傅给她肯定的眼光。只见柳絮,同样拿起一只手,细细摸了半天,一用力,对小厮说:“这只手也好了。” 柳老头赞许的看了一眼柳絮:“絮儿,你的技术,不输为师啊。”一旁的廖靖和刘岩,看得目瞪口呆。 很快,伤者断了的手脚全部定型了,柳絮喊道:“谁是伤者家属?”一个脸色发白的男子,走过来:“大夫,我是伤者的朋友,您有什么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柳絮一脸的冷漠:“他伤很重,现在只是固定了骨头,后期的疗养才是关键,他至少十天不能出药铺,你得准备钱。” 男子忙问:“大概需要多少钱?”柳絮突出三个字:“五十两。”男子后退了一步:“这么多啊,李勇根本没有钱啊,他就是为了给老娘治病,才去马场赛马的,结果钱没有赚到,从马上摔下来了。” 柳絮怒气冲天:“没有技术,为何要去赛马?你们是拿命当儿戏吗?没有钱怎么治?他的伤口会发炎,要及时吃药消炎,还要天天扎针止疼,不然你要疼死他吗?” 第154章 男人的破嘴,不能相信 每次都会睡着的廖靖,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今天见到的一切,太让他震撼了,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外表冷漠无情,甚至一句多话都不说,但是在治疗伤者的时候,她都是尽心尽力,就算李勇没钱,她也愿意救治,而且她的医术,都快赶上那60几岁的老头了,真是厉害。 按部就班,一炷香过后,廖靖的治疗结束了,柳絮开了药方,递给廖靖:“五天的泡脚药,你的效果很明显,只要坚持,一年必会全好。还有,尽量不要骑马。” 廖靖拿着药方,脱口而出:“柳姑娘,你为何一直戴着面纱?”柳絮一愣,我跟你说药方,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 冷漠的回答:“怎么?长得丑就无权做大夫吗?你们男人心里到底都想些什么?”廖靖忙摆手:“不,不,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医术高超,我绝无其他意思。” 柳絮收拾好银针,也不回答廖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唉,有本事的女人,脾气都这么大吗?就如我家青莲,不,不,我家青莲对我还是很温柔的。 欧阳修今天一人来到繁楼,而且只要了二楼的包厢,当悠芝把他带上去的时候,欧阳修支吾着问:“悠芝姑娘,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悠芝以为欧阳修有事,便答应了。两人坐下来,菜也上桌了,欧阳修又叫了一壶酒。 两人坐下,欧阳修给悠芝倒了一杯酒,有点结巴的说:“悠芝,你的。。事。。。我听说了。”悠芝看着很紧张的欧阳修,笑道:“都过去了,您也不必担心。那是我不堪的过往,我想忘记,可是它又时不时的会牵扯出来。”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苦笑着。 欧阳修也喝了一口酒,似乎比开始更紧张了:“悠芝姑娘,我。。。你要是愿意。。我想保护你。”保护我?什么意思,悠芝根本没有听懂,疑惑的问:“我现在很好,孩子送到书院去了,虽然我很牵挂,但是书院说方大人的开的,谁也不敢去作恶。至于我嘛,青莲给我钱,买了宅子,请了家仆,安全得很啊。” 韩琦知道悠芝没有听懂,鼓起勇气说:“悠芝,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做我的姨太太吗?我初次见你,就很喜欢你,可是我不敢开口,直到听说你家出事以后,吓得不得了。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孩子可以进我家私塾,我请了很出名的先生,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教育他。” 悠芝听完,腾的站起来,他喜欢我?青莲说的是真的? 看着吓坏了的悠芝,欧阳修也站起来了:“悠芝,我不能给你正妻的名分,但是我会珍惜你,爱护你。”悠芝平复了狂跳的心,缓缓坐下来,又喝了一杯酒。 悠芝不过二十多岁,她也渴望爱情,渴望呵护,而且欧阳修这么大的名号,就算去他家做个丫鬟,谁也不敢轻易欺负啊,何况是姨太太。 不行,不行,我不能答应,我不能再做姨太太,再好也是无名无分,不等于把自己的过去的路再重新走一遍吗?可是青莲以前也是姨太太啊,只要他对我好,欧阳府的姨太太,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他还不嫌弃我有一个孩子。 悠芝内心挣扎着,仿佛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欧阳修看出了悠芝的难处,便温柔的说:“悠芝,你不要着急回答,我等你,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悠芝尴尬的看看欧阳修:“我一直把您当作客人,你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确实让我很意外。”欧阳修给悠芝倒满酒,诚恳的说:“悠芝,你很直爽,又很勤奋,虽然经历过不如意,依然能坚强的站起来,我很佩服你,你也是女性的典范。多少女人,为了钱财,委曲求全的依附男人,而你在经历不堪的感情以后,选择了自强自立,我欧阳修喜欢你,敬佩你。” 悠芝羞得满脸通红,还是第一次男人如此赞美她,本来以为过去就是一根针,一直会扎在心里,现在看来,不堪的往事,都是蜕变的过程,只是此事太大了,悠芝无法拿出主意,她得问问青莲。 每次都会睡着的廖靖,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今天见到的一切,太让他震撼了,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外表冷漠无情,甚至一句多话都不说,但是在治疗伤者的时候,她都是尽心尽力,就算李勇没钱,她也愿意救治,而且她的医术,都快赶上那60几岁的老头了,真是厉害。 按部就班,一炷香过后,廖靖的治疗结束了,柳絮开了药方,递给廖靖:“五天的泡脚药,你的效果很明显,只要坚持,一年必会全好。还有,尽量不要骑马。” 廖靖拿着药方,脱口而出:“柳姑娘,你为何一直戴着面纱?”柳絮一愣,我跟你说药方,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 冷漠的回答:“怎么?长得丑就无权做大夫吗?你们男人心里到底都想些什么?”廖靖忙摆手:“不,不,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医术高超,我绝无其他意思。” 柳絮收拾好银针,也不回答廖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唉,有本事的女人,脾气都这么大吗?就如我家青莲,不,不,我家青莲对我还是很温柔的。 欧阳修今天一人来到繁楼,而且只要了二楼的包厢,当悠芝把他带上去的时候,欧阳修支吾着问:“悠芝姑娘,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悠芝以为欧阳修有事,便答应了。两人坐下来,菜也上桌了,欧阳修又叫了一壶酒。 两人坐下,欧阳修给悠芝倒了一杯酒,有点结巴的说:“悠芝,你的。。事。。。我听说了。”悠芝看着很紧张的欧阳修,笑道:“都过去了,您也不必担心。那是我不堪的过往,我想忘记,可是它又时不时的会牵扯出来。”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苦笑着。 欧阳修也喝了一口酒,似乎比开始更紧张了:“悠芝姑娘,我。。。你要是愿意。。我想保护你。”保护我?什么意思,悠芝根本没有听懂,疑惑的问:“我现在很好,孩子送到书院去了,虽然我很牵挂,但是书院说方大人的开的,谁也不敢去作恶。至于我嘛,青莲给我钱,买了宅子,请了家仆,安全得很啊。” 韩琦知道悠芝没有听懂,鼓起勇气说:“悠芝,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做我的姨太太吗?我初次见你,就很喜欢你,可是我不敢开口,直到听说你家出事以后,吓得不得了。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孩子可以进我家私塾,我请了很出名的先生,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教育他。” 悠芝听完,腾的站起来,他喜欢我?青莲说的是真的? 看着吓坏了的悠芝,欧阳修也站起来了:“悠芝,我不能给你正妻的名分,但是我会珍惜你,爱护你。”悠芝平复了狂跳的心,缓缓坐下来,又喝了一杯酒。 悠芝不过二十多岁,她也渴望爱情,渴望呵护,而且欧阳修这么大的名号,就算去他家做个丫鬟,谁也不敢轻易欺负啊,何况是姨太太。 不行,不行,我不能答应,我不能再做姨太太,再好也是无名无分,不等于把自己的过去的路再重新走一遍吗?可是青莲以前也是姨太太啊,只要他对我好,欧阳府的姨太太,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他还不嫌弃我有一个孩子。 悠芝内心挣扎着,仿佛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欧阳修看出了悠芝的难处,便温柔的说:“悠芝,你不要着急回答,我等你,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悠芝尴尬的看看欧阳修:“我一直把您当作客人,你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确实让我很意外。”欧阳修给悠芝倒满酒,诚恳的说:“悠芝,你很直爽,又很勤奋,虽然经历过不如意,依然能坚强的站起来,我很佩服你,你也是女性的典范。多少女人,为了钱财,委曲求全的依附男人,而你在经历不堪的感情以后,选择了自强自立,我欧阳修喜欢你,敬佩你。” 悠芝羞得满脸通红,还是第一次男人如此赞美她,本来以为过去就是一根针,一直会扎在心里,现在看来,不堪的往事,都是蜕变的过程,只是此事太大了,悠芝无法拿出主意,她得问问青莲。 第155章 皇上抢范仲淹的学生 范仲淹被皇上请到福宁殿,他以为只是谈国家大事,谁知皇上的一句话,把他惊呆了。 赵祯很殷勤的邀请范仲淹坐下喝茶,然后无意的问:“听说你收了一个好学生?”爱嘚瑟的范仲淹,茶也不喝了,开始夸自己的学生天明:“皇上,不要看他才11岁,那文章写得好啊,我跟他在家策论,常常觉得力不从心。不愧是在陈大人私塾读过书的,水平一天一个台阶,您说一个衣食无忧的豪门贵子,对老百姓的疾苦,看得比我还透彻,到底是为何?” 赵祯笑笑:“陈大人的私塾,可不止这一个孩子啊,这次中了乡试的可只有他一人啊。”范仲淹也不知道皇上何意,夸学生总是没错的,点头道:“对对,也是有天分的,他的哥哥天意,那就只会舞刀弄枪,不过打架这方面,也算是个天才。” 宋朝可是重文轻武的,虽然两个孩子都优秀,范仲淹自然要高韩琦一筹了。 赵祯不咸不淡的笑着说:“天明不错,我看了他的文章,有见解是一方面,还很稳重,所以。。。。”赵祯偷看了范仲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想把他召进宫,陪伴宗实。” 范仲淹一口茶到了喉咙口子,硬是吐出来,什么?你在这里等我?刚刚我夸他的话,可以收回吗? 范仲淹艰难的回道:“其实,他也没有那么优秀,喜欢耍性子,对了,犟脾气来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还有啊,他不给人面子,上次他爹大婚,往我边上一站,还指责我灌了他爹的酒呢,您看,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如果他要是对太子也这个脾气,谁受得了?” 赵祯知道范仲淹的想法,就是不想给呗。赵祯站起来走了几步,范仲淹看着发怵,怎么办?要是皇上非得要天明进宫,我能怎么办?进宫以后,可就不是我学生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好学生,都怪我这张臭嘴,平时太喜欢炫耀了。 赵祯扭头头,看看范仲淹:“我身边有你,有韩琦,有司马光,有晏殊,有欧阳修你们这些能臣,个个都是将相之才,可是宗实身边有谁?范大人,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天明,可是朝廷更需要这么优秀的孩子,陪伴宗实长大,给他好的建议,总不能等他继位的时候,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吧?” 范仲淹愣住了,是啊,现在的朝廷,将相之才,不下于十位,可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只能陪伴皇上啊,而下一代,该怎么办?范仲淹哭丧着脸看着皇上,不答应吧,对不起朝廷,答应吧,对不起自己。 赵祯继续说:“你回去考虑一下,也要通知一下他父母,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想你以天下第一的人,肯定会想通的。” 范仲淹气得心里乱骂,我想毛球,你这么说,不就是下圣旨吗?抢了我的学生,还要我去做廖靖和青莲的工作,哇呀呀,去哪里讲道理啊? 范仲淹耷拉着脸,出门碰见韩琦,韩琦热情的打招呼:“范兄,怎么不高兴了?”范仲淹没好脸色的说:“等着吧,天意迟早也会被皇上安排到太子身边去的。”韩琦不解:“为何?”范仲淹懒得解释,气呼呼的走了。 范府,房子挺大,但是里面是一片萧条,除了两个做事的丫鬟,和一个小厮,就是天明了。 也很奇怪,在陈府一大堆丫鬟照顾着的天明,居然很喜欢范府,因为他和范仲淹一样,天天呆在书房里面,连门都不想出,至于吃什么,穿什么,毫不在意。 范仲淹进了书房,没有往日的开心,而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天明放下书,问:“老师,您有心事?” 范仲淹被皇上请到福宁殿,他以为只是谈国家大事,谁知皇上的一句话,把他惊呆了。 赵祯很殷勤的邀请范仲淹坐下喝茶,然后无意的问:“听说你收了一个好学生?”爱嘚瑟的范仲淹,茶也不喝了,开始夸自己的学生天明:“皇上,不要看他才11岁,那文章写得好啊,我跟他在家策论,常常觉得力不从心。不愧是在陈大人私塾读过书的,水平一天一个台阶,您说一个衣食无忧的豪门贵子,对老百姓的疾苦,看得比我还透彻,到底是为何?” 赵祯笑笑:“陈大人的私塾,可不止这一个孩子啊,这次中了乡试的可只有他一人啊。”范仲淹也不知道皇上何意,夸学生总是没错的,点头道:“对对,也是有天分的,他的哥哥天意,那就只会舞刀弄枪,不过打架这方面,也算是个天才。” 宋朝可是重文轻武的,虽然两个孩子都优秀,范仲淹自然要高韩琦一筹了。 赵祯不咸不淡的笑着说:“天明不错,我看了他的文章,有见解是一方面,还很稳重,所以。。。。”赵祯偷看了范仲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想把他召进宫,陪伴宗实。” 范仲淹一口茶到了喉咙口子,硬是吐出来,什么?你在这里等我?刚刚我夸他的话,可以收回吗? 范仲淹艰难的回道:“其实,他也没有那么优秀,喜欢耍性子,对了,犟脾气来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还有啊,他不给人面子,上次他爹大婚,往我边上一站,还指责我灌了他爹的酒呢,您看,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如果他要是对太子也这个脾气,谁受得了?” 赵祯知道范仲淹的想法,就是不想给呗。赵祯站起来走了几步,范仲淹看着发怵,怎么办?要是皇上非得要天明进宫,我能怎么办?进宫以后,可就不是我学生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好学生,都怪我这张臭嘴,平时太喜欢炫耀了。 赵祯扭头头,看看范仲淹:“我身边有你,有韩琦,有司马光,有晏殊,有欧阳修你们这些能臣,个个都是将相之才,可是宗实身边有谁?范大人,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天明,可是朝廷更需要这么优秀的孩子,陪伴宗实长大,给他好的建议,总不能等他继位的时候,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吧?” 范仲淹愣住了,是啊,现在的朝廷,将相之才,不下于十位,可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只能陪伴皇上啊,而下一代,该怎么办?范仲淹哭丧着脸看着皇上,不答应吧,对不起朝廷,答应吧,对不起自己。 赵祯继续说:“你回去考虑一下,也要通知一下他父母,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想你以天下第一的人,肯定会想通的。” 范仲淹气得心里乱骂,我想毛球,你这么说,不就是下圣旨吗?抢了我的学生,还要我去做廖靖和青莲的工作,哇呀呀,去哪里讲道理啊? 范仲淹耷拉着脸,出门碰见韩琦,韩琦热情的打招呼:“范兄,怎么不高兴了?”范仲淹没好脸色的说:“等着吧,天意迟早也会被皇上安排到太子身边去的。”韩琦不解:“为何?”范仲淹懒得解释,气呼呼的走了。 范府,房子挺大,但是里面是一片萧条,除了两个做事的丫鬟,和一个小厮,就是天明了。 也很奇怪,在陈府一大堆丫鬟照顾着的天明,居然很喜欢范府,因为他和范仲淹一样,天天呆在书房里面,连门都不想出,至于吃什么,穿什么,毫不在意。 范仲淹进了书房,没有往日的开心,而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天明放下书,问:“老师,您有心事?” 第156章 天明进宫伴读 赵祯拉着天明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突然很严肃的说:“天明,今天的谈话,除了你我,谁也不能说,包括你老师爹娘,你能做到吗?”天明一点也不紧张,而是认真的点头。 赵祯环绕四周,忧伤的说:“天明,你看这皇宫多大,多威武,外人看着我高高在上,无限的权威。是啊,我在世,我能护着我得女儿和娘娘们,如果我死了呢?宗实现在是乖孩子,谁也无法保证,他能像亲儿子一样爱着妹妹和娘娘们啊。何况他也有自己的父母和兄妹。” 天明坐得笔直,皇上的一字一句都放在心里,赵祯情绪有点低落,继续说:“亲兄弟为了皇位,都有残杀的时候,我让你入宫,要取得宗实的信任,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护我女儿和娘娘们安全。你能否做到?” 原来如此,皇上是在为自己百年之后铺路。天明跪下说:“我定全力做到,皇上,您定会万寿无疆。”赵祯欣慰的笑笑:“都说皇上万岁万万岁,可是哪个皇帝百岁了?天明,你还这么小,就给你这么重的担子,委屈你了。” 天明摇摇头:“不委屈,我定好好辅助太子,也定会全力护徽柔和娘娘们安全。大宋是仁孝治国,您不用太担心,还有很多大臣也会护着她们的。” 赵祯扶起天明:“你进宫,我私心说为了保护女眷,其实也是要护住你家。你爹你娘的驿站和酒楼,都是皇家的,万一我不在了,太子看在你陪伴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他们。” 天明莫名的感动,眼眶都红了:“皇上,谢谢您为廖家着想,作为廖府的孩子,感到无限的荣幸。” 赵祯伸手擦了天明的眼泪:“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天你走出这扇门,只能听太子的,懂了吗?”天明坚定的点点头,然后叩头行礼,退出福宁殿。 赵祯看着天明的背影,内心有点酸楚,自己正值壮年,却因为没有儿子,就要开始安排后事,悲哀啊,如果宗实是徽柔的亲哥哥,我又何须想那么远?是啊,自己这么大的家业,结果都要给外人,说不定他还要欺负自己的女儿和妃子,想想都心有不甘,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能如何呢? 进宫伴读,犹如女子进宫为妃,要是太子喜欢他,接受他,日子还好过一点,如果太子不喜欢,各种挑剔,刁难,都只能忍受,特别是太子做错了事,背锅的人,都是身边随从和伴读。 比如当年的方云衣,就是帮当年的赵祯背了一个锅,最后家破人亡。当太子成年以后,伴读18岁,就会离宫,做一个闲散臣子,比如皇子的老师,或者做一个文官,如果太子喜欢你,那你就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如果不喜欢,你的灾难才真正开始。 伴君如伴虎,为了皇上的嘱咐和家族的利益,天明只能让太子喜欢他,别无选择。 皇宫的学院,在文华殿,一起学习的,不仅仅有太子,还有公主和一些皇室家的至亲子弟,比如苗娘子的女儿徽柔,皇后堂姐的女儿高涛涛,以及皇上的一些外侄,唯有天明这个跟宫里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的外人,才是太子一人的伴读。 除了平常上课以外,天明还要陪太子温习功课,甚至还要关注他吃得多不多,好不好,睡得怎么样?等等一些生活琐事,比贴身的太监,还要繁琐。 自然,赵宗实对天明很不满,可是他依然有礼有节,也不得罪他,因为太子心里,此人定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有好感才怪呢。 赵祯拉着天明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突然很严肃的说:“天明,今天的谈话,除了你我,谁也不能说,包括你老师爹娘,你能做到吗?”天明一点也不紧张,而是认真的点头。 赵祯环绕四周,忧伤的说:“天明,你看这皇宫多大,多威武,外人看着我高高在上,无限的权威。是啊,我在世,我能护着我得女儿和娘娘们,如果我死了呢?宗实现在是乖孩子,谁也无法保证,他能像亲儿子一样爱着妹妹和娘娘们啊。何况他也有自己的父母和兄妹。” 天明坐得笔直,皇上的一字一句都放在心里,赵祯情绪有点低落,继续说:“亲兄弟为了皇位,都有残杀的时候,我让你入宫,要取得宗实的信任,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护我女儿和娘娘们安全。你能否做到?” 原来如此,皇上是在为自己百年之后铺路。天明跪下说:“我定全力做到,皇上,您定会万寿无疆。”赵祯欣慰的笑笑:“都说皇上万岁万万岁,可是哪个皇帝百岁了?天明,你还这么小,就给你这么重的担子,委屈你了。” 天明摇摇头:“不委屈,我定好好辅助太子,也定会全力护徽柔和娘娘们安全。大宋是仁孝治国,您不用太担心,还有很多大臣也会护着她们的。” 赵祯扶起天明:“你进宫,我私心说为了保护女眷,其实也是要护住你家。你爹你娘的驿站和酒楼,都是皇家的,万一我不在了,太子看在你陪伴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他们。” 天明莫名的感动,眼眶都红了:“皇上,谢谢您为廖家着想,作为廖府的孩子,感到无限的荣幸。” 赵祯伸手擦了天明的眼泪:“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天你走出这扇门,只能听太子的,懂了吗?”天明坚定的点点头,然后叩头行礼,退出福宁殿。 赵祯看着天明的背影,内心有点酸楚,自己正值壮年,却因为没有儿子,就要开始安排后事,悲哀啊,如果宗实是徽柔的亲哥哥,我又何须想那么远?是啊,自己这么大的家业,结果都要给外人,说不定他还要欺负自己的女儿和妃子,想想都心有不甘,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能如何呢? 进宫伴读,犹如女子进宫为妃,要是太子喜欢他,接受他,日子还好过一点,如果太子不喜欢,各种挑剔,刁难,都只能忍受,特别是太子做错了事,背锅的人,都是身边随从和伴读。 比如当年的方云衣,就是帮当年的赵祯背了一个锅,最后家破人亡。当太子成年以后,伴读18岁,就会离宫,做一个闲散臣子,比如皇子的老师,或者做一个文官,如果太子喜欢你,那你就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如果不喜欢,你的灾难才真正开始。 伴君如伴虎,为了皇上的嘱咐和家族的利益,天明只能让太子喜欢他,别无选择。 皇宫的学院,在文华殿,一起学习的,不仅仅有太子,还有公主和一些皇室家的至亲子弟,比如苗娘子的女儿徽柔,皇后堂姐的女儿高涛涛,以及皇上的一些外侄,唯有天明这个跟宫里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的外人,才是太子一人的伴读。 除了平常上课以外,天明还要陪太子温习功课,甚至还要关注他吃得多不多,好不好,睡得怎么样?等等一些生活琐事,比贴身的太监,还要繁琐。 自然,赵宗实对天明很不满,可是他依然有礼有节,也不得罪他,因为太子心里,此人定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有好感才怪呢。 第157章 徽柔指责宗实 有了一次相互理解以后,天明与宗实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只是两人共处一室时,还是一人一本书,真是长见识了,两个人都是那么喜欢看书。 宗实的承乾殿,离文华殿不远,虽然装饰还不如徽柔的清心殿,可是很清静,每天上学也近,宗实倒是很喜欢。 而天明和贴身伺候的小喜子就睡在宗实卧房的一个耳房里,房间不大,干净清爽,相对天明以前的条件,有点寒酸,可是进宫就是奴才,哪里能跟家里相比呢? 这天夜里,刚刚睡下的天明,听见宗实在喊:“爹爹,不要离开我,我不要去宫里。”天明一愣,立马爬起来,往卧室跑出,另外一个耳房的小喜子,睡得跟猪一样。 天明抓着宗实的手,轻轻地喊:“殿下,您做梦了,醒醒。”宗实泪流满面的睁开了眼睛,天明忙去打热水,帮宗实擦干泪珠。 宗实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得说:“对不起,我是不是说梦话了。”天明也不隐瞒,点点头:“是,您喊爹爹,还说不想去宫里。”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是大忌啊,你进宫是来做皇上的,多少人巴不得呢,你为何还不愿意? 宗实喝了一口天明递过来的热茶,叹道:“天明,我五岁就曾来过宫里伴读,当时也是当作太子的备选,后来有了最兴来,他们就把我送回去了,回到爹娘身边,我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没有大志,只想跟爹一样,做一个闲散王爷,可是最兴来薨了,皇上又把我接回了宫里,你知道那种任人摆弄的滋味吗?” 宗实的眼泪又出来,人人都想做皇帝,唯有他不愿意,可是偏偏又得是他,宗实真挚的看着天明,苦涩的说:“虽然我是太子,可是我在宫里孤苦无依,徽柔有亲娘疼爱,高涛涛有皇后照顾,唯有我,身边全是眼线,一举一动都逃不离皇后的眼睛,你懂那种辛苦吗?” 天明点点头:“我懂,我在宫里也是一个人,我也想爹娘,我也害怕自己的失言,会给他们带来滔天大祸。” 宗实睁大眼睛,轻声说:“对,对,我不担心自己,只担心王府一百多口人受到牵连。” 天明劝道:“殿下,我们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学习,书能让我们心静,其他事,都是命,我们逃不过,您刚刚梦里的话,要是别人听到,定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对您也不好,放宽心,天明一直陪着您。” 宗实点点头:“是的,不知道为何,今天突然梦见了爹爹,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 天明轻轻拍着宗实,让他踏实的睡觉。宗实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对前途命运都不知,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只愿他能改变心态,如果对皇上一直有恨,一旦登上皇位,那极地反击的报复,就太可怕了。 一夜吐露心声,宗实与天明很快成了朋友,不仅仅喜欢跟他讨论课堂上的策论,还喜欢与他一起分享美食,或者是一起去马场射箭骑马,宗实的性格也明显的开朗起来。放开心思,快乐的日子,也不那么漫长了。 这天,刚刚到文华殿,就听到徽柔在跟高涛涛埋怨:“爹爹说要有规矩,要节俭,可是为何轮到凤仪阁,就不一样了呢?皇后娘娘宫里都没有红泥瓷器,张贵人宫里还有一对。” 高涛涛也很生气:“徽柔,张贵人恃宠而骄,不把皇上皇后放在眼里,你应该去问问皇上,为何如此偏心?”宗实在外听到,忙进入文华殿,对高涛涛喝道:“涛涛,不许如此教唆徽柔。” 有了一次相互理解以后,天明与宗实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只是两人共处一室时,还是一人一本书,真是长见识了,两个人都是那么喜欢看书。 宗实的承乾殿,离文华殿不远,虽然装饰还不如徽柔的清心殿,可是很清静,每天上学也近,宗实倒是很喜欢。 而天明和贴身伺候的小喜子就睡在宗实卧房的一个耳房里,房间不大,干净清爽,相对天明以前的条件,有点寒酸,可是进宫就是奴才,哪里能跟家里相比呢? 这天夜里,刚刚睡下的天明,听见宗实在喊:“爹爹,不要离开我,我不要去宫里。”天明一愣,立马爬起来,往卧室跑出,另外一个耳房的小喜子,睡得跟猪一样。 天明抓着宗实的手,轻轻地喊:“殿下,您做梦了,醒醒。”宗实泪流满面的睁开了眼睛,天明忙去打热水,帮宗实擦干泪珠。 宗实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得说:“对不起,我是不是说梦话了。”天明也不隐瞒,点点头:“是,您喊爹爹,还说不想去宫里。”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是大忌啊,你进宫是来做皇上的,多少人巴不得呢,你为何还不愿意? 宗实喝了一口天明递过来的热茶,叹道:“天明,我五岁就曾来过宫里伴读,当时也是当作太子的备选,后来有了最兴来,他们就把我送回去了,回到爹娘身边,我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没有大志,只想跟爹一样,做一个闲散王爷,可是最兴来薨了,皇上又把我接回了宫里,你知道那种任人摆弄的滋味吗?” 宗实的眼泪又出来,人人都想做皇帝,唯有他不愿意,可是偏偏又得是他,宗实真挚的看着天明,苦涩的说:“虽然我是太子,可是我在宫里孤苦无依,徽柔有亲娘疼爱,高涛涛有皇后照顾,唯有我,身边全是眼线,一举一动都逃不离皇后的眼睛,你懂那种辛苦吗?” 天明点点头:“我懂,我在宫里也是一个人,我也想爹娘,我也害怕自己的失言,会给他们带来滔天大祸。” 宗实睁大眼睛,轻声说:“对,对,我不担心自己,只担心王府一百多口人受到牵连。” 天明劝道:“殿下,我们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学习,书能让我们心静,其他事,都是命,我们逃不过,您刚刚梦里的话,要是别人听到,定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对您也不好,放宽心,天明一直陪着您。” 宗实点点头:“是的,不知道为何,今天突然梦见了爹爹,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 天明轻轻拍着宗实,让他踏实的睡觉。宗实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对前途命运都不知,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只愿他能改变心态,如果对皇上一直有恨,一旦登上皇位,那极地反击的报复,就太可怕了。 一夜吐露心声,宗实与天明很快成了朋友,不仅仅喜欢跟他讨论课堂上的策论,还喜欢与他一起分享美食,或者是一起去马场射箭骑马,宗实的性格也明显的开朗起来。放开心思,快乐的日子,也不那么漫长了。 这天,刚刚到文华殿,就听到徽柔在跟高涛涛埋怨:“爹爹说要有规矩,要节俭,可是为何轮到凤仪阁,就不一样了呢?皇后娘娘宫里都没有红泥瓷器,张贵人宫里还有一对。” 高涛涛也很生气:“徽柔,张贵人恃宠而骄,不把皇上皇后放在眼里,你应该去问问皇上,为何如此偏心?”宗实在外听到,忙进入文华殿,对高涛涛喝道:“涛涛,不许如此教唆徽柔。” 第158章 去见柳絮 成亲大半年了,青莲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廖靖不急,青莲不急,张妈妈急得不得了,央求青莲说:“小姐,我们去百草药铺看看吧,听说那神医也不是一直在京城,咱们去看看,要是身体没问题,也放心了不是?要是有问题,神医一定能治好的,明天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被张妈妈说得心烦意乱的青莲,只好答应了。第二天,来到百草药铺,啧啧,看病的排起了长龙,怎么办,既然来了,那就乖乖排队吧。 好不容易轮到青莲,都快到中午了,看病的老大夫认真的给青莲把脉,张妈妈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大夫,生怕错过什么。 半晌,大夫面无表情的说:“身体很好,要孩子,也是有缘分的,等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张妈妈舒了一口气,虽然青莲不在意,但是也怕身体有问题,听大夫这么一说,忙从腰间拿出银子,递给老大夫:“谢谢您,您的医术真是高明,我家老爷也在您药铺治疗腿伤,效果非常好的,以前变天就会疼,现在不疼了。” 老大夫收下银子,呵呵的笑道:“我那徒儿柳絮,医术都赶上我了,特别是正骨这一块,京城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技术更好的,只可惜是个女子,不然必会扬名京城。”女子?青莲一惊,嘴上却说:“是啊,是啊。谢谢您了。” 青莲心里嘀咕着,治疗老爷腿疾的是女子?像他一点小事都要跟自己说的性格,为何这么女子看病他不说?不行,我得找刘岩问问。 此时的青莲,都快忘记自己是来看不孕不育的了,怀不怀孩子不重要,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老爷的心要被人勾走了。 刘岩大汗淋漓的赶回廖府,不解的问青莲:“太太,驿站忙得很呢,您有事?”青莲不紧不慢的问:“老爷看腿疾,你每次都是跟着去的?” 刘岩傻乎乎的点点头:“是啊,我每次都陪着啊。”青莲又问:“治腿疾的大夫,为人怎么样?”刘岩挠挠头:“不知道啊,我每次都是在屋外,又不能进去,也说不上话,哪里知道她为人?” 青莲心口一疼,刘岩都不能进去,那就是他们两人共处一室咯。 刘岩好像想起了什么,急急的说:“对了,有一次老爷治疗,刚好来了一个摔马的病人。太太,您是不知道,那大夫,别看是女子,技术真是高超啊,拿着病人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猛地一用力,骨头就接上了,啧啧,我和老爷都看呆了。” 刘岩一边比划,一边说,所有敬佩全部都写在脸上,青莲莫名的感觉,这次遇到对手了,可不像英子那么简单啊。 刘岩看不出青莲的变化,还在说:“太太,那受伤男子家贫,老爷还赞助了一百两银子,大夫都说我家老爷善良,太太,您问这些干什么?” 青莲别扭的眨眨眼:“酒楼里面,有小二摔断了骨头,不是老爷一直在百草药铺治疗吗,我就是想问问效果。”刘岩眉开眼笑:“去百草准没有错,技术杠杠的,太太,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去驿站忙了。” 青莲挥挥手,打发刘岩回去了,可是心情却无法平静了。从刘岩的描述来看,那女子是一位有才的,只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如果有才还有姿色,那老爷会不会动心了? 不会,不会,我和老爷经历了这么多,才在一起,他不会背叛我的,可是他为何从来不提治疗的事呢?而且一到日子,还有点迫不及待呢?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那位女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 成亲大半年了,青莲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廖靖不急,青莲不急,张妈妈急得不得了,央求青莲说:“小姐,我们去百草药铺看看吧,听说那神医也不是一直在京城,咱们去看看,要是身体没问题,也放心了不是?要是有问题,神医一定能治好的,明天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被张妈妈说得心烦意乱的青莲,只好答应了。第二天,来到百草药铺,啧啧,看病的排起了长龙,怎么办,既然来了,那就乖乖排队吧。 好不容易轮到青莲,都快到中午了,看病的老大夫认真的给青莲把脉,张妈妈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大夫,生怕错过什么。 半晌,大夫面无表情的说:“身体很好,要孩子,也是有缘分的,等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张妈妈舒了一口气,虽然青莲不在意,但是也怕身体有问题,听大夫这么一说,忙从腰间拿出银子,递给老大夫:“谢谢您,您的医术真是高明,我家老爷也在您药铺治疗腿伤,效果非常好的,以前变天就会疼,现在不疼了。” 老大夫收下银子,呵呵的笑道:“我那徒儿柳絮,医术都赶上我了,特别是正骨这一块,京城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技术更好的,只可惜是个女子,不然必会扬名京城。”女子?青莲一惊,嘴上却说:“是啊,是啊。谢谢您了。” 青莲心里嘀咕着,治疗老爷腿疾的是女子?像他一点小事都要跟自己说的性格,为何这么女子看病他不说?不行,我得找刘岩问问。 此时的青莲,都快忘记自己是来看不孕不育的了,怀不怀孩子不重要,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老爷的心要被人勾走了。 刘岩大汗淋漓的赶回廖府,不解的问青莲:“太太,驿站忙得很呢,您有事?”青莲不紧不慢的问:“老爷看腿疾,你每次都是跟着去的?” 刘岩傻乎乎的点点头:“是啊,我每次都陪着啊。”青莲又问:“治腿疾的大夫,为人怎么样?”刘岩挠挠头:“不知道啊,我每次都是在屋外,又不能进去,也说不上话,哪里知道她为人?” 青莲心口一疼,刘岩都不能进去,那就是他们两人共处一室咯。 刘岩好像想起了什么,急急的说:“对了,有一次老爷治疗,刚好来了一个摔马的病人。太太,您是不知道,那大夫,别看是女子,技术真是高超啊,拿着病人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猛地一用力,骨头就接上了,啧啧,我和老爷都看呆了。” 刘岩一边比划,一边说,所有敬佩全部都写在脸上,青莲莫名的感觉,这次遇到对手了,可不像英子那么简单啊。 刘岩看不出青莲的变化,还在说:“太太,那受伤男子家贫,老爷还赞助了一百两银子,大夫都说我家老爷善良,太太,您问这些干什么?” 青莲别扭的眨眨眼:“酒楼里面,有小二摔断了骨头,不是老爷一直在百草药铺治疗吗,我就是想问问效果。”刘岩眉开眼笑:“去百草准没有错,技术杠杠的,太太,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去驿站忙了。” 青莲挥挥手,打发刘岩回去了,可是心情却无法平静了。从刘岩的描述来看,那女子是一位有才的,只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如果有才还有姿色,那老爷会不会动心了? 不会,不会,我和老爷经历了这么多,才在一起,他不会背叛我的,可是他为何从来不提治疗的事呢?而且一到日子,还有点迫不及待呢?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那位女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159章 为何要做局害我? 回去的马车上,廖靖和青莲都沉默着。青莲一遍一遍回忆着,柳絮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可见她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太太放在眼里,她给廖靖按摩的时候,对他的身体,比自己还熟悉,显然廖靖也乐在其中。 外人看着,很正常的治疗,可是青莲却闻到了威胁的气味,她故意刮掉面纱,故意挑衅,故意让我愤怒,却又找不到理由,青莲心里一惊,这是什么计? 孙子兵法中也没有啊。不不,我不能乱,我要冷静。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她用的是欲擒故纵。 利用治腿为理由,遮着纱布,引起廖靖的好奇心,然后用高超的医术,吸引廖靖,再引起我的注意,看她那么温柔,那么漂亮,我必然会妒忌啊,然后跟廖靖大吵,廖靖心情不好,去找她喝喝酒,谈谈心,一气呵成。 如果我登门质问,她定会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廖靖同情她,可怜他,觉得我就是一个悍妇,慢慢的冷落我。天啊,布局如此周密,要是我告诉廖靖,那个大傻瓜,肯定以为我是一个神经病,怎么破局? 廖靖看青莲一直不说话,心虚的问:“青莲,你是不是生气了?”青莲不会上柳絮的当,大度的笑道:“我为何要生气?那么美丽的女子,医术还高超,实在是少见啊,我最崇拜这等女子了,有能力,又漂亮,还靠自己自食其力,我也要向她学习。” 廖靖放松的一笑:“你已经很优秀了,她擅长医术,你擅长经商,都是女中豪杰。” 还好,廖靖虽然有点动心,并没有陷进去,及时把他拉出来,还是有希望的。可是怎么不动声色的把廖靖拉出来呢? 青莲头疼,这辈子都没有用过如此多的脑细胞,还有,这女子费心靠近廖靖,是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女子,想要找一个优秀的夫婿,轻而易举啊,她也不像是在意钱财的人啊。 而且廖靖才大婚,谁都知道是皇上赐婚,她敢插一脚?皇宫?青莲心一紧,不会是皇宫有人设的局吧,可是我没有得罪那位娘娘啊。 心里有了疑惑,青莲却不露声色,每天依然去酒楼,也不多问廖靖去药铺的事,好像她见到的一切,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偷偷找到了胡娘,让她召集了几个可信的乞丐,全天监视药铺的行踪,特别是看病的老头的大夫和柳絮。胡娘跟朱允,以前就是大桥下的乞丐,要找人太容易了,而且乞丐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一个乞丐跟踪一天有500文钱,要是谁有线索,另外奖励5两银子,那乞丐,恨不得不睡觉的盯着百草药铺。 很快,廖靖又要去药铺理疗了,青莲吃晚饭的时候,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跟廖靖吵了一架,一个晚上都没有理他。搞得廖靖莫名其妙,他也问了刘岩:“你说红烧鱼是甜的好吃,还是咸的好吃?” 刘岩不懂:“老爷,廖府一直都是吃的咸的啊,难道还有甜的吗?”廖靖摸摸头:“是啊,太太非得说甜的好吃,还把我赶到书房睡觉,可是她也喜欢吃咸的啊,我到底哪里错了?”刘岩也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去理疗,一夜没有休息好的廖靖,居然有两个黑眼圈,青莲一大早看到了,很满意的去酒楼了,她才懒得去药铺看心机婊的表演呢。 回去的马车上,廖靖和青莲都沉默着。青莲一遍一遍回忆着,柳絮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可见她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太太放在眼里,她给廖靖按摩的时候,对他的身体,比自己还熟悉,显然廖靖也乐在其中。 外人看着,很正常的治疗,可是青莲却闻到了威胁的气味,她故意刮掉面纱,故意挑衅,故意让我愤怒,却又找不到理由,青莲心里一惊,这是什么计? 孙子兵法中也没有啊。不不,我不能乱,我要冷静。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她用的是欲擒故纵。 利用治腿为理由,遮着纱布,引起廖靖的好奇心,然后用高超的医术,吸引廖靖,再引起我的注意,看她那么温柔,那么漂亮,我必然会妒忌啊,然后跟廖靖大吵,廖靖心情不好,去找她喝喝酒,谈谈心,一气呵成。 如果我登门质问,她定会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廖靖同情她,可怜他,觉得我就是一个悍妇,慢慢的冷落我。天啊,布局如此周密,要是我告诉廖靖,那个大傻瓜,肯定以为我是一个神经病,怎么破局? 廖靖看青莲一直不说话,心虚的问:“青莲,你是不是生气了?”青莲不会上柳絮的当,大度的笑道:“我为何要生气?那么美丽的女子,医术还高超,实在是少见啊,我最崇拜这等女子了,有能力,又漂亮,还靠自己自食其力,我也要向她学习。” 廖靖放松的一笑:“你已经很优秀了,她擅长医术,你擅长经商,都是女中豪杰。” 还好,廖靖虽然有点动心,并没有陷进去,及时把他拉出来,还是有希望的。可是怎么不动声色的把廖靖拉出来呢? 青莲头疼,这辈子都没有用过如此多的脑细胞,还有,这女子费心靠近廖靖,是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女子,想要找一个优秀的夫婿,轻而易举啊,她也不像是在意钱财的人啊。 而且廖靖才大婚,谁都知道是皇上赐婚,她敢插一脚?皇宫?青莲心一紧,不会是皇宫有人设的局吧,可是我没有得罪那位娘娘啊。 心里有了疑惑,青莲却不露声色,每天依然去酒楼,也不多问廖靖去药铺的事,好像她见到的一切,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偷偷找到了胡娘,让她召集了几个可信的乞丐,全天监视药铺的行踪,特别是看病的老头的大夫和柳絮。胡娘跟朱允,以前就是大桥下的乞丐,要找人太容易了,而且乞丐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一个乞丐跟踪一天有500文钱,要是谁有线索,另外奖励5两银子,那乞丐,恨不得不睡觉的盯着百草药铺。 很快,廖靖又要去药铺理疗了,青莲吃晚饭的时候,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跟廖靖吵了一架,一个晚上都没有理他。搞得廖靖莫名其妙,他也问了刘岩:“你说红烧鱼是甜的好吃,还是咸的好吃?” 刘岩不懂:“老爷,廖府一直都是吃的咸的啊,难道还有甜的吗?”廖靖摸摸头:“是啊,太太非得说甜的好吃,还把我赶到书房睡觉,可是她也喜欢吃咸的啊,我到底哪里错了?”刘岩也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去理疗,一夜没有休息好的廖靖,居然有两个黑眼圈,青莲一大早看到了,很满意的去酒楼了,她才懒得去药铺看心机婊的表演呢。 第160章 生辰赴宴 青莲还没有想好反击的方法,柳絮开始行动了。这天,廖靖喜滋滋的去做理疗,自从上次见了柳絮的真面目以后,总是忍不住想再见见她。 美丽的容貌,高超的医术,哪个男子不好奇?只是廖靖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青莲又莫名其妙的把他赶到书房去了。 看着两眼浮肿的廖靖,柳絮很舒心的笑了。她果然吃醋了,他们两人的感情果然出现问题了,虽然廖靖不承认,从他眼睛就能看出来啊。柳絮只想快速的完成任务,然后离开京城。 做完理疗,柳絮很柔和的对廖靖说:“廖公子,后天是我生辰,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去我府上喝一杯薄酒?”廖靖一愣,虽然做了大半年理疗,柳絮如此主动,还是第一次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柳絮继续说:“我不久就要离开京城了,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是也相处了大半年,我是很信任公子的。柳絮在京城没有其他朋友,不想孤孤单单的过生辰。” 话说得很明白了,我很快就要走了,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在京城没有其他朋友,你就是我朋友,而且过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想拒绝,也不好吧。 廖靖尴尬的想了半天,她请的人,应该也不只有我一人吧,便答应了。 柳絮眼神有点失望,还是很温柔的说:“谢谢你能答应,后天我在暂住的碧翠小院等你。” 碧翠小院,是百草药铺的房产,一般都是给外来的游医暂住。 回去的路上,廖靖莫名的慌张,她请我去喝酒,这是一个什么意思?我要不要告诉青莲呢?如果她误会了怎么办?柳絮不会有其他企图吧。 不不,像她那么优秀的女子,又知道我有夫人,绝对不会对我有想法的。要是不告诉青莲,她知道了,会不会误会,到时候没事,也被认为有事了,哎呀,好难啊。 碧翠小院,柳絮换上了一身翠绿的纱裙,也取掉了面纱,精致的妆容,让人忍不住都要多看两眼,身边的丫鬟嬉笑着说:“小姐,您与药铺就是两副面孔,在药铺果断,在家里温柔可爱,不过,两副面孔我都喜欢。” 柳絮苦涩的一笑:“我不愿意利用容貌取悦于人,可是偏偏有人要我利用容貌去害人,可悲啊。”丫鬟有点心疼柳絮,劝道:“完成任务以后,我们就离开京城,回大华山,天天采草药,简单快乐。”柳絮挤出一丝笑容:“好。” 柳絮慢慢的布置晚餐,思绪也飞得很远。师傅因为诊断错误,治死了一人,当时患者家属告到衙门,非要让师傅一命换一命,柳絮急得大哭。在旁人的指点下,柳絮找到了从他们乡镇考出去的状元王大人。 ’只是没有想到,王夫人利用关系救了师傅一命,却也欠下了一份人情,这次王夫人派人来请,让她回京城做一件事,如果做不成,那桩命案,将会有人翻案。 柳絮来到京城,才知道王夫人为了帮宫里的张贵人出气,让她去勾引廖府的老爷。 王夫人一再表态,只要让他们夫妻心里有根刺就行了,不会闹出人命,柳絮只好答应了。勾引男人,是柳絮最为不耻的事,自己想要赚钱,多看几个病人就行了,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出卖尊严呢?清高又如何,也抵不过权贵啊。 柳絮叹了一口气,但愿廖靖不要来,几个月的相处,知道他的腿伤是为了救韩大人时,柳絮心里,对廖靖是很崇拜的。 青莲还没有想好反击的方法,柳絮开始行动了。这天,廖靖喜滋滋的去做理疗,自从上次见了柳絮的真面目以后,总是忍不住想再见见她。 美丽的容貌,高超的医术,哪个男子不好奇?只是廖靖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青莲又莫名其妙的把他赶到书房去了。 看着两眼浮肿的廖靖,柳絮很舒心的笑了。她果然吃醋了,他们两人的感情果然出现问题了,虽然廖靖不承认,从他眼睛就能看出来啊。柳絮只想快速的完成任务,然后离开京城。 做完理疗,柳絮很柔和的对廖靖说:“廖公子,后天是我生辰,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去我府上喝一杯薄酒?”廖靖一愣,虽然做了大半年理疗,柳絮如此主动,还是第一次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柳絮继续说:“我不久就要离开京城了,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是也相处了大半年,我是很信任公子的。柳絮在京城没有其他朋友,不想孤孤单单的过生辰。” 话说得很明白了,我很快就要走了,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在京城没有其他朋友,你就是我朋友,而且过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想拒绝,也不好吧。 廖靖尴尬的想了半天,她请的人,应该也不只有我一人吧,便答应了。 柳絮眼神有点失望,还是很温柔的说:“谢谢你能答应,后天我在暂住的碧翠小院等你。” 碧翠小院,是百草药铺的房产,一般都是给外来的游医暂住。 回去的路上,廖靖莫名的慌张,她请我去喝酒,这是一个什么意思?我要不要告诉青莲呢?如果她误会了怎么办?柳絮不会有其他企图吧。 不不,像她那么优秀的女子,又知道我有夫人,绝对不会对我有想法的。要是不告诉青莲,她知道了,会不会误会,到时候没事,也被认为有事了,哎呀,好难啊。 碧翠小院,柳絮换上了一身翠绿的纱裙,也取掉了面纱,精致的妆容,让人忍不住都要多看两眼,身边的丫鬟嬉笑着说:“小姐,您与药铺就是两副面孔,在药铺果断,在家里温柔可爱,不过,两副面孔我都喜欢。” 柳絮苦涩的一笑:“我不愿意利用容貌取悦于人,可是偏偏有人要我利用容貌去害人,可悲啊。”丫鬟有点心疼柳絮,劝道:“完成任务以后,我们就离开京城,回大华山,天天采草药,简单快乐。”柳絮挤出一丝笑容:“好。” 柳絮慢慢的布置晚餐,思绪也飞得很远。师傅因为诊断错误,治死了一人,当时患者家属告到衙门,非要让师傅一命换一命,柳絮急得大哭。在旁人的指点下,柳絮找到了从他们乡镇考出去的状元王大人。 ’只是没有想到,王夫人利用关系救了师傅一命,却也欠下了一份人情,这次王夫人派人来请,让她回京城做一件事,如果做不成,那桩命案,将会有人翻案。 柳絮来到京城,才知道王夫人为了帮宫里的张贵人出气,让她去勾引廖府的老爷。 王夫人一再表态,只要让他们夫妻心里有根刺就行了,不会闹出人命,柳絮只好答应了。勾引男人,是柳絮最为不耻的事,自己想要赚钱,多看几个病人就行了,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出卖尊严呢?清高又如何,也抵不过权贵啊。 柳絮叹了一口气,但愿廖靖不要来,几个月的相处,知道他的腿伤是为了救韩大人时,柳絮心里,对廖靖是很崇拜的。 第161章 破局 青莲和廖玥,后面跟着韩琦和刘岩,很着急的来到碧翠小院。一路上,青莲当着碧翠小院仆人的面,大声的骂刘岩:“让你跟着老爷,他一个人怎么就去喝酒了?要是出了事,你就小心点,我非要把你赶出廖府。” 廖玥火上浇油:“平常去理疗不是都跟着吗?怎么今天就单独喝酒去了?”刘岩胆怯的回话:“老爷不要我跟着啊。”仆人偷笑着,你们吵吧,等会儿见了廖家老爷,估计能打起来了。 来到碧园小院,一路人跟着仆人,竟然直接进了柳絮的卧室。青莲气啊,柳絮啊,人家做局,也知道收敛,你倒好,直接就来卧室了,连遮掩都不愿意,我们廖府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卧室里,几根红烛,把屋里照得很暧昧,那粉色的蚊帐里,若隐若现的有两个人影,不用看,青莲都知道睡在外侧的就是廖靖。蚊帐都是透明的,唉,真是做得毫无掩饰啊。 青莲正想着,此时是不是要去打开蚊帐,然后对着他们大骂了?第一次做泼妇,青莲多少有点心虚,有点不敢上前,只见廖玥直接冲进去,然后掀开了蚊帐。 廖靖光着上半身,身边的柳絮一件薄如纱的外衣,光着的双臂,嫩白嫩白的搭在廖靖的身上,韩琦和刘岩看了,连忙扭过头,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艳的场面,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尽管想到了这个结局,青莲心里还是火冒三丈,不行,先要按住怒火,按照商量好的出牌。青莲走到床边,一把拉起柳絮,大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柳絮懒懒的睁开眼睛,不屑的看了看青莲:“我们在干什么?你看不见吗?”青莲生气的问:“柳絮,你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何苦这样糟蹋自己的名声?” 柳絮一改在药铺的干练,居然狐媚的一笑:“廖靖答应了娶我啊。现在我都是他的人了,方青莲,你不会不认吧?” 青莲一脚踩在床边沿上,很好奇的问:“柳絮,你要想做姨太太,我也不是不同意,可是你喊我们来看,是什么道理,我们府里可是来了两个男仆,难道你的身子,是随意可以给别人看的?” 柳絮理了理头发,无所谓的样子:“我不在意,只要你不在意就行了,好了,要不你把廖靖背回去,要不让他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回去。”青莲脸色铁青:“既然有美女相伴,那就让他在这里睡上半年八个月,我不在意。” 柳絮一惊,王夫人说让我做局气她,怎么看着不气呢?还是故意装的?我也不懂男女之间生气是什么表现啊,如果她真的把廖靖留下来,等他醒了怎么办? 柳絮的思绪有点乱了,青莲却不乱,对廖玥说:“走,我们回去筹备筹备,廖府要迎娶姨太太了。”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柳絮冷笑着,好吧,明天我就人去楼空了,你们看娶谁就娶谁。此时,安静躺着的廖靖,从床上跳起来,吓得柳絮大惊失色。 廖靖一边找衣服,一边骂:“方青莲,我们可不是这么商量的,你怎么把我丢下不管了?” 青莲扭过头,嗲嗲的说:“老爷,好不容易这么一个美人愿意嫁给你,多好的事,我成人之美啊。”廖靖穿好上衣,讨好的对青莲说:“我可没有碰她啊,而且我发誓了不娶姨太太的,青莲,你带我回去吧,这碧翠小院,太可怕了。” 半裸着纱衣的柳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抓住被子盖在身上,青莲笑眯眯的重新回到床边,对柳絮说:“要不你说说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青莲和廖玥,后面跟着韩琦和刘岩,很着急的来到碧翠小院。一路上,青莲当着碧翠小院仆人的面,大声的骂刘岩:“让你跟着老爷,他一个人怎么就去喝酒了?要是出了事,你就小心点,我非要把你赶出廖府。” 廖玥火上浇油:“平常去理疗不是都跟着吗?怎么今天就单独喝酒去了?”刘岩胆怯的回话:“老爷不要我跟着啊。”仆人偷笑着,你们吵吧,等会儿见了廖家老爷,估计能打起来了。 来到碧园小院,一路人跟着仆人,竟然直接进了柳絮的卧室。青莲气啊,柳絮啊,人家做局,也知道收敛,你倒好,直接就来卧室了,连遮掩都不愿意,我们廖府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卧室里,几根红烛,把屋里照得很暧昧,那粉色的蚊帐里,若隐若现的有两个人影,不用看,青莲都知道睡在外侧的就是廖靖。蚊帐都是透明的,唉,真是做得毫无掩饰啊。 青莲正想着,此时是不是要去打开蚊帐,然后对着他们大骂了?第一次做泼妇,青莲多少有点心虚,有点不敢上前,只见廖玥直接冲进去,然后掀开了蚊帐。 廖靖光着上半身,身边的柳絮一件薄如纱的外衣,光着的双臂,嫩白嫩白的搭在廖靖的身上,韩琦和刘岩看了,连忙扭过头,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艳的场面,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尽管想到了这个结局,青莲心里还是火冒三丈,不行,先要按住怒火,按照商量好的出牌。青莲走到床边,一把拉起柳絮,大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柳絮懒懒的睁开眼睛,不屑的看了看青莲:“我们在干什么?你看不见吗?”青莲生气的问:“柳絮,你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何苦这样糟蹋自己的名声?” 柳絮一改在药铺的干练,居然狐媚的一笑:“廖靖答应了娶我啊。现在我都是他的人了,方青莲,你不会不认吧?” 青莲一脚踩在床边沿上,很好奇的问:“柳絮,你要想做姨太太,我也不是不同意,可是你喊我们来看,是什么道理,我们府里可是来了两个男仆,难道你的身子,是随意可以给别人看的?” 柳絮理了理头发,无所谓的样子:“我不在意,只要你不在意就行了,好了,要不你把廖靖背回去,要不让他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回去。”青莲脸色铁青:“既然有美女相伴,那就让他在这里睡上半年八个月,我不在意。” 柳絮一惊,王夫人说让我做局气她,怎么看着不气呢?还是故意装的?我也不懂男女之间生气是什么表现啊,如果她真的把廖靖留下来,等他醒了怎么办? 柳絮的思绪有点乱了,青莲却不乱,对廖玥说:“走,我们回去筹备筹备,廖府要迎娶姨太太了。”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柳絮冷笑着,好吧,明天我就人去楼空了,你们看娶谁就娶谁。此时,安静躺着的廖靖,从床上跳起来,吓得柳絮大惊失色。 廖靖一边找衣服,一边骂:“方青莲,我们可不是这么商量的,你怎么把我丢下不管了?” 青莲扭过头,嗲嗲的说:“老爷,好不容易这么一个美人愿意嫁给你,多好的事,我成人之美啊。”廖靖穿好上衣,讨好的对青莲说:“我可没有碰她啊,而且我发誓了不娶姨太太的,青莲,你带我回去吧,这碧翠小院,太可怕了。” 半裸着纱衣的柳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抓住被子盖在身上,青莲笑眯眯的重新回到床边,对柳絮说:“要不你说说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第162章 王夫人登门拜访 一行人笑闹着回府,一路上,廖靖都被他们讽刺完了,连刘岩都嫌弃廖靖,廖靖很懊恼啊,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青莲去赴那鸿门宴。 第二天,青莲没有去酒楼,她要在等王夫人。青莲和张妈妈诺云在大厅里做着手工活,特别是张妈妈,已经开始做婴儿的衣服了。青莲拿着小巧可爱的衣服,叹道:“您也太着急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您就开始做衣服。” 张妈妈面脸笑容:“都查了身体没事,那还不是一两个月的事,里面的衣服裤子,还有外衣,都要亲手缝制才能放心,我做的慢,所以啊,早点开始。” 诺云笑道:“府里那么多老婆子,也不需要您一个人缝制啊,廖妈妈和我都可以做啊。”张妈妈说对别人一万个不放心,反驳道:“你绣个手帕还可以,婴儿的衣服,可是很多讲究的,你姑娘家,不懂。廖妈妈年纪大了,眼神还好,还是我自己来做吧。” 青莲虽然心疼张妈妈,可是心里幸福满满,也许只有母亲,才会如此全心全意的爱着孩子吧。三人聊着天,门房的仆人来报:“太太,有位王夫人来访。”青莲一愣,没有想到啊,王夫人来得如此之快。 王夫人带了不少贵重礼品,一脸的笑容,温和的对青莲说:“早就听说过你了,今日一见,果然不是凡女子。”青莲让座沏茶,笑呵呵的回击:“可不,您要是没有听说过我,怎么陷害我呢?”王夫人尴尬的一笑,两人坐下。 王夫人喝了一口茶,缓慢开口:“柳絮的事,确实是我所为,不过我并没有要害你性命,只是想引起你们夫妻起隔阂。虽然做得不地道,但是也算是坏事变好事,你夫君对你,确实是很疼爱很信任你的。” 青莲冷笑道:“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夫人?不过我不理解,我廖府与王府无冤无仇,也从来不走动,您费这么大的周章,是为什么?” 王夫人脸色镇静,爽快的一笑:“为了夫君。我夫君在朝廷不得宠,还经常被同僚耻笑,为了有人帮他说句好话,我只能在宫里找靠山。” 青莲不经意的问:“你的靠山是谁?张贵人。”王夫人愣了一下,继而诚恳的说:“是,张贵人是个孤儿,在宫里,除了皇上,谁都不待见她。当初皇上因为你,追了李元昊几十里地,本来张贵人是不知道的,无奈宫里生气的人太多,谁也愿意出头,所以最后这流言就到了张贵人耳朵里。” 青莲静静的听着,王夫人继续说:“张贵人也是一个简单直爽之人,她被人夸大的描述了皇上对你的感情,居然直接问了皇上,这下好了,皇上大发脾气,张贵人气不过,就找我去商量对策。我夫君在朝廷为官,张贵人照应了他,我自然要帮张贵人办事,所以。。。。” 青莲听完,哈哈大笑:“我与老爷,可是皇上赐的婚,现在又编排出皇上的感情,他们怎么不去写画本子呢,太有才了。” 王夫人的话,看似直率,实际上是,如果你抓住柳絮不放,要是廖靖知道你与皇上的事,那就没有这么简单了,真是话里有话。青莲自然是不会往圈套里面钻的。 王夫人不自然的笑笑:“谁说不是啊。廖太太,柳絮姑娘欠了我的人情,此事是我逼她做的,但愿你能高抬贵手,不要追究她。只要你不放过我家大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答应。” 青莲虽然不承认,但是傻子都知道她与皇上关系不一般,如果她把这事捅到皇上面前,那王拱辰的官运,就算到头了。 一行人笑闹着回府,一路上,廖靖都被他们讽刺完了,连刘岩都嫌弃廖靖,廖靖很懊恼啊,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青莲去赴那鸿门宴。 第二天,青莲没有去酒楼,她要在等王夫人。青莲和张妈妈诺云在大厅里做着手工活,特别是张妈妈,已经开始做婴儿的衣服了。青莲拿着小巧可爱的衣服,叹道:“您也太着急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您就开始做衣服。” 张妈妈面脸笑容:“都查了身体没事,那还不是一两个月的事,里面的衣服裤子,还有外衣,都要亲手缝制才能放心,我做的慢,所以啊,早点开始。” 诺云笑道:“府里那么多老婆子,也不需要您一个人缝制啊,廖妈妈和我都可以做啊。”张妈妈说对别人一万个不放心,反驳道:“你绣个手帕还可以,婴儿的衣服,可是很多讲究的,你姑娘家,不懂。廖妈妈年纪大了,眼神还好,还是我自己来做吧。” 青莲虽然心疼张妈妈,可是心里幸福满满,也许只有母亲,才会如此全心全意的爱着孩子吧。三人聊着天,门房的仆人来报:“太太,有位王夫人来访。”青莲一愣,没有想到啊,王夫人来得如此之快。 王夫人带了不少贵重礼品,一脸的笑容,温和的对青莲说:“早就听说过你了,今日一见,果然不是凡女子。”青莲让座沏茶,笑呵呵的回击:“可不,您要是没有听说过我,怎么陷害我呢?”王夫人尴尬的一笑,两人坐下。 王夫人喝了一口茶,缓慢开口:“柳絮的事,确实是我所为,不过我并没有要害你性命,只是想引起你们夫妻起隔阂。虽然做得不地道,但是也算是坏事变好事,你夫君对你,确实是很疼爱很信任你的。” 青莲冷笑道:“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夫人?不过我不理解,我廖府与王府无冤无仇,也从来不走动,您费这么大的周章,是为什么?” 王夫人脸色镇静,爽快的一笑:“为了夫君。我夫君在朝廷不得宠,还经常被同僚耻笑,为了有人帮他说句好话,我只能在宫里找靠山。” 青莲不经意的问:“你的靠山是谁?张贵人。”王夫人愣了一下,继而诚恳的说:“是,张贵人是个孤儿,在宫里,除了皇上,谁都不待见她。当初皇上因为你,追了李元昊几十里地,本来张贵人是不知道的,无奈宫里生气的人太多,谁也愿意出头,所以最后这流言就到了张贵人耳朵里。” 青莲静静的听着,王夫人继续说:“张贵人也是一个简单直爽之人,她被人夸大的描述了皇上对你的感情,居然直接问了皇上,这下好了,皇上大发脾气,张贵人气不过,就找我去商量对策。我夫君在朝廷为官,张贵人照应了他,我自然要帮张贵人办事,所以。。。。” 青莲听完,哈哈大笑:“我与老爷,可是皇上赐的婚,现在又编排出皇上的感情,他们怎么不去写画本子呢,太有才了。” 王夫人的话,看似直率,实际上是,如果你抓住柳絮不放,要是廖靖知道你与皇上的事,那就没有这么简单了,真是话里有话。青莲自然是不会往圈套里面钻的。 王夫人不自然的笑笑:“谁说不是啊。廖太太,柳絮姑娘欠了我的人情,此事是我逼她做的,但愿你能高抬贵手,不要追究她。只要你不放过我家大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答应。” 青莲虽然不承认,但是傻子都知道她与皇上关系不一般,如果她把这事捅到皇上面前,那王拱辰的官运,就算到头了。 第163章 柳絮留下来了 柳絮冲进屋里,只见一个小童,躺在床上,脚肿得老大,嘴唇乌青,柳絮心里喊,不好,这是毒蛇啊。她拿出药箱里面的针,先对孩子的脚扎了几针,又看了看孩子的眼睛和舌苔,对很着急的方云衣说:“暂时控制了毒性的蔓延,还需要一种草药,叫蛇不过,我去山上找找。” 说着拿出一包药,递给方云衣:“这是内服祛毒的,加五碗水,熬成一碗水给他喝下。” 方云衣接过草药,对英子说:“你去熬药,我陪大夫上山去找药。”英子接过草药,擦着眼泪出去了。 一跛一瘸的青莲进来了,拉着柳絮问:“孩子没事吧。”柳絮脸色清冷的说:“没事,喝下我带的药,再外敷蛇不过,孩子很快就能脱离危险的,不用太担心了。”青莲一脸的敬佩,好厉害的女子。 方云衣拿了一个灯笼,对柳絮说:“我府上种了不少草药,你跟我去看看,应该有蛇不过。”柳絮抬头看看方云衣,指着孩子脚上的草药问:“孩子脚上敷的半边莲和七叶一枝花,是你找的草药吧。” 方云衣点点头:“是,只是我对医学懂得不多,先敷了这两种草药,大夫,是不是有错?” 柳絮忙说:“不,不,没错,幸亏你先敷了药,不然孩子等不到现在,只是此种毒蛇,用蛇不过效果最好,先生,我们去找药吧。”方云衣带着柳絮出门了。 青莲对其他很紧张的孩子们说:“你们先去休息吧,不用担心了。”宇文浩帆也温和的安慰着孩子们:“刚刚大夫都说了没事,你们去休息,好不好。”惊魂未定的孩子们才陆续的散去。 等孩子们都走了,廖靖才问浩帆:“怎么弄的,山里毒蛇多,怎么能随意让孩子上山呢?”宇文轻声说:“不要让英子听见了,她自责得很,说山里有香菇,要去采了给我们煮汤喝,幸亏你们请来了大夫,不然我们无法给孩子家人交代啊。” 青莲心里还是害怕,扭头对廖靖说:“要不你跟英子说一下,下次不要带孩子们上山了,太吓人了。”廖靖点头:“好,我去跟她说。”说话间,英子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她一口一口的喂着小童,满眼的焦虑和难过。 廖靖正要开口,英子自言自语的说:“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去山上了,谁知道京城的蛇和我们雁门山的蛇不一样呢,不然姐姐定能救你。”青莲一愣,蛇还分地区?英子自责得很,廖靖也不好去责怪了,生生把话又咽回去了。 很快,柳絮和方云衣备着一篓子草药回来了,只见柳絮拿出一个石臼,把刚刚采回来的蛇不过,倒入石臼中,慢慢的捣碎。再把碎药慢慢敷在小童的脚上,又用纱布裹好,才松了一口气:“好啦,没事啦,你们放心吧。” 小童喝了药,又敷了药,嘴唇红润了不少,方云衣向柳絮行礼说:“柳姑娘,谢谢你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孩子。” 柳絮摇摇头:“我不能回去,明天还要重新开药方,还要换药,至少得五天时间,孩子体里的毒气才能排完,这几天还不能掉以轻心。” 方云衣忙说:“我们学院有多余的客房,要不柳姑娘先去客房休息一下?”柳絮点点头:“只能如此了,我这几天不能离开。” 青莲有点不好意思的提醒柳絮:“柳姑娘,你师傅还在碧翠小院等着呢?”柳絮愣住了,是啊,我天亮就要离开京城啊,怎么把这事忘记了。方云衣看看青莲,又看看柳絮:“柳姑娘要离开京城?” 柳絮冲进屋里,只见一个小童,躺在床上,脚肿得老大,嘴唇乌青,柳絮心里喊,不好,这是毒蛇啊。她拿出药箱里面的针,先对孩子的脚扎了几针,又看了看孩子的眼睛和舌苔,对很着急的方云衣说:“暂时控制了毒性的蔓延,还需要一种草药,叫蛇不过,我去山上找找。” 说着拿出一包药,递给方云衣:“这是内服祛毒的,加五碗水,熬成一碗水给他喝下。” 方云衣接过草药,对英子说:“你去熬药,我陪大夫上山去找药。”英子接过草药,擦着眼泪出去了。 一跛一瘸的青莲进来了,拉着柳絮问:“孩子没事吧。”柳絮脸色清冷的说:“没事,喝下我带的药,再外敷蛇不过,孩子很快就能脱离危险的,不用太担心了。”青莲一脸的敬佩,好厉害的女子。 方云衣拿了一个灯笼,对柳絮说:“我府上种了不少草药,你跟我去看看,应该有蛇不过。”柳絮抬头看看方云衣,指着孩子脚上的草药问:“孩子脚上敷的半边莲和七叶一枝花,是你找的草药吧。” 方云衣点点头:“是,只是我对医学懂得不多,先敷了这两种草药,大夫,是不是有错?” 柳絮忙说:“不,不,没错,幸亏你先敷了药,不然孩子等不到现在,只是此种毒蛇,用蛇不过效果最好,先生,我们去找药吧。”方云衣带着柳絮出门了。 青莲对其他很紧张的孩子们说:“你们先去休息吧,不用担心了。”宇文浩帆也温和的安慰着孩子们:“刚刚大夫都说了没事,你们去休息,好不好。”惊魂未定的孩子们才陆续的散去。 等孩子们都走了,廖靖才问浩帆:“怎么弄的,山里毒蛇多,怎么能随意让孩子上山呢?”宇文轻声说:“不要让英子听见了,她自责得很,说山里有香菇,要去采了给我们煮汤喝,幸亏你们请来了大夫,不然我们无法给孩子家人交代啊。” 青莲心里还是害怕,扭头对廖靖说:“要不你跟英子说一下,下次不要带孩子们上山了,太吓人了。”廖靖点头:“好,我去跟她说。”说话间,英子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她一口一口的喂着小童,满眼的焦虑和难过。 廖靖正要开口,英子自言自语的说:“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去山上了,谁知道京城的蛇和我们雁门山的蛇不一样呢,不然姐姐定能救你。”青莲一愣,蛇还分地区?英子自责得很,廖靖也不好去责怪了,生生把话又咽回去了。 很快,柳絮和方云衣备着一篓子草药回来了,只见柳絮拿出一个石臼,把刚刚采回来的蛇不过,倒入石臼中,慢慢的捣碎。再把碎药慢慢敷在小童的脚上,又用纱布裹好,才松了一口气:“好啦,没事啦,你们放心吧。” 小童喝了药,又敷了药,嘴唇红润了不少,方云衣向柳絮行礼说:“柳姑娘,谢谢你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孩子。” 柳絮摇摇头:“我不能回去,明天还要重新开药方,还要换药,至少得五天时间,孩子体里的毒气才能排完,这几天还不能掉以轻心。” 方云衣忙说:“我们学院有多余的客房,要不柳姑娘先去客房休息一下?”柳絮点点头:“只能如此了,我这几天不能离开。” 青莲有点不好意思的提醒柳絮:“柳姑娘,你师傅还在碧翠小院等着呢?”柳絮愣住了,是啊,我天亮就要离开京城啊,怎么把这事忘记了。方云衣看看青莲,又看看柳絮:“柳姑娘要离开京城?” 第164章 王夫人献计 凤仪阁,张贵人慵懒的看着前来请安的王夫人,问:“那事发展得怎么样了?”王夫人卑微的说:“没成。” 张贵人一愣,身体都坐直了:“没成?没成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慌忙起身行礼:“娘娘,他们两夫妻,感情很好,就是柳絮那么优秀的姑娘,也撼动不了他们的感情。” 张贵人抓起一个茶杯,摔在王夫人面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能让他们鸡飞狗跳吗?我还等着看笑话呢,结果你说他们情比金坚?” 王夫人额头直冒冷汗,这张贵人脾气实在太暴躁了,难怪后宫的娘娘,都拿她当出头鸟。 王夫人冷静的说:“娘娘,情比金坚,不是很好吗?您担心的是皇上与青莲有私情,可是青莲心里只有廖靖啊,说明您听到的那些风声,都是别人故意传给您的。” 张贵人呆住了,是啊,我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担心皇上与青莲,怎么忘记初心了? 张贵人脸色缓和了不少,对王夫人说:“坐下吧,你好好给我分析分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夫人缓缓起身,谢恩,再坐下来,慢慢的说:“娘娘,您太单纯了,要说皇上追李元昊几十里,前朝后宫谁不知?如果是私情,为何前朝没有人上劄子进言?皇后娘娘为何只字不提?唯有您,听了不真实的传闻,才得罪了皇上。” 张贵人脸色发白,是啊,皇后都不提,我急吼吼的去问皇上,搞得皇上好几个月才原谅我,真是傻子啊,我中了皇后的圈套,太可恨了吧。 王夫人看张贵人有点动摇了,又说:“青莲只是宫外一个妇人,对您又没有威胁,您为何要针对她啊,而且廖府掌控者驿站和酒楼,虽然没权,可是有钱啊,皇上也信任他们夫妻,您何不去拉拢拉拢呢?” 张贵人斜眼说:“拉了,人家根本不搭理我。”王夫人温和的笑笑:“娘娘,像青莲这样的女子,您得真心实意,皇后都拉拢不了她,可见她不在意权势,您得用心。” 张贵人来精神了,凑在王夫人身边问:“怎么用心?”王夫人笑笑:“您要是相信我,让我先试试?”张贵人开心的说:“好啊,那就拜托你了。对了,王大人上次的事,闹得皇上挺烦,不过也体谅他的忠心,皇上不会追究了。王夫人,您等着看吧,欧阳修神气不了多久啦。” 王夫人大喜:“真的?娘娘,臣妇能得到娘娘的相助,三生有幸啊。欧阳修三天两头的出言不逊,我家夫君,一直被他压着,这下终于能出口气了,谢谢娘娘。” 张贵人笑道:“王大人跟我一样,出身卑微,被人耻笑,可是皇上就是宠爱我,那些高高在上,端着样子的人又如何?不过是做给外人看而已。” 王夫人奉承道:“是,皇上最疼爱娘娘您了,多少人羡慕嫉妒,您可不要遇事就去问皇上,问多了,就把感情问没有了。”张贵人思索道:“对,对,王夫人,我就是控制不住,老想去问个明白,最后落下一个不讨好的名声,以后我听你的,只要把方青莲拉拢过来,皇上对我就更好了。” 凤仪阁,张贵人慵懒的看着前来请安的王夫人,问:“那事发展得怎么样了?”王夫人卑微的说:“没成。” 张贵人一愣,身体都坐直了:“没成?没成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慌忙起身行礼:“娘娘,他们两夫妻,感情很好,就是柳絮那么优秀的姑娘,也撼动不了他们的感情。” 张贵人抓起一个茶杯,摔在王夫人面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能让他们鸡飞狗跳吗?我还等着看笑话呢,结果你说他们情比金坚?” 王夫人额头直冒冷汗,这张贵人脾气实在太暴躁了,难怪后宫的娘娘,都拿她当出头鸟。 王夫人冷静的说:“娘娘,情比金坚,不是很好吗?您担心的是皇上与青莲有私情,可是青莲心里只有廖靖啊,说明您听到的那些风声,都是别人故意传给您的。” 张贵人呆住了,是啊,我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担心皇上与青莲,怎么忘记初心了? 张贵人脸色缓和了不少,对王夫人说:“坐下吧,你好好给我分析分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夫人缓缓起身,谢恩,再坐下来,慢慢的说:“娘娘,您太单纯了,要说皇上追李元昊几十里,前朝后宫谁不知?如果是私情,为何前朝没有人上劄子进言?皇后娘娘为何只字不提?唯有您,听了不真实的传闻,才得罪了皇上。” 张贵人脸色发白,是啊,皇后都不提,我急吼吼的去问皇上,搞得皇上好几个月才原谅我,真是傻子啊,我中了皇后的圈套,太可恨了吧。 王夫人看张贵人有点动摇了,又说:“青莲只是宫外一个妇人,对您又没有威胁,您为何要针对她啊,而且廖府掌控者驿站和酒楼,虽然没权,可是有钱啊,皇上也信任他们夫妻,您何不去拉拢拉拢呢?” 张贵人斜眼说:“拉了,人家根本不搭理我。”王夫人温和的笑笑:“娘娘,像青莲这样的女子,您得真心实意,皇后都拉拢不了她,可见她不在意权势,您得用心。” 张贵人来精神了,凑在王夫人身边问:“怎么用心?”王夫人笑笑:“您要是相信我,让我先试试?”张贵人开心的说:“好啊,那就拜托你了。对了,王大人上次的事,闹得皇上挺烦,不过也体谅他的忠心,皇上不会追究了。王夫人,您等着看吧,欧阳修神气不了多久啦。” 王夫人大喜:“真的?娘娘,臣妇能得到娘娘的相助,三生有幸啊。欧阳修三天两头的出言不逊,我家夫君,一直被他压着,这下终于能出口气了,谢谢娘娘。” 张贵人笑道:“王大人跟我一样,出身卑微,被人耻笑,可是皇上就是宠爱我,那些高高在上,端着样子的人又如何?不过是做给外人看而已。” 王夫人奉承道:“是,皇上最疼爱娘娘您了,多少人羡慕嫉妒,您可不要遇事就去问皇上,问多了,就把感情问没有了。”张贵人思索道:“对,对,王夫人,我就是控制不住,老想去问个明白,最后落下一个不讨好的名声,以后我听你的,只要把方青莲拉拢过来,皇上对我就更好了。” 第165章 皇后要与青莲合作 张冒则尴尬的笑笑:“我是不相信那些谣言的,皇上也斥责了张贵人,皇后娘娘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呢。” 青莲更气了,没好气的说:“张先生,我行得正坐得端,无需别人为我辩解,如果有意往我身上泼脏水,辩解也是无用的,清者自清。” 张冒很绅士的起身道:“方老板,您太过激了,我只是提醒您要预防,好啦,不说那些糟心事了,我拿了银票,好回去交差。” 看着张冒则的背影,青莲觉得后背都发冷,张贵人是直性格,有一说一,就怕皇后背后捅刀,她要是想对对付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张冒则回到宫里,把酒楼的经营情况,向皇上汇报了,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赵祯看着张冒则的背影,沉思着。没错,张冒则又到坤宁殿去了,上次因为皇上的敲打,他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可是又忍不住要见皇后,便又经常来走动了。 皇后娘娘看见张冒则,高兴的问:“方青莲反应如何?”张贵人陷害方青莲的消息,说皇后故意让张冒则说给青莲听的。 张冒则尽量措词温顺:“方老板好像不相信,对我的话很反感。”皇后娘娘一惊:“不生气?被人陷害了也不生气?” 张冒则笑道:“娘娘,您还不知道吧,张贵人准备拉拢方老板。”拉拢?张贵人要害青莲,现在又要拉拢她,是什么道理? 张冒则放低声音:“娘娘,方老板是一块肥肉,她谁也不得罪,出手大方,也不参与宫里的是是非非,谁不愿意拉拢她?您啊,总是想着她与皇上那些事,冲昏了头脑,方老板已经成婚,有什么不符合规矩的事,自然大臣弹劾,您操那没影的心干什么?不如您也拉拢方老板,不仅皇上喜欢,还有那么雄厚的经济实力,何必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呢?” 皇后听完,大呼:“是啊,皇上天天宠着张贵人,还不如喜欢青莲呢,我眼不见心不烦。冒则,你看,怎么才能让青莲信任我?” 张冒则好像早就想好了:“合伙经商,开女馆。您看京城,有酒楼花楼,唯独女性没有消遣之地,不如开一个女馆,让那些太太们有地方聊天喝茶吃酒,您说怎么样?” 皇后高兴的站起来:“好,非常好,女馆里面,不许男人进出,安全又自由,还能沟通各种信息,冒则,你这个想法太好了。” 张冒则卑微地笑着:“此事只有您和方老板才能做成。女馆出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夫人,如果没有您的名号,怕有些贼人惦记着,只要是朝廷出面,谁敢去闹事?而方老板在宫外,做生意有能力,双赢啊,而且皇上提倡节俭,赚的一部分钱,您全部都交给国库,那大臣也没有意见啊,您说是不是?” 皇后赞许的点头:“是,我不需要钱,我需要的是声誉,如果跟曹家合作,皇上会认为我为娘家谋福利,但是我跟外人合作,谁也没有意见了吧。董和,你明天就出宫,去找青莲谈谈。” 董和有点为难的问:“娘娘,您跟方老板合作,总要场所吧,还有装修等等各种用度,以及分红,总要告诉奴婢吧。” 皇后愣住了,对啊,做生意还需要钱啊,这钱不应该方青莲出吗?我出面,就是给她面子了啊,而且方青莲不是有的是钱吗? 办一个女馆,少则几十万两银子,多则上百万两,我应该出多少才合适呢?皇后眼巴巴的看着张冒则,让他拿主意。 张冒则尴尬的笑笑:“我是不相信那些谣言的,皇上也斥责了张贵人,皇后娘娘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呢。” 青莲更气了,没好气的说:“张先生,我行得正坐得端,无需别人为我辩解,如果有意往我身上泼脏水,辩解也是无用的,清者自清。” 张冒很绅士的起身道:“方老板,您太过激了,我只是提醒您要预防,好啦,不说那些糟心事了,我拿了银票,好回去交差。” 看着张冒则的背影,青莲觉得后背都发冷,张贵人是直性格,有一说一,就怕皇后背后捅刀,她要是想对对付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张冒则回到宫里,把酒楼的经营情况,向皇上汇报了,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赵祯看着张冒则的背影,沉思着。没错,张冒则又到坤宁殿去了,上次因为皇上的敲打,他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可是又忍不住要见皇后,便又经常来走动了。 皇后娘娘看见张冒则,高兴的问:“方青莲反应如何?”张贵人陷害方青莲的消息,说皇后故意让张冒则说给青莲听的。 张冒则尽量措词温顺:“方老板好像不相信,对我的话很反感。”皇后娘娘一惊:“不生气?被人陷害了也不生气?” 张冒则笑道:“娘娘,您还不知道吧,张贵人准备拉拢方老板。”拉拢?张贵人要害青莲,现在又要拉拢她,是什么道理? 张冒则放低声音:“娘娘,方老板是一块肥肉,她谁也不得罪,出手大方,也不参与宫里的是是非非,谁不愿意拉拢她?您啊,总是想着她与皇上那些事,冲昏了头脑,方老板已经成婚,有什么不符合规矩的事,自然大臣弹劾,您操那没影的心干什么?不如您也拉拢方老板,不仅皇上喜欢,还有那么雄厚的经济实力,何必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呢?” 皇后听完,大呼:“是啊,皇上天天宠着张贵人,还不如喜欢青莲呢,我眼不见心不烦。冒则,你看,怎么才能让青莲信任我?” 张冒则好像早就想好了:“合伙经商,开女馆。您看京城,有酒楼花楼,唯独女性没有消遣之地,不如开一个女馆,让那些太太们有地方聊天喝茶吃酒,您说怎么样?” 皇后高兴的站起来:“好,非常好,女馆里面,不许男人进出,安全又自由,还能沟通各种信息,冒则,你这个想法太好了。” 张冒则卑微地笑着:“此事只有您和方老板才能做成。女馆出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夫人,如果没有您的名号,怕有些贼人惦记着,只要是朝廷出面,谁敢去闹事?而方老板在宫外,做生意有能力,双赢啊,而且皇上提倡节俭,赚的一部分钱,您全部都交给国库,那大臣也没有意见啊,您说是不是?” 皇后赞许的点头:“是,我不需要钱,我需要的是声誉,如果跟曹家合作,皇上会认为我为娘家谋福利,但是我跟外人合作,谁也没有意见了吧。董和,你明天就出宫,去找青莲谈谈。” 董和有点为难的问:“娘娘,您跟方老板合作,总要场所吧,还有装修等等各种用度,以及分红,总要告诉奴婢吧。” 皇后愣住了,对啊,做生意还需要钱啊,这钱不应该方青莲出吗?我出面,就是给她面子了啊,而且方青莲不是有的是钱吗? 办一个女馆,少则几十万两银子,多则上百万两,我应该出多少才合适呢?皇后眼巴巴的看着张冒则,让他拿主意。 第166章 都要拉拢青莲 青莲脑袋转了72圈,也没有想明白,皇后为何要跟她合作。京城商人,有权有势的多得很,朝廷那些官员,谁家没有几个店铺? 像廖府以前都是做辽国生意,京城的店铺也没有几家,可以说与权贵交往是最浅的,可是皇后为什么要跟她合伙呢? 青莲吞吞吐吐的说:“董姑娘,我们廖府资历浅,以前主要是去辽国换货,再倒给其他批发商,像女馆这么复杂的生意,我恐怕不合适。” 董和自然知道青莲担心什么,好言劝道:“有皇后撑腰,能多复杂?青莲,皇后娘娘开女馆,除了要找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还需要资金支持,女馆少则几十万两银子,多则一百多万两,赚钱的前提,是要有钱铺垫啊。” 得了,哪里是合伙啊,就是冲着我得钱来的,青莲微微一笑:“董姑娘,我懂了,但是我们廖府,也没有那么多钱,要不您还是找找其他人?” 拒绝,拒绝,直接拒绝,青莲头疼得很,皇后这么狡猾的人,我不要跟她合作,何况我也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 董和不急,孜孜不倦的劝道:“青莲,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怕皇后用权力压你,也怕以后在合作中出现矛盾,可是皇后开女馆赚的钱,都是要交给朝廷的,朝廷的女馆,那生意不要太好了。而且皇后只要两成股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天上掉馅饼?” 谁都知道跟皇后开女馆,那是百分之百赚钱的,可是青莲想的不是赚钱,是怕有一天赚了钱,没命花啊。 董和看青莲还在犹豫,真诚的说:“青莲,你应该看得出来,皇后并不是想开女馆,而是想与你交好。无论以前是否有过节,这次是皇后娘娘主动抛出橄榄枝,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要拒绝呢?” 青莲为难的说:“董姑娘,像我这样的普通老百姓,也不懂宫里的规矩,我家老爷上次被误会成叛国,我是真的怕,怕连命都搭上。” 董和拉住青莲的手,伤感的说:“青莲,难为你了,我以董和的身份告诉你,皇后娘娘在宫里,也是很艰难的,张贵人咄咄逼人,所以皇后想要在后宫立足,必须需要做出一些事迹,大臣才会拥护她。你看见了皇后娘娘外表的风光,可是有什么用,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哪怕她能生个女儿,也不至于处在那么尴尬的位置。皇上对她就像对臣子,没有夫妻的情分,唉。。。” 青莲愣住了,上次去宫里参加宴会,皇上牵着皇后的手,不是很恩爱吗?难道真的像舅舅说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青莲突然同情起皇后来,可是皇后又不出钱,我哪里来那么多钱?青莲无奈的说:“董姑娘,我说没钱,是真的没钱,要不你让我跟老爷商量一下再答复皇后?” 董和拍拍青莲的手说:“青莲,我帮你规划了,皇上不是赐了你18间店铺吗?其中有九间是连在一起的,你把这些店铺,全部推到重建,如果地方还不够,可以跟周边的店铺,对换一下,这样,女馆的地方就够了,地段也好,还不需要重新去买地了。” 青莲脑袋灵光一闪,是啊,不买地,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只是周边店铺,要是不换怎么办? 青莲脑袋转了72圈,也没有想明白,皇后为何要跟她合作。京城商人,有权有势的多得很,朝廷那些官员,谁家没有几个店铺? 像廖府以前都是做辽国生意,京城的店铺也没有几家,可以说与权贵交往是最浅的,可是皇后为什么要跟她合伙呢? 青莲吞吞吐吐的说:“董姑娘,我们廖府资历浅,以前主要是去辽国换货,再倒给其他批发商,像女馆这么复杂的生意,我恐怕不合适。” 董和自然知道青莲担心什么,好言劝道:“有皇后撑腰,能多复杂?青莲,皇后娘娘开女馆,除了要找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还需要资金支持,女馆少则几十万两银子,多则一百多万两,赚钱的前提,是要有钱铺垫啊。” 得了,哪里是合伙啊,就是冲着我得钱来的,青莲微微一笑:“董姑娘,我懂了,但是我们廖府,也没有那么多钱,要不您还是找找其他人?” 拒绝,拒绝,直接拒绝,青莲头疼得很,皇后这么狡猾的人,我不要跟她合作,何况我也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 董和不急,孜孜不倦的劝道:“青莲,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怕皇后用权力压你,也怕以后在合作中出现矛盾,可是皇后开女馆赚的钱,都是要交给朝廷的,朝廷的女馆,那生意不要太好了。而且皇后只要两成股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天上掉馅饼?” 谁都知道跟皇后开女馆,那是百分之百赚钱的,可是青莲想的不是赚钱,是怕有一天赚了钱,没命花啊。 董和看青莲还在犹豫,真诚的说:“青莲,你应该看得出来,皇后并不是想开女馆,而是想与你交好。无论以前是否有过节,这次是皇后娘娘主动抛出橄榄枝,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要拒绝呢?” 青莲为难的说:“董姑娘,像我这样的普通老百姓,也不懂宫里的规矩,我家老爷上次被误会成叛国,我是真的怕,怕连命都搭上。” 董和拉住青莲的手,伤感的说:“青莲,难为你了,我以董和的身份告诉你,皇后娘娘在宫里,也是很艰难的,张贵人咄咄逼人,所以皇后想要在后宫立足,必须需要做出一些事迹,大臣才会拥护她。你看见了皇后娘娘外表的风光,可是有什么用,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哪怕她能生个女儿,也不至于处在那么尴尬的位置。皇上对她就像对臣子,没有夫妻的情分,唉。。。” 青莲愣住了,上次去宫里参加宴会,皇上牵着皇后的手,不是很恩爱吗?难道真的像舅舅说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青莲突然同情起皇后来,可是皇后又不出钱,我哪里来那么多钱?青莲无奈的说:“董姑娘,我说没钱,是真的没钱,要不你让我跟老爷商量一下再答复皇后?” 董和拍拍青莲的手说:“青莲,我帮你规划了,皇上不是赐了你18间店铺吗?其中有九间是连在一起的,你把这些店铺,全部推到重建,如果地方还不够,可以跟周边的店铺,对换一下,这样,女馆的地方就够了,地段也好,还不需要重新去买地了。” 青莲脑袋灵光一闪,是啊,不买地,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只是周边店铺,要是不换怎么办? 第167章 女馆和女医馆 王夫人猛地想起来自己来廖府的目的,忙把话题拉回来:“你还没有告诉我皇后娘娘找你干什么呢?” 青莲笑道:“做生意呗,皇后要开一个京城最大的女馆,让有权有钱的贵夫人来消遣,但是皇后娘娘又没有钱。”王夫人笑容都僵硬了,半天才说话:“绝,真绝啊。那你怎么想的?” 青莲反问:“您觉得我应该怎么想?”王夫人泄气了:“肯定合作呗,皇后娘娘给你送钱,难道你还会拒绝?” 青莲笑嘻嘻的说:“我还没有答应,我想着,要是答应了皇后娘娘,是不是就得罪了张贵人?” 王夫人冷笑说:“你故意哄我高兴吧,这么大的好事,又是皇后牵头,你还会不答应?换了是我,立马就答应了。”青莲严肃的问:“那张贵人会不会责怪你?” 王夫人不高兴的瘪嘴:“当然咯,只怪我晚了一步,虽然我不高兴,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把女馆做大。” 青莲笑笑,神秘的说:“王夫人,我之所以没有答应皇后,是我也不想得罪张贵人,我出个主意,皇后娘娘办一个女馆,你也可以跟张贵人合作一个什么生意,也让张贵人把利润交给朝廷,张贵人就不会生气了,而且还能与皇后抗衡。” 王夫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难道我也开一个女馆?不行,不行,怎么也竞争不过皇后娘娘啊。” 青莲拉着王夫人,低声说:“柳絮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你是不是忘记她了?开一个女医馆。只看女人病。” 王夫人愣住了:“女医馆?”青莲继续说:“对,只看女人的病,你看我们女子生病,找男大夫多多不便,而且柳絮医术又高,要是开起来,一点也不比女馆差。而且啊,你就开在女馆对面,而且谁也不影响谁的生意,还能为朝廷赚钱,你说怎么样?” 王夫人一拍手:“青莲,你真是奇才啊,两边都不得罪,我来出资,张贵人拿干股,随他们在宫里斗,我们还能把钱赚了,绝,绝啊,不行,我得回宫里去禀报张贵人,青莲,我给你一成股。” 青莲哈哈笑道:“那就不用了,只要张贵人不生我气就行了。”王夫人豪爽的说:“不行,给你一成股,以后那些太太们去女馆,你得帮我宣传宣传。” 青莲谦虚的笑笑:“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自己与张贵人的关系,还白拿一成股,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与皇后合作了。 晚上青莲把皇后娘娘和张贵人拉拢自己的事,详细的跟廖靖说了一遍,廖靖瞪着两个大眼珠子问:“青莲,你这是通吃啊,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可就闯祸了。” 青莲无奈的说:“我就是想不通了,他们两个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我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两个人都拉拢了,一心都去搞事业。” 廖靖不屑的说:“他们赚钱有何用?不过就是争一口气罢了。”青莲却不赞同:“让他们在赚钱上斗气,总比在我身上斗气好啊,斗得死去活来的,最后发现,两个人都是赢家,哈哈哈。” 王夫人猛地想起来自己来廖府的目的,忙把话题拉回来:“你还没有告诉我皇后娘娘找你干什么呢?” 青莲笑道:“做生意呗,皇后要开一个京城最大的女馆,让有权有钱的贵夫人来消遣,但是皇后娘娘又没有钱。”王夫人笑容都僵硬了,半天才说话:“绝,真绝啊。那你怎么想的?” 青莲反问:“您觉得我应该怎么想?”王夫人泄气了:“肯定合作呗,皇后娘娘给你送钱,难道你还会拒绝?” 青莲笑嘻嘻的说:“我还没有答应,我想着,要是答应了皇后娘娘,是不是就得罪了张贵人?” 王夫人冷笑说:“你故意哄我高兴吧,这么大的好事,又是皇后牵头,你还会不答应?换了是我,立马就答应了。”青莲严肃的问:“那张贵人会不会责怪你?” 王夫人不高兴的瘪嘴:“当然咯,只怪我晚了一步,虽然我不高兴,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把女馆做大。” 青莲笑笑,神秘的说:“王夫人,我之所以没有答应皇后,是我也不想得罪张贵人,我出个主意,皇后娘娘办一个女馆,你也可以跟张贵人合作一个什么生意,也让张贵人把利润交给朝廷,张贵人就不会生气了,而且还能与皇后抗衡。” 王夫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难道我也开一个女馆?不行,不行,怎么也竞争不过皇后娘娘啊。” 青莲拉着王夫人,低声说:“柳絮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你是不是忘记她了?开一个女医馆。只看女人病。” 王夫人愣住了:“女医馆?”青莲继续说:“对,只看女人的病,你看我们女子生病,找男大夫多多不便,而且柳絮医术又高,要是开起来,一点也不比女馆差。而且啊,你就开在女馆对面,而且谁也不影响谁的生意,还能为朝廷赚钱,你说怎么样?” 王夫人一拍手:“青莲,你真是奇才啊,两边都不得罪,我来出资,张贵人拿干股,随他们在宫里斗,我们还能把钱赚了,绝,绝啊,不行,我得回宫里去禀报张贵人,青莲,我给你一成股。” 青莲哈哈笑道:“那就不用了,只要张贵人不生我气就行了。”王夫人豪爽的说:“不行,给你一成股,以后那些太太们去女馆,你得帮我宣传宣传。” 青莲谦虚的笑笑:“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自己与张贵人的关系,还白拿一成股,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与皇后合作了。 晚上青莲把皇后娘娘和张贵人拉拢自己的事,详细的跟廖靖说了一遍,廖靖瞪着两个大眼珠子问:“青莲,你这是通吃啊,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可就闯祸了。” 青莲无奈的说:“我就是想不通了,他们两个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我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两个人都拉拢了,一心都去搞事业。” 廖靖不屑的说:“他们赚钱有何用?不过就是争一口气罢了。”青莲却不赞同:“让他们在赚钱上斗气,总比在我身上斗气好啊,斗得死去活来的,最后发现,两个人都是赢家,哈哈哈。” 第168章 你是如何拉拢皇后又拉拢张贵人的? 忙得两脚不沾地的青莲,被苗娘子的大宫女环儿请进了馨宁殿。天天在一起监工的王夫人,心里直犯嘀咕,苗娘子找青莲干嘛? 难道她也想开个什么馆?天啊,就皇后娘娘与张贵人打架已经够烦的了,苗娘子要是也插一脚,这场面圆都圆不过来了。 还好,青莲见了苗娘子,才知道她纯粹就是拉家常,连女馆的事都没有提。青莲与苗娘子有莫名的亲近,总是把她当作亲人一样,或者就是舅舅与她的那层关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吧。 “娘娘,舅舅马上就要大婚了。”青莲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苗娘子,无论是祝福或者是失落,总是要让她知道。 苗娘子明显身体一怔,可是依然微笑着:“是哪家姑娘这么好福气?”青莲轻轻道:“她叫柳絮,医术高超,我家老爷的脚,就是她帮忙调理的,柳姑娘一心钻研医术,舅舅一心教育孩子,两人倒是挺配的。” 苗娘子的笑容显得有点僵硬:“很好,他应该成一个家了,苦了他那么多年。”他要成家了,他的心,以后就属于别人了,苗娘子说不出的苦涩,可是也不能为了缥缈的情丝,不让他成家吧? 青莲突然有点后悔,虽然苗娘子已经是皇上妃子了,可是她的心,一直在舅舅身上,我这么直白的告诉她,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大厅里的气氛,有点尴尬,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赵祯大步流星的走进来。青莲和苗娘子忙起身行礼:“官家福康。”赵祯满脸喜色,挥手说:“免礼。” 赵祯玩味的看着青莲:“成婚以后,长胖了不少啊,听说你很忙,为何还胖了呢?”从上次大婚之前,皇上去府上表白以后,青莲就没有见过赵祯了,一层纱挑开,让青莲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苗娘子笑吟吟的说:“官家,您就不懂了,内心充实愉悦,无论多忙,都是开心的,你看青莲,成婚以后,脸色都红润多了。”苗娘子很快从悲伤情绪中走出来,要是让皇上看到她的心思,对方云衣可是大难。 青莲红着脸,低着头:“也。。。不是,,很忙。”赵祯哈哈大笑:“不忙?皇后娘娘的女馆,张贵人的女医馆,都在如火如荼的建设,还能不忙?”不知情的苗娘子疑惑的问:“官家,两位娘娘都在开店铺?她们。。。能和平开店?” 赵祯指着青莲,很是骄傲的对苗娘子说:“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今天让她来宫里,我也是想知道,方青莲是如何把两个冤家,变成一家的?” 青莲更是懵逼了,今天想见她的不是苗娘子,而是皇上啊。青莲很紧张,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就想着,既然做生意可以给朝廷创造利润,何不。。。。。把注意力放到做生意上面来。” 苗娘子低头抿嘴笑:“难怪张贵人安静了很多,原来是一心想着赚钱去了。” 赵祯也笑道:“皇后娘娘也安静了很多,青莲啊,你是如何在与皇后娘娘合伙开女馆的同时,又拥有女医馆股份的?”青莲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在皇上眼里,她是不是特别狡猾? 青莲唯唯诺诺的狡辩:“不是我要的,是王夫人非要给我的。”皇上突然脸色严肃:“你现在跟皇后,张贵人交好,又来看心禾,那我的后宫,是不是全部都被你拉拢了?” 忙得两脚不沾地的青莲,被苗娘子的大宫女环儿请进了馨宁殿。天天在一起监工的王夫人,心里直犯嘀咕,苗娘子找青莲干嘛? 难道她也想开个什么馆?天啊,就皇后娘娘与张贵人打架已经够烦的了,苗娘子要是也插一脚,这场面圆都圆不过来了。 还好,青莲见了苗娘子,才知道她纯粹就是拉家常,连女馆的事都没有提。青莲与苗娘子有莫名的亲近,总是把她当作亲人一样,或者就是舅舅与她的那层关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吧。 “娘娘,舅舅马上就要大婚了。”青莲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苗娘子,无论是祝福或者是失落,总是要让她知道。 苗娘子明显身体一怔,可是依然微笑着:“是哪家姑娘这么好福气?”青莲轻轻道:“她叫柳絮,医术高超,我家老爷的脚,就是她帮忙调理的,柳姑娘一心钻研医术,舅舅一心教育孩子,两人倒是挺配的。” 苗娘子的笑容显得有点僵硬:“很好,他应该成一个家了,苦了他那么多年。”他要成家了,他的心,以后就属于别人了,苗娘子说不出的苦涩,可是也不能为了缥缈的情丝,不让他成家吧? 青莲突然有点后悔,虽然苗娘子已经是皇上妃子了,可是她的心,一直在舅舅身上,我这么直白的告诉她,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大厅里的气氛,有点尴尬,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赵祯大步流星的走进来。青莲和苗娘子忙起身行礼:“官家福康。”赵祯满脸喜色,挥手说:“免礼。” 赵祯玩味的看着青莲:“成婚以后,长胖了不少啊,听说你很忙,为何还胖了呢?”从上次大婚之前,皇上去府上表白以后,青莲就没有见过赵祯了,一层纱挑开,让青莲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苗娘子笑吟吟的说:“官家,您就不懂了,内心充实愉悦,无论多忙,都是开心的,你看青莲,成婚以后,脸色都红润多了。”苗娘子很快从悲伤情绪中走出来,要是让皇上看到她的心思,对方云衣可是大难。 青莲红着脸,低着头:“也。。。不是,,很忙。”赵祯哈哈大笑:“不忙?皇后娘娘的女馆,张贵人的女医馆,都在如火如荼的建设,还能不忙?”不知情的苗娘子疑惑的问:“官家,两位娘娘都在开店铺?她们。。。能和平开店?” 赵祯指着青莲,很是骄傲的对苗娘子说:“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今天让她来宫里,我也是想知道,方青莲是如何把两个冤家,变成一家的?” 青莲更是懵逼了,今天想见她的不是苗娘子,而是皇上啊。青莲很紧张,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就想着,既然做生意可以给朝廷创造利润,何不。。。。。把注意力放到做生意上面来。” 苗娘子低头抿嘴笑:“难怪张贵人安静了很多,原来是一心想着赚钱去了。” 赵祯也笑道:“皇后娘娘也安静了很多,青莲啊,你是如何在与皇后娘娘合伙开女馆的同时,又拥有女医馆股份的?”青莲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在皇上眼里,她是不是特别狡猾? 青莲唯唯诺诺的狡辩:“不是我要的,是王夫人非要给我的。”皇上突然脸色严肃:“你现在跟皇后,张贵人交好,又来看心禾,那我的后宫,是不是全部都被你拉拢了?” 第169章 辩论馆 苗娘子脸上笑着,心里却什么都明白了,皇上不是监视方云衣,而是时刻关注着青莲。 赵祯轻描淡写的说:“她算是幸运了,不然必死在回乡的路上。”青莲惊呆了,皇上要杀她?就是因为她破坏了自己的婚姻? 青莲脸色沉下来:“她有苦衷,您如此做,不是拿人命做儿戏吗?”赵祯一脸的不屑:“谁害你,我就让谁死。她想做别人的替死鬼,也不能怪我无情。” 青莲气得很:“你。。。无理取闹。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您费心。” 看青莲真的生气了,赵祯忙讨好:“她不会有事了,等你舅舅成婚之日,我还会封她为宜人。” 青莲心里好复杂,也觉得皇上好可怕,冷冷的回答:“您高高在上,想杀谁就杀谁,想封谁就封谁,又何必来告诉我。” 苗娘子一听,后背都吓出了汗水,这话你方青莲能说吗? 赵祯脸色一变,厉声说:“利用龌龊的方法,去破坏你的婚姻,难道不应该杀?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谁也不能欺负你。” 青莲一听,激动的站起来:“你的意思是,如果廖靖真的上当了,或者他爱上了其他女子,你是不是也会杀了他?我个人的事,你以后不要管行不行?”赵祯惊愕的看着青莲:“我。。。。” 眼看事情要闹大了,门外的张冒则带着天明进来,青莲一扭头,两眼放光:“天明。” 天明先行礼:“皇上万安,苗娘子福康。”赵祯勉强挤出笑容:“免礼,快见见你的母亲。”天明这才快步走到青莲身边,喊道:“娘。” 青莲拉着天明左看看右看看,不停的问:“吃得习惯吗?住得习惯吗?还好,还好,没有瘦,就是长高了不少。”天明笑道:“娘,我都很好。” 青莲生气的说:“好什么好,有委屈就要说出来,要是宫里不习惯,娘带你回去。这宫里,都是人压人,你爹娘无权无势,还不是任人宰割。”说着还白了一眼皇上。 赵祯气笑了,我明明是在保护你,不想你受到伤害,怎么就成了权势压人了?苗娘子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两人在怄气,生怕多一句嘴,又把事情闹大了。 天明不解的笑道:“娘,您说什么啊,皇宫很多好吃的,苗娘子还经常给我送吃的呢,而且我看了很多书,那可是民间看不到的。只是,我很想您,也想爹,想哥哥和妹妹。” 天明一说,青莲眼泪直流,居然趴在天明肩膀哭起了:“我们也都想你。” 赵祯看青莲哭得那么伤心,站起来,冷冷的说:“天明,以后重大节日都可以出宫看看家人。”青莲立马停住了哭声,反问:“真的?” 赵祯没好气的说:“当然真的,天子的话,还能假?”青莲忙拉着天明谢恩:“谢谢官家。”只是脸上的笑容,仿佛没有克制住。 几人重新坐下来,青莲又问了天明很多问题,基本就是围着吃穿这个话题,她倒是想问问那个太子是否好相处,只是皇上在,不太方便。 天明都是恭敬的一一回答,赵祯越看越气,对我那么凶,对天明倒是温柔体贴得很。 苗娘子脸上笑着,心里却什么都明白了,皇上不是监视方云衣,而是时刻关注着青莲。 赵祯轻描淡写的说:“她算是幸运了,不然必死在回乡的路上。”青莲惊呆了,皇上要杀她?就是因为她破坏了自己的婚姻? 青莲脸色沉下来:“她有苦衷,您如此做,不是拿人命做儿戏吗?”赵祯一脸的不屑:“谁害你,我就让谁死。她想做别人的替死鬼,也不能怪我无情。” 青莲气得很:“你。。。无理取闹。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您费心。” 看青莲真的生气了,赵祯忙讨好:“她不会有事了,等你舅舅成婚之日,我还会封她为宜人。” 青莲心里好复杂,也觉得皇上好可怕,冷冷的回答:“您高高在上,想杀谁就杀谁,想封谁就封谁,又何必来告诉我。” 苗娘子一听,后背都吓出了汗水,这话你方青莲能说吗? 赵祯脸色一变,厉声说:“利用龌龊的方法,去破坏你的婚姻,难道不应该杀?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谁也不能欺负你。” 青莲一听,激动的站起来:“你的意思是,如果廖靖真的上当了,或者他爱上了其他女子,你是不是也会杀了他?我个人的事,你以后不要管行不行?”赵祯惊愕的看着青莲:“我。。。。” 眼看事情要闹大了,门外的张冒则带着天明进来,青莲一扭头,两眼放光:“天明。” 天明先行礼:“皇上万安,苗娘子福康。”赵祯勉强挤出笑容:“免礼,快见见你的母亲。”天明这才快步走到青莲身边,喊道:“娘。” 青莲拉着天明左看看右看看,不停的问:“吃得习惯吗?住得习惯吗?还好,还好,没有瘦,就是长高了不少。”天明笑道:“娘,我都很好。” 青莲生气的说:“好什么好,有委屈就要说出来,要是宫里不习惯,娘带你回去。这宫里,都是人压人,你爹娘无权无势,还不是任人宰割。”说着还白了一眼皇上。 赵祯气笑了,我明明是在保护你,不想你受到伤害,怎么就成了权势压人了?苗娘子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两人在怄气,生怕多一句嘴,又把事情闹大了。 天明不解的笑道:“娘,您说什么啊,皇宫很多好吃的,苗娘子还经常给我送吃的呢,而且我看了很多书,那可是民间看不到的。只是,我很想您,也想爹,想哥哥和妹妹。” 天明一说,青莲眼泪直流,居然趴在天明肩膀哭起了:“我们也都想你。” 赵祯看青莲哭得那么伤心,站起来,冷冷的说:“天明,以后重大节日都可以出宫看看家人。”青莲立马停住了哭声,反问:“真的?” 赵祯没好气的说:“当然真的,天子的话,还能假?”青莲忙拉着天明谢恩:“谢谢官家。”只是脸上的笑容,仿佛没有克制住。 几人重新坐下来,青莲又问了天明很多问题,基本就是围着吃穿这个话题,她倒是想问问那个太子是否好相处,只是皇上在,不太方便。 天明都是恭敬的一一回答,赵祯越看越气,对我那么凶,对天明倒是温柔体贴得很。 第170章 王夫人的苦衷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青莲又坐了一会儿,才跟赵祯和苗娘子告别,赵祯满眼的不舍,哪怕青莲就是骂他几句,也是舒服的,可是青莲心里还担心着工地,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她要重新设计一下女馆,把辩论馆加进去。 张冒则一直把青莲送到宫门外,很奇怪的是,廖靖居然在她的马车边等着她了。青莲惊喜的问:“驿站不忙吗?”廖靖拉着青莲的手上车:“再忙,也没有夫人重要啊。”青莲喜滋滋的,神秘的说:“我今天见到天明了。” 两人上了车,廖靖忙问:“天明怎么样,他习惯宫里生活吗?”青莲瘪着嘴:“什么习惯不习惯,哪里有家里自在啊,天明倒是懂事得很,你说十多岁的孩子,那么成熟,让我挺心酸的,害得我还哭了一场。” 廖靖拉着青莲的手:“伴君如伴虎,天明本来心事就重,进宫以后,说话做事,处处都要注意,唉,不知道过年能不能回家一趟。” 青莲立马来了精神:“不用到过年,马上就是中秋,皇上答应让他回来,而且以后任何节日,都可以回家。”廖靖激动的说:“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行,我得把岳父岳母都接过来过节,我忙驿站,你忙女馆,廖府很久没有热闹了。” 青莲连连点头:“好,到时候我做一大桌好吃的菜。” 青莲也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工地,找到了工头,把皇上的意思大概说了一下,工头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您就放心吧,我三天准把图纸给您拿来。” 青莲满意的笑道:“李工头,您是我们大宋最优秀的工匠,等我们女馆建成,您可就出大名了。”李工头抑制不住的笑容:“为皇后建女馆,够我吹一辈子了。”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马路对面的王夫人,慌忙的走过来,拉着青莲,小声问:“宫里没出事吧?”青莲惊讶的看着王夫人:“你还没有回去吗?吃饭了没有?”王夫人急得罢手:“哎呀,一餐不吃饿不死人的,你快说说去宫里干嘛了?” 青莲挑逗着王夫人:“你有事没事的进宫,我可从来没有问过你去干什么啊,为什么我去一次,你这么着急啊?” 青莲越是遮遮掩掩,王夫人越是急:“好妹妹,你快说说啊,我进宫,都是被训,有什么好问的。” 青莲看王夫人急得很,才安慰说:“跟你没有关系,就是去看了看苗娘子,然后见见我那次子天明,皇上对女馆提出来一些看法,你看我不就赶回来找李工头商量吗?王夫人,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放宽心吧,我好,你必然也好,快回去吃饭吧。” 王夫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生怕皇后娘娘为难你呢?唉,宫里是千好万好,可是只要进宫,我心里就啰嗦。”青莲也有同感:“可不,那么精致的饭菜,还没有我们繁楼的菜好吃。” 王夫人眼睛一亮:“青莲,要不我们去繁楼吃饭吧,你陪我再吃一点。” 青莲连忙摆手:“我不吃了,你自己去吧,繁楼的饭菜可不便宜,我现在穷得很,没钱请客。”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青莲又坐了一会儿,才跟赵祯和苗娘子告别,赵祯满眼的不舍,哪怕青莲就是骂他几句,也是舒服的,可是青莲心里还担心着工地,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她要重新设计一下女馆,把辩论馆加进去。 张冒则一直把青莲送到宫门外,很奇怪的是,廖靖居然在她的马车边等着她了。青莲惊喜的问:“驿站不忙吗?”廖靖拉着青莲的手上车:“再忙,也没有夫人重要啊。”青莲喜滋滋的,神秘的说:“我今天见到天明了。” 两人上了车,廖靖忙问:“天明怎么样,他习惯宫里生活吗?”青莲瘪着嘴:“什么习惯不习惯,哪里有家里自在啊,天明倒是懂事得很,你说十多岁的孩子,那么成熟,让我挺心酸的,害得我还哭了一场。” 廖靖拉着青莲的手:“伴君如伴虎,天明本来心事就重,进宫以后,说话做事,处处都要注意,唉,不知道过年能不能回家一趟。” 青莲立马来了精神:“不用到过年,马上就是中秋,皇上答应让他回来,而且以后任何节日,都可以回家。”廖靖激动的说:“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行,我得把岳父岳母都接过来过节,我忙驿站,你忙女馆,廖府很久没有热闹了。” 青莲连连点头:“好,到时候我做一大桌好吃的菜。” 青莲也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工地,找到了工头,把皇上的意思大概说了一下,工头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您就放心吧,我三天准把图纸给您拿来。” 青莲满意的笑道:“李工头,您是我们大宋最优秀的工匠,等我们女馆建成,您可就出大名了。”李工头抑制不住的笑容:“为皇后建女馆,够我吹一辈子了。”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马路对面的王夫人,慌忙的走过来,拉着青莲,小声问:“宫里没出事吧?”青莲惊讶的看着王夫人:“你还没有回去吗?吃饭了没有?”王夫人急得罢手:“哎呀,一餐不吃饿不死人的,你快说说去宫里干嘛了?” 青莲挑逗着王夫人:“你有事没事的进宫,我可从来没有问过你去干什么啊,为什么我去一次,你这么着急啊?” 青莲越是遮遮掩掩,王夫人越是急:“好妹妹,你快说说啊,我进宫,都是被训,有什么好问的。” 青莲看王夫人急得很,才安慰说:“跟你没有关系,就是去看了看苗娘子,然后见见我那次子天明,皇上对女馆提出来一些看法,你看我不就赶回来找李工头商量吗?王夫人,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放宽心吧,我好,你必然也好,快回去吃饭吧。” 王夫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生怕皇后娘娘为难你呢?唉,宫里是千好万好,可是只要进宫,我心里就啰嗦。”青莲也有同感:“可不,那么精致的饭菜,还没有我们繁楼的菜好吃。” 王夫人眼睛一亮:“青莲,要不我们去繁楼吃饭吧,你陪我再吃一点。” 青莲连忙摆手:“我不吃了,你自己去吧,繁楼的饭菜可不便宜,我现在穷得很,没钱请客。” 第171章 欧阳修被陷害 日复一日的忙碌着,李工头重新修改了女馆的设计,女馆做了两个门头。右边的门头,是女馆的进门口,辉煌气派,左边拐弯,开了一个小门头,就是辩论馆。 辩论馆的人,是无法进入女馆的,私密性也是相当好,但是女馆里面,却是大有乾坤啊,女馆与辩论馆的一堵墙,是一大面玻璃,从辩论馆看不到女馆里面,但是女馆里面,却能看到辩论馆,此设计,就是青莲的设想,能让进入女馆的客人,随意关注辩论馆才子们的言论,也能解决京城小姐们的婚姻问题啊。 当然,此面镜子,一天只开放一小时,要是辩论馆的学子们知道有人偷窥他们,不知道能羞成什么样子呢?青莲满意的表扬李工头:“好好干,以后只要我开店,所有的工程,全部包给你,太有才了。” 李工头谦虚的回答:“都是夫人您的点子好,我做了几十年设计,第一次做这种偷窥别人的镜子,您太有才了。” 青莲一愣:“李工头,我怎么感觉你在嘲笑我呢?您就说说吧,那么多大小姐,都想找个如意郎君,有了我们女馆,是不是方便多了?我为大宋做贡献呢,怎么你说出来那么猥琐啊。” 李工头憋着笑:“夫人,不敢,不敢,我钦佩您啊。”青莲不高兴的把图纸递给李工头:“就按图纸来,你看着吧,我女馆的生意,必然大火,不过我警告你啊,要是你把镜子的事传出去,我就告诉皇后。” 李工头吓得连连点头:“保证无人知晓,您就放心吧。”青莲昂昂头,强势的气势也出来,那么多工人,不传出去才怪呢,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知道的人越多,我们女馆生意就越好,再说了,辩论馆那些青年才俊,不都等着有人发现自己的才华吗,一举多得。 青莲想着小心思,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只见悠芝,远远的跑过来。“青莲。。。。”悠芝大声喊着,青莲一看,大白天不在繁楼招呼客人,怎么跑到工地上来了。 一身粗布衣服的悠芝,穿着一双布鞋,走得飞快,她气喘吁吁的拉着青莲:“青莲,去我家,找你有事。”青莲疑惑的问:“悠芝姨,你怎么啦?是不是出事了?”悠芝不说话,拉着青莲就走。 悠芝在京城买了一个三进的宅子,修缮以后,非常的舒服大气。青莲还来不及认真欣赏,就被悠芝拉到了内屋,青莲双脚都走疼了,问:“悠芝姨,你怎么了?问你也不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悠芝关好门,才急切的对青莲说:“欧阳修出事了。”啊,欧阳修? 悠芝眼眶红了:“青莲,欧阳修被人诬陷与他外甥女有染。大臣都在抨击他,我。。。担心他过不了这关。” 青莲脑袋都是懵的:“不是,悠芝姨,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悠芝擦干眼泪,才说起了原委。 欧阳修的妹妹有一继女,叫张珂,父母双亡以后,一直寄养在欧阳府,等她成人之后,欧阳修做主,把张珂嫁给了自己的侄子欧阳声,本是一桩皆大欢喜的好事,谁知张珂生性风流,与家里的仆人偷情,被欧阳声抓住了,送到了官府。 日复一日的忙碌着,李工头重新修改了女馆的设计,女馆做了两个门头。右边的门头,是女馆的进门口,辉煌气派,左边拐弯,开了一个小门头,就是辩论馆。 辩论馆的人,是无法进入女馆的,私密性也是相当好,但是女馆里面,却是大有乾坤啊,女馆与辩论馆的一堵墙,是一大面玻璃,从辩论馆看不到女馆里面,但是女馆里面,却能看到辩论馆,此设计,就是青莲的设想,能让进入女馆的客人,随意关注辩论馆才子们的言论,也能解决京城小姐们的婚姻问题啊。 当然,此面镜子,一天只开放一小时,要是辩论馆的学子们知道有人偷窥他们,不知道能羞成什么样子呢?青莲满意的表扬李工头:“好好干,以后只要我开店,所有的工程,全部包给你,太有才了。” 李工头谦虚的回答:“都是夫人您的点子好,我做了几十年设计,第一次做这种偷窥别人的镜子,您太有才了。” 青莲一愣:“李工头,我怎么感觉你在嘲笑我呢?您就说说吧,那么多大小姐,都想找个如意郎君,有了我们女馆,是不是方便多了?我为大宋做贡献呢,怎么你说出来那么猥琐啊。” 李工头憋着笑:“夫人,不敢,不敢,我钦佩您啊。”青莲不高兴的把图纸递给李工头:“就按图纸来,你看着吧,我女馆的生意,必然大火,不过我警告你啊,要是你把镜子的事传出去,我就告诉皇后。” 李工头吓得连连点头:“保证无人知晓,您就放心吧。”青莲昂昂头,强势的气势也出来,那么多工人,不传出去才怪呢,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知道的人越多,我们女馆生意就越好,再说了,辩论馆那些青年才俊,不都等着有人发现自己的才华吗,一举多得。 青莲想着小心思,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只见悠芝,远远的跑过来。“青莲。。。。”悠芝大声喊着,青莲一看,大白天不在繁楼招呼客人,怎么跑到工地上来了。 一身粗布衣服的悠芝,穿着一双布鞋,走得飞快,她气喘吁吁的拉着青莲:“青莲,去我家,找你有事。”青莲疑惑的问:“悠芝姨,你怎么啦?是不是出事了?”悠芝不说话,拉着青莲就走。 悠芝在京城买了一个三进的宅子,修缮以后,非常的舒服大气。青莲还来不及认真欣赏,就被悠芝拉到了内屋,青莲双脚都走疼了,问:“悠芝姨,你怎么了?问你也不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悠芝关好门,才急切的对青莲说:“欧阳修出事了。”啊,欧阳修? 悠芝眼眶红了:“青莲,欧阳修被人诬陷与他外甥女有染。大臣都在抨击他,我。。。担心他过不了这关。” 青莲脑袋都是懵的:“不是,悠芝姨,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悠芝擦干眼泪,才说起了原委。 欧阳修的妹妹有一继女,叫张珂,父母双亡以后,一直寄养在欧阳府,等她成人之后,欧阳修做主,把张珂嫁给了自己的侄子欧阳声,本是一桩皆大欢喜的好事,谁知张珂生性风流,与家里的仆人偷情,被欧阳声抓住了,送到了官府。 第172章 谁不委屈? 青莲也无主意了,朝堂的事,她一个小女子,也没有办法啊。韩琦看了看青莲,欲言又止。 “韩大人,您有什么话直说。虽然我也只见过欧阳大人两次,但是相信他不是那种人,而且悠芝姨很担心他,要是需要银子疏通关系,我有。”青莲看韩琦有话要说,便直接问。 韩琦叹了一口气:“当朝宰相对决,哪里是钱能解决问题的。青莲,此事只有皇上,才能护住欧阳大人。”青莲疑惑的问:“您是让我去跟皇上说?可是,我一个小女子,他也不会听啊。” 韩琦意味深长的说:“此时,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和范大人要是去说,皇上必定认为我们是一个党派的,帮不上忙不说,恐怕还会火上浇油。” 青莲沉思了一下:“可是我也进不了宫啊。”别看平常进宫就烦,可是真的想进宫了,没人宣召,你都进不去。韩琦听青莲这么说,立马眼睛都亮了:“只要你愿意,我来安排。”也许青莲是唯一能帮欧阳修解围的人了。 青莲回到家,悠芝居然在廖府等着,看见青莲回来,焦急的问:“怎么样了?”廖靖指着悠芝说:“我也是回来才知道此事的,悠芝姨等了很久了。” 青莲水都没有喝一口,把打听的消息跟悠芝详细说了一遍,当她知道贬出京城,才是最好选择时,整个人都软了:“这么大的落差,他会不会受不了?” 青莲安慰说:“韩大人说了,被贬才是对欧阳修的保护,过几年,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就是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比罢官好吧。”悠芝点点头:“也是,青莲,那你多费费心了。” 青莲真是没有想到,悠芝与欧阳修有如此深的感情,他们也不过就是繁楼见了几次而已啊。不知道这是什么缘分,唉。。。。 三天后,青莲居然在舅舅的府邸,见到了皇上,同行的还有韩琦和欧阳修,只是府中的人,谁也不知道他是皇上。青莲踏入方府时,赵祯和韩琦,欧阳修,正在山坡上挖野菜,我的天,这是什么操作? 赵祯看见青莲,大声喊着:“青莲,快来,山上有很多野菜,还有茶叶呢。”高高在上的皇上,像一个孩童一样快乐。 青莲疑惑的问方云衣:“舅舅,皇上挖菜,你不怕朝臣参你一本?”方云衣偷笑着:“不怕,反正我不承认。” 青莲叹道:“我是来帮欧阳修说情的,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他们三个好着呢。”方云衣却叹了一口气:“死局啊,欧阳修必须出京。皇上也不是昏君,他心里明白得很。别看他们一起挖野菜,谁也不敢提欧阳修的事。” 青莲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去了厨房,还是帮方妈妈去做饭了,我可不要跟三个大男人挖什么野菜。 午饭的气氛很压抑,青莲想知道皇上怎么处理欧阳修,而欧阳修和韩琦不能提朝堂之事,方云衣是局外人,更不能提起,那就静等皇上自己提吧,可是他偏偏不提,而是跟方云衣赞美起青莲起来了:“云衣兄,你这外甥女不简单啊,很快就要开京城最大的女馆和辩论馆了。” 要是放在平常,方云衣听了自然说开心,可是今天,方云衣却应付着:“是,是。” 欧阳修和韩琦,却闷头喝酒。实在受不了,青莲没有接赵祯的话,而是看了一眼欧阳修,说:“欧阳大人,悠芝姨很担心你,她来找了我好几次,眼睛都哭肿了。” 青莲也无主意了,朝堂的事,她一个小女子,也没有办法啊。韩琦看了看青莲,欲言又止。 “韩大人,您有什么话直说。虽然我也只见过欧阳大人两次,但是相信他不是那种人,而且悠芝姨很担心他,要是需要银子疏通关系,我有。”青莲看韩琦有话要说,便直接问。 韩琦叹了一口气:“当朝宰相对决,哪里是钱能解决问题的。青莲,此事只有皇上,才能护住欧阳大人。”青莲疑惑的问:“您是让我去跟皇上说?可是,我一个小女子,他也不会听啊。” 韩琦意味深长的说:“此时,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和范大人要是去说,皇上必定认为我们是一个党派的,帮不上忙不说,恐怕还会火上浇油。” 青莲沉思了一下:“可是我也进不了宫啊。”别看平常进宫就烦,可是真的想进宫了,没人宣召,你都进不去。韩琦听青莲这么说,立马眼睛都亮了:“只要你愿意,我来安排。”也许青莲是唯一能帮欧阳修解围的人了。 青莲回到家,悠芝居然在廖府等着,看见青莲回来,焦急的问:“怎么样了?”廖靖指着悠芝说:“我也是回来才知道此事的,悠芝姨等了很久了。” 青莲水都没有喝一口,把打听的消息跟悠芝详细说了一遍,当她知道贬出京城,才是最好选择时,整个人都软了:“这么大的落差,他会不会受不了?” 青莲安慰说:“韩大人说了,被贬才是对欧阳修的保护,过几年,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就是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比罢官好吧。”悠芝点点头:“也是,青莲,那你多费费心了。” 青莲真是没有想到,悠芝与欧阳修有如此深的感情,他们也不过就是繁楼见了几次而已啊。不知道这是什么缘分,唉。。。。 三天后,青莲居然在舅舅的府邸,见到了皇上,同行的还有韩琦和欧阳修,只是府中的人,谁也不知道他是皇上。青莲踏入方府时,赵祯和韩琦,欧阳修,正在山坡上挖野菜,我的天,这是什么操作? 赵祯看见青莲,大声喊着:“青莲,快来,山上有很多野菜,还有茶叶呢。”高高在上的皇上,像一个孩童一样快乐。 青莲疑惑的问方云衣:“舅舅,皇上挖菜,你不怕朝臣参你一本?”方云衣偷笑着:“不怕,反正我不承认。” 青莲叹道:“我是来帮欧阳修说情的,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他们三个好着呢。”方云衣却叹了一口气:“死局啊,欧阳修必须出京。皇上也不是昏君,他心里明白得很。别看他们一起挖野菜,谁也不敢提欧阳修的事。” 青莲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去了厨房,还是帮方妈妈去做饭了,我可不要跟三个大男人挖什么野菜。 午饭的气氛很压抑,青莲想知道皇上怎么处理欧阳修,而欧阳修和韩琦不能提朝堂之事,方云衣是局外人,更不能提起,那就静等皇上自己提吧,可是他偏偏不提,而是跟方云衣赞美起青莲起来了:“云衣兄,你这外甥女不简单啊,很快就要开京城最大的女馆和辩论馆了。” 要是放在平常,方云衣听了自然说开心,可是今天,方云衣却应付着:“是,是。” 欧阳修和韩琦,却闷头喝酒。实在受不了,青莲没有接赵祯的话,而是看了一眼欧阳修,说:“欧阳大人,悠芝姨很担心你,她来找了我好几次,眼睛都哭肿了。” 第173章 皇上真的生气了 五人重新坐下来,继续吃饭,可是饭桌上的气氛,相当的尴尬,青莲低头吃饭,想起刚刚的鲁莽,觉得有点后悔 皇上也不容易啊,既要稳定朝堂,又要保护欧阳修,本来就费了很多心思,结果还没我没头没脑的凶了一顿。 欧阳修一口一口的喝酒,韩琦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有赵祯,吃了几口菜,觉得索然无味,便起身说:“散了吧。” 随即几人都起身,沉闷的走出方府。赵祯本是跟韩琦欧阳修同车,可是当青莲上车时,他也跟着上去了,拘谨的青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赵祯对着车夫喊道:“走。”青莲的马车在前,韩琦与欧阳修跟在后面。赵祯一句也不说,直直的看着青莲,脸色铁青。 青莲被他看得心里发怵,低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看来不道歉是不行了。 赵祯看着可怜又可气的青莲,叹道:“我总是以为你与其他女子不一样,没有想到,你和她们一样,都觉得我无情无义。”青莲惊恐的摆手:“不,您是一个好皇帝。” 赵祯没好气的说:“算了吧,用不着虚情假意的骗我,在你们心里,我高高在上,做什么都可以,其实啊,我做什么都要考虑全面,不然造殃的就不是一个人了。当年我任性要你舅舅给我母亲带信,导致方府死的死,散的散,自此以后,我才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的一言一行,可能会给别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青莲低头不语,他说的很对,比如欧阳修,如果一味的包庇,只能让吕夷简变本加厉,甚至会暗害他,唯有处罚,才能保住欧阳修一大家子安全。 赵祯依然直直的看着青莲,说:“虽然你与朝廷没有任何联系,话也能随口而出,可是你要记住,天明在宫里伴读,有一天,他也许会跟欧阳修一样,处于高位,你这个娘要是再信口开河,可能就会毁了他一辈子。” 青莲一愣,这么严重吗?青莲抬头看着赵祯,想说些什么,可是赵祯冷冷的喊道:“停车。”马车停下,后面跟着的马车也停下了,赵祯下车,上了韩琦的车,青莲茫然的看着赵祯的背影,五味杂陈。 皇上应该是真的生气了,青莲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也是第一次对自己说出那么冰冷的话,太鲁莽了,他不会把不满发泄到天明身上吧,青莲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赵祯以为他的一番话,能让青莲明白朝堂的利益得失,谁知青莲一心只想着天明,果然女人的眼界还是太浅。 青莲心烦意乱的回府,刚刚下车,就被王夫人堵住了,她关切的问:“青莲,我看你一天都没有去工地,生怕你有什么事,所以就来府里找你,谁知你是出门了啊,你去哪里了?” 青莲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夫君陷害欧阳修,才导致他被贬,现在又装好人来打听,真是阴险啊。 青莲下了马车,没好气的说:“你管我去哪里了,怎么,你不在府里陪着王大人庆贺,守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王夫人懵了:“青莲,你说什么?我不懂。”青莲更气了:“你还在装,欧阳大人,在王大人的有力反击之下,被皇上贬出京城了,你家大人应该很开心了吧,终于出了一口气。” 王夫人急了,争辩道:“你说什么?欧阳大人与她外甥女的事,不是丞相上的劄子吗?跟我家老爷有什么关系?”青莲冷冷的说:“你回去问问你家大人不就知道了?以后你少跟我套近乎,天天就想打听朝廷的事,然后再回去跟你夫君合谋怎么害人。” 五人重新坐下来,继续吃饭,可是饭桌上的气氛,相当的尴尬,青莲低头吃饭,想起刚刚的鲁莽,觉得有点后悔 皇上也不容易啊,既要稳定朝堂,又要保护欧阳修,本来就费了很多心思,结果还没我没头没脑的凶了一顿。 欧阳修一口一口的喝酒,韩琦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有赵祯,吃了几口菜,觉得索然无味,便起身说:“散了吧。” 随即几人都起身,沉闷的走出方府。赵祯本是跟韩琦欧阳修同车,可是当青莲上车时,他也跟着上去了,拘谨的青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赵祯对着车夫喊道:“走。”青莲的马车在前,韩琦与欧阳修跟在后面。赵祯一句也不说,直直的看着青莲,脸色铁青。 青莲被他看得心里发怵,低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看来不道歉是不行了。 赵祯看着可怜又可气的青莲,叹道:“我总是以为你与其他女子不一样,没有想到,你和她们一样,都觉得我无情无义。”青莲惊恐的摆手:“不,您是一个好皇帝。” 赵祯没好气的说:“算了吧,用不着虚情假意的骗我,在你们心里,我高高在上,做什么都可以,其实啊,我做什么都要考虑全面,不然造殃的就不是一个人了。当年我任性要你舅舅给我母亲带信,导致方府死的死,散的散,自此以后,我才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的一言一行,可能会给别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青莲低头不语,他说的很对,比如欧阳修,如果一味的包庇,只能让吕夷简变本加厉,甚至会暗害他,唯有处罚,才能保住欧阳修一大家子安全。 赵祯依然直直的看着青莲,说:“虽然你与朝廷没有任何联系,话也能随口而出,可是你要记住,天明在宫里伴读,有一天,他也许会跟欧阳修一样,处于高位,你这个娘要是再信口开河,可能就会毁了他一辈子。” 青莲一愣,这么严重吗?青莲抬头看着赵祯,想说些什么,可是赵祯冷冷的喊道:“停车。”马车停下,后面跟着的马车也停下了,赵祯下车,上了韩琦的车,青莲茫然的看着赵祯的背影,五味杂陈。 皇上应该是真的生气了,青莲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也是第一次对自己说出那么冰冷的话,太鲁莽了,他不会把不满发泄到天明身上吧,青莲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赵祯以为他的一番话,能让青莲明白朝堂的利益得失,谁知青莲一心只想着天明,果然女人的眼界还是太浅。 青莲心烦意乱的回府,刚刚下车,就被王夫人堵住了,她关切的问:“青莲,我看你一天都没有去工地,生怕你有什么事,所以就来府里找你,谁知你是出门了啊,你去哪里了?” 青莲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夫君陷害欧阳修,才导致他被贬,现在又装好人来打听,真是阴险啊。 青莲下了马车,没好气的说:“你管我去哪里了,怎么,你不在府里陪着王大人庆贺,守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王夫人懵了:“青莲,你说什么?我不懂。”青莲更气了:“你还在装,欧阳大人,在王大人的有力反击之下,被皇上贬出京城了,你家大人应该很开心了吧,终于出了一口气。” 王夫人急了,争辩道:“你说什么?欧阳大人与她外甥女的事,不是丞相上的劄子吗?跟我家老爷有什么关系?”青莲冷冷的说:“你回去问问你家大人不就知道了?以后你少跟我套近乎,天天就想打听朝廷的事,然后再回去跟你夫君合谋怎么害人。” 第174章 友谊的小船重新启航 王夫人看着马路对面的青莲,心里涩涩的,上次因为欧阳修的事闹翻以后,回去就问了王拱辰,他承认自己确实写了弹劾的劄子,但是欧阳修与他外甥女的奸情,并不是王拱辰发现的,牵头人是吕夷简。 王夫人终于明白了上次张贵人暗示的话,欧阳修神气不了多久。她心里也恨欧阳修,两姐妹同嫁一夫的多了去了,为何到了我家,你欧阳修就要出言羞辱?可当她知道,吕夷简利用欧阳修的外甥女来弹劾他的时候,心里又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在大宋,朝廷官员以贬出京城为荣耀,因为只有敢说话的人才会被贬,像范仲淹,三天两头的被贬,再回来,再被贬,在学子心中,范仲淹都被贬得成了高洁圣人的代表。 只是欧阳修的被贬,确实难以接受。王夫人叹了一口气,最开始挺生气的,夫君并不是事件的主导人,青莲怎么能恨我呢?时间一久,又觉得青莲有情有义,朝廷官员都远离了欧阳修,唯有她,还肯为他出头,唉,上次的话说得太绝了,想与她和好,都难了。 青莲却没有想那么多,被皇上骂了一顿,回去以后,又被廖靖教育了好几天,想起在宫里伴读的天明,决定不再掺和那些事,一心一意搞事业。偶尔也能看到对面马路的王夫人,青莲基本都是装作看不见,王夫人心机太重,还是少交往的好。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两个月,塑料的友谊,眼看就要翻船了,宫里传出消息,张贵人怀孕了,但凡有官身的夫人,都要进宫贺喜,王夫人抓住了机会,私下打探了青莲进宫的时间,于是两人很碰巧的在宫门口见面了。 王夫人是大臣的夫人,比青莲这个虚名的宜人,要尊贵很多,可是王夫人见了青莲,忙主动打招呼:“青莲,你还在生我气吗?”青莲斜眼看了王夫人一眼,说:“我哪里敢啊,万一被你记挂上了,再来一个算计,我这小命就保不住了。” 王夫人一怔,话里的刺,挺伤人的,为了缓和关系,王夫人只能委曲求全:“青莲,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挖苦我,是,欧阳大人的事,我夫君有参与,但是整件事的谋划,是吕丞相,你把怨气发在我身上,是不是有点冤枉我了?” 青莲也知道此事与王夫人毫无关系,就是觉得一口气没有地方出,总不能去把吕夷简骂一顿吧,就算有胆量骂,能不能见到他都是问题。青莲没有再说话,只顾跟在引路的太监身后进宫了。王夫人暗喜,她不反驳,就是好现象,欢喜的跟青莲同行。 青莲特别讨厌进宫,皇宫很大,外人见了,都是雄伟气派,青莲见了,觉得是冷,冷得没有一点人情味。宫里的女人,围着皇上争斗,争来争去,伤了自己,皇上还毫不领情,哪像廖府,虽然小,可是很温情啊。 青莲想着,越来越同情苗娘子了,舅舅与柳絮成婚以后,一个看书,一个研究药材,琴瑟和鸣,那画面,比这宫里的华丽好看多了。青莲叹了一口气,王夫人赶紧过来问:“青莲,怎么啦,遇到烦心事了。”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你的讨好,也太刻意了吧?” 王夫人看着马路对面的青莲,心里涩涩的,上次因为欧阳修的事闹翻以后,回去就问了王拱辰,他承认自己确实写了弹劾的劄子,但是欧阳修与他外甥女的奸情,并不是王拱辰发现的,牵头人是吕夷简。 王夫人终于明白了上次张贵人暗示的话,欧阳修神气不了多久。她心里也恨欧阳修,两姐妹同嫁一夫的多了去了,为何到了我家,你欧阳修就要出言羞辱?可当她知道,吕夷简利用欧阳修的外甥女来弹劾他的时候,心里又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在大宋,朝廷官员以贬出京城为荣耀,因为只有敢说话的人才会被贬,像范仲淹,三天两头的被贬,再回来,再被贬,在学子心中,范仲淹都被贬得成了高洁圣人的代表。 只是欧阳修的被贬,确实难以接受。王夫人叹了一口气,最开始挺生气的,夫君并不是事件的主导人,青莲怎么能恨我呢?时间一久,又觉得青莲有情有义,朝廷官员都远离了欧阳修,唯有她,还肯为他出头,唉,上次的话说得太绝了,想与她和好,都难了。 青莲却没有想那么多,被皇上骂了一顿,回去以后,又被廖靖教育了好几天,想起在宫里伴读的天明,决定不再掺和那些事,一心一意搞事业。偶尔也能看到对面马路的王夫人,青莲基本都是装作看不见,王夫人心机太重,还是少交往的好。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两个月,塑料的友谊,眼看就要翻船了,宫里传出消息,张贵人怀孕了,但凡有官身的夫人,都要进宫贺喜,王夫人抓住了机会,私下打探了青莲进宫的时间,于是两人很碰巧的在宫门口见面了。 王夫人是大臣的夫人,比青莲这个虚名的宜人,要尊贵很多,可是王夫人见了青莲,忙主动打招呼:“青莲,你还在生我气吗?”青莲斜眼看了王夫人一眼,说:“我哪里敢啊,万一被你记挂上了,再来一个算计,我这小命就保不住了。” 王夫人一怔,话里的刺,挺伤人的,为了缓和关系,王夫人只能委曲求全:“青莲,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挖苦我,是,欧阳大人的事,我夫君有参与,但是整件事的谋划,是吕丞相,你把怨气发在我身上,是不是有点冤枉我了?” 青莲也知道此事与王夫人毫无关系,就是觉得一口气没有地方出,总不能去把吕夷简骂一顿吧,就算有胆量骂,能不能见到他都是问题。青莲没有再说话,只顾跟在引路的太监身后进宫了。王夫人暗喜,她不反驳,就是好现象,欢喜的跟青莲同行。 青莲特别讨厌进宫,皇宫很大,外人见了,都是雄伟气派,青莲见了,觉得是冷,冷得没有一点人情味。宫里的女人,围着皇上争斗,争来争去,伤了自己,皇上还毫不领情,哪像廖府,虽然小,可是很温情啊。 青莲想着,越来越同情苗娘子了,舅舅与柳絮成婚以后,一个看书,一个研究药材,琴瑟和鸣,那画面,比这宫里的华丽好看多了。青莲叹了一口气,王夫人赶紧过来问:“青莲,怎么啦,遇到烦心事了。”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你的讨好,也太刻意了吧?” 第175章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张贵人脸色又缓和了一些,青莲继续夸医馆:“王夫人找的大夫柳絮,医术超群,我夫君的腿,就是她治好的。您有那么一个宝贝,还不偷着高兴啊,京城的太太小姐们,谁没有一点女人病?她们碍于面子,不敢去找大夫,有了女医馆就不一样了,随便调养一下,也得好几个月,多则好几年,您看吧,医馆的名声,很快就能誉满全京城。娘娘,您的医馆,实打实的为老百姓做好事啊,赚钱固然重要,名声更重要,那些太太小姐们,都会感谢您的。” 一席话下来,张贵人喜笑颜开了,是啊,我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要是是声誉,那些治好病的太太小姐们,只会说我张贵人为他们办了一件好事,想着想着,笑起来了:“青莲啊,你这张嘴,吃了蜜吧。”王夫人感激的看了一眼青莲。 青莲笑道:“我夫君曾经说过,为人当尽力而为之,做的事再小,只要有人受益,就是高洁的君子,娘娘,您做的一切,皇上和大臣都看在眼里呢。” 张贵人摸摸肚子,舒缓的笑着:“你也太夸大了,我只想做点实事,以后我的皇儿问起来,我也能骄傲的告诉他,额娘也是有功绩的。” 青莲奉承的笑着,心里却骂开了,真虚伪,点子别人想的,钱别人出的,你就挂一个名,最后全成了你的业绩,还要白白拿走一大笔提成,唉,我跟王夫人真是可怜啊,两个大冤种。 三人说话之际,紫秋进来禀报:“娘娘,皇上来了。”青莲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看看王夫人,眼里都是求助,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辞了? 王夫人秒懂青莲的意思,起身说:“娘娘,皇上来看您了,我们就不便打扰了,我和青莲告辞了,下次再来看您。” 张贵人满脸微笑,再大的事业也没有皇上重要,挥手道:“好,你们退下吧。”青莲和王夫人行礼退出,刚好在门口看见了皇上,又慌忙行礼问安。皇上好像没有看见青莲一样,瞟都没有瞟她一眼,径直进了内殿。 心神疲惫的出宫,青莲很难过,看来上次的话,真的伤了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冷漠。而王夫人只犯嘀咕,张贵人那么大张旗鼓的说皇上喜欢青莲,我看没有一点意思啊,皇上可是一眼都没有看青莲啊,张贵人是不是太敏感了,还让我去教训青莲,幸亏上次设局,没有什么损失,不然真真要后悔死。 宫门口,王夫人拉着青莲,真诚的说:“谢谢你为我解围,我们和好吧。”青莲一甩手:“我哪里为你解围了?我只是说事实啊,你那么狡猾的人,我可不要跟你和好。”王夫人,我。。。。 话是这么说,王夫人第二天就带了好吃的点心,去了对面的女馆,青莲还是一副臭脸,却吃了不少点头,边吃边挖苦王夫人:“还没有我们繁楼的好吃,你就应该在家多学学厨艺。” 王夫人讨好的笑:“好,好,我做得不好吃,请青莲小姐多吃一点。”青莲不耐烦的又拿起了一块糕点。 张贵人脸色又缓和了一些,青莲继续夸医馆:“王夫人找的大夫柳絮,医术超群,我夫君的腿,就是她治好的。您有那么一个宝贝,还不偷着高兴啊,京城的太太小姐们,谁没有一点女人病?她们碍于面子,不敢去找大夫,有了女医馆就不一样了,随便调养一下,也得好几个月,多则好几年,您看吧,医馆的名声,很快就能誉满全京城。娘娘,您的医馆,实打实的为老百姓做好事啊,赚钱固然重要,名声更重要,那些太太小姐们,都会感谢您的。” 一席话下来,张贵人喜笑颜开了,是啊,我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要是是声誉,那些治好病的太太小姐们,只会说我张贵人为他们办了一件好事,想着想着,笑起来了:“青莲啊,你这张嘴,吃了蜜吧。”王夫人感激的看了一眼青莲。 青莲笑道:“我夫君曾经说过,为人当尽力而为之,做的事再小,只要有人受益,就是高洁的君子,娘娘,您做的一切,皇上和大臣都看在眼里呢。” 张贵人摸摸肚子,舒缓的笑着:“你也太夸大了,我只想做点实事,以后我的皇儿问起来,我也能骄傲的告诉他,额娘也是有功绩的。” 青莲奉承的笑着,心里却骂开了,真虚伪,点子别人想的,钱别人出的,你就挂一个名,最后全成了你的业绩,还要白白拿走一大笔提成,唉,我跟王夫人真是可怜啊,两个大冤种。 三人说话之际,紫秋进来禀报:“娘娘,皇上来了。”青莲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看看王夫人,眼里都是求助,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辞了? 王夫人秒懂青莲的意思,起身说:“娘娘,皇上来看您了,我们就不便打扰了,我和青莲告辞了,下次再来看您。” 张贵人满脸微笑,再大的事业也没有皇上重要,挥手道:“好,你们退下吧。”青莲和王夫人行礼退出,刚好在门口看见了皇上,又慌忙行礼问安。皇上好像没有看见青莲一样,瞟都没有瞟她一眼,径直进了内殿。 心神疲惫的出宫,青莲很难过,看来上次的话,真的伤了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冷漠。而王夫人只犯嘀咕,张贵人那么大张旗鼓的说皇上喜欢青莲,我看没有一点意思啊,皇上可是一眼都没有看青莲啊,张贵人是不是太敏感了,还让我去教训青莲,幸亏上次设局,没有什么损失,不然真真要后悔死。 宫门口,王夫人拉着青莲,真诚的说:“谢谢你为我解围,我们和好吧。”青莲一甩手:“我哪里为你解围了?我只是说事实啊,你那么狡猾的人,我可不要跟你和好。”王夫人,我。。。。 话是这么说,王夫人第二天就带了好吃的点心,去了对面的女馆,青莲还是一副臭脸,却吃了不少点头,边吃边挖苦王夫人:“还没有我们繁楼的好吃,你就应该在家多学学厨艺。” 王夫人讨好的笑:“好,好,我做得不好吃,请青莲小姐多吃一点。”青莲不耐烦的又拿起了一块糕点。 第176章 大聚会 女馆开张在即,青莲定了一桌酒席,她需要把所有人事做一个调整。店铺越来越多,管理也不能松散,每个人都需要尽责于自己的岗位。 繁楼最大的包厢,满满的坐了一桌人,青莲把繁楼所有的名菜,全部都上来了。王夫人赞叹道:“认识青莲一年多了,她还是第一次请我吃饭。每次来繁楼,都是我请她。”廖玥大声说:“王夫人,我是她小姑子,都没有请过我呢。” 话匣打开,除了舅舅,其余的人好像都没有请过,青莲红着脸说:“好啦,好啦,你们看着我开了这么多家店铺,实际上我最没有钱了,开女馆,我还欠几十万两呢。今天啊,我就是来感谢你们的。” 大伙儿一听,是啊,青莲为了筹钱,可把大家的箱底都掏出来了。 青莲举起酒杯,说:“女馆马上就要开业了,每个店铺的事,我要再安排一下,以后你们就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有钱一起赚。”说完,一饮而尽,大伙儿也举杯喝了一口。 廖靖跟舅舅碰了碰杯,嘟囔说:“舅舅,皇上提倡男女平等,我看啊,女人的天都把男人盖过了,来,舅舅,喝一杯闷酒吧。” 方云衣发自内心的高兴,举杯说:“我可是高兴得很,我的外甥女这么能干,难道你不高兴?”廖靖嘟着嘴:“白天看不到人,晚上沾床就睡了,舅舅,我可委屈了,我还等着要孩子呢。” 方云衣哈哈一笑:“等我找了时间,好好的批评青莲,你就再委屈几天。” 廖靖立马又不愿意了:“我发发牢骚,您怎么当真呢,要批评也是我自己去批评,您还是操心自己吧,舅舅,什么时候给青莲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啊?” 方云衣也不恼,神秘的说:“你舅妈,跟青莲一样,白天看不到人,晚上看见床就睡着了。”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一旁的刘岩生气的说:“就你们有委屈,我和小九结婚都没有时间呢?”廖靖和方云衣看着刘岩,哈哈大笑起来。 青莲清了清嗓子,说:“茶楼,依然由小九负责,但是我想再扩大一个作坊,辩论馆的茶水供应,肯定非常大,所以茶叶的需求量也会增加。” 小九点头同意。青莲又转向悠芝说:“繁楼的工作,还是由悠芝姨负责,茶楼和繁楼的账目,依然由小虎负责。”悠芝和小虎点头。 青莲看看廖玥,说:“皇家酒楼,就要辛苦廖玥了,你一个人忙不赢,要是有可心的人,可以再找一个帮手。皇家酒楼的账目有宫里人来管,倒是轻松,你只需要把西夏的客人招呼好就行。” 廖玥站起来说:“没问题,我对皇家酒楼已经很熟悉了。” 青莲微笑着,继续说:“女馆主要我自己负责,同时皇后娘娘会派一个助手来,所以也不会太累。但是辩论馆,我准备让刘岩带着朱允过来帮忙,小时刘岩自己处理,大事可以到隔壁来问我。” 刘岩满脸不高兴的点头,青莲问:“你不愿意?” 女馆开张在即,青莲定了一桌酒席,她需要把所有人事做一个调整。店铺越来越多,管理也不能松散,每个人都需要尽责于自己的岗位。 繁楼最大的包厢,满满的坐了一桌人,青莲把繁楼所有的名菜,全部都上来了。王夫人赞叹道:“认识青莲一年多了,她还是第一次请我吃饭。每次来繁楼,都是我请她。”廖玥大声说:“王夫人,我是她小姑子,都没有请过我呢。” 话匣打开,除了舅舅,其余的人好像都没有请过,青莲红着脸说:“好啦,好啦,你们看着我开了这么多家店铺,实际上我最没有钱了,开女馆,我还欠几十万两呢。今天啊,我就是来感谢你们的。” 大伙儿一听,是啊,青莲为了筹钱,可把大家的箱底都掏出来了。 青莲举起酒杯,说:“女馆马上就要开业了,每个店铺的事,我要再安排一下,以后你们就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有钱一起赚。”说完,一饮而尽,大伙儿也举杯喝了一口。 廖靖跟舅舅碰了碰杯,嘟囔说:“舅舅,皇上提倡男女平等,我看啊,女人的天都把男人盖过了,来,舅舅,喝一杯闷酒吧。” 方云衣发自内心的高兴,举杯说:“我可是高兴得很,我的外甥女这么能干,难道你不高兴?”廖靖嘟着嘴:“白天看不到人,晚上沾床就睡了,舅舅,我可委屈了,我还等着要孩子呢。” 方云衣哈哈一笑:“等我找了时间,好好的批评青莲,你就再委屈几天。” 廖靖立马又不愿意了:“我发发牢骚,您怎么当真呢,要批评也是我自己去批评,您还是操心自己吧,舅舅,什么时候给青莲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啊?” 方云衣也不恼,神秘的说:“你舅妈,跟青莲一样,白天看不到人,晚上看见床就睡着了。”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一旁的刘岩生气的说:“就你们有委屈,我和小九结婚都没有时间呢?”廖靖和方云衣看着刘岩,哈哈大笑起来。 青莲清了清嗓子,说:“茶楼,依然由小九负责,但是我想再扩大一个作坊,辩论馆的茶水供应,肯定非常大,所以茶叶的需求量也会增加。” 小九点头同意。青莲又转向悠芝说:“繁楼的工作,还是由悠芝姨负责,茶楼和繁楼的账目,依然由小虎负责。”悠芝和小虎点头。 青莲看看廖玥,说:“皇家酒楼,就要辛苦廖玥了,你一个人忙不赢,要是有可心的人,可以再找一个帮手。皇家酒楼的账目有宫里人来管,倒是轻松,你只需要把西夏的客人招呼好就行。” 廖玥站起来说:“没问题,我对皇家酒楼已经很熟悉了。” 青莲微笑着,继续说:“女馆主要我自己负责,同时皇后娘娘会派一个助手来,所以也不会太累。但是辩论馆,我准备让刘岩带着朱允过来帮忙,小时刘岩自己处理,大事可以到隔壁来问我。” 刘岩满脸不高兴的点头,青莲问:“你不愿意?” 第177章 女馆开张 经过一年多的修缮,女馆终于开业了。皇后为天下女性提供的高档休闲场所,那是轰动整个京城啊。 能进去的人,却很少。首先,会员费用就是一千两银子,没有会员,女馆不会接待,另外就是消费,女馆是高档消费,一杯茶,一碟糕点,可能就是好几十两银子,普通人是想都不敢想的,尽管如此,那些富贵人,依然想方设法的要弄一张人员卡。 能进入女馆,必定是非富即贵,平常在家里待无聊了,去女馆坐坐,能碰见同类型的朋友,重点是,每天可以在女馆,看一炷香的辩论馆。 辩论馆里面可是人才济济,想要给女儿物色一个好夫君,那就必定要去女馆。听说皇上,都会混在学子中去听辩论呢,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个个蠢蠢欲动。 女馆静悄悄的开张了,连舞狮舞龙都没有,青莲生怕动静大了,女馆装不下那么多客人。客人还没有到,皇后娘娘派来的宫女倒是先到了,青莲一见,大吃一惊:“环儿姐姐,为何是你?” 环儿温婉的笑道:“是皇上提议的。皇后娘娘离不开董和,皇上就建议让我来,一则苗娘子跟皇后娘娘要好,她身边的人放心,二来苗娘子不争不抢,皇后娘娘也不怕有失公允。” 青莲拉着环儿往女馆里走:“我都担心了好几天,生怕皇后娘娘派来一个厉害的嬷嬷,环儿,快进来,看看我们女馆装饰得如何。” 环儿走进女馆,顿时惊呆了,大堂用的是大理石,看起来高贵华丽,门窗上雕刻着花草,房梁上雕刻着各种异兽,看得环儿眼花缭乱。 “青莲,我也算说见过世面的,但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设计的建筑,大理石经久耐用,花草富贵,只是那些异兽,好奇怪,我都不认识,看着特别震撼。”环儿边看边说。 青莲指着房梁上的一只怪兽说:“那只凶狠的怪兽叫梼杌,寓意是威风凛凛,驱邪的。那只叫貔貅,招财进宝,只进不出,寓意财源滚滚。那只鸟叫重明鸟,除害的。。。。” 环儿一边点头一边问:“青莲,女馆里面,你弄那么多凶狠的兽类干什么,你看窗子上的花花草草多好看。” 青莲笑道:“你就不懂啦,做生意,要有怪兽震慑才能长久,而且都雕在房梁上,一般人看不到的。”环儿抿嘴一笑:“那也是,进来就有安全感。” 青莲又带着环儿到了与辩论馆相邻的一间大房子里面,轻轻拉动整面的窗帘,环儿惊叫:“哇,辩论馆的大堂,看得一清二楚。” 青莲得意的说:“这是我们女馆最大的卖点,等辩论馆热闹起来,你可以看到京城才子们的一言一行,环儿,日后定给你找一位佳婿。” 环儿脸都红了:“可不能乱说,我都还没有到出宫的年纪呢。” 青莲有带着环儿进了内堂,里面说一间非常大的厅堂,青莲介绍说:“中间是夫人小姐们看表演的地方,我们会请一些京城名妓来弹唱,四周都是散座,夫人们可以边听曲,边聊天。如果她们有私事要谈,也可以去包厢。” 经过一年多的修缮,女馆终于开业了。皇后为天下女性提供的高档休闲场所,那是轰动整个京城啊。 能进去的人,却很少。首先,会员费用就是一千两银子,没有会员,女馆不会接待,另外就是消费,女馆是高档消费,一杯茶,一碟糕点,可能就是好几十两银子,普通人是想都不敢想的,尽管如此,那些富贵人,依然想方设法的要弄一张人员卡。 能进入女馆,必定是非富即贵,平常在家里待无聊了,去女馆坐坐,能碰见同类型的朋友,重点是,每天可以在女馆,看一炷香的辩论馆。 辩论馆里面可是人才济济,想要给女儿物色一个好夫君,那就必定要去女馆。听说皇上,都会混在学子中去听辩论呢,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个个蠢蠢欲动。 女馆静悄悄的开张了,连舞狮舞龙都没有,青莲生怕动静大了,女馆装不下那么多客人。客人还没有到,皇后娘娘派来的宫女倒是先到了,青莲一见,大吃一惊:“环儿姐姐,为何是你?” 环儿温婉的笑道:“是皇上提议的。皇后娘娘离不开董和,皇上就建议让我来,一则苗娘子跟皇后娘娘要好,她身边的人放心,二来苗娘子不争不抢,皇后娘娘也不怕有失公允。” 青莲拉着环儿往女馆里走:“我都担心了好几天,生怕皇后娘娘派来一个厉害的嬷嬷,环儿,快进来,看看我们女馆装饰得如何。” 环儿走进女馆,顿时惊呆了,大堂用的是大理石,看起来高贵华丽,门窗上雕刻着花草,房梁上雕刻着各种异兽,看得环儿眼花缭乱。 “青莲,我也算说见过世面的,但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设计的建筑,大理石经久耐用,花草富贵,只是那些异兽,好奇怪,我都不认识,看着特别震撼。”环儿边看边说。 青莲指着房梁上的一只怪兽说:“那只凶狠的怪兽叫梼杌,寓意是威风凛凛,驱邪的。那只叫貔貅,招财进宝,只进不出,寓意财源滚滚。那只鸟叫重明鸟,除害的。。。。” 环儿一边点头一边问:“青莲,女馆里面,你弄那么多凶狠的兽类干什么,你看窗子上的花花草草多好看。” 青莲笑道:“你就不懂啦,做生意,要有怪兽震慑才能长久,而且都雕在房梁上,一般人看不到的。”环儿抿嘴一笑:“那也是,进来就有安全感。” 青莲又带着环儿到了与辩论馆相邻的一间大房子里面,轻轻拉动整面的窗帘,环儿惊叫:“哇,辩论馆的大堂,看得一清二楚。” 青莲得意的说:“这是我们女馆最大的卖点,等辩论馆热闹起来,你可以看到京城才子们的一言一行,环儿,日后定给你找一位佳婿。” 环儿脸都红了:“可不能乱说,我都还没有到出宫的年纪呢。” 青莲有带着环儿进了内堂,里面说一间非常大的厅堂,青莲介绍说:“中间是夫人小姐们看表演的地方,我们会请一些京城名妓来弹唱,四周都是散座,夫人们可以边听曲,边聊天。如果她们有私事要谈,也可以去包厢。” 第178章 爱与事业的辩论 不久,客人们陆陆续续都来了,最先预定的,都是包厢,后面的没有预定到包厢的,只好坐在大厅。女馆由皇后娘娘挂名,不要说大厅了,就是屋檐下,她们也得来啊,不是为了听什么小曲,而是要捧场啊。 可是,令那些夫人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女馆不只是皇后挂名那么简单,所有的娱乐安排,都是特别的有意思。 大厅里,青莲请来了京城最好的歌伎,她们在台上演唱着辛弃疾的《摸鱼儿》,歌伎软糯哀怨的声音响起:“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本来不满意大厅的夫人小姐们,个个听得如痴如醉,互不相识的客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了:“夫人,要不我们坐一起听吧,这曲子太感人了,听得我想哭。” “好啊,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几个夫人小姐们,拼拼凑凑,居然都坐到了一起,他们听着曲,聊着天,吃着点心,好不开心啊。 辩论馆也开门了,陆续进来的才子们,首先要花一两银子买票,如果你敢不买票进去,朱允会追着你在大厅跑一天。 然后就是茶水,一两银子一壶茶,无限加水,一个学子,花二两银子,可以在辩论馆坐一天,如果经济宽裕的话,还可以去繁楼点一桌饭菜,繁楼会亲自送过来。 辩论馆以辨为主,所以大厅的中间,对着有两个辩论台,需要辩论的人,去台上发表自己的意见,如果有人不满,可以去另外一个台子上,发表反对意见,家事国事天下事,随意畅谈,哪怕就是骂皇上,也没人去制止,这也是辩论馆最大的特色。 第一天开张,才子们还不熟悉环境,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静观其变。没有辩论,就没有气氛啊,青莲请来的辩论馆坐镇老先生朱叔,他矫健的走上辩论台,大声说: “今天辩论馆开张,感谢各位才子们的光临,本辩论馆由皇后娘娘亲自督办,皇上默许的唯一一家辩论馆,无论您的话题是什么,都可以拿出来辨一辨,但是,辩论的前提是不许用侮辱和谩骂性的词语,一旦发现,永远不能再进我们的辩论馆。” 才子们掌声响起,朱叔继续说:“今天我们抛出一个辩论话题,情与业。在历史长流中,爱情重要,还是事业重要?或者是两者是否可以兼得。欢迎大家来辨,畅所欲言。”朱叔说完,鞠了一个躬,走下辩论台。 辩论赛还没有开始,青莲来到了女馆的大厅,温柔清脆的声音响起:“各位太太夫人们,我们隔壁的辩论赛开始了,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我们玻璃房听一炷香。如果没有兴趣的夫人小姐,我们的歌伎会继续为你们表演。” 辩论赛开始了?台下的小姐天太太们马上回复:“肯定要去听啊,这小曲,我们有的是时间听。”谁还有心思听小曲,她们全部站起来,跟着青莲去了玻璃房。 玻璃房没有座位,夫人小姐们可以随意走动,而且她们还能清楚的看到辩论馆的每一个人,确实很是新鲜。 辩论馆里,话题已经抛出,只见一位长相清秀的男子走上辩论台,他清爽的说: 不久,客人们陆陆续续都来了,最先预定的,都是包厢,后面的没有预定到包厢的,只好坐在大厅。女馆由皇后娘娘挂名,不要说大厅了,就是屋檐下,她们也得来啊,不是为了听什么小曲,而是要捧场啊。 可是,令那些夫人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女馆不只是皇后挂名那么简单,所有的娱乐安排,都是特别的有意思。 大厅里,青莲请来了京城最好的歌伎,她们在台上演唱着辛弃疾的《摸鱼儿》,歌伎软糯哀怨的声音响起:“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本来不满意大厅的夫人小姐们,个个听得如痴如醉,互不相识的客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了:“夫人,要不我们坐一起听吧,这曲子太感人了,听得我想哭。” “好啊,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几个夫人小姐们,拼拼凑凑,居然都坐到了一起,他们听着曲,聊着天,吃着点心,好不开心啊。 辩论馆也开门了,陆续进来的才子们,首先要花一两银子买票,如果你敢不买票进去,朱允会追着你在大厅跑一天。 然后就是茶水,一两银子一壶茶,无限加水,一个学子,花二两银子,可以在辩论馆坐一天,如果经济宽裕的话,还可以去繁楼点一桌饭菜,繁楼会亲自送过来。 辩论馆以辨为主,所以大厅的中间,对着有两个辩论台,需要辩论的人,去台上发表自己的意见,如果有人不满,可以去另外一个台子上,发表反对意见,家事国事天下事,随意畅谈,哪怕就是骂皇上,也没人去制止,这也是辩论馆最大的特色。 第一天开张,才子们还不熟悉环境,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静观其变。没有辩论,就没有气氛啊,青莲请来的辩论馆坐镇老先生朱叔,他矫健的走上辩论台,大声说: “今天辩论馆开张,感谢各位才子们的光临,本辩论馆由皇后娘娘亲自督办,皇上默许的唯一一家辩论馆,无论您的话题是什么,都可以拿出来辨一辨,但是,辩论的前提是不许用侮辱和谩骂性的词语,一旦发现,永远不能再进我们的辩论馆。” 才子们掌声响起,朱叔继续说:“今天我们抛出一个辩论话题,情与业。在历史长流中,爱情重要,还是事业重要?或者是两者是否可以兼得。欢迎大家来辨,畅所欲言。”朱叔说完,鞠了一个躬,走下辩论台。 辩论赛还没有开始,青莲来到了女馆的大厅,温柔清脆的声音响起:“各位太太夫人们,我们隔壁的辩论赛开始了,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我们玻璃房听一炷香。如果没有兴趣的夫人小姐,我们的歌伎会继续为你们表演。” 辩论赛开始了?台下的小姐天太太们马上回复:“肯定要去听啊,这小曲,我们有的是时间听。”谁还有心思听小曲,她们全部站起来,跟着青莲去了玻璃房。 玻璃房没有座位,夫人小姐们可以随意走动,而且她们还能清楚的看到辩论馆的每一个人,确实很是新鲜。 辩论馆里,话题已经抛出,只见一位长相清秀的男子走上辩论台,他清爽的说: 第179章 女馆生意太忙了 很快,女馆的名声就传出去了,先不说那委婉动听的词曲,就凭一炷香的辩论赛场面,让无数女子都疯狂。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们女子也可以参加各种社会热点的评论,以至于一些胆大的女子,居然乔装打扮去辩论馆了,听一炷香不过瘾啊。而内敛的女子,只能在女馆听一会儿,不过听完以后,可以跟其他人讨论自己的观点,也是很惬意的。 而辩论馆呢,才子们渐渐也知道了,女馆的客人会听到他们的辩论,那表现的欲望,顿时高涨了很多,就这样,女馆和辩论馆天天爆满,幽静的包厢,几乎没有人去了,大厅多好,几个互不相识的女人,也能豪情万丈的讨论一番国家大事。 京城的贵妇们,不再满足于在家相夫教子,她们要去了解认知以外的世界,不愿意做一只井底之蛙了。 还好,女馆与繁楼不一样,每天只需要迎接客人,没有太多繁杂的事务,不然青莲真要累死了。 青莲和环儿又接待了一批客人,青莲对小花说:“今天不再进人了,如果还有客人,安排到明天吧,包厢都被她们拼满了。” 小花点点头,挂出了牌子:今日女馆客满!正要进门,对面的王夫人笑嘻嘻的来了:“小花,我这个客人,还接待不?” 小花笑笑:“您随时来,随时接待,请进。”王夫人笑嘻嘻的进了屋。青莲看见一身盛装的王夫人,打趣说:“怎么,今天不去医馆守着了?舍得来我们女馆闲逛?” 王夫人和青莲环儿一起走进休息室,王夫人叹道:“青莲,我们下个月开业,不知道生意怎么样,你们女馆辩论馆如此火爆,要是我赶不上,只怕张贵人又会给我难堪。” 青莲端上了茶水,递给王夫人:“您就放心吧,医馆和女馆不一样,女馆是开门香三天,医馆是越久生意越好,回头客越多。而且我们女馆可是帮你宣传了的,我就怕你到时候忙不过来。” 王夫人眼睛里面都是光:“真的吗?柳絮也忙坏了,所有的药草,都是她跟她师傅买回来的,累得瘦了一圈,我又帮不上忙,唉。。。” 青莲安慰道:“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看我,尖下巴都出来了。舅妈也是事业心强的女人,能做她喜欢的事,高兴还来不及呢。万事开头难,正要上了正轨就好了,王夫人,喝茶,不要香太多了。” 环儿喝了一口水,接话说:“以前在宫里,知道你们赚钱多,可是到了女馆才知道,你们赚的每一分钱,都不容易啊。” 王夫人好像遇到了知音,抓住环儿的手说:“环儿,还是你理解我们啊,我不喜欢做生意,喜欢在家看书教育孩子,是硬推到生意这条路上来的啊。累一点也没事,我和青莲,累的是心,累的是背后的两个人啊,谁也不敢得罪,只能硬着头皮上。” 环儿怜惜的看着王夫人,哪个大臣家没有几个店铺,像王夫人这样亲自上的,还真没有几个人,基本都是管家们操心。青莲笑道:“王夫人,每一步都是成长,您啊,也不要把赚钱说得那么不堪。” 王夫人不高兴的瞥了一眼青莲:“现在是和平相处,当然是天下太平,要是遇到事,那就知道权力的厉害了,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万万不可大意。” 很快,女馆的名声就传出去了,先不说那委婉动听的词曲,就凭一炷香的辩论赛场面,让无数女子都疯狂。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们女子也可以参加各种社会热点的评论,以至于一些胆大的女子,居然乔装打扮去辩论馆了,听一炷香不过瘾啊。而内敛的女子,只能在女馆听一会儿,不过听完以后,可以跟其他人讨论自己的观点,也是很惬意的。 而辩论馆呢,才子们渐渐也知道了,女馆的客人会听到他们的辩论,那表现的欲望,顿时高涨了很多,就这样,女馆和辩论馆天天爆满,幽静的包厢,几乎没有人去了,大厅多好,几个互不相识的女人,也能豪情万丈的讨论一番国家大事。 京城的贵妇们,不再满足于在家相夫教子,她们要去了解认知以外的世界,不愿意做一只井底之蛙了。 还好,女馆与繁楼不一样,每天只需要迎接客人,没有太多繁杂的事务,不然青莲真要累死了。 青莲和环儿又接待了一批客人,青莲对小花说:“今天不再进人了,如果还有客人,安排到明天吧,包厢都被她们拼满了。” 小花点点头,挂出了牌子:今日女馆客满!正要进门,对面的王夫人笑嘻嘻的来了:“小花,我这个客人,还接待不?” 小花笑笑:“您随时来,随时接待,请进。”王夫人笑嘻嘻的进了屋。青莲看见一身盛装的王夫人,打趣说:“怎么,今天不去医馆守着了?舍得来我们女馆闲逛?” 王夫人和青莲环儿一起走进休息室,王夫人叹道:“青莲,我们下个月开业,不知道生意怎么样,你们女馆辩论馆如此火爆,要是我赶不上,只怕张贵人又会给我难堪。” 青莲端上了茶水,递给王夫人:“您就放心吧,医馆和女馆不一样,女馆是开门香三天,医馆是越久生意越好,回头客越多。而且我们女馆可是帮你宣传了的,我就怕你到时候忙不过来。” 王夫人眼睛里面都是光:“真的吗?柳絮也忙坏了,所有的药草,都是她跟她师傅买回来的,累得瘦了一圈,我又帮不上忙,唉。。。” 青莲安慰道:“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看我,尖下巴都出来了。舅妈也是事业心强的女人,能做她喜欢的事,高兴还来不及呢。万事开头难,正要上了正轨就好了,王夫人,喝茶,不要香太多了。” 环儿喝了一口水,接话说:“以前在宫里,知道你们赚钱多,可是到了女馆才知道,你们赚的每一分钱,都不容易啊。” 王夫人好像遇到了知音,抓住环儿的手说:“环儿,还是你理解我们啊,我不喜欢做生意,喜欢在家看书教育孩子,是硬推到生意这条路上来的啊。累一点也没事,我和青莲,累的是心,累的是背后的两个人啊,谁也不敢得罪,只能硬着头皮上。” 环儿怜惜的看着王夫人,哪个大臣家没有几个店铺,像王夫人这样亲自上的,还真没有几个人,基本都是管家们操心。青莲笑道:“王夫人,每一步都是成长,您啊,也不要把赚钱说得那么不堪。” 王夫人不高兴的瞥了一眼青莲:“现在是和平相处,当然是天下太平,要是遇到事,那就知道权力的厉害了,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万万不可大意。” 第180章 针锋相对 粗布男子声音慷慨的说道:“矢身受责甘如荠,沃然华实相葳蕤。汉文不见贾生久,诏书晓落东南涯。上百官途弹劾权相,吕丞相却说他只为沽名钓誉,不切实际,结果我们的皇上听信小人之言,却罢了范公,真是糊涂啊。 天圣四年,范公出任泰州时,征调民众4万多人,重修扞海堰,康定元年,范公前往西北前线,加强防御工事,训练边塞军队,至今西北边关依然平安无恙。 我们大宋的功勋之才,提出改革科举、整修武备、减免徭役、发展农业生产之时,却被贬饶州,可悲可叹,难道我们的皇帝看不见吗?难道朝廷一直由奸臣把持吗?” 话音刚落,台下的才子们,纷纷鼓掌叫好。张冒则低头喝茶,瞟了一眼赵祯,心想,今天的辩论,只怕无人会反驳吧。赵祯依然脸色平静的喝茶,仿佛粗布男子自责皇上昏聩,与他无关一样。 粗布男子的言语越来越愤怒了:“吕丞相墨守成规,不愿意改革,对待反对他的人,常常都是贬往偏僻之地,固执己见,不能容忍他人的才能,而我们的皇上,听信谗言,一而再的采纳他的意见,我们大宋有今天的繁荣,是先祖积累下来的,总不能落幕在今日吧。” 话语的犀利,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这粗布男子,真的不怕死吗?虽然辩论馆是可以言语自由,万一传到皇上耳朵,或者吕夷简耳朵,想要弄死你还不容易吗? 沉默了很久,粗布男子想着无人反驳,便欲下台,此时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慢慢的走上台,对粗布男子行礼:“公子所言,欠妥。” 粗布男子眼神有些傲慢:“怎么?你是赞同吕丞相?你愿意与恶势力同流合污?” 瘦小的男子行礼笑道:“公子不可用绝对的对与错看待朝堂问题。当今皇上亲政时,吕丞相提出八条规劝:正朝纲、塞邪径、禁货贿、辨佞壬、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节冗费。你说那条是错?吕丞相多次与范公针锋相对,最后贬出京城的是范公,我们看着是不公,实际上是对范公的保护。 赵祯放下茶杯,盯着瘦小男子,脸色也严肃起来,他很想知道此年轻人的观点。瘦小男子接着说: “范公一身正气,一心为国,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范公太过正直,太过激进,往往能把事情矛盾化,治国不是过家家,不是爱国就能办好事的。比如公子提到的改革,范公提出对官员政绩好坏提拔或者降职,当他在某官署里审查时,十人有八九多多少少都有贪赃枉法,整个机构都需要换人,请问公子,此改革如何进行下去?贪有多与少,我办事之时,隔壁大娘送了一只鸡,是否算贪?” 辩论馆很安静,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到,人人都在静思,只见瘦小男子继续说: “好的官员,能正能邪,能屈能伸,范公是大宋的文化支柱,皇上把他调离京城,也是对范公的保护,因为改革有人同意,自然就有人反对,刚刚发生不久的欧阳修案,还历历在目,民间传闻欧阳修与外甥女有染,用这种低级的留言打压他,可是反过来想想,欧阳修的外甥女,既然能把如此丑事宣扬出来,她又为何要自杀? 粗布男子声音慷慨的说道:“矢身受责甘如荠,沃然华实相葳蕤。汉文不见贾生久,诏书晓落东南涯。上百官途弹劾权相,吕丞相却说他只为沽名钓誉,不切实际,结果我们的皇上听信小人之言,却罢了范公,真是糊涂啊。 天圣四年,范公出任泰州时,征调民众4万多人,重修扞海堰,康定元年,范公前往西北前线,加强防御工事,训练边塞军队,至今西北边关依然平安无恙。 我们大宋的功勋之才,提出改革科举、整修武备、减免徭役、发展农业生产之时,却被贬饶州,可悲可叹,难道我们的皇帝看不见吗?难道朝廷一直由奸臣把持吗?” 话音刚落,台下的才子们,纷纷鼓掌叫好。张冒则低头喝茶,瞟了一眼赵祯,心想,今天的辩论,只怕无人会反驳吧。赵祯依然脸色平静的喝茶,仿佛粗布男子自责皇上昏聩,与他无关一样。 粗布男子的言语越来越愤怒了:“吕丞相墨守成规,不愿意改革,对待反对他的人,常常都是贬往偏僻之地,固执己见,不能容忍他人的才能,而我们的皇上,听信谗言,一而再的采纳他的意见,我们大宋有今天的繁荣,是先祖积累下来的,总不能落幕在今日吧。” 话语的犀利,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这粗布男子,真的不怕死吗?虽然辩论馆是可以言语自由,万一传到皇上耳朵,或者吕夷简耳朵,想要弄死你还不容易吗? 沉默了很久,粗布男子想着无人反驳,便欲下台,此时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慢慢的走上台,对粗布男子行礼:“公子所言,欠妥。” 粗布男子眼神有些傲慢:“怎么?你是赞同吕丞相?你愿意与恶势力同流合污?” 瘦小的男子行礼笑道:“公子不可用绝对的对与错看待朝堂问题。当今皇上亲政时,吕丞相提出八条规劝:正朝纲、塞邪径、禁货贿、辨佞壬、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节冗费。你说那条是错?吕丞相多次与范公针锋相对,最后贬出京城的是范公,我们看着是不公,实际上是对范公的保护。 赵祯放下茶杯,盯着瘦小男子,脸色也严肃起来,他很想知道此年轻人的观点。瘦小男子接着说: “范公一身正气,一心为国,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范公太过正直,太过激进,往往能把事情矛盾化,治国不是过家家,不是爱国就能办好事的。比如公子提到的改革,范公提出对官员政绩好坏提拔或者降职,当他在某官署里审查时,十人有八九多多少少都有贪赃枉法,整个机构都需要换人,请问公子,此改革如何进行下去?贪有多与少,我办事之时,隔壁大娘送了一只鸡,是否算贪?” 辩论馆很安静,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到,人人都在静思,只见瘦小男子继续说: “好的官员,能正能邪,能屈能伸,范公是大宋的文化支柱,皇上把他调离京城,也是对范公的保护,因为改革有人同意,自然就有人反对,刚刚发生不久的欧阳修案,还历历在目,民间传闻欧阳修与外甥女有染,用这种低级的留言打压他,可是反过来想想,欧阳修的外甥女,既然能把如此丑事宣扬出来,她又为何要自杀? 第181章 皇上约见苏澈 青莲推开三楼包厢的门,很拘谨的进门行礼:“官家万福金安。”赵祯起身扶起青莲,温和的说:“请坐。”青莲坐下,为何没有看见张冒则? 赵祯给青莲倒了一杯水,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今天在辩论馆见了一个才子,我让冒则打听去了。” 青莲忙问:“就是那瘦小的年轻人?他说得很精彩,我们女馆不少太太都在打听呢,说要把自家女儿嫁给他。”赵祯笑笑:“你果然把女馆开成了媒婆馆。” 青莲撇撇嘴:“都是倾慕人才,只是方式不一样,您不是也着急去打听了吗?”赵祯嘴角微扬:“一个陌生年轻人,都比你懂我的心。当初贬欧阳出京,你可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啊。”青莲有点心虚:“我没有骂啊,只是觉得不公平而已。” 赵祯半笑着问:“怎么?还生气?”青莲一愣,生气的人,不是你吗?我忙得很,可没有时间生气。 赵祯喝了一口茶,解释道:“西北的羌人扰乱边境,范仲淹前去平息了,再加上欧阳修的事,朝廷大臣不停的上折子,我也是忙得很,所以出宫机会比较少。” 青莲静静的听着,上次在张贵人宫里,你可是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啊,难道忙得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明明就是在还生气嘛。 聊了一会儿,张冒则带着瘦小的男子进来了,赵祯和青莲连忙起身。赵祯笑道:“不知公子贵姓,我在辩论馆听了你的精彩辩论,很想与公子探讨,就让我家小厮去打听,不知是否打扰了您。” 男子忙行礼:“在下苏澈,字子由,跟随父亲弟弟来京参加科考,久闻辩论馆人才济济,在下不才,今听到学子对待皇上不公平言论,所以没有忍住,谬论了几句,希望兄台不要笑话。” 赵祯笑笑:“子由,好,在下赵寿,今天我定要与你开怀畅饮。”又指着青莲,对苏澈说:“她是繁楼的老板方青莲,也是辩论馆的老板。子由,你可要小心了,听说不少夫人小姐都在打听你呢。” 苏澈连忙给青莲行礼:“真是没有想到,辩论馆的老板,居然是一位女子,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好生让在下佩服。” 青莲被夸得脸都红了,回礼道:“公子的辩论很是精彩,听得大开眼界,你们先请坐喝茶,我马上就去安排饭菜。”说完,又给赵祯行了礼,退出去了。 青莲让悠芝安排了一桌饭菜,自己要先回女馆了,可是悠芝拉着不放:“青莲,求求你了,我不敢去送酒水,你行行好,帮帮我吧。” 青莲轻声说:“你不仅要送,还要多送几次,瞅准机会了,可以问问欧阳大人的近况啊,傻子,见一次皇上多难,你都不知道把握机会。” 悠芝松开了青莲,是啊,欧阳大人在滁州好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心里想着,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算了,骂都骂过了,现在怕也没有用大不了道个歉呗。 包厢里,赵祯与苏澈谈得很畅快,特别是苏澈的“治而不至于安,乱而不至于危,纪纲粗立而不举,无急变而有缓病”,让赵祯大为赞赏,只是苏澈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皇上,毫无压力,一吐为快。 悠芝送了好几次菜和酒水,看着赵祯谈得痛快,也不好打扰。赵祯看悠芝依然还是那么温柔,可是在悠芝眼里,好像要秋后算账一样的诡异,果然是心理不一样,想法就不一样啊。 青莲推开三楼包厢的门,很拘谨的进门行礼:“官家万福金安。”赵祯起身扶起青莲,温和的说:“请坐。”青莲坐下,为何没有看见张冒则? 赵祯给青莲倒了一杯水,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今天在辩论馆见了一个才子,我让冒则打听去了。” 青莲忙问:“就是那瘦小的年轻人?他说得很精彩,我们女馆不少太太都在打听呢,说要把自家女儿嫁给他。”赵祯笑笑:“你果然把女馆开成了媒婆馆。” 青莲撇撇嘴:“都是倾慕人才,只是方式不一样,您不是也着急去打听了吗?”赵祯嘴角微扬:“一个陌生年轻人,都比你懂我的心。当初贬欧阳出京,你可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啊。”青莲有点心虚:“我没有骂啊,只是觉得不公平而已。” 赵祯半笑着问:“怎么?还生气?”青莲一愣,生气的人,不是你吗?我忙得很,可没有时间生气。 赵祯喝了一口茶,解释道:“西北的羌人扰乱边境,范仲淹前去平息了,再加上欧阳修的事,朝廷大臣不停的上折子,我也是忙得很,所以出宫机会比较少。” 青莲静静的听着,上次在张贵人宫里,你可是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啊,难道忙得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明明就是在还生气嘛。 聊了一会儿,张冒则带着瘦小的男子进来了,赵祯和青莲连忙起身。赵祯笑道:“不知公子贵姓,我在辩论馆听了你的精彩辩论,很想与公子探讨,就让我家小厮去打听,不知是否打扰了您。” 男子忙行礼:“在下苏澈,字子由,跟随父亲弟弟来京参加科考,久闻辩论馆人才济济,在下不才,今听到学子对待皇上不公平言论,所以没有忍住,谬论了几句,希望兄台不要笑话。” 赵祯笑笑:“子由,好,在下赵寿,今天我定要与你开怀畅饮。”又指着青莲,对苏澈说:“她是繁楼的老板方青莲,也是辩论馆的老板。子由,你可要小心了,听说不少夫人小姐都在打听你呢。” 苏澈连忙给青莲行礼:“真是没有想到,辩论馆的老板,居然是一位女子,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好生让在下佩服。” 青莲被夸得脸都红了,回礼道:“公子的辩论很是精彩,听得大开眼界,你们先请坐喝茶,我马上就去安排饭菜。”说完,又给赵祯行了礼,退出去了。 青莲让悠芝安排了一桌饭菜,自己要先回女馆了,可是悠芝拉着不放:“青莲,求求你了,我不敢去送酒水,你行行好,帮帮我吧。” 青莲轻声说:“你不仅要送,还要多送几次,瞅准机会了,可以问问欧阳大人的近况啊,傻子,见一次皇上多难,你都不知道把握机会。” 悠芝松开了青莲,是啊,欧阳大人在滁州好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心里想着,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算了,骂都骂过了,现在怕也没有用大不了道个歉呗。 包厢里,赵祯与苏澈谈得很畅快,特别是苏澈的“治而不至于安,乱而不至于危,纪纲粗立而不举,无急变而有缓病”,让赵祯大为赞赏,只是苏澈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皇上,毫无压力,一吐为快。 悠芝送了好几次菜和酒水,看着赵祯谈得痛快,也不好打扰。赵祯看悠芝依然还是那么温柔,可是在悠芝眼里,好像要秋后算账一样的诡异,果然是心理不一样,想法就不一样啊。 第182章 医馆也开张了 两人斗着嘴,一会儿又如好如初了。青莲看着长队说:“你的医馆,倒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啊。原来京城那么多女人,因为不好意思,都不去看病啊。”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是啊,以前我们府里,都有自己的郎中,普通女性,有些病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好了,有了女医馆,她们也能大胆的看病了。” 青莲笑道:“从赚钱的角度来说,女馆确实比你强,从社会意义上来说,你的女医馆造福老百姓,张贵人肯定很开心的,再说了,宫里也不需要这些娘娘赚很多钱。”王夫人满脸笑容:“就是,不过是要一个虚名而已。” 柳絮忙得满头大汗,英子拿着药方,引领着患者去柜台拿药,也是跑上跑下,还好,医馆的工人,都是经过了特殊培训的,虽然对医理懂得不是很多,但是普通的事务,都能处理,整个医馆看起来很忙,又有条不紊。 忙到中午吃饭时间,青莲端了一杯水给柳絮:“舅妈,要不休息一会儿吧,我看你一上午连茅房都没有去。” 柳絮接过青莲手里的水,一饮而尽:“上午都没有喝水,也不用去茅房,青莲,你去药房看看你舅舅,让他先去吃饭,我把这些病人看完了再吃。” 青莲望了一眼一长队的病人,叹道:“估计天黑都看不完,舅妈,要不让柳师傅出来替你一下吧,难道连饭也不吃吗?” 柳絮摇摇头:“青莲,你去给我拿几块蛋糕。都是妇女病。他们不好意思跟师傅说,没事的,你放心,今天开张,看病的事多一点,我不累,能干自己喜欢的事,一点也不累。”说完对青莲笑笑,让她放心。 青莲去拿了一些糕点进来,嘱咐道:“你先吃一点,等会儿我要繁楼送饭菜过来,让舅舅陪你在医馆吃。”柳絮笑着点头,又开始忙了:“下一个。”青莲摇摇头,去后台找舅舅去了。 方云衣虽然只是管账,但是医馆开业,繁琐的小事很多,自然也是要帮忙的,比如什么药没有了,要快速补上,柳絮的师傅,年纪大了,跑得腿都要断了,只好由方云衣补上。 青莲看着老师傅和方云衣忙得一头汗,心疼的说:“舅舅,要不再招几个小工吧,看您累得。” 柳师傅喘着粗气说:“不用啦,也就开张忙几天,方云衣这小子跑得快,能忙得过来。”方云衣在师傅眼里,都是小子了,青莲笑吟吟的说:“老太爷,您的身子骨,比我舅舅还好,您多跑几趟,我去繁楼给您拿好酒好菜来。” 老师傅笑笑:“真是护短,青莲,记得多带几坛黄酒,老夫爱喝。”青莲打趣道:“不行,等喝多了,就得睡觉,舅舅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啊。” 老师傅指着青莲,对方云衣说:“你看看,就只心疼你,还是我家小絮好,她心疼我。” 两人斗着嘴,一会儿又如好如初了。青莲看着长队说:“你的医馆,倒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啊。原来京城那么多女人,因为不好意思,都不去看病啊。”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是啊,以前我们府里,都有自己的郎中,普通女性,有些病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好了,有了女医馆,她们也能大胆的看病了。” 青莲笑道:“从赚钱的角度来说,女馆确实比你强,从社会意义上来说,你的女医馆造福老百姓,张贵人肯定很开心的,再说了,宫里也不需要这些娘娘赚很多钱。”王夫人满脸笑容:“就是,不过是要一个虚名而已。” 柳絮忙得满头大汗,英子拿着药方,引领着患者去柜台拿药,也是跑上跑下,还好,医馆的工人,都是经过了特殊培训的,虽然对医理懂得不是很多,但是普通的事务,都能处理,整个医馆看起来很忙,又有条不紊。 忙到中午吃饭时间,青莲端了一杯水给柳絮:“舅妈,要不休息一会儿吧,我看你一上午连茅房都没有去。” 柳絮接过青莲手里的水,一饮而尽:“上午都没有喝水,也不用去茅房,青莲,你去药房看看你舅舅,让他先去吃饭,我把这些病人看完了再吃。” 青莲望了一眼一长队的病人,叹道:“估计天黑都看不完,舅妈,要不让柳师傅出来替你一下吧,难道连饭也不吃吗?” 柳絮摇摇头:“青莲,你去给我拿几块蛋糕。都是妇女病。他们不好意思跟师傅说,没事的,你放心,今天开张,看病的事多一点,我不累,能干自己喜欢的事,一点也不累。”说完对青莲笑笑,让她放心。 青莲去拿了一些糕点进来,嘱咐道:“你先吃一点,等会儿我要繁楼送饭菜过来,让舅舅陪你在医馆吃。”柳絮笑着点头,又开始忙了:“下一个。”青莲摇摇头,去后台找舅舅去了。 方云衣虽然只是管账,但是医馆开业,繁琐的小事很多,自然也是要帮忙的,比如什么药没有了,要快速补上,柳絮的师傅,年纪大了,跑得腿都要断了,只好由方云衣补上。 青莲看着老师傅和方云衣忙得一头汗,心疼的说:“舅舅,要不再招几个小工吧,看您累得。” 柳师傅喘着粗气说:“不用啦,也就开张忙几天,方云衣这小子跑得快,能忙得过来。”方云衣在师傅眼里,都是小子了,青莲笑吟吟的说:“老太爷,您的身子骨,比我舅舅还好,您多跑几趟,我去繁楼给您拿好酒好菜来。” 老师傅笑笑:“真是护短,青莲,记得多带几坛黄酒,老夫爱喝。”青莲打趣道:“不行,等喝多了,就得睡觉,舅舅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啊。” 老师傅指着青莲,对方云衣说:“你看看,就只心疼你,还是我家小絮好,她心疼我。” 第183章 青莲被大理寺带走了 青莲和环儿打开大门,辩论馆里面的人全部都在往外跑,只见一个小头目对官兵说:“立马把女馆的客人全部清理出去,带走方青莲和宫女环儿。” 青莲一脸懵的看着一大批官兵,不解的问:“大人,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居然当街抓人?”环儿也走上前,喝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女馆,你们怎么敢上门闹事?” 带头的官兵轻蔑的说:“等你们到了大理寺,就知道犯了什么事了。别说皇后娘娘,只怕皇上也救不了你们,来人,把她们带走。” 青莲满眼疑惑的看着王夫人,王夫人急切的说:“青莲,没事的,我马上就去打听出了什么事。肯定没事的。” 很快,青莲与环儿被带走了,女馆和辩论馆也全部贴了封条,被赶出来的夫人小姐和才子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不是皇后娘娘挂名的吗?谁这么大胆?” “发生什么事了?居然敢封女馆?” 王夫人顾不上了,赶紧往医馆跑,她得把这事告诉柳絮和方云衣。鞋子都跑掉了,王夫人气喘吁吁的喊:“柳絮,出事了,青莲和环儿都被大理寺带走了。” 正在给患者把脉的柳絮,一下子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内屋的方云衣也赶紧跑出来:“怎么啦?” 王夫人一口气喘不上来了,带着哭腔:“不知道啊,莫名其妙来了一大堆官兵,什么也没有说,就把两人带走了。紫秋今天也没有来,不会是宫里出事了吧?” 柳絮看了看方云衣,对王夫人说:“今天让我师傅代诊吧,我要去廖府问问。”说完,也不管王夫人是否同意,拉着方云衣就出去了。 王夫人对店里的小二说:“你们看着店,我也要去廖府。”谁也没有心情管医馆了,王夫人跟着柳絮出门了。 廖府更是乱做一团,廖靖接到消息回府,刘岩哭着把他堵在门口:“老爷,小九也被官兵带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方云衣,柳絮和王夫人全都赶到了:“廖靖,究竟怎么啦?你没有消息吗?” 廖靖摇摇头:“我也是刚刚在驿站听到消息的,舅舅,应该是宫里出事了,我有皇上赐的令牌,现在就进宫去打探。”说完骑马就要走。远处,一辆马车匆匆忙忙赶到廖府,是粱淮吉。 廖府大厅里,粱淮吉急切的对廖靖说:“这次送往宫里的茶叶出问题了,张贵人喝了以后,胎儿流产了。”简单几句话,全场的人都震惊了,一个个目瞪口呆。 廖靖最先反应过来:“不可能,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茶叶,从来没有出问题,我要进宫见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王夫人的手不停的颤抖,青莲这次凶多吉少,只怕皇上也救不了她。 粱淮吉拦着廖靖:“皇上心疼不已。。。晕过去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们现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得先回去,是天明求我出宫来送信的,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的。” 青莲和环儿打开大门,辩论馆里面的人全部都在往外跑,只见一个小头目对官兵说:“立马把女馆的客人全部清理出去,带走方青莲和宫女环儿。” 青莲一脸懵的看着一大批官兵,不解的问:“大人,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居然当街抓人?”环儿也走上前,喝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女馆,你们怎么敢上门闹事?” 带头的官兵轻蔑的说:“等你们到了大理寺,就知道犯了什么事了。别说皇后娘娘,只怕皇上也救不了你们,来人,把她们带走。” 青莲满眼疑惑的看着王夫人,王夫人急切的说:“青莲,没事的,我马上就去打听出了什么事。肯定没事的。” 很快,青莲与环儿被带走了,女馆和辩论馆也全部贴了封条,被赶出来的夫人小姐和才子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不是皇后娘娘挂名的吗?谁这么大胆?” “发生什么事了?居然敢封女馆?” 王夫人顾不上了,赶紧往医馆跑,她得把这事告诉柳絮和方云衣。鞋子都跑掉了,王夫人气喘吁吁的喊:“柳絮,出事了,青莲和环儿都被大理寺带走了。” 正在给患者把脉的柳絮,一下子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内屋的方云衣也赶紧跑出来:“怎么啦?” 王夫人一口气喘不上来了,带着哭腔:“不知道啊,莫名其妙来了一大堆官兵,什么也没有说,就把两人带走了。紫秋今天也没有来,不会是宫里出事了吧?” 柳絮看了看方云衣,对王夫人说:“今天让我师傅代诊吧,我要去廖府问问。”说完,也不管王夫人是否同意,拉着方云衣就出去了。 王夫人对店里的小二说:“你们看着店,我也要去廖府。”谁也没有心情管医馆了,王夫人跟着柳絮出门了。 廖府更是乱做一团,廖靖接到消息回府,刘岩哭着把他堵在门口:“老爷,小九也被官兵带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方云衣,柳絮和王夫人全都赶到了:“廖靖,究竟怎么啦?你没有消息吗?” 廖靖摇摇头:“我也是刚刚在驿站听到消息的,舅舅,应该是宫里出事了,我有皇上赐的令牌,现在就进宫去打探。”说完骑马就要走。远处,一辆马车匆匆忙忙赶到廖府,是粱淮吉。 廖府大厅里,粱淮吉急切的对廖靖说:“这次送往宫里的茶叶出问题了,张贵人喝了以后,胎儿流产了。”简单几句话,全场的人都震惊了,一个个目瞪口呆。 廖靖最先反应过来:“不可能,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茶叶,从来没有出问题,我要进宫见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王夫人的手不停的颤抖,青莲这次凶多吉少,只怕皇上也救不了她。 粱淮吉拦着廖靖:“皇上心疼不已。。。晕过去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们现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得先回去,是天明求我出宫来送信的,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的。” 第184章 王夫人进宫探查 内室,王夫人轻声问门外的宫女:“娘娘好一点吗?”宫女含泪摇头,紫秋迎面看见王夫人,一愣:“夫人,您怎么来了?”王夫人拉着紫秋:“我听说了消息,很担心娘娘,所以一大早就赶来了。我先进去看看娘娘。” 紫秋眼神有些飘忽,还是拉住了王夫人:“夫人,您不要提青莲,娘娘此时最恨的就是她。”王夫人轻轻点头:“我知道的。” 床榻上,张贵人盯着床幔,一动不动。王夫人轻声唤道:“娘娘。是我。”张贵人动了一下,慢慢的扭过头,盯着王夫人,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 王夫人泪水出来了,哽咽道:“娘娘,您要珍惜贵体啊,咱们养好了身体,以后还会有龙儿的。” 张贵人突然咧开嘴笑起来:“王夫人,我的孩儿没有了。他好好的,还在踢我呢,可是一会儿就没有了,没有了。。。哈哈哈。。。我的孩儿没有了。。。”张贵人一边笑,一边哭,苍白的脸,显得特别的恐怖。 王夫人赶紧拥住张贵人,安慰道:“娘娘,不怕,龙儿还会回来的,娘娘,只要养好身体,就有希望。”张贵人像木偶一样,随王夫人揽在怀里,喃喃自语: “我的瑶儿过敏引发哮喘走了,好不容易老天怜惜我,让我有了龙儿,我多高兴啊,我天天抚摸着肚子跟他说话,他不知道娘有疼爱他吗?可是,可是他也走了,他们都不喜欢我这个娘,为什么,为什么啊?” 突然,张贵人推开王夫人,指着她狠狠地说:“是她,是方青莲,她嫉妒我跟皇上有孩子,她下药害我,来人啊,把方青莲碎尸万段。。。”王夫人吓得跪在地上,看着失控的张贵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张贵人抓起床上的枕头被子,狠狠的往地上砸:“皇上,杀了方青莲,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儿,皇上。。。。” 紫秋和其他几个宫女,慌忙按住张贵人,张贵人用力想摆脱,用尽全力喊:“皇上,杀了方青莲,为孩儿报仇。。。。”突然,便晕倒在紫秋的怀里。 赶来的太医,慌忙给张贵人把脉,叹道:“张贵人悲痛过度,脉象全乱,要好好休养。”紫秋哭着说:“娘娘要不就是一动不动,要不就是哭闹,怎么休养?” 太医写了一张药方:“你去太医院拿一点安神药吧,失之之痛,唯有时间才能抚平,唉。。” 紫秋送王夫人出来,眼神依然很飘忽:“夫人,您也见了张贵人的情况,想要复原,只怕需要些时日,您不要再来刺激她了。” 王夫人惭愧的点头:“对不起,紫秋,你在宫里好好照顾张贵人,要是需要银钱,你随时来找我。”紫秋点头行礼:“夫人慢走,我要回去照顾娘娘了。” 王夫人远远看着紫秋的背影,她今天的神态,为何那么不自然?或许也是替张贵人伤心吧。离开凤仪阁,王夫人没有出宫,而是去了馨宁殿。 内室,王夫人轻声问门外的宫女:“娘娘好一点吗?”宫女含泪摇头,紫秋迎面看见王夫人,一愣:“夫人,您怎么来了?”王夫人拉着紫秋:“我听说了消息,很担心娘娘,所以一大早就赶来了。我先进去看看娘娘。” 紫秋眼神有些飘忽,还是拉住了王夫人:“夫人,您不要提青莲,娘娘此时最恨的就是她。”王夫人轻轻点头:“我知道的。” 床榻上,张贵人盯着床幔,一动不动。王夫人轻声唤道:“娘娘。是我。”张贵人动了一下,慢慢的扭过头,盯着王夫人,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 王夫人泪水出来了,哽咽道:“娘娘,您要珍惜贵体啊,咱们养好了身体,以后还会有龙儿的。” 张贵人突然咧开嘴笑起来:“王夫人,我的孩儿没有了。他好好的,还在踢我呢,可是一会儿就没有了,没有了。。。哈哈哈。。。我的孩儿没有了。。。”张贵人一边笑,一边哭,苍白的脸,显得特别的恐怖。 王夫人赶紧拥住张贵人,安慰道:“娘娘,不怕,龙儿还会回来的,娘娘,只要养好身体,就有希望。”张贵人像木偶一样,随王夫人揽在怀里,喃喃自语: “我的瑶儿过敏引发哮喘走了,好不容易老天怜惜我,让我有了龙儿,我多高兴啊,我天天抚摸着肚子跟他说话,他不知道娘有疼爱他吗?可是,可是他也走了,他们都不喜欢我这个娘,为什么,为什么啊?” 突然,张贵人推开王夫人,指着她狠狠地说:“是她,是方青莲,她嫉妒我跟皇上有孩子,她下药害我,来人啊,把方青莲碎尸万段。。。”王夫人吓得跪在地上,看着失控的张贵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张贵人抓起床上的枕头被子,狠狠的往地上砸:“皇上,杀了方青莲,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儿,皇上。。。。” 紫秋和其他几个宫女,慌忙按住张贵人,张贵人用力想摆脱,用尽全力喊:“皇上,杀了方青莲,为孩儿报仇。。。。”突然,便晕倒在紫秋的怀里。 赶来的太医,慌忙给张贵人把脉,叹道:“张贵人悲痛过度,脉象全乱,要好好休养。”紫秋哭着说:“娘娘要不就是一动不动,要不就是哭闹,怎么休养?” 太医写了一张药方:“你去太医院拿一点安神药吧,失之之痛,唯有时间才能抚平,唉。。” 紫秋送王夫人出来,眼神依然很飘忽:“夫人,您也见了张贵人的情况,想要复原,只怕需要些时日,您不要再来刺激她了。” 王夫人惭愧的点头:“对不起,紫秋,你在宫里好好照顾张贵人,要是需要银钱,你随时来找我。”紫秋点头行礼:“夫人慢走,我要回去照顾娘娘了。” 王夫人远远看着紫秋的背影,她今天的神态,为何那么不自然?或许也是替张贵人伤心吧。离开凤仪阁,王夫人没有出宫,而是去了馨宁殿。 第185章 柳絮救皇上 王夫人千恩万谢的出宫了,连家门都没进,直接来了廖府。方云衣听完,心里有底了,说道:“我和廖靖去陈府找陈大人,打通大理寺,进去见见青莲小九和环儿。柳絮,皇上就要麻烦你了,他早醒来一天,青莲的危险就小一分。” 柳絮坚毅的说:“廖靖,我一定会让皇上尽快醒过来,你们安心去办事。”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廖靖,憔悴的点头:“舅妈,谢谢您了。” 兵分两路,至少大家都知道应该怎么去救青莲,就算再难,也要尽力一搏。柳絮穿着宫女的衣服,在天黑之前,进了皇宫。苗娘子第一次见到柳絮,她思绪非常复杂,这就是方云衣的妻子,就是他的爱人。 柳絮上前行礼:“娘娘万福。”苗娘子扶起柳絮,温和的说:“不要这么多虚礼,你去换件宫女的衣服,我已经跟皇后娘娘说好了,等会儿屏退所有太医以后,你见机行事。”柳絮点头,虽然说第一次进宫,可是她眼神坚定,毫无畏惧。 苗娘子带着柳絮进了福宁殿,皇后娘娘一直守在皇上身边,宫里重量级太医,也都守在福宁殿,万一皇上有什么事,能及时处理。 皇后娘娘看到苗娘子,便对太医说:“我们都累了,到外厅休息一下吧,让苗娘子给皇上擦洗一下。”说完看看柳絮,眼神十分复杂。 皇后娘娘带着太医都出去了,苗娘子端过柳絮递过来的温水,开始给皇上擦洗。柳絮快速的给皇上把脉,苗娘子紧张的看着柳絮,好一会,柳絮轻声说: “皇上脉象没有问题,他应该是悲伤过度,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一直没有想要醒来的意志,娘娘,我必须给他施针。” 苗娘子急忙问:“是不是施针就能很快醒来?可是太医也施针了啊。”柳絮为难的说:“太医施针方法不对,要在皇上后脑施针,而且位置极其危险,娘娘,要不要跟皇后娘娘商量一下?”这一针,就是生与死,柳絮也很犹豫。 苗娘子想了想说:“方夫人,我相信你,你施针吧,任何后果我来承担。”柳絮心里一动,没有想到,她如此相信我。 柳絮一边拿针一边说:“娘娘,谢谢您的信任,您把皇上趴过来躺着。”苗娘子也没有多说,小心的把皇上趴躺着,柳絮在皇上的后脑上摸索了几下,只见她快速的一针下去,很快第二针,第三针。 苗娘子愣愣的看着,每一针都是那么快,那么准,心里不禁对柳絮产生了敬佩。 半炷香以后,柳絮有条不紊的给皇上取针,还好,整个过程,都没有人来打扰。柳絮松了一口气,苗娘子让皇上重新躺好,两个女人累得额头都是汗。 柳絮对苗娘子说:“娘娘,今天晚上我必须守在这里,等会儿皇上醒了,可能还会有不适。” 苗娘子惊喜的看着柳絮:“皇上很快就会醒吗?”柳絮点点头:“不出意外,两个时辰就能行了,但是他反应会比较迟缓,我还需要另外施针处理。”苗娘子抓住柳絮的手,两人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 一会儿,皇后娘娘进来了,苗娘子向她点点头,表示医治完成了,一会儿也太医进来了,大家都无话。皇后娘娘看着昏睡的皇上,对太医说:“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要不你们去太医院休息吧,如果有事,我差太监去唤你们。”太医忙说:“不用,娘娘,我还是守在这里安心。” 王夫人千恩万谢的出宫了,连家门都没进,直接来了廖府。方云衣听完,心里有底了,说道:“我和廖靖去陈府找陈大人,打通大理寺,进去见见青莲小九和环儿。柳絮,皇上就要麻烦你了,他早醒来一天,青莲的危险就小一分。” 柳絮坚毅的说:“廖靖,我一定会让皇上尽快醒过来,你们安心去办事。”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廖靖,憔悴的点头:“舅妈,谢谢您了。” 兵分两路,至少大家都知道应该怎么去救青莲,就算再难,也要尽力一搏。柳絮穿着宫女的衣服,在天黑之前,进了皇宫。苗娘子第一次见到柳絮,她思绪非常复杂,这就是方云衣的妻子,就是他的爱人。 柳絮上前行礼:“娘娘万福。”苗娘子扶起柳絮,温和的说:“不要这么多虚礼,你去换件宫女的衣服,我已经跟皇后娘娘说好了,等会儿屏退所有太医以后,你见机行事。”柳絮点头,虽然说第一次进宫,可是她眼神坚定,毫无畏惧。 苗娘子带着柳絮进了福宁殿,皇后娘娘一直守在皇上身边,宫里重量级太医,也都守在福宁殿,万一皇上有什么事,能及时处理。 皇后娘娘看到苗娘子,便对太医说:“我们都累了,到外厅休息一下吧,让苗娘子给皇上擦洗一下。”说完看看柳絮,眼神十分复杂。 皇后娘娘带着太医都出去了,苗娘子端过柳絮递过来的温水,开始给皇上擦洗。柳絮快速的给皇上把脉,苗娘子紧张的看着柳絮,好一会,柳絮轻声说: “皇上脉象没有问题,他应该是悲伤过度,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一直没有想要醒来的意志,娘娘,我必须给他施针。” 苗娘子急忙问:“是不是施针就能很快醒来?可是太医也施针了啊。”柳絮为难的说:“太医施针方法不对,要在皇上后脑施针,而且位置极其危险,娘娘,要不要跟皇后娘娘商量一下?”这一针,就是生与死,柳絮也很犹豫。 苗娘子想了想说:“方夫人,我相信你,你施针吧,任何后果我来承担。”柳絮心里一动,没有想到,她如此相信我。 柳絮一边拿针一边说:“娘娘,谢谢您的信任,您把皇上趴过来躺着。”苗娘子也没有多说,小心的把皇上趴躺着,柳絮在皇上的后脑上摸索了几下,只见她快速的一针下去,很快第二针,第三针。 苗娘子愣愣的看着,每一针都是那么快,那么准,心里不禁对柳絮产生了敬佩。 半炷香以后,柳絮有条不紊的给皇上取针,还好,整个过程,都没有人来打扰。柳絮松了一口气,苗娘子让皇上重新躺好,两个女人累得额头都是汗。 柳絮对苗娘子说:“娘娘,今天晚上我必须守在这里,等会儿皇上醒了,可能还会有不适。” 苗娘子惊喜的看着柳絮:“皇上很快就会醒吗?”柳絮点点头:“不出意外,两个时辰就能行了,但是他反应会比较迟缓,我还需要另外施针处理。”苗娘子抓住柳絮的手,两人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 一会儿,皇后娘娘进来了,苗娘子向她点点头,表示医治完成了,一会儿也太医进来了,大家都无话。皇后娘娘看着昏睡的皇上,对太医说:“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要不你们去太医院休息吧,如果有事,我差太监去唤你们。”太医忙说:“不用,娘娘,我还是守在这里安心。” 第186章 皇上醒来了 廖靖还有很多话要说,他不想走,他怕青莲一人呆在这黑暗的监狱里害怕,可是狱卒还在不停的催促,青莲松开廖靖的手:“老爷,我没事的,你放心,回去吧。” 廖靖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含泪说:“青莲,不要怕,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青莲使劲的点头,看着廖靖越走越远。 大理寺外,方云衣在门口等着廖靖,看见他沮丧着走出来,忙问:“青莲还好吧?”廖靖擦擦红润的眼睛说:“没有用刑,牢房里很潮湿,连像样的被子都没有。” 方云衣松了一口气:“没有用刑就好。”廖靖扭头问:“舅舅,环儿怎么说?” 刚刚廖靖与方云衣兵分两路,廖靖去看了青莲,而方云衣去见了环儿。方云衣眉头紧锁: “当天环儿从莲靖茶铺运出茶叶以后,就直接护送到了宫门口,她想着进宫以后,就有内务府接手,所以没有跟随马车进宫,亲眼看着马车进宫了,才去了女馆。 按理说,茶叶进宫以后,直接就送到了内务府,如果在宫里有人动手脚,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如果在宫外动手,只能是莲靖茶铺啊,可是官兵在莲靖茶铺,没有查到任何有毒的茶叶?” 廖靖接话说:“小九是青莲的陪嫁丫鬟,她不可能去害青莲。如果有人进莲靖茶铺动手脚,总是有点蛛丝马迹吧,总不会收拾得干干净净,舅舅,还得是马车进宫以后,才下的毒,可是那么多茶叶,要全部下毒,还要一包一包拆开,宫里人多眼杂,应该也很难做到吧。” 方云衣点点头:“青莲是得罪谁了?做得天衣无缝啊,如果找不到线索,这个罪,只能扣在青莲头上了。”廖靖立马激动了:“不,一定会查清的,青莲不能有事。” 方云衣看看廖靖,很理解他的心情,自己何尝不是焦急啊,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啊。 牢房里的青莲,一点睡意也没有,进来两天了,没有任何人来提审她,而且对茶叶下药的事,也知之甚少,本来以为只要查清谁陷害就能还以清白,可是今天见了廖靖,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茶叶经手人是小九和环儿,小九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绝对也不会背叛自己,环儿是苗娘子的人,就算她要害我,总不能连苗娘子也下毒吧。 后宫牵连那么广,皇上都中毒了,那下毒的人,不可能仅仅是陷害我啊,想要害我,直接给张贵人下毒不就行了吗? 布局这么大,参与的人就多,能活着出去的机会就越小。青莲有些忧伤,冰冷的墙壁,在黑夜里静默,青莲第一次感觉自己好渺小,如果真的无路可走了,只要能保住廖府,也算是万全了。 苗娘子和皇后娘娘昏昏沉沉的眯着眼,只有柳絮,两眼看着赵祯,醒来,一定要快点醒来。突然,赵祯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柳絮惊喜的喊着:“皇上,皇上。” 廖靖还有很多话要说,他不想走,他怕青莲一人呆在这黑暗的监狱里害怕,可是狱卒还在不停的催促,青莲松开廖靖的手:“老爷,我没事的,你放心,回去吧。” 廖靖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含泪说:“青莲,不要怕,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青莲使劲的点头,看着廖靖越走越远。 大理寺外,方云衣在门口等着廖靖,看见他沮丧着走出来,忙问:“青莲还好吧?”廖靖擦擦红润的眼睛说:“没有用刑,牢房里很潮湿,连像样的被子都没有。” 方云衣松了一口气:“没有用刑就好。”廖靖扭头问:“舅舅,环儿怎么说?” 刚刚廖靖与方云衣兵分两路,廖靖去看了青莲,而方云衣去见了环儿。方云衣眉头紧锁: “当天环儿从莲靖茶铺运出茶叶以后,就直接护送到了宫门口,她想着进宫以后,就有内务府接手,所以没有跟随马车进宫,亲眼看着马车进宫了,才去了女馆。 按理说,茶叶进宫以后,直接就送到了内务府,如果在宫里有人动手脚,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如果在宫外动手,只能是莲靖茶铺啊,可是官兵在莲靖茶铺,没有查到任何有毒的茶叶?” 廖靖接话说:“小九是青莲的陪嫁丫鬟,她不可能去害青莲。如果有人进莲靖茶铺动手脚,总是有点蛛丝马迹吧,总不会收拾得干干净净,舅舅,还得是马车进宫以后,才下的毒,可是那么多茶叶,要全部下毒,还要一包一包拆开,宫里人多眼杂,应该也很难做到吧。” 方云衣点点头:“青莲是得罪谁了?做得天衣无缝啊,如果找不到线索,这个罪,只能扣在青莲头上了。”廖靖立马激动了:“不,一定会查清的,青莲不能有事。” 方云衣看看廖靖,很理解他的心情,自己何尝不是焦急啊,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啊。 牢房里的青莲,一点睡意也没有,进来两天了,没有任何人来提审她,而且对茶叶下药的事,也知之甚少,本来以为只要查清谁陷害就能还以清白,可是今天见了廖靖,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茶叶经手人是小九和环儿,小九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绝对也不会背叛自己,环儿是苗娘子的人,就算她要害我,总不能连苗娘子也下毒吧。 后宫牵连那么广,皇上都中毒了,那下毒的人,不可能仅仅是陷害我啊,想要害我,直接给张贵人下毒不就行了吗? 布局这么大,参与的人就多,能活着出去的机会就越小。青莲有些忧伤,冰冷的墙壁,在黑夜里静默,青莲第一次感觉自己好渺小,如果真的无路可走了,只要能保住廖府,也算是万全了。 苗娘子和皇后娘娘昏昏沉沉的眯着眼,只有柳絮,两眼看着赵祯,醒来,一定要快点醒来。突然,赵祯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柳絮惊喜的喊着:“皇上,皇上。” 第187章 有大事要发生 突然,赵祯好像想到了什么,问柳絮:“我的腿你能让它继续走不了路吗?” 柳絮疑惑的说:“您的腿好不容易恢复了,为何您。。。” 赵祯温和的笑道:“柳大夫,我相信你的医术,你能不能让我的腿,继续无法行走,还要让所有太医大臣看不出来。” 柳絮不解的看看苗娘子,我救皇上,就是想要他快点恢复,好去救青莲啊,他却要装病? 苗娘子轻声说:“你就按照官家的意思做,他必然有他的道理。”柳絮无奈的说:“好吧,我给您在背部脊椎封针,您的腿就没有知觉了,其他太医是看不出来的。” 说着,就让赵祯把上衣脱了,赵祯边脱衣边问:“柳大夫,为何不是腿伤封针,而是脊椎呢?”柳絮一边拿针,一边说:“您的太医,也不是酒囊饭袋,要是在腿上封针,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开,只有封住脊椎,他们才能信以为真。” 赵祯敬佩的说:“姑娘你果然医术高明,青莲对你的夸赞,都是名副其实啊。”如果柳絮知道,赵祯当初准备在她回乡路上要杀害她,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柳絮麻利的拿出银针,对着赵祯的脊椎快狠准的扎进去,很快,赵祯的腿开始酥麻,一会儿就没有知觉了。 柳絮看着苗娘子说:“娘娘,皇上要封针,那我也要在宫里多打扰几日了,脊椎封针,每天必须要打开一次,如果长时间封住,那就真的走不了路了。” 苗娘子点头:“辛苦你了,你就在馨宁殿住下来。我派人去廖府送信,不然他们也会很担心的。” 双腿毫无知觉的赵祯,对苗娘子说:“心禾,这次茶叶下毒,绝不是简单的陷害青莲,你跟廖靖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我的腿废了,背后的人,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只是要委屈青莲了,暂时还不能救她出来。” 柳絮懂了,皇上是要引蛇出洞。敢下毒陷害皇上的人,应该也不会是普通人吧,他们只是借了青莲之手。苗娘子扶着皇上躺下:“好,天亮我就派人去送信。” 天一亮,皇后娘娘还在洗漱,就有太监来报:“娘娘,不好了,皇上的脚,又不能行走了。”皇后娘娘愣的站起来:“怎么会这样?昨晚明明可以下地走路了啊。董和,快,我要去福宁殿。” 福宁殿内,围了一堆的太医,他们忙碌的把脉,施针,可是皇上的腿,依然一点知觉都没有。皇后娘娘走到皇上身边,急切的问太医:“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可以下地了,为何今天又没有知觉了?” 为首的李太医跪在地上恢复:“娘娘,昨天晚上,只怕是毒药还没有加深,所以能走几步。今天老臣费尽了毕生所学,皇上依然没有知觉,苦来,只能慢慢恢复。” 皇后娘娘不解的看了一眼柳絮,终究还是憋住了,什么也没有问,吩咐太医说:“你们赶紧想出治疗方案。”李太医额头直冒汗,赵祯却很和善的说:“李太医,不要太着急,既然我昨晚可以站起来,就一定会再站起来的,慢慢来,皇后太紧张了。” 李太医看着一沐春风微笑的皇上,顿时缓和了不少:“是,谢官家理解,我们太医院会尽快研究出治疗方案的。”说完,带着其他太医出去了。 等到屋里没人了,皇后娘娘挥手给了柳絮一巴掌:“你怎么搞的,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怎么皇上不能走路了?是不是你扎错了针?” 突然,赵祯好像想到了什么,问柳絮:“我的腿你能让它继续走不了路吗?” 柳絮疑惑的说:“您的腿好不容易恢复了,为何您。。。” 赵祯温和的笑道:“柳大夫,我相信你的医术,你能不能让我的腿,继续无法行走,还要让所有太医大臣看不出来。” 柳絮不解的看看苗娘子,我救皇上,就是想要他快点恢复,好去救青莲啊,他却要装病? 苗娘子轻声说:“你就按照官家的意思做,他必然有他的道理。”柳絮无奈的说:“好吧,我给您在背部脊椎封针,您的腿就没有知觉了,其他太医是看不出来的。” 说着,就让赵祯把上衣脱了,赵祯边脱衣边问:“柳大夫,为何不是腿伤封针,而是脊椎呢?”柳絮一边拿针,一边说:“您的太医,也不是酒囊饭袋,要是在腿上封针,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开,只有封住脊椎,他们才能信以为真。” 赵祯敬佩的说:“姑娘你果然医术高明,青莲对你的夸赞,都是名副其实啊。”如果柳絮知道,赵祯当初准备在她回乡路上要杀害她,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柳絮麻利的拿出银针,对着赵祯的脊椎快狠准的扎进去,很快,赵祯的腿开始酥麻,一会儿就没有知觉了。 柳絮看着苗娘子说:“娘娘,皇上要封针,那我也要在宫里多打扰几日了,脊椎封针,每天必须要打开一次,如果长时间封住,那就真的走不了路了。” 苗娘子点头:“辛苦你了,你就在馨宁殿住下来。我派人去廖府送信,不然他们也会很担心的。” 双腿毫无知觉的赵祯,对苗娘子说:“心禾,这次茶叶下毒,绝不是简单的陷害青莲,你跟廖靖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我的腿废了,背后的人,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只是要委屈青莲了,暂时还不能救她出来。” 柳絮懂了,皇上是要引蛇出洞。敢下毒陷害皇上的人,应该也不会是普通人吧,他们只是借了青莲之手。苗娘子扶着皇上躺下:“好,天亮我就派人去送信。” 天一亮,皇后娘娘还在洗漱,就有太监来报:“娘娘,不好了,皇上的脚,又不能行走了。”皇后娘娘愣的站起来:“怎么会这样?昨晚明明可以下地走路了啊。董和,快,我要去福宁殿。” 福宁殿内,围了一堆的太医,他们忙碌的把脉,施针,可是皇上的腿,依然一点知觉都没有。皇后娘娘走到皇上身边,急切的问太医:“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可以下地了,为何今天又没有知觉了?” 为首的李太医跪在地上恢复:“娘娘,昨天晚上,只怕是毒药还没有加深,所以能走几步。今天老臣费尽了毕生所学,皇上依然没有知觉,苦来,只能慢慢恢复。” 皇后娘娘不解的看了一眼柳絮,终究还是憋住了,什么也没有问,吩咐太医说:“你们赶紧想出治疗方案。”李太医额头直冒汗,赵祯却很和善的说:“李太医,不要太着急,既然我昨晚可以站起来,就一定会再站起来的,慢慢来,皇后太紧张了。” 李太医看着一沐春风微笑的皇上,顿时缓和了不少:“是,谢官家理解,我们太医院会尽快研究出治疗方案的。”说完,带着其他太医出去了。 等到屋里没人了,皇后娘娘挥手给了柳絮一巴掌:“你怎么搞的,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怎么皇上不能走路了?是不是你扎错了针?” 第188章 青莲受刑 在地牢里,无人问津的待了三天,青莲终于被提审了。大理寺的大堂里,青莲第一次见到了小九和环儿,还好,她们都没有用刑,精神看起来也不错。 案台上的主审卢大人,严肃的拍了一下醒木:“跪下。”小九和环儿吓得立马跪下了。青莲抬起头,两眼直视卢大人:“在下是皇上封的宜人,除了一品官员,不需要下跪。” 卢大人两眼冒光,蔑视的说:“宜人?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你现在是谋害皇上的凶手,来人,让她下跪。”青莲还没有反驳,只见两边的狱卒,拿起手里的棍子,对着青莲的一膝盖,狠狠的打下去。 青莲一下子跪下来,双腿钻心的剧痛,她依然倔强的昂起头:“你不调查,不询问,就说我有罪,大宋的官员,都如你一样昏聩吗?” 卢大人气急了:“一个杀人凶人,还在这里犟嘴,你以为你还有活路?”一旁的陪审陈铭慌忙站起来:“大人,我们还是先询问一下吧,无故动刑,确实不符合礼制。” 青莲扭过头,这才看清楚了陪审的陈铭,是表哥?卢大人不满的看了一眼陈铭,缓缓的坐下,问道:“方青莲,把你在茶叶中下毒之事,一一说来。” 青莲双腿疼痛不已,强撑着身体说:“我没有下毒,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宫喝我们的茶好几年了,一直保持良好的交易,我为何要下毒?” 卢大人拍了一下醒木:“大胆,你没有下毒,难道毒药自己跑进了茶叶里面吗?经过多番调查,你们的茶叶从茶坊到内务府,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碰过,你还狡辩。” 青莲思路异常清晰:“茶叶出了茶坊以后,环儿只送到了宫门口,你应该去查进宫以后,马车遇到了什么人,是不是有人调换了茶叶?” 卢大人哈哈大笑:“好一个狡猾的女人,难道还需要你教我怎么查案?既然死不承认,来人啊,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陈铭站起来阻止:“大人,方青莲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查什么人接触了茶叶,而不是对她用刑啊。”卢大人怒气冲天的对陈铭说: “既然陈大人觉得冤枉了她,那你去查啊?茶叶进宫以后,直接就送到了内务府封存,能遇到什么人?谁又敢在宫里调换大批量茶叶?你跟方青莲是亲戚关系,你想维护她,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也要想清楚了,她残害的是皇上和张贵人肚子里的皇子,你有几条命能保住方青莲?” 陈铭无力的看着青莲,她已经被狱卒拖下去了,大堂外,传来阵阵哀嚎声,小九急了,不停的叩头:“大人,茶坊是我管理的,出了事也是我承担,你放过小姐吧。” 卢大人对着狱卒喊道:“来人,把她也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打完以后,送到牢房去,让她们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下的毒。” 很快,小九也被拖出去了。卢大人倒是没对环儿行刑,毕竟她是苗娘子身边的人。环儿看了一眼悲愤又无能为力的陈铭,心里明白了,无论青莲是否下了毒,这个罪名,她背定了。 在地牢里,无人问津的待了三天,青莲终于被提审了。大理寺的大堂里,青莲第一次见到了小九和环儿,还好,她们都没有用刑,精神看起来也不错。 案台上的主审卢大人,严肃的拍了一下醒木:“跪下。”小九和环儿吓得立马跪下了。青莲抬起头,两眼直视卢大人:“在下是皇上封的宜人,除了一品官员,不需要下跪。” 卢大人两眼冒光,蔑视的说:“宜人?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你现在是谋害皇上的凶手,来人,让她下跪。”青莲还没有反驳,只见两边的狱卒,拿起手里的棍子,对着青莲的一膝盖,狠狠的打下去。 青莲一下子跪下来,双腿钻心的剧痛,她依然倔强的昂起头:“你不调查,不询问,就说我有罪,大宋的官员,都如你一样昏聩吗?” 卢大人气急了:“一个杀人凶人,还在这里犟嘴,你以为你还有活路?”一旁的陪审陈铭慌忙站起来:“大人,我们还是先询问一下吧,无故动刑,确实不符合礼制。” 青莲扭过头,这才看清楚了陪审的陈铭,是表哥?卢大人不满的看了一眼陈铭,缓缓的坐下,问道:“方青莲,把你在茶叶中下毒之事,一一说来。” 青莲双腿疼痛不已,强撑着身体说:“我没有下毒,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宫喝我们的茶好几年了,一直保持良好的交易,我为何要下毒?” 卢大人拍了一下醒木:“大胆,你没有下毒,难道毒药自己跑进了茶叶里面吗?经过多番调查,你们的茶叶从茶坊到内务府,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碰过,你还狡辩。” 青莲思路异常清晰:“茶叶出了茶坊以后,环儿只送到了宫门口,你应该去查进宫以后,马车遇到了什么人,是不是有人调换了茶叶?” 卢大人哈哈大笑:“好一个狡猾的女人,难道还需要你教我怎么查案?既然死不承认,来人啊,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陈铭站起来阻止:“大人,方青莲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查什么人接触了茶叶,而不是对她用刑啊。”卢大人怒气冲天的对陈铭说: “既然陈大人觉得冤枉了她,那你去查啊?茶叶进宫以后,直接就送到了内务府封存,能遇到什么人?谁又敢在宫里调换大批量茶叶?你跟方青莲是亲戚关系,你想维护她,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也要想清楚了,她残害的是皇上和张贵人肚子里的皇子,你有几条命能保住方青莲?” 陈铭无力的看着青莲,她已经被狱卒拖下去了,大堂外,传来阵阵哀嚎声,小九急了,不停的叩头:“大人,茶坊是我管理的,出了事也是我承担,你放过小姐吧。” 卢大人对着狱卒喊道:“来人,把她也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打完以后,送到牢房去,让她们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下的毒。” 很快,小九也被拖出去了。卢大人倒是没对环儿行刑,毕竟她是苗娘子身边的人。环儿看了一眼悲愤又无能为力的陈铭,心里明白了,无论青莲是否下了毒,这个罪名,她背定了。 第189章 皇上瘫痪了? 廖靖是急得吃不下,睡不着,本来派柳絮去给皇上看病,结果进宫以后出不来了。苗娘子派人送信来,说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就是一句话,不要轻举妄动,可是我有多煎熬啊。 方云衣也很不解,为何皇上要把柳絮留在宫里?唯一有点关系的王夫人,就算进了宫,谁也见不到,廖府里的人,就像一只只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又毫无头绪。 廖靖懊恼的坐在花园的石阶上,自以为认识朝廷那么多大臣,甚至还能跟皇上同桌吃饭,总算也是有体面的人吧,谁知道到了大难之时,一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跟廖靖一样垂头丧气的,还有刘岩,自从小九进了大理寺,他是一次都没有见到,内心很慌乱,可是看到老爷也六神无主,他就更没有办法了。 帮廖靖守在大理寺门口的一个小乞丐,气喘吁吁的跑到廖府:“廖老爷,不好了,廖夫人挨打了。”廖靖吓得一激灵,抓住小乞丐问:“是不是真的?” 小乞丐眼神焦急:“以前廖夫人经常照顾我们,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在大理寺门口听狱卒说的,说区区一个宜人,见了大人还敢不跪,这下好了吧,打服了吧。”廖靖脸色都变了,宜人,牢房里除了青莲,哪里还有什么宜人,肯定就是她了。 廖靖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小乞丐:“谢谢你来告诉我。”小乞丐推辞说:“我不要,如果廖夫人安全出来了,我再来讨这份银子。”说完,就离开了廖府。一个小小的乞丐,居然如此有情有义,实在令人感动。 刘岩着急的问廖靖:“老爷,怎么办?连夫人都挨打了,小九肯定也没有逃脱啊。”廖靖在园子里走来走去,是啊,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救青莲? 太医们依然早早来给赵祯把脉,整整七天了,试了各种办法,赵祯的腿,依然毫无知觉。李太医脸色凝重:“官家,经过调养,您体内的毒素,已经排除干净了,可是您的腿,一点进展都没有。” 赵祯依然说不急不慢的安慰:“没事,您慢慢治,就算我走不了路,照样能看劄子。” 李太医是满腹疑心,皇上到底怎么了?按理说,一点朱砂之毒,也不至于严重到瘫痪啊?李太医还是不放心,又让其他太医一一把脉,结果每个人都是满头雾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太医们摇摇头出了福宁殿,韩琦急匆匆的进来了,他把门一关,急切的说:“大理寺对青莲动刑了。”正在倒茶的柳絮一听,茶杯都翻倒了,赵祯一愣,狠狠的说:“狗官,居然我的话都不听了,青莲怎么样?” 韩琦坐在赵祯身边:“陈铭大人偷偷送进去了药膏,应该问题不大,廖靖天天堵在我府门口,我都不敢见他。官家,要是大理寺又动刑怎么办?” 赵祯思索着:“我已经七天不能下床了,对方也应该相信我已经瘫痪了,他们很快就会有动作了。韩琦,你去告诉陈铭,无论如何,都要保证青莲的安全。”韩琦点点头:“就怕陈铭也无能为力了。” 廖靖是急得吃不下,睡不着,本来派柳絮去给皇上看病,结果进宫以后出不来了。苗娘子派人送信来,说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就是一句话,不要轻举妄动,可是我有多煎熬啊。 方云衣也很不解,为何皇上要把柳絮留在宫里?唯一有点关系的王夫人,就算进了宫,谁也见不到,廖府里的人,就像一只只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又毫无头绪。 廖靖懊恼的坐在花园的石阶上,自以为认识朝廷那么多大臣,甚至还能跟皇上同桌吃饭,总算也是有体面的人吧,谁知道到了大难之时,一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跟廖靖一样垂头丧气的,还有刘岩,自从小九进了大理寺,他是一次都没有见到,内心很慌乱,可是看到老爷也六神无主,他就更没有办法了。 帮廖靖守在大理寺门口的一个小乞丐,气喘吁吁的跑到廖府:“廖老爷,不好了,廖夫人挨打了。”廖靖吓得一激灵,抓住小乞丐问:“是不是真的?” 小乞丐眼神焦急:“以前廖夫人经常照顾我们,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在大理寺门口听狱卒说的,说区区一个宜人,见了大人还敢不跪,这下好了吧,打服了吧。”廖靖脸色都变了,宜人,牢房里除了青莲,哪里还有什么宜人,肯定就是她了。 廖靖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小乞丐:“谢谢你来告诉我。”小乞丐推辞说:“我不要,如果廖夫人安全出来了,我再来讨这份银子。”说完,就离开了廖府。一个小小的乞丐,居然如此有情有义,实在令人感动。 刘岩着急的问廖靖:“老爷,怎么办?连夫人都挨打了,小九肯定也没有逃脱啊。”廖靖在园子里走来走去,是啊,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救青莲? 太医们依然早早来给赵祯把脉,整整七天了,试了各种办法,赵祯的腿,依然毫无知觉。李太医脸色凝重:“官家,经过调养,您体内的毒素,已经排除干净了,可是您的腿,一点进展都没有。” 赵祯依然说不急不慢的安慰:“没事,您慢慢治,就算我走不了路,照样能看劄子。” 李太医是满腹疑心,皇上到底怎么了?按理说,一点朱砂之毒,也不至于严重到瘫痪啊?李太医还是不放心,又让其他太医一一把脉,结果每个人都是满头雾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太医们摇摇头出了福宁殿,韩琦急匆匆的进来了,他把门一关,急切的说:“大理寺对青莲动刑了。”正在倒茶的柳絮一听,茶杯都翻倒了,赵祯一愣,狠狠的说:“狗官,居然我的话都不听了,青莲怎么样?” 韩琦坐在赵祯身边:“陈铭大人偷偷送进去了药膏,应该问题不大,廖靖天天堵在我府门口,我都不敢见他。官家,要是大理寺又动刑怎么办?” 赵祯思索着:“我已经七天不能下床了,对方也应该相信我已经瘫痪了,他们很快就会有动作了。韩琦,你去告诉陈铭,无论如何,都要保证青莲的安全。”韩琦点点头:“就怕陈铭也无能为力了。” 第190章 阴谋浮出水面 卢大人热血沸腾的喝着茶,恨不得马上就发起宫变,可是一阵鼓声,把他拉回了现实,卢大人厌烦的问:“谁在外面敲鼓?” 狱卒立马来报:“大人,是廖府的老爷廖靖,他是前来认罪的,说茶叶的毒,是他下的,跟方青莲无关。” 卢大人心里暗暗骂道:“真是一个傻子,谁下的毒重要吗?算了,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去死吧。”嘴里却喊:“升堂。” 廖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大堂,跪在地上,振振有词的说:“大人,莲靖茶铺的毒,是小人所下,与夫人方青莲无关,您把我抓起来吧,青莲是无辜的。” 陪审的陈铭看到廖靖,脑袋一轰,不是让你不要轻举妄动吗?卢大人倒也不急,好奇的问:“你下的?你为何要下毒谋害皇上和张贵人的孩子?” 廖靖犹豫了一下,回答说:“皇上爱慕我的夫人,我心存嫉妒,所以从辽国带回来了大量的朱砂,掺杂在茶叶里面,我就想把宫里闹得天翻地覆,报复他的偷窥之心。” 卢大人一听,对着陈铭哈哈大笑:“没有想到,皇上跟方青莲还有这么一出。”陈铭心里暗惊,皇上喜欢青莲?廖靖卑微的叩头:“大人,小的知错了,您把我抓起来,把青莲放了吧。” 卢大人突然脸色一变,一拍醒目:“你以为大理寺是你家吗?凭你说几句我就放人?来人啊,把廖靖关进地牢,至于是不是你下毒,我要想好好调查。” 狱卒进来,拖着廖靖就走,卢大人玩味的转过身:“看在他痴情救人的份上,把他们关在一起,反正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 狱卒应声,拖着廖靖就下去了,陈铭站起来,行礼说:“大人,没有几天活了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私自用刑?此事重要,皇上也下了圣旨,要确保他们性命无忧,而且皇上病愈以后,是要亲自来审问的?” 卢大人看了一眼陈铭,恨铁不成钢的说:“陈大人,你也算是一股清流,好好保住自己就行了,不该问的不要问,对你没有好处。”说完扭头就走了,陈铭百思不得其解,不行,青莲有危险了,我必须要告诉韩大人。 韩琦接到陈铭的消息,心想,他们要行动了。韩琦严肃的对陈铭说:“你派心腹,日夜守在大理寺门口,一旦有什么动静,就进去把青莲放出来,记住了,你只管救出青莲,其余的事不要管也不要问。” 陈铭突然紧张起来:“大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韩琦坚定的看着陈铭:“一切都在皇上预料之中,你只要救出青莲廖靖就行了。” 陈铭点点头,心腹?除了那个给青莲送药的狱卒,哪里还有什么心腹?总不能我自己日夜守在大理寺门口吧,要是被卢大人发现了怎么办? 卢大人热血沸腾的喝着茶,恨不得马上就发起宫变,可是一阵鼓声,把他拉回了现实,卢大人厌烦的问:“谁在外面敲鼓?” 狱卒立马来报:“大人,是廖府的老爷廖靖,他是前来认罪的,说茶叶的毒,是他下的,跟方青莲无关。” 卢大人心里暗暗骂道:“真是一个傻子,谁下的毒重要吗?算了,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去死吧。”嘴里却喊:“升堂。” 廖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大堂,跪在地上,振振有词的说:“大人,莲靖茶铺的毒,是小人所下,与夫人方青莲无关,您把我抓起来吧,青莲是无辜的。” 陪审的陈铭看到廖靖,脑袋一轰,不是让你不要轻举妄动吗?卢大人倒也不急,好奇的问:“你下的?你为何要下毒谋害皇上和张贵人的孩子?” 廖靖犹豫了一下,回答说:“皇上爱慕我的夫人,我心存嫉妒,所以从辽国带回来了大量的朱砂,掺杂在茶叶里面,我就想把宫里闹得天翻地覆,报复他的偷窥之心。” 卢大人一听,对着陈铭哈哈大笑:“没有想到,皇上跟方青莲还有这么一出。”陈铭心里暗惊,皇上喜欢青莲?廖靖卑微的叩头:“大人,小的知错了,您把我抓起来,把青莲放了吧。” 卢大人突然脸色一变,一拍醒目:“你以为大理寺是你家吗?凭你说几句我就放人?来人啊,把廖靖关进地牢,至于是不是你下毒,我要想好好调查。” 狱卒进来,拖着廖靖就走,卢大人玩味的转过身:“看在他痴情救人的份上,把他们关在一起,反正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 狱卒应声,拖着廖靖就下去了,陈铭站起来,行礼说:“大人,没有几天活了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私自用刑?此事重要,皇上也下了圣旨,要确保他们性命无忧,而且皇上病愈以后,是要亲自来审问的?” 卢大人看了一眼陈铭,恨铁不成钢的说:“陈大人,你也算是一股清流,好好保住自己就行了,不该问的不要问,对你没有好处。”说完扭头就走了,陈铭百思不得其解,不行,青莲有危险了,我必须要告诉韩大人。 韩琦接到陈铭的消息,心想,他们要行动了。韩琦严肃的对陈铭说:“你派心腹,日夜守在大理寺门口,一旦有什么动静,就进去把青莲放出来,记住了,你只管救出青莲,其余的事不要管也不要问。” 陈铭突然紧张起来:“大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韩琦坚定的看着陈铭:“一切都在皇上预料之中,你只要救出青莲廖靖就行了。” 陈铭点点头,心腹?除了那个给青莲送药的狱卒,哪里还有什么心腹?总不能我自己日夜守在大理寺门口吧,要是被卢大人发现了怎么办? 第191章 暗流涌动 皇宫里,平静得像没有一丝波浪的大海,清晨的阳光,依旧耀眼的照射着大地,那么生动,那么美好。 清扫的太监宫女们,跟往常一样,一边洒水,一边认真的打扫着地面,宫女们则提着水桶,仔细的擦拭着栏杆上的每一点灰尘,忙碌安详的皇宫,总有那么几个太监鬼鬼祟祟的快速穿过,让人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柳絮连续十几天都在福宁殿照顾皇上,除了去馨宁殿换洗衣服,基本不离开皇上。因为赵祯被封住了脊椎,要是那个太医,对他有危险的治疗,那就真是任人宰割了。 昨晚,皇上要柳絮解开了封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马上就会来临,而且太医院也彻底的相信了,皇上瘫痪了,能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微乎其微了,大臣很着急,皇上站不起来了,还怎么当皇上? 于是,就有风声传出来,要不拥立新皇,让皇上退位养老去吧?可是新皇的拥立,又有了纷争,有人说自然是立太子赵宗实,也有人说,赵宗实太小,没有为帝的魄力,现在赵氏家族里面,有实力的还有兖王,也不失是一个好人选。 韩琦看着一群官员的争吵,一句话也不说。原来皇上没有说错,大家尊重他,不是因为他叫赵祯,而是因为他是皇上,避开这个身份,还有几人愿意赞赏他为国家做出功绩的? 韩琦内心很悲哀,没人在意皇上死活,只要那个位置上有人,谁做皇帝都行。只是这群大臣可能忘记了,放眼历史,允许大臣指着鼻子骂的皇帝,又有几人? 同样不参与讨论的,还有王拱辰。韩琦倒是挺意外的,他不应该是跳得最高的那个人吗?当年威胁皇上,绝食好几天,非要把欧阳修贬出京城,逼得皇上骂他沽名钓誉,为何今天不说话了? 王拱辰不仅不去讨论新皇的话题,还忧心忡忡的问了好几次韩琦,皇上怎么样了?我能不能去探望他? 韩琦自然是拒绝的,同时也感叹,虽然他真的在意皇上的看法,但是也真的是关心皇上,就像一个孩子,想要争取父母的疼爱而哭闹,又真的爱着父母。 按照惯例,韩琦每天都会去见一次皇上,只是这次不同,皇上的脸色红润了不少。赵祯轻声问韩琦:“狄青到了?”韩琦点头:“十万大军,按照皇上的吩咐,全部在郊外待命。” 赵祯伸了一个懒腰,脚也蹬了几下,韩琦瞪大眼睛:“您的腿,就好了?” 赵祯踢了一脚韩琦:“你看这力度怎么样?”韩琦被皇上冷不丁踢到了床下,他不生气,居然眼眶都红了:“踢得好,踢得好。”赵祯轻蔑的看了一眼韩琦:“看你没有出息的样子。现在朝廷上下都知道我瘫痪了,兖王应该也能确认我无法走路了,可能就是这两天会行动,韩琦,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韩琦从地上爬起来:“您放心,皇上,臣日夜忧心,没有想到,您的腿,真的随时就能好。”韩琦的心思,还在皇上的腿上。 赵祯看看柳絮,神秘的笑道:“韩琦,你也不看看我身边这位神医是谁。我每天晚上半夜,都会开针,走上一个时辰,再封针。” 皇宫里,平静得像没有一丝波浪的大海,清晨的阳光,依旧耀眼的照射着大地,那么生动,那么美好。 清扫的太监宫女们,跟往常一样,一边洒水,一边认真的打扫着地面,宫女们则提着水桶,仔细的擦拭着栏杆上的每一点灰尘,忙碌安详的皇宫,总有那么几个太监鬼鬼祟祟的快速穿过,让人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柳絮连续十几天都在福宁殿照顾皇上,除了去馨宁殿换洗衣服,基本不离开皇上。因为赵祯被封住了脊椎,要是那个太医,对他有危险的治疗,那就真是任人宰割了。 昨晚,皇上要柳絮解开了封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马上就会来临,而且太医院也彻底的相信了,皇上瘫痪了,能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微乎其微了,大臣很着急,皇上站不起来了,还怎么当皇上? 于是,就有风声传出来,要不拥立新皇,让皇上退位养老去吧?可是新皇的拥立,又有了纷争,有人说自然是立太子赵宗实,也有人说,赵宗实太小,没有为帝的魄力,现在赵氏家族里面,有实力的还有兖王,也不失是一个好人选。 韩琦看着一群官员的争吵,一句话也不说。原来皇上没有说错,大家尊重他,不是因为他叫赵祯,而是因为他是皇上,避开这个身份,还有几人愿意赞赏他为国家做出功绩的? 韩琦内心很悲哀,没人在意皇上死活,只要那个位置上有人,谁做皇帝都行。只是这群大臣可能忘记了,放眼历史,允许大臣指着鼻子骂的皇帝,又有几人? 同样不参与讨论的,还有王拱辰。韩琦倒是挺意外的,他不应该是跳得最高的那个人吗?当年威胁皇上,绝食好几天,非要把欧阳修贬出京城,逼得皇上骂他沽名钓誉,为何今天不说话了? 王拱辰不仅不去讨论新皇的话题,还忧心忡忡的问了好几次韩琦,皇上怎么样了?我能不能去探望他? 韩琦自然是拒绝的,同时也感叹,虽然他真的在意皇上的看法,但是也真的是关心皇上,就像一个孩子,想要争取父母的疼爱而哭闹,又真的爱着父母。 按照惯例,韩琦每天都会去见一次皇上,只是这次不同,皇上的脸色红润了不少。赵祯轻声问韩琦:“狄青到了?”韩琦点头:“十万大军,按照皇上的吩咐,全部在郊外待命。” 赵祯伸了一个懒腰,脚也蹬了几下,韩琦瞪大眼睛:“您的腿,就好了?” 赵祯踢了一脚韩琦:“你看这力度怎么样?”韩琦被皇上冷不丁踢到了床下,他不生气,居然眼眶都红了:“踢得好,踢得好。”赵祯轻蔑的看了一眼韩琦:“看你没有出息的样子。现在朝廷上下都知道我瘫痪了,兖王应该也能确认我无法走路了,可能就是这两天会行动,韩琦,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韩琦从地上爬起来:“您放心,皇上,臣日夜忧心,没有想到,您的腿,真的随时就能好。”韩琦的心思,还在皇上的腿上。 赵祯看看柳絮,神秘的笑道:“韩琦,你也不看看我身边这位神医是谁。我每天晚上半夜,都会开针,走上一个时辰,再封针。” 第192章 拉开宫变帷幕 王夫人也没有心思去医馆了,只要想起青莲还在大理寺,就心神不定,特别听了夫君说,皇上瘫痪了,更是急得跳,当初送柳絮去宫里治病,谁知道,一进去就是半个月,一点音信都没有,总不会赔了青莲,再搭上一个柳絮吧。 吃不下,睡不好,像无头苍蝇一样,一身的力气,不知道往哪里使。王夫人唉声叹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都走了半个月了,还是没有理出一点头绪来,要不再去求求张贵人? 不行,她神志不清了,我怎么能求她?现在最想青莲死的就是她了。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王夫人哀叹一声,究竟该怎么办?此时,府里的门童来报:“夫人,宫里有太监来报信,荣妃请您进宫一叙。马车在外候着了。” 荣妃?王夫人一愣,我跟她不熟啊,或者说除了在宫宴上见过几次,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怎么会请我? 不去也是不行啊,就算不认识,可是人家是娘娘,我能抗旨吗?王夫人无奈的站起来:“你去回禀一下,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王夫人换了一件清绿色旗服,又拿了一根人参,虽然张贵人不见我,还是要给她带根人参补补身体。 打扮妥帖的王夫人,随着太监进宫了。在荣妃的林栖阁中,王夫人见到了好多大臣的夫人,今天是怎么了?皇上瘫痪,张贵人痛失爱子,荣妃还敢如此兴师动众的举办聚会? 没有时间多想,荣妃很热情的说:“王拱辰大人的夫人吧,来人啊,赐座。”王夫人上前行礼,她一眼就看到了,离荣妃坐得最近的青菲,她什么时候跟荣妃走得这么近了? 王夫人的位置,安排在后面一排,前面的夫人,都是宰相,枢密使,枢密副使,一品二品大臣的夫人。王夫人总是觉得蹊跷,究竟出了什么事? 疑惑之事,荣妃站起来说话了:“各位夫人,今天我得了一些上好的葡萄酒,想着请各位夫人一起来品尝品尝。我在宫里,与人走动不多,今天就想做一次东家,跟你们熟悉熟悉。” 荣妃又吩咐太监:“马上上菜上酒,我要与夫人们畅饮。”王夫人的警惕性渐渐少了一些,或许就是简单的聚会吧。很快,热气腾腾的菜肴上桌了,你一杯我一杯的敬着,好一副姐妹情深的画面。 王夫人忧心张贵人,所以喝得很少,她还着急要早点离席,去给张贵人送人参呢。而翰林院,正在讨论新帝的大臣们,突然听到门外有羽林军的脚步声。王拱辰疑惑的问:“宫里怎么啦?怎么会有羽林军出动。” 那些争辩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听到王拱辰一说,立马走到翰林院门口,怎么大门关住了? 所有的大臣慌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办公时间,翰林院被关,闻所未闻啊,有些大臣,在里面拍打着大门,使劲的喊:“开门,开门,你们不要命了吗,翰林院的大门也敢关?”外面人影幢幢,就是没人回答他们。 大臣们慌了,讨论新帝的时候,一个个激情飞扬,此时全像打了霜的茄子,不知所措。所有的大臣,都围住了韩琦:“韩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王夫人也没有心思去医馆了,只要想起青莲还在大理寺,就心神不定,特别听了夫君说,皇上瘫痪了,更是急得跳,当初送柳絮去宫里治病,谁知道,一进去就是半个月,一点音信都没有,总不会赔了青莲,再搭上一个柳絮吧。 吃不下,睡不好,像无头苍蝇一样,一身的力气,不知道往哪里使。王夫人唉声叹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都走了半个月了,还是没有理出一点头绪来,要不再去求求张贵人? 不行,她神志不清了,我怎么能求她?现在最想青莲死的就是她了。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王夫人哀叹一声,究竟该怎么办?此时,府里的门童来报:“夫人,宫里有太监来报信,荣妃请您进宫一叙。马车在外候着了。” 荣妃?王夫人一愣,我跟她不熟啊,或者说除了在宫宴上见过几次,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怎么会请我? 不去也是不行啊,就算不认识,可是人家是娘娘,我能抗旨吗?王夫人无奈的站起来:“你去回禀一下,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王夫人换了一件清绿色旗服,又拿了一根人参,虽然张贵人不见我,还是要给她带根人参补补身体。 打扮妥帖的王夫人,随着太监进宫了。在荣妃的林栖阁中,王夫人见到了好多大臣的夫人,今天是怎么了?皇上瘫痪,张贵人痛失爱子,荣妃还敢如此兴师动众的举办聚会? 没有时间多想,荣妃很热情的说:“王拱辰大人的夫人吧,来人啊,赐座。”王夫人上前行礼,她一眼就看到了,离荣妃坐得最近的青菲,她什么时候跟荣妃走得这么近了? 王夫人的位置,安排在后面一排,前面的夫人,都是宰相,枢密使,枢密副使,一品二品大臣的夫人。王夫人总是觉得蹊跷,究竟出了什么事? 疑惑之事,荣妃站起来说话了:“各位夫人,今天我得了一些上好的葡萄酒,想着请各位夫人一起来品尝品尝。我在宫里,与人走动不多,今天就想做一次东家,跟你们熟悉熟悉。” 荣妃又吩咐太监:“马上上菜上酒,我要与夫人们畅饮。”王夫人的警惕性渐渐少了一些,或许就是简单的聚会吧。很快,热气腾腾的菜肴上桌了,你一杯我一杯的敬着,好一副姐妹情深的画面。 王夫人忧心张贵人,所以喝得很少,她还着急要早点离席,去给张贵人送人参呢。而翰林院,正在讨论新帝的大臣们,突然听到门外有羽林军的脚步声。王拱辰疑惑的问:“宫里怎么啦?怎么会有羽林军出动。” 那些争辩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听到王拱辰一说,立马走到翰林院门口,怎么大门关住了? 所有的大臣慌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办公时间,翰林院被关,闻所未闻啊,有些大臣,在里面拍打着大门,使劲的喊:“开门,开门,你们不要命了吗,翰林院的大门也敢关?”外面人影幢幢,就是没人回答他们。 大臣们慌了,讨论新帝的时候,一个个激情飞扬,此时全像打了霜的茄子,不知所措。所有的大臣,都围住了韩琦:“韩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第193章 刘岩送信 廖府的主人都坐牢去了,廖玥作为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再次回到廖府当家作主。小佛堂外,廖玥跪在地上喊:“爹,娘,你们搬到刘岩的宅子去吧。大哥说了,这里不安全。” 良久,院子的门打开了,朱妙走出来,她扶起廖玥:“你爹说了,无论廖家发生多大的事,他都不会搬走。要死,一家人死在一起。” 廖玥站起来,抓着朱妙:“娘,廖府不安全,你们只是暂时去刘岩的宅子住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爹怎么那么固执呢?” 朱妙拍拍廖玥:“孩子,我们都这个年纪了,生死也看淡了,要是出点事,我们就跑,那廖府的家丁,还不得把廖府抢空了啊。玥玥,要不你搬到书院去住几天吧。” 廖玥摇头:“我不去,舅舅和浩帆晚上就会赶回来,书院有几个校工守着。” 朱妙叹了一口气:“青莲绝对不会下毒的,你们放宽心,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廖玥也不愿意过多解释,因为越解释,问题就越严重,要是她知道柳絮扣在宫里,皇上瘫痪了,不知道娘还会不会要我放宽心。 廖玥和刘岩耷拉着脑袋,劝是没用了,只好听天由命了。突然,户外传来马吼的声音,刘岩立马紧张了,慌忙往外跑去。是军队。刘岩想起了韩琦交代他的话,如果城里出现军队,立马去城外十里地找天意。 刘岩急匆匆的对廖玥说:“小姐,我要出城,宫里出大事了,无论外面出现什么事,不要开府门。”廖玥一脸疑惑:“你怎么啦?宫里怎么会出事?” 刘岩来不及解释,他喊住朱允:“你召集府里所有的家丁,府里能用得武器,都拿出来,记住了,我没有回来,不能让任何人离开廖府,你们也不能出去。”朱允才不像廖玥问东问西的,只要说刘岩吩咐的,他全部照办。 刘岩急匆匆去了马厩,骑上了自己心爱的马,往城外赶去。“刘岩,只有你是最可靠的人了,如果城里出现士兵,你就去城外报信,如果你送不出去信,皇上,我,你家老爷,夫人,全部都得死。记住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刘岩飞奔着,一刻也不敢停留,如果自己失误了,那就是杀死老爷的凶手。 夜幕降临,大理寺外,小乞丐们听到了战马飞驰的蹄答声,还有金属武器的斗打声,领头的小乞丐,立马警觉了:“怎么会有战马?” 他吹了一声口哨,瞬间一百多乞丐围过来,领头乞丐指着一个小孩说:“你,马上去陈府找陈大人禀报,其余的人,全部埋伏在草丛里。”乞丐们点点头,快速的隐蔽起来。 晚上喝了一碗稀饭,半个馒头,青莲昏昏沉沉的靠在廖靖的怀里,赶紧睡着吧,只要睡着了,就不会饿了。小九和环儿无力的躺在牢房的另外一边,为了让青莲和廖靖多吃一点,她们只喝了一点稀饭,就那么一个馒头,唉。。。。 小九无神的看着牢房的天花板:“环儿,你知道吗?我在茶铺,一天吃五个荤菜,红烧肉,水煮鱼,还有羊肉汤。我经常嫌弃吃得太油腻了,就要厨子多做几个青菜,因为我要减肥啊,我怕我太胖了,刘岩不喜欢。环儿,我好像我的肉啊。” 廖府的主人都坐牢去了,廖玥作为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再次回到廖府当家作主。小佛堂外,廖玥跪在地上喊:“爹,娘,你们搬到刘岩的宅子去吧。大哥说了,这里不安全。” 良久,院子的门打开了,朱妙走出来,她扶起廖玥:“你爹说了,无论廖家发生多大的事,他都不会搬走。要死,一家人死在一起。” 廖玥站起来,抓着朱妙:“娘,廖府不安全,你们只是暂时去刘岩的宅子住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爹怎么那么固执呢?” 朱妙拍拍廖玥:“孩子,我们都这个年纪了,生死也看淡了,要是出点事,我们就跑,那廖府的家丁,还不得把廖府抢空了啊。玥玥,要不你搬到书院去住几天吧。” 廖玥摇头:“我不去,舅舅和浩帆晚上就会赶回来,书院有几个校工守着。” 朱妙叹了一口气:“青莲绝对不会下毒的,你们放宽心,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廖玥也不愿意过多解释,因为越解释,问题就越严重,要是她知道柳絮扣在宫里,皇上瘫痪了,不知道娘还会不会要我放宽心。 廖玥和刘岩耷拉着脑袋,劝是没用了,只好听天由命了。突然,户外传来马吼的声音,刘岩立马紧张了,慌忙往外跑去。是军队。刘岩想起了韩琦交代他的话,如果城里出现军队,立马去城外十里地找天意。 刘岩急匆匆的对廖玥说:“小姐,我要出城,宫里出大事了,无论外面出现什么事,不要开府门。”廖玥一脸疑惑:“你怎么啦?宫里怎么会出事?” 刘岩来不及解释,他喊住朱允:“你召集府里所有的家丁,府里能用得武器,都拿出来,记住了,我没有回来,不能让任何人离开廖府,你们也不能出去。”朱允才不像廖玥问东问西的,只要说刘岩吩咐的,他全部照办。 刘岩急匆匆去了马厩,骑上了自己心爱的马,往城外赶去。“刘岩,只有你是最可靠的人了,如果城里出现士兵,你就去城外报信,如果你送不出去信,皇上,我,你家老爷,夫人,全部都得死。记住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刘岩飞奔着,一刻也不敢停留,如果自己失误了,那就是杀死老爷的凶手。 夜幕降临,大理寺外,小乞丐们听到了战马飞驰的蹄答声,还有金属武器的斗打声,领头的小乞丐,立马警觉了:“怎么会有战马?” 他吹了一声口哨,瞬间一百多乞丐围过来,领头乞丐指着一个小孩说:“你,马上去陈府找陈大人禀报,其余的人,全部埋伏在草丛里。”乞丐们点点头,快速的隐蔽起来。 晚上喝了一碗稀饭,半个馒头,青莲昏昏沉沉的靠在廖靖的怀里,赶紧睡着吧,只要睡着了,就不会饿了。小九和环儿无力的躺在牢房的另外一边,为了让青莲和廖靖多吃一点,她们只喝了一点稀饭,就那么一个馒头,唉。。。。 小九无神的看着牢房的天花板:“环儿,你知道吗?我在茶铺,一天吃五个荤菜,红烧肉,水煮鱼,还有羊肉汤。我经常嫌弃吃得太油腻了,就要厨子多做几个青菜,因为我要减肥啊,我怕我太胖了,刘岩不喜欢。环儿,我好像我的肉啊。” 第194章 兖王进城了 很快,十万将士全部集齐,狄青大声喊:“有叛军攻进皇宫,等了这么天,今天我们就要去捉拿叛军,保护皇上。”将士们举着刀大喊:“捉拿叛军,保护皇上。” 狄青带着十万将士,浩浩荡荡的进城去了。而京城里,兖王的五万军队,已经赶到了京城,他们一路掠杀,直奔皇宫。 大部分羽林军已经归顺了荣妃的哥哥荣昌,依然还有小部分誓死反抗,全部被荣昌残忍杀害了。荣昌指着违抗者的尸体说:“皇上已经瘫痪了,京城也没有军队,但是我们兖王有五万军队京城了,大宋换主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们要是再做无谓的反抗,结局跟他们一样,死路一条。” 在强大的事实面前,羽林军只好屈服,远水救不了近渴,就靠我们几个羽林军,怎么打得过兖王的五万兵?于是,羽林军纷纷降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啊,皇上瘫痪了,换主人是迟早的事,至于换谁不重要,反正我们也只是一个兵。 就这样,羽林军兵分两路,一路去宫里守住各个宫殿的要口,不能让人出去送信,另外一部分,则守在宫门口,等待兖王的大部队进宫。 兖王很惬意,这个局,我布了好几年了,终于有机会了,赵祯啊赵祯,我家那么多儿子,个个优秀,你不要,偏要选一个老实巴交的赵宗实,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这么好的机会,总要为我的儿子争一争吧。 城门大开,守在城门口的卢大人,点头哈腰的说:“兖王,奴才终于等到您了啊,我们大理寺的侍卫,早早就占领了城门,等着你来啊。” 威武高大的兖王,坐在马背上:“好样的,等我做了皇帝,你记一等功。”卢大人卑微的弓着背:“欢迎皇上京城。”这马屁拍得兖王高兴极了,率领军队进城了。 卢大人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喊来身边的侍卫,小声说:“去大理寺,把方青莲廖靖几个人杀了。”荣妃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杀了方青莲他们,如果办好了,廖府所有的财产,都归我所有,就廖府那栋宅子,七进啊,真让人眼馋。 兖王以为会一直畅通无阻的到达皇宫,半路上,却被一群人拦住了,他们是邕王以及濮王带领的府兵。兖王轻蔑的看着他们寥寥上千人,讽刺的说:“就你们几个人,还想阻拦我得去路?” 邕王身穿盔甲,手握长矛,指着兖王道:“兖王,你胆大包天,居然敢私自带兵进城,这是灭族大罪。” 兖王哈哈大笑:“赵祯已经废了,站不起来了,大宋总是需要皇帝的吧,与其让濮王家的哪个小孩上位,为何我不能当皇帝呢?邕王,此事与你无关,我做了皇帝,你还是荣华富贵啊。” 濮王气得发抖:“你谋权篡位,就是当了皇帝,也会被天下人唾弃的。” 兖王从怀里拿出一卷锦绢:“谁说我要谋权篡位了?你看着吧,只要赵祯写下传位诏书,我不就名正言顺了?哈哈哈。。。” 邕王语气如虹:“你休想,皇上绝不会写这份诏书的。”兖王自信满满:“宫里全部都被我控制了,难道赵祯愿意看我当面杀害他的娘娘们?就算他愿意,总不能看我杀了他女儿吧?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让开,再不让开,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很快,十万将士全部集齐,狄青大声喊:“有叛军攻进皇宫,等了这么天,今天我们就要去捉拿叛军,保护皇上。”将士们举着刀大喊:“捉拿叛军,保护皇上。” 狄青带着十万将士,浩浩荡荡的进城去了。而京城里,兖王的五万军队,已经赶到了京城,他们一路掠杀,直奔皇宫。 大部分羽林军已经归顺了荣妃的哥哥荣昌,依然还有小部分誓死反抗,全部被荣昌残忍杀害了。荣昌指着违抗者的尸体说:“皇上已经瘫痪了,京城也没有军队,但是我们兖王有五万军队京城了,大宋换主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们要是再做无谓的反抗,结局跟他们一样,死路一条。” 在强大的事实面前,羽林军只好屈服,远水救不了近渴,就靠我们几个羽林军,怎么打得过兖王的五万兵?于是,羽林军纷纷降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啊,皇上瘫痪了,换主人是迟早的事,至于换谁不重要,反正我们也只是一个兵。 就这样,羽林军兵分两路,一路去宫里守住各个宫殿的要口,不能让人出去送信,另外一部分,则守在宫门口,等待兖王的大部队进宫。 兖王很惬意,这个局,我布了好几年了,终于有机会了,赵祯啊赵祯,我家那么多儿子,个个优秀,你不要,偏要选一个老实巴交的赵宗实,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这么好的机会,总要为我的儿子争一争吧。 城门大开,守在城门口的卢大人,点头哈腰的说:“兖王,奴才终于等到您了啊,我们大理寺的侍卫,早早就占领了城门,等着你来啊。” 威武高大的兖王,坐在马背上:“好样的,等我做了皇帝,你记一等功。”卢大人卑微的弓着背:“欢迎皇上京城。”这马屁拍得兖王高兴极了,率领军队进城了。 卢大人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喊来身边的侍卫,小声说:“去大理寺,把方青莲廖靖几个人杀了。”荣妃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杀了方青莲他们,如果办好了,廖府所有的财产,都归我所有,就廖府那栋宅子,七进啊,真让人眼馋。 兖王以为会一直畅通无阻的到达皇宫,半路上,却被一群人拦住了,他们是邕王以及濮王带领的府兵。兖王轻蔑的看着他们寥寥上千人,讽刺的说:“就你们几个人,还想阻拦我得去路?” 邕王身穿盔甲,手握长矛,指着兖王道:“兖王,你胆大包天,居然敢私自带兵进城,这是灭族大罪。” 兖王哈哈大笑:“赵祯已经废了,站不起来了,大宋总是需要皇帝的吧,与其让濮王家的哪个小孩上位,为何我不能当皇帝呢?邕王,此事与你无关,我做了皇帝,你还是荣华富贵啊。” 濮王气得发抖:“你谋权篡位,就是当了皇帝,也会被天下人唾弃的。” 兖王从怀里拿出一卷锦绢:“谁说我要谋权篡位了?你看着吧,只要赵祯写下传位诏书,我不就名正言顺了?哈哈哈。。。” 邕王语气如虹:“你休想,皇上绝不会写这份诏书的。”兖王自信满满:“宫里全部都被我控制了,难道赵祯愿意看我当面杀害他的娘娘们?就算他愿意,总不能看我杀了他女儿吧?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让开,再不让开,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第195章 陈铭战亡 不好,远处有马蹄声,陈铭指着一条漆黑的路说:“廖靖,你带着她们几个走那条路,找个地方隐秘起来,我往这边引开他们。” 廖靖摇头:“不行,我要跟你一起杀敌。”陈铭深情的看看青莲,转头对廖靖说:“照顾好青莲,不要担心我,我还有府丁,快走。”一边是救他们的恩人,一边是手无寸铁的几个女人,廖靖无奈,只好对青莲说:“我们走。” 还来不及走,卢大人的侍卫回来了,眼看就要砍杀到大理寺门口了,廖靖推了一把青莲,喊道:“你们快走。” 来不及了,官兵越来越近了,只听见一声口哨响起,从黑暗的草丛中,跑出一百多个乞丐,他们拦在了官兵的前面,还大声的喊着:“夫人,快走。”青莲惊呆了,是他们? 官兵手拿大刀,对着小乞丐一个个的砍去,瞬间,空旷的大理寺门口,血流成河。青莲悲哀的喊着:“不要,不要。”廖靖痛苦的看着倒下的乞丐们,可是再不走,他们也要命丧黄泉。廖靖狠狠心,带领着青莲环儿与小九,隐匿在黑暗中。 陈铭在府丁的保护下,已经撤退到了黑暗之处,陈铭扭头看到死伤的乞丐,他大喊:“撤退,快点撤退。”边喊边举着大刀,重新冲进叛军之中,与他们对抗。 陈铭死死的把乞丐护在身后,声音沙哑的吼道:“快跑,求求你们了。”乞丐常年驻守在京城,他们逃命的本领,比谁都强,可是此时,他们偏偏不逃,要保护夫人青莲和陈铭。 陈铭狠命的一刀一刀砍下去,自己身上中了无数刀,却浑然不知。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光亮,有人来了,是救兵吗?一定是的,韩大人说了,他都安排好了。 天意带着将士赶来了,大理寺的叛贼面对真正的战士,显得不堪一击,没有多久,所有的叛军都伏击了。刘岩在死人堆里,趴出了陈铭,哭着喊:“陈大人,您没事吧。” 陈铭嘴角潺潺流出大口的血,他拼尽最后一口气说:“青莲没事了。”说完,头一歪,没有了气息。 刘岩抱着陈铭的尸体嚎啕大哭:“对不起,我们来迟了,陈大人,你醒醒啊。”天意清理了现场,得知爹和娘都转移到了安全地带,便对刘岩说:“师傅,你把陈大人送到府上吧,我要去宫里救皇上。” 刘岩抑制着悲伤,点点头,抱起陈铭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往陈府走,后面跟了几十个乞丐,他们也不停的擦眼泪。 兖王不费吹嘘之力就打到了福宁殿,看着紧闭着大门的福宁殿,兖王喊道:“赵祯,你没有退路了,只要你写下传位诏书,我保证你的娘娘女儿们,一样享受荣华富贵。” 兖王喊完,把手里的诏书递给身边的小兵:“送进去,只要他签名,盖上皇印就可以了。” 小兵拿着诏书,精神抖擞的走向福宁殿,就在此时,福宁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柳絮推着皇上慢慢的从福宁殿出来,身边跟着张冒则,皇后,苗娘子以及贴身侍卫。 兖王眼神一亮,到底是皇上,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敢出来,也算一条英雄好汉。赵祯面色平静的看着兖王,说道:“诏书不着急,我有些疑惑,希望兖王能给我解惑?” 兖王哈哈大笑:“你问吧,我保证不说一句谎话。反正事已成定局,我也无需再隐瞒。” 不好,远处有马蹄声,陈铭指着一条漆黑的路说:“廖靖,你带着她们几个走那条路,找个地方隐秘起来,我往这边引开他们。” 廖靖摇头:“不行,我要跟你一起杀敌。”陈铭深情的看看青莲,转头对廖靖说:“照顾好青莲,不要担心我,我还有府丁,快走。”一边是救他们的恩人,一边是手无寸铁的几个女人,廖靖无奈,只好对青莲说:“我们走。” 还来不及走,卢大人的侍卫回来了,眼看就要砍杀到大理寺门口了,廖靖推了一把青莲,喊道:“你们快走。” 来不及了,官兵越来越近了,只听见一声口哨响起,从黑暗的草丛中,跑出一百多个乞丐,他们拦在了官兵的前面,还大声的喊着:“夫人,快走。”青莲惊呆了,是他们? 官兵手拿大刀,对着小乞丐一个个的砍去,瞬间,空旷的大理寺门口,血流成河。青莲悲哀的喊着:“不要,不要。”廖靖痛苦的看着倒下的乞丐们,可是再不走,他们也要命丧黄泉。廖靖狠狠心,带领着青莲环儿与小九,隐匿在黑暗中。 陈铭在府丁的保护下,已经撤退到了黑暗之处,陈铭扭头看到死伤的乞丐,他大喊:“撤退,快点撤退。”边喊边举着大刀,重新冲进叛军之中,与他们对抗。 陈铭死死的把乞丐护在身后,声音沙哑的吼道:“快跑,求求你们了。”乞丐常年驻守在京城,他们逃命的本领,比谁都强,可是此时,他们偏偏不逃,要保护夫人青莲和陈铭。 陈铭狠命的一刀一刀砍下去,自己身上中了无数刀,却浑然不知。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光亮,有人来了,是救兵吗?一定是的,韩大人说了,他都安排好了。 天意带着将士赶来了,大理寺的叛贼面对真正的战士,显得不堪一击,没有多久,所有的叛军都伏击了。刘岩在死人堆里,趴出了陈铭,哭着喊:“陈大人,您没事吧。” 陈铭嘴角潺潺流出大口的血,他拼尽最后一口气说:“青莲没事了。”说完,头一歪,没有了气息。 刘岩抱着陈铭的尸体嚎啕大哭:“对不起,我们来迟了,陈大人,你醒醒啊。”天意清理了现场,得知爹和娘都转移到了安全地带,便对刘岩说:“师傅,你把陈大人送到府上吧,我要去宫里救皇上。” 刘岩抑制着悲伤,点点头,抱起陈铭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往陈府走,后面跟了几十个乞丐,他们也不停的擦眼泪。 兖王不费吹嘘之力就打到了福宁殿,看着紧闭着大门的福宁殿,兖王喊道:“赵祯,你没有退路了,只要你写下传位诏书,我保证你的娘娘女儿们,一样享受荣华富贵。” 兖王喊完,把手里的诏书递给身边的小兵:“送进去,只要他签名,盖上皇印就可以了。” 小兵拿着诏书,精神抖擞的走向福宁殿,就在此时,福宁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柳絮推着皇上慢慢的从福宁殿出来,身边跟着张冒则,皇后,苗娘子以及贴身侍卫。 兖王眼神一亮,到底是皇上,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敢出来,也算一条英雄好汉。赵祯面色平静的看着兖王,说道:“诏书不着急,我有些疑惑,希望兖王能给我解惑?” 兖王哈哈大笑:“你问吧,我保证不说一句谎话。反正事已成定局,我也无需再隐瞒。” 第196章 救太子 林栖阁里的酒席,从中午吃到了半夜,桌子上的饭菜都凉透了,葡萄酒也喝完了,一群可怜的官夫人,连去茅房都不敢提,憋得脸都发紫了。 荣妃喝着热茶,神情淡定的看着这些任人宰割的夫人们,说:“再忍忍吧,很快就结束了。”夫人们心里一万个疑问,究竟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荣妃居然勾结外人造反。 青菲自然是清楚的,她满脸笑意的讨好着荣妃,此时的方青莲,只怕早就成了叛军的刀下之鬼吧,可惜了,我不能亲眼看到她求饶的样子,还是有点不痛快。娘啊,爹啊,你们看见了,女儿说了会为你们报仇的,女儿做到了。 一屋子夫人,只有青菲最高兴了,莫名的抿着嘴笑。一位太监匆匆忙忙走进来:“荣妃娘娘,陈铭大人阵亡了。”荣妃一愣,偷看了一眼青菲,骂道:“你瞎说什么?” 青菲站起来,指着太监说:“你说什么?谁阵亡了?”太监支吾着:“陈铭大人,在大理寺,被兖王的官兵杀害了。” 青菲一听,转而看着荣妃,不可置信的说:“荣妃,我夫君怎么会阵亡?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只要我帮你把下毒的茶叶运进宫里,你就让我夫君做一品大臣吗?他为何阵亡了?” 王夫人一听,手在发抖,兖王的军队?下毒的茶叶?陈大人阵亡?那我夫君在哪里,他安全吗?慌乱之时,只见荣妃伸手一巴掌打在青菲的脸上:“你在胡说什么?” 青菲感觉不到了疼痛:“我胡说?你说帮我杀了方青莲,为何你们杀了我夫君,你这个骗子,你勾结兖王造反,我不管,我只要我方青莲死,我只要我夫君平安,你。。。。为何杀了我夫君,你这个骗子。。。。” 青菲已经顾不得体面了,她对着荣妃大骂着,陈铭死了,他怎么会死的? 关键时刻,荣妃可不能乱了阵脚,她冷声喊道:“来人,李青菲悲伤过度,已经疯了,把她送回陈府去,料理陈大人的后事。” 青菲还想骂,可是嘴里塞满了布条,急火攻心,一下子晕厥过去了。经过青菲一闹,官夫人们再笨,也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夫君,不会像陈大人一样,也阵亡了吧?越想越害怕,渐渐不安起来。 荣妃看着蠢蠢欲动的夫人们,威胁道:“你们也听到了,如果还想活命,那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只要你们的夫君愿意拥立新君,自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夫人们一颗心,一会儿提起,一会儿放下,这辈子也没有遇见过这种事,不害怕是假的。 叛军全面攻破皇宫,每个宫殿里,都是人心惶惶,而承乾殿,亦是如此。小喜子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哭着对宗实说:“殿下,邕王与濮王在宫外拦截兖王进宫,邕王战死了。” 宗实一屁股坐在地上:“濮王呢?”小喜子哭得不能自已:“我只是听叛军说邕王战死,濮王生死不明。” 一心想讨好皇上,换取家人的平安,可如今,却被兖王逼宫,家父生死不明,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宗实心里不免有些慌乱。 林栖阁里的酒席,从中午吃到了半夜,桌子上的饭菜都凉透了,葡萄酒也喝完了,一群可怜的官夫人,连去茅房都不敢提,憋得脸都发紫了。 荣妃喝着热茶,神情淡定的看着这些任人宰割的夫人们,说:“再忍忍吧,很快就结束了。”夫人们心里一万个疑问,究竟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荣妃居然勾结外人造反。 青菲自然是清楚的,她满脸笑意的讨好着荣妃,此时的方青莲,只怕早就成了叛军的刀下之鬼吧,可惜了,我不能亲眼看到她求饶的样子,还是有点不痛快。娘啊,爹啊,你们看见了,女儿说了会为你们报仇的,女儿做到了。 一屋子夫人,只有青菲最高兴了,莫名的抿着嘴笑。一位太监匆匆忙忙走进来:“荣妃娘娘,陈铭大人阵亡了。”荣妃一愣,偷看了一眼青菲,骂道:“你瞎说什么?” 青菲站起来,指着太监说:“你说什么?谁阵亡了?”太监支吾着:“陈铭大人,在大理寺,被兖王的官兵杀害了。” 青菲一听,转而看着荣妃,不可置信的说:“荣妃,我夫君怎么会阵亡?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只要我帮你把下毒的茶叶运进宫里,你就让我夫君做一品大臣吗?他为何阵亡了?” 王夫人一听,手在发抖,兖王的军队?下毒的茶叶?陈大人阵亡?那我夫君在哪里,他安全吗?慌乱之时,只见荣妃伸手一巴掌打在青菲的脸上:“你在胡说什么?” 青菲感觉不到了疼痛:“我胡说?你说帮我杀了方青莲,为何你们杀了我夫君,你这个骗子,你勾结兖王造反,我不管,我只要我方青莲死,我只要我夫君平安,你。。。。为何杀了我夫君,你这个骗子。。。。” 青菲已经顾不得体面了,她对着荣妃大骂着,陈铭死了,他怎么会死的? 关键时刻,荣妃可不能乱了阵脚,她冷声喊道:“来人,李青菲悲伤过度,已经疯了,把她送回陈府去,料理陈大人的后事。” 青菲还想骂,可是嘴里塞满了布条,急火攻心,一下子晕厥过去了。经过青菲一闹,官夫人们再笨,也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夫君,不会像陈大人一样,也阵亡了吧?越想越害怕,渐渐不安起来。 荣妃看着蠢蠢欲动的夫人们,威胁道:“你们也听到了,如果还想活命,那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只要你们的夫君愿意拥立新君,自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夫人们一颗心,一会儿提起,一会儿放下,这辈子也没有遇见过这种事,不害怕是假的。 叛军全面攻破皇宫,每个宫殿里,都是人心惶惶,而承乾殿,亦是如此。小喜子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哭着对宗实说:“殿下,邕王与濮王在宫外拦截兖王进宫,邕王战死了。” 宗实一屁股坐在地上:“濮王呢?”小喜子哭得不能自已:“我只是听叛军说邕王战死,濮王生死不明。” 一心想讨好皇上,换取家人的平安,可如今,却被兖王逼宫,家父生死不明,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宗实心里不免有些慌乱。 第197章 小喜子战死,天明命在旦夕 天明与叛军杀得如火如荼,可是一个人抵抗几十人,哪里是对手?而且叛军误以为他就是太子,自然是刀刀逼命。渐渐的,天明力不从心了,身上也中了无数刀。 他奋力的厮杀着,爹娘,对不起,孩儿要走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再只沉迷在书中,要好好的跟你们说话,要告诉你们,我真的爱你们,做你们的儿子,我好幸福。 叛军越围越拢,天明没有招架之力了,突然,只见一个太监,举着一把刀,大喊着:“你们去死吧。”往叛军的身后砍过来。是小喜子,你不守着太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叛军身后受击,他们反过身来,集体对着小喜子砍去。小喜子不会武功,又是一个在宫里服侍太子的娇弱太监,哪里是叛军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小喜子就倒在了血泊中。天明心疼不已,大喊着:“小喜子。。。” 或许是悲痛激发了天明的潜能,他又举起了大刀,胡乱的砍向叛军。几个回合下来,叛军越来越多了,尽力了,再也提不起大刀了,天明半跪在叛军的中间,嘴角,身上,全部都是血,他愤怒的看着叛军一步步围上来。 叛军举起了大刀,就差那么一下,天明将尸首分离,突然,叛军纷纷倒下,发生什么了?天明强撑着身体,模糊的眼神中,他看到了身穿盔甲,英姿飒爽的天意。是哥哥,我已经死了吧,哥哥在西北,我怎么会看到他呢? 天明面露微笑,缓缓倒下,哥哥,你在西北要保重,要回来给弟弟报仇,哥哥,替我给爹娘尽孝。 天好蓝啊,好美啊,天明的脑海里,浮现出惠香的身影,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我又何须为难您?当初又何须说那些难听的话?娘。。。让我最后喊您一声娘。 福宁殿门口,兖王不耐烦的喊道:“赵祯,你他妈太阳都出来了,一份诏书还没有写好吗?”殿内毫无动静,兖王等不及了,对着手下说:“给我撞门。”很快,几十个士兵,搬着大木头,对着福宁殿的大门撞去。 皇宫里的大门,哪里是你轻易能撞开的?累得气喘吁吁的士兵,撞了半炷香,大门纹丝未动。兖王有点不耐烦了:“放火箭,再不出来,烧死他们。”很快,一排排火箭,直愣愣的射到了福宁殿的各个地方。 殿内,张冒则为首的太监,把赵祯,皇后娘娘,苗娘子团团围住。皇后焦虑的看着皇上,想说什么,还是咽回去了。 赵祯抬头,温柔的拉着皇后的手说:“不怕,快了。”皇后不解的看着皇上:“我们没有援兵,就这么困着,也没有办法啊。”赵祯缓缓的说:“谁说我们没有援兵?狄青马上就到了。” 皇后和苗娘子张大了嘴巴:“狄青?他不是在西北吗?”赵祯眼神犀利,言语依然温和:“这么多天,我一直装瘫痪,就是引蛇出洞。狄青十万大军,早就安排在郊外了。按照时辰算,他早就应该进宫了,估计是在宫外遇到了叛军,拖了时间。” 天明与叛军杀得如火如荼,可是一个人抵抗几十人,哪里是对手?而且叛军误以为他就是太子,自然是刀刀逼命。渐渐的,天明力不从心了,身上也中了无数刀。 他奋力的厮杀着,爹娘,对不起,孩儿要走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再只沉迷在书中,要好好的跟你们说话,要告诉你们,我真的爱你们,做你们的儿子,我好幸福。 叛军越围越拢,天明没有招架之力了,突然,只见一个太监,举着一把刀,大喊着:“你们去死吧。”往叛军的身后砍过来。是小喜子,你不守着太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叛军身后受击,他们反过身来,集体对着小喜子砍去。小喜子不会武功,又是一个在宫里服侍太子的娇弱太监,哪里是叛军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小喜子就倒在了血泊中。天明心疼不已,大喊着:“小喜子。。。” 或许是悲痛激发了天明的潜能,他又举起了大刀,胡乱的砍向叛军。几个回合下来,叛军越来越多了,尽力了,再也提不起大刀了,天明半跪在叛军的中间,嘴角,身上,全部都是血,他愤怒的看着叛军一步步围上来。 叛军举起了大刀,就差那么一下,天明将尸首分离,突然,叛军纷纷倒下,发生什么了?天明强撑着身体,模糊的眼神中,他看到了身穿盔甲,英姿飒爽的天意。是哥哥,我已经死了吧,哥哥在西北,我怎么会看到他呢? 天明面露微笑,缓缓倒下,哥哥,你在西北要保重,要回来给弟弟报仇,哥哥,替我给爹娘尽孝。 天好蓝啊,好美啊,天明的脑海里,浮现出惠香的身影,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我又何须为难您?当初又何须说那些难听的话?娘。。。让我最后喊您一声娘。 福宁殿门口,兖王不耐烦的喊道:“赵祯,你他妈太阳都出来了,一份诏书还没有写好吗?”殿内毫无动静,兖王等不及了,对着手下说:“给我撞门。”很快,几十个士兵,搬着大木头,对着福宁殿的大门撞去。 皇宫里的大门,哪里是你轻易能撞开的?累得气喘吁吁的士兵,撞了半炷香,大门纹丝未动。兖王有点不耐烦了:“放火箭,再不出来,烧死他们。”很快,一排排火箭,直愣愣的射到了福宁殿的各个地方。 殿内,张冒则为首的太监,把赵祯,皇后娘娘,苗娘子团团围住。皇后焦虑的看着皇上,想说什么,还是咽回去了。 赵祯抬头,温柔的拉着皇后的手说:“不怕,快了。”皇后不解的看着皇上:“我们没有援兵,就这么困着,也没有办法啊。”赵祯缓缓的说:“谁说我们没有援兵?狄青马上就到了。” 皇后和苗娘子张大了嘴巴:“狄青?他不是在西北吗?”赵祯眼神犀利,言语依然温和:“这么多天,我一直装瘫痪,就是引蛇出洞。狄青十万大军,早就安排在郊外了。按照时辰算,他早就应该进宫了,估计是在宫外遇到了叛军,拖了时间。” 第198章 叛贼伏法 福宁殿的大门缓缓打开,皇上在皇后娘娘,苗娘子等人簇拥下,慢慢的走出来了。兖王惊悚的看着赵祯,两眼都直了,你不是瘫痪了吗?怎么走着出来了? 韩琦连滚带爬的跪在赵祯面前:“官家,您受惊了,是臣失职啊。”赵祯温柔的扶起韩琦:“韩卿,你也在翰林院关了一天一夜,居然还能把信送出去,我要感谢你啊。” 韩琦不好意思得低下头:“臣也怕关在宫里出不去,早就安排了宫外的刘岩,只要有军队进京,马上去郊外报信。”赵祯赞赏的点头:“好,安排得很。” 赵祯慢慢走下台阶,来到李太医身边,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就是一脚,李太医疼得哇哇叫。赵祯中气十足的问道:“李太医,我这脚的力道如何?” 李太医唯唯诺诺的看着赵祯:“皇上,怎么会这样?臣明明在你腿上四处都扎针了啊,就算你能忍住疼痛,可是膝盖处的动脉筋,会出现自动发应,可是你没有任何反应啊?” 赵祯哈哈大笑,指着柳絮说:“老东西,你都60几了,自诩医术高超,却还不如人家一个姑娘,她能让我想瘫痪就瘫痪,想走路就走路。” 李太医立马跪直了,对柳絮说:“姑娘,在下马上就是要去黄泉的人了,能不能请教姑娘,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还别说,李太医死到临头,挺有专业精神的。 柳絮笑着摇头:“就算您立马要死,我也不能告诉您,这是我柳家的独门秘方。”赵祯听完,又大笑起来,李太医耷拉着脑袋,要是弄不清原因,死不瞑目啊。 此时,天意匆匆忙忙跑过来,直接跪在赵祯面前,满脸都是眼泪:“皇上,救我弟弟天明,他。。。快不行了。”赵祯一愣,忙问:“天明怎么啦?” 天意掩饰不住泪水直流:“弟弟换了太子的衣服,引开了叛军,身中无数刀,只有一口气了。” 柳絮拉起天意,对赵祯说:“皇上,我去看看。”赵祯点点头,柳絮和天意往承乾殿跑去。他爹穿着韩琦的衣服,以身引开敌人,他的儿子又穿上太子衣服,引开叛军,一家子虽然不为官,却比官员更忠烈啊。 赵祯走到兖王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拍拍兖王的脸:“邕王战死了,陈大人战死了,大理寺门口几十个乞丐也战死了,还有宫里因为叛乱无辜死去的太监宫女,兖王,我定要用你王府一百多口人的性命来为他们报仇。”赵祯一字一句,句句都充满力量和痛恨。 兖王也是生死堆里走出来的将士,他头一仰,毫无惧色的说:“成王败寇,自古都是如此,既然我做了,就会面对今天的结局,你也用不着来吓我。”赵祯凶冷的看着兖王:“你是谋逆,天理不容,用不着往自己脸上贴金。” 福宁殿的大门缓缓打开,皇上在皇后娘娘,苗娘子等人簇拥下,慢慢的走出来了。兖王惊悚的看着赵祯,两眼都直了,你不是瘫痪了吗?怎么走着出来了? 韩琦连滚带爬的跪在赵祯面前:“官家,您受惊了,是臣失职啊。”赵祯温柔的扶起韩琦:“韩卿,你也在翰林院关了一天一夜,居然还能把信送出去,我要感谢你啊。” 韩琦不好意思得低下头:“臣也怕关在宫里出不去,早就安排了宫外的刘岩,只要有军队进京,马上去郊外报信。”赵祯赞赏的点头:“好,安排得很。” 赵祯慢慢走下台阶,来到李太医身边,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就是一脚,李太医疼得哇哇叫。赵祯中气十足的问道:“李太医,我这脚的力道如何?” 李太医唯唯诺诺的看着赵祯:“皇上,怎么会这样?臣明明在你腿上四处都扎针了啊,就算你能忍住疼痛,可是膝盖处的动脉筋,会出现自动发应,可是你没有任何反应啊?” 赵祯哈哈大笑,指着柳絮说:“老东西,你都60几了,自诩医术高超,却还不如人家一个姑娘,她能让我想瘫痪就瘫痪,想走路就走路。” 李太医立马跪直了,对柳絮说:“姑娘,在下马上就是要去黄泉的人了,能不能请教姑娘,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还别说,李太医死到临头,挺有专业精神的。 柳絮笑着摇头:“就算您立马要死,我也不能告诉您,这是我柳家的独门秘方。”赵祯听完,又大笑起来,李太医耷拉着脑袋,要是弄不清原因,死不瞑目啊。 此时,天意匆匆忙忙跑过来,直接跪在赵祯面前,满脸都是眼泪:“皇上,救我弟弟天明,他。。。快不行了。”赵祯一愣,忙问:“天明怎么啦?” 天意掩饰不住泪水直流:“弟弟换了太子的衣服,引开了叛军,身中无数刀,只有一口气了。” 柳絮拉起天意,对赵祯说:“皇上,我去看看。”赵祯点点头,柳絮和天意往承乾殿跑去。他爹穿着韩琦的衣服,以身引开敌人,他的儿子又穿上太子衣服,引开叛军,一家子虽然不为官,却比官员更忠烈啊。 赵祯走到兖王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拍拍兖王的脸:“邕王战死了,陈大人战死了,大理寺门口几十个乞丐也战死了,还有宫里因为叛乱无辜死去的太监宫女,兖王,我定要用你王府一百多口人的性命来为他们报仇。”赵祯一字一句,句句都充满力量和痛恨。 兖王也是生死堆里走出来的将士,他头一仰,毫无惧色的说:“成王败寇,自古都是如此,既然我做了,就会面对今天的结局,你也用不着来吓我。”赵祯凶冷的看着兖王:“你是谋逆,天理不容,用不着往自己脸上贴金。” 第199章 喊师傅来救人 宗实在后花园的猫洞里睡着了,迷迷糊糊之时,听见有太监宫女在喊:“太子,你在哪里,叛贼已经平息了。”宗实揉揉眼睛,扒开干草,从猫洞里爬出来,他迷糊的看着太监问:“真的平息了?”太监看到满身杂草的宗实,忙跪下来:“太子,安全了,叛贼全部抓住了。” 宗实扫了一眼太监:“小喜子呢?”一位太监吞吞吐吐的说:“小喜子他。。。为了救廖公子。。。战死了。。。”宗实一瞪眼,抓住小太监的衣领说:“你说什么?那天明呢?”小太监瑟瑟发抖:“廖公子,他。。。。命在旦夕,正在救治。” 宗实愣住了,他松开小太监,拼命的往承乾殿跑去。柳絮把天明所有的命门,全部封了针,又命人去太医院取了老人参,压在天明的舌头下。 天意慌乱的看着柳絮:“舅姥姥,弟弟不会有事吧。”柳絮拉过天意:“天意,你现在就出宫,去女医馆找我师傅,让他把医馆的秘制鸟屎丸拿过来,快去。”天意来不及擦眼泪,就出去了。柳絮命人熬制了消炎的药水,一点一点的给天明擦洗。 宗实冲进承乾殿,看到不省人事的天明,哭着问柳絮:“姑姑,他没事的,对吧?” 柳絮赶忙行礼:“殿下,没事的,您不用担心。”没事?柳絮只是在安慰宗实而已,天明失血过多,任意抽掉一根针,可能都会没命了。 柳絮安抚宗实说:“殿下,您先去休息一下,这里不宜过多人,容易感染。”宗实含泪点头:“好,姑姑,我就在殿外等着,有事您记得喊我。”柳絮无奈的拍拍宗实,示意他先出去。 不大一会儿,赵祯也赶过来了,宗实蹲在门口,无助的看着他,两眼全是泪水。赵祯轻轻擦拭宗实的眼泪,厉声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宗实吓得赶忙收住,可是切肤的悲痛,怎能忍住泪水? 赵祯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内殿,看着毫无气息的天明,问柳絮:“如何?”柳絮抬头看着皇上,在孩子们面前,她都要装作坚强的样子,可是看见赵祯,泪水就像泄了洪一样:“皇上。。。派人把天明送回廖府吧。。。我相信最后时光,他一定愿意回到廖府。” 赵祯倒退了几步:“如此严重?”柳絮全身抽搐着:“只有一口气了,我已经派天意回去请师傅了,等他稍微稳定一点了,送回廖府吧。” 赵祯失色的走到天明身边,抓住他的手,呢喃着:“天明,你要振作起来,不然我怎么向你爹娘交代啊。”当初让天明进宫,本是自己的一步棋,想着百年之后,徽柔,廖府都能有一个保障,谁知他却早早送了性命,是我不对啊,算计来算计去,怎能算计到今天这步呢? 不,不行,他不能死,赵祯满脸忧伤的对柳絮说:“需要什么药材,去太医院取,任何名贵药材,都没有关系,一定要救活他。” 柳絮无力的摇头:“皇上,名贵的药,也不一定能救命,现在只能等我师傅的药丸了,如果我们自己的秘制药无效,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他。” 赵祯心口发疼,是不是我错了,如果我不装瘫痪,邕王陈大人天明就都不会有事,我只想着自己的大计,却忽略了他人的性命,是我的错啊。 宗实在后花园的猫洞里睡着了,迷迷糊糊之时,听见有太监宫女在喊:“太子,你在哪里,叛贼已经平息了。”宗实揉揉眼睛,扒开干草,从猫洞里爬出来,他迷糊的看着太监问:“真的平息了?”太监看到满身杂草的宗实,忙跪下来:“太子,安全了,叛贼全部抓住了。” 宗实扫了一眼太监:“小喜子呢?”一位太监吞吞吐吐的说:“小喜子他。。。为了救廖公子。。。战死了。。。”宗实一瞪眼,抓住小太监的衣领说:“你说什么?那天明呢?”小太监瑟瑟发抖:“廖公子,他。。。。命在旦夕,正在救治。” 宗实愣住了,他松开小太监,拼命的往承乾殿跑去。柳絮把天明所有的命门,全部封了针,又命人去太医院取了老人参,压在天明的舌头下。 天意慌乱的看着柳絮:“舅姥姥,弟弟不会有事吧。”柳絮拉过天意:“天意,你现在就出宫,去女医馆找我师傅,让他把医馆的秘制鸟屎丸拿过来,快去。”天意来不及擦眼泪,就出去了。柳絮命人熬制了消炎的药水,一点一点的给天明擦洗。 宗实冲进承乾殿,看到不省人事的天明,哭着问柳絮:“姑姑,他没事的,对吧?” 柳絮赶忙行礼:“殿下,没事的,您不用担心。”没事?柳絮只是在安慰宗实而已,天明失血过多,任意抽掉一根针,可能都会没命了。 柳絮安抚宗实说:“殿下,您先去休息一下,这里不宜过多人,容易感染。”宗实含泪点头:“好,姑姑,我就在殿外等着,有事您记得喊我。”柳絮无奈的拍拍宗实,示意他先出去。 不大一会儿,赵祯也赶过来了,宗实蹲在门口,无助的看着他,两眼全是泪水。赵祯轻轻擦拭宗实的眼泪,厉声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宗实吓得赶忙收住,可是切肤的悲痛,怎能忍住泪水? 赵祯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内殿,看着毫无气息的天明,问柳絮:“如何?”柳絮抬头看着皇上,在孩子们面前,她都要装作坚强的样子,可是看见赵祯,泪水就像泄了洪一样:“皇上。。。派人把天明送回廖府吧。。。我相信最后时光,他一定愿意回到廖府。” 赵祯倒退了几步:“如此严重?”柳絮全身抽搐着:“只有一口气了,我已经派天意回去请师傅了,等他稍微稳定一点了,送回廖府吧。” 赵祯失色的走到天明身边,抓住他的手,呢喃着:“天明,你要振作起来,不然我怎么向你爹娘交代啊。”当初让天明进宫,本是自己的一步棋,想着百年之后,徽柔,廖府都能有一个保障,谁知他却早早送了性命,是我不对啊,算计来算计去,怎能算计到今天这步呢? 不,不行,他不能死,赵祯满脸忧伤的对柳絮说:“需要什么药材,去太医院取,任何名贵药材,都没有关系,一定要救活他。” 柳絮无力的摇头:“皇上,名贵的药,也不一定能救命,现在只能等我师傅的药丸了,如果我们自己的秘制药无效,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他。” 赵祯心口发疼,是不是我错了,如果我不装瘫痪,邕王陈大人天明就都不会有事,我只想着自己的大计,却忽略了他人的性命,是我的错啊。 第200章 艰难的廖府 直到天亮,才没有声音,可是马路上全部都是尸体,廖靖也不敢出去,在门缝里看到快中午了,才有官兵喊:“叛贼伏法了。。。”松了一口气,廖靖吩咐丫鬟们去烧了一大锅饭菜,先吃饱了再说。 按理说,在牢房里,天天缺油水,又饿了那么久,面对一大盆香喷喷的猪肉白菜,应该口水都出来了吧,可是青莲一口也吃不下。 廖靖给青莲夹了一块肉:“你在担心陈大人吧?刘岩跟天意在一起,等他回来,就知道了,放心,他那么好的人,一定没事的。” 青莲勉强的笑笑,把肉塞进嘴里,还没有吃下去,刘岩飞跑进来:“老爷,陈大人战死了。”青莲呆住了,手里的碗,也掉到了地上。 刘岩哭着说:“昨夜他引开叛军,有小乞丐拦路,他本可以逃走,可是他看见叛军砍杀乞丐,又折回来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陈大人已经没气了。”廖靖站起来,查看了一下刘岩:“你没事吧?天意呢?” 刘岩擦着眼泪说:“天意去宫里杀叛贼了,我送陈大人回府,我怕你们担心,所以先来告诉你们。”廖靖推推刘岩:“你还是去陈府帮忙料理后事,我和青莲马上就到。”刘岩点头,出去了。 小九和环儿廖玥,都吃不下了,眼泪在眼眶打转,那么正直的陈大人,怎么就死了呢?廖靖轻轻拥住青莲:“你去洗漱一下,我们去陈府祭拜。”又转头对小九说:“快去烧水。” 青莲木讷的躺在木桶里,她仿佛看见了那个少年:“青莲,我要娶你。”“青莲,你等我一年,我只要考上了功名,就要皇上赐婚。”“青莲,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我不知道太太会打你。”“青莲。。。我就喜欢你。。。青莲。。。” 青莲把头埋在水里,嚎啕大哭起来,那个占据我整个少女时代的男孩,为了保护我,他死了。陈铭,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要去救我,你不出门,怎么会死? 陈铭,你一身才华,满身正气,你有那么好的前途,却为了我英年早逝。陈铭,我早就嫁与他人,在我心里,连你的位置都没有,而你,一如既往,至死都在为我着想,傻子啊,陈铭,你能不能不要死,让我再陪你说一次话,我肯定不会冷言冷语了,傻子。。。。 廖靖守在浴室外,他听着青莲撕心裂肺的哭泣,眼泪也流下来了。屋里的小九,也跟着青莲哭,不知道过了多久,青莲从水里出来,对小九说:“给我找来那件荷花的衣服,表哥最喜欢了,他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而且荷花也叫青莲,都是他喜欢的。”小九抑制着悲痛,赶紧去找衣服了。 收拾好了,廖靖拉着青莲,准备去陈府,刚打开大门,天意骑马过来了,他翻下马,跪在廖靖和青莲的前面:“爹,娘,天明快不行了,皇上派了撵车,马上送回来,想让你们陪他最后一段时日。”刚刚承受巨大打击的青莲,再也没有力气了,直挺挺的倒在廖靖的怀里。 直到天亮,才没有声音,可是马路上全部都是尸体,廖靖也不敢出去,在门缝里看到快中午了,才有官兵喊:“叛贼伏法了。。。”松了一口气,廖靖吩咐丫鬟们去烧了一大锅饭菜,先吃饱了再说。 按理说,在牢房里,天天缺油水,又饿了那么久,面对一大盆香喷喷的猪肉白菜,应该口水都出来了吧,可是青莲一口也吃不下。 廖靖给青莲夹了一块肉:“你在担心陈大人吧?刘岩跟天意在一起,等他回来,就知道了,放心,他那么好的人,一定没事的。” 青莲勉强的笑笑,把肉塞进嘴里,还没有吃下去,刘岩飞跑进来:“老爷,陈大人战死了。”青莲呆住了,手里的碗,也掉到了地上。 刘岩哭着说:“昨夜他引开叛军,有小乞丐拦路,他本可以逃走,可是他看见叛军砍杀乞丐,又折回来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陈大人已经没气了。”廖靖站起来,查看了一下刘岩:“你没事吧?天意呢?” 刘岩擦着眼泪说:“天意去宫里杀叛贼了,我送陈大人回府,我怕你们担心,所以先来告诉你们。”廖靖推推刘岩:“你还是去陈府帮忙料理后事,我和青莲马上就到。”刘岩点头,出去了。 小九和环儿廖玥,都吃不下了,眼泪在眼眶打转,那么正直的陈大人,怎么就死了呢?廖靖轻轻拥住青莲:“你去洗漱一下,我们去陈府祭拜。”又转头对小九说:“快去烧水。” 青莲木讷的躺在木桶里,她仿佛看见了那个少年:“青莲,我要娶你。”“青莲,你等我一年,我只要考上了功名,就要皇上赐婚。”“青莲,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我不知道太太会打你。”“青莲。。。我就喜欢你。。。青莲。。。” 青莲把头埋在水里,嚎啕大哭起来,那个占据我整个少女时代的男孩,为了保护我,他死了。陈铭,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要去救我,你不出门,怎么会死? 陈铭,你一身才华,满身正气,你有那么好的前途,却为了我英年早逝。陈铭,我早就嫁与他人,在我心里,连你的位置都没有,而你,一如既往,至死都在为我着想,傻子啊,陈铭,你能不能不要死,让我再陪你说一次话,我肯定不会冷言冷语了,傻子。。。。 廖靖守在浴室外,他听着青莲撕心裂肺的哭泣,眼泪也流下来了。屋里的小九,也跟着青莲哭,不知道过了多久,青莲从水里出来,对小九说:“给我找来那件荷花的衣服,表哥最喜欢了,他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而且荷花也叫青莲,都是他喜欢的。”小九抑制着悲痛,赶紧去找衣服了。 收拾好了,廖靖拉着青莲,准备去陈府,刚打开大门,天意骑马过来了,他翻下马,跪在廖靖和青莲的前面:“爹,娘,天明快不行了,皇上派了撵车,马上送回来,想让你们陪他最后一段时日。”刚刚承受巨大打击的青莲,再也没有力气了,直挺挺的倒在廖靖的怀里。 第201章 昏迷不醒的天明 青莲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觉了,感觉躺在云端里,梦里还有母亲的陪伴,似乎又回到了五岁前的岁月。 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没有恐惧,没有焦虑,没有痛苦,只有母亲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青莲,你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青莲趴在母亲的腿上,用手扣着母亲的衣裙,一股清淡的香味侵入鼻中,青莲用力的吸着熟悉的味道,说:“娘,我要吃荷叶糕,很久没有吃了。” 母亲的微笑在阳光中绽放:“小馋猫,现在没有荷叶,怎么做?娘给你做桂花糕可好?”青莲抬起头:“好,娘做的我都喜欢吃。” 好幸福啊,青莲贪婪着美梦,脸上还露出甜甜的微笑,此时,柳絮轻声在喊:“青莲,青莲。”青莲慵懒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柳絮:“我在哪里?” 柳絮拍拍青莲:“在家里啊,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不能再睡了。”青莲动了动手脚,渐渐从梦中清醒过来,猛地坐起来:“天明,天明怎么样了?” 在梦中多好,只有母亲慈祥的笑容,可是现实,让人悲痛交加。柳絮摇头:“天明还没有醒,廖靖把陈家父母都请来了,在陪他说话,希望能刺激他的大脑,尽快醒过来。” 天明还没有醒,青莲从床上爬起来,急急的穿衣:“我要去看他,柳絮,天明有生命危险吗?”柳絮为难的看着青莲,没有说话。 柳絮都没有办法,那就是很危险啊,青莲跳下床,直奔天明房间。陈父拉着天明的手,老泪纵横:“孩子,你从小就聪明懂事,乖巧得让人心疼,你可要快点醒来,不能丢下姥爷啊。” 陈母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天明出去玩了,还不回来吗?老爷,你去喊他回来吃饭了。” 青莲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天明和憔悴的陈父,心里难受得很,他送走了最爱的仪姐姐,自己一手带大的天明,又昏迷不醒,这种悲凉,外人哪里能体会。 看见青莲进来,陈母喜笑颜开:“仪儿,你去哪里了?怎么瘦了那么多。”青莲行礼喊:“爹,娘。”陈墨拉着青莲:“你也受苦了,听说都用刑了,瘦了不少啊。” 青莲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我没事,爹,恢复得很好。”陈墨含泪点点头,又看看天明,叹了一口气:“太平盛世,居然出现叛贼,希望天明能度过难关,好孩子啊,用生命去保护太子。。。。”说着嘤嘤的哭起来。青莲忙安慰陈墨:“爹,天明一定会醒来的,您放心。” 也许是经历了陈仪的去世,陈墨显得特别脆弱,哪怕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非常的害怕担心,平常自己的教育也是以国家为主,真正孩子做出了大义的举动,又难以接受。 青莲走到天明身边,她不愿意说悲伤的话,而且鼓励着天明:“天明,你是姥爷姥姥的骄傲,也是廖府的骄傲,你很勇敢。你知道吗?哥哥带了军队进宫,射杀了很多叛贼,还救了你,你可不能让哥哥伤心,你要快点醒过来。还有啊,太子很安全,他也在等你,你不能让太子失望,知道不?” 青莲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觉了,感觉躺在云端里,梦里还有母亲的陪伴,似乎又回到了五岁前的岁月。 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没有恐惧,没有焦虑,没有痛苦,只有母亲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青莲,你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青莲趴在母亲的腿上,用手扣着母亲的衣裙,一股清淡的香味侵入鼻中,青莲用力的吸着熟悉的味道,说:“娘,我要吃荷叶糕,很久没有吃了。” 母亲的微笑在阳光中绽放:“小馋猫,现在没有荷叶,怎么做?娘给你做桂花糕可好?”青莲抬起头:“好,娘做的我都喜欢吃。” 好幸福啊,青莲贪婪着美梦,脸上还露出甜甜的微笑,此时,柳絮轻声在喊:“青莲,青莲。”青莲慵懒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柳絮:“我在哪里?” 柳絮拍拍青莲:“在家里啊,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不能再睡了。”青莲动了动手脚,渐渐从梦中清醒过来,猛地坐起来:“天明,天明怎么样了?” 在梦中多好,只有母亲慈祥的笑容,可是现实,让人悲痛交加。柳絮摇头:“天明还没有醒,廖靖把陈家父母都请来了,在陪他说话,希望能刺激他的大脑,尽快醒过来。” 天明还没有醒,青莲从床上爬起来,急急的穿衣:“我要去看他,柳絮,天明有生命危险吗?”柳絮为难的看着青莲,没有说话。 柳絮都没有办法,那就是很危险啊,青莲跳下床,直奔天明房间。陈父拉着天明的手,老泪纵横:“孩子,你从小就聪明懂事,乖巧得让人心疼,你可要快点醒来,不能丢下姥爷啊。” 陈母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天明出去玩了,还不回来吗?老爷,你去喊他回来吃饭了。” 青莲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天明和憔悴的陈父,心里难受得很,他送走了最爱的仪姐姐,自己一手带大的天明,又昏迷不醒,这种悲凉,外人哪里能体会。 看见青莲进来,陈母喜笑颜开:“仪儿,你去哪里了?怎么瘦了那么多。”青莲行礼喊:“爹,娘。”陈墨拉着青莲:“你也受苦了,听说都用刑了,瘦了不少啊。” 青莲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我没事,爹,恢复得很好。”陈墨含泪点点头,又看看天明,叹了一口气:“太平盛世,居然出现叛贼,希望天明能度过难关,好孩子啊,用生命去保护太子。。。。”说着嘤嘤的哭起来。青莲忙安慰陈墨:“爹,天明一定会醒来的,您放心。” 也许是经历了陈仪的去世,陈墨显得特别脆弱,哪怕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非常的害怕担心,平常自己的教育也是以国家为主,真正孩子做出了大义的举动,又难以接受。 青莲走到天明身边,她不愿意说悲伤的话,而且鼓励着天明:“天明,你是姥爷姥姥的骄傲,也是廖府的骄傲,你很勇敢。你知道吗?哥哥带了军队进宫,射杀了很多叛贼,还救了你,你可不能让哥哥伤心,你要快点醒过来。还有啊,太子很安全,他也在等你,你不能让太子失望,知道不?” 第202章 留下惠香 惠香一路上使劲忍着,不要哭,不要哭,天明只是昏迷了,可是无论怎么克制,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本以为去了宫里,将是无限的荣华富贵,殊不知要了他的命啊。越想越难过,下马车的时候,腿都提不起来了。 青莲早早守在廖府门口了,看见惠香,上前扶着她:“天明没事,只是昏迷了,你别急啊。” 惠香一把手甩开青莲:“没事?不是你的儿子,当然没事,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天明,我的儿啊。”青莲尴尬的松开手,对南乔说:“跟我来,天明在后院。” 屋子里,天明静静的躺着,不是那一丝的呼吸,还以为早就死了呢。惠香无视屋里其他人,倒在天明床边,全身不停的发抖,她轻声的说:“儿子,你怎么啦,你醒醒啊。” 惠香声音哽咽,把天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继续说:“天明,你恨娘,娘不怪你,你不去看娘,娘也不怪你,娘只要你好好活着,就算远远看一眼就行了,可是天明,你为何变成了这样?” 惠香发抖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天明:“儿子,娘错了,只要你醒来,娘就是现在死,也无怨无悔,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娘。” 一个母亲,从心底里对儿子的爱,全部在惠香身上呈现出来,她对廖靖自私,可是对儿子,是一点私心也没有的,早知道今天,当初就是让她上砍头台,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在场的人,眼睛都红了,青莲也是哭得不能自已,柳絮擦着眼泪,她看见天明的嘴巴在动,惊喜的喊道:“师傅,天明的嘴巴在动,他想说话。” 柳师傅慌忙拿起天明的手,对青莲说:“快去拿点温热的水来。”青莲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好,好。” 惠香看着儿子的嘴巴,她把脸贴上去,呢喃着:“天明,我的宝贝儿,娘愧对你爹,愧对你,你再看一眼娘,好不好,娘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要我来看你,我就不来,你不要我打扰你,我就不打扰你,只要你好好的,娘怎么样都行,乖,睁眼看看娘。” 天明最后倒下那一刻,他就已经原谅了惠香,尽管自己一直固执的认为,娘就是无情无义的,可是最后那一刻,心里最牵挂的,依然还是她。天明眼皮眨了眨,努力的睁开一条缝,嘴巴嗡动着:“水,水。” 柳师傅把一碗温水递给惠香:“你喂他喝点水。”眼皮好沉,好想睡觉,耳边有个声音在喊:“天明,喝点水,不要睡了,乖,娘喂你。”娘,天明心里喊着,微微张开嘴,眼泪和嘴里的温水,一起流淌出来。 柳师傅松了一口气:“青莲,只要他不再昏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哈哈哈。。。”老头爽朗的笑着,他从死神手里把天明的命抢回来了,足够他骄傲一辈子了。 惠香一路上使劲忍着,不要哭,不要哭,天明只是昏迷了,可是无论怎么克制,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本以为去了宫里,将是无限的荣华富贵,殊不知要了他的命啊。越想越难过,下马车的时候,腿都提不起来了。 青莲早早守在廖府门口了,看见惠香,上前扶着她:“天明没事,只是昏迷了,你别急啊。” 惠香一把手甩开青莲:“没事?不是你的儿子,当然没事,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天明,我的儿啊。”青莲尴尬的松开手,对南乔说:“跟我来,天明在后院。” 屋子里,天明静静的躺着,不是那一丝的呼吸,还以为早就死了呢。惠香无视屋里其他人,倒在天明床边,全身不停的发抖,她轻声的说:“儿子,你怎么啦,你醒醒啊。” 惠香声音哽咽,把天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继续说:“天明,你恨娘,娘不怪你,你不去看娘,娘也不怪你,娘只要你好好活着,就算远远看一眼就行了,可是天明,你为何变成了这样?” 惠香发抖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天明:“儿子,娘错了,只要你醒来,娘就是现在死,也无怨无悔,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娘。” 一个母亲,从心底里对儿子的爱,全部在惠香身上呈现出来,她对廖靖自私,可是对儿子,是一点私心也没有的,早知道今天,当初就是让她上砍头台,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在场的人,眼睛都红了,青莲也是哭得不能自已,柳絮擦着眼泪,她看见天明的嘴巴在动,惊喜的喊道:“师傅,天明的嘴巴在动,他想说话。” 柳师傅慌忙拿起天明的手,对青莲说:“快去拿点温热的水来。”青莲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好,好。” 惠香看着儿子的嘴巴,她把脸贴上去,呢喃着:“天明,我的宝贝儿,娘愧对你爹,愧对你,你再看一眼娘,好不好,娘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要我来看你,我就不来,你不要我打扰你,我就不打扰你,只要你好好的,娘怎么样都行,乖,睁眼看看娘。” 天明最后倒下那一刻,他就已经原谅了惠香,尽管自己一直固执的认为,娘就是无情无义的,可是最后那一刻,心里最牵挂的,依然还是她。天明眼皮眨了眨,努力的睁开一条缝,嘴巴嗡动着:“水,水。” 柳师傅把一碗温水递给惠香:“你喂他喝点水。”眼皮好沉,好想睡觉,耳边有个声音在喊:“天明,喝点水,不要睡了,乖,娘喂你。”娘,天明心里喊着,微微张开嘴,眼泪和嘴里的温水,一起流淌出来。 柳师傅松了一口气:“青莲,只要他不再昏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哈哈哈。。。”老头爽朗的笑着,他从死神手里把天明的命抢回来了,足够他骄傲一辈子了。 第203章 陈府吊唁 陈铭与青菲感情一直不好,所以他们成婚多年,也没有孩子,陈母催着陈铭纳妾,可他用各种理由推辞,所以,陈铭过世以后,陈家这支也就彻底断了根。 青莲穿着一件乳白色荷花素衣,在廖靖的陪同下,来陈府祭拜。陈铭是为国牺牲,皇上派了大臣来处理后事,尽管陈铭无子无女,丧事却办得十分热闹,且井井有条。 青莲下了马车,她是第一次来陈府,却是来吊丧的,心情自然无比悲痛。刚好陈府门口,守在府外的几十个乞丐,立马围过来,为首的乞丐向青莲行礼:“夫人福康。” 青莲眼睛湿润了,当初只是为了寻找线索,与他们相识,给了一些钱财,在他们困顿时,送一些衣物和饭食,不过都是举手之劳,而他们却牢记在心,用性命来报答青莲。 青莲握住乞丐一双黑漆漆的手,哽咽道:“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方青莲早就命丧黄泉。”说完,便于廖靖对着乞丐们深躬感谢,为首的乞丐立马扶起青莲: “夫人,不可,您一直照顾我们,能报答您,是应该的,只是陈大人,本是可以离开的,他。。。。又返回来。。。救我们。。。我们的命不值钱,陈大人是好官。他。。不值得如此做。” 为首乞丐泣不成声,他们贫穷,低下,可是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更懂得感恩,在他们的世界里,那些大富大贵之人,才叫人,他们乞丐不过是奴才,可是陈大人为了救他们,自己死了。 青莲拥抱着为首的乞丐:“在陈大人心里,你们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他怎么可能忍心丢下你们?”青莲帮小乞丐擦干眼泪,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他们的头目吗?” 小乞丐为难的低下头:“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狗子哥,也不是什么头头,就是喜欢打抱不平,他们都听我的。” 狗子?青莲想了想说:“我帮你取个名字,叫思沉,怎么样?思念陈大人。”狗子狂点头:“好,我以后就叫思沉,谢谢夫人。” 青莲又问:“那你们准备在陈府待多久?有饭食吃吗?”思沉眼神坚毅的说:“我们要送陈大人上山,陈府每天都会给我们送来吃的,宫里管事的说,我们也是勇敢的英雄。” 青莲放心的点头:“对,你们也很勇敢,跟陈大人一样,也是英雄,思沉,送陈大人上山以后,你来廖府找我,我有事跟你说。”思沉点点头,青莲还要着急进去祭拜,就跟思沉告别了。 陈府大堂里,青菲跪在陈铭的灵柩旁,看见有人进来,必定大喊:“你说了保我夫君平安的啊,你怎么说话不算数。。。”青莲和廖靖在太监的引领下,上前跪拜,青菲好像突然清醒了,指着青莲大骂:“都是你,不要脸,勾引我表哥,杀我爹娘,你给我滚,滚。” 陈铭与青菲感情一直不好,所以他们成婚多年,也没有孩子,陈母催着陈铭纳妾,可他用各种理由推辞,所以,陈铭过世以后,陈家这支也就彻底断了根。 青莲穿着一件乳白色荷花素衣,在廖靖的陪同下,来陈府祭拜。陈铭是为国牺牲,皇上派了大臣来处理后事,尽管陈铭无子无女,丧事却办得十分热闹,且井井有条。 青莲下了马车,她是第一次来陈府,却是来吊丧的,心情自然无比悲痛。刚好陈府门口,守在府外的几十个乞丐,立马围过来,为首的乞丐向青莲行礼:“夫人福康。” 青莲眼睛湿润了,当初只是为了寻找线索,与他们相识,给了一些钱财,在他们困顿时,送一些衣物和饭食,不过都是举手之劳,而他们却牢记在心,用性命来报答青莲。 青莲握住乞丐一双黑漆漆的手,哽咽道:“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方青莲早就命丧黄泉。”说完,便于廖靖对着乞丐们深躬感谢,为首的乞丐立马扶起青莲: “夫人,不可,您一直照顾我们,能报答您,是应该的,只是陈大人,本是可以离开的,他。。。。又返回来。。。救我们。。。我们的命不值钱,陈大人是好官。他。。不值得如此做。” 为首乞丐泣不成声,他们贫穷,低下,可是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更懂得感恩,在他们的世界里,那些大富大贵之人,才叫人,他们乞丐不过是奴才,可是陈大人为了救他们,自己死了。 青莲拥抱着为首的乞丐:“在陈大人心里,你们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他怎么可能忍心丢下你们?”青莲帮小乞丐擦干眼泪,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他们的头目吗?” 小乞丐为难的低下头:“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狗子哥,也不是什么头头,就是喜欢打抱不平,他们都听我的。” 狗子?青莲想了想说:“我帮你取个名字,叫思沉,怎么样?思念陈大人。”狗子狂点头:“好,我以后就叫思沉,谢谢夫人。” 青莲又问:“那你们准备在陈府待多久?有饭食吃吗?”思沉眼神坚毅的说:“我们要送陈大人上山,陈府每天都会给我们送来吃的,宫里管事的说,我们也是勇敢的英雄。” 青莲放心的点头:“对,你们也很勇敢,跟陈大人一样,也是英雄,思沉,送陈大人上山以后,你来廖府找我,我有事跟你说。”思沉点点头,青莲还要着急进去祭拜,就跟思沉告别了。 陈府大堂里,青菲跪在陈铭的灵柩旁,看见有人进来,必定大喊:“你说了保我夫君平安的啊,你怎么说话不算数。。。”青莲和廖靖在太监的引领下,上前跪拜,青菲好像突然清醒了,指着青莲大骂:“都是你,不要脸,勾引我表哥,杀我爹娘,你给我滚,滚。” 第204章 商铺全面开业 回去的路上,青莲问廖靖:“陈家的事,皇上怎么处理的?”廖靖抱着身体透支的青莲,说: “因为陈铭奋力反抗,救人有功,所以没有追究青菲下毒之事。陈铭追封为青竹君子,让北宋读书人以他为楷模,陈母封了四等夫人,还赏赐了不少钱财,只是这些虚荣,也补偿不了老太太的失之之痛啊。” 青莲眼泪又出来了:“都是我们不好,他不救我们,也不会命丧黄泉。”廖靖搂了搂青莲: “青莲,不要把所有错误都归结到自己身上,陈铭对我们确实有救命之恩,可是兖王造反,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能控制的,而且皇上给陈铭下了圣旨,要他保你安全。对你,他有从小长大的情分,对国,他不能辜负皇上的重托。他是重情重义的君子,我们敬畏他,但是你也不能一直活在懊恼中,他一定希望你幸福,是不是?” 青莲沉默了,是啊,他拼命让我活着,是希望我幸福快乐的。廖靖擦擦青莲的眼泪,问道:“那些孩子,你打算怎么安置?”青莲一抬头:“你怎么知道我会安置他们?” 廖靖笑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他们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再让他们留宿街头,只是我也没有想好,应该让他们干些什么?” 青莲坐起来,说:“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我想先看看他们的天赋,愿意学习的,送到书院去读书,以后可以回来帮我管账。不喜欢读书的,我打算把他们送到舅舅给我的庄子上去,至少让他们有一个衣食无忧的家。” 廖靖大喜:“很好啊,庄子上的一些老头,都干不动了,把他们送过去最好了。”青莲点头:“离京城最近的那个庄子,只有几个老人守着,还有不少田地没有开发出来,庄子里的收入,我全部都给他们,让他们自力更生,说不定过些时日,他们还能讨上老婆呢。” 一个庄子,有几十亩地,可以种庄稼,可以养鸡养鸭养鱼,可以种菜,只要他们勤快,用不了几年,就有钱讨老婆了。廖靖拍拍青莲:“行,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三天后,皇上发出告示,所有商铺,都要尽快开业,尽管青莲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可是也只能强撑着去女馆。 马路对面的女医馆,王夫人一边开门,一边喊:“青莲,等会儿我去找你。”青莲微笑着点头。患难见真情,这次多亏王夫人帮忙,把柳絮带进宫,才让皇上快速恢复,及时解决兖王这个叛贼。 开门还没有半炷香,女馆就满人了,这些官太太们,憋了太多心里话,一定要找地方倾诉一下,去哪里呢?自然是来女馆咯,这里可是皇上的地盘啊。 回去的路上,青莲问廖靖:“陈家的事,皇上怎么处理的?”廖靖抱着身体透支的青莲,说: “因为陈铭奋力反抗,救人有功,所以没有追究青菲下毒之事。陈铭追封为青竹君子,让北宋读书人以他为楷模,陈母封了四等夫人,还赏赐了不少钱财,只是这些虚荣,也补偿不了老太太的失之之痛啊。” 青莲眼泪又出来了:“都是我们不好,他不救我们,也不会命丧黄泉。”廖靖搂了搂青莲: “青莲,不要把所有错误都归结到自己身上,陈铭对我们确实有救命之恩,可是兖王造反,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能控制的,而且皇上给陈铭下了圣旨,要他保你安全。对你,他有从小长大的情分,对国,他不能辜负皇上的重托。他是重情重义的君子,我们敬畏他,但是你也不能一直活在懊恼中,他一定希望你幸福,是不是?” 青莲沉默了,是啊,他拼命让我活着,是希望我幸福快乐的。廖靖擦擦青莲的眼泪,问道:“那些孩子,你打算怎么安置?”青莲一抬头:“你怎么知道我会安置他们?” 廖靖笑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他们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再让他们留宿街头,只是我也没有想好,应该让他们干些什么?” 青莲坐起来,说:“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我想先看看他们的天赋,愿意学习的,送到书院去读书,以后可以回来帮我管账。不喜欢读书的,我打算把他们送到舅舅给我的庄子上去,至少让他们有一个衣食无忧的家。” 廖靖大喜:“很好啊,庄子上的一些老头,都干不动了,把他们送过去最好了。”青莲点头:“离京城最近的那个庄子,只有几个老人守着,还有不少田地没有开发出来,庄子里的收入,我全部都给他们,让他们自力更生,说不定过些时日,他们还能讨上老婆呢。” 一个庄子,有几十亩地,可以种庄稼,可以养鸡养鸭养鱼,可以种菜,只要他们勤快,用不了几年,就有钱讨老婆了。廖靖拍拍青莲:“行,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三天后,皇上发出告示,所有商铺,都要尽快开业,尽管青莲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可是也只能强撑着去女馆。 马路对面的女医馆,王夫人一边开门,一边喊:“青莲,等会儿我去找你。”青莲微笑着点头。患难见真情,这次多亏王夫人帮忙,把柳絮带进宫,才让皇上快速恢复,及时解决兖王这个叛贼。 开门还没有半炷香,女馆就满人了,这些官太太们,憋了太多心里话,一定要找地方倾诉一下,去哪里呢?自然是来女馆咯,这里可是皇上的地盘啊。 第205章 热血沸腾的辩论 辩论馆如期来了很多才子,也有普通老百姓,他们今天就想花钱,来听听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而女馆的玻璃窗后面,站满了夫人们,当时她们困在宫里,只顾害怕去了,后面的事也不太清楚,也想知道。 锣声一响,辩论开始,一青年迫不期待的跳上辩论台,大声说:“今天来到此处,大家的想法应该都是相同的吧,我父亲是狄青将军手下的小将,我可以跟你们说一下宫变当天晚上,军队从天而降的事。”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青莲和夫人们也很有兴趣的听着。 青年一挥衣袖:“你们知道吗?狄青将军的军队,早在三天前,就埋伏在城郊了,也就是说兖王进城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要失败。我父亲说,当天下午,有一个青年,骑着快马,气喘吁吁的赶到军营,说:叛军进城了。当时皇宫已经被羽林军占领了,可是依然有人报信,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台下人纷纷摇头,紧张的看着年轻人。 青年眉飞色舞的说:“是皇上早就布下的局,哪怕皇宫封闭了,依然有宫外人报信,而愚蠢的兖王,还以为皇上无路可逃了,一定会传位给他。我父亲说啊,当时狄青将军带着十万大军,很快就平叛了城里的叛军,没有多久,就拿下来了宫里的叛军,兖王看着黑压压一片将士,吓得尿裤子了,喊道:哪里来的军队,你们是懂天上掉下来的吗?” 青年夸大其词,但是每个人都喜欢听,包括夫人们,一个个听得热血沸腾。台下有人喊:“后来呢?宫里发生了什么事?”青年为难的说:“我爹打进京城以后,只负责城里的清扫叛贼,没有进宫去,所以我不知道宫里事。”大伙儿一脸失望。 此时,一个小伙子把青年挤下台:“我来,我来,我家隔壁的二蛋,在宫里当太监,因为受伤了,刚好回来休养,我知道宫里的事。”大伙儿又期待起来。 小伙儿清清爽子,他这辈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字不识的自己,今天居然会站在辩论台上,他不紧不慢的说:“二蛋子说,当天晚上,援兵还没有到,被兖王控制的羽林军,封锁了所有的宫殿,包括皇上的福宁殿。 兖王拿了自己议好的圣旨,要皇上盖皇印,把皇位光明正大的传给他。皇上看了看圣旨,就被人用轮椅推着进了福宁殿,兖王以为他盖章去了,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天亮,皇上也没有出来,那兖王也急了啊,就开始撞门啊,一下,两下。。。”这小伙子,一边说,一边做动作,搞得台下的人,心都要跳出来了。 小伙子脸色凝重的说:“撞不开啊,怎么办?用火烧,叛军把带火的箭,全部射在福宁殿的大门上,眼看福宁殿就要烧起来。。。。”小伙子来了一个大喘气,台下的人,恨不得把他打一顿,问道:“后来怎么样?” 小伙子哈哈一笑:“后来?后来天兵天将来了,兖王被绳之以法了啊,怎么样,我们皇上厉害不,他就算好了,援兵很快就能来。”大伙儿松了一口气,玻璃后面的夫人也松了一口气,虽然都知道结局,可是依然紧张得很。 小伙子跳下辩论台,这辈子都够他吹得了,能上辩论台的,可不是一般人啊。此时,一位年纪稍大的男子,慢慢走上辩论台,行礼说:“皇上英明,一举拿下所有叛贼,但是今天,我要说说两个人。”此人一看,就不同凡响,台下人静静的等他开口。 辩论馆如期来了很多才子,也有普通老百姓,他们今天就想花钱,来听听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而女馆的玻璃窗后面,站满了夫人们,当时她们困在宫里,只顾害怕去了,后面的事也不太清楚,也想知道。 锣声一响,辩论开始,一青年迫不期待的跳上辩论台,大声说:“今天来到此处,大家的想法应该都是相同的吧,我父亲是狄青将军手下的小将,我可以跟你们说一下宫变当天晚上,军队从天而降的事。”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青莲和夫人们也很有兴趣的听着。 青年一挥衣袖:“你们知道吗?狄青将军的军队,早在三天前,就埋伏在城郊了,也就是说兖王进城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要失败。我父亲说,当天下午,有一个青年,骑着快马,气喘吁吁的赶到军营,说:叛军进城了。当时皇宫已经被羽林军占领了,可是依然有人报信,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台下人纷纷摇头,紧张的看着年轻人。 青年眉飞色舞的说:“是皇上早就布下的局,哪怕皇宫封闭了,依然有宫外人报信,而愚蠢的兖王,还以为皇上无路可逃了,一定会传位给他。我父亲说啊,当时狄青将军带着十万大军,很快就平叛了城里的叛军,没有多久,就拿下来了宫里的叛军,兖王看着黑压压一片将士,吓得尿裤子了,喊道:哪里来的军队,你们是懂天上掉下来的吗?” 青年夸大其词,但是每个人都喜欢听,包括夫人们,一个个听得热血沸腾。台下有人喊:“后来呢?宫里发生了什么事?”青年为难的说:“我爹打进京城以后,只负责城里的清扫叛贼,没有进宫去,所以我不知道宫里事。”大伙儿一脸失望。 此时,一个小伙子把青年挤下台:“我来,我来,我家隔壁的二蛋,在宫里当太监,因为受伤了,刚好回来休养,我知道宫里的事。”大伙儿又期待起来。 小伙儿清清爽子,他这辈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字不识的自己,今天居然会站在辩论台上,他不紧不慢的说:“二蛋子说,当天晚上,援兵还没有到,被兖王控制的羽林军,封锁了所有的宫殿,包括皇上的福宁殿。 兖王拿了自己议好的圣旨,要皇上盖皇印,把皇位光明正大的传给他。皇上看了看圣旨,就被人用轮椅推着进了福宁殿,兖王以为他盖章去了,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天亮,皇上也没有出来,那兖王也急了啊,就开始撞门啊,一下,两下。。。”这小伙子,一边说,一边做动作,搞得台下的人,心都要跳出来了。 小伙子脸色凝重的说:“撞不开啊,怎么办?用火烧,叛军把带火的箭,全部射在福宁殿的大门上,眼看福宁殿就要烧起来。。。。”小伙子来了一个大喘气,台下的人,恨不得把他打一顿,问道:“后来怎么样?” 小伙子哈哈一笑:“后来?后来天兵天将来了,兖王被绳之以法了啊,怎么样,我们皇上厉害不,他就算好了,援兵很快就能来。”大伙儿松了一口气,玻璃后面的夫人也松了一口气,虽然都知道结局,可是依然紧张得很。 小伙子跳下辩论台,这辈子都够他吹得了,能上辩论台的,可不是一般人啊。此时,一位年纪稍大的男子,慢慢走上辩论台,行礼说:“皇上英明,一举拿下所有叛贼,但是今天,我要说说两个人。”此人一看,就不同凡响,台下人静静的等他开口。 第206章 老百姓自发送陈铭 经过辩论馆的大肆宣扬,陈铭的事迹,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人都在为这个年轻的好官惋惜,又被他大义的精神所感动,以至于陈铭出殡的时候,很多老百姓自发的来到陈府送别。 青莲带着身穿白衣的乞丐,跟在棺椁后面。陈老太太在灵柩出门的那一刻,死死的趴在棺椁上,嘶吼着:“不要,我的儿子啊,你回来,不要离开娘,不要离开娘啊。”一声声悲戚的呼唤,在场的人都暗暗擦拭眼泪。 陈铭,靠自己努力,考上进士,在朝做了一年多言官,后来被调遣到江南三年,为老百姓办实事,政绩颇丰。皇上爱惜人才,三年后调回京城,在大理寺协助少卿工作,本是大好前程,因为兖王叛乱,为了保护百姓,英雄牺牲。 陈铭,不贪不抢,不攀附权贵,不忘初心,爱护老百姓,同情弱者,就算做到了三品大臣,依然坚持当年的承诺,以百姓为重,做实实在在的事,他用生命诠释了一个读书人的高洁品质,只是他的生命,却停止在25岁,皇上为之悲痛不已,被追封青竹君子,希望天下学子,以陈铭为楷模,报效国家。 太多的赞扬和美誉,也无法释放陈老太太的伤心,她想要的,只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守在自己身边,能喊她一声“娘。”再也不会了,陈铭的温柔的笑,将永远留在记忆里。 青莲跟在棺椁后面,慢慢的跟着送葬的队伍走着,表哥,今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青莲将念你一生。天空蔚蓝,阳光照耀着大地,特别的温暖,就如那双清澈的眼睛,总是为他人着想。 乞丐们在思沉的带领下,坚持一直跪拜回礼,陈铭一生无子无女,而这几十个乞丐,就如他的儿子,代替了所有孝子应该做的礼节,他们心存感激,只是他们忘记了,你们也跟陈铭一样大义,不是出来救青莲,怎么会遭到叛军的砍杀呢? 一路哭,一路送陈铭上山,就在掩土之时,疯疯癫癫的青菲,好像清醒了,她跳进墓里,死死的趴在棺椁上面,喊道:“不要,不要,夫君,我要跟你一起走,你带着我,带着我,只有你最疼我了,陈铭,你起来啊。” 谁都知道是青菲下毒害人,才造成了兖王的大叛乱,可是此时此刻,又怎能忍心责怪呢?小兰也跳下墓地,和几个太监,合力把青菲拖了上来,在场的人纷纷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陈铭的丧事,在皇上的参与下,办得非常体面,也成了无数学子敬仰和学习的榜样,虽然他的一生短暂,但是这一生,成了北宋人的一种信仰,一种精神。体面的把陈铭送上山,愿他能在此安息,继续守护着他热爱的大宋疆土。 活着的人再悲痛,生活也要继续。青莲把思沉以及其他几十个小乞丐,全部带进了廖府,孩子们眼角含泪,精神萎靡,破破烂烂的衣服,无法遮掩跪破的膝盖。 青莲命仆人们煮了一大锅米饭和一大锅排骨萝卜,对他们说:“放开肚皮吃,吃完以后,我有话跟你们说。” 经过辩论馆的大肆宣扬,陈铭的事迹,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人都在为这个年轻的好官惋惜,又被他大义的精神所感动,以至于陈铭出殡的时候,很多老百姓自发的来到陈府送别。 青莲带着身穿白衣的乞丐,跟在棺椁后面。陈老太太在灵柩出门的那一刻,死死的趴在棺椁上,嘶吼着:“不要,我的儿子啊,你回来,不要离开娘,不要离开娘啊。”一声声悲戚的呼唤,在场的人都暗暗擦拭眼泪。 陈铭,靠自己努力,考上进士,在朝做了一年多言官,后来被调遣到江南三年,为老百姓办实事,政绩颇丰。皇上爱惜人才,三年后调回京城,在大理寺协助少卿工作,本是大好前程,因为兖王叛乱,为了保护百姓,英雄牺牲。 陈铭,不贪不抢,不攀附权贵,不忘初心,爱护老百姓,同情弱者,就算做到了三品大臣,依然坚持当年的承诺,以百姓为重,做实实在在的事,他用生命诠释了一个读书人的高洁品质,只是他的生命,却停止在25岁,皇上为之悲痛不已,被追封青竹君子,希望天下学子,以陈铭为楷模,报效国家。 太多的赞扬和美誉,也无法释放陈老太太的伤心,她想要的,只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守在自己身边,能喊她一声“娘。”再也不会了,陈铭的温柔的笑,将永远留在记忆里。 青莲跟在棺椁后面,慢慢的跟着送葬的队伍走着,表哥,今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青莲将念你一生。天空蔚蓝,阳光照耀着大地,特别的温暖,就如那双清澈的眼睛,总是为他人着想。 乞丐们在思沉的带领下,坚持一直跪拜回礼,陈铭一生无子无女,而这几十个乞丐,就如他的儿子,代替了所有孝子应该做的礼节,他们心存感激,只是他们忘记了,你们也跟陈铭一样大义,不是出来救青莲,怎么会遭到叛军的砍杀呢? 一路哭,一路送陈铭上山,就在掩土之时,疯疯癫癫的青菲,好像清醒了,她跳进墓里,死死的趴在棺椁上面,喊道:“不要,不要,夫君,我要跟你一起走,你带着我,带着我,只有你最疼我了,陈铭,你起来啊。” 谁都知道是青菲下毒害人,才造成了兖王的大叛乱,可是此时此刻,又怎能忍心责怪呢?小兰也跳下墓地,和几个太监,合力把青菲拖了上来,在场的人纷纷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陈铭的丧事,在皇上的参与下,办得非常体面,也成了无数学子敬仰和学习的榜样,虽然他的一生短暂,但是这一生,成了北宋人的一种信仰,一种精神。体面的把陈铭送上山,愿他能在此安息,继续守护着他热爱的大宋疆土。 活着的人再悲痛,生活也要继续。青莲把思沉以及其他几十个小乞丐,全部带进了廖府,孩子们眼角含泪,精神萎靡,破破烂烂的衣服,无法遮掩跪破的膝盖。 青莲命仆人们煮了一大锅米饭和一大锅排骨萝卜,对他们说:“放开肚皮吃,吃完以后,我有话跟你们说。” 第207章 青莲安置乞丐 青莲扶起思沉:“你能做到老大,孩子们都听你的,说明你是有能力的,思沉,以后好好学习,要是有能力,就去科考,做陈大人那样的人,要是学不好,就回来帮我管账,不要压力太大。”思沉含泪点头。 青莲又说:“思沉,我要把孩子们都造一个册,谁多大,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什么性格,你去协助诺云姐姐可好?” 思沉高兴的点头:“好,夫人,是不是造册了,我们就是有身份的人了?”青莲抚摸着思沉的头:“是的,造册以后,我要去衙门登记,以后你们都是我廖府的人了。”思沉害羞的低头笑,我们是有身份的人,我们再也不是乞丐了。 造册听起来容易,其实烦恼得很。48个孩子,除了寥寥几个有名字,其余的不是叫猫,就是叫狗,或者是牛,甚至还有一狗二狗三狗。 青莲一看不行啊,都得重新取名啊,于是,青莲把母亲留下来的书本全部翻出来,用尽毕生所学,才取了十几个什么逸阳,大虎,成刚。。。。等等,实在没有了,就看脸型取名,小圆,大圆的,还有些有个性的孩子,给自己取蘑菇,腊肉,把府里的丫鬟老婆子笑得肚子疼。 名字终于取好了,他们也不知自己姓什么啊,青莲决定,全部都姓廖,乞丐们都高兴得很,自己能与老爷一个姓,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忙碌了一天,青莲累得腰都断了,吩咐丫鬟们收拾一个小院,让孩子们全部住在一起,等新衣服做好以后,再一起分送到书院和庄子上去。 没几天,孩子们的衣服全部都做好了,青莲派刘岩,把12个孩子送到学院去了,每人都分发了崭新的棉絮被子,赶了五辆马车,才把他们的生活用品都送去了。学院的孩子,有思沉管着,青莲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38个去庄子的孩子,青莲都不熟悉,也不知道他们脾气性格,但愿能听话。 为了让他们有人管着,青莲在思沉的建议下,让叫腊肉的那个孩子,做队长。腊肉身材干瘦,两只大眼睛贼溜贼溜的,看着就很精明,往好处发展,这孩子以后肯定是个能人,要是往歪处走,估计也是让人操心的。 又找了一个叫土豆和大圆的两个孩子当副队长,青莲一再嘱咐他们,一定要听话,才和廖靖,用了三辆牛车,五辆马车,把他们送到庄子上去。 这处庄子,原先是方家的,后来方家出事以后,被朝廷收回去了,等方云衣回来以后,才重新返还到方家的手里,青莲结婚的时候,方云衣把它当作方碧云的遗产送给了青莲。 庄子里,除了田地,还有一座山,加起来有一百多亩,只是每年送上来的大米农作物极少,庄子上的管家秦老头,说庄子上年轻人太少了,年纪大的那批劳力好手,现在都干不动了,也没有开发新的农作物,所以收成一年不如一年,青莲有点不相信,奈何京城产业太多,又很忙,也没有时间来管庄子上的事,这次也是有点私心的,让孩子们帮自己看看,这庄子一年到底有多少收成。 青莲带着孩子们,从早上出发,半上午就到了庄子里。秦老头带着庄子上的几个男人,在庄子门口等着,看着青莲到来,非常的热情。孩子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也很开心,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只是秦老头看着一堆孩子,为难的说:“东家,我以为您给我们送些劳力过来,怎么都是一些孩子啊?” 青莲扶起思沉:“你能做到老大,孩子们都听你的,说明你是有能力的,思沉,以后好好学习,要是有能力,就去科考,做陈大人那样的人,要是学不好,就回来帮我管账,不要压力太大。”思沉含泪点头。 青莲又说:“思沉,我要把孩子们都造一个册,谁多大,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什么性格,你去协助诺云姐姐可好?” 思沉高兴的点头:“好,夫人,是不是造册了,我们就是有身份的人了?”青莲抚摸着思沉的头:“是的,造册以后,我要去衙门登记,以后你们都是我廖府的人了。”思沉害羞的低头笑,我们是有身份的人,我们再也不是乞丐了。 造册听起来容易,其实烦恼得很。48个孩子,除了寥寥几个有名字,其余的不是叫猫,就是叫狗,或者是牛,甚至还有一狗二狗三狗。 青莲一看不行啊,都得重新取名啊,于是,青莲把母亲留下来的书本全部翻出来,用尽毕生所学,才取了十几个什么逸阳,大虎,成刚。。。。等等,实在没有了,就看脸型取名,小圆,大圆的,还有些有个性的孩子,给自己取蘑菇,腊肉,把府里的丫鬟老婆子笑得肚子疼。 名字终于取好了,他们也不知自己姓什么啊,青莲决定,全部都姓廖,乞丐们都高兴得很,自己能与老爷一个姓,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忙碌了一天,青莲累得腰都断了,吩咐丫鬟们收拾一个小院,让孩子们全部住在一起,等新衣服做好以后,再一起分送到书院和庄子上去。 没几天,孩子们的衣服全部都做好了,青莲派刘岩,把12个孩子送到学院去了,每人都分发了崭新的棉絮被子,赶了五辆马车,才把他们的生活用品都送去了。学院的孩子,有思沉管着,青莲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38个去庄子的孩子,青莲都不熟悉,也不知道他们脾气性格,但愿能听话。 为了让他们有人管着,青莲在思沉的建议下,让叫腊肉的那个孩子,做队长。腊肉身材干瘦,两只大眼睛贼溜贼溜的,看着就很精明,往好处发展,这孩子以后肯定是个能人,要是往歪处走,估计也是让人操心的。 又找了一个叫土豆和大圆的两个孩子当副队长,青莲一再嘱咐他们,一定要听话,才和廖靖,用了三辆牛车,五辆马车,把他们送到庄子上去。 这处庄子,原先是方家的,后来方家出事以后,被朝廷收回去了,等方云衣回来以后,才重新返还到方家的手里,青莲结婚的时候,方云衣把它当作方碧云的遗产送给了青莲。 庄子里,除了田地,还有一座山,加起来有一百多亩,只是每年送上来的大米农作物极少,庄子上的管家秦老头,说庄子上年轻人太少了,年纪大的那批劳力好手,现在都干不动了,也没有开发新的农作物,所以收成一年不如一年,青莲有点不相信,奈何京城产业太多,又很忙,也没有时间来管庄子上的事,这次也是有点私心的,让孩子们帮自己看看,这庄子一年到底有多少收成。 青莲带着孩子们,从早上出发,半上午就到了庄子里。秦老头带着庄子上的几个男人,在庄子门口等着,看着青莲到来,非常的热情。孩子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也很开心,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只是秦老头看着一堆孩子,为难的说:“东家,我以为您给我们送些劳力过来,怎么都是一些孩子啊?” 第208章 庄子上的秘密 送走青莲,秦老头也松了一口气,其余几个农户打趣的说:“看你怕成什么样了,这些京城的大户人家小姐,哪里能看懂农作物?这不没事了吗?他们连问都没问呢,以后把那几个孩子哄好就行了,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 秦老头擦擦汗,心虚得很。就这一个庄子,一年收入至少是几千两,他们只看到了外面的农作物和鱼塘鸡鸭,还有看不到的那座山,上面有很多草药,要是挖一根人参,就能卖几千多两呢。还有那些树木,山里的果子,野味,都比粮食值钱呢。 不是农户们劝他,说这庄子才收回去,东家也搞不清收成,秦老头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贪污了那些银子,不过还好,送来的都是孩子,他们只要吃饱就行了,也不会过问那些收成。 回去的路上,青莲皱着眉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廖靖嬉皮笑脸的问:“青莲,怎么啦?舍不得那些孩子?要不我们自己也生三十几个?”青莲娇嗔的白了一眼廖靖:“你自己去生吧。我在想庄子上的事,但愿那些孩子们,什么也不要发现,好好干活。” 廖靖爽朗的一笑:“你也看出来了?这个秦管家,不简单啊,不过十几年都是在别人手里,这些农户应该也干了不少年了,要重新整顿,不急在一时。管理农庄,可比管理女馆麻烦多了,穷凶恶极,越穷的人越恶,他们贪习惯了,就认为那些东西,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的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一个庄子,一年收成,大不了也就上万两银子,我不在意这些钱,就是心里憋得慌,他们占了便宜,还把我当傻子。”廖靖哈哈一笑:“难得糊涂,我们廖府的庄子,都是派的自己人去管,每年进账多少,一清二楚,你的这个庄子,是半路转回来的,秦老头也不是你的心腹,自然会动手脚,没事,等那些孩子长大以后,就让他们来管理。” 廖靖凑到青莲身边,说:“一下子几十个小子,青莲,以后无论你开什么店铺,再也不用担心没人用了,啧啧,全部姓廖,我这廖府可就强大了。” 青莲转回了思维:“教好了,都是栋梁,要是调皮捣蛋,廖府定能鸡飞狗跳。”廖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要是调皮捣蛋,就送去给刘岩和朱允带几天,朱允那小子,能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青莲气得踩了一脚廖靖,廖靖疼得咧嘴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天黑前赶回家,一进廖府,就看见惠香扶着天明在院子里走动,廖靖气得不打一处来,天明大声喊着:“爹,娘,你们回来啦。”廖靖看在儿子的面上,挤出一丝笑容:“天明,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吃饭了没有?” 天明腼腆的点头:“吃过了,爹娘,我有事跟你们商量,所以就在大厅等着你们。”青莲一听,忙扶着天明坐下:“有什么事?你可要小心点,要是再有一个三长两短,柳师傅那鸟屎丸,必定舍不得再拿出来了。” 天明笑笑:“我恢复得不错了,想早点回宫去照顾太子,小喜子死了,他身边没有一个可心的人,应该也很难过。” 青莲和廖靖异口同声的说:“不行。”惠香也劝道:“养好身体再说,也不急在一时。”青莲接过话:“太子重要,我儿子也重要,差点要了你爹的命,才能走两步,就着急回去伺候他,没门,就是皇上来请,也不行,你安心养着,今年就在家,哪里也不去,等过完年再说。” 送走青莲,秦老头也松了一口气,其余几个农户打趣的说:“看你怕成什么样了,这些京城的大户人家小姐,哪里能看懂农作物?这不没事了吗?他们连问都没问呢,以后把那几个孩子哄好就行了,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 秦老头擦擦汗,心虚得很。就这一个庄子,一年收入至少是几千两,他们只看到了外面的农作物和鱼塘鸡鸭,还有看不到的那座山,上面有很多草药,要是挖一根人参,就能卖几千多两呢。还有那些树木,山里的果子,野味,都比粮食值钱呢。 不是农户们劝他,说这庄子才收回去,东家也搞不清收成,秦老头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贪污了那些银子,不过还好,送来的都是孩子,他们只要吃饱就行了,也不会过问那些收成。 回去的路上,青莲皱着眉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廖靖嬉皮笑脸的问:“青莲,怎么啦?舍不得那些孩子?要不我们自己也生三十几个?”青莲娇嗔的白了一眼廖靖:“你自己去生吧。我在想庄子上的事,但愿那些孩子们,什么也不要发现,好好干活。” 廖靖爽朗的一笑:“你也看出来了?这个秦管家,不简单啊,不过十几年都是在别人手里,这些农户应该也干了不少年了,要重新整顿,不急在一时。管理农庄,可比管理女馆麻烦多了,穷凶恶极,越穷的人越恶,他们贪习惯了,就认为那些东西,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的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一个庄子,一年收成,大不了也就上万两银子,我不在意这些钱,就是心里憋得慌,他们占了便宜,还把我当傻子。”廖靖哈哈一笑:“难得糊涂,我们廖府的庄子,都是派的自己人去管,每年进账多少,一清二楚,你的这个庄子,是半路转回来的,秦老头也不是你的心腹,自然会动手脚,没事,等那些孩子长大以后,就让他们来管理。” 廖靖凑到青莲身边,说:“一下子几十个小子,青莲,以后无论你开什么店铺,再也不用担心没人用了,啧啧,全部姓廖,我这廖府可就强大了。” 青莲转回了思维:“教好了,都是栋梁,要是调皮捣蛋,廖府定能鸡飞狗跳。”廖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要是调皮捣蛋,就送去给刘岩和朱允带几天,朱允那小子,能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青莲气得踩了一脚廖靖,廖靖疼得咧嘴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天黑前赶回家,一进廖府,就看见惠香扶着天明在院子里走动,廖靖气得不打一处来,天明大声喊着:“爹,娘,你们回来啦。”廖靖看在儿子的面上,挤出一丝笑容:“天明,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吃饭了没有?” 天明腼腆的点头:“吃过了,爹娘,我有事跟你们商量,所以就在大厅等着你们。”青莲一听,忙扶着天明坐下:“有什么事?你可要小心点,要是再有一个三长两短,柳师傅那鸟屎丸,必定舍不得再拿出来了。” 天明笑笑:“我恢复得不错了,想早点回宫去照顾太子,小喜子死了,他身边没有一个可心的人,应该也很难过。” 青莲和廖靖异口同声的说:“不行。”惠香也劝道:“养好身体再说,也不急在一时。”青莲接过话:“太子重要,我儿子也重要,差点要了你爹的命,才能走两步,就着急回去伺候他,没门,就是皇上来请,也不行,你安心养着,今年就在家,哪里也不去,等过完年再说。” 第209章 叛贼后事,由王拱辰去办 平叛以后,赵祯是一天也休息不了。韩琦把大理寺审查的一些记录,都呈上来了,赵祯一页一页的看着,突然说:“欧阳修应该让他回来了。”韩琦一愣,不是看兖王谋反的调查结果吗,怎么突然提起欧阳修了? 赵祯脸色异常的沉重,兖王比赵祯大不了几岁,但是从小就跟随他父亲拼杀在战场上,屡屡立功,也算是一条英雄豪杰。只是赵祯继位以后,又无儿子,在巨大的权力诱惑面前,渐渐失去了初心。 韩琦轻声问:“欧阳修回来了,您准备把他安排在哪个位置?”赵祯抬眼看了看韩琦:“要说能力与魄力,你比欧阳修还是差那么一点,你办事稳妥谨慎,欧阳修虽然直言爽语,可是能镇住气场,我觉得他右丞相之位,可以让他来做。”韩琦大惊:“那吕夷简?” 赵祯把兖王的笔录,甩给韩琦:“你自己看看吧,不是吕夷简为兖王牵线荣妃,他们怎么能做到里外呼应?关于我的消息,大多数都是荣妃透露出去的,荣妃利用李太医的儿子孙子作人质,牵制他一五一十的禀报我的病情。” 韩琦额头冒汗:“那您怎么处理吕夷简?”赵祯站起来,走了几步:“他从中牵线,拉拢两人关系,但是他并没有参与此次叛乱,可是作为一个辅助两代帝王的大臣,他能推卸干净?吕夷简是我太傅,这些年刚愎自负,得罪了不少人,应该是想为自己找条退路吧。年纪那么大了,让他返乡去养老吧。” 倾权朝野几十年的吕夷简,无数大臣弹劾,都没人撼动他的地位,如今皇上几句话,便返乡了。吕夷简自然也是无法反驳的,如果皇上把他与荣妃兖王的交往公布于众,最后那张老脸,也就丢尽了。 欧阳修回京担任丞相之职,吕夷简返乡养老,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特别是吕夷简,居然毫无反抗的就走了,还走得那么低调,甚至对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下属,都没有打一声招呼。大臣们满眼迷茫的看着皇上,我们这个官家,越来越猜不透了。 赵祯坐在崇政殿的龙椅上,声音不大,却很有戾气:“此次兖王造反,查出同党官员20多位,还有不少太监宫女眼线,为了彻查所有的叛军同党,善后事宜,由王拱辰大人来接手。把所有的细节,全部写劄子呈上来,再由大臣一起商讨定夺处罚结果。” 王拱辰可是吕夷简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何吕夷简被削职了,王拱辰还能重用?只因在皇上装瘫痪之时,其余的大臣纷纷讨论着新帝,而王拱辰却是只关心皇上的病情,多次提出探望,从韩琦嘴里听说以后,赵祯还是很感动的。 皇帝瘫痪,其他大臣忧心国家无主,也是可以理解,只是他们在意的是皇帝,而不是赵祯。王拱辰与皇上吵得最凶,闹得最大,可他心里,一直认定赵祯就是他心目中的帝王,尽管他与吕夷简走得很近,赵祯还是愿意信任他,给他一次重新爬起来的机会。 另外,在所有人都关心新帝之时,是王拱辰的夫人,冒险带着柳絮进宫为他治疗,不管王夫人出于什么目的,这份情,赵祯还是要记住的。 王拱辰本来被吕夷简返乡的事,吓得诚惶诚恐,却没有想到,皇上不仅仅没有追责他弹劾欧阳修,反而把清查叛贼这么大的事交给他来负责,心里犹如十八桶打翻了,不知道是啥滋味。 平叛以后,赵祯是一天也休息不了。韩琦把大理寺审查的一些记录,都呈上来了,赵祯一页一页的看着,突然说:“欧阳修应该让他回来了。”韩琦一愣,不是看兖王谋反的调查结果吗,怎么突然提起欧阳修了? 赵祯脸色异常的沉重,兖王比赵祯大不了几岁,但是从小就跟随他父亲拼杀在战场上,屡屡立功,也算是一条英雄豪杰。只是赵祯继位以后,又无儿子,在巨大的权力诱惑面前,渐渐失去了初心。 韩琦轻声问:“欧阳修回来了,您准备把他安排在哪个位置?”赵祯抬眼看了看韩琦:“要说能力与魄力,你比欧阳修还是差那么一点,你办事稳妥谨慎,欧阳修虽然直言爽语,可是能镇住气场,我觉得他右丞相之位,可以让他来做。”韩琦大惊:“那吕夷简?” 赵祯把兖王的笔录,甩给韩琦:“你自己看看吧,不是吕夷简为兖王牵线荣妃,他们怎么能做到里外呼应?关于我的消息,大多数都是荣妃透露出去的,荣妃利用李太医的儿子孙子作人质,牵制他一五一十的禀报我的病情。” 韩琦额头冒汗:“那您怎么处理吕夷简?”赵祯站起来,走了几步:“他从中牵线,拉拢两人关系,但是他并没有参与此次叛乱,可是作为一个辅助两代帝王的大臣,他能推卸干净?吕夷简是我太傅,这些年刚愎自负,得罪了不少人,应该是想为自己找条退路吧。年纪那么大了,让他返乡去养老吧。” 倾权朝野几十年的吕夷简,无数大臣弹劾,都没人撼动他的地位,如今皇上几句话,便返乡了。吕夷简自然也是无法反驳的,如果皇上把他与荣妃兖王的交往公布于众,最后那张老脸,也就丢尽了。 欧阳修回京担任丞相之职,吕夷简返乡养老,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特别是吕夷简,居然毫无反抗的就走了,还走得那么低调,甚至对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下属,都没有打一声招呼。大臣们满眼迷茫的看着皇上,我们这个官家,越来越猜不透了。 赵祯坐在崇政殿的龙椅上,声音不大,却很有戾气:“此次兖王造反,查出同党官员20多位,还有不少太监宫女眼线,为了彻查所有的叛军同党,善后事宜,由王拱辰大人来接手。把所有的细节,全部写劄子呈上来,再由大臣一起商讨定夺处罚结果。” 王拱辰可是吕夷简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何吕夷简被削职了,王拱辰还能重用?只因在皇上装瘫痪之时,其余的大臣纷纷讨论着新帝,而王拱辰却是只关心皇上的病情,多次提出探望,从韩琦嘴里听说以后,赵祯还是很感动的。 皇帝瘫痪,其他大臣忧心国家无主,也是可以理解,只是他们在意的是皇帝,而不是赵祯。王拱辰与皇上吵得最凶,闹得最大,可他心里,一直认定赵祯就是他心目中的帝王,尽管他与吕夷简走得很近,赵祯还是愿意信任他,给他一次重新爬起来的机会。 另外,在所有人都关心新帝之时,是王拱辰的夫人,冒险带着柳絮进宫为他治疗,不管王夫人出于什么目的,这份情,赵祯还是要记住的。 王拱辰本来被吕夷简返乡的事,吓得诚惶诚恐,却没有想到,皇上不仅仅没有追责他弹劾欧阳修,反而把清查叛贼这么大的事交给他来负责,心里犹如十八桶打翻了,不知道是啥滋味。 第210章 廖靖与青莲和好了 冷战了两天,廖靖感觉浑身不得劲,而且青莲也没有一点要低头的意思。饭桌上,青莲总是和颜悦色的给天明夹菜,恨不得一桌菜全给他吃,连瞟都不瞟一眼廖靖。 尴尬的气氛,让天明也很不自在,他知道问题所在,想着等自己回宫以后,就让惠香还是回自己的小院去住,可是爹娘又不同意他回去,所以也是左右为难。 廖靖气呼呼的吃饭,想要夹一块五花肉,刚好伸筷子,青莲给天明夹过去了:“天明,你需要多补充营养,多吃肉。”夹完还不放心,又把红烧肉调换到天明面前,廖靖气得脸色铁青。 天明把碗里的红烧肉夹起来,放到廖靖碗里:“爹,您辛苦了,您吃。”青莲不高兴了:“他有什么辛苦的?家里百事不管,只会生气,也不知道生给谁看。” 廖靖是有气,可是不知道怎么反驳,一旁的刘岩心里哀叹:老爷啊,就你这熊样,还有什么资格生气? 天明懂事的看看青莲说:“娘,都是我不好。等我痊愈了,还是让惠香娘去她自己宅子里住,她很多事做得不对,可是她毕竟是我亲娘,我无法恨她。” 青莲廖靖一愣,忙说:“不怪你,你没有错,你只管安心养病。”天明艰难的笑着:“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想起以前我对她的冷漠,很是后悔,她对爹无情,对我却是真心疼爱。她回自己宅子去住,也自在得多,以后有时间了,我去看看她就行。” 天明的一番话,说得青莲心都要疼化了,多明事理的孩子啊。青莲白了一眼廖靖:“你还不如一个孩子懂事。天明,当时你爹想着,只要你醒来,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要给你去摘,谁知道你好了,他又忘记当时的痛苦了。”廖靖也不说话,只顾低头吃饭。 天明一手拉着青莲,一手拉着廖靖,说:“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我心里会难受,我保证惠香娘再不会到前厅来。”孩子都这么说了,廖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低头瞄着青莲。 青莲瞪了一眼廖靖:“经历如此大难,我们一家人还能坐在一起吃饭,是多么的不容易,小心眼男人。” 话说开了,吃饭也香了,天明的碗里,被廖靖青莲夹了满满一碗菜。 忙碌了一天,青莲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疲惫的躺在床上,对小花:“你和小虎,小九和刘岩,你们挑选一个日子,把婚事定下了。我在西街有两间店铺,现在租出去了,一间给你们,一间给小九。你们暂时也别想着做什么生意了,先出租吧,主要是我这边离不开你们。” 小花慌忙跪下来:“小姐,这怎么行?你给我们工作,让我们赚钱,我们不能再要店铺。”青莲忙喊:“说了不要跪,你怎么改不掉?小花,你不懂我和小虎,小九的感情。当年我差点就死了,是小虎半夜熬夜,偷摸送到祠堂,才活下来的。虽然明面上我们四主仆相称,实际上,小虎就是我哥哥,小九是我妹妹,我给你们一间店铺,你们不能拒绝,懂不?” 小花哽咽着:“小姐,我们的命真好,碰到您这么好的主人,不把我们当下人,还各种支持。”青莲眼神哀伤,仿佛又回到了李家庄的日子。 冷战了两天,廖靖感觉浑身不得劲,而且青莲也没有一点要低头的意思。饭桌上,青莲总是和颜悦色的给天明夹菜,恨不得一桌菜全给他吃,连瞟都不瞟一眼廖靖。 尴尬的气氛,让天明也很不自在,他知道问题所在,想着等自己回宫以后,就让惠香还是回自己的小院去住,可是爹娘又不同意他回去,所以也是左右为难。 廖靖气呼呼的吃饭,想要夹一块五花肉,刚好伸筷子,青莲给天明夹过去了:“天明,你需要多补充营养,多吃肉。”夹完还不放心,又把红烧肉调换到天明面前,廖靖气得脸色铁青。 天明把碗里的红烧肉夹起来,放到廖靖碗里:“爹,您辛苦了,您吃。”青莲不高兴了:“他有什么辛苦的?家里百事不管,只会生气,也不知道生给谁看。” 廖靖是有气,可是不知道怎么反驳,一旁的刘岩心里哀叹:老爷啊,就你这熊样,还有什么资格生气? 天明懂事的看看青莲说:“娘,都是我不好。等我痊愈了,还是让惠香娘去她自己宅子里住,她很多事做得不对,可是她毕竟是我亲娘,我无法恨她。” 青莲廖靖一愣,忙说:“不怪你,你没有错,你只管安心养病。”天明艰难的笑着:“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想起以前我对她的冷漠,很是后悔,她对爹无情,对我却是真心疼爱。她回自己宅子去住,也自在得多,以后有时间了,我去看看她就行。” 天明的一番话,说得青莲心都要疼化了,多明事理的孩子啊。青莲白了一眼廖靖:“你还不如一个孩子懂事。天明,当时你爹想着,只要你醒来,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要给你去摘,谁知道你好了,他又忘记当时的痛苦了。”廖靖也不说话,只顾低头吃饭。 天明一手拉着青莲,一手拉着廖靖,说:“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我心里会难受,我保证惠香娘再不会到前厅来。”孩子都这么说了,廖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低头瞄着青莲。 青莲瞪了一眼廖靖:“经历如此大难,我们一家人还能坐在一起吃饭,是多么的不容易,小心眼男人。” 话说开了,吃饭也香了,天明的碗里,被廖靖青莲夹了满满一碗菜。 忙碌了一天,青莲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疲惫的躺在床上,对小花:“你和小虎,小九和刘岩,你们挑选一个日子,把婚事定下了。我在西街有两间店铺,现在租出去了,一间给你们,一间给小九。你们暂时也别想着做什么生意了,先出租吧,主要是我这边离不开你们。” 小花慌忙跪下来:“小姐,这怎么行?你给我们工作,让我们赚钱,我们不能再要店铺。”青莲忙喊:“说了不要跪,你怎么改不掉?小花,你不懂我和小虎,小九的感情。当年我差点就死了,是小虎半夜熬夜,偷摸送到祠堂,才活下来的。虽然明面上我们四主仆相称,实际上,小虎就是我哥哥,小九是我妹妹,我给你们一间店铺,你们不能拒绝,懂不?” 小花哽咽着:“小姐,我们的命真好,碰到您这么好的主人,不把我们当下人,还各种支持。”青莲眼神哀伤,仿佛又回到了李家庄的日子。 第211章 齐聚方府 柳絮大一早就醒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是因为皇上要来吃饭,哪里是休息,只怕比在医馆还累心。方云衣翻了一个身,抓住正在穿衣的柳絮:“还早,再多睡会儿。”说完,就把柳絮往床上揽。 柳絮温柔的打了一下方云衣:“别闹,皇上要来吃饭,我得去厨房安排一下。”方云衣一边拉着柳絮往被窝里钻,一边说:“厨房有方妈妈呢,你就不要操心了。天天都那么辛苦,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不能多睡一会儿吗?” 柳絮幸福的回到被窝,躺在方云衣身边:“云衣,是不是宫里的人都想出来,宫外的人都想进去?”方云衣迷迷糊糊的回答:“不知道,反正我不想进去。” 柳絮饶有兴趣的说:“我看皇上就挺愿意出来的,兖王的事才平息没几天,就着急出宫了,也不怕遇到危险。我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的。” 方云衣睁开眼,在柳絮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他都习惯了,还有韩琦和欧阳修打掩护,有什么危险?只是这次宫变,见过他的人多了,所以不敢去繁楼了。” 柳絮大惊:“他还去繁楼?”方云衣点头:“经常去,他跟青莲比跟我还熟。”柳絮一听,低头笑了,是啊,皇上喜欢青莲,惦记着她呢。 再次聚会,与上次不同,赵祯与韩琦欧阳修都神采奕奕,笑声不断。也不要去挖野菜了,赵祯与他们几人,坐在走廊下喝茶,柳絮端来了好几盘小吃:“这是方府的老人做的糕点,皇上您试试。” 赵祯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柳絮不解的问:“小时候的味道?” 赵祯抬头笑道:“小时候,云衣经常拿糕点回宫,分给我和心禾吃,就是这个味道。”方云衣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皇上您记性好,我都忘记了。” 赵祯笑着:“难得小时候的情谊,现在我们还能一起喝茶聊天,甚好,甚好。”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赵祯指着柳絮,对方云衣说:“你小子好福气啊,找了一位好夫人。这次铲除兖王,柳大夫是有大功劳的。”柳絮害羞的低下了头。 韩琦接话说:“方大人,你们方家出人才啊,一个方青莲,就算女中豪杰了,再来一个柳絮,更是豪杰中的豪杰啊。” 方云衣笑道:“她们确实自强自立,我方某都敬佩,要说豪杰,还差远了。”欧阳修趁机打趣问:“不知道你家另外一位豪杰,为何还没有到啊?” 方云衣微笑着解释:“青莲和廖靖,应该先去学院给孩子们送生活用品了,一会儿就到了的。”赵祯咬了一口糕点问:“你们学院还贴钱?学生的用品,不是家人准备?” 柳絮大一早就醒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是因为皇上要来吃饭,哪里是休息,只怕比在医馆还累心。方云衣翻了一个身,抓住正在穿衣的柳絮:“还早,再多睡会儿。”说完,就把柳絮往床上揽。 柳絮温柔的打了一下方云衣:“别闹,皇上要来吃饭,我得去厨房安排一下。”方云衣一边拉着柳絮往被窝里钻,一边说:“厨房有方妈妈呢,你就不要操心了。天天都那么辛苦,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不能多睡一会儿吗?” 柳絮幸福的回到被窝,躺在方云衣身边:“云衣,是不是宫里的人都想出来,宫外的人都想进去?”方云衣迷迷糊糊的回答:“不知道,反正我不想进去。” 柳絮饶有兴趣的说:“我看皇上就挺愿意出来的,兖王的事才平息没几天,就着急出宫了,也不怕遇到危险。我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的。” 方云衣睁开眼,在柳絮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他都习惯了,还有韩琦和欧阳修打掩护,有什么危险?只是这次宫变,见过他的人多了,所以不敢去繁楼了。” 柳絮大惊:“他还去繁楼?”方云衣点头:“经常去,他跟青莲比跟我还熟。”柳絮一听,低头笑了,是啊,皇上喜欢青莲,惦记着她呢。 再次聚会,与上次不同,赵祯与韩琦欧阳修都神采奕奕,笑声不断。也不要去挖野菜了,赵祯与他们几人,坐在走廊下喝茶,柳絮端来了好几盘小吃:“这是方府的老人做的糕点,皇上您试试。” 赵祯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柳絮不解的问:“小时候的味道?” 赵祯抬头笑道:“小时候,云衣经常拿糕点回宫,分给我和心禾吃,就是这个味道。”方云衣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皇上您记性好,我都忘记了。” 赵祯笑着:“难得小时候的情谊,现在我们还能一起喝茶聊天,甚好,甚好。”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赵祯指着柳絮,对方云衣说:“你小子好福气啊,找了一位好夫人。这次铲除兖王,柳大夫是有大功劳的。”柳絮害羞的低下了头。 韩琦接话说:“方大人,你们方家出人才啊,一个方青莲,就算女中豪杰了,再来一个柳絮,更是豪杰中的豪杰啊。” 方云衣笑道:“她们确实自强自立,我方某都敬佩,要说豪杰,还差远了。”欧阳修趁机打趣问:“不知道你家另外一位豪杰,为何还没有到啊?” 方云衣微笑着解释:“青莲和廖靖,应该先去学院给孩子们送生活用品了,一会儿就到了的。”赵祯咬了一口糕点问:“你们学院还贴钱?学生的用品,不是家人准备?” 第212章 青莲怀孕了 一大桌人,热闹的坐在一起,经历过生死大劫之后,气氛也融洽了很多。赵祯看着廖靖,顺眼了,青莲好像也理解了皇上的不容易。 柳絮与皇上并肩作战十几天,也没有君臣之间的拘谨,特别是欧阳修,被贬在滁州,在沮丧沉迷之时,又能回到京城实现自己的抱负了,韩琦和方云衣,对曾经只知道委曲求全的皇上,有了更深的敬佩。举杯之间,每个人都很开心。 赵祯心里有愧疚,放下酒杯,对青莲和廖靖说:“你们处在危险之时,我没有及时出面处理,青莲,廖靖,对不起。” 青莲廖靖慌忙说:“国家大事当前,您无需说对不起,我们承受不起。”对于国家,赵祯无愧于谁,对于私情,赵祯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青莲。 韩琦站起来,举着酒杯,对廖靖说:“廖兄,我敬你一杯酒,你要是在纠缠着往事不放,那就小心眼了。”廖靖气急了: “我还小心眼?我在你家门口受了三天三夜,你硬是不出来见我,后来没有办法,只好去击鼓请罪,谁知道那个姓卢的,查都不查就把我关在死牢了。你知道吗?整个廖府都在笑话我送上门去寻死,我这老脸都丢完了。” 本来是很悲惨的往事,不知道为何,赵祯居然抿着嘴笑起来,方云衣也没有忍住:“傻小子,你对青莲的好,多少人敬佩呢,谁会笑你?” 廖靖不满的说:“你们不都在笑吗?”韩琦也倔强的回了一句:“我让柳大夫,还有王夫人,都给你带信了,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廖靖气不打一处来:“那不是你们的夫人,所以一句不要轻举妄动打发了,轮到你们自己头上,恐怕比我还急呢?” 韩琦举着杯子说:“廖兄,对不起,这事就过去了,如果你非要怪,就怪皇上,他不让我说。”一句话推给皇上,廖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气咻咻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青莲用力踩了一脚廖靖,皇上在此,你是越来越没有礼数了,廖靖疼得直咧牙,可是也不敢说话,好不容易才和好,不能又吵架吧。只好闷头吃菜。 赵祯可不买账,你们要吵架就吵架,我看看热闹就行了。赵祯懒得理他们,问青莲:“天明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宫?” 青莲还没有回话,廖靖不高兴了:“还没有恢复好,至少得过年以后。”赵祯吃了一口土鸡炖猪肚,看了一眼一肚子火的廖靖,说:“好,好,年后就年后吧。”青莲气得要骂人了,一口凉气吸进肚子里,干呕起来。 廖靖吓坏了:“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青莲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气的。”廖靖立马蔫了:“好,好,我原谅他们还不行吗?”桌上的人笑起来,看来廖靖只听青莲的。 坐在青莲身边的柳絮,顺势抓住青莲的手,廖靖讨好的说:“舅妈把把脉,可不是着凉吧。”方云衣笑道:“看把你紧张的,一点小感冒,也没事的。” 半晌,柳絮放下青莲的手,微笑着对廖靖说:“恭喜你啦,青莲怀孕啦,你马上就要做爹了。” 一大桌人,热闹的坐在一起,经历过生死大劫之后,气氛也融洽了很多。赵祯看着廖靖,顺眼了,青莲好像也理解了皇上的不容易。 柳絮与皇上并肩作战十几天,也没有君臣之间的拘谨,特别是欧阳修,被贬在滁州,在沮丧沉迷之时,又能回到京城实现自己的抱负了,韩琦和方云衣,对曾经只知道委曲求全的皇上,有了更深的敬佩。举杯之间,每个人都很开心。 赵祯心里有愧疚,放下酒杯,对青莲和廖靖说:“你们处在危险之时,我没有及时出面处理,青莲,廖靖,对不起。” 青莲廖靖慌忙说:“国家大事当前,您无需说对不起,我们承受不起。”对于国家,赵祯无愧于谁,对于私情,赵祯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青莲。 韩琦站起来,举着酒杯,对廖靖说:“廖兄,我敬你一杯酒,你要是在纠缠着往事不放,那就小心眼了。”廖靖气急了: “我还小心眼?我在你家门口受了三天三夜,你硬是不出来见我,后来没有办法,只好去击鼓请罪,谁知道那个姓卢的,查都不查就把我关在死牢了。你知道吗?整个廖府都在笑话我送上门去寻死,我这老脸都丢完了。” 本来是很悲惨的往事,不知道为何,赵祯居然抿着嘴笑起来,方云衣也没有忍住:“傻小子,你对青莲的好,多少人敬佩呢,谁会笑你?” 廖靖不满的说:“你们不都在笑吗?”韩琦也倔强的回了一句:“我让柳大夫,还有王夫人,都给你带信了,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廖靖气不打一处来:“那不是你们的夫人,所以一句不要轻举妄动打发了,轮到你们自己头上,恐怕比我还急呢?” 韩琦举着杯子说:“廖兄,对不起,这事就过去了,如果你非要怪,就怪皇上,他不让我说。”一句话推给皇上,廖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气咻咻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青莲用力踩了一脚廖靖,皇上在此,你是越来越没有礼数了,廖靖疼得直咧牙,可是也不敢说话,好不容易才和好,不能又吵架吧。只好闷头吃菜。 赵祯可不买账,你们要吵架就吵架,我看看热闹就行了。赵祯懒得理他们,问青莲:“天明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宫?” 青莲还没有回话,廖靖不高兴了:“还没有恢复好,至少得过年以后。”赵祯吃了一口土鸡炖猪肚,看了一眼一肚子火的廖靖,说:“好,好,年后就年后吧。”青莲气得要骂人了,一口凉气吸进肚子里,干呕起来。 廖靖吓坏了:“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青莲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气的。”廖靖立马蔫了:“好,好,我原谅他们还不行吗?”桌上的人笑起来,看来廖靖只听青莲的。 坐在青莲身边的柳絮,顺势抓住青莲的手,廖靖讨好的说:“舅妈把把脉,可不是着凉吧。”方云衣笑道:“看把你紧张的,一点小感冒,也没事的。” 半晌,柳絮放下青莲的手,微笑着对廖靖说:“恭喜你啦,青莲怀孕啦,你马上就要做爹了。” 第213章 欧阳修见悠芝 悠芝亲手送来几个繁楼的新菜,闷茄子,醋溜鲤鱼,猪肚煲鸡,盐焗羊肉。。。欧阳修没有心思看菜,两眼柔光的看着悠芝,说:“够了,够了,你坐下来跟我一起吃,我想跟你说说话。” 悠芝拿来一壶黄酒,这才坐下来,一人倒了一杯,说:“你试试茄子,用大骨头汤浸泡一天一夜,再用鸡汤闷出来的,看着跟普通茄子没有区别,口感大有不同。” 欧阳修夹起一块茄子,轻轻的细嚼,赞道:“没有茄子的苦涩,口感顺滑细腻,一口下去,茄子里面的汁水有肉香,繁楼的菜越做越好了。” 悠芝看欧阳修吃得开心,笑道:“每出一道新菜,我就想着你要是能来尝尝就好了,好在没有让我等太久。”欧阳修放下筷子,举起酒杯:“悠芝,在滁州一年多,我很想你,经历了人间冷暖,你的这份情,难得可贵。” 悠芝举杯,浅浅喝了一口,眉眼间都是笑意:“起起落落,总算结局都是好的,我一个坊间小女子,哪里经得起丞相大人的夸奖。” 欧阳修伸手抓住悠芝的手,又说起来以前的话题:“悠芝,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当我是朝廷官员时,身边全是阿谀奉承的,当我失意时,唯有你想方设法的为我解脱,除了不能给你正妻的身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悠芝推开欧阳修的手,夹了一块猪肚放在欧阳修的碗里:“你试试猪肚,里面有胡椒,能驱寒。”欧阳修不吃,两眼直直的看着悠芝,期待她的同意。 悠芝放下筷子,脸色也严肃了:“大人,您不能给我的,恰恰就是我最需要的。钱财我能自己赚,而且上次出事以后,我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欲望,只要能与儿子吃饱穿暖就行了。悠芝经历过感情,深知做妾的酸楚,那种卑微,是刻在骨子里一辈子的,不仅是我,还有我儿子也如此。现在,我好不容易自立了门户,摆脱了做妾的身份,儿子也改了姓,我们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了,你让我再走回头的路,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白费了。你是丞相,我大字都认识不了几个,我们之间的差距,太远了,今天的深情,不知道能延迟几天,所以我不愿意。” 悠芝眼里有泪:“我喜欢你的才华,敬佩你的能力,这些年,也常常思念你的微笑,温柔。可是,大人,我们不是同一路人。我不会再像小姑娘一样,为了爱,飞蛾扑火,哪怕有一天,我嫁一个小门小户,也无怨无悔。” 欧阳修沉默了,悠芝的话那么深刻,那么成熟,也很有主见。悠芝继续说:“这个社会,对女性太多的不公平,像青莲那样,能从姨太太做到太太位置的,屈指可数。青莲是正经小姐,又有皇上指婚,而我一个贱妾,进了欧阳府,永远不会有做太太的那么一天。大人,我就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正妻,你能明白吗?” 欧阳修喝下一杯酒,他当然能明白,按照大宋的律法,扶正贱妾,那是要被万人唾弃的,甚至官位不保。而且小妾永远都是一个丫鬟的身份,像悠芝这样一路艰辛走到现在,怎么愿意回到过去呢? 悠芝看欧阳修一直喝着闷酒,笑道:“我们做知己,也是很好啊,你看皇上和青莲,虽然隔着宫墙,却能相互守望,有时候,朋友更能超越一切情感。” 悠芝亲手送来几个繁楼的新菜,闷茄子,醋溜鲤鱼,猪肚煲鸡,盐焗羊肉。。。欧阳修没有心思看菜,两眼柔光的看着悠芝,说:“够了,够了,你坐下来跟我一起吃,我想跟你说说话。” 悠芝拿来一壶黄酒,这才坐下来,一人倒了一杯,说:“你试试茄子,用大骨头汤浸泡一天一夜,再用鸡汤闷出来的,看着跟普通茄子没有区别,口感大有不同。” 欧阳修夹起一块茄子,轻轻的细嚼,赞道:“没有茄子的苦涩,口感顺滑细腻,一口下去,茄子里面的汁水有肉香,繁楼的菜越做越好了。” 悠芝看欧阳修吃得开心,笑道:“每出一道新菜,我就想着你要是能来尝尝就好了,好在没有让我等太久。”欧阳修放下筷子,举起酒杯:“悠芝,在滁州一年多,我很想你,经历了人间冷暖,你的这份情,难得可贵。” 悠芝举杯,浅浅喝了一口,眉眼间都是笑意:“起起落落,总算结局都是好的,我一个坊间小女子,哪里经得起丞相大人的夸奖。” 欧阳修伸手抓住悠芝的手,又说起来以前的话题:“悠芝,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当我是朝廷官员时,身边全是阿谀奉承的,当我失意时,唯有你想方设法的为我解脱,除了不能给你正妻的身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悠芝推开欧阳修的手,夹了一块猪肚放在欧阳修的碗里:“你试试猪肚,里面有胡椒,能驱寒。”欧阳修不吃,两眼直直的看着悠芝,期待她的同意。 悠芝放下筷子,脸色也严肃了:“大人,您不能给我的,恰恰就是我最需要的。钱财我能自己赚,而且上次出事以后,我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欲望,只要能与儿子吃饱穿暖就行了。悠芝经历过感情,深知做妾的酸楚,那种卑微,是刻在骨子里一辈子的,不仅是我,还有我儿子也如此。现在,我好不容易自立了门户,摆脱了做妾的身份,儿子也改了姓,我们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了,你让我再走回头的路,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白费了。你是丞相,我大字都认识不了几个,我们之间的差距,太远了,今天的深情,不知道能延迟几天,所以我不愿意。” 悠芝眼里有泪:“我喜欢你的才华,敬佩你的能力,这些年,也常常思念你的微笑,温柔。可是,大人,我们不是同一路人。我不会再像小姑娘一样,为了爱,飞蛾扑火,哪怕有一天,我嫁一个小门小户,也无怨无悔。” 欧阳修沉默了,悠芝的话那么深刻,那么成熟,也很有主见。悠芝继续说:“这个社会,对女性太多的不公平,像青莲那样,能从姨太太做到太太位置的,屈指可数。青莲是正经小姐,又有皇上指婚,而我一个贱妾,进了欧阳府,永远不会有做太太的那么一天。大人,我就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正妻,你能明白吗?” 欧阳修喝下一杯酒,他当然能明白,按照大宋的律法,扶正贱妾,那是要被万人唾弃的,甚至官位不保。而且小妾永远都是一个丫鬟的身份,像悠芝这样一路艰辛走到现在,怎么愿意回到过去呢? 悠芝看欧阳修一直喝着闷酒,笑道:“我们做知己,也是很好啊,你看皇上和青莲,虽然隔着宫墙,却能相互守望,有时候,朋友更能超越一切情感。” 第214章 兖王要问斩了 青莲在家躺了两个月,天天吃一点悠芝偷摸送来的咸菜,看见鱼就恶心,她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吃鱼了。五个月以后,青莲才慢慢正常起来,除了鱼,其余的菜都能吃一些了。小花与环儿管理着女馆,照顾青莲的主要任务交给诺云了。 青莲吃着水果,晒着太阳,抚摸着肚子,对诺云说:“原来怀孕这么难受?”诺云一边帮张妈妈缝制小衣服,一边说:“你还算好的,我家小姐,怀天意的时候,吐到快生了。不仅仅吐得厉害,还在肚子里大闹天宫,不过怀天鑫的时候好一点,女孩子乖巧。”青莲扭头问:“那你说我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张妈妈笑着接话:“我看啊,就算是个女孩,也是调皮的女孩。”青莲嘟囔着:“可是我希望是个男孩,廖家两个儿子,一个去了军营,一个去了宫里,他们都是以国家为主,我要为自己生个儿子,养我和他爹。”张妈妈不高兴了:“人家都是婆家想要儿子,你倒自己想要儿子了,我看老爷就很喜欢女儿。” 青莲叹了一口气:“张妈妈,女儿好啊,可是我担心她受苦啊,你看我,老爷宠着,也不愁吃穿,可是这怀孕的痛苦,还不是自己扛啊,你再看看老爷,天天乐呵乐呵的,也不知道高兴什么?”诺云白了一眼青莲:“要做爹了,自然是高兴啊。” 青莲还要叹气,还要抱怨,门外小花匆匆忙忙进来了,神秘的说:“小姐,你们听说了吗?兖王三天后,就要问斩了。全家上下126口人,外面都贴了告示,让老百姓现场去观看。” 啊,青莲立马站起来,张妈妈吓得提醒:“你慢一点起身。” 青莲也不抱怨怀孕了,一脸的期待:“我得去看,把我在牢里折磨得半死的幕后凶手,还没有见过呢?”诺云连忙制止:“不行,老爷也不会要你去的,怀孕了,怎么能去见那种血腥的场面。” 青莲大手一挥:“谁要是拦我,我与他誓不罢休。这么大的场面,我怎么能不去看呢?而且我被打个半死,至少得知道谁才是我敌人吧。” 诺云也不知道怎么劝了,眼巴巴的看着张妈妈,张妈妈却赞同了:“远远看一眼吧,不让她去,她会过不去这个坎,不是年纪大了,我都想去呢,那种坏人,就该千刀万剐。” 张妈妈都点头了,诺云也不能说什么:“要是老爷同意,我陪你去,不过只能看一下下,砍头的时候,我们就走。”青莲点头:“那你在老爷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我们一起去看。”青莲心里想着,等到了现场,就由不得你说了算。 小花看大家都平息了,又说了一个爆炸性新闻:“小姐,陈大人过世以后,陈家就没有男丁了,陈家老太太,给陈老爷又纳了一个妾,听说还怀孕了。”啊,青莲和诺云又来兴趣了。 青莲连忙问道:“那青菲呢?”小花说:“陈夫人关在院子里,还是疯疯癫癫的,天天给陈大人做衣服,说等他回来了穿,陈老太太也算不错了,陈夫人害死了她儿子,也没有赶她出去,至少衣食无忧了。”青莲点点头:“陈老太太也是有苦难言,青菲毕竟是她姨外甥女,总不能让她留宿街头吧。也好,老太太有了孩子,也有了寄托,不然这辈子都走不出失之之痛了。” 张妈妈也叹息:“陈大人那么好的人,唉,挺好的,看起来荒唐,其实可以理解。”大家又是一番惋惜,青莲又拉着小花问了一些女馆的八卦,果然女人只能靠着是非活下去,青莲一听八卦,也不吐了,也不难受了,精神立马就好了。 青莲在家躺了两个月,天天吃一点悠芝偷摸送来的咸菜,看见鱼就恶心,她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吃鱼了。五个月以后,青莲才慢慢正常起来,除了鱼,其余的菜都能吃一些了。小花与环儿管理着女馆,照顾青莲的主要任务交给诺云了。 青莲吃着水果,晒着太阳,抚摸着肚子,对诺云说:“原来怀孕这么难受?”诺云一边帮张妈妈缝制小衣服,一边说:“你还算好的,我家小姐,怀天意的时候,吐到快生了。不仅仅吐得厉害,还在肚子里大闹天宫,不过怀天鑫的时候好一点,女孩子乖巧。”青莲扭头问:“那你说我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张妈妈笑着接话:“我看啊,就算是个女孩,也是调皮的女孩。”青莲嘟囔着:“可是我希望是个男孩,廖家两个儿子,一个去了军营,一个去了宫里,他们都是以国家为主,我要为自己生个儿子,养我和他爹。”张妈妈不高兴了:“人家都是婆家想要儿子,你倒自己想要儿子了,我看老爷就很喜欢女儿。” 青莲叹了一口气:“张妈妈,女儿好啊,可是我担心她受苦啊,你看我,老爷宠着,也不愁吃穿,可是这怀孕的痛苦,还不是自己扛啊,你再看看老爷,天天乐呵乐呵的,也不知道高兴什么?”诺云白了一眼青莲:“要做爹了,自然是高兴啊。” 青莲还要叹气,还要抱怨,门外小花匆匆忙忙进来了,神秘的说:“小姐,你们听说了吗?兖王三天后,就要问斩了。全家上下126口人,外面都贴了告示,让老百姓现场去观看。” 啊,青莲立马站起来,张妈妈吓得提醒:“你慢一点起身。” 青莲也不抱怨怀孕了,一脸的期待:“我得去看,把我在牢里折磨得半死的幕后凶手,还没有见过呢?”诺云连忙制止:“不行,老爷也不会要你去的,怀孕了,怎么能去见那种血腥的场面。” 青莲大手一挥:“谁要是拦我,我与他誓不罢休。这么大的场面,我怎么能不去看呢?而且我被打个半死,至少得知道谁才是我敌人吧。” 诺云也不知道怎么劝了,眼巴巴的看着张妈妈,张妈妈却赞同了:“远远看一眼吧,不让她去,她会过不去这个坎,不是年纪大了,我都想去呢,那种坏人,就该千刀万剐。” 张妈妈都点头了,诺云也不能说什么:“要是老爷同意,我陪你去,不过只能看一下下,砍头的时候,我们就走。”青莲点头:“那你在老爷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我们一起去看。”青莲心里想着,等到了现场,就由不得你说了算。 小花看大家都平息了,又说了一个爆炸性新闻:“小姐,陈大人过世以后,陈家就没有男丁了,陈家老太太,给陈老爷又纳了一个妾,听说还怀孕了。”啊,青莲和诺云又来兴趣了。 青莲连忙问道:“那青菲呢?”小花说:“陈夫人关在院子里,还是疯疯癫癫的,天天给陈大人做衣服,说等他回来了穿,陈老太太也算不错了,陈夫人害死了她儿子,也没有赶她出去,至少衣食无忧了。”青莲点点头:“陈老太太也是有苦难言,青菲毕竟是她姨外甥女,总不能让她留宿街头吧。也好,老太太有了孩子,也有了寄托,不然这辈子都走不出失之之痛了。” 张妈妈也叹息:“陈大人那么好的人,唉,挺好的,看起来荒唐,其实可以理解。”大家又是一番惋惜,青莲又拉着小花问了一些女馆的八卦,果然女人只能靠着是非活下去,青莲一听八卦,也不吐了,也不难受了,精神立马就好了。 第215章 不忠不义之人,罪有应得 青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有诺云的一再保证,廖靖才答应了青莲上街去围观兖王问斩,当然,只看看兖王是谁就行了,问斩不能看,别吓着肚子里的宝宝了。 一大早,街上的锣鼓响起,有衙门的捕快在喊:“叛贼即将问斩,观看的老少爷们,自觉站在路边,不要引起拥挤,不要有粗暴行为。。。。” 青莲的左边是诺云,右边是朱允,后面还站着一个刘岩,三人合力把青莲推到了马路的最前排,就是为了让她能清楚看见自己的仇人。 三人围成一个圈,保护着青莲,怀孕五个月的她,一点也没有感觉累,两只大眼睛紧紧看着前方,这是唯一认识仇人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不久,有官吏又在敲锣打鼓的喊了:“不要拥挤,避免人员受伤。”马路两边,也有衙门的狱卒,拿着长长的棍子,守在马路两边。 来了,来了,路边的老百姓情绪开始不受控制了:“杀了这个叛贼!”“罪有应得,千古罪人,遗臭万年。。。”兖王的坐在马车的一个木头笼子里,双目紧闭,哪怕就是鸡蛋石头砸在头上,也一动不动。 青莲终于看清楚了,是他害我?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一身脏兮兮的,跟街上的乞丐没有区别。是他害死了表哥和那么多小乞丐,想着想着,青莲拿起朱允手里的鸡蛋,也向囚车砸去,无奈力气太小,砸在囚车的木栏杆上。朱允一见,随手一扔,稳稳的打在兖王的头上。 兖王摇摆了一下,依然没有睁眼。青莲向朱允竖起了大拇指:“谢谢你,小允,你帮我报了仇了。”朱允傻傻的笑着,非常得意。兖王的后面,跟着他遍体鳞伤的儿子,再后面,就是女人小孩。 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小孩,被一颗鸡蛋砸中了,他哭着喊:“娘,他们为何打我?”身边唤作娘的女人,温柔的浅笑:“他们不是故意的。” 青莲愣愣的看着孩子的马车,从身边驶过,仿佛时空凝固了。兖王造反,可是三岁的孩童做错了什么?三岁孩童没有错,错的是他出生在这个家族,一人犯法,全家牵连,青莲脑海里出现了赵祯对她说的那句话: “天明是太子的伴读,以后也是朝廷上的人,你这个母亲的一言一行,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说话做事不可如此任性。” 青莲有点理解皇上的苦口婆心了,贵为皇室贵族,甚至贵为皇上,都要谨言慎微,今天失败的是兖王,如果皇上没有防备,真的被兖王造反成功呢? 那囚车里坐的,是不是就是皇上,皇后,苗娘子?青莲打了一个寒颤,对诺云说:“人也看到了,我们回去吧。” 诺云如释重负,虽然她还想继续看,可是夫人的安全要紧啊,马路上那么多人,太危险了。回到家,青莲也没有休息,径直去后院找天明了。 天明的身体痊愈得差不多了,因为廖靖和青莲不愿意,便只好等到年后再回宫里。天明坐在走廊下的藤椅上看书,惠香正在不远处,与南乔生炉子煲汤。青莲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想,要是永远都这样,该多好啊。 青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有诺云的一再保证,廖靖才答应了青莲上街去围观兖王问斩,当然,只看看兖王是谁就行了,问斩不能看,别吓着肚子里的宝宝了。 一大早,街上的锣鼓响起,有衙门的捕快在喊:“叛贼即将问斩,观看的老少爷们,自觉站在路边,不要引起拥挤,不要有粗暴行为。。。。” 青莲的左边是诺云,右边是朱允,后面还站着一个刘岩,三人合力把青莲推到了马路的最前排,就是为了让她能清楚看见自己的仇人。 三人围成一个圈,保护着青莲,怀孕五个月的她,一点也没有感觉累,两只大眼睛紧紧看着前方,这是唯一认识仇人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不久,有官吏又在敲锣打鼓的喊了:“不要拥挤,避免人员受伤。”马路两边,也有衙门的狱卒,拿着长长的棍子,守在马路两边。 来了,来了,路边的老百姓情绪开始不受控制了:“杀了这个叛贼!”“罪有应得,千古罪人,遗臭万年。。。”兖王的坐在马车的一个木头笼子里,双目紧闭,哪怕就是鸡蛋石头砸在头上,也一动不动。 青莲终于看清楚了,是他害我?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一身脏兮兮的,跟街上的乞丐没有区别。是他害死了表哥和那么多小乞丐,想着想着,青莲拿起朱允手里的鸡蛋,也向囚车砸去,无奈力气太小,砸在囚车的木栏杆上。朱允一见,随手一扔,稳稳的打在兖王的头上。 兖王摇摆了一下,依然没有睁眼。青莲向朱允竖起了大拇指:“谢谢你,小允,你帮我报了仇了。”朱允傻傻的笑着,非常得意。兖王的后面,跟着他遍体鳞伤的儿子,再后面,就是女人小孩。 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小孩,被一颗鸡蛋砸中了,他哭着喊:“娘,他们为何打我?”身边唤作娘的女人,温柔的浅笑:“他们不是故意的。” 青莲愣愣的看着孩子的马车,从身边驶过,仿佛时空凝固了。兖王造反,可是三岁的孩童做错了什么?三岁孩童没有错,错的是他出生在这个家族,一人犯法,全家牵连,青莲脑海里出现了赵祯对她说的那句话: “天明是太子的伴读,以后也是朝廷上的人,你这个母亲的一言一行,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说话做事不可如此任性。” 青莲有点理解皇上的苦口婆心了,贵为皇室贵族,甚至贵为皇上,都要谨言慎微,今天失败的是兖王,如果皇上没有防备,真的被兖王造反成功呢? 那囚车里坐的,是不是就是皇上,皇后,苗娘子?青莲打了一个寒颤,对诺云说:“人也看到了,我们回去吧。” 诺云如释重负,虽然她还想继续看,可是夫人的安全要紧啊,马路上那么多人,太危险了。回到家,青莲也没有休息,径直去后院找天明了。 天明的身体痊愈得差不多了,因为廖靖和青莲不愿意,便只好等到年后再回宫里。天明坐在走廊下的藤椅上看书,惠香正在不远处,与南乔生炉子煲汤。青莲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想,要是永远都这样,该多好啊。 第216章 赐毒酒荣氏 兖王问斩了,呜呜嚷嚷的从监狱里带出去一百多号人,荣府的人不淡定了,接下来就应该轮到他们了吧。 兖王问斩只有一族,当然也不能三族,不然赵祯连自己也得问斩了。但是荣妃,不,荣氏就不一样了,跟皇家又不沾亲带故的,一个背叛夫君的女子,三族都是赵祯给了面子的。 牢房里,那些远亲,一个个恨荣氏恨得咬牙切齿。你在宫里当妃子,有事想请你帮个忙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连面都见不到,可是真到了砍头,我们一大家子是一个没有少啊,谁能服气? 荣氏披头散发的坐在草席上,对面那些沾亲带故的族人,天天指着荣氏的鼻子,要骂她半个小时,什么难听就骂什么,虽然解决不了什么,总算能出一口恶气吧。 荣氏冷笑着看着连名字都不记得的亲戚,也会反击几句:“你们这些贱人,活该陪葬。”族人哪里受得了,恶毒的骂回去:“谁是贱人,你才是贱人,都是王妃了,你还想当皇后娘娘不成?就你无德无才的蠢货,不知道你娘怎么教你的,为什么不早点把你掐死?我发誓,你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都要做牛做马,做妓女,万人骑千人骂。。。。。” 一来一去的骂了半年,直到兖王全家被拖出去问斩的时候,他们也不再骂了,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超过了对荣氏的恨。 一天夜里,牢房里的人,都昏昏欲睡了,只见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人进了监狱。荣氏一激灵,哀怨的喊了一声:“是皇上吗?”黑衣人冷笑道:“皇上?你还奢望皇上会来看你?这辈子恐怕没有机会了。”来人是张冒则。 荣氏颓废的坐在草席上,言语中尽量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你来干什么?”张冒则从身边人手里,接过一壶酒,说:“你曾经是皇上的妃子,不好抛头露面,所以你把这酒喝了,自行上路吧。” 荣氏眼神中露出惊恐,尽管一万次的告诉自己,就算是死,也要体面的死,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她没有一点勇气。 荣氏语气软了,哀求的对张冒则说:“张大人,能不能让我再见一次皇上,我相信皇上看在往日的恩情上,一定会原谅我一次的。” 有些人,就是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你不仅背叛皇上的感情,还想要他的皇位,无论是皇上,还是大臣,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你居然还有脸说往日恩情? 张冒则冷淡的回道:“你的名字,是皇上最厌恶的,连提都不会有人提,不是要处死你,我都恶心看见你,你居然还有脸说求情?”气急败坏的荣氏,见必死无疑了,也开始口无遮拦的反击: 兖王问斩了,呜呜嚷嚷的从监狱里带出去一百多号人,荣府的人不淡定了,接下来就应该轮到他们了吧。 兖王问斩只有一族,当然也不能三族,不然赵祯连自己也得问斩了。但是荣妃,不,荣氏就不一样了,跟皇家又不沾亲带故的,一个背叛夫君的女子,三族都是赵祯给了面子的。 牢房里,那些远亲,一个个恨荣氏恨得咬牙切齿。你在宫里当妃子,有事想请你帮个忙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连面都见不到,可是真到了砍头,我们一大家子是一个没有少啊,谁能服气? 荣氏披头散发的坐在草席上,对面那些沾亲带故的族人,天天指着荣氏的鼻子,要骂她半个小时,什么难听就骂什么,虽然解决不了什么,总算能出一口恶气吧。 荣氏冷笑着看着连名字都不记得的亲戚,也会反击几句:“你们这些贱人,活该陪葬。”族人哪里受得了,恶毒的骂回去:“谁是贱人,你才是贱人,都是王妃了,你还想当皇后娘娘不成?就你无德无才的蠢货,不知道你娘怎么教你的,为什么不早点把你掐死?我发誓,你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都要做牛做马,做妓女,万人骑千人骂。。。。。” 一来一去的骂了半年,直到兖王全家被拖出去问斩的时候,他们也不再骂了,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超过了对荣氏的恨。 一天夜里,牢房里的人,都昏昏欲睡了,只见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人进了监狱。荣氏一激灵,哀怨的喊了一声:“是皇上吗?”黑衣人冷笑道:“皇上?你还奢望皇上会来看你?这辈子恐怕没有机会了。”来人是张冒则。 荣氏颓废的坐在草席上,言语中尽量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你来干什么?”张冒则从身边人手里,接过一壶酒,说:“你曾经是皇上的妃子,不好抛头露面,所以你把这酒喝了,自行上路吧。” 荣氏眼神中露出惊恐,尽管一万次的告诉自己,就算是死,也要体面的死,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她没有一点勇气。 荣氏语气软了,哀求的对张冒则说:“张大人,能不能让我再见一次皇上,我相信皇上看在往日的恩情上,一定会原谅我一次的。” 有些人,就是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你不仅背叛皇上的感情,还想要他的皇位,无论是皇上,还是大臣,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你居然还有脸说往日恩情? 张冒则冷淡的回道:“你的名字,是皇上最厌恶的,连提都不会有人提,不是要处死你,我都恶心看见你,你居然还有脸说求情?”气急败坏的荣氏,见必死无疑了,也开始口无遮拦的反击: 第217章 家族病 李太医战战兢兢的走进福宁殿,老泪纵横的跪倒在赵祯的脚下,说:“官家,老奴该死,老奴死得其所啊。”赵祯冷冷的看着李太医:“你说得很对,出卖主人,立马杀了你都不过分。但是,你一生都在研究医术,命倒是不重要,就是这身医术可惜了啊。” 李太医也不知道皇上的用意,立马推荐说:“官家,奴才走了以后,您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找柳大夫,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奴才由衷的佩服她啊。”这倒好,临死了,还在举荐别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赵祯踢了一脚李太医:“老东西,临死了,还挺关心我,怎么?除了你和柳大夫,太医院就没人了?”李太医还是据理力争:“官家,其余的太医,都不如柳大夫,可惜老奴马上就要死了,不然一定要登门拜访,跟她切磋医术。” 赵祯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李太医忙叩头:“当初荣妃与兖王合力拘禁奴才的儿子与孙子,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可是官家,奴才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是要造反啊,如果奴才知道,就是撞死,也断不会透露一点您的病案啊。” 这话赵祯是相信的,换了自己,可能也会做出李太医一样的选择,亲情胁迫,大义灭亲能有几人能做到。 赵祯看了看头都叩破了的李太医,问道:“李士则,不日你就要问斩了,今天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李太医含泪点头:“您问,奴才知无不言。” 赵祯拿出从太医院拿来的先帝医案,问道:“你为何研究几位先帝的医案?他们的病,究竟有何蹊跷?”李太医惊恐的看着赵祯手里的医案说:“不,不,当年先皇突然昏迷不醒,官家您也突然昏迷,奴才只是想查找以往的治疗方法。” 赵祯知道李太医没有说实话,又问道:“先皇薨逝之前,有焦躁失控的表现,而我伯父也是突然失控而发疯,我叔父是无理由的暴毙而亡,李士则,我们家族是否有什么遗传病?” 李太医一愣,全身发抖,忙说:“官家,奴才不知,奴才是因为您无缘由昏迷,才开始研究皇家医案,并没有看出什么啊。” 赵祯走了几步,从李太医的神色来看,他并没有说实话啊。亦或是不敢吧。赵祯慢慢回到书桌边,坐了下来:“李士则,今天的谈话,只有你知我知,而且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降罪于你,如果你不说,将再无机会了,想清楚再回答。” 李太医擦擦汗,虽然自己一大家子马上就要问斩了,可是还有李氏家族啊,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职,牵连整个家族吧,哥哥弟弟都是一家大几十口人啊。 可是,有些话不说,或许真的要带到棺材里去了,李太医衡量了好久,终于抬起来头。 赵祯脸色冷峻的看着李太医,静静的等他开口,李太医悲哀的眼神里,有一丝痛苦:“官家,我们李家世代行医,先父一直陪伴在太上皇身边,记得那年,太上皇亲自征战,打得辽国节节败退,就在士气最足的时候,太上皇突然宣布返朝,留下来一个烂摊子就回来了,导致辽国慢慢强大,成了大宋永远的心腹大患。” 李太医战战兢兢的走进福宁殿,老泪纵横的跪倒在赵祯的脚下,说:“官家,老奴该死,老奴死得其所啊。”赵祯冷冷的看着李太医:“你说得很对,出卖主人,立马杀了你都不过分。但是,你一生都在研究医术,命倒是不重要,就是这身医术可惜了啊。” 李太医也不知道皇上的用意,立马推荐说:“官家,奴才走了以后,您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找柳大夫,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奴才由衷的佩服她啊。”这倒好,临死了,还在举荐别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赵祯踢了一脚李太医:“老东西,临死了,还挺关心我,怎么?除了你和柳大夫,太医院就没人了?”李太医还是据理力争:“官家,其余的太医,都不如柳大夫,可惜老奴马上就要死了,不然一定要登门拜访,跟她切磋医术。” 赵祯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李太医忙叩头:“当初荣妃与兖王合力拘禁奴才的儿子与孙子,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可是官家,奴才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是要造反啊,如果奴才知道,就是撞死,也断不会透露一点您的病案啊。” 这话赵祯是相信的,换了自己,可能也会做出李太医一样的选择,亲情胁迫,大义灭亲能有几人能做到。 赵祯看了看头都叩破了的李太医,问道:“李士则,不日你就要问斩了,今天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李太医含泪点头:“您问,奴才知无不言。” 赵祯拿出从太医院拿来的先帝医案,问道:“你为何研究几位先帝的医案?他们的病,究竟有何蹊跷?”李太医惊恐的看着赵祯手里的医案说:“不,不,当年先皇突然昏迷不醒,官家您也突然昏迷,奴才只是想查找以往的治疗方法。” 赵祯知道李太医没有说实话,又问道:“先皇薨逝之前,有焦躁失控的表现,而我伯父也是突然失控而发疯,我叔父是无理由的暴毙而亡,李士则,我们家族是否有什么遗传病?” 李太医一愣,全身发抖,忙说:“官家,奴才不知,奴才是因为您无缘由昏迷,才开始研究皇家医案,并没有看出什么啊。” 赵祯走了几步,从李太医的神色来看,他并没有说实话啊。亦或是不敢吧。赵祯慢慢回到书桌边,坐了下来:“李士则,今天的谈话,只有你知我知,而且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降罪于你,如果你不说,将再无机会了,想清楚再回答。” 李太医擦擦汗,虽然自己一大家子马上就要问斩了,可是还有李氏家族啊,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职,牵连整个家族吧,哥哥弟弟都是一家大几十口人啊。 可是,有些话不说,或许真的要带到棺材里去了,李太医衡量了好久,终于抬起来头。 赵祯脸色冷峻的看着李太医,静静的等他开口,李太医悲哀的眼神里,有一丝痛苦:“官家,我们李家世代行医,先父一直陪伴在太上皇身边,记得那年,太上皇亲自征战,打得辽国节节败退,就在士气最足的时候,太上皇突然宣布返朝,留下来一个烂摊子就回来了,导致辽国慢慢强大,成了大宋永远的心腹大患。” 第218章 无法释怀的悲伤 李太医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言语都有些发抖了:“官家。。。。奴才罪不可赦。。。。” 赵祯叫人给李太医送来一杯茶,又让他坐下来,才继续问道:“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柳大夫,如果想要她也去研究狂躁症,你有什么好办法?”柳絮虽然救我命,可是她毕竟只是民间游医,一旦走漏风声,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太医一口水没有喝,起身行礼说:“官家,奴才有一孙女,叫李半夏,今年12岁,她从三岁开始,就跟奴才学医,关于狂躁症的医案,也是奴才与她一起商讨的方子,如果她能有幸跟着柳大夫学医,我相信会有很大的气色。” 赵祯调笑道:“女孩?怎么,你儿子孙子还不如这个女娃娃?”李太医尴尬的说:“学医也是需要天资的,儿子孙子资质平平,悟性不高。唯有我这孙女,很有天分,如果她能跟着柳姑娘学医,我这心愿,就了了。” 次日,皇上下旨,将李士则全家赶出京城,没有皇帝口谕,永不能入京,也算是对大臣有个交代,至于那个叫李半夏的女孩,无人问起。李太医在出京前夜,与孙女聊了半夜。 送走李太医,赵祯在福宁殿摆了一桌酒菜,特意派人去请了韩琦,自从知道自己有狂躁症以后,赵祯想了很多,有些事,不能跟皇后说,也不能不能跟大臣说,或许韩琦,是唯一值得依托的人吧,万一自己突然昏迷不醒,朝堂上至少得有人主持大局吧。 韩琦不知真相,十分高兴的来到福宁殿,看着神色耷拉的皇上,忙问:“官家,您怎么啦?是不是近期办叛贼的事,太劳累了?”赵祯笑笑,请韩琦入座。 屏退所有下人,福宁殿的餐室里,只有赵祯和韩琦。赵祯举起酒杯,说:“韩琦,你的人生,有何遗憾?”韩琦喝了一口酒,意气风发的说:“从小我就立志要报效国家,走到今天,应该说初步完成了理想,尽管过程有好有坏,至少臣自以为还是一个好官,而且还能遇上您这么宽仁的管家,韩琦没有遗憾。” 赵祯呵呵的笑着,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如果你突然发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会有何反响?”韩琦大大咧咧的说:“官家,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只要活着的时候,能做完自己需要做的事,就算没有白活。” 做完需要做的事?我需要一个太平盛世,目前来看,应该是做到了。赵祯心里暗想。 韩琦调笑的问:“官家,您是不是看过我医案了?虽然我伤病不少,不过您不要担心,看着如今的太平盛世,韩琦这辈子没有白活。” 韩琦还以为皇上关心他身体呢,这些年,自己身体确实不如从前,身上的刀伤剑伤,频频疼痛,太医一直让他多休息,可是朝廷事务多,哪里能停下来? 赵祯沉闷的喝了一口酒:“你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不过,今天我找你来,要说的是我的疾病。”皇上的疾病?韩琦一愣,疑惑的问:“您怎么啦?” 赵祯尽量不要夸大,省得吓着韩琦,轻声说:“太上皇,先皇,我,都有同一种疾病,狂躁症。” 李太医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言语都有些发抖了:“官家。。。。奴才罪不可赦。。。。” 赵祯叫人给李太医送来一杯茶,又让他坐下来,才继续问道:“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柳大夫,如果想要她也去研究狂躁症,你有什么好办法?”柳絮虽然救我命,可是她毕竟只是民间游医,一旦走漏风声,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太医一口水没有喝,起身行礼说:“官家,奴才有一孙女,叫李半夏,今年12岁,她从三岁开始,就跟奴才学医,关于狂躁症的医案,也是奴才与她一起商讨的方子,如果她能有幸跟着柳大夫学医,我相信会有很大的气色。” 赵祯调笑道:“女孩?怎么,你儿子孙子还不如这个女娃娃?”李太医尴尬的说:“学医也是需要天资的,儿子孙子资质平平,悟性不高。唯有我这孙女,很有天分,如果她能跟着柳姑娘学医,我这心愿,就了了。” 次日,皇上下旨,将李士则全家赶出京城,没有皇帝口谕,永不能入京,也算是对大臣有个交代,至于那个叫李半夏的女孩,无人问起。李太医在出京前夜,与孙女聊了半夜。 送走李太医,赵祯在福宁殿摆了一桌酒菜,特意派人去请了韩琦,自从知道自己有狂躁症以后,赵祯想了很多,有些事,不能跟皇后说,也不能不能跟大臣说,或许韩琦,是唯一值得依托的人吧,万一自己突然昏迷不醒,朝堂上至少得有人主持大局吧。 韩琦不知真相,十分高兴的来到福宁殿,看着神色耷拉的皇上,忙问:“官家,您怎么啦?是不是近期办叛贼的事,太劳累了?”赵祯笑笑,请韩琦入座。 屏退所有下人,福宁殿的餐室里,只有赵祯和韩琦。赵祯举起酒杯,说:“韩琦,你的人生,有何遗憾?”韩琦喝了一口酒,意气风发的说:“从小我就立志要报效国家,走到今天,应该说初步完成了理想,尽管过程有好有坏,至少臣自以为还是一个好官,而且还能遇上您这么宽仁的管家,韩琦没有遗憾。” 赵祯呵呵的笑着,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如果你突然发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会有何反响?”韩琦大大咧咧的说:“官家,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只要活着的时候,能做完自己需要做的事,就算没有白活。” 做完需要做的事?我需要一个太平盛世,目前来看,应该是做到了。赵祯心里暗想。 韩琦调笑的问:“官家,您是不是看过我医案了?虽然我伤病不少,不过您不要担心,看着如今的太平盛世,韩琦这辈子没有白活。” 韩琦还以为皇上关心他身体呢,这些年,自己身体确实不如从前,身上的刀伤剑伤,频频疼痛,太医一直让他多休息,可是朝廷事务多,哪里能停下来? 赵祯沉闷的喝了一口酒:“你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不过,今天我找你来,要说的是我的疾病。”皇上的疾病?韩琦一愣,疑惑的问:“您怎么啦?” 赵祯尽量不要夸大,省得吓着韩琦,轻声说:“太上皇,先皇,我,都有同一种疾病,狂躁症。” 第219章 来了一个女孩要拜师 柳絮大清早来到医馆,看见门口坐着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衣,白净的小脸,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不禁上前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坐在这里?”小女孩礼貌的起身,行礼说:“我是来找柳絮柳大夫的。” 柳絮忙说:“我就是柳絮啊,是不是你家有人生病了?”小姑娘一听,扑通跪下来了:“柳大夫,您收我做徒吧。”柳絮吓一跳,这孩子怎么冷不丁的要我收她做徒弟,便拉起她说:“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啊,而且我也不收徒弟啊。” 这年月,真是什么奇怪事都有,女医馆做大了,出名了,各种来拜师的人都有,柳絮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小姑娘低声说:“柳大夫,我无家人,孤身一人,您能不能先把我留在医馆,如果您觉得我们有缘,您再考虑是否收我为徒,可好?” 柳絮一边开门一边说:“孩子,你快回去吧,我不收徒弟,以后不要来了,回去吧,家里人会着急的。”小姑娘落寞的看着柳絮进了医馆,又在医馆边上的石凳上坐着,一动不动。 柳絮依然忙得很,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有些顾客,明明什么病都没有,也非要柳絮开点药调理调理,仿佛不喝点柳絮的药,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 柳絮无奈的劝道:“是药三分毒,身体好好的,为何非要喝药呢?”顾客的思维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认识的夫人太太,都喝了您开的药调养,气色好太多了,我也要调养,柳大夫,您就开几副吧,不然我会没有面子的。” 无奈的柳絮,只好给她开了一些当归,白术,甘草,党参一些补气血的药,让她回去调养。虽然看病的人多,赚的钱也多,柳絮渐渐感到了厌烦,她是看病救人的,不是帮别人调理身体的,这股歪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英子拿着药单,帮客人抓完药,对柳絮说:“师傅,外面有个小女孩,我一直关注着,都中午了,还没有走。”柳絮本来就烦躁,没好气的说:“她愿意坐着,就让她坐吧。自从在皇宫看病的事传出来以后,莫名其妙的事也多了。” 英子却不认同柳絮的说法:“师傅,她一上午都没有吃饭呢,我去给她送个馒头吧。”柳絮点头说:“你去吧,再劝劝她,让她快点回去,一个小姑娘坐在外面,也不安全啊。” 英子高兴的答应一声,去厨房拿了一个大馒头,又用油纸包了一点咸菜,出门了。 小姑娘看见英子递过来的馒头,惊讶的行礼:“姐姐,谢谢你。”说完,伸手去接馒头,英子看见小姑娘的手,愣住了:“你懂医?”小姑娘拘谨的笑笑:“懂一点点。” 英子也伸出手:“你看,我的手和你一样,你也是天天跟药材打交道?”小姑娘伸出手,果然两人的手,因为经常浸泡在药材中,颜色褐黄粗糙,根本就不像一个小姑娘的手。 柳絮大清早来到医馆,看见门口坐着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衣,白净的小脸,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不禁上前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坐在这里?”小女孩礼貌的起身,行礼说:“我是来找柳絮柳大夫的。” 柳絮忙说:“我就是柳絮啊,是不是你家有人生病了?”小姑娘一听,扑通跪下来了:“柳大夫,您收我做徒吧。”柳絮吓一跳,这孩子怎么冷不丁的要我收她做徒弟,便拉起她说:“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啊,而且我也不收徒弟啊。” 这年月,真是什么奇怪事都有,女医馆做大了,出名了,各种来拜师的人都有,柳絮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小姑娘低声说:“柳大夫,我无家人,孤身一人,您能不能先把我留在医馆,如果您觉得我们有缘,您再考虑是否收我为徒,可好?” 柳絮一边开门一边说:“孩子,你快回去吧,我不收徒弟,以后不要来了,回去吧,家里人会着急的。”小姑娘落寞的看着柳絮进了医馆,又在医馆边上的石凳上坐着,一动不动。 柳絮依然忙得很,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有些顾客,明明什么病都没有,也非要柳絮开点药调理调理,仿佛不喝点柳絮的药,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 柳絮无奈的劝道:“是药三分毒,身体好好的,为何非要喝药呢?”顾客的思维也是令人啼笑皆非:“我认识的夫人太太,都喝了您开的药调养,气色好太多了,我也要调养,柳大夫,您就开几副吧,不然我会没有面子的。” 无奈的柳絮,只好给她开了一些当归,白术,甘草,党参一些补气血的药,让她回去调养。虽然看病的人多,赚的钱也多,柳絮渐渐感到了厌烦,她是看病救人的,不是帮别人调理身体的,这股歪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英子拿着药单,帮客人抓完药,对柳絮说:“师傅,外面有个小女孩,我一直关注着,都中午了,还没有走。”柳絮本来就烦躁,没好气的说:“她愿意坐着,就让她坐吧。自从在皇宫看病的事传出来以后,莫名其妙的事也多了。” 英子却不认同柳絮的说法:“师傅,她一上午都没有吃饭呢,我去给她送个馒头吧。”柳絮点头说:“你去吧,再劝劝她,让她快点回去,一个小姑娘坐在外面,也不安全啊。” 英子高兴的答应一声,去厨房拿了一个大馒头,又用油纸包了一点咸菜,出门了。 小姑娘看见英子递过来的馒头,惊讶的行礼:“姐姐,谢谢你。”说完,伸手去接馒头,英子看见小姑娘的手,愣住了:“你懂医?”小姑娘拘谨的笑笑:“懂一点点。” 英子也伸出手:“你看,我的手和你一样,你也是天天跟药材打交道?”小姑娘伸出手,果然两人的手,因为经常浸泡在药材中,颜色褐黄粗糙,根本就不像一个小姑娘的手。 第220章 少女的千斤重担 终于,孩子出来了,出来了,柳絮熟练的剪下脐带,又在孩子屁股上拍了几下,完了,孩子没有哭声,柳絮沉着冷静的拍打着孩子的背部,半夏喊起来了:“柳大夫,孕妇出血了。” 柳絮大惊,顺手把孩子递给半夏,拿出止血膏药,又喊道:“银针呢?”英子匆匆忙忙进来了:“师傅,银针来了。”柳絮看看英子,又看看抱着孩子的半夏,怎么进来两个徒弟? 没有时间细想,柳絮快速的拿出针,直到妇人的下体血止住,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此时,密室里也响起了孩子的啼哭声,救回来了,救回来了,两条人命啊。 妇人全身都被扎了针,但是神志很清醒,她眼角流出泪,轻微的说:“柳大夫,谢谢你。”柳絮把孩子稍微包裹了一下,抱到妇人的面前:“是个小子,真调皮,可吓死你娘了。”妇人巴巴的看着孩子,很想伸手去抱,可是动不了。 柳絮把孩子递给半夏,又对英子说:“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去抓药煎煮,她流血太多,需要在医馆观察三天,那个谁,你把孩子抱出去给家属。”到现在为止,柳絮还不知道进来帮忙的这个女孩是谁。 柳絮忙到半夜,孕妇终于可以拔针了,而且出血也止住了,柳絮给她敷了止血消炎的外药,这才出了密室,对家属说:“孕妇已经没有大碍了,还得观察两日,你们留一个人在此照顾就行了。” 屋外的家属,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一位清秀的男子上面行礼说:“柳大夫,您就是菩萨啊,几个接生婆都束手无策了,您把孩子大人都救回来了,您是救了我们大家子啊,谢谢您啊。” 其余的家属也跟着附和:“是啊,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难怪皇上的病,只有您能治,果然医术高明。” 柳絮摆摆手:“大夫救人说应该的,你们去给屋里的夫人弄点清淡的吃食吧,她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说完,疲累的对英子说:“给我留了饭菜吗,我饿了,你去热一下,拿到密室来吃。”英子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密室的里面,还有一间小屋,英子把饭菜都摆上了,柳絮这才抬头问:“外面那女孩是谁?她怎么进到密室的?”英子支吾着说:“是半夏。。。她看我忙不赢,说她会接生孩子。。。所以我就。。。让她进去了。” 柳絮抬头看看英子:“你去外面守着,喊她进来吃点饭。”英子看柳絮没有责怪她,高兴的出去了。柳絮看着饭菜发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居然会接生,而且手法还那么娴熟,真是闻所未闻啊。 一会儿,半夏胆怯的进来,轻声说:“柳大夫,对不起,当时我也是太急了,就让英子姐把我带进来了。”柳絮指了指凳子说:“先坐下吃饭吧。” 半夏点点头,忙了一天,实在是饿了。尽管很饿,半夏吃饭依然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这种素养,可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 柳絮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半夏碗里:“你是哪里人,为何非要拜我为师,如果你不说实话,我绝不可能收你为徒。”半夏放下碗筷,跪在地上:“我爷爷是出卖皇上医案的李太医。”柳絮惊得站起来:“你,你们全家不是被皇上下狱了吗?你为何在这里?” 终于,孩子出来了,出来了,柳絮熟练的剪下脐带,又在孩子屁股上拍了几下,完了,孩子没有哭声,柳絮沉着冷静的拍打着孩子的背部,半夏喊起来了:“柳大夫,孕妇出血了。” 柳絮大惊,顺手把孩子递给半夏,拿出止血膏药,又喊道:“银针呢?”英子匆匆忙忙进来了:“师傅,银针来了。”柳絮看看英子,又看看抱着孩子的半夏,怎么进来两个徒弟? 没有时间细想,柳絮快速的拿出针,直到妇人的下体血止住,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此时,密室里也响起了孩子的啼哭声,救回来了,救回来了,两条人命啊。 妇人全身都被扎了针,但是神志很清醒,她眼角流出泪,轻微的说:“柳大夫,谢谢你。”柳絮把孩子稍微包裹了一下,抱到妇人的面前:“是个小子,真调皮,可吓死你娘了。”妇人巴巴的看着孩子,很想伸手去抱,可是动不了。 柳絮把孩子递给半夏,又对英子说:“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去抓药煎煮,她流血太多,需要在医馆观察三天,那个谁,你把孩子抱出去给家属。”到现在为止,柳絮还不知道进来帮忙的这个女孩是谁。 柳絮忙到半夜,孕妇终于可以拔针了,而且出血也止住了,柳絮给她敷了止血消炎的外药,这才出了密室,对家属说:“孕妇已经没有大碍了,还得观察两日,你们留一个人在此照顾就行了。” 屋外的家属,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一位清秀的男子上面行礼说:“柳大夫,您就是菩萨啊,几个接生婆都束手无策了,您把孩子大人都救回来了,您是救了我们大家子啊,谢谢您啊。” 其余的家属也跟着附和:“是啊,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难怪皇上的病,只有您能治,果然医术高明。” 柳絮摆摆手:“大夫救人说应该的,你们去给屋里的夫人弄点清淡的吃食吧,她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说完,疲累的对英子说:“给我留了饭菜吗,我饿了,你去热一下,拿到密室来吃。”英子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密室的里面,还有一间小屋,英子把饭菜都摆上了,柳絮这才抬头问:“外面那女孩是谁?她怎么进到密室的?”英子支吾着说:“是半夏。。。她看我忙不赢,说她会接生孩子。。。所以我就。。。让她进去了。” 柳絮抬头看看英子:“你去外面守着,喊她进来吃点饭。”英子看柳絮没有责怪她,高兴的出去了。柳絮看着饭菜发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居然会接生,而且手法还那么娴熟,真是闻所未闻啊。 一会儿,半夏胆怯的进来,轻声说:“柳大夫,对不起,当时我也是太急了,就让英子姐把我带进来了。”柳絮指了指凳子说:“先坐下吃饭吧。” 半夏点点头,忙了一天,实在是饿了。尽管很饿,半夏吃饭依然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这种素养,可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 柳絮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半夏碗里:“你是哪里人,为何非要拜我为师,如果你不说实话,我绝不可能收你为徒。”半夏放下碗筷,跪在地上:“我爷爷是出卖皇上医案的李太医。”柳絮惊得站起来:“你,你们全家不是被皇上下狱了吗?你为何在这里?” 第221章 秦管家来送年货 转眼到了冬至,青莲的肚子越来越大,过完年就到预产期了,现在是连穿鞋都需要别人帮忙。廖府各个庄子上的管家,都要带着账本与物资,来与东家结算。 廖府的庄子不多,一共六个。有一个是陈仪的嫁妆,青莲让管家都折成钱存起来,留着给天鑫做嫁妆。另外四个是廖家的祖产,庄子上主要说种水稻,大豆等农作物,供应着廖府一年的五谷杂粮,还能卖三千多现银。 而且这几个庄子都是廖府的老人经营着,年年送来的东西差不多,管家也是跟着廖老爷多年的心腹,自然是尽心尽力。 最不好管理的,就是方云衣送给青莲的这个新庄子,舅舅也是一个读书人,以前别人送来多少就是多少,从不过问,给了青莲,青莲更是难得去一趟,秦管家送来的物质,好像看心情一样的,有时候会有鸡鸭鱼甚至一些野味,在加上上千两银子,有时候直接少了一半,说收成不好,赚不到钱。 本来青莲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次去了庄子以后,心里直犯嘀咕,那么一大片山,难道连只野兔子都没有?还有一大片良田,鱼塘,鸡鸭鱼猪等等,一年下来才一千两银子? 青莲经常跟诺云发牢骚,不是几个孩子在庄子上,我得把田塘都填了,全部种上茶叶,一年至少也有上万两。 心里明知有鬼,青莲也不好说,毕竟自己才接手,摸不着头脑,现在孩子们送到庄子上去了,更不能提,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伤害孩子们怎么办? 青莲心里总是想着,等孩子再大一点,有能力接手庄子了,定要把秦管家的账,查得清清楚楚。 这不,今年来得最晚的,又是秦管家。诺云特意去回禀了青莲,因为跟着秦管家来的,还有腊肉和土豆。青莲挺着一个大肚子,急匆匆的从内屋走出来,大老远的就喊:“腊肉。。。土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腊肉炖土豆呢。 腊肉听见青莲喊声,忙上前搀扶:“夫人,您慢一点,肚子里还有少爷呢。”青莲也顾不上肚子,拉着腊肉和土豆,好一个看,边看边说:“好,长高了,长胖了,秦管家,你辛苦了,把孩子们照顾得不错。” 秦管家一脸卑微的笑着,哈着要作恭:“夫人,孩子们吃得多,自然就长得高,一天一个样。”青莲虽然厌恶秦管家的谄媚样,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依然笑呵呵的:“很好,很好。” 站了半天,青莲被诺云扶到了大厅,吃力的坐下来。青莲指着凳子说:“秦管家,腊肉,土豆,你们也坐,诺云,去给他们上茶,还有,要张妈妈准备午膳,多做点红烧肉,孩子们喜欢吃。”诺云温柔的含笑点头。 坐下来了,青莲喝了一口茶,问道:“秦管家,今年收成怎么样?”秦管家立马站起来行礼:“孩子们去了庄子上,虽然吃得多,干活也卖力,今年的收成还是不错的,这是一千两银子,还有我们带来的鲜鱼,活鸡,一头杀好的猪,以及孩子们在山上捡的香菇,都晒干带来了。” 青莲不停的点头:“很好,不错。”顺手接过秦管家递过来的银票,看也没看,就给了诺云。 转眼到了冬至,青莲的肚子越来越大,过完年就到预产期了,现在是连穿鞋都需要别人帮忙。廖府各个庄子上的管家,都要带着账本与物资,来与东家结算。 廖府的庄子不多,一共六个。有一个是陈仪的嫁妆,青莲让管家都折成钱存起来,留着给天鑫做嫁妆。另外四个是廖家的祖产,庄子上主要说种水稻,大豆等农作物,供应着廖府一年的五谷杂粮,还能卖三千多现银。 而且这几个庄子都是廖府的老人经营着,年年送来的东西差不多,管家也是跟着廖老爷多年的心腹,自然是尽心尽力。 最不好管理的,就是方云衣送给青莲的这个新庄子,舅舅也是一个读书人,以前别人送来多少就是多少,从不过问,给了青莲,青莲更是难得去一趟,秦管家送来的物质,好像看心情一样的,有时候会有鸡鸭鱼甚至一些野味,在加上上千两银子,有时候直接少了一半,说收成不好,赚不到钱。 本来青莲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次去了庄子以后,心里直犯嘀咕,那么一大片山,难道连只野兔子都没有?还有一大片良田,鱼塘,鸡鸭鱼猪等等,一年下来才一千两银子? 青莲经常跟诺云发牢骚,不是几个孩子在庄子上,我得把田塘都填了,全部种上茶叶,一年至少也有上万两。 心里明知有鬼,青莲也不好说,毕竟自己才接手,摸不着头脑,现在孩子们送到庄子上去了,更不能提,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伤害孩子们怎么办? 青莲心里总是想着,等孩子再大一点,有能力接手庄子了,定要把秦管家的账,查得清清楚楚。 这不,今年来得最晚的,又是秦管家。诺云特意去回禀了青莲,因为跟着秦管家来的,还有腊肉和土豆。青莲挺着一个大肚子,急匆匆的从内屋走出来,大老远的就喊:“腊肉。。。土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腊肉炖土豆呢。 腊肉听见青莲喊声,忙上前搀扶:“夫人,您慢一点,肚子里还有少爷呢。”青莲也顾不上肚子,拉着腊肉和土豆,好一个看,边看边说:“好,长高了,长胖了,秦管家,你辛苦了,把孩子们照顾得不错。” 秦管家一脸卑微的笑着,哈着要作恭:“夫人,孩子们吃得多,自然就长得高,一天一个样。”青莲虽然厌恶秦管家的谄媚样,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依然笑呵呵的:“很好,很好。” 站了半天,青莲被诺云扶到了大厅,吃力的坐下来。青莲指着凳子说:“秦管家,腊肉,土豆,你们也坐,诺云,去给他们上茶,还有,要张妈妈准备午膳,多做点红烧肉,孩子们喜欢吃。”诺云温柔的含笑点头。 坐下来了,青莲喝了一口茶,问道:“秦管家,今年收成怎么样?”秦管家立马站起来行礼:“孩子们去了庄子上,虽然吃得多,干活也卖力,今年的收成还是不错的,这是一千两银子,还有我们带来的鲜鱼,活鸡,一头杀好的猪,以及孩子们在山上捡的香菇,都晒干带来了。” 青莲不停的点头:“很好,不错。”顺手接过秦管家递过来的银票,看也没看,就给了诺云。 第222章 庄子成了黑庄了 庄子很大,孩子们吃得好,睡得也好,没事在宽阔的大地上撒撒野,或者是几个小伙伴打打架,本来也是特别开心快乐的,只是没有想到,直到大圆知道了秦管家的秘密。 这天,大圆干完活,怂恿几个孩子说:“秦管家说山上有猛兽,你们谁有胆量,敢跟我一起上山去?”都是京城大街上混大的,不要说山上了,就是坟墓上的贡品,都偷吃过,上山有什么好怕的,不多大一会儿,好几个孩子要跟着大圆上山。 腊肉是他们的领头人,自然是不同意:“不行,夫人把你们交给我了,要是你们出事,我没法交代,庄子上的人都不敢去,你们也不怕死吗?不许去!” 大圆眼睛一瞪:“就你怕死,当初叛贼进京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砍死你呢?”话赶话,两人要打起来了,腊肉气得也不管他们了。 第二天,庄子上也没有什么事,其余的小伙伴们还在睡懒觉,大圆带了几个心腹,就上山了。初冬的山上,很是萧条,偶尔也有几只野鸟飞过,大圆与小伙伴们转了一上午,不要说猛兽了,连只狐狸都没有看到。 就在他们要下山时,突然看见秦管家的儿子秦屿带着几个粗壮男子也上山了。大圆一看急了,管家多次说了不能上山,要是秦屿发现了,不会去告状吧,于是大圆和小伙伴们,立即都在杂木丛中。 秦屿和几个汉子,爬得气喘吁吁,大声吩咐着:“今年还是第一次上山,人参应该不少,你们千万要嘴巴紧点,要是让东家知道这山上有人参,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大圆一听,愣住了,这山上有人参? 几个壮汉大声回复:“少主子,你就放心吧,每年都能卖上万两的好事,我们怎么可能让东家知道呢?不是这些人参,我们庄子上的种地汉,怎么可能在京城卖得起宅子,还得谢谢你爹呢。” 秦屿叹了一口气说:“我爹说了,今天上山挖一天,赶紧出手,今年就不上山了,庄子里来了那么多乞丐,万一被他们知道就坏了。”有个汉子接话:“也是,突然弄那么多乞丐来,还要好吃好喝养着,想想我们以前的日子,多爽快啊,只怕比东家还富裕呢,哈哈哈。。” 大圆和小伙伴们睁大了眼睛,这座山上有野参,但是管家从来没有告诉过夫人,全部被他们吞下来了。看着秦屿慢慢走远,大圆对其他小伙伴说:“你们下山去,我跟踪他们,看看到底在哪里挖参,还有,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小心秦管家报复。”小伙伴们点点头,偷偷溜下山了,只有大圆,跟在秦屿他们的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秦屿终于在一个山头停下来,对手下人说:“太小的不要挖,要三十年以上的老参,小参记上红绳子,我爹说了,有三四根就行了。”壮汉们答应一声,就围着这个位置开始寻找了。 大圆简直是呆了,难道传说中的人参喜欢聚在一起长是真的?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能年年挖到,应该是与土质有关吧。心里想着,就听见有人在喊:“少主子,这里有一根大的,你来看看。” 秦屿快速跑过去,大喜道:“挖,慢慢挖,不要把小根挖断了,都是钱啊。” 庄子很大,孩子们吃得好,睡得也好,没事在宽阔的大地上撒撒野,或者是几个小伙伴打打架,本来也是特别开心快乐的,只是没有想到,直到大圆知道了秦管家的秘密。 这天,大圆干完活,怂恿几个孩子说:“秦管家说山上有猛兽,你们谁有胆量,敢跟我一起上山去?”都是京城大街上混大的,不要说山上了,就是坟墓上的贡品,都偷吃过,上山有什么好怕的,不多大一会儿,好几个孩子要跟着大圆上山。 腊肉是他们的领头人,自然是不同意:“不行,夫人把你们交给我了,要是你们出事,我没法交代,庄子上的人都不敢去,你们也不怕死吗?不许去!” 大圆眼睛一瞪:“就你怕死,当初叛贼进京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砍死你呢?”话赶话,两人要打起来了,腊肉气得也不管他们了。 第二天,庄子上也没有什么事,其余的小伙伴们还在睡懒觉,大圆带了几个心腹,就上山了。初冬的山上,很是萧条,偶尔也有几只野鸟飞过,大圆与小伙伴们转了一上午,不要说猛兽了,连只狐狸都没有看到。 就在他们要下山时,突然看见秦管家的儿子秦屿带着几个粗壮男子也上山了。大圆一看急了,管家多次说了不能上山,要是秦屿发现了,不会去告状吧,于是大圆和小伙伴们,立即都在杂木丛中。 秦屿和几个汉子,爬得气喘吁吁,大声吩咐着:“今年还是第一次上山,人参应该不少,你们千万要嘴巴紧点,要是让东家知道这山上有人参,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大圆一听,愣住了,这山上有人参? 几个壮汉大声回复:“少主子,你就放心吧,每年都能卖上万两的好事,我们怎么可能让东家知道呢?不是这些人参,我们庄子上的种地汉,怎么可能在京城卖得起宅子,还得谢谢你爹呢。” 秦屿叹了一口气说:“我爹说了,今天上山挖一天,赶紧出手,今年就不上山了,庄子里来了那么多乞丐,万一被他们知道就坏了。”有个汉子接话:“也是,突然弄那么多乞丐来,还要好吃好喝养着,想想我们以前的日子,多爽快啊,只怕比东家还富裕呢,哈哈哈。。” 大圆和小伙伴们睁大了眼睛,这座山上有野参,但是管家从来没有告诉过夫人,全部被他们吞下来了。看着秦屿慢慢走远,大圆对其他小伙伴说:“你们下山去,我跟踪他们,看看到底在哪里挖参,还有,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小心秦管家报复。”小伙伴们点点头,偷偷溜下山了,只有大圆,跟在秦屿他们的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秦屿终于在一个山头停下来,对手下人说:“太小的不要挖,要三十年以上的老参,小参记上红绳子,我爹说了,有三四根就行了。”壮汉们答应一声,就围着这个位置开始寻找了。 大圆简直是呆了,难道传说中的人参喜欢聚在一起长是真的?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能年年挖到,应该是与土质有关吧。心里想着,就听见有人在喊:“少主子,这里有一根大的,你来看看。” 秦屿快速跑过去,大喜道:“挖,慢慢挖,不要把小根挖断了,都是钱啊。” 第223章 喜得千金 廖府热闹了,丫鬟们穿梭在厨房和夫人卧室之间,一盆盆的热水往里端,预约的产婆,也没有想到青莲早产了,还在别人家接生呢,刚刚接生完,手一洗,赶紧来廖府了。 还有柳絮,她已经带着半夏,淡定的坐在青莲的产房里喝茶,任你疼得死去活来。 最麻烦的是乳娘,本来有几个穷苦人家的媳妇,准备年后生产完,就来廖府做乳娘,可是夫人突然早产,人家孩子还没有生,哪里有奶水?廖妈妈只好吩咐人再去找。 廖靖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他最忙了,忙着坐下来,又站起来,再从门缝里瞄一眼柳絮,只要柳絮不动,危险就不大,这是廖靖自以为的安全。 青莲额头全是汗,阵痛越来越紧凑,刚刚痛完,第二波又来了,嘶吼的声音,从产房传出来,廖靖简直要哭了。 青莲一声声的哭喊,急得廖靖在门外使劲的给柳絮招手,柳絮不耐烦的走出来,问:“怎么啦?”廖靖可怜巴巴的说:“青莲还要多久才能生啊,我看她好疼。” 柳絮白了一眼廖靖:“你以为女人生儿育女那么容易吗?还早呢,别看她现在喊得厉害,一会儿就没有力气了,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虽然柳絮脸色让人没有好感,但是她的话,廖靖还是爱听的,只要青莲没事,疼点就疼点吧,唉。。。我实在是帮不上忙啊。为了不让廖靖碍手碍脚,张妈妈还是强硬的把他请到了产房旁边的一个休息室,依然也能听到青莲凄厉的哭喊声。 半夏一边帮青莲按摩肚子,一边对柳絮说:“师傅,孩子不是很大,能顺利生产,夫人说第一胎,所以孩子出来慢一些。”柳絮赞许的点头:“小丫头,你快赶上接生几十年的产婆了。”一边的产婆笑着:“柳大夫,您可是我们的大英雄啊,上次那个产妇,孩子的脚先出来,您都救回来了,您真是观音菩萨再世啊。” 青莲疼得哇哇叫,接生的,大夫,他们居然聊得热火朝天,青莲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等我生完孩子。。。。。还没有想完,疼痛感又来了,天啊,让我死了算了,生孩子为什么那么疼啊。。。 廖靖在休息室,一边来回走,一边骂:“狗屁庄子,我非得给他铲平了不可,害得我夫人早产,姓秦的,你给我等着吧。” 刘岩也跟在廖靖身后,火上浇油:“老爷,要不我现在带人去把秦管家给你绑来?”廖靖气得白了一眼刘岩:“夫人生孩子,你去绑人?知道什么叫积德不。。。”刘岩耷拉着脑袋,不是你说的要铲平庄子吗,我不是为你好吗? 小佛堂里的木鱼声越来越急促,朱妙一次次的往外看,怎么还没有丫鬟来报喜呢?老太爷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急得很,自己也是三个孙子孙女的人,怎么青莲生孩子,就那么担心呢?是不是年纪大了,心也柔软了? 廖府热闹了,丫鬟们穿梭在厨房和夫人卧室之间,一盆盆的热水往里端,预约的产婆,也没有想到青莲早产了,还在别人家接生呢,刚刚接生完,手一洗,赶紧来廖府了。 还有柳絮,她已经带着半夏,淡定的坐在青莲的产房里喝茶,任你疼得死去活来。 最麻烦的是乳娘,本来有几个穷苦人家的媳妇,准备年后生产完,就来廖府做乳娘,可是夫人突然早产,人家孩子还没有生,哪里有奶水?廖妈妈只好吩咐人再去找。 廖靖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他最忙了,忙着坐下来,又站起来,再从门缝里瞄一眼柳絮,只要柳絮不动,危险就不大,这是廖靖自以为的安全。 青莲额头全是汗,阵痛越来越紧凑,刚刚痛完,第二波又来了,嘶吼的声音,从产房传出来,廖靖简直要哭了。 青莲一声声的哭喊,急得廖靖在门外使劲的给柳絮招手,柳絮不耐烦的走出来,问:“怎么啦?”廖靖可怜巴巴的说:“青莲还要多久才能生啊,我看她好疼。” 柳絮白了一眼廖靖:“你以为女人生儿育女那么容易吗?还早呢,别看她现在喊得厉害,一会儿就没有力气了,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虽然柳絮脸色让人没有好感,但是她的话,廖靖还是爱听的,只要青莲没事,疼点就疼点吧,唉。。。我实在是帮不上忙啊。为了不让廖靖碍手碍脚,张妈妈还是强硬的把他请到了产房旁边的一个休息室,依然也能听到青莲凄厉的哭喊声。 半夏一边帮青莲按摩肚子,一边对柳絮说:“师傅,孩子不是很大,能顺利生产,夫人说第一胎,所以孩子出来慢一些。”柳絮赞许的点头:“小丫头,你快赶上接生几十年的产婆了。”一边的产婆笑着:“柳大夫,您可是我们的大英雄啊,上次那个产妇,孩子的脚先出来,您都救回来了,您真是观音菩萨再世啊。” 青莲疼得哇哇叫,接生的,大夫,他们居然聊得热火朝天,青莲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等我生完孩子。。。。。还没有想完,疼痛感又来了,天啊,让我死了算了,生孩子为什么那么疼啊。。。 廖靖在休息室,一边来回走,一边骂:“狗屁庄子,我非得给他铲平了不可,害得我夫人早产,姓秦的,你给我等着吧。” 刘岩也跟在廖靖身后,火上浇油:“老爷,要不我现在带人去把秦管家给你绑来?”廖靖气得白了一眼刘岩:“夫人生孩子,你去绑人?知道什么叫积德不。。。”刘岩耷拉着脑袋,不是你说的要铲平庄子吗,我不是为你好吗? 小佛堂里的木鱼声越来越急促,朱妙一次次的往外看,怎么还没有丫鬟来报喜呢?老太爷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急得很,自己也是三个孙子孙女的人,怎么青莲生孩子,就那么担心呢?是不是年纪大了,心也柔软了? 第224章 再生几个姑娘 青莲疼了三天,吃不下,动不了,就是喘口气,下体也撕裂的疼,看到什么都烦,别人说的母爱,在她这里,好像没有踪迹,到现在为止,那孩子长什么样,青莲都没有看清。 廖靖抱着他的宝贝女儿,不停的安慰:“你娘不理你,爹理你,爹疼你,你是爹的心头肉。”刘岩看着老爷认真的样子,他一度认为,出生三天的宝宝肯定可以听懂。 柳絮每天都会来给青莲清洗上药,每天都会说:“比昨天好多了。”可是青莲依然疼得哭天喊地。过了五天,青莲终于可以下地走两步了,得到消息的廖靖,贱兮兮的抱着孩子进来了:“青莲,要看看女儿不,可漂亮了。” 青莲没好眼的瞪了一下廖靖,又转向孩子的脸上,咦,这孩子果然漂亮啊,脸上干干净净的,虽然有点小,但是嘟着小嘴的样子,真是可爱啊。青莲让廖靖把孩子放在自己床边,轻轻的说:“原来孩子这么可爱啊,小小的,就像一个玩具。” 廖靖忙打断:“她是我们的女儿,可不是玩具。青莲,孩子出生好几天了,你给她取个名字吧。”青莲脸上笑意满满:“我取名字?不应该让爹取名吗?”廖靖温柔的看着孩子说:“爹说了,让你取,你辛苦生下的孩子,应该让你取。”青莲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好名字没有?” 廖靖立马来了精神:“有啊,宝石,翡翠,貂皮,都不错啊,全是名贵的代表,以后我们的女儿,大富大贵。”青莲气得要起身打廖靖,无奈身体还是很疼,只好骂道:“庸俗。暴发户。”廖靖低下头,不满的嘟囔:“不是你让我取的吗?” 青莲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先给她取个小名吧,大名还是需要合计一下,可不能乱取。”廖靖很认同:“对对,那你先取个小名,叫甜甜可以不。我看着她就很甜蜜。” 青莲却不愿意了:“我怀她,吐了五个月,又早产,疼得我死去活来,那么调皮的女孩子,应该叫跳跳。”跳跳?廖靖不高兴了,觉得有必要据理力争一下:“青莲,这么可爱乖巧的女孩,叫跳跳不好听,要不再想想?” 青莲嘴里念着:“跳跳,跳跳,我觉得挺好听的,就叫跳跳。”廖靖整个人不好,两眼无神的看着青莲:“跳跳?跳跳,青莲。。。。” 话还没有说,青莲脾气来了:“要不你叫甜甜,我叫跳跳,我们自己叫自己的。”廖靖懵了,孩子才出生,就要面对如此艰难的名字辨别问题,算了,算了,就叫跳跳吧。 名字取好了,两人又逗了跳跳半天,弄得孩子不耐烦了,大哭起来,奶妈赶紧进来:“孩子饿了,我先抱下去喂奶。”廖靖恋恋不舍的看着孩子抱走了,这才问青莲:“庄子上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青莲艰难的翻了一个身:“你让刘岩以送过年物质为由,去一趟庄子,偷偷告诉腊肉,让他摸清秦管家的人参卖到哪里去了?如果有账本就最好了。这事我也想了,只要出手,就得一网打尽,秦管家把人参占为私有,已经触犯了大宋的律令了。” 廖靖挨着青莲躺下来:“夫人果然想得周到,要动,就动得彻底,不能留下后患。”青莲疑惑的问:“秦管家到底是谁的人?胆子也太大了,不上交人参就算了,还打大圆,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青莲疼了三天,吃不下,动不了,就是喘口气,下体也撕裂的疼,看到什么都烦,别人说的母爱,在她这里,好像没有踪迹,到现在为止,那孩子长什么样,青莲都没有看清。 廖靖抱着他的宝贝女儿,不停的安慰:“你娘不理你,爹理你,爹疼你,你是爹的心头肉。”刘岩看着老爷认真的样子,他一度认为,出生三天的宝宝肯定可以听懂。 柳絮每天都会来给青莲清洗上药,每天都会说:“比昨天好多了。”可是青莲依然疼得哭天喊地。过了五天,青莲终于可以下地走两步了,得到消息的廖靖,贱兮兮的抱着孩子进来了:“青莲,要看看女儿不,可漂亮了。” 青莲没好眼的瞪了一下廖靖,又转向孩子的脸上,咦,这孩子果然漂亮啊,脸上干干净净的,虽然有点小,但是嘟着小嘴的样子,真是可爱啊。青莲让廖靖把孩子放在自己床边,轻轻的说:“原来孩子这么可爱啊,小小的,就像一个玩具。” 廖靖忙打断:“她是我们的女儿,可不是玩具。青莲,孩子出生好几天了,你给她取个名字吧。”青莲脸上笑意满满:“我取名字?不应该让爹取名吗?”廖靖温柔的看着孩子说:“爹说了,让你取,你辛苦生下的孩子,应该让你取。”青莲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好名字没有?” 廖靖立马来了精神:“有啊,宝石,翡翠,貂皮,都不错啊,全是名贵的代表,以后我们的女儿,大富大贵。”青莲气得要起身打廖靖,无奈身体还是很疼,只好骂道:“庸俗。暴发户。”廖靖低下头,不满的嘟囔:“不是你让我取的吗?” 青莲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先给她取个小名吧,大名还是需要合计一下,可不能乱取。”廖靖很认同:“对对,那你先取个小名,叫甜甜可以不。我看着她就很甜蜜。” 青莲却不愿意了:“我怀她,吐了五个月,又早产,疼得我死去活来,那么调皮的女孩子,应该叫跳跳。”跳跳?廖靖不高兴了,觉得有必要据理力争一下:“青莲,这么可爱乖巧的女孩,叫跳跳不好听,要不再想想?” 青莲嘴里念着:“跳跳,跳跳,我觉得挺好听的,就叫跳跳。”廖靖整个人不好,两眼无神的看着青莲:“跳跳?跳跳,青莲。。。。” 话还没有说,青莲脾气来了:“要不你叫甜甜,我叫跳跳,我们自己叫自己的。”廖靖懵了,孩子才出生,就要面对如此艰难的名字辨别问题,算了,算了,就叫跳跳吧。 名字取好了,两人又逗了跳跳半天,弄得孩子不耐烦了,大哭起来,奶妈赶紧进来:“孩子饿了,我先抱下去喂奶。”廖靖恋恋不舍的看着孩子抱走了,这才问青莲:“庄子上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青莲艰难的翻了一个身:“你让刘岩以送过年物质为由,去一趟庄子,偷偷告诉腊肉,让他摸清秦管家的人参卖到哪里去了?如果有账本就最好了。这事我也想了,只要出手,就得一网打尽,秦管家把人参占为私有,已经触犯了大宋的律令了。” 廖靖挨着青莲躺下来:“夫人果然想得周到,要动,就动得彻底,不能留下后患。”青莲疑惑的问:“秦管家到底是谁的人?胆子也太大了,不上交人参就算了,还打大圆,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第225章 偷账本 廖府小少爷正月初九,要大办满月酒,刘岩带着朱允去了庄子上,各个庄子上的老管家们,都会在当天去喝喜酒。 一路上,刘岩就交代了朱允,自己去给秦管家送请柬,他直接去找腊肉,让腊肉想办法去偷账本,等小姐满月酒的时候,带回廖府去。朱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谁的话不听,只听刘岩的,傻呵呵的答应着。 腊肉和土豆在庄子上,过得很不好。上次大圆被秦管家打了,他装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才得以去了廖府,告诉了张妈妈庄子上的秘密,可是其他孩子们不知道他的心思啊,以为他讨好秦管家,不关心兄弟呢。 朱允去找腊肉的时候,屋里的其他孩子正在围攻腊肉:“你吃里扒外,夫人好心让你当队长,你倒好,一心巴结那姓秦的,大圆现在还关在柴房里呢,你忍心吗?” 腊肉急得冒火:“我有什么办法,是他自己偷东西啊。”腊肉明面上,一定要护着秦管家,不然夫人有什么吩咐,他就无法去做了。 朱允进来以后,大家伙才放过腊肉,高兴的问:“朱允,听说夫人生了一个小姐,我们可以回廖府探望吗?”朱允指着腊肉说:“你,来,有话跟你说。”朱允谁也不搭理,直接找腊肉。 大家伙失望的看着朱允的背影,有人在嘀咕:“一定是腊肉这次回去说了什么,所以夫人相信腊肉的话,以为大圆是偷了银子。”其余的孩子七嘴八舌的附和,那大圆不会死在柴房里吧。 刘岩直接去庄子上最大的院子里见秦管家。为了人庄子上的人,能安心留守,基本都会做一些院子,成家了的,就可以得到一套院子,大小不一,管家的,自然是最大的。 刘岩环顾院子四周,除了大一点,跟其他院子没有什么区别,很简陋,三间正房,两间偏房,院子里零散的放着一些农具。 刘岩在院子里大喊一声:“秦管家。”正值冬天,庄子上也没有活,秦管家在自家炕上抽旱烟。听见喊声,立马出来迎接:“刘大管事,快进来,我正寻思着,府里的请柬应该快到了吧,果然就来了。” 刘岩从怀里摸出请柬,递给秦管家,面无表情的说:“夫人让我问问大圆的伤情怎么样了?”秦管家一愣,那小子还在柴房里呢,可是也不能告诉刘岩啊,忙喊着另外一个屋的秦屿:“儿子,你快去看看大圆。”秦屿是谁,秦管家的好帮手,他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大圆在柴房里,扛了十多天了,有小伙伴给他送药,伤也好多了,只是柴房里太冷,冻得瑟瑟发抖。秦屿拿了厚实的棉袄进来,踢了踢大圆:“小子,廖府有人来看你,你要是识相,就老实一点,如果胡说八道,就把你偷钱的丑事告诉东家。” 廖府小少爷正月初九,要大办满月酒,刘岩带着朱允去了庄子上,各个庄子上的老管家们,都会在当天去喝喜酒。 一路上,刘岩就交代了朱允,自己去给秦管家送请柬,他直接去找腊肉,让腊肉想办法去偷账本,等小姐满月酒的时候,带回廖府去。朱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谁的话不听,只听刘岩的,傻呵呵的答应着。 腊肉和土豆在庄子上,过得很不好。上次大圆被秦管家打了,他装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才得以去了廖府,告诉了张妈妈庄子上的秘密,可是其他孩子们不知道他的心思啊,以为他讨好秦管家,不关心兄弟呢。 朱允去找腊肉的时候,屋里的其他孩子正在围攻腊肉:“你吃里扒外,夫人好心让你当队长,你倒好,一心巴结那姓秦的,大圆现在还关在柴房里呢,你忍心吗?” 腊肉急得冒火:“我有什么办法,是他自己偷东西啊。”腊肉明面上,一定要护着秦管家,不然夫人有什么吩咐,他就无法去做了。 朱允进来以后,大家伙才放过腊肉,高兴的问:“朱允,听说夫人生了一个小姐,我们可以回廖府探望吗?”朱允指着腊肉说:“你,来,有话跟你说。”朱允谁也不搭理,直接找腊肉。 大家伙失望的看着朱允的背影,有人在嘀咕:“一定是腊肉这次回去说了什么,所以夫人相信腊肉的话,以为大圆是偷了银子。”其余的孩子七嘴八舌的附和,那大圆不会死在柴房里吧。 刘岩直接去庄子上最大的院子里见秦管家。为了人庄子上的人,能安心留守,基本都会做一些院子,成家了的,就可以得到一套院子,大小不一,管家的,自然是最大的。 刘岩环顾院子四周,除了大一点,跟其他院子没有什么区别,很简陋,三间正房,两间偏房,院子里零散的放着一些农具。 刘岩在院子里大喊一声:“秦管家。”正值冬天,庄子上也没有活,秦管家在自家炕上抽旱烟。听见喊声,立马出来迎接:“刘大管事,快进来,我正寻思着,府里的请柬应该快到了吧,果然就来了。” 刘岩从怀里摸出请柬,递给秦管家,面无表情的说:“夫人让我问问大圆的伤情怎么样了?”秦管家一愣,那小子还在柴房里呢,可是也不能告诉刘岩啊,忙喊着另外一个屋的秦屿:“儿子,你快去看看大圆。”秦屿是谁,秦管家的好帮手,他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大圆在柴房里,扛了十多天了,有小伙伴给他送药,伤也好多了,只是柴房里太冷,冻得瑟瑟发抖。秦屿拿了厚实的棉袄进来,踢了踢大圆:“小子,廖府有人来看你,你要是识相,就老实一点,如果胡说八道,就把你偷钱的丑事告诉东家。” 第226章 又是一年 新年如约而至,今年的廖府特别的热闹。青莲想着要把陈父陈母都接来,可是老人家说,家里还有儿子,虽然没有成婚,也是一家门户,而且除夕夜还要拜祖宗,青莲只好作罢。 舅舅方云衣也不能来,虽然家里人丁单薄,可是还有那么多在学院的孩子,都是无家可归的,所以他要在家招待孩子们,也是很热闹的一大家子了。 那悠芝,小九,小虎,小花,全部都来了廖府,还有思沉又来了,说有学业跟天明研讨。再加上廖府自己一大家子人,足足开了三大桌。廖老太爷和朱妙也从小佛堂出来了,他们要陪最小的孙女过年。 从早上开始,京城的鞭炮声不断,噼里啪啦吓人得很,可是跳跳一点也不害怕,睡得可香了。青莲还没有出月子,府里的事情全然不需要她操心,只把过年红包分好就行了。 廖府的丫鬟们,早早就开始打扫庭院了,各种鲜花一盆一盆的搬进来,还有房门上的对联,也全部贴上了,看起来喜庆得很。 厨房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28个大菜,厨师们抡着大勺,炸,煮,蒸,炒,样样齐活。一碗碗精致的菜做好以后,再放到蒸笼里面盖起来,等到午饭时间一到,全是热气腾腾的。 最先到廖府的,是悠芝带着青睿,一进门就喊着:“青莲,你弟弟来讨红包了。”小小的青睿,穿着大红色绸缎小袄,活脱脱一个小书生。青莲听到喊声就高兴,在家憋得太久了,时刻想着能有人多陪自己说几句话。 青睿进门就行礼:“姐姐新年好。”青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青睿:“快到姐姐床边来,看看小侄女,睡得真香呢。”青睿乖巧的接过红包,用小手去摸跳跳,又害羞的看着悠芝笑。 悠芝欢喜的抱起跳跳:“真漂亮,害得我也想再生几个了。”青莲调笑说:“生啊,你也不大,赶紧挑个合适的人嫁了吧。”悠芝叹口气,对跳跳说:“姨娘老了哦,没人要哦。”青睿不高兴的喊着:“娘,我要你。”青莲和悠芝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就是小九来了,她进门就四处看青莲:“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呢?小姐,过年了,茶铺也不忙了,我回来照顾你到十五。”青莲爱怜的看着小九:“你得改口了,以后叫夫人,跳跳是小姐了。”小九瘪着小嘴:“在我心里,你就是小姐,我一下子改不过来。” 悠芝抱着跳跳爱不释手:“小九,你和刘岩的婚事,今年要办了吧,再不办,都变成老姑娘了。”小九娇羞的回道:“才19,怎么就是老姑娘了。小姐都没有嫌弃我,你倒是嫌弃我了。” 青莲脸色严肃的说:“今年必然要嫁了,小姐也不留你了,你不老,刘岩老了。”屋子里又笑起来。 今年廖府喜事多,除了跳跳的满月酒,还有刘岩与小九,小虎与小花的婚事要办,虽然只是下人,可都是青莲廖靖最贴身的身边人,自然也不能太寒酸了。 新年如约而至,今年的廖府特别的热闹。青莲想着要把陈父陈母都接来,可是老人家说,家里还有儿子,虽然没有成婚,也是一家门户,而且除夕夜还要拜祖宗,青莲只好作罢。 舅舅方云衣也不能来,虽然家里人丁单薄,可是还有那么多在学院的孩子,都是无家可归的,所以他要在家招待孩子们,也是很热闹的一大家子了。 那悠芝,小九,小虎,小花,全部都来了廖府,还有思沉又来了,说有学业跟天明研讨。再加上廖府自己一大家子人,足足开了三大桌。廖老太爷和朱妙也从小佛堂出来了,他们要陪最小的孙女过年。 从早上开始,京城的鞭炮声不断,噼里啪啦吓人得很,可是跳跳一点也不害怕,睡得可香了。青莲还没有出月子,府里的事情全然不需要她操心,只把过年红包分好就行了。 廖府的丫鬟们,早早就开始打扫庭院了,各种鲜花一盆一盆的搬进来,还有房门上的对联,也全部贴上了,看起来喜庆得很。 厨房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28个大菜,厨师们抡着大勺,炸,煮,蒸,炒,样样齐活。一碗碗精致的菜做好以后,再放到蒸笼里面盖起来,等到午饭时间一到,全是热气腾腾的。 最先到廖府的,是悠芝带着青睿,一进门就喊着:“青莲,你弟弟来讨红包了。”小小的青睿,穿着大红色绸缎小袄,活脱脱一个小书生。青莲听到喊声就高兴,在家憋得太久了,时刻想着能有人多陪自己说几句话。 青睿进门就行礼:“姐姐新年好。”青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青睿:“快到姐姐床边来,看看小侄女,睡得真香呢。”青睿乖巧的接过红包,用小手去摸跳跳,又害羞的看着悠芝笑。 悠芝欢喜的抱起跳跳:“真漂亮,害得我也想再生几个了。”青莲调笑说:“生啊,你也不大,赶紧挑个合适的人嫁了吧。”悠芝叹口气,对跳跳说:“姨娘老了哦,没人要哦。”青睿不高兴的喊着:“娘,我要你。”青莲和悠芝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就是小九来了,她进门就四处看青莲:“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呢?小姐,过年了,茶铺也不忙了,我回来照顾你到十五。”青莲爱怜的看着小九:“你得改口了,以后叫夫人,跳跳是小姐了。”小九瘪着小嘴:“在我心里,你就是小姐,我一下子改不过来。” 悠芝抱着跳跳爱不释手:“小九,你和刘岩的婚事,今年要办了吧,再不办,都变成老姑娘了。”小九娇羞的回道:“才19,怎么就是老姑娘了。小姐都没有嫌弃我,你倒是嫌弃我了。” 青莲脸色严肃的说:“今年必然要嫁了,小姐也不留你了,你不老,刘岩老了。”屋子里又笑起来。 今年廖府喜事多,除了跳跳的满月酒,还有刘岩与小九,小虎与小花的婚事要办,虽然只是下人,可都是青莲廖靖最贴身的身边人,自然也不能太寒酸了。 第227章 天明,我好想你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青莲还在月子里,不能出门,廖靖一大早就带着天明,准备了一大车礼物,要去探望陈父陈母,再顺便把天鑫接回来住几天。 正准备出发,廖靖的马车被宫里来的小太监挡住了,廖靖没好气的问:“你们干什么啊?大过年的,不在家伺候主子,来廖府有事?” 太监上前行礼:“廖老爷,奴才是奉了主子之命,前来接廖公子回宫的。”什么?年都没有过完,你们就急匆匆来接我儿子?廖靖没好气的一挥手:“过完十五再说。” 小太监哭丧着脸:“廖老爷,殿下说了,您亲口讲的,过了年就让廖公子回宫的,殿下昨天没有来接,已经是给了面子了。”廖靖气得团团转:“你们。。。。欺负人,是吧。” 天明一见,慌忙下车,拉着廖靖说:“爹,我在家里休养大半年了,身体早就痊愈了,要不我还是早点回宫去陪太子吧,他其实。。。也挺孤独的。。。”看着懂事的儿子,廖靖更气:“可是,跳跳的满月酒在初九,你也不参加吗?” 天明安抚道:“我请假回来,怎么能?爹,其实我也想殿下了,他身边就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个是小喜子,一个是我,小喜子死了,殿下应该也很伤心,我要是再不回去,有点太做作了。” 廖靖眉毛一挑,声音小了一点:“哪里是做作?命都快丢了,休养半年,也不多啊。你去跟你娘打声招呼再回宫吧。”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傻儿子自己愿意啊,廖靖叹气的摇摇头。 听说天明要提前回宫,青莲硬从床上爬起来,喊:“小九,你去准备一点吃食,带给殿下尝尝,宫里的东西,看着漂亮,其实没有我们繁楼的好吃。” 又拿出一万两银票,塞给天明:“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有钱就好办事,你拿着,家里不缺钱,平时太监宫女记得打点一些,千万不要小气。”天明笑着接过银票:“谢谢娘,本应该我赚钱养您和爹,却还要花家里的钱。” 青莲责怪的白了一眼天明:“你小小年纪,去哪里赚钱?天明,你有才华,有本事,廖府是留不住你的,以后肯定也是有作为的人,赚钱的俗事,就留给爹和娘。” 天明笑了:“要说赚钱的本事,爹不如娘。”青莲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有了女馆,廖靖赚钱确实差一点啊。 惠香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眼睛都红了,嘱咐着:“这是娘给你做的新衣,你都带着。”天明推辞道:“惠香娘,宫里有穿不完的衣服,我就不带了。” 惠香不高兴了:“宫里是宫里的,这些衣服,都是娘亲手缝制的,比宫里的暖和。”天明甚是为难,自己去宫里,是伴读,吃穿用度,跟太子一样,如果再带一堆衣服,不是让人觉得皇家小气吗,连衣服都要自己带,再说了,谁家的衣服,还能比皇家的好?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青莲还在月子里,不能出门,廖靖一大早就带着天明,准备了一大车礼物,要去探望陈父陈母,再顺便把天鑫接回来住几天。 正准备出发,廖靖的马车被宫里来的小太监挡住了,廖靖没好气的问:“你们干什么啊?大过年的,不在家伺候主子,来廖府有事?” 太监上前行礼:“廖老爷,奴才是奉了主子之命,前来接廖公子回宫的。”什么?年都没有过完,你们就急匆匆来接我儿子?廖靖没好气的一挥手:“过完十五再说。” 小太监哭丧着脸:“廖老爷,殿下说了,您亲口讲的,过了年就让廖公子回宫的,殿下昨天没有来接,已经是给了面子了。”廖靖气得团团转:“你们。。。。欺负人,是吧。” 天明一见,慌忙下车,拉着廖靖说:“爹,我在家里休养大半年了,身体早就痊愈了,要不我还是早点回宫去陪太子吧,他其实。。。也挺孤独的。。。”看着懂事的儿子,廖靖更气:“可是,跳跳的满月酒在初九,你也不参加吗?” 天明安抚道:“我请假回来,怎么能?爹,其实我也想殿下了,他身边就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个是小喜子,一个是我,小喜子死了,殿下应该也很伤心,我要是再不回去,有点太做作了。” 廖靖眉毛一挑,声音小了一点:“哪里是做作?命都快丢了,休养半年,也不多啊。你去跟你娘打声招呼再回宫吧。”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傻儿子自己愿意啊,廖靖叹气的摇摇头。 听说天明要提前回宫,青莲硬从床上爬起来,喊:“小九,你去准备一点吃食,带给殿下尝尝,宫里的东西,看着漂亮,其实没有我们繁楼的好吃。” 又拿出一万两银票,塞给天明:“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有钱就好办事,你拿着,家里不缺钱,平时太监宫女记得打点一些,千万不要小气。”天明笑着接过银票:“谢谢娘,本应该我赚钱养您和爹,却还要花家里的钱。” 青莲责怪的白了一眼天明:“你小小年纪,去哪里赚钱?天明,你有才华,有本事,廖府是留不住你的,以后肯定也是有作为的人,赚钱的俗事,就留给爹和娘。” 天明笑了:“要说赚钱的本事,爹不如娘。”青莲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有了女馆,廖靖赚钱确实差一点啊。 惠香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眼睛都红了,嘱咐着:“这是娘给你做的新衣,你都带着。”天明推辞道:“惠香娘,宫里有穿不完的衣服,我就不带了。” 惠香不高兴了:“宫里是宫里的,这些衣服,都是娘亲手缝制的,比宫里的暖和。”天明甚是为难,自己去宫里,是伴读,吃穿用度,跟太子一样,如果再带一堆衣服,不是让人觉得皇家小气吗,连衣服都要自己带,再说了,谁家的衣服,还能比皇家的好? 第228章 意志迷失 天明心里一紧,有点疼痛,是啊,太子看着风光,其实在宫里如履薄冰,有谁是真心疼爱他的呢?天明不能明说,只能开导:“殿下,您心思太多了,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见你次数少,可是苗娘子经常来看你啊,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们送。再说了,您是未来的天子,高处不胜寒,总归是孤独的。” 宗实艰难的笑笑:“但愿我你能等到那一天。”是啊,如果皇上生出皇子,宗实只怕又会送回去,这种不确定,也是很折磨人的。 天明为了让殿下开心,忙转移话题:“我身体痊愈以后,去了濮王府,您爹娘都很好。就是挺想你的。”宗实果然开心了:“真的吗?皇上给我带话,只说我爹叛乱时受伤了,也没有说伤得重不重。” 天明摇头:“不重,只是濮王的护卫,死了好几个,都是高手。殿下,我为濮王,邕王感到骄傲,有兖王这种叛贼,也有濮王邕王这种忠义之士,所以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您现在过得孤苦,可是以后是要治理天下的,自然吃的苦要比别人多。” 宗实露出了打心里高兴的微笑:“等我治理天下,第一就是改革,父皇被一个仁字牵住了手脚,我一定要打破这个仁字,施行改革,有才华的,有能力的,无论他是贵,还是民,都可以来报效国家。” 天明大惊,忙拉住宗实:“殿下。。。”宗实忙收回了嘴:“对不起,我一时兴起,下次再也不说了。”天明又去门外看了看,幸亏没有宫女太监在,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就麻烦了。 关好门,天明这才对宗实说:“外面没人,您说话注意点,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宗实笑着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天明拿出青莲带来的糕点,果脯,肉脯,两个少年这才开心的吃起来。 皇上忙得很,他正在张贵人的宫里,听曲喝酒呢。张贵人小产半年多了,慢慢从消沉中振作起来,就如王夫人所说,唯有快速振作,抓住皇上还爱她的心,赶紧再怀一个。柳絮也带了不少调理身体的药进宫,张贵人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好看。 以前张贵人是最忌讳青莲,现在不一样了,有事没事总是提上几句,皇上看歌舞看得开心,张贵人开始说话了:“官家,青莲的女儿初九满月酒,您说我送点什么好呢?” 赵祯看看张贵人,说:“她可比你有钱,贵重的东西,也不放在心上,你得送点有意义的。” 张贵人瘪着嘴说:“可不,贵重的您都送了个遍,我手里那点东西,再贵重也比不过您吧。官家,我让王夫人在宫外寻了一块木头,想送给青莲。”赵祯一愣:“木头?” 张贵人喜笑颜开:“这木头可不一般啊,是最难寻的紫檀木,树木全身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我让王夫人帮忙打造成一个小床,送给青莲的女儿,冬暖夏凉,而且蚊虫都不会靠近呢。” 赵祯饶有兴趣的赞叹:“这木头送得好,紫檀也是名贵药材,真是有钱也难买到啊,咦,碧涵,你怎么突然跟青莲这么好了?” 张贵人满脸笑容:“您又取笑我不是?当初孩儿流产,我是真恨不得她马上死,后来知道错怪了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再说我那医馆,青莲出了不少主意,赚了不少钱,我总不能一直在臆想中恨她吧。” 天明心里一紧,有点疼痛,是啊,太子看着风光,其实在宫里如履薄冰,有谁是真心疼爱他的呢?天明不能明说,只能开导:“殿下,您心思太多了,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见你次数少,可是苗娘子经常来看你啊,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们送。再说了,您是未来的天子,高处不胜寒,总归是孤独的。” 宗实艰难的笑笑:“但愿我你能等到那一天。”是啊,如果皇上生出皇子,宗实只怕又会送回去,这种不确定,也是很折磨人的。 天明为了让殿下开心,忙转移话题:“我身体痊愈以后,去了濮王府,您爹娘都很好。就是挺想你的。”宗实果然开心了:“真的吗?皇上给我带话,只说我爹叛乱时受伤了,也没有说伤得重不重。” 天明摇头:“不重,只是濮王的护卫,死了好几个,都是高手。殿下,我为濮王,邕王感到骄傲,有兖王这种叛贼,也有濮王邕王这种忠义之士,所以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您现在过得孤苦,可是以后是要治理天下的,自然吃的苦要比别人多。” 宗实露出了打心里高兴的微笑:“等我治理天下,第一就是改革,父皇被一个仁字牵住了手脚,我一定要打破这个仁字,施行改革,有才华的,有能力的,无论他是贵,还是民,都可以来报效国家。” 天明大惊,忙拉住宗实:“殿下。。。”宗实忙收回了嘴:“对不起,我一时兴起,下次再也不说了。”天明又去门外看了看,幸亏没有宫女太监在,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就麻烦了。 关好门,天明这才对宗实说:“外面没人,您说话注意点,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宗实笑着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天明拿出青莲带来的糕点,果脯,肉脯,两个少年这才开心的吃起来。 皇上忙得很,他正在张贵人的宫里,听曲喝酒呢。张贵人小产半年多了,慢慢从消沉中振作起来,就如王夫人所说,唯有快速振作,抓住皇上还爱她的心,赶紧再怀一个。柳絮也带了不少调理身体的药进宫,张贵人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好看。 以前张贵人是最忌讳青莲,现在不一样了,有事没事总是提上几句,皇上看歌舞看得开心,张贵人开始说话了:“官家,青莲的女儿初九满月酒,您说我送点什么好呢?” 赵祯看看张贵人,说:“她可比你有钱,贵重的东西,也不放在心上,你得送点有意义的。” 张贵人瘪着嘴说:“可不,贵重的您都送了个遍,我手里那点东西,再贵重也比不过您吧。官家,我让王夫人在宫外寻了一块木头,想送给青莲。”赵祯一愣:“木头?” 张贵人喜笑颜开:“这木头可不一般啊,是最难寻的紫檀木,树木全身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我让王夫人帮忙打造成一个小床,送给青莲的女儿,冬暖夏凉,而且蚊虫都不会靠近呢。” 赵祯饶有兴趣的赞叹:“这木头送得好,紫檀也是名贵药材,真是有钱也难买到啊,咦,碧涵,你怎么突然跟青莲这么好了?” 张贵人满脸笑容:“您又取笑我不是?当初孩儿流产,我是真恨不得她马上死,后来知道错怪了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再说我那医馆,青莲出了不少主意,赚了不少钱,我总不能一直在臆想中恨她吧。” 第229章 我就要封她贵人,你能任何? 冬日的太阳,虽然耀眼,却带着寒意。沉睡中的赵祯,努力的睁开双眼,昨天晚上好像梦见了青莲,怎么会如此?赵祯拍拍脑袋,一扭头,看到了身边一丝不挂的紫秋,吓得叫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紫秋被喊声吓醒了,慌忙扯着被子盖在身体上,哀戚的说:“官家,您昨晚。。。。”话还没有说完,两滴清泪挂在眼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赵祯懊恼的皱起眉头,昨天晚上,我喝了酒,然后看到了青莲,然后。。。。天,我没有当着紫秋的面喊青莲吧,如果传出去,青莲的名声就毁了,我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窥探良家妇女,会被后人骂死吧? 赵祯冷冷的问紫秋:“我昨天是不是说了什么?”紫秋紧张的摇头:“没有。。。就是抓住奴才不让走。。。。”赵祯冷漠的说:“没有就好,如果传出什么话,我杀你全家。” 语气中充满了杀气,紫秋全身发冷,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平日温柔的皇上,如此的凶狠,昨晚他说的话,就是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出去。 福宁殿的大门打开,张冒则带着一群太监,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只是当他看到皇上床上的紫秋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如此尴尬的场面,张冒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赵祯若无其事的起身,说道:“喊杨都知进来。” 很快,杨都知进来了,赵祯一边漱口一边说:“后宫很久没有大封了,全部都进一级位份。张贵人封张贵妃,苗娘子封苗贵妃。紫秋封徐贵人。” 蚊帐里的紫秋,快要笑出声了,一般侍寝的娘娘,都是从良人做起,就算张贵人那么受皇上宠爱,好几年了,也只是一个贵人,自己一夜就成了贵人,这是沾了青莲的光啊。 张冒则立马跪下来:“官家,您要封赏后宫娘娘,无可可否。可是侍寝一夜,家人又没有政绩,封贵人不合适啊。”话音刚落,赵祯一盆水打翻在张冒则的头上,声音中充满了轻视: “怎么?昨天晚上跟皇后娘娘的账没有对明白?我就要封她为贵人,你能如何?你可以去找皇后娘娘告状啊,可以让大臣上劄子来弹劾啊,我自己的后宫,什么时候轮到你张冒则做主了?来人啊,张冒则擅离职守,打20大棍,剥夺大总管职务,去太监住所扫地,没有我的圣旨,不许进入后宫半步。” 所有人都吓呆了,纷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开口求情。很快,侍卫就把张冒则拖走了,门外响起了凄厉的喊叫声,蚊帐里的紫秋,刚刚还想笑,现在也笑不出来,皇上责罚的是张冒则,实际上是对自己的不满,哪有得了心爱女人,还打自己最亲近太监的? 赵祯烦躁的洗了一把脸,对杨都知说:“徐贵人赏住太平轩,赏赐黄金百两,蜀锦三匹,珍珠一斛。。。。。。”赵祯自己也不知道赏了什么给紫秋,他就是心里有气,要气死皇后娘娘。 杨都知一一记下,赵祯厌恶的看了看蚊帐说:“送徐贵人回自己的宫殿吧。” 冬日的太阳,虽然耀眼,却带着寒意。沉睡中的赵祯,努力的睁开双眼,昨天晚上好像梦见了青莲,怎么会如此?赵祯拍拍脑袋,一扭头,看到了身边一丝不挂的紫秋,吓得叫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紫秋被喊声吓醒了,慌忙扯着被子盖在身体上,哀戚的说:“官家,您昨晚。。。。”话还没有说完,两滴清泪挂在眼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赵祯懊恼的皱起眉头,昨天晚上,我喝了酒,然后看到了青莲,然后。。。。天,我没有当着紫秋的面喊青莲吧,如果传出去,青莲的名声就毁了,我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窥探良家妇女,会被后人骂死吧? 赵祯冷冷的问紫秋:“我昨天是不是说了什么?”紫秋紧张的摇头:“没有。。。就是抓住奴才不让走。。。。”赵祯冷漠的说:“没有就好,如果传出什么话,我杀你全家。” 语气中充满了杀气,紫秋全身发冷,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平日温柔的皇上,如此的凶狠,昨晚他说的话,就是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出去。 福宁殿的大门打开,张冒则带着一群太监,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只是当他看到皇上床上的紫秋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如此尴尬的场面,张冒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赵祯若无其事的起身,说道:“喊杨都知进来。” 很快,杨都知进来了,赵祯一边漱口一边说:“后宫很久没有大封了,全部都进一级位份。张贵人封张贵妃,苗娘子封苗贵妃。紫秋封徐贵人。” 蚊帐里的紫秋,快要笑出声了,一般侍寝的娘娘,都是从良人做起,就算张贵人那么受皇上宠爱,好几年了,也只是一个贵人,自己一夜就成了贵人,这是沾了青莲的光啊。 张冒则立马跪下来:“官家,您要封赏后宫娘娘,无可可否。可是侍寝一夜,家人又没有政绩,封贵人不合适啊。”话音刚落,赵祯一盆水打翻在张冒则的头上,声音中充满了轻视: “怎么?昨天晚上跟皇后娘娘的账没有对明白?我就要封她为贵人,你能如何?你可以去找皇后娘娘告状啊,可以让大臣上劄子来弹劾啊,我自己的后宫,什么时候轮到你张冒则做主了?来人啊,张冒则擅离职守,打20大棍,剥夺大总管职务,去太监住所扫地,没有我的圣旨,不许进入后宫半步。” 所有人都吓呆了,纷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开口求情。很快,侍卫就把张冒则拖走了,门外响起了凄厉的喊叫声,蚊帐里的紫秋,刚刚还想笑,现在也笑不出来,皇上责罚的是张冒则,实际上是对自己的不满,哪有得了心爱女人,还打自己最亲近太监的? 赵祯烦躁的洗了一把脸,对杨都知说:“徐贵人赏住太平轩,赏赐黄金百两,蜀锦三匹,珍珠一斛。。。。。。”赵祯自己也不知道赏了什么给紫秋,他就是心里有气,要气死皇后娘娘。 杨都知一一记下,赵祯厌恶的看了看蚊帐说:“送徐贵人回自己的宫殿吧。” 第230章 八卦从宫里传到了廖府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皇上是否习惯,真是爱太痴。董和拦住皇后:“娘娘,您冷静一下,皇上也需要平息的过程,您现在去,皇上又在生气,不是去吵架吗?”皇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越来越看不懂皇上了。 后宫议论纷纷,那些进宫好几年,还是良人的娘娘们,自然是不服,人人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唯有苗娘子,她一针一线的绣着一双小鞋子,这是她送给跳跳的满月礼物。 环儿也在一边绣着小衣服:“马上就初八了,我把您的绣品整理好,赶在满月酒前送过去。”苗娘子点头:“鞋子也快了,你先把那些衣服都清理出来,明天就出宫送到廖府去,礼物总是早送为好。” 环儿点点头,不经意的问:“紫秋封为贵人,您不生气?”苗娘子笑着抬头:“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这一生,只要徽柔健康幸福就行了。富贵也不是人人能承受的,我的儿子最兴来,所有富贵集于一身,可是匆匆离开了我,还不如平常老百姓家孩子呢,环儿,我心态平静了,什么荣华富贵,都没有意义。” 环儿心酸的看看苗娘子,她连争的心性都没有了,失之之痛,是永远的痛啊。环儿清理这衣服,苗娘子嘱咐着:“女馆初八就要开门了,青莲身体还没有恢复,你还得多费心,但是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了。” 环儿笑着说:“才不累呢,娘娘,您有时间,也出宫去看看吧,女馆可热闹了,还能听才子辩论,比宫里有意思多了。” 苗娘子笑着骂道:“你现在都偏心青莲了,可不要忘记我才是你主子。”突然有想起了什么:“环儿,辩论馆才俊那么多,有没有你喜欢的?要是看上眼了,你跟我说,我定想办法让你早点出宫。”环儿羞涩的低下了头:“没有,我还要多陪娘娘几年呢。” 有人生气,就有人快乐。紫秋一夜之间荣升贵人,简直是鸡犬升天,不,连她院子里的蚂蚁,都要高级几个级别了。平常走路带风的紫秋,此时扭扭捏捏的被宫女小语扶着,犹如风中的杨柳在跳舞。 紫秋神采飞扬的对小语说:“以后你们几个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帮了我,我自然不会忘记你们,绝不会像张碧涵那个贱人,当初承诺我,她当了娘娘,必然废我贱籍,多少年了,连提都不提,她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先皇连二婚的太后都能宠幸,贱籍算得了什么,还不是皇上一句话?” 小语讨好的说:“就是,只要皇上喜欢您,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 紫秋心情好啊,看树上枯萎的枝条,都觉得特别美,只是心里也偶尔有些惆怅,皇上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因为喝了催情药,把我幻想成了青莲呢? 青莲,我在医馆那么久,就是为了模仿她的说话,她的姿态,就是为了有一天皇上能把我当作她,现在成功了,为何有些失落呢? 正月是亲戚朋友相互走动的时间,王夫人带了一车礼物来廖府了,她把礼单递给诺云,连货都没有清点,就急匆匆的去青莲房间了。诺云疑惑的看着王夫人,心里嘀咕着:王夫人来我家,越来越随意了。 王夫人是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简直就是跑着进了青莲的卧室,青莲不解的问:“大过年的,你急什么啊。”王夫人瞥了一眼小花:“你先去给我端杯茶,我要跟你夫人说话。”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皇上是否习惯,真是爱太痴。董和拦住皇后:“娘娘,您冷静一下,皇上也需要平息的过程,您现在去,皇上又在生气,不是去吵架吗?”皇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越来越看不懂皇上了。 后宫议论纷纷,那些进宫好几年,还是良人的娘娘们,自然是不服,人人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唯有苗娘子,她一针一线的绣着一双小鞋子,这是她送给跳跳的满月礼物。 环儿也在一边绣着小衣服:“马上就初八了,我把您的绣品整理好,赶在满月酒前送过去。”苗娘子点头:“鞋子也快了,你先把那些衣服都清理出来,明天就出宫送到廖府去,礼物总是早送为好。” 环儿点点头,不经意的问:“紫秋封为贵人,您不生气?”苗娘子笑着抬头:“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这一生,只要徽柔健康幸福就行了。富贵也不是人人能承受的,我的儿子最兴来,所有富贵集于一身,可是匆匆离开了我,还不如平常老百姓家孩子呢,环儿,我心态平静了,什么荣华富贵,都没有意义。” 环儿心酸的看看苗娘子,她连争的心性都没有了,失之之痛,是永远的痛啊。环儿清理这衣服,苗娘子嘱咐着:“女馆初八就要开门了,青莲身体还没有恢复,你还得多费心,但是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了。” 环儿笑着说:“才不累呢,娘娘,您有时间,也出宫去看看吧,女馆可热闹了,还能听才子辩论,比宫里有意思多了。” 苗娘子笑着骂道:“你现在都偏心青莲了,可不要忘记我才是你主子。”突然有想起了什么:“环儿,辩论馆才俊那么多,有没有你喜欢的?要是看上眼了,你跟我说,我定想办法让你早点出宫。”环儿羞涩的低下了头:“没有,我还要多陪娘娘几年呢。” 有人生气,就有人快乐。紫秋一夜之间荣升贵人,简直是鸡犬升天,不,连她院子里的蚂蚁,都要高级几个级别了。平常走路带风的紫秋,此时扭扭捏捏的被宫女小语扶着,犹如风中的杨柳在跳舞。 紫秋神采飞扬的对小语说:“以后你们几个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帮了我,我自然不会忘记你们,绝不会像张碧涵那个贱人,当初承诺我,她当了娘娘,必然废我贱籍,多少年了,连提都不提,她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先皇连二婚的太后都能宠幸,贱籍算得了什么,还不是皇上一句话?” 小语讨好的说:“就是,只要皇上喜欢您,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 紫秋心情好啊,看树上枯萎的枝条,都觉得特别美,只是心里也偶尔有些惆怅,皇上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因为喝了催情药,把我幻想成了青莲呢? 青莲,我在医馆那么久,就是为了模仿她的说话,她的姿态,就是为了有一天皇上能把我当作她,现在成功了,为何有些失落呢? 正月是亲戚朋友相互走动的时间,王夫人带了一车礼物来廖府了,她把礼单递给诺云,连货都没有清点,就急匆匆的去青莲房间了。诺云疑惑的看着王夫人,心里嘀咕着:王夫人来我家,越来越随意了。 王夫人是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简直就是跑着进了青莲的卧室,青莲不解的问:“大过年的,你急什么啊。”王夫人瞥了一眼小花:“你先去给我端杯茶,我要跟你夫人说话。” 第231章 跳跳的满月酒 正月初九,可是廖靖去找了智慧大师算的日子,长长久久的好日子啊,廖府也是张灯结彩,女儿跳跳终于满月了,可以出门与各位亲戚朋友见面了。 青莲头裹着头巾,尽管身体已经恢复很好了,可是廖靖还是怕她吹了风,会头疼,坚持让她带上。 今天的青莲,心思不全在跳跳的满月酒上,她要拿到庄子上的账本,这件事,必须马上要处理,免得时间久了,闹出人命来。 廖靖就不一样了,他早就把账本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抱着跳跳,四处炫耀:“看我女儿,漂亮不?”“你看,小嘴还在笑呢,太可爱了。”“我女儿可乖了,不吵不闹,吃饱就睡。”搞得到场的客人,恨不得马上回去生一个女儿才好,羡慕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终于秦管家来了,青莲一看,还好,腊肉,土豆和大圆都来了,只是他们的头上,怎么都有伤痕? 青莲满脸堆笑的去迎接:“秦管家,辛苦您了,大老远的,挺冷的吧,你进内屋,都烧了取暖炉,可暖和了。”秦管家被东家如此盛情邀请,有点受宠若惊了。 青莲带着秦管家进屋了,又扭头对腊柔和思沉眨眨眼,思沉便带着他们去了下人的偏房。账本偷出来了,自然还是要还回去的,不然秦管家就能发现,思沉要在腊肉他们回去之前,把账本里的秘密,全部找出来。 秦管家还是有点不放心,刚刚坐下,就问青莲:“腊肉他们呢?外面冷,让他们也来烤火吧,”青莲大大咧咧的一笑:“不用管他们,以前他们乞讨的时候,还有一些小伙伴进了学堂,刚好今天都来帮忙了,估计去厨房摘菜去了呢。” 话还没说完,外面又有人在喊:“夫人,韩大人韩夫人来了。”青莲扭头答应着:“马上就来。”又对秦管家说:“你随意啊,今天客人多,要是照顾不周,多多包涵。” 秦管家看青莲这么忙,也就放心了,只要他见不到腊肉,就不知道他们前两天打架的事了。 青莲是一直忙着,前来祝贺的客人,不少都是当朝大臣,连王拱辰都来了,自己家只是小小商人,可不敢怠慢啊。外面忙得热火朝天,思沉一页一页的看着账本,边看边骂: “那个老东西,真狠啊,你们看,这支人参买了一万多两,全部装到自己口袋了。” 腊肉也不认识,紧张的问:“能查到买家是谁吗?”思沉对比了半天之后,说:“这支小的卖到了京城刘记药铺,这支大的没有记录,估计刘记吃不下,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 大圆泄气的问:“那怎么办?找不到证据,他可以不承认啊。”思沉想想说:“没事,我们可以先去找刘记。这事你们不要操心了,夫人说了,你们只需要那账本就行了,别的不管,免得闹大了,秦管家对你们不利。” 正月初九,可是廖靖去找了智慧大师算的日子,长长久久的好日子啊,廖府也是张灯结彩,女儿跳跳终于满月了,可以出门与各位亲戚朋友见面了。 青莲头裹着头巾,尽管身体已经恢复很好了,可是廖靖还是怕她吹了风,会头疼,坚持让她带上。 今天的青莲,心思不全在跳跳的满月酒上,她要拿到庄子上的账本,这件事,必须马上要处理,免得时间久了,闹出人命来。 廖靖就不一样了,他早就把账本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抱着跳跳,四处炫耀:“看我女儿,漂亮不?”“你看,小嘴还在笑呢,太可爱了。”“我女儿可乖了,不吵不闹,吃饱就睡。”搞得到场的客人,恨不得马上回去生一个女儿才好,羡慕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终于秦管家来了,青莲一看,还好,腊肉,土豆和大圆都来了,只是他们的头上,怎么都有伤痕? 青莲满脸堆笑的去迎接:“秦管家,辛苦您了,大老远的,挺冷的吧,你进内屋,都烧了取暖炉,可暖和了。”秦管家被东家如此盛情邀请,有点受宠若惊了。 青莲带着秦管家进屋了,又扭头对腊柔和思沉眨眨眼,思沉便带着他们去了下人的偏房。账本偷出来了,自然还是要还回去的,不然秦管家就能发现,思沉要在腊肉他们回去之前,把账本里的秘密,全部找出来。 秦管家还是有点不放心,刚刚坐下,就问青莲:“腊肉他们呢?外面冷,让他们也来烤火吧,”青莲大大咧咧的一笑:“不用管他们,以前他们乞讨的时候,还有一些小伙伴进了学堂,刚好今天都来帮忙了,估计去厨房摘菜去了呢。” 话还没说完,外面又有人在喊:“夫人,韩大人韩夫人来了。”青莲扭头答应着:“马上就来。”又对秦管家说:“你随意啊,今天客人多,要是照顾不周,多多包涵。” 秦管家看青莲这么忙,也就放心了,只要他见不到腊肉,就不知道他们前两天打架的事了。 青莲是一直忙着,前来祝贺的客人,不少都是当朝大臣,连王拱辰都来了,自己家只是小小商人,可不敢怠慢啊。外面忙得热火朝天,思沉一页一页的看着账本,边看边骂: “那个老东西,真狠啊,你们看,这支人参买了一万多两,全部装到自己口袋了。” 腊肉也不认识,紧张的问:“能查到买家是谁吗?”思沉对比了半天之后,说:“这支小的卖到了京城刘记药铺,这支大的没有记录,估计刘记吃不下,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 大圆泄气的问:“那怎么办?找不到证据,他可以不承认啊。”思沉想想说:“没事,我们可以先去找刘记。这事你们不要操心了,夫人说了,你们只需要那账本就行了,别的不管,免得闹大了,秦管家对你们不利。” 第232章 有人买参 京城刘记药铺不太大,但是内设干净简约,前来抓药的老百姓,三三两两,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店小二抓药手法熟练,对顾客也很耐心,都会仔细询问药方的来处,谁开的药?治什么病?预防有人利用假药方,来买害人的药。 此时,店铺里走进一位身穿酱红色绸缎长袍公子,他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浅笑,迈着有力的四方步,一看就是很有素养的富家公子。 店小二微笑着迎上去:“公子,您是抓药吗?”贵公子环视了一下药铺的四周,嘀咕说:“这么小一个药铺,真的有人参吗?莫不是骗我吧?”店小二一听,眼神都亮了:“您要人参?” 贵公子颔首:“朋友介绍说你们店铺有新鲜的大人参,我要给贵人送礼,所以便来看看,不过你们这寒酸的小药铺,卖得起人参?” 人参可不是简单的药品,一根少则一千多两,多则上万,需求的人极少,囤一根人参,还不如多囤一点药材来钱快呢,毕竟人参只是大药房用来镇店的。 店小二也不生气,谦虚的笑笑:“您跟我来后院。”贵公子点点头,跟着小二去了后院。后院的小茶室里,小二给贵公子端来莲靖茶铺的好茶,说:“公子,您稍等,我去请掌柜的。” 贵公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让掌柜的把人参拿来看看,如果合适,我马上就付钱。”公子也明白,把他带到后院,必定是有人参的。 不大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小二,手里抱着三个盒子出来了。中年男子行礼说:“在下姓刘,就是这刘记的东家,您要人参,刚好我有几根,你先看看入得了眼不?”贵公子起身回礼,期待的看着小二一一打开的人参。 贵公子看了一圈,连真假都没有辨别,说道:“你这。。。。几根。。。这根小参,最多三五年,为何不绑根红绳,让它多长几年?可惜了,可惜了。” 又指着最大的那根说:“这根还算看得上眼,估摸也就十来年吧,送普通朋友足够,只是我要送礼的人,位高权重,人家看不上眼啊。”刘掌柜一听,这公子说识货的啊。 刘掌柜小眼睛一转,轻声说:“公子,您是真心要吗?我朋友年前得了一根30年的老参,成色极好,不过价格。。。” 贵公子一听,忙说:“钱不是问题,只要参品相好,年份高,贵点也无妨。” 刘掌柜伸出一根手指头:“这个价,您要是觉得可以,我派人通知他,明后天就能送来。”贵公子有点激动,笑道:“只要货真价实,一万两没问题,不过我要先看货。” 刘掌柜好像松了一口气,这么贵的人参,挖到不容易,找一个好买家也不容易啊。 贵公子掏出一袋银子:“这是一千两现银,如果品相好,我定买下。”刘掌柜掂量了一下银子,说:“那人参,我也没有见过,是一个老朋友在深山里面挖的,您也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真心实意要,他也不敢拿出来啊。有了您的定金,我就放心了,两天后,您这个时辰到我店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京城刘记药铺不太大,但是内设干净简约,前来抓药的老百姓,三三两两,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店小二抓药手法熟练,对顾客也很耐心,都会仔细询问药方的来处,谁开的药?治什么病?预防有人利用假药方,来买害人的药。 此时,店铺里走进一位身穿酱红色绸缎长袍公子,他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浅笑,迈着有力的四方步,一看就是很有素养的富家公子。 店小二微笑着迎上去:“公子,您是抓药吗?”贵公子环视了一下药铺的四周,嘀咕说:“这么小一个药铺,真的有人参吗?莫不是骗我吧?”店小二一听,眼神都亮了:“您要人参?” 贵公子颔首:“朋友介绍说你们店铺有新鲜的大人参,我要给贵人送礼,所以便来看看,不过你们这寒酸的小药铺,卖得起人参?” 人参可不是简单的药品,一根少则一千多两,多则上万,需求的人极少,囤一根人参,还不如多囤一点药材来钱快呢,毕竟人参只是大药房用来镇店的。 店小二也不生气,谦虚的笑笑:“您跟我来后院。”贵公子点点头,跟着小二去了后院。后院的小茶室里,小二给贵公子端来莲靖茶铺的好茶,说:“公子,您稍等,我去请掌柜的。” 贵公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让掌柜的把人参拿来看看,如果合适,我马上就付钱。”公子也明白,把他带到后院,必定是有人参的。 不大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小二,手里抱着三个盒子出来了。中年男子行礼说:“在下姓刘,就是这刘记的东家,您要人参,刚好我有几根,你先看看入得了眼不?”贵公子起身回礼,期待的看着小二一一打开的人参。 贵公子看了一圈,连真假都没有辨别,说道:“你这。。。。几根。。。这根小参,最多三五年,为何不绑根红绳,让它多长几年?可惜了,可惜了。” 又指着最大的那根说:“这根还算看得上眼,估摸也就十来年吧,送普通朋友足够,只是我要送礼的人,位高权重,人家看不上眼啊。”刘掌柜一听,这公子说识货的啊。 刘掌柜小眼睛一转,轻声说:“公子,您是真心要吗?我朋友年前得了一根30年的老参,成色极好,不过价格。。。” 贵公子一听,忙说:“钱不是问题,只要参品相好,年份高,贵点也无妨。” 刘掌柜伸出一根手指头:“这个价,您要是觉得可以,我派人通知他,明后天就能送来。”贵公子有点激动,笑道:“只要货真价实,一万两没问题,不过我要先看货。” 刘掌柜好像松了一口气,这么贵的人参,挖到不容易,找一个好买家也不容易啊。 贵公子掏出一袋银子:“这是一千两现银,如果品相好,我定买下。”刘掌柜掂量了一下银子,说:“那人参,我也没有见过,是一个老朋友在深山里面挖的,您也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真心实意要,他也不敢拿出来啊。有了您的定金,我就放心了,两天后,您这个时辰到我店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第233章 进宫回礼 陈怀雄离开陈府,也没有回家,他叫了马车,还得去廖府交差啊,一天天的,真让我操心啊,没有我,他们的戏怎么演得下去? 廖靖天天忙着驿站的事,青莲才出月子,加上跳跳的满月酒,累得够呛,想着休息几天,把庄子上的事,解决以后,再去女馆。 陈怀雄大大咧咧的走进廖府,对诺云抛眼色:“诺云姐姐,你又不坐月子,怎么胖了一圈了。”诺云气得没有好脸色:“你瞎说什么?”诺云从小跟着陈仪,自然也是和陈怀雄一起长大,两人之间自然不生疏,当陈仪过世以后,陈怀雄总是把他当作姐姐看待。 听到陈怀雄说话,青莲忙从内屋出来,问道:“怎么样?”陈怀雄一脸傲娇的说:“嫂子,我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我跟刘掌柜约好了,后天去拿货。” 青莲竖起大拇指:“你天生一副有钱纨绔公子哥相,谁见你都得高兴,有钱无脑的大傻子。”诺云抿嘴笑着,陈怀雄不高兴:“我丢下马场的事来帮你,你还笑话我,后天我不去了。” 青莲连忙安抚道:“我是表扬你啊,这样貌,这脑子,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在京城可找不到第二个了。”陈怀雄一愣,这不还是骂我吗?算了,懒得理你们,我要去看跳跳了。 青莲拉着诺云坐下:“后天你跟我一起去,等秦管家那边拿出人参,你就去官府喊人,定要一次拿下,不能有回环的余地。对了,我得把刘岩喊上,免得他跑了。” 诺云点头,又担忧的说:“可是庄子上有那么多老租户,这边抓住了人,庄子上怎么处理?” 青莲狡猾的一笑:“我明天就进宫去,找皇上讨要一块牌子,那些孩子,也是宫变时的英雄,我要一块牌匾不过分吧,以后庄子的名字就叫:功臣之家。有了皇上的御赐,看谁还敢对他们动心思。”诺云惊呆了,夫人真是越来越精明啊。 青莲眼神中透露出得意:“放着皇上这么好的资源不用,让大圆还挨了一顿打,那些贱民,真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以为我好欺负呢。诺云,准备十万银票,我明天要去宫里回礼,好东西他们都有,我就直接送银票。” 诺云眼睛瞪得更大了:“夫人,十万两?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青莲大手一挥:“做生意,格局要打开,你赚一两银子,有2钱是自己的就不错了,散得多,才安全,懂不?”诺云心疼不已,摇摇头,表示不懂。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好好的梳妆打扮了一番,今天可是有目的的进宫,一定要认真对待。因为廖靖没有官身,皇上不召见,是不能进宫的,青莲收拾了一番,拿着银票,意满意得的进宫了。 就算青莲十分的想念苗娘子,可是她依然要先去坤宁宫拜见皇后娘娘,宫里的礼节,可是严格得很,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得罪谁了。 皇后心烦意乱,过完年以后,心里就没有爽快过,张冒则扫地去了,紫秋飞跃当了徐贵人,怎么想心里都跟猫爪一样的难受。 陈怀雄离开陈府,也没有回家,他叫了马车,还得去廖府交差啊,一天天的,真让我操心啊,没有我,他们的戏怎么演得下去? 廖靖天天忙着驿站的事,青莲才出月子,加上跳跳的满月酒,累得够呛,想着休息几天,把庄子上的事,解决以后,再去女馆。 陈怀雄大大咧咧的走进廖府,对诺云抛眼色:“诺云姐姐,你又不坐月子,怎么胖了一圈了。”诺云气得没有好脸色:“你瞎说什么?”诺云从小跟着陈仪,自然也是和陈怀雄一起长大,两人之间自然不生疏,当陈仪过世以后,陈怀雄总是把他当作姐姐看待。 听到陈怀雄说话,青莲忙从内屋出来,问道:“怎么样?”陈怀雄一脸傲娇的说:“嫂子,我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我跟刘掌柜约好了,后天去拿货。” 青莲竖起大拇指:“你天生一副有钱纨绔公子哥相,谁见你都得高兴,有钱无脑的大傻子。”诺云抿嘴笑着,陈怀雄不高兴:“我丢下马场的事来帮你,你还笑话我,后天我不去了。” 青莲连忙安抚道:“我是表扬你啊,这样貌,这脑子,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在京城可找不到第二个了。”陈怀雄一愣,这不还是骂我吗?算了,懒得理你们,我要去看跳跳了。 青莲拉着诺云坐下:“后天你跟我一起去,等秦管家那边拿出人参,你就去官府喊人,定要一次拿下,不能有回环的余地。对了,我得把刘岩喊上,免得他跑了。” 诺云点头,又担忧的说:“可是庄子上有那么多老租户,这边抓住了人,庄子上怎么处理?” 青莲狡猾的一笑:“我明天就进宫去,找皇上讨要一块牌子,那些孩子,也是宫变时的英雄,我要一块牌匾不过分吧,以后庄子的名字就叫:功臣之家。有了皇上的御赐,看谁还敢对他们动心思。”诺云惊呆了,夫人真是越来越精明啊。 青莲眼神中透露出得意:“放着皇上这么好的资源不用,让大圆还挨了一顿打,那些贱民,真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以为我好欺负呢。诺云,准备十万银票,我明天要去宫里回礼,好东西他们都有,我就直接送银票。” 诺云眼睛瞪得更大了:“夫人,十万两?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青莲大手一挥:“做生意,格局要打开,你赚一两银子,有2钱是自己的就不错了,散得多,才安全,懂不?”诺云心疼不已,摇摇头,表示不懂。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好好的梳妆打扮了一番,今天可是有目的的进宫,一定要认真对待。因为廖靖没有官身,皇上不召见,是不能进宫的,青莲收拾了一番,拿着银票,意满意得的进宫了。 就算青莲十分的想念苗娘子,可是她依然要先去坤宁宫拜见皇后娘娘,宫里的礼节,可是严格得很,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得罪谁了。 皇后心烦意乱,过完年以后,心里就没有爽快过,张冒则扫地去了,紫秋飞跃当了徐贵人,怎么想心里都跟猫爪一样的难受。 第234章 皇上赐名 张贵妃可就比皇后娘娘直接多了,她见了青莲,一味的吐苦水:“紫秋那个贱人,早就对皇上动心思了,我打发她去宫外管理医馆,远离皇上,万万没有想到,她利用过年的机会,爬上了龙床,青莲,我心里憋屈啊。” 皇上宠幸一个宫女,哪里轮得到青莲议论?偏偏张贵妃又是没有心眼的,搞得青莲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还是跟皇后那种聪明人打交道舒服一些。 张贵妇骂了半天,才问道:“青莲,你进宫有事?”青莲尴尬的接话:“娘娘,我是进宫来谢恩的,您送给小女的紫檀小床,实在是太贵重了。” 张贵妃才想起来自己送了一个小床给青莲,笑道:“你喜欢就好,为了这份礼物,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都是紫秋那贱人,把我气糊涂了,王夫人来了几次,我也没有顾得上问问你满意不?” 青莲起身回礼:“满意,满意,娘娘,宫里稀罕东西多,青莲也不知道送您点什么,就带了两万两银票给您防身,万一需要打点,您也用得上。”说完,就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银票。 张贵妃是真的不在意钱,可是她也知道是青莲的心意,爽快的收下了:“青莲,女医馆做得那么有起色,大臣对我也是赞不绝口,可是皇上他居然喜欢紫秋?你说我辛辛苦苦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完了,话题又被张贵妃绕回去了,就算青莲有八面玲珑心,也不知道怎么劝阻张贵妃了,总不能跟她一起骂皇上吧。 青莲陪着张贵妃,听她不停的诉苦,虽然烦闷,但是青莲也切身感受到了张贵妃对皇上的爱,她的心里没有权力金钱,自己的高兴与否,全在皇上的一言一行中,可是作为皇帝的女人,偏偏就是这爱最伤人,如果好好的做个贵妃,好好享受这荣华富贵,也许还能舒心度日,但是张贵妃用尽全力爱着皇上,只要他对谁好一点,张贵妃就伤心,这日子该怎么过啊?唉。。。 好不容易从凤仪阁出来,青莲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整理了忧郁的情绪,跟着太监往馨宁殿走去。苗娘子是最温雅的,跟她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压力,正因为她的心思没有在皇上身上,才能做到如此淡然吧。 不出意料之外,赵祯也在馨宁殿。青莲是女眷,总不能直接召去福宁殿吧,只能在馨宁殿看上一眼。青莲看见苗娘子,眉眼都是快乐的,可是皇上在,只好先行礼:“皇上福康,苗娘子福康。” 苗娘子赶紧扶起青莲,笑道:“我可想你了,生完孩子以后,越来越漂亮了。”青莲温柔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宫里的娘娘,她只愿意待在馨宁殿。 赵祯临幸紫秋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青莲肯定也是知道的,以至于赵祯看见青莲,内心有些歉疚和不安,看着她和心禾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苗娘子很贴心的对青莲说:“皇上也牵挂你,听说你是气得早产的,就想来问问发生了什么?”说起早产,青莲就来气了,她一下子跪在皇上脚下:“官家,青莲今天来,就要求一样东西。” 赵祯一愣,吓得退了两步:“你好像从来不愿意跪的,今天怎么啦?你先起来说。” 青莲仰着头,眼泪直流:“官家,我京郊那个庄子,都成黑庄了,只有您才能帮我。”青莲的眼泪,犹如滴在赵祯的心上,他扶起青莲说:“你先坐下来,慢慢说。” 张贵妃可就比皇后娘娘直接多了,她见了青莲,一味的吐苦水:“紫秋那个贱人,早就对皇上动心思了,我打发她去宫外管理医馆,远离皇上,万万没有想到,她利用过年的机会,爬上了龙床,青莲,我心里憋屈啊。” 皇上宠幸一个宫女,哪里轮得到青莲议论?偏偏张贵妃又是没有心眼的,搞得青莲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还是跟皇后那种聪明人打交道舒服一些。 张贵妇骂了半天,才问道:“青莲,你进宫有事?”青莲尴尬的接话:“娘娘,我是进宫来谢恩的,您送给小女的紫檀小床,实在是太贵重了。” 张贵妃才想起来自己送了一个小床给青莲,笑道:“你喜欢就好,为了这份礼物,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都是紫秋那贱人,把我气糊涂了,王夫人来了几次,我也没有顾得上问问你满意不?” 青莲起身回礼:“满意,满意,娘娘,宫里稀罕东西多,青莲也不知道送您点什么,就带了两万两银票给您防身,万一需要打点,您也用得上。”说完,就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银票。 张贵妃是真的不在意钱,可是她也知道是青莲的心意,爽快的收下了:“青莲,女医馆做得那么有起色,大臣对我也是赞不绝口,可是皇上他居然喜欢紫秋?你说我辛辛苦苦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完了,话题又被张贵妃绕回去了,就算青莲有八面玲珑心,也不知道怎么劝阻张贵妃了,总不能跟她一起骂皇上吧。 青莲陪着张贵妃,听她不停的诉苦,虽然烦闷,但是青莲也切身感受到了张贵妃对皇上的爱,她的心里没有权力金钱,自己的高兴与否,全在皇上的一言一行中,可是作为皇帝的女人,偏偏就是这爱最伤人,如果好好的做个贵妃,好好享受这荣华富贵,也许还能舒心度日,但是张贵妃用尽全力爱着皇上,只要他对谁好一点,张贵妃就伤心,这日子该怎么过啊?唉。。。 好不容易从凤仪阁出来,青莲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整理了忧郁的情绪,跟着太监往馨宁殿走去。苗娘子是最温雅的,跟她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压力,正因为她的心思没有在皇上身上,才能做到如此淡然吧。 不出意料之外,赵祯也在馨宁殿。青莲是女眷,总不能直接召去福宁殿吧,只能在馨宁殿看上一眼。青莲看见苗娘子,眉眼都是快乐的,可是皇上在,只好先行礼:“皇上福康,苗娘子福康。” 苗娘子赶紧扶起青莲,笑道:“我可想你了,生完孩子以后,越来越漂亮了。”青莲温柔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宫里的娘娘,她只愿意待在馨宁殿。 赵祯临幸紫秋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青莲肯定也是知道的,以至于赵祯看见青莲,内心有些歉疚和不安,看着她和心禾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苗娘子很贴心的对青莲说:“皇上也牵挂你,听说你是气得早产的,就想来问问发生了什么?”说起早产,青莲就来气了,她一下子跪在皇上脚下:“官家,青莲今天来,就要求一样东西。” 赵祯一愣,吓得退了两步:“你好像从来不愿意跪的,今天怎么啦?你先起来说。” 青莲仰着头,眼泪直流:“官家,我京郊那个庄子,都成黑庄了,只有您才能帮我。”青莲的眼泪,犹如滴在赵祯的心上,他扶起青莲说:“你先坐下来,慢慢说。” 第235章 紫秋的炫耀 苗娘子不高兴了,责怪说:“你跟廖靖都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女儿就不聪颖了?你这做娘的,哪有这么贬低自己孩儿的。” 青莲尴尬的笑笑:“女孩子,笨点好,太聪明了,就怕皇上看中了,又得送宫里来做伴读。”赵祯一愣:“你。。。。”多少人家,做梦都想自家女儿能进宫给公主当伴读,你方青莲居然害怕。 又到了午膳的时间,赵祯自然是陪着青莲一起吃,而且青莲只字未提紫秋的事,气氛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青莲喝了一小口果酒,心情很好:“太高兴了,明天我就要捉拿秦管家,后天就去庄子上,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全部赶走,孩子们就有一个舒心的环境了,痛快啊。” 赵祯疑惑的问:“抓住?”青莲神秘的说:“当然,铲草要除根,我得抓住秦管家的把柄啊,只是庄子上那些刁民,要赶走他们,可能有点麻烦。” 赵祯听懂了,估计这丫头还设了一个局呢。苗娘子担心的问:“要是庄子上的人不走怎么办?会不会打起来?” 青莲满脸自信:“麻烦是麻烦点,不要紧的,有刘岩,朱允在,他们也打不到我,万一不行,补点钱,让他们自行去安家吧。” 赵祯喝了一口酒,对身边的太监说:“后天,派一千羽林军,带着牌匾直接去庄子上,把无业游民,全部清理出去,有人闹事的,一律送官府。” 青莲睁大眼睛:“官家,这也行?”赵祯瞟了一眼青莲:“为何不行?他们欺上瞒下,吞并东家财产,按照律法,全部都可以下狱的,赶他们出去,算是网开一面了。” 青莲惊讶的看着苗娘子,权力原来这么好啊?苗娘子低头吃菜,这皇上,也太宠着青莲了。 进宫一趟,青莲想要的都得到了,还白得一个好名字,天颖,真好听。告辞之际,青莲拿出五万银票,塞给苗娘子,说:“您是娘娘,在我心里,却比姐姐还亲,这些钱您拿着,宫里看着光鲜亮丽,需要钱的地方也多,青莲帮不上您什么忙,您一定要好好的。” 苗娘子推辞着:“青莲,你也知道,我无欲无求,也用不上什么钱,你给我这么多,我根本用不完啊。”青莲小声说:“公主不久就要出府嫁了,您给她置办一点东西,娘娘,宫外不比宫里,用钱的地方更多。”苗娘子这才收下了,女儿也是她的软肋啊。 拜别了皇上苗娘子,青莲喜滋滋的跟着太监出宫了,有了皇上的帮助,别说一个庄子了,就是十个庄子,也能轻而易举的搞定,果然还得是权力啊,青莲突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大臣,想方设法的要往上爬。 出了馨宁殿没多远,只见一个小宫女拦住了青莲,她行礼说:“廖夫人,我家贵人请您叙话。”贵人?青莲迷茫的看着小宫女,突然想起来了,不会是紫秋吧,完了,她也送了礼,我可没有给她备回礼啊。 无奈,青莲也不能回绝啊,人家一夜就升到了贵人,我可不能怠慢她,跟在宫女的身后,刚刚还喜滋滋的青莲,突然觉得路边的花也不香了,如此上位的女人,自己打心眼也看不起,可是能如何呢?权大压死人啊。 苗娘子不高兴了,责怪说:“你跟廖靖都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女儿就不聪颖了?你这做娘的,哪有这么贬低自己孩儿的。” 青莲尴尬的笑笑:“女孩子,笨点好,太聪明了,就怕皇上看中了,又得送宫里来做伴读。”赵祯一愣:“你。。。。”多少人家,做梦都想自家女儿能进宫给公主当伴读,你方青莲居然害怕。 又到了午膳的时间,赵祯自然是陪着青莲一起吃,而且青莲只字未提紫秋的事,气氛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青莲喝了一小口果酒,心情很好:“太高兴了,明天我就要捉拿秦管家,后天就去庄子上,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全部赶走,孩子们就有一个舒心的环境了,痛快啊。” 赵祯疑惑的问:“抓住?”青莲神秘的说:“当然,铲草要除根,我得抓住秦管家的把柄啊,只是庄子上那些刁民,要赶走他们,可能有点麻烦。” 赵祯听懂了,估计这丫头还设了一个局呢。苗娘子担心的问:“要是庄子上的人不走怎么办?会不会打起来?” 青莲满脸自信:“麻烦是麻烦点,不要紧的,有刘岩,朱允在,他们也打不到我,万一不行,补点钱,让他们自行去安家吧。” 赵祯喝了一口酒,对身边的太监说:“后天,派一千羽林军,带着牌匾直接去庄子上,把无业游民,全部清理出去,有人闹事的,一律送官府。” 青莲睁大眼睛:“官家,这也行?”赵祯瞟了一眼青莲:“为何不行?他们欺上瞒下,吞并东家财产,按照律法,全部都可以下狱的,赶他们出去,算是网开一面了。” 青莲惊讶的看着苗娘子,权力原来这么好啊?苗娘子低头吃菜,这皇上,也太宠着青莲了。 进宫一趟,青莲想要的都得到了,还白得一个好名字,天颖,真好听。告辞之际,青莲拿出五万银票,塞给苗娘子,说:“您是娘娘,在我心里,却比姐姐还亲,这些钱您拿着,宫里看着光鲜亮丽,需要钱的地方也多,青莲帮不上您什么忙,您一定要好好的。” 苗娘子推辞着:“青莲,你也知道,我无欲无求,也用不上什么钱,你给我这么多,我根本用不完啊。”青莲小声说:“公主不久就要出府嫁了,您给她置办一点东西,娘娘,宫外不比宫里,用钱的地方更多。”苗娘子这才收下了,女儿也是她的软肋啊。 拜别了皇上苗娘子,青莲喜滋滋的跟着太监出宫了,有了皇上的帮助,别说一个庄子了,就是十个庄子,也能轻而易举的搞定,果然还得是权力啊,青莲突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大臣,想方设法的要往上爬。 出了馨宁殿没多远,只见一个小宫女拦住了青莲,她行礼说:“廖夫人,我家贵人请您叙话。”贵人?青莲迷茫的看着小宫女,突然想起来了,不会是紫秋吧,完了,她也送了礼,我可没有给她备回礼啊。 无奈,青莲也不能回绝啊,人家一夜就升到了贵人,我可不能怠慢她,跟在宫女的身后,刚刚还喜滋滋的青莲,突然觉得路边的花也不香了,如此上位的女人,自己打心眼也看不起,可是能如何呢?权大压死人啊。 第236章 请君入瓮 京城的清晨很热闹了,你看那灌汤包,皮馅分明,形式美观,汤汁丰富,香气扑鼻,先用筷子夹开一个小洞,再用嘴巴轻轻一吸,鲜美的汤汁香味,溢满口腔,顾客总是要眯着眼享受一会儿,再一大口咬下去,太好吃了。 还有那羊肉炕馍,一大碗的羊杂碎汤,把炕馍一点一点的掰成一点点的渣渣,丢入羊肉汤里,等汤汁全部浸泡以后,再来上一大口,外面是羊肉的浓香,里面还有嚼劲,越吃越香。 青莲和刘岩朱允,一人要了一碗羊杂碎汤,再来了几个炕馍,坐在刘记药铺的门口,慢悠悠的吃着,只是那朱允,可没有耐心,一块馍,掰成三四块,就丢到汤里,一口下去,卡在爽子眼上,刘岩一边给他喂汤,一边爱怜的骂着:“你吃那么急干什么,夫人在这里,还能让你不吃饱?” 朱允一口汤把馍顺下去了,憨憨的笑着:“好吃,好吃。”青莲小口吃着馍,小口喝着汤,看见朱允的憨模样,笑起来:“小允,你要听话,以后不许这么吃饭,免得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廖府苛待你呢。”朱允才不管,又大口吃起来。 青莲一边吃早饭,一边观察刘记里面的动静,小花已经去官府通报了,只等陈怀雄谈完交易,出来拿钱之时,她和刘岩就会冲进刘记,把卖人参的秦管家,一举拿下。 陈怀雄早饭都没有吃,饿着肚子陪刘记的掌柜喝茶,越喝越饿,便不耐烦的问:“刘掌柜,我们早就约好了时间,要是你没有人参,早点说,我好去其他药铺。”刘掌柜讨好的赔笑:“您再等等,人家从乡下赶马车来京城,也不是一下就能到的,您就放心吧,我昨天派人去送信了,保证有货。”陈怀雄摇着一把金丝竹扇,满脸的不高兴。 一辆马车在刘记药铺门口停下了,下车的是秦管家和他的儿子秦屿,青莲踢了一下刘岩,小声说:“人来了。”刘岩不好扭头看,问道:“是秦管家吗?”青莲眉毛一挑:“当然,账本上写得明明白白,庄子上的人参,都是从刘记药铺过的。”刘岩放心的点头,喝完碗里的最后一点汤,又喊小二送来一杯茶,继续等着。 秦管家带着秦屿大步进了刘记药铺,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交易了十来年的店铺,今天被东家盯上了。刘掌柜看见秦管家,笑容扭成了一朵花:“陈公子,来了,来了。”秦管家与陈怀雄行完礼,就直奔主题了,陈怀雄大大咧咧的说:“先看参,满意的话,我去银号拿钱。” 秦管家也不啰嗦,命令儿子打开手里的盒子,顿时,一只完整的人参映入陈怀雄的眼帘,他不禁赞叹道:“好参,好参,整体完整,而且采参的时辰也好,应该是正午时吧?”遇到如此懂货的人,秦管家也很开心:“您慧眼识珠啊,能看出采参时辰的,可真不多啊。”陈怀雄可是游历四方的人,见过的世面,比秦管家可是多了八辈子了。 陈怀雄戴着手套,拿起人参,看了又看,真是爱不释手:“三十年老参,品相极好,这参不可多得啊,而且长参的环境也是极极难得,必定得有高山,泉水之处,才能长得这么有灵气的人参。”陈怀雄啊陈怀雄,你是来抓贼的,怎么惦记上人参了呢? 还是秦管家提醒:“公子,既然您看中了这跟人参,要不我们谈谈价格吧。”秦管家着急的是钱,他可没心情听陈怀雄聊情怀。陈怀雄好像也想起了什么,把人参放进特制的樟木盒子里,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你开个价吧。”秦管家笑呵呵的说:“一万五千两。”陈怀雄脑子一懵,你疯了吧,不是一万两吗,看我喜欢你就加价啊,奸商。 刘掌柜适时的开口了:“陈公子,主要是此参太难得了,您放几年,价格定能翻倍。”陈怀雄暗骂道:“你们是蛇鼠一窝,幸亏今天是来抓贼的,不然非得被你们坑死。”想着,陈怀雄故意作思考的样子,最后说:“一万三千两,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去拿钱。” 演戏也要有演戏的精神,陈怀雄认真的还价,最后秦管家非得要一万四千两,这还了个毛线啊,才少了一千两,算了,算了,我要是再不成交,青莲可就等急了。陈怀雄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私章,递给自己带来的小厮:“你去取钱,我守着这参,要是他们调换了就麻烦了。”小厮接过私章,恭敬的出门了,刘掌门不放心,还派了一个小二跟着。 陈怀雄怕秦管家调换人参,秦管家还怕你陈公子骗参呢,唉,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没有信任的。小厮拿着私章出门,对着门外吃早饭的青莲,悄悄做了一个手势,急匆匆的跟着小二去银号了。 接到信息的青莲,立马对朱允说:“小允,别吃了,吃了三碗了,走,跟着小姐去办事。”朱允乖乖的放下筷子,眼睛还盯着那碗炕馍羊肉汤。 陈怀雄与秦管家刘掌柜喝着茶,那根人参盒子,就摆在三人中间的桌子上,一万多两银子啊,谁的心里都害怕对方搞鬼。时间静静的流过,而前面的药铺,青莲带着刘岩和朱允进来了,小二满脸笑容的问:“请问您需要抓点什么药?”青莲使个眼色,朱允一把抓起小二,小二吓得嗷嗷叫:“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啊。” 青莲傲慢的开口了:“带我去后院,我找刘掌柜,你要是想保命,就乖乖听话。”小二手指一指:“掌柜的在后院,我带你去。”朱允这才放下小二,小二腿都软了,战战兢兢的带着青莲往后院走。 刘掌柜好像听到了动静,问秦管家:“是不是有人在喊叫?”秦管家一愣,认真听了一下,好像没有声音啊,陈怀雄不屑的说:“你们怕什么,正当交易人参,愿买愿卖,又不犯法,看你们吓得。”刘掌柜的尴尬的坐下来了。 还没有坐稳,只见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了,刘掌柜的吓得站起来,只见一个女子带着两人,大步的进来了。刘掌柜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秦管家和秦屿呆了,是东家。 青莲不急不忙的走进来,微笑着对秦管家说:“秦管家?您老人家来了京城,怎么也不去廖府打声招呼啊?”陈怀雄看见青莲进来了,生怕他们打架的时候,把人参给损坏了,就伸手去拿人参,秦屿眼疾手快,马上抢在自己怀里:“这是我家的人参,你想趁机摸鱼?” 京城的清晨很热闹了,你看那灌汤包,皮馅分明,形式美观,汤汁丰富,香气扑鼻,先用筷子夹开一个小洞,再用嘴巴轻轻一吸,鲜美的汤汁香味,溢满口腔,顾客总是要眯着眼享受一会儿,再一大口咬下去,太好吃了。 还有那羊肉炕馍,一大碗的羊杂碎汤,把炕馍一点一点的掰成一点点的渣渣,丢入羊肉汤里,等汤汁全部浸泡以后,再来上一大口,外面是羊肉的浓香,里面还有嚼劲,越吃越香。 青莲和刘岩朱允,一人要了一碗羊杂碎汤,再来了几个炕馍,坐在刘记药铺的门口,慢悠悠的吃着,只是那朱允,可没有耐心,一块馍,掰成三四块,就丢到汤里,一口下去,卡在爽子眼上,刘岩一边给他喂汤,一边爱怜的骂着:“你吃那么急干什么,夫人在这里,还能让你不吃饱?” 朱允一口汤把馍顺下去了,憨憨的笑着:“好吃,好吃。”青莲小口吃着馍,小口喝着汤,看见朱允的憨模样,笑起来:“小允,你要听话,以后不许这么吃饭,免得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廖府苛待你呢。”朱允才不管,又大口吃起来。 青莲一边吃早饭,一边观察刘记里面的动静,小花已经去官府通报了,只等陈怀雄谈完交易,出来拿钱之时,她和刘岩就会冲进刘记,把卖人参的秦管家,一举拿下。 陈怀雄早饭都没有吃,饿着肚子陪刘记的掌柜喝茶,越喝越饿,便不耐烦的问:“刘掌柜,我们早就约好了时间,要是你没有人参,早点说,我好去其他药铺。”刘掌柜讨好的赔笑:“您再等等,人家从乡下赶马车来京城,也不是一下就能到的,您就放心吧,我昨天派人去送信了,保证有货。”陈怀雄摇着一把金丝竹扇,满脸的不高兴。 一辆马车在刘记药铺门口停下了,下车的是秦管家和他的儿子秦屿,青莲踢了一下刘岩,小声说:“人来了。”刘岩不好扭头看,问道:“是秦管家吗?”青莲眉毛一挑:“当然,账本上写得明明白白,庄子上的人参,都是从刘记药铺过的。”刘岩放心的点头,喝完碗里的最后一点汤,又喊小二送来一杯茶,继续等着。 秦管家带着秦屿大步进了刘记药铺,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交易了十来年的店铺,今天被东家盯上了。刘掌柜看见秦管家,笑容扭成了一朵花:“陈公子,来了,来了。”秦管家与陈怀雄行完礼,就直奔主题了,陈怀雄大大咧咧的说:“先看参,满意的话,我去银号拿钱。” 秦管家也不啰嗦,命令儿子打开手里的盒子,顿时,一只完整的人参映入陈怀雄的眼帘,他不禁赞叹道:“好参,好参,整体完整,而且采参的时辰也好,应该是正午时吧?”遇到如此懂货的人,秦管家也很开心:“您慧眼识珠啊,能看出采参时辰的,可真不多啊。”陈怀雄可是游历四方的人,见过的世面,比秦管家可是多了八辈子了。 陈怀雄戴着手套,拿起人参,看了又看,真是爱不释手:“三十年老参,品相极好,这参不可多得啊,而且长参的环境也是极极难得,必定得有高山,泉水之处,才能长得这么有灵气的人参。”陈怀雄啊陈怀雄,你是来抓贼的,怎么惦记上人参了呢? 还是秦管家提醒:“公子,既然您看中了这跟人参,要不我们谈谈价格吧。”秦管家着急的是钱,他可没心情听陈怀雄聊情怀。陈怀雄好像也想起了什么,把人参放进特制的樟木盒子里,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你开个价吧。”秦管家笑呵呵的说:“一万五千两。”陈怀雄脑子一懵,你疯了吧,不是一万两吗,看我喜欢你就加价啊,奸商。 刘掌柜适时的开口了:“陈公子,主要是此参太难得了,您放几年,价格定能翻倍。”陈怀雄暗骂道:“你们是蛇鼠一窝,幸亏今天是来抓贼的,不然非得被你们坑死。”想着,陈怀雄故意作思考的样子,最后说:“一万三千两,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去拿钱。” 演戏也要有演戏的精神,陈怀雄认真的还价,最后秦管家非得要一万四千两,这还了个毛线啊,才少了一千两,算了,算了,我要是再不成交,青莲可就等急了。陈怀雄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私章,递给自己带来的小厮:“你去取钱,我守着这参,要是他们调换了就麻烦了。”小厮接过私章,恭敬的出门了,刘掌门不放心,还派了一个小二跟着。 陈怀雄怕秦管家调换人参,秦管家还怕你陈公子骗参呢,唉,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没有信任的。小厮拿着私章出门,对着门外吃早饭的青莲,悄悄做了一个手势,急匆匆的跟着小二去银号了。 接到信息的青莲,立马对朱允说:“小允,别吃了,吃了三碗了,走,跟着小姐去办事。”朱允乖乖的放下筷子,眼睛还盯着那碗炕馍羊肉汤。 陈怀雄与秦管家刘掌柜喝着茶,那根人参盒子,就摆在三人中间的桌子上,一万多两银子啊,谁的心里都害怕对方搞鬼。时间静静的流过,而前面的药铺,青莲带着刘岩和朱允进来了,小二满脸笑容的问:“请问您需要抓点什么药?”青莲使个眼色,朱允一把抓起小二,小二吓得嗷嗷叫:“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啊。” 青莲傲慢的开口了:“带我去后院,我找刘掌柜,你要是想保命,就乖乖听话。”小二手指一指:“掌柜的在后院,我带你去。”朱允这才放下小二,小二腿都软了,战战兢兢的带着青莲往后院走。 刘掌柜好像听到了动静,问秦管家:“是不是有人在喊叫?”秦管家一愣,认真听了一下,好像没有声音啊,陈怀雄不屑的说:“你们怕什么,正当交易人参,愿买愿卖,又不犯法,看你们吓得。”刘掌柜的尴尬的坐下来了。 还没有坐稳,只见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了,刘掌柜的吓得站起来,只见一个女子带着两人,大步的进来了。刘掌柜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秦管家和秦屿呆了,是东家。 青莲不急不忙的走进来,微笑着对秦管家说:“秦管家?您老人家来了京城,怎么也不去廖府打声招呼啊?”陈怀雄看见青莲进来了,生怕他们打架的时候,把人参给损坏了,就伸手去拿人参,秦屿眼疾手快,马上抢在自己怀里:“这是我家的人参,你想趁机摸鱼?” 第237章 农户全部送去衙门 秦管家看着秦屿手里的盒子,心里骂了儿子一万次草泥马,你是怕东家没有证据吗? 青莲满脸柔情的说:“秦屿对吧?好孩子,这人参哪里来的?”上次青莲去庄子上,秦屿送货去了,没有见过她,自然是不认识的,他紧紧抱着人参说: “这是我们庄子上挖的,你们想设计白捞,没门。爹,我就看那陈公子不是什么好人。” 青莲哈哈一笑,挥手对着秦管家就是两巴掌:“挖的?你特么挖的是我的山,我的山,懂吗?”陈怀雄愣愣的看着青莲,她居然会打人,还会骂人,不行,不行,我得回去跟姐夫告状,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秦管家被打懵了,一句反击的话都说不出来,秦屿这才醒悟过来,这个女子就是庄子上的东家,这下完了。他丢下人参,拉着秦管家说:“爹,我们逃吧。” 青莲蔑视的看着秦屿:“逃?外面都被官兵包围了,还想逃?今天我就是来找你算总账的,不仅仅是人参,还有庄子上贪墨的银两,我要与你一起算清。” 秦管家瘫坐在地上,刘掌柜大声喊冤:“东家,这事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中间牵线,我也不知道他是挖的东家的参没有上报啊。” 青莲看看刘掌柜,冷笑说:“你把秦管家卖出去所有的人参以及价格全部如实去衙门说清楚,然后把所得的介绍费送到廖府,我可以网开一面,不然的话,你也跟着去坐牢吧。” 刘掌柜傻眼了,得了,给秦管家干了这么多年,都是白干了。 陈怀雄不在意你们的恩恩怨怨,拿起地上的人参盒子,对青莲说:“嫂子,这是好参啊,要不你也不要卖掉了,孝敬一下您的干爹干娘如何?”听到陈怀雄喊嫂子,刘掌柜和秦管家又傻眼了,原来你们真的是一伙啊。 青莲笑眯眯的看看人参:“这参是证据,先要拿到衙门去,等这事处理完了,我亲自给爹娘送去,好不好?”陈怀雄不舍的把人参盒子递给青莲:“好,好。” 小花带领的官兵,已经把刘记围住了,衙门的头头进来,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廖靖在廖府接到刘岩送来的消息,立马与韩琦,带着皇上恩赐的一千羽林军,抱着那块功臣之家的牌匾,快马加鞭的往庄子上奔跑。 过完年没有多久,寒冰还没有融化,庄子上也没有什么事,以前的老农户,都聚在秦管家喝茶,因为今天秦管家去京城卖参了,都在等着卖个好价格回来分钱呢? 一个年纪稍大的农户,喜滋滋的说:“听说这次出价高,能卖好几千两,我儿子马上就要娶媳妇了,等着这笔钱置办彩礼呢。” 另外几个抽着旱烟,黝黑的脸庞,掩饰不住喜悦,他们可能也想不到,一根人参,秦管家每次都要贪污一半,剩下的再拿回来分。 而腊肉和大圆土豆,在他们的屋子里,也很焦急,今天秦管家出门了,必定是卖参去了,不知道夫人是否能抓住他。 秦管家看着秦屿手里的盒子,心里骂了儿子一万次草泥马,你是怕东家没有证据吗? 青莲满脸柔情的说:“秦屿对吧?好孩子,这人参哪里来的?”上次青莲去庄子上,秦屿送货去了,没有见过她,自然是不认识的,他紧紧抱着人参说: “这是我们庄子上挖的,你们想设计白捞,没门。爹,我就看那陈公子不是什么好人。” 青莲哈哈一笑,挥手对着秦管家就是两巴掌:“挖的?你特么挖的是我的山,我的山,懂吗?”陈怀雄愣愣的看着青莲,她居然会打人,还会骂人,不行,不行,我得回去跟姐夫告状,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秦管家被打懵了,一句反击的话都说不出来,秦屿这才醒悟过来,这个女子就是庄子上的东家,这下完了。他丢下人参,拉着秦管家说:“爹,我们逃吧。” 青莲蔑视的看着秦屿:“逃?外面都被官兵包围了,还想逃?今天我就是来找你算总账的,不仅仅是人参,还有庄子上贪墨的银两,我要与你一起算清。” 秦管家瘫坐在地上,刘掌柜大声喊冤:“东家,这事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中间牵线,我也不知道他是挖的东家的参没有上报啊。” 青莲看看刘掌柜,冷笑说:“你把秦管家卖出去所有的人参以及价格全部如实去衙门说清楚,然后把所得的介绍费送到廖府,我可以网开一面,不然的话,你也跟着去坐牢吧。” 刘掌柜傻眼了,得了,给秦管家干了这么多年,都是白干了。 陈怀雄不在意你们的恩恩怨怨,拿起地上的人参盒子,对青莲说:“嫂子,这是好参啊,要不你也不要卖掉了,孝敬一下您的干爹干娘如何?”听到陈怀雄喊嫂子,刘掌柜和秦管家又傻眼了,原来你们真的是一伙啊。 青莲笑眯眯的看看人参:“这参是证据,先要拿到衙门去,等这事处理完了,我亲自给爹娘送去,好不好?”陈怀雄不舍的把人参盒子递给青莲:“好,好。” 小花带领的官兵,已经把刘记围住了,衙门的头头进来,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廖靖在廖府接到刘岩送来的消息,立马与韩琦,带着皇上恩赐的一千羽林军,抱着那块功臣之家的牌匾,快马加鞭的往庄子上奔跑。 过完年没有多久,寒冰还没有融化,庄子上也没有什么事,以前的老农户,都聚在秦管家喝茶,因为今天秦管家去京城卖参了,都在等着卖个好价格回来分钱呢? 一个年纪稍大的农户,喜滋滋的说:“听说这次出价高,能卖好几千两,我儿子马上就要娶媳妇了,等着这笔钱置办彩礼呢。” 另外几个抽着旱烟,黝黑的脸庞,掩饰不住喜悦,他们可能也想不到,一根人参,秦管家每次都要贪污一半,剩下的再拿回来分。 而腊肉和大圆土豆,在他们的屋子里,也很焦急,今天秦管家出门了,必定是卖参去了,不知道夫人是否能抓住他。 第238章 青莲气炸了 青莲看着衙门送来的厚厚一堆案卷,真是气得要爆炸了,心情就如那冰坨坨,拔凉拔凉的。诺云一边帮夫人青莲案卷,一边小心翼翼的偷看青莲,生怕她一生气,会把杯子砸自己脑袋上来。 陈怀雄这几天很是勤快,天天都来廖府问案情的进展,他可不关心秦管家贪污了多少钱,他只关心什么时候案子结了,那根上好的人参才能送到陈府去。 青莲看着一脸笑意的陈怀雄,觉得特别刺眼,正好看到一卷:鱼塘收益一千斤鲜鱼,送廖府30斤,农户每家分80斤。 青莲实在受不了,拿起茶杯,直接摔在陈怀雄的面前,陈怀雄可是见过青莲大人的,吓得直接哀求:“嫂子,你看案卷就看案卷,生什么气啊,这女人是不是生了孩子以后,性格都会大变啊。” 青莲指着案卷,骂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姓秦的贱人,一个鱼塘,就给我30斤鱼,他们自己每户分80斤,不是把我当着冤大头吗?我的庄子,我的地,我的鱼塘,全他妈养了他们了。。。。” 诺云慌忙劝阻:“夫人,您堂堂主母,怎么能说脏话啊。”青莲眼睛都气绿了:“脏话?我要去杀了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贪污人参,那是爱财,你连一个鱼塘都不放过,他哪里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陈怀雄终于搞明白了,原来青莲生气的不是贪污了多少钱,气的是连鸡鸭鹅鱼,秦管家都算计上了,纯粹就是帮秦管家卖了一个庄子,还在背后骂东家说傻子,不气才怪呢。 陈怀雄笑嘻嘻的说:“嫂子,你是碰到极品了,这么算计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碰见,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结啊,我爹惦记着人参呢。”青莲白了一眼陈怀雄:“是你惦记吧。” 青莲气咻咻的拿起案卷,又放下了:“诺云,你来看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姓秦的上瞒下骗,一根人参卖五千两,他回去说卖了三千两,自己先赚两千。啧啧,我算是见识了。”不知为何,青莲有点可怜其他农户了,一个个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啊。 青莲气得胸口疼时,张妈妈适意的抱着跳跳出来了,嘴里还说着:“跳跳,快去安慰安慰你娘,都要气坏了。”跳跳嘟着小嘴,发出哼唧的声音,似乎能听懂一样。 青莲欢喜的从张妈妈手里抱过跳跳,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亲着她肉肉的脸蛋,喊着:“天颖,天颖,你可不要太聪明哦,免得皇上家的公主又惦记上你。” 张妈妈慈爱的看着跳跳,又不满的说青莲:“人家都希望孩子聪明漂亮,你倒好,还希望孩子不聪明。”青莲不搭话,继续对跳跳说:“学你姑姑,长大以后,去爬树,抓鱼可好?” 张妈妈顺手从青莲怀里抱过跳跳:“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坏了,哪有这么做娘的,跳跳,走,跟嬷嬷去看花花。”青莲看着张妈妈的背影,喊道:“我的女儿啊,怎么我都没有权力教育了。。。。” 青莲看着衙门送来的厚厚一堆案卷,真是气得要爆炸了,心情就如那冰坨坨,拔凉拔凉的。诺云一边帮夫人青莲案卷,一边小心翼翼的偷看青莲,生怕她一生气,会把杯子砸自己脑袋上来。 陈怀雄这几天很是勤快,天天都来廖府问案情的进展,他可不关心秦管家贪污了多少钱,他只关心什么时候案子结了,那根上好的人参才能送到陈府去。 青莲看着一脸笑意的陈怀雄,觉得特别刺眼,正好看到一卷:鱼塘收益一千斤鲜鱼,送廖府30斤,农户每家分80斤。 青莲实在受不了,拿起茶杯,直接摔在陈怀雄的面前,陈怀雄可是见过青莲大人的,吓得直接哀求:“嫂子,你看案卷就看案卷,生什么气啊,这女人是不是生了孩子以后,性格都会大变啊。” 青莲指着案卷,骂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姓秦的贱人,一个鱼塘,就给我30斤鱼,他们自己每户分80斤,不是把我当着冤大头吗?我的庄子,我的地,我的鱼塘,全他妈养了他们了。。。。” 诺云慌忙劝阻:“夫人,您堂堂主母,怎么能说脏话啊。”青莲眼睛都气绿了:“脏话?我要去杀了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贪污人参,那是爱财,你连一个鱼塘都不放过,他哪里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陈怀雄终于搞明白了,原来青莲生气的不是贪污了多少钱,气的是连鸡鸭鹅鱼,秦管家都算计上了,纯粹就是帮秦管家卖了一个庄子,还在背后骂东家说傻子,不气才怪呢。 陈怀雄笑嘻嘻的说:“嫂子,你是碰到极品了,这么算计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碰见,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结啊,我爹惦记着人参呢。”青莲白了一眼陈怀雄:“是你惦记吧。” 青莲气咻咻的拿起案卷,又放下了:“诺云,你来看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姓秦的上瞒下骗,一根人参卖五千两,他回去说卖了三千两,自己先赚两千。啧啧,我算是见识了。”不知为何,青莲有点可怜其他农户了,一个个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啊。 青莲气得胸口疼时,张妈妈适意的抱着跳跳出来了,嘴里还说着:“跳跳,快去安慰安慰你娘,都要气坏了。”跳跳嘟着小嘴,发出哼唧的声音,似乎能听懂一样。 青莲欢喜的从张妈妈手里抱过跳跳,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亲着她肉肉的脸蛋,喊着:“天颖,天颖,你可不要太聪明哦,免得皇上家的公主又惦记上你。” 张妈妈慈爱的看着跳跳,又不满的说青莲:“人家都希望孩子聪明漂亮,你倒好,还希望孩子不聪明。”青莲不搭话,继续对跳跳说:“学你姑姑,长大以后,去爬树,抓鱼可好?” 张妈妈顺手从青莲怀里抱过跳跳:“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坏了,哪有这么做娘的,跳跳,走,跟嬷嬷去看花花。”青莲看着张妈妈的背影,喊道:“我的女儿啊,怎么我都没有权力教育了。。。。” 第239章 来了一个特殊病人 初春的京城,还是寒气习习,青莲穿着一件正绿色薄棉内褂,外面披着貂毛对襟长袍,梳着一款简约的流苏髻,衬托着略显圆润的脸庞,再加上自信坚韧的步伐,一股成熟的气质油然而生。 走进女馆,环儿眼睛一亮,喜悦的拉着青莲说:“姐姐,生完孩子以后,漂亮了不少啊,小花,你来看看姐姐,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娇艳欲滴啊。”青莲红着脸打了一下环儿:“小嘴真甜,这么会说,以后多说说。” 环儿娇嗔的回答:“我说的实话,老人说成婚了不叫长大,只有生了孩子,才真的长大了。”小花看看青莲,又看看自己单薄的身材,嘟嘴说:“什么时候我也能长胖一点,太瘦了,显得单薄。” 青莲眉眼中透露出一丝妩媚:“快啦,我跟老爷商量了,不久给你和小九准备大婚,一个个都不中留咯。”小花顿时红了脸:“夫人,我永远是你的人。” 青莲四周看了看,一切都是井井有条,青莲拉着环儿和小花的手说:“真是没有想到,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把女馆照顾得这么好,辛苦你们了。” 环儿不习惯的笑笑:“姐姐,你说什么呢,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青莲也是把环儿当作了自己人,轻声说:“这次进宫,苗娘子跟我说,想给你在宫外安排一家亲事,我想着,要是你有合意的人,可以告诉我,等你们成婚了,还是来跟我一起经营女馆,像你这么好的人才,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环儿脸都红透了:“姐姐,你说什么啊,我不离开娘娘。”青莲用手点了一下环儿的额头:“娘娘都说了,你早就应该出宫了,多留了好几年,再不把你嫁出去,她都内疚了。” 环儿低头不说话,她都22岁了,京城富贵人家的闺女,十七八岁就出嫁了,自己也算是老姑娘了,只是低嫁,心里是不愿意的,高嫁,有权有势的人家,谁会看得起她一个宫女呢? 青莲看着心事重重的环儿,也是很理解她的想法,便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只是他也算一个浪荡子,不务正业,就怕环儿看不上。”小花八卦的接话说:“谁啊?” 青莲浅笑的看着环儿说:“陈怀雄,仪姐姐的亲弟弟,除了油嘴滑舌,什么都好。就怕环儿看不上他。”环儿一愣,陈怀雄? 喜欢游历的陈府大公子,听说他不爱做官,不爱挣钱,唯独爱养马、环儿心里欢喜,虽然他不务正业,可是人品高贵,而且他的父亲是朝廷大臣,管着书库,可是妥妥的清流之家啊。 环儿推了一下青莲:“陈公子家世显赫,哪里会看得上我啊?”青莲知道环儿是动心了,调笑说:“我都问过干爹了,他就盼着找一个懂事的媳妇管着陈怀雄,你们两个,一个会赚钱,一个会花钱,天作之合啊。”环儿的脸都红透了。 三人聊得热火朝天,有个丫鬟过来说:“夫人,医馆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闹哄哄的,您要不要去看看?”医馆?当然要去啊,舅妈在医馆呢,青莲收起笑容,拔腿就走。 初春的京城,还是寒气习习,青莲穿着一件正绿色薄棉内褂,外面披着貂毛对襟长袍,梳着一款简约的流苏髻,衬托着略显圆润的脸庞,再加上自信坚韧的步伐,一股成熟的气质油然而生。 走进女馆,环儿眼睛一亮,喜悦的拉着青莲说:“姐姐,生完孩子以后,漂亮了不少啊,小花,你来看看姐姐,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娇艳欲滴啊。”青莲红着脸打了一下环儿:“小嘴真甜,这么会说,以后多说说。” 环儿娇嗔的回答:“我说的实话,老人说成婚了不叫长大,只有生了孩子,才真的长大了。”小花看看青莲,又看看自己单薄的身材,嘟嘴说:“什么时候我也能长胖一点,太瘦了,显得单薄。” 青莲眉眼中透露出一丝妩媚:“快啦,我跟老爷商量了,不久给你和小九准备大婚,一个个都不中留咯。”小花顿时红了脸:“夫人,我永远是你的人。” 青莲四周看了看,一切都是井井有条,青莲拉着环儿和小花的手说:“真是没有想到,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把女馆照顾得这么好,辛苦你们了。” 环儿不习惯的笑笑:“姐姐,你说什么呢,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青莲也是把环儿当作了自己人,轻声说:“这次进宫,苗娘子跟我说,想给你在宫外安排一家亲事,我想着,要是你有合意的人,可以告诉我,等你们成婚了,还是来跟我一起经营女馆,像你这么好的人才,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环儿脸都红透了:“姐姐,你说什么啊,我不离开娘娘。”青莲用手点了一下环儿的额头:“娘娘都说了,你早就应该出宫了,多留了好几年,再不把你嫁出去,她都内疚了。” 环儿低头不说话,她都22岁了,京城富贵人家的闺女,十七八岁就出嫁了,自己也算是老姑娘了,只是低嫁,心里是不愿意的,高嫁,有权有势的人家,谁会看得起她一个宫女呢? 青莲看着心事重重的环儿,也是很理解她的想法,便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只是他也算一个浪荡子,不务正业,就怕环儿看不上。”小花八卦的接话说:“谁啊?” 青莲浅笑的看着环儿说:“陈怀雄,仪姐姐的亲弟弟,除了油嘴滑舌,什么都好。就怕环儿看不上他。”环儿一愣,陈怀雄? 喜欢游历的陈府大公子,听说他不爱做官,不爱挣钱,唯独爱养马、环儿心里欢喜,虽然他不务正业,可是人品高贵,而且他的父亲是朝廷大臣,管着书库,可是妥妥的清流之家啊。 环儿推了一下青莲:“陈公子家世显赫,哪里会看得上我啊?”青莲知道环儿是动心了,调笑说:“我都问过干爹了,他就盼着找一个懂事的媳妇管着陈怀雄,你们两个,一个会赚钱,一个会花钱,天作之合啊。”环儿的脸都红透了。 三人聊得热火朝天,有个丫鬟过来说:“夫人,医馆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闹哄哄的,您要不要去看看?”医馆?当然要去啊,舅妈在医馆呢,青莲收起笑容,拔腿就走。 第240章 半夏要救雪纹的秘密 小玉泪眼汪汪:“柳大夫,如果小姐复发,我还能来找您吗?”柳絮扶起小玉说:“年纪越大,发病的频率越高,你最好找个小院,不要再回顾家,免得看到旧物会刺激她。 小玉,她的病,最终会发展到六亲不认,撕扯衣服,拿刀杀人都是有可能的,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小玉站起来,点点头:“谢谢大夫,我会照顾好小姐的。”半夏急了:“那你们住哪里?”小玉低着头说:“还没有地方呢,小姐病了,顾家主母也不会容下她的。” 青莲不解的问:“你们离开廖府以后,不是买了一个小院吗?”小玉为难的说:“小姐进了顾家以后,就卖掉了。”青莲真是要气死,看着那么精明的雪纹,居然比惠香还蠢,惠香也知道留个住所。 最后,青莲只好把以前悠芝住的那套小院给小玉先住着吧,当初有多恨她,现在还是那么恨她,好好的日子,都过成什么样子了,唉。。。。 雪纹终于醒来了,只是眼神依然呆痴,浑身无力,就连青莲,她也不认识了。小玉千恩万谢的扶着雪纹准备回去,半夏很热情的提出要送她们回家,柳絮疑惑的看着半夏,这丫头是否热心过头了? 送走雪纹,青莲叹息道:“当初怕牵连,急吼吼的离开廖府,现在看来,就算死在廖府,也比疯了强。只是人生几十年,她哪里能算到这一步?” 柳絮扭头说:“性格决定命运,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立,只想依赖男人生活,所以走到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 糟心事不要再提了,柳絮拉着青莲,小声说:“青莲,我有身孕了。”刚刚的不愉快,立马一扫而光,青莲比自己怀孕了还高兴:“真的吗?舅妈,恭喜你,方家太需要一个孩子了。” 柳絮一边洗手一边说:“你是有事求我就喊舅妈,没事就喊柳絮,看我不告诉你舅舅,让他好好教育你。” 青莲撒娇的拉着柳絮的衣袖:“你大不了我几岁,我喊舅妈有点不习惯,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了。舅妈,你怀孕了,还要天天来诊所吗?” 柳絮眼皮一抬:“为什么不来?我孕吐不大,而且忙起来,把怀孕的事都忘记了,你就放心吧,我自己是大夫,心里有数的。” 青莲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憧憬了:“你一定要生一个小子,姑娘太辛苦了,还是小子好。”柳絮一撇嘴:“啧啧,我才没有你的思想呢,姑娘小子我都喜欢,如果是姑娘,我带她学医,以后医馆后继有人了。” 青莲嘿嘿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自己是女性,却一直希望生个男孩,或者是从小的经历,有太多的阴影吧,她很怕自己像娘一样,护不住女儿一生。 小玉泪眼汪汪:“柳大夫,如果小姐复发,我还能来找您吗?”柳絮扶起小玉说:“年纪越大,发病的频率越高,你最好找个小院,不要再回顾家,免得看到旧物会刺激她。 小玉,她的病,最终会发展到六亲不认,撕扯衣服,拿刀杀人都是有可能的,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小玉站起来,点点头:“谢谢大夫,我会照顾好小姐的。”半夏急了:“那你们住哪里?”小玉低着头说:“还没有地方呢,小姐病了,顾家主母也不会容下她的。” 青莲不解的问:“你们离开廖府以后,不是买了一个小院吗?”小玉为难的说:“小姐进了顾家以后,就卖掉了。”青莲真是要气死,看着那么精明的雪纹,居然比惠香还蠢,惠香也知道留个住所。 最后,青莲只好把以前悠芝住的那套小院给小玉先住着吧,当初有多恨她,现在还是那么恨她,好好的日子,都过成什么样子了,唉。。。。 雪纹终于醒来了,只是眼神依然呆痴,浑身无力,就连青莲,她也不认识了。小玉千恩万谢的扶着雪纹准备回去,半夏很热情的提出要送她们回家,柳絮疑惑的看着半夏,这丫头是否热心过头了? 送走雪纹,青莲叹息道:“当初怕牵连,急吼吼的离开廖府,现在看来,就算死在廖府,也比疯了强。只是人生几十年,她哪里能算到这一步?” 柳絮扭头说:“性格决定命运,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立,只想依赖男人生活,所以走到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 糟心事不要再提了,柳絮拉着青莲,小声说:“青莲,我有身孕了。”刚刚的不愉快,立马一扫而光,青莲比自己怀孕了还高兴:“真的吗?舅妈,恭喜你,方家太需要一个孩子了。” 柳絮一边洗手一边说:“你是有事求我就喊舅妈,没事就喊柳絮,看我不告诉你舅舅,让他好好教育你。” 青莲撒娇的拉着柳絮的衣袖:“你大不了我几岁,我喊舅妈有点不习惯,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了。舅妈,你怀孕了,还要天天来诊所吗?” 柳絮眼皮一抬:“为什么不来?我孕吐不大,而且忙起来,把怀孕的事都忘记了,你就放心吧,我自己是大夫,心里有数的。” 青莲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憧憬了:“你一定要生一个小子,姑娘太辛苦了,还是小子好。”柳絮一撇嘴:“啧啧,我才没有你的思想呢,姑娘小子我都喜欢,如果是姑娘,我带她学医,以后医馆后继有人了。” 青莲嘿嘿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自己是女性,却一直希望生个男孩,或者是从小的经历,有太多的阴影吧,她很怕自己像娘一样,护不住女儿一生。 第241章 给张贵妃送美食 宁静的夜晚,廖靖和青莲在睡房里,逗着跳跳,五个月大的孩子,居然笑得咯咯的,廖靖是越看越欢喜,不停的叫:“宝贝,喊爹,爹。。。” 青莲边叠小衣服,边说:“老爷,今天在医馆,看到了雪纹,她居然疯了。”廖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憋着一股劲的叫跳跳:“喊爹,娘,爹。。。” 青莲气不过,推了一下廖靖:“我跟你说话,你怎么听不见啊。”廖靖这才回过神来:“疯了就疯了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青莲瞪着眼说:“你们男人真是黑心,她也跟你同床共枕好多年,现在疯了,居然一点也不怜惜,负心汉。”廖靖好像懂了,忙说:“是挺可怜。。。” 青莲又不高兴了:“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她?缠缠绵绵腰酸背痛的美好时光,是不是不能忘记?” 廖靖脑袋都烧糊了:“方青莲,你是故意找茬吧,我不回答你说我负心,我关心你说我恋旧,到底还有完没完啊?”青莲也气了:“你。。。给你生了女儿,你就开始凶我,你只爱女儿。。。。。” 眼看又要吵起来了,廖靖叹了一口气:“青莲,你生孩子以后,性格也变了,多愁善感,还喜欢翻旧账,你不要忘记了,父母是孩子的第一老师,要是我们跳跳也跟你一样,那就麻烦了。” 青莲一愣,是啊,我怎么那么喜欢纠缠了,以前的我,可不是这样的,不行,不行,得调整心态,便笑道:“我闹着玩呢。老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狂躁症,好吓人,雪纹还撕扯衣服,要是在大街上,还不羞死人啊。” 廖靖学乖了,忙接话说:“是啊,所以啊,再多的金钱权力都没有用,身体好才是最好。”这话青莲爱听,身体好才是生存的基础。 第二天,青莲光彩照人的来到女馆,远远就看见半夏拿着几副药出门,便喊道:“半夏,你去哪里啊?”半夏隔着马路回答:“我去看看雪纹。” 说完就走了,青莲皱着眉头问小花:“女医馆跟雪纹很熟吗?还亲自送药上门,以前也没有这项服务啊?”小花也搞不清楚:“夫人,有人上心也是好事,要是能治好,医馆可是积了大福了,神经病可不好治。”青莲若有所思的进了女馆。 王夫人很久没有去医馆了,自从紫秋上位以后,张贵妃没有一天心情舒畅的,隔三差五就派人来请王夫人进宫说话,王夫人也同情张贵妃处境,每次都是备足礼物去看她。 张贵妃的贴身宫女荣升贵人,只好提了一个泡茶宫女白杏做贴身宫女。白杏是一个微胖的姑娘,看着就很沉稳,而且话不多,无论张贵妃砸东西也好,骂人也好,她都是默默站在一边,等贵妃发泄完了,又默默的收拾干净,张贵妃对她也很满意。 王夫人提着一个食篮进宫了,风风火火的进了凤仪阁,见张贵妃依然一副丧气的脸坐着喝茶,王夫人也不计较,她对白杏说:“你把食桌摆出来,我给贵妃娘娘做了一些好吃的,让她试试。” 宁静的夜晚,廖靖和青莲在睡房里,逗着跳跳,五个月大的孩子,居然笑得咯咯的,廖靖是越看越欢喜,不停的叫:“宝贝,喊爹,爹。。。” 青莲边叠小衣服,边说:“老爷,今天在医馆,看到了雪纹,她居然疯了。”廖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憋着一股劲的叫跳跳:“喊爹,娘,爹。。。” 青莲气不过,推了一下廖靖:“我跟你说话,你怎么听不见啊。”廖靖这才回过神来:“疯了就疯了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青莲瞪着眼说:“你们男人真是黑心,她也跟你同床共枕好多年,现在疯了,居然一点也不怜惜,负心汉。”廖靖好像懂了,忙说:“是挺可怜。。。” 青莲又不高兴了:“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她?缠缠绵绵腰酸背痛的美好时光,是不是不能忘记?” 廖靖脑袋都烧糊了:“方青莲,你是故意找茬吧,我不回答你说我负心,我关心你说我恋旧,到底还有完没完啊?”青莲也气了:“你。。。给你生了女儿,你就开始凶我,你只爱女儿。。。。。” 眼看又要吵起来了,廖靖叹了一口气:“青莲,你生孩子以后,性格也变了,多愁善感,还喜欢翻旧账,你不要忘记了,父母是孩子的第一老师,要是我们跳跳也跟你一样,那就麻烦了。” 青莲一愣,是啊,我怎么那么喜欢纠缠了,以前的我,可不是这样的,不行,不行,得调整心态,便笑道:“我闹着玩呢。老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狂躁症,好吓人,雪纹还撕扯衣服,要是在大街上,还不羞死人啊。” 廖靖学乖了,忙接话说:“是啊,所以啊,再多的金钱权力都没有用,身体好才是最好。”这话青莲爱听,身体好才是生存的基础。 第二天,青莲光彩照人的来到女馆,远远就看见半夏拿着几副药出门,便喊道:“半夏,你去哪里啊?”半夏隔着马路回答:“我去看看雪纹。” 说完就走了,青莲皱着眉头问小花:“女医馆跟雪纹很熟吗?还亲自送药上门,以前也没有这项服务啊?”小花也搞不清楚:“夫人,有人上心也是好事,要是能治好,医馆可是积了大福了,神经病可不好治。”青莲若有所思的进了女馆。 王夫人很久没有去医馆了,自从紫秋上位以后,张贵妃没有一天心情舒畅的,隔三差五就派人来请王夫人进宫说话,王夫人也同情张贵妃处境,每次都是备足礼物去看她。 张贵妃的贴身宫女荣升贵人,只好提了一个泡茶宫女白杏做贴身宫女。白杏是一个微胖的姑娘,看着就很沉稳,而且话不多,无论张贵妃砸东西也好,骂人也好,她都是默默站在一边,等贵妃发泄完了,又默默的收拾干净,张贵妃对她也很满意。 王夫人提着一个食篮进宫了,风风火火的进了凤仪阁,见张贵妃依然一副丧气的脸坐着喝茶,王夫人也不计较,她对白杏说:“你把食桌摆出来,我给贵妃娘娘做了一些好吃的,让她试试。” 第242章 罚你就是罚我自己 张冒则被打了二十大板,但是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伤害,从小跟着皇上骑射摔跤习武,二十大板不过是皮外伤。 被分到太监住所来以后,分管的大太监,也不敢给他派活啊,跟着皇上长大的情分,等皇上消气了,回去是迟早的事,今天敢给他派活,皇上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护短,反过来给你一顿板子。 可是张冒则却坚持要干最脏最累的活,扫地,倒马桶,挑水,什么累就干什么,他太痛苦了,只想用身体的劳累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日复一日,张冒则把自己的心,从往事中,一点点的拔出来,不停的告诫自己,我不过是一个残废的人,我怎么能窥探皇后呢? 自小皇上就把我当作最信任的人,可是我却背叛了他,他那一盆泼向我的水,是无尽的失望吧。 张冒则恨自己不能控制感情,辜负了皇上,也害了皇后,跟着皇上读的那些圣贤书,都忘到脑后去了,我为何要作贱自己,为何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一天天,在安静的太监所,张冒则彻底醒悟了,自己的一切皆是皇上的恩赐,如果他把我抛弃,可能连大街上的流浪狗都不如吧。 没有了诱惑,没有了奢望,张冒则的心,反而安静下来,每天早早起床,去太监房里收集所有的马桶,堆放在门口,等待辛者库的人来收,又把干净的马桶,再送到各个太监房里。然后就拿起扫把去扫地,无论是大道,还是旮沓处,都被张冒则扫得干干净净。 吃完午饭以后,张冒则就会去挑水,他要把明天太监所需要用的水,全部都挑满,一直忙到晚上,洗漱以后,就早早上床去了,没有是非,没有压力,一上床就进入了梦乡。 这天,张冒则收集完马桶,开始清扫太监所,哪怕一片掉落在草丛中的落叶,张冒则都要捡出来,连过路的小太监见了,都要摇头,皇上身边的总管,都这么认真吗? 扫着,一段一段的路,突然,张冒则抬头,在刺眼的阳光中,他恍惚看见了那个日夜思念的身影。 张冒则愣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立马跪在地上:“官家,您怎么来这种地方?您快回去吧。”赵祯慢慢走到张冒则身边,扶起他,说:“怎么瘦了这么多?” 张冒则泪水如珠的掉落,犹如新婚的妻子,看到了久出门的爱人归来。 赵祯拉着张冒则在太监所的台阶上坐下来,侍卫和太监宫女,远远的守着。赵祯看着还在流泪的张冒则,轻声说:“别哭了,我就是一时生气,也不是真的想罚你。”张冒则更难过了:“官家,是我错了,您打我罚我是应该的。” 赵祯叹了一口气:“当天我气你不在福宁殿拦我,让紫秋有机会爬上了我的床,我也气自己,怎么就把控不住呢?当时的心情,犹如吃了一只苍蝇。” 张冒则一愣:“您不喜欢她?那为何还要封她贵人?” 赵祯看了看张冒则,懊恼的说:“我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没有品味吗?那天我喝多了,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她有把柄,所以不得不抬高她,当然,也有赌气的成分。你要是不去找皇后,必定会阻拦我,后面的麻烦事,也不会有了。” 张冒则被打了二十大板,但是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伤害,从小跟着皇上骑射摔跤习武,二十大板不过是皮外伤。 被分到太监住所来以后,分管的大太监,也不敢给他派活啊,跟着皇上长大的情分,等皇上消气了,回去是迟早的事,今天敢给他派活,皇上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护短,反过来给你一顿板子。 可是张冒则却坚持要干最脏最累的活,扫地,倒马桶,挑水,什么累就干什么,他太痛苦了,只想用身体的劳累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日复一日,张冒则把自己的心,从往事中,一点点的拔出来,不停的告诫自己,我不过是一个残废的人,我怎么能窥探皇后呢? 自小皇上就把我当作最信任的人,可是我却背叛了他,他那一盆泼向我的水,是无尽的失望吧。 张冒则恨自己不能控制感情,辜负了皇上,也害了皇后,跟着皇上读的那些圣贤书,都忘到脑后去了,我为何要作贱自己,为何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一天天,在安静的太监所,张冒则彻底醒悟了,自己的一切皆是皇上的恩赐,如果他把我抛弃,可能连大街上的流浪狗都不如吧。 没有了诱惑,没有了奢望,张冒则的心,反而安静下来,每天早早起床,去太监房里收集所有的马桶,堆放在门口,等待辛者库的人来收,又把干净的马桶,再送到各个太监房里。然后就拿起扫把去扫地,无论是大道,还是旮沓处,都被张冒则扫得干干净净。 吃完午饭以后,张冒则就会去挑水,他要把明天太监所需要用的水,全部都挑满,一直忙到晚上,洗漱以后,就早早上床去了,没有是非,没有压力,一上床就进入了梦乡。 这天,张冒则收集完马桶,开始清扫太监所,哪怕一片掉落在草丛中的落叶,张冒则都要捡出来,连过路的小太监见了,都要摇头,皇上身边的总管,都这么认真吗? 扫着,一段一段的路,突然,张冒则抬头,在刺眼的阳光中,他恍惚看见了那个日夜思念的身影。 张冒则愣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立马跪在地上:“官家,您怎么来这种地方?您快回去吧。”赵祯慢慢走到张冒则身边,扶起他,说:“怎么瘦了这么多?” 张冒则泪水如珠的掉落,犹如新婚的妻子,看到了久出门的爱人归来。 赵祯拉着张冒则在太监所的台阶上坐下来,侍卫和太监宫女,远远的守着。赵祯看着还在流泪的张冒则,轻声说:“别哭了,我就是一时生气,也不是真的想罚你。”张冒则更难过了:“官家,是我错了,您打我罚我是应该的。” 赵祯叹了一口气:“当天我气你不在福宁殿拦我,让紫秋有机会爬上了我的床,我也气自己,怎么就把控不住呢?当时的心情,犹如吃了一只苍蝇。” 张冒则一愣:“您不喜欢她?那为何还要封她贵人?” 赵祯看了看张冒则,懊恼的说:“我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没有品味吗?那天我喝多了,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她有把柄,所以不得不抬高她,当然,也有赌气的成分。你要是不去找皇后,必定会阻拦我,后面的麻烦事,也不会有了。” 第243章 无法控制的情绪 下午的福宁殿,一片阳光透过大门上的窗隙,照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犹如跳跃的精灵,悄无声息,又那么美好。 伺候皇上的小太监,双手低垂的放在前方,低眉哈腰站在案台一旁,似睡非睡的眼睛,半眯着,随时等待皇上的召唤。书桌后的赵祯,拿着一本劄子,认真的盯着,只是那本劄子看了半炷香了,他好像还没有放下的意思。 赵祯的脑海里,都是韩琦夸张的话语: “官家,您是没有亲眼所见啊,方青莲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跟踩了她尾巴一样,叉着腰骂秦管家:你这个狗东西,贪污人参,是被钱财蒙蔽眼睛,我可以理解,你贪污鸡鸭鱼,是个什么道理?难道连我家的针线,你也要拿一根回去吗?太欺负人了,把我方青莲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赵祯的脑海里全是青莲骂大街的样子,要是能亲眼看到,倒也是一件乐事,想着,想着,赵祯嘴角上扬,她居然会骂人了? 第一次见她,可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啊,是不是女人做了母亲以后,都会泼辣一些?也好,就应该强悍一点,免得别人欺负。 想得太入迷,以至于张冒则推门进来,赵祯都没有发现。张冒则看着似笑非笑的皇上,轻轻上前,行礼说:“官家,太平轩的宫女求见。” 赵祯目光僵硬的看向张冒则,才从幻想中惊醒过来,问道:“谁?”张冒则再次回复:“太平轩的宫女求见。” 赵祯厌烦的皱起眉头,本想一口回绝,又想起来自己那晚的胡言乱语,还是见见吧,毕竟她是唯一知道我心思的人,万一传出去,青莲怎么做人? 赵祯冷淡的放下手中的劄子,冷冷的说:“让她进来吧。” 门外的小语,早就吓得心直跳,虽然靠帮着徐贵人下药,才有机会做上太平轩的大宫女,可是自己的见识,眼界依然还是粗鄙的下人无二,见到皇上腿肚子都是软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是大宫女,主子不方便出面的事,就得她来做啊。 小玉颤颤巍巍的走进福宁殿,跪下行礼,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皇上,徐贵人在太平轩备好了茶点,想请您前去品尝。” 赵祯看着底下小家子气的小语,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还要看劄子,等有时间了再去了。”谁都能听出来,这是一句推辞之词。 小语再次鼓足勇气,只是言语有点发抖了:“皇上,娘娘跟青莲姑娘学做了不少糕点,您就看在她一大早辛苦的面子上,去尝尝吧。” 话语一出,赵祯对紫秋的厌恶腾然而起,她真是懂得拿捏我啊,她提的是青莲的蛋糕,实际上是警告我那晚的话啊。 赵祯丢下手里的劄子,冷俊的站起来,厉声的对张冒则说:“跟我去一趟太平轩。” 小语惊喜的站起来:“谢皇上。”主子说得没错,只要提青莲,皇上必会同意,只是皇上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好看。 下午的福宁殿,一片阳光透过大门上的窗隙,照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犹如跳跃的精灵,悄无声息,又那么美好。 伺候皇上的小太监,双手低垂的放在前方,低眉哈腰站在案台一旁,似睡非睡的眼睛,半眯着,随时等待皇上的召唤。书桌后的赵祯,拿着一本劄子,认真的盯着,只是那本劄子看了半炷香了,他好像还没有放下的意思。 赵祯的脑海里,都是韩琦夸张的话语: “官家,您是没有亲眼所见啊,方青莲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跟踩了她尾巴一样,叉着腰骂秦管家:你这个狗东西,贪污人参,是被钱财蒙蔽眼睛,我可以理解,你贪污鸡鸭鱼,是个什么道理?难道连我家的针线,你也要拿一根回去吗?太欺负人了,把我方青莲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赵祯的脑海里全是青莲骂大街的样子,要是能亲眼看到,倒也是一件乐事,想着,想着,赵祯嘴角上扬,她居然会骂人了? 第一次见她,可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啊,是不是女人做了母亲以后,都会泼辣一些?也好,就应该强悍一点,免得别人欺负。 想得太入迷,以至于张冒则推门进来,赵祯都没有发现。张冒则看着似笑非笑的皇上,轻轻上前,行礼说:“官家,太平轩的宫女求见。” 赵祯目光僵硬的看向张冒则,才从幻想中惊醒过来,问道:“谁?”张冒则再次回复:“太平轩的宫女求见。” 赵祯厌烦的皱起眉头,本想一口回绝,又想起来自己那晚的胡言乱语,还是见见吧,毕竟她是唯一知道我心思的人,万一传出去,青莲怎么做人? 赵祯冷淡的放下手中的劄子,冷冷的说:“让她进来吧。” 门外的小语,早就吓得心直跳,虽然靠帮着徐贵人下药,才有机会做上太平轩的大宫女,可是自己的见识,眼界依然还是粗鄙的下人无二,见到皇上腿肚子都是软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是大宫女,主子不方便出面的事,就得她来做啊。 小玉颤颤巍巍的走进福宁殿,跪下行礼,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皇上,徐贵人在太平轩备好了茶点,想请您前去品尝。” 赵祯看着底下小家子气的小语,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还要看劄子,等有时间了再去了。”谁都能听出来,这是一句推辞之词。 小语再次鼓足勇气,只是言语有点发抖了:“皇上,娘娘跟青莲姑娘学做了不少糕点,您就看在她一大早辛苦的面子上,去尝尝吧。” 话语一出,赵祯对紫秋的厌恶腾然而起,她真是懂得拿捏我啊,她提的是青莲的蛋糕,实际上是警告我那晚的话啊。 赵祯丢下手里的劄子,冷俊的站起来,厉声的对张冒则说:“跟我去一趟太平轩。” 小语惊喜的站起来:“谢皇上。”主子说得没错,只要提青莲,皇上必会同意,只是皇上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好看。 第244章 紫秋的心机 小语喜滋滋的进入内室,轻声说:“娘娘,皇上走了。”紫秋慵懒的翻了一个身:“小语,给我放水,我要洗澡。”小语答应一声,吩咐宫女烧水去了。 紫秋下了床,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绯红,不禁笑起来。什么皇上,什么君子,只要是男人,就逃不脱我的这一套。 小语伺候紫秋泡澡,她很不解的问:“娘娘,您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皇上难以控制?”紫秋抬眼看了小语一眼,骂道:“小姑娘家,可不要学这样。” 又叹了一口气:“我才不会像张碧涵那个蠢货一样呢,什么爱情,都是骗人的,只要皇上能上我的床,让我怀上龙种,才是最实在的。”小语奉承的说:“娘娘您是后宫最聪明的。” 紫秋双手拨弄着水花,冷声说:“只要有了皇子,荣华富贵算得了什么?天下都是我的。皇后也好,贵妃也好,都得听我的。小语,我们是最底层爬起来的。所以我们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看张碧涵,争风吃醋,摔摔打打,注定就是失败者。” 小语眼神中全是崇拜:“娘娘,小语跟着您,是小语的福气啊。今天去请皇上,他还不悦呢,谁知道喝了两杯茶,就乖乖听您的话了,真是好神奇啊。” 紫秋嘴巴一翘,“哼”了一声:“皇上心里只有方青莲,只要我说方青莲,他就喜欢听,好啊,方青莲就是我一辈子的护身符。” 紫秋沐完浴,换了一件舒适的丝绸衣服,懒懒的躺在大厅里,吃着糕点,喝着茶,放眼后宫,你们争也好,吵也好,都与我无关,我只要皇子。 从太平轩出来,赵祯身体极度疲倦,回到福宁殿,也泡了一个澡,精神才好了一点。张冒则端来一壶养生茶,给赵祯倒上,赵祯看看张冒则问道:“你是不是也很惊讶?” 张冒则轻轻笑道:“您宠幸自己的妃子,有何惊讶的?”赵振放下茶杯,调笑说:“打了20板子,倒是不敢说真话了。” 张冒则涨红了脸,支吾着:“徐贵人一直说青莲,似乎在故意引导您。”赵祯一脸疑惑的问:“难道她有读心术?我就那么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走,走到了床上。冒则,我都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张冒则清淡的说:“恐怕是您自己的心魔。” 心魔?是啊,我想她念她,可她一点想法都没有,那种刻在心里的爱,被徐贵人轻而易举的拉扯出来,她看懂了我的心,利用青莲爬到高位,太可怕了。赵祯忧伤的看着张冒则:“难道我一直被她利用?” 张冒则倒是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从徐贵人的话语中,她与青莲好像处得很好,奴才倒觉得不一定,您亲自去见见青莲不就知道了? ”果然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张冒则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对,应该问问青莲,她也喜欢紫秋吗?如果她也觉得紫秋很好,那我是不是对紫秋太偏见了? 说见就见,自然是要找韩琦与欧阳修啦,再说了,欧阳修不是还有一个相好的在繁楼吗?赵祯吩咐张冒则马上去通知欧阳修,张冒则又不高兴了:“官家,您把青莲召进宫来不就行了吗?为何非要出宫?多危险啊。” 赵祯脸色一变:“宫里都是眼线,说句话都能传遍整个皇宫,宫外才自在呢,再说了,你和韩琦是吃大粪的?连我都保护不了?”张冒则没有办法,主意自己出的,嘟嘟囔囔去翰林院找欧阳修去了。 青莲可没有时间去了解宫里那些情情爱爱,她忙着给柳絮打下手呢,因为雪纹的狂躁症又犯了,把家里的东西砸完了,又没人帮忙抬到医馆来,柳絮只好带着青莲,英子,半夏去雪纹家里扎针。 小语喜滋滋的进入内室,轻声说:“娘娘,皇上走了。”紫秋慵懒的翻了一个身:“小语,给我放水,我要洗澡。”小语答应一声,吩咐宫女烧水去了。 紫秋下了床,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绯红,不禁笑起来。什么皇上,什么君子,只要是男人,就逃不脱我的这一套。 小语伺候紫秋泡澡,她很不解的问:“娘娘,您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皇上难以控制?”紫秋抬眼看了小语一眼,骂道:“小姑娘家,可不要学这样。” 又叹了一口气:“我才不会像张碧涵那个蠢货一样呢,什么爱情,都是骗人的,只要皇上能上我的床,让我怀上龙种,才是最实在的。”小语奉承的说:“娘娘您是后宫最聪明的。” 紫秋双手拨弄着水花,冷声说:“只要有了皇子,荣华富贵算得了什么?天下都是我的。皇后也好,贵妃也好,都得听我的。小语,我们是最底层爬起来的。所以我们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看张碧涵,争风吃醋,摔摔打打,注定就是失败者。” 小语眼神中全是崇拜:“娘娘,小语跟着您,是小语的福气啊。今天去请皇上,他还不悦呢,谁知道喝了两杯茶,就乖乖听您的话了,真是好神奇啊。” 紫秋嘴巴一翘,“哼”了一声:“皇上心里只有方青莲,只要我说方青莲,他就喜欢听,好啊,方青莲就是我一辈子的护身符。” 紫秋沐完浴,换了一件舒适的丝绸衣服,懒懒的躺在大厅里,吃着糕点,喝着茶,放眼后宫,你们争也好,吵也好,都与我无关,我只要皇子。 从太平轩出来,赵祯身体极度疲倦,回到福宁殿,也泡了一个澡,精神才好了一点。张冒则端来一壶养生茶,给赵祯倒上,赵祯看看张冒则问道:“你是不是也很惊讶?” 张冒则轻轻笑道:“您宠幸自己的妃子,有何惊讶的?”赵振放下茶杯,调笑说:“打了20板子,倒是不敢说真话了。” 张冒则涨红了脸,支吾着:“徐贵人一直说青莲,似乎在故意引导您。”赵祯一脸疑惑的问:“难道她有读心术?我就那么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走,走到了床上。冒则,我都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张冒则清淡的说:“恐怕是您自己的心魔。” 心魔?是啊,我想她念她,可她一点想法都没有,那种刻在心里的爱,被徐贵人轻而易举的拉扯出来,她看懂了我的心,利用青莲爬到高位,太可怕了。赵祯忧伤的看着张冒则:“难道我一直被她利用?” 张冒则倒是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从徐贵人的话语中,她与青莲好像处得很好,奴才倒觉得不一定,您亲自去见见青莲不就知道了? ”果然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张冒则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对,应该问问青莲,她也喜欢紫秋吗?如果她也觉得紫秋很好,那我是不是对紫秋太偏见了? 说见就见,自然是要找韩琦与欧阳修啦,再说了,欧阳修不是还有一个相好的在繁楼吗?赵祯吩咐张冒则马上去通知欧阳修,张冒则又不高兴了:“官家,您把青莲召进宫来不就行了吗?为何非要出宫?多危险啊。” 赵祯脸色一变:“宫里都是眼线,说句话都能传遍整个皇宫,宫外才自在呢,再说了,你和韩琦是吃大粪的?连我都保护不了?”张冒则没有办法,主意自己出的,嘟嘟囔囔去翰林院找欧阳修去了。 青莲可没有时间去了解宫里那些情情爱爱,她忙着给柳絮打下手呢,因为雪纹的狂躁症又犯了,把家里的东西砸完了,又没人帮忙抬到医馆来,柳絮只好带着青莲,英子,半夏去雪纹家里扎针。 第245章 顶着半边猪脸见皇上 几人还在唏嘘之时,小花匆匆忙忙跑来了,小声对青莲说:“夫人,韩大人在繁楼定了包厢,说有事跟您谈。”青莲一愣,指着自己的半边猪脸说:“你看我还能见人吗?” 小花迟疑着:“可是您不见也不好啊,要不蒙一块面纱?” 说起面纱,青莲就想起来柳絮,便大声说:“那就蒙一块面纱吧,我也学学某些人。”柳絮抬起头,愣了一下,知道是青莲在调笑她,便骂道:“方青莲,等我生下孩子,让她不认你。” 青莲马上求饶:“好舅妈,我好不容易得一个兄弟,您就饶了我吧,我错了。”说着,做了一个鬼脸,带着小花走了。 欧阳修和韩琦不明白皇上为何又要来繁楼,上次兖王叛变的事,可是人人心有余悸,劝也劝不了,只好忐忑不安的来了繁楼,还秘密派了十多人埋伏在繁楼附近,以防不测。 青莲蒙着一块青色的纱巾,来到繁楼,悠芝立马把她拦住了,拉进了休息室,问道:“你搞什么鬼,怎么戴一块纱巾?” 青莲可怜巴巴的拿下纱巾说:“你看吧,我还能见人吗?”悠芝看着肿得老大的半边脸,问道:“廖靖打你了?” 青莲哀怨的把纱巾重新戴好:“他可没有这个胆量,是雪纹,她狂躁症发作了,我去拉她,被打了一巴掌。” 悠芝低头抿笑:“那也没有办法,你生气都找不到算账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快去吧,皇上也来了。” 青莲哀怨得更深了:“唉,又是如坐针毡啊,悠芝,你得跟欧阳大人说说,他作为皇上的大臣,应该规劝一下皇上,能不能不要没事就往繁楼跑。” 悠芝低笑:“我可不敢说,要不你当面去跟皇上说吧。”青莲白了一眼悠芝,真没用,上楼去了。 赵祯,欧阳修,韩琦愣愣的看着青莲,她蒙一块纱巾是什么意思?青莲行礼以后,大大咧咧的扯下纱巾,无所谓的说:“你们笑吧,反正我不拿下来,你们也是要问的。”韩琦指着青莲的脸问:“你跟谁打架了?” 青莲没好气的说:“要是打架就好了,我至少还能打回去,可惜啊,我是有苦说不出啊。”赵祯心疼的看着青莲,柔和的问:“是不是撞上什么东西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是不能出门的,无奈你们来了,我不出门也得出门啊。皇上,您应该好好在宫里修心养性,多陪陪您的徐贵人。”韩琦听了,立马喝道:“青莲。” 赵祯倒是不生气,儒雅的笑着:“徐贵人跟你一起共事,你们也是朋友,我封她贵人,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青莲一听,气直往头上冒,不客气的反击:“皇上,人家是贵人,我是商女,可不能高攀。”赵祯依然笑:“你跟皇后都能攀得上,小小贵人怎么就高攀了?”韩琦和欧阳修一口水没有喝下去,全都喷出来了。 青莲实在憋不住了:“皇上,既然您逼着我说,那我就要说说了,就算您砍我脑袋,也无所谓了。徐贵人虽然在医馆来过一段时间,可是我跟她接触也不多啊,更谈不上朋友了,只是看在张贵妃面子上,大家有礼有节,谁知道上次我去宫里,她的宫女半路拦着我去说话,对,她封为贵人,我是应该去拜见,谁知道她当着我的面,说张贵妃想杀了我。皇上,张贵妃毕竟是徐贵人的旧主,怎么能落井下石呢?我肺都气炸了八个,也没有给她面子,回怼了几句,就走了。” 几人还在唏嘘之时,小花匆匆忙忙跑来了,小声对青莲说:“夫人,韩大人在繁楼定了包厢,说有事跟您谈。”青莲一愣,指着自己的半边猪脸说:“你看我还能见人吗?” 小花迟疑着:“可是您不见也不好啊,要不蒙一块面纱?” 说起面纱,青莲就想起来柳絮,便大声说:“那就蒙一块面纱吧,我也学学某些人。”柳絮抬起头,愣了一下,知道是青莲在调笑她,便骂道:“方青莲,等我生下孩子,让她不认你。” 青莲马上求饶:“好舅妈,我好不容易得一个兄弟,您就饶了我吧,我错了。”说着,做了一个鬼脸,带着小花走了。 欧阳修和韩琦不明白皇上为何又要来繁楼,上次兖王叛变的事,可是人人心有余悸,劝也劝不了,只好忐忑不安的来了繁楼,还秘密派了十多人埋伏在繁楼附近,以防不测。 青莲蒙着一块青色的纱巾,来到繁楼,悠芝立马把她拦住了,拉进了休息室,问道:“你搞什么鬼,怎么戴一块纱巾?” 青莲可怜巴巴的拿下纱巾说:“你看吧,我还能见人吗?”悠芝看着肿得老大的半边脸,问道:“廖靖打你了?” 青莲哀怨的把纱巾重新戴好:“他可没有这个胆量,是雪纹,她狂躁症发作了,我去拉她,被打了一巴掌。” 悠芝低头抿笑:“那也没有办法,你生气都找不到算账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快去吧,皇上也来了。” 青莲哀怨得更深了:“唉,又是如坐针毡啊,悠芝,你得跟欧阳大人说说,他作为皇上的大臣,应该规劝一下皇上,能不能不要没事就往繁楼跑。” 悠芝低笑:“我可不敢说,要不你当面去跟皇上说吧。”青莲白了一眼悠芝,真没用,上楼去了。 赵祯,欧阳修,韩琦愣愣的看着青莲,她蒙一块纱巾是什么意思?青莲行礼以后,大大咧咧的扯下纱巾,无所谓的说:“你们笑吧,反正我不拿下来,你们也是要问的。”韩琦指着青莲的脸问:“你跟谁打架了?” 青莲没好气的说:“要是打架就好了,我至少还能打回去,可惜啊,我是有苦说不出啊。”赵祯心疼的看着青莲,柔和的问:“是不是撞上什么东西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是不能出门的,无奈你们来了,我不出门也得出门啊。皇上,您应该好好在宫里修心养性,多陪陪您的徐贵人。”韩琦听了,立马喝道:“青莲。” 赵祯倒是不生气,儒雅的笑着:“徐贵人跟你一起共事,你们也是朋友,我封她贵人,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青莲一听,气直往头上冒,不客气的反击:“皇上,人家是贵人,我是商女,可不能高攀。”赵祯依然笑:“你跟皇后都能攀得上,小小贵人怎么就高攀了?”韩琦和欧阳修一口水没有喝下去,全都喷出来了。 青莲实在憋不住了:“皇上,既然您逼着我说,那我就要说说了,就算您砍我脑袋,也无所谓了。徐贵人虽然在医馆来过一段时间,可是我跟她接触也不多啊,更谈不上朋友了,只是看在张贵妃面子上,大家有礼有节,谁知道上次我去宫里,她的宫女半路拦着我去说话,对,她封为贵人,我是应该去拜见,谁知道她当着我的面,说张贵妃想杀了我。皇上,张贵妃毕竟是徐贵人的旧主,怎么能落井下石呢?我肺都气炸了八个,也没有给她面子,回怼了几句,就走了。” 第246章 两对新人 小虎与小花,刘岩与小九的婚礼,如期而至。青莲把廖府的正厅收拾了一番,准备在廖府为他们举办婚礼。廖府上下也是忙得很,因为人手不够,青莲还特意去庄子上,把腊肉他们喊回来,孩子一多,喜庆的氛围就上来了。 小花是孤儿,小九是有父亲的,可是小九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家人来参加婚礼,因为在她心里,青莲就是她的娘家人,无奈之下,青莲和廖靖,就代表了女方的娘家人。 刘岩和小虎都有家人,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请到了廖府。小虎的父母,见到青莲就要下跪,当初小虎是卖到了李府的,青莲不仅仅给他赎身,还帮着着他买了宅子,娶了媳妇,在他们心里,青莲和廖靖就是小虎的再生父母啊。 四人的朋友,也都大同小异,基本就是廖府店铺里一些工人,所以婚礼上,也没有太多的礼节,笑笑闹闹,确实热闹非凡。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韩琦居然来了,刘岩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日子,怎么会不来呢? 本来是让廖靖当主婚人的,韩琦一来,廖靖仿佛看到了救星:“韩大人,主婚你有经验,还是你来吧。”韩琦也不推辞:“刘岩是我恩人,我来主婚,说应该的。” 刘岩父母是一脸的骄傲啊,自己的儿子,能让当朝大臣主婚,回到家里,可以吹一辈子了。 热热闹闹的走完仪式,小九和小花被送进了青莲准备的暂时新房里,生怕她们饿着,偷偷送进来一堆好吃的东西。小九掀开盖头,看了一眼吃食,埋怨说: “小姐,你还不如天意天明呢,你成婚的时候,他们知道送烧鹅进来,你就给我们拿一点糕点?” 青莲白了一眼小九:“天意天明可都不在家,我也不好意思去厨房偷,你就将就吃一点吧,对了,还要我拿一副字牌来不?”小花害羞的笑了:“夫人成婚的时候,就是因为打牌,可被老爷骂了一顿。” 小九吃着糕点,失落的说:“以后我就是刘家的人了,小姐,我舍不得你。” 青莲坐到床边,严肃的说:“以后你们都有自己的家庭了,要好好的过日子,婆家要是对你们好,就多帮衬一点,要是不好,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我这个娘家人不是摆设。” 小九凑过脑袋:“不至于吧,刘家也是小门小户,家里也没有姨太太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不像廖府这么复杂。” 小花更是放心得很:“我们家肯定是没事的,公婆住在乡下,没有住一起,就没有矛盾。”青莲不放心的看着小九:“小九,你就是太直爽了,一点心机都没有,脾气还犟,刘岩是老实人,可他还有哥哥嫂子,公公婆婆啊,都在京城住着,你可长个心眼吧。”小九嘟着嘴说:“哦。” 外面的酒席热闹得很,韩琦都被灌得招架不住了,想起以前还有天意帮忙,现在学生也不在身边,不禁唏嘘起来,要是天意在,哼,他一个人就能喝倒你们一桌。 主宾席上,刘岩的母亲和嫂子正在聊天。刘母满脸荣光:“娟子,看到了吗,那喝酒的就是皇上最宠幸的大臣韩琦,是我儿子救了他一命。” 宁娟也是无限的羡慕:“娘,咱兄弟真是厉害人物,廖家对他好,还有一个当大官的朋友,听说廖府夫人,给弟媳送了一间茶铺呢,是不是真的?” 小虎与小花,刘岩与小九的婚礼,如期而至。青莲把廖府的正厅收拾了一番,准备在廖府为他们举办婚礼。廖府上下也是忙得很,因为人手不够,青莲还特意去庄子上,把腊肉他们喊回来,孩子一多,喜庆的氛围就上来了。 小花是孤儿,小九是有父亲的,可是小九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家人来参加婚礼,因为在她心里,青莲就是她的娘家人,无奈之下,青莲和廖靖,就代表了女方的娘家人。 刘岩和小虎都有家人,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请到了廖府。小虎的父母,见到青莲就要下跪,当初小虎是卖到了李府的,青莲不仅仅给他赎身,还帮着着他买了宅子,娶了媳妇,在他们心里,青莲和廖靖就是小虎的再生父母啊。 四人的朋友,也都大同小异,基本就是廖府店铺里一些工人,所以婚礼上,也没有太多的礼节,笑笑闹闹,确实热闹非凡。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韩琦居然来了,刘岩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日子,怎么会不来呢? 本来是让廖靖当主婚人的,韩琦一来,廖靖仿佛看到了救星:“韩大人,主婚你有经验,还是你来吧。”韩琦也不推辞:“刘岩是我恩人,我来主婚,说应该的。” 刘岩父母是一脸的骄傲啊,自己的儿子,能让当朝大臣主婚,回到家里,可以吹一辈子了。 热热闹闹的走完仪式,小九和小花被送进了青莲准备的暂时新房里,生怕她们饿着,偷偷送进来一堆好吃的东西。小九掀开盖头,看了一眼吃食,埋怨说: “小姐,你还不如天意天明呢,你成婚的时候,他们知道送烧鹅进来,你就给我们拿一点糕点?” 青莲白了一眼小九:“天意天明可都不在家,我也不好意思去厨房偷,你就将就吃一点吧,对了,还要我拿一副字牌来不?”小花害羞的笑了:“夫人成婚的时候,就是因为打牌,可被老爷骂了一顿。” 小九吃着糕点,失落的说:“以后我就是刘家的人了,小姐,我舍不得你。” 青莲坐到床边,严肃的说:“以后你们都有自己的家庭了,要好好的过日子,婆家要是对你们好,就多帮衬一点,要是不好,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我这个娘家人不是摆设。” 小九凑过脑袋:“不至于吧,刘家也是小门小户,家里也没有姨太太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不像廖府这么复杂。” 小花更是放心得很:“我们家肯定是没事的,公婆住在乡下,没有住一起,就没有矛盾。”青莲不放心的看着小九:“小九,你就是太直爽了,一点心机都没有,脾气还犟,刘岩是老实人,可他还有哥哥嫂子,公公婆婆啊,都在京城住着,你可长个心眼吧。”小九嘟着嘴说:“哦。” 外面的酒席热闹得很,韩琦都被灌得招架不住了,想起以前还有天意帮忙,现在学生也不在身边,不禁唏嘘起来,要是天意在,哼,他一个人就能喝倒你们一桌。 主宾席上,刘岩的母亲和嫂子正在聊天。刘母满脸荣光:“娟子,看到了吗,那喝酒的就是皇上最宠幸的大臣韩琦,是我儿子救了他一命。” 宁娟也是无限的羡慕:“娘,咱兄弟真是厉害人物,廖家对他好,还有一个当大官的朋友,听说廖府夫人,给弟媳送了一间茶铺呢,是不是真的?” 第247章 再找一个贴身丫鬟吧 青莲又问:“那冬香才生的孩子呢?”张妈妈眼眶有点红:“是个女儿,被她夫家送人了,冬香奶水胀,所以才来了我们廖府。要是一个儿子,就不会出来做奶妈了哦。” 青莲心头生出一些怜悯:“夫家也太不是东西了,难怪冬香看跳跳的眼神,比我这个亲娘还亲。张妈妈,你让她女儿有时间来廖府,我瞧瞧那孩子,要是适合,就让她来伺候我吧。” 张妈妈微笑着:“好,要是她能来廖府,冬香可是高兴了,她就是放心不下那孩子。”青莲边走边说:“就算她不能做我贴身丫鬟,也可以去女馆啊,酒楼啊,唉,有苦衷也不说出来,我那么多店面,还安排不了一个孩子?” 回到内屋,青莲看到廖靖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一身的臭气,不高兴喊道:“刘岩,烧水,让你老爷好好洗洗。” 半天没有声音,青莲这才回过神来,刘岩成婚了,回自己的宅子去了。不免有些失落,都习惯了刘岩在身边憨憨的等着老爷发话,以后他也有自己的家了。 青莲费尽力气,才帮廖靖擦了脸,又洗了脚,累得额头冒汗,这才让廖靖睡踏实了。青莲爬上床,小花也不在身边,廖府还是这个廖府,就是少了两个伺候的人,怎么显得那么空荡荡的呢?哀叹着,还是早点休息吧。 刚刚躺下,廖靖就像一只闻到了腥味的猫,使劲的往青莲身上蹭,无论青莲怎么使劲,也推不开,嗅着嗅着,身体开始发热,半醉半醒之间,廖靖把青莲。。。。 青莲睡了一个懒觉,昨天被廖靖折腾到半夜,实在太累了。张妈妈进来的时候,太阳都老高了,她轻声的喊:“青莲,都半上午了,起床了。” 这些日子忙小九小花的婚事,也确实有点辛苦,青莲翻翻身,嘟囔着:“张妈妈,让我再睡一会儿嘛,好困啊。”张妈妈一边帮青莲拿衣服,一边说:“冬香家那孩子来了,你去见见。” 青莲睁开惺忪的眼睛:“那么着急?”张妈妈依然细声细语:“昨晚我跟冬香说了,她兴奋得一晚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差人去喊她来廖府,可怜做娘的牵挂着孩子。” 青莲只好眯着眼起床了,抱着张妈妈撒娇:“好困啊。” 冬香的儿女云绡,不过12岁,可是在12就订婚的北宋,也不算很小了。她拘谨的坐在母亲身边,羡慕的看着母亲抱着跳跳,这是自己的娘,可是她的爱,全部给了跳跳。 冬香拉着云绡的手说:“绡儿,等会儿你要好好表现,如果可以留在廖府,娘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云绡稚嫩的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娘,我会的。”冬香欣慰的看着女儿:“你妹妹出生就被你爹卖了,娘想她,也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娘想天天跟你在一起,可是你爹和你奶哪里会同意?他们要榨干我们娘俩身上的每一滴血。” 说着眼泪出来了,云绡乖巧的起身,帮冬香擦眼泪:“娘,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青莲远远看着云绡帮冬香擦眼泪,叹息道:“唉,又是一对苦命的母女。”皇上提倡男女平等,可是哪里平等得了?朝廷开了那么多的免费教坊,真正去学的女孩子,又有几个? 青莲又问:“那冬香才生的孩子呢?”张妈妈眼眶有点红:“是个女儿,被她夫家送人了,冬香奶水胀,所以才来了我们廖府。要是一个儿子,就不会出来做奶妈了哦。” 青莲心头生出一些怜悯:“夫家也太不是东西了,难怪冬香看跳跳的眼神,比我这个亲娘还亲。张妈妈,你让她女儿有时间来廖府,我瞧瞧那孩子,要是适合,就让她来伺候我吧。” 张妈妈微笑着:“好,要是她能来廖府,冬香可是高兴了,她就是放心不下那孩子。”青莲边走边说:“就算她不能做我贴身丫鬟,也可以去女馆啊,酒楼啊,唉,有苦衷也不说出来,我那么多店面,还安排不了一个孩子?” 回到内屋,青莲看到廖靖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一身的臭气,不高兴喊道:“刘岩,烧水,让你老爷好好洗洗。” 半天没有声音,青莲这才回过神来,刘岩成婚了,回自己的宅子去了。不免有些失落,都习惯了刘岩在身边憨憨的等着老爷发话,以后他也有自己的家了。 青莲费尽力气,才帮廖靖擦了脸,又洗了脚,累得额头冒汗,这才让廖靖睡踏实了。青莲爬上床,小花也不在身边,廖府还是这个廖府,就是少了两个伺候的人,怎么显得那么空荡荡的呢?哀叹着,还是早点休息吧。 刚刚躺下,廖靖就像一只闻到了腥味的猫,使劲的往青莲身上蹭,无论青莲怎么使劲,也推不开,嗅着嗅着,身体开始发热,半醉半醒之间,廖靖把青莲。。。。 青莲睡了一个懒觉,昨天被廖靖折腾到半夜,实在太累了。张妈妈进来的时候,太阳都老高了,她轻声的喊:“青莲,都半上午了,起床了。” 这些日子忙小九小花的婚事,也确实有点辛苦,青莲翻翻身,嘟囔着:“张妈妈,让我再睡一会儿嘛,好困啊。”张妈妈一边帮青莲拿衣服,一边说:“冬香家那孩子来了,你去见见。” 青莲睁开惺忪的眼睛:“那么着急?”张妈妈依然细声细语:“昨晚我跟冬香说了,她兴奋得一晚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差人去喊她来廖府,可怜做娘的牵挂着孩子。” 青莲只好眯着眼起床了,抱着张妈妈撒娇:“好困啊。” 冬香的儿女云绡,不过12岁,可是在12就订婚的北宋,也不算很小了。她拘谨的坐在母亲身边,羡慕的看着母亲抱着跳跳,这是自己的娘,可是她的爱,全部给了跳跳。 冬香拉着云绡的手说:“绡儿,等会儿你要好好表现,如果可以留在廖府,娘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云绡稚嫩的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娘,我会的。”冬香欣慰的看着女儿:“你妹妹出生就被你爹卖了,娘想她,也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娘想天天跟你在一起,可是你爹和你奶哪里会同意?他们要榨干我们娘俩身上的每一滴血。” 说着眼泪出来了,云绡乖巧的起身,帮冬香擦眼泪:“娘,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青莲远远看着云绡帮冬香擦眼泪,叹息道:“唉,又是一对苦命的母女。”皇上提倡男女平等,可是哪里平等得了?朝廷开了那么多的免费教坊,真正去学的女孩子,又有几个? 第248章 天意回来了 接到天意要回来的消息,青莲也不去女馆了,在家等着,比青莲还心急的陈怀雄,一大早就来了廖府。趁着这个机会,青莲不经意的点拨陈怀雄:“陈怀雄,你也不小了,与环儿的婚事趁早办了,来年生个孩子,我家天鑫就能回来了。” 陈怀雄焦急的看着廖府大门,嘟囔着:“怎么还没有回来呢?”青莲再次点拨:“爹娘有了小孙子,他们注意力就会转移到孙子身上去,我得把天鑫带回来管账,以后出嫁了,到时候还不会理家,可怎么好?” 陈怀雄一扭头:“嫂子,你说天意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马场就差一位将军了,皇上下令组建铁骑,可是我毕生的愿望啊,想想都让人兴奋。”青莲白了一眼陈怀雄,无奈的叹息,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永远不在一个点上。 天意奉旨回京,可不能先回家,他要先去宫里拜见皇上。韩琦早早在宫门前等着天意了,只见他一身盔甲,脸色黝黑,在军营锻炼几年,有一股坚毅的气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二十几岁的大人呢。 看见韩琦,天意跳下马行礼:“老师。”韩琦拍拍天意:“皇上等着你呢,走吧。”当初他与范仲淹一人收了一个学生,短短几年,天明进宫伴读,天意又要去组建铁骑,果然是逃不脱皇上的手掌心,辛辛苦苦培养的两个孩子,全部皇上用上了。 一路上,天意跟韩琦说着军营里的趣事,还有一场一场的战事,韩琦是无限的骄傲,又有些失落:“唉,天意,你也太上进了,这下好了,你和天明都进宫了,我不知道还得挨你爹娘多少骂呢?” 天意不为所动:“我们带兵打仗,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吗?我爹娘为何不高兴?” 韩琦小声骂道:“你们都出息了,谁给你爹娘养老?谁继承廖府的家产?你看看你们廖府,偌大的房子,全是下人。” 天意好像明白了:“就算建立铁骑,我也可以经常回家啊,我相信我爹娘能理解我的。”韩琦瘪着笑道:“让你爹娘放心的办法,就是早点成婚,生一堆孩子,他们就没有时间管你了。”天意红着脸说:“老师,我才多大啊,不急。” 说着话,就到了福宁殿,赵祯看着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天意,满意的点头:“果然是好老师,教出好学生。跟你老师学习兵法,跟范仲淹学习打仗,天意,有何心得?” 天意单腿跪地行礼:“皇上,天意远不及两位老师,还需要历练。”这孩子,挺谦虚的,可比他们老师强,范仲淹吹嘘学生,那是翰林院都有名的。 赵祯扶起天意,又吩咐张冒则倒茶,三人才在小茶室坐下来。赵祯对韩琦天意说:“上次宫变,羽林军被人控制,我就想建立铁骑了,刚好陈怀雄的马场,也有足够的马匹。天意,这次你回来以后,只管一件事,就是招兵训练,训练的方法,恐怕要比在军队还严厉一些,按照西夏的铁骑方法来训练,至于怎么训练,就交给你和韩琦去做了。” 天意起身行礼:“天意定不负皇上厚望,不仅仅是西夏,西北的羌人,也挺狠的,他们骑射远比大宋强,我们也要训练出一支强悍的军队来。”赵祯指着凳子说:“坐下说,坐下说。” 不知道聊了多久,都到中午了,韩琦才提醒皇上:“官家,天意才回来,要不让他先回去见见家里人,至于铁骑的方案,我给您写个劄子呈上来?” 赵祯一拍脑袋:“我聊得太尽兴了,都忘记时间了,天意,你先回去看看你娘。”天意这才起身行礼出宫。 接到天意要回来的消息,青莲也不去女馆了,在家等着,比青莲还心急的陈怀雄,一大早就来了廖府。趁着这个机会,青莲不经意的点拨陈怀雄:“陈怀雄,你也不小了,与环儿的婚事趁早办了,来年生个孩子,我家天鑫就能回来了。” 陈怀雄焦急的看着廖府大门,嘟囔着:“怎么还没有回来呢?”青莲再次点拨:“爹娘有了小孙子,他们注意力就会转移到孙子身上去,我得把天鑫带回来管账,以后出嫁了,到时候还不会理家,可怎么好?” 陈怀雄一扭头:“嫂子,你说天意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马场就差一位将军了,皇上下令组建铁骑,可是我毕生的愿望啊,想想都让人兴奋。”青莲白了一眼陈怀雄,无奈的叹息,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永远不在一个点上。 天意奉旨回京,可不能先回家,他要先去宫里拜见皇上。韩琦早早在宫门前等着天意了,只见他一身盔甲,脸色黝黑,在军营锻炼几年,有一股坚毅的气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二十几岁的大人呢。 看见韩琦,天意跳下马行礼:“老师。”韩琦拍拍天意:“皇上等着你呢,走吧。”当初他与范仲淹一人收了一个学生,短短几年,天明进宫伴读,天意又要去组建铁骑,果然是逃不脱皇上的手掌心,辛辛苦苦培养的两个孩子,全部皇上用上了。 一路上,天意跟韩琦说着军营里的趣事,还有一场一场的战事,韩琦是无限的骄傲,又有些失落:“唉,天意,你也太上进了,这下好了,你和天明都进宫了,我不知道还得挨你爹娘多少骂呢?” 天意不为所动:“我们带兵打仗,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吗?我爹娘为何不高兴?” 韩琦小声骂道:“你们都出息了,谁给你爹娘养老?谁继承廖府的家产?你看看你们廖府,偌大的房子,全是下人。” 天意好像明白了:“就算建立铁骑,我也可以经常回家啊,我相信我爹娘能理解我的。”韩琦瘪着笑道:“让你爹娘放心的办法,就是早点成婚,生一堆孩子,他们就没有时间管你了。”天意红着脸说:“老师,我才多大啊,不急。” 说着话,就到了福宁殿,赵祯看着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天意,满意的点头:“果然是好老师,教出好学生。跟你老师学习兵法,跟范仲淹学习打仗,天意,有何心得?” 天意单腿跪地行礼:“皇上,天意远不及两位老师,还需要历练。”这孩子,挺谦虚的,可比他们老师强,范仲淹吹嘘学生,那是翰林院都有名的。 赵祯扶起天意,又吩咐张冒则倒茶,三人才在小茶室坐下来。赵祯对韩琦天意说:“上次宫变,羽林军被人控制,我就想建立铁骑了,刚好陈怀雄的马场,也有足够的马匹。天意,这次你回来以后,只管一件事,就是招兵训练,训练的方法,恐怕要比在军队还严厉一些,按照西夏的铁骑方法来训练,至于怎么训练,就交给你和韩琦去做了。” 天意起身行礼:“天意定不负皇上厚望,不仅仅是西夏,西北的羌人,也挺狠的,他们骑射远比大宋强,我们也要训练出一支强悍的军队来。”赵祯指着凳子说:“坐下说,坐下说。” 不知道聊了多久,都到中午了,韩琦才提醒皇上:“官家,天意才回来,要不让他先回去见见家里人,至于铁骑的方案,我给您写个劄子呈上来?” 赵祯一拍脑袋:“我聊得太尽兴了,都忘记时间了,天意,你先回去看看你娘。”天意这才起身行礼出宫。 第249章 柳絮医馆坐月子 青莲带着云绡,急匆匆的上马车,往医馆赶去。医馆密室外,王夫人也在,看见青莲,安慰说:“没事,没事,半夏在里面的。” 青莲惊讶的问:“没有请产婆吗?”王夫人不解:“半夏就是产婆啊。”青莲生气了:“半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自己都没有生过,怎么能接生呢?还不快去请产婆?” 王夫人不同意了:“半夏是没有生过孩子,可是上次那个难产的孕妇,就是她接生的啊,青莲,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青莲急眼了:“病人是病人,要是我舅妈有事,我跟你没完。”王夫人惊呆了,平时挺理智的一个人,怎么遇到家里人,就不可理喻了呢? 两人就要打起来的时候,方云衣到了,他拉着青莲说:“没事的,你舅妈说了,不会难产,不要乱了分寸。”舅舅都这么说了,青莲也无话可说了,只能焦虑的等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青莲心烦意乱,这是舅舅的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要有事。这也是奇怪了,自己生孩子一点也不紧张,怎么舅妈生孩子,我老是往坏处想呢? 密室里传来柳絮的惨叫声,王夫人心都颤抖了,她紧张的问青莲:“大夫生孩子,也这么疼吗?”青莲都要气笑了,大夫也是女人,生孩子怎么就不疼了?方云衣也很焦虑,只是强忍着,只要里面哭一声,心就提起来了。 终于,随着一声洪亮的啼哭声传来,密室的房门打开了,半夏抱着一个婴儿出来:“母女平安。”王夫人松了一口气:“青莲,你看吧,半夏还是有本事的吧。” 而青莲紧皱眉头:“母女?是女孩?”方云衣欢天喜地的接过孩子,问半夏:“你师傅怎么样?我能进去看看吗?”半夏冷眼说:“不行,还要消毒,等会儿我会喊你们的。”有本事的女人,都是这么冷俊吗?一点也不了解方云衣的心。。。。 青莲从舅舅手里接过孩子,好干净的孩子,闭着眼睡着,真乖巧。青莲哀叹道:“怎么又是女孩?可怜的孩子,以后也要像姐姐一样,生儿育女,太难了。” 方云衣抬眼骂道:“你说什么呢?我就喜欢女孩,多可爱啊。”青莲勉强笑笑,你们男人又不生孩子,自然不懂女人的苦。。。 生完孩子,总是要回去坐月子,柳絮却不肯,她吩咐方云衣把孩子抱回去给奶妈带着,自己要在医馆坐月子。青莲真是长了见识了,马上反对: “你平时热爱医药就算了,生了孩子还不好好养着,我舅舅还想要儿子呢?”柳絮抱歉的看着方云衣说:“对不起,老爷,我必须留在医馆,我们研究的那个方子,还差几味药,我什么也不做,就在医馆指导半夏,等方子出来了,我再回去。” 方云衣还没有开口,青莲生气了:“柳絮,你至于吗,一个雪纹,还用你这么上心,你是不是疯了?”柳絮抱歉的看着青莲,这哪里是为了雪纹啊,是为了皇上啊,方子出来的越早,皇上就能早点喝药预防,也能控制发病啊。 可是这些话,柳絮不能说,她只希望方云衣能理解她。方云衣抱着孩子,放在柳絮身边:“你再看看孩子,我抱回去,有奶妈和方妈妈照看,你放心。” 青莲带着云绡,急匆匆的上马车,往医馆赶去。医馆密室外,王夫人也在,看见青莲,安慰说:“没事,没事,半夏在里面的。” 青莲惊讶的问:“没有请产婆吗?”王夫人不解:“半夏就是产婆啊。”青莲生气了:“半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自己都没有生过,怎么能接生呢?还不快去请产婆?” 王夫人不同意了:“半夏是没有生过孩子,可是上次那个难产的孕妇,就是她接生的啊,青莲,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青莲急眼了:“病人是病人,要是我舅妈有事,我跟你没完。”王夫人惊呆了,平时挺理智的一个人,怎么遇到家里人,就不可理喻了呢? 两人就要打起来的时候,方云衣到了,他拉着青莲说:“没事的,你舅妈说了,不会难产,不要乱了分寸。”舅舅都这么说了,青莲也无话可说了,只能焦虑的等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青莲心烦意乱,这是舅舅的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要有事。这也是奇怪了,自己生孩子一点也不紧张,怎么舅妈生孩子,我老是往坏处想呢? 密室里传来柳絮的惨叫声,王夫人心都颤抖了,她紧张的问青莲:“大夫生孩子,也这么疼吗?”青莲都要气笑了,大夫也是女人,生孩子怎么就不疼了?方云衣也很焦虑,只是强忍着,只要里面哭一声,心就提起来了。 终于,随着一声洪亮的啼哭声传来,密室的房门打开了,半夏抱着一个婴儿出来:“母女平安。”王夫人松了一口气:“青莲,你看吧,半夏还是有本事的吧。” 而青莲紧皱眉头:“母女?是女孩?”方云衣欢天喜地的接过孩子,问半夏:“你师傅怎么样?我能进去看看吗?”半夏冷眼说:“不行,还要消毒,等会儿我会喊你们的。”有本事的女人,都是这么冷俊吗?一点也不了解方云衣的心。。。。 青莲从舅舅手里接过孩子,好干净的孩子,闭着眼睡着,真乖巧。青莲哀叹道:“怎么又是女孩?可怜的孩子,以后也要像姐姐一样,生儿育女,太难了。” 方云衣抬眼骂道:“你说什么呢?我就喜欢女孩,多可爱啊。”青莲勉强笑笑,你们男人又不生孩子,自然不懂女人的苦。。。 生完孩子,总是要回去坐月子,柳絮却不肯,她吩咐方云衣把孩子抱回去给奶妈带着,自己要在医馆坐月子。青莲真是长了见识了,马上反对: “你平时热爱医药就算了,生了孩子还不好好养着,我舅舅还想要儿子呢?”柳絮抱歉的看着方云衣说:“对不起,老爷,我必须留在医馆,我们研究的那个方子,还差几味药,我什么也不做,就在医馆指导半夏,等方子出来了,我再回去。” 方云衣还没有开口,青莲生气了:“柳絮,你至于吗,一个雪纹,还用你这么上心,你是不是疯了?”柳絮抱歉的看着青莲,这哪里是为了雪纹啊,是为了皇上啊,方子出来的越早,皇上就能早点喝药预防,也能控制发病啊。 可是这些话,柳絮不能说,她只希望方云衣能理解她。方云衣抱着孩子,放在柳絮身边:“你再看看孩子,我抱回去,有奶妈和方妈妈照看,你放心。” 第250章 为救皇上,青莲重新做茶 柳絮哽咽着说:“是皇上,皇上也有家族狂躁症。”轻轻一句话,如五雷轰顶,炸得青莲站起来:“你胡说什么?皇上一直很好啊。” 柳絮拉着青莲坐下,难过的说:“我开始也不相信,你知道半夏是谁吗?是李太医的孙女,皇上之所以没有杀他们,是因为此病,只有李太医知道,李太医的祖父,父亲,都在为狂躁症研究药方,直到李太医在宫变时见过我,就觉得我一定能有办法,所以才让半夏留在京城,想方设法进入医馆拜我为师。” 青莲目瞪口呆的看着柳絮,脑海全是雪纹打人,撕扯衣服的画面,皇上他怎么可能?柳絮继续说:“本来我们的药方是无法这么快研究成功的,是李太医带着他以前的医案,和师傅在城外闭关好几个月,才把药方弄出来,而且雪纹喝了一段时间了,很有效果。” 青莲愣愣的看着柳絮:“原来你们,如此伟大。”柳絮拍拍青莲:“对不起,本来这事不应该告诉你的,太沉重了,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把药光明正大送进宫,所以要你帮忙。” 青莲心口好疼,那个儒雅的皇上,那个一心为民着想的皇帝,居然有如此严重的隐疾,他不能说出来,全部都要自己默默承受,青莲忍不住流泪:“柳絮,你说应该怎么做,我一定能办到。” 柳絮把药粉放到茶叶里面,送进宫的方法,跟青莲说了,茶铺是小九管着,但是绝不能人小九知道茶叶里面的成分,而且药粉也不能让人知道是从医馆出来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青莲亲自做皇上的养神茶,这是把传出去风险降到最低的办法。 青莲想都没想,马上答应了,只要他能好好的,就是为他做一辈子的茶又何妨?青莲和柳絮又商量了很久,怎么做茶,才能完整的保证药物的效果,直到天黑,青莲才回府。 廖靖看着一脸泪痕的青莲,惊慌的问:“青莲,出什么事了?”青莲实在承受不起如此巨大的压力,扑在廖靖怀里哭起来,廖靖更是吓坏了,就是陈大人牺牲,她也没有哭得这么厉害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青莲才把内心的压抑恐慌哭出来,人也轻松了一些,廖靖这才问:“到底怎么啦?” 青莲也不能告诉廖靖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柳絮生了孩子也不休息,我让她休息,她还跟我吵架,所以我心里烦闷得好,老爷,没事了,哭哭就舒服了。”廖靖搂着青莲,温和的叹息:“你们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窗户上,青莲一丝睡意也没有,静静的看着月光,脑海里全都是皇上。上次在繁楼,他应该就知道自己的隐疾了吧,难道他就没有恐惧过? 应该也是恐惧无助的吧,只是身为帝王,再难也要隐藏情绪,还不能向外人叙说,他真的好苦啊。。。 青莲翻身,借着月光,看着廖靖打着轻鼾,或许廖靖是很幸福的吧,他能毫无心事的安然入睡,他能大大咧咧的抱着跳跳笑,还能对着刘岩爆粗口,人世间的幸福,终究只是为了能一夜酣梦。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就去了自己进府时,在廖府种下的茶园,刘伯一直打理着茶园,以前小小的一片,居然被刘伯维护得成了一个小小的茶林了。正在修剪茶树的刘伯,看到青莲,大声打招呼:“夫人,你是要采茶吗?现在进入初夏,虽然比不上清明的茶,不过还是很嫩的。” 青莲摘下一片茶叶放进口里,自己种的茶叶,就是比市面上买的好,因为这片茶叶,用的都是纯天然肥料,茶叶的口感也很纯粹。青莲走到刘伯身边,说:“刘伯,以后你只管这片茶叶,其余的活都不用干了,我给您把工钱加到十两银子一个月,但是有一点,这片茶园,只能用天然肥料。” 柳絮哽咽着说:“是皇上,皇上也有家族狂躁症。”轻轻一句话,如五雷轰顶,炸得青莲站起来:“你胡说什么?皇上一直很好啊。” 柳絮拉着青莲坐下,难过的说:“我开始也不相信,你知道半夏是谁吗?是李太医的孙女,皇上之所以没有杀他们,是因为此病,只有李太医知道,李太医的祖父,父亲,都在为狂躁症研究药方,直到李太医在宫变时见过我,就觉得我一定能有办法,所以才让半夏留在京城,想方设法进入医馆拜我为师。” 青莲目瞪口呆的看着柳絮,脑海全是雪纹打人,撕扯衣服的画面,皇上他怎么可能?柳絮继续说:“本来我们的药方是无法这么快研究成功的,是李太医带着他以前的医案,和师傅在城外闭关好几个月,才把药方弄出来,而且雪纹喝了一段时间了,很有效果。” 青莲愣愣的看着柳絮:“原来你们,如此伟大。”柳絮拍拍青莲:“对不起,本来这事不应该告诉你的,太沉重了,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把药光明正大送进宫,所以要你帮忙。” 青莲心口好疼,那个儒雅的皇上,那个一心为民着想的皇帝,居然有如此严重的隐疾,他不能说出来,全部都要自己默默承受,青莲忍不住流泪:“柳絮,你说应该怎么做,我一定能办到。” 柳絮把药粉放到茶叶里面,送进宫的方法,跟青莲说了,茶铺是小九管着,但是绝不能人小九知道茶叶里面的成分,而且药粉也不能让人知道是从医馆出来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青莲亲自做皇上的养神茶,这是把传出去风险降到最低的办法。 青莲想都没想,马上答应了,只要他能好好的,就是为他做一辈子的茶又何妨?青莲和柳絮又商量了很久,怎么做茶,才能完整的保证药物的效果,直到天黑,青莲才回府。 廖靖看着一脸泪痕的青莲,惊慌的问:“青莲,出什么事了?”青莲实在承受不起如此巨大的压力,扑在廖靖怀里哭起来,廖靖更是吓坏了,就是陈大人牺牲,她也没有哭得这么厉害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青莲才把内心的压抑恐慌哭出来,人也轻松了一些,廖靖这才问:“到底怎么啦?” 青莲也不能告诉廖靖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柳絮生了孩子也不休息,我让她休息,她还跟我吵架,所以我心里烦闷得好,老爷,没事了,哭哭就舒服了。”廖靖搂着青莲,温和的叹息:“你们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窗户上,青莲一丝睡意也没有,静静的看着月光,脑海里全都是皇上。上次在繁楼,他应该就知道自己的隐疾了吧,难道他就没有恐惧过? 应该也是恐惧无助的吧,只是身为帝王,再难也要隐藏情绪,还不能向外人叙说,他真的好苦啊。。。 青莲翻身,借着月光,看着廖靖打着轻鼾,或许廖靖是很幸福的吧,他能毫无心事的安然入睡,他能大大咧咧的抱着跳跳笑,还能对着刘岩爆粗口,人世间的幸福,终究只是为了能一夜酣梦。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就去了自己进府时,在廖府种下的茶园,刘伯一直打理着茶园,以前小小的一片,居然被刘伯维护得成了一个小小的茶林了。正在修剪茶树的刘伯,看到青莲,大声打招呼:“夫人,你是要采茶吗?现在进入初夏,虽然比不上清明的茶,不过还是很嫩的。” 青莲摘下一片茶叶放进口里,自己种的茶叶,就是比市面上买的好,因为这片茶叶,用的都是纯天然肥料,茶叶的口感也很纯粹。青莲走到刘伯身边,说:“刘伯,以后你只管这片茶叶,其余的活都不用干了,我给您把工钱加到十两银子一个月,但是有一点,这片茶园,只能用天然肥料。” 第251章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对于青莲的单独求见,赵祯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还看什么劄子,吩咐张冒则赶紧把青莲请进来啊。 青莲走进福宁殿,虽然来过多次,却从来没有今天沉重。青莲要跪行大礼,赵祯一把拉住她:“行礼就算了,下次少给我脸色看,就算给我面子了。” 青莲尴尬的笑笑,张冒则笑着把青莲带进了茶室。 茶室坐下来,张冒则要去泡茶,青莲喊住他:“张大人,我今天来,就是来送我研制的新茶,里面加了几味安神的新药,不知道皇上喜欢这个口感不。”张冒则连忙接过茶叶,打开一看,这么黑? 青莲解释说:“卖相是不好看,但是安神效果好,皇上日理万机,喝一杯茶,晚上能睡得好。”张冒则看看皇上,赵祯挥手:“去泡,以后就喝这款茶。” 张冒则无话可说了,皇上都同意了,只是这黑不拉几的茶,能好喝吗? 张冒则给皇上泡了青莲带来的药茶,又给青莲泡了美容茶,识趣的退出去了,守在茶室外。赵祯端起茶,抿了一口,这是什么茶,太苦了吧,便要吐出来,青莲慌忙说:“喝下去。”赵祯看着脸色冷峻的青莲,只好痛苦的喝下去了。 放下茶杯,赵祯不高兴了:“你的水平,怎么倒退了?这么苦的茶,谁能喝得下去啊,跟中药一样的味道。”青莲抬眼看着赵祯,轻声说:“就是中药。这是柳絮师傅和李太医没日没夜研制了好几个月的配方。” 赵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青莲红着眼说:“知道了。我要帮您分担这份秘密,您一个人埋在心里,太苦了。”赵祯想说什么,发现自己的喉咙,被无尽的苦涩淹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莲端起茶杯,温柔的递给赵祯:“听话,要喝完,一天一杯,方子很有效,您一定会没事的。”赵祯从来没有见过青莲对他如此温柔,不禁心动了,如果能换取她的柔情,我就算病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祯乖乖的喝下茶水,青莲从衣袖里拿出一块话梅,塞到赵祯嘴里:“叫张冒则给你备点糖果话梅,喝完以后吃一个,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赵祯乖乖的含着话梅,酸得他发抖,也没有舍得吐出来,看着忧伤的青莲,赵祯笑道:“青莲,没事的,有李太医和柳絮,一定会没事的。” 青莲无数次跟自己说,一定不要太悲伤,免得皇上见了,会担忧病情,可是真的见了他,又藏不住情绪,真是该死。 青莲轻声说:“李太医没有进京,只是在郊外租了一个房子,与柳师傅研究完方子,给一个病人喝了,她病情好转很快,才放心的走了。说要去大华山帮柳师傅收集鸟屎,制作鸟屎丸。” 赵祯静静的听着,仿佛自己就是平常百姓家的老爷,听着妇人的唠叨,很美好。 青莲接着说:“柳师傅说,这病跟心情又很大的关系,我想了一下,京郊不是有一处庄子吗?能长人参,那地理位置应该很特殊,我和廖靖准备把庄子重新整理一下,你不是喜欢溜出宫去玩吗?你要是在宫里待得烦闷了,就去庄子上住几天,有天意保护你的安全,总比偷溜到繁楼去安全。” 赵祯乖乖的听着,一口一口喝着药茶,也不觉得苦了,此时的青莲,犹如一个老母亲,设身处地的为孩子谋划着。青莲看赵祯不说话,以为他担忧病情,不禁劝道: 对于青莲的单独求见,赵祯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还看什么劄子,吩咐张冒则赶紧把青莲请进来啊。 青莲走进福宁殿,虽然来过多次,却从来没有今天沉重。青莲要跪行大礼,赵祯一把拉住她:“行礼就算了,下次少给我脸色看,就算给我面子了。” 青莲尴尬的笑笑,张冒则笑着把青莲带进了茶室。 茶室坐下来,张冒则要去泡茶,青莲喊住他:“张大人,我今天来,就是来送我研制的新茶,里面加了几味安神的新药,不知道皇上喜欢这个口感不。”张冒则连忙接过茶叶,打开一看,这么黑? 青莲解释说:“卖相是不好看,但是安神效果好,皇上日理万机,喝一杯茶,晚上能睡得好。”张冒则看看皇上,赵祯挥手:“去泡,以后就喝这款茶。” 张冒则无话可说了,皇上都同意了,只是这黑不拉几的茶,能好喝吗? 张冒则给皇上泡了青莲带来的药茶,又给青莲泡了美容茶,识趣的退出去了,守在茶室外。赵祯端起茶,抿了一口,这是什么茶,太苦了吧,便要吐出来,青莲慌忙说:“喝下去。”赵祯看着脸色冷峻的青莲,只好痛苦的喝下去了。 放下茶杯,赵祯不高兴了:“你的水平,怎么倒退了?这么苦的茶,谁能喝得下去啊,跟中药一样的味道。”青莲抬眼看着赵祯,轻声说:“就是中药。这是柳絮师傅和李太医没日没夜研制了好几个月的配方。” 赵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青莲红着眼说:“知道了。我要帮您分担这份秘密,您一个人埋在心里,太苦了。”赵祯想说什么,发现自己的喉咙,被无尽的苦涩淹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莲端起茶杯,温柔的递给赵祯:“听话,要喝完,一天一杯,方子很有效,您一定会没事的。”赵祯从来没有见过青莲对他如此温柔,不禁心动了,如果能换取她的柔情,我就算病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祯乖乖的喝下茶水,青莲从衣袖里拿出一块话梅,塞到赵祯嘴里:“叫张冒则给你备点糖果话梅,喝完以后吃一个,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赵祯乖乖的含着话梅,酸得他发抖,也没有舍得吐出来,看着忧伤的青莲,赵祯笑道:“青莲,没事的,有李太医和柳絮,一定会没事的。” 青莲无数次跟自己说,一定不要太悲伤,免得皇上见了,会担忧病情,可是真的见了他,又藏不住情绪,真是该死。 青莲轻声说:“李太医没有进京,只是在郊外租了一个房子,与柳师傅研究完方子,给一个病人喝了,她病情好转很快,才放心的走了。说要去大华山帮柳师傅收集鸟屎,制作鸟屎丸。” 赵祯静静的听着,仿佛自己就是平常百姓家的老爷,听着妇人的唠叨,很美好。 青莲接着说:“柳师傅说,这病跟心情又很大的关系,我想了一下,京郊不是有一处庄子吗?能长人参,那地理位置应该很特殊,我和廖靖准备把庄子重新整理一下,你不是喜欢溜出宫去玩吗?你要是在宫里待得烦闷了,就去庄子上住几天,有天意保护你的安全,总比偷溜到繁楼去安全。” 赵祯乖乖的听着,一口一口喝着药茶,也不觉得苦了,此时的青莲,犹如一个老母亲,设身处地的为孩子谋划着。青莲看赵祯不说话,以为他担忧病情,不禁劝道: 第252章 建一座疗养庄园 一味的痛苦,不是青莲的作风,她从低落的情绪中振作起来,想要皇上不复发,除了天天吃药,还要让他有一个舒心的心情。廖靖很不理解青莲为何要拿出大量的现银去修建庄子,青莲为了不让廖靖生出疑心,决定坦诚的跟他聊一聊。 廖靖很久没有看到青莲如此严肃了,不免有点心虚:“青莲,是不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你能不能放松点,我有点害怕。”青莲拉着廖靖坐下,认真的说:“老爷,我要认真跟你聊聊。”廖靖胆怯的坐下来,脑子不停的转动,我最近没有做出格的事啊。 青莲看着廖靖的眼睛,问道:“当初在大理寺,你说你妒忌皇上喜欢我,是不是你的心里话?” 这。。。妒忌是妒忌的,可是也不能说出来啊,廖靖心虚的说:“当时不是为了救你,找的借口吗?” 青莲又问:“在你心里,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猛地听到这个问题,廖靖无所适从了,想了半天才说:“皇帝是好皇帝,就连辽国,西夏的商人,都赞叹我们大宋有个好皇帝,为老百姓着想,让大宋人衣食无忧,而且还那么仁慈。” 青莲点点头,忧郁的说:“他生病了。我要重新建庄子,就是为了让他能有一个休养的地方。” 廖靖站起来,惊讶的问:“什么病?”青莲不能明说,便编了一个病:“心绞痛。上次张贵人滑胎,皇上昏迷,就已经有了病症,柳絮说,只要他不受刺激,心情愉悦,才不会发病,所以我才想着给他一个可以舒心休养的地方。” 青莲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老爷,皇上不仅仅是皇上,还是我们的一个老朋友,在我心里,他就像陈铭一样,是我敬重的人。我就是想尽力帮助他,不想留下遗憾,你能懂吗?” 廖靖是懂的,陈铭爱着青莲,可是他只是默默的爱着,从未打扰过他们的夫妻,皇上自然也是爱着青莲的,他与陈铭一样,远远的关心着青莲,不打扰,不冒进,时间一久,那种爱,变成了亲情的爱,皇上袒护的不再是青莲,而是整个廖府。 廖靖握着青莲的手,真诚的说:“青莲,我支持你,我是嫉妒过皇上,可是经历这么多事以后,才知道,皇上一直都在默默保护着廖府,我敬重他,我也希望他好好的,青莲,你要是银子不够,我们一起来筹钱。” 青莲感动的说:“谢谢你的理解,老爷,我就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陈铭,当初我对他也是冷言冷语,可是他走了以后,我内心的愧疚越来越强烈。” 廖靖把青莲揽在怀里,劝慰道:“陈大人不会怪你的,青莲,我能拥有你,真的好幸福。” 青莲躺在廖靖怀里,柔声说:“老爷,青莲能遇到你,多幸运啊。”岁月静好,大富大贵不一定是辛苦,相知相爱一定是幸福的。 心结打开,青莲把女馆交给环儿和小花打理,自己一心扑进了庄子的修缮上。以前庄子只是种地养鱼,现在要变成皇上的休养山庄,自然是要大动工程的。而经验丰富的刘岩,成了青莲得力的帮手。 王夫人很奇怪,怎么见不到青莲了?经过打听,才知道她修庄子去了,不禁对柳絮抱怨:“你家这个外甥女,做事天马行空,突然修庄子,是不是又有赚钱项目没有告诉我?” 柳絮当然懂青莲为什么要修庄子,可是也不能告诉王夫人啊,便打哈哈:“听说庄子上草药多,等我不忙了,跟师傅去庄子上看看,以前采人参,都在深山里面,她那庄子,是挺神奇的。” 一味的痛苦,不是青莲的作风,她从低落的情绪中振作起来,想要皇上不复发,除了天天吃药,还要让他有一个舒心的心情。廖靖很不理解青莲为何要拿出大量的现银去修建庄子,青莲为了不让廖靖生出疑心,决定坦诚的跟他聊一聊。 廖靖很久没有看到青莲如此严肃了,不免有点心虚:“青莲,是不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你能不能放松点,我有点害怕。”青莲拉着廖靖坐下,认真的说:“老爷,我要认真跟你聊聊。”廖靖胆怯的坐下来,脑子不停的转动,我最近没有做出格的事啊。 青莲看着廖靖的眼睛,问道:“当初在大理寺,你说你妒忌皇上喜欢我,是不是你的心里话?” 这。。。妒忌是妒忌的,可是也不能说出来啊,廖靖心虚的说:“当时不是为了救你,找的借口吗?” 青莲又问:“在你心里,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猛地听到这个问题,廖靖无所适从了,想了半天才说:“皇帝是好皇帝,就连辽国,西夏的商人,都赞叹我们大宋有个好皇帝,为老百姓着想,让大宋人衣食无忧,而且还那么仁慈。” 青莲点点头,忧郁的说:“他生病了。我要重新建庄子,就是为了让他能有一个休养的地方。” 廖靖站起来,惊讶的问:“什么病?”青莲不能明说,便编了一个病:“心绞痛。上次张贵人滑胎,皇上昏迷,就已经有了病症,柳絮说,只要他不受刺激,心情愉悦,才不会发病,所以我才想着给他一个可以舒心休养的地方。” 青莲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老爷,皇上不仅仅是皇上,还是我们的一个老朋友,在我心里,他就像陈铭一样,是我敬重的人。我就是想尽力帮助他,不想留下遗憾,你能懂吗?” 廖靖是懂的,陈铭爱着青莲,可是他只是默默的爱着,从未打扰过他们的夫妻,皇上自然也是爱着青莲的,他与陈铭一样,远远的关心着青莲,不打扰,不冒进,时间一久,那种爱,变成了亲情的爱,皇上袒护的不再是青莲,而是整个廖府。 廖靖握着青莲的手,真诚的说:“青莲,我支持你,我是嫉妒过皇上,可是经历这么多事以后,才知道,皇上一直都在默默保护着廖府,我敬重他,我也希望他好好的,青莲,你要是银子不够,我们一起来筹钱。” 青莲感动的说:“谢谢你的理解,老爷,我就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陈铭,当初我对他也是冷言冷语,可是他走了以后,我内心的愧疚越来越强烈。” 廖靖把青莲揽在怀里,劝慰道:“陈大人不会怪你的,青莲,我能拥有你,真的好幸福。” 青莲躺在廖靖怀里,柔声说:“老爷,青莲能遇到你,多幸运啊。”岁月静好,大富大贵不一定是辛苦,相知相爱一定是幸福的。 心结打开,青莲把女馆交给环儿和小花打理,自己一心扑进了庄子的修缮上。以前庄子只是种地养鱼,现在要变成皇上的休养山庄,自然是要大动工程的。而经验丰富的刘岩,成了青莲得力的帮手。 王夫人很奇怪,怎么见不到青莲了?经过打听,才知道她修庄子去了,不禁对柳絮抱怨:“你家这个外甥女,做事天马行空,突然修庄子,是不是又有赚钱项目没有告诉我?” 柳絮当然懂青莲为什么要修庄子,可是也不能告诉王夫人啊,便打哈哈:“听说庄子上草药多,等我不忙了,跟师傅去庄子上看看,以前采人参,都在深山里面,她那庄子,是挺神奇的。” 第253章 请豹雷下山 青莲忙得四脚不沾地,她要在庄子上修建一座安静,安全的园子,不仅要舒适,安全才是第一啊。以前帮青莲建女馆的李工头,再次与青莲合作,要再创造一次建筑上的奇迹。 青莲拿着图纸,说:“卧室,茶室,会客厅都要有机关,如果有坏人进入,能随时开动机关。” 李工头无奈的看着青莲:“夫人,每个厅里面,都有两个机关了,还不够吗?您这是要藏什么金银财宝啊?”青莲央求着:“三个,三个,你要想啊,也许歹毒进来,我在桌子边呢,又或者在椅子旁呢,不同的位置设置机关,就是以防万一啊,再说了,我又不少你的钱,你再动动脑筋。” 李工头拿过图纸:“那我再拿回去研究研究吧。”青莲满意的笑了。 除了院子里的机关,还有大门的,花池的,一句话,就是皇上进来以后,外人想进庄子,比登天还难,到处都是机关。 而廖靖,等到皇上的承诺以后,就带着刘岩,马不停蹄的赶往雁门山。廖靖是有私心的,虽然豹雷在雁门山守着一个山头,有吃有喝,可是那毕竟也是土匪啊,如果他愿意下山,过正常人的日子,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 就说英子吧,以前在山上不过是一个执拗的丫头,下山以后,跟着舅舅认字,又跟着柳絮学医,整个人都变了,变成了通情达理的阳光女孩。 赶了十天十夜,才到雁门山,豹雷看到廖靖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英子有事?”廖靖哈哈一笑:“英子好得很,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豹雷听了这才放心下来:“只要英子没事,你天天来我都欢迎。”打开寨门,豹雷吩咐手下的人好酒好肉招待廖靖。 熟悉的山寨,熟悉的烈酒,廖靖痛快的灌了一大碗,叹道:“还是山里舒服啊,空气都是甜的。”豹雷毫不客气的说:“那你别走了,就在山里住着,让你做我的军师。” 廖靖嘿嘿的一笑:“豹雷,这里山水好,也舒服,你说英子为何就是不愿意回来?”豹雷脸色一变:“怎么,你赶她回来?小靖子,我警告你啊,英子交托给你了,以后要在京城安家的,你可不能再让她回这个土匪窝了。” 廖靖不经意的问:“那你就没有想过下山,去跟英子团聚?”豹雷一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身上背着人命,哪里能说下山就下山啊。英子不一样,她干干净净的孩子,你得对她负责,可不能食言。” 廖靖看看屋里其他土匪,低声对豹雷说:“我有话跟你单独说。” 后山上,豹雷带着廖靖和刘岩,又重新走了一次那条救廖靖生命的路,站在山头上,豹雷指着西夏的边境说:“和谈以后,李元昊也老实了,听说西夏都被他打仗打得要啃树皮了,幸亏开放了两国贸易,西夏人才有少许食盐和粮食进来。” 青莲忙得四脚不沾地,她要在庄子上修建一座安静,安全的园子,不仅要舒适,安全才是第一啊。以前帮青莲建女馆的李工头,再次与青莲合作,要再创造一次建筑上的奇迹。 青莲拿着图纸,说:“卧室,茶室,会客厅都要有机关,如果有坏人进入,能随时开动机关。” 李工头无奈的看着青莲:“夫人,每个厅里面,都有两个机关了,还不够吗?您这是要藏什么金银财宝啊?”青莲央求着:“三个,三个,你要想啊,也许歹毒进来,我在桌子边呢,又或者在椅子旁呢,不同的位置设置机关,就是以防万一啊,再说了,我又不少你的钱,你再动动脑筋。” 李工头拿过图纸:“那我再拿回去研究研究吧。”青莲满意的笑了。 除了院子里的机关,还有大门的,花池的,一句话,就是皇上进来以后,外人想进庄子,比登天还难,到处都是机关。 而廖靖,等到皇上的承诺以后,就带着刘岩,马不停蹄的赶往雁门山。廖靖是有私心的,虽然豹雷在雁门山守着一个山头,有吃有喝,可是那毕竟也是土匪啊,如果他愿意下山,过正常人的日子,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 就说英子吧,以前在山上不过是一个执拗的丫头,下山以后,跟着舅舅认字,又跟着柳絮学医,整个人都变了,变成了通情达理的阳光女孩。 赶了十天十夜,才到雁门山,豹雷看到廖靖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英子有事?”廖靖哈哈一笑:“英子好得很,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豹雷听了这才放心下来:“只要英子没事,你天天来我都欢迎。”打开寨门,豹雷吩咐手下的人好酒好肉招待廖靖。 熟悉的山寨,熟悉的烈酒,廖靖痛快的灌了一大碗,叹道:“还是山里舒服啊,空气都是甜的。”豹雷毫不客气的说:“那你别走了,就在山里住着,让你做我的军师。” 廖靖嘿嘿的一笑:“豹雷,这里山水好,也舒服,你说英子为何就是不愿意回来?”豹雷脸色一变:“怎么,你赶她回来?小靖子,我警告你啊,英子交托给你了,以后要在京城安家的,你可不能再让她回这个土匪窝了。” 廖靖不经意的问:“那你就没有想过下山,去跟英子团聚?”豹雷一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身上背着人命,哪里能说下山就下山啊。英子不一样,她干干净净的孩子,你得对她负责,可不能食言。” 廖靖看看屋里其他土匪,低声对豹雷说:“我有话跟你单独说。” 后山上,豹雷带着廖靖和刘岩,又重新走了一次那条救廖靖生命的路,站在山头上,豹雷指着西夏的边境说:“和谈以后,李元昊也老实了,听说西夏都被他打仗打得要啃树皮了,幸亏开放了两国贸易,西夏人才有少许食盐和粮食进来。” 第254章 有英子的地方才是家 廖靖看着豹雷耷拉着脑袋出来,心里乐开了花,小声对刘岩说:“你看吧,他不下山都不行了。”刘岩却很同情豹雷:“可怜的豹哥,就这样被人踢出局了?这山头,可是他打下来的。”廖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刘岩:“你懂个球。” 篝火堆旁,廖靖坐在豹雷身边,说:“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你也要换位思考一下,你的朋友,又不是只有他们这些人。豹雷,土匪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这山头就会成为各国的眼中针,迟早会被剿灭的,再说了,不是我每年给你送盐,送粮食,送银子,你这土匪窝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跟我走,换种生活方法,我,刘岩,都是你的朋友,英雄好汉,去哪里都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豹雷喝了一大口酒:“我明天就跟你下山,我想通了,我最在意的人,是英子,他们想要我的钱财,也好,都给他们,也算兄弟一场,对得起他们了。” 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要离开,自然是有不舍,哪怕是他们假意的留一下,也能让人舒服一点,土匪到底是土匪,来拿假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豹雷就跟廖靖下山了,二当家还在睡梦中,甚至都没有来送一下,那些跟了豹雷多年的老土匪,倒也是有些不舍,只是对于他们,谁当家都一样,只要有钱就行。 豹雷心情复杂,可是也很快想通了,我要英子,你们在不在意我,我也无所谓了。 廖靖心情愉悦,一路吆喝着,策马奔腾,只是才到山下,却看到巴特骑着马,在路边等着。廖靖惊讶的问:“巴特,你怎么在这里?” 巴特委屈巴巴的看着廖靖:“豹雷下山,总要人伺候吧,我想去给他当下人。”豹雷骂道:“在山上有吃有喝,你跟我去,什么都没有,当什么下人,我连个窝都没有,要什么下人?”巴特不理豹雷,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廖靖。 廖靖大手一挥:“豹雷,让他跟着去吧,至少身边有个可心人,陪你说说话,喝喝酒也好,再说了,巴特身上可没有人命,还是被你绑进山里当巫医的呢。” 巴特立马笑起来:“就是,我只是从土匪窝里逃离出来了而已,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良人。”豹雷气得:“我那些好吃好喝的,都是喂了狗了。”哈哈哈。。。 豹雷也没有想到,他一个土匪回到廖府,居然能得到如此盛大的招待。青莲今天没有去庄子,在家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就是等豹雷回来。 还有英子,她都兴奋好几天了,以后能天天见到哥哥,太让人欢喜了。走进廖府,青莲带着全家人,一起向豹雷与巴特行礼,青莲真切的说:“豹雷兄弟,巴特大叔,廖府上下,感谢你们当年对廖靖的救命之恩。” 豹雷慌忙扶起青莲:“弟妹,你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廖靖是我兄弟,救他也是应该的,你们也太隆重了。”青莲起身,说道:“青莲准备了酒菜为你们接风,豹雷兄弟,巴特大叔,请你们上桌。” 坐上酒席,英子不管不顾的坐在豹雷身边,双手紧紧挽着豹雷的胳膊:“哥哥,你再也不会走了吧。英子好想你。”豹雷看着自信开朗的英子,由衷的开心,如果让她一直待在山里,估计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白眼瞎。 大家坐好,天意先举起酒杯进豹雷:“豹雷叔叔,您的故事,我爹经常说,我仰慕您很久了,今天终于得以相见,侄子敬您一杯。” 廖靖看着豹雷耷拉着脑袋出来,心里乐开了花,小声对刘岩说:“你看吧,他不下山都不行了。”刘岩却很同情豹雷:“可怜的豹哥,就这样被人踢出局了?这山头,可是他打下来的。”廖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刘岩:“你懂个球。” 篝火堆旁,廖靖坐在豹雷身边,说:“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你也要换位思考一下,你的朋友,又不是只有他们这些人。豹雷,土匪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这山头就会成为各国的眼中针,迟早会被剿灭的,再说了,不是我每年给你送盐,送粮食,送银子,你这土匪窝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跟我走,换种生活方法,我,刘岩,都是你的朋友,英雄好汉,去哪里都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豹雷喝了一大口酒:“我明天就跟你下山,我想通了,我最在意的人,是英子,他们想要我的钱财,也好,都给他们,也算兄弟一场,对得起他们了。” 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要离开,自然是有不舍,哪怕是他们假意的留一下,也能让人舒服一点,土匪到底是土匪,来拿假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豹雷就跟廖靖下山了,二当家还在睡梦中,甚至都没有来送一下,那些跟了豹雷多年的老土匪,倒也是有些不舍,只是对于他们,谁当家都一样,只要有钱就行。 豹雷心情复杂,可是也很快想通了,我要英子,你们在不在意我,我也无所谓了。 廖靖心情愉悦,一路吆喝着,策马奔腾,只是才到山下,却看到巴特骑着马,在路边等着。廖靖惊讶的问:“巴特,你怎么在这里?” 巴特委屈巴巴的看着廖靖:“豹雷下山,总要人伺候吧,我想去给他当下人。”豹雷骂道:“在山上有吃有喝,你跟我去,什么都没有,当什么下人,我连个窝都没有,要什么下人?”巴特不理豹雷,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廖靖。 廖靖大手一挥:“豹雷,让他跟着去吧,至少身边有个可心人,陪你说说话,喝喝酒也好,再说了,巴特身上可没有人命,还是被你绑进山里当巫医的呢。” 巴特立马笑起来:“就是,我只是从土匪窝里逃离出来了而已,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良人。”豹雷气得:“我那些好吃好喝的,都是喂了狗了。”哈哈哈。。。 豹雷也没有想到,他一个土匪回到廖府,居然能得到如此盛大的招待。青莲今天没有去庄子,在家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就是等豹雷回来。 还有英子,她都兴奋好几天了,以后能天天见到哥哥,太让人欢喜了。走进廖府,青莲带着全家人,一起向豹雷与巴特行礼,青莲真切的说:“豹雷兄弟,巴特大叔,廖府上下,感谢你们当年对廖靖的救命之恩。” 豹雷慌忙扶起青莲:“弟妹,你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廖靖是我兄弟,救他也是应该的,你们也太隆重了。”青莲起身,说道:“青莲准备了酒菜为你们接风,豹雷兄弟,巴特大叔,请你们上桌。” 坐上酒席,英子不管不顾的坐在豹雷身边,双手紧紧挽着豹雷的胳膊:“哥哥,你再也不会走了吧。英子好想你。”豹雷看着自信开朗的英子,由衷的开心,如果让她一直待在山里,估计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白眼瞎。 大家坐好,天意先举起酒杯进豹雷:“豹雷叔叔,您的故事,我爹经常说,我仰慕您很久了,今天终于得以相见,侄子敬您一杯。” 第255章 国舅公府李夫人 在庄子上忙了不少日子,庄子的答题改造图纸也出来了,青莲也不天天去了,虽然自己也干不少累活,可是建房子,那是真累啊。 在家逗逗跳跳,也是很快乐的,快一岁的孩子,已经咿咿呀呀说话了,她说的最清楚的话,居然是张嬷嬷,看来张妈妈待她时间不少,就像外祖母一样爱她宠她。 这天,青莲抱着跳跳教她喊大哥哥,二哥哥,姐姐,廖妈妈拿来一张拜帖:“夫人,有张拜帖,你看看,刚刚守门老头给我的。” 青莲打开拜帖,看了半天,疑惑的问廖妈妈:“廖妈妈,国舅公府李家,跟我们家有走动?”廖妈妈摇头:“没有啊,国舅公府哪里会把我们商人家放在眼里啊。夫人,是李府的拜帖?” 青莲点点头说:“是啊,我进府多年了,都没有听说过跟李府有交情,不知道李家夫人为何事拜访?” 廖妈妈有点紧张:“夫人,李府夫人来访,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她可是皇上最在意的舅母啊。”青莲也不知道啊,因为她对李府一点也不了解,对李夫人更是一无所知。 “准备一下吧,做点糕点,再准备一些回礼,礼多人不怪,仪姐姐说的。”青莲吩咐廖妈妈,便继续与跳跳咿咿呀呀说话去了。 第二天,国舅公府的李夫人,如期而来,青莲很是热情的接待了李夫人,只是这李夫人,不太像皇家至亲家的夫人,倒像街近那些扯老婆舌的婆娘们。 李夫人虽然举止粗俗,但是架子拿捏得很大,对着行礼的青莲,清冷的说:“免礼。” 泡好茶,端上糕点,青莲还不明白李夫人来廖府是为了什么?李夫人摆了半天架子,才说出缘由: “方夫人,上次庄子上的秦管家,幸亏你细心,发现了他贪污,官府也返还了李府八十万两银子,今天我是特意登门来感谢地。” 还有这样感谢别人的?两盒劣质的糕点,一坛不知名的白酒,廖府给下人赏赐的东西,都比这些要好,是不是也太没有礼节了,可是人家是国公舅母啊,青莲也只能笑脸相迎: “您太客气了,其实这事,也不是我发现的,是我府上几个孩子知道了,报告给我的。” 看着谦虚柔和的青莲,李夫人很是满意:“也是你手段高明,能抓住秦管家,换了我就不行,整个就是马大哈。”这是表扬还是挖苦呢?我给你追回八十万两,你却装纯洁? 李夫人放下茶杯,问道:“这是美容茶吧,味道真好,虽然我们贵为国公府,却没有喝过几回。”青莲忙说:“您要是喜欢喝,我派人给府上送去一些。” 李夫人更高兴了,占了小便宜的喜悦全部写在脸上,她哈哈笑着:“方夫人,别看我们李府门楣高贵,其实比不上你们商户,这不,我儿子李浩马上就要迎娶福康公主了,大大小小的开支,都是要钱啊。” 在庄子上忙了不少日子,庄子的答题改造图纸也出来了,青莲也不天天去了,虽然自己也干不少累活,可是建房子,那是真累啊。 在家逗逗跳跳,也是很快乐的,快一岁的孩子,已经咿咿呀呀说话了,她说的最清楚的话,居然是张嬷嬷,看来张妈妈待她时间不少,就像外祖母一样爱她宠她。 这天,青莲抱着跳跳教她喊大哥哥,二哥哥,姐姐,廖妈妈拿来一张拜帖:“夫人,有张拜帖,你看看,刚刚守门老头给我的。” 青莲打开拜帖,看了半天,疑惑的问廖妈妈:“廖妈妈,国舅公府李家,跟我们家有走动?”廖妈妈摇头:“没有啊,国舅公府哪里会把我们商人家放在眼里啊。夫人,是李府的拜帖?” 青莲点点头说:“是啊,我进府多年了,都没有听说过跟李府有交情,不知道李家夫人为何事拜访?” 廖妈妈有点紧张:“夫人,李府夫人来访,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她可是皇上最在意的舅母啊。”青莲也不知道啊,因为她对李府一点也不了解,对李夫人更是一无所知。 “准备一下吧,做点糕点,再准备一些回礼,礼多人不怪,仪姐姐说的。”青莲吩咐廖妈妈,便继续与跳跳咿咿呀呀说话去了。 第二天,国舅公府的李夫人,如期而来,青莲很是热情的接待了李夫人,只是这李夫人,不太像皇家至亲家的夫人,倒像街近那些扯老婆舌的婆娘们。 李夫人虽然举止粗俗,但是架子拿捏得很大,对着行礼的青莲,清冷的说:“免礼。” 泡好茶,端上糕点,青莲还不明白李夫人来廖府是为了什么?李夫人摆了半天架子,才说出缘由: “方夫人,上次庄子上的秦管家,幸亏你细心,发现了他贪污,官府也返还了李府八十万两银子,今天我是特意登门来感谢地。” 还有这样感谢别人的?两盒劣质的糕点,一坛不知名的白酒,廖府给下人赏赐的东西,都比这些要好,是不是也太没有礼节了,可是人家是国公舅母啊,青莲也只能笑脸相迎: “您太客气了,其实这事,也不是我发现的,是我府上几个孩子知道了,报告给我的。” 看着谦虚柔和的青莲,李夫人很是满意:“也是你手段高明,能抓住秦管家,换了我就不行,整个就是马大哈。”这是表扬还是挖苦呢?我给你追回八十万两,你却装纯洁? 李夫人放下茶杯,问道:“这是美容茶吧,味道真好,虽然我们贵为国公府,却没有喝过几回。”青莲忙说:“您要是喜欢喝,我派人给府上送去一些。” 李夫人更高兴了,占了小便宜的喜悦全部写在脸上,她哈哈笑着:“方夫人,别看我们李府门楣高贵,其实比不上你们商户,这不,我儿子李浩马上就要迎娶福康公主了,大大小小的开支,都是要钱啊。” 第256章 两个吵架的小姑娘 三年后,京城富商廖府,两个小女孩,正在院子里叉着腰对战。方青莲之女四岁的跳跳指着方云衣之女三岁的闹闹,奶声奶气的说:“我大哥是将军,我让他打你。”闹闹也不示弱:“我娘是大夫,给你喝苦药。” 跳跳:“我才不喝,只有生病的人才喝,你生病也会喝的。”闹闹抱着双臂:“我爹说了,不听话也要喝。” 跳跳叉腰瘪嘴:“我才不怕,我有大哥二哥,还有姐姐,你什么都没有。”闹闹急了:“我有姐姐。”跳跳不解:“你哪里有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姐姐。”闹闹大力反击了:“我有姐姐,我姐姐就是你娘。” 跳跳不愿意了,大声说:“那是我娘,不是你姐姐,你回去找你自己的娘,我家不喜欢你。” 闹闹说不过了,眼看就要哭起来,只见青莲挺着大肚子,拿着一根棍子,慢慢的走过来,嘴里喊着:“跳跳,你再欺负你表姨,看我不打你。”看着青莲的棍子,跳跳一点也不害怕:“她不是表姨,是我妹妹。”你。。。 眼看就要追上来了,跳跳拉着闹闹说:“闹闹,快跑,我娘要打人了。”明明还闹得不愉快的,怎么一下子就情如姐妹了,闹闹抓住跳跳的手,向外面跑去,青莲挺着大肚子,哪里追得上,气得大骂:“廖玥,把廖玥喊回来,看看她把这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 也许是喊的声音太大了,也许是太生气了,青莲突然觉得一股暖流从下体流出,吓得一动不敢动:“张妈妈,快,我好像要生了,羊水破了。” 张妈妈慌忙跑过来,着急的喊:“云绡,快去医馆请柳大夫,夫人要生了。”刚刚跑远的跳跳,听到张妈妈的喊声,又跑回来了:“娘,你没事吧,都是跳跳不好,不应该让您生气的。” 闹闹也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真是哭声喊声,闹成一团粥了。 柳絮带着半夏风风火火的赶到廖府,疼得死去活来的青莲,抓住柳絮的手说:“把闹闹带回去,她跟着跳跳,都学坏了,像两个泼妇。” 话刚说完,阵痛又来了,柳絮不屑的说:“你就少操心他们吧,女孩子泼辣点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也少吃亏。”青莲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絮,大口喘着气:“你就不怕舅舅生气?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天天叉着腰骂架。。。。”哎哟。。。 就在两人聊天之中,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屋内的产婆大声对外喊:“生了,生了,是个少爷。”柳絮把包裹好的孩子,递给青莲看:“如你所愿,是个男孩,应该高兴了吧。”青莲咧着嘴说:“高兴,高兴,终于有个能养老的孩子了。” 屋外的廖靖高兴极了,他抱着跳跳说:“闺女,你有弟弟了。”跳跳眨着清澈的大眼,委屈的问:“爹,是不是有了弟弟,你就不喜欢跳跳了?” 廖靖脸色一俊:“傻孩子,弟弟是给你玩的,等他长大一点,你就可以打他,骂他,踢他,省得你天天找闹闹,以后家里有弟弟了,打起来也方便啊。”这。。。也可以?跳跳高兴极了:“我有弟弟了,我有弟弟了。。” 三年后,京城富商廖府,两个小女孩,正在院子里叉着腰对战。方青莲之女四岁的跳跳指着方云衣之女三岁的闹闹,奶声奶气的说:“我大哥是将军,我让他打你。”闹闹也不示弱:“我娘是大夫,给你喝苦药。” 跳跳:“我才不喝,只有生病的人才喝,你生病也会喝的。”闹闹抱着双臂:“我爹说了,不听话也要喝。” 跳跳叉腰瘪嘴:“我才不怕,我有大哥二哥,还有姐姐,你什么都没有。”闹闹急了:“我有姐姐。”跳跳不解:“你哪里有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姐姐。”闹闹大力反击了:“我有姐姐,我姐姐就是你娘。” 跳跳不愿意了,大声说:“那是我娘,不是你姐姐,你回去找你自己的娘,我家不喜欢你。” 闹闹说不过了,眼看就要哭起来,只见青莲挺着大肚子,拿着一根棍子,慢慢的走过来,嘴里喊着:“跳跳,你再欺负你表姨,看我不打你。”看着青莲的棍子,跳跳一点也不害怕:“她不是表姨,是我妹妹。”你。。。 眼看就要追上来了,跳跳拉着闹闹说:“闹闹,快跑,我娘要打人了。”明明还闹得不愉快的,怎么一下子就情如姐妹了,闹闹抓住跳跳的手,向外面跑去,青莲挺着大肚子,哪里追得上,气得大骂:“廖玥,把廖玥喊回来,看看她把这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 也许是喊的声音太大了,也许是太生气了,青莲突然觉得一股暖流从下体流出,吓得一动不敢动:“张妈妈,快,我好像要生了,羊水破了。” 张妈妈慌忙跑过来,着急的喊:“云绡,快去医馆请柳大夫,夫人要生了。”刚刚跑远的跳跳,听到张妈妈的喊声,又跑回来了:“娘,你没事吧,都是跳跳不好,不应该让您生气的。” 闹闹也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真是哭声喊声,闹成一团粥了。 柳絮带着半夏风风火火的赶到廖府,疼得死去活来的青莲,抓住柳絮的手说:“把闹闹带回去,她跟着跳跳,都学坏了,像两个泼妇。” 话刚说完,阵痛又来了,柳絮不屑的说:“你就少操心他们吧,女孩子泼辣点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也少吃亏。”青莲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絮,大口喘着气:“你就不怕舅舅生气?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天天叉着腰骂架。。。。”哎哟。。。 就在两人聊天之中,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屋内的产婆大声对外喊:“生了,生了,是个少爷。”柳絮把包裹好的孩子,递给青莲看:“如你所愿,是个男孩,应该高兴了吧。”青莲咧着嘴说:“高兴,高兴,终于有个能养老的孩子了。” 屋外的廖靖高兴极了,他抱着跳跳说:“闺女,你有弟弟了。”跳跳眨着清澈的大眼,委屈的问:“爹,是不是有了弟弟,你就不喜欢跳跳了?” 廖靖脸色一俊:“傻孩子,弟弟是给你玩的,等他长大一点,你就可以打他,骂他,踢他,省得你天天找闹闹,以后家里有弟弟了,打起来也方便啊。”这。。。也可以?跳跳高兴极了:“我有弟弟了,我有弟弟了。。” 第257章 小九的牢骚 青莲喜得贵子,小九自然是第一个登门恭贺的,你看她,挺着身怀六甲的身子,急急的赶到了廖府。张妈妈见了,忙扶着小九:“你也是快要生的人了,走路慢一点。可不要像青莲一样,一使劲早产了十来天。” 小九甜蜜的笑着:“没事,我身体扎实着呢,哪像小姐,吼一声就把孩子吼出来了。”张妈妈抿嘴笑:“可不,生跳跳也是生气动了胎气,她是急脾气,一点记性也不长。” 躺在床上的青莲,看见小九,挣扎着疼痛的身体坐起来:“你来干什么?都那么大肚子了,还四处乱跑。” 小九努力的慢慢坐在藤椅上:“我在家闷得很,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借口出来透透气,你还不让我来。”青莲关心的问:“怎么?你那婆婆嫂子,又为难你了?” 小九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无可奈何的说:“近期也没有上门了,只是不知道找刘岩要了多少银子,刘岩怕我生气,都不告诉我了。” 青莲叹口气说:“刘岩那么老实憨厚的一个人,她娘和嫂子,怎么是贪得无厌的人呢?小九,他们要钱,你就给点,可别气坏了身体,只要他娘不跟你们住一起,就算太平了。” 一说起住一起,小九又委屈了:“刘岩他娘,就说生了孩子要住过来,帮我带孩子呢,我一想起他娘,心里就烦闷。家里的大大小小还不都得被她搬空啊。他娘天天挂着一句话,你没有了,可以去廖府要啊,你哥哥嫂嫂又没有本事,还带着几个孩子,帮衬一点不是应该吗?小姐,我一听就炸了,他们把廖府当作摇钱树了。” 青莲看着小九:“这事得处理好,不然后患无穷,小九,你先别想那么多,我觉得此事要解决,还得老爷出面。”小九摇头:“老爷出面也没有用,刘岩可孝顺了,他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倒是挺羡慕小花的,她婆婆除了送土特产才来京,平常都不过问他们的小日子。” 婆媳关系,千古难题,青莲也没有遇到过,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但是青莲是有原则的,当初把茶铺给小九,就是为了她以后在婆家能抬起头,如今这个局面,倒是没有想到的。吵也不能吵,毕竟是刘岩的父母兄嫂啊。 本来是看望青莲的,结果成了小九的诉苦大会,家里一桩桩事,青莲听了都气得吐血。张妈妈看着小九确实委屈,又怕青莲听多了气坏身子,便对小九说:“你也不要在青莲面前哭委屈了,她才刚刚生完孩子呢?小九,不是我说你,当初青莲受欺负,你是敢拿起扫把打人的,怎么嫁人了,反而变怂了呢?” 小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歉:“对不起,小姐,我光想着自己委屈了,家里的烦心事不说了,我们聊点开心的吧。” 青莲叹息道:“张妈妈说得很对,你不会耍心机,难道还不会耍横?撕破脸面,反而过得更轻松,再说了,你自己有店铺,又不是养不活自己,用得着看别人脸色吗?” 小九为难的低下头:“他们是刘岩父母啊,我要是耍横,邻居都会骂我不孝的。” 青莲喜得贵子,小九自然是第一个登门恭贺的,你看她,挺着身怀六甲的身子,急急的赶到了廖府。张妈妈见了,忙扶着小九:“你也是快要生的人了,走路慢一点。可不要像青莲一样,一使劲早产了十来天。” 小九甜蜜的笑着:“没事,我身体扎实着呢,哪像小姐,吼一声就把孩子吼出来了。”张妈妈抿嘴笑:“可不,生跳跳也是生气动了胎气,她是急脾气,一点记性也不长。” 躺在床上的青莲,看见小九,挣扎着疼痛的身体坐起来:“你来干什么?都那么大肚子了,还四处乱跑。” 小九努力的慢慢坐在藤椅上:“我在家闷得很,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借口出来透透气,你还不让我来。”青莲关心的问:“怎么?你那婆婆嫂子,又为难你了?” 小九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无可奈何的说:“近期也没有上门了,只是不知道找刘岩要了多少银子,刘岩怕我生气,都不告诉我了。” 青莲叹口气说:“刘岩那么老实憨厚的一个人,她娘和嫂子,怎么是贪得无厌的人呢?小九,他们要钱,你就给点,可别气坏了身体,只要他娘不跟你们住一起,就算太平了。” 一说起住一起,小九又委屈了:“刘岩他娘,就说生了孩子要住过来,帮我带孩子呢,我一想起他娘,心里就烦闷。家里的大大小小还不都得被她搬空啊。他娘天天挂着一句话,你没有了,可以去廖府要啊,你哥哥嫂嫂又没有本事,还带着几个孩子,帮衬一点不是应该吗?小姐,我一听就炸了,他们把廖府当作摇钱树了。” 青莲看着小九:“这事得处理好,不然后患无穷,小九,你先别想那么多,我觉得此事要解决,还得老爷出面。”小九摇头:“老爷出面也没有用,刘岩可孝顺了,他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倒是挺羡慕小花的,她婆婆除了送土特产才来京,平常都不过问他们的小日子。” 婆媳关系,千古难题,青莲也没有遇到过,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但是青莲是有原则的,当初把茶铺给小九,就是为了她以后在婆家能抬起头,如今这个局面,倒是没有想到的。吵也不能吵,毕竟是刘岩的父母兄嫂啊。 本来是看望青莲的,结果成了小九的诉苦大会,家里一桩桩事,青莲听了都气得吐血。张妈妈看着小九确实委屈,又怕青莲听多了气坏身子,便对小九说:“你也不要在青莲面前哭委屈了,她才刚刚生完孩子呢?小九,不是我说你,当初青莲受欺负,你是敢拿起扫把打人的,怎么嫁人了,反而变怂了呢?” 小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歉:“对不起,小姐,我光想着自己委屈了,家里的烦心事不说了,我们聊点开心的吧。” 青莲叹息道:“张妈妈说得很对,你不会耍心机,难道还不会耍横?撕破脸面,反而过得更轻松,再说了,你自己有店铺,又不是养不活自己,用得着看别人脸色吗?” 小九为难的低下头:“他们是刘岩父母啊,我要是耍横,邻居都会骂我不孝的。” 第258章 廖玥全家团聚 青莲坐月子,廖玥却忙得很,因为她的两个儿子,终于来京城了。不缺钱的宇文家,花了重金在京城购买了一栋五进的大房子。廖玥早几个月前就开始修缮房子了,因为婆婆的阻拦,儿子一直在青州生活,这次大儿子宇文志泽要来京赶考,婆婆也没有理由阻拦了。 二儿子宇文志锦听说哥哥要来京城,他自然是撒泼打滚也要跟着来,他也不一样待在荒凉的青州,就那山上的鸟,都被他抓厌烦了,定要来看看京城的鸟儿。宇文老太太没有办法,只好让两兄弟同行。 廖靖亲自去城外接到两个孩子,看着比天意大两岁的志泽,廖靖仿佛看见了天明,温文雅尔,高高瘦瘦的,有礼貌又乖巧,廖靖不禁羡慕起妹妹:“廖玥居然养得如此一个好孩子,真是让舅舅心悦啊。” 志泽温和的上前行礼:“辛苦舅舅了。”一旁的志锦却粗俗得很,大大咧咧的抱着廖靖:“舅舅,我可想你了,这次来京,您定要带我四处玩玩,都说天底下最好吃的,最好玩的在京城呢。” 廖靖拍拍志泽,又拍拍志锦:“快上马车吧,你娘眼睛都盼瞎了,好吃的好玩的,全部包在舅舅身上了。”几人赶紧上马车,往京城赶。 廖玥不知道在大门口看了几次,心里直嘀咕:“怎么还没有到呢?大哥不会没有接到吧。”宇文浩帆手忙脚乱的安抚廖玥:“几年都等了,怎么这一下下就沉不住气了呢?”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廖玥就来脾气了:“还不是你娘,霸占着我儿子,不让他来京城,你看看那青州有什么好的,都是一些边境的野蛮人。京城就不一样,多豪华高贵,跟着你,这辈子算是倒霉了。” 浩帆吓得赶紧闭嘴了,女人只要翻旧账,永远都是男人不对。气呼呼之时,门外小厮在喊:“来了,少爷回来了。”廖玥也顾不得还有一肚子话要骂,匆匆忙忙往外跑去。 志泽优雅的下车,志锦一跃而下,廖玥还没有说一句话,眼泪就出来。志泽和志锦上前行大礼:“娘,爹。”廖玥抓住志泽的手:“我的儿长这么高了,为何这么清瘦,是吃得不好吗?” 被娘忽略的志锦笑呵呵的说:“吃得很好,山上的野兔,湖里的泥鳅,我没事就给哥哥抓回来补身体。”廖玥惊愕的看着志锦:“你祖母就让你们吃这些?鸡鸭鹅羊肉牛肉没有钱吃吗?” 志锦好像犯了错误一样,摸着脑袋说:“吃啊,难道鸡鸭鹅比野味更有营养?”志泽温柔的对廖玥笑着:“娘,我吃得很好,只是这些天赶路有点辛苦了,养两天就好了。” 再说下去,廖玥估计又要骂宇文老太太了,浩帆忙喊着:“玥玥,他们赶路辛苦了,先让他们进府吧。”廖玥这才想起来了:“对,对,先进府,。娘为你们煮了好多好吃的。”眼泪一擦,拉着孩子急急进屋了。 廖靖站在门口对浩帆喊:“妹夫,我就先回府了,青莲还在坐月子呢,等孩子安顿好了,你们再去廖府。”廖玥与宇文浩帆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根本没人在意廖靖,得了,有了儿子,我这个弟弟也不香了。廖靖赶着马车回去了。 廖靖回府以后,两脚不沾地,就去青莲房间。青莲轻轻拍着儿子,嘴里唱着儿歌,廖靖不管不顾的大喊:“青莲,我回来了,我来看儿子了。”青莲忙“嘘”了一声,小声说:“儿子才睡着,你要是吵醒他,我弄死你。” 青莲坐月子,廖玥却忙得很,因为她的两个儿子,终于来京城了。不缺钱的宇文家,花了重金在京城购买了一栋五进的大房子。廖玥早几个月前就开始修缮房子了,因为婆婆的阻拦,儿子一直在青州生活,这次大儿子宇文志泽要来京赶考,婆婆也没有理由阻拦了。 二儿子宇文志锦听说哥哥要来京城,他自然是撒泼打滚也要跟着来,他也不一样待在荒凉的青州,就那山上的鸟,都被他抓厌烦了,定要来看看京城的鸟儿。宇文老太太没有办法,只好让两兄弟同行。 廖靖亲自去城外接到两个孩子,看着比天意大两岁的志泽,廖靖仿佛看见了天明,温文雅尔,高高瘦瘦的,有礼貌又乖巧,廖靖不禁羡慕起妹妹:“廖玥居然养得如此一个好孩子,真是让舅舅心悦啊。” 志泽温和的上前行礼:“辛苦舅舅了。”一旁的志锦却粗俗得很,大大咧咧的抱着廖靖:“舅舅,我可想你了,这次来京,您定要带我四处玩玩,都说天底下最好吃的,最好玩的在京城呢。” 廖靖拍拍志泽,又拍拍志锦:“快上马车吧,你娘眼睛都盼瞎了,好吃的好玩的,全部包在舅舅身上了。”几人赶紧上马车,往京城赶。 廖玥不知道在大门口看了几次,心里直嘀咕:“怎么还没有到呢?大哥不会没有接到吧。”宇文浩帆手忙脚乱的安抚廖玥:“几年都等了,怎么这一下下就沉不住气了呢?”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廖玥就来脾气了:“还不是你娘,霸占着我儿子,不让他来京城,你看看那青州有什么好的,都是一些边境的野蛮人。京城就不一样,多豪华高贵,跟着你,这辈子算是倒霉了。” 浩帆吓得赶紧闭嘴了,女人只要翻旧账,永远都是男人不对。气呼呼之时,门外小厮在喊:“来了,少爷回来了。”廖玥也顾不得还有一肚子话要骂,匆匆忙忙往外跑去。 志泽优雅的下车,志锦一跃而下,廖玥还没有说一句话,眼泪就出来。志泽和志锦上前行大礼:“娘,爹。”廖玥抓住志泽的手:“我的儿长这么高了,为何这么清瘦,是吃得不好吗?” 被娘忽略的志锦笑呵呵的说:“吃得很好,山上的野兔,湖里的泥鳅,我没事就给哥哥抓回来补身体。”廖玥惊愕的看着志锦:“你祖母就让你们吃这些?鸡鸭鹅羊肉牛肉没有钱吃吗?” 志锦好像犯了错误一样,摸着脑袋说:“吃啊,难道鸡鸭鹅比野味更有营养?”志泽温柔的对廖玥笑着:“娘,我吃得很好,只是这些天赶路有点辛苦了,养两天就好了。” 再说下去,廖玥估计又要骂宇文老太太了,浩帆忙喊着:“玥玥,他们赶路辛苦了,先让他们进府吧。”廖玥这才想起来了:“对,对,先进府,。娘为你们煮了好多好吃的。”眼泪一擦,拉着孩子急急进屋了。 廖靖站在门口对浩帆喊:“妹夫,我就先回府了,青莲还在坐月子呢,等孩子安顿好了,你们再去廖府。”廖玥与宇文浩帆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根本没人在意廖靖,得了,有了儿子,我这个弟弟也不香了。廖靖赶着马车回去了。 廖靖回府以后,两脚不沾地,就去青莲房间。青莲轻轻拍着儿子,嘴里唱着儿歌,廖靖不管不顾的大喊:“青莲,我回来了,我来看儿子了。”青莲忙“嘘”了一声,小声说:“儿子才睡着,你要是吵醒他,我弄死你。” 第259章 喜得皇孙 皇宫里,也是喜气洋洋,太子生下第一个孩儿,还是一个皇子,大臣们的贺喜劄子,一堆堆的送上来。 赵祯也去承乾殿探望了太子妃,看见那个肉嘟嘟的孩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最兴来,也是这么小小的,赵祯的胸口开始绞痛,如果他还活着,也有十岁了,应该可以懂得很多诗词歌赋了吧。 宗实不知道赵祯的想法,只是看到他抱着自己儿子,眉头紧皱,心里暗想:他还是不喜欢我的,连我的孩子都不喜欢,如果是我父亲见了孙子,一定会开怀大笑。 赵祯把孩子还给皇后娘娘,面无表情的说:“你照顾好太子妃,孩子的名字,等大臣议好了,再来定夺。” 皇后娘娘把皇子抱在怀里,慈祥的笑着:“跟涛涛小时候一样的可爱,胖乎乎的。”赵祯没有接话,扭头走了,宗实脸色十分痛苦,天明也看在眼里,却不知应该如何劝解。 皇宫喜得皇孙,本是万民同喜的,可是除了皇后娘娘,苗娘子,其余的妃子们,连上门探望都没有。赵宗实守在高涛涛的床边,脸色很难看,高涛涛是谁,她一眼就知道了宗实的难过。 高涛涛抱着儿子,又拉过宗实的手,让他摸儿子的小脸,轻声问:“殿下,是不是特别的娇嫩?我知道皇上不待见我们,可是又什么关系呢?你已经是太子了,以后就是大宋的皇上,我们委屈几年算什么?他们不待见你,我稀罕你,儿子稀罕你就够了,还有宫外的濮王,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 宗实被高涛涛说得心情好了一点,还是埋怨道:“如果是他的亲孙子,怎么会让大臣议名呢?寄人篱下的憋屈生活,我真是够够的了。” 高涛涛温柔的安抚宗实:“十年磨一剑,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以后如何当皇帝?你是寄人篱下,我也是寄人篱下,天明也是寄人篱下啊。殿下,心态平和了,就不会那么在意了,而且你当爹了,要成熟稳重,为了让儿子不再寄人篱下,我们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为母则刚,只要能爬上皇帝的龙椅,高涛涛是什么也不在乎。 赵祯回到福宁殿,也不搭理谁,拿着劄子看起来,不看还好,一看全部都是恭喜喜得皇孙的,还有一些就是议好的名字。赵祯烦躁的丢在劄子,进了茶室,张冒则泡了一杯药茶送上来:“官家,青莲也生了,也是一个儿子,跟皇孙同一天出生,真是好福气呢。” 一天都很烦躁的赵祯,眉头一喜:“真的?这么神奇?同一天出生。”张冒则笑道:“可不,能与皇孙同一天出生,日后必定会大富大贵啊。” 赵祯喝了一口苦得发指的药茶:“她恐怕不希望这个孩子大富大贵,以我对她的了解,估计天天在家祈求孩子笨一点呢?”张冒则不解,问道:“为何?” 赵祯露出一丝笑容:“为何?两个大儿子都在为朝廷效力,还没有官身,她是最怕小儿子也送进宫来伴读。” 张冒则恍然大悟:“也是啊,天意建议铁骑,是皇上私下组建的,不能给他功名,天明陪着太子,也不能参加科考,最多就是一个伴读的虚名,方老板自然是不痛快的。” 皇宫里,也是喜气洋洋,太子生下第一个孩儿,还是一个皇子,大臣们的贺喜劄子,一堆堆的送上来。 赵祯也去承乾殿探望了太子妃,看见那个肉嘟嘟的孩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最兴来,也是这么小小的,赵祯的胸口开始绞痛,如果他还活着,也有十岁了,应该可以懂得很多诗词歌赋了吧。 宗实不知道赵祯的想法,只是看到他抱着自己儿子,眉头紧皱,心里暗想:他还是不喜欢我的,连我的孩子都不喜欢,如果是我父亲见了孙子,一定会开怀大笑。 赵祯把孩子还给皇后娘娘,面无表情的说:“你照顾好太子妃,孩子的名字,等大臣议好了,再来定夺。” 皇后娘娘把皇子抱在怀里,慈祥的笑着:“跟涛涛小时候一样的可爱,胖乎乎的。”赵祯没有接话,扭头走了,宗实脸色十分痛苦,天明也看在眼里,却不知应该如何劝解。 皇宫喜得皇孙,本是万民同喜的,可是除了皇后娘娘,苗娘子,其余的妃子们,连上门探望都没有。赵宗实守在高涛涛的床边,脸色很难看,高涛涛是谁,她一眼就知道了宗实的难过。 高涛涛抱着儿子,又拉过宗实的手,让他摸儿子的小脸,轻声问:“殿下,是不是特别的娇嫩?我知道皇上不待见我们,可是又什么关系呢?你已经是太子了,以后就是大宋的皇上,我们委屈几年算什么?他们不待见你,我稀罕你,儿子稀罕你就够了,还有宫外的濮王,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 宗实被高涛涛说得心情好了一点,还是埋怨道:“如果是他的亲孙子,怎么会让大臣议名呢?寄人篱下的憋屈生活,我真是够够的了。” 高涛涛温柔的安抚宗实:“十年磨一剑,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以后如何当皇帝?你是寄人篱下,我也是寄人篱下,天明也是寄人篱下啊。殿下,心态平和了,就不会那么在意了,而且你当爹了,要成熟稳重,为了让儿子不再寄人篱下,我们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为母则刚,只要能爬上皇帝的龙椅,高涛涛是什么也不在乎。 赵祯回到福宁殿,也不搭理谁,拿着劄子看起来,不看还好,一看全部都是恭喜喜得皇孙的,还有一些就是议好的名字。赵祯烦躁的丢在劄子,进了茶室,张冒则泡了一杯药茶送上来:“官家,青莲也生了,也是一个儿子,跟皇孙同一天出生,真是好福气呢。” 一天都很烦躁的赵祯,眉头一喜:“真的?这么神奇?同一天出生。”张冒则笑道:“可不,能与皇孙同一天出生,日后必定会大富大贵啊。” 赵祯喝了一口苦得发指的药茶:“她恐怕不希望这个孩子大富大贵,以我对她的了解,估计天天在家祈求孩子笨一点呢?”张冒则不解,问道:“为何?” 赵祯露出一丝笑容:“为何?两个大儿子都在为朝廷效力,还没有官身,她是最怕小儿子也送进宫来伴读。” 张冒则恍然大悟:“也是啊,天意建议铁骑,是皇上私下组建的,不能给他功名,天明陪着太子,也不能参加科考,最多就是一个伴读的虚名,方老板自然是不痛快的。” 第260章 山庄避暑 夏天的天气很热,很沉闷,就连门口的那只大黄狗,也懒得动弹了,吐着舌头不停的喘着粗气。早上的太阳就是一只火炉,廖府的丫鬟们,把袖子都挽得高高的,恨不得能穿得再少一点。 出月子两个月了,青莲可没有闲着,庄子已经修缮完毕了,她和廖靖特意去体会了一番,山里的凉快与舒适,真是让人流连忘返。从庄子回来以后,青莲就马不停蹄的给皇上递消息,第一次消暑度假活动就要开始了。 首先,皇上出门,安全是第一。天意组建的铁骑在豹雷的指引下,已经变得十分强悍了,所以皇上出门,除了别人能看得见的羽林军以外,还有天意带领的一千铁骑,早早就进入山庄,装扮成普通庄户,守护皇帝的安全。 第二就是吃的食物。那么多人去山庄,自然要准备充足的食物,山庄有自己种的小菜,鸡鸭鱼,还可以去山上打一些野味,可是还远远不够啊,。青莲吩咐繁楼的高焱采集了三大车食物,同时把高焱这个大厨,也提前送到了山庄。 第三,就是随行的人员。这是最麻烦的,王夫人,廖玥,韩琦,欧阳修,都来打了招呼,很想去山庄一睹风采。 韩琦和欧阳修是肯定要去的,可是王夫人是官夫人,答应吧,又拉拢皇上的嫌疑,不答应吧,两人处了这么多年,处得像闺蜜了,又不好意思拒绝。 王夫人看出了青莲的难处,自觉的提出,自己就在山庄里当一个煮茶的婆子,算多了一个下人,皇上也不会怀疑她说去套近乎的,青莲也就只好答应了。 可是廖玥,那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她性格直爽,说话大大咧咧的,而且她儿子马上就要科考了,要是她一不小心提出让皇上多照顾,就犯了大忌了,最后青莲决定自带志泽去,也算在皇上和韩琦,欧阳修面前露了一个脸,至于能不能考上,还得看志泽的真才实学。 研究了好几天,青莲确定了名单,因为跳跳闹着也要去,青莲也只好同意了,反正皇宫也没有与跳跳差不大的公主了,就算皇上喜欢她,也不会进宫做伴读的。 最后非带不可的人,就是柳絮了,皇上可能也会带太医同行,可是青莲就是不太相信太医,还是带着柳絮比较放心。 青莲忙着议名单,皇上赵祯在宫里,也是兴奋的与张冒则讨论着,这次去避暑,应该都带谁呢?苗娘子和徽柔是必须要去的,因为苗娘子与青莲交好,要是不带去,青莲会生气。徽柔马上就要出嫁了,成婚以后,自由的日子就少了,应该带她去玩玩。 张冒则眼巴巴的看着皇上,他多希望皇上能带上皇后啊,可是赵祯好像忘记皇后这个人了,一句都不提起她,最后赵祯决定带张贵妃去,三年了,张贵妃一直记着痛失爱子和紫秋的事,意难平,身体也越来越差了,带她出去散散心吧。 最后议定免单就是张贵妃,苗娘子和徽柔。人多眼杂,越少越好。张冒则还是没有忍住,提醒皇上:“那皇后呢?”赵祯看看张冒则说:“皇孙需要有人照顾,我和皇后同时出宫,万一有事怎么办?下次再说吧。”张冒则只好闭嘴,想要皇后不去,皇上可以找到一万个理由。 一切安排稳妥,廖府十辆马车出发了,而皇上就三辆马车,加上几十个同行的羽林军。山庄离京城不过二三十里,大早上出发,不到中午,就到达了山庄,除了皇上的马车,其余所有人的车辆全部停在庄子外面,再由天意一一检查,确定身上没有任何武器,才一一放行。 走下马车,赵祯只觉得全心舒爽,他吸了一口空气,对前来迎接的韩琦说:“好地方,好地方啊。空气都是甜的。” 夏天的天气很热,很沉闷,就连门口的那只大黄狗,也懒得动弹了,吐着舌头不停的喘着粗气。早上的太阳就是一只火炉,廖府的丫鬟们,把袖子都挽得高高的,恨不得能穿得再少一点。 出月子两个月了,青莲可没有闲着,庄子已经修缮完毕了,她和廖靖特意去体会了一番,山里的凉快与舒适,真是让人流连忘返。从庄子回来以后,青莲就马不停蹄的给皇上递消息,第一次消暑度假活动就要开始了。 首先,皇上出门,安全是第一。天意组建的铁骑在豹雷的指引下,已经变得十分强悍了,所以皇上出门,除了别人能看得见的羽林军以外,还有天意带领的一千铁骑,早早就进入山庄,装扮成普通庄户,守护皇帝的安全。 第二就是吃的食物。那么多人去山庄,自然要准备充足的食物,山庄有自己种的小菜,鸡鸭鱼,还可以去山上打一些野味,可是还远远不够啊,。青莲吩咐繁楼的高焱采集了三大车食物,同时把高焱这个大厨,也提前送到了山庄。 第三,就是随行的人员。这是最麻烦的,王夫人,廖玥,韩琦,欧阳修,都来打了招呼,很想去山庄一睹风采。 韩琦和欧阳修是肯定要去的,可是王夫人是官夫人,答应吧,又拉拢皇上的嫌疑,不答应吧,两人处了这么多年,处得像闺蜜了,又不好意思拒绝。 王夫人看出了青莲的难处,自觉的提出,自己就在山庄里当一个煮茶的婆子,算多了一个下人,皇上也不会怀疑她说去套近乎的,青莲也就只好答应了。 可是廖玥,那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她性格直爽,说话大大咧咧的,而且她儿子马上就要科考了,要是她一不小心提出让皇上多照顾,就犯了大忌了,最后青莲决定自带志泽去,也算在皇上和韩琦,欧阳修面前露了一个脸,至于能不能考上,还得看志泽的真才实学。 研究了好几天,青莲确定了名单,因为跳跳闹着也要去,青莲也只好同意了,反正皇宫也没有与跳跳差不大的公主了,就算皇上喜欢她,也不会进宫做伴读的。 最后非带不可的人,就是柳絮了,皇上可能也会带太医同行,可是青莲就是不太相信太医,还是带着柳絮比较放心。 青莲忙着议名单,皇上赵祯在宫里,也是兴奋的与张冒则讨论着,这次去避暑,应该都带谁呢?苗娘子和徽柔是必须要去的,因为苗娘子与青莲交好,要是不带去,青莲会生气。徽柔马上就要出嫁了,成婚以后,自由的日子就少了,应该带她去玩玩。 张冒则眼巴巴的看着皇上,他多希望皇上能带上皇后啊,可是赵祯好像忘记皇后这个人了,一句都不提起她,最后赵祯决定带张贵妃去,三年了,张贵妃一直记着痛失爱子和紫秋的事,意难平,身体也越来越差了,带她出去散散心吧。 最后议定免单就是张贵妃,苗娘子和徽柔。人多眼杂,越少越好。张冒则还是没有忍住,提醒皇上:“那皇后呢?”赵祯看看张冒则说:“皇孙需要有人照顾,我和皇后同时出宫,万一有事怎么办?下次再说吧。”张冒则只好闭嘴,想要皇后不去,皇上可以找到一万个理由。 一切安排稳妥,廖府十辆马车出发了,而皇上就三辆马车,加上几十个同行的羽林军。山庄离京城不过二三十里,大早上出发,不到中午,就到达了山庄,除了皇上的马车,其余所有人的车辆全部停在庄子外面,再由天意一一检查,确定身上没有任何武器,才一一放行。 走下马车,赵祯只觉得全心舒爽,他吸了一口空气,对前来迎接的韩琦说:“好地方,好地方啊。空气都是甜的。” 第261章 身体恢复很好 跳跳看着韩琦和欧阳修,便好奇的问:“你们为何那么丑?没有我哥哥好看。”韩琦一愣,低头看见一个小小的胖乎乎的孩子,蹲下身来,问:“你就是跳跳?” 跳跳点头:“是,伯伯,我哥哥也来了,等会儿我让你见我哥哥,他会骑马射箭,我哥哥说了,谁要是欺负我,就帮我报仇,所以没人敢欺负我。” 韩琦对着欧阳修一笑,两人不约而同的赞美起来:“你哥哥真厉害,跳跳,我们是你朋友,可不能让哥哥打我们啊。” 跳跳憋着嘴说:“那就要看你们听话不,不听话,我娘拿着那么大,那么粗的棍子打,可疼了。”跳跳一边说,一边比划,棍子估计太长了,一双小小的手根本不够。 韩琦忍住笑问:“你娘打过你没有?”跳跳不好意思的说:“打过啊,我娘可厉害了,我爹说她是母老虎。不过我爹不打我,还允许我打弟弟。” 欧阳修大笑起来:“你爹真的这么教你的?”跳跳认真点头:“是的啊,可是我娘不让我打,因为弟弟太小了。” 原来孩子这么好玩啊,韩琦与欧阳修家里,小孩可真不少,平常忙于朝政,真是从来没有好好跟他们聊过天啊。 赵祯走进卧室,真是惊呆了,地面上都是冬暖夏凉的金丝楠木,踩上去柔软舒服,还有木材的清香,赵祯不禁问道:“青莲,为了这个院子,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青莲随意的笑笑:“没花多少钱,廖靖能赚,您就放心住吧。”廖靖立刻大气的表示:“我不仅仅能赚西夏人的钱,也能赚辽国人的钱,皇上,你住的院子,都是他们送来的钱。” 金丝楠木,哪怕就是卧室小小一块地方,只怕也得大几十万两银子,再加上各种机关设置,青莲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赵祯责怪的说:“我来的次数也不多,花这么多钱,不值得。”青莲急了:“今天第一次来,带的人也多,皇上,以后您随时都可以来,只要跟天意招呼一声,喊声韩琦陪您来住几天。” 赵祯感激的看着青莲:“谢谢你,太用心了。”青莲温柔的笑道:“您把我们夫妇当作朋友,我们也一直希望有机会报答,皇上,宫里待闷了,就出来走走,这个庄子上的人,全部都是贴心的人,或许比皇宫还安全呢。” 是啊,皇宫里才是危险的,连后宫妃子都能背叛自己。 青莲又把卧室所有的机关,都告诉了赵祯,说:“有天意在,我其实是放心的,可还是莫名其妙的担心,上次兖王宫变,真是把我吓坏了。” 卧室里的被子,全是江南运来的丝绸,摸着柔软舒服,再加上地板是金丝楠木,整个房间很清凉。 参观完卧室,天意前来禀报,可以开饭了。接着,苗娘子带着徽柔,张贵妃都来到了云光院,而韩琦与欧阳修廖靖跟着天意去另外一个院子吃饭了。 青莲也不坐,她一直站在一边,为皇上,苗娘子,张贵妃布菜。苗娘子心疼的说:“青莲,你也坐下来吃吧,看你忙了半天了。” 跳跳看着韩琦和欧阳修,便好奇的问:“你们为何那么丑?没有我哥哥好看。”韩琦一愣,低头看见一个小小的胖乎乎的孩子,蹲下身来,问:“你就是跳跳?” 跳跳点头:“是,伯伯,我哥哥也来了,等会儿我让你见我哥哥,他会骑马射箭,我哥哥说了,谁要是欺负我,就帮我报仇,所以没人敢欺负我。” 韩琦对着欧阳修一笑,两人不约而同的赞美起来:“你哥哥真厉害,跳跳,我们是你朋友,可不能让哥哥打我们啊。” 跳跳憋着嘴说:“那就要看你们听话不,不听话,我娘拿着那么大,那么粗的棍子打,可疼了。”跳跳一边说,一边比划,棍子估计太长了,一双小小的手根本不够。 韩琦忍住笑问:“你娘打过你没有?”跳跳不好意思的说:“打过啊,我娘可厉害了,我爹说她是母老虎。不过我爹不打我,还允许我打弟弟。” 欧阳修大笑起来:“你爹真的这么教你的?”跳跳认真点头:“是的啊,可是我娘不让我打,因为弟弟太小了。” 原来孩子这么好玩啊,韩琦与欧阳修家里,小孩可真不少,平常忙于朝政,真是从来没有好好跟他们聊过天啊。 赵祯走进卧室,真是惊呆了,地面上都是冬暖夏凉的金丝楠木,踩上去柔软舒服,还有木材的清香,赵祯不禁问道:“青莲,为了这个院子,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青莲随意的笑笑:“没花多少钱,廖靖能赚,您就放心住吧。”廖靖立刻大气的表示:“我不仅仅能赚西夏人的钱,也能赚辽国人的钱,皇上,你住的院子,都是他们送来的钱。” 金丝楠木,哪怕就是卧室小小一块地方,只怕也得大几十万两银子,再加上各种机关设置,青莲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赵祯责怪的说:“我来的次数也不多,花这么多钱,不值得。”青莲急了:“今天第一次来,带的人也多,皇上,以后您随时都可以来,只要跟天意招呼一声,喊声韩琦陪您来住几天。” 赵祯感激的看着青莲:“谢谢你,太用心了。”青莲温柔的笑道:“您把我们夫妇当作朋友,我们也一直希望有机会报答,皇上,宫里待闷了,就出来走走,这个庄子上的人,全部都是贴心的人,或许比皇宫还安全呢。” 是啊,皇宫里才是危险的,连后宫妃子都能背叛自己。 青莲又把卧室所有的机关,都告诉了赵祯,说:“有天意在,我其实是放心的,可还是莫名其妙的担心,上次兖王宫变,真是把我吓坏了。” 卧室里的被子,全是江南运来的丝绸,摸着柔软舒服,再加上地板是金丝楠木,整个房间很清凉。 参观完卧室,天意前来禀报,可以开饭了。接着,苗娘子带着徽柔,张贵妃都来到了云光院,而韩琦与欧阳修廖靖跟着天意去另外一个院子吃饭了。 青莲也不坐,她一直站在一边,为皇上,苗娘子,张贵妃布菜。苗娘子心疼的说:“青莲,你也坐下来吃吧,看你忙了半天了。” 第262章 皇帝抓鱼? 盛夏之时,麦子正是由青变黄的季节。赵祯下地,摸着厚厚的麦穗,倍感欣慰:“好啊,你们地里的麦穗好,老百姓家里的必然也不错,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韩琦喜悦的看着皇上:“您执政以来,年年都是丰收年啊。自从与西夏谈和以后,除了西北有些小战乱,真可谓是国泰民安。” 青莲指着左边的大山说:“皇上,这座山上,就有人参,柳絮今天上山去了,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草药。”赵祯很有兴趣:“我从来没有见过土里的人参,能不能上去看看?” 青莲摇头:“不行,明天再去吧,我安排腊肉带路,山上也有很多机关,腊肉比较清楚,可是他下午抓鱼去了。” 赵祯饶有兴趣的问:“抓鱼?”青莲眉眼一挑:“是啊,您晚上可以吃到最新鲜的鱼。”赵祯也有兴趣啊,哀求道:“那我们去看抓鱼吧。”韩琦和欧阳修也有兴趣啊,青莲只好答应了。 因为皇上要来,青莲把鱼塘的水放了,腊肉带着土豆,以及长期住在庄子上的兄弟们,下水扑鱼了。赵祯来到岸边,看着孩子们手里抓着一条大鱼,在喊:“抓到了,抓到了一条最大的。” 岸上的廖靖喊着:“扔上来,扔上来。”廖靖身边的跳跳,比他爹还高兴:“我要跟鱼玩,我要跟鱼玩。” 可是鱼也是会动的啊,在手里乱扑腾,结果掉水里去了,急得廖靖大喊:“你抱着鱼啊,真是笨蛋。”赵祯笑嘻嘻的看着,鱼掉进水里的那一刻,他都恨不得自己下去捞。 终于,在腊肉的协助下,一条大鱼被两人抱上了岸。 跳跳高兴极了,用手去摸,结果鱼又扑腾起来,跳跳的脸上,衣服上,全部都是泥巴,廖靖看了哈哈大笑。跳跳也不哭,跟着廖靖笑。 赵祯不禁有些羡慕:“青莲,这才是幸福的生活啊。”青莲不以为然:“您要是喜欢,也可以下水啊,我娘小时候告诉我,要多接地气,身体才康健。” 赵祯抬眼看看韩琦和欧阳修:“我真的可以下水吗?”这是被大臣参怕了,就算到了野外,也怕大臣又参自己一本啊。 青莲鼓励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您就是下水,也没人知道,如果您怕韩大人和欧阳大人责怪,把他们都拉下水不就行了吗?”这也行啊?韩琦早就忍不住了,衣服一脱:“官家,咱们就放肆一次,只要我们三人不说,谁知道您下水抓鱼了?” 哈哈,有道理,欧阳修也开始脱衣服,皇上开始还有点忸怩,下水以后,比谁都玩得开心。 盛夏之时,麦子正是由青变黄的季节。赵祯下地,摸着厚厚的麦穗,倍感欣慰:“好啊,你们地里的麦穗好,老百姓家里的必然也不错,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韩琦喜悦的看着皇上:“您执政以来,年年都是丰收年啊。自从与西夏谈和以后,除了西北有些小战乱,真可谓是国泰民安。” 青莲指着左边的大山说:“皇上,这座山上,就有人参,柳絮今天上山去了,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草药。”赵祯很有兴趣:“我从来没有见过土里的人参,能不能上去看看?” 青莲摇头:“不行,明天再去吧,我安排腊肉带路,山上也有很多机关,腊肉比较清楚,可是他下午抓鱼去了。” 赵祯饶有兴趣的问:“抓鱼?”青莲眉眼一挑:“是啊,您晚上可以吃到最新鲜的鱼。”赵祯也有兴趣啊,哀求道:“那我们去看抓鱼吧。”韩琦和欧阳修也有兴趣啊,青莲只好答应了。 因为皇上要来,青莲把鱼塘的水放了,腊肉带着土豆,以及长期住在庄子上的兄弟们,下水扑鱼了。赵祯来到岸边,看着孩子们手里抓着一条大鱼,在喊:“抓到了,抓到了一条最大的。” 岸上的廖靖喊着:“扔上来,扔上来。”廖靖身边的跳跳,比他爹还高兴:“我要跟鱼玩,我要跟鱼玩。” 可是鱼也是会动的啊,在手里乱扑腾,结果掉水里去了,急得廖靖大喊:“你抱着鱼啊,真是笨蛋。”赵祯笑嘻嘻的看着,鱼掉进水里的那一刻,他都恨不得自己下去捞。 终于,在腊肉的协助下,一条大鱼被两人抱上了岸。 跳跳高兴极了,用手去摸,结果鱼又扑腾起来,跳跳的脸上,衣服上,全部都是泥巴,廖靖看了哈哈大笑。跳跳也不哭,跟着廖靖笑。 赵祯不禁有些羡慕:“青莲,这才是幸福的生活啊。”青莲不以为然:“您要是喜欢,也可以下水啊,我娘小时候告诉我,要多接地气,身体才康健。” 赵祯抬眼看看韩琦和欧阳修:“我真的可以下水吗?”这是被大臣参怕了,就算到了野外,也怕大臣又参自己一本啊。 青莲鼓励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您就是下水,也没人知道,如果您怕韩大人和欧阳大人责怪,把他们都拉下水不就行了吗?”这也行啊?韩琦早就忍不住了,衣服一脱:“官家,咱们就放肆一次,只要我们三人不说,谁知道您下水抓鱼了?” 哈哈,有道理,欧阳修也开始脱衣服,皇上开始还有点忸怩,下水以后,比谁都玩得开心。 第263章 挖人参 山庄里一片祥和,山庄外的铁骑,全部都是自己搭灶做梦,除了天意挑选的一百名贴身护卫的士兵以外,其余的将士,都是不能进山庄的,还好,今天有庄内送出来的鲜鱼,将士也是吃得相当快乐。 一夜无话,累了一天的主子和下人们,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有张贵妃的屋里还亮着灯,她在与王夫人柳絮说话呢?平常进宫也不方便,也难见到柳絮,张贵妃让王夫人找来柳絮,让她好好诊断一番。 柳絮给张贵妃把了脉,很是惊讶,她经历了什么?不要是怀孕了,内损很厉害,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性命之忧啊。 可是柳絮不能明说,只好问道:“贵妃娘娘,您平常睡觉,是不是觉得心内燥热?”张贵妃瞪大眼睛:“对,对,总是有一股无名之火,只要想起紫秋那个贱人,我就火冒三丈。” 王夫人劝道:“娘娘,你就当是一个普通宫女呗,气坏自己的身体不值得啊。”张贵妃委屈的说:“我也想不理她啊,可是你不知道哪个贱人,没事就来凤仪阁显摆,” 王夫人叹气道:“以前在医馆,看着也挺老实的,怎么是这么一个性子。” 柳絮不喜欢谈论宫里事,插话说:“你们明天不是上山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只年岁大一点的参,我再给您开一个方子,回家以后慢慢调养,只要不再生气,过不了两年,就能康复了,到时候再要一个孩子,也是有可能的。” 柳絮这么说,是给张贵妃希望,实际上,张贵妃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 有了柳絮的话,张贵妃果然放心了很多,出宫是真好,见不到那个贱人,还有王夫人相伴,柳絮也能给自己看病,唉。。。那座无数女人羡慕的皇宫,此时好像也不那么辉煌了。 都睡了一个好觉,青莲一大早就被公鸡打鸣声吵醒了,她悄悄的起床,让廖靖和跳跳再多睡会儿。天刚蒙蒙亮,青莲出门就看见了柳絮,惊讶的问:“柳絮,你也起这么早吗?”柳絮拿着一个篮子,她准备上山采药呢。青莲佩服的说:“啧啧,你是真勤快啊。” 柳絮把青莲拉到一边,轻声说:“昨晚我给张贵妃把了脉,脉象很紊乱,如果不吃药,只怕就一两年的时间了。青莲,此事我谁也没说,你也不能说,昨晚我一夜未睡,研究了一个方子,还差几味药,我上山去看看。” 青莲惊讶的抬起眼:“不可能吧?她看着红光满面啊。” 柳絮眉头紧皱:“就是红光满面才不好,不是正常的颜色,是内火太重了。”柳絮还要说,后面砰的一声,吓青莲一跳,扭头一看,是王夫人。王夫人急忙问:“柳絮,你说的是真的?” 柳絮眉头一皱,怎么让她听到了?王夫人素来与张贵妃交好,如果让张贵妃知道了此事,必定会加重病情的。 柳絮脸色严肃的对王夫人说:“此事千万不能让张贵妃知道了,让她以为很快就能康复,还能怀上龙子,也算是个希望,如果希望没有了,意志消沉了,恐怕一年都熬不到。” 王夫人从未有过的伤心,强忍眼泪:“我不会说的,柳絮,你说需要什么药?我定帮她去寻。” 山庄里一片祥和,山庄外的铁骑,全部都是自己搭灶做梦,除了天意挑选的一百名贴身护卫的士兵以外,其余的将士,都是不能进山庄的,还好,今天有庄内送出来的鲜鱼,将士也是吃得相当快乐。 一夜无话,累了一天的主子和下人们,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有张贵妃的屋里还亮着灯,她在与王夫人柳絮说话呢?平常进宫也不方便,也难见到柳絮,张贵妃让王夫人找来柳絮,让她好好诊断一番。 柳絮给张贵妃把了脉,很是惊讶,她经历了什么?不要是怀孕了,内损很厉害,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性命之忧啊。 可是柳絮不能明说,只好问道:“贵妃娘娘,您平常睡觉,是不是觉得心内燥热?”张贵妃瞪大眼睛:“对,对,总是有一股无名之火,只要想起紫秋那个贱人,我就火冒三丈。” 王夫人劝道:“娘娘,你就当是一个普通宫女呗,气坏自己的身体不值得啊。”张贵妃委屈的说:“我也想不理她啊,可是你不知道哪个贱人,没事就来凤仪阁显摆,” 王夫人叹气道:“以前在医馆,看着也挺老实的,怎么是这么一个性子。” 柳絮不喜欢谈论宫里事,插话说:“你们明天不是上山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只年岁大一点的参,我再给您开一个方子,回家以后慢慢调养,只要不再生气,过不了两年,就能康复了,到时候再要一个孩子,也是有可能的。” 柳絮这么说,是给张贵妃希望,实际上,张贵妃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 有了柳絮的话,张贵妃果然放心了很多,出宫是真好,见不到那个贱人,还有王夫人相伴,柳絮也能给自己看病,唉。。。那座无数女人羡慕的皇宫,此时好像也不那么辉煌了。 都睡了一个好觉,青莲一大早就被公鸡打鸣声吵醒了,她悄悄的起床,让廖靖和跳跳再多睡会儿。天刚蒙蒙亮,青莲出门就看见了柳絮,惊讶的问:“柳絮,你也起这么早吗?”柳絮拿着一个篮子,她准备上山采药呢。青莲佩服的说:“啧啧,你是真勤快啊。” 柳絮把青莲拉到一边,轻声说:“昨晚我给张贵妃把了脉,脉象很紊乱,如果不吃药,只怕就一两年的时间了。青莲,此事我谁也没说,你也不能说,昨晚我一夜未睡,研究了一个方子,还差几味药,我上山去看看。” 青莲惊讶的抬起眼:“不可能吧?她看着红光满面啊。” 柳絮眉头紧皱:“就是红光满面才不好,不是正常的颜色,是内火太重了。”柳絮还要说,后面砰的一声,吓青莲一跳,扭头一看,是王夫人。王夫人急忙问:“柳絮,你说的是真的?” 柳絮眉头一皱,怎么让她听到了?王夫人素来与张贵妃交好,如果让张贵妃知道了此事,必定会加重病情的。 柳絮脸色严肃的对王夫人说:“此事千万不能让张贵妃知道了,让她以为很快就能康复,还能怀上龙子,也算是个希望,如果希望没有了,意志消沉了,恐怕一年都熬不到。” 王夫人从未有过的伤心,强忍眼泪:“我不会说的,柳絮,你说需要什么药?我定帮她去寻。” 第264章 发现老参 几人分散找人参,虽然说此山有人参,可是要找到一棵,哪怕就是小参,也是需要靠缘分的。廖靖是看什么都像人参,又什么都不像,完全静不下来心来。 赵祯与韩琦欧阳修一组,三个能控制朝廷的重要人物,此时撅着屁股,正在绿丛中,慢慢寻找,不知道被老百姓看到了,会不会大惊失色。 突然,赵祯喊道:“韩琦,你来看看,这可是人参?”韩琦屁颠的走过来:“有点像,又不像,虽然在医书上看到过样本,可是我也没有见过土里面的人参啊。” 欧阳修也过来了,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是这叶子 韩琦喊住了不远处的志泽:“小伙子,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草?”韩琦不认识志泽,只当是庄子上的小厮,就连王夫人都能来端茶倒水,那志泽这样的翩翩公子,自然也是可以来干苦力活的。 志泽是认识他们的,脸上没有一点恐惧,而是平静的走过来,蹲在地上细看,缓缓的说:“叶子扁平细长,顶部带着尖针,叶片纹路清晰,叶茎上的小花已经完全枯萎,这是一颗80-100年的老参。” 慢条斯理的说完,韩琦张大了嘴巴:“小伙子,你可不是信口开河吧?” 志泽站起来行礼道:“我自幼在青州长大,也经常去山里采药,虽然遇到人参的次数极少,但是也是挖到过的,绝对不会错。”赵祯喜笑颜开:“这么说,我找到了人参?” 韩琦赶紧拍马屁:“是啊,官家,这根参跟您有缘啊,如果是我看到了,估计也能错过,这么小小的叶子,哪里知道是人参?” 志泽温雅的说:“叶子越小,参越大,更不容易被人发觉,千年老参基本没有叶子了,只是一点点枯叶,极难发觉,所以采药人只要发现了人参,都会用红绳系好,避免找不到。” 赵祯赞赏的看了看志泽:“小伙子不错,年纪轻轻,懂得很多啊。”说话间,青莲,廖靖,天意都围了过来,皇上找到了大参,谁也没有见过,自然是要过来认真研究一番。 青莲看了半天以后,对志泽说:“既然有80年以上,那就把它挖了吧。”志泽赶紧阻止:“舅母,不可啊,能有80年的人参,是极度难得的,再等20年,此参的药用价值,将会高很多很多。” 青莲翻了一个白眼:“你喊我舅母也没有用,因为我的舅母柳絮要人参入药,急得很呢。”志泽一听,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青莲喊腊肉:“你来挖,要小心一点,如果出了问题,柳絮会找你麻烦的。”腊肉慌忙摇头:“夫人,我设陷阱还可以,挖参不行啊,保准能挖断。”青莲看看现场的人,一个个都摇头,难道就没有一个会挖的? 志泽虽然是读书人,无奈有个喜欢上山下水的弟弟,只要有空,他就会拉着志泽去山里找鸟窝,找仙草,再加上自己也看一些医书,所以这个无人敢动手的工作,只能志泽来了。 志泽支吾着对青莲说:“既然是入药救人,那就挖吧,舅母,我可以来试试吗?”志泽是一个沉稳的孩子,青莲点头说:“好,你挖我放心。” 几人分散找人参,虽然说此山有人参,可是要找到一棵,哪怕就是小参,也是需要靠缘分的。廖靖是看什么都像人参,又什么都不像,完全静不下来心来。 赵祯与韩琦欧阳修一组,三个能控制朝廷的重要人物,此时撅着屁股,正在绿丛中,慢慢寻找,不知道被老百姓看到了,会不会大惊失色。 突然,赵祯喊道:“韩琦,你来看看,这可是人参?”韩琦屁颠的走过来:“有点像,又不像,虽然在医书上看到过样本,可是我也没有见过土里面的人参啊。” 欧阳修也过来了,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是这叶子 韩琦喊住了不远处的志泽:“小伙子,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草?”韩琦不认识志泽,只当是庄子上的小厮,就连王夫人都能来端茶倒水,那志泽这样的翩翩公子,自然也是可以来干苦力活的。 志泽是认识他们的,脸上没有一点恐惧,而是平静的走过来,蹲在地上细看,缓缓的说:“叶子扁平细长,顶部带着尖针,叶片纹路清晰,叶茎上的小花已经完全枯萎,这是一颗80-100年的老参。” 慢条斯理的说完,韩琦张大了嘴巴:“小伙子,你可不是信口开河吧?” 志泽站起来行礼道:“我自幼在青州长大,也经常去山里采药,虽然遇到人参的次数极少,但是也是挖到过的,绝对不会错。”赵祯喜笑颜开:“这么说,我找到了人参?” 韩琦赶紧拍马屁:“是啊,官家,这根参跟您有缘啊,如果是我看到了,估计也能错过,这么小小的叶子,哪里知道是人参?” 志泽温雅的说:“叶子越小,参越大,更不容易被人发觉,千年老参基本没有叶子了,只是一点点枯叶,极难发觉,所以采药人只要发现了人参,都会用红绳系好,避免找不到。” 赵祯赞赏的看了看志泽:“小伙子不错,年纪轻轻,懂得很多啊。”说话间,青莲,廖靖,天意都围了过来,皇上找到了大参,谁也没有见过,自然是要过来认真研究一番。 青莲看了半天以后,对志泽说:“既然有80年以上,那就把它挖了吧。”志泽赶紧阻止:“舅母,不可啊,能有80年的人参,是极度难得的,再等20年,此参的药用价值,将会高很多很多。” 青莲翻了一个白眼:“你喊我舅母也没有用,因为我的舅母柳絮要人参入药,急得很呢。”志泽一听,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青莲喊腊肉:“你来挖,要小心一点,如果出了问题,柳絮会找你麻烦的。”腊肉慌忙摇头:“夫人,我设陷阱还可以,挖参不行啊,保准能挖断。”青莲看看现场的人,一个个都摇头,难道就没有一个会挖的? 志泽虽然是读书人,无奈有个喜欢上山下水的弟弟,只要有空,他就会拉着志泽去山里找鸟窝,找仙草,再加上自己也看一些医书,所以这个无人敢动手的工作,只能志泽来了。 志泽支吾着对青莲说:“既然是入药救人,那就挖吧,舅母,我可以来试试吗?”志泽是一个沉稳的孩子,青莲点头说:“好,你挖我放心。” 第265章 完美回宫 一堆人围着一颗人参,看志泽慢慢的挖,终于看见细根了,只见志泽一手拿着小铲子,一手拿着一把小刷子,挖一下,刷一下泥土,如此,等到太阳下山,一支完整的人参,终于被挖出来了。 饥肠辘辘的一堆人,看着完美的人参,夸赞道:“虽然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但是得到了极美的人参,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志泽擦擦脑门上的汗与土,用一块红布把人参包好,递给青莲:“舅母,您小心拿着,下山以后用盒子装起来,就不会断裂了。”此时的志泽,露出甜甜的微笑,犹如那迷人的霞光。 终于可以下山了,一路上,韩琦还是忍不住给赵祯吹风:“志泽如此有耐心,以后让他去治水,必定能有所成就。”赵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说:“等他科考以后再说吧。能考上自然是最好,如果考不上,咱们再想想办法。” 天黑才赶回山庄,苗娘子,张贵妃,还有跳跳,都急得不得了,山上到处都是机关,他们也不敢贸然去寻找,你们挖人参,居然能挖到天黑才回来。特别是跳跳,抱着廖靖嚎啕大哭:“爹爹,我好担心,好怕爹爹被老虎吃了。” 赵祯开玩笑的问:“跳跳,你为何不担心你娘啊?”跳跳一边哭,一边如实回答:“我娘最喜欢打我了,被老虎吃了才好呢?”气得青莲,我真是白生你了,而其余的人,都大笑起来。 王夫人立马吩咐人往各院送饭菜,都饿了一天了,赶紧吃饭吧。青莲拉着柳絮来到自己院子里,打开刚刚挖出来的人参,问道:“此参可以吗?” 柳絮惊喜的摸着人参:“很好,很好,青莲,真是运气太好了,居然能挖到这么好的人参。” 青莲轻声道:“也是奇怪,皇上发现的,你说冥冥之中,都是有牵连吧。张贵妃是皇上疼爱的妃子,也许他也在意识中帮助张贵妃,希望她能好好爱惜身体。” 柳絮把人参放进了木盒中:“我就是很奇怪,张贵妃这么重的病,为何太医看不出来?青莲,你觉得需要告诉皇上吗?我总是觉得蹊跷。” 青莲想了想说:“等回宫以后再说吧,难得出来一趟,让他们开开心心玩几天。”柳絮点头说:“好,我今晚就开给张贵妃熬药。青莲,这支人参,只怕可以卖好几万两银子,你舍得吗?” 青莲叹道:“去过大理寺以后,我才知道,这世上什么都是虚无的,只有命才是最值钱的,如果一根人参可以救回陈大人,我就是不睡觉,也愿意去山里找。要是能救回张贵妃,这支参,也算是尽了它的功德。” 两人说着话,外面王夫人在喊吃饭,柳絮才熬药去了。饭厅里,王夫人与青莲坐在一起,问道:“张贵妃她的病,柳絮怎么说?” 青莲悄悄说:“今天不是找到人参了吗?你就放心吧,柳絮总是会尽力的。”王夫人这才舒心了一些,其实她已经愁得一天都没有吃饭。 晚饭以后,精神极好的赵祯,唤了张贵妃来陪伴。张贵妃红扑扑的娇羞笑脸,让赵祯仿佛又看到了十八岁的张贵妃。 一堆人围着一颗人参,看志泽慢慢的挖,终于看见细根了,只见志泽一手拿着小铲子,一手拿着一把小刷子,挖一下,刷一下泥土,如此,等到太阳下山,一支完整的人参,终于被挖出来了。 饥肠辘辘的一堆人,看着完美的人参,夸赞道:“虽然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但是得到了极美的人参,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志泽擦擦脑门上的汗与土,用一块红布把人参包好,递给青莲:“舅母,您小心拿着,下山以后用盒子装起来,就不会断裂了。”此时的志泽,露出甜甜的微笑,犹如那迷人的霞光。 终于可以下山了,一路上,韩琦还是忍不住给赵祯吹风:“志泽如此有耐心,以后让他去治水,必定能有所成就。”赵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说:“等他科考以后再说吧。能考上自然是最好,如果考不上,咱们再想想办法。” 天黑才赶回山庄,苗娘子,张贵妃,还有跳跳,都急得不得了,山上到处都是机关,他们也不敢贸然去寻找,你们挖人参,居然能挖到天黑才回来。特别是跳跳,抱着廖靖嚎啕大哭:“爹爹,我好担心,好怕爹爹被老虎吃了。” 赵祯开玩笑的问:“跳跳,你为何不担心你娘啊?”跳跳一边哭,一边如实回答:“我娘最喜欢打我了,被老虎吃了才好呢?”气得青莲,我真是白生你了,而其余的人,都大笑起来。 王夫人立马吩咐人往各院送饭菜,都饿了一天了,赶紧吃饭吧。青莲拉着柳絮来到自己院子里,打开刚刚挖出来的人参,问道:“此参可以吗?” 柳絮惊喜的摸着人参:“很好,很好,青莲,真是运气太好了,居然能挖到这么好的人参。” 青莲轻声道:“也是奇怪,皇上发现的,你说冥冥之中,都是有牵连吧。张贵妃是皇上疼爱的妃子,也许他也在意识中帮助张贵妃,希望她能好好爱惜身体。” 柳絮把人参放进了木盒中:“我就是很奇怪,张贵妃这么重的病,为何太医看不出来?青莲,你觉得需要告诉皇上吗?我总是觉得蹊跷。” 青莲想了想说:“等回宫以后再说吧,难得出来一趟,让他们开开心心玩几天。”柳絮点头说:“好,我今晚就开给张贵妃熬药。青莲,这支人参,只怕可以卖好几万两银子,你舍得吗?” 青莲叹道:“去过大理寺以后,我才知道,这世上什么都是虚无的,只有命才是最值钱的,如果一根人参可以救回陈大人,我就是不睡觉,也愿意去山里找。要是能救回张贵妃,这支参,也算是尽了它的功德。” 两人说着话,外面王夫人在喊吃饭,柳絮才熬药去了。饭厅里,王夫人与青莲坐在一起,问道:“张贵妃她的病,柳絮怎么说?” 青莲悄悄说:“今天不是找到人参了吗?你就放心吧,柳絮总是会尽力的。”王夫人这才舒心了一些,其实她已经愁得一天都没有吃饭。 晚饭以后,精神极好的赵祯,唤了张贵妃来陪伴。张贵妃红扑扑的娇羞笑脸,让赵祯仿佛又看到了十八岁的张贵妃。 第266章 哭什么? 在家休息了一天,青莲吩咐诺云,准备了一大车礼品,小九还在坐月子,早就应该去看望了,因为忙着皇上去度假的事,一直拖着,再不去是不行了。 诺云把礼单递给青莲,青莲仔细的看着:“人家是男孩,你送黄金头冠?”诺云为难的说:“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不是您说是女孩吗?我想着这么贵重的礼物,一起送过去得了,寓意我都想好了,期待她第二胎是个小姐。” 青莲白了一眼诺云:“真机灵,我看别人的肚子,都像女孩呢。唉,小花也快生了,环儿也快生了,诺云,你得好好清理清理库房,特别是环儿,礼品可不能马虎啊。”诺云点点头。 青莲大意看了一下礼单,说:“装车吧,你跟我一起去刘府,我们陪小九说说话,坐月子是最无聊的了。”青莲带着云绡和诺云,装了一大车礼品,高高兴兴的去刘府了。 小九的府邸,里廖府也不是很远,穿过几条街就到了,这条街上还有悠芝和小虎,当初也是想选在一个地方,以后走动方便点。刘岩买的房子是三进,很是宽敞,刚刚到达刘府门口,就看见小花挺着大肚子气呼呼的出来了。 青莲看见小花,大声喊:“小花,别走啊,我们一起去陪小九说话啊。”小花眼眶红红的,看见青莲,慌忙擦泪行礼:“夫人,您怎么来了?不是才从山庄回来吗,也不知道在家休息几天?” 青莲看小花神色不对,问道:“你哭什么?小虎欺负你了?” 小花慌忙摇头:“没有,没有,虎子对我可好了,他哪里舍得欺负我。”青莲不解:“那你哭什么?”小花扭头看看刘府,支吾着说:“你自己进去看吧。” 青莲这下明白了,是小九受欺负了。这还得了,你刘岩在廖府老老实实地,怎么成家了,还欺负夫人? 青莲也顾不得一车礼物了,大步走进刘府,边走边喊:“刘岩,给我滚出来。。。”刘岩听到喊声,从内屋匆匆忙忙跑出来行礼:“夫人,您怎么来了?” 青莲看了一眼刘岩,问道:“小九呢?”刘岩胆怯的指着内屋说:“在内屋休息呢。”青莲大步走向内屋,进屋就愣住了,刘岩的母亲和嫂子也在。难道是婆媳关系?上次小九就对婆婆很多不满。 青莲冷眼看了看刘母和嫂子宁娟,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青莲瞟了一眼床上的小九,眼眶也是红的,看到青莲,慌忙扭到了一边去。 刘母满脸堆笑的说:“夫人,看您说的,我儿子家,儿媳妇住月子,我来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青莲还不了解情况,接着问道:“小九请不起丫鬟?还需要你来照顾?”刘母打着哈哈:“丫鬟懂什么,哪有自己家人照顾方便啊。” 青莲看看宁娟:“你也是来照顾月子的?”宁娟更是一脸假笑:“当然啊,我婆婆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利索,我来帮忙嘛。” 婆婆嫂子来照顾月子,也是正常的,小九哭什么呢?青莲看看小九,安慰道:“有人照顾你,你哭什么?”小九本来就委屈,还被小姐责怪,气得哭起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着刘岩说:“你问他。” 在家休息了一天,青莲吩咐诺云,准备了一大车礼品,小九还在坐月子,早就应该去看望了,因为忙着皇上去度假的事,一直拖着,再不去是不行了。 诺云把礼单递给青莲,青莲仔细的看着:“人家是男孩,你送黄金头冠?”诺云为难的说:“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不是您说是女孩吗?我想着这么贵重的礼物,一起送过去得了,寓意我都想好了,期待她第二胎是个小姐。” 青莲白了一眼诺云:“真机灵,我看别人的肚子,都像女孩呢。唉,小花也快生了,环儿也快生了,诺云,你得好好清理清理库房,特别是环儿,礼品可不能马虎啊。”诺云点点头。 青莲大意看了一下礼单,说:“装车吧,你跟我一起去刘府,我们陪小九说说话,坐月子是最无聊的了。”青莲带着云绡和诺云,装了一大车礼品,高高兴兴的去刘府了。 小九的府邸,里廖府也不是很远,穿过几条街就到了,这条街上还有悠芝和小虎,当初也是想选在一个地方,以后走动方便点。刘岩买的房子是三进,很是宽敞,刚刚到达刘府门口,就看见小花挺着大肚子气呼呼的出来了。 青莲看见小花,大声喊:“小花,别走啊,我们一起去陪小九说话啊。”小花眼眶红红的,看见青莲,慌忙擦泪行礼:“夫人,您怎么来了?不是才从山庄回来吗,也不知道在家休息几天?” 青莲看小花神色不对,问道:“你哭什么?小虎欺负你了?” 小花慌忙摇头:“没有,没有,虎子对我可好了,他哪里舍得欺负我。”青莲不解:“那你哭什么?”小花扭头看看刘府,支吾着说:“你自己进去看吧。” 青莲这下明白了,是小九受欺负了。这还得了,你刘岩在廖府老老实实地,怎么成家了,还欺负夫人? 青莲也顾不得一车礼物了,大步走进刘府,边走边喊:“刘岩,给我滚出来。。。”刘岩听到喊声,从内屋匆匆忙忙跑出来行礼:“夫人,您怎么来了?” 青莲看了一眼刘岩,问道:“小九呢?”刘岩胆怯的指着内屋说:“在内屋休息呢。”青莲大步走向内屋,进屋就愣住了,刘岩的母亲和嫂子也在。难道是婆媳关系?上次小九就对婆婆很多不满。 青莲冷眼看了看刘母和嫂子宁娟,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青莲瞟了一眼床上的小九,眼眶也是红的,看到青莲,慌忙扭到了一边去。 刘母满脸堆笑的说:“夫人,看您说的,我儿子家,儿媳妇住月子,我来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青莲还不了解情况,接着问道:“小九请不起丫鬟?还需要你来照顾?”刘母打着哈哈:“丫鬟懂什么,哪有自己家人照顾方便啊。” 青莲看看宁娟:“你也是来照顾月子的?”宁娟更是一脸假笑:“当然啊,我婆婆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利索,我来帮忙嘛。” 婆婆嫂子来照顾月子,也是正常的,小九哭什么呢?青莲看看小九,安慰道:“有人照顾你,你哭什么?”小九本来就委屈,还被小姐责怪,气得哭起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着刘岩说:“你问他。” 第267章 都给我滚 青莲冷笑道:“你说的很对,因为我对你们刘家不放心,所以我留了一手,这茶铺和这宅子的地契,全部在我手里,你在我茶铺拿银子,我立马可以送你去衙门。。。。”宁娟刘母愣住了,原来地契还在廖府? 青莲指着刘岩说:“你的儿子,在廖府当差,一个月一百两银子,全部都给你们了,他一个宅子就是好几万两,他哪里来的钱?我们廖府器重他,感谢他救老爷多次,所以才给他买了宅子,送了茶铺,结果你们拿着我们廖府的钱,给你大儿子买宅子,还不告诉小九,你们是不是疯了?你当我方青莲死了吗?”青莲越说越激动,对着刘母一顿大骂。 刘岩愧疚难当,跪在青莲面前,哭着说:“老爷,夫人,对不起。”廖靖气得脸都黑了,他一脚踢在刘岩屁股上: “当年你父母把你卖到我们廖家,你就是我们廖府的人,你善良,你宽容,可是你怎么能无条件的纵容他们?养你娘是你的孝心,难道连你哥哥嫂子你也要养?” 小九听着话,难过得哽咽起来,刘岩什么都好,就是太憨,他娘做的一切,他也不知道啊。青莲气得喘了一口气,对刘火说:“要不你还三万两银子,要不把房契拿来,要不去衙门,随你选。” 刘火吓得掏出地契:“地契我带来了,房子我不要了。”宁娟刚要反驳,青莲看了她一眼,吓得也不敢动了。 拿过地契,青莲对刘岩说:“今天,我和老爷都在,作为小九的娘家人,我问你,你是要你娘,还是要小九?如果要你娘,我不怪你,小九立马跟你和离,这房子是廖府的,你拿着铺盖滚蛋。还有,以后廖府也用不着你了,回去伺候你娘,不要再来廖府了。” 刘岩惊恐的抬头:“我要小九,我要去廖府,我在廖府待了二十几年,怎么能赶我走?” 廖靖看刘岩,真是恨铁不成钢:“你这傻缺,把你卖了都不知道。”青莲又对刘母和宁娟说:“从今以后,没有小九的允许,你们不许进这宅子一步。” 转身又对下人说:“你们听见了吗?如果你们放他们进府,男家丁直接打死,丫鬟卖到窑子里面去。”这些下人,都是青莲买来的,一个个吓得连连点头。 刘母彻底泄气了:“你们廖府,欺负人。。。”青莲指着刘母和宁娟说:“是,我就欺负你们,怎么啦?你们欺负我妹妹的时候,可是没有留情面的,难道我还要给你们留面子?你们要是搞得我脾气来了,我把刘岩也卖了,卖到西北去。。。”廖靖拉拉青莲的衣袖,这女人是气疯了吧。 青莲被廖靖一拉,老爷的刘岩,我也没有权力卖啊,算了,算了,青莲指着刘母说:“滚,都给我滚,来人,把他们轰出去。。。” 刘母看看不争气的刘岩,气得一跺脚,走了。宁娟也没有办法,拉起刘火,也走了。 终于都走了,廖靖这才拉起刘岩:“起来吧,夫人就是吓唬你家人的,我哪里舍得卖你。”刘岩唯唯诺诺的站起来,低着头,青莲看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刘岩,你可以给你母亲一点银子,有吃有穿不就行了,非得住到一起来,你看看你嫂子,就不是省油的灯。”刘岩耷拉着脑袋:“以后我都听小九的。” 青莲冷笑道:“你说的很对,因为我对你们刘家不放心,所以我留了一手,这茶铺和这宅子的地契,全部在我手里,你在我茶铺拿银子,我立马可以送你去衙门。。。。”宁娟刘母愣住了,原来地契还在廖府? 青莲指着刘岩说:“你的儿子,在廖府当差,一个月一百两银子,全部都给你们了,他一个宅子就是好几万两,他哪里来的钱?我们廖府器重他,感谢他救老爷多次,所以才给他买了宅子,送了茶铺,结果你们拿着我们廖府的钱,给你大儿子买宅子,还不告诉小九,你们是不是疯了?你当我方青莲死了吗?”青莲越说越激动,对着刘母一顿大骂。 刘岩愧疚难当,跪在青莲面前,哭着说:“老爷,夫人,对不起。”廖靖气得脸都黑了,他一脚踢在刘岩屁股上: “当年你父母把你卖到我们廖家,你就是我们廖府的人,你善良,你宽容,可是你怎么能无条件的纵容他们?养你娘是你的孝心,难道连你哥哥嫂子你也要养?” 小九听着话,难过得哽咽起来,刘岩什么都好,就是太憨,他娘做的一切,他也不知道啊。青莲气得喘了一口气,对刘火说:“要不你还三万两银子,要不把房契拿来,要不去衙门,随你选。” 刘火吓得掏出地契:“地契我带来了,房子我不要了。”宁娟刚要反驳,青莲看了她一眼,吓得也不敢动了。 拿过地契,青莲对刘岩说:“今天,我和老爷都在,作为小九的娘家人,我问你,你是要你娘,还是要小九?如果要你娘,我不怪你,小九立马跟你和离,这房子是廖府的,你拿着铺盖滚蛋。还有,以后廖府也用不着你了,回去伺候你娘,不要再来廖府了。” 刘岩惊恐的抬头:“我要小九,我要去廖府,我在廖府待了二十几年,怎么能赶我走?” 廖靖看刘岩,真是恨铁不成钢:“你这傻缺,把你卖了都不知道。”青莲又对刘母和宁娟说:“从今以后,没有小九的允许,你们不许进这宅子一步。” 转身又对下人说:“你们听见了吗?如果你们放他们进府,男家丁直接打死,丫鬟卖到窑子里面去。”这些下人,都是青莲买来的,一个个吓得连连点头。 刘母彻底泄气了:“你们廖府,欺负人。。。”青莲指着刘母和宁娟说:“是,我就欺负你们,怎么啦?你们欺负我妹妹的时候,可是没有留情面的,难道我还要给你们留面子?你们要是搞得我脾气来了,我把刘岩也卖了,卖到西北去。。。”廖靖拉拉青莲的衣袖,这女人是气疯了吧。 青莲被廖靖一拉,老爷的刘岩,我也没有权力卖啊,算了,算了,青莲指着刘母说:“滚,都给我滚,来人,把他们轰出去。。。” 刘母看看不争气的刘岩,气得一跺脚,走了。宁娟也没有办法,拉起刘火,也走了。 终于都走了,廖靖这才拉起刘岩:“起来吧,夫人就是吓唬你家人的,我哪里舍得卖你。”刘岩唯唯诺诺的站起来,低着头,青莲看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刘岩,你可以给你母亲一点银子,有吃有穿不就行了,非得住到一起来,你看看你嫂子,就不是省油的灯。”刘岩耷拉着脑袋:“以后我都听小九的。” 第268章 我在朱砂里面加了红花 外出度假回来,张贵妃精神满满,皇上陪了她好几夜,柳絮又用药物给她调理身体,不仅仅睡眠好多了,精神也放松了。 回到宫里,张贵妃都要向白杏夸山庄好几次,只要闲下来,就跟白杏讲山庄的趣事,包括皇上下水抓鱼,那是越说越高兴啊。 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失落,紫秋在宫里,气得脸都白了,特别是听说张贵妃精气神越来越好,不禁也怀疑:“小语,你说她怎么就精气神那么好了呢?” 小语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紫秋:“娘娘,听说同去的有柳絮,给张贵妃把了脉,开了药方调理。” 紫秋一愣,立马说:“你去太医院说一下,给张贵妃的药暂时停了。”小语不解:“怎么能停?那张贵妃身体会越来越好,您以前做的那些,就白费了啊。” 紫秋脸色铁青:“蠢猪,柳絮肯定知道她体内燥热,你可不要小看了柳絮的医术。” 小语赶紧点头:“好,那您不是前功尽弃了?”紫秋冷笑说:“对付她,我有的是办法。走,跟我去凤仪阁。” 看见紫秋,张贵妃就火冒三丈,她当着紫秋的面,对宫女大骂:“你们干什么吃的,谁让这个贱人进来的?凤仪阁不欢迎她。” 紫秋可是在凤仪阁做了好多年的宫女,自然也有交好的朋友,她想要进来,还不是随随便便啊。 紫秋也不气,讽刺的说:“哟,这暴脾气还没有改啊。估计到死也改不了吧。”张贵妃冷声说:“对,我就这脾气,哪像你这个贱人,趁机爬上皇上的床。” 紫秋也不甘示弱:“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忘记贵妃娘娘是怎么跳舞勾引皇上的了,承蒙您的教诲,我学得还可以吧。” 张贵妃气得指着门口说:“滚。。。”紫秋偏偏不滚,还坐下来了,她冷声冷气的说:“就你这愚蠢的脑子,保不住自己不说,孩子也保不住,确实是可以理解的。” 张贵妃一愣,扭头看着紫秋:“你说什么?我的孩子不是兖王下毒害死的吗?”紫秋心平气和的看看屋里的宫女,这么多人在,她可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张贵妃对着宫女太监说:“都退下去。”等屋内只有两人了,张贵妃才厉声的问道:“我保不住自己孩子,是什么意思?” 紫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张碧涵,当茶叶送进凤仪阁的时候,我就知道里面有朱砂,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一直在女医馆帮忙?那种味道,我一闻就知道了。” 张贵妃指着紫秋说:“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我喝?就算你厌恶我,可我肚子里是皇上的孩子啊。”紫秋不屑的一笑: “我为何要说?你没有孩子就这么跋扈,要是生下皇子,我还有什么机会?所以我不仅没有告诉你,还往里面加了红花,刚好美容茶也是红色的,所以你是一点也没有发觉啊,按理说那点朱砂,也不至于让你那么快就流产,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了一个人情而已。。。。” 张贵妃感觉天旋地转,我的孩子,不是兖王下毒流产的,是这个贱人。紫秋得意的笑:“你可以告诉皇上啊,反正好几年了,死无对证,皇上怎么会相信你呢,哈哈哈。。。。。” 张贵妃的眼睛充血了,被柳絮用药压下去的燥热,瞬间引发了全身,张贵妃指着紫秋说:“你。。。。” 外出度假回来,张贵妃精神满满,皇上陪了她好几夜,柳絮又用药物给她调理身体,不仅仅睡眠好多了,精神也放松了。 回到宫里,张贵妃都要向白杏夸山庄好几次,只要闲下来,就跟白杏讲山庄的趣事,包括皇上下水抓鱼,那是越说越高兴啊。 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失落,紫秋在宫里,气得脸都白了,特别是听说张贵妃精气神越来越好,不禁也怀疑:“小语,你说她怎么就精气神那么好了呢?” 小语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紫秋:“娘娘,听说同去的有柳絮,给张贵妃把了脉,开了药方调理。” 紫秋一愣,立马说:“你去太医院说一下,给张贵妃的药暂时停了。”小语不解:“怎么能停?那张贵妃身体会越来越好,您以前做的那些,就白费了啊。” 紫秋脸色铁青:“蠢猪,柳絮肯定知道她体内燥热,你可不要小看了柳絮的医术。” 小语赶紧点头:“好,那您不是前功尽弃了?”紫秋冷笑说:“对付她,我有的是办法。走,跟我去凤仪阁。” 看见紫秋,张贵妃就火冒三丈,她当着紫秋的面,对宫女大骂:“你们干什么吃的,谁让这个贱人进来的?凤仪阁不欢迎她。” 紫秋可是在凤仪阁做了好多年的宫女,自然也有交好的朋友,她想要进来,还不是随随便便啊。 紫秋也不气,讽刺的说:“哟,这暴脾气还没有改啊。估计到死也改不了吧。”张贵妃冷声说:“对,我就这脾气,哪像你这个贱人,趁机爬上皇上的床。” 紫秋也不甘示弱:“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忘记贵妃娘娘是怎么跳舞勾引皇上的了,承蒙您的教诲,我学得还可以吧。” 张贵妃气得指着门口说:“滚。。。”紫秋偏偏不滚,还坐下来了,她冷声冷气的说:“就你这愚蠢的脑子,保不住自己不说,孩子也保不住,确实是可以理解的。” 张贵妃一愣,扭头看着紫秋:“你说什么?我的孩子不是兖王下毒害死的吗?”紫秋心平气和的看看屋里的宫女,这么多人在,她可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张贵妃对着宫女太监说:“都退下去。”等屋内只有两人了,张贵妃才厉声的问道:“我保不住自己孩子,是什么意思?” 紫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张碧涵,当茶叶送进凤仪阁的时候,我就知道里面有朱砂,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一直在女医馆帮忙?那种味道,我一闻就知道了。” 张贵妃指着紫秋说:“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我喝?就算你厌恶我,可我肚子里是皇上的孩子啊。”紫秋不屑的一笑: “我为何要说?你没有孩子就这么跋扈,要是生下皇子,我还有什么机会?所以我不仅没有告诉你,还往里面加了红花,刚好美容茶也是红色的,所以你是一点也没有发觉啊,按理说那点朱砂,也不至于让你那么快就流产,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了一个人情而已。。。。” 张贵妃感觉天旋地转,我的孩子,不是兖王下毒流产的,是这个贱人。紫秋得意的笑:“你可以告诉皇上啊,反正好几年了,死无对证,皇上怎么会相信你呢,哈哈哈。。。。。” 张贵妃的眼睛充血了,被柳絮用药压下去的燥热,瞬间引发了全身,张贵妃指着紫秋说:“你。。。。” 第269章 张贵妃薨了 张贵妃微笑着,缓慢的点点头,扎了针,全身很是很舒服,她想睡一会儿。赵祯放下张贵妃,来到屋外,焦虑的问柳絮:“还有办法治疗吗?” 柳絮看了看太医的方子说:“暂时只能下猛药,最多熬不过一个月。” 赵祯的手都在颤抖,他不解的问柳絮:“碧涵不是在吃你的药吗?也好转了,为何今天突然加重?” 柳絮连忙行礼说:“皇上,当初在山庄,张贵妃的内热就很严重了,她的脸一直是红扑扑的,很容易让人误解是精神好,其实是血压一直往头上冲,我用人参给她入药,渐渐压住了血压,谁知道她今天。。。她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 太医接过柳絮的话说:“这就对了,是柳大夫在用药压制娘娘血脉,再服用一个月的药,就能稳定血压,可惜。。。。” 赵祯脑袋一片空白,喊道:“今天是谁刺激了贵妃娘娘?”白杏慌忙进来,哭着说:“娘娘今天是很高兴的,一直跟奴才说山庄的趣事,然后徐贵人来了,说有话跟娘娘讲,把我们赶出来了,不大一会儿,就这样了。。。” 紫秋?贱人。赵祯厉声的对太医说:“全力救治,用药方面,可以跟柳大夫商量。” 说完,就出去了。赵祯是要去找紫秋算账,刚刚出了凤仪阁,柳絮跟上来了,她跪在赵祯面前:“皇上,您先去福宁殿,我给您把把脉。”赵祯愣住了,面无表情的向福宁殿走去。 无论何时,柳絮最担心的,还是皇上的身体,她把完脉以后,轻声说:“还好,没有什么异常,皇上,我知道您很生气,可是您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万不可动怒。” 赵祯喝了一杯苦苦的药茶,心绪也平静了不少,这才对柳絮说:“你放心吧,我没事了,你去凤仪阁跟太医商量方子吧。”柳絮这才放心的行礼出去了。 赵祯坐在茶室里,心里的懊恼,全部涌上了,如果是徐贵人刺激了碧涵,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自己,不是把她抬那么高,她哪里有胆去挑衅碧涵呢?徐贵人,你等着吧,碧涵没事就好,要是有事,我定叫你生死不如。 赵祯脸上的青筋冒起,张冒则进来了:“官家,帮张贵妃把脉的太医,自尽了。” 自尽?幕后黑手是谁?难道是紫秋?赵祯冷冷的说:“去查徐贵人。不要打草惊蛇。”张冒则答应一声,出去了。 紫秋回到宫里,小语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娘娘,皇上不会查出来吧?”紫秋不屑的说:“查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啊,是她自己想孩子了,关我什么事?” 小语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她疑惑的问:“娘娘,张贵妃气得那么狠,您不会说了红花的事吧?”紫秋无辜的说:“什么红花,我不知道啊?哈哈哈。。。只要她死了,我的好日子就来了。”小语低着头,嘟囔着:“还可以这样?” 紫秋看到小允子进来,问道:“都处理了?”小允子狡黠的点点头:“死了,您就放心吧。”紫秋点点头:“死无对证,完美。这些天你们也不要出去,静等凤仪阁的好戏吧。” 张贵妃微笑着,缓慢的点点头,扎了针,全身很是很舒服,她想睡一会儿。赵祯放下张贵妃,来到屋外,焦虑的问柳絮:“还有办法治疗吗?” 柳絮看了看太医的方子说:“暂时只能下猛药,最多熬不过一个月。” 赵祯的手都在颤抖,他不解的问柳絮:“碧涵不是在吃你的药吗?也好转了,为何今天突然加重?” 柳絮连忙行礼说:“皇上,当初在山庄,张贵妃的内热就很严重了,她的脸一直是红扑扑的,很容易让人误解是精神好,其实是血压一直往头上冲,我用人参给她入药,渐渐压住了血压,谁知道她今天。。。她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 太医接过柳絮的话说:“这就对了,是柳大夫在用药压制娘娘血脉,再服用一个月的药,就能稳定血压,可惜。。。。” 赵祯脑袋一片空白,喊道:“今天是谁刺激了贵妃娘娘?”白杏慌忙进来,哭着说:“娘娘今天是很高兴的,一直跟奴才说山庄的趣事,然后徐贵人来了,说有话跟娘娘讲,把我们赶出来了,不大一会儿,就这样了。。。” 紫秋?贱人。赵祯厉声的对太医说:“全力救治,用药方面,可以跟柳大夫商量。” 说完,就出去了。赵祯是要去找紫秋算账,刚刚出了凤仪阁,柳絮跟上来了,她跪在赵祯面前:“皇上,您先去福宁殿,我给您把把脉。”赵祯愣住了,面无表情的向福宁殿走去。 无论何时,柳絮最担心的,还是皇上的身体,她把完脉以后,轻声说:“还好,没有什么异常,皇上,我知道您很生气,可是您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万不可动怒。” 赵祯喝了一杯苦苦的药茶,心绪也平静了不少,这才对柳絮说:“你放心吧,我没事了,你去凤仪阁跟太医商量方子吧。”柳絮这才放心的行礼出去了。 赵祯坐在茶室里,心里的懊恼,全部涌上了,如果是徐贵人刺激了碧涵,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自己,不是把她抬那么高,她哪里有胆去挑衅碧涵呢?徐贵人,你等着吧,碧涵没事就好,要是有事,我定叫你生死不如。 赵祯脸上的青筋冒起,张冒则进来了:“官家,帮张贵妃把脉的太医,自尽了。” 自尽?幕后黑手是谁?难道是紫秋?赵祯冷冷的说:“去查徐贵人。不要打草惊蛇。”张冒则答应一声,出去了。 紫秋回到宫里,小语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娘娘,皇上不会查出来吧?”紫秋不屑的说:“查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啊,是她自己想孩子了,关我什么事?” 小语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她疑惑的问:“娘娘,张贵妃气得那么狠,您不会说了红花的事吧?”紫秋无辜的说:“什么红花,我不知道啊?哈哈哈。。。只要她死了,我的好日子就来了。”小语低着头,嘟囔着:“还可以这样?” 紫秋看到小允子进来,问道:“都处理了?”小允子狡黠的点点头:“死了,您就放心吧。”紫秋点点头:“死无对证,完美。这些天你们也不要出去,静等凤仪阁的好戏吧。” 第270章 最爱赵祯的女人走了 张贵妃薨逝,真正伤心的人很少,皇后娘娘也就是象征性的前去处理了一些吊唁事务,然后就交给董和了,苗娘子虽然很惋惜,毕竟平时交往也不多,除了几句人生无常的感慨以外,没有太多的伤心。 其他位份低的妃子,都是要去守灵的,她们也会哭几句,转头都要笑出声来了,没有了张贵妃,皇上的心思,总算可以分点在其他妃子身上了。 而宫外的夫人,平日也极少与张贵妃交往,一则张贵妃不愿意场面上的交际,二则张贵妃家里,除了一个对她不好的哥哥嫂子以外,无父无母,也无权无势,大臣在她身上得不到好处,又怎么去讨好一个骄横的妃子呢? 王夫人和青莲前去凤仪阁吊丧的时候,只见内外都是太监和宫女,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却没有一个是真心为了张贵妃的。 王夫人是真的伤心,她趴在张贵妃的棺椁上,哭得死去活来,青莲与张贵妃的交情,最多也就是山庄的那几日,以前张贵妃还要杀她呢,不是看王夫人哭得伤心,估计自己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青莲扶着王夫人,劝道:“夫人,贵妃娘娘,有你这个知己,也是值了,节哀吧。”王夫人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悲从中来,她不仅仅把张贵妃当做朋友,还当作女儿。 她吃上一口王夫人做的菜,能开心的笑,听上王夫人的一句宽慰的话,她觉得踏实,皇上给她的是男女情爱,而王夫人给她的是亲情。 劝也劝不住,青莲就让王夫人好好的哭,她则在边上守着。此时,柳絮走过来,对青莲轻声说:“青莲,你去福宁殿看看皇上吧。” 青莲扭头问:“皇上怎么啦?”柳絮看看王夫人说:“贵妃娘娘薨逝,除了王夫人,最痛苦的,应该就是皇上了。你去看看他,千万不能让他悲伤过度。” 是啊,如果皇上引发狂躁症,那就麻烦了,青莲也顾不上王夫人,丢下她去了福宁殿。 福宁殿内,赵祯看着一堆劄子发呆,以至于青莲进来,都没有发现。青莲上前行礼:“皇上万福。”憔悴的赵祯,眼里露出一丝光:“青莲,你怎么来了?” 青莲言语中有些哀伤:“前几天还与张贵妃一起看您抓鱼,短短几日,她就走了,我前来送她最后一程。” 赵祯把青莲引进茶室,又吩咐张冒则上茶。青莲偷偷看了一眼皇上,还好,虽然很疲惫,精神气还不错。 赵祯给青莲倒茶:“是柳絮要你来的吧?你放心,我还好,虽然很难过,也不至于到发病的地步。”青莲放心的喝了一口茶。 赵祯叹息道:“放眼整个后宫,只有碧涵,对我是爱,她与我吵架,生气,都是因为吃醋。她从来不会为了权,为了利来求我,这世间,唯一只爱赵祯的那个女人,再也回不来了。” 青莲柔和的接话:“是啊,只有张贵妃是纯粹的爱,虽然以前她想方设法的杀我,但是与她接触以后,才知道她是多单纯。在她眼里,您就是一切。” 张贵妃薨逝,真正伤心的人很少,皇后娘娘也就是象征性的前去处理了一些吊唁事务,然后就交给董和了,苗娘子虽然很惋惜,毕竟平时交往也不多,除了几句人生无常的感慨以外,没有太多的伤心。 其他位份低的妃子,都是要去守灵的,她们也会哭几句,转头都要笑出声来了,没有了张贵妃,皇上的心思,总算可以分点在其他妃子身上了。 而宫外的夫人,平日也极少与张贵妃交往,一则张贵妃不愿意场面上的交际,二则张贵妃家里,除了一个对她不好的哥哥嫂子以外,无父无母,也无权无势,大臣在她身上得不到好处,又怎么去讨好一个骄横的妃子呢? 王夫人和青莲前去凤仪阁吊丧的时候,只见内外都是太监和宫女,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却没有一个是真心为了张贵妃的。 王夫人是真的伤心,她趴在张贵妃的棺椁上,哭得死去活来,青莲与张贵妃的交情,最多也就是山庄的那几日,以前张贵妃还要杀她呢,不是看王夫人哭得伤心,估计自己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青莲扶着王夫人,劝道:“夫人,贵妃娘娘,有你这个知己,也是值了,节哀吧。”王夫人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悲从中来,她不仅仅把张贵妃当做朋友,还当作女儿。 她吃上一口王夫人做的菜,能开心的笑,听上王夫人的一句宽慰的话,她觉得踏实,皇上给她的是男女情爱,而王夫人给她的是亲情。 劝也劝不住,青莲就让王夫人好好的哭,她则在边上守着。此时,柳絮走过来,对青莲轻声说:“青莲,你去福宁殿看看皇上吧。” 青莲扭头问:“皇上怎么啦?”柳絮看看王夫人说:“贵妃娘娘薨逝,除了王夫人,最痛苦的,应该就是皇上了。你去看看他,千万不能让他悲伤过度。” 是啊,如果皇上引发狂躁症,那就麻烦了,青莲也顾不上王夫人,丢下她去了福宁殿。 福宁殿内,赵祯看着一堆劄子发呆,以至于青莲进来,都没有发现。青莲上前行礼:“皇上万福。”憔悴的赵祯,眼里露出一丝光:“青莲,你怎么来了?” 青莲言语中有些哀伤:“前几天还与张贵妃一起看您抓鱼,短短几日,她就走了,我前来送她最后一程。” 赵祯把青莲引进茶室,又吩咐张冒则上茶。青莲偷偷看了一眼皇上,还好,虽然很疲惫,精神气还不错。 赵祯给青莲倒茶:“是柳絮要你来的吧?你放心,我还好,虽然很难过,也不至于到发病的地步。”青莲放心的喝了一口茶。 赵祯叹息道:“放眼整个后宫,只有碧涵,对我是爱,她与我吵架,生气,都是因为吃醋。她从来不会为了权,为了利来求我,这世间,唯一只爱赵祯的那个女人,再也回不来了。” 青莲柔和的接话:“是啊,只有张贵妃是纯粹的爱,虽然以前她想方设法的杀我,但是与她接触以后,才知道她是多单纯。在她眼里,您就是一切。” 第271章 聚会 从皇宫回到廖府,青莲疲惫得很,张妈妈倒是很适合时宜的把磊磊抱过来了: “坐完月子,你就忙着皇上去山庄的事,你看看这小子,三个月就16斤了,而且还很乖,吃完就睡,倒是比跳跳小时候好带多了。” 青莲顺手抱过磊磊,在他小脸上亲亲,嫩滑的皮肤,好闻的奶香,青莲内心的母爱激发出来了,又对着磊磊好一个亲。 张妈妈慈爱的笑着:“这人啊,就得有孩子,虽然操心,但是有奔头啊。” 青莲接话说:“可不,张贵妃荣华富贵,让多少女人羡慕,只是薨逝以后,冷冷清清的,过不了多久,宫里人只怕都会忘记这个人了。” 说起张贵妃,青莲内心难受,这些日子,压抑的事太多,是不是应该放松一下?青莲问张妈妈:“小九什么时候出月子?我想在廖府办两桌酒席,把环儿,廖玥,小花,还有王夫人,柳絮都喊来,我们好好吃一顿,这段时间,经历的事太多了,情绪也都不好,一起说说话。” 张妈妈欢快的点头:“小九早就出月子了,青莲,你定日子,我派朱允去送帖子,是要好好聚聚了,我都很少看你笑了。”青莲笑笑,是啊,越来越有钱,为何越来越不快乐了? 女人的聚会,场面之大,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小九刚出月子,她的儿子年纪不大,哭声说惊天动地,大嗓门跟刘岩有得一比。 而跳跳和闹闹,两个久违的小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闹得欢腾也就算了,还时不时要去捏一下磊磊,把本来很乖巧的孩子,非得捏哭了。 还有青睿,是几个孩子里面最大的,可是他偏偏要拿出小大人的样子,教育着跳跳和闹闹:“小姑娘,怎么能笑这么大声?追追打打成何体统?” 偏偏跳跳又是一个大胆的,根本不把青睿放在眼里,气得青睿脸色铁青的抓跳跳和闹闹,你能抓住她们俩才怪呢?跑的跑,喊的喊,哭的哭,廖府真是太热闹了。 孩子们有嬷嬷和丫鬟们看着,青莲和几个女人到内厅,泡了茶,坐在一起聊天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首先是小花说起小九的家事:“夫人,您真是厉害,上次把小九婆家教训了一顿,再也不敢上门闹事了。” 悠芝不屑的看着小九:“也就对我厉害,当年在李府,对我都是黑脸的,没有想到,成家以后,也是怂包一个。” 小九不服了:“我也是为了刘岩着想啊,怕他左右不好做人,谁知道我越宽容,她们还越起劲了。” 说到李府,悠芝不免又要提起青菲,她神秘的说:“陈府那个小妾,又生了一个小子,你们说奇怪不,陈老太太说,跟他儿子陈铭小时候一个样,不会是陈大人舍不得爹娘,又投胎回来了。” 环儿听着害怕,手放在肚子上,保护着宝宝:“悠芝姐,可不要乱说,我听着害怕。” 青莲瞪了一眼悠芝:“都是一个爹,肯定是相似啊,如果陈大人真的回来了,那也是好事咯。陈老太太也不清白了,陈大人刚刚过世那段时间,她看那个年轻男子,都像陈大人,思儿心切啊。” 从皇宫回到廖府,青莲疲惫得很,张妈妈倒是很适合时宜的把磊磊抱过来了: “坐完月子,你就忙着皇上去山庄的事,你看看这小子,三个月就16斤了,而且还很乖,吃完就睡,倒是比跳跳小时候好带多了。” 青莲顺手抱过磊磊,在他小脸上亲亲,嫩滑的皮肤,好闻的奶香,青莲内心的母爱激发出来了,又对着磊磊好一个亲。 张妈妈慈爱的笑着:“这人啊,就得有孩子,虽然操心,但是有奔头啊。” 青莲接话说:“可不,张贵妃荣华富贵,让多少女人羡慕,只是薨逝以后,冷冷清清的,过不了多久,宫里人只怕都会忘记这个人了。” 说起张贵妃,青莲内心难受,这些日子,压抑的事太多,是不是应该放松一下?青莲问张妈妈:“小九什么时候出月子?我想在廖府办两桌酒席,把环儿,廖玥,小花,还有王夫人,柳絮都喊来,我们好好吃一顿,这段时间,经历的事太多了,情绪也都不好,一起说说话。” 张妈妈欢快的点头:“小九早就出月子了,青莲,你定日子,我派朱允去送帖子,是要好好聚聚了,我都很少看你笑了。”青莲笑笑,是啊,越来越有钱,为何越来越不快乐了? 女人的聚会,场面之大,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小九刚出月子,她的儿子年纪不大,哭声说惊天动地,大嗓门跟刘岩有得一比。 而跳跳和闹闹,两个久违的小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闹得欢腾也就算了,还时不时要去捏一下磊磊,把本来很乖巧的孩子,非得捏哭了。 还有青睿,是几个孩子里面最大的,可是他偏偏要拿出小大人的样子,教育着跳跳和闹闹:“小姑娘,怎么能笑这么大声?追追打打成何体统?” 偏偏跳跳又是一个大胆的,根本不把青睿放在眼里,气得青睿脸色铁青的抓跳跳和闹闹,你能抓住她们俩才怪呢?跑的跑,喊的喊,哭的哭,廖府真是太热闹了。 孩子们有嬷嬷和丫鬟们看着,青莲和几个女人到内厅,泡了茶,坐在一起聊天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首先是小花说起小九的家事:“夫人,您真是厉害,上次把小九婆家教训了一顿,再也不敢上门闹事了。” 悠芝不屑的看着小九:“也就对我厉害,当年在李府,对我都是黑脸的,没有想到,成家以后,也是怂包一个。” 小九不服了:“我也是为了刘岩着想啊,怕他左右不好做人,谁知道我越宽容,她们还越起劲了。” 说到李府,悠芝不免又要提起青菲,她神秘的说:“陈府那个小妾,又生了一个小子,你们说奇怪不,陈老太太说,跟他儿子陈铭小时候一个样,不会是陈大人舍不得爹娘,又投胎回来了。” 环儿听着害怕,手放在肚子上,保护着宝宝:“悠芝姐,可不要乱说,我听着害怕。” 青莲瞪了一眼悠芝:“都是一个爹,肯定是相似啊,如果陈大人真的回来了,那也是好事咯。陈老太太也不清白了,陈大人刚刚过世那段时间,她看那个年轻男子,都像陈大人,思儿心切啊。” 第272章 夫君们来廖府接夫人 千万不要小看了女人的酒量,青莲从繁楼拿了十坛黄酒,不知道够不够喝。 平日说话最少的廖玥,到了酒桌上,那就变了一个人,扯老婆舌她不喜欢,喝酒可是喜欢得很啊,在皇家酒楼,天天与西夏人应酬,酒量也是相当出众了。 青莲也能一口喝大半杯了,她指着黄酒说:“那些男人都喜欢喝酒,可是这酒,真的一点也不好喝啊。” 廖玥举起杯子,一口气喝完了:“人生如酒,越喝越有。” 青莲打趣的笑道:“就你这作诗的水平,可不要告诉别人你是志泽的娘。马上就要科考了,放榜一出来,我们再要请廖玥喝酒,那就难咯。” 你夸她儿子,总是应该高兴的吧,廖玥却不,她叹道:“我那儿子,十八岁了,白天看书,晚上看书,可怜啊,他根本不知人间还有很多快乐,志锦就不一样了,他的思想活跃,坏事干尽,天天乐呵呵,这才叫生活。” 王夫人不愿意听了,脸蛋红扑扑的说:“廖玥,你就不懂了,读书自有读书的快乐。上次在山庄,你那儿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要是不读书,怎么能懂这么多?连当朝丞相欧阳修,都夸他呢。” 青莲接过话调笑道:“王夫人,你是不懂看书就头疼的人的滋味,玥玥不喜欢书,自然不懂里面的乐趣,你看人家文人喝酒是: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瑚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我们玥玥是人生如酒,越喝越有。” 一句话说完,全桌子人哄堂大笑起来,廖玥也不在意:“我不会写诗,可是我会赚钱啊,我要赚很多的钱,让我儿子以后做一个像陈大人那样的好官,千万不可做贪官。” 柳絮带头鼓掌起来,是啊,能全力支持儿子做个清官,就算不识字又如何呢?依然是一位高尚的母亲。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说的话,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心思,酒杯交错之时,十坛酒慢慢的喝完了,一桌子女人,个个都跟红虾子一样,特别是悠芝,居然还唱起来了欧阳修的《蝶恋花》,一声声哀怨:“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唱得一桌女人,都跟怨妇一样,一滴泪水流出来。 廖靖从驿站回到家,他还以为进错了门。院子的青睿跳跳和闹闹,也不知道从哪里偷了酒,喝了几口,醉醺醺的坐在院子的花丛下打鼾。 再往餐厅走,廖靖以为家里被抢了,地上到处都是酒坛子,桌子的菜都凉透了,悠芝哀戚的唱小曲,那些醉醺醺的女人,一个靠着一个的肩膀,东倒西歪。 都说男人喝酒的酒风不好,我看女人更厉害啊。廖靖睁着恐惧的大眼睛,地上足足十个酒坛子啊,这些女人疯了吗? 正想着,诺云带着几个丫鬟,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看见廖靖,诺云喊道:“老爷,您出去吧,不要在这里碍事了,我们来喂他们喝醒酒汤。”我碍事?这还是不是我的家了,我堂堂老爷,居然管不住自己夫人? 算了,还是出去吧,几个女人喝酒,我大老爷们掺和,确实不合适。廖靖拿了一碗醒酒汤来到院子里,几个孩子也喝点吧,小小年纪偷酒喝,还得了啊。 煮好醒酒汤的张妈妈,看到跳跳,急得很:“这几个孩子,怎么也喝上了?我就刚刚去煮了一点醒酒汤,一不留神他们也喝上了。” 千万不要小看了女人的酒量,青莲从繁楼拿了十坛黄酒,不知道够不够喝。 平日说话最少的廖玥,到了酒桌上,那就变了一个人,扯老婆舌她不喜欢,喝酒可是喜欢得很啊,在皇家酒楼,天天与西夏人应酬,酒量也是相当出众了。 青莲也能一口喝大半杯了,她指着黄酒说:“那些男人都喜欢喝酒,可是这酒,真的一点也不好喝啊。” 廖玥举起杯子,一口气喝完了:“人生如酒,越喝越有。” 青莲打趣的笑道:“就你这作诗的水平,可不要告诉别人你是志泽的娘。马上就要科考了,放榜一出来,我们再要请廖玥喝酒,那就难咯。” 你夸她儿子,总是应该高兴的吧,廖玥却不,她叹道:“我那儿子,十八岁了,白天看书,晚上看书,可怜啊,他根本不知人间还有很多快乐,志锦就不一样了,他的思想活跃,坏事干尽,天天乐呵呵,这才叫生活。” 王夫人不愿意听了,脸蛋红扑扑的说:“廖玥,你就不懂了,读书自有读书的快乐。上次在山庄,你那儿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要是不读书,怎么能懂这么多?连当朝丞相欧阳修,都夸他呢。” 青莲接过话调笑道:“王夫人,你是不懂看书就头疼的人的滋味,玥玥不喜欢书,自然不懂里面的乐趣,你看人家文人喝酒是: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瑚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我们玥玥是人生如酒,越喝越有。” 一句话说完,全桌子人哄堂大笑起来,廖玥也不在意:“我不会写诗,可是我会赚钱啊,我要赚很多的钱,让我儿子以后做一个像陈大人那样的好官,千万不可做贪官。” 柳絮带头鼓掌起来,是啊,能全力支持儿子做个清官,就算不识字又如何呢?依然是一位高尚的母亲。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说的话,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心思,酒杯交错之时,十坛酒慢慢的喝完了,一桌子女人,个个都跟红虾子一样,特别是悠芝,居然还唱起来了欧阳修的《蝶恋花》,一声声哀怨:“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唱得一桌女人,都跟怨妇一样,一滴泪水流出来。 廖靖从驿站回到家,他还以为进错了门。院子的青睿跳跳和闹闹,也不知道从哪里偷了酒,喝了几口,醉醺醺的坐在院子的花丛下打鼾。 再往餐厅走,廖靖以为家里被抢了,地上到处都是酒坛子,桌子的菜都凉透了,悠芝哀戚的唱小曲,那些醉醺醺的女人,一个靠着一个的肩膀,东倒西歪。 都说男人喝酒的酒风不好,我看女人更厉害啊。廖靖睁着恐惧的大眼睛,地上足足十个酒坛子啊,这些女人疯了吗? 正想着,诺云带着几个丫鬟,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看见廖靖,诺云喊道:“老爷,您出去吧,不要在这里碍事了,我们来喂他们喝醒酒汤。”我碍事?这还是不是我的家了,我堂堂老爷,居然管不住自己夫人? 算了,还是出去吧,几个女人喝酒,我大老爷们掺和,确实不合适。廖靖拿了一碗醒酒汤来到院子里,几个孩子也喝点吧,小小年纪偷酒喝,还得了啊。 煮好醒酒汤的张妈妈,看到跳跳,急得很:“这几个孩子,怎么也喝上了?我就刚刚去煮了一点醒酒汤,一不留神他们也喝上了。” 第273章 寻找庇护 承乾殿,高涛涛抱着儿子赵顼玩耍,顼,即从玉从页,两字合在一起,就是头戴玉冠者。 高涛涛甚是喜爱这个名字,只是名字不是父皇所取,而是大臣们研究以后,上劄子确定下来的。 从此可以看出,父皇也只是名义上的父皇,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孩子,当然,高涛涛也明白,只要父皇能再生出儿子,赵宗实也好,赵顼也好,都不过就是摆设。 父皇最喜爱的妃子张贵妃薨了,皇后娘娘和苗娘子年纪大了,想要再生也是很难的,高涛涛觉得最大可能的,应该就是徐贵人了。 一夜宠幸,就荣升贵人,在宫里是前所未有的,高涛涛心里便把紫秋当作了最大的敌人。而紫秋呢?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的,皇上对她不冷不热,眼神还有一点严厉,无论怎么去请,也不再到太平轩来,不会是在怀疑什么吧? 后宫里面,没有皇上的宠爱,就算是贵人又如何?紫秋内心忐忑,自己没有母家作为后盾,也没有皇上的宠爱,应该另找出路啊。 出路怎么找?紫秋的心机何其深,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因为这个宫里,只有她和自己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高涛涛与贴身宫女苏遥一边逗着孩子,一边绣着一些小衣服,其乐融融。苏遥是母亲自小调教的丫鬟,等她成人以后,才送到宫里来伺候高涛涛。 高母也是把宫里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明白人,就算是自己姐姐曹皇后选的宫女,她都不放心,只有自己送进来的,才是最贴心的。 苏遥从小跟在高母身边,受的所有教育,都是与宫廷有关,进宫以后,很快得到了高涛涛的喜爱,无论是聪明和忠诚,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两人看着赵顼嘟着小嘴,仿佛要说话,开心的逗着。此时,宫女进来禀报:“太子妃,太平轩的徐贵人求见。”高涛涛看了一眼苏遥,徐贵人是她们最大的敌人,为何突然来访?既然来了,那也不能拒之门外啊,毕竟也是长辈。 高涛涛礼貌的迎接徐贵人,礼数也是很周到,先行礼:“娘娘,您能来看我,真是太高兴了。”紫秋拿出长辈的架势:“我早就想来,只是张贵妃的事,弄得我焦头烂额的,今天得了空,特意来看看皇孙。” 说着,就去抱赵顼。苏遥心里一惊,徐贵人也不是一个善茬,而且来意不明,不会对皇孙不利吧。 紫秋仿佛看出了她们的紧张,也就逗了逗赵顼,又还给了苏遥,高涛涛松了一口气,这才上茶坐下来说话。 紫秋看着冷清的承乾殿,叹道:“都说皇宫是天堂,我可不这么认为,看看承乾殿跟我太平轩一样,冷冷清清的。” 高涛涛微微笑,她自小就是被姨母当作皇后来培养的,她的心机,比紫秋只怕要高八度,在不明敌我的情况下,她是一句多话都不会讲。 紫秋继续说:“张贵妃薨了,当时我也在场,你都听说了吧,涛涛。”高涛涛点头。 承乾殿,高涛涛抱着儿子赵顼玩耍,顼,即从玉从页,两字合在一起,就是头戴玉冠者。 高涛涛甚是喜爱这个名字,只是名字不是父皇所取,而是大臣们研究以后,上劄子确定下来的。 从此可以看出,父皇也只是名义上的父皇,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孩子,当然,高涛涛也明白,只要父皇能再生出儿子,赵宗实也好,赵顼也好,都不过就是摆设。 父皇最喜爱的妃子张贵妃薨了,皇后娘娘和苗娘子年纪大了,想要再生也是很难的,高涛涛觉得最大可能的,应该就是徐贵人了。 一夜宠幸,就荣升贵人,在宫里是前所未有的,高涛涛心里便把紫秋当作了最大的敌人。而紫秋呢?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的,皇上对她不冷不热,眼神还有一点严厉,无论怎么去请,也不再到太平轩来,不会是在怀疑什么吧? 后宫里面,没有皇上的宠爱,就算是贵人又如何?紫秋内心忐忑,自己没有母家作为后盾,也没有皇上的宠爱,应该另找出路啊。 出路怎么找?紫秋的心机何其深,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因为这个宫里,只有她和自己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高涛涛与贴身宫女苏遥一边逗着孩子,一边绣着一些小衣服,其乐融融。苏遥是母亲自小调教的丫鬟,等她成人以后,才送到宫里来伺候高涛涛。 高母也是把宫里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明白人,就算是自己姐姐曹皇后选的宫女,她都不放心,只有自己送进来的,才是最贴心的。 苏遥从小跟在高母身边,受的所有教育,都是与宫廷有关,进宫以后,很快得到了高涛涛的喜爱,无论是聪明和忠诚,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两人看着赵顼嘟着小嘴,仿佛要说话,开心的逗着。此时,宫女进来禀报:“太子妃,太平轩的徐贵人求见。”高涛涛看了一眼苏遥,徐贵人是她们最大的敌人,为何突然来访?既然来了,那也不能拒之门外啊,毕竟也是长辈。 高涛涛礼貌的迎接徐贵人,礼数也是很周到,先行礼:“娘娘,您能来看我,真是太高兴了。”紫秋拿出长辈的架势:“我早就想来,只是张贵妃的事,弄得我焦头烂额的,今天得了空,特意来看看皇孙。” 说着,就去抱赵顼。苏遥心里一惊,徐贵人也不是一个善茬,而且来意不明,不会对皇孙不利吧。 紫秋仿佛看出了她们的紧张,也就逗了逗赵顼,又还给了苏遥,高涛涛松了一口气,这才上茶坐下来说话。 紫秋看着冷清的承乾殿,叹道:“都说皇宫是天堂,我可不这么认为,看看承乾殿跟我太平轩一样,冷冷清清的。” 高涛涛微微笑,她自小就是被姨母当作皇后来培养的,她的心机,比紫秋只怕要高八度,在不明敌我的情况下,她是一句多话都不会讲。 紫秋继续说:“张贵妃薨了,当时我也在场,你都听说了吧,涛涛。”高涛涛点头。 第274章 迷幻催情药? 醉酒以后,青莲都没脸见人了,自己悄悄的去了女馆,连对面的医馆都不敢看一眼。而对面的王夫人,好几日都没有去医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还没有醒。 柳絮倒是无所谓,天天如期去医馆,就算她不愿意去,可是那些病人也等不起啊。半夏和英子也不知道柳絮喝酒以后的失态,所以谁也没问,柳絮也少了几分尴尬。 开门没有多久,张冒则急匆匆来了,柳絮心里大惊,问道:“皇上没事吧?”张冒则摇摇头:“柳大夫,您太过激了,皇上好得很,今天来,我是有些药物上的事,向你请教。” 柳絮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皇上身边亲近的人来找她,因为皇上的病,就如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 来到内室,张冒则拿出一包药粉,递给柳絮:“柳大夫,您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柳絮打开药包,仔细看了看,又找来一杯清水,打湿了一点点粉末,闻了闻,大惊失色:“哪里来的药?怎么会有这种药?” 张冒则没有回答,反问道:“是什么药?柳大夫,你一定要明示,这药很重要。”柳絮难为情的说:“是掺了催情的迷幻药。张大人,此药皇上没有吃吧?” 张冒则艰难的点了点头:“应该吃过,这是在徐贵人宫里找出来。”啊,柳絮急了:“张大人,你稍等一下,我必须马上去宫里给皇上诊脉,我先去配一点药。” 张冒则也是惊呆了,就算皇上吃了,不过是情迷,也没有大问题吧,柳大夫怎么如此着急? 柳絮当然急,皇上有狂躁症家族病,这种迷幻药物,可是不能碰啊,用的次数多了,他会迷恋上这种感觉,到时候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就算没有狂躁症,也会变得恍惚。 柳絮一边配药,一边对半夏说:“半夏,您跟我去一趟宫里,英子,你喊师太爷来就诊。” 半夏也很紧张:“皇上没事吧。”柳絮摇头:“没事,还是去看看才能放心。”半夏点头,两人跟着张冒则急忙往宫里赶。 药是张冒则查出来,因为不明白说什么药,所以他还没有禀报给皇上。当皇上看到柳絮和半夏时,问道:“这是什么风,把柳大夫刮来了?不过见到你,我心里就不安心。” 柳絮行礼,也没有多说,就把皇上请到了茶室,抓起他的手,开始把脉。 赵祯苦笑道:“大夫都是这么野蛮吗?你至少也应该让我知道我究竟怎么啦?” 柳絮不回话,认真的把脉,半响,才对半夏说:“你把我带来的药,去小火房五碗水熬成一碗水端来,记住,你自己熬,不要让别人插手。”半夏行礼退出去了。 终于,赵祯又开口了:“柳大夫,我到底是怎么啦?我最近很好啊,睡得也好啊。”柳絮看看张冒则,对赵祯说:“你让张大人跟你说吧。” 张冒则拿着一小包药,上前说道:“这是我暗线,在徐贵人宫里偷出来的,刚刚我去宫外找柳大夫验证了,是迷幻催情药。”什么? 醉酒以后,青莲都没脸见人了,自己悄悄的去了女馆,连对面的医馆都不敢看一眼。而对面的王夫人,好几日都没有去医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还没有醒。 柳絮倒是无所谓,天天如期去医馆,就算她不愿意去,可是那些病人也等不起啊。半夏和英子也不知道柳絮喝酒以后的失态,所以谁也没问,柳絮也少了几分尴尬。 开门没有多久,张冒则急匆匆来了,柳絮心里大惊,问道:“皇上没事吧?”张冒则摇摇头:“柳大夫,您太过激了,皇上好得很,今天来,我是有些药物上的事,向你请教。” 柳絮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皇上身边亲近的人来找她,因为皇上的病,就如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 来到内室,张冒则拿出一包药粉,递给柳絮:“柳大夫,您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柳絮打开药包,仔细看了看,又找来一杯清水,打湿了一点点粉末,闻了闻,大惊失色:“哪里来的药?怎么会有这种药?” 张冒则没有回答,反问道:“是什么药?柳大夫,你一定要明示,这药很重要。”柳絮难为情的说:“是掺了催情的迷幻药。张大人,此药皇上没有吃吧?” 张冒则艰难的点了点头:“应该吃过,这是在徐贵人宫里找出来。”啊,柳絮急了:“张大人,你稍等一下,我必须马上去宫里给皇上诊脉,我先去配一点药。” 张冒则也是惊呆了,就算皇上吃了,不过是情迷,也没有大问题吧,柳大夫怎么如此着急? 柳絮当然急,皇上有狂躁症家族病,这种迷幻药物,可是不能碰啊,用的次数多了,他会迷恋上这种感觉,到时候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就算没有狂躁症,也会变得恍惚。 柳絮一边配药,一边对半夏说:“半夏,您跟我去一趟宫里,英子,你喊师太爷来就诊。” 半夏也很紧张:“皇上没事吧。”柳絮摇头:“没事,还是去看看才能放心。”半夏点头,两人跟着张冒则急忙往宫里赶。 药是张冒则查出来,因为不明白说什么药,所以他还没有禀报给皇上。当皇上看到柳絮和半夏时,问道:“这是什么风,把柳大夫刮来了?不过见到你,我心里就不安心。” 柳絮行礼,也没有多说,就把皇上请到了茶室,抓起他的手,开始把脉。 赵祯苦笑道:“大夫都是这么野蛮吗?你至少也应该让我知道我究竟怎么啦?” 柳絮不回话,认真的把脉,半响,才对半夏说:“你把我带来的药,去小火房五碗水熬成一碗水端来,记住,你自己熬,不要让别人插手。”半夏行礼退出去了。 终于,赵祯又开口了:“柳大夫,我到底是怎么啦?我最近很好啊,睡得也好啊。”柳絮看看张冒则,对赵祯说:“你让张大人跟你说吧。” 张冒则拿着一小包药,上前说道:“这是我暗线,在徐贵人宫里偷出来的,刚刚我去宫外找柳大夫验证了,是迷幻催情药。”什么? 第275章 紫秋自身难保 太平轩很快就被侍卫包围了,紫秋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侍卫便开始翻箱倒柜了。紫秋大声呵斥:“你们干什么,我可是皇上封的贵人,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搜查?” 侍卫自然是不会回答,紫秋还要大发脾气之时,只见赵祯缓慢的走进来了。张冒则赶紧搬来了椅子,赵祯坐下,习惯性的伸手去端茶,张冒则从身边的小太监手里拿过茶杯,递给赵祯。 紫秋惊呆的看着,皇上怎么啦?他们居然自己还带了一杯茶过来,难道。。。。。先不要想那么多,紫秋跪地行礼,哀哀戚戚的说:“官家,臣妾做错了什么,值得您如此大动干戈?” 赵祯不回话,把一包粉末丢在紫秋身边。紫秋颤颤巍巍的打开,正是她宫里的迷幻催情药。 紫秋本能的要狡辩,只见侍卫拿着一个盒子过来了:“皇上,找到了。”赵祯接过盒子,里面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粉末,跟张冒则偷出去的一模一样。赵祯拿着一包粉末问紫秋:“这是什么?”紫秋急了:“皇上,那是臣妾治头疼的药。” 赵祯眼神中透露出蔑视:“你以为我是蠢包吗?没有证据,我会来搜你的宫?徐贵人,你是不是也太自作聪明了?”紫秋瑟瑟发抖,皇上都已经确定了,我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妃子,皇上要是想杀我,还不是随随便便啊。 紫秋立马哭起来:“皇上,臣妾错了,只因为臣妾太爱慕皇上,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啊,皇上,您原谅我一次吧。” 赵祯真是气极了,他一脚踢在紫秋的脸上,凶狠的说:“你是说,只要皇宫有人爱慕我,就可以随意下毒?你弄一些不要脸的东西进宫来,我比杀你全家。。。。” 紫秋顿时慌了:“皇上,我错了,我错了,您原谅我一次。” 赵祯冷漠的对张冒则说:“贬徐贵人为宫女徐氏,因滥用药物陷害皇上,关进死牢,徐氏家族所有人,全部关进死牢,待审理过后,一一处死。” 全家处以死刑?紫秋慌了,她站起来,擦擦眼泪说:“皇上,我有话跟你说。” 赵祯已经对紫秋极度厌恶了,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理都不想理她,就要往外走,紫秋突然喊道:“皇上,是关于方青莲的。” 听到方青莲三个字,赵祯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他紧皱眉头,对张冒则说:“你们出去守着。” 等屋里只有两人了,赵祯才冷漠的说:“你利用青莲让我产生幻觉,爬上龙床,我也封了你为贵人,你这个贱人,居然还不满足,一而再的给我下毒。” 紫秋也不再害怕了,现在是她唯一自救的机会,冷冷的回道:“您心里如果没有她,奴才又怎会有机会?您还记得当晚跟我说的话吗?您的眼里,心里,全都是方青莲。” 赵祯眼睛血红:“是,我是喜欢她,又如何?只要你死了,就永远开不了口。”紫秋哈哈笑道:“奴才早就算到了今天,只要您杀我,明天早上,整个京城就会有您和方青莲的传说。包括您说的那些肉麻的话,我都告诉了贴心的人,只要我死,他便会传出来。” 太平轩很快就被侍卫包围了,紫秋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侍卫便开始翻箱倒柜了。紫秋大声呵斥:“你们干什么,我可是皇上封的贵人,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搜查?” 侍卫自然是不会回答,紫秋还要大发脾气之时,只见赵祯缓慢的走进来了。张冒则赶紧搬来了椅子,赵祯坐下,习惯性的伸手去端茶,张冒则从身边的小太监手里拿过茶杯,递给赵祯。 紫秋惊呆的看着,皇上怎么啦?他们居然自己还带了一杯茶过来,难道。。。。。先不要想那么多,紫秋跪地行礼,哀哀戚戚的说:“官家,臣妾做错了什么,值得您如此大动干戈?” 赵祯不回话,把一包粉末丢在紫秋身边。紫秋颤颤巍巍的打开,正是她宫里的迷幻催情药。 紫秋本能的要狡辩,只见侍卫拿着一个盒子过来了:“皇上,找到了。”赵祯接过盒子,里面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粉末,跟张冒则偷出去的一模一样。赵祯拿着一包粉末问紫秋:“这是什么?”紫秋急了:“皇上,那是臣妾治头疼的药。” 赵祯眼神中透露出蔑视:“你以为我是蠢包吗?没有证据,我会来搜你的宫?徐贵人,你是不是也太自作聪明了?”紫秋瑟瑟发抖,皇上都已经确定了,我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妃子,皇上要是想杀我,还不是随随便便啊。 紫秋立马哭起来:“皇上,臣妾错了,只因为臣妾太爱慕皇上,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啊,皇上,您原谅我一次吧。” 赵祯真是气极了,他一脚踢在紫秋的脸上,凶狠的说:“你是说,只要皇宫有人爱慕我,就可以随意下毒?你弄一些不要脸的东西进宫来,我比杀你全家。。。。” 紫秋顿时慌了:“皇上,我错了,我错了,您原谅我一次。” 赵祯冷漠的对张冒则说:“贬徐贵人为宫女徐氏,因滥用药物陷害皇上,关进死牢,徐氏家族所有人,全部关进死牢,待审理过后,一一处死。” 全家处以死刑?紫秋慌了,她站起来,擦擦眼泪说:“皇上,我有话跟你说。” 赵祯已经对紫秋极度厌恶了,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理都不想理她,就要往外走,紫秋突然喊道:“皇上,是关于方青莲的。” 听到方青莲三个字,赵祯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他紧皱眉头,对张冒则说:“你们出去守着。” 等屋里只有两人了,赵祯才冷漠的说:“你利用青莲让我产生幻觉,爬上龙床,我也封了你为贵人,你这个贱人,居然还不满足,一而再的给我下毒。” 紫秋也不再害怕了,现在是她唯一自救的机会,冷冷的回道:“您心里如果没有她,奴才又怎会有机会?您还记得当晚跟我说的话吗?您的眼里,心里,全都是方青莲。” 赵祯眼睛血红:“是,我是喜欢她,又如何?只要你死了,就永远开不了口。”紫秋哈哈笑道:“奴才早就算到了今天,只要您杀我,明天早上,整个京城就会有您和方青莲的传说。包括您说的那些肉麻的话,我都告诉了贴心的人,只要我死,他便会传出来。” 第276章 下次还要组局喝酒 宫里发生如此大事,王夫人自然不会放过八卦的机会。上次因为醉酒,一直没有出门的她,火急火燎的来到女馆,她要第一时间把此事告诉青莲。 青莲很忙,小花要生孩子,环儿要生孩子,女馆的事务,基本都是由她和云绡打理。云绡这孩子,当初青莲对她也不是特别满意,只是看在奶妈冬香的面子上,才做了自己身边的丫鬟,随着时间的磨砺,她倒是越来越能干,甚至比小九还有魄力,青莲也很满意,不是因为她帮忙,自己得累死。 刚刚坐下喝一口茶,王夫人就来了,她像主人一样吩咐云绡:“云绡,我与你夫人有紧要的事说,女馆的客人,你去招呼,辛苦你了。” 云绡温柔的笑着:“好。”青莲却不愿意了:“王夫人,你一天天的跟打了鸡血一样,我还要做生意赚钱呢。” 王夫人拉着青莲往休息室走:“得了吧,跟你说几句话,哪里就耽搁你做生意了?”青莲被王夫人拽着进了休息室。关上门,青莲忍不住要调笑一句:“上次醉酒,你夫君生气了吧?不然好几天都不来医馆。” 王夫人大大咧咧坐下:“青莲,你可不要小看我们家老爷,他还真没有生气,还说让我多找你喝几次酒呢。”青莲不太相信,像王拱辰那么注重礼节的人,怎么会放任夫人随意喝醉呢? 王夫人趴在青莲耳朵边说:“老爷说我喝醉了,美丽动人,妖娆多姿,嗲声嗲气,他可是喜欢得很,只是我,快要羞死了。” 话一出,青莲满脸通红,她以为只有廖靖这种粗俗的汉子是如此,原来王拱辰这种才子,也是如此啊? 那夜,青莲缠在廖靖的身上,一分钟也不肯放开,肉麻的话,像洪水一样淹没了廖靖,直到两人折腾到半夜,依然意犹未尽,现在廖靖见了她,总是提醒让她多组织几次酒局,真是要羞死人了。 王夫人看青莲脖子都红了,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方青莲,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家老爷也是如此?”青莲自然是不会承认:“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拉着我干什么?” 王夫人看着娇羞的青莲,用力打了她一下:“我什么都跟你说,你居然骗我,看你的样子,我就懂了,还装作清纯的样子,装给谁看啊。” 看王夫人说话如此刻薄,青莲也反击了:“我缠着自己家夫君,哪里就是装了?倒是你,才不要脸呢,房里的事也拿出来说。” 王夫人不生气,哈哈一笑:“就是嘛,爽快的承认,咱们谁也不尴尬,青莲,下次我做局,去我家喝酒,怎么样?”突然又想起来,今天不是来谈喝酒的,是有重要事情告诉青莲的。 王夫人顿了顿脸色,神秘的说:“青莲,徐贵人被打入冷宫了。”果然,青莲也很惊讶:“为何?张贵妃薨了,宫里最受宠的不就是徐贵人吗?” 王夫人也很疑惑:“本来皇上是要杀徐贵人全家,然后他们两人聊了很久,皇上只是把她降为美人幽禁起来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青莲也很不解:“杀她全家?应该是犯了大事啊,紫秋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让皇上放了她。王夫人,会不会是皇上有什么把柄被紫秋抓住了。” 宫里发生如此大事,王夫人自然不会放过八卦的机会。上次因为醉酒,一直没有出门的她,火急火燎的来到女馆,她要第一时间把此事告诉青莲。 青莲很忙,小花要生孩子,环儿要生孩子,女馆的事务,基本都是由她和云绡打理。云绡这孩子,当初青莲对她也不是特别满意,只是看在奶妈冬香的面子上,才做了自己身边的丫鬟,随着时间的磨砺,她倒是越来越能干,甚至比小九还有魄力,青莲也很满意,不是因为她帮忙,自己得累死。 刚刚坐下喝一口茶,王夫人就来了,她像主人一样吩咐云绡:“云绡,我与你夫人有紧要的事说,女馆的客人,你去招呼,辛苦你了。” 云绡温柔的笑着:“好。”青莲却不愿意了:“王夫人,你一天天的跟打了鸡血一样,我还要做生意赚钱呢。” 王夫人拉着青莲往休息室走:“得了吧,跟你说几句话,哪里就耽搁你做生意了?”青莲被王夫人拽着进了休息室。关上门,青莲忍不住要调笑一句:“上次醉酒,你夫君生气了吧?不然好几天都不来医馆。” 王夫人大大咧咧坐下:“青莲,你可不要小看我们家老爷,他还真没有生气,还说让我多找你喝几次酒呢。”青莲不太相信,像王拱辰那么注重礼节的人,怎么会放任夫人随意喝醉呢? 王夫人趴在青莲耳朵边说:“老爷说我喝醉了,美丽动人,妖娆多姿,嗲声嗲气,他可是喜欢得很,只是我,快要羞死了。” 话一出,青莲满脸通红,她以为只有廖靖这种粗俗的汉子是如此,原来王拱辰这种才子,也是如此啊? 那夜,青莲缠在廖靖的身上,一分钟也不肯放开,肉麻的话,像洪水一样淹没了廖靖,直到两人折腾到半夜,依然意犹未尽,现在廖靖见了她,总是提醒让她多组织几次酒局,真是要羞死人了。 王夫人看青莲脖子都红了,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方青莲,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家老爷也是如此?”青莲自然是不会承认:“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拉着我干什么?” 王夫人看着娇羞的青莲,用力打了她一下:“我什么都跟你说,你居然骗我,看你的样子,我就懂了,还装作清纯的样子,装给谁看啊。” 看王夫人说话如此刻薄,青莲也反击了:“我缠着自己家夫君,哪里就是装了?倒是你,才不要脸呢,房里的事也拿出来说。” 王夫人不生气,哈哈一笑:“就是嘛,爽快的承认,咱们谁也不尴尬,青莲,下次我做局,去我家喝酒,怎么样?”突然又想起来,今天不是来谈喝酒的,是有重要事情告诉青莲的。 王夫人顿了顿脸色,神秘的说:“青莲,徐贵人被打入冷宫了。”果然,青莲也很惊讶:“为何?张贵妃薨了,宫里最受宠的不就是徐贵人吗?” 王夫人也很疑惑:“本来皇上是要杀徐贵人全家,然后他们两人聊了很久,皇上只是把她降为美人幽禁起来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青莲也很不解:“杀她全家?应该是犯了大事啊,紫秋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让皇上放了她。王夫人,会不会是皇上有什么把柄被紫秋抓住了。” 第277章 小花的胎脉不好 喝了好几壶茶,柳絮才疲惫的走进来,直接问:“青莲,何事?”青莲笑吟吟的说:“我就是想问问小花的胎相,上次看你没有明说,不会有事吧。” 柳絮坐下来,深沉的说:“小花肚子里的孩子,身体很弱,按理说,现在应该是母亲最能吃的时候,可是小花却吃不下。或者说是小孩吃不下,要等到生下来以后才能知道,我给她开了安胎药,暂时没有大碍。” 王夫人插话了:“孩子还在肚子里,你就知道孩子很弱?不会有什么病吧?” 青莲轻轻打了一下王夫人:“你瞎说什么?小花在家养胎养得很好,也没有小九家那些破烂糟心事,孩子必然也是健健康康的。” 柳絮眉头紧皱:“环儿的胎脉很稳,很有力,小花的胎脉非常弱,我很是担心那孩子心脏有问题。”青莲急了:“那怎么办?” 柳絮看看青莲说:“我又不是神仙,你以为什么病都可以治吗?这事不能告诉小花,但是可以跟小虎提一下,让他有个准备。” 青莲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这是小花的头胎,如果真的有疾病,她还不伤心死啊。柳絮站起来,说:“你们聊吧,外面还有病人,我要去忙了。” 小花吃了柳絮的药以后,身体舒适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吃不下东西,油腻的看到就吐,酸辣的倒是可以吃一点,可是吃完心里就难受,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小花也没有经验,总是以为人人都是如此,直到小九来看她。 小九把手放在小花的肚子上,半天了,孩子也不动,小九疑惑了:“小花,我九个月的时候,孩子在肚子里乱动,一会儿鼓起一只脚,一会儿鼓起一只手,为何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花急了:“小九,孩子不会有事吧?”小九很纳闷,可是自己也不是大夫,也不能乱说,安慰道:“也许是个姑娘,女孩子文静,心疼娘。”小花摇头:“不对啊,柳大夫说,是一个男孩。” 小九浅浅一笑:“男孩也有文静的啊,你看大小姐家的志泽公子,多文静啊。你再看看夫人家的跳跳,那是要大闹天宫哦。” 得了,好坏都是你说了算。看小花还是不放心,小九安慰道:“柳大夫不是给你开了药吗?只要她在,你还怕什么,人家可是京城第一名医。”这句话好听,小花这才安心了不少。 两人的话题,又从孩子说到了小九的婆家,小九眉飞色舞的说:“上次夫人发了一顿脾气,刘岩的娘与嫂子,倒是再也不敢上门了。只是刘岩孝顺,也经常去给他娘送点银子,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到我的小家庭,一点小钱,我也不是不在意的。” 小花感慨道:“幸亏我们有廖府这个娘家,不然别人欺负着,也没有反击之力。我婆婆倒是很好,每次来送家里养的鸡鸭鱼,送来就走了,留她多住几天也不愿意,生怕打扰了我们一样。小九,我又感觉到生分,我从小无父无母,还希望婆婆能跟我亲热一点呢。” 小九轻轻抓住小花的手:“小虎从小就被卖了,日子一直凄苦,老人家应该是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吧,所以谨慎得很。小花,你要是想要婆婆多住,不是快生了吗,让你婆婆来照顾你坐月子啊。要是相处得来,你就留下她给你看孩子,要是相处不来,坐完月子,她要回去,就让她回去。” 喝了好几壶茶,柳絮才疲惫的走进来,直接问:“青莲,何事?”青莲笑吟吟的说:“我就是想问问小花的胎相,上次看你没有明说,不会有事吧。” 柳絮坐下来,深沉的说:“小花肚子里的孩子,身体很弱,按理说,现在应该是母亲最能吃的时候,可是小花却吃不下。或者说是小孩吃不下,要等到生下来以后才能知道,我给她开了安胎药,暂时没有大碍。” 王夫人插话了:“孩子还在肚子里,你就知道孩子很弱?不会有什么病吧?” 青莲轻轻打了一下王夫人:“你瞎说什么?小花在家养胎养得很好,也没有小九家那些破烂糟心事,孩子必然也是健健康康的。” 柳絮眉头紧皱:“环儿的胎脉很稳,很有力,小花的胎脉非常弱,我很是担心那孩子心脏有问题。”青莲急了:“那怎么办?” 柳絮看看青莲说:“我又不是神仙,你以为什么病都可以治吗?这事不能告诉小花,但是可以跟小虎提一下,让他有个准备。” 青莲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这是小花的头胎,如果真的有疾病,她还不伤心死啊。柳絮站起来,说:“你们聊吧,外面还有病人,我要去忙了。” 小花吃了柳絮的药以后,身体舒适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吃不下东西,油腻的看到就吐,酸辣的倒是可以吃一点,可是吃完心里就难受,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小花也没有经验,总是以为人人都是如此,直到小九来看她。 小九把手放在小花的肚子上,半天了,孩子也不动,小九疑惑了:“小花,我九个月的时候,孩子在肚子里乱动,一会儿鼓起一只脚,一会儿鼓起一只手,为何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花急了:“小九,孩子不会有事吧?”小九很纳闷,可是自己也不是大夫,也不能乱说,安慰道:“也许是个姑娘,女孩子文静,心疼娘。”小花摇头:“不对啊,柳大夫说,是一个男孩。” 小九浅浅一笑:“男孩也有文静的啊,你看大小姐家的志泽公子,多文静啊。你再看看夫人家的跳跳,那是要大闹天宫哦。” 得了,好坏都是你说了算。看小花还是不放心,小九安慰道:“柳大夫不是给你开了药吗?只要她在,你还怕什么,人家可是京城第一名医。”这句话好听,小花这才安心了不少。 两人的话题,又从孩子说到了小九的婆家,小九眉飞色舞的说:“上次夫人发了一顿脾气,刘岩的娘与嫂子,倒是再也不敢上门了。只是刘岩孝顺,也经常去给他娘送点银子,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到我的小家庭,一点小钱,我也不是不在意的。” 小花感慨道:“幸亏我们有廖府这个娘家,不然别人欺负着,也没有反击之力。我婆婆倒是很好,每次来送家里养的鸡鸭鱼,送来就走了,留她多住几天也不愿意,生怕打扰了我们一样。小九,我又感觉到生分,我从小无父无母,还希望婆婆能跟我亲热一点呢。” 小九轻轻抓住小花的手:“小虎从小就被卖了,日子一直凄苦,老人家应该是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吧,所以谨慎得很。小花,你要是想要婆婆多住,不是快生了吗,让你婆婆来照顾你坐月子啊。要是相处得来,你就留下她给你看孩子,要是相处不来,坐完月子,她要回去,就让她回去。” 第278章 小花难产 半夜,廖府的门被刘岩敲得“砰砰”响,听到动静的青莲,推了推廖靖:“老爷,外面有人在敲门。”廖靖翻了一个身:“有守门的,睡吧。”青莲还是不放心,又听了一会儿,怎么没有声音了? 正要躺下继续睡,诺云在内室外面喊:“夫人,老爷,小花要生了,刘岩来敲门,说难产。”青莲一听,立马坐起来,踢了一脚廖靖:“老爷,小花难产。” 廖靖也吓得坐起来,迷迷糊糊的问:“谁难产?”青莲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小花,快点,快去看看。”仪姐姐生天意的时候,就是难产,廖靖听到这两个字就害怕,他也赶紧穿衣。 刘岩急得很,看到青莲和廖靖,慌忙说:“小花不好,产婆接不了生,要去找柳大夫。”廖靖眼睛一瞪:“那你还啰嗦什么,赶紧去方府啊。” 又转头对青莲说:“你先去看看小花,我和刘岩去接柳絮。”青莲慌乱的点头:“好,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去方府还有十几里地,幸亏今晚有点月光,廖靖也顾不得赶马车了,与刘岩骑马就走了。 青莲回过神来,对诺云说:“快去赶马车,我和云绡去看小花,你就在家,去了也帮不上忙。”诺云应了一声,去吩咐车夫赶车了。 小虎的宅子里灯火通明,小虎紧张的站在屋外,里面有丫鬟端着水盆进进去去,可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小虎看到青莲,身体一下子就软了:“小姐,小花她不会有事吧?” 青莲拍拍小虎:“没事的,没事的,老爷请柳絮去了。对了,半夏在药铺啊,你们派人去把半夏喊来。” 小九一听,说:“我现在就去喊半夏。”青莲不放心,女人生孩子不是应该惊天动地的哭喊吗,怎么小花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一位老妇人拉着青莲:“小姐,您不能进去啊,里面污秽东西多,您身份高贵。”此人是小虎的娘,她担心着小花,又怕脏了夫人,所以显得唯唯诺诺。青莲拍拍妇人说:“没事,我都生了两个孩子了,不怕的。”说完就进了内室。 小花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她好像已经没有力气了,几个产婆还在喊着:“夫人,用力啊,孩子的头出来了。”青莲紧皱眉头问:“怎么回事?” 产婆忙说:“夫人没有力气,孩子也没有力气,真是难办啊,再不生出来,只怕会窒息了。”青莲把带来的人参片,压了一片在小花的舌头底下,对产婆说:“让她休息片刻,她好像已经筋疲力尽了。” 含了人参的小花,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青莲,哭起了:“夫人,我好累。。。”青莲抓住小花的手,鼓励说:“不怕,柳絮很快就会来了,你再努努力,孩子就生下来了。” 刚说完,产婆又在喊了:“夫人,用力啊,孩子的头往回缩了,再不生,真的生不下来了。”小花听完,使尽所有力气,可是孩子依然只出来了一点点。 此时,半夏来了,她看了看小花,再看了看下体,对产婆说:“你们先出去。”啊,产婆不解的看着半夏,我们都出去,难道让你一个小孩来接生? 青莲是相信半夏的,对产婆说:“你们守在门外,有事我会喊你们的。”两个产婆这才疑惑的出去了。 半夜,廖府的门被刘岩敲得“砰砰”响,听到动静的青莲,推了推廖靖:“老爷,外面有人在敲门。”廖靖翻了一个身:“有守门的,睡吧。”青莲还是不放心,又听了一会儿,怎么没有声音了? 正要躺下继续睡,诺云在内室外面喊:“夫人,老爷,小花要生了,刘岩来敲门,说难产。”青莲一听,立马坐起来,踢了一脚廖靖:“老爷,小花难产。” 廖靖也吓得坐起来,迷迷糊糊的问:“谁难产?”青莲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小花,快点,快去看看。”仪姐姐生天意的时候,就是难产,廖靖听到这两个字就害怕,他也赶紧穿衣。 刘岩急得很,看到青莲和廖靖,慌忙说:“小花不好,产婆接不了生,要去找柳大夫。”廖靖眼睛一瞪:“那你还啰嗦什么,赶紧去方府啊。” 又转头对青莲说:“你先去看看小花,我和刘岩去接柳絮。”青莲慌乱的点头:“好,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去方府还有十几里地,幸亏今晚有点月光,廖靖也顾不得赶马车了,与刘岩骑马就走了。 青莲回过神来,对诺云说:“快去赶马车,我和云绡去看小花,你就在家,去了也帮不上忙。”诺云应了一声,去吩咐车夫赶车了。 小虎的宅子里灯火通明,小虎紧张的站在屋外,里面有丫鬟端着水盆进进去去,可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小虎看到青莲,身体一下子就软了:“小姐,小花她不会有事吧?” 青莲拍拍小虎:“没事的,没事的,老爷请柳絮去了。对了,半夏在药铺啊,你们派人去把半夏喊来。” 小九一听,说:“我现在就去喊半夏。”青莲不放心,女人生孩子不是应该惊天动地的哭喊吗,怎么小花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一位老妇人拉着青莲:“小姐,您不能进去啊,里面污秽东西多,您身份高贵。”此人是小虎的娘,她担心着小花,又怕脏了夫人,所以显得唯唯诺诺。青莲拍拍妇人说:“没事,我都生了两个孩子了,不怕的。”说完就进了内室。 小花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她好像已经没有力气了,几个产婆还在喊着:“夫人,用力啊,孩子的头出来了。”青莲紧皱眉头问:“怎么回事?” 产婆忙说:“夫人没有力气,孩子也没有力气,真是难办啊,再不生出来,只怕会窒息了。”青莲把带来的人参片,压了一片在小花的舌头底下,对产婆说:“让她休息片刻,她好像已经筋疲力尽了。” 含了人参的小花,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青莲,哭起了:“夫人,我好累。。。”青莲抓住小花的手,鼓励说:“不怕,柳絮很快就会来了,你再努努力,孩子就生下来了。” 刚说完,产婆又在喊了:“夫人,用力啊,孩子的头往回缩了,再不生,真的生不下来了。”小花听完,使尽所有力气,可是孩子依然只出来了一点点。 此时,半夏来了,她看了看小花,再看了看下体,对产婆说:“你们先出去。”啊,产婆不解的看着半夏,我们都出去,难道让你一个小孩来接生? 青莲是相信半夏的,对产婆说:“你们守在门外,有事我会喊你们的。”两个产婆这才疑惑的出去了。 第279章 我一定会把孙子带好 小九拉着刘岩,边笑边哭,廖靖也咧嘴笑了,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幸亏有柳絮,不然大人孩子都危险了。 柳絮抱着孩子出来了,她把孩子递给小虎:“恭喜你做爹了,你们找了奶妈吗?尽快让他喝上奶,这孩子很坚强,挺过来了,只是以后可能会有不少小毛病,你们要认真的带。” 小虎看着像小猫一样的儿子,眼泪直流,人家孩子白白胖胖的,我家孩子皱皱巴巴不说,还特别小,特别丑,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他能活过来,以后就能慢慢带得白白胖胖。 柳絮看着他们一家人围着孩子,满脸喜悦,轻轻松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做大夫最大的成就感吧,青莲冲着柳絮竖起了大拇指,柳絮脸色难看的说:“你就不能去给我找双鞋子吗?” 青莲一看,柳絮还光着一只脚呢,噗嗤一笑:“我马上给柳大夫找鞋子,柳大夫辛苦了。” 孩子被奶妈抱走了,小虎便要进去照顾小花,小虎娘也赶紧去煮宵夜了,大家都辛苦了,也饿了,先去煮点甜酒糯米圆子,还要给小花准备一些吃的。 虽然大人孩子都安全了,柳絮没有回去,她坚持要守小花一晚,也是怕她醒来以后,情况不稳定。 半夏坐在柳絮身边,依偎着她,看着睡得很香的小花,说道:“师傅,今天晚上,我好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你了,我心里就有底了。” 柳絮拍拍半夏:“我懂,当年天明在宫里,命在旦夕,我就跟你一样,看到师傅来了,眼泪就出来了。半夏,我们也只是凡人,有些病是无能为力的,只要尽力就好。不过你的推拿,真是一绝啊,这孩子都没有力气了,你居然还能让他乖乖的顺着你的手出来。” 半夏轻声说:“这是我们李家绝技,只传女孩,当年我也是无聊,跟着我姑姑学的,只是我姑姑嫁人以后,也不学医了,本来就是接生的方法,我娘怕别人说我是接生婆,名声不好听,所以也只是需要的时候用用。” 柳絮笑了:“可不,你要是去接生,人家肯定会把你打出来,一个16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接生呢?”半夏挽着柳絮的手,笑了。 折腾了一整夜,青莲回到廖府,也没有再睡了,洗了一把脸,就去女馆了,廖靖也要去驿馆,自然是没有时间休息的,两人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各忙各的去了。 小花睡到中午才醒,柳絮给她施了针,她也感觉不到疼痛,睡得特别的香甜,只是柳絮把针一取,小花全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痛苦的问柳絮:“柳大夫,就不能不取针吗?好疼啊。” 柳絮黑眼圈都出来,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封针,是让你补充体力,好好睡一觉,取针是因为你要痊愈,必须得慢慢好,除非你不想好了,那我就不取。” 小九拉着刘岩,边笑边哭,廖靖也咧嘴笑了,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幸亏有柳絮,不然大人孩子都危险了。 柳絮抱着孩子出来了,她把孩子递给小虎:“恭喜你做爹了,你们找了奶妈吗?尽快让他喝上奶,这孩子很坚强,挺过来了,只是以后可能会有不少小毛病,你们要认真的带。” 小虎看着像小猫一样的儿子,眼泪直流,人家孩子白白胖胖的,我家孩子皱皱巴巴不说,还特别小,特别丑,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他能活过来,以后就能慢慢带得白白胖胖。 柳絮看着他们一家人围着孩子,满脸喜悦,轻轻松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做大夫最大的成就感吧,青莲冲着柳絮竖起了大拇指,柳絮脸色难看的说:“你就不能去给我找双鞋子吗?” 青莲一看,柳絮还光着一只脚呢,噗嗤一笑:“我马上给柳大夫找鞋子,柳大夫辛苦了。” 孩子被奶妈抱走了,小虎便要进去照顾小花,小虎娘也赶紧去煮宵夜了,大家都辛苦了,也饿了,先去煮点甜酒糯米圆子,还要给小花准备一些吃的。 虽然大人孩子都安全了,柳絮没有回去,她坚持要守小花一晚,也是怕她醒来以后,情况不稳定。 半夏坐在柳絮身边,依偎着她,看着睡得很香的小花,说道:“师傅,今天晚上,我好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你了,我心里就有底了。” 柳絮拍拍半夏:“我懂,当年天明在宫里,命在旦夕,我就跟你一样,看到师傅来了,眼泪就出来了。半夏,我们也只是凡人,有些病是无能为力的,只要尽力就好。不过你的推拿,真是一绝啊,这孩子都没有力气了,你居然还能让他乖乖的顺着你的手出来。” 半夏轻声说:“这是我们李家绝技,只传女孩,当年我也是无聊,跟着我姑姑学的,只是我姑姑嫁人以后,也不学医了,本来就是接生的方法,我娘怕别人说我是接生婆,名声不好听,所以也只是需要的时候用用。” 柳絮笑了:“可不,你要是去接生,人家肯定会把你打出来,一个16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接生呢?”半夏挽着柳絮的手,笑了。 折腾了一整夜,青莲回到廖府,也没有再睡了,洗了一把脸,就去女馆了,廖靖也要去驿馆,自然是没有时间休息的,两人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各忙各的去了。 小花睡到中午才醒,柳絮给她施了针,她也感觉不到疼痛,睡得特别的香甜,只是柳絮把针一取,小花全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痛苦的问柳絮:“柳大夫,就不能不取针吗?好疼啊。” 柳絮黑眼圈都出来,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封针,是让你补充体力,好好睡一觉,取针是因为你要痊愈,必须得慢慢好,除非你不想好了,那我就不取。” 第280章 太子的心思 公主大婚在即,整个皇宫都十分的忙碌,甚至欧阳修,韩琦都要奉皇上之命,查看公主的所有陪嫁之物。由于徽柔与李浩是系亲,所以李家只准备雁、币、玉、马等物就行了,而驸马府,以及府里所有的金银玉器摆设,全部都是皇上出资。与其说嫁女,还不如说是在宫外,给女儿重新造了一座宫殿,可见赵祯对徽柔是多重视。 大件都准备好了,宫里上下又在为徽柔准备细软嫁妆,比如绸缎棉絮,一年四季,什么天气,要用什么样的被子。还有各种场合使用的茶杯,饭碗,锅盆。还有各个季节需要准备的衣服,绸缎的,丝绸的,棉质的,金丝的,早上穿的,中午穿的,晚上穿的,睡觉时穿的等等,虽然从定下婚约已经整整四年了,可是依然觉得准备还是不够。 特别是苗娘子,要一遍又一遍的确定所有的嫁妆,是否都是徽柔平时用习惯了的材质和样式,还要给徽柔挑选陪嫁的太监宫女使团。 粱淮吉和沐汐自然是最贴心的内侍,自然是要带走的,另外还要挑选教习嬷嬷,煮茶烧饭嬷嬷,以及端茶倒水的丫鬟等等。 苗娘子是事事都亲力亲为,就是自己宫里的好嬷嬷,也会送给徽柔,只怕她在宫外生活不习惯。就算如此,苗娘子还是很焦虑,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准备妥当,恨不得自己也去驸马府陪住。 所有人都为公主的大婚忙碌而高兴,就连太子与太子妃大婚之时,都没有如此热闹。可是只有徽柔,她日日都很忧伤,一点笑容都没有。 皇宫花园里,徽柔坐在粱淮吉给她做的秋千上,无聊的荡来荡去,哀叹道:“淮吉,我一定要出嫁吗?我一点也不喜欢那李浩,为何父皇一定要把我嫁给他?”粱淮吉慌忙制止徽柔:“公主,不可这么说,为了您的婚事,皇上是一再斟酌,才定下了国舅李家李浩。” 徽柔眼里全是失望:“你也觉得父皇是为了我好?我喜欢天明哥哥,为何不让我嫁给他?我与天明哥哥自小一起读书,他的文章比太子还天呢?满腹才华,英俊潇洒,还温柔,天明哥哥比李浩好一万倍。” 粱淮吉吓得四处看看,脸色发白的对徽柔说:“公主,您不可乱说啊,一句话会要天明的命的。天明是皇上赐给太子的陪读,也是太子的贴身人,是要帮助太子建功立业的,如果做了驸马,他的仕途将戛然而止。皇上不仅仅要考虑您的婚姻大事,也要考虑太子的感受啊。” 徽柔更气了,眼里含泪:“他不过是个养子而已,为何爹爹还要处处维护他,却把我嫁给一个我一点也不喜欢的人?说爱我,其实也只是为了李家的利益而已。” 粱淮吉吓得跪下来:“公主,您不要再说了,隔墙有耳啊。”徽柔也不再说了,气嘟嘟的甩袖子走了。 是的,隔墙有耳,后院的樟树下,天明正与赵宗实把徽柔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天明看着太子脸色煞白,便行礼劝道:“她不过是一个骄纵了的公主,您不必放在心上。” 宗实抬头看看一脸坦然的天明说:“还好父皇留了些许情面,并没有选中你。天明,你是我身边唯一信任的朋友,父皇要大张旗鼓的嫁女,我不在意,如果他想抢走你,我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公主大婚在即,整个皇宫都十分的忙碌,甚至欧阳修,韩琦都要奉皇上之命,查看公主的所有陪嫁之物。由于徽柔与李浩是系亲,所以李家只准备雁、币、玉、马等物就行了,而驸马府,以及府里所有的金银玉器摆设,全部都是皇上出资。与其说嫁女,还不如说是在宫外,给女儿重新造了一座宫殿,可见赵祯对徽柔是多重视。 大件都准备好了,宫里上下又在为徽柔准备细软嫁妆,比如绸缎棉絮,一年四季,什么天气,要用什么样的被子。还有各种场合使用的茶杯,饭碗,锅盆。还有各个季节需要准备的衣服,绸缎的,丝绸的,棉质的,金丝的,早上穿的,中午穿的,晚上穿的,睡觉时穿的等等,虽然从定下婚约已经整整四年了,可是依然觉得准备还是不够。 特别是苗娘子,要一遍又一遍的确定所有的嫁妆,是否都是徽柔平时用习惯了的材质和样式,还要给徽柔挑选陪嫁的太监宫女使团。 粱淮吉和沐汐自然是最贴心的内侍,自然是要带走的,另外还要挑选教习嬷嬷,煮茶烧饭嬷嬷,以及端茶倒水的丫鬟等等。 苗娘子是事事都亲力亲为,就是自己宫里的好嬷嬷,也会送给徽柔,只怕她在宫外生活不习惯。就算如此,苗娘子还是很焦虑,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准备妥当,恨不得自己也去驸马府陪住。 所有人都为公主的大婚忙碌而高兴,就连太子与太子妃大婚之时,都没有如此热闹。可是只有徽柔,她日日都很忧伤,一点笑容都没有。 皇宫花园里,徽柔坐在粱淮吉给她做的秋千上,无聊的荡来荡去,哀叹道:“淮吉,我一定要出嫁吗?我一点也不喜欢那李浩,为何父皇一定要把我嫁给他?”粱淮吉慌忙制止徽柔:“公主,不可这么说,为了您的婚事,皇上是一再斟酌,才定下了国舅李家李浩。” 徽柔眼里全是失望:“你也觉得父皇是为了我好?我喜欢天明哥哥,为何不让我嫁给他?我与天明哥哥自小一起读书,他的文章比太子还天呢?满腹才华,英俊潇洒,还温柔,天明哥哥比李浩好一万倍。” 粱淮吉吓得四处看看,脸色发白的对徽柔说:“公主,您不可乱说啊,一句话会要天明的命的。天明是皇上赐给太子的陪读,也是太子的贴身人,是要帮助太子建功立业的,如果做了驸马,他的仕途将戛然而止。皇上不仅仅要考虑您的婚姻大事,也要考虑太子的感受啊。” 徽柔更气了,眼里含泪:“他不过是个养子而已,为何爹爹还要处处维护他,却把我嫁给一个我一点也不喜欢的人?说爱我,其实也只是为了李家的利益而已。” 粱淮吉吓得跪下来:“公主,您不要再说了,隔墙有耳啊。”徽柔也不再说了,气嘟嘟的甩袖子走了。 是的,隔墙有耳,后院的樟树下,天明正与赵宗实把徽柔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天明看着太子脸色煞白,便行礼劝道:“她不过是一个骄纵了的公主,您不必放在心上。” 宗实抬头看看一脸坦然的天明说:“还好父皇留了些许情面,并没有选中你。天明,你是我身边唯一信任的朋友,父皇要大张旗鼓的嫁女,我不在意,如果他想抢走你,我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第281章 徽柔喜欢天明 徽柔回到清心殿,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想说话,不想吃东西,一个人趴在书桌上,静静的发呆。沐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轻声问粱淮吉:“她怎么啦?” 粱淮吉笑笑:“或许是要离开皇宫了,心情不好吧。”沐汐责怪说:“你也不知道劝劝她,虽然是出嫁了,可是我们都要陪嫁过去的啊,而且驸马府离皇宫也不远,以后想回来小住,也是很简单的啊,公主的心思也是越发摸不透了。”粱淮吉只是笑笑。 直到天黑,徽柔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沐汐忍不住敲门了:“公主,天都黑了,您也饿了,出来用餐吧。”徽柔这才无精打采的打开门,沐汐欢喜的把饭菜都端到了内屋。 徽柔没有口味,夹了一根菜,放进口里慢慢嚼嚼:“沐汐,女子嫁人,就不能自己选夫婿吗?” 沐汐笑着给徽柔夹菜:“不要说女子,就是男子,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徽柔不高兴的嘟囔:“可是男子可以娶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妾啊,女子只能致死从一夫,那为何不能让女子自己挑选夫婿呢?” 沐汐愣住了,公主是对驸马不满意啊。徽柔继续说:“只要想起那个李浩,我就厌恶极至,可是我还要与他共同生活一辈子,沐汐,我想想就好怕。” 沐汐不解的问:“公主,您自幼就与驸马相识,也相处得很好,怎么突然厌烦驸马呢?是不是舍不得离开皇上和苗娘子,才出现了逆反心理啊?” 徽柔不满的看了一眼沐汐:“相识与成亲是两回事,好吗?我与他相识,都是碍于爹爹的情面,虽然不喜欢他,也用不着得罪他,可是现在我要天天与他共处一室,我怎么能面对?沐汐,他是我叔叔啊,父皇究竟怎么想的,难道我就非得嫁李家吗?” 沐汐也是见过李浩的,他虽然憨厚,却也很有礼节,从不多话,看徽柔的眼神放着光,为何公主就那么不喜欢李浩呢?沐汐安慰道:“皇上的至亲,除了您,就是李府了。或许皇上觉得只有李府,才会像他一样爱您吧。” 微弱烦闷的放下筷子:“我看爹爹是为了补偿他的亏欠吧。我堂堂一个公主,不管嫁给谁,也不能亏待了我,无论真心与假意,我找个自己喜欢的,开开心心过完几十年不就行了吗?对着李浩,我过一日都是煎熬,爹爹找的妃子,个个都是那么漂亮,为何到了我,就要嫁那么丑的男人?。。。” 越说越生气,徽柔顺手抓起碗,恨恨的砸在地上:“爹爹可以让赵宗实和高涛涛成婚,为何我就不能嫁给天明哥哥?”沐汐大惊,慌忙起身关门,紧张的对徽柔说:“公主,不可乱说啊。太子妃是皇后的亲外甥,本就是当作未来皇后培养的,他们自然是会在一起的啊。” 徽柔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沐汐,叹了一口气:“你们每个人,都在告诉我,父皇是为了我好,可是无一人问我是否愿意。沐汐,此事不要再提了,我嫁就是了。” 万事俱备,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无论是母亲苗娘子,还是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觉得这是圆满的婚姻,我还能反抗什么?难道凭我自己,能反抗得了父皇和满朝大臣? 徽柔回到清心殿,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想说话,不想吃东西,一个人趴在书桌上,静静的发呆。沐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轻声问粱淮吉:“她怎么啦?” 粱淮吉笑笑:“或许是要离开皇宫了,心情不好吧。”沐汐责怪说:“你也不知道劝劝她,虽然是出嫁了,可是我们都要陪嫁过去的啊,而且驸马府离皇宫也不远,以后想回来小住,也是很简单的啊,公主的心思也是越发摸不透了。”粱淮吉只是笑笑。 直到天黑,徽柔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沐汐忍不住敲门了:“公主,天都黑了,您也饿了,出来用餐吧。”徽柔这才无精打采的打开门,沐汐欢喜的把饭菜都端到了内屋。 徽柔没有口味,夹了一根菜,放进口里慢慢嚼嚼:“沐汐,女子嫁人,就不能自己选夫婿吗?” 沐汐笑着给徽柔夹菜:“不要说女子,就是男子,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徽柔不高兴的嘟囔:“可是男子可以娶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妾啊,女子只能致死从一夫,那为何不能让女子自己挑选夫婿呢?” 沐汐愣住了,公主是对驸马不满意啊。徽柔继续说:“只要想起那个李浩,我就厌恶极至,可是我还要与他共同生活一辈子,沐汐,我想想就好怕。” 沐汐不解的问:“公主,您自幼就与驸马相识,也相处得很好,怎么突然厌烦驸马呢?是不是舍不得离开皇上和苗娘子,才出现了逆反心理啊?” 徽柔不满的看了一眼沐汐:“相识与成亲是两回事,好吗?我与他相识,都是碍于爹爹的情面,虽然不喜欢他,也用不着得罪他,可是现在我要天天与他共处一室,我怎么能面对?沐汐,他是我叔叔啊,父皇究竟怎么想的,难道我就非得嫁李家吗?” 沐汐也是见过李浩的,他虽然憨厚,却也很有礼节,从不多话,看徽柔的眼神放着光,为何公主就那么不喜欢李浩呢?沐汐安慰道:“皇上的至亲,除了您,就是李府了。或许皇上觉得只有李府,才会像他一样爱您吧。” 微弱烦闷的放下筷子:“我看爹爹是为了补偿他的亏欠吧。我堂堂一个公主,不管嫁给谁,也不能亏待了我,无论真心与假意,我找个自己喜欢的,开开心心过完几十年不就行了吗?对着李浩,我过一日都是煎熬,爹爹找的妃子,个个都是那么漂亮,为何到了我,就要嫁那么丑的男人?。。。” 越说越生气,徽柔顺手抓起碗,恨恨的砸在地上:“爹爹可以让赵宗实和高涛涛成婚,为何我就不能嫁给天明哥哥?”沐汐大惊,慌忙起身关门,紧张的对徽柔说:“公主,不可乱说啊。太子妃是皇后的亲外甥,本就是当作未来皇后培养的,他们自然是会在一起的啊。” 徽柔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沐汐,叹了一口气:“你们每个人,都在告诉我,父皇是为了我好,可是无一人问我是否愿意。沐汐,此事不要再提了,我嫁就是了。” 万事俱备,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无论是母亲苗娘子,还是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觉得这是圆满的婚姻,我还能反抗什么?难道凭我自己,能反抗得了父皇和满朝大臣? 第282章 李浩是个好孩子 青莲看在眼里,也不挑明,谦逊的说:“您下帖,自然是要来的,这么大的荣光,青莲欢喜得很。” 青莲一夸,李夫人又开始得意了:“青莲,我们就得多走动走动,你做那么多生意,家里也没有一个当官的人,现在的社会,赚钱再多,没有官身护着,那也是一文不值啊,我们多走动,人家知道你跟公主婆家关系好,谁还敢为难你?对不对?” 青莲眉头微皱,依然笑着点头,李夫人越说越来劲了:“虽然你那女馆也有皇后股份,可是远水解不了近喝啊,你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不用客气,尽管来找我。” 李夫人越说越离谱,青莲也不敢得罪,只好附和:“是的,以后还有叨扰李府的时候,只是您到时候不要嫌烦。” 看着青莲低眉顺眼的姿态,李夫人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烦,不烦。”只要你掏钱,我烦什么?青莲又跟李夫人应付了几句,以家里小儿闹得很为由,行礼告辞了。 青莲踏出李府的那一刻,李夫人把银票仔细看了看,满意的收起来,对丫鬟说:“你说都跟方青莲一样送银票多好,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也不懂,只有银票最实在了。” 说完,又不忘要踩一脚青莲:“一个商贾,居然也来讨好我,我呸,以前要支人参,都是支支吾吾的。” 而走出李府的青莲,看了一眼天空,深深叹了一口气,皇上一世英名,但是他给自己女儿许下的这门亲事,真的能如他所愿吗? 只是自己也没有见过李浩,但愿他与李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然娇滴滴的徽柔,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青莲送完礼,就去了女馆,刚好王夫人,早早就在女馆等着了,王夫人天天是很神秘的样子:“你去李府送礼了?你都送了什么?” 青莲不高兴的回道:“送礼是秘密,这也能告诉你?”王夫人不在意的说:“为何不能说?我是送了一车啊,除了绸缎布料,黄金白玉,红泥瓷器都送了两个,我现在还心疼呢?” 青莲一听,忍不住笑起来:“红泥瓷器?你真是会送,李夫人认识它的贵重吗?”王夫人一拍脑袋:“是啊,那么粗俗的一个人,她不会当作普通的瓶子丢了吧?” 青莲摇摇头:“那不会,就是普通的瓶子,她也不会丢,留着腌咸菜也挺好啊。” 王夫人:“你。。。是我失策了,你送的什么?”青莲轻描淡写的说:“一万两银票。” 王夫人懊恼极了:“青莲,我应该跟你商量一下的,虽然我的礼物不止一万两,可是李夫人定然喜欢你的银票。”青莲笑笑,安慰道:“无论是一万两银票,还是红泥瓷器,李夫人都不会放在心里,她现在是皇上的亲家,还把谁放在眼里啊?” 王夫人倒是松了一口气:“也是,只要我们的礼到就行了。青莲,你别说,李夫人还真是好命,她本是一个小妾,虽然李家老爷夫人都走了,也是嫡子当家做主,谁知道皇上选了她的儿子做驸马,这下不得了,所以啊,天命难违啊。。。” 青莲不愿意纠缠在李夫人身上,问王夫人:“李府那个儿子李浩,你认识不,为人如何?” 青莲看在眼里,也不挑明,谦逊的说:“您下帖,自然是要来的,这么大的荣光,青莲欢喜得很。” 青莲一夸,李夫人又开始得意了:“青莲,我们就得多走动走动,你做那么多生意,家里也没有一个当官的人,现在的社会,赚钱再多,没有官身护着,那也是一文不值啊,我们多走动,人家知道你跟公主婆家关系好,谁还敢为难你?对不对?” 青莲眉头微皱,依然笑着点头,李夫人越说越来劲了:“虽然你那女馆也有皇后股份,可是远水解不了近喝啊,你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不用客气,尽管来找我。” 李夫人越说越离谱,青莲也不敢得罪,只好附和:“是的,以后还有叨扰李府的时候,只是您到时候不要嫌烦。” 看着青莲低眉顺眼的姿态,李夫人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烦,不烦。”只要你掏钱,我烦什么?青莲又跟李夫人应付了几句,以家里小儿闹得很为由,行礼告辞了。 青莲踏出李府的那一刻,李夫人把银票仔细看了看,满意的收起来,对丫鬟说:“你说都跟方青莲一样送银票多好,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也不懂,只有银票最实在了。” 说完,又不忘要踩一脚青莲:“一个商贾,居然也来讨好我,我呸,以前要支人参,都是支支吾吾的。” 而走出李府的青莲,看了一眼天空,深深叹了一口气,皇上一世英名,但是他给自己女儿许下的这门亲事,真的能如他所愿吗? 只是自己也没有见过李浩,但愿他与李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然娇滴滴的徽柔,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青莲送完礼,就去了女馆,刚好王夫人,早早就在女馆等着了,王夫人天天是很神秘的样子:“你去李府送礼了?你都送了什么?” 青莲不高兴的回道:“送礼是秘密,这也能告诉你?”王夫人不在意的说:“为何不能说?我是送了一车啊,除了绸缎布料,黄金白玉,红泥瓷器都送了两个,我现在还心疼呢?” 青莲一听,忍不住笑起来:“红泥瓷器?你真是会送,李夫人认识它的贵重吗?”王夫人一拍脑袋:“是啊,那么粗俗的一个人,她不会当作普通的瓶子丢了吧?” 青莲摇摇头:“那不会,就是普通的瓶子,她也不会丢,留着腌咸菜也挺好啊。” 王夫人:“你。。。是我失策了,你送的什么?”青莲轻描淡写的说:“一万两银票。” 王夫人懊恼极了:“青莲,我应该跟你商量一下的,虽然我的礼物不止一万两,可是李夫人定然喜欢你的银票。”青莲笑笑,安慰道:“无论是一万两银票,还是红泥瓷器,李夫人都不会放在心里,她现在是皇上的亲家,还把谁放在眼里啊?” 王夫人倒是松了一口气:“也是,只要我们的礼到就行了。青莲,你别说,李夫人还真是好命,她本是一个小妾,虽然李家老爷夫人都走了,也是嫡子当家做主,谁知道皇上选了她的儿子做驸马,这下不得了,所以啊,天命难违啊。。。” 青莲不愿意纠缠在李夫人身上,问王夫人:“李府那个儿子李浩,你认识不,为人如何?” 第283章 下嫁前的晚餐 苗娘子从早上就开始忙碌,今天晚上皇上会来吃饭,也是徽柔出嫁前最后一次晚餐,所以苗娘子全部都要亲力亲为,让徽柔吃上娘为她做的晚餐。 虽然嫁人以后,也有自己的府邸,可是作为母亲,总是无限的担忧,生怕孩子吃不好,睡不好。 徽柔在粱淮吉和沐汐的陪同下,早早就来了馨宁殿,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三五天才会来看一次母亲,又觉得苗娘子太唠叨,总是急急的走,现在要出嫁了,馨宁殿却显得如此的温馨。 徽柔眼里含泪,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喊道:“娘。” 苗娘子转过身,惊喜的跑过来:“快进来,坐,娘给你做最爱吃的菜。徽柔啊,不哭,就算嫁人了,以后还是随时可以回宫来的。要是娘想你了,就生病,然后召见你来侍寝,可好?” 本来很伤心的徽柔,“噗嗤”笑起来了:“娘,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如此任性?”苗娘子拉着徽柔的手:“徽柔,你舍不得娘,其实娘更舍不得你啊。女大不中留,父母也总是离开的,你嫁人了,有了依靠,就算娘走了,也能安心啊,是不是?” 徽柔娇笑的说:“不许娘说这些。”苗娘子像个说错话的孩子:“好,好,不说了,徽柔,等你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明白娘的心了。”还未出阁,就说生孩子,徽柔羞得低下了头。 不大一会儿,赵祯也来了,他特意来得早一些,因为有很多话想要跟徽柔说。三人的晚餐,摆了满满一桌,可是谁也不想动筷子,赵祯喝了一口果酒,对徽柔说: “三天后,你就要出嫁了,虽然说隔得不远,你也经常可以回宫,可是爹爹心里,依然很难过。”徽柔低头说:“徽柔也舍不得爹爹和娘。” 赵祯拍拍徽柔:“孩子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的。徽柔,李家是爹爹的母家,他们必然会像爹娘一样疼爱你。不过,爹爹还是要嘱咐你几句。” 徽柔听着,赵祯继续说:“公主下嫁,李家也不是官宦世家,所以他们说话有不得当的地方,你要宽容。驸马府不是宫里,规矩也没有那么严格,对下人还是要慈善一点。” 徽柔点头:“我会的,而且伺候我的人,都是宫里带去的,他们是懂规矩的。” 赵祯浅浅一笑:“你带去的这些人,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是驸马府也有伺候驸马的奴婢啊,我是要你对他们宽容些。” 徽柔心里有些失落,爹爹终究还是在为李府着想。赵祯又说道:“李浩的母亲,你的婆婆,虽然辈分上,我给她降了一级,与你姐妹相称,可是毕竟也是婆婆,你要孝顺她,平日见面的机会不多,千万不要有什么争执。” 苗娘子心里不痛快,可是皇上说得也对,民间女子都是要孝顺公婆的,只是我家徽柔是公主,如果李夫人刁难,难道也要忍让吗? 赵祯给徽柔夹了一筷子菜,叹道:“你是高贵的公主,享受了常人没有的荣华富贵,自然也要维持皇家的体面,徽柔,遇到不痛快的事,你不要与李家正面冲突,回来告诉爹爹,爹爹只会给你做主的。” 苗娘子从早上就开始忙碌,今天晚上皇上会来吃饭,也是徽柔出嫁前最后一次晚餐,所以苗娘子全部都要亲力亲为,让徽柔吃上娘为她做的晚餐。 虽然嫁人以后,也有自己的府邸,可是作为母亲,总是无限的担忧,生怕孩子吃不好,睡不好。 徽柔在粱淮吉和沐汐的陪同下,早早就来了馨宁殿,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三五天才会来看一次母亲,又觉得苗娘子太唠叨,总是急急的走,现在要出嫁了,馨宁殿却显得如此的温馨。 徽柔眼里含泪,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喊道:“娘。” 苗娘子转过身,惊喜的跑过来:“快进来,坐,娘给你做最爱吃的菜。徽柔啊,不哭,就算嫁人了,以后还是随时可以回宫来的。要是娘想你了,就生病,然后召见你来侍寝,可好?” 本来很伤心的徽柔,“噗嗤”笑起来了:“娘,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如此任性?”苗娘子拉着徽柔的手:“徽柔,你舍不得娘,其实娘更舍不得你啊。女大不中留,父母也总是离开的,你嫁人了,有了依靠,就算娘走了,也能安心啊,是不是?” 徽柔娇笑的说:“不许娘说这些。”苗娘子像个说错话的孩子:“好,好,不说了,徽柔,等你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明白娘的心了。”还未出阁,就说生孩子,徽柔羞得低下了头。 不大一会儿,赵祯也来了,他特意来得早一些,因为有很多话想要跟徽柔说。三人的晚餐,摆了满满一桌,可是谁也不想动筷子,赵祯喝了一口果酒,对徽柔说: “三天后,你就要出嫁了,虽然说隔得不远,你也经常可以回宫,可是爹爹心里,依然很难过。”徽柔低头说:“徽柔也舍不得爹爹和娘。” 赵祯拍拍徽柔:“孩子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的。徽柔,李家是爹爹的母家,他们必然会像爹娘一样疼爱你。不过,爹爹还是要嘱咐你几句。” 徽柔听着,赵祯继续说:“公主下嫁,李家也不是官宦世家,所以他们说话有不得当的地方,你要宽容。驸马府不是宫里,规矩也没有那么严格,对下人还是要慈善一点。” 徽柔点头:“我会的,而且伺候我的人,都是宫里带去的,他们是懂规矩的。” 赵祯浅浅一笑:“你带去的这些人,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是驸马府也有伺候驸马的奴婢啊,我是要你对他们宽容些。” 徽柔心里有些失落,爹爹终究还是在为李府着想。赵祯又说道:“李浩的母亲,你的婆婆,虽然辈分上,我给她降了一级,与你姐妹相称,可是毕竟也是婆婆,你要孝顺她,平日见面的机会不多,千万不要有什么争执。” 苗娘子心里不痛快,可是皇上说得也对,民间女子都是要孝顺公婆的,只是我家徽柔是公主,如果李夫人刁难,难道也要忍让吗? 赵祯给徽柔夹了一筷子菜,叹道:“你是高贵的公主,享受了常人没有的荣华富贵,自然也要维持皇家的体面,徽柔,遇到不痛快的事,你不要与李家正面冲突,回来告诉爹爹,爹爹只会给你做主的。” 第284章 公主盛大婚礼 皇帝女儿福康公主大婚,京城老百姓早早就开始议论了,等到婚礼这一天,早早就来到了街头,这种一辈子也许只能见一次的盛大仪式,肯定是不能错过的。 青莲和王夫人都是有官身的,也能近距离的观礼,两人被安排在公主府2里以外的观礼区,王夫人不免发牢骚:“这么远,估计连公主都看不到。” 青莲抬头笑笑:“比起老百姓,我们已经够好了,老百姓估计连徽柔的身影都看不到呢。” 十里长街,送亲的队伍,从宫门出发,最先出来的是护卫羽林军,仪仗队中有数百檐床,这里的檐床应该比轿子大,里面全部都是公主的嫁妆。而且抬嫁妆的是天武官,都是皇上身边的禁军啊,可见皇上对公主是多么宠爱。 随后就是皇上指定的送亲大臣,其中就有天明和韩琦,他们脸色严肃,不苟言笑。 大臣身后是公主乘坐的是檐子,镶金裹铜,没有顶盖和帷帐,但是有云凤花朵、刺绣珠帘阻挡,老百姓能若隐若现的看见遮着脸的公主。 公主的檐子后面,跟随着几十名全是男子打扮的侍女和女官,以及十几名陪伴公主的宦官。老百姓们议论最多的,无非就是那数百个檐床里面的嫁妆和公主的容貌了,只听说公主天资聪颖,貌美如花,如果能见上一面,那这辈子就值了。 当然,老百姓不可能看到公主的面容,她拿着金丝团蒲扇遮住了自己忧伤的脸。徽柔也会偶尔抬头看看周边的老百姓,他们都在为我高兴吗?为何就我不高兴呢? 青莲踮着脚张望着,来了,来了,先进府的是嫁妆,王夫人激动的拉着青莲:“你看看,几百檐床啊,皇上是把皇宫都搬空了吧?” 青莲眼眶有泪:“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徽柔从小就是千万宠爱于一身,今天出嫁了,不知道皇上和苗娘子多难过呢?” 王夫人两眼放光的看着嫁妆:“如果我女儿,能有公主十分之一嫁妆,就心满意足了。先别说嫁妆了,就这气势,全部羽林军,禁军护卫,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羡慕的何止王夫人,恐怕整个京城无人不羡慕。 接着,天明韩琦出现了,他们下马迎接公主,然后再由驸马护送公主入府,这场婚礼就算结束了。青莲看着像木偶一样的徽柔,不免有些担忧:“王夫人,你说徽柔能习惯吗?” 王夫人不满:“怎么不习惯?驸马府里伺候的人,全是公主自己带来的,府里也是要什么有什么,指不定比宫里还舒适呢?”也许青莲指的习惯,不是环境,是与公主相伴的人吧, 驸马府里,可没有喝喜酒和闹洞房的习俗。徽柔进府以后,外人基本无法靠近驸马府了。而且公主成婚,也没有跪拜父母的礼节,徽柔便被沐汐直接带到了新房,虽然从皇宫到驸马府,不过是20几里路,可是慢悠悠的,徽柔已经非常疲累了。 成婚第一天,新郎新娘洞房,是无可厚非的,徽柔不喜欢李浩,总也不能新婚夜就把他赶出去吧。思考再三,徽柔对李浩说:“我在宫里,习惯一个人睡觉,要不你睡地上吧?” 李浩从三岁入宫看见徽柔,就喜欢她了。随着年龄的长大,徽柔越发的美丽温柔,李浩便断了念想,她如此美好,怎么会对粗鄙的我动心思呢? 皇帝女儿福康公主大婚,京城老百姓早早就开始议论了,等到婚礼这一天,早早就来到了街头,这种一辈子也许只能见一次的盛大仪式,肯定是不能错过的。 青莲和王夫人都是有官身的,也能近距离的观礼,两人被安排在公主府2里以外的观礼区,王夫人不免发牢骚:“这么远,估计连公主都看不到。” 青莲抬头笑笑:“比起老百姓,我们已经够好了,老百姓估计连徽柔的身影都看不到呢。” 十里长街,送亲的队伍,从宫门出发,最先出来的是护卫羽林军,仪仗队中有数百檐床,这里的檐床应该比轿子大,里面全部都是公主的嫁妆。而且抬嫁妆的是天武官,都是皇上身边的禁军啊,可见皇上对公主是多么宠爱。 随后就是皇上指定的送亲大臣,其中就有天明和韩琦,他们脸色严肃,不苟言笑。 大臣身后是公主乘坐的是檐子,镶金裹铜,没有顶盖和帷帐,但是有云凤花朵、刺绣珠帘阻挡,老百姓能若隐若现的看见遮着脸的公主。 公主的檐子后面,跟随着几十名全是男子打扮的侍女和女官,以及十几名陪伴公主的宦官。老百姓们议论最多的,无非就是那数百个檐床里面的嫁妆和公主的容貌了,只听说公主天资聪颖,貌美如花,如果能见上一面,那这辈子就值了。 当然,老百姓不可能看到公主的面容,她拿着金丝团蒲扇遮住了自己忧伤的脸。徽柔也会偶尔抬头看看周边的老百姓,他们都在为我高兴吗?为何就我不高兴呢? 青莲踮着脚张望着,来了,来了,先进府的是嫁妆,王夫人激动的拉着青莲:“你看看,几百檐床啊,皇上是把皇宫都搬空了吧?” 青莲眼眶有泪:“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徽柔从小就是千万宠爱于一身,今天出嫁了,不知道皇上和苗娘子多难过呢?” 王夫人两眼放光的看着嫁妆:“如果我女儿,能有公主十分之一嫁妆,就心满意足了。先别说嫁妆了,就这气势,全部羽林军,禁军护卫,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羡慕的何止王夫人,恐怕整个京城无人不羡慕。 接着,天明韩琦出现了,他们下马迎接公主,然后再由驸马护送公主入府,这场婚礼就算结束了。青莲看着像木偶一样的徽柔,不免有些担忧:“王夫人,你说徽柔能习惯吗?” 王夫人不满:“怎么不习惯?驸马府里伺候的人,全是公主自己带来的,府里也是要什么有什么,指不定比宫里还舒适呢?”也许青莲指的习惯,不是环境,是与公主相伴的人吧, 驸马府里,可没有喝喜酒和闹洞房的习俗。徽柔进府以后,外人基本无法靠近驸马府了。而且公主成婚,也没有跪拜父母的礼节,徽柔便被沐汐直接带到了新房,虽然从皇宫到驸马府,不过是20几里路,可是慢悠悠的,徽柔已经非常疲累了。 成婚第一天,新郎新娘洞房,是无可厚非的,徽柔不喜欢李浩,总也不能新婚夜就把他赶出去吧。思考再三,徽柔对李浩说:“我在宫里,习惯一个人睡觉,要不你睡地上吧?” 李浩从三岁入宫看见徽柔,就喜欢她了。随着年龄的长大,徽柔越发的美丽温柔,李浩便断了念想,她如此美好,怎么会对粗鄙的我动心思呢? 第285章 拒绝圆房 徽柔洗漱完毕,沐汐看着她憔悴的脸色,问道:“公主,您昨晚睡得不好?是不是想皇上和苗娘子了?三天就能回门了,到时候你可以在宫里住一晚。” 徽柔抬眼看看沐汐:“真的吗?那些嬷嬷会让我住一晚吗?”沐汐甜甜的笑道:“公主,您的心事太重了,凡事不要想太多,您是公主,无论说宫里,还是驸马府,都是您说了算。不高兴的事,都可以说出来,不要放在心里。” 徽柔惊喜的拉着沐汐:“真的是我说了算吗?我不想看到李浩。”沐汐愣住了,驸马府里里外外确实是公主说了算,唯独驸马的事。。。。沐汐耐心的劝导:“公主,也许是您跟驸马还不了解,所以您讨厌他,慢慢处久了,就有感情了。” 徽柔两眼朦胧的看着沐汐:“沐汐,看见他留着哈喇子,吧嗒着嘴,还打鼾,就恶心,沐汐,你能懂我吗?恶心得想吐。。。” 沐汐愣住了,一向喜欢美好事物的公主,怎么忍受得了?徽柔看沐汐不说话,转过头,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说:“我总是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他的粗俗,竟不知还有如此粗俗恶心之人,爹爹说他心地善良,能好好爱我,可是我看见他,就想逃离,哪怕他为我去死,我都不会有一点感动,沐汐,这种日子你让我怎么过?” 沐汐无言,她不懂男女之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徽柔。徽柔在宫里,见到的男子,都是温文尔雅,也许她以为天下男子,都应该是如此吧,可偏偏自己的夫君,却与她见过的男子都不同,心理上如何能接受? 徽柔还在悲伤中不能自拔,外面的嬷嬷们,看见前来的李夫人,却是很吃惊。李夫人大大咧咧的拦着盛嬷嬷:“盛嬷嬷,你是管事的吧,今天我就是来查看白布的。” 盛嬷嬷一脸为难的把李夫人拉到一边:“公主与驸马昨晚没有同房。”李夫人一听急了:“什么?没有同房?为什么?” 盛嬷嬷自知说公主的问题,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公主还不适应驸马府生活,你得给她一点时间啊。”李夫人眉毛一挑:“公主就是娇贵,这么豪华的公主府,有什么不能适应的。” 说完,不屑的“哼”了一声,盛嬷嬷也不敢多说,只好赔笑。 不满归不满,李夫人排面还是要有的,便又问道:“公主起床了吗?我这个婆婆来了,总归也要拜见一下吧,真是没礼貌。” 盛嬷嬷有点为难,按理说,公主下嫁,李府是要降辈分的,公主也不需要拜见婆婆的。 李夫人看盛嬷嬷为难的样子,火气就上来了:“怎么?连我这个婆婆也不放在眼里?也太目无尊长了吧?” 盛嬷嬷只好低声说:“我先去禀告公主。”正要转身,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嫂子,你有事?” 盛嬷嬷转头一看,徽柔在宫女的簇拥下,慢慢的走出来,李夫人看见徽柔,刚刚嚣张的气焰,顿时小了不少,赶忙行礼说:“徽柔,怎么说我也是你婆婆,我来看你,盛嬷嬷还推三阻四的。”盛嬷嬷也不敢做声,反正背锅的就是她。 徽柔不喜欢李浩,更不喜欢这个李夫人,在宫里,苗娘子就嘱咐她跟这个婆婆要少走动。徽柔没有理会李夫人,被沐汐搀扶着进了会客厅,李夫人也贱兮兮的跟在身后。 徽柔洗漱完毕,沐汐看着她憔悴的脸色,问道:“公主,您昨晚睡得不好?是不是想皇上和苗娘子了?三天就能回门了,到时候你可以在宫里住一晚。” 徽柔抬眼看看沐汐:“真的吗?那些嬷嬷会让我住一晚吗?”沐汐甜甜的笑道:“公主,您的心事太重了,凡事不要想太多,您是公主,无论说宫里,还是驸马府,都是您说了算。不高兴的事,都可以说出来,不要放在心里。” 徽柔惊喜的拉着沐汐:“真的是我说了算吗?我不想看到李浩。”沐汐愣住了,驸马府里里外外确实是公主说了算,唯独驸马的事。。。。沐汐耐心的劝导:“公主,也许是您跟驸马还不了解,所以您讨厌他,慢慢处久了,就有感情了。” 徽柔两眼朦胧的看着沐汐:“沐汐,看见他留着哈喇子,吧嗒着嘴,还打鼾,就恶心,沐汐,你能懂我吗?恶心得想吐。。。” 沐汐愣住了,一向喜欢美好事物的公主,怎么忍受得了?徽柔看沐汐不说话,转过头,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说:“我总是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他的粗俗,竟不知还有如此粗俗恶心之人,爹爹说他心地善良,能好好爱我,可是我看见他,就想逃离,哪怕他为我去死,我都不会有一点感动,沐汐,这种日子你让我怎么过?” 沐汐无言,她不懂男女之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徽柔。徽柔在宫里,见到的男子,都是温文尔雅,也许她以为天下男子,都应该是如此吧,可偏偏自己的夫君,却与她见过的男子都不同,心理上如何能接受? 徽柔还在悲伤中不能自拔,外面的嬷嬷们,看见前来的李夫人,却是很吃惊。李夫人大大咧咧的拦着盛嬷嬷:“盛嬷嬷,你是管事的吧,今天我就是来查看白布的。” 盛嬷嬷一脸为难的把李夫人拉到一边:“公主与驸马昨晚没有同房。”李夫人一听急了:“什么?没有同房?为什么?” 盛嬷嬷自知说公主的问题,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公主还不适应驸马府生活,你得给她一点时间啊。”李夫人眉毛一挑:“公主就是娇贵,这么豪华的公主府,有什么不能适应的。” 说完,不屑的“哼”了一声,盛嬷嬷也不敢多说,只好赔笑。 不满归不满,李夫人排面还是要有的,便又问道:“公主起床了吗?我这个婆婆来了,总归也要拜见一下吧,真是没礼貌。” 盛嬷嬷有点为难,按理说,公主下嫁,李府是要降辈分的,公主也不需要拜见婆婆的。 李夫人看盛嬷嬷为难的样子,火气就上来了:“怎么?连我这个婆婆也不放在眼里?也太目无尊长了吧?” 盛嬷嬷只好低声说:“我先去禀告公主。”正要转身,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嫂子,你有事?” 盛嬷嬷转头一看,徽柔在宫女的簇拥下,慢慢的走出来,李夫人看见徽柔,刚刚嚣张的气焰,顿时小了不少,赶忙行礼说:“徽柔,怎么说我也是你婆婆,我来看你,盛嬷嬷还推三阻四的。”盛嬷嬷也不敢做声,反正背锅的就是她。 徽柔不喜欢李浩,更不喜欢这个李夫人,在宫里,苗娘子就嘱咐她跟这个婆婆要少走动。徽柔没有理会李夫人,被沐汐搀扶着进了会客厅,李夫人也贱兮兮的跟在身后。 第286章 原来她最讨厌的人是我 青莲派云绡去给驸马府送了拜帖,驸马府的总管孙德安太监拿到拜帖,递给了盛嬷嬷,盛嬷嬷和孙总管看了以后,先派府里的小太监去打听了廖府夫人的详细情况。 确定是苗娘子宫外朋友以后,再把拜帖传给粱淮吉和沐汐,说明拜访人身份,最后由粱淮吉和沐汐去询问公主是否需要接见。 粱淮吉自然是与青莲很熟悉的,而且公主出宫之前,也一再交代了在宫外有任何事情,可以去找廖府的夫人,只是公主是否愿意见,也得看她心情啊。粱淮吉挑了一个徽柔吃饭的时间,把拜帖递上去了。 按照驸马府的规定,晚餐是公主必须与驸马一起共餐的,徽柔小口小口低头抿着饭,看到粱淮吉递过来的拜帖,顺手放下筷子接过来。 就那么一转眼功夫,徽柔看到李浩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咬了两下,李浩厚厚的嘴唇上,顿时就像抹了一层光,油滋滋,透着亮,徽柔愣愣的看着,李浩居然还满足的吧嗒了两下。 顿时,徽柔感觉胃里在翻滚,差点就要吐出来。 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徽柔,拿着的拜帖,看也没有看,重重的摔在餐桌上:“什么人都来恶心我吗?给我滚。。。。” 说完,又推开身边的碗,转身就走了。吃红烧肉吃得正高兴的李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半口肉还在嘴里鼓着,只好硬生生的吞下去了,满嘴油光的看着生气离去的徽柔。 很快,粱淮吉,沐汐,以及伺候公主的太监宫女,全部跟着徽柔走了,大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李浩,他至此还以为是要来拜访的人惹得公主不高兴了。 内向的李浩,在餐厅坐了半天,觉得自己妻子不高兴了,理应要去安慰,便鼓足了勇气,唯唯诺诺的往徽柔的寝宫走去。 寝宫外面也没有人守候,只听见里面有徽柔砸东西的声音,李浩不解,如果真的不想见人家,可以拒绝嘛,为何要生气呢,气坏了自己可不好啊。 李浩心疼徽柔,便继续往里走,就在寝宫的幔帐后面,李浩听到徽柔指着沐汐在骂:“去告诉孙总管,我不要跟驸马一起吃饭。” 沐汐卑微的劝道:“公主,这是朝廷规矩,孙总管也不能做主啊,您何必为难我们下人。”徽柔一听,更来气了,抓住粱淮吉哭起来: “淮吉,你进宫去告诉爹爹,我不要跟李浩一起吃饭。你看见了,他的嘴唇上全是油,他吧嗒嘴的声音,是我的噩梦,我不要跟这种像猪一样的人吃饭,淮吉,你去告诉爹爹,徽柔多看一眼李浩,就想立马去死。” 幔帐后的李浩,一字一句全部听见了,原来她不是因为送拜帖的人生气,是因为我吃了一块红烧肉。 李浩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打了几十个耳光,满脸赤红,他的腿,再也没有迈进寝宫的勇气,徽柔看见我就想去死,原来所有让她不快乐的源泉,就是我。 沐汐被徽柔吵得没有办法,只好去请盛嬷嬷,刚刚走出寝宫,刚好看到了耷拉着脑袋的李浩,立马行礼说:“驸马,对不起,公主任性惯了。” 李浩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往外走去,落魄的身影,沐汐隐隐有些怜惜,这场婚姻,究竟是谁的错?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浩拖着沉重的脚步,往书房走去,急匆匆的太监宫女在他身边走过,仿佛他这个驸马,只是一个笑话一样的存在。 青莲派云绡去给驸马府送了拜帖,驸马府的总管孙德安太监拿到拜帖,递给了盛嬷嬷,盛嬷嬷和孙总管看了以后,先派府里的小太监去打听了廖府夫人的详细情况。 确定是苗娘子宫外朋友以后,再把拜帖传给粱淮吉和沐汐,说明拜访人身份,最后由粱淮吉和沐汐去询问公主是否需要接见。 粱淮吉自然是与青莲很熟悉的,而且公主出宫之前,也一再交代了在宫外有任何事情,可以去找廖府的夫人,只是公主是否愿意见,也得看她心情啊。粱淮吉挑了一个徽柔吃饭的时间,把拜帖递上去了。 按照驸马府的规定,晚餐是公主必须与驸马一起共餐的,徽柔小口小口低头抿着饭,看到粱淮吉递过来的拜帖,顺手放下筷子接过来。 就那么一转眼功夫,徽柔看到李浩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咬了两下,李浩厚厚的嘴唇上,顿时就像抹了一层光,油滋滋,透着亮,徽柔愣愣的看着,李浩居然还满足的吧嗒了两下。 顿时,徽柔感觉胃里在翻滚,差点就要吐出来。 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徽柔,拿着的拜帖,看也没有看,重重的摔在餐桌上:“什么人都来恶心我吗?给我滚。。。。” 说完,又推开身边的碗,转身就走了。吃红烧肉吃得正高兴的李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半口肉还在嘴里鼓着,只好硬生生的吞下去了,满嘴油光的看着生气离去的徽柔。 很快,粱淮吉,沐汐,以及伺候公主的太监宫女,全部跟着徽柔走了,大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李浩,他至此还以为是要来拜访的人惹得公主不高兴了。 内向的李浩,在餐厅坐了半天,觉得自己妻子不高兴了,理应要去安慰,便鼓足了勇气,唯唯诺诺的往徽柔的寝宫走去。 寝宫外面也没有人守候,只听见里面有徽柔砸东西的声音,李浩不解,如果真的不想见人家,可以拒绝嘛,为何要生气呢,气坏了自己可不好啊。 李浩心疼徽柔,便继续往里走,就在寝宫的幔帐后面,李浩听到徽柔指着沐汐在骂:“去告诉孙总管,我不要跟驸马一起吃饭。” 沐汐卑微的劝道:“公主,这是朝廷规矩,孙总管也不能做主啊,您何必为难我们下人。”徽柔一听,更来气了,抓住粱淮吉哭起来: “淮吉,你进宫去告诉爹爹,我不要跟李浩一起吃饭。你看见了,他的嘴唇上全是油,他吧嗒嘴的声音,是我的噩梦,我不要跟这种像猪一样的人吃饭,淮吉,你去告诉爹爹,徽柔多看一眼李浩,就想立马去死。” 幔帐后的李浩,一字一句全部听见了,原来她不是因为送拜帖的人生气,是因为我吃了一块红烧肉。 李浩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打了几十个耳光,满脸赤红,他的腿,再也没有迈进寝宫的勇气,徽柔看见我就想去死,原来所有让她不快乐的源泉,就是我。 沐汐被徽柔吵得没有办法,只好去请盛嬷嬷,刚刚走出寝宫,刚好看到了耷拉着脑袋的李浩,立马行礼说:“驸马,对不起,公主任性惯了。” 李浩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往外走去,落魄的身影,沐汐隐隐有些怜惜,这场婚姻,究竟是谁的错?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浩拖着沉重的脚步,往书房走去,急匆匆的太监宫女在他身边走过,仿佛他这个驸马,只是一个笑话一样的存在。 第287章 青莲拜访公主 青莲在家等了五天,才收到驸马府的回帖,安排她第二天上午去驸马府拜访。拿着帖子,青莲苦笑着对张妈妈说: “去驸马府,比进宫还难。苗娘子在宫里心急火燎的等我消息,公主的回帖才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张妈妈扶着刚刚学会走路的磊磊,气喘吁吁的说:“公主哪里懂得什么人情世故,等她有自己孩子了,才会长大,现在也不过是个娇惯的小丫头而已。” 青莲苦笑一声:“是啊,只是徽柔要变得懂事,恐怕还来日方长啊。”看 张妈妈辛苦得很,又说道:“张妈妈,磊磊学走路,正是累的时候,你把孩子交给丫鬟们,看你都喘气不赢了。” 张妈妈却不撒手:“不累,只要看到磊磊和跳跳,我就高兴,晚上睡得那个香啊,青莲,你再生两个,我也不觉得累。” 青莲娇笑的埋怨:“你不累,我累,生孩子可疼了,现在儿女都有了,我不生了,你要是觉得太闲了,我把小九和小花家的两个孩子都接过来,还有闹闹,看你累不累了。” 张妈妈抱着憨憨的磊磊亲了一口:“你娘是不是傻,我喜欢的是你娘的孩子,她还以为全世界的孩子我都喜欢呢。” 青莲远远看着,笑了,五岁开始,张妈妈就带着自己睡,一转眼快20年了,她的快乐又延伸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虽然没有血缘,却如亲娘一样疼爱着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好好打扮了一番,也没有带云绡,吩咐车夫套了马车,独自去公主府了。 迎接青莲的,是盛嬷嬷。青莲在宫里就认识盛嬷嬷,所以两人见面,也没有太多的礼节,便一起进府了。 青莲随意的问盛嬷嬷:“公主与驸马还好吧?”盛嬷嬷有点为难的回道:“也不是太好,两口子需要磨合时间。” 青莲温和的一笑:“您也不要太担心了,公主在宫里是千万宠爱,突然离开爹娘,自然需要时间过度的。苗娘子也是很不放心徽柔,所以让我来看看,再去宫里回个话,才能安心。” 盛嬷嬷赔笑道:“您让苗娘子放心,我们这些老人陪着公主,怎么也是会哄着她的。” 青莲点点头,两人说笑着进了会客厅,徽柔早早就在等候了,看见青莲进来,不顾礼节的拥抱着青莲:“青莲姨,你总算来看我了。” 青莲松开徽柔,忙行礼:“公主,您现在是大人了,可不能违了礼节。”徽柔扶起青莲:“青莲姨,您在宫里,对爹爹和娘都不需要行大礼,到我这里,怎么就要如此认真了?” 青莲尴尬的笑着:“傻孩子,现在驸马府,也有李府的人,可不能让外人捡了错处。” 是啊,在宫里,皇上苗娘子都不会到处传自己的失礼,可是李夫人就不一样了,她要是抓到什么错处,恨不得整个京城人都要知道才行,所以青莲更注重了。 徽柔拉着青莲坐下,吩咐沐汐倒茶,这才嘟囔着:“您也知道李府不好相处?那李夫人,犹如市井泼妇,第一天就来驸马府摆威风,烦得很。” 青莲赶紧打断:“徽柔,李夫人不好相处,你就少见他,总归这日子,还得你和驸马过啊。只要驸马对你好就行了。” 提起驸马,徽柔整个人都蔫了,青莲不解的看看徽柔,又看看淮吉,难道她不喜欢李浩? 青莲在家等了五天,才收到驸马府的回帖,安排她第二天上午去驸马府拜访。拿着帖子,青莲苦笑着对张妈妈说: “去驸马府,比进宫还难。苗娘子在宫里心急火燎的等我消息,公主的回帖才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张妈妈扶着刚刚学会走路的磊磊,气喘吁吁的说:“公主哪里懂得什么人情世故,等她有自己孩子了,才会长大,现在也不过是个娇惯的小丫头而已。” 青莲苦笑一声:“是啊,只是徽柔要变得懂事,恐怕还来日方长啊。”看 张妈妈辛苦得很,又说道:“张妈妈,磊磊学走路,正是累的时候,你把孩子交给丫鬟们,看你都喘气不赢了。” 张妈妈却不撒手:“不累,只要看到磊磊和跳跳,我就高兴,晚上睡得那个香啊,青莲,你再生两个,我也不觉得累。” 青莲娇笑的埋怨:“你不累,我累,生孩子可疼了,现在儿女都有了,我不生了,你要是觉得太闲了,我把小九和小花家的两个孩子都接过来,还有闹闹,看你累不累了。” 张妈妈抱着憨憨的磊磊亲了一口:“你娘是不是傻,我喜欢的是你娘的孩子,她还以为全世界的孩子我都喜欢呢。” 青莲远远看着,笑了,五岁开始,张妈妈就带着自己睡,一转眼快20年了,她的快乐又延伸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虽然没有血缘,却如亲娘一样疼爱着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好好打扮了一番,也没有带云绡,吩咐车夫套了马车,独自去公主府了。 迎接青莲的,是盛嬷嬷。青莲在宫里就认识盛嬷嬷,所以两人见面,也没有太多的礼节,便一起进府了。 青莲随意的问盛嬷嬷:“公主与驸马还好吧?”盛嬷嬷有点为难的回道:“也不是太好,两口子需要磨合时间。” 青莲温和的一笑:“您也不要太担心了,公主在宫里是千万宠爱,突然离开爹娘,自然需要时间过度的。苗娘子也是很不放心徽柔,所以让我来看看,再去宫里回个话,才能安心。” 盛嬷嬷赔笑道:“您让苗娘子放心,我们这些老人陪着公主,怎么也是会哄着她的。” 青莲点点头,两人说笑着进了会客厅,徽柔早早就在等候了,看见青莲进来,不顾礼节的拥抱着青莲:“青莲姨,你总算来看我了。” 青莲松开徽柔,忙行礼:“公主,您现在是大人了,可不能违了礼节。”徽柔扶起青莲:“青莲姨,您在宫里,对爹爹和娘都不需要行大礼,到我这里,怎么就要如此认真了?” 青莲尴尬的笑着:“傻孩子,现在驸马府,也有李府的人,可不能让外人捡了错处。” 是啊,在宫里,皇上苗娘子都不会到处传自己的失礼,可是李夫人就不一样了,她要是抓到什么错处,恨不得整个京城人都要知道才行,所以青莲更注重了。 徽柔拉着青莲坐下,吩咐沐汐倒茶,这才嘟囔着:“您也知道李府不好相处?那李夫人,犹如市井泼妇,第一天就来驸马府摆威风,烦得很。” 青莲赶紧打断:“徽柔,李夫人不好相处,你就少见他,总归这日子,还得你和驸马过啊。只要驸马对你好就行了。” 提起驸马,徽柔整个人都蔫了,青莲不解的看看徽柔,又看看淮吉,难道她不喜欢李浩? 第288章 公主驸马出游 孙总管递上来的劄子,赵祯看了好几遍,徽柔要去青莲的山庄度假,如果自己答应,李府会不会不高兴呢? 单独出去住好几天,就算没事,万一传出不好的流言,那青莲也会深陷其中啊。 可是徽柔婚后一直不开心,与李浩也没有圆房,让她出去走走,是否能缓解徽柔的心情呢?自己看好的婚姻,怎么就成了徽柔的牢笼?唉。。。 张冒则看着赵祯走来走去,也知道他很为难,便小声的提议:“皇上,公主与驸马的矛盾,应该是在于相互不了解,您不如趁此机会,同意公主与驸马一起出游,也能培养感情啊。” 赵祯一听,拍了一下桌子:“冒则,还是你聪明,对,公主独自出门好几天不符合礼制,如果有驸马陪着,那就迎刃而解了。我现在写劄子,你明天送到公主府去。” 赵祯满脸喜色,刚要提笔,想起什么,问张冒则:“冒则,你说我也去山庄,合不合规矩?” 张冒则一愣,这皇上也是在宫里闷坏了,哪有女儿女婿游玩,你皇上陪着的,人家还能玩得高兴吗? 犹豫着回答:“皇上,您要是想出去玩,下次让皇后苗娘子陪您去啊。”也是,赵祯无奈的摇摇头,提笔开始写劄子了。 很快,青莲接到了驸马府的消息,公主和驸马同去山庄度假,可以动用铁骑护卫。本来还忧心忡忡的青莲,一听就高兴了,是啊,让公主和驸马一起去,真是绝好的办法,果然还是皇上聪明。 接下来又得忙了,接待公主,比接待皇上还要操劳,皇上有羽林军护驾,而公主的安全,需要青莲一路安排。 李夫人接到消息,破天荒的带了一对玉镯,特意去廖府拜访青莲,让青莲有点惊慌失措。李夫人一改往日的嚣张态度,把所有下人都支开,才跟青莲亲密的说起了话。 青莲看着那对成色极好的玉镯,为难的对李夫人说:“您这么破费,倒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本来公主与驸马出游,是皇上下的旨意,我们做臣子的,感到很荣幸,您也不必特意登门来感谢啊。” 李夫人挪了挪位置,挨着青莲坐下,小声说:“青莲,不怕你笑话,我今天登门,是有事求你。” 青莲不知道李夫人唱的哪出,你跟皇上是亲家,还能有事求我? 李夫人生怕外人听见,尽管会客厅里没有一个下人,李夫人还是很小声的说:“青莲,我对徽柔这个儿媳妇,本是十分满意的,皇上能把宝贝女儿嫁到我们李府来,多大的荣耀啊。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啊,这徽柔是金枝玉叶,只能看,不能碰啊。她与我儿成婚半年多了,我等来等去,硬是没有等到那块白布。 我去驸马府问,那些内侍嬷嬷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根本不把我放眼里。还有徽柔,我连面都见不到,我这心里,替我儿子怨啊,偏偏我儿子又是一个痴心的,从小喜欢徽柔,对她也是百依百顺,不让她进寝宫,他就不敬,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青莲,这次公主与驸马同游,你一定要帮帮我,给他们多创造一点机会,只要他们圆了房,我这可心,就算踏实了。” 青莲内心是万马奔腾,李夫人平日确实不靠谱,对儿子的心,也是实实在在的,不过徽柔还小,就算没有同房,也不是什么大事,总不能自己去硬逼吧。 孙总管递上来的劄子,赵祯看了好几遍,徽柔要去青莲的山庄度假,如果自己答应,李府会不会不高兴呢? 单独出去住好几天,就算没事,万一传出不好的流言,那青莲也会深陷其中啊。 可是徽柔婚后一直不开心,与李浩也没有圆房,让她出去走走,是否能缓解徽柔的心情呢?自己看好的婚姻,怎么就成了徽柔的牢笼?唉。。。 张冒则看着赵祯走来走去,也知道他很为难,便小声的提议:“皇上,公主与驸马的矛盾,应该是在于相互不了解,您不如趁此机会,同意公主与驸马一起出游,也能培养感情啊。” 赵祯一听,拍了一下桌子:“冒则,还是你聪明,对,公主独自出门好几天不符合礼制,如果有驸马陪着,那就迎刃而解了。我现在写劄子,你明天送到公主府去。” 赵祯满脸喜色,刚要提笔,想起什么,问张冒则:“冒则,你说我也去山庄,合不合规矩?” 张冒则一愣,这皇上也是在宫里闷坏了,哪有女儿女婿游玩,你皇上陪着的,人家还能玩得高兴吗? 犹豫着回答:“皇上,您要是想出去玩,下次让皇后苗娘子陪您去啊。”也是,赵祯无奈的摇摇头,提笔开始写劄子了。 很快,青莲接到了驸马府的消息,公主和驸马同去山庄度假,可以动用铁骑护卫。本来还忧心忡忡的青莲,一听就高兴了,是啊,让公主和驸马一起去,真是绝好的办法,果然还是皇上聪明。 接下来又得忙了,接待公主,比接待皇上还要操劳,皇上有羽林军护驾,而公主的安全,需要青莲一路安排。 李夫人接到消息,破天荒的带了一对玉镯,特意去廖府拜访青莲,让青莲有点惊慌失措。李夫人一改往日的嚣张态度,把所有下人都支开,才跟青莲亲密的说起了话。 青莲看着那对成色极好的玉镯,为难的对李夫人说:“您这么破费,倒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本来公主与驸马出游,是皇上下的旨意,我们做臣子的,感到很荣幸,您也不必特意登门来感谢啊。” 李夫人挪了挪位置,挨着青莲坐下,小声说:“青莲,不怕你笑话,我今天登门,是有事求你。” 青莲不知道李夫人唱的哪出,你跟皇上是亲家,还能有事求我? 李夫人生怕外人听见,尽管会客厅里没有一个下人,李夫人还是很小声的说:“青莲,我对徽柔这个儿媳妇,本是十分满意的,皇上能把宝贝女儿嫁到我们李府来,多大的荣耀啊。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啊,这徽柔是金枝玉叶,只能看,不能碰啊。她与我儿成婚半年多了,我等来等去,硬是没有等到那块白布。 我去驸马府问,那些内侍嬷嬷们,一个个狗眼看人低,根本不把我放眼里。还有徽柔,我连面都见不到,我这心里,替我儿子怨啊,偏偏我儿子又是一个痴心的,从小喜欢徽柔,对她也是百依百顺,不让她进寝宫,他就不敬,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青莲,这次公主与驸马同游,你一定要帮帮我,给他们多创造一点机会,只要他们圆了房,我这可心,就算踏实了。” 青莲内心是万马奔腾,李夫人平日确实不靠谱,对儿子的心,也是实实在在的,不过徽柔还小,就算没有同房,也不是什么大事,总不能自己去硬逼吧。 第289章 篝火晚会 不大一会儿,青莲带着自己的丫鬟们,送来了一桌子菜,又拿出一坛黄酒,对徽柔说:“黄酒的后劲很足,你可要少喝一点,徽柔,你先用膳,下午小憩一下,再四处看看,晚上我安排了烤羊篝火活动,你养足精神,晚上才能玩得开心。” 徽柔眼睛都亮了:“烤羊?青莲姨,还是你疼我,上次我爹爹在,都没有烤羊活动啊。” 青莲刮刮徽柔的鼻子:“烤羊跳舞,是你们年轻人玩的,你爹爹年纪大了,只适合抓鱼。”徽柔大笑起来:“我回去以后,必定告诉爹爹,让他罚你。” 沐汐和粱淮吉看着徽柔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笑起来。 为了给徽柔和李浩创造机会,青莲也是挖空了心思,最后还是廖靖提议,让她搞一个篝火活动,大家可以一起烤羊喝酒,还可以围着篝火跳舞,这是他在辽国参加过最能拉近关系的活动。 青莲一想,也对啊,喝得模模糊糊之间,少些矜持,多些亲近,只要李浩再主动一点,两人不就成了吗?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很奇妙,徽柔那么讨厌李浩,可是天意与李浩,仅仅半天功夫,就成了好朋友,原因也很简单,李浩对天意组建的铁骑,非常的感兴趣,也寸步不离的跟在天意,到处巡视,还帮天意杀羊砍柴。 青莲远远看着李浩,一路上他都是那么沉默,只有跟天意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很开心,而且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完全没有贵公子的娇气。 李浩一边砍柴,一边跟天意聊铁骑里面的事,眼神全是向往,虽然他喜欢画画,但是更喜欢骑射,只是自己能展现骑射的机会太少了,如果可以,或许去军营,更能让他愉悦。 徽柔休息了一下午,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天刚黑,就被青莲喊出来:“徽柔,今天晚上有新鲜的烤羊,还有很多黄酒,你一定要开心玩,开心吃。” 徽柔满脸期待的点头:“青莲姨,我从未参加过篝火晚会,爹爹天天让我看书写字,今天是我最自由的一天。” 青莲温柔的指着前面的大火堆说:“驸马中午都没有休息,那些柴,都是他和天意砍出来的,徽柔,今晚你们一起跳舞吃肉,李浩要是表现得不好,你得多担待,不要让他难堪,可好?” 徽柔嘴巴一嘟:“我又不跟他坐在一起,自然是不会有矛盾的,你就放心吧,青莲姨。” 第一步总算是好的。青莲吩咐庄子上的工人,在火堆的四周摆上了小桌子,因为人不是很多,青莲让粱淮吉,沐汐全部都上席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然后再吩咐天意,点燃火堆,盛大的篝火晚会,正式开始。 青莲没有参与活动,因为这是年轻人交流的好机会,自己一把年纪了,就做点服务工作吧。 柳絮则和青莲在后面给他们烤羊,柳絮小声对青莲说:“我们倒好,来给他们做小工了,青莲,认识你以后,我做了不少憋屈的事。” 青莲一边扒拉着炭火,一边说:“给公主烤羊,是你的荣幸,王夫人就要来,我没有同意呢。上次皇上来山庄,王夫人端茶倒水,也没有意见啊,就你矫情。”柳絮打着树枝,打了青莲一下:“我这双手,是采药的手,不是烤羊的手。” 不大一会儿,青莲带着自己的丫鬟们,送来了一桌子菜,又拿出一坛黄酒,对徽柔说:“黄酒的后劲很足,你可要少喝一点,徽柔,你先用膳,下午小憩一下,再四处看看,晚上我安排了烤羊篝火活动,你养足精神,晚上才能玩得开心。” 徽柔眼睛都亮了:“烤羊?青莲姨,还是你疼我,上次我爹爹在,都没有烤羊活动啊。” 青莲刮刮徽柔的鼻子:“烤羊跳舞,是你们年轻人玩的,你爹爹年纪大了,只适合抓鱼。”徽柔大笑起来:“我回去以后,必定告诉爹爹,让他罚你。” 沐汐和粱淮吉看着徽柔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笑起来。 为了给徽柔和李浩创造机会,青莲也是挖空了心思,最后还是廖靖提议,让她搞一个篝火活动,大家可以一起烤羊喝酒,还可以围着篝火跳舞,这是他在辽国参加过最能拉近关系的活动。 青莲一想,也对啊,喝得模模糊糊之间,少些矜持,多些亲近,只要李浩再主动一点,两人不就成了吗?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很奇妙,徽柔那么讨厌李浩,可是天意与李浩,仅仅半天功夫,就成了好朋友,原因也很简单,李浩对天意组建的铁骑,非常的感兴趣,也寸步不离的跟在天意,到处巡视,还帮天意杀羊砍柴。 青莲远远看着李浩,一路上他都是那么沉默,只有跟天意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很开心,而且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完全没有贵公子的娇气。 李浩一边砍柴,一边跟天意聊铁骑里面的事,眼神全是向往,虽然他喜欢画画,但是更喜欢骑射,只是自己能展现骑射的机会太少了,如果可以,或许去军营,更能让他愉悦。 徽柔休息了一下午,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天刚黑,就被青莲喊出来:“徽柔,今天晚上有新鲜的烤羊,还有很多黄酒,你一定要开心玩,开心吃。” 徽柔满脸期待的点头:“青莲姨,我从未参加过篝火晚会,爹爹天天让我看书写字,今天是我最自由的一天。” 青莲温柔的指着前面的大火堆说:“驸马中午都没有休息,那些柴,都是他和天意砍出来的,徽柔,今晚你们一起跳舞吃肉,李浩要是表现得不好,你得多担待,不要让他难堪,可好?” 徽柔嘴巴一嘟:“我又不跟他坐在一起,自然是不会有矛盾的,你就放心吧,青莲姨。” 第一步总算是好的。青莲吩咐庄子上的工人,在火堆的四周摆上了小桌子,因为人不是很多,青莲让粱淮吉,沐汐全部都上席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然后再吩咐天意,点燃火堆,盛大的篝火晚会,正式开始。 青莲没有参与活动,因为这是年轻人交流的好机会,自己一把年纪了,就做点服务工作吧。 柳絮则和青莲在后面给他们烤羊,柳絮小声对青莲说:“我们倒好,来给他们做小工了,青莲,认识你以后,我做了不少憋屈的事。” 青莲一边扒拉着炭火,一边说:“给公主烤羊,是你的荣幸,王夫人就要来,我没有同意呢。上次皇上来山庄,王夫人端茶倒水,也没有意见啊,就你矫情。”柳絮打着树枝,打了青莲一下:“我这双手,是采药的手,不是烤羊的手。” 第290章 徽柔看李浩的眼神不一样了 坐在火堆对面的天意,拿起酒壶,隔着火对李浩举杯,李浩也慌忙拿起酒壶,两人相会一笑,喝了一大口。 天意身边的腊肉不高兴:“小将军,你今天怎么啦,怎么会输给驸马?他的剑法虽然缭乱,可是没有力度,怎么一下子就把你的剑挑了,真丢人。” 天意不在意的一笑:“你小子,只知道输赢,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你看公主看驸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这场比赛,就很圆满了,非要输赢干什么?” 腊肉好像懂了,附在天意耳边说:“你故意的?是啊,哪个女人不爱英雄,驸马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虽然比你差远了,哄哄女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天意厌烦的看了腊肉一眼:“你小子可不要乱说啊。今天就是驸马赢了。”腊肉懂事的嘿嘿一笑:“懂了,懂了。” 喝了几杯酒,天意站起来,大声说:“我们将士学了辽国的大鼓,今天就来献丑了,我们全部都站起来,踩着鼓点,一起跳起来。” 太监宫女和陪着喝酒的将士们都站起来欢呼:“好,围着篝火,我们跳起来。”徽柔在粱淮吉的鼓舞下,也站起来,第一次知道这种舞蹈,徽柔自然也是很激动。 鼓声响起,粱淮吉和沐汐拉起徽柔的手,慢慢的学着将士们跳起来。粱淮吉耐心的教着徽柔,走一步,两步,跳。。。。 徽柔兴奋不已,很快就能跟上节奏了,鼓声一会儿快,一会慢,徽柔认真的学着,不大一会儿,哪怕鼓点再快,她也能轻而易举的跟上了。 天意带领大家,跳几步,大喊几声:“吼,吼。。。”矜持的徽柔,害羞的喊不出声来,沐汐大声鼓舞她:“公主,你大声喊,喊完以后,全身都很舒服。”徽柔鼓足勇气,也喊起来:“吼,吼。。。” 跳几圈舞,再喝上一口酒,再继续跳,在场的人,个个红光满面,开心不已。 青莲看到沐汐跳过来了,便使劲的对她眨眼睛,搞得柳絮看得莫名其妙:“青莲,你对沐汐眨眼睛干嘛?” 青莲不耐烦的打断柳絮:“傻子,你等会儿再看就知道了。” 柳絮自然是不明白其中道理的,可是沐汐懂啊,她悄悄的拉过李浩,把徽柔的手交给李浩,自己快速的换了一个位置。 第一次抓着徽柔的手,李浩的心都要跳出来,她的手好柔软啊。感觉不对的徽柔,侧脸一看,怎么是他?刚要缩回手,李浩装作不知道,轻轻的抓紧了。 徽柔的脸,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怎么了,通红通红的。 此时,鼓点急促起来,徽柔也顾不上是谁牵着她的手了,心思放在鼓点上,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踩错了,那就太丢脸了。 青莲看到了,暗自舒了一口气,他们终于有个好的开始了。柳絮看着青莲傻笑,忍不住又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青莲偷偷指着徽柔和李浩说:“你没有看见吗?他们牵手了。” 柳絮夸张的问青莲:“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难怪对着沐汐挤眉弄眼的,青莲,你可真是管得宽啊,人家可是夫妻。” 青莲不屑的说:“我要是不管得宽,你跟我舅舅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坐在火堆对面的天意,拿起酒壶,隔着火对李浩举杯,李浩也慌忙拿起酒壶,两人相会一笑,喝了一大口。 天意身边的腊肉不高兴:“小将军,你今天怎么啦,怎么会输给驸马?他的剑法虽然缭乱,可是没有力度,怎么一下子就把你的剑挑了,真丢人。” 天意不在意的一笑:“你小子,只知道输赢,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你看公主看驸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这场比赛,就很圆满了,非要输赢干什么?” 腊肉好像懂了,附在天意耳边说:“你故意的?是啊,哪个女人不爱英雄,驸马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虽然比你差远了,哄哄女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天意厌烦的看了腊肉一眼:“你小子可不要乱说啊。今天就是驸马赢了。”腊肉懂事的嘿嘿一笑:“懂了,懂了。” 喝了几杯酒,天意站起来,大声说:“我们将士学了辽国的大鼓,今天就来献丑了,我们全部都站起来,踩着鼓点,一起跳起来。” 太监宫女和陪着喝酒的将士们都站起来欢呼:“好,围着篝火,我们跳起来。”徽柔在粱淮吉的鼓舞下,也站起来,第一次知道这种舞蹈,徽柔自然也是很激动。 鼓声响起,粱淮吉和沐汐拉起徽柔的手,慢慢的学着将士们跳起来。粱淮吉耐心的教着徽柔,走一步,两步,跳。。。。 徽柔兴奋不已,很快就能跟上节奏了,鼓声一会儿快,一会慢,徽柔认真的学着,不大一会儿,哪怕鼓点再快,她也能轻而易举的跟上了。 天意带领大家,跳几步,大喊几声:“吼,吼。。。”矜持的徽柔,害羞的喊不出声来,沐汐大声鼓舞她:“公主,你大声喊,喊完以后,全身都很舒服。”徽柔鼓足勇气,也喊起来:“吼,吼。。。” 跳几圈舞,再喝上一口酒,再继续跳,在场的人,个个红光满面,开心不已。 青莲看到沐汐跳过来了,便使劲的对她眨眼睛,搞得柳絮看得莫名其妙:“青莲,你对沐汐眨眼睛干嘛?” 青莲不耐烦的打断柳絮:“傻子,你等会儿再看就知道了。” 柳絮自然是不明白其中道理的,可是沐汐懂啊,她悄悄的拉过李浩,把徽柔的手交给李浩,自己快速的换了一个位置。 第一次抓着徽柔的手,李浩的心都要跳出来,她的手好柔软啊。感觉不对的徽柔,侧脸一看,怎么是他?刚要缩回手,李浩装作不知道,轻轻的抓紧了。 徽柔的脸,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怎么了,通红通红的。 此时,鼓点急促起来,徽柔也顾不上是谁牵着她的手了,心思放在鼓点上,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踩错了,那就太丢脸了。 青莲看到了,暗自舒了一口气,他们终于有个好的开始了。柳絮看着青莲傻笑,忍不住又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青莲偷偷指着徽柔和李浩说:“你没有看见吗?他们牵手了。” 柳絮夸张的问青莲:“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难怪对着沐汐挤眉弄眼的,青莲,你可真是管得宽啊,人家可是夫妻。” 青莲不屑的说:“我要是不管得宽,你跟我舅舅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第291章 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徽柔,李浩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红扑扑的小脸,还有意犹未尽的傻笑,李浩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小心翼翼的把徽柔放在床上,沐汐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了,她轻声对李浩说:“驸马,我给公主擦洗一下,今天晚上麻烦你来照顾公主。” 李浩抢过沐汐手里的毛巾,红着脸说:“我来吧,你们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沐汐低头浅笑:“好,我就在门外的耳房休息,有事你叫我。” 说完,便行礼出去了。为了今天,多少人都在努力,沐汐也仿佛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李浩仔细的擦洗着徽柔的脸,徽柔醉酒的脸滚烫,突然碰到凉爽的毛巾,直接用手抓过毛巾:“好舒服,好凉快。” 拉扯之时,徽柔摸到了李浩的手,李浩就那么温柔的看着徽柔,满眼幸福。 沐汐睡在耳房,却竖着耳朵认真的听,怎么内室一点响动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驸马绝对不会错过的。 沐汐有点焦虑,又有点自嘲,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男女之事自然是懂的,我一个宫女,是否也太操心了? 想着,不自觉的笑起来,实在是太累了,沐汐昏昏沉沉睡着了。 内室,李浩连衣服都没有脱,坐在徽柔的床边,他内心一万次的冲动,一万次的纠结,我不能趁人之危啊,她喝醉了,等她醒来,会不会责怪我? 她说看见我就想死,没有她的允许,我算不算侵害她呢? 终于,李浩压制着冲动,最美好的事,应该是在两情相悦之时才算美好,如果趁她喝醉,那不是猪狗不如吗? 李浩牵着徽柔的手,抚摸着她柔嫩的脸,甚至还会亲亲她,她是那么的纯洁美好,我怎么能做猪狗不如的事呢? 一夜的纠结,终究什么也没有做。徽柔睁开沉重的眼皮,脑袋开始清醒。昨夜我喝了很多酒,是的,我故意喝很多酒,我不能直视他,如果喝醉了,晕晕沉沉的,总是会少一些尴尬,可是一夜过后,我连衣服都没有脱。 徽柔翻了一个身,扭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李浩,看着他流着的口水,内心一阵反胃,没有忍住,大喊着:“沐汐,我要吐。。。” 惊醒的李浩,随手擦一了一下口水,慌忙拿来水盆,胆怯的说:“徽柔,是不是昨晚喝得太多了。。。” 一眼瞧见李浩用手擦口水,徽柔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水盆大吐起来。沐汐听到喊声,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公主,怎么啦?” 她倒了一杯温水,轻轻拍打着徽柔的背,问道:“是不是昨晚的酒还没有散完?吐吐就好了。”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徽柔,李浩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红扑扑的小脸,还有意犹未尽的傻笑,李浩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小心翼翼的把徽柔放在床上,沐汐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了,她轻声对李浩说:“驸马,我给公主擦洗一下,今天晚上麻烦你来照顾公主。” 李浩抢过沐汐手里的毛巾,红着脸说:“我来吧,你们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沐汐低头浅笑:“好,我就在门外的耳房休息,有事你叫我。” 说完,便行礼出去了。为了今天,多少人都在努力,沐汐也仿佛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李浩仔细的擦洗着徽柔的脸,徽柔醉酒的脸滚烫,突然碰到凉爽的毛巾,直接用手抓过毛巾:“好舒服,好凉快。” 拉扯之时,徽柔摸到了李浩的手,李浩就那么温柔的看着徽柔,满眼幸福。 沐汐睡在耳房,却竖着耳朵认真的听,怎么内室一点响动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驸马绝对不会错过的。 沐汐有点焦虑,又有点自嘲,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男女之事自然是懂的,我一个宫女,是否也太操心了? 想着,不自觉的笑起来,实在是太累了,沐汐昏昏沉沉睡着了。 内室,李浩连衣服都没有脱,坐在徽柔的床边,他内心一万次的冲动,一万次的纠结,我不能趁人之危啊,她喝醉了,等她醒来,会不会责怪我? 她说看见我就想死,没有她的允许,我算不算侵害她呢? 终于,李浩压制着冲动,最美好的事,应该是在两情相悦之时才算美好,如果趁她喝醉,那不是猪狗不如吗? 李浩牵着徽柔的手,抚摸着她柔嫩的脸,甚至还会亲亲她,她是那么的纯洁美好,我怎么能做猪狗不如的事呢? 一夜的纠结,终究什么也没有做。徽柔睁开沉重的眼皮,脑袋开始清醒。昨夜我喝了很多酒,是的,我故意喝很多酒,我不能直视他,如果喝醉了,晕晕沉沉的,总是会少一些尴尬,可是一夜过后,我连衣服都没有脱。 徽柔翻了一个身,扭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李浩,看着他流着的口水,内心一阵反胃,没有忍住,大喊着:“沐汐,我要吐。。。” 惊醒的李浩,随手擦一了一下口水,慌忙拿来水盆,胆怯的说:“徽柔,是不是昨晚喝得太多了。。。” 一眼瞧见李浩用手擦口水,徽柔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水盆大吐起来。沐汐听到喊声,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公主,怎么啦?” 她倒了一杯温水,轻轻拍打着徽柔的背,问道:“是不是昨晚的酒还没有散完?吐吐就好了。” 第292章 没有爱的感情能走多远? 整个山庄,最忧伤的人,莫过于厨房里的青莲和盛嬷嬷。 青莲一边添柴,一边叹气:“你说这李浩,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盛嬷嬷放下正在翻菜的铲子,眉头都皱成一根麻花了:“这么好的机会,唉。。。。青莲,我回去以后,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青莲也难过,还是安慰盛嬷嬷:“咱们也许太过于担忧了,你看徽柔对李浩的态度好了很多,也许回府以后,两人就好了。。。” 盛嬷嬷叹了一口气:“但愿吧。只要徽柔能生一个孩子,日子就好过多了,青莲,这次公主没有错,有问题的是驸马,我真是想不通。。。。唉。。。” 两个女人唉声叹气,锅里的鲜菇,一点也不香了。 门外听到青莲和盛嬷嬷说话的粱淮吉,不由自主的笑了,他们昨晚并没有同房? 不,不,他们没有同房,我应该感到难过,为何还开心? 粱淮吉不知道自己怎么啦,昨夜沐汐让他早早就去睡了,因为有驸马在,也不用他去哄徽柔睡觉了,可是自己哄了她十来年啊,怎么突然就不需要他了? 失落和难过,像蚂蚁一样吞噬着粱淮吉的心,犹如被丢弃的孩子,被需要的幸福感没有了。 徽柔有了她爱的男人,我跟沐汐一样,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 然而,他们并没有发生任何事,那么徽柔还是会需要我,我依然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情绪低落的粱淮吉,此时心事全无,脸上还有微微的喜悦,他走进厨房,对青莲说: “廖夫人,公主昨夜醉酒了,没有休息好,上午就不进山了,她还要睡个回笼觉。” 青莲起身说:“好,徽柔的身体要紧。淮吉,你吃早饭了吗?我们做了香菇面条,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吃吧。” 粱淮吉嘴角上扬:“谢谢夫人,我吃过了,那我回去伺候公主了。” 青莲点点头,看着脚步轻快的粱淮吉出去了,一颗心,突然提起来了。 盛嬷嬷看着粱淮吉的身影说:“这孩子,他高兴什么呢?我们都愁死了。” 青莲继续烧火:“男孩子,哪有沐汐细心,我看淮吉天天都是高兴的,这孩子倒是喜庆。” 心里的疑惑,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盛嬷嬷点头道: “也是,我和沐汐想方设法的撮合公主与驸马,只有这粱淮吉,从来不提驸马,他的心里啊,只有公主,公主开心他就开心,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第五天,为了安全考虑,公主与驸马要回去了。 虽然在山庄只有五天,青莲费尽心思也没有让她们两口子同房,可是两人的相处方式,明显有很大的改善, 至少徽柔不再强烈抵触李浩,在爬山泡温泉的时候,李浩也能主动的去照顾徽柔,盛嬷嬷对此次出游,还是非常满意的。 整个山庄,最忧伤的人,莫过于厨房里的青莲和盛嬷嬷。 青莲一边添柴,一边叹气:“你说这李浩,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盛嬷嬷放下正在翻菜的铲子,眉头都皱成一根麻花了:“这么好的机会,唉。。。。青莲,我回去以后,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青莲也难过,还是安慰盛嬷嬷:“咱们也许太过于担忧了,你看徽柔对李浩的态度好了很多,也许回府以后,两人就好了。。。” 盛嬷嬷叹了一口气:“但愿吧。只要徽柔能生一个孩子,日子就好过多了,青莲,这次公主没有错,有问题的是驸马,我真是想不通。。。。唉。。。” 两个女人唉声叹气,锅里的鲜菇,一点也不香了。 门外听到青莲和盛嬷嬷说话的粱淮吉,不由自主的笑了,他们昨晚并没有同房? 不,不,他们没有同房,我应该感到难过,为何还开心? 粱淮吉不知道自己怎么啦,昨夜沐汐让他早早就去睡了,因为有驸马在,也不用他去哄徽柔睡觉了,可是自己哄了她十来年啊,怎么突然就不需要他了? 失落和难过,像蚂蚁一样吞噬着粱淮吉的心,犹如被丢弃的孩子,被需要的幸福感没有了。 徽柔有了她爱的男人,我跟沐汐一样,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 然而,他们并没有发生任何事,那么徽柔还是会需要我,我依然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情绪低落的粱淮吉,此时心事全无,脸上还有微微的喜悦,他走进厨房,对青莲说: “廖夫人,公主昨夜醉酒了,没有休息好,上午就不进山了,她还要睡个回笼觉。” 青莲起身说:“好,徽柔的身体要紧。淮吉,你吃早饭了吗?我们做了香菇面条,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吃吧。” 粱淮吉嘴角上扬:“谢谢夫人,我吃过了,那我回去伺候公主了。” 青莲点点头,看着脚步轻快的粱淮吉出去了,一颗心,突然提起来了。 盛嬷嬷看着粱淮吉的身影说:“这孩子,他高兴什么呢?我们都愁死了。” 青莲继续烧火:“男孩子,哪有沐汐细心,我看淮吉天天都是高兴的,这孩子倒是喜庆。” 心里的疑惑,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盛嬷嬷点头道: “也是,我和沐汐想方设法的撮合公主与驸马,只有这粱淮吉,从来不提驸马,他的心里啊,只有公主,公主开心他就开心,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第五天,为了安全考虑,公主与驸马要回去了。 虽然在山庄只有五天,青莲费尽心思也没有让她们两口子同房,可是两人的相处方式,明显有很大的改善, 至少徽柔不再强烈抵触李浩,在爬山泡温泉的时候,李浩也能主动的去照顾徽柔,盛嬷嬷对此次出游,还是非常满意的。 第293章 各有各的难 热闹的女馆和辩论馆冷却了,基本看不到人了,青莲吩咐杨叔,辩论馆关门休息几天,等科考完了以后,再开门吧。 女馆倒是没有关门,可是前来消遣的夫人们也没有几个,这下青莲倒是闲下来了,与王夫人环儿在休息室喝茶聊天,忙碌了多少年,难得有这么悠闲的几天时间。 环儿生完女儿以后,一直都闷闷不乐,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王夫人关切的问:“你婆婆还是不要你见女儿?” 王夫人话说完,环儿眼泪就出来了:“可不,孩子都快半岁了,我就没有见过几次,全被我婆婆霸占着。” 青莲给环儿倒上一杯茶:“环儿,这事还真不好办,娘以前说把天鑫看作是仪姐姐,在陈府十几年,就是不让她回家。 现在天鑫倒是回来了,她又把孙女当作仪姐姐了。我倒是想劝,可是没法开口啊。” 环儿擦着眼泪:“我也不是不让她带,可是我连看一眼都不行,我才是喵喵的娘啊。” 王夫人劝道:“环儿,虽然对你是有点残忍,但是你也救了你婆婆一条命啊,她也是可怜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估计到现在还生活在她认为的幻想中。 这件事啊,你处理不好,青莲也不好插手,得让陈怀雄出面,你要是想孩子了,就让陈怀雄去抱回来。” 环儿幽怨的看了一眼青莲:“当初你说陈怀雄很好,没有不良习惯,对,确实没有不良习惯,不赌不嫖,可他就是不回家啊,天天守在马场,我都能被他气死。” 青莲满脸尴尬:“对不起环儿,这样吧,我让廖靖去找他谈谈,两天必须回家一次,怎么样?” 环儿这才不哭了:“那你一定要姐夫去找怀雄,哪有男人成家了,十天半个月回来的。” 青莲无奈的看看王夫人:“这女人何必要成家,环儿是这样,徽柔也是这样,我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环儿一刻也没有迟疑:“徽柔怎么啦?” 青莲叹口气:“比你还麻烦。徽柔一直排斥驸马,都成婚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同房。这次去山庄,我花了不少心思,两人还是没在一起。” 说起徽柔,环儿反而觉得自己的事没有那么重要了:“那怎么办?徽柔那么高傲的人,肯定是不会低头的,你得开导开导驸马啊,只要他坚持对徽柔好,总是会感动的吧。” 青莲一脸愁容,廖玥风风火火的进来,青莲不解的问:“你儿子科考,怎么还有心情来女馆?” 廖玥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吐苦水了:“青莲,你不知道,我在家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晚上根本睡不着,一颗心怦怦跳,就担心志泽。” 青莲没好气的说:“你儿子学问那么好,有什么担心的?再说了,你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能考上啊,万一考不上,让他跟着志锦去捣鸟窝不是挺好吗?” 廖玥都要哭了:“方青莲,你嘴巴怎么越来越毒了,我是无所谓志泽能不能考上,可是那孩子,寒窗苦读十几年,万一没有考中,他自己能接受得了?我做娘的,只是担心孩子扛不住啊。” 王夫人倒是很理解廖玥:“玥玥,你别听青莲的,你也不要担心,志泽那孩子,我是见过的,多稳重啊,万一没有考中,以后还有机会啊,再说了,有几个人是一次就中的? 我夫君说,考场上四五十的老头都有呢,志泽还这么小,你也不必过于紧张,特别是志泽考完回来以后,你千万不要多问,免得他有压力。” 廖玥听完,真是感动得很:“王夫人,还是你了解我。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轻松一点了,你说得对,志泽他爹考了好几次都没有中呢。” 热闹的女馆和辩论馆冷却了,基本看不到人了,青莲吩咐杨叔,辩论馆关门休息几天,等科考完了以后,再开门吧。 女馆倒是没有关门,可是前来消遣的夫人们也没有几个,这下青莲倒是闲下来了,与王夫人环儿在休息室喝茶聊天,忙碌了多少年,难得有这么悠闲的几天时间。 环儿生完女儿以后,一直都闷闷不乐,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王夫人关切的问:“你婆婆还是不要你见女儿?” 王夫人话说完,环儿眼泪就出来了:“可不,孩子都快半岁了,我就没有见过几次,全被我婆婆霸占着。” 青莲给环儿倒上一杯茶:“环儿,这事还真不好办,娘以前说把天鑫看作是仪姐姐,在陈府十几年,就是不让她回家。 现在天鑫倒是回来了,她又把孙女当作仪姐姐了。我倒是想劝,可是没法开口啊。” 环儿擦着眼泪:“我也不是不让她带,可是我连看一眼都不行,我才是喵喵的娘啊。” 王夫人劝道:“环儿,虽然对你是有点残忍,但是你也救了你婆婆一条命啊,她也是可怜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估计到现在还生活在她认为的幻想中。 这件事啊,你处理不好,青莲也不好插手,得让陈怀雄出面,你要是想孩子了,就让陈怀雄去抱回来。” 环儿幽怨的看了一眼青莲:“当初你说陈怀雄很好,没有不良习惯,对,确实没有不良习惯,不赌不嫖,可他就是不回家啊,天天守在马场,我都能被他气死。” 青莲满脸尴尬:“对不起环儿,这样吧,我让廖靖去找他谈谈,两天必须回家一次,怎么样?” 环儿这才不哭了:“那你一定要姐夫去找怀雄,哪有男人成家了,十天半个月回来的。” 青莲无奈的看看王夫人:“这女人何必要成家,环儿是这样,徽柔也是这样,我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环儿一刻也没有迟疑:“徽柔怎么啦?” 青莲叹口气:“比你还麻烦。徽柔一直排斥驸马,都成婚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同房。这次去山庄,我花了不少心思,两人还是没在一起。” 说起徽柔,环儿反而觉得自己的事没有那么重要了:“那怎么办?徽柔那么高傲的人,肯定是不会低头的,你得开导开导驸马啊,只要他坚持对徽柔好,总是会感动的吧。” 青莲一脸愁容,廖玥风风火火的进来,青莲不解的问:“你儿子科考,怎么还有心情来女馆?” 廖玥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吐苦水了:“青莲,你不知道,我在家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晚上根本睡不着,一颗心怦怦跳,就担心志泽。” 青莲没好气的说:“你儿子学问那么好,有什么担心的?再说了,你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能考上啊,万一考不上,让他跟着志锦去捣鸟窝不是挺好吗?” 廖玥都要哭了:“方青莲,你嘴巴怎么越来越毒了,我是无所谓志泽能不能考上,可是那孩子,寒窗苦读十几年,万一没有考中,他自己能接受得了?我做娘的,只是担心孩子扛不住啊。” 王夫人倒是很理解廖玥:“玥玥,你别听青莲的,你也不要担心,志泽那孩子,我是见过的,多稳重啊,万一没有考中,以后还有机会啊,再说了,有几个人是一次就中的? 我夫君说,考场上四五十的老头都有呢,志泽还这么小,你也不必过于紧张,特别是志泽考完回来以后,你千万不要多问,免得他有压力。” 廖玥听完,真是感动得很:“王夫人,还是你了解我。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轻松一点了,你说得对,志泽他爹考了好几次都没有中呢。” 第294章 科考结束 九天的科考终于结束了,对于廖玥来说,九天比九年还心累。 她不担心志泽是否中榜,只担心志泽落榜以后,应该如何安慰他。 或许每个母亲都是如此吧,孩子可以承担成功的喜悦,却无法缓解失败的沮丧,尽管宇文浩帆一而再的劝慰廖玥,可是这个母亲,依然愁得日夜睡不着。 志锦带着家仆去考场外接哥哥了,廖玥在家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九天啊,天天都是吃干粮,今天应该吃一顿好的补补。 当志泽云淡清风的回到家,廖玥真是长了见识了,这孩子好像是出去玩了一趟回来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担忧。 饭桌上,廖玥试探着问志泽:“你。。考完以后感觉怎么样?” 志泽还是那么温和:“娘,我知道您担心,其实我很平和,无论是否能中榜,尽力就好。” 廖玥放下筷子,满眼担忧:“儿子,你真的这么想吗?多少学子因为落榜而发疯,只要你心态平稳,爹娘就真的放心了。 其实我对名并没有那么看重,我们宇文家,吃喝不愁,你表哥也都与朝廷有些瓜葛,就算是经商,外人也不会随意欺负,娘有这些就足够了,你可千万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志泽点点头,廖玥才稍微放心了。为了缓解气氛,志锦问志泽:“哥,今天与你打招呼的两人是谁?” 志泽一听,来兴趣了:“他们是两兄弟,哥哥苏轼,弟弟苏辙。他们的才华远在我之上,我觉得苏轼定能中状元。” 志锦来兴趣了:“哥,要是他真的中状元了,你也有一个大官的朋友啊。” 志泽不高兴了:“你为何只想利用别人的权位?他可是有志向的人,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你能懂这种境界吗?” 志锦低下头了:“不懂,我只懂娘为了你,九天都没有睡好觉。” 志泽看看志锦,温和的说:“哥哥科考,是真的想为民办事,而不是为了光宗耀祖。” 宇文浩帆偷偷看着两个儿子,一个是国家栋梁,一个是宇文府栋梁,挺好挺好。 廖玥哪里懂什么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她只想两个儿子健健康康,然后娶媳妇生孙子,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 她给志泽夹了一块红烧肉:“儿子,我和你弟弟不懂你的大义,但是我与你舅妈的想法是一样的,你能高飞就高飞,娘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反正志锦是要守在我身边的,不然我养两个儿子就是白养了。你看你舅妈,她就希望磊磊不学无术。” 志锦一听,高兴了:“谢谢娘,我就喜欢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哥哥说的那种境界,我也不懂。” 志泽看娘与弟弟有点不高兴了,便耐心的解释:“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就说娘吧,与舅妈经营着皇家酒楼,那就是为国出力。还有舅舅,在辽国救韩大人,就是大义。 志锦虽然不爱读书,只要你维护好宇文家,也是尽力而为了。还有爹爹,教书育人,为国家培养人才,依然是国家栋梁啊。” 这么一解释,廖玥脸色好看多了:“志泽,那我们都是国家有用之人?” 宇文浩帆接话说:“我们就是属于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只要不给国家添乱,那就是有用之人。” 廖玥轻轻打了一下志锦:“你看,还是要读书吧,你爹和你哥说得多好,我们都是国家栋梁呢。” 九天的科考终于结束了,对于廖玥来说,九天比九年还心累。 她不担心志泽是否中榜,只担心志泽落榜以后,应该如何安慰他。 或许每个母亲都是如此吧,孩子可以承担成功的喜悦,却无法缓解失败的沮丧,尽管宇文浩帆一而再的劝慰廖玥,可是这个母亲,依然愁得日夜睡不着。 志锦带着家仆去考场外接哥哥了,廖玥在家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九天啊,天天都是吃干粮,今天应该吃一顿好的补补。 当志泽云淡清风的回到家,廖玥真是长了见识了,这孩子好像是出去玩了一趟回来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担忧。 饭桌上,廖玥试探着问志泽:“你。。考完以后感觉怎么样?” 志泽还是那么温和:“娘,我知道您担心,其实我很平和,无论是否能中榜,尽力就好。” 廖玥放下筷子,满眼担忧:“儿子,你真的这么想吗?多少学子因为落榜而发疯,只要你心态平稳,爹娘就真的放心了。 其实我对名并没有那么看重,我们宇文家,吃喝不愁,你表哥也都与朝廷有些瓜葛,就算是经商,外人也不会随意欺负,娘有这些就足够了,你可千万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志泽点点头,廖玥才稍微放心了。为了缓解气氛,志锦问志泽:“哥,今天与你打招呼的两人是谁?” 志泽一听,来兴趣了:“他们是两兄弟,哥哥苏轼,弟弟苏辙。他们的才华远在我之上,我觉得苏轼定能中状元。” 志锦来兴趣了:“哥,要是他真的中状元了,你也有一个大官的朋友啊。” 志泽不高兴了:“你为何只想利用别人的权位?他可是有志向的人,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你能懂这种境界吗?” 志锦低下头了:“不懂,我只懂娘为了你,九天都没有睡好觉。” 志泽看看志锦,温和的说:“哥哥科考,是真的想为民办事,而不是为了光宗耀祖。” 宇文浩帆偷偷看着两个儿子,一个是国家栋梁,一个是宇文府栋梁,挺好挺好。 廖玥哪里懂什么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她只想两个儿子健健康康,然后娶媳妇生孙子,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 她给志泽夹了一块红烧肉:“儿子,我和你弟弟不懂你的大义,但是我与你舅妈的想法是一样的,你能高飞就高飞,娘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反正志锦是要守在我身边的,不然我养两个儿子就是白养了。你看你舅妈,她就希望磊磊不学无术。” 志锦一听,高兴了:“谢谢娘,我就喜欢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哥哥说的那种境界,我也不懂。” 志泽看娘与弟弟有点不高兴了,便耐心的解释:“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就说娘吧,与舅妈经营着皇家酒楼,那就是为国出力。还有舅舅,在辽国救韩大人,就是大义。 志锦虽然不爱读书,只要你维护好宇文家,也是尽力而为了。还有爹爹,教书育人,为国家培养人才,依然是国家栋梁啊。” 这么一解释,廖玥脸色好看多了:“志泽,那我们都是国家有用之人?” 宇文浩帆接话说:“我们就是属于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只要不给国家添乱,那就是有用之人。” 廖玥轻轻打了一下志锦:“你看,还是要读书吧,你爹和你哥说得多好,我们都是国家栋梁呢。” 第295章 准备食材 告别苏澈,青莲也不能再女馆呆了,她吩咐环儿和小花几句,匆匆忙忙回府了,明天要接待苏澈,可得先准备一些菜。 张妈妈带着磊磊在花园里面玩,看见青莲回来,张妈妈拉着刚刚会走路的磊磊说:“磊磊,娘回来了。” 磊磊踩着随时就会倒下的步伐,摇摇晃晃的奔向青莲:“娘。。娘。。” 青莲欢喜的抱起磊磊:“磊磊真乖,可不像你姐姐,把书院都闹翻天了。” 说着,在磊磊的脸上乱亲,逗得磊磊咯咯大笑。 张妈妈埋怨的说:“你怎么那么说二小姐呢?她是活泼了些,但是也很乖啊。” 青莲不屑的回道:“那是活泼吗?连书院的狗看见她都害怕,舅舅跟我说了好几次,书院的大孩子小孩子,都被她欺负了遍。 张妈妈,你说跳跳像谁?我和她爹也没有这么跋扈啊,我觉得还是像她姑姑,都是廖玥把她带坏了。” 张妈妈幽怨的叹息:“哪里有娘如此说自己孩子的?你也太偏心了。” 青莲把磊磊放下:“张妈妈,你冤枉我啊,我是头疼啊,要是磊磊那么调皮我也就认了,可偏偏是跳跳啊,你看天鑫,多乖巧,多听话。” 张妈妈不同意了:“女孩子就是应该调皮大胆一些,以后出嫁了,谁敢欺负她?” 青莲噗嗤笑道:“谁敢欺负她?开口闭口就是自己有两个好厉害的哥哥,谁要是不听她的话,就让哥哥打死别人,好啦,张妈妈,还有事,跳跳的事,下次再跟你辩论。” 青莲走进大厅,找了笔和纸,写了一大堆需要采购的菜品,对云绡说:“送到厨房去,让他们明天一大早去采购。” 云绡接过纸条走了。青莲拿了一个篮子,还要去后山找一些配菜的药材。 后山的茶园郁郁葱葱,虽然过了采茶的季节,依然长得很茂盛。 刘伯正在修剪茶树,看见青莲,一抹额头的汗,行礼说:“夫人,上山就需要找药材吗?” 青莲笑着说:“还是您懂我,刘伯,这片茶园,您打理得真不错。”刘伯露出一排白牙:“您吩咐的事,我都记得的。” 青莲把篮子丢在一边,蹲下来看茶树:“刘伯,茶树有虫,千万不能用药,弄点石灰铺铺就行了。” 刘伯点头:“好的,夫人,这片茶树,是整个京城最健康的茶树,一点药都没有喷,您就放心吧。” 为皇上做了整整五年茶了,他也一直没有任何狂躁症的症状,真好,只要他健康,我愿意为他做一辈子的茶。 想起这些,青莲心里有些难过,突然又想起来徽柔,难道皇上把徽柔嫁给李浩,也是因为这个病?不,不会的,徽柔可是好得很啊。。。 青莲站起来,拿起篮子,对刘伯说:“您继续忙,我去找一些野生药材,明天家里有几个客人。”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还是去找药材吧。 青莲找了一些甜根,山药,鱼腥草,刺果。。。。。满满的一篮子,这才心满意足的下山了。 云绡接过青莲的篮子,欢喜的说:“夫人,您又采了鱼腥草啊,我要吃。” 告别苏澈,青莲也不能再女馆呆了,她吩咐环儿和小花几句,匆匆忙忙回府了,明天要接待苏澈,可得先准备一些菜。 张妈妈带着磊磊在花园里面玩,看见青莲回来,张妈妈拉着刚刚会走路的磊磊说:“磊磊,娘回来了。” 磊磊踩着随时就会倒下的步伐,摇摇晃晃的奔向青莲:“娘。。娘。。” 青莲欢喜的抱起磊磊:“磊磊真乖,可不像你姐姐,把书院都闹翻天了。” 说着,在磊磊的脸上乱亲,逗得磊磊咯咯大笑。 张妈妈埋怨的说:“你怎么那么说二小姐呢?她是活泼了些,但是也很乖啊。” 青莲不屑的回道:“那是活泼吗?连书院的狗看见她都害怕,舅舅跟我说了好几次,书院的大孩子小孩子,都被她欺负了遍。 张妈妈,你说跳跳像谁?我和她爹也没有这么跋扈啊,我觉得还是像她姑姑,都是廖玥把她带坏了。” 张妈妈幽怨的叹息:“哪里有娘如此说自己孩子的?你也太偏心了。” 青莲把磊磊放下:“张妈妈,你冤枉我啊,我是头疼啊,要是磊磊那么调皮我也就认了,可偏偏是跳跳啊,你看天鑫,多乖巧,多听话。” 张妈妈不同意了:“女孩子就是应该调皮大胆一些,以后出嫁了,谁敢欺负她?” 青莲噗嗤笑道:“谁敢欺负她?开口闭口就是自己有两个好厉害的哥哥,谁要是不听她的话,就让哥哥打死别人,好啦,张妈妈,还有事,跳跳的事,下次再跟你辩论。” 青莲走进大厅,找了笔和纸,写了一大堆需要采购的菜品,对云绡说:“送到厨房去,让他们明天一大早去采购。” 云绡接过纸条走了。青莲拿了一个篮子,还要去后山找一些配菜的药材。 后山的茶园郁郁葱葱,虽然过了采茶的季节,依然长得很茂盛。 刘伯正在修剪茶树,看见青莲,一抹额头的汗,行礼说:“夫人,上山就需要找药材吗?” 青莲笑着说:“还是您懂我,刘伯,这片茶园,您打理得真不错。”刘伯露出一排白牙:“您吩咐的事,我都记得的。” 青莲把篮子丢在一边,蹲下来看茶树:“刘伯,茶树有虫,千万不能用药,弄点石灰铺铺就行了。” 刘伯点头:“好的,夫人,这片茶树,是整个京城最健康的茶树,一点药都没有喷,您就放心吧。” 为皇上做了整整五年茶了,他也一直没有任何狂躁症的症状,真好,只要他健康,我愿意为他做一辈子的茶。 想起这些,青莲心里有些难过,突然又想起来徽柔,难道皇上把徽柔嫁给李浩,也是因为这个病?不,不会的,徽柔可是好得很啊。。。 青莲站起来,拿起篮子,对刘伯说:“您继续忙,我去找一些野生药材,明天家里有几个客人。”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还是去找药材吧。 青莲找了一些甜根,山药,鱼腥草,刺果。。。。。满满的一篮子,这才心满意足的下山了。 云绡接过青莲的篮子,欢喜的说:“夫人,您又采了鱼腥草啊,我要吃。” 第296章 蹭饭还带了一个爹 一大早,志泽和志锦就早早过来了,厨房的事,志泽也帮不上忙,就去带磊磊玩了。志锦就不一样,他除了不爱读书,什么都会。 青莲手里拿着鱼,志锦抢过来:“舅妈,我来,这鱼啊,放点生姜辣椒,然后清水煮一个小时,那汤都是奶白色,味道鲜美。” 青莲微笑着看着志锦:“志锦,你最合我心思了,不仅聪明伶俐,还什么都懂,要是我家磊磊跟你一样就好了。” 志锦羞涩的一笑:“舅妈,磊磊应该像我大哥一样,去科考,做大官。” 青莲凑到志锦耳朵边,悄悄的说:“都去做官,谁给我养老?一不小心被皇上外放,那我生病又没人来看看我了,而且我们大宋的皇上,最爱外放官员了。” 志锦脸都笑扭曲了:“在我哥哥面前我是一事无成的窝囊废,在您面前,我成宝贝了,你的想法跟我娘一样,果然是一家人。” 青莲拿起鱼就往油锅里放:“你娘看见书头疼,最爱在皇家酒楼与西夏人拼酒,她说那才是理想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说话间,志泽在外面喊:“舅妈,舅妈,苏兄来了。” 志泽是认识苏轼苏澈的,他没有想到,今天来廖府做客的,是他们啊,激动得很。 青莲双手往围裙上一擦,就往外走,咦,不是两兄弟吗,怎么还有一个老头? 苏澈看见青莲,忙上前行礼:“方老板,这是家父,他也爱好美食,今天非得跟我们一起来廖府蹭吃蹭喝。” 老头捋捋发白的胡须,对青莲说:“姑娘,老夫一把年纪了,就想吃点新鲜食物,您不会介意吧。” 青莲尴尬的摇摇头:“看您说到哪里去了?多双筷子的事,怎么会介意呢?” 老头得到了青莲的肯定,扬眉吐气的对苏轼苏澈说:“你们看,我说了主家不会介意,你们非不肯带我来,不孝子。”苏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了缓解气氛,青莲对志泽说:“志泽,前厅准备了茶水糕点,你们先去聊天,今天我要做药膳,所以得亲自下厨。” 志泽眼神里面都是光,他最敬佩的苏轼也来了,定要跟他好好聊聊。老头却说:“我今天可不能白吃,你们去聊天,我去厨房帮主家烧火。” 苏澈为难的对他爹说:“您别为难方老板了。” 青莲笑呵呵的说:“您愿意烧火,就去烧火,怎么自在怎么来。” 是啊,一个老头跟年轻人聊政治,多无聊啊,那就去厨房烧火吧。苏轼一听,也央求着:“方老板,我也去烧火。” 老头眼睛一瞪:“你们年轻人,多去关心国家大事,烧什么火?” 苏轼可怜兮兮的说:“国家大事有什么好聊的,我要跟方老板学做药膳,爹,以后我煮给您吃啊。” 青莲无奈的摇摇头,这一家人,就苏澈最乖了,学问好,还不贪吃,这爹和哥哥,只知道吃,竟然不如一个弟弟,唉。。。以后苏家只能靠苏澈了。 就这样,志泽与苏澈去前厅喝茶了,老头和苏轼去厨房烧火了。一进厨房,老头就闻到了鱼香:“好鱼,好鱼,炖了半炷香了吧,还得继续炖。” 一大早,志泽和志锦就早早过来了,厨房的事,志泽也帮不上忙,就去带磊磊玩了。志锦就不一样,他除了不爱读书,什么都会。 青莲手里拿着鱼,志锦抢过来:“舅妈,我来,这鱼啊,放点生姜辣椒,然后清水煮一个小时,那汤都是奶白色,味道鲜美。” 青莲微笑着看着志锦:“志锦,你最合我心思了,不仅聪明伶俐,还什么都懂,要是我家磊磊跟你一样就好了。” 志锦羞涩的一笑:“舅妈,磊磊应该像我大哥一样,去科考,做大官。” 青莲凑到志锦耳朵边,悄悄的说:“都去做官,谁给我养老?一不小心被皇上外放,那我生病又没人来看看我了,而且我们大宋的皇上,最爱外放官员了。” 志锦脸都笑扭曲了:“在我哥哥面前我是一事无成的窝囊废,在您面前,我成宝贝了,你的想法跟我娘一样,果然是一家人。” 青莲拿起鱼就往油锅里放:“你娘看见书头疼,最爱在皇家酒楼与西夏人拼酒,她说那才是理想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说话间,志泽在外面喊:“舅妈,舅妈,苏兄来了。” 志泽是认识苏轼苏澈的,他没有想到,今天来廖府做客的,是他们啊,激动得很。 青莲双手往围裙上一擦,就往外走,咦,不是两兄弟吗,怎么还有一个老头? 苏澈看见青莲,忙上前行礼:“方老板,这是家父,他也爱好美食,今天非得跟我们一起来廖府蹭吃蹭喝。” 老头捋捋发白的胡须,对青莲说:“姑娘,老夫一把年纪了,就想吃点新鲜食物,您不会介意吧。” 青莲尴尬的摇摇头:“看您说到哪里去了?多双筷子的事,怎么会介意呢?” 老头得到了青莲的肯定,扬眉吐气的对苏轼苏澈说:“你们看,我说了主家不会介意,你们非不肯带我来,不孝子。”苏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了缓解气氛,青莲对志泽说:“志泽,前厅准备了茶水糕点,你们先去聊天,今天我要做药膳,所以得亲自下厨。” 志泽眼神里面都是光,他最敬佩的苏轼也来了,定要跟他好好聊聊。老头却说:“我今天可不能白吃,你们去聊天,我去厨房帮主家烧火。” 苏澈为难的对他爹说:“您别为难方老板了。” 青莲笑呵呵的说:“您愿意烧火,就去烧火,怎么自在怎么来。” 是啊,一个老头跟年轻人聊政治,多无聊啊,那就去厨房烧火吧。苏轼一听,也央求着:“方老板,我也去烧火。” 老头眼睛一瞪:“你们年轻人,多去关心国家大事,烧什么火?” 苏轼可怜兮兮的说:“国家大事有什么好聊的,我要跟方老板学做药膳,爹,以后我煮给您吃啊。” 青莲无奈的摇摇头,这一家人,就苏澈最乖了,学问好,还不贪吃,这爹和哥哥,只知道吃,竟然不如一个弟弟,唉。。。以后苏家只能靠苏澈了。 就这样,志泽与苏澈去前厅喝茶了,老头和苏轼去厨房烧火了。一进厨房,老头就闻到了鱼香:“好鱼,好鱼,炖了半炷香了吧,还得继续炖。” 第297章 苏轼肯定考不上,只知道吃 张冒则跟在皇上身后,慢悠悠的转到厨房,还没有进去,就闻到了香味飘出,赵祯撇嘴对张冒则说: “你看看,他们是吃香喝辣的,我在宫里,天天不是弹劾,就是边关战事,一个脑袋两个大。”张冒则只是笑笑,没有回话。 青莲正在认真的做菜,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方老板,你这菜做得不错啊,我来蹭个饭,能否?” 青莲一愣,不是皇上的声音吗?她一扭头,魂都要吓没有了,怎么皇上可以随便出宫的吗? 赵祯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惊慌的青莲:“怎么,偷偷做好吃的,被我抓住了吧?” 青莲慌忙行礼:“您,怎么突然来了。。。。”老头和苏轼志锦都不认识皇上,但是看衣着,必定非富即贵,都起身行礼。 赵祯一一回礼,又问青莲:“你也不接受一下你的客人?” 青莲这才指着苏轼说:“苏澈的哥哥苏轼,那是苏轼兄弟俩的爹爹。” 老头又行礼:“老头苏洵兄,带着两个儿子进京赶考,遇到方老板这位朋友,今天特意来蹭饭。” 赵祯回礼,哈哈一笑:“苏洵,好,我也是来蹭饭的。”又拍拍苏轼,眼神十分复杂:“你就是苏轼?好,好。。。” 苏轼,可是这次科考的探花啊,当初欧阳修本要点他为状元,却误以为苏轼是他学生曾巩,才点了一个第二名,可是他的才华,名副其实能当状元啊。 青莲又指着志锦说:“这是我外甥志锦,志泽的弟弟。” 赵祯拍拍志锦:“你哥哥不简单啊,挖人参可是厉害得很吗,思维相当缜密。” 志锦仰脸一笑:“志泽挖参真不如我,山里水里的东西,我无所不能,但是我哥哥读书,那是相当厉害的,这次必定能高中。” 志锦的言语中满是骄傲,赵祯赞赏的点点头,好家伙,苏家三大才子,再加上四甲进士志泽,全部都在廖府,好不热闹啊,幸亏廖府是商户,不然有拉拢朝廷命官的嫌疑。 青莲看着志锦,心里哀怨,你这傻小子,怎么能在皇上面前夸夸其谈呢? 青莲为难的看着皇上:“您要不先到前厅去喝茶?我这做饭,全是烟火。” 赵祯知道青莲为难,笑道:“好,我也不喝茶,四处看看廖府,你忙吧。” 送走赵祯,青莲依然没有放松,这个祖宗,怎么能到处乱跑,真是难为我方青莲啊。 因为皇上在,青莲对菜品又进行了改善,虽然不能说整个京城没有第二家,确是色香味全部都做到了最佳。 苏轼和志锦一盘盘的菜端出来,青莲吩咐云绡,诺云,还有府里的几个丫鬟,全部都去前厅伺候客人,不是皇上在,还用得着伺候吗,随便吃喝就是了,真是难啊。 廖靖不在家,主要是他觉得几个学子,自己没有必要在家陪着,所以整个宴请,青莲全程陪着,酒桌上不是学子,就是皇上,青莲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大家坐好以后,青莲给他们倒好了黄酒,举杯说:“今天有幸招待你们这些未来的国家栋梁,我很高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朝政,所以你们随意喝,我保证黄酒管够。” 苏洵可不在意这些礼数,早就偷偷抿了一口黄酒,赞叹道:“果然好酒,去繁楼吃饭,只有三楼才送黄酒,我那两逆子因为没有钱,我硬是一次都没有喝上。今天有口福了。” 张冒则跟在皇上身后,慢悠悠的转到厨房,还没有进去,就闻到了香味飘出,赵祯撇嘴对张冒则说: “你看看,他们是吃香喝辣的,我在宫里,天天不是弹劾,就是边关战事,一个脑袋两个大。”张冒则只是笑笑,没有回话。 青莲正在认真的做菜,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方老板,你这菜做得不错啊,我来蹭个饭,能否?” 青莲一愣,不是皇上的声音吗?她一扭头,魂都要吓没有了,怎么皇上可以随便出宫的吗? 赵祯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惊慌的青莲:“怎么,偷偷做好吃的,被我抓住了吧?” 青莲慌忙行礼:“您,怎么突然来了。。。。”老头和苏轼志锦都不认识皇上,但是看衣着,必定非富即贵,都起身行礼。 赵祯一一回礼,又问青莲:“你也不接受一下你的客人?” 青莲这才指着苏轼说:“苏澈的哥哥苏轼,那是苏轼兄弟俩的爹爹。” 老头又行礼:“老头苏洵兄,带着两个儿子进京赶考,遇到方老板这位朋友,今天特意来蹭饭。” 赵祯回礼,哈哈一笑:“苏洵,好,我也是来蹭饭的。”又拍拍苏轼,眼神十分复杂:“你就是苏轼?好,好。。。” 苏轼,可是这次科考的探花啊,当初欧阳修本要点他为状元,却误以为苏轼是他学生曾巩,才点了一个第二名,可是他的才华,名副其实能当状元啊。 青莲又指着志锦说:“这是我外甥志锦,志泽的弟弟。” 赵祯拍拍志锦:“你哥哥不简单啊,挖人参可是厉害得很吗,思维相当缜密。” 志锦仰脸一笑:“志泽挖参真不如我,山里水里的东西,我无所不能,但是我哥哥读书,那是相当厉害的,这次必定能高中。” 志锦的言语中满是骄傲,赵祯赞赏的点点头,好家伙,苏家三大才子,再加上四甲进士志泽,全部都在廖府,好不热闹啊,幸亏廖府是商户,不然有拉拢朝廷命官的嫌疑。 青莲看着志锦,心里哀怨,你这傻小子,怎么能在皇上面前夸夸其谈呢? 青莲为难的看着皇上:“您要不先到前厅去喝茶?我这做饭,全是烟火。” 赵祯知道青莲为难,笑道:“好,我也不喝茶,四处看看廖府,你忙吧。” 送走赵祯,青莲依然没有放松,这个祖宗,怎么能到处乱跑,真是难为我方青莲啊。 因为皇上在,青莲对菜品又进行了改善,虽然不能说整个京城没有第二家,确是色香味全部都做到了最佳。 苏轼和志锦一盘盘的菜端出来,青莲吩咐云绡,诺云,还有府里的几个丫鬟,全部都去前厅伺候客人,不是皇上在,还用得着伺候吗,随便吃喝就是了,真是难啊。 廖靖不在家,主要是他觉得几个学子,自己没有必要在家陪着,所以整个宴请,青莲全程陪着,酒桌上不是学子,就是皇上,青莲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大家坐好以后,青莲给他们倒好了黄酒,举杯说:“今天有幸招待你们这些未来的国家栋梁,我很高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朝政,所以你们随意喝,我保证黄酒管够。” 苏洵可不在意这些礼数,早就偷偷抿了一口黄酒,赞叹道:“果然好酒,去繁楼吃饭,只有三楼才送黄酒,我那两逆子因为没有钱,我硬是一次都没有喝上。今天有口福了。” 第298章 酒桌上的政治 苏洵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我们的皇上能万万岁。” 赵祯也放下筷子,饶有兴趣的问:“为何?” 苏洵指着苏轼说:“苏轼性格直爽,容易得罪人,当今皇上仁孝治国,宽容温和,苏轼必定有一番作为。” 青莲不屑的看看苏洵,好像你儿子一定能高中一样。 赵祯接着问道:“那苏澈呢?”苏洵笑容满面的答道:“苏澈虽然学业差一点,但是他为人圆滑,总是可以自保的。” 赵祯接着问:“你对当今皇上就如此信任?” 苏洵叹了一口气:“如果说为了两个儿子,当今皇上,自然是最好的皇上,如果为了国家前途,我还是有一些意见的。” 赵祯认真听着:“请说说。”青莲和志泽同时紧张起来,苏老爷子,您可千万不要乱说啊,就算皇上仁慈,万一一生气动怒了,那怎么收场啊? 苏洵不认识皇上啊,他只当赵祯是个有见识的贵族而已,直言不讳的说: “当今皇上,仁慈但是看得并不长远。北宋经济得到了全所未有的辉煌,得益于皇上的包容,提高商人地位,大力发展科技,国民生活有了大大的改善。 但是长远来看,皇上的眼光还是有点短浅了。” 青莲和志泽冒虚汗了,这能说?青莲忍不住提醒道:“今天是家庭小聚,你们说国家大事,不太好吧。” 赵祯知道青莲的担忧,满眼柔光的说:“没事,就是探讨而已,你不必担心。” 青莲只好低下了头,皇上是一定要听实话啊。苏洵的民族大义澎湃了,哪里还听得出青莲的弦外之音,铿锵有力的说: “皇上最应该关注的边关与朝廷内讧问题,可是他偏偏忽视了。 边疆现在看似稳定,辽国与西夏现阶段得到了和缓,但是没有真正化解,我们在和平盛年,应该加大兵力和武器的发展,可是当今皇上,却只关注文化的发展。 几句诗词,几份傲骨就能保证国家无恙?一个国家,经济越发达就越危险,不加大防守,这些经济,能守得住吗?” 青莲偷瞄皇上,苏洵说的很有理,可皇上是否能接受这么犀利的言辞? 赵祯认真听着,苏洵继续说:“再说内讧,皇上一直反对拉帮结派,可是朝廷偏偏又莫名其妙的形成了帮派,一些官员认为被贬是荣耀,是因为自己敢说实话,是正人君子。 还能得到文人前所未有的尊重,乐此不疲的纠结在对错之中不能自拔。一些官员虽然手段不太光明磊落,却正是为了保住国家主权,却让其他人觉得是小人。 如此,内讧越来越强烈,皇上身在其中,看不到危险,反而以为言语自由,可以听到不同声音,却没有发现。当官员心思都在争斗之上,谁还会去考虑国家的发展? 当然,这种弊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发现的,可是几十年,上百年以后呢?居安思危才是长久之计。” 青莲和志泽的额头都出汗了,可是其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包括不懂朝廷的志锦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苏老爷子,你说得很好,舅舅经常教育我,对付奸猾的人,自己要更奸猾。 比如我舅妈,为了抓住卖人参的秦管家,就让怀雄舅舅扮演买参的人引蛇出洞,一下子就抓住了。 如果舅妈拿什么大义去感化秦管家,估计几十年都感化不了。辩论是没有用的。。。” 苏洵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我们的皇上能万万岁。” 赵祯也放下筷子,饶有兴趣的问:“为何?” 苏洵指着苏轼说:“苏轼性格直爽,容易得罪人,当今皇上仁孝治国,宽容温和,苏轼必定有一番作为。” 青莲不屑的看看苏洵,好像你儿子一定能高中一样。 赵祯接着问道:“那苏澈呢?”苏洵笑容满面的答道:“苏澈虽然学业差一点,但是他为人圆滑,总是可以自保的。” 赵祯接着问:“你对当今皇上就如此信任?” 苏洵叹了一口气:“如果说为了两个儿子,当今皇上,自然是最好的皇上,如果为了国家前途,我还是有一些意见的。” 赵祯认真听着:“请说说。”青莲和志泽同时紧张起来,苏老爷子,您可千万不要乱说啊,就算皇上仁慈,万一一生气动怒了,那怎么收场啊? 苏洵不认识皇上啊,他只当赵祯是个有见识的贵族而已,直言不讳的说: “当今皇上,仁慈但是看得并不长远。北宋经济得到了全所未有的辉煌,得益于皇上的包容,提高商人地位,大力发展科技,国民生活有了大大的改善。 但是长远来看,皇上的眼光还是有点短浅了。” 青莲和志泽冒虚汗了,这能说?青莲忍不住提醒道:“今天是家庭小聚,你们说国家大事,不太好吧。” 赵祯知道青莲的担忧,满眼柔光的说:“没事,就是探讨而已,你不必担心。” 青莲只好低下了头,皇上是一定要听实话啊。苏洵的民族大义澎湃了,哪里还听得出青莲的弦外之音,铿锵有力的说: “皇上最应该关注的边关与朝廷内讧问题,可是他偏偏忽视了。 边疆现在看似稳定,辽国与西夏现阶段得到了和缓,但是没有真正化解,我们在和平盛年,应该加大兵力和武器的发展,可是当今皇上,却只关注文化的发展。 几句诗词,几份傲骨就能保证国家无恙?一个国家,经济越发达就越危险,不加大防守,这些经济,能守得住吗?” 青莲偷瞄皇上,苏洵说的很有理,可皇上是否能接受这么犀利的言辞? 赵祯认真听着,苏洵继续说:“再说内讧,皇上一直反对拉帮结派,可是朝廷偏偏又莫名其妙的形成了帮派,一些官员认为被贬是荣耀,是因为自己敢说实话,是正人君子。 还能得到文人前所未有的尊重,乐此不疲的纠结在对错之中不能自拔。一些官员虽然手段不太光明磊落,却正是为了保住国家主权,却让其他人觉得是小人。 如此,内讧越来越强烈,皇上身在其中,看不到危险,反而以为言语自由,可以听到不同声音,却没有发现。当官员心思都在争斗之上,谁还会去考虑国家的发展? 当然,这种弊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发现的,可是几十年,上百年以后呢?居安思危才是长久之计。” 青莲和志泽的额头都出汗了,可是其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包括不懂朝廷的志锦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苏老爷子,你说得很好,舅舅经常教育我,对付奸猾的人,自己要更奸猾。 比如我舅妈,为了抓住卖人参的秦管家,就让怀雄舅舅扮演买参的人引蛇出洞,一下子就抓住了。 如果舅妈拿什么大义去感化秦管家,估计几十年都感化不了。辩论是没有用的。。。” 第299章 赵祯牵挂徽柔 青莲带着云绡,赵祯带着张冒则往后院走去,张冒则知道皇上有私事要说,便对云绡说: “主子有私话说,我们远远跟着就行了。”云绡懂事的点头。 走进茶坊,赵祯眼睛都看直了,所有的新鲜茶叶,都是用樟木的大桶装着,进来就闻到了清香味,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药材,摆放得整整齐齐。 赵祯感激的对青莲说:“青莲,谢谢你,你和柳絮半夏都辛苦了。” 青莲娇责道:“能为您做茶,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愿意做一辈子。” 赵祯笑着,眼神中有些苦涩:“我已经到了发病的年纪,只是喝柳絮的药保着,没有任何症状,希望能坚持下去。青莲,徽柔她去山庄以后,与李浩的感情加深一些吗?” 青莲想了想说:“皇上,徽柔与李浩,都是好孩子,只是他们的思维差异很大。 这次在山庄,我让李浩与天意比武,展示了他的强项,徽柔对他有一些改变,只是不知道回来以后会怎样?” 赵祯叹了一口气:“青莲,你是不是觉得徽柔与李浩,是我最大的错误?你知道吗,徽柔真正喜欢的人是天明, 天明无论是外貌,还是学识,都比李浩要强很多倍,可是我没有同意,有人说我是看不起天明的出身,其实我是不能选天明啊。” 青莲心里一惊,还有这出?天明从来没有说过啊,难怪他要去苏州找他老师,应该说有意避开吧。 赵祯忧郁的看着一桶茶叶,说:“当初要天明进宫,就是为了我百年之后,他能保护徽柔和廖府。 宗实毕竟不是我的孩子,现在乖巧懂事,如果我不在了呢?要是真的让天明娶了徽柔,他就无法在朝廷为官,一旦宗实继位,做出出格的事,徽柔和廖府就任人宰割了。 现在不一样,宗实最信任的人是天明,无论出现什么事,天明的话,宗实还是会听的。” 青莲心里一紧,原来你所有的布局,都算了廖府一份,你是想长久的保护着我们啊。 青莲哽咽的说:“如果你想徽柔和廖府安全,你就要保重身体,只要你在,我们永远都是安全的。” 赵祯心疼的刮了一下青莲的鼻子:“傻瓜,我还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吗?但愿我想的这些,都不会发生,也希望宗实可以一直善待徽柔和廖府。” 青莲缩缩鼻子:“皇上,柳絮说了,只要您情绪稳定,绝不会发病的,而且李太医和柳絮的师傅,一直都在调整药方,您答应我,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动气,好不好?” “李太医?他还一直在京郊?”赵祯疑惑的问。青莲摇头:“没有,但是过不了两三个月就会来一次调整您的药方。 而且把所有的治疗方案,都做了详细的记载,这些文书,都是柳絮保管的。” 赵祯点点头:“赵家还有这么多人啊,宗实,徽柔,希望他们都用不上这份医案。” 青莲好心疼,一个好好的人,随时都要面临头上的那把刀落下来,那种恐惧,只怕是常人无法体会的。 赵祯温柔的看着青莲:“如果有一天,我变得面目全非,你会害怕吗?” 青莲再也抑制不住了,眼泪直流:“您是对柳絮没有信心吗?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因为我相信柳絮,你也要相信柳絮。” 青莲带着云绡,赵祯带着张冒则往后院走去,张冒则知道皇上有私事要说,便对云绡说: “主子有私话说,我们远远跟着就行了。”云绡懂事的点头。 走进茶坊,赵祯眼睛都看直了,所有的新鲜茶叶,都是用樟木的大桶装着,进来就闻到了清香味,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药材,摆放得整整齐齐。 赵祯感激的对青莲说:“青莲,谢谢你,你和柳絮半夏都辛苦了。” 青莲娇责道:“能为您做茶,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愿意做一辈子。” 赵祯笑着,眼神中有些苦涩:“我已经到了发病的年纪,只是喝柳絮的药保着,没有任何症状,希望能坚持下去。青莲,徽柔她去山庄以后,与李浩的感情加深一些吗?” 青莲想了想说:“皇上,徽柔与李浩,都是好孩子,只是他们的思维差异很大。 这次在山庄,我让李浩与天意比武,展示了他的强项,徽柔对他有一些改变,只是不知道回来以后会怎样?” 赵祯叹了一口气:“青莲,你是不是觉得徽柔与李浩,是我最大的错误?你知道吗,徽柔真正喜欢的人是天明, 天明无论是外貌,还是学识,都比李浩要强很多倍,可是我没有同意,有人说我是看不起天明的出身,其实我是不能选天明啊。” 青莲心里一惊,还有这出?天明从来没有说过啊,难怪他要去苏州找他老师,应该说有意避开吧。 赵祯忧郁的看着一桶茶叶,说:“当初要天明进宫,就是为了我百年之后,他能保护徽柔和廖府。 宗实毕竟不是我的孩子,现在乖巧懂事,如果我不在了呢?要是真的让天明娶了徽柔,他就无法在朝廷为官,一旦宗实继位,做出出格的事,徽柔和廖府就任人宰割了。 现在不一样,宗实最信任的人是天明,无论出现什么事,天明的话,宗实还是会听的。” 青莲心里一紧,原来你所有的布局,都算了廖府一份,你是想长久的保护着我们啊。 青莲哽咽的说:“如果你想徽柔和廖府安全,你就要保重身体,只要你在,我们永远都是安全的。” 赵祯心疼的刮了一下青莲的鼻子:“傻瓜,我还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吗?但愿我想的这些,都不会发生,也希望宗实可以一直善待徽柔和廖府。” 青莲缩缩鼻子:“皇上,柳絮说了,只要您情绪稳定,绝不会发病的,而且李太医和柳絮的师傅,一直都在调整药方,您答应我,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动气,好不好?” “李太医?他还一直在京郊?”赵祯疑惑的问。青莲摇头:“没有,但是过不了两三个月就会来一次调整您的药方。 而且把所有的治疗方案,都做了详细的记载,这些文书,都是柳絮保管的。” 赵祯点点头:“赵家还有这么多人啊,宗实,徽柔,希望他们都用不上这份医案。” 青莲好心疼,一个好好的人,随时都要面临头上的那把刀落下来,那种恐惧,只怕是常人无法体会的。 赵祯温柔的看着青莲:“如果有一天,我变得面目全非,你会害怕吗?” 青莲再也抑制不住了,眼泪直流:“您是对柳絮没有信心吗?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因为我相信柳絮,你也要相信柳絮。” 第300章 放榜了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青莲早早的起床,让云绡给自己梳了一个流苏髻,穿了一件蓝色外褂,配上一条紫色的马面裙。 云绡一边梳理头发,一边对青莲说:“夫人,您的发质真好,黝黑油亮软软的,摸起来好舒服。” 青莲看着铜镜的自己越来越有风韵,满意的说: “药膳是个好东西,能调理身体各种毛病。云绡,今天放榜了,辩论馆的生意肯定不错,你等会儿去吩咐刘岩,但凡参与了科考的学子,凭着考条,可以免费进辩论馆,茶水和糕点也免费。” 云绡认真的帮青莲挽发:“好的,夫人。”青莲想了想又说:“志泽必定会高中,我们得准备一些礼物,放榜以后就送去。” 云绡不解:“还没有出榜,您怎么知道必中?科考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人四五十了,都中不了呢?” 青莲抿嘴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家志泽满腹才华,自然是必中的,还有苏澈,肯定也会中,只是那苏轼,只会吃,不知道他落榜了,会不会失落? 唉,身为哥哥,还不如弟弟懂事稳重,他居然说要跟我去他老家眉州开药膳酒楼。” 主仆俩忙了半天,终于收拾好了,青莲去了库房,找了玉器,衣料,人参。。。。 让云绡一一记下来,又叮嘱诺云,榜出来,就送到宇文府去,要让廖玥第一时间知道我找个舅妈的心意。 安排好以后,青莲这才放心的去了女馆。 女馆基本没人,但是环儿和小花都早早来了,他们吩咐丫鬟们里里外外好好收拾一番,又做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糕点,只要放榜出来,无论是女馆,还是辩论馆,必然是高朋满座。 青莲看了看对面的医馆,也早早开门了,王夫人也想得周到,万一那些没有考上的学子心情不好,生病了怎么办? 医馆也能帮上忙啊。还有大街上的商铺,都是焕然一新,有些茶楼在商铺门口挂了牌子,但凡高中的学子,一律免费进店喝茶。 还有衣料店,一甲的学子,可以在店内免费做一套高档衣服。 一甲的学子会在乎一套衣料吗?青莲摇摇头,全部都是为高中学子准备的,唯有辩论馆,无论是否中了,都可以免费喝茶吃糕点。 青莲对放榜一点兴趣也没有,家里唯一参加科考的只有志泽,皇上也明示她高中了,所以无需去担心,只想着怎么才能人学子们在辩论馆畅谈自由开心。 半上午了,刘岩来报信:“夫人,恭喜您,志泽中了四甲17名,官差已经去宇文府报喜了。” 青莲欣慰的问:“苏澈呢?还有苏轼呢?”刘岩兴高采烈的回答:“苏澈公子中了五甲,至于苏轼公子,没有看到名字,不过一甲的榜单还没有出来,或许是一甲呢。” 青莲叹了一口气:“唉,我就知道苏轼中不了,还好,还好,苏澈不负众望啊。刘岩,你不用去看榜了,去辩论馆忙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学子来了。”刘岩答应一声,回辩论馆了。 志泽四甲,苏澈五甲,那我家志泽的才华,比苏澈还高啊。青莲心里暗暗窃喜,志泽这小子真不错,不枉我给他准备了那么多礼物。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青莲早早的起床,让云绡给自己梳了一个流苏髻,穿了一件蓝色外褂,配上一条紫色的马面裙。 云绡一边梳理头发,一边对青莲说:“夫人,您的发质真好,黝黑油亮软软的,摸起来好舒服。” 青莲看着铜镜的自己越来越有风韵,满意的说: “药膳是个好东西,能调理身体各种毛病。云绡,今天放榜了,辩论馆的生意肯定不错,你等会儿去吩咐刘岩,但凡参与了科考的学子,凭着考条,可以免费进辩论馆,茶水和糕点也免费。” 云绡认真的帮青莲挽发:“好的,夫人。”青莲想了想又说:“志泽必定会高中,我们得准备一些礼物,放榜以后就送去。” 云绡不解:“还没有出榜,您怎么知道必中?科考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人四五十了,都中不了呢?” 青莲抿嘴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家志泽满腹才华,自然是必中的,还有苏澈,肯定也会中,只是那苏轼,只会吃,不知道他落榜了,会不会失落? 唉,身为哥哥,还不如弟弟懂事稳重,他居然说要跟我去他老家眉州开药膳酒楼。” 主仆俩忙了半天,终于收拾好了,青莲去了库房,找了玉器,衣料,人参。。。。 让云绡一一记下来,又叮嘱诺云,榜出来,就送到宇文府去,要让廖玥第一时间知道我找个舅妈的心意。 安排好以后,青莲这才放心的去了女馆。 女馆基本没人,但是环儿和小花都早早来了,他们吩咐丫鬟们里里外外好好收拾一番,又做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糕点,只要放榜出来,无论是女馆,还是辩论馆,必然是高朋满座。 青莲看了看对面的医馆,也早早开门了,王夫人也想得周到,万一那些没有考上的学子心情不好,生病了怎么办? 医馆也能帮上忙啊。还有大街上的商铺,都是焕然一新,有些茶楼在商铺门口挂了牌子,但凡高中的学子,一律免费进店喝茶。 还有衣料店,一甲的学子,可以在店内免费做一套高档衣服。 一甲的学子会在乎一套衣料吗?青莲摇摇头,全部都是为高中学子准备的,唯有辩论馆,无论是否中了,都可以免费喝茶吃糕点。 青莲对放榜一点兴趣也没有,家里唯一参加科考的只有志泽,皇上也明示她高中了,所以无需去担心,只想着怎么才能人学子们在辩论馆畅谈自由开心。 半上午了,刘岩来报信:“夫人,恭喜您,志泽中了四甲17名,官差已经去宇文府报喜了。” 青莲欣慰的问:“苏澈呢?还有苏轼呢?”刘岩兴高采烈的回答:“苏澈公子中了五甲,至于苏轼公子,没有看到名字,不过一甲的榜单还没有出来,或许是一甲呢。” 青莲叹了一口气:“唉,我就知道苏轼中不了,还好,还好,苏澈不负众望啊。刘岩,你不用去看榜了,去辩论馆忙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学子来了。”刘岩答应一声,回辩论馆了。 志泽四甲,苏澈五甲,那我家志泽的才华,比苏澈还高啊。青莲心里暗暗窃喜,志泽这小子真不错,不枉我给他准备了那么多礼物。 第301章 我看人的眼光这么差? 辩论馆炸锅了,苏家高中两位,前所未有啊,最离谱的是,皇上还传了圣旨,征召苏洵为秘书省试校书郎。 苏洵考了一辈子科考都没有中,家里两个儿子全中了,特别是苏轼,还是探花, 晚年时期,居然靠着两个儿子,做了一个八品的官,不仅仅是辩论馆炸锅,整个京城以及全国学子界,都炸锅了。 青莲无精打采的坐在休息室,她的脑海里,全是苏轼怎么就是探花? 皇上问他对朝堂的看法,他可是一字不提啊,两只眼睛,全盯在那一桌美食上。 八卦大王王夫人兴冲冲的推开休息室的门,喊道:“青莲,不得了,不得了,苏家三父子,成了京城的热点,啧啧,大宋奇迹啊。” 青莲抓住王夫人说:“王夫人,您见识多,我问问你,如果我一直讽刺一人考不上,可是他偏偏高中了,你说我应该怎么补救?” 王夫人惊讶的说:“你不会是讽刺了志泽吧?那廖玥还不打到你家来啊。” 青莲苦笑,是志泽就好了,偏偏是探花啊,他应该不会记仇吧。 王夫人认真的出主意:“你去跟廖玥道歉,然后送一车礼物,她儿子高中,自然也不会计较太多的。” 青莲眼神躲闪的说:“不是志泽,是探花苏轼。” 啊,王夫人站起来:“你跟苏轼也认识?我夫君说此青年可不得了,皇上十分欣赏他,本来欧阳修想定他为状元,又怕是自己那个学生曾巩,所以才点了探花。” 王夫人越说,青莲心里越怵,平常我看人挺准啊,怎么这次走眼了,居然还觉得一个五甲的苏澈比不上探花呢? 让王夫人想办法,她全忘记了,笑嘻嘻的对青莲说:“青莲,下次你见苏轼的时候,能不能拉上我?”青莲气得很,我现在焦头烂额的,你只知道拉关系。 就在青莲忐忑不安时,环儿带着一个家仆进来:“夫人,苏家派了家仆来传话。” 青莲慌忙站起来,一个瘦弱的家丁,彬彬有礼的说:“方老板,老爷让小人来问问您,苏澈公子高中,当初您承诺的请客吃饭和送黄酒,是否还作数?” 青莲支吾着:“我。。。。小厮,你家大公子苏轼中了探花啊,为何不提?”家仆依然很有礼貌:“当初您并未承诺大公子,只承诺了二公子啊。” 青莲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赔笑道:“请,请,大公子二公子都请,黄酒随便喝,你回去禀告老爷子,他安排时间。”苏家家仆这才行礼告辞。 王夫人一听,谄媚的笑着:“青莲,你请客需要帮手吧,我去帮你烧火怎么样?还有炙烤猪肠,我做得很好吃了,我来做,可否?” 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就你最会钻空子了,你家夫君就是状元,何须在意一个探花?” 王夫人不气不恼:“官场的帮派你不懂,那苏家,只怕门槛都给踏破了,全是拉拢二苏的,世态炎凉啊,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两人说着话,环儿进来了:“夫人,您快去辩论馆看看,都要打起来了。” 辩论馆炸锅了,苏家高中两位,前所未有啊,最离谱的是,皇上还传了圣旨,征召苏洵为秘书省试校书郎。 苏洵考了一辈子科考都没有中,家里两个儿子全中了,特别是苏轼,还是探花, 晚年时期,居然靠着两个儿子,做了一个八品的官,不仅仅是辩论馆炸锅,整个京城以及全国学子界,都炸锅了。 青莲无精打采的坐在休息室,她的脑海里,全是苏轼怎么就是探花? 皇上问他对朝堂的看法,他可是一字不提啊,两只眼睛,全盯在那一桌美食上。 八卦大王王夫人兴冲冲的推开休息室的门,喊道:“青莲,不得了,不得了,苏家三父子,成了京城的热点,啧啧,大宋奇迹啊。” 青莲抓住王夫人说:“王夫人,您见识多,我问问你,如果我一直讽刺一人考不上,可是他偏偏高中了,你说我应该怎么补救?” 王夫人惊讶的说:“你不会是讽刺了志泽吧?那廖玥还不打到你家来啊。” 青莲苦笑,是志泽就好了,偏偏是探花啊,他应该不会记仇吧。 王夫人认真的出主意:“你去跟廖玥道歉,然后送一车礼物,她儿子高中,自然也不会计较太多的。” 青莲眼神躲闪的说:“不是志泽,是探花苏轼。” 啊,王夫人站起来:“你跟苏轼也认识?我夫君说此青年可不得了,皇上十分欣赏他,本来欧阳修想定他为状元,又怕是自己那个学生曾巩,所以才点了探花。” 王夫人越说,青莲心里越怵,平常我看人挺准啊,怎么这次走眼了,居然还觉得一个五甲的苏澈比不上探花呢? 让王夫人想办法,她全忘记了,笑嘻嘻的对青莲说:“青莲,下次你见苏轼的时候,能不能拉上我?”青莲气得很,我现在焦头烂额的,你只知道拉关系。 就在青莲忐忑不安时,环儿带着一个家仆进来:“夫人,苏家派了家仆来传话。” 青莲慌忙站起来,一个瘦弱的家丁,彬彬有礼的说:“方老板,老爷让小人来问问您,苏澈公子高中,当初您承诺的请客吃饭和送黄酒,是否还作数?” 青莲支吾着:“我。。。。小厮,你家大公子苏轼中了探花啊,为何不提?”家仆依然很有礼貌:“当初您并未承诺大公子,只承诺了二公子啊。” 青莲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赔笑道:“请,请,大公子二公子都请,黄酒随便喝,你回去禀告老爷子,他安排时间。”苏家家仆这才行礼告辞。 王夫人一听,谄媚的笑着:“青莲,你请客需要帮手吧,我去帮你烧火怎么样?还有炙烤猪肠,我做得很好吃了,我来做,可否?” 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就你最会钻空子了,你家夫君就是状元,何须在意一个探花?” 王夫人不气不恼:“官场的帮派你不懂,那苏家,只怕门槛都给踏破了,全是拉拢二苏的,世态炎凉啊,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两人说着话,环儿进来了:“夫人,您快去辩论馆看看,都要打起来了。” 第302章 皇上面见苏轼 换了一身青衫的赵祯,比在大殿里亲和了很多,可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内心还是有一些胆怯 弟弟只是五甲,没有进谏皇上的机会,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赵寿就是皇上以后,会不会和我一样的震惊? 赵祯随和的指着茶桌边的凳子,对苏轼说:“不必拘谨,请坐。” 苏轼行礼坐下。赵祯给苏轼倒了一杯茶:“堂堂探花,居然爱吃,所以青莲一直觉得你不学无术,这次放榜以后,她只怕很是后悔自己说的那些话。” 一句话,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苏轼拘谨的笑道:“方老板与臣交往不多,再加上臣确实贪吃有点过头了。” 赵祯眼眉间一抹喜色:“她看人眼光确实不行,做生意眼光还可以。” 苏轼心里暗想,难道皇上召见我,就是为了聊方老板? 赵祯终于转到正题:“你们,与青莲是否有再约?要是聚会,能不能带上我?”啊,这就是今天的正题? 苏轼艰难的开口:“应该会,爹爹那么好吃的人,一定不会放过此机会。” 说起苏洵,赵祯惋惜的说:“苏老爷子也是大才啊,可惜年纪大了,不然我定要督促他参加下次科考。虎父无犬子,能教育出你和苏澈两位大才,或许比他自己入第更伟大吧。” 苏轼鼓起勇气说:“皇上,当天在廖府,爹爹口出狂言,以为您不过是一富家公子,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赵祯眼睛一瞪:“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回来以后,我字字斟酌,老爷说得很对,对于老百姓来说,我是一位好皇帝,对于大宋来说,我确实埋下了不少隐患。 比如澶渊之盟,看起来对国家没有太大影响,可是这种委曲求全的做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官员严重的内斗,这次科考已经彰显出了弊端。学子们以为没有几句看不懂的引经据典,就无法写出好文章,这次你的文章,让翰林院大位震惊,只是探花,委屈你了。” 赵祯接着说:“当朝廷官员把嚼文咬字当作荣耀的时候,社稷便危了,苏轼,我也一直在反思改革,而你的出现,就是改革的第一步,未来的路很长,我不一定能走完,还得依靠你这样的人才啊。” 苏轼听得很感动,民间不少人传闻说,皇上不过是假仁,以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今日彻谈,皇上是真的能反思自己行为的好皇上啊。 苏轼起身行礼说:“官家,苏轼苦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效国家,未来的路无论多艰险,臣定会做到忠言劝谏。” 赵祯摆摆手:“坐,坐,就我们两人,不必在意礼节,犹如在廖府时一样。” 苏轼再次坐下,赵祯调笑道:“学子们愤愤不平,苏家两位公子全部高中,我在想,如果你爹也参加了科考,必定会出现苏家父子三人全中的轰动场面。 哈哈。。回去给老爷子带好,秘书省试校书郎虽然只是小小的八品,也是我对老爷子的肯定。” 苏轼又要起身行礼谢恩,被赵祯拉住了:“苏澈虽然只是中了五甲,但是他人生经验和阅历,可比你高了很多,苏轼,以后遇事要多听弟弟的,他懂得转圜,遇到政敌,能帮你不少。” 苏轼点头:“是,虽然他是弟弟,但是在家里,父亲一直把他当作哥哥,总是让他多照顾我。” 换了一身青衫的赵祯,比在大殿里亲和了很多,可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内心还是有一些胆怯 弟弟只是五甲,没有进谏皇上的机会,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赵寿就是皇上以后,会不会和我一样的震惊? 赵祯随和的指着茶桌边的凳子,对苏轼说:“不必拘谨,请坐。” 苏轼行礼坐下。赵祯给苏轼倒了一杯茶:“堂堂探花,居然爱吃,所以青莲一直觉得你不学无术,这次放榜以后,她只怕很是后悔自己说的那些话。” 一句话,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苏轼拘谨的笑道:“方老板与臣交往不多,再加上臣确实贪吃有点过头了。” 赵祯眼眉间一抹喜色:“她看人眼光确实不行,做生意眼光还可以。” 苏轼心里暗想,难道皇上召见我,就是为了聊方老板? 赵祯终于转到正题:“你们,与青莲是否有再约?要是聚会,能不能带上我?”啊,这就是今天的正题? 苏轼艰难的开口:“应该会,爹爹那么好吃的人,一定不会放过此机会。” 说起苏洵,赵祯惋惜的说:“苏老爷子也是大才啊,可惜年纪大了,不然我定要督促他参加下次科考。虎父无犬子,能教育出你和苏澈两位大才,或许比他自己入第更伟大吧。” 苏轼鼓起勇气说:“皇上,当天在廖府,爹爹口出狂言,以为您不过是一富家公子,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赵祯眼睛一瞪:“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回来以后,我字字斟酌,老爷说得很对,对于老百姓来说,我是一位好皇帝,对于大宋来说,我确实埋下了不少隐患。 比如澶渊之盟,看起来对国家没有太大影响,可是这种委曲求全的做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官员严重的内斗,这次科考已经彰显出了弊端。学子们以为没有几句看不懂的引经据典,就无法写出好文章,这次你的文章,让翰林院大位震惊,只是探花,委屈你了。” 赵祯接着说:“当朝廷官员把嚼文咬字当作荣耀的时候,社稷便危了,苏轼,我也一直在反思改革,而你的出现,就是改革的第一步,未来的路很长,我不一定能走完,还得依靠你这样的人才啊。” 苏轼听得很感动,民间不少人传闻说,皇上不过是假仁,以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今日彻谈,皇上是真的能反思自己行为的好皇上啊。 苏轼起身行礼说:“官家,苏轼苦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效国家,未来的路无论多艰险,臣定会做到忠言劝谏。” 赵祯摆摆手:“坐,坐,就我们两人,不必在意礼节,犹如在廖府时一样。” 苏轼再次坐下,赵祯调笑道:“学子们愤愤不平,苏家两位公子全部高中,我在想,如果你爹也参加了科考,必定会出现苏家父子三人全中的轰动场面。 哈哈。。回去给老爷子带好,秘书省试校书郎虽然只是小小的八品,也是我对老爷子的肯定。” 苏轼又要起身行礼谢恩,被赵祯拉住了:“苏澈虽然只是中了五甲,但是他人生经验和阅历,可比你高了很多,苏轼,以后遇事要多听弟弟的,他懂得转圜,遇到政敌,能帮你不少。” 苏轼点头:“是,虽然他是弟弟,但是在家里,父亲一直把他当作哥哥,总是让他多照顾我。” 第303章 再聚 虽然是被逼请客,青莲依然很高兴,她万万没有想到,志泽,苏轼,苏澈全部高中了,青莲一度以为,只要去考,都能中, 甚至还鼓动志锦明年要不要试试,被志锦拒绝以后,青莲又去做廖玥的工作:“这么简单的科考,比如让浩帆也去试试吧?” 廖玥真的要被青莲气死,我儿子考中四甲,多么难得啊,你居然觉得人人都能中,科考跟去繁楼吃饭一样简单了? 青莲可不管,只要是读书人,她都觉得可以中。 这次请客摆酒席,虽然请的人与上次一样,但是有王夫人和廖玥帮忙,青莲倒是轻松不少。 客厅里,依然是志泽陪着苏轼和苏澈闲聊,当苏轼很神秘的把赵寿就是皇上的事,告诉志泽时,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轼指着志泽说:“我知道了,你舅妈肯定告诉你了,赵寿就是皇上。” 志泽为难的回答:“我陪皇上挖过人参,不过科考成绩,与是否认识皇上无关啊,都是无名阅卷的,不然苏轼兄也不至于是个探花。” 苏澈笑着给志泽打圆场:“就算我知道赵寿是皇上,也不会说出来,毕竟廖府还有那么多家仆,万一传出去,引来危险怎么办?志泽,你做得对。” 志泽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皇上很仁慈,所以那天苏老爷子谈论的那些朝政,皇上是不会怪罪的。两位苏兄,你们对以后的前途有何感想?想在什么位置为国效力?” 苏轼斩钉截铁的说:“自然是要在京城朝堂,难道宇文兄想外放?” 志泽眼神中有股坚毅:“我想去治水。黄河泛滥28来次,决口39次,我一直在研究治水的方法,希望能派上用场。” 苏轼和苏澈敬佩的看着志泽:“以你舅舅舅妈跟皇上的关系,留在京城做一个谏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去黄河治水,不仅仅辛苦,还不一定有成绩,苦差啊。” 志泽却笑笑:“与之相反,我觉得在京城做官,才是苦差,我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只想在有生之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两位苏兄,等你们位极要位以后,一定要记得支持我这个远方治水的老友。” 苏轼起身,对志泽行礼:“无论在什么位置,只要宇文兄需要,我们拼死也会力谏。” 治水,也不是只有理想,就能办成的,那得需要钱啊,而且修水利银两巨大,收效甚微,真可谓是最艰苦,最不讨好的差事。 厨房里,苏洵依然在烧火,青莲多次对他表示了歉意:“老爷子,那天我口无遮拦,您可不要在意啊。 在我心里,有学问的人,应该像志泽那么严谨,像苏澈那样稳重,谁知道您家那个贪吃的苏轼,居然那么有才华。青莲眼光太狭隘了。” 苏洵哈哈笑:“无妨,无妨,如果你觉得实在过意不去,隔三差五请我来吃一顿,我也是愿意的。” 青莲语塞,你这老头子,吃起来没完没了啦,难怪苏轼跟你一样贪吃,果然是父子无疑。 廖玥心情好,人也大方了:“苏老爷子,你去皇家酒楼吃啊,我陪您喝酒,西夏人喝酒,都是一碗一碗的倒。” 苏洵摇摇头:“那可不行,青莲家里的黄酒,得小口品,一碗一碗的喝,多浪费啊。” 廖玥一边扇着小炉子上的炭火,一边说:“老爷子,对不起您了,我可没有黄酒,只有方青莲才有,她还小气,连我都难得要到一坛呢。” 虽然是被逼请客,青莲依然很高兴,她万万没有想到,志泽,苏轼,苏澈全部高中了,青莲一度以为,只要去考,都能中, 甚至还鼓动志锦明年要不要试试,被志锦拒绝以后,青莲又去做廖玥的工作:“这么简单的科考,比如让浩帆也去试试吧?” 廖玥真的要被青莲气死,我儿子考中四甲,多么难得啊,你居然觉得人人都能中,科考跟去繁楼吃饭一样简单了? 青莲可不管,只要是读书人,她都觉得可以中。 这次请客摆酒席,虽然请的人与上次一样,但是有王夫人和廖玥帮忙,青莲倒是轻松不少。 客厅里,依然是志泽陪着苏轼和苏澈闲聊,当苏轼很神秘的把赵寿就是皇上的事,告诉志泽时,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轼指着志泽说:“我知道了,你舅妈肯定告诉你了,赵寿就是皇上。” 志泽为难的回答:“我陪皇上挖过人参,不过科考成绩,与是否认识皇上无关啊,都是无名阅卷的,不然苏轼兄也不至于是个探花。” 苏澈笑着给志泽打圆场:“就算我知道赵寿是皇上,也不会说出来,毕竟廖府还有那么多家仆,万一传出去,引来危险怎么办?志泽,你做得对。” 志泽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皇上很仁慈,所以那天苏老爷子谈论的那些朝政,皇上是不会怪罪的。两位苏兄,你们对以后的前途有何感想?想在什么位置为国效力?” 苏轼斩钉截铁的说:“自然是要在京城朝堂,难道宇文兄想外放?” 志泽眼神中有股坚毅:“我想去治水。黄河泛滥28来次,决口39次,我一直在研究治水的方法,希望能派上用场。” 苏轼和苏澈敬佩的看着志泽:“以你舅舅舅妈跟皇上的关系,留在京城做一个谏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去黄河治水,不仅仅辛苦,还不一定有成绩,苦差啊。” 志泽却笑笑:“与之相反,我觉得在京城做官,才是苦差,我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只想在有生之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两位苏兄,等你们位极要位以后,一定要记得支持我这个远方治水的老友。” 苏轼起身,对志泽行礼:“无论在什么位置,只要宇文兄需要,我们拼死也会力谏。” 治水,也不是只有理想,就能办成的,那得需要钱啊,而且修水利银两巨大,收效甚微,真可谓是最艰苦,最不讨好的差事。 厨房里,苏洵依然在烧火,青莲多次对他表示了歉意:“老爷子,那天我口无遮拦,您可不要在意啊。 在我心里,有学问的人,应该像志泽那么严谨,像苏澈那样稳重,谁知道您家那个贪吃的苏轼,居然那么有才华。青莲眼光太狭隘了。” 苏洵哈哈笑:“无妨,无妨,如果你觉得实在过意不去,隔三差五请我来吃一顿,我也是愿意的。” 青莲语塞,你这老头子,吃起来没完没了啦,难怪苏轼跟你一样贪吃,果然是父子无疑。 廖玥心情好,人也大方了:“苏老爷子,你去皇家酒楼吃啊,我陪您喝酒,西夏人喝酒,都是一碗一碗的倒。” 苏洵摇摇头:“那可不行,青莲家里的黄酒,得小口品,一碗一碗的喝,多浪费啊。” 廖玥一边扇着小炉子上的炭火,一边说:“老爷子,对不起您了,我可没有黄酒,只有方青莲才有,她还小气,连我都难得要到一坛呢。” 第304章 王夫人的小聪明 廖玥气啊,我们宇文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进士,他不去朝廷为官,居然要跑到河南去治水。 王夫人到底是有见识的,等廖玥闹够了,才缓缓开口:“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我家老爷也去治水。廖玥,你只看到了京城的繁华和美好的外表,你知道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吗? 像志泽那么有原则的性格,就算留在京城,指不定就会外贬。” 青莲附和:“就是啊,志泽远离官场,去做自己有能力做的事多好。就像你,让你去读书好,还是管理皇家酒楼好?” 一句话,把廖玥噎住了,她不懂,我儿子高中四甲,怎么就去偏远的河南去治水了? 不应该像韩大人,欧阳大人一样在京城悠闲自得吗? 王夫人接着劝:“让孩子做快乐的事,才是真的爱他。你看欧阳大人前些年的外甥女事情,到现在还被人提起,多阴险。 再说我自己吧,夫君在朝堂不得意,我也是费尽心机才巴结上了张贵妃这棵大树。 幸亏宫变时,我夫君没有走错路,现在才算稳定下来,虽然没有大的建树,至少也能安稳度日。” 青莲立马接上:“对对,在宫里,没有一点头脑,被人陷害都不知道呢?我一个宫外人,都被王夫人暗算呢。 幸亏我聪明,不然廖府的清白全毁了。” 王夫人脸色一变:“方青莲,你会不会劝人?要是不会劝,你就闭嘴,我和你的一点破事,动不动就拿出来说,一个那么好的舅妈给你送上门了,你也没有感谢我啊。” 不是劝廖玥吗?怎么劝着劝着青莲和王夫人要打起来了? 青莲也毫不示弱的反驳:“你自己做了,我还不能说?廖玥,我告诉你,朝堂上不仅仅男人明争暗斗,连家里的夫人大抵也是如此,让志泽去治水,一点毛病也没有,他哪里懂争斗? 你这个娘更不会,到时候被人诬陷了,连辩白都无能为力。” 王夫人气得站起来:“方青莲,这些年,就因为我对不起你,处处谦让你,事事为你着想,我堂堂翰林学士夫人,至于低声下气讨好你吗?” 眼看两人越吵越厉害,廖玥只能先放下自己的事,反过来劝她们:“你们也是,都是十几年的朋友了,为了我家一点破事,吵成这样,至于吗? 好啦,好啦,我回去跟浩帆商量一下,如果他同意,就让志泽去治水吧。” 青莲和王夫人从刚刚的怒气冲冲,立马变得眉开眼笑:“就是嘛,你也是进士的娘,觉悟也要提高一点。” 看着笑容可掬的两人,廖玥总是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上当了? 青莲与王夫人相视一笑,就这点破事,她们都吵了八百次了,今天再多吵一次也无妨。 青莲和王夫人带着廖玥再次来到大厅,志泽为难的看着廖玥,青莲笑道: “你娘也是通情达理的,她基本同意你去治水了,只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当娘的不指望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平安归来。” 志泽高兴的站起来:“谢谢娘,谢谢舅妈。” 廖玥气啊,我们宇文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进士,他不去朝廷为官,居然要跑到河南去治水。 王夫人到底是有见识的,等廖玥闹够了,才缓缓开口:“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我家老爷也去治水。廖玥,你只看到了京城的繁华和美好的外表,你知道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吗? 像志泽那么有原则的性格,就算留在京城,指不定就会外贬。” 青莲附和:“就是啊,志泽远离官场,去做自己有能力做的事多好。就像你,让你去读书好,还是管理皇家酒楼好?” 一句话,把廖玥噎住了,她不懂,我儿子高中四甲,怎么就去偏远的河南去治水了? 不应该像韩大人,欧阳大人一样在京城悠闲自得吗? 王夫人接着劝:“让孩子做快乐的事,才是真的爱他。你看欧阳大人前些年的外甥女事情,到现在还被人提起,多阴险。 再说我自己吧,夫君在朝堂不得意,我也是费尽心机才巴结上了张贵妃这棵大树。 幸亏宫变时,我夫君没有走错路,现在才算稳定下来,虽然没有大的建树,至少也能安稳度日。” 青莲立马接上:“对对,在宫里,没有一点头脑,被人陷害都不知道呢?我一个宫外人,都被王夫人暗算呢。 幸亏我聪明,不然廖府的清白全毁了。” 王夫人脸色一变:“方青莲,你会不会劝人?要是不会劝,你就闭嘴,我和你的一点破事,动不动就拿出来说,一个那么好的舅妈给你送上门了,你也没有感谢我啊。” 不是劝廖玥吗?怎么劝着劝着青莲和王夫人要打起来了? 青莲也毫不示弱的反驳:“你自己做了,我还不能说?廖玥,我告诉你,朝堂上不仅仅男人明争暗斗,连家里的夫人大抵也是如此,让志泽去治水,一点毛病也没有,他哪里懂争斗? 你这个娘更不会,到时候被人诬陷了,连辩白都无能为力。” 王夫人气得站起来:“方青莲,这些年,就因为我对不起你,处处谦让你,事事为你着想,我堂堂翰林学士夫人,至于低声下气讨好你吗?” 眼看两人越吵越厉害,廖玥只能先放下自己的事,反过来劝她们:“你们也是,都是十几年的朋友了,为了我家一点破事,吵成这样,至于吗? 好啦,好啦,我回去跟浩帆商量一下,如果他同意,就让志泽去治水吧。” 青莲和王夫人从刚刚的怒气冲冲,立马变得眉开眼笑:“就是嘛,你也是进士的娘,觉悟也要提高一点。” 看着笑容可掬的两人,廖玥总是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上当了? 青莲与王夫人相视一笑,就这点破事,她们都吵了八百次了,今天再多吵一次也无妨。 青莲和王夫人带着廖玥再次来到大厅,志泽为难的看着廖玥,青莲笑道: “你娘也是通情达理的,她基本同意你去治水了,只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当娘的不指望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平安归来。” 志泽高兴的站起来:“谢谢娘,谢谢舅妈。” 第305章 驸马府打起来了 科考的风波在辩论馆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当学子们看了苏轼的文章以后,又渐渐地改变了看法,至此,苏氏父子三人,成了京城最大的话题。 直到中榜的学子们都一一入朝以后,辩论馆对科考的热度,慢慢冷下来了。 志泽去了河南,尽管廖玥千万个不舍,可是也没有办法改变结果,当初在山庄的时候,皇上就对他治水的理论非常支持,哪怕志泽不提,皇上也是会让他去治水的。 青莲终于轻松下来了,也有时间陪磊磊,还把跳跳也接回来了,想泛滥一下母爱,结果,母慈子孝不到半天,跳跳就开始追着磊磊打了。 青莲不得不拿着棍子在后面追:“廖天颖,你在学堂都学的什么?学着打弟弟吗?” 已经六岁的跳跳跑得比兔子还快:“谁要弟弟不听话的,我就推了一下他,哭哭,只知道哭,根本不像大哥,男子汉怎么能哭?” 青莲追得气喘吁吁:“你弟弟才两岁,你不疼他,还打他,看我打不死你。” 眼看就要追上了,青莲实在跑不动,拿起手里的棍子,对着跳跳丢过去,跳跳没有打到,后面的磊磊哇哇哭得更厉害:“娘,不要打姐姐。” 青莲看着刚刚走稳路的磊磊,气得骂道:“你姐姐打你,你还护着她,真是一个没出息的东西。” 张妈妈看青莲教育孩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悄悄的把跳跳护到内院去了:“跳跳,你要听娘的话,看你把娘气成什么样了?” 跳跳瘪着嘴说:“娘只喜欢弟弟,不喜欢跳跳。” 张妈妈小声喝道:“胡说,你娘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只是你太调皮了,磊磊又太老实了。” 跳跳嘟嘟嘴说:“可是舅爷爷说,女子就是要厉害一点,才不会被人欺负,还说我娘小时候经常被主母欺负。” 一句话,把张妈妈说愣住了,是啊,当年在李家,如果青莲泼辣一点,也不会经常被李家打得皮开肉绽吧。 张妈妈想了想说:“舅爷爷说得没错,但是你对外人厉害一点可以,可是不能对家人也这么厉害啊,磊磊是你亲弟弟,你打他,他还护着你,你怎么能忍心打他呢?” 跳跳好像懂了,眨着大眼睛说:“张嬷嬷,我以后不打弟弟了。” 张妈妈把跳跳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说:“果然是乖孩子,嬷嬷一说就能听懂。” 张妈妈在后院教育跳跳,青莲在前院累得喘气不赢,还没有缓过劲来,只见云绡匆忙跑进来:“夫人,出事了,驸马府公主与李夫人快要打起来了。”啊,怎么回事? 青莲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喊:“快去备马车。”又问云绡:“出什么事了?” 云绡摇摇头:“不知道,是沐汐派了一个小宫女来禀报的,要您去解围。”公主怎么会跟李夫人吵起来?李夫人也太大胆了。 急匆匆赶到驸马府,李夫人和公主,正隔着帘子在对骂,青莲走到徽柔身边,只见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纱衣,头发也没有梳理,脸上全部都是泪水。外间李夫人气咻咻的坐着,李浩一声不吭的站在他母亲身后。 科考的风波在辩论馆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当学子们看了苏轼的文章以后,又渐渐地改变了看法,至此,苏氏父子三人,成了京城最大的话题。 直到中榜的学子们都一一入朝以后,辩论馆对科考的热度,慢慢冷下来了。 志泽去了河南,尽管廖玥千万个不舍,可是也没有办法改变结果,当初在山庄的时候,皇上就对他治水的理论非常支持,哪怕志泽不提,皇上也是会让他去治水的。 青莲终于轻松下来了,也有时间陪磊磊,还把跳跳也接回来了,想泛滥一下母爱,结果,母慈子孝不到半天,跳跳就开始追着磊磊打了。 青莲不得不拿着棍子在后面追:“廖天颖,你在学堂都学的什么?学着打弟弟吗?” 已经六岁的跳跳跑得比兔子还快:“谁要弟弟不听话的,我就推了一下他,哭哭,只知道哭,根本不像大哥,男子汉怎么能哭?” 青莲追得气喘吁吁:“你弟弟才两岁,你不疼他,还打他,看我打不死你。” 眼看就要追上了,青莲实在跑不动,拿起手里的棍子,对着跳跳丢过去,跳跳没有打到,后面的磊磊哇哇哭得更厉害:“娘,不要打姐姐。” 青莲看着刚刚走稳路的磊磊,气得骂道:“你姐姐打你,你还护着她,真是一个没出息的东西。” 张妈妈看青莲教育孩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悄悄的把跳跳护到内院去了:“跳跳,你要听娘的话,看你把娘气成什么样了?” 跳跳瘪着嘴说:“娘只喜欢弟弟,不喜欢跳跳。” 张妈妈小声喝道:“胡说,你娘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只是你太调皮了,磊磊又太老实了。” 跳跳嘟嘟嘴说:“可是舅爷爷说,女子就是要厉害一点,才不会被人欺负,还说我娘小时候经常被主母欺负。” 一句话,把张妈妈说愣住了,是啊,当年在李家,如果青莲泼辣一点,也不会经常被李家打得皮开肉绽吧。 张妈妈想了想说:“舅爷爷说得没错,但是你对外人厉害一点可以,可是不能对家人也这么厉害啊,磊磊是你亲弟弟,你打他,他还护着你,你怎么能忍心打他呢?” 跳跳好像懂了,眨着大眼睛说:“张嬷嬷,我以后不打弟弟了。” 张妈妈把跳跳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说:“果然是乖孩子,嬷嬷一说就能听懂。” 张妈妈在后院教育跳跳,青莲在前院累得喘气不赢,还没有缓过劲来,只见云绡匆忙跑进来:“夫人,出事了,驸马府公主与李夫人快要打起来了。”啊,怎么回事? 青莲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喊:“快去备马车。”又问云绡:“出什么事了?” 云绡摇摇头:“不知道,是沐汐派了一个小宫女来禀报的,要您去解围。”公主怎么会跟李夫人吵起来?李夫人也太大胆了。 急匆匆赶到驸马府,李夫人和公主,正隔着帘子在对骂,青莲走到徽柔身边,只见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纱衣,头发也没有梳理,脸上全部都是泪水。外间李夫人气咻咻的坐着,李浩一声不吭的站在他母亲身后。 第306章 徽柔发病 李夫人惊愕的看着李浩,又凶狠的对青莲说:“只要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 青莲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夫人:“皇上觉得你是他的母家,信任你们,才把自己最爱的女儿托付给你们,谁知道你们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欺辱公主? 李夫人,我们一起回宫找皇上好好说说,究竟是李家的名誉重要,还是他亲生女儿重要?享受着皇家的恩赐,过着尊贵的日子,却把人家的女儿欺负成这样,你以为皇上真不敢杀你吗? 就算念在生母份上不杀你,可是你也有母家啊,你娘家也都不要命吗?” 李夫人一下子怔住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皇上孝顺,自然明里不会对李府做什么,可是我娘家呢?皇上随便找个错,娘家哥哥还不完了? 帘子后面的徽柔,听着青莲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护,颤抖的身体,才稍微安静一些。 李夫人虽然知道利害关系,可是她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吓住的,她拍拍衣物说: “方青莲,你也用不着吓唬我,我儿子成亲快一年了,连公主的手都没有摸到,你换位想想,如果你家娶这么一个媳妇,你气不气? 对,我们李家承恩皇家才大富大贵,可是总不能牺牲我儿子的幸福吧?” 李夫人看了看李浩,也是满腹心酸:“外人看着我儿子娶了尊贵的公主,多么的荣耀,可是方青莲,你看看他过的什么日子? 不是皇上指婚,京城什么样的好姑娘我们娶不到?你不是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吗? 行,你去跟皇上提,让他们和离吧。” 青莲一下子噎住了,和离?青莲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浩扑通跪在李夫人面前:“娘,我不和离,我喜欢徽柔,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和离了,让她怎么见人?” 李夫人气得:“傻儿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她着想?天啊,我们李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行,行,你喜欢她是吧,好,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的破事了。” 李夫人说完,脸色铁青的甩手出去了。青莲哀叹一声,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确实难啊。 徽柔有错吗?她不喜欢李浩,不愿意屈服命运,好像也没错吧。李浩有错吗?娶个媳妇不能碰,好像也没有错吧? 青莲拉起李浩,叹了一口气:“上次山庄回来,明明你们关系得到了改善,何必在于一时呢?你的慢慢感化公主的心啊。” 李浩满脸通红:“我也不知道茶里有药。” 李浩又木讷的走到帘子后,跪在徽柔面前:“徽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徽柔看到李浩,吓得抓住身边的粱淮吉,喃喃的说:“淮吉,让他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他。。。快,把他赶出去。。。” 粱淮吉抱着全身发抖的徽柔,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都在。” 突然,徽柔像疯了一样,使劲的抓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的喊:“他要杀我,来人啊,有人要杀我。。。” 站在李浩身后的青莲,看着哭喊的徽柔,脑袋一轰,不由自主的出现了雪纹发病时的画面,徽柔她。。。。 青莲呆住了,身体也跟着发颤,对身边的云绡说:“快,去医馆找柳大夫,快去。。。” 云绡不知道怎么了,夫人的脸为何比纸还白? 李夫人惊愕的看着李浩,又凶狠的对青莲说:“只要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 青莲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夫人:“皇上觉得你是他的母家,信任你们,才把自己最爱的女儿托付给你们,谁知道你们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欺辱公主? 李夫人,我们一起回宫找皇上好好说说,究竟是李家的名誉重要,还是他亲生女儿重要?享受着皇家的恩赐,过着尊贵的日子,却把人家的女儿欺负成这样,你以为皇上真不敢杀你吗? 就算念在生母份上不杀你,可是你也有母家啊,你娘家也都不要命吗?” 李夫人一下子怔住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皇上孝顺,自然明里不会对李府做什么,可是我娘家呢?皇上随便找个错,娘家哥哥还不完了? 帘子后面的徽柔,听着青莲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护,颤抖的身体,才稍微安静一些。 李夫人虽然知道利害关系,可是她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吓住的,她拍拍衣物说: “方青莲,你也用不着吓唬我,我儿子成亲快一年了,连公主的手都没有摸到,你换位想想,如果你家娶这么一个媳妇,你气不气? 对,我们李家承恩皇家才大富大贵,可是总不能牺牲我儿子的幸福吧?” 李夫人看了看李浩,也是满腹心酸:“外人看着我儿子娶了尊贵的公主,多么的荣耀,可是方青莲,你看看他过的什么日子? 不是皇上指婚,京城什么样的好姑娘我们娶不到?你不是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吗? 行,你去跟皇上提,让他们和离吧。” 青莲一下子噎住了,和离?青莲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浩扑通跪在李夫人面前:“娘,我不和离,我喜欢徽柔,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和离了,让她怎么见人?” 李夫人气得:“傻儿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她着想?天啊,我们李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行,行,你喜欢她是吧,好,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的破事了。” 李夫人说完,脸色铁青的甩手出去了。青莲哀叹一声,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确实难啊。 徽柔有错吗?她不喜欢李浩,不愿意屈服命运,好像也没错吧。李浩有错吗?娶个媳妇不能碰,好像也没有错吧? 青莲拉起李浩,叹了一口气:“上次山庄回来,明明你们关系得到了改善,何必在于一时呢?你的慢慢感化公主的心啊。” 李浩满脸通红:“我也不知道茶里有药。” 李浩又木讷的走到帘子后,跪在徽柔面前:“徽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徽柔看到李浩,吓得抓住身边的粱淮吉,喃喃的说:“淮吉,让他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他。。。快,把他赶出去。。。” 粱淮吉抱着全身发抖的徽柔,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都在。” 突然,徽柔像疯了一样,使劲的抓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的喊:“他要杀我,来人啊,有人要杀我。。。” 站在李浩身后的青莲,看着哭喊的徽柔,脑袋一轰,不由自主的出现了雪纹发病时的画面,徽柔她。。。。 青莲呆住了,身体也跟着发颤,对身边的云绡说:“快,去医馆找柳大夫,快去。。。” 云绡不知道怎么了,夫人的脸为何比纸还白? 第307章 还来得及 徽柔睡了两个时辰,柳絮才给她拔针。睡得十分香甜的徽柔,昏昏沉沉的打开双眼,呢喃的问:“淮吉呢?淮吉。。。” 青莲眉头一皱,还是对着门外喊:“淮吉,公主醒了,到处找你呢。” 粱淮吉好像一直没有离开,听到喊声,立马就进来了,他也没有与青莲柳絮打招呼,径直走到徽柔床边,握着她的手说:“公主,我在。” 徽柔整个人都温柔起来:“淮吉,我不是清白之身,你会觉得我脏吗?” 淮吉摇摇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里却全是疼惜:“公主一直都是很纯洁的。” 柳絮忙着收针,倒也没有觉得他们的谈话有什么,只是青莲,静静看着,越看越觉得他们才像一对恋人,徽柔受伤的情感,不会转移到粱淮吉身上吧? 徽柔对着淮吉甜甜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 淮吉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公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青莲恍惚间,看见少男少女甜蜜的笑着,没有烦恼,没有忧愁,眼中只有彼此。 青莲打了一个寒颤,粱淮吉是太监啊,但愿徽柔没有动情,不然粱淮吉该何去何从? 收拾好了以后,柳絮对粱淮吉说:“我们先回去了,等我开了药方,会把药送进府里来的,你们多安慰公主,万万不可让她再受刺激。” 回过神的粱淮吉起身行礼:“柳大夫,谢谢您,我们定会照顾好公主。” 柳絮点点头,对青莲说:“我们先回去吧,公主需要静养。” 驸马府外,青莲紧张的问柳絮:“你看粱淮吉和公主,是不是太过于亲密了?” 一心只会钻研医术的柳絮,哪里懂这些细微的事情,想了想说:“公主受了刺激,自然就会寻找保护,她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淮吉,这也是人类的自我意识。 青莲,你是不是想多了,他们一起长大,虽然是主仆,但是有情谊也可以理解啊。” 青莲迷惑的看着马车帘子:“但愿是我想多了吧。李夫人那么敏锐的人,一旦发现徽柔和粱淮吉关系亲密,只怕又要当作话题来吵架。” 柳絮的想法不在男女之情上,她对青莲说:“我回去以后研究一下药方,然后我们进宫去面见皇上,此时我更加担忧皇上。” 青莲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些年皇上情绪稳定,也没有发病的迹象,如果他知道徽柔发病,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呢?” 柳絮满眼担忧:“孩子就是父母的底线,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皇上,都是如此。” 柳絮回到医馆,立马拿出皇上的医案,认真的查看。半夏着急的问:“师傅,皇上没有发病吧?” 柳絮悲哀的看着半夏:“皇上没事,是徽柔,她已经有明显症状了,我们都在关注皇上,却忘记了徽柔是他女儿,也可能会遗传此病,如果早早喝下我们的汤药,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发病了。” 半夏惊得张大了嘴巴:“公主才十几岁啊,怎么可能?” 柳絮叹道:“今天给公主把脉,她的脉象还不如一个老妇人。她心思太细腻了,一点点小事,都会放在心里,来回的琢磨。皇上心胸宽广坦荡,凡事看得开,此病与心情关系太大了。” 半夏也开始看医案:“师傅,我们现在医治公主,还来得及吗?” 徽柔睡了两个时辰,柳絮才给她拔针。睡得十分香甜的徽柔,昏昏沉沉的打开双眼,呢喃的问:“淮吉呢?淮吉。。。” 青莲眉头一皱,还是对着门外喊:“淮吉,公主醒了,到处找你呢。” 粱淮吉好像一直没有离开,听到喊声,立马就进来了,他也没有与青莲柳絮打招呼,径直走到徽柔床边,握着她的手说:“公主,我在。” 徽柔整个人都温柔起来:“淮吉,我不是清白之身,你会觉得我脏吗?” 淮吉摇摇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里却全是疼惜:“公主一直都是很纯洁的。” 柳絮忙着收针,倒也没有觉得他们的谈话有什么,只是青莲,静静看着,越看越觉得他们才像一对恋人,徽柔受伤的情感,不会转移到粱淮吉身上吧? 徽柔对着淮吉甜甜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 淮吉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公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青莲恍惚间,看见少男少女甜蜜的笑着,没有烦恼,没有忧愁,眼中只有彼此。 青莲打了一个寒颤,粱淮吉是太监啊,但愿徽柔没有动情,不然粱淮吉该何去何从? 收拾好了以后,柳絮对粱淮吉说:“我们先回去了,等我开了药方,会把药送进府里来的,你们多安慰公主,万万不可让她再受刺激。” 回过神的粱淮吉起身行礼:“柳大夫,谢谢您,我们定会照顾好公主。” 柳絮点点头,对青莲说:“我们先回去吧,公主需要静养。” 驸马府外,青莲紧张的问柳絮:“你看粱淮吉和公主,是不是太过于亲密了?” 一心只会钻研医术的柳絮,哪里懂这些细微的事情,想了想说:“公主受了刺激,自然就会寻找保护,她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淮吉,这也是人类的自我意识。 青莲,你是不是想多了,他们一起长大,虽然是主仆,但是有情谊也可以理解啊。” 青莲迷惑的看着马车帘子:“但愿是我想多了吧。李夫人那么敏锐的人,一旦发现徽柔和粱淮吉关系亲密,只怕又要当作话题来吵架。” 柳絮的想法不在男女之情上,她对青莲说:“我回去以后研究一下药方,然后我们进宫去面见皇上,此时我更加担忧皇上。” 青莲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些年皇上情绪稳定,也没有发病的迹象,如果他知道徽柔发病,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呢?” 柳絮满眼担忧:“孩子就是父母的底线,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皇上,都是如此。” 柳絮回到医馆,立马拿出皇上的医案,认真的查看。半夏着急的问:“师傅,皇上没有发病吧?” 柳絮悲哀的看着半夏:“皇上没事,是徽柔,她已经有明显症状了,我们都在关注皇上,却忘记了徽柔是他女儿,也可能会遗传此病,如果早早喝下我们的汤药,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发病了。” 半夏惊得张大了嘴巴:“公主才十几岁啊,怎么可能?” 柳絮叹道:“今天给公主把脉,她的脉象还不如一个老妇人。她心思太细腻了,一点点小事,都会放在心里,来回的琢磨。皇上心胸宽广坦荡,凡事看得开,此病与心情关系太大了。” 半夏也开始看医案:“师傅,我们现在医治公主,还来得及吗?” 第308章 我能治病,但是治不了心 青莲一听,忍不住要插话了:“您的眼光没错,李浩是个可以依靠的老实孩子,只是婚姻大事,也得两情相悦啊。 皇上,那李夫人真的就是一个市井泼妇,说话难听,我听了都受不了。” 赵祯手握着拳头,眼里冒着凶光:“我一步步的为李家设计,让他们后代入朝为官,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是我太过于相信他们了。” 青莲看赵祯情绪激动,忙说:“您没有错,是李家不懂感恩。在李夫人眼里,只想要孙子,只想公主能屈服于她,可是徽柔金枝玉叶,又怎会屈服。 本来两人在山庄就互相有了好感,谁知道李夫人等不及,来这么一出,不要说公主,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赵祯更气了,想起徽柔被李浩强暴,心就在滴血,他狠狠的说:“我会找李浩好好聊聊的,畜生不如的东西。” 柳絮则冷静很多:“皇上,换位思考,李家也是有委屈的,公主心思缜密,对他人要求也高,您也不能全怪李家。” 到底是大夫,看问题可比青莲冷静多了。赵祯疑惑的看着柳絮,柳絮接着说: “公主生活在宫里,见到的都是最美好的事物,突然看到李浩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自然就会逆反。 李夫人只是想要孙子,也没有错,那这个孙子是李浩的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徽柔生啊。” 赵祯和青莲齐齐看向柳絮,柳絮冷静的说:“让李浩纳妾,对两人都有好处。 徽柔不能再受刺激,如果李夫人还是不依不饶,对徽柔没有好处。 李家想要孙子,让妾室去生,也是李家的,不是两全其美吗?而且徽柔心里根本没有李浩,她定不会在意他纳妾的。” 赵祯手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柳大夫说得很对,纳妾。” 青莲终于露出了笑容:“还是柳絮头脑清晰,这个办法是极好的,李夫人的心思转移到小妾身上去了,就不会再找徽柔麻烦了,徽柔也能尽心养病了,皇上也没有愧对李家,三全其美。” 赵祯眉头舒展了:“真是辛苦你们了,不仅仅要担忧徽柔的病,还要帮我解决这些麻烦事。” 柳絮起身行礼说:“只有您心病解开,我才能安心睡觉。皇上,我和青莲去一趟馨宁殿,苗娘子定然也是很着急的。” 赵祯连连点头:“好,你们去吧。心禾这几天也没有安睡,你们去开导开导她。”柳絮和青莲这才行礼告辞。 苗娘子自然是比皇上更着急的,当她知道李夫人下药时,心都要疼死了,女孩子第一次,本就十分痛苦,李浩还喝了药,哪里会心疼徽柔,只怕是异常粗暴。 看到柳絮和青莲来了,连行礼都免了,便拉着她们进了内室。苗娘子问青莲:“徽柔没事吧?” 一句话说完,眼泪就哗哗的流。青莲忙说:“没事,没事,柳絮都去看过了。” 苗娘子依然止不住流泪:“我定要杀了李浩这个畜生,大不了我去低命,他竟然如此欺辱我女儿。” 青莲吓一跳,一向温顺的苗娘子,居然想到了杀人。 柳絮扶着苗娘子坐下:“您别担心,我们刚刚去见了皇上,他答应让李浩纳妾,李家也不会再去烦扰公主了。” 青莲一听,忍不住要插话了:“您的眼光没错,李浩是个可以依靠的老实孩子,只是婚姻大事,也得两情相悦啊。 皇上,那李夫人真的就是一个市井泼妇,说话难听,我听了都受不了。” 赵祯手握着拳头,眼里冒着凶光:“我一步步的为李家设计,让他们后代入朝为官,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是我太过于相信他们了。” 青莲看赵祯情绪激动,忙说:“您没有错,是李家不懂感恩。在李夫人眼里,只想要孙子,只想公主能屈服于她,可是徽柔金枝玉叶,又怎会屈服。 本来两人在山庄就互相有了好感,谁知道李夫人等不及,来这么一出,不要说公主,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赵祯更气了,想起徽柔被李浩强暴,心就在滴血,他狠狠的说:“我会找李浩好好聊聊的,畜生不如的东西。” 柳絮则冷静很多:“皇上,换位思考,李家也是有委屈的,公主心思缜密,对他人要求也高,您也不能全怪李家。” 到底是大夫,看问题可比青莲冷静多了。赵祯疑惑的看着柳絮,柳絮接着说: “公主生活在宫里,见到的都是最美好的事物,突然看到李浩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自然就会逆反。 李夫人只是想要孙子,也没有错,那这个孙子是李浩的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徽柔生啊。” 赵祯和青莲齐齐看向柳絮,柳絮冷静的说:“让李浩纳妾,对两人都有好处。 徽柔不能再受刺激,如果李夫人还是不依不饶,对徽柔没有好处。 李家想要孙子,让妾室去生,也是李家的,不是两全其美吗?而且徽柔心里根本没有李浩,她定不会在意他纳妾的。” 赵祯手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柳大夫说得很对,纳妾。” 青莲终于露出了笑容:“还是柳絮头脑清晰,这个办法是极好的,李夫人的心思转移到小妾身上去了,就不会再找徽柔麻烦了,徽柔也能尽心养病了,皇上也没有愧对李家,三全其美。” 赵祯眉头舒展了:“真是辛苦你们了,不仅仅要担忧徽柔的病,还要帮我解决这些麻烦事。” 柳絮起身行礼说:“只有您心病解开,我才能安心睡觉。皇上,我和青莲去一趟馨宁殿,苗娘子定然也是很着急的。” 赵祯连连点头:“好,你们去吧。心禾这几天也没有安睡,你们去开导开导她。”柳絮和青莲这才行礼告辞。 苗娘子自然是比皇上更着急的,当她知道李夫人下药时,心都要疼死了,女孩子第一次,本就十分痛苦,李浩还喝了药,哪里会心疼徽柔,只怕是异常粗暴。 看到柳絮和青莲来了,连行礼都免了,便拉着她们进了内室。苗娘子问青莲:“徽柔没事吧?” 一句话说完,眼泪就哗哗的流。青莲忙说:“没事,没事,柳絮都去看过了。” 苗娘子依然止不住流泪:“我定要杀了李浩这个畜生,大不了我去低命,他竟然如此欺辱我女儿。” 青莲吓一跳,一向温顺的苗娘子,居然想到了杀人。 柳絮扶着苗娘子坐下:“您别担心,我们刚刚去见了皇上,他答应让李浩纳妾,李家也不会再去烦扰公主了。” 第309章 徽柔与粱淮吉的感情 柳絮每天都会亲自熬制药汤,然后再送到驸马府。 因为有李夫人存在,她总是很不放心,万一无知的李夫人在里面加点什么,那就麻烦大了。 徽柔看见柳絮,总是很依赖她:“柳大夫,喝了你的汤药以后,我睡眠好多了,也不会做噩梦了。” 柳絮拿出药罐,把温热的汤药倒进碗里,递给徽柔:“是不是全身轻松不少了?公主,苗娘子让你种花,是否去种了啊。” 徽柔瘪着嘴说:“还只开出一块小小的荒地,也不知道娘是怎么啦,那么粗俗的事,也要我去做。” 柳絮温和的笑着:“泥,也是中药,你要多接触泥土,对你身体有好处。人最痛苦的不是辛苦,而是夜里不能入睡。” 徽柔不同意:“我喝了您的汤药,睡得很好啊,为何一定要去辛苦劳作呢?” 柳絮继续解释:“是药三分毒,如果你不需要药物就能睡好,你的病,才算是真的好了。” 徽柔嘟着嘴:“哦,我知道了,等我喝完药,再去挖一块地。”柳絮无奈的笑笑。 正巧粱淮吉拿了一些果脯进来,对徽柔说:“汤药很苦,喝完以后吃一块果脯。” 徽柔看见粱淮吉,眼睛都亮了:“还是淮吉对我最好。” 粱淮吉拿起一块梅子肉,宠溺的塞到徽柔嘴里,徽柔一口咬下,眼神中充满了满足。 自从上次青莲提了粱淮吉和徽柔的关系以后,柳絮便也会多看几眼,今天一见,她也有些恍惚了。 沐汐也会宠溺徽柔,可是眼神都是疼爱,徽柔看她们,娇横多一些,只是看梁淮吉时,总是有一些异样,就像自己躺在老爷怀里撒娇时一样。 难道徽柔真的把情感转移到了粱淮吉身上? 柳絮第一次认真端详粱淮吉,俊美的脸上,有些羞涩,话语不多,言谈举止恰当,比起粗俗的李浩,粱淮吉真可谓是翩翩君子。 只是,淮吉是太监啊,不不,太监就没有感情吗?身体残缺,心不残缺啊。 皇宫里,妃子会争宠,奴才也会争宠。得到主子的喜爱,是下人们一生的追求,只是粱淮吉在翰林院誊抄过劄子,也算是博学多才之人,应该不仅仅是为了争宠吧? 一个满腹才华的少年,一个如花的少女,在不开心的驸马府,两颗心越走越近,也不是不可能啊。 柳絮有点头疼,这种事,自己经验太少,不如问问王夫人? 她倒是见多识广,只是千万不能跟青莲说,她的嘴巴不严,万一传出去怎么办? 看着公主喝完药,柳絮便告辞了,盛嬷嬷出来送她。 盛嬷嬷犹豫着问柳絮:“柳大夫,公主的病不要紧吧?虽然你们都不说,我总觉得有些严重,当天她全身颤抖,额头流汗,情绪失控,我总是会想到我老家的一位亲戚。。。。” 柳絮心里一怔,府里还是有懂的人。不过不能明说,只能旁侧: 柳絮每天都会亲自熬制药汤,然后再送到驸马府。 因为有李夫人存在,她总是很不放心,万一无知的李夫人在里面加点什么,那就麻烦大了。 徽柔看见柳絮,总是很依赖她:“柳大夫,喝了你的汤药以后,我睡眠好多了,也不会做噩梦了。” 柳絮拿出药罐,把温热的汤药倒进碗里,递给徽柔:“是不是全身轻松不少了?公主,苗娘子让你种花,是否去种了啊。” 徽柔瘪着嘴说:“还只开出一块小小的荒地,也不知道娘是怎么啦,那么粗俗的事,也要我去做。” 柳絮温和的笑着:“泥,也是中药,你要多接触泥土,对你身体有好处。人最痛苦的不是辛苦,而是夜里不能入睡。” 徽柔不同意:“我喝了您的汤药,睡得很好啊,为何一定要去辛苦劳作呢?” 柳絮继续解释:“是药三分毒,如果你不需要药物就能睡好,你的病,才算是真的好了。” 徽柔嘟着嘴:“哦,我知道了,等我喝完药,再去挖一块地。”柳絮无奈的笑笑。 正巧粱淮吉拿了一些果脯进来,对徽柔说:“汤药很苦,喝完以后吃一块果脯。” 徽柔看见粱淮吉,眼睛都亮了:“还是淮吉对我最好。” 粱淮吉拿起一块梅子肉,宠溺的塞到徽柔嘴里,徽柔一口咬下,眼神中充满了满足。 自从上次青莲提了粱淮吉和徽柔的关系以后,柳絮便也会多看几眼,今天一见,她也有些恍惚了。 沐汐也会宠溺徽柔,可是眼神都是疼爱,徽柔看她们,娇横多一些,只是看梁淮吉时,总是有一些异样,就像自己躺在老爷怀里撒娇时一样。 难道徽柔真的把情感转移到了粱淮吉身上? 柳絮第一次认真端详粱淮吉,俊美的脸上,有些羞涩,话语不多,言谈举止恰当,比起粗俗的李浩,粱淮吉真可谓是翩翩君子。 只是,淮吉是太监啊,不不,太监就没有感情吗?身体残缺,心不残缺啊。 皇宫里,妃子会争宠,奴才也会争宠。得到主子的喜爱,是下人们一生的追求,只是粱淮吉在翰林院誊抄过劄子,也算是博学多才之人,应该不仅仅是为了争宠吧? 一个满腹才华的少年,一个如花的少女,在不开心的驸马府,两颗心越走越近,也不是不可能啊。 柳絮有点头疼,这种事,自己经验太少,不如问问王夫人? 她倒是见多识广,只是千万不能跟青莲说,她的嘴巴不严,万一传出去怎么办? 看着公主喝完药,柳絮便告辞了,盛嬷嬷出来送她。 盛嬷嬷犹豫着问柳絮:“柳大夫,公主的病不要紧吧?虽然你们都不说,我总觉得有些严重,当天她全身颤抖,额头流汗,情绪失控,我总是会想到我老家的一位亲戚。。。。” 柳絮心里一怔,府里还是有懂的人。不过不能明说,只能旁侧: 第310章 纳妾 李夫人吓呆了,她第一次看见皇上发如此大的脾气。 赵祯踱步到李夫人面前,轻声说:“李府不容你污蔑,我的母亲高贵大度,她可不像夏家那么无知无耻。” 短短一句话,李夫人魂都吓没有了,夏家可是她的娘家啊,皇上的意思,难道是要李府休妻? 赵祯凶狠的眼光中有些冷漠:“如今李家做主的是李浩的大哥李璋,还轮不到你一个妇人来指手画脚,如果我的徽柔再受到一点点伤害,我作为李府的外甥,定要清理门户。” 你用皇家来压我,我用家族来压你,看李氏族人会袒护谁?憨憨李浩一听皇上要休她母亲,立马跪下来: “皇上,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您放过我母亲啊,她也只是爱之心切。” 皇上看看了脚边的李浩,眼里有丝悲哀,徽柔受到伤害,你一声不吭,母亲受到威胁,立马就求情,我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 苗娘子心情好了些许,至少皇上拿出了权威镇压这个不要脸的李夫人。 皇上冷漠的走回座位,不再说话,皇后缓缓开口了:“李夫人想要抱孙子,皇上也是理解的,只是你们不能用如此过激的手法。 现皇上同意李浩纳妾,如果一个少了,可以纳两个,三个,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李夫人闷头一棒,如果儿子纳妾了,那公主更不会听她的话了。 李浩惊恐的抬头:“娘娘,李浩不纳妾,李浩只要徽柔。” 苗娘子气咻咻的说:“得了吗,少装深情,就你这个德性,拿什么喜欢徽柔?在你娘面前,一点主见都没有。” 李夫人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小九九开始盘算了,自己也就是拿孙子的事拿捏公主,拿捏皇家,现在皇上允许浩儿纳妾,那我还有什么把柄可以拿捏他们? 万一小妾生出孩子,皇上也不觉得亏欠李家了,那我夏家不是没有便宜可占了吗? 赵祯冷冷的说:“此事就这么办了,你们自行去找合适女子,尽快成婚。” 眼看没有回缓的余地了,李夫人眼睛一转,强硬的说:“如果要纳妾,那就娶沐汐吧。” 苗娘子跳起来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沐汐是徽柔的贴身宫女,你要娶她,不是膈应徽柔吗?” 李夫人冷冷的说:“徽柔膈应我们还少吗?怎么,轮到她身上,你就不高兴了?” 赵祯并不在意一个宫女的感受,挥挥手说:“就这样定了,你们出宫去吧。” 苗娘子惊愕的看着皇上,你怎么能把李浩强加给沐汐呢?如果她不愿意,那沐汐就是下一个徽柔啊。 皇后有些疲惫,对董和说:“我也累了,扶我去后殿休息吧。”李夫人和李浩也觉得无趣,行礼告辞了。 消息传到驸马府,所有人都愣了,盛嬷嬷也万万没有想到,李夫人居然会提出要李浩纳沐汐为妾。 徽柔满眼怒火:“沐汐,你不嫁,李婆子就是为了恶心我,我为你做主。” 李夫人吓呆了,她第一次看见皇上发如此大的脾气。 赵祯踱步到李夫人面前,轻声说:“李府不容你污蔑,我的母亲高贵大度,她可不像夏家那么无知无耻。” 短短一句话,李夫人魂都吓没有了,夏家可是她的娘家啊,皇上的意思,难道是要李府休妻? 赵祯凶狠的眼光中有些冷漠:“如今李家做主的是李浩的大哥李璋,还轮不到你一个妇人来指手画脚,如果我的徽柔再受到一点点伤害,我作为李府的外甥,定要清理门户。” 你用皇家来压我,我用家族来压你,看李氏族人会袒护谁?憨憨李浩一听皇上要休她母亲,立马跪下来: “皇上,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您放过我母亲啊,她也只是爱之心切。” 皇上看看了脚边的李浩,眼里有丝悲哀,徽柔受到伤害,你一声不吭,母亲受到威胁,立马就求情,我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 苗娘子心情好了些许,至少皇上拿出了权威镇压这个不要脸的李夫人。 皇上冷漠的走回座位,不再说话,皇后缓缓开口了:“李夫人想要抱孙子,皇上也是理解的,只是你们不能用如此过激的手法。 现皇上同意李浩纳妾,如果一个少了,可以纳两个,三个,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李夫人闷头一棒,如果儿子纳妾了,那公主更不会听她的话了。 李浩惊恐的抬头:“娘娘,李浩不纳妾,李浩只要徽柔。” 苗娘子气咻咻的说:“得了吗,少装深情,就你这个德性,拿什么喜欢徽柔?在你娘面前,一点主见都没有。” 李夫人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小九九开始盘算了,自己也就是拿孙子的事拿捏公主,拿捏皇家,现在皇上允许浩儿纳妾,那我还有什么把柄可以拿捏他们? 万一小妾生出孩子,皇上也不觉得亏欠李家了,那我夏家不是没有便宜可占了吗? 赵祯冷冷的说:“此事就这么办了,你们自行去找合适女子,尽快成婚。” 眼看没有回缓的余地了,李夫人眼睛一转,强硬的说:“如果要纳妾,那就娶沐汐吧。” 苗娘子跳起来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沐汐是徽柔的贴身宫女,你要娶她,不是膈应徽柔吗?” 李夫人冷冷的说:“徽柔膈应我们还少吗?怎么,轮到她身上,你就不高兴了?” 赵祯并不在意一个宫女的感受,挥挥手说:“就这样定了,你们出宫去吧。” 苗娘子惊愕的看着皇上,你怎么能把李浩强加给沐汐呢?如果她不愿意,那沐汐就是下一个徽柔啊。 皇后有些疲惫,对董和说:“我也累了,扶我去后殿休息吧。”李夫人和李浩也觉得无趣,行礼告辞了。 消息传到驸马府,所有人都愣了,盛嬷嬷也万万没有想到,李夫人居然会提出要李浩纳沐汐为妾。 徽柔满眼怒火:“沐汐,你不嫁,李婆子就是为了恶心我,我为你做主。” 第311章 她根本没有情意 李浩纳沐汐为妾的消息传到廖府,青莲立马坐不住了,心里七上八下 也不知道天意对她是否有情,如果真的有情,廖靖和陈家愿意沐汐做天意的妻子吗? 想了想,青莲还是派刘岩去了一趟军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天意,至于结果怎么样,应该让天意自己拿主意。 果然,天意听到消息,就去了驸马府,外男不能进府,只能让嬷嬷帮忙通报。 他想见沐汐一面。天意坐在驸马府门外的台阶上,脑海里浮现了与沐汐的点点滴滴。 在山庄初次见面,天意就被沐汐端庄优雅的举止吸引,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吸引人,沐汐对他,好像也有好感。 回来以后,天意也给驸马府送过几次东西,每次都是沐汐出来见她,两人话语不多,只是问问最近情况,也从来没有交换过什么信物,只是彼此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期盼。 本来想着自己还小,再等两年,等沐汐到了出宫的年纪,再要娘去提亲,可是,还没有等到出宫,她却要嫁给李浩了。 天意心烦意乱,如果沐汐对自己有好感,也愿意嫁给自己,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忤逆皇上,求他赐婚?还有爹娘,外祖父是否愿意我娶一个宫女? 天意焦急的等着,他现在只想知道沐汐的态度,只要她坚定,我愿意去争取。 良久,良久,沐汐从府里出来了,她挂着淡淡的微笑,对天意行礼:“廖大人,您找我有事?” 一句话,把天意整愣住了,沐汐只是把我当作军营里的大人?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问清楚,天意鼓足勇气:“沐汐,听说你要嫁人了?我。。。” 沐汐含笑打断天意的话:“是的,我很快就会与李浩成亲了,你是来祝福我的吗?” 天意本来就内向,被沐汐一反问,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看着天意涨得通红的脸,沐汐心里疼痛,可是她必须如此做,无论他是否对我有情,我只能斩断这根情丝,对他,对我都好。 天意支吾着:“你心甘情愿嫁给驸马吗?” 沐汐强忍着泪水,淡淡的说:“愿意的,李家是皇亲国戚,沐汐能嫁进李府,自然是高攀了,这样的大好事,哪位姑娘会不愿意呢?” 天意的心被揪疼了,是啊,我还在犹豫爹娘是否同意娶沐汐,其实她可以嫁得更好。 名义上我是将军,其实也只是皇上私用无文书的将军而已,我们廖府哪里比得上李府呢。 她只是把我当作普通朋友,根本就没有情,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天意无所适从,轻声说:“沐汐姑娘,祝你幸福,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施礼,转身走了。天意对自己的鲁莽一万个后悔,她很满意,很开心,是我不懂女孩的心吗?错把友情当作爱情了? 沐汐看着天意失落的离开,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对不起,天意,今天你能来找我,沐汐很感谢你。 李浩纳沐汐为妾的消息传到廖府,青莲立马坐不住了,心里七上八下 也不知道天意对她是否有情,如果真的有情,廖靖和陈家愿意沐汐做天意的妻子吗? 想了想,青莲还是派刘岩去了一趟军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天意,至于结果怎么样,应该让天意自己拿主意。 果然,天意听到消息,就去了驸马府,外男不能进府,只能让嬷嬷帮忙通报。 他想见沐汐一面。天意坐在驸马府门外的台阶上,脑海里浮现了与沐汐的点点滴滴。 在山庄初次见面,天意就被沐汐端庄优雅的举止吸引,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吸引人,沐汐对他,好像也有好感。 回来以后,天意也给驸马府送过几次东西,每次都是沐汐出来见她,两人话语不多,只是问问最近情况,也从来没有交换过什么信物,只是彼此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期盼。 本来想着自己还小,再等两年,等沐汐到了出宫的年纪,再要娘去提亲,可是,还没有等到出宫,她却要嫁给李浩了。 天意心烦意乱,如果沐汐对自己有好感,也愿意嫁给自己,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忤逆皇上,求他赐婚?还有爹娘,外祖父是否愿意我娶一个宫女? 天意焦急的等着,他现在只想知道沐汐的态度,只要她坚定,我愿意去争取。 良久,良久,沐汐从府里出来了,她挂着淡淡的微笑,对天意行礼:“廖大人,您找我有事?” 一句话,把天意整愣住了,沐汐只是把我当作军营里的大人?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问清楚,天意鼓足勇气:“沐汐,听说你要嫁人了?我。。。” 沐汐含笑打断天意的话:“是的,我很快就会与李浩成亲了,你是来祝福我的吗?” 天意本来就内向,被沐汐一反问,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看着天意涨得通红的脸,沐汐心里疼痛,可是她必须如此做,无论他是否对我有情,我只能斩断这根情丝,对他,对我都好。 天意支吾着:“你心甘情愿嫁给驸马吗?” 沐汐强忍着泪水,淡淡的说:“愿意的,李家是皇亲国戚,沐汐能嫁进李府,自然是高攀了,这样的大好事,哪位姑娘会不愿意呢?” 天意的心被揪疼了,是啊,我还在犹豫爹娘是否同意娶沐汐,其实她可以嫁得更好。 名义上我是将军,其实也只是皇上私用无文书的将军而已,我们廖府哪里比得上李府呢。 她只是把我当作普通朋友,根本就没有情,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天意无所适从,轻声说:“沐汐姑娘,祝你幸福,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施礼,转身走了。天意对自己的鲁莽一万个后悔,她很满意,很开心,是我不懂女孩的心吗?错把友情当作爱情了? 沐汐看着天意失落的离开,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对不起,天意,今天你能来找我,沐汐很感谢你。 第312章 夏家出大事了 这不,李家没有出事,夏家出事了。 李夫人的弟弟夏赤,顶着炎炎烈日,满头大汗的来到李府,看见李夫人就下跪: “姐姐,你要救救你的侄儿子啊。” 李夫人疑惑的问:“出什么事了?” 夏赤顾不上擦汗:“浦儿被衙门抓走了,说我们的糕点吃死人了。姐姐啊,我们卖了几十年的糕点,什么时候中毒过? 可是衙门偏偏在糕点铺里查出了有毒的糕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李夫人急忙问:“那衙门就不彻查吗?” 夏赤欲哭无泪:“查了啊,就查出了有毒啊,现在衙门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没有下毒,得找出是谁下的毒,才能自证清白。 姐姐,我去哪里找下毒的人?找不到,他们就要那浦儿抵命。您去求求公主吧,夏家就这么一个你独苗,可怎么办啊。。。。” 夏赤嚎啕大哭起来。 李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明白了,是有人故意陷害。 原来我一直不放在眼里的皇家,能轻而易举的整垮我啊。 现在怎么办,侄子命在旦夕,只能硬着头皮去求公主了。 李夫人走进驸马府,两眼四处乱看,心里也忐忑不安,盛嬷嬷见了李夫人,行礼以后,就忙自己的去了。 其余的宫女太监,都是如此,行礼以后就没有人理她了。 因为李夫人的厉害之处,是人人都领教过的,谁也不愿意跟她说话,生怕哪句不对,又会破口大骂。 终于,李夫人看到了沐汐,连忙喊住她:“公主呢?” 别人可以避开,沐汐不行啊,这可是未来的婆婆,如果得罪了,日子还能好过吗? 沐汐行礼说:“公主在内屋画画呢,您有事?” 李夫人局促不安的说:“你去帮我通报一下,我有事找她。” 沐汐进入内屋,公主和粱淮吉正在画画,看见沐汐进来,徽柔喊道:“沐汐,快来看看我画的桃花。” 沐汐走到公主身边,轻声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艳丽而火热,公主的画,可是进步很大。” 徽柔欢喜的看着粱淮吉:“沐汐,花蕊是淮吉画的,叫画笔点睛。” 沐汐笑笑,继而温和的说:“李夫人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如此欢乐的场面,被一句“李夫人”搅乱了,徽柔放下画笔,没好气的说:“不见。” 沐汐很难堪,外面是未来的婆婆,自己也没有公主的资本,也是不能得罪的。 里面的说公主,自己的主子,更不能强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粱淮吉看出了沐汐的难处,小声劝道:“要不见见吧,毕竟也是沐汐的婆婆。” 这不,李家没有出事,夏家出事了。 李夫人的弟弟夏赤,顶着炎炎烈日,满头大汗的来到李府,看见李夫人就下跪: “姐姐,你要救救你的侄儿子啊。” 李夫人疑惑的问:“出什么事了?” 夏赤顾不上擦汗:“浦儿被衙门抓走了,说我们的糕点吃死人了。姐姐啊,我们卖了几十年的糕点,什么时候中毒过? 可是衙门偏偏在糕点铺里查出了有毒的糕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李夫人急忙问:“那衙门就不彻查吗?” 夏赤欲哭无泪:“查了啊,就查出了有毒啊,现在衙门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没有下毒,得找出是谁下的毒,才能自证清白。 姐姐,我去哪里找下毒的人?找不到,他们就要那浦儿抵命。您去求求公主吧,夏家就这么一个你独苗,可怎么办啊。。。。” 夏赤嚎啕大哭起来。 李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明白了,是有人故意陷害。 原来我一直不放在眼里的皇家,能轻而易举的整垮我啊。 现在怎么办,侄子命在旦夕,只能硬着头皮去求公主了。 李夫人走进驸马府,两眼四处乱看,心里也忐忑不安,盛嬷嬷见了李夫人,行礼以后,就忙自己的去了。 其余的宫女太监,都是如此,行礼以后就没有人理她了。 因为李夫人的厉害之处,是人人都领教过的,谁也不愿意跟她说话,生怕哪句不对,又会破口大骂。 终于,李夫人看到了沐汐,连忙喊住她:“公主呢?” 别人可以避开,沐汐不行啊,这可是未来的婆婆,如果得罪了,日子还能好过吗? 沐汐行礼说:“公主在内屋画画呢,您有事?” 李夫人局促不安的说:“你去帮我通报一下,我有事找她。” 沐汐进入内屋,公主和粱淮吉正在画画,看见沐汐进来,徽柔喊道:“沐汐,快来看看我画的桃花。” 沐汐走到公主身边,轻声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艳丽而火热,公主的画,可是进步很大。” 徽柔欢喜的看着粱淮吉:“沐汐,花蕊是淮吉画的,叫画笔点睛。” 沐汐笑笑,继而温和的说:“李夫人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如此欢乐的场面,被一句“李夫人”搅乱了,徽柔放下画笔,没好气的说:“不见。” 沐汐很难堪,外面是未来的婆婆,自己也没有公主的资本,也是不能得罪的。 里面的说公主,自己的主子,更不能强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粱淮吉看出了沐汐的难处,小声劝道:“要不见见吧,毕竟也是沐汐的婆婆。” 第313章 暗中点拨 青莲自从做生意开始,就与衙门相当熟悉,每年都会塞上大红包让他们喝茶,再加上宜人的身份,衙门里无论是有身份的,还是打杂的,多少都要给她一点面子。 按照惯例,青莲见到衙门县令,就奉上一千两银票。 县令笑嘻嘻的收下,别看方老板与皇家都很熟,可是从来不摆架子,还大方得很,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商户呢? 喝上一口茶,青莲直入主题:“付大人,今天我登门,是想见一个人。” 付县令一听,问道:“谁?”青莲慢悠悠的说:“夏家公子夏浦。” 县令一惊,继而问道:“这人,不好见啊。犯的是死罪。” 青莲笑道:“您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为难的事,我绝不开口,今天我只是想见见他,又不是让您放了他。” 付县令想了想说:“方老板,你是一个周密的人,我跟你直说吧,夏浦的事,说他有事就是有事,说他没事就没事。你懂不?” 青莲疑惑的问道:“后面有人?是谁?” 付县令摇摇头:“来告状的是死了人的家属,就一个普通老百姓,但是态度很是强悍,还扬言说,不公平处理这事,我姓付的吃不了兜着走。是不是夏家得罪什么人了?” 青莲不解:“人家威胁几句,你就怕了?那你还做什么官?” 付县令指了指头顶说:“上面给了压力,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青莲想了想说:“你也知道,夏浦的姑姑是国公舅府的李夫人,公主又是李夫人的儿媳,你们要是仓促定案,恐怕会有秋后算账。” 付县令压低声音说:“怕就怕是公主的人,方老板,此事你还是不要过问,我们惹不起的。” 啊,难道是公主府的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或者不是公主府,是苗娘子也有可能啊,她爱女心切,才出此下策,震慑李夫人。 青莲脸色都变了:“付县令,此事我会暗中查探,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过早定案,皇家的事,一天一个风向,要是断错了,你的脑袋也保不住啊。” 付县令哭丧着脸:“可不是吗?我正愁呢?神仙打架,老百姓遭殃啊。” 青莲能怎么查探?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公主府,还是苗娘子,或者其他朝廷官员呢? 不行,得找个明白人问问。找谁?当然是王夫人。 青莲把王夫人拉到女馆休息室,又关好门,才把夏家的事,详细的跟王夫人说了一遍,让她推测一下,到底是谁要陷害夏家。 王夫人可是状元夫人,又帮夫君梳理着权臣之间的那些是是非非,自然经验丰富。 王夫人分析道:“皇上与李夫人闹僵,此事只有皇上,皇后,苗娘子知道。皇上是君子,李府又是他母家,自然不会用如此卑劣手段。 皇后娘娘就不用说了,表面维护着徽柔,私底下只关心太子妃,她哪里有闲心管? 要是管不好,被皇上知道了,再来一个降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青莲凑上前:“那就只有苗娘子和徽柔了。” 王夫人接着说:“徽柔不会,别看他任性蛮横,出事了只会找她爹,自己解决不了这么大的事,下药,威胁衙门,一个小姑娘哪里做得出来。” 青莲自从做生意开始,就与衙门相当熟悉,每年都会塞上大红包让他们喝茶,再加上宜人的身份,衙门里无论是有身份的,还是打杂的,多少都要给她一点面子。 按照惯例,青莲见到衙门县令,就奉上一千两银票。 县令笑嘻嘻的收下,别看方老板与皇家都很熟,可是从来不摆架子,还大方得很,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商户呢? 喝上一口茶,青莲直入主题:“付大人,今天我登门,是想见一个人。” 付县令一听,问道:“谁?”青莲慢悠悠的说:“夏家公子夏浦。” 县令一惊,继而问道:“这人,不好见啊。犯的是死罪。” 青莲笑道:“您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为难的事,我绝不开口,今天我只是想见见他,又不是让您放了他。” 付县令想了想说:“方老板,你是一个周密的人,我跟你直说吧,夏浦的事,说他有事就是有事,说他没事就没事。你懂不?” 青莲疑惑的问道:“后面有人?是谁?” 付县令摇摇头:“来告状的是死了人的家属,就一个普通老百姓,但是态度很是强悍,还扬言说,不公平处理这事,我姓付的吃不了兜着走。是不是夏家得罪什么人了?” 青莲不解:“人家威胁几句,你就怕了?那你还做什么官?” 付县令指了指头顶说:“上面给了压力,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青莲想了想说:“你也知道,夏浦的姑姑是国公舅府的李夫人,公主又是李夫人的儿媳,你们要是仓促定案,恐怕会有秋后算账。” 付县令压低声音说:“怕就怕是公主的人,方老板,此事你还是不要过问,我们惹不起的。” 啊,难道是公主府的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或者不是公主府,是苗娘子也有可能啊,她爱女心切,才出此下策,震慑李夫人。 青莲脸色都变了:“付县令,此事我会暗中查探,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过早定案,皇家的事,一天一个风向,要是断错了,你的脑袋也保不住啊。” 付县令哭丧着脸:“可不是吗?我正愁呢?神仙打架,老百姓遭殃啊。” 青莲能怎么查探?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公主府,还是苗娘子,或者其他朝廷官员呢? 不行,得找个明白人问问。找谁?当然是王夫人。 青莲把王夫人拉到女馆休息室,又关好门,才把夏家的事,详细的跟王夫人说了一遍,让她推测一下,到底是谁要陷害夏家。 王夫人可是状元夫人,又帮夫君梳理着权臣之间的那些是是非非,自然经验丰富。 王夫人分析道:“皇上与李夫人闹僵,此事只有皇上,皇后,苗娘子知道。皇上是君子,李府又是他母家,自然不会用如此卑劣手段。 皇后娘娘就不用说了,表面维护着徽柔,私底下只关心太子妃,她哪里有闲心管? 要是管不好,被皇上知道了,再来一个降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青莲凑上前:“那就只有苗娘子和徽柔了。” 王夫人接着说:“徽柔不会,别看他任性蛮横,出事了只会找她爹,自己解决不了这么大的事,下药,威胁衙门,一个小姑娘哪里做得出来。” 第314章 徽柔提醒苗娘子 青莲点点头:“徽柔说得对,谁要她不会做人,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徽柔,我们也就私下说说,在外面还是不敢议论李夫人的,毕竟外人也不知道驸马府的事,别人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 徽柔好像入套了:“既然外人对她毕恭毕敬,那谁敢陷害她?” 一想不对啊,外人对她毕恭毕敬,那就是驸马府对她不恭敬,难道。。。 徽柔脸色一变:“青莲姨,李夫人不会是怀疑驸马府吧?” 青莲慌忙摇头:“不会,不会,公主是识字的,懂得律法的,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徽柔甜甜一笑:“反正我没有做过,就算李夫人去敲登闻鼓我也不怕。” 适可而止,点到为止,青莲不再说李夫人的事了,拉着徽柔说:“柳大夫果然是医术高超,短短三月,徽柔脸色红润,心情也好了。” 可是徽柔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在消失,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吧? 不能再逗留,青莲借口女馆事多,就是来看看公主身体怎么样,便告辞了。 青莲一出门,徽柔立马看向粱淮吉:“淮吉,你说李夫人侄子的事,会不会是我娘做的?” 粱淮吉吓一跳:“怎么会呢?苗娘子那么温顺的人。” 徽柔越来越不安:“我娘不争宠不争吃,只希望我平安。李浩对我的伤害,是个母亲都忍受不了,不行,我要回宫去问个清楚。 而且青莲姨今天说话怪怪的,可能她也猜到了,不好亲自去说,所以特意来提点我的。 淮吉,快备车,如果真的是娘做的,爹爹查起来,要出大事啊。” 听徽柔一解释,粱淮吉也紧张起来,立马喊:“备车,备车。” 对于徽柔的突然回宫,苗娘子喜极而泣,她拍打着徽柔,责怪道:“发生那么多事,你为何都不回宫,娘担心得很。” 徽柔嘟着圆滚滚的小脸说:“您看,我是不是胖了,脸色是不是红润了?” 苗娘子擦干泪摸着徽柔的脸,上上下下认真看了一遍:“是,徽柔,你还难过吗?” 苗娘子拉着徽柔坐下来问。徽柔温和的说:“开始很难过,后来青莲姨来了,她与李夫人争辩,把我不敢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了,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后来柳大夫也来了,她给我扎针,给我熬药,现在是睡得好,吃得好,心情也很好。 盛嬷嬷天天都会往宫里汇报我的吃喝住行,您怎么还担心呢?” 苗娘子大大松了一口气:“幸亏有青莲照顾着你,不然娘得多难过啊。柳大夫医术高超,把你调养得这么好,娘放心了。” 徽柔看着瘦了一圈的苗娘子,难过的说:“对不起,娘,柳大夫每天都要给我送汤药,还有给我扎针,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回来,让您担心了。” 苗娘子终于露出了笑容:“只要你没事,娘就没事。” 青莲点点头:“徽柔说得对,谁要她不会做人,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徽柔,我们也就私下说说,在外面还是不敢议论李夫人的,毕竟外人也不知道驸马府的事,别人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 徽柔好像入套了:“既然外人对她毕恭毕敬,那谁敢陷害她?” 一想不对啊,外人对她毕恭毕敬,那就是驸马府对她不恭敬,难道。。。 徽柔脸色一变:“青莲姨,李夫人不会是怀疑驸马府吧?” 青莲慌忙摇头:“不会,不会,公主是识字的,懂得律法的,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徽柔甜甜一笑:“反正我没有做过,就算李夫人去敲登闻鼓我也不怕。” 适可而止,点到为止,青莲不再说李夫人的事了,拉着徽柔说:“柳大夫果然是医术高超,短短三月,徽柔脸色红润,心情也好了。” 可是徽柔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在消失,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吧? 不能再逗留,青莲借口女馆事多,就是来看看公主身体怎么样,便告辞了。 青莲一出门,徽柔立马看向粱淮吉:“淮吉,你说李夫人侄子的事,会不会是我娘做的?” 粱淮吉吓一跳:“怎么会呢?苗娘子那么温顺的人。” 徽柔越来越不安:“我娘不争宠不争吃,只希望我平安。李浩对我的伤害,是个母亲都忍受不了,不行,我要回宫去问个清楚。 而且青莲姨今天说话怪怪的,可能她也猜到了,不好亲自去说,所以特意来提点我的。 淮吉,快备车,如果真的是娘做的,爹爹查起来,要出大事啊。” 听徽柔一解释,粱淮吉也紧张起来,立马喊:“备车,备车。” 对于徽柔的突然回宫,苗娘子喜极而泣,她拍打着徽柔,责怪道:“发生那么多事,你为何都不回宫,娘担心得很。” 徽柔嘟着圆滚滚的小脸说:“您看,我是不是胖了,脸色是不是红润了?” 苗娘子擦干泪摸着徽柔的脸,上上下下认真看了一遍:“是,徽柔,你还难过吗?” 苗娘子拉着徽柔坐下来问。徽柔温和的说:“开始很难过,后来青莲姨来了,她与李夫人争辩,把我不敢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了,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后来柳大夫也来了,她给我扎针,给我熬药,现在是睡得好,吃得好,心情也很好。 盛嬷嬷天天都会往宫里汇报我的吃喝住行,您怎么还担心呢?” 苗娘子大大松了一口气:“幸亏有青莲照顾着你,不然娘得多难过啊。柳大夫医术高超,把你调养得这么好,娘放心了。” 徽柔看着瘦了一圈的苗娘子,难过的说:“对不起,娘,柳大夫每天都要给我送汤药,还有给我扎针,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回来,让您担心了。” 苗娘子终于露出了笑容:“只要你没事,娘就没事。” 第315章 我要报复 半月时间,李夫人比过了一年还难捱,当她得知侄儿无罪释放以后,硬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想了半天。 方青莲并没有去宫里,只是去衙门问了问情况,怎么侄子就轻而易举的放回来了呢? 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心力交瘁的李夫人,终于也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以往人人都巴结,出事了,唯有方青莲敢帮自己。 所谓的荣耀,只是皇家的施舍,可以给,也可以随时拿走,自己便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祈求他们庇佑自己。 我不过是一条狗?李夫人自嘲着,对,我就算是一条狗,也要嗅出害我夏家的人。 本来事态平息了,李夫人应该反省,她又偏偏钻进了牛角尖里面,她非得要去查探背后的指使者,太过于认真的人,真的不会幸福。 重新振作的李夫人,依然笑吟吟的混迹在贵妇圈里,她不是想结识那些打着花腔的女人们,而是想通过那些女人,打听到陷害夏家的幕后人。 刚巧有一日,李夫人在女馆喝茶,有一位妇人说:“西街夏家的那间糕点店又开张了,听说以前出过人命,不知道怎么又开张了。” 有官夫人接话了:“嗨,谁会给自己家糕点下毒,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而已。” 有人就愿意八卦了:“谁咬谁?” 官夫人神秘的说:“听说是宫里的娘娘,想报复夏家,你说宫里那些娘娘,一个个光鲜亮丽,人模人样,心思还挺毒的。” 李夫人一愣,坐在角落里没有吭声,宫里人,难道是苗娘子? 贵妇们笑起来:“宫里还不是跟府里一样,就说我家吧,几个小妾天天闹,争风吃醋,我这个主母当着也累啊,家里有个不安分的老爷,我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女馆的方老板就不一样了,她家老爷,就娶她一个,可恩爱了。” 另外一个女人接话:“可不要说廖府老爷了,以前也是好几个小妾,听说全都跑了,心凉了,才不娶了。” 其余的女人笑起来,天下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夫人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回到府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真的是苗娘子,她居然要置我夏家于死地。 难怪当初青莲去了驸马府,公主就立马回宫了,应该是青莲提点了吧?你们看着冠冕堂皇,暗地里却在想着怎么杀人,这口气,我万万咽不下。 驸马府里,唯有李浩身边的翠菊是李夫人的人,她把翠菊找来,问:“翠菊,近期我娘家有事,也顾不上浩儿的事,她在驸马府过得可好?” 翠菊嘴巴撅的老高:“有什么好的?驸马天天都在书房画画,睡也在书房,除了沐汐姑娘偶尔去送些糕点,公主是一次都没有去过。” 李夫人一听,火气腾的上来了,她努力压抑着:“翠菊,我知道你喜欢浩儿,今天喊你来,就是要你帮我办一些事,如果办好了,我让浩儿纳你为妾。” 翠菊满心欢喜:“真的吗?夫人,您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全力去做。” 李夫人拉近翠菊,在她耳边低语,翠菊满脸高兴:“好,夫人,我定能做到,公主也太欺负少爷了,我早就看不惯了。” 李夫人心里暗想,我就不相信你公主不会出错,等着吧,只要我抓住把柄,定要闹得满城风雨,以报苗娘子陷害浦儿之仇。 半月时间,李夫人比过了一年还难捱,当她得知侄儿无罪释放以后,硬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想了半天。 方青莲并没有去宫里,只是去衙门问了问情况,怎么侄子就轻而易举的放回来了呢? 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心力交瘁的李夫人,终于也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以往人人都巴结,出事了,唯有方青莲敢帮自己。 所谓的荣耀,只是皇家的施舍,可以给,也可以随时拿走,自己便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祈求他们庇佑自己。 我不过是一条狗?李夫人自嘲着,对,我就算是一条狗,也要嗅出害我夏家的人。 本来事态平息了,李夫人应该反省,她又偏偏钻进了牛角尖里面,她非得要去查探背后的指使者,太过于认真的人,真的不会幸福。 重新振作的李夫人,依然笑吟吟的混迹在贵妇圈里,她不是想结识那些打着花腔的女人们,而是想通过那些女人,打听到陷害夏家的幕后人。 刚巧有一日,李夫人在女馆喝茶,有一位妇人说:“西街夏家的那间糕点店又开张了,听说以前出过人命,不知道怎么又开张了。” 有官夫人接话了:“嗨,谁会给自己家糕点下毒,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而已。” 有人就愿意八卦了:“谁咬谁?” 官夫人神秘的说:“听说是宫里的娘娘,想报复夏家,你说宫里那些娘娘,一个个光鲜亮丽,人模人样,心思还挺毒的。” 李夫人一愣,坐在角落里没有吭声,宫里人,难道是苗娘子? 贵妇们笑起来:“宫里还不是跟府里一样,就说我家吧,几个小妾天天闹,争风吃醋,我这个主母当着也累啊,家里有个不安分的老爷,我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女馆的方老板就不一样了,她家老爷,就娶她一个,可恩爱了。” 另外一个女人接话:“可不要说廖府老爷了,以前也是好几个小妾,听说全都跑了,心凉了,才不娶了。” 其余的女人笑起来,天下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夫人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回到府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真的是苗娘子,她居然要置我夏家于死地。 难怪当初青莲去了驸马府,公主就立马回宫了,应该是青莲提点了吧?你们看着冠冕堂皇,暗地里却在想着怎么杀人,这口气,我万万咽不下。 驸马府里,唯有李浩身边的翠菊是李夫人的人,她把翠菊找来,问:“翠菊,近期我娘家有事,也顾不上浩儿的事,她在驸马府过得可好?” 翠菊嘴巴撅的老高:“有什么好的?驸马天天都在书房画画,睡也在书房,除了沐汐姑娘偶尔去送些糕点,公主是一次都没有去过。” 李夫人一听,火气腾的上来了,她努力压抑着:“翠菊,我知道你喜欢浩儿,今天喊你来,就是要你帮我办一些事,如果办好了,我让浩儿纳你为妾。” 翠菊满心欢喜:“真的吗?夫人,您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全力去做。” 李夫人拉近翠菊,在她耳边低语,翠菊满脸高兴:“好,夫人,我定能做到,公主也太欺负少爷了,我早就看不惯了。” 李夫人心里暗想,我就不相信你公主不会出错,等着吧,只要我抓住把柄,定要闹得满城风雨,以报苗娘子陷害浦儿之仇。 第316章 豹雷悠芝成婚啦 占山为王的土匪,都有妻子了,豹雷连做梦都要笑醒,还娶了悠芝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夫人,下山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豹雷成婚,最忙的是廖靖和天意,整个府上的装饰和采买,基本都是他们两人去完成的。 廖靖看着豹府一天天变得整洁,教育天意:“儿子,修缮房子,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本事,当年你舅外祖不同意我和你娘婚事。 你爹。。我就是天天去给他修房子,修了三个月,把你舅外祖修得感动了,才同意你娘跟我不要和离。” 天意偷笑着:“我听说您还是方家长工呢,我亲娘天天指着青莲娘的鼻子骂:我家老爷是你的长工吗?” 廖靖鼻子一酸:“是啊,转眼十多年了,要是仪姐姐还能指着我鼻子骂一次多好啊。” 天意知道说错话了,忙打岔:“师傅大喜,你要高兴。不是你把师傅劝下山,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啊。” 廖靖拍拍天意的肩膀:“傻小子,你是有福气的,刘岩,韩琦,豹雷都是你师傅,他们可都是有本事的人,好好学,以后廖府还要靠你撑着呢。” 搬着一堆东西进来的刘岩笑道:“我可不能做大少爷的师傅了,他的武艺比我厉害多了。” 廖靖惯性的踢了一脚刘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有本事就不认师傅啦?你家那个小子,在长大一点,就丢给天意,让天意做他的师傅。” 刘岩放下东西,激动的搓手:“老爷,真的不?”廖靖看看天意:“真的,老子说的话,他还不敢不听。” 豹府准备着,悠芝也不闲着,被子,鞋子,衣服,这些嫁妆,她得自己准备。 青莲过来帮忙,打趣道:“你们真行,什么事都瞒着我,不是英子告诉我,打死也不相信你和豹雷走到一起了。” 悠芝娇羞的说:“他外面粗粗拉拉的,其实可心细了。青莲,他打动我的地方,就是他对青睿好,把青睿当作亲儿子一样疼爱,而且青睿也喜欢他。” 青莲瞄了一眼悠芝:“那欧阳修,你还惦记不?” 悠芝放在手里的活:“欧阳大人只能远看,不适合过日子。他满腹才华,时不时来一句诗,我都听不懂。 跟豹雷在一起就不一样了,大口喝酒大声笑,心思也简单,两人在一起,不用猜来猜去的。 青莲,就像你和皇上,假如你真的进宫了,只怕日子难多了,现在跟廖靖多好,他什么都依着你,宠着你。” 青莲打了一下悠芝:“你瞎说什么?我和皇上,根本就没有动心,我敬重皇上,与廖靖是不一样的。 廖靖那个傻瓜,教我怎么自立,怎么生活,让我变成更好的自己,而不是沉浸在李府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假如皇上先遇到我,就那么一个瘦小的乡下丫头,他能喜欢我吗?皇上喜欢的是茶铺,繁楼的方老板。” 悠芝竖起了大拇指:“青莲,你真的心思透彻啊,你说得很对,皇上喜欢成功以后的你,而廖靖是培养你成功的人。 我和欧阳修也是一样啊,当初投奔你时落难的样子,他肯定看都不会看一眼。” 占山为王的土匪,都有妻子了,豹雷连做梦都要笑醒,还娶了悠芝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夫人,下山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豹雷成婚,最忙的是廖靖和天意,整个府上的装饰和采买,基本都是他们两人去完成的。 廖靖看着豹府一天天变得整洁,教育天意:“儿子,修缮房子,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本事,当年你舅外祖不同意我和你娘婚事。 你爹。。我就是天天去给他修房子,修了三个月,把你舅外祖修得感动了,才同意你娘跟我不要和离。” 天意偷笑着:“我听说您还是方家长工呢,我亲娘天天指着青莲娘的鼻子骂:我家老爷是你的长工吗?” 廖靖鼻子一酸:“是啊,转眼十多年了,要是仪姐姐还能指着我鼻子骂一次多好啊。” 天意知道说错话了,忙打岔:“师傅大喜,你要高兴。不是你把师傅劝下山,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啊。” 廖靖拍拍天意的肩膀:“傻小子,你是有福气的,刘岩,韩琦,豹雷都是你师傅,他们可都是有本事的人,好好学,以后廖府还要靠你撑着呢。” 搬着一堆东西进来的刘岩笑道:“我可不能做大少爷的师傅了,他的武艺比我厉害多了。” 廖靖惯性的踢了一脚刘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有本事就不认师傅啦?你家那个小子,在长大一点,就丢给天意,让天意做他的师傅。” 刘岩放下东西,激动的搓手:“老爷,真的不?”廖靖看看天意:“真的,老子说的话,他还不敢不听。” 豹府准备着,悠芝也不闲着,被子,鞋子,衣服,这些嫁妆,她得自己准备。 青莲过来帮忙,打趣道:“你们真行,什么事都瞒着我,不是英子告诉我,打死也不相信你和豹雷走到一起了。” 悠芝娇羞的说:“他外面粗粗拉拉的,其实可心细了。青莲,他打动我的地方,就是他对青睿好,把青睿当作亲儿子一样疼爱,而且青睿也喜欢他。” 青莲瞄了一眼悠芝:“那欧阳修,你还惦记不?” 悠芝放在手里的活:“欧阳大人只能远看,不适合过日子。他满腹才华,时不时来一句诗,我都听不懂。 跟豹雷在一起就不一样了,大口喝酒大声笑,心思也简单,两人在一起,不用猜来猜去的。 青莲,就像你和皇上,假如你真的进宫了,只怕日子难多了,现在跟廖靖多好,他什么都依着你,宠着你。” 青莲打了一下悠芝:“你瞎说什么?我和皇上,根本就没有动心,我敬重皇上,与廖靖是不一样的。 廖靖那个傻瓜,教我怎么自立,怎么生活,让我变成更好的自己,而不是沉浸在李府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假如皇上先遇到我,就那么一个瘦小的乡下丫头,他能喜欢我吗?皇上喜欢的是茶铺,繁楼的方老板。” 悠芝竖起了大拇指:“青莲,你真的心思透彻啊,你说得很对,皇上喜欢成功以后的你,而廖靖是培养你成功的人。 我和欧阳修也是一样啊,当初投奔你时落难的样子,他肯定看都不会看一眼。” 第317章 老太爷出丧 青莲刚刚到家,廖靖都还没有扶下来,张妈妈抱着磊磊过来了:“青莲,你看看这孩子,白天跟老太爷玩了半响,晚上就开始闹了,要不你哄哄他吧,都哭了半天了。” 磊磊看见青莲,伸出双手,很悲伤的喊:“娘。。。” 青莲抱过磊磊,又看了看死猪一样的廖靖,对下人说:“你们把他送到书房去,再派一个人守着他,端个水,拿个盆什么的。” 唉,做主母真是累,上上下下都得操心。 青莲哄着磊磊,往孩子的睡房走去,张妈妈紧跟其后:“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越大越难哄了。” 磊磊扑在青莲怀里抽泣,嘴里不停的喊:“娘,太爷。。。老。。。” 青莲噗嗤笑起来了,对张妈妈说:“孩子说太爷老,是不是玩得不尽兴,明天再带他去找老太爷玩。” 回到屋里,青莲把磊磊放在床上,自己躺在一边,轻轻的哼着磊磊最爱听的歌:“小桥流水长,娘在你身旁。柳枝慢慢长,我的宝贝想亲娘。鸟儿欢声叫,娘亲回来了,我的宝贝要睡觉。。。。” 这是青莲娘小时候经常唱给她听的歌,如今又传到了下一代身上。 累了一天的青莲,也昏昏沉沉的的睡着了,突然,院子里扑通一声响,青莲吓得坐起来:“云绡,云绡,出什么事了?” 门外静悄悄的,青莲轻手轻脚的起身,生怕弄醒了磊磊。只听门啪的一声响:“夫人。。。” 青莲扭头骂道:“小声点,别把磊磊吵醒了。” 云绡两眼都是泪,轻声说:“夫人,老太爷没了。。。” 啊,青莲一激灵:“怎么会这样?今天还挺好的,怎么。。。” 青莲快速走出门,对磊磊的奶妈说:“你看着孩子,我去后院看看。” 醉得云里雾里的廖靖,一听老太爷没了,酒意全吓没了,鞋子都没有穿,就往后院跑。 青莲廖靖和家里的仆人,围在院子外,朱妙对青莲和廖靖说:“进来吧,你爹走了,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 廖靖跑进院子,哇一声,大哭起来:“爹,爹。。。”青莲也跟着哭起来。 老太爷前半生只身闯荡,为廖府打下了一片家业,后半生因为妻子过世,意志消沉,不再出山,一直与佛灯为伴,寿终正寝70岁,膝下一儿一女,孙三个,孙女两个,儿孙满堂,也算是喜丧了。 除了在苏州的天明不能及时赶回来,天意,天博和天鑫,天颖全部回到家,送老太爷最后一程。 以及青莲收养的50名乞丐,全在廖府名下,他们也都从山庄和书院赶回来了。 思沉帮助方云衣处理丧事流程以及丧事支出的银两,其余的乞丐孩子们,有礼有节的跟着廖靖招待各路前来吊唁的客人。 小九和小花负责厨房的采买,以及安排每天的流水席。腊肉带领在军营的乞丐兄弟们,四处巡逻,确保丧事期间的安全。 老太爷廖翰明的一生,虽然坎坷,却也圆满,当送丧的队伍,浩浩荡荡出现在京城大街时,也是震撼不少人。棺椁后面跟着孝子廖靖,孝媳方青莲。后面紧跟着孝女廖玥和孝婿宇文浩帆。 再后面,跟着50几个孝孙,白压压一长串,哭声也是惊天动地。 青莲刚刚到家,廖靖都还没有扶下来,张妈妈抱着磊磊过来了:“青莲,你看看这孩子,白天跟老太爷玩了半响,晚上就开始闹了,要不你哄哄他吧,都哭了半天了。” 磊磊看见青莲,伸出双手,很悲伤的喊:“娘。。。” 青莲抱过磊磊,又看了看死猪一样的廖靖,对下人说:“你们把他送到书房去,再派一个人守着他,端个水,拿个盆什么的。” 唉,做主母真是累,上上下下都得操心。 青莲哄着磊磊,往孩子的睡房走去,张妈妈紧跟其后:“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越大越难哄了。” 磊磊扑在青莲怀里抽泣,嘴里不停的喊:“娘,太爷。。。老。。。” 青莲噗嗤笑起来了,对张妈妈说:“孩子说太爷老,是不是玩得不尽兴,明天再带他去找老太爷玩。” 回到屋里,青莲把磊磊放在床上,自己躺在一边,轻轻的哼着磊磊最爱听的歌:“小桥流水长,娘在你身旁。柳枝慢慢长,我的宝贝想亲娘。鸟儿欢声叫,娘亲回来了,我的宝贝要睡觉。。。。” 这是青莲娘小时候经常唱给她听的歌,如今又传到了下一代身上。 累了一天的青莲,也昏昏沉沉的的睡着了,突然,院子里扑通一声响,青莲吓得坐起来:“云绡,云绡,出什么事了?” 门外静悄悄的,青莲轻手轻脚的起身,生怕弄醒了磊磊。只听门啪的一声响:“夫人。。。” 青莲扭头骂道:“小声点,别把磊磊吵醒了。” 云绡两眼都是泪,轻声说:“夫人,老太爷没了。。。” 啊,青莲一激灵:“怎么会这样?今天还挺好的,怎么。。。” 青莲快速走出门,对磊磊的奶妈说:“你看着孩子,我去后院看看。” 醉得云里雾里的廖靖,一听老太爷没了,酒意全吓没了,鞋子都没有穿,就往后院跑。 青莲廖靖和家里的仆人,围在院子外,朱妙对青莲和廖靖说:“进来吧,你爹走了,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 廖靖跑进院子,哇一声,大哭起来:“爹,爹。。。”青莲也跟着哭起来。 老太爷前半生只身闯荡,为廖府打下了一片家业,后半生因为妻子过世,意志消沉,不再出山,一直与佛灯为伴,寿终正寝70岁,膝下一儿一女,孙三个,孙女两个,儿孙满堂,也算是喜丧了。 除了在苏州的天明不能及时赶回来,天意,天博和天鑫,天颖全部回到家,送老太爷最后一程。 以及青莲收养的50名乞丐,全在廖府名下,他们也都从山庄和书院赶回来了。 思沉帮助方云衣处理丧事流程以及丧事支出的银两,其余的乞丐孩子们,有礼有节的跟着廖靖招待各路前来吊唁的客人。 小九和小花负责厨房的采买,以及安排每天的流水席。腊肉带领在军营的乞丐兄弟们,四处巡逻,确保丧事期间的安全。 老太爷廖翰明的一生,虽然坎坷,却也圆满,当送丧的队伍,浩浩荡荡出现在京城大街时,也是震撼不少人。棺椁后面跟着孝子廖靖,孝媳方青莲。后面紧跟着孝女廖玥和孝婿宇文浩帆。 再后面,跟着50几个孝孙,白压压一长串,哭声也是惊天动地。 第318章 除了我谁还记得你? 紫秋在太平轩住了四年,除了送饭食的太监,再也没有来过一个人。 紫秋看着新鲜的大米饭和有肉的菜,心里总是念想着,皇上心里有我的,每餐送这么新鲜的饭菜,一定是念旧情的。 紫秋不会因为不能出门就自暴自弃,每天都会好好梳妆打扮一番,哪怕衣服很陈旧了,依然洗得干干净净。 很久很久进来外人的紫秋,眼前晃着一个人影,她抬头看了半天:“太子妃?” 高涛涛看着坐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紫秋说:“没有想到,你一个人还过得这么精致。” 紫秋也懒得起身,问道:“如此肮脏之地,也不怕污了太子妃的脚?” 高涛涛一点也不生气:“四年了,你还有这样的心性,实在难得啊。” 苏遥搬了一把干净的凳子,放在紫秋身边,高涛涛坐下来,问道:“徐美人,你究竟有皇上什么把柄,才能让他不杀你?” 紫秋迷茫的看着远方:“他还会放我出去的,一定会。” 苏遥冷笑道:“你清醒一点吧,皇宫里,除了我家主子,还有谁记得你?” 紫秋脸色一变,凶恶的对苏遥说:“皇上惦记着我,你看看,他天天给我送新鲜的饭菜。” 高涛涛捂嘴笑起来,苏遥讽刺的说:“徐美人,这四年来,都是我家太子妃给你送的饭食,你要是不相信,明天我们就停了,你再看看宫里会给你吃什么?” 紫秋自然是不信:“你瞎说什么?你是怕我有一天会出去吗?” 高涛涛站起来,准备要走了:“那行,你继续做梦吧,等你想通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迈着优雅的脚步,离开了太平轩。苏遥不解的问:“太子妃,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高涛涛轻轻一笑:“四年都等了,还怕等这几天?皇上一定有把柄在紫秋手里,不然四年了,都没有杀她。” 苏遥还是不解:“太子妃您要知道那些秘密干什么呢?您耐心等着太子继承皇位不就行了?” 高涛涛一脸戾气:“太子等不及了,四岁进宫,等啊,等啊,都等多少年了?没有机会,我就要为太子创造一个机会。” 苏遥吓得后退一步:“太子妃,您。。。” 高涛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比如让紫秋去做?” 苏遥依然害怕,弑君大罪啊,可千万不要,要是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高涛涛看苏遥吓得厉害,换了一副温柔的眼神:“好啦,看你吓得,你只需要暗中观察紫秋的一举一动就行了,我自有办法。” 果然如太子妃所说一样,第二天送来的饭菜,全部都是馊了的馒头和菜汤,紫秋拉住太监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昨天还是米饭和肉菜,今天怎么说发霉的馒头。” 太监冷冷的说:“你的饭菜,一直有人出银两给膳食房,才有新鲜的饭菜,今天没有人给你付钱了,你就吃吧,有吃的不错了,一个被关进冷宫的美人,还这么多事。” 紫秋在太平轩住了四年,除了送饭食的太监,再也没有来过一个人。 紫秋看着新鲜的大米饭和有肉的菜,心里总是念想着,皇上心里有我的,每餐送这么新鲜的饭菜,一定是念旧情的。 紫秋不会因为不能出门就自暴自弃,每天都会好好梳妆打扮一番,哪怕衣服很陈旧了,依然洗得干干净净。 很久很久进来外人的紫秋,眼前晃着一个人影,她抬头看了半天:“太子妃?” 高涛涛看着坐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紫秋说:“没有想到,你一个人还过得这么精致。” 紫秋也懒得起身,问道:“如此肮脏之地,也不怕污了太子妃的脚?” 高涛涛一点也不生气:“四年了,你还有这样的心性,实在难得啊。” 苏遥搬了一把干净的凳子,放在紫秋身边,高涛涛坐下来,问道:“徐美人,你究竟有皇上什么把柄,才能让他不杀你?” 紫秋迷茫的看着远方:“他还会放我出去的,一定会。” 苏遥冷笑道:“你清醒一点吧,皇宫里,除了我家主子,还有谁记得你?” 紫秋脸色一变,凶恶的对苏遥说:“皇上惦记着我,你看看,他天天给我送新鲜的饭菜。” 高涛涛捂嘴笑起来,苏遥讽刺的说:“徐美人,这四年来,都是我家太子妃给你送的饭食,你要是不相信,明天我们就停了,你再看看宫里会给你吃什么?” 紫秋自然是不信:“你瞎说什么?你是怕我有一天会出去吗?” 高涛涛站起来,准备要走了:“那行,你继续做梦吧,等你想通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迈着优雅的脚步,离开了太平轩。苏遥不解的问:“太子妃,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高涛涛轻轻一笑:“四年都等了,还怕等这几天?皇上一定有把柄在紫秋手里,不然四年了,都没有杀她。” 苏遥还是不解:“太子妃您要知道那些秘密干什么呢?您耐心等着太子继承皇位不就行了?” 高涛涛一脸戾气:“太子等不及了,四岁进宫,等啊,等啊,都等多少年了?没有机会,我就要为太子创造一个机会。” 苏遥吓得后退一步:“太子妃,您。。。” 高涛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比如让紫秋去做?” 苏遥依然害怕,弑君大罪啊,可千万不要,要是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高涛涛看苏遥吓得厉害,换了一副温柔的眼神:“好啦,看你吓得,你只需要暗中观察紫秋的一举一动就行了,我自有办法。” 果然如太子妃所说一样,第二天送来的饭菜,全部都是馊了的馒头和菜汤,紫秋拉住太监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昨天还是米饭和肉菜,今天怎么说发霉的馒头。” 太监冷冷的说:“你的饭菜,一直有人出银两给膳食房,才有新鲜的饭菜,今天没有人给你付钱了,你就吃吧,有吃的不错了,一个被关进冷宫的美人,还这么多事。” 第319章 志锦与英子的婚事定下来了 青莲一大早就去了皇家酒楼,她要找廖玥把英子和志锦的事说说,免得又像天意和沐汐一样,错过了好姻缘。 廖玥一听,就笑了:“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俩呢?他们两人真是天生一对,以后生个孩子,不是下塘摸鱼,就是上树掏鸟窝。 青莲,我同意,英子现在学了一身的医术,只要她不嫌弃我们家志锦就可以了。” 刚好在皇家酒楼帮忙的志锦,看见青莲来了,忙跑到三楼打招呼:“舅妈,您怎么有时间来啊?” 青莲抿嘴笑道:“为了你的大事,我再忙也要来啊。”志锦不解,问道:“我有什么大事?” 廖玥接话说:“傻小子,你舅妈说代表英子来说探口风的,你喜欢英子不?” 志锦一听,脸就红了:“我哥都没有成亲呢?我做弟弟的,总不能抢在哥哥前面吧。” 一说志泽,廖玥气不打一处来:“你哥是朝廷的人,他的婚事,娘只怕也做不了主,好几个月了,就来了一封家书,简简单单几句话,让我们放心,在河南很好,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青莲含笑拉了一下廖玥:“孩子有出息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一个为国家出力,一个承欢膝下,两全其美啊。 志锦,你要是同意这门亲事,我就去跟豹雷说了,两家合计合计,把婚事办了。” 志锦低着头:“我听娘的。” 青莲一拍手:“那就行了,不过志锦啊,我得告诉你,英子和你娘的性格很相似,都是一恶搞火爆脾气,以后要是他们吵起来,可有你受的。” 廖玥一听急了:“英子下山,我就跟她在一起了,你不知道我多喜欢她呢,就她能拿捏你,看她把你气得吐血,我可高兴了。” 你们。。。。青莲脸色一变:“我掏心掏肺张罗你儿子的婚事,你就只想着怎么欺负我,以后你们婆媳要是吵架,千万不要来找我评理,打得鸡飞狗跳我也不管。” 廖玥摇摇青莲:“不都是以前的事嘛,谁要你那么强势,我廖玥还没有怕过谁,就只怕你。” 青莲佯装生气:“以后你们好合伙欺负我了。”志锦看着娘和舅妈闹着,心里欢喜,嘿嘿的跟着笑。 胡娘听说青莲来了,放下一堆碗,硬是要来给她请安。看着气色不错的胡娘,青莲欣慰的说:“胡娘,听说你自己买了一个小院,是真的吗?” 胡娘非要给青莲下跪,被青莲拉住了。胡娘眼里含泪:“夫人,我这辈子最感谢的人就是您,不是您推荐允儿跟着刘公子到处跑,我和允儿还没有一个窝呢。 刘公子对允儿真好,去辽国,去辩论馆,都是带着他,给钱也大方,虽然院子不大,我心满意足了,做梦都要笑醒。”胡娘一边擦泪,一边笑。 青莲看着苦尽甘来的胡娘,鼓励道:“允儿力气大,有人带着,只要往正路上走,以后错不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也是你福报,不是你带着他,估计在大街上被人利用当打手呢。” 胡娘点点头:“说的是,现在有廖府护着,谁也不敢欺负他。夫人,胡娘天天祈求上天,愿您长命百岁。” 廖玥哈哈一笑:“一百岁,还不是老妖精了。”青莲和胡娘都笑起来。 青莲一大早就去了皇家酒楼,她要找廖玥把英子和志锦的事说说,免得又像天意和沐汐一样,错过了好姻缘。 廖玥一听,就笑了:“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俩呢?他们两人真是天生一对,以后生个孩子,不是下塘摸鱼,就是上树掏鸟窝。 青莲,我同意,英子现在学了一身的医术,只要她不嫌弃我们家志锦就可以了。” 刚好在皇家酒楼帮忙的志锦,看见青莲来了,忙跑到三楼打招呼:“舅妈,您怎么有时间来啊?” 青莲抿嘴笑道:“为了你的大事,我再忙也要来啊。”志锦不解,问道:“我有什么大事?” 廖玥接话说:“傻小子,你舅妈说代表英子来说探口风的,你喜欢英子不?” 志锦一听,脸就红了:“我哥都没有成亲呢?我做弟弟的,总不能抢在哥哥前面吧。” 一说志泽,廖玥气不打一处来:“你哥是朝廷的人,他的婚事,娘只怕也做不了主,好几个月了,就来了一封家书,简简单单几句话,让我们放心,在河南很好,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青莲含笑拉了一下廖玥:“孩子有出息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一个为国家出力,一个承欢膝下,两全其美啊。 志锦,你要是同意这门亲事,我就去跟豹雷说了,两家合计合计,把婚事办了。” 志锦低着头:“我听娘的。” 青莲一拍手:“那就行了,不过志锦啊,我得告诉你,英子和你娘的性格很相似,都是一恶搞火爆脾气,以后要是他们吵起来,可有你受的。” 廖玥一听急了:“英子下山,我就跟她在一起了,你不知道我多喜欢她呢,就她能拿捏你,看她把你气得吐血,我可高兴了。” 你们。。。。青莲脸色一变:“我掏心掏肺张罗你儿子的婚事,你就只想着怎么欺负我,以后你们婆媳要是吵架,千万不要来找我评理,打得鸡飞狗跳我也不管。” 廖玥摇摇青莲:“不都是以前的事嘛,谁要你那么强势,我廖玥还没有怕过谁,就只怕你。” 青莲佯装生气:“以后你们好合伙欺负我了。”志锦看着娘和舅妈闹着,心里欢喜,嘿嘿的跟着笑。 胡娘听说青莲来了,放下一堆碗,硬是要来给她请安。看着气色不错的胡娘,青莲欣慰的说:“胡娘,听说你自己买了一个小院,是真的吗?” 胡娘非要给青莲下跪,被青莲拉住了。胡娘眼里含泪:“夫人,我这辈子最感谢的人就是您,不是您推荐允儿跟着刘公子到处跑,我和允儿还没有一个窝呢。 刘公子对允儿真好,去辽国,去辩论馆,都是带着他,给钱也大方,虽然院子不大,我心满意足了,做梦都要笑醒。”胡娘一边擦泪,一边笑。 青莲看着苦尽甘来的胡娘,鼓励道:“允儿力气大,有人带着,只要往正路上走,以后错不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也是你福报,不是你带着他,估计在大街上被人利用当打手呢。” 胡娘点点头:“说的是,现在有廖府护着,谁也不敢欺负他。夫人,胡娘天天祈求上天,愿您长命百岁。” 廖玥哈哈一笑:“一百岁,还不是老妖精了。”青莲和胡娘都笑起来。 第320章 儿女婚姻 人逢喜事精神爽,儿子的婚事定下来了,又能去女馆上班,还能多陪娘,廖玥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 而青莲,有廖玥和环儿的帮忙,便抽出更多时间照顾磊磊。孩子一晃眼就长大了,是不是也应该送到书院去识字了? 进入廖府,青莲就把重心放在赚钱上,现在能有时间多照顾家庭,自然也是快乐的。磊磊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直奔青莲怀里:“娘,娘。。。” 张妈妈远远看着,廖府越来越好,小姐也越来越开心,好日子才开始呢? 最开心的是廖靖,每天回家,就能看到夫人儿子,一天的疲劳,瞬间就消失了,他总是要陪着磊磊玩上半天,才肯洗手吃饭。 看着空荡荡的廖府,廖靖不免有些小心思了:“青莲,要不我们再生两个吧,你看这么大的廖府,就磊磊一个人,多孤单啊。” 青莲才不愿意呢,接话说:“天鑫马上就要回来了,家里就热闹了,你现在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天意天明身上,他们都到了成家的年龄,过两年,你做了祖父,就不会孤寂了。” 廖靖喝了一口闷酒:“我就要做祖父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青莲责怪道:“你只知道生,沐汐要成婚了,天意心情不好,你也不陪陪他。” 廖靖愣了一下:“那小子喜欢沐汐?” 青莲叹道:“谁也没有明说,上次在山庄,我倒是看出一点端倪,皇上指婚沐汐给李浩做小妾,我也告诉了天意,天意去找沐汐,沐汐说自己欢喜嫁给李浩。” 廖靖一口酒喝下:“人家不喜欢天意,一厢情愿的事,天意得自己去消化,总不能要我这个爹帮他去抢亲吧?” 青莲打了一下廖靖:“你看不出来吗?沐汐故意这么说的,皇上指婚,如果她说喜欢天意,对谁也不好啊。你啊,大老粗一个,看不懂孩子们的心。 唉,沐汐是个好姑娘,但愿李浩能好好待她,不要成为公主驸马的牺牲品才好。” 廖靖呵呵一笑:“宫里的事,太复杂了。天意和沐汐也没有走到谁也离不开的地步,早点断了好,可不能让那公主,再毁了我们家天意。” 你。。。。廖靖的话是有些粗糙,理是那么一个理,虽然自己心里偏向徽柔,可是这么一个只会风花雪月的公主,确实让人吃不消。 廖靖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观点:“皇上也是大智慧的人,怎么就把女儿养得那么忸怩呢?要是不喜欢李浩,就应该早点跟皇上说清楚,在犹豫不决之间,嫁给了李浩,又看不起他,你说哪个男人受得了? 皇家也是过日子,矫情一两天是可以,长年累月的矫情,日子还不过啦?” 青莲立马打断廖靖的话:“你少说公主,府里那么多丫鬟婆子,穿出去就麻烦了,喝了一点酒就乱说话。” 廖靖放下杯子:“不是你问我吗?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我看你也够矫情的。” 扯着别人家的事,两人要生气了,青莲放低语气:“好,好,以后我不提了,你在家里说说,在外面可不能提啊。” 廖靖立马思维跳跃了:“谁家姑娘,才能配得上我家天意呢?青莲,你留心一点女馆里面的夫人们,谁家有好姑娘,你也不知道用点心。” 好了,青莲是里外不是人,天意天天人影都见不到,还很有主见,哪里能是青莲说了算的?青莲笑道:“天意的事,我可不操心,他有主见。 倒是天鑫,韩大人跟我提了几次,他家那小子,倒是合适得很。” 廖靖立马反对:“不行,我不愿意天鑫嫁人官宦家里,规矩多,人员关系又复杂,搞不好就是要受欺负的。” 青莲头疼得很:“到了女儿,你是谁都不愿意,韩大人家的小子,不仅仅我看好,爹也看好。韩大人家教多好,多少人想巴结,你还不愿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儿子的婚事定下来了,又能去女馆上班,还能多陪娘,廖玥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 而青莲,有廖玥和环儿的帮忙,便抽出更多时间照顾磊磊。孩子一晃眼就长大了,是不是也应该送到书院去识字了? 进入廖府,青莲就把重心放在赚钱上,现在能有时间多照顾家庭,自然也是快乐的。磊磊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直奔青莲怀里:“娘,娘。。。” 张妈妈远远看着,廖府越来越好,小姐也越来越开心,好日子才开始呢? 最开心的是廖靖,每天回家,就能看到夫人儿子,一天的疲劳,瞬间就消失了,他总是要陪着磊磊玩上半天,才肯洗手吃饭。 看着空荡荡的廖府,廖靖不免有些小心思了:“青莲,要不我们再生两个吧,你看这么大的廖府,就磊磊一个人,多孤单啊。” 青莲才不愿意呢,接话说:“天鑫马上就要回来了,家里就热闹了,你现在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天意天明身上,他们都到了成家的年龄,过两年,你做了祖父,就不会孤寂了。” 廖靖喝了一口闷酒:“我就要做祖父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青莲责怪道:“你只知道生,沐汐要成婚了,天意心情不好,你也不陪陪他。” 廖靖愣了一下:“那小子喜欢沐汐?” 青莲叹道:“谁也没有明说,上次在山庄,我倒是看出一点端倪,皇上指婚沐汐给李浩做小妾,我也告诉了天意,天意去找沐汐,沐汐说自己欢喜嫁给李浩。” 廖靖一口酒喝下:“人家不喜欢天意,一厢情愿的事,天意得自己去消化,总不能要我这个爹帮他去抢亲吧?” 青莲打了一下廖靖:“你看不出来吗?沐汐故意这么说的,皇上指婚,如果她说喜欢天意,对谁也不好啊。你啊,大老粗一个,看不懂孩子们的心。 唉,沐汐是个好姑娘,但愿李浩能好好待她,不要成为公主驸马的牺牲品才好。” 廖靖呵呵一笑:“宫里的事,太复杂了。天意和沐汐也没有走到谁也离不开的地步,早点断了好,可不能让那公主,再毁了我们家天意。” 你。。。。廖靖的话是有些粗糙,理是那么一个理,虽然自己心里偏向徽柔,可是这么一个只会风花雪月的公主,确实让人吃不消。 廖靖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观点:“皇上也是大智慧的人,怎么就把女儿养得那么忸怩呢?要是不喜欢李浩,就应该早点跟皇上说清楚,在犹豫不决之间,嫁给了李浩,又看不起他,你说哪个男人受得了? 皇家也是过日子,矫情一两天是可以,长年累月的矫情,日子还不过啦?” 青莲立马打断廖靖的话:“你少说公主,府里那么多丫鬟婆子,穿出去就麻烦了,喝了一点酒就乱说话。” 廖靖放下杯子:“不是你问我吗?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我看你也够矫情的。” 扯着别人家的事,两人要生气了,青莲放低语气:“好,好,以后我不提了,你在家里说说,在外面可不能提啊。” 廖靖立马思维跳跃了:“谁家姑娘,才能配得上我家天意呢?青莲,你留心一点女馆里面的夫人们,谁家有好姑娘,你也不知道用点心。” 好了,青莲是里外不是人,天意天天人影都见不到,还很有主见,哪里能是青莲说了算的?青莲笑道:“天意的事,我可不操心,他有主见。 倒是天鑫,韩大人跟我提了几次,他家那小子,倒是合适得很。” 廖靖立马反对:“不行,我不愿意天鑫嫁人官宦家里,规矩多,人员关系又复杂,搞不好就是要受欺负的。” 青莲头疼得很:“到了女儿,你是谁都不愿意,韩大人家的小子,不仅仅我看好,爹也看好。韩大人家教多好,多少人想巴结,你还不愿意。” 第321章 体贴的李浩 沐汐一夜好睡,驸马也没有再来新房。一早起来,沐汐打扮一番,先去给公主请安。 从后院到前厅,也不过是半炷香的功夫,公主为了更好的与沐汐相互照顾,选了最近的院子给她。 徽柔也早早起来打扮了,她对粱淮吉说:“淮吉,你看我好看吗?沐汐等会儿要来敬茶了,我可以留她一起吃午膳吗?” 粱淮吉一边给徽柔递簪子,一边说:“公主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子。沐汐等会儿还要去李府给婆婆敬茶呢,只怕不能一起午膳了。” 提起李夫人,徽柔不高兴了:“规矩真多,李夫人粗俗无礼,肯定会刁难沐汐的。” 粱淮吉不再说话,李家的家事,他肯定是不能随便置喙的。 盛嬷嬷风风火火的再进来:“公主,沐汐马上就来了,您还没有打扮好吗?” 徽柔不耐烦的说:“催什么,马上就好了。盛嬷嬷,你把我昨天吃的燕窝冰梨汤,给沐汐也尝尝。以前都是一起吃的,昨日她不在,没有尝到。” 盛嬷嬷笑容满面的说:“好,公主还是惦记着沐汐的,沐汐真幸福。” 说话间,外面的小厮在喊:“公主,沐汐娘子到了。”沐汐娘子,她已经是娘子了,徽柔心里有些失落。 公主盛装来到大厅,沐汐立马起身行大礼:“娘娘万福安康。” 徽柔慌忙扶起沐汐:“一夜的功夫,怎么就要行大礼了?沐汐,快起来。” 沐汐起身,在徽柔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徽柔看着妇人打扮的沐汐,问道:“他昨夜,对你可好?” 沐汐微笑着回答:“驸马给臣妾送了可好的饭食,然后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去了书房,臣妾睡得很好。” 徽柔欣慰的点头:“沐汐,他如果对你不好,你要来告诉我,绝不会让他再做出那些丑恶之事。” 沐汐心里怪怪的,与驸马近距离接触,其实她并不讨厌驸马,仿佛公主说的丑恶有些扎心了。 沐汐起身说:“谢谢娘娘对臣妾的关心。” 徽柔一听,忍不住变脸了:“沐汐,非得这样吗?什么臣妾,动不动行礼,难道你为了他,就非得拉开我们主仆的情谊吗?我听着太难受了。” 沐汐愣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粱淮吉慌忙劝阻:“公主,规矩是规矩,您心疼沐汐,可是驸马府那么多耳线,沐汐要是失礼了,会被别人议论的。” 徽柔愤怒的抬头看着粱淮吉:“议论什么?这是我的公主府,谁要是嚼舌根,全部都打死。” 沐汐赶紧行礼:“公主,是沐汐做得不好,您不要迁怒其他人。沐汐永远是陪您一起长大的那个小丫头。” 徽柔才露出笑脸:“就是嘛,这样就舒服多了。” 沐汐坐下,盛嬷嬷端来燕窝梨汤:“沐汐,公主可疼你了,昨天她喝的梨汤,你没有喝上,特意让我今天给你重新做的。” 沐汐起身接过梨汤,对盛嬷嬷说:“谢谢嬷嬷。” 徽柔则开心的喊着:“沐汐,你试试,甜而不腻,没有加糖,只是梨的清甜味,很是爽口。” 沐汐喝了一口,赞道:“盛嬷嬷煮的汤,就是好喝。谢谢公主。” 沐汐一夜好睡,驸马也没有再来新房。一早起来,沐汐打扮一番,先去给公主请安。 从后院到前厅,也不过是半炷香的功夫,公主为了更好的与沐汐相互照顾,选了最近的院子给她。 徽柔也早早起来打扮了,她对粱淮吉说:“淮吉,你看我好看吗?沐汐等会儿要来敬茶了,我可以留她一起吃午膳吗?” 粱淮吉一边给徽柔递簪子,一边说:“公主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子。沐汐等会儿还要去李府给婆婆敬茶呢,只怕不能一起午膳了。” 提起李夫人,徽柔不高兴了:“规矩真多,李夫人粗俗无礼,肯定会刁难沐汐的。” 粱淮吉不再说话,李家的家事,他肯定是不能随便置喙的。 盛嬷嬷风风火火的再进来:“公主,沐汐马上就来了,您还没有打扮好吗?” 徽柔不耐烦的说:“催什么,马上就好了。盛嬷嬷,你把我昨天吃的燕窝冰梨汤,给沐汐也尝尝。以前都是一起吃的,昨日她不在,没有尝到。” 盛嬷嬷笑容满面的说:“好,公主还是惦记着沐汐的,沐汐真幸福。” 说话间,外面的小厮在喊:“公主,沐汐娘子到了。”沐汐娘子,她已经是娘子了,徽柔心里有些失落。 公主盛装来到大厅,沐汐立马起身行大礼:“娘娘万福安康。” 徽柔慌忙扶起沐汐:“一夜的功夫,怎么就要行大礼了?沐汐,快起来。” 沐汐起身,在徽柔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徽柔看着妇人打扮的沐汐,问道:“他昨夜,对你可好?” 沐汐微笑着回答:“驸马给臣妾送了可好的饭食,然后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去了书房,臣妾睡得很好。” 徽柔欣慰的点头:“沐汐,他如果对你不好,你要来告诉我,绝不会让他再做出那些丑恶之事。” 沐汐心里怪怪的,与驸马近距离接触,其实她并不讨厌驸马,仿佛公主说的丑恶有些扎心了。 沐汐起身说:“谢谢娘娘对臣妾的关心。” 徽柔一听,忍不住变脸了:“沐汐,非得这样吗?什么臣妾,动不动行礼,难道你为了他,就非得拉开我们主仆的情谊吗?我听着太难受了。” 沐汐愣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粱淮吉慌忙劝阻:“公主,规矩是规矩,您心疼沐汐,可是驸马府那么多耳线,沐汐要是失礼了,会被别人议论的。” 徽柔愤怒的抬头看着粱淮吉:“议论什么?这是我的公主府,谁要是嚼舌根,全部都打死。” 沐汐赶紧行礼:“公主,是沐汐做得不好,您不要迁怒其他人。沐汐永远是陪您一起长大的那个小丫头。” 徽柔才露出笑脸:“就是嘛,这样就舒服多了。” 沐汐坐下,盛嬷嬷端来燕窝梨汤:“沐汐,公主可疼你了,昨天她喝的梨汤,你没有喝上,特意让我今天给你重新做的。” 沐汐起身接过梨汤,对盛嬷嬷说:“谢谢嬷嬷。” 徽柔则开心的喊着:“沐汐,你试试,甜而不腻,没有加糖,只是梨的清甜味,很是爽口。” 沐汐喝了一口,赞道:“盛嬷嬷煮的汤,就是好喝。谢谢公主。” 第322章 情投意合 本以为李夫人会为难沐汐,谁知道她们却特别的投缘,李夫人吩咐仆人,准备了一桌饭菜。 今天心情好,儿子媳妇都回来了,定要喝一口。 难得母亲如此高兴,餐桌上,李浩一会儿给李夫人倒酒,一会儿给沐汐夹菜,这顿饭,应该是与公主成婚以后,吃得最愉快的了。 李夫人喝了酒,话题又忍不住转移到了孙子身上,她轻声问沐汐:“你们昨晚洞房没有?” 沐汐羞得满脸通红,摇摇头,又看向李浩。李浩拿起酒杯,对李夫人说:“娘,这些难为情的话,您不要再问了。” 李夫人眼眶又红了,也举起酒杯,说:“浩儿,是娘对不起你啊,我不应该给你下药,让你有了恐惧,都是娘不好,娘自罚一杯。” 沐汐尴尬得很,只好给李夫人夹菜:“娘,我和李浩很好,您放心吧。” 李夫人一听,舒心的笑了:“那我不久就可以抱孙子咯。” 李浩沉默不语,沐汐脸蛋红彤彤的。 人与人真是看缘分,李夫人与公主斗得死去活来,偏偏与沐汐情同母女。 李夫人甚至想把沐汐留在李府,李浩赶紧反对:“娘,沐汐是公主的贴身丫鬟,没有她照顾本来就不适应,要是让沐汐回到李府,又得吵了。” 李夫人的暴脾气上来了:“沐汐以前是丫鬟,现在是主子,凭什么还要听公主的? 什么不习惯,就是喜欢高高在上而已,沐汐,不要怕,你要是不习惯驸马府,就到李府来住,我们这么大的院子,不比那驸马府差。” 沐汐慌忙安慰李夫人:“娘,我还是先住在驸马府吧,夫君他在驸马府,您让我回来,我们不就分开了吗?” 对啊,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李夫人只好妥协了:“那好吧,只是委屈你了。” 当初是赌气要了沐汐做李浩的妾室,谁知捡了一个宝贝,这孩子太懂事了,李夫人暗喜。 吃了饭,沐汐又陪着李夫人说话,吃完晚饭才回到驸马府。 盛嬷嬷在大门口等着:“沐汐,你先去给公主请个安再回去吧,一直生气呢。” 李浩紧皱眉头,沐汐忙问:“公主怎么啦?” 盛嬷嬷为难的看看李浩,说:“或许是你去李府时间太久了吧。” 沐汐对李浩说:“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公主。”李浩一声不吭的走了。 徽柔看到沐汐,赶紧拉着她:“沐汐,那李婆子没有欺负你吧?” 沐汐温柔的摇摇头:“没有,就是喝了一点酒,喝得晕了,在李府休息了一会儿,才回来晚了。” 徽柔放心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担心死我了,沐汐,以后你少去李府,那婆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沐汐赔笑着:“谢谢公主惦记,您早点歇着吧,明天我来陪您说话。” 怎么就要回去呢?徽柔明显不高兴,盛嬷嬷开解道:“公主,您看沐汐姑娘喝了酒,要不让她先回去休息吧。” 徽柔一摆手:“好吧,那你明天早点过来跟我说话。”沐汐这才行礼告辞。 本以为李夫人会为难沐汐,谁知道她们却特别的投缘,李夫人吩咐仆人,准备了一桌饭菜。 今天心情好,儿子媳妇都回来了,定要喝一口。 难得母亲如此高兴,餐桌上,李浩一会儿给李夫人倒酒,一会儿给沐汐夹菜,这顿饭,应该是与公主成婚以后,吃得最愉快的了。 李夫人喝了酒,话题又忍不住转移到了孙子身上,她轻声问沐汐:“你们昨晚洞房没有?” 沐汐羞得满脸通红,摇摇头,又看向李浩。李浩拿起酒杯,对李夫人说:“娘,这些难为情的话,您不要再问了。” 李夫人眼眶又红了,也举起酒杯,说:“浩儿,是娘对不起你啊,我不应该给你下药,让你有了恐惧,都是娘不好,娘自罚一杯。” 沐汐尴尬得很,只好给李夫人夹菜:“娘,我和李浩很好,您放心吧。” 李夫人一听,舒心的笑了:“那我不久就可以抱孙子咯。” 李浩沉默不语,沐汐脸蛋红彤彤的。 人与人真是看缘分,李夫人与公主斗得死去活来,偏偏与沐汐情同母女。 李夫人甚至想把沐汐留在李府,李浩赶紧反对:“娘,沐汐是公主的贴身丫鬟,没有她照顾本来就不适应,要是让沐汐回到李府,又得吵了。” 李夫人的暴脾气上来了:“沐汐以前是丫鬟,现在是主子,凭什么还要听公主的? 什么不习惯,就是喜欢高高在上而已,沐汐,不要怕,你要是不习惯驸马府,就到李府来住,我们这么大的院子,不比那驸马府差。” 沐汐慌忙安慰李夫人:“娘,我还是先住在驸马府吧,夫君他在驸马府,您让我回来,我们不就分开了吗?” 对啊,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李夫人只好妥协了:“那好吧,只是委屈你了。” 当初是赌气要了沐汐做李浩的妾室,谁知捡了一个宝贝,这孩子太懂事了,李夫人暗喜。 吃了饭,沐汐又陪着李夫人说话,吃完晚饭才回到驸马府。 盛嬷嬷在大门口等着:“沐汐,你先去给公主请个安再回去吧,一直生气呢。” 李浩紧皱眉头,沐汐忙问:“公主怎么啦?” 盛嬷嬷为难的看看李浩,说:“或许是你去李府时间太久了吧。” 沐汐对李浩说:“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公主。”李浩一声不吭的走了。 徽柔看到沐汐,赶紧拉着她:“沐汐,那李婆子没有欺负你吧?” 沐汐温柔的摇摇头:“没有,就是喝了一点酒,喝得晕了,在李府休息了一会儿,才回来晚了。” 徽柔放心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担心死我了,沐汐,以后你少去李府,那婆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沐汐赔笑着:“谢谢公主惦记,您早点歇着吧,明天我来陪您说话。” 怎么就要回去呢?徽柔明显不高兴,盛嬷嬷开解道:“公主,您看沐汐姑娘喝了酒,要不让她先回去休息吧。” 徽柔一摆手:“好吧,那你明天早点过来跟我说话。”沐汐这才行礼告辞。 第323章 她喜欢李浩? 沐汐静静的听着,李浩接着说:“后来,我才知道,爹爹是多聪明的人,我以为我那么爱公主,她必然会幸福。 后来才知道,我所有的柔情,不过是给她一次践踏的机会。 整个京城都在盛传,我下药强上公主,我成了大宋所有男人的笑话。” 沐汐心里一震,一滴泪流在李浩的胸脯上,李浩努力控制着情绪,笑道:“一切都过去了,有你在,我依然会努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沐汐看着这个满腹才华的男人,内心酸楚无比。 李浩把沐汐搂得更紧了:“本来我对你,是万分愧疚的,现在我觉得,是上天看到了我的无助,特意派你来拯救我的。 沐汐,我经常去天意的马场去骑马,下次我带你去,你愿意吗?” 沐汐愣了一下,天意?他愿意看见我吗? 李浩在沐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娘,跟千万父母一样,她只是希望我幸福,沐汐,以后她说了不好听的话,你跟我说,我去说她。 ”沐汐点点头,李浩把所有的难处都想到了,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啊。 第二天,沐汐早早起床,要去给公主请安。冰可在沐汐的脸上,扑了一些看起来苍白的水粉,嘱咐道: “见了公主,可不要表现的这么幸福。公主看着是对你好,其实是希望你跟她一样讨厌少爷,讨厌李夫人的。” 沐汐惊讶的看着冰可,这丫头,她全部都能看透。冰可依然唠叨着: “我是盛嬷嬷带大的,她不让我去公主身边伺候,让我来伺候您,也是怕我受委屈。这两天见着公主,我真是怕您左右为难,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啊。” 沐汐心一动,对冰可说:“你放心,没事的,我自小跟公主长大,她的性情我了解,虽然有些任性,心还是好的。” 冰可给沐汐化好妆,才放心了:“您自己不觉得,看您一脸幸福的样子,可见您与公子,是极相配的。” 沐汐又羞得低下了头:“你才多大,什么都敢说。” 不知道为什么,沐汐成婚以后,徽柔起得越来越早,仿佛每天都在等待她来请安。 粱淮吉看着公主的黑眼圈说:“您就让沐汐不要天天来请安,你都没有睡好。” 徽柔反驳说:“不行,我得天天看到她,万一李浩欺负她呢?” 粱淮吉笑道:“在公主府,驸马怎么会欺负她呢?您是太过于担忧了,您看沐汐每次来请安,精神都很好。” 徽柔一意孤行:“不行,我看见她才能安心。她是为了我才去给李浩做妾,我得保护她。”粱淮吉也无话可说了。 见到沐汐,本来还没有睡醒的徽柔,精神大好: “沐汐,你来,我吩咐盛嬷嬷做了好吃的糕点,我们一起吃。”沐汐依照礼数,给公主行了礼,这才坐下来陪公主吃糕点。 看公主高兴,沐汐支吾着说:“公主,我明天想出府一趟。” 徽柔一愣:“不会又是那个老妖婆要你去请安吧。” 沐汐静静的听着,李浩接着说:“后来,我才知道,爹爹是多聪明的人,我以为我那么爱公主,她必然会幸福。 后来才知道,我所有的柔情,不过是给她一次践踏的机会。 整个京城都在盛传,我下药强上公主,我成了大宋所有男人的笑话。” 沐汐心里一震,一滴泪流在李浩的胸脯上,李浩努力控制着情绪,笑道:“一切都过去了,有你在,我依然会努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沐汐看着这个满腹才华的男人,内心酸楚无比。 李浩把沐汐搂得更紧了:“本来我对你,是万分愧疚的,现在我觉得,是上天看到了我的无助,特意派你来拯救我的。 沐汐,我经常去天意的马场去骑马,下次我带你去,你愿意吗?” 沐汐愣了一下,天意?他愿意看见我吗? 李浩在沐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娘,跟千万父母一样,她只是希望我幸福,沐汐,以后她说了不好听的话,你跟我说,我去说她。 ”沐汐点点头,李浩把所有的难处都想到了,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啊。 第二天,沐汐早早起床,要去给公主请安。冰可在沐汐的脸上,扑了一些看起来苍白的水粉,嘱咐道: “见了公主,可不要表现的这么幸福。公主看着是对你好,其实是希望你跟她一样讨厌少爷,讨厌李夫人的。” 沐汐惊讶的看着冰可,这丫头,她全部都能看透。冰可依然唠叨着: “我是盛嬷嬷带大的,她不让我去公主身边伺候,让我来伺候您,也是怕我受委屈。这两天见着公主,我真是怕您左右为难,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啊。” 沐汐心一动,对冰可说:“你放心,没事的,我自小跟公主长大,她的性情我了解,虽然有些任性,心还是好的。” 冰可给沐汐化好妆,才放心了:“您自己不觉得,看您一脸幸福的样子,可见您与公子,是极相配的。” 沐汐又羞得低下了头:“你才多大,什么都敢说。” 不知道为什么,沐汐成婚以后,徽柔起得越来越早,仿佛每天都在等待她来请安。 粱淮吉看着公主的黑眼圈说:“您就让沐汐不要天天来请安,你都没有睡好。” 徽柔反驳说:“不行,我得天天看到她,万一李浩欺负她呢?” 粱淮吉笑道:“在公主府,驸马怎么会欺负她呢?您是太过于担忧了,您看沐汐每次来请安,精神都很好。” 徽柔一意孤行:“不行,我看见她才能安心。她是为了我才去给李浩做妾,我得保护她。”粱淮吉也无话可说了。 见到沐汐,本来还没有睡醒的徽柔,精神大好: “沐汐,你来,我吩咐盛嬷嬷做了好吃的糕点,我们一起吃。”沐汐依照礼数,给公主行了礼,这才坐下来陪公主吃糕点。 看公主高兴,沐汐支吾着说:“公主,我明天想出府一趟。” 徽柔一愣:“不会又是那个老妖婆要你去请安吧。” 第324章 再见天意 沐汐起了早床,穿了李浩给她准备的骑马装,满脸兴奋的问冰可:“好看吗?” 冰可笑吟吟的夸:“少爷真是有眼光,白色底配红色,看起来就像花丛中的一朵牡丹。” 冰可一直叫李浩少爷,而不是驸马,因为她觉得,沐汐和李浩的关系,不要与公主掺杂在一起。 李浩在府外准备了马车,看到沐汐英姿飒爽的出来,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李浩依然温柔的扶着沐汐上车,盛嬷嬷远远看着,叹道:“多好的孩子,公主怎么就不珍惜呢?唉。。。” 相对于上次出门,李浩和沐汐话语多起来了。 离开驸马府,沐汐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夫君,我穿得是不是太耀眼了?” 李浩笑着摇头:“最美的年纪,就得耀眼一点,你看我娘,几十岁了,还喜欢耀眼的衣服,穿得不伦不类。” 沐汐责怪的骂道:“你这么说娘,小心我告诉她。” 李浩哈哈笑起来,原来他会笑,还笑得那么好看。李浩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像,递给沐汐:“送给你的。” 沐汐接过来,问道:“是什么啊。”轻轻的打开,是一张熟悉的脸,沐汐顿时娇羞了: “是我吗?画的太像了。夫君,你的画艺真好。” 李浩看着沐汐欢喜,承诺说:“这张小像,你随身带着,等我回去以后,再画一张全身的,挂在你的寝室里,好不好。 ”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重视,沐汐幸福的躺在李浩的怀里:“要两张,你书房里也要放一张。” 李浩憨憨的笑:“好,你要多少,我画多少。” 接到李浩要带沐汐来骑马的消息,天意难受了很久,不知道再次见到她,会是什么心情。 天意和陈怀雄站在马场外迎接李浩,远远的,马车过来了。 李浩先下车,又小心的扶着沐汐下来,看着一身骑马装的沐汐,天意居然释怀了不少。 沐汐下车,给天意和陈怀雄行礼,陈怀雄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嫂子,李浩可是四品大臣,我们两个无官无职,不是羞死我们吗?” 李浩一拳打在陈怀雄身上:“都是一些虚礼,咱们兄弟,可不要说这么没用的。按照惯例,我和天意先杀一把。” 天意抱拳:“好,我准备好了,请进。” 沐汐不知道杀一把是什么意思,跟在李浩身后,往马场里走出。 来到一个大大的赛马场,天意从马场的兵器架上,拿出两把大刀,递给李浩一把,笑道:“今天我可不让你了。” 李浩大笑一声:“谁要你让了,看我的刀。。。” 原来杀一把,是切磋武艺啊。沐汐饶有兴趣的看着,驸马离开驸马府,是如此的豪气大方,与府里的他,完全就是两个样啊。 两人手里的刀,激烈的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沐汐立马紧张起来,她担心李浩,也担心天意。 陈怀雄看沐汐紧张,笑道:“他们经常打,点到为止,不会伤人的,放心。” 沐汐尴尬的笑笑,只见天意拿着大刀,步步紧逼李浩,沐汐又紧张起来。 沐汐起了早床,穿了李浩给她准备的骑马装,满脸兴奋的问冰可:“好看吗?” 冰可笑吟吟的夸:“少爷真是有眼光,白色底配红色,看起来就像花丛中的一朵牡丹。” 冰可一直叫李浩少爷,而不是驸马,因为她觉得,沐汐和李浩的关系,不要与公主掺杂在一起。 李浩在府外准备了马车,看到沐汐英姿飒爽的出来,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李浩依然温柔的扶着沐汐上车,盛嬷嬷远远看着,叹道:“多好的孩子,公主怎么就不珍惜呢?唉。。。” 相对于上次出门,李浩和沐汐话语多起来了。 离开驸马府,沐汐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夫君,我穿得是不是太耀眼了?” 李浩笑着摇头:“最美的年纪,就得耀眼一点,你看我娘,几十岁了,还喜欢耀眼的衣服,穿得不伦不类。” 沐汐责怪的骂道:“你这么说娘,小心我告诉她。” 李浩哈哈笑起来,原来他会笑,还笑得那么好看。李浩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像,递给沐汐:“送给你的。” 沐汐接过来,问道:“是什么啊。”轻轻的打开,是一张熟悉的脸,沐汐顿时娇羞了: “是我吗?画的太像了。夫君,你的画艺真好。” 李浩看着沐汐欢喜,承诺说:“这张小像,你随身带着,等我回去以后,再画一张全身的,挂在你的寝室里,好不好。 ”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重视,沐汐幸福的躺在李浩的怀里:“要两张,你书房里也要放一张。” 李浩憨憨的笑:“好,你要多少,我画多少。” 接到李浩要带沐汐来骑马的消息,天意难受了很久,不知道再次见到她,会是什么心情。 天意和陈怀雄站在马场外迎接李浩,远远的,马车过来了。 李浩先下车,又小心的扶着沐汐下来,看着一身骑马装的沐汐,天意居然释怀了不少。 沐汐下车,给天意和陈怀雄行礼,陈怀雄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嫂子,李浩可是四品大臣,我们两个无官无职,不是羞死我们吗?” 李浩一拳打在陈怀雄身上:“都是一些虚礼,咱们兄弟,可不要说这么没用的。按照惯例,我和天意先杀一把。” 天意抱拳:“好,我准备好了,请进。” 沐汐不知道杀一把是什么意思,跟在李浩身后,往马场里走出。 来到一个大大的赛马场,天意从马场的兵器架上,拿出两把大刀,递给李浩一把,笑道:“今天我可不让你了。” 李浩大笑一声:“谁要你让了,看我的刀。。。” 原来杀一把,是切磋武艺啊。沐汐饶有兴趣的看着,驸马离开驸马府,是如此的豪气大方,与府里的他,完全就是两个样啊。 两人手里的刀,激烈的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沐汐立马紧张起来,她担心李浩,也担心天意。 陈怀雄看沐汐紧张,笑道:“他们经常打,点到为止,不会伤人的,放心。” 沐汐尴尬的笑笑,只见天意拿着大刀,步步紧逼李浩,沐汐又紧张起来。 第325章 郎情妾意 四人告辞,沐汐玩得太开心了,也太累了,居然在马车上睡着了。李浩把她搂在怀里,盖上毯子,嘴角上扬。 回到驸马府,沐汐直接回了小院,也没有再去给公主请安,实在是太累了。 冰可准备着洗浴用品,又吩咐丫鬟去准备晚餐,说: “娘子,少爷刚刚说,他去洗浴以后,来陪您吃晚饭,你也赶紧去洗浴吧,一身汗。” 沐汐调皮的吐吐舌头:“冰可,你不知道,马场可好玩了,好大好大啊,李浩还带我骑马了,跑得好快,吓得我乱叫。” 李浩?可见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冰可温和的放水:“快去洗吧,我去看看晚膳准备好了没有。” 跳进水里,沐汐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洗漱一番,沐汐换了一件鹅黄色丝绸便服,披着齐肩的长发,素雅的妆容,活脱脱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坐在桌前等沐汐来用餐的李浩,眼睛都看直了。刚刚泡完澡的沐汐,脸颊通红,娇嗔的对李浩说:“不要看了,不好看。” 李浩不好意思的起身,给沐汐拉开椅子:“请坐。” 沐汐坐下来,看着满桌的菜,拿起筷子就吃。还不停的给李浩夹菜:“多吃一点,今天可是很累了。” 李浩依然慢慢的吃,但是他很喜欢看着沐汐吃得那么香。 吃完饭,自然又是柔情蜜意一番,沐汐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我现在的幸福,是真实的吗? 成婚一月有余,从最开始的忐忑,到发掘李浩的种种优点,再爱上他,恍佛就在梦中一般。 翠菊把李浩和沐汐的相处点点滴滴全部汇报给了李夫人,李夫人开心的笑了,自豪的对翠菊说: “我儿子本来就是很优秀的,不是那公主害了他,至于过得那么窝囊吗?” 翠菊也附和:“就是,跟沐汐娘子在一起以后,少爷的笑容都多了,他们还去骑马呢,夫人,用不了多久,您就能抱孙子了。”李夫人笑得更开心了。 翠菊继续说:“公主现在安静了不少,只是与那梁淮吉,亲密得很。” 李夫人一摆手:“一个太监,能亲密到什么程度?翠菊,以后公主那边,咱们也不要盯着了, 沐汐这里,要是有开心的事,你来跟我说说,我喜欢看我儿子开心快乐。公主愿意作,就让她去作。” 翠菊高兴的点头:“我也不愿意去盯公主,公主与那粱淮吉,天天都是晃头晃脑的说一些听不懂的诗词,要不就是在后花园吹箜篌,真的无趣。” 然后话题一转:“夫人,您答应我与少爷的事,您还记得不。” 李夫人白了一眼翠菊:“你跟着少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现在有沐汐,自然其他女人是看不中的。 翠菊,虽然我是小气,可是对你不能啊,日后有了好人家,我给你备足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翠菊瘪嘴说:“我不嫁,我伺候少爷一辈子。” 李夫人看着固执的翠菊,开导说:“少爷苦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你忍心去提再纳妾的事?要不再等几年吧,好不好。” 四人告辞,沐汐玩得太开心了,也太累了,居然在马车上睡着了。李浩把她搂在怀里,盖上毯子,嘴角上扬。 回到驸马府,沐汐直接回了小院,也没有再去给公主请安,实在是太累了。 冰可准备着洗浴用品,又吩咐丫鬟去准备晚餐,说: “娘子,少爷刚刚说,他去洗浴以后,来陪您吃晚饭,你也赶紧去洗浴吧,一身汗。” 沐汐调皮的吐吐舌头:“冰可,你不知道,马场可好玩了,好大好大啊,李浩还带我骑马了,跑得好快,吓得我乱叫。” 李浩?可见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冰可温和的放水:“快去洗吧,我去看看晚膳准备好了没有。” 跳进水里,沐汐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洗漱一番,沐汐换了一件鹅黄色丝绸便服,披着齐肩的长发,素雅的妆容,活脱脱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坐在桌前等沐汐来用餐的李浩,眼睛都看直了。刚刚泡完澡的沐汐,脸颊通红,娇嗔的对李浩说:“不要看了,不好看。” 李浩不好意思的起身,给沐汐拉开椅子:“请坐。” 沐汐坐下来,看着满桌的菜,拿起筷子就吃。还不停的给李浩夹菜:“多吃一点,今天可是很累了。” 李浩依然慢慢的吃,但是他很喜欢看着沐汐吃得那么香。 吃完饭,自然又是柔情蜜意一番,沐汐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我现在的幸福,是真实的吗? 成婚一月有余,从最开始的忐忑,到发掘李浩的种种优点,再爱上他,恍佛就在梦中一般。 翠菊把李浩和沐汐的相处点点滴滴全部汇报给了李夫人,李夫人开心的笑了,自豪的对翠菊说: “我儿子本来就是很优秀的,不是那公主害了他,至于过得那么窝囊吗?” 翠菊也附和:“就是,跟沐汐娘子在一起以后,少爷的笑容都多了,他们还去骑马呢,夫人,用不了多久,您就能抱孙子了。”李夫人笑得更开心了。 翠菊继续说:“公主现在安静了不少,只是与那梁淮吉,亲密得很。” 李夫人一摆手:“一个太监,能亲密到什么程度?翠菊,以后公主那边,咱们也不要盯着了, 沐汐这里,要是有开心的事,你来跟我说说,我喜欢看我儿子开心快乐。公主愿意作,就让她去作。” 翠菊高兴的点头:“我也不愿意去盯公主,公主与那粱淮吉,天天都是晃头晃脑的说一些听不懂的诗词,要不就是在后花园吹箜篌,真的无趣。” 然后话题一转:“夫人,您答应我与少爷的事,您还记得不。” 李夫人白了一眼翠菊:“你跟着少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现在有沐汐,自然其他女人是看不中的。 翠菊,虽然我是小气,可是对你不能啊,日后有了好人家,我给你备足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翠菊瘪嘴说:“我不嫁,我伺候少爷一辈子。” 李夫人看着固执的翠菊,开导说:“少爷苦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你忍心去提再纳妾的事?要不再等几年吧,好不好。” 第326章 进宫送茶叶 柳絮重新调整了皇上的药方,她带着配好的药粉,来找青莲。 大厅里,青莲正在教磊磊识字,柳絮见了,打趣的说:“哎哟,只会赚钱的方青莲,也会在家相夫教子啊。” 青莲见到柳絮,高兴的起身迎接:“舅妈,又取笑我,我倒是想把磊磊送到学院去,可是我担心他会被跳跳和闹闹欺负,所以还是先在家里教教吧。” 柳絮把皇上要用的药粉放在桌子上:“闹闹就是被你家跳跳带坏的,太调皮了,我看着都头疼,还好你舅舅有耐心。” 说完,指着桌子上的药粉说:“你重新做一些茶叶送进宫里去,药方调整了,皇上现在精气神很好,以保养为主。” 青莲点头:“好,我明天就做。柳絮,徽柔怎么样?” 柳絮坐下来,喝了一口水:“公主与皇上不一样,公主还很年轻,只要她心情愉悦,就不会发病,皇上不一样,到了发病的年纪,可能会突然受到刺激,所以一定要坚持吃药。” 青莲喊张妈妈把磊磊带到书房去写字,小孩子虽然小,但是很多话都能听懂了。 等磊磊跟着张妈妈走了,青莲才说:“如果徽柔与驸马的关系不是如此差,徽柔会不会好一些?” 柳絮叹了一声:“当然啊,感情是生活的调味剂,而且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对异性会有渴望,长期的压抑,会引发很多疾病。 像公主这样,与驸马关系不好,又不能像男人一样去找小妾,她只能压抑,久而久之身体就会出问题。” 青莲张大了嘴巴:“就是说,女人讨厌的男女之事,其实也是对女人有好处的?” 柳絮白了一眼青莲:“什么讨厌的男女之事?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一向被人不耻提起的闺房之事,从柳絮嘴里说出来,却是很自然,很纯洁。 青莲低头笑着:“到底是大夫,看事情透彻,柳絮,那你说徽柔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熬着?一辈子那么长,怎么熬啊?” 柳絮摇摇头:“这事我就管不了。我去给公主送药,府里人议论,沐汐和驸马,关系好得很呢? 现在驸马有了沐汐,只怕更没有耐心对公主了,但愿他们能和平相处,可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 青莲一摆手:“不能,沐汐是徽柔最贴心的丫鬟,无论怎样,她们也不会闹出事的。倒是李夫人,安静了不少。” 柳絮本来想说说公主和粱淮吉的,还是忍住了,便起身跟青莲告辞:“我先回去了,医馆还忙着呢,你做好茶,尽快送到宫里去。” 青莲答应着,亲自送柳絮出府。 皇上的茶叶,从选茶,到制作,最后入药,全部都是青莲亲力亲为,而且做茶的茶房,青莲都会锁起来,廖府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包括廖靖。 紧赶慢赶,花了十天时间,青莲才把茶叶都做出来了,又马不停蹄的送到宫里去。 每个月都会进宫送茶叶,青莲熟门熟路,先去福宁殿。只是半路上,碰到了正带着赵顼玩耍的高涛涛。 青莲慌忙行礼:“太子妃万福。小皇孙万福。” 高涛涛谦和的笑着:“你太客气了,平身吧,方老板,这是去找父皇吗?” 柳絮重新调整了皇上的药方,她带着配好的药粉,来找青莲。 大厅里,青莲正在教磊磊识字,柳絮见了,打趣的说:“哎哟,只会赚钱的方青莲,也会在家相夫教子啊。” 青莲见到柳絮,高兴的起身迎接:“舅妈,又取笑我,我倒是想把磊磊送到学院去,可是我担心他会被跳跳和闹闹欺负,所以还是先在家里教教吧。” 柳絮把皇上要用的药粉放在桌子上:“闹闹就是被你家跳跳带坏的,太调皮了,我看着都头疼,还好你舅舅有耐心。” 说完,指着桌子上的药粉说:“你重新做一些茶叶送进宫里去,药方调整了,皇上现在精气神很好,以保养为主。” 青莲点头:“好,我明天就做。柳絮,徽柔怎么样?” 柳絮坐下来,喝了一口水:“公主与皇上不一样,公主还很年轻,只要她心情愉悦,就不会发病,皇上不一样,到了发病的年纪,可能会突然受到刺激,所以一定要坚持吃药。” 青莲喊张妈妈把磊磊带到书房去写字,小孩子虽然小,但是很多话都能听懂了。 等磊磊跟着张妈妈走了,青莲才说:“如果徽柔与驸马的关系不是如此差,徽柔会不会好一些?” 柳絮叹了一声:“当然啊,感情是生活的调味剂,而且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对异性会有渴望,长期的压抑,会引发很多疾病。 像公主这样,与驸马关系不好,又不能像男人一样去找小妾,她只能压抑,久而久之身体就会出问题。” 青莲张大了嘴巴:“就是说,女人讨厌的男女之事,其实也是对女人有好处的?” 柳絮白了一眼青莲:“什么讨厌的男女之事?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一向被人不耻提起的闺房之事,从柳絮嘴里说出来,却是很自然,很纯洁。 青莲低头笑着:“到底是大夫,看事情透彻,柳絮,那你说徽柔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熬着?一辈子那么长,怎么熬啊?” 柳絮摇摇头:“这事我就管不了。我去给公主送药,府里人议论,沐汐和驸马,关系好得很呢? 现在驸马有了沐汐,只怕更没有耐心对公主了,但愿他们能和平相处,可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 青莲一摆手:“不能,沐汐是徽柔最贴心的丫鬟,无论怎样,她们也不会闹出事的。倒是李夫人,安静了不少。” 柳絮本来想说说公主和粱淮吉的,还是忍住了,便起身跟青莲告辞:“我先回去了,医馆还忙着呢,你做好茶,尽快送到宫里去。” 青莲答应着,亲自送柳絮出府。 皇上的茶叶,从选茶,到制作,最后入药,全部都是青莲亲力亲为,而且做茶的茶房,青莲都会锁起来,廖府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包括廖靖。 紧赶慢赶,花了十天时间,青莲才把茶叶都做出来了,又马不停蹄的送到宫里去。 每个月都会进宫送茶叶,青莲熟门熟路,先去福宁殿。只是半路上,碰到了正带着赵顼玩耍的高涛涛。 青莲慌忙行礼:“太子妃万福。小皇孙万福。” 高涛涛谦和的笑着:“你太客气了,平身吧,方老板,这是去找父皇吗?” 第327章 昔日的朋友也陌生了? 来过无数次馨宁殿,每次都会觉得很亲切,只是这次,青莲后背有些发凉。青莲认识的苗娘子,是温柔体贴,有主见且睿智,自己多次遇到危险,苗娘子都在暗中相助。 只是这次李夫人侄子的事,让青莲不得不又要重新去认识苗娘子,爱女心切,难道为了女儿,可以随意安上一个罪名,置人于死地吗? 苗娘子听说青莲来了,第一次很慵懒的起身迎接,青莲依然满脸笑容的行礼:“苗娘子万福。” 苗娘子努力的笑着,指着凳子说:“坐,青莲,很久没有进宫了,是来给皇上送茶叶吗?” 青莲坐下,谦和的笑着:“是,做了一点新茶,送给皇上尝尝。” 苗娘子违心的笑着,上次徽柔进宫劝解,她就知道全是青莲的主意,徽柔年纪小,以为青莲是无意提醒,但是苗娘子却一清二楚,青莲就是故意的。 她有话不直接来跟我说,居然让徽柔带话,明显她偏心于李夫人,利用年幼无知的徽柔,就算死一个人,又如何? 只怪自己手软,终究还是放过了夏浦。 看着苗娘子神情忧郁,应该是思念女儿吧,青莲便把话题往徽柔身上拉: “徽柔在宫外过得挺好,柳絮每天都会去给她把脉,您不用担心。” 苗娘子微微愣了一下,笑道:“你替我谢谢柳大夫,她真是一个好人,云衣有福气了。” 青莲如坐针毡,苗娘子她到底怎么啦?难道是上次徽柔带话,让她生气了?可我,明明是为她好啊。 话语不多,青莲只好起身告辞,苗娘子也没有留,客气的吩咐宫女送青莲到门口。 青莲叹了一口气,也许她的心,全部都在徽柔身上吧,女儿过得不好,做娘的哪有心情应酬呢? 青莲理了理复杂的思绪,跟在太监的身后,出宫了。 青莲心里难受,便去找王夫人诉苦,当初这个办法,也是王夫人教她的,得去找她算账。 王夫人很爽快的来到了女馆的休息室,青莲把进宫的事,详细的给王夫人说了一遍,然后问:“苗娘子是不是觉得我利用了徽柔,生气了?” 王夫人严肃的说:“徽柔进宫,苗娘子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是你故意的。 不过事情的对与错,得看她怎么想,如果苗娘子要钻牛角尖,你也没有办法。” 青莲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去说了。” 王夫人嘿嘿一笑:“就你这性格,知道了还能不去说的?话说回来,青莲,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宫内的那些妃子们,谁也不是善茬,没有利益冲突之时,也许还有几份真心,一旦涉及到自身,手段就出来了。 徽柔是苗娘子的底线,爱女心切,才会做错事啊。” 青莲又问王夫人:“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王夫人想了想说:“以后少去干涉驸马府的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自家管好自家。 你听说了吗,驸马经常带着小妾沐汐在京城游玩,要是徽柔知道了,又得闹。” 来过无数次馨宁殿,每次都会觉得很亲切,只是这次,青莲后背有些发凉。青莲认识的苗娘子,是温柔体贴,有主见且睿智,自己多次遇到危险,苗娘子都在暗中相助。 只是这次李夫人侄子的事,让青莲不得不又要重新去认识苗娘子,爱女心切,难道为了女儿,可以随意安上一个罪名,置人于死地吗? 苗娘子听说青莲来了,第一次很慵懒的起身迎接,青莲依然满脸笑容的行礼:“苗娘子万福。” 苗娘子努力的笑着,指着凳子说:“坐,青莲,很久没有进宫了,是来给皇上送茶叶吗?” 青莲坐下,谦和的笑着:“是,做了一点新茶,送给皇上尝尝。” 苗娘子违心的笑着,上次徽柔进宫劝解,她就知道全是青莲的主意,徽柔年纪小,以为青莲是无意提醒,但是苗娘子却一清二楚,青莲就是故意的。 她有话不直接来跟我说,居然让徽柔带话,明显她偏心于李夫人,利用年幼无知的徽柔,就算死一个人,又如何? 只怪自己手软,终究还是放过了夏浦。 看着苗娘子神情忧郁,应该是思念女儿吧,青莲便把话题往徽柔身上拉: “徽柔在宫外过得挺好,柳絮每天都会去给她把脉,您不用担心。” 苗娘子微微愣了一下,笑道:“你替我谢谢柳大夫,她真是一个好人,云衣有福气了。” 青莲如坐针毡,苗娘子她到底怎么啦?难道是上次徽柔带话,让她生气了?可我,明明是为她好啊。 话语不多,青莲只好起身告辞,苗娘子也没有留,客气的吩咐宫女送青莲到门口。 青莲叹了一口气,也许她的心,全部都在徽柔身上吧,女儿过得不好,做娘的哪有心情应酬呢? 青莲理了理复杂的思绪,跟在太监的身后,出宫了。 青莲心里难受,便去找王夫人诉苦,当初这个办法,也是王夫人教她的,得去找她算账。 王夫人很爽快的来到了女馆的休息室,青莲把进宫的事,详细的给王夫人说了一遍,然后问:“苗娘子是不是觉得我利用了徽柔,生气了?” 王夫人严肃的说:“徽柔进宫,苗娘子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是你故意的。 不过事情的对与错,得看她怎么想,如果苗娘子要钻牛角尖,你也没有办法。” 青莲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去说了。” 王夫人嘿嘿一笑:“就你这性格,知道了还能不去说的?话说回来,青莲,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宫内的那些妃子们,谁也不是善茬,没有利益冲突之时,也许还有几份真心,一旦涉及到自身,手段就出来了。 徽柔是苗娘子的底线,爱女心切,才会做错事啊。” 青莲又问王夫人:“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王夫人想了想说:“以后少去干涉驸马府的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自家管好自家。 你听说了吗,驸马经常带着小妾沐汐在京城游玩,要是徽柔知道了,又得闹。” 第328章 面圣 青莲见到天明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胡子拉碴,全身都臭了,这是赶了多少天的路,连澡都没有啊? 天明扑通跪在青莲脚下:“娘,孩儿不孝,没有见上祖父最后一面,也没有回来送葬,孩儿对不起祖父。” 青莲扶起天明,安慰道:“除了朱姨娘和磊磊,其余的人,都没有见老太爷最后一面,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不过祖父走得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也是他老人家多年吃斋念佛的福报吧。 天明,你去洗浴,娘给你做点吃的,再去祭拜老太爷。” 天明也不好意思了,身上太臭了,便跟着诺云区后院洗浴了。 青莲则开火做饭,看天明憔悴得很,这些天应该没有吃好。 张妈妈一边烧火一边说:“还得多生几个,你看廖府,幸亏还有磊磊陪在身边,都像天意和天明一样,几年都见不上一次,你说多寂寞。” 青莲也赞同:“反正我是不会让磊磊离开我的,天意天明要为国家出力,我也管不了,这个最小的,从小就要教育他乖乖在家陪父母。” 很快,青莲就做了四个炒菜,还下了一碗阳春面。 天明沐完浴,坚持要先去祭拜祖父才肯吃饭,青莲也只好依着他。 小佛堂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香火缭绕,只有老太爷与陈仪的牌位前,有朱妙点燃的三支香火。天明跪下叩了三个头,喃喃自语:“祖父,对不起,我来晚了。” 青莲看差不多了,拉着天明说:“过两天让你爹带着你去坟头再烧点纸钱,让你祖父在地下,过得风风火火的。天明,先去吃饭吧。” 饭桌上,天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大口吃起来,青莲忙喊:“慢点吃,慢点吃,看把你饿得。” 天明笑笑:“娘做的饭菜好吃,好香。”青莲不由自主的笑了:“这孩子,真会说话,娘爱听。” 吃了半饱,天明突然问道:“娘,公主好吗?” 青莲正在为驸马府的事烦呢,没好气的说:“可不要提驸马府,就是一个炸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天明,我告诉你啊,驸马府的事,你万万不要过问,太复杂了。” 天明神情有些黯淡,脸色很平静的问:“怎么啦?驸马也挺不错啊,你跟苗娘子走得那么近,怎么公主的事都不过问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一码归一码,苗娘子以前帮我很多,我都放在心里,可是公主府的事,那不是我能帮得上的,家事,知道不,家事得他们自己去解决。” 天明点点头:“公主跟驸马合不来?” 青莲一边给天明夹菜一边说:“公主能看得起谁?天明,他们的事,咱以后不问,你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跑这么远的路,太辛苦了。” 天明三口两口吃完了,放下碗筷:“娘,我要去趟宫里,不是因为一身臭,就先去宫里了。” 青莲不解:“你无官无职,去宫里干嘛?” 天明笑笑:“我是无官无职,但是老师有啊,关于苏州的民情,老师写了劄子,特意让我带回来的。” 青莲见到天明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胡子拉碴,全身都臭了,这是赶了多少天的路,连澡都没有啊? 天明扑通跪在青莲脚下:“娘,孩儿不孝,没有见上祖父最后一面,也没有回来送葬,孩儿对不起祖父。” 青莲扶起天明,安慰道:“除了朱姨娘和磊磊,其余的人,都没有见老太爷最后一面,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不过祖父走得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也是他老人家多年吃斋念佛的福报吧。 天明,你去洗浴,娘给你做点吃的,再去祭拜老太爷。” 天明也不好意思了,身上太臭了,便跟着诺云区后院洗浴了。 青莲则开火做饭,看天明憔悴得很,这些天应该没有吃好。 张妈妈一边烧火一边说:“还得多生几个,你看廖府,幸亏还有磊磊陪在身边,都像天意和天明一样,几年都见不上一次,你说多寂寞。” 青莲也赞同:“反正我是不会让磊磊离开我的,天意天明要为国家出力,我也管不了,这个最小的,从小就要教育他乖乖在家陪父母。” 很快,青莲就做了四个炒菜,还下了一碗阳春面。 天明沐完浴,坚持要先去祭拜祖父才肯吃饭,青莲也只好依着他。 小佛堂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香火缭绕,只有老太爷与陈仪的牌位前,有朱妙点燃的三支香火。天明跪下叩了三个头,喃喃自语:“祖父,对不起,我来晚了。” 青莲看差不多了,拉着天明说:“过两天让你爹带着你去坟头再烧点纸钱,让你祖父在地下,过得风风火火的。天明,先去吃饭吧。” 饭桌上,天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大口吃起来,青莲忙喊:“慢点吃,慢点吃,看把你饿得。” 天明笑笑:“娘做的饭菜好吃,好香。”青莲不由自主的笑了:“这孩子,真会说话,娘爱听。” 吃了半饱,天明突然问道:“娘,公主好吗?” 青莲正在为驸马府的事烦呢,没好气的说:“可不要提驸马府,就是一个炸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天明,我告诉你啊,驸马府的事,你万万不要过问,太复杂了。” 天明神情有些黯淡,脸色很平静的问:“怎么啦?驸马也挺不错啊,你跟苗娘子走得那么近,怎么公主的事都不过问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一码归一码,苗娘子以前帮我很多,我都放在心里,可是公主府的事,那不是我能帮得上的,家事,知道不,家事得他们自己去解决。” 天明点点头:“公主跟驸马合不来?” 青莲一边给天明夹菜一边说:“公主能看得起谁?天明,他们的事,咱以后不问,你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跑这么远的路,太辛苦了。” 天明三口两口吃完了,放下碗筷:“娘,我要去趟宫里,不是因为一身臭,就先去宫里了。” 青莲不解:“你无官无职,去宫里干嘛?” 天明笑笑:“我是无官无职,但是老师有啊,关于苏州的民情,老师写了劄子,特意让我带回来的。” 第329章 天明的忧思 等高涛涛走了以后,宗实一屁股坐下:“看到了吗?这就是皇上皇后给我安排的太子妃。 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实际上什么都要听皇上的安排,除了你,我在宫里,没有一个信任的人,包括太子妃。” 天明尴尬的劝道:“太子妃也是为你好,喝多了确实伤身。” 宗实突然拿起酒瓶,对着地上砸去:“喝个屁,谁都看不得我开心。。。” 天明也沉默了,本以为赵宗实太子的位置稳定了,日子就会好过了,谁知还是如此压抑。 恐怕以后自己也会夹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为难。 承乾殿后院,苏遥看高涛涛黑着脸,便问道:“太子妃,太子见到朋友,喝点酒也是正常的,您那么说,太子肯定不舒服了。” 一向喜怒不露色的高涛涛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书:“他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皇上指派廖天明来教赵顼,明显就是没有把皇孙放在眼里。 韩琦,欧阳修,王拱辰,谁不比廖天明有学识?太子还高兴得什么一样,缺心眼。” 苏遥劝道:“您是不是太要强了,廖公子挺好啊,温文雅尔,虽然没有考取功名,毕竟也是范仲淹的学生。” 高涛涛看看苏遥,生气的说:“你懂什么?当年我们一起上学,廖天明就不喜欢我,他的心事,都在维护公主身上,本以为皇上会赐婚给他,谁知道徽柔嫁给了李浩。 现在又来巴结太子和我,我可不像宗实那么没心眼。” 苏遥大惊:“太子妃,您是不是误会了,廖公子可是救过太子的命,差点就没有活过来。” 高涛涛冷笑:“不救行吗?如果太子死了,他还活得了?苏遥,宫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遥真是迷糊了,在太子妃眼里,整个宫里,除了她母家人,是不是都在算计太子? 苏遥是高家送进宫里来伺候太子妃的,本应一切都以高涛涛为主,只是苏遥也是读过书有见识的,她总是觉得,高涛涛所作所为有点报复的心态。 如果有一天太子登上高位,那太子妃还不得把以前受得委屈全部强加在他人身上吗?苏遥不禁后背发冷。 天明与太子小酌了几杯,便告辞出宫了,看着太子沮丧又愤怒的脸,天明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青莲看到天明回来,高兴的说:“天明,你爹回来了,我去准备几个菜,和你爹喝几杯。” 天明勉强笑笑:“好,娘。”看着天明孤寂的背影,青莲不解的问张妈妈:“这孩子怎么啦?好像不高兴啊。” 饭桌上,廖靖满心喜悦的给天明夹菜倒酒:“天明,四年了,你才舍得回来,范仲淹只是你老师,不是你爹,我才是你爹,你对他比对我还好。” 天明笑笑,一杯酒倒进肚子里。青莲察觉了不对,问道:“天明,你在宫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天明淡淡的说:“皇上封我为太保,让我做皇孙的老师。” 廖靖眼睛睁得铜铃大:“好事啊,四品大臣啊,天明,天大的好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青莲,明天把天意,韩琦都喊来,我要摆酒席。” 青莲疑惑的看着天明,这是好事啊,天明为何不高兴呢? 等高涛涛走了以后,宗实一屁股坐下:“看到了吗?这就是皇上皇后给我安排的太子妃。 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实际上什么都要听皇上的安排,除了你,我在宫里,没有一个信任的人,包括太子妃。” 天明尴尬的劝道:“太子妃也是为你好,喝多了确实伤身。” 宗实突然拿起酒瓶,对着地上砸去:“喝个屁,谁都看不得我开心。。。” 天明也沉默了,本以为赵宗实太子的位置稳定了,日子就会好过了,谁知还是如此压抑。 恐怕以后自己也会夹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为难。 承乾殿后院,苏遥看高涛涛黑着脸,便问道:“太子妃,太子见到朋友,喝点酒也是正常的,您那么说,太子肯定不舒服了。” 一向喜怒不露色的高涛涛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书:“他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皇上指派廖天明来教赵顼,明显就是没有把皇孙放在眼里。 韩琦,欧阳修,王拱辰,谁不比廖天明有学识?太子还高兴得什么一样,缺心眼。” 苏遥劝道:“您是不是太要强了,廖公子挺好啊,温文雅尔,虽然没有考取功名,毕竟也是范仲淹的学生。” 高涛涛看看苏遥,生气的说:“你懂什么?当年我们一起上学,廖天明就不喜欢我,他的心事,都在维护公主身上,本以为皇上会赐婚给他,谁知道徽柔嫁给了李浩。 现在又来巴结太子和我,我可不像宗实那么没心眼。” 苏遥大惊:“太子妃,您是不是误会了,廖公子可是救过太子的命,差点就没有活过来。” 高涛涛冷笑:“不救行吗?如果太子死了,他还活得了?苏遥,宫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遥真是迷糊了,在太子妃眼里,整个宫里,除了她母家人,是不是都在算计太子? 苏遥是高家送进宫里来伺候太子妃的,本应一切都以高涛涛为主,只是苏遥也是读过书有见识的,她总是觉得,高涛涛所作所为有点报复的心态。 如果有一天太子登上高位,那太子妃还不得把以前受得委屈全部强加在他人身上吗?苏遥不禁后背发冷。 天明与太子小酌了几杯,便告辞出宫了,看着太子沮丧又愤怒的脸,天明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青莲看到天明回来,高兴的说:“天明,你爹回来了,我去准备几个菜,和你爹喝几杯。” 天明勉强笑笑:“好,娘。”看着天明孤寂的背影,青莲不解的问张妈妈:“这孩子怎么啦?好像不高兴啊。” 饭桌上,廖靖满心喜悦的给天明夹菜倒酒:“天明,四年了,你才舍得回来,范仲淹只是你老师,不是你爹,我才是你爹,你对他比对我还好。” 天明笑笑,一杯酒倒进肚子里。青莲察觉了不对,问道:“天明,你在宫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天明淡淡的说:“皇上封我为太保,让我做皇孙的老师。” 廖靖眼睛睁得铜铃大:“好事啊,四品大臣啊,天明,天大的好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青莲,明天把天意,韩琦都喊来,我要摆酒席。” 青莲疑惑的看着天明,这是好事啊,天明为何不高兴呢? 第330章 娘看儿,怎么看不够呢? 青莲一愣,竟然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愤怒,天明进宫时才12岁,赵祯就给他如此之大的重托,他活得多压抑啊。 青莲拉着天明的手说:“天明,公主苗娘子护着,也有韩大人,欧阳大人,真有什么事,他们不至于冷眼旁观。 廖府只是生意人,万一朝廷要收回女馆,娘也愿意放手,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厉害了。” 天明看青莲很紧张,笑道:“娘,没事的,或许是我多虑了,太子一直信任我,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青莲忧心的看着天明:“孩子,你明天去看看惠香吧,跟你娘说说话,不要心事重重的,你才多大,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我怎么看着你比韩琦还成熟呢。”天明笑笑。 惠香从廖府搬出来以后,青莲给了她两个京城的店铺,让她自己去做生意也好,收租也好,反正可以养活自己。 惠香自诩是书香门第,哪里会拉,也够她和南乔生活了。 经历天明受伤之事以后,惠香是真的变了,粗茶淡饭,自己在院子里种点小菜,和南乔相伴,也不想再嫁人之事,虽然清苦,却很悠闲。 老太爷过世时,她去吊唁,廖靖并没有把她拦在门外,只是不允许她披麻戴孝,相对来说,已经非常满意了。 听到敲门声,惠香正在菜园子里浇水,喊道:“南乔,去开门。” 心里嘀咕,会是谁呢?我这院子,半年都没有一个敲门的,自己也不喜欢出去,基本没有朋友,不会是租店铺的老板来送钱吧? 南乔轻快的喊着:“来啦,来啦。”打开门,是少爷,南乔欢喜得大喊:“小姐,是少爷,少爷回来了。” 惠香把水勺一丢:“天明,是你吗,天明。” 比四年前成熟了不少的天明,温雅的出现在小院里,他对奔跑而来的惠香行礼:“娘,孩儿来看你了,身体还好吗?” 惠香欢喜的眼里有些许泪花:“好,很好,天明,你四年都没有回来了,娘想你啊。” 天明扶着惠香往内屋走:“老师身体不好,太多事要处理了,对不起,以后我就长留京城,会经常来看您的。” 惠香更欢喜了,对南乔说:“少爷长留京城,太好了。南乔,你去泡茶,把昨天做的糕点拿来。”南乔欢喜的答应:“好咧。” 两人坐下,天明看着满院子的小菜,说:“是不是缺钱了?还要自己种菜?” 惠香忙摆手:“不,不,你可不要误会了青莲和你爹。他们给了我两个京城上好的店铺,吃喝不愁。 只是娘闲得无聊,就与南乔种点小菜,既打发了时间,还能吃到新鲜的小菜,一举两得。” 天明有些动容:“没有想到,青莲娘想得如此周到。” 惠香释怀的笑道:“是啊,她不恨我当初的背叛,依然照顾有加,青莲的心胸,可比我宽广多了。 天明,你知道吗,你雪纹姨疯了,不仅仅打人骂人,还撕扯衣物,是青莲花钱,让女医馆的柳大夫诊治,虽然无法治愈,但是不到处乱跑了。” 天明有些意外:“倒是没有听青莲娘提起。雪纹姨好好的,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 惠香叹了一口气:“报应啊,当初我们不离开廖府,哪怕就是砍头,也比现在疯疯癫癫强,至少还有一个忠贞的名声。 青莲一愣,竟然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愤怒,天明进宫时才12岁,赵祯就给他如此之大的重托,他活得多压抑啊。 青莲拉着天明的手说:“天明,公主苗娘子护着,也有韩大人,欧阳大人,真有什么事,他们不至于冷眼旁观。 廖府只是生意人,万一朝廷要收回女馆,娘也愿意放手,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厉害了。” 天明看青莲很紧张,笑道:“娘,没事的,或许是我多虑了,太子一直信任我,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青莲忧心的看着天明:“孩子,你明天去看看惠香吧,跟你娘说说话,不要心事重重的,你才多大,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我怎么看着你比韩琦还成熟呢。”天明笑笑。 惠香从廖府搬出来以后,青莲给了她两个京城的店铺,让她自己去做生意也好,收租也好,反正可以养活自己。 惠香自诩是书香门第,哪里会拉,也够她和南乔生活了。 经历天明受伤之事以后,惠香是真的变了,粗茶淡饭,自己在院子里种点小菜,和南乔相伴,也不想再嫁人之事,虽然清苦,却很悠闲。 老太爷过世时,她去吊唁,廖靖并没有把她拦在门外,只是不允许她披麻戴孝,相对来说,已经非常满意了。 听到敲门声,惠香正在菜园子里浇水,喊道:“南乔,去开门。” 心里嘀咕,会是谁呢?我这院子,半年都没有一个敲门的,自己也不喜欢出去,基本没有朋友,不会是租店铺的老板来送钱吧? 南乔轻快的喊着:“来啦,来啦。”打开门,是少爷,南乔欢喜得大喊:“小姐,是少爷,少爷回来了。” 惠香把水勺一丢:“天明,是你吗,天明。” 比四年前成熟了不少的天明,温雅的出现在小院里,他对奔跑而来的惠香行礼:“娘,孩儿来看你了,身体还好吗?” 惠香欢喜的眼里有些许泪花:“好,很好,天明,你四年都没有回来了,娘想你啊。” 天明扶着惠香往内屋走:“老师身体不好,太多事要处理了,对不起,以后我就长留京城,会经常来看您的。” 惠香更欢喜了,对南乔说:“少爷长留京城,太好了。南乔,你去泡茶,把昨天做的糕点拿来。”南乔欢喜的答应:“好咧。” 两人坐下,天明看着满院子的小菜,说:“是不是缺钱了?还要自己种菜?” 惠香忙摆手:“不,不,你可不要误会了青莲和你爹。他们给了我两个京城上好的店铺,吃喝不愁。 只是娘闲得无聊,就与南乔种点小菜,既打发了时间,还能吃到新鲜的小菜,一举两得。” 天明有些动容:“没有想到,青莲娘想得如此周到。” 惠香释怀的笑道:“是啊,她不恨我当初的背叛,依然照顾有加,青莲的心胸,可比我宽广多了。 天明,你知道吗,你雪纹姨疯了,不仅仅打人骂人,还撕扯衣物,是青莲花钱,让女医馆的柳大夫诊治,虽然无法治愈,但是不到处乱跑了。” 天明有些意外:“倒是没有听青莲娘提起。雪纹姨好好的,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 惠香叹了一口气:“报应啊,当初我们不离开廖府,哪怕就是砍头,也比现在疯疯癫癫强,至少还有一个忠贞的名声。 第331章 太子出征 福宁殿内,韩琦,欧阳修,王拱辰,赵宗实脸色沉重的与皇上讨论着岭南的侬智高起义。 赵祯放下地方官呈上来的举报,闷声道:“一直以来,我们对岭南采用羁縻制度,谁知他们居然以为朝廷软弱,还想自己立王,不镇压是不行了。” 韩琦行礼道:“皇上,侬智高以为自己是第二个李元昊,不知天高地厚,臣愿意领兵前往镇压。” 欧阳修忙起身:“不可,韩大人年事已高,不再适合领兵打仗了。” 韩琦眼睛一瞪:“你才年事已高,区区岭南,我定能拿下。” 赵祯讽刺的说:“韩琦,你先别激动,就你那身体,以为我不知道吗?只要阴雨天,刀伤就疼得夜不成寐,还打仗,你以为你还是十几年前啊。” 韩琦一愣,不说话了,怎么我刀伤疼,皇上也知道? 欧阳修行礼道:“皇上,我倒是有个人选,廖天意,他跟随范仲淹多年,作战经验丰富,不失是一个好人选。” 赵祯摇摇头:“不行,天意没有官身,你让他带兵去打仗,将士不服啊。必须得有一个让将士信服的将军才行。” 韩琦立马说:“那我去,我只坐镇,天意带兵,朝廷上下绝不会有人反对。” 不是差一个有权威的大将军吗,韩琦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人选。可是韩琦的身体,我不能让他去冒险,万一遇到危险,这老家伙能不能回得来还不知道呢。 皇上沉思着,一直不肯松口,韩琦都急了:“皇上,镇压侬智高,必须得一次成功,可不能像西夏一样,拖来拖去就是十几年,拖到他强大了,只能签订和平协议。岭南可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皇上心里还在沉思,他把朝廷里的年轻官员想了一遍,苏轼苏澈虽然有才华,但是领兵打仗还是不行啊。 焦虑的沉默中,赵宗实上前行礼:“父皇,我去。” 三人齐刷刷的看着赵宗实,韩琦立马反对:“不行,您贵为太子,怎么能去冒险。” 赵宗实看着赵祯说:“孩儿自小就在马场训练,虽然武艺比不上天意,但是孩儿不想守在宫里坐享其成,孩儿也要出去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三人不说话了,赵宗实说得很对,现在正是他建功立业的时候,不然以后登上大位,谁会信服一个连宫门都没有出去过的皇帝? 赵祯看向韩琦和欧阳修,这事也不能皇上一人定夺啊,万一太子出了意外呢? 沉默了许久,欧阳修开口了:“太子出战,自然是士气大涨,区区侬智高,不在话下,而且我相信天意能保护好他。” 韩琦胆小,终究是没有说话,愣愣的看着皇上,最后还得皇上拍板。 赵祯想了想说:“当初我想一战李元昊,终究没有这个机会,成为我一生遗憾。宗实既然有此壮志,我同意了。 为了安全着想,带上天意手下的铁骑保护太子,你们看如何?” 赵宗实有些感动,虽然父皇一直无视于自己,关键时刻,他还是为我着想的。 韩琦哈哈一笑:“还是皇上睿智,有铁骑保护,自然是万无一失了。” 福宁殿内,韩琦,欧阳修,王拱辰,赵宗实脸色沉重的与皇上讨论着岭南的侬智高起义。 赵祯放下地方官呈上来的举报,闷声道:“一直以来,我们对岭南采用羁縻制度,谁知他们居然以为朝廷软弱,还想自己立王,不镇压是不行了。” 韩琦行礼道:“皇上,侬智高以为自己是第二个李元昊,不知天高地厚,臣愿意领兵前往镇压。” 欧阳修忙起身:“不可,韩大人年事已高,不再适合领兵打仗了。” 韩琦眼睛一瞪:“你才年事已高,区区岭南,我定能拿下。” 赵祯讽刺的说:“韩琦,你先别激动,就你那身体,以为我不知道吗?只要阴雨天,刀伤就疼得夜不成寐,还打仗,你以为你还是十几年前啊。” 韩琦一愣,不说话了,怎么我刀伤疼,皇上也知道? 欧阳修行礼道:“皇上,我倒是有个人选,廖天意,他跟随范仲淹多年,作战经验丰富,不失是一个好人选。” 赵祯摇摇头:“不行,天意没有官身,你让他带兵去打仗,将士不服啊。必须得有一个让将士信服的将军才行。” 韩琦立马说:“那我去,我只坐镇,天意带兵,朝廷上下绝不会有人反对。” 不是差一个有权威的大将军吗,韩琦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人选。可是韩琦的身体,我不能让他去冒险,万一遇到危险,这老家伙能不能回得来还不知道呢。 皇上沉思着,一直不肯松口,韩琦都急了:“皇上,镇压侬智高,必须得一次成功,可不能像西夏一样,拖来拖去就是十几年,拖到他强大了,只能签订和平协议。岭南可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皇上心里还在沉思,他把朝廷里的年轻官员想了一遍,苏轼苏澈虽然有才华,但是领兵打仗还是不行啊。 焦虑的沉默中,赵宗实上前行礼:“父皇,我去。” 三人齐刷刷的看着赵宗实,韩琦立马反对:“不行,您贵为太子,怎么能去冒险。” 赵宗实看着赵祯说:“孩儿自小就在马场训练,虽然武艺比不上天意,但是孩儿不想守在宫里坐享其成,孩儿也要出去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三人不说话了,赵宗实说得很对,现在正是他建功立业的时候,不然以后登上大位,谁会信服一个连宫门都没有出去过的皇帝? 赵祯看向韩琦和欧阳修,这事也不能皇上一人定夺啊,万一太子出了意外呢? 沉默了许久,欧阳修开口了:“太子出战,自然是士气大涨,区区侬智高,不在话下,而且我相信天意能保护好他。” 韩琦胆小,终究是没有说话,愣愣的看着皇上,最后还得皇上拍板。 赵祯想了想说:“当初我想一战李元昊,终究没有这个机会,成为我一生遗憾。宗实既然有此壮志,我同意了。 为了安全着想,带上天意手下的铁骑保护太子,你们看如何?” 赵宗实有些感动,虽然父皇一直无视于自己,关键时刻,他还是为我着想的。 韩琦哈哈一笑:“还是皇上睿智,有铁骑保护,自然是万无一失了。” 第332章 找皇后理论 赵宗实领兵出征,可把高涛涛气坏了,她要阻止,慌忙去坤宁殿找皇后娘娘。 “姨母,太子怎么能出征,万一有意外怎么办?”皇后看着神色焦虑的高涛涛,吩咐董和上茶。 坐下来,皇后安抚高涛涛:“涛涛,难道你看不出皇上的良苦用心吗?” 高涛涛擦着眼泪,柔弱的说:“什么良苦用心,反正不是他亲儿子,怎么会心疼太子?” 皇后脸色一变:“涛涛,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以为皇上的心里,就只有血脉没有江山社稷吗?你怎么变得如此狭隘了?” 高涛涛自知说得太过了,哀求道:“姨母,我也是担心太子嘛,您去跟皇上说,让韩琦,苏轼,王拱辰去,反正只是坐镇,谁去还不是一样啊。” 皇后指着高涛涛,气得心脏病要犯了:“你。。。我当初怎么看中你。。。这是一个太子妃说的话吗?” 高涛涛任性起来:“您不喜欢我,可是以后太子登位,您也是要依靠我的,选我入宫,您不是也为自己着想吗?” 皇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高涛涛脸上:“我要依靠你?谁上位我都是皇太后,我用得着依靠你吗? 当初看你聪慧伶俐,才把你带进宫来陪伴宗实,万万没有想到,你不仅仅阻止宗实娶侧妃,还来干涉国家大事,你是活腻了吗?” 高涛涛被皇后一巴掌打愣了,是啊,平时宗实顺着我,可现在还不是宗实的天下啊,要是皇上发怒,逼迫宗实休妻。。。 高涛涛吓得一身冷汗,跪在皇后脚边:“姨母,都是涛涛不好,是我太担心宗实了。我真的好害怕,犹如您爱皇上一般,如果换作您,就不会担心吗?” 说完,悲悲戚戚的哭起来。 皇后气喘吁吁的坐下,看了一眼高涛涛,冷冷的说:“坐下吧。” 高涛涛哀怨的坐下,眼泪还挂在脸上。皇上平息了心情,说:“此次岭南叛乱,远远没有西夏凶险,而且还有天意的铁骑保护太子,怎么会有危险? 明显是皇上给太子一个立名的机会,你却认为是皇上故意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有意外,还有赵顼啊。” 高涛涛听完,这才慢慢理智了一些,好像自己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皇后叹道:“你和宗实都是远离父母,住在宫里,平常皇上忙于政务,关心很少,可是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仁帝,兖王造反,就是因为他有三个儿子,皇上却一个都没有看中,宁愿得罪他,还是选了手无寸铁的濮王儿子宗实为义子。 涛涛,皇上如果不是为社稷着想,兖王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战场英雄,选谁不一样吗? 他常常告诉我,宗实跟他最像了,仁慈孝顺,这种品行,怎么也差不了,大宋的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高涛涛静静听着,有些感动,原来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皇后继续说:“此次机会,就是皇上给宗实立功的机会,也可以说是利用天意和他的一千铁骑,帮太子立功。 赵宗实领兵出征,可把高涛涛气坏了,她要阻止,慌忙去坤宁殿找皇后娘娘。 “姨母,太子怎么能出征,万一有意外怎么办?”皇后看着神色焦虑的高涛涛,吩咐董和上茶。 坐下来,皇后安抚高涛涛:“涛涛,难道你看不出皇上的良苦用心吗?” 高涛涛擦着眼泪,柔弱的说:“什么良苦用心,反正不是他亲儿子,怎么会心疼太子?” 皇后脸色一变:“涛涛,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以为皇上的心里,就只有血脉没有江山社稷吗?你怎么变得如此狭隘了?” 高涛涛自知说得太过了,哀求道:“姨母,我也是担心太子嘛,您去跟皇上说,让韩琦,苏轼,王拱辰去,反正只是坐镇,谁去还不是一样啊。” 皇后指着高涛涛,气得心脏病要犯了:“你。。。我当初怎么看中你。。。这是一个太子妃说的话吗?” 高涛涛任性起来:“您不喜欢我,可是以后太子登位,您也是要依靠我的,选我入宫,您不是也为自己着想吗?” 皇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高涛涛脸上:“我要依靠你?谁上位我都是皇太后,我用得着依靠你吗? 当初看你聪慧伶俐,才把你带进宫来陪伴宗实,万万没有想到,你不仅仅阻止宗实娶侧妃,还来干涉国家大事,你是活腻了吗?” 高涛涛被皇后一巴掌打愣了,是啊,平时宗实顺着我,可现在还不是宗实的天下啊,要是皇上发怒,逼迫宗实休妻。。。 高涛涛吓得一身冷汗,跪在皇后脚边:“姨母,都是涛涛不好,是我太担心宗实了。我真的好害怕,犹如您爱皇上一般,如果换作您,就不会担心吗?” 说完,悲悲戚戚的哭起来。 皇后气喘吁吁的坐下,看了一眼高涛涛,冷冷的说:“坐下吧。” 高涛涛哀怨的坐下,眼泪还挂在脸上。皇上平息了心情,说:“此次岭南叛乱,远远没有西夏凶险,而且还有天意的铁骑保护太子,怎么会有危险? 明显是皇上给太子一个立名的机会,你却认为是皇上故意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有意外,还有赵顼啊。” 高涛涛听完,这才慢慢理智了一些,好像自己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皇后叹道:“你和宗实都是远离父母,住在宫里,平常皇上忙于政务,关心很少,可是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仁帝,兖王造反,就是因为他有三个儿子,皇上却一个都没有看中,宁愿得罪他,还是选了手无寸铁的濮王儿子宗实为义子。 涛涛,皇上如果不是为社稷着想,兖王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战场英雄,选谁不一样吗? 他常常告诉我,宗实跟他最像了,仁慈孝顺,这种品行,怎么也差不了,大宋的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高涛涛静静听着,有些感动,原来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皇后继续说:“此次机会,就是皇上给宗实立功的机会,也可以说是利用天意和他的一千铁骑,帮太子立功。 第333章 半夏帮天明理疗 半夏早早来到医馆,看病之前,她总是要把医馆里里外外打扫一遍,等师傅来了,就可以开始看诊。 半夏来医馆之时,只是一个12岁的小姑娘,晃眼间,都快二十了,她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攻克和研究狂躁病上,以至于柳絮给她张罗了好几个夫婿,全部被半夏以不嫁人为借口而推脱了。 哥哥爷爷父亲都在京城外流浪,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究竟没能让他们进京。 好几次,半夏好像把狂躁症的重任丢给师傅,自己出京跟随家人。 可是爷爷不同意,一而再的警告半夏,她不是李家的人,是皇上的人,没有皇上的恩赐,自己的家人全部都成白骨了,哪里还有什么家? 半夏没有做错事,可是爷爷做的错事是为了救父亲和哥哥,所以半夏有责任留在京城为皇上治病。 时间一久,半夏也释怀了,虽然自己没有亲人,但是有师傅和英子,还有祖师爷,他们都待我如亲人,跟着师傅还能学到疑难杂症的方子。 有了这些,何必一定要追求完美呢?满则亏,亏则满,是道理,也是医学。 半夏慢速的擦地,又认真的擦桌子,凳子,远远看见一个男人往里面走来。 他一袭浅墨色长衫,温和的眼眸如一汪春水,儒雅的气质,让人感觉无比的亲切。 半夏愣神之时,男子话语轩昂的问道:“姑娘,柳大夫在吗?” 半夏回过神来,不免有些脸红,这是怎么啦?怎么对一个陌生男子入神了,半夏清了清嗓子说: “师傅还没有来,你找她有事?” 男子温和的说:“是,我最近总是有点肩疼,想请她给我做个理疗。” 半夏没好气的说:“你看了外面的牌匾吗?女医馆,我们只看女子,不看男子。前面有一家百草药铺,你去看看吧。” 男子尴尬的笑道:“我只找柳大夫,我能在这里等等吗?” 半夏冷峻的说:“不行,出去,我们只看女子。” 说着,就那手里的扫把开始赶男子,男子一边退一边说:“我跟柳大夫熟悉。。。” 半夏是原则性极强的人,她才不管你是不是熟人呢,反正男人不能进来。 刚刚进屋的柳絮,看到半夏在赶一个男子,问道:“怎么啦?” 听到柳絮的声音,男子扭过头,喊道:“舅祖母,您再不来,我就被这姑娘扫地出门了。” 柳絮惊喜的说:“天明,是你啊,听你娘说回来了很久,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半夏愣住了,他就是天明?叛乱之时,冒死救下太子的廖天明? 看到半夏红着脸站着不动,天明笑道:“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我叫廖天明,你呢?” 半夏没有回话,羞得扭头走了。柳絮慌忙介绍:“我徒弟,李太医的孙女半夏。性格冷淡,原则性强,你不要在意啊。” 天明沉思着:“李太医?她孙女是你徒弟?舅祖母,你居然收她为徒?” 柳絮摆摆手:“一言难尽,你今天找我有事?” 天明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看病的,指着肩膀说:“剑伤之处,遇到变天,或者劳累,总是隐隐作疼。我娘是当年我爹的腿伤,就是您治好的,让我来做几次理疗。” 半夏早早来到医馆,看病之前,她总是要把医馆里里外外打扫一遍,等师傅来了,就可以开始看诊。 半夏来医馆之时,只是一个12岁的小姑娘,晃眼间,都快二十了,她所有的时间都放在攻克和研究狂躁病上,以至于柳絮给她张罗了好几个夫婿,全部被半夏以不嫁人为借口而推脱了。 哥哥爷爷父亲都在京城外流浪,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究竟没能让他们进京。 好几次,半夏好像把狂躁症的重任丢给师傅,自己出京跟随家人。 可是爷爷不同意,一而再的警告半夏,她不是李家的人,是皇上的人,没有皇上的恩赐,自己的家人全部都成白骨了,哪里还有什么家? 半夏没有做错事,可是爷爷做的错事是为了救父亲和哥哥,所以半夏有责任留在京城为皇上治病。 时间一久,半夏也释怀了,虽然自己没有亲人,但是有师傅和英子,还有祖师爷,他们都待我如亲人,跟着师傅还能学到疑难杂症的方子。 有了这些,何必一定要追求完美呢?满则亏,亏则满,是道理,也是医学。 半夏慢速的擦地,又认真的擦桌子,凳子,远远看见一个男人往里面走来。 他一袭浅墨色长衫,温和的眼眸如一汪春水,儒雅的气质,让人感觉无比的亲切。 半夏愣神之时,男子话语轩昂的问道:“姑娘,柳大夫在吗?” 半夏回过神来,不免有些脸红,这是怎么啦?怎么对一个陌生男子入神了,半夏清了清嗓子说: “师傅还没有来,你找她有事?” 男子温和的说:“是,我最近总是有点肩疼,想请她给我做个理疗。” 半夏没好气的说:“你看了外面的牌匾吗?女医馆,我们只看女子,不看男子。前面有一家百草药铺,你去看看吧。” 男子尴尬的笑道:“我只找柳大夫,我能在这里等等吗?” 半夏冷峻的说:“不行,出去,我们只看女子。” 说着,就那手里的扫把开始赶男子,男子一边退一边说:“我跟柳大夫熟悉。。。” 半夏是原则性极强的人,她才不管你是不是熟人呢,反正男人不能进来。 刚刚进屋的柳絮,看到半夏在赶一个男子,问道:“怎么啦?” 听到柳絮的声音,男子扭过头,喊道:“舅祖母,您再不来,我就被这姑娘扫地出门了。” 柳絮惊喜的说:“天明,是你啊,听你娘说回来了很久,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半夏愣住了,他就是天明?叛乱之时,冒死救下太子的廖天明? 看到半夏红着脸站着不动,天明笑道:“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我叫廖天明,你呢?” 半夏没有回话,羞得扭头走了。柳絮慌忙介绍:“我徒弟,李太医的孙女半夏。性格冷淡,原则性强,你不要在意啊。” 天明沉思着:“李太医?她孙女是你徒弟?舅祖母,你居然收她为徒?” 柳絮摆摆手:“一言难尽,你今天找我有事?” 天明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看病的,指着肩膀说:“剑伤之处,遇到变天,或者劳累,总是隐隐作疼。我娘是当年我爹的腿伤,就是您治好的,让我来做几次理疗。” 第334章 天明表白 太子领兵镇压岭南侬智高去了,太子妃怀孕了,天明自从上次去过承乾殿喝酒不愉快以后,便再也没有去过了。 他每天按时早朝,然后去文华殿教赵顼至下午申时,便会出宫,再去做个理疗,晚上回家以后好好泡个药浴。 至于赵顼的学业,天明每过几天,就会写一本劄子递给太子妃,总结皇孙近期学习的内容,进度,以及在文华殿学习状态,是否用心,是否调皮了,等等。 高涛涛也询问过几次赵顼老师为人如何?赵顼总是一副崇拜的眼神:“老师很厉害,他对一切农作物都很熟悉,还会自己种,而且他跟其他老师不一样,其他老师总是让我背。 天明师傅会以讲故事的方式,给我讲解每一本策论的意义,我很容易听懂。” 渐渐的,高涛涛对天明的偏见也少了,大家能和平相处,就是最好的状态。 这天,天明从文华殿出来,今天又是做理疗的日子了,他的早点出宫,只是很碰巧的看到了徽柔,她也是探望完皇上苗娘子,准备出宫。 天明慌忙上前行礼:“福康公主万福!”徽柔满眼柔情的问道:“天明,你回来很久了,为何没有去看我?” 天明支吾:“我。。。”天明想说,你都成婚了,我一个外男,去看你,不是会引起非议吗? 徽柔眼中有泪:“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天明为难的说:“公主犹如我妹妹,怎么会忘记?只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样可以随意打打闹闹了,不过公主安康,天明就很高兴。” 徽柔接着问:“你为何还不成婚?”啊,我为何不成婚?天明对徽柔的问题,感到有些疑惑,这些话,是一个公主应该问的吗? 天明想了一下,诚恳的回答:“我哥还没有成婚呢,哪有弟弟先成婚的?” 徽柔穷追不舍的问:“那你是有喜爱之人了?” 天明想起娘说的那些话,公主府很复杂,千万不要掺和,便撒谎说:“是。” 徽柔一怔,语气也有些冷漠了:“她是谁?” 这下好,赶鸭子上桥,天明脑袋转了一万次,缓缓说道:“柳大夫的徒弟李半夏。” 徽柔仿佛噎住了,一滴泪在眼里打转,强忍着不要掉落:“是她?是不是你心里早就有她了?” 话赶话到了这步,为了人公主死心,天明只好硬着头皮编:“是。” 犹如一只皮球,被针戳破了,徽柔的那个傲气,瞬间消失了,她失望的转身,连天明在身后行礼都没有在意。 粱淮吉小心翼翼的看着徽柔,轻声问:“公主,您怎么啦?” 徽柔缓缓的走向宫外,嘴里呢喃:“原来他早就有了心上人,难怪我出嫁之时,他一点难过都没有,淮吉,是我自作多情了。” 站在原地的天明,等徽柔走远了,才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太紧张了。 只是刚刚我说半夏是我心爱之人,她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要是我和半夏没有成婚,不是欺骗了公主吗?只是我心里当时突然就冒出了她,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我。。。 徽柔失魂落魄的回到驸马府,盛嬷嬷拉过粱淮吉问:“公主又怎么啦?” 粱淮吉自然知道徽柔喜欢天明,只是他没有想到,天明离开京城足足四年了,公主怎么还会惦记着他呢? 太子领兵镇压岭南侬智高去了,太子妃怀孕了,天明自从上次去过承乾殿喝酒不愉快以后,便再也没有去过了。 他每天按时早朝,然后去文华殿教赵顼至下午申时,便会出宫,再去做个理疗,晚上回家以后好好泡个药浴。 至于赵顼的学业,天明每过几天,就会写一本劄子递给太子妃,总结皇孙近期学习的内容,进度,以及在文华殿学习状态,是否用心,是否调皮了,等等。 高涛涛也询问过几次赵顼老师为人如何?赵顼总是一副崇拜的眼神:“老师很厉害,他对一切农作物都很熟悉,还会自己种,而且他跟其他老师不一样,其他老师总是让我背。 天明师傅会以讲故事的方式,给我讲解每一本策论的意义,我很容易听懂。” 渐渐的,高涛涛对天明的偏见也少了,大家能和平相处,就是最好的状态。 这天,天明从文华殿出来,今天又是做理疗的日子了,他的早点出宫,只是很碰巧的看到了徽柔,她也是探望完皇上苗娘子,准备出宫。 天明慌忙上前行礼:“福康公主万福!”徽柔满眼柔情的问道:“天明,你回来很久了,为何没有去看我?” 天明支吾:“我。。。”天明想说,你都成婚了,我一个外男,去看你,不是会引起非议吗? 徽柔眼中有泪:“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天明为难的说:“公主犹如我妹妹,怎么会忘记?只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样可以随意打打闹闹了,不过公主安康,天明就很高兴。” 徽柔接着问:“你为何还不成婚?”啊,我为何不成婚?天明对徽柔的问题,感到有些疑惑,这些话,是一个公主应该问的吗? 天明想了一下,诚恳的回答:“我哥还没有成婚呢,哪有弟弟先成婚的?” 徽柔穷追不舍的问:“那你是有喜爱之人了?” 天明想起娘说的那些话,公主府很复杂,千万不要掺和,便撒谎说:“是。” 徽柔一怔,语气也有些冷漠了:“她是谁?” 这下好,赶鸭子上桥,天明脑袋转了一万次,缓缓说道:“柳大夫的徒弟李半夏。” 徽柔仿佛噎住了,一滴泪在眼里打转,强忍着不要掉落:“是她?是不是你心里早就有她了?” 话赶话到了这步,为了人公主死心,天明只好硬着头皮编:“是。” 犹如一只皮球,被针戳破了,徽柔的那个傲气,瞬间消失了,她失望的转身,连天明在身后行礼都没有在意。 粱淮吉小心翼翼的看着徽柔,轻声问:“公主,您怎么啦?” 徽柔缓缓的走向宫外,嘴里呢喃:“原来他早就有了心上人,难怪我出嫁之时,他一点难过都没有,淮吉,是我自作多情了。” 站在原地的天明,等徽柔走远了,才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太紧张了。 只是刚刚我说半夏是我心爱之人,她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要是我和半夏没有成婚,不是欺骗了公主吗?只是我心里当时突然就冒出了她,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我。。。 徽柔失魂落魄的回到驸马府,盛嬷嬷拉过粱淮吉问:“公主又怎么啦?” 粱淮吉自然知道徽柔喜欢天明,只是他没有想到,天明离开京城足足四年了,公主怎么还会惦记着他呢? 第335章 我不答应 愿意吗?半夏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如果不喜欢他,自己就不会慌乱,如果喜欢他,我一个连家人都被赶出京城的罪臣之后,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 半夏不能答应,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族的事,便冷冷的说:“不同意。” 天明猛地坐起来:“你不喜欢我?” 半夏急得按住天明:“躺下!你这样起身,会很危险的。” 天明撒气一样的说:“你不喜欢我,在意那么多干什么?我不扎了,你把针取下来,我要回家。” 看着小孩子气的天明,半夏只好妥协:你先躺下,我再考虑考虑。” 天明乖乖的躺下了,赌气的说:“明明你就是喜欢我的,半夏,虽然我是怕公主有什么异想,才说出你的名字的,但是我是真心的,我廖天明也不能随意说出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而毁了她的名声,要是你不同意,公主肯定会说我欺骗她,那我就没有声誉了。” 半夏好气的说:“你是为了自己的声誉,才说喜欢我?” 天明急了:“不是,我是先喜欢你,才要声誉。哎呀,你给我扰乱了,半夏,我就是喜欢你,我让我娘去找你爷爷父亲提亲。” 半夏愣了一下:“我的家事你清楚吗?” 天明点头又摇头:“知道一点,李太医因为兖王挟持你父亲和你哥哥,才把皇上的医案透露了出去。本是大罪,但是皇上赦免了李家,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半夏有点伤感:“本来李家,是要抄斩的。德蒙皇上的仁慈,只是把李家男丁赶出了京城,但是李家在京城的名声,依然是背叛皇上的不忠不义之家,你要是娶了我,别人追究起来,前途堪忧了。” 天明却不在意:“皇上赦免了,就是没罪,再说了,那是你爷爷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半夏,我不在意什么前途,如果皇上罢免我太保,我和你去苏州,开个医馆,你看病,我帮老师料理一些府衙的事,也很开心的。” 天明的眼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人杰地灵,小湖上有很多游船,我们可以一起去游湖,可以一起去看民土风情,比在京城轻松多了,京城处处都是权谋争斗,我不喜欢。” 半夏被天明的描述迷住了,仿佛置身到了苏州,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但是,半夏还是没有答应:“此事太大,我不能做主,要爷爷和方夫人同意才行。” 天明惊喜的问:“是不是只要你爷爷和娘同意,你就愿意。”一向冷漠的半夏,此时满脸通红。 此事关系太大,青莲听了以后,半天都没有吭声,半夏,罪臣之后,一不小心天明前途全毁了,可不能轻易答应。 青莲艰难的对天明说:“此事,我要跟你爹,和陈大人商量才能定夺。” 天明胸有成竹:“娘,我要为爷爷守孝三年,所以此事也不急,您慢慢商量,反正我要娶半夏。” 这小子。。。不是来商量的,是来下通知的啊。 而半夏,同样很为难,她把此事告诉了柳絮。一个是自己的徒弟,一个是自己的外孙。 愿意吗?半夏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如果不喜欢他,自己就不会慌乱,如果喜欢他,我一个连家人都被赶出京城的罪臣之后,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 半夏不能答应,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族的事,便冷冷的说:“不同意。” 天明猛地坐起来:“你不喜欢我?” 半夏急得按住天明:“躺下!你这样起身,会很危险的。” 天明撒气一样的说:“你不喜欢我,在意那么多干什么?我不扎了,你把针取下来,我要回家。” 看着小孩子气的天明,半夏只好妥协:你先躺下,我再考虑考虑。” 天明乖乖的躺下了,赌气的说:“明明你就是喜欢我的,半夏,虽然我是怕公主有什么异想,才说出你的名字的,但是我是真心的,我廖天明也不能随意说出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而毁了她的名声,要是你不同意,公主肯定会说我欺骗她,那我就没有声誉了。” 半夏好气的说:“你是为了自己的声誉,才说喜欢我?” 天明急了:“不是,我是先喜欢你,才要声誉。哎呀,你给我扰乱了,半夏,我就是喜欢你,我让我娘去找你爷爷父亲提亲。” 半夏愣了一下:“我的家事你清楚吗?” 天明点头又摇头:“知道一点,李太医因为兖王挟持你父亲和你哥哥,才把皇上的医案透露了出去。本是大罪,但是皇上赦免了李家,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半夏有点伤感:“本来李家,是要抄斩的。德蒙皇上的仁慈,只是把李家男丁赶出了京城,但是李家在京城的名声,依然是背叛皇上的不忠不义之家,你要是娶了我,别人追究起来,前途堪忧了。” 天明却不在意:“皇上赦免了,就是没罪,再说了,那是你爷爷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半夏,我不在意什么前途,如果皇上罢免我太保,我和你去苏州,开个医馆,你看病,我帮老师料理一些府衙的事,也很开心的。” 天明的眼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人杰地灵,小湖上有很多游船,我们可以一起去游湖,可以一起去看民土风情,比在京城轻松多了,京城处处都是权谋争斗,我不喜欢。” 半夏被天明的描述迷住了,仿佛置身到了苏州,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但是,半夏还是没有答应:“此事太大,我不能做主,要爷爷和方夫人同意才行。” 天明惊喜的问:“是不是只要你爷爷和娘同意,你就愿意。”一向冷漠的半夏,此时满脸通红。 此事关系太大,青莲听了以后,半天都没有吭声,半夏,罪臣之后,一不小心天明前途全毁了,可不能轻易答应。 青莲艰难的对天明说:“此事,我要跟你爹,和陈大人商量才能定夺。” 天明胸有成竹:“娘,我要为爷爷守孝三年,所以此事也不急,您慢慢商量,反正我要娶半夏。” 这小子。。。不是来商量的,是来下通知的啊。 而半夏,同样很为难,她把此事告诉了柳絮。一个是自己的徒弟,一个是自己的外孙。 第336章 冰可挨打 徽柔最讨厌的李府,却成了沐汐最愿意去的地方。 成婚以后,沐汐深深理解了李浩的压抑和无奈,因为她也深受其中。 去给公主请安之前,沐汐要尽量选素色浅色的衣服,在妆容上,也是要冰可化得淡一些,像胭脂这些上色的粉扑,基本都不会用。 翠菊来说,李夫人想请沐汐去李府吃饭的时候,沐汐真是高兴坏了,她偷偷塞给翠菊一些首饰:“我没有钱,都是一些小东西,谢谢你照顾少爷。” 翠菊在驸马府受尽了委屈,能得到沐汐的认可,自然很高兴,她接过并不值钱的首饰,行礼感谢: “娘子,少爷娶了公主以后,都不笑了,每天在书房一声不吭的画画,但是有了您,就不一样了,他会画您的画像,边画边笑,还会画一些水墨,提上奴才看不懂的诗文,也是一边题词一边笑。 娘子,少爷遇到您,是他的福气,本来这些赏礼我不该要的,不过我也喜欢您,奴才就留下来了。” 沐汐温和的笑道:“我得谢谢你把少爷照顾得那么好,他很好。” 奴仆几人,守着李浩恭维来恭维去,只是她们忘记了,这是驸马府,到处都是公主的耳目。 当徽柔听到这些闲话时,她不屑的说:“一个四品都尉,一点功绩都没有,就成了她们心中的英雄啦?鼠目寸光。 沐汐怎么也跟奴才一样,没有一点见识,枉跟我这么多年,还读了那么多书。” 盛嬷嬷狠狠的看着告状的小宫女,真想一棍子把她打死,好不容易平静的驸马府,你这个小贱人非得来搅和。 盛嬷嬷生气也得安慰公主:“公主,沐汐不比您,她一个小妾,自然谁也不敢得罪,就说那赏赐的首饰,啧啧,都没法看,连老奴都不用,过时了。沐汐不过是走走形式。” 盛嬷嬷看着沐汐长大,又被逼嫁给李浩,不过也就是权贵的一颗棋子,毫无反抗之力,现在沐汐跟李浩情投意合,盛嬷嬷别提多高兴了,所以不能让公主再从中去拆散他们。 徽柔言语刻薄的回道:“盛嬷嬷,你是越发会说话了,我知道你手下那个小宫女在伺候沐汐,你关心她们是应该的,可是沐汐跟我长大,难道我就能为难她? 前两天在宫里,内务府挑了一些好的料子,盛嬷嬷,你把那匹白底清绿色的,给沐汐送去。” 盛嬷嬷笑呵呵的点头:“公主与沐汐情同姐妹,哪里需要我这个奴才来关心她,公主,我马上就给沐汐送去。”徽柔这才满意的喝起了茶。 盛嬷嬷带着衣料,亲自给沐汐送去,冰可见了,慌忙过来行礼:“嬷嬷,我想您了。” 盛嬷嬷把衣料递给冰可,等她放下以后,走到冰可面前,伸手就打了冰可两巴掌。 本来见到盛嬷嬷很高兴的冰可,一下子被打懵了,沐汐也吓得站起来,忙问:“嬷嬷,怎么啦?” 盛嬷嬷指着冰可严厉的说:“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来伺候沐汐娘子,就要尽到一个奴才的责任。 这里是驸马府,不是李府,懂吗?你们奴仆之间,夫妻之间,感情再好,也要收敛,不要被外人看出,冰可你提醒过娘子吗?” 冰可很快就明白了盛嬷嬷打她的原因,冰可跪在盛嬷嬷脚下:“可是嬷嬷,沐汐娘子和少爷两人好,有错吗?难道一定要吵架,公主才能满意?” 徽柔最讨厌的李府,却成了沐汐最愿意去的地方。 成婚以后,沐汐深深理解了李浩的压抑和无奈,因为她也深受其中。 去给公主请安之前,沐汐要尽量选素色浅色的衣服,在妆容上,也是要冰可化得淡一些,像胭脂这些上色的粉扑,基本都不会用。 翠菊来说,李夫人想请沐汐去李府吃饭的时候,沐汐真是高兴坏了,她偷偷塞给翠菊一些首饰:“我没有钱,都是一些小东西,谢谢你照顾少爷。” 翠菊在驸马府受尽了委屈,能得到沐汐的认可,自然很高兴,她接过并不值钱的首饰,行礼感谢: “娘子,少爷娶了公主以后,都不笑了,每天在书房一声不吭的画画,但是有了您,就不一样了,他会画您的画像,边画边笑,还会画一些水墨,提上奴才看不懂的诗文,也是一边题词一边笑。 娘子,少爷遇到您,是他的福气,本来这些赏礼我不该要的,不过我也喜欢您,奴才就留下来了。” 沐汐温和的笑道:“我得谢谢你把少爷照顾得那么好,他很好。” 奴仆几人,守着李浩恭维来恭维去,只是她们忘记了,这是驸马府,到处都是公主的耳目。 当徽柔听到这些闲话时,她不屑的说:“一个四品都尉,一点功绩都没有,就成了她们心中的英雄啦?鼠目寸光。 沐汐怎么也跟奴才一样,没有一点见识,枉跟我这么多年,还读了那么多书。” 盛嬷嬷狠狠的看着告状的小宫女,真想一棍子把她打死,好不容易平静的驸马府,你这个小贱人非得来搅和。 盛嬷嬷生气也得安慰公主:“公主,沐汐不比您,她一个小妾,自然谁也不敢得罪,就说那赏赐的首饰,啧啧,都没法看,连老奴都不用,过时了。沐汐不过是走走形式。” 盛嬷嬷看着沐汐长大,又被逼嫁给李浩,不过也就是权贵的一颗棋子,毫无反抗之力,现在沐汐跟李浩情投意合,盛嬷嬷别提多高兴了,所以不能让公主再从中去拆散他们。 徽柔言语刻薄的回道:“盛嬷嬷,你是越发会说话了,我知道你手下那个小宫女在伺候沐汐,你关心她们是应该的,可是沐汐跟我长大,难道我就能为难她? 前两天在宫里,内务府挑了一些好的料子,盛嬷嬷,你把那匹白底清绿色的,给沐汐送去。” 盛嬷嬷笑呵呵的点头:“公主与沐汐情同姐妹,哪里需要我这个奴才来关心她,公主,我马上就给沐汐送去。”徽柔这才满意的喝起了茶。 盛嬷嬷带着衣料,亲自给沐汐送去,冰可见了,慌忙过来行礼:“嬷嬷,我想您了。” 盛嬷嬷把衣料递给冰可,等她放下以后,走到冰可面前,伸手就打了冰可两巴掌。 本来见到盛嬷嬷很高兴的冰可,一下子被打懵了,沐汐也吓得站起来,忙问:“嬷嬷,怎么啦?” 盛嬷嬷指着冰可严厉的说:“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来伺候沐汐娘子,就要尽到一个奴才的责任。 这里是驸马府,不是李府,懂吗?你们奴仆之间,夫妻之间,感情再好,也要收敛,不要被外人看出,冰可你提醒过娘子吗?” 冰可很快就明白了盛嬷嬷打她的原因,冰可跪在盛嬷嬷脚下:“可是嬷嬷,沐汐娘子和少爷两人好,有错吗?难道一定要吵架,公主才能满意?” 第337章 夹缝中的甜蜜 沐汐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倒是粱淮吉慌忙接上了: “沐汐只是小妾,无论是否欢喜,也要装作欢喜,公主,民间习俗,沐汐可不能违抗的。 皇上疼爱您,压低了李夫人的身份,名义上李夫人只是你的姐姐,可是沐汐就不一样了,那是她婆婆,怎么能不去呢?” 沐汐感激的看着粱淮吉,徽柔才明白过来:“我懂了,沐汐真不容易。” 幸亏徽柔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拿出她与粱淮吉的一些画作,展示给沐汐看,表情中全是骄傲:“沐汐。都是我和淮吉一起完成的,好看不?” 以前沐汐只看公主的画作,自然觉得好看,自从看了李浩的画以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天壤之别,不过不能表现出来,依然夸赞:“好看,淮吉画的每一笔,都是点晴之作。” 徽柔骄傲的说:“是啊,淮吉的满腹才华,爹爹都很欣赏的。” 沐汐恍然间看着公主对淮吉露出的爱慕之意,犹如自己对李浩,不可能吧,他们只是伙伴,怎么会有爱意? 自己的事都扯不清楚,还能管得了公主吗?沐汐努力让自己沉浸在画作之中,不要胡思乱想。 徽柔满脸红光的炫耀着自己的画作,还说要带给皇上看看,夸得粱淮吉都脸红了,不过是陪着公主陪着公主解闷而已,弄得他都自信起来了。 沐汐附和着公主的夸赞,这一天,算是毫无波澜的过去了,沐汐一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刚刚进屋,就看到了李浩,沐汐面露喜色,想扑过去,脑海里又浮现了盛嬷嬷的话,只好慢慢的走到李浩面前行礼:“夫君。” 李浩扶起沐汐:“什么时候又来这些虚礼了。沐汐,明天去李府吃饭,我带你去京城逛逛如何?” 沐汐娇羞的点头:“你说了算。”李浩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簪子:“送给你,喜欢不?” 这是一只贵重的簪子,透亮的琉璃,泛着白光,沐汐接过来:“太贵重了?” 李浩看沐汐欢喜,也很高兴:“不贵,明天你带着回李府。” 沐汐点点头,就拿来精致试戴起来。李浩站在身后,轻轻的问:“她没有为难你吧?” 沐汐知道李浩指的是公主,慌忙摇头:“没有,公主对我很好。” 李浩看看冰可,叹了一口气:“冰可的脸都肿了,对不起,沐汐,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沐汐戴好簪子,欢喜的转身看着李浩:“我真的很好,跟你在一起,就是有委屈,我也愿意。” 李浩轻轻的把沐汐拥在怀里,两个孤寂的人,用心感受对方的诚挚。 冰可含泪看着两人,就连相爱,也要如此偷偷摸摸,何时才能摆脱这里的一切,过上两人欢喜的日子? 相拥一夜,一大早沐汐就醒了,刚要起床,被李浩反手搂在怀里:“还早,再睡一会儿。” 沐汐想挣脱,可是李浩那双拿刀的手,沐汐怎么挣脱得了?沐汐只好回到李浩的怀里,轻声说:“去晚了不好,婆婆会生气的。” 李浩在沐汐的耳边亲昵:“怕我娘生气,你就得生个孩子,不然怎么讨好她,都会生气。” 沐汐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倒是粱淮吉慌忙接上了: “沐汐只是小妾,无论是否欢喜,也要装作欢喜,公主,民间习俗,沐汐可不能违抗的。 皇上疼爱您,压低了李夫人的身份,名义上李夫人只是你的姐姐,可是沐汐就不一样了,那是她婆婆,怎么能不去呢?” 沐汐感激的看着粱淮吉,徽柔才明白过来:“我懂了,沐汐真不容易。” 幸亏徽柔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拿出她与粱淮吉的一些画作,展示给沐汐看,表情中全是骄傲:“沐汐。都是我和淮吉一起完成的,好看不?” 以前沐汐只看公主的画作,自然觉得好看,自从看了李浩的画以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天壤之别,不过不能表现出来,依然夸赞:“好看,淮吉画的每一笔,都是点晴之作。” 徽柔骄傲的说:“是啊,淮吉的满腹才华,爹爹都很欣赏的。” 沐汐恍然间看着公主对淮吉露出的爱慕之意,犹如自己对李浩,不可能吧,他们只是伙伴,怎么会有爱意? 自己的事都扯不清楚,还能管得了公主吗?沐汐努力让自己沉浸在画作之中,不要胡思乱想。 徽柔满脸红光的炫耀着自己的画作,还说要带给皇上看看,夸得粱淮吉都脸红了,不过是陪着公主陪着公主解闷而已,弄得他都自信起来了。 沐汐附和着公主的夸赞,这一天,算是毫无波澜的过去了,沐汐一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刚刚进屋,就看到了李浩,沐汐面露喜色,想扑过去,脑海里又浮现了盛嬷嬷的话,只好慢慢的走到李浩面前行礼:“夫君。” 李浩扶起沐汐:“什么时候又来这些虚礼了。沐汐,明天去李府吃饭,我带你去京城逛逛如何?” 沐汐娇羞的点头:“你说了算。”李浩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簪子:“送给你,喜欢不?” 这是一只贵重的簪子,透亮的琉璃,泛着白光,沐汐接过来:“太贵重了?” 李浩看沐汐欢喜,也很高兴:“不贵,明天你带着回李府。” 沐汐点点头,就拿来精致试戴起来。李浩站在身后,轻轻的问:“她没有为难你吧?” 沐汐知道李浩指的是公主,慌忙摇头:“没有,公主对我很好。” 李浩看看冰可,叹了一口气:“冰可的脸都肿了,对不起,沐汐,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沐汐戴好簪子,欢喜的转身看着李浩:“我真的很好,跟你在一起,就是有委屈,我也愿意。” 李浩轻轻的把沐汐拥在怀里,两个孤寂的人,用心感受对方的诚挚。 冰可含泪看着两人,就连相爱,也要如此偷偷摸摸,何时才能摆脱这里的一切,过上两人欢喜的日子? 相拥一夜,一大早沐汐就醒了,刚要起床,被李浩反手搂在怀里:“还早,再睡一会儿。” 沐汐想挣脱,可是李浩那双拿刀的手,沐汐怎么挣脱得了?沐汐只好回到李浩的怀里,轻声说:“去晚了不好,婆婆会生气的。” 李浩在沐汐的耳边亲昵:“怕我娘生气,你就得生个孩子,不然怎么讨好她,都会生气。” 第338章 沐汐怀孕了 沐汐只好收下了,李夫人又拿了一些银票递给沐汐: “公主府也是一个社会,那些下人,都是看公主脸色办事,沐汐,这些银票拿着,需要打点的时候,你就打点,不要让人看低了,咱们李府也不缺钱的。” 足足一万两,吓得沐汐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要。” 李夫人塞给沐汐: “外人都说我贪财,其实我一把年纪了,要钱有何用?还不是想给孙子留一点家产,偏偏那公主,唉。。。 不说了,不说了,沐汐,那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啊,早知道她如此任性,说到天上去,我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说起徽柔,李夫人气得牙痒痒。沐汐不能偏颇谁,只好劝道:“现在挺好的,公主开心,驸马也开心,你就只管安享晚年。” 李夫人心里舒服不少:“沐汐,当初我是赌气要娶你为妾,就是为了给公主添堵,没有想到,我得了这么好一个媳妇,娘开心啊。” 婆媳两人还聊得火热,李浩答应了下午要带沐汐去逛街的,便喊着开饭:“娘,肚子饿了,开饭吧。” 李夫人伸手打了李浩一下:“从小就这样,只知道吃吃吃。” 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沐汐和李浩爱吃的,李浩夹起一只大虾,放在沐汐碗里: “沐汐,多吃虾,很鲜,这个季节的虾,可不好买,天气热,不容易保存。” 李夫人骄傲的笑着:“你娘是谁啊?你们想吃的,我总要买到。 这是繁楼用冰石从外地运回来的虾,我特意去找方老板打了招呼,才给我送了这么一份。” 李浩笑道:“娘,你不是看不起方老板吗?说她一个商户,除了有几个臭钱,什么也不好。” 李夫人拿起筷子就要打李浩:“那是娘有眼无珠。夏浦那事,除了方老板,谁也不愿意帮我,都怕受到牵连。 不是她,你表弟早就没命了。再说了,现在的方老板,可不是普通商户了,她大儿子封了副将,去边关杀敌了, 还有二儿子,也封了太保,虽然没有实权,也是朝廷命官啊。” 李浩偷笑道:“您还是一个势利眼。” 沐汐也偷笑,只是一口虾子呛住了,有点发呕,李浩慌忙拿了水,拍着沐汐的后背:“慢点,慢点,呛着吧。” 沐汐喝了一口水,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只是闻到盘子的虾子,又吐起来:“虾子拿走,我闻到就想吐。” 李夫人急了,夹起一个虾子闻了闻:“没有坏啊,新鲜得很啊。” 好不容易沐汐缓过气来:“娘,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这个味就想吐,虾子是好虾子,您可别误会方老板了。” 李夫人吃了一口,鲜嫩q弹,味道很正啊,这个小妮子没福气,这么好吃的虾,还闻不得了。 闻不得了?李夫人一激灵站起来,李浩惊呆的看着李夫人:“娘,怎么啦?” 李夫人急急拉着沐汐的手问:“身上多久没来了?” 沐汐看看李夫人,又看看冰可,冰可接话:“两个多月了,娘子以前也有推辞,没事吧?” 沐汐只好收下了,李夫人又拿了一些银票递给沐汐: “公主府也是一个社会,那些下人,都是看公主脸色办事,沐汐,这些银票拿着,需要打点的时候,你就打点,不要让人看低了,咱们李府也不缺钱的。” 足足一万两,吓得沐汐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要。” 李夫人塞给沐汐: “外人都说我贪财,其实我一把年纪了,要钱有何用?还不是想给孙子留一点家产,偏偏那公主,唉。。。 不说了,不说了,沐汐,那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啊,早知道她如此任性,说到天上去,我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说起徽柔,李夫人气得牙痒痒。沐汐不能偏颇谁,只好劝道:“现在挺好的,公主开心,驸马也开心,你就只管安享晚年。” 李夫人心里舒服不少:“沐汐,当初我是赌气要娶你为妾,就是为了给公主添堵,没有想到,我得了这么好一个媳妇,娘开心啊。” 婆媳两人还聊得火热,李浩答应了下午要带沐汐去逛街的,便喊着开饭:“娘,肚子饿了,开饭吧。” 李夫人伸手打了李浩一下:“从小就这样,只知道吃吃吃。” 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沐汐和李浩爱吃的,李浩夹起一只大虾,放在沐汐碗里: “沐汐,多吃虾,很鲜,这个季节的虾,可不好买,天气热,不容易保存。” 李夫人骄傲的笑着:“你娘是谁啊?你们想吃的,我总要买到。 这是繁楼用冰石从外地运回来的虾,我特意去找方老板打了招呼,才给我送了这么一份。” 李浩笑道:“娘,你不是看不起方老板吗?说她一个商户,除了有几个臭钱,什么也不好。” 李夫人拿起筷子就要打李浩:“那是娘有眼无珠。夏浦那事,除了方老板,谁也不愿意帮我,都怕受到牵连。 不是她,你表弟早就没命了。再说了,现在的方老板,可不是普通商户了,她大儿子封了副将,去边关杀敌了, 还有二儿子,也封了太保,虽然没有实权,也是朝廷命官啊。” 李浩偷笑道:“您还是一个势利眼。” 沐汐也偷笑,只是一口虾子呛住了,有点发呕,李浩慌忙拿了水,拍着沐汐的后背:“慢点,慢点,呛着吧。” 沐汐喝了一口水,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只是闻到盘子的虾子,又吐起来:“虾子拿走,我闻到就想吐。” 李夫人急了,夹起一个虾子闻了闻:“没有坏啊,新鲜得很啊。” 好不容易沐汐缓过气来:“娘,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这个味就想吐,虾子是好虾子,您可别误会方老板了。” 李夫人吃了一口,鲜嫩q弹,味道很正啊,这个小妮子没福气,这么好吃的虾,还闻不得了。 闻不得了?李夫人一激灵站起来,李浩惊呆的看着李夫人:“娘,怎么啦?” 李夫人急急拉着沐汐的手问:“身上多久没来了?” 沐汐看看李夫人,又看看冰可,冰可接话:“两个多月了,娘子以前也有推辞,没事吧?” 第339章 突如其来的亲吻 沐汐怀孕了,驸马府炸了,却谁也不敢在公主面前讨论此事。 当沐汐去前厅向徽柔禀报之时,徽柔也懵了。 怀孕?沐汐怎么跟那么恶心的男人怀孕了?看着喜不自胜的沐汐,徽柔觉得有些刺眼,挥手说: “既然怀孕了,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后没事,不用来请安了。” 沐汐谢恩退出,徽柔看着她欢悦的脚步,喃喃自语:“怀孕了,值得这么高兴吗?” 粱淮吉笑着为沐汐解脱:“公主,沐汐的孩子,也是您的孩子,得喊您娘啊。” 徽柔冷漠的抬起头,说:“我讨厌李浩,讨厌李妖婆子,也讨厌李家的骨血,沐汐生下的孩子,我也讨厌,凭什么要他喊我娘?” 粱淮吉惊呆了,他第一次看到公主眼中有如此凶狠的目光,她好像受到刺激了。 偏巧,盛嬷嬷喜滋滋的进来了,行礼问道:“公主,沐汐娘子怀孕了,是不是需要给她配一个厨娘,营养很重要。” 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徽柔站起来,抓起手里的茶杯,直愣愣的砸在盛嬷嬷的头上: “她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沐汐的娘?你们高兴,你们跪着去伺候沐汐,滚。。。。” 盛嬷嬷头上鲜血直流,她不知道怎么了,沐汐怀孕,府里有了孩子,这是高兴的事,公主怎么生气了? 盛嬷嬷颤颤巍巍的跪下认错:“对不起,公主,我错了。。” 徽柔指着盛嬷嬷对粱淮吉说:“让她滚出去。” 徽柔疲惫的回到内屋,除了粱淮吉,谁也不敢进去。 徽柔厌厌的躺在床上,一滴泪落下。 天明爱他的半夏,沐汐爱她的李浩,而我,高高在上的公主,落得如今孤孤单单,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有爱人,偏偏我没有? 天明说起半夏,眼神都是光,他根本看不到悲伤的我。 沐汐怀孕了,她脚步都是欢喜,她看不到我的落魄。 是的,他们表面恭维我,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心里都在嘲笑我,因为我除了公主,便一无是处,连个爱我的男人都没有。 徽柔背对着粱淮吉,问道:“淮吉,你可以陪我喝酒吗?” 粱淮吉应声道:“我去热一壶酒来,您稍等。”说着,就出去了。 本来沐汐怀孕是大喜事,结果闹得人人自危,谁也不敢提沐汐了,粱淮吉难过的热了一壶酒,公主,驸马,沐汐,究竟谁错了? 好像谁都没有错,为何偏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粱淮吉端着酒和几碟小菜进入内屋,轻声说:“公主,酒热好了。” 徽柔擦掉眼角的泪,坐到小饭桌前,说:“淮吉,陪我喝。” 粱淮吉坐下来,给公主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公主举起杯子,说:“淮吉,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我是公主?” 沐汐怀孕了,驸马府炸了,却谁也不敢在公主面前讨论此事。 当沐汐去前厅向徽柔禀报之时,徽柔也懵了。 怀孕?沐汐怎么跟那么恶心的男人怀孕了?看着喜不自胜的沐汐,徽柔觉得有些刺眼,挥手说: “既然怀孕了,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后没事,不用来请安了。” 沐汐谢恩退出,徽柔看着她欢悦的脚步,喃喃自语:“怀孕了,值得这么高兴吗?” 粱淮吉笑着为沐汐解脱:“公主,沐汐的孩子,也是您的孩子,得喊您娘啊。” 徽柔冷漠的抬起头,说:“我讨厌李浩,讨厌李妖婆子,也讨厌李家的骨血,沐汐生下的孩子,我也讨厌,凭什么要他喊我娘?” 粱淮吉惊呆了,他第一次看到公主眼中有如此凶狠的目光,她好像受到刺激了。 偏巧,盛嬷嬷喜滋滋的进来了,行礼问道:“公主,沐汐娘子怀孕了,是不是需要给她配一个厨娘,营养很重要。” 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徽柔站起来,抓起手里的茶杯,直愣愣的砸在盛嬷嬷的头上: “她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沐汐的娘?你们高兴,你们跪着去伺候沐汐,滚。。。。” 盛嬷嬷头上鲜血直流,她不知道怎么了,沐汐怀孕,府里有了孩子,这是高兴的事,公主怎么生气了? 盛嬷嬷颤颤巍巍的跪下认错:“对不起,公主,我错了。。” 徽柔指着盛嬷嬷对粱淮吉说:“让她滚出去。” 徽柔疲惫的回到内屋,除了粱淮吉,谁也不敢进去。 徽柔厌厌的躺在床上,一滴泪落下。 天明爱他的半夏,沐汐爱她的李浩,而我,高高在上的公主,落得如今孤孤单单,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有爱人,偏偏我没有? 天明说起半夏,眼神都是光,他根本看不到悲伤的我。 沐汐怀孕了,她脚步都是欢喜,她看不到我的落魄。 是的,他们表面恭维我,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心里都在嘲笑我,因为我除了公主,便一无是处,连个爱我的男人都没有。 徽柔背对着粱淮吉,问道:“淮吉,你可以陪我喝酒吗?” 粱淮吉应声道:“我去热一壶酒来,您稍等。”说着,就出去了。 本来沐汐怀孕是大喜事,结果闹得人人自危,谁也不敢提沐汐了,粱淮吉难过的热了一壶酒,公主,驸马,沐汐,究竟谁错了? 好像谁都没有错,为何偏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粱淮吉端着酒和几碟小菜进入内屋,轻声说:“公主,酒热好了。” 徽柔擦掉眼角的泪,坐到小饭桌前,说:“淮吉,陪我喝。” 粱淮吉坐下来,给公主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公主举起杯子,说:“淮吉,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我是公主?” 第340章 我不在意,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好混乱,我是不是要死了?粱淮吉,你是太监,你是废人,你有什么权力去爱?不,为何不可,张冒则不也是爱着皇后吗?皇上难得去一趟皇后宫里,她与徽柔有什么区别?我愿意爱她,守护着她,甚至为她死,难道我的爱就不是爱吗? 粱淮吉很混乱,总是出现一个声音,然后自己又去否定,再去肯定,再去否定 直到天亮了,才在石板地上沉沉睡去。 盛嬷嬷的头被砸破了,府里的太医包扎了一番,休息了一天,一大早又笑吟吟的去伺候公主了,奴婢哪里有委屈? 只要今天公主的脾气稍微好一点,就大吉大利了。 很意外,本以为会继续发脾气的公主,居然十分温柔,她看着盛嬷嬷头上的伤,歉疚的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里有上好的创伤药,我马上去给你找。” 盛嬷嬷慌忙阻止:“公主,不用了,太医上了药了,就是一点皮外伤,明天就好了。” 真是菩萨保佑,公主睡一觉,居然转性了。 徽柔坚持找到创伤药,递给盛嬷嬷:“你用吧,不然我过意不去。” 盛嬷嬷感激得要哭了:“谢谢公主,奴婢真的没事。” 徽柔这才欢喜的起床,又问道:“淮吉呢?” 说完,娇羞的低下头,只是背对着盛嬷嬷,盛嬷嬷也没有看到。 “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啦,昨晚喝了一晚的酒,躺在石板上睡着了。宫女把他喊醒了,很快就会过来的。” 盛嬷嬷笑吟吟的说。 他昨天离开我以后,还喝了酒?是不是我吓着他了?徽柔内心焦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急急的打扮了一番,就去大厅了。 远远的,看见了他的身影,他正在安排宫女准备早餐。徽柔忍不住的喊了一声:“淮吉。” 粱淮吉身体微微一怔,慌忙转过身行礼:“公主早。” 徽柔柔情的看着粱淮吉,问道:“今天吃什么?” 粱淮吉努力稳定情绪:“您昨晚喝了酒,备了一些小米粥,咸菜,还有一碗燕窝,都是清淡护胃的。” 徽柔快乐的坐到餐桌旁,撒娇似的说:“你给我盛稀饭,你盛多少,我吃多少。” 粱淮吉慢慢的拿起碗,给公主盛了大半碗。盛嬷嬷看着,心里欢喜,公主又像小时候一样调皮了,多好啊,干嘛要吵吵闹闹的呢? 一餐早饭,徽柔吃得浓情蜜意,她时不时的看看粱淮吉,只是粱淮吉一眼也不敢看徽柔。 徽柔不免偷笑,看来是我把他吓坏了,不过没关系,他总归是逃不过我的手掌。 晨光照在粱淮吉的侧脸上,徽柔一会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他真的好英俊。 冰可来到李浩的书房,李浩慌忙问:“沐汐没事吧?” 冰可摇摇头:“少爷,昨天公主把盛嬷嬷打伤了。” 李浩艰难的问:“她又怎么啦?” 冰可点拨说:“少爷,我知道您与沐汐娘子情投意合,如今娘子有了身孕,您要去缓和与公主的关系,不然娘子在府里,真的不好过。” 李浩似乎明白了:“她是因为沐汐怀孕了,才生气吗?” 好混乱,我是不是要死了?粱淮吉,你是太监,你是废人,你有什么权力去爱?不,为何不可,张冒则不也是爱着皇后吗?皇上难得去一趟皇后宫里,她与徽柔有什么区别?我愿意爱她,守护着她,甚至为她死,难道我的爱就不是爱吗? 粱淮吉很混乱,总是出现一个声音,然后自己又去否定,再去肯定,再去否定 直到天亮了,才在石板地上沉沉睡去。 盛嬷嬷的头被砸破了,府里的太医包扎了一番,休息了一天,一大早又笑吟吟的去伺候公主了,奴婢哪里有委屈? 只要今天公主的脾气稍微好一点,就大吉大利了。 很意外,本以为会继续发脾气的公主,居然十分温柔,她看着盛嬷嬷头上的伤,歉疚的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里有上好的创伤药,我马上去给你找。” 盛嬷嬷慌忙阻止:“公主,不用了,太医上了药了,就是一点皮外伤,明天就好了。” 真是菩萨保佑,公主睡一觉,居然转性了。 徽柔坚持找到创伤药,递给盛嬷嬷:“你用吧,不然我过意不去。” 盛嬷嬷感激得要哭了:“谢谢公主,奴婢真的没事。” 徽柔这才欢喜的起床,又问道:“淮吉呢?” 说完,娇羞的低下头,只是背对着盛嬷嬷,盛嬷嬷也没有看到。 “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啦,昨晚喝了一晚的酒,躺在石板上睡着了。宫女把他喊醒了,很快就会过来的。” 盛嬷嬷笑吟吟的说。 他昨天离开我以后,还喝了酒?是不是我吓着他了?徽柔内心焦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急急的打扮了一番,就去大厅了。 远远的,看见了他的身影,他正在安排宫女准备早餐。徽柔忍不住的喊了一声:“淮吉。” 粱淮吉身体微微一怔,慌忙转过身行礼:“公主早。” 徽柔柔情的看着粱淮吉,问道:“今天吃什么?” 粱淮吉努力稳定情绪:“您昨晚喝了酒,备了一些小米粥,咸菜,还有一碗燕窝,都是清淡护胃的。” 徽柔快乐的坐到餐桌旁,撒娇似的说:“你给我盛稀饭,你盛多少,我吃多少。” 粱淮吉慢慢的拿起碗,给公主盛了大半碗。盛嬷嬷看着,心里欢喜,公主又像小时候一样调皮了,多好啊,干嘛要吵吵闹闹的呢? 一餐早饭,徽柔吃得浓情蜜意,她时不时的看看粱淮吉,只是粱淮吉一眼也不敢看徽柔。 徽柔不免偷笑,看来是我把他吓坏了,不过没关系,他总归是逃不过我的手掌。 晨光照在粱淮吉的侧脸上,徽柔一会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他真的好英俊。 冰可来到李浩的书房,李浩慌忙问:“沐汐没事吧?” 冰可摇摇头:“少爷,昨天公主把盛嬷嬷打伤了。” 李浩艰难的问:“她又怎么啦?” 冰可点拨说:“少爷,我知道您与沐汐娘子情投意合,如今娘子有了身孕,您要去缓和与公主的关系,不然娘子在府里,真的不好过。” 李浩似乎明白了:“她是因为沐汐怀孕了,才生气吗?” 第341章 侬智高何许人? 侬智高,岭南地区的土皇帝,自行建立“南天国,”大宋皇帝是宋仁宗,他自称仁惠皇帝。 自小跟着父亲四处征战,父亲侬全福也很有能力,一举拿下了傥犹州,万涯州和武勒州(今广西)。 侬全福很聪明,他主动归顺宋朝,甘为臣子,本是大好的事,谁知侬全福的归顺,是奔着宋朝的老百姓去的。 他们大肆吹嘘他们州内有很多黄金,欢迎老百姓去挖金。 宋朝老百姓自然是热力追捧,越界去挖金,结果金子没有挖到,人也尸骨无存。 大宋一看不对啊,大宋老百姓去的多,回来的少,反而侬全福的势力越来越大。 很快就发现了蹊跷,原来是利用大宋人去赚钱的心态,帮助他们挖金,巩固自己势力啊。 强大的前皇帝宋太宗一气之下,划开了侬全福的长生国和大宋国,建立边境,谁也不许越界。 此时意气风发的侬全福也不在意大宋了,一心搞事业,只想把国家发展强大。 谁知另外一个小国交趾国(今越南)看到侬全福有钱有资源,便要求他们归附交趾,侬全福不愿意,结果被交趾国打得落花流水,最后死在交趾国。 侬智高长大以后,心里想着父亲冤死在交趾国,便重整军队,誓要为父报仇。 这孩子确实比他父亲厉害,从思浪州一直打到交趾国,自己建立南天国。 《注:南天国与交趾国属于大宋边境小国,宋朝也一直与他们和平相处,并没有多大的冲突,直到侬智高发兵起义。》 可是两国势力相当,打来打去,很难有胜负,双方的伤亡都不少, 于是侬智高的军师黄大师给他出主意,这样打下去,我们也只能拖死,还不如依附宋朝。 交趾国就不敢欺负我们了,我们每年给大宋上交一些钱财,做个土皇帝也不错啊,至少不被人欺负了。 侬智高一听,是啊,当年我爹依附大宋,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如果不是他利用大宋老百姓来挖金赚钱,惹怒了大宋,断了交往,交趾国也不至于欺负我们了。 思来想去,侬智高便开始行动,一封一封的求内属书信递给属于大宋管辖的邕州知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宋皇帝拒绝了侬智高的所有要求,这下把侬智高惹怒了,我好心依附你们,你们高高在上,不是看不起人吗? 黄大师又出主意了,他们不仁,我们不义,既然大宋看不起我们,我们就打,打到京城去,自己做皇帝。 侬智高也是读过书的,他自然明白开打的后果,并没有同意。但是南天国处境非常尴尬,交趾国要打他,大宋又不要他,怎么办? 为了扩大兵力财力,侬智高安插奸细在邕州刺探兵力,准备先拿下邕州,再踏平岭南地区,自己成为一区之王,也算不错。 侬智高的敌人明明是交趾国,却反过来打大宋,他没有疯吧? 原因就是邕州离得近,而且边境军队管理松散,只有拿下邕州,再去打交趾国,才有胜利的把握。 如侬智高所想,邕州知州确实腐败没有本事,侬智高安插和收买了大量的宋军,结果战争开始没几天,细作打开邕州大门,侬智高占领了邕州。 侬智高,岭南地区的土皇帝,自行建立“南天国,”大宋皇帝是宋仁宗,他自称仁惠皇帝。 自小跟着父亲四处征战,父亲侬全福也很有能力,一举拿下了傥犹州,万涯州和武勒州(今广西)。 侬全福很聪明,他主动归顺宋朝,甘为臣子,本是大好的事,谁知侬全福的归顺,是奔着宋朝的老百姓去的。 他们大肆吹嘘他们州内有很多黄金,欢迎老百姓去挖金。 宋朝老百姓自然是热力追捧,越界去挖金,结果金子没有挖到,人也尸骨无存。 大宋一看不对啊,大宋老百姓去的多,回来的少,反而侬全福的势力越来越大。 很快就发现了蹊跷,原来是利用大宋人去赚钱的心态,帮助他们挖金,巩固自己势力啊。 强大的前皇帝宋太宗一气之下,划开了侬全福的长生国和大宋国,建立边境,谁也不许越界。 此时意气风发的侬全福也不在意大宋了,一心搞事业,只想把国家发展强大。 谁知另外一个小国交趾国(今越南)看到侬全福有钱有资源,便要求他们归附交趾,侬全福不愿意,结果被交趾国打得落花流水,最后死在交趾国。 侬智高长大以后,心里想着父亲冤死在交趾国,便重整军队,誓要为父报仇。 这孩子确实比他父亲厉害,从思浪州一直打到交趾国,自己建立南天国。 《注:南天国与交趾国属于大宋边境小国,宋朝也一直与他们和平相处,并没有多大的冲突,直到侬智高发兵起义。》 可是两国势力相当,打来打去,很难有胜负,双方的伤亡都不少, 于是侬智高的军师黄大师给他出主意,这样打下去,我们也只能拖死,还不如依附宋朝。 交趾国就不敢欺负我们了,我们每年给大宋上交一些钱财,做个土皇帝也不错啊,至少不被人欺负了。 侬智高一听,是啊,当年我爹依附大宋,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如果不是他利用大宋老百姓来挖金赚钱,惹怒了大宋,断了交往,交趾国也不至于欺负我们了。 思来想去,侬智高便开始行动,一封一封的求内属书信递给属于大宋管辖的邕州知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宋皇帝拒绝了侬智高的所有要求,这下把侬智高惹怒了,我好心依附你们,你们高高在上,不是看不起人吗? 黄大师又出主意了,他们不仁,我们不义,既然大宋看不起我们,我们就打,打到京城去,自己做皇帝。 侬智高也是读过书的,他自然明白开打的后果,并没有同意。但是南天国处境非常尴尬,交趾国要打他,大宋又不要他,怎么办? 为了扩大兵力财力,侬智高安插奸细在邕州刺探兵力,准备先拿下邕州,再踏平岭南地区,自己成为一区之王,也算不错。 侬智高的敌人明明是交趾国,却反过来打大宋,他没有疯吧? 原因就是邕州离得近,而且边境军队管理松散,只有拿下邕州,再去打交趾国,才有胜利的把握。 如侬智高所想,邕州知州确实腐败没有本事,侬智高安插和收买了大量的宋军,结果战争开始没几天,细作打开邕州大门,侬智高占领了邕州。 第342章 将士出征,凶多吉少 赵宗实有点不放心:“没有危险吧?铁骑可是你的心头肉啊,他们又没有作战经验,万一。。。” 天意笑笑:“您是不是忘记豹雷大叔了?他以前可是雁门关的土匪头啊,探山他最厉害。” 赵宗实舒了一口气:“还是父皇有先见之明啊,广纳贤士,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天意举起酒杯,敬赵宗实:“您也一样,能冒如此之大风险出征,将士们很钦佩您呢。” 赵宗实笑笑:“我不过是个摆设,打仗布局都是你,另外你还得派人保护我,惭愧惭愧。” 天意喝了一口酒,真诚的说:“天下贤才将士很多,可是皇帝却只有一个,在国泰民安的时代,您还愿意出征,就是大宋人心中的英雄。” 赵宗实哈哈大笑:“天意,你拍马匹的水平,可比你弟弟高,我听着舒服,来,喝一杯。” 天意憨憨的摇摇头:“我说的真心话,怎么就是拍马屁了?有您坐镇,我打仗的力气,都比平日要大一些。” 赵宗实欣慰的笑着,难怪父皇对廖府情有独钟,他们家的两个儿子,可都是忠义之士啊。 历经大半年,宋军终于到达昆仑山,又正逢过年,天意命令军队就地扎营,并杀猪宰羊,将士们也要过年啊,虽然条件艰苦,好好吃一顿也是没有问题的。 山上的侬智高是坐立不安,兵临城下,还过什么年?万一他们打上来怎么办? 此时,暗探来报:“将军,大好消息,别看宋军杀猪宰羊,其实没有多少粮草了,我们密探报告,他们最多还有十天粮草。” 侬智高大喜,现在正是阴冷天气,他们又没有粮草,必定会强攻,我只要守住十日,就无忧了。哈哈哈。 宋军过年,大吃大喝,侬军严阵以待,一丝也不能马虎,十日,只要十日他们便会撤退,总不能守在山下饿死吧。 将士们大吃大喝,赵宗实和天意可没有大吃大喝,他们看着昆仑山的地图,正在研究作战计划。 带领铁骑上山探路的豹雷说:“我们放出风声,只有十天军粮,那我们必须五日之内,就要开始攻打,但是想要铁骑秘密潜入山顶,至少也要十几日。” 天意眉头紧锁,赵宗实为难的说:“五日攻打,没有铁骑做内应,我们必败啊。” 天意缓缓开口:“我们必须派一支军队佯攻,麻痹对方,铁骑趁机从后山进入,才有一举拿下的胜算。” 佯攻?那就是去送死,谁去?腊肉立马站出来:“我去。” 天意摇头:“不行,你的任务是保护太子。” 此时,豹雷身边的一个将士站出来:“我去。” 豹雷一扭头,想制止,却又没有,总得有人去送死啊,我舍不得他,可是谁不是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呢? 将士单膝跪下来,行礼道:“少爷,我受夫人恩典,从一个小乞丐,做到今天的副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做陈大人那样的人。今天危急关头,我能为国出力,无限荣幸。 只是我再也无报答夫人的机会,请少爷告诉夫人,我廖节,没有辜负她,希望夫人能为我感到骄傲。” 赵宗实眼眶一热,他知道铁骑中,有十几人都是廖夫人收养的乞丐,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都是大义之士。 天意扶起廖节:“我们同为廖府人,我娘,我,都为你感到骄傲,廖节,此去凶多吉少。。。” 赵宗实有点不放心:“没有危险吧?铁骑可是你的心头肉啊,他们又没有作战经验,万一。。。” 天意笑笑:“您是不是忘记豹雷大叔了?他以前可是雁门关的土匪头啊,探山他最厉害。” 赵宗实舒了一口气:“还是父皇有先见之明啊,广纳贤士,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天意举起酒杯,敬赵宗实:“您也一样,能冒如此之大风险出征,将士们很钦佩您呢。” 赵宗实笑笑:“我不过是个摆设,打仗布局都是你,另外你还得派人保护我,惭愧惭愧。” 天意喝了一口酒,真诚的说:“天下贤才将士很多,可是皇帝却只有一个,在国泰民安的时代,您还愿意出征,就是大宋人心中的英雄。” 赵宗实哈哈大笑:“天意,你拍马匹的水平,可比你弟弟高,我听着舒服,来,喝一杯。” 天意憨憨的摇摇头:“我说的真心话,怎么就是拍马屁了?有您坐镇,我打仗的力气,都比平日要大一些。” 赵宗实欣慰的笑着,难怪父皇对廖府情有独钟,他们家的两个儿子,可都是忠义之士啊。 历经大半年,宋军终于到达昆仑山,又正逢过年,天意命令军队就地扎营,并杀猪宰羊,将士们也要过年啊,虽然条件艰苦,好好吃一顿也是没有问题的。 山上的侬智高是坐立不安,兵临城下,还过什么年?万一他们打上来怎么办? 此时,暗探来报:“将军,大好消息,别看宋军杀猪宰羊,其实没有多少粮草了,我们密探报告,他们最多还有十天粮草。” 侬智高大喜,现在正是阴冷天气,他们又没有粮草,必定会强攻,我只要守住十日,就无忧了。哈哈哈。 宋军过年,大吃大喝,侬军严阵以待,一丝也不能马虎,十日,只要十日他们便会撤退,总不能守在山下饿死吧。 将士们大吃大喝,赵宗实和天意可没有大吃大喝,他们看着昆仑山的地图,正在研究作战计划。 带领铁骑上山探路的豹雷说:“我们放出风声,只有十天军粮,那我们必须五日之内,就要开始攻打,但是想要铁骑秘密潜入山顶,至少也要十几日。” 天意眉头紧锁,赵宗实为难的说:“五日攻打,没有铁骑做内应,我们必败啊。” 天意缓缓开口:“我们必须派一支军队佯攻,麻痹对方,铁骑趁机从后山进入,才有一举拿下的胜算。” 佯攻?那就是去送死,谁去?腊肉立马站出来:“我去。” 天意摇头:“不行,你的任务是保护太子。” 此时,豹雷身边的一个将士站出来:“我去。” 豹雷一扭头,想制止,却又没有,总得有人去送死啊,我舍不得他,可是谁不是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呢? 将士单膝跪下来,行礼道:“少爷,我受夫人恩典,从一个小乞丐,做到今天的副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做陈大人那样的人。今天危急关头,我能为国出力,无限荣幸。 只是我再也无报答夫人的机会,请少爷告诉夫人,我廖节,没有辜负她,希望夫人能为我感到骄傲。” 赵宗实眼眶一热,他知道铁骑中,有十几人都是廖夫人收养的乞丐,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都是大义之士。 天意扶起廖节:“我们同为廖府人,我娘,我,都为你感到骄傲,廖节,此去凶多吉少。。。” 第343章 侬智高大胜 三天时间,大军快速的准备了毛巾,以及预防瘴气的药物,将士们随身携带,而且天意下令,穷寇莫追,如果敌人有意引入深山,可自行撤退。 侬智高守在山顶五天,终于看到了宋军开始攻打山头,开心的笑道:“果然粮草不多了,你们着急打,我又不着急,慢慢耗。” 你想慢慢耗可不行,廖节带领一万精兵,很快就打到了半山腰。 大将侬智光匆匆来报:“哥,再不出战,宋军就打到山顶来了,还等什么?而且山下的剩余宋军,已经准备全部出击了。不用十天,人家就把我们灭了。” 侬智高哈哈大笑:“不怕,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让他们再上来一步,我们就出击,要赶在宋军主力上来之前,拿下廖节。” 侬智光看到侬智高胸有成竹,也就不好多说了。面对面的战斗,侬智高有把握。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背后有四万精兵,已经悄悄上山了,而且大宋的主力,在山下严阵以待,就是不上山。 廖节一路杀进昆仑山山顶了,就差一步之遥,侬智高带领十万战士,蜂拥而下。看着侬智高的大军出来迎战了,廖节终于笑了。 区区一万宋军,根本不是侬智高的对手,交战场面,十分惨烈。宋军纷纷倒下,却没有人退却,依然奋力杀敌。 山脚下的天意,接到探子一次次的军报:“宋军死伤一千。” “廖将军依然奋力反抗。” “。。。。。’” 天意面色铁青的看着军报,一动不动,赵宗实也是坐立不安,心中思绪万千。 不是今天随军,他永远不知道战争如此残酷,为了大宋百姓安居乐业,多少将士,宁愿牺牲性命,勇往直前。 廖节一万精兵,足足打了五天五夜,佯装准备上山攻打山头的主力军,开始撤退,侬智高大笑: “原来宋军真的不行,全部都吓退了,哈哈哈,将士们,我们一举拿下敌军,打到京都去,天下就是我们的啦?” 侬军士气十足,终于在第六天,廖节被刺倒下,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做了一个像陈大人一样的人。 将军战死,其余的宋军纷纷撤退,大败而归。一万精兵,回来的只有六千人啊,天意泪流满面,暗暗发誓,我定会为你们报仇。 赵宗实进入军营探望伤员,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痛的场面,赵宗实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在朝堂上口舌争斗的言官们来看看吧,你们一句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美好,却是多少将士用生命换来的。 赵宗实暗想,等我登上大位之时,必定要重武轻文,大宋的江山,要靠将士来守护,而不是几句诗文和不停的上贡岁币能换来的。 赵宗实内心发生了巨大的冲击,自己一直在宫中纸上谈兵,原来现实是如此残酷,我背负国家命运,却还要在意父皇是否多看我一眼这些小事上,可悲可悲啊。 侬军大胜而归,开始杀猪宰羊了,这是年夜饭,也是庆功宴,侬智高举杯敬将士们: “年夜饭我们没有好好吃,但是值得,打得宋军屎滚尿流,大快人心啊。今天我们喝,爽快的喝,喝三天三夜。” 三天时间,大军快速的准备了毛巾,以及预防瘴气的药物,将士们随身携带,而且天意下令,穷寇莫追,如果敌人有意引入深山,可自行撤退。 侬智高守在山顶五天,终于看到了宋军开始攻打山头,开心的笑道:“果然粮草不多了,你们着急打,我又不着急,慢慢耗。” 你想慢慢耗可不行,廖节带领一万精兵,很快就打到了半山腰。 大将侬智光匆匆来报:“哥,再不出战,宋军就打到山顶来了,还等什么?而且山下的剩余宋军,已经准备全部出击了。不用十天,人家就把我们灭了。” 侬智高哈哈大笑:“不怕,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让他们再上来一步,我们就出击,要赶在宋军主力上来之前,拿下廖节。” 侬智光看到侬智高胸有成竹,也就不好多说了。面对面的战斗,侬智高有把握。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背后有四万精兵,已经悄悄上山了,而且大宋的主力,在山下严阵以待,就是不上山。 廖节一路杀进昆仑山山顶了,就差一步之遥,侬智高带领十万战士,蜂拥而下。看着侬智高的大军出来迎战了,廖节终于笑了。 区区一万宋军,根本不是侬智高的对手,交战场面,十分惨烈。宋军纷纷倒下,却没有人退却,依然奋力杀敌。 山脚下的天意,接到探子一次次的军报:“宋军死伤一千。” “廖将军依然奋力反抗。” “。。。。。’” 天意面色铁青的看着军报,一动不动,赵宗实也是坐立不安,心中思绪万千。 不是今天随军,他永远不知道战争如此残酷,为了大宋百姓安居乐业,多少将士,宁愿牺牲性命,勇往直前。 廖节一万精兵,足足打了五天五夜,佯装准备上山攻打山头的主力军,开始撤退,侬智高大笑: “原来宋军真的不行,全部都吓退了,哈哈哈,将士们,我们一举拿下敌军,打到京都去,天下就是我们的啦?” 侬军士气十足,终于在第六天,廖节被刺倒下,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做了一个像陈大人一样的人。 将军战死,其余的宋军纷纷撤退,大败而归。一万精兵,回来的只有六千人啊,天意泪流满面,暗暗发誓,我定会为你们报仇。 赵宗实进入军营探望伤员,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痛的场面,赵宗实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在朝堂上口舌争斗的言官们来看看吧,你们一句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美好,却是多少将士用生命换来的。 赵宗实暗想,等我登上大位之时,必定要重武轻文,大宋的江山,要靠将士来守护,而不是几句诗文和不停的上贡岁币能换来的。 赵宗实内心发生了巨大的冲击,自己一直在宫中纸上谈兵,原来现实是如此残酷,我背负国家命运,却还要在意父皇是否多看我一眼这些小事上,可悲可悲啊。 侬军大胜而归,开始杀猪宰羊了,这是年夜饭,也是庆功宴,侬智高举杯敬将士们: “年夜饭我们没有好好吃,但是值得,打得宋军屎滚尿流,大快人心啊。今天我们喝,爽快的喝,喝三天三夜。” 第344章 宋军从哪里来的? 交战之时,天意带领的十万精兵,已经冲上了山顶,侬智高稀里糊涂的,已经被弟弟拖走了。 短短几个小时,侬军全部投降,只是没有找到侬智高。 天意察觉到了,吩咐豹雷:“四处搜查,应该跑得不远。”自己也带兵沿着山路追查。 侬智高被弟弟侬智光带领的百多人,沿着山路,往深汕跑去,直到没有看到追兵,才稍微放松一点,侬智高迷糊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侬智光气喘吁吁的说:“那群饭桶,宋军铁骑从后山上了山顶,居然无一人发觉。” 后山?侬智高沮丧的看着弟弟:“后山树木浓密,他们怎么爬上来的?” 侬智光递给哥哥一壶水: “没有想到,宋军铁骑如此厉害,听说他们是按照西夏的铁鹞子训练的,身手敏捷,领头的那个人,以前是雁门山的土匪头子,爬山开路的水平,无人能敌。” 侬智高昂头叹息:“怪我太大意,天要灭我啊。” 侬智光同情的看看哥哥:“休息一下,马上走吧,我们往瘴气地区跑,把追兵带到瘴气区,死几个是几个。” 大势已去,保命要紧,小憩一会儿,侬智高继续赶路。 一路追来的天意,发现了有军队休息的痕迹,跟着痕迹,继续追。 腊肉拦住:“再往里面追,应该是瘴气区了,我们应该先做好防范。” 天意号令全军,戴上防毒面纱,抹上太医配制的药水,再继续追。 已经逃到瘴气区的侬智高,隐隐听到追兵的马蹄声,不禁惊讶:“他们也不怕瘴气?” 侬智光坚信自己:“应该是还没有发病,等着吧,很快就会死一大片。” 不对啊,马蹄声没有了,有刀刃的声音,他们直接追进来了。 侬智高大声喊:“赶紧跑,宋军追上来了。” 跑也没有用,身后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侬智高,还能往哪儿跑呢?” 侬智高扭头一看,什么宋军怕瘴气,他们都带着防毒面纱,整个打扮,比我们还专业,他们怕个屁的瘴气。 整个昆仑山,都是宋军,等待侬智高的只有两条路,一:投降。二:与他们拼一死活。 侬智光低声说:“哥,打吧,就是战死,也比当俘虏强啊。” 侬智高扭头骂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降吧,只要赵祯不杀我,我帮他们攻打交趾国,也算了我一个心事。” 侬智高对侬军下令:“放下武器吧。” 身后的百来个士兵,纷纷丢下手里的大刀,侬智光不满,也没有办法,只好放下武器。 天意满意的点头:“很好,我可以向大宋皇帝求情,放你一条生路,只是你起义造反,活罪难饶啊。” 交战之时,天意带领的十万精兵,已经冲上了山顶,侬智高稀里糊涂的,已经被弟弟拖走了。 短短几个小时,侬军全部投降,只是没有找到侬智高。 天意察觉到了,吩咐豹雷:“四处搜查,应该跑得不远。”自己也带兵沿着山路追查。 侬智高被弟弟侬智光带领的百多人,沿着山路,往深汕跑去,直到没有看到追兵,才稍微放松一点,侬智高迷糊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侬智光气喘吁吁的说:“那群饭桶,宋军铁骑从后山上了山顶,居然无一人发觉。” 后山?侬智高沮丧的看着弟弟:“后山树木浓密,他们怎么爬上来的?” 侬智光递给哥哥一壶水: “没有想到,宋军铁骑如此厉害,听说他们是按照西夏的铁鹞子训练的,身手敏捷,领头的那个人,以前是雁门山的土匪头子,爬山开路的水平,无人能敌。” 侬智高昂头叹息:“怪我太大意,天要灭我啊。” 侬智光同情的看看哥哥:“休息一下,马上走吧,我们往瘴气地区跑,把追兵带到瘴气区,死几个是几个。” 大势已去,保命要紧,小憩一会儿,侬智高继续赶路。 一路追来的天意,发现了有军队休息的痕迹,跟着痕迹,继续追。 腊肉拦住:“再往里面追,应该是瘴气区了,我们应该先做好防范。” 天意号令全军,戴上防毒面纱,抹上太医配制的药水,再继续追。 已经逃到瘴气区的侬智高,隐隐听到追兵的马蹄声,不禁惊讶:“他们也不怕瘴气?” 侬智光坚信自己:“应该是还没有发病,等着吧,很快就会死一大片。” 不对啊,马蹄声没有了,有刀刃的声音,他们直接追进来了。 侬智高大声喊:“赶紧跑,宋军追上来了。” 跑也没有用,身后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侬智高,还能往哪儿跑呢?” 侬智高扭头一看,什么宋军怕瘴气,他们都带着防毒面纱,整个打扮,比我们还专业,他们怕个屁的瘴气。 整个昆仑山,都是宋军,等待侬智高的只有两条路,一:投降。二:与他们拼一死活。 侬智光低声说:“哥,打吧,就是战死,也比当俘虏强啊。” 侬智高扭头骂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降吧,只要赵祯不杀我,我帮他们攻打交趾国,也算了我一个心事。” 侬智高对侬军下令:“放下武器吧。” 身后的百来个士兵,纷纷丢下手里的大刀,侬智光不满,也没有办法,只好放下武器。 天意满意的点头:“很好,我可以向大宋皇帝求情,放你一条生路,只是你起义造反,活罪难饶啊。” 第345章 荣耀集于一身的太子 老头看了看天意,反问:“你们是宋军?” 天意点头:“正是,您也是宋人吗?我们正在昆仑山平叛侬智高,谁知他们暗器伤人。” 老头对天意行礼说:“我认识你,当年兖王叛乱,是你带兵去镇压。” 天意一惊:“您是。。。。”老头自我介绍:“老夫李士则,当年出卖皇上医案,被赶出京城。” 天意一愣:“李太医?” 老头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承蒙皇上开恩,今天才能有幸在昆仑山采药,没有想到,能遇到宋军,也算是缘分啊。” 天意急切的问道:“腊肉的毒怎么样?” 李士则叹道:“剧毒,我给他吃了百毒散,又封了血脉,暂时毒液不会蔓延,至于能不能治愈,老夫没有把握。” 天意急了:“您一定要救他,多少钱都没事。” 李士则温和的说道:“生死有命,但是我会尽力的。你们行军打仗,也不能在此久留,这个孩子,就放在我这里,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转的,少则半年,多则几年。” 是啊,军队要立马返京,路途遥远,如果带着腊肉走,只怕是必死无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留在昆仑山休养。 天意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又命令随军的将士,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递给李士则: “李太医,只有这么多了,无论要多少钱,您都治,日后来廖府,我一文不少的还上。” 李士则接过银子,念道:“廖府,廖天意,廖天明。你是天意?” 天意点头:“您跟廖府熟悉?” 李士则笑笑,指着腊肉说:“这孩子,我尽力治,这些钱我不要,留着给他当回去的路费,但是,我要请你给女医馆的半夏带一句话。” 半夏?弟弟喜欢的那个女子,天意行礼说:“您说,我一定带到。” 李士则说:“就一句话,让她多保重,遇到合适的人,嫁了吧,不要在意他人想法。” 天意点头:“好,我一定带到,老先生,我要马上下山,太子还在山下等待,我的兄弟就交给您了。拜托。” 李士则和天意相互行礼,天意带领士兵下山。 山下的赵宗实早就得到了宋军大胜的消息,可是等了好几天,就是没有看到天意的影子,不免有些着急了,他没有遇到意外吧? 按理说两三天就清理完敌军了,该下山了啊。此时,山上有探子来报:“太子,大将军已经准备下山了,天黑前就能到大营。” 赵宗实疑惑的问:“不是早就打完了吗?怎么拖了这么多天?” 探子说:“本是早就应该下山,只是腊肉中了敌方暗算,中了毒器,将军去左峰找大夫去了。” 老头看了看天意,反问:“你们是宋军?” 天意点头:“正是,您也是宋人吗?我们正在昆仑山平叛侬智高,谁知他们暗器伤人。” 老头对天意行礼说:“我认识你,当年兖王叛乱,是你带兵去镇压。” 天意一惊:“您是。。。。”老头自我介绍:“老夫李士则,当年出卖皇上医案,被赶出京城。” 天意一愣:“李太医?” 老头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承蒙皇上开恩,今天才能有幸在昆仑山采药,没有想到,能遇到宋军,也算是缘分啊。” 天意急切的问道:“腊肉的毒怎么样?” 李士则叹道:“剧毒,我给他吃了百毒散,又封了血脉,暂时毒液不会蔓延,至于能不能治愈,老夫没有把握。” 天意急了:“您一定要救他,多少钱都没事。” 李士则温和的说道:“生死有命,但是我会尽力的。你们行军打仗,也不能在此久留,这个孩子,就放在我这里,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转的,少则半年,多则几年。” 是啊,军队要立马返京,路途遥远,如果带着腊肉走,只怕是必死无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留在昆仑山休养。 天意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又命令随军的将士,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递给李士则: “李太医,只有这么多了,无论要多少钱,您都治,日后来廖府,我一文不少的还上。” 李士则接过银子,念道:“廖府,廖天意,廖天明。你是天意?” 天意点头:“您跟廖府熟悉?” 李士则笑笑,指着腊肉说:“这孩子,我尽力治,这些钱我不要,留着给他当回去的路费,但是,我要请你给女医馆的半夏带一句话。” 半夏?弟弟喜欢的那个女子,天意行礼说:“您说,我一定带到。” 李士则说:“就一句话,让她多保重,遇到合适的人,嫁了吧,不要在意他人想法。” 天意点头:“好,我一定带到,老先生,我要马上下山,太子还在山下等待,我的兄弟就交给您了。拜托。” 李士则和天意相互行礼,天意带领士兵下山。 山下的赵宗实早就得到了宋军大胜的消息,可是等了好几天,就是没有看到天意的影子,不免有些着急了,他没有遇到意外吧? 按理说两三天就清理完敌军了,该下山了啊。此时,山上有探子来报:“太子,大将军已经准备下山了,天黑前就能到大营。” 赵宗实疑惑的问:“不是早就打完了吗?怎么拖了这么多天?” 探子说:“本是早就应该下山,只是腊肉中了敌方暗算,中了毒器,将军去左峰找大夫去了。” 第346章 一死一伤 喧闹的大殿,天意只想快点散朝回家,赵祯本想要与天意私下再聊聊镇压起义之事,看他脸色不对,便让他早点出宫了。 福宁殿,赵祯召来了赵宗实,问道:“这次有什么不利吗?我看天意脸色不对。” 赵宗实行礼道:“打头陈的廖节将军,是天意娘收养的乞丐,牺牲了。 还有腊肉,您应该也认识,中了剧毒,留在昆仑山休养,生死难料,也是他娘收养的乞丐。” 赵祯脸色凝重的说:“难怪,那些乞丐,全部被廖府收养,都姓廖,天意应该是担心他娘伤心吧。 战争无情,每一份安宁,都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宗实,此次出征,你有何感想?” 赵宗实如实回答:“此次镇压,功劳在天意,调兵,诱敌,攻山,都是他的主意,儿臣其实就是坐享其成。” 赵祯摆手:“不,不,你不是坐享其成,你去了,就是最大的功劳。当年打西夏,我也想去,我膝下无子,大臣不肯放,所以,大宋历代皇帝,除了我,你们都是英雄。” 赵宗实第一次与赵祯如此坦诚详谈,便很诚挚的说:“您没有上战场,但是您建立的铁骑,堪比一千大将啊,您知道吗?从后山开一条路直达侬智高的老窝,只花了十天时间,全部都是铁骑开路。 父皇,当我看到天空升起他们发出的信号时,我热泪盈眶,替您为他们感到骄傲。 不是他们,再来一年半载我们也拿不下侬智高。” 赵祯面露微笑,心情惬意,当初廖靖提议要搞马场,要建铁骑,果然是眼光长远啊。 赵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赵宗实说:“你小子好福气,太子妃给你生了一个公主,快回宫去看看吧。” 赵宗实大喜:“那儿臣先告退。” 看着赵宗实喜悦的身影,赵祯叹道:“让我的最兴来还活着,也十几岁了,应该也会出征杀敌吧。” 身边的张冒则看着皇上难过,便笑道:“太子也很孝顺,此次出征,应该也是感受颇多,以后定是一位明主。” 赵祯忧郁的说:“太子倒还憨厚,只是那太子妃,可不是省油,看吧,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张冒则愣住了:“年轻人嘛,总是任性一些,磨练一段时间就好了。” 赵祯拿起劄子,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一死一伤,青莲又该难过了。把她两个儿子都安排在太子身边,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啊。” 张冒则给赵祯端茶:“您的苦心安排,她会懂的。”但愿她不恨我啊。 天意跪在青莲面前,眼眶泛红:“娘,你骂我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青莲一听小节子阵亡了,整个人就懵了,他那么灵活的一个孩子,难道跑不过敌人? 直到天意把细节说完以后,青莲瘫了,原来打仗不是只有拼杀,还有送死啊。 青莲扶起天意:“这事不怪你,谁都是父母的儿子,谁家都会心疼,娘心里难受,可是娘不怪你。” 又问道:“腊肉呢,我不是答应他回来做排骨吗?怎么不跟你回来?” 天意支吾道:“他受伤了,留在昆仑山休养。” 青莲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天意低头说:“敌方想暗杀我,腊肉挡在我前面,本来受伤的人,应该是我。” 喧闹的大殿,天意只想快点散朝回家,赵祯本想要与天意私下再聊聊镇压起义之事,看他脸色不对,便让他早点出宫了。 福宁殿,赵祯召来了赵宗实,问道:“这次有什么不利吗?我看天意脸色不对。” 赵宗实行礼道:“打头陈的廖节将军,是天意娘收养的乞丐,牺牲了。 还有腊肉,您应该也认识,中了剧毒,留在昆仑山休养,生死难料,也是他娘收养的乞丐。” 赵祯脸色凝重的说:“难怪,那些乞丐,全部被廖府收养,都姓廖,天意应该是担心他娘伤心吧。 战争无情,每一份安宁,都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宗实,此次出征,你有何感想?” 赵宗实如实回答:“此次镇压,功劳在天意,调兵,诱敌,攻山,都是他的主意,儿臣其实就是坐享其成。” 赵祯摆手:“不,不,你不是坐享其成,你去了,就是最大的功劳。当年打西夏,我也想去,我膝下无子,大臣不肯放,所以,大宋历代皇帝,除了我,你们都是英雄。” 赵宗实第一次与赵祯如此坦诚详谈,便很诚挚的说:“您没有上战场,但是您建立的铁骑,堪比一千大将啊,您知道吗?从后山开一条路直达侬智高的老窝,只花了十天时间,全部都是铁骑开路。 父皇,当我看到天空升起他们发出的信号时,我热泪盈眶,替您为他们感到骄傲。 不是他们,再来一年半载我们也拿不下侬智高。” 赵祯面露微笑,心情惬意,当初廖靖提议要搞马场,要建铁骑,果然是眼光长远啊。 赵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赵宗实说:“你小子好福气,太子妃给你生了一个公主,快回宫去看看吧。” 赵宗实大喜:“那儿臣先告退。” 看着赵宗实喜悦的身影,赵祯叹道:“让我的最兴来还活着,也十几岁了,应该也会出征杀敌吧。” 身边的张冒则看着皇上难过,便笑道:“太子也很孝顺,此次出征,应该也是感受颇多,以后定是一位明主。” 赵祯忧郁的说:“太子倒还憨厚,只是那太子妃,可不是省油,看吧,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张冒则愣住了:“年轻人嘛,总是任性一些,磨练一段时间就好了。” 赵祯拿起劄子,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一死一伤,青莲又该难过了。把她两个儿子都安排在太子身边,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啊。” 张冒则给赵祯端茶:“您的苦心安排,她会懂的。”但愿她不恨我啊。 天意跪在青莲面前,眼眶泛红:“娘,你骂我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青莲一听小节子阵亡了,整个人就懵了,他那么灵活的一个孩子,难道跑不过敌人? 直到天意把细节说完以后,青莲瘫了,原来打仗不是只有拼杀,还有送死啊。 青莲扶起天意:“这事不怪你,谁都是父母的儿子,谁家都会心疼,娘心里难受,可是娘不怪你。” 又问道:“腊肉呢,我不是答应他回来做排骨吗?怎么不跟你回来?” 天意支吾道:“他受伤了,留在昆仑山休养。” 青莲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天意低头说:“敌方想暗杀我,腊肉挡在我前面,本来受伤的人,应该是我。” 第347章 我们去苏州吧 天明喝了一口酒,问道:“哥,战争很残酷吧?死了那么多人。” 天明放下酒杯:“当年我跟你老师去西北边关,也是常年征战,倒没有觉得什么,这次小节子,是明知死,也要去,心里有点难受啊。” 天明一口酒猛喝下去,念道:“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哥,为了那些边关的将士,为了尸骨无存的英魂,我们敬他们一杯。” 一杯敬天,一杯敬地,一杯敬还在继续为了国家安定勇往直前的勇士,喝吧。。。 青莲看两兄弟喝得尽兴,也没有打扰,独自进了内屋。 云绡留在大厅伺候着两位少爷。诺云拿了一些账目来给青莲看,笑嘻嘻的说: “你看那两兄弟,只怕喝高了。”青莲叹道:“喝吧,心里憋闷,喝点酒,喊出来总是好的。” 诺云说:“都说廖府出了一文一武,外人看见的风光,只有我们知道内在的心酸。夫人,驸马府的沐汐怀孕了,您要去探望吗?” 青莲张大了嘴巴:“怀孕了?” 诺云点头:“是啊,您不知道吗?云绡都知道啊。” 估计是女馆那些夫人们在议论,云绡又去听墙角了。 青莲想了想说:“不去吧,王夫人说了,以后尽量与驸马府少走动,是非太多了。” 诺云轻声问:“那李夫人不会生气吧。” 青莲生气的说:“她要生气就生气,反正我是不去了,就是为了她侄子的事,苗娘子也不理我了,我是里外都不是人。” 诺云点头说:“对,不去,我们现在两个少爷,都有官职了,不用怕她了。” 青莲一笑:“你还真现实啊。”又说:“我得提醒云绡,以后不许去听墙角了,才多大的孩子,跟我们妇人一样,习惯不好。” 说不去,青莲心里还是担忧的,也不知道驸马府现在怎么样了,柳絮经常去送药,下次还得找她打听打听才能放心。 看到天明,半夏忍不住害羞的笑,英子酸酸的说:“哟,我们医馆,可是只看女病人的,公子你走错了地方吧?” 天明嘿嘿的笑,半夏打了一下英子:“小心我告诉你舅妈。” 得了,扯来扯去,一大家子,全是亲戚,成婚以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了。 密室里,半夏关切的问:“昨天是做理疗的日子,你怎么没来?” 天明一边脱衣一边说:“我哥从岭南回来,我陪他喝酒呢。半夏,我哥在昆仑山,见到了你爷爷。” 半夏手里的毛巾滑落,她慌忙捡起来,问道:“我爷爷可好?” 天明拿过毛巾,自己敷在伤口上:“我哥说很好,还让他带话给你,说找到合适的就嫁了,不要在意他人看法。我估摸着,他是怕你在意自己的身份。” 半夏低下头:“虽然爷爷做了错事,可是面对自己的骨肉,有几个人能不选错?在我心里,爷爷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爷爷。我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只是担心你。” 天明急忙表态:“我也不在意啊。” 天明喝了一口酒,问道:“哥,战争很残酷吧?死了那么多人。” 天明放下酒杯:“当年我跟你老师去西北边关,也是常年征战,倒没有觉得什么,这次小节子,是明知死,也要去,心里有点难受啊。” 天明一口酒猛喝下去,念道:“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哥,为了那些边关的将士,为了尸骨无存的英魂,我们敬他们一杯。” 一杯敬天,一杯敬地,一杯敬还在继续为了国家安定勇往直前的勇士,喝吧。。。 青莲看两兄弟喝得尽兴,也没有打扰,独自进了内屋。 云绡留在大厅伺候着两位少爷。诺云拿了一些账目来给青莲看,笑嘻嘻的说: “你看那两兄弟,只怕喝高了。”青莲叹道:“喝吧,心里憋闷,喝点酒,喊出来总是好的。” 诺云说:“都说廖府出了一文一武,外人看见的风光,只有我们知道内在的心酸。夫人,驸马府的沐汐怀孕了,您要去探望吗?” 青莲张大了嘴巴:“怀孕了?” 诺云点头:“是啊,您不知道吗?云绡都知道啊。” 估计是女馆那些夫人们在议论,云绡又去听墙角了。 青莲想了想说:“不去吧,王夫人说了,以后尽量与驸马府少走动,是非太多了。” 诺云轻声问:“那李夫人不会生气吧。” 青莲生气的说:“她要生气就生气,反正我是不去了,就是为了她侄子的事,苗娘子也不理我了,我是里外都不是人。” 诺云点头说:“对,不去,我们现在两个少爷,都有官职了,不用怕她了。” 青莲一笑:“你还真现实啊。”又说:“我得提醒云绡,以后不许去听墙角了,才多大的孩子,跟我们妇人一样,习惯不好。” 说不去,青莲心里还是担忧的,也不知道驸马府现在怎么样了,柳絮经常去送药,下次还得找她打听打听才能放心。 看到天明,半夏忍不住害羞的笑,英子酸酸的说:“哟,我们医馆,可是只看女病人的,公子你走错了地方吧?” 天明嘿嘿的笑,半夏打了一下英子:“小心我告诉你舅妈。” 得了,扯来扯去,一大家子,全是亲戚,成婚以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了。 密室里,半夏关切的问:“昨天是做理疗的日子,你怎么没来?” 天明一边脱衣一边说:“我哥从岭南回来,我陪他喝酒呢。半夏,我哥在昆仑山,见到了你爷爷。” 半夏手里的毛巾滑落,她慌忙捡起来,问道:“我爷爷可好?” 天明拿过毛巾,自己敷在伤口上:“我哥说很好,还让他带话给你,说找到合适的就嫁了,不要在意他人看法。我估摸着,他是怕你在意自己的身份。” 半夏低下头:“虽然爷爷做了错事,可是面对自己的骨肉,有几个人能不选错?在我心里,爷爷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爷爷。我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只是担心你。” 天明急忙表态:“我也不在意啊。” 第348章 您又溜出宫了? 韩琦把大理寺的劄子送到福宁殿,不可思议的说: “官家,侬智高在大理寺只说一句话,要见您。至于为何起义,理由和原因都不肯多说一句,您看?” 赵祯放下手里的劄子,眉头皱起:“要见我?怎么,起义还有道理了? 韩琦,明天早朝把侬智高带到崇政殿,我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也让众大臣听听他的狡辩。” 韩琦回礼:“遵命。官家,岭南大胜,您的气色也很好,近期没有溜出宫去?” 赵祯劄子一摔:“韩琦,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什么溜出宫?我是探查民情,好吗?” 只要不涉及朝政,韩琦也调皮多了:“是,探查民情,守着繁楼,辩论馆,和廖府探查? 没有方青莲的地方,你是探查不出民情吧?” 说起青莲,赵祯也不看劄子了,把韩琦拉到茶室,要聊就好好的聊。 韩琦大大方方的喝了一杯皇上倒的茶:“青莲没事吧?您这么紧张?” 赵祯叹道:“有事,镇压侬智高,牺牲了一个将士,就是青莲收养的乞丐,还有一个留在昆仑山治病的,也是她收养的乞丐,你说她能没事?必定很伤心吧。” 韩琦放下茶杯:“我只认识那腊肉,没有想到,自愿去送死的副将,也是青莲收养的乞丐,都是大忠之人啊。” 赵祯沉重的说:“宗实提出修建一片房子,主要是提供这些将士的住所,他们至今几十个人一屋的挤在马场,而且大多数物质,都是廖府在资助。 以前马场的事务都是你来负责的,我们提供的资金,主要是养马和铁骑的装备,倒是铁骑的吃住方面没有关注到。” 韩琦也很同意:“这是大事,以前忽略了,培养铁骑的时候,也只是想保护皇城,没有想到这次出征,他们立下了赫赫功劳。 您点头了,我去办就是,一年以内,必定新的住所落成。” 赵祯看看韩琦道:“医馆研究狂躁病药方,是廖府支持的,铁骑是廖府支持的,还特意为我修建了一座疗养山庄。 人人都说我照顾廖家赚钱,韩琦,其实是我们朝廷要感谢廖家啊。 一个女馆每年往朝廷送的利润就是二十几万两,还有驿站和皇家酒楼。” 韩琦笑笑:“还给你送来一员大将,一个太保,难怪方青莲把小儿子捂得紧紧的,生怕你看到。” 赵祯哈哈大笑:“我说过了,绝不让天博进宫,她真是的,上次去廖府吃饭,都不让我看那孩子。” 韩琦一怔:“你还去廖府吃饭了?为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 赵祯支吾着:“就是苏轼和苏澈中第那次啊。。。还有苏洵。。” 韩琦生气的翻白眼:“难怪你那么稀罕苏洵,一个老头子了,非得给他派一个秘书省试校书郎,皇上是真爱才啊。” 赵祯斜眼看韩琦:“老头不是做得挺好吗?苏洵就是大力推举兵力,说一个国家要强大,就得养兵,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韩琦把大理寺的劄子送到福宁殿,不可思议的说: “官家,侬智高在大理寺只说一句话,要见您。至于为何起义,理由和原因都不肯多说一句,您看?” 赵祯放下手里的劄子,眉头皱起:“要见我?怎么,起义还有道理了? 韩琦,明天早朝把侬智高带到崇政殿,我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也让众大臣听听他的狡辩。” 韩琦回礼:“遵命。官家,岭南大胜,您的气色也很好,近期没有溜出宫去?” 赵祯劄子一摔:“韩琦,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什么溜出宫?我是探查民情,好吗?” 只要不涉及朝政,韩琦也调皮多了:“是,探查民情,守着繁楼,辩论馆,和廖府探查? 没有方青莲的地方,你是探查不出民情吧?” 说起青莲,赵祯也不看劄子了,把韩琦拉到茶室,要聊就好好的聊。 韩琦大大方方的喝了一杯皇上倒的茶:“青莲没事吧?您这么紧张?” 赵祯叹道:“有事,镇压侬智高,牺牲了一个将士,就是青莲收养的乞丐,还有一个留在昆仑山治病的,也是她收养的乞丐,你说她能没事?必定很伤心吧。” 韩琦放下茶杯:“我只认识那腊肉,没有想到,自愿去送死的副将,也是青莲收养的乞丐,都是大忠之人啊。” 赵祯沉重的说:“宗实提出修建一片房子,主要是提供这些将士的住所,他们至今几十个人一屋的挤在马场,而且大多数物质,都是廖府在资助。 以前马场的事务都是你来负责的,我们提供的资金,主要是养马和铁骑的装备,倒是铁骑的吃住方面没有关注到。” 韩琦也很同意:“这是大事,以前忽略了,培养铁骑的时候,也只是想保护皇城,没有想到这次出征,他们立下了赫赫功劳。 您点头了,我去办就是,一年以内,必定新的住所落成。” 赵祯看看韩琦道:“医馆研究狂躁病药方,是廖府支持的,铁骑是廖府支持的,还特意为我修建了一座疗养山庄。 人人都说我照顾廖家赚钱,韩琦,其实是我们朝廷要感谢廖家啊。 一个女馆每年往朝廷送的利润就是二十几万两,还有驿站和皇家酒楼。” 韩琦笑笑:“还给你送来一员大将,一个太保,难怪方青莲把小儿子捂得紧紧的,生怕你看到。” 赵祯哈哈大笑:“我说过了,绝不让天博进宫,她真是的,上次去廖府吃饭,都不让我看那孩子。” 韩琦一怔:“你还去廖府吃饭了?为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 赵祯支吾着:“就是苏轼和苏澈中第那次啊。。。还有苏洵。。” 韩琦生气的翻白眼:“难怪你那么稀罕苏洵,一个老头子了,非得给他派一个秘书省试校书郎,皇上是真爱才啊。” 赵祯斜眼看韩琦:“老头不是做得挺好吗?苏洵就是大力推举兵力,说一个国家要强大,就得养兵,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第349章 侬智高质问赵祯 崇政殿,百官早朝,商议国家大事。今天的皇上来得很晚,坐在龙椅上,接受大臣朝拜,然后声音洪亮的对张冒则说:“带上来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带谁上来? 嘹亮的铁链声响起,只见侬智高衣衫破烂的走进大殿,他面色从容,毫无惧色,走一步,脚镣便会发出刺耳的声音,有些言官忍不住了: “一个贼子,怎么能进大宋的朝堂?” 赵祯眼色凌厉的看了言官一眼,吓得言官不敢作声了。 侬智高走到正中间,跪地行礼:“大宋皇帝万岁万万岁。” 赵祯平稳的说:“平身。” 侬智高抬起头,见到他了,终于见到他了,他儒雅清秀,温和谦逊,只是眼神中的那股坚毅,让人不寒而栗。 赵祯的声音洪亮:“侬智高,你多次要求大理寺递劄子想见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有何话要说?” 侬智高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他愤怒的眼中有一团火,仿佛遇到了不公平的事,但是家长并不理解他。 “皇上,侬某本不怕死,被宋军俘虏以后,完全可以自尽,无需来大宋受侮辱,可是我心有不甘,死不瞑目,总有几句话要问问大宋皇帝。” 侬智高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愤恨。 赵祯毫不在意一个阶下囚的愤恨,严峻的说:“今天我就在你面前,你问吧,我定如实回答。” 侬智高忍不住有些哽咽:“皇上,我侬智高本是良善之人,多次进京科考,无奈没有门路,次次未中。 回到家乡,委曲求全的继承了父亲的酋长之位,带领百姓种地开采,也是安居乐业。 无奈,交趾国对我穷追不舍,欺人太甚,不得已只能组建军队,奋力反抗。” 大臣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了:“交趾国欺压你,我大宋又没有欺压你,你打我们干什么?” 侬智高斜眼看了一下大臣,继续说:“多年征战,我也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和兵力。 可是长年打仗,老百姓的日子水深火热,苦不堪言。于是我便诚心想依附大宋,递上了我第一份(贡方物,求内属)文书,可是你却拒绝了。” 赵祯和韩琦都一怔,朝廷并没有收到此文书啊。 侬智高一字一句的说: “第一次,我求补田州刺史。你拒绝,我想着自己太自不量力,需求的太多了。 便第二次递交文书,请当一个教练使团,你依然拒绝,我想着当年父亲依附宋国时,做出了很多不恰当的事,要求或许太过分了。 便第三次递交文书,我愿上贡千金,只需要宋朝赏一身官服,让交趾国知道我与大宋交好,他们就不敢在欺压我,可是皇上,你也拒绝了。” 大殿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人交头接耳了,韩琦,欧阳修,王拱辰一众大臣,眉头紧锁。 赵祯更是脸色铁青,因为侬智高说的这些文书,他们谁也没有见过。 如果侬智高只是祈求一身官服,就能避免一场恶战,何乐而不为呢?此次镇压,大宋也损失了上万将士啊。 侬智高尽量控制着眼泪: “三次被拒,我并不憎恨大宋,我便再次上奏文书,请求南天国与大宋互市。 崇政殿,百官早朝,商议国家大事。今天的皇上来得很晚,坐在龙椅上,接受大臣朝拜,然后声音洪亮的对张冒则说:“带上来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带谁上来? 嘹亮的铁链声响起,只见侬智高衣衫破烂的走进大殿,他面色从容,毫无惧色,走一步,脚镣便会发出刺耳的声音,有些言官忍不住了: “一个贼子,怎么能进大宋的朝堂?” 赵祯眼色凌厉的看了言官一眼,吓得言官不敢作声了。 侬智高走到正中间,跪地行礼:“大宋皇帝万岁万万岁。” 赵祯平稳的说:“平身。” 侬智高抬起头,见到他了,终于见到他了,他儒雅清秀,温和谦逊,只是眼神中的那股坚毅,让人不寒而栗。 赵祯的声音洪亮:“侬智高,你多次要求大理寺递劄子想见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有何话要说?” 侬智高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他愤怒的眼中有一团火,仿佛遇到了不公平的事,但是家长并不理解他。 “皇上,侬某本不怕死,被宋军俘虏以后,完全可以自尽,无需来大宋受侮辱,可是我心有不甘,死不瞑目,总有几句话要问问大宋皇帝。” 侬智高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愤恨。 赵祯毫不在意一个阶下囚的愤恨,严峻的说:“今天我就在你面前,你问吧,我定如实回答。” 侬智高忍不住有些哽咽:“皇上,我侬智高本是良善之人,多次进京科考,无奈没有门路,次次未中。 回到家乡,委曲求全的继承了父亲的酋长之位,带领百姓种地开采,也是安居乐业。 无奈,交趾国对我穷追不舍,欺人太甚,不得已只能组建军队,奋力反抗。” 大臣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了:“交趾国欺压你,我大宋又没有欺压你,你打我们干什么?” 侬智高斜眼看了一下大臣,继续说:“多年征战,我也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和兵力。 可是长年打仗,老百姓的日子水深火热,苦不堪言。于是我便诚心想依附大宋,递上了我第一份(贡方物,求内属)文书,可是你却拒绝了。” 赵祯和韩琦都一怔,朝廷并没有收到此文书啊。 侬智高一字一句的说: “第一次,我求补田州刺史。你拒绝,我想着自己太自不量力,需求的太多了。 便第二次递交文书,请当一个教练使团,你依然拒绝,我想着当年父亲依附宋国时,做出了很多不恰当的事,要求或许太过分了。 便第三次递交文书,我愿上贡千金,只需要宋朝赏一身官服,让交趾国知道我与大宋交好,他们就不敢在欺压我,可是皇上,你也拒绝了。” 大殿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人交头接耳了,韩琦,欧阳修,王拱辰一众大臣,眉头紧锁。 赵祯更是脸色铁青,因为侬智高说的这些文书,他们谁也没有见过。 如果侬智高只是祈求一身官服,就能避免一场恶战,何乐而不为呢?此次镇压,大宋也损失了上万将士啊。 侬智高尽量控制着眼泪: “三次被拒,我并不憎恨大宋,我便再次上奏文书,请求南天国与大宋互市。 第350章 一代枭雄落幕 大堂里的官员开始瑟瑟发抖了,为了自身利益和官运,这种文书,没有上报的应该不少吧? 赵祯心口有点微疼,他赶紧深呼一口气,严厉的说: “勾心斗角,沽名钓誉,不办事实,我大宋被你们这些言官,搞得乌烟瘴气,连一个文书都递不上来,还跟我谈社稷,社稷是在你们几句华丽的诗词中吗? 从现在开始,全部官员给我去翰林院查,看看还有多少文书被你们积压了,特别是边关的奏折,哪怕就是一个字,也给我呈上来。散朝。。。” 又转向韩琦说:“韩琦,欧阳修,王拱辰来福宁殿。” 说完,铁着一个脸走了。官员们一个个额头冒汗,这次彻查,又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啊,此时,他们想的还是自己的官帽。 赵祯回到福宁殿,忙吩咐张冒则:“给我泡一杯药茶,胸口有点闷。” 张冒则吓得赶紧去泡茶了,赵祯喝了一口,顺了一口气,才舒服了不少。 不大一会儿,韩琦欧阳修王拱辰进来了,他们行礼,看赵祯脸色不好,韩琦忙安慰: “官家,您不要气坏了身体。自古王朝,都有一些弊端,侬智高也算是特例。 他父亲当年依附大宋,拐骗大宋百姓去挖金,结果钱没有赚到,人也客死异乡。” 三人在赵祯案台的对面坐下,欧阳修接话说: “因果轮换,只是邕州知州陈拱死有余辜,他打心眼里,就没有把侬智高放在眼里,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一身官服的事,结果闹得如此之大。” 赵祯平顺了不少,言语也缓和了一些:“想起那一万将士,我这心,疼得直个楞。 事情已发生,我们就要反思,以后绝不能再出这样的事。 王拱辰,我派你去一趟岭南,两件事要办好,第一,就是我们邕州知州候选人,可不要再用陈拱这种混蛋官员。 第二,帮助南天国重新推选酋长。酋长必须是你满意之人,可以与他们签订互市协议。 此事看似简单,实则重大,关系以后边界的和平。” 王拱辰起身行礼:“臣定办妥。” 赵祯挥手让他坐下,又对欧阳修说:“去查查陈拱是谁的门下,以及他这些年在边关的政绩,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都欺瞒了多少? 每年呈上来的劄子,都是边境和平,老百姓很幸福,你看看,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和平,和平个屁啊。” 韩琦尴尬的一笑,赵祯才觉得不能说脏话,赶忙收住了,停了一会儿,接着说: “韩琦,再建一组铁骑的事,你立刻去办。听到侬智高说了吗?不是天意的铁骑,我们二十万大军,都不一定是他对手。 我彻底明白了,一支好的军队,就是我们的底气,这次铁骑的威风名声放出去了,只怕辽国和西夏,都要惧怕三分。” 说到铁骑,赵祯有点兴奋了:“以前铁骑就是给我开开路,维护一下治安,倒是没有想到,一战成名啊。 韩琦,你去跟天意说,以后铁骑不能再做我的护卫了,有点大材小用了。还有,保护好那个叫豹雷的,奇才,奇才啊。 韩琦,这事你的功劳最大,当年是你力荐的。” 韩琦惭愧的低下头:“是廖靖力荐的,只是他进不了宫,让我传话而已,最终还是您英明。 大堂里的官员开始瑟瑟发抖了,为了自身利益和官运,这种文书,没有上报的应该不少吧? 赵祯心口有点微疼,他赶紧深呼一口气,严厉的说: “勾心斗角,沽名钓誉,不办事实,我大宋被你们这些言官,搞得乌烟瘴气,连一个文书都递不上来,还跟我谈社稷,社稷是在你们几句华丽的诗词中吗? 从现在开始,全部官员给我去翰林院查,看看还有多少文书被你们积压了,特别是边关的奏折,哪怕就是一个字,也给我呈上来。散朝。。。” 又转向韩琦说:“韩琦,欧阳修,王拱辰来福宁殿。” 说完,铁着一个脸走了。官员们一个个额头冒汗,这次彻查,又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啊,此时,他们想的还是自己的官帽。 赵祯回到福宁殿,忙吩咐张冒则:“给我泡一杯药茶,胸口有点闷。” 张冒则吓得赶紧去泡茶了,赵祯喝了一口,顺了一口气,才舒服了不少。 不大一会儿,韩琦欧阳修王拱辰进来了,他们行礼,看赵祯脸色不好,韩琦忙安慰: “官家,您不要气坏了身体。自古王朝,都有一些弊端,侬智高也算是特例。 他父亲当年依附大宋,拐骗大宋百姓去挖金,结果钱没有赚到,人也客死异乡。” 三人在赵祯案台的对面坐下,欧阳修接话说: “因果轮换,只是邕州知州陈拱死有余辜,他打心眼里,就没有把侬智高放在眼里,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一身官服的事,结果闹得如此之大。” 赵祯平顺了不少,言语也缓和了一些:“想起那一万将士,我这心,疼得直个楞。 事情已发生,我们就要反思,以后绝不能再出这样的事。 王拱辰,我派你去一趟岭南,两件事要办好,第一,就是我们邕州知州候选人,可不要再用陈拱这种混蛋官员。 第二,帮助南天国重新推选酋长。酋长必须是你满意之人,可以与他们签订互市协议。 此事看似简单,实则重大,关系以后边界的和平。” 王拱辰起身行礼:“臣定办妥。” 赵祯挥手让他坐下,又对欧阳修说:“去查查陈拱是谁的门下,以及他这些年在边关的政绩,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都欺瞒了多少? 每年呈上来的劄子,都是边境和平,老百姓很幸福,你看看,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和平,和平个屁啊。” 韩琦尴尬的一笑,赵祯才觉得不能说脏话,赶忙收住了,停了一会儿,接着说: “韩琦,再建一组铁骑的事,你立刻去办。听到侬智高说了吗?不是天意的铁骑,我们二十万大军,都不一定是他对手。 我彻底明白了,一支好的军队,就是我们的底气,这次铁骑的威风名声放出去了,只怕辽国和西夏,都要惧怕三分。” 说到铁骑,赵祯有点兴奋了:“以前铁骑就是给我开开路,维护一下治安,倒是没有想到,一战成名啊。 韩琦,你去跟天意说,以后铁骑不能再做我的护卫了,有点大材小用了。还有,保护好那个叫豹雷的,奇才,奇才啊。 韩琦,这事你的功劳最大,当年是你力荐的。” 韩琦惭愧的低下头:“是廖靖力荐的,只是他进不了宫,让我传话而已,最终还是您英明。 第351章 没钱了? 廖靖洗漱完就爬到了床上,青莲拿着账本认真看着。红红的烛光,映在青莲的圆圆的脸上,很有风韵。 青莲看账本,廖靖看青莲,终于,廖靖体内的那股火焰,看得沸腾起来,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青莲的脸:“要不,早点睡吧?” 青莲顺手打在廖靖的手上,悠悠的说:“我真是羡慕你,除了管管驿站,就想着男女那点破事。” 廖靖不服气,从床上坐起来:“什么男女破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懂不?我是为家族做贡献,怎么就是破事了?” 青莲不屑的说:“切。。。你都三个儿子了,还无后为大,难道还要三个?” 廖靖支吾着:“再生三个,也不是不行啊,我又不是养不起。” 青莲把账本“啪”的摔倒廖靖面前:“你看看吧,除掉钱庄不能动的20万两,账面上所有现银不超过十万两,你生吧,我看你拿什么养?” 廖靖不置可否的翻看着账本:“不可能啊,除了几个庄子的几万两,女馆和繁楼就有四五十万两,驿站皮货店也有三十多万两?怎么不到十万呢?钱呢?” 青莲叹了一口气:“小钱不算,单说马场和医馆,就是两笔大开销。 马场养着以前铁骑,朝廷管着装备和住宿,可是那些孩子们,总是要吃好一点吧? 天意每次跟我提起,我能拒绝?一个月送两三次肉,就得上万两。 还有换季的衣服棉被,活着谁家里出点事,都是我在补贴,一年下来二三十万就没有了。 另外就是皇上的药,别看黑漆漆的一包药,里面有几味贵重的,王夫人和柳絮总不能出吧? 一年也要一二十万两。再加上府里的丫鬟嬷嬷开销,还有各家夫人家里大小事,你自己算吧,这点钱根本不够。” 廖靖一听,目瞪口呆:“皇上吃药,要这么贵?为何不要朝廷拨钱?” 青莲轻声骂道:“你傻啊,连药都是偷偷送进去的,要是大臣知道皇上病了,还不闹翻天啊。” 廖靖还是不解:“皇上不是心绞痛吗?这么严重?” 青莲还是不敢说实话,只好继续编:“一不小心,也能要了命,所以不能说出去,只能我补贴银两,包括皇上都不知道这些药花了多少钱。” 廖靖点点头:“是,不能说,要是太子知道,逼迫让位,那就大乱了。青莲,现在还有十万两现银啊,够了,每个月都有进账啊。” 青莲一边收拾账本一边说:“不是皇上还要建一队铁骑吗?天意回来跟我说,朝廷那点钱,根本不够,问我有没有,你说我能拒绝他吗? 那孩子一心都扑在铁骑和阿什么马上,我想着再给他几十万两,一算账才知道,没钱了。” 廖靖骂道:“一群败家子,一个个都是倒贴的,青莲,你别急,万一不行,先把钱庄的拿出来,过两天等我驿站拿到钱了,再存进去吧。 天意那个铁骑,我觉得还得继续搞,上次平叛,铁骑可是立了大功的。他们居然在深山里面,硬生生开辟了一条路,才花十天时间,啧啧,那些西夏商人,对大宋的铁骑,个个竖大拇指。” 说起铁骑,青莲也笑了:“别说西夏了,就说辩论馆,不知道多激烈,简直把天意吹上天了。当然,他们不知道天意是我儿子。” 廖靖拉住青莲的手:“所以啊,先不说天意是我们儿子,我们要支持他,就凭他们那些本事,我们也得支持啊。 廖靖洗漱完就爬到了床上,青莲拿着账本认真看着。红红的烛光,映在青莲的圆圆的脸上,很有风韵。 青莲看账本,廖靖看青莲,终于,廖靖体内的那股火焰,看得沸腾起来,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青莲的脸:“要不,早点睡吧?” 青莲顺手打在廖靖的手上,悠悠的说:“我真是羡慕你,除了管管驿站,就想着男女那点破事。” 廖靖不服气,从床上坐起来:“什么男女破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懂不?我是为家族做贡献,怎么就是破事了?” 青莲不屑的说:“切。。。你都三个儿子了,还无后为大,难道还要三个?” 廖靖支吾着:“再生三个,也不是不行啊,我又不是养不起。” 青莲把账本“啪”的摔倒廖靖面前:“你看看吧,除掉钱庄不能动的20万两,账面上所有现银不超过十万两,你生吧,我看你拿什么养?” 廖靖不置可否的翻看着账本:“不可能啊,除了几个庄子的几万两,女馆和繁楼就有四五十万两,驿站皮货店也有三十多万两?怎么不到十万呢?钱呢?” 青莲叹了一口气:“小钱不算,单说马场和医馆,就是两笔大开销。 马场养着以前铁骑,朝廷管着装备和住宿,可是那些孩子们,总是要吃好一点吧? 天意每次跟我提起,我能拒绝?一个月送两三次肉,就得上万两。 还有换季的衣服棉被,活着谁家里出点事,都是我在补贴,一年下来二三十万就没有了。 另外就是皇上的药,别看黑漆漆的一包药,里面有几味贵重的,王夫人和柳絮总不能出吧? 一年也要一二十万两。再加上府里的丫鬟嬷嬷开销,还有各家夫人家里大小事,你自己算吧,这点钱根本不够。” 廖靖一听,目瞪口呆:“皇上吃药,要这么贵?为何不要朝廷拨钱?” 青莲轻声骂道:“你傻啊,连药都是偷偷送进去的,要是大臣知道皇上病了,还不闹翻天啊。” 廖靖还是不解:“皇上不是心绞痛吗?这么严重?” 青莲还是不敢说实话,只好继续编:“一不小心,也能要了命,所以不能说出去,只能我补贴银两,包括皇上都不知道这些药花了多少钱。” 廖靖点点头:“是,不能说,要是太子知道,逼迫让位,那就大乱了。青莲,现在还有十万两现银啊,够了,每个月都有进账啊。” 青莲一边收拾账本一边说:“不是皇上还要建一队铁骑吗?天意回来跟我说,朝廷那点钱,根本不够,问我有没有,你说我能拒绝他吗? 那孩子一心都扑在铁骑和阿什么马上,我想着再给他几十万两,一算账才知道,没钱了。” 廖靖骂道:“一群败家子,一个个都是倒贴的,青莲,你别急,万一不行,先把钱庄的拿出来,过两天等我驿站拿到钱了,再存进去吧。 天意那个铁骑,我觉得还得继续搞,上次平叛,铁骑可是立了大功的。他们居然在深山里面,硬生生开辟了一条路,才花十天时间,啧啧,那些西夏商人,对大宋的铁骑,个个竖大拇指。” 说起铁骑,青莲也笑了:“别说西夏了,就说辩论馆,不知道多激烈,简直把天意吹上天了。当然,他们不知道天意是我儿子。” 廖靖拉住青莲的手:“所以啊,先不说天意是我们儿子,我们要支持他,就凭他们那些本事,我们也得支持啊。 第352章 一起做茶 廖府的早上静悄悄的,廖靖一大早吃了一个馒头,就赚钱去了,为了省钱,两个馒头都没有敢吃。 青莲安顿好磊磊,去茶房做茶去了,柳絮又改了药方,必须马上把新茶做出来。 赵祯和张冒则穿着便衣进入廖府的时候,只有张妈妈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赵祯轻手轻脚的走到张妈妈身边,问道:“老嬷嬷,廖府的人呢?” 张妈妈眯着眼,想了半天才问道:“你是。。赵寿,对吧?老爷去了驿站,夫人在茶房做茶,我去通知夫人,您先坐一会儿。” 赵祯忙说:“我知道茶房,我自己去。” 张妈妈摆手:“不行,夫人说了,外人不能进茶房,连我都不能进去。” 赵祯笑呵呵的跟在张妈妈后面:“那你通报,她要是要我进去,我就进去,不要我进去,我在茶房外等着。” 张妈妈慢腾腾的走到后院的茶房,敲了敲门:“青莲,那个赵寿公子来了。” 正在做茶的青莲一听,好家伙,朝廷刚刚打完仗,那么忙,怎么又溜出来了? 打开门,青莲对赵祯说:“进来吧,张冒则你就在外面。” 张妈妈愣愣的看着赵祯,我都不能进去,为何他可以进去? 赵祯笑嘻嘻的跟张妈妈说:“谢谢您啦。”说完,转身进了茶房。 赵祯看青莲忙得热火朝天,忙说:“我帮你烧火吧?” 青莲指了指火灶说:“那你烧吧,要慢慢的放,烧的都是艾叶,火大了,茶叶的药性就没有了。” 赵祯点头,一双玉手,拿起艾叶,慢慢塞进火灶。 不知道从何时起,青莲对赵祯再也没有害怕和羞涩,反而很自然,就像一个老熟人一样。 赵祯一边烧火一边问:“火候可以吗?不大吧?” 青莲用鸡血藤轻轻翻炒茶叶:“挺好的,没有想到,你还会烧火。” 赵祯呵呵笑着,火烧着,空闲时间,他忍不住伸手去抓锅里的茶叶,青莲拿着棍子打了一下: “怎么跟小孩一样,小心烫手。” 赵祯缩回手:“我看着挺好玩的,原来做茶,这么细致啊。” 青莲忙着翻炒茶叶,说道:“等会儿我去繁楼订几个菜回来,你就在廖府吃饭,听说你为了省钱给天意建铁骑,连羊肉都舍不得吃了。” 赵祯笑道:“别听天意瞎说,你还拿出三十万两呢?廖靖连两个馒头都舍不得吃,比我还惨。” 青莲叹道:“到要用钱时,才知道钱太少了。不用急,我每月都有进账,廖靖也在想办法,会好起来的。” 赵祯看着青莲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就在说家里事,很是感动,本不该她操心啊。 看赵祯不吭声了,青莲解释道:“我是为了我儿子啊,可不是为了你。” 赵祯轻声问:“廖节战死了,腊肉还不知道死活,你恨我吗?” 青莲惊讶的说:“我为何要恨你?打仗就有牺牲,当初陈铭为了救我牺牲了,难道我要恨自己?廖节和腊肉是英雄,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赵祯心中赞叹,虽然青莲只是一个女子,却有男子宽广的胸怀,大宋又能有几位如此大公无私的女人呢? 怕皇上太劳累了,青莲做好一锅茶,就灭火了:“今天不做了,里面烟火重,免得你回宫以后,身上都是艾叶味,大臣又得说三道四了。” 廖府的早上静悄悄的,廖靖一大早吃了一个馒头,就赚钱去了,为了省钱,两个馒头都没有敢吃。 青莲安顿好磊磊,去茶房做茶去了,柳絮又改了药方,必须马上把新茶做出来。 赵祯和张冒则穿着便衣进入廖府的时候,只有张妈妈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赵祯轻手轻脚的走到张妈妈身边,问道:“老嬷嬷,廖府的人呢?” 张妈妈眯着眼,想了半天才问道:“你是。。赵寿,对吧?老爷去了驿站,夫人在茶房做茶,我去通知夫人,您先坐一会儿。” 赵祯忙说:“我知道茶房,我自己去。” 张妈妈摆手:“不行,夫人说了,外人不能进茶房,连我都不能进去。” 赵祯笑呵呵的跟在张妈妈后面:“那你通报,她要是要我进去,我就进去,不要我进去,我在茶房外等着。” 张妈妈慢腾腾的走到后院的茶房,敲了敲门:“青莲,那个赵寿公子来了。” 正在做茶的青莲一听,好家伙,朝廷刚刚打完仗,那么忙,怎么又溜出来了? 打开门,青莲对赵祯说:“进来吧,张冒则你就在外面。” 张妈妈愣愣的看着赵祯,我都不能进去,为何他可以进去? 赵祯笑嘻嘻的跟张妈妈说:“谢谢您啦。”说完,转身进了茶房。 赵祯看青莲忙得热火朝天,忙说:“我帮你烧火吧?” 青莲指了指火灶说:“那你烧吧,要慢慢的放,烧的都是艾叶,火大了,茶叶的药性就没有了。” 赵祯点头,一双玉手,拿起艾叶,慢慢塞进火灶。 不知道从何时起,青莲对赵祯再也没有害怕和羞涩,反而很自然,就像一个老熟人一样。 赵祯一边烧火一边问:“火候可以吗?不大吧?” 青莲用鸡血藤轻轻翻炒茶叶:“挺好的,没有想到,你还会烧火。” 赵祯呵呵笑着,火烧着,空闲时间,他忍不住伸手去抓锅里的茶叶,青莲拿着棍子打了一下: “怎么跟小孩一样,小心烫手。” 赵祯缩回手:“我看着挺好玩的,原来做茶,这么细致啊。” 青莲忙着翻炒茶叶,说道:“等会儿我去繁楼订几个菜回来,你就在廖府吃饭,听说你为了省钱给天意建铁骑,连羊肉都舍不得吃了。” 赵祯笑道:“别听天意瞎说,你还拿出三十万两呢?廖靖连两个馒头都舍不得吃,比我还惨。” 青莲叹道:“到要用钱时,才知道钱太少了。不用急,我每月都有进账,廖靖也在想办法,会好起来的。” 赵祯看着青莲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就在说家里事,很是感动,本不该她操心啊。 看赵祯不吭声了,青莲解释道:“我是为了我儿子啊,可不是为了你。” 赵祯轻声问:“廖节战死了,腊肉还不知道死活,你恨我吗?” 青莲惊讶的说:“我为何要恨你?打仗就有牺牲,当初陈铭为了救我牺牲了,难道我要恨自己?廖节和腊肉是英雄,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赵祯心中赞叹,虽然青莲只是一个女子,却有男子宽广的胸怀,大宋又能有几位如此大公无私的女人呢? 怕皇上太劳累了,青莲做好一锅茶,就灭火了:“今天不做了,里面烟火重,免得你回宫以后,身上都是艾叶味,大臣又得说三道四了。” 第353章 沐汐受罚 李浩骑马来到马场附近的军营,天意正在训练新招来的新兵,看到李浩,过去打招呼:“你怎么来了,也没有提前通知我啊。” 李浩笑笑:“知道你忙,所以偷偷来看看你。没有想到,新兵就开始训练了,速度真快。” 天意开心的笑:“朝廷支持,办事快。老兵带新兵,比第一批轻松多了,走,去马场休息室喝茶。” 两人大步向休息室走去。坐下来,天意给李浩倒了一杯酒:“沐汐娘子怎么没来,她还好吗?” 不经意间,天意还是会关心沐汐。 李浩神秘的笑着:“沐汐有身孕了,你不知道?” 天意放下茶杯,给李浩道喜:“恭喜,恭喜。不知道啊,我回来以后,就一直蹲守在马场,娘也没有告诉我啊。” 李浩拉着天意坐下:“坐,两个人在一起,不用那么多虚礼。 你娘好像很久没有去驸马府了,以前还会经常去看看公主。 沐汐六个月身孕了,最开始吐得厉害,才好一些,柳大夫说脉象强劲,是个男孩。” 莫名的喜悦在李浩的嘴角显露,初为人父的快乐,也是抑制不住的。 天意再次恭喜:“太好了,以后就跟着你画山水,读诗文,考状元。” 李浩不高兴了:“怎么,就不能跟你来学武?” 天意摇摇头:“不好,你的儿子,怎么能学武打仗呢?打仗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刀枪无眼,这次我失去了一个兄弟,还有一个不知道死活呢。” 李浩也听说了,今天来本就是安慰天意的,又不知从何安慰,生死面前,好像安慰的话,并没有太多用。 天意喝了一口茶,笑笑:“没事了,我也会慢慢走出来,只要我们兵力强大了,就不怕别人来侵犯了。自古至今,只有打,打怕,才是稳固国家的基本。” 李浩羡慕的很:“你的心里装着国家,而我,成天被家事牵绊,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心无旁骛的驰骋在战场就好了。” 天意看见了李浩眉眼间的忧伤,问道:“怎么,公主又耍脾气了?” 李浩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沐汐怀孕本是好事,也得叫公主一声娘,可是她莫名的为难沐汐,很压抑。” 天意出主意:“就不能让沐汐去李府住吗?有你娘照顾,也放心啊。” 李浩看着远方:“公主不同意,说住出去,外人会说她容不下沐汐。本来沐汐是她最亲近的丫鬟,她怎么也看不惯呢?” 天意不懂这些家务事,只能劝道:“慢慢会好的,公主一直生活在宫里,那么多人宠着,哪里懂得什么包容?” 李浩放下茶杯:“家务事说不清,不聊这些了,倒是你啊,一把年纪了,还不成婚,你娘不急?” 天意哈哈一笑:“不仅我娘急,我祖父和怀雄舅舅都急。幸亏我天天忙,他们也看不到我,急也没用。” 李浩伸拳打了天意一下:“听说你娘的钱,都给你建立铁骑了,只怕娶媳妇都没有钱了吧。” 李浩骑马来到马场附近的军营,天意正在训练新招来的新兵,看到李浩,过去打招呼:“你怎么来了,也没有提前通知我啊。” 李浩笑笑:“知道你忙,所以偷偷来看看你。没有想到,新兵就开始训练了,速度真快。” 天意开心的笑:“朝廷支持,办事快。老兵带新兵,比第一批轻松多了,走,去马场休息室喝茶。” 两人大步向休息室走去。坐下来,天意给李浩倒了一杯酒:“沐汐娘子怎么没来,她还好吗?” 不经意间,天意还是会关心沐汐。 李浩神秘的笑着:“沐汐有身孕了,你不知道?” 天意放下茶杯,给李浩道喜:“恭喜,恭喜。不知道啊,我回来以后,就一直蹲守在马场,娘也没有告诉我啊。” 李浩拉着天意坐下:“坐,两个人在一起,不用那么多虚礼。 你娘好像很久没有去驸马府了,以前还会经常去看看公主。 沐汐六个月身孕了,最开始吐得厉害,才好一些,柳大夫说脉象强劲,是个男孩。” 莫名的喜悦在李浩的嘴角显露,初为人父的快乐,也是抑制不住的。 天意再次恭喜:“太好了,以后就跟着你画山水,读诗文,考状元。” 李浩不高兴了:“怎么,就不能跟你来学武?” 天意摇摇头:“不好,你的儿子,怎么能学武打仗呢?打仗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刀枪无眼,这次我失去了一个兄弟,还有一个不知道死活呢。” 李浩也听说了,今天来本就是安慰天意的,又不知从何安慰,生死面前,好像安慰的话,并没有太多用。 天意喝了一口茶,笑笑:“没事了,我也会慢慢走出来,只要我们兵力强大了,就不怕别人来侵犯了。自古至今,只有打,打怕,才是稳固国家的基本。” 李浩羡慕的很:“你的心里装着国家,而我,成天被家事牵绊,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心无旁骛的驰骋在战场就好了。” 天意看见了李浩眉眼间的忧伤,问道:“怎么,公主又耍脾气了?” 李浩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沐汐怀孕本是好事,也得叫公主一声娘,可是她莫名的为难沐汐,很压抑。” 天意出主意:“就不能让沐汐去李府住吗?有你娘照顾,也放心啊。” 李浩看着远方:“公主不同意,说住出去,外人会说她容不下沐汐。本来沐汐是她最亲近的丫鬟,她怎么也看不惯呢?” 天意不懂这些家务事,只能劝道:“慢慢会好的,公主一直生活在宫里,那么多人宠着,哪里懂得什么包容?” 李浩放下茶杯:“家务事说不清,不聊这些了,倒是你啊,一把年纪了,还不成婚,你娘不急?” 天意哈哈一笑:“不仅我娘急,我祖父和怀雄舅舅都急。幸亏我天天忙,他们也看不到我,急也没用。” 李浩伸拳打了天意一下:“听说你娘的钱,都给你建立铁骑了,只怕娶媳妇都没有钱了吧。” 第354章 粱淮吉与徽柔情不自禁 沐汐流泪,她不怪李浩,她知道李浩是故意的,只有李浩对她不好,公主才会放过她。 徽柔指着冰可说:“把你家娘子扶起来,我的婢女,轮不到别人来糟蹋。” 冰可慌忙扶起大肚子的沐汐,沐汐都快站不稳了。 李浩冷冷看了一眼沐汐,对徽柔说:“既然沐汐要害你,等她生下孩子,我就跟皇上说,给她一纸休书,让她继续做你的丫鬟,我李浩再也不娶。” 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徽柔愣住了,我罚沐汐,就是要让李浩不舒服,结果他要休了沐汐? 孙德安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徽柔说:“公主,为了平息驸马府的矛盾,才让沐汐下嫁给李浩,无缘无故休妻,不可取啊。 您不要生气了,等沐汐生完孩子,你再教训她,可好?” 大总管都出来说话了,徽柔才缓缓坐下,看着一脸卑微的沐汐,摆摆手说:“你回去休息吧,是我不该罚你的。” 沐汐泪流满面的行礼告退。 一路上,沐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公主? 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我怀孕了吗? 走进小院,李浩急切的扶着沐汐坐下,蹲在她腿边:“沐汐,对不起,那些话,我不得已啊。。。。” 沐汐含泪抚摸着李浩的脸:“我知道的,你要是扶着我,恐怕今天没完没了。” 冰可拿来热毛巾,李浩接过来,掀开摆裙,膝盖都红彤彤的,李浩轻轻的敷上毛巾,问道: “疼不疼?沐汐,我们委曲求全,等生下孩子,到时候我想办法,让你住到李府去,好不好?” 沐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 热敷以后,李浩把沐汐抱到床上,温柔的说:“以后不要去大厅,就是公主来请,也可以找借口啊。” 沐汐叹了一口气:“公主的脾气你不知道吗?要是我不去,能把驸马府闹翻天。” 李浩拥着沐汐坐在床上:“如果是天意,他绝不会让你受此侮辱。” 沐汐愣了一下:“你都知道?” 李浩把沐汐搂得更紧了:“我和天意是兄弟,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当时在山庄,他就喜欢你了。 我把你带到马场去,也是特意让他知道,我会好好对你,让他放心。可惜,我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你。” 沐汐好感动,他给我机会,让我与天意的过去告别,这样的好男人,公主为何要处处为难他? 沐汐默默流泪,李浩叹了一口气:“我刚刚从马场回来,沐汐,我真的好想跟天意一样,守在马场,干自己喜欢的事,回家有你做的热饭,还有孩子喊着爹爹。 所谓的驸马,我厌烦极了,可我有无法逃离。” 沐汐拉着李浩的手,放在肚子上:“你看,孩子在踢我呢?” 果然,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听到了,一脚把沐汐的肚皮踢得老高,李浩惊喜的说:“真的呢,沐汐,他会动了。” 沐汐看着像孩子一样高兴的李浩说:“公主想为难就为难吧,我们不要跟她对着干,把孩子安全生下来,才是大事。” 李浩伏在沐汐的肚子上:“嗯,我以后不离开府里了,一直陪着你。” 徽柔气咻咻的回到内屋,坐在软床上,对粱淮吉说: 沐汐流泪,她不怪李浩,她知道李浩是故意的,只有李浩对她不好,公主才会放过她。 徽柔指着冰可说:“把你家娘子扶起来,我的婢女,轮不到别人来糟蹋。” 冰可慌忙扶起大肚子的沐汐,沐汐都快站不稳了。 李浩冷冷看了一眼沐汐,对徽柔说:“既然沐汐要害你,等她生下孩子,我就跟皇上说,给她一纸休书,让她继续做你的丫鬟,我李浩再也不娶。” 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徽柔愣住了,我罚沐汐,就是要让李浩不舒服,结果他要休了沐汐? 孙德安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徽柔说:“公主,为了平息驸马府的矛盾,才让沐汐下嫁给李浩,无缘无故休妻,不可取啊。 您不要生气了,等沐汐生完孩子,你再教训她,可好?” 大总管都出来说话了,徽柔才缓缓坐下,看着一脸卑微的沐汐,摆摆手说:“你回去休息吧,是我不该罚你的。” 沐汐泪流满面的行礼告退。 一路上,沐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公主? 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我怀孕了吗? 走进小院,李浩急切的扶着沐汐坐下,蹲在她腿边:“沐汐,对不起,那些话,我不得已啊。。。。” 沐汐含泪抚摸着李浩的脸:“我知道的,你要是扶着我,恐怕今天没完没了。” 冰可拿来热毛巾,李浩接过来,掀开摆裙,膝盖都红彤彤的,李浩轻轻的敷上毛巾,问道: “疼不疼?沐汐,我们委曲求全,等生下孩子,到时候我想办法,让你住到李府去,好不好?” 沐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 热敷以后,李浩把沐汐抱到床上,温柔的说:“以后不要去大厅,就是公主来请,也可以找借口啊。” 沐汐叹了一口气:“公主的脾气你不知道吗?要是我不去,能把驸马府闹翻天。” 李浩拥着沐汐坐在床上:“如果是天意,他绝不会让你受此侮辱。” 沐汐愣了一下:“你都知道?” 李浩把沐汐搂得更紧了:“我和天意是兄弟,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当时在山庄,他就喜欢你了。 我把你带到马场去,也是特意让他知道,我会好好对你,让他放心。可惜,我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你。” 沐汐好感动,他给我机会,让我与天意的过去告别,这样的好男人,公主为何要处处为难他? 沐汐默默流泪,李浩叹了一口气:“我刚刚从马场回来,沐汐,我真的好想跟天意一样,守在马场,干自己喜欢的事,回家有你做的热饭,还有孩子喊着爹爹。 所谓的驸马,我厌烦极了,可我有无法逃离。” 沐汐拉着李浩的手,放在肚子上:“你看,孩子在踢我呢?” 果然,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听到了,一脚把沐汐的肚皮踢得老高,李浩惊喜的说:“真的呢,沐汐,他会动了。” 沐汐看着像孩子一样高兴的李浩说:“公主想为难就为难吧,我们不要跟她对着干,把孩子安全生下来,才是大事。” 李浩伏在沐汐的肚子上:“嗯,我以后不离开府里了,一直陪着你。” 徽柔气咻咻的回到内屋,坐在软床上,对粱淮吉说: 第355章 探望沐汐 公主与粱淮吉的感情,别人不知道,粱淮吉可是一清二楚的。安静的夜晚,粱淮吉躺在床上,他无法安睡。 公主热情似火的爱,随时就能把他湮灭,可是自己偏偏是个无用的,这种情感,究竟应该怎么办? 拒绝,我一定要拒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为何我那么留恋她唇齿的清香? 只要她流泪,我的心就碎了,她的任何无理要求,我不由自主的答应。 粱淮吉一遍一遍的否定,又一遍一遍的肯定,内心的煎熬如火在烤一样。 公主和我一样,内心孤寂,无人疼爱,我们是相同的灵魂,我们的爱,不是粗俗的身体碰撞,是我们的心在一起,我为何不能爱她,保护她? 粱淮吉不停的给自己伟大的爱情找借口,公主喜欢我,犹如我喜欢她,爱情并没有错,难道太监就没有爱的权力吗? 我并没有主动,是公主喜欢我,我不能拒绝啊。 粱淮吉终于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爱情的借口,便不再想那些对与错,只是回忆着公主的吻,公主的柔情,公主的爱恋,在甜蜜的情爱中,粱淮吉沉沉的睡去。 可是一睁开眼,昨夜所有的借口,仿佛又作废了,粱淮吉总是觉得他人在议论自己,在唾弃自己,直到看见公主。 徽柔依然是甜甜的笑:“淮吉,昨晚睡得好吗?” 粱淮吉不由红了脸:“很好,谢谢公主牵挂。” 徽柔无视别人的眼光,拉着淮吉坐下:“陪我用早膳,我吩咐厨房做了你喜爱的黑芝麻粥,你说你娘以前总是给你做。” 下人们一动不动的站着,无人多看一眼,粱淮吉却像看到无数眼睛盯着他,慌忙站起来:“不,公主,我伺候您早膳。” 徽柔不满的嘟嘴:“你不吃,我就不吃。” 无法拒绝公主的任性,粱淮吉只好又坐下来,浑身都不自在,给公主盛了一碗粥,又给自己盛了半碗,公主才满意的吃起来。 盛嬷嬷小心翼翼的进来,看到公主与粱淮吉一起用餐,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轻声对徽柔说:“今天柳大夫来送药。” 徽柔头也没抬:“知道了。”盛嬷嬷的意思很明显,柳大夫要来,你们也得注意一点,粱淮吉听懂了,公主可没有听懂。 吃完早饭,徽柔拉着粱淮吉进书房了,避开下人,公主冲到粱淮吉身边,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 “我好想你,昨夜没有睡好,淮吉,以后你陪我侍寝好不好?就像小时候一样,你拍着我睡觉。” 粱淮吉心疼公主睡不好,又不敢太放肆,推脱说:“府里有规矩,内侍不能陪公主侍寝。” 徽柔不高兴了:“还不如不长大呢?小时候就可以,长大了就不行,什么破规矩。 淮吉,我们画画吧,我要画鸳鸯。” 粱淮吉笑着点头,两人走向书桌。徽柔在前,粱淮吉在后握着徽柔的手,一笔再一笔。 徽柔满脸红潮,心思根本没有在画画上,而是贪婪的闻着粱淮吉身上属于男性的气息。 公主与粱淮吉的感情,别人不知道,粱淮吉可是一清二楚的。安静的夜晚,粱淮吉躺在床上,他无法安睡。 公主热情似火的爱,随时就能把他湮灭,可是自己偏偏是个无用的,这种情感,究竟应该怎么办? 拒绝,我一定要拒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为何我那么留恋她唇齿的清香? 只要她流泪,我的心就碎了,她的任何无理要求,我不由自主的答应。 粱淮吉一遍一遍的否定,又一遍一遍的肯定,内心的煎熬如火在烤一样。 公主和我一样,内心孤寂,无人疼爱,我们是相同的灵魂,我们的爱,不是粗俗的身体碰撞,是我们的心在一起,我为何不能爱她,保护她? 粱淮吉不停的给自己伟大的爱情找借口,公主喜欢我,犹如我喜欢她,爱情并没有错,难道太监就没有爱的权力吗? 我并没有主动,是公主喜欢我,我不能拒绝啊。 粱淮吉终于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爱情的借口,便不再想那些对与错,只是回忆着公主的吻,公主的柔情,公主的爱恋,在甜蜜的情爱中,粱淮吉沉沉的睡去。 可是一睁开眼,昨夜所有的借口,仿佛又作废了,粱淮吉总是觉得他人在议论自己,在唾弃自己,直到看见公主。 徽柔依然是甜甜的笑:“淮吉,昨晚睡得好吗?” 粱淮吉不由红了脸:“很好,谢谢公主牵挂。” 徽柔无视别人的眼光,拉着淮吉坐下:“陪我用早膳,我吩咐厨房做了你喜爱的黑芝麻粥,你说你娘以前总是给你做。” 下人们一动不动的站着,无人多看一眼,粱淮吉却像看到无数眼睛盯着他,慌忙站起来:“不,公主,我伺候您早膳。” 徽柔不满的嘟嘴:“你不吃,我就不吃。” 无法拒绝公主的任性,粱淮吉只好又坐下来,浑身都不自在,给公主盛了一碗粥,又给自己盛了半碗,公主才满意的吃起来。 盛嬷嬷小心翼翼的进来,看到公主与粱淮吉一起用餐,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轻声对徽柔说:“今天柳大夫来送药。” 徽柔头也没抬:“知道了。”盛嬷嬷的意思很明显,柳大夫要来,你们也得注意一点,粱淮吉听懂了,公主可没有听懂。 吃完早饭,徽柔拉着粱淮吉进书房了,避开下人,公主冲到粱淮吉身边,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 “我好想你,昨夜没有睡好,淮吉,以后你陪我侍寝好不好?就像小时候一样,你拍着我睡觉。” 粱淮吉心疼公主睡不好,又不敢太放肆,推脱说:“府里有规矩,内侍不能陪公主侍寝。” 徽柔不高兴了:“还不如不长大呢?小时候就可以,长大了就不行,什么破规矩。 淮吉,我们画画吧,我要画鸳鸯。” 粱淮吉笑着点头,两人走向书桌。徽柔在前,粱淮吉在后握着徽柔的手,一笔再一笔。 徽柔满脸红潮,心思根本没有在画画上,而是贪婪的闻着粱淮吉身上属于男性的气息。 第356章 无处安放的情感 不大一会儿,柳絮笑容满面的说:“孩子很好,很壮实,脉象可有力了,应该踢得厉害吧。” 沐汐满脸幸福:“可不,半夜都踢,一天睡不了几个时辰。” 柳絮笑得更欢了:“我可是很少见到这么有力的脉象,这孩子跟战士一样,斗志昂扬啊。” 沐汐笑得不行了:“柳大夫,您真会说话。” 看着沐汐高兴,柳絮也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六个月了,不要随意走动了,府里的事,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都不要去顾问,好好养胎。” 沐汐好像明白柳絮的意思,低头说:“我懂的,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 柳絮抬头跟冰可说:“孕妇会出现腿肿,全身无力,频尿,这些都是借口,你得长个心眼,不要那么实诚。” 冰可低腰行礼:“柳大夫,我懂了,以后公主来请,我就说娘子频尿,不能出门。” 沐汐噗嗤笑了,柳絮责怪道:“笑什么,这就是很好的借口,我不懂内宅的争斗,但是我会保护我的病人,虽然借口粗俗,只要孩子不受苦,就值了。” 沐汐收住笑容:“我知道柳大夫疼我,谢谢你了。” 柳絮起身说:“我也不能久呆,免得公主又生气,以为我只护着你。 冰可,出现任何情况,去医馆找我,我不在的话,半夏也可以,她比我还厉害呢。” 冰可感激的行礼:“柳大夫,整个驸马府,也就您最疼我家娘子了,事事都为她考虑。” 柳絮拍拍冰可:“一切都会好的。”又怜惜的看看沐汐,出府了。 柳絮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公主的事应该跟谁商量?王夫人?不行,她大嘴巴,传出去就不好了。 皇上?更不行,这可是丑事啊,最后,柳絮吩咐马夫把车停在了廖府,还是跟青莲说说吧,毕竟是一家人啊。 青莲看到柳絮,很是意外:“柳大夫,您一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廖府?” 柳絮一撇嘴:“你要是不高兴我来,我就回去了。” 青莲拉着柳絮的手说:“舅妈,小辈开玩笑,你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小心眼。” 柳絮:“我。。。天天喊我名字,你还知道我是长辈啊?” 青莲把柳絮拉到大厅,吩咐诺云泡茶,又问道:“不会又要改皇上药方吧?茶叶我才送进宫去。” 柳絮摇摇头:“不是。”诺云泡好茶,站在青莲身后伺候,柳絮扭头看看,又不好赶她走,脸色特别尴尬。 青莲马上懂了,拉着柳絮说:“去书房,我们聊聊闺房的事。” 诺云笑着把茶水糕点端进书房,他们聊闺房的事,我一个未出阁的丫鬟,可是不好听的。 书房里只有两人,青莲才问:“有事吧?” 柳絮喝了一口茶,很是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青莲手一挥:“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柳絮支吾着:“我刚刚从驸马府回来,给公主探脉了。” 青莲真是要急死:“不是隔三差五就去探脉吗?公主有事?病情复发了?” 不大一会儿,柳絮笑容满面的说:“孩子很好,很壮实,脉象可有力了,应该踢得厉害吧。” 沐汐满脸幸福:“可不,半夜都踢,一天睡不了几个时辰。” 柳絮笑得更欢了:“我可是很少见到这么有力的脉象,这孩子跟战士一样,斗志昂扬啊。” 沐汐笑得不行了:“柳大夫,您真会说话。” 看着沐汐高兴,柳絮也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六个月了,不要随意走动了,府里的事,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都不要去顾问,好好养胎。” 沐汐好像明白柳絮的意思,低头说:“我懂的,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 柳絮抬头跟冰可说:“孕妇会出现腿肿,全身无力,频尿,这些都是借口,你得长个心眼,不要那么实诚。” 冰可低腰行礼:“柳大夫,我懂了,以后公主来请,我就说娘子频尿,不能出门。” 沐汐噗嗤笑了,柳絮责怪道:“笑什么,这就是很好的借口,我不懂内宅的争斗,但是我会保护我的病人,虽然借口粗俗,只要孩子不受苦,就值了。” 沐汐收住笑容:“我知道柳大夫疼我,谢谢你了。” 柳絮起身说:“我也不能久呆,免得公主又生气,以为我只护着你。 冰可,出现任何情况,去医馆找我,我不在的话,半夏也可以,她比我还厉害呢。” 冰可感激的行礼:“柳大夫,整个驸马府,也就您最疼我家娘子了,事事都为她考虑。” 柳絮拍拍冰可:“一切都会好的。”又怜惜的看看沐汐,出府了。 柳絮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公主的事应该跟谁商量?王夫人?不行,她大嘴巴,传出去就不好了。 皇上?更不行,这可是丑事啊,最后,柳絮吩咐马夫把车停在了廖府,还是跟青莲说说吧,毕竟是一家人啊。 青莲看到柳絮,很是意外:“柳大夫,您一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廖府?” 柳絮一撇嘴:“你要是不高兴我来,我就回去了。” 青莲拉着柳絮的手说:“舅妈,小辈开玩笑,你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小心眼。” 柳絮:“我。。。天天喊我名字,你还知道我是长辈啊?” 青莲把柳絮拉到大厅,吩咐诺云泡茶,又问道:“不会又要改皇上药方吧?茶叶我才送进宫去。” 柳絮摇摇头:“不是。”诺云泡好茶,站在青莲身后伺候,柳絮扭头看看,又不好赶她走,脸色特别尴尬。 青莲马上懂了,拉着柳絮说:“去书房,我们聊聊闺房的事。” 诺云笑着把茶水糕点端进书房,他们聊闺房的事,我一个未出阁的丫鬟,可是不好听的。 书房里只有两人,青莲才问:“有事吧?” 柳絮喝了一口茶,很是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青莲手一挥:“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柳絮支吾着:“我刚刚从驸马府回来,给公主探脉了。” 青莲真是要急死:“不是隔三差五就去探脉吗?公主有事?病情复发了?” 第357章 约见粱淮吉 柳絮疑惑的看着青莲:“我觉得你也不正常,这种感情是不容的,你还替粱淮吉说话。 我倒是同情沐汐,公主爱着一个人,又不是处子之身,情感更强烈,得不到满足必定心烦意燥,听说无缘无故让沐汐下跪。唉。。。。” 说了半天,其实谁也没有办法,柳絮起身:“我要回去了,你也别多想,这种事,我们解决不了。” 青莲起身送柳絮:“那你把药下重一点,让徽柔没有情感的念头,过些日子就好了。” 柳絮狠狠的盯着青莲:“傻子,那是要出人命的。”青莲只好作罢了。 廖靖回来以后,青莲拉着他,说了半天的八卦,谁知廖靖的关注点全部不在徽柔和粱淮吉身上,而是认认真真的教育青莲: “现在知道我对你的好吧,男女是天地之合,阴阳结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记住了,以后不许拒绝我。” 青莲气得踢了廖靖一脚:“我说的话你一句没有听,柳絮说的那些谬论,你倒是全部都记住了。” 廖靖摸摸大腿:“柳絮就应该早点告诉你,说不定我们还能生几个呢?再说了,公主那性格,你敢说?还不得把天捅一个窟窿啊。” 青莲商量着问廖靖:“你说要不要提示一下粱淮吉?他开始帮了我们不少,现在陷入这种感情,万一事发,公主必然没事,粱淮吉就不一定了,谁会保他?” 廖靖也知道,尊卑有别,出了事,就是下人的错,是下人没有引导好主子,最后背锅的必定是下人,粱淮吉那傻子可能还没有意识到。 “你可以侧面提示一下,怕就怕他不能自拔,当初为了你,我喝屋檐水,给舅舅修房子,心里跟猫爪一样,连仪姐姐劝都没有用,要是动了情,估计粱淮吉也是一样劝不动的。” 青莲点头赞同:“是,我也是一样,皇上说你叛国,我还一心要跟着你,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 廖靖瞪着大眼睛问:“方青莲,你是不是后悔了?怎么,现在嫌弃我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说着就往青莲身上蹭,青莲咯咯大笑:“我开玩笑的,你松开我。” 廖靖认真的捧着青莲的脸说:“不。。松。。开,我要给你治病。。。”天啊,都怪柳絮,乱说一些什么。。。。 左思右想了好几天,青莲还是觉得需要跟粱淮吉聊聊,虽然自己发誓不再管驸马府的事,可是这事太大了,粱淮吉多次在危难时帮助廖府,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繁楼的三楼包厢,青莲要请内侍吃饭,悠芝就有点不理解,拉着青莲问: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你开口,我去跟豹雷说,他今非昔比了,皇上都要夸赞几句,定能帮上你,不至于要去求一个内侍吧?” 青莲看着毫不掩饰骄傲的悠芝,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知道啦,如果我遇到事,我请你家豹雷兄弟出面,好不好?悠芝姨。。。” 悠芝打了一下青莲:“喊嫂子,什么姨,把我喊老了。” 青莲翻白眼:“那青睿喊我姐姐,我喊你嫂子,这是什么辈分?” 哎呀,青睿可是青莲的亲弟弟,什么地方都可以乱,就这点不能乱。 悠芝摆摆手:“算了,随你怎么喊。青莲,我家青睿和思沉,这次都要参加乡试,如果能中个举人,你这个姐姐,就可以沾福气了。” 虽然举人只是初选,离科考还远,毕竟也是前进了一步啊,而且十里八乡能中一两个就不错了,自然是大事。青莲高兴得很: 柳絮疑惑的看着青莲:“我觉得你也不正常,这种感情是不容的,你还替粱淮吉说话。 我倒是同情沐汐,公主爱着一个人,又不是处子之身,情感更强烈,得不到满足必定心烦意燥,听说无缘无故让沐汐下跪。唉。。。。” 说了半天,其实谁也没有办法,柳絮起身:“我要回去了,你也别多想,这种事,我们解决不了。” 青莲起身送柳絮:“那你把药下重一点,让徽柔没有情感的念头,过些日子就好了。” 柳絮狠狠的盯着青莲:“傻子,那是要出人命的。”青莲只好作罢了。 廖靖回来以后,青莲拉着他,说了半天的八卦,谁知廖靖的关注点全部不在徽柔和粱淮吉身上,而是认认真真的教育青莲: “现在知道我对你的好吧,男女是天地之合,阴阳结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记住了,以后不许拒绝我。” 青莲气得踢了廖靖一脚:“我说的话你一句没有听,柳絮说的那些谬论,你倒是全部都记住了。” 廖靖摸摸大腿:“柳絮就应该早点告诉你,说不定我们还能生几个呢?再说了,公主那性格,你敢说?还不得把天捅一个窟窿啊。” 青莲商量着问廖靖:“你说要不要提示一下粱淮吉?他开始帮了我们不少,现在陷入这种感情,万一事发,公主必然没事,粱淮吉就不一定了,谁会保他?” 廖靖也知道,尊卑有别,出了事,就是下人的错,是下人没有引导好主子,最后背锅的必定是下人,粱淮吉那傻子可能还没有意识到。 “你可以侧面提示一下,怕就怕他不能自拔,当初为了你,我喝屋檐水,给舅舅修房子,心里跟猫爪一样,连仪姐姐劝都没有用,要是动了情,估计粱淮吉也是一样劝不动的。” 青莲点头赞同:“是,我也是一样,皇上说你叛国,我还一心要跟着你,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 廖靖瞪着大眼睛问:“方青莲,你是不是后悔了?怎么,现在嫌弃我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说着就往青莲身上蹭,青莲咯咯大笑:“我开玩笑的,你松开我。” 廖靖认真的捧着青莲的脸说:“不。。松。。开,我要给你治病。。。”天啊,都怪柳絮,乱说一些什么。。。。 左思右想了好几天,青莲还是觉得需要跟粱淮吉聊聊,虽然自己发誓不再管驸马府的事,可是这事太大了,粱淮吉多次在危难时帮助廖府,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繁楼的三楼包厢,青莲要请内侍吃饭,悠芝就有点不理解,拉着青莲问: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你开口,我去跟豹雷说,他今非昔比了,皇上都要夸赞几句,定能帮上你,不至于要去求一个内侍吧?” 青莲看着毫不掩饰骄傲的悠芝,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知道啦,如果我遇到事,我请你家豹雷兄弟出面,好不好?悠芝姨。。。” 悠芝打了一下青莲:“喊嫂子,什么姨,把我喊老了。” 青莲翻白眼:“那青睿喊我姐姐,我喊你嫂子,这是什么辈分?” 哎呀,青睿可是青莲的亲弟弟,什么地方都可以乱,就这点不能乱。 悠芝摆摆手:“算了,随你怎么喊。青莲,我家青睿和思沉,这次都要参加乡试,如果能中个举人,你这个姐姐,就可以沾福气了。” 虽然举人只是初选,离科考还远,毕竟也是前进了一步啊,而且十里八乡能中一两个就不错了,自然是大事。青莲高兴得很: 第358章 难道这种感情不值得尊重吗? 粱淮吉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好像还在昨天。” 青莲温和的说:“是啊,以前一起吃饭,要不皇上在,要不徽柔在,今天我们姐弟俩好好喝酒,好好说话。” 粱淮吉猜到了八九,依然很感动,至少有人能像家人一样关心着他。 一杯酒下肚,青莲也没有拐弯抹角:“你喜欢徽柔,对吧。” 粱淮吉并没有说一些虚伪的辩解话,直接点头。 青莲柔声问道:“你想过后果吗?”粱淮吉摇头。 悠芝又进来送菜了,这次带了一个小二,一桌子菜摆齐了,笑呵呵的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忙了,有事喊我。” 青莲一摆手,悠芝出去了。 青莲倒满酒,自己喝了一杯说:“我以前在李家,被父亲主母看不起,一直跟着张妈妈在厨房长大。 我的表哥,你也认识,陈铭大人,他喜欢我,跑到厨房跟我说,青莲,我一定要娶你。 当时我没有喜悦,只有害怕,求他放弃这个念头,可是他没有听,直接去跟太太说了。” 说起往事,青莲眼眶依然发热,粱淮吉认真听着,青莲继续说: “不出所料,我被大太太带到祠堂,毒打了一顿,不是小虎半夜给我送药,我就死了。梁先生,陈铭就是徽柔,你就是我。 徽柔跟陈铭一样,他们只看到爱情的伟大,但是对于弱者来说,爱情就是一杯毒药,随时会送命。” 粱淮吉默默的喝了一杯酒,青莲擦干眼泪,继续说:“在李家太太眼里,我不过是一个跳楼小丑,有什么资格让陈铭爱我? 尽管我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所有的错误都是我,是我勾引了陈大人,是我自不量力。 幸亏我还有一个机会嫁给廖靖,可是梁先生,你有机会吗? 我面对的是李家,你面对的是皇上,苗娘子,和朝廷百官。徽柔也许会护着你,可是她护得住吗?” 粱淮吉又喝了一杯酒,缓慢的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很感动。 我一万次的告诉自己,她是公主,我是奴才,我们不是一种人,可是当她对着我笑的时候,我便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她。 人人觉得徽柔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只有我知道,她多孤独,多难过。皇上能给她一切物质上的满足,可是她的精神,无处安放。” 粱淮吉又喝了一杯酒:“我想对她好,我想告诉她,就是为她死,我也是愿意的。 淮吉从小卖进宫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只有公主把我当然人看。 夫人,你不爱陈大人,所以你觉得爱情是毒酒,换了廖老爷呢?当初皇上说他叛国,你为何宁愿被杀,也不愿意和离? 还有陈仪,她是在思念中悲伤过世的,如果我离开徽柔,我们两个都会死,您懂吗?” 青莲沉默了,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粱淮吉眼中含泪:“士为知己者死。人这一生,能有几个知己? 粱淮吉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好像还在昨天。” 青莲温和的说:“是啊,以前一起吃饭,要不皇上在,要不徽柔在,今天我们姐弟俩好好喝酒,好好说话。” 粱淮吉猜到了八九,依然很感动,至少有人能像家人一样关心着他。 一杯酒下肚,青莲也没有拐弯抹角:“你喜欢徽柔,对吧。” 粱淮吉并没有说一些虚伪的辩解话,直接点头。 青莲柔声问道:“你想过后果吗?”粱淮吉摇头。 悠芝又进来送菜了,这次带了一个小二,一桌子菜摆齐了,笑呵呵的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忙了,有事喊我。” 青莲一摆手,悠芝出去了。 青莲倒满酒,自己喝了一杯说:“我以前在李家,被父亲主母看不起,一直跟着张妈妈在厨房长大。 我的表哥,你也认识,陈铭大人,他喜欢我,跑到厨房跟我说,青莲,我一定要娶你。 当时我没有喜悦,只有害怕,求他放弃这个念头,可是他没有听,直接去跟太太说了。” 说起往事,青莲眼眶依然发热,粱淮吉认真听着,青莲继续说: “不出所料,我被大太太带到祠堂,毒打了一顿,不是小虎半夜给我送药,我就死了。梁先生,陈铭就是徽柔,你就是我。 徽柔跟陈铭一样,他们只看到爱情的伟大,但是对于弱者来说,爱情就是一杯毒药,随时会送命。” 粱淮吉默默的喝了一杯酒,青莲擦干眼泪,继续说:“在李家太太眼里,我不过是一个跳楼小丑,有什么资格让陈铭爱我? 尽管我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所有的错误都是我,是我勾引了陈大人,是我自不量力。 幸亏我还有一个机会嫁给廖靖,可是梁先生,你有机会吗? 我面对的是李家,你面对的是皇上,苗娘子,和朝廷百官。徽柔也许会护着你,可是她护得住吗?” 粱淮吉又喝了一杯酒,缓慢的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很感动。 我一万次的告诉自己,她是公主,我是奴才,我们不是一种人,可是当她对着我笑的时候,我便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她。 人人觉得徽柔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只有我知道,她多孤独,多难过。皇上能给她一切物质上的满足,可是她的精神,无处安放。” 粱淮吉又喝了一杯酒:“我想对她好,我想告诉她,就是为她死,我也是愿意的。 淮吉从小卖进宫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只有公主把我当然人看。 夫人,你不爱陈大人,所以你觉得爱情是毒酒,换了廖老爷呢?当初皇上说他叛国,你为何宁愿被杀,也不愿意和离? 还有陈仪,她是在思念中悲伤过世的,如果我离开徽柔,我们两个都会死,您懂吗?” 青莲沉默了,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粱淮吉眼中含泪:“士为知己者死。人这一生,能有几个知己? 第359章 韩琦提亲 韩琦带着韩彦登门拜访来了。因为没有提前送拜帖,天鑫不在家,去看外祖母了,刚好赶在廖靖要出门之时,好像是韩琦算计好了的。 青莲慌忙迎接韩琦和韩彦进屋,廖靖也不能去驿馆了,忍不住埋怨:“我一天天忙着呢,你不知道晚上来吗?” 韩琦大大咧咧的坐下,又拉着害羞的儿子坐下,对廖靖说:“那么着急干什么?赚钱给你儿子建铁骑?” 廖靖坐下来,懊恼的说:“韩大人,你堂堂朝廷官员,也不知道怎么当的,我儿子组建铁骑,我都花了三十万两,还不够,我都怀疑皇上是不是诓骗我廖家? 我可告诉你,连家底都掏出来了,我吃饭,只吃一个馒头,怕吃多了揭不开锅。” 韩琦笑道:“皇上想吃一口羊肉汤,都舍不得吃,你说是不是诓骗? 国库没钱,是真的,你先贴着,等有钱了,我要皇上还给廖府,算借的。” 青莲泡了茶过来,就要走,几个大男人说国家大事,女人不好掺和。韩琦喊道: “青莲,你别走,我今天来,是说正事的。我儿子与天鑫的婚事,可不能在拖了,我是来提亲的。” 韩彦羞涩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廖靖一听,不愿意了:“提亲?你们光溜溜两个人就来提亲?” 韩琦尴尬的笑:“不是我不诚心,是还在准备,你都只能吃一个馒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廖靖,咱们把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了,再商量彩礼,好不好?” 廖靖气呼呼的说:“我可没有同意啊。” 青莲远远看着韩彦,很是文静儒雅,犹如韩琦一样,一身的书生气,王夫人说得没错,是个好孩子。 韩琦拉着儿子对廖靖青莲说: “我们没有丰富的聘礼,但是我韩琦今天把话说在这里,我儿子韩彦,明年参加科考,中了,韩廖两家结为亲家,没中,我韩琦再也不提,不耽误天鑫前程。” 廖靖站起来,围着韩琦和韩彦走了一圈:“韩琦,我第一次听说拿科考当彩礼的,啧啧,你可真不是一点小气啊,你是抠门啊。” 韩琦为难的嘿嘿笑:“真没钱,你去问天意,一点私房钱都被他搜刮走了。不过我夫人倒是准备了一些,我觉得远远没有及第贵重。” 廖靖还要继续嘲笑韩琦,青莲站起来说:“我看可以,韩公子如果高中了,第二天你们就来提亲,如果没有中,咱们还是朋友,也不用红脸。” 廖靖扭头看青莲:“我们是嫁女儿呢,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随随便便就答应了?” 韩琦不服气的说:“什么随随便便,你以为谁都能高中啊,我儿子也是很优秀的。” 廖靖不屑的说:“难吗?苏家中了两个,志泽也中了,我儿天明不是去伴读,也必然会中。就连青莲那弟弟,都要中举人了,难吗?不难啊。” 韩琦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是中白菜啊,那么容易,苏轼他爹,为何胡子白了都没有考中?” 青莲拉过没见过世面的廖靖骂道:“只是碰巧你认识这些有才华的人而已,你去出榜的地方看看,一百个人里面,不一定能中一个,蠢货。” 韩琦带着韩彦登门拜访来了。因为没有提前送拜帖,天鑫不在家,去看外祖母了,刚好赶在廖靖要出门之时,好像是韩琦算计好了的。 青莲慌忙迎接韩琦和韩彦进屋,廖靖也不能去驿馆了,忍不住埋怨:“我一天天忙着呢,你不知道晚上来吗?” 韩琦大大咧咧的坐下,又拉着害羞的儿子坐下,对廖靖说:“那么着急干什么?赚钱给你儿子建铁骑?” 廖靖坐下来,懊恼的说:“韩大人,你堂堂朝廷官员,也不知道怎么当的,我儿子组建铁骑,我都花了三十万两,还不够,我都怀疑皇上是不是诓骗我廖家? 我可告诉你,连家底都掏出来了,我吃饭,只吃一个馒头,怕吃多了揭不开锅。” 韩琦笑道:“皇上想吃一口羊肉汤,都舍不得吃,你说是不是诓骗? 国库没钱,是真的,你先贴着,等有钱了,我要皇上还给廖府,算借的。” 青莲泡了茶过来,就要走,几个大男人说国家大事,女人不好掺和。韩琦喊道: “青莲,你别走,我今天来,是说正事的。我儿子与天鑫的婚事,可不能在拖了,我是来提亲的。” 韩彦羞涩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廖靖一听,不愿意了:“提亲?你们光溜溜两个人就来提亲?” 韩琦尴尬的笑:“不是我不诚心,是还在准备,你都只能吃一个馒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廖靖,咱们把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了,再商量彩礼,好不好?” 廖靖气呼呼的说:“我可没有同意啊。” 青莲远远看着韩彦,很是文静儒雅,犹如韩琦一样,一身的书生气,王夫人说得没错,是个好孩子。 韩琦拉着儿子对廖靖青莲说: “我们没有丰富的聘礼,但是我韩琦今天把话说在这里,我儿子韩彦,明年参加科考,中了,韩廖两家结为亲家,没中,我韩琦再也不提,不耽误天鑫前程。” 廖靖站起来,围着韩琦和韩彦走了一圈:“韩琦,我第一次听说拿科考当彩礼的,啧啧,你可真不是一点小气啊,你是抠门啊。” 韩琦为难的嘿嘿笑:“真没钱,你去问天意,一点私房钱都被他搜刮走了。不过我夫人倒是准备了一些,我觉得远远没有及第贵重。” 廖靖还要继续嘲笑韩琦,青莲站起来说:“我看可以,韩公子如果高中了,第二天你们就来提亲,如果没有中,咱们还是朋友,也不用红脸。” 廖靖扭头看青莲:“我们是嫁女儿呢,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随随便便就答应了?” 韩琦不服气的说:“什么随随便便,你以为谁都能高中啊,我儿子也是很优秀的。” 廖靖不屑的说:“难吗?苏家中了两个,志泽也中了,我儿天明不是去伴读,也必然会中。就连青莲那弟弟,都要中举人了,难吗?不难啊。” 韩琦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是中白菜啊,那么容易,苏轼他爹,为何胡子白了都没有考中?” 青莲拉过没见过世面的廖靖骂道:“只是碰巧你认识这些有才华的人而已,你去出榜的地方看看,一百个人里面,不一定能中一个,蠢货。” 第360章 陈父同意天鑫婚事 虽然答应了韩琦,但是天鑫的婚事,不是青莲和廖靖就能定下了的,还得陈墨同意,毕竟是陈仪的女儿,要尊重老人家的意见。 备了不少礼物,廖靖和青莲赶着马车去了陈府,一路上,青莲忐忑不安,廖靖安慰着: “爹是朝堂上的人,不看重钱,只看着人品,韩琦的孩子差不了,你放心,爹肯定同意。” 青莲不安的说:“我是怕爹责怪我自作主张,可是韩彦那孩子,我很喜欢,文质彬彬的,要是一而再拒绝,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廖靖一边赶车一边说:“韩琦耍着心眼跟我们结亲家,抢不走的。韩彦好是好,太老实了,没有他爹狡猾,以后可得吃亏了。” 青莲打了一下廖靖:“20来岁的孩子,就跟你和韩琦一样奸猾,你还敢要吗?真是不会聊天。” 廖靖哈哈一笑,夫人说得真对。 陈墨脸色铁青的看着廖靖搬礼物,廖靖不高兴的嚷嚷:“站着看,也不知道帮我搬一下,真心狠。” 心虚的青莲上前行礼:“爹,娘身体还好吧,我进去看看娘。” 陈墨一副黑脸,肯定没有好事,我还是先进去看陈母吧。 陈墨挥挥手,让青莲进去了,廖靖把东西搬下来,又交代下人要轻手轻脚,才跟在陈墨屁股后面,乖乖的进府了。 两人坐下,廖靖摸不透陈墨什么意思,便问道:“怎么啦,在朝廷受气了?” 陈墨把杯子重重放下,廖靖吓一跳:“你有事说事,吓人干什么?” 陈墨这才指着廖靖说:“是不是韩琦把木料和皮货全包给你了?” 廖靖一听,老头消息挺灵啊,点头说:“对啊,赚钱还有错?” 陈墨气不打一处了:“你知道你要垫付多少银子吗?至少五十万两。” 廖靖转了一下:“这么多吗?我倒是没有仔细算。爹,五十万就五十万,不是可以赚钱吗?” 陈墨手指一伸,开始算账:“利润两成,除掉人工,费用,时间,算下来最多赚一成不到,可是五十万两银子,挤压一年,放在钱庄,利息都不止了。这个京城没有人接这单生意,你这个缺根筋的接了。” 一年?廖靖站起来:“韩琦可没有说一年以后再结账啊,说朝廷有钱马上就结。” 陈墨指了指廖靖:“皇上都吃白菜了,哪里来的钱?一年能给你,都算好的了,你这个赔钱货。” 廖靖急了:“韩琦这个狗官,居然坑我,还想要他儿子娶我女儿,没门,爹,你等着,看我不打到韩府去。” 说完就要走,陈墨喊住了:“你刚刚说什么?韩彦要娶天鑫?” 廖靖气得更厉害:“可不,没有彩礼,就说他儿子明年科考高中,两家亲事定下,如果没有中,就当没说。” 一直在偷听的青莲,看到两人吵起来了,忙端着茶水进来了: “爹,您别生气了,生意的事,我们其实也知道赚不到钱,不是朝廷有难处吗?咱们能帮就帮帮吧。 再说了,给天意的铁骑建房买皮袄,就算朝廷不出,天意也会来找我要。” 青莲早就知道木材皮货没有钱赚,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陈墨拉住廖靖和青莲:“韩琦真的上门提亲了?” 青莲吓得厉害,心虚得很,廖靖很男子汉的说:“是啊,爹,我同意的,跟青莲没有关系,你要是不同意,我去退婚,狗官居然敢坑我这个亲家。” 虽然答应了韩琦,但是天鑫的婚事,不是青莲和廖靖就能定下了的,还得陈墨同意,毕竟是陈仪的女儿,要尊重老人家的意见。 备了不少礼物,廖靖和青莲赶着马车去了陈府,一路上,青莲忐忑不安,廖靖安慰着: “爹是朝堂上的人,不看重钱,只看着人品,韩琦的孩子差不了,你放心,爹肯定同意。” 青莲不安的说:“我是怕爹责怪我自作主张,可是韩彦那孩子,我很喜欢,文质彬彬的,要是一而再拒绝,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廖靖一边赶车一边说:“韩琦耍着心眼跟我们结亲家,抢不走的。韩彦好是好,太老实了,没有他爹狡猾,以后可得吃亏了。” 青莲打了一下廖靖:“20来岁的孩子,就跟你和韩琦一样奸猾,你还敢要吗?真是不会聊天。” 廖靖哈哈一笑,夫人说得真对。 陈墨脸色铁青的看着廖靖搬礼物,廖靖不高兴的嚷嚷:“站着看,也不知道帮我搬一下,真心狠。” 心虚的青莲上前行礼:“爹,娘身体还好吧,我进去看看娘。” 陈墨一副黑脸,肯定没有好事,我还是先进去看陈母吧。 陈墨挥挥手,让青莲进去了,廖靖把东西搬下来,又交代下人要轻手轻脚,才跟在陈墨屁股后面,乖乖的进府了。 两人坐下,廖靖摸不透陈墨什么意思,便问道:“怎么啦,在朝廷受气了?” 陈墨把杯子重重放下,廖靖吓一跳:“你有事说事,吓人干什么?” 陈墨这才指着廖靖说:“是不是韩琦把木料和皮货全包给你了?” 廖靖一听,老头消息挺灵啊,点头说:“对啊,赚钱还有错?” 陈墨气不打一处了:“你知道你要垫付多少银子吗?至少五十万两。” 廖靖转了一下:“这么多吗?我倒是没有仔细算。爹,五十万就五十万,不是可以赚钱吗?” 陈墨手指一伸,开始算账:“利润两成,除掉人工,费用,时间,算下来最多赚一成不到,可是五十万两银子,挤压一年,放在钱庄,利息都不止了。这个京城没有人接这单生意,你这个缺根筋的接了。” 一年?廖靖站起来:“韩琦可没有说一年以后再结账啊,说朝廷有钱马上就结。” 陈墨指了指廖靖:“皇上都吃白菜了,哪里来的钱?一年能给你,都算好的了,你这个赔钱货。” 廖靖急了:“韩琦这个狗官,居然坑我,还想要他儿子娶我女儿,没门,爹,你等着,看我不打到韩府去。” 说完就要走,陈墨喊住了:“你刚刚说什么?韩彦要娶天鑫?” 廖靖气得更厉害:“可不,没有彩礼,就说他儿子明年科考高中,两家亲事定下,如果没有中,就当没说。” 一直在偷听的青莲,看到两人吵起来了,忙端着茶水进来了: “爹,您别生气了,生意的事,我们其实也知道赚不到钱,不是朝廷有难处吗?咱们能帮就帮帮吧。 再说了,给天意的铁骑建房买皮袄,就算朝廷不出,天意也会来找我要。” 青莲早就知道木材皮货没有钱赚,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陈墨拉住廖靖和青莲:“韩琦真的上门提亲了?” 青莲吓得厉害,心虚得很,廖靖很男子汉的说:“是啊,爹,我同意的,跟青莲没有关系,你要是不同意,我去退婚,狗官居然敢坑我这个亲家。” 第361章 磊磊去陈府读书 几人上桌,看着一桌子菜,陈墨又叹道:“怀雄天天守着马场,一个月回不来一两次。 环儿呢,早上出门,晚上回来,你们就更不用说了,几个月看不到影子,你们都忙,我老头喝酒都找不到人,幸亏天鑫孝顺,时不时来打理家务事。” 青莲看着陈墨落寞的眼神,很是心疼:“对不起爹,以后我们抽时间回来陪您。” 陈墨想了想说:“磊磊也到了读书年纪吧,与喵喵差不多大,要不送到陈家私塾来?我们带着他们读书也好有个寄托。 ”这。。。。原来是打我儿子的主意啊。 看青莲不吭声,陈墨谆谆教诲:“天意天明天鑫都是我带大的,多懂事?你们忙,我帮你们带孩子,怎么,还不愿意?” 廖靖不说话,只管吃菜,青莲艰难的开口:“送来也是可以,只是爹,可不能像天意他们一样,我得随时来看,孩子想回家,您也得同意。” 陈墨大手一挥:“没问题,明天就送来。” 青莲呆住了,这么快?我怎么觉得爹在坑我呢? 陈墨喜滋滋的喝了一口酒,只要孩子送来了,能不能看,能不能回家,就不是你们说了算了,男孩子,要以功名为主,天天想回家,想什么呢? 我教的天意,现在是大将军,天明是太保,虽然我一生唯唯诺诺,但是我带出来的孩子有出息啊。。。 饭桌上,廖靖与陈墨你一杯,我一杯,从父子喝到了兄弟,青莲怕陈墨喝醉了,这才撒了,扶着醉醺醺的廖靖回家了,天鑫也跟着回家了。 路上,青莲小声问天鑫:“你真的同意韩彦?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你得想清楚。” 天鑫害羞的点头:“愿意,韩公子的文章,外祖给我看过的,写得很好,比天明哥哥的写得都好。” 天明是青莲认为最厉害的孩子,韩彦比他还厉害? 天鑫同意,青莲也就放心了:“你娘给你留下了不少嫁妆,我都原封不动的给你,够你一辈子无忧了。韩家你也看到了,官位是挺大,府邸也气派,实际上没有什么钱,吃羊肉都要来我家蹭。” 天鑫低头笑了:“娘,我不在意这些。” 青莲拍拍天鑫的手:“你愿意就行,当年我进廖府,比你还小,转眼你都要嫁人了。” 天鑫挽着青莲的手,附在青莲肩上,她们又想起了仪姐姐。廖靖则鼾声如雷。。。。 天鑫的婚事定了,天明有心爱的人,只是时间问题,最操心的就是天意了,作为哥哥,连个心上人都没有,天天守在军营,倒是有人想结亲家,天意全部都是拒绝,难道还想着沐汐? 最懂事最让人放心的,又是最操心的。 让磊磊去陈府私塾去读书,磊磊居然一口答应了,看着七岁的孩子,青莲悲从心中来:“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没有一丝犹豫?” 磊磊抬头问青莲:“读书很好,为何要犹豫?” 青莲看看张妈妈:“这就是您掏心掏肺带大的孩子,没良心的东西。” 张妈妈护着磊磊:“读书就是好啊,嬷嬷也高兴。” 青莲气得:“读书,都去读书,磊磊是给我养老的,都去读书,谁给我养老?” 磊磊严肃的站起来:“我给您养老啊,读书就不能养您吗?我还要养嬷嬷。” 张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我的磊磊就是乖,还养嬷嬷啊,没有白疼。” 青莲气得扭头走了,这廖府,除了我,全部不正常。 回到内屋,喝醉了的廖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青莲,水,水。” 几人上桌,看着一桌子菜,陈墨又叹道:“怀雄天天守着马场,一个月回不来一两次。 环儿呢,早上出门,晚上回来,你们就更不用说了,几个月看不到影子,你们都忙,我老头喝酒都找不到人,幸亏天鑫孝顺,时不时来打理家务事。” 青莲看着陈墨落寞的眼神,很是心疼:“对不起爹,以后我们抽时间回来陪您。” 陈墨想了想说:“磊磊也到了读书年纪吧,与喵喵差不多大,要不送到陈家私塾来?我们带着他们读书也好有个寄托。 ”这。。。。原来是打我儿子的主意啊。 看青莲不吭声,陈墨谆谆教诲:“天意天明天鑫都是我带大的,多懂事?你们忙,我帮你们带孩子,怎么,还不愿意?” 廖靖不说话,只管吃菜,青莲艰难的开口:“送来也是可以,只是爹,可不能像天意他们一样,我得随时来看,孩子想回家,您也得同意。” 陈墨大手一挥:“没问题,明天就送来。” 青莲呆住了,这么快?我怎么觉得爹在坑我呢? 陈墨喜滋滋的喝了一口酒,只要孩子送来了,能不能看,能不能回家,就不是你们说了算了,男孩子,要以功名为主,天天想回家,想什么呢? 我教的天意,现在是大将军,天明是太保,虽然我一生唯唯诺诺,但是我带出来的孩子有出息啊。。。 饭桌上,廖靖与陈墨你一杯,我一杯,从父子喝到了兄弟,青莲怕陈墨喝醉了,这才撒了,扶着醉醺醺的廖靖回家了,天鑫也跟着回家了。 路上,青莲小声问天鑫:“你真的同意韩彦?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你得想清楚。” 天鑫害羞的点头:“愿意,韩公子的文章,外祖给我看过的,写得很好,比天明哥哥的写得都好。” 天明是青莲认为最厉害的孩子,韩彦比他还厉害? 天鑫同意,青莲也就放心了:“你娘给你留下了不少嫁妆,我都原封不动的给你,够你一辈子无忧了。韩家你也看到了,官位是挺大,府邸也气派,实际上没有什么钱,吃羊肉都要来我家蹭。” 天鑫低头笑了:“娘,我不在意这些。” 青莲拍拍天鑫的手:“你愿意就行,当年我进廖府,比你还小,转眼你都要嫁人了。” 天鑫挽着青莲的手,附在青莲肩上,她们又想起了仪姐姐。廖靖则鼾声如雷。。。。 天鑫的婚事定了,天明有心爱的人,只是时间问题,最操心的就是天意了,作为哥哥,连个心上人都没有,天天守在军营,倒是有人想结亲家,天意全部都是拒绝,难道还想着沐汐? 最懂事最让人放心的,又是最操心的。 让磊磊去陈府私塾去读书,磊磊居然一口答应了,看着七岁的孩子,青莲悲从心中来:“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没有一丝犹豫?” 磊磊抬头问青莲:“读书很好,为何要犹豫?” 青莲看看张妈妈:“这就是您掏心掏肺带大的孩子,没良心的东西。” 张妈妈护着磊磊:“读书就是好啊,嬷嬷也高兴。” 青莲气得:“读书,都去读书,磊磊是给我养老的,都去读书,谁给我养老?” 磊磊严肃的站起来:“我给您养老啊,读书就不能养您吗?我还要养嬷嬷。” 张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我的磊磊就是乖,还养嬷嬷啊,没有白疼。” 青莲气得扭头走了,这廖府,除了我,全部不正常。 回到内屋,喝醉了的廖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青莲,水,水。” 第362章 毫无忌惮 徽柔喝了柳絮的药,总是晕晕沉沉的像睡觉,精神也不太好,以往还能跟粱淮吉画画,现在提笔的精神也没有了,不免抱怨: “盛嬷嬷,柳大夫的药,停一段时间吧,我实在不想喝了。” 盛嬷嬷自然是不同意的:“可不行,皇上都吩咐了要喝的。” 实在逼着没有办法,徽柔央求粱淮吉:“淮吉,你帮我偷偷倒了,要是身体不适,我再偷偷喝回来,可好?” 看着徽柔浑身无力的样子,粱淮吉也是心疼了,就瞒着盛嬷嬷偷偷把药倒了。 药一停,徽柔的精神也好了,盛嬷嬷还不停的夸赞:“我就说了,柳大夫的药不能停,这不,才几天啊,精神就好了。” 却不知,徽柔早就不喝那苦药了。 自从与青莲谈过以后,粱淮吉仿佛没了任何负担,一心一意的对徽柔好,这不,看到后花园开得艳丽的牡丹,便挑了一朵最艳丽的摘下来,要给徽柔戴上。 徽柔看着镜中的自己,满面红光,一朵牡丹娇艳欲滴,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美丽。 徽柔娇羞的看着镜中的粱淮吉,问道:“淮吉,我好看吗?” 粱淮吉温柔的回答:“好看。” 满眼的爱意毫不掩饰。徽柔红着脸站起来,反身拥住粱淮吉:“那你今晚哄我睡觉?我想你,每时每刻都想看见你。” 毫无招架之力的粱淮吉含情脉脉的点头:“那我哄你睡着了在再离开。” 徽柔把头埋在粱淮吉的怀里:“好,不许反悔。” 粱淮吉轻拥着徽柔,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越来越放肆的调情,孙管家和盛嬷嬷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谁也没有吭声。 甚至整个驸马府,除了李浩,谁都知道公主和粱淮吉的暧昧,只是下人也没有胆量说,私下里倒是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闲话传到沐汐耳朵里,她是李浩的小妾,自然也会为他担忧,万一李浩知道了,大家都瞒着他,会不会太不尊重他了? 可是这样的丑事,沐汐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委婉的提醒李浩:“夫君,你有时间,也要多关心公主,不然两人就越来越淡了。” 李浩总是搪塞:“公主有那么多下人关心着,用不着我们,你只管养好胎就行了。” 李浩的话,让沐汐无法继续下去,只好不说了。她担忧的问冰可:“万一驸马知道了,如何是好?” 冰可宽慰着沐汐:“娘子,你怀孕了,你在院子里修养,什么也不知道。不知者不怪,再说了,驸马的心思在你身上,他不在意公主,哪里来欺瞒之说?” 上次被罚以后,沐汐确实惧怕公主,万一她发脾气,再来一个惩罚,孩子受不了啊。 沐汐也不好再说,算了,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吧。 李浩自然也是看出一些端倪的,只是他太单纯,万万没有往男女方面去想。 徽柔喝了柳絮的药,总是晕晕沉沉的像睡觉,精神也不太好,以往还能跟粱淮吉画画,现在提笔的精神也没有了,不免抱怨: “盛嬷嬷,柳大夫的药,停一段时间吧,我实在不想喝了。” 盛嬷嬷自然是不同意的:“可不行,皇上都吩咐了要喝的。” 实在逼着没有办法,徽柔央求粱淮吉:“淮吉,你帮我偷偷倒了,要是身体不适,我再偷偷喝回来,可好?” 看着徽柔浑身无力的样子,粱淮吉也是心疼了,就瞒着盛嬷嬷偷偷把药倒了。 药一停,徽柔的精神也好了,盛嬷嬷还不停的夸赞:“我就说了,柳大夫的药不能停,这不,才几天啊,精神就好了。” 却不知,徽柔早就不喝那苦药了。 自从与青莲谈过以后,粱淮吉仿佛没了任何负担,一心一意的对徽柔好,这不,看到后花园开得艳丽的牡丹,便挑了一朵最艳丽的摘下来,要给徽柔戴上。 徽柔看着镜中的自己,满面红光,一朵牡丹娇艳欲滴,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美丽。 徽柔娇羞的看着镜中的粱淮吉,问道:“淮吉,我好看吗?” 粱淮吉温柔的回答:“好看。” 满眼的爱意毫不掩饰。徽柔红着脸站起来,反身拥住粱淮吉:“那你今晚哄我睡觉?我想你,每时每刻都想看见你。” 毫无招架之力的粱淮吉含情脉脉的点头:“那我哄你睡着了在再离开。” 徽柔把头埋在粱淮吉的怀里:“好,不许反悔。” 粱淮吉轻拥着徽柔,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越来越放肆的调情,孙管家和盛嬷嬷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谁也没有吭声。 甚至整个驸马府,除了李浩,谁都知道公主和粱淮吉的暧昧,只是下人也没有胆量说,私下里倒是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闲话传到沐汐耳朵里,她是李浩的小妾,自然也会为他担忧,万一李浩知道了,大家都瞒着他,会不会太不尊重他了? 可是这样的丑事,沐汐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委婉的提醒李浩:“夫君,你有时间,也要多关心公主,不然两人就越来越淡了。” 李浩总是搪塞:“公主有那么多下人关心着,用不着我们,你只管养好胎就行了。” 李浩的话,让沐汐无法继续下去,只好不说了。她担忧的问冰可:“万一驸马知道了,如何是好?” 冰可宽慰着沐汐:“娘子,你怀孕了,你在院子里修养,什么也不知道。不知者不怪,再说了,驸马的心思在你身上,他不在意公主,哪里来欺瞒之说?” 上次被罚以后,沐汐确实惧怕公主,万一她发脾气,再来一个惩罚,孩子受不了啊。 沐汐也不好再说,算了,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吧。 李浩自然也是看出一些端倪的,只是他太单纯,万万没有往男女方面去想。 第363章 东窗事发 自从沐汐怀孕以后,李夫人满面春风,当初赌气要李浩娶了沐汐,没有想到,沐汐与公主性格完全不一样。 乖顺,有礼节,在公主眼里,我是粗俗的市井女人,在沐汐眼里,我是通情达理的好婆婆,最重要的是,她深爱着浩儿,浩儿也喜欢她。 李夫人隔三差五就要去公主府送汤,什么土鸡炖猪肚,什么猪蹄煲黄豆,什么牛肉煮土豆。 轮换着送,沐汐肚子里,可是自己的孙子啊,柳絮也说了,是个男孩,不得了,那是李家的香火啊。 至于公主,李夫人也心平气和了,大家相互不来往,没有矛盾,也没有纠葛,各自安好。 这天刚天黑,李夫人抱着一个罐子来了,开门的小厮不高兴了:“你要送汤,不知道早点送吗?都天黑了。” 李夫人不痛快了:“你一个守门的,啰嗦什么?我想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这是驸马府,我儿子是驸马,还轮得着一个看门的多嘴。” 谁也说不过李夫人的一张嘴,小厮也只好嘟嘟囔囔的开门。 李夫人抱着罐子,迈着欢快的脚步,喜滋滋的往沐汐院子里走。拐弯之处,有两个宫女指指点点说: “不过是个小妾,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李夫人还当作一个宝贝呢?” 另外一个宫女接话:“可不,想要沐汐下跪就下跪,不过是仰望公主鼻息过日子罢了,有什么可神气的。” 偏偏李夫人耳朵尖,什么都听见了,什么,要沐汐下跪?李夫人对着宫女大喝:“你们说什么?谁下跪?” 公主不把李夫人放眼里,宫女自然也不把她放眼里,没好气的说:“这里是公主府,又不是李府,有什么好神气的,有本事去找公主啊。” 李夫人气得牙痒痒,你公主任性骄横就算了,我也懒得管,你居然欺负沐汐,欺负我李家孙子,这口气能忍吗? 不能忍啊,李夫人也不去找沐汐了,抱着罐子,直往李浩的书房走去。 李浩正在画松下童子,还问翠菊:“等我儿子出生,我就告诉他,这是爹爹送给他的礼物。” 翠菊满眼崇拜的夸赞:“少爷画得真好,这个胖乎乎的孩童,就是画的小少爷吧。” 李浩笑而不语,确实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画的。 两人看着画,沉浸在憧憬中,李夫人气咻咻的推门而入。 翠菊高兴的问:“夫人,您来了?怎么没有去沐汐小院呢?您说来送汤的吧,您陪少爷,我去帮您送汤。” 李夫人看也没有看翠菊,把罐子重重的放在书桌上,对李浩说: “公主罚跪沐汐,你居然不告诉我,走,跟我去找公主问个清楚,究竟沐汐犯了什么法?要如此作贱她?” 李浩慌忙拉住母亲:“娘,这事过去了,您不要再闹起矛盾。” 李夫人拉着李浩往外走:“你这个窝囊废,你怕我可不怕,沐汐也是皇上赐婚的,公主有什么权力罚她下跪?” 就这样,李浩被李夫人拉着往公主大厅去了,翠菊慌忙去找沐汐,可不要闹出什么事来。 此时的徽柔,正与粱淮吉在内屋用晚膳,一杯一杯的黄酒下肚,徽柔看粱淮吉的眼神,变得深情款款: 自从沐汐怀孕以后,李夫人满面春风,当初赌气要李浩娶了沐汐,没有想到,沐汐与公主性格完全不一样。 乖顺,有礼节,在公主眼里,我是粗俗的市井女人,在沐汐眼里,我是通情达理的好婆婆,最重要的是,她深爱着浩儿,浩儿也喜欢她。 李夫人隔三差五就要去公主府送汤,什么土鸡炖猪肚,什么猪蹄煲黄豆,什么牛肉煮土豆。 轮换着送,沐汐肚子里,可是自己的孙子啊,柳絮也说了,是个男孩,不得了,那是李家的香火啊。 至于公主,李夫人也心平气和了,大家相互不来往,没有矛盾,也没有纠葛,各自安好。 这天刚天黑,李夫人抱着一个罐子来了,开门的小厮不高兴了:“你要送汤,不知道早点送吗?都天黑了。” 李夫人不痛快了:“你一个守门的,啰嗦什么?我想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这是驸马府,我儿子是驸马,还轮得着一个看门的多嘴。” 谁也说不过李夫人的一张嘴,小厮也只好嘟嘟囔囔的开门。 李夫人抱着罐子,迈着欢快的脚步,喜滋滋的往沐汐院子里走。拐弯之处,有两个宫女指指点点说: “不过是个小妾,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李夫人还当作一个宝贝呢?” 另外一个宫女接话:“可不,想要沐汐下跪就下跪,不过是仰望公主鼻息过日子罢了,有什么可神气的。” 偏偏李夫人耳朵尖,什么都听见了,什么,要沐汐下跪?李夫人对着宫女大喝:“你们说什么?谁下跪?” 公主不把李夫人放眼里,宫女自然也不把她放眼里,没好气的说:“这里是公主府,又不是李府,有什么好神气的,有本事去找公主啊。” 李夫人气得牙痒痒,你公主任性骄横就算了,我也懒得管,你居然欺负沐汐,欺负我李家孙子,这口气能忍吗? 不能忍啊,李夫人也不去找沐汐了,抱着罐子,直往李浩的书房走去。 李浩正在画松下童子,还问翠菊:“等我儿子出生,我就告诉他,这是爹爹送给他的礼物。” 翠菊满眼崇拜的夸赞:“少爷画得真好,这个胖乎乎的孩童,就是画的小少爷吧。” 李浩笑而不语,确实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画的。 两人看着画,沉浸在憧憬中,李夫人气咻咻的推门而入。 翠菊高兴的问:“夫人,您来了?怎么没有去沐汐小院呢?您说来送汤的吧,您陪少爷,我去帮您送汤。” 李夫人看也没有看翠菊,把罐子重重的放在书桌上,对李浩说: “公主罚跪沐汐,你居然不告诉我,走,跟我去找公主问个清楚,究竟沐汐犯了什么法?要如此作贱她?” 李浩慌忙拉住母亲:“娘,这事过去了,您不要再闹起矛盾。” 李夫人拉着李浩往外走:“你这个窝囊废,你怕我可不怕,沐汐也是皇上赐婚的,公主有什么权力罚她下跪?” 就这样,李浩被李夫人拉着往公主大厅去了,翠菊慌忙去找沐汐,可不要闹出什么事来。 此时的徽柔,正与粱淮吉在内屋用晚膳,一杯一杯的黄酒下肚,徽柔看粱淮吉的眼神,变得深情款款: 第364章 大雨来临 接到消息的沐汐,挺着大肚子来了,她心疼的看着李浩,又去拉李夫人:“娘,您别闹了。” 沐汐来了,又大着肚子,李夫人自然不敢闹了,忙说:“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快回去。” 好一副婆媳情深啊,正在气头上的徽柔,看到沐汐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巴掌打在沐汐脸上: “你装可怜给谁看?不要忘记了,你才是我的婢女。” 本来已经平息了的李夫人,看到徽柔打沐汐,气炸了,使出浑身力气,扑向公主: “你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敢打我孙子,看我撕烂你。” 徽柔有盛嬷嬷和太监拦着,李夫人有劲也抵不住一堆人啊。 此时的徽柔,犹如一只激发了斗争的野兽,对着沐汐的肚子,狠狠一脚:“我叫你生,我叫你生,你能生又如何,我偏不要你生。” 不知道踢了多少下,反应过来的李浩,拼命的跑过去,护在沐汐的前面,一切都晚了。。。。 怒不可遏的李浩,对着徽柔狠狠一巴掌扇过去:“你这个毒妇。。。” 李浩用力太大,徽柔嘴角的血流出来,盛嬷嬷惊叫着去保护徽柔。 此时,冰可惊恐的喊着:“血,血。。。” 空间凝固了,所有人看向沐汐的肚子,地下全部都是血。 外面响起了一声炸雷,连上天,都在为沐汐悲痛。。。 柳絮忙到天黑,便在医馆吃了饭,正准备回家,天空响起了雷声,半夏关切的说:“师傅,要不今晚不回去了吧,跟半夏挤一晚上?” 柳絮笑笑:“不行,家里还有一个粘人的,我要是不回去,他必然会来医馆寻。” 半夏笑笑:“您和方大人真幸福。” 柳絮笑道:“天明也错不了,遇到一个好男人,是女子一辈子的福气。” 半夏甜蜜的低笑着。 马车来了,半夏撑着伞,送师傅上车,柳絮一只脚还没有上去,看到冰可全身湿漉漉的喊:“柳大夫,救救我家娘子。。。。” 不用说,沐汐出事了。柳絮慌忙对半夏说:“快,拿针,拿药,去驸马府。” 冰可已经哭得快没有力气了,柳絮和半夏把她扶上车,对马车师傅说:“快,再快点。。。。” 李浩抱着沐汐拼命的往小院跑,脸上不知是泪水和汗水,他安慰着:“沐汐,没事的,柳大夫马上就来了。。。” 身后跟着李夫人,翠菊和盛嬷嬷。天啊,不会出人命吧。 又是一阵炸雷,大雨像开了闸门一样,扑面而下。精神不受控制的徽柔,捂着疼痛的脸,嘶喊着: “他居然敢打我,我要去告诉爹爹,我要和离。。。。” 盛嬷嬷不在,孙总管拼了力气的拦阻:“公主,宫门都关了,您明天再去吧。” 徽柔睁着恐怖的大眼睛:“我现在就要去,你们要是拦着我,我马上死给你们看。。。”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碗,用力一敲,一块锋利的瓷片,架在脖子上。 接到消息的沐汐,挺着大肚子来了,她心疼的看着李浩,又去拉李夫人:“娘,您别闹了。” 沐汐来了,又大着肚子,李夫人自然不敢闹了,忙说:“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快回去。” 好一副婆媳情深啊,正在气头上的徽柔,看到沐汐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巴掌打在沐汐脸上: “你装可怜给谁看?不要忘记了,你才是我的婢女。” 本来已经平息了的李夫人,看到徽柔打沐汐,气炸了,使出浑身力气,扑向公主: “你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敢打我孙子,看我撕烂你。” 徽柔有盛嬷嬷和太监拦着,李夫人有劲也抵不住一堆人啊。 此时的徽柔,犹如一只激发了斗争的野兽,对着沐汐的肚子,狠狠一脚:“我叫你生,我叫你生,你能生又如何,我偏不要你生。” 不知道踢了多少下,反应过来的李浩,拼命的跑过去,护在沐汐的前面,一切都晚了。。。。 怒不可遏的李浩,对着徽柔狠狠一巴掌扇过去:“你这个毒妇。。。” 李浩用力太大,徽柔嘴角的血流出来,盛嬷嬷惊叫着去保护徽柔。 此时,冰可惊恐的喊着:“血,血。。。” 空间凝固了,所有人看向沐汐的肚子,地下全部都是血。 外面响起了一声炸雷,连上天,都在为沐汐悲痛。。。 柳絮忙到天黑,便在医馆吃了饭,正准备回家,天空响起了雷声,半夏关切的说:“师傅,要不今晚不回去了吧,跟半夏挤一晚上?” 柳絮笑笑:“不行,家里还有一个粘人的,我要是不回去,他必然会来医馆寻。” 半夏笑笑:“您和方大人真幸福。” 柳絮笑道:“天明也错不了,遇到一个好男人,是女子一辈子的福气。” 半夏甜蜜的低笑着。 马车来了,半夏撑着伞,送师傅上车,柳絮一只脚还没有上去,看到冰可全身湿漉漉的喊:“柳大夫,救救我家娘子。。。。” 不用说,沐汐出事了。柳絮慌忙对半夏说:“快,拿针,拿药,去驸马府。” 冰可已经哭得快没有力气了,柳絮和半夏把她扶上车,对马车师傅说:“快,再快点。。。。” 李浩抱着沐汐拼命的往小院跑,脸上不知是泪水和汗水,他安慰着:“沐汐,没事的,柳大夫马上就来了。。。” 身后跟着李夫人,翠菊和盛嬷嬷。天啊,不会出人命吧。 又是一阵炸雷,大雨像开了闸门一样,扑面而下。精神不受控制的徽柔,捂着疼痛的脸,嘶喊着: “他居然敢打我,我要去告诉爹爹,我要和离。。。。” 盛嬷嬷不在,孙总管拼了力气的拦阻:“公主,宫门都关了,您明天再去吧。” 徽柔睁着恐怖的大眼睛:“我现在就要去,你们要是拦着我,我马上死给你们看。。。”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碗,用力一敲,一块锋利的瓷片,架在脖子上。 第365章 爹爹,开门。。。 杨都知对张冒则耳语了几句,张冒则慌忙小跑到内室:“官家,徽柔在叩宫门,侍卫不知道该不该开。。。” 真的是徽柔,赵祯立马坐起来。良久,他又缓缓躺下:“明早再开。。。” 廖靖再也没有力气了,他拼命地挥打着马鞭,奋力的奔跑,终于到了皇宫门口。 粱淮吉扶着公主,正在拍打宫门,宫门并没有打开,廖靖总算舒了一口气,面色痛苦的对青莲说:“快去拦住他们,我的腿,好疼。。。” 顾不上廖靖腿疼,青莲冒雨往宫门跑,嘴里大喊:“徽柔,不能开宫门啊。。。” 雨声太大,徽柔根本听不见,青莲终于抓住了徽柔,跪在地上哀求: “公主,您不能开宫门啊,这是大罪啊,有委屈,你先回廖府好不好,明天你再进宫,好不好?” 徽柔根本就不听,一声声哀嚎:“爹爹,你不要徽柔了吗?。。。。” 青莲没有办法,只好哀求粱淮吉:“淮吉,你劝劝公主,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粱淮吉看看青莲,又看看悲哀的公主,他的意识,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公主。 宫门里面,苗娘子站在雨里,等杨都知去禀报皇上,可是等来了一句:“皇上下旨,不许开。” 悲痛欲绝的苗娘子,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在外面敲门,皇上却不许开,她心碎了,抽起侍卫的佩剑,放在脖子上,怒喊着:“开门,开宫门,放我女儿进来。快。。。” 刀都驾脖子上了,侍卫只能开门,青莲紧紧抱着徽柔,看着宫门打开,哀喊着: “徽柔,不能进去啊,求求你了,不要进去啊。。。” 徽柔抬起一脚,把青莲踢倒在雨水中,粱淮吉扶着徽柔,迅速进入大门,只见一抹绿色的纱衣,飘在雨中。 廖靖拖着疼痛的腿爬过来,拥着青莲,低声说:“青莲,你尽力了。” 青莲嚎啕大哭起来:“她一进门,得死多少人啊。。。。” 套着马车赶到的天明,看到在雨中哭泣的爹娘,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诺云叹了一口气,打着伞,让天明把廖靖和青莲抱到车上,此时,雷鸣闪电交替在空中响起,好像天都要塌了。 李浩与李夫人坐在产房外,李浩一声不吭,全身发抖,李夫人抓住李浩的手,眼中无限的懊恼,如果自己不去找公主麻烦,沐汐就不会出事了。 产房里全部都是血,孩子快七个月了,本来就算早产,也是可以救活的,只是公主踢得太厉害,等柳絮赶到时,就已经没有了动静。 这么大的死胎,要顺利生下来,可不是容易的事。 半夏用力的按摩,只是想把孩子顺着手慢慢挤压出来。 柳絮手上,身上,脸上全是血,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悲惨的场面,柳絮没有时间悲伤,要快点拿出孩子,不然沐汐也活不了。 翠菊和盛嬷嬷一直在给柳絮帮忙,孙总管则忙着去帮柳絮去医馆拿各种药物。 柳絮尽量平稳声音:“沐汐,用一下力,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杨都知对张冒则耳语了几句,张冒则慌忙小跑到内室:“官家,徽柔在叩宫门,侍卫不知道该不该开。。。” 真的是徽柔,赵祯立马坐起来。良久,他又缓缓躺下:“明早再开。。。” 廖靖再也没有力气了,他拼命地挥打着马鞭,奋力的奔跑,终于到了皇宫门口。 粱淮吉扶着公主,正在拍打宫门,宫门并没有打开,廖靖总算舒了一口气,面色痛苦的对青莲说:“快去拦住他们,我的腿,好疼。。。” 顾不上廖靖腿疼,青莲冒雨往宫门跑,嘴里大喊:“徽柔,不能开宫门啊。。。” 雨声太大,徽柔根本听不见,青莲终于抓住了徽柔,跪在地上哀求: “公主,您不能开宫门啊,这是大罪啊,有委屈,你先回廖府好不好,明天你再进宫,好不好?” 徽柔根本就不听,一声声哀嚎:“爹爹,你不要徽柔了吗?。。。。” 青莲没有办法,只好哀求粱淮吉:“淮吉,你劝劝公主,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粱淮吉看看青莲,又看看悲哀的公主,他的意识,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公主。 宫门里面,苗娘子站在雨里,等杨都知去禀报皇上,可是等来了一句:“皇上下旨,不许开。” 悲痛欲绝的苗娘子,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在外面敲门,皇上却不许开,她心碎了,抽起侍卫的佩剑,放在脖子上,怒喊着:“开门,开宫门,放我女儿进来。快。。。” 刀都驾脖子上了,侍卫只能开门,青莲紧紧抱着徽柔,看着宫门打开,哀喊着: “徽柔,不能进去啊,求求你了,不要进去啊。。。” 徽柔抬起一脚,把青莲踢倒在雨水中,粱淮吉扶着徽柔,迅速进入大门,只见一抹绿色的纱衣,飘在雨中。 廖靖拖着疼痛的腿爬过来,拥着青莲,低声说:“青莲,你尽力了。” 青莲嚎啕大哭起来:“她一进门,得死多少人啊。。。。” 套着马车赶到的天明,看到在雨中哭泣的爹娘,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诺云叹了一口气,打着伞,让天明把廖靖和青莲抱到车上,此时,雷鸣闪电交替在空中响起,好像天都要塌了。 李浩与李夫人坐在产房外,李浩一声不吭,全身发抖,李夫人抓住李浩的手,眼中无限的懊恼,如果自己不去找公主麻烦,沐汐就不会出事了。 产房里全部都是血,孩子快七个月了,本来就算早产,也是可以救活的,只是公主踢得太厉害,等柳絮赶到时,就已经没有了动静。 这么大的死胎,要顺利生下来,可不是容易的事。 半夏用力的按摩,只是想把孩子顺着手慢慢挤压出来。 柳絮手上,身上,脸上全是血,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悲惨的场面,柳絮没有时间悲伤,要快点拿出孩子,不然沐汐也活不了。 翠菊和盛嬷嬷一直在给柳絮帮忙,孙总管则忙着去帮柳絮去医馆拿各种药物。 柳絮尽量平稳声音:“沐汐,用一下力,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第366章 没有保住孩子 敲宫门?柳絮站起来:“徽柔去敲宫门?” 盛嬷嬷点头:“廖夫人去拦了,没有拦住。今晚我陪着沐汐,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也算我对沐汐尽一点愧疚之心吧。” 柳絮眉头紧皱:“半夏,我让你送的药,你都送了吗?” 盛嬷嬷接话说:“送了,每次都是我接的,是我亲自送到公主手里的。” 如果徽柔喝了药,不至于脾气这么大啊,柳絮看看盛嬷嬷,问道:“你确定要喝了?” 盛嬷嬷想的想说:“应该喝了吧,我每次送给公主,就出来了,我去拿碗,都是空的,没有药啊。难道。。。” 柳絮接着问:“公主最近嗜睡吗?” 盛嬷嬷摇摇头:“开始几天确实喜欢睡,后面就好了,我以为是适应了药,就没事了。” 柳絮木呆的坐下,她不嗜睡,她根本就没有喝,看她对沐汐下手的狠毒,应该是发病了。 发病了,她半夜撞皇宫,皇上不会有事吧?柳絮心里跟猫爪一样,可是此刻天还没有亮,也无法进宫啊。 柳絮对半夏说:“你现在回去休息,天亮以后,来接替我守着沐汐。” 半夏点点头,收拾东西回医馆了。 李浩被李夫人和翠菊拉着去处理孩子了,屋里只剩下柳絮和盛嬷嬷,冰可了。冰可握着沐汐的手,看着睡得香甜的沐汐,默默流泪。 盛嬷嬷坐在柳絮身边,说:“柳大夫,你是我值得信赖的人,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可能也没有几天活了,我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半夜叩宫门,公主有错,最后都只会降罪在下人的头上,皇上总不会杀了自己女儿吧。 柳絮无奈的看着盛嬷嬷:“也许不会那么糟糕。” 盛嬷嬷摇摇头:“总归都是下人的错。柳大夫,是徽柔与粱淮吉的私情,被李夫人发现了,才闹成今天这样。” 柳絮没有吃惊,徽柔没有喝药,她对粱淮吉的感情,只会越烧越旺。 盛嬷嬷接着说:“本来我们下人要劝阻,可是我私心想着,他们俩好,公主就不会为难沐汐,让沐汐生下孩子以后,再请求皇上把粱淮吉调离。就差两个月,两个月沐汐就生孩子了。。。。” 盛嬷嬷用衣袖擦着眼泪。 盛嬷嬷看了看冰可,说:“冰可一直伺候着沐汐,跟公主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柳大夫,我知道你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能不能让冰可,一直跟着沐汐,无论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再进皇宫。” 听到盛嬷嬷提到自己,冰可抬起泪眼,怔怔的看着盛嬷嬷。 柳絮拍了拍盛嬷嬷:“放心,我会的。” 也许今夜过后,就是生死离别,盛嬷嬷只想保住冰可,毕竟那是自己一手带着的,虽然不是母女,却胜过母女。 赵祯睡下了,可睡不着,徽柔一声声爹爹的喊声,总在耳边响起,可是宫门不能开啊,开了,就得死人,不能为了女儿,视他人性命如草芥啊。 赵祯心里默念着:“徽柔,乖女儿,马上就天亮,你再等等。” 敲宫门?柳絮站起来:“徽柔去敲宫门?” 盛嬷嬷点头:“廖夫人去拦了,没有拦住。今晚我陪着沐汐,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也算我对沐汐尽一点愧疚之心吧。” 柳絮眉头紧皱:“半夏,我让你送的药,你都送了吗?” 盛嬷嬷接话说:“送了,每次都是我接的,是我亲自送到公主手里的。” 如果徽柔喝了药,不至于脾气这么大啊,柳絮看看盛嬷嬷,问道:“你确定要喝了?” 盛嬷嬷想的想说:“应该喝了吧,我每次送给公主,就出来了,我去拿碗,都是空的,没有药啊。难道。。。” 柳絮接着问:“公主最近嗜睡吗?” 盛嬷嬷摇摇头:“开始几天确实喜欢睡,后面就好了,我以为是适应了药,就没事了。” 柳絮木呆的坐下,她不嗜睡,她根本就没有喝,看她对沐汐下手的狠毒,应该是发病了。 发病了,她半夜撞皇宫,皇上不会有事吧?柳絮心里跟猫爪一样,可是此刻天还没有亮,也无法进宫啊。 柳絮对半夏说:“你现在回去休息,天亮以后,来接替我守着沐汐。” 半夏点点头,收拾东西回医馆了。 李浩被李夫人和翠菊拉着去处理孩子了,屋里只剩下柳絮和盛嬷嬷,冰可了。冰可握着沐汐的手,看着睡得香甜的沐汐,默默流泪。 盛嬷嬷坐在柳絮身边,说:“柳大夫,你是我值得信赖的人,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可能也没有几天活了,我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半夜叩宫门,公主有错,最后都只会降罪在下人的头上,皇上总不会杀了自己女儿吧。 柳絮无奈的看着盛嬷嬷:“也许不会那么糟糕。” 盛嬷嬷摇摇头:“总归都是下人的错。柳大夫,是徽柔与粱淮吉的私情,被李夫人发现了,才闹成今天这样。” 柳絮没有吃惊,徽柔没有喝药,她对粱淮吉的感情,只会越烧越旺。 盛嬷嬷接着说:“本来我们下人要劝阻,可是我私心想着,他们俩好,公主就不会为难沐汐,让沐汐生下孩子以后,再请求皇上把粱淮吉调离。就差两个月,两个月沐汐就生孩子了。。。。” 盛嬷嬷用衣袖擦着眼泪。 盛嬷嬷看了看冰可,说:“冰可一直伺候着沐汐,跟公主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柳大夫,我知道你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能不能让冰可,一直跟着沐汐,无论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再进皇宫。” 听到盛嬷嬷提到自己,冰可抬起泪眼,怔怔的看着盛嬷嬷。 柳絮拍了拍盛嬷嬷:“放心,我会的。” 也许今夜过后,就是生死离别,盛嬷嬷只想保住冰可,毕竟那是自己一手带着的,虽然不是母女,却胜过母女。 赵祯睡下了,可睡不着,徽柔一声声爹爹的喊声,总在耳边响起,可是宫门不能开啊,开了,就得死人,不能为了女儿,视他人性命如草芥啊。 赵祯心里默念着:“徽柔,乖女儿,马上就天亮,你再等等。” 第367章 奴才的命就不是命吗 本以为只是女人受了委屈要回家,赵祯做梦也没有想到,徽柔居然在驸马府闹出这么多事来。 第二天早朝,言官的劄子,就像雪花飘来,所有的内容都是,侍卫因为半夜开宫门,应该处死。 赵祯于心不忍,也想替侍卫说几句话:“侍卫是被逼无奈,所以不得已才开了门。要不,就让他们去守陵吧。” 赵祯话一出,言官立马炸了锅:“逼不得已?如果敌人把刀放在脖子上,是不是逼不得已要投降?” “大宋律例,是不是因为逼不得已,就能违反?还要律例干什么,直接皇家说了算就好?” “因为家务事就叩宫门,还说逼不得已开门,是不是国家大事,比公主的家务事还要重要?” 赵祯就说了一句没用的话,值夜的两个侍卫,人头落地了。 你以为完了吗?没有,接下来就是弹劾徽柔和苗娘子的。 言官言语激励:“一定要彻查,为何公主半夜敲宫门?为何苗娘子要用刀相逼,侍卫的命不是命吗? 苗娘子用刀相逼,人家就该死吗?那也是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啊,苗娘子怎么忍心的?” 赵祯脑袋要炸了,侍卫是你们要杀的,现在人杀了,你们又说他们可怜,究竟要如何? 赵祯拍的站起来:“请问各位大臣,你们有女儿吗?你们的女儿在婆家受到欺凌,想回娘家哭诉,你们是不是都要拒之门外? 徽柔是公主,更是我女儿,她要回家,就只能敲宫门,如果有错,错就是她爹爹不应该是皇帝,你们把我杀了得了。” 赵祯说完,把手里的劄子往地上一扔,扬长而去。言官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皇上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 韩琦摆摆手说:“已经杀了两个侍卫,也算是正法了,此事到此为止吧,不要再议了。” 言官们还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了,再说就要杀皇帝了,算了,算了。。。。 赵祯气呼呼的回到福宁殿,刚刚坐下,张冒则轻声说:“李浩跪在福宁殿外很久了,您要不要见见?” 赵祯气不打一处来,你居然敢打我女儿?不想活了吗?挥手说:“让他跪着。。。” 张冒则又说:“柳大夫和方夫人也来了。” 她们怎么也来了?轻声道:“让她们进来吧。” 柳絮与青莲进入大殿行礼,看着憔悴不堪的两人,赵祯问道:“你们怎么啦?” 柳絮轻声笑笑:“我就是来给您探探脉。” 赵祯伸出手:“昨晚确实是心口疼了很久,今天又没事了,你看看有问题吗?” 青莲跪着,赵祯挥手说:“青莲,起来吧,你都多久没有跪过了,今天怎么啦?” 青莲跪着不动,良久,柳絮才说:“您有些激动,我要回去给您调整药方。” 赵祯点点头:“麻烦柳大夫了。” 柳絮犹豫着:“我能去给公主把把脉吗?” 赵祯点点头,对张冒则说:“你带柳大夫去清心殿吧。” 柳絮行礼告退。殿内只有赵祯和青莲了,赵祯伸手扶起青莲:“因为徽柔的事吗?与你无关,起来。” 青莲还是不起,磕头说:“对不起,皇上,我已经赶到宫门口了,可是我没有拦住公主啊。” 赵祯于心不忍的拉起青莲:“有些事,你也无法控制,李浩打徽柔,就是错,徽柔虽然任性,但是受伤以后,肯定是要回家找父母的。 青莲,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本以为只是女人受了委屈要回家,赵祯做梦也没有想到,徽柔居然在驸马府闹出这么多事来。 第二天早朝,言官的劄子,就像雪花飘来,所有的内容都是,侍卫因为半夜开宫门,应该处死。 赵祯于心不忍,也想替侍卫说几句话:“侍卫是被逼无奈,所以不得已才开了门。要不,就让他们去守陵吧。” 赵祯话一出,言官立马炸了锅:“逼不得已?如果敌人把刀放在脖子上,是不是逼不得已要投降?” “大宋律例,是不是因为逼不得已,就能违反?还要律例干什么,直接皇家说了算就好?” “因为家务事就叩宫门,还说逼不得已开门,是不是国家大事,比公主的家务事还要重要?” 赵祯就说了一句没用的话,值夜的两个侍卫,人头落地了。 你以为完了吗?没有,接下来就是弹劾徽柔和苗娘子的。 言官言语激励:“一定要彻查,为何公主半夜敲宫门?为何苗娘子要用刀相逼,侍卫的命不是命吗? 苗娘子用刀相逼,人家就该死吗?那也是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啊,苗娘子怎么忍心的?” 赵祯脑袋要炸了,侍卫是你们要杀的,现在人杀了,你们又说他们可怜,究竟要如何? 赵祯拍的站起来:“请问各位大臣,你们有女儿吗?你们的女儿在婆家受到欺凌,想回娘家哭诉,你们是不是都要拒之门外? 徽柔是公主,更是我女儿,她要回家,就只能敲宫门,如果有错,错就是她爹爹不应该是皇帝,你们把我杀了得了。” 赵祯说完,把手里的劄子往地上一扔,扬长而去。言官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皇上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 韩琦摆摆手说:“已经杀了两个侍卫,也算是正法了,此事到此为止吧,不要再议了。” 言官们还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了,再说就要杀皇帝了,算了,算了。。。。 赵祯气呼呼的回到福宁殿,刚刚坐下,张冒则轻声说:“李浩跪在福宁殿外很久了,您要不要见见?” 赵祯气不打一处来,你居然敢打我女儿?不想活了吗?挥手说:“让他跪着。。。” 张冒则又说:“柳大夫和方夫人也来了。” 她们怎么也来了?轻声道:“让她们进来吧。” 柳絮与青莲进入大殿行礼,看着憔悴不堪的两人,赵祯问道:“你们怎么啦?” 柳絮轻声笑笑:“我就是来给您探探脉。” 赵祯伸出手:“昨晚确实是心口疼了很久,今天又没事了,你看看有问题吗?” 青莲跪着,赵祯挥手说:“青莲,起来吧,你都多久没有跪过了,今天怎么啦?” 青莲跪着不动,良久,柳絮才说:“您有些激动,我要回去给您调整药方。” 赵祯点点头:“麻烦柳大夫了。” 柳絮犹豫着:“我能去给公主把把脉吗?” 赵祯点点头,对张冒则说:“你带柳大夫去清心殿吧。” 柳絮行礼告退。殿内只有赵祯和青莲了,赵祯伸手扶起青莲:“因为徽柔的事吗?与你无关,起来。” 青莲还是不起,磕头说:“对不起,皇上,我已经赶到宫门口了,可是我没有拦住公主啊。” 赵祯于心不忍的拉起青莲:“有些事,你也无法控制,李浩打徽柔,就是错,徽柔虽然任性,但是受伤以后,肯定是要回家找父母的。 青莲,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第368章 陪你一起走出伤悲 青莲觉得柳絮怪怪的,既然那是皇家事,你怎么连个好脸色也不给我,我又没有得罪你? 青莲也不敢生气啊,柳絮一惯都是这么有原则。便说:“你去看沐汐吗?我跟你一起去。” 柳絮点点头,不再说话。因为皇上还没有同意,所以沐汐只能住在公主府。 青莲与柳絮进屋,盛嬷嬷就迎上来了:“柳大夫,方夫人,为何皇上还没有传召我和孙管家?” 柳絮轻声说:“皇上只知道李浩打了徽柔,其余的一无所知。李浩还跪在福宁殿呢,连驸马都没有见,怎么会召见你们?” 盛嬷嬷也不知道应该喜还是忧,只好先带着二人去看沐汐。 沐汐已经醒了,两眼呆痴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半夏看到柳絮回来了,说:“师傅,已经清洗完了,只是银针没有动,您看看要不要拔针了。” 柳絮仔细查看了一遍,对沐汐说:“沐汐,都过去了,你闭眼睡一会儿。”沐汐好像没有听见,呆呆的看着。 没有自主意识,针就不能拔啊。柳絮拿出一根针,对着沐汐的额头,轻轻扎进去,沐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柳絮对半夏说:“先让她睡一觉吧。” 又转头问盛嬷嬷:“盛嬷嬷。有没有下人的房间,我需要休息一下。”盛嬷嬷点头,带着柳絮下去了。 青莲环视房间,一股没有散去的血腥味,美丽漂亮的沐汐,一夜之间,犹如枯木,青莲坐在沐汐床边,无限感慨。 当初如果不是提出让李浩纳妾,你也许就是我的儿媳了,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悲啊。 从上午一直跪到下午,赵祯才让张冒则把李浩带进殿内。 李浩一夜未睡,又跪了一天,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天昏地暗,幸亏张冒则扶着,不然站不稳了。 张冒则叹道:“皇上很生气,您忍住点,不要对着来,两口子吵架是常有的,过几天就好了。” 李浩冷漠的往前走,仿佛他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赵祯坐在案台前,李浩跪下:“皇上,臣知错,愿接受一切惩罚。” 赵祯看了一眼李浩,厉声说:“知错?公主你都敢打,还有脸前来领罚?” 李浩大声说:“臣知错,愿接受一切惩罚。” 赵祯对张冒则说:“跪了一天了,给他拿一把凳子。” 张冒则慌忙搬来凳子,看来皇上还是心疼这个女婿的。 李浩坐下,赵祯冷声道:“我把徽柔嫁给你,因为你是我母家,我希望你能像我疼她一样疼爱她,你怎么能打她呢?徽柔有错,你可以来告诉我,我自己会教育她,也不轮不到你李浩动手啊。” 李浩面无表情的坐着,赵祯看他一张冷脸,也是厌烦得很:“你先回去吧,公主在宫里暂住一段时日,等她消气了,我自然会送她回去的。” 李浩站起来,鼓起勇气说:“皇上,能不能让沐汐回李府居住?” 赵祯一愣:“沐汐在驸马府住的不开心?不是快生了吗?搬来搬去不太好吧。” 青莲觉得柳絮怪怪的,既然那是皇家事,你怎么连个好脸色也不给我,我又没有得罪你? 青莲也不敢生气啊,柳絮一惯都是这么有原则。便说:“你去看沐汐吗?我跟你一起去。” 柳絮点点头,不再说话。因为皇上还没有同意,所以沐汐只能住在公主府。 青莲与柳絮进屋,盛嬷嬷就迎上来了:“柳大夫,方夫人,为何皇上还没有传召我和孙管家?” 柳絮轻声说:“皇上只知道李浩打了徽柔,其余的一无所知。李浩还跪在福宁殿呢,连驸马都没有见,怎么会召见你们?” 盛嬷嬷也不知道应该喜还是忧,只好先带着二人去看沐汐。 沐汐已经醒了,两眼呆痴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半夏看到柳絮回来了,说:“师傅,已经清洗完了,只是银针没有动,您看看要不要拔针了。” 柳絮仔细查看了一遍,对沐汐说:“沐汐,都过去了,你闭眼睡一会儿。”沐汐好像没有听见,呆呆的看着。 没有自主意识,针就不能拔啊。柳絮拿出一根针,对着沐汐的额头,轻轻扎进去,沐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柳絮对半夏说:“先让她睡一觉吧。” 又转头问盛嬷嬷:“盛嬷嬷。有没有下人的房间,我需要休息一下。”盛嬷嬷点头,带着柳絮下去了。 青莲环视房间,一股没有散去的血腥味,美丽漂亮的沐汐,一夜之间,犹如枯木,青莲坐在沐汐床边,无限感慨。 当初如果不是提出让李浩纳妾,你也许就是我的儿媳了,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悲啊。 从上午一直跪到下午,赵祯才让张冒则把李浩带进殿内。 李浩一夜未睡,又跪了一天,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天昏地暗,幸亏张冒则扶着,不然站不稳了。 张冒则叹道:“皇上很生气,您忍住点,不要对着来,两口子吵架是常有的,过几天就好了。” 李浩冷漠的往前走,仿佛他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赵祯坐在案台前,李浩跪下:“皇上,臣知错,愿接受一切惩罚。” 赵祯看了一眼李浩,厉声说:“知错?公主你都敢打,还有脸前来领罚?” 李浩大声说:“臣知错,愿接受一切惩罚。” 赵祯对张冒则说:“跪了一天了,给他拿一把凳子。” 张冒则慌忙搬来凳子,看来皇上还是心疼这个女婿的。 李浩坐下,赵祯冷声道:“我把徽柔嫁给你,因为你是我母家,我希望你能像我疼她一样疼爱她,你怎么能打她呢?徽柔有错,你可以来告诉我,我自己会教育她,也不轮不到你李浩动手啊。” 李浩面无表情的坐着,赵祯看他一张冷脸,也是厌烦得很:“你先回去吧,公主在宫里暂住一段时日,等她消气了,我自然会送她回去的。” 李浩站起来,鼓起勇气说:“皇上,能不能让沐汐回李府居住?” 赵祯一愣:“沐汐在驸马府住的不开心?不是快生了吗?搬来搬去不太好吧。” 第369章 你说了再管就是狗 王夫人去女馆找青莲,没有见到,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廖府。 张妈妈带着王夫人来到内室,青莲因为淋雨,加上气急攻心,病倒了。 王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是谁说的,再管驸马府的事,就是狗。就公主那性子,你还能拦得住她?” 青莲苦笑着:“半夜敲宫门,会死人的,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王夫人拿起张妈妈端来的汤药,一口一口的喂青莲: “苗娘子拿着刀顶在脖子上,侍卫只好开门,两个侍卫都砍了,而苗娘子和徽柔毫发无损。律例也许只是针对平民百姓吧。” 青莲喝着汤药:“真苦。” 王夫人哄着道:“良药苦口,你得喝完,听说廖靖的腿疾复发了?你们两口子,真是。。。。唉,傍上皇家这棵大树,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青莲,当夜驸马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听说沐汐流产了。” 驸马府的事,没有传开,青莲自然也不能说,只好搪塞: “我只知道驸马打了徽柔,徽柔就要回宫找皇上评理,我从廖府跟着去的,其余一无所知啊。” 王夫人似乎比青莲还清楚,神秘的说:“我说得没错吧,驸马过于疼爱沐汐,就是大祸。” 青莲制止道:“王夫人,你可不要乱说,沐汐已经够可怜的了,别传一些虚无的东西。我昨天还去看了沐汐,面如死灰,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出来。” 王夫人慌忙打住:“好,不说,别人我也管不了,你得好好的,除了张贵妃,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你要是有事,我以后听到八卦,跟谁说? 还有柳絮和半夏,都快住到李府去了,医馆也不要了,你说我认识的都是什么人? 明明我是老板,多问一句吧,柳絮说:你少问。我是东家,我给她发薪资,她还要我少问,真是气死。” 青莲低头笑起来:“柳絮帮你赚了多少钱,你不知道?我舅舅又不是没钱,小心人家在你家对面重新开一家医馆,你就真的喝西北风了。” 王夫人一摆手:“好,好,我怕了你们了,行吧?” 本是心事重重的青莲,在王夫人的陪伴下,心情好了不少。 王夫人叹道:“英子马上要与志锦成亲了,也不知道你家天明,什么时候可以把半夏娶走。你们在犹豫什么,半夏简直就是柳絮的复版,小小年纪,医术赶上她师傅了。” 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不是还在孝期吗?我家不急,你倒是急了,半夏那么固执的性子,还能跟着别人跑了?” 闲聊了小半日,张妈妈送了糕点,王夫人也是吃得饱饱的才告辞: “我去药铺看看,等柳絮回来,打听到了新鲜事,我再来说与你听,你在家好好休养。” 青莲笑着答应,你能从柳絮嘴里打听到新鲜事,除非见了鬼了,柳絮是连我问都不说。 廖靖在刘岩的陪伴下回来:“青莲,我没事,去医馆让英子做了一个理疗,奇怪了,柳絮和半夏都不在。英子那丫头,手太重,没病都得给我按出病来。” 王夫人去女馆找青莲,没有见到,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廖府。 张妈妈带着王夫人来到内室,青莲因为淋雨,加上气急攻心,病倒了。 王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是谁说的,再管驸马府的事,就是狗。就公主那性子,你还能拦得住她?” 青莲苦笑着:“半夜敲宫门,会死人的,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王夫人拿起张妈妈端来的汤药,一口一口的喂青莲: “苗娘子拿着刀顶在脖子上,侍卫只好开门,两个侍卫都砍了,而苗娘子和徽柔毫发无损。律例也许只是针对平民百姓吧。” 青莲喝着汤药:“真苦。” 王夫人哄着道:“良药苦口,你得喝完,听说廖靖的腿疾复发了?你们两口子,真是。。。。唉,傍上皇家这棵大树,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青莲,当夜驸马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听说沐汐流产了。” 驸马府的事,没有传开,青莲自然也不能说,只好搪塞: “我只知道驸马打了徽柔,徽柔就要回宫找皇上评理,我从廖府跟着去的,其余一无所知啊。” 王夫人似乎比青莲还清楚,神秘的说:“我说得没错吧,驸马过于疼爱沐汐,就是大祸。” 青莲制止道:“王夫人,你可不要乱说,沐汐已经够可怜的了,别传一些虚无的东西。我昨天还去看了沐汐,面如死灰,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出来。” 王夫人慌忙打住:“好,不说,别人我也管不了,你得好好的,除了张贵妃,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你要是有事,我以后听到八卦,跟谁说? 还有柳絮和半夏,都快住到李府去了,医馆也不要了,你说我认识的都是什么人? 明明我是老板,多问一句吧,柳絮说:你少问。我是东家,我给她发薪资,她还要我少问,真是气死。” 青莲低头笑起来:“柳絮帮你赚了多少钱,你不知道?我舅舅又不是没钱,小心人家在你家对面重新开一家医馆,你就真的喝西北风了。” 王夫人一摆手:“好,好,我怕了你们了,行吧?” 本是心事重重的青莲,在王夫人的陪伴下,心情好了不少。 王夫人叹道:“英子马上要与志锦成亲了,也不知道你家天明,什么时候可以把半夏娶走。你们在犹豫什么,半夏简直就是柳絮的复版,小小年纪,医术赶上她师傅了。” 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不是还在孝期吗?我家不急,你倒是急了,半夏那么固执的性子,还能跟着别人跑了?” 闲聊了小半日,张妈妈送了糕点,王夫人也是吃得饱饱的才告辞: “我去药铺看看,等柳絮回来,打听到了新鲜事,我再来说与你听,你在家好好休养。” 青莲笑着答应,你能从柳絮嘴里打听到新鲜事,除非见了鬼了,柳絮是连我问都不说。 廖靖在刘岩的陪伴下回来:“青莲,我没事,去医馆让英子做了一个理疗,奇怪了,柳絮和半夏都不在。英子那丫头,手太重,没病都得给我按出病来。” 第370章 悲伤的劝导 这些天,沐汐一直睡着,李浩根本不知道,原来是柳絮帮她封了针而已。 下体犹如尖刀在扎一样,沐汐额头上全是汗水,她咬着嘴唇:“柳大夫,你帮我封针,我受不了。” 柳絮一动不动的注意着沐汐的伤口,封针?只要没有大出血,你就受着吧。 就这样,一分一秒都像过了一年,沐汐渐渐体力不支,柳絮拿出人参片,压在沐汐的舌头下,厉声的说: “如果你还想与李浩再生一个孩子,就忍着。过了今天会好很多。” 沐汐泪水涟涟,现在还是晌午啊,还要过几天,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李浩急得不行,不停的哀求柳絮:“就没有止疼的办法吗?” 柳絮觉得李浩留在内室,实在没有一点用处,便把他赶出去了。听着沐汐的嚎叫,门外的李浩更急了。 沐汐疼得死去活来,柳絮冷静的给半夏教学:“拔针以后,血液顺畅,如果有大出血,是非常危险的,一天都不能离开人,一旦出血,必须马上封针,懂了吗?” 半夏认真的点头。两个大夫,看着沐汐的下体,认认真真的讨论,幸亏沐汐疼得顾不上了,不然真会把两个女流氓大骂一通。 疼了一天一夜,沐汐整个人都虚脱了,第二天早上才沉沉睡去。 而柳絮足足守了一夜,当然,李浩在门外急了一夜。 大清早,柳絮对瘦了一圈的李浩说:“做点鱼虾之类的汤来,沐汐睡不了多久就会醒的,让她进补,补充体力。” 李浩没有多问,抬屁股就煮汤了,总比站在这里无计可施要好啊,总算沐汐可以吃点东西了。 柳絮也很疲惫,守在李府差不多七天了,日日都很煎熬,除了要治疗沐汐的身体,还要感受她的悲伤,精神和身体备受折磨。 李夫人突然也懂得人情世故了,她端来一大碗鸡丝面条,里面堆了好多肉,对柳絮说:“柳大夫,你就是沐汐的再生父母,不是你,沐汐恐怕扛不过去啊。 浩儿还在炖鱼,这是我早上炖的土鸡,你先吃一碗,等沐汐醒了,我砂锅里面还有。” 饿得两眼冒绿光的柳絮,没有推辞,端起来就吃,太香了。 李夫人看柳絮吃得香,支吾着说:“柳大夫,你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为何皇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沐汐的苦就白受了,我得孙儿就白白丢了?” 柳絮狼吞虎咽,一下子噎住了:“李夫人,您知道,我只会看病,其余的不懂,皇上自会处理,也许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吧。” 李夫人忧伤的看着沐汐:“沐汐从小跟徽柔长大,徽柔居然对着她肚子踢,真狠毒啊。什么公主温柔善良,漂亮体贴,我呸。。。 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货,装作纯洁的样子,柳絮,此事绝不能罢休,我不闹一个天翻地覆,难解心头之恨。” 柳絮的面都吃不下了了,她放下碗,对李夫人说:“您不要冲动,还有,孩子的事,不要跟沐汐提,她已经够苦的了。 李夫人,让沐汐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还会怀孕的,这丫头平常干粗活,体质很好,换了他人,只怕都难得再有身孕了。” 这应该是最好的消息了,李夫人欢喜的看着柳絮: “柳大夫,以后沐汐就让你来帮忙调理,可好?银子我有,钱再多留着也没用,你只管给沐汐用好药。” 这些天,沐汐一直睡着,李浩根本不知道,原来是柳絮帮她封了针而已。 下体犹如尖刀在扎一样,沐汐额头上全是汗水,她咬着嘴唇:“柳大夫,你帮我封针,我受不了。” 柳絮一动不动的注意着沐汐的伤口,封针?只要没有大出血,你就受着吧。 就这样,一分一秒都像过了一年,沐汐渐渐体力不支,柳絮拿出人参片,压在沐汐的舌头下,厉声的说: “如果你还想与李浩再生一个孩子,就忍着。过了今天会好很多。” 沐汐泪水涟涟,现在还是晌午啊,还要过几天,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李浩急得不行,不停的哀求柳絮:“就没有止疼的办法吗?” 柳絮觉得李浩留在内室,实在没有一点用处,便把他赶出去了。听着沐汐的嚎叫,门外的李浩更急了。 沐汐疼得死去活来,柳絮冷静的给半夏教学:“拔针以后,血液顺畅,如果有大出血,是非常危险的,一天都不能离开人,一旦出血,必须马上封针,懂了吗?” 半夏认真的点头。两个大夫,看着沐汐的下体,认认真真的讨论,幸亏沐汐疼得顾不上了,不然真会把两个女流氓大骂一通。 疼了一天一夜,沐汐整个人都虚脱了,第二天早上才沉沉睡去。 而柳絮足足守了一夜,当然,李浩在门外急了一夜。 大清早,柳絮对瘦了一圈的李浩说:“做点鱼虾之类的汤来,沐汐睡不了多久就会醒的,让她进补,补充体力。” 李浩没有多问,抬屁股就煮汤了,总比站在这里无计可施要好啊,总算沐汐可以吃点东西了。 柳絮也很疲惫,守在李府差不多七天了,日日都很煎熬,除了要治疗沐汐的身体,还要感受她的悲伤,精神和身体备受折磨。 李夫人突然也懂得人情世故了,她端来一大碗鸡丝面条,里面堆了好多肉,对柳絮说:“柳大夫,你就是沐汐的再生父母,不是你,沐汐恐怕扛不过去啊。 浩儿还在炖鱼,这是我早上炖的土鸡,你先吃一碗,等沐汐醒了,我砂锅里面还有。” 饿得两眼冒绿光的柳絮,没有推辞,端起来就吃,太香了。 李夫人看柳絮吃得香,支吾着说:“柳大夫,你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为何皇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沐汐的苦就白受了,我得孙儿就白白丢了?” 柳絮狼吞虎咽,一下子噎住了:“李夫人,您知道,我只会看病,其余的不懂,皇上自会处理,也许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吧。” 李夫人忧伤的看着沐汐:“沐汐从小跟徽柔长大,徽柔居然对着她肚子踢,真狠毒啊。什么公主温柔善良,漂亮体贴,我呸。。。 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货,装作纯洁的样子,柳絮,此事绝不能罢休,我不闹一个天翻地覆,难解心头之恨。” 柳絮的面都吃不下了了,她放下碗,对李夫人说:“您不要冲动,还有,孩子的事,不要跟沐汐提,她已经够苦的了。 李夫人,让沐汐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还会怀孕的,这丫头平常干粗活,体质很好,换了他人,只怕都难得再有身孕了。” 这应该是最好的消息了,李夫人欢喜的看着柳絮: “柳大夫,以后沐汐就让你来帮忙调理,可好?银子我有,钱再多留着也没用,你只管给沐汐用好药。” 第371章 柳师傅批评柳絮 柳絮回到医馆,王夫人第一个迎上去,问道:“沐汐怎么样?驸马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如王夫人所猜,什么也问不出来,柳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只治病,听墙角的事,不知道。” 王夫人气得,我就喜欢听墙角,怎么啦? 什么也没有问到,碰了一鼻子灰,对于医馆的事,王夫人也不懂,只好去女馆找环儿聊天了。 青莲在家休养,唉,真是无聊啊,有共同话题的,只有青莲。 柳絮去后院找了师傅,把皇上的病情详细说了一下,柳师傅沉默说: “心脏痉挛,由外界事物引起,也会是引起狂躁症的导火线。 絮儿,皇上要扎针治疗,疏通淤血,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受刺激,他已经到了发病的高峰年龄,不可马虎啊。” 柳絮有点紧张:“驸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还没有捅破,万一捅破了,皇上身体能承受得起吗?” 柳师傅摇摇头:“天注定,皇宫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有些事就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自己的子女,是自己的福,也是自己的孽。 絮儿,你只管做你的本分,其他的我们凡人也解决不了。对了,你给公主把脉了吗?” 柳絮摇头:“没有,她和她娘把我拒之门外。我心里难受,就回来了。” 柳师傅大怒:“絮儿,我跟你说了多次,医病救人,不能看你的心情,你是大夫,明知公主可能发病了,你怎么能置之不理?” 柳絮倔强的擦泪:“我也是有情感的,沐汐的孩儿,死得太冤枉了,公主一点愧疚都没有,我做不到心无旁骛啊。” 柳师傅眼睛一瞪:“狂躁症是皇上家族病,现在的皇帝是个好皇帝,你心甘情愿的治,如果后面的皇帝不满你心意呢?你是不是就不治了? 那你学医只是为了某一个人吗?如果如此,今天开始,皇宫的事,由半夏来接手,你不要再管了,就当师傅白培养你了。” 柳絮痛苦不已:“师傅,对不起,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当时就是转不过来,我明天进宫,重新给公主调制药方。” 柳师傅这才缓和了一点:“絮儿,你四岁跟我学医,我一再告诉你,无论病人是谁,你都要救,不然就不要吃这碗饭。 当年师傅判断错误治死的那家人,后来依然找师傅看病,如果按照你的心性,人家都要置我于死地,我是不是应该坐视不管了? 絮儿,现在除了皇上与公主,我们还不清楚太子,皇孙是否也有此病,你以后打交道的都是皇家人,随时可能会丢命,你既然要研究狂躁症,就得有思想准备。” 柳絮默默的点头:“对不起,师傅,是我太感情用事了,絮儿以后不会了。” 柳师傅叹道:“人世间,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在医者眼里,都是一阵风。 历代帝王,砍砍杀杀,你死我活,悲惨的事多了去了,在你眼里,这些都是戏,不可当真,一旦融入个人感情,就会影响你的判断,犹如师傅当年。。。。” 说完,柳师傅抓起身边的酒壶,喝了一口,唱起来:“你道我疯癫白走一遭,我笑你万事看不穿。。。。。” 柳絮起身,师傅这一唱,又得几个时辰,自己要去整理药方了,除了皇上的,还有沐汐的。 柳絮回到医馆,王夫人第一个迎上去,问道:“沐汐怎么样?驸马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如王夫人所猜,什么也问不出来,柳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只治病,听墙角的事,不知道。” 王夫人气得,我就喜欢听墙角,怎么啦? 什么也没有问到,碰了一鼻子灰,对于医馆的事,王夫人也不懂,只好去女馆找环儿聊天了。 青莲在家休养,唉,真是无聊啊,有共同话题的,只有青莲。 柳絮去后院找了师傅,把皇上的病情详细说了一下,柳师傅沉默说: “心脏痉挛,由外界事物引起,也会是引起狂躁症的导火线。 絮儿,皇上要扎针治疗,疏通淤血,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受刺激,他已经到了发病的高峰年龄,不可马虎啊。” 柳絮有点紧张:“驸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还没有捅破,万一捅破了,皇上身体能承受得起吗?” 柳师傅摇摇头:“天注定,皇宫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有些事就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自己的子女,是自己的福,也是自己的孽。 絮儿,你只管做你的本分,其他的我们凡人也解决不了。对了,你给公主把脉了吗?” 柳絮摇头:“没有,她和她娘把我拒之门外。我心里难受,就回来了。” 柳师傅大怒:“絮儿,我跟你说了多次,医病救人,不能看你的心情,你是大夫,明知公主可能发病了,你怎么能置之不理?” 柳絮倔强的擦泪:“我也是有情感的,沐汐的孩儿,死得太冤枉了,公主一点愧疚都没有,我做不到心无旁骛啊。” 柳师傅眼睛一瞪:“狂躁症是皇上家族病,现在的皇帝是个好皇帝,你心甘情愿的治,如果后面的皇帝不满你心意呢?你是不是就不治了? 那你学医只是为了某一个人吗?如果如此,今天开始,皇宫的事,由半夏来接手,你不要再管了,就当师傅白培养你了。” 柳絮痛苦不已:“师傅,对不起,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当时就是转不过来,我明天进宫,重新给公主调制药方。” 柳师傅这才缓和了一点:“絮儿,你四岁跟我学医,我一再告诉你,无论病人是谁,你都要救,不然就不要吃这碗饭。 当年师傅判断错误治死的那家人,后来依然找师傅看病,如果按照你的心性,人家都要置我于死地,我是不是应该坐视不管了? 絮儿,现在除了皇上与公主,我们还不清楚太子,皇孙是否也有此病,你以后打交道的都是皇家人,随时可能会丢命,你既然要研究狂躁症,就得有思想准备。” 柳絮默默的点头:“对不起,师傅,是我太感情用事了,絮儿以后不会了。” 柳师傅叹道:“人世间,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在医者眼里,都是一阵风。 历代帝王,砍砍杀杀,你死我活,悲惨的事多了去了,在你眼里,这些都是戏,不可当真,一旦融入个人感情,就会影响你的判断,犹如师傅当年。。。。” 说完,柳师傅抓起身边的酒壶,喝了一口,唱起来:“你道我疯癫白走一遭,我笑你万事看不穿。。。。。” 柳絮起身,师傅这一唱,又得几个时辰,自己要去整理药方了,除了皇上的,还有沐汐的。 第372章 你居然打我? 赵祯瘫坐在椅子上:“她不喝药?难怪乖巧的徽柔,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来,原来她是生病了。 柳大夫,你一定要好好看看,该吃药,还得吃啊。” 说话间,徽柔在苗娘子的陪同下,来到了福宁殿,徽柔看见柳絮,开口骂道: “你怎如此不要脸?我说了有太医给我探脉,你为何一次次的来骚扰,我不想见你,你还来找爹爹。” 赵祯气得喝道:“徽柔,是我请柳大夫来给你把脉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已经把徽柔宝贝得不能再宝贝的苗娘子,看到皇上斥责徽柔,满脸不悦: “皇上,徽柔才是您的女儿,您的骨肉。一个方青莲随时左右您的情绪,现在又来一个柳絮,怎么?这后宫女子都不如宫外的?” 赵祯愣愣的看着苗娘子,仿佛不认识一样,言语中充满不解:“你说什么?” 苗娘子一颗保护女儿的心越来越强烈:“您是皇帝,要是喜欢,全部纳入后宫也不会有人反对,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对女儿大声呵斥呢?” 赵祯忍无可忍,对着苗娘子一巴掌打过去。徽柔惊讶的喊着:“爹爹,你怎么能打娘?” 苗娘子被打倒在地上,没有泪水,而是凶狠的看着赵祯:“你喜欢谁都可以,我苗心禾从不争风吃醋,可是你为何要折腾女儿,难道整个皇宫,就没有太医了吗?” 柳絮胸口好疼,也许不应该进宫来,也许。。。。有什么也许,师傅说了,救人治病时,没有任何也许。。。。 徽柔扶起苗娘子就要走,赵祯喝道:“不许走,先让柳大夫给你把脉。” 连苗娘子都敢打,徽柔也害怕了,只好坐在茶桌边,气呼呼的伸出手,柳絮强忍痛苦,极力稳定情绪,给徽柔把脉。 福宁殿空气异常诡异,苗娘子愣愣的坐在地上,两眼冒火的看着柳絮和皇上。 张冒则和粱淮吉低着头,连喘气声都不敢太大,生怕扰乱了福宁殿尴尬的风水。 赵祯巴巴的盯着柳絮,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什么。 半晌,柳絮松开手,轻声说:“公主,我明天会把药方送来,您一定要坚持喝药。” 徽柔赌气的说:“我偏不喝,全部都倒了。” 赵祯指着粱淮吉说:“明天开始,公主只能喝柳大夫开的药,她要是倒了一滴,你们下人全部处死。” 粱淮吉背脊发凉,徽柔也不敢多嘴,气咻咻的扶起地上的苗娘子:“娘,我们回去。” 看着苗娘子怨恨的身影,赵祯叹道:“柳大夫,对不起,让你受辱了。徽柔她。。。” 柳絮镇静的说:“公主确实有发病的迹象,与驸马争执,控制不住情绪,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只要她愿意喝药,就没事的,毕竟还年轻。” 赵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孩子太任性了,柳大夫,今天苗娘子说的话,不要放在心里。” 柳絮收拾医具,说:“身为医者,我只管治病,对于是是非非,全然不会计较,您放心吧,我出宫了,明天让张冒则去医馆拿药吧。” 赵祯点头,吩咐张冒则去送送柳大夫。 大殿内,只剩下赵祯了,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身心疲惫。 赵祯瘫坐在椅子上:“她不喝药?难怪乖巧的徽柔,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来,原来她是生病了。 柳大夫,你一定要好好看看,该吃药,还得吃啊。” 说话间,徽柔在苗娘子的陪同下,来到了福宁殿,徽柔看见柳絮,开口骂道: “你怎如此不要脸?我说了有太医给我探脉,你为何一次次的来骚扰,我不想见你,你还来找爹爹。” 赵祯气得喝道:“徽柔,是我请柳大夫来给你把脉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已经把徽柔宝贝得不能再宝贝的苗娘子,看到皇上斥责徽柔,满脸不悦: “皇上,徽柔才是您的女儿,您的骨肉。一个方青莲随时左右您的情绪,现在又来一个柳絮,怎么?这后宫女子都不如宫外的?” 赵祯愣愣的看着苗娘子,仿佛不认识一样,言语中充满不解:“你说什么?” 苗娘子一颗保护女儿的心越来越强烈:“您是皇帝,要是喜欢,全部纳入后宫也不会有人反对,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对女儿大声呵斥呢?” 赵祯忍无可忍,对着苗娘子一巴掌打过去。徽柔惊讶的喊着:“爹爹,你怎么能打娘?” 苗娘子被打倒在地上,没有泪水,而是凶狠的看着赵祯:“你喜欢谁都可以,我苗心禾从不争风吃醋,可是你为何要折腾女儿,难道整个皇宫,就没有太医了吗?” 柳絮胸口好疼,也许不应该进宫来,也许。。。。有什么也许,师傅说了,救人治病时,没有任何也许。。。。 徽柔扶起苗娘子就要走,赵祯喝道:“不许走,先让柳大夫给你把脉。” 连苗娘子都敢打,徽柔也害怕了,只好坐在茶桌边,气呼呼的伸出手,柳絮强忍痛苦,极力稳定情绪,给徽柔把脉。 福宁殿空气异常诡异,苗娘子愣愣的坐在地上,两眼冒火的看着柳絮和皇上。 张冒则和粱淮吉低着头,连喘气声都不敢太大,生怕扰乱了福宁殿尴尬的风水。 赵祯巴巴的盯着柳絮,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什么。 半晌,柳絮松开手,轻声说:“公主,我明天会把药方送来,您一定要坚持喝药。” 徽柔赌气的说:“我偏不喝,全部都倒了。” 赵祯指着粱淮吉说:“明天开始,公主只能喝柳大夫开的药,她要是倒了一滴,你们下人全部处死。” 粱淮吉背脊发凉,徽柔也不敢多嘴,气咻咻的扶起地上的苗娘子:“娘,我们回去。” 看着苗娘子怨恨的身影,赵祯叹道:“柳大夫,对不起,让你受辱了。徽柔她。。。” 柳絮镇静的说:“公主确实有发病的迹象,与驸马争执,控制不住情绪,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只要她愿意喝药,就没事的,毕竟还年轻。” 赵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孩子太任性了,柳大夫,今天苗娘子说的话,不要放在心里。” 柳絮收拾医具,说:“身为医者,我只管治病,对于是是非非,全然不会计较,您放心吧,我出宫了,明天让张冒则去医馆拿药吧。” 赵祯点头,吩咐张冒则去送送柳大夫。 大殿内,只剩下赵祯了,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身心疲惫。 第373章 述说心事,缘分已尽 苗娘子终于没有忍住:“是不是后悔把她赐婚给廖靖了?这么龌龊的事,被你说得如此感动,真是好笑。” 赵祯没有在意苗娘子的嘲讽,继续缓缓的说:“如果她对我好,是因为感情就好了,但是不是,因为我生病了。” 苗娘子一愣,转头讽刺说:“生病?多好的借口?以为我是傻子吗?” 赵祯苦笑:“对,你就是傻子啊。先皇当年攻打辽国,突然返朝,大臣不解,直到现在,大臣还在惋惜,如果继续打下去,就不会有辽国后来的张狂了。 我也是一样有疑虑,直到李太医问斩之前,他跟我说,我们家族有狂躁症,先皇发病,无奈之下,只能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返回京城,错失打败辽国的最佳时机,才有了澶渊之盟的耻辱。 先皇叔们早早过世,都是因为此病引起昏迷,血管爆裂,无药可医而死去。”赵祯眼角有一滴泪。 苗娘子转身,惊愕的看着赵祯:“你,你说什么?” 赵祯抬眼,面无表情:“我没有杀李太医,而是外放,允许李太医留下了他的孙女李半夏,这个孩子天资聪颖,拜柳絮为师,留在医馆,与柳絮研究狂躁症治疗方案。 为了不惊动大臣,柳絮只能把药磨成粉,再让青莲送进宫里来。” 苗娘子惊恐的看着皇上:“怎么会这样?” 赵祯嘲讽的笑着:“为了我的病,李太医一直在京外研究药方,柳絮与她师傅日夜试药,青莲拿出大量银两,协助柳絮购买名贵药材。 直到他们研究出缓解此病的药方,并找了狂躁症患者试药,确实有效,他们才放下心来。” 苗娘子愣愣的看着皇上,是我误会了青莲。 赵祯痛苦不已:“我不能说,大臣知道后,社稷必定会不稳,可是在我头上的那把刀,仿佛随时都要掉落下来。 太子不是我亲生儿子,我担心他对你们不好,所以我安排徽柔下嫁李府,总是想着李家是我母家,会对徽柔好,谁知道最后变成这样。 我安排天明在太子身边,也是为了有一天,他能护着徽柔,护着你和皇后。” 原来皇上,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而我还在责怪他。 赵祯悲伤的说:“我生病我能承受,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此病已经遗传到了徽柔身上,她在驸马府,就有了发病的迹象,柳大夫一直给她开药治疗,本是病情很稳定,可是徽柔任性,她把药全部倒了。” 苗娘子瘫了,我女儿有狂躁症? 赵祯看着惊恐万分的苗娘子说:“只要徽柔按时喝药,此病完全可以抑制,柳絮已经成功救治了一位狂躁症病人,你也不必太过于伤心。” 苗娘子两眼含泪,绝望中又多了一丝希望。赵祯面无表情的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宽宏大量的,却不知,为了女儿,你能随意侮辱青莲和柳絮,可见,你的大度也只是限于无关你利益之外的事。 你说不在意我喜欢青莲,心里却长着一把刀,当需要的时候,你便拔出刀刺向你身边的人。 心禾,今天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协助徽柔治疗,而我和你,已再无缘分。” 赵祯站起来,心死如灰的往外走出,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每次不高兴时,我便会来这里,只是以后,我看见这里,便会想起她的那句话吧: “您是皇帝,要是喜欢,全部纳入后宫。” 心禾,我认识你几十年,却伤我最厉害,也是你伤人的手段最深。 苗娘子没有追皇上,而是泪流满面的看他离开,为了女儿,我都做了什么? 苗娘子终于没有忍住:“是不是后悔把她赐婚给廖靖了?这么龌龊的事,被你说得如此感动,真是好笑。” 赵祯没有在意苗娘子的嘲讽,继续缓缓的说:“如果她对我好,是因为感情就好了,但是不是,因为我生病了。” 苗娘子一愣,转头讽刺说:“生病?多好的借口?以为我是傻子吗?” 赵祯苦笑:“对,你就是傻子啊。先皇当年攻打辽国,突然返朝,大臣不解,直到现在,大臣还在惋惜,如果继续打下去,就不会有辽国后来的张狂了。 我也是一样有疑虑,直到李太医问斩之前,他跟我说,我们家族有狂躁症,先皇发病,无奈之下,只能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返回京城,错失打败辽国的最佳时机,才有了澶渊之盟的耻辱。 先皇叔们早早过世,都是因为此病引起昏迷,血管爆裂,无药可医而死去。”赵祯眼角有一滴泪。 苗娘子转身,惊愕的看着赵祯:“你,你说什么?” 赵祯抬眼,面无表情:“我没有杀李太医,而是外放,允许李太医留下了他的孙女李半夏,这个孩子天资聪颖,拜柳絮为师,留在医馆,与柳絮研究狂躁症治疗方案。 为了不惊动大臣,柳絮只能把药磨成粉,再让青莲送进宫里来。” 苗娘子惊恐的看着皇上:“怎么会这样?” 赵祯嘲讽的笑着:“为了我的病,李太医一直在京外研究药方,柳絮与她师傅日夜试药,青莲拿出大量银两,协助柳絮购买名贵药材。 直到他们研究出缓解此病的药方,并找了狂躁症患者试药,确实有效,他们才放下心来。” 苗娘子愣愣的看着皇上,是我误会了青莲。 赵祯痛苦不已:“我不能说,大臣知道后,社稷必定会不稳,可是在我头上的那把刀,仿佛随时都要掉落下来。 太子不是我亲生儿子,我担心他对你们不好,所以我安排徽柔下嫁李府,总是想着李家是我母家,会对徽柔好,谁知道最后变成这样。 我安排天明在太子身边,也是为了有一天,他能护着徽柔,护着你和皇后。” 原来皇上,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而我还在责怪他。 赵祯悲伤的说:“我生病我能承受,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此病已经遗传到了徽柔身上,她在驸马府,就有了发病的迹象,柳大夫一直给她开药治疗,本是病情很稳定,可是徽柔任性,她把药全部倒了。” 苗娘子瘫了,我女儿有狂躁症? 赵祯看着惊恐万分的苗娘子说:“只要徽柔按时喝药,此病完全可以抑制,柳絮已经成功救治了一位狂躁症病人,你也不必太过于伤心。” 苗娘子两眼含泪,绝望中又多了一丝希望。赵祯面无表情的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宽宏大量的,却不知,为了女儿,你能随意侮辱青莲和柳絮,可见,你的大度也只是限于无关你利益之外的事。 你说不在意我喜欢青莲,心里却长着一把刀,当需要的时候,你便拔出刀刺向你身边的人。 心禾,今天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协助徽柔治疗,而我和你,已再无缘分。” 赵祯站起来,心死如灰的往外走出,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每次不高兴时,我便会来这里,只是以后,我看见这里,便会想起她的那句话吧: “您是皇帝,要是喜欢,全部纳入后宫。” 心禾,我认识你几十年,却伤我最厉害,也是你伤人的手段最深。 苗娘子没有追皇上,而是泪流满面的看他离开,为了女儿,我都做了什么? 第374章 哄徽柔喝药 苗娘子彻夜未眠,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害怕,她认真的回想,先皇毫无征兆的昏迷,在睡梦中薨逝。 二皇叔当天还在平静的上朝,下朝之时,突然大喊大叫,辱骂先皇后,最后被关在府中,直到死再也没有出过府。 后宫的孩子,几岁之时,哪怕一点小病,就会夭折。我的最兴来,本只是小病,太医便束手无策,张贵妃流产之时,皇上也昏迷了,不是柳絮,恐怕。。。。。 苗娘子越想越害怕,她惊慌的看着窗外的黑夜,自己的心,比那夜还黑。 徽柔一直都是乖顺的,她熟知大宋律例,看不惯张贵妃嚣张跋扈,奢靡浪费,而今天的徽柔,与当年的张贵妃有何区别? 明知半夜敲宫门是大罪,她无法控制情绪,依然举止疯狂,她是生病了。。。 苗娘子抽泣着,我的孩子,你生病了,娘也跟着你生病了,我纵容你无法无天,辱骂柳絮和青莲,将能救你命的人推得远远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缘分已尽,皇上对我也是失望至极吧,他爱了青莲十几年,只是远远的陪伴着,我却拿着他的隐秘的心事,狠狠的刺向他,而我,不是也爱着方云衣几十年吗,如果爱是龌龊,我才是最龌龊的人。 皇上,对不起,你包容我,处处为我和女儿着想,我不理解你,还责怪你只为国家,不为徽柔,我错了,你的心里全是我们啊。 不,我不能颓废,我要振作起来,帮助皇上和徽柔,你们才是我最爱的人。 苗娘子想了一夜,哭了一夜,天亮之时,便吩咐宫女梳妆打扮,她要去看徽柔。 刚刚到清心殿,苗娘子就看到张冒则送来的药,问道:“张大人,这是柳大夫送来的药吗?” 张冒则行礼道:“是,一共十副,我让淮吉去煎药,煎药要特别仔细,不能大火,不能小火,五碗水煮成一碗,一天要喝五次。” 苗娘子接过药,说:“我来煎。张大人,柳大夫好吗?” 张冒则愣住了,昨天苗娘子与柳大夫还要拼命,今天怎么关心起她来了。 支吾了半天,张冒则说:“看不出好不好。您也知道,柳大夫不爱笑,冷冰冰的,只是拿药的时候,很仔细的嘱咐了怎么煎药,其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说。” 是啊,她是一个纯粹的医者,无论我说了多么狠毒的话,她依然还是用心的给徽柔配药。 苗娘子又问:“皇上他好吗?” 张冒则笑了:“很好,昨夜一直陪着皇后娘娘喝酒,两人倒是说了不少话。” 苗娘子温和的点头:“张大人,你去忙吧,药交给我就行了。”张冒则行礼告辞。 皇上去了坤宁殿,也好啊,只要有人能开解皇上,让他舒服开心,我便放心了。 苗娘子拿着药,急匆匆的去了小厨房,今天开始,她要天天来给徽柔煎药,然后看着她喝下去。 正在小厨房生火的粱淮吉,看到苗娘子,吃了一惊:“娘娘,您怎么来了?我来煎药,厨房太脏乱了。” 本不想生气的苗娘子,看到粱淮吉,气不打一处来:“粱淮吉,我问你,在驸马府,公主的药为什么没喝?是你帮她倒掉的吗?” 苗娘子彻夜未眠,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害怕,她认真的回想,先皇毫无征兆的昏迷,在睡梦中薨逝。 二皇叔当天还在平静的上朝,下朝之时,突然大喊大叫,辱骂先皇后,最后被关在府中,直到死再也没有出过府。 后宫的孩子,几岁之时,哪怕一点小病,就会夭折。我的最兴来,本只是小病,太医便束手无策,张贵妃流产之时,皇上也昏迷了,不是柳絮,恐怕。。。。。 苗娘子越想越害怕,她惊慌的看着窗外的黑夜,自己的心,比那夜还黑。 徽柔一直都是乖顺的,她熟知大宋律例,看不惯张贵妃嚣张跋扈,奢靡浪费,而今天的徽柔,与当年的张贵妃有何区别? 明知半夜敲宫门是大罪,她无法控制情绪,依然举止疯狂,她是生病了。。。 苗娘子抽泣着,我的孩子,你生病了,娘也跟着你生病了,我纵容你无法无天,辱骂柳絮和青莲,将能救你命的人推得远远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缘分已尽,皇上对我也是失望至极吧,他爱了青莲十几年,只是远远的陪伴着,我却拿着他的隐秘的心事,狠狠的刺向他,而我,不是也爱着方云衣几十年吗,如果爱是龌龊,我才是最龌龊的人。 皇上,对不起,你包容我,处处为我和女儿着想,我不理解你,还责怪你只为国家,不为徽柔,我错了,你的心里全是我们啊。 不,我不能颓废,我要振作起来,帮助皇上和徽柔,你们才是我最爱的人。 苗娘子想了一夜,哭了一夜,天亮之时,便吩咐宫女梳妆打扮,她要去看徽柔。 刚刚到清心殿,苗娘子就看到张冒则送来的药,问道:“张大人,这是柳大夫送来的药吗?” 张冒则行礼道:“是,一共十副,我让淮吉去煎药,煎药要特别仔细,不能大火,不能小火,五碗水煮成一碗,一天要喝五次。” 苗娘子接过药,说:“我来煎。张大人,柳大夫好吗?” 张冒则愣住了,昨天苗娘子与柳大夫还要拼命,今天怎么关心起她来了。 支吾了半天,张冒则说:“看不出好不好。您也知道,柳大夫不爱笑,冷冰冰的,只是拿药的时候,很仔细的嘱咐了怎么煎药,其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说。” 是啊,她是一个纯粹的医者,无论我说了多么狠毒的话,她依然还是用心的给徽柔配药。 苗娘子又问:“皇上他好吗?” 张冒则笑了:“很好,昨夜一直陪着皇后娘娘喝酒,两人倒是说了不少话。” 苗娘子温和的点头:“张大人,你去忙吧,药交给我就行了。”张冒则行礼告辞。 皇上去了坤宁殿,也好啊,只要有人能开解皇上,让他舒服开心,我便放心了。 苗娘子拿着药,急匆匆的去了小厨房,今天开始,她要天天来给徽柔煎药,然后看着她喝下去。 正在小厨房生火的粱淮吉,看到苗娘子,吃了一惊:“娘娘,您怎么来了?我来煎药,厨房太脏乱了。” 本不想生气的苗娘子,看到粱淮吉,气不打一处来:“粱淮吉,我问你,在驸马府,公主的药为什么没喝?是你帮她倒掉的吗?” 第375章 你会用药? 高涛涛被宫里发生的一切弄得懵了。公主半夜敲宫门,就这样没声没息了? 那可是死罪啊,死了两个侍卫,连徽柔身边的太监嬷嬷都没有处罚?苗娘子用刀顶着脖子侍卫才开门,苗娘子也毫发无损? 特别有意思的是,皇上跟姨母到老了,两情相悦了?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涛涛觉得太蹊跷,就派高家人去宫外查探,报回来的消息,只知道驸马打了公主,沐汐自己不小心流产了。太奇怪了,又没有一点消息,高涛涛很是纳闷。 正巧天平轩的徐美人托人带信来,想要见太子妃,有话要说,高涛涛想着,徐美人可能是受不了,想要告知皇上的秘密了,便充满希望的去了。 今非昔比,没有太子妃照应,天平轩如一个活墓,到处杂草丛生,还有老鼠蛇时不时的爬过。 一直保持精致的紫秋,在饥饿和精神折磨的双重打击下,瘦得不像一个人了。她蓬散的头发,再也没有以前的光泽,还长了不少的虱子,肉眼可见。 高涛涛嫌弃的站着,没有一把干净的凳子可坐:“有话赶紧说,太脏了。” 紫秋终于向生活低头了,她爬到高涛涛脚下:“我什么都告诉你,只要你给我一餐饱饭,一桶洗澡水。” 高涛涛嫌弃的挪了挪脚,可不要把我金丝绸面的鞋子弄脏了。 “紫秋,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前几年我可怜你,给你一些照顾,但是你的处境,并不是我造成的。”高涛涛冷冰冰的说。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可不能以为我资助你,就是理所当然的。 紫秋连连点头:“我知道,太子妃,整个宫里,除了您,连太监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什么都跟你说。” 高涛涛满意的蹲下来,苏遥站在一边。紫秋轻声说:“皇上最大的软肋,就是方青莲。” 高涛涛认真看着紫秋,真是要笑死了,谁不知道皇上喜欢方青莲? 喜欢和私情是两回事,人家从来没有私情,就是喜欢,你能如何?退一万步讲,就算有私情,皇上沾花惹草,难道大臣还能参一本? 高涛涛不屑的说:“就你这个秘密,还能捂着十多年,我真是佩服得很。父皇果然是对你开恩了,换了他人,早就把你砍了。” 紫秋急了,秘密没有用?那我怎么换来好的吃食和洗澡的水呢? 紫秋沉思了一会儿说:“当初我用药迷幻了皇上,他把我当作青莲,说了很多肉麻的话,太子妃,这个有用吗?” 紫秋直愣愣的看着太子妃:“皇上说他终于得到青莲了,还说。。。” 高涛涛摆摆手,她才不要听什么肉麻的话呢,这些无用的东西,污了耳朵。 但是,紫秋会用药?高涛涛笑道:“你不会是用药被皇上查出来,才关在这里的吧。” 高涛涛被宫里发生的一切弄得懵了。公主半夜敲宫门,就这样没声没息了? 那可是死罪啊,死了两个侍卫,连徽柔身边的太监嬷嬷都没有处罚?苗娘子用刀顶着脖子侍卫才开门,苗娘子也毫发无损? 特别有意思的是,皇上跟姨母到老了,两情相悦了?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涛涛觉得太蹊跷,就派高家人去宫外查探,报回来的消息,只知道驸马打了公主,沐汐自己不小心流产了。太奇怪了,又没有一点消息,高涛涛很是纳闷。 正巧天平轩的徐美人托人带信来,想要见太子妃,有话要说,高涛涛想着,徐美人可能是受不了,想要告知皇上的秘密了,便充满希望的去了。 今非昔比,没有太子妃照应,天平轩如一个活墓,到处杂草丛生,还有老鼠蛇时不时的爬过。 一直保持精致的紫秋,在饥饿和精神折磨的双重打击下,瘦得不像一个人了。她蓬散的头发,再也没有以前的光泽,还长了不少的虱子,肉眼可见。 高涛涛嫌弃的站着,没有一把干净的凳子可坐:“有话赶紧说,太脏了。” 紫秋终于向生活低头了,她爬到高涛涛脚下:“我什么都告诉你,只要你给我一餐饱饭,一桶洗澡水。” 高涛涛嫌弃的挪了挪脚,可不要把我金丝绸面的鞋子弄脏了。 “紫秋,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前几年我可怜你,给你一些照顾,但是你的处境,并不是我造成的。”高涛涛冷冰冰的说。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可不能以为我资助你,就是理所当然的。 紫秋连连点头:“我知道,太子妃,整个宫里,除了您,连太监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什么都跟你说。” 高涛涛满意的蹲下来,苏遥站在一边。紫秋轻声说:“皇上最大的软肋,就是方青莲。” 高涛涛认真看着紫秋,真是要笑死了,谁不知道皇上喜欢方青莲? 喜欢和私情是两回事,人家从来没有私情,就是喜欢,你能如何?退一万步讲,就算有私情,皇上沾花惹草,难道大臣还能参一本? 高涛涛不屑的说:“就你这个秘密,还能捂着十多年,我真是佩服得很。父皇果然是对你开恩了,换了他人,早就把你砍了。” 紫秋急了,秘密没有用?那我怎么换来好的吃食和洗澡的水呢? 紫秋沉思了一会儿说:“当初我用药迷幻了皇上,他把我当作青莲,说了很多肉麻的话,太子妃,这个有用吗?” 紫秋直愣愣的看着太子妃:“皇上说他终于得到青莲了,还说。。。” 高涛涛摆摆手,她才不要听什么肉麻的话呢,这些无用的东西,污了耳朵。 但是,紫秋会用药?高涛涛笑道:“你不会是用药被皇上查出来,才关在这里的吧。” 第376章 打开心结,好好活着 赵宗实“哼”了一声,愤怒的说:“宫门开,必有大事。天意不可违,看吧,祸事还在后面呢。 父皇以女儿收到欺负要回家找爹娘为由,搪塞了大臣,此事不了了之,却不知,沐汐怀着快七个月的孩子,硬是被徽柔一脚一脚踢得流产了,残忍至极。” 高涛涛大惊:“宗实,你说的这些,不可信吧?宫里无人传啊?” 赵宗实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李浩是憨厚了一些,可是骑马射箭都是一把好手,经常去马场找天意比武。 出事以后,很久没有去了,我和天意去找他,李夫人把我们拦着,问皇上如何处理公主打沐汐的事,我们才知道,沐汐不是自己碰到了流产,是徽柔踢的。 当我们还要问,李浩把他母亲喊走了,还跟我们说,此事千万不要宣扬,李府上下还有那么多人呢。” 高涛涛彻底惊呆了:“那父皇是不是也不知道?” 赵宗实看了一眼高涛涛:“你可不要去胡说八道。谁也不说,父皇自然是不知道,还只护着徽柔,只说李浩打了她,委屈得很。 作孽啊,七个月的孩子,都成型了。涛涛,宫里的事,你不要去问,在家带好顼儿和小公主。 我们也是外人,徽柔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高涛涛点头:“我懂的。”自然是懂的,一个外人,敢说皇上的女儿,那宗实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高涛涛暗想,等到宗实登上大位,我也不用低眉顺眼的过日子了,特别是徽柔,从小就在我们面前嚣张,等着吧,总有这么一天的。 李浩与母亲在书房大吵起来,李夫人指着李浩大骂:“沐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居然提都没提,还有天理吗?” 李浩本是极度孝顺母亲的,今天声音也很大:“我说了有何用?皇上会护着沐汐吗?如果公主不高兴,随便找个理由,沐汐还能活吗? 娘,此事过去了,您以后不要跟别人提起,好不好?我们真心待沐汐,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李夫人一口气憋在心里:“不行,公主与太监缠缠绵绵,还导致沐汐流产,那是我李家的孙儿啊, 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错的是公主,不是我们,我要给沐汐一个说法。” 李浩缓缓跪在李夫人脚边:“娘,您不要再闹了,当初你要是不去质问,后面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公主喜欢太监也好,喜欢他人也好,我真的无所谓,娘,您是忘记了夏浦吗? 李家除了我,还有那么多哥哥,您把事情闹大了,他们怎么办?” 李夫人愣住了,泪流满面的说:“浩儿,你是不是责怪娘害得沐汐流产? 娘也悔啊,早知道是这样,就是一把刀放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闹啊?你知道娘的心情吗? 整个驸马府,不把我儿当一个人,宫女都可以随意侮辱,你说娘,听了会不会心疼? 你也是娘的肉,她徽柔是皇上的宝贝,你也是娘的宝贝,我受不了别人践踏你,儿啊。。。。” 字字句句,凄凄切切,李夫人的心都碎了,明明是公主的错,我儿还要去赔礼道歉,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李浩看李夫人情绪激动,忙起身扶着李夫人坐下:“娘,我没有怪您,过去的就过去了,沐汐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您要是再闹,不是增加了她的压力吗? 以后我再不会招惹公主,我们娘三好好的,柳大夫也说了,沐汐还会再次怀孕的。”李夫人抱着李浩嚎啕大哭。 安抚好母亲,李浩端了药,送到沐汐床边。沐汐慢慢爬起来,温和地笑着:“我可以自己喝了,今天天意与太子来了?” 赵宗实“哼”了一声,愤怒的说:“宫门开,必有大事。天意不可违,看吧,祸事还在后面呢。 父皇以女儿收到欺负要回家找爹娘为由,搪塞了大臣,此事不了了之,却不知,沐汐怀着快七个月的孩子,硬是被徽柔一脚一脚踢得流产了,残忍至极。” 高涛涛大惊:“宗实,你说的这些,不可信吧?宫里无人传啊?” 赵宗实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李浩是憨厚了一些,可是骑马射箭都是一把好手,经常去马场找天意比武。 出事以后,很久没有去了,我和天意去找他,李夫人把我们拦着,问皇上如何处理公主打沐汐的事,我们才知道,沐汐不是自己碰到了流产,是徽柔踢的。 当我们还要问,李浩把他母亲喊走了,还跟我们说,此事千万不要宣扬,李府上下还有那么多人呢。” 高涛涛彻底惊呆了:“那父皇是不是也不知道?” 赵宗实看了一眼高涛涛:“你可不要去胡说八道。谁也不说,父皇自然是不知道,还只护着徽柔,只说李浩打了她,委屈得很。 作孽啊,七个月的孩子,都成型了。涛涛,宫里的事,你不要去问,在家带好顼儿和小公主。 我们也是外人,徽柔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高涛涛点头:“我懂的。”自然是懂的,一个外人,敢说皇上的女儿,那宗实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高涛涛暗想,等到宗实登上大位,我也不用低眉顺眼的过日子了,特别是徽柔,从小就在我们面前嚣张,等着吧,总有这么一天的。 李浩与母亲在书房大吵起来,李夫人指着李浩大骂:“沐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居然提都没提,还有天理吗?” 李浩本是极度孝顺母亲的,今天声音也很大:“我说了有何用?皇上会护着沐汐吗?如果公主不高兴,随便找个理由,沐汐还能活吗? 娘,此事过去了,您以后不要跟别人提起,好不好?我们真心待沐汐,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李夫人一口气憋在心里:“不行,公主与太监缠缠绵绵,还导致沐汐流产,那是我李家的孙儿啊, 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错的是公主,不是我们,我要给沐汐一个说法。” 李浩缓缓跪在李夫人脚边:“娘,您不要再闹了,当初你要是不去质问,后面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公主喜欢太监也好,喜欢他人也好,我真的无所谓,娘,您是忘记了夏浦吗? 李家除了我,还有那么多哥哥,您把事情闹大了,他们怎么办?” 李夫人愣住了,泪流满面的说:“浩儿,你是不是责怪娘害得沐汐流产? 娘也悔啊,早知道是这样,就是一把刀放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闹啊?你知道娘的心情吗? 整个驸马府,不把我儿当一个人,宫女都可以随意侮辱,你说娘,听了会不会心疼? 你也是娘的肉,她徽柔是皇上的宝贝,你也是娘的宝贝,我受不了别人践踏你,儿啊。。。。” 字字句句,凄凄切切,李夫人的心都碎了,明明是公主的错,我儿还要去赔礼道歉,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李浩看李夫人情绪激动,忙起身扶着李夫人坐下:“娘,我没有怪您,过去的就过去了,沐汐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您要是再闹,不是增加了她的压力吗? 以后我再不会招惹公主,我们娘三好好的,柳大夫也说了,沐汐还会再次怀孕的。”李夫人抱着李浩嚎啕大哭。 安抚好母亲,李浩端了药,送到沐汐床边。沐汐慢慢爬起来,温和地笑着:“我可以自己喝了,今天天意与太子来了?” 第377章 接公主回府 公主在宫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一些多事的言官,开始上劄子。 公主是大宋女性的典范,在娘家住一个多月不回去,民间女子也会学啊,公主都可以回娘家,我们为何不可? 女子在娘家住那么久,不料理家庭,不照顾孩子,夫君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还不乱套了? 赵祯看着劄子烦闷,本来徽柔在宫里住得好好的,喝了柳絮开的药,性格也好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徽柔。 然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公主没有与驸马和离,就得回到公主府去。 赵祯暗示了李浩几次:“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日子还是要过的,虽然你动手打了徽柔,我也没有责怪你,你们以后好好过。” 而李浩好像听不懂一样:“公主思念爹爹娘娘,理应多尽孝,小婿很是理解。 家里一切都很好,公主无需担忧,好好陪父皇,以解思念之苦。” 话里话外,就是公主在宫里挺好,公主愿意,我也没有意见,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好。 文字的精妙,再加上皇上的矜持,徽柔在宫里住了两个月,李浩硬是没有接回去。 女婿太憨厚了,敲打也没有用,赵祯只好把李浩的哥哥李璋请来了。 李璋在宫里胜任副都指挥使,兼任宫里安全事务,而两位被杀的宫门侍卫,正是他的手下。 如果大臣对公主敲开宫门事件,一直追着不放,李璋作为副都指挥使,也会有连责,所以李浩一直不提公主的丑事,就是希望快点平息此事,不要牵累哥哥。 李璋从不管李浩的家务事,但是对驸马府当夜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心疼弟弟被人侮辱,也痛恨公主骄横无礼,却无能为力。 所以对李浩不接公主回府,很是理解,只是皇上出面提起,自己再不去劝阻,仿佛说不过去了。 赵祯斥责李璋:“李浩打公主,本就是有错在先,我不追究是因为你们是我母家。我暗示了几次,要李浩把公主接回去,他居然充耳不闻。” 李璋行礼说:“弟弟天性憨厚,可能是没有领悟您的意思,公主喜爱守在皇上和苗娘子身边,弟弟以为不接回就是孝顺吧。” 赵祯把大臣的劄子扔到李璋脚下:“我就一个女儿,自然也是舍不得她回去,可是你看看这些大臣,一天一个劄子,说公主带坏了风气?你回去直接跟李浩说,马上把公主接回去。” 李璋也不敢反驳,跪礼:“臣回去就准备,明天弟弟必然回来接公主。”李璋退出,赵祯也是气得够呛。 兄弟俩很少一起喝酒,李璋恨李夫人一步登天,把李府搞得乌烟瘴气,也不愿意去跟一个妇人争吵,父亲过世以后,便给李浩重新开了府,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互不打扰。 但是今天,已经牵扯到了朝堂,李璋也不得不摆酒劝解李浩。 李浩对哥哥李璋是十分尊重的,他知道哥哥看不起母亲,两家走动不多,可是兄弟的情谊依然在。 小书房里,李璋给李浩倒满酒:“皇上今天召见了我,看来再不去接公主不行了。” 李浩没有说话,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李璋叹了一口气:“我们李家,一直都是扎纸活的,被人看不起,世代清贫。 公主在宫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一些多事的言官,开始上劄子。 公主是大宋女性的典范,在娘家住一个多月不回去,民间女子也会学啊,公主都可以回娘家,我们为何不可? 女子在娘家住那么久,不料理家庭,不照顾孩子,夫君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还不乱套了? 赵祯看着劄子烦闷,本来徽柔在宫里住得好好的,喝了柳絮开的药,性格也好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徽柔。 然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公主没有与驸马和离,就得回到公主府去。 赵祯暗示了李浩几次:“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日子还是要过的,虽然你动手打了徽柔,我也没有责怪你,你们以后好好过。” 而李浩好像听不懂一样:“公主思念爹爹娘娘,理应多尽孝,小婿很是理解。 家里一切都很好,公主无需担忧,好好陪父皇,以解思念之苦。” 话里话外,就是公主在宫里挺好,公主愿意,我也没有意见,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好。 文字的精妙,再加上皇上的矜持,徽柔在宫里住了两个月,李浩硬是没有接回去。 女婿太憨厚了,敲打也没有用,赵祯只好把李浩的哥哥李璋请来了。 李璋在宫里胜任副都指挥使,兼任宫里安全事务,而两位被杀的宫门侍卫,正是他的手下。 如果大臣对公主敲开宫门事件,一直追着不放,李璋作为副都指挥使,也会有连责,所以李浩一直不提公主的丑事,就是希望快点平息此事,不要牵累哥哥。 李璋从不管李浩的家务事,但是对驸马府当夜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心疼弟弟被人侮辱,也痛恨公主骄横无礼,却无能为力。 所以对李浩不接公主回府,很是理解,只是皇上出面提起,自己再不去劝阻,仿佛说不过去了。 赵祯斥责李璋:“李浩打公主,本就是有错在先,我不追究是因为你们是我母家。我暗示了几次,要李浩把公主接回去,他居然充耳不闻。” 李璋行礼说:“弟弟天性憨厚,可能是没有领悟您的意思,公主喜爱守在皇上和苗娘子身边,弟弟以为不接回就是孝顺吧。” 赵祯把大臣的劄子扔到李璋脚下:“我就一个女儿,自然也是舍不得她回去,可是你看看这些大臣,一天一个劄子,说公主带坏了风气?你回去直接跟李浩说,马上把公主接回去。” 李璋也不敢反驳,跪礼:“臣回去就准备,明天弟弟必然回来接公主。”李璋退出,赵祯也是气得够呛。 兄弟俩很少一起喝酒,李璋恨李夫人一步登天,把李府搞得乌烟瘴气,也不愿意去跟一个妇人争吵,父亲过世以后,便给李浩重新开了府,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互不打扰。 但是今天,已经牵扯到了朝堂,李璋也不得不摆酒劝解李浩。 李浩对哥哥李璋是十分尊重的,他知道哥哥看不起母亲,两家走动不多,可是兄弟的情谊依然在。 小书房里,李璋给李浩倒满酒:“皇上今天召见了我,看来再不去接公主不行了。” 李浩没有说话,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李璋叹了一口气:“我们李家,一直都是扎纸活的,被人看不起,世代清贫。 第378章 添妆送礼 青莲忙啊,忙着给英子备嫁妆。英子有哥哥嫂子准备婚礼,本也没有青莲什么事,但是想着在廖府呆了那么多年,廖靖说还是备一份厚礼,送到豹雷家里去,给英子添妆。 而夫家这边,志锦是自己的外甥啊,礼也不能少啊,青莲守着家里一点薄薄的家底,愁坏了。 廖靖要进货,现银就得五十万两,每个月女馆繁楼的银子,都要填补给廖靖,青莲是真的知道了当家的不容易。 最后,青莲只好拿出几张地契,对诺云说:“廖玥是廖府的大功臣,当年出嫁,廖府也没有备嫁妆,把廖府的两个老庄子给她吧,也算是弥补了当年的亏欠。” 诺云瘪嘴说:“一共就八个庄子,您给廖玥两个,天鑫六个,我们廖府就两个了,哪出皇上疗养的庄子,也是没有收入的,那就只有一个了。” 青莲瞪眼说:“天鑫的庄子,本来就是姐姐带过来的四个,自然是她的,我再送两个,也不过分吧。没有就没有了,天高地远的,我难得去管理呢。” 诺云气呼呼的说:“要是京城打仗,庄子就是保命的地方,别看一年到头没有多少钱,避难还得去乡下。” 青莲被诺云说笑了:“真的打仗,我们就不能去天鑫的庄子上吗?难道她看着我们在外面挨饿?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你想的真小心眼。” 诺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嘟囔着:“二小姐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廖府看着风光,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子。” 青莲哄着诺云说:“别急,等老爷赚钱了,我们在京城附近,再买几个庄子,离得近,好打理,是不是?暂时苦难一点而已,我们也要支持大少爷和老爷,对不对?” 说起大少爷,诺云也不做声了,总归是小姐的孩子,夫人这么支持,我不是应该感谢吗? 怎么还生气呢?青莲心里苦啊,打理一大家不说,还得哄丫鬟,一个个都有个性得很,找诺云拿点钱,她比我还心疼。 青莲带着云绡,给宇文府拉了一车礼物,丝绸,燕窝,人参。。。。。 廖玥欢喜的把礼物都放到库房去了,才跟青莲坐下来说话:“志锦大婚,也是宇文府到京城以后的第一件大喜事,志泽来信说,他回不来,你说我养这么个儿子,有什么用?” 青莲劝解:“一个为国出力,一个为你出力,要面子有面子,要天伦有天伦,你就是不知足,过两年,英子再给你生几个孙子,你就没有时间抱怨了。” 廖玥笑得合不拢嘴:“你就是会说,难怪我哥对你死心蹋地的。我帮你管着女馆,京城的事,大大小小,无事不知,王夫人还时不时来八卦,我可不要带孙子,我得继续帮你赚钱。” 青莲也笑起来:“不要家里长短的,你也被王夫人带坏了。” 说着,青莲拿出两张地契:“当年你结婚,廖府什么也没出,你还拿回来不少银子,现在你儿子结婚了,作为娘家,也不能给你丢面子。 廖玥,嫂子拿不出更多,你也别嫌弃,收下吧。” 廖玥看着地契,眼眶红了:“我不要,廖府的情况,我比你更清楚,你对我有这份心,我廖玥就心满意足了。” 青莲把地契塞到廖玥手里:“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廖府现在是难,等你哥把钱收回来,我们再去买几块地,有这么多生意在,怎么难也难不了什么。” 推让半天,廖玥只好收下了。青莲帮廖玥擦泪:“好啦,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过两天举办大礼,我和你哥早点过来帮忙。” 廖玥笑着点头:“青莲,我和浩帆来京城,多亏了你帮助,现在志锦打理酒店,又娶了英子这么好的姑娘,都是你一步步帮着我们,我们吵吵闹闹这么多年,说心里话,廖玥谢谢你。” 青莲忙啊,忙着给英子备嫁妆。英子有哥哥嫂子准备婚礼,本也没有青莲什么事,但是想着在廖府呆了那么多年,廖靖说还是备一份厚礼,送到豹雷家里去,给英子添妆。 而夫家这边,志锦是自己的外甥啊,礼也不能少啊,青莲守着家里一点薄薄的家底,愁坏了。 廖靖要进货,现银就得五十万两,每个月女馆繁楼的银子,都要填补给廖靖,青莲是真的知道了当家的不容易。 最后,青莲只好拿出几张地契,对诺云说:“廖玥是廖府的大功臣,当年出嫁,廖府也没有备嫁妆,把廖府的两个老庄子给她吧,也算是弥补了当年的亏欠。” 诺云瘪嘴说:“一共就八个庄子,您给廖玥两个,天鑫六个,我们廖府就两个了,哪出皇上疗养的庄子,也是没有收入的,那就只有一个了。” 青莲瞪眼说:“天鑫的庄子,本来就是姐姐带过来的四个,自然是她的,我再送两个,也不过分吧。没有就没有了,天高地远的,我难得去管理呢。” 诺云气呼呼的说:“要是京城打仗,庄子就是保命的地方,别看一年到头没有多少钱,避难还得去乡下。” 青莲被诺云说笑了:“真的打仗,我们就不能去天鑫的庄子上吗?难道她看着我们在外面挨饿?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你想的真小心眼。” 诺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嘟囔着:“二小姐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廖府看着风光,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子。” 青莲哄着诺云说:“别急,等老爷赚钱了,我们在京城附近,再买几个庄子,离得近,好打理,是不是?暂时苦难一点而已,我们也要支持大少爷和老爷,对不对?” 说起大少爷,诺云也不做声了,总归是小姐的孩子,夫人这么支持,我不是应该感谢吗? 怎么还生气呢?青莲心里苦啊,打理一大家不说,还得哄丫鬟,一个个都有个性得很,找诺云拿点钱,她比我还心疼。 青莲带着云绡,给宇文府拉了一车礼物,丝绸,燕窝,人参。。。。。 廖玥欢喜的把礼物都放到库房去了,才跟青莲坐下来说话:“志锦大婚,也是宇文府到京城以后的第一件大喜事,志泽来信说,他回不来,你说我养这么个儿子,有什么用?” 青莲劝解:“一个为国出力,一个为你出力,要面子有面子,要天伦有天伦,你就是不知足,过两年,英子再给你生几个孙子,你就没有时间抱怨了。” 廖玥笑得合不拢嘴:“你就是会说,难怪我哥对你死心蹋地的。我帮你管着女馆,京城的事,大大小小,无事不知,王夫人还时不时来八卦,我可不要带孙子,我得继续帮你赚钱。” 青莲也笑起来:“不要家里长短的,你也被王夫人带坏了。” 说着,青莲拿出两张地契:“当年你结婚,廖府什么也没出,你还拿回来不少银子,现在你儿子结婚了,作为娘家,也不能给你丢面子。 廖玥,嫂子拿不出更多,你也别嫌弃,收下吧。” 廖玥看着地契,眼眶红了:“我不要,廖府的情况,我比你更清楚,你对我有这份心,我廖玥就心满意足了。” 青莲把地契塞到廖玥手里:“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廖府现在是难,等你哥把钱收回来,我们再去买几块地,有这么多生意在,怎么难也难不了什么。” 推让半天,廖玥只好收下了。青莲帮廖玥擦泪:“好啦,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过两天举办大礼,我和你哥早点过来帮忙。” 廖玥笑着点头:“青莲,我和浩帆来京城,多亏了你帮助,现在志锦打理酒店,又娶了英子这么好的姑娘,都是你一步步帮着我们,我们吵吵闹闹这么多年,说心里话,廖玥谢谢你。” 第379章 腊肉下山 昆仑山上,腊肉经过一年多的排毒吃药扎针,身体基本恢复如初了。李太医背着一筐草药,腊肉跟在身后,也背着一筐: “老头,我年纪轻轻,都没有您的体力。” 腊肉喘着粗气,李太医是步履轻盈。 看着腊肉实在走不动了,李太医放下背筐:“没用的东西,还行军打仗,不如我一个采药的老头,休息一下吧。” 腊肉把背筐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您是老神仙,我哪里比得上您啊。” 李太医把背筐的水递给腊肉:“喝点水。不知不觉,你在山里住了一年了,想家不?” 腊肉喝了一大口水:“想,巴不得马上就下山,我兄弟还在等着我呢。” 李太医嘴巴一嘟:“没良心,陪着我这个老头,就这么无趣?” 腊肉讨好的笑:“您是我救命恩人,再世祖父,我陪着您就是。老头,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啊。” 李太医叹了一口气:“没有皇上圣旨,永不能入京。” 腊肉想起来什么:“老头,廖府在京郊有一个庄子,山上有人参,山清水秀,您不如到庄子上去,反正只要不进京就行了嘛。” 李太医眼睛一亮:“山上的人参,我能随便挖吗?” 腊肉连摇头:“不行,那是廖府的私产,不过要是夫人同意的话,就可以挖。我在山上铺满了机关,您一个人可是进不去的。您如果是入药,我可以去求夫人。” 李太医被说得有些心动了,心里算着,皇上已经到了高发病的年纪,如果离得近一些,总是能放心一点,便说: “还差几味药,等我把药丸做好了,我们一起下山。” 腊肉高兴的站起来:“真的吗?山上这些草,我是真的不想吃了,我想夫人做的排骨。” 李太医背起筐子,骂道:“小兔崽子,那是草吗?都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药材,别人想吃也吃不到呢?” 腊肉背着筐子跟在李太医身后:“好,好,我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不过我还是喜欢吃排骨。” 回到茅草屋,腊肉把背筐一丢,就去看山里做的陷阱,哪怕就是有一只兔子也好啊。 李太医看着腊肉的身影,呵呵的笑着:“臭小子,只知道吃。” 李太医走到屋内,看着瓶瓶罐罐,还只有三粒鸟屎丸和十粒解毒丸。这是要带给半夏的,自己想再做几粒解毒丸,皇上也许能用得着。 李太医开始清洗刚刚采来的药材,赶在入冬之前,最好下山,去年在山上过的,差点没有冻死。 当时腊肉命在旦夕,无法下山,只好在山上扛着,今年不一样了,那小子都能打死一只老虎了,应该要下山了。 李太医心里最牵挂的还是山下的孙女,都快20岁了,一直没有成婚,听说与廖府的二公子有情,可是一直担心自己的家庭影响人家,就一直拖着。 唉,当初把她依然扔在京城,是有些残忍,还要肩负那么大的压力,幸亏没有看错柳大夫,愿意与孙女一起分担。李太医心事很多,他牵挂皇上,牵挂半夏,还牵挂在山下小镇上行医看病的儿子一家。 回京城,将成为他这一生的愿望。 昆仑山上,腊肉经过一年多的排毒吃药扎针,身体基本恢复如初了。李太医背着一筐草药,腊肉跟在身后,也背着一筐: “老头,我年纪轻轻,都没有您的体力。” 腊肉喘着粗气,李太医是步履轻盈。 看着腊肉实在走不动了,李太医放下背筐:“没用的东西,还行军打仗,不如我一个采药的老头,休息一下吧。” 腊肉把背筐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您是老神仙,我哪里比得上您啊。” 李太医把背筐的水递给腊肉:“喝点水。不知不觉,你在山里住了一年了,想家不?” 腊肉喝了一大口水:“想,巴不得马上就下山,我兄弟还在等着我呢。” 李太医嘴巴一嘟:“没良心,陪着我这个老头,就这么无趣?” 腊肉讨好的笑:“您是我救命恩人,再世祖父,我陪着您就是。老头,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啊。” 李太医叹了一口气:“没有皇上圣旨,永不能入京。” 腊肉想起来什么:“老头,廖府在京郊有一个庄子,山上有人参,山清水秀,您不如到庄子上去,反正只要不进京就行了嘛。” 李太医眼睛一亮:“山上的人参,我能随便挖吗?” 腊肉连摇头:“不行,那是廖府的私产,不过要是夫人同意的话,就可以挖。我在山上铺满了机关,您一个人可是进不去的。您如果是入药,我可以去求夫人。” 李太医被说得有些心动了,心里算着,皇上已经到了高发病的年纪,如果离得近一些,总是能放心一点,便说: “还差几味药,等我把药丸做好了,我们一起下山。” 腊肉高兴的站起来:“真的吗?山上这些草,我是真的不想吃了,我想夫人做的排骨。” 李太医背起筐子,骂道:“小兔崽子,那是草吗?都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药材,别人想吃也吃不到呢?” 腊肉背着筐子跟在李太医身后:“好,好,我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不过我还是喜欢吃排骨。” 回到茅草屋,腊肉把背筐一丢,就去看山里做的陷阱,哪怕就是有一只兔子也好啊。 李太医看着腊肉的身影,呵呵的笑着:“臭小子,只知道吃。” 李太医走到屋内,看着瓶瓶罐罐,还只有三粒鸟屎丸和十粒解毒丸。这是要带给半夏的,自己想再做几粒解毒丸,皇上也许能用得着。 李太医开始清洗刚刚采来的药材,赶在入冬之前,最好下山,去年在山上过的,差点没有冻死。 当时腊肉命在旦夕,无法下山,只好在山上扛着,今年不一样了,那小子都能打死一只老虎了,应该要下山了。 李太医心里最牵挂的还是山下的孙女,都快20岁了,一直没有成婚,听说与廖府的二公子有情,可是一直担心自己的家庭影响人家,就一直拖着。 唉,当初把她依然扔在京城,是有些残忍,还要肩负那么大的压力,幸亏没有看错柳大夫,愿意与孙女一起分担。李太医心事很多,他牵挂皇上,牵挂半夏,还牵挂在山下小镇上行医看病的儿子一家。 回京城,将成为他这一生的愿望。 第380章 探讨医案 青莲看到腊肉的时候,她足足半分钟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腊肉跪在青莲脚下:“夫人,我回来了。” 青莲这才拉起腊肉,抱着他大哭:“腊肉,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夫人想你啊,你这孩子,傻孩子啊。。。” 腊肉鼻子一酸,拍着青莲说:“您看我好好的,没事了。” 青莲这才松开腊肉,擦着眼泪喊云绡:“云绡,派人去军营把大少爷喊回来。” 又拉着腊肉道内屋:“你喝茶,吃糕点,我马上去给你做排骨,做一大盆。” 腊肉含泪笑:“好,我就想夫人做的排骨。” 青莲立马去冰库拿排骨,与张妈妈一起开火做饭。 青莲一边做饭一边流泪:“这孩子,我又想起来廖节,可惜小节子再也吃不到我做的腊肉了。” 张妈妈一边烧火一边说:“等会儿见了腊肉,可不要提小节子了,免得难受。” 青莲擦着眼泪:“我知道的,不是看到腊肉,心里难受吗?” 一大锅排骨,全是中间最好的子排,青莲又放了土豆,满满一大盆。 听说腊肉回来了,天意马不停蹄的往家赶,进入廖府大厅,远远看着,是他,是他,倒是比之前还胖了一些。 腊肉看着天意大喊:“少爷,我回来了。”天意三步当作两步,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良久,天意才松开腊肉,擦擦眼角的泪,一拳打在腊肉身上:“好样的,居然活过来了。” 腊肉憨憨的笑着:“老头医术高明,用了他不少好药,你看我,比以前还结实了。” 此时,青莲端着排骨进来了,笑着喊:“天意,快去拿酒,你赔腊肉好好喝一顿。” 天意一笑,转身拿酒去了。 天意与腊肉举杯交盏,青莲坐在一边看着,心里甜丝丝的。天意问道:“你下山了,李太医呢?” 腊肉为难的看着青莲:“我把老头也带下山了,在夫人的庄子上住着,他也不能进京。” 青莲很高兴:“真的吗?那安排半夏去看看他吧?” 腊肉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头常年在外采药,很是孤独,我想把他留在庄子上,有时间去陪陪他,相处久了,我就把他当作自己的祖父了。” 青莲立马同意了:“李太医于廖府有救命之恩,理应感谢。腊肉,你做得对。” 腊肉喝了一口酒:“老头,他想见半夏,还想见见天明。。。” 一句话,青莲就明白了含义,这是要看看天明才能放心啊。 青莲点头:“我安排天明陪半夏一起去,如果李太医同意,我想着把他们两个的婚事办了。” 天意与腊肉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痛快,最后两人都醉了,青莲安排他们睡在天意的院子里,两兄弟是意犹未尽,半夜听他们还在唱歌。 第二天,青莲留下了天明,跟他说了李太医的事,嘱咐他带着半夏,去庄子上看看。 青莲看到腊肉的时候,她足足半分钟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腊肉跪在青莲脚下:“夫人,我回来了。” 青莲这才拉起腊肉,抱着他大哭:“腊肉,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夫人想你啊,你这孩子,傻孩子啊。。。” 腊肉鼻子一酸,拍着青莲说:“您看我好好的,没事了。” 青莲这才松开腊肉,擦着眼泪喊云绡:“云绡,派人去军营把大少爷喊回来。” 又拉着腊肉道内屋:“你喝茶,吃糕点,我马上去给你做排骨,做一大盆。” 腊肉含泪笑:“好,我就想夫人做的排骨。” 青莲立马去冰库拿排骨,与张妈妈一起开火做饭。 青莲一边做饭一边流泪:“这孩子,我又想起来廖节,可惜小节子再也吃不到我做的腊肉了。” 张妈妈一边烧火一边说:“等会儿见了腊肉,可不要提小节子了,免得难受。” 青莲擦着眼泪:“我知道的,不是看到腊肉,心里难受吗?” 一大锅排骨,全是中间最好的子排,青莲又放了土豆,满满一大盆。 听说腊肉回来了,天意马不停蹄的往家赶,进入廖府大厅,远远看着,是他,是他,倒是比之前还胖了一些。 腊肉看着天意大喊:“少爷,我回来了。”天意三步当作两步,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良久,天意才松开腊肉,擦擦眼角的泪,一拳打在腊肉身上:“好样的,居然活过来了。” 腊肉憨憨的笑着:“老头医术高明,用了他不少好药,你看我,比以前还结实了。” 此时,青莲端着排骨进来了,笑着喊:“天意,快去拿酒,你赔腊肉好好喝一顿。” 天意一笑,转身拿酒去了。 天意与腊肉举杯交盏,青莲坐在一边看着,心里甜丝丝的。天意问道:“你下山了,李太医呢?” 腊肉为难的看着青莲:“我把老头也带下山了,在夫人的庄子上住着,他也不能进京。” 青莲很高兴:“真的吗?那安排半夏去看看他吧?” 腊肉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头常年在外采药,很是孤独,我想把他留在庄子上,有时间去陪陪他,相处久了,我就把他当作自己的祖父了。” 青莲立马同意了:“李太医于廖府有救命之恩,理应感谢。腊肉,你做得对。” 腊肉喝了一口酒:“老头,他想见半夏,还想见见天明。。。” 一句话,青莲就明白了含义,这是要看看天明才能放心啊。 青莲点头:“我安排天明陪半夏一起去,如果李太医同意,我想着把他们两个的婚事办了。” 天意与腊肉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痛快,最后两人都醉了,青莲安排他们睡在天意的院子里,两兄弟是意犹未尽,半夜听他们还在唱歌。 第二天,青莲留下了天明,跟他说了李太医的事,嘱咐他带着半夏,去庄子上看看。 第381章 药都倒了 李太医一看,顿时大惊:“公主,怎么会这样?” 柳絮眉头紧皱:“公主不知道自己的病,药是吃一天倒一天,现在我去送药,干脆装睡不见,究竟吃了没吃,也不知道。” 李太医看看柳絮,仿佛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柳絮问道:“是不是雌素激增?李太医,我们都是大夫,您不要不好意思。” 李太医才缓缓开口:“驸马与公主感情怎么样?” 柳絮说:“无肌肤之亲。” 李太医惊讶的问:“驸马有隐疾?” 柳絮听懂了,叹了一口气说:“公主与驸马没有在一起,公主喜欢上了太监粱淮吉,此事外人不知晓。” 柳师傅点点头:“李太医,你说的就是雌素激增,但是没有得到发泄,长久下去,身体会崩塌吧。” 李太医倒也没有太多意外:“在宫里待久了,后宫娘娘与太监相爱的事,也是常有。民间常有一些年轻寡妇,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变得神神叨叨。 所以皇上废除一女不嫁二夫的法令,允许改嫁,也是释放人类的天性。公主长此以往,只怕比皇上的病,还难治。” 柳絮也很无奈:“这么私密的事,我又说不出口,总不能跟皇上商量吧,我开了一些压制情感的药,公主喝了昏昏沉沉的,她就不喝,偷偷倒了,如何是好?” 李太医摇摇头:“老夫也不知道,只能派最亲近的人劝导。公主的脉象如此复杂,狂躁症再加上难以抑制的情感,顷刻就会崩塌,犹如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柳絮不说话了,她也预感到了,现在公主都躲着她,连把脉都不同意,或者只有把粱淮吉调离,才能缓解公主的病情,但是他们如胶似漆,怎么分得开呢? 除非把他们的感情公开,让皇上下令迫使两人分开。 不不,不行,万万不可,如果公开了,救了公主,得死多少无辜的人? 在柳絮心里,帮公主治病,只是使命,作为大夫的使命,究竟她死活,柳絮倒是没有太多关心,就怕徽柔的病,引发皇上的病,这是关键。 最后,三人重新研究了药方,给徽柔制定了喝了可以压抑感情,又不昏睡的方子,柳絮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公主会不会喝,一副药就是好几两银子,说倒就倒了,都是青莲的钱啊。” 李太医问道:“所有药,都是廖夫人出钱?” 柳絮点头:“我倒是想出,也没有钱啊,青莲一年至少补贴十多万两,皇上的病不能公开,内务府也不可能拨钱,所以只好青莲扛着。” 柳絮想起什么,轻声问李太医:“天明怎么样?合格不?不过我要告诉您,别看他穿着绸缎,家里可是空了,半夏嫁过去,恐怕要受苦的。” 李太医哈哈大笑:“半夏可以养活天明啊,我还用担心吗?柳大夫,你是半夏的师傅,犹如半个娘,半夏年纪也不小了,得嫁人了,可是我们李府这个情况,确实怕影响天明,这事怎么办?” 柳絮想了想说:“我和青莲倒是也商量过,天明过一段时间,要去苏州看他老师,我们想着,把半夏也带去,让他们在范大人的见证下成婚,到时候天明再带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您看可以不?” 李太医一看,顿时大惊:“公主,怎么会这样?” 柳絮眉头紧皱:“公主不知道自己的病,药是吃一天倒一天,现在我去送药,干脆装睡不见,究竟吃了没吃,也不知道。” 李太医看看柳絮,仿佛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柳絮问道:“是不是雌素激增?李太医,我们都是大夫,您不要不好意思。” 李太医才缓缓开口:“驸马与公主感情怎么样?” 柳絮说:“无肌肤之亲。” 李太医惊讶的问:“驸马有隐疾?” 柳絮听懂了,叹了一口气说:“公主与驸马没有在一起,公主喜欢上了太监粱淮吉,此事外人不知晓。” 柳师傅点点头:“李太医,你说的就是雌素激增,但是没有得到发泄,长久下去,身体会崩塌吧。” 李太医倒也没有太多意外:“在宫里待久了,后宫娘娘与太监相爱的事,也是常有。民间常有一些年轻寡妇,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变得神神叨叨。 所以皇上废除一女不嫁二夫的法令,允许改嫁,也是释放人类的天性。公主长此以往,只怕比皇上的病,还难治。” 柳絮也很无奈:“这么私密的事,我又说不出口,总不能跟皇上商量吧,我开了一些压制情感的药,公主喝了昏昏沉沉的,她就不喝,偷偷倒了,如何是好?” 李太医摇摇头:“老夫也不知道,只能派最亲近的人劝导。公主的脉象如此复杂,狂躁症再加上难以抑制的情感,顷刻就会崩塌,犹如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柳絮不说话了,她也预感到了,现在公主都躲着她,连把脉都不同意,或者只有把粱淮吉调离,才能缓解公主的病情,但是他们如胶似漆,怎么分得开呢? 除非把他们的感情公开,让皇上下令迫使两人分开。 不不,不行,万万不可,如果公开了,救了公主,得死多少无辜的人? 在柳絮心里,帮公主治病,只是使命,作为大夫的使命,究竟她死活,柳絮倒是没有太多关心,就怕徽柔的病,引发皇上的病,这是关键。 最后,三人重新研究了药方,给徽柔制定了喝了可以压抑感情,又不昏睡的方子,柳絮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公主会不会喝,一副药就是好几两银子,说倒就倒了,都是青莲的钱啊。” 李太医问道:“所有药,都是廖夫人出钱?” 柳絮点头:“我倒是想出,也没有钱啊,青莲一年至少补贴十多万两,皇上的病不能公开,内务府也不可能拨钱,所以只好青莲扛着。” 柳絮想起什么,轻声问李太医:“天明怎么样?合格不?不过我要告诉您,别看他穿着绸缎,家里可是空了,半夏嫁过去,恐怕要受苦的。” 李太医哈哈大笑:“半夏可以养活天明啊,我还用担心吗?柳大夫,你是半夏的师傅,犹如半个娘,半夏年纪也不小了,得嫁人了,可是我们李府这个情况,确实怕影响天明,这事怎么办?” 柳絮想了想说:“我和青莲倒是也商量过,天明过一段时间,要去苏州看他老师,我们想着,把半夏也带去,让他们在范大人的见证下成婚,到时候天明再带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您看可以不?” 第382章 天明前往苏州照顾老师 范仲淹病重,上表恳请学生廖天明能陪伴在身侧,赵祯内心悲痛,范先生与自己既是君臣,又是朋友,最后一个小小的愿望,自然是会答应。 同时,苏轼与苏澈母亲病重,也向皇上请辞,回家照顾母亲。大宋以仁孝治国,母亲病重,当然要在身边尽孝,皇上也同意。 期间,范仲淹病逝,天明在苏州为老师守孝,苏轼和苏澈母亲病逝,丁忧三年,当他们再次回到京城时,朝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后话。 离行前,天明与赵顼告别。赵顼给天明行礼:“老师,范先生是您的老师吗?” 天明点头,摸着赵顼的头说:“正是,他是老师最尊重的人。” 12岁的赵顼笑道:“您也是我最尊重的人。老师,我在皇宫等您回来。” 天明欣慰的点头:“那老师不在,顼儿要坚持好好学习,好不好?”赵顼认真的点头。 承乾殿书房里,赵宗实拉着天明在书房里喝酒,而这一次,高涛涛没有阻拦。 宗实给天明倒满酒:“你小子,为了爱情,抛下我顼儿,重色轻友啊。” 一个友字,也说明了天明在赵宗实心中的地位。天明喝了一口酒:“社稷稳定,朝堂人才济济,我去苏州协助老师,或许他更需要我。” 宗实苦笑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去地方上看看。当年与天意镇压侬智高,才知治理天下的不易。守在皇宫里,看着几本圣贤书,哪里懂民间疾苦?” 天明与宗实碰了一杯:“您现在与哥哥守在军营,也是自在得很啊。” 说起军营,宗实话语更多了:“只要走出皇宫,我便浑身自在,与你哥哥打一架,或者骑马跑一圈,精神也好很多。只是高涛涛怨言颇多,说我不务正业。 父皇身体健壮,治国有方,大宋唯一的缺陷就是兵力弱小,我去协助天意建立铁骑,不是比在宫里看劄子更有意义吗?” 天明点头:“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大宋文才济济,唯有兵力不足,殿下,您说得很对,等我从苏州回来,定能见到一支强大的军队,让敌国闻风丧胆。” 赵宗实也很高兴:“一定,犹如当年侬智高一样,我的身后是丛林灌木,你们是如何攻打上来的?哈哈,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吓死他们。。。” 喝着酒,谈着国事与家事,一直到要关宫门了,天明才与宗实告别回家。 青莲已经准备好了很多很多东西,天明一看,皱眉说:“娘,我是去苏州看望病重的老师,您收拾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青莲一边收拾,一边说:“对,你是去看老师,同时也是去完婚,你倒是无所谓,我可不能亏待了半夏啊。” 廖靖抱着一堆衣物出来了:“天明,来,给爹帮帮忙,太多了,你娘肯定是疯了。跟搬家一样。” 青莲眼睛一瞪:“哪里是搬家了?衣服不要带齐吗?春夏秋冬四季,薄款的,厚款的,丝绸的,棉布的,内穿的,外穿的,你说哪件不是需要的?” 廖靖听得头都疼了:“好,好,我搬,我搬可以了吧。” 天明拦住青莲:“娘,衣服只带两套换洗,其余的全部不要,我在苏州可以自己置办。按照您的思路,整个廖府都带着还不够呢?” 范仲淹病重,上表恳请学生廖天明能陪伴在身侧,赵祯内心悲痛,范先生与自己既是君臣,又是朋友,最后一个小小的愿望,自然是会答应。 同时,苏轼与苏澈母亲病重,也向皇上请辞,回家照顾母亲。大宋以仁孝治国,母亲病重,当然要在身边尽孝,皇上也同意。 期间,范仲淹病逝,天明在苏州为老师守孝,苏轼和苏澈母亲病逝,丁忧三年,当他们再次回到京城时,朝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后话。 离行前,天明与赵顼告别。赵顼给天明行礼:“老师,范先生是您的老师吗?” 天明点头,摸着赵顼的头说:“正是,他是老师最尊重的人。” 12岁的赵顼笑道:“您也是我最尊重的人。老师,我在皇宫等您回来。” 天明欣慰的点头:“那老师不在,顼儿要坚持好好学习,好不好?”赵顼认真的点头。 承乾殿书房里,赵宗实拉着天明在书房里喝酒,而这一次,高涛涛没有阻拦。 宗实给天明倒满酒:“你小子,为了爱情,抛下我顼儿,重色轻友啊。” 一个友字,也说明了天明在赵宗实心中的地位。天明喝了一口酒:“社稷稳定,朝堂人才济济,我去苏州协助老师,或许他更需要我。” 宗实苦笑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去地方上看看。当年与天意镇压侬智高,才知治理天下的不易。守在皇宫里,看着几本圣贤书,哪里懂民间疾苦?” 天明与宗实碰了一杯:“您现在与哥哥守在军营,也是自在得很啊。” 说起军营,宗实话语更多了:“只要走出皇宫,我便浑身自在,与你哥哥打一架,或者骑马跑一圈,精神也好很多。只是高涛涛怨言颇多,说我不务正业。 父皇身体健壮,治国有方,大宋唯一的缺陷就是兵力弱小,我去协助天意建立铁骑,不是比在宫里看劄子更有意义吗?” 天明点头:“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大宋文才济济,唯有兵力不足,殿下,您说得很对,等我从苏州回来,定能见到一支强大的军队,让敌国闻风丧胆。” 赵宗实也很高兴:“一定,犹如当年侬智高一样,我的身后是丛林灌木,你们是如何攻打上来的?哈哈,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吓死他们。。。” 喝着酒,谈着国事与家事,一直到要关宫门了,天明才与宗实告别回家。 青莲已经准备好了很多很多东西,天明一看,皱眉说:“娘,我是去苏州看望病重的老师,您收拾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青莲一边收拾,一边说:“对,你是去看老师,同时也是去完婚,你倒是无所谓,我可不能亏待了半夏啊。” 廖靖抱着一堆衣物出来了:“天明,来,给爹帮帮忙,太多了,你娘肯定是疯了。跟搬家一样。” 青莲眼睛一瞪:“哪里是搬家了?衣服不要带齐吗?春夏秋冬四季,薄款的,厚款的,丝绸的,棉布的,内穿的,外穿的,你说哪件不是需要的?” 廖靖听得头都疼了:“好,好,我搬,我搬可以了吧。” 天明拦住青莲:“娘,衣服只带两套换洗,其余的全部不要,我在苏州可以自己置办。按照您的思路,整个廖府都带着还不够呢?” 第383章 粱淮吉躲避公主 因为徽柔的口不择言,深深的打击了粱淮吉的自尊心,他一再的思考,两人的感情,应该立刻斩断,不然会害了徽柔一辈子。 粱淮吉开始有意回避公主,还特意去找孙管家,到府外做一些采买的事。 只要两人不见面,时间一久,感情自然就能淡下来。徽柔当然明白是自己伤害了粱淮吉,一而再的寻找机会,希望粱淮吉能原谅她,淮吉表情冷淡,行礼道: “我并没有责怪公主,公主的每句话都是实情,淮吉只是府里事忙,非刻意疏离公主。” 鬼才相信你的话呢?以前采买都是小太监去做,现在没有小太监了? 求了多次,徽柔便不求了,安静的吃饭,安静的睡觉,不吵不闹,盛嬷嬷还以为公主离开粱淮吉以后,转性子了,高兴得很。 半夏出嫁了,英子又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徽柔的药到底喝了没有,柳絮也不知道,就找到了青莲帮忙,青莲本是推辞的,只是柳絮求上门,肯定不是小事,只好答应了,并说了,成不成只去一次。 青莲抱着小药罐子,敲开了公主府的门。盛嬷嬷见到青莲,高兴得很:“青莲,你很久没有来了。” 青莲抱着药罐子说:“柳大夫走不开,她又不放心别人来送,只好我来了。” 盛嬷嬷看着药罐子,皱着眉头说:“我是从未见过像柳大夫那么认真执着的人,公主话里话外的赶她走,柳大夫硬是天天来送。” 青莲真为柳絮感到痛心,谁愿意进这压抑的驸马府?她为了公主的病,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居然也知道低头。 盛嬷嬷看青莲脸色不好,慌忙解释:“我可不是埋怨柳大夫不好,柳大夫是神仙的医术,不是她,沐汐只怕。。。唉,,只怪府里这位任性的大小姐。 别说柳大夫,我们拿她也没有办法啊。” 青莲低笑道:“公主近期怎么样?我去见见她,顺便看她把药喝了。” 盛嬷嬷前面带路:“在花园里,我带你去。也不知道粱淮吉与她怎么了,两人也不见面了,徽柔倒是安静得很,也不闹了。” 青莲心里一动,粱淮吉主动退出了? 花园里,公主坐在花坛的秋千上,忧愁的吟唱着: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 这是陶渊明的《闲情赋》。青莲静静的听着,仿佛看见一位绰约风姿,绝艳绝色的女子,把她柔情湮灭在世俗里,女子不甘,要将自己高雅的情伤寄于浮云。 她渴望与他促膝长谈,她渴望他帮自己脱下罗衣,她渴望他海誓山盟不变,她渴望他共浴水池,不要扔下自己在沸水中苦煎。 一声声,一句句,全是徽柔对粱淮吉的幽怨和期待。盛嬷嬷听不懂,便问道:“青莲,公主唱的是什么?一会儿悲哀,一会儿欢喜。。。” 青莲笑笑,没有回答,走到徽柔身边,青莲轻声喊:“公主,我给您送药来了。” 眼中无光的徽柔愣愣的看着青莲:“淮吉去采买了吗?天黑会回来吗?” 盛嬷嬷接话说:“公主爱吃鱼,粱淮吉去青州扑鱼了,听说青州的鱼最是鲜美。” 青州,好远啊,他是故意逃避我吧。我不好吗?我不漂亮吗?他不是说永远不离开我吗?为何要跑那么远,远到我心凉了。 因为徽柔的口不择言,深深的打击了粱淮吉的自尊心,他一再的思考,两人的感情,应该立刻斩断,不然会害了徽柔一辈子。 粱淮吉开始有意回避公主,还特意去找孙管家,到府外做一些采买的事。 只要两人不见面,时间一久,感情自然就能淡下来。徽柔当然明白是自己伤害了粱淮吉,一而再的寻找机会,希望粱淮吉能原谅她,淮吉表情冷淡,行礼道: “我并没有责怪公主,公主的每句话都是实情,淮吉只是府里事忙,非刻意疏离公主。” 鬼才相信你的话呢?以前采买都是小太监去做,现在没有小太监了? 求了多次,徽柔便不求了,安静的吃饭,安静的睡觉,不吵不闹,盛嬷嬷还以为公主离开粱淮吉以后,转性子了,高兴得很。 半夏出嫁了,英子又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徽柔的药到底喝了没有,柳絮也不知道,就找到了青莲帮忙,青莲本是推辞的,只是柳絮求上门,肯定不是小事,只好答应了,并说了,成不成只去一次。 青莲抱着小药罐子,敲开了公主府的门。盛嬷嬷见到青莲,高兴得很:“青莲,你很久没有来了。” 青莲抱着药罐子说:“柳大夫走不开,她又不放心别人来送,只好我来了。” 盛嬷嬷看着药罐子,皱着眉头说:“我是从未见过像柳大夫那么认真执着的人,公主话里话外的赶她走,柳大夫硬是天天来送。” 青莲真为柳絮感到痛心,谁愿意进这压抑的驸马府?她为了公主的病,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居然也知道低头。 盛嬷嬷看青莲脸色不好,慌忙解释:“我可不是埋怨柳大夫不好,柳大夫是神仙的医术,不是她,沐汐只怕。。。唉,,只怪府里这位任性的大小姐。 别说柳大夫,我们拿她也没有办法啊。” 青莲低笑道:“公主近期怎么样?我去见见她,顺便看她把药喝了。” 盛嬷嬷前面带路:“在花园里,我带你去。也不知道粱淮吉与她怎么了,两人也不见面了,徽柔倒是安静得很,也不闹了。” 青莲心里一动,粱淮吉主动退出了? 花园里,公主坐在花坛的秋千上,忧愁的吟唱着: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 这是陶渊明的《闲情赋》。青莲静静的听着,仿佛看见一位绰约风姿,绝艳绝色的女子,把她柔情湮灭在世俗里,女子不甘,要将自己高雅的情伤寄于浮云。 她渴望与他促膝长谈,她渴望他帮自己脱下罗衣,她渴望他海誓山盟不变,她渴望他共浴水池,不要扔下自己在沸水中苦煎。 一声声,一句句,全是徽柔对粱淮吉的幽怨和期待。盛嬷嬷听不懂,便问道:“青莲,公主唱的是什么?一会儿悲哀,一会儿欢喜。。。” 青莲笑笑,没有回答,走到徽柔身边,青莲轻声喊:“公主,我给您送药来了。” 眼中无光的徽柔愣愣的看着青莲:“淮吉去采买了吗?天黑会回来吗?” 盛嬷嬷接话说:“公主爱吃鱼,粱淮吉去青州扑鱼了,听说青州的鱼最是鲜美。” 青州,好远啊,他是故意逃避我吧。我不好吗?我不漂亮吗?他不是说永远不离开我吗?为何要跑那么远,远到我心凉了。 第384章 李夫人大闹驸马府 本来做个小妾,生几个孩子,也就完成了使命。 阴阳差错,偏偏李浩爱上了沐汐,内心也不再把她当作小妾。 可是沐汐的卖身契还在公主手里,自然就是公主的奴婢,公主要她去请安,似乎没有理由推辞啊。 盛嬷嬷很为难的把公主的意思跟沐汐说了,沐汐无可奈何,只好说: “盛嬷嬷,我明天一早去请安,等我把李府的衣物收拾好了,就搬回驸马府。” 盛嬷嬷抹着泪,哀叹一声,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给沐汐送汤的李夫人,看到沐汐收拾东西,问道:“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在李府住着不好,要搬出去住?” 冰可嘴巴最快了:“公主派人来了,要娘子回驸马府住。” 李夫人一听,炸了:“沐汐,你不能回去,公主心狠手辣,还不知道如何蹉跎你呢。” 沐汐不想李府为难,温和的说:“我少说话就是,没事的,娘。” 李夫人拉住沐汐:“沐汐,娘本就身怀愧疚,对你,对孩子没有一个交代,本来想着只要公主不再闹,我就忍下这口气,可是如今,她居然还来作威作福。 沐汐,明天我去给公主请安,我倒要看看她还要作什么妖?” 冰可拉着沐汐说:“娘子,公主也怕李夫人,要不让夫人去吧,您要是搬去驸马府,以后能不能有孩子,都不一定了。” 沐汐犹豫了,她也很想给李浩生一个孩子,只是去了驸马府,还能生得下来吗? 上次的事件,还历历在目,想着都害怕。 李夫人恶狠狠的说:“沐汐,我就是拼了这把老命,也要护着你,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你只管跟浩儿好好过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李夫人打扮一番,精神满满的去给公主请安了。盛嬷嬷一看,坏了,只要李夫人来,就没有好事,石头碰到石头,火花连天啊。 李夫人喜气洋洋的喊着:“盛嬷嬷,你气色不错啊。” 又喊着:“孙管家,下次去青州运鱼,记得给我也送几条啊,听说青州的鱼最好吃了。” 一路上,李夫人见人就打招呼,下人们看见了,吓得都都起来了。 一路横冲直撞到了大厅,徽柔正在吃早饭,李夫人满脸堆笑的上前行礼:“公主万福,公主吉祥。” 徽柔皱着眉头,看着李夫人,却也不敢说话。 李夫人无需公主赐座,自己坐下来了,慢悠悠的说:“听说你要沐汐来请安,她身子没有恢复,来不了,我这个婆婆代替她来,您大人大量,没有意见吧?” 徽柔小口吃饭,一声不吭,她对李夫人也有一些胆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李夫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说沐汐这个小蹄子,是我去求皇上赐给浩儿的小妾,她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居然天天想着驸马府,真是吃里扒外,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我回去非要打死她。” 徽柔知道李夫人话里话外都是暗刺她,便冷冷的说:“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本来做个小妾,生几个孩子,也就完成了使命。 阴阳差错,偏偏李浩爱上了沐汐,内心也不再把她当作小妾。 可是沐汐的卖身契还在公主手里,自然就是公主的奴婢,公主要她去请安,似乎没有理由推辞啊。 盛嬷嬷很为难的把公主的意思跟沐汐说了,沐汐无可奈何,只好说: “盛嬷嬷,我明天一早去请安,等我把李府的衣物收拾好了,就搬回驸马府。” 盛嬷嬷抹着泪,哀叹一声,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给沐汐送汤的李夫人,看到沐汐收拾东西,问道:“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在李府住着不好,要搬出去住?” 冰可嘴巴最快了:“公主派人来了,要娘子回驸马府住。” 李夫人一听,炸了:“沐汐,你不能回去,公主心狠手辣,还不知道如何蹉跎你呢。” 沐汐不想李府为难,温和的说:“我少说话就是,没事的,娘。” 李夫人拉住沐汐:“沐汐,娘本就身怀愧疚,对你,对孩子没有一个交代,本来想着只要公主不再闹,我就忍下这口气,可是如今,她居然还来作威作福。 沐汐,明天我去给公主请安,我倒要看看她还要作什么妖?” 冰可拉着沐汐说:“娘子,公主也怕李夫人,要不让夫人去吧,您要是搬去驸马府,以后能不能有孩子,都不一定了。” 沐汐犹豫了,她也很想给李浩生一个孩子,只是去了驸马府,还能生得下来吗? 上次的事件,还历历在目,想着都害怕。 李夫人恶狠狠的说:“沐汐,我就是拼了这把老命,也要护着你,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你只管跟浩儿好好过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李夫人打扮一番,精神满满的去给公主请安了。盛嬷嬷一看,坏了,只要李夫人来,就没有好事,石头碰到石头,火花连天啊。 李夫人喜气洋洋的喊着:“盛嬷嬷,你气色不错啊。” 又喊着:“孙管家,下次去青州运鱼,记得给我也送几条啊,听说青州的鱼最好吃了。” 一路上,李夫人见人就打招呼,下人们看见了,吓得都都起来了。 一路横冲直撞到了大厅,徽柔正在吃早饭,李夫人满脸堆笑的上前行礼:“公主万福,公主吉祥。” 徽柔皱着眉头,看着李夫人,却也不敢说话。 李夫人无需公主赐座,自己坐下来了,慢悠悠的说:“听说你要沐汐来请安,她身子没有恢复,来不了,我这个婆婆代替她来,您大人大量,没有意见吧?” 徽柔小口吃饭,一声不吭,她对李夫人也有一些胆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李夫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说沐汐这个小蹄子,是我去求皇上赐给浩儿的小妾,她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居然天天想着驸马府,真是吃里扒外,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我回去非要打死她。” 徽柔知道李夫人话里话外都是暗刺她,便冷冷的说:“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第385章 惊天大炸雷 粱淮吉想挣脱李夫人,可是李夫人死死抓着他不放:“粱淮吉,你自己跟大伙儿说,我冤枉你没有?你们不要脸就算了,还残害我的孙子,你们还有良心吗?我可怜的孙子啊。。。。” 李夫人哭得惊天动地,老百姓默默流泪,指着粱淮吉说:“最狠毒的就是无根的人,公主也不是好东西。。。。” 粱淮吉红着脸,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看到无数人在指着他辱骂。 “不要脸,勾引公主。” “大宋都是太监当家做主了吗?” “皇上怎么教育女儿的?” “高门大户,还不如妓院”。。。。。 粱淮吉天昏地暗,他感觉自己掉入一个黑洞里,好想就此死去。 孙管家和盛嬷嬷仿佛也控制不住局面了,突然,只见徽柔拿着一个扫把,从府里冲出来了,她对着李夫人乱打:“贱妇,我定要杀了你。。。” 狰狞的面目,让老百姓都不寒而栗。徽柔像一个战士,死死的保护着粱淮吉,她凶狠的看着老百姓,一边打一边骂: “你们这些贱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此时,衙门的官兵赶到,老百姓恋恋不舍的散去,公主则含情脉脉的看着粱淮吉:“淮吉,你没事吧?”老百姓又停住脚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粱淮吉像木偶一样走进府里,徽柔心疼的跟在身后,一个不留神,晕倒了。 “快去请柳大夫。” “快把公主抱到床上去。” “水,水。。。” 驸马府乱成了一把大麻花。 而府外的李夫人,毕竟是国舅母,官兵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筋疲力尽的李夫人,呆痴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腹心酸的往回走。 柳絮匆匆忙忙赶到驸马府,看着昏睡的公主,满脸通红,心里暗喊:“坏了。” 柳絮立马拿出银针,封住了徽柔的血脉,盛嬷嬷担忧的问:“柳大夫,公主没事吧?” 柳絮忍不住发了脾气:“一副药就是几两银子,你们全都倒了,糟践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公主的身体。” 盛嬷嬷和孙管家都低下了头。 暂时无计可施,只能扎针控制公主的血压,等她醒来以后,再吃药吧。 柳絮默默的坐在床边,守着公主。 粱淮吉木讷的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青莲的话: “一旦被人发现,流言碎语就能湮灭你。” “你不过是一个奴才,谁也救不了你。” 粱淮吉一直坚守着美好的爱情,他据力以争,他相信爱情是无罪的,可是李夫人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信念。 李夫人披头散发的回到李府,沐汐见了,吓一跳:“娘,您是不是与公主发生了争执?” 李夫人温和的笑笑:“沐汐,没事,娘终于给你和孩子出了一口气,娘没事。” 毫不知情的沐汐,吩咐冰可:“快去打水给娘洗洗脸。” 接到消息的李浩,飞奔到家,沐汐焦急的问:“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粱淮吉想挣脱李夫人,可是李夫人死死抓着他不放:“粱淮吉,你自己跟大伙儿说,我冤枉你没有?你们不要脸就算了,还残害我的孙子,你们还有良心吗?我可怜的孙子啊。。。。” 李夫人哭得惊天动地,老百姓默默流泪,指着粱淮吉说:“最狠毒的就是无根的人,公主也不是好东西。。。。” 粱淮吉红着脸,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看到无数人在指着他辱骂。 “不要脸,勾引公主。” “大宋都是太监当家做主了吗?” “皇上怎么教育女儿的?” “高门大户,还不如妓院”。。。。。 粱淮吉天昏地暗,他感觉自己掉入一个黑洞里,好想就此死去。 孙管家和盛嬷嬷仿佛也控制不住局面了,突然,只见徽柔拿着一个扫把,从府里冲出来了,她对着李夫人乱打:“贱妇,我定要杀了你。。。” 狰狞的面目,让老百姓都不寒而栗。徽柔像一个战士,死死的保护着粱淮吉,她凶狠的看着老百姓,一边打一边骂: “你们这些贱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此时,衙门的官兵赶到,老百姓恋恋不舍的散去,公主则含情脉脉的看着粱淮吉:“淮吉,你没事吧?”老百姓又停住脚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粱淮吉像木偶一样走进府里,徽柔心疼的跟在身后,一个不留神,晕倒了。 “快去请柳大夫。” “快把公主抱到床上去。” “水,水。。。” 驸马府乱成了一把大麻花。 而府外的李夫人,毕竟是国舅母,官兵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筋疲力尽的李夫人,呆痴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腹心酸的往回走。 柳絮匆匆忙忙赶到驸马府,看着昏睡的公主,满脸通红,心里暗喊:“坏了。” 柳絮立马拿出银针,封住了徽柔的血脉,盛嬷嬷担忧的问:“柳大夫,公主没事吧?” 柳絮忍不住发了脾气:“一副药就是几两银子,你们全都倒了,糟践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公主的身体。” 盛嬷嬷和孙管家都低下了头。 暂时无计可施,只能扎针控制公主的血压,等她醒来以后,再吃药吧。 柳絮默默的坐在床边,守着公主。 粱淮吉木讷的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青莲的话: “一旦被人发现,流言碎语就能湮灭你。” “你不过是一个奴才,谁也救不了你。” 粱淮吉一直坚守着美好的爱情,他据力以争,他相信爱情是无罪的,可是李夫人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信念。 李夫人披头散发的回到李府,沐汐见了,吓一跳:“娘,您是不是与公主发生了争执?” 李夫人温和的笑笑:“沐汐,没事,娘终于给你和孩子出了一口气,娘没事。” 毫不知情的沐汐,吩咐冰可:“快去打水给娘洗洗脸。” 接到消息的李浩,飞奔到家,沐汐焦急的问:“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第386章 皇上挥剑砍人 赵祯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洗漱,张冒则一丝不苟的给赵祯穿衣,整理扣带,玉佩和帽子。 赵祯笑着问:“冒则,你有心事?”张冒则“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忙说:“只是认真了些,哪里有心事?” 赵祯意味深长的说:“下朝以后,我们去坤宁宫用早膳,如何?”张冒则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回话。 最后,张冒则把柳絮送来的那粒鸟屎丸,偷偷放在衣袖里,今天的朝堂,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扛得过去? 满面春风的赵祯走进崇政殿,只见大臣们交头接耳,说得很欢,自己进来以后,又是一片寂静。 赵祯慢慢的在龙椅上坐下,问道:“议论什么呢?出什么大事了?”韩琦脸色十分难看,他很担忧皇上。 一言官出列行礼,言语犀利:“公主赵徽柔半夜敲宫门,苗娘子以刀架脖相逼,宫门打开,两名无辜侍卫被杀。 本以为是驸马虐待公主,才让可怜的女儿要回家找爹娘诉苦。 朝廷大臣都是为人父者,自然是体谅父母的一片苦心,便将此大事搁置至今,未再提起。” 赵祯眉头微皱,这事过去多久了,怎么又拿出来议? 言官面色愤怒,继续说:“殊不知,皇上包庇自己的公主,把此等丑事,隐瞒得严严实实,后宫娘娘与公主是大宋妇女的表率,难道您也要让天下女人学公主,与太监私会。 被抓以后,恼怒成羞,殴打小妾流产,再悲悲戚戚的敲宫门,说夫家虐待自己,博取同情?” 赵祯脑袋一轰,他疑惑的看着韩琦,而韩琦低着头,不敢看皇上。 言官继续辩论:“李府是皇上的母家,他们饱受委屈,看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还不能做声,皇上您对得起您的母亲吗? 公主任性骄横,大街上举起扫把,殴打婆婆,袒护奸夫粱淮吉,此歪邪之风不整治,您何以仁孝治天下?” 赵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胡说什么?徽柔绝对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 言官毫不惧色:“官家,您去京城看看吧,大街小巷,谁不知道公主半夜与太监交颈作乐,被婆婆抓了一个正着。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妓院里的戏台上,到处都是公主爱上太监的戏文,连我一个大臣,都觉得丢脸。。。。” 赵祯脑袋一片空白,难怪柳絮与青莲一大早就来请罪,难怪李浩跪了一天,只说“臣错了。” 原来他们都把实情隐瞒着,我的徽柔,我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做? 急火攻心,胸口开始疼痛,赵祯看着黑压压的大臣,他们指着自己说: “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爱上太监,虐待婆家,大宋的脸都丢光了。” 赵祯捂着胸口,他看见自己掉进无底的深渊,恐惧的黑暗包裹着,看不见一丝光亮。 身后的张冒则大惊,慌忙上前扶住皇上,从衣袖里掏出鸟屎丸,塞进赵祯的嘴里,大喊:“别吵了,皇上晕倒了。” 韩琦第一个冲上前,他抱着皇上,喊着:“官家,官家。。。” 赵祯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洗漱,张冒则一丝不苟的给赵祯穿衣,整理扣带,玉佩和帽子。 赵祯笑着问:“冒则,你有心事?”张冒则“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忙说:“只是认真了些,哪里有心事?” 赵祯意味深长的说:“下朝以后,我们去坤宁宫用早膳,如何?”张冒则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回话。 最后,张冒则把柳絮送来的那粒鸟屎丸,偷偷放在衣袖里,今天的朝堂,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扛得过去? 满面春风的赵祯走进崇政殿,只见大臣们交头接耳,说得很欢,自己进来以后,又是一片寂静。 赵祯慢慢的在龙椅上坐下,问道:“议论什么呢?出什么大事了?”韩琦脸色十分难看,他很担忧皇上。 一言官出列行礼,言语犀利:“公主赵徽柔半夜敲宫门,苗娘子以刀架脖相逼,宫门打开,两名无辜侍卫被杀。 本以为是驸马虐待公主,才让可怜的女儿要回家找爹娘诉苦。 朝廷大臣都是为人父者,自然是体谅父母的一片苦心,便将此大事搁置至今,未再提起。” 赵祯眉头微皱,这事过去多久了,怎么又拿出来议? 言官面色愤怒,继续说:“殊不知,皇上包庇自己的公主,把此等丑事,隐瞒得严严实实,后宫娘娘与公主是大宋妇女的表率,难道您也要让天下女人学公主,与太监私会。 被抓以后,恼怒成羞,殴打小妾流产,再悲悲戚戚的敲宫门,说夫家虐待自己,博取同情?” 赵祯脑袋一轰,他疑惑的看着韩琦,而韩琦低着头,不敢看皇上。 言官继续辩论:“李府是皇上的母家,他们饱受委屈,看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还不能做声,皇上您对得起您的母亲吗? 公主任性骄横,大街上举起扫把,殴打婆婆,袒护奸夫粱淮吉,此歪邪之风不整治,您何以仁孝治天下?” 赵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胡说什么?徽柔绝对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 言官毫不惧色:“官家,您去京城看看吧,大街小巷,谁不知道公主半夜与太监交颈作乐,被婆婆抓了一个正着。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妓院里的戏台上,到处都是公主爱上太监的戏文,连我一个大臣,都觉得丢脸。。。。” 赵祯脑袋一片空白,难怪柳絮与青莲一大早就来请罪,难怪李浩跪了一天,只说“臣错了。” 原来他们都把实情隐瞒着,我的徽柔,我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做? 急火攻心,胸口开始疼痛,赵祯看着黑压压的大臣,他们指着自己说: “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爱上太监,虐待婆家,大宋的脸都丢光了。” 赵祯捂着胸口,他看见自己掉进无底的深渊,恐惧的黑暗包裹着,看不见一丝光亮。 身后的张冒则大惊,慌忙上前扶住皇上,从衣袖里掏出鸟屎丸,塞进赵祯的嘴里,大喊:“别吵了,皇上晕倒了。” 韩琦第一个冲上前,他抱着皇上,喊着:“官家,官家。。。” 第387章 大臣上谏 柳絮心疼不已,慢慢的走向赵祯,温柔的说:“官家,青莲马上就来了,放下剑,她看到会害怕的,乖,把剑放下。” 赵祯听到青莲,立马软和了很多,他委屈的看着柳絮:“他们要杀我。。。” 柳絮温和的笑着:“不会的,我会保护您,快放下剑,青莲马上就来了。。” 皇上这才乖乖的丢下剑,柳絮扶着皇上走到床边,拿出银针,温柔的说:“官家不动,我给您扎针,很快就能见到青莲了。 ”果然,皇上一动不动,乖乖的让柳絮扎针,然后又睡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皇后,瑟瑟发抖的问柳絮:“怎么会这样,皇上他,不会疯了吧。。。” 柳絮心酸不已,眼里全是泪水,他受伤太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强忍悲痛,柳絮对皇后说:“再也不要刺激皇上,他心智已经迷糊了,需要静养恢复。” 皇后点点头:“好,好。” 皇后扭头看到了苗娘子,气得不行了,挥手就是一巴掌:“你还有脸来福宁殿,看你养的什么女儿,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苗娘子看着昏睡的皇上,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哭道:“皇上,您醒醒啊,徽柔怎么办?谁救徽柔啊?” 此时皇上需要休息,韩琦屏退了所有人:“都回去吧,吵吵闹闹,对皇上的病情更不好。” 欧阳修也告辞了,翰林院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呢。 内室里,只有柳絮和韩琦守在皇上身边,韩琦艰难的问:“官家,是不是狂躁症发作了。” 柳絮惊讶的看着韩琦:“您,也知道。” 韩琦点点头:“皇上信任我,他怕自己出了意外,后事无人料理,什么都跟我说了。而且公主只怕也是发病了。” 柳絮严肃的点头:“是,本来公主并不严重,可是她一直不肯喝药,李夫人又上门刺激,所以才加重了病情,她现在除了粱淮吉,谁也不认识了。” 韩琦坐立难安:“柳大夫,如何是好?” 柳絮无奈的说:“只要不再刺激,好好调理,就没事。可是如今的局面,不受刺激是难啊。” 韩琦叹了一口气:“你一定要尽力救治,如果皇上有事,朝廷将会大乱啊。” 柳絮点头:“韩大人放心,我定尽全力。皇上的心结是公主,只要公主的事处理好了,皇上也不会有事的。” 韩琦又叹了一口气,公主的事,怎么处理才算处理好? 大堂里那么言官,指不定都在翰林院写劄子呢,如今太子壮年了,谁会在意皇上死活呢? 正如皇上所说,他们只在意那个位置是否有人,可是赵宗实,能否像如今皇上一样,仁孝天下?一旦开杀戒,国家将风雨飘摇。 孙管家,盛嬷嬷以及数百宫女太监,全部打入慎刑司,只有粱淮吉,谁也不敢动,因为徽柔只认他,皇后也没有办法,只好先搁置了。 杨都知把下人的供词,一堆一堆的往坤宁宫送,内容基本都是大同小异: “粱淮吉彻夜不归,陪伴公主。” “粱淮吉目中无人,警告不能外说,不然就会打死。” 柳絮心疼不已,慢慢的走向赵祯,温柔的说:“官家,青莲马上就来了,放下剑,她看到会害怕的,乖,把剑放下。” 赵祯听到青莲,立马软和了很多,他委屈的看着柳絮:“他们要杀我。。。” 柳絮温和的笑着:“不会的,我会保护您,快放下剑,青莲马上就来了。。” 皇上这才乖乖的丢下剑,柳絮扶着皇上走到床边,拿出银针,温柔的说:“官家不动,我给您扎针,很快就能见到青莲了。 ”果然,皇上一动不动,乖乖的让柳絮扎针,然后又睡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皇后,瑟瑟发抖的问柳絮:“怎么会这样,皇上他,不会疯了吧。。。” 柳絮心酸不已,眼里全是泪水,他受伤太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强忍悲痛,柳絮对皇后说:“再也不要刺激皇上,他心智已经迷糊了,需要静养恢复。” 皇后点点头:“好,好。” 皇后扭头看到了苗娘子,气得不行了,挥手就是一巴掌:“你还有脸来福宁殿,看你养的什么女儿,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苗娘子看着昏睡的皇上,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哭道:“皇上,您醒醒啊,徽柔怎么办?谁救徽柔啊?” 此时皇上需要休息,韩琦屏退了所有人:“都回去吧,吵吵闹闹,对皇上的病情更不好。” 欧阳修也告辞了,翰林院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呢。 内室里,只有柳絮和韩琦守在皇上身边,韩琦艰难的问:“官家,是不是狂躁症发作了。” 柳絮惊讶的看着韩琦:“您,也知道。” 韩琦点点头:“皇上信任我,他怕自己出了意外,后事无人料理,什么都跟我说了。而且公主只怕也是发病了。” 柳絮严肃的点头:“是,本来公主并不严重,可是她一直不肯喝药,李夫人又上门刺激,所以才加重了病情,她现在除了粱淮吉,谁也不认识了。” 韩琦坐立难安:“柳大夫,如何是好?” 柳絮无奈的说:“只要不再刺激,好好调理,就没事。可是如今的局面,不受刺激是难啊。” 韩琦叹了一口气:“你一定要尽力救治,如果皇上有事,朝廷将会大乱啊。” 柳絮点头:“韩大人放心,我定尽全力。皇上的心结是公主,只要公主的事处理好了,皇上也不会有事的。” 韩琦又叹了一口气,公主的事,怎么处理才算处理好? 大堂里那么言官,指不定都在翰林院写劄子呢,如今太子壮年了,谁会在意皇上死活呢? 正如皇上所说,他们只在意那个位置是否有人,可是赵宗实,能否像如今皇上一样,仁孝天下?一旦开杀戒,国家将风雨飘摇。 孙管家,盛嬷嬷以及数百宫女太监,全部打入慎刑司,只有粱淮吉,谁也不敢动,因为徽柔只认他,皇后也没有办法,只好先搁置了。 杨都知把下人的供词,一堆一堆的往坤宁宫送,内容基本都是大同小异: “粱淮吉彻夜不归,陪伴公主。” “粱淮吉目中无人,警告不能外说,不然就会打死。” 第388章 看到司马光就脑袋疼 青莲拿了药,又做了几个菜,提着食盒送到驸马府。侍卫都认识青莲,但是青莲依然无法进去,只能在门口等粱淮吉过来拿药。 青莲把食盒提给粱淮吉,轻声道:“先喝药,半小时以后在吃饭。今天做了炙烤肠,大虾,香菇肉末和羊肉汤。哄着公主多吃点,你自己也要多吃点,都瘦了。” 粱淮吉点头:“好,我们每次都可以全部吃完,您做的饭菜很是好吃。” 犹如一个母亲嘱咐着孩子,要多吃点,要注意身体,一声声的念叨中,饱含了多少情分。 粱淮吉感激青莲的惦记,在人人都忌讳驸马府时,她天天都会来送药送菜。 青莲也没有再多说,驸马府的事怎么处理,青莲也不能插手,但是她明白,公主必然不会有事,而粱淮吉恐怕是凶多吉少。 赵祯休息了两天,吃了柳絮的鸟屎丸,精神也好多了,弹劾公主与粱淮吉的劄子,如雪片一样,堆满了案台,不处理是不行的,赵祯也只能面对。 面对满朝文武,赵祯第一次感到了胆怯,他们个个愤懑不平,似乎不把公主碎尸万段,绝不能平民愤。 平日从不参与皇家家事的司马光,洋洋洒洒写了十份劄子,放在皇上的龙案前,定要逼着赵祯处罚公主。 韩琦实在看不过眼了,争辩说:“公主与内室是有错,不过是宅内之事,司马大人,怎么拿出了卖国的气势来镇压公主? 公主与淮吉年幼一起读书相伴,自然是有情分的,李夫人的风言风语,也不一定当真。” 赵祯听到韩琦为徽柔辩解,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谁知司马光带着众人竭力反驳: “韩大人,你去看看慎刑司的供词?两人日夜同吃同睡,都是成人了,难道还跟小时候一样?” 其余的言官也七嘴八舌:“如果老百姓都跟公主一样,随意与幼时玩伴混睡,还有什么伦理道德?” 赵祯也不说话,看着这些大臣就头疼,一天两天也无法有结局,推脱身体还没有痊愈,把一群言官丢在大堂上,走了。 司马光愣了,这是拖延术?你拖,我可不拖,回翰林院继续写劄子去了。 赵祯是一个脑袋十个大,忙喊来韩琦想办法,按照司马光的固执精神,他真的能上一年的劄子。 韩琦还没有来,苗娘子哭哭啼啼的来了:“官家,皇后把驸马府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抓走了,徽柔在驸马府孤苦伶仃,没有人照顾,怎么办啊?能不能先把女儿接回来?” 赵祯大怒:“谁允许皇后这么做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她就自作主张。” 公主生了病,无法控制情绪,怎么办?万一自残? 赵祯越想越害怕,对张冒则说:“赶紧把公主接回来。” 张冒则轻声问:“那梁淮吉呢?” 一听粱淮吉三个字,赵祯气不打一处来:“让他暂时留在驸马府,等待处理结果。” 苗娘子又大哭起来:“不行啊,官家,徽柔除了淮吉,谁也不认啊,没有淮吉,她肯定会加重病情的。” 青莲拿了药,又做了几个菜,提着食盒送到驸马府。侍卫都认识青莲,但是青莲依然无法进去,只能在门口等粱淮吉过来拿药。 青莲把食盒提给粱淮吉,轻声道:“先喝药,半小时以后在吃饭。今天做了炙烤肠,大虾,香菇肉末和羊肉汤。哄着公主多吃点,你自己也要多吃点,都瘦了。” 粱淮吉点头:“好,我们每次都可以全部吃完,您做的饭菜很是好吃。” 犹如一个母亲嘱咐着孩子,要多吃点,要注意身体,一声声的念叨中,饱含了多少情分。 粱淮吉感激青莲的惦记,在人人都忌讳驸马府时,她天天都会来送药送菜。 青莲也没有再多说,驸马府的事怎么处理,青莲也不能插手,但是她明白,公主必然不会有事,而粱淮吉恐怕是凶多吉少。 赵祯休息了两天,吃了柳絮的鸟屎丸,精神也好多了,弹劾公主与粱淮吉的劄子,如雪片一样,堆满了案台,不处理是不行的,赵祯也只能面对。 面对满朝文武,赵祯第一次感到了胆怯,他们个个愤懑不平,似乎不把公主碎尸万段,绝不能平民愤。 平日从不参与皇家家事的司马光,洋洋洒洒写了十份劄子,放在皇上的龙案前,定要逼着赵祯处罚公主。 韩琦实在看不过眼了,争辩说:“公主与内室是有错,不过是宅内之事,司马大人,怎么拿出了卖国的气势来镇压公主? 公主与淮吉年幼一起读书相伴,自然是有情分的,李夫人的风言风语,也不一定当真。” 赵祯听到韩琦为徽柔辩解,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谁知司马光带着众人竭力反驳: “韩大人,你去看看慎刑司的供词?两人日夜同吃同睡,都是成人了,难道还跟小时候一样?” 其余的言官也七嘴八舌:“如果老百姓都跟公主一样,随意与幼时玩伴混睡,还有什么伦理道德?” 赵祯也不说话,看着这些大臣就头疼,一天两天也无法有结局,推脱身体还没有痊愈,把一群言官丢在大堂上,走了。 司马光愣了,这是拖延术?你拖,我可不拖,回翰林院继续写劄子去了。 赵祯是一个脑袋十个大,忙喊来韩琦想办法,按照司马光的固执精神,他真的能上一年的劄子。 韩琦还没有来,苗娘子哭哭啼啼的来了:“官家,皇后把驸马府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抓走了,徽柔在驸马府孤苦伶仃,没有人照顾,怎么办啊?能不能先把女儿接回来?” 赵祯大怒:“谁允许皇后这么做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她就自作主张。” 公主生了病,无法控制情绪,怎么办?万一自残? 赵祯越想越害怕,对张冒则说:“赶紧把公主接回来。” 张冒则轻声问:“那梁淮吉呢?” 一听粱淮吉三个字,赵祯气不打一处来:“让他暂时留在驸马府,等待处理结果。” 苗娘子又大哭起来:“不行啊,官家,徽柔除了淮吉,谁也不认啊,没有淮吉,她肯定会加重病情的。” 第389章 终于平息了 一场辩论大赛再次轰轰烈烈上场,一言官:“此事由驸马殴打公主引起,错在驸马,公主是心生怨恨,才移情内侍,所有错误归根到底是驸马,应该把驸马外放,以示惩罚。” 司马光大怒:“驸马为什么打公主?公主丑事暴露,引发婆媳大战,踢打小妾致流产,驸马才动手打人,驸马何错之有?” 言官振振有词:“公主有错,应由皇上决断,驸马不过是一个臣子,有何权力动手?” 司马光毫不示弱:“你的意思是,别人拿刀砍你,你就让别人砍?等他砍完了在报官,由衙门处理?无稽之谈,人都死了,你还报什么官?” 赵祯气得真想把言官打一顿,好不容易此事在平息了,你没事又提出来,这下好,司马光的犟脾气又上来了。 司马光可不是蠢材,精明得很,他私下查探,发现是苗娘子在干涉朝廷,这下好,赵祯想平息也平息不了啦。 事情越闹越大,司马光不仅仅弹劾公主粱淮吉,连苗娘子也一起弹劾,后宫女人参政,是要做第二个刘太后吗? 皇后心疼皇上心力交瘁,便直接把小石子送到慎刑司了,苗娘子是什么也没有办成,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当事态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时,总会有人出来承担背锅,而此人,就是李浩。 繁楼里,韩琦亲自请了李浩吃饭,因为再拖累下去,皇上身体吃不消了。 李浩知道韩琦的用意,朝廷的一举一动,李璋都会跟他说。韩琦给李浩倒了一杯酒:“李浩,你有什么想法?” 李浩喝了一杯酒,坚定的说:“和离。” 韩琦愣住了,这个他不能做主啊,皇上不同意,谁敢同意和离? 韩琦伪装的清了清爽子:“皇上身体越来越差了,隔三差五的晕倒。” 晕倒只有一次,被韩琦夸大其词了。 李浩喝了两杯酒,红着眼说:“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做。” 李浩还是懂事的,他知道自己无法做主。韩琦放下酒杯,认真的说: “接公主回府,把粱淮吉派去守黄陵,永不再回来。 沐汐想在李府就住在李府,至于你,不想去驸马府也没有关系,只是你母亲再不能去闹了。” 李浩点头:“行。” 韩琦又清了清爽子:“但是。。。。” 就怕这但是,可是也得听啊。 “但是,你得写一份罪诏书,说明自己侍主不力,原谅公主的荒唐行为。”韩琦硬着头皮说完了。 李浩一动不动,侍主不力?应该怎么伺候才行?新婚第一夜,就睡在地上,然后再也没有上过床。 不,有一次是药物发作,然后她大吵大闹,整个李府不得安宁。 再与太监眉来眼去,我当作没有看见,在驸马府,我就是一个摆设,什么事情全是公主做主,我还应该怎么侍主? 韩琦看李浩不吭声,劝解道:“你娘在驸马门口大吵大闹,也是有过错的,如果双方追究,皇上怎么办? 一边是母家,一边是女儿,还有大臣紧逼,如果真的疾病发作,对李府又有什么好处?” 说到底,就是李浩出来承担主要责任,把此事化小。 一场辩论大赛再次轰轰烈烈上场,一言官:“此事由驸马殴打公主引起,错在驸马,公主是心生怨恨,才移情内侍,所有错误归根到底是驸马,应该把驸马外放,以示惩罚。” 司马光大怒:“驸马为什么打公主?公主丑事暴露,引发婆媳大战,踢打小妾致流产,驸马才动手打人,驸马何错之有?” 言官振振有词:“公主有错,应由皇上决断,驸马不过是一个臣子,有何权力动手?” 司马光毫不示弱:“你的意思是,别人拿刀砍你,你就让别人砍?等他砍完了在报官,由衙门处理?无稽之谈,人都死了,你还报什么官?” 赵祯气得真想把言官打一顿,好不容易此事在平息了,你没事又提出来,这下好,司马光的犟脾气又上来了。 司马光可不是蠢材,精明得很,他私下查探,发现是苗娘子在干涉朝廷,这下好,赵祯想平息也平息不了啦。 事情越闹越大,司马光不仅仅弹劾公主粱淮吉,连苗娘子也一起弹劾,后宫女人参政,是要做第二个刘太后吗? 皇后心疼皇上心力交瘁,便直接把小石子送到慎刑司了,苗娘子是什么也没有办成,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当事态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时,总会有人出来承担背锅,而此人,就是李浩。 繁楼里,韩琦亲自请了李浩吃饭,因为再拖累下去,皇上身体吃不消了。 李浩知道韩琦的用意,朝廷的一举一动,李璋都会跟他说。韩琦给李浩倒了一杯酒:“李浩,你有什么想法?” 李浩喝了一杯酒,坚定的说:“和离。” 韩琦愣住了,这个他不能做主啊,皇上不同意,谁敢同意和离? 韩琦伪装的清了清爽子:“皇上身体越来越差了,隔三差五的晕倒。” 晕倒只有一次,被韩琦夸大其词了。 李浩喝了两杯酒,红着眼说:“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做。” 李浩还是懂事的,他知道自己无法做主。韩琦放下酒杯,认真的说: “接公主回府,把粱淮吉派去守黄陵,永不再回来。 沐汐想在李府就住在李府,至于你,不想去驸马府也没有关系,只是你母亲再不能去闹了。” 李浩点头:“行。” 韩琦又清了清爽子:“但是。。。。” 就怕这但是,可是也得听啊。 “但是,你得写一份罪诏书,说明自己侍主不力,原谅公主的荒唐行为。”韩琦硬着头皮说完了。 李浩一动不动,侍主不力?应该怎么伺候才行?新婚第一夜,就睡在地上,然后再也没有上过床。 不,有一次是药物发作,然后她大吵大闹,整个李府不得安宁。 再与太监眉来眼去,我当作没有看见,在驸马府,我就是一个摆设,什么事情全是公主做主,我还应该怎么侍主? 韩琦看李浩不吭声,劝解道:“你娘在驸马门口大吵大闹,也是有过错的,如果双方追究,皇上怎么办? 一边是母家,一边是女儿,还有大臣紧逼,如果真的疾病发作,对李府又有什么好处?” 说到底,就是李浩出来承担主要责任,把此事化小。 第390章 双喜临门 又一年,科考开榜,李青睿中秀才,韩彦高中进士,韩琦第一时间,抬着十八箱聘礼来到廖府下聘。 廖靖围着聘礼足足转了三圈,对青莲说:“看到了吧,韩琦就是古书上说的最奸的忠臣。” 青莲笑得合不拢嘴,不明白廖靖说的最奸忠臣是什么意思: “奸就是奸,忠就是忠,还有什么最奸的忠臣?” 廖靖一一翻看聘礼,幽怨的说道:“啧啧,你看看,庄园三座,铺面五个,白银一万两,还有玛瑙,珠宝,金银首饰,你自己看吧,韩琦真是狡猾。” 青莲白了一眼廖靖:“你究竟什么意思?天鑫是我们女儿,聘礼这么丰厚,是对廖府的尊重,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廖靖哀叹一声:“当初建立铁骑,他说怎么说的?家里只能吃白菜萝卜了。还有啊,去年的皮草和木材,一共是五十万两,到现在还欠我二十万两,找他要,他就让我去找陈显。 陈显是谁?是我从小看到就害怕的叔叔。 韩琦,诓骗我的钱,把自己说得多清廉,你再看看他儿子下聘,18箱啊,多少钱? 他就是一个骗子,一只狡猾的狐狸。” 青莲终于听懂了,不在意的说:“反正我不管,这是天鑫的聘礼,我觉得韩大人是最好的忠臣,我就喜欢,越多越好。。。” 廖靖指着青莲说:“你,妇道人家,被韩琦骗得团团转,不行,我不能这么轻易答应他,省得他小人得志。” 青莲脸色一变:“生辰八字都合过了,聘书也下了,我已经同意了,你要是敢多事,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廖靖一脸委屈:“不是,青莲,我们嫁女儿,就不能矜持一点吗?好像他儿子能跑了一样。” 青莲嘴巴一翘:“可不,多少人等着这桩婚事黄了呢?多少千金小姐盯着韩府呢?你就天天惦记那二十万两,心胸这么小,怎么能做大事?” 廖靖茫然不知所措:“合着被韩琦骗了,我还得高兴?” 青莲不再理会廖靖,欢天喜地的查看聘礼,还对云绡说:“我这辈子没有见过下聘这么丰厚的。 全部都给天鑫做嫁妆带回去。另外还有仪姐姐给天鑫留下的嫁妆,我再添点,天鑫也就衣食无忧了。” 云绡满眼羡慕:“大小姐真是好福气啊。”被晾在一边的廖靖,气呼呼的看着主仆俩。 青睿考上秀才,悠芝的眼睛都哭肿了,这是高兴的哭啊,她带着青睿来到廖府,非要青睿给青莲叩几个头。 青莲扶起15岁的青睿,埋怨的对悠芝说:“你做什么,哪有弟弟给姐姐叩头的,我又不是长辈。” 悠芝睁着一双肿得睁不开的眼睛说:“青睿,你要记住,没有你姐姐,你还指不定再哪里讨饭呢? 当初你爹坐监,被你亲哥哥赶出来,是你姐姐收留了我们,还让娘自己学会赚钱,才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 青睿,你以后可以不孝敬娘,也要好好孝敬姐姐,知道不?” 想起往事,想起那些年的不容易,悠芝又要哭了。青睿懂事的对青莲说:“姐姐,我定好好孝顺你。也孝顺娘。” 青莲拍拍青睿:“青睿,你可别被你娘带偏了,我们是一家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你娘带大你不易,好好孝敬娘就行了。” 又一年,科考开榜,李青睿中秀才,韩彦高中进士,韩琦第一时间,抬着十八箱聘礼来到廖府下聘。 廖靖围着聘礼足足转了三圈,对青莲说:“看到了吧,韩琦就是古书上说的最奸的忠臣。” 青莲笑得合不拢嘴,不明白廖靖说的最奸忠臣是什么意思: “奸就是奸,忠就是忠,还有什么最奸的忠臣?” 廖靖一一翻看聘礼,幽怨的说道:“啧啧,你看看,庄园三座,铺面五个,白银一万两,还有玛瑙,珠宝,金银首饰,你自己看吧,韩琦真是狡猾。” 青莲白了一眼廖靖:“你究竟什么意思?天鑫是我们女儿,聘礼这么丰厚,是对廖府的尊重,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廖靖哀叹一声:“当初建立铁骑,他说怎么说的?家里只能吃白菜萝卜了。还有啊,去年的皮草和木材,一共是五十万两,到现在还欠我二十万两,找他要,他就让我去找陈显。 陈显是谁?是我从小看到就害怕的叔叔。 韩琦,诓骗我的钱,把自己说得多清廉,你再看看他儿子下聘,18箱啊,多少钱? 他就是一个骗子,一只狡猾的狐狸。” 青莲终于听懂了,不在意的说:“反正我不管,这是天鑫的聘礼,我觉得韩大人是最好的忠臣,我就喜欢,越多越好。。。” 廖靖指着青莲说:“你,妇道人家,被韩琦骗得团团转,不行,我不能这么轻易答应他,省得他小人得志。” 青莲脸色一变:“生辰八字都合过了,聘书也下了,我已经同意了,你要是敢多事,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廖靖一脸委屈:“不是,青莲,我们嫁女儿,就不能矜持一点吗?好像他儿子能跑了一样。” 青莲嘴巴一翘:“可不,多少人等着这桩婚事黄了呢?多少千金小姐盯着韩府呢?你就天天惦记那二十万两,心胸这么小,怎么能做大事?” 廖靖茫然不知所措:“合着被韩琦骗了,我还得高兴?” 青莲不再理会廖靖,欢天喜地的查看聘礼,还对云绡说:“我这辈子没有见过下聘这么丰厚的。 全部都给天鑫做嫁妆带回去。另外还有仪姐姐给天鑫留下的嫁妆,我再添点,天鑫也就衣食无忧了。” 云绡满眼羡慕:“大小姐真是好福气啊。”被晾在一边的廖靖,气呼呼的看着主仆俩。 青睿考上秀才,悠芝的眼睛都哭肿了,这是高兴的哭啊,她带着青睿来到廖府,非要青睿给青莲叩几个头。 青莲扶起15岁的青睿,埋怨的对悠芝说:“你做什么,哪有弟弟给姐姐叩头的,我又不是长辈。” 悠芝睁着一双肿得睁不开的眼睛说:“青睿,你要记住,没有你姐姐,你还指不定再哪里讨饭呢? 当初你爹坐监,被你亲哥哥赶出来,是你姐姐收留了我们,还让娘自己学会赚钱,才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 青睿,你以后可以不孝敬娘,也要好好孝敬姐姐,知道不?” 想起往事,想起那些年的不容易,悠芝又要哭了。青睿懂事的对青莲说:“姐姐,我定好好孝顺你。也孝顺娘。” 青莲拍拍青睿:“青睿,你可别被你娘带偏了,我们是一家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你娘带大你不易,好好孝敬娘就行了。” 第391章 驸马府起火了 青莲愣愣的看着柳絮:“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柳絮白了一眼青莲:“作为帝女,她可以像皇后娘娘一样,建立女子收容所,帮助困苦女子。也可以开女子学堂,或者是开一些技艺馆。 她偏偏只会爱,爱,没有爱,她就活不下去,自己选择的人生,怪得了何人?” 一个嬷嬷看到柳絮,上前行礼道:“柳大夫,公主吓傻了,您跟我来。” 柳絮和青莲跟在身后。青莲脑海里一直在想柳絮的话,是啊,徽柔怎么只知道爱情,做点其他的事不好吗? 哪怕像已经薨逝的张贵妃一样,挂名开一个什么馆,也是精神寄托啊。 徽柔的脸已经被擦洗过,只是还有一些黑灰,她愣愣的坐着,一动不动,看到青莲,忙问: “青莲姨,淮吉买炙烤猪肉去了,是不是还没有排上队?” 整整一年了,她还在想买烤猪肉的粱淮吉。 青莲本想好好劝劝她,柳絮却严厉的说:“公主,粱淮吉已经被调派去了洛阳,再也不会回来了。您要是想她,就得马上清醒,养好身体,自己去找他。” 徽柔看着柳絮,瘪着嘴哭起来:“他说买两份烤猪肉的,一份瘦的我吃,一份肥肉多的他吃。。。。他不会骗我的。” 柳絮无奈,只好给徽柔扎针,让她先睡一觉吧。 徽柔睡着以后,青莲吩咐嬷嬷们,把徽柔身上擦洗干净,又换了一件衣服,再给她盖上被子,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徽柔圆圆的小脸,瘦了不少,细嫩的皮肤,居然长出了小小的斑纹。柳絮也不能走,等会儿还要给公主拔针,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徽柔。 突然,房门打开了,青莲扭头一看,是皇上和苗娘子。 天,他们怎么来了?直到驸马府起火,赵祯就急得不行了,换了便服,带着苗娘子溜出宫来了。 青莲与柳絮慌忙起身行礼,赵祯抓住青莲的手问:“徽柔怎么样?” 青莲为难的看看徽柔,说:“不太好,她到现在还在问粱淮吉是不是在排队买炙烤猪肉。” 苗娘子扑在床边,抚摸着徽柔的脸:“徽柔,你到底怎么啦?” 柳絮轻轻说:“她活在梦中,不肯醒来,如果想要她好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粱淮吉接回来。” 苗娘子扭头看着赵祯,哀戚的说:“官家,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要不,把粱淮吉接回来吧?” 赵祯没有回答,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朝堂,如果把粱淮吉接回来,又得掀起风波啊。 柳絮无奈的叹气:“公主的状态,已经不是吃药就能控制的,医者只能治肉体的病,治不了心病。 长此以往,公主不仅会焚火,还会自残。如果粱淮吉回来比较为难,能不能把以前的盛嬷嬷接回来,身边有熟悉的人,公主会心安一些。” 盛嬷嬷和孙管家?赵祯连连点头:“那就先把盛嬷嬷他们接过来,至于粱淮吉,我再慢慢想办法。” 柳絮给徽柔拔了针,徽柔没多久,就睁开了眼睛。 青莲愣愣的看着柳絮:“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柳絮白了一眼青莲:“作为帝女,她可以像皇后娘娘一样,建立女子收容所,帮助困苦女子。也可以开女子学堂,或者是开一些技艺馆。 她偏偏只会爱,爱,没有爱,她就活不下去,自己选择的人生,怪得了何人?” 一个嬷嬷看到柳絮,上前行礼道:“柳大夫,公主吓傻了,您跟我来。” 柳絮和青莲跟在身后。青莲脑海里一直在想柳絮的话,是啊,徽柔怎么只知道爱情,做点其他的事不好吗? 哪怕像已经薨逝的张贵妃一样,挂名开一个什么馆,也是精神寄托啊。 徽柔的脸已经被擦洗过,只是还有一些黑灰,她愣愣的坐着,一动不动,看到青莲,忙问: “青莲姨,淮吉买炙烤猪肉去了,是不是还没有排上队?” 整整一年了,她还在想买烤猪肉的粱淮吉。 青莲本想好好劝劝她,柳絮却严厉的说:“公主,粱淮吉已经被调派去了洛阳,再也不会回来了。您要是想她,就得马上清醒,养好身体,自己去找他。” 徽柔看着柳絮,瘪着嘴哭起来:“他说买两份烤猪肉的,一份瘦的我吃,一份肥肉多的他吃。。。。他不会骗我的。” 柳絮无奈,只好给徽柔扎针,让她先睡一觉吧。 徽柔睡着以后,青莲吩咐嬷嬷们,把徽柔身上擦洗干净,又换了一件衣服,再给她盖上被子,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徽柔圆圆的小脸,瘦了不少,细嫩的皮肤,居然长出了小小的斑纹。柳絮也不能走,等会儿还要给公主拔针,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徽柔。 突然,房门打开了,青莲扭头一看,是皇上和苗娘子。 天,他们怎么来了?直到驸马府起火,赵祯就急得不行了,换了便服,带着苗娘子溜出宫来了。 青莲与柳絮慌忙起身行礼,赵祯抓住青莲的手问:“徽柔怎么样?” 青莲为难的看看徽柔,说:“不太好,她到现在还在问粱淮吉是不是在排队买炙烤猪肉。” 苗娘子扑在床边,抚摸着徽柔的脸:“徽柔,你到底怎么啦?” 柳絮轻轻说:“她活在梦中,不肯醒来,如果想要她好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粱淮吉接回来。” 苗娘子扭头看着赵祯,哀戚的说:“官家,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要不,把粱淮吉接回来吧?” 赵祯没有回答,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朝堂,如果把粱淮吉接回来,又得掀起风波啊。 柳絮无奈的叹气:“公主的状态,已经不是吃药就能控制的,医者只能治肉体的病,治不了心病。 长此以往,公主不仅会焚火,还会自残。如果粱淮吉回来比较为难,能不能把以前的盛嬷嬷接回来,身边有熟悉的人,公主会心安一些。” 盛嬷嬷和孙管家?赵祯连连点头:“那就先把盛嬷嬷他们接过来,至于粱淮吉,我再慢慢想办法。” 柳絮给徽柔拔了针,徽柔没多久,就睁开了眼睛。 第392章 所有人都伤痕累累 盛嬷嬷气得很,可是自己也只是老嬷嬷,她没有权力去管那些皇后派来的人,权衡之下,盛嬷嬷去了一趟李府。 对驸马府毫不关心的李浩,看到盛嬷嬷有点吃惊,毕竟她也真心对沐汐好过,便礼貌的让她进屋了。 盛嬷嬷扑通跪在李浩脚下:“驸马,我知道您受的委屈,也知道公主伤了您的心,可是如今,公主意识不清了,驸马府的下人,都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奴才拉着老脸来求您,回驸马府看看吧,只要您去了,才能震慑那些下人啊。” 看到盛嬷嬷回来,沐汐和冰可很高兴,她们听到盛嬷嬷的话,又很是难过。 李浩受尽了委屈,写了罪己诏,现在要他回去主持驸马府,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李浩扶起盛嬷嬷说:“那我去一趟吧。” 盛嬷嬷大喜,李浩扭头看看沐汐,眼神很复杂。 再次踏入驸马府,李浩依然很冷漠,他看见几个宫女太监,围在一个小灶边,炖着一锅牛肉,一人一个小碗,吃得津津有味。 盛嬷嬷叹道:“牛肉都是宫里送来给公主的,全被下人吃完了,我没有来之前,公主吃得最多的,就是稀饭和咸菜。” 李浩慢慢走过去,冷声问道:“好吃吗?” 一个太监吃得满嘴是油的说:“好吃。” 话刚落音,李浩抬脚对着太监踢过去,瞬间,太监与那一锅牛肉全部倒在地上,滚烫的牛肉汤,溅得到处都是,宫女们大叫起来:“你谁啊。” 有人认识李浩,马上跪地行礼:“驸马饶命,我们错了。。。” 其余的宫女太监眼里有不屑,可是也没有办法,全部跪在地上。 李浩冷冷的问:“管事的是谁?” 一个年纪稍大的太监,爬出来:“驸马,是。。。我是。,。。大总管。。。。” 李浩蹲在大总管面前,问道:“牛肉是给你们吃的吗?” 大总管抬头,唯唯诺诺的说:“公主不吃。。。。我们怕。。浪费了。。。所以我们就吃了。。” 盛嬷嬷大怒:“你们胡说八道,公主从来就没有吃过牛肉,你们天天喂稀饭。” 李浩也不争辩,轻声说:“你现在当着我的面重新做一锅牛肉,如果公主吃了,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大太监额头冒汗:“驸马,您至于吗?公主与粱淮吉的事。。。我们都替您打抱不平呢。。。” 大太监也是不懂,公主如此对你,你还来为她出头,有必要吗? 李浩脸色铁青:“快做。。。” 大太监吓得赶忙起身做牛肉去了。 不多久,一锅热气腾腾的牛肉炖土豆做好了,盛嬷嬷盛了一碗,急急的端给公主。 李浩没有进屋,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徽柔,那个美丽骄傲的公主,怎么变成这样了? 呆滞的眼神,傻傻的微笑,枯黄的面容。 曾经我爱她入骨,发誓要好好对她,后来,我恨她入骨,她无情的踢打我的孩子,还要受尽委屈写罪己诏。 盛嬷嬷气得很,可是自己也只是老嬷嬷,她没有权力去管那些皇后派来的人,权衡之下,盛嬷嬷去了一趟李府。 对驸马府毫不关心的李浩,看到盛嬷嬷有点吃惊,毕竟她也真心对沐汐好过,便礼貌的让她进屋了。 盛嬷嬷扑通跪在李浩脚下:“驸马,我知道您受的委屈,也知道公主伤了您的心,可是如今,公主意识不清了,驸马府的下人,都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奴才拉着老脸来求您,回驸马府看看吧,只要您去了,才能震慑那些下人啊。” 看到盛嬷嬷回来,沐汐和冰可很高兴,她们听到盛嬷嬷的话,又很是难过。 李浩受尽了委屈,写了罪己诏,现在要他回去主持驸马府,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李浩扶起盛嬷嬷说:“那我去一趟吧。” 盛嬷嬷大喜,李浩扭头看看沐汐,眼神很复杂。 再次踏入驸马府,李浩依然很冷漠,他看见几个宫女太监,围在一个小灶边,炖着一锅牛肉,一人一个小碗,吃得津津有味。 盛嬷嬷叹道:“牛肉都是宫里送来给公主的,全被下人吃完了,我没有来之前,公主吃得最多的,就是稀饭和咸菜。” 李浩慢慢走过去,冷声问道:“好吃吗?” 一个太监吃得满嘴是油的说:“好吃。” 话刚落音,李浩抬脚对着太监踢过去,瞬间,太监与那一锅牛肉全部倒在地上,滚烫的牛肉汤,溅得到处都是,宫女们大叫起来:“你谁啊。” 有人认识李浩,马上跪地行礼:“驸马饶命,我们错了。。。” 其余的宫女太监眼里有不屑,可是也没有办法,全部跪在地上。 李浩冷冷的问:“管事的是谁?” 一个年纪稍大的太监,爬出来:“驸马,是。。。我是。,。。大总管。。。。” 李浩蹲在大总管面前,问道:“牛肉是给你们吃的吗?” 大总管抬头,唯唯诺诺的说:“公主不吃。。。。我们怕。。浪费了。。。所以我们就吃了。。” 盛嬷嬷大怒:“你们胡说八道,公主从来就没有吃过牛肉,你们天天喂稀饭。” 李浩也不争辩,轻声说:“你现在当着我的面重新做一锅牛肉,如果公主吃了,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大太监额头冒汗:“驸马,您至于吗?公主与粱淮吉的事。。。我们都替您打抱不平呢。。。” 大太监也是不懂,公主如此对你,你还来为她出头,有必要吗? 李浩脸色铁青:“快做。。。” 大太监吓得赶忙起身做牛肉去了。 不多久,一锅热气腾腾的牛肉炖土豆做好了,盛嬷嬷盛了一碗,急急的端给公主。 李浩没有进屋,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徽柔,那个美丽骄傲的公主,怎么变成这样了? 呆滞的眼神,傻傻的微笑,枯黄的面容。 曾经我爱她入骨,发誓要好好对她,后来,我恨她入骨,她无情的踢打我的孩子,还要受尽委屈写罪己诏。 第393章 司马光死谏 果然,赵祯在朝堂上开口提议让粱淮吉回来,司马光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 本来一个太监回不回来,赵祯也无须在朝堂上提起,只是徽柔的事,闹得太大了,要是突然把粱淮吉调回来,司马光又得堵福宁殿了。 一边是可怜的女儿,一边是满朝文武满嘴的礼义廉耻,赵祯的心又开始疼了。 近期好像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尽管一直克制着情绪,可是只要想到徽柔痴痴呆呆的神情,便无法安睡。 无奈,赵祯只好宣布退朝,想像上次一样,采用拖延战术,拖到他们也觉得累了,再找让韩琦帮他找个台阶,便就可以把粱淮吉从洛阳调回来了。 谁知,司马光不堵福宁殿了,他写了两篇《论公主内宅状》及《正家札子》,弹劾公主,还在翰林院绝食,如果皇上不收回成命,便为国家社稷绝食而亡。 一向对大臣很宽容的赵祯,气得脑袋都冒烟了。 一天过去了,司马光没有进食。两天过去了,司马光还没有进食。三天过去了,司马光依然没有进食。 上朝的时候,已经无法走路了,需要太监扶着。三天没有吃饭的他,看到皇上,依然劝阻: “皇上,收回成命吧,粱淮吉万万不可回京啊。” 扶着司马光的太监,脑门都是汗,你都站不稳了,言语还这么激烈? 大臣因为忠言进谏而绝食,官员一边倒的支持司马光,其余言官上谏,要求皇上反思自己的过错,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女儿,损失一名忠臣呢? 韩琦看着脸色铁青的赵祯,心疼的同时,又没有办法制止。 第五天,赵祯再不松口,司马光就要饿死了,那史书上就会多一笔,宋仁宗因为庇佑放纵自己的女儿,逼死忠臣司马光。 赵祯老泪纵横,究竟自己也护不住徽柔啊,区区一个太监,大臣居然来死谏,我。。。。。 赵祯心口疼痛不已,可是依然要坚持上朝,就算他烦透了司马光,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饿死啊。。。 本以为今天的早朝,还是双方的拉锯战,但是发生了逆转。 司马光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对赵祯说: “大宋公主,并非只有福康公主一人。 您看看前朝冀国大长公主,为夫守丧三年,不复华丽衣裳,为性至善,未尝言其失,她才是大宋公主的典范啊。 再看看福康公主,骄横任性,不尊长辈,还与太监私守,于礼不合,您却还纵容。。。” 赵祯看着一不小心就要断气的司马光,沉重的说: “徽柔任性,是我这个做爹爹的错,如今公主孤苦无依,我只是想找个可靠的人照顾她,你却以死上谏,司马大人,是要逼我在史书上留下不仁不义的骂名啊。。。” 言官们看着已经快不行的司马光,纷纷下跪:“皇上,收回成命吧。” 看着 果然,赵祯在朝堂上开口提议让粱淮吉回来,司马光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 本来一个太监回不回来,赵祯也无须在朝堂上提起,只是徽柔的事,闹得太大了,要是突然把粱淮吉调回来,司马光又得堵福宁殿了。 一边是可怜的女儿,一边是满朝文武满嘴的礼义廉耻,赵祯的心又开始疼了。 近期好像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尽管一直克制着情绪,可是只要想到徽柔痴痴呆呆的神情,便无法安睡。 无奈,赵祯只好宣布退朝,想像上次一样,采用拖延战术,拖到他们也觉得累了,再找让韩琦帮他找个台阶,便就可以把粱淮吉从洛阳调回来了。 谁知,司马光不堵福宁殿了,他写了两篇《论公主内宅状》及《正家札子》,弹劾公主,还在翰林院绝食,如果皇上不收回成命,便为国家社稷绝食而亡。 一向对大臣很宽容的赵祯,气得脑袋都冒烟了。 一天过去了,司马光没有进食。两天过去了,司马光还没有进食。三天过去了,司马光依然没有进食。 上朝的时候,已经无法走路了,需要太监扶着。三天没有吃饭的他,看到皇上,依然劝阻: “皇上,收回成命吧,粱淮吉万万不可回京啊。” 扶着司马光的太监,脑门都是汗,你都站不稳了,言语还这么激烈? 大臣因为忠言进谏而绝食,官员一边倒的支持司马光,其余言官上谏,要求皇上反思自己的过错,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女儿,损失一名忠臣呢? 韩琦看着脸色铁青的赵祯,心疼的同时,又没有办法制止。 第五天,赵祯再不松口,司马光就要饿死了,那史书上就会多一笔,宋仁宗因为庇佑放纵自己的女儿,逼死忠臣司马光。 赵祯老泪纵横,究竟自己也护不住徽柔啊,区区一个太监,大臣居然来死谏,我。。。。。 赵祯心口疼痛不已,可是依然要坚持上朝,就算他烦透了司马光,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饿死啊。。。 本以为今天的早朝,还是双方的拉锯战,但是发生了逆转。 司马光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对赵祯说: “大宋公主,并非只有福康公主一人。 您看看前朝冀国大长公主,为夫守丧三年,不复华丽衣裳,为性至善,未尝言其失,她才是大宋公主的典范啊。 再看看福康公主,骄横任性,不尊长辈,还与太监私守,于礼不合,您却还纵容。。。” 赵祯看着一不小心就要断气的司马光,沉重的说: “徽柔任性,是我这个做爹爹的错,如今公主孤苦无依,我只是想找个可靠的人照顾她,你却以死上谏,司马大人,是要逼我在史书上留下不仁不义的骂名啊。。。” 言官们看着已经快不行的司马光,纷纷下跪:“皇上,收回成命吧。” 看着 第394章 她不给我活路,我还想她好好活着 柳絮虽为女子,站在朝堂之上,一点怯意都没有,她大声说: “公主下嫁驸马府以后,本是身体无恙,只因为李夫人下药,对一个自幼百般宠爱的公主来说,是极大的打击。 她痛苦,烦闷,脉象紊乱,此时,本应该得到驸马的关心和呵护。 可是驸马并没有,反而与母亲一起讽刺挖苦,甚至说出不能为李家生儿育女,娶一个摆设有何用?这样刺激的语言。” 柳絮面色平静,心内痛苦,她看了看李浩,也许今天的话语,对李浩,对沐汐,对李夫人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公主骄傲,纯洁,她自幼读圣贤书,看到的都是美好。面对驸马与婆婆粗俗言语的辱骂,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她开始焦虑,痛苦,失眠,胡思乱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公主的心结越来越深,直到驸马举手打人之时,她彻底爆发了,不受控制的哭泣,甚至自杀。 好在皇上及时把公主接到身边,给与安慰和宠爱,公主才慢慢好起来。本来公主已经回到驸马府,日子也平静了, 谁知李夫人再一次挑起事端,她独自来到驸马府,用恶劣的言语刺激公主,才出现了驸马门口公主与太监有私情的一幕。” 柳絮指着司马光手里的医案说: “公主从第一次犯病,到昨天,所有的医案都在司马光大人手里。 皇上也一直知道公主的病情,为了避免大臣以故意为之而没有公开。公主受到刺激,她只相信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个人就是自幼跟她一起长大的粱淮吉。 为了给大臣一个交代,皇上没有办法,只能将粱淮吉送往洛阳。 是的,朝堂平静了,可是公主却没有了信赖的人,一直沉浸在粱淮吉离开当天的情景,不愿意醒来。 公主的病越来越重,她的心结打不开,所以引火自焚,烧了驸马府。 皇上看着痴痴呆呆的女儿,心疼不已,他要救自己的孩子,现在能救公主的唯一办法,就是把粱淮吉调回来,照顾公主起居。” 虽然赵祯也知道,柳絮是为了帮助公主,才说了一番不真实的话,但他依然心疼得老泪纵横。 大殿内的大臣们不说话了,司马光也不说话了,还喊张冒则给他倒杯茶,真怕自己突然死了,还死得那么荒唐。 柳絮说完,便行礼退出去了。 李浩上前行礼:“臣伺候公主不力,母亲言语冲撞不德,臣甘愿带着母亲外放青州自罚。只求各位大人同意粱淮吉回京,救公主一命。” 说完,李浩跪地叩头。舆论发生了转变,大臣们纷纷责骂李浩:“你怎么那么无情,夫人病了,你还刺激她,不可原谅啊。。” 此事到此,基本也有了结论,赵祯冷声道:“此事如何定论,你们回翰林院讨论以后,再上一个劄子吧,今天就议到此,司马大人,先去吃点东西吧。” 说完,拖着疲惫的身体退朝了。 柳絮和李浩都没有出宫,皇上眼神复杂的对李浩说:“先让柳大夫给我把把脉,你在此等着,我有话跟你说。” 李浩微弯身体行礼:“是。” 柳絮跟着皇上进了福宁殿。柳絮在崇政殿就看到皇上脸色不好,很是担心,所以很着急要查探病情。 赵祯伸手给柳絮把脉,半响,柳絮说道:“您很久没有睡安稳觉了,身体大不如从前。” 柳絮虽为女子,站在朝堂之上,一点怯意都没有,她大声说: “公主下嫁驸马府以后,本是身体无恙,只因为李夫人下药,对一个自幼百般宠爱的公主来说,是极大的打击。 她痛苦,烦闷,脉象紊乱,此时,本应该得到驸马的关心和呵护。 可是驸马并没有,反而与母亲一起讽刺挖苦,甚至说出不能为李家生儿育女,娶一个摆设有何用?这样刺激的语言。” 柳絮面色平静,心内痛苦,她看了看李浩,也许今天的话语,对李浩,对沐汐,对李夫人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公主骄傲,纯洁,她自幼读圣贤书,看到的都是美好。面对驸马与婆婆粗俗言语的辱骂,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她开始焦虑,痛苦,失眠,胡思乱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公主的心结越来越深,直到驸马举手打人之时,她彻底爆发了,不受控制的哭泣,甚至自杀。 好在皇上及时把公主接到身边,给与安慰和宠爱,公主才慢慢好起来。本来公主已经回到驸马府,日子也平静了, 谁知李夫人再一次挑起事端,她独自来到驸马府,用恶劣的言语刺激公主,才出现了驸马门口公主与太监有私情的一幕。” 柳絮指着司马光手里的医案说: “公主从第一次犯病,到昨天,所有的医案都在司马光大人手里。 皇上也一直知道公主的病情,为了避免大臣以故意为之而没有公开。公主受到刺激,她只相信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个人就是自幼跟她一起长大的粱淮吉。 为了给大臣一个交代,皇上没有办法,只能将粱淮吉送往洛阳。 是的,朝堂平静了,可是公主却没有了信赖的人,一直沉浸在粱淮吉离开当天的情景,不愿意醒来。 公主的病越来越重,她的心结打不开,所以引火自焚,烧了驸马府。 皇上看着痴痴呆呆的女儿,心疼不已,他要救自己的孩子,现在能救公主的唯一办法,就是把粱淮吉调回来,照顾公主起居。” 虽然赵祯也知道,柳絮是为了帮助公主,才说了一番不真实的话,但他依然心疼得老泪纵横。 大殿内的大臣们不说话了,司马光也不说话了,还喊张冒则给他倒杯茶,真怕自己突然死了,还死得那么荒唐。 柳絮说完,便行礼退出去了。 李浩上前行礼:“臣伺候公主不力,母亲言语冲撞不德,臣甘愿带着母亲外放青州自罚。只求各位大人同意粱淮吉回京,救公主一命。” 说完,李浩跪地叩头。舆论发生了转变,大臣们纷纷责骂李浩:“你怎么那么无情,夫人病了,你还刺激她,不可原谅啊。。” 此事到此,基本也有了结论,赵祯冷声道:“此事如何定论,你们回翰林院讨论以后,再上一个劄子吧,今天就议到此,司马大人,先去吃点东西吧。” 说完,拖着疲惫的身体退朝了。 柳絮和李浩都没有出宫,皇上眼神复杂的对李浩说:“先让柳大夫给我把把脉,你在此等着,我有话跟你说。” 李浩微弯身体行礼:“是。” 柳絮跟着皇上进了福宁殿。柳絮在崇政殿就看到皇上脸色不好,很是担心,所以很着急要查探病情。 赵祯伸手给柳絮把脉,半响,柳絮说道:“您很久没有睡安稳觉了,身体大不如从前。” 第395章 再见面,物是人非 赵祯听得眼眶发红:“李浩,对不起,终究所有的错,都是我,是我太自私,总以为给你们选择的,是最好的。” 李浩慌忙摆手:“不,皇上,是我和徽柔,没有缘分。如果皇上同意,我愿意无条件和离。” 李浩摆出了全部底牌,他要把一切屈辱全部吃下,然后与以往划清界限,再重新过一次自己的人生。 赵祯没有同意和离,只是说:“和离之事,还需再议。” 李浩没有反对,他不明白,自己与徽柔走到这步了,不和离的意义在哪里? 尘埃落定,粱淮吉从洛阳北接回,再次回到驸马府照顾公主。 李浩带领沐汐母亲离开京城,前往青州。纵使万般感慨,也只能如此。 路上,李夫人满腹委屈的对沐汐说:“没有想到,年纪一把了,还被发配到青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这种生活。” 沐汐安慰道:“青州山清水秀,比京城清闲多了,我好好孝敬您,给您煮最好吃的鱼。” 李夫人一张笑脸比哭还难看:“京城那些贵妇们,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话我呢?” 李浩骑马守在李夫人和沐汐的马车前,大声说: “天意的表弟就是青州的,他修书让他青州朋友照顾我们,还有啊,青州有很多野味,娘,你等着吧,去了青州,就再也舍不得回来了。” 李夫人看着神采奕奕的儿子,虽然不开心,也算欣慰了,至少儿子开始笑了。 一路走,一路停,或者看看山水,或者采一捧野花,沐汐总是把最美的花,簪在李夫人的头发上: “娘,您就如十八岁的姑娘,好看得很。” 李夫人看着水中的自己,大笑:“就像一个媒婆,沐汐,你也学坏了。” 说完,抓起手边的石头,打向沐汐,沐汐不高兴了:“李浩,娘打人了。” 李夫人生气了:“你这小妮子还学会了告状,看我怎么打你。” 站起来就去追沐汐,沐汐笑着跑,李浩看着她们在山坡上打打闹闹,微笑的看着,也不去拉架。 太久太久了,我们好像都忘记了笑容,而现在,我们人人都有了笑容。 粱淮吉回京的马车跑得飞快,他静静的坐在车里,任由马车颠簸,也没有一点反应。 一年了,我去买了烤猪肉,然后我就走了。她是否失望极了? 我从未失信过她,就这样没有告别的走了一年,她会恨我吗? 公主问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淮吉,你会离开我吗?” 公主从小在宫里长大,虽然宠爱万千,她却最害怕失去。也许是弟弟夭折,留给了她深刻的打击吧。 马不停蹄,终于三天后,粱淮吉来到了驸马府。开门的是盛嬷嬷,她居然还在驸马府? 盛嬷嬷微笑道:“淮吉,你回来了,公主一直在等你。” 赵祯听得眼眶发红:“李浩,对不起,终究所有的错,都是我,是我太自私,总以为给你们选择的,是最好的。” 李浩慌忙摆手:“不,皇上,是我和徽柔,没有缘分。如果皇上同意,我愿意无条件和离。” 李浩摆出了全部底牌,他要把一切屈辱全部吃下,然后与以往划清界限,再重新过一次自己的人生。 赵祯没有同意和离,只是说:“和离之事,还需再议。” 李浩没有反对,他不明白,自己与徽柔走到这步了,不和离的意义在哪里? 尘埃落定,粱淮吉从洛阳北接回,再次回到驸马府照顾公主。 李浩带领沐汐母亲离开京城,前往青州。纵使万般感慨,也只能如此。 路上,李夫人满腹委屈的对沐汐说:“没有想到,年纪一把了,还被发配到青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这种生活。” 沐汐安慰道:“青州山清水秀,比京城清闲多了,我好好孝敬您,给您煮最好吃的鱼。” 李夫人一张笑脸比哭还难看:“京城那些贵妇们,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话我呢?” 李浩骑马守在李夫人和沐汐的马车前,大声说: “天意的表弟就是青州的,他修书让他青州朋友照顾我们,还有啊,青州有很多野味,娘,你等着吧,去了青州,就再也舍不得回来了。” 李夫人看着神采奕奕的儿子,虽然不开心,也算欣慰了,至少儿子开始笑了。 一路走,一路停,或者看看山水,或者采一捧野花,沐汐总是把最美的花,簪在李夫人的头发上: “娘,您就如十八岁的姑娘,好看得很。” 李夫人看着水中的自己,大笑:“就像一个媒婆,沐汐,你也学坏了。” 说完,抓起手边的石头,打向沐汐,沐汐不高兴了:“李浩,娘打人了。” 李夫人生气了:“你这小妮子还学会了告状,看我怎么打你。” 站起来就去追沐汐,沐汐笑着跑,李浩看着她们在山坡上打打闹闹,微笑的看着,也不去拉架。 太久太久了,我们好像都忘记了笑容,而现在,我们人人都有了笑容。 粱淮吉回京的马车跑得飞快,他静静的坐在车里,任由马车颠簸,也没有一点反应。 一年了,我去买了烤猪肉,然后我就走了。她是否失望极了? 我从未失信过她,就这样没有告别的走了一年,她会恨我吗? 公主问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淮吉,你会离开我吗?” 公主从小在宫里长大,虽然宠爱万千,她却最害怕失去。也许是弟弟夭折,留给了她深刻的打击吧。 马不停蹄,终于三天后,粱淮吉来到了驸马府。开门的是盛嬷嬷,她居然还在驸马府? 盛嬷嬷微笑道:“淮吉,你回来了,公主一直在等你。” 第396章 两个女人唠嗑 廖府门口迎亲的唢呐震耳欲聋,大红的绸布挂满廖府,韩彦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被天意带着兄弟们挡在门外,非要给彩头才能进府。 大厅内,青莲张罗着迎接宾客,而廖靖耷拉着一张黑脸,见谁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青莲实在没有忍住:“老爷,天鑫大喜的日子,你黑着脸干嘛?高兴一点。” 廖靖眼睛一横:“我可高兴不起来,不知道韩琦在家笑得多开心呢,阴险小人。” 青莲真是服了廖靖:“什么阴险,你再耷拉着脸,我可就要生气了,隔得这么近,天鑫随时都会回来,不知道你难过什么?” 廖靖不吭声了,青莲生气他也怕啊,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天鑫的闺房里,跳跳围着姐姐说:“姐姐,你好漂亮啊,以后我出嫁,也要穿这么好看的衣服。” 帮天鑫梳头的小九笑起来:“小姑娘,就要出嫁了,也不知道害羞。” 跳跳嘴巴一瘪:“为什么要不高兴?姐夫不仅风流倜傥,还是进士,以后就是宰相,姐姐都迫不期待要嫁了吧。” 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天鑫红着脸,抿嘴偷偷笑。 是啊,她是很想嫁。吉时到,天鑫用锦团扇,遮住脸,慢慢从闺房出来,先去前厅向父母行礼告别。 本来很开心的青莲,看到天鑫真正要离开廖府了,鼻子一酸,眼泪要掉出来了: “天鑫,以后去了韩府,要孝敬公婆,与夫君相敬相爱,韩彦要是欺负你,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呢,有了委屈回家来说,不能憋在心里。” 天鑫点头:“娘,您放心,天鑫会好好的。” 青莲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天鑫听话的收下。廖靖就不一样了,他直接掏出红包,说: “廖府不仅仅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爹,韩彦那小子对你不好,我打不死他。” 青莲狠狠看了一眼廖靖:“大喜的日子,你想打谁啊?” 廖靖闷声闷气的扶起天鑫:“乖,起来,去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天鑫抿着嘴笑着站起来,言语中没有悲伤,还有一些高兴:“爹娘,三天后天鑫就会回来的,你们不必伤心。” 说完,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向门外。 青莲和廖靖眼巴巴的看着天鑫出门,青莲不高兴的说:“你看天鑫,一点悲伤也没有,巴不得快点嫁到韩府去呢。” 小九口无遮拦:“当初小姐出嫁,我让你哭,你笑得更大声,还说我欢喜嫁啊,为何要哭?怎么,到了天鑫,就不能笑了?” 青莲气得:“什么陈年旧事了,你还拿出来说,丢死人了。” 廖靖看看青莲:“有什么丢人的,嫁给我不好吗?就是应该笑,气死小九。” 小九。。。。你们两夫妻,真是欺负人啊。 天鑫和天明都成家了,也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只是老大天意,成了青莲廖靖,以及陈父的心头病,这孩子,心里究竟想些什么呢? 那么多提亲的,就是不愿意松口,总是现在军营忙,过两年再说,一拖再拖,连妹妹都成家了,他还不急。 天鑫婚事,办得相当体面,当朝右谏议大夫韩琦的儿子,娶了救命恩人之女,那也是一段佳话啊。 廖府门口迎亲的唢呐震耳欲聋,大红的绸布挂满廖府,韩彦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被天意带着兄弟们挡在门外,非要给彩头才能进府。 大厅内,青莲张罗着迎接宾客,而廖靖耷拉着一张黑脸,见谁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青莲实在没有忍住:“老爷,天鑫大喜的日子,你黑着脸干嘛?高兴一点。” 廖靖眼睛一横:“我可高兴不起来,不知道韩琦在家笑得多开心呢,阴险小人。” 青莲真是服了廖靖:“什么阴险,你再耷拉着脸,我可就要生气了,隔得这么近,天鑫随时都会回来,不知道你难过什么?” 廖靖不吭声了,青莲生气他也怕啊,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天鑫的闺房里,跳跳围着姐姐说:“姐姐,你好漂亮啊,以后我出嫁,也要穿这么好看的衣服。” 帮天鑫梳头的小九笑起来:“小姑娘,就要出嫁了,也不知道害羞。” 跳跳嘴巴一瘪:“为什么要不高兴?姐夫不仅风流倜傥,还是进士,以后就是宰相,姐姐都迫不期待要嫁了吧。” 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天鑫红着脸,抿嘴偷偷笑。 是啊,她是很想嫁。吉时到,天鑫用锦团扇,遮住脸,慢慢从闺房出来,先去前厅向父母行礼告别。 本来很开心的青莲,看到天鑫真正要离开廖府了,鼻子一酸,眼泪要掉出来了: “天鑫,以后去了韩府,要孝敬公婆,与夫君相敬相爱,韩彦要是欺负你,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呢,有了委屈回家来说,不能憋在心里。” 天鑫点头:“娘,您放心,天鑫会好好的。” 青莲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天鑫听话的收下。廖靖就不一样了,他直接掏出红包,说: “廖府不仅仅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爹,韩彦那小子对你不好,我打不死他。” 青莲狠狠看了一眼廖靖:“大喜的日子,你想打谁啊?” 廖靖闷声闷气的扶起天鑫:“乖,起来,去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天鑫抿着嘴笑着站起来,言语中没有悲伤,还有一些高兴:“爹娘,三天后天鑫就会回来的,你们不必伤心。” 说完,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向门外。 青莲和廖靖眼巴巴的看着天鑫出门,青莲不高兴的说:“你看天鑫,一点悲伤也没有,巴不得快点嫁到韩府去呢。” 小九口无遮拦:“当初小姐出嫁,我让你哭,你笑得更大声,还说我欢喜嫁啊,为何要哭?怎么,到了天鑫,就不能笑了?” 青莲气得:“什么陈年旧事了,你还拿出来说,丢死人了。” 廖靖看看青莲:“有什么丢人的,嫁给我不好吗?就是应该笑,气死小九。” 小九。。。。你们两夫妻,真是欺负人啊。 天鑫和天明都成家了,也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只是老大天意,成了青莲廖靖,以及陈父的心头病,这孩子,心里究竟想些什么呢? 那么多提亲的,就是不愿意松口,总是现在军营忙,过两年再说,一拖再拖,连妹妹都成家了,他还不急。 天鑫婚事,办得相当体面,当朝右谏议大夫韩琦的儿子,娶了救命恩人之女,那也是一段佳话啊。 第397章 查探天意喜欢的女子 回到家,青莲第一时间把天意的重要消息告诉廖靖,廖靖立马派刘岩去军营把天意抓回来,这么重要的事,他小子居然不告诉我们。 青莲有些忐忑:“老爷,天意不告诉我们,是怕我们不同意吗?王夫人说,看女子打扮,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的。” 廖靖一摆手:“只要不是春花楼的女子,什么地位,我都能接受,都二十七八了,还不成婚,我都没脸去见祖宗啊。” 天意这么大了?青莲有点恍惚,自己来廖府的时候,天意才十三四岁啊。 一转眼,我也老了,心里不禁有些心酸,再看廖靖,都快五十了。 当年进入廖府,只比天意大四岁,喊着娘,实际上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姐姐而已。 天意急匆匆的赶回家,看着严肃的爹娘,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廖靖一点笑容也没有,指了指凳子:“坐下说。” 天意急躁的坐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急死我啊。” 廖靖看看青莲,青莲慢条斯理的问:“有人看见你与一女子逛街,她是谁?多大年纪?哪家府上的?” 天意一愣,眼珠直转:“你们匆匆忙忙把我喊回来,就是问这事?你们不知道我不忙吗?” 说完起身就要走,廖靖吼道:“坐下。” 天意只好不情愿的又坐回来了。青莲脸色柔和了不少: “天意,现在廖府的大事,就是你的婚姻。你都多大了? 你弟弟来信说,半夏都要生孩子了,你做大伯的,媳妇的影子都没有,你可以做事业,但是也要考虑一下父母的心情啊。” 天意不高兴的说:“她是我们厨娘的女儿,上次不过是陪同她去买菜,顺便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厨娘?我的天,比春花楼的姑娘,地位高不了多少。 廖靖有些失望,青莲也只能继续追问:“那你们?你喜欢她不?” 天意赌气的说:“你们要是操心,你们去问啊,只要她愿意,你们愿意,我就娶。” 廖靖有些为难了,就算操心儿子的婚事,也不能让他娶一个厨娘的女儿吧。 便摆手说:“青莲,算了吧,厨娘的女儿,好像也不太行。” 毕竟我儿子是大将军啊,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笑话啊。 天意看廖靖看不起厨娘,脱口而去:“厨娘有什么不好?娘还是厨娘起家的,不然哪里有繁楼?” 你。。。廖靖怒目圆睁:“你娘是二小姐,只是喜欢厨艺,跟厨娘是一回事吗?” 本来不在意的天意,突然出现了叛逆之心:“娘都说了,出身选择不了,但是可以选择未来的生活。娘做到了,你怎么知道知雨做不到?” 说完,扭头走了。廖靖气得直跳脚:“这是养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青莲,你看看,不是喜欢宫女就是喜欢厨娘,他究竟什么眼界?” 青莲翻了一个白眼:“你喜欢的也没有多高尚,那雪纹和惠香,都是你从春花楼买回来的吧?” 廖靖真是要气死了,教育儿子呢,你怎么说起我来了?我还有仪姐姐和你啊,眼界比臭小子高多了。 青莲也不再理会廖靖,默念道:“知雨,知雨,名字还挺好听的啊。” 廖靖不解:“什么意思?” 青莲轻笑道:“知道了名字,自然就是去打听咯,如果满意,我倒也不介意天意娶一个厨娘。 回到家,青莲第一时间把天意的重要消息告诉廖靖,廖靖立马派刘岩去军营把天意抓回来,这么重要的事,他小子居然不告诉我们。 青莲有些忐忑:“老爷,天意不告诉我们,是怕我们不同意吗?王夫人说,看女子打扮,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的。” 廖靖一摆手:“只要不是春花楼的女子,什么地位,我都能接受,都二十七八了,还不成婚,我都没脸去见祖宗啊。” 天意这么大了?青莲有点恍惚,自己来廖府的时候,天意才十三四岁啊。 一转眼,我也老了,心里不禁有些心酸,再看廖靖,都快五十了。 当年进入廖府,只比天意大四岁,喊着娘,实际上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姐姐而已。 天意急匆匆的赶回家,看着严肃的爹娘,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廖靖一点笑容也没有,指了指凳子:“坐下说。” 天意急躁的坐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急死我啊。” 廖靖看看青莲,青莲慢条斯理的问:“有人看见你与一女子逛街,她是谁?多大年纪?哪家府上的?” 天意一愣,眼珠直转:“你们匆匆忙忙把我喊回来,就是问这事?你们不知道我不忙吗?” 说完起身就要走,廖靖吼道:“坐下。” 天意只好不情愿的又坐回来了。青莲脸色柔和了不少: “天意,现在廖府的大事,就是你的婚姻。你都多大了? 你弟弟来信说,半夏都要生孩子了,你做大伯的,媳妇的影子都没有,你可以做事业,但是也要考虑一下父母的心情啊。” 天意不高兴的说:“她是我们厨娘的女儿,上次不过是陪同她去买菜,顺便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厨娘?我的天,比春花楼的姑娘,地位高不了多少。 廖靖有些失望,青莲也只能继续追问:“那你们?你喜欢她不?” 天意赌气的说:“你们要是操心,你们去问啊,只要她愿意,你们愿意,我就娶。” 廖靖有些为难了,就算操心儿子的婚事,也不能让他娶一个厨娘的女儿吧。 便摆手说:“青莲,算了吧,厨娘的女儿,好像也不太行。” 毕竟我儿子是大将军啊,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笑话啊。 天意看廖靖看不起厨娘,脱口而去:“厨娘有什么不好?娘还是厨娘起家的,不然哪里有繁楼?” 你。。。廖靖怒目圆睁:“你娘是二小姐,只是喜欢厨艺,跟厨娘是一回事吗?” 本来不在意的天意,突然出现了叛逆之心:“娘都说了,出身选择不了,但是可以选择未来的生活。娘做到了,你怎么知道知雨做不到?” 说完,扭头走了。廖靖气得直跳脚:“这是养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青莲,你看看,不是喜欢宫女就是喜欢厨娘,他究竟什么眼界?” 青莲翻了一个白眼:“你喜欢的也没有多高尚,那雪纹和惠香,都是你从春花楼买回来的吧?” 廖靖真是要气死了,教育儿子呢,你怎么说起我来了?我还有仪姐姐和你啊,眼界比臭小子高多了。 青莲也不再理会廖靖,默念道:“知雨,知雨,名字还挺好听的啊。” 廖靖不解:“什么意思?” 青莲轻笑道:“知道了名字,自然就是去打听咯,如果满意,我倒也不介意天意娶一个厨娘。 第398章 夫人,我想回家 知雨听完,低下了头:“我哥哥也是铁骑,因为镇压侬智高,战死了,我和娘找到这里来,将军看我们可怜,就把我们留下来了。” 说完,知雨眼角有泪,她擦拭一下:“大娘,我在军营里,这里所有人都是我哥哥,我很开心的。” 听说知雨的哥哥战死了,青莲不由得想起了廖粱节,他们都是好孩子,壮士一去不复还,留下亲人牵肠挂肚。 三言两句也问不出什么话来,青莲突然奇想的对知雨说: “你这厨房,还要人不,我女儿要是能在这里做事就好了,我们娘俩在乡下,过得也很不容易。” 云绡一听,心里委屈啊,说好了只是来打探,夫人怎么还把我丢这里了呢? 知雨一听,说:“大娘,您女儿要是没有地方去,就留在军营里吧,一个月有二两月银,吃喝不愁,只是比较辛苦。” 青莲大喜,放下筷子,拉着知雨说: “谢谢姑娘,那我就把女儿托付给你了,云绡,还不谢谢姐姐,军营里面好,没人欺负你,还能经常见到哥哥,娘去京城再找个洗碗的工作,好歹也是一家人都在一起了。” 憋屈的云绡只好行礼:“谢谢知雨姐姐。” 等知雨给云绡安排好住的地方,青莲才把云绡拉到一边说: “好好干,不要让天意认出你来,回去以后,我给你加薪资,放心,夫人不会亏待你的。” 云绡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夫人,我舍不得您,要不,我还是回去吧,这里都是男人啊。。。” 青莲眼睛一瞪:“你怎么能掉链子呢?夫人需要你,加油,早点打探到消息,早点回来。” 青莲鼓励云绡一番,把可怜的丫鬟放在军营做苦力,自己回去了。 张妈妈看青莲一人回来,忙问:“云绡呢?” 青莲小声的说:“留在军营做饭,打探天意与知雨的关系,过两天就回来了。” 张妈妈一脸懵:“青莲,你这是。。。云绡做密探去了?” 青莲捶捶腰:“天意那个傻小子,遇见喜欢的,也不会表达,比如沐汐,稀里糊涂的就嫁给李浩了。 我要是不帮帮他,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妻子了。 张妈妈,我见了知雨,跟我以前真像啊,唉,哥哥战死了,在军营管理这个厨房,能力还是有的。” 张妈妈回道:“也是一个励志的姑娘啊,你看半夏,也是一个自强女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知雨与天意,能有戏。” 青莲有点迷惑:“你说这些孩子,会不会潜移默化了,不是应该找一个大家闺秀,才符合我们廖府的门楣吗? 一个个都搞事业,我们廖府什么时候才能出一个进士啊。” 张妈妈笑道:“那是孩子们喜欢你,自然觉得这样的女子,才值得去爱啊。 半夏多好,治病救人,医术还那么高超,连柳大夫都表扬她。 只是他们在苏州,生孩子也没人照顾,可怜啊。” 青莲叹口气:“您也不用太担忧了,我不是给了两万两银子带着吗,他们会请丫鬟的。 就半夏那性格,还能呆在家里带孩子? 听说自己开了一个小医馆,天天忙得很,跟她师傅一样,就在医馆生孩子得了。” 话里话外,有些不满,也有一些骄傲。 知雨听完,低下了头:“我哥哥也是铁骑,因为镇压侬智高,战死了,我和娘找到这里来,将军看我们可怜,就把我们留下来了。” 说完,知雨眼角有泪,她擦拭一下:“大娘,我在军营里,这里所有人都是我哥哥,我很开心的。” 听说知雨的哥哥战死了,青莲不由得想起了廖粱节,他们都是好孩子,壮士一去不复还,留下亲人牵肠挂肚。 三言两句也问不出什么话来,青莲突然奇想的对知雨说: “你这厨房,还要人不,我女儿要是能在这里做事就好了,我们娘俩在乡下,过得也很不容易。” 云绡一听,心里委屈啊,说好了只是来打探,夫人怎么还把我丢这里了呢? 知雨一听,说:“大娘,您女儿要是没有地方去,就留在军营里吧,一个月有二两月银,吃喝不愁,只是比较辛苦。” 青莲大喜,放下筷子,拉着知雨说: “谢谢姑娘,那我就把女儿托付给你了,云绡,还不谢谢姐姐,军营里面好,没人欺负你,还能经常见到哥哥,娘去京城再找个洗碗的工作,好歹也是一家人都在一起了。” 憋屈的云绡只好行礼:“谢谢知雨姐姐。” 等知雨给云绡安排好住的地方,青莲才把云绡拉到一边说: “好好干,不要让天意认出你来,回去以后,我给你加薪资,放心,夫人不会亏待你的。” 云绡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夫人,我舍不得您,要不,我还是回去吧,这里都是男人啊。。。” 青莲眼睛一瞪:“你怎么能掉链子呢?夫人需要你,加油,早点打探到消息,早点回来。” 青莲鼓励云绡一番,把可怜的丫鬟放在军营做苦力,自己回去了。 张妈妈看青莲一人回来,忙问:“云绡呢?” 青莲小声的说:“留在军营做饭,打探天意与知雨的关系,过两天就回来了。” 张妈妈一脸懵:“青莲,你这是。。。云绡做密探去了?” 青莲捶捶腰:“天意那个傻小子,遇见喜欢的,也不会表达,比如沐汐,稀里糊涂的就嫁给李浩了。 我要是不帮帮他,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妻子了。 张妈妈,我见了知雨,跟我以前真像啊,唉,哥哥战死了,在军营管理这个厨房,能力还是有的。” 张妈妈回道:“也是一个励志的姑娘啊,你看半夏,也是一个自强女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知雨与天意,能有戏。” 青莲有点迷惑:“你说这些孩子,会不会潜移默化了,不是应该找一个大家闺秀,才符合我们廖府的门楣吗? 一个个都搞事业,我们廖府什么时候才能出一个进士啊。” 张妈妈笑道:“那是孩子们喜欢你,自然觉得这样的女子,才值得去爱啊。 半夏多好,治病救人,医术还那么高超,连柳大夫都表扬她。 只是他们在苏州,生孩子也没人照顾,可怜啊。” 青莲叹口气:“您也不用太担忧了,我不是给了两万两银子带着吗,他们会请丫鬟的。 就半夏那性格,还能呆在家里带孩子? 听说自己开了一个小医馆,天天忙得很,跟她师傅一样,就在医馆生孩子得了。” 话里话外,有些不满,也有一些骄傲。 第399章 皇上病情加重 云绡惊恐的看着回来帮忙的腊肉,声音都在颤抖:“知雨没事吧?她好心收留我,我烫伤了她。。。”。 腊肉低声说:“没事了,上药了,少爷抱她回去休息了。云绡,夫人也放心你这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内奸?想要打听少爷与知雨,找我不就行了吗?” 云绡不屑的说:“不是我告诉你,你能看出来少爷有喜欢的人?就你们这些男人,还不如坐在家里的夫人呢。” 腊肉憨憨的笑道:“夫人多精明的人,主要是我没有往这方面想。今天看来,少爷确实喜欢知雨,你看他多紧张啊。” 云绡大喜:“真的吗,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报信了?” 腊肉忙哄住云绡:“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忙不过来。再说了,你也得再查看几日吧,万一不真实呢?” 云绡想了想,也是啊,是我烫伤了知雨,总得让她康复了再回去吧。 吃完晚饭,青莲念叨着:“磊磊都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要不你抽个时间去接?天鑫出嫁了,跳跳跟着闹闹去医馆帮忙了,家里冷冷清清的。” 廖靖懒散的坐在餐桌前:“说了要多生几个吧?你看,五个孩子,家里还这么冷清。” 青莲愁得很:“要是天意成婚了,我们应该在家带孙了,你倒好,不怪儿子,还怪我?” 廖靖眉头一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还得靠自己。云绡,泡壶茶来。” 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青莲突然想起来了,云绡不在家啊,在军营里当密探呢? 诺云泡了茶送过来:“云绡都好几天不在家了,夫人,她请假了?” 青莲不敢说自己去军营的事,只好含糊搪塞:“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应该快回来了吧。” 都好几天了,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喜欢上军营了?小姑娘真是不可靠,唉。。。 叹息之时,听见跳跳的声音,青莲起身看:“这丫头,只怕还没有吃饭吧。跳跳。。。” 跳跳听到喊声,和闹闹进来了,跳跳一改往日的活泼,忧愁的说:“娘,柳大夫在哭,好像心情不好,把我们赶回来了。” 青莲瞪了一眼跳跳:“舅祖母,什么柳大夫,没大没小的。怎么哭了?闹闹,与你爹吵架了?” 闹闹摇头:“我爹娘哪里有时间吵架,每个人都很忙,姐,你去看看我娘吧,她看着医案流泪,不知道为什么。” 青莲脑袋转了一下,难道是皇上的医案?不行,我得去看看。青莲也顾不得收拾了,喊了张妈妈陪同,就去了医馆。 医馆还没有关门,半开着,青莲进门喊道:“柳絮,你怎么啦?” 听到喊声,柳絮从内屋出来,眼眶还是红的,青莲忙问:“怎么啦?舅舅气你了?” 柳絮摇头,拉着青莲说:“进屋里来说。”张妈妈怕她们有话说,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内屋,柳师傅也在,他眉头紧皱,看着一桌子的医案发呆。 青莲忙问:“是不是皇上的身体?” 云绡惊恐的看着回来帮忙的腊肉,声音都在颤抖:“知雨没事吧?她好心收留我,我烫伤了她。。。”。 腊肉低声说:“没事了,上药了,少爷抱她回去休息了。云绡,夫人也放心你这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内奸?想要打听少爷与知雨,找我不就行了吗?” 云绡不屑的说:“不是我告诉你,你能看出来少爷有喜欢的人?就你们这些男人,还不如坐在家里的夫人呢。” 腊肉憨憨的笑道:“夫人多精明的人,主要是我没有往这方面想。今天看来,少爷确实喜欢知雨,你看他多紧张啊。” 云绡大喜:“真的吗,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报信了?” 腊肉忙哄住云绡:“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忙不过来。再说了,你也得再查看几日吧,万一不真实呢?” 云绡想了想,也是啊,是我烫伤了知雨,总得让她康复了再回去吧。 吃完晚饭,青莲念叨着:“磊磊都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要不你抽个时间去接?天鑫出嫁了,跳跳跟着闹闹去医馆帮忙了,家里冷冷清清的。” 廖靖懒散的坐在餐桌前:“说了要多生几个吧?你看,五个孩子,家里还这么冷清。” 青莲愁得很:“要是天意成婚了,我们应该在家带孙了,你倒好,不怪儿子,还怪我?” 廖靖眉头一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还得靠自己。云绡,泡壶茶来。” 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青莲突然想起来了,云绡不在家啊,在军营里当密探呢? 诺云泡了茶送过来:“云绡都好几天不在家了,夫人,她请假了?” 青莲不敢说自己去军营的事,只好含糊搪塞:“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应该快回来了吧。” 都好几天了,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喜欢上军营了?小姑娘真是不可靠,唉。。。 叹息之时,听见跳跳的声音,青莲起身看:“这丫头,只怕还没有吃饭吧。跳跳。。。” 跳跳听到喊声,和闹闹进来了,跳跳一改往日的活泼,忧愁的说:“娘,柳大夫在哭,好像心情不好,把我们赶回来了。” 青莲瞪了一眼跳跳:“舅祖母,什么柳大夫,没大没小的。怎么哭了?闹闹,与你爹吵架了?” 闹闹摇头:“我爹娘哪里有时间吵架,每个人都很忙,姐,你去看看我娘吧,她看着医案流泪,不知道为什么。” 青莲脑袋转了一下,难道是皇上的医案?不行,我得去看看。青莲也顾不得收拾了,喊了张妈妈陪同,就去了医馆。 医馆还没有关门,半开着,青莲进门喊道:“柳絮,你怎么啦?” 听到喊声,柳絮从内屋出来,眼眶还是红的,青莲忙问:“怎么啦?舅舅气你了?” 柳絮摇头,拉着青莲说:“进屋里来说。”张妈妈怕她们有话说,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内屋,柳师傅也在,他眉头紧皱,看着一桌子的医案发呆。 青莲忙问:“是不是皇上的身体?” 第400章 巴特肯定有办法 廖靖不可置信的看着青莲:“怎么可能,皇上一直都很好啊,怎么跟雪纹一样的病?” 青莲压抑着伤心:“再多的钱,也无回天之力。” 廖靖脑袋有点晕了,无回天之力?皇上他。。。。从第一次见到皇上,到相处十几年,廖靖一直都很敬重他。 以前因为皇上喜欢青莲,也确实不是滋味,可是多年来,他的人品,他的大义,让廖靖更敬佩他。 廖府花大笔的银两给皇上买药,廖靖从来没有任何意见,他也希望皇上能万岁啊。 廖靖搂着青莲,安慰道:“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吧?柳絮肯定比你还着急,哪怕多留些时日,对大宋也是天大的好事啊。” 青莲抽泣着:“在我心里,皇上就如一个哥哥,他总是那么不急不躁的,漫不经心的帮助廖府,我们得到了皇上太多的庇佑,老爷,我真的接受不了啊。” 廖靖突然想起来什么:“巴特,让柳絮去找巴特,当初就是他用辽国的草药,治好了我,他肯定有办法,我明天就去找巴特。” 青莲一听,对啊,赶紧擦干眼泪:“我怎么没有想到巴特呢?只是,他是巫医,皇上能让他治吗?” 廖靖挥挥手:“明天我带柳絮去找巴特,先看他怎么说。” 第二天,廖靖带着柳絮风风火火赶到豹雷大宅时,好家伙,巴特昨夜喝了几壶酒,太阳晒屁股了,还没有醒呢。 廖靖掀开巴特的被子,喊道:“老家伙,起床了,我有急事找你。” 巴特睁眼一看,是廖靖,刚要发脾气,又看见了柳絮,慌忙拉被子包着身体,骂道:“你小子,一点体面也不讲。” 柳絮可不在意这些,她轻声说:“巴特大叔,我有个病案,需要您帮忙,我们在外厅等您,您先起床。” 说完,拉着廖靖出去了。巴特慢悠悠的起床,嘴里还哼着小调,自从来了京城,小日子越过越有滋味啊。 焦急的等了半响,巴特终于出来了,柳絮立马起身:“巴特大叔,医案我都带来了,您帮我看看。” 巴特不急不慢:“柳大夫都治不了的病,我老头子有什么办法?” 廖靖一脸横蛮:“当初我快要死了,你都能救回来,怎么就没有办法了?要是你想不出办法,我把你送回雁门山去。” 巴特气得指着廖靖:“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威胁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让你坟头长草去吧。” 柳絮不愿意听他们斗嘴,对巴特行礼说:“大叔,真的很急,您看看有没有办法。” 巴特才嘟着嘴坐下来了,翻看医案。看了半炷香,巴特脸色平静的说: “家族遗传狂躁症?父辈三十几岁就发病身亡了,这人能活到50几,已经是奇迹了。” 柳絮没有接话,焦虑的看着巴特。巴特不急不慢的说:“中原的药不行了,他应该吃了很多年,耐药啦。得换药。换治疗方法。” 柳絮大喜:“您有办法?” 巴特摇摇头:“此病的药材,根本不好找,你能让他续命十几年,已经很伟大了。” 柳絮又问:“什么药?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再难,也要去寻找。” 廖靖不可置信的看着青莲:“怎么可能,皇上一直都很好啊,怎么跟雪纹一样的病?” 青莲压抑着伤心:“再多的钱,也无回天之力。” 廖靖脑袋有点晕了,无回天之力?皇上他。。。。从第一次见到皇上,到相处十几年,廖靖一直都很敬重他。 以前因为皇上喜欢青莲,也确实不是滋味,可是多年来,他的人品,他的大义,让廖靖更敬佩他。 廖府花大笔的银两给皇上买药,廖靖从来没有任何意见,他也希望皇上能万岁啊。 廖靖搂着青莲,安慰道:“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吧?柳絮肯定比你还着急,哪怕多留些时日,对大宋也是天大的好事啊。” 青莲抽泣着:“在我心里,皇上就如一个哥哥,他总是那么不急不躁的,漫不经心的帮助廖府,我们得到了皇上太多的庇佑,老爷,我真的接受不了啊。” 廖靖突然想起来什么:“巴特,让柳絮去找巴特,当初就是他用辽国的草药,治好了我,他肯定有办法,我明天就去找巴特。” 青莲一听,对啊,赶紧擦干眼泪:“我怎么没有想到巴特呢?只是,他是巫医,皇上能让他治吗?” 廖靖挥挥手:“明天我带柳絮去找巴特,先看他怎么说。” 第二天,廖靖带着柳絮风风火火赶到豹雷大宅时,好家伙,巴特昨夜喝了几壶酒,太阳晒屁股了,还没有醒呢。 廖靖掀开巴特的被子,喊道:“老家伙,起床了,我有急事找你。” 巴特睁眼一看,是廖靖,刚要发脾气,又看见了柳絮,慌忙拉被子包着身体,骂道:“你小子,一点体面也不讲。” 柳絮可不在意这些,她轻声说:“巴特大叔,我有个病案,需要您帮忙,我们在外厅等您,您先起床。” 说完,拉着廖靖出去了。巴特慢悠悠的起床,嘴里还哼着小调,自从来了京城,小日子越过越有滋味啊。 焦急的等了半响,巴特终于出来了,柳絮立马起身:“巴特大叔,医案我都带来了,您帮我看看。” 巴特不急不慢:“柳大夫都治不了的病,我老头子有什么办法?” 廖靖一脸横蛮:“当初我快要死了,你都能救回来,怎么就没有办法了?要是你想不出办法,我把你送回雁门山去。” 巴特气得指着廖靖:“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威胁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让你坟头长草去吧。” 柳絮不愿意听他们斗嘴,对巴特行礼说:“大叔,真的很急,您看看有没有办法。” 巴特才嘟着嘴坐下来了,翻看医案。看了半炷香,巴特脸色平静的说: “家族遗传狂躁症?父辈三十几岁就发病身亡了,这人能活到50几,已经是奇迹了。” 柳絮没有接话,焦虑的看着巴特。巴特不急不慢的说:“中原的药不行了,他应该吃了很多年,耐药啦。得换药。换治疗方法。” 柳絮大喜:“您有办法?” 巴特摇摇头:“此病的药材,根本不好找,你能让他续命十几年,已经很伟大了。” 柳絮又问:“什么药?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再难,也要去寻找。” 第401章 寒炎之泪 廖靖不解的问:“太子也挺不错的啊,再说了,皇上也不至于真的活一万岁吧。” 柳絮叹道:“你不了解皇上,古往今来,哪个大臣能指着皇上争辩? 骂完以后,还会采纳骂人者的意见?太子或许也很好,只是谁能保证呢? 只要皇上多活二十年,我们大宋一定民富国强,现在还不行啊,社稷并没有稳固。” 廖靖沉默了,一个女子,却能看透局势,还能为国家前途命运考虑,相比起来,自己有点狭隘了。 青莲与柳絮出钱出力救治皇上,或许她们也是在救一个国家吧。 柳絮马不停蹄的安排好医馆的一切事务,只有五天时间,还要去一趟宫里,给皇上查看一次身体才能放心离开。 可是带谁同行呢?英子是不行的,成婚不久,还没有生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廖玥还不把我杀了啊。 闹闹?与方云衣成婚多年,就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不行,不行,母女同行,方云衣还活得下去吗? 柳絮纠结的时候,青莲推门进来了,柳絮平静的看着她:“有事?” 青莲气喘吁吁的说:“我听廖靖说了,我跟你一起去西夏寻药。” 柳絮一点波澜都没有,回道:“不行,廖府一大家子,都离不开你。” 青莲反问道:“那你带谁去?英子还是闹闹?他们那么小,生活刚刚起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舍得吗? 我就不一样了,孩子都长大成人了,没有牵挂,为何不行?” 柳絮抬头看着青莲:“你不做茶了?” 青莲气得大骂:“还做什么茶?药物都失效了,喝茶有什么用?柳絮,就这么说定了,我跟你一起出发。” 说完就走了。柳絮凝望着青莲的背影,其实她是最合适的伙伴,只是廖靖会同意吗? 廖靖果然不同意:“方青莲,你疯了,你去有什么用?又不会采药,要不,让柳絮找一个女医跟随吧。” 青莲果断的摇头:“此药非常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随便找一个人去,万一找到寒炎之泪,你能肯定她不会有抢夺吗? 只有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廖靖,跳跳已经十五了,磊磊也11了,又有陈府照顾,我后顾无忧啊。你不能阻拦我。” 廖靖无话可说,是啊,青莲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她根本不明白,如果没有她,我应该如何活下去? 但是柳絮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柳絮能为了国,义无反顾,怎么到了自己身上,犹犹豫豫呢? 廖靖抓住青莲的手,一字一句的说:“无论能不能找到,你都要安全回来,答应我!” 青莲点点头:“好,我和柳絮都会回来的。” 柳絮和青莲进宫,赵祯面色还不错,他不知道危险降临,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呢。 看到青莲和柳絮同时进宫,有点意外:“你们这么巧?还是有事?” 青莲笑吟吟的拿出十包茶叶:“这是三个月的量,我和柳絮要出一趟远门,柳絮要查看您的身体,我顺便把茶叶也给您带来了。” 赵祯笑呵呵的:“柳大夫,吃了你家师傅的鸟屎丸,身体一直不错。你师傅没有找你麻烦吧?” 柳絮温和的摇头:“没有,这些鸟屎丸,是李太医从昆仑山带来的,师傅不知道呢?” 廖靖不解的问:“太子也挺不错的啊,再说了,皇上也不至于真的活一万岁吧。” 柳絮叹道:“你不了解皇上,古往今来,哪个大臣能指着皇上争辩? 骂完以后,还会采纳骂人者的意见?太子或许也很好,只是谁能保证呢? 只要皇上多活二十年,我们大宋一定民富国强,现在还不行啊,社稷并没有稳固。” 廖靖沉默了,一个女子,却能看透局势,还能为国家前途命运考虑,相比起来,自己有点狭隘了。 青莲与柳絮出钱出力救治皇上,或许她们也是在救一个国家吧。 柳絮马不停蹄的安排好医馆的一切事务,只有五天时间,还要去一趟宫里,给皇上查看一次身体才能放心离开。 可是带谁同行呢?英子是不行的,成婚不久,还没有生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廖玥还不把我杀了啊。 闹闹?与方云衣成婚多年,就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不行,不行,母女同行,方云衣还活得下去吗? 柳絮纠结的时候,青莲推门进来了,柳絮平静的看着她:“有事?” 青莲气喘吁吁的说:“我听廖靖说了,我跟你一起去西夏寻药。” 柳絮一点波澜都没有,回道:“不行,廖府一大家子,都离不开你。” 青莲反问道:“那你带谁去?英子还是闹闹?他们那么小,生活刚刚起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舍得吗? 我就不一样了,孩子都长大成人了,没有牵挂,为何不行?” 柳絮抬头看着青莲:“你不做茶了?” 青莲气得大骂:“还做什么茶?药物都失效了,喝茶有什么用?柳絮,就这么说定了,我跟你一起出发。” 说完就走了。柳絮凝望着青莲的背影,其实她是最合适的伙伴,只是廖靖会同意吗? 廖靖果然不同意:“方青莲,你疯了,你去有什么用?又不会采药,要不,让柳絮找一个女医跟随吧。” 青莲果断的摇头:“此药非常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随便找一个人去,万一找到寒炎之泪,你能肯定她不会有抢夺吗? 只有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廖靖,跳跳已经十五了,磊磊也11了,又有陈府照顾,我后顾无忧啊。你不能阻拦我。” 廖靖无话可说,是啊,青莲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她根本不明白,如果没有她,我应该如何活下去? 但是柳絮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柳絮能为了国,义无反顾,怎么到了自己身上,犹犹豫豫呢? 廖靖抓住青莲的手,一字一句的说:“无论能不能找到,你都要安全回来,答应我!” 青莲点点头:“好,我和柳絮都会回来的。” 柳絮和青莲进宫,赵祯面色还不错,他不知道危险降临,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呢。 看到青莲和柳絮同时进宫,有点意外:“你们这么巧?还是有事?” 青莲笑吟吟的拿出十包茶叶:“这是三个月的量,我和柳絮要出一趟远门,柳絮要查看您的身体,我顺便把茶叶也给您带来了。” 赵祯笑呵呵的:“柳大夫,吃了你家师傅的鸟屎丸,身体一直不错。你师傅没有找你麻烦吧?” 柳絮温和的摇头:“没有,这些鸟屎丸,是李太医从昆仑山带来的,师傅不知道呢?” 第402章 娘,你不会要离家出走吧?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他病了很久,你们一直在为他治疗,对吗?为何你们都不跟我说?” 青莲哽咽道:“皇上不许我们说。” 皇后忧伤的擦泪:“作为他的妻子,病了这么,我一点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 青莲,柳絮,从今天起,我会贴身照顾皇上,等你们回来。” 皇后的眼神中,有悲哀,痛苦,失落,也有希望,只要柳絮和青莲回来,皇上才能安然无恙。 柳絮行礼站起来:“我们很快就会出发,娘娘,我们定会回来的。” 皇后哀戚的看着柳絮:“我等你们。。。” 看着青莲和柳絮的背影,皇后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他果然不相信我,从不跟我提起。 可是他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一切啊,从少女时代到今天,足足三十年了,我的心从未变过。 看着你宠爱张贵妃,又看着你心心念念着方青莲,我都忍了,只是因为我爱你啊,可你,这么大的事,只字未提。 哭累了,擦干眼泪,皇后眼神中泛起坚毅,就算你不在意我,可我依然愿意为你护着这一切。 柳絮和青莲都能为了你去涉险,我是你的妻子,当然义无反顾。 云绡在军营做了三天密探,差点没有累死,连爬带滚的回到廖府,巴不得快点去好好睡一觉。 张妈妈看到筋疲力尽的云绡问:“你怎么啦?夫人说你在军营查探少爷和那什么雨的关系,你怎么好像逃难回来一样?” 云绡抱着水壶喝了半壶水:“张妈妈,您不知道,虽然只是做饭,那累啊,早上五点起床就开始择菜洗菜,忙到中午,来吃饭的人,乌压压一片,不停的打饭,不停的打,一千多人。 等士兵们吃完饭,我们又要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天天要忙到半夜,这不是人干的活,我实在受不了,少爷让我回来了。” 张妈妈疑惑的问:“你去密查少爷,少爷让你回来,那你不是被少爷发现了吗?” 说到少爷,云绡精气神来了:“今天才发现的,前面几天没有发现,一直是腊肉给我打掩护呢。 张妈妈,我打探清楚了,少爷与知雨有戏。” 说完,还神秘的笑,“张妈妈,夫人呢?我要亲自给她汇报成绩。” 张妈妈笑得合不拢嘴:“那天意,是不是也要成亲了?太好了,夫人最操心的就是天意的婚事,不过,夫人去了宫里,还没有回来。” 知雨挥手说:“那我先去睡一会儿,张妈妈,我好佩服知雨,那么辛苦的活,她干了好几年了。” 边说边往耳房走去,我要好好的睡一觉。 青莲快天黑才回府,张妈妈把云绡查到的情报告诉了青莲:“看来啊,是都有情,只是没有挑明。” 本来应该欢天喜地在家给天意准备婚事的,只是马上就要去西夏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青莲对张妈妈说:“你去吩咐人,去军营把天意喊回来,我有话要告诉他。” 张妈妈愣住了:“青莲,天都黑了,明天再去不行吗?” 青莲摇摇头:“明天我就要出远门了,我怕来不及。” 张妈妈不解:“青莲,你要去哪里?一个女人家家的,出什么远门?” 青莲没有回答张妈妈,而是催促她快点派人去喊天意回来。 当天意看到云绡在厨房里累得跟一只狗时,大吃一惊,后来才知道,是娘派她来打探知雨消息的。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他病了很久,你们一直在为他治疗,对吗?为何你们都不跟我说?” 青莲哽咽道:“皇上不许我们说。” 皇后忧伤的擦泪:“作为他的妻子,病了这么,我一点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 青莲,柳絮,从今天起,我会贴身照顾皇上,等你们回来。” 皇后的眼神中,有悲哀,痛苦,失落,也有希望,只要柳絮和青莲回来,皇上才能安然无恙。 柳絮行礼站起来:“我们很快就会出发,娘娘,我们定会回来的。” 皇后哀戚的看着柳絮:“我等你们。。。” 看着青莲和柳絮的背影,皇后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他果然不相信我,从不跟我提起。 可是他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一切啊,从少女时代到今天,足足三十年了,我的心从未变过。 看着你宠爱张贵妃,又看着你心心念念着方青莲,我都忍了,只是因为我爱你啊,可你,这么大的事,只字未提。 哭累了,擦干眼泪,皇后眼神中泛起坚毅,就算你不在意我,可我依然愿意为你护着这一切。 柳絮和青莲都能为了你去涉险,我是你的妻子,当然义无反顾。 云绡在军营做了三天密探,差点没有累死,连爬带滚的回到廖府,巴不得快点去好好睡一觉。 张妈妈看到筋疲力尽的云绡问:“你怎么啦?夫人说你在军营查探少爷和那什么雨的关系,你怎么好像逃难回来一样?” 云绡抱着水壶喝了半壶水:“张妈妈,您不知道,虽然只是做饭,那累啊,早上五点起床就开始择菜洗菜,忙到中午,来吃饭的人,乌压压一片,不停的打饭,不停的打,一千多人。 等士兵们吃完饭,我们又要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天天要忙到半夜,这不是人干的活,我实在受不了,少爷让我回来了。” 张妈妈疑惑的问:“你去密查少爷,少爷让你回来,那你不是被少爷发现了吗?” 说到少爷,云绡精气神来了:“今天才发现的,前面几天没有发现,一直是腊肉给我打掩护呢。 张妈妈,我打探清楚了,少爷与知雨有戏。” 说完,还神秘的笑,“张妈妈,夫人呢?我要亲自给她汇报成绩。” 张妈妈笑得合不拢嘴:“那天意,是不是也要成亲了?太好了,夫人最操心的就是天意的婚事,不过,夫人去了宫里,还没有回来。” 知雨挥手说:“那我先去睡一会儿,张妈妈,我好佩服知雨,那么辛苦的活,她干了好几年了。” 边说边往耳房走去,我要好好的睡一觉。 青莲快天黑才回府,张妈妈把云绡查到的情报告诉了青莲:“看来啊,是都有情,只是没有挑明。” 本来应该欢天喜地在家给天意准备婚事的,只是马上就要去西夏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青莲对张妈妈说:“你去吩咐人,去军营把天意喊回来,我有话要告诉他。” 张妈妈愣住了:“青莲,天都黑了,明天再去不行吗?” 青莲摇摇头:“明天我就要出远门了,我怕来不及。” 张妈妈不解:“青莲,你要去哪里?一个女人家家的,出什么远门?” 青莲没有回答张妈妈,而是催促她快点派人去喊天意回来。 当天意看到云绡在厨房里累得跟一只狗时,大吃一惊,后来才知道,是娘派她来打探知雨消息的。 第403章 青莲出发西夏 天意站起来,反对道:“就算我与知雨成婚,也得您来主持啊,出几天门,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跟说遗言一样的。” 想了想不对:“娘,你究竟要去哪里?” 青莲站起来,平静的说:“好啦,我交代完了,你回军营吧。” 看着青莲的背影,天意是一脸懵:“爹,我娘怎么啦?你们吵架了?她要离家出走?” 廖靖不耐烦的挥手:“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吧,少问。” 太反常了,他们肯定是吵架了,拿我出气呢。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与柳絮穿着男子装扮,坐着马车准备出发了。 廖靖是一万个不放心啊,柳絮安慰道:“西夏与大宋和平相处,与你以前去辽国是不一样的。 而且我准备了不少毒药,就算在山里遇到了猛兽,也伤不到我们,你就放心吧。” 廖靖才稍微安心一点:“安全第一啊,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巴特不耐烦的说:“婆婆妈妈,我们是去采药,又不是去打仗。而且雁门山还有那么多兄弟,你就放心吧。” 方云衣看着柳絮,眼里无限的不舍,只是他比廖靖沉稳,所有的担心,全放在心里。 为了让两个男人放心,青莲轻松的笑着:“舅舅,老爷,你们安心在家等着,我们肯定没事的。” 无论多不舍,为了皇上,为了家国,廖靖和方云衣只能看着青莲与柳絮策马而去。紧跟其身后的是刘岩和巴特。 方云衣拍拍廖靖:“放心吧,有刘岩跟着,他怎么也会保护好青莲的。” 廖靖都要哭了:“谁知道呢,万一有毒蛇,老虎什么的,刘岩也没有办法啊。” 说得方云衣也要哭了:“你小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算了算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哭吧。” 廖府突然安静得可怕,平日就是多了一个青莲,家里到处都是烟火气,为何她一走,廖府如此冷清呢? 有刘岩在,一路畅通无阻,土匪只要看到刘岩的小旗,谁也不敢去惹事啊。 只是柳絮和青莲,累得很,两人虽然坐着马车,可是刘岩把马车赶得飞起来一样,骨架子都摇散了。 就这么赶路,一行人15天以后,才到了西夏的边界。 四人找了一个小店住下来,要进山,还需详细计划。巴特拿出一幅地图,指着一个山尖尖说: “这便是贺兰山,这次进山,我最担心的是,海拔太高,空气稀薄,你们还要爬山,可能会扛不住。 我们先在小店里住上十天半个月,我给你们煮一种草药,喝上十天才能进山。” 先不要说进山了,在山脚下,青莲都感觉喘气不赢,她说一句话要喘半分钟: “巴特大叔,你的草药真的有效吗?我感觉胸口闷得很。” 巴特笑道:“当然有用,本地人就是拿扫罗玛布尔当茶水喝的,你们放心吧,我去采药,你们好好休息。” 天意站起来,反对道:“就算我与知雨成婚,也得您来主持啊,出几天门,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跟说遗言一样的。” 想了想不对:“娘,你究竟要去哪里?” 青莲站起来,平静的说:“好啦,我交代完了,你回军营吧。” 看着青莲的背影,天意是一脸懵:“爹,我娘怎么啦?你们吵架了?她要离家出走?” 廖靖不耐烦的挥手:“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吧,少问。” 太反常了,他们肯定是吵架了,拿我出气呢。 第二天一大早,青莲与柳絮穿着男子装扮,坐着马车准备出发了。 廖靖是一万个不放心啊,柳絮安慰道:“西夏与大宋和平相处,与你以前去辽国是不一样的。 而且我准备了不少毒药,就算在山里遇到了猛兽,也伤不到我们,你就放心吧。” 廖靖才稍微安心一点:“安全第一啊,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巴特不耐烦的说:“婆婆妈妈,我们是去采药,又不是去打仗。而且雁门山还有那么多兄弟,你就放心吧。” 方云衣看着柳絮,眼里无限的不舍,只是他比廖靖沉稳,所有的担心,全放在心里。 为了让两个男人放心,青莲轻松的笑着:“舅舅,老爷,你们安心在家等着,我们肯定没事的。” 无论多不舍,为了皇上,为了家国,廖靖和方云衣只能看着青莲与柳絮策马而去。紧跟其身后的是刘岩和巴特。 方云衣拍拍廖靖:“放心吧,有刘岩跟着,他怎么也会保护好青莲的。” 廖靖都要哭了:“谁知道呢,万一有毒蛇,老虎什么的,刘岩也没有办法啊。” 说得方云衣也要哭了:“你小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算了算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哭吧。” 廖府突然安静得可怕,平日就是多了一个青莲,家里到处都是烟火气,为何她一走,廖府如此冷清呢? 有刘岩在,一路畅通无阻,土匪只要看到刘岩的小旗,谁也不敢去惹事啊。 只是柳絮和青莲,累得很,两人虽然坐着马车,可是刘岩把马车赶得飞起来一样,骨架子都摇散了。 就这么赶路,一行人15天以后,才到了西夏的边界。 四人找了一个小店住下来,要进山,还需详细计划。巴特拿出一幅地图,指着一个山尖尖说: “这便是贺兰山,这次进山,我最担心的是,海拔太高,空气稀薄,你们还要爬山,可能会扛不住。 我们先在小店里住上十天半个月,我给你们煮一种草药,喝上十天才能进山。” 先不要说进山了,在山脚下,青莲都感觉喘气不赢,她说一句话要喘半分钟: “巴特大叔,你的草药真的有效吗?我感觉胸口闷得很。” 巴特笑道:“当然有用,本地人就是拿扫罗玛布尔当茶水喝的,你们放心吧,我去采药,你们好好休息。” 第404章 救人一命 柳絮焦急的看着人群说:“你们帮帮我,把他送医馆去,不然会有性命之忧啊。” 一个西夏男子胆怯的问:“我要是送去了,你们不会讹我吧,你们可都是宋人。” 青莲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一小块碎银,递给西夏男子:“我们与他不认识,只是萍水相逢,这是酬金,你赶紧背着送过去,我们绝不会讹你的。” 男子接过银子,快速的把地上男子背起,往医馆跑去。青莲和柳絮跟在身后。 这哪里是医馆?就是一个小的可怜的药铺,柳絮着急的喊:“有大夫吗?” 内屋慢悠悠的出来一个西夏人,他看了看男子,对柳絮说:“治不好,送其他地方去吧。” 柳絮着急的问:“你把脉都不把,怎么就知道治不好?” 西夏大夫大大咧咧的说:“头疼脑热我还行,其余的不会,你看他,都吐白沫了,必死无疑啊。” 柳絮气得,又不能发作,只好问道:“有银针吗?” 西夏大夫从药盒里拿出一套崭新的银针:“是这个吗?还是我从贸易商人手里买的,好几年了,不会用,你们大宋的东西,太复杂了。” 柳絮快速的拿出银针,对着男子就是一顿扎,男子好像有些稳定了。 西夏大夫惊恐的看着:“你不会把他扎死了吧?我告诉你啊,要是死在我们医馆,我是不会负责的。” 柳絮白了一眼西夏大夫:“他不会死,只是空气稀薄,导致心脏不舒服,才会口吐白沫。扫罗玛布尔草有吗,你去煮一碗给他喝。” 西夏男子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有,我马上去煮,你们宋人真是鲁莽,进入西夏边境,就得先喝十天的药,不然就是来送命嘛。” 骂骂咧咧的煮药去了。 等男子状态稳定以后,柳絮给他拔了针,又让西汉大夫给他喂了药,才安心下来。 柳絮递给西夏大夫一锭银子:“大夫,我是在大街上看到他的,与他不熟悉。 现在病人没有性命之忧了,等他醒来,喝几天扫罗玛布尔草就无忧了,这些银子,就算是给你的辛苦费。” 西夏大夫笑呵呵的结接过银子:“放心,我定照顾好他。” 一个宋人,在西夏地盘,如果能醒过来,算是救人一命,醒不过来,也与我无关,还能赚一笔钱,太划算了。 柳絮和青莲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可把刘岩巴特吓坏了,刘岩一脑门子的汗: “你们两个女子,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到处乱跑啊。要是夫人丢了,老爷还不打死我啊。” 青莲从衣袖里拿出一包药,笑道:“看到没有,毒药,柳絮研制的,谁敢打我主意,毒死他。 刘岩,你也太紧张了,我们不过是在路上救了一个宋人而已。 他没有喝扫罗玛布尔草,在路上晕倒了,口吐白沫,幸亏碰到医术高超的柳大夫,不然就没命咯。” 刘岩才不在意救什么人,只要夫人和柳大夫安全,他就放心了。 巴特忍不住要念叨:“虽然西夏与大宋交好,但是本地的混混也不少,你们以后再出门,必须刘岩跟着。” 柳絮点头:“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们不单独出去了。其实吧,西夏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贫瘠得很,比起大宋,相差太远了。” 青莲也搭话:“就是,连一个像样的医馆都没有。” 以后的几天,青莲和柳絮也老实了,呆在店里喝药,然后和巴特画寒炎之泪的图片,巴特指着寒炎之泪中间的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说: 柳絮焦急的看着人群说:“你们帮帮我,把他送医馆去,不然会有性命之忧啊。” 一个西夏男子胆怯的问:“我要是送去了,你们不会讹我吧,你们可都是宋人。” 青莲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一小块碎银,递给西夏男子:“我们与他不认识,只是萍水相逢,这是酬金,你赶紧背着送过去,我们绝不会讹你的。” 男子接过银子,快速的把地上男子背起,往医馆跑去。青莲和柳絮跟在身后。 这哪里是医馆?就是一个小的可怜的药铺,柳絮着急的喊:“有大夫吗?” 内屋慢悠悠的出来一个西夏人,他看了看男子,对柳絮说:“治不好,送其他地方去吧。” 柳絮着急的问:“你把脉都不把,怎么就知道治不好?” 西夏大夫大大咧咧的说:“头疼脑热我还行,其余的不会,你看他,都吐白沫了,必死无疑啊。” 柳絮气得,又不能发作,只好问道:“有银针吗?” 西夏大夫从药盒里拿出一套崭新的银针:“是这个吗?还是我从贸易商人手里买的,好几年了,不会用,你们大宋的东西,太复杂了。” 柳絮快速的拿出银针,对着男子就是一顿扎,男子好像有些稳定了。 西夏大夫惊恐的看着:“你不会把他扎死了吧?我告诉你啊,要是死在我们医馆,我是不会负责的。” 柳絮白了一眼西夏大夫:“他不会死,只是空气稀薄,导致心脏不舒服,才会口吐白沫。扫罗玛布尔草有吗,你去煮一碗给他喝。” 西夏男子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有,我马上去煮,你们宋人真是鲁莽,进入西夏边境,就得先喝十天的药,不然就是来送命嘛。” 骂骂咧咧的煮药去了。 等男子状态稳定以后,柳絮给他拔了针,又让西汉大夫给他喂了药,才安心下来。 柳絮递给西夏大夫一锭银子:“大夫,我是在大街上看到他的,与他不熟悉。 现在病人没有性命之忧了,等他醒来,喝几天扫罗玛布尔草就无忧了,这些银子,就算是给你的辛苦费。” 西夏大夫笑呵呵的结接过银子:“放心,我定照顾好他。” 一个宋人,在西夏地盘,如果能醒过来,算是救人一命,醒不过来,也与我无关,还能赚一笔钱,太划算了。 柳絮和青莲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可把刘岩巴特吓坏了,刘岩一脑门子的汗: “你们两个女子,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到处乱跑啊。要是夫人丢了,老爷还不打死我啊。” 青莲从衣袖里拿出一包药,笑道:“看到没有,毒药,柳絮研制的,谁敢打我主意,毒死他。 刘岩,你也太紧张了,我们不过是在路上救了一个宋人而已。 他没有喝扫罗玛布尔草,在路上晕倒了,口吐白沫,幸亏碰到医术高超的柳大夫,不然就没命咯。” 刘岩才不在意救什么人,只要夫人和柳大夫安全,他就放心了。 巴特忍不住要念叨:“虽然西夏与大宋交好,但是本地的混混也不少,你们以后再出门,必须刘岩跟着。” 柳絮点头:“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们不单独出去了。其实吧,西夏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贫瘠得很,比起大宋,相差太远了。” 青莲也搭话:“就是,连一个像样的医馆都没有。” 以后的几天,青莲和柳絮也老实了,呆在店里喝药,然后和巴特画寒炎之泪的图片,巴特指着寒炎之泪中间的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说: 第405章 找到了寒炎之泪 守在山口的刘岩和巴特,烧起了火堆,刘岩还在山里抓了一只兔子,边烤边说: “也不知道夫人与柳大夫怎么样了,我心里突突直跳,担心得很。” 巴特喝了一口酒:“没有放烟花,就是好现象。才进去一天,你以为那草药是这么好找的?每年都有人进山找寒炎之泪,能找到的寥寥无几,也要靠缘分啊。” 刘岩不解的问:“夫人为何非要采此药?” 巴特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们没说。但是对于医者来说,这是一个挑战。” 两人吃着兔子肉,喝着烈酒,围着火堆,好好睡了一夜。 天刚亮,柳絮便迷糊的醒来了,她推了推青莲:“起来啦,我们继续爬山。” 青莲伸了一个懒腰,掀开身上的睡袋,对柳絮说:“睡得真香,居然一夜无蚊虫。” 柳絮一边收拾睡袋一边说:“你也不看看我用了多少硫磺,不然在山里,蛇虫分分钟把你吃了。” 青莲笑道:“跟柳大夫在一起,果然最安全了。” 两人笑闹一番,吃了干饼,继续爬山。 看不到的山峰,青莲累得喘不过气了:“柳絮,越爬空气越稀薄,都一天了,才半山腰啊。” 柳絮把腰间熬的扫罗玛布尔草药水递给青莲:“你喝点草药,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山顶了。” 青莲一边喝药一边说:“马上?才爬了一半啊。柳絮,你们经常采药,是不是也这么辛苦?” 柳絮点头:“我师傅的鸟屎丸,才叫辛苦呢,不仅要爬山,还要爬树,灵鸟的窝,都在树顶上。” 青莲赞叹道:“只知道你医术高明,却不知你们背后是多辛苦啊。” 又爬了一天,两人终于到了山顶,青莲从山顶往下看,我的天啊,那棵仙草,离山头好远好远啊。 柳絮从竹篓里拿出粗绳,一头绑在山上的树干上,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对青莲说:“你慢慢放下放,我顺着峭壁下去。” 青莲担忧的看着柳絮:“你一定要小心啊。” 柳絮淡定的笑笑:“我几岁就上山采药了,你放心吧。” 青莲在山头慢慢放绳索,柳絮熟练的往下滑,没多大一会儿,柳絮就滑到了寒炎之泪的旁边,柳絮伸手慢慢采下草药,眼中有泪水,这株草,就是皇上续命草啊。 青莲也很高兴,往山上喊:“柳絮,是不是采到了?” 柳絮大喊:“采到了,青莲,你往上拉绳索。” 青莲使尽所有的力气,拼命的往上拉绳索,柳絮也一点一点的爬上来。 突然,青莲的脚一麻,手一松,柳絮顺着绳索往下掉,额头碰到了峭壁的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柳絮大喊:“青莲,你怎么啦?” 青莲扭头一看自己的脚,完了,被蛇咬了一口。 青莲对着柳絮大喊:“我的脚,被蛇咬了。” 柳絮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喊道:“你的篓子里面有一包黄色的纸,把里面的药,洒在腿上。” 青莲慌忙找到黄色的纸,把药洒在脚上,疼得大喊起来。 一个掉在半空中,一个腿受伤了,如果再不上山,柳絮恐怕要冻死在这山里。 青莲又去拉绳索,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哭着喊:“柳絮,怎么办啊,我拉不动了。” 守在山口的刘岩和巴特,烧起了火堆,刘岩还在山里抓了一只兔子,边烤边说: “也不知道夫人与柳大夫怎么样了,我心里突突直跳,担心得很。” 巴特喝了一口酒:“没有放烟花,就是好现象。才进去一天,你以为那草药是这么好找的?每年都有人进山找寒炎之泪,能找到的寥寥无几,也要靠缘分啊。” 刘岩不解的问:“夫人为何非要采此药?” 巴特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们没说。但是对于医者来说,这是一个挑战。” 两人吃着兔子肉,喝着烈酒,围着火堆,好好睡了一夜。 天刚亮,柳絮便迷糊的醒来了,她推了推青莲:“起来啦,我们继续爬山。” 青莲伸了一个懒腰,掀开身上的睡袋,对柳絮说:“睡得真香,居然一夜无蚊虫。” 柳絮一边收拾睡袋一边说:“你也不看看我用了多少硫磺,不然在山里,蛇虫分分钟把你吃了。” 青莲笑道:“跟柳大夫在一起,果然最安全了。” 两人笑闹一番,吃了干饼,继续爬山。 看不到的山峰,青莲累得喘不过气了:“柳絮,越爬空气越稀薄,都一天了,才半山腰啊。” 柳絮把腰间熬的扫罗玛布尔草药水递给青莲:“你喝点草药,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山顶了。” 青莲一边喝药一边说:“马上?才爬了一半啊。柳絮,你们经常采药,是不是也这么辛苦?” 柳絮点头:“我师傅的鸟屎丸,才叫辛苦呢,不仅要爬山,还要爬树,灵鸟的窝,都在树顶上。” 青莲赞叹道:“只知道你医术高明,却不知你们背后是多辛苦啊。” 又爬了一天,两人终于到了山顶,青莲从山顶往下看,我的天啊,那棵仙草,离山头好远好远啊。 柳絮从竹篓里拿出粗绳,一头绑在山上的树干上,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对青莲说:“你慢慢放下放,我顺着峭壁下去。” 青莲担忧的看着柳絮:“你一定要小心啊。” 柳絮淡定的笑笑:“我几岁就上山采药了,你放心吧。” 青莲在山头慢慢放绳索,柳絮熟练的往下滑,没多大一会儿,柳絮就滑到了寒炎之泪的旁边,柳絮伸手慢慢采下草药,眼中有泪水,这株草,就是皇上续命草啊。 青莲也很高兴,往山上喊:“柳絮,是不是采到了?” 柳絮大喊:“采到了,青莲,你往上拉绳索。” 青莲使尽所有的力气,拼命的往上拉绳索,柳絮也一点一点的爬上来。 突然,青莲的脚一麻,手一松,柳絮顺着绳索往下掉,额头碰到了峭壁的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柳絮大喊:“青莲,你怎么啦?” 青莲扭头一看自己的脚,完了,被蛇咬了一口。 青莲对着柳絮大喊:“我的脚,被蛇咬了。” 柳絮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喊道:“你的篓子里面有一包黄色的纸,把里面的药,洒在腿上。” 青莲慌忙找到黄色的纸,把药洒在脚上,疼得大喊起来。 一个掉在半空中,一个腿受伤了,如果再不上山,柳絮恐怕要冻死在这山里。 青莲又去拉绳索,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哭着喊:“柳絮,怎么办啊,我拉不动了。” 第406章 有杀手 山脚下,刘岩冲进瀑布,好好的洗了一个澡,又去打了山鸡和兔子,四人围着火堆,痛快的吃了一顿。 四人进山十多天了,干粮也都吃完了,必须马上出山,不然非得饿死。 柳絮好多了,已经可以自己走了,她与巴特相互搀扶着,刘岩背着青莲,等四人走出贺兰山时,跟大街上的乞丐没有区别了,全身臭烘烘的,头发也散乱的打着结。 终于走出来了,青莲抬头看着太阳,世界真是美好啊。 “有人。”刘岩突然喊道。青莲吓一跳:“山里怎么会有人?” 刘岩拔出腰间的刀,警觉的看着四周,柳絮和青莲抱在一起。 不一会,四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从草丛中围过来,刘岩大喝:“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厉声说:“只要交出寒炎之泪,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 柳絮大惊,我们出来找寒炎之泪,知道的人是极少,他们是谁? 刘岩自然是不会同意,很快,便和四人打在一起了。 青莲焦急的问柳絮:“你不是有毒药吗?毒他们啊。” 柳絮无奈的摇头:“毒药都给你毒蚊子了。” 没有毒药了,刘岩一人对四人,那我们还不得完了啊。 啊,不好,一个黑衣人举刀砍向青莲了,青莲吓得抱着头大叫。 很意外的是,另外一个黑衣人挑开了大刀,喊道:“不要伤害她们的性命。” 青莲有些懵,难道黑衣人也分成了两派? 刘岩一人打四人,很快体力不支了,青莲大喊道:“刘岩,你带着柳絮跑,我和巴特大叔拦住他们。” 危机关头,所有人想的就是那株寒炎之泪。 柳絮快速的从怀里拿出花布包裹的寒炎之泪,塞到青莲手里:“快,收好,你和刘岩跑,我来拖住他们。” 说完,拿起身边的一根棍子,对着黑衣人乱打,黑衣人一脚,就把柳絮踢了三丈远。 刘岩大喊:“你们跑,我拖住他们。” 好像只有刘岩才能拖住他们啊,无妨,三人站起来就跑,总比都死在这里好吧。 不好,刘岩的大腿被砍了一刀,他顽强的站起来,依然死命的对抗黑衣人,真的坚持不住了,刘岩嘶吼着:“你们快跑。” 一个老头,两个受伤的女人,能跑到哪里去? 很快,三人被一个黑衣人拿刀逼着了:“只要交出寒炎之泪,我们不会杀你们。” 千辛万苦找到的寒炎之泪,怎么可能给他们呢?青莲硬着脖子说:“要杀就杀,我们根本就没有找到什么寒炎之泪。” 围着黑面纱的黑衣人眼神中有些焦急:“快点交出来,不然他们会杀了你们的。” 三人紧紧抱在一起,视死如归的看着黑衣人,就是死,也不能给他们,这是皇上救命的草药啊。 刘岩也打不动了,青莲三人被刀逼着,恐怕在劫难逃了。 就在此时,草丛中有金属武器的声音,还有人在喊:“在这里,在这里。” 黑衣人看着晃动的草丛,突然,上百个西夏士兵,四面八方的围过来。 山脚下,刘岩冲进瀑布,好好的洗了一个澡,又去打了山鸡和兔子,四人围着火堆,痛快的吃了一顿。 四人进山十多天了,干粮也都吃完了,必须马上出山,不然非得饿死。 柳絮好多了,已经可以自己走了,她与巴特相互搀扶着,刘岩背着青莲,等四人走出贺兰山时,跟大街上的乞丐没有区别了,全身臭烘烘的,头发也散乱的打着结。 终于走出来了,青莲抬头看着太阳,世界真是美好啊。 “有人。”刘岩突然喊道。青莲吓一跳:“山里怎么会有人?” 刘岩拔出腰间的刀,警觉的看着四周,柳絮和青莲抱在一起。 不一会,四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从草丛中围过来,刘岩大喝:“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厉声说:“只要交出寒炎之泪,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 柳絮大惊,我们出来找寒炎之泪,知道的人是极少,他们是谁? 刘岩自然是不会同意,很快,便和四人打在一起了。 青莲焦急的问柳絮:“你不是有毒药吗?毒他们啊。” 柳絮无奈的摇头:“毒药都给你毒蚊子了。” 没有毒药了,刘岩一人对四人,那我们还不得完了啊。 啊,不好,一个黑衣人举刀砍向青莲了,青莲吓得抱着头大叫。 很意外的是,另外一个黑衣人挑开了大刀,喊道:“不要伤害她们的性命。” 青莲有些懵,难道黑衣人也分成了两派? 刘岩一人打四人,很快体力不支了,青莲大喊道:“刘岩,你带着柳絮跑,我和巴特大叔拦住他们。” 危机关头,所有人想的就是那株寒炎之泪。 柳絮快速的从怀里拿出花布包裹的寒炎之泪,塞到青莲手里:“快,收好,你和刘岩跑,我来拖住他们。” 说完,拿起身边的一根棍子,对着黑衣人乱打,黑衣人一脚,就把柳絮踢了三丈远。 刘岩大喊:“你们跑,我拖住他们。” 好像只有刘岩才能拖住他们啊,无妨,三人站起来就跑,总比都死在这里好吧。 不好,刘岩的大腿被砍了一刀,他顽强的站起来,依然死命的对抗黑衣人,真的坚持不住了,刘岩嘶吼着:“你们快跑。” 一个老头,两个受伤的女人,能跑到哪里去? 很快,三人被一个黑衣人拿刀逼着了:“只要交出寒炎之泪,我们不会杀你们。” 千辛万苦找到的寒炎之泪,怎么可能给他们呢?青莲硬着脖子说:“要杀就杀,我们根本就没有找到什么寒炎之泪。” 围着黑面纱的黑衣人眼神中有些焦急:“快点交出来,不然他们会杀了你们的。” 三人紧紧抱在一起,视死如归的看着黑衣人,就是死,也不能给他们,这是皇上救命的草药啊。 刘岩也打不动了,青莲三人被刀逼着,恐怕在劫难逃了。 就在此时,草丛中有金属武器的声音,还有人在喊:“在这里,在这里。” 黑衣人看着晃动的草丛,突然,上百个西夏士兵,四面八方的围过来。 第407章 速回京,皇上有危险 反正想不明白,那就先吃肉吧,青莲大口大口的吃着,赞叹道:“我都十多天没有看到油水了,真香啊。” 刘岩和巴特也不示弱,大口吃着。苏哈进来了,他在李元昊耳边说了几句话,便退下了。 李元昊举起酒杯敬青莲:“方老板,你在京城,是不是得罪了姓高的人家?” 青莲一块肉还没有咽下去,脑海里翻转着:“没有啊,我不认识什么姓高的啊?” 李元昊意味深长的说:“回京以后,好好打探一下,这次没有要你的命,下次就不一定了。” 姓高的要杀我?柳絮眉头紧皱,轻声说:“高涛涛。” 青莲吓得酒杯掉了,不是,高涛涛怎么会杀我们? 柳絮使了一个眼色,青莲才镇定下来,对李元昊说:“我回去就查,不过今天我要敬你一杯酒,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高涛涛是太子妃,可不能在西夏露出端倪,对于敌人,自己的家事,一点也不能说出来。 柳絮静静的吃肉喝酒,心里却是万马奔腾。高家派人抢寒炎之泪,就是知道我们要救皇上,那皇上在宫里是不是有危险? 皇上生病薨逝,最大的利益人就是赵宗实,高涛涛好狠啊。 李元昊对青莲说:“既然来了西夏,一定要多住几天,看看我们的民土风情。” 青莲都要笑了,你们有什么民土风情,连一个像样的医馆都没有。 青莲还没有回话,柳絮站起行礼:“大王,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了,出来太久,家里人很是担心。” 李元昊委屈的看看青莲:“一定要这么快就回去吗?” 青莲慎重的点头:“是,我们赶回去还有十几天,一来一去,都快三个月了,我怕廖靖担忧。” 李元昊吃醋的说:“又是廖靖,那个傻小子。好吧,既然你们归心似箭,我就不多留了,明天我派人送你们出境。”青莲起身行礼感谢。 你有情她无意,李元昊只能送青莲离开。李元昊拥抱了青莲,眼神凝重: “回去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既然有人追到西夏来杀你,回了京城,肯定也有危险。记得帮我给大宋皇帝带一句话,李元昊祝愿他万岁万万岁。” 看着这个曾经恨得入骨的男子,青莲思绪万千,她挥手跟李元昊告别:“保重身体。” 告别李元昊,青莲柳絮归心似箭,刘岩把马车赶得飞起来。 车内,青莲担忧的问柳絮:“高涛涛怎么知道我们来采药的?” 柳絮面无表情的说:“后宫里,最稳重的就是高涛涛了。他们只要寒炎之泪,不要我们的命,很明显就是针对皇上。 我预感,皇上发病了,只要我们回不去,皇上病逝,合理合法,绝对无人怀疑。” 青莲后背发凉:“看高涛涛挺大度的一个人,居然有此心。可是我们无凭无据,也不能说就是高家派人杀我们啊。万一杀手故意栽赃高家呢?” 柳絮冷冷的说:“回京就知道了。” 正如柳絮所想,赵祯一直没有药物控制,在上朝的时候,昏迷了。 皇后迅速去宫外找柳师傅,然而,柳师傅不见踪迹。一直都在医馆的柳师傅,突然说去大华山采药了? 皇后感觉到了危险,她喊来张冒则,吩咐说:“去廖府找廖靖,秘密把李太医带回来,除了你,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反正想不明白,那就先吃肉吧,青莲大口大口的吃着,赞叹道:“我都十多天没有看到油水了,真香啊。” 刘岩和巴特也不示弱,大口吃着。苏哈进来了,他在李元昊耳边说了几句话,便退下了。 李元昊举起酒杯敬青莲:“方老板,你在京城,是不是得罪了姓高的人家?” 青莲一块肉还没有咽下去,脑海里翻转着:“没有啊,我不认识什么姓高的啊?” 李元昊意味深长的说:“回京以后,好好打探一下,这次没有要你的命,下次就不一定了。” 姓高的要杀我?柳絮眉头紧皱,轻声说:“高涛涛。” 青莲吓得酒杯掉了,不是,高涛涛怎么会杀我们? 柳絮使了一个眼色,青莲才镇定下来,对李元昊说:“我回去就查,不过今天我要敬你一杯酒,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高涛涛是太子妃,可不能在西夏露出端倪,对于敌人,自己的家事,一点也不能说出来。 柳絮静静的吃肉喝酒,心里却是万马奔腾。高家派人抢寒炎之泪,就是知道我们要救皇上,那皇上在宫里是不是有危险? 皇上生病薨逝,最大的利益人就是赵宗实,高涛涛好狠啊。 李元昊对青莲说:“既然来了西夏,一定要多住几天,看看我们的民土风情。” 青莲都要笑了,你们有什么民土风情,连一个像样的医馆都没有。 青莲还没有回话,柳絮站起行礼:“大王,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了,出来太久,家里人很是担心。” 李元昊委屈的看看青莲:“一定要这么快就回去吗?” 青莲慎重的点头:“是,我们赶回去还有十几天,一来一去,都快三个月了,我怕廖靖担忧。” 李元昊吃醋的说:“又是廖靖,那个傻小子。好吧,既然你们归心似箭,我就不多留了,明天我派人送你们出境。”青莲起身行礼感谢。 你有情她无意,李元昊只能送青莲离开。李元昊拥抱了青莲,眼神凝重: “回去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既然有人追到西夏来杀你,回了京城,肯定也有危险。记得帮我给大宋皇帝带一句话,李元昊祝愿他万岁万万岁。” 看着这个曾经恨得入骨的男子,青莲思绪万千,她挥手跟李元昊告别:“保重身体。” 告别李元昊,青莲柳絮归心似箭,刘岩把马车赶得飞起来。 车内,青莲担忧的问柳絮:“高涛涛怎么知道我们来采药的?” 柳絮面无表情的说:“后宫里,最稳重的就是高涛涛了。他们只要寒炎之泪,不要我们的命,很明显就是针对皇上。 我预感,皇上发病了,只要我们回不去,皇上病逝,合理合法,绝对无人怀疑。” 青莲后背发凉:“看高涛涛挺大度的一个人,居然有此心。可是我们无凭无据,也不能说就是高家派人杀我们啊。万一杀手故意栽赃高家呢?” 柳絮冷冷的说:“回京就知道了。” 正如柳絮所想,赵祯一直没有药物控制,在上朝的时候,昏迷了。 皇后迅速去宫外找柳师傅,然而,柳师傅不见踪迹。一直都在医馆的柳师傅,突然说去大华山采药了? 皇后感觉到了危险,她喊来张冒则,吩咐说:“去廖府找廖靖,秘密把李太医带回来,除了你,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第408章 幸亏还来得及 李太医慌忙行礼,高涛涛脸色微怒:“你们干什么?这是叛贼李士则,他怎么出现在福宁殿?” 天意说明来意,高涛涛对侍卫说:“把李士则拿下,他被父皇赶出京城时,下了旨意,皇上不传召,不得进入皇宫。 现在皇上昏迷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来害皇上的?” 高涛涛好累啊,好不容易下药让皇上深度昏迷,柳絮也不在京城,又来一个李士则。 李太医也措手不及,皇上必须马上要丰封针,不然等不到柳絮回来,恐怕就。。。 天意看看赵宗实,希望他拿一个主意,可是被高涛涛一吓,赵宗实也没有主意了。 万一李太医是害父皇的,那我不是千古罪人吗? 焦灼之时,皇后缓缓走出来,她冷眼看了看高涛涛和赵宗实:“李士则是我请来的,你们怎么敢拦他?” 高涛涛立马变了一副娇柔的脸:“姨母,您怎么能把叛贼召进宫呢?” 皇后冷笑道:“叛贼?叛贼不是都处决了吗?哪里来的叛贼?” 皇后出面了,自己还只是一个太子妃,高涛涛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带着李太医进去了,而天意则奉皇后旨意,守在福宁殿门口。 皇上静静的睡着,李太医见了,立马下跪,流着泪说:“官家,没有想到,老奴还能再见到您。” 皇后扶起李太医,轻声说:“柳絮出西夏前,把所有实情都跟我说了,皇上跟先皇一样,突然陷入昏迷,你看怎么办才好啊?” 李太医擦干眼泪,拿出医药箱里的银针,给皇上扎针。 “我没有救治的办法,只有等柳大夫的寒炎之泪,我先封住皇上的血脉,让他病情不要蔓延。”李太医一边扎针,一边忧伤的说。 皇后急了:“你的意思是,柳絮找不到寒炎之泪,皇上就没救了?” 李太医看看皇后,沉重的点头。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这如何是好,寒炎之泪那么难找,而且柳絮去了快三个月,究竟能不能找到呢? 皇上昏迷七天了,韩琦和欧阳修也是焦头烂额的,因为大臣们一遍遍的提议,应该早点让赵宗实出来主事,皇上的病可以慢慢治,可是国家一日不能无君啊。 然而,赵宗实认为,皇上只是昏迷,并没有薨逝,自己迫不及待的坐上高位,实属不孝。 皇上生病的消息,只有宫内人知道,时间一久,敌国肯定也会知道,韩琦最怕的是,周边国家趁机袭击,那就是内忧外患了。 人人都很自危,廖靖更是愁得吃不下睡不着了,按理说,三个月了,青莲也应该回来了啊,如果再不回来,那寒炎之泪,就算采到了,只怕也难救皇上之命了。 廖靖在家什么也干不了,便骑马守在进城的郊外,静静的看着远方,希望那匹熟悉的马车,早点出现。 第一天,第二天。。。。。第五天,廖靖仿佛看见了刘岩,他站起来,打了自己一巴掌,不是做梦吧? 近了,近了,是刘岩赶着要飞起来的马车,旁边的巴特,都快被颠下去了。廖靖晃动双手,大喊着:“刘岩,刘岩。。。” 不知为何,喊着喊着,廖靖眼泪出来了。马车停下,廖靖掀开车帘,看到柳絮和青莲安然无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焦急的对柳絮说: “皇上已经昏迷半个月了,快去宫里看看。” 柳絮冷静的说:“先去医馆,我要配药。” 没有时间叙旧,刘岩大喊一声“驾”,赶着马车进城了,廖靖在后面一路跟着。 李太医慌忙行礼,高涛涛脸色微怒:“你们干什么?这是叛贼李士则,他怎么出现在福宁殿?” 天意说明来意,高涛涛对侍卫说:“把李士则拿下,他被父皇赶出京城时,下了旨意,皇上不传召,不得进入皇宫。 现在皇上昏迷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来害皇上的?” 高涛涛好累啊,好不容易下药让皇上深度昏迷,柳絮也不在京城,又来一个李士则。 李太医也措手不及,皇上必须马上要丰封针,不然等不到柳絮回来,恐怕就。。。 天意看看赵宗实,希望他拿一个主意,可是被高涛涛一吓,赵宗实也没有主意了。 万一李太医是害父皇的,那我不是千古罪人吗? 焦灼之时,皇后缓缓走出来,她冷眼看了看高涛涛和赵宗实:“李士则是我请来的,你们怎么敢拦他?” 高涛涛立马变了一副娇柔的脸:“姨母,您怎么能把叛贼召进宫呢?” 皇后冷笑道:“叛贼?叛贼不是都处决了吗?哪里来的叛贼?” 皇后出面了,自己还只是一个太子妃,高涛涛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带着李太医进去了,而天意则奉皇后旨意,守在福宁殿门口。 皇上静静的睡着,李太医见了,立马下跪,流着泪说:“官家,没有想到,老奴还能再见到您。” 皇后扶起李太医,轻声说:“柳絮出西夏前,把所有实情都跟我说了,皇上跟先皇一样,突然陷入昏迷,你看怎么办才好啊?” 李太医擦干眼泪,拿出医药箱里的银针,给皇上扎针。 “我没有救治的办法,只有等柳大夫的寒炎之泪,我先封住皇上的血脉,让他病情不要蔓延。”李太医一边扎针,一边忧伤的说。 皇后急了:“你的意思是,柳絮找不到寒炎之泪,皇上就没救了?” 李太医看看皇后,沉重的点头。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这如何是好,寒炎之泪那么难找,而且柳絮去了快三个月,究竟能不能找到呢? 皇上昏迷七天了,韩琦和欧阳修也是焦头烂额的,因为大臣们一遍遍的提议,应该早点让赵宗实出来主事,皇上的病可以慢慢治,可是国家一日不能无君啊。 然而,赵宗实认为,皇上只是昏迷,并没有薨逝,自己迫不及待的坐上高位,实属不孝。 皇上生病的消息,只有宫内人知道,时间一久,敌国肯定也会知道,韩琦最怕的是,周边国家趁机袭击,那就是内忧外患了。 人人都很自危,廖靖更是愁得吃不下睡不着了,按理说,三个月了,青莲也应该回来了啊,如果再不回来,那寒炎之泪,就算采到了,只怕也难救皇上之命了。 廖靖在家什么也干不了,便骑马守在进城的郊外,静静的看着远方,希望那匹熟悉的马车,早点出现。 第一天,第二天。。。。。第五天,廖靖仿佛看见了刘岩,他站起来,打了自己一巴掌,不是做梦吧? 近了,近了,是刘岩赶着要飞起来的马车,旁边的巴特,都快被颠下去了。廖靖晃动双手,大喊着:“刘岩,刘岩。。。” 不知为何,喊着喊着,廖靖眼泪出来了。马车停下,廖靖掀开车帘,看到柳絮和青莲安然无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焦急的对柳絮说: “皇上已经昏迷半个月了,快去宫里看看。” 柳絮冷静的说:“先去医馆,我要配药。” 没有时间叙旧,刘岩大喊一声“驾”,赶着马车进城了,廖靖在后面一路跟着。 第409章 皇上醒了 三个月,柳絮除了体力到达了极限,精神也到了极限,在李太医和皇后关注皇上情况时,她缓缓的倒下了,太累了,好想睡觉啊。 李太医听到响声,吓一跳,慌忙扶起柳絮,把完脉,对皇后说:“她太累了,身体到了极限,我给她含一片人参,送她回去好好睡一觉。” 皇后怜惜的看着柳絮,这一路,她们经历了多少艰辛? 天意抱着柳絮出宫了,刘岩快马加鞭,送柳絮回府。 方云衣看到柳絮的时候,真是满脸的心疼,这是多累啊。 刘岩把人送到了,才踏着夜色回家了。他的腿伤还没有好呢。而天意,也回家了。 大厅里,廖靖笨手笨脚的给青莲换药:“你看看,周边还是黑色的,幸亏有巴特,不然都回不来了。” 青莲委屈的说:“我哪里知道啊,我拼命的拉着柳絮,谁知道脚后面有蛇?就那么一刻,我一松手,柳絮头磕在石头上,脸上全是血。” 现在说起来轻松,可是当时的场面,真是要吓死人了。 天意回来,看到青莲,不禁埋怨道:“你们也根本不把我当作儿子,什么也不说,自作主张去西夏,我多派几个人去保护你们,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青莲尴尬的笑笑:“此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连皇上都不知道,就是为了避免引起猜测。 天意,这次去西夏,我才知道自己多厉害。特别是柳絮,她是我最敬佩的女人,临危不惧,好坚强。” 天意冷冷的说:“舅祖母确实坚强,在皇宫昏倒了,送回舅舅家了。” 啊,青莲立马站起来:“她没事吧?” 天意摇摇头:“太累了,你们两个女人,这么逞强吗?我们廖府就得靠女人撑着了?那我这个儿子有什么用?” 青莲连连摆手:“不是的,天意。寒炎之泪,只有女人才能找到,遇到阳刚之气,它会萎缩起来,发现不了。如果男子可以去,你爹会同意我去吗?” 廖靖拍拍天意:“好啦,不是都安全回来了吗?你应该为娘感到骄傲。天意,皇上怎么样了?” 天意摇摇头:“还不知道,李太医说没有这么快,我离宫的时候,皇上还没有醒。” 正说着话,云绡在喊:“夫人,老爷,宫里来人了。” 天意立马站起来:“应该与皇上有关,我去看看。” 不大一会儿,天意笑吟吟的进来了:“爹娘,皇上醒了,真是太神奇了,昏睡了那么久,喝了药就醒了。” 青莲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她扭头对天意说:“你跑一趟方府,把消息告诉舅妈,她比谁都担心。” 天意笑着说:“好,我跑一趟,娘,你好好休息吧。” 赵祯重重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他迷茫的看着李太医和皇后,问道:“我怎么啦?” 皇后喜极而泣:“官家,您终于醒了,您足足睡了十天啊。” 李太医也抹着眼泪:“太好了,太好了。” 赵祯有些不解:“我怎么啦?” 皇后命令董和端来一碗稀饭,温和的说:“以后慢慢跟您说,先吃点稀饭,暖暖胃。” 等赵祯喝完稀饭,李太医才跪下领罪:“没有您的传召,奴才私自进宫,奴才罪该万死。” 三个月,柳絮除了体力到达了极限,精神也到了极限,在李太医和皇后关注皇上情况时,她缓缓的倒下了,太累了,好想睡觉啊。 李太医听到响声,吓一跳,慌忙扶起柳絮,把完脉,对皇后说:“她太累了,身体到了极限,我给她含一片人参,送她回去好好睡一觉。” 皇后怜惜的看着柳絮,这一路,她们经历了多少艰辛? 天意抱着柳絮出宫了,刘岩快马加鞭,送柳絮回府。 方云衣看到柳絮的时候,真是满脸的心疼,这是多累啊。 刘岩把人送到了,才踏着夜色回家了。他的腿伤还没有好呢。而天意,也回家了。 大厅里,廖靖笨手笨脚的给青莲换药:“你看看,周边还是黑色的,幸亏有巴特,不然都回不来了。” 青莲委屈的说:“我哪里知道啊,我拼命的拉着柳絮,谁知道脚后面有蛇?就那么一刻,我一松手,柳絮头磕在石头上,脸上全是血。” 现在说起来轻松,可是当时的场面,真是要吓死人了。 天意回来,看到青莲,不禁埋怨道:“你们也根本不把我当作儿子,什么也不说,自作主张去西夏,我多派几个人去保护你们,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青莲尴尬的笑笑:“此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连皇上都不知道,就是为了避免引起猜测。 天意,这次去西夏,我才知道自己多厉害。特别是柳絮,她是我最敬佩的女人,临危不惧,好坚强。” 天意冷冷的说:“舅祖母确实坚强,在皇宫昏倒了,送回舅舅家了。” 啊,青莲立马站起来:“她没事吧?” 天意摇摇头:“太累了,你们两个女人,这么逞强吗?我们廖府就得靠女人撑着了?那我这个儿子有什么用?” 青莲连连摆手:“不是的,天意。寒炎之泪,只有女人才能找到,遇到阳刚之气,它会萎缩起来,发现不了。如果男子可以去,你爹会同意我去吗?” 廖靖拍拍天意:“好啦,不是都安全回来了吗?你应该为娘感到骄傲。天意,皇上怎么样了?” 天意摇摇头:“还不知道,李太医说没有这么快,我离宫的时候,皇上还没有醒。” 正说着话,云绡在喊:“夫人,老爷,宫里来人了。” 天意立马站起来:“应该与皇上有关,我去看看。” 不大一会儿,天意笑吟吟的进来了:“爹娘,皇上醒了,真是太神奇了,昏睡了那么久,喝了药就醒了。” 青莲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她扭头对天意说:“你跑一趟方府,把消息告诉舅妈,她比谁都担心。” 天意笑着说:“好,我跑一趟,娘,你好好休息吧。” 赵祯重重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他迷茫的看着李太医和皇后,问道:“我怎么啦?” 皇后喜极而泣:“官家,您终于醒了,您足足睡了十天啊。” 李太医也抹着眼泪:“太好了,太好了。” 赵祯有些不解:“我怎么啦?” 皇后命令董和端来一碗稀饭,温和的说:“以后慢慢跟您说,先吃点稀饭,暖暖胃。” 等赵祯喝完稀饭,李太医才跪下领罪:“没有您的传召,奴才私自进宫,奴才罪该万死。” 第410章 王夫人探望青莲 八卦大王王夫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礼物来了廖府,张妈妈慌忙帮她拿礼物: “王夫人,您与我家夫人都是老熟人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王夫人指着手里的盒子说:“补品,都是补品,青莲不是被蛇咬了吗,我得好好给她补一下,阿胶,燕窝都有。” 张妈妈笑呵呵的带领王夫人到了偏厅,青莲正在悠闲的喝茶,一只包扎好了的脚,翘在凳子上。 王夫人夸张的张大了嘴:“这么厉害吗?你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埋怨说:“医馆也不要去了,没有大夫。柳絮说出趟门,一去就是三个月,好巧不巧,柳师傅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剩下一个半懂不懂的英子。 上午看病,下午给公主送药,忙得跟狗一样。青莲,你们这三个月到底去了哪里?” 青莲绞尽脑汁编了一个谎言:“去了柳絮的老家啊,顺便陪她去大华山采药,你看我的脚,就是在大华山被蛇咬了。” 王夫人很快就相信了,叹道:“回老家三个月,她轻描淡写的说出一趟远门,害得我们三个月没有大夫,差点医馆都倒闭了,我这个老板,真是可怜啊。柳絮什么都不跟我说。” 王夫人把凳子往青莲身边挪了挪,轻声说:“宫里出大事了,皇上昏迷了。不知道能不能扛得过去,大宋要换主人咯。” 青莲打了一下王夫人:“你瞎说什么啊?”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皇上,是最贤明的皇上,我家夫君也是愁得很,不知道太子继位以后,会怎么样。 那太子妃,可是比现在的皇后,厉害多了。” 青莲脑海里想起了追杀他们的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高涛涛派去的。 王夫人又神秘的说:“以前那个出卖皇上的李太医,回京来了,府门重开了。” 这个青莲感兴趣,忙问:“真的吗?太好了,那半夏就可以回来了,我儿媳妇终于可以回来了。” 王夫人疑惑的问:“半夏跟李太医有什么关系?” 青莲才反应过来,半夏的事,王夫人根本不知道,只好支吾着说:“半夏是李太医的孙女。” 王夫人立马炸了:“你说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告诉我?” 青莲心虚的拉着王夫人:“半夏是犯人之后,要是告诉你,你还能安心吗?我不是为你好吗?” 王夫人怒道:“方青莲,我总算认识你了,我是什么秘密都告诉你,你是跟铁桶一样,瞒得滴水不漏,你到底把我当作朋友吗?” 青莲嘿嘿的笑:“半夏又不是我徒弟,是柳絮隐瞒你,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你把柳絮赶走吧,应该惩罚她。” 王夫人耷拉着一个脸:“我敢开除柳絮?她不把我开除就算好的了,你们俩就骗我吧,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不告诉你。” 不告就不告,一点过时的新闻,我还不愿意听呢,皇上早就醒了,你是一点也不知道。 但是,青莲还是很欢喜,因为半夏可以回来了,自己可以在家带孙子了,真是开心啊。 八卦大王王夫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礼物来了廖府,张妈妈慌忙帮她拿礼物: “王夫人,您与我家夫人都是老熟人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王夫人指着手里的盒子说:“补品,都是补品,青莲不是被蛇咬了吗,我得好好给她补一下,阿胶,燕窝都有。” 张妈妈笑呵呵的带领王夫人到了偏厅,青莲正在悠闲的喝茶,一只包扎好了的脚,翘在凳子上。 王夫人夸张的张大了嘴:“这么厉害吗?你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埋怨说:“医馆也不要去了,没有大夫。柳絮说出趟门,一去就是三个月,好巧不巧,柳师傅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剩下一个半懂不懂的英子。 上午看病,下午给公主送药,忙得跟狗一样。青莲,你们这三个月到底去了哪里?” 青莲绞尽脑汁编了一个谎言:“去了柳絮的老家啊,顺便陪她去大华山采药,你看我的脚,就是在大华山被蛇咬了。” 王夫人很快就相信了,叹道:“回老家三个月,她轻描淡写的说出一趟远门,害得我们三个月没有大夫,差点医馆都倒闭了,我这个老板,真是可怜啊。柳絮什么都不跟我说。” 王夫人把凳子往青莲身边挪了挪,轻声说:“宫里出大事了,皇上昏迷了。不知道能不能扛得过去,大宋要换主人咯。” 青莲打了一下王夫人:“你瞎说什么啊?”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皇上,是最贤明的皇上,我家夫君也是愁得很,不知道太子继位以后,会怎么样。 那太子妃,可是比现在的皇后,厉害多了。” 青莲脑海里想起了追杀他们的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高涛涛派去的。 王夫人又神秘的说:“以前那个出卖皇上的李太医,回京来了,府门重开了。” 这个青莲感兴趣,忙问:“真的吗?太好了,那半夏就可以回来了,我儿媳妇终于可以回来了。” 王夫人疑惑的问:“半夏跟李太医有什么关系?” 青莲才反应过来,半夏的事,王夫人根本不知道,只好支吾着说:“半夏是李太医的孙女。” 王夫人立马炸了:“你说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告诉我?” 青莲心虚的拉着王夫人:“半夏是犯人之后,要是告诉你,你还能安心吗?我不是为你好吗?” 王夫人怒道:“方青莲,我总算认识你了,我是什么秘密都告诉你,你是跟铁桶一样,瞒得滴水不漏,你到底把我当作朋友吗?” 青莲嘿嘿的笑:“半夏又不是我徒弟,是柳絮隐瞒你,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你把柳絮赶走吧,应该惩罚她。” 王夫人耷拉着一个脸:“我敢开除柳絮?她不把我开除就算好的了,你们俩就骗我吧,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不告诉你。” 不告就不告,一点过时的新闻,我还不愿意听呢,皇上早就醒了,你是一点也不知道。 但是,青莲还是很欢喜,因为半夏可以回来了,自己可以在家带孙子了,真是开心啊。 第411章 杀手来自高府? 柳絮足足睡了16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在方府了。柳絮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我昏迷了吗? 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远远看到方云衣和方妈妈正在院子里煮着什么。 柳絮慢慢走过去,方妈妈惊喜的说:“老爷,夫人醒了啊。” 方云衣一扭头,满脸都是黑灰,柳絮忍不住笑起来。 方云衣讨好的笑着:“柳絮,你醒了,我们在给你炖鸡汤,马上就好了。” 方妈妈高兴的去拿碗筷,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鸡汤,就端到了柳絮的面前。 柳絮喝了一口汤:“方妈妈,好鲜啊。” 方妈妈笑吟吟的:“可不,我和老爷一大早就开始炖了。您累晕了,要好好补补。” 方云衣坐在桌子边,满眼爱怜的看着柳絮:“多喝点。” 饿了一天一夜的柳絮,喝了两碗鸡汤,才满意的擦擦嘴: “老爷,我等会儿要进宫,如果皇上状态不好,估计又得两三天才能回来。” 方云衣指了指柳絮额头上的伤:“要不要重新换药了再去宫里?皇上已经醒了,昨天晚上天意来送信了。” 柳絮惊喜的看着方云衣:“真的吗?那我们这一趟,就算是辛苦,也值了。” 方云衣拉着柳絮的手:“皇上是我年少时的朋友,你如此尽心尽力救治,我很感动。 可是柳絮,你也要保重自己啊,在我和闹闹心里,你才是最珍贵的。 这三个月,我从未睡过一次好觉,皇家不是普通百姓家,你尽力了,万一有一点点意外,那就灭门之祸啊。 方府经历过一次,我不想有第二次,要不,你把药方交给太医,让他们去治疗吧。” 柳絮惭愧的看着方云衣:“对不起,老爷,我从未想过方府的后路。 宫里那些妃子们,觉得我救治皇上,是巴结他,套索取好处,其实,我只想大宋这个盛世,能久一些,再久一些。 先皇征战西北之时,我祖父死在乱世之时。 我父亲经常在我耳边赞美现在的盛世,他说皇上的仁慈,是老百姓的福音,老爷,我不仅仅是在救皇上,也是在救大宋盛世。” 方云衣低下了头:“柳絮,你的大义我很感动,可是我也时时为你担忧,你要答应我,任何时候,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好不好?” 柳絮温和的笑道:“我只是医馆的小大夫,老爷也只是私塾先生,我们从未因为皇家的庇佑,得到什么好处,柳絮不怕风言风语,问心无愧就好。” 方云衣不好再说什么,作为医者,不救才是一辈子的遗憾。 柳絮清洗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对方云衣说:“那我去皇宫了。如果皇上病情稳定,我回来陪你用晚膳。” 方云衣点头:“好,我让方妈妈做你爱吃的菜。” 柳絮坐上马车,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这一生,我把所有的温柔给了方云衣,把所有的爱给了闹闹,而所有的医术,给了皇上。只有他们三人都平安,我才能安心度日啊。 柳絮走进福宁殿,皇后正在喂皇上吃稀饭,看着躺在床上的赵祯,柳絮眉头皱起:“怎么还躺着?下地走动走动。” 皇后像做错事的孩子,立马放下手里的稀饭,对皇上说:“您下地走走吧。要听柳大夫的话。” 皇上也害怕柳絮,就算自己不愿意动,也只能下地了。 还没有走一步,赵祯差点倒了,柳絮顺势扶着他:“每天都要坚持走动,睡了这么久,腿神经都萎缩了。” 赵祯憨憨的笑着:“好,好,我每天都会走动的。” 走了十几步,赵祯就满头大汗了,柳絮把他扶到床上,对皇后说: 柳絮足足睡了16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在方府了。柳絮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我昏迷了吗? 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远远看到方云衣和方妈妈正在院子里煮着什么。 柳絮慢慢走过去,方妈妈惊喜的说:“老爷,夫人醒了啊。” 方云衣一扭头,满脸都是黑灰,柳絮忍不住笑起来。 方云衣讨好的笑着:“柳絮,你醒了,我们在给你炖鸡汤,马上就好了。” 方妈妈高兴的去拿碗筷,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鸡汤,就端到了柳絮的面前。 柳絮喝了一口汤:“方妈妈,好鲜啊。” 方妈妈笑吟吟的:“可不,我和老爷一大早就开始炖了。您累晕了,要好好补补。” 方云衣坐在桌子边,满眼爱怜的看着柳絮:“多喝点。” 饿了一天一夜的柳絮,喝了两碗鸡汤,才满意的擦擦嘴: “老爷,我等会儿要进宫,如果皇上状态不好,估计又得两三天才能回来。” 方云衣指了指柳絮额头上的伤:“要不要重新换药了再去宫里?皇上已经醒了,昨天晚上天意来送信了。” 柳絮惊喜的看着方云衣:“真的吗?那我们这一趟,就算是辛苦,也值了。” 方云衣拉着柳絮的手:“皇上是我年少时的朋友,你如此尽心尽力救治,我很感动。 可是柳絮,你也要保重自己啊,在我和闹闹心里,你才是最珍贵的。 这三个月,我从未睡过一次好觉,皇家不是普通百姓家,你尽力了,万一有一点点意外,那就灭门之祸啊。 方府经历过一次,我不想有第二次,要不,你把药方交给太医,让他们去治疗吧。” 柳絮惭愧的看着方云衣:“对不起,老爷,我从未想过方府的后路。 宫里那些妃子们,觉得我救治皇上,是巴结他,套索取好处,其实,我只想大宋这个盛世,能久一些,再久一些。 先皇征战西北之时,我祖父死在乱世之时。 我父亲经常在我耳边赞美现在的盛世,他说皇上的仁慈,是老百姓的福音,老爷,我不仅仅是在救皇上,也是在救大宋盛世。” 方云衣低下了头:“柳絮,你的大义我很感动,可是我也时时为你担忧,你要答应我,任何时候,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好不好?” 柳絮温和的笑道:“我只是医馆的小大夫,老爷也只是私塾先生,我们从未因为皇家的庇佑,得到什么好处,柳絮不怕风言风语,问心无愧就好。” 方云衣不好再说什么,作为医者,不救才是一辈子的遗憾。 柳絮清洗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对方云衣说:“那我去皇宫了。如果皇上病情稳定,我回来陪你用晚膳。” 方云衣点头:“好,我让方妈妈做你爱吃的菜。” 柳絮坐上马车,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这一生,我把所有的温柔给了方云衣,把所有的爱给了闹闹,而所有的医术,给了皇上。只有他们三人都平安,我才能安心度日啊。 柳絮走进福宁殿,皇后正在喂皇上吃稀饭,看着躺在床上的赵祯,柳絮眉头皱起:“怎么还躺着?下地走动走动。” 皇后像做错事的孩子,立马放下手里的稀饭,对皇上说:“您下地走走吧。要听柳大夫的话。” 皇上也害怕柳絮,就算自己不愿意动,也只能下地了。 还没有走一步,赵祯差点倒了,柳絮顺势扶着他:“每天都要坚持走动,睡了这么久,腿神经都萎缩了。” 赵祯憨憨的笑着:“好,好,我每天都会走动的。” 走了十几步,赵祯就满头大汗了,柳絮把他扶到床上,对皇后说: 第412章 嫁祸紫秋 柳絮一走,赵祯立马变了脸色,对张冒则说:“去把韩琦找来。” 张冒则看着赵祯的凶光,有点害怕,刚刚不还是欢声笑语吗? 赵祯醒来,最高兴的就是韩琦,早上才去请了安,没过几个时辰啊,难道有事? 韩琦跟在张冒则身后,快速向福宁殿走去。 屏退所有人,赵祯问韩琦:“我昏迷这段时间,宗实表现怎么样?” 韩琦大加赞赏:“太子很好啊,大臣希望他能接任您处理国家大事,他拒绝了,说您病重,要照顾您,以尽孝心。把朝廷大事全部丢给我和欧阳修了。” 赵祯稍微宽了一点心,看来追杀柳絮的事,他并没有参与。 赵祯冷声说:“韩琦,你现在去调查高遵,看看他们是否豢养了杀手。” 韩琦愣住了:“怎么可能?高大人一向低调稳重,生怕影响女儿的声誉,连大臣请客吃饭,都极少去啊。” 赵祯冷静的说:“就怕事实与你看到的不一样。柳絮和青莲去西夏采药,我都不知道,可是她们在西夏,却遇到了杀手,被李元昊抓住,供出是高府。” 韩琦大惊:“怎么会这样?杀了柳大夫,您就无药可医,太子顺利登基,皇上,我相信太子,他绝不会如此做,会不会是太子妃?” 赵祯冷光四射:“高府太着急了。此事不能宣扬,你私下去查探,一定要查清楚。” 韩琦大汗淋漓的点头。弑君之罪,高府太大胆了吧。 而高涛涛,一点也不担心杀手会暴露高家,那些杀手的家人,可是全部被高府控制着啊,杀手被发现,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咬破嘴里的毒药,自杀身亡。 四个杀手,一个都没有回来,无疑是被发现,全部都死了。 但是高涛涛担心自己在皇上药物里下安神药,会被柳絮看穿,所以很是焦虑。 最后,她想到了紫秋,毕竟是一颗无用的废子,那就让她背这个锅吧。 紫秋做梦也没有想到,被遗忘了十来年,突然有太监送来宫女衣服,让她去药膳房煎药。 紫秋疑惑的问太监:“皇上的药,那么多宫女都可以煎,为何要我去?” 太监伤感的说:“皇上昏迷不醒,只怕时日不多了。太子妃见你对皇上一片痴情,让你尽尽最后的孝心。” 啊,皇上不行了?紫秋想都没有想,就换上宫女的衣服,去了药膳房。 紫秋来到药膳房,就有人给她安排了一个炉灶,还特意提醒:“这是皇上的药,你千万要用心。” 紫秋含泪点头:“我一定好好看着。” 紫秋担忧着皇上身体,却没有人告诉她,皇上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皇上喝下药膳房送来的药,没几分钟,又昏睡了。 这下把皇后吓惨了,刚刚醒过来,又晕倒,也没有寒炎之泪了啊,皇上不会有危险吧? 柳絮一走,赵祯立马变了脸色,对张冒则说:“去把韩琦找来。” 张冒则看着赵祯的凶光,有点害怕,刚刚不还是欢声笑语吗? 赵祯醒来,最高兴的就是韩琦,早上才去请了安,没过几个时辰啊,难道有事? 韩琦跟在张冒则身后,快速向福宁殿走去。 屏退所有人,赵祯问韩琦:“我昏迷这段时间,宗实表现怎么样?” 韩琦大加赞赏:“太子很好啊,大臣希望他能接任您处理国家大事,他拒绝了,说您病重,要照顾您,以尽孝心。把朝廷大事全部丢给我和欧阳修了。” 赵祯稍微宽了一点心,看来追杀柳絮的事,他并没有参与。 赵祯冷声说:“韩琦,你现在去调查高遵,看看他们是否豢养了杀手。” 韩琦愣住了:“怎么可能?高大人一向低调稳重,生怕影响女儿的声誉,连大臣请客吃饭,都极少去啊。” 赵祯冷静的说:“就怕事实与你看到的不一样。柳絮和青莲去西夏采药,我都不知道,可是她们在西夏,却遇到了杀手,被李元昊抓住,供出是高府。” 韩琦大惊:“怎么会这样?杀了柳大夫,您就无药可医,太子顺利登基,皇上,我相信太子,他绝不会如此做,会不会是太子妃?” 赵祯冷光四射:“高府太着急了。此事不能宣扬,你私下去查探,一定要查清楚。” 韩琦大汗淋漓的点头。弑君之罪,高府太大胆了吧。 而高涛涛,一点也不担心杀手会暴露高家,那些杀手的家人,可是全部被高府控制着啊,杀手被发现,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咬破嘴里的毒药,自杀身亡。 四个杀手,一个都没有回来,无疑是被发现,全部都死了。 但是高涛涛担心自己在皇上药物里下安神药,会被柳絮看穿,所以很是焦虑。 最后,她想到了紫秋,毕竟是一颗无用的废子,那就让她背这个锅吧。 紫秋做梦也没有想到,被遗忘了十来年,突然有太监送来宫女衣服,让她去药膳房煎药。 紫秋疑惑的问太监:“皇上的药,那么多宫女都可以煎,为何要我去?” 太监伤感的说:“皇上昏迷不醒,只怕时日不多了。太子妃见你对皇上一片痴情,让你尽尽最后的孝心。” 啊,皇上不行了?紫秋想都没有想,就换上宫女的衣服,去了药膳房。 紫秋来到药膳房,就有人给她安排了一个炉灶,还特意提醒:“这是皇上的药,你千万要用心。” 紫秋含泪点头:“我一定好好看着。” 紫秋担忧着皇上身体,却没有人告诉她,皇上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皇上喝下药膳房送来的药,没几分钟,又昏睡了。 这下把皇后吓惨了,刚刚醒过来,又晕倒,也没有寒炎之泪了啊,皇上不会有危险吧? 第413章 天意带着知雨上门了 知雨真是害怕到了极致,虽然天意一再说娘很好,根本不像别人家的婆婆那样,尖酸刻薄,可是知雨依然忐忑不安。 自己的身份地位,与天意相差太远,廖夫人会接受自己吗? 走进廖府大门,知雨就看到了正在晒太阳的青莲,惊讶的问:“大娘,您怎么也在这里?” 青莲睁开眼一看,这不是知雨吗?忙喊张妈妈:“张妈妈,知雨姑娘来了。” 天意看着夸张的青莲,不好意思的说:“娘,你干嘛弄得惊天动地的。” 娘?知雨张大了嘴巴,她是天意的娘? 青莲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说:“知雨,快坐,我的腿受伤了,走动有点不方便。” 因为以前见过,关系一下就近了。知雨坐下来,看着青莲的腿说:“天意说您的腿被蛇咬了。” 青莲摆摆手:“没事,好得差不多了,天意,你带知雨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啊。云绡,快去买菜。” 云绡从内屋跑出来,看到知雨,惊讶的喊着:“知雨姐姐。” 知雨看看青莲,看看云绡,什么也明白了,原来她们早就去军营打听过我了。 青莲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家小子,对姑娘羞涩得很,我也是听人说他军营有个相好的姑娘,所以亲自去打听打听。知雨,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知雨害羞的低下了头:“还得谢谢云绡呢,不是他一盆开水倒我脚上,我与天意,也没有这么快。” 云绡脸都红了:“不客气,不客气,都是腊肉教的,你们要是有怨气,去找腊肉啊。” 几个人哄笑起来,云绡拿着菜篮子,赶紧买菜了。张妈妈端来一壶茶,放在院子里,对知雨说:“姑娘,你陪夫人说话,我去厨房做饭。” 知雨慌忙站起来:“我也会做饭,要不我帮您吧。” 青莲拉着知雨坐下:“你天天都做饭,今天休息一天,陪我说说话。” 青莲满意的看着知雨,说:“天意,既然你带知雨回家,那你们的事,肯定是都愿意的。知雨,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们廖府,马上去提亲。” 知雨拘束的笑道:“哥哥牺牲以后,只有我和娘了,娘也在军营,只是做不了什么事,就是帮我缝缝补补。 知雨家境卑微,自觉得配不上天意,我们不要彩礼。” 青莲拉着知雨说:“既然如此,我给你娘安排一处院子做彩礼。你们成婚以后,就住在廖府,你娘住小院也可以,住廖府也可以。 虽然廖府有五个孩子,可是各有各的事,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 青莲又说:“廖府与别人家不一样,没有复杂的规矩,我只希望你和天意好好过日子。” 知雨很是感动:“夫人,遇到这么好的天意,又遇到这么好的您,上天都在眷恋知雨。” 青莲拍拍知雨:“其实啊,我嫁进廖府的时候,还不如你呢?但是天意的亲娘,把我当妹妹看,一直扶持我,才有了我的今天。 可惜他娘走得早,没有看到天意这么有出息。” 想起仪姐姐,青莲又是一阵心酸。天意憨憨的笑道:“娘,以前的事,不要提了。 有您在,我跟其他孩子一样幸福。知雨家境不好,但是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娘当年的影子,你们都是很努力的人。” 知雨真是害怕到了极致,虽然天意一再说娘很好,根本不像别人家的婆婆那样,尖酸刻薄,可是知雨依然忐忑不安。 自己的身份地位,与天意相差太远,廖夫人会接受自己吗? 走进廖府大门,知雨就看到了正在晒太阳的青莲,惊讶的问:“大娘,您怎么也在这里?” 青莲睁开眼一看,这不是知雨吗?忙喊张妈妈:“张妈妈,知雨姑娘来了。” 天意看着夸张的青莲,不好意思的说:“娘,你干嘛弄得惊天动地的。” 娘?知雨张大了嘴巴,她是天意的娘? 青莲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说:“知雨,快坐,我的腿受伤了,走动有点不方便。” 因为以前见过,关系一下就近了。知雨坐下来,看着青莲的腿说:“天意说您的腿被蛇咬了。” 青莲摆摆手:“没事,好得差不多了,天意,你带知雨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啊。云绡,快去买菜。” 云绡从内屋跑出来,看到知雨,惊讶的喊着:“知雨姐姐。” 知雨看看青莲,看看云绡,什么也明白了,原来她们早就去军营打听过我了。 青莲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家小子,对姑娘羞涩得很,我也是听人说他军营有个相好的姑娘,所以亲自去打听打听。知雨,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知雨害羞的低下了头:“还得谢谢云绡呢,不是他一盆开水倒我脚上,我与天意,也没有这么快。” 云绡脸都红了:“不客气,不客气,都是腊肉教的,你们要是有怨气,去找腊肉啊。” 几个人哄笑起来,云绡拿着菜篮子,赶紧买菜了。张妈妈端来一壶茶,放在院子里,对知雨说:“姑娘,你陪夫人说话,我去厨房做饭。” 知雨慌忙站起来:“我也会做饭,要不我帮您吧。” 青莲拉着知雨坐下:“你天天都做饭,今天休息一天,陪我说说话。” 青莲满意的看着知雨,说:“天意,既然你带知雨回家,那你们的事,肯定是都愿意的。知雨,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们廖府,马上去提亲。” 知雨拘束的笑道:“哥哥牺牲以后,只有我和娘了,娘也在军营,只是做不了什么事,就是帮我缝缝补补。 知雨家境卑微,自觉得配不上天意,我们不要彩礼。” 青莲拉着知雨说:“既然如此,我给你娘安排一处院子做彩礼。你们成婚以后,就住在廖府,你娘住小院也可以,住廖府也可以。 虽然廖府有五个孩子,可是各有各的事,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 青莲又说:“廖府与别人家不一样,没有复杂的规矩,我只希望你和天意好好过日子。” 知雨很是感动:“夫人,遇到这么好的天意,又遇到这么好的您,上天都在眷恋知雨。” 青莲拍拍知雨:“其实啊,我嫁进廖府的时候,还不如你呢?但是天意的亲娘,把我当妹妹看,一直扶持我,才有了我的今天。 可惜他娘走得早,没有看到天意这么有出息。” 想起仪姐姐,青莲又是一阵心酸。天意憨憨的笑道:“娘,以前的事,不要提了。 有您在,我跟其他孩子一样幸福。知雨家境不好,但是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娘当年的影子,你们都是很努力的人。” 第414章 赵祯交代皇后要事 韩琦脸色凝重的走进福宁殿,张冒则扶着赵祯正在慢步,看到韩琦进来,赵祯气喘吁吁的在茶桌边坐下,对张冒则说:“你出去吧。” 然后指了指凳子,对韩琦说:“坐下说。” 韩琦行礼坐下,看了看赵祯:“不错,身体恢复很好,柳大夫的医术,真是没得说啊。” 赵祯直问主题:“调查情况怎么样?” 韩琦沉重的汇报:“高家失踪了四位家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高家放出风声是他们擅自离开高府,偷跑了。” 赵祯喝了一口茶,脸色也是很难看。 韩琦继续说:“我们找到了四位家仆的家人,他们只知道四人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究竟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一无所知。” 赵祯抬头说:“四个仆人失踪,也不是什么大事,高府完全可以否认杀手之说。不知道高府还有多少这样的仆人?” 韩琦摇头:“其实失踪四个仆人,也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而且四人家属,根本不知道四人是杀手。 所以想要定罪,还需要更确切的证据。皇上,还需要往下查吗?” 赵祯摇摇头:“到此为止吧,再查下去,恐怕就要出大事了。韩琦,你想办法旁测一下高家。” 韩琦紧张的点头,是啊,此事要是再查,必定会查出实情,可是皇上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身体还不好,实情只会让朝廷动荡。 赵祯自嘲的说:“看来是我活得太久了,有人不愿意了。韩琦,我百年之后,如果朝廷出现高涛涛执权,你该怎么办?” 韩琦一愣:“不可,万万不可。当年皇太后执政,虽然也算稳定,可是弊端也是显而易见。 而且当年皇上您还小,是无奈之举。太子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主见,且已经成年,万万不可再出现皇后执政的局面。” 赵祯呵呵一笑:“以后还需要你们这些老臣守着大宋这份家业啊。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一个盛世交给太子,只愿社稷不要动荡,老百姓不要受苦,我便满足了。” 韩琦立马行礼:“皇上,您怎么说这些丧气的话,您的身体,不是很好吗?” 赵祯叹了一口气:“只是愧对柳絮和青莲,他们被人追杀,我却不能给她们一个交代。” 韩琦默默喝茶,这是无奈,也是对社稷稳固做出的妥协。 韩琦离开以后,赵祯久久坐着,一动不动。高涛涛现在可以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那我过世以后呢? 赵宗实又是害怕她的,那谁才能遏制朝堂的变化呢? 赵祯大声喊道:“张冒则,去把皇后请来。”看来,我应该留一条后路了。 最近皇后忙得很,皇上的吃喝她都要亲自过问,上次紫秋的事,真是把人都要吓死了。 皇后刚刚从福宁殿回去,张冒则又来请了,吓得皇后忙问:“是不是出事了?” 张冒则一如既往的温和:“皇上很好,可能是离开您,便不习惯吧。” 皇后笑容满面:“冒则,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急匆匆赶回福宁殿,皇后像哄孩子一样哄皇上:“我只不过是去安排午膳了,怎么?有事?” 韩琦脸色凝重的走进福宁殿,张冒则扶着赵祯正在慢步,看到韩琦进来,赵祯气喘吁吁的在茶桌边坐下,对张冒则说:“你出去吧。” 然后指了指凳子,对韩琦说:“坐下说。” 韩琦行礼坐下,看了看赵祯:“不错,身体恢复很好,柳大夫的医术,真是没得说啊。” 赵祯直问主题:“调查情况怎么样?” 韩琦沉重的汇报:“高家失踪了四位家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高家放出风声是他们擅自离开高府,偷跑了。” 赵祯喝了一口茶,脸色也是很难看。 韩琦继续说:“我们找到了四位家仆的家人,他们只知道四人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究竟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一无所知。” 赵祯抬头说:“四个仆人失踪,也不是什么大事,高府完全可以否认杀手之说。不知道高府还有多少这样的仆人?” 韩琦摇头:“其实失踪四个仆人,也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而且四人家属,根本不知道四人是杀手。 所以想要定罪,还需要更确切的证据。皇上,还需要往下查吗?” 赵祯摇摇头:“到此为止吧,再查下去,恐怕就要出大事了。韩琦,你想办法旁测一下高家。” 韩琦紧张的点头,是啊,此事要是再查,必定会查出实情,可是皇上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身体还不好,实情只会让朝廷动荡。 赵祯自嘲的说:“看来是我活得太久了,有人不愿意了。韩琦,我百年之后,如果朝廷出现高涛涛执权,你该怎么办?” 韩琦一愣:“不可,万万不可。当年皇太后执政,虽然也算稳定,可是弊端也是显而易见。 而且当年皇上您还小,是无奈之举。太子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主见,且已经成年,万万不可再出现皇后执政的局面。” 赵祯呵呵一笑:“以后还需要你们这些老臣守着大宋这份家业啊。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一个盛世交给太子,只愿社稷不要动荡,老百姓不要受苦,我便满足了。” 韩琦立马行礼:“皇上,您怎么说这些丧气的话,您的身体,不是很好吗?” 赵祯叹了一口气:“只是愧对柳絮和青莲,他们被人追杀,我却不能给她们一个交代。” 韩琦默默喝茶,这是无奈,也是对社稷稳固做出的妥协。 韩琦离开以后,赵祯久久坐着,一动不动。高涛涛现在可以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那我过世以后呢? 赵宗实又是害怕她的,那谁才能遏制朝堂的变化呢? 赵祯大声喊道:“张冒则,去把皇后请来。”看来,我应该留一条后路了。 最近皇后忙得很,皇上的吃喝她都要亲自过问,上次紫秋的事,真是把人都要吓死了。 皇后刚刚从福宁殿回去,张冒则又来请了,吓得皇后忙问:“是不是出事了?” 张冒则一如既往的温和:“皇上很好,可能是离开您,便不习惯吧。” 皇后笑容满面:“冒则,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急匆匆赶回福宁殿,皇后像哄孩子一样哄皇上:“我只不过是去安排午膳了,怎么?有事?” 第415章 再无药可用 青莲的蛇伤好得差不多了,她准备约着柳絮,一起去宫里见见皇上。 还没有进女医馆,王夫人就匆忙喊:“青莲,廖靖的那个三姨太死了。刚刚丫鬟来报,柳絮和英子过去了。” 青莲愣住了,雪纹死了?怎么会死,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青莲拉着云绡就往雪纹住的地方跑去。王夫人喊道:“你去干什么啊,关你什么事?” 看着青莲的背影,王夫人赞道:“一个背信弃义的三姨太,你居然不计较,还这么上心,这种胸襟,只怕其他女子不会有。” 青莲哪里在意雪纹死活啊,她担心的是,雪纹死了,那么柳絮研制的所有药物,对狂躁症都无效了,那皇上? 一支寒炎之泪,能保护皇上一直康健吗?青莲心急火燎的赶到雪纹的住处,雪纹已经被蒙上了白布。 只有丫鬟小玉,跪在雪纹的遗体前,烧着纸钱。 柳絮愣愣的站着,满脸沧桑。仿佛老了好几岁。在青莲心里,柳絮一直是神一样的女子,就算被人追杀,她都是很冷静的,今天是怎么啦? 青莲走到柳絮身边,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 柳絮两眼无神:“雪纹才38岁,用药12年,突然所有的药全部都无效了,说明我们研制的药方,最多就是十来年的效果。 那寒炎之泪,能有多久效果呢?青莲,我还是没有办法抑制此病啊。” 青莲忙说:“如果我们再去采寒炎之泪呢?皇上只要发病,我们就用上。” 柳絮摇摇头:“无用,此病要不停的研究新药代替,而且药要越来越烈,同时也会损耗患者的内脏。” 小玉看到青莲,过来行礼:“夫人,您也来了。这个小院,小姐住了十多年,我把她送上山以后,房子就归还给您了。” 青莲拍拍小玉:“不着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玉摇摇头:“昨天晚上,小姐突然清醒得很,跟我说了很多话,她要我好好感谢您。 然后就睡着了,早上起来,小姐就没有气息了。” 柳絮自言自语的说:“不是睡着了,是昏迷了,突然的清醒,也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小玉,你伺候主子十多年,也算是尽忠了,喊几个人把雪纹送上山以后,你好好的过自己日子吧。” 小玉点头,十多年了,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悲痛,而是平静似水。 青莲想起知雨一个人在食堂忙不赢,便问小玉:“小玉,军营食堂你愿意去不,挺辛苦的,不过一个月有三两银子,吃住都在军营里面。” 小玉眼睛有些放光:“我可以去吗?我愿意。” 青莲温和的点头:“那你忙完雪纹的事,去廖府找我。”小玉行礼感谢青莲。 本来要去宫里看望皇上的,因为雪纹的死,柳絮不能去宫里了,她去找巴特大叔了。 巴特看到沮丧的柳絮,很是意外:“柳大夫,在我心里,你是一直很精神的一个人,是不是生病了?” 青莲的蛇伤好得差不多了,她准备约着柳絮,一起去宫里见见皇上。 还没有进女医馆,王夫人就匆忙喊:“青莲,廖靖的那个三姨太死了。刚刚丫鬟来报,柳絮和英子过去了。” 青莲愣住了,雪纹死了?怎么会死,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青莲拉着云绡就往雪纹住的地方跑去。王夫人喊道:“你去干什么啊,关你什么事?” 看着青莲的背影,王夫人赞道:“一个背信弃义的三姨太,你居然不计较,还这么上心,这种胸襟,只怕其他女子不会有。” 青莲哪里在意雪纹死活啊,她担心的是,雪纹死了,那么柳絮研制的所有药物,对狂躁症都无效了,那皇上? 一支寒炎之泪,能保护皇上一直康健吗?青莲心急火燎的赶到雪纹的住处,雪纹已经被蒙上了白布。 只有丫鬟小玉,跪在雪纹的遗体前,烧着纸钱。 柳絮愣愣的站着,满脸沧桑。仿佛老了好几岁。在青莲心里,柳絮一直是神一样的女子,就算被人追杀,她都是很冷静的,今天是怎么啦? 青莲走到柳絮身边,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 柳絮两眼无神:“雪纹才38岁,用药12年,突然所有的药全部都无效了,说明我们研制的药方,最多就是十来年的效果。 那寒炎之泪,能有多久效果呢?青莲,我还是没有办法抑制此病啊。” 青莲忙说:“如果我们再去采寒炎之泪呢?皇上只要发病,我们就用上。” 柳絮摇摇头:“无用,此病要不停的研究新药代替,而且药要越来越烈,同时也会损耗患者的内脏。” 小玉看到青莲,过来行礼:“夫人,您也来了。这个小院,小姐住了十多年,我把她送上山以后,房子就归还给您了。” 青莲拍拍小玉:“不着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玉摇摇头:“昨天晚上,小姐突然清醒得很,跟我说了很多话,她要我好好感谢您。 然后就睡着了,早上起来,小姐就没有气息了。” 柳絮自言自语的说:“不是睡着了,是昏迷了,突然的清醒,也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小玉,你伺候主子十多年,也算是尽忠了,喊几个人把雪纹送上山以后,你好好的过自己日子吧。” 小玉点头,十多年了,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悲痛,而是平静似水。 青莲想起知雨一个人在食堂忙不赢,便问小玉:“小玉,军营食堂你愿意去不,挺辛苦的,不过一个月有三两银子,吃住都在军营里面。” 小玉眼睛有些放光:“我可以去吗?我愿意。” 青莲温和的点头:“那你忙完雪纹的事,去廖府找我。”小玉行礼感谢青莲。 本来要去宫里看望皇上的,因为雪纹的死,柳絮不能去宫里了,她去找巴特大叔了。 巴特看到沮丧的柳絮,很是意外:“柳大夫,在我心里,你是一直很精神的一个人,是不是生病了?” 第416章 退一步海阔天空 赵祯见到柳师傅,很是意外,连忙看座:“柳师傅,上次进宫,还是叛乱之时,为了救生命垂危的天明,您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莫不是柳大夫偷的鸟屎丸,被您发现了?” 青莲和柳絮一听,都笑起来,柳师傅摆手:“不敢不敢,我这个徒弟,我拿她没有办法。 一点贵重的药丸,都被她偷完了,这不,夏季来了,我要去大华山采集鸟粪了,临行前,来看看您。” 说完,便拿出一个木枕,给赵祯探脉。 柳絮紧张的看着师傅的神情,可是这老头,眯着眼,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半晌,柳师傅哈哈一笑:“很好,很好,内气很足。皇上,幸得寒炎之泪,是您多年的福德啊。” 赵祯爽朗的笑着:“遇到你们,才是我的福气啊。” 转头看向青莲,眼神全是柔情:“青莲,你的蛇伤怎么样了?” 青莲抬起脚:“您看,早就好了,都是廖靖,怕我落下病根,非得要我多休养一段时间,您不知道,我在家里,都快憋疯了。” 赵祯放心的笑着:“廖靖做得对,你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知道保护自己。以后你们不许这么冒险。” 青莲噘着嘴:“皇上,多少人冒险都找不到寒炎之泪呢,我们进山第一天,就看到了寒炎之泪。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它在等着我们。” 青莲生动的肢体语言,让赵祯忍不住大笑起来。 柳师傅捋着发白的胡须,对赵祯说:“如果您天天这么好心情,什么病都不是问题。” 赵祯收住笑容,指着青莲说:“谁跟她在一起,都会开心,她仿佛不知道忧愁一样。” 青莲嘟嘴道:“怎么没有忧愁?天意的婚事不办,我就无法安心。” 说起天意,赵祯很疑惑的问:“听说天意,与军营的厨娘在一起了。青莲,你也同意?” 青莲点点头:“同意啊,知雨虽然只是一个厨娘,却很能吃苦,可不是一般的厨娘,在她身上,我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年不是廖靖和仪姐姐鼓励我,哪有今天的青莲?” 赵祯若有所思:“也许她就是一下个青莲。” 柳絮插话说:“挺好的,女孩子能在军营立足,可见胆识就不一般。” 是啊,军营上千男人,知雨还能独善其身,不得不说是有魄力的。 赵祯内心有点触动,他不禁想起来徽柔。驸马外放去了青州,而徽柔与粱淮吉,多么不般配的感情,可却成了徽柔所有的依靠,所以爱情不一定要门当户对,但是必须三观一致。 赵祯看看柳絮,问道:“徽柔怎么样?她很久没有回宫了。” 柳絮收住笑容,静静的说:“暂时状态还不错,粱淮吉把她照顾得很好。如果想要回到以前,难度很大。” 赵祯默默的端起一茶,没有喝,停住了:“她会不会也跟我一样,突然昏迷?” 柳絮支吾着:“她还年轻,抵抗能力强,至少暂时不会。” 赵祯没有问了,喝了一口茶,是啊,病情都是随时变化的,谁能预测到以后呢,只要自己好好活着,徽柔才会得到庇佑。 皇上状态不错,医馆还有很多事,三人便行礼出宫了。马车上,柳絮问师傅:“皇上脉象真的很不错吗?” 赵祯见到柳师傅,很是意外,连忙看座:“柳师傅,上次进宫,还是叛乱之时,为了救生命垂危的天明,您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莫不是柳大夫偷的鸟屎丸,被您发现了?” 青莲和柳絮一听,都笑起来,柳师傅摆手:“不敢不敢,我这个徒弟,我拿她没有办法。 一点贵重的药丸,都被她偷完了,这不,夏季来了,我要去大华山采集鸟粪了,临行前,来看看您。” 说完,便拿出一个木枕,给赵祯探脉。 柳絮紧张的看着师傅的神情,可是这老头,眯着眼,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半晌,柳师傅哈哈一笑:“很好,很好,内气很足。皇上,幸得寒炎之泪,是您多年的福德啊。” 赵祯爽朗的笑着:“遇到你们,才是我的福气啊。” 转头看向青莲,眼神全是柔情:“青莲,你的蛇伤怎么样了?” 青莲抬起脚:“您看,早就好了,都是廖靖,怕我落下病根,非得要我多休养一段时间,您不知道,我在家里,都快憋疯了。” 赵祯放心的笑着:“廖靖做得对,你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知道保护自己。以后你们不许这么冒险。” 青莲噘着嘴:“皇上,多少人冒险都找不到寒炎之泪呢,我们进山第一天,就看到了寒炎之泪。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它在等着我们。” 青莲生动的肢体语言,让赵祯忍不住大笑起来。 柳师傅捋着发白的胡须,对赵祯说:“如果您天天这么好心情,什么病都不是问题。” 赵祯收住笑容,指着青莲说:“谁跟她在一起,都会开心,她仿佛不知道忧愁一样。” 青莲嘟嘴道:“怎么没有忧愁?天意的婚事不办,我就无法安心。” 说起天意,赵祯很疑惑的问:“听说天意,与军营的厨娘在一起了。青莲,你也同意?” 青莲点点头:“同意啊,知雨虽然只是一个厨娘,却很能吃苦,可不是一般的厨娘,在她身上,我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年不是廖靖和仪姐姐鼓励我,哪有今天的青莲?” 赵祯若有所思:“也许她就是一下个青莲。” 柳絮插话说:“挺好的,女孩子能在军营立足,可见胆识就不一般。” 是啊,军营上千男人,知雨还能独善其身,不得不说是有魄力的。 赵祯内心有点触动,他不禁想起来徽柔。驸马外放去了青州,而徽柔与粱淮吉,多么不般配的感情,可却成了徽柔所有的依靠,所以爱情不一定要门当户对,但是必须三观一致。 赵祯看看柳絮,问道:“徽柔怎么样?她很久没有回宫了。” 柳絮收住笑容,静静的说:“暂时状态还不错,粱淮吉把她照顾得很好。如果想要回到以前,难度很大。” 赵祯默默的端起一茶,没有喝,停住了:“她会不会也跟我一样,突然昏迷?” 柳絮支吾着:“她还年轻,抵抗能力强,至少暂时不会。” 赵祯没有问了,喝了一口茶,是啊,病情都是随时变化的,谁能预测到以后呢,只要自己好好活着,徽柔才会得到庇佑。 皇上状态不错,医馆还有很多事,三人便行礼出宫了。马车上,柳絮问师傅:“皇上脉象真的很不错吗?” 第417章 我的礼金怎么收得回来? 青莲拿着家里的账本,愁得皱纹都多了。 诺云指着账本说:“一共就这么几处地产了,天明马上要回来了,你总得给两处吧。天意也得给两处吧。你自己就没有了。” 青莲仔细算计了一下,说:“京郊那处庄子,是谁也不能给的,我们自己留下来。留三十亩良田,廖府一年的吃也就差不多了。其余的,分给他们两兄弟吧。唉。。。。” 诺云眼巴巴的看着青莲:“还有跳跳和磊磊呢。” 青莲摆手说:“磊磊是男孩子,我就不管他了。跳跳女孩子,不能让她委屈,到时候把繁楼给跳跳去经营。 但是天意和天明不一样,我进府的时候,这些庄子就有了,理应是要给他们的。我不能为了自己孩子,把他们应得的放自己口袋里。” 诺云一边收拾账本一边说:“你可不能这么说,天意铁骑,你拿了几十万两银子出来支持,都可以买多少田地了? 还有天明,虽然给的钱不多,惠香一直是你养着的,还给了铺面。 夫人,京城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么大气的主母了。” 青莲拍拍诺云:“只怪我没有能力啊,本想着多置办一点家产给孩子们,结果越来越少,看着这么大的廖府,实际上一个空架子了。” 诺云倒是很赞同:“这句话你说对了,谁都想来占一点便宜。皇宫一年也是十几万两银子。” 青莲眼睛一瞪:“诺云,有些话说不能乱说的。你看我出了钱,感到委屈。你看看柳絮,为了皇上的身体,愁得吃不下睡不着。 还有王夫人,别看她念念叨叨的,但是柳絮说出去就出去了,王夫人是一分钱月例都没有少啊。” 诺云立马闭嘴了,她一个丫鬟,哪里懂得什么朝廷君臣这些大义,她只知道,廖府没钱了。 诺云收起账本,正要离开,朱妙来了。青莲起身喊道:“姨娘,您怎么舍得来前院走走了?磊磊不在家,确实有点寂寞。” 说着话,扶着朱妙坐下,又赶忙给朱妙倒茶。 朱妙精神很好,她笑呵呵的说:“我跟廖妈妈学着做菜呢,一点也不寂寞。 天意快要成婚了,明年就能抱上孙子了,我学会了做菜,可以伺候天意媳妇做月子啊。 还有天明也快回来了,一下子两个孙子,我可就忙了。” 青莲笑笑:“您说得对,以后廖府就热闹了。用不了多久,英子也该生了。” 朱妙挥挥手:“外孙家里的事,我不掺和,我只管我的孙子,天意和天明的孩子,可得让我带着。” 青莲抿着嘴笑:“您可不要让廖玥听见了,她骂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朱妙放下茶杯,从怀里拿出两张地契,递给青莲:“这两个庄子,是你送给廖玥的,她当时就拿来给了我,让我保留着,等你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青莲打开一看,这不是志锦成婚,我送给他的吗? 朱妙指了指地契说:“玥玥说你的心意她领了,天意为了铁骑,把家里掏空了,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妇人,但是也知道为国出力的道理,所以这两庄子,她不能要。” 青莲气得跺脚:“这小蹄子,当初出嫁,廖府就什么也没给,现在日子好了,我送两个庄子,她还退回来。” 朱妙笑道:“青莲,她不在意两个庄子,而且志锦和英子自己也会赚钱,他们的日子,比你宽松多了,你就拿着吧,给跳跳留下。” 青莲只好收下了,看着廖玥平日嘴巴狠毒得很,实际上也是一个实在人。 青莲拿着家里的账本,愁得皱纹都多了。 诺云指着账本说:“一共就这么几处地产了,天明马上要回来了,你总得给两处吧。天意也得给两处吧。你自己就没有了。” 青莲仔细算计了一下,说:“京郊那处庄子,是谁也不能给的,我们自己留下来。留三十亩良田,廖府一年的吃也就差不多了。其余的,分给他们两兄弟吧。唉。。。。” 诺云眼巴巴的看着青莲:“还有跳跳和磊磊呢。” 青莲摆手说:“磊磊是男孩子,我就不管他了。跳跳女孩子,不能让她委屈,到时候把繁楼给跳跳去经营。 但是天意和天明不一样,我进府的时候,这些庄子就有了,理应是要给他们的。我不能为了自己孩子,把他们应得的放自己口袋里。” 诺云一边收拾账本一边说:“你可不能这么说,天意铁骑,你拿了几十万两银子出来支持,都可以买多少田地了? 还有天明,虽然给的钱不多,惠香一直是你养着的,还给了铺面。 夫人,京城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么大气的主母了。” 青莲拍拍诺云:“只怪我没有能力啊,本想着多置办一点家产给孩子们,结果越来越少,看着这么大的廖府,实际上一个空架子了。” 诺云倒是很赞同:“这句话你说对了,谁都想来占一点便宜。皇宫一年也是十几万两银子。” 青莲眼睛一瞪:“诺云,有些话说不能乱说的。你看我出了钱,感到委屈。你看看柳絮,为了皇上的身体,愁得吃不下睡不着。 还有王夫人,别看她念念叨叨的,但是柳絮说出去就出去了,王夫人是一分钱月例都没有少啊。” 诺云立马闭嘴了,她一个丫鬟,哪里懂得什么朝廷君臣这些大义,她只知道,廖府没钱了。 诺云收起账本,正要离开,朱妙来了。青莲起身喊道:“姨娘,您怎么舍得来前院走走了?磊磊不在家,确实有点寂寞。” 说着话,扶着朱妙坐下,又赶忙给朱妙倒茶。 朱妙精神很好,她笑呵呵的说:“我跟廖妈妈学着做菜呢,一点也不寂寞。 天意快要成婚了,明年就能抱上孙子了,我学会了做菜,可以伺候天意媳妇做月子啊。 还有天明也快回来了,一下子两个孙子,我可就忙了。” 青莲笑笑:“您说得对,以后廖府就热闹了。用不了多久,英子也该生了。” 朱妙挥挥手:“外孙家里的事,我不掺和,我只管我的孙子,天意和天明的孩子,可得让我带着。” 青莲抿着嘴笑:“您可不要让廖玥听见了,她骂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朱妙放下茶杯,从怀里拿出两张地契,递给青莲:“这两个庄子,是你送给廖玥的,她当时就拿来给了我,让我保留着,等你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青莲打开一看,这不是志锦成婚,我送给他的吗? 朱妙指了指地契说:“玥玥说你的心意她领了,天意为了铁骑,把家里掏空了,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妇人,但是也知道为国出力的道理,所以这两庄子,她不能要。” 青莲气得跺脚:“这小蹄子,当初出嫁,廖府就什么也没给,现在日子好了,我送两个庄子,她还退回来。” 朱妙笑道:“青莲,她不在意两个庄子,而且志锦和英子自己也会赚钱,他们的日子,比你宽松多了,你就拿着吧,给跳跳留下。” 青莲只好收下了,看着廖玥平日嘴巴狠毒得很,实际上也是一个实在人。 第418章 简约的婚礼 天意的婚礼,如期在军营举行,然后新人回到廖府,家里的亲戚朋友再办几桌,至少家里人,都要与知雨见见面,认识认识。 军营的婚礼,廖靖和青莲都没有去,天意和知雨,在餐厅里,准备了大量的牛肉和羊肉,士兵们一起喝酒,猜拳,起起哄,也就算办完了。但是廖府就不一样了,虽然都是自家人,但是青莲依然是大操大办。 足足摆了十桌,所有的亲人全部都来了。王夫人倒是爽快,一大早就带着礼物来帮忙: “青莲,虽然你们不请客,但是我跟你是闺房密友,自然是要来的,你不要当我是客人,我是来帮忙打杂的。” 青莲脸色铁青的说:“都说了不请外人,要是你家王拱辰大人以此事为要挟,去朝堂揭发,我家天意就麻烦了。” 王夫人是朋友,可还是外人,她夫君还是朝堂重臣,最应该防着点。 王夫人也不高兴了:“当初你被抓到大理寺,是我去宫里上上下下打点救你的,你就说我做的那点不如你家里人?我家夫君是重臣,可不是小人,你也太小心眼了。” 柳絮慌忙来圆场:“青莲,你就不对了,王夫人送的礼物,不过是平常物品,谈不上贿赂。 王大人不过是个文官,又不会去造反要做皇帝,你也太多心了。” 王夫人感激的拉着柳絮:“还是柳絮会说话,方青莲,像你这样的,会没有朋友的。” 青莲小声说:“我不是也怕吗?皇上身体不好,就怕别人利用铁骑,你是官夫人,里面的弯弯道道,你比我看得清吧。” 王夫人点头:“我当然懂,也是怕你为难,你看我今天,穿得跟下人一样,还不是想给你搭把手。要是你不放心,我去灶膛给你烧火,怎么样?” 青莲摆手:“那倒是不用,我家那50个义子都来了,你去了会被挤出来的。” 小吵小闹,三言两语又和好了,既然不要我烧火,那就去招待客人,王夫人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知雨坐着大红色的马车,天意骑马护着,没有乐队,也没有送亲队伍,只有腊肉,陈怀雄和在军营的几个廖家义子跟随,一路回到廖府。 廖府门口也没有贴喜字,外人看着根本就不知道这家有喜事。 但是推开大门,里面是大红喜字,到处挂着大红的飘带,好喜庆啊。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新媳妇进门,敬茶拜天地入洞房的流程,是一点也不能少。 青莲和廖靖满脸堆笑的坐在高堂上,知雨便来敬茶了。 一声“爹”“娘”,喊的青莲和廖靖心花怒放。青莲拿出一个玉镯,给知雨带上,说: “这是我成婚之时,老太爷给我戴上的,今天我给你戴上。你是长媳,以后廖府还要你来主持,知雨,你得辛苦了。” 知雨娇羞的说:“娘,廖府自然是您主持,媳妇哪里有能力管?” 青莲笑道:“成婚了,就有了责任,你可别想推脱啊。” 廖靖一挥手:“知雨,别听你娘的,廖府一个空架子,不知道有什么可主持的。 来,爹给你一个红包,你们两口子成婚以后,就得好好过日子,把你们自己日子过好就行了。” 青莲瞪了一眼廖靖,看来我还要为廖府累死累活操心几年了。 天意的婚礼,如期在军营举行,然后新人回到廖府,家里的亲戚朋友再办几桌,至少家里人,都要与知雨见见面,认识认识。 军营的婚礼,廖靖和青莲都没有去,天意和知雨,在餐厅里,准备了大量的牛肉和羊肉,士兵们一起喝酒,猜拳,起起哄,也就算办完了。但是廖府就不一样了,虽然都是自家人,但是青莲依然是大操大办。 足足摆了十桌,所有的亲人全部都来了。王夫人倒是爽快,一大早就带着礼物来帮忙: “青莲,虽然你们不请客,但是我跟你是闺房密友,自然是要来的,你不要当我是客人,我是来帮忙打杂的。” 青莲脸色铁青的说:“都说了不请外人,要是你家王拱辰大人以此事为要挟,去朝堂揭发,我家天意就麻烦了。” 王夫人是朋友,可还是外人,她夫君还是朝堂重臣,最应该防着点。 王夫人也不高兴了:“当初你被抓到大理寺,是我去宫里上上下下打点救你的,你就说我做的那点不如你家里人?我家夫君是重臣,可不是小人,你也太小心眼了。” 柳絮慌忙来圆场:“青莲,你就不对了,王夫人送的礼物,不过是平常物品,谈不上贿赂。 王大人不过是个文官,又不会去造反要做皇帝,你也太多心了。” 王夫人感激的拉着柳絮:“还是柳絮会说话,方青莲,像你这样的,会没有朋友的。” 青莲小声说:“我不是也怕吗?皇上身体不好,就怕别人利用铁骑,你是官夫人,里面的弯弯道道,你比我看得清吧。” 王夫人点头:“我当然懂,也是怕你为难,你看我今天,穿得跟下人一样,还不是想给你搭把手。要是你不放心,我去灶膛给你烧火,怎么样?” 青莲摆手:“那倒是不用,我家那50个义子都来了,你去了会被挤出来的。” 小吵小闹,三言两语又和好了,既然不要我烧火,那就去招待客人,王夫人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知雨坐着大红色的马车,天意骑马护着,没有乐队,也没有送亲队伍,只有腊肉,陈怀雄和在军营的几个廖家义子跟随,一路回到廖府。 廖府门口也没有贴喜字,外人看着根本就不知道这家有喜事。 但是推开大门,里面是大红喜字,到处挂着大红的飘带,好喜庆啊。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新媳妇进门,敬茶拜天地入洞房的流程,是一点也不能少。 青莲和廖靖满脸堆笑的坐在高堂上,知雨便来敬茶了。 一声“爹”“娘”,喊的青莲和廖靖心花怒放。青莲拿出一个玉镯,给知雨带上,说: “这是我成婚之时,老太爷给我戴上的,今天我给你戴上。你是长媳,以后廖府还要你来主持,知雨,你得辛苦了。” 知雨娇羞的说:“娘,廖府自然是您主持,媳妇哪里有能力管?” 青莲笑道:“成婚了,就有了责任,你可别想推脱啊。” 廖靖一挥手:“知雨,别听你娘的,廖府一个空架子,不知道有什么可主持的。 来,爹给你一个红包,你们两口子成婚以后,就得好好过日子,把你们自己日子过好就行了。” 青莲瞪了一眼廖靖,看来我还要为廖府累死累活操心几年了。 第419章 好开心的女人们 青莲坐在磊磊身边,好几个月没有看到他了,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磊磊脸色大变,站起来,义正言辞的对青莲说:“娘,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我,有辱斯文。” 青莲“啧啧”两声:“12岁的屁小孩,还有辱斯文,谁教你这么说的?” 磊磊对于青莲的说法很是反感:“外祖父说的,溺子等于杀之。” 看热闹的小九,悠芝,廖玥都瞪大了眼睛,看青莲怎么回答,青莲抱着磊磊又亲了一口: “我的儿子,想亲就亲。你外祖父说得不对,母亲爱孩子是天性。” 磊磊满脸不高兴的坐下:“我要告诉外祖父,让他罚你三天不吃饭。” 在座的哄堂大笑起来,廖玥笑得眼泪都出来:“青莲,你还记得天意小时候吗?我亲他一下,也是这么说的,现在磊磊跟天意一模一样。” 小九插话:“磊磊,你得去告状,让你娘饿三天,谁让她乱亲的。” 磊磊抬眼看了一桌子女人,不悦的说:“我叫天博,不许喊我小名。” 天博,天博。。。一桌女人笑成一团。 青莲愁得眉头都皱一起了:“外祖父教育得太严厉了,你们看看我家磊磊,哪里像一个孩子?跟小老头一样,一点也不活泼。” 磊磊不再说话,而是规矩的坐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饭。 小九却很是羡慕:“小姐,磊磊多听话啊,要是我家刘川也这么听话就好了,他是恨不得把天都捅一个窟窿。” 青莲接话说:“刘川与我家跳跳有得一比,小九,老爷不是说让刘川跟着天意吗?怎么,舍不得啊?” 小九摆手:“不是,他爹说,现在基础功,跟着他爹学就行了,过两天再把刘川送到天意身边去。 天意现在组建铁骑,还没有走上正轨,怕孩子太闹腾了,妨碍他的正事。” 青莲点头:“也是,刘岩的武艺也是了不得的,这次在西夏,我和柳絮两个人都下不了山,他先背着我走一段,放我下来,再去背柳絮。小九,刘岩是个好男人。” 说起刘岩,柳絮插话问小九:“你家那个姑娘几岁了?” 小九笑着说:“五岁了,叫朵朵,花朵的朵。” 柳絮温和的笑着点头:“要是丫头想学医,我可以教她。” 小九愣住了:“柳大夫,真的吗?” 柳絮平静的点头:“真的,半夏很快就回来了,我和半夏一起教。不过,学医也是很苦的,要经常去采药。” 小九眼眶都红了:“不怕吃苦,不怕吃苦,只要你愿意收她,就是天大的福气啊。” 柳絮摆摆手:“你坐下,别这么客气。” 小九能不客气吗?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卖的丫鬟,跟着小姐过上了自力更生的生活,可是依旧摆脱不了低贱的身份,如果儿子能去军营,跟着天意,以后至少也是一个副手吧。 朵朵要是能去学医,也是受人尊重的,刘家的身家,就会提升很多,而这一步提升,是几代人也换不来的啊。 青莲拍拍小九的手:“小九,也许不久的将来,刘府就是官宦之家了。” 小九眼泪忍不住了:“我和刘岩都是被家里卖掉的孩子,是小姐带着我,才让我有今天的日子,小九好高兴。” 青莲呵呵笑着:“你们看,今天我儿子大喜的日子,她还哭起来了,该罚酒不?” 廖玥举起酒杯:“该罚,该罚。” 小九擦擦泪,高兴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甘愿受罚。” 一桌子人,喜气洋洋的。廖玥喝了两杯酒,指着另外一桌的腊肉说: 青莲坐在磊磊身边,好几个月没有看到他了,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磊磊脸色大变,站起来,义正言辞的对青莲说:“娘,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我,有辱斯文。” 青莲“啧啧”两声:“12岁的屁小孩,还有辱斯文,谁教你这么说的?” 磊磊对于青莲的说法很是反感:“外祖父说的,溺子等于杀之。” 看热闹的小九,悠芝,廖玥都瞪大了眼睛,看青莲怎么回答,青莲抱着磊磊又亲了一口: “我的儿子,想亲就亲。你外祖父说得不对,母亲爱孩子是天性。” 磊磊满脸不高兴的坐下:“我要告诉外祖父,让他罚你三天不吃饭。” 在座的哄堂大笑起来,廖玥笑得眼泪都出来:“青莲,你还记得天意小时候吗?我亲他一下,也是这么说的,现在磊磊跟天意一模一样。” 小九插话:“磊磊,你得去告状,让你娘饿三天,谁让她乱亲的。” 磊磊抬眼看了一桌子女人,不悦的说:“我叫天博,不许喊我小名。” 天博,天博。。。一桌女人笑成一团。 青莲愁得眉头都皱一起了:“外祖父教育得太严厉了,你们看看我家磊磊,哪里像一个孩子?跟小老头一样,一点也不活泼。” 磊磊不再说话,而是规矩的坐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饭。 小九却很是羡慕:“小姐,磊磊多听话啊,要是我家刘川也这么听话就好了,他是恨不得把天都捅一个窟窿。” 青莲接话说:“刘川与我家跳跳有得一比,小九,老爷不是说让刘川跟着天意吗?怎么,舍不得啊?” 小九摆手:“不是,他爹说,现在基础功,跟着他爹学就行了,过两天再把刘川送到天意身边去。 天意现在组建铁骑,还没有走上正轨,怕孩子太闹腾了,妨碍他的正事。” 青莲点头:“也是,刘岩的武艺也是了不得的,这次在西夏,我和柳絮两个人都下不了山,他先背着我走一段,放我下来,再去背柳絮。小九,刘岩是个好男人。” 说起刘岩,柳絮插话问小九:“你家那个姑娘几岁了?” 小九笑着说:“五岁了,叫朵朵,花朵的朵。” 柳絮温和的笑着点头:“要是丫头想学医,我可以教她。” 小九愣住了:“柳大夫,真的吗?” 柳絮平静的点头:“真的,半夏很快就回来了,我和半夏一起教。不过,学医也是很苦的,要经常去采药。” 小九眼眶都红了:“不怕吃苦,不怕吃苦,只要你愿意收她,就是天大的福气啊。” 柳絮摆摆手:“你坐下,别这么客气。” 小九能不客气吗?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卖的丫鬟,跟着小姐过上了自力更生的生活,可是依旧摆脱不了低贱的身份,如果儿子能去军营,跟着天意,以后至少也是一个副手吧。 朵朵要是能去学医,也是受人尊重的,刘家的身家,就会提升很多,而这一步提升,是几代人也换不来的啊。 青莲拍拍小九的手:“小九,也许不久的将来,刘府就是官宦之家了。” 小九眼泪忍不住了:“我和刘岩都是被家里卖掉的孩子,是小姐带着我,才让我有今天的日子,小九好高兴。” 青莲呵呵笑着:“你们看,今天我儿子大喜的日子,她还哭起来了,该罚酒不?” 廖玥举起酒杯:“该罚,该罚。” 小九擦擦泪,高兴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甘愿受罚。” 一桌子人,喜气洋洋的。廖玥喝了两杯酒,指着另外一桌的腊肉说: 第420章 香火怎么灭了? 天意,天明和天鑫都成婚了,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青莲内心无比的放松,仪姐姐,当初我答应你的承诺做到了,你在另外一个世界安心吧。 青莲拿了一些纸钱和香,带着张妈妈去小佛堂祭拜,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青莲仔细的擦干净陈仪和老太爷的灵牌,念叨着:“你们就放心吧,天意也成婚了,虽然办得一般,但是天意和知雨两人挺好的。 天意也不愿意大操大办,我这个做娘的,管不住孩子们咯。” 擦到陈仪的灵牌是,青莲哽咽了:“仪姐姐,都多少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真想你再骂我一次,如果你还活着,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成婚,是不是也特别幸福? 青莲都替你享受了,孩子们对我跟亲妈一样的好,都是好孩子,是我抢了你的幸福啊。” 青莲把陈仪的灵牌抱在怀里:“仪姐姐,要是你还在,多好啊,我们一起陪着孩子们长大。” 说着说着,青莲抑制不住的哭起来,这份悲痛,让她永生难忘。 “小姐,你看?”伤心的青莲,听到张妈妈惊恐的喊着,忙扭头去看,只见三个灵牌前的三支香,突然都灭了。 青莲赶紧放下陈仪灵牌,疑惑的说:“怎么会这样?张妈妈,拿火折子来。” 张妈妈有些慌乱,这可是凶兆啊。青莲拿出火折子,可是香火像中了邪一样,怎么点,也点不燃。 青莲心里发慌,对张妈妈说:“是不是仪姐姐和爹在提醒我们什么?” 张妈妈指着火折子说:“小姐,你再试一下。”青莲颤抖着手,又点亮了火折子,这下香燃了。 青莲背脊冒着冷汗:“张妈妈,太诡异了,廖府不会出什么事吧?半夏要生了,不会有意外吧?” 张妈妈也不知道啊,但是香火突然熄灭,肯定是不祥,至于会发生什么事,谁能知道? 也是奇怪,香火重新点燃以后,燃烧得好好的。 青莲还是有些忐忑,出了小佛堂,就去找朱妙。 朱妙跟着老太爷这么多年念经吃斋,应该知道其中的奥妙吧。 正在与廖妈妈闲聊的朱妙,听了青莲的描述,面色平淡的说: “香火灭,是陈仪和老太爷在提示什么,三次点不燃,此事应该不小。 但是香火又重新点燃,说明绝处逢生。青莲,以后廖府要谨慎再谨慎啊。” 青莲慌了:“会有什么事呢?姨娘,我就是担心半夏,隔得那么远,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照应不上啊。” 朱妙安抚道:“青莲,别担心,从今天起,我进小佛堂念经吃斋,廖府一心向佛,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说完,就起身去小佛堂了。张妈妈低声说:“小姐,也许我们就是过于担心的,现在廖府这么强大,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青莲点点头,可是心里,依然还是很慌乱。 上次去西夏,自己遇到刺杀,临行前去烧香,也没有出现灭香火的现象啊。不行,我得派人去一趟苏州,只有天明和半夏平安,才能放心。 天意,天明和天鑫都成婚了,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青莲内心无比的放松,仪姐姐,当初我答应你的承诺做到了,你在另外一个世界安心吧。 青莲拿了一些纸钱和香,带着张妈妈去小佛堂祭拜,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青莲仔细的擦干净陈仪和老太爷的灵牌,念叨着:“你们就放心吧,天意也成婚了,虽然办得一般,但是天意和知雨两人挺好的。 天意也不愿意大操大办,我这个做娘的,管不住孩子们咯。” 擦到陈仪的灵牌是,青莲哽咽了:“仪姐姐,都多少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真想你再骂我一次,如果你还活着,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成婚,是不是也特别幸福? 青莲都替你享受了,孩子们对我跟亲妈一样的好,都是好孩子,是我抢了你的幸福啊。” 青莲把陈仪的灵牌抱在怀里:“仪姐姐,要是你还在,多好啊,我们一起陪着孩子们长大。” 说着说着,青莲抑制不住的哭起来,这份悲痛,让她永生难忘。 “小姐,你看?”伤心的青莲,听到张妈妈惊恐的喊着,忙扭头去看,只见三个灵牌前的三支香,突然都灭了。 青莲赶紧放下陈仪灵牌,疑惑的说:“怎么会这样?张妈妈,拿火折子来。” 张妈妈有些慌乱,这可是凶兆啊。青莲拿出火折子,可是香火像中了邪一样,怎么点,也点不燃。 青莲心里发慌,对张妈妈说:“是不是仪姐姐和爹在提醒我们什么?” 张妈妈指着火折子说:“小姐,你再试一下。”青莲颤抖着手,又点亮了火折子,这下香燃了。 青莲背脊冒着冷汗:“张妈妈,太诡异了,廖府不会出什么事吧?半夏要生了,不会有意外吧?” 张妈妈也不知道啊,但是香火突然熄灭,肯定是不祥,至于会发生什么事,谁能知道? 也是奇怪,香火重新点燃以后,燃烧得好好的。 青莲还是有些忐忑,出了小佛堂,就去找朱妙。 朱妙跟着老太爷这么多年念经吃斋,应该知道其中的奥妙吧。 正在与廖妈妈闲聊的朱妙,听了青莲的描述,面色平淡的说: “香火灭,是陈仪和老太爷在提示什么,三次点不燃,此事应该不小。 但是香火又重新点燃,说明绝处逢生。青莲,以后廖府要谨慎再谨慎啊。” 青莲慌了:“会有什么事呢?姨娘,我就是担心半夏,隔得那么远,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照应不上啊。” 朱妙安抚道:“青莲,别担心,从今天起,我进小佛堂念经吃斋,廖府一心向佛,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说完,就起身去小佛堂了。张妈妈低声说:“小姐,也许我们就是过于担心的,现在廖府这么强大,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青莲点点头,可是心里,依然还是很慌乱。 上次去西夏,自己遇到刺杀,临行前去烧香,也没有出现灭香火的现象啊。不行,我得派人去一趟苏州,只有天明和半夏平安,才能放心。 第421章 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 这几天,青莲都在家里收拾房子,天明很快就会回来了,她必须得把天明的房子,全部打扫出来, 而且还要好好布置一下,他们没有在京城成婚,等他们回来以后,那就是新婚和生孩子双喜临门,房间应该装饰得喜气一点。 忙了好几天,青莲才想起要去女馆结账了,便把一些收尾工作交给诺云,自己去女馆。 今天的女馆气氛有些怪异,还没有进门,环儿就拦住了青莲:“姐,女馆不忙,你府里有事,还是回去吧。” 青莲奇怪的看着环儿:“我抽空来看看,还不让我进门了?” 环儿有点紧张的说:“不是,女馆挺好的,你何必操心呢?不是半夏要回来了吗?小孙子需要用的穿的,你不得去准备啊。” 青莲推开环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说完,就进了女馆,环儿着急的跟在身后。 刚进女馆,里面的贵夫人们,全部看过来,她们窃窃私语,还抿嘴偷笑着,仿佛在看一只猴子。 青莲不解,走到一个妇人面前,问道:“你笑什么?” 妇人立马起来行礼:“方老板,我们哪里敢笑话您啊,是羡慕您啊,姐妹们,对不对啊?” 其余的夫人也跟着笑起来:“就是啊,别看方老板只是一个商人,后台硬着呢。 偷情男女不少见,偷皇上的,还得是方老板啊。” 夫人们哄堂大笑起来:“我是说啊,这么大的女馆,还是皇后娘娘牵头,你们廖府连个进士都没有,皇后怎么会给面子? 原来是皇上啊,方老板,可敬可敬啊,我在女馆花的银子可不少了,能不能给我们引荐一下皇上啊。别一个人偷偷霸占着啊。” 青莲面露青筋,眼中冒着火光:“你们胡说什么?” 一个夫人委屈的笑着:“方老板,你生气干什么啊,现在京城的酒楼,说书馆,包括妓院,谁不知道你和皇上的事啊。 你能攀上皇上这棵大树,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 只是,皇上为何不把你纳入宫啊,做妃子多好,何必抛头露面的累死累活呢?” 又有一个夫人接话:“看你们说的,也许人家是成婚以后才攀上的呢?再说了,皇上宫里那么多女人,哪有偷的刺激啊?” 夫人们又哄堂大笑起来。 青莲一阵晕眩,无力的争辩着:“你们血口喷人?” 环儿见状,马上扶着青莲,把她带到了休息室。青莲气得双手发抖,是谁传出来的谣言? 环儿给青莲倒了一杯水:“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整个京城都在传你和皇上。 我去衙门找了官差,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堵不住悠悠众口啊。” 青莲一直发抖,那种气愤,无法言喻,是谁这么恶毒? 就算他们不在我青莲的名声,难道皇上的名声也不顾吗?谁如此胆大? 青莲控制不住眼泪,颤颤巍巍的说:“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这种流言,一旦散发出去,就算没有,别人也不会相信啊。 环儿,廖靖会这么想?他一个男子汉,怎么受得了这种谣言?” 青莲脑海里,全是廖靖还有几个孩子,他们的妻子,娘,被人指责成荡妇,以后怎么做人啊? 这几天,青莲都在家里收拾房子,天明很快就会回来了,她必须得把天明的房子,全部打扫出来, 而且还要好好布置一下,他们没有在京城成婚,等他们回来以后,那就是新婚和生孩子双喜临门,房间应该装饰得喜气一点。 忙了好几天,青莲才想起要去女馆结账了,便把一些收尾工作交给诺云,自己去女馆。 今天的女馆气氛有些怪异,还没有进门,环儿就拦住了青莲:“姐,女馆不忙,你府里有事,还是回去吧。” 青莲奇怪的看着环儿:“我抽空来看看,还不让我进门了?” 环儿有点紧张的说:“不是,女馆挺好的,你何必操心呢?不是半夏要回来了吗?小孙子需要用的穿的,你不得去准备啊。” 青莲推开环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说完,就进了女馆,环儿着急的跟在身后。 刚进女馆,里面的贵夫人们,全部看过来,她们窃窃私语,还抿嘴偷笑着,仿佛在看一只猴子。 青莲不解,走到一个妇人面前,问道:“你笑什么?” 妇人立马起来行礼:“方老板,我们哪里敢笑话您啊,是羡慕您啊,姐妹们,对不对啊?” 其余的夫人也跟着笑起来:“就是啊,别看方老板只是一个商人,后台硬着呢。 偷情男女不少见,偷皇上的,还得是方老板啊。” 夫人们哄堂大笑起来:“我是说啊,这么大的女馆,还是皇后娘娘牵头,你们廖府连个进士都没有,皇后怎么会给面子? 原来是皇上啊,方老板,可敬可敬啊,我在女馆花的银子可不少了,能不能给我们引荐一下皇上啊。别一个人偷偷霸占着啊。” 青莲面露青筋,眼中冒着火光:“你们胡说什么?” 一个夫人委屈的笑着:“方老板,你生气干什么啊,现在京城的酒楼,说书馆,包括妓院,谁不知道你和皇上的事啊。 你能攀上皇上这棵大树,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 只是,皇上为何不把你纳入宫啊,做妃子多好,何必抛头露面的累死累活呢?” 又有一个夫人接话:“看你们说的,也许人家是成婚以后才攀上的呢?再说了,皇上宫里那么多女人,哪有偷的刺激啊?” 夫人们又哄堂大笑起来。 青莲一阵晕眩,无力的争辩着:“你们血口喷人?” 环儿见状,马上扶着青莲,把她带到了休息室。青莲气得双手发抖,是谁传出来的谣言? 环儿给青莲倒了一杯水:“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整个京城都在传你和皇上。 我去衙门找了官差,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堵不住悠悠众口啊。” 青莲一直发抖,那种气愤,无法言喻,是谁这么恶毒? 就算他们不在我青莲的名声,难道皇上的名声也不顾吗?谁如此胆大? 青莲控制不住眼泪,颤颤巍巍的说:“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这种流言,一旦散发出去,就算没有,别人也不会相信啊。 环儿,廖靖会这么想?他一个男子汉,怎么受得了这种谣言?” 青莲脑海里,全是廖靖还有几个孩子,他们的妻子,娘,被人指责成荡妇,以后怎么做人啊? 第422章 查,给我查 果然,皇上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尽管张冒则和皇后努力的隐瞒着,可是司马光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早朝上,就递上了劄子,当赵祯打开以后,直接懵了。 对于皇上的私事,司马光明显还是言语婉转的: “皇上,如果需要充盈后宫,您开口就是,大宋贤惠美丽的女子还少吗? 您何必要去与一个有妇之夫勾搭呢?现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三岁小孩都拿这事当笑谈,也太不体面了。” 赵祯一丝也没有想到自己是否被人笑话,他只想青莲怎么样了?廖靖会不会责怪她? 这种流言,对于女子,可是致命的打击啊。司马光言语婉转,可是其他言官,言语就难听了: “皇上,您是大宋的表率,自古偷嫂是最为不耻的,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难怪公主也如此,原来都是学您呢?” 赵祯气得指着言官说:“你胡说什么?我与青莲清清白白,你们不去查找造谣者,居然还在这里指责我?” 韩琦看到皇上气得脸色发白,忙走出来说:“方青莲与皇后娘娘有生意上的交往,自然进宫次数也多。 而且我们大多数官员,也去过繁楼,此女子作风正派,特别是与她夫君廖靖,也是情深义重,如果随意一句流言就左右你们的思维,那你们,是否也太浅薄了?” 韩琦一番话,大臣们也不敢做声了,此时陈显走出来:“皇上,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应该查清楚谣言的源头,还您和方青莲一个公道。” 赵祯一拍桌子:“查,给我查。。。王拱辰,此事有你负责。” 赵祯的胸口有些疼,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张冒则见了,慌忙扶着赵祯退下了。赵祯胸口疼得厉害,轻声对张冒则说:“快去医馆请柳大夫,我很难受。” 张冒则扶着赵祯说:“您坚持住,我送您到福宁殿,马上就去请柳大夫。” 赵祯满头大汗的艰难走到福宁殿,柳絮已经在大殿等着了,她看到赵祯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知道坏事了。 柳絮慌忙扶住赵祯:“青莲没事,你不要急,听我说,冷静,不要生气,千万不能昏迷。” 说着,又吩咐张冒则:“快,扶到寝殿去,我给皇上扎针。” 幸亏自己急急赶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柳絮给皇上封针以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赵祯很惭愧的看着柳絮:“对不起,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强大。” 柳絮温和的笑道:“我去过廖府了,廖靖和青莲都不在意这些流言,您不必担心他们。” 赵祯的胸口不疼了,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柳大夫,能呼吸,真是幸福啊。我和青莲的关系,皇后,苗娘子,还有欧阳修,韩琦他们都知道。 但是他们也都知道,我和青莲仅仅止于朋友。这次的流言,是有预谋的,这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柳絮宽慰说:“不管是谁,您都不要着急,慢慢查就是。就是天塌了,也没有您的身体重要。” 赵祯笑笑:“对于你,我的身体是很重要,但是对于有些人,可能就不那么重要了。 柳大夫,你帮我带句话给青莲,对她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反而给她带来这么多灾难。对不起。” 果然,皇上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尽管张冒则和皇后努力的隐瞒着,可是司马光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早朝上,就递上了劄子,当赵祯打开以后,直接懵了。 对于皇上的私事,司马光明显还是言语婉转的: “皇上,如果需要充盈后宫,您开口就是,大宋贤惠美丽的女子还少吗? 您何必要去与一个有妇之夫勾搭呢?现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三岁小孩都拿这事当笑谈,也太不体面了。” 赵祯一丝也没有想到自己是否被人笑话,他只想青莲怎么样了?廖靖会不会责怪她? 这种流言,对于女子,可是致命的打击啊。司马光言语婉转,可是其他言官,言语就难听了: “皇上,您是大宋的表率,自古偷嫂是最为不耻的,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难怪公主也如此,原来都是学您呢?” 赵祯气得指着言官说:“你胡说什么?我与青莲清清白白,你们不去查找造谣者,居然还在这里指责我?” 韩琦看到皇上气得脸色发白,忙走出来说:“方青莲与皇后娘娘有生意上的交往,自然进宫次数也多。 而且我们大多数官员,也去过繁楼,此女子作风正派,特别是与她夫君廖靖,也是情深义重,如果随意一句流言就左右你们的思维,那你们,是否也太浅薄了?” 韩琦一番话,大臣们也不敢做声了,此时陈显走出来:“皇上,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应该查清楚谣言的源头,还您和方青莲一个公道。” 赵祯一拍桌子:“查,给我查。。。王拱辰,此事有你负责。” 赵祯的胸口有些疼,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张冒则见了,慌忙扶着赵祯退下了。赵祯胸口疼得厉害,轻声对张冒则说:“快去医馆请柳大夫,我很难受。” 张冒则扶着赵祯说:“您坚持住,我送您到福宁殿,马上就去请柳大夫。” 赵祯满头大汗的艰难走到福宁殿,柳絮已经在大殿等着了,她看到赵祯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知道坏事了。 柳絮慌忙扶住赵祯:“青莲没事,你不要急,听我说,冷静,不要生气,千万不能昏迷。” 说着,又吩咐张冒则:“快,扶到寝殿去,我给皇上扎针。” 幸亏自己急急赶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柳絮给皇上封针以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赵祯很惭愧的看着柳絮:“对不起,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强大。” 柳絮温和的笑道:“我去过廖府了,廖靖和青莲都不在意这些流言,您不必担心他们。” 赵祯的胸口不疼了,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柳大夫,能呼吸,真是幸福啊。我和青莲的关系,皇后,苗娘子,还有欧阳修,韩琦他们都知道。 但是他们也都知道,我和青莲仅仅止于朋友。这次的流言,是有预谋的,这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柳絮宽慰说:“不管是谁,您都不要着急,慢慢查就是。就是天塌了,也没有您的身体重要。” 赵祯笑笑:“对于你,我的身体是很重要,但是对于有些人,可能就不那么重要了。 柳大夫,你帮我带句话给青莲,对她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反而给她带来这么多灾难。对不起。” 第423章 不需要结果 王拱辰也是急得团团转,皇上身体三天两头的昏迷,指不定哪天就薨逝了。 太子还没有继位,我就把他得罪了,那以后在朝堂还有立脚之地吗? 怎么办,怎么办?不行,这个功劳我不能要,扔给韩琦,让韩琦去处理。 王拱辰对王夫人说:“我马上去找韩琦,就说是你听到的风言风语。 咱们只是提示一下,反正我这边,还没有查到什么证据。 你在外面可不要瞎乱说话,更不能提是你派小乞丐去打听的。” 有关夫君前途的事,王夫人自然是谨慎的,连连点头:“我保证半个字都不往外说。” 王拱辰特意选了晚上去拜访韩琦,就是为了不让外人发现。 韩琦很意外的把王拱辰迎到书房,问道:“王大人忙着查谣言之事,怎么有空来韩府?” 王拱辰为难的一笑:“流言蜚语这种事,您也是知道的,没有源头,你传我我传你,来回转,所以不好查啊。” 韩琦给王拱辰倒上一杯茶,同情的说:“王大人说得很对,难是难点,不过你还是要尽力啊。” 王拱辰喝了一口茶,决定不绕弯子了:“有几个人倒是蹊跷得很,居然指向高家。 你说高家是太子妃娘家,权力富贵都到了巅峰,他们有必要传这种谣言吗?” 韩琦没有一点惊讶,而是装作无辜的样子:“王大人,没有证据之前,你怎么怀疑都好,但是这种怀疑,只能放在心里,不要轻易说出口。 如果不小心传出去,你就是另外一个谣言的制造者。” 王拱辰看韩琦的神态,心里暗骂:“老狐狸,你一点也不吃惊,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 脸上确是卑谦的微笑:“韩大人说得对,只是我这案件,无法交代啊。” 韩琦放下茶杯:“你慢慢查,一直查到风声过去为止。去年京城有什么流言,你还记得吗? 或者说上个月有什么流言,你还记得吗?流言就是一阵风,时间是最好的武器。” 王拱辰懂了,拱手道:“韩大人,果然厉害啊。查两三个月,风声一过,谁也不记得此事了。 当年公主与粱淮吉的风波,比今天这个流言,可是要厉害得多啊,现在还不是风平浪静了,粱淮吉还天天照顾着公主呢。” 韩琦哈哈一笑:“皇上就是用了拖延战术。只要与社稷无关的事,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欧阳修当年的外甥女案,也是轰动京城啊。” 王拱辰也笑起来:“懂了,谁也不能得罪,只是韩大人,臣有一句话,真的想问问,如果此事真是高家所为,你也无动于衷。” 韩琦愣了几秒,叹了一口气:“王大人,有些事,皇上比你我都清楚,你以为我能猜到的事,皇上猜不到吗? 就算有证据,又能如何?废太子,太子妃?再说了,太子一直是兢兢业业的,至于太子妃和高家,也许太子上位以后,他们的态度就会发生变化了。一代君王一代臣啊。” 王拱辰惊呆了,皇上也知道,敢情你们都明白,我就是一个靶子呗。 韩琦扭头说:“王大人,你就安心去查案子吧,偶尔也要抓几个人,吓唬吓唬那些嚼舌根的,过不了一个月,风言风语自然就没有了。” 王拱辰也是急得团团转,皇上身体三天两头的昏迷,指不定哪天就薨逝了。 太子还没有继位,我就把他得罪了,那以后在朝堂还有立脚之地吗? 怎么办,怎么办?不行,这个功劳我不能要,扔给韩琦,让韩琦去处理。 王拱辰对王夫人说:“我马上去找韩琦,就说是你听到的风言风语。 咱们只是提示一下,反正我这边,还没有查到什么证据。 你在外面可不要瞎乱说话,更不能提是你派小乞丐去打听的。” 有关夫君前途的事,王夫人自然是谨慎的,连连点头:“我保证半个字都不往外说。” 王拱辰特意选了晚上去拜访韩琦,就是为了不让外人发现。 韩琦很意外的把王拱辰迎到书房,问道:“王大人忙着查谣言之事,怎么有空来韩府?” 王拱辰为难的一笑:“流言蜚语这种事,您也是知道的,没有源头,你传我我传你,来回转,所以不好查啊。” 韩琦给王拱辰倒上一杯茶,同情的说:“王大人说得很对,难是难点,不过你还是要尽力啊。” 王拱辰喝了一口茶,决定不绕弯子了:“有几个人倒是蹊跷得很,居然指向高家。 你说高家是太子妃娘家,权力富贵都到了巅峰,他们有必要传这种谣言吗?” 韩琦没有一点惊讶,而是装作无辜的样子:“王大人,没有证据之前,你怎么怀疑都好,但是这种怀疑,只能放在心里,不要轻易说出口。 如果不小心传出去,你就是另外一个谣言的制造者。” 王拱辰看韩琦的神态,心里暗骂:“老狐狸,你一点也不吃惊,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 脸上确是卑谦的微笑:“韩大人说得对,只是我这案件,无法交代啊。” 韩琦放下茶杯:“你慢慢查,一直查到风声过去为止。去年京城有什么流言,你还记得吗? 或者说上个月有什么流言,你还记得吗?流言就是一阵风,时间是最好的武器。” 王拱辰懂了,拱手道:“韩大人,果然厉害啊。查两三个月,风声一过,谁也不记得此事了。 当年公主与粱淮吉的风波,比今天这个流言,可是要厉害得多啊,现在还不是风平浪静了,粱淮吉还天天照顾着公主呢。” 韩琦哈哈一笑:“皇上就是用了拖延战术。只要与社稷无关的事,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欧阳修当年的外甥女案,也是轰动京城啊。” 王拱辰也笑起来:“懂了,谁也不能得罪,只是韩大人,臣有一句话,真的想问问,如果此事真是高家所为,你也无动于衷。” 韩琦愣了几秒,叹了一口气:“王大人,有些事,皇上比你我都清楚,你以为我能猜到的事,皇上猜不到吗? 就算有证据,又能如何?废太子,太子妃?再说了,太子一直是兢兢业业的,至于太子妃和高家,也许太子上位以后,他们的态度就会发生变化了。一代君王一代臣啊。” 王拱辰惊呆了,皇上也知道,敢情你们都明白,我就是一个靶子呗。 韩琦扭头说:“王大人,你就安心去查案子吧,偶尔也要抓几个人,吓唬吓唬那些嚼舌根的,过不了一个月,风言风语自然就没有了。” 第424章 被利用的白杏 白杏以为自己运气好,张贵妃薨逝这么久了,还能回到福宁殿当值。 殊不知,她的一切好运,都是有人在操纵。 当青莲和皇上的流言,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以后,高涛涛想起了紫秋曾经的话。 当年紫秋说出自己上位是因为自己给皇上下了迷药,让皇上误以为自己是青莲以外,还说出了自己下药害死张贵妃孩子的事。 只是当时高涛涛觉得这些话,对她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也没有放在心里。 宫里的女人,斗来斗去,最常见的就是拿孩子开刀,所以也属于见怪不怪,也是自己一直不愿意赵宗实纳侧妃,免得自己的孩子遭殃。 柳絮与方青莲去西夏采药,高家第一次出手,两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高家四个杀手没有了影踪。 高家第二次出手,放出皇上与青莲的流言蜚语,结果皇上只是生气,柳絮很轻松的就化解了。 一拳一拳打在棉花上,皇上连皮肉都没有伤到,可是王拱辰已经查到高家门口来了,怎么办一旦证据确凿,高家就完了。 谋害皇上,高家全部都得死,高遵也是急得很,悔当初不应该听女儿的怂恿,结果什么效果都没有,反而把高家置于危险之中。 最后,高涛涛决定利用白杏,说出张贵妃薨逝真相,刺激皇上。 高涛涛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连方青莲都伤不了皇上,一个死去那么多年的女子,皇上还会在意吗?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就算不能要了皇上的命,只要他一直病着,高家就有喘息时间,再去商量下一步。 上次皇上昏迷以后,高涛涛连福宁殿都不能去了,她气恼得很: “姨母也是,皇上对她那么冷淡,防我跟防贼一样。” 你不就是贼吗? 苏遥很不解高涛涛的做法,可是她是自己的主子,只能合流同污: “皇上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我看着也就一年半载的事,您还不如放平心态,静等那一天。” 高涛涛顺手摔了手里的茶杯:“你说得轻巧,一年半载,你知道一年半载能发生多少事吗?我们高家几百口人命啊,不行,我必须要加快速度。” 苏遥无言反驳,因为她与高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自己的命并不属于自己。 高涛涛不会顾忌苏遥的感受,她静静的思考着,也不知道白杏对张贵妃是否真的那么主仆情深,万一她无所谓,又是白算计了。 白杏很珍惜回到福宁殿的机会,她每天早上5点,准时到福宁殿,伺候皇上起床宽衣洗漱。 等皇上上朝了,白杏就去查看皇上要吃的早膳,一一安排好了,等皇上下朝早膳。 皇上早膳以后就会看劄子,白杏则亲自去给皇上煎药,在准备午膳,一直到天黑,才会回到宫女的住所。 如果皇上不舒服,也会一整天都呆在福宁殿。 白杏以为自己运气好,张贵妃薨逝这么久了,还能回到福宁殿当值。 殊不知,她的一切好运,都是有人在操纵。 当青莲和皇上的流言,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以后,高涛涛想起了紫秋曾经的话。 当年紫秋说出自己上位是因为自己给皇上下了迷药,让皇上误以为自己是青莲以外,还说出了自己下药害死张贵妃孩子的事。 只是当时高涛涛觉得这些话,对她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也没有放在心里。 宫里的女人,斗来斗去,最常见的就是拿孩子开刀,所以也属于见怪不怪,也是自己一直不愿意赵宗实纳侧妃,免得自己的孩子遭殃。 柳絮与方青莲去西夏采药,高家第一次出手,两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高家四个杀手没有了影踪。 高家第二次出手,放出皇上与青莲的流言蜚语,结果皇上只是生气,柳絮很轻松的就化解了。 一拳一拳打在棉花上,皇上连皮肉都没有伤到,可是王拱辰已经查到高家门口来了,怎么办一旦证据确凿,高家就完了。 谋害皇上,高家全部都得死,高遵也是急得很,悔当初不应该听女儿的怂恿,结果什么效果都没有,反而把高家置于危险之中。 最后,高涛涛决定利用白杏,说出张贵妃薨逝真相,刺激皇上。 高涛涛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连方青莲都伤不了皇上,一个死去那么多年的女子,皇上还会在意吗?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就算不能要了皇上的命,只要他一直病着,高家就有喘息时间,再去商量下一步。 上次皇上昏迷以后,高涛涛连福宁殿都不能去了,她气恼得很: “姨母也是,皇上对她那么冷淡,防我跟防贼一样。” 你不就是贼吗? 苏遥很不解高涛涛的做法,可是她是自己的主子,只能合流同污: “皇上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我看着也就一年半载的事,您还不如放平心态,静等那一天。” 高涛涛顺手摔了手里的茶杯:“你说得轻巧,一年半载,你知道一年半载能发生多少事吗?我们高家几百口人命啊,不行,我必须要加快速度。” 苏遥无言反驳,因为她与高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自己的命并不属于自己。 高涛涛不会顾忌苏遥的感受,她静静的思考着,也不知道白杏对张贵妃是否真的那么主仆情深,万一她无所谓,又是白算计了。 白杏很珍惜回到福宁殿的机会,她每天早上5点,准时到福宁殿,伺候皇上起床宽衣洗漱。 等皇上上朝了,白杏就去查看皇上要吃的早膳,一一安排好了,等皇上下朝早膳。 皇上早膳以后就会看劄子,白杏则亲自去给皇上煎药,在准备午膳,一直到天黑,才会回到宫女的住所。 如果皇上不舒服,也会一整天都呆在福宁殿。 第425章 赵祯加重病情 “白杏,我与你一样,无父无母,这块玉佩,你留着做个念想吧。”张贵妃的脸白得可怕,白杏紧紧抓住张贵妃的手哭泣:“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贵妃努力的笑着:“皇上待我宽厚,等我不在了,一定不会为难你的,白杏,宫里险恶,我好累。。。撑不住了。。。。” 白杏把玉佩贴在脸上,所有人都忘记了张贵妃,只有自己,时时想念她。 是啊,我和她都是无父无母,在宫里如履薄冰,张贵妃本是很幸运,有皇上的庇佑,殊不知,这份幸运终究要了她的命。 贵妃娘娘托付了柳大夫,可是柳大夫从来没有提过此事啊? 贵妃娘娘如此信任她,她却无动于衷?不行,我要去查清楚,不能让张贵妃枉死。 柳絮如往常一样,在皇上吃早膳的时候,来到了福宁殿。 柳絮一一查看了早膳,笑着对赵祯说:“看来胃口不错啊,色香味俱全,这份早膳,做得很用心。” 赵祯放下筷子:“是啊,这些天我胃口大开,中午都要吃小碗炙烤羊肉。皇后说炙烤的不好消化,不然我还能多吃一点。” 柳絮抿嘴笑道:“皇后娘娘说得很对,荤素搭配,您也不能多吃了。 皇上,青莲京郊的山庄上,到了春天就有山菇,可比羊肉好吃多了,再过一个月,我亲自去给您采。” 赵祯大喜:“好啊,当初在山庄吃的香菇面条,我可是一直都记得那个味。唉,很久没有去山庄了,好想那种快乐的日子。” 两人说着话,皇后娘娘带着白杏进来了:“官家,您先养好身体,山庄一直都在,身体好了,随时都可以去的。” 又接过白杏手里的药,说:“官家该喝药了。” 皇上接过药,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柳大夫,你配的药,苦得很啊。” 柳大夫笑笑,皇后心直口快:“良药苦口,官家,您看您的气色,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啊。” 皇上端着药,正要喝,白杏突然跪下了,赵祯一愣:“你这是干什么?” 白杏一改往日的温柔,冷峻的说:“皇上,奴才有几句话先问问柳大夫,是关于张贵妃的。” 赵祯看看白杏,又看看柳絮,还是关于张贵妃的? 赵祯放下药,说:“那你问吧,我恕你无罪。” 白杏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又跪着转向柳絮:“柳大夫,张贵妃走了很多年了,当初她是否求过您,让您为她报仇。” 柳絮一下子懵了,多年前的事,白杏怎么会重新提起? 但是柳絮并不会说谎,轻轻的说:“是。” 白杏一听,明显很激动:“柳大夫,您既然答应了张贵妃,为何一直没有为她报仇,害人者紫秋活了那么久,紫秋的家人,全部都在宫外逍遥自在,是不是您觉得张贵妃和小皇子枉死是活该?” 赵祯一听,小皇子枉死?他尽量温和的看着柳絮,问道:“怎么回事?” 柳絮也立马跪下来:“皇上,是柳絮不对,柳絮不应该隐瞒您,也没有完成答应张贵妃的承诺,可是这些往事,您最好不要追问了?” “白杏,我与你一样,无父无母,这块玉佩,你留着做个念想吧。”张贵妃的脸白得可怕,白杏紧紧抓住张贵妃的手哭泣:“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贵妃努力的笑着:“皇上待我宽厚,等我不在了,一定不会为难你的,白杏,宫里险恶,我好累。。。撑不住了。。。。” 白杏把玉佩贴在脸上,所有人都忘记了张贵妃,只有自己,时时想念她。 是啊,我和她都是无父无母,在宫里如履薄冰,张贵妃本是很幸运,有皇上的庇佑,殊不知,这份幸运终究要了她的命。 贵妃娘娘托付了柳大夫,可是柳大夫从来没有提过此事啊? 贵妃娘娘如此信任她,她却无动于衷?不行,我要去查清楚,不能让张贵妃枉死。 柳絮如往常一样,在皇上吃早膳的时候,来到了福宁殿。 柳絮一一查看了早膳,笑着对赵祯说:“看来胃口不错啊,色香味俱全,这份早膳,做得很用心。” 赵祯放下筷子:“是啊,这些天我胃口大开,中午都要吃小碗炙烤羊肉。皇后说炙烤的不好消化,不然我还能多吃一点。” 柳絮抿嘴笑道:“皇后娘娘说得很对,荤素搭配,您也不能多吃了。 皇上,青莲京郊的山庄上,到了春天就有山菇,可比羊肉好吃多了,再过一个月,我亲自去给您采。” 赵祯大喜:“好啊,当初在山庄吃的香菇面条,我可是一直都记得那个味。唉,很久没有去山庄了,好想那种快乐的日子。” 两人说着话,皇后娘娘带着白杏进来了:“官家,您先养好身体,山庄一直都在,身体好了,随时都可以去的。” 又接过白杏手里的药,说:“官家该喝药了。” 皇上接过药,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柳大夫,你配的药,苦得很啊。” 柳大夫笑笑,皇后心直口快:“良药苦口,官家,您看您的气色,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啊。” 皇上端着药,正要喝,白杏突然跪下了,赵祯一愣:“你这是干什么?” 白杏一改往日的温柔,冷峻的说:“皇上,奴才有几句话先问问柳大夫,是关于张贵妃的。” 赵祯看看白杏,又看看柳絮,还是关于张贵妃的? 赵祯放下药,说:“那你问吧,我恕你无罪。” 白杏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又跪着转向柳絮:“柳大夫,张贵妃走了很多年了,当初她是否求过您,让您为她报仇。” 柳絮一下子懵了,多年前的事,白杏怎么会重新提起? 但是柳絮并不会说谎,轻轻的说:“是。” 白杏一听,明显很激动:“柳大夫,您既然答应了张贵妃,为何一直没有为她报仇,害人者紫秋活了那么久,紫秋的家人,全部都在宫外逍遥自在,是不是您觉得张贵妃和小皇子枉死是活该?” 赵祯一听,小皇子枉死?他尽量温和的看着柳絮,问道:“怎么回事?” 柳絮也立马跪下来:“皇上,是柳絮不对,柳絮不应该隐瞒您,也没有完成答应张贵妃的承诺,可是这些往事,您最好不要追问了?” 第426章 徽柔突然清醒了 皇后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柳絮,忙问:“柳大夫,皇上是不是很严重。。。。” 柳絮跪在皇后面前,全身抖得很厉害:“对不起,皇后娘娘,对不起。。。” 皇后一愣,柳絮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很严重了。 很快,福宁殿围满了人,李太医,柳师傅,韩琦,欧阳修,赵宗实,高涛涛。除了高涛涛,所有人都很焦虑。 柳絮静静的呆在一个角落里,任凭眼泪直流,因为她知道,皇上颅内出血了,时日不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太医对皇后说:“皇上因为情绪激动,颅内出血了,柳大夫给他封了针,但是无药可医,只要取针,就会。。。。” 说完摇摇头。皇后撕裂的哭起来:“怎么会这样?皇上刚刚还吃了东西啊,早上都是好好的。。。” 李太医叹了一口气:“皇上还有意识,您再多陪陪他吧。”又对韩琦说:“时日不多了。” 在场的人眼眶都红了,皇上不是在好转吗,怎么突然?韩琦和欧阳修静静的退出内室,皇上病重,等待他们的,还有很多事要做啊。 赵祯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只是睡着了,皇后泪流满面的握着皇上的手,抽泣不已。 柳师傅扶起角落里的柳絮,轻声说:“絮儿,你尽力了,皇上灯枯油尽,你已经尽力了。你情绪不稳定,先出宫吧,让李太医守在皇上身边吧。” 柳絮木讷的看着师傅:“不,不会的。。。” 努力了十多年,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柳絮怎么也不敢相信,皇上就在她的面前喷血昏迷,她真的接受不了啊。 突然,柳絮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师傅说:“巴特大叔,巴特大叔一定有办法。” 柳絮爬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请把特大叔进宫看看吧,也许他有办法。” 皇后转头看了看柳絮:“巴特是谁?” 柳絮慌忙说:“上次寒炎之泪,就是巴特大叔提出来,他肯定有办法的。” 皇后好像也看到了救星:“好,张冒则,快去请巴特。” 青莲正在跟磊磊玩游戏,突然胸口一痛,直不起腰来,张妈妈一见,吓得扶住她: “青莲,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云绡,快去请柳絮大夫。” 青莲疼得满头大汗,仿佛一根针插在心脏上,马上就会死去。磊磊也急了:“娘,你怎么啦?” 良久良久,青莲才缓过来:“没事,没事,我怎么啦?疼得好像要死了一样。” 张妈妈给青莲倒了一杯水:“是不是最近太忧心了?青莲,你要注意身体啊。” 青莲喝了一口水,这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云绡却从外面飞跑过来:“夫人,出大事了,柳大夫,和她师傅,全部都进宫了。” 青莲手里的杯子一滑,掉在地上:“他出事了,张妈妈,肯定是皇上出事了,不然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胸口疼?不行,我要进宫。云绡,备车。。。” 然而,青莲被挡在宫门口,皇上突然昏迷,为了社稷稳定,宫里封锁了所有消息,宫外的人,一概不许进宫。 青莲无力的看着宫门,他到底怎么样了? 皇后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柳絮,忙问:“柳大夫,皇上是不是很严重。。。。” 柳絮跪在皇后面前,全身抖得很厉害:“对不起,皇后娘娘,对不起。。。” 皇后一愣,柳絮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很严重了。 很快,福宁殿围满了人,李太医,柳师傅,韩琦,欧阳修,赵宗实,高涛涛。除了高涛涛,所有人都很焦虑。 柳絮静静的呆在一个角落里,任凭眼泪直流,因为她知道,皇上颅内出血了,时日不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太医对皇后说:“皇上因为情绪激动,颅内出血了,柳大夫给他封了针,但是无药可医,只要取针,就会。。。。” 说完摇摇头。皇后撕裂的哭起来:“怎么会这样?皇上刚刚还吃了东西啊,早上都是好好的。。。” 李太医叹了一口气:“皇上还有意识,您再多陪陪他吧。”又对韩琦说:“时日不多了。” 在场的人眼眶都红了,皇上不是在好转吗,怎么突然?韩琦和欧阳修静静的退出内室,皇上病重,等待他们的,还有很多事要做啊。 赵祯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只是睡着了,皇后泪流满面的握着皇上的手,抽泣不已。 柳师傅扶起角落里的柳絮,轻声说:“絮儿,你尽力了,皇上灯枯油尽,你已经尽力了。你情绪不稳定,先出宫吧,让李太医守在皇上身边吧。” 柳絮木讷的看着师傅:“不,不会的。。。” 努力了十多年,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柳絮怎么也不敢相信,皇上就在她的面前喷血昏迷,她真的接受不了啊。 突然,柳絮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师傅说:“巴特大叔,巴特大叔一定有办法。” 柳絮爬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请把特大叔进宫看看吧,也许他有办法。” 皇后转头看了看柳絮:“巴特是谁?” 柳絮慌忙说:“上次寒炎之泪,就是巴特大叔提出来,他肯定有办法的。” 皇后好像也看到了救星:“好,张冒则,快去请巴特。” 青莲正在跟磊磊玩游戏,突然胸口一痛,直不起腰来,张妈妈一见,吓得扶住她: “青莲,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云绡,快去请柳絮大夫。” 青莲疼得满头大汗,仿佛一根针插在心脏上,马上就会死去。磊磊也急了:“娘,你怎么啦?” 良久良久,青莲才缓过来:“没事,没事,我怎么啦?疼得好像要死了一样。” 张妈妈给青莲倒了一杯水:“是不是最近太忧心了?青莲,你要注意身体啊。” 青莲喝了一口水,这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云绡却从外面飞跑过来:“夫人,出大事了,柳大夫,和她师傅,全部都进宫了。” 青莲手里的杯子一滑,掉在地上:“他出事了,张妈妈,肯定是皇上出事了,不然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胸口疼?不行,我要进宫。云绡,备车。。。” 然而,青莲被挡在宫门口,皇上突然昏迷,为了社稷稳定,宫里封锁了所有消息,宫外的人,一概不许进宫。 青莲无力的看着宫门,他到底怎么样了? 第427章 无回天之力 一直在小佛堂念经的苗娘子,听说徽柔来了,她都惊呆了。 看着言行都很正常的徽柔,苗娘子喜极而泣:“徽柔,你好了,居然正常了,上天保佑啊。” 徽柔却急急的问苗娘子:“娘,爹爹怎么啦?” 苗娘子拍打了徽柔:“爹爹这两年身体很差,经常出现昏迷现象,没事的,肯定会醒来的。上次也是如此,柳大夫几针就把爹爹扎醒了。” 徽柔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憔悴的苗娘子,心疼的说:“您怎么老了这么多?” 苗娘子眼中含泪:“这些年,娘都吃斋念佛为你祈福,徽柔,娘太高兴了,你终于好了。” 又看看粱淮吉:“淮吉,谢谢你把公主照顾得这么好。” 徽柔娇羞的看着粱淮吉:“他一直都是这么好的,娘,您不用担心我,有时间了,要多关心关心爹。” 苗娘子点点头:“娘知道的。” 上次皇上来宫里说了实情以后,再也没有来过馨宁殿了,心如死灰的苗娘子,也很少出殿,基本都是在小佛堂里念经,只知道皇上昏迷了,但是究竟病有多厉害,她也不清楚。 而且苗娘子的心,全部都在徽柔身上,现在看到她很好,自然是高兴得很,吩咐宫女准备晚膳,太久没有和徽柔一起吃饭了。 柳絮带着巴特匆匆忙忙进了福宁殿,当巴特知道柳絮当初去西夏采药,是为了救皇上之时,心里也合是感慨万千啊,一个小女子,为了皇上,不顾生命危险,远赴西夏采药,只是可惜,寒炎之泪并没有保住皇上太久。 皇上的卧室内,只有李太医,皇后和韩琦在,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巴特身上了。 巴特看了看皇上的眼睛,舌苔,又把了脉,才缓缓的说:“在下无能,并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柳大夫这些年治疗的成果,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位大夫。”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韩琦也是一脑袋浆糊,皇上不行了,那太子继位的事,要赶紧安排了。 柳絮祈求的看着巴特:“大叔,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如果需要药,我拼命也会去采。” 巴特摇摇头:“颅内血管破裂,淤血无法清除,你也是大夫,应该明白无回天之力。不过。。。” 柳絮好像看到了希望:“不过什么?您说,就是要我的血,也在所不惜。” 巴特看了看皇后,行礼说:“奴才可以下猛药,让皇上醒过来,不过只有几个时辰,然后就会马上薨逝。如果不下药,皇上还有7到10天的时间。” 皇后无助的看着韩琦,她也不能做主啊。 韩琦冷静的说:“巴特,这事需要商量,这样吧,你先回府休息,如果有需要,我在派人去请你,如何?” 巴特面色冷峻的点头:“好,那我先告辞了。” 韩琦有拉住巴特:“此事千万不要传出去,包括豹雷都不能说。” 巴特点头:“我知道的。” 皇后迷茫的看着皇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昏迷了,多希望他能醒过来啊,可是醒过来以后,就只有几个时辰了,谁能接受得了?韩琦也拿不定主意,他只能去找其他大臣商量。 一直在小佛堂念经的苗娘子,听说徽柔来了,她都惊呆了。 看着言行都很正常的徽柔,苗娘子喜极而泣:“徽柔,你好了,居然正常了,上天保佑啊。” 徽柔却急急的问苗娘子:“娘,爹爹怎么啦?” 苗娘子拍打了徽柔:“爹爹这两年身体很差,经常出现昏迷现象,没事的,肯定会醒来的。上次也是如此,柳大夫几针就把爹爹扎醒了。” 徽柔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憔悴的苗娘子,心疼的说:“您怎么老了这么多?” 苗娘子眼中含泪:“这些年,娘都吃斋念佛为你祈福,徽柔,娘太高兴了,你终于好了。” 又看看粱淮吉:“淮吉,谢谢你把公主照顾得这么好。” 徽柔娇羞的看着粱淮吉:“他一直都是这么好的,娘,您不用担心我,有时间了,要多关心关心爹。” 苗娘子点点头:“娘知道的。” 上次皇上来宫里说了实情以后,再也没有来过馨宁殿了,心如死灰的苗娘子,也很少出殿,基本都是在小佛堂里念经,只知道皇上昏迷了,但是究竟病有多厉害,她也不清楚。 而且苗娘子的心,全部都在徽柔身上,现在看到她很好,自然是高兴得很,吩咐宫女准备晚膳,太久没有和徽柔一起吃饭了。 柳絮带着巴特匆匆忙忙进了福宁殿,当巴特知道柳絮当初去西夏采药,是为了救皇上之时,心里也合是感慨万千啊,一个小女子,为了皇上,不顾生命危险,远赴西夏采药,只是可惜,寒炎之泪并没有保住皇上太久。 皇上的卧室内,只有李太医,皇后和韩琦在,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巴特身上了。 巴特看了看皇上的眼睛,舌苔,又把了脉,才缓缓的说:“在下无能,并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柳大夫这些年治疗的成果,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位大夫。”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韩琦也是一脑袋浆糊,皇上不行了,那太子继位的事,要赶紧安排了。 柳絮祈求的看着巴特:“大叔,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如果需要药,我拼命也会去采。” 巴特摇摇头:“颅内血管破裂,淤血无法清除,你也是大夫,应该明白无回天之力。不过。。。” 柳絮好像看到了希望:“不过什么?您说,就是要我的血,也在所不惜。” 巴特看了看皇后,行礼说:“奴才可以下猛药,让皇上醒过来,不过只有几个时辰,然后就会马上薨逝。如果不下药,皇上还有7到10天的时间。” 皇后无助的看着韩琦,她也不能做主啊。 韩琦冷静的说:“巴特,这事需要商量,这样吧,你先回府休息,如果有需要,我在派人去请你,如何?” 巴特面色冷峻的点头:“好,那我先告辞了。” 韩琦有拉住巴特:“此事千万不要传出去,包括豹雷都不能说。” 巴特点头:“我知道的。” 皇后迷茫的看着皇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昏迷了,多希望他能醒过来啊,可是醒过来以后,就只有几个时辰了,谁能接受得了?韩琦也拿不定主意,他只能去找其他大臣商量。 第428章 苏遥揽下所有过错自杀 青莲看着一动不动的皇上,继续说:“这次在西夏,遇见了李元昊,他给您带好呢?皇上,连敌国大王都敬佩您,我好骄傲的。 那可是我大宋的皇帝啊,他爱护我们百姓,他勤政亲贤,可是他唯独不会好好爱自己。 他病了,还要天天处理朝廷事务,还要节俭节约,连吃羊肉,都要去我家蹭。皇上,你说你多傻啊。” 说着说着,青莲抽泣起来:“您不是经常说我傻吗?我很高兴听的,皇上,您护着我,护着廖家十几载,今天我也想护着您,可是青莲无能为力啊,您不会怪我吧。” 青莲越说越心疼,她擦着泪,拍着皇上的手,忍不住唱起来那首儿歌:“小桥流水长,娘在你身旁。柳枝慢慢长,我的宝贝想亲娘。鸟儿欢声叫,娘亲回来了,我的宝贝要睡觉。。。。” 这是青莲娘小时候哄青莲睡觉时的儿歌,青莲唱给跳跳听过,也唱给磊磊听过,今天忍不住要唱给皇上听,缓慢的声调,犹如对娘的思念。 屋外的皇后和柳絮听了,也忍不住哭起来。 一曲唱完,青莲附在皇上的耳边说:“皇上,您的娘会来接您的,不要害怕,有娘在,什么也不要害怕。。。” 赵祯安详的睡着,仿佛看到了愧疚一辈子的娘,在向他招手。 再难得决定,也是要决定的,欧阳修韩琦一众大臣,商议过后,决定还是下药催醒皇上。 可是赵宗实坚决反对:“我不同意,明明知道只有几个时辰,还要用这样的方法,太残忍了。” 韩琦为难的说:“殿下,皇上昏迷得太突然了,他还有想说的话,还有想见的人,与其拖十天,还不如满足皇上最后的心愿,见见想见的人。” 赵宗实依然反对,他红着眼说:“太残忍了,我接受不了,我不同意。” 高涛涛想尽办法,才让皇上走到今天这步,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自己马上就是要做皇后了,居然他的夫君不同意? 高涛涛真是要气死啊,可是表面上,又不能说什么,自己私底下做的一切,赵宗实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就这样,是让皇上醒来还是一直昏迷的决定,又只好搁置了。 高涛涛焦头烂额之时,张冒则找上门来了,他行礼见过太子妃,问道:“苏遥呢?奴才有几句话问她。” 高涛涛脑袋一轰,太子还没有继位,皇后就已经查到苏遥了,怎么办,怎么办,最后一刻,可不能前功尽弃啊。 高涛涛客气的说:“苏遥去浣衣局取衣服去了,张大人也知道,皇上就是几天的事了,各宫都在准备孝服。” 张冒则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那我去浣衣局找苏遥,不打扰太子妃了。” 高涛涛的话很明显,皇上马上就要薨逝了,我马上就是这皇宫的主人了,你张冒则是不是也要长个心眼,还敢找我宫女? 谁知张冒则一点也不给情面,真的去浣衣局找苏遥了。 高涛涛快要炸了,太子不肯催醒皇上,张冒则要找苏遥,肯定也是知道了什么的,这可如何是好? 高涛涛焦虑的走来走去,她只希望张冒则找不到苏遥,哪怕多给她一天时间,苏遥的事,就会掩盖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一向沉着冷静的高涛涛也慌了,如果苏遥指出自己,只要皇上醒过来,依然可以命令赵宗实废太子妃啊。 突然,一个宫女慌张的冲进来:“太子妃,不好了,不好了。。。” 青莲看着一动不动的皇上,继续说:“这次在西夏,遇见了李元昊,他给您带好呢?皇上,连敌国大王都敬佩您,我好骄傲的。 那可是我大宋的皇帝啊,他爱护我们百姓,他勤政亲贤,可是他唯独不会好好爱自己。 他病了,还要天天处理朝廷事务,还要节俭节约,连吃羊肉,都要去我家蹭。皇上,你说你多傻啊。” 说着说着,青莲抽泣起来:“您不是经常说我傻吗?我很高兴听的,皇上,您护着我,护着廖家十几载,今天我也想护着您,可是青莲无能为力啊,您不会怪我吧。” 青莲越说越心疼,她擦着泪,拍着皇上的手,忍不住唱起来那首儿歌:“小桥流水长,娘在你身旁。柳枝慢慢长,我的宝贝想亲娘。鸟儿欢声叫,娘亲回来了,我的宝贝要睡觉。。。。” 这是青莲娘小时候哄青莲睡觉时的儿歌,青莲唱给跳跳听过,也唱给磊磊听过,今天忍不住要唱给皇上听,缓慢的声调,犹如对娘的思念。 屋外的皇后和柳絮听了,也忍不住哭起来。 一曲唱完,青莲附在皇上的耳边说:“皇上,您的娘会来接您的,不要害怕,有娘在,什么也不要害怕。。。” 赵祯安详的睡着,仿佛看到了愧疚一辈子的娘,在向他招手。 再难得决定,也是要决定的,欧阳修韩琦一众大臣,商议过后,决定还是下药催醒皇上。 可是赵宗实坚决反对:“我不同意,明明知道只有几个时辰,还要用这样的方法,太残忍了。” 韩琦为难的说:“殿下,皇上昏迷得太突然了,他还有想说的话,还有想见的人,与其拖十天,还不如满足皇上最后的心愿,见见想见的人。” 赵宗实依然反对,他红着眼说:“太残忍了,我接受不了,我不同意。” 高涛涛想尽办法,才让皇上走到今天这步,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自己马上就是要做皇后了,居然他的夫君不同意? 高涛涛真是要气死啊,可是表面上,又不能说什么,自己私底下做的一切,赵宗实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就这样,是让皇上醒来还是一直昏迷的决定,又只好搁置了。 高涛涛焦头烂额之时,张冒则找上门来了,他行礼见过太子妃,问道:“苏遥呢?奴才有几句话问她。” 高涛涛脑袋一轰,太子还没有继位,皇后就已经查到苏遥了,怎么办,怎么办,最后一刻,可不能前功尽弃啊。 高涛涛客气的说:“苏遥去浣衣局取衣服去了,张大人也知道,皇上就是几天的事了,各宫都在准备孝服。” 张冒则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那我去浣衣局找苏遥,不打扰太子妃了。” 高涛涛的话很明显,皇上马上就要薨逝了,我马上就是这皇宫的主人了,你张冒则是不是也要长个心眼,还敢找我宫女? 谁知张冒则一点也不给情面,真的去浣衣局找苏遥了。 高涛涛快要炸了,太子不肯催醒皇上,张冒则要找苏遥,肯定也是知道了什么的,这可如何是好? 高涛涛焦虑的走来走去,她只希望张冒则找不到苏遥,哪怕多给她一天时间,苏遥的事,就会掩盖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一向沉着冷静的高涛涛也慌了,如果苏遥指出自己,只要皇上醒过来,依然可以命令赵宗实废太子妃啊。 突然,一个宫女慌张的冲进来:“太子妃,不好了,不好了。。。” 第429章 每一个记忆,都是那么刻骨铭心 经过皇后的劝导,赵宗实终于松口了,既然都希望皇上醒来,自己也不能一意孤行了。 因为只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韩琦议定了一份见面的名额。 首先是皇后娘娘,其次是太子和太子妃。 再就是韩琦,欧阳修,最后是徽柔。 柳絮看了一眼名单,心疼得很,就算皇上深爱着青莲,青莲也为皇上付出了很多,可终究这份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可是连苗娘子的名字都没有,也许能稍微释怀一点吧。 皇后看了看名单,对韩琦说:“韩大人,把青莲也请到宫里来,如果有时间,让皇上见见她,也许皇上最想见的人,就是青莲。” 韩琦为难的说:“可是其他妃子,都没有名字,安排一个外人进谏,恐怕大臣有异议啊。” 韩琦何尝不懂皇上的心,但是这份名单,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是所有大臣议定的啊。 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听我的,就让青莲守在寝宫外,如果皇上自己要见,大臣也不好说什么了。” 韩琦点头:“是。”一切安排妥当,只等第二天,巴特进宫了,这一夜,谁也没有睡好。 青莲呆呆的坐在院子里,廖靖一声不吭的陪着她坐着。 三月的夜风,还是有些微凉,青莲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廖靖给她披了一件外衣。 青莲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明天晚上,天空又会多一颗亮眼的星星了。 廖靖搂着青莲说:“我知道你难过,与其让他难受的睡着,还不如走得爽快一点。” 青莲依偎在廖靖怀里:“三月了,再等一个月,山庄里就有鲜菇了,皇上最喜欢吃的。可是他再也吃不到了。” 廖靖静静的说:“那次皇上去繁楼吃饭,我就知道他是想见你,便丢了驿站的事务,也陪着你去了。 我故意在他面前牵你的手,你不知道,他脸都气绿了,我心里可爽了。” 廖靖说着,仿佛在炫耀,可是眼泪却盈满了眼眶。 青莲轻声回应:“可不,他说我眼光真差,怎么看中廖靖这个莽夫,我还跟他犟呢,我就喜欢廖靖这样的,又不像你这个小人,还逼我和离。。。” 青莲喘了一口气,继续说:“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心里也很痛快,谁让他逼我和离的,就要气死他。” 廖靖擦擦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不吃醋了,看到他,还很欢喜。 他那么的儒雅,那么的温和,总是笑呵呵的说,廖靖,驿站干得不错啊,就得把西夏人的钱赚回来。 廖靖,你管管你家青莲,说话也不过脑子,跟个笨蛋一样的。 廖靖,你把鱼抓上去啊,你这个笨蛋,鱼又跑了。。。” 青莲也接话:“他还笑话我看人眼光太差,明明苏轼才华横溢,我还说他肯定考不上。 我去给他送茶叶,就会笑话我,青莲,听说你会叉着腰骂人了? 柳絮说你们几个女人喝酒喝到夫君去廖府背夫人啊。 经过皇后的劝导,赵宗实终于松口了,既然都希望皇上醒来,自己也不能一意孤行了。 因为只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韩琦议定了一份见面的名额。 首先是皇后娘娘,其次是太子和太子妃。 再就是韩琦,欧阳修,最后是徽柔。 柳絮看了一眼名单,心疼得很,就算皇上深爱着青莲,青莲也为皇上付出了很多,可终究这份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可是连苗娘子的名字都没有,也许能稍微释怀一点吧。 皇后看了看名单,对韩琦说:“韩大人,把青莲也请到宫里来,如果有时间,让皇上见见她,也许皇上最想见的人,就是青莲。” 韩琦为难的说:“可是其他妃子,都没有名字,安排一个外人进谏,恐怕大臣有异议啊。” 韩琦何尝不懂皇上的心,但是这份名单,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是所有大臣议定的啊。 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听我的,就让青莲守在寝宫外,如果皇上自己要见,大臣也不好说什么了。” 韩琦点头:“是。”一切安排妥当,只等第二天,巴特进宫了,这一夜,谁也没有睡好。 青莲呆呆的坐在院子里,廖靖一声不吭的陪着她坐着。 三月的夜风,还是有些微凉,青莲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廖靖给她披了一件外衣。 青莲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明天晚上,天空又会多一颗亮眼的星星了。 廖靖搂着青莲说:“我知道你难过,与其让他难受的睡着,还不如走得爽快一点。” 青莲依偎在廖靖怀里:“三月了,再等一个月,山庄里就有鲜菇了,皇上最喜欢吃的。可是他再也吃不到了。” 廖靖静静的说:“那次皇上去繁楼吃饭,我就知道他是想见你,便丢了驿站的事务,也陪着你去了。 我故意在他面前牵你的手,你不知道,他脸都气绿了,我心里可爽了。” 廖靖说着,仿佛在炫耀,可是眼泪却盈满了眼眶。 青莲轻声回应:“可不,他说我眼光真差,怎么看中廖靖这个莽夫,我还跟他犟呢,我就喜欢廖靖这样的,又不像你这个小人,还逼我和离。。。” 青莲喘了一口气,继续说:“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心里也很痛快,谁让他逼我和离的,就要气死他。” 廖靖擦擦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不吃醋了,看到他,还很欢喜。 他那么的儒雅,那么的温和,总是笑呵呵的说,廖靖,驿站干得不错啊,就得把西夏人的钱赚回来。 廖靖,你管管你家青莲,说话也不过脑子,跟个笨蛋一样的。 廖靖,你把鱼抓上去啊,你这个笨蛋,鱼又跑了。。。” 青莲也接话:“他还笑话我看人眼光太差,明明苏轼才华横溢,我还说他肯定考不上。 我去给他送茶叶,就会笑话我,青莲,听说你会叉着腰骂人了? 柳絮说你们几个女人喝酒喝到夫君去廖府背夫人啊。 第430章 一代仁帝落幕 赵祯抬手擦了擦皇后的眼泪:“虽然我昏迷了,但是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到,你做得对,我有话要说。” 皇后泪流满面的点头:“您说,我都记着。” 赵祯轻声说:“我留下的遗诏,除了给太子。。。的那份,还有给。。。你的一份,危急关头,拿出来。。稳定社稷。” 皇后连连点头。赵祯又说:“高家,不可信。丹殊,帮我护住。。。青莲和柳絮。” 皇后一边哭一边点头。皇上恋恋不舍的看着皇后,温和的说:“丹殊。。。保重。。。替我。。保护。。她们,唤韩琦,欧阳修。” 皇后痛苦的起身,一共只有这么多时间,自己也不能耽误太多啊,只好退出了寝殿。 本来是应该见太子和太子妃了,可是皇上却要先见韩琦和欧阳修,没有办法,韩琦和欧阳修只好先进去了。 面色红润的皇上,根本就不像一个病人,而且精神还挺好的。 韩琦和欧阳修跪下行礼,赵祯喊道:“过来。” 韩琦和欧阳修坐在赵祯面前。 赵祯喘了一口气说:“韩琦,有些事,不要。。。追究了。 我薨了以后,立马让。。。太子继位,稳定社稷,不要让外敌。。。有机可剩。” 韩琦擦着泪点头。赵祯又说:“有你们在,我很放心,只是宗实。。。听太子妃的话,有些事。。。做不了主,你们要多。。费心了。” 欧阳修和韩琦含泪点头:“我们做臣子,应该为皇上分忧的。” 赵祯笑了笑说:“老家伙,我要先走了,我在 韩琦没有忍不住,眼泪直流。赵祯挥挥手说:“让太子进来。” 韩琦忙问:“太子妃呢?” 赵祯摆摆手,艰难的说:“只见太子。” 韩琦和欧阳修出来,请太子进去,高涛涛也要进,韩琦拦着说:“皇上有要事与太子说,您暂时先不要进去。” 高涛涛脸色发白,这不是明显不想见我吗?可是又不能生气,只好闷闷的退到了一边。 赵宗实进入内殿,跪在地上,赵祯伸手说:“起来,到父皇。。身边来。” 宗实已经哭了一夜了,眼睛都是肿的,赵祯抓住赵宗实的手说: “你一定比父皇强,父皇累了,你要把担子。。。挑起来,遇事要学会。。自己思考。” 赵宗实哭着说:“父皇,我不行,没有您我不行啊,您会好起来的。” 赵祯叹了一口气:“迟早都是。。。你的担子,不要。。。哭哭啼啼的。宗实,徽柔也是你的妹妹。父皇只愿你,能帮帮她。” 赵宗实点头:“公主是我妹妹,我会好好待她的。” 赵祯挥挥手说:“你去吧,擦干眼泪。。。再出去。” 赵宗实走出寝宫,韩琦吩咐徽柔进入。 徽柔飞奔进入内殿,她扑在赵祯怀里哭起来:“爹爹,您怎么啦?” 赵祯笑吟吟的。缓慢的抚摸着徽柔的头:“爹爹累了,要先。。走了,徽柔要。。好好的,陪着你娘,好不好?” 徽柔娇哭着:“不好,不好,我要娘,也要爹爹,您一定要好起来,徽柔离不开爹爹。” 赵祯只好努力笑着问:“淮吉对你。。好不好?” 徽柔一边擦泪一边说:“很好,他一直陪着女儿,爹爹不用担心。” 赵祯舒心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赵祯咳嗽起来,一口血喷涌而去,徽柔吓得大叫起来:“太医,太医。” 赵祯抬手擦了擦皇后的眼泪:“虽然我昏迷了,但是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到,你做得对,我有话要说。” 皇后泪流满面的点头:“您说,我都记着。” 赵祯轻声说:“我留下的遗诏,除了给太子。。。的那份,还有给。。。你的一份,危急关头,拿出来。。稳定社稷。” 皇后连连点头。赵祯又说:“高家,不可信。丹殊,帮我护住。。。青莲和柳絮。” 皇后一边哭一边点头。皇上恋恋不舍的看着皇后,温和的说:“丹殊。。。保重。。。替我。。保护。。她们,唤韩琦,欧阳修。” 皇后痛苦的起身,一共只有这么多时间,自己也不能耽误太多啊,只好退出了寝殿。 本来是应该见太子和太子妃了,可是皇上却要先见韩琦和欧阳修,没有办法,韩琦和欧阳修只好先进去了。 面色红润的皇上,根本就不像一个病人,而且精神还挺好的。 韩琦和欧阳修跪下行礼,赵祯喊道:“过来。” 韩琦和欧阳修坐在赵祯面前。 赵祯喘了一口气说:“韩琦,有些事,不要。。。追究了。 我薨了以后,立马让。。。太子继位,稳定社稷,不要让外敌。。。有机可剩。” 韩琦擦着泪点头。赵祯又说:“有你们在,我很放心,只是宗实。。。听太子妃的话,有些事。。。做不了主,你们要多。。费心了。” 欧阳修和韩琦含泪点头:“我们做臣子,应该为皇上分忧的。” 赵祯笑了笑说:“老家伙,我要先走了,我在 韩琦没有忍不住,眼泪直流。赵祯挥挥手说:“让太子进来。” 韩琦忙问:“太子妃呢?” 赵祯摆摆手,艰难的说:“只见太子。” 韩琦和欧阳修出来,请太子进去,高涛涛也要进,韩琦拦着说:“皇上有要事与太子说,您暂时先不要进去。” 高涛涛脸色发白,这不是明显不想见我吗?可是又不能生气,只好闷闷的退到了一边。 赵宗实进入内殿,跪在地上,赵祯伸手说:“起来,到父皇。。身边来。” 宗实已经哭了一夜了,眼睛都是肿的,赵祯抓住赵宗实的手说: “你一定比父皇强,父皇累了,你要把担子。。。挑起来,遇事要学会。。自己思考。” 赵宗实哭着说:“父皇,我不行,没有您我不行啊,您会好起来的。” 赵祯叹了一口气:“迟早都是。。。你的担子,不要。。。哭哭啼啼的。宗实,徽柔也是你的妹妹。父皇只愿你,能帮帮她。” 赵宗实点头:“公主是我妹妹,我会好好待她的。” 赵祯挥挥手说:“你去吧,擦干眼泪。。。再出去。” 赵宗实走出寝宫,韩琦吩咐徽柔进入。 徽柔飞奔进入内殿,她扑在赵祯怀里哭起来:“爹爹,您怎么啦?” 赵祯笑吟吟的。缓慢的抚摸着徽柔的头:“爹爹累了,要先。。走了,徽柔要。。好好的,陪着你娘,好不好?” 徽柔娇哭着:“不好,不好,我要娘,也要爹爹,您一定要好起来,徽柔离不开爹爹。” 赵祯只好努力笑着问:“淮吉对你。。好不好?” 徽柔一边擦泪一边说:“很好,他一直陪着女儿,爹爹不用担心。” 赵祯舒心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赵祯咳嗽起来,一口血喷涌而去,徽柔吓得大叫起来:“太医,太医。” 第431章 父皇真的是病死吗 所有人把新帝想得太复杂了,此时的他,正在任性的拒绝继位,因为他要为先皇守孝49天,以示自己的孝心。 韩琦急得团团转,国不可一日无君,哪有皇帝守孝的?快速登位,才能稳定社稷啊。 谁也不理解赵宗实是什么心理,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登基即位了,他却死活不肯。 韩琦急得很,高涛涛更急。闹了三天,实在不能再等了,还需要新帝来主持先皇的大丧呢,高涛涛只好亲自出马了。 福宁殿偏殿里,高涛涛看着一脸惊恐的赵宗实问:“殿下,你究竟是何意?大宋老百姓都在看着你,你却不肯继位?” 赵宗实委屈的看着高涛涛:“父皇薨逝得太意外,我没有做好准备。” 高涛涛真是要笑死了:“那么多大臣扶持着你,你怕什么?先帝14岁登基,他都没有胆怯,你都快30岁了,还在等什么?你的抱负,你的理想,难道都是空谈?” 高涛涛的一席话,激励了赵宗实,可是还是害怕啊,平日多看父皇几眼都胆颤惊心,现在要坐到他的位置上去,更是没有勇气。 高涛涛冷冷的说:“如果你真的孝顺,应该马上登基,去调查父皇的死因。” 赵宗实愣住了:“死因?不是白杏旧事重提,才导致父皇发病吗?” 高涛涛严厉的说:“皇宫都在传父皇是因为陈年往事才发病的,可是你想过没有。 父皇身体已经好转了,精神也好,他会为白杏几句话就吐血? 宫里那么多太医不用,却相信一个宫外的游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已经把父皇喝过的茶和汤药,全部封城起来了,爹爹特意找了已经辞官的前朝沈太医在研究父皇的药方,不用多久,父皇到底是气病的,还是柳絮和方青莲的药物茶叶有毒,就会真相大白。 你现在必须马上继位,不然谁来主持公道?” 赵宗实大惊:“高涛涛,柳大夫可是一心一意给父皇治病,连母后都是支持的,你怎么怀疑她们?” 高涛涛冷笑道:“父皇被方青莲迷惑了,母后对药物更是一窍不通,父皇身体一直很好,太医院医案显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病。 为何柳絮一次一次的往宫里跑?方青莲就更不用说了,京城都传遍了,勾引先皇,利用先皇的权力,经营驿站,皇家酒楼和女馆,赚的盆满钵满。 殿下,你太单纯了,柳絮和方青莲是在控制先皇,利用先皇,却被你们说成了救命恩人,真是可笑至极。” 赵宗实还是不相信:“高涛涛,你可不能乱说啊。据我所知,廖府为建立铁骑,可是拿出来大量的钱财啊。” 高涛涛更是要笑死了:“对,廖府为铁骑花了不少钱,可是铁骑是她儿子廖天意在管理啊。 殿下,你视廖天明为挚友,铁骑又是廖天意把控,如果你不快点振作起来,稳定皇位,这个天下就快成为廖家的了。” 赵宗实可是从未想过这么多啊,方青莲得到了先皇那么多好处,应该保护先皇性命啊? 为何还让先皇薨逝了呢?高涛涛冷漠的说:“殿下,你知道西夏的巫医吗?可以控制人心,柳絮和方青莲去西夏采药,应该就是想更长久的控制先皇,只是没有想到,用药错误,才使先皇走火入魔了。 你也不用着急,我口说无凭,沈太医不是在查医案吗?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赵宗实有点动摇了,他喊贴身太监:“王保,速速通知韩大人,我要即刻登基。” 所有人把新帝想得太复杂了,此时的他,正在任性的拒绝继位,因为他要为先皇守孝49天,以示自己的孝心。 韩琦急得团团转,国不可一日无君,哪有皇帝守孝的?快速登位,才能稳定社稷啊。 谁也不理解赵宗实是什么心理,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登基即位了,他却死活不肯。 韩琦急得很,高涛涛更急。闹了三天,实在不能再等了,还需要新帝来主持先皇的大丧呢,高涛涛只好亲自出马了。 福宁殿偏殿里,高涛涛看着一脸惊恐的赵宗实问:“殿下,你究竟是何意?大宋老百姓都在看着你,你却不肯继位?” 赵宗实委屈的看着高涛涛:“父皇薨逝得太意外,我没有做好准备。” 高涛涛真是要笑死了:“那么多大臣扶持着你,你怕什么?先帝14岁登基,他都没有胆怯,你都快30岁了,还在等什么?你的抱负,你的理想,难道都是空谈?” 高涛涛的一席话,激励了赵宗实,可是还是害怕啊,平日多看父皇几眼都胆颤惊心,现在要坐到他的位置上去,更是没有勇气。 高涛涛冷冷的说:“如果你真的孝顺,应该马上登基,去调查父皇的死因。” 赵宗实愣住了:“死因?不是白杏旧事重提,才导致父皇发病吗?” 高涛涛严厉的说:“皇宫都在传父皇是因为陈年往事才发病的,可是你想过没有。 父皇身体已经好转了,精神也好,他会为白杏几句话就吐血? 宫里那么多太医不用,却相信一个宫外的游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已经把父皇喝过的茶和汤药,全部封城起来了,爹爹特意找了已经辞官的前朝沈太医在研究父皇的药方,不用多久,父皇到底是气病的,还是柳絮和方青莲的药物茶叶有毒,就会真相大白。 你现在必须马上继位,不然谁来主持公道?” 赵宗实大惊:“高涛涛,柳大夫可是一心一意给父皇治病,连母后都是支持的,你怎么怀疑她们?” 高涛涛冷笑道:“父皇被方青莲迷惑了,母后对药物更是一窍不通,父皇身体一直很好,太医院医案显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病。 为何柳絮一次一次的往宫里跑?方青莲就更不用说了,京城都传遍了,勾引先皇,利用先皇的权力,经营驿站,皇家酒楼和女馆,赚的盆满钵满。 殿下,你太单纯了,柳絮和方青莲是在控制先皇,利用先皇,却被你们说成了救命恩人,真是可笑至极。” 赵宗实还是不相信:“高涛涛,你可不能乱说啊。据我所知,廖府为建立铁骑,可是拿出来大量的钱财啊。” 高涛涛更是要笑死了:“对,廖府为铁骑花了不少钱,可是铁骑是她儿子廖天意在管理啊。 殿下,你视廖天明为挚友,铁骑又是廖天意把控,如果你不快点振作起来,稳定皇位,这个天下就快成为廖家的了。” 赵宗实可是从未想过这么多啊,方青莲得到了先皇那么多好处,应该保护先皇性命啊? 为何还让先皇薨逝了呢?高涛涛冷漠的说:“殿下,你知道西夏的巫医吗?可以控制人心,柳絮和方青莲去西夏采药,应该就是想更长久的控制先皇,只是没有想到,用药错误,才使先皇走火入魔了。 你也不用着急,我口说无凭,沈太医不是在查医案吗?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赵宗实有点动摇了,他喊贴身太监:“王保,速速通知韩大人,我要即刻登基。” 第432章 大祸将至 柳絮很感谢方云衣的体贴:“柳絮能遇到夫君,真是三生有幸。回到大华山,我想好好的做一个妻子,做一个合格的娘,给你们煮饭洗衣,教闹闹绣花管理家务。” 方云衣温柔的笑道:“你还会绣花?十几年了,倒是没有发现啊。” 柳絮愣了一下:“好像也不太会,不过可以找一个绣娘,我和闹闹一起学。” 方云衣揽住柳絮:“其实不需要做那么复杂的活,就是给我煮一顿稀饭,我也很高兴的。” 是啊,成婚十多年,柳絮从未认真煮过饭,也没有认真的关心过方云衣和闹闹,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 两人意见一致,方云衣便欢天喜地的开始做准备了,只等半夏回来,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去大华山了。 方云衣很是憧憬,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能走得掉吗? 赵宗实顺利登基,高涛涛也终于坐上了梦寐以求的皇后宝座,她站在承乾殿的最高处,皇宫尽显眼底。 苏遥撞壁而亡以后,跟在高涛涛身边的宫女止萝感慨的说:“如果苏遥姐姐能忍耐几天,就能看到这皇宫的盛世了。” 高涛涛冷冷的说:“我不会让她枉死的,有一个算一个,我要让他们得到相应的惩罚。” 止萝不解的问:“难道柳絮和方青莲真的有问题吗?” 高涛涛眼中有一抹胜利的喜悦:“只有姨母才傻傻的相信那两个女人。我在宫里这么多年,先帝身体一直很康健,反而是柳絮进宫以后,才一天天的变差,特别是吃了什么西夏的寒炎之泪,没几天连命都丢了。姨母竟然一点也不怀疑?” 止萝也觉得很不正常:“对啊,从来没有听说过先皇有什么隐疾,难道真的是柳絮和方青莲控制着先皇吗?” 高涛涛轻蔑的笑着:“太医院很快就会出结论的,那么多大臣看着,也不是我高涛涛能冤枉得了的。” 先皇的丧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七天以后才放进棺椁,存放在宗庙,等到陵寝建好以后,才能入土为安。 赵宗实本应该快速接手朝堂,熟悉国事,可他偏偏只惦记着先皇薨逝的缘由,第一天正式上朝,就问太医院: “先帝本来身体好好的,突然薨逝,太医院不觉得蹊跷吗?” 太医院的院使一头雾水:“皇上,先帝的病,一直都是由宫外的柳大夫在诊治,太医院除了日常的请安,并没有治疗啊。” 赵宗实冷冷的看了一眼院使:“太医院本就是负责皇上以及后宫各位娘娘的身体康健,先帝的身体,居然由一个宫外的游医来治疗,那还要太医院干什么?” 院使不知所以,立马跪下说:“先帝一直信任柳大夫,身体不适之时,都是去宫外请柳大夫进宫,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赵祯的狂躁症,整个朝廷到后宫,知道内情的只有韩琦,苗娘子和皇后。 皇上现在问起,其余的大臣也觉得奇怪起来,是啊,御医不用,却要用一个宫外的女大夫,究竟是何意? 正在查此事的沈太医,微微颤颤的站出来:“皇上,皇后娘娘封存了先帝所有的药物和贴身用品,派臣进宫查验,确实发现了不少问题。”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沈太医,他可是宫里的老臣,言语的份量还是很重的。 赵宗实脸色铁青的问:“爱卿你查到了什么?药物是否正常?” 柳絮很感谢方云衣的体贴:“柳絮能遇到夫君,真是三生有幸。回到大华山,我想好好的做一个妻子,做一个合格的娘,给你们煮饭洗衣,教闹闹绣花管理家务。” 方云衣温柔的笑道:“你还会绣花?十几年了,倒是没有发现啊。” 柳絮愣了一下:“好像也不太会,不过可以找一个绣娘,我和闹闹一起学。” 方云衣揽住柳絮:“其实不需要做那么复杂的活,就是给我煮一顿稀饭,我也很高兴的。” 是啊,成婚十多年,柳絮从未认真煮过饭,也没有认真的关心过方云衣和闹闹,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 两人意见一致,方云衣便欢天喜地的开始做准备了,只等半夏回来,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去大华山了。 方云衣很是憧憬,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能走得掉吗? 赵宗实顺利登基,高涛涛也终于坐上了梦寐以求的皇后宝座,她站在承乾殿的最高处,皇宫尽显眼底。 苏遥撞壁而亡以后,跟在高涛涛身边的宫女止萝感慨的说:“如果苏遥姐姐能忍耐几天,就能看到这皇宫的盛世了。” 高涛涛冷冷的说:“我不会让她枉死的,有一个算一个,我要让他们得到相应的惩罚。” 止萝不解的问:“难道柳絮和方青莲真的有问题吗?” 高涛涛眼中有一抹胜利的喜悦:“只有姨母才傻傻的相信那两个女人。我在宫里这么多年,先帝身体一直很康健,反而是柳絮进宫以后,才一天天的变差,特别是吃了什么西夏的寒炎之泪,没几天连命都丢了。姨母竟然一点也不怀疑?” 止萝也觉得很不正常:“对啊,从来没有听说过先皇有什么隐疾,难道真的是柳絮和方青莲控制着先皇吗?” 高涛涛轻蔑的笑着:“太医院很快就会出结论的,那么多大臣看着,也不是我高涛涛能冤枉得了的。” 先皇的丧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七天以后才放进棺椁,存放在宗庙,等到陵寝建好以后,才能入土为安。 赵宗实本应该快速接手朝堂,熟悉国事,可他偏偏只惦记着先皇薨逝的缘由,第一天正式上朝,就问太医院: “先帝本来身体好好的,突然薨逝,太医院不觉得蹊跷吗?” 太医院的院使一头雾水:“皇上,先帝的病,一直都是由宫外的柳大夫在诊治,太医院除了日常的请安,并没有治疗啊。” 赵宗实冷冷的看了一眼院使:“太医院本就是负责皇上以及后宫各位娘娘的身体康健,先帝的身体,居然由一个宫外的游医来治疗,那还要太医院干什么?” 院使不知所以,立马跪下说:“先帝一直信任柳大夫,身体不适之时,都是去宫外请柳大夫进宫,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赵祯的狂躁症,整个朝廷到后宫,知道内情的只有韩琦,苗娘子和皇后。 皇上现在问起,其余的大臣也觉得奇怪起来,是啊,御医不用,却要用一个宫外的女大夫,究竟是何意? 正在查此事的沈太医,微微颤颤的站出来:“皇上,皇后娘娘封存了先帝所有的药物和贴身用品,派臣进宫查验,确实发现了不少问题。”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沈太医,他可是宫里的老臣,言语的份量还是很重的。 赵宗实脸色铁青的问:“爱卿你查到了什么?药物是否正常?” 第433章 皇太后怒怼赵宗实 廖靖在家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朝廷发生了什么事,方云衣也来了,才知道柳絮也被带走了。 这下好,两个男人六神无主。 关键时刻还得是王夫人啊,她气喘吁吁来到廖府,才知道青莲和柳絮都被带走了,她喘着气说: “还是晚来了一步。廖靖,我夫君让我来通知你们的,太医院在查先帝的药方和茶叶,查到了一些可疑之处,只怕会对青莲和柳絮不利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韩大人。” 对,找韩琦,廖靖拉着方云衣匆匆忙忙出门了。 这次韩琦没有把廖靖关在门外,因为他根本没有回家,是天鑫和韩彦招待着父亲和舅外祖。 天鑫很急切的问:“先帝不是一直喝着娘的茶叶吗?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查到茶叶了。” 韩彦皱着眉头说:“恐怕是有人故意挑事。爹,舅外祖,你们别急,新帝可能是听了别人的蛊惑才有疑心的。” 廖靖和方云衣都知道狂躁症的事,可是他们也不能说出来啊,而且到了今天,死无对证,谁会相信先帝有狂躁症呢? 快天黑了,韩琦才回来,他看到廖靖和方云衣,忙把他们请到了书房,廖靖两眼巴巴的看着韩琦:“青莲不会有事吧?” 韩琦安慰道:“你们先别急,先帝的病,皇太后也是知情的。 而且治疗狂躁症的方子,太医院的人谁看得懂?你们放心,我韩琦定尽全力证明青莲和柳大夫的清白。” 廖靖和方云衣对视了一眼,才稍微心安了一点。 毫无意外,青莲和柳絮在大狱中相遇了,谁也没有太多的担忧,只是青莲伸出手,说:“这两天发烧厉害,还没有好全,你给我把把脉。” 柳絮平静的坐下来,半响才说:“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像你这种感冒啊,就是不吃药,用不了几天也自愈了。” 青莲轻轻一笑:“看来我的体质还不错?医馆也没有开门,在家干什么呢?” 柳絮轻描淡写的说:“本来跟你舅舅说好了,等半夏回来,一家人回大华山住一段时间,这下去不了咯。” 两人闲聊着,也没有被关进来的焦虑,问心无愧就好。 今日的天下,已经不再是那个仁慈宽厚皇帝的天下了,而是迷迷糊糊上位以后,还摸不清状况的赵宗实的天下,他一再听信高涛涛的耳边风,命令大理寺对青莲和柳絮进行严格审问。 第二天,青莲和柳絮都用了刑,让她们如实交代陷害先帝的罪证。 怎么交代?青莲连茶叶里面的药方是什么都不知道,柳絮更是说不清,告诉他们这是抑制精神的正常药物,那些庸医也听不懂啊。 而韩琦,听说大理寺用刑了,更是急得不行,只好去找了皇太后。 先帝过世以后,皇太后也病倒了,当她听说柳絮和方青莲被抓以后,怒气冲冲的拖着病体去了崇政殿。 赵宗实拿着大理寺的供词,丢在大殿上,满眼怒火: “你们看看,这就是方青莲和柳絮的供词,方青莲连茶叶里面含有什么药物都不清楚,柳絮就更可笑了,说抑制精神疾病,什么精神疾病?有何依据?全部都讲不明白。” 此话一出,大殿上议论纷纷:“难道先帝真是错信了两位女子?” “先帝一向康健,为何要抑制精神?” 赵宗实冷酷的说:“此事简单明了,就是柳絮和方青莲利用无知的医术,导致先帝驾崩,她们两人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斩首示众,才能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天下人。” 廖靖在家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朝廷发生了什么事,方云衣也来了,才知道柳絮也被带走了。 这下好,两个男人六神无主。 关键时刻还得是王夫人啊,她气喘吁吁来到廖府,才知道青莲和柳絮都被带走了,她喘着气说: “还是晚来了一步。廖靖,我夫君让我来通知你们的,太医院在查先帝的药方和茶叶,查到了一些可疑之处,只怕会对青莲和柳絮不利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韩大人。” 对,找韩琦,廖靖拉着方云衣匆匆忙忙出门了。 这次韩琦没有把廖靖关在门外,因为他根本没有回家,是天鑫和韩彦招待着父亲和舅外祖。 天鑫很急切的问:“先帝不是一直喝着娘的茶叶吗?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查到茶叶了。” 韩彦皱着眉头说:“恐怕是有人故意挑事。爹,舅外祖,你们别急,新帝可能是听了别人的蛊惑才有疑心的。” 廖靖和方云衣都知道狂躁症的事,可是他们也不能说出来啊,而且到了今天,死无对证,谁会相信先帝有狂躁症呢? 快天黑了,韩琦才回来,他看到廖靖和方云衣,忙把他们请到了书房,廖靖两眼巴巴的看着韩琦:“青莲不会有事吧?” 韩琦安慰道:“你们先别急,先帝的病,皇太后也是知情的。 而且治疗狂躁症的方子,太医院的人谁看得懂?你们放心,我韩琦定尽全力证明青莲和柳大夫的清白。” 廖靖和方云衣对视了一眼,才稍微心安了一点。 毫无意外,青莲和柳絮在大狱中相遇了,谁也没有太多的担忧,只是青莲伸出手,说:“这两天发烧厉害,还没有好全,你给我把把脉。” 柳絮平静的坐下来,半响才说:“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像你这种感冒啊,就是不吃药,用不了几天也自愈了。” 青莲轻轻一笑:“看来我的体质还不错?医馆也没有开门,在家干什么呢?” 柳絮轻描淡写的说:“本来跟你舅舅说好了,等半夏回来,一家人回大华山住一段时间,这下去不了咯。” 两人闲聊着,也没有被关进来的焦虑,问心无愧就好。 今日的天下,已经不再是那个仁慈宽厚皇帝的天下了,而是迷迷糊糊上位以后,还摸不清状况的赵宗实的天下,他一再听信高涛涛的耳边风,命令大理寺对青莲和柳絮进行严格审问。 第二天,青莲和柳絮都用了刑,让她们如实交代陷害先帝的罪证。 怎么交代?青莲连茶叶里面的药方是什么都不知道,柳絮更是说不清,告诉他们这是抑制精神的正常药物,那些庸医也听不懂啊。 而韩琦,听说大理寺用刑了,更是急得不行,只好去找了皇太后。 先帝过世以后,皇太后也病倒了,当她听说柳絮和方青莲被抓以后,怒气冲冲的拖着病体去了崇政殿。 赵宗实拿着大理寺的供词,丢在大殿上,满眼怒火: “你们看看,这就是方青莲和柳絮的供词,方青莲连茶叶里面含有什么药物都不清楚,柳絮就更可笑了,说抑制精神疾病,什么精神疾病?有何依据?全部都讲不明白。” 此话一出,大殿上议论纷纷:“难道先帝真是错信了两位女子?” “先帝一向康健,为何要抑制精神?” 赵宗实冷酷的说:“此事简单明了,就是柳絮和方青莲利用无知的医术,导致先帝驾崩,她们两人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斩首示众,才能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天下人。” 第434章 徽柔被赶出宫 止萝轻声问道:“那清心殿呢?” 高涛涛眼睛一瞪:“公主早就出嫁了,还在宫里霸占一座宫殿,我的舒儿,却跟我挤在承乾殿,难道我的女儿就不是公主? 从此以后,徽柔只许去别苑探望苗娘子,其余的宫殿,都是我儿子和女儿的。” 止萝点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一定办妥。” 赵祯薨逝以后,徽柔一直住在宫里,她要为爹爹守49天孝期。 这天,徽柔和粱淮吉从宗庙回道清心殿,看到止萝安排宫女在搬东西,大吃一惊:“你们干什么?” 止萝上前行礼:“福康公主,您的私人物品,我给您装好了。您出宫的时候,都带回去就行。” 徽柔不悦的问:“什么意思,清心殿是我的住所,谁允许你们随意动我物品的?” 止萝不卑不亢的回答:“此殿要给宝寿公主居住,您必须马上搬走。” 徽柔何时受过这些委屈,指着止萝说:“这是我的宫殿,谁敢动?” 止萝轻蔑的看了一眼徽柔,对宫女说:“继续搬,宝寿公主明日就要搬进来,如果你们耽误了时间,全部送到慎刑司去。” 宫女们赶紧忙起来了,没人在意徽柔。 徽柔气得胸口疼,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怒气冲冲的来到承乾殿,找到了高涛涛。 “高涛涛,你也太着急了吧?爹爹才薨逝几天,你就着急把我赶出宫了?” 徽柔自小任性,骨子里也看不起高涛涛,言语自然也不善。 高涛涛不急不躁:“看来我们的徽柔,还没有长大啊,我是皇后娘娘,你连礼节都不懂,真是没有教养。” 徽柔气急败坏:“小人得志,不是我爹爹,你不知道在哪里绣花呢?” 高涛涛微笑着:“是啊,我就小人得志啊,你想得志,还没有这个能力呢? 赵徽柔,你从小就撒泼任性,从不把我和皇上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今天,我就要让你也感受一下被人压迫是什么感觉?” 徽柔对着高涛涛呸了一口痰:“像你这种女人,不得好死,清心殿是我的,我就不搬。” 高涛涛不在意:“今天就允许你再放纵一次,赵徽柔,大宋换了主人了,你清醒一点吧,你要闹,要任性,滚回你的公主府去,宫里可没有地方能让你撒泼了。” 徽柔还要对骂,粱淮吉拉住了她:“公主,我们走吧。” 看着徽柔的背影,高涛涛冷冷的说:“是不是守着粱淮吉,过得太惬意了?等着瞧吧。” 徽柔的东西全部都搬出来了,清心殿也重新摆设了,那个从小住到大的港湾,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徽柔第一次感觉到了人情冷暖,自己一直那么任性,都是爹爹的庇佑,现在爹爹没有了,自己如一个乞丐一般。 徽柔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向馨宁殿跑去。 果然,苗娘子正在收拾东西,她看到徽柔,温和的问:“你怎么来了?没有去祭拜爹爹吗?” 徽柔惊讶的问:“您也要搬吗?” 苗娘子笑着点头:“徽柔,无所谓,娘下半辈子就在小佛堂度过了,去什么地方住,都是一样的。” 徽柔眼眶红了:“高涛涛也太过分了。” 止萝轻声问道:“那清心殿呢?” 高涛涛眼睛一瞪:“公主早就出嫁了,还在宫里霸占一座宫殿,我的舒儿,却跟我挤在承乾殿,难道我的女儿就不是公主? 从此以后,徽柔只许去别苑探望苗娘子,其余的宫殿,都是我儿子和女儿的。” 止萝点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一定办妥。” 赵祯薨逝以后,徽柔一直住在宫里,她要为爹爹守49天孝期。 这天,徽柔和粱淮吉从宗庙回道清心殿,看到止萝安排宫女在搬东西,大吃一惊:“你们干什么?” 止萝上前行礼:“福康公主,您的私人物品,我给您装好了。您出宫的时候,都带回去就行。” 徽柔不悦的问:“什么意思,清心殿是我的住所,谁允许你们随意动我物品的?” 止萝不卑不亢的回答:“此殿要给宝寿公主居住,您必须马上搬走。” 徽柔何时受过这些委屈,指着止萝说:“这是我的宫殿,谁敢动?” 止萝轻蔑的看了一眼徽柔,对宫女说:“继续搬,宝寿公主明日就要搬进来,如果你们耽误了时间,全部送到慎刑司去。” 宫女们赶紧忙起来了,没人在意徽柔。 徽柔气得胸口疼,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怒气冲冲的来到承乾殿,找到了高涛涛。 “高涛涛,你也太着急了吧?爹爹才薨逝几天,你就着急把我赶出宫了?” 徽柔自小任性,骨子里也看不起高涛涛,言语自然也不善。 高涛涛不急不躁:“看来我们的徽柔,还没有长大啊,我是皇后娘娘,你连礼节都不懂,真是没有教养。” 徽柔气急败坏:“小人得志,不是我爹爹,你不知道在哪里绣花呢?” 高涛涛微笑着:“是啊,我就小人得志啊,你想得志,还没有这个能力呢? 赵徽柔,你从小就撒泼任性,从不把我和皇上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今天,我就要让你也感受一下被人压迫是什么感觉?” 徽柔对着高涛涛呸了一口痰:“像你这种女人,不得好死,清心殿是我的,我就不搬。” 高涛涛不在意:“今天就允许你再放纵一次,赵徽柔,大宋换了主人了,你清醒一点吧,你要闹,要任性,滚回你的公主府去,宫里可没有地方能让你撒泼了。” 徽柔还要对骂,粱淮吉拉住了她:“公主,我们走吧。” 看着徽柔的背影,高涛涛冷冷的说:“是不是守着粱淮吉,过得太惬意了?等着瞧吧。” 徽柔的东西全部都搬出来了,清心殿也重新摆设了,那个从小住到大的港湾,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徽柔第一次感觉到了人情冷暖,自己一直那么任性,都是爹爹的庇佑,现在爹爹没有了,自己如一个乞丐一般。 徽柔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向馨宁殿跑去。 果然,苗娘子正在收拾东西,她看到徽柔,温和的问:“你怎么来了?没有去祭拜爹爹吗?” 徽柔惊讶的问:“您也要搬吗?” 苗娘子笑着点头:“徽柔,无所谓,娘下半辈子就在小佛堂度过了,去什么地方住,都是一样的。” 徽柔眼眶红了:“高涛涛也太过分了。” 第435章 天明进宫求情无果 晚上,天意带领着所有廖姓的士兵,全部回了廖府。 还有天鑫,跳跳,磊磊,以及山庄和书院的小乞丐们,全部都回来了。 廖靖坐在上位,严肃的说:“今天,我廖府有大难,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皇上要杀你们的娘,你们的夫人。 我的夫人方青莲,一辈子都是清清白白做人,我廖靖,为了大宋,拼过命,出过钱,却没有想到却落下如此结局,我不服。 明天天明会进宫请求皇上开恩,如果皇上还是一意孤行,那我就要去宫门前喊冤。 你们都姓廖,都得到过廖府的恩惠,但是我不强求你们,除了我自己的儿女必须参与以后,其余的廖姓门生,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去或者不去。 无论怎么选择,我廖靖都可以理解,如果不去,以后免去廖姓,与廖府再无瓜葛。” 天意一听,立马说:“爹,不行,军营里的兄弟,都不能参与。本是家事,一旦涉及到军队,就是谋反了。” 廖靖红着眼怒道:“就是谋反又如何,他不仁,我才不义。” 天明也站起来:“爹,为了娘,我们可以不要命,一旦背负谋逆,那是上上下下九族都不要命吗?” 廖靖这才冷静下来,说:“是我太冲动了。” 思沉带头说:“老爷,我愿意前往。” 大圆也站起来说:“我愿意前往。” 腊肉起身说:“我现在就退出军营,我要前往。” 廖靖热泪盈眶的看着他们,不停地说:“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最后,天意挑选了几名代表,除了天鑫和跳跳,其余的女眷,全部不要出面。 安排好一切,全部都在廖府待命,等待天明进宫的结果。 再次走进皇宫,天明的背脊有点发凉,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救出娘,当初共生死的兄弟,现如今已经是君臣了。 福宁殿,赵宗实看着一堆劄子,里面有辽国王子和西夏大王要进京祭拜先帝的,也有为方青莲柳絮求情的,还有关于先帝陵寝建筑建议的。 他有些疲惫,以前父皇也是天天看劄子,并没有觉得他多累,如今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原来有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啊。 “皇上,太保廖天明求见。” 张冒则已经去坤宁殿伺候皇后了,现在主管太监是赵宗实身边的王保。 天明回来了?赵宗实满脸惊喜的站起来,又慢慢坐下来,他是来替方青莲求情的吧。 赵宗实调整了心情,平静的说:“请他进来吧。” 天明缓慢的走进福宁殿,以前高高在上的先帝,已经换成了自己幼时的伙伴。 天明行礼请安:“皇上万岁福康。” 赵宗实放下劄子,不冷不热的说:“天明,你怎么才回京?王保,赐座赐茶。” 天明坐下,说:“老师病情很严重,我本是想照顾他最后的日子,可是先帝薨逝,天明理应回京祭拜。” 赵宗实叹了一口气:“先帝走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晚上,天意带领着所有廖姓的士兵,全部回了廖府。 还有天鑫,跳跳,磊磊,以及山庄和书院的小乞丐们,全部都回来了。 廖靖坐在上位,严肃的说:“今天,我廖府有大难,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皇上要杀你们的娘,你们的夫人。 我的夫人方青莲,一辈子都是清清白白做人,我廖靖,为了大宋,拼过命,出过钱,却没有想到却落下如此结局,我不服。 明天天明会进宫请求皇上开恩,如果皇上还是一意孤行,那我就要去宫门前喊冤。 你们都姓廖,都得到过廖府的恩惠,但是我不强求你们,除了我自己的儿女必须参与以后,其余的廖姓门生,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去或者不去。 无论怎么选择,我廖靖都可以理解,如果不去,以后免去廖姓,与廖府再无瓜葛。” 天意一听,立马说:“爹,不行,军营里的兄弟,都不能参与。本是家事,一旦涉及到军队,就是谋反了。” 廖靖红着眼怒道:“就是谋反又如何,他不仁,我才不义。” 天明也站起来:“爹,为了娘,我们可以不要命,一旦背负谋逆,那是上上下下九族都不要命吗?” 廖靖这才冷静下来,说:“是我太冲动了。” 思沉带头说:“老爷,我愿意前往。” 大圆也站起来说:“我愿意前往。” 腊肉起身说:“我现在就退出军营,我要前往。” 廖靖热泪盈眶的看着他们,不停地说:“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最后,天意挑选了几名代表,除了天鑫和跳跳,其余的女眷,全部不要出面。 安排好一切,全部都在廖府待命,等待天明进宫的结果。 再次走进皇宫,天明的背脊有点发凉,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救出娘,当初共生死的兄弟,现如今已经是君臣了。 福宁殿,赵宗实看着一堆劄子,里面有辽国王子和西夏大王要进京祭拜先帝的,也有为方青莲柳絮求情的,还有关于先帝陵寝建筑建议的。 他有些疲惫,以前父皇也是天天看劄子,并没有觉得他多累,如今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原来有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啊。 “皇上,太保廖天明求见。” 张冒则已经去坤宁殿伺候皇后了,现在主管太监是赵宗实身边的王保。 天明回来了?赵宗实满脸惊喜的站起来,又慢慢坐下来,他是来替方青莲求情的吧。 赵宗实调整了心情,平静的说:“请他进来吧。” 天明缓慢的走进福宁殿,以前高高在上的先帝,已经换成了自己幼时的伙伴。 天明行礼请安:“皇上万岁福康。” 赵宗实放下劄子,不冷不热的说:“天明,你怎么才回京?王保,赐座赐茶。” 天明坐下,说:“老师病情很严重,我本是想照顾他最后的日子,可是先帝薨逝,天明理应回京祭拜。” 赵宗实叹了一口气:“先帝走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436章 坦然面对 天明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行礼道:“大皇子安康。” 赵顼抬眼看着天明:“老师,您哭了吗?是不是跟爹爹吵架了?” 天明蹲下身体,轻声说:“没有,只是一些争执而已。” 赵顼垂着脑袋:“我知道,父皇要杀老师的娘。老师,您别伤心,我让娘去劝劝爹爹。” 天明摇摇头:“大皇子,您现在是学习的时候,大人的事,你不要插手,大人会处理好的。” 赵顼似懂非懂:“可是,爹爹会杀了老师的娘吗?” 天明差点要哭出来了,他会杀了我的娘吗?会,他会,他不再是曾经他了。 天明忍着眼泪,安抚了赵顼几句,便告辞了。 赵顼看着老师的背影,久久的盯着,好像有无限的心事。 廖靖和方云衣都急得很,一分钟要看好几次外面,终于看到了垂头丧气的天明,不用说,皇上肯定是反驳了他的请求。 廖靖还是忍不住问道:“没有回旋余地?” 天明坐下来,惭愧的看着廖靖:“爹,我以为我和皇上是有情谊的,其实没有。地位变了,想法也就变了。 他内心已经认定娘和舅祖母就是下毒了,根本劝不了。” 廖靖颓废的坐在凳子上:“是啊,连韩琦和皇太后都无能为力,他又怎么会听你的辩解呢? 天意天明,明天一大早我们去跪宫门,我就不相信,朝廷那么多官员,没有人为我们廖府做主。” 廖靖是真的想多了,青莲和柳絮,一个是商人,一个是游医,除了韩琦欧阳修这些关系比较近的官员以外,其他人还真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当廖靖带领五个孩子,以及20个收养的乞丐,跪在宫门口时,无一人上前询问,只是窃窃私语: “太胆大了,是要挟持皇上吗?” “自己都无法证明药物的功效,怎么能摆脱罪名呢?” 韩琦和欧阳修走到廖靖身边,想安慰几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摇摇头走了。 崇政殿,无人提起宫门口跪着的廖家人,他们讨论着先帝的陵寝,以及公主,皇子的封赏之事。 最后,还是韩琦上前一步说:“皇上,廖家几十口人跪在宫门外喊冤,您是不是需要接见一下?” 赵宗实头也没抬:“大理寺卿,派人去把他们赶走,明天开始,派侍卫守在宫门口,不允许普通老百姓接近,他们要跪,就去京城大街上跪吧。” 韩琦语塞了,他真正的感觉到了皇上与先帝的区别,遇到如此固执的皇上,也不知道大宋会何去何从? 就跪了一上午,连皇上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廖靖一大家子,全部被官兵轰走了,路边的老百姓还在对着廖府人砸鸡蛋: “你们还有脸跪,多么仁义的先帝,被两个女人害死了,你们是大宋的罪人。。。。” “就是,你们跪就有理吗?你们是凶手,没有株连全家,都是皇上开恩了。” 原来走投无路是这种感觉啊,廖靖全身上下都是鸡蛋汁,臭水汁,一行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廖府。 张妈妈紧张的迎过来:“怎么变成这样了,快去洗洗吧。” 所有人坐在院子里,也不去洗,也不说话,静静的坐着,空气里弥漫着绝望。 天明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行礼道:“大皇子安康。” 赵顼抬眼看着天明:“老师,您哭了吗?是不是跟爹爹吵架了?” 天明蹲下身体,轻声说:“没有,只是一些争执而已。” 赵顼垂着脑袋:“我知道,父皇要杀老师的娘。老师,您别伤心,我让娘去劝劝爹爹。” 天明摇摇头:“大皇子,您现在是学习的时候,大人的事,你不要插手,大人会处理好的。” 赵顼似懂非懂:“可是,爹爹会杀了老师的娘吗?” 天明差点要哭出来了,他会杀了我的娘吗?会,他会,他不再是曾经他了。 天明忍着眼泪,安抚了赵顼几句,便告辞了。 赵顼看着老师的背影,久久的盯着,好像有无限的心事。 廖靖和方云衣都急得很,一分钟要看好几次外面,终于看到了垂头丧气的天明,不用说,皇上肯定是反驳了他的请求。 廖靖还是忍不住问道:“没有回旋余地?” 天明坐下来,惭愧的看着廖靖:“爹,我以为我和皇上是有情谊的,其实没有。地位变了,想法也就变了。 他内心已经认定娘和舅祖母就是下毒了,根本劝不了。” 廖靖颓废的坐在凳子上:“是啊,连韩琦和皇太后都无能为力,他又怎么会听你的辩解呢? 天意天明,明天一大早我们去跪宫门,我就不相信,朝廷那么多官员,没有人为我们廖府做主。” 廖靖是真的想多了,青莲和柳絮,一个是商人,一个是游医,除了韩琦欧阳修这些关系比较近的官员以外,其他人还真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当廖靖带领五个孩子,以及20个收养的乞丐,跪在宫门口时,无一人上前询问,只是窃窃私语: “太胆大了,是要挟持皇上吗?” “自己都无法证明药物的功效,怎么能摆脱罪名呢?” 韩琦和欧阳修走到廖靖身边,想安慰几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摇摇头走了。 崇政殿,无人提起宫门口跪着的廖家人,他们讨论着先帝的陵寝,以及公主,皇子的封赏之事。 最后,还是韩琦上前一步说:“皇上,廖家几十口人跪在宫门外喊冤,您是不是需要接见一下?” 赵宗实头也没抬:“大理寺卿,派人去把他们赶走,明天开始,派侍卫守在宫门口,不允许普通老百姓接近,他们要跪,就去京城大街上跪吧。” 韩琦语塞了,他真正的感觉到了皇上与先帝的区别,遇到如此固执的皇上,也不知道大宋会何去何从? 就跪了一上午,连皇上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廖靖一大家子,全部被官兵轰走了,路边的老百姓还在对着廖府人砸鸡蛋: “你们还有脸跪,多么仁义的先帝,被两个女人害死了,你们是大宋的罪人。。。。” “就是,你们跪就有理吗?你们是凶手,没有株连全家,都是皇上开恩了。” 原来走投无路是这种感觉啊,廖靖全身上下都是鸡蛋汁,臭水汁,一行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廖府。 张妈妈紧张的迎过来:“怎么变成这样了,快去洗洗吧。” 所有人坐在院子里,也不去洗,也不说话,静静的坐着,空气里弥漫着绝望。 第437章 把我埋在仪姐姐身边 廖靖和方云衣托了韩琦,才得到一个探监的机会,只是他们到了监狱以后,才发现好多人围在柳絮和青莲的牢门前。 本以为她们会难过气馁,谁知道她们充实得很。 “谢谢柳大夫,上次我熬了枇杷叶子水,两天就好了。” “柳大夫,您给我看看,每次吃饭就胀气,好像胸口堵了一块石头一样。” 再看柳絮和青莲的身边,茶水糕点一一俱全,这是在坐监吗? 青莲看到廖靖,高兴的喊起来:“老爷,柳絮,舅舅来了。” 狱卒一看,是家里人来探监了,立马识趣的说:“柳大夫,下次再看吧,你们先聊。” 方云衣和廖靖走到牢门前,问道:“你们,在牢房也看病?” 柳絮笑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病。廖靖,老爷,你们瘦了。” 方云衣抓着柳絮的手,惭愧的说:“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皇上认定了你们下毒。” 柳絮温柔的笑笑:“不要去奔波了,幸好没有牵连到你们。” 廖靖伸手捋了捋青莲的头发:“天明回来了,小孙子可胖了,家里都很好,不必牵挂。” 青莲一边哭一边笑:“我不牵挂,我知道你们会好好的,老爷,我走了以后,你娶诺云吧。 她一直喜欢你,我也知道她喜欢你,只是我舍不得你娶妾,我会吃醋。 等我走了以后,你和诺云好好过,也不枉她等了你这么多年。 还有,你把我葬在仪姐姐身边,我想她。” 廖靖含泪点头:“我听你的,只是诺云的事,我不能答应你,我心里没有其他女人,我不能害了诺云。” 青莲抚摸着廖靖的脸:“你不娶她,她一辈子也不会嫁人的。有她在,我才能放心啊。她一定会把跳跳和磊磊当作自己的孩子。” 廖靖捂着青莲的嘴巴:“别说了,青莲。” 柳絮和方云衣默默的对视着,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又无从说起,仿佛一个眼光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最后,柳絮轻轻说:“老爷,如果时光倒流,明知是今天这个结果,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先帝,所以我死而无憾,你不要伤怀。” 方云衣点头:“犹如当年先帝要我给他母亲送信一样,时光从来,我也会那么选择。 柳絮,闹闹比以前懂事多了,只是她再也不碰医书了,她不愿意做你这样的人。” 柳絮叹了一口气:“随她吧,不愿意学,就去帮你打理学院,我死以后,把我埋在学院的那个山里,你们想我了就去看看,我也喜欢山,空气好,还有很多草药的香味。” 方云衣点头:“好,听你的。” 四人吩咐着后事,每个人想轻松一点,不要让彼此难过,可是每个人又忍不住伤心。 青莲轻轻的对廖靖说:“你给韩琦带句话,我想单独见见高涛涛,就说如果不见,她必定会后悔一生。” 廖靖一愣,继而又点头:“我会给韩琦带话,只是怕难以见到。” 青莲笑道:“带句话就行了,见不见随她吧。” 狱卒给他们放宽了时间,也依然要分别了。青莲大声说:“老爷,问斩的时候,你不要去,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廖靖和方云衣托了韩琦,才得到一个探监的机会,只是他们到了监狱以后,才发现好多人围在柳絮和青莲的牢门前。 本以为她们会难过气馁,谁知道她们充实得很。 “谢谢柳大夫,上次我熬了枇杷叶子水,两天就好了。” “柳大夫,您给我看看,每次吃饭就胀气,好像胸口堵了一块石头一样。” 再看柳絮和青莲的身边,茶水糕点一一俱全,这是在坐监吗? 青莲看到廖靖,高兴的喊起来:“老爷,柳絮,舅舅来了。” 狱卒一看,是家里人来探监了,立马识趣的说:“柳大夫,下次再看吧,你们先聊。” 方云衣和廖靖走到牢门前,问道:“你们,在牢房也看病?” 柳絮笑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病。廖靖,老爷,你们瘦了。” 方云衣抓着柳絮的手,惭愧的说:“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皇上认定了你们下毒。” 柳絮温柔的笑笑:“不要去奔波了,幸好没有牵连到你们。” 廖靖伸手捋了捋青莲的头发:“天明回来了,小孙子可胖了,家里都很好,不必牵挂。” 青莲一边哭一边笑:“我不牵挂,我知道你们会好好的,老爷,我走了以后,你娶诺云吧。 她一直喜欢你,我也知道她喜欢你,只是我舍不得你娶妾,我会吃醋。 等我走了以后,你和诺云好好过,也不枉她等了你这么多年。 还有,你把我葬在仪姐姐身边,我想她。” 廖靖含泪点头:“我听你的,只是诺云的事,我不能答应你,我心里没有其他女人,我不能害了诺云。” 青莲抚摸着廖靖的脸:“你不娶她,她一辈子也不会嫁人的。有她在,我才能放心啊。她一定会把跳跳和磊磊当作自己的孩子。” 廖靖捂着青莲的嘴巴:“别说了,青莲。” 柳絮和方云衣默默的对视着,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又无从说起,仿佛一个眼光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最后,柳絮轻轻说:“老爷,如果时光倒流,明知是今天这个结果,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先帝,所以我死而无憾,你不要伤怀。” 方云衣点头:“犹如当年先帝要我给他母亲送信一样,时光从来,我也会那么选择。 柳絮,闹闹比以前懂事多了,只是她再也不碰医书了,她不愿意做你这样的人。” 柳絮叹了一口气:“随她吧,不愿意学,就去帮你打理学院,我死以后,把我埋在学院的那个山里,你们想我了就去看看,我也喜欢山,空气好,还有很多草药的香味。” 方云衣点头:“好,听你的。” 四人吩咐着后事,每个人想轻松一点,不要让彼此难过,可是每个人又忍不住伤心。 青莲轻轻的对廖靖说:“你给韩琦带句话,我想单独见见高涛涛,就说如果不见,她必定会后悔一生。” 廖靖一愣,继而又点头:“我会给韩琦带话,只是怕难以见到。” 青莲笑道:“带句话就行了,见不见随她吧。” 狱卒给他们放宽了时间,也依然要分别了。青莲大声说:“老爷,问斩的时候,你不要去,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第438章 跳跳和闹闹要刺杀皇上 回到监牢,柳絮怪异的问:“皇后找你干什么?” 青莲尴尬的笑笑:“你怎么知道的?” 柳絮不屑的一笑:“这些狱卒都是朋友了,自然会告诉我。” 青莲在柳絮身边坐下来:“我想让皇后娘娘留下你,毕竟你一身医术可惜了。” 柳絮表面无所谓,心内还是很感动: “高涛涛是个狠人。她有主见,不轻易被人左右,而且认准的事,一定会去做。 派人去西夏追杀,到你和先帝私情流言满天飞,再到以下毒为名将我们关押,一步一步,所以你三言两语是说服不了她的。 她要是不杀我们,说明她做得一切都是错的,你觉得她会认错吗?” 青莲往草地上一躺:“是啊,他们一句话,我们的命便如蝼蚁。” 柳絮空洞的看着前方:“所以当时,我拼命也要救先帝,因为一个仁帝,对老百姓来说,意味着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青莲也有同感,只是没有想到,最先有感触的,居然是她们俩。 青莲叹口气:“我也尽力了,虽然我不想你陪着我去送死,现在不陪都不行了。” 廖府的驿馆和皇家酒楼全部被朝廷收回去了,重新派了高家的人在经营。 而女馆,暂时由皇后接管,廖府所有的经济来源,就是繁楼了。 廖靖也没有心情去管生意,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诺云也劝了好几次,他依然我行我素。 天明没有任何职务,当初去苏州的时候,就不再是赵顼的老师了。 而半夏,一头扎进了医馆,她也很担心师傅,可是师傅一再嘱咐她要把女医馆继续经营下去,她只能强打精神,还有柳师傅和闹闹都需要她照顾呢。 方云衣的学院主要是浩帆和思沉守着,他也没有心情去管了。 这些天,半夏发现跳跳和闹闹每天来了医馆以后,待不了多久,就莫名其妙不见了。 看病的人多,半夏以为她们只是出去玩了,殊不知,两个胆大包天的孩子,却在计划着一件大事。 这天,跳跳和闹闹又出去了,跳跳把一件宫女的衣服塞给闹闹说:“我找环儿舅妈弄来的,走,我们出发。” 闹闹坚定的点点头:“嗯。” 她们要去干什么?她们要去杀皇帝。经过跳跳在皇宫外多日的排查,终于发现了那个环儿舅妈说的狗洞。 狗洞通往宫女的下所,平日都是用杂物掩盖着,只有资深的宫女太监才知道这个洞,洞口很小,以前是给小猫小狗用的,可是年久失修,洞口也太一些了,能钻进去一个瘦小的人。 跳跳和闹闹都很瘦小,从洞里爬进去有些费力,但是完全可以进去。 两人换好宫女的衣服,费了半天功夫,终于爬到了皇宫。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知道母亲要被砍杀了,气愤不已,两人商定,要杀了皇帝为娘报仇。 爬进宫里以后,两人傻眼了,从来没有进过宫,到哪里去找皇帝啊? 跳跳胆子大:“随便找,一天找不到,十天八天还不到吗?” 闹闹有点害怕:“十天八天,我们还不饿死了啊?” 跳跳眼睛一瞪:“宫里就没有吃的吗?去偷啊。” 闹闹也不好反驳了,只要有跳跳在,总是踏实很多。 两人七拐八拐,很快就迷路了,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肚子也开始饿了。 跳跳懊恼的说:“早知道应该先让环儿舅妈画一张地图。” 回到监牢,柳絮怪异的问:“皇后找你干什么?” 青莲尴尬的笑笑:“你怎么知道的?” 柳絮不屑的一笑:“这些狱卒都是朋友了,自然会告诉我。” 青莲在柳絮身边坐下来:“我想让皇后娘娘留下你,毕竟你一身医术可惜了。” 柳絮表面无所谓,心内还是很感动: “高涛涛是个狠人。她有主见,不轻易被人左右,而且认准的事,一定会去做。 派人去西夏追杀,到你和先帝私情流言满天飞,再到以下毒为名将我们关押,一步一步,所以你三言两语是说服不了她的。 她要是不杀我们,说明她做得一切都是错的,你觉得她会认错吗?” 青莲往草地上一躺:“是啊,他们一句话,我们的命便如蝼蚁。” 柳絮空洞的看着前方:“所以当时,我拼命也要救先帝,因为一个仁帝,对老百姓来说,意味着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青莲也有同感,只是没有想到,最先有感触的,居然是她们俩。 青莲叹口气:“我也尽力了,虽然我不想你陪着我去送死,现在不陪都不行了。” 廖府的驿馆和皇家酒楼全部被朝廷收回去了,重新派了高家的人在经营。 而女馆,暂时由皇后接管,廖府所有的经济来源,就是繁楼了。 廖靖也没有心情去管生意,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诺云也劝了好几次,他依然我行我素。 天明没有任何职务,当初去苏州的时候,就不再是赵顼的老师了。 而半夏,一头扎进了医馆,她也很担心师傅,可是师傅一再嘱咐她要把女医馆继续经营下去,她只能强打精神,还有柳师傅和闹闹都需要她照顾呢。 方云衣的学院主要是浩帆和思沉守着,他也没有心情去管了。 这些天,半夏发现跳跳和闹闹每天来了医馆以后,待不了多久,就莫名其妙不见了。 看病的人多,半夏以为她们只是出去玩了,殊不知,两个胆大包天的孩子,却在计划着一件大事。 这天,跳跳和闹闹又出去了,跳跳把一件宫女的衣服塞给闹闹说:“我找环儿舅妈弄来的,走,我们出发。” 闹闹坚定的点点头:“嗯。” 她们要去干什么?她们要去杀皇帝。经过跳跳在皇宫外多日的排查,终于发现了那个环儿舅妈说的狗洞。 狗洞通往宫女的下所,平日都是用杂物掩盖着,只有资深的宫女太监才知道这个洞,洞口很小,以前是给小猫小狗用的,可是年久失修,洞口也太一些了,能钻进去一个瘦小的人。 跳跳和闹闹都很瘦小,从洞里爬进去有些费力,但是完全可以进去。 两人换好宫女的衣服,费了半天功夫,终于爬到了皇宫。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知道母亲要被砍杀了,气愤不已,两人商定,要杀了皇帝为娘报仇。 爬进宫里以后,两人傻眼了,从来没有进过宫,到哪里去找皇帝啊? 跳跳胆子大:“随便找,一天找不到,十天八天还不到吗?” 闹闹有点害怕:“十天八天,我们还不饿死了啊?” 跳跳眼睛一瞪:“宫里就没有吃的吗?去偷啊。” 闹闹也不好反驳了,只要有跳跳在,总是踏实很多。 两人七拐八拐,很快就迷路了,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肚子也开始饿了。 跳跳懊恼的说:“早知道应该先让环儿舅妈画一张地图。” 第439章 皇上都没有见到就轰回来了 跳跳慌忙说:“不可惜,不可惜,您可以赏给我们吃啊。” 赵顼意味深长的看看跳跳说:“那你去做吧。” 跳跳拉着闹闹欢天喜地的去厨房了,大皇子吃炙烤羊肉,我们就可以吃羊肉汤了。 跳跳是谁,方青莲的女儿啊,繁楼的那些菜,她不仅吃厌了,看都看会了,炙烤羊肉还不是小意思吗? 很快,香喷喷的炙烤羊肉端进来了,赵顼咽了一下口水,说:“好香啊。” 跳跳立马递上筷子:“你试试味道如何?” 羊肉都是肥瘦相间,一口下去,呲呲冒油,上面撒了一些不知名的调味品,还不腻,赵顼眯着眼说:“好好吃啊。” 跳跳笑了,指了指那一碗快凉了的羊肉汤说:“我可以吃那个吗?” 赵顼一挥手:“全部端下去吧,我看见那些清淡的就反胃。” 跳跳和闹闹端着一碗牛肉和羊肉就往外走,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也顾不上筷子,用手抓着吃。 闹闹边吃边说:“好香啊。” 两人是一身的油,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是谁?” 跳跳吓一跳,扭头一看,是赵顼。闹闹嘴里还包着一口肉。 赵顼严肃的问:“你们是谁?哪个宫里的?我宫里根本没有会做炙烤肉的宫女,而且吴姑姑也不认识你们。 要是不如实说,我立马把你们送到慎刑司去。” 闹闹吓得快要哭了,皇上都没有找到,命就要没了? 跳跳眼珠一转:“你认识廖天明吗?” 老师?赵顼惊讶的问:“你认识他?” 跳跳点点头:“是我哥。” 赵顼更是惊讶了:“你哥?那你不是宫女,你进宫干什么来了?” 也不能说是进宫刺杀皇上啊,跳跳放下手里的羊肉,悲切的说:“找皇上救我娘。” 赵顼什么都懂了,她对跳跳说:“你们先进殿,要是被人发现了,必死无疑。” 跳跳和闹闹丢下碗,紧跟着赵顼进了内殿。 赵顼看着他们油光满嘴,递给她们一块帕子:“擦擦嘴吧,是不是一天都没有找到吃的?” 跳跳一边擦嘴一边说:“谁知道皇宫这么大,转了一天,连御膳房都没有找到。” 赵顼没好气的说:“幸亏你们是到了我殿内,要是误闯到了娘的宫殿,你还想活着出去?” 跳跳就不爱听了:“就是死,我也得进来闯闯,我娘虽然不是大臣,但是对大宋也是做了贡献的,你们一句话就说她下毒,凭什么,难道天下百姓的死活,就凭你们的一句话?” 跳跳倔强的眼里有一滴不愿意掉下来的泪。 赵顼立马焉了:“你娘与柳大夫的事,皇太后出面都不能转圜,天明老师与爹爹是一起长大的情谊,都改变不了,你们两个丫头能改变什么?” 跳跳一步走到赵顼面前,厉声问道:“你是皇子,我请问你,我娘究竟该不该死?” 这。。。赵顼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跳跳慌忙说:“不可惜,不可惜,您可以赏给我们吃啊。” 赵顼意味深长的看看跳跳说:“那你去做吧。” 跳跳拉着闹闹欢天喜地的去厨房了,大皇子吃炙烤羊肉,我们就可以吃羊肉汤了。 跳跳是谁,方青莲的女儿啊,繁楼的那些菜,她不仅吃厌了,看都看会了,炙烤羊肉还不是小意思吗? 很快,香喷喷的炙烤羊肉端进来了,赵顼咽了一下口水,说:“好香啊。” 跳跳立马递上筷子:“你试试味道如何?” 羊肉都是肥瘦相间,一口下去,呲呲冒油,上面撒了一些不知名的调味品,还不腻,赵顼眯着眼说:“好好吃啊。” 跳跳笑了,指了指那一碗快凉了的羊肉汤说:“我可以吃那个吗?” 赵顼一挥手:“全部端下去吧,我看见那些清淡的就反胃。” 跳跳和闹闹端着一碗牛肉和羊肉就往外走,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也顾不上筷子,用手抓着吃。 闹闹边吃边说:“好香啊。” 两人是一身的油,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是谁?” 跳跳吓一跳,扭头一看,是赵顼。闹闹嘴里还包着一口肉。 赵顼严肃的问:“你们是谁?哪个宫里的?我宫里根本没有会做炙烤肉的宫女,而且吴姑姑也不认识你们。 要是不如实说,我立马把你们送到慎刑司去。” 闹闹吓得快要哭了,皇上都没有找到,命就要没了? 跳跳眼珠一转:“你认识廖天明吗?” 老师?赵顼惊讶的问:“你认识他?” 跳跳点点头:“是我哥。” 赵顼更是惊讶了:“你哥?那你不是宫女,你进宫干什么来了?” 也不能说是进宫刺杀皇上啊,跳跳放下手里的羊肉,悲切的说:“找皇上救我娘。” 赵顼什么都懂了,她对跳跳说:“你们先进殿,要是被人发现了,必死无疑。” 跳跳和闹闹丢下碗,紧跟着赵顼进了内殿。 赵顼看着他们油光满嘴,递给她们一块帕子:“擦擦嘴吧,是不是一天都没有找到吃的?” 跳跳一边擦嘴一边说:“谁知道皇宫这么大,转了一天,连御膳房都没有找到。” 赵顼没好气的说:“幸亏你们是到了我殿内,要是误闯到了娘的宫殿,你还想活着出去?” 跳跳就不爱听了:“就是死,我也得进来闯闯,我娘虽然不是大臣,但是对大宋也是做了贡献的,你们一句话就说她下毒,凭什么,难道天下百姓的死活,就凭你们的一句话?” 跳跳倔强的眼里有一滴不愿意掉下来的泪。 赵顼立马焉了:“你娘与柳大夫的事,皇太后出面都不能转圜,天明老师与爹爹是一起长大的情谊,都改变不了,你们两个丫头能改变什么?” 跳跳一步走到赵顼面前,厉声问道:“你是皇子,我请问你,我娘究竟该不该死?” 这。。。赵顼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第440章 最后的告别 秋高气爽,青莲与柳絮被押进了囚车里,重重的金属,把青莲和柳絮的脚和手磨出了血。 狱卒们含泪来告别:“柳大夫,青莲,一路走好!” 柳絮神情自然:“谢谢你们对我们的照顾,虽然在牢狱,但是吃得很好,睡得很好,谢谢你们。” 有些狱卒小声哭起来,这么善良的两个人,怎么会下毒呢? 坤宁殿,皇太后急得很,对张冒则说:“去,把先帝的遗诏拿来,我要去崇政殿面见皇上。” 这是先帝留给皇太后最后的保命符,本是要到最后关头,才能拿出来,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杀了方青莲和柳絮,我到了地下,怎么有脸见先帝? 崇政殿内,没有任何人提起方青莲和柳絮,仿佛她们今天问斩,不过是天气下雨了一样简单。 韩琦作为方青莲的亲家和朋友,尽管做了无数的努力,他还是要忍不住再提一提: “皇上,今天方青莲和柳大夫问斩,您真的不再重审此案吗?” 赵宗实眼都没抬:“韩大人有新的证据?” 韩琦低下了头,声音洪亮的说:“柳大夫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奇才,您杀了她,就再也没有柳大夫,您要三思啊。” 赵宗实巴不得快点把青莲和柳絮杀了,这事已经扰得他很烦躁了: “可笑,普天下就柳絮懂医术?既然她懂,为何先帝喝的药,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韩大人,你也是告诉大殿上的太医院使,他医术根本不行,不配做院使吗?” 一句反问,韩琦等于把整个太医院得罪了。 气氛紧张之时,殿外一个有力的声音响起:“柳絮方青莲不能杀,我有先帝密诏。” 皇太后在张冒则的陪伴下,气势汹汹的进殿了。 一听先帝遗诏,赵宗实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皇太后把密诏递给韩琦:“韩大人,麻烦你帮忙检验一下,此密诏真假?” 韩琦接过密诏,仔细查看了字迹和印章,说道:“此遗诏无任何作假痕迹。” 皇太后厉声说:“既然无假,那我就宣读先帝密诏了。” 说完,皇太后清了清爽子,大声念道: “丹殊爱妻:太子宗实,性格内向,主事犹豫。为夫百年之后,如遇到不公不妥事件,烦请丹殊协助韩琦,欧阳修,王拱辰一起处理朝政,稳固社稷,致以大宋百姓免受混乱之苦,必要时,可以此诏书废帝从立。 另:廖府,方府为忠臣,善待。” 短短几句话,炸得赵宗实脑袋发蒙,他愤怒的站起来: “原来,你们从未信任过我?先帝临死还要立下废帝密诏,你们真狠啊。。。” 所有的大臣,包括韩琦都懵了,先帝难道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皇太后拿着密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赵宗实:“我本永远也不想拿出此密诏,可是你也太狠了,刚刚登基,就要以查明先帝薨逝原因为由,拿方青莲和柳絮开刀。 你要彰显你的孝顺吗?先帝重病时,皇后的贴身侍女还要想方设法的去刺激皇上,你为何不去查皇后,不去查高家!” 一句话,仿佛把赵宗实的心脏刺穿了: “我不孝吗?先帝重病,我每天都守在福宁殿外祈祷,韩琦逼我登基。 秋高气爽,青莲与柳絮被押进了囚车里,重重的金属,把青莲和柳絮的脚和手磨出了血。 狱卒们含泪来告别:“柳大夫,青莲,一路走好!” 柳絮神情自然:“谢谢你们对我们的照顾,虽然在牢狱,但是吃得很好,睡得很好,谢谢你们。” 有些狱卒小声哭起来,这么善良的两个人,怎么会下毒呢? 坤宁殿,皇太后急得很,对张冒则说:“去,把先帝的遗诏拿来,我要去崇政殿面见皇上。” 这是先帝留给皇太后最后的保命符,本是要到最后关头,才能拿出来,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杀了方青莲和柳絮,我到了地下,怎么有脸见先帝? 崇政殿内,没有任何人提起方青莲和柳絮,仿佛她们今天问斩,不过是天气下雨了一样简单。 韩琦作为方青莲的亲家和朋友,尽管做了无数的努力,他还是要忍不住再提一提: “皇上,今天方青莲和柳大夫问斩,您真的不再重审此案吗?” 赵宗实眼都没抬:“韩大人有新的证据?” 韩琦低下了头,声音洪亮的说:“柳大夫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奇才,您杀了她,就再也没有柳大夫,您要三思啊。” 赵宗实巴不得快点把青莲和柳絮杀了,这事已经扰得他很烦躁了: “可笑,普天下就柳絮懂医术?既然她懂,为何先帝喝的药,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韩大人,你也是告诉大殿上的太医院使,他医术根本不行,不配做院使吗?” 一句反问,韩琦等于把整个太医院得罪了。 气氛紧张之时,殿外一个有力的声音响起:“柳絮方青莲不能杀,我有先帝密诏。” 皇太后在张冒则的陪伴下,气势汹汹的进殿了。 一听先帝遗诏,赵宗实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皇太后把密诏递给韩琦:“韩大人,麻烦你帮忙检验一下,此密诏真假?” 韩琦接过密诏,仔细查看了字迹和印章,说道:“此遗诏无任何作假痕迹。” 皇太后厉声说:“既然无假,那我就宣读先帝密诏了。” 说完,皇太后清了清爽子,大声念道: “丹殊爱妻:太子宗实,性格内向,主事犹豫。为夫百年之后,如遇到不公不妥事件,烦请丹殊协助韩琦,欧阳修,王拱辰一起处理朝政,稳固社稷,致以大宋百姓免受混乱之苦,必要时,可以此诏书废帝从立。 另:廖府,方府为忠臣,善待。” 短短几句话,炸得赵宗实脑袋发蒙,他愤怒的站起来: “原来,你们从未信任过我?先帝临死还要立下废帝密诏,你们真狠啊。。。” 所有的大臣,包括韩琦都懵了,先帝难道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皇太后拿着密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赵宗实:“我本永远也不想拿出此密诏,可是你也太狠了,刚刚登基,就要以查明先帝薨逝原因为由,拿方青莲和柳絮开刀。 你要彰显你的孝顺吗?先帝重病时,皇后的贴身侍女还要想方设法的去刺激皇上,你为何不去查皇后,不去查高家!” 一句话,仿佛把赵宗实的心脏刺穿了: “我不孝吗?先帝重病,我每天都守在福宁殿外祈祷,韩琦逼我登基。 第441章 刀下留人 终于,到了刑场,柳絮和青莲被押到了刑台上,县令付大人艰难地念着判词,每一个字都那么刺眼 得了方青莲那么多好处,她遇到大难,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 午时三刻,吉时到,付大人拿出令牌,往地上一扔:“吉时到,准备行刑。。。” 青莲和柳絮的头按在刑具上,刽子手举起了大刀,青莲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廖靖,他急吼吼的要往前冲,被官兵拦着。 阳光下的青莲,微笑着看着廖靖和她的孩子们,再见了。。。永远不再见。。。。。 就在刽子手要落刀之时,王保快马加鞭,大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付大人立马赶紧制止:“慢,慢。。。” 幸亏平日青莲舍得送钱,如果换了他人,就这么两秒,只要县令不制止,方青莲的脑袋就掉地上了。 王保从马上翻滚下来,气喘吁吁的对县令说:“皇上口谕,要面见柳絮和方青莲。。。。” 付大人满脸堆笑:“好,好,王大人,你来得及时啊,哈哈哈。。” 只要这次没杀,那就肯定不会有事了,方青莲也死不了啦,哈哈哈,她好,我也好啊,以后还会给我送钱。。。今天的天气真好。 我得亲爹啊,太吓人了,台上的青莲若无其事,台下的廖靖晕厥过去了,此时天意也顾不上娘了,忙喊人:“快,把爹爹背回去。” 青莲与柳絮相视一眼,那么多人求情,皇上都不肯松口,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宫里的马车已经来了,青莲和柳絮被塞进马车,飞快的往皇宫奔去。 方云衣也质疑,不过无所谓,只要柳絮不死,什么事都是小事了。 马车上,青莲终于缓过劲来了,问道:“柳絮,出什么事了?” 柳絮冷静的说:“不知道。” 青莲嘲笑的看着柳絮:“刚刚差点就砍头了,你还是如此冷静,柳絮,你说实话,你不怕吗?” 柳絮面无表情的看着青莲:“我是冷静吗?我是被你们繁楼的黄酒喝晕了。” 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哈。 宫女带着柳絮和青莲简单清洗以后,快速的把她们送到了福宁殿。 青莲和柳絮在殿门口迟缓了几秒钟,又回来了,只是那个她们敬重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柳絮刚进门,高涛涛就跪在了柳絮脚下:“柳大夫,是我不对,救救皇上。” 皇后给普通老百姓下跪,柳絮怎么承受得了,她扶起皇后:“您别这样,快起来。” 皇太后看到柳絮和青莲,眼角有泪:“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辜负了先帝的嘱托。” 又转向柳絮说:“皇上跟先帝一样,突然昏迷了。” 柳絮脑袋一片空白,果然赵氏都逃不脱相同的命运。 柳絮二话没说,立即进入寝宫,李太医已经给赵宗实封针了。 他看到柳絮,摇摇头说:“与先帝一模一样,而且皇上的病来得更凶猛。” 终于,到了刑场,柳絮和青莲被押到了刑台上,县令付大人艰难地念着判词,每一个字都那么刺眼 得了方青莲那么多好处,她遇到大难,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 午时三刻,吉时到,付大人拿出令牌,往地上一扔:“吉时到,准备行刑。。。” 青莲和柳絮的头按在刑具上,刽子手举起了大刀,青莲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廖靖,他急吼吼的要往前冲,被官兵拦着。 阳光下的青莲,微笑着看着廖靖和她的孩子们,再见了。。。永远不再见。。。。。 就在刽子手要落刀之时,王保快马加鞭,大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付大人立马赶紧制止:“慢,慢。。。” 幸亏平日青莲舍得送钱,如果换了他人,就这么两秒,只要县令不制止,方青莲的脑袋就掉地上了。 王保从马上翻滚下来,气喘吁吁的对县令说:“皇上口谕,要面见柳絮和方青莲。。。。” 付大人满脸堆笑:“好,好,王大人,你来得及时啊,哈哈哈。。” 只要这次没杀,那就肯定不会有事了,方青莲也死不了啦,哈哈哈,她好,我也好啊,以后还会给我送钱。。。今天的天气真好。 我得亲爹啊,太吓人了,台上的青莲若无其事,台下的廖靖晕厥过去了,此时天意也顾不上娘了,忙喊人:“快,把爹爹背回去。” 青莲与柳絮相视一眼,那么多人求情,皇上都不肯松口,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宫里的马车已经来了,青莲和柳絮被塞进马车,飞快的往皇宫奔去。 方云衣也质疑,不过无所谓,只要柳絮不死,什么事都是小事了。 马车上,青莲终于缓过劲来了,问道:“柳絮,出什么事了?” 柳絮冷静的说:“不知道。” 青莲嘲笑的看着柳絮:“刚刚差点就砍头了,你还是如此冷静,柳絮,你说实话,你不怕吗?” 柳絮面无表情的看着青莲:“我是冷静吗?我是被你们繁楼的黄酒喝晕了。” 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哈。 宫女带着柳絮和青莲简单清洗以后,快速的把她们送到了福宁殿。 青莲和柳絮在殿门口迟缓了几秒钟,又回来了,只是那个她们敬重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柳絮刚进门,高涛涛就跪在了柳絮脚下:“柳大夫,是我不对,救救皇上。” 皇后给普通老百姓下跪,柳絮怎么承受得了,她扶起皇后:“您别这样,快起来。” 皇太后看到柳絮和青莲,眼角有泪:“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辜负了先帝的嘱托。” 又转向柳絮说:“皇上跟先帝一样,突然昏迷了。” 柳絮脑袋一片空白,果然赵氏都逃不脱相同的命运。 柳絮二话没说,立即进入寝宫,李太医已经给赵宗实封针了。 他看到柳絮,摇摇头说:“与先帝一模一样,而且皇上的病来得更凶猛。” 第442章 又一轮使命 赵宗实迷惑的看着皇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涛涛站起来说:“你们先出宫吧,家里人也在等着你们。” 柳絮和青莲行礼告退了。出宫的路上,柳絮和青莲满眼沧桑,一年时间,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宫里的花草,也没有以前艳丽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相同的宿命又要开始了。不知道皇上能否像先帝一样,淡然接受自己的病。” 柳絮抬眼看着太阳:“青莲,你看太阳,多耀眼。早上我们还在痛苦的与家人告别,下午却自由了,人生是多么的滑稽啊。” 青莲点头:“所以从今天起,我们要尽情的享受,对了,以后皇上的所有药,都要按照正常价格,从医馆里面出,王夫人也不容易,开个医馆,钱没有赚到,金牌大夫差点死了,你说她多伤心啊。” 柳絮莞尔一笑:“青莲,你说得对,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为王夫人赚钱,还有啊,我要天天给你舅舅做饭吃。” 青莲嘲讽的问:“你做的饭,我舅舅吃得下去吗?” 柳絮哈哈一笑:“当然吃得下去啊,他不知道多欢欢吃呢。” 宫外,十辆马车等着,廖靖,方云衣,跳跳闹闹全部守在宫外,他们要接柳絮和青莲回家。 两人出宫,廖靖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不管儿女都在场,就紧紧的抱着青莲,亲吻着她的额头,搞得青莲不好意思了:“老爷,我一身臭烘烘的。” 廖靖不松手:“青莲,再臭我也喜欢,青莲真好,你没事了。。。” 方云衣收敛多了,拉着柳絮的手,两人四目相对,全是泪水。 跳跳大喊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娘,舅外祖母,回廖府吧,我们准备好宴席。小九,悠芝姨,都在府里等着你们呢。” 笑中有泪,泪中有笑,轰轰烈烈一大堆人,赶车回廖府了。 廖府的大门口,张妈妈烧起了艾叶,看到青莲和柳絮,笑吟吟的擦眼泪:“要开火盆,把霉运都赶走。” 小九,小花,悠芝,豹雷。。。。。全部都出来了。 青莲和柳絮先去内屋沐浴了,外厅摆了好几桌酒席,廖靖眼睛都笑裂了:“酒水管够,随便怎么喝,今天大喜的日子,不醉不归。” 沉闷了快一年的廖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厨房里,一盘盘的菜端出来,天意一坛一坛的搬酒。 志锦和英子更是忙着拿碗筷,过年都没有这么热闹。 就在要开饭之际,王夫人也来了,当她知道青莲和柳絮回府以后,一分钟也没敢耽搁啊。 沐浴一番后,柳絮和青莲重新走出来,整个人焕然一新,廖靖大声说:“我夫人还是这么漂亮。” 青莲和柳絮一一打着招呼,太多的话要说,最后所有人举起酒杯,为青莲和柳絮欢呼。 半夏抱着胖嘟嘟的儿子来到青莲身边:“娘,您看看以安。” 又对儿子说:“以安,叫祖母。” 青莲慌忙抱着以安,以安奶声奶气的喊:“祖母。” 青莲高兴的亲了一下以安:“我在监狱待一年,就成了祖母了,太开心了。” 在场的人都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太多苦涩,一年,比十年都难熬啊。 柳絮看着以安说:“那我是不是荣升成了舅曾外祖母了?” 赵宗实迷惑的看着皇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涛涛站起来说:“你们先出宫吧,家里人也在等着你们。” 柳絮和青莲行礼告退了。出宫的路上,柳絮和青莲满眼沧桑,一年时间,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宫里的花草,也没有以前艳丽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相同的宿命又要开始了。不知道皇上能否像先帝一样,淡然接受自己的病。” 柳絮抬眼看着太阳:“青莲,你看太阳,多耀眼。早上我们还在痛苦的与家人告别,下午却自由了,人生是多么的滑稽啊。” 青莲点头:“所以从今天起,我们要尽情的享受,对了,以后皇上的所有药,都要按照正常价格,从医馆里面出,王夫人也不容易,开个医馆,钱没有赚到,金牌大夫差点死了,你说她多伤心啊。” 柳絮莞尔一笑:“青莲,你说得对,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为王夫人赚钱,还有啊,我要天天给你舅舅做饭吃。” 青莲嘲讽的问:“你做的饭,我舅舅吃得下去吗?” 柳絮哈哈一笑:“当然吃得下去啊,他不知道多欢欢吃呢。” 宫外,十辆马车等着,廖靖,方云衣,跳跳闹闹全部守在宫外,他们要接柳絮和青莲回家。 两人出宫,廖靖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不管儿女都在场,就紧紧的抱着青莲,亲吻着她的额头,搞得青莲不好意思了:“老爷,我一身臭烘烘的。” 廖靖不松手:“青莲,再臭我也喜欢,青莲真好,你没事了。。。” 方云衣收敛多了,拉着柳絮的手,两人四目相对,全是泪水。 跳跳大喊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娘,舅外祖母,回廖府吧,我们准备好宴席。小九,悠芝姨,都在府里等着你们呢。” 笑中有泪,泪中有笑,轰轰烈烈一大堆人,赶车回廖府了。 廖府的大门口,张妈妈烧起了艾叶,看到青莲和柳絮,笑吟吟的擦眼泪:“要开火盆,把霉运都赶走。” 小九,小花,悠芝,豹雷。。。。。全部都出来了。 青莲和柳絮先去内屋沐浴了,外厅摆了好几桌酒席,廖靖眼睛都笑裂了:“酒水管够,随便怎么喝,今天大喜的日子,不醉不归。” 沉闷了快一年的廖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厨房里,一盘盘的菜端出来,天意一坛一坛的搬酒。 志锦和英子更是忙着拿碗筷,过年都没有这么热闹。 就在要开饭之际,王夫人也来了,当她知道青莲和柳絮回府以后,一分钟也没敢耽搁啊。 沐浴一番后,柳絮和青莲重新走出来,整个人焕然一新,廖靖大声说:“我夫人还是这么漂亮。” 青莲和柳絮一一打着招呼,太多的话要说,最后所有人举起酒杯,为青莲和柳絮欢呼。 半夏抱着胖嘟嘟的儿子来到青莲身边:“娘,您看看以安。” 又对儿子说:“以安,叫祖母。” 青莲慌忙抱着以安,以安奶声奶气的喊:“祖母。” 青莲高兴的亲了一下以安:“我在监狱待一年,就成了祖母了,太开心了。” 在场的人都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太多苦涩,一年,比十年都难熬啊。 柳絮看着以安说:“那我是不是荣升成了舅曾外祖母了?” 第443章 皇上不喝药 柳絮回到家,方妈妈早就在门口张望着了,看到老爷夫人安全回来,张妈妈抓着柳絮的手,泣不成声: “夫人,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柳絮温和的安慰方妈妈:“没事了,让您担心了。” 方妈妈浑浊的眼泪中,满是惊恐:“我真的害怕再来一次当年方府发生的事,少爷这一生,太不容易了。” 方云衣拍拍方妈妈:“不会的,不会的。” 方云衣嘴里说不会的,自从柳絮进了大理寺,曾经的恐惧,其实早就全部被激发出来了。 寝房里,从不提往事的方云衣,说起了往事:“当年,也是在晚上,家里莫名其妙被官兵包围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父亲和我就被流放到了千里之外。 柳絮,你被带走的时候,那种恐惧不由自主的涌出来了。” 柳絮依靠在方云衣怀里,静静的听他述说: “我看着无助的母亲和妹妹,心里无限的绝望,她们会被送到哪里? 我是男孩子无所谓,可是母亲和妹妹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被父亲保护着,她们怎么面对以后的时候? 等我回来以后,才知道母亲去做了官奴,妹妹卖到了教坊做歌伎。 母亲干着最累最苦的活,还要牵挂我和父亲,最后活活累死了。 妹妹被李家赎了身,却也没有逃过厄运,被李家害死了。” 柳絮第一次听方云衣说这么多,内心很是感慨,方云衣接着说:“ 那晚你被带走,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晚上。 我害怕极了,我怕失去你,我更怕闹闹又会跟我妹妹一样。 柳絮,你尊重你对医学的坚持,但是你以后不能再那么无所畏惧,新帝又患病了,如果他又薨逝了,方府会不会又要重来一次劫难?” 柳絮轻声回应道:“皇后答应了,让皇上给我和青莲下诏书,无论治疗结果如何,不会再责难我们。” 方云衣叹了一口气:“韩琦,欧阳修,天明出面求情都无一点余地,现在突然改变思维,这个皇后,太可怕了。 柳絮,我不能强求你不去治疗,但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吗?” 柳絮也叹了一口气:“老爷,现在是不治都不行啊,我很想远离皇室争斗,如果不治,皇后也不会放过我的。 老爷,你放心,治疗的人不同,心境也是不同的,我以前是无怨无悔给先帝治疗,因为他值得我付出,而如今,我对皇上皇后太失望了。” 方云衣搂着柳絮,两人都不再言语。前方的路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福宁殿内,皇后筋疲力尽的看着大发脾气的皇上,不知所措。 是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头上挂着一把随时可以掉落的刀。当赵宗实完全了解自己的病情以后,他把所有的药,全部摔了,一口也不喝。 皇后耐心的劝导:“柳大夫有经验,一定会治好的,你看先帝,不也是平安的度过了20几年吗?” 赵宗实红着眼睛问:“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选择昏迷十天还是醒来几个小时? 我在宫里苦熬这么多年,最后你说我随时都会死,为什么,为什么。。。” 柳絮回到家,方妈妈早就在门口张望着了,看到老爷夫人安全回来,张妈妈抓着柳絮的手,泣不成声: “夫人,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柳絮温和的安慰方妈妈:“没事了,让您担心了。” 方妈妈浑浊的眼泪中,满是惊恐:“我真的害怕再来一次当年方府发生的事,少爷这一生,太不容易了。” 方云衣拍拍方妈妈:“不会的,不会的。” 方云衣嘴里说不会的,自从柳絮进了大理寺,曾经的恐惧,其实早就全部被激发出来了。 寝房里,从不提往事的方云衣,说起了往事:“当年,也是在晚上,家里莫名其妙被官兵包围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父亲和我就被流放到了千里之外。 柳絮,你被带走的时候,那种恐惧不由自主的涌出来了。” 柳絮依靠在方云衣怀里,静静的听他述说: “我看着无助的母亲和妹妹,心里无限的绝望,她们会被送到哪里? 我是男孩子无所谓,可是母亲和妹妹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被父亲保护着,她们怎么面对以后的时候? 等我回来以后,才知道母亲去做了官奴,妹妹卖到了教坊做歌伎。 母亲干着最累最苦的活,还要牵挂我和父亲,最后活活累死了。 妹妹被李家赎了身,却也没有逃过厄运,被李家害死了。” 柳絮第一次听方云衣说这么多,内心很是感慨,方云衣接着说:“ 那晚你被带走,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晚上。 我害怕极了,我怕失去你,我更怕闹闹又会跟我妹妹一样。 柳絮,你尊重你对医学的坚持,但是你以后不能再那么无所畏惧,新帝又患病了,如果他又薨逝了,方府会不会又要重来一次劫难?” 柳絮轻声回应道:“皇后答应了,让皇上给我和青莲下诏书,无论治疗结果如何,不会再责难我们。” 方云衣叹了一口气:“韩琦,欧阳修,天明出面求情都无一点余地,现在突然改变思维,这个皇后,太可怕了。 柳絮,我不能强求你不去治疗,但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吗?” 柳絮也叹了一口气:“老爷,现在是不治都不行啊,我很想远离皇室争斗,如果不治,皇后也不会放过我的。 老爷,你放心,治疗的人不同,心境也是不同的,我以前是无怨无悔给先帝治疗,因为他值得我付出,而如今,我对皇上皇后太失望了。” 方云衣搂着柳絮,两人都不再言语。前方的路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福宁殿内,皇后筋疲力尽的看着大发脾气的皇上,不知所措。 是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头上挂着一把随时可以掉落的刀。当赵宗实完全了解自己的病情以后,他把所有的药,全部摔了,一口也不喝。 皇后耐心的劝导:“柳大夫有经验,一定会治好的,你看先帝,不也是平安的度过了20几年吗?” 赵宗实红着眼睛问:“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选择昏迷十天还是醒来几个小时? 我在宫里苦熬这么多年,最后你说我随时都会死,为什么,为什么。。。” 第444章 冷冰冰的皇宫 安抚赵宗实喝完药,柳絮又给他把了脉,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便告退了。柳絮顺道去了一趟坤宁殿,先帝过世以后,皇太后应该也很孤寂吧。 太后见到柳絮,仿佛见到了先帝,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柳大夫,来,来,坐下说话。” 柳絮坐下,心疼的抓着太后的手,开始给她把脉。 皇太后笑道:“太医看过了,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忧虑过多,让我放宽心调养。” 柳絮松开手,说:“是的,太医说得很对,太后,您要保重身体啊。” 太后惭愧的对柳絮说:“都是我不好,先帝的密诏我迟迟不拿出来,是怕对皇上有影响,我一直在想其他办法给你们洗刷冤屈,可是都无济于事。 万不得已,我才拿出密诏,没有想到,诱发了皇上的狂躁症。” 柳絮不解的问:“为何皇上要揪着我和青莲不放?以前我与他也是很少打交道的,并没有得罪他们啊。”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与宗实无关,都是高涛涛作怪。你们去西夏采药,遇到的杀手就是高家派去的,还有青莲与先帝的流言蜚语,以及白杏说的那些话,都是高涛涛安排的。 宗实没有主见,他听信了高涛涛的话,所以才相信是你们害死了先帝。” 柳絮更是不解:“她都已经是太子妃了,为何要那么做?” 皇太后看看柳絮说:“因为先帝已经查到了高家,高涛涛想尽一切办法让先帝发病,她害怕先帝整治高家。 只是高涛涛不知道,先帝要是想治罪,早就治罪了,为了社稷稳定,先帝把一切都忍下来了。然而,他的宽仁并没有换来高涛涛的良知。” 柳絮很是惊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先帝会给太后留下这么一份密诏,也是为了避免后期局面不可控。 皇太后继续说:“宗实发病,她的儿子也会有可能遗传,柳大夫,你和青莲暂时不会有危险了,可是高家城府太深,你们还是要小心啊。 我手里有密诏,可我毕竟只是一个女子,大臣不同意的话,废帝也是难上加难,能护得了你们一时,护不了一世啊。” 柳絮起身行礼:“太后,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也感谢您的肺腑之言,柳絮一定会谨慎的。” 皇太后拉着柳絮坐下:“不要行礼,这是先帝嘱咐,我应该做的。 柳大夫,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先帝,你总是那么冷静的给他扎针,按摩,喂药,往事历历在目,可是再也没有他了。” 太后的一番话,勾起了柳絮对赵祯的思念:“是啊,先帝总是那么温和,那么儒雅,太后,先人已去,您要珍重自己,以后柳絮进宫,就来陪您说说话。” 太后点点头:“好,好,幸亏还有董和和冒则陪着我,不然日子就难过了。” 物是人非,一样的皇宫,只因为主人变了,什么都变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和牵挂,犹如冷冰冰的冰窖。 柳絮又去了别苑,她想看看苗娘子,那个老爷爱了一生的女子。 别苑虽然也在宫里,可是地处非常偏僻,而且靠着后山,地面很是潮湿。 柳絮推开大门,只见一个扫地的宫女问:“干什么?” 柳絮忙从衣袖里拿出一些碎银,递给小宫女:“姑娘,我找苗娘子,您能帮我指个路吗?” 别苑是最没有油水的,今天有人送钱来,宫女自然高兴得很:“您跟我来,我带您去。” 安抚赵宗实喝完药,柳絮又给他把了脉,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便告退了。柳絮顺道去了一趟坤宁殿,先帝过世以后,皇太后应该也很孤寂吧。 太后见到柳絮,仿佛见到了先帝,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柳大夫,来,来,坐下说话。” 柳絮坐下,心疼的抓着太后的手,开始给她把脉。 皇太后笑道:“太医看过了,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忧虑过多,让我放宽心调养。” 柳絮松开手,说:“是的,太医说得很对,太后,您要保重身体啊。” 太后惭愧的对柳絮说:“都是我不好,先帝的密诏我迟迟不拿出来,是怕对皇上有影响,我一直在想其他办法给你们洗刷冤屈,可是都无济于事。 万不得已,我才拿出密诏,没有想到,诱发了皇上的狂躁症。” 柳絮不解的问:“为何皇上要揪着我和青莲不放?以前我与他也是很少打交道的,并没有得罪他们啊。”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与宗实无关,都是高涛涛作怪。你们去西夏采药,遇到的杀手就是高家派去的,还有青莲与先帝的流言蜚语,以及白杏说的那些话,都是高涛涛安排的。 宗实没有主见,他听信了高涛涛的话,所以才相信是你们害死了先帝。” 柳絮更是不解:“她都已经是太子妃了,为何要那么做?” 皇太后看看柳絮说:“因为先帝已经查到了高家,高涛涛想尽一切办法让先帝发病,她害怕先帝整治高家。 只是高涛涛不知道,先帝要是想治罪,早就治罪了,为了社稷稳定,先帝把一切都忍下来了。然而,他的宽仁并没有换来高涛涛的良知。” 柳絮很是惊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先帝会给太后留下这么一份密诏,也是为了避免后期局面不可控。 皇太后继续说:“宗实发病,她的儿子也会有可能遗传,柳大夫,你和青莲暂时不会有危险了,可是高家城府太深,你们还是要小心啊。 我手里有密诏,可我毕竟只是一个女子,大臣不同意的话,废帝也是难上加难,能护得了你们一时,护不了一世啊。” 柳絮起身行礼:“太后,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也感谢您的肺腑之言,柳絮一定会谨慎的。” 皇太后拉着柳絮坐下:“不要行礼,这是先帝嘱咐,我应该做的。 柳大夫,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先帝,你总是那么冷静的给他扎针,按摩,喂药,往事历历在目,可是再也没有他了。” 太后的一番话,勾起了柳絮对赵祯的思念:“是啊,先帝总是那么温和,那么儒雅,太后,先人已去,您要珍重自己,以后柳絮进宫,就来陪您说说话。” 太后点点头:“好,好,幸亏还有董和和冒则陪着我,不然日子就难过了。” 物是人非,一样的皇宫,只因为主人变了,什么都变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和牵挂,犹如冷冰冰的冰窖。 柳絮又去了别苑,她想看看苗娘子,那个老爷爱了一生的女子。 别苑虽然也在宫里,可是地处非常偏僻,而且靠着后山,地面很是潮湿。 柳絮推开大门,只见一个扫地的宫女问:“干什么?” 柳絮忙从衣袖里拿出一些碎银,递给小宫女:“姑娘,我找苗娘子,您能帮我指个路吗?” 别苑是最没有油水的,今天有人送钱来,宫女自然高兴得很:“您跟我来,我带您去。” 第445章 改革 赵宗实继位一年了,什么正事都没有干,光与皇太后怄气去了。 病倒之后,他像变了一个人,正如柳絮所说,也许生命很短,但是要利用有限的生命,做自己想做的事。 病后初愈,赵宗实精神不错,大臣们很是欣慰,但是他提出的三个改革措施,倒是把大臣吓了一跳。 第一,裁员。所有的官员要考试上岗,不合格的全部贬回原籍去种地。 而且是官位竞争,一个萝卜一个坑,贪污受贿的官员,严重者下狱,不严重者贬回家去。 第二,重建军队。封廖天意为镇军大将将军,正三品。召回李浩,封指挥使,协助廖天意重整军队。 第三,废除公主出嫁降级婆母的陋习,公主下嫁,要与百姓女子一样,孝敬公婆,洁身自好,做大宋子民的楷模。 赵宗实的改革一出来,整个朝堂疯了,就第一条,人人自危啊。 赵宗实冷漠的看着大臣说:“减员的事,交于司欧阳修,韩琦,司马光负责。 军队重整,交于王拱辰与廖天意负责。 至于关于公主下嫁的条例,礼部去修改,不日昭告天下。” 说完,随你们去吵,自己下朝了。 韩琦不经意的笑着,赵宗实的血性,终于回来了,朝廷养着那么多官员,早就入不敷出了,只有裁员,大宋才能摆脱困境。 司马光也笑了,什么婆婆降级成姐姐,不就是笑话吗,提倡普通女子孝敬公婆,你皇家的女子,就可以随意辱骂婆婆? 不与夫君同床,还和太监搅合在一起,真是闻所未闻。 先帝确实为大宋做出了很多功绩,但是赵宗实要改革,又恰恰是先帝的弊端之处,此改革,虽然会引起动荡,却也是大宋必须要改动之处啊。 忠臣暗暗叫好,贪官污吏却是急得脑袋都疼。 柳絮去看望公主的时候,刚好碰到皇后派人来宣旨。 当徽柔听说粱淮吉要调回宫里重新任命其他职务时,疯狂的大喊着:“高涛涛,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故意针对我的。” 今非昔比,前公主居然辱骂当朝皇后,真是不想活了。 王保对着徽柔就是喝道:“请福康公主自重,辱骂皇后,可是死罪。” 粱淮吉慌忙扶着公主,对王保行礼说:“王大人,我跟您走,请您原谅福康公主的口无遮拦。” 王保指着其他宫女太监说:“留下盛嬷嬷就可以了,其余的全部跟我进宫,皇上为了重振军队,连官员都减了,驸马府居然还留这么多伺候?” 徽柔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眼看着粱淮吉和宫女太监全部被带走。 大门口,王保看到柳絮,行礼说:“柳大夫,奴才在驸马府办事,没有想到碰到了您啊。” 柳絮笑笑:“我路过,刚好来看看,您忙您的。” 王保也不多话,行礼告辞。走在后面的粱淮吉,慢了一步,满眼祈求的对柳絮说:“柳大夫,帮帮公主。” 柳絮点点头,让粱淮吉安心了不少。 赵宗实继位一年了,什么正事都没有干,光与皇太后怄气去了。 病倒之后,他像变了一个人,正如柳絮所说,也许生命很短,但是要利用有限的生命,做自己想做的事。 病后初愈,赵宗实精神不错,大臣们很是欣慰,但是他提出的三个改革措施,倒是把大臣吓了一跳。 第一,裁员。所有的官员要考试上岗,不合格的全部贬回原籍去种地。 而且是官位竞争,一个萝卜一个坑,贪污受贿的官员,严重者下狱,不严重者贬回家去。 第二,重建军队。封廖天意为镇军大将将军,正三品。召回李浩,封指挥使,协助廖天意重整军队。 第三,废除公主出嫁降级婆母的陋习,公主下嫁,要与百姓女子一样,孝敬公婆,洁身自好,做大宋子民的楷模。 赵宗实的改革一出来,整个朝堂疯了,就第一条,人人自危啊。 赵宗实冷漠的看着大臣说:“减员的事,交于司欧阳修,韩琦,司马光负责。 军队重整,交于王拱辰与廖天意负责。 至于关于公主下嫁的条例,礼部去修改,不日昭告天下。” 说完,随你们去吵,自己下朝了。 韩琦不经意的笑着,赵宗实的血性,终于回来了,朝廷养着那么多官员,早就入不敷出了,只有裁员,大宋才能摆脱困境。 司马光也笑了,什么婆婆降级成姐姐,不就是笑话吗,提倡普通女子孝敬公婆,你皇家的女子,就可以随意辱骂婆婆? 不与夫君同床,还和太监搅合在一起,真是闻所未闻。 先帝确实为大宋做出了很多功绩,但是赵宗实要改革,又恰恰是先帝的弊端之处,此改革,虽然会引起动荡,却也是大宋必须要改动之处啊。 忠臣暗暗叫好,贪官污吏却是急得脑袋都疼。 柳絮去看望公主的时候,刚好碰到皇后派人来宣旨。 当徽柔听说粱淮吉要调回宫里重新任命其他职务时,疯狂的大喊着:“高涛涛,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故意针对我的。” 今非昔比,前公主居然辱骂当朝皇后,真是不想活了。 王保对着徽柔就是喝道:“请福康公主自重,辱骂皇后,可是死罪。” 粱淮吉慌忙扶着公主,对王保行礼说:“王大人,我跟您走,请您原谅福康公主的口无遮拦。” 王保指着其他宫女太监说:“留下盛嬷嬷就可以了,其余的全部跟我进宫,皇上为了重振军队,连官员都减了,驸马府居然还留这么多伺候?” 徽柔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眼看着粱淮吉和宫女太监全部被带走。 大门口,王保看到柳絮,行礼说:“柳大夫,奴才在驸马府办事,没有想到碰到了您啊。” 柳絮笑笑:“我路过,刚好来看看,您忙您的。” 王保也不多话,行礼告辞。走在后面的粱淮吉,慢了一步,满眼祈求的对柳絮说:“柳大夫,帮帮公主。” 柳絮点点头,让粱淮吉安心了不少。 第446章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李浩安排好家里一切,第一时间就去找天意了。晃眼就是五年了,真想与他好好切磋一番,手都痒了。 而沐汐和李夫人还在家里收拾这东西,翠菊跑进来,神秘的说: “夫人,我刚刚在门厅听到一个消息,皇上取消了公主下嫁,婆母降级的陋习,夫人,您以后就是公主的婆婆啦。” 李夫人一点也不高兴,嘟着嘴说:“什么公主的婆婆,我是沐汐的婆婆,她要是敢不尊重我,我就打她。 至于那个公主,不提也罢,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 沐汐也没有插话,毕竟公主是自己的旧主。 翠菊又说:“先帝薨逝以后,驸马府的宫女太监全部撤走了,只有盛嬷嬷还在驸马府照顾公主。” 沐汐慌忙问:“粱淮吉呢?” 翠菊一脸的幸灾乐祸:“也走了,今非昔比,如今的皇上皇后可不惯着她。” 李夫人看了一眼沐汐,转头又骂翠菊:“你这个扯老婆舌的,驸马府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少说几句,我不愿意听。 现在我有凡儿,什么太监不太监的,随他去。” 翠菊吐吐舌头,转头忙去了。沐汐心里还是很难受,虽然她致使我流产,可是我还是不忍心她过得如此凄苦。 李夫人叹气道:“你也用不着去可怜人家,就算她落魄了,依然从骨子里瞧不上你,没有必要去找气受。 她的好坏,不是我们造成的,自作自受。” 沐汐静静的说:“娘,我还是想去看看公主。” 李夫人气得把手里东西一丢:“要去你自己去,不用问我,但是凡儿不能去,第一个大孙子被她糟蹋了,这个孙子,面都不能让她见,晦气。” 说完,拉着李凡进了内屋。 沐汐吩咐冰可:“你去准备一些青州带回来的特产,香菇,鱼干,还有笋子,在带一点糕点,跟我去驸马府请安吧。” 冰可连连点头,其实她也很牵挂盛嬷嬷。 沐汐推开驸马府大门,居然连一个守门的太监都没有?驸马府内杂草丛生,无人打理,显得异常的苍凉。 良久,盛嬷嬷从里面走出来:“谁啊。” 冰可迎上去:“嬷嬷,冰可回来了。” 盛嬷嬷正在撩着袖子洗衣服呢,看见冰可,欢喜的说:“冰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沐汐上前行礼说:“嬷嬷。” 盛嬷嬷忙摆手:“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多礼节。” 沐汐小声问道:“公主呢?” 盛嬷嬷指了指内屋说:“在里面扫地呢,我眼睛不行了,很多活都干不了,公主帮忙一起做。” 沐汐慌忙跑进内屋,徽柔拿着扫把正在认真的扫地。 沐汐忍不住跪下,悲痛的喊:“公主。” 徽柔缓缓转过身,看见是沐汐,她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撩了撩头发,不屑的说: 李浩安排好家里一切,第一时间就去找天意了。晃眼就是五年了,真想与他好好切磋一番,手都痒了。 而沐汐和李夫人还在家里收拾这东西,翠菊跑进来,神秘的说: “夫人,我刚刚在门厅听到一个消息,皇上取消了公主下嫁,婆母降级的陋习,夫人,您以后就是公主的婆婆啦。” 李夫人一点也不高兴,嘟着嘴说:“什么公主的婆婆,我是沐汐的婆婆,她要是敢不尊重我,我就打她。 至于那个公主,不提也罢,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 沐汐也没有插话,毕竟公主是自己的旧主。 翠菊又说:“先帝薨逝以后,驸马府的宫女太监全部撤走了,只有盛嬷嬷还在驸马府照顾公主。” 沐汐慌忙问:“粱淮吉呢?” 翠菊一脸的幸灾乐祸:“也走了,今非昔比,如今的皇上皇后可不惯着她。” 李夫人看了一眼沐汐,转头又骂翠菊:“你这个扯老婆舌的,驸马府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少说几句,我不愿意听。 现在我有凡儿,什么太监不太监的,随他去。” 翠菊吐吐舌头,转头忙去了。沐汐心里还是很难受,虽然她致使我流产,可是我还是不忍心她过得如此凄苦。 李夫人叹气道:“你也用不着去可怜人家,就算她落魄了,依然从骨子里瞧不上你,没有必要去找气受。 她的好坏,不是我们造成的,自作自受。” 沐汐静静的说:“娘,我还是想去看看公主。” 李夫人气得把手里东西一丢:“要去你自己去,不用问我,但是凡儿不能去,第一个大孙子被她糟蹋了,这个孙子,面都不能让她见,晦气。” 说完,拉着李凡进了内屋。 沐汐吩咐冰可:“你去准备一些青州带回来的特产,香菇,鱼干,还有笋子,在带一点糕点,跟我去驸马府请安吧。” 冰可连连点头,其实她也很牵挂盛嬷嬷。 沐汐推开驸马府大门,居然连一个守门的太监都没有?驸马府内杂草丛生,无人打理,显得异常的苍凉。 良久,盛嬷嬷从里面走出来:“谁啊。” 冰可迎上去:“嬷嬷,冰可回来了。” 盛嬷嬷正在撩着袖子洗衣服呢,看见冰可,欢喜的说:“冰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沐汐上前行礼说:“嬷嬷。” 盛嬷嬷忙摆手:“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多礼节。” 沐汐小声问道:“公主呢?” 盛嬷嬷指了指内屋说:“在里面扫地呢,我眼睛不行了,很多活都干不了,公主帮忙一起做。” 沐汐慌忙跑进内屋,徽柔拿着扫把正在认真的扫地。 沐汐忍不住跪下,悲痛的喊:“公主。” 徽柔缓缓转过身,看见是沐汐,她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撩了撩头发,不屑的说: 第447章 铁骑成了肥肉 李浩与天意比试了一把,全身筋骨都舒展开了,极度的爽快啊,不过,李浩依然是输了。 李浩放下长矛,对天意说:“几年不见,你的武功,越发的强悍了。” 天意哈哈一笑:“你在青州偷懒了吧。” 李浩笑着:“练武时间是少了很多,但是上山下水的机会多了啊。 你不知道,青州的山上,有很多野味,河里的鱼,特别的鲜美,大好河山,到处看看,也是一件爽快的事。”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马场的茶室,两人坐下来休息喝茶。 李浩喜不自胜的说:“皇上把我派给你做副手,我这心啊,都兴奋得直跳。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跟你一样,带领铁骑去征战,打得敌人呱呱叫。” 天意却没有太多的高兴:“今非昔比,铁骑何去何从,还不知道呢。” 李浩一愣:“铁骑是你一手创建到今天的,难道还会有变动?” 天意眉头紧皱:“皇上让我重整军队,这个军队,不仅仅是铁骑。两支铁骑已经很成熟了,随意拉一个人来管理,都能胜任,我现在最担心的事,铁骑会落入奸臣之手。” 李浩吓得站起来:“天意,不会吧,铁骑可是你的命根子啊。如果让你交出,你能同意?” 天意拉着李浩坐下:“你激动什么?不是还没有确定吗?我只是担忧而已。 铁骑太过强大,谁都会忌惮,皇上已经不再是以前跟我们切磋武艺的太子了,他自然会考虑长远一些。” 李浩坐下来,喃喃自语:“先帝可是从未怀疑过你啊,而且铁骑你廖府花了那么多钱,才有今天的成效。天意,皇上不信任廖府吗?” 天意低头自嘲:“我娘的事你听说了吧,为了救先帝,廖府年年都要花十几万两给先帝买药,结果先帝尸骨未寒,我娘和柳大夫就关进了死牢。 韩大人,欧阳大人,还有我弟弟去求情,皇上只有一句话,没有证据,绝不放人。 李浩,你告诉我,我娘怎么拿证据?先帝都薨逝了,那些药方,说不清道不明,不就是要置她们于死地吗?” 天意叹了一口气:“位置不一样,想法就不一样,不是皇上突然昏迷,太医束手无策,我娘和舅外祖母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如今虽然封我为镇军大将军,看着是弥补了廖家,实际上是要夺走铁骑的指挥权。” 李浩沉默了,原来如此啊,赵宗实这招釜底抽薪真厉害啊。 天意喝了一口茶:“我弟弟回京快半年了,依然闲赋在家,皇上连个九品芝麻官都没有给他,曾经生死之交的玩伴,如今却成了一个闲人。 李浩,我视你为朋友,才会说这些心里话,你应该懂得我心情,但是切不可对他人说起。” 李浩点点头:“我懂。天意,时间可以见证一切,当初我去青州,也是意难平,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 天意笑笑:“但愿吧,我唯一希望的是,就算交出铁骑,能有一个我看得上的继任者。我最怕的就是高家人接手。” 李浩一愣,轻声说:“不会。皇上也不傻啊,他忌惮你,也会忌惮高家。 你想想啊,他自己身体不好,如果交于高家,高涛涛想控制权力,还不是轻而易举啊。皇上再笨,也会为孩子着想吧。” 天意空洞的眼神看着远方:“终究先帝创建的铁骑,成了无数人眼中的肥肉。如果皇上还有一点点初心,他就不能随意糟蹋这支来之不易的军队。” 李浩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便岔开话题:“沐汐给我生了一个胖小子,很可爱,你小子也要加油啊。” 李浩与天意比试了一把,全身筋骨都舒展开了,极度的爽快啊,不过,李浩依然是输了。 李浩放下长矛,对天意说:“几年不见,你的武功,越发的强悍了。” 天意哈哈一笑:“你在青州偷懒了吧。” 李浩笑着:“练武时间是少了很多,但是上山下水的机会多了啊。 你不知道,青州的山上,有很多野味,河里的鱼,特别的鲜美,大好河山,到处看看,也是一件爽快的事。”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马场的茶室,两人坐下来休息喝茶。 李浩喜不自胜的说:“皇上把我派给你做副手,我这心啊,都兴奋得直跳。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跟你一样,带领铁骑去征战,打得敌人呱呱叫。” 天意却没有太多的高兴:“今非昔比,铁骑何去何从,还不知道呢。” 李浩一愣:“铁骑是你一手创建到今天的,难道还会有变动?” 天意眉头紧皱:“皇上让我重整军队,这个军队,不仅仅是铁骑。两支铁骑已经很成熟了,随意拉一个人来管理,都能胜任,我现在最担心的事,铁骑会落入奸臣之手。” 李浩吓得站起来:“天意,不会吧,铁骑可是你的命根子啊。如果让你交出,你能同意?” 天意拉着李浩坐下:“你激动什么?不是还没有确定吗?我只是担忧而已。 铁骑太过强大,谁都会忌惮,皇上已经不再是以前跟我们切磋武艺的太子了,他自然会考虑长远一些。” 李浩坐下来,喃喃自语:“先帝可是从未怀疑过你啊,而且铁骑你廖府花了那么多钱,才有今天的成效。天意,皇上不信任廖府吗?” 天意低头自嘲:“我娘的事你听说了吧,为了救先帝,廖府年年都要花十几万两给先帝买药,结果先帝尸骨未寒,我娘和柳大夫就关进了死牢。 韩大人,欧阳大人,还有我弟弟去求情,皇上只有一句话,没有证据,绝不放人。 李浩,你告诉我,我娘怎么拿证据?先帝都薨逝了,那些药方,说不清道不明,不就是要置她们于死地吗?” 天意叹了一口气:“位置不一样,想法就不一样,不是皇上突然昏迷,太医束手无策,我娘和舅外祖母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如今虽然封我为镇军大将军,看着是弥补了廖家,实际上是要夺走铁骑的指挥权。” 李浩沉默了,原来如此啊,赵宗实这招釜底抽薪真厉害啊。 天意喝了一口茶:“我弟弟回京快半年了,依然闲赋在家,皇上连个九品芝麻官都没有给他,曾经生死之交的玩伴,如今却成了一个闲人。 李浩,我视你为朋友,才会说这些心里话,你应该懂得我心情,但是切不可对他人说起。” 李浩点点头:“我懂。天意,时间可以见证一切,当初我去青州,也是意难平,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 天意笑笑:“但愿吧,我唯一希望的是,就算交出铁骑,能有一个我看得上的继任者。我最怕的就是高家人接手。” 李浩一愣,轻声说:“不会。皇上也不傻啊,他忌惮你,也会忌惮高家。 你想想啊,他自己身体不好,如果交于高家,高涛涛想控制权力,还不是轻而易举啊。皇上再笨,也会为孩子着想吧。” 天意空洞的眼神看着远方:“终究先帝创建的铁骑,成了无数人眼中的肥肉。如果皇上还有一点点初心,他就不能随意糟蹋这支来之不易的军队。” 李浩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便岔开话题:“沐汐给我生了一个胖小子,很可爱,你小子也要加油啊。” 第448章 赵宗实是真狠啊 死里逃生以后,青莲真是把一切都看透了,她哪里也不去,天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吃水果,顺带着拉上云绡张妈妈唱唱小曲。 就连廖靖都看不懂:“你的事业心呢?繁楼和女馆都不管了?” 青莲大手一挥:“不是有知雨吗?老爷,我想通了,赚再多的钱,皇上一句话,全是公家的了。 太努力了,容易丢命,我什么也不干,吃吃喝喝,享受人生,不是挺好吗?” 廖靖一听,也对啊,朝廷欠我的二十万两,还没有还呢? 青莲摆烂,他也跟着摆烂,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廖府的日子,前所未有的轻松快乐。 你在家是挺快乐的,王夫人可受不了,没有人跟她说八卦了啊,这不,又火急火燎的来到廖府找青莲了。 此次青莲出事,王拱辰可是多次进谏皇上的,尽管没有用,青莲还是感恩王家的这份情,所以王夫人来,自然是热情接待。 王夫人不需要你热情接待,来的次数多了,比在自己家里还随意。 她往青莲身边一坐,对云绡说:“泡一壶养神茶,这几天伤神了,要养养。” 青莲奇怪的问道:“你伤什么神了?” 王夫人夸张的说:“你不知道吗?我家大人派去协助天意重整军队了。” 青莲立马坐起来:“你家大人协助天意?天意协助你家大人吧。天意一介莽夫,哪里高攀得上你家大人啊。” 王夫人按着青莲坐下:“你啊,对朝廷的事,是一窍不通啊。我大人是去协助吗? 是去监视,懂不?我与你关系这么好,皇上却派我家老爷去监视天意,你说不是缺德吗?” 青莲不解了:“皇上为何要监视天意?” 王夫人小声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对你廖府,是放一百个心,现在不是先帝了,他肯定忌惮铁骑啊。 不出意外,铁骑是要鸟枪换炮了。” 青莲气得从凳子上跳起来:“你说什么,这不是欺负人吗?铁骑是天意的命啊,而且我们廖府贴了多少钱进去啊。” 王夫人吓得捂着青莲的嘴巴:“姑奶奶,你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天意的脑袋都不保了。” 青莲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疑惑的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耐心的给青莲解释:“铁骑虽然是天意负责,可毕竟是朝廷的铁骑啊,又不是廖府的。 皇上把天意封为三品大臣,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夺走铁骑,铲除隐患,你不仅不能有怨气,还要感谢皇上的提拔。 再说这个三品吧,看着是官大,可是上面还有一个一品大将军啊,总是有人压着你,你说皇上厉害不厉害。 去大营做个副将,没有实权,又把铁骑给你拿走了,你说吧,狠不狠。” 青莲真是要气死了,赵宗实,诡计多端啊,我们廖府究竟怎么他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死里逃生以后,青莲真是把一切都看透了,她哪里也不去,天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吃水果,顺带着拉上云绡张妈妈唱唱小曲。 就连廖靖都看不懂:“你的事业心呢?繁楼和女馆都不管了?” 青莲大手一挥:“不是有知雨吗?老爷,我想通了,赚再多的钱,皇上一句话,全是公家的了。 太努力了,容易丢命,我什么也不干,吃吃喝喝,享受人生,不是挺好吗?” 廖靖一听,也对啊,朝廷欠我的二十万两,还没有还呢? 青莲摆烂,他也跟着摆烂,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廖府的日子,前所未有的轻松快乐。 你在家是挺快乐的,王夫人可受不了,没有人跟她说八卦了啊,这不,又火急火燎的来到廖府找青莲了。 此次青莲出事,王拱辰可是多次进谏皇上的,尽管没有用,青莲还是感恩王家的这份情,所以王夫人来,自然是热情接待。 王夫人不需要你热情接待,来的次数多了,比在自己家里还随意。 她往青莲身边一坐,对云绡说:“泡一壶养神茶,这几天伤神了,要养养。” 青莲奇怪的问道:“你伤什么神了?” 王夫人夸张的说:“你不知道吗?我家大人派去协助天意重整军队了。” 青莲立马坐起来:“你家大人协助天意?天意协助你家大人吧。天意一介莽夫,哪里高攀得上你家大人啊。” 王夫人按着青莲坐下:“你啊,对朝廷的事,是一窍不通啊。我大人是去协助吗? 是去监视,懂不?我与你关系这么好,皇上却派我家老爷去监视天意,你说不是缺德吗?” 青莲不解了:“皇上为何要监视天意?” 王夫人小声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对你廖府,是放一百个心,现在不是先帝了,他肯定忌惮铁骑啊。 不出意外,铁骑是要鸟枪换炮了。” 青莲气得从凳子上跳起来:“你说什么,这不是欺负人吗?铁骑是天意的命啊,而且我们廖府贴了多少钱进去啊。” 王夫人吓得捂着青莲的嘴巴:“姑奶奶,你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天意的脑袋都不保了。” 青莲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疑惑的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耐心的给青莲解释:“铁骑虽然是天意负责,可毕竟是朝廷的铁骑啊,又不是廖府的。 皇上把天意封为三品大臣,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夺走铁骑,铲除隐患,你不仅不能有怨气,还要感谢皇上的提拔。 再说这个三品吧,看着是官大,可是上面还有一个一品大将军啊,总是有人压着你,你说皇上厉害不厉害。 去大营做个副将,没有实权,又把铁骑给你拿走了,你说吧,狠不狠。” 青莲真是要气死了,赵宗实,诡计多端啊,我们廖府究竟怎么他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第449章 悲惨的徽柔公主 第二天,青莲准备了一大车东西,光明正大的来到了驸马府。 人人都忌惮公主府,人人都害怕受到牵连,青莲不怕,因为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不兑现自己的承诺,以后在地下见了先帝,我怎么跟他交代? 难道我告诉他,你的女儿快要饿死了,我因为害怕舆论,所以不管不顾? 在我被挟持时,他跟在李元昊身后,追了上百公里,直到我安全他才放心。 在兖王造反时,他命令陈铭韩琦,一定要保住我性命, 他时时刻刻想着我的安危,难道我忍心看着他女儿被所有人抛弃? 做不到,做不到啊,我不会原谅徽柔的所作所为,但是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顾,除非我方青莲死了。 踏进驸马府,青莲知道会有多凄凉,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比自己想的还要凄凉。 荒芜的院子,就像一个坟场,到处杂草丛生。 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在草里面跑来跑去。 四处飞舞的蚊子,嗡嗡的叫着,青莲才进门,身上就被咬了很多坨,瘙痒难忍。 青莲一直往内走,终于看见了徽柔,她和盛嬷嬷正在吃饭。 盛嬷嬷在自己碗里挑着什么,然后欢悦的送到徽柔嘴里,徽柔推脱着,让盛嬷嬷自己吃,盛嬷嬷却不肯,直到徽柔吃下,才开心的笑了。 青莲快步走上前,轻声喊道:“徽柔。” 盛嬷嬷抬起头,高兴的喊:“青莲,是你吗?” 徽柔愣愣的看着青莲,不知所措。 青莲喊云绡拿来食盒,忍着泪水说:“我在繁楼买了一些菜,你把稀饭倒了,不要吃了。” 盛嬷嬷赶紧拿起稀饭:“我放到厨房去,我吃就行了,公主你吃青莲带来的食物。” 就那么一点点黑漆漆的稀饭,盛嬷嬷也舍不得倒了。 青莲把菜一一摆在徽柔面前,拿起碗筷,递给徽柔:“公主,都是你喜欢吃的。大虾,烤鸭,炙烤猪肠,还有这个,是你喜欢吃的炙烤猪肉,全是瘦肉的,我一早就要云绡去排队了。” 徽柔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来。青莲轻声说:“慢点吃,别噎着了。” 徽柔不停地吃,吃着吃着,嚎啕大哭起来,青莲也不劝阻,让她一直哭,内心的委屈,也许只有哭,才能发泄出来。 良久,徽柔擦干眼泪,对青莲一笑:“青莲姨,今天的菜,都很好吃。” 青莲擦着眼泪说:“对不起,我来迟了。被关进大理寺以后,我以为我会死,却又活了下来。一直在家里休养,才听说了驸马府的情况。” 徽柔放下筷子,轻声道:“我都知道,高涛涛小人得势,她不喜欢我,不喜欢天明哥哥,明知道您什么也没做,却偏偏要找借口把您下狱。 爹爹以为赵宗实是最好的选择,其实他的眼光,跟帮我找夫婿一样差。 我们家的天下,白白送给了赵宗实,他却转身就糟贱我,青莲姨,这是报应啊。” 青莲赶紧打断徽柔:“这些话,万万不可再说了。 徽柔,今天来,我是想问你,你愿意去乡下生活不,做个普通人,无所谓公主的身份,如果你愿意,我来想办法,你和盛嬷嬷去郊外的山庄。” 徽柔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我愿意,我不想看到京城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只是笑话我,恨不得人人都来踩一脚。” 青莲点点头:“好,我来想办法,你再熬几天。” 盛嬷嬷在一边听着,抹着眼泪,只要离开驸马府,去哪里都行啊。 第二天,青莲准备了一大车东西,光明正大的来到了驸马府。 人人都忌惮公主府,人人都害怕受到牵连,青莲不怕,因为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不兑现自己的承诺,以后在地下见了先帝,我怎么跟他交代? 难道我告诉他,你的女儿快要饿死了,我因为害怕舆论,所以不管不顾? 在我被挟持时,他跟在李元昊身后,追了上百公里,直到我安全他才放心。 在兖王造反时,他命令陈铭韩琦,一定要保住我性命, 他时时刻刻想着我的安危,难道我忍心看着他女儿被所有人抛弃? 做不到,做不到啊,我不会原谅徽柔的所作所为,但是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顾,除非我方青莲死了。 踏进驸马府,青莲知道会有多凄凉,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比自己想的还要凄凉。 荒芜的院子,就像一个坟场,到处杂草丛生。 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在草里面跑来跑去。 四处飞舞的蚊子,嗡嗡的叫着,青莲才进门,身上就被咬了很多坨,瘙痒难忍。 青莲一直往内走,终于看见了徽柔,她和盛嬷嬷正在吃饭。 盛嬷嬷在自己碗里挑着什么,然后欢悦的送到徽柔嘴里,徽柔推脱着,让盛嬷嬷自己吃,盛嬷嬷却不肯,直到徽柔吃下,才开心的笑了。 青莲快步走上前,轻声喊道:“徽柔。” 盛嬷嬷抬起头,高兴的喊:“青莲,是你吗?” 徽柔愣愣的看着青莲,不知所措。 青莲喊云绡拿来食盒,忍着泪水说:“我在繁楼买了一些菜,你把稀饭倒了,不要吃了。” 盛嬷嬷赶紧拿起稀饭:“我放到厨房去,我吃就行了,公主你吃青莲带来的食物。” 就那么一点点黑漆漆的稀饭,盛嬷嬷也舍不得倒了。 青莲把菜一一摆在徽柔面前,拿起碗筷,递给徽柔:“公主,都是你喜欢吃的。大虾,烤鸭,炙烤猪肠,还有这个,是你喜欢吃的炙烤猪肉,全是瘦肉的,我一早就要云绡去排队了。” 徽柔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来。青莲轻声说:“慢点吃,别噎着了。” 徽柔不停地吃,吃着吃着,嚎啕大哭起来,青莲也不劝阻,让她一直哭,内心的委屈,也许只有哭,才能发泄出来。 良久,徽柔擦干眼泪,对青莲一笑:“青莲姨,今天的菜,都很好吃。” 青莲擦着眼泪说:“对不起,我来迟了。被关进大理寺以后,我以为我会死,却又活了下来。一直在家里休养,才听说了驸马府的情况。” 徽柔放下筷子,轻声道:“我都知道,高涛涛小人得势,她不喜欢我,不喜欢天明哥哥,明知道您什么也没做,却偏偏要找借口把您下狱。 爹爹以为赵宗实是最好的选择,其实他的眼光,跟帮我找夫婿一样差。 我们家的天下,白白送给了赵宗实,他却转身就糟贱我,青莲姨,这是报应啊。” 青莲赶紧打断徽柔:“这些话,万万不可再说了。 徽柔,今天来,我是想问你,你愿意去乡下生活不,做个普通人,无所谓公主的身份,如果你愿意,我来想办法,你和盛嬷嬷去郊外的山庄。” 徽柔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我愿意,我不想看到京城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只是笑话我,恨不得人人都来踩一脚。” 青莲点点头:“好,我来想办法,你再熬几天。” 盛嬷嬷在一边听着,抹着眼泪,只要离开驸马府,去哪里都行啊。 第450章 送徽柔去乡下疗养 天意与李浩被召进宫。两人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李浩有重新被重用的喜悦,而天意,还在担忧着铁骑。 两人多次进入福宁殿,只是现在的皇上,不再是以前那个宽厚仁慈,愿意听取别人意见的皇上了。 赵宗实思维怪异,仿佛对错,都在一瞬间。 以前他恨不得柳絮方青莲马上就处死,当得知自己生病以后,又把柳絮当作了救命稻草。 明面上恢复了廖府的生意,把天意身份地位提高,私底下却晾着天明,不让他入朝为官,还暗自盘算着怎么把铁骑抓在自己手里。 天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没有了信任,步步艰难。 两人进殿行礼,赵宗实很热情的把他们请进了茶室。 赵宗实看看李浩说:“比在京城精神好多了,看来青州果然是养人啊。” 李浩并没有城府,点点头说:“只要干自己愿意干的事,心情自然就开朗,无论是在青州,还是在天意手下,臣都很开心。” 赵宗实轻轻一笑:“天意倒是成熟了不少。” 一年多来,母亲生死攸关,不成熟才怪呢。 看天意不说话,赵宗实温和的问道:“还在为了你母亲的事生气?” 天意慌忙起身:“不敢,不敢。” 赵宗实呵呵一笑:“以前的事不再提,今天喊你们来,是有一个重要任务交给你们。” 李浩和天意认真听着。 赵宗实脸色严肃起来:“我的身体不好,但是国家社稷的担子,也要肩负起来。幸好我有几个得力的儿子,天意,我想要赵顼跟着你去铁骑里面锻炼锻炼,如何?” 天意一愣,李浩也听懂了,很高兴的说:“当然是好啊,皇子多历练历练,是好事啊。” 天意站起来行礼:“臣定尽力带好皇子。” 赵宗实摆摆手说:“坐下,坐下,以前我们三人经常在马场切磋,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没人的时候,这些虚礼,都免了。” 赵宗实给天意倒了一杯茶:“曾经我也是有理想的,对于先帝重文轻武是极度不满,既然我有了这个机会,那我就要把大宋的武,重用起来。 镇压侬智高的一幕幕,仿佛还在昨天,那些死去的将士,才是大宋的英雄。 顼儿从未出宫历练过,今天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两位了。” 李浩举起茶杯,说:“以茶代酒敬皇上,大皇子有您的风范,我们会把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他,只是不能喊累哦。”三人举杯共饮。 放下茶杯,赵宗实又问李浩:“你现在住在驸马府,还是李府啊?” 李浩收住笑脸,看看皇上说:“我正有事要与您商量呢。徽柔她一直有病,动不动就大喊大叫,在家里闹得很,我想着送她去乡下疗养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赵宗实一丝犹豫都没有:“不用与我商量,那是你们李家的事。徽柔的性格,我是清楚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连我这个皇兄,她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也轮不到我来做主。” 话语平静,包含着很多怨恨。李浩便不再提了,也是啊,一个无人管的公主,谁又会在意她呢。 三人又喝了几杯茶,闲聊了几句,李浩与天意便告辞了。 天意与李浩被召进宫。两人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李浩有重新被重用的喜悦,而天意,还在担忧着铁骑。 两人多次进入福宁殿,只是现在的皇上,不再是以前那个宽厚仁慈,愿意听取别人意见的皇上了。 赵宗实思维怪异,仿佛对错,都在一瞬间。 以前他恨不得柳絮方青莲马上就处死,当得知自己生病以后,又把柳絮当作了救命稻草。 明面上恢复了廖府的生意,把天意身份地位提高,私底下却晾着天明,不让他入朝为官,还暗自盘算着怎么把铁骑抓在自己手里。 天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没有了信任,步步艰难。 两人进殿行礼,赵宗实很热情的把他们请进了茶室。 赵宗实看看李浩说:“比在京城精神好多了,看来青州果然是养人啊。” 李浩并没有城府,点点头说:“只要干自己愿意干的事,心情自然就开朗,无论是在青州,还是在天意手下,臣都很开心。” 赵宗实轻轻一笑:“天意倒是成熟了不少。” 一年多来,母亲生死攸关,不成熟才怪呢。 看天意不说话,赵宗实温和的问道:“还在为了你母亲的事生气?” 天意慌忙起身:“不敢,不敢。” 赵宗实呵呵一笑:“以前的事不再提,今天喊你们来,是有一个重要任务交给你们。” 李浩和天意认真听着。 赵宗实脸色严肃起来:“我的身体不好,但是国家社稷的担子,也要肩负起来。幸好我有几个得力的儿子,天意,我想要赵顼跟着你去铁骑里面锻炼锻炼,如何?” 天意一愣,李浩也听懂了,很高兴的说:“当然是好啊,皇子多历练历练,是好事啊。” 天意站起来行礼:“臣定尽力带好皇子。” 赵宗实摆摆手说:“坐下,坐下,以前我们三人经常在马场切磋,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没人的时候,这些虚礼,都免了。” 赵宗实给天意倒了一杯茶:“曾经我也是有理想的,对于先帝重文轻武是极度不满,既然我有了这个机会,那我就要把大宋的武,重用起来。 镇压侬智高的一幕幕,仿佛还在昨天,那些死去的将士,才是大宋的英雄。 顼儿从未出宫历练过,今天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两位了。” 李浩举起茶杯,说:“以茶代酒敬皇上,大皇子有您的风范,我们会把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他,只是不能喊累哦。”三人举杯共饮。 放下茶杯,赵宗实又问李浩:“你现在住在驸马府,还是李府啊?” 李浩收住笑脸,看看皇上说:“我正有事要与您商量呢。徽柔她一直有病,动不动就大喊大叫,在家里闹得很,我想着送她去乡下疗养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赵宗实一丝犹豫都没有:“不用与我商量,那是你们李家的事。徽柔的性格,我是清楚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连我这个皇兄,她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也轮不到我来做主。” 话语平静,包含着很多怨恨。李浩便不再提了,也是啊,一个无人管的公主,谁又会在意她呢。 三人又喝了几杯茶,闲聊了几句,李浩与天意便告辞了。 第451章 徽柔开始新的生活 赶了半天的路,三人就到了山庄。时隔多年,徽柔再次来到山庄,一切都没有变,一切又变了。 大圆带领大伙儿出来迎接,青莲安排徽柔还是住在以前的那个小院里,并吩咐大圆去准备午饭。 小院已经被大圆早早收拾出来了,一尘不染,徽柔舒服的坐在坐炕边,对青莲说: “青莲姨,走进小院,我就很踏实,仿佛爹爹和娘都在身边一样。” 青莲一边帮徽柔收拾东西,一边说:“以后你就是赵徽柔,做回自己吧。这里安静,人情世故也简单,以往的事,都忘了吧。” 徽柔眼神中依然有些悲哀:“如果我一直没有醒来多好啊,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会想了。青莲姨,淮吉在宫里过得好吗?” 青莲摇摇头:“我还是免去死罪的时候进宫了,一直没去,过几天我要去送茶叶,帮你打听打听,顺便再去看看你娘。 徽柔,你牵挂他们,他们也牵挂你,你要先把自己日子过舒服了,他们才会少些担忧。” 青莲转头对盛嬷嬷说:“您的眼睛也不好使了,我请了一个丫鬟来照顾你们,以后您就陪着徽柔说说话,到处走动,那些伺候人的事,交给丫鬟去做。” 徽柔感激的看着青莲说:“谢谢你,青莲姨。” 青莲一笑:“我答应过你爹,尽最大能力照顾你,只是我没有办法让你过以前荣华富贵的生活,姨委屈你了。” 徽柔连连摆手:“不,不,在山庄就很好,我很喜欢。我可以跟大圆他们去挖地种菜,我要自食其力,现在的我,也不是什么公主了。” 青莲很欣慰,经历了这么多,徽柔终于长大了。 一个粗壮的丫鬟进来了:“夫人,饭菜准备好了,用膳吧。” 青莲回头说:“好,你把饭菜端过来。” 午饭四个菜,一个水煮鱼汤,一个干笋炒肉,一个蒸糕点,一个青菜。 青莲指着菜说:“徽柔,这些都是山庄自产的菜,你试一下合不合胃口。” 徽柔端起米饭,大口的吃起来:“好吃,很好吃。” 在驸马府,盛嬷嬷一点稀饭都舍不得倒,今天能吃这么新鲜的菜,自然是美味佳肴。 青莲拉过刚刚进来送菜的女孩,对徽柔说: “她叫牛牛,以后就是伺候你的丫鬟。宫里的那些礼节,她是不懂的,但是干活利索,什么都会做,以后你们的吃喝,就由她来负责。” 徽柔看着牛牛说:“很好,你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青莲阻止道:“徽柔,以后你和盛嬷嬷先吃,吃完以后,她再吃,虽然庄子里没有什么规矩,但是主仆还是要分开的。” 又转头对牛牛说:“徽柔要吃什么,用什么,只要庄子上有的,你就去找大圆要。庄子上大米,菜这些东西,还是很多的,要保证吃饱吃好。” 牛牛大方的笑着:“好,夫人。有鱼有肉,很幸福了,我家里,连大米都吃不到,都是吃粗粮呢。” 赶了半天的路,三人就到了山庄。时隔多年,徽柔再次来到山庄,一切都没有变,一切又变了。 大圆带领大伙儿出来迎接,青莲安排徽柔还是住在以前的那个小院里,并吩咐大圆去准备午饭。 小院已经被大圆早早收拾出来了,一尘不染,徽柔舒服的坐在坐炕边,对青莲说: “青莲姨,走进小院,我就很踏实,仿佛爹爹和娘都在身边一样。” 青莲一边帮徽柔收拾东西,一边说:“以后你就是赵徽柔,做回自己吧。这里安静,人情世故也简单,以往的事,都忘了吧。” 徽柔眼神中依然有些悲哀:“如果我一直没有醒来多好啊,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会想了。青莲姨,淮吉在宫里过得好吗?” 青莲摇摇头:“我还是免去死罪的时候进宫了,一直没去,过几天我要去送茶叶,帮你打听打听,顺便再去看看你娘。 徽柔,你牵挂他们,他们也牵挂你,你要先把自己日子过舒服了,他们才会少些担忧。” 青莲转头对盛嬷嬷说:“您的眼睛也不好使了,我请了一个丫鬟来照顾你们,以后您就陪着徽柔说说话,到处走动,那些伺候人的事,交给丫鬟去做。” 徽柔感激的看着青莲说:“谢谢你,青莲姨。” 青莲一笑:“我答应过你爹,尽最大能力照顾你,只是我没有办法让你过以前荣华富贵的生活,姨委屈你了。” 徽柔连连摆手:“不,不,在山庄就很好,我很喜欢。我可以跟大圆他们去挖地种菜,我要自食其力,现在的我,也不是什么公主了。” 青莲很欣慰,经历了这么多,徽柔终于长大了。 一个粗壮的丫鬟进来了:“夫人,饭菜准备好了,用膳吧。” 青莲回头说:“好,你把饭菜端过来。” 午饭四个菜,一个水煮鱼汤,一个干笋炒肉,一个蒸糕点,一个青菜。 青莲指着菜说:“徽柔,这些都是山庄自产的菜,你试一下合不合胃口。” 徽柔端起米饭,大口的吃起来:“好吃,很好吃。” 在驸马府,盛嬷嬷一点稀饭都舍不得倒,今天能吃这么新鲜的菜,自然是美味佳肴。 青莲拉过刚刚进来送菜的女孩,对徽柔说: “她叫牛牛,以后就是伺候你的丫鬟。宫里的那些礼节,她是不懂的,但是干活利索,什么都会做,以后你们的吃喝,就由她来负责。” 徽柔看着牛牛说:“很好,你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青莲阻止道:“徽柔,以后你和盛嬷嬷先吃,吃完以后,她再吃,虽然庄子里没有什么规矩,但是主仆还是要分开的。” 又转头对牛牛说:“徽柔要吃什么,用什么,只要庄子上有的,你就去找大圆要。庄子上大米,菜这些东西,还是很多的,要保证吃饱吃好。” 牛牛大方的笑着:“好,夫人。有鱼有肉,很幸福了,我家里,连大米都吃不到,都是吃粗粮呢。” 第452章 赵顼骑马 第二天,赵顼就带着内侍小卓子去了马场。每个男人的心里,应该都很向往马场吧,那么多名马,还有宽阔的比武场,真是心旷神怡。 天意热情的接待了赵顼,上次皇上把赵顼交付于他,其实皇上就是想让赵顼将来替管铁骑。 天意对铁骑有很深的感情,不愿意落入他人之手,如果让赵顼接管,他还是很放心,总比高家人接管好吧。 赵顼并不知道其意,他就是单纯的喜欢马场,单纯的爱好比武。 赵顼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阿哈尔捷金马,此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被人称为天马,而且价格贵得离谱,就是韩琦那样的大臣,所有家当估计也买不了三匹。 重点是,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啊,而马场也只有五匹。 赵顼一边抚摸着阿哈尔捷金马,满眼的羡慕:“廖大人,你们真厉害啊,居然能搞到这么好的马。” 天意哈哈一笑:“我可弄不到啊,都是怀雄舅舅厉害。” 陈怀雄满眼的骄傲:“可不,当初我和你爹,设了多少圈套,才买回来五匹。” 赵顼眼睛睁得大大的:“廖大人,我可以骑骑它吗?” 天意豪爽的点头:“可以啊,你去马场跑几圈。” 赵顼高兴得蹦起来了。 陈怀雄远远看着赵顼兴奋的骑马,小声对天意说:“大皇子是天明教出来的,有先帝的风范,你把铁骑给他,完全可以放心。” 天意舒心的笑着:“皇上也是很聪明的,自然会把关键位置留给儿子。 大皇子性情单纯,交给他,我就无后顾之忧了。” 赵顼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对着天意和陈怀雄招手:“廖大人,陈大人,太开心了。。” 快乐全部都写在脸上。跑了几圈,赵顼依依不舍的停下来了,把马绳交给马夫,对天意说: “廖大人,骑在阿哈尔捷金马上,我都觉得自己是大将军了,真是威风啊。” 天意笑道:“走,去看看乌雅,也是好马。” 赵顼立马跟在天意的屁股后面,欢天喜地去看自己的乌雅。 乌雅全身黑的发亮,只是比阿哈尔捷金马矮一些,气质也差一些,不过也是名马啊。 赵顼忍不住,又骑着乌雅在马场跑了几圈,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天意拉着赵顼进了马场休息室:“先去喝点茶吧,跑了半上午了,也累了。” 赵顼摆摆手:“不累,不累,我明天还可以来吗?” 天意很意外:“你父皇让我教你骑射和训练铁骑,皇上没有跟你说吗?” 赵顼惊喜的问:“真的吗?昨天父皇在看关于官员贪污的劄子,听说发了很大的脾气,我也没敢去请安。今天一大早就出宫了。”原来如此。 赵顼喝了几杯茶,犹豫着问天意:“我能去廖府看看老师吗?” 天意一愣,他还惦记着天明呢。便笑道:“可以啊,我们现在就走,刚好可以赶上午饭,我娘做的炙烤羊肉,真的很好吃。” 炙烤羊肉?赵顼不禁想起了那晚两个爬狗洞进宫的女孩子,便起身说:“那我们立刻动身吧。” 天意扭头问陈怀雄:“舅舅,一起去吧?” 陈怀雄慌忙摆手:“我不去,我怕你娘,还是守在马场看着我的马惬意。” 第二天,赵顼就带着内侍小卓子去了马场。每个男人的心里,应该都很向往马场吧,那么多名马,还有宽阔的比武场,真是心旷神怡。 天意热情的接待了赵顼,上次皇上把赵顼交付于他,其实皇上就是想让赵顼将来替管铁骑。 天意对铁骑有很深的感情,不愿意落入他人之手,如果让赵顼接管,他还是很放心,总比高家人接管好吧。 赵顼并不知道其意,他就是单纯的喜欢马场,单纯的爱好比武。 赵顼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阿哈尔捷金马,此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被人称为天马,而且价格贵得离谱,就是韩琦那样的大臣,所有家当估计也买不了三匹。 重点是,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啊,而马场也只有五匹。 赵顼一边抚摸着阿哈尔捷金马,满眼的羡慕:“廖大人,你们真厉害啊,居然能搞到这么好的马。” 天意哈哈一笑:“我可弄不到啊,都是怀雄舅舅厉害。” 陈怀雄满眼的骄傲:“可不,当初我和你爹,设了多少圈套,才买回来五匹。” 赵顼眼睛睁得大大的:“廖大人,我可以骑骑它吗?” 天意豪爽的点头:“可以啊,你去马场跑几圈。” 赵顼高兴得蹦起来了。 陈怀雄远远看着赵顼兴奋的骑马,小声对天意说:“大皇子是天明教出来的,有先帝的风范,你把铁骑给他,完全可以放心。” 天意舒心的笑着:“皇上也是很聪明的,自然会把关键位置留给儿子。 大皇子性情单纯,交给他,我就无后顾之忧了。” 赵顼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对着天意和陈怀雄招手:“廖大人,陈大人,太开心了。。” 快乐全部都写在脸上。跑了几圈,赵顼依依不舍的停下来了,把马绳交给马夫,对天意说: “廖大人,骑在阿哈尔捷金马上,我都觉得自己是大将军了,真是威风啊。” 天意笑道:“走,去看看乌雅,也是好马。” 赵顼立马跟在天意的屁股后面,欢天喜地去看自己的乌雅。 乌雅全身黑的发亮,只是比阿哈尔捷金马矮一些,气质也差一些,不过也是名马啊。 赵顼忍不住,又骑着乌雅在马场跑了几圈,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天意拉着赵顼进了马场休息室:“先去喝点茶吧,跑了半上午了,也累了。” 赵顼摆摆手:“不累,不累,我明天还可以来吗?” 天意很意外:“你父皇让我教你骑射和训练铁骑,皇上没有跟你说吗?” 赵顼惊喜的问:“真的吗?昨天父皇在看关于官员贪污的劄子,听说发了很大的脾气,我也没敢去请安。今天一大早就出宫了。”原来如此。 赵顼喝了几杯茶,犹豫着问天意:“我能去廖府看看老师吗?” 天意一愣,他还惦记着天明呢。便笑道:“可以啊,我们现在就走,刚好可以赶上午饭,我娘做的炙烤羊肉,真的很好吃。” 炙烤羊肉?赵顼不禁想起了那晚两个爬狗洞进宫的女孩子,便起身说:“那我们立刻动身吧。” 天意扭头问陈怀雄:“舅舅,一起去吧?” 陈怀雄慌忙摆手:“我不去,我怕你娘,还是守在马场看着我的马惬意。” 第453章 你做的羊肉不如你母亲做的好吃 天明很惊讶的看着赵顼:“你怎么来了?” 赵顼起身行礼:“老师。” 天明拍拍赵顼:“坐,坐下说话。” 赵顼看天明气色不错,稍微安心了,说道:“老师,您还好吗?我不明白父皇为何一直让您在家。” 天明轻轻一笑:“我老师病逝了,不能赶到苏州去尽孝,我就在家为老师守孝吧。 大皇子,朝堂的事,你别管,好好读书才是最重要的。” 天意插话说:“皇上同意大皇子去马场习武了。我们就是从马场回来的。” 天明看着赵顼说:“甚好,甚好。” 赵顼低着头说:“很多事我看不懂,既然父皇已经还了廖夫人清白,老师您为何不能入朝为官?韩大人查出来的那些贪官,都能处于重要位置,而您廉洁清明,却只能在家闲着。” 是啊,赵顼怎么会理解父皇的心思,当一个人站在最高位时,他怎么愿意把以往的不堪展现出来呢?特别是天明的那番话,把赵宗实说得像忘恩负义的狗,他一下子怎么能接受? 天明无所谓的笑笑:“我的官职,本就是太保,也只是教教你的学业,大皇子,你现在长大了,老师能教的,也都教给你了,其余的,得靠你自己领悟。” 三人聊着天,跳跳端着一大盆炙烤羊肉进来了:“大皇子,哥,吃饭咯,娘做的炙烤羊肉,味道极好。” 说完,还对赵顼讨好的笑笑,赵顼背脊发凉,这女子转变得也太快了。 三人坐下,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跳跳和闹闹在一边伺候着,一会儿给赵顼夹菜,一会儿给赵顼倒酒,搞得赵顼吃饭都不自在了。 天意不解的问跳跳:“家里没有丫鬟了?还要你来伺候?” 跳跳小嘴一嘟:“你管得着吗?我愿意。” 天明笑道:“必定是挨了娘的骂。” 又转向赵顼说:“你随意吃,她愿意伺候,就让她伺候,反正这府里,除了娘,她是谁也不怕。” 赵顼不好意思的笑笑,跳跳才不理会他们呢,更卖力的讨好赵顼:“大皇子,我开始说的气话,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原来如此啊,跳跳以为我是秋后算账的小人吗? 赵顼红着脸说:“你说的都很对,我回去会反省的。” 跳跳连忙摆手:“别啊,您千万不要反省,我就是随意说的。” 眼看这饭没法吃了,青莲端着一碗莲米银耳汤进来了,跳跳也立马不吭声了。 青莲把银耳汤放在赵顼面前,说:“你们一身的汗,喝点莲子汤去去燥热。” 说着,给赵顼盛了一碗。赵顼连忙起身感谢,青莲笑道:“来廖府,就不要那么多虚礼,谢来谢去的,多累啊,随意吃,随意喝。” 赵顼这才又坐下来了。 一餐饭,吃的很拘谨,当然,拘谨的也只是赵顼。 他们三兄妹,笑笑闹闹,言语上有些冲突,却很友爱。 天明很惊讶的看着赵顼:“你怎么来了?” 赵顼起身行礼:“老师。” 天明拍拍赵顼:“坐,坐下说话。” 赵顼看天明气色不错,稍微安心了,说道:“老师,您还好吗?我不明白父皇为何一直让您在家。” 天明轻轻一笑:“我老师病逝了,不能赶到苏州去尽孝,我就在家为老师守孝吧。 大皇子,朝堂的事,你别管,好好读书才是最重要的。” 天意插话说:“皇上同意大皇子去马场习武了。我们就是从马场回来的。” 天明看着赵顼说:“甚好,甚好。” 赵顼低着头说:“很多事我看不懂,既然父皇已经还了廖夫人清白,老师您为何不能入朝为官?韩大人查出来的那些贪官,都能处于重要位置,而您廉洁清明,却只能在家闲着。” 是啊,赵顼怎么会理解父皇的心思,当一个人站在最高位时,他怎么愿意把以往的不堪展现出来呢?特别是天明的那番话,把赵宗实说得像忘恩负义的狗,他一下子怎么能接受? 天明无所谓的笑笑:“我的官职,本就是太保,也只是教教你的学业,大皇子,你现在长大了,老师能教的,也都教给你了,其余的,得靠你自己领悟。” 三人聊着天,跳跳端着一大盆炙烤羊肉进来了:“大皇子,哥,吃饭咯,娘做的炙烤羊肉,味道极好。” 说完,还对赵顼讨好的笑笑,赵顼背脊发凉,这女子转变得也太快了。 三人坐下,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跳跳和闹闹在一边伺候着,一会儿给赵顼夹菜,一会儿给赵顼倒酒,搞得赵顼吃饭都不自在了。 天意不解的问跳跳:“家里没有丫鬟了?还要你来伺候?” 跳跳小嘴一嘟:“你管得着吗?我愿意。” 天明笑道:“必定是挨了娘的骂。” 又转向赵顼说:“你随意吃,她愿意伺候,就让她伺候,反正这府里,除了娘,她是谁也不怕。” 赵顼不好意思的笑笑,跳跳才不理会他们呢,更卖力的讨好赵顼:“大皇子,我开始说的气话,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原来如此啊,跳跳以为我是秋后算账的小人吗? 赵顼红着脸说:“你说的都很对,我回去会反省的。” 跳跳连忙摆手:“别啊,您千万不要反省,我就是随意说的。” 眼看这饭没法吃了,青莲端着一碗莲米银耳汤进来了,跳跳也立马不吭声了。 青莲把银耳汤放在赵顼面前,说:“你们一身的汗,喝点莲子汤去去燥热。” 说着,给赵顼盛了一碗。赵顼连忙起身感谢,青莲笑道:“来廖府,就不要那么多虚礼,谢来谢去的,多累啊,随意吃,随意喝。” 赵顼这才又坐下来了。 一餐饭,吃的很拘谨,当然,拘谨的也只是赵顼。 他们三兄妹,笑笑闹闹,言语上有些冲突,却很友爱。 第454章 闹闹要进宫选妃? 高涛涛看着内务府送来的选妃名单,眉头微微皱起,问杨都知:“为何没有方姓的?” 杨都知愣了半秒:“言官是有一位方大人,不过他家小女才三个月。” 高涛涛瞥了一眼杨都知:“太保是四品,难道不是大臣?” 太保?杨都知实在脑袋没有转过来,皇后娘娘指的是谁啊?皇子们的老师里面,也没有方姓啊。 看杨都知还是没有听懂,便提醒道:“方云衣之女方清铭,还未出阁吧?” 杨都知明白了,是先帝的伴读方云衣,只是此人虽然封了太保,却不在朝堂走动,自然是没有注意的。 杨都知立马行礼:“皇后娘娘,在下办事不力,奴才立马就去通知方府,明日便会把方家小姐的生辰八字递上来。” 高涛涛满意的点头:“去吧。” 杨都知弓着腰行礼退出,吓死了,谁知道皇后娘娘还惦记着一个闲赋在家的太保呢? 止萝很不解的问高涛涛:“娘娘,先帝的伴读,无权无势,您把他女儿拉入宫中,也没有什么帮助啊?” 高涛涛冷冷的说:“谁会在意方云衣?我在意的是方云衣的夫人柳絮,她女儿进宫做了妃子,就能全心全意的为皇上治病了。” 止萝惊得张大了嘴巴:“柳絮的女儿?娘娘,您真是太聪明了。” 高涛涛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初要杀她们,现在又让她们来救皇上,你说柳絮能没有隔阂吗?如果她的女儿做了妃子,那就不一样了,一荣俱荣,都在一条船上,就算她恨我,也得拼命救皇上啊。” 止萝恍然大悟:“娘娘厉害,您可堪比刘太后啊。” 高涛涛冷笑道:“皇上跟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自然就要操心多一点。 你看吧,什么裁减官员,减少开支,听起来是大义凛然,皇上却不知水有多深,我倒想看看他如何收场。” 圣旨下达到方府,方云衣气得晕倒了,平日冷静的柳絮,也彻底慌了,闹闹要入宫选妃,要嫁给病入膏肓的皇上? 夫君二十多年来,一直在民间做一个私塾先生,从不参与朝政,朝廷里的人,甚至都忘记了他这个人,而高涛涛却惦记上了,明显就是利用闹闹做人质啊。 柳絮六神无主,立马派人去请青莲廖靖,商量对策。 方云衣一口气缓过来,老泪纵横:“我就知道皇后不会放过我们,只是没有想到,她如此歹毒,居然挟持闹闹啊。。。。” 柳絮也是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可以做父亲的男人,还没有几年活了,这不是让闹闹跳火坑吗? 闹闹听到消息以后,更是义正言辞:“我就是上吊也不嫁。” 方府全乱了,一家人六神无主。 青莲和廖靖赶到了,然而,除了安慰,连个屁主意也没有。 皇上选你女儿做妃子,那是天大的荣耀,谁敢拒绝? 最后,青莲提出,与柳絮进宫面见皇后,看能不能免除闹闹的候选资格。 无奈之下,柳絮只好同意了,只是她们万万想不到,高涛涛是从没有的名单中,特意提醒方家人,她怎么会轻易剔除呢?简直是幼稚。 柳絮和青莲急急进宫,高涛涛仿佛早就知道一样,满脸高兴的接待了柳絮和青莲。 高涛涛看着内务府送来的选妃名单,眉头微微皱起,问杨都知:“为何没有方姓的?” 杨都知愣了半秒:“言官是有一位方大人,不过他家小女才三个月。” 高涛涛瞥了一眼杨都知:“太保是四品,难道不是大臣?” 太保?杨都知实在脑袋没有转过来,皇后娘娘指的是谁啊?皇子们的老师里面,也没有方姓啊。 看杨都知还是没有听懂,便提醒道:“方云衣之女方清铭,还未出阁吧?” 杨都知明白了,是先帝的伴读方云衣,只是此人虽然封了太保,却不在朝堂走动,自然是没有注意的。 杨都知立马行礼:“皇后娘娘,在下办事不力,奴才立马就去通知方府,明日便会把方家小姐的生辰八字递上来。” 高涛涛满意的点头:“去吧。” 杨都知弓着腰行礼退出,吓死了,谁知道皇后娘娘还惦记着一个闲赋在家的太保呢? 止萝很不解的问高涛涛:“娘娘,先帝的伴读,无权无势,您把他女儿拉入宫中,也没有什么帮助啊?” 高涛涛冷冷的说:“谁会在意方云衣?我在意的是方云衣的夫人柳絮,她女儿进宫做了妃子,就能全心全意的为皇上治病了。” 止萝惊得张大了嘴巴:“柳絮的女儿?娘娘,您真是太聪明了。” 高涛涛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初要杀她们,现在又让她们来救皇上,你说柳絮能没有隔阂吗?如果她的女儿做了妃子,那就不一样了,一荣俱荣,都在一条船上,就算她恨我,也得拼命救皇上啊。” 止萝恍然大悟:“娘娘厉害,您可堪比刘太后啊。” 高涛涛冷笑道:“皇上跟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自然就要操心多一点。 你看吧,什么裁减官员,减少开支,听起来是大义凛然,皇上却不知水有多深,我倒想看看他如何收场。” 圣旨下达到方府,方云衣气得晕倒了,平日冷静的柳絮,也彻底慌了,闹闹要入宫选妃,要嫁给病入膏肓的皇上? 夫君二十多年来,一直在民间做一个私塾先生,从不参与朝政,朝廷里的人,甚至都忘记了他这个人,而高涛涛却惦记上了,明显就是利用闹闹做人质啊。 柳絮六神无主,立马派人去请青莲廖靖,商量对策。 方云衣一口气缓过来,老泪纵横:“我就知道皇后不会放过我们,只是没有想到,她如此歹毒,居然挟持闹闹啊。。。。” 柳絮也是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可以做父亲的男人,还没有几年活了,这不是让闹闹跳火坑吗? 闹闹听到消息以后,更是义正言辞:“我就是上吊也不嫁。” 方府全乱了,一家人六神无主。 青莲和廖靖赶到了,然而,除了安慰,连个屁主意也没有。 皇上选你女儿做妃子,那是天大的荣耀,谁敢拒绝? 最后,青莲提出,与柳絮进宫面见皇后,看能不能免除闹闹的候选资格。 无奈之下,柳絮只好同意了,只是她们万万想不到,高涛涛是从没有的名单中,特意提醒方家人,她怎么会轻易剔除呢?简直是幼稚。 柳絮和青莲急急进宫,高涛涛仿佛早就知道一样,满脸高兴的接待了柳絮和青莲。 第455章 去求大皇子吧 跳跳被闹闹哭得心烦意乱,喝道:“哭哭,只知道哭,闭嘴。” 闹闹吓一跳,赶紧不哭了。跳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 “我们要自救,不能哭哭啼啼的。哭又不能解决问题。” 闹闹委屈巴巴的看着跳跳,应该怎么自救呢? 突然,跳跳大喊一声:“有办法了。” 闹闹欢喜的问:“什么办法?” 跳跳拉着闹闹坐下:”去找大皇子帮忙。他肯定会帮我们的,上次他在马场摔跤,还是我们帮他包扎的,我们是有友情的,他肯定会帮忙。” 闹闹有点失望:“不会吧,就是简单包扎,哪里有什么友情啊,而且你还骂他活该呢?” 跳跳神秘的说:“你没有发现吗?大皇子对你有意思,他看你的时候,总是害羞的低着头,心爱的姑娘要嫁给他父亲了,你说他会愿意吗?” 闹闹的脸红透了:“你瞎说什么啊,大皇子见到姑娘,都是那么害羞,哪里脸红了?” 跳跳一挥手:“你要相信我的感觉,我们从哪个狗洞爬进去找他,如果他不帮忙,你就成了他的姨娘了,啧啧,心爱的姑娘成了自己的姨娘,多悲苦的爱情故事啊。” 闹闹气得不行了:“你瞎说什么,我和大皇子,明明就没有说几句话啊。” 跳跳拉着闹闹说:“别管这么多,现在是不能嫁给那个老皇上,你听我的没错,就算他不喜欢你,你在他面前也要装得可怜,不然人家不会帮忙的。” 终究,闹闹妥协了,两人商量了一番,约好第二天晚上,两人从狗洞里爬进宫去找大皇子。 跳跳跟青莲说,要去舅舅家陪闹闹,闹闹跟柳絮说,要去廖府找跳跳谈心,就这样,两个小女子轻而易举的骗过家里人,又去爬狗洞了。 很幸运,这个狗洞还在,跳跳和闹闹熟门熟路的就进宫了。又拐了几个弯,找到了承乾殿。 这次与上次不一样,跳跳在承乾殿有熟人啊,就是赵顼身边的小卓子,两人也很容易的进入了赵顼的书房。 赵顼看到跳跳和闹闹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还爬狗洞?有事可以去马场找我啊。” 跳跳拉着闹闹,扑腾跪下了,跳跳声具泪下的说:“大皇子,我们是来求你救命的,你要是不帮忙,闹闹就只能去死了。” 赵顼也是吓得够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跳跳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哀哀戚戚的说:“你爹,也就是皇上,要纳妃,他。。。他要闹闹进宫做妃子。。。大皇子,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我们对你犹如自己的亲弟弟,你忍心你心爱的伙伴,做你的姨娘吗?” 跳跳一声声的灵魂拷问,赵顼有点懵了,我和你们关系这么亲近了吗? 只要你娘不在,你是话里话外的讽刺我,这是把我当作亲弟弟? 先不管关系怎么样,但是父皇要纳闹闹为妃,却是太让人惊讶了,赵顼脸色严峻: “荒唐,真是荒唐,我娘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爹都可以做闹闹的爹了。” 跳跳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委屈巴巴的看着赵顼:“大皇子,你救救闹闹吧。” 跳跳是在演戏,可是闹闹是真的伤心,一直在跳跳身边小声哭泣。 跳跳被闹闹哭得心烦意乱,喝道:“哭哭,只知道哭,闭嘴。” 闹闹吓一跳,赶紧不哭了。跳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 “我们要自救,不能哭哭啼啼的。哭又不能解决问题。” 闹闹委屈巴巴的看着跳跳,应该怎么自救呢? 突然,跳跳大喊一声:“有办法了。” 闹闹欢喜的问:“什么办法?” 跳跳拉着闹闹坐下:”去找大皇子帮忙。他肯定会帮我们的,上次他在马场摔跤,还是我们帮他包扎的,我们是有友情的,他肯定会帮忙。” 闹闹有点失望:“不会吧,就是简单包扎,哪里有什么友情啊,而且你还骂他活该呢?” 跳跳神秘的说:“你没有发现吗?大皇子对你有意思,他看你的时候,总是害羞的低着头,心爱的姑娘要嫁给他父亲了,你说他会愿意吗?” 闹闹的脸红透了:“你瞎说什么啊,大皇子见到姑娘,都是那么害羞,哪里脸红了?” 跳跳一挥手:“你要相信我的感觉,我们从哪个狗洞爬进去找他,如果他不帮忙,你就成了他的姨娘了,啧啧,心爱的姑娘成了自己的姨娘,多悲苦的爱情故事啊。” 闹闹气得不行了:“你瞎说什么,我和大皇子,明明就没有说几句话啊。” 跳跳拉着闹闹说:“别管这么多,现在是不能嫁给那个老皇上,你听我的没错,就算他不喜欢你,你在他面前也要装得可怜,不然人家不会帮忙的。” 终究,闹闹妥协了,两人商量了一番,约好第二天晚上,两人从狗洞里爬进宫去找大皇子。 跳跳跟青莲说,要去舅舅家陪闹闹,闹闹跟柳絮说,要去廖府找跳跳谈心,就这样,两个小女子轻而易举的骗过家里人,又去爬狗洞了。 很幸运,这个狗洞还在,跳跳和闹闹熟门熟路的就进宫了。又拐了几个弯,找到了承乾殿。 这次与上次不一样,跳跳在承乾殿有熟人啊,就是赵顼身边的小卓子,两人也很容易的进入了赵顼的书房。 赵顼看到跳跳和闹闹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还爬狗洞?有事可以去马场找我啊。” 跳跳拉着闹闹,扑腾跪下了,跳跳声具泪下的说:“大皇子,我们是来求你救命的,你要是不帮忙,闹闹就只能去死了。” 赵顼也是吓得够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跳跳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哀哀戚戚的说:“你爹,也就是皇上,要纳妃,他。。。他要闹闹进宫做妃子。。。大皇子,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我们对你犹如自己的亲弟弟,你忍心你心爱的伙伴,做你的姨娘吗?” 跳跳一声声的灵魂拷问,赵顼有点懵了,我和你们关系这么亲近了吗? 只要你娘不在,你是话里话外的讽刺我,这是把我当作亲弟弟? 先不管关系怎么样,但是父皇要纳闹闹为妃,却是太让人惊讶了,赵顼脸色严峻: “荒唐,真是荒唐,我娘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爹都可以做闹闹的爹了。” 跳跳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委屈巴巴的看着赵顼:“大皇子,你救救闹闹吧。” 跳跳是在演戏,可是闹闹是真的伤心,一直在跳跳身边小声哭泣。 第456章 赵顼与高涛涛大吵一架 赵顼明白了,这是要架空廖大人,收回铁骑,父皇不信任廖家。 然后再娶闹闹,把方家拉入皇族,好让柳大夫为父皇死心塌地的治病,而闹闹不过是一颗棋子。 赵顼冷淡的说:“原来如此,你们是过河拆桥,封了廖大人将军,却不让他管理铁骑,再把闹闹纳入宫里,牵制柳大夫。 娘,你们的心机好高明啊。所有人都是你的傀儡,连我也是。” 高涛涛大怒:“你听谁说的?铁骑在你手里,以后你就有话语权,我怎么是利用你了? 还有你说的闹闹,她进宫做妃子,是家族荣光,多少女子想进来都进不来。” 赵顼冷漠的看着高涛涛:“闹闹不愿意,不喜欢这份荣光,你以为天下女子都和您一样吗? 喜欢皇后的位置,喜欢玩弄心机?您都是皇后了,还想要什么? 廖大人不过是一个商户人家,她的妻子也不过是一个厨娘,难道他还能造反? 闹闹有自己喜欢的人,你却偏偏逼着她嫁给父皇,你却还说是她的荣光,你好狠心啊。” 高涛涛被儿子指责,自然是气愤不已:“赵顼,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铺路。” 赵顼站起来说:“为我铺路?我的路需要你铺吗?如果我跟父皇一样,什么都听皇后的,大宋还有什么前途? 就算我做皇帝,我也要做一个像先帝一样的谦谦君子。” 高涛涛气得脸色发白,顺手给了赵顼一巴掌:“你跟娘这么说话?你父皇唯唯诺诺,连继位都害怕,他能成什么大事,不是我谋划,我们一大家子还在先帝的压迫下,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你不在意这些,那是因为有娘帮你争取了,你试试寄人篱下是什么滋味? 先帝,你倒是孝敬先帝,你出生的时候,先帝连名字都不愿意赐,却给宫外方青莲的儿子赐名。 娘这些年是怎么委曲求全的,现在你还来教育我?” 赵顼冷冷的说:“你是皇后,你是一国之母! 却沉浸在鸡毛蒜皮的往事里,还要一一报复,当初你们彻查先帝死因,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孝顺,原来是以此为由,要除掉方青莲和柳絮啊。 娘,你的心胸,适合做皇后吗?连一个市井妇人都不如。”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涛涛气得把手边的东西,乱砸一通,大骂着:“逆子,逆子,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你却护着外人。” 止萝慌忙劝阻:“娘娘,您先冷静一下,大皇子之所以如此不高兴,是不是因为方清铭?” 高涛涛渐渐平息下来:“方清铭有心上人?止萝,派人去查,看看她的心上人究竟是谁。” 赵顼骑马出宫了,小卓子紧跟其后,主子受了气,可千万别出事了。 赵顼一路飞奔,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见跳跳。 虽然跳跳从来不会给他好脸色,可是此时,最想见的人,居然还是他。 听说赵顼来找她,跳跳高兴坏了,看来事情办妥了。 跳跳拉着闹闹溜出廖府,拉着赵顼说:“我们出去说,千万不能让我娘知道了。” 几人骑马到了郊外,跳跳才下马问赵顼:“是不是办妥了?” 赵顼明白了,这是要架空廖大人,收回铁骑,父皇不信任廖家。 然后再娶闹闹,把方家拉入皇族,好让柳大夫为父皇死心塌地的治病,而闹闹不过是一颗棋子。 赵顼冷淡的说:“原来如此,你们是过河拆桥,封了廖大人将军,却不让他管理铁骑,再把闹闹纳入宫里,牵制柳大夫。 娘,你们的心机好高明啊。所有人都是你的傀儡,连我也是。” 高涛涛大怒:“你听谁说的?铁骑在你手里,以后你就有话语权,我怎么是利用你了? 还有你说的闹闹,她进宫做妃子,是家族荣光,多少女子想进来都进不来。” 赵顼冷漠的看着高涛涛:“闹闹不愿意,不喜欢这份荣光,你以为天下女子都和您一样吗? 喜欢皇后的位置,喜欢玩弄心机?您都是皇后了,还想要什么? 廖大人不过是一个商户人家,她的妻子也不过是一个厨娘,难道他还能造反? 闹闹有自己喜欢的人,你却偏偏逼着她嫁给父皇,你却还说是她的荣光,你好狠心啊。” 高涛涛被儿子指责,自然是气愤不已:“赵顼,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铺路。” 赵顼站起来说:“为我铺路?我的路需要你铺吗?如果我跟父皇一样,什么都听皇后的,大宋还有什么前途? 就算我做皇帝,我也要做一个像先帝一样的谦谦君子。” 高涛涛气得脸色发白,顺手给了赵顼一巴掌:“你跟娘这么说话?你父皇唯唯诺诺,连继位都害怕,他能成什么大事,不是我谋划,我们一大家子还在先帝的压迫下,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你不在意这些,那是因为有娘帮你争取了,你试试寄人篱下是什么滋味? 先帝,你倒是孝敬先帝,你出生的时候,先帝连名字都不愿意赐,却给宫外方青莲的儿子赐名。 娘这些年是怎么委曲求全的,现在你还来教育我?” 赵顼冷冷的说:“你是皇后,你是一国之母! 却沉浸在鸡毛蒜皮的往事里,还要一一报复,当初你们彻查先帝死因,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孝顺,原来是以此为由,要除掉方青莲和柳絮啊。 娘,你的心胸,适合做皇后吗?连一个市井妇人都不如。”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涛涛气得把手边的东西,乱砸一通,大骂着:“逆子,逆子,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你却护着外人。” 止萝慌忙劝阻:“娘娘,您先冷静一下,大皇子之所以如此不高兴,是不是因为方清铭?” 高涛涛渐渐平息下来:“方清铭有心上人?止萝,派人去查,看看她的心上人究竟是谁。” 赵顼骑马出宫了,小卓子紧跟其后,主子受了气,可千万别出事了。 赵顼一路飞奔,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见跳跳。 虽然跳跳从来不会给他好脸色,可是此时,最想见的人,居然还是他。 听说赵顼来找她,跳跳高兴坏了,看来事情办妥了。 跳跳拉着闹闹溜出廖府,拉着赵顼说:“我们出去说,千万不能让我娘知道了。” 几人骑马到了郊外,跳跳才下马问赵顼:“是不是办妥了?” 第457章 闹闹不用嫁给那个老皇帝了 既然娘不生气了,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提闹闹的事了。 赵顼还没有开口,高涛涛笑容可掬的说:“既然方清铭有了心上人,我就把她从父皇的妃子名单中剔除。 傻孩子,你有心事,要跟娘说啊,你不说,娘怎么懂? 也是娘不对,总是以为你还小,却没有发现,我得顼儿长大了,也到了要纳妃的年纪了。” 赵顼是一脸懵逼,自己还没有开口,就把闹闹的名字剔除了? 这么简单?看来还是吵架好用啊。既然闹闹没事了,赵顼也没有必要再与高涛涛闹脾气了,起身行礼说: “娘,孩儿说话太粗鲁,对不起。” 高涛涛毫不在意:“顼儿,皇家不是普通人家,步步都要算计。就说天意的铁骑吧,你知道朝廷多少人盯着吗? 廖天意无权无势,他守得住吗?你接手就不一样了,谁敢再去打铁骑的主意? 你父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稳定社稷,铁骑是大宋的一个王牌,也是一个烫伤的山芋。” 赵顼点点头:“我懂了,娘。” 高涛涛挥挥手说:“你回去休息吧,宫里宫外的跑,也挺累的。” 赵顼乖乖的点头,告退了。 回到承乾殿,赵顼不可置否的问小卓子:“卓,这么简单就办成了?” 小卓子嘿嘿笑着:“可见娘娘心疼您啊,不愿意跟您闹僵,父母爱子女之心,都是相同的。” 赵顼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 方府接到闹闹被剔除选妃的圣旨时,柳絮真是哭得稀里哗啦,总算是老天开眼了啊,只是她到现在也不明白皇后怎么突然就剔除了呢? 当初我去求她的时候,可是一点余地也没有给啊。 闹闹是最高兴的,她欣喜的对柳絮说:“娘,我要去找跳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柳絮点点头:“去吧,青莲在家肯定也是担心的。” 方云衣仿佛是死后重生,叹道:“柳絮,我们好好喝一杯,这些天太压抑了。” 柳絮也很赞同,这几天真比在大理寺还难熬啊。 跳跳听到消息,拉着闹闹在屋里打转:“我就说了赵顼有办法吧。那小子,你得多骂几句,激发他的潜能。 闹闹,这下放心了,不用入宫去伺候那老皇帝了。” 闹闹感激的看着跳跳:“跳跳,谢谢你,我除了会哭,什么也做不了,幸亏有你帮我出主意。” 跳跳摆手说:“我们是好朋友,生死之交,自然是要相互帮忙的。赵顼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我们得请他吃饭。” 闹闹点头:“对对,这么大的人情,一定要请他吃饭。” 京城最好的酒楼是繁楼,但是跳跳不敢去啊,万一被娘知道,还不又要打一顿啊。 于是跳跳选择了一家偏僻的酒楼,宴请赵顼。 赵顼接到消息,兴奋得晚上都没有睡好,她应该不会在骂我了吧?那种被人看得起的满足,油然而生。 跳跳和闹闹还没有到,赵顼就先到了酒楼,小卓子不满的说:“主子,我们来太早了吧?您也是真积极。” 赵顼眼睛一瞪:“你懂什么?来早一点,是对女孩子的尊重。你等着看吧,跳跳今天肯定不会再骂我吧。” 既然娘不生气了,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提闹闹的事了。 赵顼还没有开口,高涛涛笑容可掬的说:“既然方清铭有了心上人,我就把她从父皇的妃子名单中剔除。 傻孩子,你有心事,要跟娘说啊,你不说,娘怎么懂? 也是娘不对,总是以为你还小,却没有发现,我得顼儿长大了,也到了要纳妃的年纪了。” 赵顼是一脸懵逼,自己还没有开口,就把闹闹的名字剔除了? 这么简单?看来还是吵架好用啊。既然闹闹没事了,赵顼也没有必要再与高涛涛闹脾气了,起身行礼说: “娘,孩儿说话太粗鲁,对不起。” 高涛涛毫不在意:“顼儿,皇家不是普通人家,步步都要算计。就说天意的铁骑吧,你知道朝廷多少人盯着吗? 廖天意无权无势,他守得住吗?你接手就不一样了,谁敢再去打铁骑的主意? 你父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稳定社稷,铁骑是大宋的一个王牌,也是一个烫伤的山芋。” 赵顼点点头:“我懂了,娘。” 高涛涛挥挥手说:“你回去休息吧,宫里宫外的跑,也挺累的。” 赵顼乖乖的点头,告退了。 回到承乾殿,赵顼不可置否的问小卓子:“卓,这么简单就办成了?” 小卓子嘿嘿笑着:“可见娘娘心疼您啊,不愿意跟您闹僵,父母爱子女之心,都是相同的。” 赵顼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 方府接到闹闹被剔除选妃的圣旨时,柳絮真是哭得稀里哗啦,总算是老天开眼了啊,只是她到现在也不明白皇后怎么突然就剔除了呢? 当初我去求她的时候,可是一点余地也没有给啊。 闹闹是最高兴的,她欣喜的对柳絮说:“娘,我要去找跳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柳絮点点头:“去吧,青莲在家肯定也是担心的。” 方云衣仿佛是死后重生,叹道:“柳絮,我们好好喝一杯,这些天太压抑了。” 柳絮也很赞同,这几天真比在大理寺还难熬啊。 跳跳听到消息,拉着闹闹在屋里打转:“我就说了赵顼有办法吧。那小子,你得多骂几句,激发他的潜能。 闹闹,这下放心了,不用入宫去伺候那老皇帝了。” 闹闹感激的看着跳跳:“跳跳,谢谢你,我除了会哭,什么也做不了,幸亏有你帮我出主意。” 跳跳摆手说:“我们是好朋友,生死之交,自然是要相互帮忙的。赵顼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我们得请他吃饭。” 闹闹点头:“对对,这么大的人情,一定要请他吃饭。” 京城最好的酒楼是繁楼,但是跳跳不敢去啊,万一被娘知道,还不又要打一顿啊。 于是跳跳选择了一家偏僻的酒楼,宴请赵顼。 赵顼接到消息,兴奋得晚上都没有睡好,她应该不会在骂我了吧?那种被人看得起的满足,油然而生。 跳跳和闹闹还没有到,赵顼就先到了酒楼,小卓子不满的说:“主子,我们来太早了吧?您也是真积极。” 赵顼眼睛一瞪:“你懂什么?来早一点,是对女孩子的尊重。你等着看吧,跳跳今天肯定不会再骂我吧。” 第458章 赵顼喜欢闹闹? 柳絮约着青莲一起进宫,面见高涛涛,柳絮真是有点胆怯了。 青莲也是嘱咐着:“高涛涛是心思毒辣,等会儿你见了她,只谢恩,其余的话不要多说,不然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又要整你了。” 柳絮紧张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出乎意料,高涛涛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热情得很。 不过,柳絮和青莲多次领教了,就算她笑得灿烂,也不能掉以轻心。 青莲和柳絮毕恭毕敬的行礼:“皇后娘娘万安。” 高涛涛微笑着一挥手:“平身吧,我们之间,还要这些虚礼干什么。” 我们之间,可是更要慎重,青莲心里嘀咕着,脸上却笑得很美丽。 赐茶赐座坐下来,柳絮开口谢恩:“皇后娘娘,谢谢您的体谅,柳絮感恩不尽。” 高涛涛愣了一下:“你是说选妃的事吗?柳大夫,你也别怪我,孩子们大了,什么事也不跟我说,这次啊,全是大皇子不对,他喜欢你家闹闹,直接跟我说呗,对吧,差点把姻缘搞岔了。” 柳絮不解的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高涛涛爽朗的一笑:“看吧,你也不知道吧。赵顼喜欢闹闹,我也是才知道的。 那孩子跟我闹脾气,我派人去打听,才知道他天天跟闹闹在一起玩呢。” 柳絮脸色一变,看了一眼青莲,青莲也不知道啊,跳跳在家从来没有说过啊。 高涛涛笑道:“柳大夫,不会我家顼儿,你也看不上吧?” 柳絮慌忙摇头:“不,只是我家小女,粗俗得很只怕配不上大皇子啊。” 高涛涛叹了一口气:“按理说,你家也只是普通人家,虽然有个官职,但也是闲职。 不过我儿子喜欢,我做娘的也就认了,等我办完皇上的封妃之事,就迎闹闹进宫做赵顼的侧王妃。” 侧王妃,就是小妾呗,柳絮心里真是憋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涛涛笑里透露出不屑:“闹闹也不是按照大家闺秀培养的,我儿子喜欢,做个侧王妃,也没有亏待方家吧? 唉,孩子大了,也不听父母的话了,我这大儿子,可不是按照普通皇子培养的,柳大夫,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哦,对了,柳大夫,皇上最近有点闹脾气,你去把脉的时候,帮我劝劝他。” 柳絮机械的点头:“我定尽力。” 高涛涛挥手说:“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去福宁殿看看皇上吧。” 下了送客令,柳絮和青莲只好行礼告退。走出馨宁殿,青莲对柳絮说: “出宫以后,再问问闹闹吧,也许她是真的喜欢大皇子呢?我看着大皇子倒是有先帝的风范,或许闹闹嫁给大皇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柳絮叹口气说:“大皇子确实不错,只是我心里很是担心,青莲,如果大皇子也有狂躁症,该怎么办?” 青莲也叹了一口气:“现在皇后娘娘就是想尽办法要把闹闹弄到宫里来,让你死心塌地的为皇家服务,与其随意许配一个人家,还不如让闹闹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没有其他办法,也只好如此了。青莲转头对柳絮说:“你去看皇上吧,我想去别苑看看苗娘子。” 柳絮点点头,两人分开了。 皇上精神确是很好,他也完全不知道皇后要纳闹闹入宫的事,见到柳絮很高兴的问: 柳絮约着青莲一起进宫,面见高涛涛,柳絮真是有点胆怯了。 青莲也是嘱咐着:“高涛涛是心思毒辣,等会儿你见了她,只谢恩,其余的话不要多说,不然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又要整你了。” 柳絮紧张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出乎意料,高涛涛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热情得很。 不过,柳絮和青莲多次领教了,就算她笑得灿烂,也不能掉以轻心。 青莲和柳絮毕恭毕敬的行礼:“皇后娘娘万安。” 高涛涛微笑着一挥手:“平身吧,我们之间,还要这些虚礼干什么。” 我们之间,可是更要慎重,青莲心里嘀咕着,脸上却笑得很美丽。 赐茶赐座坐下来,柳絮开口谢恩:“皇后娘娘,谢谢您的体谅,柳絮感恩不尽。” 高涛涛愣了一下:“你是说选妃的事吗?柳大夫,你也别怪我,孩子们大了,什么事也不跟我说,这次啊,全是大皇子不对,他喜欢你家闹闹,直接跟我说呗,对吧,差点把姻缘搞岔了。” 柳絮不解的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高涛涛爽朗的一笑:“看吧,你也不知道吧。赵顼喜欢闹闹,我也是才知道的。 那孩子跟我闹脾气,我派人去打听,才知道他天天跟闹闹在一起玩呢。” 柳絮脸色一变,看了一眼青莲,青莲也不知道啊,跳跳在家从来没有说过啊。 高涛涛笑道:“柳大夫,不会我家顼儿,你也看不上吧?” 柳絮慌忙摇头:“不,只是我家小女,粗俗得很只怕配不上大皇子啊。” 高涛涛叹了一口气:“按理说,你家也只是普通人家,虽然有个官职,但也是闲职。 不过我儿子喜欢,我做娘的也就认了,等我办完皇上的封妃之事,就迎闹闹进宫做赵顼的侧王妃。” 侧王妃,就是小妾呗,柳絮心里真是憋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涛涛笑里透露出不屑:“闹闹也不是按照大家闺秀培养的,我儿子喜欢,做个侧王妃,也没有亏待方家吧? 唉,孩子大了,也不听父母的话了,我这大儿子,可不是按照普通皇子培养的,柳大夫,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哦,对了,柳大夫,皇上最近有点闹脾气,你去把脉的时候,帮我劝劝他。” 柳絮机械的点头:“我定尽力。” 高涛涛挥手说:“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去福宁殿看看皇上吧。” 下了送客令,柳絮和青莲只好行礼告退。走出馨宁殿,青莲对柳絮说: “出宫以后,再问问闹闹吧,也许她是真的喜欢大皇子呢?我看着大皇子倒是有先帝的风范,或许闹闹嫁给大皇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柳絮叹口气说:“大皇子确实不错,只是我心里很是担心,青莲,如果大皇子也有狂躁症,该怎么办?” 青莲也叹了一口气:“现在皇后娘娘就是想尽办法要把闹闹弄到宫里来,让你死心塌地的为皇家服务,与其随意许配一个人家,还不如让闹闹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没有其他办法,也只好如此了。青莲转头对柳絮说:“你去看皇上吧,我想去别苑看看苗娘子。” 柳絮点点头,两人分开了。 皇上精神确是很好,他也完全不知道皇后要纳闹闹入宫的事,见到柳絮很高兴的问: 第459章 只许支持我哥 青莲郁闷的走出别苑,准备先出宫,在宫门口等着柳絮。 皇宫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和事了,除了被逼送茶叶,她真是想再也不要进宫来了。 拐弯的地方,青莲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在用力的拖着一车马桶,努力的一步步前行。 青莲赶上去,轻声喊道:“淮吉。” 车子停下来了,前面拉车的人,缓缓转过身,真的是粱淮吉,他对着青莲甜甜的一笑,一排白牙显露出来,他还是如此的清纯美好。 粱淮吉喊道:“廖夫人,您好。” 青莲有点不可置信:“你,满腹才华,怎么在拉马桶?” 粱淮吉笑道:“拉马桶也很好啊,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青莲忍不住摇头:“太狠了,太狠了。” 粱淮吉收住笑容,轻声问道:“她好吗?” 青莲慌忙点头:“很好,她去了山庄,有人照顾着,虽然比不上以前宫里的富贵,但是衣食无忧。” 粱淮吉又甜甜的笑了:“那就好,谢谢你,廖夫人。” 说完指了指马桶说:“我要去送马桶了,晚了会挨骂的。” 青莲点头:“你去吧。” 看着粱淮吉的背影,青莲感慨万千,权力啊权力,难怪这么多人向往。 等柳絮出宫以后,青莲把看到粱淮吉的事跟她说了,柳絮拍拍青莲说: “你也别太伤感,他能活着,也算是万幸了。走,我们回府,闹闹在你家,我要去问问详细。” 然而,跳跳和闹闹都不在家。 张妈妈解释说:“她们去马场了,说大皇子要与天意赛马,所以看赛马去了。” 青莲和柳絮面面相觑,难道闹闹真的喜欢赵顼。 张妈妈又念叨:“那大皇子,来得比较勤,今天吃饭,明天看戏,后天比武,这不,又弄了一个赛马。 跳跳和闹闹平日也是也习惯了,怎么,你们找她有事?” 经常来?为何我不知道啊,青莲一脸懵,是不是对跳跳关心太少了? 柳絮倒是放松了一些:“如果闹闹自己愿意,我做娘的,也算是放心了。” 青莲觉得八九成俩孩子对上眼了:“你想想啊,要是没有意思,大皇子也不会出面求情啊。 再说了,他们天天在一起玩,时间一久,也能处出感情了吧。” 柳絮点点头:“等她们回来,你帮我问问。赵顼是不错,就怕跟他爹一样也有狂躁症啊。” 青莲大大咧咧的说:“不一定啊,赵顼没有皇上那么沉重的心思,你不是说,心思越重,发病率越高吗?我看赵顼就很单纯。”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柳絮也不知道应该喜还是应该悲。 马场里,一队一队的比赛,进行得热火朝天。 跳跳最开心了,也只有她的叫喊声最大:“大哥,加油,千万不能让赵顼赢了。” 身边的小卓子大喊:“大皇子,加油。” 跳跳踩了他一脚,冷声道:“不许喊。” 小卓子委屈得,为何你可以喊,我不能喊啊? 闹闹紧张的不行,扯着跳跳的衣服,不好,天意超越大皇子了,快点啊,快点。 不好,大皇子超过天意了,快点啊,快点啊。闹 青莲郁闷的走出别苑,准备先出宫,在宫门口等着柳絮。 皇宫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和事了,除了被逼送茶叶,她真是想再也不要进宫来了。 拐弯的地方,青莲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在用力的拖着一车马桶,努力的一步步前行。 青莲赶上去,轻声喊道:“淮吉。” 车子停下来了,前面拉车的人,缓缓转过身,真的是粱淮吉,他对着青莲甜甜的一笑,一排白牙显露出来,他还是如此的清纯美好。 粱淮吉喊道:“廖夫人,您好。” 青莲有点不可置信:“你,满腹才华,怎么在拉马桶?” 粱淮吉笑道:“拉马桶也很好啊,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青莲忍不住摇头:“太狠了,太狠了。” 粱淮吉收住笑容,轻声问道:“她好吗?” 青莲慌忙点头:“很好,她去了山庄,有人照顾着,虽然比不上以前宫里的富贵,但是衣食无忧。” 粱淮吉又甜甜的笑了:“那就好,谢谢你,廖夫人。” 说完指了指马桶说:“我要去送马桶了,晚了会挨骂的。” 青莲点头:“你去吧。” 看着粱淮吉的背影,青莲感慨万千,权力啊权力,难怪这么多人向往。 等柳絮出宫以后,青莲把看到粱淮吉的事跟她说了,柳絮拍拍青莲说: “你也别太伤感,他能活着,也算是万幸了。走,我们回府,闹闹在你家,我要去问问详细。” 然而,跳跳和闹闹都不在家。 张妈妈解释说:“她们去马场了,说大皇子要与天意赛马,所以看赛马去了。” 青莲和柳絮面面相觑,难道闹闹真的喜欢赵顼。 张妈妈又念叨:“那大皇子,来得比较勤,今天吃饭,明天看戏,后天比武,这不,又弄了一个赛马。 跳跳和闹闹平日也是也习惯了,怎么,你们找她有事?” 经常来?为何我不知道啊,青莲一脸懵,是不是对跳跳关心太少了? 柳絮倒是放松了一些:“如果闹闹自己愿意,我做娘的,也算是放心了。” 青莲觉得八九成俩孩子对上眼了:“你想想啊,要是没有意思,大皇子也不会出面求情啊。 再说了,他们天天在一起玩,时间一久,也能处出感情了吧。” 柳絮点点头:“等她们回来,你帮我问问。赵顼是不错,就怕跟他爹一样也有狂躁症啊。” 青莲大大咧咧的说:“不一定啊,赵顼没有皇上那么沉重的心思,你不是说,心思越重,发病率越高吗?我看赵顼就很单纯。”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柳絮也不知道应该喜还是应该悲。 马场里,一队一队的比赛,进行得热火朝天。 跳跳最开心了,也只有她的叫喊声最大:“大哥,加油,千万不能让赵顼赢了。” 身边的小卓子大喊:“大皇子,加油。” 跳跳踩了他一脚,冷声道:“不许喊。” 小卓子委屈得,为何你可以喊,我不能喊啊? 闹闹紧张的不行,扯着跳跳的衣服,不好,天意超越大皇子了,快点啊,快点。 不好,大皇子超过天意了,快点啊,快点啊。闹 第460章 岔劈的爱情 快天黑了,闹闹终于回来了。方云衣和柳絮直接拉住她,严厉的问: “去哪里了?去你姐姐家,你也不在,说你去看马赛了,天黑了还在赛马?” 闹闹莫名其妙的看着爹娘:“以前我跟跳跳去玩,你们也不过问啊,今天怎么了?” 柳絮急得很,直接问:“你是跟跳跳去玩了?只有你们两个人?” 闹闹疑惑的看着方云衣和柳絮,他们第一次这么严肃,不禁有点胆怯了: “我和跳跳去看天意与大皇子赛马,然后我们和大皇子去了茶馆听书,所以就回来晚了。” 柳絮与方云衣对视了一眼,急着问:“你经常与大皇子在一起玩?” 闹闹点头:“是啊,有时候会去吃饭,或者去听书,最多的时候是在马场。娘,怎么啦?” 方云衣稍微放心一点了,柳絮直接问道:“你喜欢大皇子吗?” 突兀的一问,闹闹脸都红了:“娘,我们只是朋友。” 柳絮白了一眼闹闹:“上次皇后娘娘把你从选妃中剔除,就是大皇子去求情的,他对皇后娘娘说,他喜欢你。今天娘进宫,皇后不日就要下圣旨了。” 闹闹愣住了,小脸红红的,没有说话,他真的喜欢我? 柳絮继续问道:“大皇子为你求情,我们欠她人情,但是也不能拿你一生的幸福去报答吧? 闹闹,娘就问你,你喜欢大皇子不,要是不喜欢,爹娘怎么也不能同意呢嫁给他。” 闹闹低着头,羞答答的说:“如果他愿意娶,我没有意见。” 柳絮看看方云衣,什么都明白了,这丫头也喜欢大皇子呢。 柳絮拉着闹闹的手说:“你要是嫁给大皇子,也做不了正妃,只是侧妃。闹闹,你也愿意吗?” 闹闹毫不犹豫的回答:“愿意。”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做个宫女,也是愿意的。 我哭泣时,他会送上手帕,我请他吃饭,他会早早付钱,他总是那么温顺的对着我们笑,他比父亲还温柔,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 柳絮也不好多说了,摸着闹闹的头: “宫里很复杂,你婆婆又是皇后,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闹闹,你要想清楚啊。像你这么单纯的性格,我真是不放心。” 闹闹低声说:“我会听皇后娘娘的话,只要大皇子对我好,就行了。” 柳絮轻笑着:“既然你自己愿意,娘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与方云衣出去了。方云衣跟在柳絮身后问:“你同意了?” 柳絮叹了一口气:“你看那丫头,满脸羞涩,自然是很喜欢大皇子的。我们就算讲再多的困难,她是听不进去的。既然喜欢,总比无情无爱好吧。” 方云衣点点头:“夫人说得对,反正是逃不离皇家,就让闹闹嫁一恶搞自己喜欢的吧。 快天黑了,闹闹终于回来了。方云衣和柳絮直接拉住她,严厉的问: “去哪里了?去你姐姐家,你也不在,说你去看马赛了,天黑了还在赛马?” 闹闹莫名其妙的看着爹娘:“以前我跟跳跳去玩,你们也不过问啊,今天怎么了?” 柳絮急得很,直接问:“你是跟跳跳去玩了?只有你们两个人?” 闹闹疑惑的看着方云衣和柳絮,他们第一次这么严肃,不禁有点胆怯了: “我和跳跳去看天意与大皇子赛马,然后我们和大皇子去了茶馆听书,所以就回来晚了。” 柳絮与方云衣对视了一眼,急着问:“你经常与大皇子在一起玩?” 闹闹点头:“是啊,有时候会去吃饭,或者去听书,最多的时候是在马场。娘,怎么啦?” 方云衣稍微放心一点了,柳絮直接问道:“你喜欢大皇子吗?” 突兀的一问,闹闹脸都红了:“娘,我们只是朋友。” 柳絮白了一眼闹闹:“上次皇后娘娘把你从选妃中剔除,就是大皇子去求情的,他对皇后娘娘说,他喜欢你。今天娘进宫,皇后不日就要下圣旨了。” 闹闹愣住了,小脸红红的,没有说话,他真的喜欢我? 柳絮继续问道:“大皇子为你求情,我们欠她人情,但是也不能拿你一生的幸福去报答吧? 闹闹,娘就问你,你喜欢大皇子不,要是不喜欢,爹娘怎么也不能同意呢嫁给他。” 闹闹低着头,羞答答的说:“如果他愿意娶,我没有意见。” 柳絮看看方云衣,什么都明白了,这丫头也喜欢大皇子呢。 柳絮拉着闹闹的手说:“你要是嫁给大皇子,也做不了正妃,只是侧妃。闹闹,你也愿意吗?” 闹闹毫不犹豫的回答:“愿意。”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做个宫女,也是愿意的。 我哭泣时,他会送上手帕,我请他吃饭,他会早早付钱,他总是那么温顺的对着我们笑,他比父亲还温柔,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 柳絮也不好多说了,摸着闹闹的头: “宫里很复杂,你婆婆又是皇后,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闹闹,你要想清楚啊。像你这么单纯的性格,我真是不放心。” 闹闹低声说:“我会听皇后娘娘的话,只要大皇子对我好,就行了。” 柳絮轻笑着:“既然你自己愿意,娘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与方云衣出去了。方云衣跟在柳絮身后问:“你同意了?” 柳絮叹了一口气:“你看那丫头,满脸羞涩,自然是很喜欢大皇子的。我们就算讲再多的困难,她是听不进去的。既然喜欢,总比无情无爱好吧。” 方云衣点点头:“夫人说得对,反正是逃不离皇家,就让闹闹嫁一恶搞自己喜欢的吧。 第461章 我喜欢的人是跳跳! 赵顼还没有来得及出宫找跳跳,一大早就被止萝请到了馨宁殿。 不知何事的赵顼忐忑不安的问止萝:“姑姑,我娘找我何事?” 止萝偷笑着:“你是不是在宫外,喜欢一个女子?经常与她吃饭,听书,赛马?” 赵顼脸红了,果然是什么也逃不过娘的眼睛。 止萝继续说:“皇后娘娘准备给你议亲啦,今天就是找你去商议的。” 赵顼大喜:“真的吗?” 可是心里直打鼓,万一跳跳不愿意怎么办? 走进福宁殿,高涛涛娇嗔的拉着赵顼: “顼儿,快来,娘跟你说正事。你不是喜欢宫外那姑娘吗?娘已经跟你爹爹说了,爹爹也是同意,已经派人去下旨了。” 赵顼木讷的看着高涛涛:“不是,娘,我还没有问她是否愿意呢?您怎么那么急啊?” 高涛涛眼睛都笑眯了:“我已经跟她娘说过了,双方父母都没有意见。再说了,人家姑娘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跟你去吃饭,看戏,听书啊? 儿女婚姻,爹娘是能做主的。顼儿,今天喊你来,是要跟你商量正妃名册的。” 赵顼更是一脑袋浆糊:“娘,你是说她,只是侧妃?” 高涛涛脸色一变:“当然啊,难道她还想做正妃?你喜欢她,我成全你,可是正妃关系到你的前途,自然是要从高门大户里面挑选。我给你挑选了几家大臣家的孩子,你来看看。” 赵顼有点烦躁,跳跳会愿意做侧妃?她肯定不会同意的,看着高涛涛递过来的名单说: “我要娶,就娶跳跳为正妃。” 高涛涛的手停在半空中:“你说什么?那女孩不是方清铭吗?小名叫闹闹。” 赵顼也惊呆了,闹闹?他愤怒的看着母亲:“我什么时候喜欢闹闹了?”说完甩袖而去。 这,我完全误会了啊,可是高涛涛要娶的儿媳妇,必须是柳絮的女儿啊,至于跳跳,是谁家的闺女? 高涛涛疑惑的看着止萝,止萝慌忙解释:“跳跳是青莲的女儿,叫廖天颖,他们三个经常一起玩。” 高涛涛圆了儿子的心愿,娶了他心爱的女人,结果他喜欢的女孩是跳跳,那闹闹怎么办? 不行,闹闹必须娶,至于跳跳,高涛涛脑袋开始疼了,顼儿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吧。 最重要的是,他还要娶跳跳为正妃,正妃的位置,高涛涛是要留给自己哥哥家女儿的,联姻才能让赵顼有稳定的后台。 要不,把跳跳也娶为侧妃?对,多一个也无所谓。 高涛涛立马对止萝说:“要不,跳跳闹闹一起娶,全部封为侧妃,只要正妃是我娘家人就行,侧妃嘛,多两个也无所谓。” 止萝也很赞同:“娘娘,您说得极是。” 赵顼气冲冲的出宫了,骑马去找跳跳。 青莲大早上就出现在院子里的赵顼,大吃一惊:“大皇子,你起得真早啊。来找你老师吗?” 赵顼在宫里是脾气大得很,到了廖府,就跟一只小猫一样,小心的给青莲行礼说:“夫人,我找跳跳。” 赵顼还没有来得及出宫找跳跳,一大早就被止萝请到了馨宁殿。 不知何事的赵顼忐忑不安的问止萝:“姑姑,我娘找我何事?” 止萝偷笑着:“你是不是在宫外,喜欢一个女子?经常与她吃饭,听书,赛马?” 赵顼脸红了,果然是什么也逃不过娘的眼睛。 止萝继续说:“皇后娘娘准备给你议亲啦,今天就是找你去商议的。” 赵顼大喜:“真的吗?” 可是心里直打鼓,万一跳跳不愿意怎么办? 走进福宁殿,高涛涛娇嗔的拉着赵顼: “顼儿,快来,娘跟你说正事。你不是喜欢宫外那姑娘吗?娘已经跟你爹爹说了,爹爹也是同意,已经派人去下旨了。” 赵顼木讷的看着高涛涛:“不是,娘,我还没有问她是否愿意呢?您怎么那么急啊?” 高涛涛眼睛都笑眯了:“我已经跟她娘说过了,双方父母都没有意见。再说了,人家姑娘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跟你去吃饭,看戏,听书啊? 儿女婚姻,爹娘是能做主的。顼儿,今天喊你来,是要跟你商量正妃名册的。” 赵顼更是一脑袋浆糊:“娘,你是说她,只是侧妃?” 高涛涛脸色一变:“当然啊,难道她还想做正妃?你喜欢她,我成全你,可是正妃关系到你的前途,自然是要从高门大户里面挑选。我给你挑选了几家大臣家的孩子,你来看看。” 赵顼有点烦躁,跳跳会愿意做侧妃?她肯定不会同意的,看着高涛涛递过来的名单说: “我要娶,就娶跳跳为正妃。” 高涛涛的手停在半空中:“你说什么?那女孩不是方清铭吗?小名叫闹闹。” 赵顼也惊呆了,闹闹?他愤怒的看着母亲:“我什么时候喜欢闹闹了?”说完甩袖而去。 这,我完全误会了啊,可是高涛涛要娶的儿媳妇,必须是柳絮的女儿啊,至于跳跳,是谁家的闺女? 高涛涛疑惑的看着止萝,止萝慌忙解释:“跳跳是青莲的女儿,叫廖天颖,他们三个经常一起玩。” 高涛涛圆了儿子的心愿,娶了他心爱的女人,结果他喜欢的女孩是跳跳,那闹闹怎么办? 不行,闹闹必须娶,至于跳跳,高涛涛脑袋开始疼了,顼儿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吧。 最重要的是,他还要娶跳跳为正妃,正妃的位置,高涛涛是要留给自己哥哥家女儿的,联姻才能让赵顼有稳定的后台。 要不,把跳跳也娶为侧妃?对,多一个也无所谓。 高涛涛立马对止萝说:“要不,跳跳闹闹一起娶,全部封为侧妃,只要正妃是我娘家人就行,侧妃嘛,多两个也无所谓。” 止萝也很赞同:“娘娘,您说得极是。” 赵顼气冲冲的出宫了,骑马去找跳跳。 青莲大早上就出现在院子里的赵顼,大吃一惊:“大皇子,你起得真早啊。来找你老师吗?” 赵顼在宫里是脾气大得很,到了廖府,就跟一只小猫一样,小心的给青莲行礼说:“夫人,我找跳跳。” 第462章 我要娶跳跳为妻子 终于,赵顼放开了跳跳,她满脸通红的看着赵顼,霹雳吧啦的开始骂: “赵顼,你发什么神经,我一直把你当作弟弟,当作朋友,你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母后已经下旨到方府了,闹闹才是你的妃子。” 赵顼委屈的反击:“我喜欢的是你,不是闹闹,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母后同意的,我要娶你为妻子。” 跳跳对着赵顼就是一巴掌:“闹闹是我小姨,也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们这样做,对得起闹闹吗?还是你们皇子可以随意枉为,想娶谁就娶谁?” 赵顼立马焉了,他悲哀的看着跳跳:“肆意妄为?跳跳,我何时说过喜欢闹闹? 我所有的命运,都操纵在母妃手中,我喜欢的是你,我要娶你,我喜欢你,我错了吗? 我就想为了自己活一次,跳跳,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如果不喜欢我,我立马从这里跳到河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靠,你居然拿死来要挟我,真是让人瞧不起,可是也不能让他真跳啊。 跳跳只好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要不,我回去想想吧。你先把我送回去。” 赵顼以为是跳跳害羞,不想当面承认,便高兴的说:“好,我给你时间,但是跳跳你记住,我非你不娶。” 跳跳心烦意乱的上马回家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娘,跳跳轻手轻脚的走进大院,青莲大喊一声:“跳跳,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这一声喊,差点把跳跳的小心脏吓得跑出来了。跳跳扭头责怪道:“娘,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青莲讽刺的说:“不做亏心事,我就是声音再大,你也不带害怕的,说,大皇子一大早找你干什么?” 跳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青莲见跳跳不说话,便问道:“是不是关于闹闹的婚事啊?” 跳跳立马点头:“是,不过皇家的事,我也做不了主,所以我让他回去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是啊,宫里都下了圣旨了,跳跳,你多去陪陪闹闹,以后想见她都难咯。” 跳跳心里一阵难过,嘴上支吾着:“好。”就回自己院里去了。 跳跳屋里没有丫鬟,有了心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在内室走来走去,闹闹喜欢赵顼,赵顼喜欢我,可是皇后要把闹闹嫁给赵顼,如果赵顼真的去求皇后娘娘,让我也嫁给赵顼,那我和闹闹,一起伺候一个夫君? 啊。。。。赵顼那个王八蛋,怎么办,怎么办,如果闹闹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赵顼却是满面春风,他不着急去找皇后娘娘,而是回到承乾殿,先做了一番准备工作。 首先,赵顼让人学着跳跳的做法,做了一份炙烤羊肉,又带上一瓶繁楼的黄酒,最后,拿出在京城珠宝店买的一套琉璃头饰,用精美的首饰盒包装好以后,再去找高涛涛。 这是赵顼第一次如此用心的讨好皇后娘娘,果然,高涛涛大喜,她的眼中充满了只有小姑娘才有的惊喜,高涛涛不在意礼物的贵贱,却很在意儿子赵顼的孝心。 两人坐下来以后,赵顼对高涛涛说:“这是民间做法的炙烤羊肉,您试试,有一点点肥肉,但是不腻,吃一口,再喝一口黄酒,口齿留香。” 终于,赵顼放开了跳跳,她满脸通红的看着赵顼,霹雳吧啦的开始骂: “赵顼,你发什么神经,我一直把你当作弟弟,当作朋友,你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母后已经下旨到方府了,闹闹才是你的妃子。” 赵顼委屈的反击:“我喜欢的是你,不是闹闹,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母后同意的,我要娶你为妻子。” 跳跳对着赵顼就是一巴掌:“闹闹是我小姨,也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们这样做,对得起闹闹吗?还是你们皇子可以随意枉为,想娶谁就娶谁?” 赵顼立马焉了,他悲哀的看着跳跳:“肆意妄为?跳跳,我何时说过喜欢闹闹? 我所有的命运,都操纵在母妃手中,我喜欢的是你,我要娶你,我喜欢你,我错了吗? 我就想为了自己活一次,跳跳,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如果不喜欢我,我立马从这里跳到河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靠,你居然拿死来要挟我,真是让人瞧不起,可是也不能让他真跳啊。 跳跳只好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要不,我回去想想吧。你先把我送回去。” 赵顼以为是跳跳害羞,不想当面承认,便高兴的说:“好,我给你时间,但是跳跳你记住,我非你不娶。” 跳跳心烦意乱的上马回家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娘,跳跳轻手轻脚的走进大院,青莲大喊一声:“跳跳,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这一声喊,差点把跳跳的小心脏吓得跑出来了。跳跳扭头责怪道:“娘,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青莲讽刺的说:“不做亏心事,我就是声音再大,你也不带害怕的,说,大皇子一大早找你干什么?” 跳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青莲见跳跳不说话,便问道:“是不是关于闹闹的婚事啊?” 跳跳立马点头:“是,不过皇家的事,我也做不了主,所以我让他回去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是啊,宫里都下了圣旨了,跳跳,你多去陪陪闹闹,以后想见她都难咯。” 跳跳心里一阵难过,嘴上支吾着:“好。”就回自己院里去了。 跳跳屋里没有丫鬟,有了心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在内室走来走去,闹闹喜欢赵顼,赵顼喜欢我,可是皇后要把闹闹嫁给赵顼,如果赵顼真的去求皇后娘娘,让我也嫁给赵顼,那我和闹闹,一起伺候一个夫君? 啊。。。。赵顼那个王八蛋,怎么办,怎么办,如果闹闹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赵顼却是满面春风,他不着急去找皇后娘娘,而是回到承乾殿,先做了一番准备工作。 首先,赵顼让人学着跳跳的做法,做了一份炙烤羊肉,又带上一瓶繁楼的黄酒,最后,拿出在京城珠宝店买的一套琉璃头饰,用精美的首饰盒包装好以后,再去找高涛涛。 这是赵顼第一次如此用心的讨好皇后娘娘,果然,高涛涛大喜,她的眼中充满了只有小姑娘才有的惊喜,高涛涛不在意礼物的贵贱,却很在意儿子赵顼的孝心。 两人坐下来以后,赵顼对高涛涛说:“这是民间做法的炙烤羊肉,您试试,有一点点肥肉,但是不腻,吃一口,再喝一口黄酒,口齿留香。” 第463章 两个一起娶 赵顼出宫了,围着廖府溜达,想见跳跳,可是不敢进去,因为他不知道跳跳思考得怎么样了。 围着廖府走了一大圈,小卓子都累了:“主子,这廖府是真大啊,围着走一圈,我都累得脚发抖了。” 赵顼的腿可不酸,他只想着,如果能见到跳跳就好了。 从外回来的廖靖,发现了赵顼,疑惑的喊道:“大皇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顼心虚了,连借口都没有想好,支支吾吾的,廖靖倒是为他解围了: “你是来见你老师吗?来来,进府吧,见老师也这么扭扭捏捏的。” 骑虎难下,只好去见天明了。 天明闲赋在家,正在教三岁的儿子廖以安读三字经。看见赵顼,惊奇的问:“大皇子,你不去学堂,也不去马场,来廖府干什么?” 赵顼心底里还是怕天明的,支吾道:“我。。。我想您了。。” 三岁就跟着天明读书,你心里想什么,天明是一清二楚,估计是逃学了吧。 天明泡了茶,两人坐下来,天明问道:“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逃学了。” 赵顼慌忙摆手:“没,没有。。。” 天明意味深长的看着赵顼;“做事要有恒心,你才去马场几天?就开始逃课,现在你正是学习的好时候,等你有了职务,再想轻松的学习,就难了。” 赵顼心里只想着跳跳,哪里还有心思去骑马射箭,又不能反驳老师,只是尴尬的喝着茶。 小卓子倒是很急,主子啊,您是来找跳跳的,您倒是去找啊,坐在这里喝茶是怎么回事? 天明发觉赵顼不对,又问道:“你是来找跳跳的?” 赵顼还不明白跳跳的想法,不敢乱说,慌忙对天明行礼道: “不,不是,我就是想老师,所以进来看看,您心态平和,学生就放心了,我现在就去马场。” 说完,放下茶杯行礼告辞了,气得小卓子一直在赵顼的背后嘟嘟囔囔的。 躲在门后面的跳跳,看着赵顼带着小卓子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也不是办法啊,他要是还来怎么办?我要逃,逃到哪里去?对,去找闹闹,他肯定找不到我了。 跳跳收拾了几件衣服,对张妈妈说:“张妈妈,您告诉我娘,我去找闹闹了,我想多陪她几天,让我娘放心哈。” 张妈妈点头说:“闹闹不日就要成婚了,以后相处的日子也少了,你去吧,好好陪陪她。” 跳跳笑笑,拿了一个包裹,就溜出门了。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危险,本以为躲到闹闹家,跳跳就能清静了,谁知道,闹闹是三句话不离大皇子啊。 有跳跳相伴,闹闹满腹的柔情,终于到了发泄的机会: “跳跳,我万万没有想到,大皇子居然去找皇后娘娘求娶我。” 跳跳气不打一处来:“闹闹,你清醒一点吧,你只是侧王妃,如果换了我,必定要逃婚。” 闹闹却无所谓:“我要家世没有家世,要才华也没有才华,怎么可能做王妃?不过无所谓,只要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受点委屈也没有关系的。” 赵顼出宫了,围着廖府溜达,想见跳跳,可是不敢进去,因为他不知道跳跳思考得怎么样了。 围着廖府走了一大圈,小卓子都累了:“主子,这廖府是真大啊,围着走一圈,我都累得脚发抖了。” 赵顼的腿可不酸,他只想着,如果能见到跳跳就好了。 从外回来的廖靖,发现了赵顼,疑惑的喊道:“大皇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顼心虚了,连借口都没有想好,支支吾吾的,廖靖倒是为他解围了: “你是来见你老师吗?来来,进府吧,见老师也这么扭扭捏捏的。” 骑虎难下,只好去见天明了。 天明闲赋在家,正在教三岁的儿子廖以安读三字经。看见赵顼,惊奇的问:“大皇子,你不去学堂,也不去马场,来廖府干什么?” 赵顼心底里还是怕天明的,支吾道:“我。。。我想您了。。” 三岁就跟着天明读书,你心里想什么,天明是一清二楚,估计是逃学了吧。 天明泡了茶,两人坐下来,天明问道:“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逃学了。” 赵顼慌忙摆手:“没,没有。。。” 天明意味深长的看着赵顼;“做事要有恒心,你才去马场几天?就开始逃课,现在你正是学习的好时候,等你有了职务,再想轻松的学习,就难了。” 赵顼心里只想着跳跳,哪里还有心思去骑马射箭,又不能反驳老师,只是尴尬的喝着茶。 小卓子倒是很急,主子啊,您是来找跳跳的,您倒是去找啊,坐在这里喝茶是怎么回事? 天明发觉赵顼不对,又问道:“你是来找跳跳的?” 赵顼还不明白跳跳的想法,不敢乱说,慌忙对天明行礼道: “不,不是,我就是想老师,所以进来看看,您心态平和,学生就放心了,我现在就去马场。” 说完,放下茶杯行礼告辞了,气得小卓子一直在赵顼的背后嘟嘟囔囔的。 躲在门后面的跳跳,看着赵顼带着小卓子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也不是办法啊,他要是还来怎么办?我要逃,逃到哪里去?对,去找闹闹,他肯定找不到我了。 跳跳收拾了几件衣服,对张妈妈说:“张妈妈,您告诉我娘,我去找闹闹了,我想多陪她几天,让我娘放心哈。” 张妈妈点头说:“闹闹不日就要成婚了,以后相处的日子也少了,你去吧,好好陪陪她。” 跳跳笑笑,拿了一个包裹,就溜出门了。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危险,本以为躲到闹闹家,跳跳就能清静了,谁知道,闹闹是三句话不离大皇子啊。 有跳跳相伴,闹闹满腹的柔情,终于到了发泄的机会: “跳跳,我万万没有想到,大皇子居然去找皇后娘娘求娶我。” 跳跳气不打一处来:“闹闹,你清醒一点吧,你只是侧王妃,如果换了我,必定要逃婚。” 闹闹却无所谓:“我要家世没有家世,要才华也没有才华,怎么可能做王妃?不过无所谓,只要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受点委屈也没有关系的。” 第464章 小姨与外甥女同嫁一夫 当圣旨下到廖府时,青莲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闹闹下嫁给大皇子做侧王妃吗?怎么跳跳指婚给大皇子做王妃了? 青莲看着一脸喜气的王保,疑惑的问:“王大人,您确定没有搞错吧?是不是读错了圣旨?”王保神秘的说:“廖夫人,错不了,这是大皇子用前途求来的恩典,您就谢恩接旨吧。” 被逼无奈,青莲只好接旨,又给了王保一千两银子打赏,把王保高兴得都咧开了嘴。 拿着圣旨,青莲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厅,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跳跳嫁给大皇子了,如果柳絮知道,还不得生气啊,不行,不行,必须赶紧把跳跳喊回来问个清楚。 天明骑马去方府接跳跳了,听到消息的柳絮,从医馆来到了廖府,青莲看到柳絮,委屈的问:“柳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絮拉着青莲坐下:“我也是奇怪,所以来问你啊,一个闹闹不够,还得赔上一个跳跳?皇后果然是厉害啊。” 青莲眼泪出来了:“柳絮,我倒是没有想那么远,只是闹闹喜欢大皇子,皇后又封跳跳为正妃,不是要挑拨我们一家人关系吗?如果闹闹知道了,还不伤心啊。” 柳絮倒是比青莲冷静很多:“闹闹是喜欢大皇子,可是皇家的婚事,又不是我们能做主的。闹闹必定能理解。” 青莲心情才稍微好一点,她最担心的就是闹闹误会,以后就不好相处了。 跳跳被天明押着回来了,青莲把圣旨往跳跳面前一放:“跳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皇子突然要娶你为正妻?” 跳跳胆怯的看看青莲和柳絮,说:“娘,舅祖母,我们三人是经常在一起玩,而且是我去求的大皇子,希望他去跟皇后说,能不能把闹闹的名字,从皇上选妃的名单中剔除,导致皇后娘娘误会大皇子喜欢闹闹。 然后,大皇子又说喜欢的人是我,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了,没有想到,他还是如此做了。 舅祖母,您等着,我非得把赵顼撕了不可。” 说完,就要出门,青莲喝道:“站住,你是觉得此事闹得还不够大吗?” 跳跳委屈巴巴的说:“娘,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把赵顼当作弟弟,谁知道他有那种心思,闹闹也生气了,她都不理我了,我要是不撕了赵顼,难解我心头之恨。” 柳絮从跳跳的话语中,便明白了,闹闹喜欢赵顼,赵顼喜欢跳跳,跳跳为了闹闹,拒绝了赵顼。 真是够乱的。。。。 柳絮抬眼看看跳跳,问道:“你愿意嫁给大皇子吗?” 跳跳立马表态:“不愿意,那个傻子,他说放弃大位也要娶我,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了,我不喜欢他。” 柳絮明白了,或许不是跳跳不愿意,而是她不愿意大皇子为了她,让闹闹不高兴,同时还要失去继承大位的机会,只是这么复杂的情感,闹闹如何能接受? 柳絮站起来对青莲说:“跳跳也没有错,我回去劝慰一下闹闹,你也别怪她了。” 看着柳絮孤寂的背影,青莲内心难以控制的悲伤,我们为了皇上的病,付出了所有,最后自己的女儿,都成了皇家控制她们的一颗棋子。 当圣旨下到廖府时,青莲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闹闹下嫁给大皇子做侧王妃吗?怎么跳跳指婚给大皇子做王妃了? 青莲看着一脸喜气的王保,疑惑的问:“王大人,您确定没有搞错吧?是不是读错了圣旨?”王保神秘的说:“廖夫人,错不了,这是大皇子用前途求来的恩典,您就谢恩接旨吧。” 被逼无奈,青莲只好接旨,又给了王保一千两银子打赏,把王保高兴得都咧开了嘴。 拿着圣旨,青莲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厅,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跳跳嫁给大皇子了,如果柳絮知道,还不得生气啊,不行,不行,必须赶紧把跳跳喊回来问个清楚。 天明骑马去方府接跳跳了,听到消息的柳絮,从医馆来到了廖府,青莲看到柳絮,委屈的问:“柳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絮拉着青莲坐下:“我也是奇怪,所以来问你啊,一个闹闹不够,还得赔上一个跳跳?皇后果然是厉害啊。” 青莲眼泪出来了:“柳絮,我倒是没有想那么远,只是闹闹喜欢大皇子,皇后又封跳跳为正妃,不是要挑拨我们一家人关系吗?如果闹闹知道了,还不伤心啊。” 柳絮倒是比青莲冷静很多:“闹闹是喜欢大皇子,可是皇家的婚事,又不是我们能做主的。闹闹必定能理解。” 青莲心情才稍微好一点,她最担心的就是闹闹误会,以后就不好相处了。 跳跳被天明押着回来了,青莲把圣旨往跳跳面前一放:“跳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皇子突然要娶你为正妻?” 跳跳胆怯的看看青莲和柳絮,说:“娘,舅祖母,我们三人是经常在一起玩,而且是我去求的大皇子,希望他去跟皇后说,能不能把闹闹的名字,从皇上选妃的名单中剔除,导致皇后娘娘误会大皇子喜欢闹闹。 然后,大皇子又说喜欢的人是我,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了,没有想到,他还是如此做了。 舅祖母,您等着,我非得把赵顼撕了不可。” 说完,就要出门,青莲喝道:“站住,你是觉得此事闹得还不够大吗?” 跳跳委屈巴巴的说:“娘,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把赵顼当作弟弟,谁知道他有那种心思,闹闹也生气了,她都不理我了,我要是不撕了赵顼,难解我心头之恨。” 柳絮从跳跳的话语中,便明白了,闹闹喜欢赵顼,赵顼喜欢跳跳,跳跳为了闹闹,拒绝了赵顼。 真是够乱的。。。。 柳絮抬眼看看跳跳,问道:“你愿意嫁给大皇子吗?” 跳跳立马表态:“不愿意,那个傻子,他说放弃大位也要娶我,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了,我不喜欢他。” 柳絮明白了,或许不是跳跳不愿意,而是她不愿意大皇子为了她,让闹闹不高兴,同时还要失去继承大位的机会,只是这么复杂的情感,闹闹如何能接受? 柳絮站起来对青莲说:“跳跳也没有错,我回去劝慰一下闹闹,你也别怪她了。” 看着柳絮孤寂的背影,青莲内心难以控制的悲伤,我们为了皇上的病,付出了所有,最后自己的女儿,都成了皇家控制她们的一颗棋子。 第465章 大皇子大婚 皇家的婚礼,十分简单又十分复杂,简单的是定下婚约到成婚,只花了三个月时间,皇上下旨,封赵顼为颍王,赐宫外颍王府,赐廖天颖为颍王妃,赐方清铭颍王侧妃。 颍王府就是当年叛贼兖王的府邸,兖王起乱失败,所有的家人与下人,处斩的处斩,解散的解散,足足上万平方米的府邸,一直空着,直到赵宗实继位以后,便开始修缮,也是特意为自己的儿子准备的。 复杂的是成婚的仪式,一大早,接亲的大臣与羽林军到达廖府,宣读圣旨,廖靖承旨,行三跪九叩礼后退出。 接着赵顼穿戴蟒袍前往廖家拜见岳父母,内大臣、散佚大臣、侍卫、护军等随行,廖靖青莲坐在高位,接受赵顼的跪拜。 最后,廖靖和青莲要跪拜回礼(平民对皇子的跪拜之礼,普通人家并没有。),赵顼与众大臣才能接走新娘天颖。 新郎新娘出廖府,十里红妆,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就连路边的大树上都挂满了红色绸布,在羽林军和大臣的拥护下,新郎新娘进入皇宫,由礼部主持,进入宗庙,祭拜祖宗。 再到坤宁殿,对皇太后、皇帝、皇后前行三跪九叩礼,一切礼成之后,在天黑之前新郎新娘回到颍王府,送新娘入洞房,新郎则在外宴请宾客。 从天亮到天黑,跳跳一点东西也没有吃,而且一天都不能去如厕,进入洞房,便火急火燎的喊青莲为她挑选的丫鬟丹琼:“快点,我都要尿裤子了。” 丹琼立马扶着跳跳去了耳房,还嘱咐道:“小姐,您现在是王妃了,说话不能像以前那么粗鲁。” 跳跳眼皮一番:“赵顼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么粗鲁吗?如果不喜欢,不娶就好了。” 丹琼也不敢再说了,前来伺候小姐之前,夫人就一再叮嘱,要劝导,但是不能硬来,因为小姐是吃软不吃硬。 终于舒服了,跳跳洗手以后,坐到床边,丹琼要给她盖上头盖,跳跳一挥手:“又没有外人进来,有什么好盖的,丹琼,我饿了,你去弄点吃的来。” 丹琼为难的说:“小姐,不好吧,皇子没有来掀盖头,喝交杯酒,就不能吃东西啊,我就更不能出去拿了,被王府的下人看到,还不要笑我们没有规矩啊。” 跳跳真是要气死了,饿了一天,什么也不能吃,她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塞嘴里:“英子姐成婚,都可以吃烧鸡,我成婚,直接饿死得了,皇家,皇家,你再提皇家,我把你赶出去。” 丹琼只好不做声了,给跳跳倒了一杯茶:“小姐,别噎着了,喝点茶。” 跳跳突然想起来什么:“闹闹还好吗?你能不能去看看?” 丹琼一本正经的说:“侧王妃天黑之前,从侧门抬进王府就行了,并没有什么礼节,小姐无需担心,应该在洞房里等着了。” 王妃和侧王妃,虽然只差一个字,可是在地位上却是天壤之别啊。 王妃穿正红色喜服,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十里红妆,十二版贴,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王府,而侧王妃穿淡红色喜服,从侧门悄悄抬进王府。名义上也是王妃,却犹如民间人家的贵妾。 跳跳心里难受,对丹琼说:“你去厨房拿一些吃的,悄悄送到闹闹房里去,如果有谁乱说话,我定要拔了她的舌头。快去,我不吃就算了,闹闹身体没我好,扛不住的。” 丹琼还要进言,跳跳一瞪眼:“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自己去偷。” 丹琼哀怨的看着跳跳,只好去厨房了。 闹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侧王妃这个称呼,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皇家的婚礼,十分简单又十分复杂,简单的是定下婚约到成婚,只花了三个月时间,皇上下旨,封赵顼为颍王,赐宫外颍王府,赐廖天颖为颍王妃,赐方清铭颍王侧妃。 颍王府就是当年叛贼兖王的府邸,兖王起乱失败,所有的家人与下人,处斩的处斩,解散的解散,足足上万平方米的府邸,一直空着,直到赵宗实继位以后,便开始修缮,也是特意为自己的儿子准备的。 复杂的是成婚的仪式,一大早,接亲的大臣与羽林军到达廖府,宣读圣旨,廖靖承旨,行三跪九叩礼后退出。 接着赵顼穿戴蟒袍前往廖家拜见岳父母,内大臣、散佚大臣、侍卫、护军等随行,廖靖青莲坐在高位,接受赵顼的跪拜。 最后,廖靖和青莲要跪拜回礼(平民对皇子的跪拜之礼,普通人家并没有。),赵顼与众大臣才能接走新娘天颖。 新郎新娘出廖府,十里红妆,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就连路边的大树上都挂满了红色绸布,在羽林军和大臣的拥护下,新郎新娘进入皇宫,由礼部主持,进入宗庙,祭拜祖宗。 再到坤宁殿,对皇太后、皇帝、皇后前行三跪九叩礼,一切礼成之后,在天黑之前新郎新娘回到颍王府,送新娘入洞房,新郎则在外宴请宾客。 从天亮到天黑,跳跳一点东西也没有吃,而且一天都不能去如厕,进入洞房,便火急火燎的喊青莲为她挑选的丫鬟丹琼:“快点,我都要尿裤子了。” 丹琼立马扶着跳跳去了耳房,还嘱咐道:“小姐,您现在是王妃了,说话不能像以前那么粗鲁。” 跳跳眼皮一番:“赵顼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么粗鲁吗?如果不喜欢,不娶就好了。” 丹琼也不敢再说了,前来伺候小姐之前,夫人就一再叮嘱,要劝导,但是不能硬来,因为小姐是吃软不吃硬。 终于舒服了,跳跳洗手以后,坐到床边,丹琼要给她盖上头盖,跳跳一挥手:“又没有外人进来,有什么好盖的,丹琼,我饿了,你去弄点吃的来。” 丹琼为难的说:“小姐,不好吧,皇子没有来掀盖头,喝交杯酒,就不能吃东西啊,我就更不能出去拿了,被王府的下人看到,还不要笑我们没有规矩啊。” 跳跳真是要气死了,饿了一天,什么也不能吃,她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塞嘴里:“英子姐成婚,都可以吃烧鸡,我成婚,直接饿死得了,皇家,皇家,你再提皇家,我把你赶出去。” 丹琼只好不做声了,给跳跳倒了一杯茶:“小姐,别噎着了,喝点茶。” 跳跳突然想起来什么:“闹闹还好吗?你能不能去看看?” 丹琼一本正经的说:“侧王妃天黑之前,从侧门抬进王府就行了,并没有什么礼节,小姐无需担心,应该在洞房里等着了。” 王妃和侧王妃,虽然只差一个字,可是在地位上却是天壤之别啊。 王妃穿正红色喜服,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十里红妆,十二版贴,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王府,而侧王妃穿淡红色喜服,从侧门悄悄抬进王府。名义上也是王妃,却犹如民间人家的贵妾。 跳跳心里难受,对丹琼说:“你去厨房拿一些吃的,悄悄送到闹闹房里去,如果有谁乱说话,我定要拔了她的舌头。快去,我不吃就算了,闹闹身体没我好,扛不住的。” 丹琼还要进言,跳跳一瞪眼:“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自己去偷。” 丹琼哀怨的看着跳跳,只好去厨房了。 闹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侧王妃这个称呼,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第466章 闹闹的新婚夜 赵顼喝到半夜才回房,他已经很努力的退掉一些敬酒了,可是还是喝多了。 小卓子扶着赵顼来到跳跳房里,跳跳早就掀了盖头那累赘,看见赵顼进来,磨磨唧唧的又戴头上了。 喜婆满脸堆笑的拿出银称,掀盖头,喝合卺酒,再吃没有煮熟的饺子,一通下来,花了一炷香时间,本来醉醺醺的赵顼,居然酒也醒了。 最后,喜婆说了一大堆大吉大利的话,就要退下,跳跳喊住了:“喜婆,不是露华轩还有侧王妃吗?不需要掀盖头喝合卺酒吗?” 喜婆笑道:“不用了,派个丫鬟去通知一声,她就可以早早睡了。” 跳跳不解:“为何?” 赵顼才不管闹闹呢,他坐到跳跳身边说:“侧王妃没有这些礼仪,跳跳,我今天喝了那么多酒,要不我们早点休息吧。” 跳跳眼睛一瞪,对着赵顼屁股就是一脚:“不行,你得按照我这个礼仪,再去闹闹房间做一遍,她都等了你一天了,你连看都不去看一眼。” 贵为皇子,王妃居然踢他,还得了啊,喜婆婆惊呆了。 赵顼懊恼的站起来,说:“那我去嘛,你等我,很快就会回来。” 跳跳冷声道:“不行,你今晚去陪侧王妃,我身体不适。” 赵顼迷茫的问:“身体不适是什么意思?你刚刚踢我挺疼的啊,哪里不适了?” 跳跳不屑的看了一眼赵顼:“女人特殊期,你知道不?要是不知道,让喜婆婆路上慢慢跟你讲解。” 赵顼好像知道了,这怎么可能?婚期都是避开了女人特殊期的,她怎么会? 心里不相信,又不敢问,赵顼只好垂头丧气的去了露华轩。 闹闹一直带着红盖头等着,良儿劝道:“小姐,这么晚了,大皇子都没有来,必然是不会来了,要不我们洗洗睡吧。” 闹闹在红盖头下流泪:“不,我要等他,女人一辈子只会成婚一次,难道他连盖头都不愿意给我掀吗?” 良儿无奈的陪着闹闹,眼看都三更天了,再不睡觉,天亮就要起床去宫里给皇太后,皇后请安了。 固执的闹闹一声不吭的坐着。突然,外面有响动,闹闹问良儿:“是不是王爷来了。” 良儿站着快要睡着了,猛地惊醒:“不会吧,这么晚了。” 话刚落音,赵顼就推门进来了,良儿高兴得很,慌忙行礼:“王爷。” 喜婆婆又把流程走了一遍,赵顼早就累得趴下了。他随意的对闹闹说:“今夜我就在你这里睡,跳跳把我赶出来了。” 说完,爬上床胡乱盖了一床被子,就睡着了,真累啊。 闹闹毫不在意,满心欢喜,吩咐良儿去打水,闹闹给赵顼好好擦洗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的在赵顼身边睡着了。 今天都很累了,良儿和小卓子都退下,去外面守夜了,闹闹也进入了梦乡。 半夜,渴的难受的赵顼喊着:“卓,水,水。” 闹闹从梦中醒来,慌忙起身去倒水,黑暗中,借着月光,闹闹倒了一杯水,摸到赵顼身边,喂他喝下。 赵顼喝到半夜才回房,他已经很努力的退掉一些敬酒了,可是还是喝多了。 小卓子扶着赵顼来到跳跳房里,跳跳早就掀了盖头那累赘,看见赵顼进来,磨磨唧唧的又戴头上了。 喜婆满脸堆笑的拿出银称,掀盖头,喝合卺酒,再吃没有煮熟的饺子,一通下来,花了一炷香时间,本来醉醺醺的赵顼,居然酒也醒了。 最后,喜婆说了一大堆大吉大利的话,就要退下,跳跳喊住了:“喜婆,不是露华轩还有侧王妃吗?不需要掀盖头喝合卺酒吗?” 喜婆笑道:“不用了,派个丫鬟去通知一声,她就可以早早睡了。” 跳跳不解:“为何?” 赵顼才不管闹闹呢,他坐到跳跳身边说:“侧王妃没有这些礼仪,跳跳,我今天喝了那么多酒,要不我们早点休息吧。” 跳跳眼睛一瞪,对着赵顼屁股就是一脚:“不行,你得按照我这个礼仪,再去闹闹房间做一遍,她都等了你一天了,你连看都不去看一眼。” 贵为皇子,王妃居然踢他,还得了啊,喜婆婆惊呆了。 赵顼懊恼的站起来,说:“那我去嘛,你等我,很快就会回来。” 跳跳冷声道:“不行,你今晚去陪侧王妃,我身体不适。” 赵顼迷茫的问:“身体不适是什么意思?你刚刚踢我挺疼的啊,哪里不适了?” 跳跳不屑的看了一眼赵顼:“女人特殊期,你知道不?要是不知道,让喜婆婆路上慢慢跟你讲解。” 赵顼好像知道了,这怎么可能?婚期都是避开了女人特殊期的,她怎么会? 心里不相信,又不敢问,赵顼只好垂头丧气的去了露华轩。 闹闹一直带着红盖头等着,良儿劝道:“小姐,这么晚了,大皇子都没有来,必然是不会来了,要不我们洗洗睡吧。” 闹闹在红盖头下流泪:“不,我要等他,女人一辈子只会成婚一次,难道他连盖头都不愿意给我掀吗?” 良儿无奈的陪着闹闹,眼看都三更天了,再不睡觉,天亮就要起床去宫里给皇太后,皇后请安了。 固执的闹闹一声不吭的坐着。突然,外面有响动,闹闹问良儿:“是不是王爷来了。” 良儿站着快要睡着了,猛地惊醒:“不会吧,这么晚了。” 话刚落音,赵顼就推门进来了,良儿高兴得很,慌忙行礼:“王爷。” 喜婆婆又把流程走了一遍,赵顼早就累得趴下了。他随意的对闹闹说:“今夜我就在你这里睡,跳跳把我赶出来了。” 说完,爬上床胡乱盖了一床被子,就睡着了,真累啊。 闹闹毫不在意,满心欢喜,吩咐良儿去打水,闹闹给赵顼好好擦洗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的在赵顼身边睡着了。 今天都很累了,良儿和小卓子都退下,去外面守夜了,闹闹也进入了梦乡。 半夜,渴的难受的赵顼喊着:“卓,水,水。” 闹闹从梦中醒来,慌忙起身去倒水,黑暗中,借着月光,闹闹倒了一杯水,摸到赵顼身边,喂他喝下。 第467章 皇后赐予跳跳如意 赵顼在前,跳跳在右,闹闹在左,三人神情紧张的去坤宁殿了。 皇太后,皇上和皇后都在,三人行跪拜礼,然后跳跳上前敬茶。 皇太后很满意的笑道:“青莲的女儿,天颖这个名字,还是先帝赐的呢,好好,果然是端庄优雅,很好。” 说完,就喝了茶,从董和手里拿出一柄如意递给跳跳:“天颖,这是章献明肃皇后赐给我如意,今天我转赠于你,希望你和顼儿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跳跳愣住了,她不敢接,如意啊,这可是家族传家宝啊,此等宝物,不应该是给皇后,再由皇后赐给下一个皇后吗? 跳跳惊慌的看着皇上皇后,又看看赵顼,赵顼则微笑着点头,祖母喜欢跳跳,他自然也是高兴的。 皇太后看跳跳不敢接,皇上和皇后也不做声,便说: “孩子,不用惊慌,此柄如意,是我对你的肯定,与他人无关,也要感谢你母亲多年以来,对先帝的照顾,作为先帝的妻子,我自愧不如,直到最后关头,才知道先帝的病情,所以这柄如意,你大大方方收下。” 高涛涛脸色有些难看,可是皇太后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只好顺势道:“王妃,收下吧,这是皇太后对廖家的肯定。” 跳跳只好收下。跳跳又给皇上皇后敬茶,皇上与皇后也赠送了贵重的礼物。 接着,就是闹闹给皇太后敬茶,皇太后拿出一只如意手镯递给闹闹:“你的母亲,也是先帝的挚友,这只手镯,是辽国与大宋和谈时进贡的宝贝,整个中原就这一只。来,皇祖母给你戴上。” 皇后算是看明白了,两个儿媳妇,都是母后的心头肉,最好的宝贝都送给他们了,自己成婚时都没有舍得拿出来啊。 闹闹害羞的伸出手,皇太后给闹闹戴上,溺爱的看着闹闹,又看看跳跳:“顼儿好福气,京城两个最好的女子,都被他娶了。你们在王府要相亲相爱,早点添个曾孙,皇祖母日子聊寂,要是膝下有个孩子,那就热闹了。” 闹闹娇羞的谢恩行礼。 一通礼下来,皇太后也累了,皇上还要去看劄子,高涛涛便说:“我在馨宁殿准备了早膳,你们与我一同去吧。” 皇太后也没有多留,几人跟着皇后去了馨宁殿。 馨宁殿明显是早有准备,虽然是早膳,但是摆了几十样菜肴,也是很用心了。 几人坐下来,高涛涛面色温和的说:“你们住在宫外,也只能初一十五进宫请安,我要是想跟你们说说话,都难啊。” 跳跳一笑:“母后,您要是在宫里住得烦闷了,也可以去王府住几天啊,听曲,逛街,听书,可好玩了。” 高涛涛本是等着她们说会进宫来看她,结果跳跳让她出宫,脸色顿时有点不喜了,果然是商女家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闹闹发觉了不对,忙说:“母后,我们会经常进宫来看您的。” 高涛涛点点头,闹闹倒是挺合她心意。 不过一想,反正赵顼放弃了皇位,媳妇就算不合心意,少见就是,只要其他儿媳是高家的人就行了,难不成我还跟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儿计较? 跳跳是一开口就得罪了皇后,还不自知,她只顾吃饭,饿得太狠了。 赵顼在前,跳跳在右,闹闹在左,三人神情紧张的去坤宁殿了。 皇太后,皇上和皇后都在,三人行跪拜礼,然后跳跳上前敬茶。 皇太后很满意的笑道:“青莲的女儿,天颖这个名字,还是先帝赐的呢,好好,果然是端庄优雅,很好。” 说完,就喝了茶,从董和手里拿出一柄如意递给跳跳:“天颖,这是章献明肃皇后赐给我如意,今天我转赠于你,希望你和顼儿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跳跳愣住了,她不敢接,如意啊,这可是家族传家宝啊,此等宝物,不应该是给皇后,再由皇后赐给下一个皇后吗? 跳跳惊慌的看着皇上皇后,又看看赵顼,赵顼则微笑着点头,祖母喜欢跳跳,他自然也是高兴的。 皇太后看跳跳不敢接,皇上和皇后也不做声,便说: “孩子,不用惊慌,此柄如意,是我对你的肯定,与他人无关,也要感谢你母亲多年以来,对先帝的照顾,作为先帝的妻子,我自愧不如,直到最后关头,才知道先帝的病情,所以这柄如意,你大大方方收下。” 高涛涛脸色有些难看,可是皇太后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只好顺势道:“王妃,收下吧,这是皇太后对廖家的肯定。” 跳跳只好收下。跳跳又给皇上皇后敬茶,皇上与皇后也赠送了贵重的礼物。 接着,就是闹闹给皇太后敬茶,皇太后拿出一只如意手镯递给闹闹:“你的母亲,也是先帝的挚友,这只手镯,是辽国与大宋和谈时进贡的宝贝,整个中原就这一只。来,皇祖母给你戴上。” 皇后算是看明白了,两个儿媳妇,都是母后的心头肉,最好的宝贝都送给他们了,自己成婚时都没有舍得拿出来啊。 闹闹害羞的伸出手,皇太后给闹闹戴上,溺爱的看着闹闹,又看看跳跳:“顼儿好福气,京城两个最好的女子,都被他娶了。你们在王府要相亲相爱,早点添个曾孙,皇祖母日子聊寂,要是膝下有个孩子,那就热闹了。” 闹闹娇羞的谢恩行礼。 一通礼下来,皇太后也累了,皇上还要去看劄子,高涛涛便说:“我在馨宁殿准备了早膳,你们与我一同去吧。” 皇太后也没有多留,几人跟着皇后去了馨宁殿。 馨宁殿明显是早有准备,虽然是早膳,但是摆了几十样菜肴,也是很用心了。 几人坐下来,高涛涛面色温和的说:“你们住在宫外,也只能初一十五进宫请安,我要是想跟你们说说话,都难啊。” 跳跳一笑:“母后,您要是在宫里住得烦闷了,也可以去王府住几天啊,听曲,逛街,听书,可好玩了。” 高涛涛本是等着她们说会进宫来看她,结果跳跳让她出宫,脸色顿时有点不喜了,果然是商女家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闹闹发觉了不对,忙说:“母后,我们会经常进宫来看您的。” 高涛涛点点头,闹闹倒是挺合她心意。 不过一想,反正赵顼放弃了皇位,媳妇就算不合心意,少见就是,只要其他儿媳是高家的人就行了,难不成我还跟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儿计较? 跳跳是一开口就得罪了皇后,还不自知,她只顾吃饭,饿得太狠了。 第468章 三人各自回房睡觉 闹闹把一切看在眼里,赵顼心里只有跳跳,她很不是滋味,脸上却笑着:“好,王爷,听您的。” 小卓子才笑道:“我现在就去安排午膳,定让你们满意。” 小卓子走了,赵顼才对闹闹说:“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一下,中午我让小卓子去喊你。这两天确实累得很。” 闹闹红着脸说:“王爷,你也累了,要不去露华轩小憩?” 还去露华轩?昨天晚上就把闹闹误会成跳跳了,赵顼连连摆手:“不了,我去书房了,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闹闹不好勉强,只好告辞了。 看着闹闹的背影,赵顼心想,要是跳跳也能邀请我就好了,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 公务也没看,赵顼回到自己的天菱阁,闷头大睡去了。 刚刚大婚的颍王府,除了丫鬟婆子们忙忙碌碌以外,主子全部在自己的院里睡觉,真是开了眼界了,就连小卓子都要感叹:“果然不能同时娶两个女人啊。” 小卓子忙了一上午,弄了一大桌菜,又拿来不少酒,才一个一个的去请主子,还好,赵顼和闹闹很是给面子,迷迷糊糊起来了,就是跳跳,怎么喊也不起床。 最后,还是丹琼想了一个办法,对着跳跳耳边大喊:“夫人,您回来啦,小姐还在睡觉呢。” 就这么一句话,跳跳从床上蹦起来,惊慌的说:“娘,您找我有事?” 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除了青莲,跳跳是谁都不怕啊。 跳跳吓得不轻,还以为在廖府呢,结果没有看到青莲,气得大骂丹琼:“你故意的吧,我睡得好好的。” 丹琼讨好的笑着:“王爷和侧王妃准备了饭菜,就等您了,夫人在家就教育您,要相夫教子,在王府不能任性。” 跳跳白了一眼丹琼:“夫人自己都做不到相夫教子,还好意思要求我?得了吧,给我梳洗吧,免得你回去告状。” 好不容易等到跳跳来了,赵顼立马谄媚的笑着起身:“跳跳,睡好了吗?你看,小卓子准备的饭菜,在家里,你可以随便的吃喝,没人管得了你。” 跳跳把闹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三人才开始吃饭。 几杯酒下肚,三人又开启了以往的模式,划拳,猜谜,罚酒,跳跳依然是和闹闹一伙,赵顼没几下,就给喝醉了。 桂姑姑和林姑姑在一边看着,眉头都要着火了,她们两个可是皇后娘娘的心腹,王府的一举一动,都要向皇后娘娘汇报的,如果告诉皇后,两个王妃合伙欺负王爷,不知道皇后娘娘会气成什么样子。 女儿嫁给皇子,本是高兴的事,可是青莲两天了,一点笑容都没有。 她担心皇后娘娘为难两个孩子,也担心跳跳和闹闹会不和,作为母亲,把最难的事,全部都想了一遍,一夜都没有合眼。 还好,第二天傍晚,丹琼就派人来汇报了小姐这两天的一切行踪。 得知皇太后赐给了跳跳和闹闹贵重的礼物,青莲心里才稍微放心,皇太后是告诉皇后娘娘,这两个孩子,她要护着,可不能为难她们。 闹闹把一切看在眼里,赵顼心里只有跳跳,她很不是滋味,脸上却笑着:“好,王爷,听您的。” 小卓子才笑道:“我现在就去安排午膳,定让你们满意。” 小卓子走了,赵顼才对闹闹说:“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一下,中午我让小卓子去喊你。这两天确实累得很。” 闹闹红着脸说:“王爷,你也累了,要不去露华轩小憩?” 还去露华轩?昨天晚上就把闹闹误会成跳跳了,赵顼连连摆手:“不了,我去书房了,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闹闹不好勉强,只好告辞了。 看着闹闹的背影,赵顼心想,要是跳跳也能邀请我就好了,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 公务也没看,赵顼回到自己的天菱阁,闷头大睡去了。 刚刚大婚的颍王府,除了丫鬟婆子们忙忙碌碌以外,主子全部在自己的院里睡觉,真是开了眼界了,就连小卓子都要感叹:“果然不能同时娶两个女人啊。” 小卓子忙了一上午,弄了一大桌菜,又拿来不少酒,才一个一个的去请主子,还好,赵顼和闹闹很是给面子,迷迷糊糊起来了,就是跳跳,怎么喊也不起床。 最后,还是丹琼想了一个办法,对着跳跳耳边大喊:“夫人,您回来啦,小姐还在睡觉呢。” 就这么一句话,跳跳从床上蹦起来,惊慌的说:“娘,您找我有事?” 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除了青莲,跳跳是谁都不怕啊。 跳跳吓得不轻,还以为在廖府呢,结果没有看到青莲,气得大骂丹琼:“你故意的吧,我睡得好好的。” 丹琼讨好的笑着:“王爷和侧王妃准备了饭菜,就等您了,夫人在家就教育您,要相夫教子,在王府不能任性。” 跳跳白了一眼丹琼:“夫人自己都做不到相夫教子,还好意思要求我?得了吧,给我梳洗吧,免得你回去告状。” 好不容易等到跳跳来了,赵顼立马谄媚的笑着起身:“跳跳,睡好了吗?你看,小卓子准备的饭菜,在家里,你可以随便的吃喝,没人管得了你。” 跳跳把闹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三人才开始吃饭。 几杯酒下肚,三人又开启了以往的模式,划拳,猜谜,罚酒,跳跳依然是和闹闹一伙,赵顼没几下,就给喝醉了。 桂姑姑和林姑姑在一边看着,眉头都要着火了,她们两个可是皇后娘娘的心腹,王府的一举一动,都要向皇后娘娘汇报的,如果告诉皇后,两个王妃合伙欺负王爷,不知道皇后娘娘会气成什么样子。 女儿嫁给皇子,本是高兴的事,可是青莲两天了,一点笑容都没有。 她担心皇后娘娘为难两个孩子,也担心跳跳和闹闹会不和,作为母亲,把最难的事,全部都想了一遍,一夜都没有合眼。 还好,第二天傍晚,丹琼就派人来汇报了小姐这两天的一切行踪。 得知皇太后赐给了跳跳和闹闹贵重的礼物,青莲心里才稍微放心,皇太后是告诉皇后娘娘,这两个孩子,她要护着,可不能为难她们。 第469章 青莲和柳絮的嘱咐 跳跳嘴巴一瘪:“嫁人王府,就如进了魔窟,闹闹明明喜欢王爷,却不能喜欢,我明明不喜欢,却要装着喜欢他。 娘,舅祖母,我就不相信,王府还能皇后说了算。 你们放心吧,我跳跳也不是怕事的,要是非得找不痛快,我就能让他们都不痛快。” 青莲吓得忙说:“我的小祖宗啊,你可不要惹事,舅祖母也是为了你们两人安全着想啊。” 跳跳冷峻的说:“既然进了王府,就跟皇宫摆脱不了关联,就得面对一切是非。你们放心,我定能保护好闹闹的。” 柳絮看着跳跳,又看看闹闹,叹了一口气: “只要不闹出大事,我和你娘,也是会尽力的。你们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知道不?” 青莲和柳絮如履薄冰,此刻的婚姻,在她们眼里,就是丧命的毒药,而跳跳和闹闹哪里懂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是天大的事,她们也能把天捅个窟窿。 午饭时刻,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尽管跳跳提醒了哥哥们,千万不要把赵顼灌醉了,可是不争气的赵顼,一个一个的轮流的敬酒,把自己灌醉了。 赵顼也没有办法,廖靖是老丈人,不敬酒是不尊重长辈,天意等同于自己的师傅,军营的事都要请教他。 天明是自己老师,从小对他是又敬重又害怕,除了磊磊,没有一个敢得罪的。 饭桌上,几个男人一字不提要赵顼善待跳跳,但是话语里,全是威胁,比如: “跳跳从小混迹军营,连我也打不赢她。” 鬼才相信呢,你天意能领兵西北和岭南,还打不过跳跳? 比如:“别看她年纪小,心机可是很深,你要是一不小心掉入她的陷阱,可不要来求我,我也没有办法。” 哇啊啊,你天明是状元之才,连跳跳都不上? 廖靖很是直接:“我在辽国跑了几十年,见过的土匪,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而磊磊也是直爽:“我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你贵为皇子,我也不会弱,定要考取功名,为姐姐撑腰。” 赵顼听着背脊发冷,这家人,四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没有一个能得罪的啊。 闹闹远远看着男桌,心里很是悲凉,如果我也有个弟弟就好了,也不至于孤身无援。 说不能喝多了,最后赵顼还是醉醺醺的被小卓子背回了王府,跳跳直接让他去了天凌阁,便回瑶碧苑休息了,闹闹有些担心,留在天凌阁照顾赵顼。 一路上,丹琼开始啰嗦了:“小姐,虽然你和侧王妃一起长大,又是很亲密的关系,可是你也得争争啊,总不能把王爷推得远远的吧。” 跳跳眼睛一瞪:“丹琼,我的事,你少管,以后再说闹闹的不是,我就把你赶回廖府去。” 丹琼很是委屈:“我不是为您好吗?您可是正妃,王府的女主人,到现在都没有圆房呢。” 跳跳顺手就打了丹琼一巴掌,严厉的对所有随从说: “谁要是胆敢再啰嗦我的家事,下次就不是一巴掌了,直接打20板子再说。” 丹琼吓得不敢吭声了,她知道跳跳厉害,可是不知道她还真的动手打人。 跳跳嘴巴一瘪:“嫁人王府,就如进了魔窟,闹闹明明喜欢王爷,却不能喜欢,我明明不喜欢,却要装着喜欢他。 娘,舅祖母,我就不相信,王府还能皇后说了算。 你们放心吧,我跳跳也不是怕事的,要是非得找不痛快,我就能让他们都不痛快。” 青莲吓得忙说:“我的小祖宗啊,你可不要惹事,舅祖母也是为了你们两人安全着想啊。” 跳跳冷峻的说:“既然进了王府,就跟皇宫摆脱不了关联,就得面对一切是非。你们放心,我定能保护好闹闹的。” 柳絮看着跳跳,又看看闹闹,叹了一口气: “只要不闹出大事,我和你娘,也是会尽力的。你们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知道不?” 青莲和柳絮如履薄冰,此刻的婚姻,在她们眼里,就是丧命的毒药,而跳跳和闹闹哪里懂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是天大的事,她们也能把天捅个窟窿。 午饭时刻,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尽管跳跳提醒了哥哥们,千万不要把赵顼灌醉了,可是不争气的赵顼,一个一个的轮流的敬酒,把自己灌醉了。 赵顼也没有办法,廖靖是老丈人,不敬酒是不尊重长辈,天意等同于自己的师傅,军营的事都要请教他。 天明是自己老师,从小对他是又敬重又害怕,除了磊磊,没有一个敢得罪的。 饭桌上,几个男人一字不提要赵顼善待跳跳,但是话语里,全是威胁,比如: “跳跳从小混迹军营,连我也打不赢她。” 鬼才相信呢,你天意能领兵西北和岭南,还打不过跳跳? 比如:“别看她年纪小,心机可是很深,你要是一不小心掉入她的陷阱,可不要来求我,我也没有办法。” 哇啊啊,你天明是状元之才,连跳跳都不上? 廖靖很是直接:“我在辽国跑了几十年,见过的土匪,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而磊磊也是直爽:“我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你贵为皇子,我也不会弱,定要考取功名,为姐姐撑腰。” 赵顼听着背脊发冷,这家人,四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没有一个能得罪的啊。 闹闹远远看着男桌,心里很是悲凉,如果我也有个弟弟就好了,也不至于孤身无援。 说不能喝多了,最后赵顼还是醉醺醺的被小卓子背回了王府,跳跳直接让他去了天凌阁,便回瑶碧苑休息了,闹闹有些担心,留在天凌阁照顾赵顼。 一路上,丹琼开始啰嗦了:“小姐,虽然你和侧王妃一起长大,又是很亲密的关系,可是你也得争争啊,总不能把王爷推得远远的吧。” 跳跳眼睛一瞪:“丹琼,我的事,你少管,以后再说闹闹的不是,我就把你赶回廖府去。” 丹琼很是委屈:“我不是为您好吗?您可是正妃,王府的女主人,到现在都没有圆房呢。” 跳跳顺手就打了丹琼一巴掌,严厉的对所有随从说: “谁要是胆敢再啰嗦我的家事,下次就不是一巴掌了,直接打20板子再说。” 丹琼吓得不敢吭声了,她知道跳跳厉害,可是不知道她还真的动手打人。 第470章 立威 又转身对闹闹说:“这些奴才不知道我们的感情,今天就不责罚她们了,如果以后再乱说话,一棍子打死,爱谁是谁,就是丹琼良儿,我照打不误。” 林姑姑一听,脸都绿了。 跳跳冷峻的脸上,有股你不怕死就来的气势,下人们忙行礼:“是,王妃娘娘。” 跳跳又换了一张笑脸,对闹闹说:“小姨,以后您要是想见我,我去给您请安,要是您再来这些虚礼,舅祖母会打死我的。” 闹闹很是感动,是啊,才进王府几天,我怎么能为了赵顼,对跳跳不满呢? 新婚之夜,跳跳就把赵顼赶到自己屋里,就是为了让她在王府有足够的体面。 闹闹拉着跳跳说:“谢谢你,跳跳。” 跳跳看着闹闹的黑眼圈,说:“赶紧回去睡觉吧,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等会儿赵顼下朝了,我让他去陪你午膳。” 闹闹这才起身,回露华轩了。 路上,林姑姑低声下气的说:“娘子,对不起,是我多心了,以后我定不再置喙您和王妃的事情。” 闹闹笑笑:“无事,跳跳性格是泼辣一些,不过她的心是很好的,我比她小一岁,大事小事也一直是她做主,跟她一起嫁到王府,我倒是有底气得很。” 林姑姑尴尬的赔笑,良儿骄傲的插话:“是啊,王妃一直把我家小姐当作妹妹护着的呢。” 送走闹闹,跳跳继续吃饭,只是心里一直在打转,这王府老婆子丫鬟内侍众多,也不知道都是谁的人,说到底,还是要培养自己的亲信啊,先观察观察吧,看看哪些人是可以为己所用的。 刚刚吃完早饭,赵顼就下朝了,跳跳起身问道:“下朝挺早的啊,吃了吗?” 赵顼笑嘻嘻的说:“这不是大婚才三天嘛,父皇说不用着急上朝,要在家多陪陪王妃,所以我上完早朝,去馨宁殿陪母后吃了早膳就回来了。” 跳跳疑惑的问:“那你平时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赵顼喝了一口水说:“早朝完了以后,会有统一的早膳分配,然后再去翰林院处理公务,如果无事,午膳时间便回来了,如果有事,天黑之前必定会回来。不然关了宫门,就只能在宫里过夜。” 跳跳点点头:“哦,还是挺辛苦的。” 赵顼一脸讨好的相:“可不,所以王妃要对夫君好一点,不可打骂。” 跳跳真想给他一脚,不过还是忍住了,对赵顼说:“王府太大了,我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要不,你陪我一起参观参观?” 赵顼很是高兴,从定下婚约以后,跳跳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 王府是真大啊,以前兖王有三个儿子,修的院落也很多,除了跳跳的瑶碧苑,闹闹的露华轩和赵顼的天凌阁,其余的院子全部都空着,但是丫鬟们平日还是去打扫。 一边走,一边看,赵顼商量着问跳跳:“王府还没有大管家,账房也没有先生,王府的财产,都放在库房里,跳跳,大管家和账房先生极为重要,得由你去请啊。” 跳跳叹了一口气说:“王府真的麻烦啊,家大业大,我一个大大咧咧的人,怎么会管账? 不过舅祖父的学堂里,有一个先生,叫思沉叔叔的,我想把他请过来管账。” 赵顼也不认识思沉,只要跳跳同意,他就没有问题。 早上去馨宁殿早膳,母妃一再提醒,要赵顼找自己信得过的大总管和账房先生,赵顼是嘴里答应着,回家就忘了,家里的事,自然得跳跳做主啊。 又转身对闹闹说:“这些奴才不知道我们的感情,今天就不责罚她们了,如果以后再乱说话,一棍子打死,爱谁是谁,就是丹琼良儿,我照打不误。” 林姑姑一听,脸都绿了。 跳跳冷峻的脸上,有股你不怕死就来的气势,下人们忙行礼:“是,王妃娘娘。” 跳跳又换了一张笑脸,对闹闹说:“小姨,以后您要是想见我,我去给您请安,要是您再来这些虚礼,舅祖母会打死我的。” 闹闹很是感动,是啊,才进王府几天,我怎么能为了赵顼,对跳跳不满呢? 新婚之夜,跳跳就把赵顼赶到自己屋里,就是为了让她在王府有足够的体面。 闹闹拉着跳跳说:“谢谢你,跳跳。” 跳跳看着闹闹的黑眼圈,说:“赶紧回去睡觉吧,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等会儿赵顼下朝了,我让他去陪你午膳。” 闹闹这才起身,回露华轩了。 路上,林姑姑低声下气的说:“娘子,对不起,是我多心了,以后我定不再置喙您和王妃的事情。” 闹闹笑笑:“无事,跳跳性格是泼辣一些,不过她的心是很好的,我比她小一岁,大事小事也一直是她做主,跟她一起嫁到王府,我倒是有底气得很。” 林姑姑尴尬的赔笑,良儿骄傲的插话:“是啊,王妃一直把我家小姐当作妹妹护着的呢。” 送走闹闹,跳跳继续吃饭,只是心里一直在打转,这王府老婆子丫鬟内侍众多,也不知道都是谁的人,说到底,还是要培养自己的亲信啊,先观察观察吧,看看哪些人是可以为己所用的。 刚刚吃完早饭,赵顼就下朝了,跳跳起身问道:“下朝挺早的啊,吃了吗?” 赵顼笑嘻嘻的说:“这不是大婚才三天嘛,父皇说不用着急上朝,要在家多陪陪王妃,所以我上完早朝,去馨宁殿陪母后吃了早膳就回来了。” 跳跳疑惑的问:“那你平时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赵顼喝了一口水说:“早朝完了以后,会有统一的早膳分配,然后再去翰林院处理公务,如果无事,午膳时间便回来了,如果有事,天黑之前必定会回来。不然关了宫门,就只能在宫里过夜。” 跳跳点点头:“哦,还是挺辛苦的。” 赵顼一脸讨好的相:“可不,所以王妃要对夫君好一点,不可打骂。” 跳跳真想给他一脚,不过还是忍住了,对赵顼说:“王府太大了,我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要不,你陪我一起参观参观?” 赵顼很是高兴,从定下婚约以后,跳跳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 王府是真大啊,以前兖王有三个儿子,修的院落也很多,除了跳跳的瑶碧苑,闹闹的露华轩和赵顼的天凌阁,其余的院子全部都空着,但是丫鬟们平日还是去打扫。 一边走,一边看,赵顼商量着问跳跳:“王府还没有大管家,账房也没有先生,王府的财产,都放在库房里,跳跳,大管家和账房先生极为重要,得由你去请啊。” 跳跳叹了一口气说:“王府真的麻烦啊,家大业大,我一个大大咧咧的人,怎么会管账? 不过舅祖父的学堂里,有一个先生,叫思沉叔叔的,我想把他请过来管账。” 赵顼也不认识思沉,只要跳跳同意,他就没有问题。 早上去馨宁殿早膳,母妃一再提醒,要赵顼找自己信得过的大总管和账房先生,赵顼是嘴里答应着,回家就忘了,家里的事,自然得跳跳做主啊。 第471章 亲信入王府 很快,腊肉和思沉就来王府报到了,只是腊肉的名字,太不符合王府的气质了,赵顼给他改名廖奇武,意思是铁骑里面的武士,也算是对曾经在铁骑日子里的怀念吧。 思沉和腊肉见了跳跳便行礼:“娘娘万安。” 跳跳慌忙还礼:“腊肉叔叔,思沉叔叔,你们都是跟随廖府多年的老人,在我晚辈面前,就不需要这些虚礼了。把你们请到王府来料理家事,真是屈才了。” 腊肉开朗的笑笑:“我是舍不得离开铁骑的,只是这身子骨确实不中用了,小姐,我能来伺候您,一样开心。” 跳跳责怪道:“你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说什么伺候?以后回廖府的时间少,云绡不会生气吧。” 腊肉与云绡成婚以后,一直就住在廖府的偏院,因为青莲需要人照顾,不想再重新去找丫鬟,腊肉又在军营,回家时间少,所以就住在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 腊肉害羞的笑:“她习惯了,在军营,也是一个月才回去两三次。” 跳跳看看思沉说:“思沉叔叔,你与婶子一直在书院没有分开过,她应该要伤心咯。” 思沉娶了京城一个小官吏家的女儿,名叫梦岚,也是知书达理的,成婚以后,一直在学院帮忙打理孩子们的吃住,两人倒是从未分开过。 思沉笑道:“你婶子倒是没有不高兴,但是你舅外祖确实有点不开心,我一走,书院的事,他又得去打理了。” 跳跳哈哈笑起来:“也是,舅外祖把学院交给你以后,轻快了不少,现在又要回去,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 相互闲聊了一些家里长短,思沉边说:“娘娘,把府里的账本都拿来吧,早点理出头绪来。” 跳跳点头,对桂姑姑说:“你去把账本都拿来吧,然后协助沉叔把府里的账理清楚,我就不参与了,看见那些数字,头疼得很。” 有了思沉,再难的账,他也能理清楚,跳跳倒是省了心了。 跳跳又对丹琼说:“你带武叔去他的住所看看,府里的大事,还得王爷来定夺,先去休息吧。”腊肉也行礼退出了。 得知腊柔和思沉去了王府,青莲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一文一武在王府,青莲再也没有担忧了,她兴冲冲的带着云绡去了医馆。 小九的女儿朵儿也来医馆帮忙了,本来柳絮打算隐退,只调理皇上的病,可是方云衣要重新接管书院,闹闹又出嫁了,一个人守着方府,太无聊,便又回医馆了。 王夫人看到青莲,一脸的不屑:“哟哟,王妃的娘光临本医馆,真是难得哦。” 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侧王妃的娘,还在帮你赚钱呢,你怎么不把她赶回去颐养天年啊。” 王夫人“啧啧”两声:“看你厉害得,柳絮是我们医馆的财神,我舍不得赶她回去。” 青莲对着正在看医案的柳絮使了一个眼色,便于王夫人进了休息室。 王夫人给青莲倒茶:“自从跳跳出嫁以后,你都不笑了,今天怎么啦?这么开心。” 青莲抑制着喜悦,就是不说,等柳絮进来以后,青莲才开口了:“柳絮,思沉和腊肉都去了王府,你可以放宽心了。” 思沉去王府,柳絮早就知道的,只是腊肉怎么也去了? 青莲解释说:“腊肉受伤以后,行军打仗有些吃力了,刚好赵顼就把他请到王府去做总管家。” 很快,腊肉和思沉就来王府报到了,只是腊肉的名字,太不符合王府的气质了,赵顼给他改名廖奇武,意思是铁骑里面的武士,也算是对曾经在铁骑日子里的怀念吧。 思沉和腊肉见了跳跳便行礼:“娘娘万安。” 跳跳慌忙还礼:“腊肉叔叔,思沉叔叔,你们都是跟随廖府多年的老人,在我晚辈面前,就不需要这些虚礼了。把你们请到王府来料理家事,真是屈才了。” 腊肉开朗的笑笑:“我是舍不得离开铁骑的,只是这身子骨确实不中用了,小姐,我能来伺候您,一样开心。” 跳跳责怪道:“你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说什么伺候?以后回廖府的时间少,云绡不会生气吧。” 腊肉与云绡成婚以后,一直就住在廖府的偏院,因为青莲需要人照顾,不想再重新去找丫鬟,腊肉又在军营,回家时间少,所以就住在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 腊肉害羞的笑:“她习惯了,在军营,也是一个月才回去两三次。” 跳跳看看思沉说:“思沉叔叔,你与婶子一直在书院没有分开过,她应该要伤心咯。” 思沉娶了京城一个小官吏家的女儿,名叫梦岚,也是知书达理的,成婚以后,一直在学院帮忙打理孩子们的吃住,两人倒是从未分开过。 思沉笑道:“你婶子倒是没有不高兴,但是你舅外祖确实有点不开心,我一走,书院的事,他又得去打理了。” 跳跳哈哈笑起来:“也是,舅外祖把学院交给你以后,轻快了不少,现在又要回去,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 相互闲聊了一些家里长短,思沉边说:“娘娘,把府里的账本都拿来吧,早点理出头绪来。” 跳跳点头,对桂姑姑说:“你去把账本都拿来吧,然后协助沉叔把府里的账理清楚,我就不参与了,看见那些数字,头疼得很。” 有了思沉,再难的账,他也能理清楚,跳跳倒是省了心了。 跳跳又对丹琼说:“你带武叔去他的住所看看,府里的大事,还得王爷来定夺,先去休息吧。”腊肉也行礼退出了。 得知腊柔和思沉去了王府,青莲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一文一武在王府,青莲再也没有担忧了,她兴冲冲的带着云绡去了医馆。 小九的女儿朵儿也来医馆帮忙了,本来柳絮打算隐退,只调理皇上的病,可是方云衣要重新接管书院,闹闹又出嫁了,一个人守着方府,太无聊,便又回医馆了。 王夫人看到青莲,一脸的不屑:“哟哟,王妃的娘光临本医馆,真是难得哦。” 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侧王妃的娘,还在帮你赚钱呢,你怎么不把她赶回去颐养天年啊。” 王夫人“啧啧”两声:“看你厉害得,柳絮是我们医馆的财神,我舍不得赶她回去。” 青莲对着正在看医案的柳絮使了一个眼色,便于王夫人进了休息室。 王夫人给青莲倒茶:“自从跳跳出嫁以后,你都不笑了,今天怎么啦?这么开心。” 青莲抑制着喜悦,就是不说,等柳絮进来以后,青莲才开口了:“柳絮,思沉和腊肉都去了王府,你可以放宽心了。” 思沉去王府,柳絮早就知道的,只是腊肉怎么也去了? 青莲解释说:“腊肉受伤以后,行军打仗有些吃力了,刚好赵顼就把他请到王府去做总管家。” 第472章 见面就得吵 好不容易熬了七日,赵顼便找借口要留宿瑶碧苑。“跳跳,明日要进宫请安,母妃一定又会问圆房的事。” 赵顼虚头虚脑的说。跳跳扭头对赵顼说:“你不用担心,我刚好来了月事,明日我定带着有血的白洁布进宫。” 赵顼懵了:“不是,女人的事,有这么久吗?”跳跳毫不在意的说:“没有啊,刚好才来。” 赵顼顿时明白了:“新婚之夜,你在骗我?” 跳跳抬眼:“你不是也骗我吗?明明是兄俩好,结果你把我娶回来了,所以大家彼此彼此。” 赵顼无语了,可是他也没有说不喜欢跳跳啊。这个结,何时才能打开啊? 看赵顼不说话了,跳跳温柔了一点:“明天进宫,我有事要你帮忙。” 赵顼立马讨好的问:“何事?” 刚刚才骗你,你又上赶子讨好,真是没出息。跳跳清清嗓子说:“我们府里,还差一个内侍,腊肉叔叔只能管理府外大小事,可是府内的吃喝卫生,还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管。” 赵顼回答:“夫人说得是,这些小事,你处理就是了,何必要我帮忙?要不,再去廖府找个可信的人来?” 跳跳摇摇头说:“廖府的人,都是爹娘的人,你怎么一而再的去要人,不要脸啦。宫里有个人很是合适,我想要到王府来。” 赵顼认真的问:“谁?我定帮你。” 跳跳不在意的说:“辛者库洗马桶的粱淮吉。” 赵顼愣住了:“粱淮吉?姑姑以前的内侍,因为与姑姑的关系,闹得沸沸扬扬,来王府合适吗?” 跳跳不高兴了:“你姑姑与粱淮吉的事,先帝都处理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提起啊。 我是看中粱淮吉的能力,他识字,办事妥帖,先帝都很信任他,如果来我们王府,那我就真的不用操心了。” 赵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一个洗马桶的,我明天跟母后说,她肯定同意的。” 跳跳点点头,但愿那作妖的婆婆能同意。 正事说完了,赵顼贱贱的说:“跳跳,你那白洁布,虽然是假的,但是也得做得认真一点吧,王府也有母后的耳目,不如我今夜住在瑶碧苑,你明天才好交差啊。” 跳跳一想,也对啊,两人一直分开住,要是有人去皇后面前非议,可是欺骗啊。 便说:“也行,不过你最好老实一点,我晚上睡觉不老实,要是把你踢到床下去,也怪不得我。” 赵顼赔笑说:“我肯定老实,肯定老实。。。” 跳跳一直与赵顼分开住,闹闹本也是暗喜,可是突然听说赵顼留宿在瑶碧苑,心情不由自主的低落了。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只要想到赵顼与跳跳会做亲密之事,闹闹便心如刀绞,可是跳跳才是正妃,她已经把新婚之夜让出来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呢? 道理谁都懂,闹闹还是心烦意乱,看着什么也不顺眼。良儿不解的问:“小姐,你怎么啦?明日还要进宫,早点休息吧。” 只要想起他们你侬我侬,闹闹哪里睡得着? 林姑姑把一切看在眼里,只是也不说话,或许不需要旁人的挑拨,她们就自己斗起来了,女人啊,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就算情如姐妹又如何? 好不容易熬了七日,赵顼便找借口要留宿瑶碧苑。“跳跳,明日要进宫请安,母妃一定又会问圆房的事。” 赵顼虚头虚脑的说。跳跳扭头对赵顼说:“你不用担心,我刚好来了月事,明日我定带着有血的白洁布进宫。” 赵顼懵了:“不是,女人的事,有这么久吗?”跳跳毫不在意的说:“没有啊,刚好才来。” 赵顼顿时明白了:“新婚之夜,你在骗我?” 跳跳抬眼:“你不是也骗我吗?明明是兄俩好,结果你把我娶回来了,所以大家彼此彼此。” 赵顼无语了,可是他也没有说不喜欢跳跳啊。这个结,何时才能打开啊? 看赵顼不说话了,跳跳温柔了一点:“明天进宫,我有事要你帮忙。” 赵顼立马讨好的问:“何事?” 刚刚才骗你,你又上赶子讨好,真是没出息。跳跳清清嗓子说:“我们府里,还差一个内侍,腊肉叔叔只能管理府外大小事,可是府内的吃喝卫生,还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管。” 赵顼回答:“夫人说得是,这些小事,你处理就是了,何必要我帮忙?要不,再去廖府找个可信的人来?” 跳跳摇摇头说:“廖府的人,都是爹娘的人,你怎么一而再的去要人,不要脸啦。宫里有个人很是合适,我想要到王府来。” 赵顼认真的问:“谁?我定帮你。” 跳跳不在意的说:“辛者库洗马桶的粱淮吉。” 赵顼愣住了:“粱淮吉?姑姑以前的内侍,因为与姑姑的关系,闹得沸沸扬扬,来王府合适吗?” 跳跳不高兴了:“你姑姑与粱淮吉的事,先帝都处理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提起啊。 我是看中粱淮吉的能力,他识字,办事妥帖,先帝都很信任他,如果来我们王府,那我就真的不用操心了。” 赵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一个洗马桶的,我明天跟母后说,她肯定同意的。” 跳跳点点头,但愿那作妖的婆婆能同意。 正事说完了,赵顼贱贱的说:“跳跳,你那白洁布,虽然是假的,但是也得做得认真一点吧,王府也有母后的耳目,不如我今夜住在瑶碧苑,你明天才好交差啊。” 跳跳一想,也对啊,两人一直分开住,要是有人去皇后面前非议,可是欺骗啊。 便说:“也行,不过你最好老实一点,我晚上睡觉不老实,要是把你踢到床下去,也怪不得我。” 赵顼赔笑说:“我肯定老实,肯定老实。。。” 跳跳一直与赵顼分开住,闹闹本也是暗喜,可是突然听说赵顼留宿在瑶碧苑,心情不由自主的低落了。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只要想到赵顼与跳跳会做亲密之事,闹闹便心如刀绞,可是跳跳才是正妃,她已经把新婚之夜让出来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呢? 道理谁都懂,闹闹还是心烦意乱,看着什么也不顺眼。良儿不解的问:“小姐,你怎么啦?明日还要进宫,早点休息吧。” 只要想起他们你侬我侬,闹闹哪里睡得着? 林姑姑把一切看在眼里,只是也不说话,或许不需要旁人的挑拨,她们就自己斗起来了,女人啊,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就算情如姐妹又如何? 第473章 哄皇后娘娘开心 赵顼是费力讨好跳跳,结果两边都得罪了,女人的思维,果然太奇特了,明明我就是护着你的嘛。 赵顼颓废的回到天凌阁,瑶碧苑不许他去,露华轩不想去,只能孤单的在天凌阁想办法。 要一个洗马桶的太监都这么难,看来母后是故意为难王妃了。 赵顼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怎么办?小卓子开始帮忙出馊主意了: “要不,您去馨宁殿一哭二闹三上吊?皇后娘娘虽然生气,毕竟还是心疼您的,王妃生气,那是真的生气,我都怕她,听说还打了丹琼呢。” 赵顼点点头:“我也怕她。” 小卓子一脸鄙夷,怕她还娶她,真是活该。哭闹是女人做的事,赵顼自然不会同意小卓子的建议,可是怎么才能哄好娘,让她心甘情愿的把粱淮吉给王府呢? 思前想后,赵顼也没有一个头绪,此时闹闹送来了甜点,赵顼慌忙站起来:“闹闹,怎么没有休息?” 闹闹娴静的笑着:“王爷不是也没有休息吗?这是我煮的甜品,你试试。” 烦人得很,谁还能吃得下东西啊。闹闹帮赵顼出主意: “虽然粱淮吉只是一个洗马桶的太监,但是以前做的事,也传得太厉害了,太敏感了,所以母后不同意可以理解。” 赵顼不高兴:“就算以前他与姑姑以前有些传闻,可是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此事?我娘就是故意为难我。” 闹闹想了想说:“王爷,母后其实也很好哄,只要您对她好,说些好听的话,她必定会原谅你。 王爷,先帝以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溜出宫来游玩,要不您想想办法,把母后带出宫来游玩,一高兴,说不定就答应了。” 赵顼一听精神来了,是啊,娘贵为皇后,金银财宝都讨好不了她,不如尽尽做儿子的孝心,让她出宫,看看这大宋的盛世? 闹闹看赵顼有些心动,趁火打劫:“我给母后准备了一套民间的衣服,与其两人硬对硬,还不如你拿出态度,说不定事半功倍呢。” 小卓子也觉得可以:“王爷,我看行,在宫里待久了,大街上的烟火,更能打动皇后娘娘的心。” 几人商量半天,赵顼决定听闹闹的。 高涛涛看着赵顼送来的衣服,一脸的嫌弃:“这就是你送的礼物?连止萝都不穿这种粗布。” 赵顼讨好的凑上去:“娘,这衣服可不是礼物,是您出宫的装备。” 高涛涛不解:“出宫?” 赵顼孝顺的给高涛涛捶背:“娘,您长年累月的守在皇宫里,应该出去看看,看看您与父皇的繁华盛世,看看民间男女的烟火,儿子都准备好了,我偷偷带您出宫去游玩,好不好?” 说得高涛涛有点动心了,止萝也怂恿:“好啊,娘娘,宫外虽然不如宫里富贵,但是宫外好玩的事很多。 难得大皇子这么孝顺,愿意陪着您同游,出去看看吧。” 赵顼感激的看着止萝,高涛涛低头笑道:“那我就听你们的。止萝,你守在宫里,如果有事,就说我头疼得很,有事明天再说。” 止萝笑着点头:“您放心,宫里事情交给我。” 高涛涛换上粗布衣服,放下高耸的发髻,犹如一个普通妇人。 赵顼夸赞道:“到底是皇后啊,穿着粗布,依然那么有魅力。” 赵顼是费力讨好跳跳,结果两边都得罪了,女人的思维,果然太奇特了,明明我就是护着你的嘛。 赵顼颓废的回到天凌阁,瑶碧苑不许他去,露华轩不想去,只能孤单的在天凌阁想办法。 要一个洗马桶的太监都这么难,看来母后是故意为难王妃了。 赵顼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怎么办?小卓子开始帮忙出馊主意了: “要不,您去馨宁殿一哭二闹三上吊?皇后娘娘虽然生气,毕竟还是心疼您的,王妃生气,那是真的生气,我都怕她,听说还打了丹琼呢。” 赵顼点点头:“我也怕她。” 小卓子一脸鄙夷,怕她还娶她,真是活该。哭闹是女人做的事,赵顼自然不会同意小卓子的建议,可是怎么才能哄好娘,让她心甘情愿的把粱淮吉给王府呢? 思前想后,赵顼也没有一个头绪,此时闹闹送来了甜点,赵顼慌忙站起来:“闹闹,怎么没有休息?” 闹闹娴静的笑着:“王爷不是也没有休息吗?这是我煮的甜品,你试试。” 烦人得很,谁还能吃得下东西啊。闹闹帮赵顼出主意: “虽然粱淮吉只是一个洗马桶的太监,但是以前做的事,也传得太厉害了,太敏感了,所以母后不同意可以理解。” 赵顼不高兴:“就算以前他与姑姑以前有些传闻,可是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此事?我娘就是故意为难我。” 闹闹想了想说:“王爷,母后其实也很好哄,只要您对她好,说些好听的话,她必定会原谅你。 王爷,先帝以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溜出宫来游玩,要不您想想办法,把母后带出宫来游玩,一高兴,说不定就答应了。” 赵顼一听精神来了,是啊,娘贵为皇后,金银财宝都讨好不了她,不如尽尽做儿子的孝心,让她出宫,看看这大宋的盛世? 闹闹看赵顼有些心动,趁火打劫:“我给母后准备了一套民间的衣服,与其两人硬对硬,还不如你拿出态度,说不定事半功倍呢。” 小卓子也觉得可以:“王爷,我看行,在宫里待久了,大街上的烟火,更能打动皇后娘娘的心。” 几人商量半天,赵顼决定听闹闹的。 高涛涛看着赵顼送来的衣服,一脸的嫌弃:“这就是你送的礼物?连止萝都不穿这种粗布。” 赵顼讨好的凑上去:“娘,这衣服可不是礼物,是您出宫的装备。” 高涛涛不解:“出宫?” 赵顼孝顺的给高涛涛捶背:“娘,您长年累月的守在皇宫里,应该出去看看,看看您与父皇的繁华盛世,看看民间男女的烟火,儿子都准备好了,我偷偷带您出宫去游玩,好不好?” 说得高涛涛有点动心了,止萝也怂恿:“好啊,娘娘,宫外虽然不如宫里富贵,但是宫外好玩的事很多。 难得大皇子这么孝顺,愿意陪着您同游,出去看看吧。” 赵顼感激的看着止萝,高涛涛低头笑道:“那我就听你们的。止萝,你守在宫里,如果有事,就说我头疼得很,有事明天再说。” 止萝笑着点头:“您放心,宫里事情交给我。” 高涛涛换上粗布衣服,放下高耸的发髻,犹如一个普通妇人。 赵顼夸赞道:“到底是皇后啊,穿着粗布,依然那么有魅力。” 第474章 粱淮吉入王府 跳跳和闹闹都不认识粱淮吉,当他来到王府的时候,跳跳还是大吃一惊。 听说过他的英俊儒雅,却不知经过岁月的洗礼,他依然还是那么俊美,让人有股亲切的感觉。 粱淮吉对赵顼跳跳闹闹行礼:“王爷万福,王妃万福,侧王妃万福。” 赵顼摆手道:“粱先生,这里是王府,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你可以随意些。” 粱淮吉行礼道:“谢谢王爷。” 跳跳从震惊中醒过来,对粱淮吉说:“粱先生,你在王府,主要是主持府里的内部事务。厨房,清洁,以及一些宴会的安排,都需要你帮忙。” 赵顼笑道:“就是一句话,你主内,腊肉叔叔主外,家里的事,都属于你管。” 粱淮吉淡笑道:“我定会尽力为王爷王妃分忧。” 随后无话,跳跳安排丹琼带粱淮吉去偏院,安排住宿,熟悉府里情况。 粱淮吉走后,赵顼叹道:“难怪姑姑对他情有独钟,真是一个难得的儒雅男子,可惜做了内侍。” 跳跳接话说:“梁先生与我母亲和舅祖母都是很熟悉的,以前还帮过我们廖府不少,先帝也非常看重他,如今物是人非,但愿他在王府能重新开始生活。” 说起粱淮吉,几人唏嘘不已,物是人非,曾经大红大紫的人物,现在却只能刷马桶。 粱淮吉跟着丹琼来到下人住的院子,此处是一个三面建筑的院子,中间三间房子,是腊肉的住所,右边的三间是思沉的住所,而左边三间就是粱淮吉的了。 丹琼一一介绍:“你们三位总管家住在一起,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也比较方便。里面的日常用品,都准备好了,粱总管,您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找娘娘。” 粱淮吉温和的笑道:“谢谢姑娘,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丹琼笑道:“那您今天先休息一天,熟悉熟悉环境,我就先去回复娘娘了。” 粱淮吉行礼,丹琼离去。 走进自己的房间,粱淮吉还是很惊讶,居然收拾得如此干净。 当赵顼跳跳喊他梁先生时,粱淮吉内心就很感动,其实他不过就是最底层的太监而已,却还能得到王爷王妃的尊重,是他意想不到的。 先帝过世,他被强行押回宫中,做最苦的活,还要经受其余太监的嘲笑,甚至他们会无情的问: “公主的皮肤应该很白嫩吧,摸着是否舒服?” 等等污言秽语,可是粱淮吉都忍下来,因为他活着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有一天还能见徽柔一面。 本以为一辈子都会在宫里刷马桶了,万万没有想到,大皇子把自己要了出来,一开始粱淮吉也不理解,直到他知道,跳跳是青莲的女儿,闹闹是柳絮的女儿时,他便明白了,是两位老友在解救他。 往事历历在目,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过太多人,然而他们都原谅了自己,那些人那些事,好远又好近。 粱淮吉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便听到有人在喊:“梁总管,腊肉做了几个菜,我们一起去喝点。” 说话的是思沉。粱淮吉很是拘谨的开门:“你是?” 思沉行礼说:“廖思沉。以后我们就一起共事了。” 跳跳和闹闹都不认识粱淮吉,当他来到王府的时候,跳跳还是大吃一惊。 听说过他的英俊儒雅,却不知经过岁月的洗礼,他依然还是那么俊美,让人有股亲切的感觉。 粱淮吉对赵顼跳跳闹闹行礼:“王爷万福,王妃万福,侧王妃万福。” 赵顼摆手道:“粱先生,这里是王府,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你可以随意些。” 粱淮吉行礼道:“谢谢王爷。” 跳跳从震惊中醒过来,对粱淮吉说:“粱先生,你在王府,主要是主持府里的内部事务。厨房,清洁,以及一些宴会的安排,都需要你帮忙。” 赵顼笑道:“就是一句话,你主内,腊肉叔叔主外,家里的事,都属于你管。” 粱淮吉淡笑道:“我定会尽力为王爷王妃分忧。” 随后无话,跳跳安排丹琼带粱淮吉去偏院,安排住宿,熟悉府里情况。 粱淮吉走后,赵顼叹道:“难怪姑姑对他情有独钟,真是一个难得的儒雅男子,可惜做了内侍。” 跳跳接话说:“梁先生与我母亲和舅祖母都是很熟悉的,以前还帮过我们廖府不少,先帝也非常看重他,如今物是人非,但愿他在王府能重新开始生活。” 说起粱淮吉,几人唏嘘不已,物是人非,曾经大红大紫的人物,现在却只能刷马桶。 粱淮吉跟着丹琼来到下人住的院子,此处是一个三面建筑的院子,中间三间房子,是腊肉的住所,右边的三间是思沉的住所,而左边三间就是粱淮吉的了。 丹琼一一介绍:“你们三位总管家住在一起,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也比较方便。里面的日常用品,都准备好了,粱总管,您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找娘娘。” 粱淮吉温和的笑道:“谢谢姑娘,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丹琼笑道:“那您今天先休息一天,熟悉熟悉环境,我就先去回复娘娘了。” 粱淮吉行礼,丹琼离去。 走进自己的房间,粱淮吉还是很惊讶,居然收拾得如此干净。 当赵顼跳跳喊他梁先生时,粱淮吉内心就很感动,其实他不过就是最底层的太监而已,却还能得到王爷王妃的尊重,是他意想不到的。 先帝过世,他被强行押回宫中,做最苦的活,还要经受其余太监的嘲笑,甚至他们会无情的问: “公主的皮肤应该很白嫩吧,摸着是否舒服?” 等等污言秽语,可是粱淮吉都忍下来,因为他活着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有一天还能见徽柔一面。 本以为一辈子都会在宫里刷马桶了,万万没有想到,大皇子把自己要了出来,一开始粱淮吉也不理解,直到他知道,跳跳是青莲的女儿,闹闹是柳絮的女儿时,他便明白了,是两位老友在解救他。 往事历历在目,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过太多人,然而他们都原谅了自己,那些人那些事,好远又好近。 粱淮吉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便听到有人在喊:“梁总管,腊肉做了几个菜,我们一起去喝点。” 说话的是思沉。粱淮吉很是拘谨的开门:“你是?” 思沉行礼说:“廖思沉。以后我们就一起共事了。” 第475章 淮吉,真的是你吗? 粱淮吉在王府做得得心应手,他把每一个区域的责任,划分到人,如果有事,他便会直接找负责人。 比如厨房,负责两人,厨子三人,洗菜烧火的四人,如果有家宴,就会去府外聘请一些酒楼的大厨来帮忙。 洗衣房,清洁房,亦是如此。人员分配下去,如果出现纰漏的负责任,或者是捞油水,一旦查到,便赶出王府。 只要分工到人了,粱淮吉也就轻松了很多,他每天只把当天需要做的事吩咐下去,就无事了。 便会四处看看,熟悉王府环境,或者是去看腊肉训练护卫家丁,自己也可以跟着学习学习。 这天,粱淮吉如往日一样,安排好工作以后,就准备去看腊肉训练护卫家丁。 丹琼匆匆赶来,对粱淮吉说:“粱管家,夫人要去城头买东西,说你比较熟悉,便让你陪着去,车子在外头等着了。” 粱淮吉慌忙起身:“好的。” 跳跳的马车等在府外,看到粱淮吉,招手说:“你也上车来吧,你陪我去逛逛。” 粱淮吉拘谨的上了马车,只是丹琼没有跟来,粱淮吉很是奇怪。 马车上,跳跳找话说:“粱管家。你与我娘,应该认识很多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粱淮吉笑道:“我认识你娘的时候,比你这个年纪还小呢,应该才十五六岁吧。你娘很厉害,年纪轻轻,就有了一个茶铺,一个酒楼。” 跳跳瘪嘴说:“也不能这么说,都是我爹支持她,听说一个酒楼,我爹花了30万两银子。” 粱淮吉含蓄的笑笑:“看到你与王爷,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娘和你爹,他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夫妻。” 跳跳叹道:“我与王爷,可是逼婚,不是我自愿的。” 粱淮吉温柔的笑笑:“你娘亦是如此。日久见人心,王爷很好,值得托付。” 跳跳笑着:“也是,至少赵顼没有那些贵公子的坏习惯。” 马车跑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粱淮吉打开窗帘,怎么到了郊外? 跳跳笑笑:“我娘在前面等你呢。” 粱淮吉不解的看着跳跳,跳跳神秘的笑道:“有惊喜等着你。” 马车又跑了一阵子,只见前面有辆马车,是青莲和柳絮。 停下马车,跳跳和粱淮吉下车,跳跳甜甜的喊:“舅祖母,娘。” 粱淮吉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 青莲走上前,喊道:“淮吉,瘦了不少。” 粱淮吉慌忙行礼:“廖夫人,柳大夫。” 柳絮笑道:“都老朋友了,也没有那么多礼节,跳跳,我与你坐一辆车,你娘要与淮吉好好聊天呢。” 跳跳爽快的回答:“好,舅祖母请上车。” 四人上车,马车再次奔驰起来。粱淮吉莫名其妙的紧张,青莲拍拍粱淮吉说: “别紧张,就当是去看一个老朋友。这些年,她也改变了很多,比以前快乐多了。” 粱淮吉无助的看着青莲,鼻子酸酸的,当他看到青莲时,就猜到了会去哪里,可是心里,依然无比的动容。 粱淮吉在王府做得得心应手,他把每一个区域的责任,划分到人,如果有事,他便会直接找负责人。 比如厨房,负责两人,厨子三人,洗菜烧火的四人,如果有家宴,就会去府外聘请一些酒楼的大厨来帮忙。 洗衣房,清洁房,亦是如此。人员分配下去,如果出现纰漏的负责任,或者是捞油水,一旦查到,便赶出王府。 只要分工到人了,粱淮吉也就轻松了很多,他每天只把当天需要做的事吩咐下去,就无事了。 便会四处看看,熟悉王府环境,或者是去看腊肉训练护卫家丁,自己也可以跟着学习学习。 这天,粱淮吉如往日一样,安排好工作以后,就准备去看腊肉训练护卫家丁。 丹琼匆匆赶来,对粱淮吉说:“粱管家,夫人要去城头买东西,说你比较熟悉,便让你陪着去,车子在外头等着了。” 粱淮吉慌忙起身:“好的。” 跳跳的马车等在府外,看到粱淮吉,招手说:“你也上车来吧,你陪我去逛逛。” 粱淮吉拘谨的上了马车,只是丹琼没有跟来,粱淮吉很是奇怪。 马车上,跳跳找话说:“粱管家。你与我娘,应该认识很多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粱淮吉笑道:“我认识你娘的时候,比你这个年纪还小呢,应该才十五六岁吧。你娘很厉害,年纪轻轻,就有了一个茶铺,一个酒楼。” 跳跳瘪嘴说:“也不能这么说,都是我爹支持她,听说一个酒楼,我爹花了30万两银子。” 粱淮吉含蓄的笑笑:“看到你与王爷,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娘和你爹,他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夫妻。” 跳跳叹道:“我与王爷,可是逼婚,不是我自愿的。” 粱淮吉温柔的笑笑:“你娘亦是如此。日久见人心,王爷很好,值得托付。” 跳跳笑着:“也是,至少赵顼没有那些贵公子的坏习惯。” 马车跑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粱淮吉打开窗帘,怎么到了郊外? 跳跳笑笑:“我娘在前面等你呢。” 粱淮吉不解的看着跳跳,跳跳神秘的笑道:“有惊喜等着你。” 马车又跑了一阵子,只见前面有辆马车,是青莲和柳絮。 停下马车,跳跳和粱淮吉下车,跳跳甜甜的喊:“舅祖母,娘。” 粱淮吉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 青莲走上前,喊道:“淮吉,瘦了不少。” 粱淮吉慌忙行礼:“廖夫人,柳大夫。” 柳絮笑道:“都老朋友了,也没有那么多礼节,跳跳,我与你坐一辆车,你娘要与淮吉好好聊天呢。” 跳跳爽快的回答:“好,舅祖母请上车。” 四人上车,马车再次奔驰起来。粱淮吉莫名其妙的紧张,青莲拍拍粱淮吉说: “别紧张,就当是去看一个老朋友。这些年,她也改变了很多,比以前快乐多了。” 粱淮吉无助的看着青莲,鼻子酸酸的,当他看到青莲时,就猜到了会去哪里,可是心里,依然无比的动容。 第476章 重逢的喜悦 徽柔走到盛嬷嬷身边,在她的耳边大声说:“盛嬷嬷,来客人啦。” 听到声音的盛嬷嬷扭过头,看到了青莲柳絮,笑着打招呼:“你们来啦。” 再往后看,盛嬷嬷揉了揉眼睛,那是粱淮吉吗?他也来了,他出宫了? 盛嬷嬷惊喜的看着粱淮吉,又看看徽柔,仿佛在告诉徽柔:“淮吉出来了,你也不用在担心了。” 徽柔笑着扶起盛嬷嬷说:“进屋去,让柳大夫给你把脉。” 青莲欣慰的看着徽柔,她从骄横跋扈,到今天的温柔体贴,足足花了十几年时间,幸亏一切都还来得及。 柳絮认真的给盛嬷嬷把脉,又给徽柔把脉,说道:“盛嬷嬷除了听力以外,都还好。徽柔,你无需吃药了,看来这个山庄,确实养人啊。” 徽柔惊喜的问:“真的吗?我不用吃药了?” 柳絮点头:“病情与心情很大关系,你现在心态平稳,病情也大好。如果先帝也能放下凡尘俗事,或许还能好好的活着。再多的药,都比不上平和心态。” 提起先帝,谁也不说话了,每个人都在怀念着那个温婉如玉的男子,只是世间再也没有他。 徽柔看了看跳跳说:“倒是赵顼,很像爹爹,看见他,仿佛看见了爹爹。” 说起赵顼,青莲也叹道:“那孩子,确实挺温柔的,跳跳,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啊。” 跳跳低着头说:“他是王爷,轮得着我欺负他吗?您也不关心女儿是不是受了欺负。” 青莲笑道:“我不担心你,只担心赵顼,他说一句话都脸红的,还能欺负你?” 跳跳眼皮一翻:“果然丈母娘都疼女婿,娘,您就放心吧,在王府我是很收敛的,皇后娘娘的眼线多着呢,要是我欺负王爷,皇后娘娘分分钟捏死我。” 提起皇后娘娘,都不做声了,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拜她所赐,人人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此时,牛牛端着菜进来了:“王妃,夫人,柳大夫,开饭啦。都是山庄的自己种的菜,可不要嫌弃哦。” 徽柔慌忙上去帮忙,以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徽柔,居然也会主动的去帮忙上菜了,青莲真是欣慰极了。 可是淮吉却心疼极了,他忙上前拦住徽柔:“公主,我来。” 徽柔对着淮吉甜甜一笑:“没事,我经常做的,你看我手,可不像以前那么娇嫩了。” 说完,就把手伸到了淮吉面前。不再娇嫩的手,全是厚茧,淮吉低声道:“公主,辛苦了。” 徽柔一笑:“身体的累,远比心累轻松。淮吉,我在山庄,很快乐,你别难过。” 淮吉心酸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几人坐下来,吃着大圆打来的野味,还有山庄的小菜,其乐融融。 淮吉坐在徽柔身边,不停的给她夹菜,今天回去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只想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 跳跳吃着小菜,说道:“娘,山庄里的小菜,比京城的好吃多了。大圆,大圆。。。” 大圆从外面跑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跳跳一挥手:“你还是喊我跳跳自在一点。大圆,山庄的小菜多吗?我吃着很嫩很甜。” 徽柔走到盛嬷嬷身边,在她的耳边大声说:“盛嬷嬷,来客人啦。” 听到声音的盛嬷嬷扭过头,看到了青莲柳絮,笑着打招呼:“你们来啦。” 再往后看,盛嬷嬷揉了揉眼睛,那是粱淮吉吗?他也来了,他出宫了? 盛嬷嬷惊喜的看着粱淮吉,又看看徽柔,仿佛在告诉徽柔:“淮吉出来了,你也不用在担心了。” 徽柔笑着扶起盛嬷嬷说:“进屋去,让柳大夫给你把脉。” 青莲欣慰的看着徽柔,她从骄横跋扈,到今天的温柔体贴,足足花了十几年时间,幸亏一切都还来得及。 柳絮认真的给盛嬷嬷把脉,又给徽柔把脉,说道:“盛嬷嬷除了听力以外,都还好。徽柔,你无需吃药了,看来这个山庄,确实养人啊。” 徽柔惊喜的问:“真的吗?我不用吃药了?” 柳絮点头:“病情与心情很大关系,你现在心态平稳,病情也大好。如果先帝也能放下凡尘俗事,或许还能好好的活着。再多的药,都比不上平和心态。” 提起先帝,谁也不说话了,每个人都在怀念着那个温婉如玉的男子,只是世间再也没有他。 徽柔看了看跳跳说:“倒是赵顼,很像爹爹,看见他,仿佛看见了爹爹。” 说起赵顼,青莲也叹道:“那孩子,确实挺温柔的,跳跳,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啊。” 跳跳低着头说:“他是王爷,轮得着我欺负他吗?您也不关心女儿是不是受了欺负。” 青莲笑道:“我不担心你,只担心赵顼,他说一句话都脸红的,还能欺负你?” 跳跳眼皮一翻:“果然丈母娘都疼女婿,娘,您就放心吧,在王府我是很收敛的,皇后娘娘的眼线多着呢,要是我欺负王爷,皇后娘娘分分钟捏死我。” 提起皇后娘娘,都不做声了,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拜她所赐,人人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此时,牛牛端着菜进来了:“王妃,夫人,柳大夫,开饭啦。都是山庄的自己种的菜,可不要嫌弃哦。” 徽柔慌忙上去帮忙,以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徽柔,居然也会主动的去帮忙上菜了,青莲真是欣慰极了。 可是淮吉却心疼极了,他忙上前拦住徽柔:“公主,我来。” 徽柔对着淮吉甜甜一笑:“没事,我经常做的,你看我手,可不像以前那么娇嫩了。” 说完,就把手伸到了淮吉面前。不再娇嫩的手,全是厚茧,淮吉低声道:“公主,辛苦了。” 徽柔一笑:“身体的累,远比心累轻松。淮吉,我在山庄,很快乐,你别难过。” 淮吉心酸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几人坐下来,吃着大圆打来的野味,还有山庄的小菜,其乐融融。 淮吉坐在徽柔身边,不停的给她夹菜,今天回去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只想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 跳跳吃着小菜,说道:“娘,山庄里的小菜,比京城的好吃多了。大圆,大圆。。。” 大圆从外面跑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跳跳一挥手:“你还是喊我跳跳自在一点。大圆,山庄的小菜多吗?我吃着很嫩很甜。” 第477章 辽国请求支援 从山庄回来以后,跳跳看赵顼的眼神,好像有些变了。 也是啊,他确实挺绅士的,比如早膳,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给跳跳夹菜,甚至稀饭还要帮着吹吹,生怕烫着她了。 比如就算跳跳骂小卓子,赵顼也会马上附和:“对,跳跳说得对,就是小卓子不对。” 往事一件件回放,原来是我没有在意他的爱,他确实对我很好。 想着,跳跳的脸有点红了,丹琼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在想王爷吗?脸都红了。” 跳跳立马严肃起来:“瞎说什么?丹琼,你去厨房说说,晚膳准备一些大虾,还要炙烤羊肉,王爷喜欢吃,还有,银耳燕窝也要,王爷最近有点上火了。” 丹琼大喜,小姐平日可是从来不关心王爷的,今天是开窍了吗?忙回道:“好,好,我现在就去。” 此时的赵顼,正在崇政殿议事。赵宗实坐在龙椅上,看着案台前的劄子,脸色很是难看。 天意手持三品笏板上前:“皇上,臣愿意领兵前往辽国支援,区区金国,居然妄想通过辽国进入大宋,简直就是做梦。” 韩琦上前:“将军说得及是,皇上,金国虽然只是小国,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很强大,不然辽国也不会来求助。如果我们坐视不管,来日必然会累及到大宋。” 赵宗实沉重的看着大臣:“现在国库空虚,如果打仗,费用哪里来?” 打打打,只知道打,你们也得想想军费怎么来啊? 户部侍郎陈显站出来说:“山高路远,如果打仗,国库只能拿出三万两黄金,最多能支撑两个月。 如果速战速决,倒是足够,就怕拖延,到时候粮草供应不上,就难了。 而且金国与西夏一样,最善于拖延战术。” 是啊,只要打仗,钱都不是钱了,区区三万黄金,如何够了? 谈到钱,所有大臣都沉默了,欧阳修站出来说: “如果迟迟无法结束战争,臣的俸禄,愿意减半。” 享受了国家的俸禄,国家有难之时,自然要也要挺身而出,可是大多数官员,哪里舍得掏出自己口袋的钱? 欧阳修的话一出,大臣们都不说话了。 赵宗实冷冷的看着大臣,平日不是说得挺好吗?为国分忧,为国分忧,现在国家又有忧了,你们倒是分啊。 高遵站出来说:“臣虽然俸禄不高,也愿意减半。” 韩琦附议,既然重要大臣都愿意减半,其余的官员也只好跟着附议。 赵宗实满意的看着欧阳修韩琦,脸色也和善了不少: “你们能为国分忧,我自然也要以身作则,减少宫中各种开销,为将士筹款。 我们少吃一顿无事,可是那些在边关拼搏的将士不能饿着啊。既然解决了军费,那就再来议议出征将士名单。” 天意是大将,自然还要有得力的副将,大堂上自然也是争议不少。 韩琦突然站出来说:“此次出征,必然要出击必胜,臣建议大皇子赵顼统帅。”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有天意,为何一定要皇子追随? 从山庄回来以后,跳跳看赵顼的眼神,好像有些变了。 也是啊,他确实挺绅士的,比如早膳,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给跳跳夹菜,甚至稀饭还要帮着吹吹,生怕烫着她了。 比如就算跳跳骂小卓子,赵顼也会马上附和:“对,跳跳说得对,就是小卓子不对。” 往事一件件回放,原来是我没有在意他的爱,他确实对我很好。 想着,跳跳的脸有点红了,丹琼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在想王爷吗?脸都红了。” 跳跳立马严肃起来:“瞎说什么?丹琼,你去厨房说说,晚膳准备一些大虾,还要炙烤羊肉,王爷喜欢吃,还有,银耳燕窝也要,王爷最近有点上火了。” 丹琼大喜,小姐平日可是从来不关心王爷的,今天是开窍了吗?忙回道:“好,好,我现在就去。” 此时的赵顼,正在崇政殿议事。赵宗实坐在龙椅上,看着案台前的劄子,脸色很是难看。 天意手持三品笏板上前:“皇上,臣愿意领兵前往辽国支援,区区金国,居然妄想通过辽国进入大宋,简直就是做梦。” 韩琦上前:“将军说得及是,皇上,金国虽然只是小国,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很强大,不然辽国也不会来求助。如果我们坐视不管,来日必然会累及到大宋。” 赵宗实沉重的看着大臣:“现在国库空虚,如果打仗,费用哪里来?” 打打打,只知道打,你们也得想想军费怎么来啊? 户部侍郎陈显站出来说:“山高路远,如果打仗,国库只能拿出三万两黄金,最多能支撑两个月。 如果速战速决,倒是足够,就怕拖延,到时候粮草供应不上,就难了。 而且金国与西夏一样,最善于拖延战术。” 是啊,只要打仗,钱都不是钱了,区区三万黄金,如何够了? 谈到钱,所有大臣都沉默了,欧阳修站出来说: “如果迟迟无法结束战争,臣的俸禄,愿意减半。” 享受了国家的俸禄,国家有难之时,自然要也要挺身而出,可是大多数官员,哪里舍得掏出自己口袋的钱? 欧阳修的话一出,大臣们都不说话了。 赵宗实冷冷的看着大臣,平日不是说得挺好吗?为国分忧,为国分忧,现在国家又有忧了,你们倒是分啊。 高遵站出来说:“臣虽然俸禄不高,也愿意减半。” 韩琦附议,既然重要大臣都愿意减半,其余的官员也只好跟着附议。 赵宗实满意的看着欧阳修韩琦,脸色也和善了不少: “你们能为国分忧,我自然也要以身作则,减少宫中各种开销,为将士筹款。 我们少吃一顿无事,可是那些在边关拼搏的将士不能饿着啊。既然解决了军费,那就再来议议出征将士名单。” 天意是大将,自然还要有得力的副将,大堂上自然也是争议不少。 韩琦突然站出来说:“此次出征,必然要出击必胜,臣建议大皇子赵顼统帅。”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有天意,为何一定要皇子追随? 第478章 赵顼出征 赵顼继续问道:“您的病,与先帝一样吗?只有柳大夫才能治愈吗?” 谈到此话题,赵宗实不禁悲伤,是啊,随时就能死去的病,可是又怎么能跟儿子说呢? 赵宗实温和的笑道:“不要紧,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柳絮有解毒丸和鸟屎丸,就是太医,也研制不出来。 不过顼儿,我确实是错怪了方青莲和柳絮,意气用事,本是帝王大忌啊。” 赵顼放心的笑笑:“只要您身体没事,儿子就放心了。爹爹,廖夫人和柳大夫必然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赵宗实喝了一口水:“她们是光明磊落之人,犹如你老师,过不去这个坎的人,是爹爹和你娘。” 赵顼不解,这是何意? 赵宗实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便说道:“你早点去休息吧,明天去见见你娘,然后出宫去跟王妃打声招呼,就要去军营点将了,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顼儿,无论胜败,爹爹只要你安全回来。” 赵顼起身道:“爹爹等我好消息。儿子告退了,您也早点休息。” 回到承乾宫,赵顼一直无法入眠。 第一次出征,有兴奋,更有担忧,不知道跳跳是否放心。 也许她无所谓吧,她根本还没有爱上自己。唉。。。赵顼是翻来覆去,快天亮了,才沉沉睡去。 睡得正香,赵顼被小卓子喊醒了:“王爷,快点起床吧,得去皇后娘娘宫里问安,还要去太后宫里,王妃还在家等你呢。” 赵顼猛地爬起来:“是啊,是啊,跳跳会担心我的。” 继而又转头问小卓子:“跳跳会担心我吗?” 小卓子大声道:“会啊,昨天去府里送信,王妃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呢,听说你不回去,还有些失落。” 赵顼快速的穿衣:“真的吗?你小子肯定是看错了,成婚以后,她就没有给我好脸色。不过,我还是喜欢。” 小卓子白了一眼赵顼:“反正再不在意,你都稀罕她,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赵顼呵呵的笑着。 高涛涛心里气得很,那么多将军,非得让我儿子出征,虽然她也知道是建功的好机会,可是赵顼又不在意皇位,要立功干什么? 气嘟嘟的喝着茶,赵顼进来了:“母后,儿子给您请安了。” 高涛涛拉着赵顼坐下:“不用这些虚礼,顼儿啊,你要出征,一万个不放心,我让高家派了几个人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可是娘还是不放心啊。” 要说高涛涛,对别人确实狠,对儿子那是没有一点虚假啊,她都恨不得替儿子上战场。 赵顼慌忙推辞:“娘,万万不可,我们这次征战,有铁骑跟随,您怕什么?而且还有天意大将军啊。” 高涛涛可是不愿意:“儿子,你不懂,还得有自己人才放心。就说当年镇压岭南,不是那个叫腊肉的将军,廖天意还有命回来吗? 而且腊肉也没有保护你爹啊,他们心里只有廖天意。所以铁骑也靠不住的。” 赵顼真是要被高涛涛气笑了:“天意也是我大舅哥啊,您怎么说得跟外人一样。” 高涛涛一摆手:“生死关头,还有什么大舅哥?不行,你必须得听我的,不然我跟你爹说,不许你去,” 赵顼也是没有办法了:“好,好,那随你吧。”高涛涛这才笑了。 赵顼继续问道:“您的病,与先帝一样吗?只有柳大夫才能治愈吗?” 谈到此话题,赵宗实不禁悲伤,是啊,随时就能死去的病,可是又怎么能跟儿子说呢? 赵宗实温和的笑道:“不要紧,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柳絮有解毒丸和鸟屎丸,就是太医,也研制不出来。 不过顼儿,我确实是错怪了方青莲和柳絮,意气用事,本是帝王大忌啊。” 赵顼放心的笑笑:“只要您身体没事,儿子就放心了。爹爹,廖夫人和柳大夫必然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赵宗实喝了一口水:“她们是光明磊落之人,犹如你老师,过不去这个坎的人,是爹爹和你娘。” 赵顼不解,这是何意? 赵宗实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便说道:“你早点去休息吧,明天去见见你娘,然后出宫去跟王妃打声招呼,就要去军营点将了,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顼儿,无论胜败,爹爹只要你安全回来。” 赵顼起身道:“爹爹等我好消息。儿子告退了,您也早点休息。” 回到承乾宫,赵顼一直无法入眠。 第一次出征,有兴奋,更有担忧,不知道跳跳是否放心。 也许她无所谓吧,她根本还没有爱上自己。唉。。。赵顼是翻来覆去,快天亮了,才沉沉睡去。 睡得正香,赵顼被小卓子喊醒了:“王爷,快点起床吧,得去皇后娘娘宫里问安,还要去太后宫里,王妃还在家等你呢。” 赵顼猛地爬起来:“是啊,是啊,跳跳会担心我的。” 继而又转头问小卓子:“跳跳会担心我吗?” 小卓子大声道:“会啊,昨天去府里送信,王妃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呢,听说你不回去,还有些失落。” 赵顼快速的穿衣:“真的吗?你小子肯定是看错了,成婚以后,她就没有给我好脸色。不过,我还是喜欢。” 小卓子白了一眼赵顼:“反正再不在意,你都稀罕她,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赵顼呵呵的笑着。 高涛涛心里气得很,那么多将军,非得让我儿子出征,虽然她也知道是建功的好机会,可是赵顼又不在意皇位,要立功干什么? 气嘟嘟的喝着茶,赵顼进来了:“母后,儿子给您请安了。” 高涛涛拉着赵顼坐下:“不用这些虚礼,顼儿啊,你要出征,一万个不放心,我让高家派了几个人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可是娘还是不放心啊。” 要说高涛涛,对别人确实狠,对儿子那是没有一点虚假啊,她都恨不得替儿子上战场。 赵顼慌忙推辞:“娘,万万不可,我们这次征战,有铁骑跟随,您怕什么?而且还有天意大将军啊。” 高涛涛可是不愿意:“儿子,你不懂,还得有自己人才放心。就说当年镇压岭南,不是那个叫腊肉的将军,廖天意还有命回来吗? 而且腊肉也没有保护你爹啊,他们心里只有廖天意。所以铁骑也靠不住的。” 赵顼真是要被高涛涛气笑了:“天意也是我大舅哥啊,您怎么说得跟外人一样。” 高涛涛一摆手:“生死关头,还有什么大舅哥?不行,你必须得听我的,不然我跟你爹说,不许你去,” 赵顼也是没有办法了:“好,好,那随你吧。”高涛涛这才笑了。 第479章 请你们吃五花肉 赵顼出征,跳跳闹闹和腊肉去宫门外送行,皇帝亲自授虎符天意,京城老百姓自发相送,整个场面,非常的磅礴大气。 闹闹泪眼朦胧的喊着:“王爷,平安回家!” 跳跳微笑着对赵顼挥手,腊肉则沉默不语,如果不是受伤,此次出征,必然有他。 军队浩浩荡荡的走了,赵顼一直回头对跳跳挥手,平日看着不懂事的孩子,穿上盔甲以后,竟然也英姿飒爽。 直到看不见队伍,跳跳才回府。 青莲没有去送天意,上次出征,牺牲了廖节,腊肉也受了重伤,所以她再也不会相信,大宋有精兵,打敌国轻而易举的荒唐言论。 每一次战争,都是会有死亡的,就算是天意,也不例外。 知雨送完天意,一直呆在内院里面,不肯出来,青莲煮了一些甜品,给他送过去。 知雨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儿子,默默的擦泪,看到青莲进来,慌忙起身:“娘,您来了。” 青莲看看胖乎乎的孙子,笑道:“以平比以安会吃一些,你看看,多胖啊。” 知雨偷偷擦干眼泪,笑道:“是啊,跟他爹一样,实心眼,吃了谁,睡了谁。” 青莲点头道:“小时候,天意只喜欢打打杀杀,仪姐姐看到就头疼,但是天明就不一样了,天天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现在以平以安又随了他们的爹,你看以安,天天在家看四书五经,我瞧着他都可怜。” 知雨却不赞同:“读书才有出息,您看天意,这次出征,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青莲微笑着:“你让天意去看书,还不是要他的命啊。 知雨,天意15岁就跟范大人守在西北,后来去镇压岭南,虽然算不上身经百战,但也是有经验的。 你别担心,在家好好照顾以安。” 知雨知道是怕她担心,特意来安慰她,便笑道:“您放心,我没事。对了,娘,辩论馆以后不能再议论朝政了,宫里特意派人来跟我说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那就不议论了吧,往年的盛况,只怕也是难以复制了。” 知雨忧虑的看着青莲:“辩论官对朝廷,有太多的不满,皇上是开头雄心壮志,可是坚持不下来,比如裁减官员,一年多了,那些贪污的官员,依然还是稳坐高位,见效甚微啊。” 青莲慌忙制止:“朝廷的事,你可不能议论,家里下人多,免得传出去了。你跟杨叔说一下,挂一块牌匾在外面,勿议朝政。” 知雨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娘。王爷也出征了,跳跳一人在家孤单,您要是时间,也可以去王府看看跳跳。” 跳跳心情也不好,与闹闹正在花园散步呢。以往讨厌赵顼,而且他也是早出晚归,却觉得王府总是很充实,冷不丁他不在家了,感觉心里空空的。 闹闹也不用煮了甜汤巴巴的等赵顼回家了,跟不需要翻来覆去的打扮了,反正也没人看。 花园里的荷花开了,跳跳和闹闹围着荷塘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突然,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在说话,跳跳停下脚步,仔细一听,是几个老婆子和丫鬟在说话。 “你们可要离那个粱总管远一些,他不是一个正经人,以前勾引公主呢。” “真的吗?看他挺温雅的,见谁都微笑,还以为是个善良人呢。” “善良什么,挑唆公主打骂小妾,七个月的孩子,都流产了,啧啧,也不知道王妃怎么想的,弄这么一个人进府来做总管。” 赵顼出征,跳跳闹闹和腊肉去宫门外送行,皇帝亲自授虎符天意,京城老百姓自发相送,整个场面,非常的磅礴大气。 闹闹泪眼朦胧的喊着:“王爷,平安回家!” 跳跳微笑着对赵顼挥手,腊肉则沉默不语,如果不是受伤,此次出征,必然有他。 军队浩浩荡荡的走了,赵顼一直回头对跳跳挥手,平日看着不懂事的孩子,穿上盔甲以后,竟然也英姿飒爽。 直到看不见队伍,跳跳才回府。 青莲没有去送天意,上次出征,牺牲了廖节,腊肉也受了重伤,所以她再也不会相信,大宋有精兵,打敌国轻而易举的荒唐言论。 每一次战争,都是会有死亡的,就算是天意,也不例外。 知雨送完天意,一直呆在内院里面,不肯出来,青莲煮了一些甜品,给他送过去。 知雨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儿子,默默的擦泪,看到青莲进来,慌忙起身:“娘,您来了。” 青莲看看胖乎乎的孙子,笑道:“以平比以安会吃一些,你看看,多胖啊。” 知雨偷偷擦干眼泪,笑道:“是啊,跟他爹一样,实心眼,吃了谁,睡了谁。” 青莲点头道:“小时候,天意只喜欢打打杀杀,仪姐姐看到就头疼,但是天明就不一样了,天天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现在以平以安又随了他们的爹,你看以安,天天在家看四书五经,我瞧着他都可怜。” 知雨却不赞同:“读书才有出息,您看天意,这次出征,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青莲微笑着:“你让天意去看书,还不是要他的命啊。 知雨,天意15岁就跟范大人守在西北,后来去镇压岭南,虽然算不上身经百战,但也是有经验的。 你别担心,在家好好照顾以安。” 知雨知道是怕她担心,特意来安慰她,便笑道:“您放心,我没事。对了,娘,辩论馆以后不能再议论朝政了,宫里特意派人来跟我说了。” 青莲叹了一口气:“那就不议论了吧,往年的盛况,只怕也是难以复制了。” 知雨忧虑的看着青莲:“辩论官对朝廷,有太多的不满,皇上是开头雄心壮志,可是坚持不下来,比如裁减官员,一年多了,那些贪污的官员,依然还是稳坐高位,见效甚微啊。” 青莲慌忙制止:“朝廷的事,你可不能议论,家里下人多,免得传出去了。你跟杨叔说一下,挂一块牌匾在外面,勿议朝政。” 知雨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娘。王爷也出征了,跳跳一人在家孤单,您要是时间,也可以去王府看看跳跳。” 跳跳心情也不好,与闹闹正在花园散步呢。以往讨厌赵顼,而且他也是早出晚归,却觉得王府总是很充实,冷不丁他不在家了,感觉心里空空的。 闹闹也不用煮了甜汤巴巴的等赵顼回家了,跟不需要翻来覆去的打扮了,反正也没人看。 花园里的荷花开了,跳跳和闹闹围着荷塘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突然,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在说话,跳跳停下脚步,仔细一听,是几个老婆子和丫鬟在说话。 “你们可要离那个粱总管远一些,他不是一个正经人,以前勾引公主呢。” “真的吗?看他挺温雅的,见谁都微笑,还以为是个善良人呢。” “善良什么,挑唆公主打骂小妾,七个月的孩子,都流产了,啧啧,也不知道王妃怎么想的,弄这么一个人进府来做总管。” 第480章 闹闹怀孕了 跳跳换了一个姿势,对丹琼说:“把粱总管请来。” 粱淮吉一会儿就来了,他看着几个下午在假山议论自己的几个女人,不免眉头皱了一下,对跳跳行礼道:“王妃有何吩咐?” 跳跳站起来,指着几个女人,对淮吉说:“淮吉叔叔,把她们几个分配去掏大粪,永远不能到前厅来。” 粱淮吉行礼道:“是。” 跳跳的一句淮吉叔叔,无形在大家面前抬高了粱淮吉的地位。 跳跳看向其他下人道:“我们王府,绝不会随意打人,你们要是喜欢背后捅刀,我不仅仅不会责骂你们,还会请你们吃肉。 所以你们不需要谨言谨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撑死了,我可不管。 今天是50斤五花肉,下次可能就是一百斤,反正我们王府又不是买不起。” 说完,带着闹闹慵懒的回内屋去了。 跳跳一走,那几个吃肉的女人,哇哇大吐起来,连路都走不了,其余的下人也窃窃私语: “王妃真是牛,不打不骂,让你吃肉,这么多肉,谁吃得下啊。” “还不如打一顿呢,估计她们一辈子都不想吃肉了。” “。。。。。。” 很快,王府就传开了,这王妃真不是一般人,要是被她抓住了把柄,还指不定下次怎么弄死你呢,看着年纪不大,手段倒是厉害得很。 回到内室,闹闹满眼敬佩的看着跳跳:“跳跳,你真是厉害,一盆红烧肉就把下人震慑了,啧啧,那一盆肉,我看见都要吐。” 说着,还真的发呕了,跳跳慌忙给闹闹倒水:“你也是,又不要你吃,你吐什么?” 跳跳好不容易缓过来:“跳跳,不让你去慎刑司,真是可惜了。” 丹琼和良儿都笑起来了。跳跳平静的说:“世上最残酷的刑罚,就是看起来很美丽的刑罚。 堂堂王府总管,她们也敢议论,真是反了她们了。” 消息传到高涛涛耳朵里,她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对止萝说:“小小丫头,真是厉害啊,方青莲教育孩子,可真是狠啊。” 止萝却帮着跳跳说话:“我就觉得很好啊,打打杀杀多吓人,让她们吃肉,叫甜蜜的惩罚,估计那些下人,只要想起这个场面,就不敢犯事了,哈哈哈,我觉得王妃挺可爱的。” 高涛涛白了一眼止萝:“可爱?你还真说得出来,不过当初顼儿死活要娶一个商女,应该也是有过人之处的。我儿子也不是傻子,对吧。” 止萝恭维的说:“是,皇子看中的,自然是最好的。再说了,如果王妃不厉害,王爷不在家,还不被那些下人欺负啊。” 高涛涛点头:“也是,我倒是放心不少。” 跳跳罚了下人一次,府里的闲言碎语没有了,特别那几个吃五花肉的下人,提到王妃,脸色都煞白,她们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啊,吐了一夜,涨了一夜,脱了一层皮才活过来。 就是让她们去掏大粪,也比吃肉强啊,那肉,真不是人能吃的。 下人们是整怕了,可是闹闹犯病了,天天吐,良儿急着来找跳跳:“您就不应该让我家小姐观看的,回去以后,天天都吐,一点精神也没有。” 跳跳换了一个姿势,对丹琼说:“把粱总管请来。” 粱淮吉一会儿就来了,他看着几个下午在假山议论自己的几个女人,不免眉头皱了一下,对跳跳行礼道:“王妃有何吩咐?” 跳跳站起来,指着几个女人,对淮吉说:“淮吉叔叔,把她们几个分配去掏大粪,永远不能到前厅来。” 粱淮吉行礼道:“是。” 跳跳的一句淮吉叔叔,无形在大家面前抬高了粱淮吉的地位。 跳跳看向其他下人道:“我们王府,绝不会随意打人,你们要是喜欢背后捅刀,我不仅仅不会责骂你们,还会请你们吃肉。 所以你们不需要谨言谨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撑死了,我可不管。 今天是50斤五花肉,下次可能就是一百斤,反正我们王府又不是买不起。” 说完,带着闹闹慵懒的回内屋去了。 跳跳一走,那几个吃肉的女人,哇哇大吐起来,连路都走不了,其余的下人也窃窃私语: “王妃真是牛,不打不骂,让你吃肉,这么多肉,谁吃得下啊。” “还不如打一顿呢,估计她们一辈子都不想吃肉了。” “。。。。。。” 很快,王府就传开了,这王妃真不是一般人,要是被她抓住了把柄,还指不定下次怎么弄死你呢,看着年纪不大,手段倒是厉害得很。 回到内室,闹闹满眼敬佩的看着跳跳:“跳跳,你真是厉害,一盆红烧肉就把下人震慑了,啧啧,那一盆肉,我看见都要吐。” 说着,还真的发呕了,跳跳慌忙给闹闹倒水:“你也是,又不要你吃,你吐什么?” 跳跳好不容易缓过来:“跳跳,不让你去慎刑司,真是可惜了。” 丹琼和良儿都笑起来了。跳跳平静的说:“世上最残酷的刑罚,就是看起来很美丽的刑罚。 堂堂王府总管,她们也敢议论,真是反了她们了。” 消息传到高涛涛耳朵里,她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对止萝说:“小小丫头,真是厉害啊,方青莲教育孩子,可真是狠啊。” 止萝却帮着跳跳说话:“我就觉得很好啊,打打杀杀多吓人,让她们吃肉,叫甜蜜的惩罚,估计那些下人,只要想起这个场面,就不敢犯事了,哈哈哈,我觉得王妃挺可爱的。” 高涛涛白了一眼止萝:“可爱?你还真说得出来,不过当初顼儿死活要娶一个商女,应该也是有过人之处的。我儿子也不是傻子,对吧。” 止萝恭维的说:“是,皇子看中的,自然是最好的。再说了,如果王妃不厉害,王爷不在家,还不被那些下人欺负啊。” 高涛涛点头:“也是,我倒是放心不少。” 跳跳罚了下人一次,府里的闲言碎语没有了,特别那几个吃五花肉的下人,提到王妃,脸色都煞白,她们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啊,吐了一夜,涨了一夜,脱了一层皮才活过来。 就是让她们去掏大粪,也比吃肉强啊,那肉,真不是人能吃的。 下人们是整怕了,可是闹闹犯病了,天天吐,良儿急着来找跳跳:“您就不应该让我家小姐观看的,回去以后,天天都吐,一点精神也没有。” 第481章 金国太强大了 本以为支援辽国攻打金国,三个月就足够了,谁知道,前线送来军报,金国虽然只是小国,但是他们的战斗力,比西夏还强悍,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取胜。 拿着劄子,赵宗实为难了,如果继续支援,那就需要筹集大量的军费,如果撤退,那辽国便会落入他人之手,金国强大了,很快就会对大宋下手。 崇政殿内,韩琦竭力支持继续攻打,花了这么多钱,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帮助辽国,等同帮助大宋啊。 可是有些官员犹豫了,就算辽国被金国吞并,大不了我们再去与金国和谈,出点钱财消灾,也比军费少很多啊。 赵宗实很为难,拿不定主意,朝堂上的两个帮派,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一言官:“当年先帝攻打西夏,也是不赞成和谈,最后伤了上万将士,还得和谈,这事韩大人最清楚了。” 往事被人提起,韩琦也是气得很:“西夏本就是大宋强敌,而且西夏想要攻打大宋,也要途经辽国,如果辽国的大门被打开,西夏也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西夏了,还有金国。” 是啊,没有辽国的保护,如果西夏撕毁和谈,联合金国,那大宋的日子就到头了。 一言官反驳韩琦:“你也太小看辽国的武力了,他们不是打不赢,是想利用大宋帮他打,我们撤离,他们自然会全力以赴。” 又是艰难决策的时候,一旦错了,那大宋就危了。 赵宗实只能宣布退朝,这么大的决策,也是不一天就能决定的。 回到福宁殿,赵宗实看着天意的军报发呆,虽然损伤不大,但是天意很详细的阐述了金兵的作战方法,还多次强调,如果不把金兵打回去,以后对大宋肯定是最大的威胁。 因为金国与西夏不一样,西夏打仗,就是为了得一点好处,能让老百姓衣食无忧,金国野心极大,一心要占领辽国。 赵宗实心里琢磨着,当年祖先攻打辽国,就费了大力气,也是征战多年,两国都疲惫不堪,才签订了和平协议。 如今金国居然要吞并辽国,该是多么的强大? 犹豫不决时,天意和赵顼的军报同时到达,天意的军报很简短,军粮不足,再不补给,就只能撤离战场了。 而赵顼的军报,很明确的表示,如果希望大宋无忧,一定要及时补给军资,他们绝不能就此撤退。 或许是儿子的话,让赵宗实下了决心,第二天早朝,便下达圣旨:金国太过强大,必须与辽国一起,打胜此战。 如果现在退缩,以后就得面对西夏和金国两个强大的敌国,现在的困难时暂时的,而战胜金国,至少能保大宋几十年无忧。 皇帝下了圣旨,官员自然是服从,所有大臣的年俸先扣一半,以后再补齐,另外其他各项开支,也要缩减,全力支持边关将士。 韩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不少官员不以为然,觉得皇上太小题大做了,小小一个金国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跳跳也接到了赵顼的家书,他详细的描述了边关的情况,对铁骑大加赞美,如果不是铁骑冲锋陷阵,只怕早就被金国打得稀里哗啦了。 最后,赵顼又跟跳跳说了现在的难处,按照现在的焦灼的战况看,恐怕还得一年半载才有胜负,皇上可能会因为军资,而下旨撤退。 本以为支援辽国攻打金国,三个月就足够了,谁知道,前线送来军报,金国虽然只是小国,但是他们的战斗力,比西夏还强悍,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取胜。 拿着劄子,赵宗实为难了,如果继续支援,那就需要筹集大量的军费,如果撤退,那辽国便会落入他人之手,金国强大了,很快就会对大宋下手。 崇政殿内,韩琦竭力支持继续攻打,花了这么多钱,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帮助辽国,等同帮助大宋啊。 可是有些官员犹豫了,就算辽国被金国吞并,大不了我们再去与金国和谈,出点钱财消灾,也比军费少很多啊。 赵宗实很为难,拿不定主意,朝堂上的两个帮派,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一言官:“当年先帝攻打西夏,也是不赞成和谈,最后伤了上万将士,还得和谈,这事韩大人最清楚了。” 往事被人提起,韩琦也是气得很:“西夏本就是大宋强敌,而且西夏想要攻打大宋,也要途经辽国,如果辽国的大门被打开,西夏也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西夏了,还有金国。” 是啊,没有辽国的保护,如果西夏撕毁和谈,联合金国,那大宋的日子就到头了。 一言官反驳韩琦:“你也太小看辽国的武力了,他们不是打不赢,是想利用大宋帮他打,我们撤离,他们自然会全力以赴。” 又是艰难决策的时候,一旦错了,那大宋就危了。 赵宗实只能宣布退朝,这么大的决策,也是不一天就能决定的。 回到福宁殿,赵宗实看着天意的军报发呆,虽然损伤不大,但是天意很详细的阐述了金兵的作战方法,还多次强调,如果不把金兵打回去,以后对大宋肯定是最大的威胁。 因为金国与西夏不一样,西夏打仗,就是为了得一点好处,能让老百姓衣食无忧,金国野心极大,一心要占领辽国。 赵宗实心里琢磨着,当年祖先攻打辽国,就费了大力气,也是征战多年,两国都疲惫不堪,才签订了和平协议。 如今金国居然要吞并辽国,该是多么的强大? 犹豫不决时,天意和赵顼的军报同时到达,天意的军报很简短,军粮不足,再不补给,就只能撤离战场了。 而赵顼的军报,很明确的表示,如果希望大宋无忧,一定要及时补给军资,他们绝不能就此撤退。 或许是儿子的话,让赵宗实下了决心,第二天早朝,便下达圣旨:金国太过强大,必须与辽国一起,打胜此战。 如果现在退缩,以后就得面对西夏和金国两个强大的敌国,现在的困难时暂时的,而战胜金国,至少能保大宋几十年无忧。 皇帝下了圣旨,官员自然是服从,所有大臣的年俸先扣一半,以后再补齐,另外其他各项开支,也要缩减,全力支持边关将士。 韩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不少官员不以为然,觉得皇上太小题大做了,小小一个金国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跳跳也接到了赵顼的家书,他详细的描述了边关的情况,对铁骑大加赞美,如果不是铁骑冲锋陷阵,只怕早就被金国打得稀里哗啦了。 最后,赵顼又跟跳跳说了现在的难处,按照现在的焦灼的战况看,恐怕还得一年半载才有胜负,皇上可能会因为军资,而下旨撤退。 第482章 军资不够啊 跳跳又去了馨宁殿,高涛涛对跳跳直接去福宁殿的行为很是不满,冷冷的问:“有事?” 跳跳行礼道:“王爷来家书了,我想送给您看看。” 高涛涛一听,慌忙接过赵顼的家书,儿子本来三个月就可以返朝,结果因为战事的变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高涛涛也是心急如焚。 看完赵顼的家书,高涛涛陷入了沉思,儿子打仗要钱,可是国库没钱,连大臣的俸禄都拿出来了,而且宫里也节俭到了极致,一切娱乐活动全部取消,甚至还放了一批宫女太监出宫。 跳跳把对皇上的建议,也跟高涛涛说了一遍,高涛涛大喜: “天颖,这个方法可行,只是要发动京城的富商参与进来,只怕还是有难度吧?” 跳跳自信的说:“您放心,我心里有了方案,我现在就是想找您借宫里的舞姬,我要排练一场盛大的战斗歌舞,来激发老百姓的爱国热情,现在就是差优秀的舞者,所以来找您借。” 高涛涛立马答应了:“没有问题,宫中要节省开支,舞房也停止了排练,如果她们能帮上你的忙,是最好不过了。” 跳跳起身谢恩,高涛涛也很欣慰,只有筹到钱,赵顼才能在前线安心打仗。 回到王府,跳跳召集府里所有人,把自己筹款的计划说了一遍。 思沉腊肉和粱淮吉都很兴奋,认为这个办法确实可行。跳跳把府里的人安排成两份,娇弱的女子,全部留在王府照顾怀孕的闹闹,剩下的人,跟着跳跳准备筹款。 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宫里的教坊嬷嬷,带着大批舞姬和乐师进入王府,开始排练,而跳跳,给京城的商户,都送去了请柬,一个月以后,为前线战士募捐军费的活动,将拉开帷幕。 王府紧锣密鼓的排练着,京城商户们也忙起来,他们不时的聚头,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此次的募捐,到底是否有意义? 商户不懂此次征战的意义,但是学子们知道啊,自从不能谈政治以后,辩论官的生意越来越差,却因为王妃要募集军资,突然又热闹起来。 甚至不少商户涌进辩论馆,他们也需要知道大宋为何在国库空虚的情况,还要举全国之力,攻打一个小小的金国。 这天,已经归朝的大理评事苏轼走进了辩论馆,当他听说王妃要筹款支持边关将士时,觉得自己也应该为王妃助力一把火,这把火就应该从辩论馆烧起。辩论馆有些嘈杂,除了学子,还有不少商人。 辩论台上,有一位学子正在热血沸腾的谈论边关战事:“小小金国,居然想拿下辽国,再进入我大宋,简直就是做梦,金国算什么? 弹丸之地,就想吃下一只大象,可能吗?我们大宋,定要杀得他片甲不留。” 有人在起哄了:“既然弹丸之地,为何大宋三个月了,还拿不下?” 台上的学子,有点不知所措了,红着脸辩论:“你们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定能得胜回朝。” 台下的人哄笑大笑:“过不了多久,为何朝廷还要募集军资,是大宋没钱了吗?” 看着情形不对,苏轼缓缓走上辩论台,说道:“台下的这位仁兄,说得很对,此战不可能很快就结束,金国也不是弹丸之国,相反,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强大。” 苏轼一开口,台下的人都安静了,吹牛的话听多了没有意义,老百姓希望知道真相。 跳跳又去了馨宁殿,高涛涛对跳跳直接去福宁殿的行为很是不满,冷冷的问:“有事?” 跳跳行礼道:“王爷来家书了,我想送给您看看。” 高涛涛一听,慌忙接过赵顼的家书,儿子本来三个月就可以返朝,结果因为战事的变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高涛涛也是心急如焚。 看完赵顼的家书,高涛涛陷入了沉思,儿子打仗要钱,可是国库没钱,连大臣的俸禄都拿出来了,而且宫里也节俭到了极致,一切娱乐活动全部取消,甚至还放了一批宫女太监出宫。 跳跳把对皇上的建议,也跟高涛涛说了一遍,高涛涛大喜: “天颖,这个方法可行,只是要发动京城的富商参与进来,只怕还是有难度吧?” 跳跳自信的说:“您放心,我心里有了方案,我现在就是想找您借宫里的舞姬,我要排练一场盛大的战斗歌舞,来激发老百姓的爱国热情,现在就是差优秀的舞者,所以来找您借。” 高涛涛立马答应了:“没有问题,宫中要节省开支,舞房也停止了排练,如果她们能帮上你的忙,是最好不过了。” 跳跳起身谢恩,高涛涛也很欣慰,只有筹到钱,赵顼才能在前线安心打仗。 回到王府,跳跳召集府里所有人,把自己筹款的计划说了一遍。 思沉腊肉和粱淮吉都很兴奋,认为这个办法确实可行。跳跳把府里的人安排成两份,娇弱的女子,全部留在王府照顾怀孕的闹闹,剩下的人,跟着跳跳准备筹款。 王府一下子热闹起来,宫里的教坊嬷嬷,带着大批舞姬和乐师进入王府,开始排练,而跳跳,给京城的商户,都送去了请柬,一个月以后,为前线战士募捐军费的活动,将拉开帷幕。 王府紧锣密鼓的排练着,京城商户们也忙起来,他们不时的聚头,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此次的募捐,到底是否有意义? 商户不懂此次征战的意义,但是学子们知道啊,自从不能谈政治以后,辩论官的生意越来越差,却因为王妃要募集军资,突然又热闹起来。 甚至不少商户涌进辩论馆,他们也需要知道大宋为何在国库空虚的情况,还要举全国之力,攻打一个小小的金国。 这天,已经归朝的大理评事苏轼走进了辩论馆,当他听说王妃要筹款支持边关将士时,觉得自己也应该为王妃助力一把火,这把火就应该从辩论馆烧起。辩论馆有些嘈杂,除了学子,还有不少商人。 辩论台上,有一位学子正在热血沸腾的谈论边关战事:“小小金国,居然想拿下辽国,再进入我大宋,简直就是做梦,金国算什么? 弹丸之地,就想吃下一只大象,可能吗?我们大宋,定要杀得他片甲不留。” 有人在起哄了:“既然弹丸之地,为何大宋三个月了,还拿不下?” 台上的学子,有点不知所措了,红着脸辩论:“你们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定能得胜回朝。” 台下的人哄笑大笑:“过不了多久,为何朝廷还要募集军资,是大宋没钱了吗?” 看着情形不对,苏轼缓缓走上辩论台,说道:“台下的这位仁兄,说得很对,此战不可能很快就结束,金国也不是弹丸之国,相反,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强大。” 苏轼一开口,台下的人都安静了,吹牛的话听多了没有意义,老百姓希望知道真相。 第483章 募捐军资 青莲也有些感慨:“先帝突然昏迷,无药可医,柳絮也是想尽了办法,本来我们去西夏采取了寒炎之泪,是可以平稳一段时间的,无奈先帝的一位妃子,给他加了其他药物,才导致病情加重。 苏轼,先帝已去,但是他留下了满朝有才华的大臣,此次金国战事,你一定要竭力支持天意啊。” 苏轼点头道:“廖夫人,您放心,我不仅仅支持天意,也是为大宋国着想,此战只能胜,不然大宋将摇摇欲垂。 连一年的军资都支撑不了,说明朝廷多穷?那些税赋,全部都用官员的俸禄与奖赏之上,国家危难,还要王妃出面募集,真是大大的笑话。” 青莲疑惑的问:“朝廷不是在裁减官员吗?难道没有效果?” 苏轼叹了一口气:“皇上是起点高,效率低啊。这些官员,都是一环绕着一环,就是地方上的小官,都有人庇佑,查来查去,最后只是拿几个没有背景的官员来做典型,有势力的官员,毫发无损。 而无势力的小官,偏偏又是兢兢业业的好官,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青莲大惊:“那你为何不禀报皇上?看到皇上允许如此吗?” 苏轼眼中迷茫:“怎么没有上报?皇上心有余力不足,再加上身体状况,都是采用拖延的办法长此以往,国家还有什么前途。”青莲很是不安:“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吗?”苏轼扭头道:“您一个商人,都知道担忧,可是我们的官员,依然只知道在舒适的圈子里看着歌舞,悲哀啊。不过,只要天意能胜利归来,就能给国家打一剂兴奋剂,所以这一仗,很是关键。” 天意的压力如此大?仿佛整个大宋的兴败都压在他身上,青莲又莫名其妙的担心起天意来。 苏轼起身告辞道:“夫人,我还要去茶馆,多宣扬一些关于募捐的事宜,帮不上王妃太多的忙,但是宣传还是能做一点的。” 青莲也起身:“苏公子,我代替小女谢谢你。” 苏轼笑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苏轼都在四处宣扬募捐之事,青莲也坐不住了,廖靖认识那么多商户,我们应该集所有力量,多捐一点钱,天意才能安心打仗啊。 忙了一天的跳跳,来到露华轩,闹闹挺着大肚子,在花园里晒太阳。 跳跳走过来,关切的问:“闹闹,肚子里的小子,踢你了吗?” 闹闹看到跳跳,忙拉着她的手说:“你摸摸,闹腾得正欢呢。” 跳跳把手放在闹闹的肚子上,真的啊,一会儿动一下,一会儿动一下,跳跳满脸的不可置信:“才五个月,就蹦跶得这么厉害,闹闹,又是一块打仗的料。” 闹闹不高兴的摇头:“我可不要他去打仗,我要他做一个闲散的王爷,画画吟诗,打仗太可怕了,王爷说只有三个月就回来,可是现在,还不知道要多久呢。跳跳,我总是担心得很。” 跳跳挥手道:“你别担心,母后都派了高家的人保护着,我倒是挺担心大哥,每次冲锋,他都跑在最前面,金兵又那么强悍。” 说起天意,闹闹也担心起来:“是啊,王爷有天意和高家人保护,可是谁会保护天意呢? 还是不要打仗的好,国泰民安,老百姓才能踏实过日子。” 谁说不是呢,可是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不打能行吗? 跳跳安慰道:“你只管好好休养,等王爷回来,送给他一个大胖小子,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青莲也有些感慨:“先帝突然昏迷,无药可医,柳絮也是想尽了办法,本来我们去西夏采取了寒炎之泪,是可以平稳一段时间的,无奈先帝的一位妃子,给他加了其他药物,才导致病情加重。 苏轼,先帝已去,但是他留下了满朝有才华的大臣,此次金国战事,你一定要竭力支持天意啊。” 苏轼点头道:“廖夫人,您放心,我不仅仅支持天意,也是为大宋国着想,此战只能胜,不然大宋将摇摇欲垂。 连一年的军资都支撑不了,说明朝廷多穷?那些税赋,全部都用官员的俸禄与奖赏之上,国家危难,还要王妃出面募集,真是大大的笑话。” 青莲疑惑的问:“朝廷不是在裁减官员吗?难道没有效果?” 苏轼叹了一口气:“皇上是起点高,效率低啊。这些官员,都是一环绕着一环,就是地方上的小官,都有人庇佑,查来查去,最后只是拿几个没有背景的官员来做典型,有势力的官员,毫发无损。 而无势力的小官,偏偏又是兢兢业业的好官,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青莲大惊:“那你为何不禀报皇上?看到皇上允许如此吗?” 苏轼眼中迷茫:“怎么没有上报?皇上心有余力不足,再加上身体状况,都是采用拖延的办法长此以往,国家还有什么前途。”青莲很是不安:“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吗?”苏轼扭头道:“您一个商人,都知道担忧,可是我们的官员,依然只知道在舒适的圈子里看着歌舞,悲哀啊。不过,只要天意能胜利归来,就能给国家打一剂兴奋剂,所以这一仗,很是关键。” 天意的压力如此大?仿佛整个大宋的兴败都压在他身上,青莲又莫名其妙的担心起天意来。 苏轼起身告辞道:“夫人,我还要去茶馆,多宣扬一些关于募捐的事宜,帮不上王妃太多的忙,但是宣传还是能做一点的。” 青莲也起身:“苏公子,我代替小女谢谢你。” 苏轼笑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苏轼都在四处宣扬募捐之事,青莲也坐不住了,廖靖认识那么多商户,我们应该集所有力量,多捐一点钱,天意才能安心打仗啊。 忙了一天的跳跳,来到露华轩,闹闹挺着大肚子,在花园里晒太阳。 跳跳走过来,关切的问:“闹闹,肚子里的小子,踢你了吗?” 闹闹看到跳跳,忙拉着她的手说:“你摸摸,闹腾得正欢呢。” 跳跳把手放在闹闹的肚子上,真的啊,一会儿动一下,一会儿动一下,跳跳满脸的不可置信:“才五个月,就蹦跶得这么厉害,闹闹,又是一块打仗的料。” 闹闹不高兴的摇头:“我可不要他去打仗,我要他做一个闲散的王爷,画画吟诗,打仗太可怕了,王爷说只有三个月就回来,可是现在,还不知道要多久呢。跳跳,我总是担心得很。” 跳跳挥手道:“你别担心,母后都派了高家的人保护着,我倒是挺担心大哥,每次冲锋,他都跑在最前面,金兵又那么强悍。” 说起天意,闹闹也担心起来:“是啊,王爷有天意和高家人保护,可是谁会保护天意呢? 还是不要打仗的好,国泰民安,老百姓才能踏实过日子。” 谁说不是呢,可是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不打能行吗? 跳跳安慰道:“你只管好好休养,等王爷回来,送给他一个大胖小子,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第484章 写封家书吧 一顿演讲,台下的老百姓沸腾起来了,王妃都愿意抛头露面来募捐,我们有什么理由置之不理? 老百姓的银子不多,哪怕就是几个铜板,也是自己的心意啊。 台上的舞蹈再次跳起来,思沉这边已经有些富商,开始过来询问了:“捐多少才能前三名?” 思沉笑道:“前三名,还得看最后的数据,不过您的每一份心意,我们都会详细写下来,会呈现到皇上的面前。” 富商们咬咬牙,管他呢,就算没有牌匾,也要捐啊,要是金兵攻打进来,我这些钱,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兴隆镖行,捐三万。” “万通商铺,捐五万。”。。。。。。 思沉一边详细几下,一边吩咐手下收取银票,然后再放入他们自己做的保险箱锁起来,这些可都是前方战士用命换来的钱啊。 对于那些大户,跳跳还特意接见了他们,并给了他们手牌,下次再宴请他们的夫人,去王府做客。 能与王府攀上关系,那是何等的荣耀啊,前来捐募的大商户越来越多,思沉忙得手都在发抖了。 整整一天,思沉是水都没有一口,连茅厕都没有去,终于把所有的捐款,都记录下来了。 眼看人群散去,思沉准备收拾回府对账了,远远看见青莲和柳絮来了。 思沉慌忙起身行礼:“夫人,柳大夫,你们是来看小姐吗?她在休息室接见那些捐款人。” 青莲摆摆手说:“不,我们今天是来捐款的,也为朝廷出一点力。这是我的一万两。” 柳絮也掏出一张银票:“这是我的一万两。我们一直远远看着呢,你们今天的募捐,很成功,辛苦你们了。” 思沉接过银票,行礼道:“我们不辛苦,小姐辛苦了,所有策划,都是她一人负责的,我们只是搭把手而已。” 青莲很是欣慰:“作为王妃,这些是她应该做的。思沉,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了,我再去王府看你们。” 送走青莲和柳絮,思沉认真的在捐募名单上,写下方青莲和柳絮的名字。 募捐圆满结束,青莲带着所有募捐的银两,直接进宫了。 钱也是烫手的山芋,可不能进王府啊。陈显带人早早在宫门前等候,所有交接完成以后,跳跳才疲惫的回了王府。 府里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跳跳邀请腊肉,思沉,粱淮吉一起用餐。饭桌上,跳跳问思沉: “思沉叔叔,据您估算,今天大概能募捐到多少钱?” 思沉想了想说:“不会低于200万两。” 跳跳吓得筷子一丢,站起来了:“真的假的?这么多吗?” 思沉笑道:“这个数字,还只是我们登记的,还有老百姓捐的小钱,没有算进去呢。” 跳跳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坐下来,喃喃自语:“王爷终于可以放心打仗了,不用担心军费了。” 是啊,夫君在前线打仗,夫人在后方募集军资,他们团结一心,值得敬佩。 跳跳举起酒杯:“来,各位叔叔们,我敬你们,辛苦你们了,明天你们都休息一天,可以回家去看老婆孩子。 不过梁总管不能休息,明天去山庄运一些菜回来。以后我们王府也要节俭,多吃小菜,哈哈哈。。。” 一顿演讲,台下的老百姓沸腾起来了,王妃都愿意抛头露面来募捐,我们有什么理由置之不理? 老百姓的银子不多,哪怕就是几个铜板,也是自己的心意啊。 台上的舞蹈再次跳起来,思沉这边已经有些富商,开始过来询问了:“捐多少才能前三名?” 思沉笑道:“前三名,还得看最后的数据,不过您的每一份心意,我们都会详细写下来,会呈现到皇上的面前。” 富商们咬咬牙,管他呢,就算没有牌匾,也要捐啊,要是金兵攻打进来,我这些钱,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兴隆镖行,捐三万。” “万通商铺,捐五万。”。。。。。。 思沉一边详细几下,一边吩咐手下收取银票,然后再放入他们自己做的保险箱锁起来,这些可都是前方战士用命换来的钱啊。 对于那些大户,跳跳还特意接见了他们,并给了他们手牌,下次再宴请他们的夫人,去王府做客。 能与王府攀上关系,那是何等的荣耀啊,前来捐募的大商户越来越多,思沉忙得手都在发抖了。 整整一天,思沉是水都没有一口,连茅厕都没有去,终于把所有的捐款,都记录下来了。 眼看人群散去,思沉准备收拾回府对账了,远远看见青莲和柳絮来了。 思沉慌忙起身行礼:“夫人,柳大夫,你们是来看小姐吗?她在休息室接见那些捐款人。” 青莲摆摆手说:“不,我们今天是来捐款的,也为朝廷出一点力。这是我的一万两。” 柳絮也掏出一张银票:“这是我的一万两。我们一直远远看着呢,你们今天的募捐,很成功,辛苦你们了。” 思沉接过银票,行礼道:“我们不辛苦,小姐辛苦了,所有策划,都是她一人负责的,我们只是搭把手而已。” 青莲很是欣慰:“作为王妃,这些是她应该做的。思沉,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了,我再去王府看你们。” 送走青莲和柳絮,思沉认真的在捐募名单上,写下方青莲和柳絮的名字。 募捐圆满结束,青莲带着所有募捐的银两,直接进宫了。 钱也是烫手的山芋,可不能进王府啊。陈显带人早早在宫门前等候,所有交接完成以后,跳跳才疲惫的回了王府。 府里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跳跳邀请腊肉,思沉,粱淮吉一起用餐。饭桌上,跳跳问思沉: “思沉叔叔,据您估算,今天大概能募捐到多少钱?” 思沉想了想说:“不会低于200万两。” 跳跳吓得筷子一丢,站起来了:“真的假的?这么多吗?” 思沉笑道:“这个数字,还只是我们登记的,还有老百姓捐的小钱,没有算进去呢。” 跳跳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坐下来,喃喃自语:“王爷终于可以放心打仗了,不用担心军费了。” 是啊,夫君在前线打仗,夫人在后方募集军资,他们团结一心,值得敬佩。 跳跳举起酒杯:“来,各位叔叔们,我敬你们,辛苦你们了,明天你们都休息一天,可以回家去看老婆孩子。 不过梁总管不能休息,明天去山庄运一些菜回来。以后我们王府也要节俭,多吃小菜,哈哈哈。。。” 第485章 金国滚回老家去吧 从宫里出来,跳跳走路都很轻松,只愿家书和军资,能快速到达前线。 军资在一个月以后才到达前线,而此时的赵顼,灰头土脸,哪里像一个皇子,他提前接到了跳跳的书信,高兴的往天意的军营跑去。 天意与其他将士,正在研究作战计划,赵顼冲进来,喊道:“将军,军资都解决了,跳跳给我来信了。” 天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战事胶灼,粮草也不多了,他这个将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突然传来军资已经解决,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意拿着跳跳的家书,对将士们说:“太好了,太好了,有了物质支援,我们就能安心的打了,拖了这么久,金兵的物质也是有限的,看他们还能扛多久?” 有朝廷的大力支持,将士们的士气大增,金兵再厉害,也经不起拖延战术啊。 是夜,帐篷里,赵顼拿着跳跳的家书,一字一字的看着,生怕错过一个字,很遗憾,她好像汇报工作一样,写了一些流水账,一句想自己的话都没有。 赵顼有些失望,但是又有些欣喜,至少她愿意给自己写信了,这可是出征四个月多,第一次收到她的家书啊。 天意走进帐篷的时候,赵顼都没有发觉,直到天意问道:“有酒吗?” 赵顼才惊醒过来。慌忙收起家书,赵顼拿出两坛酒,递给天意一坛,天意调笑道:“就那么几句话,你至于看好几遍吗?” 赵顼黝黑的脸上,挂着羞涩得笑容:“她第一次给我写信。” 天意拍拍赵顼:“我那妹妹,三岁就能跟府里的丫鬟吵架,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得有耐心啊。” 赵顼憨憨的点头:“我有耐心,我会等她接受我。大哥,你知道吗?这次军资,都是跳跳出面募捐的。 我给她写了家书,说军资不能准时供应的话,我们就只能撤退了,所以她才去组织募捐,她心里是有我的。” 天意点点头:“我这妹妹,性格是泼辣一点,可是大是大非还是知道的。 如果没有军资,我们就得打道回府,如果金国攻破辽国,那大宋就岌岌可危了。” 赵顼喝了一口酒,问道:“大哥,国库真的空虚至此了吗?” 天意看着赵顼道:“你看看大宋的官员,个个富得流油,当初宋高祖加大官员的俸禄,就是为了让这些官员,不要为钱发愁,能一心一意的为国办事。 可是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就算朝廷给的再多,依然还是无法满足他们的私欲,所以导致入不敷出。” 赵顼叹道:“我懂了,如果要大宋强大,必须得改革,现在的大宋,如一只马蜂窝,到处都是洞。只是爹爹仿佛已经没有改革的心气了。” 天意看看赵顼道:“不知道下一个帝王,会不会有如此的魄力。” 赵顼立马接话说:“如果是我,必定大刀阔斧,砍掉那些蛀虫。” 从宫里出来,跳跳走路都很轻松,只愿家书和军资,能快速到达前线。 军资在一个月以后才到达前线,而此时的赵顼,灰头土脸,哪里像一个皇子,他提前接到了跳跳的书信,高兴的往天意的军营跑去。 天意与其他将士,正在研究作战计划,赵顼冲进来,喊道:“将军,军资都解决了,跳跳给我来信了。” 天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战事胶灼,粮草也不多了,他这个将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突然传来军资已经解决,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意拿着跳跳的家书,对将士们说:“太好了,太好了,有了物质支援,我们就能安心的打了,拖了这么久,金兵的物质也是有限的,看他们还能扛多久?” 有朝廷的大力支持,将士们的士气大增,金兵再厉害,也经不起拖延战术啊。 是夜,帐篷里,赵顼拿着跳跳的家书,一字一字的看着,生怕错过一个字,很遗憾,她好像汇报工作一样,写了一些流水账,一句想自己的话都没有。 赵顼有些失望,但是又有些欣喜,至少她愿意给自己写信了,这可是出征四个月多,第一次收到她的家书啊。 天意走进帐篷的时候,赵顼都没有发觉,直到天意问道:“有酒吗?” 赵顼才惊醒过来。慌忙收起家书,赵顼拿出两坛酒,递给天意一坛,天意调笑道:“就那么几句话,你至于看好几遍吗?” 赵顼黝黑的脸上,挂着羞涩得笑容:“她第一次给我写信。” 天意拍拍赵顼:“我那妹妹,三岁就能跟府里的丫鬟吵架,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得有耐心啊。” 赵顼憨憨的点头:“我有耐心,我会等她接受我。大哥,你知道吗?这次军资,都是跳跳出面募捐的。 我给她写了家书,说军资不能准时供应的话,我们就只能撤退了,所以她才去组织募捐,她心里是有我的。” 天意点点头:“我这妹妹,性格是泼辣一点,可是大是大非还是知道的。 如果没有军资,我们就得打道回府,如果金国攻破辽国,那大宋就岌岌可危了。” 赵顼喝了一口酒,问道:“大哥,国库真的空虚至此了吗?” 天意看着赵顼道:“你看看大宋的官员,个个富得流油,当初宋高祖加大官员的俸禄,就是为了让这些官员,不要为钱发愁,能一心一意的为国办事。 可是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就算朝廷给的再多,依然还是无法满足他们的私欲,所以导致入不敷出。” 赵顼叹道:“我懂了,如果要大宋强大,必须得改革,现在的大宋,如一只马蜂窝,到处都是洞。只是爹爹仿佛已经没有改革的心气了。” 天意看看赵顼道:“不知道下一个帝王,会不会有如此的魄力。” 赵顼立马接话说:“如果是我,必定大刀阔斧,砍掉那些蛀虫。” 第486章 天意中毒 大部队全部回到了辽国边境,天意和赵顼带领铁骑和随行的部分将领,将回朝复命。 来时背负重要责任,忧心忡忡。打了胜仗回朝,自然是全身轻松,总算不辱使命,为大宋稳定了社稷。 一路上,天意和赵顼精神爽朗,不紧不慢的往回赶。 这天,休息了一夜,赵顼去军营喊天意启程,却发现,天意还在床上躺着。 赵顼笑道:“从来没有看你睡懒觉啊,今天是怎么啦?快起床,全军准备启程了。” 喊了半天,天意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赵顼愣住了,天意从来不会如此沉睡啊,莫不是生病了? 掀开被子,赵顼吓得不轻,天意嘴唇乌黑,眼睛紧闭,他。。。。 赵顼慌忙跑出军营,大喊:“大夫,大夫。” 随军的大夫,来到帐篷,看着脸色发青的天意,心里暗喊,不好,这是中毒了啊。 大夫赶紧给天意把脉,脉象微弱,仿佛毒液进入了内脏,大夫大惊: “王爷,将军中毒了,而且已经蔓延到了全身,恐怕性命不保啊。” 赵顼大怒:“你们赶紧治啊,如果将军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军中大夫摇摇头:“王爷,我医术不行,不知道中的何毒,无从下手啊。” 赵顼顿时愣住了,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怎么治?此时,身边的一个将士说道: “我去找豹雷将军和巴特大叔,也许他们有办法。” 赵顼快要哭了,大喝道:“你倒是快去啊。” 听说天意中毒,所有的铁骑围住了军营,将军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莫不是军中有人故意下毒吧? 豹雷与巴特快速来到帐篷,巴特一看,立马拿出银针,给天意封住了血脉。 豹雷焦急的问:“何毒?” 巴特轻声道:“蛇毒。” 蛇毒?到底是军营中进入了毒蛇,还是有人放了毒蛇进来,不得而知。 巴特从药箱里拿出一粒黑丸子,塞进天意的嘴里,然后对豹雷说: “我现在去采药,你守着将军,不能离开人。” 豹雷点头,他明白了,巴特是不放心任何人,那就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了毒蛇进入帐篷。 赵顼不懂,他抓住巴特问:“天意不会有事吧?”巴特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 吃了药的天意,还是没有好转,只有一口气吊着,好像随时就能没命。 赵顼对身边将士说:“你们去查,看看军营附近,是否还有毒蛇。” 将士领命出去了。 铁骑的将士们听说天意是中了蛇毒,一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们齐刷刷的跪在帐篷外,大声喊道: 大部队全部回到了辽国边境,天意和赵顼带领铁骑和随行的部分将领,将回朝复命。 来时背负重要责任,忧心忡忡。打了胜仗回朝,自然是全身轻松,总算不辱使命,为大宋稳定了社稷。 一路上,天意和赵顼精神爽朗,不紧不慢的往回赶。 这天,休息了一夜,赵顼去军营喊天意启程,却发现,天意还在床上躺着。 赵顼笑道:“从来没有看你睡懒觉啊,今天是怎么啦?快起床,全军准备启程了。” 喊了半天,天意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赵顼愣住了,天意从来不会如此沉睡啊,莫不是生病了? 掀开被子,赵顼吓得不轻,天意嘴唇乌黑,眼睛紧闭,他。。。。 赵顼慌忙跑出军营,大喊:“大夫,大夫。” 随军的大夫,来到帐篷,看着脸色发青的天意,心里暗喊,不好,这是中毒了啊。 大夫赶紧给天意把脉,脉象微弱,仿佛毒液进入了内脏,大夫大惊: “王爷,将军中毒了,而且已经蔓延到了全身,恐怕性命不保啊。” 赵顼大怒:“你们赶紧治啊,如果将军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军中大夫摇摇头:“王爷,我医术不行,不知道中的何毒,无从下手啊。” 赵顼顿时愣住了,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怎么治?此时,身边的一个将士说道: “我去找豹雷将军和巴特大叔,也许他们有办法。” 赵顼快要哭了,大喝道:“你倒是快去啊。” 听说天意中毒,所有的铁骑围住了军营,将军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莫不是军中有人故意下毒吧? 豹雷与巴特快速来到帐篷,巴特一看,立马拿出银针,给天意封住了血脉。 豹雷焦急的问:“何毒?” 巴特轻声道:“蛇毒。” 蛇毒?到底是军营中进入了毒蛇,还是有人放了毒蛇进来,不得而知。 巴特从药箱里拿出一粒黑丸子,塞进天意的嘴里,然后对豹雷说: “我现在去采药,你守着将军,不能离开人。” 豹雷点头,他明白了,巴特是不放心任何人,那就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了毒蛇进入帐篷。 赵顼不懂,他抓住巴特问:“天意不会有事吧?”巴特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 吃了药的天意,还是没有好转,只有一口气吊着,好像随时就能没命。 赵顼对身边将士说:“你们去查,看看军营附近,是否还有毒蛇。” 将士领命出去了。 铁骑的将士们听说天意是中了蛇毒,一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们齐刷刷的跪在帐篷外,大声喊道: 第487章 证据对赵顼不利 天意的蛇毒,只能暂时抑制蔓延,却无法清除体内的余毒,巴特建议,立刻启程,赶回京城,拖得时间越久,对身体的内脏伤害就越大 虽然不会影响到生命,但是不排除余毒,天意是否还能再征战,就是未知数了。 对于一个将军,如果不能领兵打仗,或许比死还难受。 赵顼派了50名铁骑跟着天意的马车,护送他们先进京,自己只能善后,带领大部队慢行。 豹雷和巴特带着天意,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渐渐的,赵顼也开始冷静了,回京的将士,除了铁骑,就是自己身边的几个高家护卫。 铁骑士兵都是天意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不可能有人要去害天意的性命,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自己身边的侍卫了。 赵顼一个一个的观察着他们,可是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从外表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究竟是不是高家呢? 可是高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赵顼真是一脑袋浆糊,想不出所以然来。 又走了十来天,这天,将士们在路上扎营,准备生火做饭,赵顼支好帐篷,准备休息一会儿,便听到了吵闹声。 顺着声音过去,原来是赵顼的守卫,与铁骑产生了矛盾。 一厨子手里拿着大勺问侍卫:“为何每次饭菜你们要先打?而且肉都被你们挑完了,我们吃什么?” 侍卫不屑的说:“这些肉,要先挑选给王爷吃,你们就该吃野菜,怎么?不服吗?” 赵顼远远看看着,军营里面,天意都是与大伙儿一起吃,从来不分开啊,天意不在,自己的侍卫这么猖狂吗? 厨子气得反驳道:“我们将军都是与我们一起同食,你一个外人,居然还挑三拣四的,再说了,王爷能吃掉这么多肉吗?都是你们自己吃了吧。” 侍卫冷漠的邪笑道:“我们吃了怎么的?像你们这些贱人,就不应该吃肉。” 铁骑也不是好惹的,个个都是铮铮汉子,他们都围过来: “我们是贱人?上前线冲锋最前面的就是我们,你们在哪里?躲在军营是瑟瑟发抖吧?我们冲锋陷阵,保住大宋的每一寸土地,你们居然骂我们是贱人?” 铁骑将士们你一句我一句把几个侍卫围起来了,侍卫有点害怕了,指着铁骑吼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王爷的人。” 铁骑声音更大了:“王爷的人就是无法无天吗?没有我们铁骑,你们王爷自己去打仗吗?吃着我们的血肉,还看不起我们,就是王爷又怎么样?” 赵顼皱皱眉头,这几个侍卫,平日也不是这样啊,如今这么猖狂,还打着我的名号,是为何? 赵顼快速走到厨子身边,大声喝道:“不许再吵!” 士兵们虽然有许多不满,毕竟王爷出面了,那就看他怎么处理吧。 赵顼走到侍卫边,看着一小盆的肉,问道:“这是给我吃的?” 侍卫慌忙点头:“是啊,您都瘦了,多吃点肉补补?” 赵顼冷冷的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侍卫低着头说:“我们不是心疼您吗?” 天意的蛇毒,只能暂时抑制蔓延,却无法清除体内的余毒,巴特建议,立刻启程,赶回京城,拖得时间越久,对身体的内脏伤害就越大 虽然不会影响到生命,但是不排除余毒,天意是否还能再征战,就是未知数了。 对于一个将军,如果不能领兵打仗,或许比死还难受。 赵顼派了50名铁骑跟着天意的马车,护送他们先进京,自己只能善后,带领大部队慢行。 豹雷和巴特带着天意,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渐渐的,赵顼也开始冷静了,回京的将士,除了铁骑,就是自己身边的几个高家护卫。 铁骑士兵都是天意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不可能有人要去害天意的性命,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自己身边的侍卫了。 赵顼一个一个的观察着他们,可是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从外表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究竟是不是高家呢? 可是高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赵顼真是一脑袋浆糊,想不出所以然来。 又走了十来天,这天,将士们在路上扎营,准备生火做饭,赵顼支好帐篷,准备休息一会儿,便听到了吵闹声。 顺着声音过去,原来是赵顼的守卫,与铁骑产生了矛盾。 一厨子手里拿着大勺问侍卫:“为何每次饭菜你们要先打?而且肉都被你们挑完了,我们吃什么?” 侍卫不屑的说:“这些肉,要先挑选给王爷吃,你们就该吃野菜,怎么?不服吗?” 赵顼远远看看着,军营里面,天意都是与大伙儿一起吃,从来不分开啊,天意不在,自己的侍卫这么猖狂吗? 厨子气得反驳道:“我们将军都是与我们一起同食,你一个外人,居然还挑三拣四的,再说了,王爷能吃掉这么多肉吗?都是你们自己吃了吧。” 侍卫冷漠的邪笑道:“我们吃了怎么的?像你们这些贱人,就不应该吃肉。” 铁骑也不是好惹的,个个都是铮铮汉子,他们都围过来: “我们是贱人?上前线冲锋最前面的就是我们,你们在哪里?躲在军营是瑟瑟发抖吧?我们冲锋陷阵,保住大宋的每一寸土地,你们居然骂我们是贱人?” 铁骑将士们你一句我一句把几个侍卫围起来了,侍卫有点害怕了,指着铁骑吼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王爷的人。” 铁骑声音更大了:“王爷的人就是无法无天吗?没有我们铁骑,你们王爷自己去打仗吗?吃着我们的血肉,还看不起我们,就是王爷又怎么样?” 赵顼皱皱眉头,这几个侍卫,平日也不是这样啊,如今这么猖狂,还打着我的名号,是为何? 赵顼快速走到厨子身边,大声喝道:“不许再吵!” 士兵们虽然有许多不满,毕竟王爷出面了,那就看他怎么处理吧。 赵顼走到侍卫边,看着一小盆的肉,问道:“这是给我吃的?” 侍卫慌忙点头:“是啊,您都瘦了,多吃点肉补补?” 赵顼冷冷的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侍卫低着头说:“我们不是心疼您吗?” 第488章 他们真正要对付的人是赵顼 天明放下筷子,闷声说:“表面看,大哥受伤,对颍王最有利。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大哥是否受伤,都不会影响他接手铁骑啊。” 豹雷懵了,是啊,不是多此一举吗?天明到底是读书人,深知官场的谋划,他淡淡的说: “我们能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相。王爷娶我妹妹的时候,明确表示了,会放弃大位,可是身为皇子,不是他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你们想过没有,大哥健健康康的,对王爷才是最有利?” 柳絮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天明缓缓说道:“大哥立下大功,手里还有两千听命于他的铁骑,你们说谁最害怕?” 豹雷问道:“皇上?” 天明摇摇头:“皇上怕什么?他已经在那位置上,难道区区两千铁骑还能造反不成? 最怕的就是下一个登上大位的人,大哥与颍王共同打退金兵,颍王也是功不可没啊。” 啊,豹雷的简单头脑,有些转不过弯了,但是柳絮深知后宫的险恶,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是一清二楚的,她接话道: “虽然赵顼自己放弃了大位,但是有人怕他有天意的支持,会被人推着往前走,所以先削弱赵顼的势力,还可以把毒害天意的罪名,按在赵顼的头上,让他威信全无。” 豹雷和巴特都傻了,这可比他们雁门山抢夺寨主还阴险啊。 天明皱着眉头说:“是谁要如此做?” 豹雷讨好的跟天明说:“王爷身边有几个侍卫一直保护着他,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皇后娘娘要置自己的亲儿子于不仁不义之境地?不可能,不可能。。。 四人摸着了一些头绪,可是又没有完全理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吗,天意出事,明面上对赵顼有利,实际上是最没利的。 四人叹了一口气,继续吃饭喝闷酒,只见床上的天意,轻声喊着:“豹雷大叔。。。” 天意醒了,筷子一丢,四人围过去了。 天意睁开眼睛,迷迷瞪瞪的问:“我在哪里?我怎么啦?” 巴特上前问道:“天意,你中了蛇毒,难道你当晚没有一点警觉吗?” 我中了蛇毒?天意立马惊醒了:“那我还能打仗吗?” 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坚毅,命都差点没有了,还想着打仗呢。 柳絮安抚道:“休养一段时间,会康复的。” 天意看看柳絮和天明,不解的问:“你们怎么也在此?是不是我很严重?” 天明安慰道:“是很严重,但是有舅祖母出手,就不严重了,哥,你放心吧,没事了。” 天意放心了,重新躺好,说:“当晚我喝了一碗酒,但是那酒,仿佛比平日更烈一些,很快就晕晕沉沉了,迷糊中,我仿佛听见有人进了帐篷,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巴特看看豹雷说:“说明酒中,就下了毒。既然酒可以下毒,又何须再放一条蛇进来呢,真是多此一举。” 柳絮却说:“难怪天意如此严重,应该是酒中的毒与蛇毒融合在一起了,不是我们提前赶来,天意恐怕再也无法恢复了,一辈子都会在病痛中度过。” 天明放下筷子,闷声说:“表面看,大哥受伤,对颍王最有利。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大哥是否受伤,都不会影响他接手铁骑啊。” 豹雷懵了,是啊,不是多此一举吗?天明到底是读书人,深知官场的谋划,他淡淡的说: “我们能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相。王爷娶我妹妹的时候,明确表示了,会放弃大位,可是身为皇子,不是他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你们想过没有,大哥健健康康的,对王爷才是最有利?” 柳絮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天明缓缓说道:“大哥立下大功,手里还有两千听命于他的铁骑,你们说谁最害怕?” 豹雷问道:“皇上?” 天明摇摇头:“皇上怕什么?他已经在那位置上,难道区区两千铁骑还能造反不成? 最怕的就是下一个登上大位的人,大哥与颍王共同打退金兵,颍王也是功不可没啊。” 啊,豹雷的简单头脑,有些转不过弯了,但是柳絮深知后宫的险恶,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是一清二楚的,她接话道: “虽然赵顼自己放弃了大位,但是有人怕他有天意的支持,会被人推着往前走,所以先削弱赵顼的势力,还可以把毒害天意的罪名,按在赵顼的头上,让他威信全无。” 豹雷和巴特都傻了,这可比他们雁门山抢夺寨主还阴险啊。 天明皱着眉头说:“是谁要如此做?” 豹雷讨好的跟天明说:“王爷身边有几个侍卫一直保护着他,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皇后娘娘要置自己的亲儿子于不仁不义之境地?不可能,不可能。。。 四人摸着了一些头绪,可是又没有完全理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吗,天意出事,明面上对赵顼有利,实际上是最没利的。 四人叹了一口气,继续吃饭喝闷酒,只见床上的天意,轻声喊着:“豹雷大叔。。。” 天意醒了,筷子一丢,四人围过去了。 天意睁开眼睛,迷迷瞪瞪的问:“我在哪里?我怎么啦?” 巴特上前问道:“天意,你中了蛇毒,难道你当晚没有一点警觉吗?” 我中了蛇毒?天意立马惊醒了:“那我还能打仗吗?” 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坚毅,命都差点没有了,还想着打仗呢。 柳絮安抚道:“休养一段时间,会康复的。” 天意看看柳絮和天明,不解的问:“你们怎么也在此?是不是我很严重?” 天明安慰道:“是很严重,但是有舅祖母出手,就不严重了,哥,你放心吧,没事了。” 天意放心了,重新躺好,说:“当晚我喝了一碗酒,但是那酒,仿佛比平日更烈一些,很快就晕晕沉沉了,迷糊中,我仿佛听见有人进了帐篷,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巴特看看豹雷说:“说明酒中,就下了毒。既然酒可以下毒,又何须再放一条蛇进来呢,真是多此一举。” 柳絮却说:“难怪天意如此严重,应该是酒中的毒与蛇毒融合在一起了,不是我们提前赶来,天意恐怕再也无法恢复了,一辈子都会在病痛中度过。” 第489章 连父皇都不相信我 等下人都退了,柳絮才跟跳跳和闹闹说: “天意是人为中毒,此事件对王爷非常不利,你们要做一个准备,后期肯定会传出不少风言风语。 无论他人怎么说,你们要记住了,王爷是你们的夫君,你们要相信他。” 跳跳立马接话说:“王爷绝不会害我哥,我相信他。” 闹闹也不解:“王爷怎么会对天意下手?” 柳絮严肃的说:“天意打了胜仗,太多人忌惮着他,而王爷也会有所忌惮啊,而且与天意同行的,只有王爷啊。 跳跳,闹闹,争斗才开始,你们要与王爷一条心,只有同心同德,才能揪出幕后的黑手。” 跳跳与闹闹点点头。 赵顼还没有进京,京城就已经有了他的传说。“听说大将军是人为往军营内放了毒蛇,所以才中毒至深。 ”“可惜啊,大将军再也不能打仗了,以后铁骑就是颍王爷的,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两千铁骑啊。” “可怜廖天意,花了十多年建立的铁骑,几天就被人拿走了,还是皇家厉害啊。”“。。。。。。” 谣言越传越烈,有鼻子有眼的,连天意自己听了,都要哑然失笑,好像他们亲眼看见了一样。 京城老百姓议论,朝堂上也安静不了啊,以司马光为首的固执派,开始上劄子了: “镇军大将军,此次镇压金国立了大功,却被人暗害,朝廷一定要给将士一个交代,不然以后谁还去打仗?” “下毒之人,一定与颍王有关,因为只有他与大将军走得最近,而且大将军出了事,颍王就可以接管铁骑,手握重兵意味着他对大位还有非分之想。” 本来打了胜仗说大好事,怎么搞成现在这样了? 劄子看多了,连赵宗实都有些犹豫了,难道顼儿,真的想掌握兵权,为以后铺路? 看着老老实实地孩子,心机居然这么重。 赵顼带领铁骑回到京城,本以为立了这么大的功,朝廷至少会派大臣迎接吧,自己倒是无所谓,对铁骑的表彰还是应该的。 可是进入京城,再到铁骑军营,赵顼没有看到任何人来迎接,倒是小卓子,早早守候在军营了。 看到王爷,小卓子连忙上前:“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您赶紧先进宫吧。” 赵顼皱着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小卓子支吾着:“您进宫就知道了。” 赵顼来不及回府,就带着小卓子匆匆忙忙进宫了。 福宁殿,赵宗实脸色铁青,他没有慰问赵顼是否辛苦了,也没有问他此战是否凶险,而是把一堆劄子摔在赵顼面前: “大将军为何会中毒?现在大臣都在弹劾你,所谓的蛇中毒,不过是你夺取铁骑的借口。” 赵顼彻底懵了,他与天意如兄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我怎么会去给他下毒? 赵顼跪下行礼道:“父皇,儿臣绝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我没有做过啊,您要相信我。” 赵宗实冷声道:“我早就打算把铁骑交于你管理,你为何如此迫不及待? 等下人都退了,柳絮才跟跳跳和闹闹说: “天意是人为中毒,此事件对王爷非常不利,你们要做一个准备,后期肯定会传出不少风言风语。 无论他人怎么说,你们要记住了,王爷是你们的夫君,你们要相信他。” 跳跳立马接话说:“王爷绝不会害我哥,我相信他。” 闹闹也不解:“王爷怎么会对天意下手?” 柳絮严肃的说:“天意打了胜仗,太多人忌惮着他,而王爷也会有所忌惮啊,而且与天意同行的,只有王爷啊。 跳跳,闹闹,争斗才开始,你们要与王爷一条心,只有同心同德,才能揪出幕后的黑手。” 跳跳与闹闹点点头。 赵顼还没有进京,京城就已经有了他的传说。“听说大将军是人为往军营内放了毒蛇,所以才中毒至深。 ”“可惜啊,大将军再也不能打仗了,以后铁骑就是颍王爷的,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两千铁骑啊。” “可怜廖天意,花了十多年建立的铁骑,几天就被人拿走了,还是皇家厉害啊。”“。。。。。。” 谣言越传越烈,有鼻子有眼的,连天意自己听了,都要哑然失笑,好像他们亲眼看见了一样。 京城老百姓议论,朝堂上也安静不了啊,以司马光为首的固执派,开始上劄子了: “镇军大将军,此次镇压金国立了大功,却被人暗害,朝廷一定要给将士一个交代,不然以后谁还去打仗?” “下毒之人,一定与颍王有关,因为只有他与大将军走得最近,而且大将军出了事,颍王就可以接管铁骑,手握重兵意味着他对大位还有非分之想。” 本来打了胜仗说大好事,怎么搞成现在这样了? 劄子看多了,连赵宗实都有些犹豫了,难道顼儿,真的想掌握兵权,为以后铺路? 看着老老实实地孩子,心机居然这么重。 赵顼带领铁骑回到京城,本以为立了这么大的功,朝廷至少会派大臣迎接吧,自己倒是无所谓,对铁骑的表彰还是应该的。 可是进入京城,再到铁骑军营,赵顼没有看到任何人来迎接,倒是小卓子,早早守候在军营了。 看到王爷,小卓子连忙上前:“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您赶紧先进宫吧。” 赵顼皱着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小卓子支吾着:“您进宫就知道了。” 赵顼来不及回府,就带着小卓子匆匆忙忙进宫了。 福宁殿,赵宗实脸色铁青,他没有慰问赵顼是否辛苦了,也没有问他此战是否凶险,而是把一堆劄子摔在赵顼面前: “大将军为何会中毒?现在大臣都在弹劾你,所谓的蛇中毒,不过是你夺取铁骑的借口。” 赵顼彻底懵了,他与天意如兄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我怎么会去给他下毒? 赵顼跪下行礼道:“父皇,儿臣绝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我没有做过啊,您要相信我。” 赵宗实冷声道:“我早就打算把铁骑交于你管理,你为何如此迫不及待? 第490章 与跳跳商量计策 赵顼背心都出汗了,原来政治是如此残酷,身为皇家子弟,就是不想争夺皇权,也会有人忌惮,除非你真的对朝廷失去了意义,才会放过你。 赵顼试探着问跳跳:“那我应该怎么办?” 跳跳想了想说:“我现在就去找舅祖母,看看怎么样才能让你生病,我们先拖几天,私下让腊肉去打探一下跟你同去的几个侍卫,我总是觉得他们有很大的问题。” 说起侍卫,赵顼把路上侍卫与铁骑争抢吃食的事说了出来,跳跳竖起大拇指说: “你做的很对,如果你庇护侍卫,铁骑必然会对你不瞒,谣言出来,又是一宗罪啊。” 对方是一环连着一环,重点是,赵顼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怀疑对象是高府,可是高府又听从谁呢?皇后娘娘,还是二皇子?还是皇上?谁都有可能啊。 很快,跳跳就派人把柳絮请来了,柳絮一听跳跳的话,立马不同意了: “人家都不想生病,你还要让他生病,这是什么道理?如果要让太医探查出真的有病,也是伤身体的。” 跳跳哀求道:“舅祖母,你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嘛,王爷一点把柄也没有,就去上朝,你说他怎么斗得过那群言官啊?” 柳絮无奈的说:“好吧,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过后,就得服用解药,不然王爷就真的生病了。” 跳跳笑道:“好,就三天。您开药吧。” 柳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给赵顼下毒,脉象紊乱,就是太医来了,也查不出什么。 一大早,小卓子就进宫了,对皇上哭诉道:“王爷昨夜半夜发病,找了柳大夫,也没有控制,皇上,您赶紧找一位太医去看看吧。” 生病?今天要与大臣对质,你却生病了,莫不是装的吧。赵宗实立马派了自己的心腹太医去王府查看。 庸医太医,哪里能查出柳絮的用药?他把完脉,觉得王爷是燥热,应该是因为近期的流言蜚语上火了吧? 又觉得是湿气,舌头发白,浑身无力,脸色也苍白,还觉得是劳累过度,仿佛什么都对症,又什么也不对症,把太医都搞糊涂了,最后开了一个方子,让王爷先试试,如果病情不能缓解,还得换药方。 最后,太医回复皇上:“王爷是太辛苦了,行军打仗,劳累过度,回到京城,又碰上糟心事,内外都失调了,还是要请柳大夫去帮忙调理啊。” 赵宗实一听,才急了,虽然有些埋怨儿子添乱,可是他真的病了,还是心疼的。 王爷生病拖延时间,腊肉召集京城所有乞丐,日夜监视高府,特别是从辽国回来的几位侍卫,必须要24小时轮流监视,一分钟也不能放过。 腊肉到底是乞丐出身,自己有了地位以后,也是经常帮助那些乞丐的,所以任务一下来,乞丐们就各就各位,死盯高府。 盯了两天两夜,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腊肉不免着急起来,跳跳安慰道: “不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 腊肉也是很不解:“那几个侍卫,进了高府就没有出来过,难道他们都不回家吗?” 跳跳笑道:“你以为高府是傻子啊,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们觉察了什么,现在高家就等着王爷交出铁骑,至于以后何去何从,他们才不会在意呢。” 哼哼唧唧的赵顼问道:“高家也没有与皇家联姻,他们究竟在帮谁?” 跳跳突然想起来了:“二弟赵颢?上次母后跟我说,要与高家联姻,赵颢不愿意。” 赵顼背心都出汗了,原来政治是如此残酷,身为皇家子弟,就是不想争夺皇权,也会有人忌惮,除非你真的对朝廷失去了意义,才会放过你。 赵顼试探着问跳跳:“那我应该怎么办?” 跳跳想了想说:“我现在就去找舅祖母,看看怎么样才能让你生病,我们先拖几天,私下让腊肉去打探一下跟你同去的几个侍卫,我总是觉得他们有很大的问题。” 说起侍卫,赵顼把路上侍卫与铁骑争抢吃食的事说了出来,跳跳竖起大拇指说: “你做的很对,如果你庇护侍卫,铁骑必然会对你不瞒,谣言出来,又是一宗罪啊。” 对方是一环连着一环,重点是,赵顼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怀疑对象是高府,可是高府又听从谁呢?皇后娘娘,还是二皇子?还是皇上?谁都有可能啊。 很快,跳跳就派人把柳絮请来了,柳絮一听跳跳的话,立马不同意了: “人家都不想生病,你还要让他生病,这是什么道理?如果要让太医探查出真的有病,也是伤身体的。” 跳跳哀求道:“舅祖母,你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嘛,王爷一点把柄也没有,就去上朝,你说他怎么斗得过那群言官啊?” 柳絮无奈的说:“好吧,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过后,就得服用解药,不然王爷就真的生病了。” 跳跳笑道:“好,就三天。您开药吧。” 柳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给赵顼下毒,脉象紊乱,就是太医来了,也查不出什么。 一大早,小卓子就进宫了,对皇上哭诉道:“王爷昨夜半夜发病,找了柳大夫,也没有控制,皇上,您赶紧找一位太医去看看吧。” 生病?今天要与大臣对质,你却生病了,莫不是装的吧。赵宗实立马派了自己的心腹太医去王府查看。 庸医太医,哪里能查出柳絮的用药?他把完脉,觉得王爷是燥热,应该是因为近期的流言蜚语上火了吧? 又觉得是湿气,舌头发白,浑身无力,脸色也苍白,还觉得是劳累过度,仿佛什么都对症,又什么也不对症,把太医都搞糊涂了,最后开了一个方子,让王爷先试试,如果病情不能缓解,还得换药方。 最后,太医回复皇上:“王爷是太辛苦了,行军打仗,劳累过度,回到京城,又碰上糟心事,内外都失调了,还是要请柳大夫去帮忙调理啊。” 赵宗实一听,才急了,虽然有些埋怨儿子添乱,可是他真的病了,还是心疼的。 王爷生病拖延时间,腊肉召集京城所有乞丐,日夜监视高府,特别是从辽国回来的几位侍卫,必须要24小时轮流监视,一分钟也不能放过。 腊肉到底是乞丐出身,自己有了地位以后,也是经常帮助那些乞丐的,所以任务一下来,乞丐们就各就各位,死盯高府。 盯了两天两夜,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腊肉不免着急起来,跳跳安慰道: “不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 腊肉也是很不解:“那几个侍卫,进了高府就没有出来过,难道他们都不回家吗?” 跳跳笑道:“你以为高府是傻子啊,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们觉察了什么,现在高家就等着王爷交出铁骑,至于以后何去何从,他们才不会在意呢。” 哼哼唧唧的赵顼问道:“高家也没有与皇家联姻,他们究竟在帮谁?” 跳跳突然想起来了:“二弟赵颢?上次母后跟我说,要与高家联姻,赵颢不愿意。” 第491章 证据到手 也许是喂得太认真了,也许是太久没有见到心上宝贝了,心里万般不舍,等高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了。 高奕叹了一口气,对他的蛇说:“你们放心,过不了几天,我就回来陪你们。” 说完,点亮屋里的所有蜡烛,有光有热度,它们也不会太冷。 忙完一切,高奕推开门,只见赵顼带领府丁,守在院子里了。 高奕一见不对,立马就要翻墙逃跑,腊肉一个翻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高奕抓住了,冷笑道: “还想逃?也不看看我是谁。” 高奕厉声问道:“你们干嘛要抓我?天意的蛇毒,又不是我下的?” 赵顼一听,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要查蛇毒?你这屋里,养的是什么?不会是蛇吧?” 几人说着话,韩琦在粱淮吉的带领下,也来到了小院,他不解的看着赵顼:“王爷,你不是生病吗?怎么在这里?” 又指着高奕问:“他是谁?” 赵顼指着高奕说:“韩大人,他就是我在辽国保护我的侍卫,是高家派去的,本以为大哥中蛇毒是意外,却不知,就是他放的蛇,今天请您来,也是见证一下,看看他屋里到底养了多少蛇。” 韩琦迷糊了,高家?高家要杀天意,在嫁祸给赵顼,然后支持二皇子?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赵顼就推开了蛇屋的大门,只见高奕吹了一声口哨,屋里的蛇,突然狂躁起来,很是兴奋。 高奕的口哨声越来越激烈,笼子里的蛇也越来越暴躁,仿佛要冲破笼子,飞出来一样,腊肉大叫不好,一拳把高奕打晕了,对赵顼喊道:“王爷,快跑,那些蛇有灵性,会攻击人。” 赵顼和韩琦吓得往外跑,可是那些蛇,好像有人指挥一样,全部窜出笼子,看到人就开始攻击。 幸亏跳跳聪明,她想起养蛇的屋子里,必定有蛇,害怕伤害王爷,赶紧派人去通知柳絮,柳絮就提着一桶硫磺赶来了。 不是柳絮的那一桶硫磺,只怕所有人都会受伤,最后蛇被制服了,有好几个府丁,在保护赵顼韩大人的时候,被蛇咬伤了。 柳絮看着一群男人狼狈的样子,不禁骂道: “一点常识都没有,蛇屋是那么轻易就能进去的吗?幸亏这些蛇,还不是很厉害,不然你们都没命啦。” 赵顼和韩琦还没有回过神来,被那些蛇吓得瑟瑟发抖,宁愿去打金兵,也不愿意看见那些毒蛇,太吓人了。 包扎了伤口,柳絮对赵顼说:“派人去田里找一些水蛭,放在他们的伤口上,每天吸一炷香的血,再喝药,半个月就能清除毒液。” 啊,还要用水蛭吸血,想想都好害怕啊。 虽然有人受伤,总算也抓到了高奕,韩琦和赵顼把高奕交给了大理寺,并要他们加班审问,明天就要供词。 办完一切,韩琦对赵顼说:“就算抓到了人,最多就是洗清你下毒的嫌疑,但是想撼动高家,还是比较难。” 赵顼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接手铁骑,不能让他落入高家之手,等大哥痊愈了,我再退出。” 韩琦叹了一口气说:“天意中毒以后,还能不能再次上战场,很难啊,大宋引以为傲的铁骑,如今却成了别人争抢的肥肉,如此下去,对铁骑很不利啊。 也许是喂得太认真了,也许是太久没有见到心上宝贝了,心里万般不舍,等高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了。 高奕叹了一口气,对他的蛇说:“你们放心,过不了几天,我就回来陪你们。” 说完,点亮屋里的所有蜡烛,有光有热度,它们也不会太冷。 忙完一切,高奕推开门,只见赵顼带领府丁,守在院子里了。 高奕一见不对,立马就要翻墙逃跑,腊肉一个翻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高奕抓住了,冷笑道: “还想逃?也不看看我是谁。” 高奕厉声问道:“你们干嘛要抓我?天意的蛇毒,又不是我下的?” 赵顼一听,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要查蛇毒?你这屋里,养的是什么?不会是蛇吧?” 几人说着话,韩琦在粱淮吉的带领下,也来到了小院,他不解的看着赵顼:“王爷,你不是生病吗?怎么在这里?” 又指着高奕问:“他是谁?” 赵顼指着高奕说:“韩大人,他就是我在辽国保护我的侍卫,是高家派去的,本以为大哥中蛇毒是意外,却不知,就是他放的蛇,今天请您来,也是见证一下,看看他屋里到底养了多少蛇。” 韩琦迷糊了,高家?高家要杀天意,在嫁祸给赵顼,然后支持二皇子?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赵顼就推开了蛇屋的大门,只见高奕吹了一声口哨,屋里的蛇,突然狂躁起来,很是兴奋。 高奕的口哨声越来越激烈,笼子里的蛇也越来越暴躁,仿佛要冲破笼子,飞出来一样,腊肉大叫不好,一拳把高奕打晕了,对赵顼喊道:“王爷,快跑,那些蛇有灵性,会攻击人。” 赵顼和韩琦吓得往外跑,可是那些蛇,好像有人指挥一样,全部窜出笼子,看到人就开始攻击。 幸亏跳跳聪明,她想起养蛇的屋子里,必定有蛇,害怕伤害王爷,赶紧派人去通知柳絮,柳絮就提着一桶硫磺赶来了。 不是柳絮的那一桶硫磺,只怕所有人都会受伤,最后蛇被制服了,有好几个府丁,在保护赵顼韩大人的时候,被蛇咬伤了。 柳絮看着一群男人狼狈的样子,不禁骂道: “一点常识都没有,蛇屋是那么轻易就能进去的吗?幸亏这些蛇,还不是很厉害,不然你们都没命啦。” 赵顼和韩琦还没有回过神来,被那些蛇吓得瑟瑟发抖,宁愿去打金兵,也不愿意看见那些毒蛇,太吓人了。 包扎了伤口,柳絮对赵顼说:“派人去田里找一些水蛭,放在他们的伤口上,每天吸一炷香的血,再喝药,半个月就能清除毒液。” 啊,还要用水蛭吸血,想想都好害怕啊。 虽然有人受伤,总算也抓到了高奕,韩琦和赵顼把高奕交给了大理寺,并要他们加班审问,明天就要供词。 办完一切,韩琦对赵顼说:“就算抓到了人,最多就是洗清你下毒的嫌疑,但是想撼动高家,还是比较难。” 赵顼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接手铁骑,不能让他落入高家之手,等大哥痊愈了,我再退出。” 韩琦叹了一口气说:“天意中毒以后,还能不能再次上战场,很难啊,大宋引以为傲的铁骑,如今却成了别人争抢的肥肉,如此下去,对铁骑很不利啊。 第492章 正面交锋 高遵却开口说:“皇上,铁骑理应由高家来接手,以后无论立那位皇子为太子,我们高家都是他们的外祖父,定会竭力支持太子。 颍王既然自愿退出大位之争,如果他拥有铁骑,出尔反尔呢?” 赵宗实冷冷的看着高遵,说道:“岳丈,您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赵顼行礼道:“父皇,不仅仅外祖父的手长,他家里的府丁,手也不短啊,居然自己圈养毒蛇,还把我府里的家丁,咬伤了好几个呢,韩大人也差点受伤了。” 赵宗实一愣:“什么意思?” 赵顼走到高遵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外祖父怕我在辽国受伤,特意派了四个侍卫保护我,本来我是很感动的,殊不知,其中一位叫高奕的侍卫,是玩蛇高手啊。 昨天在他小院里,我真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毒蛇,只要他吹一下口哨,蛇就会冲击人,真是把我吓死了。” 高遵大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高奕一直在府里,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小院。” 赵顼对韩琦说:“韩大人,把人带上来吧。” 韩琦会意,对皇上说:“高奕已经由大理寺审讯了,就在外面候着,只等您传召。” 赵宗实确实是大吃一惊,这小子生病三天,原来是找证据去了,不错,很有头脑,身心愉悦的喊道:“带上来吧。” 看到高奕,高遵真是大吃一惊,这小子不是在高府老实待着吗?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用过重刑的高奕,全身都是血,赵宗实严厉的问道:“高奕?你有什么要说的?” 高奕立马叩头:“皇上,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放蛇咬伤了镇军大将军,我对不起皇上,对不起老爷。” 赵宗实紧皱眉头:“对不起老爷?” 高奕揽下了所有罪名:“是,老爷让我随军保护王爷,王爷打了胜仗,奴才也高兴,可是奴才看不惯大将军在王爷面前耀武扬威,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奴才气不过,就往他帐篷里放了毒蛇,本来只是想教训他,而且那蛇毒也不致命,谁知发现太晚,所以才中毒很深。奴才错了,愿意以死谢罪。” 高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对着高奕大骂:“你这个狗奴才,居然背着我去谋害大将军,死不足惜。 皇上,臣管教家奴不严,臣也有错啊。” 果然如韩琦所料,虽然抓住了高奕,但是丝毫也影响不了高家。 事已至此,赵宗实也不想真正的查证高家,那就把高奕杀了吧,只要自己的儿子,洗清了嫌疑即可。 赵宗实大声道:“你这个奴才,真是胆大包天,来人,拉下去,立马打死。” 高奕被侍卫拖下去,在宫门外被乱棍打死。 赵宗实继续说:“镇军大将军中毒,确实与颍王无关,现在将军身体欠佳,不能带领铁骑,那就由颍王暂时负责吧。退朝。。。” 高遵吓得出了一身虚汗,自己布局了这么久,结果损失了一个养蛇高手,还把铁骑拱手送给了赵顼,真是上天不公啊。 本以为此事平息了,然而并没有,赵宗实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馨宁殿,指着高涛涛骂道: “赵顼不是你儿子吗?你居然勾结高家,陷我顼儿于不仁不义之中,怎么?高家迫不及待的想掌控整个朝廷了,我还活着呢,还没有死呢,你们是不是太着急了?” 高遵却开口说:“皇上,铁骑理应由高家来接手,以后无论立那位皇子为太子,我们高家都是他们的外祖父,定会竭力支持太子。 颍王既然自愿退出大位之争,如果他拥有铁骑,出尔反尔呢?” 赵宗实冷冷的看着高遵,说道:“岳丈,您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赵顼行礼道:“父皇,不仅仅外祖父的手长,他家里的府丁,手也不短啊,居然自己圈养毒蛇,还把我府里的家丁,咬伤了好几个呢,韩大人也差点受伤了。” 赵宗实一愣:“什么意思?” 赵顼走到高遵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外祖父怕我在辽国受伤,特意派了四个侍卫保护我,本来我是很感动的,殊不知,其中一位叫高奕的侍卫,是玩蛇高手啊。 昨天在他小院里,我真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毒蛇,只要他吹一下口哨,蛇就会冲击人,真是把我吓死了。” 高遵大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高奕一直在府里,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小院。” 赵顼对韩琦说:“韩大人,把人带上来吧。” 韩琦会意,对皇上说:“高奕已经由大理寺审讯了,就在外面候着,只等您传召。” 赵宗实确实是大吃一惊,这小子生病三天,原来是找证据去了,不错,很有头脑,身心愉悦的喊道:“带上来吧。” 看到高奕,高遵真是大吃一惊,这小子不是在高府老实待着吗?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用过重刑的高奕,全身都是血,赵宗实严厉的问道:“高奕?你有什么要说的?” 高奕立马叩头:“皇上,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放蛇咬伤了镇军大将军,我对不起皇上,对不起老爷。” 赵宗实紧皱眉头:“对不起老爷?” 高奕揽下了所有罪名:“是,老爷让我随军保护王爷,王爷打了胜仗,奴才也高兴,可是奴才看不惯大将军在王爷面前耀武扬威,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奴才气不过,就往他帐篷里放了毒蛇,本来只是想教训他,而且那蛇毒也不致命,谁知发现太晚,所以才中毒很深。奴才错了,愿意以死谢罪。” 高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对着高奕大骂:“你这个狗奴才,居然背着我去谋害大将军,死不足惜。 皇上,臣管教家奴不严,臣也有错啊。” 果然如韩琦所料,虽然抓住了高奕,但是丝毫也影响不了高家。 事已至此,赵宗实也不想真正的查证高家,那就把高奕杀了吧,只要自己的儿子,洗清了嫌疑即可。 赵宗实大声道:“你这个奴才,真是胆大包天,来人,拉下去,立马打死。” 高奕被侍卫拖下去,在宫门外被乱棍打死。 赵宗实继续说:“镇军大将军中毒,确实与颍王无关,现在将军身体欠佳,不能带领铁骑,那就由颍王暂时负责吧。退朝。。。” 高遵吓得出了一身虚汗,自己布局了这么久,结果损失了一个养蛇高手,还把铁骑拱手送给了赵顼,真是上天不公啊。 本以为此事平息了,然而并没有,赵宗实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馨宁殿,指着高涛涛骂道: “赵顼不是你儿子吗?你居然勾结高家,陷我顼儿于不仁不义之中,怎么?高家迫不及待的想掌控整个朝廷了,我还活着呢,还没有死呢,你们是不是太着急了?” 第493章 你就没有想过那个位置吗? 赵顼有些犹豫的问天意:“大哥,你是不是也怀疑过我?” 天意隐晦的一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大哥虽然读书比不上你老师,可是也在陈家私塾读过书的,我外祖也会讲很多历史给我们听。 唐朝武帝,为了权力地位,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何况高家呢? 高家要与皇家联姻,最好的选择便是二皇子。 但是我们攻打金国,名声太大,而且我们又是郎舅关系,自然会有人忌惮。” 赵顼很是感激天意的信任,叹了一口气说:“我想远离争斗,过简单的生活,可是又不得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天意笑道:“王爷,你也不用怕,如果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和你老师,必会拼死帮你的。 你现在好好接手铁骑,他们这次去辽国,确实立下了大功,你要善待他们。” 赵顼点点头:“大哥,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大哥,你还能上战场吗?” 天意摇摇头:“不知,还要看以后得恢复情况。不过总算捡回一条命吧。” 说话间,青莲端着新鲜梨肉和葡萄进来:“来,吃点水果吧,这可是你爹弄来的葡萄,在京城难得买到啊。” 又转头对赵顼说:“你大哥不能打仗最好了。就在家养着,再多生几个孩子。 你大哥十五六岁跟着范大人去西北,一去就是好几年,然后被先帝召回京城建立铁骑,军营一呆又是好几年。 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军营,现在好不容易中毒了,就在家养着吧。” 天意吃了一个葡萄,反抗道:“娘,哪有儿子中毒,娘很高兴的?” 青莲嘴巴一瘪:“我就高兴,你看看知雨,为你担忧得吃不好睡不好,正好你多陪陪她。” 青莲又不满的说:“都是外祖把你们教坏了,我们廖府,本就富裕,不缺吃不缺穿的,你外祖天天教你们报效国家。 本以为你们长大了,有出息了,能壮大廖府,谁知道,你们越上进,我们廖府就越穷,还差点性命不保,你说,有何意义?” 天意咳嗽了一声,示意青莲不要乱说话,赵顼尴尬的笑道:“岳母说得不无道理,是我们皇家亏欠了廖府。” 青莲这才收住了口,对赵顼说:“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你可得对跳跳和闹闹好,不然你大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赵顼慌忙点头:“您放心。” 看着为难的赵顼,天意调笑说:“你看吧,这便是拿捏,当她手里有了拿捏你的资本时,你便无力反抗,所以高家才竭力想得到铁骑。” 这,不是一家人聊天吗,怎么又说到国事上面去了,青莲白了一眼天意:“你们聊吧,免得又说我拿捏了王爷。” 天意和赵顼笑起来。 等青莲走后,天意无意的问:“你就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位置吗?” 赵顼一愣,抬头看着天意:“我知道父皇对我曾经寄托了希望,但是我迎娶跳跳时,便表明了态度,就再也没有想过问题了。” 天意随意的笑笑:“一个好的帝王,对国家,对老百姓,是多么重要。这次我们金国抗战,如果你不在,恐怕我们就撤兵了。 国库空虚到无法支付军费的地步,可是那些言官,依然厚禄享受着富贵,你不觉得悲哀吗?” 赵顼有些犹豫的问天意:“大哥,你是不是也怀疑过我?” 天意隐晦的一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大哥虽然读书比不上你老师,可是也在陈家私塾读过书的,我外祖也会讲很多历史给我们听。 唐朝武帝,为了权力地位,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何况高家呢? 高家要与皇家联姻,最好的选择便是二皇子。 但是我们攻打金国,名声太大,而且我们又是郎舅关系,自然会有人忌惮。” 赵顼很是感激天意的信任,叹了一口气说:“我想远离争斗,过简单的生活,可是又不得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天意笑道:“王爷,你也不用怕,如果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和你老师,必会拼死帮你的。 你现在好好接手铁骑,他们这次去辽国,确实立下了大功,你要善待他们。” 赵顼点点头:“大哥,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大哥,你还能上战场吗?” 天意摇摇头:“不知,还要看以后得恢复情况。不过总算捡回一条命吧。” 说话间,青莲端着新鲜梨肉和葡萄进来:“来,吃点水果吧,这可是你爹弄来的葡萄,在京城难得买到啊。” 又转头对赵顼说:“你大哥不能打仗最好了。就在家养着,再多生几个孩子。 你大哥十五六岁跟着范大人去西北,一去就是好几年,然后被先帝召回京城建立铁骑,军营一呆又是好几年。 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军营,现在好不容易中毒了,就在家养着吧。” 天意吃了一个葡萄,反抗道:“娘,哪有儿子中毒,娘很高兴的?” 青莲嘴巴一瘪:“我就高兴,你看看知雨,为你担忧得吃不好睡不好,正好你多陪陪她。” 青莲又不满的说:“都是外祖把你们教坏了,我们廖府,本就富裕,不缺吃不缺穿的,你外祖天天教你们报效国家。 本以为你们长大了,有出息了,能壮大廖府,谁知道,你们越上进,我们廖府就越穷,还差点性命不保,你说,有何意义?” 天意咳嗽了一声,示意青莲不要乱说话,赵顼尴尬的笑道:“岳母说得不无道理,是我们皇家亏欠了廖府。” 青莲这才收住了口,对赵顼说:“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你可得对跳跳和闹闹好,不然你大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赵顼慌忙点头:“您放心。” 看着为难的赵顼,天意调笑说:“你看吧,这便是拿捏,当她手里有了拿捏你的资本时,你便无力反抗,所以高家才竭力想得到铁骑。” 这,不是一家人聊天吗,怎么又说到国事上面去了,青莲白了一眼天意:“你们聊吧,免得又说我拿捏了王爷。” 天意和赵顼笑起来。 等青莲走后,天意无意的问:“你就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位置吗?” 赵顼一愣,抬头看着天意:“我知道父皇对我曾经寄托了希望,但是我迎娶跳跳时,便表明了态度,就再也没有想过问题了。” 天意随意的笑笑:“一个好的帝王,对国家,对老百姓,是多么重要。这次我们金国抗战,如果你不在,恐怕我们就撤兵了。 国库空虚到无法支付军费的地步,可是那些言官,依然厚禄享受着富贵,你不觉得悲哀吗?” 第494章 跳跳,你干嘛? 跳跳继续说:“不是我夸廖府,这次募集,廖府培养出来的思沉叔叔,腊肉叔叔,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他们忙前忙后,出谋划策,尽心尽力,不然我一个女人家,也办不成那么大的事。” 赵顼放下碗筷,抓住跳跳的手说:“跳跳,这次募集,你真的帮了我们,有了钱,我们才能安心打仗。” 跳跳摇摇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是王妃,更应该出头啊。 还有苏轼大人,四处游说,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赵顼,其实朝廷,还是有很多支持你们的人,只是差一个牵头的人。” 跳跳的话,让赵顼心中又有了希望:“是啊,你大哥,我老师,还有韩大人,苏大人,他们都是忠心报国的,只是有时候,他们无能为力而已。” 跳跳有意无意的说:“苏家两位大人,是靠科考考进来的,后台单薄清白,是可用之才。” 赵顼叹道:“可惜父皇,并没有重用他们。 跳跳,朝廷之事,我们少操心,说得太多,会有不必要的猜忌,我现在只想把大哥的铁骑保护好。” 跳跳笑笑,没有再多说,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禁喝得满脸通红了。 成婚一年多了,赵顼也常常留宿在瑶碧苑,可是从未有过僭越之举,今天良宵美景,不可再错过了。 两人喝得晕晕的回到内室,丹琼很懂事的端来了醒酒汤,又帮跳跳好好擦洗了一番,才放心的关门去休息了。 喝得燥热的赵顼一把搂住跳跳,拿出了上次强吻她的气势,紧紧的抱住跳跳。 喘不过气来的跳跳喊着:“放开,放开。。。” 赵顼情迷意乱,怎么能轻易放开,他附在跳跳的耳边说: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安全回来,你就会全心爱我,我不放开,不放开。” 跳跳有气无力的喊着:“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赵顼却越抱越紧,终于,跳跳没有忍住,一口全部吐在赵顼身上,赵顼惊叫着放开跳跳,跳跳又是好一顿吐。 赵顼大喊着:“丹琼,快点打水来。” 在耳房准备睡觉的丹琼,听到喊声,纳闷的想:这么快?怕不是王爷不行吧。 匆匆忙忙披衣打水进去,结果丹琼被跳跳吐得一地的酸气,也跟着呕吐起来。 终于,好不容易都清洗干净了,赵顼和跳跳躺在床上,赵顼也不敢碰跳跳,万一又吐出来怎么办? 跳跳吐得苦胆都出来了,她抱怨的看着赵顼:“都说了要你放开,本来不会吐的,都是因为你。” 赵顼,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吐干净了,跳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赵顼难以入眠,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却不能碰,那种焦虑和难受,估计只有男人才懂。 翻来覆去到半夜,赵顼也睁不开眼了,不知道是否睡着的时候,跳跳在喊:“水,丹琼,水。” 赵顼起身,点亮蜡烛,给跳跳端来了水。 一杯凉水喝下去,跳跳舒服了不少,她看着赵顼,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啊,下次不再喝这么多酒了。” 跳跳继续说:“不是我夸廖府,这次募集,廖府培养出来的思沉叔叔,腊肉叔叔,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他们忙前忙后,出谋划策,尽心尽力,不然我一个女人家,也办不成那么大的事。” 赵顼放下碗筷,抓住跳跳的手说:“跳跳,这次募集,你真的帮了我们,有了钱,我们才能安心打仗。” 跳跳摇摇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是王妃,更应该出头啊。 还有苏轼大人,四处游说,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赵顼,其实朝廷,还是有很多支持你们的人,只是差一个牵头的人。” 跳跳的话,让赵顼心中又有了希望:“是啊,你大哥,我老师,还有韩大人,苏大人,他们都是忠心报国的,只是有时候,他们无能为力而已。” 跳跳有意无意的说:“苏家两位大人,是靠科考考进来的,后台单薄清白,是可用之才。” 赵顼叹道:“可惜父皇,并没有重用他们。 跳跳,朝廷之事,我们少操心,说得太多,会有不必要的猜忌,我现在只想把大哥的铁骑保护好。” 跳跳笑笑,没有再多说,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禁喝得满脸通红了。 成婚一年多了,赵顼也常常留宿在瑶碧苑,可是从未有过僭越之举,今天良宵美景,不可再错过了。 两人喝得晕晕的回到内室,丹琼很懂事的端来了醒酒汤,又帮跳跳好好擦洗了一番,才放心的关门去休息了。 喝得燥热的赵顼一把搂住跳跳,拿出了上次强吻她的气势,紧紧的抱住跳跳。 喘不过气来的跳跳喊着:“放开,放开。。。” 赵顼情迷意乱,怎么能轻易放开,他附在跳跳的耳边说: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安全回来,你就会全心爱我,我不放开,不放开。” 跳跳有气无力的喊着:“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赵顼却越抱越紧,终于,跳跳没有忍住,一口全部吐在赵顼身上,赵顼惊叫着放开跳跳,跳跳又是好一顿吐。 赵顼大喊着:“丹琼,快点打水来。” 在耳房准备睡觉的丹琼,听到喊声,纳闷的想:这么快?怕不是王爷不行吧。 匆匆忙忙披衣打水进去,结果丹琼被跳跳吐得一地的酸气,也跟着呕吐起来。 终于,好不容易都清洗干净了,赵顼和跳跳躺在床上,赵顼也不敢碰跳跳,万一又吐出来怎么办? 跳跳吐得苦胆都出来了,她抱怨的看着赵顼:“都说了要你放开,本来不会吐的,都是因为你。” 赵顼,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吐干净了,跳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赵顼难以入眠,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却不能碰,那种焦虑和难受,估计只有男人才懂。 翻来覆去到半夜,赵顼也睁不开眼了,不知道是否睡着的时候,跳跳在喊:“水,丹琼,水。” 赵顼起身,点亮蜡烛,给跳跳端来了水。 一杯凉水喝下去,跳跳舒服了不少,她看着赵顼,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啊,下次不再喝这么多酒了。” 第495章 毫不掩饰的情欲 果然男女成婚是有道理的,原来夫妻相爱的感觉这么奇妙啊。 跳跳满脸都是红光,甚至看到丹琼,也要忍不住打声招呼:“丹琼,你好。” 丹琼懵得一团糟,小姐怎么啦? 赵顼早朝还没有回来,跳跳便去露华轩看闹闹。闹闹一见跳跳,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有些吃醋的说:“用得着这么张扬吗?眼角都在笑。” 跳跳愣了一下:“有这么夸张吗?是你自己心理作祟吧。” 闹闹讽刺道:“我有什么可作祟的,本来王爷喜欢的就是你。” 闹闹伸手抱起赵毅,在他白嫩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娘吃醋了哦,她也不想想,你都这么大了,大娘我肚子还平平呢,我也想生个弟弟给你玩啊。” 一番话,闹闹禁不住笑起来:“万一生个妹妹呢。” 跳跳看着闹闹说:“弟弟妹妹都可以,我又不像你,心机那么多。” 闹闹瘪嘴道:“我知道你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新婚之夜把王爷赶到我房里来,也是为了抬高我在府里的地位,还抢先生了王府的长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和王爷好,心里还是酸酸的。” 跳跳放下赵毅,看着闹闹说:“你还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算你有点良心。 闹闹,我大哥中毒,朝廷又想方设法的弹劾王爷,王爷打了胜仗,盯着王府的人可多了,我们可不能像别人家内宅一样,为了男人,斗得死去活来,我们要团结一心,全力对付外人。” 闹闹忸怩的一笑:“还用你说,我娘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大事面前,我可是不含糊,但是你与王爷好,我依然心里不舒服也是真的。” 跳跳惊愕了:“就算你心里不舒服,也得收敛一点,你非得说出来吗?弄得好像是我抢了你的爱人一样,我不是被逼的嘛。” 看着跳跳不高兴,闹闹才开心了:“你不吃醋,是因为心里没有王爷,你要是爱一个人,哪怕就是看他对其他女人笑一下,也会难过很久。” 跳跳站起来,对闹闹说:“那你慢慢吃醋吧,我回去了,好心来陪你,尽说一些酸话,我才懒得听呢。” 又不放心的嘱咐道:“你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记得多出去走走,不要老闷在屋子里。” 闹闹笑笑,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发牢骚,两人从小长大的感情,总归是在的,不过就是发泄一下而已。 赵顼快下朝了,跳跳来到厨房,准备午膳。 看他早上害怕的样子,应该是很辛苦了,得做点好吃的补补。 想起昨晚,跳跳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还时不时的低头抿笑,丹琼提醒道: “小姐,你今天不正常啊,老偷偷的笑,你笑什么?说出来让丹琼也开心一下。” 跳跳娇嗔的骂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主子的私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事你们都做了,我问问还不行?丹琼嘟囔着生火做饭。 家里厨娘很多,但是跳跳要亲手炖汤。土鸡,黄芪,生姜,洗干净以后放小砂锅里,加上清水慢炖。 等肉香味出来以后,再加上红枣,人参,百合,慢炖三四个小时,最后放少许盐,香喷喷的大补鸡汤就做好了。 赵顼还没有回来,跳跳先盛了一碗,对丹琼说:“给闹闹送一碗去,记得让她吃完,生孩子身体空虚,要好好补补。” 果然男女成婚是有道理的,原来夫妻相爱的感觉这么奇妙啊。 跳跳满脸都是红光,甚至看到丹琼,也要忍不住打声招呼:“丹琼,你好。” 丹琼懵得一团糟,小姐怎么啦? 赵顼早朝还没有回来,跳跳便去露华轩看闹闹。闹闹一见跳跳,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有些吃醋的说:“用得着这么张扬吗?眼角都在笑。” 跳跳愣了一下:“有这么夸张吗?是你自己心理作祟吧。” 闹闹讽刺道:“我有什么可作祟的,本来王爷喜欢的就是你。” 闹闹伸手抱起赵毅,在他白嫩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娘吃醋了哦,她也不想想,你都这么大了,大娘我肚子还平平呢,我也想生个弟弟给你玩啊。” 一番话,闹闹禁不住笑起来:“万一生个妹妹呢。” 跳跳看着闹闹说:“弟弟妹妹都可以,我又不像你,心机那么多。” 闹闹瘪嘴道:“我知道你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新婚之夜把王爷赶到我房里来,也是为了抬高我在府里的地位,还抢先生了王府的长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和王爷好,心里还是酸酸的。” 跳跳放下赵毅,看着闹闹说:“你还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算你有点良心。 闹闹,我大哥中毒,朝廷又想方设法的弹劾王爷,王爷打了胜仗,盯着王府的人可多了,我们可不能像别人家内宅一样,为了男人,斗得死去活来,我们要团结一心,全力对付外人。” 闹闹忸怩的一笑:“还用你说,我娘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大事面前,我可是不含糊,但是你与王爷好,我依然心里不舒服也是真的。” 跳跳惊愕了:“就算你心里不舒服,也得收敛一点,你非得说出来吗?弄得好像是我抢了你的爱人一样,我不是被逼的嘛。” 看着跳跳不高兴,闹闹才开心了:“你不吃醋,是因为心里没有王爷,你要是爱一个人,哪怕就是看他对其他女人笑一下,也会难过很久。” 跳跳站起来,对闹闹说:“那你慢慢吃醋吧,我回去了,好心来陪你,尽说一些酸话,我才懒得听呢。” 又不放心的嘱咐道:“你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记得多出去走走,不要老闷在屋子里。” 闹闹笑笑,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发牢骚,两人从小长大的感情,总归是在的,不过就是发泄一下而已。 赵顼快下朝了,跳跳来到厨房,准备午膳。 看他早上害怕的样子,应该是很辛苦了,得做点好吃的补补。 想起昨晚,跳跳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还时不时的低头抿笑,丹琼提醒道: “小姐,你今天不正常啊,老偷偷的笑,你笑什么?说出来让丹琼也开心一下。” 跳跳娇嗔的骂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主子的私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事你们都做了,我问问还不行?丹琼嘟囔着生火做饭。 家里厨娘很多,但是跳跳要亲手炖汤。土鸡,黄芪,生姜,洗干净以后放小砂锅里,加上清水慢炖。 等肉香味出来以后,再加上红枣,人参,百合,慢炖三四个小时,最后放少许盐,香喷喷的大补鸡汤就做好了。 赵顼还没有回来,跳跳先盛了一碗,对丹琼说:“给闹闹送一碗去,记得让她吃完,生孩子身体空虚,要好好补补。” 第496章 小贱人,看我怎么对付你 跳跳觉得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事,高涛涛可是肺都气炸了。 刘美人是爹爹高遵精挑细选送进宫里来的,现在她怀孕了,自己又把高遵革职了,那以高遵为首的政治集团,就会偏向于刘美人了。 政治上,没有亲情可言,兄弟残杀的事,比比皆是。 政治上,那些大臣也不会在意哪个皇子坐上大位,只要是皇上的血脉就行。 有两个儿子的高涛涛,第一次感觉到了危险,娘家大臣也不是最大的威胁,威胁来自于皇上。 自从刘美人有了身孕以后,皇上天天留宿在凤仪阁,皇后一个月都见不了几次皇上。 凤仪阁,先帝宠妃张贵妃的住所,现在刘美人又是万般宠爱,万一她诞下皇子,皇上脑子一热,要立她儿子为太子,那我高涛涛在宫里半生的操劳算什么? 高涛涛不禁有些懊恼,先帝要给赵宗实纳妃,我都没有同意,现在为了讨好皇上,亲自给他纳了三位,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吗? 而且两人夫妻的情分,冷淡得可怕,自从有了刘美人,赵宗实仿佛才知道了爱情的滋味,相对高涛涛的强势,他是多一眼都不愿意看。 高涛涛焦虑不已,这么多年的付出,怎么甘心容他人来抢夺? 现在最重要的是,高府和皇上的态度,或者尽快立下太子,高涛涛就能高枕无忧了。 毕竟在宫里待了三十多年,高涛涛也不是善良之辈,心机自然是有的,首先就是要取得皇上的信任。 高涛涛煮了一份莲子银耳汤,端着就去凤仪阁了。 刘美人看到笑面如花的高涛涛,不禁有些担忧,脸上却是平静如水的起身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高涛涛扶起刘美人,温和的说:“你都有身孕了,这些礼节,不要在意,好好保胎才是大事。 你现在应该是孕吐最厉害的时候,我煮了莲子银耳汤,清爽得很,你喝一点。” 宫里孕妇,最大的忌讳就是吃其他娘娘的食物,一不小心就滑胎了,宫里千年不变的手段。 刘美人端过银耳汤,放在桌子上:“谢谢娘娘,我现在肚子饱得很,等会儿再喝吧。” 高涛涛多精明,她一听,就知道刘美人防着自己呢,心里把她骂了一万遍“贱人。” 脸上却笑吟吟:“也好,让太医检查检查,皇上这么大年纪,又喜得小皇子,自然是要万般注意的。” 刘美人有点尴尬,但是为了孩子考虑,她还是没有喝那碗甜汤。 无论刘美人多么的防着自己,高涛涛天天去汤,鸽子人参汤,土鸡汤,燕窝汤,天天换着法子送,你不喝没有关系,我表面工作可是要做足的。 时间一久,刘美人也没有那么防备,时不时还对赵宗实提起皇后的种种好,赵宗实去高涛涛馨宁殿的次数也多了。 这天,高涛涛送完甜汤,回到宫里,只见赵宗实在大厅等着她。 高涛涛欣喜若狂,行礼道:“皇上,您怎么来了,我刚刚从凤仪阁回来。” 赵宗实淡淡的笑:“你天天送汤,我今天也想来喝一碗,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多余的?” 高涛涛立马说:“有,有,还有上好的果酒的,我立马去安排。” 跳跳觉得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事,高涛涛可是肺都气炸了。 刘美人是爹爹高遵精挑细选送进宫里来的,现在她怀孕了,自己又把高遵革职了,那以高遵为首的政治集团,就会偏向于刘美人了。 政治上,没有亲情可言,兄弟残杀的事,比比皆是。 政治上,那些大臣也不会在意哪个皇子坐上大位,只要是皇上的血脉就行。 有两个儿子的高涛涛,第一次感觉到了危险,娘家大臣也不是最大的威胁,威胁来自于皇上。 自从刘美人有了身孕以后,皇上天天留宿在凤仪阁,皇后一个月都见不了几次皇上。 凤仪阁,先帝宠妃张贵妃的住所,现在刘美人又是万般宠爱,万一她诞下皇子,皇上脑子一热,要立她儿子为太子,那我高涛涛在宫里半生的操劳算什么? 高涛涛不禁有些懊恼,先帝要给赵宗实纳妃,我都没有同意,现在为了讨好皇上,亲自给他纳了三位,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吗? 而且两人夫妻的情分,冷淡得可怕,自从有了刘美人,赵宗实仿佛才知道了爱情的滋味,相对高涛涛的强势,他是多一眼都不愿意看。 高涛涛焦虑不已,这么多年的付出,怎么甘心容他人来抢夺? 现在最重要的是,高府和皇上的态度,或者尽快立下太子,高涛涛就能高枕无忧了。 毕竟在宫里待了三十多年,高涛涛也不是善良之辈,心机自然是有的,首先就是要取得皇上的信任。 高涛涛煮了一份莲子银耳汤,端着就去凤仪阁了。 刘美人看到笑面如花的高涛涛,不禁有些担忧,脸上却是平静如水的起身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高涛涛扶起刘美人,温和的说:“你都有身孕了,这些礼节,不要在意,好好保胎才是大事。 你现在应该是孕吐最厉害的时候,我煮了莲子银耳汤,清爽得很,你喝一点。” 宫里孕妇,最大的忌讳就是吃其他娘娘的食物,一不小心就滑胎了,宫里千年不变的手段。 刘美人端过银耳汤,放在桌子上:“谢谢娘娘,我现在肚子饱得很,等会儿再喝吧。” 高涛涛多精明,她一听,就知道刘美人防着自己呢,心里把她骂了一万遍“贱人。” 脸上却笑吟吟:“也好,让太医检查检查,皇上这么大年纪,又喜得小皇子,自然是要万般注意的。” 刘美人有点尴尬,但是为了孩子考虑,她还是没有喝那碗甜汤。 无论刘美人多么的防着自己,高涛涛天天去汤,鸽子人参汤,土鸡汤,燕窝汤,天天换着法子送,你不喝没有关系,我表面工作可是要做足的。 时间一久,刘美人也没有那么防备,时不时还对赵宗实提起皇后的种种好,赵宗实去高涛涛馨宁殿的次数也多了。 这天,高涛涛送完甜汤,回到宫里,只见赵宗实在大厅等着她。 高涛涛欣喜若狂,行礼道:“皇上,您怎么来了,我刚刚从凤仪阁回来。” 赵宗实淡淡的笑:“你天天送汤,我今天也想来喝一碗,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多余的?” 高涛涛立马说:“有,有,还有上好的果酒的,我立马去安排。” 第497章 高涛涛出手 轻而易举就获得了皇上的愧疚,而这愧疚,便是赵宗实最大软肋,他再喜欢刘美人,也只是喜欢。 可是对高涛涛,是有亏欠的,也有别人取代不了的情怀,赵宗实也是有母家的,邕王府对高涛涛的几个儿子,也是高度赞赏的。 有了皇上的信任还是不够的,高涛涛命人去宫外请来了父亲高遵,有些话,应该摊开来说了。 高遵虽然是高涛涛的父亲,但是拜见皇后娘娘,依然要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高涛涛面无表情的对止萝说:“给高大人赐座。” 父女两人坐下,所有的宫女太监退出。 高涛涛冷漠的对高遵说:“您精挑细选进宫来的刘美人,有了身孕,太医也说可能是皇子。” 高遵很是官面的说:“那是大宋的福气啊。” 高涛涛不屑的一笑:“福气?我们大宋有两个嫡皇子,刘美人生不生,都不影响我们大宋的福气。倒是你,福气只怕要重新开启了吧。” 高遵面色很难看,低声道:“皇后娘娘,你莫不是忘记了,你是我高遵的亲生女儿。 如果你不那么狠,我至于去依靠一个地位低下的刘美人吗?你也不要堵了高家的所有活路。” 高涛涛哈哈一笑:“你还记得我是你女儿?三岁入宫,全靠姨母教育与疼爱,你们付出了什么? 你们就是付出了利用侍卫给将军下毒,然后陷害我儿子? 爹爹,你以为我看不清吗,在你心里,无论是我的儿子,还是刘美人的儿子,你都不在意,你只在意高家的女儿嫁给那个皇子。 如果赵颢娶了高家女儿,你就必定扶持赵颢,我其他的儿子,便是你的宰割的鱼肉。” 高遵大怒:“涛涛,你也是在宫中呆了几十年的,你看不清形势吗? 赵顼功绩越多,对赵颢的威胁就越大,哪怕他承诺了不争大位,一旦他有了兵权,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就算他自己不愿意,那些大臣也会推着他去争啊,我是为了避免出现他们兄弟相残的局面,才早早做了手脚,你居然还罢免为父的官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涛涛厉声道:“你很看重赵颢?如果高家之女嫁给赵顼呢?你是不是就要干掉赵颢? 你无所谓赵颢是否有才华,你需要的是皇家手里的权贵。 高遵,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要做这样的美梦,你高家之女,也休想进入我赵家之门,你不仁我不义,想要我儿子的命,我便要了高家所有人的命。。。。” 高涛涛怒目圆睁,眼中喷出火花,你可以玩弄权术,但是不能玩弄我儿女的性命。 高遵也是气极了:“纵观历史,兄弟之争还少吗?而且我没有要取赵顼性命,只是砍掉他的左膀右臂,让他没有争位的想法,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外孙,我怎么可能下死手?” 高涛涛稍微缓了一口气:“今天我喊你来,不想再争辩大位之事,我只想警告你,如果你背后支持刘美人,那就怪不得我下狠手了。 我高涛涛在宫里独自经营了几十年,她一个刘美人就想坐享其成,简直就是做梦。” 高遵站起来,对高涛涛行礼道:“我会管住高家子孙,不参与争位之事,娘娘大可放心。” 说完,失望的告辞而去。高涛涛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管住高家子孙,你的门生呢?究竟自己也只是高家的一颗棋子而已。 轻而易举就获得了皇上的愧疚,而这愧疚,便是赵宗实最大软肋,他再喜欢刘美人,也只是喜欢。 可是对高涛涛,是有亏欠的,也有别人取代不了的情怀,赵宗实也是有母家的,邕王府对高涛涛的几个儿子,也是高度赞赏的。 有了皇上的信任还是不够的,高涛涛命人去宫外请来了父亲高遵,有些话,应该摊开来说了。 高遵虽然是高涛涛的父亲,但是拜见皇后娘娘,依然要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高涛涛面无表情的对止萝说:“给高大人赐座。” 父女两人坐下,所有的宫女太监退出。 高涛涛冷漠的对高遵说:“您精挑细选进宫来的刘美人,有了身孕,太医也说可能是皇子。” 高遵很是官面的说:“那是大宋的福气啊。” 高涛涛不屑的一笑:“福气?我们大宋有两个嫡皇子,刘美人生不生,都不影响我们大宋的福气。倒是你,福气只怕要重新开启了吧。” 高遵面色很难看,低声道:“皇后娘娘,你莫不是忘记了,你是我高遵的亲生女儿。 如果你不那么狠,我至于去依靠一个地位低下的刘美人吗?你也不要堵了高家的所有活路。” 高涛涛哈哈一笑:“你还记得我是你女儿?三岁入宫,全靠姨母教育与疼爱,你们付出了什么? 你们就是付出了利用侍卫给将军下毒,然后陷害我儿子? 爹爹,你以为我看不清吗,在你心里,无论是我的儿子,还是刘美人的儿子,你都不在意,你只在意高家的女儿嫁给那个皇子。 如果赵颢娶了高家女儿,你就必定扶持赵颢,我其他的儿子,便是你的宰割的鱼肉。” 高遵大怒:“涛涛,你也是在宫中呆了几十年的,你看不清形势吗? 赵顼功绩越多,对赵颢的威胁就越大,哪怕他承诺了不争大位,一旦他有了兵权,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就算他自己不愿意,那些大臣也会推着他去争啊,我是为了避免出现他们兄弟相残的局面,才早早做了手脚,你居然还罢免为父的官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涛涛厉声道:“你很看重赵颢?如果高家之女嫁给赵顼呢?你是不是就要干掉赵颢? 你无所谓赵颢是否有才华,你需要的是皇家手里的权贵。 高遵,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要做这样的美梦,你高家之女,也休想进入我赵家之门,你不仁我不义,想要我儿子的命,我便要了高家所有人的命。。。。” 高涛涛怒目圆睁,眼中喷出火花,你可以玩弄权术,但是不能玩弄我儿女的性命。 高遵也是气极了:“纵观历史,兄弟之争还少吗?而且我没有要取赵顼性命,只是砍掉他的左膀右臂,让他没有争位的想法,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外孙,我怎么可能下死手?” 高涛涛稍微缓了一口气:“今天我喊你来,不想再争辩大位之事,我只想警告你,如果你背后支持刘美人,那就怪不得我下狠手了。 我高涛涛在宫里独自经营了几十年,她一个刘美人就想坐享其成,简直就是做梦。” 高遵站起来,对高涛涛行礼道:“我会管住高家子孙,不参与争位之事,娘娘大可放心。” 说完,失望的告辞而去。高涛涛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管住高家子孙,你的门生呢?究竟自己也只是高家的一颗棋子而已。 第498章 刘美人也不示弱 太后叹了一口气:“你四岁来到我身边,我也没有孩子,先帝对我也没有情感。 那些年,你就是我的精神寄托,为了皇位,你筹谋了不少,可是我怎么会真正的记恨自己的孩子呢? 你也不要想太悲观,一个小小的美人,她如何控制得了朝政,就算有高家相助,区区一个高家,能抵抗得了满朝大臣? 韩琦,欧阳修,苏轼这样的忠臣,他们看中的是皇子管理国家的才华。” 太后的一番话,让高涛涛的心彻底的放进了肚子里,有太后和忠臣的支持,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 好几天没有吃好饭的高涛涛,连吃了两碗稀饭,还撒娇的对太后说: “张大人下次去买咸菜,您也给我捎点,挺好吃的。” 太后微微一笑:“你亲家的咸菜,还用得着我捎?你直接开口找她要就得了。” 高涛涛低头一笑:“我可是没有您会享受,上次顼儿带我去过一次繁楼吃饭,口感,花式,都是一绝啊。” 皇太后放下筷子:“顼儿还带你出宫?他都不带我去吃,真是不孝。 冒则,明天王爷进宫,你帮我堵住他,让他来坤宁宫说说清楚,我也想去繁楼吃饭呢。” 高涛涛笑着:“您别麻烦张大人了,我亲自跟他说,让他去借粗布衣服来,你穿了方便出门。” 太后瞪大眼睛看着董和:“看到没有,高贵的皇后娘娘,居然也会干这偷摸的事,不得了啊。” 高涛涛低头道:“娘,您就别取笑我了,还不是顼儿出的主意。” 一声“娘”,听得太后愣住了,三十几年的付出,换得一天的一句“娘”,无论曾经多么不愉快,今天都释怀了。 太后眼里有泪花,又喊着:“冒则,你去看看还有多少咸菜,给涛涛打包带回去吃。” 张冒则看着冰释前嫌的母女俩,手忙脚乱的去打包咸菜了。 高涛涛兴高采烈的回去了,董和还是有些意难平:“以前多强势,现在遇到事了,还得您来出头。” 太后摆摆手说:“算了,以前的事,也别提了。她和皇上怨恨我,是因为她觉得我和先帝没有善待他们,钻牛角尖了,现在高家出手陷害她的儿子,才知道母家也靠不住。 再说了,就算她不上门,我也是要护着赵顼的,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董和问道:“您心里,只有颍王才是合格人选?” 太后点点头:“他们成婚之时,我就赐了天颖如意,那可是皇后才能享用之物。 再看顼儿的几次事故,都处理有理有据,就算是天意中毒,王府一点都没有乱,可见他们夫妻用心。” 董和又问:“皇后理想人选可是二皇子赵颢。” 太后呵呵一笑:“我能保她儿子,至于是哪个儿子,那就不是她说了算的。 高家其实想的没错,赵顼在大臣心中,口碑过好,就是对赵颢的威胁。 还好,高涛涛虽然强势凶狠,总归对儿子是没有二心的,不然赵顼要上位,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董和也听明白了,一切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中呢。 太后叹了一口气:“你四岁来到我身边,我也没有孩子,先帝对我也没有情感。 那些年,你就是我的精神寄托,为了皇位,你筹谋了不少,可是我怎么会真正的记恨自己的孩子呢? 你也不要想太悲观,一个小小的美人,她如何控制得了朝政,就算有高家相助,区区一个高家,能抵抗得了满朝大臣? 韩琦,欧阳修,苏轼这样的忠臣,他们看中的是皇子管理国家的才华。” 太后的一番话,让高涛涛的心彻底的放进了肚子里,有太后和忠臣的支持,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 好几天没有吃好饭的高涛涛,连吃了两碗稀饭,还撒娇的对太后说: “张大人下次去买咸菜,您也给我捎点,挺好吃的。” 太后微微一笑:“你亲家的咸菜,还用得着我捎?你直接开口找她要就得了。” 高涛涛低头一笑:“我可是没有您会享受,上次顼儿带我去过一次繁楼吃饭,口感,花式,都是一绝啊。” 皇太后放下筷子:“顼儿还带你出宫?他都不带我去吃,真是不孝。 冒则,明天王爷进宫,你帮我堵住他,让他来坤宁宫说说清楚,我也想去繁楼吃饭呢。” 高涛涛笑着:“您别麻烦张大人了,我亲自跟他说,让他去借粗布衣服来,你穿了方便出门。” 太后瞪大眼睛看着董和:“看到没有,高贵的皇后娘娘,居然也会干这偷摸的事,不得了啊。” 高涛涛低头道:“娘,您就别取笑我了,还不是顼儿出的主意。” 一声“娘”,听得太后愣住了,三十几年的付出,换得一天的一句“娘”,无论曾经多么不愉快,今天都释怀了。 太后眼里有泪花,又喊着:“冒则,你去看看还有多少咸菜,给涛涛打包带回去吃。” 张冒则看着冰释前嫌的母女俩,手忙脚乱的去打包咸菜了。 高涛涛兴高采烈的回去了,董和还是有些意难平:“以前多强势,现在遇到事了,还得您来出头。” 太后摆摆手说:“算了,以前的事,也别提了。她和皇上怨恨我,是因为她觉得我和先帝没有善待他们,钻牛角尖了,现在高家出手陷害她的儿子,才知道母家也靠不住。 再说了,就算她不上门,我也是要护着赵顼的,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董和问道:“您心里,只有颍王才是合格人选?” 太后点点头:“他们成婚之时,我就赐了天颖如意,那可是皇后才能享用之物。 再看顼儿的几次事故,都处理有理有据,就算是天意中毒,王府一点都没有乱,可见他们夫妻用心。” 董和又问:“皇后理想人选可是二皇子赵颢。” 太后呵呵一笑:“我能保她儿子,至于是哪个儿子,那就不是她说了算的。 高家其实想的没错,赵顼在大臣心中,口碑过好,就是对赵颢的威胁。 还好,高涛涛虽然强势凶狠,总归对儿子是没有二心的,不然赵顼要上位,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董和也听明白了,一切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中呢。 第499章 青睿高中,全家喜气洋洋 又是一年的科考,青睿考了进士18名,可把悠芝青莲激动坏了。 出榜当日,青莲就守在悠芝家,两人担忧得手心都冒汗了,直到官府派人来报,李青睿进士18名,两人抱头痛哭。 青莲和悠芝大方的给报信的衙役塞红包,天大的喜事啊,李府终于出了一个进士,简直就是祖上冒青烟了。 青睿倒是很淡定,苦读十几多年,就是等这一日,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居然也没有欣喜若狂 。悠芝一把拉过青睿:“给你姐姐下跪叩头,不是你姐姐,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呢?” 青莲忙扶起要下跪的青睿,埋怨的对悠芝说:“悠芝姨,人家现在是朝廷的人了,怎么能给我下跪呢? 还有啊,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讨饭之类的话,作为姐姐,不是应该的吗?” 悠芝拉着青莲的手,对青睿说:“你不是只有一位姐姐,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只是他们把你赶出来了,连族谱都除名了。 青睿,无论你当多大的官,都要记得这位姐姐,她是你和娘的救命恩人。” 青睿行礼道:“娘,我记得的,姐姐,谢谢你。” 青莲忍不住要流泪:“不谢,不谢,我和你都是差不多,都是被李府赶出来了,要是李家老爷能看到今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 这么多年了,悠芝对往事也释怀了:“青莲,我们不伤心,现在日子红红火火的,都是我们的福报。” 青莲欣慰的点点头。 虽然不是亲儿子,豹雷比亲儿子高中了还高兴,他摆了几桌酒席,把廖靖和军营里的兄弟,都喊来喝酒。 儿子高中,那是不得了的大事,喝三天三夜也不过分啊。 悠芝的小女儿小禾苗歪歪斜斜的走到青睿面前:“哥哥,什么是高中,禾禾也要高中。” 青睿疼爱的抱起小禾苗:“女子不用考学,哥哥养着你,不用那么辛苦。” 小禾苗奶声奶气的问:“那我可以吃糖吗,娘不要我吃。” 青睿摇摇头:“不行,哥哥也怕娘。娘说不能吃,就不能吃。” 很快,豹府聚满了人,廖玥,小九,小花闻信都来了,这日不如撞日,悠芝去繁楼盯了几桌饭菜,让他们直接送到府上来,大家要一醉方休。 看着喜气洋洋的一家人,廖玥忍不住发牢骚了:“青莲,你看人家多热闹,志泽说三五年就回京城,这下好,快十来年了,就回来看了我三五次,唉,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那么远,我想去看都没法去啊。” 青莲劝道:“志泽在河南做了知府,不是挺好嘛,再说了,不是他不回来,是得皇上召见才能回京。 现在志泽在河南成家立业了,您应该欣慰啊,你看苏轼,他爹在眉州,他和他哥都在京城,不一样也是分离吗?你好歹身边还有志锦呢。” 廖玥横了一眼青莲:“反正看见别人家团团圆圆的,我心里就不舒服。” 好家伙,志泽都成了廖玥的心病了。 青莲也不劝了,拉着她去坐席:“走,喝酒去,今天是喜酒,我们可要多喝几杯啊。” 又是一年的科考,青睿考了进士18名,可把悠芝青莲激动坏了。 出榜当日,青莲就守在悠芝家,两人担忧得手心都冒汗了,直到官府派人来报,李青睿进士18名,两人抱头痛哭。 青莲和悠芝大方的给报信的衙役塞红包,天大的喜事啊,李府终于出了一个进士,简直就是祖上冒青烟了。 青睿倒是很淡定,苦读十几多年,就是等这一日,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居然也没有欣喜若狂 。悠芝一把拉过青睿:“给你姐姐下跪叩头,不是你姐姐,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呢?” 青莲忙扶起要下跪的青睿,埋怨的对悠芝说:“悠芝姨,人家现在是朝廷的人了,怎么能给我下跪呢? 还有啊,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讨饭之类的话,作为姐姐,不是应该的吗?” 悠芝拉着青莲的手,对青睿说:“你不是只有一位姐姐,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只是他们把你赶出来了,连族谱都除名了。 青睿,无论你当多大的官,都要记得这位姐姐,她是你和娘的救命恩人。” 青睿行礼道:“娘,我记得的,姐姐,谢谢你。” 青莲忍不住要流泪:“不谢,不谢,我和你都是差不多,都是被李府赶出来了,要是李家老爷能看到今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 这么多年了,悠芝对往事也释怀了:“青莲,我们不伤心,现在日子红红火火的,都是我们的福报。” 青莲欣慰的点点头。 虽然不是亲儿子,豹雷比亲儿子高中了还高兴,他摆了几桌酒席,把廖靖和军营里的兄弟,都喊来喝酒。 儿子高中,那是不得了的大事,喝三天三夜也不过分啊。 悠芝的小女儿小禾苗歪歪斜斜的走到青睿面前:“哥哥,什么是高中,禾禾也要高中。” 青睿疼爱的抱起小禾苗:“女子不用考学,哥哥养着你,不用那么辛苦。” 小禾苗奶声奶气的问:“那我可以吃糖吗,娘不要我吃。” 青睿摇摇头:“不行,哥哥也怕娘。娘说不能吃,就不能吃。” 很快,豹府聚满了人,廖玥,小九,小花闻信都来了,这日不如撞日,悠芝去繁楼盯了几桌饭菜,让他们直接送到府上来,大家要一醉方休。 看着喜气洋洋的一家人,廖玥忍不住发牢骚了:“青莲,你看人家多热闹,志泽说三五年就回京城,这下好,快十来年了,就回来看了我三五次,唉,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那么远,我想去看都没法去啊。” 青莲劝道:“志泽在河南做了知府,不是挺好嘛,再说了,不是他不回来,是得皇上召见才能回京。 现在志泽在河南成家立业了,您应该欣慰啊,你看苏轼,他爹在眉州,他和他哥都在京城,不一样也是分离吗?你好歹身边还有志锦呢。” 廖玥横了一眼青莲:“反正看见别人家团团圆圆的,我心里就不舒服。” 好家伙,志泽都成了廖玥的心病了。 青莲也不劝了,拉着她去坐席:“走,喝酒去,今天是喜酒,我们可要多喝几杯啊。” 第500章 太多痛苦的回忆 再次回到李家村,真是恍如隔世。青莲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李府,真是百感交集。 李家村的族长和所有族人,全部出来迎接,包括当地的官府,也派了人来帮忙,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官府愿意出面解决。 总的来说,就是一人高中,整个李家村都沾光。 以前的族长,都成了古人,现在的族长,连青莲都不是很熟悉。 不过,不需要你们熟悉,他们会巴结着跟你熟。 而且族长提前开会讨论了,无论如何,都要李府的现主人,必须搬离李府,把祖宅还给李家。 因为有族长和官府人员协助,青睿与现在住在祖宅的老爷,谈得很顺利,因为此宅子,也是同族人购买下来的,现在族长都开口了要归还,如果他还反对的话,除非不想在族里待了。 最后,经过多次协商,青睿以12万两白银,赎回李家祖宅,以及茶园和李家的所有土地。 这个结果,双方都很满意,因为当初青川是10万两卖掉的,等于人家白白住了20年,茶园也赚了20年的钱,最后还多了两万卖掉,妥妥的大赢家啊。 在官府的见证下,签字画押,青睿拿出自己的十万两和悠芝支持的两万两银票,一次性全部付清。 青睿早就写了信给族长,所以现在李府的主家,早早就把宅子里的细软,全部都清理出来了,画押以后,青睿就能马上入住。 只是因为青睿被青川逐出了族谱,现在要重新去祠堂加上名字,女人也不许进祠堂,所以青莲就和悠芝,张妈先去宅子了,20年了,没有想到还有一天,他们都会回来。 再次踏进李府大门,所有人都百感交集,悠芝狠狠的说:“当初把我赶出去,现在我儿子回来了,这个宅子,就是我说了算了,想起以前的往事,我的牙齿就痒。” 青莲笑道:“这就是衣锦还乡,悠芝姨,我想去我娘的院子看看。” 几人来到后院,青莲娘的住处,依然是杂草丛生,无人打理,因为这里住的女人沉塘了,现在的东家觉得太阴森了,便一直废弃了此地。 青莲指着危墙边的一个洞说:“以前我和小九,就是从这里爬进爬出,每到娘忌日,我就会来这里。” 悠芝叹道:“当年廖靖来打听你的往事,我也带他来了这里,把所有实情都告诉了他。” 青莲眼睛有点迷糊了:“这院子,我想出钱重修,修成我娘在世时的样子,悠芝姨,你看可以吗?” 悠芝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是青睿的家,也是你的家。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是我的家,青莲有些黯然,以前的李府不是家,是地狱,而今天,李府才是真正的娘家。 几人又开始走,走到了悠芝以前住的小院,小院被主人修缮得很好,听说也是给姨太太在住。 悠芝一步跨进小院,她的眼睛红了:“我就是在这里生下青睿的,一转眼,青睿都20岁了,可是我觉得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这里有悠芝的美好回忆,也有她的痛苦回忆,青川拿走了她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把她和年幼的青睿赶出李府,当时自己绝望得想抱着青睿投河自杀。 悠芝哽咽道:“那天很冷,很绝望,我一个大门不出的女子,又身无分文,怎么活下去? 琉璃说,我们去京城找二小姐吧,她一定会管我们的。 青莲,你知道吗?我当时就想,要是你也把我赶走,我就带着青睿和琉璃去投河,活着没有了希望和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 悠芝身后的琉璃接话说:“我就说了,二小姐肯定会帮我们吧。” 悠芝拉着青莲:“虽然我不说感谢的话,但是你就是我和青睿的救命恩人。 李家对你那么不好,我也没有好脸色给你看,可是你依然愿意帮我。” 再次回到李家村,真是恍如隔世。青莲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李府,真是百感交集。 李家村的族长和所有族人,全部出来迎接,包括当地的官府,也派了人来帮忙,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官府愿意出面解决。 总的来说,就是一人高中,整个李家村都沾光。 以前的族长,都成了古人,现在的族长,连青莲都不是很熟悉。 不过,不需要你们熟悉,他们会巴结着跟你熟。 而且族长提前开会讨论了,无论如何,都要李府的现主人,必须搬离李府,把祖宅还给李家。 因为有族长和官府人员协助,青睿与现在住在祖宅的老爷,谈得很顺利,因为此宅子,也是同族人购买下来的,现在族长都开口了要归还,如果他还反对的话,除非不想在族里待了。 最后,经过多次协商,青睿以12万两白银,赎回李家祖宅,以及茶园和李家的所有土地。 这个结果,双方都很满意,因为当初青川是10万两卖掉的,等于人家白白住了20年,茶园也赚了20年的钱,最后还多了两万卖掉,妥妥的大赢家啊。 在官府的见证下,签字画押,青睿拿出自己的十万两和悠芝支持的两万两银票,一次性全部付清。 青睿早就写了信给族长,所以现在李府的主家,早早就把宅子里的细软,全部都清理出来了,画押以后,青睿就能马上入住。 只是因为青睿被青川逐出了族谱,现在要重新去祠堂加上名字,女人也不许进祠堂,所以青莲就和悠芝,张妈先去宅子了,20年了,没有想到还有一天,他们都会回来。 再次踏进李府大门,所有人都百感交集,悠芝狠狠的说:“当初把我赶出去,现在我儿子回来了,这个宅子,就是我说了算了,想起以前的往事,我的牙齿就痒。” 青莲笑道:“这就是衣锦还乡,悠芝姨,我想去我娘的院子看看。” 几人来到后院,青莲娘的住处,依然是杂草丛生,无人打理,因为这里住的女人沉塘了,现在的东家觉得太阴森了,便一直废弃了此地。 青莲指着危墙边的一个洞说:“以前我和小九,就是从这里爬进爬出,每到娘忌日,我就会来这里。” 悠芝叹道:“当年廖靖来打听你的往事,我也带他来了这里,把所有实情都告诉了他。” 青莲眼睛有点迷糊了:“这院子,我想出钱重修,修成我娘在世时的样子,悠芝姨,你看可以吗?” 悠芝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是青睿的家,也是你的家。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是我的家,青莲有些黯然,以前的李府不是家,是地狱,而今天,李府才是真正的娘家。 几人又开始走,走到了悠芝以前住的小院,小院被主人修缮得很好,听说也是给姨太太在住。 悠芝一步跨进小院,她的眼睛红了:“我就是在这里生下青睿的,一转眼,青睿都20岁了,可是我觉得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这里有悠芝的美好回忆,也有她的痛苦回忆,青川拿走了她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把她和年幼的青睿赶出李府,当时自己绝望得想抱着青睿投河自杀。 悠芝哽咽道:“那天很冷,很绝望,我一个大门不出的女子,又身无分文,怎么活下去? 琉璃说,我们去京城找二小姐吧,她一定会管我们的。 青莲,你知道吗?我当时就想,要是你也把我赶走,我就带着青睿和琉璃去投河,活着没有了希望和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 悠芝身后的琉璃接话说:“我就说了,二小姐肯定会帮我们吧。” 悠芝拉着青莲:“虽然我不说感谢的话,但是你就是我和青睿的救命恩人。 李家对你那么不好,我也没有好脸色给你看,可是你依然愿意帮我。” 第501章 琉璃看守老宅 青睿笑着对琉璃说:“姑姑,我还是要回京的,这个大院,我想请您来打理,不知道姑姑愿意不?” 琉璃紧张的站起来:“那怎么行,这么大的院子,我怎么能打理好?” 青睿笑道:“我会派人来协助姑姑的,家里的这些丫鬟,我都没有赶走,留下来伺候姑姑,还有茶园和田地,以后都由您来做主,您就是这院子里的太太。” 琉璃摆手说:“少爷,不可,不可,这是小姐与您的院子,我怎么能做太太。” 悠芝拉了一下琉璃:“怎么不行?就你最有资格做院子里的太太了。你对青睿花的心思,可比我这个娘多多了。以后你在李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琉璃一时错愕了:“可是我还想照顾少爷呢。” 青睿笑道:“我回京以后,就会任职了,也许会外派,您想照顾也照顾不了,姑姑,您放心,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琉璃快要哭了,仿佛是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要飞了,那种不舍,就如母亲一般。 最后,商定了,琉璃留下来看宅子,青莲重新修缮母亲的小院,再找一位账房先生来管账就行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饭,就要赶回京城了,琉璃恋恋不舍的告别,悠芝拉着她悄悄的说: “府里这么多丫鬟,你可不要再干活了,还有,茶园田地收入也不少,你得吃好一点,最重要的是,要是有了心上人,你告诉我,我来给你主婚。” 琉璃本来是伤心的,听悠芝一说,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都老了,还找什么,有青睿就足够了,你们快回去吧,过几天带着老爷和小禾苗来看我,我把屋子收拾干净了,你住着也舒服。” 悠芝点点头:“好,那你自己保重啊,琉璃太太。” 琉璃又要生气,悠芝笑着向她告别,上了马车。 累了一天,回到廖府,青莲都要散架了,云绡端了茶水过来:“夫人,还顺利吗?” 青莲轻蔑的一笑:“有什么不顺利?青睿可是进士,谁敢得罪他?当年为了我娘的事,整个族人都包庇李府,现在青睿出息了,他们低眉顺眼的来讨好,世态炎凉啊,云绡。” 云绡笑道:“哪个朝代还不都一样?只有夫人您,是最傻的,收养了一堆乞丐。” 青莲白了一眼云绡:“我要是不收留他们,还有你今天的好日子?腊肉多久没有回来了? 这小子也是,说好了一个月回来四次,这都多久了,也不知道跳跳在王府怎么样?” 云绡打趣道:“你哪里是关心腊肉啊,明明就是担心自己的女儿。” 青莲伸手打了一下云绡:“没大没小的东西。你还不快点生个小子,只有自己有了孩子,才懂做母亲的心。” 云绡红着脸说:“生孩子哪里急得来?” 说话间,廖靖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我以为你们会住一晚,怎么就回来了。” 青莲没好气的说:“住什么,到处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老爷,我娘那间院子,一直荒凉着,我准备按照以前的格式,重新修缮一下。我娘也就只留下这么一个念想了。” 廖靖喝了一口茶:“这种事你做主就好,不用问我。诺云,是不是要吃晚饭了。” 诺云风风火火的出来了:“老爷,您先喝茶,马上就好。” 廖靖不耐烦的说:“怎么这么晚?” 青莲打断廖靖的话:“急什么,诺云一天到晚也够忙的了,还要照顾天意呢。” 说起天意,廖靖不禁发牢骚了:“天意全好了,也不去军营,天天呆家里,算什么事啊。” 青莲气不打一处来:“你瞎叫什么?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就你事多。他有自己的谋划,你别管,还有啊,对外可不要说天意痊愈了,就说还在养着呢。” 廖靖一挥手:“懂了,懂了。也不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难道还想让赵顼当天子?” 话一出,廖靖好像悟出了什么,愣愣的看着青莲:“他们不会真的是这样谋划的吧?” 青莲吓得坐起来:“你这张破嘴,我哪里知道他们谋划什么?以后别乱说,祸从口出。” 廖靖也吓了一跳,连连点头:“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走,吃饭去。” 一直在后院修养的天意,抱着以平玩得不亦乐乎。以平奶声奶气的喊着:“爹爹举,举高高。” 天意把以平丢到半空中,又准确无误的接到,以平咯咯大笑着。 知雨看着爷俩,发自内心的高兴,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啊。 去辽国大半年,知雨的心都是提着的,生怕边关传来不好的消息,最终,胜利回朝时,却被人下毒。 当时的知雨,真是快要疯了,她害怕得如在地狱,幸亏舅祖母医术高超,才捡回来一条命。 知雨就希望天意在家呆着,再也不要去打仗了,失去了哥哥,本就痛彻心扉,如果天意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活啊。 知雨温柔的喊着:“天意,带平平来吃饭了。” 平时他们都是在自己小院吃饭,爹娘说,自己小院吃,想吃什么就煮什么,逢节日,就去全院一家子聚聚。 知雨很喜欢这种生活,白天忙府里的生意,晚上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可以陪天意说说话。 三人坐在小餐桌前,知雨说:“娘今天去了李家老宅,青睿把宅子赎回来了。” 天意点头:“那小子还是挺有魄力的,以前来廖府,还只是一个婴儿。” 知雨笑道:“进士18名,真是好厉害,不知道以后会外派还是留在京城。” 知雨试探的说着,她不知道天意的心思,是否还在朝堂。 天意却避开话题:“都可以啊,你看志泽在河南,不也挺好吗?” 知雨继续试探着问:“那你。。。还会入朝吗?” 天意抬眼看看知雨,笑道:“我生病了,还在休养呢,怎么?你不想养我了?嫌弃我吃白饭了?” 知雨放下筷子,嘟着嘴说:“你气我干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愿意养你一辈子,你就在家吃一辈子的白饭。” 天意呵呵笑着对以平说:“以后要靠娘养着爹爹咯。” 以平好像懂了,笑眯眯的说:“以平。。。长大了。。养爹。。” 天意大笑起来:“知雨,你看这孩子,话风都跟你跑偏了。” 知雨娇羞的回道:“可不,我们都愿意养着你。” 天意脸上笑着,心里都不平静,我再等,等一个时机,希望不要等得太久了。 第502章 王府井井有条 日子好像安稳下来了,跳跳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早上睡个懒觉,去探望闹闹,跟孩子玩一上午,然后回瑶碧苑与赵顼吃个午饭。 下午赵顼去军营,她便与丹琼在家绣香囊,对,你没有看错,就是绣香囊,丹琼本是针线活做得十分利落的,自从小姐跟她学着绣花以后,丹琼一双眼睛,总是谨慎的看着小姐的针头,生怕她又戳到自己手指里头。 这不,看着看着,跳跳和丹琼同时哎呀一声,终究是来不及了,手指又出血了。 丹琼慌忙抓起跳跳的手指吸吮:“小姐,你别绣了,我的心都提到爽子眼了。” 跳跳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我就不相信,连一个香囊都绣不好。” 丹琼没好气的说:“都一个月了,连针都拿不住,您根本就不是干这活的料。 小姐,你是想给王爷绣香囊吗?要不,我帮你绣吧,还在上面绣一个跳字,代表就是两人心心相印,白头到老。” 跳跳的脸红了:“你瞎说什么?我想给赵毅绣一个,挂在胸前,香香的。” 丹琼没好气的说:“得了吧,侧王妃的手艺,可是比你好多了。你送去,人家也看不上啊。” 跳跳放下香囊:“算了,算了,不要说赵毅看不上,我自己都看不上。我还是去做药膳吧,王爷那么辛苦,得补补。” 丹琼拉住跳跳:“小姐,王爷今晚在露华轩吃饭过夜,您就别忙了。” 跳跳一愣,这么快就要去露华轩了?还是不服气的说:“我炖好了送过去不行吗?闹闹也可以喝啊。” 丹琼认真的说:“不行,府里太太与姨太太们,最忌惮的就是这样做,你别管侧王妃做什么吃的,不要去问,也不要送,免得侧王妃心里不舒服。 府里又不缺你的一点东西,人家恩恩爱爱,你去送一碗汤,算怎么回事?” 跳跳懂了,就算牵挂他,也不能去送,可是心里空落落的,总是少一点什么,难道这就是闹闹说的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跳跳要丹琼别绣了,四处转转吧。丹琼放下手里的东西,对跳跳说: “仆人们在后山开地,听说要种些木棉。我们去看看吧。” 木棉,能种活吗? 后山上,腊肉带着府丁们,把山里的土都松了一遍,看到跳跳,大声打招呼:“王妃,我们这树的空隙,种一些木棉,看看能不能养活。” 跳跳很惊奇的说:“腊肉叔叔,你真的聪明啊,要是能长出木棉,那就不得了,府里人都能做一件棉衣了。” 木棉产量很低,而且难以成活,普通人家,如果有一件棉衣,那都不得了,能穿上一二十年。 像跳跳能穿上皮袄的家庭,是少之又少,大多数人家,就是一件棉袄,一家人轮流着穿。 腊肉笑着说:“王妃,我们在军营,也会自己种,我有经验。” 跳跳赞赏的说:“等采了木棉,你们一人一件棉袄。” 家仆们来精神了:“王妃,有您这句话,我们一定要种出木棉。” 跳跳笑笑,一个家仆一件棉袄,那可是太宝贝了啊。家仆人干劲十足。 两人看他们挖土也没有意思,跳跳带着丹琼继续转悠,丹琼还在喜悦: “小姐,腊肉带人自给自足个,倒是挺好的,您知道吗?市面上的棉袄,普通人根本买不起的。” 跳跳拉过丹琼说:“我有一件狐皮袄,爹爹当年在辽国得到的好皮子,我看那颜色灰灰的,不太喜欢,我送给你。” 丹琼要跳起来了:“真的吗?小姐,一件皮子就得80两,做成衣服要一百多两呢。” 跳跳玩味的笑着:“别人家是穿不起,我们家是谁啊,我爹爹就是倒皮货起家的,我娘各种新式的皮袄都有,看得我都眼馋呢。” 丹琼欢喜的点头,那表情,仿佛得了稀世珍宝。 走到后院,看到粱淮吉正在整理小菜,跳跳凑了过去:“梁总管,这些菜都是山庄运回来的吧?” 粱淮吉起身行礼道:“正是,一天也吃不了多少,我吩咐她们把摘选干净,再放冷库去,能吃七八天了。 小姐,过几天山庄要取鱼了,我想去买几条回来,山庄上的鱼,是最鲜嫩的。” 跳跳大手一挥:“去,只要你不觉得辛苦,想去就去。我姑姑她还好吧。” 粱淮吉脸色有些难看:“公主还好,只是盛嬷嬷,好几天起不了床,我还想开点药送过去,山庄看病也不方便。” 跳跳急了:“要不让医馆派个人去看看?” 粱淮吉摇摇头:“夫人派人去看过了,大夫说无回天之力,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冬天。” 盛嬷嬷也属于耄耋之年了,再加上当年在慎刑司受了重刑,恐怕也是走到了终点。 跳跳看看粱淮吉说:“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 粱淮吉行礼道:“谢谢王妃,恐怕也只能吃点药,减少一点疼痛了。” 跳跳点头:“那你去办吧,如果钱不够,去找思沉叔叔支。” 粱淮吉再次感谢。 转了一圈,跳跳发现,每个人好像都有事做,而且府里上下井井有条,感叹道: “还是总管得力啊,基本不用我操心。” 丹琼笑道:“您也有功劳啊,谁愿意吃十斤红烧肉?那几个说闲话的女子,真是怕死了,只要提红烧肉就吐。” 跳跳哈哈一笑:“管理一个家是简单,管理一个国家,就难了哦。” 回到瑶碧苑,桂姑姑满脸笑容的过来了:“王妃,宫里来消息了,刘贵人生了一个小皇子,皇后娘娘派人送信来,要您进宫去贺喜呢?” 跳跳疑惑的看着桂姑姑:“刘贵人生孩子,你为何这么高兴?是我母后很高兴吗?” 桂姑姑立马收起笑容:“不是,奴才喜欢孩子,听见孩子就高兴。” 跳跳心里很是疑惑,桂姑姑不应该是母后的人吗?母后因为刘贵人怀孕,她都气炸了,桂姑姑还这么高兴? 跳跳吩咐丹琼:“你去库房拿一些礼物,明天进宫去贺喜。拿点首饰珍珠之类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知道她看得上不。” 丹琼不满的说:“我们王妃的东西怎么不好啦,那珍珠,可是您成婚的时候,皇上赏赐的,您就这么送了?” 跳跳挥手道:“只有几粒小的了,上次募捐,大颗粒的,都被我卖了。唉,这些礼节,我是最烦的,可是又不得不面对。” 第503章 皇太后收养刘贵人的孩子 跳跳进宫,很意外碰到了青莲,她飞奔过去:“娘,您也来了?” 青莲爱怜的看着跳跳:“你娘也是宜人,自然要进宫贺喜的。” 跳跳挽着青莲的手说:“我最讨厌进宫了,但是能遇到娘,还是很开心的。” 青莲刮了一下跳跳的鼻子:“说话要注意,宫里到处都是耳目,我们先去拜见皇后娘娘,再去凤仪阁拜见刘贵人。” 跳跳乖巧的点头:“好。” 皇后娘娘宫里好不热闹,那些前来贺喜的,自然都要先到馨宁殿来拜见皇后。 一个小小的贵人算得了什么,哪有皇后娘娘重要。 高涛涛正与一些夫人们喝茶闲聊,看到青莲和跳跳进来,忙下茶碗说: “青莲,王妃,你们来了。止萝,快上座赐茶。” 其余的夫人们一见,这是亲家和媳妇来了,便纷纷起身告辞,去凤仪阁了。 青莲与跳跳坐下,高涛涛早就认同了跳跳,对青莲的态度,也有很大转变: “听说你弟弟考上了进士18名,可不简单啊,青莲,你还有一个儿子,也要参加科考了吧。” 青莲行礼道:“小儿资质平平,只怕没有弟弟这样的才华。” 高涛涛摆手道:“别人我不知道,陈墨陈大人,那是教子有方的。就说你女儿跳跳吧,一点规矩都不懂,宫里的简单礼节都学不会,但是她脑袋聪明啊,上次大战金国,跳跳可是出了力的。” 青莲脸色很尴尬,你这是表扬我女儿,还是挖苦我女儿,好坏都被你一人说了。 跳跳慌忙解围道:“母后,上次募捐,有您和父皇的支持,才取得圆满,哪里是我一人功劳。” 高涛涛哈哈一笑,指着跳跳对青莲说:“你们这种大户人家,才能养出这种大气的姑娘。 不在意钱,不在意权,一心只为皇家分忧,青莲,你教得很好啊。” 青莲笑笑,你们不是一直看不起商户吗?今天又看得起了?唉,好坏仅凭你一张嘴啊。 跳跳也是很意外,按理说,刘贵人诞下皇子,你应该生气才对,好像挺高兴啊。 高涛涛仿佛看出了跳跳的心思:“刘贵人真是会生啊,白白胖胖的一个皇子,皇太后欢喜得不得了,说过些时日,便带到坤宁宫去养。 刘贵人出身低贱,只会一些哄人的手段,皇太后说,可不能让她教坏了。” 青莲和跳跳大惊,这也可以,刘美人还不拼命吗? 特别是跳跳,她是真见识了宫里的险恶,虽然自己与刘贵人没有交情,可是你要抢人家的孩子,还不得伤心啊。 跳跳忍不住问道:“刘贵人愿意?” 高涛涛蔑视的笑着:“为什么不愿意?皇太后亲自抚养,多大的荣耀? 不仅仅可以享受天下的富贵,还能杜绝被他人利用,一举两得的事,刘贵人应该感谢皇太后才对啊。” 你抱走我的孩子,我还得感谢你,这不是笑话吗? 然而,无权无势的刘贵人,只怕也毫无办法啊。 跳跳心里发抖,以后我的孩子,不会被皇后抱回来养吧?不可,她要是敢这么做,我定要与她鱼死网破不可。 宫里的欢声笑语,荣华富贵,其实都是一张张毒网啊,困在其中,你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青莲附和的笑笑:“看来太后的身体还很硬朗啊,带个孩子,可不是一般的累。” 高涛涛很是赞同:“可不,我三个孩子,可是操碎了心,但是太后不一样,她年纪大了,有个孩子热闹,也有个寄托。” 这真是奇怪了,她把人家的孩子带回去寄托,刘贵人怎么办? 青莲不禁想起了先帝,也是从小被刘太后收养,到死都没有见到亲生母亲,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不过,青莲与刘贵人不熟,宫里的事情,恐怕也轮不到自己来可怜,皇上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外人有何权力去质疑? 皇上自然是不同意的,无奈皇太后把利害关系跟他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不想后宫乱,刘贵人的孩子,必须得给自己养,不然那些大臣,个个蠢蠢欲动,最后会两败俱伤。 青莲和跳跳去看刘贵人的时候,她居然意外的接见了,听说前面来的,全部以身体不适为由,挡在宫外。 刘贵人并没有青莲想的悲伤,而是神情淡然:“方宜人,在宫里可是传奇人物,先帝对你好了一辈子,你也救了先帝一辈子,难得的民间佳话啊。” 跳跳一听,就要去理论,你居然用这种口气来污蔑我母亲。 青莲连忙拉住跳跳,淡然的对刘贵人说:“是啊,难得的友谊,外人也不会懂。” 刘贵人哈哈一笑:“好一个友谊啊。看来那些沸沸扬扬的传闻都是假的咯。这世上啊,每个人都有一把刀,不在意刀的大小,只在意刀是否锋利。 比如有人背后捅你一刀,你还与她姐妹情深,这才是最悲哀的。” 跳跳听不懂了,我母亲与你第一次相见,哪里背后捅刀了? 但是青莲听得懂,她是在挑拨自己与皇后娘娘的关系,当年去西夏采寒炎之泪,遇到的刺客,就是高涛涛派去的。 青莲依然很淡然:“刘贵人,能把刀挡住的,才是最后的胜家。 当然,如果挡住了,还能成为姐妹,那就是王者了,希望刘贵人也是王者。” 你这种级别的,还在我方青莲面前耍心机,真是幼稚啊,你自己儿子被人抢走了,来挑拨我干什么,难道我能帮你抢回来? 真是狗急了,见人就咬。刘贵人眼中有一抹凶光,却大笑着:“也是,不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转头又对宫女说:“我累了,送方宜人和王妃出宫。” 刘贵人倒是年轻气盛,不想说了,直接赶人。青莲和跳跳也不愿意多待,起身告辞。 出宫的路上,跳跳不解的问:“娘,刘贵人什么意思?” 青莲叹道:“你看不出来?挑拨你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啊。跳跳,我本不愿意你嫁入皇家,现在木已成舟,那么你要记住,如何时候,以王爷为主,别人的闲言碎语不要搭理。千万别成了他人的棋子。” 跳跳似懂非懂的点头:“如果有人对娘不利,就是王爷,我也不会放过他。” 青莲厉声道:“你看你,我刚刚说的就是白话了?上次你哥哥中毒,不是舅祖母提醒你,你是不是就会怀疑赵顼? 夫妻之间,要是没有信任,你们一辈子都过不好。先帝在世时,外面传我和先帝的谣言,你爹爹可是百分百相信我的,不然那种谣言,是可以杀人的。” 跳跳点点头:“哦,我懂了,无论外面怎么乱,自己家里不能乱,不然别人就有机可乘了。” 青莲拍打着跳跳的手:“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第504章 天意装病? 回到家,跳跳把进宫发生的事,详细的告诉了赵顼,赵顼不仅不惊讶,反而很理解: “皇太后收养,对刘贵人有好处。而且都在宫里,也不是不能探望啊。” 跳跳真是要惊掉下巴了:“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我的孩子被人抢走,我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赵顼溺爱的看着跳跳:“你是王妃,谁敢抢你的孩子?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赶紧生一个?” 跳跳生气的推开赵顼:“没良心的东西,难怪父皇也同意,你们男人是不懂一个母亲的心。” 赵顼放下筷子:“刘贵人只是高家收养的义女,或者说以前不是义女,是为了进宫,有个好听的出身,才临时收养的。 高家把她送到宫里,难道是做好事吗?都是有私心的,现在高家与母后闹得这么僵,那么刘贵人的孩子,就会被高家利用。” 跳跳真是惊掉了下巴:“母后才是高家的女儿,你外祖不会做得这么绝吧?” 赵顼淡定的笑笑:“他们想扶持二弟,便诬陷我想置大哥于死地。现在二哥与高家的婚事黄了,那么他们就得另选目标了,这个目标可能就是刘贵人的儿子。 与其小小年纪陷入危险的争斗中,还不如跟着皇太后过安稳日子呢。” 跳跳不可思议的感叹:“皇家果然无情啊。” 赵顼认真的看着跳跳:“我很羡慕你的家庭,大哥二哥的母亲不同,可是你娘待他们如亲子,一家人在一起,有吵闹,有争执,可是又很团结。 当年二哥为了你母亲的冤情,怒骂父皇,到现在还闲赋在家。” 跳跳不禁炫耀起来:“是啊,一个家庭的衰败,主母是起到很大作用的。我娘也是庶女,我亲祖母,就是被大太太害死的。” 赵顼笑着说:“你现在也有你母亲的风范,天天把我往露华轩推,今天是我睡书房的日子,我可不去,书房太冷清了,晚上你要给我留门。” 跳跳娇羞的笑了:“你留宿我这里,闹闹会生气的。” 赵顼委屈的说:“可是你不给我留门,我也会生气的。” 跳跳看着这个像孩子一样的王爷,只好同意了:“多吃点,下午还要去军营呢,挺辛苦的。晚上给你留门。” 赵顼这才满意的放下筷子:“小卓子,牵马去军营咯。” 天气变冷了,秋风吹在脸上,总是有些刺疼的感觉,赵顼策马往军营跑去,只有在军营和马场,他的内心才是充实的。 只要去马场,他总是会与陈怀雄对着越来越多的名马,各种欣赏,各种赞叹,犹如一个男子在烟花之地,看到了惊艳的绝色美女。 两人抚摸着油光发亮的阿哈尔捷金马,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赵顼叹道:“要是我能有一匹阿哈尔捷金马就好了。” 陈怀雄笑道:“难咯,上次你们打了胜仗,西夏也看出了我们马匹的强壮,得知是阿哈尔捷金配种的,现在他们的马匹管理得更严格,只要发现私自交易马匹,杀全家。 本来阿哈尔捷金马就少,能搞到的也是大富大贵人家,他们不会再冒这个风险的。” 赵顼与陈怀雄蹲地上看马吃草,赵顼骄傲的说: “这次打金国,你是不知道,他们都杀了。人人知道汉人争斗力低,却没有想到,我们的铁骑,也能横扫他们的坐骑。 陈大人,这次虽然胜利了,可是回家以后,我一直琢磨一个问题,我们是20万大军,对抗他们十万大军,还打了七个月,不是他们物质供应不上,还不知要打多久呢。” 陈怀雄认真的听着,赵顼继续说:“看着是胜利了,其实隐患很多啊。 他们真的很强大,万一有一天,他们壮大以后,用20万军来对抗我们的20万大军,北宋必败。” 陈怀雄笑着看赵顼:“人人都在庆祝胜利,你小子却知道居安思危,难得有这么清醒的皇子。” 接着沉重的说:“当初西夏攻打大宋,韩琦都差点丧命了,他们的战斗力耐力,根本不是汉人可以比的。 所以先帝才派天意组建铁骑,从雁门山请来豹雷,让我育品种优胜的马匹。这是先帝留给后代的重礼。 只是现在,铁骑成了某些人利用的武器,就很危险了。 大臣政见不同是很常见的,如果拿着军队开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赵顼眼神坚定的说:“有我在,决不允许那些官僚盯上铁骑。” 陈怀雄拍拍赵顼:“天意能安心在家陪老婆孩子,就是因为放心你啊。换了他人,别说蛇毒了,就是砒霜喝了几口,他爬也要爬到军营来。哈哈。。” 赵顼不解的问:“将军不是还没有痊愈吗?难道他装的?” 陈怀雄又大笑,没有回答赵顼,天意是否痊愈了,你自己去猜吧。 看完马,赵顼又去了军营,士兵们都在有条不紊的训练,赵顼很是满意,四处查看,个个都精神饱满。 豹雷看到赵顼,屁颠屁颠的过来了:“王爷,天意那小子,还没有痊愈吗?一个蛇毒,至于休养那么久吗?老子还有点想他了。” 赵顼一脸无奈:“我也去看过他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病。” 豹雷一听:“装病?不可能,那小子只要能动,必然会来军营,铁骑比他老婆还亲呢。” 赵顼笑笑,心里打鼓,听陈怀雄的意思,大哥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他为何还要装病呢? 他不愿意来,我总不能去催吧。 赵顼对豹雷说:“大叔,无论大哥在不在,铁骑的训练,是一天也不能松懈,您也看到了,金兵狗日的太厉害了。” 说起金兵,豹雷脸色也难看了:“王爷,要是我们能训练一万铁骑就好了,一个小部落起家的,居然敢动我辽国土地,太气人了。” 辽国是豹雷的家乡,大宋是豹雷的第二家乡,欺负任意一个都不行。 赵顼叹道:“这两千铁骑,都是先帝建立的,父皇继位以后,他仿佛忘记了当年的雄心壮志,再加上国库空虚,再增加铁骑,只怕难上加难。” 豹雷顿时泄气了:“也是,连打仗的军资,都是募捐来的,还谈什么再建铁骑,当我没说,我去训练将士了。” 赵顼看着豹雷的背影,心里哀叹,父皇继位以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三年时间,一年在与皇太后争争权,要把先帝的信任之人送上断头台。一年在整治贪官污吏,最后就杀了几个无权无势的小官。 现在又陷入了温柔窝,宠爱妃子,生儿育女去了,唉。。。。 第505章 你抢走我的孩子,我也不要你们好过 刘贵人的儿子赵恪,刚刚满一个月,就被送到了坤宁宫。 本以为刘贵人会大哭大闹,可是她很冷静,也很平和,只是嘱咐奶妈好好照顾恪儿,便让人抱走了。 太过于冷静,让高涛涛有些不解了,唯一的儿子被抱走,不哭不闹,是不是太反常了? 不是刘贵人不心疼孩子,也不是她不憎恨皇后和皇太后,而是她知道无路可退。 既然你们要抢走我的孩子,我就要用自己的方法,报复你们,不让我好过,大家都不要过了。 收拾好情绪,刘贵人炖了一锅补汤,来到了福宁殿。 赵宗实看到刘贵人有点意外,心里也有点发虚,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才来的吧? 并没有,刘贵人很温柔的递上参汤:“皇上,太医说了,您不能太劳累,要多注意休息。” 赵宗实心虚的接过参汤:“怎么不在宫里好好休息,才出月子,就到处乱跑。” 刘贵人妩媚的笑道:“人家想皇上嘛。” 赵宗实为难的问:“恪儿去了坤宁宫,是不是难受了?你要是想孩子,随时可以去看的。” 刘贵人莞尔一笑:“皇上,皇太后饱读诗书,又是武将出身,性格坚毅,办事果断,恪儿有太后教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像我,连您的折子上的几个字都看不全,跟着我,可是毁了。” 赵宗实踏实了,刘贵人真是懂事啊,他感动的把刘贵人揽在怀里:“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等你身体养好了,咱们在养一个女儿,女儿贴心,守在你身边陪你。” 刘贵人娇滴滴的看着赵宗实:“臣妾身体都干干净净了,就等您来凤仪阁呢,可是您好像把我都忘记了。” 赵宗实敲了一下刘贵人的额头,傻笑道:“来,今天晚上就来,我陪你用晚膳。” 刘贵人心满意足的起身:“那您先忙,我在凤仪阁等您哦。” 一双勾魂的眼睛,让赵宗实恨不得现在就去,只是害怕大臣弹劾自己沉沦美色,还是先熬到晚膳吧。 走出福宁殿,刘美人的眼中多了几分厉声,心里的狠也多了一分,但是她明白,现在自己的依靠就是皇上,只有讨好皇上,才能让他和皇后鸡飞狗跳。 上次高涛涛见了高遵以后,高家对自己的态度也冷淡了,想要争得一席之地,刘贵人只能讨好皇上。 刘贵人想要的一席之地,是自己儿子的帝位,只要皇上写下诏书,又有皇太后庇佑,就是高涛涛不愿意,又能如何? 刘贵人果然是小门户出身,她还没有明白皇太后养赵恪的意思。 皇太后就是怕你乱政,才带走赵恪,她怎么会扶持他上位呢? 刘贵人却幻想着,皇太后会因为喜欢自己的孩子,手里又有密旨,自然会与她站在一起。 各自打着算盘,看起来风平浪静的皇宫,却处处都是心机。 赵宗实看完劄子,早早的来到凤仪阁,看着刘贵人为他准备的一桌菜,心里无比的温暖。 我送走了你的孩子,你还这么温柔体贴,要是换了高涛涛,整个后宫都得被她掀了,跟母老虎没有区别,哪个男人愿意跟那样的女人相处呢? 刘贵人笑容可掬,又年轻漂亮,赵顼怎么看都舒服。 两人举起酒杯共饮,刘贵人体贴的给赵宗实夹菜:“您要喝药,口味不好,我特意做了几样爽口的小菜,您试试。” 赵宗实吃了一口酸甜可口的脆萝卜,赞道:“好吃,清爽得很,大鱼大肉一看就没有胃口,还是你懂我的心。” 刘贵人浅笑着:“鱼肉也要吃,不然营养跟不上啊。我小时候,不要说鱼肉,荤菜的影子都看不到。” 赵宗实一愣:“你不是高家的养女吗?他们对你不好?” 刘贵人娇嗔道:“我是成年以后,才被高家收为义女的。 我爹爹是高家的侍卫,有一年去西夏帮老爷办事,结果再也没有回来,高家可怜我无依无靠,才收了义女。” 赵宗实一愣:“西夏?高家在西夏有事要办?” 刘贵人摇摇头说:“我不太清楚,只知道要去西夏杀两个女人,结果没有成功。您不知道吗? 这可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 皇后派人去西夏杀人?杀谁?赵宗实不由自主的放下筷子,几年前,先帝病危,方青莲与柳絮去西夏采取寒炎之泪救先帝的命, 难道是刺杀她们?难怪先帝至死都不愿意见高涛涛一面。 赵宗实脸色很难看的问:“你爹爹临走没有跟你说什么?” 刘贵人低声道:“他只说不想去西夏,说那两个女人,是善良的人,救人治病,还有什么收留乞丐,可是没有办法,让我乖乖等他回来。 我本以为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万万没有想到,那次任务遇到了西夏王的人,爹爹再也回不来了。” 刘贵人用悲哀的口吻,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其实是在告诉皇上,你的皇后多么歹毒,背着你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虽然刘贵人也恨青莲与柳絮害死了她的爹爹,但是此时,还是先搅乱皇上和皇后的关系为重。 赵宗实脸都黑了,先帝刚刚薨逝,皇后就让我查柳絮的药方,把他们打入死牢,原来是怕自己的罪行败露,又强行逼迫赵顼娶她们的女儿,这样就无后顾之忧了,高涛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的? 刘贵人偷瞄着皇上,装作惊讶的问:“皇上,这些事,您不知道吗?不过皇后娘娘都是为您好啊,她应该是谋划让您怎么快速上位吧。” 赵宗实把筷子一摔,刘贵人吓了一跳:“您怎么啦?都是臣妾话多,对不起,皇上,我以为您知道的啊。” 赵宗实狠狠的说:“我再无能,也不是不孝之辈,明明先帝吃了柳大夫的药,却没有压制住病情,原来都是她在背后搞鬼,当初皇太后让我查她身边的宫女苏遥,我还觉得皇太后是故意针对我们。” 刘贵人楚楚可怜的跪下来:“皇上,我真不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啊,您原谅我,都是我多嘴啊。” 赵宗实扶起刘贵人:“此事与你无关,你也失去了爹爹,本就是受害者,我怎么会责怪你呢,起来。” 刘贵人悲悲戚戚的站起来,心里却笑开了花,只要在皇上心里种下了刺,你高涛涛的话,他还会相信吗? 刘贵人的话,果然很有效,赵宗实觉得高涛涛太可怕了,现在自己也是先帝一样的病,她为了儿子快速上位,会不会使用同样的手段?赵宗实心里一凉,心口有些疼痛。 第506章 仅仅三年,狂躁症再现 柳絮匆匆忙忙赶到福宁殿,高涛涛,赵顼,赵颢和不知所措的太医围在皇上床边,急得团团转。 高涛涛看到柳絮,就像看到了救星:“柳大夫,您快来看看,宫里这些庸医,连原因都找不出来。” 柳絮放下药箱,抓起赵宗实的手,开始把脉。半晌,她对高涛涛说:“让他们都出去了,人多反而无益。” 高涛涛一挥手:“你们都去外面候着吧。” 等众人都出去了,柳絮拿出银针,对着赵宗实的头,手,脚蒙扎,又用小刀划开了赵宗实的指尖,一滴一滴的血流出来。 忙了半天,柳絮才大汗淋漓的停下来,高涛涛慌忙问:“皇上如何?” 柳絮严肃的问高涛涛:“是不是近期有什么事刺激皇上了?” 高涛涛思索了半天:“没有啊,他近期很少去我宫里,都在凤仪阁,他最喜欢刘贵人了,哪里有什么刺激的?” 柳絮不可思议的说:“明明是血液加快,冲击很大,才导致昏迷啊。 不过现在已经控制了,很快就会醒来的。皇后娘娘,您也知道,当年先帝吃了寒炎之泪,确实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不是白杏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先帝绝对不可能那么薨逝的。” 高涛涛眼神闪烁,那不就是自己安排的吗,现在报应来了,真是上天饶过谁啊。 先帝病重,高涛涛只有欢喜,今天昏迷的,可是自己的夫君啊,高涛涛问道: “能不能再去西夏采集寒炎之泪,给皇上治病?” 柳絮摇摇头:“寒炎之泪五月才开花,现在进入冬季了,连叶子都找不到。” 高涛涛仿佛看到了希望:“只要皇上挺过明年五月,就有救了?” 柳絮淡淡的说:“寒炎之泪,也要看缘分的,不是想采,就能采到。” 高涛涛不相信:“你们进山,不是几天就找到了吗?有什么难的?” 柳絮真是无语了,你还以为漫山遍野都是寒炎之泪呢? 柳絮建议道:“皇后娘娘,您可以三月就派人前往西夏,五月上山,多派有些人,几率也大一些。” 高涛涛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安排的。” 高涛涛虽然对外人心狠手辣,但是她对夫君和孩子,真是没得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啊。 柳絮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给赵宗实拔针,看着眼睛都发黑的柳絮,高涛涛不禁内心有些愧疚。 究竟是什么动力支撑着她如此坚强,我作为皇后,一夜也坚持不下去啊,柳絮硬是在皇上身边坐了一晚,随时观察他的变化。 拔完针,柳絮平静的对高涛涛说:“预备一些稀饭,皇上很快就会醒的。” 高涛涛看看止萝,吩咐她去煮稀饭。 果然,没有两个时辰,皇上就醒来了,他没有感觉感受,反而特别的舒服,好像美美的睡了一觉。 看到柳絮,赵宗实有些吃惊:“柳大夫?你怎么在此?” 柳絮轻笑着:“您有些烦了,我来给您扎针,昨夜睡得还好?” 赵宗实有些奇怪:“是睡得很好,只是我为何会突然睡着了?” 高涛涛忙上前:“皇上,您昏迷了。” 柳絮慢慢的收针,赵宗实瞪着眼睛问:“柳大夫,这一年,我都很好啊,怎么会突然昏迷?是不是我的病加重了?” 柳絮依然很平静:“没事,您看您,现在不是很精神吗?” 大夫善意的谎言,就是患者最强大的支撑,赵宗实确实病情加重了,可是柳絮不能说,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高涛涛倒是心直口快:“柳大夫说你受了刺激,你不是一直住在凤仪阁吗? 刘贵人怎么刺激你了?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 赵宗实厌烦的挥挥手:“赵恪送到坤宁宫,人家一句话也没有说,你别用你的小人心去猜测。好啦,我也没事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高涛涛愣住了,皇上怎么啦?他怎么如此说话? 收拾好东西,柳絮与高涛涛一起出了福宁殿,高涛涛叹了一口气说: “你也看到了,为了皇上,为了几个孩子,我是用尽了心思,结果皇上不理解我,赵顼也不想见我,你说是何苦啊。” 柳絮艰难的劝道:“皇上的病,本就是性格急躁,也许不是针对您。 赵顼天天忙于铁骑,应该是没有时间吧,您不要过虑了。” 两人说话间,看见刘贵人妖娆的走过来,她不紧不慢的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又冷眼看看柳絮,柳絮慌忙行礼:“亲刘贵人安。” 刘贵人没有回话,而是对皇后娘娘说:“皇上派人来招我去侍病,我就不跟您多聊了。”说完,径直走了。 高涛涛气得牙痒痒:“都是我给自己找不痛快,怕皇上心情不好,选这么一位妖精进宫来气我。可怜我与皇上几十年的情分,也抵不过小姑娘的一句甜言蜜语啊。” 柳絮无话可说,这是皇家的家事,一个外人怎么能掺和呢? 柳絮行礼道:“娘娘,你也辛苦了,先回宫休息吧,柳絮要先出宫了。” 高涛涛这才想起柳絮一夜未眠:“柳大夫,你快出宫吧,一夜没睡,你才是真的辛苦了。” 两人告辞,柳絮出宫了,她哪里有时间休息,还要回去调整皇上的药方。 皇上的病情,韩琦是一清二楚的,可是现在皇上还没有立太子,如果与先帝一样,突然薨逝,怎么来得及? 于是,与欧阳修提议,太子的人选要尽快进谏皇上了。欧阳修也是赞同的,只是现在有三位皇子,应该册立谁呢? 韩琦自然是看好赵顼:“当年是颍王了,他办事果断,有先帝之风范,遇事冷静。” 欧阳修冷不伶仃的说:“人家可是承诺了不争大位的,皇上也不一定会同意啊。” 韩琦一笑:“这事,还能写保证书的吗?欧阳兄,你觉得呢?” 欧阳沉思道:“二皇子也不错啊,好学,还聪明,骑射也不比大皇子差。” 韩琦心里偏向赵顼,倒也不知道赵颢也是一个博学多才的王子,只是他们不知道,赵颢什么都好,就是胆小。 无论支持谁,都得上劄子啊,至于谁是太子,还得在朝廷上辩论,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 大臣挺急的,皇上身体不好,不能主持朝廷,但是可以让他儿子上啊。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先帝病重时,无人关心他身体如何,只会关心大位上是否有人。 第507章 立储之战开始了 赵宗实看到劄子的时候,真是要气死了,你们都在盼望着我死吗? 都说帝王无情,其实大臣也挺无情的。 可是大臣递上了劄子,那就得议啊,以欧阳修为首的团队,支持二皇子赵颢。 而以韩琦为首的团队,支持大皇子赵顼。 欧阳修与韩琦,几十年的朋友,终于在政见上,出现了分歧。 二皇子虽然有才华,但是没有政绩,不过是呆在皇宫里的一个纸上谈兵的笼中鸟。 而大皇子有政绩有才华,可是他已经放弃了大位争夺权,不可言而无信。 于是,两队人马,在大殿上你来我往,辩得眉飞色舞,感天动地。 赵宗实冷冷的听着,一言不发,你们这些言官,我才35岁,就这么着急要立太子吗? 你们在大殿上斗得死去活来,两位皇子却毫不在意,特别是赵颢,他的理想,是画画,吟诗,射箭,根本不在意所谓的王位。 而赵顼,守在军营里,还要骂几句大臣多事,我早就拒绝了那个位置,你们何苦还要拉上我? 兄弟是互相理解,互相尊重,竭力怂恿对方登上大位,大臣们却闹得四分五裂了。 为了皇位,兄弟残杀的局面没有出现,大臣残杀的局面出现了。 嘴上都是为了社稷稳定,亦或是为了个人利益,反正各有各的道理。 最后,失控的局面,闹到了皇后这里。 高涛涛什么话都没有说,在政治上,高涛涛还是属于很有眼界的,她知道大臣各自的心思,也懂他们推荐的皇子,都是与个人利益有关的。 欧阳修选择赵颢,他本人可能没有私心,可是他的学生,平日把赵颢的种种优点,全部都呈现在老师面前了,所以欧阳修自然会支持赵颢。 韩琦呢,他的团队是陈显,苏轼,苏澈,王拱辰,全部都是与廖府关系默契的人,他们哪里是支持赵顼,简直就是支持跳跳。 皇上皇后都不站队,大臣说再多也无益,其实他们都明白,两位皇子大抵差不多,至于谁上位,就是皇上的一句话了。 偏偏皇上不说那句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年轻,用不着这么着急立太子。就这样,轰轰烈烈开始,温水煮青蛙似的结束了。 高涛涛知道皇上的病情,就算大臣不议了,她心里还是要盘算的,皇上早点立下太子,对自己是有百益无一害,万一被刘贵人那个贱人钻了害之,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无论是赵顼还是赵颢,都是自己的儿子啊。 于是,高涛涛便去坤宁宫听听皇太后的意见。 自从有了一个小皇孙,太后仿佛年轻了十岁,先帝过世以后,她的精神寄托没有了,犹如行尸走肉的生活。 有了赵恪,她才知道孩子的好处。 赵恪也不过是半岁,还喜欢哭闹,可是,每当他对着太后傻笑的时候,太后的心都要融化了。 有了孩子,日子充实了,从吃的穿的,到玩的,太后都要亲力亲为,忙得腰酸背痛,却乐在其中。 高涛涛进来的时候,赵恪又拉了一泡尿在太后身上,太后拍打着赵恪的屁股喊:“董和,快点,又尿啦。” 董和端来温水,抱过赵恪:“娘娘,您快去换身衣服,我来给皇孙洗洗。” 高涛涛来了半天,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跟太后说上,直到赵恪吃饱喝足睡觉了,皇太后才问高涛涛:“有事?” 高涛涛笑道:“姨母,您天天伺候着小皇孙,恐怕朝堂上的事,也不知道吧?” 皇太后轻描淡写的说:“立太子之事?” 高涛涛惊讶地问:“您这么忙,也知道?” 皇太后不屑的一笑:“我以为什么大事,立太子不是正常的流程嘛,怎么,皇后有想法?” 高涛涛为难的说:“两位皇子,各有大臣支持,而且两位皇子,都是我儿子,我就想听听您的意见。” 皇太后不紧不慢的说:“两位皇孙,我都是很喜爱。但是大位不是喜爱就能坐上去的。 赵颢的妻子冯氏,虽然是大臣之女,可是她的见识,远远比不上顼儿的王妃跳跳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高涛涛顿时明白了,当儿子实力相当的时候,那就要看王妃的实力。 皇太后继续说:“跳跳虽然是商女出身,但是她见识多广,临危不乱,遇事处理得当。 就说上次她哥哥中蛇毒之事,换了他人,必然会有所怀疑,但是跳跳不一样,她竭力支持顼儿查清真相,洗清顼儿的清白。 冯氏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灏儿是听,毫无主见。 请问皇后,如果灏儿做的决定不对,冯氏会规劝吗? 作为王爷的妻子,冯氏是合格的,作为皇后,她恐怕还差很远。” 高涛涛点点头:“姨母,其实我心里也是偏向顼儿的,特别是上次军资,跳跳能募捐那么多钱,可见本事不是一般。 只是我想起她一个商女,心里总是不舒服。” 皇太后一笑:“你还看不起商女?先帝治病,方青莲一年拿出十多万银子来配药。 铁骑建设,廖府至少拿了五十万两。朝廷还欠着他家二十万两没还呢。 你看不起的人,却是大宋最需要的人,你去看看自己家的粮仓,连打仗的军资都要募捐,你还好意思看不起商女?” 高涛涛脸微红,皇太后语气缓和一些了:“无论谁是太子,继位以后,朝廷也是一个烂摊子,没有财力,想扭转现在的局面,可不容易啊。 顼儿理政,王妃理财,天衣无缝。 灏儿就不一样了,他要是继位,只怕家务事都理不清。” 高涛涛行礼道:“姨母果然高瞻远瞩,我心里有数了。” 虽然这么说,高涛涛心里还是不舒服,仿佛自己筹谋了一辈子,倒是给方青莲做了嫁衣,让她女儿白白得了一个皇后,当初我可是为了让她忠臣皇家,才勉强同意赵顼和跳跳婚事的。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高涛涛心里有了底,便偷偷召见了韩琦,让他暗中活动,全力支持赵顼。 得到了皇后的认可,韩琦自然是满怀欣喜,有人说他是为了个人利益才支持大皇子,其实真不是,因为他觉得赵顼的为人风度,太像先帝了,只有赵顼上位,才能重现大宋的辉煌。 朝堂上,都在为赵顼和赵颢活动,却忘了还有一个刘贵人,她还有一个儿子叫赵恪。 刘贵人的支持者只有高遵,因为皇后的谴责,他明面上退出了任何的战队,但是暗地里,带话给刘贵人,只要你有本事让皇上写下诏书,我便有本事让你儿子稳住朝堂。 年纪不是问题,古有天后垂帘听政,你刘贵人也可以啊。 第508章 颍王府满岁酒 颍王府的长子赵毅满周岁,府里大摆宴席,这也是跳跳第一次操持如此大的宴会,还要面对京城名流的贵夫人们。 毫无经验的跳跳,还是有点紧张,可是她有一个对社交如鱼得水的姐姐天鑫啊。 天鑫一大早就来到了王府,她要帮妹妹撑起这盛大的宴会,可不能让人看笑话。 有姐姐在,跳跳果然安心了不少,看天鑫有条不紊的安排丫鬟们: “果脯,糕点,每个桌子上都要摆一些,无论地位贵贱,都要一视同仁的对待。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王妃踩低拜高。” 跳跳站在天鑫身边说:“果然是陈府调教出来的小姐,临危不乱啊。” 天鑫白了一眼跳跳:“还不是娘怕你被先帝抢到宫里去陪读,所以对你放任自由,想干嘛就干嘛。 小时候你多开心,想爬树就爬树,我就不一样了,天天在私塾里写字,绣花,我多羡慕你啊。 现在倒好,你反而不满意了。” 跳跳撒娇的笑道:“我一句,你十句。姐姐这么不满,我得去告诉娘。” 天鑫打了一下跳跳:“跟你娘有什么关系?她来到廖府的时候,我都十岁了,天天在陈府绣花呢。”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跳跳说:“现在还早,我们去内室,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 跳跳不解:“有话就在这里说啊。” 天鑫拉着跳跳往内室走:“你这性子,真让人担心。。。。” 跳跳糊里糊涂的被拉到了内室,天鑫屏退了所有下人,才低声跟跳跳说:“太子之争,你听说了吧?” 跳跳不屑地说:“哪有争?我家王爷不参与,那还不是二皇子赵颢吗?” 天鑫轻声说:“我公爹得到了皇后的肯定,全力支持颍王。” 跳跳脸色都变了:“姐姐,不是真的吧?” 天鑫脸色很严肃:“没有把握的话,我能随便说吗?此事你谁都不要说,就连闹闹也不能说。 跳跳,你和王爷,暗地里也要筹谋。 你不在意皇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大哥二哥都在家里呆着,不愿意出山,是为什么?” 跳跳疑惑的问:“为什么?” 天鑫眼神中有些忧伤:“此次下毒事件,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就栽赃王爷,大哥对皇上是很失望的,所以他一直装病。 二哥就不用说了,他用命救下皇上,最后皇上登基就要杀他母亲,那种失望,谁都能懂。他不能埋怨皇上,只能隐退来避开与皇上的矛盾。 大哥和二哥都在等,等那个值得他们信任的皇上,而王爷,就是他们要等的人。” 跳跳更是不解了:“皇上还是盛年,那大哥二哥还要等几十年吗?” 天鑫附在跳跳耳边说:“皇上身体到了极限,此事只有柳大夫和我公爹知道。” 跳跳真的愣住了,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天鑫:“姐姐,真的吗?那我应该怎么办?” 看着没出息的妹妹,天鑫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是让你心里有数。你看你,害怕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跟往日一样的。 好啦,我们出去看看吧,那些夫人们,应该也快来了。” 跳跳跟在天鑫身后,心里有些发怵,她从来没有想过那皇位的事啊。 知枢密院事夫人,阁直学士夫人,右谏议大夫夫人,诸尚书令夫人,天鑫一边迎接客人,一边给跳跳详细介绍。 这么多复杂的官职,跳跳真是一脑门子浆糊,同时她也很佩服天鑫,她都能记住,还都认识。 啧啧,如果我赵顼做了皇上,必定要我姐夫做宰相,因为姐姐不做宰相夫人,太可惜了她的交际才华。 夫人们脸上都是微笑,可是天鑫很快就从他们的一言一行中,捕捉到了不一样。 天鑫低声道:“那边是中书令冯家的夫人,与她一起聊得起劲的,都是支持赵颢的。” 那是,人家女儿的夫婿,自然是要支持。 天鑫又说:“她那种地位,完全可以不来参加王府的宴会,但是她来了,是来拉关系的。” 跳跳又愣住了,姐姐啊,姐夫不行,你才是将相之才啊。 说话间,青莲,柳絮和王夫人一起进来了,天鑫慌忙迎上去,行礼道:“娘,舅祖母,王夫人。” 跳跳也慌忙行礼,青莲拉起她:“你的礼,我们可受不起,免得落了话柄,让其他贵夫人笑话。” 跳跳撒娇的说:“娘,难道成了王妃,就不要娘了?” 王夫人满脸堆笑:“青莲啊,你是好福气啊,女儿爬得高,还这么孝顺,两个都孝顺啊。” 天鑫温和的笑着:“娘,酒席还没有开始,要不您和舅祖母,王夫人先去内屋休息一下?” 青莲点点头:“也好,来的客人都是贵宾,我们小门户很多礼节不懂,还是在内室去陪闹闹,看看孩子自在。” 天鑫吩咐丹琼,带领夫人们去后院。 你先躲清闲,可是有人不同意啊,比如中书令冯夫人。 她大大咧咧的来到青莲面前,很热情的打招呼:“这是王妃的娘,女馆的老板娘吧? 大伙儿,来看看啊,我们以前只在女馆见过,今天能一起来王府吃酒,真是缘分啊。” 缘分个屁,自己女儿家宴席,做娘的当然会来啊。一些贵夫人都围过来了,装着奉承的打招呼: “哎呀,方老板啊,可是大宋的楷模啊,先帝支持她开皇家酒楼,开驿馆,开女馆,真正是对廖府喜爱到了极致。” 话一出,有些人就低头抿笑,终究还是离不开那些风言风语。 青莲不冷不热的对冯夫人说:“是啊,你们看,冯家可是中书令,又是二皇子的岳丈,皇上也是极极喜欢冯府的。 哪像我们廖府就不一样了,一个女馆,本金就是一百万两,先帝也想喜爱别人,可是谁能接得住呢? 冯夫人,要是您给我一百万两,我把女馆转让给您,如何?” 就你们这些穷酸样,还好意思小看我,真是不要脸。 冯夫人有点诧异:“可不,皇上对我们冯家,对廖家,都是喜欢的,我们要感谢皇恩。” 青莲笑笑:“各位夫人慢慢聊,我们要去看望小世子了。” 说完,和柳絮王夫人走了。 王夫人跟在青莲后面念叨:“就那冯夫人,养一个没用的女儿,一点魄力都没有,哪里比得上我们家跳跳,哼。。。” 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跳跳成你家的了?” 王夫人尴尬的推了一下青莲:“至于吗?我们现在是一致对外,你倒是好,抓住我不放。唉,跳跳差点就成了我家的了。” 第509章 全是心机婊啊 几人进入后院,闹闹带着白白胖胖的赵毅,正在休息着,本来侧王妃也是不能外出迎接宾客的。 柳絮抱过赵毅,习惯性的看了看:“很健康的孩子,白白胖胖,真是可爱。” 闹闹趴在柳絮身边:“娘,我爹呢?他不来看看外孙?” 柳絮笑着:“他们男宾去了西边的院子,晚点跳跳会抱着孩子出去,爹爹可以看到的。” 青莲抢过孩子:“让我也抱抱,这孩子像闹闹,眉眼像王爷。” 王夫人也凑过来说:“是啊,天庭饱满,不可一世啊。” 柳絮抬头瞪了一眼王夫人:“不过是庶出的小世子,你可不要乱说。” 王夫人却无所谓:“是不是乱说,过两年就知道了,是不是啊,赵毅小世子。” 青莲看了一眼柳絮,两人都很疑惑,王夫人是不是知道什么? 人多眼杂,青莲也不好多问。宴席分为男女席,男人们在西院,赵顼陪着。 女人们在东院,跳跳陪着。 赵顼一直在军营,性格也变得直爽大气,与那些言官的仄仄平平,显得格格不入。 与东院一样,西院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奉承赵顼的,一派是奉承赵颢的,两个皇子恩恩爱爱,大臣们却在暗中使劲。 唐朝开国皇帝李渊三个儿子,为了皇位斗得死去活来,最后发生血流成河的玄武门之变,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被杀,李世民才登上大位。 到了宋朝,先别说皇子争位,皇帝的嫡子,活下来的几率都很小,还争个屁啊。 好不容易到了治平年间,罕见的出现三个皇子,那些满腹经纶的言官们,还不好好斗斗? 赵颢本就喜欢悠闲的生活,也没有大志,他一直觉得,哥哥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可是身为皇子,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的,大臣会推着你往前走啊。 比如赵顼死了,那赵颢不就顺理成章了。 亦或赵顼和赵颢都死了,那赵恪不就顺理成章吗? 所以支持派不仅仅要推着自己支持的皇子往前走,还要保护他们的安全,真是够操心的了。 先帝没有孩子,但凡能生一个皇子,大臣要把他捧在手心里,无论多么蠢笨都无所谓。 现在皇子多了,又要弄死别人,这便是朝政,便是权力与利益。 宴席开始,赵顼举杯敬酒:“小儿今天满周岁,承蒙大家的光临,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原谅。” 说完,自己一饮而尽。在场的官员,自然也是一饮而尽。 敬完酒,赵顼在铁骑将士的一桌坐下,他不喜欢言官的话里有话,打仗行军之人,才是豪爽。 赵颢倒也是聪明的,他拿着凳子,举着酒杯,来到赵顼身边: “哥哥,我与你很久没有畅饮了,今日弟弟要与你一醉方休。” 赵顼里面拉着弟弟坐下:“来,坐下。” 兄弟俩你来我往,喝了好几杯。而那些官员们,嘴上说着:“皇子感情这么好,真是大宋的福气。” 心里依然盘算着,应该怎么才能把另外一个踢出局。 有些言官坐不住了,拿着酒杯,来到赵顼面前:“王爷,恭喜小世子周岁了,真快啊,当初成婚时的景象,仿佛还在昨天,特别是您当大臣的面说出自愿退出太子人选的话,真是让鄙人敬佩啊。” 赵顼起身说:“哈哈,感谢大人的提醒,大宋的未来,就靠吴王和各位大臣费心操持了。” 吴王就是赵颢。敬酒的言官有点放心了,颍王在这么多大臣面前,再次重复此事,说明他真的是心无旁骛。 赵颢一听不干了,什么大臣,你是在给我大哥下套子呢,他是皇子,自然就有争夺的权力,总不能因为一句话放弃吧? 不行,那么大的重任,我承担不起,我只想画画吟诗找女人,国家大事理应由长子承担。 想着,赵颢不计后果的站在凳子上,对着大臣说:“各位大臣,前些年我哥哥在大婚之事,承诺退出天子之选,今天,接着小侄子的喜酒,我也要宣布,我吴王,也退出太子之选。” 说完,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下好了,在场的人都懵逼了,怎么回事?太子之位是扎屁股吗? 你们兄弟一个个的退出,难道册立那半岁的赵恪,才能心满意足? 所有人都沉默了,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就连赵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韩琦,到底是宰相,他站起来,缓慢的说: “身为皇家子弟,理应承担天下的重担,颍王吴王说这样的话,就是推卸皇子应有的责任,至于立谁为太子,自有皇上定夺,你们不可在公众场合,说出无礼之语。” 话一出,赵顼和赵颢都不说话了,韩琦同时也控制了大局,两个皇子都有权力成为太子,谁再把赵顼以前的话拿出来说,就是扰乱朝堂,不安好心。 兄弟两人重新坐下,赵颢委屈的对赵顼说:“大哥,我也是搞不懂那些大臣,天天勾心斗角的,看着都好累。 由此可见,朝廷的拉帮结派也是越来越厉害了。” 赵顼叹口气:“身不由己啊。如果弟弟登上大位,哥哥必必然鼎力相助。” 赵颢忙摆手:“你是不是以为我刚刚的话,是开玩笑的?大哥,我真心没有那些想法。 我养鱼看花,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了,而且你从小就是学的帝王之术,我学的是悠闲之术,我怎么能跟哥哥比?不过是哪些大臣,把我推上去当个傀儡罢了。” 赵颢的诚恳,让赵顼很是感动,可是那么敏感的位置,而且父皇还那么年轻,现在讨论,为时太早了。 宴会散去,跳跳和赵顼,真是累得筋疲力尽,他们累的不是身体,是心啊。 跳跳厌厌的躺在床上,问赵顼:“与那些贵夫人交往,都要用心机吗?我真的好累,现在想想母后,确实不容易,她是天天都要面对勾心斗角。” 洗漱完了的赵顼,爬到跳跳身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能不累吗?跳跳,你无需去应酬,不高兴就走开,高兴就多聊几句,那些夫人们,都是为夫君周旋的高手,你没有必要跟他们一样。” 跳跳幼稚的看着赵顼:“他们周旋什么?夫君干好自己的事,不就行了吗? 比如你,在军营里训练好士兵就可以了啊,难道我还要去周旋给你多弄几匹马?” 赵顼刮刮跳跳的鼻子:“你真是单纯啊,被人卖了估计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无妨,有夫君在,哪怕被人卖了,我也能把你找回来。” 第510章 争位后团成立 赵顼和跳跳卿卿我我,开开心心的做着不可描述的事,青莲和柳絮,却召集所有家人,聚在廖府了。 其实方府的家人,也就是方云衣和柳絮。方云衣还不解:“都晚上了,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柳絮一瞪眼:“不能。” 廖靖,青莲,方云衣,柳絮和天明天意天鑫围坐在一起,这应该是最严肃,最重要的会议。 青莲开口说:“今天赵毅的满月酒,你们应该都看出了异样吧?” 无人说话,这个口子,还得青莲来打开:“毫无疑问,宫里在为太子人选做准备。今天的宴席,已经分成两个帮派了。 王夫人话里话外,赵顼的可能性很大。你们有何看法?” 天鑫最先开口了:“其实颍王的支持者,就是公爹牵头的。其中也有王拱辰大人,所以王夫人那么说,她应该也是知道的。” 然后又不说话了。青莲看看天意天明,问道:“你们怎么看?” 良久,天意开口:“我坚定支持颍王上位。他有先帝的心胸和智慧,我相信大宋在他的带领下,会越来越好。” 天明也开口了:“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原来你们都是暗自支持赵顼的啊。 方云衣则说:“自古争位,都是风险很大,如果失败了,后果也是很惨烈的。” 天意抬头说:“哪怕就是砍头,我也愿意,与其窝窝囊囊的苟活,还不如烧一把火。 现在的皇上,曾经也与我一起镇压侬智高,当年的豪言壮语,只怕他早就忘记了。 我辛辛苦苦击败金兵回来,却差点死在半路,不是为了大宋老百姓,谁愿意为这样的皇上卖命?” 天明也是心中无限悲伤:“当初先帝嘱咐我,等太子上位,要我护住公主和廖府,可是我怎么护得住? 他一上位,就要杀我娘,他早就忘记了那个拿生命换取他安危的朋友了。 如果这次太子之选,还是那么无情无义,大宋就真的完了。 颍王在我膝下读书数年,又跟着大哥征战,他不仅心胸宽广,还体谅下人,能听进去忠言。 吴王就不一样了,他根本不懂百姓疾苦,只贪图享受。我要支持的事赵顼,而不是自己的妹夫。” 天明的一番话,说得大家都酸楚无比,不是皇上发病,青莲和柳絮早就是刀下鬼了。 廖靖带领全家堵宫门进言,结果连宫门都进不去。万一赵颢也是如此性格,那天下老百姓,不是更遭殃吗? 既然大家的想法都统一,青莲说道: “我们两个女儿都在王府,如果赵顼失败,那就是全军覆没。但是我们不论结果,只做好所有的准备,以防不需。 第一,就是钱,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要节省开支,把所有的钱财,全部集中起来,包括繁楼,随时都可以转让出去。 第二,大家的心,要往一处使,天意和天明,你们应该走动的,就要走动,至于钱,你们找诺云支取。” 所有人慎重点头,于是,以青莲为首,以廖府经济为基础,以天意天明为文武将的拥护赵顼登上大位的坚强后盾,就这么形成了。 青莲颜色很严肃的说:“各自管好家里的媳妇,此事成败,与每个人的性命相关。 如果谁在外瞎说,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对于两个媳妇,在家庭里的表现,青莲是相当满意的,现在是谋划皇位,级别完全不同了,廖府要不余遗力的支持,还不能让外人看出来,这就需要技术了。 至于大女婿韩彦,青莲不需要提醒,他必然是与他爹统一战线的,而他爹韩琦,便是支持赵顼上位的领导人。 商定以后,大家各自散去,虽然累了一天,可是谁也没有睡意。 青莲空洞的看着黑夜:“老爷,我们这么做,怎么有点像窃国?” 廖靖翻身把青莲搂在怀里:“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窃国?赵顼立为太子,叫名正言顺,再说了,我们是赵顼的母家,我们不支持,谁支持? 你看冯家,他们拉帮结派更严重。我们不是当官人家,上不了朝堂,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商户,他们有权,我们有钱。” 青莲有点迷茫:“老爷,为何那么大一个国家,国库的钱,还没有我们廖府多?他们的钱呢?” 廖靖冷笑道:“贪呗,水灾旱灾,朝廷拨一万两银子去救灾,一层一层的下去,到了灾民手里,能有一千两,都算是好官了。 拿了好处的官员,再一层一层上劄子,感谢朝廷,感谢皇帝,说得天花乱坠,皇帝坐在福宁殿,他又不愿意听取忠言,他能知道钱去哪里? 先帝唉微服私访,到处听取民众的心声,现在的皇帝,唉。。。我对他是恨之入骨,我们为朝廷付出这么多,居然要杀你。。。” 说起赵宗实,青莲沉默了,那是一个可悲可叹的皇帝,长期的压抑,导致他内心有些扭曲,再加上高涛涛的强势,根本很难展现自己的宏图大志啊。 特别是难以治愈的狂躁症,成了赵宗实最恐惧的心事,只要想到自己随时会死,什么社稷,什么朝廷,瞬间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是啊,又有几个人能像先帝那么平静淡然的面对生死呢? 想起先帝,青莲很是悲伤,作为皇帝,他居然争取不到女儿和妃子的平安。 刚刚咽气,皇后就把徽柔赶出宫,把苗娘子赶到后院,还赶走他们身边的太监宫女,做法如此大胆,赵宗实却是不管不顾。 青莲叹了一口气,先帝啊,你哪里是养了一个义子,简直就是一条狼啊。 廖府已经开始筹谋了,可是赵顼和跳跳,那是一点知觉也没有,因为她们根本不懂皇上的病情,虽然大臣也会提醒皇上要立太子了,但皇上才35岁啊,太子继位,那都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 赵顼与跳跳两人叽叽歪歪到了半夜,跳跳才心满意足的摆战。 赵顼气喘吁吁的搂着跳跳:“你就是妖精,让人欲罢不能,意犹未尽。” 跳跳性格本就开放,经常在医馆给柳絮帮忙,所以她觉得男女之事,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在床上特别的放得开,让赵顼有了无比刺激的感觉,要是身体允许的话,恨不得一夜来三四五六次。 跳跳则担忧的问:“赵顼,为何我一直不能怀孕,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 赵顼安抚着跳跳:“不可能的,慢慢来,不要着急,这事啊,越急越怀不上。” 跳跳有点担忧,也不是很担忧,反正闹闹已经生养了一个儿子,王府有后就行了,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跳跳翻了一个身,睡着了。 第511章 两个皇子相继出事 赵顼与赵颢对太子之位毫不在意,但是有人会在意啊。 最近吴王府也很复杂,王妃冯梦和两个小妾内斗非常厉害。 冯梦是前朝宰相冯拯的曾孙女,刘太后执政时,也是权倾朝野,只是冯拯过世以后,家道远不如从前。 当初赵颢拒绝与高家联姻,高涛涛便精心挑选了门第,家教极好的冯家。 冯梦确实也不辜负高涛涛的期望,相夫教子,管理家务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她从不知道,本分不是保命的手段。 赵颢的奶娘孙婆子,好像与冯梦八字不合,两人是水火不容。 孙婆子时不时的对王府的小妾苏娇和戚弥欢埋怨: “你们看看王妃,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以为自己爷爷是宰相就了不起,动不动就教育我,要尊卑有别。 怎么啦,我是吴王的奶妈,我把他喂养大的,我怎么就卑啦?” 两位小妾立刻就明白了,想要在王府立足,不是讨好冯梦,而是讨好孙婆子。 苏娇果然跟她名字一样,娇滴滴的劝道:“奶妈,我们就忍忍吧,谁要人家是王妃呢? 她说皇后娘娘提倡节省,我的月例才十两银子,可是她,一件衣服都不止十两银子,我都不敢做声呢。” 明着是劝导,实际上就是拱火,戚弥欢也不示弱: “王爷都很久不来我屋里了,王妃天天教育他,不能对小妾太过于亲密,免得引起他人闲话。 既然不能亲密,那把我娶进王府来摆看吗?奶妈,我们可是有苦不能说,只能跟您倾诉倾诉。” 两个女人悲悲戚戚的抱怨,很快引起了孙婆子的保护欲: “你们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非要把她赶出王府的。” 就这样,王府分成了两派,孙婆子和两个小妾,时刻都想着怎么弄死冯梦。 好巧不巧,机会就来了。赵颢的书房,除了冯梦,其他人是很少进去的,其实冯梦进去,也不过是帮他收拾。 这天她收拾完了以后,就回自己屋里了,可是刚刚走了半天功夫,赵颢的书房起火了。 人人都知道赵颢是最喜欢作画吟诗的,书房里都是他的收藏啊,火不大,很快就扑灭了,字画古书,依然烧毁了不少。 赵颢暴跳如雷,孙婆子前来安慰了:“王爷,您消消气吧,冯家一心帮您争夺太子之位,您却天天留恋在字画之中,王妃有意见,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娇也赶紧搭话:“是啊,王妃总说您不务正业,你也不听,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得了。” 戚弥欢哪里肯落后:“王爷,您的屋子,除了王妃,和她身边的丫鬟,旁人可是进不去的,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故意的。” 三言两语,就把王妃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赵颢怒火达到了顶峰,刚好冯梦派了两个丫鬟过来问起火情况,被赵颢一把抓住: “是不是你们放火的,快说。。。。” 丫鬟莫名其妙,王妃关心你,让我来问候,你怎么不知好歹,冤枉好人呢? 丫鬟自然是不承认,孙婆子对赵颢说:“王爷,此事交给我,我定能让两个小骗子说实话。” 屈打成招,两个丫鬟承受不起孙婆子的酷刑,很快就承认是王妃指使她们放火的。 赵颢拿到画押的证词,气势汹汹的找到了冯梦: “一个王妃,表面看着端庄,私下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们冯家想要我当太子,我偏不当,你就是把整个王府烧了,我也依然只喜欢画画吟诗,你能奈我如何?” 冯梦看着丫鬟的证词,立马瘫了:“王爷,我根本没有做过,我怎么会做如此不耻之事?” 赵颢一脚把冯梦踢倒在地,拿着证词去宫里找皇后娘娘,他要和离,要把冯梦扫地出门。 没有夫君的宠爱,是多么的悲哀,高涛涛听说冯梦敢放火烧书房,护犊子的私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是皇子和离,也不是这么容易,还得皇上同意啊,再加上冯家在朝廷也有一定的势力,总不能犯一点错,就和离吧。 幸亏赵宗实还有一点理智,坚决不同意和离,当初你要娶冯家的女儿,现在你又要和离,皇子的婚姻是过家家吗? 无奈,不能和离,赵颢闷闷不乐的回到王府,对冯梦却是厌恶到了极致,总是想方设法的折磨她。 冯梦终究是大门户家的闺秀,她哪里承受得了侮辱? 便放下发髻,穿了素衣,来宫里请求自己要去庙里做尼姑。 高涛涛看到冯梦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冯梦大骂:“你放火想烧死我儿子,现在还装得可怜巴巴的,你给谁看?” 冯梦不为自己辩解,心灰意冷只想为尼。 高涛涛做不了主,赵宗实也拗不过高涛涛的口舌,同意冯梦在王府的瑶光园出家为道。 消息传到吴王府,孙婆子和两个小妾可高兴了,终于除了她们的共同的敌人,只是冯家要气炸了。 我们冯家四处走动,就是为了让赵颢能登上太子之位,结果你却把我女儿整到做尼姑去了,这个位置还能争吗? 当然不能,冯家彻底退出了皇权之争,甚至还偏向赵顼了。 吴王退出太子之争,应该是赵顼最高兴了,可是赵顼高兴不起来,他总是觉得奇怪得很。 堂堂吴王妃,就凭奶妈和小妾两句话,赵颢就把她赶出去了? 是不是也太儿戏了。而且所有的利好都偏向自己,不是要把自己推向风口吗? 果然不出所料,没有一份好处,是随便可以得来的。 赵顼的军营也出问题了,一匹阿哈尔捷金马失踪了。阿哈尔捷金马是陈怀雄的宝贝,除了赵顼,其他人想摸一下都不行。 刚巧陈怀雄回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到马场一看,阿哈尔捷金马少了一匹,这可是要命了,慌忙呈报赵顼。 赵顼也吓坏了,他昨天刚好骑了阿哈尔捷金马,然后陈怀雄不在马场,马就失踪了,摆明就是赵顼偷走了啊。 这么大的事,赵顼只能上报给朝廷,顿时炸了锅了。 整个北宋就五匹阿哈尔捷金马,都是用来配种的,而且一匹阿哈尔捷金马的价格,可能是官员的整个家当。这么贵重的马丢了,还不闹翻了啊。 赵顼派了铁骑四处寻找,可是一点踪迹也没有。于是有些官员上劄子了,颍王守护铁骑不力,应该撤销他在铁骑的所有职务,回家去反省。 赵顼没有办法,只好上书请求辞职,赵宗实迫于压力,也只能答应,铁骑暂时由韩琦代为管理。 第512章 阿哈尔捷金马去哪里了? 赵顼被免职在家,可是他一分钟也没有停歇,阿哈尔捷金马可不是普通的马,怎么也得找回来啊。 这天,赵顼疲惫的走进王府,丹琼早早的在府门口等着了:“王爷,我家大少爷二少爷,还有陈大人都来了,在大厅等着您呢。” 天意来了?完了,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阿哈尔捷金马可是他的心头宝贝啊。 跳跳正在大厅招待娘家人,她很是不解的问天意:“大哥,阿哈尔捷金马可是认主的,除了你,还有怀雄舅舅,就只有王爷了。 大哥你修养在家,怀雄舅舅肯定不会偷自己的马吧,那王爷的嫌疑最大,无法洗脱啊。” 天意冷静的说:“跳跳,你别急,我们今天来,就是商量怎么解决问题的,此事有蹊跷,必定要查清楚。 这不仅仅是阿哈尔捷金马失踪的事了,可能军中有奸细。” 天意最担心的就是奸细,铁骑现在是大宋最强大的军队,如果将士随意被别人利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说话间,赵顼风风火火的进来了,看到天意,赵顼都要哭了:“大哥,对不起,我把阿哈尔捷金马弄丢了。” 天意起身行礼:“王爷,此事只怕不是一匹马那么简单。” 赵顼一愣:“大哥,坐下,我们坐下说。” 几人坐下,陈怀雄开口了:“阿哈尔捷金马丢失的时间,就很奇怪,我天天守在马场没事,我回去两天,就丢了? 除了王爷,我,天意,还有一人经常接触阿哈尔捷金马。” 天意扭头看看陈怀雄:“廖百义?不可能,他可是我们廖府救回来的乞丐,他怎么会做忘恩负义之事?” 一旁的腊肉也反对:“不可能的,当年陈大人危险,他可是冲在最前面救人的。” 陈怀雄知道他们的兄弟的情谊,便说:“我更不愿意相信是他,因为从进军营开始,天意就把他派在我身边,帮我养马。 十几年啊,朝夕相处,比亲兄弟还亲,可是现在阿哈尔捷金马丢了,那么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排除,包括我。” 天意和腊肉马上不做声了,是啊,如果有巨大利益诱惑,出卖兄弟的事,可不在少数。 赵顼皱着眉头说:“阿哈尔捷金马丢失的头一天,确实是廖百义喊我去骑马,平日陈大人在,我也不敢放肆骑,总是觉得不过瘾。 那天廖百义说,师傅回去了了,我能骑个痛快。所以我想都没有想就去了。 骑了七八圈以后,我就把马给廖百义了,然后就回军营去了,第二天马就不见了。” 陈怀雄脸色平和的说:“如果是廖百义偷的马,他定不会伤害马,无论他是否有私下的交易,但是他对马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只是出事以后,廖百义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出去过,如果是他偷马,那马到底在哪里呢?” 最有智慧的天明开口了:“吴王因为家事,与王妃吵得不可开交,吴王妃在府里出家为道了,冯家本是吴王争太子之位最硬的后台,现在冯家已经退出了争夺。 阿哈尔捷金马丢失,矛头直指颍王爷,朝廷大臣意见很大,会觉得颍王也不是太子合适人选。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会盯住三皇子赵恪。他在皇太后身边抚养,皇太后手里还有先帝立储的密旨,所以。。。” 天明抬头看着众人,他们都在沉思中。 天明继续说:“所以,阿哈尔捷金马只会在与颍王有关的地盘上找到,才能落实他偷盗的罪名。 两位皇子名声坏了,无人支持了,三皇子才有机会。”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原来这里面,关系到社稷? 那现在找到阿哈尔捷金马就很迫切了,如果被对家找到,那有理也说不清啊。 腊肉急切的问赵顼:“王爷,您除了这处院子,还有其他房产吗?” 赵顼摇摇头:“京城没有其他房产,倒是京外有几处庄子。” 跳跳站起来说:“我有几处陪嫁的房产,思沉叔叔,你知道的,把王府所有的家产清单都拿来。” 思沉转头离去了。 天明对赵顼说:“把你所有房产地产,能放马匹的地方,全部去清查一番。” 赵顼点点头,对腊肉说:“这事就交给你和家里的府丁了。” 天明对赵顼说:“很明显,这次针对你和吴王的人,与刘贵人有关,你要去查探谁是刘贵人的幕后支持人。 这人肯定也不是小人物,能从外围击溃你和吴王,实在是高啊。” 赵顼点点头:“我立马就去查。二哥,会不会是高家人。” 天明摇摇头:“不太可能,高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去帮一个外人。” 听说不是高家,赵顼还是有些欢喜,毕竟是自己的外祖,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害自己的外孙,终究也会让人寒心吧。 事态迷糊,只能一步步去查探,腊肉拿了庄子的名单,带着府丁就出发了,天意和天明陈怀雄也告辞了,只有等腊肉和赵顼打探以后,才能继续商讨应该怎么应对。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腊肉把王府所有的庄子,全部都清查了,根本没有发现什么马的影子也没有,而赵顼四处打探,也知道刘贵人是高家的义女,其余的一无所知。 赵顼失望的回到王府,跳跳看他垂头丧气的,端了茶水过来,安慰道: “人家要把马藏起来,肯定就是不容易找到,车到山前必有路。” 赵顼叹道:“路都堵死了,我们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啊。” 正好梁淮吉进来:“夫人,明天我要去山庄运菜了,您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吃什么菜?跳跳挥手道:“梁总管,你自己看着办吧。” 粱淮吉行礼道:“是,王爷和王妃到处找马,王府的庄子上都找遍了,那廖府的庄子的呢?” 跳跳愣住了:“廖府?” 粱淮吉轻声道:“偷马的人,怎会轻易把马藏在王爷的庄子上?如果藏在廖府,是不是一举两得?” 一语道醒梦中人,跳跳站起来“是啊,如果在廖府找到了,我们的两个哥哥全部都有嫌疑,那他们的前程都完了。 王爷,快,去廖府,把京外所有庄子查一遍。” 赵顼站起来说:“好,我马上就去。” 粱淮吉又说:“王爷,副枢密使夏松,不知道您是否注意到了,他与高家交往一直都很密切。” 第513章 终于找到阿哈尔捷金马了 赵顼愣愣的看着粱淮吉:“夏松?他一直都是很低调的,我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粱淮吉不亢不卑的说:“夏松是极为自傲的一个人,可是他一直不满在韩琦欧阳修大人之下,早日就与高大人谋划扶持二皇子为太子,只是高大人半路而退,夏松不会心甘的。” 赵顼惊讶的看着粱淮吉:“梁总管,你才是宫中的明白人啊,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愧是先帝看重的人才。 我现在就去廖府,等我把马的事查清楚了,再请你喝酒。哈哈。。” 粱淮吉温和的微笑着,平静如水,一丝骄傲也没有。 赵顼去廖府找天意天明商量了,跳跳留下粱淮吉,问道:“梁总管,你怎么会怀疑到夏松的?” 粱淮吉波澜不惊的微笑着:“人人都说夏大人爱赏花收藏古董养官妓,却不知他的内心是非常自大的。 当年西夏起兵,韩大人带兵攻夏失败,他便落井下石,一再阻拦朝廷去西夏寻找韩琦的下落。 虽然他振振有词的上劄子,说韩大人失策,理应处罚,怎么还能花人力物力去寻找? 后来欧阳大人与外甥女的事,也是他闹得最凶,最后先帝只好把欧阳修大人贬到了滁州。” 跳跳认真听着,以前对朝廷事都不感兴趣,但是现在与王爷有关,自然要把那些官员了解清楚一点。 粱淮吉接着说:“当然,先帝多么的睿智,他看出了夏松的野心,虽然不甘愿的处罚了欧阳修大人,同时也找了一个借口,把夏大人送去西北守了三年的边关。 夏松回来以后,倒是低调了很多,可是先帝薨逝以后,他便与高遵大人非常活跃,比如三年前廖夫人和柳大夫的债西夏遇到的刺客,就是夏松送到高府去的家仆,而且刘贵人就是其中一个家仆的女儿。” 跳跳愣的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粱淮吉看看跳跳说:“后宫与前朝,一直都是错综复杂的,除了刘贵人,其他美人都是各有各的支持者,只是刘贵人比较幸运,能生下皇子。 就如同母的大皇子,二皇子,也各有各的支持者,王妃,宫中是无亲情可言的。” 跳跳有些担心的说:“王爷一点心机都没有,韩大人还对他寄托厚望,我真担心他的处境。” 粱淮吉安慰道:“坐上大位,除了有自己的才智,自然也需要大臣的辅助,王妃您不必多虑,宫里的情形我能看得出来,韩大人自然也会看得出来。 他不提夏松,是因为他怕王爷误会他也是为了争宠,故意挤兑夏松。 我就不一样了,一个太监,也是王爷的家仆,自然只是为了王爷好。” 跳跳很是感动:“谢谢你,梁总管。” 粱淮吉温和的笑着:“在我心里,廖夫人就是我姐姐,您是我再世恩人,我对王府感恩戴德,王府遇到困难,淮吉自然要尽绵薄之力。” 积什么福,报什么德。别看粱淮吉,腊肉,思沉都只是底层普通的老百姓,但是他们在自己的领域,都有超高的敏锐。 当王府遇到困难时,他们全部能自如的应对。 赵顼带着腊肉去了廖府,天意对粱淮吉也是非常的信任,很快就制定了方向,廖府一共只有那么几个庄子,分成几个分队就去查探了。 腊肉带领的府丁,是按照铁骑去训练的,他们组成几队人马,就出发了,越早找到阿哈尔捷金马越好,要是被人折磨死了,那就完犊了,一匹马上百万两银子了,陈怀雄还不心疼死去啊。 天意在家也没有闲着,而是派了家丁,24小时监视夏府。 腊肉带领的人,去了京郊的山庄,也就是徽柔居住的庄子,看到腊肉,徽柔一点也不惊讶,而是着急的把腊肉拉到了院子里,很着急的说: “我想着明天淮吉来了,再告诉他,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腊肉行礼道:“是不是公主身体有恙了?” 徽柔小声说:“什么身体有恙,马,我们捡了一匹马。我不认识是什么马,但是我知道它肯定很名贵。” 腊肉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忙问:“马呢?” 徽柔轻声说:“这么名贵的马,套在我们山庄门口,我觉得很蹊跷,不敢收留啊。” 腊肉更急了:“那是阿哈尔捷金马,你弄哪里去了?” 徽柔张大了嘴巴:“阿哈尔捷金马?我的天,这马怎么跑到我们山庄门口来的? 难怪只吃细料,你要是再不来,我们都养不起了,我们自己吃的豆麦,都给它吃完了。” 腊肉很急:“马呢?” 徽柔这才想起正事:“我看马很高贵,心里想着,莫不是有人要陷害我们偷马吧? 便让大圆寄养在几十里地的朋友家,但是大圆每天都会去看一次,今天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腊肉松了一口气:“公主,您真是聪明,现在因为这匹马,大臣都在弹劾是颍王监守自盗,如果幕后人在山庄找到马,必然怀疑是王爷与廖家联手的。 王爷让我找到马,就要速速带回去。” 徽柔眉头紧皱:“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主意都打到山庄来了。如果我把马匹养在山庄里,只怕那些人早就来查了吧。 腊肉,你要嘱咐廖夫人和赵顼,暗箭难防,一定要小心。” 腊肉行礼道:“公主请放心,您现在就派人带路,我要速速回去复命。” 徽柔点头:“好,我派人领你们过去。” 终于马找到了,大圆也照顾得非常好,腊肉看到阿哈尔捷金马时,真的要哭了。 这是陷害王爷的证据,也是整个大宋,仅有的五匹名马之一啊。 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西夏严控马匹交易,就算花高价,也买不到啊。 马找到了,如果直接送回到马场,赵顼依然是洗脱不了嫌疑的。 因为大臣会说他发现事情搞大了,不得已才把马送回来。 怎么才能让马匹安然无恙的回到马场? 天明自然是最聪明的:“夜静人深之时,把阿哈尔捷金马送到夏府的马厩去,然后王爷去禀报皇上,说在夏府发现了阿哈尔捷金马的踪迹,需要派兵去搜查,如此一来,谁偷的马,就回到了谁家。” 赵顼懵了:“把马送到夏府的马厩?哪有这么容易啊?” 腊肉邪魅的一笑:“王爷,您就不懂了,我们以前可是乞丐,乞丐爬墙角那是最厉害了。 而且马厩看守的人少,您就放心吧。” 赵顼不相信一样的看看天意,又看看天明,天明尴尬的笑道: “王爷,他们现在都变好了,他们小时候的技术,也只是特殊需要的时候用用,您放心,他们绝不会去干坏事的。” 赵顼迷茫的点头:“理解,终于理解了岳父的那句话,忠臣要比奸臣更奸,不然永远斗败不了奸臣。” 天意立马打断:“我爹天天教些什么,王爷,你可不要放在心里。” 赵顼咪咪笑着:“我今天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好啦,夏府的事,你们去办,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父皇请旨,一定要把阿哈尔捷金马堵在夏府里面。” 第514章 果然是夏松 赵顼一夜没有睡好,一大早就醒了,睁眼就问小卓子:“腊肉送了消息过来吗?” 小卓子说:“一个时辰送一次消息,您放心,夏府被乞丐全方位包围了,只要他们敢把马牵出来,必定整个街上的人都会知道。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赵顼满意的点头:“别小看这些乞丐,比我们办事方便多了。” 小卓子恭维的笑着:“可不,隐秘性好,当年就是乞丐救了王妃母亲的性命,不然您哪里有今天的王妃。” 赵顼哈哈一笑:“说得很对。走,进宫了。” 赵宗实还没有起床,就被赵顼堵在馨宁殿了,天时地利,在母后的寝宫里,母后定然也会帮他说话。 赵宗实看着眼黑圈的赵顼,问道:“发了什么急事?你这一夜没有睡好啊。” 赵顼行礼道:“父皇,自从阿哈尔捷金马失踪以后,儿臣夜不能寐,儿子免职无所谓,可是此马如此珍贵,得来多不容易。 儿臣便没日没夜的寻找,昨夜得到消息,有人发现了阿哈尔捷金马的踪迹。” 赵宗实精神一震:“在哪里?” 没有男人不爱阿哈尔捷金马的,当初在赵宗实在马场,也是对阿哈尔捷金马爱不释手啊,丢了一匹,自然是心疼不已,可是大臣说自己儿子偷了,他也不好过多责怪。 赵顼抬头说:“夏松大人的府上。为了避免意外,儿臣请求您下旨,立马派禁卫军去搜查。” 夏松?赵宗实有点不相信:“他偷马干什么?” 高涛涛一听,说话了:“至于他为什么偷马,找到马以后,再去大理寺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皇上,此事与顼儿的名誉很大关系,您应该立马下旨。” 赵宗实认真的看着赵顼:“出动禁卫军,可不是小事,你有把握没有?” 赵顼坚定的点头:“父皇,一切后果儿臣自负。” 赵宗实大手一挥:“好,拿我令牌去搜查。” 高涛涛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个儿子,都莫名其妙的出事,她也曾经怀疑过,无奈没有证据,现在赵顼能洗刷冤屈,正合她心意。 至于赵颢,高涛涛已经放弃了,因为她打心眼里讨厌冯梦,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除了会争宠,什么也不会。 夏松也很烦,好不容易伙同廖百义偷了一匹阿哈尔捷金马,本来想着过两三天就去廖府的山庄搜查,结果人家居然把马送到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里,他们怎么栽赃给廖府? 真是要气死了。只能等待机会了,夏松慵懒的从小妾怀里起来,又要去早朝了。 洗漱穿衣,正要出门,身边的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了:“老爷,不好了,那。。。什么马。。在夏府的马厩里。” 夏松一惊:“什么马?” 小厮大气都不敢出:“阿哈尔捷金马,刚刚奴才去牵马给老爷上朝,就看见了那匹马。 问马厩的人,他们都不知道哪里来的。” 完了,完犊子了,自己偷了马要去嫁祸别人,结果马回到自己家里来了,这还得了,要是被人发现,我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不行,不行,必须把那马快点送出去。 夏松强加镇定:“快,趁着天还没有亮,把阿哈尔捷金马丢到军营马场去。到时候就说颍王畏罪送回了马匹。” 小厮赶紧点头:“好,小的马上就去办。” 夏松心里忐忑不安,是谁把马送回来了?廖府?肯定是廖府,因为马匹就在廖府的山庄附近啊。 可是他为什么送到我家来?完了,肯定是怀疑到了我身上,不行,现在把马匹送出去,外面定有人盯着,不是自投罗网吗? 夏松也顾不上了,急匆匆的往马厩跑去。 仿佛有点来不及了,小厮已经牵着那匹高贵的阿哈尔捷金马,打开了后门,刚刚走到府外,无数乞丐四面八方的涌过来:“大家快来看啊,夏府偷马啦。。。” 最奇葩的是,这些乞丐,还准备了锣,要是说没有预谋,鬼都不会相信。 乞丐把牵马的小厮围在后门口,夏松赶到的时候,心里暗喊:“完了,上当了。” 夏松准备关紧后门,把此事全部推到小厮身上,可是乞丐堵着门,不让关啊,乞丐们喊得更起劲了: “夏大人偷马,当场抓住,想躲起来,没门。” 虽然是早上,但是早起做生意的人也不少,老百姓渐渐都围过来了,还做什么生意,朝廷重臣偷马,有意思多了。 “堂堂二品,也偷马?不至于吧?” “你知道那马多少钱吗?几百万两银子。” “难怪啊,这些官员,平日贪污就算了,连马也不放过。” 夏松喊来府兵,要强行关门,赵顼带着禁卫军,拿着令牌来了。 人赃俱获,真是爽快啊,夏松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崇政殿,大臣对夏松偷马嫁祸给颍王一事,都震惊不已,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皇上还不立太子,那么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皇子就会遭受莫名其妙的陷害。 于是,新一轮的立储声音再次响起,而赵顼也成了立为太子的最佳人选。 此事终于有了一个了结,赵宗实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有人欢喜有人忧,最悲痛的人,就是刘贵人了。 好不容易靠着夏松这棵大树,就只差一步了,结果孩子被抱走了,树也倒了。 刘贵人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匹马最后怎么就到了夏府呢?夏松是傻子吗?那么大一匹马进府了,他都不知道? 其实这个问题,关在大理寺的夏松也没有想明白。 现在没有依靠了,怎么办? 刘贵人决定亲自上阵,只要拿到皇上传位给赵恪的诏书,那也是万无一失了,孤注一掷,她最后的希望,只有皇上了。 应该怎样才能让皇上心甘情愿的写下诏书呢? 聪明的刘贵人,好像发现了皇上的秘密,那就是他的身体。 刘贵人一直不解,为何柳大夫每隔半月,就会来宫里给皇上把一次脉,还要带来不少茶叶,宫里那么多太医,难道比不过一个游医? 而且那茶叶刘贵人也偷偷试喝了,苦得很,皇上为何还要喝呢? 不着急,皇宫的秘密,从来都不是秘密,只要找人打探,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刘贵人便珍珠去打探,特别是宫里的老人,一定要搞清楚,皇上为何一定要柳絮来治病。 第515章 闹闹有了小心思 跳跳在王府摆了宴席,为了避嫌,也不敢请韩琦这样的大臣,便喊了自己的两个哥哥,来王府小酌。 虽然只请了两个哥哥,可是府里的腊肉,粱淮吉,还有府丁,都是出了大力的,跳跳便开了两桌,让府丁也开一桌,对他们的辛苦表示感谢。 又拿了一些银子,给那些出力的乞丐,每人分了五两。 府丁再辛苦,也是不能跟主子一起吃饭,所以,跳跳把府丁的开在下人厨房里,而其他人,则在瑶碧苑的主餐厅。 经历了一些事,赵顼早就把腊肉,思沉和粱淮吉当成了兄弟。 赵顼举起酒杯:“谢谢老师,谢谢将军,谢谢腊肉思沉淮吉,帮我度过难关,我们好好喝一杯。” 众人赶紧起身,怎么能让王爷敬酒呢? 大家一饮而尽,天意便摊开话题说:“王爷,时至今日,你也看到了,哪个位置,不是说你不争,就能安宁的。 与其处处被人利用陷害,还不如直接争一争。” 赵顼摇摇头说:“父皇如果指定我为太子,我不会推脱,要是为了上位,让我去伤害兄弟,那是做不到的。” 天明意味深长的说:“也许只有你上位了,才会真的保护你兄弟。你没有看出来吗? 这次针对的就是你们两兄弟,最后得益的便是三皇子。一个才几个月的娃娃,就被动的参与了争储,多悲哀啊。” 粱淮吉安静的说:“刘贵人不会就此罢休,现在她最大的依靠就是皇上了,王爷要提防一点。” 你们讨论国家大事,但是粱淮吉看多了后宫的争斗,只能提醒赵顼,不要轻视刘贵人。 天明脸色很凝重:“宫里的事,我们只能随机应变,但是跳跳,你要管好府里的下人,可不要传出什么闲话来。” 跳跳点点头:“二哥,我会的。” 就这样,一个一心只想闲赋在家的皇子,被迫走上了争位的道路。 而廖府,一个不起眼的商户人家,却成了赵顼最坚强的后盾。 是夜,赵顼和跳跳在柔和的月光下,喝着茶,看着月色。 跳跳很是担忧的说:“现在父皇的态度也不明确,而廖府已经与你绑在一起了,我真的很担心。” 赵顼暧昧的看着跳跳:“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心爱之人,坐上皇后的位置,成为天下人羡慕的女子。” 跳跳瞪了一眼赵顼:“当初你承诺不做太子,我才嫁给你的。 我可不稀罕那个位置,总不能大宋的皇后,只会猜拳喝酒吧?” 赵顼静静的看着跳跳,怎么也看不够:“你可以学嘛,你看皇太后,本是将门世家,骑马射箭打仗,皇太后可都是很精通的,还不是一样做了皇后吗?” 跳跳伸手打了一下赵顼:“看什么看,你的眼珠都跑出来了。我哪里能跟皇太后相比,她不仅仅骑马射箭,还饱读诗书,听说以前在范先生门下。” 赵顼怕越聊,跳跳就会越焦虑,便打岔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路要一步一步走,真正走到了那步,你自然什么都会了。 跳跳,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为何还没有怀上?是不是我努力不够?” 说起孩子,跳跳更焦虑了:“不行,明天我要请舅祖母来把把脉,我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 赵顼顺势把跳跳抱在怀里:“我觉得还是我不够用功,要不,我再辛苦辛苦,使点劲?” 跳跳娇羞的躺在赵顼的怀里:“你说得很有道理。” 毫不掩饰情爱的两人,就在烛光下热吻起来,两人从茶室,拥抱着交织着走向内室,跳跳红扑扑的小脸,喘息着粗气,他那双有灵性的手,每一次抚摸,都能让人有种难忘的触动。 红烛灯下,两具炽热的身体,奏响了美妙的乐章,赵顼的细胞,开始膨胀,低吼的喊着: “跳跳,我要吃你,吃掉你!!!” 跳跳热烈的回应,一句:“等你吃。” 把赵顼燃烧到了极致,来吧,来吧,更猛烈一些,在温柔与粗暴中,两人完美的完成一次灵魂的交流。 终于停息下来了,赵顼压在跳跳的身上,嘴里还不忘要调戏一句:“妖精女人。” 跳跳满脸绯红,推了推赵顼说:“我好渴,拿杯水给我。” 赵顼赖在跳跳身上:“都是我出力,你怎么也累?” 跳跳瞪了一眼赵顼:“你懂什么,喊叫也是很累的,没有我给你加油,你能这么勇猛吗?” 赵顼噗嗤笑出来:“你说得对,我去给你拿水。” 女人果然是狡辩的能手。 赵顼与跳跳爱得火热,而闹闹很是落寞,她看着熟睡的儿子,内心无比的心酸,赵顼很久没有到露华轩来了。 良儿没心没肺的开解道:“娘娘,您有小世子,怕什么。他们再恩爱,也抵不过一个儿子重要。 您听说了吗?朝堂大臣,都在拥护我们家王爷为太子,以后我们的小世子,就是大宋的接班人了。” 闹闹赶紧打断良儿:“你瞎说什么,王妃都下令了,谁也不许乱嚼舌根,小心打死你。” 良儿撇撇嘴说:“我不说跟您说嘛,又不会到外面去传。” 闹闹看了看良儿:“当初娘把你放在我身边,就是觉得你单纯,谁知你还是一个有心机的,跳跳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毅儿不过是一个庶子,就算王爷有那么一天,也轮不到我儿子啊。” 良儿不说话了,伸手去摸赵毅,满眼放光的说:“娘娘,您看,小世子多可爱啊。” 闹闹柔情的看着赵毅:“睡着了是可爱,白天太闹腾了,这么一点点大,居然要去树上抓鸟。” 良儿一笑:“这点可像王妃,天不怕地不怕的。” 是啊,跳跳从小就爬树打架,连青莲都管不了,闹闹也是跟在她屁股后面长大的,以前觉得,有跳跳的保护,多快乐幸福。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命运就跟开玩笑一样,成婚了,还是跟在跳跳的屁股后面。 闹闹的心口一疼,玩具可以分享,自己的爱人,是多么的不愿意分享啊,只是赵顼爱的是她,我能如何呢? 赵顼爱她,明明三人在一起玩耍,赵顼为何只爱她,难道这就是命?注定我只能是跳跳的影子? 不,不,我有儿子,她却没有,也许她一直不会有,等我儿子继承大位,那我就不是她的影子了。 闹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妒忌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我是妒忌了吗? 我居然希望她不能生孩子,我怎么这么歹毒?闹闹强制自己,不能胡思乱想,这种想法太危险了。 第516章 要是徽柔能见见苗娘子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跳跳就派丹琼去医馆请舅祖母。结果柳絮有事外出了,来的人是半夏。 虽然王府离廖府不远,可是跳跳也不能随便回娘家,毕竟是王妃,要是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跳跳高兴的把半夏迎进屋里,自然是要先问家里的情况:“二嫂,我娘她好吗?” 半夏笑着:“好得很呢,大嫂打理着繁楼与女馆,娘就在家看看孩子,倒是王夫人,经常去找她聊天。 不过,自从上次从大理寺出来以后,娘没有以前的争强好胜了,也许是看淡了吧。” 跳跳也有些悲伤:“是啊,以前那么贴心的为皇家办事,结果还要被砍头,换谁也接受不了。 娘在家看孙子也是好的,应该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了。那我爹还好吧。” 说起廖靖,半夏开心多了:“爹爹的性格你还不清楚?一心只赚钱,其余的百事不管。天天乐呵呵的。” 跳跳这才放下心来。说了半天话,半夏才想起,今天是来给跳跳把脉的。 半夏把了半天脉,跳跳问道:“我一直怀不上,是不是我身体有问题?” 半夏脸色有些红了,她支退了下人,才说:“跳跳,怀孕这事,不是次数多,就能怀上的。要注意节制。” 跳跳惊讶的看着半夏:“这也能知道?你真是太神奇了。” 半夏都快羞死了,这个妹妹啊,真是没心没肺。 半夏小心说:“让王爷克制一段时间,在月事干净以后半月左右,再同房,几率会大很多。你的身体没有问题,放心吧。” 跳跳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次数越多,越容易怀上,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二嫂,你只有以安一个孩子,也应该给我添一个小侄女了。” 半夏温和的笑着:“爷爷身体不好,我除了要照顾医馆,还要担心爷爷的病,劳累得很。过段时间再说吧。” 李太医病了?跳跳很是关切:“李太医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大夫,只是到了这个年纪,你也不用太忧虑了,注意身体。” 半夏眼神中有一些空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保护神,爷爷就是我的神,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要活着,我心里就有底气。 现在爷爷年岁大了,日子不多了,能多照顾,就尽量多照顾吧。” 跳跳安慰道:“是啊,你也是以安心里的保护神,一代接一代,代代相传。可是人世间,最无奈的悲伤,是生死离别。” 半夏笑笑:“不说这些伤感的事了,我给你开一个药方,主要是调理身体的,你天天喝着,把身体好好养养。” 半夏给跳跳开了药方,急匆匆的告辞了,因为医馆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呢。 仿佛女馆的每一个大夫,都是那么匆忙,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 送走半夏,跳跳的一颗心也放肚子里了,只要身体没有毛病,孩子就是迟早的事,也不用着急啊。 跳跳快乐的哼着歌,却看见粱淮吉耷拉着脑袋,拉了一车青菜回来。跳跳大声打招呼:“梁总管,今天拉了不少菜啊。” 粱淮吉抬头,行礼,勉强的笑着:“王妃万福。” 跳跳不解的看着粱淮吉:“怎么啦,你好像不开心啊。” 粱淮吉抬头说:“盛嬷嬷她,昨夜走了。。。” 刚刚才听说了李太医病了,现在又是盛嬷嬷过世了,怎么今天这么多悲伤的事。 跳跳担心的问道:“姑姑她还好吧?” 粱淮吉摇摇头:“不太好,很伤心,搬离京城以后,盛嬷嬷就是公主的精神支柱。” 跳跳问道:“那我,能怎么帮她吗?” 粱淮吉眼睛一亮:“如果,能让苗娘子去看看徽柔,她应该会很开心,从先帝过世以后,她们母女就再也没有见过。” 跳跳不禁对皇宫有些畏惧了,母女俩居然好几年都不能相见,也太残忍了。 跳跳想了想说:“我刚好明天要进宫去请安,去请示一下母后,看看能不能把苗娘子接出宫来。” 粱淮吉面露喜色:“那就谢谢王妃了,虽然徽柔身体恢复不错,可是这次打击太大了,我也很担心她旧病复发。希望她能挺过去。” 跳跳对粱淮吉说:“你等我好消息,我定竭尽全力。” 粱淮吉千恩万谢,盛嬷嬷是徽柔的精神支柱,而徽柔是他的精神支柱啊。 在洗马桶的几年时间里,无论多苦多累,只要想到徽柔,粱淮吉就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就像现在,哪怕半个月或者一个月见一次徽柔,粱淮吉也是心满意足的,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份期待,就是他的全部。 又是进宫请安的日子,跳跳和闹闹带着牙牙学语的赵毅,盛装打扮,进宫了。 每每她们进宫,高涛涛就会准备丰盛的早膳等着她们,还派止萝去殿外等着。 连高涛涛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越大,就越想要家庭团聚的氛围了? 跳跳和闹闹早早的来了,看到止萝,赵毅开始喊了:“姑。。姑。。” 止萝稀罕的抱起赵毅:“我的小世子,皇祖母一大早就等着你了,我们快进去请安吧。” 也只有此时,闹闹心里才会无比的骄傲,似乎自己不再是跳跳身后的影子。 看到赵毅,高涛涛都不屑于跳跳和闹闹的行礼,抱着孩子就是一顿亲:“我的小宝贝,皇祖母可是想你了。” 赵毅奶声奶气的喊:“皇。。。祖母。。。万福。。。” 高涛涛心里欢喜:“谁教你这么说的?” 赵毅指着闹闹:“娘。。。娘说。。。皇祖母。。喜欢我。。” 高涛涛高兴极了:“可不,我就喜欢毅儿,看你胖乎乎的,真是可爱。” 高涛涛于孙儿玩耍了半天,才想起跳跳和闹闹,便说道:“一起来早膳吧。” 走进内屋,高涛涛把赵毅交给止萝:“你去喂孩子吃点,御膳房做的糕点,看看毅儿喜欢吃不?” 止萝知道她们有话说,便抱着赵毅出去了。高涛涛招呼跳跳和闹闹坐下来,问道: “近期发生在顼儿身上的事,你们也应该清楚前因后果了吧? 虽然此事解决了,可是依然还有很多不确定性,所以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要慎重。” 跳跳和闹闹起身行礼说:“是,母后。” 高涛涛挥手道:“坐下,这里没有外人,就如一家人聊天,无需这么多礼节。” 跳跳和闹闹安静的坐下来。高涛涛继续说道:“那个贱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又天天霸占着你们的父皇,我最担心的是皇上头脑一热,写下什么东西。” 第517章 最残酷的内斗,对手是自己最亲的人 当然是怕皇上写下传位诏书咯。 高涛涛面色平和的说:“无论以前有多少不开心,至少你们王府还是很团结的,不像那冯氏,居然想害我儿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同意高家呢。” 话一出,又想起刘贵人也是高家送来的,高家也不是好东西,真是糟心。 闹闹给高涛涛夹了一筷子菜,温和的说:“母后,父皇有您青梅竹马,不会那么做的,您放宽心吧。” 高涛涛很是受用,看看跳跳说:“你娘倒是很久没有来宫里了,皇上倒是挺听她的话。” 闹闹奉承的笑着:“我娘定会要皇上多多注意身体的。” 高涛涛很是满意,她抬眼看看跳跳:“跳跳,你们成婚也快一年了,怎么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跳跳浅浅一笑:“母后,您这么说,弄得好像不喜欢毅儿一样,就算我生不了,侧妃能生,也是一样的嘛。 您是不知道,毅儿伸着胖乎乎的小手,直奔我而来,嘴里还喊着娘,娘。我的心就融化了,比亲儿子还亲。” 跳跳一边说,一边比划,高涛涛和闹闹都笑起来。 高涛涛指着跳跳说:“你们两个倒也是好,一个闹腾,一个安静。可不像灏儿,娶了个什么东西。” 两个儿子,就是喜欢比较,跳跳不好意思的说:“我这性格,是直爽了一点,以后一定改。” 转而又说:“母后,今天有事要求您,我听说太妃苗娘子很会酿造果酒,王爷喝烈酒,我就担心他身体受不了,想着能不能请苗娘子到我王府,教教我怎么酿酒?” 提起酿酒,高涛涛随意的说:“只要她愿意,去就是了,也用不着请示我。她是太妃,不知道会不会给你这个面子。” 跳跳很满意,刚要谢恩,闹闹无意的接话说:“肯定愿意的,那么久没有见到徽柔姑姑了,定然高兴。” 话一出,跳跳和高涛涛都愣住了,高涛涛脸色一变,凌厉的看着跳跳:“怎么?人家母女要见面,轮到你来说和了? 如果苗娘子真的要见,她跟我说一声,我还能不同意?” 跳跳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了,闹闹忙解围说:“母后,王妃也是看姑姑可怜,守在她身边的盛嬷嬷过世了,孤苦伶仃的。” 高涛涛勃然大怒:“她可怜?当年她仗着先帝,欺负我和皇上的时候,你们就不觉得可怜了? 一口一个你又不是我爹爹生的,这又不是你的家。你们听听,我和皇上寄人篱下,可怜吗?” 闹闹一听,也不说话了。 高涛涛转头对宫女喊道:“去把赵毅抱来,送王妃侧妃出宫。” 说完,怒气冲冲的进了内屋。就这样,跳跳和闹闹被赶出来了。 一路上,闹闹可怜巴巴的问跳跳:“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跳跳,你不会怪我吧?” 跳跳温和的笑着:“没事,没事,等母后消气了,我再来请罪。” 只是跳跳的心里,如万马奔腾,闹闹真的是无意吗? 一路沉默到了王府,闹闹还要解释,跳跳笑笑:“真的没事,你快带孩子去休息吧,今天也累了。” 闹闹才放心回露华轩了,而跳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回到瑶碧苑,丹琼迎上来:“小姐,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又与皇后娘娘吵起来了?” 跳跳冷眼对丹琼说:“去泡壶茶来。” 坐在茶桌边,跳跳举着茶杯,一动不动,她的思绪万分复杂,自己一直关注着下人,千万不要出错,却忽略了闹闹,原来她早就对我有意见了,我却一无所知。 最重要的是,接苗娘子出宫,再去看徽柔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提过啊? 情如姐妹,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她是我小姨,与母亲是最亲的一家人,嫁给赵顼,并非我愿意,可是进了王府,我一直以她为重,新婚夜都要把赵顼推到她的房里去。 在府里,吃的用的,我们都是一样,我从未以王妃而自居,可她今天,却当着皇后的面,赤裸裸的揭穿我的行为,闹闹是怎么啦? 丹琼看着跳跳很忧伤,不忍的说:“小姐,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也许我帮你分析分析。” 跳跳眼眶红红的看着丹琼:“丹琼,你会出卖我吗?” 丹琼吓一跳,立马行礼道:“小姐,您说什么啊,丹琼无论生死,都是您的人,怎么会出卖你?究竟出什么事了?” 闹闹摇摇头说:“有一种背叛,扎在心里,却无法开口。今天去皇宫,我本想着把苗娘子接出来,然后让她去见一见徽柔姑姑。 盛嬷嬷过世以后,她的精神很差,本来皇后娘娘同意了,可是闹闹却把苗娘子见徽柔姑姑的事说出来,皇后娘娘大怒,把我们赶出来了。” 丹琼一愣:“这事能说吗?侧妃那么明事理的人,她怎么能明说?” 跳跳一滴泪流出来:“闹闹一再跟我道歉,说她不是有意的,丹琼,你知道那种被人背后狠狠捅一刀,再可怜委屈求谅解的感觉吗?” 丹琼点头:“懂,你被捅了一刀,然后还要道德绑架你。小姐,我不明白,侧妃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您与她,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跳跳摇头:“我不知道,更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她心里在恨我吗?” 丹琼半跪在跳跳身边,轻声说:“当初你与侧妃嫁入王府,夫人跟我说,哪怕就是亲姐妹,也会因为夫君的爱而分裂,当时我劝夫人说,您与闹闹绝对不可能,今天看来,导致侧妃对您不满的,只有王爷了。 小姐,您以后要多个心眼,或许曾经的闹闹,不再是今天侧妃。” 跳跳擦擦泪:“是啊,她一直认为是我夺走了她的爱,她把这些不满,都怪罪在我头上了。 我也内疚过,所以新婚夜,我借故让王爷去她屋里,就是怕王府的人落井下石。 我给足了她体面,而她去开始恨我了。” 原来最厉害的宅斗,就是敌人是自己最亲的人,跳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凉,这些话,除了丹琼,谁也不能说,赵顼正在争太子的关键时刻,外人知道了,必定会利用她们的不合,而瓦解王府内部。 当然也不能跟母亲说,她要是知道了,会多难过?更不能跟舅祖母说,她根本不会相信闹闹会如此做。 第518章 种下了嫉恨的种子 丹琼劝解着跳跳,也许闹闹只是一时糊涂,会清醒的。 两人说话间,丫鬟来报,梁总管来了。 跳跳看着粱淮吉,一脸愧疚的说:“梁总管,对不起,我没有办到。” 粱淮吉充满希望的眼神,黯淡下来:“您尽力了,淮吉很是感谢。” 跳跳又问道:“姑姑她现在怎么样了?” 粱淮吉忧愁的说:“不是很好,开始说胡话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呆痴,总是说先帝在时的一些事。” 跳跳急忙说:“梁总管,你去医馆找我二嫂,带着她去山庄看看姑姑,你把府里的事,交给思沉叔叔,你去山庄陪姑姑一段时间。” 粱淮吉行礼道:“谢谢王妃,淮吉与公主感激不尽。我明天就去山庄。” 跳跳对丹琼说:“你去拿一百两银票。梁总管,无论什么药,多少钱,只要能治好姑姑,你尽管用,这些钱我来出。 梁总管,她不仅仅是您的爱人,也是王爷的姑姑,我们得谢谢你。” 粱淮吉眼睛红了:“谢谢王妃。” 跳跳安慰道:“等王爷回来,我再跟他说说,也许他有办法,咱们往好的地方想。” 粱淮吉千恩万谢的出去了,跳跳感触很深:“人人都说他们的感情肮脏,可是那些看着圣洁的爱情,未必比得上他们。” 丹琼也感叹:“是啊,有些爱情,太过于物质化,利益化,不然梁总管与公主,他们真是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晚上,赵顼天黑才回到军营,看着跳跳准备的一大桌饭菜,高兴的说:“要不,今晚喝点?” 跳跳摇摇头,附在赵顼的耳边说:“我二嫂说了,想要提高怀孕的机率,我们两人得分开一段时间。 等我月事完了半月,你再来我屋里。” 赵顼一听,不乐意了:“你二嫂,是不是妒忌我们?” 跳跳嘴巴一翘:“你敢置喙你的老师和师母,我定要告诉他们。” 赵顼一阵心虚,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忙求饶:“千万不能啊,我最怕你二哥了。那种害怕,应该是刻在骨子了。不喝就不喝,来日方长。” 又问道:“今天进宫还好吗?不是要诓骗苗娘子出宫吗?她同意吗?” 跳跳微微一笑:“被母后发现了,把我赶出宫了。” 赵顼张大了嘴巴:“你骗人还有穿帮的时候?不可能啊?” 丹琼插嘴说:“还不是侧妃娘娘说漏了嘴,直接告诉皇后娘娘说苗娘子出宫是去见公主。” 跳跳瞪了一眼丹琼,继而跟赵顼说:“也怪我,进宫前没有与闹闹商量好,只是姑姑也可怜,她又跟以前一样,神志不清了,我准了梁总管的假,让他去山庄陪陪姑姑。” 赵顼放下筷子:“我母后也是,就是人家见见自己的女儿又怎么啦? 跳跳,明天我去,你放心,我娘吃我的这一套,我还不相信搞不定她。” 跳跳担忧的说:“不好吧,母后会不会觉得是我怂恿你去的?” 赵顼呵呵一笑:“对付我娘,我有办法,你就放心吧。我娘看着厉害,其实对我们几个孩子,是爱到骨子里的。 当初娶你,闹得更凶,现在还不是一样母慈子孝吗?” 跳跳:“你。。。当初我也没有愿意嫁给你啊。” 赵顼嬉皮笑脸的对跳跳说:“强扭的瓜,其实也甜。你要是不愿意,我今天晚上留下,再强扭一次?” 丹琼还在边上呢,跳跳红着脸打了赵顼一拳:“明天就看你的啦,我相信你,加油。” 露华轩里,赵毅哭闹着不肯吃饭,嘴里喊着娘,娘。跳跳是正妃,赵毅喊的娘,便是跳跳,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他也只能喊闹闹娘娘。 闹闹烦躁的在赵毅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天天带着你,你就只知道娘,我这个娘娘,那么不满意吗?” 良儿一见,慌张的把赵毅抱在怀里:“娘娘,您怎么啦?对着孩子生气干什么?是不是在宫里受气了?” 闹闹怒气冲冲的对良儿说:“抱走,哭得我心烦。” 良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着赵毅出去了。 闹闹擦着眼泪,心里无比的难受,可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是的,是她故意揭穿跳跳的,她心里难受,难受以前赵顼隔天还会来一次露华轩,现在十天半月都看不到影子。 她难受明明赵顼是自己的,却被跳跳霸占着。她难受明明跳跳是要接苗娘子去见女儿,偏偏说是学酿酒,她讨厌虚伪的一切,她讨厌自己像影子一样,跟随在跳跳的身后二十多年。 从小到大,我心甘情愿做她的影子,我很快乐,很享受,可是这该死的命运,怎么能让我成婚以后,还要做她的影子? 我爱赵顼,爱到骨子里,他是我唯一的爱人,只要看到他的热情,全部给了跳跳,我的心便撕裂的疼痛。 娘说,为了家族利益,两人要好好相处,我也试过,我也努力过,可是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啊。 闹闹恨自己,出卖朋友的小人,多么的不耻,可是今天我就是那小人,我脱口而出,就把跳跳的计划破坏了。 她不过是帮助女儿见见自己的娘,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我为何要那么做? 闹闹捂着痛苦的心,压抑的哭泣着,如果我不知道她的计划多好,偏偏林姑姑要来告诉我。 跳跳,对不起,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是故意的,可是你还一直安慰我,没什么,没关系的。 赵顼今天又没有来,他应该在瑶碧苑与跳跳共进晚餐吧? 他们欢声笑语,是否知道我度日如年?谁会在乎,谁会在意? 是的,跳跳做得那么贤惠,吃的喝的用的,都与她一样,可是我需要这些吗?我在意这些吗?我在意的是王爷。 闹闹独自哭泣着,突然,良儿抱着赵毅进来了,高兴的喊:“娘娘,王爷来了。” 闹闹仿若隔世的看着门口,是他,他踩着儒雅的脚步,面露微笑的进来了,看着满脸泪水的闹闹,赵顼不知所措的问:“怎么啦?你怎么哭了?” 闹闹犹如一个受伤的孩子,看了母亲,她扑在赵顼的怀里,抑制的哭着。 等闹闹哭够了,赵顼才问道:“你怎么啦?” 闹闹抬起眼说:“今天在宫里,我把跳跳的事,都搞砸了。” 赵顼拿着手帕给闹闹擦眼泪:“这么一点小事哭什么?跳跳也跟我说了,她可没有说是你搞砸了。 一件小事,扰得我两位王妃不高兴,明天我非得去办明白了。 好啦,不哭了,今晚我在露华轩陪你和孩子。” 第519章 接苗娘子出宫看徽柔 闹闹这才擦干眼泪:“跳跳不怪我吗?” 赵顼呵呵一笑:“跳跳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倒是你的心眼有点小,一件事总喜欢放在心里琢磨。 以后无论什么事,都要摊开来说,放在心里,容易闹误会。” 赵顼三言两语,就把闹闹哄笑了,是啊,也许是自己太多心眼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顼就进宫了,不过是先太妃要见见女儿而已,就闹得自己两位王妃不高兴,定要去跟母后掰扯清楚。 高涛涛因为昨天的事不高兴,看见赵顼,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亲娘?是不是跳跳说了什么,不然你是十天半月都不来我宫里。” 赵顼破罐子破摔:“我不来怎么办?一点那么小的事,闹得我两个王妃都不开心,也只有您有这么大的本事。” 高涛涛不屑的说:“还学会跟我儿子告状了?是,我是不高兴,想要苗娘子去见徽柔,那就明说嘛,干嘛要说谎?” 赵顼哈哈一笑:“母后,您是越活越幼稚。就算跳跳说谎,也是善意的谎言。 当初我就是把她骗回来的,如果都像您一样计较,她还不得生一辈子的气啊。” 高涛涛更不喜欢听了:“嫁给我儿子,她还不愿意?天底下多少女子妄想嫁给你呢。” 赵顼尴尬的一笑:“母后!天底下多少女子,是爱你儿子,还是爱他身份? 跳跳多真实,她就不爱我这个身份,您总是把别人想的那么浅薄。” 高涛涛愣了一下,态度也好了一点:“怎么?她给你脸色看了?” 赵顼厉声道:“她敢?” 继而又叹道:“不过我也是可怜徽柔姑姑,都不认识人了,您还跟她计较什么? 见一次就少一次了,您还落得一个好名声,何乐不为呢?” 高涛涛有些缓和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想起往事,总是心里不舒服。算了,你去问问苗娘子吧,她要是愿意去,就去吧,不用来跟我禀报了。” 赵顼讨好的笑着:“母后果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心胸宽广,等孩儿有时间了,带您溜出宫玩去。” 高涛涛噗嗤一笑:“有了王妃,早就忘记我这个娘了,油嘴滑舌倒是厉害。” 赵顼又是赞美,又是夸赞,哄得高涛涛开心了,这才去了后院,姑姑病得厉害,要尽快把苗娘子接出宫去。 短短两年多时间,苗娘子消瘦了不少,她日日在小佛堂吃斋念佛,犹如一个等死的木头人。 赵顼对苗娘子还是比较熟悉的,幼儿时,苗娘子经常做好吃的糕点给他吃,只是后来去太学院了,就与苗娘子见得少了。 等自己懂事以后,苗娘子和先帝日日都在为徽柔姑姑的事忧心,母后也不要他去打扰苗娘子,便渐渐疏远了。 正如高涛涛所料,当赵顼要接苗娘子出宫时,她一口回绝了。 徽柔有粱淮吉照顾,她很放心,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粱淮吉早就被皇后调走了,徽柔在驸马府遭受的一切,也没有人来告诉她,苗娘子一直以为,徽柔过着很富足的时候。 赵顼没有办法,只好对苗娘子说:“太妃,盛嬷嬷过世了,徽柔姑姑打击很大,有点迷糊不清了,您还是出宫看看她吧。” 苗娘子心里还是牵挂女儿,听说她不好,便同意了出宫。 多少年了,苗娘子一直沉浸在徽柔生病的痛苦中,只有敲响那木鱼,内心才能平静。 逃避一切现实,苗娘子逃避了很多年,现在又得面对现实了。 青莲的马车,在宫外等着苗娘子,曾经多少人追捧,如今还能等她的人,或许只有青莲了吧。 苗娘子眯着眼看着青莲,她还是那么美丽,神韵中,多了一些成熟和自信。 青莲迎上来行礼道:“太妃,青莲给您请安了。” 苗娘子冷漠的扶起青莲:“谢谢你能来接我。” 青莲扶着苗娘子上了马车,赵顼没有跟着去,看着马车离开。 马车里,两人沉默的坐着,无数的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苗娘子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马车奔驰在郊外,不解的问:“怎么出城了?” 青莲艰难的开口:“公主三年前,便与盛嬷嬷去了山庄。本来公主很好,可是盛嬷嬷过世,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苗娘子皱起眉头:“她为何要去山庄?公主府不能住吗?” 青莲终究没有说高涛涛一句不是,解释道:“公主自己愿意去山庄,或者驸马府留给她太多伤心事了吧。” 苗娘子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追问了。 快午饭时,马车到了山庄,苗娘子感慨的看着山庄:“上次来的时候,先帝还在,他多高兴啊。” 青莲心里都是徽柔的病,笑着说:“徽柔还是住在以前的院子里,您先去看看她吧。” 苗娘子跟在青莲的身后,加快了脚步。 半夏给徽柔看了病,她的狂躁症并没有好,只是因为心情愉悦,一直没有复发,而盛嬷嬷离世的打击,又触发了她,痴痴呆呆的,谁也不认识了。 青莲推开门,苗娘子看到徽柔坐在院子里,粱淮吉在一边给她讲小时候的故事。 就算吃斋念佛,苗娘子人尘缘,依然没有根除。 看到徽柔,她的眼泪就出来了:“徽柔,我的女儿,你还好吗?” 然而,徽柔没有一点反应,静静的坐着。苗娘子快步走到徽柔身边,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脸: “徽柔,你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徽柔轻轻的抬起头,看着苗娘子,咧嘴一笑:“盛嬷嬷,你回来了?” 苗娘子喊道:“徽柔,我是娘,你不认识我了?” 徽柔眼神呆滞:“爹爹,你来接我了吗?” 苗娘子抱着徽柔哭起来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青莲在一边安慰道:“太妃,半夏来看过了,徽柔不太好,您就在山庄陪她一段时间吧?” 苗娘子站起来,狠狠的擦干眼泪,对着青莲就是一巴掌:“方青莲,我女儿这些年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旁的粱淮吉吓了一跳,拦住苗娘子:“娘娘,廖夫人尽力了啊。” 苗娘子指着青莲撕心裂肺的说:“她尽力了?明明先帝过世的时候,徽柔都很正常了,怎么有变成这样了? 方青莲,是先帝扶持廖府,你们才有今天的财富,你是不是没有给徽柔吃药?我和先帝,看错了你啊。” 青莲跪在苗娘子脚下:“您要是不舒服,就打青莲几下解气吧。太妃,青莲也希望徽柔能好起来啊,可是狂躁症,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治疗啊。” 苗娘子突然想起来什么:“寒炎之泪,寒炎之泪,你为什么不去采寒炎之泪?” 青莲任由眼泪直流:“太妃,现在快入冬了,哪里有寒炎之泪?” 苗娘子狠狠的看着青莲说:“你告诉我,哪里可以采到寒炎之泪,我自己去采。” 第520章 她居然敢打你? 粱淮吉用力阻止苗娘子:“娘娘,您冷静一点,廖夫人想了很多办法,徽柔也吃了很多药,真的无能为力了,您在徽柔身边陪着她,或许还有好转的机会。” 苗娘子转过身,又抱着徽柔哭起来。 粱淮吉扶起青莲,说:“夫人,您回去吧,这里有我,您也帮不上什么,让您受委屈了。” 苗娘子看着青莲就要生气,青莲也只好独自回京了。 徽柔仿佛也累了,安静的睡着了,安顿好徽柔,粱淮吉带着苗娘子,来到了院子外。粱淮吉指着院子门口的一块菜地,说: “这都是徽柔种的,郁郁葱葱的,多鲜嫩。” 苗娘子惊讶的问:“徽柔会种菜?” 粱淮吉温和的笑道:“是啊,先帝过世以后,廖夫人关进了大狱,因为治疗先帝的药方问题,差点砍了脑袋。 一年以后,廖夫人才从大狱出来,她便去看了徽柔。 当时的徽柔,失去了父亲,状态也不是很好,而且李夫人一家人也从青州回来了,徽柔不愿意与他们相处,便来到了山庄。 在山庄的这段日子,徽柔很开心,很幸福,盛嬷嬷陪着她,也很充实。 廖夫人给徽柔配了丫鬟,庄园里的饭菜,也是单独给徽柔做,这世上,除了您与先帝,只有廖夫人最牵挂徽柔了。” 苗娘子有些触动:“是我错怪了她?” 粱淮吉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说:“您看见徽柔状态不好,便冲动了些,也是可以理解。廖夫人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粱淮吉大概讲了一些徽柔的生活,只是从不提起,自己被高涛涛调回皇宫洗马桶的事,因为皇后娘娘毕竟是赵顼的母亲,也不愿意苗娘子在与皇后娘娘有什么冲突。 青莲回到家,廖靖就吓了一跳:“青莲,你怎么啦?翻车啦?脸怎么肿起来了?” 青莲赶紧遮着脸:“瞎吓喊,等会儿孩子们知道了,又得担心。” 廖靖这才放低声音问:“究竟怎么啦?” 青莲嘟囔着:“苗娘子打的。” 廖靖的暴脾气上来了,声音也高了八度:“我们费尽心机把她从宫里接出来,让她去陪她女儿,她居然打你?” 青莲扯着廖靖的衣服说:“你能不能小声点?看到自己女儿那种状态,谁不伤心? 她不过是误会我了,没事的,喊云绡去煮个鸡蛋敷敷就好了。” 廖靖依然很生气:“苗娘子不是挺通情达理的嘛?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青莲叹道:“如果我女儿过得不好,可能比她还急。老爷,我们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只能理解她。 当初你被朝廷定为叛贼,她可是帮了我不少,算是我害她的吧。” 说起往事,廖靖也不吭声了,连忙给青莲倒茶,吩咐云绡去煮鸡蛋。 廖靖的声音大,天意和天明都知道了消息,赶到前厅来:“娘,谁打你了?” 青莲白了一眼廖靖:“说了不要嚷嚷,你这人就是沉不住气。” 转而对天意天明说:“没事,你们去忙你们的,你爹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被青莲一通责怪,廖靖也老实了,不说话了。 青莲不说,天明天意也不好再问,知雨拿着鸡蛋过来了:“娘,我给你敷敷,很快就会消肿的。” 鸡蛋上蒙了一块纯棉布,在青莲的脸上慢慢按摩,知雨贴心的问:“娘,疼不?要不要再轻点?” 青莲摇摇头说:“刚好,不就是肿了一点嘛,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怎么,都不用带孩子啦。” 知雨笑道:“孩子有奶妈带着呢,娘,只怪您皮肤太嫩了,稍微一碰,就肿了,明天就能好的。” 青莲喜滋滋的笑着:“就你说话动听,几个男人只知道瞎嚷嚷。” 去了一趟山庄,来回坐了一天的车,敷完脸,青莲早早上床了,腰酸背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原因。 廖靖也早早趴在青莲身边,问道:“徽柔的病,不严重吧?” 青莲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前两天我问了半夏,她说只要没有激烈的反应,这样痴痴呆呆的,还有几年时间,如果大吵大闹,估计就快了。” 廖靖搂着青莲说:“你说先帝是什么命,堂堂大宋天子,一个孩子都没有留下,唉。。。” 青莲淡淡的说:“他留下了一个盛世,只是不知道后人会不会珍惜。现在的皇上,远不比先帝。 先帝在病重时,想的还是天下百姓,而现在的皇上,以身体不适为由,经常不上朝,他不能面对自己的病,一直在逃避。” 廖靖犹豫了半天,忍不住问道:“青莲,万一赵顼当上皇帝,你说这个天下会是什么样子?” 青莲扭头看着廖靖,他的眼里有光芒,青莲低声道:“只要能像先帝一样,仁义治国就可以了。我不担心赵顼,倒是很担心跳跳,她那么大大咧咧的性格,能做皇后?” 廖靖满脸骄傲的说:“为什么不能?我们廖府,经商世家,出了一个丞相的媳妇,又出了一个皇后,啧啧,青莲,我们是不是应该骄傲一下?” 青莲也暂时的迷醉了:“应该可以,我们廖府何德何能,还有一个将军,还有一个皇上的伴读。说出去都是大户人家啊,为何我没有感觉到荣光,而是无限的担忧?” 廖靖突然来了精神,他赞叹道:“相国寺的智慧大师真是厉害,当初不是他,我哪里会娶你?你就是我们廖府的福星。” 青莲也来了精神了:“老爷,既然智慧大师那么厉害,我们不如去一趟相国寺,上点香油,再让他算算赵顼?” 廖靖摇摇头说:“添上油是可以,但是他不会提赵顼的任何事,这是天机,关系到国运,就连当年先帝,他都闭口不谈的。” 青莲耷拉着脑袋:“也是,要是那些大臣都找他去算,国家还不乱套了。不过我们可以去问问老爷子,先帝薨逝,我关进大理寺的时候,我去给老爷子添香,怎么也打不燃火,真是神奇。” 廖靖点点头:“那我们明天去一趟相国寺,在去给爹,仪姐姐,廖节上个香,看看有没有特别之处?” 青莲有点担忧:“万一点不燃怎么办?” 廖靖后背一凉:“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睡觉睡觉。” 第521章 一句话的天机 第二天,青莲与廖靖起了一个大早,放下了手里的活,决定要去相国寺拜访智慧大师。 青莲对这位大师实在太好奇了,因为他的一句话,自己就与廖靖成就了一段佳缘,他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呢? 当年舅舅为外祖外祖父做法的时候,青莲也见过他,只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上,而且当时的青莲,年纪轻,对这些算命之类的,根本不信。 与廖靖走过半生以后,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所有命运的,仿佛都已经被大师算好了。 马上走了半日路程,廖靖与青莲就来到了相国寺,因为不是初一十五,上香的人不是很多。 青莲和廖靖一路拜着上山,又在寺庙的大厅,上了五千两的香油,虔诚的行跪拜礼。 青莲的心愿,无非就是全家人平安健康,廖府可不要再出什么大事了,经不起折腾了。 而廖靖比较现实,他一心祈祷,赵顼能登上大位,女儿跳跳能成为皇后。 两人跪拜完,刚刚走出大厅,就看见了智慧大师,他依然是胖乎乎的身材,虽然是和尚,却又大大咧咧的,对着廖靖喊道: “廖老爷,你还记得来还愿啊?” 廖靖赶忙上前行礼:“大师,我岂敢忘了啊,来得有些晚,但是心很诚。” 青莲也慌忙行礼:“大师好。” 智慧大师笑呵呵的说:“看在五千两的份上,请你们去陋室喝杯茶,不知道施主有时间否?” 青莲看了一眼廖靖,我们的香油,是直接放在功德箱子里的,他怎么知道五千两? 青莲和廖靖,跟着智慧大师走进一间偏房,房子里摆设很是简陋,但是整洁干净,里面的香味,给人有种安全感。 三人坐下,智慧大师给廖靖和青莲倒了一杯茶:“这可是你们莲靖茶铺的茶,我可喝了十几年了?” 廖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我们的茶,但是在您这里喝,味道更醇香。” 青莲也喝了一口,不过就是自己做的提神茶,口感确实与店铺的不一样,这是为什么? 智慧大师也喝了一口:“这是你们十年前的茶,叫陈茶。廖夫人会做茶,却不知茶叶越放,味道越好。” 青莲很是新奇:“真的吗?我是说口感如此醇厚,看来您才是品茶的高手。” 智慧大师一摆手:“我品茶行,做茶不行。廖夫人把药材融入到茶叶之中,无形中能让不少人免去病灾,功德无量啊。” 青莲微笑道:“我不过是为了赚钱养家,才想出来的一个赚钱手段,算不上功德。” 智慧大师爽朗的笑道:“你喜欢小狗,看见路边一只小狗,便带了回去,这就是功德。 虽然你赚了钱,但是物有所值,也是功德。如果弄虚作假赚钱,便是缺德。” 被智慧大师一夸,青莲的心情大好:“那我方青莲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智慧大师笑道:“自然,您做的好事,恐怕不止一件,抚养50名乞丐,延续先帝生命,扶持铁骑,这些都是大功德啊。” 青莲张大了嘴巴:“您是下山打探了我们廖府吗?怎么您什么都知道?” 廖靖不满的看看青莲:“大师还需要去打探吗?当初就是他在茫茫人海中,帮我找到了你。” 智慧大师大笑起来:“你小子,当初可不止廖夫人一人啊,我记得有五六个名单,是你选中了她,说明你们有自己的缘分。” 廖靖搓着小手说:“大师,今天我们上山,也有一事相求,就是我女婿赵顼的前途,无论好与坏,只要您提醒一句,我廖靖再去上一万两的香油。” 智慧大师给廖靖青莲添水道:“皇家关系到国运,无法透露,但是这一万两,你也是跑不了的。” 果然不算皇家的事,廖靖瘪着嘴说:“那你算算廖府的运程吧,总不能一万两白捐吧。” 智慧大师依然摇摇头:“廖府的运程,老衲以后再也不会算。” 廖靖嘟囔着:“你这不是坑我钱吗?皇家的不算还可以理解,廖府的为什么也不能算?” 智慧大师哈哈一笑:“喝茶,喝茶。” 几杯茶下肚,智慧大师开始高谈阔论了,什么繁楼的烤鸭,杭州的胡饼,陈家的烧臆子,孔府的炙子骨头,炙金肠。 听得青莲都要流口水了,不是,和尚也能吃肉吗? 怎么比我知道的还多,聊到快天黑了,智慧大师除了吃就是吃,硬是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 还要赶回家呢,廖靖和青莲起身:“大师,下次再探讨名菜,我们还要赶回去,不然天都要黑了。” 智慧大师满意的点头:“回去吧,记得把一万两香油续上。” 青莲和廖靖乖乖的续了一万两香火,一句话都没有问到,花了一万五的银子。 上了马车,青莲就要睡了,叨唠着:“我看这大师,如假包换,什么也不说,还要这么多钱。 什么炙金肠,我都没有吃过,老爷,下次你也带我去尝尝。” 廖靖让青莲附在自己身上,说:“累了吧,你睡一会儿,等我抽时间,连杭州的胡饼,我都要带你去尝尝。” 青莲靠在;廖靖身上,闭目养神,这一天,真是够累的。 青莲想着,说这智慧大师假的吧,但是他可以算出我和廖靖的婚姻,说真的吧,他对廖府的运气,一句都不说,一万五千两还少了? 再说了,你只是皇家不算,我们普通百姓,你还卖弄关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骗钱的? 皇家不算,那是国运,还来一句,以后廖府也不算了,是不是我和老爷这种冤大头的钱也太好赚了? 皇家不算?青莲突然精神一震,立马坐起来,对廖靖说:“老爷,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廖靖被青莲吓一跳:“一惊一乍的,干嘛啊。” 青莲紧紧的盯着廖靖说:“智慧大师,是不是说皇家不算,那是国运?” 廖靖皱着眉头说:“是啊。” 青莲又问:“他是不是说廖府以后再也不算了?” 廖靖认真的点头:“是啊。” 青莲紧张的抓住廖靖的手,尽量的平静下来:“老爷,智慧大师不算廖府的运臣,有没有可能,我们也是皇家?” 廖靖一脸懵:“我们怎么会是皇家?” 青莲手都发抖了:“假如,赵顼上位,他就是皇上,你就是国丈,天意天明就是国舅,你说我们算不算皇家?” 廖靖一拍大腿:“对啊,我们廖府的家运,牵扯着国运,难怪智慧大师不肯算。青莲,还是你聪明,大师随意两句话,你就悟出了来了。” 青莲脸色通红:“难怪智慧大师说,这一万两也跑不了。他其实什么都说了,就看我们能不能懂。廖靖,我得心跳得好快。” 廖靖也激动得满脸通红:“天意,这便是天意。” 青莲指了指外面的马夫说:“小声点。老爷,这是机密,咱们谁也不能说,记住,烂在肚子里,就是天意天明也不能说,佛家最注重天机不可泄露了。” 廖靖连连点头:“听你的,听你的。” 第522章 又出了一个人才 从相国寺回来以后,青莲天天笑眯眯的,张妈妈又忍不住要提醒她,你笑得太肆意了,家里也没有什么高兴的事啊? 青莲总是回答:“你别管,我高兴,笑笑还不行啊。” 云绡,诺云曾经一度怀疑青莲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一个人抿着嘴傻笑什么? 诺云也善意的提醒廖靖,夫人是不是有问题了? 谁知道,廖靖笑得更傻,还嘱咐诺云,夫人愿意笑,就让她笑吧。 诺云真是服了他们两夫妻,一个比一个傻。 只要想起跳跳以后就是皇后,青莲的心情,总是阳光明媚,以至于连磊磊的科考,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科考考了9天,磊磊疲惫的从考场回到家,心里不免有些埋怨。 人家少爷都是一窝蜂的在考场等着孩子出来,自己家也算大门户了吧,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接,自己抱着一堆的笔墨,狼狈的回来了。 看到磊磊,青莲张大了嘴巴:“你不是在科考吗?怎么搞得全身都是墨汁?” 磊磊泄气的看着青莲:“娘,今天科考结束了,你不去接我就算了,连一个下人都不派,我是不是你捡回来的。” 啊,就考完了? 青莲拍了一下脑袋,大声喊云绡:“你这个死妮子,少爷科考结束了,你也不提醒我。快点去做饭,做一桌好吃的。” 云绡委屈的跑出来了:“我一大早就提醒您了,您说不急,不急。” 青莲尴尬的对着磊磊笑笑:“娘给你做好吃的。磊磊,考试累不累?考得不好也没有关系,就凭你姐姐,以后你也是大富大贵的。” 磊磊脸色一黑:“娘,我要靠自己,不靠姐姐。再说了,靠王爷上位,最多就是一个闲职,怎么为大宋出力?” 青莲一愣,不是,你姐姐可是皇后,怎么就是闲职了? 不行,不行,这事不能说出去,青莲只好把话给憋回来了:“好,我家磊磊最厉害了,靠自己考上去,考个状元,好不好?” 磊磊无奈的瞄了一眼青莲,唉声叹气的回自己屋里去了。这么大的门户,自己居然连个小厮都没有,也是没谁了。 翰林院里,学士们都在忙碌的查阅今年的科考试卷,欧阳修又发现了一篇好文章,喊着苏轼: “子由,快来看看这篇文章,自从看过你的文章以后,这是我第二次发现如此有见解的文章,大家都来读读。” 苏轼拿起试卷看起来,文字见解,对朝廷的弊端,有独到的见解。 苏轼感叹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以人为本,循序渐进,才能彻底去掉国家的污垢。好,好啊。。。不知道这是谁的学生,又是要轰动朝野的一篇好文章。” 试卷的名字都是封闭的,谁也不知道这篇文章,到底出自谁之手。 大臣们一个个轮流阅读,只见一言官赞叹道:“你们看看这段,对大宋改革的建议。切不可一刀定胜负,只会加快对底层人民的残酷压榨,任何改革计划,都要有协调的官吏,避免地方割据。 这个考生,应该对下层官员是很了解的,现在我们的改革,就是上面雷声大,到了地方,连个毛毛雨都下不来。哪里是改革,简直就是加重老百姓的负担。” 一句话开了头,大家开始对现阶段的政绩,都发起了牢骚,皇上不作为,睁一眼闭一只眼,官员们自然是钻空子的捞油水,结果官员富得流油,朝廷连军资都要靠募捐。 翰林院的言官们,从一篇文章,联想到社稷,再到太子之位,不由得辩论起来,最后都觉得,应该尽快立大皇子为太子,有了权力,太子才能越过天天生病的皇上,去办一些事实。 欧阳修选好了三篇出色的文章,呈给皇上翻阅,最终的状元,还需要皇上来钦点。 欧阳修还特意把大臣一致好评的文章,放在最上面,并说:“皇上,这是一篇好文章,虽然是纸上谈兵,假以时日,此考生必能成大器。” 一次科考,仿佛也把赵宗实重新拉回了自己的少年时代,他心悦的对欧阳修说: “好,我定认真翻阅,大宋人才辈出,是我们的福气的。”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篇宏伟大作,赵宗实也这么认为。其实其他人的关注点在文章中提出的一些弊端和改正措施,而赵宗实关注点在,这些弊端,并非是他造成的,是大宋几代皇帝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 比如考生提到的军队,当初太祖爷是起兵造反当上皇帝的,为了避免有人照葫芦画瓢,所以解散不少军队,让士兵们解甲归田,这是太祖爷的问题。 比如考生提出的仁政不是仁政,大臣犯错,应该杀伐果断。这也与我没有关系,这是先帝仁宗遗留下来的。 赵宗实看完通篇文章,心情很好,反正都不是指责我。 是啊,赵宗实上位三年,第一年要弄死先帝身边的亲人朋友,比如方青莲,柳絮,赵徽柔等。 第二年与皇太后争权,一不小心晕倒,躺了大半年。第三年,沉浸在小妾的温柔乡里,体会前所未有的爱情。 他就是想犯错,好像也没有时间啊。 大笔一挥,赵宗实满足了大臣的心意,定了状元,只是当试卷拆封以后,大家迫不期待的去看名字,廖天博! 所有人面面相觑,廖天博是谁?是藏书阁陈墨大人的外孙子啊,不不,没有血缘的外孙子。 大臣只知道陈大人教出了一个学识渊博的廖天明和一个大杀四方的将军廖天明,现在又教出一个状元郎,天啊,陈大人才是奇才啊。 还没有放榜,陈墨的藏书阁可就热闹了,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们,一窝蜂的去祝贺他。 陈墨虽然是在宫里当差,其实跟打杂差不多。守着一个藏书阁,连打扫的太监都是吊儿郎当,因为他爱惜书,所以晒书,藏书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干了一辈子了,因为有弟弟的官威,倒也是平平安安的过了一辈子。 这不,老了,老了,突然鸟枪换炮,火起来了了。 陈墨礼貌的一个个回礼:“与老夫无关,是孩子自己聪明。” 别看他说得很低调,心里却乐开了花,终于教出一个状元了,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啊。 第523章 我可是状元的母亲 消息传到了皇后宫里,她真是唏嘘不已,对止萝说:“你说方青莲,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子,教出一屋子的好儿女,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别人望尘莫及的。” 止萝也是感叹:“当初天明在宫里给皇上当伴读,陈大人就心疼不已,现在小外孙高中状元,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学识。” 高涛涛笑道:“也是,那一屋子藏书,都被他看完了,也悟透了。陈显官位微妙,为了不让弟弟为难,陈墨甘愿做一个闲职,培养出几个出色外孙,也算是为朝廷出力了。” 又满意的自言自语:“这样一来,我顼儿的实力更稳妥了。止萝,我对廖府确实满意,就是那王妃,实在让我难受,大大咧咧,一点宫规都不懂,你说万一以后坐上皇后的位置,还不被天下女子笑话啊?” 说起跳跳,止萝也是微微皱眉,只好劝道:“到了这个位置,自然就会变的。唉,慢慢来,总没有十全十美的。” 喜欢跳跳一屋子出色的哥哥弟弟,又不喜欢跳跳口无遮拦,大大咧咧,真真是矛盾得很。 放榜之日,青莲也做了一些准备,比如茶水,碎银,万一官差来送喜报,总是要塞一些银子的,只是左等没人,右等没人,搞得廖靖都泄气了: “会不会没有考上?老爷子前两天还笑滋滋的提示我,怎么到了快中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青莲不耐烦的打断廖靖:“考不上就考不上,不是还有女婿吗?未来的皇上,磊磊想做什么官不行?” 廖靖嘿嘿笑着:“也是,是我太急了,本来磊磊也是要留在家里给我们养老的,考不上更好。” 廖靖对青莲是言从计听,深信不疑,而且还觉得青莲对智慧大师的隐晦提示,解读得非常完美,赵顼必定就是太子,以后的皇上。 小厮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了:“老爷,夫人,只有前三名没有放榜了,暂时还没有少爷的名字。” 方青莲嘴巴一瘪:“你们去盯着吧,估计是没戏了。” 又对廖靖说:“大门口守了半天了,我回去喝喝茶,等会儿磊磊回来了,你可不能刺激他,要好好安慰他。” 廖靖大手一挥:“你去喝茶吧,我会好好安慰他的,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怎么疼吗?” 青莲腰酸背痛的回屋了,喝着茶,对云绡说: “苏轼兄弟考上了,志泽考上了,青睿考上了,我一直以为科考很简单,今天看来,确实有点难。 磊磊虽然不算优秀,毕竟也在陈府学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考上,唉,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伤心?” 云绡讨好的倒水:“磊磊心思重,到时候好好开导他,您不失望就行了。” 青莲心里确实有点失落,可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表现出来啊,嘴犟的说: “我有什么失望的?磊磊的哥哥姐姐,都那么有出息,总不能都有出息吧,到时候谁给我养老?再说了,我们廖府马上就是。。。。” 皇家两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青莲马上憋回去了,天机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青莲喝了两杯水,又让云绡给她捶了捶腰,只见刘岩鬼喊鬼叫的跑进来了: “夫人,快点,老爷要你多拿一些银子去。” 青莲忍不住责怪道:“拿银子干什么?” 刘岩激动得有些结巴了:“少爷。。。他。。。夫人。。。少爷。。。状元。。。” 什么,我的磊磊考上了状元?青莲的腰立马不疼了,猛地站起来,指着刘岩问:“真的假的?” 刘岩藏不住的高兴:“真的,老爷说,那点碎银子太小气了,再拿一千两去,门外都是贺喜的人。。。” 青莲激动得不知所措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云绡说:“去,去找诺云,再拿两千两。” 又对刘岩说:“快,快,我们去看看。” 原本高大的廖府门,此时挤的水泄不通,廖靖只知道低腰行礼,嘴里说着:“谢谢,谢谢。。。” 看到青莲过来,廖靖擦擦汗,说:“夫人,还得你来,我都应付不过来了。” 青莲看到王保亲自来传圣旨,真是激动得不行了,对王保说:“王大人,辛苦您了,先进府喝喝茶吧。” 王保行礼道:“本来喜茶是要喝的,只是皇上离不开奴才伺候,我送了圣旨,马上就要回去复命。 皇上在宫里召见状元,探花,榜眼,等会儿还要去游街,晚点才能回来。” 此时诺云拿着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来了,青莲顺手拿起五百两两银票,递给王保:“王大人,知道您忙,我就不留您了,这些银子,拿去喝茶。” 王保笑呵呵的接纳了,难怪皇上特意派我来颁圣旨,就是知道廖府大方,哈哈,五百两,喝一辈子茶都够了。 送走王保,对于其他贺喜的官员,一律请进廖府喝茶,其余的街坊邻居,人人都是二两银子,还有那些熟悉的小乞丐,一视同仁,全部是二两银子。 青莲高兴,对诺云说:“府里的丫鬟老婆子,全部五两银子。” 磊磊还没有回来,家里的银子都快被他娘分光了。 廖府喜气洋洋,天意和天明跟着廖靖应酬贺喜的男客,青莲带领家仆们,开了八眼炉灶,又去繁楼喊来了高焱,晚上要大摆宴席。 来的客人,全部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些官员生意人,而王府,方府,韩府,都只派了小厮来贺喜,主人是一个都没有出现。 他们自然是更高兴,只是不能在此时来贺喜,特别是王爷和韩琦,万一这些小官员缠上拉关系,就麻烦了。 青莲才不在乎官员的大小,来了的都是客,晚上的宴会,要按照最高规格来弄,我儿子考上了状元,还需要在意钱吗? 特别是王夫人,你家夫君状元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儿子也是状元,看你以后还嘚瑟不,想着想着,青莲要笑出声了。 云绡拉着青莲小声说:“夫人,家里有这么下人打点,我们去街上看磊磊游街吧,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您的儿子游街,要是错过了,可就遗憾了。” 是啊,是啊,幸亏有云绡提醒,青莲二话不说:“走,去看,把张妈妈喊上,我们得去看。” 马路两边,都围满了人,青莲和云绡拽着张妈妈,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远远地,磊磊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了,他的身上绑着着大大的红色绸花,清秀冷淡的脸神情,让青莲快要晕倒了。 青莲笑嘻嘻的对张妈妈说:“张妈妈,磊磊多俊啊。” 张妈妈激动得眼中有泪:“真俊啊,我的磊儿是最好看的少爷。” 青莲撒娇的说:“这孩子是你一手带大的,今天考上状元,您的功劳最大。” 张妈妈一边擦泪,一边踮着脚看磊磊,过来了,过来了。 第524章 磊磊埋怨青莲太张扬 磊磊看到青莲张妈妈,停下来,在马上对他们行礼,所有人的眼光都看过来,还有人问: “是不是你家孩子啊?” “夫人怎么养出这么好的儿子?” 天啊,青莲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荣光过,虚荣心膨胀到了极限。 云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少爷,少爷。。。。” 仿佛一个追星的小迷妹。 磊磊走远了,青莲扶着张妈妈往回走:“张妈妈,我们回去吧,我都高兴得要晕倒了,您这身体也吃不消啊。 等磊磊回家了,我们再好好稀罕稀罕。” 张妈妈满脸堆笑:“好,先回去,反正状元郎是我家,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哈哈哈,人家看一眼都难,我们不仅仅可以看,还能亲一口,捏一把。。。。 磊磊回到家,看到满大院的酒席,不禁皱起了眉头,奈何廖靖喜不自胜的喊着: “我儿子回来,磊磊,快来,敬大家一杯酒。” 再不高兴,也要给爹爹面子啊,磊磊跟在廖靖的屁股后面,一桌一桌的敬酒,然后就回自己院子去了,随你怎么喊,就是不出来。 青莲看出了磊磊的不高兴,与张妈妈来到后院,这孩子,居然冷静的在看书。 青莲不禁责怪道:“磊磊,你考上状元,多大的喜事,怎么还看书啊。” 磊磊抬头道:“娘,你搞得太铺张浪费了,从明天开始,不许接受任何礼物,不许再宴请客人,如果你们一意孤行,我就去外祖家,不回来了。” 青莲看看张妈妈,委屈的说:“您看看,我儿子考上状元,做娘的热闹热闹都不行,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这是什么孩子啊?” 张妈妈接话说:“少爷说得对,青莲,不要忘记自己身份了,你是磊磊的母亲,也是跳跳的母亲啊,这些官员,多少是真心贺喜的?指不定还有一些人是想攀上王爷家呢?” 磊磊严厉的开口了:“娘,张妈妈比你都懂得多,你可不要给姐姐招来什么非议。 现在太子之位还没有落定,如此敏感时期,你还大操大办的办酒席,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青莲一下愣住了,是啊,我怎么忘记这些了呢,有点得意忘形了。 青莲卑微的对磊磊说:“好,我把那些礼物都给退了,就算白请一餐饭,可以不。” 看着青莲可怜兮兮的样子,磊磊有些不忍,起身拥住青莲道:“娘,您是王爷的岳母,状元和将军的母亲,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就算高兴,也要放在心里。好不好?” 被磊磊一哄,青莲立马开心了:“我知道了,娘没有读过书,就学了那么几个字,哪里比得上我家状元的思维,娘以后低调,低调。” 磊磊这才笑了:“娘,您等着,我一定要为您争取诰命夫人,这是儿子毕生的梦想。” 张妈妈眼眶又红了,对青莲说:“你看看嘛,磊磊就是孝顺,青莲,你真是好命哦。” 磊磊看看张妈妈,笑道:“张妈妈,我就是您的孙子,养您百年,为您披麻戴孝。” 青莲笑着对张妈妈说:“你看嘛,不是也养了一个好孙子嘛。” 两人互相恭维着,流着泪笑着,人世间最美好的幸福,莫过于如此吧。 闹到天黑,酒席终于散了,廖靖实在高兴,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天意和天明把爹扶进卧室,又拿着酒,来着磊磊。 而青莲看着满院子的狼藉,还得收拾到半夜,并吩咐,从明天开始,谢绝一切的贺礼,谁来了也不许进府。 兄弟三人,拿了酒菜,围坐在磊磊的院子里,在烛光下对饮。天明打了磊磊一拳:“好小子,默默无闻的考了一个状元,真是厉害,哥哥敬你一杯。” 磊磊慌忙起身:“我敬哥哥。能考上状元,都是外祖的功劳,他对我说得最多的,就是二哥,老人家满腹的遗憾,总是念着,当初不去陪读,好好科考,也不至于落得在家带孩子的下场。” 天明不禁鼻子一酸:“我辜负了外祖,对不起他啊。” 天意豪爽的一笑:“蛟龙总有出水的时候,天明,不必这么悲观。” 天明点点头,举起酒杯说:“当初为了救娘,得罪了皇上,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就如外祖一样,他守着藏书阁,不是也可以教出状元吗?以后以平以安,就由我来教。” 磊磊笑道:“二哥,您可比外祖厉害,您教的,说不定是皇上。” 赵顼要是上位,那天明的学生,就是皇上了。 天明哈哈一笑:“可不敢,皇子的老师,太敏感了,我们可不能拿出来说。我们兄弟三人喝一杯,祝愿所有的梦想,全部成真。” 三兄弟举杯一饮而尽。三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年轻人,喝着酒,聊着当朝的弊端和改善的方法,真是好不痛快啊。小小的廖府,都快成一个小朝廷了。 青莲忙到天快亮了,才把院子收拾干净了,这一天,真是筋疲力尽。喝得醉醺醺的廖靖,打着猪鼾,睡得真香。 洗漱一番后,青莲静静的坐在桌前,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 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嫁到廖府二十多年,养大五个孩子,经历了多次生死,现在孩子们个个都有出息,究竟命运还是善待了自己。 青莲看着熟睡的廖靖,他满足的吧嗒着嘴,青莲无比宠爱的笑了,也许自己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遇到了他。 虽然他大大咧咧,除了赚钱,百事不管,甚至还有一些大男子主义,可是他把自己最真挚的爱,都给了自己。 他爱儿子,但凡儿子对我说话声音有点大,他都会不满的呵斥。 他把女儿爱到了骨子里,可是只要她们惹我不高兴,也要当面批评她们,宁愿过后再低声下气的去讨好女儿。 他把所有的体面,无限的放大以后,再给我披上,他的爱,才是我所有幸福的源泉。 青莲轻轻的吻了一下廖靖,廖靖厌烦的擦了擦脸,翻身又睡着了。青莲偷笑着,吹灭了蜡烛,拥着廖靖,幸福的闭着眼。 第二天,廖府大门紧闭,无论谁来道喜,一概都不开门。就连王夫人来了,刘岩也不能自作主张,要想去禀报夫人。 气得王夫人大骂:“刘岩,你真是狗眼看人低,我与你家夫人二十年的交情,还要禀报,看我不给穿小鞋的。” 第525章 徽柔病情加重 骂也没有用,刘岩很原则的去禀报了青莲,结果青莲也把他骂了一顿: “刘岩啊,你脑子一根筋吗?王夫人是我闺蜜,你也不让进,要是小九来了,是不是也要关在外面?” 刘岩木讷的问:“小九可以来嘛?昨天就要来,我没有让她来。” 青莲真是要被他气死:“你的脑袋能不能转一转?自己的家人,当然可以进来了,快去,快去,把王夫人请进来。” 王夫人来了,自然要见,这么好嘚瑟的机会,我能错过吗? 王夫人骂骂咧咧的进来了,讽刺的说:“青莲,不得了啊,进你家的门,都要禀报了?” 青莲噗嗤一笑:“有什么办法呢?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要是我敢开府门,家里又得开十桌,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对不对?” 王夫人鼻子都气歪了:“看你嘚瑟?啧啧,一点城府都没有,放在心里,只怕会憋死你吧。” 青莲不服气了:“我为什么要憋着?就许你家有状元,就许你是官太太,我方青莲是状元的母亲,比你更荣光,偏要嘚瑟,你不愿意听,可以不来啊。” 王夫人指着青莲对云绡说:“看看你家夫人,你们做下人的,也不知道提醒提醒。” 云绡笑起来:“难得高兴,让她嘚瑟几天呗。” 王夫人憋着嘴:“你这性格,就是廖府上上下下惯出来的。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徽柔不太好了。 昨夜柳絮去了一趟山庄,知道你家里忙,所以没有告诉你。” 青莲立马收起了笑容,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苗娘子不是一直在山庄陪着她吗?” 王夫人忧虑的说:“只怕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不是很厉害,柳絮也不至于半夜赶去山庄啊,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不过青莲啊,你是尽力了,该做的都做了,也算对得起先帝了。” 青莲有些着急:“不行,我得去山庄看看她,不然总是不放心。” 王夫人劝道:“你先别去,等山庄派人来再去吧。苗娘子不识好歹,你去了,还不要给你脸色看啊。为了徽柔做了那么多事,她居然还打你?” 青莲打断王夫人的话:“这话你不要说了。当初我艰难时,她帮了我很多,现在是她最艰难的时候,我不会放在心里的。” 王夫人竖起大拇指:“你就是有情有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说的就是你。徽柔也是可怜,先帝在世时,她享尽了人生的荣华富贵。 先帝薨逝以后,她也是尝尽了人生的悲欢离合。幸亏还有粱淮吉守在身边,也不枉这一世了。唉。。。” 青莲想起来什么,问王夫人:“要不要通知李浩?名义上,不还是夫妻吗?” 王夫人立马接话:“是要跟李浩说说,如果他愿意把徽柔接回来,死在李家,也算是圆了最后的体面,如果死在山庄,外人会怎么说? 青莲,你别等了,快派人去问问李浩的意见,不然李家会怪你的。” 也是啊,青莲慌忙吩咐云绡:“你去一趟李府,找沐汐娘子,把徽柔的事跟她说说,如果同意徽柔回来,我来安排。” 云绡应声出去了。 感叹人生无常,更感叹先帝的一生,本是一个人人敬仰的皇帝,自己的后代,却落得如此一个下场,女儿的体面,终究需要一个外人来维持。 王夫人陪着青莲闲扯了半日,便起身告辞了:“我知道你忙,就不打扰了,过几日我再给你送礼物来,今天外面都是人,也不方便。 我儿子成婚,女儿成婚,你都是送了礼的,结果就天意成婚,我只送了一些薄礼,这次磊磊考上状元,我都给你补上,免得你心心念念收不回礼难受。” 青莲毫不客气的反驳:“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王夫人一笑:“是不是那样的人,你心里没有数吗?我得了一处好院子,也在名单里面,地段极好,出租不错的。” 青莲起身送王夫人:“那我就收下吧,主要是廖府最近确实穷,开销太大了。” 王夫人笑笑:“这才是你本色嘛。” 其实青莲也是有私心的,她总想着给诺云留一处好房子,刚好王夫人要送,何不顺水推舟收下,反正我也送出去了不少。 送走王夫人,刚好云绡也回来了,她拉着青莲说:“夫人,见到了沐汐娘子,哭得跟泪人似的,驸马也愿意去接徽柔公主回来,您定好了日子,他与您一起去。 而且驸马府收拾好了,一直没有住人,驸马的意思,还是让徽柔公主住在驸马府。” 青莲点点头:“也好,明天我去医馆问问柳絮,如果状态不好,还是尽快接回来吧。” 青莲还没有去找柳絮,大圆来了,他把情况跟青莲说了一下,大概就是一句话,公主快不行了,后事应该怎么办? 苗娘子也是六神无主。还能怎么办,公主已经嫁到李家了,皇上也不会太过问,只能是快点接回来咯。 第二天一大早,李浩与青莲廖靖出发了。一路上,李浩沉默不语,他的心思也是十分复杂的。 回京以后,徽柔去了山庄,他几乎快要忘记这个人了,直到昨天云绡去李府,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妻子,在山庄住着,现在命在旦夕了。 还是青莲先开口了:“沐汐和孩子都好吗?” 李浩点点头:“很好,孩子都开始念书了。廖夫人,要恭喜你啊,天博可是震撼了朝堂,王爷也是极为欣赏他。” 青莲早就没有了开始的兴奋,轻描淡写的说:“都是他自己努力,我倒是没有管什么。” 李浩艰难的说:“公主的事,让你操心了,本都是我的责任。” 青莲笑道:“我也是承诺了先帝,就是分内之事。你与公主的恩恩怨怨,也委屈你了,李浩,徽柔快要到尽头了,只愿最后的日子,你好好照顾她,也不枉一世的缘分。” 李浩点点头:“会的,您放心。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解不开的恨呢?” 马车很快到了山庄,走进徽柔的院子,苗娘子就开始发疯的打李浩: “你来干什么?徽柔就是死,也不想见你,滚,给我滚。” 李浩一动不动,随苗娘子发泄。骂完李浩,苗娘子又开始骂青莲:“为什么,你明知道徽柔有病,你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寒炎之泪?难道只有先帝才能伤你的心吗?徽柔是先帝唯一的女儿啊,你如此残忍。” 苗娘子就像发疯了一样,见人就骂。 第526章 心禾,不要责怪自己 内屋里,柳絮和粱淮吉静静的看着徽柔,见青莲进来,柳絮冷静的说:“我给她封了针,马上回京吧。” 青莲看看李浩,李浩点头说:“好,我们立刻启程。” 苗娘子无能为力的看着徽柔,被粱淮吉抱着上了车,她也只能跟随他们回京。 伺候徽柔的牛牛,哭着对青莲说:“夫人,要是公主醒了,你告诉她,她和牛牛种的桂花树,已经开花了。” 青莲点点头,拍拍牛牛,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回京了。 马车上,柳絮与粱淮吉徽柔做一辆马车,要是半路上出了问题,柳絮也能及时解决。 粱淮吉温柔的抱着徽柔,轻轻的抚摸着她煞白的脸,呢喃着:“徽柔,我们回去了,回驸马府了,别怕,淮吉一直陪着你。 苗娘子和青莲姨在后面的马车跟着,不怕啊,我们一起回家。” 柳絮静静的听着,曾经多么厌恶他们的爱情,现在又是满腹的同情。 世界上的情感,总是那么奇怪,明明徽柔和粱淮吉是最不耻的一种感情,偏偏他们又是最真挚最长久的。 柳絮心里悲叹,命运真是太奇怪了。如果徽柔早点彻悟,也许不至于走到今天吧,先帝最不放心的女儿,也终于是最不放心的。 青莲与苗娘子同坐一辆马车,曾经的好友,今天却成了最难面对的敌人。 为了兑现对先帝的承诺,出狱的第一件事,青莲就是去看徽柔。 把她接到乡下,给了她快乐的时光,可是苗娘子却依然视她为敌人。 苗娘子无力的靠在窗子上,无神的眼睛,绝望的看着马车的地面,一动不动。 她知道青莲尽力了,可是她无法面对女儿即将要离开的悲痛,作为母亲,她幻想着奇迹,只要女儿能好起来,就是自己死也无妨。 死亡是多么自然的事,可是真正面对时,谁能坦然?亲人锥心的痛苦,外人怎能感同身受? 苗娘子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儿子去世,先帝薨逝,现在又是女儿,她最在意,最亲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为什么死的是他们,不是自己? 马车颠簸了半日,终于到了驸马府,柳絮很奇怪的看到了方云衣。 “你怎么来了?”柳絮问道。 方云衣柔和的看着柳絮说:“我想看看苗娘子。” 柳絮差点都忘记了,方云衣曾经放在心上的女子,便是苗娘子。 如今她难过至此,前来安慰几句,是可以理解的。 柳絮点点头说:“我先带着徽柔进府,苗娘子的车在后面。她的情绪不太稳定,你多安慰安慰她。” 方云衣感激的点头。 苗娘子在青莲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她一眼就看到了方云衣,愣愣的站着,任由泪水直流。 方云衣走上前,轻声喊道:“心禾。” 一句心禾,喊得苗娘子心都要碎了,多少年没人喊她心禾了,先帝薨逝前好几年,都不去她的寝宫了,也不喊她名字了,这一声心禾,让苗娘子所有坚强的枷锁都破裂了,她委屈的看着方云衣:“云衣哥哥,徽柔她。。。。。” 方云衣拍拍苗娘子说:“各有天命,每个人的灵魂,都有自己的归宿,心禾,不要责怪自己,柳絮,青莲都尽力了,有你,有淮吉陪着她,或许她是幸福的。” 苗娘子的心要疼死了,是啊,先帝有遗传病,自己的孩子注定就是这个结局,谁能改变呢? 方云衣扶着苗娘子进了驸马府,府里很是干净整洁,沐汐早早在府里等候了,她已经把徽柔安排到了内室,又出来给苗娘子行礼: “娘娘,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公主。” 有方云衣在,苗娘子仿佛冷静了不少,淡淡的扶起沐汐: “你也是个苦命的,徽柔没几天日子了,你好好照顾她吧,也算你们主仆一世的情谊。” 沐汐哽咽着点头:“是,娘娘。” 回到内屋坐下,青莲也退出了,她要把时间留给舅舅和苗娘子,也许只有舅舅才能劝解她了,不然徽柔过世以后,苗娘子根本活不下去。 苗娘子喝了一口茶,说道:“当初你全家被流放,父母妹妹都惨死,我也只是感叹一句,如今我才能明白你当时的处境。” 方云衣点头道:“当时云衣的心情,与你现在是一样的,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万念俱灰,甚至回到京城,都觉得耻辱,祸是我起的,但是灾难都让家人背了,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后来我建立了私塾,才慢慢缓解出来,其实我不是无用之人,我可以把自己的爱,分给那些孩子们。” 苗娘子有些动容,眼神又稍微有了一些光。 方云衣继续说:“如果你愿意,皇后娘娘的教坊,你倒是可以去参与一下,你的绣工那么好,那些女子们,肯定是欢迎的。心禾,换一种活法吧,不要再桎梏自己。” 苗娘子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好,我听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努力活下去。” 外男不能在府里久呆,方云衣起身告辞:“以后我和柳絮去教坊看你。心禾,多保重。” 苗娘子起身相送。一句话,一句承诺,也许就是苗娘子活下去的动力吧。 柳絮在内室给徽柔拔针了,粱淮吉很是紧张,他真的好害怕,针拔完了,徽柔就没有了。 还好,拔完针,徽柔呼吸很稳定,柳絮取出一粒鸟屎丸,化开水,喂一口,再拍一下,终于都灌进了徽柔的肚子。 一天一夜过去,徽柔的病情,有了好转,脸色红润起来,还睁开了眼。 苗娘子伏在徽柔身边,轻声的喊着:“徽柔,我是娘。” 徽柔居然甜甜的笑了:“娘,爹爹呢?我想爹爹了,刚刚他还跟我说话呢。” 苗娘子疑惑的看着柳絮,柳絮叹了一口气,没有回话。 柳絮暗示粱淮吉出来,有些话要交代。 粱淮吉和沐汐都跟着柳絮出来了,柳絮凝重的说:“不出意外,公主是回光返照了,如果她能宽心,可能还有一两个月时间。如果突然想起什么伤心事,可能就几天时间了,你们要做好准备。” 粱淮吉和沐汐点头:“谢谢柳大夫,您也尽力了。” 柳絮摆手说:“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好好陪陪她吧,有什么事去医馆喊我。基本也无力回天了,只能缓解她最后的痛苦。” 柳絮都出来好几天了,人都累得瘦了一圈。 沐汐目送柳絮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居然有些佝偻了,从先帝,到徽柔,她操了多少心? 作为医者,最难过的,应该就是看着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眼前停止呼吸,却无能为力吧。 第527章 徽柔短暂而传奇的一生总结 驸马府公主病重,理应气氛是十分压抑,然而。。。。。粱淮吉去采了一些郁金香,放在徽柔的床头,满脸微笑的说: “徽柔,你看,郁金花很香,你闻闻。” 徽柔幸福的看着鲜艳的花朵:“淮吉,我还要梅花,爹爹也喜欢梅花。” 粱淮吉温和的笑着:“梅花还没有开,等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梅花就开了。我还可以带你去堆雪人。” 徽柔惊讶的把眼光转向苗娘子:“娘,我可以与淮吉堆雪人吗?” 苗娘子温柔的笑着:“可以,要堆一个漂亮的妹妹,徽柔就有妹妹了。” 徽柔很满足的笑:“淮吉,我要与你一起堆雪人。” 沐汐端着炖好的土鸡汤进来了:“公主,喝点鸡汤,才有精神去堆雪人啊。” 苗娘子把徽柔扶起来,沐汐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公主真乖,再来一口。” 徽柔忘记了所有的往事,在亲人的陪伴下,思维全部停留在幼儿时期,只是她不明白,为何爹爹不来看她。 深秋已经有些寒冷了,徽柔的房间里,烧着旺旺的火炉,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如春天般的温暖。 青莲每天都会来驸马府,送一些徽柔小时候爱吃的小吃,所有人,把痛苦埋在心里,就是希望徽柔最后的日子,能过得开心快乐。 苗娘子有时候会恍惚,徽柔的病是不是好了?她只是思维退化了,但是她的状态,真的很好。 欢声笑语的驸马府,停留在这天的早晨。 徽柔睁开眼,便看到了沐汐,她轻轻的喊道:“沐汐,对不起。” 正在给徽柔准备洗脸水的沐汐,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她看到徽柔满脸真挚的道歉。 沐汐放在手里的活,抓住徽柔的手:“公主,都过去了,沐汐没有放在心上,不要说对不起,只要公主好好的,就行了。” 徽柔努力挤出微笑:“我娘和淮吉呢?” 很快,苗娘子和淮吉进来了,沐汐赶紧派人去喊柳絮和青莲。 徽柔温柔的对苗娘子笑:“娘,我去陪爹爹,你不许伤心,好不好?” 苗娘子万般不舍:“徽柔,不走,娘舍不得你。” 徽柔安慰道:“爹爹也想我了,昨夜他跟我说,他会带我去抓蛐蛐,还有弟弟也在,娘,我想去。” 苗娘子无奈的点头:“好,你跟爹爹弟弟等着娘,娘很快也会去的。” 徽柔又看看粱淮吉,喊道:“淮吉,帮我照顾娘。” 淮吉抓住徽柔的手,微笑着点头:“好,公主放心,苗娘子会好好的。” 徽柔甜甜的笑:“淮吉,你是最好的。” 门外,柳絮和青莲进来了,徽柔眼中有了光,喊青莲:“青莲姨,你去哪里了?好久没有看到你。” 明明天天都来了,她却忘记了。 柳絮慌忙给徽柔把脉,徽柔则看着青莲说:“青莲姨,在山庄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种的桂花,应该开花了吧,要是你们想我了,就去看看桂花树。” 青莲挤出一丝笑容:“开花了,牛牛想着你呢。” 徽柔有些气喘:“我。。也。。想她。。” 柳絮无奈的放下手,徽柔的脉象,犹如细纱,一扯就能断裂。 徽柔扭过头看着柳絮:“柳大夫。。。。辛苦你了。。。再也不用。。来送药。。了。。。其实。。我都没喝。。。。对不起。。。” 柳絮复杂的看着徽柔,为了给她多留一些时间,柳絮在徽柔的头上扎了几针。 柳絮温和的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尽管说。” 徽柔四处看了看,用力的说:“他,应该不会。。。。原谅我。。吧。。。” 他?沐汐很快就懂了,忙说:“他来了,在外面,我去喊他。” 李浩走进内屋,来到徽柔床边,眼眶红红的。徽柔看着眼前这个想爱却爱不起的男人,开口了: “果脯很好吃,以后。。。。给。。。沐汐。。。吃。” 徽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她努力的笑着:“爹爹。。。会照顾。。。我,别。。。伤心。。。淮吉。。。淮吉。。。” 粱淮吉慌忙伸出手,把徽柔揽在怀里,那只用力抓住淮吉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下了,赵徽柔,32岁,因为狂躁症不可控,香消玉殒,走完了她幸福又悲苦的一生。 苗娘子大哭起来,接着就是沐汐,粱淮吉久久的抱着徽柔,在她耳边说: “徽柔,别怕,去找先帝,不要迷路了。。。” 李浩擦干眼泪,毕竟是公主,还要呈报到宫里,再准备丧事,很多事等着他去办呢。 皇上接到李浩的丧劄,有些吃惊,因为他知道徽柔也是狂躁症,本来放松的心情,又提到了嗓子眼,徽柔才32岁,那么年轻,都没有抗过去,那我? 也许是对自己的怜悯,赵宗实派了礼部去驸马府主持丧仪,也算给了徽柔最大的体面。 公主的丧仪,算不上盛大,但是很体面,因为有夫妻文书,徽柔也只能葬在李家的祖坟里,心心念念的爹爹,终究无法陪伴在一起。 真正伤心的人,或许只有苗娘子和粱淮吉吧,就连青莲和柳絮,也只是唏嘘不已,荣宠一身的前朝公主,在历史的舞台上,留下了太多不堪的故事,至于对错,任由后人去评论吧。 送走徽柔,青莲回到廖府,已经在翰林院担任谏官的磊磊,忍不住提醒青莲: “娘,徽柔公主的事,也完结了,您和爹爹,是不是也该去陈府登门拜谢啊?” 啊,是啊,这么大的事,居然给忘记了,完了,完了,老爷子还不暴跳如雷啊。 青莲慌忙问:“你外祖是不是生气了?都怪娘。” 磊磊摇摇头说:“倒也没有,外祖知道你为徽柔公主忧心,也没有提,只是孩儿觉得,你们不去拜谢,有点说不过去了。” 青莲点头:“说得对,磊磊,你陪我们一起去吧,我真的怕外祖打人。” 磊磊想了想说:“明日我下朝了,陪你们一起去。” 幸亏儿子还是懂事,我怎么把这么大的事忘了呢?礼物,得准备丰厚的礼物。陈墨既是外祖,也是老师,要准备双份厚礼。 青莲也没有太多去唏嘘徽柔的一生,手忙脚乱喊着诺云:“快去库房看看,给老爷子准备礼物。对了,上次那根大参带上,难得挖一根这么大的。” 诺云答应着,去库房找东西了。 第528章 又被陈墨关在门外了 青莲顶着黑眼圈,面色憔悴的带着一车礼物,与廖靖和磊磊来到了陈府。 不是她不知道感恩,实在是徽柔的病,让她无暇顾及。 不出所料,陈墨的家仆,连门都不开,还转述陈老爷的话:“老爷说了,你们是状元之家,我们陈府高攀不起,你们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廖靖急得打转转:“这老爷子,越老越小,不是家里忙吗?至于上纲上线嘛。” 青莲讨好的对家仆说:“是我们错了,老爷子能不能给一次面子,以后要是再犯,随他打骂。” 家仆也知道陈墨是赌气,并不是真心生气了,便进去传话。 结果,家仆耷拉脑袋回话说:“老爷说,你们家孩子打个屁都是大事,就陈府家全是小事,既然你们忙,都去忙吧,陈府不麻烦你们了。” 廖靖真是脾气上来了:“你让他出来,传话算什么意思?” 说着又去找了一根棍子,递给家仆:“你去跟他说,就用这棍子,先打我一百下再说。要是还不满意,打我两百下。” 家仆提溜着棍子进去了,一会儿出来说:“老爷说,你是王爷的岳丈,状元的父亲,哪里敢打? 哪像我,不过就是一个大街胡混的瘪犊子岳丈,不能打,不能打啊。” 家仆话一出口,磊磊抿着嘴笑起来,青莲也没有忍住,廖靖摸着脑袋问:“你们笑什么?” 青莲讽刺道:“老爷子家大街胡混的瘪犊子女婿,不就是你吗?这老头,骂人都这么深奥,难怪能教出状元。” 廖靖明白过来,指着大门喊:“老头子,你倒是出来啊,隔着门骂我算什么本事?你出来指着我骂啊。” 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后还得是磊磊出手,他对家仆说:“告诉外祖,我等得脚都麻了,再不开门,我跟爹娘回去了。” 果然,家仆进去一会儿,大门就开了,廖靖看看磊磊,再看看青莲:“原来磊磊才是宝,我们俩是多余的啊。” 嘟嘟囔囔的进屋了,陈墨正在大厅里面,悠闲的喝茶。 廖靖气不打一处来:“老爷子,你牛皮了,拐弯抹角的骂我,还把我关在门外,真是厉害了。” 陈墨瞟都不瞟一眼廖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青莲和磊磊行礼: “爹爹好。” “外祖好。” 陈墨才抬起头:“坐下来喝茶吧。” 青莲坐在陈墨身边,开始海阔天空的夸赞了:“我的老天爷,我舅舅一个私塾,三四十个学生,就考了一个29名,老爷子你就一个学生,还要操心朝廷大事,居然教出了一个状元。 不不,还教出了一个将军,一个伴读。爹,这是要写进史书的,可太伟大了。” 虽然夸赞的话很中听,但是也不能出格啊,陈墨冷冷的说:“教几个孩子就写进史书,那史书还写得下去吗?” 青莲笑容可掬:“反正爹爹就是大宋最神奇的人物。磊磊考上状元,都是您一人的功劳,爹爹,您是文曲星下凡啊。” 吹得也太狠了吧,廖靖嘟囔着:“还不是我儿子聪明,种子好,在哪里都能长成参天大树。” 本来哄得好好的,廖靖一句话,气得陈墨站起来,指着廖靖大骂: “你去教,你教一棵大树给我看看?就你这熊样,连韩琦骗你的二十万两银子,都没有要回来,还有两参天大树?” 廖靖也不怕,对着骂:“当初不是你说的吗?什么天鑫嫁给韩府,二十万两不要也没有关系,合着你跟韩琦一起骗我钱呗。 好人你做了,现在又来骂我,爹,你是越老越糊涂啊。” 陈墨接过话:“我说错了吗,天鑫嫁给韩家不好吗?韩彦那孩子多稳重,多有出息,小小年纪就是正三品了,就你这算计的样,孩子全得毁了。” 廖靖急了:“爹,你搞清楚,被骗的是我,嫁得好是你,敢情什么好事都是您的呗。” 霹雳吧啦。。。。。。 磊磊烦恼的抓脑袋,这俩人,一个外祖,一个爹,见面就要吵,还不能劝,真是麻烦得很。 青莲对廖靖一瞪:“你再说一句?给爹道歉。你这话说得,天鑫嫁得多幸福,可不就是爹爹眼光好嘛。” 廖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青莲,她都生气了,只能乖乖认错: “爹,对不起,是我们不好,应该早早来拜谢您的栽培之恩。” 陈墨这也消不了气,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狠狠的盯了一眼廖靖:“市井莽夫。” 廖靖无所谓的坐在陈墨身边:“别挑剔啦,中午在陈府吃饭,安排下人去做点好吃的。爹,你有好酒没有?” 陈墨气呼呼的看着廖靖:“有一壶好酒,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喝了它。” 廖靖呵呵笑着:“不就是等我来喝嘛,你要是想我,派人去廖府说一声就是,我还不屁颠屁颠来了啊。非得这么傲娇干什么。” 陈墨黑着脸说:“还不是公主的病,你们忙成那样,我怎么好去打扰? 唉,福康公主,也是够可怜的,才32岁,最好的年华,得了这病,也是没有办法啊。。。” 廖靖接话说:“可不,青莲为了这事,都瘦了一圈,您看她,黑眼圈都出来了。” 陈墨一挥手:“中午的饭菜早就准备好了,你们等着,多吃一点,要好好补补。” 三言两句,翁婿俩又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 磊磊勤快的给外祖和爹爹倒茶,陈墨抬头说:“天博,虽然你现在官位比外祖大,但是我毕竟还是你外祖,你也不能天天回廖府,偶尔还得回陈府住几天,你的房间我可没有动,都给你留着。” 磊磊讨好的笑着:“是,外祖。过两天,我就能得一批好酒,我给您送来。” 廖靖不经意的问:“哪里来的酒?你爹也喜欢喝酒。” 磊磊笑道:“贵州出名酒,苏轼大人的小童,要去眉山办事,我便托付他带一车酒回来,外祖爹爹都有。 外祖,贵州的水,都是从高山上的泉水,那种水质,才能酿出好酒,您就等着吧。” 陈墨连眉毛都笑开了:“不负老夫精心栽培,比你爹强多了。” 廖靖又嘟囔了:“夸他就夸她,还带着踩我一下,您是为老不尊。” 陈墨鼻子都瞪起来了:“你个蠢货,我能教出状元,你能吗?对了,廖靖,下次你安排方云衣一起喝喝酒,上次他还看不起我,我非得当面说说他,让他无地自容。” 廖靖嗤笑一声:“得了吧,到时候没有气到舅舅,人家把你气着了,我还得登门道歉。爹爹,您就消停一点吧,一个状元,够您吹一辈子了。” 陈墨捋着胡须满意的笑道:“那倒是。。。” 第529章 粱淮吉状态很差 这边相互吹牛,相互怼,青莲已经在厨房把饭菜都安排好了,出来喊道:“吃饭啦。” 陈母和喵喵,带着陈怀雄的小儿子陈羽凡也出来了,五岁的羽凡进来就行礼:“祖父,姑父好。” 廖靖看着机灵的羽凡,对陈墨说:“看看,第二个状元等着您栽培呢。” 陈墨呵呵的笑着站起来,牵着羽凡的手,一起去了餐厅。 陈母不仅神志不太清楚,连走动都费劲了,喵喵搀扶着陈母上桌,给她盛饭夹菜,很是孝顺。 陈墨拿出珍藏的好酒,给廖靖和磊磊倒上:“今天高兴,天博也可以喝一点。” 很少饮酒的磊磊举起了酒杯。 一杯酒下肚,话题很快说到了赵顼的身上,陈墨看着磊磊说:“王爷在朝廷的呼声很高,所以你们的言行要万分谨慎。” 磊磊认真的点头:“是,外祖。” 廖靖毫不在意,他和青莲去了相国寺,那是有秘密武器的,他大手一挥:“爹,您就放心吧,赵顼肯定是太子,以后我这个胡混的瘪犊子女婿,就是国丈了。” 陈墨脸色大变,筷子一摔:“廖靖,你说什么?” 平日吵吵闹闹,可是陈墨并不会真的生气,这次是生气了。 廖靖吓得一激灵,酒劲也下去不少,立马起身行礼:“对不起,爹,我胡言乱语了。” 陈墨凌厉的眼睛,看了饭桌一圈,每个人都吓着了。 陈墨拿起筷子:“毫无城府,就算是板上钉钉了,你也不能说,这是社稷,是要掉脑袋的,你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你不要命,他们还要命。” 廖靖真是吓瘫了,青莲也忙骂廖靖:“你是藏不住一点事,智慧大师也没有明说,就是点拨一下,你还当真了。” 陈墨气咻咻的吃了一口菜,然后放下筷子,问青莲:“你们去了相国寺?见了智慧大师?” 廖靖胆怯的坐下,接话说:“是,还捐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就换了一个哑谜。说赵顼是皇子,他的前途不能点拨,也不算廖府的家运。” 陈墨不说话了,默默的吃菜,喝酒,一桌人都盯着他,谁也不敢出声。 半晌,陈墨放下筷子,换了一副笑脸,举起酒杯,对廖靖和磊磊说:“来,我们爷仨喝一杯。” 至此,他不再多提一句太子之事,只是喝得非常开心。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表情跟智慧大师的话一样,需要猜。。。 一顿酒足饭饱,廖靖和陈墨,搭着肩,称兄道弟了。廖府与陈府所有的矛盾,没有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万一不行,就得喝两顿。 家里还有一堆事,青莲和磊磊把廖靖抬到了马车上,这才告辞回家。 刚到家门口,张妈妈就过来了:“小姐,粱先生上午就来了,一直在等您,府里做了午饭,他也没有吃。” 青莲指了指马车说:“老爷喝醉了,您去喊几个把他抬到屋里去,我先去见梁先生。” 说完,匆匆忙忙走了,连饭都不吃,他应该很伤心吧。 粱淮吉整个人已经憔悴得没有人形了,见到青莲,依然很温和的起身行礼:“夫人,您回来了。” 青莲点点头,让粱淮吉坐下:“对不起,今天带着磊磊去陈府谢恩师了,让你久等了。” 粱淮吉勉强的笑笑:“也无事,只是觉得要见见您,当面说声谢谢。徽柔走得很体面,也没有什么痛苦,最后的日子,也是很开心的。” 青莲无奈的看着粱淮吉:“淮吉,她走了,你要好好活着,记得她的人不多,逢年过节,去给她烧点纸钱。” 粱淮吉点点头:“是的,我要好好活着,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人在牵挂她的。夫人,我今天就回王府了,您有什么话带给王妃吗?” 青莲笑笑:“作为父母,其实只要孩子们健康开心就好。王府有你,腊肉,思沉,我是很放心的。 淮吉,只是跳跳性格大大咧咧,不如你细心,要是她错漏了什么,你要记得提醒她。 你在宫里这么年,也是知道宫斗的惨烈,跳跳要做个聪明人,舍便是得。” 粱淮吉点点头:“夫人放心,淮吉现在了无牵挂,王妃就是淮吉的全部,无论遇到何事,我定舍命相守。” 青莲有些感动,淮吉是懂得感恩的,他用自己的一生,信守承诺,完成了先帝给他的责任,一直照顾徽柔。 看着粱淮吉的背影,青莲感叹不已,就连张妈妈,也很难过: “当初总是觉得他们不伦不类,哪有公主爱上太监的,现在看来,就算我活得久,也不能随意评价哦。” 青莲叹道:“是啊,谁都以为粱淮吉是看中了公主的身份,靠着大树好乘凉。殊不知,他们的感情,也是刻骨铭心的。” 青莲好像又想起来什么,诺云对老爷,是不是也是这种爱情? 算了,不要乱想了,还是去看看醉得一塌糊涂的廖靖吧。 不出所料,廖靖还是像猪一样,睡得正香呢。 粱淮吉回到王府,第一时间去瑶碧苑请安。 跳跳看到粱淮吉,吓了一跳,也没有多说,只是吩咐丹琼:“去把我熬的燕窝莲子汤端一碗来,让梁总管也尝尝。” 粱淮吉想拒绝,跳跳不由分说:“试试嘛,我亲手炖的,下次想吃,不一定有机会了。您也知道,我懒得很。” 粱淮吉只好坐下来,他实在没有胃口,内心的痛苦无法平息。 跳跳一句也没有问徽柔的事,而是吩咐道:“梁总管,明天开始,你就要把你分内的事接过来了,思沉叔叔安排的饮食,实在是不得当。 要不一天三四个小菜,再加上好几个荤菜,要不一天好几个汤,这是什么吃法,浪费钱不说,还不合胃口。 还是你安排的,合我心意。” 粱淮吉行礼道:“王妃,明天我会安排得当的,都怪我,请假太久了。” 跳跳也没有接他的话,自顾自的啰嗦:“还有那几个打扫的丫鬟,看你不在,可偷懒了,我柜子上的灰尘都打扫不干净。 梁总管,明天你敲打敲打他们,把这些人好好整整,这样下去,王府都要乱套了。” 粱淮吉点点头:“好,王妃。” 第530章 三人都喝醉了 丹琼端来了燕窝汤,粱淮吉喝着,跳跳又开始挑刺,从厨房,到打扫,再到洗衣房,连后山的草地,都数落了一遍,丹琼都快听不下去了,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挑剔了? 粱淮吉喝完汤,跳跳的话也说完了:“我说的这些,你要好好记着,今天去规划一下,看怎么整顿。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粱淮吉起身告辞了。 粱淮吉一走,丹琼开始不满了:“小姐,您也不是这么难伺候的人啊?今天好像有点针对梁总管了,明明知道他才失去公主,何必这么为难他呢?” 跳跳白了一眼丹琼:“你懂什么,这个时候,你就要安排他做事,千万不要去安慰他,事情多了,他就会转移注意力,不然怎么走得出来?” 丹琼瞪着一双愚蠢的大眼睛:“好像真的是,每次我有心事,您就让我去忙,一忙就忘记刚刚的心事了。” 跳跳叹了一口气:“你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梁总管要走出来,可能还要花费一些时间。丹琼,记得跟厨房说说,给他加点小灶,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丹琼点点头,小姐还是很善良的。 粱淮吉迷迷糊糊的走向偏院,又想起王妃说菜不合胃口,便走向了厨房。 厨房里的丫鬟婆子,看到粱淮吉进来,全部起身行礼:“梁总管,您回来啦?您去哪里了?可是很久没有看见您了。” 粱淮吉勉强笑笑:“出府办了一点事。把王妃晚上的菜单拿来看看。” 一个婆子立马递上菜单,粱淮吉顺眼一看,看到林姑姑也在厨房里,忙上前问道:“林姑姑,是侧妃有什么需要吗?怎么您亲自来厨房了?” 一个快嘴的丫鬟说:“林姑姑是来帮忙熬王妃的药。” 粱淮吉卑微的行礼道:“王妃的药,怎么能麻烦姑姑呢?您吩咐一声就是。” 林姑姑随意的一笑:“我也是刚好有时间,顺便看看,既然你回来了,那你盯着点,我就回去了。” 说完,不自然的走了。 粱淮吉也没有在意,拿起菜单一看,难怪王妃不满意,晚上怎么全是肉类,能消化得了吗? 粱淮吉也没有时间去悲伤了,拿着菜单说:“晚上都是大鱼大肉,谁受得了?把炙烤猪肉撤了,还有大虾,明天中午再做。。。。” 炙烤猪肉?那是徽柔最爱吃的菜,粱淮吉的胸口一阵抽痛,再也没有徽柔了,再也没有爱人了。 一婆子嘟囔道:“可不,廖总管说王妃要好好补身体,得多吃鱼肉虾,吃得王妃都厌烦了。” 粱淮吉画了几个菜,递给老婆子:“晚上就做这几个菜,明天的菜单,由我来定。” 胸口太疼,粱淮吉吩咐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很干净,虽然自己两个月没有回来,明显天天有人打扫的。粱淮吉心里一股暖流,无论自己如何漂泊,至少王府把他当作了自己家人。 粱淮吉顺手拿起来水壶,里面居然装满了水,应该也是他们天天都来换了茶水吧。 喝了一杯茶,粱淮吉躺在床上,闭着眼,脑海里全部都是徽柔的影子。 她在笑,她在哭,她在撒娇,她在亲吻我的嘴唇,她在说淮吉,我喜欢你。她。。。。。 粱淮吉蜷缩着身体,静静的哭泣着,徽柔,为何生病的人不是我,独留我在世,想要活下去,好难,好苦啊。 独舔伤口,痛彻心扉,然而,还没有痛苦多久,外面的腊肉在喊: “梁总管,晚上来思沉屋里喝酒,准备了大羊腿,你说王妃晚上不能吃大虾,那些虾子明天就不好吃了,我们晚上干掉算了。” 腊肉的话,犹如一个哥哥,在跟弟弟啰嗦,粱淮吉赶紧擦干泪,尽量平和的回答:“好。。。。” 腊肉又喊道:“你先睡会儿,等饭菜好了,我喊你。” 每个人安慰人的方式不一样,也许这种大大咧咧的方式,更适合粱淮吉,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伤口,扒开给人看吧。 思沉满满当当做了五个大菜,紫苏煮鱼,乳炊羊,炒肺片,煮大虾,西京笋,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好吃。 粱淮吉总是有些约束,腊肉毫不客气的拉着他坐下,又倒上一杯酒,举杯说: “有缘聚在王府,我们就是兄弟,兄弟之间,随心所欲,不要太过于客气。来梁总管,思沉大哥,喝!” 腊肉豪爽的军人气质,一下子带动了粱淮吉,也一口闷了。 思沉喝了一半,想要放下杯子,腊肉按住了:“喊你一声大哥,你还真以为是大哥了?喝,喝完。” 思沉无奈,只好喝完了。腊肉指着思沉,对粱淮吉说:“梁先生,你知道他小名叫什么吗?狗子。。我就更可怜了,连名字都没有了,直到有一天,我们遇见了廖夫人和陈大人。” 粱淮吉对他们的事情是清楚的,可是腊肉一杯酒下肚,又要往事重提了: “梁先生,当年兖王造反,杀进大理寺,夫人和陈大人命在旦夕,是我大哥,带着我们冲出去,护住了夫人和陈大人。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陈大人那个傻子,明明已经脱险了,非要折回来救我们。” 腊肉眼睛有点红:“救我们干什么?我们都是乞丐,谁都可以踩一脚的乞丐,命不值钱啊。 陈大人就不一样了,他是朝廷命官,人上人咧,偏偏就那么傻,回来救我们,我和大哥都活了,陈大人却死了。” 腊肉又喝了一杯酒,指着思沉说:“他叫思沉,思念陈大人的意思。二十多年了,梁总管,有些恩情,放在心里是一辈子的。 陈大人不在了,我们秉承了陈大人遗志,做一个对大宋有用的人,你看我,上战场杀敌,现在保护王府安危,也算还是一个有用的吧? 去了的人,让她安息,我们替他们好好活着,来,喝一杯。” 一席话,粱淮吉也明白了,替死去的人,好好活着。 三人一起碰杯,一起喝酒,甚至还跳起了辽国的舞蹈,好不开心。 一直很约束的粱淮吉,从所未有的开放,他大声笑着,哭着,跳着,所有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了,结果三人全部喝醉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睡了一晚。 跳跳派出去的人回来报信,三人很是痛快,只怕是喝多了,全睡地上。 跳跳很满意的点头,又派人给他们盖上了被子,才安心的去休息了。 或许有些悲伤,是无法劝导的,只有自己走出来,才行。 第531章 为何我总是怀不上? 露华轩传来了好消息,闹闹又怀孕了,府里的太医禀报,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 跳跳满是欢喜,又满是心酸,忍不住问丹琼:“我都喝了好几个的药调养,为何一直怀不上?闹闹那么容易,又有了孩子,难道真是我身体出了问题?” 上次半夏提醒以后,跳跳也减少了与赵顼做游戏的次数,而且都是约事完了半月以后,两人才在一起。 丹琼只能劝慰:“孩子就是缘分,也许缘分没有到呢?半夏嫂子都说了你身体没事,肯定就没事的。 还有,我听老家人说,你越是急迫,越是难成事。您还这么年轻,不着急的。 当年夫人也是成婚很久了,都没有孩子,最后从大理寺出来,就突然有了您。也许您随夫人呢。” 跳跳噗嗤一笑:“不是大理寺出来才有我,是出来才发现有了我,我娘还说,受了刑,受了吓,居然稳稳当当的呆在肚子里。丹琼,走,我们去露华轩看闹闹。” 与上次一样,闹闹又是吐得一塌糊涂,吃什么都不行。 跳跳高兴的拍打着闹闹的背:“估计又是一个小子,我们王府真是有福气,两个小子咯。真是这做娘的,就可怜了。” 闹闹苦胆都吐出来,喝了一口水漱口,才有气无力的对跳跳说:“我又想繁楼的酸菜了,王府的饭菜,看见就要吐。” 跳跳大手一挥:“良儿,去繁楼买,你家娘娘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不用给王爷省钱。” 良儿甜甜的笑着:“王妃对我家娘娘真好。” 跳跳白了一眼良儿:“能不好吗?她可是我长辈,要是她不高兴,是可以动用家法的。” 闹闹踢了跳跳一下:“哪里有王妃的样子?我还敢打你?” 跳跳讨好的说:“能,能,只要你养好胎,怎么打都行,你可是我们王府的功臣啊。” 闹闹甜蜜的笑着,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只怕此刻,她此前做过什么,自己也忘记了吧? 说话间,赵顼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他快步走到闹闹面前,抓住她的手问:“听说你怀孕了?刚刚去瑶碧苑,才知道都到你这里来了,是不是孩子闹腾得很?” 闹闹娇羞的看着赵顼,含情脉脉的点头:“是,吐得厉害。跟怀毅儿时一样。” 赵顼眼中有无限的宠溺:“还不是你这个名字没有取好,闹闹,叫什么闹闹,你看看两个孩子都这么闹腾。” 丫鬟们都笑起来。 跳跳看着赵顼与闹闹情深义重,脑袋有点迷糊,他们好相亲相爱,谁说爱情不能培养,他们现在不是挺好吗? 这是吃醋了吗?跳跳心里无限酸楚,夫妻之间,再多的情谊,恐怕也需要孩子来维系吧,可是我为何偏偏怀不上? 赵顼扭头看着跳跳,好像知道了什么,慌忙缩回手,站起来,揽住跳跳: “谢谢你照顾闹闹。王府有你这个王妃,才会如此平和幸福,谢谢你跳跳。” 跳跳不好意思的推开赵顼:“这么多人呢,你干什么啊?” 赵顼坚持牵着跳跳的手:“都是自己府里人,有什么害羞的。” 转头又对闹闹说:“这些天,你在府里好好休息,不要随意走动,我还有事跟王妃说,先去瑶碧苑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闹闹有些难受,脸上依然挂着笑:“好,谢谢王爷牵挂。” 众目睽睽之下,赵顼牵着跳跳的手离开了。闹闹心头一酸,又要吐了。 林姑姑屏退了下人:“你们都出去吧,娘娘需要休息。” 等人都走了以后,林姑姑才安慰闹闹:“你有什么好难过的,两个皇子了,就是你的底气。等王爷继承了皇位,你的儿子就是太子,不比那跳跳高贵吗?” 闹闹眼神异常复杂:“她也是会生的,只要她有了孩子,我就是再多皇子,有什么用?” 林姑姑轻声说:“放心吧,喝了这么久加有麝香的药,她的身体已经坏了,怀不上了。” 闹闹又很紧张的问:“那些脏东西,你都丢了吗?” 林姑姑点头:“梁总管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全部清理干净了,你放心,就算要查,什么也查不到。厨房天天那么多人,谁会怀疑到我们?” 闹闹放心的喘了一口气,对林姑姑说:“你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林姑姑知趣的退出了。 闹闹心里很烦闷,自从嫁给赵顼,虽然跳跳给尽了体面,可是她依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特别是宫里传出消息,赵顼极大可能会封为太子的时候,她的心彻底乱了。 是林姑姑给她出主意,只要跳跳不能生,自己的孩子才能出人头地,不然永远都要被跳跳踩着。 跳跳是我的外甥女,我们一起长大,我多在意她啊,她在我心里,犹如亲姐姐一般,可是为何,为何她要与赵顼攀扯上? 为何你是王妃,我只是侧王妃?为何我要一辈子跟在你的后面?闹闹有太多的不专心。 直到林姑姑告诉她,什么亲情,什么姐妹,都是假的,自己的儿子,你不去为他争一个前程,谁会帮你? 我的毅儿那么聪慧,那么可爱,可是只要跳跳生下儿子,他便犹如草芥,我不甘心,我要为他着想。 闹闹的眼神中有些迷离,没有人告诉她,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是她坚信,只要他儿子当上皇帝,哪怕就是众叛亲离也是值得的。 赵顼牵着跳跳走进瑶碧苑,轻声问:“是不是难过了?” 跳跳瘪着嘴说:“为什么难过?闹闹是我最亲的人,她有了王爷的孩子,我很高兴。” 赵顼刮刮跳跳的鼻子:“我就怕你胡思乱想。跳跳,先帝是宫女的儿子,在刘太后的膝下长大,成为一代仁帝,万一,我说万一啊,要是你真的不能生,我也要让你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跳跳吓得站起来:“你说什么?就算我不能生,也不能抢闹闹的儿子。 先帝虽然是一代仁帝,可是你知道他对亲母的愧疚,可是持续了一辈子。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人?” 赵顼立马讨好的说:“好,好,是我不对,我不是说万一嘛,不过我的跳跳还年轻,肯定是可以生的。” 跳跳虽然生气,可是也知道赵顼是为自己着想,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以后这种话,不许再提。其实闹闹怀孕,我是很高兴的,只是母后,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我,赵顼,你说这是怎么啦?我明明按照二嫂的嘱咐,天天喝药,两人也减少了次数,为何还是怀不上?” 赵顼色眯眯的笑着:“你就别听二嫂的,听我的,连姿势都有讲究,我哪里控制得好? 今晚你就按照我的姿势来,先不说能不能怀上,至少我们尽情了,对不对?” 跳跳顺手把赵顼一推:“你。。。。这么神圣的事,从你嘴里出来,那么恶心。” 赵顼毫无廉耻的凑在跳跳耳边:“廉耻吗?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好像就我一人廉耻一样。” 跳跳脸一红,心里跟猫爪一样,不是有丫鬟在,恨不得把这个臭不要脸的赵顼,抓到幔帐中,大战三百回,累死他得了。 第532章 跳跳身体里有麝香 柳絮接到闹闹怀孕的消息,并没有太多的高兴,除了青莲,无人能理解她内心的痛苦。 王府大喜,又是自己的女儿,自然是要上门探望,柳絮约了青莲一起去王府。 马车上,青莲埋怨道:“闹闹有孩子了,你为何不开心?” 柳絮抬眼看看青莲:“我为何不开心,你还不知道吗?” 青莲不禁责怪起来:“我就不相信会一代一代的遗传,你看赵顼不是挺好吗?而且先帝也活了54岁。 柳絮,我总结下来,这个病,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很难发病。 先帝不是徽柔的事,他再活二十年也没有问题。徽柔也是受了不少打击,才发病的。” 柳絮叹了一口气:“闹闹倒是一个平和的性子,没有那些争斗,希望她懂得引导孩子。 你看新帝,好胜心太强了,刚刚坐上帝位,就发病了。” 柳絮又问青莲:“闹闹都两个了,跳跳为何一直没有怀上?” 青莲无所谓的笑笑:“半夏去看过了,身体是没有问题,也许跟我一样,与孩子的缘分晚吧。” 不知道为什么,青莲有些暗喜跳跳没有怀上,可是又会为她没有孩子而遗憾,那种复杂的感情,难以描述。 两人来到王府,跳跳早就在门口迎接:“舅祖母,娘。” 然后挽着两人的手,往露华轩走去。青莲打了打跳跳的手:“王妃要有王妃的样子,这样走路,成何体统?” 跳跳撒娇的说:“天天在王府端着一个样子,本来就很难受了,难得今天在娘和舅祖母面前撒撒娇,你还提那么多规矩干什么?” 也是,虽然是王妃,但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柳絮笑呵呵的:“跳跳这性子极好,我是喜欢的,多活泼。” 三人说说笑笑进了露华轩。看到柳絮,闹闹眼泪就出来了:“娘,姐姐。” 柳絮伸手擦干闹闹的眼泪:“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哭什么?” 闹闹不好意思的回道:“不是想你们嘛,隔得也不远,你们就是规矩多,总是不轻易来看我们。” 柳絮习惯性的抓起闹闹的手:“我给你把把脉。” 半晌,柳絮才满意的松开闹闹的手,青莲打趣道:“闹闹,从你娘的眼神中,我就知道是个健康的男孩。” 柳絮眉眼一挑:“青莲你都成精了吧。” 林姑姑端了茶水糕点果脯进来,谄媚的笑着:“两位夫人难得来王府一趟,可要多陪陪娘娘,她总是心思多,孕吐又厉害,睡觉也不好,王爷总是忙得很,十天半月来不了一次露华轩。” 柳絮眉眼一皱,这个林姑姑,可不是善良之辈,我们才来,她就开始挑拨离间了。 柳絮冷淡的对闹闹说:“怀孕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要太娇贵了。” 林姑姑立马接话说:“看夫人说得,娘娘也不过是个孩子,总是需要安全感的。 我们娘娘可真是了不得,两年怀了两个,太辛苦了。” 跳跳也不知道其中深意,接话道:“可不是,闹闹是王府的大功臣。只是王爷忙得很,每次回府都是深夜了,又怕打扰闹闹睡眠,连我都没有见到,他自己睡在天凌阁书房里。” 青莲看了看柳絮,打岔说:“柳絮,你看看这王府的果脯,真是比陈府的还好吃,你试试。” 柳絮默默的拿起一块果脯,放在嘴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跳跳还是原先的性子,大大咧咧,对闹闹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是闹闹,她仿佛变了。 柳絮心里有些难受,像林姑姑这样的嬷嬷,闹闹居然容忍她胡说八道,究竟是不是闹闹授意的,或者闹闹也是这么认为的? 万一赵顼继承皇位,她会不会变成高涛涛那样?闹闹,你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本来说探望了闹闹,就要回府的,可是柳絮坚持要去瑶碧苑坐坐,青莲很是不解:“医馆还有那么多事,你怎么今天就不忙了?” 跳跳则责怪青莲:“娘,你是一点也不心疼我,去我院子里坐坐怎么啦?还是舅祖母疼我。” 青莲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人只好去了瑶碧苑。 瑶碧苑的装饰,居然还没有露华轩豪华,柳絮心里一酸,但愿自己所有的猜测都是错误。 丹琼开心的端上了茶水点心:“我们院里的点心,就是平常了一点,两位夫人可不要嫌弃。” 柳絮抬眼笑笑:“你家王妃如此关照闹闹,真心感谢。” 跳跳则无所谓的笑笑:“闹闹怀孕了,挑食得很,自然要把好的送到露华轩去。我们都是一家人,舅祖母可不能说谢谢的话,跳跳会伤心的,感觉自己是个外人。” 柳絮笑笑:“好,好,舅祖母就不说谢谢的话了。跳跳,你们成婚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孩子,我给你把把脉。” 跳跳直爽的伸出手:“二嫂给我把过脉了,身体没事,我不急,也不是谁都有闹闹那么好福气的。” 柳絮细心的给跳跳把脉,面无表情。 半响,她才松开手,说道:“身体很好,脉象强劲,跳跳,那些药不要喝了,并没有什么用。 舅祖母得了一个养身体的好方子,下次给你送来。” 跳跳高兴的问:“舅祖母,我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其实我也怀疑过,只是我也不能不相信二嫂啊。您给我把了脉,我就真的放心了。” 可是青莲,从柳絮的眼中看出了沉重,难道身体出问题了? 柳絮站起来,对青莲说:“我们回去吧,医馆还有事呢。” 不是,刚刚才来,一口茶都没有喝,怎么就要走了? 青莲站起来,对跳跳说:“舅祖母就是担心你身体,现在没事了,我们就回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跳跳也不好强留了,送青莲和柳絮到门口。 一上马车,柳絮就开始发抖了,她抓住青莲说:“跳跳的身体里,有大量的麝香。” 青莲一惊:“为何会这样?” 柳絮脸色惨白:“闹闹轻而易举就怀孕了,可是跳跳一直怀不上,青莲,我怀疑是闹闹。。。” 柳絮无助的眼神中,全是绝望,青莲忙否定:“不,不会的,她们一起长大,感情那么好,绝对不会。” 柳絮抖得厉害,她真的好恐惧,见识了那么多宫斗宅斗,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惨痛的传闻,会出现在自己女儿身上。 柳絮颤抖着说:“青莲,你放心,我会医治跳跳的,发现得早,还来得及,如果真的是闹闹,我该怎么办?” 柳絮眼中一滴泪掉下来,她愧疚的看着青莲,是自己没有教好女儿啊。 青莲扶住柳絮:“你别吓自己,肯定不是闹闹,也许是府里下人呢? 柳絮,先调查清楚,你也不能随意冤枉自己的女儿啊。而且闹闹有了身孕,这些话,万万不可让她听到。” 第533章 淮吉,帮我保护好跳跳 回到医馆,柳絮就开始研究药方,半夏不解的问:“师傅,跳跳的药有问题吗?” 柳絮摇摇头:“今天去王府,给跳跳把了脉,她一直没有怀孕,按照传统的治疗方法不行,我想亲自来为她配药。” 半夏甜甜的一笑:“谢谢师傅,您这么为跳跳操心,跳跳真是好福气。” 柳絮勉强的笑笑,半夏出去忙了,柳絮却静不下心来,平静祥和的王府,怎么会发生下毒的事?究竟是不是闹闹? 柳絮感觉要窒息了,如果真的是闹闹,自己该何去何从? 闹闹现在有身孕,就算是她,柳絮也什么都不能说。其他先不管,还是先给跳跳治病吧。 青莲回到廖府,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吩咐云绡,谁也不要进来,先休息一下。 云绡极少看到青莲如此沮丧,不免担心:“夫人,您怎么啦?脸色不太好。” 青莲努力笑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青莲静静的坐在卧室的梳妆台边,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曾经的青春少女,现在已经是有白发的老妇了。 看着跳跳和赵顼,恩恩爱爱的,青莲不免会想起自己和廖靖,是啊,廖靖总是那么袒护她,包容她。 就算整个京城流言自己与先帝,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赵顼对跳跳也如此吧,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唯一的娘家人,却背叛了我,或者是背叛整个方家。 柳絮从未有过那么慌张,虽然我也一直说,肯定不是闹闹,但是柳絮作为闹闹的母亲,她要是没有发现什么,怎么会执着的去给跳跳把脉呢? 舅舅要是知道了,他会什么反应?青莲好累,累得没有力气呼吸,累得不想去思考。 渐渐的,青莲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闹闹深爱赵顼,一直觉得是跳跳夺走了她的爱情,如果跳跳一直生不出孩子,她的孩子,就会是太子。 她现在可以利用亲情下毒,以后同样也会,那跳跳就会成为牺牲品。 不行,不行,我要提醒跳跳,就算我能原谅闹闹的行为,可是跳跳是我的女儿啊。 青莲冷的站起来,对门外喊:“云绡,进来。” 云绡进来了,看着脸色很恐怖的青莲,慌忙问道:“夫人,您怎么啦?” 青莲颤颤巍巍的对云绡说:“淮吉出府采购的时候,你让他来一趟廖府,我有事找他。” 云绡点点头:“好,应该明天可以在菜场碰到梁总管。夫人,您没事吧。” 想到跳跳会出大事,青莲的呼吸都难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没事,就是担心淮吉,怕他还没有从公主的事中走出来。” 云绡松了一口气:“夫人,梁总管挺好的,每次买菜,我都能看到他。” 青莲机械的点头:“还是见见才能放心。” 云绡出去了,青莲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 跳跳和闹闹,现在还只是在王府,如果赵顼真的做了太子,那就是皇后之争,我的女儿,被迫嫁给赵顼,最后还要为性命担忧,天,青莲真的痛苦极了,偏偏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妹妹。 青莲没有吃饭,早早的上床了,她怕廖靖看出自己的情绪,因为有些话,无法解释。 同样,柳絮也没有吃饭,她一直在医馆研究药方,只有帮跳跳排除身体里所有的麝香,才能让她少一点愧疚,女儿做下的孽,都是母亲的错啊。只怪自己天天待在医馆,管女儿太少了。 两个女人,一个在床上抹泪,一个在医馆抹泪,女儿的内斗,受伤最深的,却是她们的亲人。 不知道如何熬到天亮的,一夜之间,青莲憔悴了很多,连廖靖都有些不解,问她又说没事。 终于等到粱淮吉来了,云绡把他带到青莲的房里,才离去。 粱淮吉不解的看着青莲:“夫人,您怎么啦?” 青莲泪水一下子出来了,渐渐抓住粱淮吉的手:“淮吉,你在王府,没有发现有人在跳跳的药里加东西吗?” 粱淮吉一愣:“不可能啊,夫人,王妃的药和菜,都是我亲自监督的,不可能出错啊。” 青莲又问:“那你不在王府的那段日子呢?” 粱淮吉沉思着:“林姑姑,我回王府的当天,看到林姑姑在厨房,当时我还很不好意思,怎么能让姑姑亲自进厨房呢? 夫人,她下了什么药?我回府就去查。” 青莲瘫坐在椅子上:“是她,真的是她。淮吉,柳絮在跳跳身体里发现了大量的麝香,可是闹闹是我的妹妹,怎么办? 如果我不说,她今天可以下麝香,明天就会下砒霜。淮吉,我该怎么办啊。” 一向处事精明的青莲,此时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看着粱淮吉,任由眼泪直流。 粱淮吉脑袋都懵了,两个王妃可是一家人啊,居然也会为了王爷去争夺,原来现实是这么的残酷,当年公主和沐汐,现在是跳跳和闹闹。 粱淮吉回过神来:“夫人,此事非同小可,但是您不要担心,从今天起,我一分钟也不离开王府,王妃所有的饮食,我亲自查看。 我不觉得侧王妃会有这些计谋,一定是林姑姑撺掇的。您先冷静一点,容我回府查实。” 青莲眼巴巴的看着粱淮吉:“淮吉,跳跳没心没肺的,她一直视闹闹为妹妹,她绝对不会提防闹闹的,我今天要拜托你,保护好她。” 粱淮吉认真的点头:“以后再也不会有此事发生的。” 就算万分担心,青莲也只能在家干等着,那个提着的心,再也无法放下来。 淮吉心事重重的回到王府,刚好在大门口碰见了柳絮,很是惊奇:“柳大夫,您怎么来了?” 柳絮拉着淮吉道一边:“淮吉,这是我给跳跳开的药方,里面很多药,我们医馆没有,你让跳跳去其他地方抓药。” 粱淮吉有些迟疑,毕竟刚刚青莲才跟他说了那么多事,柳絮的药方是否安全? 柳絮看出了粱淮吉的怀疑,轻声说:“淮吉,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如果你信我,就给跳跳,还有,跳跳要喝的药,你必须得自己煮,或者让丹琼煮。” 说完,把药方塞给了粱淮吉,转身走了。 青莲为了保护女儿,应该跟粱淮吉说了,柳絮快步的上了马车,这么多年,自己兢兢业业的治病救人,认识她的人,都是充分信任她的,如今因为闹闹,粱淮吉都开始质疑她了。柳絮很难过,胸口很疼。 第534章 旁敲侧击闹闹 最终,粱淮吉选择了相信柳絮,他与闹闹接触不多,不知道她的性子,但是柳絮认识二十来年了,明知徽柔把药都倒了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天天送药,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 粱淮吉拿了药方,去百草药铺买药。 跳跳觉得府里怪怪的,不免有些疑惑的问丹琼:“舅祖母的药方,为何要去百草药铺拿药?怎么梁总管天天给我熬药,丫鬟不能熬?” 丹琼责怪着:“你就是心事多,梁总管亲自熬药,还不是希望您早点怀上小世子?” 跳跳笑笑,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下毒之事,粱淮吉不能明说,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查探,因为闹闹有了身孕,万一流产,这个罪可是担当不起的。 于是,粱淮吉想了一个办法,怎么也要敲打林姑姑,总不能把别人当傻子吧?林姑姑现在可是闹闹的心腹,就连良儿也要靠边站。 这不,林姑姑和闹闹在屋里说话,良儿被赶出去带赵毅玩了。 闹闹很忧心的问林姑姑:“我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去跳跳院里,听说还给她把了脉。” 林姑姑是高涛涛从宫里派来的,宫斗见多了,她轻描淡写的说:“知道又如何?难道你娘能把你推出去? 娘娘,你去看看宫里的女人们,没有一点手段,想轻而易举就坐上那位置的,恐怕没有几人吧? 你现在不筹谋,等王妃孩子生下来,你还有什么地位?毅儿还有什么地位?刘贵人生一个儿子,连抚养的权力都没有,你也希望如此吗?” 林姑姑总是很会拿捏人心,明明知道闹闹在乎孩子,就总是拿孩子来说。 哪个做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尊重,高高在上? 果然,闹闹的一点点愧疚之心,马上就消失了,她的眼神中,又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我要为王爷多生几个孩子,就算不是正妃又怎么样,王爷对我比以前好多了。” 林姑姑奉承的笑着:“你就安心养胎,你看看皇太后,因为没有孩子,先帝不喜爱她,连当年张贵妃都能随意踩踏她,所以啊,有孩子,就有一切。” 闹闹抚摸着肚子,舒心的笑着。 良儿进来了:“娘娘,梁总管来找林姑姑了。” 闹闹一惊,他来找林姑姑干什么?可是梁总管也不能不见啊?只好请进来了。 粱淮吉满脸微笑的走进内室,对闹闹行礼道:“娘娘万福。听说您又怀上了小世子,奴才恭喜娘娘了。” 闹闹笑笑:“谢谢梁总管,你找林姑姑有事?” 粱淮吉行礼道:“是,奴才今天来请教林姑姑,王妃的药,我怎么熬,也没有原来的口感,王妃不高兴,不喜欢喝,所以奴才来请教林姑姑,怎么才能熬出有麝香口感的药?” 闹闹和林姑姑石化了,粱淮吉是什么意思?特别是闹闹,手心里都在冒汗。 粱淮吉继续温和的说:“奴才不在府里的那些天,都是林姑姑不顾辛苦,去给王妃熬药,只是这药的口感,王妃喝习惯了,奴才怎么也熬不出那味道。 林姑姑,能不能麻烦您,再去帮王妃熬一次,奴才在一旁学着,下次就不麻烦您嘞。” 闹闹吓得脸都黑了,她无助的看着林姑姑,还是老狐狸厉害,林姑姑装作轻松的说:“梁总管,看您说的,那我去一趟就是。” 粱淮吉千恩万谢的告辞,带着林姑姑去了小厨房。闹闹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良儿吓坏了:“娘娘,您怎么啦?脸色很难看。” 闹闹挥手道:“没事,就是恶心得很,想吐。” 林姑姑跟着粱淮吉来到小厨房,内心十分忐忑,她都搞不懂粱淮吉什么意思。 麝香口感,究竟他是发现了,还是没有发现?宅斗,不是要斗吗?你来一个反向操作,林姑姑就算是高手,也搞得心里发毛。 粱淮吉很温和的在林姑姑身边帮忙,还不忘要聊聊天:“林姑姑,我家王妃真是奇怪了,哪里有药是麝香味的?那还不伤身子吗? 可是她偏偏说就是那个味,我们奴才很是不好当啊。主子发话了,只好照办。” 林姑姑尴尬的笑着:“王妃是不是喝岔了,府里哪里会有麝香?那可是女子最忌讳的。” 粱淮吉连连点头:“您说得对啊,侧王妃有身孕,要是一不小心碰到,小世子就危险了。其实吧,也不是说您放了麝香,就是那味道相似,我是熬不出来,这不,还得请您来啊。” 林姑姑真想原地死了算了,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煮不出麝香味啊,除非。。。。 偏偏厨房里的厨娘们,都是好事的,一个个全部过来看,还叽叽喳喳的议论: “林姑姑真是好本事,我们女子听到麝香酒害怕,就是不知道这麝香味道的药,要怎么才能熬出来?” 这下厨房热闹了,一个个盯着林姑姑熬药,还大声赞美林姑姑好手艺,简直就是把林姑姑放在烈火上炙烤。 好不容易把药熬好了,粱淮吉倒出药,自己喝了一口,赞美道:“别说,林姑姑的手艺就是不错,虽然没有喝出麝香味,但是比我熬的好喝多了。 林姑姑,辛苦你了,我马上把药给王妃送过去,您就先回去休息吧。” 一碗药,被粱淮吉喝得津津有味,搞得那些厨娘们也都想试试。林姑姑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林姑姑一走,粱淮吉就把药全部倒了,自己再重新开火给跳跳熬药,就算是这么多人看着,粱淮吉也不敢让跳跳喝林姑姑熬的药。 今天也算是敲打了林姑姑,但愿她自己能领悟,以后再做伤天害理之事,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林姑姑全身都湿透了,不是热,那是吓得,她完全明白了,自己下毒之事,已经被发现了,只是看在闹闹怀孕的份上,没有明说而已。 闹闹胆颤惊心的等着林姑姑回来,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直到林姑姑若无其事的进屋,才匆忙问: “林姑姑,怎么啦?是不是粱淮吉发现了什么?” 林姑姑轻松的说:“没事,您就是想多了。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哪里会轻易放过我?” 闹闹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林姑姑安慰了半天闹闹,才回到自己的耳房,她心事重重的坐在床边,尽量使自己平复下来。 在宫里呆了几十年,闹闹是她见过最好拿捏的主子,她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只要闹闹上位了,便可以像董和和止萝一样,在宫里横行霸道,权力倾天。 高涛涛不是也用尽心机,才早早登上皇后的宝座吗?她连先帝都可以算计,我不过是下一点麝香,有什么可害怕的? 只要闹闹向着自己,听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第535章 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林姑姑熬药的事,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按道理,像跳跳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会明白其中原因,。 可是她不知道,因为她对闹闹的信任,是刻骨铭心的,她绝对不会相信,林姑姑会在她的药里放麝香,还当作笑话说给赵顼听。 赵顼却不一样,他几乎几秒就知道了粱淮吉的用意,跳跳还在傻乎乎的笑着: “你说梁总管幼稚不幼稚,我喝的药,从来就没有麝香味,他干嘛逗林姑姑啊。” 丹琼自作聪明的说:“小姐,侧妃有了身孕,梁总管是故意提醒大家伙的吧?那东西,只要孕妇碰到,就会流产的。” 跳跳很是紧张的对赵顼说:“是啊,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些,王爷,还是梁总管细心。不行,我得派人搜查一下下人房间,万一谁藏了这东西,定要打死。” 赵顼静静的吃饭,脸上温和得很,心里却是一团麻。 用完晚膳,赵顼对跳跳说:“今天有不少公务,我去书房睡,你不要等我了。” 平日赵顼都是死乞白赖的要睡在瑶碧苑,今天居然主动去天凌阁,倒是懂事了不少。 赵顼回到天凌阁,对小卓子说:“去把粱淮吉找来。” 小卓子屁颠屁颠的走了。赵顼静静的坐着,一杯茶放在嘴边,就是没有喝一口。 成婚两年多了,跳跳一直怀不上,本以为只是缘分没有到,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事? 闹闹,她温柔体贴,就算对她没有爱,可是她不争不抢的性子,倒是让我很是喜爱,殊不知,她笑里藏刀,还藏着这些龌龊的心思。 很快,粱淮吉来了,赵顼屏退小卓子,把门关上,才问道:“让林姑姑熬药,不是单纯的熬药吧?发生了什么事?” 粱淮吉冷静的跪下来,说道:“廖夫人和柳大夫,都是淮吉的恩人,就是用命来回报,也不为过。 但是两位王妃,是我进府以后才接触,淮吉并不了解他们的性子。 王妃一直不能怀孕,柳大夫在她身体里,发现了麝香。至于麝香是谁下的,淮吉不知道。 前几个月,我一直在照顾公主,不在府里,熬药的人很多,所以淮吉只能一个个去敲打。” 赵顼冷冷的问:“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主了,对吧?碍于跳跳和闹闹的关系,不便明说而已。” 粱淮吉没有反驳,平静的说:“侧王妃有身孕,此事不可大肆宣扬,只是以奴才对柳大夫的了解,她的女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王爷,您也是宫中人,下人的挑拨离间,影响是很大的?” 赵顼冷漠的说:“下人的一举一动,也是主子同意的,不然林姑姑有这个狗胆? 没人护着她,她敢做吗?跳跳还傻乎乎的把侧妃当作最信任的姐妹。 淮吉,此事你不必再管,我只会处理。” 梁淮吉叩头:“王爷定是公平公正的,淮吉告退。” 送走粱淮吉,赵顼莫名的痛苦,跳跳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喝了那么多药,结果越喝越不能怀孕。 每次来月事,她都很失落,又信心满满的期待下一个月,殊不知,无论怎么期盼,她都怀不上。 小卓子进来了,胆怯的问赵顼:“王爷,发生什么事了?梁总管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好看。” 赵顼抬头看小卓子:“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无影无踪的消失?” 小卓子张大了嘴巴:“王爷,您不会要杀了梁总管吧?” 赵顼瞪了一眼榆木脑袋的小卓子:“蠢货,我杀他干什么?我杀你还差不多。” 小卓子腿一软,跪在赵顼脚下:“王爷,奴才做错什么了?奴才改还不行吗?” 赵顼扶起小卓子:“你王爷我是这样的人吗?让你想办法,你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小卓子才憨憨的笑了:“您要谁消失?” 赵顼不耐烦的说:“你只管想办法,不要问是谁。” 小卓子站起来,拍拍衣服:“那还不容易,您忘记腊肉了?他干这行可是厉害得很。” 赵顼想了想说:“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看公文了。” 小卓子行礼退出。 随后的王府,平静如水,林姑姑也吓了很多天,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妃照常天天来露华轩看侧王妃,说说笑笑的,还送不少吃的穿的用的过来,林姑姑从王妃的笑谈中,确认自己下毒之事,她是一无所知的。 哼,就算粱淮吉敲打又如何,没有证据,你们也奈何不了我。 闹闹也安心了,王爷依然隔三差五的来看她,虽然不留宿,可是她大着肚子,也无法伺候王爷啊,只要他经常来看看就好了。王府真是一团和气。 只是,过了一些日子,闹闹的胎象也稳定了,林姑姑家里的小厮来禀报,林家老母身体急剧直下,想要见女儿最后一面。 林姑姑自然是急得很,慌忙向闹闹请了假,要回去伺候老母亲。 好巧不巧,就在林姑姑回乡的路上,被山贼杀害了。 消息传到王府,闹闹大惊失色,她不敢相信就这么巧? 然而,王爷对林姑姑遇害异常气愤,下令官府要彻查山贼,又拿了一百两银子安抚林姑姑的家属,十分的体面,闹闹从开始怀疑,到后面的感激,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便是王爷设下的一个死局。 跳跳怕闹闹伤心,天天都来陪她说话,还惋惜:“现在山贼都这么猖獗了吗?京城附近就敢杀人,官府真是吃素的。” 良儿也不明白原因,插话道:“王爷下了命令,必须彻查,想必也会给林姑姑一个交代。” 闹闹快要临盆了,林姑姑却死了,重新找一位贴心的嬷嬷,也没有那么简单,此时,柳絮自告奋勇上门了。 林姑姑无故被杀,她和青莲心里跟明镜一样的,林姑姑死了,她们也就安心了,可是闹闹毕竟是犯了错的,柳絮要亲自上门教导,不然下次死的人,就是闹闹。 柳絮前来照顾即将临盆的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跳跳也是高兴极了,有舅祖母在府里,闹闹生产,她也不必忧心,自己还能常常去找舅祖母说说话,撒撒娇。 柳絮进府以后,每天都会督促跳跳喝药,天天要给她把脉,闹闹一度以为,这是我母亲吗?怎么还疼爱跳跳一些? 赵顼也舒了一口气,他决定把麝香之毒的事,埋在心里,只要闹闹回头是岸,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应该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第536章 柳絮规劝闹闹 是夜,赵毅睡去了,柳絮也准备回自己屋里休息,闹闹忍不住开口了:“娘,您如此忙,怎么会到王府来照顾我?” 柳絮扭过头,看着闹闹:“以前我只专心医术,总觉得救死扶伤就是功德,忽略了你的成长和教育。闹闹,希望娘做的一切,还来得及。” 闹闹不解的问:“娘,是什么意思?” 柳絮轻描淡写的说:“林姑姑在跳跳的药里加了麝香,我不知道此事你是否知道,但是你宫里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便是有责任。 王爷知道此事,粱淮吉知道此事,可是谁也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在保护你。 可是,我是你娘,我不能包庇你,所以我要在身边,把那些教唆你犯错误的人,统统赶走。” 闹闹心里一咯噔:“娘,我没有,都是林姑姑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柳絮眼神中无限失望,闹闹话语一出,就可以知道,她参与了。 假如你没有参与,肯定是要问跳跳的身体,或者以后林姑姑为什么这么做,你却是先推卸责任。 柳絮拍拍闹闹,轻声道:“闹闹,在这世上,你爹最重视的人,除了你,还有他的亲妹妹留下来的唯一孩子,也就是你姐姐青莲。 在他心里,我的地位都比不上青莲。如果她自己的女儿,对他外孙女下毒,你觉得爹爹还能活下去吗?” 闹闹流泪了:“娘,您不相信我吗?” 柳絮没有接话,继续说:“朝廷大臣看好王爷,也许他便是太子。 你作为侧王妃,自然无缘于皇后,可是你有两个儿子,只要跳跳生不出孩子,你的孩子,也许就是以后的太子。 闹闹,是不是有人会这样告诉你的? 可是你想过吗?你的娘家所有后盾,都是廖府的人,没有天意天明天博和韩府作为后盾,没有跳跳护着你,你在宫里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现在赵顼只是王爷,他还会立侧妃,就凭你,还想保住儿子上位?” 闹闹懵了。林姑姑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啊? 柳絮叹了一口气:“就算娘有私心,想要你和孩子平安,你也只能依赖着跳跳。你以为林姑姑是单纯的山贼遇害吗? 王爷随意动动手指,别说你闹闹了,就是我们方府,也可以莫名其妙的消失。 可是王爷还是善良的,他不仅没有责怪你,还把所有消息都封锁了,连跳跳都以为林姑姑只是意外。 闹闹,这世上,除了爹娘,你能依靠的人,只有跳跳,连王爷你也是靠不住的。” 闹闹愣住了,只能依靠跳跳?可是我居然还给她下毒。 柳絮长叹一声:“闹闹,你知道娘这些年,都在忙什么吗?你出生在医馆里,娘连月子都是在医馆坐的,那个时候先帝病了,娘在给他研究药物。 后来先帝薨逝,娘因为药方问题,关进了大理寺,等待问斩,就在行刑之时,娘突然被无罪释放,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皇上病了。” 柳絮眼神有些空洞,这是她心里最大的心结,但是现在不得不告诉闹闹,让她看清楚现实。 柳絮悲哀的说:“因为赵氏有家族遗传病,这种遗传,王爷,包括你的儿子,也许都会有。 万一王爷也有此病,你告诉我,除了跳跳,还有谁能护着你和孩子?” 闹闹脑袋一轰:“娘,你说什么,王爷身体很好的,我不相信。” 柳絮看看闹闹:“娘本是不想把这些告诉你,可是你看不清楚事实,娘更怕你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最后丢了性命。 闹闹,你不要太焦虑,娘研究此病几十年,也是有经验的,你不必太担忧,让王爷开心的生活,他的病就不会复发,你要相信娘。” 闹闹挺着大肚子,跪在柳絮面前:“娘,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林姑姑她在我面前,怂恿我,其实麝香的事,我都知道是林姑姑做的,娘,对不起,原谅闹闹一次。。。” 闹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柳絮慌忙扶起闹闹,给她擦干眼泪: “好了,不要哭了,娘会尽力给跳跳医治的,你肚子里还有小世子呢。” 一番话说开,闹闹天天担忧的心事,也算安稳了,自己是多么的幼稚,以为王爷上位,是很简单的事,她完全不知道,没有廖府人力财力的支持,哪里会轻易坐稳那个位置,自己居然还一心想害她? 柳絮把闹闹揽在怀里,轻声说:“闹闹,这世上,可不是只有爱情和利益是最重要的。 我和你爹,有无数方法赚取钱财,可是我们并没有。 娘为先帝和新帝医治疾病的这些年,你也是看得见的,我完全可以不去医治,在家照顾你和爹爹就行了,可是娘却一直在奔波,因为只有皇位稳定了,天下才能稳定,你作为皇室的人,应该比娘更明白这个道理。 娘不求做出什么大事来,可是你不能做错事,错一步,便是步步错。” 闹闹抽泣着:“娘,我懂了,以前都是闹闹浅薄,以后再也不会了。” 柳絮舒了一口气:“娘相信你,我的女儿,依然是最善良的。” 心结打开,闹闹比以往开心多了,柳絮也是仔细的观察着露华轩的下人,心思活跃的,全部都被赶出去了。 做娘的,总想帮女儿把路铺得平稳,最后怎么走,还得靠她自己啊。 赵顼虽然不插手露华轩的事,但是他也看得真真切切,丫鬟一个一个的往外赶,可见柳大夫还是有些筹谋的,既然如此,那就一团和气吧。 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跳跳自始至终,一无所知,包括丹琼也不知道,但是瑶碧苑里还有一位厉害的人物啊,那就是一直默默无闻的桂姑姑。 别人看不透,桂姑姑看不透吗?林姑姑就那么巧死在回家的路上?粱淮吉还敢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什么麝香味的药? 桂姑姑可是聪明人,她来王府,与林姑姑一样,都是皇后娘娘的耳目,但是时至今日,她很明白,王爷对闹闹是表面宠爱,对跳跳是真宠爱,王爷又随时可以立为太子,那自己的前途,全靠跳跳了。 所以皇后娘娘有什么要问的,她也是捡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可是闹闹下毒之事,她却告诉了皇后。 第537章 苗娘子走出困境 高涛涛不是跳跳,也不是青莲,她一听,火冒三丈,但是闹闹有了身孕,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是心里的那根刺,已经种下了。 徽柔去世以后,苗娘子在痛苦中折磨了三个月,她仿佛看不见生活的光,随时等待死亡的到来。 人生就是如此,你想死,老天偏偏要你活着。绝望中,苗娘子总是会想起方云衣的话: “你把对徽柔的爱,分给他人,也许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终于,苗娘子决定要走出这个困境,她收拾了一番,去了皇太后的坤宁殿。 高涛涛也在,看到苗娘子,倒是很意外,苗娘子行礼道:“太后万福。” 又对高涛涛说:“没有想到,皇后也在。” 太后吩咐董和看座上茶:“徽柔走了三个月了,你能出门来,也是好事。苗娘子,你要节哀啊。” 苗娘子心里一酸,脸色却很平静:“太后,我在宫里,度日如年,最爱的先帝和女儿都没有了,我便觉得自己已经是等死之人了。 可是有人告诉我,把这份爱分散一点出去,当作是帮徽柔活着。 所以,今天我来,是想请求您,能不能让我去教坊,去教教那些女孩子绣花。” 太后眼中有些惊喜:“苗娘子,你要是愿意,当然可以啊。 你的绣工还有酿酒,技术都是很高超的,要是教会那些孩子,她们就有了立身的本事。” 苗娘子起身行礼道:“谢谢太后的怜惜。我定会把所有的技术,全部教给她们。” 高涛涛冷眼旁观,也没有说什么。 皇太后对董和说:“你去跟教坊的嬷嬷说一下,准备一间绣房,和一间酿酒房,至于徒弟,苗娘子你自己去挑,遇到有缘分的,就去教。 苗娘子,我太高兴了,你总算愿意走出一步了。” 苗娘子再次谢恩,既然皇太后答应了,也无事了,便想要告辞。 话还没有说,止萝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满脸喜色:“皇后娘娘,您派去寻找寒炎之泪的女子回来,带回来了一支寒炎之泪。” 高涛涛惊喜的问:“人呢?寒炎之泪呢?快拿到坤宁殿来,让皇太后也瞧瞧。” 皇太后也是十分的惊喜:“听说这药材,十分难得,皇后能采到一支,那是我们皇帝的福气啊。” 寒炎之泪?苗娘子也想见见这名草,便又坐了下来。 徽柔发病的时候,正是寒冬,此草早就枯萎,无法寻找,不然徽柔也不会早早离去。 或许就是命吧,偏偏皇后能轻而易举得到,如果先帝还在,他会不会提前派人去寻找,为徽柔早早打算呢? 兔死狗烹,事实便是这么残酷,谁还会在意我的女儿? 止萝带着一个民间女子,走进来,只见那女子,先是行礼,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包裹,一层一层的打开,一支浅蓝色的草呈现在大家眼前。 叶子是蓝色,那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犹如一滴泪,想要落下。 皇太后仔细端详:“这就是神草寒炎之泪?姑娘,你们辛苦了,采此草不容易吧?” 女子轻声说:“同去四人,一人掉入山崖,一人被不知名毒蛇咬伤失去性命,一人为了拖住棕熊,活活咬死。 奴才有幸从森林中爬出来,带回来了这支寒炎之泪。” 女子平静的脸上,有无限悲哀。 皇太后大惊:“采此草如此危险?” 女子点头:“是,在原始森林深处,我们算是有缘的,终得了一支,还有不少人,进了山里,丢了性命,连寒炎之泪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 皇太后看看高涛涛,没有了开始的喜悦,原来一支草药,都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 三条命,换得一棵草,还不知道是否能缓解皇上的病,究竟是否值得? 高涛涛觉得很值得,因为别人的命她不在意,她只在意皇上的命。 高涛涛接过寒炎之泪,对女子说:“你们立了大功,三位过世的女子,我会封赏的,至于你,愿意进入颍王府,我也会同意。” 女子跪地谢恩,皇太后仿佛有话说,究竟也没有说。等女子退出去以后,太后才漫不经心的问: “此女子是谁?采了一棵寒炎之泪,就送入王府做侧王妃?是不是太草率了?” 高涛涛却不为意:“姨母,先帝狂躁症,皇上狂躁症,徽柔也是狂躁症,我怎么能放心顼儿?侧王妃多几个也是无所谓的,只要她能为顼儿所用。” 皇太后脸色微变:“难怪,方青莲的女儿,柳大夫的女儿,这又来一个采药的女子,你真真是为赵顼做尽了打算。可是,赵顼他是否愿意呢?” 高涛涛立马反驳道:“太后,您也看见了,我虽然为顼儿做了打算,但是我也不是瞎胡闹的,您说方青莲的女儿,是不是最合适王妃?至于侧妃,不过是小妾,我也无需多在意了。” 皇太后冷声说:“涛涛,你是心机算尽啊,方青莲有钱,柳絮有医术,你们成了亲家,等于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挺好,挺好。” 高涛涛嘴巴一瘪:“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有心机,可是那是我儿子,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他像徽柔一样,无能为力?” 话一说完,感觉有点不对,毕竟苗娘子也在场。 一句话,把苗娘子的伤口又揭开了,她温和的笑着:“先帝又不是没有喝这寒炎之泪,也不过是多了几日而已。而且先帝那么淡泊的性子都没有办法,可见寒炎之泪也没有那么神奇。 我女儿凄苦,没有父皇护着,但是颍王不一样了,有你个娘,必能万岁万万岁。” 高涛涛气得,可是又不能与苗娘子吵起来吧,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呢。 苗娘子起身向皇太后行礼道:“太后,我的事,就麻烦您了。” 太后点点头,苗娘子看也没有看高涛涛一眼,自行告辞了。 皇太后瞟了一眼高涛涛:“你也别怪苗娘子说话刻薄,你是母亲,她也是母亲,徽柔才走几天,你就这样说,谁会舒服? 算了,算了,得了寒炎之泪,总归是高兴的,以前我不懂你的心,现在有了赵恪,才知道养儿育女的辛苦,你退下吧,我累了。” 高涛涛是有苦说不出,现在皇太后手里有密诏,儿子立太子的事,还得要太后说话,自然也不敢顶顶嘴,乖乖的行礼告退了。 第538章 跳跳怒气冲冲 王府要炸了,跳跳冷丁丁的看着前来宣旨的王保,不可置信的问:“王大人,这是真的吗?” 王保一副官腔:“王妃,千真万确啊,周姑娘可是冒着生死去给皇上寻药,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嫁给颍王。 皇后娘娘感谢她的辛苦,自然会同意了。” 跳跳不可思议的看着王保:“你的意思是,她们四人要是都回来了,四人都得嫁给王爷咯?” 王保神秘的笑道:“每个人诉求不一样,王妃,不过是个小妾,皇家哪有不纳妾的,你睁一眼闭一只眼得了。” 跳跳暴跳如雷:“王爷又不是动物,什么东西你们都往王府送,是不是要疯啦,走,跟我去皇宫,我非得跟皇后理论理论不可。” 王保从开始的官调调变成了低声下气:“王妃,您先冷静一下,圣旨是皇上颁的,您去找皇后娘娘闹,那不就是不孝吗? 再说了,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皇上也没有做错啊。你是想让大臣觉得您不孝不义吗?对王爷的前程不好啊。” 跳跳眼睛一瞪:“滚开,王妃纳妾,我这个王妃都不知道,只要我不同意,看谁敢进王府,我三天就弄死她。” 说完,拿着圣旨,怒气冲冲的进宫了,孰可忍孰不可忍,太欺负人了。 跳跳红着眼要进宫单挑,皇后轻描淡写的说:“她为你父皇采药,功不可没,你作为皇媳,不知道感恩,还来质问我,跳跳,你是不是也太高看自己了?” 跳跳也不是好惹的:“皇后娘娘,我就想请问您,为何您二十几年不给皇上纳妃?轮到我了,你为了感恩,就塞一个女子去王府,那明天你心情好,再塞一个,后天心情不好,你也塞一个,你是不是把我王府当作养猪场了?” 高涛涛猛力一拍桌子:“廖天颖,你是不是过分了?你别小看周姑娘,人家是二品辅国大将军周擎轩的孙女,她愿意做小,已经很难得了,你一个小小商女,还咄咄逼人,有没有搞清楚哦?” 跳跳愣住了,随便一个女子都这么大来头,本来就不愿意嫁给赵顼的,看在他痴情的份上,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又来了一个大将军的孙女,以后是不是还会宰相的孙女? 跳跳的心好累,你们不是想压死我吗? 跳跳脸色铁青的看着皇后娘娘:“好,既然我地位低下,配不上王爷,我现在就回去让他写休书。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把大将军的孙女娶回去做王妃了,也不枉您的一片好心思。” 高涛涛更气:“廖天颖,你可要记住了,你的哥哥廖天意和弟弟廖天博,都在为朝廷办事,你如此肆意妄为,是要出大事的。” 高涛涛的意思很明显,你让我儿子写休书,你的哥哥弟弟,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跳跳哈哈一笑:“皇后娘娘,您一贯的伎俩,就是利益连着利益,当初你答应赵顼娶我,还不是为了钱吗?我廖府是有钱,但是我廖府不是傻子,任你摆布,你不用压制我,我的性格如您一般,赵顼就是不许再娶。” 高涛涛满目怒气的站起来,婆媳俩的战争,马上就要升级了,赵顼听闻消息,急匆匆的赶来了。 他看着满脸疲惫的跳跳,心疼的把她揽在怀里,问道:“跳跳,你没事吧?” 跳跳生气的甩开赵顼的手,就像一头犟驴一样站着。 赵顼对高涛涛行礼道:“母后,儿子不娶什么周小姐,我这一生,有跳跳和闹闹就足够了。” 高涛涛看到儿子,气呼呼的坐下,没有回赵顼的话。 赵顼继续说道:“母后,刘贵人生孩子,您开心吗?父皇夜夜不来馨宁殿,您寂寞吗? 您不高兴的事,为何要强加在孩儿身上?王府马上就要添小世子了,我天天去军营,跳跳在家料理家事,一团和气,您是看不得孩儿幸福吗?” 高涛涛瞟了一眼赵顼,喝了一口茶,还是没有回话。 看皇后娘娘不松口,赵顼有点着急了:“母后,您劝父皇收回旨意吧,只有您的话,他才会听啊。” 高涛涛给了止萝一个眼色,大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部退下了。 高涛涛才开口:“此事已成定局,无论你愿意否,都要娶周沁夏。 对,她是采药有功,这个功劳还不至于我要出卖自己的儿子。 你父皇如此安排,是因为你需要军队的实权。 你以为就廖天意两千铁骑可以横扫天下? 周家一直与夏松走得很近,你父皇查办夏松以后,周家很是不服,他按兵不动,也是想看我们的态度。” 高涛涛继续低缓的说:“廖天颖,你自以为为了感情,可以什么都不要,那我请问你,如果太子是赵恪,你想过后果吗? 你能否看到我的顼儿低声下气的生活?你是否可以看到你们廖府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我为了皇上,二十年不许他纳妾,最后还是妥协了,你以为是我愿意吗? 为了大局,为了社稷,赵顼这么有能力的孩子,你愿意他做一辈子的王爷? 你愿意刘贵人上位以后,拿他开刀?皇家,哪里是你任性的地方?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皇后,但是我一定是一个好母亲,赵顼娶你的时候,可是亲口放弃了大位之争,而现在,我反过来帮助他,你说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有未来皇后的气势,我看好我儿子,也看好你,到最后,我却成了你心里的恶婆婆。 你们回去冷静一下吧,思考好了以后再来禀报我,如果赵顼真的愿意为了爱情,放弃江山,放弃弟弟妹妹,我便不再强求你娶周沁夏。” 高涛涛背对着跳跳和赵顼,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跳跳被皇后一番话弄迷糊了,原来想要成功,有这么多代价? 赵顼也没有说话了,站起来,牵着跳跳的手离开了馨宁殿。 两人默默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赵顼牵着跳跳的手,越来越紧。 周家,是世袭武将之家,老爷子周擎轩过世以后,由长子周清月掌管五十万大军,镇守在西北边关。 手握重兵,他不会在意谁当皇帝,只要是赵家人就行,这也是夏松一直有底气支持赵恪的原因。 现在夏松倒了,可是他的关系网还在,周家要是真的想支持赵恪,赵顼还是很畏惧的。 赵顼曾经承诺过,永不争抢太子位,那是因为有弟弟赵颢继承的前提之下。 现在弟弟名声已坏,冯家也也没有了支持的态度,如果赵顼再不争抢,后果是什么? 第539章 刘贵人最后一搏 后果是,只要赵恪上位,铁骑不再属于天意的,天明永远都没有重启的机会,天博是自己考取的功名,在朝堂自然有一席之地,但是想有所出头,恐怕是难上加难。 跳跳更明白,徽柔公主,苗娘子,还有差点被斩首的母亲和舅祖母,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生死抉择面前,仿佛爱情又不那么重要了。 回到王府,两人都不说话,丹琼看两人脸色不对,不讨好的问: “小姐,您是不是与王爷吵架了?” 跳跳摇摇头:“我很累,想去睡一会儿,王爷,您自便吧。” 赵顼哪里会走,跟着跳跳进了内室。 跳跳疲惫的躺在床上,赵顼眼中无限怜惜:“什么破太子,不要也罢,跳跳,我们去求父皇给一块封地吧,我们搬离京城,好不好?” 跳跳摇摇头:“我是很讨厌母后,可是她的话,不无道理。 你年纪轻轻,并没有什么实力,想要立为太子,唯一的绊脚石,应该就是周家的五十万军队吧。 我们走了,哥哥视为生命的铁骑就没有了。” 赵顼不说话了,因为铁骑,他也很在乎。 跳跳无力的说:“你给我一点时间吧,也许我就能想通了。” 赵顼也不走,趴在跳跳身边躺下:“你想不通,我更想不通。如果父皇真的在意我,早就立了太子,哪里会有这么多是是非非? 跳跳,你别看我母后狠辣无情,其实我觉得父皇更狠。 在朝堂上,他做老好人,给了每一个人争斗的空间,母亲从小伴他长大,到了关键时刻,他心里还是惦记赵恪的。 跳跳,要不我们放弃吧,虽然我也有理想抱负,可是我害怕自己也会变成父皇那样的人。 忘记亲人,忘记朋友,就说你二哥,我都替他冤得很。” 跳跳看着幔帐,眼中无神,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两人静静的躺着,不再说话。 露华轩里,闹闹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问柳絮:“娘,您是王爷会娶那周小姐吗?” 柳絮冷漠的回答:“会。” 闹闹不高兴了:“王爷那么喜欢跳跳,怎么会答应?” 柳絮看了看幼稚的闹闹:“无情帝王家,这个无情,不是皇帝自己无情,是大臣逼着他无情。 先帝独宠无权无势的张贵妃,让大臣没有任何把柄,这才是高明之处。 平衡朝廷关系,也是重中之重啊。闹闹,现在你应该明白娘的话了,你的依靠只有跳跳。” 妃子跳得再高,王妃才是正妻,谁的孩子当太子,王妃以后就是太后,她的地位是永恒不变的。 而闹闹,一旦失去王爷的疼爱,以后的结局,就跟苗娘子一样。 闹闹心里惆怅,我跟跳跳斗,斗个什么劲来?我的敌人应该是后来的妃子啊。 刘贵人彻底傻了,她的恪儿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她喝了一夜的酒,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连贴身宫女都吓坏了,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敢说。 刘贵人血红的眼中,有仇恨,也有泪水,她心甘情愿来到皇宫,本是想替父亲报仇,杀了高涛涛的,可是自己又怀上了皇上的孩子,以为皇上对她宠爱有加。 谁知孩子被抱走了,后台也被一个一个击破了,所有的希望,全部烟消云散。 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谁会在意? 刘贵人一口一口的灌酒,她的心底升起一股怒火,既然不要我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逼着皇上写下遗诏,然后再让他薨逝,那么恪儿就名正言顺了。 与其畏畏缩缩,还不如大胆搏一次吧。 因为寻找到了寒炎之泪,赵宗实的精神好多了,也不用害怕突然昏迷了,他是知道寒炎之泪的厉害之处的。 当初先帝只要不急火攻心,绝对不会那么快就薨逝了,只怪他用情太深,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还被毒死了,不生气才怪呢? 人也是奇怪,一旦有了依靠,赵宗实的心态也就变了,对身边的人,也和善了不少。 一人饮酒太无聊,赵宗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刘贵人,那个美丽的小妖精,喝完酒还能喔喔擦擦一番,要不就去凤仪阁喝吧。 一脸幸福的赵宗实走进凤仪阁,刘贵人早就打扮得很妖艳,在门口等候着了。 赵宗实满意的看着刘贵人:“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刘贵人娇羞的一笑:“您高兴,我自然就高兴。寒炎之泪多难得,只是皇上,那草药,是治什么病的?” 赵宗实哈哈一笑:“药中之王,治百病,我身体一直虚弱,有了它,就不用愁了。” 狂躁症是皇室最大的秘密,整个皇宫,除了太后苗娘子和皇上皇后以外,谁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病,连太医也不了解此病。 刘贵人娇笑道:“那我敬皇上一杯酒,祝您万岁万万岁。” 赵宗实爽快的一口喝了:“跟你喝酒,就是爽快,哈哈哈。。” 一杯又一杯,赵宗实只觉得全身都是力气,看刘贵人的眼神,是越发的迷离,终究是没有控制住,两人喝到床上去了。 刘贵人悦耳的低吟声,挑逗声,让赵宗实仿佛回到了十八岁,充满了无限的力气和热情,他不停的索求着,而刘贵人非常卖力的迎合着,这一夜,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连守夜的宫女和太监,都听得羞红了脸。 不出所料,赵宗实第二天就罢朝了,让大臣们自己去翰林院讨论,原因是身体不适。 大臣们也习惯了,三天病两天的,谁也没有在意。 只是此次的罢朝,赵宗实是因为在床上折腾得爬不起来了,昨夜那么勇猛,今天怎么连床也起不了? 刘贵人娇羞的责怪:“不要说您,我都起不了床,皇上,您以后可不能这么折腾臣妾了。” 赵宗实被刘贵人一勾引,身体又蠢蠢欲动了,奈何实在是无力,只好作罢。 一次,两次,只要赵宗实与刘贵人喝酒,第二天必定上不了朝,高涛涛也没有过多过问,因为谁都知道,赵宗实不上朝的原因,除了生病,还有慵懒,他看见那些吵吵闹闹的大臣就头疼。 本以为只是皇上偷懒的借口,即将酿成大祸。 其实做皇帝也挺累的,你拥有了至高的权力,自然就要承担最大的责任。 当然,你也可以不在意这些责任,那么朝廷将会出现混乱,贪污受贿,买官卖官,剥削百姓,民不聊生。 第540章 新侧妃请安 不出高涛涛所料,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赵顼终究还是娶了周沁夏。 天黑之前,周沁夏抬着她20几箱子嫁妆,从王府的侧门,进了雪香阁。 没有亲朋好友,也没有大摆宴席,除了雪香阁的大红灯笼和张贴的喜字能显示家里有喜事以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变化。 赵顼例行公事的挑开了周沁夏的红盖头,喝了合衾酒,便去了天凌阁。 跟随周沁夏陪嫁过来的文妈,叹气道:“小姐,你何必呢?明知道王爷与王妃恩爱,你非得插一脚干什么?京城那么多公子哥们,去做个正房太太不好吗?” 周沁夏平静的洗漱,换上丝绸的睡衣:“文妈,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除了颍王,我谁也不嫁。” 文妈叹气摇头:“那小姐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起早去给王妃请安呢。” 周沁夏静静的躺着,是的,她喜欢赵顼,她的喜欢,就是看到赵顼从辽国战胜回来时,当她在大街上看到意气风发的赵顼时,心里便想,这一生,就要嫁他这样的男人。 周沁夏本是武将之家,平日对舞刀弄枪也是喜爱,看到赵顼英姿飒爽的风采,那颗心便不再安分了。 想要嫁给赵顼,是谈何容易? 父亲支持的人是夏松,而夏松支持的是赵恪,赵顼也与廖府小女儿成婚了,周沁夏觉得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就这么巧,皇后那你找人去西夏采药,只要采到寒炎之泪,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周沁夏想都没有想,瞒着家人,与其他三位女子去了西夏。 历经三个月,周沁夏九死一生,终于带着寒炎之泪走出了那座大山。 当她父亲听说女儿为了嫁给赵顼去西夏采药之时,真是暴跳如雷,只要我们周家想嫁,还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可是周沁夏很明白,父亲根本就不愿意她嫁。 父亲更加看好容易控制的赵恪,如果女儿嫁给赵顼,他必然要低铁骑一头,他的计划是支持赵恪立为太子,然后再把铁骑收入到自己的麾下,与夏松一起控制整个大宋。 可是女儿的执着,让周清月无可奈何,只好忍痛让她嫁给赵顼,而且自己的目标,也只能由赵恪转向赵顼。 有了父亲的支持,赵顼便是铁定的太子了。 虽然赵顼连新婚之夜都没有陪周沁夏,可是她依然满心欢喜,她的爱不是占有,而是要把他推得更高。 第二天一大早,周沁夏打扮的漂漂亮亮,早早就去瑶碧苑给王妃请安。 跳跳本就是随便的人,而且王府也从来没有请安的先例,以至于周沁夏到了瑶碧苑时,她还没有起床。 周沁夏不急不躁,站在大厅静静等着,文妈气得很:“一个商女,完全不把小姐放在眼里,小人得志而已。” 周沁夏瞪了一眼文妈,让她不要再说。 跳跳火急火燎的起床洗漱,忙了半天才出来,周沁夏立马行礼请安:“王妃万福。” 跳跳挥挥手说:“姐妹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请坐。” 周沁夏没有坐,而是捧着热茶,恭敬的跪在地上:“王妃请喝茶。” 礼节都到了这步,跳跳也只能喝茶了,可是什么礼物也没有准备啊,顺手取下手上的一只玉镯: “这是一块翠玉,我天天戴着,今天就送给侧王妃,望不要嫌弃。” 周沁夏欢喜的接过玉镯,行礼起身,才坐下来与跳跳说话。 跳跳很不自然的对周沁夏说:“你也许不太了解王府的规矩,我们从来不用请安,以后你也别来了,有事我派人去雪香阁请你。” 周沁夏轻柔的回道:“是,王妃娘娘。沁夏初到王府,不知道有什么规矩,希望娘娘能教诲。” 一般正妻都要给小妾立一大堆规矩,可是王府除了跳跳,就是闹闹,哪有给小姨立规矩的? 所以王府也没有规矩啊。 跳跳尴尬的说:“王府的规矩,就是一切以王爷为重,至于其他的,也没有。 你也知道,我们家世代经商,对规矩没有那么重视,我自己也是爬树摸鱼长大,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文妈冷笑一声,真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商女,这样一个女人,以后如何做皇后? 周沁夏面露甜甜的微笑:“王妃真是一个好性子,妹妹我倍感亲切,犹如就在娘家。” 一句妹妹,一下子就拉近了关系,可是跳跳觉得好压抑,这周沁夏真是落落大方,毫不怯场啊。 又聊了几句,周沁夏起身告辞:“王妃娘娘,妹妹告辞了,还想去给方姐姐请安。” 跳跳撑着笑容:“去吧。”周沁夏行礼告退。 跳跳舒了一口气,对丹琼说:“平日懒散习惯了,你说以后是不是也要学学皇后娘娘,初一十五也要请个安什么的?” 丹琼张大了嘴巴:“王府几年的规矩,怎么她一来就要改变啊,再说了,您那么喜欢睡懒觉,起得来吗?” 跳跳拍拍丹琼:“我就喜欢你这张嘴,真会给我找借口,得了,不能因为她而改变。走,既然起床了,去吃点早膳吧。” 丹琼得了表扬,喜滋滋的跟在跳跳屁股后面,往餐厅走去。 闹闹正在吃早饭,看到周沁夏,倒是有些吃惊,忙吩咐良儿看座端茶。 周沁夏行礼请安以后,才坐下来:“方姐姐,您肚子这么大了,快生了吧?” 闹闹点头:“是啊,就在这几天了。” 周沁夏很温和的笑着:“看这孕相,又是一个小世子吧,王爷真是有福气。” 闹闹自豪的笑道:“妹妹也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周沁夏脸色有点落寞,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愿吧。” 柳絮切了一些水果进来:“侧王妃,你吃点水果吧。王府没有请安的习惯,倒是什么也没有准备,真是得罪了。” 周沁夏看到柳絮,很是惊喜:“柳大夫,您也在啊?您的医术,可是整个京城都有名的,有您在,姐姐的孕产,也就放心了。” 柳絮随意的笑笑:“治病救人,尽力而为,也谈不上有名。” 周沁夏依然不停的赞美:“家母经常在家提起您,女医馆,可真是为京城女子解决了看病难得问题。” 柳絮不喜欢这些赞美,可是还是要应付:“女医馆是王夫人开的,我不过是一个大夫而已,要说功劳,也是张贵妃和王夫人的功劳,我哪里敢夺功啊?” 周沁夏本是对柳絮很有好感的,只是她话里话外都是客套,终究自己还只是一个外人,每个人客客气气的,可是谁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第541章 比翼双飞剑 天刚蒙蒙亮,赵顼就起床了,他每天早上舞剑半炷香,也是多年在军营留下来习惯。 早晨的空气真新鲜,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甜味。跳跳为什么那么喜欢睡懒觉呢? 想起跳跳,赵顼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她那熟睡的小脸蛋,让人迷醉。 一身宽松的舞剑衣,小卓子则站在一边看着,他也会偶尔比划几下,活动一下筋骨嘛。 摆好姿势,正要开始,传来一声清脆的甜美声:“王爷,我来陪您练剑,如何?” 赵顼扭过头,是周沁夏。一身粉红色的太极服,挽着简单的发髻,英姿飒爽。 不同意?人家来了,不同意好像也不礼貌吧? 赵顼还在思考是否同意时,周沁夏已经伸出剑了:“王爷,莫不是您怕沁夏?” 我怕你一个小女子?真是笑话,比就比,谁怕谁。 赵顼一脸肃静的举起剑,周沁夏双目炯炯有神,刷的一剑就出去了。 这女子的剑术,居然如此有力,赵顼也不敢怠慢,轻轻一挡,顺利躲过。 周沁夏一招温柔似水,剑如软蛇,眼花缭乱,直逼赵顼,赵顼随机一招铁面无情,用力反击,周沁夏一个飞转,差点被他劈死。 周沁夏眼睛一横,变化剑法,你无情,我便无意,追魂夺命十三试,斩杀无情汉。 赵顼立马使出神门二十一剑,小样,就你这样的,还想夺命? 周沁夏被反杀得连连后退,突然,一招比翼双飞,赵顼只能双飞双宿应付,这下把小卓子看呆了。 你们不是比剑吗?不是大杀四方,剑光四起吗?怎么如此浓情蜜意了? 赵顼有苦说不出,自己不慎被周沁夏带进坑里了,刚刚应该用沧海一粟来应付的,只是没有多想,就变成了双宿双飞。 周沁夏再次转身,使出含情脉脉,赵顼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已经到了眼前,只好甩出高山流水,拿的是剑,舞的是情,看着是打来打去,其实只差再来一式玉女心经了。 不行,我不能被她迷了心智,赵顼一式快刀斩乱麻,把周沁夏弄得猝防不及,连连后退,终于摔倒在地,比试结束。 小卓子大喊起来:“周娘娘,你没事吧?哎呀,王爷,比试就比试,怎么能伤人呢?” 赵顼红着脸,伸出手,把周沁夏拉起来:“你。。。没事吧?” 周沁夏抓住赵顼的手,一跃而起:“王爷果然是好剑法,名不虚传。你洗漱吧,我先回去了。对了,明天我还会来,直到打败你为止。” 说完,扭头就走了,一抹粉色留在曦光中。 小卓子端来洗脸水:“王爷,那一招两人齐步往前走的叫什么?我觉得好美啊,能不能教教我,以前您也没有舞过啊。” 赵顼脸红了,比翼双飞,他极少用的招式,今天居然与她用上了。 虽然自己赢了,可是她的剑法,力道,比男子还精准。 也不知为何,今天上朝的脚步都轻快一些。 赵顼喊着小卓子牵了马,往宫里奔去。 周沁夏舞剑回来,身边的小丫鬟敏子问道:“小姐,王府也有舞剑?” 周沁夏含羞的笑道:“不仅可以舞剑,还有陪练呢?” 敏子仿佛听懂了:“是王爷吗?王爷陪您舞剑吗?难怪小姐的脸总是红红的。” 周沁夏笑得更暧昧了。 一边吃早餐,一边回味着王爷的一招一式,真是一个傻瓜,我怎么带,他就怎么走,都是两个王妃的人了,还跟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周沁夏慢慢的喝着稀饭,心里全是王爷,就算他不爱我,能与他天天舞上几剑,便心满意足了。 吃完早饭,周沁夏去泡了一个热水澡,再泡了茶,在小院子看起了兵书。 王妃不让请安,也省掉了很多麻烦事,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应酬,没想到王妃也是一个直爽的性子,还挺投缘的。 兵书拿在手里,周沁夏却看不进去,像王爷这样的儒雅皇子,本就应该是太子,除了他,谁还有魄力去号召天下? 越想,越觉得他魅力十足,周沁夏一会儿傻笑,一会笑抿笑,幸亏没有人看见,不然还以为她看了什么有趣的画本子呢。 “娘娘,露华轩的方娘娘要生了,您去看看吧。” 王爷不在家,自然是要去看的,周沁夏放下书,急匆匆的往露华轩走去。 大清早,赵毅手里拿着一个球,不小心打到了闹闹的肚子上,本来小孩也没有什么力气,可就那么一下,闹闹的肚子疼起来了。 柳絮一直都在,她先给闹闹把脉,一切都正常,便安抚道:“别怕,没事,有娘在,你放轻松。” 扶着闹闹进了卧室,丫鬟老婆子们,烧水的烧水,准备衣服,毛巾的,都各自去准备了,还去瑶碧苑通知了王妃。 给别人接生,柳絮总是从容淡定,轮到自己的女儿了,不免还是忐忑,又差人去医馆把半夏请来。 也许是年纪大了,有半夏在,总是会安心一些。露华轩院子里站满了人,跳跳也是紧张的走来走去,不停的问丹琼:“王爷回来了吗?” 丹琼回复道:“腊肉去宫里通知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闹闹的哭喊声,一声比一声惨,听得跳跳心惊肉跳,上次生赵毅也没有这么可怕啊,不是说二胎生产容易一些吗? 身边的周沁夏轻声安慰着跳跳:“姐姐,没事的,您放心。柳大夫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女医。” 跳跳笑笑,是啊,有舅祖母和二嫂在,绝对没事的。 柳絮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半夏,胎儿偏大,而且不太灵活,他一直都在往内缩啊。” 半夏再次查看,安慰道:“没事,这孩子调皮呢,还留恋母亲的房子,以后定是一个懒散的小子。” 被半夏一说,柳絮笑了:“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特性。这小家伙,一点也不着急出来。” 安慰着师傅,其实半夏发现了不对,孩子往上爬,如果他多转几下,必然会脐带绕脖,后果非常严重。 半夏慢慢的在闹闹的肚子上按摩,她要让孩子顺着自己的手,一直往外走。本来肚子就疼,半夏还在按摩,闹闹疼得更厉害了,柳絮不停的催促: “闹闹,用力,孩子很快就要出来了。” 闹闹抓住柳絮的手,喊着:“娘,好疼,好疼啊。” 柳絮止不住的流泪:“娘知道的,闹闹最坚强了,孩子很快就出来了。” 完了,孩子的头卡在门口了,就是无法出来,半夏有点着急,对刘朵说:“剪刀,止血药,快。” 刘朵就是小九的女儿,跟着学医好几年了。 第542章 有惊无险 很快,剪刀,止血药都拿来了,柳絮皱起眉头:“半夏,要剪开吗?” 半夏抬眼笑笑:“孩子太大,师傅,您放心,没事的。” 大夫真的不能给自己亲人看病,柳絮根本帮不上忙,她已经六神无主了。 屋外的赵顼已经赶回来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只能在院子里干着急。 跳跳的心真乱,她无助的看着赵顼:“王爷,闹闹不会有事吧。” 赵顼牵住跳跳的手,温柔的笑道:“没事的,有我在,闹闹肯定没事的。” 你一个大男人能干什么?又不是大夫,说得跟真的一样。 赵顼其实也就是想人跳吊安心,自己却慌得一比。 周沁夏站在跳跳的身后,她看着赵顼牵王妃的手,看赵顼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王妃,心内不免有些酸楚。 他不是不懂爱,他不是不温柔,只是我不是那个他愿意爱的人。他的所有柔情,都给了王妃。 丫鬟老婆子们进进出出,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的赵顼,差点要晕倒了。 不行,要镇静,我是王府的男人,我怎么能晕呢? 终于,屋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喊声,跳跳蹦起来了,抓住赵顼说:“王爷,生了,生了。。” 赵顼紧紧的搂着跳跳,吓死我了,原来女人生孩子这么痛苦啊,要不还是不让跳跳生了吧。 周沁夏面露微笑的说:“王爷,恭喜您喜得世子。” 她怎么也在?赵顼自然的松开跳跳,尴尬的笑着:“同喜,同喜。” 不太一会儿,洗得干干净净的孩子抱出来了,果然又是一个男孩,赵顼轻轻的看着: “跳跳,你看这孩子,多小啊。上次闹闹生孩子我不在家,原来小小孩这么可爱啊。” 说完就要去摸他的小脸蛋,跳跳挥手一打:“不许摸,你的手脏。” 赵顼赶紧缩回来,嘿嘿的笑道:“好,不摸,不摸。” 两人看了一会儿,周沁夏也凑过来了:“王爷,您看他的小嘴,吧嗒吧嗒,是不是饿了?” 跳跳接话:“是的,饿了,给奶妈去喂奶吧。” 奶妈接走孩子,跳跳对赵顼说:“你进去看看闹闹,他现在最想见的人,肯定是你。” 赵顼这才想起了孩子的娘,踏步就要进入产房,却被刘朵拦住了:“王爷,侧王妃的伤口还没有缝合好,您等会儿再进去吧。” 赵顼返回到跳跳身边说:“既然还没有清理干净,那我就去宫里给父皇母后报喜了。” 跳跳点点头,天大的喜事,自然是要王爷亲自去报喜的。 周沁夏看得一清二楚,王爷对闹闹,也是不上心的,他的心里,只有王妃。 所有人都在沉浸在欢乐之中,王府又添了一位世子,只有周沁夏,心里酸酸的,自己想融入她们的世界,恐怕也是不容易的。 正准备告辞,只见刘朵慌慌张张的出来了:“王妃,不好了,方娘娘她血崩了。根本止不住血啊。” 啊,跳跳吓得忙问:“那怎么办?舅祖母和二嫂都没有办法吗?” 刘朵脸色都发白了:“封针都没有用,依然止不住血,师傅说军营有一种药,含有大计,小计,白茅根,仙鹤草,千炮的凝血药粉,您快通知王爷去找找吧。” 跳跳慌神了,王爷刚刚去了宫里啊,腊肉,腊肉,快去宫里喊王爷。 跳跳一句话说不出来,腿已经发软了。 周沁夏走到跳跳身边:“王妃,此药只有军营中才有,我爹爹的大营就在郊外,我现在就去取。” 跳跳无助的看着周沁夏,连句谢谢都没有说,周沁夏已经带着敏子出去了。 京城到校外,也有几十里地啊,周沁夏快马加鞭,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产房里,闹闹脸色煞白,浑身无力,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柳絮心如刀割,明明自己这么注意闹闹的起居了,怎么会血崩? 半夏给闹闹的下体缝了针,虽然不能止血,只是可以缓解流血的速度。 刘朵跑进来说:“有人去军营取药了,师傅,没事的,您放心吧。” 每个人都在说放心,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没有底,如果拿不到药,闹闹就难逃一劫了。 赵顼还在宫里与母后闲聊,根本不知道王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等他春风得意回到王府时,瞬间也吓得腿都软了,铁骑里面也没有这种药啊。 无计可施时,周沁夏风尘仆仆的拿着药回来了,她的腿也软了,可不是吓得,而是快速骑马一百多里,累的。 很快,闹闹的血止住了,压了一片人参,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柳絮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产房,扑通跪在周沁夏脚下:“娘娘,您的救命之恩,我柳絮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 周沁夏吓一跳,顾不得一身的臭汗水,扶起柳絮:“柳大夫,您说什么呢,刚好爹爹军营中有此药,不过是举手之劳。” 柳絮站起来,抓住周沁夏说:“娘娘,以后有任何事,您开口,我柳絮记住这份情。” 周沁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您说得太重了,柳大夫,您好好照顾姐姐,我先回去洗洗。” 看着周沁夏的背影,赵顼的目光久久没有收回来。有惊无险,总算是平安度过了。 今天都累了,人群散去,半夏拉着柳絮说:“师傅,闹闹的子宫里有肿瘤,您一直没有发现吗?” 柳絮摇头:“她的脉象很正常啊,怎么会有肿瘤?” 半夏说:“肿瘤很活跃,您把脉的时候,应该觉得是孩子很健康,所以脉象才会那么强劲。 闹闹大出血,就是肿瘤破裂了,要马上给她治疗,以后,恐怕再也无法怀孕了。” 柳絮抓起熟睡的闹闹,开始把脉,半响才说:“都怪我不仔细,孩子长,肿瘤也在长,我做了一辈子大夫,却没有往这方面想。 还好,脉象来看,应该是良性的,我来开方子,立马治疗。” 半夏点点头:“师傅,您开方子,我去抓药,您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确实太惊险了,幸亏寻来了凝血的药。” 柳絮递给半夏药方:“半夏,此事不能跟任何人说,闹闹要是知道自己不能再生育,也会伤心的。” 半夏点点头:“我知道的,师傅。” 第543章 周沁夏忆苦思甜 柳絮坐在闹闹的床边,此时,她已经深刻的理解了苗娘子和皇后娘娘。 徽柔生病之时,她的疯狂举动,自己曾经多么的不屑一顾,还有皇后娘娘,因为儿子,被迫闹闹嫁给皇家,原来她们都是在想方设法的想救自己的孩子啊。 本以为对待生老病死,已经很淡然了,可是刚刚经历的一切,让柳絮魂都吓没了,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女儿去受罪。 柳絮紧紧的抓住闹闹的手,她也许不完美,甚至还有一些心机,可是作为母亲,依然愿意为她付出生命。 真正的感同身受,也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吧? 本以为昨天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王爷早上不会舞剑的,周沁夏还是去了天凌阁碰碰运气。 结果,远远就看见了赵顼,正在舒展筋骨,他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在等我吧? 周沁夏不禁内心荡漾起来,脚步也加快了。 看见周沁夏,赵顼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拿起了剑,做好了挑战的准备。 周沁夏也不多话,开场就是一招青龙降魔,挂、点、挑、刺。周沁夏脸色冷峻,步步紧逼,赵顼不敢有一点怠慢,一招落地成灰,步步破阵,就算周沁夏逼得很紧,他依然有条不紊的化解。 突然,周沁夏反身一转,给了赵顼进攻的机会,只是他用了绕指柔剑法,温柔体贴,并没有紧逼周沁夏。 小卓子一边看,一边喊:“好剑法,过瘾,过瘾。” 人家以剑传情,你能看懂吗?什么是好剑法?这么打来打去,迟早要打出感情。 这次两人平和收剑,小卓子居然看不出谁赢谁输。 不过在他心里,必定是王爷赢了。 周沁夏行礼准备告辞,赵顼支吾着说:“昨天,谢谢你了。” 周沁夏微微一笑:“一家人都是应该的。雪香阁有不少武林藏书,王爷要是感兴趣的话,沁夏随时欢迎。” 说完,行礼走了。坚韧的步伐,让赵顼久久张望。 闹闹才生产完,哪里有时间去看武林秘籍,还得先去一趟露华轩,再去上朝,下午还要去军营。 这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忙呢?赵顼洗漱完,快步走向露华轩。 柳絮一夜未睡,赵顼看她脸色憔悴,心疼的说:“夫人,您去休息一下吧,不是还有良儿吗?” 柳絮笑笑:“没事的,守在她身边,我踏实。王爷,你放心去上朝吧。” 赵顼说道:“那我晚上回来以后,再来看闹闹,您要记得吃一点东西,睡一会儿。” 柳絮温和的笑着,至少王爷,还是关心闹闹的。 爱睡懒觉的跳跳,早早起床了,炖了人参土鸡,乳鸽枸杞,鲫鱼豆腐。。。。甜的,咸的,清淡的,满满装了两个食盒,闹闹失血过多,要好好补补,顺便舅祖母也要吃点,她也太辛苦了。 柳絮看着一堆的汤,心里万分感激,只是闹闹还没有拔针,依然熟睡着。 跳跳还是有些后怕:“舅祖母,闹闹不会有事了吧?” 柳絮笑道:“没事了,慢慢养着,估计的半年才能恢复,跳跳,我也不能老在王府呆着,以后你要多来看看闹闹。”女儿孩子都生完了, 最多就是照顾几天,得出府了,可是柳絮依然担心得很。 跳跳扶着柳絮坐下:“舅祖母,您放心吧,我与闹闹一起长大,虽然我有点粗心,可是对她的心,绝对没有假的。” 柳絮拍拍跳跳的手:“跳跳,谢谢你。” 一家人,这有什么谢的? 晌午,半夏来了,她带来了医馆的解毒丸,帮闹闹拔针以后,再喂她吃上。 闹闹下体撕裂的疼痛,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哭得柳絮心都碎了。 三日后,闹闹的身体好了不少,柳絮也出府了,半夏开了药,嘱咐良儿,每天都要让她喝,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产后身体虚的补药,谁也不知道闹闹体里有肿瘤。 跳跳是一天三趟的往露华轩跑,陪着闹闹说话,送好吃的,把他宠到了天上。 赵顼回到瑶碧苑,屋里又没有人,便知道跳跳去看闹闹了,他不想去,闹闹天天躺着床上吃药,自己去了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小卓子适时的说:“王爷,要不去看看周娘娘吧,成婚那么久了,您都没有去雪香阁吃过一餐饭。” 赵顼想了想,仿佛下了决心:“那就去雪香阁晚膳吧。” 雪香阁热闹无比,丫鬟们一道道菜端出来,周沁夏大大方方的对赵顼说:“王爷,您别约束,就当去朋友家做客。” 赵顼尴尬极了,除了跳跳和闹闹两个女人,他还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 周沁夏指着一盘小菜煎蛋说:“王爷,您试试这道菜。” 虽然一桌子菜,可是没有一样是奢华的,看起来犹如普通老百姓人家,雪香阁这么穷吗? 赵顼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了半天,一股奇特的香味,溢满口腔:“这个菜,很熟悉,可是又说不上来。” 周沁夏笑道:“荠菜。生命力相当顽强,到处都有,爹爹行军打仗的时候,粮草不够了,就会去采野菜,只是加了鸡蛋,味道更醇香。” 赵顼愣住了:“你经常吃野菜吗?是不是银子不够?” 周沁夏大方的一笑:“王爷,您说什么呢?姐姐对我可是大方得很,一个月两百两银子,哪里吃得完啊?不过我喜欢吃野菜,仿佛又回到了军营。” 赵顼一时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周沁夏继续说道:“王爷,你也是去辽国征战过的,对军营的眷恋,应该不比我少吧?所以我做了这些粗茶淡饭,你会不会嫌弃啊?” 赵顼摇摇头:“怎么会?当初粮草不够,士兵们就四处挖野菜,用开水烫烫,混着杂粮吃了,别说,今天再吃到这个味道,挺让我感动的。” 说完,又夹了一筷子,大口的嚼起来。周沁夏拿来一壶酒,给赵顼倒上:“这是我自制的果酒,你试试,入口甜丝丝的,后劲很足呢。” 赵顼喝了一口,确实不错。 这一夜,两人从军营聊到兵法,再从兵法聊到剑法,最后去床上聊人类的入门大法了。 跳跳一直以为赵顼都是睡在天凌阁,再加上闹闹生完孩子,身体虚,所以也没有太在意赵顼。 直到这天,周沁夏拿着一块染红的白布来到瑶碧苑时,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对上眼了。 小妾的初夜,需要正妻验证,一直是大宋的规矩,只是跳跳看到那鲜红的血迹时,内心依然难受不已。 第544章 小样,跟我斗? 周沁夏含羞的说:“姐姐,我本是自己非王爷不嫁的,本来只想在王府远远看着王爷就是,只是王爷宠爱,让妹妹心里欢喜。 以后王府就是我的家,姐姐有任何事,尽管吩咐,只要妹妹可以做到的,定全力以赴。” 跳跳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我这个傻老帽,碰到了高段位对手啊。 跳跳温和的笑着:“妹妹,看你说的,我们都是王爷的王妃,一心都是为王府着想,王爷喜欢你,自然是好事啊。 前几天不去帮闹闹妹妹拿药,那是救了她一命啊,得谢谢你。” 又扭头去丹琼说:“我库房有一批墨绿色的绸缎,快去取来,沁夏妹妹嫁入王府这么久,才圆房,也是喜事,我要送给妹妹。” 周沁夏一看,王妃的城府也深啊,她居然不生气? 不大一会儿,绸缎就拿来了,丹琼递给周沁夏,可是周沁夏看着这颜色,慌忙行礼道:“姐姐,这绸缎妹妹不能收。” 跳跳装着很关切的样子问:“如何?这可是京城最好的面料了,多少女子想要买,都买不到啊。妹妹莫不是嫌弃?” 周沁夏支吾着:“姐姐,这是正墨绿色,妹妹不过是侧王妃,无权使用。” 跳跳装了一会儿傻,猛地惊醒过来:“丹琼,你也是,不提醒我,正墨绿色只有正妻才能穿,哎呀,我真是该死,那你去拿那只碧绿色的手镯,不不,乳白色的那只,碧绿色的她不能戴。” 说完,很是真诚的对周沁夏道歉:“妹妹,对不起啊,我商户出身,平日里有粗枝大叶的,忽略了这些规矩。” 丹琼拿着一只精美的首饰盒进来了,跳跳打开看了看,递给周沁夏:“这回没错了,妹妹,恭喜你啊,以后我们一起服侍王爷。” 周沁夏礼貌的接过首饰盒行礼:“谢谢姐姐。” 两人又面和心不和的聊了一会儿,周沁夏才告辞离去。 周沁夏一走,跳跳就把手里的水杯摔得稀碎:“狗男人,闹闹为他生儿育女,差点要了命,他居然有心情去撩情?气死我了。。。” 刚刚不是还姐姐妹妹吗,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丹琼壮着胆子说:“小姐,您先冷静一点,这几天,你都是往露华轩跑,是不是忽略了王爷?” 跳跳瞪了一眼丹琼,慢慢的消气了,现在不能乱,如果我不收敛,王爷只会推得更远。 跳跳冷冷的说:“跟我斗,我又不是不会,只是懒得斗而已。既然风雨要来,我也是不怕的。” 丹琼讨好的说:“这才是我小姐的气势啊,您是正妻,怕什么,当她看到那匹正墨绿色绸缎时,脸也绿了。” 跳跳冷笑道:“我当然知道她不能穿墨绿色衣服,不过是提醒她一下而已,再张狂,也是小妾。” 周沁夏本是满心欢喜去挑衅,结果落得一头土灰土脸回来。 她的眼角有泪,当初父亲竭力反对这门婚事,不允许她去做侧妃,可是自己天真的以为,只要王爷喜欢,就是侧妃又何妨? 侧妃到正妃这条路,鬼知道有多漫长。王爷再怎么喜欢我,也绝不会扶我为正妃,那是会被大臣弹劾的,也是会被老百姓不耻的。 对王爷的爱越多,嫉妒的心就越膨胀,周沁夏巴不得王爷天天都能在自己的房里,那种等待和期盼,让周沁夏每日煎熬不已。 赵顼从军营回来以后,就去了瑶碧苑,他看到一大桌子的菜,惊讶不已:“跳跳,你今天没去露华轩吗?” 跳跳端着菜笑吟吟的走出来:“王爷,闹闹好多了,也不需要我去照看了,倒是这些天,忽略了王爷,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算是赔罪了。” 赔罪?跳跳还有赔罪的时候? 赵顼不免有些心虚,昨夜在雪香阁过夜,她不会生气了吧? 跳跳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喊赵顼坐下:“吃啊,我可是忙了一下午,才做了这么些菜。” 看跳跳没有生气的迹象,赵顼菜放心的坐下来。 跳跳是给赵顼夹菜倒酒,热情得很,搞得赵顼有点受宠若惊,啪的放下筷子:“跳跳,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就直说,你对我这么好,我害怕。” 跳跳一愣,缓慢的放下筷子:“王爷,以前我对你太凶了,我想改变自己,你怎么害怕呢?” 赵顼不打自招了:“是不是因为我去了周沁夏房里,你不高兴了? 昨天回来,瑶碧苑一个人都没有,我又不想去露华轩,所以就去找了周沁夏。 喝了酒,糊里糊涂就。。。。。跳跳,你骂我吧,是我不好。” 跳跳装着很无辜的样子,看着赵顼:“王爷,周沁夏是你的妃子,你去她房里是应该的啊,我为何要生气?” 赵顼真是被跳跳真诚的单纯感动了:“跳跳,我一天都忐忑不安的,没有想到你这么通情达理。” 跳跳笑嘻嘻的给赵顼夹了一些菜:“王爷,您自己的女人,当然是可以随意宠爱的,我作为正妻,要是这点肚量都没有,怎么配得上颍王妃的名号?妒妇嫉妇,那与我是不配的。” 赵顼听着,感动得要哭了,我的跳跳真是最有格局的女人。 跳跳举杯,与赵顼喝了一口,说道:“我是很喜欢周沁夏的,那天闹闹大出血,人家一言不发,就去拿药,王爷,你知道我多感动吗? 她那么美丽,大方,有礼有节的,我看着都喜欢。只是可惜了,您要是早点遇见她,这个正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王爷,对不起,跳跳商户出生,大大咧咧,不懂规矩,母后不喜欢我,其实我也不喜欢自己。” 说着,说着,跳跳开始流泪了:“你年少轻狂,懵懵懂懂的喜欢了我,可是当初,我也是懵懵懂懂啊,如果我再坚持坚持,或许就不会打扰你的好事了。 生米煮成了熟饭,我现在喜欢王爷了,离不开王爷了,所以王妃的位置,只能占着了,王爷,你要是不喜欢来瑶碧苑,我也是不会责怪你的,只要能远远的看王爷一眼,跳跳就心满意足了。” 赵顼听着听着不对劲了,怎么还哭上了,他好愧疚,把跳跳揽在怀里: “我对周沁夏真的只是冲动。跳跳,我不是懵懵懂懂,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是我妻子,一辈子都是,谁也不能窥探你的位置。” 跳跳躲在赵顼的怀里,软弱得如一只可怜的小猫,她抬起可怜的眼睛,哀戚的说:“那王爷今晚,能否陪跳跳依依哦哦?” 第545章 第一回合,周沁夏完败 赵顼忍不住要笑了:“当然可以,我的公主只要下命令,本公子随叫随到。” 跳跳害羞的在赵顼的怀里拱啊拱啊,两下把赵顼拱得心旷神怡了,还吃什么饭,吃甜蜜的宵夜吧。 跳跳的野蛮挑逗,是周沁夏永远做不到的。 赵顼会在跳跳的身上,找到舒适的感觉,一切都是刚刚好,虽然两人累得满头大汗,可是身体是那么的畅快。 赵顼痴迷着,霸占着,这是他要征服的女人,直到跳跳求饶,才会罢休。 周沁夏以为王爷晚上会来雪香阁,结果等了一夜,他没有来。 一大早就去天凌阁,王爷也不在,本以为他们会有不一样的爱情,可是王爷仿佛忘记了他们的恩爱。 周沁夏有些失落,把我拉进了你的心里,你却忽隐忽现,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昨夜折腾了一夜,跳跳的腰也不疼了,她早早起床,就吩咐丹琼去打探周沁夏究竟是怎么把王爷勾引上床的。 丹琼屁颠的出去了,跳跳眼神冷峻,你们要同房,要恩爱,都没有关系,但是你周沁夏不能到我面前来嘚瑟,既然你先出手,也不能怪我还击了。 很快,消息就传回来了,舞剑?野菜?高明啊,你的手段就是主打情怀啊,很好,很好。 周沁夏失落的回到雪香阁,看见粱淮吉来送菜了:“娘娘,早安!这是您今天的份例,是王妃特意吩咐给您的,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周沁夏一看,一筐子荠菜,一筐子婆婆丁,一筐子树根。。。。 周沁夏傻眼了,这些野菜是好吃,可是也不能天天吃吧。 粱淮吉满脸笑容的说:“王妃知道您喜欢吃野菜,特意吩咐下人去山上挖的,这个树根啊,听说极有营养,晒干泡茶是极好的。” 周沁夏知道跳跳在整她,可是又不能发泄,气得闷头进屋了。 自此以后,雪香阁的菜肴,天天都是野菜,先不说周沁夏吃得要吐,就连下人都苦不堪言,人家的丫鬟都是主子吃剩下的鸡鸭鱼肉,我们宫里天天野菜煮水,这不是要命吗? 幸亏周沁夏还有一些家底,便拿了一些钱,让文婆婆偷偷去买些肉回来。 为了缓解关系,周沁夏不得不放下身段去调和,她挑了娘家带来一套琉璃首饰,非常的名贵,尽管万般不舍,也没有办法,她是正妻,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自己非要饿死在王府不可。 因为跳跳喜欢睡懒觉,周沁夏特意挑选在下午来到瑶碧苑。 看到周沁夏,跳跳内心很满意,脸上却很惊奇:“妹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不需要请安这些俗套的虚礼吗?” 周沁夏面带微笑行礼道:“妹妹得了一套首饰,只有姐姐才能配得上,今天特意送来,姐姐你看看。” 姐姐妹妹的喊着,跳跳也不能拂了她的面子,接过首饰打开,满脸的惊讶:“丹琼,你快来看看,这套琉璃好漂亮啊。” 又很惊讶的问周沁夏:“送给我吗?这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周沁夏讨好的笑着:“姐姐,就是送给你的啊,你可别嫌弃妹妹的一份心意啊。” 跳跳很欢喜的笑着,周沁夏心里在骂,真是土包子,没有见过好东西。 两人坐下,跳跳吩咐上茶,对周沁夏说:“妹妹,实不相瞒,这种琉璃,我以前也有一套,只是王爷去辽国征战金国,当时粮草不足,我便拿出去卖了,凑了钱捐给军队做军资了。 我们王府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看到这套琉璃首饰,我真是欢喜至极。” 周沁夏有点尴尬了,她的意思是,我们周家没有为国出力吗? 跳跳接着问道:“妹妹,我听王爷说,你做的野菜很是好吃,还是您父亲的军队经常吃这种野菜,怎么?王爷西北的军队,也粮草不足吗? 我听说朝廷一年都要拨放四五十万两银子,也不够士兵吃饱饭吗?” 周沁夏傻眼了,她这么一问,我应该怎么回答?我回答士兵吃野菜,那不是说爹爹贪墨了军银吗? 我要是说没有吃,那不是骗王爷吗?尼玛,赔一套首饰,还得受气,我真是何苦啊。 周沁夏努力的笑着编瞎话:“也有军资延误的时候,将士们就会去挖一些野菜。” 跳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准备要王爷去禀报皇上呢,士兵们镇守边关,怎么能连饭都吃不饱呢?” 周沁夏慌忙说:“不会,不会,吃得饱的。” 收了礼物,自然要办事,跳跳问道:“我也派下人去挖了一些野菜,不知道妹妹吃得怎么样?我也给王爷做了,他是死活不肯吃,我觉得偶尔吃一次可以,吃多了还是不行的。” 周沁夏心里骂娘了,王爷怎么什么都说啊,他根本不把我放在心里。脸上还是笑着:“是的,姐姐。” 跳跳指了指周沁夏,责怪说:“妹妹,你这些天脸色都不好看了,要是野菜不想吃了,就不吃了吧,虽然你喜欢,可是也得注意身体啊,明天要吃肉,听到没有,水嫩的皮肤,都黄了。” 周沁夏行礼道:“姐姐说得是。” 一套价值千金的琉璃首饰,还被她旁测了几次,这一回合,周沁夏完败,还好,明天不用吃草了,有肉吃了。 跳跳冷眼相看,虽然周沁夏确实有点高调,但是就从她给闹闹去找药来看,也不是一个丧良心的。 如果王府一直这么内斗,最后损害的还是自己的利益,她要想一个办法,把大家团结起来,虽然不怕她,可是内斗也是很耗精神的。 周沁夏气呼呼的回到雪香阁,文婆婆一脸戾气:“小姐,那个商女太不是东西了,您好歹也是将军家的嫡女,她是一点也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 周沁夏烦躁的回答:“她会在意将军?他哥哥可是与父亲同品官职,她还有一个状元的弟弟。” 文婆婆不高兴了:“那也不能任由她欺负啊。王爷看不到,还让我们吃草,全府的下人都在笑话咱们呢。” 吃草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可以拿私房钱去买好吃的,就是见不到王爷,周沁夏心里跟猫爪一样,本以为进了王府,至少能每天与他说几句话,结果影子都看不到。 王府真大啊,大到见一个都那么难。 第546章 原来伤害女人的,也是女人啊 周沁夏郁闷,痛苦,难受,全身都不舒服。文婆婆还想怂恿几句,只见门外的丫鬟在说话:“丹琼姐姐,您怎么来了?” 完了,丹琼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莫不是还要来找麻烦吧?有完没完啊。。。 丹琼推门进来行礼,周沁夏换了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笑脸,丹琼清爽的说: “娘娘,王妃给您送来了晚餐,一共是冷盘六个,热菜八个,炖汤三份,甜点三份。我都交给敏子了。” 周沁夏武将之家,她根本看不懂这是何意?是一天想要撑死我吗?王妃真是恶毒。 看周沁夏很迷糊,丹琼点拨说:“您别愣着了啊,王爷一会儿要过来用餐。王妃说,王爷还是不喜欢吃野菜,所以送了吃食过来。” 王爷要过来?周沁夏的脸,一秒钟就变成了激动:“真的吗?” 丹琼行礼道:“王妃怎会骗人?您先忙吧,奴才就告退了。” 刚刚还气得要死不活的,现在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周沁夏对文婆婆说:“快,打水,我要梳妆打扮。” 文婆婆也不气了,对着院子里喊:“打水来,娘娘要梳妆。” 周沁夏啊,就你这性情,还想与街混混跳跳去斗,真是不知道几斤几两,长点记性吧,小心下次再骗你一套首饰,还能把你吓个半死,唉。。。。 周沁夏自然是听不进去的,她的心思全在王爷身上。 赵顼也是吓得半死,回到瑶碧苑,跳跳不仅仅没有准备晚膳,还让他去露华轩吃。 都多少天了,还在生气吗?跳跳耐心的劝慰:“一套首饰千金,怎么也得感谢人家吧?你今天除了吃饭,还有一个任务要完成,就是小世子的满月酒要办了。 你看我对办宴席十分的厌烦,礼数又多,沁夏大户人家出身,这方面比我有经验,我想把宴席的事,交给她来办。 人家在王府寂寞得很,找点事情做,总能打发日子,你说对不对?” 对与不对都是你说了算,敢情一套首饰,就把我卖了呗。 赵顼嘴上推辞着,心里还是愿意去的,好几天没有练剑了,与周沁夏杀上一把,也算是舒畅。 扭扭捏捏,推推搡搡,终究还是欢喜的去了露华轩。 一大桌子菜,还不是野菜,赵顼心情大好。 周沁夏打扮的如出水芙蓉,娇羞美丽,这样迷人的晚上,喝完酒以后,一定得与周沁夏。。。。。舞上一剑。 微醺之时,周沁夏换上了剑装,还是那么英姿飒爽,两人在月光下,一来一往,一来二去,又舞上了比翼双飞,柔情似水,凌波微步,双宿双飞。 丫鬟婆子们,都看得脸红了。文婆婆笑得很灿烂。 要是王爷与小姐一直这么好,该多好啊? 幔帐里的比试,更是一绝,娇喊声,喘息声,低泣声,声声入耳,连蚊子都羞得飞跑了,人类太过于不要脸,看不得,看不得啊。。。。 终于回归平静,赵顼疲惫的揽着周沁夏,低声说:“以后在王府,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丫鬟婆子也要管住她们的嘴。” TM真是有意思,刚刚才恩恩爱爱,翻身就开始立规矩啊? 周沁夏就是那么不争气,羞答答的说:“王爷,我懂的,我什么都听王妃的,只是您,不要忘了我,记得来看看我。” 赵顼继续说:“王妃是个好女子,今天就是她赶我来的,她尊重你,你要懂得感恩。” 话里话外,我能不能来雪香阁,得看王妃的意思。就这样,周沁夏还感恩戴德的。 赵顼看看温柔似水的周沁夏说:“小世子马上满月了,王府要办一次盛大的宴席,王妃让你来操办。 她还是很重视你的,你可不要让大家失望。” 周沁夏翻身趴在赵顼的胸膛上:“真的吗?我定会尽心尽力的。王妃对我真好,王爷,沁夏好开心。” 抛开感情不谈,跳跳这一手,拿捏得非常可以。 王爷高兴,周沁夏死心塌地,王府也一团和气,累活还有人心甘情愿的承担。 可是,人偏偏是有感情的,跳跳也是女人啊。漫长的黑夜,孤寂的幔帐里,跳跳怎么也睡不着。 她会想,王爷给我的温柔,也会同样给周沁夏吧?他跟我说的话,也会跟周沁夏说吗?他在床上恩爱时,会不会想我? 所有的怀疑,都是一把刀,扎在跳跳的心里,当初只是把王爷当作弟弟,可是这几年的相处,自己爱上了王爷,爱他的儒雅,爱他的正直,爱他的霸气,明明那么爱他,却还要大方的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难怪爹爹不娶小妾,难怪哥哥们都不娶小妾,原来伤害女人的,也是女人啊。 周沁夏应该也是跟我一样吧,她堂堂嫡女,却要做小妾,应该也是深爱王爷吧? 闹闹呢?她也会嫉妒吗?跳跳胡思乱想,怎么也睡不着,便起身,披着衣服走到院子里,王爷不在,院子好安静啊,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闹闹一个一个的生,为何我怀不上? 夜里的跳跳,没有了坚强的外人,她痛苦,无助,她想要父母的那种爱情,可是身为皇家,哪里会只有一个妻子,万一王爷坐上大位,还不知道有多少侧妃呢? 今天的夜晚,真冷。。。。 在大宋这样的朝代,娶妾是最正常不过的,包括欧阳修,韩琦,家里也是好几个妾室,只是跳跳受家庭影响,始终很难接受夫君有其他的女人。 可是她对闹闹又没有太多的嫉妒,也许在她没有爱上王爷时,就便有了闹闹的存在,所以容易接受一些。 赵顼也是一个体贴的,第二天一大早,并没有在雪香阁吃早饭,而是去了瑶碧苑。 到了天蒙亮才睡着的跳跳,睡得跟猪一样。 赵顼在跳跳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准备去上早朝。 从来不容易惊醒的跳跳,今天却醒了,她看到赵顼,爬起来,搂着她的脖子,久久不肯放开,甚至眼中还有泪。 赵顼拍着跳跳,问道:“怎么啦?怎么还哭了。” 跳跳没有忍住,哽咽着:“王爷,没有你的夜晚好冷,跳跳想你。” 赵顼明白了,轻声说:“晚上我早点回来陪你,不哭了,乖。。。。” 跳跳在赵顼的怀里腻歪了好久,才放他去早朝。 第547章 傻子办宴会 世上傻子千千万,周沁夏绝对算一个,不相信的话,你往下看。 王爷来了,又接了一个大活,周沁夏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天天洋溢着使不完的劲。 跳跳也是很给她面子,召集了所有的管家和仆人开会,小世子的满月酒,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不能丢了王府的脸面,所有人都要听从周娘娘的号令,谁要是敢违抗,全部赶出王府。 这是多大的荣耀啊,所有下人,都得听自己的,周沁夏感觉自己到达了人生的巅峰,该死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下人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全听周娘娘吩咐。” 心里窃喜,表面还得端庄大方。 周沁夏笑着说:“我们一起商议,这也是王府的大事。” 客套过后,跳跳诚恳的对周沁夏说:“妹妹,你也知道,上次义捐以后,府里确实也困难,但是小世子的满月酒,我是不会怠慢的。 所以先拨款一万两银子,这也是王府能拿得出的所有现银,要是不够,你来找我,我去想办法。” 啧啧啧,到底是王府啊,财大气粗,一个满月酒就是一万两银子,周沁夏站起来行礼道: “足够了,足够了,王妃,我一定会把宴席办得风风光光的。” 跳跳赞赏的点头:“我跟王爷说了,你就是与我不一样,这种高规格的宴席,还得大户人家的小姐来,我一个商女,哪里懂什么名菜名酒啊。 好啦,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吧,解决不了的事,记得来找我。” 周沁夏满心欢喜的接令而去。 周沁夏可是真忙啊,她要把所有宴席的酒,菜,茶水,水果,糕点,全部清点出来。 就说这菜吧,王府请客,鸡鸭鱼档次太低了。 驼峰,熊掌,海鲜,子蟹,海参,奶汤、翅子汤,这些名菜都不能少,一通加加减减,才把菜单定下了。 足足28道菜,就连青菜都是烩白菜、烩豌豆、焖扁豆,都要请京城名厨来掌勺。 然后就是糕点,果脯,还有茶水,一遍一遍的修改,一遍一遍的确认,第一次办宴会,可不能掉价啊,不然王爷会看不起我的。 一通忙乎下来,王府的宴席,那是办得相当圆满,包括周沁夏的父母,都很满意,忍不住要对同僚们吹嘘:“王府的酒席,可都是我女儿操办的。” 跳跳和赵顼更不用说了,也是大加表扬。 闹闹还抱着小世子当面感谢周沁夏:“妹妹,真是辛苦你了,这么高端的宴会,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周沁夏笑颜如花,终于露脸了,看看这菜肴,看看这场面,哈哈哈,就是王妃出面,她也办不出来啊,也许连熊掌都没有见过呢。 特别是下人看她的眼光都变了,行礼,作揖,一口一个侧王妃娘娘,周沁夏简直有点飘飘然。 宴会圆满结束,几乎人人都满意,唯有文婆婆,整天都黑着脸。 主子大放异彩,不应该高兴吗?你为何要黑着脸呢? 宴会散去,文婆婆拿着账本,往周沁夏面前一丢:“小姐,您看看,一场宴会,你倒贴两万两银子。” 还没有从兴奋中反应过来的周沁夏,拿起账本:“不能吧?怎么会亏空这么多?” 文婆婆气呼呼的说:“一只熊掌就是一百多两银子,足足20桌,一个菜就是两千多银子,还有驼峰,海参,全是贵得吓人的。 让您去找王妃,您总是推脱,这下好了,亏空这么多钱。” 周沁夏笑容凝固了:“不能找王妃,她今天多高兴啊,如果我说亏空两万多银子,她还会看得起我吗? 文婆婆,从我私房钱里拿吧。” 文婆婆更加生气了:“收礼是王妃收,亏钱是你亏,小姐,这说不通啊。 如此下去,以后宴会都让您来操办,您有多少钱亏?” 周沁夏斩钉截铁的说:“无论亏空多少,都不能吭声,我付出这么多,才收获的权威,总不能因为几个钱就落空了吧?文婆婆,以后我会注意的,这次就算了。” 小姐都这么说了,文婆婆还能怎么办?要不自己贴钱,要不名声一落千丈,还是保住名声要紧啊。 再说了,花大钱办盛大宴会谁不会?小钱办大事才叫本事,我不能让王妃小瞧我了。 累了一天的跳跳,问丹琼:“就今天的席面,周沁夏只花了一万两银子?” 丹琼也是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啊,小姐,要说不说,今天的场面,真是霸气,人人都称赞您大度,侧妃的孩子满月,您都这么大手笔,多少女子背后议论您呢?” 要是周沁夏听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气死,自己出钱出力,累得半死,结果好名声还是王妃的。 跳跳也是厚道:“要思沉叔叔再拨五千两银子给周沁夏送去,又是熊掌,又是驼峰的,她定是自己掏了腰包的。” 跳跳知道周沁夏亏空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亏空了两万多两,还以为再补五千两差不多了呢。 这下周沁夏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王妃补了钱,下人都说王妃大气,不占侧妃的便宜,只是这五千两,打蛋汤啊,自己还亏一万五呢? 唉。。。。人间清醒只有文婆婆一个:“好名声她得了,说是重用您,其实都是圈套。小姐,您长个心眼吧,几次下来,您都输得透透彻彻的,您还天天念着王妃怎么好。” 周沁夏眼睛一瞪:“文婆婆,都在一个王府,为何要分彼此呢? 姐姐好,我们就都好,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王府一团和气不好吗? 你要是再念叨,我把你送回周府去。” 文婆婆真是气得要当场死去,我的傻小姐啊,人人当你是笑话,王妃随随便便拿捏你,你还把她当作大恩人。 算了,算了,我不管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把我这老骨头气死了。 一通合作下来,跳跳也算了解周沁夏了,不过是个单纯的恋爱脑,坏心思并没有。 便隔三差五的吩咐王爷去陪陪她,而闹闹,很是感谢跳跳为她大操大办,虽然全程是周沁夏负责,毕竟钱是王府拿出来,要是跳跳不愿意,周沁夏无米难成炊啊? 王府一团和气,赵顼也舒服不少,总不至于觉得天天亏欠这个,亏欠那个了。。。 第548章 王府的秘密 王府平静了,烦恼也依然有。周沁夏成婚好几个月了,可是肚子依然一动不动。 别看文婆婆只是一个老婆子,她可是治疗女人病的高手,只是她从不会给外人看病,只为周府的主子服务。 周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自然内斗的厉害,想要孩子平安出生,必须得有自己的人时刻注意。 文婆婆就是周家刻意安排在周沁夏身边的,自己女儿傻乎乎的,什么都喝,什么都吃,万一别人下点药,那还不完了? 周家是了解自己女儿的,这孩子确实有点傻。 文婆婆亲自开了药方,亲自去抓药,在亲自去熬药。 傻人有傻福,周沁夏是恋爱脑,文婆婆可是人间清醒啊,她得拼命守护好自己的主子。 小厨房里,三个药罐,都是自己的丫鬟守着。 跳跳中了毒,还得喝药清除毒素,闹闹刚刚生产,体内有肿瘤,也要天天喝药。 周沁夏的药,确是文婆婆的独家偏方,那是要怀儿子的。 一起煮药时间长了,文婆婆总是觉得王妃与方侧妃的药不对。 对于高手来说,闻药就能知其意,按道理王妃应该也是调养身体啊,她的药为何那么重? 还有方侧妃,刚刚生产,应该是补血强体吧,可是闻着像是重病的药味啊。 心眼很多的文婆婆,便偷偷拿了跳跳和闹闹的药渣,回去研究,这一查不要紧,王府的惊天秘密被她发现了。 文婆婆拿着药渣,找到周沁夏,心事重重。周沁夏看看文婆婆:“怎么啦?” 文婆婆把药渣放在周沁夏面前,说:“这份药渣,是王妃的,她成婚几年了,都没有怀孕,按理是调理为主,可是她的药,却是排毒的,而且力度很大。 这是中了很厉害的毒,才会用这样的方子。 这份药渣是方侧妃的,她刚刚生完孩子,理应补血温宫,却是治恶瘤的。 她们的药方是柳大夫开的,她不应该出错啊?” 周沁夏也听不懂,直接问:“您的意思是什么?” 文婆婆冷静的说:“这王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王妃不能怀孕,是有人给她下毒了。方侧妃有重病,只是柳大夫隐瞒着。” 周沁夏张大了嘴巴:“文婆婆,不会吧,谁敢给王妃下药啊?” 文婆婆冷冷的说:“下药不要王妃怀孕,除了方侧妃就是你,因为她生不了孩子,只有你们得利,但是王妃中毒之时,你都还没有进府呢。 方侧妃生产那天大出血,自己的娘和那半夏大夫,经验那么丰富,都控制不住,应该是体内肿瘤破裂了,才会血崩。” 周沁夏快要吓死了:“文婆婆,方侧妃与王妃可是亲人啊,我下药别人也许会信,方侧妃不可能吧?” 文婆婆冷笑道:“傻孩子,成婚以后,个人就是个人的日子,哪有亲情一说? 王爷一上位,你们的孩子,就是王位之争,你觉得还有亲情可言吗?” 周沁夏满脸惊恐:“文婆婆,那我以后,也会被他们算计吗?” 文婆婆难得的慈祥:“有婆婆在,自然不会有事。都说小姐傻,其实真正傻的是那王妃,我家小姐只是亏点钱,王妃亏的可是子嗣,唉,谁又能笑谁呢?” 周沁夏迟疑着:“文婆婆,我们要不要提醒王妃呢?” 文婆婆忙制止:“不可,这事不能说,她要是信你,你是做了一件好事,她要是不信你,那你得罪了两人,以后日子就艰难了。” 周沁夏眼睛一转:“文婆婆,她们是亲人,自然是相互扶持,可是我也需要依靠啊,如果把这事挑开了,王妃自然就与我站在一边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利用。” 说周沁夏傻吧,有时候还有点聪明。 文婆婆想了想说:“你不是有一粒除毒丸吗?那是老爷在西北得来的,你送给王妃吧,然后再旁侧提示一下,不要让柳絮给她看病,找她那二嫂半夏。 记住了,小姐,千万要隐晦,至于结果怎么样,就看王妃是否聪明了,她聪明的话,自己会去查的。” 周沁夏搂着文婆婆的脖子说:“婆婆,你真好,我听你的,明天就去。” 文婆婆一瞪眼:“你不是要把我送回周府吗?现在又说婆婆好了?” 周沁夏撒娇道:“气话嘛,我知道婆婆心疼我,舍不得走的。” 文婆婆露出笑脸:“真是一个乖孩子。” 周沁夏按照文婆婆的吩咐,第二天就拿着那颗贵重的药丸去了瑶碧苑。 跳跳正在院子里喝茶看菜谱,她每天最操心的事,就是为王爷准备丰盛的晚餐。 看见周沁夏来了,很热情的说:“坐吧,我在看菜单,过两天王爷去你屋里,你想吃什么菜,也可以跟我说说。” 周沁夏行礼坐下:“姐姐,我有点私事跟你说,能不能。。。” 跳跳抬眼,仿佛懂了,对丹琼说:“晚上就安排这几个菜吧。你把菜单送到厨房去。” 丹琼走了,周沁夏才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说:“姐姐,这是爹爹在西北得的一粒除毒药丸,中原可是没有的,妹妹特意拿来送给姐姐。” 跳跳看了看这个有点讨厌,又有点可爱的侧妃说:“这么贵重的药,你自己留着吧,我也用不上啊。” 周沁夏一听就明白了,王妃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周沁夏支吾着说:“姐姐,您先把药丸收下,然后您找半夏大夫给您把把脉,万一用得上呢?” 跳跳一挥手:“前两天舅祖母都给我把脉了,说我身体好得很。” 周沁夏婉转的说:“既然您身体没事,为何一直没有小世子呢?姐姐,半夏是您亲二嫂吧?” 跳跳愣住了,一再替二嫂把脉,难道有什么蹊跷? 跳跳脸上没有变化,笑呵呵的说:“你都如此盛情了,那我收下吧。妹妹,你也要加油啊。” 周沁夏红着脸说:“是,姐姐,我们都要加油。” 送走周沁夏,跳跳越想越不对,送药是多忌讳的事啊,就算是再名贵的药,也不能送啊,要是吃坏了,可就不是小事。 周沁夏是不是傻,这个道理也不懂?可是她一直提醒二嫂,难道我的身体,不是那么简单? 是舅祖母没有说实话?跳跳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对丹琼说: “明日你去医馆,跟我二嫂说,我想学杭州菜,她必须得来教教我。” 第549章 原来都瞒着我 舅祖母也在医馆,可不能说要二嫂来给自己看病,到时候误会就麻烦了。 丹琼点头:“好,也是,府里的菜都吃厌了,是要换个口味了。只是二嫂那么忙,不知道有时间没有。” 跳跳瞪了一眼丹琼:“你不会说是王爷要吃啊。王爷重要,还是医馆重要?” 丹琼低着头说:“哦,王爷没有说要吃杭州菜啊,是小姐想吃吧。” 你。。。蠢丫鬟。。 第二天一大早,半夏就来了,还带来了一堆的菜,还嚷嚷着: “王妃,我定要露一手了,西湖醋鱼,荷叶粉蒸肉,白切羊肉,桂花鲜栗羹。我把原材料,都给你买来了。” 跳跳把菜递给丹琼:“你先送厨房去,我与二嫂说说私房话,多久不来王府了,我都想你了。” 因为医馆离不开人,小世子满月酒,柳絮来了,她就只能守在医馆,没有来。 走到内室,跳跳才变了脸:“二嫂,你给我把把脉,然后看看我喝的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半夏很疑惑:“你的身体,一直是师傅调养的,能有什么问题?” 跳跳很严肃的说:“你再重新看看。” 半夏只好给跳跳把脉,良久,良久,她才松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跳跳盯着半夏说:“二嫂,我只相信你,我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了?” 半夏问道:“你的药方呢,给我看看。” 跳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方,递给半夏:“我的药都是在百草药铺买的药,舅祖母说你们医馆没有。” 半夏看了白天,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会这样? 跳跳中了很严重的麝香毒,师傅的药方都是排毒的,治疗方案很对,可是她为何不让跳跳去医馆抓药? 明明这些药,医馆都有啊?还有,跳跳的麝香毒,是哪里来的? 跳跳盯着半夏问:“是不是我中毒了?二嫂,如果你不说实话,那我就没有相信的人了。” 半夏艰难的说:“是,麝香,体内大量麝香,所以你一直无法受孕。师傅的药方,是排毒的。还有,药方上的药,我们医馆都有抓的。” 跳跳脑袋一轰,瘫坐在椅子上。 半夏安慰道:“跳跳,你继续喝药,毒素会排完的,只是需要时间。” 跳跳愣愣的说:“闹闹一个一个的生,我却怎么也怀不上,二嫂,你知道我多想要一个孩子吗? 王爷疼我爱我,可是他也不能日日陪着我啊,黑夜那么漫长,我就想有个孩子陪着我,她却给我下毒,二嫂,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半夏看着伤心欲绝的跳跳,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只是说:“你先冷静一下,也许不是闹闹呢?” 跳跳悲伤的说:“二嫂,我不傻的。她能生,我不能生,为什么? 还有突然死去的林姑姑,你不觉得可疑吗?舅祖母也是知道的,可是她要保护她的女儿,又怕你发现,所以才让我去百草药铺抓药。 原来是这样,都在骗我,二嫂,所有人都带着一张伪善的脸,欺骗我,只有我这个傻子,新婚之夜,都把王爷推到露华轩去,她生两个孩子,我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二嫂,为什么啊。。。” 半夏把跳跳拥在怀里,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亲人的背叛,应该是最绝望的吧,就连半夏,都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这么做。跳跳痛哭着,从小到大的亲人朋友,为了利益,轻而易举就对她下手,这世间,还有什么情是真的? 半夏拍打着跳跳,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跳跳想起了什么,说:“昨天,周侧妃给我送来一颗除毒丸,还要我找你把把脉,昨夜我就怀疑了,想了很久,她应该是知道的,特意提醒我。” 半夏又问:“什么药丸,给我看看。” 跳跳收住眼泪,在箱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半夏。 半夏闻了半天,又试了一点点,才说:“跳跳,这是极好的排毒丸,比我爷爷的解毒丸还好,你现在就吃了。” 跳跳疑惑的问:“真的吗?” 半夏拿来水,把药化开,看着跳跳喝下。 半夏皱着眉头说:“吃下这颗药,半月不要同房,吃得清淡一些,随着药水消化,可能会拉出一些黄褐色东西出来,不要害怕。 师傅的药,你还是要接着喝,那些药是安全的,只是排毒很慢。 等你这粒药完全吸收以后,我来给你放血。跳跳,二嫂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至于是不是闹闹下毒,你要调查清楚,别冤枉了好人。如果真是她,你以后要小心啊。。” 跳跳点点头擦干泪水:“二嫂,此事不要跟爹娘说,免得他们担心。” 半夏点头:“跳跳,师傅的人品我是知道的,她绝对不会参与此事。还有那个周侧妃,她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你也要小心,别被人利用了。” 跳跳点头,小小的王府,居然如此复杂。 半夏心事重重的给跳跳做了一桌杭州菜,才万分不放心的离开了王府。 听说过宅斗,可是发生在妹妹的身上,她还是很震惊的。 跳跳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她把林姑姑回家前一段时间的种种都想了一遍,总想知道一些线索。 跳跳终于想起来了,林姑姑回家,腊肉也好几天没有在府里,难道腊肉知道此事?不行,我要问问清楚。 跳跳又把腊肉喊来了。 腊肉很是奇怪:“小姐,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事了?” 跳跳看着腊肉说:“腊肉叔叔,你是我娘家人,有些事,你瞒着我,肯定也是为我好,但是今天,你必须告诉我,那几天你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腊肉看着跳跳说:“小姐,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那几天,我去杀人了,林姑姑是我杀的。” 跳跳猛地站起来,问道:“为什么?” 腊肉低头说:“因为她给小姐下毒。王爷派我去杀的,然后说是遇到了山贼。” 王爷,赵顼也知道?跳跳眼泪汪汪的说:“腊肉叔叔,你们都知道?就是我一人不知道?” 腊肉立马跪下来:“小姐,毒是林姑姑下的,至于闹闹是否知道,王爷不清楚,因为闹闹大着肚子,不好去细问。 柳大夫发现此事以后,就亲自来照顾闹闹,应该是怕她信下人吧。” 跳跳无力的挥挥手:“你下去吧。” 腊肉很担心:“小姐,虽然隐瞒有错,可是也是为您着想啊。” 跳跳摆摆手,腊肉退下去了。 第550章 信念坍塌 赵顼发现了跳跳的情绪有问题,很关切的问:“跳跳,你怎么啦?生病了吗?要不要喊府里的大夫来看看。” 跳跳极其冷淡的说:“没事,就是口味不佳,王爷,你晚上去雪香阁歇着吧,我有些累。” 说完,连饭都没有吃,就进屋了。 赵顼不知所以的看看丹琼:“王妃怎么啦?” 丹琼摇摇头:“小姐上次做了杭州菜以后,就变成这样了,总是一个人发呆。” 赵顼满头雾水,跳跳这次不是冷淡,是冷漠,很陌生的感觉。 平日也会吵架拌嘴,她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啊。 跳跳的信念崩塌了,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孤独,因为身边信任的人,突然都不认识了。 与闹闹一起嫁给王爷,不是她愿意,也不是她抢了闹闹的爱人,所以自己处处谨慎,生怕做得不好,刺激了闹闹。 自己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份情感,两人不仅仅是朋友,还关联着两个家庭。 王爷那么执着的爱着自己,本以为是幸福,可是他也会考虑利益,他更心疼自己的孩子。 爱情,友情,亲情,都是假的,不过是利用的棋子。 最先倒下的棋子,居然是自己,我也许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吧? 跳跳的心撕裂的疼,都怪自己太单纯,在家里,有爹爹哥哥们护着,从来没有经历过挫折,而这一次,却是致命的打击。 一个女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帮害我的人养大她的孩子吗? 跳跳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赵顼没有去雪香阁,他不放心,悄悄的坐在跳跳床边,问道: “跳跳,你有心思,你能告诉我吗?” 跳跳没有说话。赵顼继续说:“跳跳,如果我们之间也要隐瞒,那还能信任谁?跳跳,你要明白,我就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跳跳再也忍不住,她翻过身,满脸都是泪水,对赵顼吼道: “你什么都知道,就瞒着我,你知道我根本就无法怀孕,对不对?” 赵顼愣住了,原来是跳跳知道了林姑姑下毒之事。赵顼双手握着跳跳的说:“跳跳,你听我说。” 跳跳甩开赵顼的手:“你们都是骗子,我真心对你们,可是你们呢,为什么要如此做,就算不喜欢我,我愿意和离离开王府,为什么要让我不能生孩子,为什么。。。” 跳跳撕心裂肺的哭喊,眼泪鼻涕一大把。 赵顼把跳跳抱在怀里:“跳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护着谁,是我杀了林姑姑。” 跳跳哀嚎着:“林姑姑敢下毒吗?她有那么大的胆子吗?为什么。。。。。” 赵顼只能抱着跳跳,任由她哭着,咬着赵顼的肩膀,肉体的疼痛,远比上内心的疼痛。 不知道哭了多久,跳跳哭累了,她渐渐的安静下来,赵顼拿了湿毛巾,帮她擦干泪水,才陪着她坐在床上。 赵顼艰难的说:“梁总管请林姑姑去熬药的事,你还记得吗?是你当作笑话告诉我的,当时觉得梁总管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应该是有什么隐情,所以我找了他来问话。” 跳跳背对着赵顼,一动不动,赵顼继续说:“其实,你娘也知道。” 跳跳一愣,扭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顼。赵顼低着头说: “是岳母找了梁总管,让他保护你,因为柳大夫在第一时间,就把你中毒的事,告诉了你娘。 柳大夫很痛苦,她只能尽力帮你治病,以此来赎罪。” 赵顼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了:“露华轩的那些喜欢挑事的丫鬟,都被柳大夫赶出府了,可是林姑姑做的事,本来就是该死,我怎会放过她? 跳跳,对不起,我是担心闹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想着等她生完孩子,亲自去问她,可是她血崩,差点没了命,我便一直拖着。” 赵顼看跳跳没有那么生气了,继续说:“我极少去露华轩,因为我无法原谅她,不管她做了没有,可是林姑姑敢动手,必然是闹闹默认了的,不然一个下人害你干什么?” 原来王爷是护着自己的,只是他左右为难而已。 跳跳擦擦泪:“你说清楚了,我便原谅你了,你去雪香阁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赵顼摇头:“我不去,哪怕你恨我,我也要陪在你身边。 我对周沁夏有好感,但是在我心里,谁也没有你重要。 跳跳,你会好的,会有什么的孩子的,我相信柳大夫的医术。” 说到这份上了,跳跳不再说话,重新躺下。 明明自己受了伤害,跳跳却不知道应该恨谁了? 仿佛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就是闹闹,她也是生死边缘捡回一条命,我都无法恨她。 两人一夜无话,默默相守。 跳跳努力的平复心情,努力不去想那些事,半夏也来给跳跳放了血,身体也越来越好了。半夏鼓励跳跳: “我保证,一年之内,身体就康复了。跳跳,虽然有不幸,可是也有幸运,周侧妃的那粒药丸,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跳跳勉强的笑笑:“是啊,我还没有好好感谢她呢?” 半夏又问:“那你。。。去见过闹闹吗?” 跳跳摇摇头:“没有,我还是走不出来。” 半夏拍拍跳跳:“不想原谅,就不要原谅,遵从本心。本来就是她的错,为什么非得要你去原谅? 跳跳,以后多为自己想想,多爱自己。 娘可能会怕你舅祖父舅祖母难过,那是他们一辈的感情,与你无关。” 跳跳第一次这样的言论,惊讶的问:“可以吗?娘会伤心吗?” 半夏坚定的回答:“当然可以,她不顾亲情给你下毒,是她先不对,你为什么要做善人? 跳跳,你现在只是在王府,如果真的做了皇后,这么善良,会被他人利用的。 记住,你不要去害人,但是也不要对害你的人手软。你的原谅,只会让他人得寸进尺。” 跳跳的心,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是啊,我为什么要原谅闹闹,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下麝香,狠心的人是她,不是我。 闹闹早就把自己下药的事忘记了,她现在守着两个孩子,别提多开心了。 大儿子赵毅,已经能清晰的说话了。二儿子赵介,虽然才满月,可是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 两个儿子,跳跳没有孩子,自然对自己的孩子疼爱,至于周沁夏,也不过是侧妃,闹闹根本不放在心里,她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仿佛能看到儿子登上皇位的时刻。 第551章 我恨她,却不想她死啊 只是今天很奇怪,良儿支吾着说:“小姐,不知道为何,今天厨房送来的食物,少了一大半。” 闹闹没有在意:“是不是搞错了?你去问问跳跳。” 良儿接令出去了。 没多久,良儿耷拉着脑袋回来了:“小姐,王妃说,现在府里有两位侧妃,份例都是相同的,所以没有错。” 闹闹不解的问:“可是以前我都是与跳跳一样啊?怎么现在要与周侧妃一样呢?” 良儿摇摇头:“您自己去问王妃吧。中午您想吃的蛏子没有了,要不煲一份鸡汤吧。” 闹闹皱皱眉,这是怎么啦?平日里,跳跳给的份例,都是与她一样啊,甚至她自己舍不得吃的,都给我送来,今天怎么突然少了这么多? 跳跳好像很久没有来露华轩了?她是出了什么事吗?就算出事,也不能把露华轩的份例少了吧? 两个孩子,还有奶妈,都要吃得好才行啊,我还是亲自去问问吧。 瑶碧苑里,赵顼与跳跳正在用餐,满满一桌子的菜,看见闹闹,赵顼皱着眉,跳跳放下筷子,笑着问:“方侧妃,你有事?” 她喊我方侧妃?她一直都是喊我闹闹啊。 闹闹笑道:“跳跳,我是来问问,怎么我院里的份例,突然一下子少了那么多?” 跳跳笑道:“没有少啊,你与周侧妃一样的啊,一天一只鸡,一只鸭,五斤肉,青菜,干菜,全部都有啊。 你院子里有奶妈,便多了一只鸡和三斤肉,那是给奶妈补奶水的。” 闹闹不知道怎么回话了,侧妃的份例,确实只有只有这么,她吃得好,是因为跳跳特殊照顾着她。 闹闹看看王爷,说:“王爷,毅儿想吃蛏子。” 赵顼这才放下筷子:“男孩子不能惯着,有什么就吃什么,一个庶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你也不怕宠坏了他。” 闹闹脸色一变,庶子?你有嫡子吗?她看看跳跳,跳跳居然静静的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闹闹站起来,行礼道:“王爷,我知道了。” 说完,默默的回去了。一路上,闹闹都在流泪,跳跳居然不帮自己,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人就是这样,当你一直在获得时,便习以为常了,觉得你是应该的,一旦规则发生变化,受益人就会心生怨恨。 你害人家不能生孩子,现在还怪人家不护着你,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地位了?真是可笑得很。。。 闹闹离开后,跳跳很是难过,赵顼抓住跳跳的手:“你做得很对,好心不一定有回报,你是王妃,就应该拿出王妃的气势来。” 跳跳感激的看了赵顼一眼。 柳絮来给闹闹把脉的时候,闹闹很委屈的把跳跳减少她份例的事,都说了。 柳絮愣住了,果然没有瞒住,半夏好几次进府,每次都是说做菜,实际上应该是给跳跳看病吧。 跳跳已经不相信自己了。 柳絮温和的笑着:“这很正常啊,你想想看,周侧妃是将军女儿,份例也只有多,你凭什么多要呢?就算跳跳有心护着你,也不好被外人说闲话吧。” 闹闹不高兴了:“娘,你不知道跳跳冷淡的态度,好像我得罪了她一样,王爷也帮着她说话,我可是生了两个世子啊。” 柳絮拍拍闹闹:“娘给你把脉以后,去找跳跳,我去跟她说说,总是会给舅祖母一点面子吧?” 闹闹瘪着嘴说:“我都吃不饱,院里这么多丫鬟婆子,都要吃饭的,一只鸡,一只鸭怎么够?” 柳絮抓着闹闹的手:“好,好,娘给你把脉。” 把着脉,柳絮的笑容凝固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良性啊,怎么越来越大?难道是开错了药方? 柳絮的心一直往下沉,问道:“闹闹,这么久了,你的月事一直没有干净吗?” 闹闹点点头:“是啊,有时候肚子还会疼,忍忍就好了,怎么啦,娘。” 柳絮笑着摇头:“没事,我要重新给你开个药方。” 闹闹一笑:“行,您说了算。” 柳絮起身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一趟瑶碧苑。” 闹闹开心的笑着,娘都出面了,跳跳定然会把月例都补上。 跳跳看到柳絮,有点意外,问道:“舅祖母,您是来给闹闹看病吗?” 柳絮点点头:“是,跳跳,舅祖母有几句话跟你说。” 到底是舅祖母,跳跳把她请进了内室。所有人都退出了,柳絮缓缓跪下:“王妃,我有错。” 跳跳吓住了,慌忙扶起柳絮:“你这是干什么,要是我娘知道了,还不打断我的腿啊。” 柳絮站起来,在椅子上坐下,开口道:“闹闹所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当我发现的时候,第一时间便给你把了脉,并快速的给你开药方治疗。 王妃,闹闹错了,错得离谱,她听信林姑姑的挑唆,迷失了本心。 她的错,我这个做娘的有很大的责任,都是我没有教好她。” 跳跳没有吭声,柳絮继续说:“我和你娘,把所有实情隐瞒下来了,因为闹闹快要生产了,那孩子,毕竟是王爷的。 本想着等她生完孩子以后,我给你一个交代,可是。。。。。闹闹她。。。体内有肿瘤,作为母亲,我有私心,所以一直没提这事。。。” 跳跳懵了,问道:“肿瘤?” 柳絮点头:“是,胎儿很稳,闹闹本不应该大出血,可是她的血,根本止不住,跳跳,闹闹错了,可是她再错,也是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总想护着她。 我不求你原谅她,只是今天给她把脉,她的肿瘤,没有控制住,越来越大。 跳跳,你能不能给舅祖母舅祖父一个面子,在她治疗的这段时间,你先别告诉她下毒之事? 如果闹闹只是良性,治愈以后,我带着她来给你和王爷请罪,好不好?” 跳跳慌了,是的,我恨她,可是也没有恨到想要她死啊。 跳跳慌乱的点头:“舅祖母,我不怪她,只要她能好起来,以前的事,我都不计较了。是我不好,明天开始,她想吃什么,我就给她送什么。” 柳絮站起来,握着跳跳的手说:“跳跳,谢谢你,这份恩情,舅祖母永远记着。” 跳跳眼泪出来了:“舅祖母,我是恨她害我不能生孩子,我就是想惩罚她一下,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生病了。” 柳絮拍拍跳跳:“你做得对,闹闹有错在先,而且闹闹生病,也与你无关,跳跳,你不要自责,你没有错。” 跳跳压抑的哭起来,在生死面前,自己的怨恨,显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恨她,却又在乎她,这才是折磨人的感情吧。 第552章 逼宫立太子 皇上休朝越来越频繁了,韩琦真是焦头烂额的,手里有一堆冗官的名单,需要皇上来定夺,可是他天天身体不适。 裁减冗官的建议是你提的,我们这是什么事啊? 朝廷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调查冗官的忠臣,一派就是有些污点担心被揭发的庸臣。 两派见面就掐,别看都是体面的文人,骂起人来不带脏字的。 一闹就是一上午,这样下去,主没有主子样,臣没有臣子样,大宋都要散了。 最后,韩琦与欧阳修等大臣商议,这个皇上是靠不住了,你要装病那就病着吧,先把太子立了啊,我们大臣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找太子商量,总算有个主心骨吧? 几位忠烈的大臣,把福宁殿的门堵了,坚持要面见皇上,堵门的大臣里面,有武将周清月。 赵宗实没有办法,只能接见各位大臣。福宁殿书房里,韩琦义正言辞的说: “您的身体不好,我们都能理解,可是大宋不能无主啊。 您把太子立下,我们有事找太子,您要养病就好好养着,我们绝不再打扰。” 大宋的臣子,可是真敢说,有时候,皇上也怕他们。 周清月更是爽门大:“将士在边关守卫国家,可是军费到现在都拨不下来,没有战死,倒是要饿死了。” 苏轼说道:“河南治理黄河,已经到了梅雨季节,您不拨钱,治水大使宇文志泽都快要揭不开锅了。”。。。。。 一桩桩,一件件,赵宗实脑袋都要炸了,原来还有这么多事等着我啊,可是我留恋的只是刘贵人宫里的美酒。 赵宗实一愣神,大吼:“那就立太子,你们说吧,立谁?” 我的乖乖,堂堂皇帝,却没有考虑太子人选,还要问大臣。 韩琦不紧不慢,走到皇上身边,帮他磨墨,并递上玉笔: “大臣一致认为,只有颍王赵顼,才能担任次大任,您现在就在诏书吧。” 大宋人才济济,将相之才无数,个个能言善辩,还忠贞直言,就是皇上砍头,他们也是敢说, 加上皇太后手里的密诏,你要是不同意,分分钟就能把你拉下皇位,现在恭恭敬敬让你写下太子诏书,算是给你面子了。 大臣逼宫,在丞相,谏官和武将的众目睽睽下,赵宗实无可奈何的写下诏书,立赵顼为太子,皇上身体欠恙,大小事务可与太子商议。并重重的盖上皇印。 韩琦一众大臣,非常满意,换上笑容,并行礼道:“皇上放心在福宁殿养病,臣就不打扰了。” 一个无能的皇上,你要作,就能把自己的威信都作没了。 韩琦拿了皇上的诏书,本想第二天就在朝堂上宣读,结果,赵宗实来上朝了,还闭口不谈已经立了太子之事。 人就是这么好笑,当权力真正要旁落他人之时,又有不甘心。 太子虽然立了,可是你们有事找太子,那我这个皇上不就架空了吗? 赵宗实自然是看得明白的,我可以不办事,但是只要我活着,我的位置别人就不能窥视,儿子也不行。 无奈,韩琦只好收起手里诏书,开始拉扯着烦恼重重的朝政。 赵宗实是处理方法,全部都是再议再议,你们敢威胁我,我也是有脾气的,自然要报复。 如此一来,赵宗实天天上朝,正事一件都没有解决。韩琦急得跳啊。 赵宗实乐得其所,刘贵人可是要急疯了,她费尽所有心机,就是要赵宗实助自己的孩子上位,结果他被几个大臣一吓唬,就立了赵顼,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赵宗实来到凤仪阁,今天没有热情洋溢的笑脸和美酒,只有刘贵人难以控制的愤怒: “皇上,您就真的不为恪儿想想吗?她也是您的儿子啊,皇后那么强势,万一您先走一步,我们娘俩怎么活?” 赵恪由皇太后抚养,自然是没有人敢动他的,刘贵人担心的,还是自己,没有娘家与大臣的支持,高涛涛还不弄死她? 赵宗实慢悠悠的说:“我立太子,本就不是我想立,是韩琦他们逼宫啊。 我想着等几年,看看恪儿的悟性,再立太子,他们居然敢逼我。 爱妃,你放心,我也会护你周全的,先帝可以立密诏,我也可以。” 刘贵人大喜:“真的吗?那您现在就给我写,只要您立下密诏,美酒多多。” 刘贵人也不笨,口说无凭,只有拿了密诏,才能高枕无忧。 赵宗实爽快得很,让刘贵人磨墨,仿照先帝,给刘贵人留了一份密诏,大意就是,刘贵人有权力废除新帝。 赵宗实真是疯了,堂堂大宋君父,搞这种孩子的把戏,无视朝廷,无视老百姓,只顾出一口心中闷气。 刘贵人有了密诏,那就是有了尚方宝剑,赵顼上位,我随便找一些理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废除赵顼,立赵恪为皇帝。 至于皇太后的那份密诏,用在赵宗实身上可以,用在太子身上,就无效了。 赵宗实重新享受着美酒和美女,流连忘返,加了秘药的酒,促使赵宗实一次一次的在刘贵人身上索求,他以为自己恢复了年轻时的体力,殊不知,危险在一步步的降临。 馨宁殿,高涛涛悠闲的吃着晚膳,她今天的胃口是真好啊,皇上终于立了太子了,自己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而且立太子的诏书在韩琦手里,就是皇太后,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了,天天舔着一张脸去讨好皇太后,以后也不用去了。 高涛涛小口的吃着烟笋,丝瓜,不停的赞美:“止萝,今天的菜做得好,清爽可口。” 止萝笑着说:“您是心情好,胃口就好。” 高涛涛也不掩饰喜悦:“是啊,不是刘贵人那个贱人,我也用不着操这么多心。 以前只是想贤惠一点,给皇上纳几位妃子,谁知道全是麻烦事。” 你真是双标,自己也知道纳妾是非多,可是依然要不停给儿子的府里送女人。 高涛涛已经完全不在意赵宗实是否在凤仪阁过夜了,过了半辈子,也想通了,现在要依靠的是儿子,至于赵宗实,你愿意宠刘贵人,那就宠吧。 舒坦日子还没有过几天,王保惊天动地的跑到馨宁殿了:“皇后娘娘,您快去看看吧,皇上拿剑砍人,已经砍死一个太监了。” 啊。。。。 第553章 赵宗实病发 高涛涛大惊失色,不是止萝扶着,差点都倒了,皇上怎么啦? 高涛涛急匆匆的王福宁殿跑,王保大喊着:“娘娘,皇上在凤仪阁。” 颤颤巍巍赶到凤仪阁,皇太后,韩琦,欧阳修都来了。 衣冠不整的赵宗实,红着眼,拿着剑,乱晃:“你们先杀我,你们都想杀我。。。” 皇太后被张冒则扶着,手有些发抖:“上次是先帝,今天是新帝,他也病入膏肓了,赵氏究竟是怎么啦。。。。” 张冒则轻声安慰着:“没事的,柳大夫马上就进宫了,而且皇后不是已经采到了寒炎之泪吗?” 高涛涛吓得大喊:“皇上,您怎么啦?把剑放下,快。。。” 赵宗实紧紧的握着刀,躲在一个角落里,前面就是刚刚被砍死的太监。 刘贵人衣衫不整的瘫坐在地上:“皇上,您究竟怎么啦?” 赵宗实谁也不认识,就是喊着:“别过来,你们想杀我。。。” 柳絮终于来了,她冷静的看着赵宗实,仿佛看到了先帝。韩琦问道:“柳大夫,怎么办?” 赵宗实不是先帝,柳絮也不敢冒险,对韩琦说:“找一个会武功的人,先把他打晕。” 会武功,那就只能是周清月了。大将军手里拿着大刀,慢慢走到赵宗实身边,对着他的剑一挑,便掉地上了,周清月上前对着赵宗实的后背一拍,人就晕了,周清月快速抱起皇上,往福宁殿跑。 高涛涛指着地上的刘贵人说:“你就等着吧,皇上没事就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去死吧。” 刘贵人吓得不知所措,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珍珠说:“快,把那些酒全部倒了。” 珍珠慌忙点头:“好,好。” 福宁殿内,只留下了高涛涛和韩琦,柳絮开始给赵宗实扎针。高涛涛紧张得很:“皇上不会有事吧?” 韩琦安慰道:“没事的,不是还有寒炎之泪吗,定会清醒过来。” 扎完针,柳絮给皇上把脉,她皱着眉头问高涛涛:“皇上本就有病,他如此虚空,皇后娘娘不知道吗?” 高涛涛不解:“虚空?什么意思。” 柳絮平静的说:“房事过于纵欲了,身体被拖累得没有精气神了。” 高涛涛这才明白过来,嘴里骂道:“刘贵人,贱货,皇上都好几个月不去馨宁殿了。” 韩琦咳嗽了一下,我是男子,你们这么骂大街,还是不好吧? 韩琦问柳絮:“皇上能醒过来吗?” 柳絮摇头:“还不知道,如果醒不过来,只能用寒炎之泪了。但是,用了寒炎之泪,就无药可用了。” 柳絮看着高涛涛,希望她能明白,寒炎之泪是神药,也是绝药。 高涛涛无助的说:“一切都听柳大夫的。” 就算是绝药,也要用啊,只要皇上以后注意保养,再活十几年也不是问题吧。 柳絮静静的守在赵宗实床边,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就在这张床上,她医治了两位皇帝,只是今天的心情,与上次不一样,因为自己的女儿,也在重病之中,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怜惜。 有谁能像先帝那样坦然? 闹闹生病以后,柳絮的心天天都是提着的,她很怕无法治愈四个字,而赵宗实,就是无法治愈,为了麻痹自己,天天寻欢作乐,也是情有可原吧。 第二天,柳絮给赵宗实拔针,但是他依然没有醒过来,只好利用寒炎之泪了。 早就配进了药丸里面的寒炎之泪,化开在水中,湛蓝湛蓝的,尤为漂亮。 柳絮一口一口的喂赵宗实喝下,韩琦则在皇上的背上一拍,药水顺利进入肚子。 所有的事物,都在重演,只是人不同。 喝下寒炎之泪,赵宗实又睡了一天,再半夜醒过来了。 他迷惑的看着熟睡的高涛涛和柳絮,这是怎么啦? 被惊醒的高涛涛,看到赵宗实,推着柳絮说:“柳大夫,皇上醒了,醒了。。。” 柳絮猛地醒来,赶紧给赵宗实把脉。 不得不感叹寒炎之泪的神奇,脉象强劲有力,仿佛皇上从来没有昏迷过。 高涛涛给皇上端来温开水,扶起他喝下:“皇上,吓死我们了,您究竟是怎么啦?怎么突然拿剑砍人?” 赵宗实迷糊的说:“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与先帝一模一样的症状,只是先帝五十岁才开始发病,赵宗实才35岁啊。 柳絮轻声说:“皇上,您现在一切体征正常,但是往后不能喝酒,不能无节制的接触后宫娘娘们,不能吃得太油腻,不能过于操劳,不能。。。。” 赵宗实打断柳絮的话:“我是不是也到了最后归期?” 柳絮摇摇头:“寒炎之泪非常神奇,你如果爱惜它,几十年都没有问题。 当年先帝喝了以后,状态非常好,是白杏用小皇子的事刺激了他,才导致内脏受损,脑内血管破裂,急火攻心薨逝。 您不一样,您有贤惠的皇后娘娘,有能干的儿子分担朝堂之事,完全可以悠闲的养尊处优。” 赵宗实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柳大夫。” 高涛涛也念道:“朝廷之事,让顼儿去处理吧,他胆大心细,做事稳妥,没有什么担心的。 你就好好养着,我愿意服侍你一辈子,时时刻刻守着你,照顾你。” 赵宗实抓住高涛涛的说:“谢谢你。” 紧要关头,才是那个同甘共苦的女人,是最心疼自己的。 高涛涛对他人刻薄狠毒,对皇上和儿女们,却是没有一点私心,恨不得自己去替皇上生病。 天刚蒙蒙亮,赵顼就进宫来看望赵宗实了,看到父皇醒来,很是高兴: “父皇,顼儿哪里也不去了,就在您跟前尽孝。” 赵宗实笑笑:“有你母后在就可以了,朝堂还有那么多政务需要你去处理呢?” 赵顼摇头:“不,我要守着您,朝堂不是有韩大人和欧阳大人吗?” 赵宗实看着孝顺的赵顼,很是欣慰:“你有你的责任,去把韩大人喊来,从今天起,就由你替父代朝,父皇力不从心了。” 权力重要,命更重要,赵宗实终于想通了,还是好好养病吧,没有了命,什么都没有了。 帝王,也一样怕死。。。 第554章 天意天明复职 太子替父临朝,因为太子府离皇宫也不是很远,太子妃与侧妃,便还是住在原处,并没有搬动。 主要是皇宫一共就十多个宫殿,皇上三位皇子,一位皇后娘娘,还有皇太后,太子妃搬进去也没有地方住啊。 赵顼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廖天意在家休养有些时日了,身体也好得差不多。 现在铁骑的将军之位空缺,他理应肩负,为国家排忧解难。 大臣们自然不会反对,铁骑本来就是天意的,只是中了蛇毒以后,才由赵顼担任,现在赵顼身为太子,有更重要的政务,自然不能再去管理铁骑了。 顺水推舟,在家休养了两年的天意,重新拿回了铁骑的管理权力。 接着,赵顼又命廖天明为翰林院四品谏官。 大臣们面面相觑,廖天明可是太久没有入朝了,他去苏州好几年,回来以后一直都是闲赋在家,太子如此做,明显是抬高太子妃娘家人啊。 可是赵顼却说:“廖天明是先帝为我指定的老师,你们是怀疑先帝的眼光,还是怀疑我的学识?” 我的妈啊,谁敢反驳啊,那先帝是万人敬仰的啊,太子就更别说了,是我们所有大臣商议出来的,还能有意见? 天意和天明蛰伏多年,终于等到了天亮的时刻,他们身穿官服,手拿笏板,意气风发的进宫议事。 第一天下朝,赵顼在承乾殿接见了天意和天明。 看着神采奕奕的两位哥哥,赵顼赐座看茶,三人犹如兄弟一样,坐在小茶桌边说话。 赵顼给他们倒满茶:“大哥,铁骑还是以前的铁骑,我可是认认真真帮你看着,一点也不敢松懈啊,今日完璧归赵,等会儿出宫了,你去看看,兄弟们可是想你了。” 天意行礼道:“谢谢太子。” 赵顼挥手:“就我们三兄弟,你还来这么多虚礼,没有必要吧。经过辽国一战,我对大哥的用兵是佩服得很,大宋有你这样的将士,是大宋的荣幸。” 赵顼又转向天明说:“老师,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去学堂,就希望是老师给我讲课,那吴大人,总是给我讲大道理,我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不,但是老师不一样,你总是给我讲故事,让我从故事中悟出大道理。 那段时间,是我在宫里最快乐的时光,可惜父皇一直记恨你的忠言,导致这么多年,你的才华无法施展。” 天明谦虚的笑笑:“大宋朝堂人才济济,承蒙太子赏识。” 赵顼哈哈一笑:“廖府也是人才济济啊,还有廖天博,那张嘴,能雄辩整个翰林院,就连韩大人都要退避三人。 你那个妹妹,也是个好人才,三天都不理我了。” 天明一惊,问道:“跳跳与太子闹矛盾了?” 赵顼叹了一口气:“家务事,让她生气了,还没有原谅我呢,不过老师不用担心,她的性子,过几天就好了。” 天意插话道:“跳跳在家就任性,还得太子多多谅解。” 赵顼端起茶杯:“家事还得我自己去处理,但是朝堂之事,那就要仰仗两位哥哥了。 老师,现在朝堂之上,重中之重,就是冗官的问题。 父皇提出裁减冗官,可是他半路不管不问了,韩大人把冗官名单提上来了,总不能一直不处理吧?” 天明思索道:“裁减冗官,是减少朝廷负担的一个办法,但是要循序渐进,比如皇室家族的官员,你能轻易动吗? 不动的话,大臣不服气,动的话,那可都是你的至亲啊。” 赵顼拿出一本折子,递给天明:“你看看这个。” 天明打开一看,是大臣弹劾赵氏八大王孙子朝廷从三品府尹赵青,在青楼饮酒,打死一位丫鬟的劄子。 赵顼轻声说:“就拿他开刀,堂堂皇室子弟,居然大众广庭之下,打死人,这还得了。老师,你意下如何?” 天明收起劄子:“此事放在以往,多半都是私了,如果太子要弄大,首先得有人去敲登闻鼓,状告赵青才行啊。 一个小小的丫鬟,自然是不敢去告的,还得用些手段。” 赵顼精神大振,老师果然是懂我的:“对,我就是要老师去找小丫鬟的家人,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此事闹大,最好能引起老百姓的义愤,我就能出面处理了。 杀一儆百,拉下一个皇室官员,再裁减其他冗官,就简单多了。” 天明点点头:“太子果然是聪明的,此事我定能办成。” 赵顼指了指劄子说:“这位弹劾赵青的大臣,叫王安石,新科进士,他也是个有魄力的,你与他一起去办此事。” 换了他人,谁敢弹劾皇室子弟?王安石就敢,也正是他这正义之举,为以后的官路打下了坚定的铺路石。 王安石江西人士,科考进士第四名,出身于官吏家庭,从小就很聪明机灵,鬼点子多,只是入朝以后,才知道理想与现实相差那么远。 皇上提出裁减冗官,明明朝廷如此混乱,贪墨的,利用职权横行霸道的,可是皇上一直以病为由,总是一天一天的拖,导致王安石心灰意冷,对朝堂失望至极。 偏偏此时,太子临朝,消沉的王安石便想试探一下太子的魄力,就写了赵青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丫鬟的劄子递上来,如果太子跟他爹一样窝囊,只打雷不下雨,那这个官,不做也罢。 劄子递上去了,王安石等了几天,也没有任何动静,很是失望。 便天天在家吟诗作画,以解心头之烦闷。 这日,王安石依然在家组织美酒歌舞,小厮来报,廖天明大人前来拜访。 廖天明?太子幼时老师,在家赋闲好几年了,并未参加科考,只是利用太子舅哥的身份进入朝堂,不过是一个走后门的官员,王安石根本就有点看不起他。 可是人家来了,也不好拒之门外吧,只能请进来。 走进王府大厅,好家伙,这是那个言语犀利的王安石家吗?美酒美女,唱曲的,弹曲的,一屋子美人啊。 看到天明,王安石都没有起身,坐在前位上喊:“廖大人,来来,刚好一人听曲无聊,有太子的老师陪着,是一大幸事啊。” 第555章 与王安石结盟 天明缓缓走到王安石身边坐下,一句太子的老师,可见王安石根本看不上自己。 天明不在意,一个靠学生坐上四品谏官位置的人,哪里能入这些正经科考进士的眼? 说白了,自己就是走后门的,有本事的都去参加科考,没本事才走后门。 王安石很是热情的安排一位舞女陪在天明身边,又举杯敬酒:“廖大人,这是我们临川美酒,你试试合胃口不?” 身边的舞女给天明倒酒,娇滴滴的递上:“大人请。” 虽然自己只有半夏一个女人,可是面对这种奢靡场面,天明也是很淡定。 两人一杯酒下肚,天明指着舞女说:“王大人好闲情啊,此舞是欧阳大人的蝶恋花,当初在京城,可是轰动一时,多少年了,一直是京城的经典舞曲。” 王安石哈哈一笑:“那是,这舞,还是廖府的繁楼第一次排练的,这么经典的舞曲能保留到今天,还得谢谢繁楼的老板,大人的母亲啊。” 换了别人,只怕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王安石是句句挑衅,先说自己走后门上位,又提起繁楼,满满就是看不起商户嘛,还说起母亲,那蔑视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 天明微微笑:“是啊,繁楼排练此舞,吸引不少客人,当朝大臣都是繁楼的座上宾。 钱也赚了不少,只是为了帮助先帝建立铁骑,购买宝马,几十万两银子都贴进去了。 幸亏辽国一战,铁骑立下赫赫功名,也不枉母亲一番苦心经营。” 你家的舞姬,都是供你赏乐,我们廖府的舞姬,是为了赚钱给国家建立铁骑,还为大宋打了胜仗,你嘚瑟什么,不过是井底之蛙。 一句话,让王安石对天明刮目相看了,他呵停了舞姬,让她们全部退出,大厅里只剩下两人了。 王安石依然是居高临下的态度:“廖大人今日登门王府,不是来看歌舞的吧?” 天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关于赵青的案子,不知道王大人是试探太子,还是有决心要查办?” 一说赵青,王安石立马像变了一个人,脸色严峻:“太子有决心,我才有决心。皇室子弟,我有心也是无用。 皇上临朝之时,我便上了劄子,都是渺无音讯。” 天明微微一笑:“你还是不如司马光大人啊,他有死谏的决心,你却只是试探。” 王安石不屑的一笑:“司马大人,现在在翰林院编写资治通鉴呢,你去问问他,先帝在世,他敢死谏,现在还敢吗?” 先帝仁义,死谏能让先帝重视,继而解决问题,现在的皇帝,你要死就去死,死十次也没人在乎,谁还会去死谏?你以为大臣真的不怕死吗? 天明喝了一口酒:“可见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真为了社稷,何须在意生命。” 王安石不高兴了,瞟了一眼天明:“那是,廖大人不是也在家蜗居了好几年吗?” 你不怕死,你怎么不去死谏?彼此彼此,还用得着笑话我? 天明哈哈一笑:“我与你不一样,连死谏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既然重新入了朝堂,我便要比王大人多几分骨气。 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赵青杀人之事,不知道王大人是否愿意协助?” 果然有正事。 王安石很是犀利的说:“我上劄子,难道是儿戏?只要太子坚定,我定鼎力协助廖大人。 堂堂三品官员,在青楼喝花酒,不给钱就算了,为了发泄私怨,随意杀死丫鬟,众目睽睽之下,还敢放豪言,说整个大宋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以往,皇室子弟都学他,国家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天明从王安石愤慨的言语中,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便回道: “太子要拿下的,可不仅仅是一个赵青。他要从赵青下手,着手裁减冗官,彻底清理皇上遗留下来的弊端。 而你和我,将站在风口浪尖的最顶端,也许,真的就会付出生命。” 王安石站起来,拿起一壶酒,喝了一口,然后猛地摔在地上: “廖大人,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在府里看歌舞吗?我立志要为大宋效力,可是多年来,我所有的抱负,全被皇上践踏在污泥之中。 今日太子有此雄心壮志,区区王安石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这憋屈的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天明也站起来,行礼道:“既然王大人有此心气,那我们就一起从赵青开始,让朝堂更新换代。” 赵顼一边命天明查办赵青的案子,一面召见韩琦,把所有贪墨的官员名单全部呈上来,这一次,不是拿着小虾米开刀,而是从打老虎开始,朝堂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的变革。 表面上,赵顼有条不紊的处理朝政。 河南的治水款项,快速到位,边关的军费,也到位了,只是一次次的拨款,国库越发的空虚了,换句话说,大臣的俸禄都要发不出去了。 赵顼倒是不急,只要赵青落马,他的家底,应该足够发俸禄了。 用官员贪污的钱充盈国库,不是长久之计,却是短期最好的办法。 户部侍郎陈显急得很,一次一次的上劄子,太子啊,你把钱都拨出去了,我钱袋子里空了啊。 赵顼一概不理,除了上朝,就是去侍奉父皇。 谁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太子心里,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有些聪明的大臣发现,宫门外的登闻鼓,敲得越来越频繁了,全部都是状告赵青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 一开始,大臣也不在意,谁家的锅底是白的? 谁家没有做几件仗势欺人的事?只是敲的次数多了,而且事态也越来越严重,竟然到了当街杀人,夺抢田地,污人妻子。 好像除了不造反以外,这小子什么恶事都干尽了。 毕竟还是有敢于忠言的大臣,太子不闻不问,大臣忍不住要提醒了,宫外的登闻鼓都要敲破了,你太子也应该召见一下受害者吧?不然设立一个破鼓有何意义? 赵顼则推辞道:“敲鼓者,是否有官位?有爵位?如果只是普通老百姓,我如何信任他们的真假? 敲一次,我就要见一次,还不累死我啊。随那些刁民去敲吧,过不了几天,自然就退缩了。” 第556章 一网打尽 赵青暗喜,太子还是护着我的,那些贱人,有什么资格与我皇家抵抗? 大臣就不高兴了,敢情你们赵氏的人犯法,你就不闻不问,还以为太子与皇上不同呢,不过是一丘之貉。 有些抱负的官员,便不再上谏,学着王安石回家喝酒看歌舞去了。 殊不知,一切都是天明和王安石的安排。 大臣是解决不了赵青的问题,只有民愤,才能掀起大波浪。 怎么操作?那就是循序渐进,今天敲,明天敲,首先要把赵青的罪行,潜意识的埋在老百姓和官员的心里,然后再来一个推波助澜,进入新的高潮。 天明和王安石聪明,赵青也不是蠢货啊。 就算赵青蠢,他还有父亲,兄弟呢。 赵青的父亲,也发现了不对,儿子坏事做了不少,可是谁家皇室没有做?为什么偏偏揪着赵青不放? 最诡异的是,十几年前抢得土地,现在来告状,是何意?是有人背后操纵吧?查,快点去查。。。。 八王府所有的家丁暗探,全部出动去查,那些敲登闻鼓的人,一旦发现,全部给我杀了。杀绝了,看你还怎么敲? 真是气死人了。。。。奇怪的是,一天一个,人从哪里来的,又去了哪里,硬是一个都没有找到。 那就跟踪吧,王府的暗探,一直跟着敲鼓的人,跟着跟着,自己被人打晕了,我靠。。。。 一个人没有找到也就算了,结果第二天,重新来敲鼓的人,居然遍体鳞伤,除了述说自家受到赵青的迫害以外,昨天还被赵青派来的人暗杀,不是自己命大,早就成了刀下之鬼。 赵青气得直跳脚,我的暗卫都被打晕了,哪里来的暗杀?无中生有,诬陷啊。。。 京城老百姓不愿意了,一大群人涌入到宫门前,在一批有心之人的挑拨下,老百姓开始给皇宫门口扔鸡蛋了,大声喊着:“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越闹越大,愤慨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就连大臣上朝,也是一身的臭鸡蛋,当官不为民做主,回家卖红薯去吧。 场面一度失控,表面平静的赵顼,心里乐开了花,还得是老师诡计多端啊,哈哈哈。。 一波一波的高潮,最后发展到,韩琦的大门,欧阳修的大门,都有人丢鸡蛋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哪里还有当官的样子? 韩琦带头,众臣附议,要彻查赵青之事,这么拖延下去,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赵顼面露难色,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公无私,只好委托老好人王拱辰去彻查。 王拱辰头疼啊,先不说赵青是皇家子弟,就说他犯的那些事,要查清楚,不得一年半载啊? 问题是,那些敲鼓的人,去哪里找? 太子啊,我能力有限,真的办不了此事啊。 比登天还难的事,在天明和王安石的一次拜访以后,全部迎刃而解。 王拱辰看着一大堆的案卷,终于明白了,这事是太子授权,你们两人操作,拿赵青开刀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天明指着案卷,轻描淡写的说:“这是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政绩,王大人要珍惜啊。 而且你也明白,太子要做的事,必须得做下去,如果在你这里出了岔子,那我也帮不了你。” 王拱辰官场几十年,哪里听不懂?王安石还在加压:“宜早不宜迟,八王府也不是吃素的,那些证人,如果被他们找到,那就死无对证了。” 被两人一吓,王拱辰在第三天就把所有的卷宗和证人,全部提上来了。 赵顼心里暗骂,你他妈一年半载的事,三天就整理出来了,也太着急了吧? 其他大臣更是目瞪口呆,审查一个案子,都不止三天,你几十个案子三天就搞完了,你是神仙吗? 既然已经呈上来了,那也只能处理啊。 一桩桩,一件件,有证人,有证词,赵青所犯案件,全部属实,赵顼勃然大怒,命令铁骑包围八王府,所有牵连人员,全部关押在大理寺。 这还没有完,与赵青有牵扯的官员,一一捉拿归案,受牵连官员与家属,足足两千多人,哎呀,大理寺都关不下了,只能借用地方衙役。为了不让官员通风报信,犯人都由铁骑看守。 从第一个敲登闻鼓的人开始,到最后八王府入狱,再到抄家,仅仅用了三个月时间。 等那些大臣回过头来看,对当今太子,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特别是赵青,天天在牢狱里面骂赵顼,你个贱人,一步步算计我,还装作无辜的样子,没有你的指令,谁敢天天去敲登闻鼓? 然而,你骂也是白骂,反正没人听见。 痛心疾首的赵顼,坐在龙椅上,声具泪下: “赵青是我皇伯的孙子,是我皇家的血脉,他居然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是我皇室的错啊,如果我们能及时监管,也不至于犯大错,都是我们不好,我要祭拜祖宗,让列祖列宗来惩罚我吧。此事由王大人和韩大人去审讯。” 把所有大权交给韩琦和王拱辰以后,自己去祠堂悔过去了,一跪就是半个月,谁也不见,以至于求情的人,都找不到门路。 啧啧啧,赵顼是做戏高手,就看你哭得惊天动地的样子,大臣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子哪里会有错,还不是大臣的错,欺上瞒下,有话不敢说,只顾自身利益,还是那个信誓旦旦要精忠报国的少年吗?太子自悔,大臣们更后悔。 韩琦接令审讯,还有什么要审的?证据确凿,不然也不会抓人啊。 错,当然还需要审,那些被牵连的官员,都想谋一条生路,那么问题就来了,你想活,你得有功啊? 比如你与谁做了危害国家之事,或者谁贪了多少钱,只要有理有据,你便可以不砍头了,放你回去当个平民百姓,至少命保住了。 前提天明王安石打头,挑起事端,让事件不断恶化,再由王拱辰去查办,最后韩琦出手,顺藤摸瓜,那些名单上的官员,一个个被牵连出来,赵顼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裁减冗官的大事。 赵氏家族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便去找族长。 族长是谁?濮王府的老爷,赵宗实的亲哥哥,你说他会为了家族得罪自己的亲侄子吗? 当然不会,不过为了交差,也像模像样的进宫面见皇上,可是皇上以身体欠佳为由,谁也不见。 第557章 不破不立 谁也求不上,为了保住自家利益,那就造反吧? 只要把那小畜生拉下来,谁去做太子都可以,然而,周清月的细作,天天在各大皇室家门口晃悠,你还没有动手,几十万大军,把你家的屋子都踩平了。 都说我王安石聪明,比起太子来,真是大巫见小巫啊,真他么厉害,一环接着一环,痛快,真是痛快啊。 王安石几次下朝以后,邀请天明去府上做客,要畅饮一番,才能发泄心中喜悦之情。 天明总是淡淡的拒绝,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自豪,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 王安石更加敬佩这位走后门进来的言官了,他是真的做到了宠辱不惊,这才是为官的最高境界。 只是王安石忘记了,天明是范仲淹的学生,他的思维,完全被范公同化,心中只有朝堂大事,无个人荣耀。 王安石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锋芒毕露和肤浅,以后要向廖大人学习。 太子都一个月没有回府了,跳跳虽然担忧,但是为他所做之事,感到无比的骄傲。 赵顼不是那个莽撞害羞的毛头小子了,而是有勇有谋的太子,他真的长大了 。他不回来,自己去看他就是,他跪祠堂,我太子妃陪着去跪就是。 跳跳做了几个食盒好吃的,一大早就进宫了。 赵顼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是跪祠堂谢罪,到底只是做做样子,谁还真的能跪十五天? 祠堂也有小屋,照样可以睡觉,吃喝,只是不能出去,怕皇室的那些伯伯叔叔们堵住求情。 跳跳悄悄的进屋,赵顼还睡着呢,安详的睡姿,犹如一个没有心事的孩子。跳跳给他盖好被子,静静的看着,无比的幸福。 赵顼一睁眼,就看到了跳跳,欢喜的坐起来:“你来了,怎么不喊醒我?” 跳跳不高兴的说:“你倒是睡得好,我在家,成宿成宿的睡不着,你把天都捅破了,自己倒是安逸得很?” 赵顼大惊:“有人去王府求情?” 跳跳一边拿吃食一边说:“肯定有啊,只是都被周将军拦在门外。就连我进宫,都是有人护送。” 赵顼嘿嘿的笑着:“那就好,你在太子府安心待着,不用牵挂我,过段时间就好了。” 跳跳给赵顼拿了一些糕点,递给他:“你尝尝,在宫里,也没有人照顾你起居,我是真的担心。” 赵顼咬了一口糕点:“怎么没人照顾,那么多宫女,你别担心,做大事者,前怕狼后怕虎,还能干成什么?” 说起做大事,跳跳忍不住要表扬赵顼了:“看你平日憨憨的,居然能想出这么复杂的连环局,不愧是我夫君,太厉害了。” 赵顼笑了一下:“你是表扬我呢?还是表扬你二哥?所有的局,都是二哥想出来的,也是二哥去实施的,我不过是配合,你还是留着回去夸你二哥吧。” 跳跳笑得更甜了:“没有你撑腰,二哥再厉害,也只能在家带孩子。” 赵顼放下糕点,看着先帝的牌位说:“我常常看着先帝的灵位发呆,包括敌国的大王,都能对他无比赞赏,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跳跳,我也许做不到先帝那么完美,但是,我想做他那样的帝王。” 跳跳崇拜的看着赵顼:“肯定可以的,你一定会比先帝更厉害。就你这局,先帝知道了,都得佩服啊。” 赵顼神秘一笑:“不破不立,父皇把冗官此事拖得太久了,大臣对朝廷都没有信心了,此次出手,人人都自危感,也能让他们知道,不是每一个皇帝,都跟父皇一样。” 赵顼的笑容中,有坚毅,有自信,这是跳跳很少见到的。 赵顼休朝跪宗祠,就是为了给韩琦时间去彻底调查冗官之事,免得那些大臣天天在朝堂上吵吵闹闹,事情没有办成,纠缠在争辩之中,便无意义。 韩琦也是做足了准备,十几天下来,他指谁,天意带领铁骑就去抓谁,一抓一个准,等赵顼上朝之时,看着韩琦递上来的劄子,只能用震惊形容。 赵顼把最正气的司马光喊出来:“司马大人,你当年是死谏先帝的忠臣,今天你来读韩大人调查出来的劄子,让各位大臣看看,今天的朝堂,究竟是一个什么朝堂。” 赵顼面色平静的把劄子递给司马光,司马光一字一句的念着,从开始的声音洪亮,到低沉,再到愤怒: “丁珙,伙同赵青,侵占百姓天地15万公顷,以恐吓名义,逼死京城商贾孙大强,侵占店铺28间,住宅一栋,合计银两高达三百万两。。。。。。” 一个小小的五品大夫,只因有开封尹撑腰,谋害商贾性命,夺取人家家产,受害人却无处可以喊冤,所有状子,到了开封尹,全部都被压下。 一个小小五品,抄出家产六百多万两,是何等的猖狂啊。 所有大臣都沉默了,官小巨贪,真是长了见识了。 司马光念完,赵顼讽刺的说:“河南黄河一百万两修水利银子,久久无法到位,可是我们的官员,手握六百多万白银,你们厉害啊。 我堂堂大宋国库,都拿不出六百万两,就这样的官员,我们朝廷每年三十万两俸禄养着,我养条狗都比他强。” 赵顼犀利的看着 “权力是给你们为民办事的,不是让你们中饱私囊的,韩琦,给我查,查完朝堂查地方,我就要看看我们大宋的官员,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到底能搜刮老百姓多少钱财?金额重大者,全部给我外放到西北去,九族之内,都不许科考。” 气得赵顼脸色发白,朝廷穷得滴滴叫,你们富得流油,口口声声为了社稷,我看就是为了你们自己。 查冗官贪官,一层一层的下去,一年半载是查不完的,不过有了好的开头,所有官员也会夹着尾巴做人。第一仗完美结束。 第558章 青莲走路都带风了 最高兴的人,不是韩琦,也不是王安石,却是陈显。我的妈啊,干了几十年的户部侍郎,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啊。 管着国家的钱袋子,本是最油水的差事,可怜的陈显,不仅仅没有油水,还欠一屁股债,当年为了给铁骑购买皮袄,还欠廖靖20万两呢。 现在不一样了,手里那一堆欠条,可以大大方方的兑现了,陈显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的做人,手里有钱,就是底气足啊。 前几天还在担心官员俸禄发不出来,今天就富得流油了,查,再多查几位赵青,丁珙这样的贪官。真是太舒坦了。。。。。 赵顼临朝就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自然有人坐不住了,这太子要是上位,偷鸡摸狗的官员,还有活路吗? 怎么办?怎么才能把他弄下来,换个皇子上位呢? 赵颢是不行了,他跟哥哥站一条线,而且完全没有当皇帝的欲望,所有人的目光,便看向了刘贵人与她的儿子赵恪。 自从皇上在凤仪阁发病以后,刘贵人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了,高涛涛就是一句话,皇上身体欠佳,谁也不见,特别是刘贵人,在你宫里犯病,还没有找你麻烦呢,居然想见皇上,门都没有。 不见就不见,刘贵人手里捏着皇上的密旨,她也不怕,只等皇上一命呜呼,随便寻一个错,就能把赵顼废了,那我儿子便是皇上了,高涛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走着瞧吧。 前朝闹得轰轰烈烈,本与后宫没有瓜葛,只是刘贵人突然发现,讨好她的官夫人,越来越多了,这是怎么了? 经过仔细打听,才知道是赵顼闹得太狠了,有些官员害怕了,这么查下去,迟早要查到自己头上啊,为了保命,都在寻求救命符。 刘贵人也不是傻瓜,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不抓住了,便放话说,只要你们拥立赵恪,我便有办法把赵顼拉下马,原因就是自己手里的密诏。 只是皇上还活着,密诏无效,得耐心等待机会。 支持赵恪的大臣里面,尤为赵氏宗亲最为卖力,也是最大的主力,那些乌合之众,便一边倒的与赵氏宗亲站在了一起,除了邕王府以外。 赵宗实养着病,但是朝堂上的事,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王保会天天来禀报。 赵顼闹得越大,赵宗实脸色就越难看,忍不住对高涛涛吐槽:“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惹祸吗?” 要说不说,高涛涛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对于儿子的手段,却是支持得很: “裁减冗官,是你提出来的,拖拖拉拉好几年,不闻不问,顼儿快刀斩乱麻,了了朝堂的混乱局面,你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赵宗实是不高兴,我解决不了的事,儿子三下五除二就拿下了,那我这个皇帝,还有必要挂着一个虚名让大臣议论了,赵顼是一点颜面也不给我留啊。 再说了,你要裁减就裁减,连宗族都敢动,不怕狗急了跳墙吗? 高涛涛却不一样:“你什么都怕,还能成什么事?顼儿有魄力,你也别管了,好好养病吧。” 一句话,堵得赵宗实无力争辩,自己爱惜面子,又爱惜生命,算了,还是好好养病吧。 廖府正是鸟枪换炮了,三个儿子都是朝廷重臣,有文有武,女儿是太子妃,青莲走路跟坐飞机一样,脚下生风啊。 想起以前被人压迫的种种,什么李夫人,王夫人,你们谁还敢给我脸色看? 王夫人都看不下去了,见了青莲总要讽刺几句:“看看你,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恨不得把嘚瑟两个字写在脸上,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青莲脖子一昂:“我为什么要低调?几个孩子,都是我辛辛苦苦教养出来的,他们优秀,不是我这个母亲的功劳吗?辛苦了半辈子,你让我低调,偏不。” 王夫人哭笑不得:“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不过啊,有一说一,后浪推前浪,你家二小子天明,可是把我家老爷耍得团团转。” 青莲不屑的说:“得了吧,什么也没有干,捡了一个大功劳,多少人等着呢,怎么就落在你家王大人身上了?以后我让天明少与王大人来往,不识好歹。” 王夫人慌忙低声下气的讨好:“好了,我错了,青莲,认识你以后,无论朝廷发生多少大事,我家老爷都安然躲过了,还得谢谢你。” 青莲这才笑起来:“我两次进大狱,两次差点死在大狱里,你王家福大,什么大事都没有,其实啊,也与你这位夫人有关,你的见识和眼光,可是比王大人强。” 两人相互吹捧着,一来二去,一点也不觉得脸红。 回忆往事,王夫人不禁感叹:“青莲,你家那位太子爷,我是越看越像先帝。办事能力,为人处世方法,都很像。 唉,想起先帝,温和的眼中,总是那么平易近人,不穿那身衣服,仿佛就是邻居家的一位读书公子。 他看你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 青莲也有些动容:“最后走的时候,还是很安详幸福的,也算是功德圆满。” 王夫人眼中满是惋惜:“如果他还活着,将是怎样的一个盛世啊,如今的皇上,四年时间,除了生病就是生病,幸亏太子也是一个有魄力的,大宋有救了。。。” 突然,王夫人转移话题说:“青莲,柳絮怎么啦?太子也是柳絮的女婿啊,我怎么看她比以前还发愁了呢?” 自从得知闹闹给跳跳下药以后,青莲与柳絮走得便疏远了,虽然不能责怪,可是跳跳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青莲做不到心无旁骛。 青莲抬眼问王夫人:“你就没有问问?” 王夫人瞪大了眼睛:“她那性子,你能问出什么来?除非她自己愿意说。” 青莲叹口气说:“她心里苦啊,下次寻着机会,我问问她,只是怕她也不会说。” 是啊,皇上的病,还有背负的女儿债,都得柳絮去还。 不知道跳跳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柳絮很痛苦,闹闹的肿瘤,一直无法控制,而且她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尽管半夏也开了几个方子,全无效果,如此下去,肿瘤必定能变成恶性了。 第559章 闹闹的病越来越严 束手无策,柳絮越来越悲痛,自己医治了那么多病人,却救不了自己的女儿,难道看着她年纪轻轻就抱憾离去吗? 半夏看着日益消瘦的师傅,心疼不已:“师傅,京城女科大夫,也就您最厉害了,跟着您这么多年,如此难以消除的肿瘤,半夏也是第一次见。” 柳絮哀叹道:“不仅无法消除,还在长大,一旦破裂,那就难以控制了。半夏,我心里好慌,好害怕那一天到来。” 半夏安抚着柳絮:“师傅,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跳跳中了麝香之毒,您一直在治疗,可是她怎么发现自己曾经中毒了呢? 而且周侧妃送给跳跳的那粒药丸,就是祖师爷也配不出来啊。在王府,是不是有懂医术的高手存在?” 柳絮猛地站起来:“周侧妃,是她暗示跳跳的,半夏,你说得对,如果周侧妃不懂,她身边必定有高手,我现在就去王府求跳跳,或许闹闹还有一线希望。” 柳絮一秒钟也不想耽误,急匆匆的起身叫了马车,往王府赶去。 王府一直有军队保护着,但是柳絮进去,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这次柳絮没有去露华轩,而是直接去瑶碧苑找跳跳。 从王妃到太子妃,虽然地位转变了,但是跳跳的性格还是一样,每天就是去看看闹闹的两个孩子,再去院子里四处转转,隔几天提一些太子喜欢吃的食物,进宫看看赵顼。 见到柳絮,跳跳很是欢喜,现在太子府保卫森严,外人想进来是难上加难,能见到亲人,自然是高兴。 柳絮对赵顼是否成为太子,她一点也不关心,所有的心思,全部在闹闹身上。一见面,柳絮就直言:“跳跳,闹闹的肿瘤,一直得不到控制,而且越来越大,恐怕。。。。” 跳跳大惊,看着闹闹一天天吃得很多,可是还是在消瘦,原来是病情没有控制啊。 跳跳着急的问:“那京城没有其他大夫可以治疗吗?” 柳絮急切的说:“跳跳,现在只有一人能救闹闹。” 跳跳问道:“谁?” 柳絮眼中都是期盼:“周侧妃身边,一定有高手,当初你的麝香之毒,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她看出来了,是谁知道你中毒的?她的医术定然比我厉害。” 跳跳恍然大悟:“是啊,舅祖母,您跟我一起去找周侧妃,无论怎么样,都要救闹闹。” 废话不多说,两人急匆匆的赶往雪香阁。 太子不在府里,几个女人的争斗,自然也就停歇了,周侧妃无聊得很,在院子比划着剑术,总想再高上一层楼,现在太子处在风口浪尖之时,万一太子府有什么事,也能防身啊。 见到太子妃和柳絮进来,周侧妃慌忙行礼:“太子妃,您这是什么大风,刮到雪香阁来了?太子在皇宫还好吧?吃得习惯吗?要不要我去伺候?” 跳跳挥挥手:“我都不能进宫伺候,更别说你了。妹妹,今天来,我是有事求你,咱们进屋去说。” 你还有求我的时候? 三人进屋坐下,跳跳直接问:“妹妹,当初是谁告诉你我中了麝香之毒的?” 周沁夏慌忙摆手:“我可没有说你中了麝香啊。” 都这个时候了,还扭扭捏捏的,跳跳说道: “实话告诉你,闹闹体内有肿瘤,也是她生产之时血崩的原因,我舅祖母无法治疗,眼看那肿瘤越来越大,将性命不保,所以我来找你,是谁发现了我中毒?她一定是个高手。” 周沁夏张大了嘴巴:“太子妃,你没有搞错吧,人家下药害你,你还要救她? 就是柳大夫在场,我也直言不讳,害人家不能生孩子,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吧。” 柳絮脸色异常难看,可是她也不能反驳,下麝香之毒,本就是恶毒至极。 跳跳脸色一黑:“周沁夏,说话要注意啊,她给我下毒,我都没有在意,你着急干什么?今天就是一句爽快话,你帮还是不帮。” 周沁夏不满的说:“我又没有给你下毒,你那么厉害干什么,再说了,你是来求人的,还威胁我,我不帮,我也没有什么高手大夫,你走吧。” 跳跳指着周沁夏说:“你。。。。。给脸不要脸吧。。。” 周沁夏也不示弱:“人家要弄死你,你还一副菩萨心肠,我是帮你,再说了,她跟我又不是亲戚,爱死去死吧。。。”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了,柳絮扑通跪在周沁夏脚下:“侧妃娘娘,我一辈子都在治病救人,也不知道帮过多少拿不出钱的穷苦人。 闹闹确实做了大恶不赦之时,可是,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你让我任何忍心看她年纪轻轻离开人世? 闹闹的错,我做娘的,愿意做牛做马来尝还,只要您帮帮我,救救她,我保证让她跪在太子妃面前认错,就算把她下狱也可以,我只是想她。。。活着。。娘娘。。。” 柳絮泣不成声,一个母亲的无奈悲伤,全部都在言语之中。 跳跳慌忙扶起柳絮:“舅祖母,您起来吧,给她下跪不值得,她哪里懂得儿女亲情。” 周沁夏看看柳絮,哀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错事是闹闹做的,受苦的却是她母亲。 周沁夏对着门外喊道:“文婆婆,你进来一下。” 文婆婆走进来,她在外面听得真真切切,这个傻小姐心软了,毫不犹豫就把我出卖了。 文婆婆行礼,周沁夏指了指柳絮说:“你去看看方侧妃吧,需要什么药,只要周府有的,你尽管提,如果你能治好,却不用心治,那我就让你滚回周府去。” 我的傻小姐啊,少一个对手多好,你还得让我去救人,就知道对我厉害,唉。。。。 周沁夏又对跳跳说:“你欠我一个人情啊,可是要还的。” 跳跳欢喜的说:“还,还。。。” 说完,拉着文婆婆和柳絮,就往露华轩走去。 闹闹正好肚子疼得厉害,满头大汗,看到柳絮进来,问道:“娘,我吃了那么多药,都不行吗?” 文婆婆一言不发的抓起闹闹的手,开始把脉,眉头微微皱着。 半晌,她才走出内室。跳跳问道:“如何?” 文婆婆看看柳絮说:“你也是大夫,她的病情,你比我更清楚,普通的汤药,无法控制了,现在肿瘤没有恶化,唯一的办法,就是置死地而后生。” 第560章 文婆婆出手治疗闹闹 跳跳一脸懵逼,虽然自己也在药铺待过,可是没有听说过这种治病方法啊? 柳絮真诚的问:“您接着说。” 文婆婆继续说道:“趁着还没有恶化,只能让她肿瘤破裂,然后注入周家的消炎丸,如此几次,就能好转,只是以后,再也不能房事了,更不要谈生育。” 柳絮一听,就觉得此方法可行,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文婆婆,就按照您的方法治疗,此恩德,柳絮没齿不忘。” 文婆婆不屑的看了一眼柳絮:“不是我家小姐开口,我才不会治呢,要谢就去谢我家小姐。 还有啊,周家的消炎药,可不是你们女馆的那种普通药,就是有钱,你也买不到,预计要用五粒,我可不能白给你用,你用五粒鸟屎丸来换。” 柳絮一口答应:“可以,没问题。” 有本事的人,果然性格都怪异,这文婆婆简直与舅祖母一个性格。 跳跳想着,心里还是欢喜,总算闹闹有救了。 文婆婆要救人,柳絮就必须把所有实情告诉闹闹,一直以为只是小事的闹闹,听完以后惊呆了。 以后不能同房,也不能生孩子了,那就与太子再也无情缘可言了,闹闹默默流泪: “娘,这是我的报应,当初我就不该动那心思,跳跳对我那么好,我还嫉妒她。娘,为了孩子,所有的治疗方案,我都听您的。” 人的接受能力其实是很强大的,无论你多么在乎金钱爱情权力,一旦涉及到生命,那些在乎的身外之物,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文婆婆开始着手治疗闹闹,一天一个药方,一碗碗的药喝下去,闹闹的下体越来越难受,疼痛也增加了,成宿成宿的无法睡眠,跳跳天天都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 喝了十来天的药,闹闹连下地走路都不行了,下体肿得跟包子一样,真是生不如死啊。 第11天,文婆婆准备好了所有的药物,与柳絮一直守在露华轩,就连跳跳都被赶出去了,肿瘤马上就会破裂,太血腥了,太子妃还是不要看见的好。 屋里除了柳絮和文婆婆,还有良儿也在,外面的丫鬟,熬药的,烧水的,严阵以待。突然,闹闹大喊着:“娘,疼疼啊。” 文婆婆扒开闹闹的大腿,恶臭的血水,从体内排出,就像泄洪的闸门。 文婆婆冷静的对良儿说:“拿温水进来。” 说完,把一片千年老参片,压在闹闹的舌头之下。 一盆盆的臭血水往外倒,文婆婆不停的往闹闹的体内撒凝血药物,然后又一遍遍的清洗,直到不再流血,文婆婆才拿出珍贵的消炎药丸,在水里化开,用棉布打湿,塞进闹闹的体内。第一次治疗算是完成了。 柳絮在一边看着文婆婆操作,真是太厉害了,整个治疗过程,一丝不苟,不是怕她不同意,柳絮真想拜她为师。 闹闹满头大汗,总算疼痛消退了,下体还有丝丝凉爽。 文婆婆给闹闹把完脉以后,对柳絮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两三天,还得继续,你照看她吧,我过两天再来。” 说完,连感谢的机会都没有给柳絮,就走了。 回到雪香阁,周沁夏指着一桌好饭菜对文婆婆说:“太子妃送来的,感谢你的,吃一点吧,你也辛苦了。” 文婆婆赌气的说:“只有你才那么傻,一两句话就被人牵着鼻子走,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啊。” 周沁夏无所谓的坐在饭桌旁:“你是忙也帮了,还要说一些让人不痛快的话,我自小混在军营,那颗讲义气的心,你是体会不到的,再说了,方侧妃以后不能与太子同房,不也是少了一个劲敌嘛?要是太子只宠爱我一人就好了。” 文婆婆气得要吐血,你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还在做春秋大梦呢? 也罢,也罢,就算我有再高的医术,也救不了小姐痴爱的心病啊。 文婆婆吃着饭,是有点饿了,周沁夏问道:“方侧妃的病,真的那么危险吗?” 文婆婆大口吃菜:“对症下药,什么病都是小病,幸亏她娘来得早,再拖延几个月,成了恶性,我也救不了。” 周沁夏面脸堆笑的赞美道:“文婆婆是天下无敌的高手,可惜您一身医术了,窝在我们周府,浪费了。” 文婆婆难得一笑:“我可没有柳絮那种大义的精神,我只想为周家服务,就算是为小姐一人服务,我也愿意。” 周沁夏一笑:“您的心胸真小,不过我喜欢。” 过了两日,文婆婆又开始开药方,只是这次,只喝了七天,下体就开始出血了,依然还是那么恶臭。 周而复始,每个周期的药方都不同,而且喝药的时间越来越短,血的恶臭味也越来越淡,直到最后一天,几乎没有什么血水了,文婆婆把消炎药塞入下体以后,对柳絮说: “三天以后再把纱布拿出来,基本没有大碍了,方侧妃的脸色也越来越好了,你开一些补血的药物,让她喝一个月吧。” 看着一天天好转的女儿,柳絮感激涕零,只差喊文婆婆祖宗了。 文婆婆倒是一点也不领情:“药物换药物,谁也不吃亏,我也不要你感谢,只是看在我救她的份上,以后对我家小姐手下留情。” 闹闹满脸通红,跳跳扯着文婆婆往外走:“我送送你吧。” 文婆婆不情愿的回去了。 总算是有惊无险,送走文婆婆,跳跳回到内屋,闹闹下床,跪在跳跳面前: “跳跳,林姑姑给你下药,虽然我没有参与,可是我也默认了,你对我情同姐妹,我却当你是敌人,跳跳,是我不好,你随便怎么惩罚我都行。” 跳跳扶起闹闹:“当我知道林姑姑下毒之时,我真的好恨你,恨你无情无义,可是当我知道你重病缠身之时,又很着急,闹闹,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不能因为太子,就全部消失了。 舅祖母因为你下毒,内心愧疚,想方设法的弥补,因为你下毒,我娘与你娘都生疏了,爱情固然重要,可是亲情更重要。历次劫难,希望你振作起来,我们一起抚养好两个孩子。” 闹闹泣不成声:“谢谢你,跳跳,相信我,我会加倍报答的。” 柳絮在一边听着,也是哽咽不已。 难得的情谊,闹闹走了一段弯路,才明白,但愿她能铭记这份真挚的友情和亲情。 第561章 好好热闹一翻 太子府好不热闹,压抑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赵顼又在宫里处理朝政,不能回来,于是几个女人,趁着闹闹痊愈,组了一个吃饭局。 其实就是几个女人一起吃顿饭,找点乐子而已。 闹闹大病初愈,自然是不能喝酒的,跳跳和周沁夏都在调养身体,也不能喝酒,那饭局就显得简单了,聊聊天,喝喝茶。 虽然只是简单的小聚,跳跳还是很认真的做了一桌子的菜,丹琼更是忙上忙下,帮着主子打下手。 菜一上桌,文婆婆就拿出了银针,一一验过之后,才让周沁夏动筷子。 周沁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太子妃,您莫怪,文婆婆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也不是特意针对您。” 跳跳淡然的笑笑:“可以理解,既然没有毒,那我们开吃啊。” 虽然文婆婆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跳跳却很羡慕周沁夏,如果自己身边也有这么一位贴心的人,自己也不会中毒吧? 再看看闹闹,她低着头,只顾喝汤,可以看出,心里是难受的。 为了转移话题,跳跳便说起了太子在宫里的一些作为,话题围绕着一个男人,变得开心起来。 周沁夏满脸骄傲的说:“我就喜欢太子的魄力,他从辽国回来的时候,虽然满脸胡子拉杂的,可是我一眼就喜欢了。 我们周家都是武将,对太子,我是没有一点抗拒力啊,好喜欢的。” 真话也要注意场合吧,太子不是你一个人,是三个女人的。 跳跳则笑道:“我可第一眼就把他当作弟弟,他跟我亲弟弟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太有缘分了,不过我弟弟也是不错的,状元呢,真是厉害。” 闹闹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雄厚的家族,既然没有优胜的资本,那就默默吃菜吧。 良儿却大大咧咧的说:“我家娘娘有两个小世子。” 一句话,完败跳跳和周沁夏。 自古至今,女人在一起,不是聊夫君,就是娘家和孩子,而孩子,又是每个女人最大的骄傲,跳跳和周沁夏没有,闹闹有。 都不攀扯了,低头吃饭吧。 只是周沁夏满腹心事,又藏不住:“为何我一直怀不上呢?” 文婆婆眼睛一瞪:“怎么怀不上?缘分未到,你与太子妃不一样,人家是身体坏了,你的身体好好的。” 我的天,你是什么话也敢说啊。 闹闹心情不好,可是她也不能回击啊,因为自己的命还是文婆婆救回来的呢? 气氛一度十分的尴尬,就连跳跳也不知道怎么化解了,此时,腊肉欢天喜地的在外面喊着:“太子妃,太子回来啦。。。” 啊,一个多月没有回王府了,他怎么回来了? 跳跳赶紧站起来,对丹琼说:“吩咐厨房,重新准备饭菜。” 赵顼穿着一身平常青衫进来了,看到三人都在,笑道:“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啊,挺怡情自乐的。” 三人起身行礼,赵顼径直走到跳跳面前,扶起她:“用不着虚礼了,既然都在,我也陪你们一起吃吧,很久没有吃府里的菜,有点想念了。” 赵顼在跳跳身边坐下,丹琼拿了干净的碗筷,跳跳温和的说:“我吩咐厨房再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 赵顼挥挥手说:“不用了,就这些菜,我都喜欢吃,现在国库空虚,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 周沁夏两眼暧昧的看着赵顼:“太子殿下,不是抄了几个贪官吗?听说陈显大人走路都是仰着头了,你还这么节省干什么?” 跳跳一听:“那我爹爹的二十万两银子还了吗?” 周沁夏好奇的问:“朝廷还欠你们廖府的钱?” 跳跳一嘟嘴:“可不,我爹爹天天在家骂韩大人,说韩大人骗了他的钱。” 赵顼轻轻一笑:“还了,我特意交代了陈显,第一个就是还岳父的钱。 现在国库是稍微丰盈了一点,可是远远不够啊,交趾国蠢蠢欲动,不断扰乱边境,一直忍让不是办法,得出击了。” 周沁夏立马接话说:“对,区区一个小国,必须征服它。金国我们都不怕,还怕交趾国吗?” 赵顼对着周沁夏一笑:“说起战争,你跟喝了鸡血一样亢奋,周大人在此次裁减冗官中,出了大力。” 周沁夏甜甜一笑:“那是,我爹爹自然要辅助自己的女婿。” 有了赵顼,席间的气氛就不一样了,只是赵顼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闹闹一眼,在他心里,是看不起闹闹的,可是她的母亲还在宫里为父皇治病,哪怕再不喜欢,明面上不能说出来。 然而,良儿是聪明的,她看到太子回来,赶紧让人去把赵毅带来了。 赵毅一来,迈着小短腿,大声嚷嚷着:“娘,娘。。。” 一度郁闷的闹闹,此时脸上也有笑容了,她拉着赵毅轻声说: “毅儿,爹爹回来了,快去给爹爹请安。” 偏偏这个孩子是乖巧的,奶声奶气的对赵顼行礼:“爹爹吉祥如意。” 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纯纯的看着赵顼,让人怜爱不已。赵顼跑起赵毅:“毅儿有没有听娘的话?” 赵毅认真的回答:“听了,只是娘想爹爹,老是哭。”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闹闹的贴身小马甲? 赵顼温柔的笑着:“爹爹事务繁忙,你要劝娘,不能哭,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赵毅咧嘴一笑:“还是爹爹劝吧,娘不听毅儿的。” 赵顼这才看了一眼闹闹:“注意保养好身体,两个孩子都需要你呢。” 闹闹点头:“小孩子瞎说,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里。两个孩子都很乖巧。” 吃完饭,周沁夏和闹闹告退,赵顼自然留在瑶碧苑。 洗漱完了以后,赵顼躺在床上:“还是府里舒服,自由自在,而且在府里,我只是跳跳的夫君,进了皇宫,那就是天下人的君父,责任太重了。” 跳跳在铜镜前擦一些护肤的膏霜,对赵顼说:“不少大臣,对你心存怨恨,以后还是少回来,我可以去看你啊。” 赵顼含情脉脉的测看着跳跳:“贪官冗官之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你也不必太担忧,门口的守卫很快就会撤掉。 跳跳,你别擦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是谈朝廷之事,就说担忧我安全,好时光都被你浪费了。” 跳跳起身坐在赵顼身边:“越长大,担忧的事就越多,以前你在铁骑,我可是没心没肺的,现在不一样了,做了那么多大事,我怎能不担忧?” 赵顼把跳跳往怀里一扯:“你是不是忘记算日子了?今天是最佳好日子,错过又要等下个月了。” 这女人,以前天天算,现在也不在意了,真是变了一个人。 第562章 刘贵人挑拨是非 刘贵人买通了王保,趁着高涛涛有事去了,才溜进了福宁殿。 赵宗实一见,狂喜得很,搂着刘贵人爱不释手。 刘贵人两眼泪汪汪:“皇上,我好想您,可是皇后根本就不让我进福宁殿啊。” 赵宗实皱起眉头:“还有此事?我倒是问了你几次,皇后说你病了,不适合来福宁殿,怕传染病气。” 刘贵人哭得更伤心:“恪儿在皇太后宫里,我每次去看,也是推脱着,不让我见。 您也不让我见,皇上,我还活着干什么啊,不如死了算了。” 赵宗实安抚着刘贵人:“太不像话了,以后我让王保去请你,高涛涛越来越骄纵了,难道这皇宫就她说了算不成。” 刘贵人一抽一抽的:“可不,太子临朝,搞得人心惶惶,她当然是高兴,只怕皇太后都拿她没有办法了,何况您呢?天天呆在福宁殿,外面都闹成什么样子了?” 赵宗实脸色越来越难看:“赵顼不过是代理朝政,还不是皇上呢,就要翻天了吗?” 刘贵人火上浇油:“前朝有她儿子,后宫她说了算,这个天下,早就不是您的了,把您关在福宁殿,再弄点不知名的药,我想帮您都帮不到啊。” 赵宗实大怒:“她敢?” 刘贵人收起眼泪:“有什么不敢的?先帝不就是这么没的吗?皇后娘娘才是心狠手辣呢,您现在就是一颗弃子,只要您没了,天下就是他们娘俩的,无所顾忌了。” 刘贵人知道赵宗实生病了,但是她不知道,狂躁症是不能受刺激的,刘贵人的话,无疑就是加快赵宗实的病情。 赵宗实看着身边的茶壶,真是不顺眼,顺手就砸出去了:“来人啊,去把赵顼喊来。” 王保立马出去了。 刘贵人安慰道:“皇上,您也别生气,我不过是跟您说实话。赵氏家族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赵青固然有错,罪不至死吧,就说皇室子弟,谁没有几件黑锅底的事? 再说高家了,他们豢养杀手,难道就没有背负人命吗?高涛涛为何不去查自己的娘家? 倒是把你母家差个底朝天,估计濮王府也快了。” 王府是赵宗实的亲生父母家庭,谁敢动他们? 是的,现在是不敢,要是自己死了呢,只怕高涛涛第一个就是动邕王府。 这一挑拨,本来对赵顼就不满的赵宗实,越发生气了,还没有死呢,你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赵顼在承乾宫看劄子,见王保来请,以为父皇的疾病发作了,匆匆忙忙赶到福宁殿。 结果,见到赵宗实与刘贵人热情似火的在一起腻歪,这才放下心,行礼道:“父皇,您找我有事?” 赵宗实收起笑容,黑着脸问赵顼:“裁减冗官一事,就到此为止吧。” 赵顼很是不解,便说:“此事已经交给韩大人处理,京城出现贪官,自然是要顺藤摸瓜,地方官员的贪污受贿情况,远比京城更厉害,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终止呢?” 赵宗实大怒:“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此事不要再查了,如果你一心要查贪官,就去查高家和曹家。” 曹家是皇太后的母家,也是高涛涛娘的母家。 赵顼年轻气盛,不懂得转圜,直接进言:“高家与曹家,并没有贪污,而且高家都是无关紧要的官职,就是想贪,也无从下手。 曹家更不用说了,曹大人守卫边关,朝廷还欠着不少军资呢,都是曹府自己贴钱补上,家底都补空了。” 要说高涛涛,还是很聪明的,早早把高家的官职都撤了,父亲都回家养老了,哪里谈得上贪污受贿? 赵宗实气得抓起花瓶往赵顼身上摔去:“你的意思是,就赵氏贪污了?那些人,哪一个与你没有血缘关系? 你是要把自己的伯伯,叔叔,侄子们都杀了吗?” 赵顼没有躲避,花瓶硬生生的砸在身上,手臂都划出了血。 赵顼平静的说:“治国先治家,自己的家人,不是贪,就是乱杀无辜,如果不整治,何来说服力? 难道让天下人指着我们皇室的鼻子骂,你们才是国家的蛀虫吗? 自己家里都烂成什么样子了,国库连军资都拿不出来,赵青一个人就搜刮钱财六百多万两。 父皇,这样的叔叔伯伯侄子们,不应该整治吗?” 就在此时,听到消息的高涛涛,慌张的赶到福宁殿,进门就看见赵顼流血的手臂,对止萝说:“快去请太医。” 再一眼,看到了刘贵人,厉声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刘贵人娇滴滴的看着赵宗实,没有理会高涛涛。 赵宗实是病人,高涛涛只能委曲求全的安抚他:“皇上,您就安心养病吧,朝廷的事,交给顼儿就行了。” 你高涛涛进门就担心儿子,也不关心我,是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死了? 赵宗实指着赵顼说:“去把韩琦,欧阳修喊来,明天开始,你还是回自己王府去,我要亲自上朝,给我滚。。。。” 赵顼也是犟脾气:“是,父皇。” 说完就出去了,高涛涛气得看了一眼赵宗实,追在赵顼身后喊:“顼儿,你的手,先包扎一下,小卓子,你去翰林院喊韩大人。” 赵顼沉默的往前走,一言不发,硬是被高涛涛拉到了馨宁殿。 太医匆忙赶到,跑得头上都是汗水了。 旋开赵顼的衣袖,还好,虽然血流了不少,只是皮外伤。 赵顼一动不动的任由太医包扎,心里很是难受。 父皇继位以来,亲自提出裁减冗官,一直拖拖拉拉的,都三年了,没有任何动静,我好不容易设计打开局面,没有想到,第一个反对的人,居然是他。 包扎好了以后,赵顼要回承乾殿去看劄子,高涛涛拉住了他:“顼儿,坐下,我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赵顼只好又坐下来了。高涛涛命人给赵顼泡了茶,安慰道:“你父皇身体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别对着他干。” 说起赵宗实的身体,赵顼又有些内疚,刚刚应该顺从他? 高涛涛叹了一口气说:“顼儿,你能设下巧局,拿下赵青,母后真是高兴啊,我的儿子有勇有谋,不畏流言,敢作敢当,这种品质,比先帝还强。 其实朝廷早就入不出敷了,这也不是你父皇的责任,先帝在世时,建立铁骑,基本都是廖府在贴钱。” 赵顼沉默听着,他倒是觉得,母后比父皇眼界更高。 高涛涛接着说:“当年先帝也提出了改革,终究为了家族利益,不了了之。 赵氏家族,是皇家的后盾,该动你得动,该赏也得赏,要安抚人心,就得恩威并用,家族用也需要自己的心腹啊。” 第563章 唉,你好好养病不行吗 赵顼好像明白了,赵氏有赵青这样的人,也有当年为了阻止兖王造反,而壮烈牺牲的邕王,到现在为止,至少濮王府和邕王府,并没有太大的过错。 高涛涛意味深长的看着赵顼道:“这世上,没有祸害国家的老百姓,只有祸害国家的君王,你要慎重为之,国家要发展,固然重要,前提是社稷一定要稳定。” 赵顼点点头,高涛涛一席话,让赵顼更加坚定了自己想法,是啊,谁当皇帝,老百姓也只是吃饭穿衣,谁能让他们吃得饱,穿的暖,他们就会拥护谁。 赵顼很有思想,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条路有多艰难,这便是后话了。 韩琦欧阳修正在查地方贪官,忙得四脚朝天,突然小卓子来请,本以为是赵顼找他们商议国事,结果是赵宗实。 两人进入福宁殿,有些意外,看赵宗实脸色不好,上前行礼道:“皇上,您身体如何了?” 赵宗实冷冷的回答:“你们去议旨,明天我要亲自上朝,太子依然去负责铁骑事务。” 韩琦与欧阳修对看了一眼,这是两父子吵架了吗? 你们吵架,是你们的事,但是直言上谏,是大臣的义务。 韩琦行礼道:“您身体好转,能亲自上朝,下官万分欢喜。只是查探地方官员贪污受贿之事,还得由太子来负责。” 欧阳修接话说:“是啊,此事繁琐复杂,一直是太子在管,您突然接手,千头万绪,无从下手啊。” 赵宗实依然冷冷的:“关于冗官贪官之事,暂时告一段落,已经闹得够大的了,杀了赵青和丁珙还不够吗?非得要把皇室子弟,全部都杀了才安心?” 为官几十年的韩琦和欧阳修,一听就明白其中意思了,之所以赵宗实要亲自上朝,就是要阻止他们调查贪官之事。那些忠臣们,好不容易因为太子的雷厉风行,才振作起来,你一句话,说不定还想给赵青平反呢?大臣可以惯着你的小毛病,可是在大事上,他们是真的敢说。 韩琦行礼,言语犀利:“不可,皇上。冗官贪官,先帝就想惩办,只因犹豫不决,一直拖着。 现在好不容易太子聪明睿智,不费吹飞之力,拿下赵青和丁珙,给那些只搞钱,不办事的官员沉重一击,现在您说不查了,那太子颜面放在哪里?以后他登上高位,谁还会在意他?” 欧阳修也是文采斐然:“国家君父,您这也怕,那也怕,还能办成什么事? 皇上,您上位也有四年了,除了赌气就是生病,连小小的金国,都想要打进大宋了。 不是先帝明智建立了铁骑,我们还不知道又要赔多少钱给人家呢。” 你就看这些言官厉害吧,他们看在赵宗实生病的份上,基本很少尖锐进言,现在关系到国家社稷,说话也不客气了。 话里话外,就是你正事不干,别人干了,你还要生气,养病就好好养病得了,矫情什么,国家又不是没有你不行? 赵宗实气得要炸了,指着韩琦和欧阳修说:“你们。。。是怪我吗?我这个帝位,也是你们推上来的。” 韩琦一点也不惯着赵宗实:“当年您才四岁,我们推荐您,主要是濮王忠烈大义,敢做敢当。” 韩琦没有接着说了,下一句就是谁知道你这么窝囊,为了不把赵宗实气死,韩琦忍住了。 赵宗实脸都黑透了:“你们,伙同太子,窃国啊。” 欧阳修行礼道:“太子是您儿子,何来窃国?而且太子有个性,我们大臣只是辅助他办好每一件事,没有自作主张,皇上,有些话,您要三思才能说啊。” 赵宗实明白了,韩琦和大臣尊重自己,是因为自己是皇上,一旦这个位置有人代替,他便是一粒弃子了。 当初就不应该让赵顼代理朝政啊,不该啊。。。。赵宗实一口血喷出来,有寒炎之泪保护,居然没有晕过去。 韩琦淡定的喊:“皇上旧疾发作了,快请太医。。。。” 并把赵宗实扶到床上,轻声说:“皇上,您何必呢,好好养病不是挺好吗? 当初我们对您也是寄予厚望的,可是这些年,朝廷那些官员,上朝都没有精气神了,如此以往,国不成国,老百姓苦不堪言啊。” 真是神补刀,赵宗实又吐了一口血。太医赶到,束手无策,韩琦才想起来,皇上的病要请柳大夫来看。 皇上病重,危在旦夕,柳絮也没有办法,只能稳定病情,并告知高涛涛: “本是修养很好,怎么又动气了?最多就是三五天功夫了,您好好陪陪他吧。” 赵顼跪在福宁殿门口大哭:“父皇,对不起,都是孩儿的错啊。” 韩琦看着赵顼,也没有劝阻,表面工作也是要做的,毕竟父子一场。 赵顼可不是哭着给别人看,他是真伤心啊,无论大臣对父皇多么的微词,可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啊。 高涛涛更是气得很,把刘贵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不是她来看望皇上,怎么会起这么多事端呢? 人生最后关头,其实在乎赵宗实的,还是自己的至亲。 大臣们则是漫不经心的准备着孝服和皇上薨逝以后的一些准备工作。 韩琦经历了两代帝王的狂躁症发作,对于先帝,他有多少不舍和难受,哪怕先帝多留一分钟,他都觉得欣慰,而赵宗实,韩琦已经对他失望透了,甚至还希望他早早薨逝,那么太子就会大显身手,毫无负担的处理国事了。 柳絮给赵宗实封了针,轻声安慰着:“没事的,您是不是觉得很舒服?不要想朝廷的事,好好休养。” 柳絮没有说实话,封针只是暂时的,五天以后,必须拔针,到时赵宗实可能就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封针的期限,只有五天。 高涛涛泪流满面的跪在赵宗实面前:“宗实,我们青梅竹马,相互扶持才一步步走过来,只是晚晚没有想到,你最不信任我,一个小小的刘贵人,就能左右您的思维,为何,为何啊?” 赵宗实无力的看着高涛涛,眼中依然有嫌弃,男人的无情,像一把利剑,伤害着最爱他的人。 赵宗实自知时日不多,对王保说:“去。。。请。。。天明。。。” 第564章 正事没做,尽是麻烦 天明在翰林院办公,他也听说了皇上病发,心里有些难受,但是也没有过多询问,继续自己的工作。 直到王保来请他,才心情复杂的走向福宁殿。 足足四年了,当他为母求情,绝望的离开福宁殿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先帝在世时,曾笑呵呵的跟他说:“天明,不是我不给你实权,是这个实权,要留给宗实,你与他是生死之交朋友,我要是给你实权,他会不高兴的。” 先帝一万个相信,赵宗实一定会给天明一个官位的,也能彰显他们的情谊。 只是,先帝也没有看透赵宗实的心,自己为他挡剑,死里逃生才活下来,他一上位,就要斩杀自己的母亲。 天明情感非常复杂,儿时的情谊,成年的仇恨,交织在一起。 我的母亲,虽然不是官家夫人,却为国家出钱出力,为给先帝治病,不顾一切奔赴西夏采药,差点回不来,廖府每年拿出十几万两白银为先帝配药,最后却成了赵宗实斩杀她的证据。 而自己,因为忠言进谏,他冷谈我四年,多好的年华,我却在家带孩子。 天明看着湛蓝的天空,其实只要不相见,我便也不会在恨他,可是他偏偏要见自己。 走到赵宗实床边,天明行礼道:“皇上万福。” 言语冷漠得如陌生人。 赵宗实挥挥手,屏退所有人,才对天明说:“坐下,我们说说话。” 天明拿了一个凳子,在赵宗实面前坐下。 往事浮现,赵宗实眼角有泪,他不敢看天明,愣愣的说:“我究竟是要走了。。。这世上。。。我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 天明没有回话,既然他想忏悔,那就给他一个机会吧。虽然自己不会接受。 赵宗实接着说:“我一直都后悔,无数次。。。我想请你。。回宫。。。可是我没有。。。勇气。天明。。。我不敢看你。。。眼睛。。。我汗颜啊。。。那年。。。别人都回家过年了。。。。唯有你。。和小喜子。。。陪着我。。。” 天明依然没有回话,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真心付出,可是你对我呢?不是你病发,我母亲的坟头都长青苔了吧。 不是你善心放过我母亲,是老天看不下去了啊。赵宗实用力的去抓天明的手,天明不忍心,主动抓住了他。 赵宗实这才看了一眼天明,满眼泪水:“天明。。。我好害怕。。。你能陪着。。。我吗?” 天明也没有忍住,眼眶红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你但凡给我一点点希望,我也不至于这么恨你。 天明终究没有拒绝他:“好,我陪着你,就像小时候一样,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赵宗实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谢谢你。。。有你在。。。我便不那么。。害怕了。” 皇上病重,跳跳自然是要进宫探望,当她看到天明在为皇上擦洗时,不免愣住了:“二哥。” 天明看着跳跳,温和的笑道:“跳跳,你来了。” 跳跳给皇上请安:“父皇,您好一点了吗?精神还不错呢。” 赵宗实笑笑:“有你哥哥陪着,好多了。” 赵宗实已经病入膏肓,什么也吃不了,跳跳安慰几句,便告辞了。 天明送跳跳出福宁殿,低声说:“皇上快不行了,太子很快就会登基,你要做好准备。” 跳跳大惊:“不会吧,太子府没有收到消息啊,皇上看着精神还不错啊。” 天明脸色忧愁:“随时都有可能,孝服,孝幔,都要准备,太子府不许歌舞,免得被人拿捏把柄。 你早点回去准备吧,这可是大事,千万要谨慎。” 跳跳感激的看着天明:“谢谢二哥。” 赵顼登基,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自古以来,帝王登基,总是怕有意外,还是小心一点好。 跳跳去了一趟馨宁殿,看望高涛涛,高涛涛话里话外,也是嘱咐她事事小心。 柳絮一天天的往宫里跑,为了救治皇上,还去了一趟李府,与瘫痪在床的李太医,讨论着皇上的病情。 只是,李太医也无能为力了,五天以后拔针,赵宗实能挺过来,那就还能活一段时间,反之,拔针就等于薨逝。 多么可笑的轮回,柳絮好像看到了四年前,先帝薨逝时,殿外所有的人,拿着白衣,等待着皇上薨逝,场面之盛大,让人难以忘记。 可是今天,这个场面又要重演了,人的生命,不过是在沉默和热闹中离场,再留恋,再不舍,都无用。。。。 赵宗实每天看到柳絮,就很踏实,她总是温和的笑着说:“没事,恢复很好。” 善意的谎言,让赵宗实很舒适,加上天明一直陪着自己说一些小时候的事,心理上也没有太多害怕。甚至柳絮也会参与起来: “大年初二,皇上就派人去接天明回宫,天明的爹爹,站在院子里骂,我生个儿子,过年都不让我过了吗?” 赵宗实和天明都笑起来,天明接着说:“我回宫,皇上就站在宫门口等我,还留了好多糖果糕点,说那种糕点,只有过年才有,一定要我尝尝。” 大家尽量说着美好的话题,刻意避开那段不堪的往事,高涛涛来看望赵宗实时,经常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 如果时光重新再来,我高涛涛一定不会记恨廖家方家。 当然,还来得及,我要倍加疼爱跳跳和闹闹,以报他们的不计前嫌之恩。 皇太后带着赵恪来探望赵宗实了,一岁的赵恪,言语不清的喊着:“爹爹。。。万福。。” 赵宗实看着幼儿,眼神中都是光。 皇太后轻声说道:“你就好好养病,这孩子我带着,很是乖巧,以后让他做个富贵王爷,享尽天下之福,也不枉是一个好人生。” 赵宗实点点头:“也是,顼儿疼爱弟弟妹妹,对他们不会差的。母后,只是辛苦您了。” 皇太后摇摇头:“不辛苦,当年我带着你和涛涛,年轻不懂事,照顾得很少,这个孩子,我可是用尽身心照顾着,你就放心吧。” 赵宗实点点头。 该见的人都见了,该告别的都告别了。 赵顼深受大臣喜爱,国事也没有什么担忧的了,比起先帝,赵宗实了无牵挂。 只是他忘记了,在激情之时,给刘贵人留下的那份密诏,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赵宗实啊赵宗实,你是正事不做,到头来还给你儿子留下一个大麻烦。 第565章 赵弼阻止赵顼登基 赵顼每天处理完政事,都会来福宁殿看望赵宗实,赵宗实明知道赵顼做得对,可是看见这个儿子,心里就堵得很,总是三言两语的打发他。 天明心里哀叹,你对我是如此,对儿子怎么也是如此呢? 这股执拗的性子,将错就错的性子,应该是从小养成吧。 所谓的骄傲,不过是维护自尊的铠甲。 你不高兴,赵顼还是每天都来,端茶送水,擦拭身体,他全部都亲自去做。 无论你是否愿意,五天期限到了,如果再不拔针,赵宗实会因为封针时间过久,血液凝固而亡,拔针,可能会因为血管爆裂,导致颅内出血而亡。 相比之下,拔针还有一线希望,不拔针一线希望都没有。 福宁殿外,大臣和宫女太监们,手捧白色孝服,齐刷刷的等着赵宗实的最后时光,短短四年,先帝薨逝好像还在昨天,却又要再经历一次。 只是这次,大家面色肃静,悲伤的人几乎没有。 真正悲伤的人,都守在殿内。 太子赵顼,吴王赵颢,三皇子赵恪,皇后高涛涛,以及太子妃,王妃们,红着眼看着柳絮拔针。 天明和高涛涛坐在床边,一人握着赵宗实的一只手,不停的安慰:“没事的,拔完针就好了。” 柳絮面色从容,没有给先帝拔针的慌张,一根,两根,三根。。。。最后一根针拔下。 赵宗实舒服的挪动着双腿,无比的舒畅。 所有人等待奇迹的出现,可是不到半炷香,赵宗实的脸色突然红润起来,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喊着:“柳大夫,我头很晕,这是怎么回事?” 柳絮明白,颅内出血了,却依然安慰着赵宗实:“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高涛涛和天明紧紧的抓住赵宗实的手,希望他在最后一刻,不会害怕。 赵宗实以为一下子就会好了,对着柳絮笑着:“谢。。。” 第二个谢字还没有说出来,捏着天明的手,无力的松开了。 高涛涛喊着:“皇上,皇上。。。” 死不瞑目,瞪着大眼睛的赵宗实,笑容凝固在脸上,却再也没有了呼吸。 王保对着福宁殿外大喊:“皇上驾崩了。。。” 殿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声,只是那哭声,有点像干嚎,一点也不真诚。 高涛涛用手帮赵宗实合上眼睛:“宗实,不要怕,孩子们都在你身边,你安心上路。” 果然,赵宗实合上了他的眼帘,那么不甘心,犹如他这戏剧的一生。 皇宫丧钟再次响起,京城老百姓跪在街头烧着纸钱,他们没有悲伤,反而窃窃私语: “太子终于上位了,大宋的好日子来了。。。” 而皇宫里,哭了一通,太监宫女们便去忙了,挂白帆,白幔帐,各宫都要仔细着,谁也不敢怠慢,因为大家都知道,太子可是一个孝子啊,一不小心也是会掉脑袋的。 除了礼部出面主持大丧以外,韩琦,欧阳修,王安石等大臣,着急慌忙的在准备太子登基事宜。 这一天,好像等了很久,很久了。 赵宗实,四岁入宫,远离父母,只要先帝诞下皇子,他便心惊肉跳,那就代表着,他将会送回濮王府。 他曾参与镇压侬智高,那段时间,应该是他最快乐的日子吧,与知心的朋友,做想做的事,一度激发他的斗志。 可是在他年轻气盛之时,先帝并没有重用他,加上妻子高涛涛的强势性格,赵宗实的一生,是在恐惧,压抑中度过的。 苦苦煎熬27年,终于登上大位,惶恐之际,听信皇后的谎言,誓要为先帝报仇,差点错杀忠心为国的两个普通女子方青莲和柳絮。 因为自已的执拗,导致好友疏离,大臣失望。 在位期间,四年病三年,唯一的一年,踌躇满志要整顿朝堂,结果留下一堆烂摊子,让儿子去收场。 大宋四年间,社会没有进步,反而国库极度空虚,朝廷举步维艰,在这种混乱不堪的情况下,金国趁机侵略,攻打辽国,想从辽国进入大宋。 幸亏有先帝留下来的铁骑,玩命抵抗,又得民众私募,才将金国赶回他们自已的领土。 自卑又骄傲的赵宗实,用自已极端的手段,管理着大宋,做过唯一一件被历史铭记的事,居然是他看不惯司马光个性耿直,便把他架空,让他去翰林院专修《资治通鉴》。 谁知司马光刻苦用功,硬是断断续续花了19年,撰写了这本涵盖16朝1362年的通史。后期还是赵顼大力支持,赵宗实最多算一小半功绩。 斯人已去,功过自有后人评论,但是从作者角度来说,他的这种性格,是必然的产物。 四岁孩子,就要面对宫里的各种勾心斗角,无人关怀,性格自然就会缺陷,再加上对狂躁症的恐惧和无助,不崩溃的人,应该很少吧。 跳跳带着赵毅,一直守在宫里,而闹闹和周沁夏,在皇上薨逝以后,才进宫。 她们全部都要留在宫里守孝,累了就去承乾殿休息。赵宗实咽气还没有半日,韩琦就把登基流程给议出来了,国家一日不可无君,什么大事,也比不上太子登基重要啊。 赵顼守在福宁殿先帝的棺椁前,他悲痛至极,如果当初不与父皇争执,他应该不能动怒吧? 也不会这么快就薨逝吧,无论大臣怎么劝慰,赵顼依然自责不已。 韩琦的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的太子啊,你要悲伤没有人拦着你,等你登基了,再悲伤也不迟啊,国家社稷才是重中之重啊。 心系社稷的赵顼,终于答应了马上登基,韩琦才放心的笑了。 皇上薨逝,丧事一办就是49天,太子登基了,才好主持大局啊。偏偏此时,赵顼的祖叔父赵弼气势汹汹的来到了福宁殿,拦住了赵顼。 先说说赵弼是谁吧。赵弼与赵祯同辈,与赵宗实的父亲濮王三人是少时好友。 只是懿王赵弼年纪最小,但是也有很严重的家族病,他的父亲,也曾提到砍人。 (其实赵家都有这个病,只是皇室会刻意掩盖,所以赵祯,赵宗实过世,都以为是劳累过度,谁都没有想到是狂躁症。) 赵祯害怕此病遗传到了子女,所以他最终选择了濮王的儿子赵宗实为养子。 赵弼本也是不在意,毕竟赵祯对他也不差,封了懿王,吃喝无忧,做一个闲散的皇室贵族,本也很满意。 谁知道赵顼还没有上位,居然就开始打压皇室,首先就杀了自已叔叔家的孙子赵青,还把叔叔一家人流放了,这还得了,皇室流放,还要脸吗? 极度不满的赵弼,与刘贵人联合,发誓要赶赵顼下台,扶持赵恪上位。 第566章 皇家那么爱留密诏吗 回归正题,赵弼拦住赵顼问道:“太子,皇上病倒当日,你是否与皇上有激烈争吵?” 赵顼愣住了,不知是何意,如实回答:“确实是为了朝堂之事,有一些意见不合,只是争辩了几句。” 赵弼气势汹汹:“争辩?明明就是出言不逊,王保当时在场,他可以作证的。” 赵顼不知所以,但是韩琦很谨慎啊,行礼道:“懿王,现在是太子登基要紧,您有什么事,等以后到了朝堂再议。” 赵弼瞟了一眼韩琦:“这是我们赵家家事,用不到去朝堂上,在皇上棺椁前,就要把这事说清楚。” 是啊,家事确实不能插手,那你们说吧,我韩琦听着就是。 赵顼对赵弼行礼道:“祖叔父,赵顼确实不孝,话赶话说了一些不应该说得话,我愿意接受家族任何惩罚。” 赵弼指着赵顼大骂道:“你身为太子,理应带头孝顺父母,你却对自已的父亲,妄加指责,导致皇上气愤不已,病情加重而亡,就你这种不孝之子,如何能登上大位,做天下人的楷模?” 韩琦忍不住插话提醒:“太子可是皇上亲自下的诏书封的,可不是你一句话,说不行就不行的。” 赵弼从怀里拿出一份诏书,大声道:“这是皇上留下来的密诏,如果太子品行不端,可以废除太子之位,重立其他太子。” 哎哟,我去,你们皇家真爱留密诏。韩琦脑袋嗡嗡作响,这可真是难办了。 头疼的事在后面,赵顼也是赵氏家族人员啊,而且赵氏也不是人人都贪,比如他父亲的亲哥哥,自已的亲伯伯定王赵宗朴,如今赵氏的家族的族长,也匆匆赶到了。 赵宗朴对赵弼说道:“怎么的,我弟弟没有给我留密诏,倒是给你留了?真的假的?莫不是你伪造的吧。” 就在此时,皇后高涛涛和皇太后曹丹姝都到场了。 赵弼怒目圆瞪:“你一个晚辈,有什么权力在长辈面前指手画脚?” 赵宗朴一笑:“我堂堂族长不能说话,那家族的事,你说了算?你有本事,为何你不是族长?你要是发疯,回你的懿王府去,不要在皇宫发神经。” 一句话,刺疼了赵弼的神经,不是因为这个病,当初皇位会是你濮王府的吗? 赵弼二话不说,打开密诏,说:“皇上密诏在此,跪地接旨。” 无论真假,谁也不敢造次啊,除了皇太后,其余的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赵弼打开密诏,念道:“诗诗,我的爱妃,如果有一天我离去,太子不善待亲兄弟,不善待嫔妃,不孝敬父母,便可以此密诏,废除太子,立赵恪为新皇。夫君,宗实字。” 大家伙还在想诗诗是谁之时,赵弼没有声音了,就这么几句话? 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就说高涛涛,大声骂道:“贱人,她挑拨离间,诱发皇上病情加重,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居然搞一个假密诏来陷害我儿,来人啊,去把那个贱人押到福宁殿来。” 众人都起身了,一想,原来这个诗诗就是刘贵人刘诗礼啊。 赵宗朴哈哈一笑:“我皇弟真是爱开玩笑。叔父,您也闹够了,回去休息吧。” 赵弼指着密诏说:“上面明明写了不孝顺父母,就可以废除太子,这是皇上亲笔,还有皇印啊。” 韩琦瞟了一眼密诏,调笑道:“刘贵人大概不知道,皇上的诏书,除了皇印,还有皇太后的私印吧?” 赵宗朴又是大笑:“区区一个贵人,诱惑皇上写下此密诏,真是祸乱后宫啊。” 这边还没有理清,刘贵人就一身孝服,被押到福宁殿来来了。 高涛涛气得不行,对着她就是一巴掌:“你以为弄个什么密诏,就能一步登天?简直就是做梦。” 赵弼慌了:“你们看清楚,这可是皇上亲笔写的,怎么就没有用呢?” 重要人物皇太后出场了:“张冒则,懿王赵弼疯病发作,在皇上棺椁前,胡言乱语,派人送回懿王府,没有我的懿旨,不得随意出入懿王府。一旦发现他出府,懿王府所有人将问罪。。。” 尼玛,姜还是老的辣,要不不说话,开口没有一句是废话。 而且她手里也有密诏,就算赵宗实死了,她还是有权利废除他的皇位,密诏与密诏,也是有分别的、 就这样,赵弼在狂喊中,被无情的轰出皇宫,这一关,只怕致死也出不了懿王府了。 皇太后厌恶的看着刘贵人,说道:“刘贵人伺主不力,利用美色诱惑君王,写下莫须有的密诏,看在小皇子赵恪的情分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关押在太平轩,永不能出来。” 又对宫女说:“脱下她那身白衣服,小猫小狗可以穿,她不配。。。” 刘贵人大惊失色,本以为可以上位的密诏,现在成了自已的罪证,皇上啊,您糊涂啊,为何不告诉我还需要皇太后的私印才有效啊,男人都是骗子啊。。。。。 三下五除二,皇太后对韩琦说:“韩大人,立刻宣旨太子继位,不可再生出事端。” 韩琦欢喜的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太子了,恭迎太子登基。” 皇太后嘘了一口气,看了看高涛涛,转身回去了,平日那么张狂,连一个贵人都斗不过,真是无用。 跳跳在承乾殿焦急的等着消息,丹琼传来好消息:“小姐,赵弼被赶出皇宫,关押在懿王府了,太子马上就要登基了。” 跳跳喜极而泣,他终于登了高位,他可以实现自已的抱负了。 而丹琼则催促着:“小姐,明天就是您的皇后登基大典,您也要准备准备啊。” 是啊,皇上薨逝太突然了,自已还没有做好准备呢,衣服,头饰,鞋子,哎呀,丹琼啊,我好慌啊,都要准备什么啊,我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啊。 跳跳急得跟热锅里的蚂蚁。 紧急关头之际,止萝来了,她笑呵呵行礼:“恭喜太子妃,明日就是册封大典,皇后娘娘让我来帮您。” 跳跳高兴极了,此时的母后,真是雪中送炭啊,不然自已忙一夜,也忙不出头绪来。 有了止萝的帮忙,承乾宫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明天大典,闹闹和周沁夏的偏殿里,也在慌乱的准备着后天的封妃大典。 高涛涛倒是公平得很,一人屋里,都派了一个老嬷嬷去协助。 赵顼三个妃子,一个商户出身,一个教书郎出身,一个武将出身,全部都是不懂宫中礼仪的,高涛涛也是很头疼。 第567章 册封皇后大典 忙了一夜,跳跳只能趴在梳妆台上小憩一会儿,止萝又会喊起来盘头,穿衣,再戴上厚重的头饰。 最重要的是,大典之前,不能吃饭,不能喝水,免得你穿着如此奢华的礼物去如厕,那就相当不体面了。 跳跳哀叹,皇后也不好当啊,这一天,得饿死,累死。可是这种痛苦,又伴随着幸福,多少女子向往着成为大宋第一夫人? 前朝,赵顼亦是如此,昨天的登基大典,累得他的脚都起泡了,一个一个的礼仪下来,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最后是宣布懿旨,廖天颖封为大宋皇后,赐承乾宫。 方清铭封为贵妃,赐馨宁殿。 周沁夏封为贵妃,赐凤仪阁。 而皇太后高涛涛则搬到了宝慈殿,太皇皇太后依然住在坤宁宫。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赵顼一大早就守在大庆殿,迎接他的皇后,从大殿的最 赵顼比跳跳好一点,他可以吃早膳,也可以喝水。 赵顼总是担心跳跳会饿晕,让小卓子准备了一些吃的,等大典完成,第一时间就得先让她吃东西。 天刚刚亮,太阳冉冉升起,霞光中,跳跳从大庆殿的最底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因为最上面,有她最爱的夫君在等待着她。 一番收拾打扮的跳跳,仪态万千,面露微笑,缓慢的走着。心里都在乱骂,这是什么规矩啊,那么高啊,我好累啊。。。。 一步一步,终于可以看到远处的赵顼了,他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含情脉脉的看着跳跳。 眼神中都是鼓励,跳跳得到了莫大的安慰,脚步也轻快起来。 终于,赵顼伸出的大手,与跳跳的纤纤玉手融合了,赵顼轻轻一拉,跳跳差点扑倒他怀里,不行,不行,这种场合,要克制,那么多大臣看到就不好了。 两人手牵着手向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行礼,皇太后亲自送上皇后的宝册和印章,对跳跳说: “以后你就是皇后了,也是整个大宋的典范,要谨言慎行,竭力扶持皇上,成就大业。” 跳跳双手接过宝册和印章,行礼道:“是,太后。” 太皇皇太后则温和的笑着:“好,终于看到方青莲的孩子长大了,成熟了,跳跳,以后都住在宫里,你要经常来看我。” 跳跳行礼道:“是,太皇皇太后。” 高涛涛瞟了一眼姨母:“今天是大典,不是聊天的时候,您也不注意场合。” 太皇皇太后呵呵一笑:“都一把年纪了,哪有那么多礼节。好啦,大礼已成,皇上,你带着皇后去吃点东西吧。” 赵顼行礼,牵着跳跳的手走向殿内,丹琼在身后抱着宝册和印章。 走进大庆殿的内室,赵顼一改刚刚的严肃认真,讨好的说:“跳跳,我让小卓子准备了好多吃的,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不?来,先喝一杯茶。” 跳跳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抓住赵顼的手,柔情的说:“皇上,今天是我最累,也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当我看到你向我伸手时,我全身都是快乐的,谢谢你。” 天啊,这是成婚以后,赵顼第一次听到的赞美,他刮了刮跳跳的鼻子: “我是你夫君,最好的都要给你。跳跳,我不会食言,我会一辈子都爱着你。” 跳跳眼眶红了,也许做皇后不是最幸福的,而是做这个最爱她的人的皇后,才是最最幸福的。 小卓子指着一堆糕点说:“你们别只顾眉来眼去,尝尝我准备的糕点啊。” 跳跳笑着拿起一块有牡丹花图案的糕点,轻轻抿了一口:“小卓子,很好吃,你果然是最会挑选的。” 小卓子趁机巴结道:“牡丹,是花中之王,跟您最配了。” 赵顼哈哈大笑:“好,好,跳跳,你看小卓子都学聪明了,会拍马屁了。” 跳跳眼睛一瞪:“什么拍马屁?我就是与这牡丹最配了,好吗?” 女人啊,果然善变,刚刚还那么动情,突然就要生气了。 赵顼拍拍跳跳:“对,皇后说得对,你就是大宋的牡丹,最富贵美丽的花朵。” 跳跳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三人聊着,笑着,还以为在太子府呢,门外有太监来报:“皇上,韩琦大人有事求见。” 一句话,把三人拉入现实,赵顼对跳跳说:“你先回承乾殿,等会儿其他妃子都要去恭喜你的,还有我的赏赐,一会儿内务府就会送去,我先去忙公事,晚上再去看你。” 跳跳点点头:“好,你去忙吧。” 赵顼离去,丹琼催促道:“小姐,快回承乾殿吧,等会儿方贵妃和周贵妃来贺喜,您的衣服都还没有换好呢?” 宫里礼节真是繁多,跳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承乾殿了。 回到承乾殿,又是一通忙,拆卸繁重的头饰,脱下复杂的皇后礼服,再重新梳妆,换衣,换上皇后的平常服饰,跳跳才轻松了不少。 刚刚喝了一口茶,外面的宫女来禀报了:“皇后娘娘,皇上的赏赐送来了。” 跳跳无奈的看看丹琼:“走吧,去看看皇上都赐了什么?” 院子外,里里外外全是大箱子,跳跳惊讶的问杨都知:“这是搬家吗?” 杨都知恭敬的笑道:“皇上疼爱娘娘,全是贵重物品,这是礼单,您清查一下。” 跳跳看到那些礼单,头疼得很,递给丹琼说:“你去清查吧。” 又拿了一百两银子给杨都知:“辛苦你了,这点钱,拿去喝茶吧。” 杨都知不知所措,妃子会打赏,皇后打赏还是第一次啊,权力倾天,还需要打赏来维护关系吗? 杨都知颤颤巍巍接过银票:“这是您的大喜赏钱,奴才就收下了。” 跳跳谨慎习惯了,也学了她娘,见人就发钱,有钱好办事,只是她不知道,皇后是不需要打赏的,下人收了钱,会彻夜难眠。 丹琼清点物品去了,跳跳刚想吃点东西,闹闹和周沁夏来了,没有办法,只好起身去大厅。 来到大厅,闹闹和周沁夏行礼:“皇后娘娘千福。” 跳跳挥挥手说:“坐吧。赐茶。” 两人坐下来,几人在太子府就关系密切,自然也没有太多的约束。 第568章 交趾国祸乱边境 周沁夏满眼羡慕的说:“皇后娘娘,今天您真是风光无限啊,特别是皇上看你的眼神,啧啧,我们观礼的,都眼红了。 我们就不一样了,明天册封礼,还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去呢。” 跳跳责笑道:“你只看到了风光,没有看到我一步一步走上去,都要虚脱了。” 周沁夏嘴巴一瘪:“你真是,我也愿意爬的,可是我哪里有这个资格?” 周沁夏性格是直爽,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部写在脸上。 闹闹却是淡淡的,连跳跳都看不透她心思了。 跳跳是真的累了,对两人说:“你们也有一些准备的事情,就先回去吧,我可是真累了,到现在,就吃了两个糕点。” 周沁夏倒是懂事,与闹闹起身道:“那你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 终于安静了,跳跳回到后院,吩咐宫女赶紧开饭,真是要饿死人了。 丹琼清理赏赐,把礼单递给跳跳, 跳跳随意看了看说:“全是古董字画之类的,我也不懂欣赏啊?丹琼,你看到吗?就100两黄金,皇上真是够小气的。” 丹琼也不懂,接话说:“还有丝绸和皮草呢,名贵得很。” 跳跳放下礼单,若有所思的说:“也许不是他小气,是国库真的没钱了。” 一直都知道国库空虚,但是没有想到,却穷到这个样子了,就是我们廖府,随便也能拿出几千两黄金吧,国库却没有,皇上的担子不小啊。 赵顼赶到福宁殿,韩琦早就等着了。韩琦行礼道:“皇上,边关送来急报,李元昊病逝了。” 赵顼不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韩琦回道:“李元昊死了,那我们以前签订的合约,需要与新大王重新续签,只是他的儿子李谅祚才一岁,皇权都在他母亲梁氏手里。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李元昊成年的皇子那么多,却由一个小孩继位,只怕他们的朝堂,比我们大宋还复杂。” 一岁儿子继位,赵顼不由得想起了刘贵人的儿子赵恪,不是大宋有这么多忠臣,那个小儿继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赵顼沉思道:“你去修书给西夏,让他们派人来和谈,重新修订和好合约。” 韩琦点点头,继续说:“交趾国也有动作了,趁着大宋国丧,频频祸乱南天国平民百姓。 当年侬智高血泪央求太上皇维护他的百姓,太上皇也答应了,现在交趾国又来祸乱,迟早会殃及大宋。” 赵顼想了想说:“交趾国之事,要与天意商讨。这样吧,你明天早朝,把此事上个劄子,在朝堂上商议吧。” 韩琦行礼道:“是,今日先帝的棺椁,将要移放到宗庙,礼部负责,您也要出面主持。” 赵顼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坐了这个大位,赵顼才知道,朝堂好多事啊,就连陪皇后吃餐饭的时间都没有,一堆堆的事务,都在等他来处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新帝登基,大封有功之臣。 第二日,跳跳在奉先殿为闹闹和周沁夏举行了封妃大典,闹闹和周沁夏身着华丽的服装,在礼部的使者带领下,对着天地行跪拜礼,宣读册文、宝文、受册、受印。。。 再跪在皇后面前行礼,接受皇后的训词和祝福。 最后礼成,再去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宫里行六肃三跪三拜礼,才算礼成了。 皇后受礼,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在大庆殿等着。 而贵妃受礼,除了跳跳,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连一个下人都没有派来观礼,这便是正妻和妾的差别。 闹闹生了两个儿子,依然只是妾,难怪在宫里,人人都要去争一下,心理的落差实在太大了。 闹闹有些失落,周沁夏则是欢天喜地,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当初不是去采了一支寒炎之泪,恐怕连妾都做不上,所以她很知足。 太皇皇太后曹丹姝很客气的接待了两位贵妃,并嘱咐他们: “你们都是在王府一起陪伴了多日的姐妹,只是宫里规矩多,你们要恭敬皇后,后宫和睦,皇上才能安心处理国事。” 闹闹和周沁夏行礼:“是,皇祖母。” 曹丹姝又说:“我平日喜欢清静,你们除了初一十五,你们不必来请安,好啦,你们去看看你们的母后吧。” 两人行礼,又是六肃三跪三拜礼拜见了皇太后。 因为先帝刚刚薨逝,高涛涛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便嘱咐几句,随意打发了她们,两人最后去了皇后的承乾殿,这回就活跃多了,跳跳早早准备了茶水和糕点,也不让她们行大礼: “辛苦了吧,赶紧喝点茶水,吃点东西吧。” 周沁夏毫不客气的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姐姐,我终于体会了你昨日的辛苦,我们还没有爬那么高的大殿,也是累得很啊。” 跳跳调笑着:“知道你们辛苦了,喝完茶,早点回去休息吧。 对了,我给你们宫里都赐了三道菜,等会儿你们回去,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了。” 周沁夏高兴的说:“还是姐姐体谅我们。” 看闹闹不说话,跳跳问道:“闹闹,你怎么啦?这两天一直精神不佳,是不是身体不适了?” 闹闹抬头笑笑:“挺好的,就是有点累,不想说话,哪有周贵妃的好体力,人家可是武将出身的。” 周沁夏豪爽一笑:“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教你练剑术啊,一身汗,再泡一个澡,舒服得很啊。” 三人笑闹一阵后,跳跳又慎重的吩咐她们,明天辰时都要去宗庙给先帝烧纸,然后要在宗庙跪上一个时辰,万万不能轻视。 49天,要跪49天啊,周沁夏真是要晕倒了,其实皇后也要去跪。 崇政殿,就因为交趾国搅乱边境的事,大臣们各抒己见。一部分大臣,觉得国库紧张,虽然查封了一些贪官,可是要打仗,依然是一笔很大的开销,特别是陈显,口袋里才鼓了两天,以后又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一部分人觉得,别看交趾国小打小闹,等他们机会成熟了,必然会攻入大宋,收取更多的好处,因为无耻的人,永远不会满足的。 扯来扯去,赵顼征求韩琦的意见。韩琦出列行礼:“先帝薨逝,交趾国是在试探新帝的魄力,这一仗,必须得打,而且必须要打赢。 我们不管不顾,其他国家就会觉得我们的新帝是软弱的,无能的,特别是西夏,李元昊过世以后,那粱太后扶持一个一岁小儿上位,可见不是一个普通妇人,打交趾国,杀鸡儆狗。” 第569章 青莲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韩琦一番话,大臣们都觉得有理,除了西夏,还有西北,还有金国,都在看着呢,我们不打,他们以为我们是软蛋,那还得了,还不把大宋给瓜分了。 朝堂空前的达成一致,就是缩衣节食,也要打,为我们的新帝助威,为我们的大宋助威。 主意一定,那就是选用大将。 周清月出列请战,信誓旦旦,定会把那交趾国狗日的打得哭爹喊娘。 可是赵顼没有同意,在他心里,只有天意,才是最信任的将军。 韩琦明白赵顼的意思,推荐道:“臣以为,这一仗,输赢代表以后在其他国家心中的地位,所以臣推荐廖将军带领铁骑前往。” 欧阳修附和:“金国是马背上的国家,骑术剑术远比大宋强大,廖将军依然能大胜而归,打交趾国这样的小国,胜利是毫无悬念的。臣也推荐廖将军。” 两位丞相都推荐天意,其余的臣子都附和。 赵顼满意的点头,看着天意说:“那就辛苦廖将军了,不日带领20万精兵,直往岭南,打爬交趾国 。而且我听说廖将军对岭南地区的地形,是相当熟悉的,还有森林里面的瘴气,也有自己独特的配方。 你去,我放心。。。” 廖天意出列行礼,眼中闪烁着坚毅:“臣定不辱使命。” 正事议完,赵顼拿出圣旨,交给小卓子,这是新帝登位,对必要人员的一些封赏。 小卓子大声念道:“新帝登基,大封天下,第一位,京城商户廖家廖夫人方青莲; 廖夫人自己创办药茶,开繁楼,开女馆,本只是一介商人,可是她从太上皇时期开始,便一直支持朝廷,赫赫有名的铁骑,大部分资金都是由廖府出资。 廖夫人还为朝廷养育了五个出色的子女。 皇后廖天颖,镇定大将军廖天意,枢密使廖天明,新科状元廖天博。 除了五个子女,还扶持了50个乞丐,让他们人人都有了美好的生活,其中13位都是铁骑中的佼佼者,其中一位廖节在镇压侬智高时,以身引敌,壮烈牺牲。 如此伟大之女性,封一品诰命夫人。” 天意天明天博愣了,没有想到先帝认为该下地狱的母亲,今日朝堂全部都成了功绩。齐齐跪下谢恩:“谢皇圣恩。” 只是这一句话,让他们眼中泛红,母亲虽然不是皇室之人,为了感谢太上皇的知遇之恩,几次差点丢命,终于有人为她正名了,三个孩子内心感慨万千。 后面的封赏就简单多了,柳絮封为三品诰命夫人,周母也是三品诰命夫人。 最有意思的是廖靖,封为多国外贸指挥使正四品。 这个官职是赵顼想出来的,因为廖靖管理的驿站,确实为大宋赚了不少钱,不封吧,他肯定要被岳母耻笑的,封吧,把他弄到宫里来管政务,他肯定是一窍不通,所以想了一个挂名闲职,官品也不低了。 皆大欢喜,廖府是大满贯啊,一品诰命夫人,四品多国外贸指挥使,官服,官印,赏赐全部抬进了廖府。 笑得最开心的就是廖靖了,我终于也当官了,一辈子被你们笑话,终于扬眉吐气了。 青莲听了皇上的圣旨,惴惴不安,对廖靖说:“老爷,这圣旨写得太玄虚了吧,就说五个孩子,我是一个都没有教育啊,完了,完了,陈老爷子又要生气了。” 三个儿子站在青莲身边:“娘,皇上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一品诰命夫人,受之无愧,至于祖父,您就放心吧,我们去帮您搞定,他也不敢对诰命夫人生气啊。” 青莲尴尬的笑笑:“我怎么总是觉得不真实呢?我有这么伟大吗?” 三小子异口同声的说:“有。” 此时的廖府,今非昔比了,别人想进,都难得进去了。 此等大喜事,青莲喊云绡:“赶紧去买菜,办酒席,不过今天与以前不一样,就是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云绡高兴的说:“好咧,一品诰命夫人。” 廖府开启八大灶眼,所有下人择菜的,洗菜的,忙得热火朝天。知雨半夏在店铺忙,全部都喊回来了。 不到半日功夫,20道菜,热气腾腾的上桌了,男子一桌,女子一桌,除了廖府家人,还有腊肉和思沉,也上了酒桌。 青莲举起酒杯,还没有说话,就哽咽了:“今日的荣耀,来之不易,其实我方青莲,根本就没有做什么,这一生,我遇到了三个贵人。 第一个,就是天意天鑫的母亲,我的仪姐姐,当初我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她待我如亲妹妹,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这杯酒,我要敬仪姐姐。” 说完,青莲把酒水倒在地上。 接着又倒了一杯酒:“第二杯酒,要敬太上皇,他于我,有知遇之恩。不是他的扶持,你们的爹爹还在辽国与大宋之间奔波呢。太上皇是我们廖府的恩人,我们要铭记在心。” 说完,第二杯酒倒入地下。接着第三杯酒,青莲对廖靖说: “第三个人,是你们的爹爹,他大大咧咧,却粗中有细。 你们的娘多次入狱,老爷不离不弃,虽然他没有能力救我,可是他的煎熬,比我还多。 记得第一次入狱,你们的爹爹为了和我在一起,自己把自己也送进去了,说死也要死在一起。 老爷,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一直爱护着青莲。” 廖靖嘿嘿的笑着站起来:“既然你把我说得这么好,那我就接受了,干了,儿子儿媳们。。。” 说完,两人一饮而尽。 孩子们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苦尽甘来,开怀畅饮吧,快乐需要宣泄,需要分赏,只是全家人的聚会,少了跳跳和天鑫,总是有些遗憾。 张妈妈远远的看着青莲,她一直擦眼泪,云绡推推她:“您哭什么,您护着的夫人,成了一品诰命夫人。 您护着的小姐,成了皇后,您护着的小少爷,是状元呢。您就是廖府的神话,高兴才对啊。” 张妈妈笑着:“我就是高兴啊,高兴也会有泪。” 一通吹嘘以后,天明放下筷子,说:“既然大家都在,我有些事想说说。” 只要天明开口,青莲就头疼,准没有好事。 廖靖一挥手:“你说。。。” 天明沉闷的说:“爹,娘,我想要磊磊去苏州。” 青莲一激灵,抓住身边的磊磊:“不行,一家人在京城不是好好的吗?你非要磊磊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自己去就算了,还要磊磊去,不同意。” 天明也不生气,笑笑:“我想了很久,还是磊磊去合适。” 第570章 大师字字句句很是费解 青莲眼睛一瞪,就要发脾气了,磊磊拍拍青莲:“娘,你让二哥说完嘛。” 所有人都放下筷子,盯着天明,一家人在一起多好,为什么要磊磊去苏州? 天明缓缓的说:“廖府过于招摇了,这次封赏,简直就是大满贯。皇上对我们很宠爱,很信任,但是我们要居安思危。” 青莲一摆手:“你别说这么深奥,我也听不懂,直说。” 天明清清爽子说:“娘,您在家看到的是天下太平,可是朝堂之上的争斗,那是暗箭难躲。 就说皇上登基之事,皇室家族就闹得很厉害,里面关系的人和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而且廖府已经不可能再平静了,必然是各大臣关注的对象。 磊磊去苏州做知府,远离朝堂,去干自己想干的事,万一我和大哥在京城出现什么事,他还能独善其身。” 青莲也不咋咋呼呼了,张大嘴巴看着天明:“原来,还有这么艰难啊?” 天明安慰道:“娘,我只是把困难想在前面,你别吓着了。” 廖靖一拍桌子,大声说:“天明的意思我懂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摔一跤,全都碎了。” 话一落音,青莲气得拿起手里的酒杯就砸:“你瞎说什么啊,什么鸡蛋,他们是我们的儿子。你这个狗嘴。。。” 廖靖吓得不敢吭声了。 天意冷静的说:“爹的话糙理不糙,天明就是这么想的。 娘,我们听天明的,弟弟最小,风华正茂,去地方上看看,也是有好处的,你看志泽,从河南回来以后,成了工部尚书,多好?” 道理青莲都明白,可是她舍不得磊磊啊,这个儿子本来就是留给自己养老的,结果跑到千里之外的苏州去,换谁也不甘心啊。 可是,如果不让他去,万一摔一跤,那廖府怎么办?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天明看青莲还在伤心,安慰道:“娘,为什么让磊磊去苏州?因为在苏州,我还有一处府邸,而且也有不少朋友,磊磊去了,肯定没有危险的,您放心吧。” 也是,天明在苏州待的时间那么长,肯定能安排妥当的。罢了,罢了,还是让他去吧。 一顿开开心心的饭,最后吃得如同嚼蜡,散席以后,青莲骂骂咧咧的说:“天明真是扫兴,就不能明天再说吗?” 廖靖往椅子上一躺:“我不这么认为,我道觉得,天明才是范公说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才是最冷静的。 像你这么咋咋呼呼,恨不得又要去找王夫人炫耀一番,不出事才怪呢。” 青莲心里认同,嘴上却不满:“我就要去炫耀,你不知道啊,王夫人可是在我面前炫耀几十年了,夫君是状元,儿子是谏官,啧啧,你没有看到她嘚瑟的样子,我明天就要去找她好好嘚瑟一番。” 廖靖真是怕了青莲,讨好的说:“好,你去显摆吧,把以前的面子都找回来。” 青莲想起来什么,说道:“柳絮也封了三品诰命夫人,不知道她是否高兴,明天我得去看看她。” 廖靖坐起来:“青莲,你和柳絮以前是好得穿一条裤子,但是近一年,我看你们来往极少,是不是闹别扭了?” 跳跳麝香中毒的事,青莲一直没有说,现在也不敢说啊,搪塞道:“她天天忙着治病,哪有时间理我。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有什么别扭?你可别瞎猜。” 青莲对着铜镜,拆卸着发簪,心里却是很沉重。 我可怜的女儿,嫁给赵顼,本是情投意合,殊不知闹闹会如此记恨,都成婚快三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贵为皇后,没有孩子,到底也是遗憾啊。 青莲叹了一口气,白天的喜悦,一扫而光,现在她在宫里,想见一面都难了,幸亏有粱淮吉陪着。 腊肉现在也是皇宫羽林军头目了,多少也能帮衬着跳跳,磊磊又要远行苏州,青莲五味杂陈,恨不得也去苏州陪伴磊磊,可是廖府这么一大家子,真是左也优,右也优。 廖靖倒是会安慰人的:“你别想那么多,廖府发生的事还少吗?哪一次不是化险为夷?对了,青莲,我们要去相国寺还愿,这次多捐一点香油。” 青莲也很赞同:“是的,上次智慧大师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也暗示我们了,果然赵顼就当上皇上了,真是神奇得很。” 宜早不宜迟,青莲与廖靖第二天就赶车去了相国寺。也是奇怪,从青莲嫁入道廖府,一直到女儿当上皇后,智慧大师,好像全部都算到了,天下事,他好像都知道一样。 青莲和廖靖上了一万两香油,便去对小和尚说:“我们能不能见见智慧大师?” 小和尚双手合一:“施主,请随我来,大师早就在等候二位了。” 也不奇怪,这大师神机妙算,肯定早就算到了他们今天会来。 智慧大师坐在禅房里,人家都是打坐,他却泡着一壶茶,悠闲的喝着,坐也没有一个坐相,不是青莲对他很熟悉,谁也不会相信他那么厉害。 大师看到廖靖和青莲,哈哈一笑:“怎么,又送钱来了?” 廖靖和青莲行礼道:“您的暗示,太厉害了。” 大师装着不解的说:“我什么也没有说啊?来,坐坐,喝茶。” 三人坐下喝茶。 廖靖直爽的说:“您能力出众,怎么就愿意委屈的呆在寺庙了?要是能去辅助皇上,岂不是为天下人祈福了?” 大师一笑:“天下大事,皆有定数,我要是乱了天罡,那才是真的生灵涂炭。再说了,在寺庙里多好,时不时还有你这样的傻瓜送钱来。” 一句话,搞得廖靖不知道怎么接了,我尊重你,你把我当傻瓜。 青莲关心着几个孩子,谨慎的问大师:“天下母亲,最关心的就是儿女,我几个孩子,看似风光无限,却都有难处,大师,哪怕他们不做官,我也就只想他们平平安安。” 智慧大师眉眼间有些忧愁:“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月亏则满,月满则亏。天地轮回,无非就是分分离离,聚聚合合,廖夫人,把心放宽吧。” 青莲听着不对,廖府已经荣耀至极了,可是大师的话,好像在安慰她什么。 青莲还想再问,大师却岔开了话题:“我也快要走了,办完最后一桩丧事,我的人世情缘也就结束了,太上皇还在等着我下棋呢。” 青莲与廖靖对了一眼,青莲问道:“您。。。能看到太上皇的灵魂?” 大师呵呵一笑:“想看,就能看到,当然也不是谁都能看到。人一辈子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仅仅就是为了死后能有一个好处出。活着的人,哪里能懂?” 第571章 柳絮要去大华山了 青莲急切的问:“太上皇等您去下棋,那他一定是有个好处出?” 大师点点头:“自然,他呕心沥血一辈子,就算有错误,也是家事,对于国,问心无愧。 廖老爷,廖夫人,你们无比惦念的人,也许过得比你们轻松愉快,生死之间,无需太过于伤悲。” 似懂非懂,可是亲近的人过世了,谁能做到不悲伤? 青莲掏出五万两银票,递给智慧大师:“这是我们夫妻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智慧大师推脱了:“没用了,我也用不上了,你们拿回去吧,用在应该用的地方。” 青莲忙说:“那我去上香火吧。” 智慧大师摆手道:“不必了,相国寺得到你们的香油太多了。廖老爷,廖夫人,你们保重。” 青莲有些伤感,那么爱财的大师,都不要钱了,估计是大限到了。 他居然能算到自己最后的日子,神奇,太神奇了。 青莲和廖靖告别智慧大师下山,一路上,两人又在琢磨大师的话,只是这次,真的没有什么线索,仿佛就是一位即将离世的老朋友,在与他们告别。 其实智慧大师,字字句句都是在安慰青莲,还以为是老友告别呢。 可是事情没有发生,青莲是一句也听不懂啊,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些话,联系到天意身上。 青莲本想着去看柳絮,可是天意要领兵出发征战交趾国,磊磊要出发去苏州,除了带着孩子们去看望了一次陈老爷子,几乎就没有出门了,天天在家为孩子们收拾行李。 一通忙乎下来,又是半月过去了,天意出发了,磊磊也出发了,青莲心里空落落的,没想到柳絮和舅舅上门来了。 青莲慌忙倒茶,眼里却难过得流泪:“舅舅,柳絮,早就想着要去看你们,可是你看看,两个儿子都出门了,我心里难受得很。” 方云衣安慰道:“青莲,交趾国不过是一个耍横的小国,真正打起来,毫不费力。磊磊去了苏州极好,本来都是好事,你怎么还流眼泪呢?” 不同的心境,看问题也不一样。 柳絮放下茶杯,笑着对方云衣说:“青莲这么脆弱,我们今天来告别,估计又要哭两天了。” 青莲一愣:“告别?你们要去哪里?” 柳絮温和的笑着:“我们早就想去太行山住一段时间了,我师傅年纪也大了,没有几天好日子,他想回大华山。 青莲,我也厌倦了京城的生活,所以我和你舅舅,一起回大华山了。” 青莲疑惑的问:“那闹闹呢?你们不想她吗?” 柳絮笑道:“当然想啊,不过她也有自己生活了,而且她的身体已经康复,我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青莲笑道:“那是,太行山人杰地灵,说不定你们还能再生一个小子呢。” 柳絮娇嗔的骂道:“看你这个丫头,没大没小的,一把年纪了,还生什么啊。” 青莲嘿嘿一笑:“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和老爷去送你们。” 方云衣罢手:“不用送,我们就三辆车,东西也没有带什么,说不定三五年就回来了。 青莲,闹闹在宫里,你去看跳跳的时候,也去看看闹闹,拜托你了。” 青莲眼眶红了:“舅舅,您都这么见外了吗?闹闹也是我妹妹,我自然是要去看她的。” 柳絮感激的看着青莲,闹闹下毒之事,终究是没有告诉方云衣的。 繁华的京城,柳絮觉得特别的压抑,她要离开,也是为了逃避,因为她真的害怕狂躁症,再次出现在赵顼身上,那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尽管坚信赵顼不会得此病,可是柳絮依然把狂躁症所有的药方和病历,都整理好了,交给了半夏。历经两代帝王,柳絮真的受不了啦。 方云衣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青莲说:“青莲,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你。 苗娘子经常在皇后的教坊里面,带一些孩子学习绣花和酿酒,你偶尔去看看她。” 青莲很是惊喜:“真的吗?她终于迈出这一步了。” 方云衣笑着点头:“是啊,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日子很是充实,那么多孩子围绕着她,也渐渐从失去公主的悲伤中走出来。” 青莲点头:“我会去看她的,以前对我爱理不理,也不知道会不会见我。” 柳絮接话说:“会见你的,以前对我也是很凶,这次我们去与她告别,她还跟我道歉呢。” 真是环境改变一个人啊,宫里太压抑了,可是两人的女儿,又都困在宫里,唉。。。。 送走柳絮和方云衣,青莲满腹心事,这些年,多少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开,自己也渐渐有了白发,晃眼几十年过去了。 再看张妈妈,她又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睡着了,青莲笑着给她盖了一个小被子,张妈妈一下子醒了:“我怎么又睡着了?” 青莲撒娇的拉着张妈妈的手:“这么好的太阳,您就睡呗,难道还能去做五花肉煮萝卜。” 张妈妈笑呵呵的:“小姐要吃,我就去做。” 青莲慌忙按住张妈妈:“你别做了,我可不吃,想要吃什么,府里那么多丫鬟,谁都可以做,您可是我的老祖宗,得好好保养着。” 张妈妈欣慰的拉着青莲的手:“我这辈子,可是享福了哦。跟着小姐,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朱姨娘陪着说话,只是那廖妈妈,没有我好福气,走得太早了。” 青莲低声说:“前两天我去相国寺,智慧大师说,每个人辛苦一辈子,就是为了死后有个好处出,廖妈妈肯定也是去了好地方的。” 张妈妈笑笑:“也是,一辈子的福气,就是为了最后几天去的体面。 青莲,要是我死了,记得与廖妈妈埋一起,老姐妹也能聊聊天。” 青莲笑起来:“您啊,百年之后的事,别想了,再说了,您怎么舍得我,还有跳跳和磊磊呢?” 说起跳跳,张妈妈叹息道:“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跳跳了,我没有名分,进宫是进不了的,她在高墙里面,也出不来,唉,白疼她了。 磊磊虽然去了苏州,多少还有一个念想,说不定三五年就回来了。” 年纪越大,就越想亲人都在身边,然而又强求不得。 云绡带着她的儿子,蹦蹦跳跳的过来了,对青莲行礼说:“夫人。” 青莲揪着他的胖脸蛋说:“小小年纪,被你娘养得规规矩矩,以后不许行礼,听到没有了?” 云绡慌忙说:“那不行,尊卑有别,我是您的丫鬟,小胖自然就要行礼。” 青莲挥挥手说:“得了吧,腊肉都是羽林军统领了,不是你赖在廖府,我哪里敢用这么高贵的丫鬟?” 云绡嘿嘿一笑:“没有您的提拔,我和腊肉都不知道在哪里被人欺负呢,您就是我们的恩人,我要伺候您一辈子。” 青莲指着云绡对张妈妈说:“您看看吧,都赖上廖府了。” 张妈妈也笑着,小胖则跑去追蝴蝶了,虽然只是主仆,确实其乐融融,让人好生羡慕。 第572章 兄妹的牵挂 跳跳带领众后宫嫔妃皇子,明天辰时就会来宗庙给先帝烧纸上香油,一共要七七四十九天,也是够辛苦的。 但是唯一让女人们高兴的是,每天都可以在宗庙见到皇上。 匆匆一眼,也胜过十天半月见不到人啊。 宗庙也有休息的小偏房,赵顼行完跪拜礼,都要进来与跳跳说几句。 而闹闹和周沁夏也会见到赵顼,而这一刻,便成了几个女人每天的等待。 这天,赵顼还没有来,天明来了,他先给先帝上香跪拜之后,来到小偏房,见到了跳跳。 天明行礼道:“皇后娘娘,臣有几句话跟您说,不知道是否方便?” 跳跳慌忙扶起天明:“二哥,我们都生疏至此了,你的礼,妹妹受不起。” 天明温柔的对跳跳笑着:“君臣有别,您是皇后,自然受得起。” 周沁夏打趣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行了国礼,皇后也要行家规,这不就扯平了吗?” 跳跳对着天明行礼道:“二哥。”这才解开了尴尬。 见他们兄妹有话要说,周沁夏拉着闹闹说:“我们先去给先帝上香了。” 跳跳感激周沁夏给她留下来私人空间。 跳跳命丹琼上茶,才问道:“二哥,爹和娘都好吧?大哥去了岭南,小弟又去了苏州,娘会伤心吧。” 天明喝了一口茶:“是,让磊磊去苏州是我提出来,娘差点跟我闹翻了。过几天她便想通的。 跳跳,今天我来告诉你,张妈妈她走了。走得很安详,没有一点痛苦,只是过世的当天下午,还在跟娘说你。” 跳跳鼻子一酸:“张妈妈她?她最疼爱我了,我都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她肯定很失望。” 天明安慰道:“寿终正寝也算是福报了。娘让我告诉你一声,也不枉张妈妈疼爱你一场。” 跳跳眼眶红了:“她做仆人,赚了三百两银子,出嫁之时,非得塞给我,说哥哥弟弟是男孩子,她不担心,只担心我。现在在皇宫,想见家人一面,真是难上加难。” 天明见跳跳流泪,慌了:“你别哭啊,虽然你回家难,哥哥们也是代你孝敬张妈妈了。 娘就是怕你伤心,也是犹豫了好久,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一声,别哭了,听话,现在是皇后了,可不能这么脆弱。”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跳跳擦干泪,强作微笑的说:“二哥,你们别担心我,赵顼对我很好,我也很好。” 天明点点头:“我看得出来,皇上对你是真心好,你也要尽心尽责辅助他,先帝的丧事,岭南的战事,千头万绪,你要多多理解。” 跳跳像个孩子一样的撒娇:“我懂的,二哥。” 外男相见,就是亲哥哥,也不能耽搁太久了,天明千般不舍的告别:“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慌,哥哥们定是护着你的。 等大丧之日,娘会进宫行礼,到时候也能说上几句话。 二哥不能久呆,你自己好好的。” 跳跳起身相送:“好,二哥。” 太多的话要说,可最终,都是希望彼此安好。 送走天明,周沁夏和闹闹进来了,闹闹问道:“跳跳,你没事吧?” 跳跳摇摇头:“没事,就是从小带我的张妈妈过世了,二哥来跟我说一声。” 闹闹也是认识张妈妈的,叹息道:“晃眼张妈妈都是七十了吧,真快啊。我爹娘也去了大华山,柳爷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想正寝在老家。” 是啊,仿佛昨天还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笑闹,转眼都是阴阳两隔了,日子看着慢腾腾的,一晃眼自己都长大了。 唏嘘之时,宫女来报:“娘娘,皇上来上香了。” 周沁夏眉眼都笑开了:“皇后,走,我们去见见皇上。” 你的心酸,别人是无法共情的,跳跳振作精神,带着周沁夏和闹闹迎见皇上了。 赵顼上完香,看到跳跳眼眶红红的,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听说二哥来见你了。” 跳跳摇头:“没有什么事,就是张妈妈走了。” 赵顼怜惜的把跳跳揽在怀里:“就是带你长大的张妈妈?别伤心了,晚上我去承乾殿陪你晚膳。” 跳跳真的好幸福啊,皇上国事那么繁忙,可是他的心里,时刻都有自己,不过是一个仆人过世,这么小的事,他都会放在心里,生怕跳跳不高兴。 人生追求的爱情,莫不过如此吧? 周沁夏挑起眉眼对跳跳说:“你这是卖惨,皇你不高兴,皇上就去陪你晚膳,可是皇上,入宫以后,您一次都没有去过凤仪阁。” 赵顼笑道:“我不过就是陪皇后吃晚膳,晚上还要回福宁殿处理公务的,等大丧以后,我再去看你。” 周沁夏瘪嘴,可也不敢反驳了。 赵顼又对闹闹说:“两个孩子都听话吧?过段时间我去看他们。” 闹闹喜悦的说:“皇子很听话,只是想爹爹。” 赵顼也是太难了,每个人都要关照到,只是还要去崇政殿议事,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忙忙走了。 周沁夏看着皇上的背影:“唉,当初在王府多惬意啊,早上能舞剑,晚上能喝酒,现在影子都难得见到。做皇上也很累啊。” 跳跳张罗着回宫了:“好啦,皇上也见到了,我们去给皇太后请安吧。” 虽然来宗庙也是不愿意的,总归可以看见皇上,至少有些期待,去给皇太后请安,简直就是煎熬。 高涛涛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神情,还得恭恭敬敬的听着她的教训,唉,作孽啊,自古婆媳关系最难处,宫里也是如此。 高涛涛悠闲的喝着茶,先帝薨逝,她本也是伤心的,可是当她看到赵宗实留给刘贵人的密诏时,心里只有恨了。 与你青梅竹马三十几载,为你四处寻药,亲自熬药伺候,到头来,你居然给一个进宫三年的贵人留下密诏,还想夺走我儿子的皇位,那我这么多年的付出算什么?不值得,不值得啊。。。 见跳跳带着两位妃子来请安,高涛涛换了一副笑容:“无需多礼,坐吧,止萝,上茶。” 看着几位媳妇,高涛涛是顺眼又不顺眼。顺眼是她们几个,都是普通人家孩子,倒是没有什么心机,不像那刘贵人,天天只知道勾引皇上,祸乱后宫。 不顺眼是,毕竟没有经过正规调教,连走路都那么别扭,其余的礼节更别说了,嬷嬷们都教了那么久,还是四不像。 第573章 白眼狼,不识好人心 既然来了,就要拿出婆婆的威风,高涛涛声音不大,气势还是很足的: “方贵妃,毅儿也不小了,等大丧完毕,就得去文华殿念书了。” 闹闹一惊,赵毅才两岁啊,也太小了吧。 周沁夏倒是一个直爽子:“皇太后,您望子成龙的期待太高了,才两岁呢,连说话都不利索。” 闹闹又不高兴了,你才说话不利索呢。 高涛涛脸色严肃:“两岁还小?我两岁就开始念书了。四岁进宫陪伴皇上,远离父母了。” 闹闹明明不愿意,却又要巴结高涛涛,起身行礼道:“是,一切听母后的安排。” 周沁夏气得冒白烟,以后我要是再帮你说话,我就是狗,不知好歹的东西。 跳跳温和的说:“毅儿还小,可以上半日,玩半日。孩子没有抵触心理,学得也快乐。” 高涛涛同意了:“皇后说得及是,先让他慢慢接触,百家姓,弟子规,总是简单的。” 不禁有叹道:“当初顼儿就是跟着你二哥读书,一边讲故事,一边教顼儿,他可愿意学了,只是现在去哪里找那么好的太保?” 啧啧,当初你明明十万个不高兴啊,好坏都是你说了算。 说完孙子,又要说儿子了,高涛涛满眼的担心: “顼儿公务太忙了,内务府的饭菜,也许不合味道,皇后,你得多关心皇上身体,他要是没有时间去承乾殿吃,你就送到福宁殿去。 听顼儿说,你做的炙烤羊肉,很是美味。” 跳跳行礼道:“是,母后。儿媳也是经常送去饭菜和甜汤,只是皇上一忙起来,就忘记吃了。” 高涛涛叹了一口气:“皇上心气太高了,总想着一下子就能治理好先帝留下来的烂摊子,哪有那么简单啊?唉。。。好啦,你们都回去吧,我也累了。” 几人起身行礼告退,刚走出馨宁殿,周沁夏就对闹闹说:“方贵妃,以后你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帮你说话了。你那儿子才两岁,你觉得他适合去念书? 我帮你挡着,你倒好,为了拍马屁,连自己孩子都不顾。算我瞎了眼了。” 闹闹满脸委屈:“可是皇太后的话,我能反驳吗?” 周沁夏气得指着她说:“比起你娘,你就是一个小人,万万没有想到,光明磊落的柳大夫,养这么一个女儿。” 闹闹泪水流出来:“周沁夏,你说什么,我怎么你了?自从你给我治病以后,我对你是百依百顺,明里暗里的讽刺,我都没有在意过。 不过是我儿子去念书,你至于那么生气吗? 你要是觉得孩子可怜,大不了你自己生了儿子,一直养在宫里,不去念书就行了。”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了,跳跳喝道:“别吵了,周贵妃,今天你也是太鲁莽了。” 周沁夏气得跳起来了:“你们两个,自己人维护自己人,一个鼻孔出气,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不过是个外人。” 周沁夏也没有行礼,气冲冲的走了。文婆婆在后面追都追不到。 跳跳看看闹闹,温和的说:“她性格直爽,也是为你好,你别放在心里,回去吧,两个孩子还等着你呢。” 闹闹随意行礼,哭哭啼啼的走了。 周沁夏一口气走到凤仪阁,嘴里骂着:“白眼狼,不识好人心。” 文婆婆好不容易跟回来了,大口喘着气:“我的小姐啊,你这性格,太粗暴了。” 周沁夏不高兴了:“她们说我就算了,你还说我。” 文婆婆口气柔软了不少:“小姐,以后你别逞能了,你看你,开口就是错,人家皇后三言两语哄得太后高高兴兴的,你得讲究方法啊。 文婆婆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方贵妃不一样,她现在不能侍寝,只能拿孩子来稳固地位,所以她当然不会拒绝啊。” 周沁夏白了一眼文婆婆:“那皇后还护着那个白眼狼呢。” 文婆婆安慰道:“方贵妃家人都不在京城,她们又是至亲关系,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要护着她的。 小姐,咱们别管那些闲事,你就安安心心的养着,生一个自己的皇子,比什么都强。 皇后不容易怀孕,方贵妃再也不能有孕,多好的机会啊。” 周沁夏更气了:“皇上的影子都看不到,怎么生?跟你生啊。” 真是一点也沉不住气啊,文婆婆耐心的劝道:“现在皇上都在福宁殿居住,等49天以后,才能入后宫,你急什么,皇后不是也空着吗?” 周沁夏这才顺心了一点:“当初就不应该救她,自己下毒害人,还不许我说,我说了就是讽刺她,那她为何还敢做呢? 皇后也是,害得她不能生孩子,还对她那么好,什么世道啊。” 文婆婆拉着周沁夏,严肃的说:“小姐,你看着我,以前的事,你再也不许提了。 在王府,你们可以随意说说笑笑,可是在宫里,都要按照规矩来,你要是再拿以前的事宣扬,方贵妃指定恨你入骨。” 周沁夏应付的回了一声:“哦。” 周沁夏生活在有爱的武将家庭,这些勾心斗角也少,她的性格是爱恨分明,哪里懂得什么隐藏啊,所有的快乐与否,都是写在脸上。 高兴就笑,不高兴直接说出来,只是这复杂的皇宫,哪里容得下你的单纯? 还在生气之际,丹琼拿着一匹上好的布料进来了。 周沁夏倒是有些意外,不屑的说:“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就是我喜欢这匹布,我也不要。” 丹琼呵呵笑着:“这匹料子,您看看,清荷色,转眼就到了春天,您做一身衣裳,皇上还不得看傻眼啊?” 被丹琼一说,周沁夏有点心动了,瞄了瞄布匹:“颜色是还不错,我的身材穿出来,肯定好看。” 丹琼放下布料,笑着说:“娘娘要我带话,你的性格她最清楚了,侠肝义胆,风风火火,跟她哥哥廖大将军性格最像了。 只是在宫里,不比宫外,有些话,明面上不能说。” 周沁夏愣的站起来:“她真的这么说?我哪里敢跟廖大将军相比? 他建立的铁骑,我很想去见识,可惜爹爹说女孩子不能去那种地方。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那我收下了。” 扭头把布匹搭在身上,欢喜的问文婆婆和丹琼:“怎么样?好看吗?皇上真是偏心,明明这匹料子我穿最好看了。皇后适合穿金黄色的,那才是皇后应该穿的颜色。” 文婆婆和丹琼都称赞:“好看,像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周沁夏高兴极了,派文婆婆客气的把丹琼送出宫了。 文婆婆拉着丹琼说:“丹琼姑娘,我知道皇后是公正的,只是我家小姐,口无遮拦,你千万要帮着说几句好话啊。” 丹琼拍拍文婆婆的手:“娘娘心里都明白着呢,您就放心吧。” 文婆婆这才放心了。 第574章 入宫后第一次见到青莲 跳跳在49天大丧之日,见到了青莲,只是两人相隔很远,连一句话也说不上,遥遥隔望,青莲满眼都是心疼。 当她看到丹琼和粱淮吉陪伴在跳跳身边时,心里才稍微的安心。 大丧在礼部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三跪九叩,真是辛苦极了。 一直到下午,先帝的棺椁才封上,存放在宗祠里,等到黄陵修建好了以后,才能下葬。 本以为见不到母亲了,跳跳刚刚脱下孝服,小卓子过来了,低声说:“皇后娘娘,廖夫人在偏殿等着您。” 跳跳一惊:“我娘没有出宫?” 小卓子笑着:“是皇上特意安排她留下来,天黑之前出宫就行,您快去看看吧,夫人等了一段时间了。” 为了见女儿一面,青莲腿都做麻了,她们这些夫人,只要跪拜以后,就可以离开,可是皇上身边的太监,让她来偏殿等着,说跳跳想她了。 青莲自然也想跳跳,只是一等,就等了几个时辰,茶水也不敢多喝,在宫里如厕,多少有些不体面。 跳跳换了衣服,匆匆忙忙赶到偏殿,青莲见了,慌忙起来行行半跪礼:“皇后娘娘万福。” 跳跳双手扶起青莲:“娘,你别这样,不是打女儿的脸吗?” 青莲起身:“无论在哪里,礼节不可少。” 小卓子见状,便告辞了。 没有了外人,青莲才敢伸手抚摸跳跳的脸:“我的跳跳是皇后了,长大了,懂事了,娘为你开心。” 跳跳眼泪外涌:“娘,跳跳好想您啊。” 青莲拍打着跳跳:“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姐姐嫁到韩府,也不能经常回来。 何况你二哥在宫里走动,有事带个话就行,娘现在是一品诰命夫人,也可以随时来宫里请安的。” 跳跳流着泪点头:“嗯嗯,可是我依然想娘,也想爹爹。” 廖靖想要进宫就难了,除非宫里有大宴席,才能见上一面,想当初跳跳出生时,他是多高兴啊,现在见一面都这么难。 跳跳扶着青莲坐下:“娘,磊磊去了苏州,您很伤心吧,最多三年,我就让皇上把他调回来。” 青莲连连罢手:“不可,不可。跳跳,廖府的事,你千万不要烦劳皇上,都听你二哥的安排。 天明不说让他回来,就让他一直在苏州。 你也不要为了家里的事,做没有原则的事,你现在今非昔比了,你是皇后,多少大臣眼睛盯着你呢。” 跳跳委屈的说:“那我什么也帮不上吗?明明皇上也不愿意磊磊去苏州的,可是二哥非得让他去。” 青莲爱怜的看着跳跳:“就你这小脑袋,还能比你二哥聪明?要听他的话,知道不。” 也是,二哥每一步都是走得那么稳健,既然娘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管了吧。 娘俩又聊了一会儿,都是关心跳跳在宫里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最后青莲拿出五万两银票,递给跳跳: “娘与宫里打交道时间也久了,有些门道也是懂的,这些钱,你拿着,过些时日,我让二哥再给你送。” 跳跳不肯要:“娘,这么多钱,我哪里用得完啊?” 青莲责怪道:“傻孩子,国库空虚,皇上提倡节俭,你能有多少月例?拿着吧,廖府有钱,不给你们花,难道我带到棺材里面去?” 跳跳捂着青莲的嘴:“娘,不许这么说。我要您活一万年。” 青莲哈哈一笑:“好,好,一万年,变成妖精得了。” 跳跳也娇羞的笑起来,无论你是否是皇后,做娘的依然牵挂不已,最好的总是想留给儿女。 无数的话要说,只是小卓子来催了:“夫人,快要关宫门了,我送您出宫吧。” 青莲连连笑着:“好,谢谢小卓子了。” 再不舍,也要分离了。 出宫的路上,青莲塞给小卓子一张千两银票: “小卓子,我们也算是熟人了,皇上国事繁忙,都是你在照顾着,这点钱,你拿去喝茶,辛苦你了。” 谁敢要皇上岳母的钱啊,小卓子连连推辞。 青莲笑着:“看你,进宫以后,就与我生疏了,当初你陪着皇上去廖府蹭饭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别扭,拿着吧,再推辞,就生分。” 小卓子只好收下了。青莲嘱咐道:“好好照顾皇上,一下子就压这么重的担子,真是不容易。你得提醒他注意休息,要按时吃饭。” 小卓子感动极了。 青莲字字句句都是关切皇上,一句关照跳跳的话都没有说,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 皇上肯定是要问话的,如果自己只关心女儿,皇上必然会不舒服。 再说了,小卓子收了钱,不用提醒,他也会关照跳跳啊,皇上与后宫的关系,最重要的枢纽,便是陪着赵顼一起长大的小卓子了。 青莲的这些拉关系方法,都是跟仪姐姐学的,钱多礼多,总是不会有人嫌弃的,这是可惜啊,仪姐姐看不到今天的一切了。 见了娘,跳跳的心情好多了。 皇上今夜要在宗庙守夜,不能回承乾殿吃饭,跳跳做了几个菜,提着饭盒去了宗庙。 赵顼跪在团蒲上,认真的念着《地藏菩萨本愿经》。 愿诸佛辅助爹爹安然度过奈何桥,喝下那忘记尘世的孟婆汤,早日投胎,再来享受人世的荣华富贵。 跳跳也跪在赵顼身边,虔诚祈祷。 半炷香以后,赵顼睁开眼,看到跳跳,忙说:“你怎么来了?累了一日,怎么不去好好休息呢?” 跳跳睁开眼,看着憔悴的赵顼,心疼不已:“皇上,你都瘦了。我做了一些饭菜送过来。” 赵顼扶起跳跳,两人进了偏殿。跳跳一边拿菜,一边说:“皇上,谢谢你,这么繁忙,你还想着让我和娘见一面。” 赵顼吃了一口菜,赞美道:“还是跳跳做的菜合我口味。跳跳,其实我也想去廖府看看岳父岳母,只是现在这个身份,出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过你也别着急,太上皇不是经常溜出宫去吗?等我忙完了,我带你溜出宫去玩,如何?” 跳跳吓得赶紧制止:“不可,母后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 赵顼笑笑:“还是太上皇洒脱,国库没钱了,去你家蹭羊肉吃,没有酒了,去找韩大人蹭繁楼的黄酒。 而我就不一样了,不仅仅有大臣众目睽睽的盯着,还有一个皇太后,跳跳,你相信我,五年十年以后,只要我有了自己的政绩,大臣和皇太后,就不会管这么多了。” 跳跳欢喜的看着赵顼:“我相信你,我等着。” 赵顼夹给跳跳一块肉:“你也吃点啊,等你饿瘦了,就不丰满了。” 跳跳轻轻打了一下赵顼:“这里是宗庙啊,这些话可不能说。” 赵顼哈哈一笑:“不怕天不怕地的跳跳,现在这么有规矩了?没事,祖宗也喜欢看着我们恩恩爱爱的。” 第575章 惨不忍睹的邕州 天意率领一千铁骑,20万大军,开往岭南,豹雷和巴特大叔一同前往。 与上次镇压侬智高一样,此次征战,最害怕的就是瘴气,巴特大叔有特制的药水,而且他也很不放心京城带出来的大夫,坚持要同行。 特殊地区的特殊秘药,那些正儿八经的军医,还真没有巴特这个巫医厉害。 人人都说这次征战,交趾国是鸡蛋碰石头,可是赵顼明白,没有一次战争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胜利的,这也是他坚持要天意领兵的原因。 上次去征战金国,那些安居乐业的言官,也是说轻而易举就能取胜,结果呢? 不是天意用兵如神,恐怕也难取胜。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交趾国,现越南地区。 交趾国本来一直依附着大宋,每年都会进贡宋朝,直到李温登基,便四处侵略周边小国,自己的军事和经济,也日益强大起来。 当年李温强打南天国,打得侬智高向宋朝寻求庇护无果以后,宁愿反过来打宋朝,也不敢打交趾国,侬智高是真的吓怕了。 侬智高被斩杀,宋仁宗也兑现了承诺,一直保护着南天国,老百姓也安居乐业十来年,可是日渐强盛的交趾国不愿意侵略贫穷的小国了,矛头又转向了南天国。 小打小闹,试探了一番,看南天国没有反应,宋国也没有反应,又得寸进尺了,便筹谋着要打到宋国边境去。 第一战必然是打邕州,邕州真是可怜极了,只要岭南有兵乱,首先挨打的就是它。 如今的邕州,可不是以前的邕州了。 李温攻打邕州,知府和守城将士,无一人投降,将士死36人,全城百姓誓死不投降,精神可嘉。 无奈抵不过李温的举国30万大军轮流炮轰,坚守42天,粮尽弹绝,连喝的水都没有,邕州失守。进城以后的李温,把老百姓一百人串成一串,绑了580串,丢人江中淹死。 而后纵火焚城,将8万妇女掳掠而去,摧残伤害。 从李温的手段看出,此人极其残忍,堪比小日子了。 邕州六万军民屠戮一空,惨不忍睹,晚上都没有一盏明灯了。 当天意领兵赶到邕州时,李温已经带兵逃离,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市,天意看着将士的尸首,发下重誓:“吾等英雄,我一定会屠杀交趾国,为你们报仇。” 同行的将士,看到此惨状,无不咬牙切齿。 天意带领士兵们,在邕州寻找了三天三夜,一共才找到三百躲藏起来的本地百姓,他们跪在天意的脚下,哀嚎道: “皇上没有忘记我们啊,邕州有救了。” 当即,天意命令士兵为他们重修房屋,送上粮草,妥善安排。 死里逃生的三百人中,有一百多男子,他们全部加入到了天意的军队中,发誓要为邕州的父老乡亲报仇。 李温30万大军打邕州,自然是随随便便,可是碰到天意的正牌军,那就有些心虚了。 怎么办?士气正足,自然是要打。 交趾国没有铁鹞子,可是他们有大象军队啊。 大象军队是交趾国作战的主要工具,别看一头头的笨象,经过人工的训练以后,就是一头头勇士,打不赢你们,踩死你们。 在火炮还没有发明的年代,除了弓箭,大刀,长矛,就是车马。 所以大象也是很有利的战争工具。 天意第一次遇见与动物作战的,自然也不敢轻敌,赶紧找了副将来商讨。 副将也没有见过这种战术,所有人一筹莫展,就连豹雷也摸不着头脑,仿佛铁骑也失去了价值。 天意好想写封信问问天明,他定有办法。 此时,门外有侍卫来报:“将军,有一邕州新兵求见。” 天意一挥手:“请他进来。” 来的人叫苏乙,是邕州知州苏缄的儿子,当时李温攻打邕州时,父亲把苏乙关在一座旧宅的密室里,才留下了这么一个独苗。 苏乙也不过十二三岁,他穿着士兵的盔甲,还显得有些宽松。 天意看见苏乙,问道:“找我有事?” 苏乙行礼道:“将军可是在为交趾国的象军忧愁?” 天意一愣:“正是,你有什么好办法?” 苏乙走到天意画下的军事图面前,说:“父亲曾经说过,大象是敌军,也是友军。” 友军?此话怎讲?苏乙一点也不惊慌,慢慢说: “前有隋朝设立水坑,打败交州,也就是今天的交趾国,但是这招,我们用不上了。 两军对战,李温不会让大象去不熟悉地区。” 天意看着这个小孩,认真听着。 苏乙继续说:“想轻而易举拿下象军,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弩射大象,只要他们惊慌了,必定后退,最后踩死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人。” 天意有点不相信:“这么简单?” 苏乙抬眼看了看天意:“简单吗?两军相差一千米,你的将士里面有几人能做到?你们射击,只能是在大象没有起步之前,一旦他们家入战争,便势不可挡了。” 天意这时才知道自己是傻瓜,一千米的距离,要准确无误的射中前排所有大象,好像是挺困难的。 豹雷哈哈一笑:“天意,床弩,我们有三架啊。” 天意摇摇头:“床弩也只有八百米,不够啊。” 豹雷一笑:“平日我们25人拉开一张床弩,力气不够,射程不远,我们派35人拉一张弩,射程肯定能达到。” 我的妈啊,打仗还要靠运气吗?万一不够怎么办? 苏乙冷声道:“八百米也足够,大象刚刚起步,反而更容易收到惊吓。” 天意看着苏乙:“好,那就这么办,为了防止万一,我们还派一对小巧弩剑手,万一大象攻过来了,近距离射杀。” 苏乙点点头:“甚好,此举能做到万无一失。” 象军的事解决了,苏乙行礼告退,天意喊住他:“苏乙,你父亲是英雄,朝廷会给他一个名分的。” 苏乙眼神冷峻:“我只恨自己,没有与父亲一起战死在战场,有侮苏家名声。我苟且偷生,就是等你们到来,为那些惨死的将士和老百姓报仇。” 天意拍拍苏乙:“打仗本是我们将士的事,只是我们来迟了,对不起,苏乙,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你的智慧让我想起了我弟弟天明,他也是如此聪明冷静。” 苏乙抬起头:“将军需要我,我就留下来。” 天意点点头:“是,我需要你,我们对交趾国还不是很了解,需要你帮我们分析每一次战事。” 苏乙行礼道:“好,将军,苏乙愿意留下,只要你们打败交趾国,我的这条命,就是将军的了。” 第576章 誓死要过江 恨之入骨,应该也不为过吧? 父亲战死,母亲姐姐为了不受交趾国的侮辱,全部挥刀自刎。 苏乙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当他从密室爬出来时,看到已经死亡的母亲姐姐的衣服,全部被敌军扒掉了。 那一刻,苏乙悲痛欲绝,他发誓,他的一生,只有一个念头了,便是为家人,为邕州老百姓报仇。 紧锣密鼓,李温也是日夜不停,调来了一千头训练有素的大象。 笨笨的大象,在主人的指挥下,就像一个灵活的胖子,只是它一脚下去,不死也差不多了。 李温很是得意,我们隔离一千米远,就算你们有弓箭手,只要我的大象激起了斗志,中一两剑也是无妨的,说不定更凶猛呢。 封闭的消息,给李温带来了惨痛的教训,你知道搜刮钱财,却不知道改进武器,想胜科技已经属于世界前列的大宋,谈何容易? 终于,两国正牌军面对面了。 宋军仇恨中烧,人人心里都窝着一团火,发誓要打烂交趾国,最好是让他们灭国。 再看交趾国,直愣愣一大排大象,上面坐着他们的主人,而交趾国的士兵,全部躲在大象的身后。 骂战开始,首先是交趾国的大将,对这宋军大笑:“区区宋军,垃圾货,一个城被我们烧光了,你们还有脸再来战?” 换作以往,天意总是要对骂几句,今天可是没有心情了,你们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我懒得脏了自己的嘴,天意大手一挥,喊道:“射箭!” 交趾军队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无数的弩箭,纷纷射向大象。大象还没有慌,将军慌了,草泥马,这是什么弓箭?一千米也能射过来? 躲是躲不了的,只能上啊,只要大象发动攻击,你什么箭也没有用了。 一支弩可以射出20支箭,一次只有60支,面对一千头大象,要快速的射箭。 一会儿,弩箭已经装好,天意再挥手:“射箭!” 箭发出,二十名士兵快速重新装上箭,而拔弩之人,迅速换人,再发。 交趾军反应过来,指挥大象前往攻击宋军,只要近了,他们的弩就没有用了。 可是大象刚刚走200米,密密麻麻又是一阵箭雨射来,大象感觉到了疼痛,纷纷后退。 吓得大象上的将士们慌了,怎么办,大象反攻自己的战士了。 李温吓坏了,纷纷疏散大象身后的将士,还没有开始打,交趾的军队乱成一团了,被大象踩死的士兵无数,尽管如此,依然有十几头大象,越过弩箭,对宋军发起猛攻。 弓箭手对着大象放箭,完犊子了,已经进入战斗的大象,它拖着中箭的身体,更加勇猛了。 苏乙见状,对将士们喊:“砍它鼻子,砍它鼻子。。。” 喊着,自己拔刀,不顾危险,冲出去了,他对着一头凶猛的大象鼻子,奋力砍去,大象上坐的交趾军,对着苏乙挥剑便刺,天意出手,用手里的长戟挑开交趾军,苏乙才得以脱险。 其余的将士,学着苏乙的,拼命的砍大象的鼻子,大象最敏锐的就是鼻子,现在鼻子没有了,等于就是杀了它八辈子祖宗啊,呼吸和嗅觉没有了,疼得在原地打圈圈。 见时机成熟,天意指挥大军,直杀入交趾军内部。 李温无心恋战,舍弃一千头大象,领兵撤退。 天意穷追不舍,宋军也是士气大增,杀他个混球,为邕州百姓报仇。 李温早就做了准备,他们逃到富良江,快速登上早就准备好的战船,扬长而去。气得天意只能在岸上干瞪眼。 这一仗胜利了,可是又胜利得那么窝囊,屠城之恨,无法解除啊。 回到军营,天意面临两个选择,第一,重建邕州,然后班师回朝。 第二,打到交趾国的首都去,也要给他们来一个屠城。 是夜,天意准备了酒菜,喊了豹雷和苏乙来帐篷共饮。 苏乙看着一桌酒菜,很是不高兴:“将军,此时你应该乘胜追击,怎么能在帐篷喝酒呢?” 天意何尝不想追击啊,可是当年老师韩琦的教训,仿佛就在昨日,如果中了交趾国的圈套,那就是损失惨重啊。 苏乙不说话了,当年西夏与大宋之战,也是血的教训,将军自然不敢冒进。 三人窝囊的喝着酒,谁也不说话。 此时,密探来报:“将军,李温与他儿子李真逃到富良江中心,并没有过江,富良江上有400艘战舰,应该是在观察我军动静,等待时机。” 天意摆摆手,示意密探出去,转而对豹雷说:“看来不战不行了,只要我们撤兵,李温必然就会上岸,邕州依然危在旦夕。” 可是怎么打呢?宋军没有战舰啊。 苏乙闷闷的喝了一口酒,眼看着就能杀了李温,他偏偏逃到江里去了。 天意想了想说:“我有一计,苏乙和豹雷大叔,你们看看是否可以?” 豹雷精神一震,只要是少爷想出来的主意,八九不离十了。 天意缓缓的说:“我们没有军舰,只能诈敌。” 天意走到地图前,说道:“李温之所以守在江中,是怕我们渡江,打到他首都去,我们虽然没有军舰,但是可以造竹筏,制造渡河作战之假象,以迷惑交趾军。 豹雷大叔带领步兵,在富良江两边的山上埋伏,你们看这个位置,豹雷大叔在山上抛石,我们就乘坐竹筏展开进攻,现在我们需要计算一下抛石机的射程,是否能够打击到李温的战船。” 苏乙一听,立刻拿出富良江的地图,开始计算射程。 经过三天的计算,苏乙给豹雷划出了最佳的位置:“大叔,就是这里,能准确无误的击中李温的战船。” 豹雷拿着地图,哈哈大笑:“好,我们铁骑,总算派上用场了。” 三人都很高兴,天理立即分派豹雷带着抛石机,和三千将士,偷偷摸摸的翻山越岭,寻找最佳位置。 而其余的将士,砍树的砍树,砍竹子的砍竹子,开始建造木筏和竹筏,誓死也要过江。 李温站在自己宽大的战船上,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宋军,对儿子李真说:“你看看吧,还说大宋人聪明,我看也一般啊,就那么几只竹筏,居然想过江,简直是做梦吧。” 李真也很赞成:“让他们慢慢的造吧,造上一年半载,饿都要饿死他们,只要宋军撤离,我们再次上岸,邕州又是我们交趾国的了。” 哈哈哈哈,两个傻子爽快的大笑着,刚刚才打了败仗,真是不长记性啊。 第577章 杀李真,活捉李温 豹雷带领三千将军,不分昼夜的爬山,而另外一个山头,天意也派了三千步兵,带着抛石机上山了,他们约定15日后开战。 富良江边上,士兵们轰轰烈烈的造着竹筏,只是一天一天,人越来越少了。 李温不解的问儿子:“他们怎么不造了?” 李真笑道:“您看看他们的士气都没有了,或许是准备撤退了吧。” 一日复一日,江边造了几十只筏子,便没有音信了,士兵们都有气无力的躺在江边晒太阳,这是怎么啦? 很快,密探来报:“宋军出现了严重的内部纷争,大部分要求打了胜仗,就应该班师回朝,弄几只小筏子过江,简直是找死。可是那大将军,依然坚持要渡江,为邕州百姓报仇。” 李温哈哈一笑:“杀都杀了,能奈我如何?” 明天就要开战了,趁着夜色,天意命人把在暗处做的筏子,全部放入江中,将士们带着弓箭,严阵以待,只等豹雷开战,水里的士兵,就直杀李温战船。 苏乙默默地坐在江边,看着平静的江水发呆。这江里,有邕州几万老百姓的冤魂啊。天意知道他想什么,安慰道: “如果邕州的父老乡亲们地下有知,便保佑我们明天旗开得胜。” 苏乙默默的说:“明天必胜,不杀李温,我这一生的痛苦,便得不到释放,如果你们不战,我也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刺杀李温。” 天意看看苏乙,内心无比酸楚,灭门之恨,天意也不能感同身受。 心里却想着,等打败了李温,我要带着这个孩子回京城,收在自己的门下。 一夜的等待与煎熬,天刚蒙蒙亮,天意在江边的草地上小憩了一会儿,只见士兵们大喊:“将军,他们开始攻击了。” 天意猛地站起来,果然,是豹雷发出了信号,第一次抛石,结实的打在正中间的战船了,船都摇摇欲坠了。 很快,另外一边也抛出了石头,两边信号收到,天意指挥战士坐上竹筏,奋力滑向江中。 李温还没有睡醒,就感觉船有点摇晃,不禁喊着侍卫:“出什么事了,船怎么摇起来了?” 侍卫推门进来,大喊:“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到处都是石头。” 石头,怎么回事?李温披着衣服,哎呀,一堆巨石迎面而来,不是躲得快,就给砸死了。 李温半天缓过神来,我的妈啊,两边石头夹攻,前面无数小筏子,密密麻麻的飞奔而来,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温脑海里闪现,儿子,儿子呢,快,快,逃啊。。。逃也来不及了,宋军带着弓箭,一阵阵箭雨射向战船。 李温赶紧喊:“开船啊,跑啊。。。” 战船发动,结果四百艘船只,被宋军占领了三百艘。 李温带领残兵败将,终于逃离到了交趾国土,可是放眼一看,自己的儿子李真丢了。 李真在宋军抢去的战船上,苏乙手持长剑,对着李真说:“两军交战,是士兵的对决,你们却杀害我邕州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五万人。 你睁眼看看,五万人都在江中,他们的噬魂会放过你们吗? 我们大宋不怕你们交趾国,今日便要过江,去屠杀所有的皇室贵族,包括你的母亲,你的姐妹,你的妻子,我要扒光她们的衣服,悬挂在城墙,让交趾国所有的老百姓看看,这就是暴君的下场。” 苏乙越说越激动,李真越听越害怕:“你们放过我吧,我们可以投降,每年给大宋交贡。” 苏乙哈哈大笑:“区区一国皇子,却也是贪生怕死的,我邕州无一人投降,你连一个普通老百姓都不如啊。” 说完,只把刀剑插入李真胸口,李真的脸,因为痛苦和害怕变得扭曲,苏乙愤怒的把剑再插得更深,看着李真断气。 天意静静的看着,没有拦阻,也没有劝慰,看着这十二岁的孩子发泄着自己的仇恨,如果不让他刺出这一剑,他这一生该怎么走出来呢? 苏乙从李真胸口抽出剑,又砍下李真的头颅,才对天意说:“我要把这颗头颅带到交趾国,要让李温亲眼看到,我要让他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 天意点点头:“好。” 宋军顺利过江,直捣黄巢,此时的交趾军,死伤七八万,已经毫无斗志了。 天意很快就攻进了河内,活捉了李温。 得知儿子被杀以后,李温早就没有了斗志,今日看到李真的头颅,嚎啕大哭:“是我轻视了大宋啊,李朝有此一劫,全是我自作孽啊。” 至此,绞杀交趾国之战,宋军完胜。 朝廷派了使者前来和谈,那是言官的事,天意带领将士,班师回朝。 回京之前,天意和苏乙漫步在邕州街头,虽然人烟稀少,但是朝廷给与了打理扶持的政策,也欢迎南天国的老百姓入住邕州,不日,将会再次呈现往日的繁华。 天意看着苏乙说:“你跟我一起回京吧。你的父亲为国捐躯,皇上定然不会亏待你。” 苏乙摇头说:“我的家人都在邕州,我怎么能独自离去呢,我想在邕州守着他们。” 天意没有勉强,而说:“此次攻打交趾国,你的军事天分,比我还厉害。邕州是你的痛,也是我们将士的痛,可是你想过没有,除了岭南,还有西夏,还有西北,以后说不定还有金国。你的心气,应该不止只有邕州吧?” 苏乙有些动心了:“你是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征战吗?” 天意笑道:“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自己领兵打仗,你的天才和果敢,正是将帅需要的。 苏乙,我知道你舍不得邕州故土,我征战多年,见过的战事很多,哪一场不激烈? 就是侬智高之战吧,我手下的将士,用生命去诱战,我亲眼看着自己的手下,朋友,一个个倒在我脚下。 苏乙,为了其他地方的老百姓不受邕州之苦,你应该跟我去京城。” 苏乙看着天意,沉思了一会儿:“廖将军,既然你如此认可我,那我跟你去京城。我这条残命,也会还能为国家出点力。” 天意拍拍苏乙,内心很是悲痛,十二岁啊,多好的年华,可他却说残命,这段伤痛,也许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吧? 胜利回家,心情总是愉悦的,巴特大叔忍不住又唱起了他的家乡歌曲: “美丽的姑娘,你如一只温顺的羊羔,等待着我走过你的帐房。。。。” 天意笑着喊:“巴特大叔,您都多大年纪了,还想着美丽的姑娘啊。” 巴特哈哈一笑:“当然啊,美丽的姑娘等我快点回家呢。” 苏乙不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第578章 庆功宴 天意征战交趾国大胜的消息,传到京城,赵顼兴奋不已,果然不让人失望,不仅仅打到了交趾国的京都,还杀了太子,活捉了大王。 导致交趾国写下降书,归顺大宋,每年上交70万两白银。辽国西夏,都是大宋给他们钱,终于轮到其他国家给大宋进贡了,太上皇,先帝都没有做到的事,赵顼做到了。 天意的胜利,无形中给跳跳增加了不少光环,包括高涛涛,都没有那么挑剔了。 这日,天意带领铁骑京城了,京城路边,都是自愿来迎接天意的老百姓。 天意征战多年,每次都有皇室的人跟随,所以以往的功劳再大,也是太子和皇子的,只有今日,才是属于他自己的荣耀。 赵顼派了朝廷大臣,在宫外迎接,天意来不及回府,就先进宫去了。 不过自然有人会去廖府报信,青莲一大早守在门口,腊肉跑得气喘吁吁:“老爷,夫人,大少爷入宫了,可神气了。” 青莲慌忙问:“天意没有受伤吧?” 腊肉摇摇头:“没有,就是黑了不少,您放心吧,皇上在宫里大摆宴席,要庆祝呢,估计天黑才能回府,你们别担心了。” 青莲点点头:“好,谢谢你了,腊肉,你快回宫里去当值吧。” 腊肉脚指头都在笑:“好,夫人,老爷。” 只要儿子没有受伤,晚点回来就晚点回来吧。 青莲吩咐云绡:“你得准备一些酒菜,皇宫的饭菜,哪里有家里的合口味?等天意回来,要再吃一些。” 天意进宫,先去福宁殿面见皇上,并且带上了苏乙。 赵顼看到天意,也不过君臣之礼了,小跑到天意身边:“大哥,了不起,我就知道你能大胜而归。” 天意看着赵顼,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马场里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小孩。 天意行礼道:“有皇上的恩威,险胜,险胜。” 赵顼扶起天意:“大哥,这里没有外人,你别谦虚了。上次去打金国,我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每次出征,不是先帝跟着,就是我跟着,功劳都算在外面头上,这次的功劳,你不会在推到别人头上吧?” 赵顼拉着天意往茶室走,给他倒满茶水,说:“大哥,你也知道,国库空虚,要我赏你金银财宝,那是没有。但是我选了一处府邸赐给你,你可就不能拒绝了。” 天意起身谢恩,这才拉着身边的苏乙,对皇上说:“皇上,他叫苏乙,是邕州知州苏缄的儿子。 他的父亲与32名将领,誓死不投降,在城头焚火自杀。 他的母亲,姐姐,为了不受李温的羞辱,也自杀了。” 苏乙对赵顼行礼道:“皇上万福。” 赵顼很痛心的说:“对不起,我们出兵太缓慢了,才导致你的家人受难。” 苏乙行礼道:“从京城到邕州,怎么也要三月时间。您已经出兵神速了,只是李温太凶残,攻破邕州,杀了五万老百姓,这是邕州与李温的血海深仇。” 赵顼大怒,奋力拍了一下桌子:“两军交战,将士伤亡属于正常,他居然残害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畜生不如啊。” 又转头安慰苏乙:“大宋已经派人去交趾国商谈了,李温这个罪人,我们不能杀,但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两国交战,不杀降者,李温都投降了,光明正大的斩杀是不可能的,可是暗地里折磨他致死,谁也不知道啊。 苏乙行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赵顼看着这个12岁的小孩,他的眼中,有超出年龄的成熟和坚毅,道: “你是忠臣之后,又是孤儿,你有什么打算?我会给你安排住处,继承你父亲的俸禄至18岁。” 苏乙看看天意,说道:“我想跟着廖大将军。” 赵顼点头:“好主意,我也是在他手下锻炼了好几年。” 天意哈哈一笑:“皇上,您可别看他年纪小,聪明得很呢。 面对交趾军一千头大象,我束手无策,都是这小子想出的主意。 先是床弩射击,然后拿大刀砍大象的鼻子,您不知道,大象失去嗅觉慌了神,转头就往自己的军队里面跑,踩死无数他们自己人。” 赵顼饶有兴趣的听着,对苏乙说:“你先跟着廖将军学艺,18岁以后,我会给你一个相应的官职的。” 苏乙平静的谢恩。 外面还有大臣们等着喝庆功酒呢,赵顼对天意说:“下次再详谈,走,喝酒去,皇后也会出席宴会。” 大哥出门征战,跳跳自然是最担心他安危的,只有亲眼看到了,才能放心。 此次宴席,除了天意和苏乙,其余的将士,全部都在军营庆祝,所以大殿上基本都是文官。 跳跳身穿墨绿色盛装,在赵顼的牵引下,缓缓走上宴席最高台。 跳跳四处张望,哥哥便坐在第一排,身边有个小孩。 跳跳看着黝黑的大哥,露出甜甜的笑容,天意疼爱的看着跳跳,与大臣一起行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赵顼仔细的扶着跳跳站好,这衣服太繁琐了,才转向众大臣,挥手道:“免礼,众臣请坐。” 大臣坐下,宴席开始,宫女们开始上酒上菜。 跳跳一直看着天意,笑得甜甜的,痴痴的,搞得赵顼吃醋了:“大哥很好,我已经见过了,没有一点伤,你这么看着,我都不舒服了。” 跳跳娇嗔的说:“我自己的大哥多看两眼也不行?你看他,都跟黑炭一样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赵顼尴尬的笑笑,举起酒杯,对天意说:“廖大将军出征交趾国,不仅仅把李温赶过江,还杀到了他老窝,真是痛快啊,助我大宋威风,来,我敬你一杯。” 天意慌忙端起酒杯站起来,大声说道:“臣不敢当,是皇上决策英明,祝愿皇上与皇后恩爱百年。” 庆功酒你说皇上皇后恩爱百年?心里是多在乎这个妹妹啊。 周清月冷漠的看着皇上与天意君臣恩爱,心里不免有些醋意,不行,下一次出征,我一定要抢得机会,不然我女儿在宫里就难熬了。 君与臣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无论天意立下多少功绩,他只是想妹妹在宫里能地位稳固,不受皇上冷落。 事实上,也就这么现实,高涛涛对跳跳的态度,那是很大的转变,以前老是埋怨她成婚这么久,都没有生下皇子,现在也不提了,见到跳跳恨不得笑出一朵牡丹花来。 第579章 有些悲伤,需要自己走出来 宴席继续,文官们发挥自己嚼文咬字的特长,对天意和皇上是一顿吹嘘,赵顼听了都有些飘飘然。 唯有苏乙,他面无表情的喝着酒,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邕州尸体堆着尸体的惨状,再华丽的宴席,也解不开他痛苦的心。 天意总是照顾着苏乙,总是给他一股活下去的力量。是啊,一个衣食无忧的12岁孩子,突然遭受如此重大变故,不疯已经算很强大了。 宴席进行到天黑,赵顼知道廖府还等着天意呢,便散了,今天喝得也够多了。 天意带着苏乙,匆匆忙忙赶到廖府,虽然也是宴席,苏乙却有不同的体会。 天意进门,青莲和廖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撩起天意的衣服,四处查看。 天意也很配合,转着圈让他们看,然后笑着说:“看够了吧,一点伤也没有,你们就放心吧。” 青莲和廖靖才松了一口气,眼睛有些泛红:“好,好,那就好。第一次出征,廖节牺牲了,腊肉受重伤。第二次出征,你中毒了。这次好,没事,老爷,他没事。” 苏乙冷眼看着,宫里所有的荣耀,都是将军打下来的,可是将军也是有家人的,也会担心的。 苏乙不禁想起来父亲,生死关头,将他关在密室里,自己可以英勇就义,可是他要保住自己的儿子。 知雨带着已经十岁的以平和五岁的以娴上来行礼:“爹爹。” 天意搂着两个孩子:“在家有没有听娘的话?” 以娴奶声奶气的说:“听话啊,不然娘要打手手的。” 知雨笑着,眼眶却红了。天意拉着以平说:“以平,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说完,指着苏乙说:“这是苏乙哥哥,以后你们一起读书,一起骑马,好不好。” 以平已经是很懂事了,他对苏乙行礼道:“苏乙哥哥,我叫廖以平,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苏乙也回礼:“以平弟弟。” 此时,十三岁的以安迎上来:“大伯,我也要与苏乙做朋友。” 天意哈哈一笑:“好,以后你们就是好朋友了。” 青莲喊着:“好啦,好啦,快去吃饭吧,大家都饿着肚子等天意呢。” 天意肚子饱饱的,可是他依然要再吃一餐,因为这是家里为他准备的安心饭。 苏乙也跟着上桌了,他看着廖府一大家子人,心里无比酸楚,自己的家人,曾经也是这么友爱。 只要自己出去玩,回到家里,母亲总是要问:“没有摔着吧?没有与玩伴打架吧?” 而姐姐,总是调笑他:“娘,他都多大了,您这么溺爱他,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男子汉?” 成为男子汉,只是一夜的时间,可是苏乙不愿意成为男子汉,他只想做被母亲爱着的顽童。 成长的代价太大了,那是全家人的性命换来的。 青莲看着苏乙,她不知道这个十二岁的孩子,为何眼中都是悲伤,也不好当面问,便温柔的说: “苏乙,你吃一块排骨,每次天意出征回来,我都要做排骨,你尝尝好吃不?” 苏乙接过排骨,咬了一口,娘也会给他做排骨,多么熟悉的味道,他强忍着泪水,点头:“很好吃,夫人,我很是喜欢。” 不能哭,这是廖府的接风宴,不能因为自己扫了大家的兴致。 青莲笑道:“以后就住在廖府,我可以经常给你做。”苏乙笑得很难看:“谢谢夫人。” 天明默默的看着苏乙,他大致知道苏缄宁愿死不投降的事迹,苏乙此刻,应该是想起了家人吧? 苏乙憎恨交趾国,可是他明白家人为了国大义,是无可厚非的,如果自己没有被父亲强制送进密室,他也会跟母亲一样,毫无畏惧的挥刀自刎。 苏乙最痛恨的是,母亲姐姐已经自杀了,交趾军还要扒光她们的衣服,那么体面的母亲和姐姐,让那些男人侮辱,是苏乙难以过去的坎。 青莲给苏乙安排了独立的小院,又派了两个小厮和两个丫鬟去伺候,忙到半夜,廖府才安静下来。 苏乙住在干净的房子里,很感激廖府对他的照顾,却又孤独得窒息。 此时,天明来了,他拿了不少范仲淹送给他的书,对苏乙说:“这是我老师范公送给我的,现在送给你了。” 苏乙看着书,抬头问:“范公是您的老师?” 天明点点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老师的家啊,乱得跟狗窝一样,除了书,就是书,老师一年那么多俸禄,我还经常吃不饱饭。全买书了。” 苏乙如饥如渴的看着那些书,喃喃自语:“很多都是兵法的孤本。廖大人,我很崇拜范公,每次读他的文章,全身都是力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您说几个人能做到?” 天明悠悠的说:“应该极少人能做到吧。太上皇薨逝之时,老师已经病入膏肓了,他在病榻上痛哭涕零,伤心至极。 太上皇不仅仅是君王,也是他的朋友,不久老师就跟随他而去了。 苏乙,交趾国入侵邕州,你的父亲,你的家人,宁死不降的大义,是每个大宋人的骄傲。 虽然他们没有范公的卓越成绩,可是他们的行为,如范公一样,是每个人学习的典范。” 提起家人,苏乙眼神的光黯淡了,天明继续说:“你父亲冒死救下你,是希望你继承他们无所畏惧的精神。苏家只有你了,你不要让他们失望。” 一直强忍着痛苦的苏乙,此时显露出了孩子的天性,他泪流满面: “廖大人,我为我的家人感到骄傲,可是当我看到母亲和姐姐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堆尸体里面时,我的心便被挖走了。 他们可以死,但是不可辱,我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母亲和姐姐,作为苏家的儿子,我保护不了她们,却还苟且偷生。。。。” 天明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乙,慌忙把他拥在怀里:“苏乙,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对不起。。。” 久久压抑的痛苦,此时全部喷发出来,苏乙哭得不能自已。 天明没有说话,让他痛快的发泄。不知道哭了多久,苏乙才渐渐平复下来,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天明拿出手帕,给苏乙擦干眼泪:“他们得到了相应的处罚,你母亲和姐姐的仇,也报了,她们九泉之下,肯定不希望你如此自责。苏乙,不是你的错,是李温,太凶狠了。” 苏乙缓慢的说:“母亲与姐姐是我至亲之人,我无法原谅交趾国的所作所为,但是廖将军让我亲手杀了他儿子李真。 当我们到达河内,攻入皇宫之时,里面还有八千多我们的邕州姐妹,被那些畜生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们的家人要是见了,恐怕比我还悲伤,只是可惜,那些姐妹,应该也没有了家人吧。” 第580章 带苏乙去骑马练兵 天明不知道如何安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见到了惨无人寰的地狱,对他的打击,该多大啊? 苏乙却笑笑:“廖大人,谢谢你送我这些书,我会认真翻阅的,也许从中,我能得到救赎。如果有一天,我能为国出力,也算对得起父母的在天之灵了。” 天明赞赏的看着苏乙:“你一定会做到的。” 这种悲痛,除了自己走出来,他人是一点也帮不上忙啊。 天意是一个低调的人,虽然此次征战大胜,但是他对于官场的那套阿谀奉承,一点也不感兴趣。 一天都没有休息,就拉着苏乙去了马场,那些马匹,还有铁骑的将士,才是他最在意的。 天意没有天明的情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苏乙,可是他会用自己的方法,让这孩子慢慢走出悲伤。 苏乙来到马场,眼睛都看呆了,天意指着一匹马说:“这是阿哈尔捷金马,你看看多高贵?苏乙,你去马场骑一圈,感受感受一下。” 作为边关邕州知州的儿子,自然是会骑马的,只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好马,兴奋不已:“我可以骑吗?” 天意笑着:“当然可以,作为男人,一辈子一定要骑一次阿哈尔捷金马。走,我们去马场。” 陈怀雄远远走过来:“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啊?我的阿哈尔捷金马。” 天意扭头看到陈怀雄,行礼道:“舅舅,昨日我回来,你也没有去廖府给我接风啊。” 陈怀雄一挥手:“你的战报传遍了京城,还需要我去接风吗?多少人等着为你接风呢? 再说了,就你娘那性子,只要看到我,就以为我要占便宜一样,前几天让她送根人参去孝敬你祖父,她都推辞。” 天意哈哈一笑:“舅舅,我祖父吃人参跟吃饭一样吗?没几天你就去要人参,我娘不上当而已。” 陈怀雄叹了一口气说:“你建立铁骑,你娘花了多少钱?可是我的马场,也穷啊,我卖几根人参,换了钱给我的阿哈尔捷金马加点料,怎么就不行了?” 天意连连说:“行行,明天我去要,就说我要吃,娘保证愿意的。我在偷偷送给你,如何?” 陈怀雄大喜:“可以,可以。你娘偏心得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阿哈尔捷金马借给你骑一圈吧。” 苏乙拘束的听着他们两人贫嘴,听说可以骑了,眼神都亮了。 天意把苏乙扶上高大的阿哈尔捷金马,嘱咐到:“先慢跑,等他与你熟知了,再加速。” 苏乙点点头。陈怀雄看着苏乙问道:“这孩子是谁啊?怎么什么人都往马场带?上次马匹失踪的事,你是不是忘了?” 天意叹道:“邕州知州苏缄之子苏乙,全家就义,就他活下来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让他从痛苦中走出来。” 陈怀雄大惊:“他就是苏缄的儿子?英雄啊,令人佩服,以后他要是想骑马,随时都可以来。” 天意看着苏乙说:“这孩子,很聪明,除了我弟弟天明,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假以时日,也是将相之才。” 陈怀雄嗤之以鼻:“表扬别人,也顺带着要表扬一下自己的弟弟,啧啧,也不想想,不是我爹培养你们,能有今天的荣光?” 天意不屑的说:“舅舅,你可别忘了,你是祖父的亲儿子,我怎么也没有看你考个功名什么的啊?” 陈怀雄一挥手:“得了吧,我听到老爷子唠叨就烦得很,还是在马场安逸。” 天意意味深长的笑笑:“祖父功劳最大,那培养的人,也得有天赋。不然只能养马。” 陈怀雄对着天意的屁股就是一脚:“你怎么跟舅舅说话呢?学得跟你娘一样,嘴下不饶人。” 天意摸了摸屁股,哈哈大笑:“看你怕我娘怕成什么样子了。” 陈怀雄耷拉着脑袋说:“她是真动手打人的。别说我了,当今皇后娘娘,看到你娘,也得矮三分。” 苏乙慢慢策马奔驰起来,迎面而来的秋风,吹在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 天意看着,这才是一个孩子的脸庞,开心,无忧,纯美。。。 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陈怀雄拦阻:“我的小祖宗呢,够了,够了,下次再来骑,别把我的马累坏了。” 苏乙这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来,对陈怀雄行礼道:“陈大人,我第一次骑得如此爽快。” 陈怀雄赶紧去牵马,看都不看苏乙一眼,回马厩去了。 天意看着一身汗的苏乙说:“我舅舅爱马如命,你不要在意。不过他答应了,你随时都可以来骑阿哈尔捷金马,这个待遇,连我都没有。” 苏乙大喜:“真的吗?”天意笑着:“当然是真的。走,我们去练兵场看看,铁骑今天都在训练呢。” 让苏乙走出痛苦的办法,就是让他不停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苏乙白天骑马练兵,晚上就看书,直到自己累了,倒头就睡,天明偶尔也会来跟他聊聊社稷,一天一天,只要不再提起邕州,他的心思便也转移了。 青莲知道苏乙的家事以后,心疼不已,想方设法的给他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再加上以安和以平,除了陪他念书以外,还会带他去辩论馆听辩论,苏乙渐渐融入了廖府, 青莲把苏乙当作自己的孩子,便不让他叫夫人了,改叫方祖母,显得亲切一些,不是因为他是苏家独苗,青莲都想把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收入到廖府来。 而知雨,更是喜欢苏乙,多次跟青莲嘀咕:“娘,你说我家以娴,要是以后能与苏公子成一对就好了。” 青莲心里也是愿意,嘴上却说:“你千万不要生出这种心思。就说跳跳吧,王夫人多次要定娃娃亲,最后却与皇上在一起了。有些缘分,不能强求,水到渠成。” 知雨笑着点头,行动上,却总是让以娴去找苏乙哥哥玩。 青莲看着,只是提醒知雨:“如果苏乙也从军,我是不愿意的。天意从小喜欢打打杀杀,当初还以为做了将军,多威风啊。 可是这些年,只要他出征,我的心就是吊起来的,只有他平安回来,我才能放心。” 知雨也有同感:“苏乙文文静静的,怎么会去打仗呢?以后肯定是科考的。” 说着以娴的事,青莲又想到了半夏:“你说你弟妹,真是第二个柳絮,挺着大肚子,天天在医馆守着,不行,我要熬点汤给她送去,可不能饿着我大孙子了。” 知雨按住青莲:“娘,您就是太操心了,我去送,您安心在家待着吧。” 第581章 做了皇后,烦恼却更多了 大哥打了大胜仗,跳跳高兴了几日,便又高兴不起来了,周沁夏有了身孕了。 跳跳送了一堆礼物到凤仪阁贺喜,自己却在承乾殿默默流泪。 丹琼给跳跳端来一碗燕窝甜汤,安慰道:“小姐,您别伤心,文婆婆给您把脉了,不是身体毒素都排除干净了吗?皇上这么宠爱您,用不了多久,也会有身孕的。” 跳跳擦拭泪水:“我多想为他生个孩子,可是偏偏怀不上。太后天天念叨着要给皇上选妃,我也不能拒绝,宫里那么多妃子,我想怀孕,恐怕更难了。” 丹琼不高兴的说:“也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自己的夫君,一直不让他纳妃,到了自己的儿子,恨不得娶进来十个八个。” 跳跳又抹眼泪了:“如果我也能像太后一样,自己生三个,她也不至于会逼着皇上纳妃啊。” 丹琼气呼呼的说:“那方贵妃不是也生了两个儿子吗?周贵妃也怀上了,得要多少孩子才算完啊。” 跳跳叹了一口气:“我也能理解母后,闹闹不能伺候皇上了,我又不能生,就一个周沁夏,她哪里会愿意?” 丹琼也不好再说了,女人生孩子这事,太微妙了,万一周沁夏只能生一个呢?皇太后自然是要为皇上的子嗣考虑的。 高涛涛的想法,可不是那么简单。 止萝来请跳跳了:“皇后娘娘,太后这两天口味不好,想吃您做的炙烤羊肉,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 婆婆要吃,还能没有时间?跳跳匆匆忙忙赶到宝慈殿。 忙了半上午,香喷喷的炙烤羊肉上桌了,还加了一些廖府的名菜,紫苏煮鱼,糖醋排骨,土鸡包猪肚。。。满满的一桌子。 高涛涛满意的看着一桌菜,对跳跳说:“你也辛苦了,陪我一起用膳吧,我这里还有一些果酒,你也尝尝。” 跳跳害怕与高涛涛一起吃饭,可是也不能推辞,只好坐下来。 高涛涛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了止萝和丹琼伺候。 跳跳心里有些发虚,高涛涛是有话要跟她说吧? 高涛涛给跳跳倒了一杯果酒,慢条斯理的说:“周贵妃有了身孕,你作为皇后,要多多关心。吃的用心,可不能省啊。” 跳跳低头行礼道:“是,母后。” 高涛涛喝了一口酒:“当初顼儿为了娶你,亲口承诺放弃皇位,可见他是真心对你的,本来我也不想掺和你们的事,可是你成婚多年,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我做娘的,自然就要操心了,你也许会怪我,顼儿的选妃,也是必须举行的。” 说到底,就是自己没有生孩子,跳跳眼中有泪,不是她不想生啊,谁会想到闹闹给自己下毒。 高涛涛继续说:“本来方贵人有两个儿子,我也可以放心的,可是她下毒之事,我始终不能释怀。” 跳跳大惊:“您也知道这事?” 高涛涛眉毛一挑:“当然知道,当初她挺着大肚子,我不好惩罚,后来又差点死在产房里,你都原谅了她,我也就没有必要做那个坏人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跳跳:“你以为人心都跟你一样单纯,在皇位面前,亲情又算什么?以后长个心眼吧。” 跳跳低下了头。 高涛涛给跳跳夹了一块羊肉,继续说:“两个皇子,都在方贵妃膝下抚养,我对她的教育,是有顾忌的。 周贵妃的父亲贵为大将军,她的孩子必然也是自己抚养。 所以我想着,纳妃以后,谁生下皇子,与你又对眼,就送到承乾殿,给你养着。” 跳跳一愣,原来高涛涛是在为她着想,眼眶一红:“母后。” 高涛涛不领情的说:“方青莲教育出一个将军,一个伴读,一个皇后,一个宰相的媳妇,一个状元,所以我对你很放心。 以后的太子,还得由你来养着。如果你自己能生更好,万一生不了,也有条后路。 我也不想逼你了,生孩子的事,不是逼就能生出来的。 皇后的位置想要稳固,你的膝下必须有儿子,就算我不在意,那些大臣能愿意吗?” 跳跳眼泪掉入饭碗中,高涛涛不耐烦的挥手:“你哭什么?我又没有责怪你。今天把话说开,也不想你恨我给顼儿纳妃。好啦,喝一口酒吧。” 跳跳端起酒杯,敬高涛涛,两人一饮而尽。跳跳曾经恨高涛涛入骨,是她陷害母亲,又是她强迫自己嫁给赵顼,可是今天的一番话,她又听出了一个皇太后和母亲的无奈,在这深宫中,能不算计的女人,应该没有吧? 总之,她能体谅自己不能生养,又为自己安排后路,跳跳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话说开,高涛涛又开始说起赵顼选妃之事了:“这次纳妃,除了枢密使蔡京的女儿蔡楚楚以外,其他的妃子,只是普通言官武官家的女儿。” 跳跳点点头,没有异议,只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蔡楚楚的入宫,跳跳认为与赵顼坚不可摧的感情,差点决裂了。 喝了酒,吃了饭,说了心里话,高涛涛的心也放下了,不知为何,她对跳跳这个单纯又聪明的媳妇,莫名其妙的喜爱了。 其实要给赵顼纳妃,也完全不需要她同意,可是高涛涛还是怕她有所猜忌,忍不住要跟她解释一番。 回到承乾殿,跳跳知道赵顼纳妃是没有退路了,又想到高涛涛那么在乎自己的想法,心情也好了一些。 丹琼却憋得很:“人人都说皇宫好,我看不如夫人和老爷呢?老爷为了夫人,连诺云姑姑都不肯纳,这才是真感情。” 跳跳叹口气说:“世上又有几个像爹娘一样的夫妻呢?爹不是也爱大娘吗?还不是纳了三位姨太太?只是后来出现变故,才没有其他女子的。” 处在高位,想不通的事情,你怎么也得想通了,不然就是自己找难受,跳跳也不再说那个直来直去的小女孩了,她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纳妃除了延续子嗣,还是平衡前朝后宫的手段。 大哥现在意气风发,二哥又是皇上的亲信,那些大臣怎么会放心所有权力集中在廖府? 裁减冗官,征战交趾国取得的胜利,让刚刚继位一年的赵顼,地位彻底稳固。 那些大臣们,对这个青涩的皇上,刮目相看了,比起太上皇,他不仅仅能听进谏言,还能放在心上,不经意间,一件一件的就解决了。 只是朝廷污垢太多,始终无法解决最根本的问题,那就是钱。 抄了几个大户,抓了一些地方贪官,刚刚充盈一点的国库,因为一场战争,又入不敷出了。国库总不能靠抓贪官来维持吧?赵顼决定改革,并在朝堂上抛出想法,让大臣们献计。 这下,朝堂热闹起来了,自认为有才华,又无法施展的才子们,绞尽脑汁想办法。 第582章 吃了药膳,我可不管你的死活了 周沁夏有了身孕,闹闹不能侍寝,赵顼除了偶尔去看看周沁夏和在福宁殿处理公务,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承乾殿。 跳跳一度有些恍惚,总是觉得赵顼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这段日子,也成了跳跳最怀念的时光。 傍晚时分,跳跳亲自下厨,做了好几个菜,又喊着丹琼:“皇上马上就回来了,先把菜摆上。” 秋冬的天气,也不怕饭菜变冷,跳跳的屋里,早早就烧起了暖炉,房间里如春天般温暖。 丹琼手忙脚乱的上菜,刚刚摆好,赵顼的声音传来:“好香啊,我在外面就闻到了,跳跳,做了什么好吃的?” 来的次数多了,跳跳也没有那么多礼节,只是回应着:“都是你喜欢吃的。” 赵顼走进屋内,脱下披在身上的貂皮披风,看着一桌子菜,笑道:“今天要喝点酒,不能浪费跳跳的厨艺了。” 丹琼拿来热好的黄酒和酒杯:“娘娘早就给您热好酒吧。” 跳跳把好吃的菜,都放在赵顼面前,忙了半天,这才坐下来:“喝点酒好,天气寒冷了,驱驱寒气。” 在礼节繁杂的皇宫里,赵顼和跳跳把小日子过成了百姓家。 赵顼很是喜欢这种气氛,无拘无束,没有国事,只是与心爱的人喝酒聊天,全身心的放心了。而且跳跳也从不提起前朝的事,她只想赵顼回到家里,能轻松愉快。 烛光下,你一杯,我一杯,再吃上香喷喷的炙烤猪肉,太惬意了。 赵顼忍不住要夸赞跳跳:“第一次去廖府,吃了你娘做的炙烤羊肉,觉得比你做的好吃多了。可是现在,吃着吃着,你做得很合我胃口了。” 跳跳浅浅的笑着,丹琼不经意的说:“皇上,那是您吃不到夫人做的,所以只能委曲求全。” 跳跳瞪了一眼丹琼,真是多事。 赵顼噗嗤一笑:“我家跳跳做的最好吃了。” 跳跳一边给赵顼夹菜,一边说:“为了去廖府蹭饭,你想了多少办法?我娘的厨艺,虽然没有学到十分,至少有八九分吧?皇上,您试一下这个人参黄芪山药鸡汤,这是廖家的名菜,药膳。” 赵顼凑到跳跳耳朵前:“喝了这汤,我可不会管你死活了,你不怕吗?” 跳跳的脸霎的红了,还有丹琼在呢。 赵顼暧昧的笑着,乖巧的端起了汤,慢慢的喝着,跳跳低着头偷笑。 进入皇宫以后,赵顼与以前相对,体力明显下降,在王府的时候,哪怕跳跳索求两三次,他都不会怕的。 进入皇宫以后,操心的事太多,两人也只是隔三五天才会那么一次。 跳跳担心赵顼的身体,便精心调整他的饮食,廖府的药膳,就很合适,赵顼吃了一段时间,精神气都上来了,看劄子到半夜,也不会觉得累。 两人吃着饭,聊着情话,还有黄酒的助兴,吃完饭,赵顼快速的洗漱完,便早早在床上等着跳跳了。 跳跳一身红色的丝绸睡衣,细黑的青丝搭落在两肩,喝了酒的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妖娆动人。 赵顼眼睛都看直了,他一把拉着跳跳进入被窝,亲昵的喊着:“跳跳,你好美。” 跳跳喘息着粗气,温柔的回应:“赵顼,跳跳永远爱着你。” 言语的鼓励,再加上药膳和黄酒,赵顼全身血管爆裂,仿佛立马就要吃掉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寂静的夜里,他们的气息交融着,她的手指,在心爱男人的背部轻轻游走,男人被撩拨得无法控制,像一头雄狮,奋力的征服着属于他的猎物。 女人抿着嘴,享受着男人的爱,激情中幸福的眼泪,让她无法自拔,给我多一点,再多一点。。。。。 屋里的烛光,明晃晃的见证着两位相爱男女的乐曲,在一声声高亢的呐喊声中,火光跳跃得特别卖力,好像也在为他们助力。 终于,喘息的灵魂,停止了动作,心满意足的长嘘,表示着战斗圆满的结束。 跳跳拥抱着赵顼,眼神里全是爱意,赵顼拍拍跳跳:“我们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放肆了。跳跳,你总是让我情不自禁。” 跳跳幸福的趴在赵顼的胸口:“你也是如此,只要你稍微的挑逗,我便每根神经都活跃起来了。” 原来相爱是如此的美好,灵魂与肉体的结合,才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只是她们不知道,在馨宁殿的闹闹,她踏着月色,走在院子里,犹如一具僵尸。 进入皇宫以后,皇上就来了两三次馨宁殿,也是看看孩子,便匆匆忙忙走了。 他没有多看我一眼,也没有问我想不想他?这样孤寂的夜晚,我过了一天又一天,往后还得过多久啊? 闹闹甚至都没有了眼泪,在王府时,跳跳总是会自己着想,一月皇上都会陪自己十来天,自从下毒之事暴露以后,赵顼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应付。 他讨厌我,只是看在跳跳的面子上,不明说而已。 赵顼啊赵顼,我嫁给你,为你生了两个儿子,还差点掉了性命,可是你毫不不放在心上,你好狠心啊。 良儿拿着一件披风来寻闹闹了:“娘娘,现在天气凉了,您还是回屋吧,会感冒的。” 闹闹顺手一摔:“感冒算什么,死了才好呢?” 良儿劝道:“皇上朝廷事情多,有时间了就会来看您的。” 闹闹看着良儿,眼中有莫名其妙的凶光:“看我?看我干什么?看我这具毫无生机的身体吗? 跳跳天天霸占着他,他敢到馨宁殿来吗? 嘴上说原谅我的过错,实际上呢,就是把我放在她身边,让我一日复一日的煎熬,直到熬死。。。。哈哈,她真绝啊,她知道这样比杀了我还难受。” 良儿吓住了:“娘娘,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 闹闹面目狰狞的对良儿吼道:“连你都要背叛我吗?滚。。。” 黑夜的凄厉喊声,吓得耗子躲起来了。 良儿委屈的哭着:“娘娘,您要是心里不痛快,就骂我吧,可是您要保重身体啊,您先把衣服披上吧。” 此时的闹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全身冰凉,她没有拒绝良儿的风衣,无助的倚靠在良儿的怀里,任由泪水滑落。 这夜,好冷啊。这夜,好长啊。这夜,好无情啊。 曾经憧憬美好爱情的少女,终究被自己把生活过成了一团糟。 第583章 查探蔡楚楚 王夫人又来廖府找青莲了,柳絮离开以后,她只有青莲这一个闺蜜了,过几天不来八卦一下,浑身难受得很,何况青莲是皇后娘娘的亲娘,多少人想巴结,都进不了廖府的门。 跟以往一样,只要是王夫人来,廖府的护卫,从来不问,直接进去,跟菜园门一样。 而且王夫人来了,也不需要特别招待,她甚至比廖府的主人还要放肆,时不时的教育丫鬟,这花没有修剪好,那树该打药了。时间一久,丫鬟仆人都跟她混熟了。 今天王夫人没有时间去指点花草,直接进了青莲的内室。 青莲正悠闲的与诺云下棋呢,王夫人一看,满脸不悦:“你还有心情下棋呢?诺云,去泡壶茶,我与你家夫人有事要说。” 诺云笑着泡茶去了。 青莲蔑视的说:“看你,天天咋咋呼呼的,我家女儿可是皇后,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免得人家说皇后的娘,都交了一些粗俗的朋友。” 王夫人一摆手:“得了吧,跳跳当了皇后以后,你显摆得够多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青莲嘴巴一瘪:“你也可以显摆啊,皇后可只有一个,那是我女儿。” 诺云进来送茶,看着两人斗嘴,笑着放下茶,便出去了。 王夫人给青莲倒了一杯茶:“你先别显摆了,我有正事跟你说。皇上要选妃啦。” 青莲一愣,骄傲的表情立马收回去了,紧张的问:“真的吗?” 王夫人小声说:“这么大的事,我还能骗你?天明没有跟你说?” 自己家里一个皇后,一个言官,一个武将,消息还没有王夫人灵通,莫不是天明他们瞒着我吧? 还青莲真不知道,王夫人说道:“不过天明只操心国家大事,后宫的事应该不很清楚,而且现在还只是议定了名单,还没有宣扬出来,天明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青莲不管这些,紧张的问:“这些妃子里面,谁来头最大?” 王夫人小声说:“蔡京家女儿蔡楚楚。蔡京是枢密使,她哥哥蔡攸是太上皇时期的进士。现在也是四品谏官,别看谏官官职不大,皇上都要看他们脸色呢,官小权力大,连他爹都得让他三分。 而且我听说蔡楚楚就是按照皇后的规格去培养的,诗琴书画,礼仪礼节,无可挑剔。” 被王夫人一说,青莲心里有点打鼓了,跳跳就是山村野夫,她拿什么跟蔡楚楚比啊? 万一赵顼移情别恋,那跳跳日子就难过了。 王夫人看青莲脸色越来越难看,安慰道:“青莲,我只是来提醒你,跳跳在宫里,她也打听不到这些消息,你得让她警惕蔡楚楚。 其实吧,跳跳都是皇后了,你也别着急,过两年生个皇子,谁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天意天明磊磊可不是吃素的。” 本来是安慰青莲的,可是青莲一听,脸更黑了,跳跳中毒以后,怎么也怀不上,王夫人不是专挑伤心的事说吗? 青莲冷冷的说:“不能生又如何?闹闹不是有两个儿子吗?” 王夫人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只好附和:“是,是,只要皇上的心在跳跳身上,就不用担心了。蔡京虽然厉害,可是你家天明也厉害。我夫君说起天明,啧啧,佩服得很啊。” 这么一夸,青莲才缓和了一点:“我知道你是为跳跳好,这些话,我会让天明带给跳跳的,谢谢你了,王夫人。” 王夫人一笑:“我们之间,你还客气上了。唉,就是不知道柳絮在大华山怎么样了,柳师傅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能熬得过这个冬天不?” 王夫人天马行空的扯着,话题又到了磊磊身上:“我是想不通,女婿是皇上,你居然让磊磊去苏州,心真狠啊。” 青莲躺在椅子上摇晃着:“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哪里管得住哦。就我家半夏,快要生了,你可给我小心看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与你断绝关系。” 王夫人嘴巴一嘟:“半夏的性子,与柳絮一模一样,我都劝她休息了,她不肯啊,我那医馆能赚几个钱?可是她说,病人找不到人看病会着急。要不你自己去劝吧,我是没有办法了。” 青莲瞟了一眼王夫人:“我要是劝得动,还要你看着吗?这些孩子,一个个太有主见了。” 王夫人也不说话了,我们老了,孩子们大了,个个都有主见了,仿佛自己是多余的一样。一代更比一代强,我们都半辈子,也别操心了。 王夫人在青莲对面的藤椅上躺下来,叹道:“辛劳半生,该享福了,孩子们的事,我们也少操心了。” 两人晃来晃去,悠闲自怡。 青莲表面悠闲自得,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赵顼要纳妃,高涛涛真是狠啊,生怕我女儿过了两天好日子,就搞一堆女人来争宠,小小的宅院都都斗得死去活来的,皇宫不是更厉害吗? 早知道我女儿要做皇后,当初就不应该放养,多教一些琴棋书画,唉,悔不该当初啊。 王夫人在温暖的房间里,摇摇晃晃,居然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说道:“我怎么睡着了?青莲,我得回去了,你房间朕暖和,太好睡觉了。” 青莲也不留她:“路上慢点。” 王夫人来去匆匆,也不客套,起身回府了。 等王夫人一走,青莲就喊诺云:“诺云,诺云。” 诺云进来,问道:“怎么啦?” 青莲小声说:“你外采的熟人里面,有没有蔡府的?” 经常出去买东西,诺云确实认识不少大户人家的丫鬟,只是她都没有听说过蔡家啊。 青莲接着说:“你明天去大街上逛逛,需要的东西买点回来,顺便去打听一下蔡京家的大小姐蔡楚楚,在府里是个什么性格。” 诺云疑惑的问:“你打听她干什么啊?” 青莲急急的说:“皇上要选妃啦,跳跳最大的对手,就是这个蔡楚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你得仔细打听。” 诺云也紧张起来:“真的吗?皇上又要纳妃?夫人,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去给你打听得清清楚楚。” 青莲叮嘱道:“带点碎银子,求人办事,就得拿钱,不然下次人家就不帮忙了。” 诺云点头:“放心,夫人,你的这套,我早就学会了。平日我也大方,他们要是知道什么,必然会如实相告。” 这便是各有各的门道,青莲这方面有经验,利用乞丐,仆人打探消息,那是最真实的。 仆人长期生活在府里,自己家小姐是个什么性格,她们还不知道吗? 第584章 青莲派天明传家书 赵顼还没有纳妃,蔡楚楚的所有信息,由天明写了好几大页转给丹琼,并一再申明,这是娘非得让他写下来,而且跳跳必须要看。 丹琼再把几大页带给跳跳,还不停的嘀咕:“堂堂三品言官,也是够辛苦的了,还得帮夫人干这扯是非的事。” 跳跳惊奇的看着密密麻麻的字,笑道:“三品又如何?连我这个皇后,也怕她三分。” 说完,拿起稿子看起来。 蔡楚楚,年方18,精通四书五经,居然还会数学。 琴棋书画更是炉火纯青,就这么一位天才少女,她还长得漂亮。 跳跳眉头微皱:“世上有这么十全十美的女子吗?我娘是不是夸张了?” 丹琼也不懂,分析道:“像这种官宦家的女子,好像从小就开始培养了,请的姑姑,都是宫里放出去的嬷嬷,一颦一笑,全部按照宫里的娘娘来训练的。” 跳跳一笑:“不知道我娘会不会自卑,人家女儿什么都会,就她女儿,别说跳舞了,连琴都没有摸过。” 丹琼认真的说:“夫人为什么要自卑?她的女儿是皇后,哪个女子比得上我家小姐?琴棋书画,不过就是取悦才能而已,宫里会弹会唱的歌伎舞姬多了去了。” 跳跳抬眼看看丹琼:“你还挺会夸人的,顺带把我也夸了。” 丹琼甜甜一笑:“当然啦,我家小姐最优秀了。” 跳跳继续看,后面写的,都是青莲调查的蔡楚楚的人品。 青莲说,府里所有的下人,都说蔡小姐非常和善,对下人也总是笑着,从不责骂她们,还经常会赏赐一些小恩惠给下人。 按理说,下人应该都很喜欢这位小姐,可是她们看到蔡小姐,会莫名其妙的害怕。 青莲还不怕麻烦的举了一个例子:蔡小姐有个丫鬟,跟了她十来年,照顾蔡小姐的日常生活。 虽然算不上心腹,可是这么多年了,也是有感情了吧。 一日,丫鬟在给蔡小姐梳头的时候,一只簪子没有拿稳,掉地上摔碎了,丫鬟立马跪下求饶,蔡小姐没有责怪她,还很温柔的扶她起来,说: “一只小小的簪子,算得了什么?碎了就碎了,你不必放在心里。” 丫鬟很感激蔡小姐的宽容,哭得稀里哗啦,说一辈子给小姐做牛做马。 府里的那些下人知道此事以后,也纷纷赞叹蔡小姐不仅仅美丽,还很善良,一只簪子对于小姐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下人,一辈子也赚不到一只簪子啊。 此事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起,可是一个月以后,那位摔碎簪子的丫鬟,莫名其妙的死在柴房里,全身溃烂得不成样子,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草草掩埋了。 蔡小姐还伤心了好几天,对身边的丫鬟说:“真是太可怜了,我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要休假几天,怎么就病得那么厉害呢?” 丫鬟病死,主子肯定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蔡府的下人会议论啊。好好的姑娘,怎么就全身都烂了?还死得那么悲惨? 好事的老婆子们,经常在一起议论,听说是那丫鬟穿了一件小姐赏赐的衣服,就全身溃烂了。 当然,这都是下人们的议论,至于是不是真的,青莲也搞不准,要跳跳自己去琢磨。 看着手稿,跳跳的脑海里,总是浮现闹闹的影子,这蔡楚楚恐怕比闹闹手段高明多了,我连闹闹都防不住,再来一个蔡楚楚,太可怕了吧? 丹琼忙完自己的活,端着一壶茶过来:“天气有点冷,小姐,喝点茶吧。” 跳跳没有动,喃喃自语:“表面很和善,收买人心,一旦违背她的意愿,想方设法也要弄死对方,太狠毒了吧?蔡京我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直的官员,可是她的哥哥蔡攸,在辩论馆的学子口中,那是相当正直的一个人啊。” 丹琼给跳跳倒了一杯茶,紧张的问:“这位蔡小姐,很难对付吗?” 跳跳叹了一口气:“娘逼着二哥把这些东西送进宫来,她肯定也是发现了蹊跷,这个蔡楚楚,我们要当心。” 正巧,粱淮吉进来送红梅,跳跳喊住他:“梁总管,你对蔡京这个人怎么看?” 粱淮吉从王府跟着跳跳来到皇宫,从一个洗马桶的太监,变成了承乾殿的大总管,精神气都好了很多。 粱淮吉行礼道:“太上皇在世时,曾说过一句话,此学子城府极深,不适合大任。所以蔡京一直只是闲职,并没有重用。” 跳跳又问:“那蔡攸呢?” 粱淮吉平静的说:“蔡攸品行高洁,为人正直。太上皇喜爱他,但是因为蔡京,也一直未重用。” 跳跳又问:“梁总管,你怎么看蔡家父子?” 粱淮吉忙行礼:“娘娘,大臣的事,我一个内侍,怎么能妄加评论?” 跳跳温和的说:“你把我当皇后,就像在王府一样闲聊,但是你不能有所隐瞒,要如实告诉我。” 粱淮吉想了想说:“我在翰林院誊抄劄子时,官员们除了讨论朝政,也会约着去喝酒听曲,蔡大人书法诗词都是很出色的,理应与韩大人,欧阳大人,都有相同爱好,应该会经常聚会,只是不知为何,他从不会与其他大臣去消遣,娱乐。” 跳跳认真的听着,粱淮吉继续说:“太上皇不重用他,说过一句话,此人很有能力,城府又深,万一用错了,将是国家灾难。 我当时还问了一句,一个文臣能影响国家命运吗?太上皇笑着说:当然,蔡京有才不假,万一剑走偏锋,后果不可收拾。” 跳跳认真的听着,蔡京有才,也有能力,太上皇不用他,是怕自己没有能力约束他的行为,所以太上皇不敢冒险,再说了,朝廷人才济济,也不是非要用蔡京不可? 可是像蔡京这么孤傲的人,怎么满足于一个闲官呢?所以他把蔡楚楚送进宫里,就算做妃子也愿意,至少他与皇上的关系近了一步。 跳跳对粱淮吉说:“谢谢你的坦诚相告,蔡京把女儿送进宫来,也不会知道后宫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愿都是我多想了吧。” 粱淮吉双手垂着:“娘娘,防人之心不可无。” 跳跳笑道:“不像在王府,有你和腊肉叔叔思沉叔叔护着我,皇宫人多眼杂,很多事情,防不胜防啊。” 粱淮吉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暗暗想着,应该多安排两个机灵的小太监在娘娘身边。 人还没有进宫,就闹得人心惶惶了,跳跳整了整思绪,这么厉害的女子,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厉害角色? 第585章 青苗法 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成了赵顼继位以来,最头疼又急需要解决的问题。 陈显每天上朝,就耷拉一张驴脸,大臣的俸禄,边疆战士的军费,都是一大笔数字啊,可是钱从哪里来? 改革,迫在眉睫。赵顼在朝堂上丢出了关于改革的话题,顿时大臣们都热闹起来,七嘴八舌,一个个出着馊主意。 “商人赚钱,应该增加商业税。” “再抓几个贪官吧?”。。。。 话题抛出,有无脑者,自然就有聪明者,此人便是一直不得意的王安石。 太上皇期间,王安石中进士后,一直都在外任淮南推官、鄞县知县、舒州通判、常州知府,也算是一个见识了基层的大臣。 他的志向就是“矫世变俗”,见识了太多的大地主和豪商对农民的剥削,他立志要改变这一切。 可是,他的志向并没有得到宋仁宗的支持,宋英宗又一直生病,闹脾气,根本不把国事放在心里,也没有重用他。 今天不一样了,皇上要改革,他这些年积累的经验,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王安石出列,声音高亢:“一个国家的富强,并不是靠压榨老百姓,或者抓几个贪官就能解决的。要改革,就得从根本出发,农业,军事,官员等等,要把大宋积累多年的毒瘤,一举拔起,才能真正做到富民强兵。” 王安石一席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包括赵顼。 赵顼问道:“王大人有何见解?” 王安石好像早就有了准备,亲手递上自己一直携带在身边的劄子,看吧,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赵顼接过劄子一看,赞道:“没有想到王大人早就有改革意向,前期还做了这么多调查。” 说完,让小卓子把劄子递给韩琦,以及其他大臣阅读。 劄子上写的是他这么多外任期间,见到的各地老百姓艰难之处。 比如种地吧,青黄不接之时,农民需要买种子,买农具,买肥料,遇上灾年,吃饭都成问题。 那怎么办?农民只好去当地的地主,豪绅家里去借,可是借钱是那么容易吗?利滚利,老百姓辛苦一年,除了交租的钱,再还上高利贷,根本没有存粮。 年复一年,老百姓辛辛苦苦一年,连饭都吃不饱。 大臣们看了一圈,有人不满了:“朝廷本就没有钱了,如果去扶持农业,那不是更穷吗?现在是要拿钱进来,不是掏钱出去。” 王安石蔑视的看了一眼那位大臣,铿锵有力的说:“我有办法,不仅不需要朝廷出一分钱,还能让朝廷在一年时间里,国库的银子,翻上一倍。” 话音刚落,所有眼光,又齐刷刷的看向了王安石。 赵顼更是着急,还有这样的好事:“王大人,快说说你的方案。” 王安石大声说:“老百姓要借钱,为何要找地主豪绅借?也可以找朝廷借啊?民间贷款8分利息,我们只需要2分利息。 任何时候,老百姓都可以找朝廷借钱,但是两季收获以后,必须及时还上。来年依然可以再借。 此方法,不仅仅可以为朝廷增加收入,还可以减轻老百姓的经济负担,这是双赢啊。” 话一出,一部分高兴,一部分人不高兴,一部分不吭声。 高兴的人,至少是忠臣,因为王安石提出的方案,确实是双赢啊。 不高兴的人,自己基本就是王安石嘴里的地主豪绅,朝廷出面,利息那么低,自己还能赚到钱吗? 而不吭声的人,有些是在观望,有些突然发现了升官发财的机会。 天明属于观望的,因为他知道这么大的改革,不可能像王安石说的那么简单。 蔡京属于发现了机会的,因为他看到皇上眼中的光,不出意外,王安石此改革,皇上必然会采纳。 如果自己与王安石站在一队,机会不就来了吗? 果然,赵顼好像看到了闪闪发光的金子,对王安石说: “此想法很是别出心裁,王大人,你把详细计划写一个劄子递上来,与韩大人,欧阳大人商讨以后,尽快实施。” 朝廷要钱,老百姓要省钱,一举两得,我朝果然是人才济济啊。 下了朝,王安石特意等到了天明,很谦虚的请教:“廖大人,你对我的改革方案,有何见解?” 天明笑笑:“此举很激进,至于结果,谁也无法预料,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怎么实施才是重中之重。” 得到天明的肯定,王安石很是高兴,诚恳的邀请:“你与我一起来策划这个改革,怎么样?” 天明摇摇头:“我恐怕抽不开身,改革的同时,贪官还是要继续跟进啊,韩大人把贪官冗官之事交给我,我总不能不管了吧?” 也是,朝廷不是只有改革一件事,还有很多其他事务呢,王安石虚心的说:“如果我走错了,或者走歪了,廖大人察觉了以后,定要及时提醒我。” 天明笑笑:“那可以。此改革,只要皇上点头,王大人身边就会有不少人靠拢了,记住我的话,用人要谨慎啊。” 王安石坚定的点头:“我懂的,谢谢提醒。” 王安石懂?他懂个太阳月亮,在他心里,朝堂上的大臣,都像他一样,一心为国,在皇上大力严查贪官之时,绝对不会有人在改革这件事上做文章。 然而,我们来看沉痛的现实吧。 王安石通宵未睡,第二天就把自己的第一个改革计划呈上去了,他把此改革,叫做青苗法。 赵顼看着劄子,请来了韩琦和欧阳修,一起商讨可行性。 这是很完美的一项改革,理论上来说,无懈可击,只有利而无害。 青苗法完整归纳下来,就是借款金额为一等户15两银子,二等户10两银子,三等户6两银子,四等户三两银子,末等户五百文。一年利息2分,收完秋季粮食立即还钱。 王安石也是用了很多心思的,一等户至少有些家业吧,借15两银子,还起来也轻松,而那些破烂户,500文也还不起吗? 如此一来,可以大大减少死账坏账的可能性。 既然看起来,都那么的完美,赵顼也不犹豫,马上成立了改革小组,全权交由王安石负责,并把他提为参知政事,相当于副宰相。 赵顼渴求快速改变现状,刚好遇到了满腹才华无处可施的王安石,两人一拍即合,成为历史上最佳君臣拍档。 正如天明所说,赵顼一锤定音,全国上下,正式实施改革,王安石身边多了不少阿谀奉承之人,想要在乘着改革的春风,为国家,为社稷出一份力。 说白了,就是想加入改革团队,趁机捞一个油差。 第586章 宫里的女人真多啊 前朝因为改革的事,赵顼忙得热火朝天,而后宫的跳跳,也在为纳妃的事,焦头烂额。 一共新进四位妃子,三品枢密使蔡京之女蔡楚楚,六品昭武校尉邢定年之女邢思楠,从七品翰林医馆宋子卿之女宋雅于,从九品文林郎林川之女林倩一。 丹琼听跳跳念着名单,不禁疑惑:“九品?还是一个闲官?官职还没有腊肉叔叔高呢,也进宫?” 跳跳笑道:“除了这个蔡楚楚,其余的都是闲官。不过你也别小看人家闲职的,我舅外祖父不是闲官吗?人家不屑进朝堂而已。” 丹琼摇摇头:“不一样啊,方大人是伤透了心,才远离朝堂的,这个林川,既然想远离朝堂,为何又要把女儿送进宫来呢?” 跳跳放下手里的折子:“也许跟我一样,逼婚呢?当初我可是想都没有想要嫁给赵顼的。皇太后圣旨一下,谁能抗拒得了?这些妃子,都是母后亲自选的,她应该有自己的用意吧。” 丹琼不说话了,皇太后做事,那可都是有目的性的。 跳跳站起来,对丹琼说:“去看看周沁夏吧,现在孕吐应该不厉害了。” 丹琼放下手里的活:“走,我挺喜欢周贵妃的,嘴巴厉害,可是直来直去,我现在害怕方贵妃,她的眼睛像一把刀,说话温柔得很,却很寒冷。” 跳跳眼睛一瞪:“以后这些话不许乱说了,这是皇宫,而且我答应了舅外祖母,要照顾闹闹的。” 丹琼赶紧闭嘴。 凤仪阁里,安静了不少,前段时间来,宫女手忙脚乱的,一会儿要吐,一会要喝水,一会儿又吐,端水都端不赢。 跳跳走进大厅,周沁夏悠闲的坐在躺椅上吃水果。 文婆婆立马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周沁夏也要起身行礼,跳跳按住她:“好不容易消停了,你就好好躺着吧。” 周沁夏笑笑:“可不,折腾得我好几个月没有睡好吃好。真是一个调皮的小家伙。” 跳跳在周沁夏的对面坐下来:“看来文婆婆把脉了,是个小皇子吧。这可是皇上进宫后的第一个小皇子,宝贝着呢,你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开口,我不用也得给你准备着。” 周沁夏感激的一笑:“这些东西,我都用不着,我就想要皇上来陪陪我,我都快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跳跳叹了一口气:“这个月到我宫里就两三次,吃完饭匆匆忙忙走了,前朝在实施改革,皇上也挺忙的。 不过再忙也不能怠慢了你,我让梁总管去请。” 周沁夏舒心的一笑:“我就知道皇后娘娘会帮我想办法的。” 文婆婆也很感激:“谢谢您,我家小姐说话不经过大脑,容易得罪人,幸亏皇后娘娘不跟她计较。” 跳跳摆摆手:“都一个王府出来的,我还能不知道她性格?不过,马上就有四位要进宫了,以后说话可不能这么大大咧咧了。” 周沁夏猛地坐起来:“四位?这么多?” 跳跳笑笑,没有回话,两个女人心里都很酸楚,爱一个男人,真难啊,谁都想来分一份恩宠。 看周沁夏不高兴,跳跳打趣道:“你可比我好,很快就有自己的皇子陪着了,我啊,想尽办法,也得不到一儿半女。” 话说到此,文婆婆说:“皇后娘娘,我再给您把把脉吧。” 跳跳欢喜的伸出手:“好啊。” 文婆婆仔细的把脉,半天才说:“毒素已经排尽了,身体无碍,您耐心等等,一定会有的。” 跳跳嘴巴一瘪:“太医也是这么说,可是就怀不上啊。” 文婆婆笑道:“您还年轻,我家小姐,什么毛病也没有,不也是才怀上嘛。” 文婆婆这么一说,又有了一些信心。 周沁夏大大咧咧的笑着:“后宫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都得喊你一声娘,以后都得孝顺你,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谁不愿意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呢? 聊了下半日,跳跳起身告辞,嘱咐需要什么,就让文婆婆去找丹琼,才出了凤仪阁。 春天来了,皇宫的花花草草,也开始冒尖了,跳跳无心欣赏,心里满是难过,哪怕给我一个女儿也是好的,为何我就不能怀上? 文婆婆今天给跳跳把脉,发现她身体内的毒素虽然排除,但是麝香已经破坏了她的卵巢发育,只是当着跳跳的面,并没有说出来。 周沁夏听文婆婆一说,问道:“那你有办法帮她调养吗?” 文婆婆摇摇头:“太迟了,如果早发现,也许还有办法,我们进王府的时候,毒素就已经侵入体内了。不是你的那颗除毒丸,她恐怕还要两三年才能排除赶净麝香之毒呢。” 周沁夏有些难过:“她那么喜欢孩子,可是一直怀不上,如果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亲生孩子了,肯定会伤心的,我们还是不要告诉她,有点希望,日子也好过一点。” 文婆婆叹气道:“方贵妃可能也不知道林姑姑下毒那么狠。太可怕了,方青莲也是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教女儿防着呢?” 周沁夏眉头一挑:“不要说皇后娘娘,就是我也不会防着,那是她小姨啊,那么亲的关系,谁会想到她下毒? 下毒了还要原谅她,真是一口血泪往肚子咽,太气人了,换了我,才不管什么亲人不亲人,非杀了她不可。” 看周沁夏情绪激动,文婆婆慌忙说:“好啦,好啦,以后我们不提这些事,你肚子里还有皇子呢,看你这性格,一点就炸。” 想起儿子,周沁夏慌忙坐好,抚摸着肚皮:“对不起啊,小心肝,娘不好,不应该生气啊。” 文婆婆笑道:“才四个月呢,得六月份,就能听懂你的话了。”周沁夏才不管,嘟嘟囔囔说个不停,文婆婆静静站在一边,看着,笑着。 敏子咋咋呼呼的进来了:“娘娘,皇后娘娘送了好多东西过来,全是补品。” 周沁夏也没有起身:“她真的把我当猪了吗?我哪里吃得了那么东西。” 文婆婆看着宫里送进来的东西,笑着:“这些好东西,以后坐月子吃,可都是最好的。小姐,皇宫的好东西,只怕都给你送来了,皇后娘娘是个实在人。” 周沁夏躺在椅子上哀叹:“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啊。。。” 文婆婆欢喜的清理着礼单,这个不错,补血的,这个也不错的,强体的,那个也好啊。。。。。 第587章 初见四位妃子 由礼部主持,进宫的四位妃子,在奉先殿举行册封典礼。 蔡楚楚为贵人,邢思楠为昭仪,宋雅于为婕妤,林倩一为美人。 四位妃子进宫的封号,拼的是她们父亲的官职,而以后的路,就该轮到自己去走了,得到皇上的喜爱,一路高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当年太上皇的张贵妃,可是宫里的一位舞姬,受尽太上皇宠爱,最后升为了贵妃。 除了蔡楚楚,其余的三位,最高的目标就是贵妃,而蔡楚楚,想要的位置,恐怕就是跳跳的那个位置吧。 四位妃子册封完毕,首先去福宁殿拜见皇上。 赵顼为了变法的事情,亢奋得没有心思想女人,随便瞄了几眼妃子,便说:“平身吧,以后没事无需来请安。” 说完,就看劄子去了。 四位妃子行礼推出,大胆的也抬眼偷瞄了赵顼,顿时被他儒雅如玉的气质吸引了,心跳得厉害。 四位妃子又去拜见跳跳了。 跳跳是后宫之主,她也不愿意看到别的女人来争抢夫君,可是脸上依然要温和的笑着: “以后都是姐妹了,无需多礼。丹琼,看座赐茶。” 几人坐下,跳跳才仔细的端详几位妃子。最大的敌人,也许是蔡楚楚,跳跳自然是最先注意她。 只见蔡楚楚一件淡蓝色的内衬,外面是半长的紫色的对襟外衫,梳着简单的芭蕉发髻,圆润脸蛋,如刚剥皮的熟鸡蛋,吹弹可破。 跳跳看着,眼睛都不愿意转移,如此绝色女子,她也是第一次见。 蔡楚楚见皇后一直盯着自己看,便莞尔一笑:“娘娘,我可是有何不妥?” 跳跳惊醒过来,笑着对丹琼说:“你看看蔡贵人,多漂亮,我都舍不得挪开眼了。” 丹琼很配合的笑笑:“是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便是说的蔡贵人吧?” 蔡楚楚并没有因为皇后的赞美而忘形,却是很谦卑的行礼道:“谢谢皇后娘娘的夸赞。” 波澜不惊,喜不露色,看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赞美。 跳跳对其他三位妃子,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只是偷瞄了几眼,便给四位妃子分配寝宫了。 跳跳缓慢的说:“你们的寝宫我已经安排好了,蔡贵人入住紫宸殿,邢昭仪入住延福宫,宋婕妤入住琼华阁,林美人入住披芳阁。 服侍你们的宫女和太监,已经早早都进你们寝宫打扫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们找我的大宫女丹琼。” 四位妃子起身行礼谢恩,跳跳摆手道: “坐下,坐下。我出身商户,本来对宫里的礼节,就不是很在意,而且我与周贵妃,方贵妃也没有天天请安这一项,所以你们以后也免了吧,遇上节日,我们姐妹可以聚在一起喝喝茶,平日就无需那么多礼了。 而且我们每日要去给皇太后请安,姐妹们也能天天见面。” 四位妃子行礼道:“是。” 心里却嘀咕开了。 对于林倩一和宋雅于来说,不请安就是省了一件大事,两人身份卑微,只要在宫里安生过日子就行了。 邢思楠倒是喜欢这位皇后的爽快,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是商户之家,可见是极度自信的。 而蔡楚楚,恨不得把不屑写在脸上,一个做生意人家的女儿,居然登上皇后大位,真是给我们大宋丢脸,我要解救大宋,我要坐上那位置。 宫殿分配好了,就开始赠送礼物了,跳跳送给蔡楚楚一套黄金头饰,说道: “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子,就应该佩戴奢华的首饰,你看看这黄金,金光闪闪,多华贵啊。” 蔡楚楚谢恩收下,对于普通老百姓,黄金自然是贵重,可是对于皇宫,贵重之物是琉璃,珍珠,玉佩,黄金就显得庸俗了。 接着,跳跳送给邢思楠一支翡翠步摇,说道:“这支步摇,倒是挺稳重的,很配你。” 邢思楠谢恩收下。 跳跳送给宋雅于一只翡翠手镯:“宋婕妤很是淡雅,这只手镯刚好与你相配。” 宋雅于高兴的收下谢恩。 蔡楚楚冷眼看着,她们的礼物,根本无法与自己的相比,尽管不喜欢黄金,也还是有些得意。 最后是林倩一了,她父亲九品芝麻官,还是闲职,在宫里跟宫女地位差不多,谁也不会在意。 跳跳拿出一只盒子,递给林倩一说:“这是我出嫁时,我娘给我的陪嫁,东西太多,我便随意挑了一件,你看看喜欢吗?” 林倩一打开,是一粒极为圆润的珠子,用手一摸,还有凉气,林倩一非常高兴:“谢谢皇后娘娘,臣妾很是喜欢,摸上去凉凉的。” 跳跳笑着:“晚上还会发光,你年纪小,我便送给你玩吧。” 邢思楠和宋雅于一看,也很欢喜,赞美道:“是很好看,我们倒是第一次见。” 只有蔡楚楚大惊失色,这是极为难得的鱼眼,听说要经过几亿年进化,才得这么一颗鱼眼,可谓是价值连城啊,皇后娘娘就送给了一个美人? 蔡楚楚没有控制住,急切的说:“娘娘,这可是千年难得的鱼眼珍珠啊。” 跳跳愣了一下,问丹琼:“什么是鱼眼珍珠?假货吧?” 蔡楚楚慌忙说:“娘娘,此珍珠价值连城啊。” 林倩一一听,不敢要了:“娘娘,太贵重了,您收回吧。” 跳跳看看蔡楚楚,又看看林倩一说:“我既然送给你了,便就是你的了,而且我娘也没有说什么鱼眼,你就当个玩具玩吧。” 本来得了一颗有意思的珠子,林倩一很是高兴,谁知蔡楚楚一说,搞得她有点害怕了。 自己什么身份,她是知道的,可是娘娘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莫不是她也不识货吧? 本来一团和气的场面,被蔡楚楚一搅和,有些尴尬了,跳跳的脸色也很难看,便挥手道:“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四位怀揣着心思行礼告退。 看到四人出了承乾殿的宫门,跳跳才舒了一口气:“丹琼,斗智斗勇,真是太累了,给我捶捶背。” 丹琼笑着给跳跳捏肩膀:“小姐,明天这宫里,人人都知道,当今皇后是个白眼瞎,连鱼眼都不认识,送给一个美人了。” 跳跳噗嗤一笑:“装傻,也是手段,你以为我娘的那本孙子兵法,是白看的吗?先让他们自己斗一会儿吧,只是那蔡楚楚,居然如此沉不住气,倒是出乎意料啊。” 丹琼趁机拍马屁:“小姐是谁啊,听了那么多的画本子,混迹于江湖之中,那可都不是白混的。” 跳跳听着不对劲:“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丹琼,蔡楚楚确实美丽,我看了都喜欢,不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 丹琼毫不在意:“皇上心里只有娘娘,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跳跳听着欢喜,可是画本子里那么多无情无义的男子,一开始不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吗? 还有先帝,与皇太后青梅竹马,最后不也是专宠刘贵人吗? 第588章 贵重的礼物藏哪里? 果然,四人一出承乾殿,便分成了两派。 邢思楠与林倩一成了一派,蔡楚楚一派,宋雅于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与林倩一成了一派。 邢思楠父亲是正六品,虽然不高,但是她家是武官,性格自然直爽一些,不屑的看着蔡楚楚,对林倩一说: “本来高高兴兴的一件事,有人就是要搅得所有人都难看。得罪林美人就算了,这下还打了皇后娘娘的脸。” 蔡楚楚本就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听了邢思楠的话,更气了,可是她并没有发作,而是放下姿态对林倩一道歉: “林美人,对不起,鱼眼极少见,我父亲有一颗,我也只见过一两次,所以今天有些冲动了,但是你知道,我并不是针对你的。” 林倩一委屈的抱着盒子,这么贵重的东西,成了烫手的山芋,不知道披芳阁有地方藏没有? 邢思楠蔑视的一笑:“价值连城的鱼眼,你家也有啊,倒也是,三品大臣家里有些稀奇玩意儿,可以理解。” 一句话,不是讽刺蔡京受贿吗?按照当朝的俸禄,绝对买不起一颗鱼眼啊。 蔡楚楚把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可是她也是一个聪明人,丹凤眼中掉出两粒眼泪珠子: “邢昭仪,你何必激化矛盾呢?我都跟林美人道歉了,再说了,我们四个刚刚进宫,不是应该团结一致吗? 像你这么端庄的容貌,皇上定是欢喜的,以后你得宠了,还得多多关照我们姐妹啊,我还要依靠着各位姐妹呢。” 楚楚可怜的一句话,说得三人于心不忍了,宋雅于赶紧劝和:“是啊,我看蔡贵人是脱口而出,不是故意的,我们就不要再吵了。” 邢思楠“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林倩一胆怯的看着蔡贵人,行了一个礼,慌忙跟上,宋雅于安慰道: “蔡贵人,不过是小误会,过两天就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先回宫了。” 蔡楚楚擦擦泪,与宋雅于告别,各自回宫了。 几人分别,蔡楚楚看着她们的背影,收起笑容与眼泪,脸色冷漠得如一块寒冰,对身边的丫鬟千色说: “一群贱人,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等着吧,迟早有你们好看的。” 千色温笑道:“您不必放在心里,几个没有眼色的低贱女子。只是小姐,皇后娘娘不认识鱼眼?” 蔡楚楚懊恼的说:“看她神色,肯定是不认识的,以为不过是普通珠子。 我还以为皇后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呢,连鱼眼都不认识,也不怪她,商户出身,会赚钱,却不识好货,不过就是一个暴发户。” 千色却说:“可是,您当面说穿鱼眼的价值,皇后娘娘会不会不舒服?这不是打脸吗?” 蔡楚楚叹了一口:“可不,我当时太冲动了,但愿她不会放在心上,这些日子,我们要低调一些。” 千色点头:“是,小姐。” 林倩一抱着盒子回了披芳阁,与丫鬟石榴四处找地方藏宝贝。 石榴指着床下一个箱子说:“放箱子里吧,我们再锁起来,就安全了。” 林倩一摇头:“不行,不行,人家连箱子都偷走了怎么办?” 石榴说:“放床头内阁吧,不容易被人发现。” 林倩一又摇头:“偷东西,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床头,不可,不可。” 最后,石榴指着衣柜说:“放到衣柜的最上面吧,不容易发现,而且小偷也爬不上去。” 林倩一点头:“不错,这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是安全,可是你们两个女子,也爬不上去啊? 石榴搬来桌子,又在桌子上放了一把凳子,累得一身臭汗,才把那盒子藏到了最高处。 林倩一气喘吁吁的说:“有了这颗珠子,以后我睡觉都不踏实了。你说皇后娘娘为何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石榴瘫坐在林倩一身边:“皇后娘娘自己都不认识,她哪里知道贵重?都怪蔡楚楚,真是多嘴。” 林倩一哀叹一声:“我只想在宫里安然度过一生,却没有想到,进宫第一天,就注定了我这一生,无法安然。 对了,石榴,从今日开始,我这间屋子,以后都不许离人,要是珠子被人偷了,皇后娘娘不会杀了我吧?” 石榴劝道:“不至于,最多就是不尊重皇后娘娘的罪名,怎么会杀人呢?小姐,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哪里是礼物啊,简直就是炸弹,哇啊啊。。。。 宫里新进了四位妃子,按理,赵顼应该去她们宫里,可是,晚饭时分,赵顼依然到了承乾殿。 跳跳大惊:“你怎么来了?我都没有准备你的晚饭呢?” 赵顼脸色一变:“怎么,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去陪别人?” 跳跳慌忙吩咐丹琼重新去做菜,又给赵顼倒了一杯茶: “我倒是希望你日日来承乾殿。可是你不去其他妃子宫里,大臣会上劄子弹劾我心胸狭窄,容不得其他女子。” 赵顼拉着跳跳的手,问道:“看着那些女子,你会难过吗?跳跳,我很难过,我不需要那么多妃子,我只要你一个就好了。” 跳跳也难过,可是她是皇后,再难过也只能忍受,还要劝导皇上,去其他妃子的宫里。 跳跳温和的笑道:“皇上,要是你一下子无法适应,就先缓缓吧。 周贵妃孕吐才好一些,她很想您,要不您去陪陪她吧,而且你们也有共同话题,女子怀孕那么辛苦,总不能因为不能侍寝,你就晾着她吧。” 赵顼点头:“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去看看周贵妃。这样吧,我用完晚膳,就去凤仪阁,刚好我得了几本兵书,送给她看看,免得她枯燥无聊。” 跳跳笑笑:“那你去看过闹闹吗?” 一提闹闹,赵顼的脸色变了:“是不是每个妃子,我都要照顾到?现在又进来了四个,我的心思如果全部都在她们身上,还如何处理朝政?” 跳跳有点心疼赵顼了,同时也心疼自己,是啊,皇宫的女人真多啊,我明明不愿意其他女子抢走赵顼的爱,却还要虚伪的劝他去宠幸她们,这种痛苦,太难受了。 见跳跳不说话了,赵顼又转回来安慰她:“好啦,我不是针对你,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还有母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呢,等我有时间了,再一个一个的去看。只是你不许难过,你要相信,我心里只有你。” 丹琼进来送菜,跳跳起身给赵顼准备碗筷,眼眶却是红红的。 赵顼拉着跳跳坐下:“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心里也难过了? 跳跳,你要是不想我去凤仪阁,我就不去了。” 跳跳甩开赵顼的手:“我哪里不愿意了?周贵妃盼你眼睛都盼瞎了,我是舍不得你去其他宫里,可是她们也是想着你的啊,她们的心情与我一样,万般煎熬。” 赵顼呵呵一笑:“跳跳,她们想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我的皇上?” 跳跳没有一个好脸色:“别人我不知道,周贵妃是真喜欢你的,当初她是拼命去采寒炎之泪,就是为了嫁给你做王妃,那时你还不是皇上呢。” 赵顼也笑起来:“好,好,我去陪周贵妃,明晚我来陪你。” 第589章 王安石与蔡京 王安石推崇的第一个变法,就是青苗法。青苗法主要针对的是农业,关系到民生大计,所以王安石也是非常慎重的。 作为领头人,可以起草规则和方法,但是不能自已去执行啊,那么谁去执行呢? 王安石首先想到的人就是天明,可是他明确拒绝了,因为不能因为变法,就姑息贪官,何况王安石的变法,也是为了严惩官吏豪绅。 于是,王安石想到了蔡京。 自已与蔡京是老乡,两人都爱好书画,虽然交往不是很密切,可两人都有得不到重用的惺惺相惜。只是蔡京愿意加入吗? 蔡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他满腹才华,却碌碌无为,太上皇重用韩琦欧阳修司马光,先帝也没有启用新的大臣,现在赵顼要变法,他等待的机会来了。 王安石的变法,让他热血沸腾,只是他的想法与王安石不一样,王安石为自已遇到了仁君而热血沸腾,因为他一生的志向,就是要让困苦的老百姓真正富裕起来。 蔡京的热血沸腾是,我有能力协助王安石变法,那么我便可以踩在韩琦欧阳修之上了。 蔡京很希望王安石来找他,等啊,等啊,一直没有等到。 看着王安石身边围着一层一层讨好的大臣,蔡京有点急了,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去争取,那么自已将永远是海底蛟龙,无翻身之日了。 思考良久,蔡京决定登门拜访,而理由是,要与王安石一起品鉴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并且想要王安石与自已一起为此画题词。 王安石都忙得屁股冒烟了,还有时间欣赏画作? 蔡京自然知道的,这是试探,如果见,表示合作希望很大,如果不见,那便是王安石心中无他,也不好再强求了。文人的思维,比女人还复杂。 次日来到王府,门外依然有很多要求见王安石的官吏,只是全部被小厮堵在外面: “散了吧,我家大人谁也不见。” 那些想要一些好处的人,哪里肯散?便守在门口,万一王大人刚好出门,也能说上几句话啊。 蔡京缓步走到王府门口,对小厮行礼道:“小哥,在下蔡京,与王大人同朝为官,今日得一名画,想与王大人共赏,不知道王大人是否能抽出时间?” 堂堂三品官员,对一个小厮行礼,能屈能伸之人,何愁不能往上爬啊? 小厮看看蔡京,倒像做官的,只是大人吩咐了,谁也不见,犹豫间,蔡京递上画作,说: “小哥,你带着此画去见王大人,如果他忙,也没有关系,就是要麻烦小哥跑跑腿。” 小厮接过画作,便打开了,瞬间,一张百两银票附在画作之上,小厮惊讶的看着蔡京。 蔡京谦逊的笑道:“辛苦小哥啦。” 一百两银票啊,还有什么辛苦的? 小厮跑得比兔子还快:“蔡大人,您稍等,我立马去禀报。” 小厮进去了,其余要见王大人的官吏不高兴了:“凭什么你一来,小厮就去禀报?我们求了好几天,他都不搭理我们啊。” 蔡京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些官吏,没有说话。你们这些贱人,敢与我堂堂三品大臣相比?也不会去看看自已是什么货色。 不久,小厮满头大汗的出来了,手里没有画作,蔡京便有了底。 果然,小厮很客气的说:“蔡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蔡京迈着四方步进去了,留下那些官吏面面相觑。 对于他们的不满,小厮骂道:“三品大臣找我家大人商议国事,你们也有国事要议吗?” 小官吏们也不再吭声了。 蔡京来访,王安石大喜,特别是看到那幅《千里江山图》,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青苗法失败的第一步,正式开启了。 王安石走出书房,到前院来迎接蔡京,蔡京有些受宠若惊,行礼道:“丞相大人,今日到访,是否打扰您嘞。” 王安石大笑:“蔡大人,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都是明白人,这一句话,就奠基了蔡京的仕途之路。 两人进屋,倒茶坐下,王安石指着《千里江山图》说:“千里江山,叠叠山峰,壮丽河山,蔡大人怎么会只委屈在画作之上?应该亲自提起画笔,一起去描画更富强的国土。” 蔡京很是谦虚:“固然心中有添上一笔的宏愿,无奈一直寻不到机会。” 王安石大喜:“新法需要人才加入,而我最理想的人,便是蔡大人,只是我不敢登门邀请,怕你有更重要的事做。” 天明给了王安石打击,自已也是有自尊心的,哪里敢再开口? 蔡京欣喜若狂,此刻可不能再矫情了,便直言道: “我对王大人的变法,极度看好。我们都是在地方为官多年的,老百姓被乡绅地主压迫得难以翻身,百姓不翻身,为官还有何意义? 针对青苗法,我还有一些自已的看法,相同的理论,也可以用在商人的身上啊。 谁做生意还没有资金周转不灵之时?” 王安石一听,满脸兴奋:“对,对,大商户做大生意,也会周转不灵,只是商户的借款,利息应该提高,但是要比商行低。” 两人一合计,共同的话语越来越多,甚至还谈到了工业,军队。。。。 这一谈,便是一天一夜,蔡京的造访,也给王安石提供了很多变法的思路,两人如一对亲密的恋人,两眼相看爱无边啊。。。。 王安石属于一心为国,大公无私之人,从变法开始到结束,他从未拿过国家一分钱,一直坚守要把国家变强变富的初心。 而此时的蔡京,他最大的想法,就是能让自已这条蛟龙,飞跃出水面,翱翔在广阔的天地之间,只是走着,走着,便变了。。。。。 两位有理想,有抱负的大臣,彻夜长谈,只是他们忘记了,青苗法,利益损害最大的人群,便是豪门贵族。 京城哪个大户人家没有几个庄子?谁家没有放私印的? 青苗法一实施,那一大部分钱财,就会流向国库,等于就是变相的拿走了豪门贵族的钱,他们当然不会愿意。 不愿意就得闹,于是家里开钱庄的,放印子的,纷纷出来反对。 第590章 明明催着他去紫宸宫,为何我却难过? 如此完美的变法计划,反对有效吗?蔡京自已也有钱庄,也会放银子,但是他的聪明之处,是转变思维,赚钱的方法很多,何须在意一点小利? 崇政殿上,王安石舌战所有的反对派。 “青苗法如何执行?” “所有的变法,全部由制置三司条例司颁布执行。” “如果农户借了钱,跑了怎么办?” “借户贫富搭配,十人为一组,相互监督,如果谁跑了,其余的借户代还借款。” “谁来负责如此复杂的事务?谁能保证收取的利息能进入朝廷的国库?” 蔡京缓慢而有力的回答:“我!” 赵顼兴奋的听着王安石的辩论,他居然把所有事项,都想得如此周到,同时还有蔡京愿意帮他承担风险,利国利民的变法,早就应该实施了。 大臣们不再有任何异议,赵顼一锤定音,立马向全国颁布青苗法。 除了豪绅,老百姓,普通商人,无不叫好。 再也不用去借那利滚利的高利贷了,而王安石,一举成为当朝皇上身边最红的红人。 四位妃子进宫快三个月了,除了第一天进宫,拜见皇上时偷偷看了一眼以外,她们连赵顼的背影都没有看见过。 高涛涛不愿意了,喊来跳跳问话:“怎么回事?皇上纳妃,是为了摆看吗?你为何不安排皇上侍寝?” 跳跳行礼道:“前朝改革变法才落实,皇上偶尔来我宫里用一次膳,便匆匆离去离去了,您让我如何安排?” 高涛涛也知道王安石变法的事,皇上事业心强,也不好过多责怪,只是下命令了: “无论多忙,一个月内,必须全部安排侍寝,充盈后宫子嗣,也很重要啊。 听说蔡贵人的父亲蔡京,就是青苗法的执行人,他的女儿入宫三个月了,皇上看都不去看一眼,她父亲能安心为朝廷办事吗?” 跳跳只能承诺着:“母后,我会规劝皇上的。” 高涛涛也不好多说了,本来就是皇上的问题,责怪皇后也没用啊。 跳跳走出宝慈殿,便带着丹琼去了福宁殿,却远远看见了蔡楚楚也在福宁殿门口。 见到跳跳,蔡楚楚行礼道:“皇后娘娘,皇上日夜操劳国事,我炖了一些甜汤送过来,可是被挡在宫外。” 蔡楚楚言语简约,却有无数的心酸。 自已十八般武艺,却没有地方用,有劲也使不上啊。 跳跳叹了一口气,对小卓子说:“你进去禀报一下。” 毕竟是皇后,谁都不见,皇后总是要见的,跳跳对蔡楚楚说:“与我一同进去吧。” 蔡楚楚卑微的说道:“谢谢皇后娘娘。” 进入福宁殿,赵顼看到跳跳,大声说:“跳跳,你来了,这是青苗法的方案图,你来看看。” 赵顼只看了跳跳,直接忽略了她身后的蔡楚楚。 跳跳走到赵顼的书桌边,认真看起来:“王大人的方案看起来完美无瑕,皇上得一良才,恭喜恭喜啊。” 赵顼舒心的笑着,拉着跳跳的手说:“我这一生的夙愿,便是要让大宋变富变强,不要再为发不出俸禄而发愁。 也不必为军资的缺少,犹豫是否要继续进攻。跳跳,当年的金国一战,仿佛就在昨天。” 两人一言一语,恩恩爱爱,蔡楚楚好像成了一个大灯泡。 跳跳温和一笑:“皇上,国事要紧,可是身体更要紧啊,蔡贵人给你熬了甜汤,要不吃一点吧。” 赵顼这才看到了提着食盒站在一边的蔡楚楚,蔡楚楚也是很会看脸色,忙走上前行礼: “皇上万福,这是臣妾熬的甜汤,清爽降火,您辛苦了,喝一碗吧。” 说着,有条不紊的把食盒打开,除了甜汤,还有几样小吃。 跳跳真是佩服蔡楚楚的仔细,每一样小吃,都是赵顼喜欢吃的。 既然都送来了,赵顼也不好推辞,他端起甜汤,却先喂了一口跳跳。 蔡楚楚在场,搞得跳跳都不好意思了,可是又无法推辞,只好抿了一小口。 蔡楚楚甜甜的一笑:“皇上,对不起,我不知道皇后娘娘会来,所以只送了您一人的份量,等会儿我让宫女再送一些去承乾殿,只是臣妾手艺不佳,希望皇上皇后娘娘能喜欢。” 赵顼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块糕点,赞道:“不错,不错,这糕点微甜,不腻,刚刚好。蔡贵人是吧?” 蔡楚楚娇羞的行礼:“正是。前几日臣妾在宫里见到了父亲,他与您一样,提起变法,便滔滔不绝,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抛砖引玉的效果很好,赵顼立马问道:“蔡京,蔡大人?对对,你看我这脑子,都忙糊涂了。王安石与蔡京共同执行变法,很期待效果。蔡贵人,你也辛苦了,甜汤不错,糕点也不错。” 费了这么大力气,终于让皇上记住自已了,蔡楚楚也很懂得拿捏,起身告辞了:“皇上与皇后娘娘有话要说,臣妾便告退了。” 赵顼挥挥手说:“好,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有时间了,我再去看你。” 跳跳静静的看着蔡楚楚身影,这女子进退有度,果然是个有心计的,只是皇宫的女子,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谁不是想尽办法呢? 罢了,罢了,皇太后天天逼得紧,不如就成全了他们吧。 跳跳平静的对赵顼说:“我刚刚从皇太后处出来,母后下了命令了,一月之内,必须宠幸四位妃子,既然蔡大人也是朝廷重臣,皇上不如晚上去紫宸宫晚膳吧。” 赵顼放下手里的半块糕点,不高兴的说:“公务这么繁忙,我哪里有时间想那些事情?” 跳跳劝道:“可是人家女子都进宫了,你连面都不露,总归是不好吧?万一大臣又来弹劾怎么办?” 赵顼挥手道:“好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要看劄子了。” 赵顼像个孩子一样与跳跳闹着脾气,跳跳难过的告辞了。 晚上,赵顼没有来承乾殿,跳跳担心他吃不好,便做了几个菜,派宫女送去,不一会儿,宫女来报:“皇上去了紫宸殿。” 看着宫女手里的食盒,跳跳有些失落,明明是自已极力劝导皇上去紫宸殿的,为何又会难过呢? 跳跳拿起一本书看着,掩饰着自已的难过,只是值班的粱淮吉,却看透了这一切,便找些话题岔开跳跳的思维: “廖府添了小孙女,廖夫人可是宝贝得很,听说与娘娘小时候很像,哭声可大了。” 果然只有亲情才能解开悲伤,跳跳放下书说:“也不知道我送去的礼物,二嫂是否喜欢。我好想去看看小侄女啊。” 粱淮吉笑着:“前几天我出宫去采办,刚好去了廖府,廖夫人说等过些日子,让您二哥画几张小像送进来。” 跳跳惊喜的问:“真的?” 粱淮吉总是那么平和又温柔:“是的,娘娘,不开心的时候,多想想家人,情谊固然可贵,可是在皇家,您要是想不通,便是自苦啊。” 经历过情感痛苦的粱淮吉,他真的不愿意跳跳把他的路再走一遍。 第591章 绿茶婊开会 第二天是去给皇太后请安的日子,包括大肚子的周沁夏,也出门了。 蔡楚楚满面春光的早早出门了,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刻意,刚好在宝慈殿的宫门口,遇见了闹闹。 蔡楚楚很卑谦的上前行礼:“方贵妃福康。” 进宫三月,闹闹倒是见过蔡楚楚几次了,只是每次都在皇太后的宫殿里,并没有私下两人刻意的遇见。 闹闹带着赵毅,笑道:“妹妹不必客气。毅儿,叫蔡娘娘。” 赵毅滴溜着大眼睛行礼:“蔡娘娘福康。” 蔡楚楚温和的一笑:“大皇子胖胖乎乎的,真是招人喜爱。方贵人,整个后宫,就您最有福气了,两个皇子,谁不羡慕啊?” 闹闹笑笑:“你们才进宫,以后有的是机会。” 蔡楚楚含羞的低下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您这个福气。” 两人客客气气的一起进殿了。 林美人,宋婕妤,邢昭仪早早就来了,见到闹闹和蔡楚楚,起身行礼:“方贵妃安,蔡贵人安。” 闹闹摆摆手,顾自坐下了。 不一会儿,周沁夏挺着大肚子进来了,位份低的,又起身行礼。 周沁夏费力的在前面位置坐下:“这孩子,闹腾得厉害,时不时踢几脚,弄得我睡都睡不好。” 蔡楚楚讨好的笑着:“都说女子怀孕辛苦,今日见到周贵妃的状态,真是体会到了。” 周沁夏甜蜜的笑笑:“辛苦是辛苦,不过我愿意。” 一句话里,听得其他妃子满心悲伤,谁不愿意?可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啊,闹闹都生了两个,可是她依然愿意再生,只是永远没有机会了。 不大一会儿,跳跳在丹琼的搀扶下进来了,几人起身行礼,周沁夏也要起身,跳跳按住说: “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起身了,看着都费劲,这些俗礼就免了吧,好好照顾肚子就行了。” 周沁夏也不客气了,便坐着:“皇后娘娘体贴我,那我就放肆了,等皇子生下来,允许你打他屁股。” 在场的人都笑起来。只是闹闹听着特别刺耳,什么时候跳跳与周沁夏这么随意了?她们的关系,远超过我了。 跳跳又看着赵毅说:“毅儿,好好识字没有?要是不乖乖的,娘娘也要打你小屁股。” 赵毅嘿嘿一笑:“认真了的,不然娘会生气。” 跳跳看看闹闹,说道:“孩子是要管,也别管得太紧了。” 闹闹笑笑,没有回话。 终于,高涛涛梳妆打扮以后,缓慢从内室出来了,跳跳带领其他妃子行大礼:“母后福康安乐。” 高涛涛挥手道:“都坐下吧。” 又特意对周沁夏说:“周贵妃,你肚子大了,不必来请安了。” 周沁夏笑道:“太后,天天闷在宫里,也是很无聊的,太医都说要出来活动活动。” 高涛涛嗔怪道:“要活动,就在凤仪阁走动一下,你到宝慈殿这么远,有这份心就行了。” 周沁夏懂事的说:“是,谢谢皇太后体谅。” 几人坐下,刚刚拿起茶杯喝水,蔡楚楚便上前,拿着一块白布,行礼道: “皇太后,这是臣妾的贞洁布,您检查。”皇上宠幸妃子,贞洁布本应该交给皇后验证,没有想到,蔡楚楚却直接给了皇太后。 高涛涛很高兴:“好,很好,皇上最近太忙了,基本不入后宫,我这个母亲,也是着急得很。” 又命令止萝去收了贞洁布,对蔡楚楚说:“好好照顾皇上,后宫就两个皇子,周贵妃肚子里一个,你们得加油,再添几位皇子和公主,宫里才热闹。” 蔡楚楚行礼道:“是,臣妾定尽力。也得感谢皇后娘娘昨日带领臣妾去福宁殿,不然也是见不到皇上的。” 就说蔡楚楚多有心机,脱口而出一句话,跳跳就得罪了所有妃子,原来不是皇上不见妃子,是皇后不允许啊? 包括高涛涛都皱起眉头。 跳跳不知道怎么接话,怎么说都是错了。 周沁夏看不过眼了,哈哈一笑:“蔡贵人,我怎么听说是皇后娘娘在福宁殿遇见了你去送甜品,被皇上拒在宫门外,刚巧皇后娘娘见你贴心,才说通了小卓子,带你进去的。” 蔡楚楚尴尬的笑笑:“是啊,所以臣妾得好好谢谢皇后娘娘啊。” 跳跳感激的看着周沁夏。周沁夏倒是直言直语的: “我也很想念皇上,前几日他来陪我用了晚膳,就匆匆走了,说前朝事务太忙,我都心疼得很,想着还是别去打扰皇上了,毕竟国事要紧。” 又转向跳跳说:“皇上都很久没有去承乾殿了吧?偶尔去用膳,听说也是匆匆忙忙的,我们皇上心系国家大事,我真为他感到骄傲。” 蔡楚楚接不下去话了,原来是我不懂事,皇上那么忙,我还去打扰? 高涛涛微微一笑:“也是,皇上心里都是国家大事。不过啊,也要顾忌后宫,子嗣也是国家大事啊。” 被周沁夏一转圜,还有三位没有宠幸的妃子,心里舒服了不少,反而蔡楚楚进退两难。 跳跳温和的笑道:“我也是劝了皇上多次,等忙完这阵子,他会去各位妹妹宫里的。” 哪里是给皇太后请安啊,简直就是绿茶婊开会,一人一个心思,随意一句话,就能引起他人的曲解。 跳跳心很累,却又不得不面对,做皇后也不容易啊。 高涛涛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说道:“贞洁布的事,本是皇后验证,以后不需要送到我这里来了。皇上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去谁的宫里,不是皇后劝了就会听的。” 蔡楚楚本想在众妃子面前炫耀一番,顺便在拉踩一下皇后,没有想到,皇太后却如此维护皇后。 蔡楚楚心里的恨意油然而生,一个连孩子都不会生的皇后,有什么稀奇的,等着吧,等我生下皇子,皇上便会偏向我的。 艰难的请安早会结束,跳跳与众妃子行礼告退。 宫门口,闹闹草草给跳跳行礼,拉着赵毅走了。 林倩一,宋雅于,邢思楠也行礼告退,蔡楚楚倒是有点想缓和与跳跳的关系,一脸无辜的说: “皇后娘娘,真是对不起,我想起今日请安,便直接把贞洁布带来了,臣妾不是故意的。” 跳跳只能装软弱:“没事的,蔡贵人不必放在心里。” 等蔡楚楚走了以后,只剩下周沁夏了,跳跳陪着她慢步走着。 周沁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跳跳:“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遇见蔡楚楚,就转了性子了?原来只是对我厉害啊?” 跳跳无奈的笑笑:“你以为还在王府啊,上面有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盯着,稍有不慎,还有前朝的大臣。我忍让,是不想给皇上添麻烦。” 周沁夏嘿嘿一笑:“这蔡楚楚,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一句话就能让你进退两难,以后长点心吧。她父亲现在与王安石变法,皇上也是很信任他的,别不小心把皇后的位置弄丢了。” 第592章 变法取得初步成功 跳跳释怀一笑:“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后悔。” 周沁夏鄙视的看着跳跳:“你现在不仅仅是皇后,身后还有廖府呢。有些失败,不是你可以承受得起的。” 跳跳调笑的看着周沁夏:“谢谢你提醒。当初在王府,看你挺不顺眼的,现在怎么越看越好看了呢?” 周沁夏气得想打跳跳一下,还是忍住了:“我是嘴上厉害,心底善良,就怕有人嘴上甜蜜,心里狠毒,那才是防不胜防啊。” 跳跳送周沁夏到了岔路口,一再嘱咐她要小心养胎,两人才告辞了。 丹琼跟在跳跳身后说:“那个蔡楚楚,真是可恨,今日不是周贵妃给您开解,误会就大了。” 跳跳冷笑道:“自作聪明之人,我不过是装着无能,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手段,等着吧,我跳跳也不是好欺负的。” 闹闹面无表情的回到馨宁殿,把自己关在寝宫里,搞得良儿都不知道她怎么啦? 闹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双目冒着仇恨的火焰。 她能带着蔡楚楚进福宁殿,她能让皇上去凤仪阁用膳,她明明什么都可以,皇上却半年没有来馨宁殿了。 是的,她端着高贵的姿态,嘴里说着不在意我得过错,现在却寻机来报复,哈哈,多大度的皇后啊,不过是做给他人看而已。 闹闹此时很想林姑姑,如果她在,肯定有办法的,可是身边就一个憨憨的良儿,只会附和皇后,我该怎么办? 难道让我在这皇宫中,孤独到死吗? 一旦妒火升起,就难以熄灭了,闹闹的心态,因为得不到赵顼的疼爱,变得面目全非了。 如果有人给她一把刀,她会马上刺向自己最亲近的人。而这把刀,一定会有人递过来的。 青苗法进行有半年之久,进入国库的现银,就比往年翻了一番。 相当于半年的收入,就是去年一年的收入,赵顼被这个数字震惊了,而且王安石还信誓旦旦,往后还会成倍增加。 皇宫好事连连,国库有钱了,周贵妃诞下三皇子赵密,宋婕妤也有了身孕。赵顼的脸上,挂着无比夸张的微笑。 面对巨大的成功,王安石开始了变法的第二步,既募役法。 简单来说吧,国家要修建水利,官道,造桥、建官衙、筑楼台等等,需要劳工来做事吧? 以前都是每家每户出一个劳力去服役,王安石改革以后,就是你家有钱,不想去服役,可以,你出钱就行了。 公平公正,所谓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接着就是方田均税法,下令全国清丈土地,核实土地所有者,并将土地按土质的好坏为五等,作为征收田赋的依据。 部分农民免除赋税,得到好处。 农田水利法,鼓励垦荒,兴修水利,费用由当地住户按贫富等级高下出资兴修水利,可以扩大种植面积,税收自然也可以增加。 大臣们看着一条条新法,傻眼了,青苗法已经把自己放银子赚取利息的收入剥削了,现在又是几个规定,就连自己家里那点偷偷开出来的土地,也保不住了。 怎么办?没有办法,因为皇上大力支持王安石变法,你想反对,除非不要你的官位了。 有人抱怨,却有人看到了机会,王安石大公无私,唯才是用,可是蔡京就不一样了,他的抱负,可不是只做王安石手下的一位执行者,他想要的是韩琦宰相的位置。 想要走得更高,那就需要拥护者,于是,那些想在变法中谋得一席之地的大臣们,簇拥着去拜访蔡京。 蔡京用人,只有一条,就是政绩,你做出政绩,我便重用你,没有政绩,哪怕是送上一堆珠宝,也无济于事。 因为蔡京知道,不管是谁做出的政绩,最后都会归功在他身上。 政绩就是税收,半年政绩翻倍,一年必须翻两倍。 那些拿着银票谋取了官职的官吏,到了地方上,开启了疯狂的敛财模式。 人的贪婪是无限的,变法开始,还有所收敛,可是我花钱才得到的官,为蔡京做政绩,我能得到什么? 自然是要得到钱,不是谁愿意像王安石一样,吃力不讨好的? 王安石变法的项目越来越多,蔡京需要的人手越来越多,制置三司条例司也越来越庞大,朝廷本来官员就多,在裁减冗官的同时,又多了无数的冗官。 首先发现变法弊端的,是天明和苏轼,因为他们都收到了一封家书。 天明的家书,是磊磊写来的,信中有很多的疑惑:二哥,青苗法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我按照朝廷要求,严格执行。 也给当地老百姓带来了实实在在的优惠,虽然也有少许烂账,总体影响并不大,只是近期收到制置三司条例司的官报,指责弟弟创收的税收远远低于其他地区。 二哥,苏州是鱼米之乡,土地面积广阔,按理来说,需要向朝廷贷款百姓是最多的,为何我们的税收,远远低于其他地区呢?这是为什么? 而苏轼的信,是老父亲在眉山托人送来的,内容大致如下: 吾儿,青苗法实施半年有余,老百姓最开始是高兴的,再也无需去借那利滚利的高利贷了。 然而时至今日,却有了另外一番景象。 某些官吏为了高额完成政绩,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邻居家李二,小有资产,也是怡然自得。可是官吏频频上门,催促他去贷款,李二不想,原因有二。 其一,他有足够的资产支持生产,无需贷款。 其二,贷款必须是十户连体,如果其他户主无法尝还,便需其他人代为还款,假如九户人都不能及时还款,那么李二就要一人承担所有债务,风险极大。 吾儿,如此以往,除了国库充盈,老百姓将苦不堪言,必上书告知皇上。 苏轼拿着父亲的书信,去了廖府,而天明也正对着弟弟的书信发呆,两人把书信一交换,便知道了其中的奥妙。 苏轼脸色铁青,忧心忡忡:“当变法成为敛财的手段时,将民不聊生啊。天明,我必须上劄子阻止此行为。” 天明担心的说:“皇上现在在变法的甜头上,是否能听进去我们的建议呢?” 苏轼斩金截铁的说:“无论听与不听,我们有义务把最底层的真相告诉皇上。朝廷用逼迫的手段,迫使老百姓贷款,比以前的豪绅更可恶啊。 王安石满腔热情,不过是纸上谈兵,他是否真正了解底层是怎么执行的呢?” 第593章 苏轼被贬出京 天明看看苏轼说:“这样吧,你先按兵不动,我明日早朝,把这些问题先提出来,看看皇上的态度再定。” 苏轼却不同意:“不可,天明,廖府不可出任何岔子,如果皇上不听谏言,愈演愈烈,至少还有廖府可以抗争王安石。明天由我进言。” 天明却不同意:“就算我的进言得不到认可,皇上最多是责怪几句,可是你不一样,会有贬官的可能啊。” 苏轼认真的看着天明说:“当初先帝与你有生死之交,最后你还不是在家带孩子吗?你没有与皇上翻脸之前,就有转圜的余地。 皇上现在看到的,都是王安石与蔡京想让他看到的,我愿意去捅破这一层纸。” 天明还是不赞同,变法举行得如火如荼,谁敢反对变法,必然会引起皇上的愤怒,而且王安石与蔡京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苏轼去进言,无疑就是炮灰。 可是苏轼却坚持:“天明,当初与太上皇在廖府喝酒的情景,又呈现在眼前,我曾经对他说过,如果我有幸进入朝堂,必不受势力影响,定实言上谏。 为社稷,为百姓,不只是一句空话,要改变老百姓困境,我愿意首当其中。” 天明不再说话,变法的弊端,必须有人提出,不然的话,将演变成官吏敛财的手段。 而提出弊端的人,也必须在朝廷中有份量,一个没有号召力的人提出来,犹如在大海里丢了一把沙,连浪花都没有。 第二日早朝,不出意外,所有的议题,全部都是变法。 王安石神采飞扬,一一陈述募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的种种优势,听得赵顼恨不得喊他皇上了。 此时,苏轼出列,对王安石行礼道:“王大人,下官想请教您,青苗法实施到今日,它的弊端是什么?” 弊端?有弊端吗?没有啊,全是好处啊,哗啦啦的银子流向国库,哪里来的弊端? 王安石不解的问:“苏大人是何意?” 苏轼不亢不卑的说道:“当变法成为敛财的手段时,便会有了弊端。 王大人,据我所查,不少地方,为了上交更多的税收,开始强迫老百姓贷款了。 一旦反抗,官吏就会频繁上门游说,最后演变成无论是否需要,都必须贷款,这种政绩,究竟是利国利民,还是暴政? 国家要强大,依附的是民众,而不是国库。” 连青苗法都漏洞百出,你又急切的推出这么多新法,步子大了,不怕扯着蛋吗? 王安石愣住了,是的,他确实只是纸上谈兵,具体实施,全是蔡京负责啊。 如果真的出现苏轼所说情况,那变法就不是富国强民,而是变相的压迫剥削。 赵顼一听,脸色也变了:“苏大人所言属实吗?” 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大臣们,都像泼了一盆冷水,一点响动都没有。 所有目光指向蔡京,蔡京出列行礼道:“皇上,苏大人所言,太过片面了。任何一项新的措施出台,都会遇到一些急功近利之人,我们可以督促,可以加强管理,但是不能因为个别事件,就否定变法取得的效果。” 一席话,合情合理,一家子人还会打架呢,何况是全国实施的变法,要是没有一点瑕疵,才真的是奇怪了。 赵顼点点头:“蔡大人说得很在理,我们不能因为地方上的不作为,就前怕狼后怕虎,那国家怎么进步?” 苏轼据理力争:“皇上,这可不是小失误啊,一旦暴政蔓延,那就是灾难性的毁灭。” 自古国家灭亡,都是从农民起义开始的,当他们没有活路之时,唯有起义才是活下去的举措,而青苗法,不仅仅针对农民,就连兢兢业业的中层老百姓,也牵扯其中了。 赵顼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漂亮的政报,地方官员总是把政绩描绘得花团锦簇,赵顼哪里看得到实情? 苏轼进言无果,还引起了蔡京的警觉。 王安石的变法大规矩的进行着,奉承的大臣越来越多,谁不想成为皇上眼前的红人? 而赵顼对王安石的宠爱程度,超乎想象,自然对蔡京也是相当的重用,经常会出现三人对饮,彻夜长谈关于变法之事。 在层层迷雾中,蔡京突然提出,黄州需要一位知州,顺便推荐了苏轼。 苏轼离开京城之时,只有苏澈和天明去送行,看着满腔正义的好友,即将远离,天明心里很是难受,苏轼则安慰他: “无需为我担忧,我本性淡薄,去哪里都是一样,也许黄州更是一遍好天地。” 三人依依惜别,心里有话无法说。 前朝牵动后宫,蔡京越重用,蔡楚楚的性格便越张扬,赵顼来承乾殿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紫宸殿。 蔡楚楚想要的,可不仅仅是皇上的宠爱,还有跳跳的高位。 进宫以后,有父亲在朝政上为自己加持,轻而易举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可是却一直没有怀孕,反而被宋婕妤抢了先,蔡楚楚就像吃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宋婕妤根本就不配有孩子。 宋雅于的父亲是医官,她自己多少也是懂一些医术的,所以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特别的小心。 就算是跳跳送来的吃食,衣物,都要一一亲自验证,更别说蔡楚楚的东西了,导致蔡楚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雅于肚子越来越大。 跳跳很少出门了,除了初一十五必须去给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都是在承乾殿看书。 跳跳不喜欢看书,喜欢满京城的跑,可是做了皇后,她不得不困在宫里,看这些看不懂的书打发时间。 默默看着窗前娇艳的花草,跳跳经常问自己:“地位越高,为何我越来越不快乐?” 是啊,所有的不快乐,是因为自己身份变了,同时赵顼的身份也变了。 当初他只是王爷,在周贵妃屋里过夜,第二天便要来安慰跳跳,可是现在呢,他不会再有任何的愧疚,跳跳也不再去过问,没有了可以寄托的心事,日子平淡又无聊。 这日,粱淮吉急匆匆的进来了:“娘娘,刚刚在宫里遇到腊肉值班,听说王安石的变法,延伸到了军队。” 跳跳不解:“军队?什么意思?” 粱淮吉脸色有些黯然:“裁减士兵,降低军资费用。” 跳跳疑惑的看看粱淮吉:“不是很好吗?军队费用庞大,确实是不小的开支。” 第594章 不能动军队啊 粱淮吉看看其余的宫女,没有说话,跳跳会意了,示意所有宫女全部退下。 粱淮吉才开始说:“娘娘,大宋四面邻敌,而且他国的势力,都不容小觑,才导致国家士兵繁多。 现在王安石要求变法,裁减士兵,那么只会给敌国带来机会。 虽然西夏与辽国都签订了和平协议,如果他们趁着大宋变法而大举进兵呢?危险至极啊。” 跳跳看看粱淮吉问道:“这话是腊肉叔叔说的?” 粱淮吉愣愣看着跳跳:“腊肉只怕没有这么长远的眼光。” 是大哥带话给腊肉的,既然大哥都觉得危险,可是皇上怎么不听取他的意见? 粱淮吉忧郁的说:“娘娘,您能劝劝皇上吗?现在除了您的话,其他大臣上谏,皇上都不会听。” 变法带来的巨大利益,让皇上迷了双眼。 跳跳沉重的点头:“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大哥从来不会因为朝政的事来烦扰自己的,肯定他是感觉到了变法的危险。 粱淮吉刚刚走,周沁夏又来了,连孩子都没有带来,就急匆匆的进了内殿。 周沁夏还要行礼,跳跳问道:“你也是因为军队变法之事?” 周沁夏本就是直爽性格,也不拐弯抹角了:“娘娘,本是前堂之事,我们后宫补得参与,可是爹爹带信给我,军队动不得啊。 一旦裁减士兵,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西夏,李元昊过世以后,那个梁氏,虎视眈眈的盯着大宋,他们就是在等这一天。” 跳跳不相信皇上看不到这些,她也不会相信周沁夏的一面之词: “周将军是不是太过于忧虑了?” 周沁夏摇摇头:“爹爹自然是想得远,可是西夏是不得不防啊。还有金国,上次败的那么惨,会不会卷土重来呢?” 跳跳叹了一口气:“周贵妃,我知道了,只是我的话,皇上也不一定听啊。” 周沁夏心事重重的说:“皇上那么爱你,现在却被蔡楚楚霸占着。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我本也不愿意来找你,可是我父亲与你哥哥,都是将军,一旦西夏反攻,皇后娘娘,我都不敢想。” 跳跳皱眉:“你父亲和我哥哥,想必都是已经进言了的,他们是无法,才求到宫里来。周贵妃,我会规劝的。” 周沁夏无奈的看看跳跳,行礼告辞了。 十五是皇上来承乾殿的日子,跳跳早早就与丹琼准备着晚餐。 虽然赵顼的心里,全部都是变法,可是每当初一十五,他还是会来承乾殿陪跳跳。 一进大殿,赵顼就喊了:“跳跳,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我饿了。” 看着神采奕奕的赵顼,跳跳有些心酸,脸上却是笑吟吟的:“都是你爱吃的,满满一大桌呢。” 两人坐下,赵顼满足的吃着菜:“跳跳,就我喜欢你做的菜,还是宫外的味道。” 跳跳一边给赵顼夹菜,一边说:“你太忙了,来承乾殿的日子越发少了。” 赵顼愣了一下,放下筷子说:“跳跳,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赵顼认真的解释说:“跳跳,你要相信我,我依然最在意你,只是变法事情多,有时候楚楚会派人在福宁殿守着,我不去又不好,毕竟她爹爹为朝廷出了不少力,你能理解我吗?” 楚楚?连称呼都变了,跳跳心里苦笑。 跳跳给赵顼倒了一杯酒,细声细气的说:“自然是理解的,从农业到商业,一步步走来不容易,听说要动军队了吧?” 提起军队,赵顼更来兴致了:“对,我们现在与西夏辽国都签订了和平协议,但是边关的将士,依然没有减少,养着一些废人,应该重新整合,放一部分士兵解甲归田。” 跳跳无意的问:“万一辽国和西夏反悔呢?” 赵顼愣了一下,随即一笑:“不会的,合约都写得好好的,怎么能反悔呢?再说了,我们现在经费充足,就算要打,我便与他们打到底。” 看来赵顼是很有信心的,他完全没有看到一点危险。 跳跳继续无意的劝导:“听说西夏人,可是不讲承诺的。” 赵顼摇摇头:“太上皇与西夏签订和平协议几十年来,他们从未违约过,我们按时交上安抚金就可以了。” 西夏一直没有违约,是因为那个王位是李元昊,而现在的大王是两岁小孩,把持朝堂的是梁氏,她是什么为人,谁知道? 而且当初李元昊起兵大宋,属于险胜,自己将领伤亡极大,可是现在,你把将士都送回去种田了,西夏难道就不会有异心吗? 跳跳还要继续劝导,赵顼脸色黑下来了:“是不是大哥跟你说了什么?作为皇后,你只要管理好后宫就行了,至于前朝的事,大哥不应该告诉你。 变法刚刚有些起色,可是那些自诩忠臣的大臣,处处阻扰,本就步步艰辛,大哥应该支持我,而不是以各种理由来阻挡。” 果然如跳跳所料,谁的话,都改变不了赵顼变法的决心。 赵顼放下筷子,对跳跳说:“我吃好了,福宁殿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说完,带着小卓子走了。跳跳看着赵顼的背影,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 粱淮吉端着一碗汤进来,才发现皇上走了? 他看着跳跳凝重的表情,便知道结果了。 粱淮吉放下汤,给跳跳盛了一碗:“娘娘,算了,此事本就不应该让您去问。喝点汤吧,保重身体。” 跳跳喃喃自语:“他变了,变得太急功近利了,会出大事的。” 粱淮吉没有接话,只是不停的给跳跳夹菜:“您吃点菜,身体要紧。” 哪里吃得下?跳跳起身回内殿了。 刚刚要躺下,屋外一个宫女慌张的进来了:“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宋婕妤好像中毒了。”啊。。。。。 跳跳也顾不得伤感了,拔腿就往琼华阁走,丹琼和粱淮吉紧紧跟着。 宋雅于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太医满头大汗的给她喂药:“娘娘,快喝下,不然体内的毒会蔓延。” 宋雅于咬牙喝下一碗药,急切的问:“我的孩子,他怎么样了?” 太医摇摇头:“先保您自己性命吧,现在要快点把孩子生下来,不然您也有危险了。” 宋雅于不相信的喊:“怎么会这样,不,不可能,我的孩子。” 太医只能保大人,一碗碗的解毒药和催生药喝下,等孩子断气以后,那就可能生不出来了。 跳跳赶到琼华阁,问为首的太医:“宋婕妤怎么样了?怎么会中毒?” 太医行礼道:“宋婕妤自己懂医,平日相当谨慎,却不知道为何会中毒。现在只能保大人了。” 后宫有人下毒,太可怕了,跳跳感觉背脊发凉。 第595章 蜂毒 很快,皇上与蔡楚楚双双出现在琼华阁,跳跳眼泪汪汪的看着赵顼: “皇上,对不起,只能保大人,都是我不好,没有管理好后宫。” 到底还是有情意在的,赵顼心里一疼,把跳跳揽在怀里: “不是你的错,跳跳,我会派人查清此事的,居然有人敢在后宫下毒。” 跳跳自己不能生孩子,她对每一个妃子的孩子,都特别重视,可是宋婕妤怎么会中毒? 产房里,传来宋雅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跳跳全身发冷,仿佛又回到了闹闹生孩子的那一天,闹闹也是喊得这么痛苦。 只是,闹闹生下了活蹦乱跳的二皇子,可是宋婕妤生下的是一个死胎,作为母亲,如何能接受得了? 很快,赵顼派侍卫去查宋婕妤中毒事件,而高涛涛听说宋婕妤因为中毒流产了,气得把跳跳大骂一顿: “你作为皇后,有人在眼皮底下下毒,居然不知情?你是怎么做皇后的?” 跳跳跪在大厅里,没有做任何的辩解,只是她怎么知道有人会下毒? 跪了半天,高涛涛才让跳跳起来,气不打一处来的说:“赶紧去查,后宫出现这么恶毒的人,以后皇子的安全谁来保证?” 跳跳起身谢恩,拖着疼痛的脚步,去了琼华阁。要查清谁下毒,至少要知道宋婕妤近期与谁接触了吧? 宋雅于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看到跳跳进来,也是一动不动。 跳跳坐在宋婕妤床边,安慰道:“宋婕妤,我知道你难过,好在你还年轻,还有机会,只是你很谨慎,怎么会中毒呢?” 宋婕妤没有任何反应,跳跳很是无奈,你不说话,我怎么帮你查找下毒之人? 见宋雅于如此悲痛,也问不出什么话来,跳跳只好先回承乾殿了。 等跳跳一走,宋雅于立马喊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小呵,小呵。。。” 小呵在外面一边流泪一边熬药,听到喊声,慌忙来到寝宫:“小姐,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宋雅于不顾全身疼痛,坐起来,对小呵说:“你看看我的后颈有什么异常吗?” 小呵撩开宋雅于的头发,后颈居然有一个黑点:“小姐,怎么有一个黑点,还肿起来了。” 宋雅于失神的说:“蜂毒,小呵,是她,是她。” 小呵不解的问:“小姐,你在说什么?” 宋雅于抓住小呵的手,说:“你忘记了吗?昨日下午,我们在花园遇见了方贵妃,便与她说了几句话,我的后脖子,好像被什什么叮了一下,当时我没有在意,回来没有多久,肚子便开始疼痛,她用蜜蜂下毒,小呵。。。。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会这么害我。。。。” 宋雅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小呵大惊:“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宋雅于点头:“千真万确,我自己也懂医术,吃喝我都很注意,她找不到机会害我,居然给我下蜂毒。小呵,我要见皇上。。。” 小呵按住宋雅于说:“小姐,我们不是应该找皇后吗?” 宋雅于泪水涟涟:“皇后与方贵妃是嫡亲,我不相信皇后娘娘,小呵,我要见皇上。” 刚刚流产又中毒的宋雅于,凭借顽强的毅力,硬是一步一步走到了福宁殿,小卓子见了,吓了一跳: “娘娘,您刚刚流产,怎么到福宁殿来了?” 宋雅于跪在小卓子面前:“大人,求求你禀报皇上,我要见他。。。” 苍白的脸,蓬散的头发,可怜的泪水,换谁也拒绝不了,小卓子慌忙拉起宋雅于: “您稍等,我马上去禀报。” 不一会儿,赵顼从殿内出来了,他看着极度虚弱的宋雅于,心疼不已,一把抱起她: “你何苦,有什么事,让宫女来禀报就行了,何必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 说着,抱起宋雅于进了内室。 宋雅于依附在赵顼皇上,悲戚的说:“皇上,臣妾只有您依靠了,您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把宋雅于放在躺椅上,赵顼才问:“究竟有何事非得你自己来说?” 宋雅于抓住皇上的手说:“皇上,臣妾自从怀孕以后,便是小心翼翼,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下蜂毒害我孩儿。” 赵顼一愣,问道:“谁?” 宋雅于缓缓说:“方贵妃!” 赵顼脸色更黑了:“宋婕妤,你刚刚失去孩子,很是痛苦,我也跟你一样难受,但是你不能无凭无据的指责她人。” 宋雅于坚定的说:“皇上,您看我的脖子。” 说完,掀起头发,给赵顼看。 果然后脖子上有一个黑点,赵顼还是不相信:“就算是蜜蜂蛰了,你怎么证明就是方贵妃害你?难道宫里不能有蜜蜂吗?” 宋雅于斩钉截铁的说:“不,皇上,这是虎头蜂,不是普通的蜂蜜,而且只有人工饲养的虎头蜂,才会有目的的攻击人,只要您去搜查,必然不会只有一只虎头蜂。” 赵顼有些动摇了,因为闹闹曾经也给跳跳下过毒。 赵顼安抚宋雅于:“好,我现在亲自去搜查,必然给你和孩儿一个交代。” 说完,就带着小卓子和一群内侍,去了馨宁殿。 该来的终于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闹闹一脸无辜的出来迎接赵顼:“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赵顼冷冷的说:“小卓子,去搜。” 闹闹也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的呆在赵顼身边,任由内侍们去搜查。 一炷香以后,小卓子过来禀报:“皇上,没有。” 赵顼眉头一皱,闹闹趁机问道:“皇上,您在找什么?” 赵顼不甘心的问道:“昨日你是否在花园遇见了宋婕妤?” 闹闹点点头:“是啊,我在皇后娘娘宫里出来,遇见了宋婕妤,两人便说了几句话,就回宫了。” 皇后宫里出来?赵顼继续问道:“那你是否看见有一只大蜜蜂在宋婕妤身边?” 闹闹想了想说:“没有啊,不过我在皇后娘娘宫里,倒是见过蜜蜂,不知道是不是皇上要找的蜜蜂。” 皇后?跳跳的宫里?赵顼脑袋一轰,是跳跳养的蜜蜂,跟着闹闹去咬了宋婕妤?天方夜谭吧? 赵顼没有再说话,带领内侍撤了,闹闹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冷的笑着。 回到福宁殿,赵顼怎么也安静不下来,绝对不可能啊,跳跳不是那种人。 可是闹闹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犹豫之下,对小卓子说:“去把太医院使请来。” 小卓子应声出去了。 第596章 人赃并获 不一会儿,太医沈院使来了,他规矩的行礼道:“皇上万福,刚好臣也有要事禀报。” 赵顼问道:“什么事?” 沈院使中气十足的说:“宋婕妤中毒以后,臣连夜查看医术,今天已经查到,宋婕妤是中了虎头蜂毒。” 赵顼眉头一皱:“皇宫有虎头蜂?为何偏偏叮咬宋婕妤?” 沈院使接道:“京城没有虎头蜂,此蜂生在岭南,是有人带回来训养。 人工训养以后,只会对特殊的气味敏感,只要闻到,虎头蜂会跟随气味,突然兴奋,失去控制,达到伤人的目的。” 赵顼听了,背脊都流汗了,这么危险的伤人手段,防不胜防啊,看来宋婕妤的预判是对的。 赵顼接着又问:“那怎么才能找到虎头蜂?” 沈院使迟疑了一下说:“如果虎头蜂是专门针对宋婕妤,那豢养之人,必定还有虎头蜂。 蜂蜜伤人,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宋婕妤的身上必须有特殊的气味,又必须在特定时刻遇到虎头蜂,看起来两者容易,其实很难,为了万无一失,下毒之人不可能只有一只虎头蜂。” 虽然闹闹直指跳跳,可是赵顼不愿意相信,便问道:“沈院使,你有何方法能使虎头蜂再次出现?” 沈院使想了想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宋婕妤被蜂蛰时穿的衣服,去各宫查询。也许能找到蜂源。” 赵顼想都没有想,对小卓子说:“你去找宋婕妤,拿当天的衣服,一个宫一个宫曲查询。” 说完,又丢给小卓子一块令牌:“包括太皇皇太后的寝宫也要查找,万一虎头蜂再伤人,就不好了。” 今夜的皇宫,真是发神经了,内侍拿着一件衣服搜宫,问他搜什么,内侍也不做声,居然连皇皇太后的寝宫,都去搜了。 曹丹姝倒是没有阻拦,只是问了小卓子:“拿着衣服找什么?” 太皇皇太后的话也不敢不回啊,小卓子笑道:“宋婕妤被虎头蜂蛰了,这衣服上有味道,所以拿着衣服来找虎头蜂,怕再伤人。” 小卓子还是有些私心的,因为他知道皇上怀疑皇后了,此时说出虎头蜂,如果有皇后的心腹,能去通知一声,哪怕真的是她养的,赶在搜宫之前,快速处理,也不会有大事发生。 毕竟小卓子也与皇后相处了好几年了,曾经的主仆感情还在。 然而,小卓子搜虎头蜂的消息,却传到了凤仪阁,蔡楚楚冷笑着: “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人赃俱获,看廖天颖还怎么辩解。去,告诉承乾殿的人,等小卓子进了宫门,再放蜂出来。” 小太监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毫无意外的,当小卓子领着内侍去承乾殿时,刚刚拿出宋婕妤的衣服,好几只硕大的蜜蜂,嗡嗡的飞过来,吓得小卓子大喊:“快,快,把衣服丢了。” 小太监把衣服一扔,几只蜜蜂便围上去了,很兴奋的乱撞,几分钟以后,全部都死了。 跳跳还一头雾水:“蜜蜂?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蜜蜂?” 小卓子这时才冷静下来,轻声说道:“娘娘,这蜜蜂就是给宋婕妤下毒的证据。” 跳跳睁大眼睛:“你是说,宋婕妤是被蜜蜂蜇伤的?然后这蜜蜂在我宫里?” 小卓子为难的看着跳跳:“正是,我也是奉了皇上之命搜查各个宫殿。” 跳跳明白了,蜜蜂在自己宫里,那么自己就是下毒之人,可是我没有做过啊? 跳跳看看丹琼,又看看粱淮吉,想从他们的神色中,找到答案,但是他们也很震惊。 不一会儿,赵顼带着沈院使,黑着脸进了承乾殿。 沈院使用一个夹子,夹起一只蜜蜂,对赵顼说:“正是此蜜蜂伤了宋婕妤,才导致她流产。皇上,您看,虎头蜂只撞击这件衣服,不伤害他人,很明显是豢养的。” 跳跳看着地上那件衣服,也是她前些日子送给宋婕妤,这么说来,自己宫里有暗线,可是是谁的暗线呢?是谁要害我呢? 跳跳还没有回过神来,赵顼冷冷的说:“皇后,你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人赃并获,解释有用吗,跳跳没有慌乱,而是很冷静的说:“皇上,我从来没有做过。” 赵顼眼神犀利:“你没有做过,为何要养这些蜂蜜?你自己不能生,就不允许其他妃子生吗? 孩子无辜啊,皇后,我这些年待你真心,就算不能生又如何,你依然是皇后啊,为何要害我的孩儿?” 跳跳像不认识赵顼一样,静静的看着他,还是他吗?那个单纯相爱的少年,他完全不相信自己啊。 跳跳不会屈服,她直看着赵顼:“皇上,我不在意皇后的头衔,可是,我跳跳不会做这种泯灭良心的事,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宋婕妤。” 跳跳的话音刚落,宋雅于跌跌跄跄的冲进来了,就连小呵都拉不住。 宋雅于走到跳跳面前,指着她说:“皇后娘娘,你好狠心啊,平日给我送吃的,送穿的,我以为你贤德,大度,我心里多么感激你,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是借送东西害我啊。 皇上啊,我的孩儿死得冤枉啊,你要为我做主啊。。。” 宋雅于一字一句的质问,眼中透露出的悲哀与仇恨,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跳跳没有生气,依然很冷静的对宋雅于说:“是的,我送吃的,穿的,是真心关心你,我没有害你,这些黄蜂,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宋雅于气得跪在地上大喊起来:“天啊,你看看吧,皇后就可以如此欺负人吗?我低贱,你可以要我的命啊,为何要害我孩儿,那也是皇上的骨肉啊。。。” 悲愤交加,宋雅于用尽所有力气呐喊,终于晕倒在地。 赵顼赶紧喊道:“来人,把宋婕妤送回琼华阁。” 跳跳看着地上可怜的女人,她真的心疼,可是此事,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还是先可怜自己吧,被人当了枪把子,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宋雅于被送走了,赵顼冷漠的说:“皇后,人赃俱获,你所有的狡辩不过是心虚,来人,把丹琼和粱淮吉送到慎刑司去拷问,关闭承乾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出宫半步。” 跳跳拦住丹琼和粱淮吉,倔犟的看着赵顼:“赵顼,我再跟你说一次,我没有下毒,如果你不相信我,把我关进慎刑司。” 赵顼看着跳跳眼中强忍的泪水,心疼了一下,可是明明就是他养的蜜蜂啊,哪怕她跟我求饶,我也许会不了了之,可是她偏偏不承认。 赵顼狠狠心:“带走,关宫门。。。。” 第597章 你不斗,别人就得置你于死地 侍卫押着粱淮吉和丹琼就走,丹琼不放心的喊着:“小姐,我没事的,你放心,皇上会查清楚的。” 粱淮吉心疼的看着跳跳:“娘娘,要保重。” 就在那一刻,跳跳上前去抓丹琼和粱淮吉,可是侍卫把跳跳推到了地上,呜呜嚷嚷的人群,一个个离去,最后,黑夜里,只有跳跳坐在地上,无助的看着他们远去。 跳跳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带走了,只有桂姑姑留了下来。 因为她是高涛涛的人,赵顼也不好为难她。 桂姑姑走到跳跳身边,并没有扶她起来,而是讽刺的说:“还以为你多有手段,在王府不是挺厉害吗?怎么到了皇宫,莫名其妙被人陷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跳跳看看桂姑姑说:“你也相信我是被陷害的?” 桂姑姑不屑的说:“我要是不相信你,我还留下来干什么?你放心吧,我派人去通知了皇太后了。” 没有想到,自己刻意疏远的人,却最相信自己。 跳跳自嘲的笑道:“皇太后怎么会相信我?她必然心疼孙子和儿子。” 桂姑姑干脆也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说:“皇上的心,没有在你身上了,只要稍微细想一下,他都会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 既然宋婕妤的孩子已经流产了,目的达到了,还留着那些蜂干什么? 而且平日里,承乾殿也没有看见虎头蜂啊,怎么一搜宫都跑出来了?” 跳跳扭头看着桂姑姑:“那是谁要这么陷害我?” 桂姑姑为难的说:“听说皇上最先去了馨宁殿,是方贵妃说在你宫里看到了蜜蜂,但是我觉得方贵妃不是主谋,她是有意提示皇上。” 跳跳从地上爬上去,怒道:“怎么可能?谁都会害我,就是她不会,我原谅她给我下毒,又救她一命,她是我小姨,不可能的。” 桂姑姑冷笑一声:“皇后娘娘,你清醒一点吧,她既然下过一次毒,心里的恨就种下了,你以为这后宫,都跟你一样单纯吗?像你这么蠢笨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跳跳的眼泪夺眶而出,不会的,闹闹不会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桂姑姑看看失魂落魄的跳跳说:“先回去休息吧,你一关,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前朝还不知道会怎么弹劾你呢。 唉,我在宫里当值五十年了,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单纯的皇后。” 跳跳忍不住反击道:“难道在宫里,一定要斗得死去活来吗?” 桂姑姑嘴巴一挑:“真是幼稚。” 果然,第二天赵顼刚刚上朝,军队裁员的事没有人提了,全部都是上劄子要废后的。天意和天明也是一大早才知道下毒之事。 心里很是担心跳跳,因为他们坚信妹妹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而且训蜂,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跳跳哪里会? 一上朝,全部都是废后的劄子,他们是如何那么快得知消息的? 还不知道状况,天意和天明只能按兵不动,先看看皇上的态度吧。 赵顼很是头疼,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浮现跳跳的话:“赵顼,我没有做过。” 他内心还是相信跳跳的,她性格坦率,敢做敢当,可是她一直不能怀孕,会不会妒忌宋婕妤呢? 韩琦上前一步,行礼道:“皇上,废后不可取,会动摇国本,而且皇后下毒害宋婕妤之事,疑点多多,应该查实,不可轻率做出决定。” 蔡京立马上前反驳道:“人赃并获,韩大人还觉得有疑点?一个不会生育的女子,本就不配坐上那位置,现在又妒忌其他妃子有孕,孰不可忍!” 天意听蔡京如此诋毁妹妹,很是不服气:“蔡大人,皇后不是不能生育,也是遭人陷害。而且皇后不是嫉妒之人,此事要详查啊,皇上。” 蔡大人嗤之以鼻:“皇后的毒是谁下的?还不是你那个好姨母方贵妃吗?一家人倒是都学会下毒了。” 天意一下子愣住了,气得脸色发紫,却不知道如何辩驳。 天明慢步上前,缓缓的说:“下毒之人,把赃物放在宫里,等人去搜查,臣也是第一次听说。” 赵顼心里还是袒护跳跳的,他看了看天明说:“老师说得及时,此事有些蹊跷,还需查探,我不能随意冤枉皇后娘娘,这事先不议了。” 不议皇后娘娘下毒之事,那就只能议变法了,因为担心跳跳,天意对王安石提出的重整军队建议,也没有反驳。 天意和天明哪里还有心思反驳变法,他们无比的担心跳跳,可是又不能进宫探望,急得跟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只好暗暗派小厮去找腊肉,一定要查清此事。 赵顼刚刚下朝,就看见张冒则在福宁殿门口等着了,赵顼眉头一皱,难道跳跳的事,惊动了太皇皇太后? 张冒则行礼道:“皇上,太皇皇太后想您了,请您去坤宁宫午膳。” 老祖宗来请,自然是不能推辞的,赵顼跟着张冒则去了坤宁宫。 只是没有想到,皇太后居然也在,赵顼行礼道:“祖母,母后万福。” 高涛涛冷冷的,没有看他,太皇皇太后则笑呵呵的说:“难得我们三聚在一起,得喝点酒啊。冒则,去把我酿造的果酒拿来。” 张冒则应声而去。 三人坐下,太皇皇太后举杯说:“皇上忙于国事,也是太辛苦了,来,我们娘仨喝一杯。” 一杯酒下去,太皇皇太后开口了:“皇上,你刚刚成婚带皇后来宫里请安时,你知道我为何要送一柄如意给皇后吗?连你娘成婚我都没有给。” 高涛涛接话说:“可不,我还暗地里生气呢。” 太皇皇太后哈哈一笑:“皇上,虽然当初你是承诺不继承皇位,才娶了跳跳,可是我早就认定了她是未来的皇后,所以才送了一柄如意。 只是物是人非,如今的你对跳跳,仿佛没有那么上心了。” 赵顼低头喝酒,没有回话,他能懂太皇皇太后的话中话。 太皇皇太后继续说:“孩子啊,昨日封宫门,带走宫女太监,就是错误的,作为帝王,你应该有清晰的思维,怎么能冲动办事呢? 你轰轰烈烈的搜宫,最后才搜到皇后的宫里,如果是她所为,踩死几只蜂蜜,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为何要等到你去搜宫,她再放出来,让你抓个正着?就算是三岁小儿也能看明白啊。” 高涛涛叹气道:“跳跳性子也是刚烈,顼儿应该是在气头上。” 第598章 虽然只关了半日,却把心伤透了 冷静下来的赵顼,觉得太皇皇太后说得很对,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立马对小卓子说:“快去,解封承乾殿,把丹琼和粱淮吉从慎刑司放出来。” 小卓子行礼退出办事去了。 太皇皇太后悠悠的说:“皇上,跳跳不会做下毒之事,可是这后宫,却有毒蜂,究竟谁是凶手,还要继续彻查啊。 既然皇后放出来了,那就让皇后去查此事吧。” 赵顼起身行礼道:“祖母,母后,是孩儿太急切了,考虑欠佳,我去给皇后娘娘道歉。” 太皇皇太后挥手道:“你先坐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赵顼只好坐下来了。太皇皇太后继续说道:“听说变法进行得如火如荼,可是反对的大臣依然不少,皇上,变法不是小事,关系到大宋社稷,你要多多听他人意见啊。” 赵顼点头道:“是。” 跳跳的事,他会动摇,但是变法的事,赵顼不过是应付祖母而已,谁也动摇不了他要改变大宋现状的决心,就算是皇祖母,也不行。 一餐饭,曹丹姝和高涛涛说了很多,国事家事,谆谆教诲,只是赵顼听进去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承乾殿跟开玩笑一样,封宫半日,便打开了,被赶走的宫女和太监,全部都回来了,只是丹琼和粱淮吉,虽然只是半日,他们却浑身伤痕累累,被人抬回来的。 本来已经心死的跳跳,平静的看着戏剧性的变化,觉得很讽刺。 可是看到丹琼和粱淮吉的时候,她的心疼死了。 原来自己的软弱,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跳跳对着宫女喊:“快去请太医啊。。。。” 丹琼血肉模糊的睁开眼睛,尽量的微笑着:“小姐,我没事,一点也不疼。。。” 而粱淮吉伤得更厉害,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太医赶到,慌忙的给丹琼和粱淮吉上药,又开了药方,才对跳跳说:“皇后娘娘,您先别急,看着很可怕,其实都只是皮外伤。” 跳跳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跳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以前娘总是说宫里就是一个深渊,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自己也从来不当一回事,现在跳跳深刻的感觉到了。 短短半天时间啊,丹琼和粱淮吉就血肉模糊了,如果关十天半个月呢?就算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他们扛不住如此严刑拷打,不死也会残吧。 跳跳稳了稳情绪,桂姑姑没好气的说:“看到了吧,祸与福不过是皇上一句话,你无所谓,可是你身边的人,都得为你去死,这就是皇宫。” 跳跳内心冲击实在太大了,一下子不能接受。 此时,一直没有出现的周沁夏来了,她进门就把所有宫女都赶走了,关上了门,才对跳跳说: “我派人去查了,是闹闹示意皇上,说承乾殿有蜜蜂,虎头蜂虽然是岭南才有,但是京城有人专门养这东西害人。 闹闹与蔡楚楚走得比较近,而且前朝后宫相通,她想通过蜜蜂事件,扰乱廖府的方向,达到军队改革的目的。” 跳跳傻了一样的看着周沁夏:“闹闹与蔡楚楚?我哥哥们没事吧?” 周沁夏看看跳跳说:“幸亏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及时出手,不然这件事还要闹几天呢。 你的哥哥们肯定也是担心的,听说今日早朝,蔡京提起军队变法之时,你的两位哥哥都没有反驳,估计也是知道你的事,心里乱了。” 跳跳很是颓废:“闹闹为何要这么做?” 周沁夏直言道:“皇上不在你宫里时,你是否难过?当你想着他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时,你是否痛苦? 闹闹虽然是你小姨,可是她也是皇上的女人,当人的理智不可控制时,便会做出疯狂之事,你长点心吧,不是人人跟我一样,高兴不高兴都会说出来的。 蔡楚楚就是抓住了闹闹的嫉妒之心,才联合起来陷害你,这次没有成,还有下次,你要是不清醒,顾念亲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跳跳的心好疼,闹闹害我不能生育,现在又想置我于死地,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没有我,赵顼就会在意她吗? 周沁夏看着心如死灰的跳跳说:“虽然皇上做法太极端,总算还是念着旧情,大臣上劄子,他没有同意废后。 跳跳,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廖府,也要振作起来,虎头蜂是不是蔡楚楚放的,还不得而知,你也不能去揭穿她,所以还得注意啊。” 跳跳点点头:“谢谢你,沁夏。” 周沁夏也没有久待,便告辞了。 跳跳愣愣的坐着,闹闹与蔡楚楚联手陷害我,却害死了宋婕妤的孩子。 宋婕妤中毒小产,身体伤害颇深,以后能不能再生,也不知道了。 跳跳擦了一把眼泪,对门外喊道:“桂姑姑,给我梳妆打扮,准备晚膳,请皇上过来用餐。” 不能再坐以待毙,我要反击,宫里还有其他女人,总不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怀孕,又一个个被下毒吧? 既然是皇后,手里有通天的权力,我为何不用? 等着吧,你们也会付出代价的。。。。 赵顼本就有愧疚,见承乾殿派人来请他去晚膳,便一口答应了,跳跳给了自己台阶,应该顺势而下。 赵顼以为跳跳会生气,会责骂,没有想到,她却提都没有提虎头蜂之事。 看着温柔可人的跳跳,赵顼有些恍惚:“跳跳,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几句吧,我也知道自己太草率了。 看见宋婕妤哭得那么伤心,我也是一时气急了,幸亏太皇皇太后提醒,对不起,跳跳。” 跳跳给赵顼夹了一筷子菜,柔软的说:“皇上,谁家舌头不碰牙齿?要是两口子闹几句,就要生气,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只是此事蹊跷得很,还得查清才好,后宫还有其他女子,这种悲剧可不能重演了。” 赵顼点点头:“皇祖母也是这么说的。跳跳,关于下毒之事,交给你去查,如果真的找到凶手,任由你处置,我绝不参与。” 跳跳温和笑道:“好的,我定要给宋婕妤一个公道。” 跳跳的内心,已经与赵顼有了很大的隔阂,可是明面上,依然是那么体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赵顼心里装着国事,自然也不会察觉。两颗心,越来越远了。 第599章 先把水搅浑 很快,跳跳把动静闹起来了,首先是查找自己宫里的奸细,送给宋婕妤的衣服上,为何有特殊的气味? 小卓子来搜宫,是谁及时放出的虎头蜂? 只有找到这些源头,才知道背后主使之人,可惜的是,轰轰烈烈查了一天,承乾殿内,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小宫女自杀了。 接着宋婕妤宫里的一个宫女也自杀了,线索一下子断了。 跳跳也不生气,她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不把动静闹大一点,别人还以为她是一个软弱的人。 该负责的人都死了,跳跳也该震慑一下背后之人了,便把后宫女子,都请到了承乾殿。 宋婕妤拖着病体来了,她想知道皇后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跳跳身穿正红色金丝绣凤朱服,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小冠,脚步沉稳,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所有妃子,极少看跳跳穿得这么隆重,一个个心里有些发毛。 所有人起身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跳跳一挥手:“平身吧。” 然后在最上方的凤椅上坐下。 跳跳随意扫了一眼所有人,才缓缓开口: “本以为我待你们如姐妹,你们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那么约束,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下毒都陷害到我身上来了。 我不明白,陷害我的人需要得到什么?我没有儿女,一心疼爱着毅儿,西儿,密儿,也包括宋婕妤未出生的孩儿,可是依然要陷害我,难道是看中了我这个位置?” 胆小的林倩一忙起身下跪:“娘娘,我们这些贱婢,万万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啊。” 蔡楚楚不屑的看了一眼林倩一,心里暗骂,没出息的东西,吓唬一下,就怕成这样。 跳跳脸色一黑:“既然皇上把查找虎头蜂的事交给我,那我就会一查到底,这个人不查出来,万一伤到宫里的孩子怎么办? 特别是方贵妃和周贵妃,你们千万要小心,一只小小的蜜蜂,就能害人性命,皇子们的安全,是万万不能忽略啊。” 闹闹的脸色微变,不知道她想什么。 周沁夏起身行礼道:“是,皇后娘娘。” 全程都没有提凶手的事,宋婕妤有些按捺不住了,她起身行礼道: “皇后娘娘,你宫里的太监宫女莫名其妙自杀,究竟是为什么?皇上信任你,我可不信任,一天找不到凶手,害我之人,便是你。。。” 宋婕妤一字一句,眼中全是仇恨,孩子没有了,她也无所畏惧对手是不是皇后,一定要为孩子讨回公道。 周沁夏起身喝道:“宋婕妤,你下毒以后,还会把赃物都留着吗?明显是有人陷害皇后娘娘,瞎子都看得出来。” 宋婕妤看着周沁夏厉声道:“我只知道我穿的衣服是皇后娘娘送的,虎头蜂也在皇后娘娘宫里,死的是我孩儿,所以你不会心疼,换了你的孩子试试? 在这皇宫里,除了方贵妃的孩子,谁的孩子都不值钱。。。” 闹闹一听,站起来辩驳:“宋婕妤,你乱说什么?” 宋婕妤狠狠地看着闹闹:“是你们联合起来害我孩子,那天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就不会中毒。 你与皇后娘娘是至亲,你的孩儿是未来的太子,我不嫉妒,我只想我的孩子平安出生,我不争不抢,你们为何不放过我?” 闹闹很紧张的看着跳跳,跳跳挥挥手道:“宋婕妤还在悲伤中,我就不计较了。 宋婕妤,说话要有分寸,你无所谓自己性命,难道你宋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也无所谓?” 宋婕妤悲愤的看着跳跳,恨不得撕了她。 再次安静下来,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心事,特别是林倩一和邢昭仪,万一自己怀上孩子,会不会也是跟宋婕妤一样的结果? 而蔡楚楚心里盘算着,难怪方贵妃那么爽快答应与我合作,不过也是为了排除对手。 哼,等着吧,你的孩子能不能长大,也不一定啊。 只有周沁夏明白了跳跳的心思,她是想把这团水搅浑啊,不然对手永远不会显露出来。 眼看大家吵得差不多了,跳跳慵懒的起身了:“撒了吧,我也累了。” 说完,也不顾所有人异样的眼光,就会回室去了。 一直很冷静的蔡楚楚,回到紫宸殿,千色有些不安的问: “娘娘,您做了这么多,不会给方贵妃做了嫁衣吧?她的儿子,是皇后娘娘最宠爱的,只要皇后娘娘愿意,太子之位,不就落入方贵妃之手了吗?” 蔡楚楚冷笑道:“你急什么,这次虎头蜂不过是试探而已,而且爹爹想要的军队变法,皇上不是也同意了吗?至于太子之事,还长远着呢。” 说完,蔡楚楚摸摸肚子,叹道:“宋婕妤那个贱人都能怀孕,为何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皇上来凤仪阁的时日也是最多的。” 千色脸色凝重:“皇后娘娘不能有孕,就是方贵妃害得,小姐,咱们还是要离方贵妃远一点,连自己外甥女她都害,何况是你呢?” 蔡楚楚点点头:“我知道的,只要廖府的哥哥弟弟倒了,方贵妃有什么可怕的?她不过是依赖着皇后娘娘,没有了廖府的支持,她就是一只蚂蚁。” 蔡楚楚说着,嘴角露出冷笑,自己就不一样了,不仅仅爹爹深受皇上信任,哥哥也是朝廷大臣,像我身份如此贵重之人,只能做皇后。 闹闹胆战心惊的回到馨宁殿,心跳得很厉害。良儿看着神色异常的闹闹,问道: “小姐,今天宋婕妤说得是真的吗?此事,您没有参与吧?” 闹闹心烦意乱的回答:“我哪里知道宋婕妤会中毒?不过是碰巧遇见而已。” 良儿继续问道:“可是当皇上来搜查馨宁殿时,您说在承乾殿看到了蜜蜂,我一直跟随在您身边,为何我没有看到?” 闹闹脸色一变:“你没有看到,就能代表我没有看到吗?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良儿毕竟只是一个丫鬟,不好再问了,喃喃自语道: “我们最大的依靠就是皇后娘娘,如果她出事,廖府就会受到牵连,那您也就没有任何后台了。 您以后少于蔡贵人来往,她爹爹在朝堂上与天意将军,可是对头。再糊涂,也要分清内外有别。” 闹闹气得大声骂道:“滚,滚出去。。。” 第600章 大宋到底怎么啦? 良儿退出去了,忠言逆耳,几句话是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闹闹环视着空荡荡的内室,一股无助的感觉涌上心来。 自从自己生病以后,再也没有皇上的宠爱了,每次赵顼来馨宁殿,只是问问两个孩子的情况,就匆匆忙忙走了。 成宿成宿的孤独寂寞,让闹闹的心态变得扭曲,她总是觉得,是跳跳不愿意帮自己,周沁夏怀孕,皇上都可以去陪她,为何皇上就不能来陪我? 日复一日,仇恨在心里埋下了根,闹闹恨跳跳,也恨周沁夏生下皇子,当宋婕妤也怀孕了时,闹闹所有的自信全部被摧毁了。 她们生那么多皇子,那我的儿子,还有希望吗? 爹娘都不在京城,闹闹像一支没有依靠的漂浮,连商量的人都没有。 恰巧,蔡楚楚来了,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闹闹的不满,又很合适的递上一把利剑,让她做几件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就能轻而易举的除掉宋婕妤肚子里的孩子。 当闹闹听说皇后也会牵扯其中时,拒绝了。 蔡楚楚却说:“皇上那么疼爱她,就算有牵扯,也不会有事的。” 是啊,我不过是不想宋婕妤生下孩子,而且我什么也不用做,只是说几句话而已,闹闹答应了。 宋婕妤流产了,闹闹也没有太多的愧疚,因为虎头蜂也不是她放的。 可是今天在承乾殿,闹闹感觉到了害怕,好像跳跳什么都知道了一样,只是没有明说。 跳跳一而再的提起她对毅儿的重视,蔡楚楚会不会用对宋婕妤的办法,陷害毅儿? 闹闹打了一个冷战,不行,我要保护两个孩子。。。 无能又自私的闹闹,本来靠着皇后和廖府,可以过平静的生活,可是她偏偏不甘心,要把箭头对向亲人。 天意天明天博在前朝立功,不就是为了跳跳和闹闹在后宫平安度日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闹闹却不懂,她不会感恩廖府的付出,因为她觉得廖府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跳跳。 跳跳把下毒之事闹开了,宫里反而安静了,可是宫外的青莲,忧心忡忡。 天意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天天守在军营里,天明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了,跳跳又在宫里被人诬陷,青莲总是觉得有大事发生,去问孩子们,他们每个人都说没事。 青莲心事重重,便去繁楼转转,悠芝一见青莲,就把她拉到了休息室。 看悠芝脸色沉重,青莲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悠芝关好门,才说道:“青睿来信了。” 青睿考上进士以后,便被派到山东莱州去做知州了,一去就是好几年。 青莲笑笑:“青睿来信不是好事吗?你那么神秘干什么?” 悠芝低声道:“你知道青睿来信干什么吗?要钱,要我给他带十万两银票去,说什么要拿钱奖励老百姓掘蝗子。” 青莲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掘蝗子是干什么?” 悠芝叹了一口气说:“山东出现蝗灾,乌压压的一片蝗虫飞过,地里的庄稼便颗粒无收,可是朝廷还在大力督促青苗法,老百姓欠的钱,根本无力还上。 所以青睿想了一个办法,让老百姓去挖蝗虫的卵,一升蝗卵换二十钱,既可以从根本上铲除来年蝗虫成灾,还可以帮助老百姓度过难关。” 青莲说道:“那不是好事吗?可是这钱,应该由朝廷出,怎么就要你出钱呢?” 悠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朝廷出?朝廷天天催着上缴农民贷款的本钱与利息,谁会在乎老百姓的生死? 山东卖儿卖女的事,已经十分平常了,还有大片饿死的老百姓。 青睿想自己出点钱,看看能不能帮助老百姓度过这个难关。” 难怪天明都不笑了,这些情况,他应该也清楚吧。 悠芝接着说:“你说李府好不容易出一个当官的,本来以为可以荣华富贵了,谁知道还要我倒贴钱去帮助他,这都是什么事啊? 青莲,我见识少,你跟我说说,青苗法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为何老百姓日子越来越难了呢?” 这一问,青莲也不知道啊,表面看,老百姓用最低的利息去借钱生产,不应该是好事吗? 可是一旦出现天灾,老百姓依然要饿死,说明老百姓家里,也没有余粮啊,年年借,年年还,好像比以往更穷了。 青莲迷茫了,青睿只是在一个小地方做知州,可是山东那么大,其余州的老百姓,又应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呢? 悠芝看青莲不说话,说道:“青莲,你看看繁楼,生意越来越好,朝廷官员几乎把三楼的包厢都包了,每天都是满满的,一桌饭菜少则几十两,多则上百两。 京城官员这么富有,地方官员却那么艰难,你说皇上到底能不能看到地方上的难处?” 青莲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天意天明不对劲,以往在家谈起皇上,都是眉飞色舞的,现在也不说了。 皇上唯王安石和蔡京心腹,如果他们刻意隐瞒,恐怕皇上看到的,也只是大宋的盛世。” 悠芝好像也有感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豹雷说军队也在改革,是不是影响天意了?” 青莲一惊:“军队也要改革?我从来没有听天意说啊。” 悠芝安慰道:“也许天意是不想把朝堂的事告诉你,怕你担心吧,孩子们都是孝顺孩子,再说了,改革变法,天意恐怕也不能左右。” 青莲一愣:“人工西夏趁机进攻大宋怎么办?” 悠芝慌忙摇头:“不能吧,两国签订合约以来,一直都是和平相处,怎么就会进攻呢?” 青莲忧心忡忡:“你不了解西夏人,当年李元昊起兵大宋,也是毫无征兆的,只是后来,见识了大宋的魄力,知道没有胜算,才签了和平协议。 现在的西夏换主了,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性格,但是有一点我是清楚的,他们出尔反尔跟喝水一样简单。” 悠芝有点担心:“要不要去提醒皇上呢?” 青莲苦笑:“两个儿子都在朝廷为官,他们的话都没有用,我一个妇人,皇上能听吗? 当年太上皇出兵西夏,也没有听取大臣意见啊,直到死伤两万人,才同意签订和平协议。” 悠芝沉默了,这么复杂的事,她也不是很懂。 从繁楼出来,青莲心上心下,决定还是要问问天明,大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京城如此繁华,为何地方上那么悲惨呢? 第601章 反对声越来越多 青莲很担心,可是朝堂上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今天的早朝又是喜气洋洋的一天。 王安石拿出变法一年以来的财报,让大臣们都惊呆了。 国库一年的税收,居然是往年的五倍。 这是什么概念?那就是大宋至少前进了五年啊。 大殿上的赞美声,夸赞声,声声入耳,可是依然也有清醒的人。 此人便是以欧阳修和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站出来了。 首先是欧阳修,拖着病体进谏:“皇上,财报看着喜人,可是山东出现蝗灾,河南出现水灾,老百姓流离失所,可是他们依然还要偿还沉重的贷款和利息,只怕国库的钱,都是老百姓卖儿卖女得来的吧?”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安静了,赵顼脸色不喜:“欧阳大人何出此言?山东和河南已经拨出了一百万两赈灾银两,老百姓怎么会卖儿卖女呢?” 欧阳修义正言辞:“钱拨出去了,可是这些钱,究竟是用在赈灾还是又通过贷款银两回归到了朝廷呢? 其他地方不说,就山东和河南地区,居然还能完成贷款任务,您不觉得疑惑吗?” 山东和河南颗粒无收,可是老百姓还很积极的把秋季贷款还上了,他们哪里来的钱? 王安石立马反驳:“欧阳大人,青苗法已经进行两年了,老百姓家里有余粮,很正常啊。 我们的变法就是要改变老百姓困苦的生活状态,难道还会越过越差吗?” 欧阳修看看王安石,厉声道:“你在朝堂纸上谈兵,但是当地老百姓的真实状态,你知道吗?执行的人,真的能如你一样,做到公事公办吗?” 矛头指向了蔡京,蔡京当然也不示弱:“欧阳大人,我们呕心沥血为国解忧,你却风言风语,改革也是需要时间的,你说我们没有公事公办,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全国各地的财政劄子,可是都在皇上手里,一年支出多少,收入多少,每一笔都是有据可查,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抹杀我们所有的努力吗?” 欧阳修气得连气都喘不上了,指着蔡京道:“你们,祸乱朝堂,会出大事的啊。” 王安石很自负的说:“欧阳大人,你也一直支持青苗法的,我们才做出一点成绩,你就不满了?你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再抢这份功劳了。” 明明是看到了弊端,必须忠言上谏,却被王安石说成了嫉妒,正直的欧阳修悲愤交加,一下子没有站稳,一口鲜血喷出来,晕倒在地。 赵顼叹了一口气,在他眼里,欧阳修也是争宠而已,挥手让人把欧阳修抬了下去,送回府里安享晚年。 至此,欧阳修的政治生涯也戛然而止,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做到了自己做官的初心,为民请命,绝不为了利益,说亏心的话,做亏心的事。 欧阳修抬下去了,司马光站出来了:“皇上,欧阳大人,一生为国排忧,绝不是争宠之人。既然他提出了疑惑,为何不派大臣前往河南山东查看究竟呢?” 赵顼并不是昏庸的皇帝,只是太过于想改变现状,所以才极度信任王安石和蔡京。 但是欧阳修为了进谏都吐血了,自然也不敢怠慢,便回答道:“司马大人此言合理,我们在京城,看不到当地实况,应该派人前去查看真假。” 既然皇上动摇了,那么机会就来了,天明立马出列道:“皇上,下官愿意前往。” 天明出任,那是所有保守派最愿意看到的,可是新派都不愿意,蔡京立马反对: “不可,虽然河南山东灾民得到安抚,但是依然会有土匪暴民趁火打劫。廖大人贵为国舅,不宜前往。” 天明正色道:“蔡大人,国家大事,哪里还有内外之分?臣无所谓性命,只愿前去查探事实。” 谁都可以去,就是天明不能去,一则他太公正,二则是国舅,他的话会严重影响皇上对变法的动摇,蔡京可不是没有头脑的,他声情并茂的说: “皇上,万万不可啊,廖大人是您是老师,又是您的大舅哥,万一遇到什么意外,那是朝廷的损失。 我们大宋那么多官员,难道都到了要皇上老师出师的地步吗? 廖大人,如果你对地方有存疑,可以随意派遣你的心腹前往,也不能自己去啊。” 只要天明不去,蔡京就有办法,把所有事情摆平。 赵顼犹豫了,让老师去冒险,确实不是他愿意的。 便挥手道:“蔡大人说得及时,老师,你可以推荐一人前往。”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天明也不能再坚持,韩琦出面说:“欧阳大人的学生谢良,办事认真负责,兢兢业业,臣推荐他前往。” 赵顼看看人群中不起眼的谢良问道:“谢大人,你是否愿意前往?” 谢良行礼道:“臣愿意。” 一场勾心斗角的早朝终于结束了,韩琦推荐谢良,也是有他自己的思考,此人如欧阳修一样刚正不阿,而且他的老师为了青苗法费尽精力,作为欧阳修得意门生,应该去查探实情,给老师一个交代。 而蔡京暗暗松了一口气,谢良是否正直,都没有关系,因为他根本看不到实情,有没有命回来都得另外再说。 如果天明去,那就不一样了,此人心机太深,而且也不敢杀啊,杀了国舅哥,皇上还不得查个天翻地覆? 蔡京回府以后,马上招来自己的得力助手赵二,商量对付谢良的计策。 赵二是谁?此人与皇家有七弯八拐的关系,可是关系又不大,算得上是赵顼的旁亲的旁亲,一直在朝廷不得意,直到王安石变法。 赵二的叔叔本就与蔡京是好友,赵二这人圆滑又听话,很快就成了蔡京的心腹。 赵二献策道:“大人,您不必担忧,谢良此次去山东和河南,我会做好详细准备,不该看到的,定不会让他看到,他会递给皇上一篇完美的劄子。” 蔡京却不满意:“不仅仅要劄子完美,还不能让他有任何心思。” 赵二想了想说:“要不,就让他为国牺牲?” 蔡京这才点点头:“谢良是欧阳修的学生,心机颇深,万一他回京以后,在散布一些对新法不利的消息,引起皇上的猜疑,那就不好了。” 赵二慎重的点头:“您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蔡京这才满意的交代了几句,让赵二离去。 第602章 政见不一 赵二也不会自己去办,他还有下属,一层一层下去,山东和河南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现在我们来看看王安石的青苗法吧。 不可否认,王安石施行变法,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他的想法和赵顼是一样的,一定要改变大宋贫困的现状,稳固社稷,民强国富。 然而,王安石看人眼光不行,他以为蔡京和自己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他相信蔡京会按照自己的设想,把青苗法实施到位, 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最忠诚的人,碰到了一个最阴险的合作伙伴蔡京。 为了实施青苗法,必然会重新建立执法机构,一个地方,需要一个机构,那么就会需要大量的官员负责,这些官员哪里来? 部分是当地知州抽调,还有部分是新上任官员。 变法得到皇上支持,搞得轰轰烈烈,想要往上爬,最好的办法就是参与到变法中来,那些求官职的人,呜呜嚷嚷围在蔡府, 蔡京不会出面,所有的人才选拔由赵二来负责。 赵二是蔡京的心腹,自然知道怎么选官,渐渐地,什么官什么价位,就成了内部的秘密,只要钱够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拿钱买官的人也不傻啊,我出了那么多钱,自然是要赚回来的,不然谁愿意花钱买苦受? 最后,青苗法演变成了官员敛财的手段。 本来是2分的利息,最后变成了6分。 一些家庭条件不错的老百姓,不愿意贷款,那不行,官府会上门做工作,不贷款也要贷款,还要连带着贫困户贷款,几次下来,本来小康的家庭,最后也得卖儿卖女了。 特别是山东与河南,天灾一来,别说还贷款了,三天能吃上一口饭,算不错了。 朝廷派下来的赈灾款,一层一层的贪污,到老百姓手里,就剩一点糠了。 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要上京告御状,很遗憾,这些流民,基本还没有到京城,就被当地官员羁押起来了,少数拼命到了京城的,连京城的大门都进不去,全部挡在外面。 好好的青苗法,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最后让大宋的老百姓变得更贫困。 以前的贪官还没有查清楚,又出现一大批贪官。 至于冗官就更不要说了,地方衙门养的打手,都不计其数。 本来是要减轻老百姓负担,可是老百姓的负担越来越重。 赵顼当然不知道这些情况,他只知道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到了国库。 以前是地主豪绅欺压老百姓,搜刮钱财,现在是朝堂用极端的手段,大量敛财,把地主豪绅都变成了困苦老百姓,真是狠啊。 用一句话来说,除非你家有当官的,不然的话,就算你家财万贯,也得让你变成穷苦老百姓。 如此混乱不堪的执法,蔡京怎么能让皇上知道? 一旦朝廷察觉,自己的官位保不住,脑袋也不一定能保住。 而谢良接到前往河南山东视察的任务后,也是很担忧。 能去灾区实查,可以了却老师欧阳修的心愿,但是怎么去?怎么查?怎么应付当地官员,都是需要方法的,就这么去,地方官员只会让你看到他们想看的。 欧阳修听闻谢良要去山东河南,惊得从病榻上坐起来了,颤颤巍巍的说:“你不能去啊,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谢良护着欧阳修躺下:“老师,我不去,难道让新党的人去吗?他们去与不去有什么意义? 这次前行,我定要摸清当地执行青苗法的所有弊端,如实禀报到皇上。” 欧阳修默默地流泪,他既希望谢良去,又担心谢良的安危,内心十分复杂,轻声问道: “难道曹府,廖府,高府都没有人愿意去吗?” 这三家,都是后宫的母系家族,他们去,至少性命无忧啊。 谢良温和的说:“廖天明打扰多次提出愿意前往,可是都被蔡京挡回去了。 韩琦大人推荐了我,他应该是害怕蔡京推荐新党的官员吧。 老师,您别担心,既然在朝为官,我就要担负这份责任,万一回不来了,学生无憾。” 欧阳修老泪纵横,却没有办法,皇上太信任王安石一党了,不拿出事实来,谁会相信老百姓民不聊生? 欧阳修担忧,天明也担忧,谢良去灾区,大抵是什么也看不到,如何才能让此事实情呈现在大家面前呢? 正在此时,青莲来了。天明赶紧起身行礼:“娘,找我有事?” 青莲急急拉着天明坐下:“天明,我有事要问你。今天我去繁楼,悠芝姨跟我抱怨,青睿从家里拿走十万两白银区赈灾。 山东有蝗灾,不是应该朝廷出门赈灾吗?可是青睿说没有钱。” 天明皱着眉头问:“悠芝外祖真的这么说吗?” 青莲不是心疼十万两银子,是觉得不可思议啊,点头道:“对啊,不是说青苗法让国库丰盈了吗?为什么朝廷还是这么缺钱?” 本以为只是苛刻百姓,没有想到都到了要大臣自己掏钱赈灾的时候了。 那么朝廷拨给灾区的一百万两银子去哪里了?全都贪污了? 天明越发觉得事态严重了,想了想对青莲说:“娘,您能不能去一趟宫里,找太皇皇太后要一个人。” 青莲疑惑的问:“谁?” 天明说道:“张冒则大人。皇上已经派了大臣前往灾区,我觉得他难以查探实情,必须再派一个稳妥的人跟着。 张冒则大人会武功,而且太上皇在世时,他多次去各地为皇上办事,有经验。 重点是他这些年极少露面,那些大臣都不认识他,让他跟着谢良去灾区私下打探,也许能看见实情。” 青莲想了想说:“不知道太皇皇太后是否舍得,我进宫去试试,刚好我也担心跳跳,顺便去看看她。” 天明为什么选择张冒则呢?因为他是太皇皇太后身边的人,他说的话,比其他大臣更有信服力,而且他以前也是混迹官场的,见多识广,万一有危险,还能随机应变。 第二天,青莲就进宫了。一品诰命夫人,偶尔进宫给太皇皇太后请安,是很合理的。 太皇皇太后见到青莲,大吃一惊:“青莲,你可是有日子没有进宫了,是不是不放心跳跳?” 青莲行礼道:“太皇皇太后万安。” 曹丹姝摆手道:“都老朋友了,还行这么隆重的礼干什么,快,坐下,董和,去上茶。” 坐下来以后,曹丹姝说道:“跳跳没事,那孩子性格温良,不过是被皇上误会了。” 第603章 借一个人 青莲笑道:“哪有不担心儿女的母亲,不过我今天来,有事跟您说。” 曹丹姝微笑道:“你还能有什么事找我?要钱,我没有你多,要是朝廷里的事,你女儿是皇后,你儿子是三品大臣,我这个老太婆可是要什么没什么。” 青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太皇皇太后,您知道青苗法吗?现在朝廷官员两极分化,一部分大力支持变法,一部分竭力反对,而我儿子天明,就是反对的。” 曹丹姝皱着眉头说:“我本想着再看两年,弊端就出来了?青莲,天明有何看法?” 青莲直言道:“天明只是怀疑,我弟弟青睿在山东莱州为官,也是蝗灾灾区,可是他写信回来要钱赈灾,我便觉得不可思议。 我小儿子在苏州,写信给哥哥,说朝廷的贷款任务,按照正常流程走,根本就无法完成任务,大多数老百姓不愿意贷款,特别是家境较好的地主,不愿意与那些穷人家合绑, 可是天明又说,朝廷的收入,是往年的五倍,太皇皇太后,您对朝政熟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曹丹姝脸色严肃:“每个地方的需求不一样,收入也就不同,苏州是鱼米之乡,当地老百姓衣食无忧,不想贷款也是可以理解的。 青莲,我也只是猜测,没有深入地方,也不知其中猫腻。” 青莲趁机道:“我儿子也是如此说,如果真的是利国利民的好政,当然要继续推行,如果是苛政,自然要剔除。 朝廷派了谢良前往山东河南实地查看,就是怕他去了看不到实情,所以天明让我来找您要一个人。” 曹丹姝问道:“要谁?” 青莲看了看曹丹姝身边的张冒则道:“张大人。” 曹丹姝一愣:“冒则?只是他年纪大了,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能否吃得消。” 青莲有些失望,太皇皇太后果然是有些舍不得的,谁知张冒则行礼道:“太皇皇太后,我身体好着呢,我愿意去。” 曹丹姝看看张冒则,他眼神很是坚定。 曹丹姝慢悠悠的说:“既然你愿意去,我也是同意的,可是冒则,你不仅要查探道最真实的情况,还要平平安安回来,可以做到吗?” 张冒则慎重的点头:“是。” 青莲有些感动,张冒则也是太上皇身边的人,他一直坚守着太上皇勇敢正直的性格,国家危难关头,他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 曹丹姝娇嗔的说:“青莲,你要不不进宫,来了就是要人,好啦,人也要到了,你去承乾殿看看跳跳吧,那孩子今日心思重,刚好你去开导开导。” 青莲起身行礼道:“谢谢太上皇皇太后。” 熟悉的皇宫,又亲切起来,因为宫里有自己牵挂的人。走了半炷香功夫,青莲来到了承乾殿,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小宫女在打扫庭院。 见到青莲,小宫女丢下扫码行礼:“廖夫人,您怎么来了,我马上去通报皇后娘娘。” 青莲跟在小宫女身后:“皇后是不是休息了?” 小宫女微笑着:“没有呢,在寝宫看书呢。” 看书?这孩子怎么进宫以后喜欢看书了?以前可是看见书就头疼的。 见到娴静的跳跳,拿着一本书坐在软榻上,青莲心里莫名的酸楚,哪里是愿意看书啊,是这个约束的皇宫,让她不得不看书打发时间。 跳跳看到青莲,书一丢,显露出天性:“娘,您怎么来了?您进宫也不打声招呼啊。” 丹琼慌忙泡茶去了。 跳跳拉着青莲坐在软榻上,满眼都是惊喜。 青莲笑笑说:“我是来给太皇皇太后请安的,顺道来看看你。跳跳,你还好吧,上次下毒之事,娘可担心了。” 跳跳甜甜一笑:“您还不知道我性格吗?怎么会做那种下作之事,您看,不是没事了吗?” 青莲眼睛有些发涩:“跳跳,宫中险恶,你要多留一个心眼,可不像在家里一样,没心没肺的。” 跳跳依附在青莲的手臂上:“娘,你放心吧,我能应付的。” 跳跳想起什么,又问道:“二哥怎么想着要去灾区?流民太多,很危险,幸亏皇上拒绝了。” 青莲叹口气说:“你二哥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一心都是社稷,根本不考虑自己安全。 跳跳,你二哥与蔡大人政见不同,你在后宫,也要提防着蔡贵人。” 果然是前朝后宫一条心啊,怪不得蔡贵人要想法陷害我。 跳跳暗想着,嘴上却说:“娘,你放心吧,我这么聪明的人。” 你还聪明,人家随便就给你下了圈套,长点记性吧。 青莲看看跳跳平坦的肚子,终究忍住了,什么也没有问。 前朝的事,青莲不想多说,怕跳跳担忧,只是一股脑的嘱咐她,注意身体,要好好吃饭,无论宫外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参与,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跳跳也不愿意说宫里的事,怕青莲担忧,便不停的点头:“是,娘说得对,我听娘的。” 本来廖府到皇宫,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可是隔着一堵宫墙,便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就算要见一面,都是好难啊。 谢良奉旨出京,前往山东河南慰问灾情,跟随的人群里,除了朝廷派遣保护谢良的羽林军,还有几个随从,而张冒则乔装打扮以后,就混在随从之中。 蔡京满意的看着远去的队伍,无论是羽林军,还是地方官员,基本都是蔡京的心腹,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谢良贴身的几个家仆里面,有太皇皇太后的人。 天明忧心忡忡的看着远处的队伍,他最担心的就是谢良的安危,如果什么都查不出还好,万一查到什么,蔡京能让他安全回京吗? 老师曾经跟自己说,忠臣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究竟也只是利用的炮灰。 老师不在了,可是他的话天明一直记得,但愿谢良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算圆了欧阳大人最后的心愿。 关于河南山东两地灾情的争论,暂时告一段落了,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但是赵顼却没有放松,他催促王安石把其他变法颁布下去,一刻也不能耽搁,因为他坚信,自己走的是一条救百姓如水火的阳光大道。 第604章 蔡家宫里宫外备受宠 一边是保守派无可奈何,一边是新派的热火朝天,谁对变法提出异议,最终的结果,只会被贬出京,去贫困地区当一个知州。 就在朝廷混乱至极之时,西夏行动了。 变法可以隐瞒,边关军报总是不能隐瞒的,总不能打到京城来了,皇上还一无所知吧? 而且蔡京这些新派,他们更加希望国家安定,才能好好的捞钱啊。 本以为西夏会坚守承诺,重视和约,可是西夏那位粱太后,看到了大宋变法的混乱,趁机祸乱边境了。 赵顼最近心烦意乱,请了王安石和蔡京来福宁殿商量国事。 欧阳修病重在家休养,韩琦已经不再是皇上的心腹,在翰林院处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而王安石和蔡京,三两天就被请到福宁殿商量国事,成了皇上最信任的人。 赵顼拿出西夏的军报,问王安石:“我们刚刚实施军队变法,西夏就开始入侵边关,莫不是他们想趁虚而入?” 王安石详细看了军报以后说:“皇上,您过于担忧了,不过是西夏士兵,偶尔闯入边境老百姓家里,抢夺一些粮食牲畜而已,并没有要进兵的迹象。” 赵顼依然有些担忧:“王大人,你就没有想过,万一西夏要进军呢?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是无法抗衡的啊。” 蔡京起身行礼道:“皇上,西夏没有进军的理由啊?大宋一年进贡西夏数以万计的金钱和物质,他为什么要进军呢? 虽然我们是裁减了一些冗兵,可是我们的依然有五十多万将士随时可以调令。所以西夏不足为惧。” 赵顼一听,才放心下来,金兵如此强大,我们只派了20万大军,用了半年时间,就把他打回去了,还是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 现在国家有钱,就算西夏宣战,我们也不能怕他啊。何况我们还有两千铁骑,可以抵上十万大军了。 赵顼啊赵顼啊,你要问军事,不应该找韩琦和天意吗? 你问两个从未上过战场的言官,他们懂什么? 当年韩琦派出去20万大军,可是被打得稀里哗啦回来的,而且铁骑是仿造的西夏,人家铁鹞子更厉害啊。 大宋虽然有五十万大军,但是西北的二十万大军,最多能调回十万,契丹可也不是好惹的,总不能顾头不顾尾吧? 辽国边关的十万大军,至少得留五万大军吧,万一金国趁机打过来呢? 最后能调动的军队,不过是区区35万,而西夏也有三十万大军,一旦开战,大宋将危矣。 在蔡京的甜言蜜语中,赵顼也感觉不到危险了,三人又大谈变法之事。 小卓子进来报:“皇上,紫宸宫的宫女千色有事要面见皇上。” 紫宸宫就是蔡楚楚啊,赵顼自然不会在蔡京的面前拂了她的面子,说道:“让她进来吧。” 千色满脸喜悦的进入内室,进门就下跪:“恭喜皇上,我家娘娘有孕了。” 蔡京扭头一看,激动得问:“真的吗?” 千色眼眉都在笑:“老爷,是真的,刚刚太医去把了脉,有三个月身孕了。脉搏强劲,太医说,可能是个小皇子。” 赵顼高兴的说:“好,太好了,真是双喜临门啊。” 王安石和蔡京慌忙给赵顼行礼:“恭喜皇上。变法进行顺利,皇上又喜得麟儿,真是大喜啊。” 赵顼转了两圈,对小卓子说:“蔡大人为国出力,蔡贵人为皇室新添皇子,小卓子,下旨,封蔡贵人为蔡贵妃。” 蔡京很是欢喜,跪地行大礼:“谢皇上圣恩。” 赵顼扶起蔡京,笑道:“同喜,同喜,蔡大人也荣升外祖父了,哈哈哈。。。” 消息传到后宫,所有人都震惊了,只不过怀孕,连皇子都没有生下来,就封为贵妃,是不是也太快了? 但是皇上下旨,谁也不能反抗,后宫的规矩,终究只需要皇上一句话。 跳跳看着皇上的圣旨,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本以为皇上只是为了前朝稳定,才会宠爱蔡楚楚。 殊不知,他对蔡楚楚的感情,不仅仅是前朝了,他居然跳过自己这个皇后,直接晋升蔡楚楚为贵妃,那自己的颜面何存? 丹琼是喜怒都在脸上,不禁发牢骚:“原来所有的爱,都是会变的。当初在王府,皇上宠幸周贵妃,都要连向小姐道歉,现在随便封一个贵妃,小姐都不知道。” 粱淮吉咳嗽一声:“丹琼姑娘,可不能乱说。皇上也许只是一时高兴,脱口而出。你去看看小厨房的甜品炖好了没有,快去给皇后娘娘端来。” 丹琼白了一眼粱淮吉,气冲冲的走了。 屋里只有粱淮吉和跳跳了,粱淮吉才开口说:“娘娘,您很难过吧?” 跳跳自嘲的笑道:“有什么难过的?我虽然贵为皇后,却生不出一儿半女,皇上喜爱他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粱淮吉温和道:“感情中,最苦的是自苦。谁劝也没有用,只能自己走出来。” 跳跳苦笑道:“不走出来又如何?至少他也是真心对待过我,这一生,便无憾了。 梁总管,你去内库挑些贵重的东西,给紫宸宫送去,我这个做皇后的,也得体面一些不是?” 粱淮吉点点头:“好的,娘娘,您要保重身体。” 粱淮吉行礼退出,跳跳才知道眼角有一滴泪,她顺手擦去,眺望着窗外,他不再是他了,身份不一样,感情也不一样了。 而蔡楚楚想要的,恐怕不只是贵妃吧。跳跳不理解,进了皇宫,做了皇后,为何什么都变了? 而紫宸殿,则是异常热闹,除了宫里其他娘娘送来的贺礼,宫外的大臣夫人们,也是想办法的往紫宸殿送,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靠近这位新宠,谁也不想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万一蔡京大人能拉上一把,自己的夫君就会扶摇直上了,退一步说,哪怕蔡大人不给自己家夫君小鞋穿,也是万幸的。 蔡楚楚看着屋里一堆的礼物,冷笑道:“不是都巴结皇后吗?礼物是不是送错了?” 千色恭维的笑道:“小姐,现在您就是宫里宫外的红人,谁不想借机攀附啊。 皇上宠您,也宠蔡大人,蔡府的礼物,比这还多呢,只是蔡大人为了避嫌,都挡在门外了。” 蔡楚楚不屑的说:“当初爹爹官场低迷之时,那些人可是正眼都不看爹爹一眼,现在又想巴结了,爹爹自然是看不上眼。” 春风得意的日子,心情也很舒爽,只是蔡楚楚没有发现,这么多礼物里面,并没有皇太后和太皇皇太后的。 第605章 蔡京最大的政敌是他儿子 蔡京的人生,达到了顶峰,事业进展顺利,进入自己口袋的银钱,他也搞不清楚有多少,全部在密室藏着,也不敢放肆的花。 顺风顺雨时,女儿还怀孕了,一夜飞跃到了贵妃的地位,如果生下孩子,再抓一点皇后的错处,皇后也是指日可待的。 偏偏此时,朝堂上出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政敌,蔡京又气又恨,却束手无策。 蔡京的政敌是谁?他的亲生儿子蔡攸。 蔡攸科考中第,满腹才华,心地坦荡,与天明苏轼一样,一心只想在朝堂上有所建树,不说名垂千史,至少要为老百姓办实事,绝不能像他那表面清廉,内心狠毒又缺德的爹一样,两人在政见上,走向了完全两个相反的方向。 皇上深信王安石蔡京一派,保守党对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只要意见不相同,蔡京必然会想方设法让你离开京城,被贬到偏远地区,更有甚者,有些不起眼的官员,会在接任的路上,莫名其妙遇见土匪流民,死得消无声息。 渐渐的,保守党不敢提议了,可是西夏扰乱边境,大宋还要裁减士兵,万一西夏入侵,这个仗谁来打? 是皇上去打,还是大臣去打?或者是眼睁睁的看着西夏直入京都? 天明便找到了蔡攸,最开始,天明也不能确定他站在哪边,多次试探以后,确定蔡攸也对变法十分不满,只是苦于变法的首领是自己的爹爹,所以只好沉默。 当蔡攸听了天明对西夏利害关系的分析以后,第二天就在朝堂上弹劾王安石和蔡京了。 三品谏官蔡攸,手持笏板,出列行礼道:“皇上,臣有本要凑。” 蔡京冷眼看看儿子,这孩子平日一言不发,今天是怎么啦? 一看是蔡京的儿子蔡攸,赵顼定然是要给他面子的:“请说。” 蔡攸满脸正义,言语冷厉:“臣要弹劾王安石大人和蔡京大人。变法进行到今天,先不说青苗法是否让老百姓民不聊生,但是裁兵法必须立马停止。” 话音一落,包括赵顼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儿子弹劾老子,在朝堂上可是头一次啊。 无论是保守派,还是新派,全部认真的看着蔡攸。 蔡攸一字一句的说:“西夏不是扰乱边境,是试探大宋,虎狼之国,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有目的的。 王大人蔡大人说裁减冗兵,加强军事训练,能节省军资,提高将士素质。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大宋本就是中原地区,将士根本就不善于骑马打仗,而西夏人常年狩猎,无需训练,个个都是善战高手。 体质上的差别,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此时还要裁减将士,我们拿什么来抵御西夏?” 话音刚落,蔡京大怒:“逆子,你懂什么?西夏征战,无非就是要一些钱财,我们裁减冗兵省下来的钱,拿一部分补贴给西夏不就行了吗?” 蔡攸毫不畏惧,冷漠的对蔡京说:“今天的稳定,也是大宋将士,用鲜血抵抗而得来的,如果大宋不攻自破,你觉得西夏还会在意那么一点钱吗? 大宋三面临敌,哪个国家是我们可以轻而易举能击退的? 除了赔钱就是赔钱,好不容易稍微稳定下来,你们居然要搞裁兵法? 误导皇上做出错误的选择,你蔡京,便是大宋的罪人。。。。” 一字一句,斩金截铁,蔡攸转向赵顼道:“皇上,您曾经亲自征战金国,他们的战斗力是可以看到的。 而西夏,远比金国强悍,我们联合辽国,启用铁骑,才能击败金国,可是西夏的铁鹞子,远比我们的铁骑强十倍都不止啊。 皇上。。。。不可听王安石和蔡京谬论,以免误国啊。。。” 赵顼打了一个冷颤,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金国一战,大宋二十万精兵,辽国三十万精兵,还打得那么艰难,如果西夏真的入侵,就算把大宋五十万将士全部迎战,也不一定也赢啊。 周清月出列行礼道:“皇上,蔡攸大人说得及是,臣不反对变法,但是大宋地形特殊,军资虽然沉重,可是也不能随意裁兵啊。” 蔡攸指着蔡京的鼻子骂,蔡京只是生气,可是也没有恨自己的儿子,但是周清月的一句话,却让蔡京放到了心里。 王安石神情自若的行礼道:“皇上,无需听一些危言耸听之词,大宋三面临敌,西夏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一共不到35万精兵,能调遣的,也不过十万精兵而已,而我们大宋能调动的精兵有35万,西夏敢轻举妄动吗? 两国交战多次,虽然我们败了,可是西夏也是损失惨重啊。 再说了,为何西夏十万精兵就可以出战,而我们大宋35万还唯唯诺诺,所以更加要加强军事训练,我们的士兵太慵懒了,富贵之下哪里有强兵?” 刚刚有些动摇的赵顼,又被王安石的几句话变得坚定了,我们虽然裁减了士兵,可是我们也加强了武器和训练的力度啊,西夏敢开打吗? 蔡攸气得双眼冒火,指着王安石骂道:“你误国,误国啊。。。皇上,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词,突然裁兵有害无利啊。” 赵顼犹豫不决,根本拿不定主意,朝堂上也吵得一塌糊涂。 争执不下时,天意站出来了:“皇上。。。。” 赵顼眼巴巴的看着天意说:“廖大人,有何见解,请讲。” 天意不亢不卑的说:“裁兵法应该马上停止。西夏一直是大宋最强大的敌国,但是去了辽国以后,才知道金国一样不容忽视。 一个小小的金国,却有二十万精兵,在最后关头,他们又支援了五万精兵,虽然我们险胜,可是金国的强大,不容忽视。 您是否想过,金国最后来支援的五万精兵来自哪里? 来自老百姓,因为他们的老百姓,个个都是狩猎好手,上马就能迎战,金国如此,那么西夏呢?” 天意转向王安石说:“王大人说西夏只有十万精兵,可是您忽略了,西夏擅长狩猎的中年壮汉,有一百多万,如果他们全国一条心进攻大宋,您觉得我们能胜利吗?” 王安石不屑的说:“我们大宋两万万人口,只要国家需要,何止一百万英雄好汉?” 天意鄙视的看着王安石:“王大人,我们去大街上,随便拉一百人,可以日骑百里的老百姓,有一人便不错了。西夏随便拉十个人,便有九个可以上马。包括妇女小孩。” 第606章 朝堂后宫争斗打响 王安石还要申辩,天明站出来了,他平静的对赵顼说: “皇上,大宋重视文化和工业,作战远远比不上西夏金国蒙古,这是我们的缺点,所以我们必须面对,不能拿自己的弱项与他国的强项比较。大宋唯一能自处的办法,只能以多胜少。” 终于,韩琦说话了:“当年我们轻敌,被西夏打败,太上皇震惊不已,立马组建马场和铁骑,李元昊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我们拿军队开刀,西夏只怕偷着乐吧。” 王安石还要分辩,赵顼挥手道:“王大人,立刻停止裁兵法,但是对军队的训练和管理,依然继续。” 蔡攸天意松了一口气,但是朝廷的对立面,也渐渐明朗起来。 裁兵法停止了,但是朝廷的气氛也更加异常了,蔡京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他认为肯定是天意天明挑拨,自己的儿子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那么朝堂与后宫的争斗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跳跳也变得聪明了,蔡楚楚怀孕以后,从不去紫宸殿,也不去送东西,只是吩咐下去,蔡贵妃需要什么,直接找内务府去要。 蔡楚楚费尽心机等待机会,可是皇后不跟她接触,一点机会也没有啊,于是,千色献计道:“娘娘,她不给我们机会,我们自己可以创造机会啊。” 蔡楚楚问道:“怎么创造机会?” 千色对着蔡楚楚耳语了几句,蔡楚楚脸色凝重:“对孩儿没有危险吧?” 千色摇摇头:“不会有危险的,您已经足月了,只是皇子提前几天出生而已,您放心,我有分寸。” 这天,是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林倩一早早就来到了承乾殿。 跳跳还没有收拾好,见到林倩一,笑道:“平日也没有这么积极啊,今日怎么啦?” 林倩一却扑通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您要帮我啊。” 跳跳吓一跳,问道:“你快起来,这是干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 林倩一不肯起来:“娘娘,我有孕三月了,可我一直不敢说,上次宋婕妤的事,还历历在目,我位份低,怕保不住孩子,如果您不帮我,我便不起来。” 跳跳慌忙去拉林倩一:“林美人,有孩子是好事啊,你先起来再说。” 林倩一缓慢起身,眼神很是悲哀:“娘娘,宋婕妤懂医,千防万防,孩子还是流产了,我一个小小的美人,更是害怕得夜不成寐,这宫里,除了蔡贵妃的孩子,别人的孩子,只怕都难成活。” 跳跳瞪了一眼林倩一:“这样的话,今天说说就行了,可千万不能外传。林美人,你放心,既然发生了一次中毒事件,我定护你平安。” 跳跳想了想说:“承乾殿还有几个偏殿,你要是愿意,搬到承乾殿来住,如何?等你生产完,再搬回披芳阁。” 林倩一大喜,又跪下来:“好,娘娘,我愿意。只是我还没有搬到承乾殿之前,您先不要宣告我怀孕的事,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跳跳扶起林倩一:“等你搬到承乾殿以后,我再去向皇上,皇太后禀报。我尽快安排人收拾偏殿,你早点搬过来,刚好我也有个伴。” 林倩一抿嘴笑道:“我就知道皇后娘娘会护着我。” 说话间,丹琼进来了:“娘娘,太皇皇太后派董和姑姑送了好多糕点过来,说太皇皇太后学着做糕点上瘾了,做了很多,实在吃不赢,也让您和其他妃子尝尝。” 跳跳笑着吩咐:“那摆到桌子上去吧,刚好大伙儿都在,一起尝尝。太皇皇太后倒是找到了自己的爱好,前一向是天天送果酒。” 丹琼甜甜一笑:“可不,她老人家不闲着,我们宫里就吃不赢了。” 说着,行礼出去摆放糕点了。 跳跳安抚了林倩一几句话,便拉着她也去大厅了:“周贵妃,方贵妃她们也快到了,我们出去吧。” 走到大厅,跳跳刚刚坐下,就见蔡楚楚挺着大肚子来了。 跳跳暗自吃惊,自从蔡楚楚怀孕以后,便不再让她来请安,可是她今日为何来了? 蔡楚楚在千色搀扶下,笨重的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跳跳赶紧摆手:“蔡贵妃,你怎么来了?肚子这么大了,为何不在宫里休息?” 蔡楚楚莞尔一笑:“您不知道,在宫里呆着,也是闷得很,出来跟姐妹们说说话,心情爽快不少。周贵妃,你说是不是?” 周沁夏怀孕时也来给皇后请安,她不知道蔡楚楚何意,也只能点头: “是的。只是蔡贵妃马上就要生了,还是注意一点好。” 蔡楚楚笑道:“还早呢,太医说预产期还有二十几天,不打紧的。” 说完,自顾自的坐下了。 跳跳给丹琼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注意着蔡楚楚。丹琼暗自点头。 宋婕妤称病,很久没有来请安了,闹闹因为二皇子感冒了,也没有来。 大厅里,只有周沁夏,蔡楚楚,邢昭仪和林倩一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跳跳担心蔡楚楚肚子,便说:“也没有什么事,你们便散了吧。” 有蔡楚楚在,大家说话也不方便,都起身行礼告辞了。 等所有人走了以后,跳跳问丹琼:“蔡贵妃没有什么动作吧?” 丹琼想了想说:“吃了一块糕点,喝了两口水,便没有了。” 跳跳稍微安心了,叹口气说:“这个时候来请安,我倒是真的有些担心,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必定怪在我身上。” 话还没有落音,一个宫女飞奔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蔡贵妃在回宫的路上,就肚子疼,被抬回紫宸殿了。” 跳跳脸色煞白,我天。。。果然被我猜中了。。。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啊。。。 作为皇后,妃子生产,也是要去看看的,跳跳不情愿的来到紫宸殿,远远看见赵顼黑着脸站在产房外。 跳跳上前行礼道:“皇上,您别太着急了,女人生孩子都是很疼的。蔡贵妃身体健壮,有太医在,定不会有问题。” 毫无预兆的,赵顼一巴掌扇在跳跳的脸上:“你为何要那么做?” 被打蒙的跳跳,一下子瘫在地上,她不解的看着赵顼:“你说什么?” 赵顼冷酷的眼神,仿佛要杀死跳跳:“蔡贵妃是中毒了,才会早产。你在糕点里面放了什么?” 跳跳真的脑袋转不过来了:“皇上,你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她今天回去给我请安?就算我要放什么,来得及吗?” 赵顼眼睛冒火:“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从你宫里出来,就毒性发作了,不是你还是谁?” 跳跳脑袋一片空白,我千防万防,只能还是被蔡楚楚算计了。 第607章 又是下毒老套路 跳跳倔强的站起来,冷声道:“既然你相信我下毒,那就等太医给一个结论吧。” 赵顼冷冷的说:“皇后,没有想到,你跟方贵妃一样,在医馆学一点皮毛,都用在害人上。” 跳跳没有说话,因为现在每一句话,都是徒劳,蔡楚楚中了什么毒她都不知道。 一太医匆匆忙忙赶过来,跪在赵顼面前:“皇上,从蔡贵妃的呕吐物来看,是糕点里面加了蜈蚣虫粉,普通人食用,并不会不妥,只是孕妇食用以后,会导致胎死腹中啊。” 赵顼更气了,指着跳跳说:“你,居然用这么狠毒的方法,是不是每天都会准备这种糕点,等着蔡贵妃上门?装的很贤惠,很大度,心机却如此之深。” 跳跳要辩解,屋里传来蔡楚楚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赵顼急得跳:“太医,蔡贵妃没事吧?” 太医擦着冷汗:“皇上,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赵顼满脸的担忧,不小心看见跳跳,冷声道:“来人,送皇后回宫,没有我的诏书,不能出宫门。” 这又是禁闭了呗。侍卫押送跳跳回到承乾殿,只见好几个太医,在查看还没有来得及撤下的糕点,一边检验,一边摇头。 跳跳又被关起来了,她无力的坐在软榻上,自嘲的说:“丹琼,以前我觉得自己挺机灵的,没有想到,在同一事件上,栽了两次。” 丹琼却皱着眉头:“小姐,蛋糕是太皇皇太后送来的啊,她老人家怎么会下毒呢?” 跳跳又笑了一下:“更有意思的是,林倩一也吃了啊,她也有了身孕啊。” 丹琼张大嘴巴:“啊,那蔡楚楚自己下毒?” 跳跳收起笑容:“太皇皇太后救了我啊,丹琼,你什么也不要说,我倒想看看蔡楚楚想干什么。” 丹琼点点头:“小姐,她以身试毒,这次恐怕是想要您的位置吧。” 跳跳叹了一口气:“如果赵顼允许,我很想把位置给她,离开皇宫,找一个清静之处,度过此生。” 丹琼忙劝导:“小姐,你怎么能说如此丧气的话?” 跳跳苦涩一笑:“当他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我和他的缘分便尽了。 丹琼,在王府的时候,他夸我聪明,今天我的聪明却成了罪过,闹闹的过错,他便否定医馆所有人,那我舅外祖母为太上皇,先帝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当他不爱你时,呼吸都是错的。” 丹琼无言以对,委屈的看着跳跳。 赵顼在产房外走来走去,心急如焚,小卓子不停的安抚他:“皇上,您别急,不会有事的,你要不休息一下吧。” 赵顼一甩手:“滚开。” 直到屋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赵顼才稍微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嬷嬷抱着襁褓婴儿出来行礼道:“恭喜皇上,是一个小皇子,上天保佑,虽然中毒了,却无大碍。” 赵顼舒了一口气,忙问道:“蔡贵妃怎么样?” 嬷嬷轻声道:“不太好,一直在哭。” 赵顼一听,腾的火气上来了:“告诉蔡贵妃,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嬷嬷起身道:“皇上,内屋已经清理干净了,要不您进去看看贵妃娘娘吧。” 赵顼没有犹豫,连孩子都没有看,就进了寝宫。 蔡楚楚脸色苍白,可怜巴巴的看着赵顼:“皇上,都是我不好,我干嘛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啊,她的糕点里面加了蜈蚣粉,也不是特意给我吃的,是大家都吃了的。 您千万不要怪皇后娘娘,都是我的错。” 赵顼心疼的把蔡楚楚搂在怀里:“是不是针对你,我会去查清楚的。” 又转头问太医:“蜈蚣粉也可以做蛋糕?” 太医行礼道:“蜈蚣粉是一味中药,用法与用量,需要特别注意,糕点中的份量,对普通人不会有副作用,但是也没有好处,只是孕妇吃了,就会血崩,幸亏蔡贵妃身体好,皇子才安然无恙。” 赵顼眉眼间有杀气:“真狠啊,这是下毒等着你呢。” 蔡楚楚慌忙打断赵顼:“皇上,您不要怪皇后娘娘,她下令我不用去请安,是我自己觉得闷,才去的,都是我不好啊。” 说着,眼泪横流,把赵顼心疼得难以克制,自己都这样了,还在为皇后说话。 赵顼在福宁殿坐了一夜,连小卓子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赵顼没有去早朝,而是吩咐小卓子去把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到承乾殿,又吩咐人去太医院请昨天给蔡楚楚看病的太医去承乾殿。 赵顼要废后了。 跳跳没有想到赵顼来得这么快,她的心,疼到无法自拔了,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一点点信任了。 很快,太皇皇太后,皇太后,还有太医都到了承乾殿。 曹丹姝疑惑的问高涛涛:“怎么啦?搞得如此兴师动众?不是才得了一个皇子吗?应该去陪蔡贵妃才对啊。” 高涛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跳跳不会犯错了吧?” 蔡楚楚在紫宸殿接到消息,冷笑道:“总算也值了,廖天颖,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接下来就是廖天意和廖天明了。” 千色轻声问:“那宫里的药,要不要处理掉?” 蔡楚楚摇摇头:“不用,他们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我给自己下毒。再说了,那些药,得来也是不容易的。” 承乾殿大厅里,太皇皇太后坐在高位上,左右两边坐着赵顼和高涛涛,跳跳则坐在赵顼的下座。 太皇皇太后和缓的问赵顼:“皇上,你把我和你娘都喊来,是有何事?” 赵顼起身,对太皇皇太后行礼道:“皇祖母,我要废后。” 高涛涛刚刚拿起的茶杯,一下子掉在桌子上,瞪着眼问:“你说什么?” 太皇皇太后偷看跳跳,她平静如水般,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赵顼要废掉的人不是她。 太皇皇太后冷静的问:“为何?” 赵顼转过身,指着跳跳说:“她。。。。嫉妒成恨,居然对蔡贵妃下毒。” 跳跳没有任何表情,心却要疼死了,这便是当初发誓,要让我快乐一辈子的少年,如今却指着我的鼻子要废后,人生真是太可笑,才短短六年啊。 高涛涛“啪”的一下放下茶杯:“皇上,你疯了吗?跳跳可是你当初放弃皇权也要娶回来的女子,现在你连调查都不调查,就要废后?” 跳跳感激的看了一眼高涛涛,成婚以后,她最讨厌的人就是高涛涛,现在她却成唯一相信自己的人。 赵顼对高涛涛行礼道:“母后,当初我疼她,爱她,因为我不知道她内心如此狠毒,连一个婴儿都不放过。” 太皇皇太后声音不大,却很有力:“皇上,当初宋婕妤中毒,你也是如此说。” 第608章 赵顼要废后 赵顼转向太皇皇太后:“皇祖母,蔡贵妃从承乾殿出来,还没有到紫宸殿,就发作了,您说不是她还有谁?” 太皇皇太后皱着眉头问跳跳:“皇后,你就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跳跳起身行礼道:“皇祖母,母后,我没有意见,同意废后。” 曹丹姝,高涛涛,以及丹琼,都吓了一跳,跳跳怎么啦? 高涛涛不可置信的看着跳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跳跳弓着身子行礼,中气十足的说:“母后,谢谢您护着我,可是蔡贵妃在我宫里出的事,我理应承担责任。” 高涛涛看看曹丹姝,两个人都不知所措了。 跳跳转身对皇上下跪:“皇上,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只是求您,能不能不要牵累廖府?” 赵顼也愣住了,刚刚气狠狠的要废后,可是跳跳不反驳,就同意了,反而有些失落,冷声道: “只要他们不触犯律法,自然也不会牵连。” 丹琼心里骂了一百遍跳跳:“小姐啊小姐,你明明知道糕点是太皇皇太后送来的,为何不明说啊。” 急也没有用,跳跳不说,她也不能随意插嘴。 太皇皇太后还是觉得不对,对赵顼说:“皇上,一句废后,可是会掀起波浪的,你确定是皇后下毒?” 赵顼指了指太医说:“你们跟太皇皇太后说吧。” 一太医上前行礼:“太皇皇太后,皇太后,蔡贵妃是蜈蚣虫粉中毒,臣在蔡贵妃的呕吐物以及承乾殿剩余的糕点中发现了蜈蚣虫粉末。” 太皇皇太后疑惑的问:“蜈蚣虫粉?” 太医平身道:“是,蜈蚣虫粉无色无味,加入到糕点中,不易被发觉。如果加在茶水中,会有漂浮物。” 跳跳心里冷笑,连太医都与蔡楚楚勾结在一起了,就算有蜈蚣虫粉,也绝对不可能在糕点中,最多就是表面一些吧。 跳跳不辩解,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想帮她都无从下手,现在是人证物证都有,跳跳下毒落实了。 可是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都不相信跳跳是心狠手辣之人,想了想说: “皇上,先让皇后进足承乾殿吧,此事还需要细细查探,不能太过着急,毕竟废后还得前朝官员一致同意才行啊。” 赵顼黑着脸说:“既然皇祖母和母后有异议,皇后就去太平轩禁足吧,她不配住承乾殿。” 说完,赵顼便离开了,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看着唯唯诺诺的跳跳,叹了一口气,也走了。 侍卫则等着跳跳收拾东西,准备押往太平轩。 跳跳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摘掉了头上所有的首饰,粱淮吉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 丹琼气得不行了:“小姐,我都不懂你了,明明不是我们做的糕点,你是一字不提啊。” 跳跳笑着,没有回答。 粱淮吉却说:“娘娘想要把蔡贵妃彻底击败,便不能说。” 丹琼扭头看着粱淮吉吼道:“你们疯了吗?难道就心甘情愿蒙受冤屈?” 跳跳拍拍丹琼:“我的脾气温顺了,你的脾气倒是不小了,一点耐心都没有,能干成什么大事?” 丹琼眼泪都要出来了:“去了太平轩,离废后就不远了,你还让我忍耐,怎么忍耐?” 跳跳轻声道:“傻丫头,这事得人太皇皇太后去想,她要是想起来了,一切迎刃而解。” 丹琼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啊。” 粱淮吉温和的说:“如果跳跳说糕点是太皇皇太后的,皇上会怀疑她诬陷太皇皇太后,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太皇皇太后自己想起来,当日给承乾殿送了很多糕点,那么自然就会联想起中毒是否与她的糕点有关。 她没有放蜈蚣虫粉,你说太皇皇太后会不会彻查此事?” 丹琼好像有点懂了,仍然还是不放心:“要是太皇皇太后一直想不起来呢?” 跳跳温柔一笑:“有一个人会去告诉太皇皇太后的。” 丹琼疑惑的问:“谁啊?” 跳跳一笑:“林美人,她也怀孕了,只是没有宣告,当日她也吃了糕点,却安然无恙。 而且她极度害怕蔡楚楚会陷害她的孩子,必然会去找太皇皇太后说明情况。” 哦,原来是这样啊,糕点没有下毒,林美人吃了也没有流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蔡楚楚自己下毒陷害皇后,那么蔡楚楚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丹琼的脑子还在转,跳跳喊道:“好啦,我们走吧。” 又对粱淮吉说:“梁总管,交代之事,就麻烦你了。” 粱淮吉行礼道:“娘娘太客气了。” 丹琼看看粱淮吉,又看看跳跳,不知道他们打什么暗语。 一身素衣的跳跳,在宫女太监惊愕的目光中,坦然的走向太平轩,这一路,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宫里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去了太平轩禁闭。 一上午时间,宫外便得到了消息,最关键的廖府和蔡府,同时得到了消息。 蔡京哈哈大笑,皇后禁闭了,接下来就是废后,同时,可以把天明和天意调离京都了。 蔡京都想好了,铁骑一切要自己人来掌管,至于天意,就让他去西北吧,苦寒之地,来回千里,最好让他到死都守在西北。 至于天明,随意打发一个小地方的知州就行了,过几年,便来一个暴病身亡。 而廖府接到消息,青莲直接晕了过去,廖靖也心口疼痛不已,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天意黑着脸,又是喊大夫,又是给给青莲掐人中,唯一理智的人,只有天明了。 青莲半晌醒过来,欲哭无泪的看着天意和天明,喃喃自语:“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天明给青莲端来一碗水:“娘,您想喝水,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还喝什么水啊,青莲抓住天明问道:“有什么不简单的?你快说说。” 天明放下碗道:“跳跳是您女儿,是我们的妹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傻到在自己宫里下毒,而且皇上要废后,她一句辩驳也没有,就同意了,您不觉得蹊跷吗?” 青莲总是往坏处想:“万一她对皇上失望了呢?不想再去争了呢?” 天明轻声道:“娘,跳跳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就算她失望至极,也不会不顾廖府的。她肯定有什么谋划。” 青莲又要哭了:“我那傻丫头,又不像你,她能有什么谋划?就是马大哈一个。” 心疼难抑的廖靖插话说:“青莲,你能不能不要贬低自己的女儿?我觉得天明说得对,跳跳虽然是马大哈,可她绝对不会不管廖府。要不,我们再看看?” 第609章 太平轩的秘密 天明眉头紧皱:“娘,就算废后,也有一个流程,不是皇上一句话,就能废的,您别着急,我想方设法去打听一下。” 青莲泪眼朦胧:“皇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啊,我嘱咐跳跳的话,她是一句也不愿意听,老爷,皇上不是挺儒雅的吗,怎么变得跟他爹一样了?” 天明叹了一口气:“皇上与先帝不一样,皇上太过急于求成了,被人蒙蔽了眼睛而已,但愿他能快点清醒过来。” 青莲以前那么恨先帝,现在想想,还不如先帝活着呢,先帝只会陷害自己,现在的皇上,陷害的是她的女儿啊。。。。 只怕皇上都忘记了太平轩还住着一位前贵人,当跳跳踏进太平轩的时候,曾经的刘贵人,如今的刘氏,居然在太平轩体面的晒着太阳。 看见跳跳进来,她没有起身,瞟了一眼说:“真是稀奇了,连皇后也来太平轩了。” 跳跳也不在意她的讽刺,问道:“你过得不错啊,居然还没有疯。” 刘氏笑笑:“我为什么要疯?我还有儿子呢,他总有长大的一天,哪像你,多年受宠,连个孩子都没有。” 丹琼给跳跳搬来了凳子,跳跳在刘氏身边坐下,也躺着晒太阳:“太平轩真是不错啊,安安静静的,难道放松。” 刘氏不屑地一笑:“野猪吃不了细糠,你这种市井长大的女人,就该回到市井去,也不知道高涛涛抽什么风,把柳絮的女儿娶进皇宫,还可以理解,把你娶进来,真是不懂。” 跳跳一笑:“看你说的,闹闹为什么可以进宫,我就不能进宫?” 刘氏哈哈一笑:“怎么,你们还抢着进来吗?不过是高涛涛的一颗棋子而已,你不会以为她还真的喜欢你吧?” 跳跳反击道:“你到了太平轩都要挑拨离间,有什么意义呢?” 刘氏顺手拿起身边的茶杯,笑道:“不是赵氏家族有狂躁症,你以为高涛涛能让他儿子娶你和柳絮的女儿?你们不过是来为她儿子治病的工具。” 跳跳从椅子上坐起来:“你说什么?” 刘氏嘴巴一翘:“你娘可是真厉害,居然连这些都没有告诉你。 太上皇,先帝,都是晕迷以后,不治身亡,除了皇后和极少数几位大臣,就只有你娘和柳絮知道了。” 跳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都是狂躁症?那皇上呢?” 刘氏轻蔑的笑笑:“不发病便无事,发病必死无疑。当初我还傻傻的想要恪儿夺取皇位,现在想想,做个富贵王爷,也许活得久一些。” 跳跳严厉的看着刘氏:“你瞎说什么,皇上绝对不会有狂躁症的。 先帝不是被你下药,操劳过度才薨逝吗?跟狂躁症有什么关系?” 刘氏哈哈一笑:“你真是傻得可爱啊,先帝继位四年,病了三年,他害怕,他只想麻痹自己,不想面对狂躁症,所以才与我夜夜狂欢。我以为他是爱我的,结果也是一颗棋子而已。” 跳跳颓废的坐下来,脑子很乱,从小记事起,她就知道娘过不了几日便要进宫送茶叶,而舅外祖母,常常往宫里跑,后来娘要被先帝砍头,紧要关头,又莫名其妙的无罪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先帝应该就是在娘行刑那日犯病了吧?可是娘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刘氏冷冷的看了一眼跳跳:“其实啊,没有孩子也挺好,省得时时刻刻担心狂躁症发作,那可是一把刀,挂在头顶上,随时都能要命。” 跳跳感觉到背脊发凉,是的,她恨赵顼,可是也没有恨到要他死的地步啊。 看着跳跳很紧张,刘氏不免又要讽刺了:“一个视你如糟糠的男人,居然还能让你心疼,都说女人傻,果然说得对啊。” 跳跳渐渐平复情绪,面对如此巨大的秘密,她很焦虑。 跳跳有很多问题要问刘氏,听到门外的侍卫在喊:“吃饭啦。。。” 丹琼端着两盆饭菜过来,一盆有鱼有肉,一盆全是青菜,丹琼气狠狠的把有鱼有肉的放到了刘氏面前。 刘氏看了看跳跳的饭菜,笑道:“看吧,你心疼他,他可不心疼你。” 丹琼不满的问:“你为何吃得这么好?” 刘氏挑了几块肉和鱼放到跳跳的盆里:“太皇皇太后收养了我的儿子,她总是会顾忌恪儿的面子、 不想等到恪儿长大以后,发现自己最亲近的人,如此苛待他的母亲,太上皇经历过的事,她会让恪儿也经历一遍吗? 你看这屋里,吃的喝的用的,什么都有,全是太皇皇太后送来的。” 是啊,刘氏虽然关在太平轩,除了不能出去以外,什么东西都不差。 跳跳吃了一块肉:“没有想到,吃一口肉,还要别人施舍。” 刘氏大口的吃饭:“我也不是施舍,你吃了我的肉和鱼,就欠了我的人情,以后要还的。” 跳跳呵呵一笑:“我都关到这里来了,还能帮你什么?” 刘氏放下筷子:“从你进来时悠闲的神情,我便知道你必然会出去。 皇后娘娘,如果你出去了,能不能去求求太皇皇太后,让我看一眼恪儿?” 跳跳摇摇头:“我办不到,太皇皇太后可宝贝那孩子了,她怎么会同意让他来见你呢?” 刘氏眼神黯淡:“只看一眼,带着他从太平轩门口走过便可,我从门缝里偷偷看一眼。” 跳跳叹了一口气:“刘氏,我不能保证可以做到,如果我真的能出去,我会尽力一试。” 刘氏立马高兴了:“从今天开始,所有的鱼肉都给你吃,我吃白菜。” 跳跳看着欢喜的刘氏,有些酸楚,孩子就是她活下去的信念,可是我连个孩子都没有啊。 刘氏把盆里的鱼和肉全部选给跳跳了,跳跳推辞道:“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刘氏看看丹琼说:“你吃不完的,给她吃。” 跳跳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一定能帮到你,你还是别这么盛情,万一我办不到呢?” 刘氏笑着说:“没事,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有了念想,无论多久,我都能等。” 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人人都骂我是狐狸精,勾引先帝,害了先帝,可是我的孩儿一出生,就被抱到了坤宁宫,她们不狠心吗? 不是高涛涛逼我,我干嘛要去涉险,守着我儿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不好吗?这皇宫,有谁又是干干净净的?” 是啊,有谁是干净的,跳跳心里哀叹,为了一席之地,自己连太皇皇太后都算计进去了。 第610章 西夏有动作了 赵顼踏着沉稳的脚步去上朝,今天要讨论的事情,便是废后,一个对自己孩子下毒的皇后,他怎么能忍受? 同时,对上一次宋婕妤中毒事件,赵顼也不由自主的怀疑,是不是也是皇后做的? 虽然皇祖母和母后一致觉得不可能,但是皇后也没有查出谁是凶手啊? 往日的情分,突然都一文不值了。 赵顼忘记了当初强迫跳跳嫁给他时的真诚,也忘记了金国一战时,跳跳为他筹措军资时的感动。 时间,可以让人珍惜来之不易的情感,也可以让人忘记一切曾经的承诺。 赵顼不再是那单纯的少年,而是踌躇满志的帝王,他的心里只有天下,繁华强盛,安居乐业,超越太上皇,是他所有的梦想。 赵顼讨厌虚伪,所以他讨厌跳跳。跳跳不过是利用权力,一而再再而三陷害自己皇儿的凶手,那些清纯,不过是她伪装得手段。 赵顼越想越气,脚步也越来越快,走进崇政殿,大臣行礼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赵顼刚刚坐下,正准备提出废后的议案,韩琦出列了:“皇上,大事不好,西夏将军,连夜送来密报,西夏已经在暗中调遣军队了。” 赵顼愣的出了一身虚汗:“你说什么?这么快?” 韩琦脸色异常严肃:“皇上,我们必须马上派兵增援西夏边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交趾国血洗邕州,仿佛就在昨天,不能让人间惨剧再次发生。 赵顼有点慌乱的看看王安石和蔡京,可是他们两人一言不发。 赵顼只好转向韩琦问道:“韩大人,会不会是西夏故意弄出的动静?” 韩琦很急,直言道:“这是密探送来的军报啊,皇上,西夏本来就不富裕,他们调遣军队,需要出动大量的粮草,您以为他们会闹着玩吗? 密报来回至少需要十天,我们再不派兵前往,邕州的惨烈,将会再次出现。” 赵顼还是第一次独自面对调兵遣将之事,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便问道:“韩大人有何良策?” 韩琦好像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说道:“先调遣十万将士前往西夏边境,如果西夏真的进攻,我们再做部署。” 十万军队也不算多,赵顼同意了:“好,那派哪位将军前往?” 说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天意,赵顼恨皇后,可是他又莫名的相信的天意,只有他出兵,自己才能放心。 注:忍不住要骂一下赵顼,你一边要置跳跳于死地,一边又想要她哥哥为你卖命,我真是服得透透的了。 天意碰撞道赵顼的目光,无法回避,尽管内心十分担心跳跳,可是此刻,只能去前线打仗,打赢了,妹妹才能安全。 天意出列道:“皇上,臣愿意前往。” 韩琦立马阻止:“不可,我们只是去查探虚实,廖将军不宜此时前往,万一西夏是来真的,廖将军带领铁骑前往也不迟。” 赵顼想了想,也是啊,万一西夏真的打,能调动铁骑的人,只有天意,便挥手道: “韩大人说得极是,不到万不得已,怎么能出动铁骑呢?” 周清月出列道:“皇上,臣愿意带兵前往西夏一探究竟。” 赵顼看看韩琦,韩琦没有说话,说明他也是同意。 而且周清月也是战功赫赫的老将军了,赵顼自然放心,挥手道:“准。立马点兵点将,尽快前往西夏,邕州的教训,不可再现。” 周清月接令,户部的粮草也要先动,因为战争的来临,平日吵吵闹闹,叽叽歪歪的大臣,突然一条心了,王安石和蔡京也不再提变法之事了。 而赵顼要废后的事,自然也是推后再议。 西夏是大宋最强大的敌人,打十次,总要输九次半,还有半次算平手,只要西夏有所行动,大宋就吓得魂飞魄散。 西夏战斗力厉害,可是经济不行啊,打仗也是需要钱的,而且西夏一向没有大的志向,他吞不下大宋,可是为何还要打呢? 以前打,是为了大宋每年能多给他一点钱财,而这次,却不一样了。 金国大败以后,便暗中联系西夏的粱太后,两人一拍即合,金国省吃俭用,为西夏输送粮草和马匹,还派了大将支持。 如此一来,西夏有足够的资金开战了,这一战,他们想要的不再是钱财,而是大宋的领土。 坤宁宫里,曹丹姝忧心忡忡的问董和:“冒则去了那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董和安慰道:“要去河南山东两地,自然是时间久一些,您不必担心,张大人有武功,不会有事的。” 曹丹姝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青苗法到底是造益了老百姓,还是祸害了老百姓。朝堂上是两种极端说法,自己不去亲眼看看,终究是不能相信的。” 董和一边倒茶一边说:“太皇皇太后,您觉得朝堂十分诡异吗?皇上好像被人控制着一样,就是皇后娘娘下毒之事,真是太蹊跷了。皇后娘娘真的会在自己宫里下毒?” 曹丹姝喝了一口茶:“可是蔡贵妃出了承乾殿就肚子疼啊,跳跳也是的,愿意废后都不辩解,董和,你说究竟是为什么?” 董和思索着,皇后到底在隐瞒什么?突然,董和站起来: “太皇皇太后,我想起来了,蔡贵妃出事的那日,正是我去给承乾殿送糕点的那日。 您说,蔡贵妃吃的糕点,是不是就是我们送去的?” 曹丹姝一惊:“我送去的糕点,没有放蜈蚣粉啊。跳跳不辩解,难道是她怕牵连到我?” 董和努力的回忆着,门外的宫女来报:“太皇皇太后,披芳阁的林美人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林美人?曹丹姝挥手道:“让她进来吧。” 林倩一思想斗争了好几天,成宿成宿的睡不着,皇后被关到太平轩去了,不日就要废后,那后宫必然就是蔡楚楚的天下了,自己的孩子,还生得下来吗? 当日林倩一也在承乾殿,她亲耳听见太皇皇太后送去了糕点,皇后娘娘说让大家都尝尝,如果糕点里面真的下了毒,为何自己吃了没事? 越想越觉得皇后是冤枉的,可是她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去说明白呢? 只要走出这一步,林倩一便就得罪了蔡楚楚,万一没有救出皇后,自己的日子就难过了。 林倩一拿不定主意,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石榴说:“小姐,就算您不与蔡贵妃为敌,她也不会放过你,不如咱们搏一把,要是能救出皇后,她定会感谢您的。”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要不赌一把吧。 第611章 林倩一作证 主意拿定,林倩一还是不安,蔡楚楚的势力太强大了,皇上对蔡京的信任,超过了任何人。 石榴一再为她打气:“小姐,老爷说过,虽然我们地位卑微,但是也不可做丧天良之事,如果皇后真的废了,您良心过得去吗?” 石榴的话,给了林倩一底气,要是救出皇后,自己那满腹才华,却还是九品芝麻官的父亲,说不定也能在官场上有一席之地。 进入坤宁宫,林倩一双腿都在发抖,以前都是与其他妃子来给太皇皇太后请安,今日独自前来,不免有些发怵。 特别是太皇皇太后的眼睛,有不怒自威的压力,林倩一抖得更厉害了。 进入大厅,林倩一不敢抬头,直接跪在地上:“太皇皇太后万安。” 曹丹姝声音平静的说:“起来吧,你有事?” 林倩一哪里敢起来啊,抬头道:“太皇皇太后,我有事要说。。。” 曹丹姝冷声道:“起来说。” 林倩一还是不敢起来,跪着说自在一些:“太皇皇太后,蔡贵妃中毒当日。。。。我也在承乾殿。 当日,我与皇后在后殿说话,便听见丹琼姑娘说,说董和姑姑送了不少糕点来。皇后便让丹琼姑娘把糕点拿出来让大家尝尝。。。。” 终于硬着脖子说完了。 曹丹姝脸色突变,看了看董和,董和点点头。 曹丹姝问道:“林美人,你的意思是,你们当日吃的糕点,是董和送过去的吗?” 林倩一战战兢兢的说:“正是。皇后娘娘还说,太皇皇太后不酿酒了,改做糕点了,承乾殿便有吃不完的糕点。 我也吃了,荷叶的清香,冬梅的清爽,甜而不腻,甚是好吃。” 曹丹姝看看董和,对,这就是我们做的糕点,皇后娘娘不辩解,真的是在保护我? 曹丹姝冷眼看着林倩一:“你也怀疑是我的糕点有毒?” 林倩一慌忙摇头,说:“不,不,您的糕点没有毒,就是孕妇吃了也无事。” 曹丹姝疑惑的看着林倩一:“孕妇吃了无毒,那蔡楚楚怎么中毒了?” 林倩一的胆子也大一些了,抬头直视太皇皇太后:“当日我在后殿与皇后娘娘说话,是有事求皇后,因为我有孕三月了,害怕有人陷害孩儿,便求皇后娘娘庇佑,糕点我吃了无事,所以糕点无毒。” 曹丹姝站起来,又转头对董和说:“快去请太医来。” 不久,太医就来了,给林倩一把脉以后,对曹丹姝行礼道:“恭喜太皇皇太后,林美人有孕三月多了。 胎像稳定,无大碍,臣开几副安胎药既可。” 曹丹姝喝令太医退下。糕点都吃了,林倩一没事,蔡楚楚却有事。 要说后宫的那些手段,曹丹姝是一清二楚,可是蔡楚楚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一向胆小怕事的林倩一抬头道:“除非自己给自己下毒。” 一语点醒梦中人,曹丹姝不置可否的看着林倩一:“拿自己皇子来陷害皇后?” 林倩一吓得打了一个冷颤,赶紧低下了头。 曹丹姝厉声的对董和说:“去通知高涛涛,通知羽林军,立马去紫宸殿搜宫。” 如果是蔡楚楚自己下毒,她的宫里,必然还有遗留物。 林倩一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你们去搜宫,我可不能掺和,带着石榴回披芳阁躲起来了。 天菩萨保佑,要是什么也没有搜到,那就麻烦了。 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带着羽林军前往紫宸殿,蔡楚楚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吓得顾不上哭闹的孩子,对千色说: “快,把所有东西全部收起来,从后院出去丢掉。” 千色也是很紧张,太皇皇太后怎么怀疑到紫宸殿了,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等此事过去以后,定要弄死告密的贱人。 很快,千色把装有毒药的几个小盒子,用包裹包起来,在太皇皇太后赶到紫宸殿时,从后院溜出去了。 蔡楚楚强行镇定,见怒气冲冲的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进殿,立刻行礼道: “太皇皇太后万安,皇太后万安,不知您们驾到,臣妾有失远迎。” 曹丹姝看都没有看蔡楚楚一眼,对羽林军说:“搜。” 羽林军立马行动了,曹丹姝,高涛涛,蔡楚楚三人坐在大厅里,谁也不说话,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一会儿,一队羽林军过来禀报:“没有任何毒药。” 又一队羽林军过来禀报:“没有任何毒药。” 曹丹姝不禁纳闷了,她没有毒药,到底是谁下毒呢? 蔡楚楚暗松一口气,太吓人了,要是被搜查出毒药,就完了。 高涛涛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只是闷头喝茶。 所有羽林军过来禀报:“没有任何毒药。” 曹丹姝冷眼看着蔡楚楚,她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难道此事真的错怪了她? 正要开口之时,宫外吵吵闹闹的,曹丹姝问道:“发生了何事?” 宫女行礼回道:“羽林军廖侍卫和粱淮吉求见。” 曹丹姝挥手道:“让他们进来吧。”廖侍卫就是腊肉。 腊肉和粱淮吉抓着千色进了大厅,蔡楚楚一见,手里的茶杯摔了粉碎。 腊肉上前行礼道:“臣率领羽林军进紫宸殿时,看见这宫女偷偷摸摸的从后院出来,刚好与梁总管遇见,争执不下,便带进来由太皇皇太后处理。” 曹丹姝看着那宫女,不是蔡楚楚宫外带进来的贴身宫女吗? 曹丹姝转眼看看惊慌失措的蔡楚楚,什么都明白了。 曹丹姝重新坐下,对千色说:“你包裹里是什么?” 千色神色紧张:“没有什么,不过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 曹丹姝冷声说:“打开。” 腊肉抢过包裹,把盒子一一打开,递给曹丹姝和高涛涛。 两人也看不懂啊,高涛涛对止萝说:“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太医沈院使匆匆忙忙赶来,拿起盒子一一仔细闻,脸都黑得跟炭一样。 一一参看完以后,沈院使行礼道:“太皇皇太后,皇太后,这一盒是蜈蚣虫粉。这一盒是上次宋婕妤中毒时,衣服上的香味。这一盒是朱砂,还有一盒是迷情药。。。” 我的天,紫宸殿都成了毒药房了,曹丹姝都冒冷汗了。 事情败露,蔡楚楚全身都瘫软了,坐在地上,曹丹姝冷声问道:“蔡贵妃,你有何解释?” 蔡楚楚立马反应过来了,不怕,不怕,我还有爹爹呢,她跪在曹丹姝脚下,失声痛哭: “太皇皇太后,皇太后,臣妾一时糊涂啊,您饶我一回吧。” 蔡楚楚哭,宫女抱着的皇子,也跟着哭起来,紫宸殿好不热闹啊。 第612章 一举拿下蔡楚楚 曹丹姝被吵得头疼,她对高涛涛说:“当日蔡贵妃吃的糕点,都是我派董和送过去,所有人都吃了,但是已经怀孕的林美人却没有事,至于怎么处理,交给你了,我累了。” 说完缓缓起身,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高涛涛。 高涛涛恨不得撕了这个贱人,她居然自己用毒,万一伤了皇儿怎么办? 还下迷情药害我儿子,真是要气疯了。 然而,前朝蔡京受皇上重用,也不能随意定罪啊。 思索了半天,高涛涛开口道:“把千色送到慎刑司严加拷问,皇儿抱走,送到宝慈殿去抚养,封闭紫宸殿,没有皇令,谁也不许出宫。” 残害皇子,只是禁足了,高涛涛也不甘心,可是能怎么办呢,这事还得让皇上拿主意啊。 紫宸宫关闭,千色带走,宫女和太监全部调走,偌大的宫殿,只有蔡楚楚一人了。 蔡楚楚无力的坐在地上,一直鼓励着自己:“没事的,爹爹肯定会救我的,皇上不会不管我的,他是爱我的。。。” 赵顼刚刚下朝,就听说紫宸宫被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封了,顿时急了,慌忙往宝慈殿跑。 高涛涛看着赵顼,把所有证据仍在他面前说:“蔡楚楚残害皇子,陷害皇后,所有证据都在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顼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涛涛:“母后,怎么会呢?她一直都是那么温柔体贴,就算中毒了,还在为皇后辩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高涛涛实在忍不住了,厉声骂道:“皇上,你究竟是被蒙了心吗?她的丫鬟千色带着毒药出逃,被廖总领抓个正着,你还为她辩解。 你有没有想过关在太平轩的皇后娘娘,蒙受冤屈,甘愿受罚,你现在应该去太平轩把皇后娘娘接出来。” 赵顼丧气了,不再辩解,行礼出去了。 跳跳在太平轩关了一个月,却还长胖了。 天天吃着刘氏的鱼肉,两人没事斗斗嘴,聊聊天,跳跳居然觉得这日子比在承乾殿还舒服。 处于高位,随时都会担忧,进了太平轩就不一样了,什么也不用想了,心却静了。 跟平日一样,刘氏与跳跳守着一壶茶,开始天马行空的聊天,聊到了家庭,刘氏说: “你娘曾经救了我父亲一命,我父亲为了报答你娘,又丢了一命。” 跳跳有点听不懂:“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呢?” 刘氏苦涩的一笑:“我父亲是高府的杀手,当年奉命去西夏杀你娘和柳絮,结果在西夏因为空气稀薄,晕倒在街头,是你娘救了他。 后来,我父亲进山刺杀你娘,因为救命之恩,我父亲终究不敢下手伤害你母亲,被赶来的西夏兵杀了。” 跳跳惊讶的问:“还有这一出?” 刘氏点头:“是啊,当年你娘去西夏,就是为了采取寒炎之泪,救太上皇。” 跳跳坐直问道:“寒炎之泪可以治好狂躁症?” 刘氏摇摇头:“可以缓解,但是一旦再次病发,便是绝命。先帝也是喝了寒炎之泪的,结果被你夫君气得吐血而亡。” 跳跳不屑的说:“后面的事,我知道,是你挑拨离间他们父子关系。不是你,先帝还能多活几年。” 往事再次被提起,刘氏也不愧疚:“如果有人告诉我,先帝有这种家族病,我绝不会去争什么,简单的看着我儿子平安长大。” 刘氏扭过头,还想说什么,远远看见小卓子带人进来了,她突然转口说: “皇后,你可是答应我了的,定会想办法让我看一眼恪儿,你没有忘记吧。” 跳跳背对着小卓子,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着说: “你又提起,我答应了就不会食言,再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刘氏指了指跳跳的身后:“你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跳跳扭过头,看到小卓子满脸堆笑的带着宫女太监过来了:“皇后娘娘,恭请您回承乾殿。” 跳跳斜眼看看刘氏:“这么快就能出去了?刘氏,吃了你这么多肉和鱼,我会加倍补还给你的。” 刘氏嘿嘿一笑:“吃白菜都无所谓,我只想看一眼恪儿。” 跳跳起身道:“好啦,我要回去了,这一个月过得很开心,你多保重。” 刘氏起身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赵顼没有来,而是派了小卓子来,跳跳心里难受,我与他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然而,在这深宫里,感情不再那么重要,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跳跳坐着皇后的辇轿,气势如虹,还是那一群宫女太监,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么快又出来了?” “皇上玩什么游戏,一会儿关,一会儿放,跟过家家一样的。” 跳跳如来时一样,平静似水。 粱淮吉早就在宫门口迎接了,看到跳跳的辇轿,不喜不悲的迎上来: “娘娘,您倒是心宽得很,看着还胖了一些。” 跳跳笑笑:“有梁总管在,我自然是无忧的,再加上刘氏的鱼肉天天吃着,不胖都难啊。” 丹琼小傲娇的笑着:“就是,我家小姐人情世故好得很,天天有好吃的。” 粱淮吉温和的笑笑,没有回话。 回到内室,跳跳好好梳洗了一番,才对粱淮吉说:“这些天,你也辛苦了。” 丹琼不满的说:“他辛苦什么?” 跳跳白了一眼丹琼:“他怎么不辛苦?天天守在紫宸殿,防止千色带着毒药出逃,你以为蔡楚楚会等着你去找证证据吗?” 丹琼张大嘴巴:“梁总管,那你是不是没日没夜的守着?” 粱淮吉笑笑:“不过就是守了20几天,不辛苦的。” 难怪千色出逃,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原来是粱淮吉在等着她呢。 坐下来以后,跳跳对粱淮吉说:“把承乾殿西院收拾出来,让林美人住进来,我亲自照料她。丹琼,你去准备饭菜,晚上请皇上过来用膳。” 两人接令出去了,各宫的妃子们听说皇后娘娘出来了,全部都来问安,包括宋婕妤。 周沁夏风风火火的进了大厅,行礼道:“我就知道你憋着大招,也不敢轻举妄动。我认识的那个王妃,又回来了,干得漂亮,皇后娘娘。” 跳跳妩媚的一笑:“你就是想帮忙,恐怕也没有能力,不过还是谢谢你的信任。” 周沁夏耷拉着脑袋:“还是你了解我们的皇上,我去福宁殿几次,都被挡在门外,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到,只能干着急。对不起,皇后娘娘,我什么也帮不上。” 跳跳叹了一口气:“皇上不再信任我们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蔡贵妃便会解禁。” 周沁夏无奈的说:“荣华富贵,都在皇上的一瞬间。皇后,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些了,等会儿其他妹妹们来了,我们都得高兴一些。” 跳跳笑着点头:“周贵妃,闹闹这一下好吗?” 第613章 与闹闹决裂 周沁夏尴尬一笑:“你还不知道吧,千色在慎刑司可是什么都说了,就是方贵妃与蔡贵妃联合起来陷害你的。 是她带着蜂蜜接近宋婕妤,虎头蜂闻到宋婕妤身上的气味,直接就蛰上去了。 那些粉末,在紫宸殿都找出来了。” 跳跳心口抽了一下,脸色依然平静的说:“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闹闹和邢昭仪,宋婕妤,林美人都来了,特别是林美人,绯红的脸上,始终挂着笑,这次赌赢了。 闹闹憔悴得很,眼睛都凹下去了,跳跳吓一跳:“方贵妃,你怎么啦?我在太平轩都没有你瘦得厉害。” 周沁夏冷笑道:“皇后娘娘您又没有做亏心事,不管在哪里,都能吃得好睡得好,只有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 闹闹不悦的看了一眼周沁夏道:“我没事,谢谢皇后娘娘。” 几人坐下,聊的都是蔡楚楚,太狠毒了,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特别是宋婕妤,恨不得要去喝了蔡楚楚的血。一通发泄以后,跳跳便吩咐他们散了,自己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告退之时,跳跳留下了闹闹。 内室,跳跳问闹闹:“闹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逛街,听书,看热闹,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可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恨我吗?” 闹闹静静的说:“是,我是恨你,恨你一直挡在我前面,恨你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恨你把周沁夏当作朋友,却对我不理不睬。” 跳跳哑然失笑:“你下毒使我不能怀孕,我原谅了你,你难产我给你寻药,你肿瘤我去求文婆婆,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就算我不是你外甥女,哪怕只是陌生人,你也会感恩在心吧?” 闹闹抬头看了一眼跳跳:“是,你救我的命,却让我生不如死。 自从进宫以后,皇上除了看看孩子,没有在馨宁殿过一次夜。 你让皇上去陪怀孕的周沁夏,怎么就不想想可怜的我? 跳跳,我身体生病了,可是我的心没有生病,我是女人,也希望皇上来陪我说说话,可是你呢,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娘让我依靠你,让我认命,我也想啊,可是深夜的皇宫,有多冷?有多黑?你体会过吗? 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治病,还不如死了算了。” 跳跳惊讶的看着闹闹:“你是如此想的?你以为我有能力控制皇上?那我一而再的被蔡楚楚陷害,我是不是应该恨你才对? 闹闹,你娘行医半生,光明磊落,却没有想到,你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提起娘,闹闹站起来:“是,我是小人,我做的一切,我自己承担,与我爹娘无关。你想把我怎么样,我都不在意。” 跳跳冷声道:“方贵妃,从今天开始,我与你,不再是亲人,只是皇后与贵妃的关系。 如果以后再做错事,我便不会手软。 你恨我,我更恨你,恨你无情无义,我护你半生,你却把我当作仇人,我真是瞎了眼。” 说完,跳跳背对着闹闹,挥手道:“丹琼,送方贵妃出宫。” 闹闹眼泪汹涌而出,为什么,为什么命运非要把她们两人绑在一起,为什么她一直可以高高在上指挥着我,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跳跳也流泪了,桂姑姑说得对,在宫里,哪里有亲情? 为了争取皇上一点点恩宠,都想尽了办法,这样的宠爱,值得吗? 赵顼烦闷的坐在福宁殿,什么也做不了,心绪不宁。 他的心里,还在想着蔡贵妃,皇祖母和母后出面搜查紫宸宫,就是想放她出来,也不行啊,不然皇祖母和皇太后的面子放哪里? 原来做皇上,也不能随心所欲啊。 赵顼唉声叹气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越来越喜欢去紫宸殿了,他喜欢蔡楚楚的温柔和欲罢不能的全身刺激,他喜欢躺在蔡楚楚的怀里,没有约束,没有负担,不像跟皇后在一起,总是怕她生气。 果然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就算蔡楚楚下毒,赵顼也可以不计较。 心烦意乱之时,小卓子来报:“皇上,蔡大人求见。” 蔡京?肯定是为了蔡楚楚的事而来吧?赵顼慌忙说:“快请他进来。” 蔡京确实是为了蔡楚楚而来,他一进殿,就跪下来了: “皇上,小女年幼无知,做错了事,都是我这个父亲教子无方,您一定要秉公处理啊。” 作为父亲,不求情,反而要皇上严肃处理? 赵顼心情好了一些,嚷嚷说:“不秉公处理也不行,太皇皇太后亲自督办,我也没有办法。” 蔡京立马叩头:“皇上,您就应该如此,小女做错事,得到惩罚是应该的,只是您看在老臣的面子上,留她一条性命,毕竟是三皇子的母亲啊。” 赵顼起身拉起蔡京:“哪里就谈得上死了?先关几天吧,过段时间,皇祖母消气了,我再想办法。 你起来吧,也别因为蔡贵妃的事,影响青苗法的推进,安心办事。” 蔡京站起来,行礼道:“皇上您放心,为了朝廷,臣甘愿肝脑涂地。” 赵顼笑笑,拍着蔡京说:“我预计今年朝堂税收,应该能更多一点,只是现在西夏局势紧张,开支也大了不少。 蔡大人,你安心去办事,无需操心蔡贵妃。” 蔡京松了一口气,接到女儿被搜查出毒药以后,蔡京是吓得一晚上没有睡好,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对蔡楚楚的爱,远超他想象。 蔡京正要告辞,韩琦急匆匆的来了,看到蔡京也在,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对赵顼说: “皇上,大事不好了,谢良在回京途中,遭遇流民土匪,被杀了。。。。” 啊,赵顼瞪大眼睛,看着韩琦:“什么?土匪?” 韩琦行礼道:“皇上,谢良之死,太过于蹊跷了,要查啊。。。” 蔡京行礼说:“当初韩大人提议派人前往之时,我就说了,现在山东河南两地,土匪颇多,可是你坚持要去实地查探啊,这下好了,多么正直的一员大臣,就没有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 说着,还不忘用衣角擦拭眼泪。韩琦气得七窍冒烟,他怀疑谢良遇刺之事,必与蔡京有关,可是他没有证据啊。 赵顼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朝廷损失啊。韩大人,谢良在山东河南究竟查到了什么没有?” 韩琦从衣袖里拿出一本带血的劄子说:“这是在谢良身上发现的一本劄子,其他东西,全部都被土匪抢走了。” 蔡京斜眼看了看那本劄子,心里暗笑。 第614章 谢良遇险 赵顼打开劄子,里面写着:“皇上,臣谢良实地考察河南山东多月,各地灾情善后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为了推进来年的农作物可以顺利种下,知州也在积极发放贷款,老百姓对朝廷赞声不绝。。。。” 一篇好劄子,全是赞美之词,夸得蔡京都有些洋洋得意了。 赵顼把劄子递给韩琦:“你自己看吧,青苗法本就是福利老百姓的,硬是被你们说成十恶不赦,如果不是你坚持,谢良会命丧黄泉吗?” 韩琦有点急:“皇上,既然一片祥和,为何会有流民和土匪?刺杀朝廷命官,难道他们就不怕吗?” 赵顼想了想说:“韩大人说得对,土匪也太猖狂了,韩大人,你去下诏兵部,彻查杀害谢良的土匪,一个都不能留,朝廷的软弱,只能增加土匪的气势,连朝廷命官都敢杀,我定要还谢良一个公道。” 韩琦无法,只好耷拉着脑袋出去了,蔡京趁机献媚说:“皇上,哪朝哪代没有几个土匪,您不必忧心,我们要尽快安抚谢良家人,他可是大宋的好官啊。” 赵顼觉得有理,对小卓子说:“去谢府宣召,封谢良为忠义侯爵,谢良已经走了,由他大儿子袭爵。” 蔡京很动容的说:“皇上,大宋官员,有您这样的好皇帝,是我们的福气啊,谢良为国尽忠,牺牲性命,您如此大封,史上无第二人啊。” 赵顼有些飘飘然了,自己在老百姓心中的位置,应该高于太上皇了吧? 曹丹姝接到谢良被土匪杀害的消息后,直接瘫了:“冒则呢?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董和眼睛红了:“听翰林院的人说,跟随的羽林军和随从,全部都砍杀了。张大人假扮谢大人随从,所以翰林院都没有他的名册,毫无音讯啊。” 曹丹姝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冒则武艺高强,他不会死的。董和,派人出宫给曹府送消息,让哥哥私下去打探冒则的消息。” 董和应声,急匆匆的出去了。 曹丹姝静静的坐着,张冒则从小跟着皇上,自己嫁给皇上以后,便有意无意的帮助自己。 一晃眼三十几年了,曹丹姝已经把他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了,突然传来噩耗,根本无法接受啊。 普通的山匪,随便就砍杀羽林军? 曹丹姝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是土匪,张冒则必然无恙,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他便是凶多吉少了。 欧阳府,韩琦和天明亲自登门,把噩耗告诉了欧阳修,欧阳修号啕大哭起来: “我便知道是如此结果啊,说了不让他去,他非得去啊。。。。” 痛失学生,痛失忠臣,欧阳修急火攻心,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欧阳府也乱了套了,哭声喊声。。。。。 回家的路上,韩琦对天明说:“局面对我们非常不利了,皇上对王安石和蔡京,更器重了,我说的话,皇上基本不屑一听。” 天明抬头问道:“韩大人,张冒则大人跟随谢大人前行,可有张大人的行踪?” 韩琦摇摇头:“不知,除了羽林军名单报上来了,谢良的随从都是谢府的,所以不知道死伤如何。 但是羽林军都死了,张大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天明,此事很是蹊跷,可是山东河南一带,全部被蔡京控制,就算皇上派人去查,也不过是随便杀几个流民应付而已。” 天明轻声道:“韩大人,你记得我大哥从邕州带回来的苏乙吗?” 韩琦不解的说:“知道啊,不是一直在军营吗?” 天明看着韩琦说:“他不在军营,谢良离开京都之前,他就提前去了河南,我让谢良在河南与他暗中联系,苏乙没有回来,这事就不算完。” 韩琦瞪大眼睛看着天明:“你这臭小子,还有这一手啊?我以为只有张冒则跟着呢?好啊,连我都瞒着啊。” 天明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韩大人,这便是套中套,计中计,除了我和大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苏乙,就连谢良,也只能到了河南才能接触到苏乙。 以苏乙的聪明才智,他定能安然无恙回京,谢良写给皇上的那本劄子,应该只是伪装的,真正的实情,要等张大人和苏乙回来。” 韩琦有点小窃喜:“好,好,青出于蓝胜于蓝啊。都是你老师教得好啊,一只老狐狸带了一只小狐狸。” 天明低头:“我学到的不过是老师的皮毛而已。” 韩琦长叹一声:“欧阳修看来也不行了,当初太上皇,我,欧阳修,还有你老师范公,经常去你娘的繁楼喝酒,现在只剩下我这把老骨头了,日月如梭,往事不能回首,如果太上皇还在,何至于今天境地啊,唉。。。” 天明忧虑的说:“皇上一心求成,被蔡京蒙蔽了,有鸿鹄之志,却没有雄才大略,导致忠言听不进不去,奸臣一手遮天。” 韩琦也很难过:“你说皇上当初也不是这个性子啊,怎么遇到变法,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天明坚信赵顼纯性善良,只是心智被迷惑了,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的。 可是天明不知道,一个帝王的迷惑,带给国家的,必然是滔天大祸。 跳跳昨夜睡了一个好觉,昨天本是要请赵顼前来晚膳,结果因为谢良之事,没有来。 跳跳也不在意,与赵顼的相处,已无感情,不过是帝后之间虚伪作秀而已,总不能让外人再抓到自己的错处吧。 收拾打扮一番后,跳跳准备早膳,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皇后娘娘,紫宸殿的蔡贵妃,一直哭闹着要见您,奴才不知道怎么处理,特来请示。” 跳跳看了看小太监,问粱淮吉:“是承乾殿的人?” 粱淮吉回答道:“是,娘娘,他在前院打扫院子。” 跳跳冷声道:“打二十大板,送往辛者库,永不再回前院。” 小太监一听,吓得跪下来了:“皇后娘娘,奴才做错了什么,您明示啊,奴才一定改。” 跳跳冷笑道:“做错了什么?紫宸宫已经封宫了,区区一个贵妃,居然还能把消息送到承乾殿来,真是厉害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让我去见,我就去见吗?拖下去,打。。。” 小太监顿时泄了气,被侍卫拖出去,打得鬼哭狼嚎。 丹琼对着粱淮吉暗暗竖起大拇指,我家小姐终于清醒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为了大局委曲求全的皇后了。 跳跳慢悠悠的吃完早膳,对丹琼说:“既然她想见,那就见一面吧,丹琼,你跟我走一趟。” 刚刚还在夸你,怎么突然又变了? 第615章 赵顼有些疑惑了 一餐早膳,跳跳的脑袋却是转了九九八十一弯,蔡楚楚刚刚封宫,她就能随意的送出消息,说明她在宫里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一个下毒的女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要见我,必然是有蔡京撑腰的,去见见她,也许能窥探一些信息,所以便决定见了。 紫宸殿有几位侍卫守着,见跳跳前来,他们好像有准备一样,立马行礼开门,一气呵成。 跳跳也不奇怪,径直进入内殿。这是禁足吗? 除了太监宫女赶走了一些,屋里的水果,茶叶,吃食,那是一点也不少啊。 跳跳有些心酸,却也没有表现,直接走到蔡楚楚前面坐下:“找我有事?” 蔡楚楚浅浅一笑:“皇后娘娘,好手段啊,借他人之手,想除掉我,可惜没有那么容易。” 跳跳一脸无辜的笑着:“你说什么?我半个字都没有提,是太皇皇太后英明而已。 说起手段,比起蔡贵妃,我就差远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陷害,还无反击之力。以后我会像你学习的。” 蔡楚楚也不跟跳跳耍嘴皮子,递给跳跳一个橘子:“这是皇上派小卓子送来的,吃吧,保证无毒,所有的毒品,都被太皇皇太后搜走了。” 跳跳没有接,调笑道:“很不巧,皇上给承乾殿也送了。” 跳跳接着又问道:“你找我何事?不会就是炫耀皇上多么疼惜你吧?” 蔡楚楚莞尔一笑:“皇上不仅疼惜我,也宠爱爹爹。 廖天明在朝堂公然质疑青苗法,只怕不日就会贬出京城了,皇后娘娘,真是可怜啊,堂堂皇上的老师,居然也要被贬,你说你多失败。” 跳跳心里一惊,皇上不会如此绝情吧? 脸上却淡淡笑着:“朝堂之事,自有皇上决断,莫不是蔡贵妃不满足后宫的争斗了,还想把控前朝?” 蔡楚楚看打击不了跳跳,转而笑着:“我不是好心提醒你嘛,免得打个措手不及,连准备都没有。” 跳跳站起来,冷声道:“不用黄鼠狼给鸡拜年,对了,以后你要是还想见我,尽管派人来请,反正我宫里太监多,打死几个也无妨。” 说完,便缓缓的走了。 蔡楚楚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通风报信的太监,被她打死了?以后谁还敢给她报信? 出了紫宸宫,跳跳很急,蔡京肯定会利用手段对付哥哥,可是皇上也不会听我的劝告,该怎么办? 不行,还是要去见见皇上。 跳跳稳了稳情绪,疾步走向福宁殿,刚巧在门口,看到了天明。 天明慌忙行礼:“皇后娘娘,见您安好,臣很是喜悦。” 简单一句话,包括了天明所有的问候,只要她好,便什么都好。 跳跳扶起天明:“二哥,皇上召见你?” 天明抬头,温柔的笑着:“你要相信哥哥,没事的。廖府也不会有事的。” 天明坚信又宠溺的眼神,跳跳眼泪出来了:“哥哥,你要注意蔡京。” 天明点点头:“我知道,你回去吧,放宽心,不用担心哥哥。” 皇上要召见天明,跳跳也不好进去了,只能回宫。 天明目送跳跳离开,就算在太平轩关了几个月,她却没有瘦,应该心态是极好的吧。 而跳跳,一路走着,一路流泪,天明简单几句话,说尽了兄妹之间,无尽的牵挂,我在担心他们,他们同样也在担心我啊。 跳跳擦干眼泪,默默跟自己说,只有我安好了,爹娘哥哥弟弟们,才能放心,我不能哭,不能哭。。。 天明慢步走进福宁殿,赵顼早就准备好了茶水等着他。 天明行礼:“皇上万安。” 赵顼拉着天明在茶桌边坐下,天明有些约束,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稚气,越发的成熟,可是又少了些许亲近,仿佛不认识一样。 赵顼给天明倒了一杯茶,说道:“蔡京想要你去滁州担任知州。” 天明起身行礼道:“臣听从皇上调令。” 赵顼拉着天明坐下:“老师,你坐下,这只是蔡京的意思,我没有同意。” 很久没有听他喊老师了,天明有些错愕。 再次坐下,赵顼愣愣的说:“老师,我翻来覆去的想,谢良之死,应该有蹊跷。 在我印象中,谢良的劄子,如欧阳大人一样,他从不会用华丽词语,就算是一件极好的事,他都要提出几个应该注意的事项。 但是河南的劄子,写得太完美了,通篇都是赞扬。” 天明不敢明说,因为皇上太信任蔡京了,万一自己说错了,那就没有退路了,何况苏乙还没有回来呢,自己并无实证。 赵顼很是真诚的看着天明:“老师,你觉得青苗法有不妥吗?” 天明思索了一会儿说:“王安石大人,一身正气,一心报效国家,而且他提出的变法,臣一直是很支持的。” 赵顼大喜:“老师,说明变法的方向,并没有错,对吗?” 天明点点头:“是,太上皇想做的事,没有做成,但是您做成了。只是任何一项措施的推广,总会有不同声音。 可是朝堂上不同的声音没有了,苏轼,苏澈,司马光,欧阳修,谢良,走的走,死的死,您没有觉得有何不对吗?” 赵顼好像有些醒悟了:“而且老师您,也有可能被贬。当蔡京提出让你去滁州时,我脑海里想起来先帝。 你与他生死朋友,最后却闲赋在家好几载,我发现此刻的自己,成了先帝的模样。” 天明心里特别难受,历经三代帝王,就因为正直,一而再的被排挤。 说真话,办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老师范仲淹知无不言,一直受太上皇重用,说到底,他是碰到了一个好皇帝而已。 赵顼若有所思的说:“老师,我是不是走得太急了,这几天我经常在想一个问题,王大人变法的提案很好,万一在实施的过程中,有人不按照朝廷的法令行事呢?蔡京也不可能一一俱全吧。” 天明心里有些失落,皇上依然还是信任蔡京的。 赵顼精神一振,说:“老师,你暂时停止手头工作,与韩琦大人暗查京城官员,看看是否有人违章乱纪,打着变法的名义去做贪污腐败之事。” 天明暗叹,皇上有点开窍,但是不多,反而还把自己和韩琦架空了,京城官员,帝王的眼睛边上,蔡京怎么会张狂的做违法之事? 想要打探事情,唯有去地方,还不如把自己调到滁州去呢。 可是赵顼已经提出了疑虑,天明自然会应承,万一苏乙有可靠消息,想要禀报给皇上,也方便很多啊。 天明起身行礼道:“既然皇上信任,臣定不辱使命。” 第616章 大战在即 跳跳从太平轩出来以后,一直没有等到赵顼来承乾殿,却等来了周沁夏。 周沁夏总是急匆匆,看见跳跳与林倩一悠闲的喝茶,满脸慌张的说:“林美人,你先回去休息,我有话跟皇后娘娘说。” 林倩一懂事的行礼告辞了。 跳跳看着周沁夏,笑道:“你这么着急,有事?” 周沁夏看屋里只有丹琼了,才低声说:“娘娘,恐怕大宋要打仗了。” 一提打仗,跳跳就很紧张,毕竟自己的大哥是将军,只要有战事,他必然会出征。 周沁夏接着说:“我爹爹去西夏边境好几个月了,他给母亲写了一封家书。” 跳跳疑惑了:“一封家书就能说明要打仗了?” 周沁夏有些急了:“你不懂,我爹爹常年在外打仗,虽然报喜不报忧,但是每封家书,都抵不上这封奇怪。” 跳跳愣住了:“都说了什么?” 周沁夏说:“爹爹说,受恩朝廷多年,虽然常年征战,可是依然很知足。还说沁儿心性直爽,要懂得约束,小皇子聪明可爱,要母亲多进宫探望。” 跳跳一笑:“这不就是父亲对家人的关心吗?有什么奇怪的?” 周沁夏急了:“你懂什么?我爹爹从来不会教育我要约束,总是说,你闯了祸,爹爹都给你兜着。 而且他不允许母亲经常进宫,总是说,君臣有别,进宫多了,别人会说闲话。 皇后娘娘,我总觉得我爹爹在交代后事。” 周沁夏一解释,跳跳也有点心慌了:“不会西夏真的要挑起战争了吧?” 周沁夏点点头:“我猜也是啊,爹爹不会在家书中说公事,可是他字字句句都是嘱咐。 受朝廷恩惠多年,很知足,你听听,感觉就是他战死了,也不后悔? 皇后娘娘,我心慌得很。” 西夏一直是大宋的强敌,只要两国交战,基本上是双方损失惨重。 大宋作战能力不强,但是人多啊。 西夏作战经验丰富,可是没人啊,架不住大宋十个打一个。 但是,大宋实施裁兵法以后,在数量上也没有了优势,一旦两国开战,必然惨烈无比。 想要缓解两国的关系,大宋只能派人去谈判,再往西夏多送一点钱,虽然窝囊,但是对于现阶段的大宋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周沁夏哀戚的看着跳跳:“你,能不能去劝劝皇上?” 跳跳沮丧的说:“今非昔比,我从太平轩出来以后,皇上一次都没有来过承乾殿,我的话,他能听吗? 蔡京还一心想把我二哥调离京都呢。” 周沁夏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们只是后宫女子,可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皇上只听王安石和蔡京的话,这样下去,国将不再是国啊。” 跳跳安慰道:“周贵妃,这么大的事,朝廷官员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的,特别是韩大人,他对西夏很是了解,定然会有万全之策。” 周沁夏眼中忧伤:“但愿吧。” 看着周沁夏孤寂的背影,丹琼不解的问:“小姐,您以前也不是这性格啊,有什么话就直接跟皇上说,我都觉得您越来越胆小了。” 跳跳苦笑:“是啊,地位越高,胆子越小。因为的一言一行,影响太多人了。 先不说廖府的哥哥弟弟们,就说蔡楚楚,她巴不得我出错,一旦她登上后位,你知道什么结果吗? 蔡京现在还有一些忌惮,到了那时,他就可以完全控制皇上了。 一个国家的主权控制在奸佞手里,你觉得谁最苦?自然是老百姓。” 丹琼确实没有想那么远,她只知道小姐比在廖府窝囊多了,殊不知,背后还有这么多牵扯? 廖府现在是唯一能对抗蔡京的家族,一旦廖府倒下,蔡京可谓是一手遮天了。 明知道皇上不一定会听,跳跳还是想试一试,她派了粱淮吉去福宁殿请皇上来承乾殿晚膳,不出意外,皇上以公事繁忙为由,拒绝了。 赵顼哪里有心思管跳跳,他只想快点算出年报,看看今年的税收,比去年多了多少? 只要青苗法推广得好,他就有理由去找太皇皇太后说情,蔡贵妃不能再关了,而且四皇子也要接回紫宸殿。 跳跳很失落,她不知道赵顼从何时起,这么看重蔡楚楚了? 往事一幕幕,从恩爱到冷漠,仿佛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开始赵顼还能遮盖一点,初一十五准时到承乾殿来,渐渐的,初一十五也不来了。 蔡楚楚下毒陷害皇子这么大的事,他好像也不在意了,究竟是怎么啦? 林倩一给跳跳端了一杯水,有些拘谨的问:“娘娘,您不开心?” 跳跳看看林倩一,莞尔一笑:“总是会有一些烦心事。你别想多了,好好养着,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林倩一含羞的摸着肚子:“娘娘,谢谢您庇佑臣妾,不然这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呢。 其实,皇上去披芳阁也不过两三次,当时我就想,但凡能有个孩子,哪怕皇上一辈子不理我,也算有个依靠了。” 跳跳笑道:“你还这么年轻,不想争争?” 林倩一摇摇头:“不想争,您贵为皇后,都这么为难,我一个小小的美人,算得了什么?” 跳跳看着青春靓丽的林倩一,也不过是十四五岁,居然没有一点心气了。 林倩一又说:“我爹爹不过是一个九品小官,这次不是您护着臣妾家人,家里只怕早就乱了。 宫外都在传,就算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蔡大人。 幸亏宫里还有您,不然我们这些位份低的,哪里还有机会见到皇上?更别说孩子了。” 跳跳愣了一下,蔡京在宫外的势力,如此强大了?难怪蔡楚楚禁闭,都能随时送出消息。 跳跳不禁有些担忧大哥了,万一西夏打仗,蔡京定然会派哥哥上战场,不会在战场上动手脚吧? 那哥哥。。。跳跳心里一惊,不行,还是要把这些消息送出去,像蔡京这样的小人,为了铲除异党,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西夏蠢蠢欲动,朝廷也是天天都在思量对策,跟以往一样,一部分赞成打,一部分人赞成谈判,吵得不可开交。 韩琦和天明的意见是一致的,大宋刚刚才裁减军队,立马要去打仗,士气不足,建议先和谈,等大宋兵力强盛了,再开战。 而蔡京依然是建议开打,大宋不缺钱了,还怕西夏干什么?必须要打,为大宋长长脸。 第617章 半夜开宫门,是军报 京都的深夜,更夫的声音显得尤为刺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后更声响起,一慢三快,“咚——咚,咚,咚”,便是子时了。 突然,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比更夫更加响亮的声音传来:“八百里加急,西夏开战。。。。” 宁静的京都,被马匹的嘶吼声和将士急促的喊叫声惊醒,远处的家犬在黑夜中狂吠,老百姓家里的灯火,零零星星的点亮。 绝大多数人被惊醒以后,也只是翻过身,嘟囔的骂一句:“半夜喊叫什么,扰人清梦。” 然后继续入睡。 两位骑马的将士,很快到了宫门口,他们奋力的拍打着宫门上的门环,吼叫着:“开门,八百里加急军报。。。” 上一次半夜敲宫门,还是前朝的公主在婆家被打,要回家找爹娘,开宫门的侍卫被杀了两个。 而今天,侍卫没有反应过来,正要拒绝,突然想起,八百里加急军报? 宫门值班的八名侍卫,正在宫门边的值班屋里休息,一个激灵,全部爬起来了,不到半炷香功夫,宫门全开,这可是军报,不开门也是要砍头的。 两名将军手拿军报,进入皇宫,一路高喊:“八百里军报,西夏开战了。。。” 宫里值班的管事杨都知接过军报,往福宁殿狂奔而去。 两位筋疲力尽的将士,才松了一口气,全身瘫软,被侍卫抬到了羽林军的休息室。 赵顼看了一天的劄子,刚刚躺下,就被小卓子急促的声音喊醒:“皇上,西夏周将军送来了八百里加急军报。” 赵顼也不知道自己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灯火通明的福宁殿,问道:“你说什么?” 小卓子很焦急,尽量言语平静,别吓着皇上了:“皇上,军报。” 赵顼这才清醒过来,嗖的掀开床幔,立马起床,接过小卓子手里的军报。 赵顼的手有些颤抖,从他记事起,宫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半夜开宫门送加急军报的,这一次,恐怕真的要开打了。 赵顼手忙脚乱的打开军报,只见几个字映入眼帘:“西夏与金国勾结一起,十万骑兵,二十万步兵,不日将进攻大宋,速速增援。” 赵顼没有细看,就这么几个字,让他头晕目眩,不是小卓子扶着,只怕瘫了。 冷静了几秒钟,赵顼对小卓子说:“通知杨都知,三品以上的大臣,速度回宫议事。” 小卓子点头,扶着赵顼坐好,匆匆忙忙出去了。 丑时的崇政殿,灯火通明,被宫里急召而来的大臣,小声的议论着:“不会是西夏开打了吧?我仿佛听到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声。” “是啊,我也听到了,还以为是做梦呢?”。。。。 韩琦辅助了三代帝王,半夜叫醒来上朝,还是第一次,他脸色凝重,不是大事发生,谁敢半夜敲宫门? 必定是西夏开战了。 天意和天明一言不发的站着,心里却是巨浪翻滚,以他们对目前的形势分析,大宋有难了。 赵顼脸色憔悴的出现在大殿上,他把军报递给韩琦,在龙椅上坐下,对大臣说: “西夏与金国联合,绕过辽国边境,从雁门山进入大宋边界,按照时间来算,两军只怕已经开战了。” 短短几句话,在场的大臣都惊呆了,对付一个西夏,或者是金国,大宋都有些吃力,现在两国联合,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赵顼看看韩琦问道:“韩大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韩琦行礼道:“事已至此,连和谈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迎战。” 人家都打到边境了,还有什么办法? 只能先打,就算打不赢,也得打啊,不然西夏提出的和谈条件,恐怕不再是金银财宝了,而是城池。 既然要打,先行的就是粮草,赵顼指着陈显说:“立即清点粮草,先送出去一批。” 陈显行礼接令。大宋现在有钱有粮,军资不是难事,难的是谁领兵前往? 谁都知道,要对抗西夏和金国,此战无论胜负,都得脱一层皮,弄不好,就是千古罪人啊。 蔡京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要把天意调离京城,廖府就少了一条腿,对自己,对还关在紫宸殿禁足的蔡楚楚,都是好事。 立马出列推荐:“皇上,国家危难存亡时刻,只有廖大将军与他的铁骑,才能对抗西夏啊。” 赵顼最中意的人选,就是天意,可是心底依然有些担忧,万一打败了怎么办? 这可是有性命之忧的战争啊。 蔡京话一出,蔡京党派的所有官员纷纷附议。 韩琦看着天意,知道他此次恐怕不能推卸了,韩琦担心的是,天意无论胜败,要是蔡京暗地里派人出手,就凶多吉少啊。 天明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奥妙,谢良就是最好的例子,下一个莫非会轮到哥哥? 天意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出列行礼道:“臣愿意领兵前往。臣与金国交战过,对他们的用兵手段熟悉。 西夏有铁鹞子,臣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是他们的排兵方法,多少也了解一点,臣前往是最合适的。” 天意开口,大堂上没有一点声音了,几乎都在等着他,现实便是如此,真正要命的时候,谁都闭口了。 赵顼思忖了半天,只能答应,好像除了天意,确实没有更好的将军了。 天明内心悲凉,实施新法,油水多,一个个都赶着往前凑,真正打仗了,生怕往自己身上惹祸。 可是天意单身出战,面对的不仅仅是西夏和金国,还有蔡京的魔爪,不能让哥哥死在自己人手里吧? 天明慢步走出来,行礼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赵顼挥挥手说:“老师,请说。” 只要有人去打仗,你说什么都可以。 天明缓缓的说:“皇上,此次征战,凶险万分,大哥廖天意虽然也算是将军中的蛟龙,应对交趾国,南天国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应对西夏和金国,确实有缺陷。” 赵顼愣住了,这是不同意天意出征吗? 问道:“老师是何意?现在除了镇定将军以外,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天明不紧不慢:“大哥报效国家,勇上战场,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他身边差一个人。” 赵顼松了一口气,老师的意思很明白,是天意需要得力助手。 赵顼大手一挥:“老师说得极是,如此大战,必然要派一个得力的随从。不知道老师是否有最佳人选。” 天明点头道:“有,此人便是蔡大人的儿子蔡攸,他才华横溢,足智多谋,如果能跟随大哥一起上战场,必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蔡攸,赵顼想起来了,前几天还弹劾他爹爹呢,是一个好汉。 第618章 天意征战,蔡攸同行 赵顼大手一挥,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天意为大将军,蔡攸为大将军贴身军师,此战凶险,两人要多多商量,天亮就去点兵。” 所有大臣俯首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 蔡京心里把天明家祖宗十八辈子都骂了一个遍,这是拉着我儿子去送死啊,虽然儿子对老子不敬,可是他毕竟是自己骨肉啊,吵几句也就算了,要去送死,蔡京是一百个不愿意啊。 韩琦看着天明,心里暗笑,好小子,果然是足智多谋,带上蔡攸,至少可以防止蔡京下手了。 而且蔡攸此人性情高洁,肯定会全心帮助天意,如此一来,便无后顾之忧了。 下朝之后,蔡京和天明谁也没有看谁一眼,都急匆匆的回家了。 蔡京怎么也不能让蔡攸去前线,一定要想办法留下他,蔡攸那傻小子一点没有注意到危险,也不知道廖天明险恶的用心,还在大殿上承诺一定协助廖天意,真是傻到家了。 而天明,有太多的话要交代天意,可不能跟以前一样,拼了命的往前冲,此次打仗,大宋必定要割肉,想要取胜,基本不太可能。 蔡京表面平静的回到蔡府,一进门,就拉住了正要去收拾衣服的蔡攸,说:“到我书房来。” 朝堂是朝堂,家里是家里,只要与国事无关,蔡攸还是很孝顺的,跟着蔡京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蔡京冷声道:“你不能去西夏,我帮你想好了办法,立马生病,病上十天半个月,皇上也没有办法。” 蔡攸不可置信的看着蔡攸:“为何?” 蔡京扭头,黑着脸看着蔡攸:“为何?你连刀都提不动,去西夏送死吗?” 蔡攸反驳道:“我只是军师,无需打仗,您不用操心。” 蔡京气得跳脚:“你这个逆子,难道看不出来,是廖天明故意设的圈套吗?他大哥自己去死就算了,还要拉上你垫背。” 蔡攸果然是满怀正义的,他冷漠的说:“你怎么知道廖将军是去送死?难道你做好了一切? 你与廖府是政敌,但是你别忘记了,廖天意此行,是为了大宋所有老百姓,其中也包括你。 没有国,你蔡大人再多的财富,也只是亡国奴。人家的儿子就算是死,也要勇往直前,你的儿子就那么娇贵吗? 你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去送死?他死在战场,也比死在贪污腐败的闸刀下好。 我的事,你别管,我去意已定,如果你执意要阻拦,我便去告诉皇上。。。” 蔡京愣住了,他以为儿子与廖天明结为一党,只是被蒙蔽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有视死如归的品质。 蔡京内心为儿子感到骄傲,可是这种骄傲,是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啊,不行,不能让他去送死啊。 蔡京看着蔡攸道:“为父不知道你为什么恨我如此之深,对我的话,你是一概不听啊。 攸儿,为父在朝几十年,始终压在韩琦欧阳修之下,好不容易得到王大人赏识,推广青苗法,才有一个机会翻身。 再看青苗法,为国家增收税收6千多万两,却没有想到,你不仅不为父亲感到高兴,还满怀恶意。” 蔡攸看着沧桑的父亲,不由得怜惜,但是对他的做法实在不能苟同,轻声道: “青苗法的钱财是任何得来,您自己清楚,没有你们剥削老百姓,大宋能变成现在这么凌乱吗? 爹爹,我无法改变你要走的路,你也改变不了我要走的路。 您的儿子不止我一个,今日我上战场,万一牺牲了,也能为蔡家留下一丝功绩,等你大厦倾倒之时,皇上至少还会念及我这个死去的儿子,给蔡府一条活路。 也算是我对你养育之恩的回报吧。” 说完,慢慢的推门而去。蔡京愣在原地,这个儿子,让他又爱又恨,爱的是,他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爹,恨的是,他怎么天天诅咒我大厦将倾呢? 改变不了儿子,蔡京只能改变自己,本来打算派杀手去杀天意,现在只能改为派杀手去保护蔡攸了。 儿子说得也对,如果廖天意死了,能对抗西夏的大将军,恐怕没有几个了,现在自己要对抗的人是廖天明,不是廖天意那个只会打仗的莽夫。 而廖府,听到天意要去征战西夏,青莲的心,已经平静不下来了。 大厅里,廖靖,青莲和天意天明默默的坐着,青莲有太多的愤懑,可是无法开口。 她没有想到,皇上真是不给廖府一点情面,只要打仗,就是天意上,明明知道西夏凶悍,难道就不能派他人去吗? 廖靖很忐忑,他是知道西夏人的凶悍的,就算天意多次杀敌,胜利的希望,也是很渺茫。 半响,天意开口了:“爹,娘,我知道此次出征凶险,但是儿子必须得去。 当年太上皇建立铁骑,老师教我熟读兵书,范大人带我西北锻炼,他们所有的目的,就是有一天,我能抵抗西夏。 我不是为我一人而战,我身上有他们的期望。就算我回不来,你们不要怪罪儿子,因为我必然是用尽了所有才学和力气。 只是忠孝不能两全,幸亏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他们会替我尽孝的。” 天意话音刚落,青莲就站起来了:“你胡说什么?你为国区征战,是廖府的骄傲,可是天意,你一定要回来,娘在家等你。” 说着,眼眶就红了,廖靖也叹了一口气。 天意有些不知所措了,天明站起来,拍拍天意说:“大哥,娘是过于担忧了,有蔡攸陪同,没事的,你多听听他的意见。” 青莲一愣,问道:“蔡攸?蔡京的儿子?” 天明笑道:“是啊,蔡京都让他儿子出征,您还担心什么? 大哥,此战,打是要打的,最终结果还是和谈,虽然有金国支持,但是金国才吃了败仗,又赔了钱,他们也是国库空虚。 西夏不过是想趁机讨一点便宜,记住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拖,我们不怕拖,但是西夏怕,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还是天明会说话,青莲心情舒缓了不少:“也是,如果真的危险重重,蔡京能让他儿子去吗? 天意,听你弟弟的,能打就打,不要拼命的去冲,连你老师都打不赢西夏,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压抑的气氛,缓解了不少,天意露出笑脸:“娘,我知道的,您就放心吧。” 天明对青莲说:“娘,你去帮大嫂打理行装吧,我与哥哥有几句话交代。” 青莲答应了,去了后院。 天明拉着天意去了自己的书房,刚刚只是为了让青莲宽心,所以才说得轻描淡写,其实战况,远比想象的凶险。 第619章 大军出发 兄弟俩坐下来,天明给天意倒了一杯茶,说:“大哥,我让蔡攸同行,一则是为了防止蔡京陷害。 二则蔡攸确实有才华,为人也正直,他值得你信赖。” 天意喝了一口茶,憨憨的笑道:“我知道,弟弟提出让蔡攸同行,我就猜到了你的用意。” 天明莞尔一笑:“大哥也聪明了不少了啊。” 天意呵呵笑:“看多了,自然也会学聪明一点。 天明,跳跳在宫里日子也不好过,皇上的心思,都在蔡贵妃身上,希望我这次能领取战功,她在宫里,也不至于那么凄苦。” 天明拍拍天意说:“你放心,我在私下调查蔡京,有些眉目了,蔡贵妃陷害跳跳,皇上却不处置蔡贵妃,依仗的是蔡京,只要蔡京倒了,蔡贵妃也不会再有翻身之日。” 天意点点头,脸色还是有些凝重:“天明,跳跳就要你多关照了。还有爹娘,廖府一大家子,就交给你了。” 接着天意又说:“天明,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是我也视你为朋友,老师,我在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你是让我信任和放心的人。 我这一去,凶多吉少,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我回不来了,你替我照顾爹娘,照顾两个幼儿。 你大嫂跟着我,没有享一天福,只有担忧,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她要是有心仪的人,你让她改嫁。 让娘收她为义女,做亲戚来往。” 天明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天意继续说:“从我懂事起,就在军营,四处征战,对国,我问心无愧,可是对家,亏欠太多。 天明,哥哥虽然是莽夫,但是也有家国情怀,我忘不了太上皇对我的信任,也忘不了范公的谆谆教诲,还有老师对西夏也是有不耻之恨的。 无论如何,我都要拼命一战,不然就枉费了他们的栽培。 天明,京城也很危险,这次你让蔡攸上战场,蔡京肯定是怀恨在心的,你要多保重,廖府的一切,全靠你了。” 说完,天意起身,慎重的对天明行礼。 天明快速拉住天意:“大哥,你干什么,你是羞辱弟弟吗?我懂你的心事,家里有我,你放心,我等你平安归来。” 天意笑笑,黝黑的脸庞,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好,我定平安回来。天明,我去看看知雨,等我回来了,咱们好好喝酒。” 天明点头:“我把好酒都存着,等你回来。” 天明看着天意的身影,内心无限的担忧,他明白这一去,意味着什么。 青莲帮知雨收拾这衣物,一点心情也没有,总是把知雨清理好的衣服,又打开,知雨笑着问: “娘,你在担心天意?” 青莲回过神来,慌乱的重新收拾衣物:“我就是有点走神,不担心,天意武艺高强,我担心什么?” 知雨笑笑:“娘,别怕,还有我呢。” 青莲忍不住眼眶又红了:“好孩子,好孩子,天意娶你,是他福气啊。” 娘俩说话间,天意大步进来了,看青莲抹眼泪,笑道:“娘,你也算是上过斩头台的人,怎么哭哭啼啼的。” 青莲抹了一把眼泪,说:“没事,没事,天意,你陪陪知雨,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匆匆离开了,儿子马上就要去打仗了,我哭什么啊,不行,要笑,要笑,寓意才好。 天意看着整齐的衣物,拉着知雨说:“不用带这么多,有军装就行了。” 知雨停下手里的活,问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天意笑道:“那就做军营里的那道糯米圆子吧,太麻烦了,我每次舍不得你辛苦,今天就要辛苦你一次了。” 知雨笑笑:“也是我不好,天天不知道忙什么,都忘记你爱吃糯米圆子了。你休息一下,我现在去做。” 知雨转身去了厨房,天意坐在软榻上,细细的看着家里的一切。 知雨一边揉搓糯米粉,一边抹泪,可是她不能哭,不能让天意担心,也不能让爹娘担心。 很快,一碗芝麻馅的糯米圆子做好了,知雨笑吟吟的端进来了: “天意,趁热吃,我放了不少糖,甜丝丝的。” 天意忧伤的心情,被知雨的笑容传染了,接过汤圆,放了一个在口里,烫得直叫唤:“好烫,好烫。” 知雨娇嗔的骂道:“慢一点,没人跟你抢。” 汤团在嘴里滚了半天,天意一口咬下去,芝麻酱的香味溢满口腔: “知雨,还是这个味,好吃。” 说着,用勺子舀了一个,放在嘴边吹吹,然后递到知雨嘴边:“你也试试,可好吃了。” 知雨张开嘴,小嘴抿着吃,一口一口,那是幸福的甜蜜,知雨温柔的笑: “看你,还跟在军营一样,一副讨好的样子,都两个孩子了,要注意言行。” 天意大口吃着糯米圆子:“我自己的娘子,我就愿意粘着,俩孩子要是有意见,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知雨不屑的一笑:“你舍得打以娴?” 天意罢手:“舍不得,舍不得,我打了以娴,爹娘就得打我,可以打以平啊。” 知雨噗嗤笑出来了。 西夏战事迫在眉睫,天意带领两千铁骑,以及30万精兵出征。随行的有蔡攸,还有豹雷,巴特,基本能出动的资源,全部都出动了。 铁骑也是第一次倾巢出动,这一战,便是生死之战。 赵顼带领百官到城门相送,京城老百姓欢呼送行,这一战,也预示着大宋的未来,每个人坚定的相信,大宋必胜,每个人又有无限的担忧。 韩琦拉着天意的手说:“就算败了,还有老师担着,你要平安回来。” 天意点头。韩琦只差跟天意说,万一打不赢就跑,只是这句话,他说出来不合适,但愿天意自己可以领会。 蔡京骑在高马上,他的目光,一秒钟也离不开那个在朝堂上弹劾他的逆子。 蔡攸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可是战争不是靠赞美就能取胜的,那是真的用血肉之躯拼搏啊。 蔡京叹了一口气,看到人群里混杂的杀手,用眼神告诉他们,蔡攸回不来,你们也别想活着。 天意骑上战马,大刀一挥:“出发!” 战鼓雷霆,战马四起,扬起一层层的灰尘,将士们踏尘而去。 送行的人群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跟随老百姓,拥挤着进城了。 天明和陈怀雄同坐一辆马车,两人都很沉闷,没有多余的话。 快到廖府了,天明问陈怀雄:“舅舅,你回家还是去马场。” 陈怀雄叹了一口气:“都不想去,以前马场总是热热闹闹的,现在只剩下我和李浩了,怪冷清的。” 天明邀请道:“要不去府里喝一杯?” 陈怀雄摆手:“不,不,天意去打仗,你娘肯定心情不好,我就不去了,免得看她脸色。” 天明一笑:“多少年了,你还这么怕我娘。” 陈怀雄惊恐的说:“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我亲姐都不害怕,倒是怕了一个一杆子打不着的姐姐,你回去吧,我还是去马场。” 第620章 苏乙张冒则回来了 天明笑笑下马车了,对赶马车的仆人说:“把陈少爷送到马场去。” 刚要进屋,天明看着廖府远处的树下,有两个披头散发的乞丐,鬼鬼祟祟的,不禁奇怪的问门卫: “廖府门口还有乞丐?去拿些吃的给他们。” 门卫行礼道:“他们不要吃的,要见您。” 见我?天明有些吃惊,扭头看向乞丐,只见他们小跑过来,其中一个还跛着一条腿,走快了,好像就要摔倒一样。 两人来到天明身边,一股臭味散发开来,只见其中一位说:“二少爷,是我,苏乙。” 天明嘴巴张大了了,苏乙?好几个月没有一点消息,突然回来了? 天明赶紧打开门,喊道:“快进府。” 两人进府以后,天明对门卫说:“任何人问,都说不知道。” 门卫紧张的点头,两个臭乞丐,少爷那么在乎干什么? 脚刚进府,苏乙指着另外一个乞丐说:“张大人,他受伤了,不过还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腿废了一条。” 天明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冒则:“张大人?你们快进屋,先去清洗一番再说话。” 实在太臭了,呼吸一口,都想呕吐。 苏乙和张冒则洗漱一番,终于露出了本色,天明围着他俩走了一圈:“啧啧,苏乙脏点就脏点,张大人怎么容忍自己这么脏的?” 张冒则嘿嘿一笑:“性命攸关,我还在意什么形象?廖大人,让您看笑话了。” 天明拍拍张冒则,说:“走,我安排了饭菜,你们先吃一点,再慢慢说。” 三人来到餐厅,苏乙和张冒则看着一桌好菜,饿得两眼冒金花了,也顾不上礼仪,端起碗就开始吃。 吃了三碗饭以后,苏乙才放下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天明。 打开一看,天明愣住了:“这是你画的?” 苏乙又掏出一本劄子说:“谢大人不是土匪杀的,是有人故意安排为之。 我先到达河南,便冒充送菜的小贩,与张大人接上了头,谢大人私下查探的信息,不敢自己拿着,交给了我带回京城。 那幅画,是我与张大人回京时,一路所见,全是流民和灾民,廖大人,惨不忍睹啊。” 天明收起画,打开劄子,眉头越皱越紧。 苏乙轻声道:“朝廷颁布的青苗法是2分的利息,可是到了地方上,全是6分以上。 交给朝廷的税收,依然是2分,另外4分的利息去哪里了? 全部进了官员的口袋。 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分派到了地方,民不聊生啊。 有些小地主,根本不愿意借钱,但是官员不会放过他们,天天上门催,不贷款,就无法经营生意,廖大人,你说跟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十人为一组,那些家里穷的,拿了钱就跑了,小地主有家产,不能跑啊,只能自己出钱补上。 一来二去,小地主没几次,也就破产了,还不上还不行,用儿女来抵押,好好的一个家,最后家破人亡,告状无门。” 天明看着劄子,苏乙继续说:“河南和山东就更不用说了,没有看到救灾粮,反而官员还在催促他们贷款。 那些快要饿死的人,当然是愿意贷款的,拿了钱,怎么也能买点吃的,可是那些小地主呢? 有点家产的老百姓,带着细软,逃难去了,只有逃,才能摆脱官府不停的压榨。 如此下去,用不了三五年,大宋的农民,必然造反。” 天明放下劄子,沉思道:“谢良在劄子里,把河南山东灾情说得很清楚,明天我就把劄子递上去。” 张冒则阻拦道:“廖大人,你不能递上去。这劄子和画,我带回宫,交给太皇皇太后,让太皇皇太后给皇上。” 天明不解:“为何?此事让太皇皇太后参与进来,不太好吧。” 张冒则起身行礼道:“廖大人,天意将军已然出兵征战了,你可是廖府的主心骨,万一蔡京起了杀心,你爹娘怎么办?他们杀人可是不眨眼啊。” 天明让张冒则坐下:“你别动不动行礼,坐下慢慢说。谢良被杀,你怎么逃出来的?为何腿受伤了?” 张冒则坐下来说:“谢大人早就感觉到了危险,他把所有重要文书,都交给了苏乙。 回京的路上,突然就有土匪装扮的人包围了我们,廖大人,我们也是带了羽林军的,区区土匪,难道我们打不过吗? 而且我从小跟着太上皇习武,几个山贼不在话下。 可是我们打不过,我拼尽力气想护住谢大人,可是我护不住啊。 他们训练有素,羽林军都不是对手,眼睁睁的看着谢大人倒下,最后那一刻,他抱着杀手的腿,对着我喊,快跑,快跑。 我无法,只好丢下他往山下跑,无奈杀手紧追不舍,我只好跳入到山崖下的水潭中。等我醒来,就看到了苏乙。” 苏乙点头:“我一直在谢大人的马车后面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的路啊,我看到了谢大人和羽林军其他侍卫倒在血泊中。 唯有张大人不见了,便四处寻找,在山底下找到了张大人,他的腿在跳水时,被石头划伤了,因为没有药材,拖了几个月,可能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 张冒则罢手说:“无妨,无妨,比起性命,一条腿算得了什么。” 天明又问:“按照行程,你们也不需要这么久才到京城啊,而且你们打扮成这样,是为何?” 苏乙叹了一口气:“杀手发现少了一个人,也在四处搜查,我们混在灾民里面,一路走到京城,根本就进不了城啊。 侍卫阻拦乞丐灾民京城,普通老百姓也会搜身,所以我们只好在京城外等待机会。 今天廖将军出征,有无数老百姓相送,我们才得以混进城来。” 蔡京果然是好手段啊,不要说外面的消息送进皇宫,就是京城都进不来。 天明脸色铁青:“谢良枉死,我定要让杀他的人付出代价。” 张冒则想了想说:“廖大人,我有一个建议,不日就是地方官员进京朝见的日子,其中也不乏有些忠义之士。 我们可以拉拢一些忠臣,然后再由太皇皇太后拿出谢大人的劄子,和苏乙的画作,一起上凑给皇上,能达到一举击破的效果,你看如何?” 天明点点头:“是个好主意,张大人,我明日护送你进宫,你便在坤宁宫,不可随意走动,其余的事情,我去找韩大人商量查办。” 张冒则露出微笑:“好,那就谢谢廖大人了。” 离开皇宫半年多了,张冒则在世上唯一的牵挂就是太皇皇太后,当他跳进水潭,生死未卜时,脑海里只有她的影子。 现在能活着回来,还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她,不枉这一路的辛苦啊。 第621章 张冒则进宫 第二天,天明把张冒则好好打扮了一番,还贴上了胡子,这才让他扮着自己的小厮进宫了。 小厮进宫以后,是不能随意在宫里走动的,他们有统一的休息处,只能在休息所等待主子下朝,再出宫。 休息所里,最得宠的小厮,自然是蔡京家的,他坐在软榻上,有人给他端茶送水果,还有人帮他捶腿揉肩。 张冒则进入休息室,看着那小厮,无限感慨,一人得道,连小厮都目中无人了。 张冒则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可是蔡京身边的小厮依然没有放过他,推开人群,大大咧咧走到张冒则面前: “你是谁家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张冒则起身行礼道:“我是廖大人家的,以前的小厮生病了,我来顶一天班。” 蔡京的小厮围着张冒则看了一圈,语气中都是蔑视: “廖家真是可怜,连跛脚的小厮都用,啧啧,不是说做生意挺有钱吗?连一个下人都买不起?” 张冒则嘿嘿的笑着,他不想惹事。 蔡京的小厮一只脚踩在张冒则的凳子上,说道: “你家大人可真厉害,自己家大哥去打仗就得了,还牵带着我家大少爷,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小心点吧,夜路走多了会有鬼的。” 张冒则卑微的回话:“大人的事,我们做小厮的,哪里能多嘴?” 蔡京的小厮对着张冒则的跛腿,就是一脚,哈哈笑道:“雕虫小技而已,等我家小姐解禁以后,廖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哦。” 突如其来的一脚,张冒则一下子没有站稳,猝然倒在地上。 此时,负责休息所的大太监进来,看到倒在地的张冒则,又看看蔡京的小厮,皱着眉头道: “这是宫里,不是你们家里,要是再捣乱,我可不客气了。” 蔡京的小厮慌忙放下脚,行礼道:“大人,是他先挑衅我的,不相信你问其他小厮,都看着呢。” 一个是皇后娘娘哥哥的小厮,一个是当今红人蔡京的小厮,其他小厮也不敢得罪他们两人啊,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大太监也不能过分得罪蔡京的小厮,挥手道:“下不为例,再出现这种情况,两人一起赶出去。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蔡京的小厮阴阳怪气的说:“是,我们都是奴才,至少我们是正常的奴才,不像有些人,男不男女不女的。” 其余小厮哄堂大笑起来,大太监气得脸都绿了,却也无法。 大太监看着地上的张冒则,问道:“你没事吧?” 机会来了,张冒则可怜楚楚的抬头:“大人,我得腿疼得厉害,能不能给我擦点铁打膏药?” 抬头瞬间,张冒则才知道,这个大太监,居然是先帝身边的王保。 先帝薨逝以后,高涛涛便打发他来毫无前途的下人休息所,一个闲职,也没有什么钱,算是给他体面了,不是怕别人说她心狠手辣,就凭王保暗中给刘贵人送信,高涛涛恨不得直接打死他。 地位变了,性格也会变,王保从高高在上的大总管,跌落到无所事事的下人休息所太监,落差也是很大的。 他以前也得过廖府不少好处,自然对廖府的小厮,也是照顾有加。 听张冒则说腿疼,慌忙扶起他,狠狠的看了一眼蔡京的小厮,带着一拐一拐的张冒则出去了。 走出休息室不远,张冒则低声说:“王保大人,您在这里当差啊。” 王保一惊,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扭头问道:“你第一次进宫,就认识我?” 张冒则嘿嘿笑道:“当然认识,当年您可是贴身照顾先帝的红人啊。” 王保疑惑的看着张冒则:“你是谁?” 张冒则扯下胡须,笑道:“在下张冒则,好久不见,王大人。” 王保吓得连忙回礼:“张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张冒则又把胡须黏上,低声说:“你带我去你的住所,天黑以后,把我送到坤宁宫,以后的好处,定然少不了。” 王保连连点头:“好,好。” 这是走了什么大运了,居然碰到了太皇皇太后身边的红人,以后的前途,就靠他了。 王保恨不得背着张冒则走,只是宫里太显眼了,还是算了吧。 王保安排好了张冒则,又回到休息所,说廖大人的小厮,腿疼得受不了,在后院休息,还特意看了一眼蔡京的小厮,说: “此事可大可小,就看廖大人怎么处理了。你们啊,好自为之吧。” 蔡京的小厮有点害怕了,欺负可以,真要出点什么事,确实不好交代啊,老实的等到大人下朝,都不敢提起。 天黑以后,张冒则换上了太监的衣服,趁着夜色,到了坤宁宫。 曹丹姝看着一桌子菜,一口也吃下,叹着气:“董和,曹家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是死是活,总有一个答案吧?” 董和安慰道:“娘娘,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曹家老爷派人四处打探,没有张大人的尸首,您说他武功高强,会不会跑了?” 曹丹姝黑着脸道:“早知道有性命之忧,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方青莲的。” 董和温和的笑:“娘娘,廖夫人是提了,可是张大人也是愿意去的。张大人自幼跟着太上皇,心底的那份正义,始终都在,也许他也想做点什么吧?” 刚刚进来的张冒则,听着太皇皇太后对他的惦念,内心很是感动,他一拐一拐的走进内室,嘴里喊着: “太皇皇太后万福。” 曹丹姝一愣:“董和,是冒则,是冒则。” 董和急匆匆的掀开内室的帘子,只见张冒则弓着腰,对着内室行礼。 董和高兴的喊起来:“娘娘,是张大人,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说完,就去拉张冒则:“你还这么多礼,娘娘可是担心得很。” 曹丹姝站起来,直愣愣的看着外间。 张冒则一拐一拐,慢慢的往内走,一双红红的眼睛,微笑的看着惊愕的曹丹姝。 曹丹姝也看着他,满眼的宠爱和喜悦,只是他的腿怎么啦? 张冒则要下跪行大礼,曹丹姝慌忙走下餐桌,扶起张冒则,心疼的问:“你的腿怎么啦?” 张冒则抬头,笑道:“没事,能活着回来见您,便是世间最幸福的事了。” 曹丹姝扶着张冒则坐在软榻下,对董和说:“快去请太医。” 张冒则拉住曹丹姝:“不可,太皇皇太后,我是廖大人偷偷送进宫的,没人知道我出宫了,也没人知道我受伤了,突然去请太医,您怎么解释?” 也是啊,不能乱了阵脚。 第622章 有利证据 两人坐下,曹丹姝关切的问:“谢良遇到了土匪,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张冒则喝了一口董和送过来的茶,叹道:“谢大人不是遇到了土匪,是有预谋的暗杀。因为他在河南山东,查到了太多别人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张冒则话一出,曹丹姝便懂了,这个后面的人,不是王安石,就是蔡京。 张冒则从怀里拿出画卷和劄子,递给曹丹姝: “这就是事实。昨天我去了廖府,天明执意要自己上书给皇上,我拦住了。 天意已经前往西夏征战,不能再让天明涉险,所以我把画卷和劄子带进了宫。” 曹丹姝打开画卷,上面全是衣衫褴褛的灾民,个个瘦骨嶙峋,不远处还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孩子老人,仿佛已经死去。 曹丹姝满脸的震怒,这就是皇上无比崇尚的青苗法。 张冒则脸色很是难看,缓缓的说: “谢大人到了河南和山东,绕过当地官员,亲自去查探,得到了很多实情,可是他不敢把劄子放在身上,就交给了天明暗中派去的眼线苏乙。 而谢大人自己身上的劄子,全是赞美之言,本想躲过一劫,回京以后面圣皇上。 可惜,蔡京没有放过他,我们半路遇见的土匪,训练有素,连我都不是他们对手。 无奈之下,我跳崖保住了一条命。” 曹丹姝狠狠的把画卷拍打在桌子上:“皇上糊涂啊,他的眼睛,被奸佞蒙住了。冒则,我明天就去朝堂上进谏皇上。” 张冒则慌忙按住曹丹姝:“不可,我与天明商量好了,出击就要一举成功。过些日子地方官员会回京述职的,我们拉拢一些忠义的地方官,一起进谏皇上,才能一举击败啊。” 曹丹姝冷静下来:“天明说得很对,你们用性命换来的实情,不能让蔡京有任何退路。那就让他再张狂几日吧。” 曹丹姝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王安石与此事没有牵连?” 张冒则摇摇头:“王安石完全不知情,地方官员,全部都是蔡京安排的。 本来青苗法是于国于民都有利,只是执行的人,利用皇上做挡箭牌,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 太皇皇太后,您不知道,当地官员带领我去的地方,都是一片祥和。 可是我们自己私下去看的地方,民不聊生啊。 五六岁的女孩,卖进了妓院,男孩都送去做劳役,几岁的孩子,修堤坝,挖水渠,不干就要挨打,累死了直接丢到了乱坟岗。 而这些孩子,本不是贫困之家,曾经都有田产的,被官府一层一层的剥削以后,家破人亡啊。” 说着,说着,张冒则泣不成声了,那些人,那些事,本与一个太监无关,可是张冒则忍不住难过,大宋因为改革,百姓苦不堪言,远远违背了太上皇的意愿啊。 曹丹姝气得两眼冒金花,狠狠的说:“就算王安石不知道,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初是他推荐蔡京上位的。 回过头来想想,当年太上皇不重用蔡京,就说他此人有才无德,果真如此啊。” 张冒则叹气道:“世上再无太上皇。” 曹丹姝眼中冒出一丝戾气:“虽无太上皇,但是他的皇后还在,冒则,我不会让谢大人的血白流,也不会看着大宋江山千疮百孔。” 转头又怜惜的问张冒则:“你的腿,还能治好吗?” 张冒则摇摇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没关系,就是走路有点不好看。只要太皇皇太后不嫌弃,我依然还能当差。” 曹丹姝心里一酸:“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嫌弃?” 一边的董和插话说:“谢大人出事,你渺无音讯,娘娘成宿成宿的失眠,也不知送个信回来。” 张冒则歉意的看着曹丹姝:“对不起,不是我不送信,一路上我和苏乙四处躲避追兵,这次天意出征,城外很多老百姓来送行,我们才有机会混进城来。” 曹丹姝眼中都是柔情:“冒则,辛苦你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出宫涉险了。” 张冒则笑笑:“只要能为大宋出力,我倒是愿意出宫的。” 曹丹姝娇嗔的说道:“你也应该为我想想。一把年纪了,就你能陪我说说话,没有你,这日子太难熬了。” 张冒则低下了头,内心很是欢喜,她也是在意自己的。 按照预计的计划,地方官前来述职时,天明可以拉上磊磊,青睿,苏轼,一起上书进谏皇上。 结果他们三人要进京述职的文书,全部被驳回去了。 天明有些震惊,蔡京已经做到了一手遮天啊,但凡与自己有关的官员,全部不能回京。 而京城,却还有一个在工部,天天画图修建水利的志泽。 别看他不问朝堂之事,但是也感觉到了大宋的危机,因为他负责的河南水利工程,至今毫无进展,自己又不能去考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最后,志泽通过其他地方官才知道,户部拨下去的银子,根本就没有用在水利之上,而是拿来抵扣了青苗法的税收。 蔡京一边夸赞青苗法的好处,一边收不上银子,怎么办?只好拿了修水利的钱补上,等灾情过后,再想办法堵上这个窟窿。 志泽也是一根筋的忠义之人,他哪里能忍,你蔡京拿着修水利的钱,去做自己的功绩,怎么行? 河南本来就旱灾不断,新修水利迫在眉睫,怎么能把钱作他用呢? 不服就得上劄子,志泽自己没有进谏的权力,只好找到了天明。 天明也是很愁,虽然手里有太皇皇太后这张王牌,但是要击倒蔡京,还得有地方官员的证词,才有说服力啊。 怎么办?志泽献计说:“表哥,既然我可以从周边地方官员打听到河南修建水利的消息,那么其他地区官员,肯定也有勇士啊。” 天明摇摇头:“难啊,能进京的,蔡京都有把柄,谁愿意拿着一家老小冒险?” 志泽轻声说:“表哥,那就没有办法了?” 天明看看志泽说:“办法是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举击败。志泽,我会尽力的。” 志泽叹了一口气:“当年太上皇让我去河南治水,无论是什么要求,他都能及时解决。而现在,浑身是力,却无用武之地。 原来不同的帝王,差别这么大啊。表哥,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天明无奈的点点头。 宫外党争斗得死去活来,宫里也差不多。 蔡京以百官进京朝拜为由,请求皇上能解除蔡贵妃的禁足。 理由是,总不能让所有官员看我笑话吧,我为国家赚了这么多钱,可是我的女儿却还关在紫宸殿。 赵顼觉得有理,关也关了,也算是对她的过错做出了惩罚,是时候放出来了。 第623章 承乾殿打起来了 跳跳很是不解,为何解禁蔡楚楚,自己都不知道? 我这皇后不是摆看的吗? 跳跳觉得自己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人得寸进尺,不顾小卓子的拦阻,怒气冲冲的来到了福宁殿。 很久没有见到跳跳的赵顼,有些意外:“皇后有事?你看我这一堆劄子,都没有抽出时间去看你。” 跳跳不想再遇赵顼虚伪,质问道:“蔡贵妃解禁了?” 赵顼眼神闪烁:“是啊,太皇皇太后禁足的,所以解禁我也没有通知你。” 跳跳怒目的看着赵顼:“对,是太皇皇太后禁足的,可是她陷害的人是我? 现在解禁,整个皇宫都知道,唯有我这个皇后不知道? 赵顼,她害的人,是你的皇后和你的孩子,你不仅仅不生气,还想尽办法给她解禁,你什么时候变得是非不分了?” 赵顼脸色有些难看:“皇后,你安静在后宫做皇后不好吗? 前朝与后宫是一体的,蔡京帮我赚钱,他的儿子前去西夏打仗,我却关着他女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而且我对你,也是有情分的,无论如何,你皇后的地位,无人能替代。” 跳跳好像不认识赵顼了一样,冷冷的说:“依附权贵,原来说得就是皇上啊。 可笑的是,你居然要依附一个大臣,他的话才是圣旨。 皇上,你还有自己的主见吗?蔡京不仅控制前朝,还要控制后宫。 用不了多久,我也应该懂事的让位了吧?” 赵顼也很愤怒:“皇后,你在说什么?我接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宋? 打仗没钱,官员俸禄没钱,现在王安石和蔡京帮我赚到了钱,大宋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就算我忍让一下,有何不可? 难道我还要跟先帝一样,让王妃去筹款打仗吗?你可以不理解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我所有的想法,全是为了大宋。” 跳跳冷漠的看着赵顼:“皇上,但愿这些钱,来得光明正大。也愿你,不会为今天做出的一切后悔。” 赵顼忍不住了,暴怒:“我有什么后悔的?继位以来,我呕心沥血,就是要改变大宋现状,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平民百姓。你回去吧,我还有劄子要看。” 跳跳怔怔的看着赵顼,一滴清泪留下,再也找不回曾经的他了。 皇上与皇后吵架的消息,很快就在后宫传遍了,蔡楚楚满意的对千色说:“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去承乾殿请安。” 什么请安,还不是去炫耀吗?连宫女都放出来了。 跳跳颓废的坐在软榻上,挺着大肚子的林倩一安慰着:“娘娘,终有一天,皇上会明白的。” 跳跳苦笑了:“明白什么?一旦心不在你身上,就算我多呼吸一口空气,都是错的。” 林倩一幽怨的说:“您用情太深了。您伤心难过,全是因为您心里爱着他。没有情,便不会有恨。” 跳跳抬眼看看林倩一:“是啊,我真羡慕你,只是为了家族责任,才进宫,你满心只有孩子,活得自在。” 林倩一娇笑道:“娘娘,等孩儿生下来,我们一起抚养,好吗?他以后也会是您的依靠。” 提起孩子,跳跳笑起来:“你舍得吗?” 林倩一点头:“当然舍得啊,在我心里,您比皇上重要很多,我想看您开心。” 跳跳摸摸林倩一的肚子:“好,以后我们一起养着。” 说话间,丹琼进来了:“娘娘,蔡贵妃带着方贵妃,周贵妃,邢昭仪,来请安了。” 跳跳疑惑的问:“又不是初一十五,他们来干什么?” 丹琼气呼呼的说:“还不是来显摆,居然把其他妃子都叫来了。” 跳跳对林倩一说:“你月份大了,就不要出去了,我去看看吧。” 林倩一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 蔡楚楚打扮得非常富贵,头上金黄的头冠,更是显得出格。 还没有做皇后,就把自己当作皇后了。周沁夏看到跳跳,慌忙过来问: “皇后娘娘,你没事吧,蔡贵妃说你伤心难过,让我们来安慰你。” 跳跳拍拍周沁夏的手,对蔡楚楚说:“消息传得很快嘛。不过,蔡贵妃恐怕不是来安慰我的,是来看笑话的吧? 蔡贵妃,让你失望了,我很好,皇后的位置还在,你想戴上那凤冠,为时有点早啊。” 蔡楚楚娇媚一笑:“我也没有办法啊,这副头冠,是皇上赐给我的,我要是不戴,皇上还以为我不喜欢呢。 皇后娘娘,今天我是来赔礼道歉的,我不应该陷害宋婕妤,其实吧,我也是想帮你试探一下姐妹是否情深,谁知道方贵妃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可见啊,你的亲情,也是薄得很啊。” 闹闹一听,指责蔡楚楚说:“你挑拨离间,让我诱导宋婕妤,真是过河拆桥啊。” 蔡楚楚哈哈一笑:“方贵妃,你下毒又不是头一次了,你看皇后娘娘的肚子,一动不动,都是谁的功劳啊? 我也是见识了,你一个无依无靠的贵妃,不巴结皇后娘娘,还害她,闻所未闻啊。 我就不一样了,我有爹爹,还有哥哥。” 跳跳脸色铁青,虽然自己恨闹闹,可是被蔡楚楚耻笑,也是不能容忍的,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闹闹满脸愤怒,她突然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蔡楚楚喊道:“你这个贱人,你利用我,还奚落我。我杀了你。” 这下不得了,周沁夏和跳跳赶紧过来拉架,偏偏蔡楚楚不仅不害怕,还不停的刺激闹闹: “你才是贱人,陷害自己至亲,猪狗不如。皇上不是看在皇后面子上,哪里会看的上你。。。” 一边骂,一边有意的往林倩一身后躲,林倩一时惊慌,不知所措。 闹闹举着发簪追着蔡楚楚,就在接近林倩一时,蔡楚楚顺手一推,林倩一没有站稳,对着闹闹倒下去。。。。 邢昭仪伸手去拦,结果没有拦住,闹闹顺势一躲,林倩一狠狠的扑在地上,顿时,地上流出一滩血,跳跳大惊,喊道:“丹琼,太医,请太医。。。” 闹闹吓蒙了,一动不动的看着,蔡楚楚冷笑一声,说:“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那我就回去了。” 说完,行礼走了。 没有人在意蔡楚楚,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林倩一,满地的鲜血,吓得发抖的闹闹,还有手忙脚乱抬着林倩一往内屋走的周沁夏,邢昭仪和宫女太监们,整个承乾殿乱哄哄的。 跳跳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粱淮吉说:“梁总管,快去医馆,把我二嫂接进宫来,快。。” 粱淮吉扭头出去了。 好不容易把林倩一抬到了床上,太医把脉以后,说:“胎儿还有胎动,必须马上催产,不然母子都有危险。” 跳跳慌忙点头:“好,好,马上催产。” 跟随在周沁夏身边的文婆婆,不停的安抚林倩一:“林美人,没事的,你放轻松。” 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林倩一口里说:“这是参丹,你吃一粒,要保持体力啊。” 林倩一含着参丹,痛苦的吼着:“皇后娘娘,疼,好疼啊。。。” 第624章 林美人陨落 很快,皇太后,太皇皇太后和半夏都来了。 半夏抚摸着林倩一的肚子,半响出来说:“太皇皇太后,皇太后,林美人因为是无意扑地,孩子受到撞击,子宫有所破裂,恐怕。。。。” 跳跳吓坏了:“二嫂,你都没有办法吗?” 半夏为难的看看跳跳,摇摇头。 林倩一疼得撕心裂肺,一阵阵惨叫传出,太皇皇太后艰难的选择:“半夏,你放心接产,任何责任我来承担。最好能保住大人。” 有了太皇皇太后的懿旨,半夏就能放心的接产了,这可是宫里娘娘,万一有意外,谁不怕? 半夏转身进了产房,赵顼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跳跳行礼,也没有说话,赵顼却气得很:“你们闹什么?就是因为我解禁蔡贵妃,你就拿林美人的孩子开玩笑吗?” 跳跳也是气得很:“是我拿林美人孩子说事吗?是你心爱的蔡楚楚,她刺激闹闹,让她情绪失控,两人才打起来,蔡楚楚一直往林倩一身后躲,最后怎么摔出去的,你还是回去问蔡楚楚吧。” 赵顼选择性的避开蔡楚楚,狠狠的说:“又是她,来人啊,把方贵妃关到太平轩去,没有我的圣旨,永远不能出来。” 跳跳惊愕的看着赵顼:“你不去查蔡楚楚,却关闹闹,你也疯了吗?” 赵顼冷笑道:“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才让她一次次犯错。今天不是她发疯,林美人能摔倒吗?” 跳跳一时语噎,不知道应该怎么争辩了,确实是闹闹拿着发簪伤人啊。 吵闹之时,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跳跳转过头看着产房,惊喜的说:“生了,生了。。。” 一个嬷嬷抱着一个婴儿出来,行礼道:“恭喜皇上,是位小皇子。” 跳跳顺手接过孩子,脸上有泪有笑:“太皇皇太后,皇太后,是个皇子,很结实。” 曹丹姝和高涛涛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曹丹姝看看赵顼说:“皇上,你也不能太偏颇了,蔡贵妃去给皇后请安,为何还要把其他妃子都喊上? 明显就是用心叵测。一位的纵容,对皇后,对林美人不公。” 又对高涛涛说:“既然孩子生下来了,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也是够累的了,高涛涛扶着曹丹姝走了。 跳跳把孩子递给了奶妈,问产房里的嬷嬷:“林美人怎么样?” 嬷嬷摇摇头:“不知道,半夏大夫在给她扎针。” 扎针?跳跳疑惑的往里面看,不大一会儿,半夏出来了,对赵顼和跳跳行礼道: “皇上,皇后娘娘,林美人快不行了,子宫破裂,大出血,我扎针封住了血管,时间不多了,你们进去看看吧。” 跳跳后退了几步:“二嫂,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半夏难过的说:“对不起,我尽力保住了孩子,大人无能为力。” 跳跳没有时间安抚半夏,直愣愣的冲进了产房,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 跳跳来到床边,把赵顼推到她面前,含泪说:“林美人,你日思夜想皇上,他来看你了。” 赵顼握着林美人的手,悲痛的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林倩一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皇上,谢谢。。。你来看我。。。孩儿,叫什么名字?” 赵顼想了想说:“赵佣。” 林倩一高兴的说:“赵佣。。。好听,谢谢皇上。。。。赵佣。。。能不能。。。交给。。皇后抚养?” 赵顼看看跳跳,慎重的点头:“好,林美人,我也会疼爱他的。” 跳跳忍不住眼泪直流,林倩一看着跳跳,艰难的说:“姐姐。。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握着皇上的手,缓缓滑落,跳跳惊恐的喊着:“林美人,林美人。。。。” 林倩一面露微笑,安详的离开了。 一个小小的美人,谁会在意? 好在赵顼还算有良心,让林倩一的爹爹和娘,进宫看了一眼小外甥。 林倩一的爹爹林川,从头到尾,一滴泪都没有流,只是跪在跳跳的脚下,不停的谢恩: “谢谢皇后娘娘对小女的照顾,孩子就辛苦您了。” 林母红着眼,忍不住想多问几句,也被林川骂回去了。 跳跳看着两位可怜的老人,无比悲痛,他们送女儿进宫,或许只想她平平安安把吧,这么简单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赵顼也提出了要加升林川的官位,可是林川以无功绩为由,拒绝了。 他怎么忍心利用女儿的死亡,来谋取自己的前途呢?亦或也是对朝廷失望透顶了吧。 蔡楚楚轻而易举就铲除了方贵妃和林倩一,只是赵佣,又成了她的心头之患。 皇后抚养的孩子,如同嫡子,那自己的孩子赵间想坐上太子之位,那就艰难了。 至于闹闹的两个儿子,已经毫无竞争之力了,蔡楚楚想着想着,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半夏把林美人难产死亡和闹闹关在太平轩的消息告诉了天明。 天明更忐忑了,蔡楚楚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其他嫔妃,而皇上置之不理。想起跳跳还在皇宫里煎熬,随时都有危险,天明就彻夜难眠。 这天,廖府来了一个陌生人,天明很惊讶的行礼:“邢大人,真是稀客啊,不知道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来人正是邢思楠的父亲邢定年。邢定年回礼道:“廖大人,虽然我只是六品校尉,但是对您的哥哥廖大将军,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只是公务对接很少,不好上门叨扰。” 天明把邢定年迎进内室,泡了上好的提神茶,问道:“今日您亲自登门,有事?” 邢定年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也是军人,说话不懂拐弯抹角,今天来打扰您,是有事相求。” 天明慌忙摆手:“哪里谈得上求,一起商量,一起商量。” 邢定年收起笑脸说:“您是不是一直在查蔡京贪赃枉法的底细?” 天明愣住了,这么机密的事,是应该说还是不说呢? 邢定年从怀里拿出一份信说:“我有两位老友,在绥州和延州做知州,此次进京述职,他们做好了死谏的准备。这是他们给您的书信,也许这次死谏并不会有什么作用,但是他们还是希望您能助一臂之力。” 天明惊呆了:“死谏?为何?” 邢定年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皇上,糊涂啊。青苗法延伸到全国各地,延州和绥州自然也不会落下。 绥州与西夏是边界,西夏亲眼目睹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卖儿卖女,再加上朝廷的裁兵法,西夏便趁虚而入啊。 如果继续胡闹下去,大宋恐怕要亡了。” 天明精神一震:“两位知州愿意弹劾蔡京?” 第625章 万事俱备,只等面圣 邢定年严肃的点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天明坚定的对邢定年说: “你带信给两位知州,让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保他们平安。” 邢定年大喜:“此话当真。” 天明点点头:“让他们相信我,这次一定要击倒蔡京。青苗法不废,老百姓将无生路啊。” 邢定年举起茶杯,说道:“廖大人,以茶代酒,只要他们俩能活着出京城,我请您喝酒。” 天明也举起茶杯:“一言为定。” 告辞之时,邢定年支支吾吾的说:“廖大人,宫里林美人枉死,你知道吧。” 天明点点头,邢定年难为情的说:“我女儿在宫里,也只是一个昭仪,知道林美人枉死,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我。。。我想求皇后娘娘能不能护我女儿一时?只要蔡家倒台了,我这颗心才能放回肚子里。” 天明叹了一口气:“邢大人,我们心情是一样的,蔡家针对的就是廖府,也许您女儿远离皇后娘娘,能更安全。” 邢定年行礼道:“感谢廖大人实话相告,成败就看后日的面圣了。” 天明回礼,目送邢定年离去。 天明利用两天时间,把蔡京手下赵二卖官,受贿,贪污赈灾款的所有罪行,一一整理出来,又让出宫办事的粱淮吉,给张冒则递了消息,这一次,一定要击倒蔡京。万事俱备,只等面圣了。 两日后,外地前来述职的百官,与京城官员一起上朝,那场面,真是壮观啊,蔡京被那些官员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天明也不认识绥州和延州的知州啊,放眼一望,好像全部都是蔡京的党派。 天明走到韩琦身边,小声问:“韩大人,绥州和延州知州在哪里?” 韩琦指着靠近蔡京的两位大人说:“看,低头哈腰,满脸赔笑的就是。” 天明恍惚了,他们不是要死谏蔡京吗? 就那讨好卖乖的样子,怎么看着不像啊,难道邢定年骗我的? 完了,万一他们设的一个局,那蔡京不是早就有准备吗?那我还有胜利的可能吗? 天明有些懊恼,是自己太着急了,还是太轻敌了? 天明努力让自己镇定,一直都是胸有成竹,今日却慌乱得很。 一名太监走出崇政殿,细长的声音响起:“请各位大人进殿。。。。” 大臣们有条理的开始进殿。 天明忍不住回头偷瞄了一眼两个知州,越看越不像要死谏的勇士,倒像一个小人。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天明也没有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殿里,呜呜嚷嚷全是人,按照官品的大小排列着。 今天主要是接见当地官员,所有京都官员,基本是旁听。 震耳欲聋的见面问候以后,便是上表了。 外地官员一个个出列,基本上全是对王安石和蔡京的赞美,说青苗法是如何造福百姓,是多么的功不可没。 赵顼都听得有些飘飘然了,看来变法是正确的,连地方官员都没有异议。 终于轮到绥州知州面圣了,天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绥州知州陆平一改刚才点头哈腰的模样,稳步上前,行礼道:“皇上万岁,臣是绥州知州陆平。” 绥州?赵顼不免想起了西夏战事,问道:“西夏战事如何?” 陆平直言道:“很焦灼,大宋一时难以取胜。” 赵顼皱着眉头:“西夏本就军力强悍,只要我大宋勇士奋力抵抗,不日必然会取胜。” 陆平行礼道:“皇上,大宋想要取胜,恐怕是难上加难。因为当地百姓,已经人心涣散,甚至有些老百姓,巴不得西夏占领绥州。” 赵顼眉头一皱,喝道:“陆大人,此话何意?” 陆平仰首挺胸道:“皇上,您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听着百官的赞美,殊不知,老百姓已经无生路了。 青苗法,臣刚刚听了那么多赞美之言,恍如梦幻。” 蔡京一听,感觉不对,立马出列道:“陆大人,不可狂言。” 陆平哈哈一笑:“怎么啦?蔡大人,赞美的语言听多了,听不得实话了。 一个小小的知州,让我们完成十万两青苗法的税收,您告诉我,这些钱怎么来? 绥州地处偏远,本来就贫瘠,我们拿不出十万两,你们就派地痞流氓,一家一户的去搜刮,穷人更穷,地主,商户,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因为青苗法,家破人亡之事,比比皆是。 而你,拿着老百姓的带血的银子,上交国库,领取政绩,官位是一升再升,你们就不怕那些冤魂半夜来找你们吗?” 天明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你也太猛了吧,什么都敢说。 赵顼面色铁青,看着陆平,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蔡大人搜刮民财?” 陆平看着赵顼道:“证据?西夏进军就是证据,为何两国一直和平相处,他们要突然进军? 因为他看到了大宋的危机,因为他们知道,得不到民心,就得不到天下。 还有,绥州几十万老百姓就是证据,您坐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上,听着各地官员虚假的奉承,可是您能看到老百姓对着苍天的呐喊吗? 吃一口饱饭本来就难,青苗法一推行,老百姓想活着都难,这便是大宋满目疮痍的今天。” 天明看着陆平愤怒的目光,内心不免佩服,邢定年没有骗我,果然是死谏啊。 大殿两百多官员,面面相觑,王安石急了,他指着陆平说:“你是诬陷,对老百姓有利的青苗法,怎么会像你说的那么不堪?是谁指示你这么说的?” 陆平还没有说话,延州知州徐武走出来,对皇上行礼道:“皇上,臣有话要问王安石大人。” 赵顼挥手道:“准。” 徐武走到王安石身边,行礼道:“王大人,朝廷规定的二分利息,为何到了地方是六分? 朝廷规定贷款自由,你们却为何要养打手强迫老百姓贷款? 王大人,那些多出来的利息,还有私吞的老百姓家产,钱去了哪里? 王大人,请问你,青苗法实施以后,您是否去地方上查看过?京城外成堆的难民,为何进不了城?” 一连串的问话,把王安石问蒙了,他不相信这些是真的,对赵顼行礼道: “皇上,不可听两位狂徒的狡辩,今日到场的百官,为何都是赞同青苗法的?他们一定是受人指示。” 赵顼犹豫不决了,不知道谁对谁错了。 天明走出来,行礼道:“皇上,陆大人和徐大人,说的全是实言。您让我密查蔡京,臣全部都整理出来了。” 蔡京惊愕的看着天明,皇上让廖天明查我?原来皇上早就有了疑心? 第626章 荣辱一瞬间 天明把整理好的劄子,递给了王安石:“ 王大人,廖某敬佩您的为人,可是您用人,真的不行啊。蔡京利用青苗法,大肆敛财,包括各地的官方空缺,只要有钱,就能上,我的劄子里面,清楚的记载了,谁在哪个位置,卖官银子是多少,您仔细看看吧。” 王安石打开了劄子,除了卖官,还有赈灾银子的回扣,以及河南修建水利的银子,全部被蔡京纳入了自己的口袋。 王安石双手发抖,指着蔡京说:“是你吗?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枉我那么信任你,才推荐你执行青苗法。。” 蔡京依然不慌乱,行礼道:“皇上,您看看这文武百官,我都能收买吗?我有这个本事吗?此事是廖天明对臣不满,故意陷害打压,您要明鉴啊。” 赵顼陷入了两难,一边是天明与两个知州,一边是上百名地方官员,究竟谁对谁错? 陆平暗地里叹了一口气,邢大人带话说,廖大人可以搞定一切,现在连个证人都没有,怎么搞定? 唉,罢了,罢了,既然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大不了就是一死吧。 赵顼无法断定对错,只能暂时搁浅,刚要开口,殿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谁说廖大人是诬陷?” 所有人转过头,只见太皇皇太后穿着官服,出现在大殿,身后跟着张冒则,带着捆绑的赵二,神采奕奕的走进来。 赵顼慌忙起身行礼:“皇祖母,您怎么来了。” 曹丹姝看了一眼赵顼,顺手甩出一个劄子,和一张画卷,说:“皇上,您先看看这个吧。” 赵顼打开流民图,手有些颤抖,曹丹姝转身面对大臣,厉声说: “皇上看的画卷,是我派张冒则亲自去河南山东所见所闻,而画下来的。 劄子是被土匪杀害的谢良大人,暗地里派人送到宫里的。土匪杀害谢大人? 谢大人可是有羽林军同行啊,难道我们的羽林军还打不过几个土匪? 谢良,是蔡京派人杀害的,证人就是蔡京的心腹赵二。” 此事,蔡京彻底慌了,谢良怎么还有劄子?他跟谁有密交?这个赵二,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赵顼的脸越来越黑了,把劄子摔在地上,说:“蔡大人,你好好看看吧,要是不相信是不是谢大人所写,你可以去翰林院对一下笔记。” 蔡京颤颤巍巍的捡起劄子,缓慢的打开。 赵顼看着呜呜嚷嚷的外臣,说道:“你们这么趋炎附势的东西,居然蒙骗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如实述说,如果你们当地,真的如你们所说百姓安乐,我便派人跟你们一同回州,要是谁撒谎,立马斩杀。” 这下外臣慌了,黑压压跪了一片:“皇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如果我们不遮掩,我们回不去啊,半路就会莫名其妙的被杀。。。。” 陆平和徐武对看了一眼,我们两条狗命,总算是保住了,这廖大人还是有点魄力啊,居然能让太皇皇太后出面。 看着黑压压的大臣,赵顼眼睛都黑了,原来都是骗局,原来朝廷的税银,都是老百姓的血啊。 王安石也蒙了,他的引以为荣的青苗法,居然全是骗局,王安石泪流满面的走到蔡京面前,指着他说: “为何?为何要这么做?你我同乡,一直不得意,我们惺惺相惜,我多么信任你,你却利用我的变法,谋取暴利,残害百姓,你还是人吗?” 蔡京面如死灰,一句话也不敢争辩。 赵顼颓废的坐下,一直引以为傲的精神支柱,轰然崩塌,赵顼眼中无光,这些年,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堂堂皇帝,老百姓的君父,却成了他人的利剑,一刀一刀砍在老百姓的身体上,那个罪魁祸首,是我,是我啊。 赵顼脑海中想起了跳跳的话:皇上,但愿这些钱,来得光明正大。也愿你,不会为今天做出的一切后悔。 我后悔了,我不信任自己的老师,却去相信一个太上皇都不看重的外人,我何其愚蠢啊。 韩琦看到赵顼脸色不对,脑海里想起了太上皇和先帝发病的情景,不免有些担忧,上前道:“皇上,您没事吧。” 赵顼无力的挥挥手:“韩大人,马上下旨,即刻停止所有的变法。” 韩琦行礼道:“是。” 王安石绝望的看着赵顼:“皇上。。。。。” 韩琦示意小卓子扶皇上下去休息,一场正与邪的争斗,正式结束。 蔡楚楚在紫宸殿逗着小皇子玩呢,千色急匆匆的走进来,跪在地上,蔡楚楚愣住了:“你怎么啦?我们之间还需要跪吗?” 千色颤抖着说:“娘娘,不。。好了。。老爷他。。。被关进了大狱。。。” 蔡楚楚惊得站起来:“怎么可能?皇上那么信任他,怎么会关进大狱?” 千色脸色苍白:“娘娘,老爷利用青苗法卖官敛财,赵二被抓了,恐怕会问斩。。。” 蔡楚楚这下清醒过来,双手发抖:“你说的是真的?爹爹怎么会?不可能,不是真的,我要去求皇上,肯定是有人诬陷爹爹,对了,肯定是承乾殿那位。” 蔡楚楚一边找衣服,一边喃喃自语,千色抓住蔡楚楚的腿说:“娘娘,不能去啊,皇上正在气头上。” 蔡楚楚一脚踢开千色:“滚开,难道你让我看着爹爹被杀头吗?还有蔡府上百口人啊。” 千色无奈,只好跟着蔡楚楚去了福宁殿。 赵顼就像梦游一样进了福宁殿,他不敢面对现实,青苗法怎么就成了残害老百姓的工具呢?我怎么就成了刽子手呢? 小卓子轻声安慰着赵顼:“皇上,错了咱们就改,一切都来得及。” 赵顼看着小卓子,问道:“来得及吗?几百官员,为何只有三个人敢站出来?” 小卓子温和的说:“皇上,您看见了苏轼吗?看见了廖天博吗?忠臣都被蔡大人堵在宫门外,进来的大臣,都是他的同党,或者是没有权力的小官。您要相信,大宋究竟是忠臣多。” 赵顼好像回过神来了:“是啊,苏轼最先反对变法,如果他在,一定也会死谏,来得及,但愿还来得及。” 两人说话间,听到宫外有人在喊叫,赵顼问道:“小卓子,是谁?” 小卓子小声说:“蔡贵妃,替她爹爹求情。” 赵顼脸色一怔,说道:“小卓子,下召,蔡贵妃降为蔡氏,严查蔡氏下毒陷害皇后娘娘和陷害皇嗣之事,暂时关押道太平轩,皇子赵间,暂由宋婕妤抚养。” 小卓子应声而去。皇家的爱情,就是这么无情,跳跳无数次想要打压蔡楚楚,都没有成功,蔡府才出事,蔡楚楚就倒了。 原来荣辱都在一瞬间。 第627章 太平轩住了三个女人 宋雅于中毒难产以后,便再也无法有孕,以为这一生,只能在宫中孤寂的老去。 却没有想到,蔡家倒台,皇上重查蔡楚楚下毒之事,关进了太平轩,自己得了一个大胖儿子。 宋雅于抱着白白胖胖的赵间,感慨万分,虽然是仇人的孩子,可是对于一个不到半岁的孩子,哪里有仇恨? 宋雅于对他全是爱,整个人的精神气便上来了。 没有经验的宋雅于,一会儿给孩子喂糖水,一会喊小呵去煮稀饭,只要孩子一哭,便认为他是饿了,从早忙到天黑,只做了一件事,喂孩子吃东西。 以前的奶妈,被宋雅于换了,她不想看到蔡楚楚身边的嬷嬷,她要让赵间忘记亲娘,以后她就是赵间的亲娘。 邢思楠经常来开导宋雅于,两人的关系也走得很近,这日,又来看孩子了。 邢思楠看着宋雅于忙得两脚沾地,笑道:“你别喂多了,到时候积食,孩子会更难受。” 宋雅于愣住了:“还会积食?可是他为何哭啊?难道不是饿了吗?” 邢思楠虽然没有生养孩子,但是她懂得比较多:“孩子哭,也许是想他亲娘了吧。宋婕妤,等你带一段时间,他熟悉你的气味了,便不会再哭了。” 宋雅于若有所思:“原来孩子也是懂的。蔡楚楚再坏,孩子依然还是依赖她。 这么可爱的皇子,蔡楚楚居然以身试毒,太可恶了。” 邢思楠微笑着:“权力之争,一个孩子又算什么?蔡府倒了,皇上只是流放了蔡府全家,没有杀一个人,可见皇上对蔡楚楚还是有感情的。” 宋雅于把孩子递给乳母,对邢思楠说:“也许是因为蔡攸吧?蔡京心狠手辣,倒是有个好儿子,听说蔡攸多次弹劾蔡京,为人很是正直,又跟着廖大将军前去西夏征战,是他护住了蔡京上百口人的性命。” 邢思楠放松的端起茶杯:“总算是除了这个祸害,我们都应该开心。 你也算苦尽甘甜,有了孩子,日子就好多了。还得是皇后娘娘,又那么强大的娘家,才能斗得过蔡京啊。 只是林美人,死得太惨了,我爹娘连写好几封家书送进宫里来,担忧得很。” 说起林倩一,宋雅于有些悲伤:“我失去了孩子,她却失去了生命。 听说他父母进宫见外孙,硬是一滴泪都没有流,内心得多悲痛啊。 蔡楚楚身边的宫女都招了,是蔡楚楚推了林倩一一把,才让她重重摔倒的。” 邢思楠叹道:“这样的毒妇,皇上都不杀,天理何在?” 其实吧,不杀,也许就是最好的折磨方法。太平轩可是热闹了,一下子关了三个。 刘氏有太皇皇太后照应着,有吃有喝,闹闹虽然做法绝情,但是跳跳不可能看着她受苦,也暗地里派人护着她,好吃好喝的养着。 唯有蔡楚楚,她所有的身边人,怕被牵连,全部远离了她。 没有人照应,那就只能吃馊饭馊菜,饿不死就行。 一向娇生惯养的蔡楚楚,哪里吃得下?吃一口,吐三口,日渐的消瘦。 虽然三人都是宫斗失败的女子,可是刘氏对蔡楚楚一点同情都没有,自己的鱼肉吃不完,宁愿去喂墙角的流浪猫,也不给蔡楚楚吃。 闹闹就更不用说了,她恨不得扒了蔡楚楚的皮,怎么会照应她呢? 蔡楚楚虽然没有死,可是比死还难受。 这日,跳跳求了太皇皇太后,带着赵恪,和闹闹的两个孩子,来到了太平轩。 孩子们留在宫墙外,跳跳特意吩咐人在大门口留了一个缝隙,才进了太平轩。 刘氏看到跳跳,立马跪下:“皇后娘娘。” 闹闹也跪下:“皇后娘娘。” 只是闹闹的言语中,全是羞愧。 跳跳扶起刘氏和跳跳:“你们去宫门口吧,我有话跟蔡楚楚说。” 闹闹不懂,你们说话,要我去宫门口干什么?隔远点也听不见啊。 而刘氏满眼惊喜,拉着闹闹就走,她知道,肯定是恪儿来了。 跳跳笑着看她们离去,才在蔡楚楚的对面坐下来。蔡楚楚不屑的说: “不就是看笑话吗?看吧,等我儿子长大,他自然会救我出去的。” 跳跳抿嘴一笑:“你儿子?你没有儿子,那是宋婕妤的儿子。你曾经用过的宫女太监嬷嬷,宋婕妤全部赶走了,现在赵间就是她亲儿子。” 蔡楚楚怒目:“就算你们把天下人都杀了,他也是我儿子,你们能杀断这血缘?” 跳跳若有所思:“确实杀不断。可是又如何呢?你觉得赵间长大以后,会认一个拿自己试毒的母亲吗?” 蔡楚楚生气的站起来:“你用不着来我面前显摆,我还有哥哥,我就不信,我一辈子会关在这里。廖天颖,只要我能出去,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等着吧。” 跳跳却不生气,温和的说:“太上皇说得没有错,有才缺德之人,万万不可用,你跟你爹是一样的,太缺德了,为了达到目的,践踏别人的性命,你关在这里,叫做报应。” 蔡楚楚戾气十足:“报应?这两个字应该用在你身上吧?被自己的姨母下毒,导致终身不孕,你还有脸说别人报应。” 不是为了给刘氏和闹闹多一点时间看孩子,跳跳真是一秒钟都不愿意跟蔡楚楚说。 跳跳平静的说:“我不能生有什么关系,你的儿子,也得叫我母后。何况我身边还有赵佣呢。 蔡楚楚,我可是幸福得很,高高在上的皇后,一群孩子围绕膝下,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你啊,不用可怜我,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我看你精神不错,应该是饭菜太好了吧?” 说完,扭头对身边的小太监说:“你们怎么送的饭菜,蔡楚楚吃得这么精神?” 小太监吓得赶紧跪下:“皇后娘娘,我们按照宫中份例送的,我错了,蔡氏确实吃得太好了,我们一定注意。” 都是馊饭馊菜了,还吃得太好?蔡楚楚指着跳跳吼道:“小人!” 跳跳莞尔一笑:“小人?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小人,你害死林美人,害死宋婕妤的孩子,所有的一切,我要你慢慢的还,皇上不杀你,好啊,我让你在太平轩,慢慢的折磨着,吊着你一口气,生不如死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喊,还是没有猜透皇后娘娘的心思啊,既然要让蔡氏生不如死,我们有的是办法。 第628章 赵顼的精神支柱轰塌 刘氏和闹闹红着眼回来了,两人双双跪在地上:“谢谢皇后娘娘。” 跳跳也不与蔡楚楚争辩了,扶起她们,对刘氏说:“赵恪很喜欢范公的诗词,也很会画画,作诗,太皇皇太后喜爱得很,你就放心吧。” 又转向闹闹说:“你所做的一切,理应受到处罚,两个孩子是我看着他们生,看着他们长大,虽然我不能带在身边,可是他们在文华殿听好的,一切起居用品,我不会亏待他们。” 闹闹眼眶红了,直愣愣的跪下:“跳跳,是我对不起你,就是让我死了赎罪,闹闹也是愿意的。 只是我爹娘知道后,肯定会羞愧难当,他们要是回京了,你帮我安慰安慰他们,我的错我来承担,与爹娘无关啊。” 跳跳没有过多的伤心,她实在被闹闹伤透了,平静的说:“他们是你爹娘,也是我舅外祖,我自然会妥善安排。” 说完,无奈的看看她,转身离去了。 闹闹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都是蔡楚楚你这个贱人,是你挑唆我上当,我要杀了你。” 说完,朝蔡楚楚扑过去,蔡楚楚也不是良善之辈,与闹闹对打起来,一边打一边骂: “你要是没有私心,怎么会上当,歹毒就是歹毒,还怪到我身上来,你才是贱人。。” 眼看闹闹打不赢,刘氏急了,一把抓住蔡楚楚的头发,喊道:“闹闹,踢她,踢死她。。” 远处守门的太监,看见里面打得一团槽,只是瞄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养神去了。 蔡楚楚一人打两个,虽然打不赢,可是士气还是有的,结果三人不同程度的受伤了,直到太监进来送饭,才制止了她们。 刘氏和闹闹端着一盆有鸡肉,虾子的饭菜,有滋有味的吃起来,打架也挺累,饭菜吃起来也香。 而蔡楚楚,打开自己的饭,还是一盆白菜汤,上面居然还有苍蝇,饭没有吃,就吐起来了。 刘氏不屑的看着蔡楚楚,讽刺道:“吃你一个月,看你还有力气打人不? 蔡楚楚,就是我,都看不起你,缺德玩意儿,无底线的东西,拿自己儿子试毒,天理不容。” 蔡楚楚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服又怎样?这便是现实。 天明摆了一桌家宴,宴请陆平,徐武和邢定年。 一则感谢他们的直言上谏,二则也想打听一下边关的情况。 陆平和徐武虽然官位比天明小,可也是有骨气的人,但是见了天明,卑微到了尘埃里面: “廖大人,在下佩服啊,没有想到,你为扳倒蔡京,做了这么多工作,连太皇皇太后都出动了。” 天明淡笑:“您二位的气节,廖某才是钦佩不已。但凡对青苗法有不同看法的官员,全部无法入京,您二位能顺利入京,应该做了不少工作吧。” 陆平叹了一口气说:“我和徐大人,为了取得蔡京的信任,所有家产,能卖的都卖了,白花花的银子进了他们口袋,买了一张入京的门票。 您是没有看到底层的老百姓,卖儿卖女,苦不堪言,我们寒窗苦读十几载,是想光宗耀祖,可是读书人的良知和风骨还在啊,宁愿付出生命,也要让皇上看清现实。 不然如此下去,就是蔡京的天下了。” 天明请三位入座,叹道:“皇上有志向改变大宋,只是太过于求成,再加上王安石对蔡京很是信任,才导致变法失败。” 徐武坐下,道:“皇上还是太年轻了,性格又很执拗,听不进不同意见,现在大宋面临战乱,灾害,但愿能齐心协力度过难关吧。” 天明举起酒杯,问道:“今天请二位来小聚,也是想听听边关战争的消息,我大哥好几个月没有来消息了。” 陆平是绥州知州,离西夏最近,他叹道:“西夏三十万大军,我们也是三十万大军,取胜的可能性太小了,只能勉强把西夏堵在边关外,等双方打累了,再坐下来谈判。” 邢定年郁闷的喝了一杯酒:“不是王安石搞什么裁兵法,西夏敢轻举妄动吗?一个读书人,只会在家纸上谈兵,他怎么不去边关看看?” 几人不说话了,这种无能为力的苦闷,只能解酒消愁。 酒过三巡,天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陆平:“陆大人,你们不日就要回绥州,如果能见到我大哥,麻烦把这份家书给他。他很久没有来信,家人很是担忧。” 陆平接过信,说道:“一定送到廖大将军手里。” 几人再次举杯,虽然有扳倒蔡京的喜悦,更多是对大宋未来的担忧。 所有变法全面停止以后,王安石再也没有上过一次朝,天天在家喝酒。 一个一心为大宋着想的清官,却被同乡害得抬不起头来,他不明白蔡京为何要这么做? 每年的俸禄,足够他们锦衣玉食了,怎么还不满足呢? 一个农民,一年能存下十两银子,便是丰收年了,可是京城的官员,一餐酒,都不止十两银子。 王安石懊恼,愤怒,更恨自己,因为这一切的源头,便是自己。 他无脸面对天下人,躲在府里逃避现实。 可是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做事也不行啊,王安石上劄子,自愿去偏远的宜州,做了一个小知州。 与王安石一样消极的,还有赵顼。 王安石贬了,蔡京流放了,赵顼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不知道应该飞向哪里? 地方上还有一大堆的政事需要处理,可是赵顼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此时,粱淮吉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做了您喜欢吃的炙烤羊肉,不知道您有时间前去品尝吗?” 最终,赵顼发现,皇后才是他最强大的后盾,无论自己伤害她多深,关键时刻,只有她愿意把自己拉出泥潭。 跳跳准备了一桌好吃的饭菜,全程没有提起青苗法一个字,只是不停的给赵顼夹菜:“皇上,你都瘦了,多吃一点。” 又给赵顼倒满了一杯果酒。 本来很紧张的赵顼,放松了不少,他很怕跳跳提起青苗法,可是她没有提,也没有对他荒唐的作为,说任何责怪的话,只是温柔的夹菜倒酒。 还让丹琼去把赵佣抱来。赵顼看着可爱的孩子,顿时放松下来,跳跳才说道: “宋婕妤把赵间当作心肝了,听说一哭就喂吃的,她宫里,从早到晚都在做吃的,忙得一团糟呢。” 赵顼愕然的问:“孩子吃得了那么多吗?” 跳跳温和的笑:“孩子只是小,又不傻,宋婕妤做了,孩子基本都不吃,还在喝奶呢。可是宋婕妤就怕孩子饿着。” 赵顼笑笑:“有时间了,我去瞧瞧她。” 跳跳点头道:“多在后宫走动,她们都很想您。还有赵毅赵価在文华殿挺好的,老师说,突然懂事了,读书也认真了,您也去看看他们。” 跳跳用亲情,无声的鼓励着赵顼,不能再沉沦了,国家不能没有君王啊。 第629章 天意阵亡 后宫的安抚,前朝官员的鼓励,赵顼终于慢慢站起来了。 错过,便也是经验,虽然这次青苗法的做法,做错的代价有点大,还好,还可以补救。 从蔡家以及蔡京一党抄家来的银子,赵顼快速的分发到河南,山东,让老百姓先吃上饭。 同时,对于那些因为青苗法背井离乡的流民,一一劝返,并彻查那些没收他们家产的官员,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如此一来,三审司整个部门的官员,全部撤除官职,地方上,也再无青苗法。 混乱不堪的大宋,终于走了正轨,赵顼的自信也渐渐回归了。 然而,这天半夜,街道上又响起了熟悉的马蹄声,和熟悉吼叫:“八百里加急,西夏出大事了。” 京都街头的灯,亮得越来越多,一些担忧的老百姓,甚至开门走到街头,忧心忡忡的看着远去的军中信使远处。 赵顼再一次在半夜被叫醒,再一次大开宫门,召集各大臣进宫议事。 赵顼拿着军报的手不停的发抖,上面几个大字,击穿了他的心脏:廖将军战亡。 恍惚间,只见跳跳急匆匆的走进福宁殿,她双眼含泪,坚定的走向赵顼,抢过他手里的军报,大哥,战死了! 跳跳的手也开始发抖,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哥英勇骁战,不可能战亡的。” 跳跳转向前来送信的信使,喝道:“你是不是送的假消息,告诉我,是不是假的?” 信使眼中也有泪:“皇后娘娘,是真的。最后一战,廖大将军与西夏的梁冰大将军决战,胜负难定,战了一天一夜啊,满山遍野都是尸体,分不清是大宋的还是西夏的士兵。 紧要关头,蔡将军前去助战,眼看梁冰的钎子就要击穿蔡将军的心脏,廖大将军他。。。。 他一跃上马,护住了蔡将军,钎子插到了廖大将军的心脏,鲜血直流。廖大将军他。。。奋力拔出钎子,直插梁冰。。。” 信使哽咽得说不下去了,万人敬仰的廖天意大将军,用生命护住了同僚,又趁机不备,反杀了对方的大将军,两人轰然倒地,即将咽气之时,两人还对笑了一下。 这一笑,是相互的欣赏,是相互的敬佩,如果不是对立的两个国家,也许他们能成为朋友吧。 朝堂大臣,虽然为廖天意的战亡而感到惋惜,同时因为对方大将军梁冰阵亡而高兴,梁冰是西夏太后的亲弟弟,两边损失惨重,应该打不下去了,接下来就是派文官前往西夏议和了。 大臣需要的安稳,不会在意谁战亡了。 赵顼看着议论纷纷的大臣,两眼朦胧,天意,我的大哥,我的师傅,他战亡了,我还不能大哭,我要继续主持大局。 大殿上,韩琦没有来,天明也没有来,因为消息已经传到廖府了。 青莲和廖靖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天明跪在他们面前,喊道:“爹,娘,你们说句话啊。” 青莲冷眼看着天明:“不许哭,天意不会死,我没有看见他的尸首,我便不相信,谁说也不相信。” 廖靖两眼无神:“天意,我的好儿子,不可能的,他答应我会回来的。” 知雨在自己的屋里,没有出来,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愣愣的看着黑夜中的一轮明月。 天刚刚亮,陈怀雄拼命来敲门,大门打开,陈怀雄扑通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嫂子,姐夫,爹爹听说天意战亡,一口气没有上来,仙逝了。。。。” 此时的廖靖,再也无法坚持,轰的倒下,晕厥过去。 青莲的心,已经被搅碎了,天意走了,陈父走了,廖靖病倒了,这个天,仿佛要塌了。 强忍着悲痛,青莲帮助陈怀雄打理着陈父的后事,他培养了出色的天意,天明和天博,怎么能接受再次白头人送黑头人的痛苦? 这一生啊,为何这么苦? 天意的棺椁,七天以后才运回京城,豹雷和生存下来的铁骑士兵亲自扶棺,他们的沉着脸,挂着无尽的忧伤。 京城的老百姓,自发穿着白衣,站在街头迎接这位大宋的功臣。 朝廷派来的治丧队,以最高的礼仪,从城门护送天意回家。走走停停,老百姓烧着纸钱,放着鞭炮,喊着: “廖大将军,回家啦!” “英雄,回家啦!” 还有一些文人学士,拦住棺椁,对其行礼: “廖大将军,是我们的英雄啊,英雄回家了。。。” 廖府挂满了白帆,廖靖都瘦了一圈,与青莲站立在府门口,等待天意回来。天明,磊磊,青睿,志泽,志锦,知雨带着两个披麻戴孝的孩子,站满了廖府。 天意的棺椁还没有到,远远来了一列双手合一的和尚,带头的就是智慧大师。 智慧大师走到青莲身边,双手合一:“阿弥陀佛。廖大人,廖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青莲不置可否的看着智慧大师:“你不是说要远行了吗?” 智慧大师没有半点伤心,嘿嘿一笑:“我也告诉过您,我要办完最后一桩丧事,才能圆满啊。。” 青莲思绪回到了上次在相国寺,智慧大师说,月亏则满,月满则亏。 天地轮回,无非就是分分离离,聚聚合合,而且自己送上的五万两银票,大师也没有收,他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青莲怒目看着智慧大师:“你,你早就知道了结局是不是?你在等着我儿去世,你要为他做道场,对不对?” 智慧大师没有回话,只是说:“阿弥陀佛。” 青莲指着智慧大师说:“你为何不明示?早知道他去送死,我怎么也不能让他上战场啊,大师,他是仪姐姐的儿子,你让我怎么去地下见仪姐姐啊。。。” 青莲每说一句话,心就被刺了一刀一样疼痛,我的天意啊,娘还有很多话要说啊。 智慧大师合手行礼:“廖夫人,帝皇都躲不过天命,何况凡人。您节哀啊。。。” 你们这些高深莫测的大师,看淡生死,可是我是凡人,我看不开,看不开。。。 青莲悲愤的看着智慧大师,半夏连忙上前扶住青莲,而天明,则把智慧大师迎进了廖府,天意的棺椁马上就要到廖府了,道场也应该摆起来。 青莲脸色惨白,但是她强忍着没有倒下,她要见天意最后一面。 廖靖被磊磊扶着,也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就能死去。 远远的,锣鼓声,凄惨的唢呐声,越来越近,终于,青莲看到了那漆黑庄严的棺椁,由十八个大汉抬着,天意的亲信扶棺,走向廖府。 近了,近了,知雨很想扑上去,可是前面有悲痛的爹娘,她再难过,也得忍着啊。 第630章 白狮吊孝 棺椁抬进廖府的大院,便由智慧大师开棺验尸。 青莲愣愣的看着缓缓打开的棺盖,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肯定不是天意,肯定不是。 然而,棺盖打开,那张熟悉的脸,渐渐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黝黑的面孔,经过修整以后,穿着那套他最喜欢的盔甲,就像很累的孩子,只是睡着了。 青莲和廖靖颤颤巍巍的走到棺椁前,青莲伸手去抚摸天意的脸,轻声喊道: “天意,你回来了,爹娘的心都碎了,你不是答应了,一定会回来吗?你这个不孝子,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却抛下爹娘,自己先走了。。。。。” 在场的人,低声哭泣,廖玥实在抑制不住,跑到一边,痛哭起来。 廖靖伸出手,拉着天意的手,说道:“孩子啊,爹护不住你娘,也护不住你啊,你跟着智慧大师,投胎一个好人家,不要再来廖府了,听话啊,爹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 天明泪眼朦胧的看着哥哥,他出发之前,说了那么多的话,句句都像遗言,我让他打不赢就不要打了,可是他不听,非要用命去搏,你是大宋的战神,可是爹娘后半辈子,该如何度过啊? 时辰到了,智慧大师指挥人关上棺盖,青莲与廖靖死死的抓着棺椁不松手: “我的儿啊,让我在看看他,让我再看一眼啊。。。。” 不能再纠结下去了,智慧大师派人强行拖开青莲和廖靖,天意的两个孩子,也哭喊着:“爹爹,爹爹。。。” 这便是人间生死离别,无论有多高的境界,谁也不能坦然接受。 棺盖盖上的那一刻,青莲和廖靖齐齐晕倒,半夏慌忙吩咐小朵救人。 大哥走了,爹娘倒下了,天明成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他要迎接前来吊唁的各界人士,还要有条不紊的处理各种事务。 累得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已经去了大华山好几年的柳絮和方云衣,也赶回来了,看着挂满白帆的廖府,悲痛不已。 天明看着柳絮和方云衣,这才敢哭出来:“舅祖母,舅祖父,你们去看看爹娘吧,他们很不好。” 柳絮和方云衣急匆匆的去了后院。 赵顼和跳跳穿着便服也来到了廖府,天明一见,慌忙下跪:“皇上,皇后,你们怎么来了。” 赵顼扶起天明:“不要声张,我们来送送大哥最后一程。” 说完,就带着跳跳进了大厅。 跳跳飞跑到天意的棺椁前,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嘴里轻声喊着:“大哥,我是跳跳,我来送你了,大哥,你听得见吗?” 皇后私自出宫,跳跳不能大哭,只能趴在棺椁上抽泣。 赵顼点了三炷香,行了礼,才问天明:“岳父岳母还好吗?” 天明摇摇头:“不太好,能不能让皇后娘娘去见见他们?” 赵顼点头:“我陪着跳跳去见见他们。” 一向明艳张扬的青莲和廖靖,此时面容槁枯,毫无血色,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样。 旁边有王夫人,柳絮,廖玥和半夏陪着。 跳跳进屋,立马扑在青莲身上:“娘,娘,大哥走了,还有我们,我们需要您,您可不能倒啊。” 青莲这才转动着眼神,看着跳跳:“跳跳,是你?你怎么出宫了?” 抬眼又看看赵顼,想起来行礼,却没有一点力气。 赵顼摆手道:“岳父岳母无需多礼。是我们皇家,欠你们廖府的,所有的补偿,都抵不过失去天意的痛苦,只是请二老要坚强,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青莲看着赵顼,两行浊泪流下来。 廖府门外,来了两只白狮,天意带着天博慌忙前往迎接。 京都没有白狮吊孝的规矩,听说是南边将士,听闻廖大将军战亡,派白狮前来吊孝。 唢呐声响起,两只洁白的狮子,迈开双脚,一步一步走向廖府大门。 进三步,退三步,报养肓之恩。左望右看盼亲人,人群中不见亲人影,前三拜,后三叩,今世永思念。 唢呐声响起,白狮伏地哭泣,再起身跪拜,拜得痛心疾首,肝肠寸断。 在场的老百姓,无不低声哭泣。 突然白狮奋力站起,狮头跳落在狮尾上,悲伤的唢呐,换成了震天的锣鼓,仿佛看见一个将军,骑在战马上,勇往直前,毫无畏惧。 是他,是我们的天意,他们一跃上战马,奋力杀敌,他要护住大宋每一寸土地,他要保护大宋百姓的安危。 他。。。。为国而战,微笑着面对敌方,他是大宋的战神。 唢呐再次响起,两只气势如虹白狮,顿时变得悲伤,父母在,儿却要远行,再三拜,原谅儿子不孝,再三叩,对不起妻子幼儿。 一步一步,阴阳两相隔,悲欢离合,在白狮的脚步下,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投首,一抬足,悲由心升起。 一鞠身,一俯首,心如万刀绞。一张嘴,一眨眼,泪如断线珠。 一首曲,一唢呐,故人别故乡,后人泪湿襟。 所有人听着悲伤的曲子,看着灵动的白狮,哭得不能自抑。 京城首次出现白狮吊孝,天意的威名传遍大宋。 斯人已去,活着的人,依然要活着。 智慧大师送走天意以后,本是要转身前往相国寺的,他不放心廖靖夫妇,特意又折回廖府看望。 茶室内,智慧大师与憔悴悲伤不已的廖靖和青莲说:“我也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今天一别,便是永别。 理解你们悲痛的心情,我会照顾好天意的,你们尘缘未了,希望你们保重。” 青莲一愣:“你能照顾天意?” 智慧大师慎重的点头:“这个孩子还会回来,他为国捐躯,可是他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会回来还恩。” 廖靖猛地坐起来:“真的吗?我们要怎么做,他才能再回来。” 廖靖啊廖靖,你不是说愧对天意,不要再来廖府吗? 智慧大师脸色很严肃:“此乃天机,除了你们两人,谁也不能说。三年内,会有一个后脖长痣的孩子诞生,他便是天意转世。” 青莲精神来了,问道:“三年?真的三年可以回来吗?” 智慧大师不再说话,起身道:“老衲要走了,记住,天机不可泄露。” 青莲还想问几句,智慧大师却转身走了。 几天没有吃饭的两口子,听了智慧大师的话,心里满是期待,好像悲伤也少了很多,天意还会回来的,不如去厨房找点吃的吧。 第631章 韩琦含恨离世 除了青莲和廖靖,廖府所有人都很悲痛,特别是知雨,三天不吃不喝,这样下去,非得饿死才可。 青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屏退下人,独自来到知雨房间。 知雨空洞的看着幔帐,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青莲端着一碗白粥,坐在床边,叹道: “天意走了,你不吃不喝,两个孩子怎么办?天意没有履行的义务,你得帮他继续下去,我和你爹爹还需要你养老呢。” 万念俱灰的知雨,心里全是天意的话语:“等我回来再吃糯米圆子。” 糯米圆子还在,可是人没有了。 青莲见知雨依然一动不动,心疼不已,虽然智慧大师一再提醒天机不可泄露,决定还是透露一些玄机,不然知雨怎么活下去? 不是智慧大师说天意还会回来,我也同样无法释怀啊。 青莲轻声道:“知雨,生死有轮回,三年内,我们廖府会得一个男孩,他后脖子有一颗痣。” 青莲说了一半,知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疑惑的看着青莲,三年内的事,你为何会知道? 青莲继续说:“天意是仪姐姐的孩子,他从未让我操过心,看见他,就如看见了仪姐姐,懂事,体贴,善良。 仁宗帝欣赏他,让他建立铁骑,从那一日起,他便不再属于我们廖府的孩子了,他是国家的孩子。 以前的天意,把命给了国家,为一方百姓谋取了安定,如果他不拼命杀死西夏梁冰,两国的战争,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呢? 知雨,曾经的天意,为了天下而活,三年,等那个男孩回来,我一定要让他为了廖府而活,再也不许他上阵杀敌了。” 说着往事,青莲泪水顺颊流下,天意,我的孩子,你最后奋力一战时,脑海里是否对廖府充满了愧疚? 自古忠孝难两全,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弥补对廖府的亏欠。 知雨好像听懂了什么,哑然的问道:“娘,您是说,天意会回来?” 青莲端起白米粥,舀了一勺子,递到知雨嘴边:“乖孩子,吃一口,我知道你对天意情深义重,可是你不吃不喝,怎么能看到那个孩子?” 知雨猛地坐起来:“娘,是智慧大师告诉你的吗?” 青莲强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多了,我怕天意生气,不肯来我家了。” 知雨抢过青莲手里的碗,大口大口吃起来,是的,娘和爹悲痛欲绝,可是他们突然不怎么悲伤了,必定是智慧大师跟他们说了什么,一定是天意会转世投胎再来廖府,我得活着,我要看到他,我要把所有的爱,都给那孩子。 刚刚安抚好知雨,韩府派人送来了信,因为天意战死,韩大人病倒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青莲和廖靖顾不得廖府阴霾笼罩,急匆匆的赶去了韩府。 本来身体就日益渐下的韩琦,经受如此打击,已经病入膏肓,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见青莲和廖靖,韩琦微微颤颤要起来行礼,被韩彦按住了:“爹,您有话要说吗?” 青莲赶紧扶着韩琦躺好,强笑道:“您要保重身体啊。” 韩琦泪眼朦胧:“青莲,对不起。。。是我。。支持天意。。去打西夏。。。” 青莲慌忙摇头:“不是,韩大人,是天意自己愿意去的,身为大将军,上阵杀敌不是应该的吗?” 韩琦摇摇头:“不,天意是,为了。。。报我当年。。。雪耻。。。他把命。。搭上了。。。不值得啊。。。” 廖靖看着韩琦,好像马上就要咽气了一样,急忙道: “韩大人,您别自己往身上揽,西夏也是我廖家的仇人,他们杀了我母亲,仪姐姐也是因为西夏进兵而亡,天意是为廖家,也是为了大宋老百姓而战,作为将军,战死沙场,是他最好的归宿。” 你倒是说得大义,智慧大师没有说天意会再次回到廖府的时候,你好像比韩琦还悲痛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韩琦紧紧抓住青莲和廖靖的手:“谢谢。。。你们的。。宽慰。等我见了。。。天意,我会好好。。骂他。。不孝子。。。” 廖靖悲从心中来:“不许骂,我的儿子是英雄,不许骂他,告诉他,爹爹为他骄傲。” 说着,廖靖也哽咽起来,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可是真的到了自己儿子,依然很悲痛。 韩琦留恋的看着青莲和廖靖,又看看自己的孩子们,手一滑,缓慢闭上了眼睛,两滴浊泪便是留在人间最后的眷恋。 因为西夏之战,赵顼痛失大将天意,又失去左膀右臂的丞相韩琦,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都,都笼罩在悲痛之中。 本就难以振作的赵顼,更是悔恨不已,如果不是坚持推崇王安石的变法,大宋也不至于弄到如此千疮百孔的地步。 皇上天天罢朝,百官无首,朝堂混乱不堪。 可是西夏与大宋的谈判就在眼前,谁前往西夏谈判呢? 紧要关头,高涛涛站出来了,儿子受到重创,可是不能因为他的悲伤,大宋就不往前走了? 高涛涛穿着皇太后的官服,面无表情的坐在帘子后,垂帘听政。 高涛涛看看天明,天博,韩彦都上朝了,心里很是感动,痛失亲人,却还是以朝政为重,可是赵顼,却当了缩头乌龟。 高涛涛先对天意的战亡表示哀悼,同时对廖府进行了封赏。廖府封忠义之家,天意的父母由朝廷奉养天年。 天意封为镇国侯,爵位由他的长子以平继承。 天意的夫人知雨,封一品诰命夫人,可以随意在宫里行走。 接着,又赏赐了天意镇国侯府,三千亩的大宅子。 英雄已去,照顾他的妻女,是朝廷的责任。 接着,就是西夏的谈判事宜,由廖天明带领鸿胪寺官员前往西夏商议停战协议。 虽然此战大宋损失惨重,可是西夏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就穷,大战一场,只怕锅盖都揭不开了,趁此机会,一定不能让他们再狮子大开口。 最后便是重建铁骑。建立铁骑二十余年,此次死伤八成,基本算得上全军覆没了,令人无比痛心。 如果此战没有铁骑参与,恐怕死伤更大,高涛涛也看到了他们的份量,决定倾全国力量,扩大铁骑的招募,重建雄风,只是没有了天意,此事交给李浩,陈怀雄和豹雷主持。 高涛涛疲惫的退朝,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看好的儿子,如今却颓废到如此地步,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不知道,还有谁能让他重振信心? 第632章 磊磊进宫规劝赵顼 能让赵顼重振的人,很快出现了,他就是因为天意阵亡,从苏州调回京城的廖天博。 青莲知道跳跳失去哥哥,必然悲痛,便派天博去宫里探望姐姐。 离开京城数年,磊磊从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变得更理性沉稳。 再加上他一直在基层为官,看到的实情更多,更透彻,今天进宫,除了探望姐姐以外,他还要去面见赵顼。 天意走了,跳跳悲伤过度,一直没有下过床,后宫的几位妃子,轮流伺候着。 周沁夏见到跳跳,也会哭一场:“本来那场战争,应该是我爹爹冲前锋的,是你大哥,看我爹爹年纪大,把他留了下来。 皇后娘娘,你大哥救了我爹爹啊,该死的人是我爹爹。 以后在宫里,我周沁夏给你做牛做马,报答廖将军的恩德。” 是啊,天意都无法取胜,周清月更是去送死了。 跳跳看看周沁夏,艰难的说:“周贵妃,你瞎说什么,我们都是皇上的妻子,怎么轮到你来做牛做马了? 大哥心胸磊落,他冲前锋,想必是对手十份棘手,你不许有如此沉重的负罪感,换作他人,哥哥也会如此做的。” 周沁夏热泪盈眶,她敬佩天意英勇气概,也敬佩跳跳能明辨是非。 说话时,丹琼来报:“娘娘,小少爷来看你了。” 跳跳精神一震:“磊磊?快,快让他进来。” 磊磊穿着三品三官官服,进入内室,看见脸色苍白的跳跳,立马附在床边,抓住跳跳的手说:“姐姐,娘就知道你会很难过,特派我来看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姐弟俩要述说私房话,周沁夏和其他宫女知趣的退下了。 跳跳急切的问磊磊:“爹和娘还好吗?大嫂她肯定也很难过吧。” 磊磊摇摇头道:“爹娘大嫂都很好,因为智慧大师说,大哥还会转世轮回,还会来我家的。” 这不是天机吗?为何人人都知道了?就青莲那张破嘴,估计智慧大师也会猜到了她会四处乱说吧。 跳跳惊奇的问:“真的?世上有如此神奇之事?” 磊磊也不知道啊,懵懂的说:“反正娘是这么说的,让我们不要太伤心,大哥是战神,就连老天爷也垂怜他,必然再回廖家报父母养育之恩。” 果然,跳跳一听,病就好了一大半:“都说相国寺智慧大师高深莫测,莫不成世上真有轮回之事。” 磊磊瘪着嘴道:“可不,现在娘天天催着我成婚,说都不成婚,孩子从哪里来?就连大嫂都四处张罗人家,说生下后脖带痣的男孩,就交给她抚养。” 本是痛彻心扉,听了这个消息,跳跳居然笑了:“娘做得对,生孩子的任务,就交给二嫂和你了,不可逆了娘和大嫂的心思。” 磊磊支吾道:“姐姐,你要保重身体,爹娘很担心你。” 跳跳慎重的点头:“姐姐会走出来的,还有佣儿需要我照顾呢。磊磊,舅祖母她还在京城吗?” 磊磊点头:“在,他们回方府了,应该不会再走了,柳老师傅在大华山过世了,他们也无其他牵挂了。” 跳跳继续问道:“闹闹的事,他们知道吗?” 磊磊摇头道:“应该还不知道,大哥战亡,韩大人又病逝,娘还没有时间与舅祖母详聊呢。 不过娘会跟她说的,无论怎么样,小姨她自作孽,不可活,害你不能生孩子,又多次置你于死地,是她不仁不义。国有国法,也不能因为是亲戚就包庇。” 跳跳叹了一口气:“此事对舅祖母,是极大的打击,他们就一个女儿,而且舅祖母和舅祖父光明磊落一生,救死扶伤,教育育人,最后他们的女儿,却做了这么多龌龊之事。 磊磊,你告诉娘,闹闹的两个孩子,我会用心照顾的。” 看跳跳情绪和缓了不少,磊磊就要告辞了:“姐姐,我还要去面圣皇上,你保重身体,爹娘再也承受不起打击了。” 跳跳点点头:“要爹娘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磊磊,皇上心情很沮丧,你说话要注意。” 磊磊甜甜一笑:“姐姐放心,磊磊知道的。” 赵顼在福宁殿,拿着一支笔,焦虑的走来走去,小卓子小心的说:“皇上,您走了很久了,是要作画吗?” 赵顼愣住了:“我是要作画吗?我应该看劄子,对,小卓子,你把劄子拿来。” 小卓子很担心,总觉得赵顼有什么不对,他都很久不去上朝了,都是太后在处理朝政,福宁殿哪里有劄子啊? 小卓子扶着赵顼坐下:“皇上,您好像很慌乱,有什么心事,您跟我说,奴才也许能开解一二。” 赵顼看着小卓子道:“天意死了,我犯了太上皇同样的错误,好高骛远,不把西夏放在眼里,都是我的错,小卓子,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面对文武百官?” 小卓子满心酸楚,这次大战,死了那么多将士,其实皇上也是很痛苦的。 正要回话之时,磊磊大步走进来,声音洪亮的说:“臣廖天博,给皇上请安!” 赵顼转头看向磊磊:“天博,是你,你回来了?岳母岳丈还好吗?他们是否责怪我?” 磊磊行礼道:“皇上,自古以来,成败乃兵家常事,大哥作为将士,战死沙场,是他最好的归宿。爹娘为何要责怪您?” 赵顼有些释然:“他们真的不怪我?可是我老师为何不来见我?” 磊磊大声道:“皇上,二哥去了西夏谈判,作为大宋的命官,怎么能只顾家里的儿女情长,国家还有大事,都在等着去办啊。” 官员都懂得家国之别,可是我作为皇上,却窝在福宁殿自暴自弃。 赵顼整了整衣裳:“是,你说得很对,我怎么能被挫折打败呢,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拿主意呢。” 赵顼吩咐小卓子倒茶,他要与磊磊详谈。 两人坐下,磊磊直切主题:“皇上,您西夏一战,不可避免,金国对我们大宋虎视眈眈,他怎么会甘心赔钱又折兵? 是他们怂恿西夏出兵,今天不打,明天会打,后天会打。 所以您不必自责,虽然我们损失惨重,西夏和金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粮草殆尽,同样死伤无数,十年之内,不敢再起兵了。 这十年,给了我们大宋时间休生养息,只要大宋重拾信心,着重培养铁骑,十年以后,我们依然称霸他国。” 磊磊的话,让赵顼精气神回来了不少,是啊,虽然我走了不少弯路,可是还没有到误国的时候,只要从头再来,一切还有机会。 磊磊又说到:“皇上,您心里解不开的结,应该是青苗法吧。” 身边的小卓子脸色都变了,你还提青苗法干什么?这可是皇上的大忌啊。 果然,赵顼脸色很难看:“你也是想指责我吗?我雄心壮志的大力推广青苗法,结果却成了笑话。” 第633章 知雨四处张罗婚事 磊磊认真的看着赵顼道:“皇上,青苗法是帮助老百姓走过困境的好方法,不知道您是否看了劄子,苏州,黄州和鄞县的贷款利税,远远低于其他地区,但是收入也是可观的。” 赵顼不解的看着磊磊:“什么意思?” 磊磊接着说:“苏州是臣的管辖之地,黄州市苏轼大人的管辖之地,而鄞县是王安石大人亲自实验青苗法的基地。 这三个地区,全部严格按照王安石大人的青苗法,严格推广,有困难的农户,愿意来借,就借,没有强迫,没有威逼。可是依然年年有可观的税收。” 赵顼精神来了:“你是说青苗法是有利于社稷的?” 磊磊点点头:“当然,蔡京利用王大人和您急切想要成功的心情,用尽手段,迫使老百姓贷款,又自作主张,增加了不少官员。 您想想,大宋本来冗官就多,蔡京这么一闹,反而增加了更多的冗官,朝廷的负担越来越重,这些钱哪里来?当然是在老百姓身上搜刮咯。” 赵顼一拍桌子:“天博,你的意思是,青苗法没有错,错的是实施的人?” 磊磊慎重点头:“对,皇上,包括王大人推出的军队法,也是同理。将士想要拿到军功,就得去杀敌,一个人头,换多少奖赏,无论是什么出身,只要你赚足了人头,就可以升官。 战场是杀敌,拼的就是勇气,不像科考,拼的是学识。那些寒门勇士,为了博得一些功名,出人头地,必然会英勇杀敌。” 原来如此,赵顼内心澎湃,纸上谈兵和实战,是不一样的。 赵顼小心翼翼的问磊磊:“那青苗法,还能继续实施吗?” 磊磊点点头:“当然能,青苗法取消以后,苏州老百姓还不停去衙门打听,询问何时才能重新开启。 皇上,只是青苗法实施的官员,要慎重甄选。” 赵顼又问道:“你觉得谁最可靠?” 磊磊起身行礼道:“廖天明大人和苏辙大人。” 赵顼疑惑的看着磊磊:“两人?” 磊磊大声说:“正是,两人才能相互监督,如果一家独大,就如蔡京一样,他会用尽办法,阻止消息传入宫中,两人执行,您总有一个比较,就能分辨谁在其中做了手脚。” 赵顼沉思着:“好办法,如果一开始,我不那么相信蔡京,青苗法是不是不会失败得这么惨? 太上皇不重用他,也是有道理的,有才无德之人,毫无畏惧,也是我识人不明啊。” 赵顼拉着磊磊坐下:“看来老师的眼光还是长远的,把你放到苏州这些年,倒是懂了不少。” 磊磊谦虚的笑笑:“我一向听哥哥调遣,他的智慧,我这个弟弟,远远比不上。” 赵顼赞许道:“你外祖父,为朝廷培养了几位才干,虽然他自己只是藏书阁的小官,可是看朝政,比谁都透彻。 可惜啊,可惜,只是安享晚年之时,却驾鹤成仙了。”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国事,赵顼无法面对现实的胆怯,居然也能放下了,送走磊磊,赵顼连夜写了一篇罪己诏,把这些年的错误,有条不紊的梳理了一遍,他决定要重新再来。 时间是疗伤的最好良药,又有智慧大师的药引子,廖府倒是没有了以往了压抑,反而有些欢快。 青莲在大厅里,看着知雨递过来的本子,莫名其妙的问:“这是什么?” 知雨笑道:“京城所有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我花了不少时间,从女馆那些太太口里得来的,您先看看哪些能配得上我家磊磊,您把名单给我,我再详细去打探样貌,人品。” 青莲随意翻看着小本子,问道:“知雨,你莫不是疯了?智慧大师说了,机缘,孩子是需要机缘,不是刻意安排的。” 知雨不高兴了:“娘,机缘也是要有条件的,现在只有半夏能生,可是半夏天天呆在医馆里,指不定还吃了什么不生的药呢,您说机缘,家里连个生孩子的人都没有,哪里来的机缘? 要是磊磊不肯成婚,那就给天明纳妾,纳三四个都可以,费用我来出。” 青莲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被半夏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你让天明纳妾,究竟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知雨就是一根筋了:“不纳妾就让磊磊成亲,家里有人能生,我才能放心啊,娘。” 青莲无奈的指了指知雨:“智慧大师说得没错,天机不可泄露,真的不能泄露,你天天这么折腾,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折腾散了。” 知雨看了看诺云,大喊道:“娘,要不让爹爹纳妾吧,刚好有现成的,诺云姑姑最合适了,今晚就可以进洞房。” 诺云羞得脸通红,青莲气得啪了一下桌子:“知雨,你平日也不是这么横蛮不讲理啊? 算了,算了,皇上不是给你赐了侯爵府吗,你带着孩子搬出去住,我廖府才能清静清静。” 知雨可怜巴巴的看着青莲:“我只要天意回来,难道也有错吗?” 青莲气得喘不过气了:“我也想天意回来啊,可是你拿着爹爹开玩笑,目无尊长啊。” 知雨指了指桌上的本子:“那还是给磊磊挑吧。” 青莲暴跳如雷,大声喊道:“刘岩,刘岩,准备车马,给大少夫人搬家。” 就这样,知雨被毫无情面的赶出了廖府,搬到了皇上恩赐的侯爵府。 只是搬家也没有撼动知雨的决心,依然三天两头的往廖府跑,张罗着磊磊的婚事。 搞得只要下人禀报大少夫人来了,青莲就躲在房间里装睡,随你怎么喊,也不出来。 云绡看着疯魔的知雨,叹道:“夫人,大少夫人是把大少爷的思念,转变成了执念,或许她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才能安心吧。” 青莲叹道:“她倒是安心了,我这颗心天天提着呢。 云绡,其实知雨说得也对,磊磊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只是他外祖父过世,他坚持要守孝,三年后,我们廖府确实没有人生孩子啊。 半夏都好几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说这孩子,究竟从哪里来?” 诺云赶紧劝道:“夫人,玄机就是玄机,哪里是凡人能看透的,您就安心等三年吧,是您的,就是您的。” 青莲抿嘴一笑:“你是怕给老爷做妾吗?” 诺云羞红了脸:“夫人,您乱说什么,我是您的丫鬟,一辈子伺候您与老爷。” 青莲叹了一口气:“你想嫁,我也不同意,老都老了,再娶妾,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青莲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云绡说:“你去方府送个信,我要与柳絮好好聊聊,他们回来以后,都是悲伤之事,大家还没有好好吃一餐饭呢。” 云绡点头:“是,夫人,我去给柳大夫送信。” 第634章 头疾又犯了 终究就要面对的,青莲廖靖,与柳絮方云衣相对而坐,青莲艰难的开口: “舅舅,舅母,闹闹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柳絮淡然的点头:“我和你舅舅知道了,闹闹与蔡贵妃勾结,多次陷害跳跳下毒,甚至害得皇上差点要废后。” 方云衣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青莲也很难受:“本以为他们一起进宫,可以相互扶持,谁知最后走了这一步,舅舅,舅母,我与廖靖,心里也是很难过的。” 方云衣缓缓开口道:“此事与你们无关,舅舅还是能分辨是非的。 是我不好,太宠溺闹闹,让她走上了歪路,居然与外人勾结,来陷害自己的最亲的亲人,青莲,廖靖,是我对不起你们。” 说完,站起来给青莲和廖靖行礼。青莲赶紧还礼道:“舅舅,你这么做,让青莲无地自容啊。孩子们都有自己的心思,我们这些老人,也无法控制她们啊。” 柳絮平静的说:“青莲,当初在王府,跳跳下麝香毒害跳跳,我就应该把事情挑明的,是我有私心,袒护闹闹,才让她越走越远。 可是,青莲,她再怎么恶毒,也是我女儿啊,我不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心里依然很为她担忧。 你能不能陪我进一趟宫,求求跳跳,让我见闹闹一面?” 说完,柳絮眼泪出来了,是啊,她能怎么办,女儿在宫里,做娘的也无法控制她,只能在宫外日夜担忧。 青莲轻声道:“舅母,跳跳的事,是太皇皇太后处理的,恐怕还得要她点头。 我陪你进一趟宫,去求求太皇皇太后吧。” 柳絮拉着青莲的手:“青莲,对不起,你承受这丧子之痛,却还要帮我去说情,我柳絮感恩你一辈子。” 青莲也有些悲伤,道:“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说,显得太见外了。” 和睦的两家人,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两个孩子,却成了仇人。 太皇皇太后也很忧心,自己看到的皇帝,如今却颓废得不上朝了,幸亏有高涛涛出面主持朝政,不然大宋江山,只怕就要毁在赵顼的手上了。 也许是年纪大了,头疾越来的频繁,整日病恹恹的,不想吃东西,也不想走动。 董和轻步走进大厅:“太皇皇太后,青莲和柳大夫来了,您见不见?” 曹丹姝一愣,她们来了?天意为了大宋,战死在沙场,我有什么理由不见他的娘? 挥手道:“让她们进来吧。” 青莲和柳絮进入大殿,行礼道:“太皇皇太后吉祥如意。” 曹丹姝挥手道:“我们之间,就别弄这些礼节了。起来吧,起来吧。” 又转向起身的青莲问道:“青莲,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天意英勇战死沙场,我这心里,难过啊,是皇家欠你们廖府的啊。” 青莲行礼道:“太皇皇太后,天意身为将士,上阵杀敌是他的职责,皇家宽待我们廖府,享尽皇家给予的富贵和荣光,我们就得回报皇家恩赐。 天意他死得其所,我廖府人人为他感到骄傲。” 曹丹姝频频点头:“青莲,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你也要保重身体。” 青莲点点头,曹丹姝赶紧赐座赐茶。 看太皇皇太后脸色苍白,柳絮不禁问道:“太皇皇太后,您是不是不舒服?” 曹丹姝哀叹一声:“我这头疾,越来越严重,太医也开了不少药,一点用都没有。” 柳絮慌忙起身:“我给您把把脉吧。” 曹丹姝伸出手:“你给我好好看看,宫里这些庸医,只知道要我多休息,我疼得夜不成寐,怎么休息?” 柳絮认真的把脉,半响才说:“您是血管堵塞了,要化淤血,同时要针灸放血,才能缓解。” 曹丹姝仿佛看到了救星:“真的可以缓解?那你现在就给我针灸吧,我一分钟也不想等了。” 柳絮为难的说:“我和青莲只是来宫里给您请安,医箱没有带。要不您派人去医馆取一下?” 曹丹姝立马喊董和:“快,派人去医馆取柳大夫的医箱。” 头疼虽然不要命,可是不间断的隐痛,比要命还难受,吃不下,睡不好,天天没有精神。 董和派人去取药箱了,三人才继续坐下来喝茶。 曹丹姝一针见血的问柳絮:“你是为了方贵妃的事,才进宫的吧。” 柳絮起身跪下:“是,方贵妃扰乱宫闱,陷害皇后,她罪不可赦,可是太皇皇太后,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她万般不是,我心里依然牵挂她。” 曹丹姝叹了一口气:“柳大夫,你人品高洁贵重,只是想不通,闹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别看跳跳平日里性格大大咧咧的,她可是仗义得很,一直没有怪罪闹闹。 这次,她推到林美人,导致她早产身亡,人家的女儿,也是父母的命根子啊,今日看在青莲的面上,我也只好给你一个情面,你去太平轩看看她吧。” 曹丹姝转向董和道:“你带她们去吧,等药箱取来了,再来坤宁宫给我治疗头疾。” 董和应声,柳絮再次行礼,与青莲跟在董和身后,去了太平轩。 太平轩里的三个女人,居然也和平相处了,蔡楚楚为了不挨打,每天隔刘氏和闹闹远远的,再也没有了开始的戾气。 因为爹爹倒台了,她没有依靠之人,只能如一条狗一样的偷活着。 刘氏承蒙跳跳的厚恩,对闹闹很好,两人都有人照顾,好饭好菜吃着,什么事也不用干,更不需要挖空心思去争斗,居然还长胖了。 值班的侍卫打开大门,柳絮和青莲踏进太平轩,里面荒芜的场景,让柳絮心疼不已。 刘氏远远看着青莲和柳絮。 喊道:“这不是柳大夫吗?闹闹,你娘来看你了。” 柳絮是认识刘氏的,当年就是她在先帝的酒里下了过多的迷情药,导致先帝盛年早薨,没有想到,今日在太平轩遇到了。 闹闹胆怯的躲在门后,她不敢见柳絮和青莲。 柳絮一眼就看到头发蓬乱,衣服破旧的闹闹,她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责骂的话到了嘴边,还没有骂出来,就泣不成声了。 闹闹胆怯的看着青莲,轻声道:“姐姐,对不起,我也是被蔡楚楚骗了,他说跳跳肯定不会有事的,只是想害死宋婕妤的孩子。” 柳絮一边哭,一边打着闹闹:“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你让娘和爹爹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跳跳知道你下了麝香,却原谅了你,可是你却不知悔改,还要加害于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闹闹泪眼汪汪的看着柳絮,说道:“娘,你知道宫里的月亮有多冷吗?冷到骨头里面,让人窒息。 我每天晚上就在院子里的看着月亮,等啊,等啊,我相信,只要我等着,皇上就会来看我,可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皇上没有来,娘,我等得心都死了,他好狠心啊。。。” 柳絮心疼的抱着闹闹,是这荒唐的婚姻,害了闹闹啊。。。 第635章 柳絮自请进宫做嬷嬷 哭了一阵,闹闹扑通跪在青莲面前:“姐姐,所有的错,都是我鬼迷心窍,跳跳恨我是理所当然,只是我的两个儿子,还望跳跳帮忙照顾,他们是无辜的啊。” 青莲扶起闹闹:“你知道跳跳为人,她不会为难两个孩子的。” 柳絮止住眼泪道:“你在太平轩好好悔过,其他的事不用管,爹娘留在京城,哪里也不去了,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闹闹哭着点头:“娘,跟爹爹说,别担心我,在太平轩吃得很好,这里没有争斗,我反而很喜欢。” 柳絮又把闹闹全身看了一遍,确实胖了不少,这才放心的告辞。 回到坤宁宫,太监早就把药箱拿来了,刚刚还一度崩溃的柳絮,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拿出银针,对着曹丹姝的脖子一针下去,然后迅速拔针,针口马上又黑血流出。 一针,两针,重复十几次以后,才用药膏把伤口敷上,再拿出笔和纸,开了一副化瘀血的药方,递给曹丹姝: “您按照这个方子,吃一个月的药,您的头疾就会好了。” 放了血,曹丹姝感觉轻松了不少,惊奇的问:“好像头不疼了?这么神奇吗?” 柳絮笑笑:“只是疏通了少许淤血,还得慢慢来。” 人舒服了,心情也好了,曹丹姝把方子交给董和去太医院抓药,转而问柳絮:“闹闹还好吗?” 柳絮行礼道:“做错了事,就应该惩罚,不过有皇后照顾,她状态还可以。” 曹丹姝叹道:“难得跳跳是个大度的,你啊,也别为闹闹操心了,总归吃喝还是会安排妥当的。” 突然,柳絮跪下来,哀求的看着曹丹姝:“太皇皇太后,我想留在宫里,做赵毅,赵価的起居嬷嬷。” 曹丹姝一愣,起身去扶柳絮:“你何苦如此作贱自己,两个皇子,也是我们赵家的孩子,难道我们会亏待他们吗?” 柳絮不肯起身,哽咽道:“太皇皇太后,当年我生闹闹,正在为太上皇配制秘方,闹闹就是在医馆出生的。 我没有喂她一口母乳,就被夫君抱回家给了奶妈。 而我一直守在医馆,连月子都没有坐啊。 这些年,太上皇生病,先帝生病,我所有的心思全部扑在狂躁症上面,没有好好教育闹闹,才让她误入歧途,听信他人挑拨。 现在我老了,我只想守在两个外孙身边,代替闹闹,陪着他们长大,太皇皇太后,您可怜可怜我这个母亲把。” 曹丹姝缩回了手,是啊,闹闹所做之事,确实不堪入目,可是柳絮这些年为皇家的付出,她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她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甘愿自降身份,来宫里做奴婢,可怜做娘的心啊。 青莲看曹丹姝犹豫不决,也跪下来:“太皇皇太后,您就答应柳絮吧,她在家坐立不安,时时牵挂着闹闹,她在宫里,看着两个孩子,心里也踏实。 另外,您的头疾隔三差五还需要放血,她留下来,也方便给你治病啊。” 也是啊,头疼真是要命,如果柳絮在身边,自然是方便很多。 曹丹姝问道:“你来了宫里,那你夫君他。。。。” 柳絮立马说:“我夫君他跟我一样,在家里吃不好睡不好,如果我进宫了,他必然会安心很多。他不会有意见的。” 曹丹姝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回去跟夫君商量一下,如果他也同意你就来宫里伺候两个孩子起居吧。” 柳絮狂喜:“谢谢太皇皇太后。” 曹丹姝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进了宫,自然要去看看跳跳。 自从得了磊磊的消息,跳跳脸色好多了,也能起床走动了,只是还病恹恹的,恢复元气,只怕还需要一些时间。 跳跳刚刚坐下,丹琼喜滋滋的来报:“娘娘,夫人和柳大夫从坤宁宫出来了,马上就到了承乾殿。” 跳跳激动的说:“好,丹殊,快,快去拿糕点水果,在泡一壶养颜茶。” 不大一会儿,青莲和柳絮就进来了,她们给跳跳行礼,跳跳慌忙拉着青莲和柳絮: “别这样,虽然在宫里,可是宫里也得有亲情啊,你们给我行礼,让我无地自容。” 青莲倒也没有纠葛,拉着柳絮坐下。青莲看着跳跳不太好,问道: “是不是还在为大哥的事伤心?看你都瘦了不少,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跳跳笑笑:“您让磊磊来给我送花以后,我心宽了不少。就等着娘抱小孙子了。” 青莲憨笑道:“可不,你大嫂四处张罗廖府娶小妾,气得我把她赶到侯爵府去了。” 跳跳笑着转向柳絮道:“舅祖母,太平轩我都是打了招呼的,闹闹在里面,住是住得差一点,吃方面还是很周到的,每餐都有三个菜。” 柳絮惭愧的看着跳跳:“对不起,跳跳,都是我们没有教育好。” 青莲善解人意的一笑:“跳跳,太皇皇太后答应了你舅祖父,可以进宫来照顾闹闹的两个孩子。” 跳跳叹道:“舅祖母,您何苦为难自己?” 柳絮点点头:“跳跳,闹闹的错,大部分责任在我,早年只知道钻研医术,忽略对跳跳的教育,我只想做点什么,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跳跳苦笑着:“只要都活着,就有机会再见,舅祖母,我们是一家人。” 与跳跳聊了一会儿,跳跳要留青莲与柳絮在宫里午膳,可是柳絮着急回家收拾衣物,便拒绝了。 青莲一再叮嘱跳跳,要吃好饭,好好养着身体。 其实无论孩子是承乾宫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在太平轩幽禁的废妃,母亲对孩子的爱是相同的,总是有一千万个不放心。 方云衣对柳絮要进宫做嬷嬷的决定,并没有反对。 自从他们进京听说闹闹的事后,一颗心,时时刻刻都是提着的,不知道闹闹吃得好不好,受了这么大的挫折,会不会做傻事? 与其在家提心吊胆,还不如在宫里守着她安心。 别说柳絮了,就是方云衣,也巴不得进宫去,哪怕天天扫地他都愿意,可是外男怎么能进宫呢? 柳絮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说:“闹闹还胖了不少,跳跳也没有亏待她,你在家,别太担心。 老爷,听说苗娘子去了教坊,你有时间也去看看她吧。 当初我对她的无理取闹,很是不理解,现在自己女儿出了事,才知道做娘的心。 她现在也是无依无靠的,你也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方云衣帮着收拾衣服:“好,我会去的。柳絮,每月都有两日休沐,你要记得回来看看我 。两个孩子跟你不熟,要照顾他们,不是容易的事,你在宫里保重自己。” 柳絮拥抱着方云衣:“对不起,我又把你丢下了。” 方云衣拍拍柳絮:“老夫老妻了,说什么呢,你在宫里,我也能安心不少,是我对不起你,辛苦你了。” 第636章 祭拜天意 以往的和谈,都是在京城举行,可是这次,西夏很是强悍,让大宋派人去西夏的边境绥州谈判。 绥州依然是大宋的领土,只是西夏那寡妇梁氏,觉得此次得罪了大宋,怕大宋把谈判的官员扣押了。 在绥州就不一样了,你敢扣押,我还能派兵再打一次。 女人就是小心眼,两国谈判,没有斩杀来使的规矩,堂堂大宋,怎么可能做如此不耻之事,还以为谁跟你西夏一样,单方面撕毁合约,真正是不要脸。 梁氏也是焦头烂额,整个朝堂,怨恨声不断。 本来就是听信了金国的怂恿,才出兵大宋,以为他们因为青苗法裁减士兵,老百姓被各种赋税压得喘不过气来,趁机发兵,是最好时机。 谁知大宋的怨声载道全是假象,居然军队里,依然有不要命的将领和士兵,特别是那廖天意,单刀匹马闯入西夏军营,活生生的杀死了自己的亲弟弟梁冰。 想起梁冰,梁氏心口就痛,大王年幼,朝堂里的大臣人人不满一个小儿做大王,自己的后盾就是弟弟梁冰,如今他战死了,依靠也没有了。 梁氏没有时间悲痛,因为她还要面对所有大臣的抱怨,而这次与大宋的谈判,也预示着自己的地位是否稳固。 如果大宋强硬,大臣就更加不满了。 早朝上,梁氏垂帘听政,商议前往边境谈判的人员。 朝堂上,无一人自告奋勇前往,因为此次谈判,是战死沙场将军的弟弟,一品大臣廖天明,位同宰相。 人家痛失亲人,只怕不好谈啊。 梁氏冷眼看着满堂的铮铮男子汉,却无一人敢前往,不禁怒气冲天:“当国家需要你们出力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官员满腹怨言,只是不能说,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尴尬的沉默,被梁氏一族的拥护者夏廷打破:“太后,此次谈判,必定十分艰难,臣愿意前往。” 梁氏终于松了一口气,夏延继续说:“只是这次谈判的结果,可能没有预期的圆满,希望太后不要怪罪。” 梁氏一听来气了:“你就按照以往的条约谈。此次战争,我们西夏损失不少,他们大宋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宋如果态度不诚恳,那就继续打。” 打,打,你一个女人,就知道喊口号。 打一次仗,需要多少粮草和马匹?金国暗地里资助西夏,他们也是想分一杯羹,现在羹没有分到,反而折兵损将,他们还会资助吗? 没有金国支持,就我们西夏这点钱,能打几天? 国相梁乙埋是梁氏的族人,他出列道:“太后,今非昔比,大宋也强硬得很。 他们虽然将士损失惨重,可是只要说打仗,随便就能组建一支几十万的军队,可是西夏呢?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如何打?” 西夏与大宋通商,老百姓日子刚刚好过一点,一场战争下来,又回到了几十年的贫困状态。 而大宋就不一样了,虽然青苗法害得老百姓民不聊生,他们的国库是充盈的啊。 就算大宋没钱,他们富豪多啊,动不动募捐军资,这一点西夏是远远比不上的。 也不能怪西夏老百姓,他们自己吃饱都困难,拿什么捐? 梁氏有点泄气:“夏大人,无论结果怎么样,气势不能输,你挑选几位官员前行吧,无事退朝。” 这朝,梁氏一点也不想上,要死不活的大臣,好像明天大宋就要打上门来一样,有好处的时候,个个活跃得很,这次征战,至少没有吃败仗吧,至于那么苦闷吗? 夏延选了五六位官员,由将军巍名浪遇护送,前往边境绥州与大宋官员会晤谈判。 到达绥州的第一天,天明没有休息,而是在知州陆平的陪同下,带着苏乙去了天意征战的战场。 他要亲眼去看看,哥哥是在哪里日夜征战的。 很快,就到了西夏扎营的边界,陆平指着一片空旷的大地说: “那里就是西夏的军营,当初廖将军带领将士在此处与梁冰对战,梁冰自知体力不支,便偃旗息鼓停战,可是廖将军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西夏的打仗,直到杀死梁冰,他自己也。。。。” 陆平说着说着,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天明泪眼朦胧,这里就是大哥最后的战场,究竟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他直追到西夏营帐里去? 他明明知道是送死啊,可是他还是去了。 陆平平复了心情,继续说道:“廖将军知道必死无疑,可是他也知道,如果长久僵持下去,大宋的士兵体力和人员都跟不上了,只有一死战,才能停止战争。 他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其他士兵,也拯救了绥州的老百姓。” 西夏最擅长的就是拖延战术,拖到对手军心涣散,人心疲惫,再一鼓作气打入敌方。 天意明白,一直拖着,只能消耗大宋更多的兵力和财力,最后还不一定能取胜,他舍弃了自己,保全了大家。 本地老百姓刚刚经历青苗法的压迫,又经历了战乱,老百姓苦不堪言,饿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 将士就是守护大宋老百姓的,当他无力保护老百姓时,只能拿命去抵抗,天意做到了,他对不起父母亲人,可是他对得起大宋老百姓。 苏乙跳下马,对着空旷的山野行礼,然后大声喊道:“廖将军,我加入到铁骑了,您放心,您没有打完的仗,我来帮您打。 您想要保护的老百姓,我来帮您保护,廖将军,您安息吧。。。。” 苏乙喊着,涨红的脸上,有晶莹的泪水,他经历过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也看见了满城被屠杀的惨状,苏乙一直无法走出阴霾,今天,他走出来了,因为从天意的身上,他明白自己不应该沉沦在痛苦中,他要替天意做点什么。 死了的人,永远长眠在土地下,而活着人,要接过他们的刀枪,继续拼搏,也正是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努力,才能守护好这美丽的河山。 天明拿出香火和纸钱,倒满酒,点燃香,把酒洒在地上,念道: “哥,家里人都很好,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就放心去投胎吧,娘还等着你回来呢。 哥,明日与西夏谈判,我不会辜负你的付出,定不能让西夏的野心得逞。 哥,弟弟为你感到骄傲,你是好男儿。。。。” 三杯酒倒下,一杯敬可亲可爱的哥哥,一杯敬战死沙场的平凡士兵,最后一杯,英雄勇士,佑我大宋国泰民安。 陆平和苏乙跟在天明的身后照做,最后,天明拿起纸钱,四处焚烧,嘴里喊着: “各位将士,你们在世没有过上好日子,到了下面,多领一些钱,好好的去享受吧。要是挂念家人,记得再回来。。。。” 第637章 谈判桌上的硝烟 与以往的谈判一样,首先就是舌战。 天明和夏延,谁也不吭声,静静的坐在谈判桌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流落出的坚毅,冷峻,对视着对方。 而他们带来的官员,已经骂得鸡飞狗跳了。 “有本事你们继续打啊?也不瞧瞧你们三亩地,连饭都吃不饱,怎么会大宋抗争?” “我们三亩地也掀翻了你们大宋上上下下。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不过是金国的走狗,他们给你拉一坨屎,也得吃了吧?” “人家愿意无偿帮助我们西夏,怎么啦,不高兴,不乐意?” “两个国家打我们,还不能取胜,你们高兴不,得意不?大宋皇帝说了,封禁食盐粮食流入西夏,饿死你们这些凶狠的豺狼。”。。。。 无论怎么示威,其实都是费口水,因为最后的决定,在夏延和天明的身上。 终于,夏延手一挥,西夏的官员先停止了舌战,接着,天明也挥手,大宋官员也闭嘴了。 夏延缓缓说道:“我们是真心诚意来谈判的。” 天明面无表情:“你们的诚意,是随意撕毁合约,勾结他国,觊觎大宋的钱财粮草。” 夏延冷淡道:“那是你们大宋给了我们觊觎的机会,自己管理混乱,民不聊生,堂堂大宋,人才济济,居然只会搜刮民脂民膏。不仅我们西夏看不起,金国也看不起。” 天明眉头微微皱:“那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来置喙。” 夏延哈哈一笑:“自诩仁德治国,殊不知是披着温柔的外衣,一刀一刀捅向老百姓,何来仁义? 你们连自己的国民都不放过,他国不过是看不顺眼,帮你们治国而已。” 天明冷笑:“帮他国?帮得自己老百姓连锅都揭不开了吧,你们管好自己就行,无需狗来抓耗子。” 夏延脸色一变:“你骂我们是狗?” 天明嘴角一扬:“还是疯狗。” 夏延一拍桌子:“原来大宋的文官,也只是徒有外表。” 天明冷漠的站起来:“对你们这些疯狗,难道我还要与你风花雪月吗? 放眼看看西夏吧,老百姓衣不裹身,食不果腹,还有金国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们呢,分不到好处,下次打得就是你们。” 夏延气势也不示弱:“就算我们食不果腹,也有国家大义,上下一条心对抗外敌,哪像你们,皇帝小儿坑害老百姓,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天明一笑:“上下一心?多么冠冕堂皇,你们打赢了吗?有本事把大宋灭了啊?” 夏延气急败坏:“不是出了一个疯子将军,你们想全身而退,恐怕也难吧?” 他说的是自己的哥哥,是啊,不是大哥直往西夏军营,杀死梁冰,我们大宋只怕连和谈的机会都没有。 天明冷笑道:“我们大宋不止一个疯子将军,还有千千万疯子将军,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夏延讽刺的说:“听说你就是廖天意的弟弟。踩着哥哥的尸体来谈判,你好得意啊。” 天明黑着脸道:“我是踩着梁冰的尸体来谈判的,你们西夏的梁太后,应该也很得意吧?” 你一句我一句,谁都想击垮对方,可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最后,夏延提出了和谈方案:“我们太后宽宏大量,在原先的合约上,再加一倍赔偿,我们可以答应五十年不会在起兵。” 天明冷笑:“你是没有看清形势吧?狮子大开口,是你们打赢了大宋吗?没有本事,就别做梦了。” 拉扯了半天,夏延已经疲惫不堪了,说道:“那就按照以前的合约不变,这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不能再少了。” 天明冷漠的说:“减一半,如果你们不接受,那就继续打。” 夏延大怒:“你当我们西夏是要饭的吗?” 说完,愤怒离场,第一天较量,毫无结果的结束了。 是夜。苏乙拿着一壶酒,来到天明的房间,疑惑的问:“廖大人,我们真的能少一半赔偿吗?” 天明拿起苏乙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西夏一直是我们大宋最强劲的敌人,这次不是大哥付出生命,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现在的西夏,也是内忧外患。 金国支援西夏,他也是需要好处的,打了这么久,金国什么都没有捞到,绝不会再帮西夏。少了金国的支持,我们大宋暂时不会担忧西夏再起战事了。” 苏乙点点头:“大人说得对,廖将军失去了性命,才在夹缝中求得一丝机会,我们不可辜负了他。” 说起天意,天明又喝了一杯酒:“苏乙,看到那片战区,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如果我有机会与西夏同归于尽,便会毫不犹豫。 可惜,大宋被蔡京搅得一团糟,我们的老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心疼哥哥,可是大宋的老百姓,也有兄弟姐妹啊,想要国强,唯有君王圣明,不然,祸端还是不断。” 苏乙眼眶红红的,哽咽道:“我曾经答应过将军,我会沿袭他的步伐,重建铁骑,他没有走完的路,我来走。” 天明拍拍苏乙:“我哥有你这个门生,他应该很宽慰的。 古往今来,都是一代一代的传承,铁骑还在,大哥的精神还在,他便死而无憾了。 明日谈判,无论如何,我不能退让,哪怕多争取一点点利益,都不能放弃。” 苏乙举起酒杯:“廖大人,我们一起努力。” 天明举杯,前途漫漫,依然要负重前行。 第二日,两国的谈判官员,又重新坐到了一起。 夏延气色不好,可见昨夜也没有睡好。 这次谈判,决定着他在梁太后心中的地位,一旦拿不到应有的好处,预示着自己的仕途,将永远停止。 合约不变,是梁太后最后的底线。 不知为何,今日的天明,却很轻松,甚至面露笑容,他微笑着对夏延说: “夏大人,昨夜我思考了很多,觉得你维持原来合约,其实也是很让步了。” 夏延大喜,他怎么轻轻松松就答应了?而我需要的,也只是维持原来合约。 夏延一扫脸上阴霾,温和的说:“这么说来,廖大人同意了?那我们赶紧写下合约,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天明笑笑道:“夏大人,按照原来合约赔偿,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 只要拿到赔偿款,其余的条件,我夏延都答应。天明站起来,轻描淡写的说:“唯一的附加条件,就是西夏与大宋的贸易停止,两国以后再不通商。” 好家伙,你不是断了你亲爹廖靖的财路和官路吗?没有了驿站,他的四品外贸指挥使,还有毛用啊。 真是逆子。 第638章 心理战术 大宋的官员不解的看着天明,赔偿没有减少,阻止贸易,有什么用?西夏还可以与辽国互通啊。 谁知,天明的话一出,夏延气得拍了一下桌子,重重的一拳下去,打得手生疼。 夏延也顾不上了,指着天明破口大骂:“妈拉个巴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不是因为可以通商,我西夏有必要和谈吗? 就你们那鸟军队,根本不是我们西夏的对手,算了,既然没有诚意,那就不谈了。” 天明不气不恼,面无表情的看着夏延:“想要我们的粮食,食盐,茶叶,却又背叛两国的条约,联合金国袭击我们。 打不了胜仗,还死皮赖脸的要求赔偿,你西夏那么了不起,自己去生产粮食食盐啊,我们大宋的粮食,宁愿去喂狗,也不能给你们西夏。” 你,你又骂我们是狗? 夏延气得青筋暴露:“那好,你们等着吧,我们迟早要打到京城去,大宋的粮食食盐,全部都是我们的了。” 天明不屑的一笑:“一个小儿,一个妇人,居然还想占领大宋,莫不是白日做梦?也好,大家都不想谈,那就不谈,各自回去吧。” 面对强悍的天明,夏延迟疑了,谈判桌上的狠话,也只是说说而已,如果真的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能不能保住脑袋都不一定了。 夏延没有走,气呼呼的坐下来,半响才说:“此事我无法做主,等我传信到京都,还得由大王定夺。” 天明笑笑:“好,给你三日时间,我等你消息。” 说完,带领大宋官员,扬长而去。 苏乙跟在天明身后,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廖大人名不虚传,果然是极度奸诈狡猾,不不,是聪明。 回到住处,夏延写了书信,立马派人送回京都,这和谈,真是谈不下来了,太后不允许降低赔偿,大宋又强悍得很,他们一旦封闭贸易通商,西夏喝西北风吗? 打仗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现在连食盐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好日子? 大宋不打,自己国家就要内讧了。 夏延还在书信中,慎重的提到了,如果不让出一点利润,就算大宋勉强答应了通商,也不会有好处,他们驿站可以抬高价格啊,或者有粮食,就是不卖给西夏,你能如何? 破大宋,打仗不行,读书人多啊,他们也是有民族精神的,一旦翻脸,谁也占不到便宜。 比如廖天明,真想在战场上一刀捅了他,可惜他不打仗。 梁太后接到夏延的书信,连夜举行商讨大会。 大会又是一锅粥,一方表示,绝对不能再退让,免得大宋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另外一方认为,赔偿是皇室的利益,通商是老百姓的利益,想要重振西夏,不可牺牲老百姓的利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梁太后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的西夏,千疮百孔,老百姓需要重振的信心,一旦关闭通商,西夏也岌岌可及了。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西夏降低三分一赔偿,开通商贸。 西夏位于荒凉的西部,土地极少,唯一的经济支撑就是牲口。 牛羊马挺多,可是马匹不能出口到大宋,那么只剩下牛羊,以及牛羊身上的皮毛了。 牛羊肉大宋可以不吃,他们自己有猪肉。 但是皮毛是不可缺少的御寒之物,也是唯一可以换取粮食和食盐的商品,听说大宋老百姓已经开始种植木棉了,一旦不再需要皮毛,西夏的经济对大宋毫无意义了。 梁太后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等我们强盛以后,再去攻打大宋吧,总要出了这一口气,心里才舒服。 三日后,夏延接到京都传来的圣旨,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三次坐到谈判桌上,夏延与天明,就像老朋友,相互行礼,打着哈哈:“廖大人请坐。” “夏大人请坐。” 手里都有对方的底牌,再谈判,就简单多了。 耍心机已经没有必要了,夏延直接开口:“我们退让三分之一赔偿,大宋与西夏的商贸不能停,廖大人要是没有异议,现在就签订条约。” 天明哈哈一笑:“无异议,那就马上协商议定条约。夏大人,你回去以后,记得带信给梁太后,一个小国,想吞下大象,会撑死的。” 夏延也不生气,笑道:“来日方长,能不能吞下,不是你廖大人说了算的,只是可惜了,听说你们铁骑损失惨重,廖大人记得带话给大宋的君王,节哀,节哀啊。。。” 天明轻松一笑:“夏大人无需担忧,铁骑已经重新建立了,而且还有专业人士训练,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整旗鼓。 还有啊,夏大人,你们西夏的阿哈尔捷金马真不错,我们已经配种了一批又一批的好战马,哈哈。。。” 阿哈尔捷金马本就是严禁卖到大宋的,可是大宋有,说明是西夏无良商人偷运过去的。 夏延表面平静,心里气得牙痒痒,这些商人,唯利是图,回去以后,一定要严加整治。 最后,以大宋每年赐给西夏银2.5万两,绢7万匹,茶1万斤议和。 除此之外,每逢盛大节日,大宋还要赐给西夏银2万两。 合约看起来确实很窝囊,就连苏乙忍不住吐槽:“那么一个小国,我们还要给他们那么多钱财,真是太气人了。” 天明温和的笑笑:“只要开通商贸,这点钱就算不了什么。我们每年从驿站收回的税收,就有十万两之多。” 苏乙大惊:“那你还要截断通商?万一他们答应了,我朝不是损失更多吗?” 天明哈哈一笑:“苏乙,这就是心理战,其实贸易,是互通互利,但是相对于西夏,他们更害怕不能通商。 打仗大宋不行,做生意西夏不行。你有时间了,去找我爹,你的廖祖父好好聊聊,这方面他精通,让他告诉你,如何用三斤盐,换取一张皮毛。” 苏乙嘴巴张大了:“一张皮毛怎么也得七八十两银子吧,盐不过是三五两银子啊,这。。。廖大人,廖府是卧虎藏龙啊,人人都有拿手本事啊。” 天明拍拍苏乙:“你啊,还有得学。就算是做官,也得懂经济,从经济上拿捏敌国,将是没有硝烟的战争,也同样残酷。” 苏乙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上就要离开绥州返朝了,天明带着苏乙,再次来到了天意战死的战场。 两人静静的坐在草地上,眺望着远方,天明仿佛看见了大哥,手拿长戬,与西夏军殊死一战的画面。 大哥,那个勇敢豪爽的男子,憨憨的笑着,漆黑的脸上,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齿,在烟火中向天明挥手,然后义无反顾的策马飞向西夏的军营。 第639章 大哥,跟我们回家吧 苏乙轻声说道:“那一年,我失去了家人,廖将军跟我说,邕州失守,极为惨烈,但是他征战多年,见过的惨烈太多。 他的朋友,为了引诱敌人,倒在他脚下。 还有一位言官叫陈铭,为了保护方祖母和几十名乞丐,再也没有起来。 国家兴盛,都是无数烈士用鲜血换来的。” 天明平静的说:“陈铭大人救下的乞丐,就是那位以身引诱敌人的将士。” 说完转向苏乙:“你愿意听我大哥的故事吗?” 苏乙用力点头:“愿意。” 天明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与大哥,从小就在外祖家读书。 外祖,是天意的外祖,可是他们待我如亲生一样,从来没有嫡庶之分。 当年,我父亲被困辽国,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大娘娘禁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离开我们的时候,才30多岁啊,多么美好的年华。 后来,大哥跟随韩琦大人学习兵法,15岁就上了战场。 大哥没有名,多次征战胜利,他的功绩,全是帮皇子打的,直到皇室争夺铁骑,才给哥哥封了一个镇国将军。 讽刺的是,这个将军不是对他功绩的肯定,而是为了合理的把他调离铁骑。” 天明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继续说:“大哥这一生,从不参与政党,只会打仗。 无论是镇压侬智高,还是平定邕州,或者是对抗西夏,他从未退缩过。 为了避免党派之争,大哥成婚,都是一家人聚聚,大门连喜字都没有贴。 大哥这一生,花了家里无数的银两,我娘只要有多余的银子,就会买猪羊衣物送到军营去。 大哥没有为廖府赚取一两银子,可是他为廖府挣到了无数的荣耀。” 说着,说着,天明哽咽了:“大哥没有心机,单纯的就是报效国家,除了打仗,他什么也不会,大哥成婚十几年,大嫂从未吃过他煮的菜,也从未洗过一件衣裳。 爹娘爱护着他,大嫂包容着他,可是他的心里,全部都是铁骑和战争。 对娘来说,那年中了蛇毒,应该是大哥与家人相聚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吧。” 苏乙神色黯淡:“将军是一个纯粹的人。” 天明缓解了一下心情:“出征西夏时,他跟我说了很多,说他如果走了,让大嫂改嫁。 还让我照顾他的一双儿女,也许他在就预感到了此战的不易。 可是他不战能如何?因为青苗法,国家上下都有了分裂,老百姓民不聊生,以往睿智的皇上,听信蔡京的谬论,一意孤行。 时间,我们需要时间让皇上看清事实,可是边关的战事,不会给你时间啊。 大哥用生命争取了时间,我在京城扳倒了蔡京,他却留在了这里。” 苏乙静静的听着,不停的擦着眼泪,自己在失去父母的困苦中迟迟走不出来,而如今,他在天意的身上,看到另外一种精神。 天明站起来,对着空旷的山野,大声喊道:“大哥,我们回去了,你跟着我们回家吧,爹娘想你了。” 山野没有回应,只有不知名的野鸟,唧唧的叫着。 天明拍拍苏乙,说:“走,我们回去吧,总算没有辜负大哥,但愿他九泉之下,能得到安息。” 苏乙对着山野挥挥手,默默的跟在天明身后。 一路沉默,天明突然问道:“苏乙,你与以娴,是不是可以把婚事办了?” 不是,廖大人啊,这么悲伤的场景,你怎么突然提起来我的婚事? 苏乙慌忙摆手:“不可,以平以安都没有成婚,哪有妹妹先成婚的。再说了,廖天博大人还没有成婚呢。” 天明沉重的笑笑:“如果你想接手铁骑,就要早点成婚,你的婚姻,才是大事,苏家可就只有你了。” 苏乙愣住了,是啊,接手铁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如果留不下后代,到了地下,也无颜见父母。 天明接着说:“以平是要走科举之路的,以安跟她娘一样,喜欢钻研医术。 只有你,才能继承大哥的遗志,你要是对以娴有心,我回去便跟爹娘提起。” 苏乙摆手道:“不可,不可,以娴还在孝期,怎么能成婚?” 天明喃喃自语:“三年,三年后铁骑初具规模,你就该上战场了。以平为他爹守孝,以娴是女子,并无规定。 而且我娘疼爱你如自己的孙子,她肯定不会反对的。” 青莲要是反对才怪呢,知雨天天逼着廖靖纳妾,她的脑袋都木了,现在苏乙与以娴成婚,她求之不得。 天明快马加鞭,回到京城,连家都没有回,先去面见赵顼。 早就接到和谈消息的赵顼,早早在福宁殿等候着,见到憔悴不堪的天明,赶紧迎上来:“二哥,你回来了。” 天明行礼道:“有负皇上圣恩,天明只能谈到此步。” 赵顼满脸堆笑:“老师,西夏肯退让三分之一赔偿款,已经非常不易了。快,快,请坐,先喝点茶。” 天明坐下来,赵顼神秘的说:“你去西夏这段时间,我与天博,已经在商讨重新启动青苗法了。” 天明一怔,重启青苗法? 赵顼满腹壮志,把磊磊对于青苗法的利与弊,一一重新复述了一遍,最后说: “青苗法我决定由你和苏澈来负责。苏澈主要是辅助你。” 天明一听,慌忙摆手:“不可,皇上,如果真的要重启青苗法,我只能辅助苏澈大人。” 赵顼不解:“为何?” 天明沉思道:“天博信任我,因为我是他哥哥。您信任我,因为我是您老师。 朝廷的大臣,与我毫无瓜葛,他们怎会轻易相信我?而且苏大人有展开青苗法的能力,我辅助他,大臣们也无话可说。” 赵顼闷声道:“可是老师,你的才华,为何一定要掩盖在别人的光芒之下?” 天明苦笑:“廖府已经太过于耀眼了。” 太耀眼,总会引起他人关注,随之而来的也有不少麻烦。 天明只想爹娘能安享晚年,失去大哥之痛,廖府已经无力承受其他了。 赵顼点点头:“也好,那就让苏澈大人来主持青苗法。 老师,如果有不妥之处,你一定要及时提醒我,不可再出现以前的错误。” 天明慎重的点头:“一定。” 继而又问道:“皇上,不知道皇后娘娘身体可康健?臣想去探望。” 赵顼好像记起了跳跳,忙说:“也是,她失去了大哥,孤独在宫中,肯定是难过的。你去看看她,也开导开导她。” 天明起身行礼:“谢皇上圣恩。” 天明在小卓子的引领下,来到了承乾宫,宫女见是天明,连禀报都免了: “大人,皇后娘娘让奴才在此处等着,只要您来,无需禀报,请进!” 果然是兄妹啊,跳跳知道天明一定会来看望她的。 走进内殿,跳跳早就打扮妥当了,见到天明,没等他行礼,急切的问:“给大哥多烧了一些纸钱吗?” 天明点点头:“皇后娘娘放心,臣都办妥了。” 第640章 催着生孩子 跳跳吩咐丹琼看座赐茶,兄妹两人才坐下来,好好说话。 跳跳神色黯淡:“虽然娘说大哥还是会回来的,可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会是智慧大师为了安慰娘吧?” 天明轻声道:“智慧大师,是爹娘多年的朋友,而且他办完大哥法事以后,就在相国寺圆寂了。理应不会欺骗爹娘。” 跳跳舒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大哥肯定会回来的。只是就算他回来,也不是我们心中的大哥了。” 天明点头:“他亏欠爹娘,只要他回来,爹娘悲伤就会少一些,至于他是谁,不重要。” 跳跳微笑着:“也是,爹娘能快速从悲伤中走出来,也是多亏了智慧大师。 只是二哥,你听说了吗?大嫂四处张罗你们娶妻纳妾,连爹都不放过呢?” 天明脸色一变:“胡闹。我回去以后,会劝导嫂嫂的。” 跳跳却是满脸羡慕:“大嫂对大哥用情至深。二嫂与你也是琴瑟和鸣,我真是羡慕。” 天明不解:“你与皇上,有隔阂?” 跳跳神色悲伤:“经历那么多事,怎么还能做到心无旁骛? 特别是林美人的去世,对我打击很大,我总以为,人是有感情的,谁知在权力面前,感情也不值得一提了。 幸亏有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护着我,总算也有惊无险。 二哥,经历蔡京一事后,皇上疑心更重了,你可要当心啊。” 天明沉思了半晌,抬头看着跳跳说:“跳跳,你要相信二哥,无论皇上怎么改变,廖府都会护你周全。” 接着又认真的说:“你的养子赵佣,必然是大宋的继承人。” 跳跳大惊,慌忙站起来:“二哥,不可乱说,宫里到处都是耳目。” 天明盯着跳跳说:“皇上的性格我了解,他多疑,是心里无底,只要我给了他底气,便不会再为难你。 跳跳,不可泄气,你要相信二哥。” 跳跳眼泪直泻而下,如果不是皇后娘娘这个身份,她真想扑在二哥怀里大哭一场。 宫里宫外隔着一堵墙,可是兄妹的情分,都没有隔开,他们在宫外,也是时常牵挂我的。 天明伸手,擦掉跳跳的眼泪:“听话,乖,大哥不在了,二哥依然是你的后盾。” 跳跳不仅没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天明久久看着跳跳吗,安慰的话无从说起,也许让她哭一哭,心情能舒缓一些吧。 终于,跳跳哭累了,天明才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多多保重,我待的时间太久,要出宫了。” 跳跳一边擦眼泪,一边挤出微笑:“告诉娘,我很好,无需担忧。二哥,你与磊磊要当心。” 天明自信的点点头,再次行礼告辞。 出宫的路上,天明的心,有些疼痛,本以为赵顼与跳跳是天作之合,却不知多年以后,他们也走到了这步。 跳跳没有自己的孩子,唯有赵佣,才是她的依靠。 走到御花园时,天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愣住了。 柳絮带着七八岁的赵価在花园里抓蝴蝶。 赵価大声嚷嚷着:“柳嬷嬷,快点,我抓不到啊。” 柳絮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满脸堆笑的说:“好,二皇子,你等着,奴才一定给你抓到。” 说着,使劲的跳着,天明看得心惊胆战。 天明问身边的小卓子:“柳大夫为何在宫里?” 小卓子轻声道:“她不放心方贵妃,向太皇皇太后求了一个恩典,进宫来照顾方贵妃的两个孩子。” 天明没有去打招呼,他只是心疼舅祖母,本该好好享福的年纪,却还在替女儿还债。 天明不禁想起了青莲娘,如果可以,她只怕也愿意进宫做一个嬷嬷,守在跳跳身边吧? 无论儿女多高贵,母亲的心,依然不会停止牵挂。 天明刚刚进廖府,就被知雨抓住了,她大声嚷嚷着:“天明,你终于回来了,你与半夏,总还得再生几个吧? 我知道半夏事业心强,没有关系,生下来以后,我来带。 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天明来不及喝一口水,就被知雨拉着要去生孩子,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天明疑惑的问知雨:“大嫂,你不是搬离了廖府吗?侯府那么气派,你怎么老往廖府跑?” 知雨一点也没有听出其他意思,依然不折不扣:“娘怕我给爹纳妾,把我赶出去了,今天娘不在家,我来做爹工作的,可是爹不见我,刚好碰见你回来,我一想,其实你和半夏,还是可以再生几个的。” 天明看着痴迷在智慧大师的预言中的知雨,讨好的说:“你就让爹纳妾,只有他最清闲了,应该为廖府做一点贡献。大嫂,我很真的很忙,你就放过我吧。” 话音刚落,廖靖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响起:“廖天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滚。。。。” 天明扭头看到黑着脸的廖靖,慌忙对知雨说:“大嫂,爹出来见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天明一溜烟躲进了自己的院子里,还吩咐小厮快点把门堵死。 廖靖见天明躲起来了,自己也不示弱,对知雨说:“我心口疼得很,回去休息了,你快回去吧,俩孩子要吃饭了。” 说完,迈着笨拙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喊刘岩快点关门。 知雨无趣的看着偌大的廖府,却找不到一个愿意生孩子的人。 青莲躲在女馆,对廖玥和王夫人诉苦:“知雨肯定是魔怔了,天天逼着廖靖纳妾,我怕了她了,还是在女馆清静。” 廖玥笑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知雨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女馆了,都是我和环儿管着呢。” 王夫人嘴巴一瘪:“知雨是不是脑子坏了?三年,现在纳妾,生出来的孩子,也没有三年啊。” 智慧大师告诉青莲的秘密,现在满大街人都知道了。 青莲叹气:“谁说不是呢?磊磊要为外祖守孝,半夏一心在医馆上,根本没有时间生孩子,现在最清闲的就是我家老爷了。 这下好,知雨天天来堵门。” 廖玥忍不住提醒道:“青莲,智慧大师又没有说那孩子,一定在廖家啊,在我家也有可能啊。 你别急,到时候我也催催志泽和志锦,他们再生两三个,我都欢喜。” 天啊,不要啊,因为智慧大师一句话,除了廖府,宇文府也开始闹腾了,更奇妙的是,悠芝也开始催青睿生孩子了。 不管谁家,只要生出脖子有痣的男孩,便是天意回来了。 第641章 依然嚣张的蔡楚楚 这天,赵毅没有去文华殿,柳絮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皇子,今日天气很好,我们出去放风筝,如何?” 赵価一听,欢快的叫起来:“好啊,我要去放风筝。” 已经十来岁的赵毅,不耐烦的看着柳絮:“外祖母,明明你是三品夫人,为何一定要进宫来做嬷嬷? 我在文华殿,那些大臣的孩子,都笑话我。” 柳絮一时语塞了,赵価还小,什么也不懂,有柳絮陪伴,觉得特别快乐,可是赵毅已经长大了,什么都懂了。 柳絮支吾着:“大皇子,你不喜欢外祖母陪着你吗?” 赵毅抬眼看着柳絮:“因为母妃害了林美人性命,所以关进了太平轩,你觉得我们兄弟两人可怜,你才来照顾我吗? 皇后娘娘待我如亲生,皇祖母对我也很好,你猛然来到宫里,是责怪她们照顾不好我吗?” 柳絮慌忙摆手:“不,她们都很好,我也很放心你们。外祖母心里牵挂的,是你母妃。 我。。。就是想偶尔带你们去太平轩附近,让你母妃能见见你们。” 是啊,闹闹不放心两个儿子,而柳絮,放心不下女儿啊。 赵毅一听,愤然大怒:“皇后娘娘对母妃那么好,母妃一而再的下毒陷害,她自己做的孽,理应受到惩罚。 你知道别人怎么笑话我吗?说我母妃吃里扒外,连自己家人都陷害。 现在你又巴巴的进宫来照顾我,你们方家,究竟是有亲情还是没有亲情?” 柳絮哑然了,心口疼得不能呼吸,原来赵毅如此憎恨闹闹,可是闹闹做的一切,谁能不憎恨呢? 作为她的母亲,我能原谅,可是年幼的孩子,能原谅她吗? 柳絮疲惫的带着赵価,来到了太平轩附近,一只俏丽的仕女风筝,在天空冉冉升起,赵価大声笑着:“柳嬷嬷,你看,飞起来了。” 私下赵価会叫柳絮外祖母,在外面,柳絮一直让他叫嬷嬷。 柳絮强撑着笑容,无论心里多么难过,她都必须来,因为闹闹见不到风筝,会很担忧的。 给闹闹和刘氏送东西的跳跳,远远看了大热天放风筝的柳絮和赵価,哀叹一声:“谁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丹琼嘴巴一瘪:“方贵妃害你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今天。林美人惨死,都是她做的孽。” 跳跳摇摇头:“林美人之死,闹闹只是被利用了,真正推倒林美人的是蔡楚楚。 可是这么久了,皇上依然只是把蔡楚楚关起来了,并没有赐死她,可见皇上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丹琼嘟囔着:“皇上鬼迷心窍了,怎么会喜欢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以前在王府,您与皇上多恩爱,自从蔡楚楚进了宫,后宫被她搅得一团糟。” 跳跳温和的笑笑:“我们进去看看闹闹吧,你去把舅外祖母也喊上,我们一起去。” 丹琼行礼退下,跳跳径直去了太平轩。 太平轩里,闹闹和刘氏站在大院里,指着天空的风筝,笑得很开心。 “是毅儿和価儿,我娘带他们来放风筝了。”闹闹很是欢愉。 刘氏紧皱眉头:“你说恪儿会不会也来了?” 闹闹使劲点头:“肯定也来了。” 说话间,太平轩的大门打开,跳跳和丹琼进来了。 刘氏飞奔过来:“皇后娘娘,恪儿也在放风筝吗?” 跳跳没有回话,吩咐丹琼把一些吃食和平常用品放进内殿去。 闹闹行礼道:“谢谢你经常来照顾我们。” 跳跳笑笑:“孩子们都很好,你们就放心吧。刚刚我让丹琼去见了舅外祖母,她不肯进来,说让孩子看见了不好。” 闹闹低下了头,眼眶有些红润:“是啊,自己的母妃关在太平轩,他们会感到羞耻。” 刘氏脸色也不好,恪儿应该也是如此想吧。 跳跳看看两人,道:“恪儿最像太上皇了,很喜欢画画写诗,还经常溜出宫去玩。 太皇皇太后准备等他成年以后,就赐宫外府邸,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闲散王爷。” 刘氏轻松的笑笑:“也好,太皇皇太后就是不愿意他接触朝堂,无忧无虑的挺好。” 跳跳接着说:“毅儿在文华殿学习,太保经常表扬他,只是这孩子心思有点重。” 闹闹苦笑:“有我这个不光彩的母亲,他自然是自卑的。” 跳跳看着闹闹说:“再等等吧,虽然皇上把你关在这里,可是你的封号依然在,说明皇上只是一时生气。” 闹闹眼中全是惊喜:“皇后娘娘,我还能出去吗?” 刘氏叹道:“如果恪儿赐了府邸,我能去府上做个嬷嬷就好了。不求他认我,能远远看一眼足够了。” 你们是做嬷嬷上瘾吗? 跳跳温和的看着她们:“机会总是有的,活着,就有希望。咦,怎么没有看到蔡楚楚?” 刘氏指着一个偏房说:“除了拿饭,基本不出来。” 跳跳本想去看看,最后还是忍住了,太恨她了,怕忍不住想打死她。 跳跳又嘱咐了几句,起身要离去,偏房的小屋门,突然打开了,蓬头垢面的蔡楚楚,直愣愣的跪在跳跳面前: “皇后娘娘,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能不能让我见见间儿?” 跳跳蔑视的看着蔡楚楚:“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永远不会让你见到间儿的。” 蔡楚楚眼神中有仇恨:“为何,为何她们可以见自己的孩儿,我就不行?” 跳跳正视着蔡楚楚:“你的父亲搅乱朝廷,害得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你又害死林美人,留下孤儿。蔡楚楚,如果我不是皇后,杀了你的心都有,居然还幻想着见间儿。” 蔡楚楚恨恨的看着跳跳:“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你让皇上杀了我啊,为何他不杀我? 哈哈哈,他舍不得,这世上,只有我才能让他享受男人最畅快的欢乐,他不仅舍不得杀我,连我爹爹都舍不得,只是流放而已,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走出太平轩的。” 跳跳眉头一皱,看着丹琼,从来不想杀人的跳跳,莫名的生起了杀心。 但是如今的跳跳,也不会轻易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了,云淡清风的说: “宋婕妤把间儿教育得很好,而且刚刚懂事的间儿,知道有一个叫蔡楚楚的人,三番五次的陷害他的母亲宋婕妤。” 短短几句话,击中了蔡楚楚的要害,赵间只知道他的母亲是宋婕妤。 蔡楚楚疯了一样,跳起来要抓跳跳,被刘氏一把抓住了,蔡楚楚双眼通红的看着跳跳: “我才是他母亲,宋雅于这个贱人,她不配。” 跳跳轻视一笑:“不配?人家母慈子孝,不知道多开心呢。” 第642章 心事重重 走出太平轩,跳跳的脸色十分难看,蔡楚楚十恶不赦,早就该死了,可是赵顼只是关着她,会不会正如蔡楚楚所说,赵顼还爱着她? 回到承乾殿,跳跳吩咐小厨房备菜,她要请赵顼吃饭。 大哥出事以后,赵顼出于愧疚,也经常来看望跳跳,只是两人的心境,早不再是从前了,各自都揣着心事,谁也不会轻易说真心话。 但是跳跳等不及了,她不能让赵顼就这么拖着,万一蔡楚楚再次从太平轩出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最重要的是,只要看到一天天长大的赵佣,跳跳对蔡楚楚的恨,就更深。 赵顼是一个自尊心和自信心极强的人,他的生活环境,相对赵宗实,比较平和幸福。 从小有父母疼爱,还有太皇皇太后照顾,所以他没有处境的压力。 成年以后,高涛涛和大臣,自然把他当作第一继承人,因为赵顼确实有才华,有魄力,但是他识人不清。 在富贵与吹捧中长大的赵顼,刚刚继位之时,就展现了自己的能力。 积极改革,想挽救岌岌可危的大宋,随着青苗法的实施,大量钱财涌进国库,他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天生的君王之才。 随着蔡京的谎言一步步揭开,他的自尊和自信,统统被击碎了,他的内心无比痛苦,自己明明是爱惜百姓的,最后成了残害百姓的刽子手。 虽然在天博的开导下,赵顼重振了信心,可是他依然自我怀疑。 每当半夜之时,他会想起自己愚蠢的种种,也会怀念在王府的日子。 曾经的跳跳,犹如一个俏皮的孩子,随意的诉说着心思。 还有周沁夏,她总是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满眼放光。 而现在,跳跳不再随意了,她谨慎的行礼,微笑的眼神中,有一股无法抹去的忧伤。 周沁夏也开始疏离自己,多次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赵顼的留宿。 她们是对我失望了,天意战死,伤透了跳跳的心。 周沁夏因为军队改革,多次提醒,可是我全然不听。 她恨我,西夏那场战事,如果不是天意代替周清月冲前锋,那么死的人,就是周清月吧。 赵顼知道愧对跳跳和周沁夏,可是自尊心像一个恶魔,让他无法放下身段,去求得她们原谅。 日复一日,隔阂越来越深,赵顼去看跳跳和周沁夏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相反,他却对琼华阁的宋婕妤和延福宫的邢昭仪越来越宠爱了。 看了半天劄子的赵顼,对小卓子说:“今晚我要去看间儿,晚膳就在琼华阁吃吧。” 小卓子轻声回道:“是,奴才现在就去通知琼华阁。” 琼华阁的宋雅于接到小卓子的禀报,满心欢喜,吩咐小呵准备晚膳。 每次皇上来琼华阁,宋雅于都要亲自动手,做一些拿手好菜。 小呵一边清洗鸽子肉,一边对宋雅于说:“小姐,您真是苦尽甘来了。间儿可爱懂事,皇上也隔三岔五的来看你。” 宋雅于羞涩的笑着:“是,以前都是蔡楚楚从中作梗,皇上都被她独占了。 生孩子损伤了身体,以为这辈子只能在宫中孤寂到老了,谁知皇上把间儿赐给我了,他心里,一直都是有我的。” 小呵也笑得很甜蜜:“我家小姐,饱读诗书,还懂得医理,自然是最好的小姐。皇上当然会喜爱啊。” 宋雅于伸手打了一下小呵:“在你心里,小姐自然是最好的,在丹琼心里,她家小姐才是最好的。” 提起皇后娘娘,两人愣了一下,宋雅于叹口气:“廖大将军战死,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走出了悲痛。每次去请安,她总是装着微笑,也不知道她和皇上的误会,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小呵不高兴了:“小姐,皇上来看您不好吗?我们不去抢,不去争,也不能往外推吧?” 宋雅于摇摇头道:“你不懂,在后宫,皇上是我们的依靠,皇后也是我们的依靠。蔡楚楚能倒台,是皇后娘娘的哥哥,在宫外找到了蔡京作恶的证据,不然皇上怎么舍得关押她?明知蔡楚楚下毒害了我孩儿,皇上也只是惩罚了几日。” 说起死去的孩儿,宋雅于和小呵脸色都凝重起来,小呵道:“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只是小姐您,没有坚强的后盾,所以连小皇子都保不住。幸亏还好,老天爷眷顾您,送来了间儿。” 宋雅于笑笑,没有回话,继续洗着手里的芸豆,她要炖鸽子芸豆汤给皇上喝。 欢喜之时,小卓子又来了,他行礼道:“宋婕妤,皇上去了承乾殿,晚膳就不过来了。” 宋雅于怔了一下,问道:“卓公公,皇上与皇后。。。。” 小卓子苦笑着摇头:“但愿他们能早日解除误会。我还要去伺候皇上,就不多留了。” 宋雅于看着小卓子的背影,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希望皇上与皇后和好的。 赵顼没有想到,跳跳会派人来请他。 天意战死,从廖府回来,跳跳基本不再来福宁殿,自己去承乾殿,她也是不冷不热的,次数多了,赵顼也不去承乾殿了,他总是觉得跳跳在责怪他。 走进承乾殿,一桌的好菜呈现在赵顼面前,有他最爱吃的炙烤肠,油焖大虾,人参羊肉。。。。 赵顼的心情瞬间就开朗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宫里人做的炙烤肠,可都没有跳跳做的正宗啊。 此时,跳跳端着一碗红烧排骨出来了,看见赵顼,随意的喊着:“皇上,你坐啊,菜都上得差不得了。” 转头又对里屋喊着:“丹琼,把黄酒拿来。” 赵顼走到跳跳身边,拉着她的手说:“辛苦了,来,坐下。” 两人坐下,丹琼小脸红扑扑的拿着黄酒出来了,一边倒酒一边说:“皇上,这些菜,都是皇后娘娘亲自做的,您要多吃一点。” 赵顼点点头:“一定,我可是很久没有吃炙烤肠了。” 跳跳温和的笑着,端起酒杯:“皇上,我敬你。” 赵顼又想起来在王府的日子,跳跳以前可是不爱喝酒的。 一杯酒下肚,跳跳不停的给赵顼夹菜:“试试这个,好久没有下厨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赵顼吃了一口,大加赞美:“很好吃,还是原来的味道。” 跳跳温柔的笑道:“大哥战死,我心情一直郁闷,也没有好好照顾皇上,对不起。” 说起天意,赵顼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还要算旧账吗? 第643章 放闹闹出宫 跳跳接着说:“二哥去西夏谈判,他去了大哥的战场。二哥跟我说,大哥是将军,他能排除万难,冲入敌军军营,杀死梁冰,他死得其所。 皇上,以前我不懂战争的残酷,只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却忘记了,大哥他本可以不死,是他自己的选择。 英雄归路,便是战场,我不应该悲伤,应该骄傲。 我也为皇上骄傲,你有如此忠烈的大臣,皇上,我们一起敬大哥一杯酒,愿他英灵安息。” 赵顼感动不已,拿起酒杯,对着天空举杯,再倒在地上。 跳跳话锋一转:“听说苏澈大人和二哥,在重启青苗法?” 赵顼点点头:“是。以前识人不清,本是利国利民的青苗法,却成了屠杀百姓的利刀。 如今由苏澈和老师一起负责,我很放心。” 跳跳含情脉脉的看着赵顼:“谢谢皇上,还信任我廖家。自从太上皇仙逝以后,大哥二哥一直不得志,他们空有满腔报国的热情,是你,给了他们报效国家的机会。谢谢皇上。” 赵顼惭愧的低下头:“跳跳,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也辜负了廖府。” 跳跳眼中有一滴泪打转,她竭力的控制着:“皇上,管理国家,不像王府那么简单。 国库空虚,万事没有头绪,青苗法是失败,也是成功的。 失败的原因不是你,是蔡京,他利用了你的信任。 磊磊也跟我说了青苗法的利弊,只要按照王大人的规章制度来,青苗法依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摔倒了不怕,但是要站起来,不能一直躺在原地不动。” 跳跳的一番话,说到了赵顼的心坎上,他抓住跳跳的手,悲戚的说: “跳跳,你是了解我的,虽然我没有大才,可是我多希望,能再次创造太上皇的盛世。 父皇在位四年,国家变得千疮百孔,要钱没钱,大臣的眼睛,都盯着我啊。 我以为我的大臣,都如大哥二哥一样,心里只有国家,万万没有想到,蔡京敢如此胆大包天。” 跳跳心里哀叹,你如此恨蔡京,终究也没有杀他啊。 心里话说开了,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杯杯酒喝下去,跳跳进入了正题:“皇上,你心里悲苦,要是真的喜欢蔡楚楚,就让她搬回紫宸殿吧。” 赵顼的酒醒了一半,疑惑的看着跳跳:“你说什么?” 跳跳轻笑道:“前几日我去太平轩看闹闹,也见到了蔡楚楚,她心里惦念着皇上,一直跪在地上求我。 我想着,蔡楚楚害死了林美人,皇上只是把她关起来了,你们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吧。” 赵顼沉闷的喝了一口酒:“跳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蔡京和蔡楚楚吗?” 跳跳摇摇头,看着赵顼。 赵顼继续说:“蔡京流放,就算不死,活着也只是如同猪狗。至于蔡楚楚,是因为蔡攸。 蔡攸与大哥同往西夏征战,也是九死一生,回京以后,他不要任何赏赐,只想留他妹妹一条命。” 跳跳懂了,赵顼不杀蔡楚楚,并不是真的对她有感情,而是因为蔡楚楚有个好哥哥。 赵顼看着跳跳说:“我曾经喜爱过蔡楚楚,也纵容她做了不少错事,可是今日今时,我除了懊恼,再也没有其他感情。 闹闹被人利用,是她爱我,而我又冷落了她,让她没有安全感,才一步步走错。 蔡楚楚不同,她是带着目的进宫的,她于我无爱,只有利用。 利用我的权力,扶持她的父亲和家族。所以,她永远不会离开太平轩的。” 跳跳的眼泪终于流出来,哽咽道:“原来,你什么都看得透。” 赵顼把跳跳揽在怀里:“后宫之事,全由你决断,你要是不欢喜,可以让腊肉出手,杀一个人随随便便。 但是我答应了蔡攸,便不会下旨赐死她。 柳大夫为了闹闹,不顾三品夫人的身份,宁愿进宫来做一个嬷嬷,实在不合适。 你找个出处,把闹闹放出来吧,只是她不能再留在宫里。” 跳跳惊喜的看着赵顼:“真的可以吗?” 赵顼点点头:“我讨厌她,可是她与你毕竟是血亲,只要我看不见,便装作不知道。 也算是感激柳大夫救治太皇皇太后和先帝的赤诚之心吧。” 跳跳想了想说:“皇上,太皇皇太后有一处教坊,苗娘子也在里面教导女子绣花酿酒,不如让闹闹也去吧,舅外祖母和舅外祖父也能经常看到她。” 赵顼点点头:“也好,我愧对她,那就还她自由吧。赵毅和赵価要是想娘了,我允许他们出宫去见她。” 跳跳笑吟吟的起身行礼:“谢谢皇上。” 赵顼扶起跳跳:“跳跳,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廖府。今日之后,我们夫妻坦诚相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可否?” 跳跳满眼都是泪:“是,皇上。” 总归,赵顼还是没有狠毒得那么彻底,他还是念着彼此的旧情。 这夜,赵顼留宿承乾殿,往日的恩怨,仿佛在两人灵魂的交织中,烟消云散。 只是跳跳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赵顼多次的冷漠伤害,已经刻在骨子里了,可是现实又不得不迫使她故作深情,因为她的身后,还有整个廖府。 有了赵顼的口谕,跳跳也不能贸然把闹闹放出宫,因为上面还有高涛涛和曹丹姝压着呢。 太皇皇太后年岁已大,不太管后宫之事,所以比较好对付,但是高涛涛这一关,可不好过啊。 跳跳挑选了一匹蜀锦,忐忑不安的前往宝慈殿。 止萝看见跳跳,满脸都是笑容:“皇后娘娘,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跳跳脚步轻快的往高涛涛的内殿走去:“皇太后身体还好吗?” 止萝弓着腰引路:“好着呢,只是不太喜欢见人。前些日子宋婕妤邢昭仪来请安,她都没有见。” 跳跳知道高涛涛的心事,前朝的事,她也是费心费力的。 跳跳进入内殿,行大礼经过高涛涛,又送上蜀锦,道:“母后,这匹蜀锦,夏天穿着很是凉快,而且这颜色,也很适合您,儿媳就带过来了,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 高涛涛瞟了一眼蜀锦道:“你有的,我也有。怎么?终于想起我这个母后了?” 跳跳温和的笑着:“母后,是儿媳不懂事,这些日子,廖府发生太多事了,我一直没有调整好心态。” 说起廖府,高涛涛矮了半截,挥手道:“能走出来就好,廖将军战死,也是大宋的损失啊。 也不知道你娘现在怎么样了,很久没有进宫了。” 青莲可没有时间悲伤,忙着躲知雨逼婚呢。 第644章 也好,宫外有自由 跳跳行礼道:“慢慢来吧,白发人送黑发人,总归不是一时半会能走出来的。” 高涛涛喊止萝赐座看茶,叹道:“那有不爱孩子的母亲,就说柳大夫吧,居然到宫里来做嬷嬷,成何体统? 姨母居然还答应她荒唐的提议,我也不好说。” 说起柳絮,跳跳顺势道:“昨夜皇上也提了舅外祖母的事,也是不悦。” 高涛涛眼睛一瞟:“可不,让大臣怎么看皇上?三品夫人进宫当嬷嬷,我们皇家的皇子,缺人照顾吗?” 跳跳小心翼翼的说:“皇上倒是有一个建议,今日我来听听母后的意见。 皇上说让跳跳出宫,去教坊陪着苗娘子,这样的话,舅外祖母自然也会出宫了。” 高涛涛一听炸了:“出宫?皇上的妃子,怎么能出宫? 而且她下毒害你不能生育,还林美人早产过世,皇上一句话就放她出宫了?” 跳跳就知道高涛涛不好应付,只好赔笑道:“皇上说,他也愧对闹闹。当初因为您的威逼,不得已才娶了闹闹。 这些年,闹闹为皇上生下两个儿子,现在身体残了,皇上对她也不冷不热,未免让闹闹产生了怨恨。” 本以为高涛涛又会大发脾气,谁知她竟然没有,脸上还有一些后悔的神色。 半响,高涛涛叹道:“是我太自私。本来闹闹与皇家,是无半点缘分的,我为了先帝的病,硬是把她牵扯进来了。 虽然我有错,闹闹自己也不争气,安分守己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得鸡飞狗跳,还被蔡楚楚利用。 跳跳啊,我最同情的是柳大夫,一身医术,毫无私心的救治太上皇和先帝,最后落得在宫中做嬷嬷。 我心疼她啊,算了,算了,后宫的事,你自己去处理吧,无需告诉我。” 谁不是心疼柳絮呢?如果只是闹闹,跳跳恨不得再关她一年两年的,省得又出来作妖。 见高涛涛松了口,跳跳起身行礼道:“谢谢母后体恤。” 高涛涛挥手道:“没其他事就回去吧,看见你,我也是头疼。天天心疼他人,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 跳跳微笑着行礼告辞。 走出宝慈殿,跳跳舒了一口气。丹琼看着跳跳说:“皇太后说得没错,您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 当初闹闹陷害你,还把你关到了太平轩,现在你又四处奔波,要救她出来,小姐,你的心太善良了。” 跳跳叹气道:“有什么办法呢?舅外祖母一直待在宫里,也不是办法啊。” 坤宁宫又是另外一番风景,曹丹姝,赵恪,张冒则,董和四人坐在软榻上打扑克。 每人的脸上,还挂着一张小纸条,不用说,又是太皇皇太后输得最惨。 跳跳进入内殿时,只见赵恪在嚷嚷:“皇祖母,您怎么又耍赖啊,明明是你输了,快点把纸条贴上。” 曹丹姝嘟着嘴:“我打错了嘛,你就不能让一次皇祖母?” 赵恪可不让着曹丹姝,厉声道:“你要是再撒耍赖,我不跟你玩了。 宫外好玩的事可多了,我在坤宁宫陪着您,您居然还不听话。” 曹丹姝无法,只好捡起纸条,抹了一点口水,老老实实地贴在脸上,可怜巴巴的问: “这下可以了吧?天天只知道出宫玩,一点也不想着皇祖母。” 直到跳跳行礼,四人都没有发现有外人来了。 看了一眼跳跳,曹丹姝有些不悦:“有事?” 有事快说,别耽搁我打扑克,不然赵恪又趁机溜走了。 跳跳也是懂事的,也没有拐弯抹角:“皇上有意让方贵妃去您主办的教坊去陪着苗娘子,孙媳特意来听听皇祖母的意见。” 曹丹姝眼睛盯着纸牌说:“那是你后宫的事,无需请示我。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办吧。” 跳跳微笑着行礼:“是,皇祖母,您的头疾,看来好得差不多了?” 曹丹姝一边出牌一边说:“还是柳大夫技术高超,宫里那些太医,简直就是吃屎的。” 缓过神来,抬头问道:“方贵妃出宫,柳大夫是不是也跟着出宫了?” 跳跳微笑着:“您要是舍不得柳大夫,随时可以召见的。” 曹丹姝挥挥手道:“让她出宫吧,也是可怜人,一身医术,救人无数,为了女儿,却在宫里做嬷嬷。” 跳跳再次行礼告辞,身后传来赵恪的惊喜声:“皇祖母,您赢啦,张冒则输了。哈哈。。” 听着笑声,跳跳内心无比的羡慕,或许皇祖母才是真正的赢家。爱情,亲情,友情,她全部都拥有。 征求了皇太后和太皇皇太后的意见后,跳跳才去文华殿找柳絮。 柳絮进宫这么久,跳跳并没有去见过她,上次在太平轩请柳絮一起去看望闹闹,柳絮也没有进去。 跳跳心里难受,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柳絮,闹闹是因为自己进了太平轩,可是对于闹闹一而再的陷害,跳跳实在无法为她解脱。 其实柳絮也无法面对跳跳,闹闹所作所为,已经伤害到了两家的亲情。 终于找到了妥善的解决办法,跳跳的脚步也轻快了很多,只是刚刚走近文华殿,就听见了赵毅的声音: “我不吃你做的食物,以后也不要来找我。文华殿的伴读,见你一次,就要笑话我一次。” 柳絮低声下气的哀求:“你早上没有吃任何东西,身体吃不消的。大皇子,你吃一点吧。” 赵毅气恼的一挥手,把柳絮手里的食盒打翻在地,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柳絮看着赵毅的背影,蹒跚的蹲下来,捡着地上的碎片和撒了一地的食物。 跳跳看着柳絮,心酸的喊:“舅外祖母。” 柳絮惊愕的抬起头,放下手里的食物,慌忙行礼:“皇后娘娘安。” 跳跳扶起柳絮道:“让宫女去收拾吧。舅外祖母,皇上答应让闹闹出宫去教坊陪苗娘子。” 见柳絮不相信,跳跳认真点头:“真的,贵妃的封号还在,只是不能住在宫里。赵毅和赵価在宫里,我会照顾的,您也跟着出宫吧,孩子们还小,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等他们成年以后,自然会懂得母亲的辛苦。” 柳絮满眼泪水:“皇后娘娘,谢谢你。都是闹闹对不起你。” 跳跳搀扶着柳絮回宫:“您去收拾一下衣物,跟赵価告个别,等会儿跟我一起去太平轩接闹闹出宫。 孩子们想要去看母亲,随时都可以去的。赵毅年岁也不小了,不久就会在宫外赐府,到时候一家人就团聚了。” 柳絮擦着眼泪:“好,好,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收拾好一切,跳跳派粱淮吉去接闹闹,然后与柳絮一起出宫了。 城墙上,跳跳看着闹闹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无限感慨,两人从小就在一起玩耍,打闹,长大以后,一起嫁给赵顼,本以为会一辈子相伴,殊不知却是如今这个结局。 也好,宫外没有荣华富贵,却又自由。 第645章 母女相依 11年前,柳絮亲自将闹闹送上接亲的马车,看着马车载着她最爱的女儿,驶入颍王府,奔向爱情。 11年后,柳絮又亲自把闹闹扶上马车,带她离开让她柔肠寸断,遍体鳞伤的皇宫。 柳絮的一生,都与皇宫在纠结,只因当年无意得知皇室家族有狂躁症。 如果当年没有收留半夏,柳絮的人生是否不一样呢? 夫君方云衣虽然不是大富,却也丰衣足食。 自己有一身医术,在医馆坐诊,自然也不缺衣少食。 夫唱妇随,生儿育女,过着简单的平凡生活。 然而,命运却偏偏让她遇到了半夏,又偏偏对赵祯无限仰慕,看似伟大的救治过程中,柳絮伤得最深。 为了事业,只生了闹闹一个女儿, 本可以找一个平常公子过一生,却又遇到了赵顼,被高涛涛威逼,只能嫁入皇家。 柳絮真的再也不想踏进皇宫半步,可是皇宫里还有牢闹的血肉,又怎么能割舍呢? 马车里,柳絮紧紧拉着闹闹的手,生怕女儿再一次离开她。 闹闹抽出生疼的手,说道:“娘,你捏疼我了。” 柳絮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对不起,娘走神了。闹闹,出宫了,你后悔吗?” 经历那么多事,又在太平轩关了一年多,闹闹的心态也变了,她摇摇头说: “娘,是我太傻,当初嫁给赵顼,总以为真心会打动他。 殊不知,没有爱就是没有爱,不是跳跳为我筹谋,也许连孩子都不会有。 这一年多,我终于明白了,他不爱我,就算我是天仙,他也视若无睹。 只是我后悔允许林姑姑用麝香伤害跳跳。 我真幼稚啊,宫里女人一批一批的进来,我却去憎恨跳跳,这些年,就像疯了一样,不要说跳跳,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娘,反而关在太平轩的那些日子,很平和,只是心里牵挂着两个孩子。” 柳絮眼眶红了,这一年多时间,哭得真多,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她哽咽着: “你的错,都是娘没有教好你,闹闹,出宫以后,你陪着苗娘子,娘和爹爹经常去看你,要是想毅儿和価儿了,我进宫求跳跳,带来见你。” 闹闹真诚的看着柳絮道:“娘,其实有跳跳在,我很放心毅儿和価儿,也许她比我教得很好。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他们见了我,会感到自卑。 等毅儿自己出宫开府邸了,他要是原谅我,自然就会来见我的。” 柳絮苦涩的笑笑:“我也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娘这一生,都献给了狂躁症,为了皇室几次差点丢了性命,闹闹,从现在开始,我重新爱你,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闹闹靠在柳絮的怀里,轻声道:“小时候,我最羡慕跳跳了,有青莲姐姐的疼爱,还有哥哥们为她撑腰,可是我每次去找你,你总说很忙,让我自己去玩。 我失落过,难过过,可是我又为你感到自豪,我娘能医治皇帝,多么的伟大。 娘,是女儿给你丢脸了,让你在亲戚朋友中抬不起头来,以前你与青莲姐姐多亲密,因为我,你们都不怎么走动了。” 柳絮紧紧搂着闹闹,泣不成声:“娘这一生,只要你,只要你好好活着,便无所奢求了。” 母女深谈,才知道在彼此心中的位置多重要,或许爱情不是全部,我们还有亲情和友情。 马车到了教坊处,柳絮和闹闹刚刚下车,就看到了青莲,廖靖,天明和方云衣。 方云衣小跑着过来,一年多时间,他已经两鬓斑白了,脑脑鼻子一酸,轻声喊道:“爹爹。” 方云衣努力笑着:“好,好,出宫了好,教坊安静简单,你在里面,也能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随后,青莲和廖靖走过来,拉着闹闹说:“闹闹,任何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 闹闹含泪点头,太多的羞愧,让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天明走到闹闹身边说:“大皇子已经11岁了,再过两年,我便上谏皇上,让他出宫开府,届时,你便可以住到王府去。不要纠结过去,未来还很长。” 这就是家人的力量,不是有天明和跳跳给你兜着,只怕会老死在太平轩了。 闹闹对着众人行礼道:“谢谢你们!” 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害得跳跳不能生育,又联合蔡楚楚陷害跳跳下毒害人,离间跳跳与赵顼的感情,不是有这份亲情在,青莲杀了她的心都有。 青莲与柳絮送闹闹进教坊,看到在大厅等待的苗娘子,青莲和柳絮上前行礼:“闹闹来了,以后还望你多多关照。” 苗娘子温和的笑着:“看见闹闹,我又想起了徽柔,她来了,我的心又有了归属,应该是我谢谢你们。” 柳絮道:“她不对的地方,你尽管骂,打也没有关系。” 苗娘子看着局促不安的闹闹的说:“我也与你一样,曾经迷失了心智。不怕你笑话,我用恶毒的语言骂过你娘,也打过你娘,还设计想杀了李家夫人,对太皇皇太后也是恨之入骨,所有原因,都是因为徽柔受到了伤害,我无法思考,那种绝望,无人能懂。” 闹闹没有想到苗娘子会跟她说这些,一下子就与她亲近了。 苗娘子微笑着对青莲和柳絮说:“回去吧,要是想来看,随时都可以来。教坊不是冷宫,也不是牢狱,对了,青莲,下次来,记得带炙烤肠和炖羊肉来,我可是很久没有吃了。” 青莲笑道:“记得了,你啊,随时都想着占我便宜。” 苗娘子娇嗔的说:“就你最有钱了,你看看柳大夫,救了一辈子的人,还是穷光蛋一个。” 一句玩味的话,打破了悲伤的气氛,柳絮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也要蹭青莲的。听说繁楼又出了不少新菜,我倒是想去尝尝,不知道青莲舍得不。” 青莲豪爽的笑笑:“舍得,今日就去,我让小二打包一些送到教坊来,如何?” 苗娘子满脸喜悦:“很好,那我就不吃午饭了,等着繁楼的好饭好菜。” 闹闹静静的看着她们,她们也算是一辈子的朋友了,有过误会,有过争吵,最后依然不离不弃,相守一生。 谁说不是呢,蓦然回首,以往的恩恩怨怨,都不值得一提。 青莲说到做到,让刘岩赶紧去繁楼订餐,又派人去请了王夫人和廖玥,太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今日不醉不归啊。 天明因为有公务,便推辞了。 繁楼重新装修以后,依然是京城最高档的老字号酒楼,依然天天满桌。只是以前接待客人的悠芝,退居幕后了,她现在管理整个酒楼的大大小小事务,青莲基本只拿提成,很少来酒楼。 第646章 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了 悠芝把最大的包厢预留了出来,又对高焱说:“所有的好菜,都给我上,不要怕花银子,这次可是大大老板方青莲请客。” 高焱也是热情高涨:“今日方老板如此大方,应该是请很重要的客人吧。” 悠芝神秘笑道:“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主要的客人,就是我们几个老姐妹。” 啊,几个姐妹,要上一大桌菜,吃得完吗? 吃不完自然有人来吃啊,王夫人早早就到了,廖玥在女馆,没几步路也到了,只是没有请的小九,小花,英子都来了,青莲还没有到,已经坐了半桌人了。 青莲赶到繁楼,看着半桌人和一桌菜,嘴巴都张大了:“悠芝,你是把我当暴发户吗?” 接着,又指着桌上的菜说:“这个,这个,那个,还有这个,全部打包派人送到教坊去,苗娘子和闹闹还等着呢。” 悠芝不高兴了:“至于吗,你重新做几个菜送去不行吗?堂堂一品夫人,皇后娘娘的亲娘,如此小气。” 青莲瞪了一眼悠芝:“我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是觉得我小气,你请客吧,青睿的官位也不小,你不应该巴结巴结我这个皇后娘娘的亲娘吗?” 悠芝立马闭嘴了,要她出钱,比打她还难受。 廖靖和方云衣挤在角落里坐下,廖靖叹气道:“舅舅,这酒席,我们有必要参加吗?” 方云衣满脸喜气:“当然有必要啊,你舅母进宫一年多了,我都想她了,就是远远看着,也高兴。” 廖靖叹道:“夫妻情深啊。我家就不行了,儿媳妇逼我纳妾,有家不敢回。” 方云衣来了兴趣:“智慧大师与我多年朋友,他的话是可信的,想要天意回来,你们廖府就得生孩子啊,天明不生,天博不生,只有你了,合情合理。” 廖靖看着方云衣:“你。。。还不如杀了我得了。。。” 青莲给所有人倒满酒,举起杯子说:“这些年,我们都过得艰难。难得今日又能相聚,我高兴,来,一口喝了。” 说完,一饮而尽。其余的人,也跟着一饮而尽,特别是柳絮,平日不喝酒的,也喝完了。 放下酒杯,青莲说道:“我们老了,可是这一生,我们也为大宋做出过贡献,从今天起,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那些国家大事,都是孩子们该操心的。小九,听说你家刘川,现在是苏乙的副手了。” 小九点头,却没有喜悦:“是,天意走了以后,他突然就懂事了,发誓要找西夏报仇。 你说他平日憨憨的,突然懂事了,我心里又难过了,懂事的代价太大了。” 小九还要说,英子直接堵住了:“今日就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容易大伙凑在一起。” 眼看气氛有点紧张,王夫人举着酒杯站起来:“无妨,反正天意还是会回来的。柳大夫,你可要好好的给廖靖配几副药,不然能不能生还是问题呢?” 廖靖一听,脸都红透了,指着王夫人说:“你这张嘴,没个把门。。” 柳絮疑惑的看着王夫人:“为何?” 王夫人哈哈一笑:“柳大夫,你还不知道吧,半夏不肯生,磊磊守孝不肯成婚,知雨天天追着公爹,要给他纳妾。” 话语一出,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青莲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别提这事了,我都不敢回廖府了,知雨跟痴迷了一样,以前也不是这样啊,挺懂事的。” 廖玥一挥手:“智慧大师说三年内,廖府会有一个脖子带痣的孩子,我也是廖府的啊,也许那个孩子,就到了我家啊。青莲,你别急,我已经催志泽和志锦生孩子了。” 英子满脸通红:“娘,你要我生多少才算完啊。” 廖玥甩手道:“天意从小跟我感情好,又是仪姐姐的孩子,他更愿意来我家。大哥,下次知雨再催婚,你让她来我家催。” 话是这么说,廖靖还是有私心的,如果天意真的能轮回转世,他还是愿意天意继续是廖府的人。 荒唐事越扯越远,青莲连忙打住:“好啦,好啦,今日是为了给柳大夫接风,天意的事,以后再说。先喝一杯酒吧。” 一杯酒下肚,王夫人问柳絮:“你今后有何打算?要不还是来医馆吧,虽然半夏医术娴熟,可是医馆还是差一个坐镇的人。” 柳絮为难的说:“这两年,眼睛不行了,连字都看不清了,更别说拿针了。” 王夫人笑道:“只要你坐在医馆,我就有底气。遇到疑难杂症,半夏也有一个商量的人,犹如当年的柳师傅。” 柳絮没有答应,方云衣开口了:“你要是喜欢,就去吧。我的书院,由思沉管着,我无事,也来陪着你。” 柳絮感激的看着方云衣:“我这一生,除了女儿夫君,就是行医了。现在闹闹安稳了,又有夫君陪着,要是王夫人不嫌弃,我还是愿意去医馆的。” 王夫人大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柳絮,你去了大华山,我与青莲经常念叨你,这日子过得真快,当年太上皇生病,仿佛就在昨日。” 说起太上皇,大家陷入了沉思,悠芝感叹道:“当年我指着他骂,他还笑呵呵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儒雅的男子,以前看着当今皇上有些像他,可终究还是差一些。” 是啊,世上只有一个赵祯,正是因为他的仁爱,才造就了大宋的盛世。 也因为他的宽仁宽厚,才让青莲,柳絮这样的普通平民,甘愿为他赴死。 斯人已去,留给后人的是无尽的怀念。 几人吃吃喝喝,相互说着心里话,但是好像都很默契一样,无人提起闹闹在宫里的事。 闹闹虽然还是贵妃,终究是被赶出皇宫的,如果没做出格的事,跳跳怎么也会不护着她。 大家心里有猜测,谁也不会问,免得柳絮尴尬。 喝得晕晕乎乎散场,廖靖和青莲回道廖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知雨果然堵在家门口,还在抹眼泪。 青莲一阵恍惚,差点倒在廖靖怀里:“这孩子,是不是死心眼啊,天天堵在门口,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廖靖也是火冒三丈:“青莲,明日我就吩咐家仆,但凡大少夫人来廖府,皆不可开门。” 赶自己的儿媳,真是做得出来。 青莲一只脚刚刚进府,知雨就飞奔过来,扑通跪在地上:“爹,娘,你们还有心思喝酒,出大事啦。” 话没有说完,眼泪却先出来了。青莲叹口气,扶起知雨:“就算天意轮回,也得三年啊,你现在着急也没用啊,时机未到,生出来的孩子,就不是天意了。” 知雨忙摆手说:“娘,不是这事,是以平他。。。他去铁骑报名了。” 啊,以平,天意留下来的唯一男丁,他去铁骑,万一。。。不行,不行,以安可以去,以平绝对不能去。 青莲对着知雨大吼道:“快去把以平带到廖府来。” 知雨慌慌张张出门了,青莲想起来什么,对下人说:“去把二少爷,三少爷都喊到议事厅来。” 第647章 以平要进铁骑 议事厅里,青莲和廖靖的酒意,完全醒了。 天明和磊磊不知所措的坐在两边,娘这么生气,是出什么事了? 不大一会儿,知雨带着以平进来了,以平气嘟嘟的行礼以后,在侧位坐下来。 人都到了,青莲冷峻的开口了:“以平要去铁骑,你们有何看法?” 两位小叔叔在场,知雨不敢开口了,只能认真听着。 磊磊立马反对:“不可,大哥战死在沙场,留下唯一的儿子,怎可再去犯险?” 以平不满了,冲动的反驳:“我爹爹是战场英雄,我家是镇国侯府,难道你让我们坐在家里,吃爹爹空饷?让天下人笑话,爹爹的孩儿是个窝囊废?” 磊磊指着以平说:“你。。学习那么好,可以科考啊,进入朝堂,一样也可以为侯府争光啊。” 青莲赞许的点点头,为国出力方法很多,不一定非要上战场。 以平不屑的看着磊磊:“科考?小叔你可是状元,在青苗法祸乱大宋时,你在干什么? 皇上要裁减军队,让西夏有机可剩时,你又在做什么? 你们什么也做不了,唯有爹爹前去迎战,一命抵一命杀死梁冰,才保住京城的安然无恙。读书。。。有何用?” 磊磊被以平反击得无话可说了,是啊,大哥在沙场浴血奋战时,我们都在干什么?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天明,走到以平面前,问道:“青苗法是利国还是祸国?” 以平倔强的看着天明:“祸国。” 天明轻声道:“朝廷用极低的利息,放贷给老百姓,协助他们度过难关,怎么就是祸国了? 以平,祸国的不是青苗法,是实施青苗法的人。 你爹战死,我们都很悲痛,可是你告诉我,哪一次战争不会死人? 你爹战死,你责怪我们护不住大哥,可是每年都有将士战死沙场,用你的话说,就是所有人都无需读书,全去打仗?” 以平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因为二叔说得有道理。 天明的言语变得严厉起来:“你想要加入铁骑,二叔为你感到高兴,因为你长大了,有责任感了,但是,你要是因为赌气,才加入铁骑,二叔不同意。 大哥建立铁骑,多次出征,频频取得胜利,他靠的不是一腔热情,是智慧。 你以为打仗只要往前冲就行了吗? 如果你真的立志从军,那就把你爹留下来的所有兵书,认认真真看一遍,然后通过我所有的考试,你才能去铁骑,不然,不要去给你爹丢脸!” 一席话,把以平震得无言以对了,是啊,自己什么也不懂,就去军营,不是给人家添乱吗? 坐在上座的青莲和廖靖,对天明的话,很是赞赏。 看以平有点骑虎难下,青莲开口了:“以平,你爹爹的老师韩琦大人,也是参加了科考的。 只要你有志,就算不是武将,也可以随军,出谋划策,还得靠你二叔这样的人才。” 以平嘟嘟囔囔道:“知道啦,祖母。” 天明拍拍以平说:“你不能加入铁骑,但是你可以去与苏乙切磋啊。 他是你爹爹最看重的人,无论是智慧,还是能力,都是很不错的。 等你赶上苏乙时,二叔便允许你去铁骑。” 以平行礼道:“是。” 说起苏乙,天明想起来一件事,对青莲说:“娘,我在西夏谈和时,曾与苏乙提起,如果他想要掌管铁骑,就必须先成婚。” 青莲附和:“对,对,那孩子,全家就剩他一人了,不仅要成婚,还得早早生几个孩子。” 天明转向知雨说:“苏乙与以娴一直是合得来的,不知道嫂嫂是何意见。” 知雨还没有回答,青莲反对:“不行,以娴才15岁啊,不行,不行,再说了,两个哥哥都没有成婚,以娴怎么能走在前面呢?” 天明笑着对青莲说:“娘,成婚看的是人品,如果他们两人都愿意呢? 再说了,以平要守孝三年,三年后,苏乙带领的铁骑就该上战场了,苏乙等不到以娴,只能娶其他女子了。” 知雨天天求着他人纳妾生孩子,到了自己女儿,却舍不得了:“天明,这事,我得想想,不可着急,不可着急。” 说完,急急拉着以平回去了。 看着以平的身影,青莲叹气道:“苏乙是个好孩子,我和老爷都喜欢,可是他着急成亲,以娴还小,这可如何是好?肥水不能流他人田啊。” 天明笑笑:“苏乙来到京城以后,一直与以娴在一起,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我看啊,他们两人,能成。 以娴是小了一些,不过没有关系,半夏可以帮她调理身体,只要大嫂松口,都不是事。” 青莲看看磊磊说:“你看看吧,你的侄子侄女都要成婚了,你还孤身一人,要是没有喜欢的,我帮你去挑。 都二十好几了,是想气死你爹娘吗?” 磊磊行礼道:“娘,我的婚事,你不用操心,外祖的三年孝期,我是一定要守的。他教育我们成才,我们却没有陪伴在他左右,这是唯一尽孝的机会。” 天明对青莲说:“娘,您别操心磊磊啦,他要守孝,陈府的喵喵也要守孝,让他们一起守吧。” 青莲腾的站起来:“什么意思?磊磊与喵喵?” 磊磊红着脸说:“娘,你别听二哥乱说。” 看磊磊的表情,青莲也明白了,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陈怀雄更有理由找我讹钱了,老爷,以后我们得省吃俭用,有陈怀雄这个亲家,还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把喵喵娶回家呢。” 廖靖哈哈一笑:“我看就挺好,随他开口,大不了我写欠条。” 青莲白了一眼廖靖:“窝囊废。” 至此,知雨再也不上门催谁生孩子了,因为她很焦虑。 以娴非苏乙不嫁,可是嫁给苏乙,很快就要成亲,知雨舍不得女儿小小年纪就遭受生儿育女的痛苦,可是现在不成亲,万一苏乙跟天意一样,在战场上回不来了,怎么对得起苏家满门忠烈,连一个后都没有留? 青莲不操心孙女的事,那是知雨该操心的,青莲心里满脑子想的,都是磊磊与喵喵,不知道环儿同意不。 至于陈怀雄,也不能得罪得太狠了,偶尔来找青莲讹几根人参,也爽快答应了,搞得陈怀雄还以为青莲转性了呢。 环儿知道了磊磊与喵喵的事,高兴得很,拉着青莲说:“只要你不反对,我们不要聘礼,而且我还送十里红妆的嫁妆。” 青莲不可思议的看着环儿:“我家磊磊,有这么好?” 环儿点点头:“当然,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心思纯良,品德高洁,当初在陈府读书,喵喵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追,追着追着,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居然还对上眼了。” 青莲听着别扭,总是有些不对劲。 第648章 又要纳妃了 后宫除了皇后娘娘,只有三位妃子,而且宋雅于不能生孩子,周沁夏生了赵密以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而邢思楠恰好有了身孕,皇上几乎无人照顾了,这可不行,高涛涛又把六个女子的名单,递给了跳跳。 跳跳接过名单,瞟了一眼,温和的笑道:“不错,还是母后想得周到,这些日子,忙着赵佣的学习,都忽略了皇上,儿媳真是该死。” 看着平静似水的跳跳,高涛涛冷声道:“你没有意见?” 跳跳摇头:“后宫子嗣单薄,母后做主,选一些优秀女子进宫伺候皇上,儿媳自然没有意见。” 高涛涛暗地里叹了一口气,以前把周沁夏送到王府,你可是硬着脖子跟我吵,现在一下子六个,你都坦然接受,究竟是懂事了,还是与皇上感情淡了? 高涛涛指了指名单说:“这些女子,大多是外地官员的女儿。蔡楚楚的事,我也是后怕,京城官员结党营私严重,后宫又牵扯前朝,所以我特意挑选了一些家境单纯的女子。 跳跳,无论你怎么想,皇家子嗣才是大事,你也别怪母后狠心。” 跳跳懂事的回道:“哪里会怪母后?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是一国之母,不可再任性。” 高涛涛叹了一口气说:“看着尊贵,其实也有很多无奈。赵恪一天天长大了,早就该出宫建府了,只是姨母舍不得他。 现在皇上皇位稳固,区区一个赵恪,无需担忧。我知道你与刘氏走得近,等赵恪出宫以后,让她也跟着去吧。” 跳跳惊喜的问:“真的吗?” 高涛涛白了一眼跳跳:“看你高兴得。这些年,我也想通了,其实在宫里的女子,谁不会为自己的孩子谋一条生路呢?关的够久了,让她去吧。” 跳跳行礼道:“谢谢母后。” 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争斗,只要不是做出伤天害理的大事,该原谅就原谅吧,毕竟刘氏还有一个赵恪,万一他追究起来,也是麻烦。 赵恪现在就是一个不谙朝政的风流公子,天天混迹在吟诗作画的学子中,也没有学习过君王之术,高涛涛无需再忌惮他。 跳跳平静的离开宝慈殿,手里捏着名单,心里一丝波澜也没有。 丹琼抬眼看看天空:“小姐,好像要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宫吧。” 跳跳扭头看着丹琼:“你这小蹄子,沉得住气啊。” 丹琼笑笑:“您都不在意了,我一个下人还在意什么?唯一的祈求,就是不要再弄一个蔡楚楚进宫。” 跳跳回道:“也不是人人都是蔡楚楚,你看周贵妃,以前也是谁看谁不顺眼,现在都成朋友了。” 丹琼支吾着:“梁大人说的那句话,好像说有才无德之人不能重用。周贵妃虽然有些小性子,可还是有德的。 蔡楚楚满腹心机,还无德,无下限。跟交趾人一样,他们血洗邕州,连妇女小孩都不放过,此等人是最让人疼很的。” 跳跳微微笑:“丹琼在宫里,学了不少东西啊,连邕州之事,都知道了。” 丹琼瘪瘪嘴:“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邕州知府的儿子苏乙,可是一直住在廖府呢,听说与小姐大哥家的以娴情投意合。夫人忙着给他们张罗婚事了。” 跳跳张大了嘴巴:“丹琼,这些事,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丹琼闪烁着纯洁的眼睛:“我出宫采买,夫人跟我说的啊,只是夫人说了,一些小事不要告诉您,免得您心烦。” 跳跳惊讶的看着丹琼:“廖府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快跟我说说。” 丹琼低头,不敢正眼看跳跳:“大少夫人要给老爷纳妾,算不算好玩?” 跳跳真是吓到了:“你胡说什么,爹都多大年纪了,还纳妾?” 丹琼微微抬头:“可不,大少夫人催着廖府生后脖有痣的男孩。” 跳跳哭笑不得:“荒唐,就算是大哥投胎转世,也不是人为的,机缘到了,自然就来了。” 丹琼苦着脸:“夫人也是这么说,架不住大少夫人不这么想啊。” 跳跳觉得好气又好笑:“以后你去廖府,家里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说,别听我娘的。” 丹琼点头:“好咧。” 主仆说笑着回到承乾殿,周沁夏居然来了。 周沁夏行礼,跳跳一挥手:“坐吧,去了一趟宝慈殿,母后塞给我六个秀女,不日就要进宫了。以后宫里热闹了,姐妹又多了几个。” 周沁夏无所谓的笑着坐下:“你怎么不反抗了?” 跳跳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反抗什么啊,一批一批的进来,我反抗得了吗?” 周沁夏不屑的笑着:“当初皇上娶我,你可是跑到宫里跟皇太后大吵一架啊。” 跳跳哈哈一笑:“年少不懂事,你可别记恨我。” 周沁夏话题一转:“方贵妃出宫了?” 跳跳点点头:“出宫是最好的选择,我对她也没有了当初的感情,可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也不能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对吧。” 周沁夏沉思着:“也是,柳大夫可是京城名望极高的女医,真不知方贵妃怎么是这么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性子。 也是你太宠着她了,当初在王府狠狠教训一顿,后面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跳跳叹了一口气:“要是我真的那么狠毒,你还会跟我走得这么近吗? 对了,周贵妃,赵密也该去文华殿上学了,知道你宠溺他,但是也不能老是要娘庇护吧,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独立的。” 周沁夏笑笑:“是,臣妾听皇后娘娘的教诲。” 突然,跳跳想起什么,问周沁夏:“找我有事?” 周沁夏犹豫了半天,说:“蔡攸托我父亲给你带信,他想见见蔡楚楚。” 看跳跳面色不悦,慌忙解释道:“蔡攸与蔡京蔡楚楚完全不一样,他与廖天明大人还是朋友呢。 这次西夏出征,他也去了,也是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他说,他不会为蔡楚楚开罪,只是想见见。” 跳跳脸色凝重:“皇上不杀蔡楚楚,也是因为蔡攸。既然要见,就见吧,我安排粱总管去接应。” 周沁夏起身行礼:“谢谢皇后娘娘,我对蔡楚楚也是痛恨不已,也万万没有想到,蔡家还有蔡攸这样的君子,毕竟血浓于水,对于蔡楚楚的所作所为,蔡攸应该也很痛苦吧。” 跳跳叹了一口气:“是啊,犹如我和跳跳。” 周沁夏自责的说:“我真不是要勾起你的往事。” 跳跳无所谓的笑笑:“再坏的人,也有真心爱护他的人。好啦,让蔡攸去见见蔡楚楚吧。人,不会杀,可是这辈子,也别想走出太平轩了。” 今非昔比,跳跳不会再滥用自己的善良,该狠的时候,还得狠,不然受伤害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 第649章 蔡攸见蔡楚楚 蔡攸来到母亲房间,见她平静的收拾衣物,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一边,蔡母细语道: “见了你妹妹,不要提家里的事,她已经很艰难了。” 蔡攸回话道:“是。” 蔡母又问道:“你爹爹还是没有消息吗?” 蔡攸抬头道:“从京城到潭州,我一直派人打听,渺无音讯。” 蔡母无光的眼神有些麻木:“夫妻多年,娘一心相夫教子,殊不知你爹爹野心如此之大。 每次上朝回来,他总是神采奕奕,说得最多的,就是为朝廷解决了国库空虚。 娘也高兴,你爹爹考上进士,一度不被朝廷重用,郁郁寡欢,终于得到了皇上重用,他踌躇满志有了施展的天地。 娘看到了荣耀,却没有看到旋涡。 你爹爹不仅仅害了大宋百姓,也害了你妹妹。 楚楚依仗她爹爹的滔天气势,多次下毒陷害皇后娘娘和后宫子嗣。 娘不知道,那个温柔可爱的孩子,怎么变得那么可怕了? 娘不懂你爹爹,也不懂楚楚,他们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蔡攸听着,内心也难平复,娘不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哪里懂得爹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 爹爹利用皇上和王安石的信任,随意杀害朝廷命官,组建武力执法,封锁所有地方消息。 他以为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却忘记了大宋还有廖天明,苏轼这样的忠臣。 没有不透风的墙,爹爹的结局已经注定,只是他陷在其中,感觉不到危险而已。 蔡攸默默地拿起蔡母收拾好的衣物,行礼道:“娘,我进宫去了。” 蔡母点点头:“娘准备了一个食盒,你也带进去。不知道太平轩的饭菜,楚楚是否适应。” 蔡攸点头,拿起桌上的食盒,再次行礼出门了。 进宫无数次,而今天的路,是最漫长的,漫长得如同自己的生命。 如果自己没有听取天明的意见,跟随天意征战西夏,蔡府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呢? 应该也会跟爹爹哥哥弟弟们一起流放吧?应该也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吧? 就算皇上不要爹爹的命,可是那些饱受青苗法之苦的老百姓,会放过爹爹吗? 可怜9岁的弟弟,他连什么是青苗法都不知道,却同样要背负蔡府的耻辱。 每每想起这些,蔡攸就想恨爹爹,可是他恨不起来,只是心疼得无法呼吸。 多次朝堂上针对父亲,一意孤行前往西夏,爹爹虽然恨铁不成钢,可是他从未真正的埋怨过我,甚至还在去西夏的将士中,安插了暗探,一路保护着我。 大宋与西夏战争打得如火如荼,最后一战,天意将军代理周清月迎战,又派我防守后方,当时我便觉得不妥,偷偷带领部下前去支援。 那是怎样的一场战争啊?震耳欲聋的大炮声,火药四起的地面,以及数不胜数的尸体,分不清是大宋的还是西夏的。 我急切的寻找着天意将军的身影,终于,在西夏的营地里看到了他。 漆黑的脸庞,沉重的盔甲,如大山般的嘶吼,手里的长戬自由的插进西夏军的胸膛。 进入西夏营地,不是送死吗? 我的脑海闪过从未有的害怕,他不能死,他是我们大宋的战神,有他在,我们才有胜利的希望。 来不及多考虑,我策马往西夏军营狂奔,就是我死,天意将军也不能死。 我永远也忘不了将军看见我的眼神,有惊喜,有愤怒,有宽慰,有怜爱。 他对我大喊:“滚回去,快点滚回去。” 原来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怎么可能回去? 将士上了战场,还要退却,大宋哪里还有胜利的可能? 我挥着手里的长戬,带领士兵,很快打到了将军的身边,看着西夏兵一片一片的倒在我们脚下。 突然,对方的将领梁冰带着人马冲过来了。 梁冰带领的士兵太厉害了,我渐渐感觉到了不支,恍惚间,天意将军已经与梁冰混战在一起了。 天意将军已经战了15个小时,他根本没有体力迎战梁冰啊,我强撑着身体,杀开血路,要前去支援,然而,我被人死死拖住了:“少爷,我们不是对手,撤吧。” 我怒气冲天:“你混蛋,不要管我,快去救将军。” 无论我喊得多么绝望,身边的士兵,还是一步一步把我拖离战场,因为这些士兵,都是父亲安排在我身边的死士。他们不会在意天意将军的死活,甚至更希望天意死在战场上,他们只要我活着,父亲就不会责怪他们。 我绝望的看着天意将军,奋力孤战,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看见将军的长戬插到了梁冰的胸膛,随即而来的,是天意将军的胸口,也插入了对方的长戬。 我像疯了一样的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啊。。。。。” 死士毫不在意我的呐喊,他们合力把我放在马背上,我绝望的看向将军,他也看向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在向我告别。 我活了,天意将军死了,梁冰也死了。 周清月悲痛不已,亲自带领五万大兵,要踏平西夏营地,面对大宋高涨的士气,西夏罢战,要求谈和。 事后,周清月也告诉我,就算我不走,也不过是多死一人,因为我晚走一步,西夏的支援军很快就到了。 可是谁能理解我,我宁愿死在天意将军的身边,也不愿做逃兵啊。 到了宫门口,蔡攸下了马车,有粱淮吉在门口接应着:“蔡大人,皇后娘娘都安排好了,请跟我来。” 蔡攸默默地跟在粱淮吉身后,走向太平轩。 如果死在战场,一了百了,就没有任何痛苦了。 扶将军棺椁回到京城,才知道因为地方官员的死谏,爹爹哥哥弟弟们全部被流放,而母亲和小妹们都送了官奴所,贵妃蔡楚楚也因为陷害其他嫔妃关进了太平轩。 后来周清月和天明上书表明我并没有参与爹爹的任何事务,又看在我西夏立了战功的份上,皇上没有处罚我,反而赐予了一座小院供我落脚。 并且允许娘和妹妹进入新的蔡府为奴。 娘和妹妹是我的至亲啊,却又是我的奴隶,蔡攸心口发疼,她们额头上烫的奴印,将伴随着她们耻辱的一生。 来太平轩门前,粱淮吉行礼道:“蔡大人,您稍等,我通知侍卫开门。” 蔡攸回礼道:“谢谢梁大人。” 半晌,粱淮吉认真的交待着侍卫,才走到蔡攸身边说:“大人,您进去吧,我交待了侍卫,您可以多留一些时间。” 蔡攸行礼,脚步沉重的走进了太平轩。 第650章 你怎么还不懂? 远处只有晒太阳的刘氏,却没有看见妹妹。 刘氏远远的喊着:“你是来看蔡楚楚的吗?在右边小偏房里。” 顺着她的指引,蔡攸走到小偏房,推开了房门。 蔡攸想过蔡楚楚可能过得不好,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娇美华贵的妹妹,蓬头垢面的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瘦骨嶙峋。 蔡攸轻声喊道:“楚楚。” 床上的蔡楚楚,猛地转头,看到是蔡攸,有点失望的说:“为什么是你?皇上呢?” 此时此刻,蔡楚楚还在幻想着皇上会放她出去。 蔡攸取下装满衣服的包裹,又打开食盒:“这是娘给你做的饭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蔡楚楚看了一眼,冷漠的说:“你们吃得真好啊,哥哥,你知道我天天吃什么吗?白菜,馒头,还是馊了的。” 蔡攸无言以对,来看一次她,很不容易,不是周清月托付周贵妃开口,兄妹两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呢? 蔡楚楚见蔡攸不说话,一脚踢翻了食盒:“我不要这些吃的东西,我要离开太平轩,我要见我的间儿。 你看看皇后娘娘,不是轻而易举就把方贵妃弄出去了吗? 为何你不行,你们看着我在这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能安心吗?” 蔡楚楚撕裂的质问,让蔡攸羞愧难当。他怎么开口? 一个本就早该处死的妃子,如今留着一条残命,已经是开恩了。 蔡攸看着发疯的蔡楚楚说:“哥哥没有本事救你出去,但是你不用担心母亲,她很好。” 毫无道德底线的蔡楚楚,哪里会关心母亲,她气急败坏的吼着: “她好不好跟我何干?蔡攸,我要出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离开太平轩,我要弄死廖天颖,是她害得我如今下场,我与她誓不两立。” 蔡攸惊愕的看着妹妹:“你真的疯了还是装疯?你联合方贵妃,下毒害死宋婕妤的孩子,又设计推到林美人,让她大出血陨亡,不是因为我在战场上立功回来,你都死了八百次了。 受父亲牵连,娘被送到官奴所,受尽侮辱,你不关心她,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还是人吗?” 蔡楚楚是选对自己有利的话辩护:“对,你都说了,方贵妃也参与了,为什么她可以出去,我不可以出去? 还有,谁看见我推了林美人,是廖天颖那个贱人陷害我。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好好的,唯独我要关在这个鬼地方? 蔡攸,我为蔡府争光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对我的,现在我落难了,你不仅不帮我,还来质问我,你是我哥哥吗?” 永远不要与三观不正的人聊天,他们总是有一堆歪理为自己辩护,就连蔡攸都听不下去了,他沮丧的摇摇头: “看来你还是关得不够,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会强加到别人头上。” 说完,愤怒的扔下东西,就要出门。 蔡楚楚看到唯一的希望就要破灭了,扑的跪在地上,悲戚道:“哥哥,你看看我,曾经多么高贵的小姐,现在连乞丐都不如啊。 你再看看刘氏,她也关在太平轩,可是她有吃有喝有穿,而我呢? 廖天颖随时都可以来踩我几脚,我就如一只丧家的狗。 哥哥,我要出去,我不要自己的孩子认别人做娘,你是战胜西夏的功臣,你去求皇上,他一定会答应你的,我带着间儿出宫开府,再也不回宫,我只是想要我的儿子啊。。。哥哥。。” 停住脚步的蔡攸,从刚刚的愤怒,变得无比的心酸,蔡楚楚啊,你还是没有明白啊,你与方贵妃刘氏不一样。 她们只是纯粹的宫斗,争取自己的利益,而你有一个叛变皇上的爹,他想要掌控朝堂,想要皇上的江山,他怎么可能放你出去? 终究,蔡攸不忍心说出真相,冷冷的回道:“我会打点下人,吃的方面会改善的。 楚楚,活着才有希望,我不能保证你的要求,但是我会尽力。” 这是一句完美的谎言,也是蔡楚楚活下去的希望。果然,蔡楚楚大喜:“哥哥,我知道你不会看着我受苦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蔡攸叹了一口气,踏出了小院,不敢再回头看一眼蔡楚楚。 打开门,蔡攸与正在偷听的刘氏打了照面。刘氏也不尴尬,笑呵呵的说: “哎呀,真是难得啊,蔡楚楚害人不眨眼,居然还有这么一位大义凛然的哥哥。” 蔡攸冷眼看看刘氏,迈着大步离去。刘氏还在身后大喊道:“蔡京祸国殃民,蔡楚楚陷害皇嗣,她要是能出去,天理不容啊。” 蔡楚楚在门里吼着:“刘氏,你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完就扑过来了,刘氏顺势一脚,把蔡楚楚踢到在地:“像你这种娇小姐,还想打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身后的吵闹声,传入蔡攸耳中,堂堂七尺男儿,一滴泪顺颊而下,蔡家怎么就走到了人人唾弃的地步? 为什么天意将军可以为了国家利益,战死沙场,而我蔡府,却为了名利,隐瞒皇上,坑害百姓,最终落得声名狼藉呢? 走出太平轩,蔡攸对还守在外面的粱淮吉行礼道:“粱先生,我想拜见皇后娘娘,不知是否符合礼制。”粱淮吉愣了一下,莫不是要向皇后求情? 见粱淮吉犹豫,蔡攸忙说:“我只是想当面感谢皇后娘娘。” 感谢,感谢什么?粱淮吉一头雾水,可是蔡攸毕竟也是大宋的忠臣,又与廖府大少爷二少爷关系甚好,不通报,好像也不礼貌吧,便回道: “蔡大人,小人可以禀报,至于见不见,还得看皇后娘娘意思。” 蔡攸行礼道:“太谢谢大人了。” 到了承乾殿,跳跳也很意外,你去见了蔡楚楚就行,为何还要来见我呢? 不过蔡攸与蔡京不同,他一直在协助哥哥做事,那就见见吧。 皇后见外臣,自然也是见不到真容的,一张大大的屏风隔开着。 蔡攸跪在屏风外,行大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康。” 跳跳清脆的声音传出:“蔡将军,免礼,不知你要见我,有何事?” 蔡攸对着屏风道:“臣感谢皇后娘娘对令妹的照顾。同时,臣代表蔡家人,想当面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对不起。” 跳跳愣住了,其实蔡京与蔡楚楚的所做,与蔡攸无关,他却亲自登门来道歉。 跳跳声音有些柔软了:“他们是他们,你是你,皇上对你还是很信任的。我也听周贵妃提起过你在战场上,尽力保护哥哥,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蔡攸悲戚道:“皇后娘娘,臣不敢当,臣没有保护好将军,羞愧难当。” 第651章 蔡攸的出路 蔡攸面见跳跳,没有为蔡楚楚求情,除了道歉,也没有说其他重要事,就告退了。 搞得丹琼一头雾水:“他见您是为了什么?我还以为要给蔡楚楚求情呢。” 跳跳微笑道:“他才是个聪明人呢。什么都不说,其实什么都说了。” 丹琼睁着清澈的大眼睛:“他说什么了?我一直都在,什么也没有说啊。” 跳跳喝了一口水:“他知道蔡楚楚想出太平轩是不可能的,面见我,就是做给其他人看的,至少蔡楚楚在太平轩过得好一些。 算了,如果他打点下人送给好饭好菜,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也难得他在如此困境中,还想着蔡楚楚。” 丹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狐假虎威,您见了他,说明给了他面子,下人见了,多少也会忌惮一些。” 跳跳叹了一口气:“唉,蔡楚楚无情无义,却也有一位好哥哥啊。蔡府能不能重立门户,也就看这位蔡大人的了。” 丹琼嘟着嘴:“也是,当初二少爷在朝堂上遭到蔡京排挤,一直是蔡攸维护着二少爷。蔡家居然也有如此正义之人,恶之极恶,善之极善啊。” 跳跳宠溺的看着丹琼:“不错啊,小蹄子越来越有学识了。好啦,还有几日,新选的秀女就要进宫了,你去看看她们的住所,吃食,宫殿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丹琼甜甜笑着:“是,皇后娘娘。” 蔡攸脚步异常悲伤,他利用了皇后娘娘,这种可耻的行为,本是一辈子也不会触碰的,可是为了蔡楚楚,他还是做了。 走出皇宫,蔡攸看着刺眼的天空,想起支离破碎的家,我的出路在哪里? 叹了一口气,刚要赶马车回府,只见前面的马车帘子掀起:“蔡大人,能否赏脸吃一顿饭?” 车里的人是天明。 蔡攸慌忙上前行礼道:“廖大人,您是在等我吗?” 天明笑笑:“怎么,不给面子?” 蔡攸腾的上了马车,天明就是他的前行的明灯,怎么会不给面子呢? 很快,两人去了繁楼三楼,酒菜早就摆好了,看来天明是早就准备好了。 关上包厢的门,蔡攸扑通跪在天明脚下:“廖大人,我有罪。” 天明慌忙去扶蔡攸:“你何罪之有?” 蔡攸哽咽道:“天意将军最后一战,我离他最近,不是死士把我拖走,将军他或许还有希望。” 天明拉起蔡攸坐下,倒了一杯酒道:“我已经去过边境了,你们的作战计划,我也了解一二。 大哥替换周将军,让你镇守后方,他就是准备决一死战的。 是你不放心大哥,偷偷前去救援,当时情况下,谁进入西夏军营,都不可能活着出来,哥哥他不想拖累你们。” 蔡攸两眼通红:“明明他就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我挣脱不了死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被西夏军包围,直到最后,他的胸口,插进了一把长戬,他还在对着我微笑。 我忘不了,只要我闭上眼睛,我就能看见将军,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啊。。。” 说着说着,七尺男儿,嚎啕大哭起来。 天明没有劝他,让他肆意发泄心中的愧疚。 良久,天明才转移话题:“见到你妹妹了?” 蔡攸收住眼泪:“见到了,但是她依然怀恨皇后娘娘。” 天明沉思道:“你恨过我吗?你父亲倒台,都是我牵头的。” 蔡攸大惊,起身行礼道:“父亲所作所为,不仅仅你有异议,我也是很反感的啊。 在西夏边境,我看到了因为贷款而被拖累的老百姓,他们不想借钱啊,可是当地官员,为了完成任务,一批一批的地痞流氓前去骚扰,吃的用的都被拿光了。 好好的一家人,最后支离破碎,卖女儿的比比皆是,这哪里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是国家变相的抢夺老百姓财产啊。 而西夏之所以敢起兵,也是看到了大宋的老百姓的怨恨,甚至还有一些边境老百姓,加入了西夏军。 如果没有变法,天意将军也不会英年早逝,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爹。” 声泪俱下的控诉,让天明也感同身受,他拉着蔡攸坐下: “你说的这些,绥州和延州的知州徐武徐平都详细跟我说了,他们带着诉状,死谏你爹爹。 更可怕的是,你爹爹敢杀害朝廷大臣谢良。” 蔡攸泣不成声:“虽然皇上没有降罪与我,可是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有人指指点点,廖大人,有时候我想,还不如陪着天意将军死在战场呢,也算弥补些许爹爹犯下的罪行。” 生不如死,说的就是蔡攸吧。 母亲和妹妹脸上刻有耻辱的奴字,自己虽然依然是四品谏官,可他无法上朝面对皇上和同僚鄙夷的目光,蔡攸也有一腔报国热情,可他应该怎么活下去,就连一起共生死的铁骑,他都不敢去。 天明举起酒杯,说到:“蔡兄,我有一差事,想要你来办,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蔡攸大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廖大人,只要是为朝廷办事,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无妨。” 天明也喝完了酒,悠悠道:“皇上重启青苗法,由我和苏澈大人负责,你应该听说了吧? 重启已有半年之久,当地府衙递上来的折子,税收基本都是很平稳。 但是我依然不放心,怕旧事重来,所以我想派你去游历各个知州,去当地看看青苗法,是不是真的如地方官员所说,真正的做到了公平公正。” 蔡攸大喜:“我愿意,很愿意。” 天明继续说:“去了地方以后,你也不要打草惊蛇,暗地里调查,如果真的如劄子上写的那样,并没有施压威逼,你便在当地找一个可靠的人,让他飞鸽传书,随时汇报当地青苗法情况。这笔钱,由朝廷来出。” 蔡攸很高兴:“这个方法甚好,只有当地老百姓说的才是实话。 廖大人,谢谢你给我一条明路,我也不想呆在京城了,四处看看挺好。” 天明欣慰的点头:“你的父亲倒在青苗法的利益下,你重新站起来,我们一起重振青苗法,让它变成真正利国利民的好政策。 等你他日归来,便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朝堂上了。” 蔡攸举起酒杯,说道:“廖将军,廖大人,乃是蔡攸的良师益友,我必不会辱命。” 天明爽朗一笑:“来,我们喝一杯。” 让蔡攸离京,是天明想到的最好方法。 京城到处都是蔡京的影子,蔡攸时刻生活在阴影中,只有离京,才能让他重拾自信。 而蔡攸,有皇上最信任的重臣天明护佑,过些时日,拿出一些实质的政绩来,京城那些官员,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第652章 秀女入宫 此次秀女,全部由礼部帅选,然后再将名册递交给皇太后审核,确认无误以后,派内务府从各个州县接入到宫中。 高涛涛为了防止再出现第二个蔡楚楚,也为了朝堂不会被大臣轻易拿捏,所以这次的秀女,家父最高官品不过是正四品。 换句话说,这些秀女进宫,纯粹就是为了给皇家生儿育女的,她们的家人远离京城,想要弄权很难。 在宫里过了半辈子,高涛涛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太上皇的后宫,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因为他最宠爱的人是张碧涵,苗娘子,都是娘家毫无根基的,而太皇皇太后娘家手握重兵,为了不让曹家生异心,太上皇经常半年都不去看望当年的皇后曹丹姝。 所以这批秀女,娘家人山高水远,进宫以后,一律封为美人,只有生下孩子,地位才能晋升,也算公平公正。 万一皇上对那位妃子特别宠爱,也无妨,只要不影响朝堂即可。 跳跳看着名单笑了,不知道是为这些秀女悲哀,还是为自己悲哀。 秀女第一天进宫,在承乾殿的大厅里面见皇上,皇后以及其他后宫妃子。 皇上,皇后坐在高位,周沁夏,邢思楠,宋雅于按照等级依次坐下下位。 粱淮吉手里拿着名册,大声宣读:“山东知府之女姚若,定州知州之女许云娴,零壁知县之女高初曦,寿州知县之女施诗,太原知府之女吕梦,密州知县之女韩樱子觐见。。。。” 随着粱淮吉话音落下,六位秀女鱼贯而入,排成一排,对皇上皇后行大礼:“皇上万康,皇后吉祥。” 跳跳眼神有点恍惚,不过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细嫩的皮肤能掐出水来,花花绿绿的绸缎裙子,看得跳跳好生嫉妒。 赵顼瞟了一眼,随手一挥:“免礼。” 随即,跳跳开口道:“各位姐妹,千里跋涉来到京城,一定很辛苦吧? 以后皇宫就是你们的家,大家要相互友爱,相互尊重,一起照顾好皇上。” 秀女们齐刷刷的回答:“是,感谢皇后娘娘教诲。” 随后,跳跳对丹琼挥手,用木盒子装了六个精美步摇,任由她们选择。 丹琼端着木盒子让秀女选择,跳跳说道:“这是我精挑细选的步摇,送给各位妹妹,礼物虽小,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跳跳又想起了林美人,当初为了让妃子们内斗,特意送给她一颗贵重的鱼眼。 林美人那么单纯的女子,我还在算计她,如今,万万不可再重蹈覆辙。 所以所有的秀女礼物是一样的。 丹琼把木盒端到姚若面前,她惊喜的拿起一支桃粉色步摇,喃喃自语:“与我家乡的桃花一样耀眼。” 跳跳静静的看着,除了姚若以外,其余的秀女都是顺手拿起一只,根本没有挑选。 分配好步摇,大家行礼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只是姚若行完礼,直接把步摇插在发髻上,还高兴的摇了两下,幸福的表情溢满在脸上,惹得赵顼心一动。 跳跳自然看在眼里,微笑道:“姚美人,这支粉色步摇,很适合你这张圆圆的脸。” 姚若毫不胆怯的行礼回话:“皇后娘娘,爹爹经常笑话我的脸,就如山东的大馒头。” 一句话,逗得在座的人都笑起来,这个孩子,真是天真可爱。 自始至终,姚若都没有看一眼赵顼,可是赵顼却盯着她看了半天。 收下礼物,跳跳开始介绍其他妃子:“这是凤仪阁的周贵妃。” 秀女行礼:“周贵妃安。”。。。 介绍完毕,赵顼还有政务要处理,便对跳跳说:“福宁殿还有国事,我就不多留了,秀女的事,你做主就行。” 说完,顾自离去,众人起身行礼,送皇上离开。 赵顼走后,承乾殿的气氛也轻松了一些,粱淮吉拿起手册,给秀女分配住所,因为皇宫宫殿不够,所以这批美人,只能安置在现有的宫殿偏院。 虽然姚若很逗人喜爱,跳跳却没有留在承乾殿,而是分到了邢思楠的延福宫。 看皇上的眼神,应该最先得到恩宠的,就是姚若了,眼不见未尽。 最后,姚若去了延福宫,许云娴去了琼华阁,韩樱子去了凤仪阁,高初曦和施诗去了紫辰阁,跳跳把表现最冷漠的吕梦留在了承乾殿。 人也见了,宫殿也分配好了,就各自回宫去休息吧。 跳跳吩咐丹琼,带领吕美人去了林美人以前住过的院子,自己则进后殿,看赵佣去了。 已经牙牙学语的赵佣,正是最逗人喜欢的时候,无论多忙多累,跳跳只要看到赵佣,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 跳跳抱着软软糯糯的赵佣,不停的叫着:“叫爹爹,娘。。。” 赵佣对着跳跳吐着泡泡:“喔,喔。。。” 跳跳忍不住在赵佣的脸上乱亲:“小东西,除了喔喔,你还会什么?” 也许是被跳跳弄痒了,赵佣咯咯笑起来,满屋子都是愉快的音符。 粱淮吉在一边看着,笑着说:“皇后娘娘,小皇子真是可爱至极啊。” 跳跳顺手把赵佣递给粱淮吉:“你也抱抱,肉嫩肉嫩的。” 粱淮吉紧张的接过赵佣,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了,还没有一分钟,就喊道: “不行,不行,他乱动,我害怕他摔了。” 说着,奶妈顺势接过赵佣:“皇后娘娘,小皇子饿了,要吃饭饭了。” 跳跳笑着看奶娘把赵佣抱走。 喝了一口水,跳跳问粱淮吉说:“这几个秀女,你怎么看?” 粱淮吉摇摇头:“看不好,除了吕美人以外,其余的几位,看着毫无心机。 而且腊肉送过来的消息,几位秀女家境都很简单。 只是这吕梦,是个庶女。” 跳跳点头:“她眼神冷漠,好像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所以我才把她留在承乾殿。 这种表情写在脸上的人,反而好相处一些。 对了,你去福宁殿跟小卓子说一下,安排皇上今晚在姚美人宫里就寝。” 粱淮吉行礼:“是。” 粱淮吉去了福宁殿,跳跳端着茶杯发呆,在王府时,只要赵顼去了周沁夏院里,自己就心疼得无法呼吸,现如今,却能轻轻松松的安排他去跟其他女子过夜,所谓的爱情,终究还是随着时间飘走了。 丹琼风风火火进来,抢过跳跳手里的茶杯,大喝了一口,道: “吕美人,应该叫冷美人,真是一点笑脸也没有,还是姚美人可爱,小姐,你怎么不把姚美人留在承乾殿啊,有她在,可就快乐了。” 跳跳笑笑:“我喜欢清静,吕美人的性子,挺适合我的。” 丹琼瘪嘴道:“你跟夫人真是一点也不像,夫人恨不得把整个京城的八卦,都要听一遍,然后再添油加醋的说给王夫人听,小姐,你是没有见过她们聊是非的神态,啧啧,全神贯注,真的好快乐啊。” 跳跳娇嗔的打了一下丹琼:“我娘的坏习惯,府里上上下下都学会了。” 哈,女人最大的乐趣,不就是听墙角新闻吗? 第653章 满心期待的秀女们 施诗和高初曦跟随内侍来到紫辰阁。她们还没有资格坐紫宸殿的主宫位,只能住在偏殿。 就从外面看,紫宸殿的主宫都很豪华,施诗羡慕的说:“听说这是以前的蔡贵人住的,比皇后娘娘的承乾殿都奢华。如果我能住进去,就好了。” 高初曦立马打断施诗:“别乱说话。这是宫里,不是家里,万一传出去就麻烦了。而且蔡贵人是奸佞蔡京的女儿,有什么好羡慕的。” 施诗对皇宫充满了好奇和希望,蔡楚楚是他爹不好,可是皇上的宠爱也是真切的,谁不希望皇上多宠爱自己一些? 内侍带着两位美人到了偏殿,说道:“这间偏殿是施美人的,内面那间是高美人的。 皇后娘娘给你们安排了伺候的嬷嬷,内侍和宫女。 衣物也是一一俱全,你们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梁总管,去内务府领取。” 高初曦行礼,便转身去了自己的院子,而施诗拿出一小包碎银,递给内侍:“辛苦大人了,这是一点茶水钱。” 内侍笑呵呵的收下:“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奴才就笑纳了。” 施诗羞涩的问道:“皇上有什么爱好吗?” 内侍愣了一下:“要说爱好,应该就是喝酒吃炙烤肠,而且最爱吃皇后娘娘做的。 其余时间,皇上都是在福宁殿看劄子,处理政务。” 施诗又问道:“听说皇上特别偏爱蔡氏,难道没有什么喜好?” 内侍想了想说:“偏爱蔡氏,也是因为他父亲主持变法。 至于其他嗜好,没有听说过。 娘娘,今日在承乾殿,看皇上就很喜欢姚美人,奴才猜想,皇上应该喜欢活泼一些的女子。” 施诗明白了,行礼道:“谢谢大人告知,您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送走内侍,施诗满怀喜悦的踏进偏殿,只见一位嬷嬷,两位内侍,两位宫女齐行礼:“娘娘安好。” 施诗大手一挥:“免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如果我有不妥之处,请各位多多提醒。” 谁跟你是一家人,这些宫女内侍,指不定是谁放在你屋里的线人呢,真是傻白甜的大姐啊。 主事的嬷嬷上前道:“娘娘,奴才姓屈,您叫我屈嬷嬷即可,娘娘有何吩咐,尽管告知老奴。” 施诗扶起屈嬷嬷:“你别多礼了,今日倒是有点累了,给我倒点茶水吧。” 宫女立刻行礼退出,去准备茶水了。 高初曦回到自己院子里,转身之时,就看到了施诗给内侍塞银子,叹了一口气,便进屋了。 贴身宫女迎上来道:“娘娘今日辛苦了,奴才们已经备好茶水糕点,您要不要先吃点?” 高初曦轻笑道:“好,你有心了。” 宫女一边引路,一边说:“娘娘,奴才叫冷月,以后就是您的贴身宫女,有何需求,您跟我说就可。” 高初曦依然轻笑:“皇后娘娘安排得如此周到,一切都很好。谢谢你。” 回到内殿软榻上,有茶水糕点,高初曦淡淡的说:“你们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冷月退出,高初曦拿起软榻上的一本书,喝着美容茶,安静的看着。 很快,各位秀女的情况,都进入了宝慈殿。 “皇太后,施美人有些小心机,塞了银钱,其余的几位倒是老实本分。” 止萝把几位小主的消息整理以后,总结了大概。 高涛涛抿嘴一笑:“塞钱?这点跟方青莲挺像,见人就送钱,送着送着,都成了她朋友。” 止萝笑着说:“送钱也是人情世故啊。” 高涛涛嘴巴一怒:“商人送钱和官员送钱,可是有区别的。 商人经商,钱财开路,如果官员也是如此,那便是违法。” 止萝大惊:“太后,不至于吧,就是一些碎银。” 高涛涛平静道:“这便是家教,再看看吧,一个小知县,估计平日也是被欺压的,送礼也许是常事。 咦,我听说皇后就安排了姚美人侍寝?” 止萝回应:“是,那丫头圆圆的脸,自己还说像大馒头,很是喜气,不仅皇上喜欢,奴才看着也喜欢。 宫里守规矩的多了,来了一个不一样的,反而觉得热闹。” 高涛涛神色凝重:“是真的单纯的,还是装作单纯,就不知道了。 当初我看闹闹,也是觉得她温顺懂事,殊不知心事多着呢。 你让下人们观察着,切莫再出现蔡楚楚那种祸乱后宫之人。” 止萝行礼道:“是。” 心里暗忖,皇太后真是年纪大了,疑心也越来越严重了。 赵顼早早去了延福宫,没有直接去陪姚若,而是先去与邢思楠共进晚餐。 邢思楠临盆在即,宫里又没有家人,她能依靠的只有皇上了。 赵顼看着一桌菜,忙问道:“思楠,不是你做的吧?” 邢思楠温柔的笑着摇头:“都是密儿做的。我身子笨重,哪里还能下厨。” 赵顼扶着邢思楠坐下:“不是你做的就好,千万要小心孩子。其实我也不在意吃什么,就是来看看你。” 邢思楠很是幸福:“皇上,我肚子里,只是一个小公主,您也欢喜吗?” 赵顼责怪道:“当然喜欢,宫里都五个皇子了,我就想要一位公主。思楠,等你生下公主,我便封你为贵妃。” 邢思楠要起身行礼,赵顼忙拉住她:“坐下,别动。你父亲刑大人,已经由昭武校尉提拔到了宣威将军,现在与老师一起执行青苗法之时。” 邢思楠激动不已,一下子从六品提到了四品,又要起身谢恩。 赵顼拉着邢思楠说:“蔡京罪行败落,也有你父亲的功劳啊,所以此职位,他担当得起。” 邢思楠面色凝重:“谁知蔡京会如此胆大包天。 皇上,听说青苗法在廖大人的主持下,得到了老百姓的赞扬,也算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提起青苗法,赵顼脸上有了神采:“都怪我用人不明啊,现在老师准备推进其他变法。” 邢思楠心疼的看着赵顼:“皇上,您太辛苦了,要保重身体。” 赵顼拍拍胸脯道:“你放心,我好得很。为了大宋度过困境,我确实有些痴狂,也得罪了不少人,只是她们不懂我痴狂的原因,我太想再次重现太上皇的盛世了。” 邢思楠支吾道:“您说的是皇后娘娘吗?” 赵顼苦笑道:“我只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姚美人,这不,今夜就把我安排到延福宫来了。 以往她不是这样的,在王府娶周贵妃,她都闹到母后面前去了,现在学会了投其所好,是她变了,还是我变了?” 对于皇后与皇上的感情,邢思楠不能议论,只好开导说:“都是误会,总有一天,皇后娘娘能明白的。” 赵顼笑了一下:“她越来越像母后了,一心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对我怒目圆睁了。 想想在王府的日子,两人相互牵挂着,心里多踏实啊。” 邢思楠伸手抓住赵顼,眼中满是怜爱。 第654章 为何总是想起跳跳? 吃完饭,又陪着邢思楠说了一会儿话,赵顼才起身去姚若的偏殿。 邢思楠有些失落,可是又很欣慰,皇上能顾及她感受的,承诺了给自己加封,提升了父亲的官位。 去看姚若之前,还来陪陪自己,做得这么仔细,身为帝王,他已经很好了。 可是人就是如此,一旦动心,总是会难过,谁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深爱的男人,进入其他女人的温柔乡吧? 走进姚若的偏殿,赵顼有些恍惚,满屋子的桃花,粉粉嫩嫩,仿佛置身于仙境中。 面若桃花的姚若带着宫女过来行礼:“皇上万福!” 娇艳的脸上,露出些许羞涩,明亮的眼睛,扑闪着,清澈得没有一点杂质。 赵顼挥手道:“起来吧。现在已经快入冬了,你怎么又如此多桃花?” 姚若取下一支桃花,放到赵顼面前:“皇上,您看,树枝是梅花的,桃花是妾用粉色纸折的。” 赵顼伸手一摸,果然都是纸折的,看着跟真的一样。 赵顼笑着:“小小年纪,手巧得很。” 说完,顺手抓住姚若细嫩的小手,往寝宫走去。 早就沐浴过的姚若,全身散发着自然的香味,圆圆的脸上,挂着肆无忌惮的笑容: “皇上,妾见你第一眼,便欢喜得很。” 如此大胆的表白,赵顼还是第一次遇到,抓着姚若的手,不禁握得更紧了。 红蜡烛照在金丝纱床幔上,寝宫显得无比的暧昧,姚若如小白兔一般,单纯可爱,满眼都写着对赵顼的崇拜。 那么一刹那间,赵顼内心的激情无法控制,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十六岁的岁月。 当初我看跳跳的眼神,也是如此热烈,在京郊的小河边,冲动的吻住了她,恨不得把她装在口袋里,不让她离开半步。 十多年过去了,我不再是少年,她也已经是懂得用世俗的方法来讨好我了。 我与她,很久很久没有坦诚相待了。 姚若温柔的给赵顼宽衣解带,偶尔触碰在肌肤的双手,像第一次喝酒时碰到跳跳的手,内心的狂热无法释放。 十四五岁的姚若,主动吻在赵顼的唇上,用娴熟狂野的技巧,撩拨着赵顼。 那一刻,闭眼的赵顼,看到了与跳跳的第一夜,她毫不羞涩,还大言不惭的说: “两情相悦,本就是最美好的事,为何要害羞?” 是的,她不仅不害羞,还在奋力的索求。 姚若的手法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好像在用身体对赵顼挑衅。 瞬间,赵顼如狂野的猛虎,把娇弱的姚若压在身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报复着她的挑衅。 姚若气喘吁吁的赵顼耳边呢喃:“皇上,我还要更多一些。” 是她,是她,我的跳跳,她又在刺激着我,呼喊着我,赵顼内心的斗志被激发,我一定要你求饶。。。。 终于,宽大的软床上,两人渐渐平息下来。 姚若满意的露出微笑,就算身体依旧疼痛,也无所谓,这一切,便是她想要的。 姚若温柔的趴在赵顼的胸前,嗲嗲的说道:“皇上,您会经常来看我吗?” 脑海里全是跳跳的赵顼,疲累的睁开眼睛,姚若像一朵艳丽的桃花,绽放在眼前。 “会的,会经常来看你的。”赵顼温柔的语言,不知道是说给姚若听的,还是说给跳跳听的。 一夜,姚若如蛇般缠绕着赵顼,可是赵顼再无兴趣,只好装睡着了。 因为他心里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己也有不少女人,为何偏偏这姚若,就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跳跳,难道她知道什么? 不,不,我与跳跳的闺房之乐,外人如何得知? 外人也许会知道吧,比如守夜的宫女太监。 如果姚若真的心机如此之重,实在是太恐怖了。 赵顼又否定着,不会的,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孩,而且远在千里的山东,怎会得知京城的事? 想着,赵顼真的睡着了,太累了,自己也不再是少年啊。。。 第二日起床,姚若早就准备好了洗脸水和帝服,柔情似水的对赵顼说:“妾伺候皇上穿衣。” 与昨晚的狂野相反,姚若又是一只洁白无瑕的小白兔。 穿戴好以后,赵顼满意的弹了一下姚若的鼻子:“还早,你再睡个回笼觉,无需起这么早。” 姚若羞答答的低着头行礼:“是,谢谢皇上。” 说完,慢慢抬起头,一双无限依恋的眼睛,看得赵顼心都融化了。 终究还是离开了延福宫,小卓子快步跟在赵顼身后,讨好的说:“皇上,您今天的脚步轻快得很,我都跟不上了。” 赵顼呵呵的笑着:“还有很多政事未处理,自然是要快点。” 小卓子讨好的说:“您是回到了青春少年的意气风发。” 赵顼愣了一下,哈哈一笑,大步向前,脑海里却在想着,小卓子好像也是山东人士吧。 姚若没有再睡,而是吩咐贴身宫女冬雪梳妆打扮,昨夜是与皇上的第一夜,要呈上贞洁布,让皇后检验。 冬雪满脸笑意的奉承着:“娘娘,皇上真是极疼爱您的,不久,您定能飞黄腾达。” 姚若一脸茫然的看着冬雪:“你为何知道皇上疼爱我?” 冬雪羞涩的笑着:“昨夜的动静,守夜的宫女太监谁不知啊?皇上喜爱您,奴才们也高兴啊,以后跟着主子,准是错不了。” 姚若害羞的打了一下冬雪:“你们这些奴才,听墙角果然厉害。” 冬雪也不躲避,一边梳头一边说:“奴才们不想听也不行啊,娘娘,您可别害羞,其他宫里的娘娘们,不知道多羡慕呢。” 姚若捂着脸,道:“好啦,好啦,快点梳头吧,我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跳跳渐渐适应了妃子们前来请安,虽然只是几句闲话,却也能看出每个人的心绪。 以前那么讨厌的请安,现在却成了跳跳观察妃子们动向的武器,真是可笑。 周沁夏没有来,说身子懒,想睡觉。 邢思楠也没有来,月份大了,不宜出宫。 宋雅于和其他秀女,按照惯例,早早就来到了承乾殿。 以往请安,都是聊聊孩子,聊聊宫外趣事,现在有了新进的秀女,话题也就多了。 跳跳穿着墨绿色绣花对襟长衣,缓缓的走到皇后的主位上,众妃子一起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经过岁月的洗礼,跳跳也不再是那个混迹在街头的女街溜子,她一抬手:“免礼。” 整个人的气势和言语,稳重又犀利,无需多说,就有一股自然的威严。 第655章 高初曦拒绝侍寝 大家坐下,喝着莲靖茶铺的美容茶,跳跳开口道:“姚美人,伺候皇上非常得力,内务府已经送去了一些衣料珠宝水粉,你要是还有什么缺的,尽管来找我。” 宋雅于不露声色的看向跳跳,她真的大度得只是一个皇后了吗? 跳跳接着说:“其他姐妹也无需着急,我会一一安排就寝的。 在后宫,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照顾好皇上。 除了饮食,还有皇上的心情,都要顾全。 前朝在重启青苗法,皇上经常劳累到半夜,去你们宫里,就是求得一个放轻松,吕美人,你就应该多笑笑。” 正在认真喝茶的吕梦回过神来,慌忙放下茶杯,行礼道:“是,谢谢皇后娘娘教诲。” 聊天气氛良好,秀女们有些拘束,也算懂规矩,正准备散会时,姚若羞答答的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块白布,行礼道:“皇后娘娘,这是臣妾的贞洁布。” 跳跳愣了一下,看看丹琼,让她去检验。 丹琼收下贞洁布以后,跳跳说道:“好啦,今日就散了吧,新来的几位美人,可以在宫里四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 众人行礼,一起告辞。 回到内殿,跳跳看着丹琼,拿着那块贞洁布,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里,问道:“丹琼,内务府真的会检验贞洁布真假吗?” 丹琼一脸正气:“当然会啊,如果用猪血,鸡血来冒充,怎么行呢?” 跳跳若有所思:“当年,赵顼用小刀割了自己手指,给母后送去了贞洁布,你说母后知道真假吗?” 丹琼噗嗤一笑:“皇太后肯定是不知道真假的,但是内务府,皇上完全可以买通太监啊。 皇上对您真好,宁愿自己割破手指,也不愿意委屈您。 我记得,他去了周贵妃屋里,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看你的眼神都是怯怯的。。。”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丹琼立马收住了嘴,曾经的恩爱,换来的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小姐关进了太平轩。 丹琼抱起盒子,对跳跳说:“我先送到内务府去。” 跳跳笑笑,其实她也看到了丹琼的变化,是啊,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冷漠,上次因为要放闹闹出宫,自己放下身段,他才在承乾殿住了一晚。 表面的恩爱,已经成了表演,只是做给外人看而已。 姚若失寝了,下一个是谁呢? 自己宫里的吕梦,应该放在后面,免得其他妃子说我偏心,那就紫宸殿的高初曦吧。 跳跳对粱淮吉说:“梁总管,你去福宁殿通报一下小卓子,今晚皇上就寝紫宸殿高美人,另外再去通知高美人,看看是否缺什么。” 粱淮吉行礼道:“是,皇后娘娘。” 吩咐完,跳跳随手拿了一本书看起来。以前她最讨厌看书了,不是娘逼着,连私塾都不愿意去,而现在,书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难过时,高兴时,委屈时,跳跳都会拿起一本,因为书,可以掩饰她的心情。 丹琼忙忙乎乎的进来了:“刚刚去内务府,除了您赏赐的东西,皇上还赏赐了好几大箱子。看来皇上真的很喜欢姚美人。” 跳跳眼睛没有离开书,只是“哦”了一声。 丹琼喝了一大口水:“小姐,您不生气吗?” 跳跳呵呵一笑:“宫里还住着两位曾经的皇后,她们都与夫君恩爱吗?做好皇后的本分,便是我的职责。” 丹琼舒了一口气:“也许我是廖府的人,所以一直相信相遇以沫,进了皇宫以后,才发现,原来夫妻不一定都幸福。” 跳跳白了一眼丹琼:“好啦,一个未成婚的小姑娘,有什么资格感叹婚姻?” 丹琼做了一个鬼脸:“未成婚不假,可我不是小姑娘了。这些年看着您与皇上的恩恩怨怨,也是有些感触的。” 说话间,宫女进来禀报:“皇后娘娘,紫宸殿的高美人求见。” 跳跳有些疑惑,今晚她侍寝,不应该在宫里准备着吗?为何来见我? 跳跳放下书道:“进来吧。” 高初曦进入内殿,就跪在跳跳脚下:“皇后娘娘,妾身子不适,无法伺候皇上,您换他人吧。” 高初曦眼神很是惊恐,言语也有些无措。 跳跳皱起眉头,身体不适?她的月红还没有到啊,怎么就不适了? 而且已经通知了皇上,拒绝侍寝,那是欺君啊。 跳跳平静的问:“有何不适?” 高初曦紧张得手在发抖:“皇后娘娘,妾刚刚离开家乡,心中很是惶恐,妾害怕照顾不好皇上。。。” 高初曦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她真的很害怕,说话都在发抖。 跳跳安慰道:“别怕,总有第一次的。而且皇上温文尔雅,也不是那粗鲁之人,就算伺候不力,皇上不会责怪的。” 高初曦眼中有一滴泪含着:“我。。。我真的不行。。。” 丹琼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声道:“你进宫之前,你娘没有教过你规矩吗?伺候皇上,难道还要看你心情? 皇后怜惜你,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敢抗旨!” 高初曦惊慌失措的叩头:“对不起,皇后娘娘,妾错了,妾这就回去准备。” 跳跳责怪的看看丹琼,柔声对高初曦说:“去吧。” 高初曦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无声的行礼告退。 等高初曦走远,跳跳责怪的看着丹琼:“你那么凶干什么?不过都是十四五岁的孩子,第一夜自然是害怕的。” 丹琼瘪嘴道:“矫情什么,进宫前,可是都派了嬷嬷去教过的。而且她代表的可不是自己,是他们高家一族,如此鲁莽,后果不堪设想。” 跳跳白了一眼丹琼:“小心我今天就把你嫁了,明日洞房,看你害怕不害怕。” 丹琼不屑一笑:“我的卖身契在夫人手里,你可做不了我的主。” 你。。。居然拿我娘来威胁我,跳跳正要打丹琼,粱淮吉进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说,国事繁多,今夜就在福宁殿安息了。”粱淮吉行礼道。 跳跳一愣:“如此巧?也好,梁总管,派人去告知高美人吧。” 高初曦恍恍惚惚的回到紫宸殿,刚好碰见施诗,她不解的看着高初曦: “姐姐,你怎么啦?伺候皇上,不是梦寐以求的事吗?你为何哭了?” 高初曦擦干眼泪,挤出一丝微笑:“没有,没有,远离父母,我只是还不习惯,而且我都不敢正眼看皇上,很害怕。” 施诗安抚道:“你先去泡个澡,也许就能放松了,别怕,听说皇上很温和的。” 第656章 爱情的告别 高初曦努力的笑笑,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偏殿。 偏殿里,嬷嬷宫女太监都在忙乎着,打扫卫生的,烧水的,准备衣服和熏香的,见高初曦进来,嬷嬷迎上来: “娘娘,多好的喜事,你为何要推辞啊。进了宫,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活得连宫女都不如,你居然还要推掉。 幸亏皇后娘娘是善心的,没有答应你,如果真的同意了,您就成了宫里的笑话。” 高初曦被周围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好想逃离啊,然而,家族的荣辱,都在她一人身上,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承乾殿派了太监来回话:“高美人,皇上近期公务繁忙,今夜就在福宁殿休息了。” 高初曦沮丧的脸,终于有了喜色,慌忙行礼:“是,公公,辛苦您跑了一趟。” 高初曦如愿以偿了,可是嬷嬷宫女们顿时拉下来脸:“这下完了,你想侍寝,就难了。” 水也不烧了,衣服也不挑了,一个个拉着脸去了下人房间。 高初曦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就算我没有侍寝,不也是主子吗?你们怎么能如此对我? 贴身宫女冷玉走过来:“娘娘,进内殿休息休息吧。” 高初曦不悦的问:“他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冷玉叹道:“虽然是下人,可他们也是人。谁不愿意伺候皇上宠爱的主子? 您冒冒失失去承乾殿,得罪了皇后娘娘,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高初曦摇头道:“皇后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过是怜惜我,才不让我侍寝。” 冷玉看着傻乎乎的高初曦,欲言又止:“娘娘,就算皇后娘娘是怜惜您,可是这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 皇上不爱,皇后不问,您在宫里怎么立足啊。” 高初曦倔犟的回道:“我就一个人在宫里老死。用不着看谁的脸色。” 冷玉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在宫里老死?说得多轻巧,你进宫不是来养老的,是给皇上生儿育女的。 就算皇上不宠爱你,但凡你能生下一儿半女,也有了保障,如果一直傲慢的拒绝皇上,结局就跟流浪的阿猫阿狗一样。 高初曦知道后果,可她的心,无法释怀,因为不是她愿意进宫的。 在零壁,她有自己的心上人,他承诺她,考考高中,就会回来娶她。 高初曦幻想着这一天,偏偏此时,朝廷下诏率选秀女,千千万的女子,为何自己就被选中了? 高初曦反抗过,甚至想过与情郎私奔,可是父亲跪在她面前,哭得伤心: “爹爹一生都囚禁在小县,无数次升迁的机会,都被有权有势之人顶替。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你却要死要活,初曦,爹爹疼爱你一场,你就不能可怜可怜爹爹吗?” 高初曦进退两难,一边是养育自己的父母,一边是知心爱人,她该怎么办? 直到莫清说:“曦妹,你去吧,你父亲也实属不易,万一你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他也用不着再看人家脸色了。” 高初曦泪水涟涟:“你真的忍心我去伺候其他男子吗?” 莫清慌忙摇头:“我当然不愿意,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珍贵的珍宝,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性命换取你的自由。 可是曦妹,我们无权无势,如何反抗圣旨?天地之大,也无我们容身之处啊。” 是啊,皇命难违,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赌上全家人的性命。 高初曦屈服了,她无奈的坐上了去京城的马车,心爱的人,也许永远不会再见。 其实高初曦真的多心了,赵顼确实在忙国事。 天明下午就去面见皇上了,他把蔡攸从全国各地收集上来的青苗法实施情况,整理成小册子,递给赵顼。 赵顼看着,脸上的笑容尤为可见。 天明指着一些朱砂印记的知州,县,道:“这些依然有少许威逼百姓贷款现象,臣都标记出来了。” 赵顼大加赞赏:“好,好,老师,也就你想的出来,只有暗访,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情况。 如此说来,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天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皇上,臣想动一动军队。” 赵顼一惊,慌忙罢手:“不可,上次因为王安石提出减军法,西夏马上就打过来了,军队万万不可随便动。” 天明锐利的看着赵顼:“上次,是时机不对,青苗法弄得怨声载道,老百姓对朝廷失望,西夏自然有机可剩。 现在不一样了,青苗法逐渐成熟,而且西夏现在无力再出兵,我们正是改革军队的好时候。” 赵顼还是很害怕:“除了西夏,还有辽国,金国啊。” 天明眼中深不可见:“皇上,唯一的机会错过,我们的军队,就无法整顿了。 臣也是赌,可是赌的同时,臣也有七分把握。” 钱和兵,是守护一个国家的利器。 大宋人聪明勤劳,做生意也好,种地也好,七成人能吃饱饭。 朝廷国库亏空,除了冗官太多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每年给他国的上贡太多,如果我们有强壮的兵力,不再往他国送钱,朝廷自然轻松很多。 欲望被挑起,赵顼有些控制不住了:“老师,你打算怎么整顿军队?” 天明眉毛一挑:“无论贵贱,一律看战绩。首先,在军营尽力严格训练,不合格者淘汰。 另外就是上战场,十人一组,但凡英勇杀敌者,奖励土地,全家人升为平籍。” 军队中,很多人都是奴籍,他们这一辈子做梦,就是想成为平籍,做一回真正的人。 赵顼紧张极了:“这能行吗?” 是啊,能行吗?家里干活的奴才,突然变成平籍了,还趾高气扬的跟主人平起平坐,甚至还可以拿着主人的把柄,去府衙告他们。 天明坚定的说:“能行,谁不同意,就让他也去当兵,只要他能最后胜出,官升两级。 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有官身的臣子,都可以加入。” 赵顼摆摆手说:“不行,这事太大了,得想想。” 天明温和一笑:“自然要想想。皇上,这次出使西夏谈判,臣无限感慨,西夏如此贫瘠,可是他们的战斗力,却远胜大宋,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西夏给了战士很多的希望。士兵战死,他们的妻儿老小,由户籍部落照顾,为老人送终,抚养幼儿成人。 正是因为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还被他们尊重,所以西夏兵才愿意为国家卖命。” 赵顼有些感触,是啊,在战场上拼命,总是要有好处吧? 自己死了,不过就是补贴一点银子,家人拿到银子,可能还来不及花,就还了各种欠债。 那些奴籍的家庭,连命都是东家的,更别说银子了,自然也是被东家拿走了。 第657章 重启裁军法 最可悲的是,父母是奴籍,生下的孩子也是奴籍,祖祖辈辈,毫无希望。 如果用自己的命,换取家人平静,生活在阳光下,谁都会赌一把。 赵顼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有担忧,又有激动,打仗,打的是士气,士兵有了气势,还没有打,就能赢三分。 可是赵顼又担心,那些豪门贵族,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哪里在意那些奴隶的命运? 赵顼最终下不了决心,对天明说:“你先回府吧,此事重大,我还要再思考思考。” 天明赞许的点头:“好。臣告辞。” 皇上终于长大了,已经知道凡事不可着急,需要考虑周全了再去实施,天明很是高兴。 送走天明,赵顼坐在书案前,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首先,变革军队,让他有了恐惧,就算再有钱,也禁不起长年累月的战争啊。 失去了天意和几万士兵,这种沉重的痛苦,赵顼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是不改革,士兵没有士气,难道我们永远屈膝在西夏的压迫之下吗? 小卓子端着饭菜进来了:“皇上,天都黑了,您还没有用晚膳呢?” 赵顼看着乏味的饭菜,突然说道:“去承乾殿。” 小卓子笑容凝固在脸上:“承乾殿只怕早就用完了晚膳。” 赵顼起身道:“无妨。你把饭菜带上,我去承乾殿吃。” 赵顼笃定跳跳不会让他吃这些毫无食欲的饭菜。 跳跳早早用完晚膳,又逗了一会儿赵佣,泡着一壶茶,与丹琼粱淮吉闲聊呢。 聊天成了跳跳每天晚上必不可少的活动,因为丹琼经常出宫采买,粱淮吉又管着整个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晚膳以后,都会在一起聊聊。 跳跳虽然不出承乾殿,但是宫里的一举一动是一清二楚。 才喝了一杯茶,宫女慌忙进来禀报:“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啊,跳跳手忙脚乱,赶紧出去迎接,不是说政事忙吗? 怎么突然来承乾殿了。 跳跳走出内殿,只见赵顼耷拉着脑袋,身后的的小卓子端着木盘,上面零零碎碎摆着一些清淡的菜。 跳跳疑惑的看着赵顼:“怎么这么晚来了?” 赵顼吩咐小卓子把菜摆在桌子上,道:“一人吃饭,觉得无趣,所以便来找皇后闲聊。” 跳跳看着那些清淡的菜,叹了一口气:“丹琼,叫小厨房开火。” 继而对赵顼说:“别吃了,菜都凉了,我去给你做几个。” 赵顼委屈的点头:“好吧。辛苦皇后了。。。” 说完,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终于,热气腾腾的菜上桌了,饥肠辘辘的赵顼大口吃着,跳跳不满的看着小卓子: “福宁殿就吃这些吗?比普通老百姓家还寒酸。你是怎么照顾皇上的。” 小卓子立马行礼道:“皇后娘娘,皇上说口味不好,让奴才准备几个清淡的小菜。谁知他突然胃口又好了。。。。” 赵顼大口吃菜:“我说清淡,也没有想到那么清淡啊。你看皇后做的莲子,也是清淡,味道却好极了。” 小卓子哑口无言,从小就伺候皇上,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狡猾的时候。 跳跳看着赵顼道:“慢点吃,都是皇上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斗嘴。以后想吃什么,就直接告诉小卓子,你打哑谜,他哪里知道你想要吃什么。” 赵顼放下筷子,从怀里摸出一本劄子,递给跳跳:“我本来是没有胃口的,但是老师送来了这个,所以有胃口了。” 跳跳打开劄子,缓慢的看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没有想到,人人憎恨的青苗法,原来是可以利国利民的。” 赵顼喝了一口茶,继续吃菜:“是啊,只是我用错了人。你看老师管理得多好,蔡攸从南方跑到北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实查,这个劄子,可是一点水份都没有。” 跳跳放下劄子道:“蔡京贪婪无比,他的儿子却正直如松,真想不到,一正一反,如此大的差别,居然是父子。” 赵顼点头道:“我准备重新启用他,老师想重启裁军法,蔡攸就是好帮手。” 跳跳一惊:“又要裁军?” 这可不是简单的事,万一失败,二哥处境就危难了。 赵顼放下筷子,把天明的计划,详细的复述了一遍,最后说:“我也是没底,所以没有立刻答应老师。跳跳,你怎么看?” 跳跳起身行礼道:“皇上,我。。。我不知道。。。” 看不到结果的事,谁也无法猜测结局。 而且刚刚经历了大战,贸然裁军,大臣应该都会反对吧。 赵顼眉头紧皱:“变法胜利了,大宋将重新走上富国强民之路,如果失败了,总需要人承担责任,而此人必定是老师,所以我才犹豫不决。” 大哥已经战死,二哥推上风口浪尖,跳跳很是害怕,她无助的看着赵顼:“皇上,不可。。。。” 赵顼扶起跳跳:“我也与你一样纠结。再等等吧,大哥没了,我欠你廖府一条命,总不能又把老师推向进退两难之地?” 跳跳手心冒汗,全身冰冷,她真的很害怕。 赵顼安歇在承乾殿,只是两人躺在床上,谁也不说话,可是谁也睡不着。 赵顼轻轻的把跳跳搂在怀里:“此举是老师提出来,按照他的性格,估计是一定会执行。 而且我也有梦想,希望军队在我手里能强大起来,总不能一直受西夏欺压吧? 跳跳,万一变法失败,我能保证廖府其他人无恙。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妥,我明日便拒绝老师。” 跳跳没有回答,脑海很乱。 不要说皇上和二哥,但凡是个热血的大宋人,都期待有朝一日,能打到西夏去,大宋对西夏的痛恨,是国恨。 良久,跳跳轻声说:“二哥有主见,有魄力,他走的每一步,应该都是深思熟虑了。皇上,朝政之事,后宫女子不好干涉,你自己定夺吧。” 跳跳不舍,可是她清楚,如果这个决定不是二哥提出的,她必然大力支持,可是那人是自己的哥哥啊,一旦失败,不是砍头,就是流放。 赵顼轻轻的拍着跳跳,这句话,代表她默许了。屋里的红烛,一滴一滴的流下烛水,仿佛是人的眼泪,悲伤又痛苦。 天明当然知道裁军法的厉害,可是他不得不拼一把。 大哥不能白死,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大宋能战胜西夏一次吧? 这条路走了几十年,只要开战,大宋就是惨败,天明开始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去了西夏,才知道了原因。 大宋兵懒散,不上进,打仗是死,回家也不过是奴隶,那么胜利不胜利,对他们无多大意义。 只有刺激出将士的血性,军队才能雄起。 天明还有一些私心,一旦裁军法取得了胜利,自己在朝廷的地位就能巩固,立赵佣为太子,自己就有了话语权,妹妹的处境,也不会那么艰难了。于国于家,天明都要放手一搏。 第658章 福宁殿议事 范公门生,饱读诗书兵书史书,又多年跟随老师在基层摸爬滚打的天明,所做的决定,自然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翻看历史,总结各个朝代的成败,除了有一个明君以外,那就是银子和军队。 赵顼在王安石的变法中,表现得鲁莽幼稚,可是经过此事,他越发的成熟起来,能听进其他大臣的谏言,也能及时处理因变法造成的后果,虽然比不上太上皇的睿智果断,终究也不算是一个昏君。 经过朝廷的调整和调息,大宋的经济,也渐渐进入平缓时期。 国库依然空虚,但是推到蔡京集团以后,又打击了一些冗官,总算能勉强维持。 护国之本银子和军队,没有得到有力的改善,大宋的繁荣,不过是表面尔尔。 天明要拿最少的钱,培养最强大的军队。 赵顼被天明的裁军法搅得心神不宁。 一直以太上皇为榜样的赵顼,他多么想通过变法改变大宋的现状,可是王安石和蔡京的失败,又让他如惊弓之鸟。一旦失败,自己将是大宋的罪人,历史的罪人,何去何从,都在等待他的决定。 折磨了大半月,赵顼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召集了天明,苏澈,以及老臣王拱辰,司马光前来福宁殿议事。 果然,赵顼刚刚提起裁军法,司马光就震怒的反对:“皇上,刚刚经历西夏之疼,您怎么还想着要动军队?” 就连苏澈,也不赞同:“军队要整顿,为时过早,国家动摇,老百姓也惴惴不安,如果发生内讧,那大宋就真的摇摇欲坠了。” 王拱辰没有说话,因为他要等天明说完,才能表明自己的立场。 天明微微一笑,道:“经历西夏一战,大宋经济有待复苏,可是西夏也是如此啊。 两国近十年,都无力再战,这十年,就是给我们的机会。 西夏作战的勇猛,不是一天两天训练出来的,而是长年累月的结果。 就算不打仗,他们依然每日操练,是他们勤奋吗? 不,不是,是他们的一种的习惯。 西夏以游牧为生,从出生开始,他们就注定生活在马背上,无论军队战士,还是普通百姓,他们一天也停不下来。 所以,西夏的男儿,人人都是勇士,人人都能上战场。” 天明看向司马光道:“再看看我们大宋人,人口接近两亿,却打不过2千万的西夏,为何? 因为我们没有危机感,战败就赔钱,战胜也没有什么好处,那么请问,换作是你,你会拼命卖力吗?” 司马光被问得哑口无言,可他依然反对:“太上皇也曾下定决心要对抗西夏,可是依然无可奈何,难道通过你的变法,就能解决大宋最头疼的难题?” 天明眼神犀利看向司马光:“太上皇建立马场和铁骑,就是我们这次征战西夏的救命稻草。 如果没有他们英勇奋战,你以为我们还能如此轻松的在这里议论朝政吗? 而铁骑的管理方法,都是我大哥操控的,我们廖府白花花的几十万银子,都花在铁骑将士的身上,改善生活,安排住处,还有大量的御寒物质。 司马大人,没有我们廖府长年累月的救济,那些将士会跟随大哥在战场上卖命吗? 大哥战死,铁骑也死伤无数,可是他们的家人,都是廖府在暗中帮村。 作为将士,让他们后顾无忧的杀敌,唯一的期盼,便是家中老小,能衣食无忧。”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天明字字句句都是事实啊。 铁骑是大宋所有军队物质最丰厚的,而且天意一直与他们同吃同住,所以他们不仅仅是天意的兵,还是他们的朋友。 大宋讲究的等级分明,只有铁骑,人人都能称兄道弟。 司马光顽固的提出:“万一裁军法失败,你廖天明能承担责任吗?” 天明明媚一笑:“原来我们怕的不是变法,而是怕承受不起的责任。 今日我廖天明在此承诺,一旦裁军法失败,我让廖天博愿意提着脑袋来见皇上。” 苏澈一听,慌忙制止:“廖大人,这个责任,不是你一人脑袋就能承受的。 你要变的不是廖府,而是整个大宋的军队啊。 就算西夏休生养息,可是还有金国,还有辽国,还有蒙古。 只有有一方出动,我们大宋就难以太平了。” 天明对苏澈行礼道:“苏大人说得很对,只要有人起兵,大宋危危可及。可是大宋几十年来的危机,从未解除过。 我多次提到,无论是朝廷,还是做生意,想要长久永固,只能破壳重立,才能立在不败之地。” 王拱辰额头都冒汗了,如今的天明,与王安石有何区别? 侃侃而谈,不过是纸上谈兵,真正实施起来,可是困难重重啊。 赵顼静静的听着,沸腾的血脉,让他又回到了青苗法的最初期,王安石也是如此豪言壮志。 一直在执行青苗法的苏澈,他十分清楚,王安石所有的变法,都是可行的,他失败的原因,便是用人不当。 可是天明再度变法,谁敢保证他用人就不会出现蔡京这样的奸佞? 赵顼平静的看着大臣,缓缓开口:“你们意见如何?” 司马光第一个发表意见:“臣不看好廖大人的提议,一旦失败,别说廖大人的人头了,皇上您的位置也不保啊。” 司马光是保守派,他不建议激进,如果引起整个朝廷大臣反对,就算是皇帝,也要拉下马。 上次王安石变法失败,不是太皇皇太后和高太后保着,只怕赵氏家族早就抗议了。 赵顼看向王拱辰,这个时候了,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王拱辰行礼道: “臣不才,但是也跟随了太上皇多年。太上皇一生无子,可是依然勤政为民,常常半夜还在看劄子。 臣也劝过他,要多保重身体,可是太上皇笑着说:作为君父,不是贪享荣华富贵的,而是为老百姓承担责任的。 国家受外敌欺压几十年,作为大宋臣子,羞愧难当。 可是能力有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区区小国一而再的挑衅,臣很憋屈。” 王拱辰才华平平,可是一直在高位不倒,确实也离不开他的圆滑。 拿太上皇来说事,至于最后怎么决定,与我无关,不求大功,只求无错。 最后,苏澈起身道:“臣与廖大人共事多年,他的人品才华,臣无比佩服。只是裁军法事关重大,以廖大人个人能力,无法服众,皇上还要三思。” 苏澈看好天明,可是他不看好保守派大臣。动了他人利益,保守派必然会想方设法铲除他,能保护天明的人,只有皇上,如果皇上能与天明一起主持变法,天明的路,至少能走得长远一些。 第659章 除非皇上出面主持裁军法 苏澈话音一落,司马光立马反对:“苏大人,你是在绑架皇上吗?皇上不同意变法,你们便说他懦弱无能,他同意变法,就是把这个国家命运与廖天明绑在一起了,你真是恶毒至极。” 苏澈淡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唐朝的开元盛世,距今不过三百余年。 帝王如果只是守着荣华富贵,不改不进,循规蹈矩,国家如何前进? 难道静静的等着西夏,金国,辽国一日日强大,再来吞并大宋吗?” 天明感激的看着苏澈。 司马光还想反驳。赵顼挥手道:“已到午膳时刻,今日就议到这里吧。” 众人只好起身告退。赵顼却留下来廖天明:“今日皇后娘娘准备了好酒好菜,廖大人不如与我同往品尝?” 天明不知何意,行礼道:“臣不胜欢喜。” 人家哥哥妹妹团聚,其余三人可没有好口福,可怜巴巴的饿着肚子出宫了。 跳跳只知道皇上要来午膳,却不知道二哥也来了。 看到天明那一刻,跳跳没有欢喜,而是眼中噙满泪水。 天明看着消瘦的跳跳,上前行礼道:“皇后娘娘,您身体可康健?” 在二哥眼里,只要妹妹健康,其余的事,都应由他这个哥哥来承担。 跳跳扶起天明:“我很好,二哥请坐。” 三人坐下,赵顼微笑道:“你的变法,我简单跟跳跳聊过,她便日日忧心不已。” 跳跳慌忙罢手:“不,不,二哥向来办事稳妥,我很放心。” 这不过是安抚天明的话。 赵顼给天明倒满酒,又给跳跳倒了小半杯,突然问道:“如果要变法的人是我,你是否也会担心?” 跳跳脸色大变,起身行礼道:“不可,不可,皇上,您万万不可参与。” 赵顼温和一笑:“原来在你心里,我与二哥一样重要。” 跳跳眼眶红了,他们都重要,二哥是自己最崇拜的哥哥,他时时刻刻都在为我着想,大哥战死,廖家的主心骨就是二哥,万一他有三长两短,爹娘怎么活? 而皇上,虽然她们有过矛盾,可是国家是否太平,全部都在他身上啊,万一有一天,他们同死。。。 跳跳想都不敢想,眼泪哗哗的流。 天明拿出怀里的手帕,递给跳跳,调笑道:“怎么做了皇后,还跟在廖府一样。快擦擦泪水,我和皇上都不会有事的。” 跳跳顺手接过手帕,她不敢想象后果,依然抽泣着。 赵顼给跳跳夹了一筷子菜:“我以为你长大了,其实还是一个孩子。好啦,我随意说说而已,我会护着你一辈子的。” 还是这句话,12年前赵顼也说过,只是再次听到,跳跳心情复杂极了,他错过,我却没有给他机会改过。 天明知道赵顼的心事,他是在试探跳跳。 跳跳的反应都如此激烈,那太皇皇太后和皇太后更会大力阻拦。 裁军法,注定困难重重。 饭桌上,赵顼不再聊国事,一心一意的吃饭,只是三人各有各的心事,看着热闹,气氛很诡异。 从宫里回到廖府,不过一炷香功夫,可是大厅里,坐满了人。 青莲,廖靖,磊磊,半夏,苏乙,就连陈怀雄都来了。 天明玩味的问青莲:“娘,你们在开会?批斗舅舅?” 青莲一拍桌子:“批斗你!” 天明不知所措的笑:“我?我怎么啦?” 青莲气急败坏的说:“不是磊磊回来告诉我,还不知道你要胆大包天的去改革裁军法,你哥哥是怎么死的? 不就是王安石要裁军,才让西夏有可乘之机吗?现在你是要走王安石的老路吗?” 天明气狠狠的看看磊磊,眼中告诉他,你给我等着。 继而笑嘻嘻的对青莲行礼:“娘,您还不了解我吗?我可不像王安石那么单纯。” 青莲指着天明骂道:“你要是敢碰裁军法,立马给我滚出廖府。天意没有了,万一你失败。。。。我养育你们成人容易吗?一个个拿着生命去开玩笑。。。” 说着说着,悲从心中来,青莲哽咽了。 天明吓坏了,忙安慰青莲:“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此时陈怀雄火上浇油了:“那事情究竟是怎样?你敢裁军,立刻就会有一堆的对立派。 就算你呕心沥血变法成功了,他们还不把你当作眼中钉啊? 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支持你,依然无济于事。” 磊磊胆怯的站起来说:“二哥,事情太大了,所以我不得不告诉娘。 裁军动用了太多人的利益,暗箭难防啊。” 半夏冷漠的看着天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偷偷的抹泪。 苏乙叹了一口气,他是最赞成天明变法的人,因为他经历过兵弱的彻骨之痛,国家要强盛,必须改革。 如果自己也是大臣,他恨不得代替天明去变法。可是人轻言微,就算有心,也帮不上忙啊。 闹哄哄吵了一通,无论天明怎么解释,青莲就是不同意。 最后,廖靖开口了:“大宋不是兵弱之国,太祖也是从马背上打下的江山。 只是国泰民安以后,太祖害怕将士手握重兵造反,才开始减兵。 那些斗志昂扬的士兵,纷纷解甲归田,至此,大宋在军事上一步步衰败。” 青莲白了一眼廖靖:“军事衰败,跟天明也没有关系啊。” 廖靖叹道:“大宋不改变现状,后代就要去改变,如果一直没有人能出头,那大宋只能慢慢走向灭亡。 苏乙,我问你,当初邕州失守,全城尸骨遍野时,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苏乙站起来道:“我只有一个想法,这一生,只为杀死李温而活。” 廖靖站起来道:“你们没有经历过战争,你们看到的是繁华的京城。 可是人堆人,血流成河的战场,你们见过吗? 我的孩子是我的心头肉,失去天意,痛彻心扉,可是国家军队不变,墨守成规,我们还会失去无数的天意。 天明说得对,他不做,以安以平就要去做,如果都不做,那么下次横尸遍野的就是廖府,就是京城。 真的到了那时,你们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家里小事,青莲称王称霸,可是在大事上,廖靖的话,一针见血。 青莲不好再说话了,当初廖靖被困雁门山,她也是恨极了西夏,只是年纪越大,血性也就没有了,心里只想着孩子们能平安度日。 苏乙激动不已:“廖祖父,您说得太好了。 记得交趾国攻进邕州前一天,我还在与母亲姐姐一起吃饭,喝茶,姐姐还骂我贪玩,不爱看书。 那场景,岁月静好啊,谁知到了半夜,我被人抱起来就跑,仍在老屋的地下室。 等我再从地下室出来,满街都是尸体,富良江里,还有几万平民百姓的尸体,他们都是活活被淹死的。。。 如果我有一个机会重振军队,就是火坑刀山,我都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在座的人,只有苏乙最有发言权,因为他的至亲,全部死在战争中。 如果大宋兵强马壮,小小交趾国,敢轻易起兵吗?西夏看不起大宋,辽国看不起大宋,就连交趾国,金国都敢随意出兵,说明什么? 第660章 这法,非变不可吗? 天明拍拍苏乙道:“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了往事。 娘,对于家,我和大哥都是不孝子,对于国,我们问心无愧。 大哥死了,我不能让他白死,他为我们至少争取了十年的时间,这十年,如果军队变法不能成功,那以平和以安,就会与大哥一样,用生命去守护家国。 我想试试,因为我想保住自己的孩子。” 青莲无助的看看廖靖,又看看陈怀雄,他们好像都不愿意帮自己说话了,难道,这法,非变不可吗? 青莲无力的站起来,在云绡的搀扶下,默默进了后院。 廖靖懂青莲的悲伤,他何尝不是如此呢? 廖靖挥手道:“散了吧,我们年纪大了,你们的事,自己做主吧。” 看着爹娘蹒跚的脚步,天明鼻子一酸,他们老了,需要儿女的依靠,可孩子们偏偏处在高位,不能只为家,还要为国啊。 天明讨好的想拉半夏,半夏一甩手,擦着眼泪走了。 陈怀雄拍拍天明道:“你好自为之吧。” 最后,只剩下磊磊和苏乙了。磊磊支吾道:“二哥,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只是裁军法,太严重了,我。。。。不想你处于危险境地。。。。” 天明看着磊磊说:“磊磊,二哥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的安全,你是爹娘最后的依靠。” 天明仿佛已经做好了登上断头台的那一刻,他不想牵连任何人,但是他又必要去改革军队。 苏乙打断他们的对话:“廖大人何等聪明,你们只看到了危险的一面,如果成功,大宋百年无虞。 要不,我们三人,一起聊聊这法怎么变?” 天明看看磊磊,对苏乙道:“好,走,去书房。” 三人走向书房。 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源于他们不了解此事的真相。 三人坐下,天明开口了:“分析大哥好几次对外征战,我们为什么一直打不赢西夏和辽国? 我们的作战装备远远高于西夏,而且马匹也越来越优良,可是只要与西夏对战,我们依然失败。 这次去西夏,我看了大哥的战场,大哥能打人敌人大营,还杀死梁冰,说明什么?” 磊磊忙问:“因为什么?” 苏乙接话:“廖将军进入敌人大营,胜算本是渺茫,可是他依然杀死了梁冰,说明西夏兵,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天明点点头:“大哥能杀死梁冰,我们的士兵,就有能力杀死西夏兵,可是我们不行。 大哥带领铁骑长年累月的训练,体力,耐力,远远超过了其他将军,所以我变法,就是要提高士兵的积极性和耐性,当所有士兵的体力,能跟上铁骑以后,我们将不再害怕西夏。” 磊磊好像明白了,将军对将军,士兵对士兵,武力值相似,但是大宋武器远比西夏先进,那么取胜的能力就增加了。 再加上对杀敌有功士兵的奖励,他们的士气也会增加,多方鼓舞之下,不拼命才怪呢。 天明继续说:“士兵的身体素质,也是有区别的,所以我决定,不停的招兵,再不停的淘汰,留下最终的胜利者。 而留下的人,再进行比赛,分成一二三等,进行分配。” 苏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最厉害的一等,打探军情,偷袭敌人军营,天意将军就是如此做的。 豹雷大叔带领铁骑进入富良山,带上抛石机攻打李温的战船,他们区区几百人,功劳却是最大。 廖大人,我懂了,你是把天意将军的战术,推广到各个军营之中。” 苏乙兴奋不已,磊磊也有些动容了,是啊,大哥死了,二哥要把他的战术推广开来。 天明浅笑道:“我虽然不会打仗,但是大哥经常会跟我聊起军营之事。 大哥孤身打入西夏军营,也是他的计谋啊,铁骑损伤严重,如果不杀死梁冰,大宋毫无胜算。 就像当年廖节将军以身诱敌一样,这次是大哥亲自上阵诱敌。 如果大哥还在,他应该是最同意变法的。” 苏乙点头:“如果铁骑再多一些,天意将军或许不会阵亡。” 天明沉思道:“我不奢望人人都能有铁骑的战斗力,可是我们大宋的士兵,实在太懒散了,他们没有前进的动力,特别是面对西夏,还没有开打,就退却了,也许是多年产生的心理影响,他们觉得打胜西夏的可能微乎其微。” 磊磊自语道:“士气就是胜利的基本。” 天明微笑的点头:“是,士气也是最难维持的。我们变法,要提高士兵的地位,让他们知道,为大宋出力,是他们的荣光。” 几人聊得热情似火,就连半夏送茶水进来,天明都忘记了,她还在跟自己生气呢。 同样心情彭拜的还有赵顼,他在福宁殿坐立不安,天明想要顺利的进行裁军法,唯有自己站出来主持,才能保全天明。 小卓子看着赵顼心神不宁,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还在想裁军法吗?” 赵顼叹了一口气:“小卓子,如果是你,该如何选择?” 小卓子慌忙摇头:“这么大的事,我哪里知道?不过小时候,我娘拿回来两块糖果,对我说:卓啊,你今天吃一颗,明日再吃一颗。 我答应了,可是吃完第一颗糖果以后,我便跟您一样,心神不宁,什么也做不了,就是惦记着另外一颗糖果。 到了半夜,我实在忍受不了,爬起来把那颗糖果吃了,然后安睡了。” 赵顼哈哈一笑:“对,你说的很对,与其坐立不安,还不如把另外一颗糖果吃了。 小卓子,给我磨墨,今日我就遵从内心了。” 小卓子屁颠屁颠的给皇上铺纸研墨。 赵顼快速写下圣旨,他下旨廖天明即日开始,重启裁军法。 皇上下旨变法和自己申请变法,完全是两码事啊。 下旨,是皇上命令你变法,你是臣子,只能受命,如果失败了,皇上主要责任,天明最多就是贬官。 天明自己申请变法,如果失败,那所有的责任,全在天明一人身上。 就像蔡京,事情败露以后,整个家族都受到了影响。 写完圣旨,赵顼又写了一份罪己书,表明此次变法,所有人必须大力支持和协助,但凡违抗者,斩立决。 如果变法失败,他只愿退让皇位,由赵氏其他有能力者继任。 我的天,朝廷要翻天了。 赵顼写完以后,把笔一丢,对小卓子说:“打水来洗漱,我也要睡个好觉。” 小卓子笑呵呵的:“睡一个好觉,比糖果更很重要。皇上,您很久没有好眠了。” 赵顼哈哈大笑:“能睡觉是多么幸福的事。人生在世,总需要留下点什么,谁愿意白活一世?” (作者语:裁军法实施15年,经过多次优胜淘汰,军队逐渐强大。第16年,梁太后再次出兵大宋,被大宋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至此,宋夏局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661章 赵顼威风凛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顼就起床去上朝了,他脚步轻快,看着黝暗的宫道,都有一股朦胧的美。 这一天,将在历史上留下痕迹,或许是明君,或许是昏君。 赵顼已无所畏惧,因为他明确了自己需要什么。 他不要一个碌碌无为平庸的君王,他要放手一搏,就算比不上太上皇千古留名,也不能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中,无一点点水花。 历史如何评价不知道,但是当赵顼把裁军法圣旨下达,然后又把罪己诏让小卓子念了一遍后,朝堂寂静一片。 太上皇临朝时,他最怕大臣乱来,什么出宫要上劄子,宠幸妃子过度要上劄子,吃肉多了也要上劄子。 赵宗实继位以后,大臣开始害怕皇上乱来,今天生病,明天心情不好,后天疲惫不堪。 到了赵顼,大臣的承受能力到了极致,裁冗官,把自己赵氏家族裁了。 变法,把西夏引进来了,好不容易在满足皇上事业心的同时,又稳定了青苗法,按理应该不会折腾了吧,突然又来一个要命的裁军法。 要裁你就裁,谁裁谁负责,大不了砍头流放,偏偏皇上自己提出要裁,还罪己诏,失败的话,皇帝也不做了,爱谁做谁做去。 我得老天爷啊,我们这些大臣,究竟是犯了什么天条,在担忧外敌入侵时,还要安抚好皇上,不能让他辞职啊。 皇位可不是说换人就能换人的,赵氏家族还不得打得头破血流啊,搞不好,外敌没有把大宋怎么的,大宋自己把自己给弄散了。 圣旨念完,赵顼也不管大臣的死活,你们反对也好,赞同也罢,这法,我是变定了。 天明大汗淋漓,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他身上了,虽然自己对变法有一定的把握,可是裁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万一出了纰漏,皇上禅位,动摇的可是国家之本啊。 大臣的脑袋也是飞速运转,忠臣是苦不堪言,皇上啊,你可以出错,但是不能危险揽在自己身上啊。 有些小心思的大臣,心中冷笑,廖天明不过是开后门进来的三品言官,居然把控皇上,那就等着看笑话吧,看那些保守派,怎么把你撕了。 而奸臣恨不得笑出声来,特别是赵氏家族的王爷,这么好的机会,看我不把你赵顼弄下来,本来这个皇位,也不是你家的。 心怀鬼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终于保守派沉不住气了,一言官道: “皇上,裁军法的教训,还在眼前,为何又要轻易提起?再说了,廖大人想报私仇,也用不着拿国家来开玩笑啊?臣反对。” 接着,十几个言官站出来附议:“臣反对。” 赵顼冷冷的说:“报私仇?镇国大将军,是为了保卫国家战死,那可不是私仇,是国恨!” 一句话,怼得言官哑口无言,天明也很心疼,你们这些言官,在京城喝着酒,吟着诗,听听小曲,日子过得惬意,可是你们看得见边关战士是怎么杀敌的吗? 赵顼扭头对小卓子说:“把这些言官都记下来,但凡家里有十五岁儿子的,全部送往铁骑训练。不达标者,不可参加科考。” 你们反对,好,我就让你们自己去军营体验一下,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 出来反对的言官,额头冒汗了,家里的小兔崽子,除了会在青楼风花雪月以外,提桶水都艰难,如何去军营操练? 司马光作为老臣,他不满的站出来:“皇上,言官有直谏的义务,如果您如此惩罚他们,谁还敢说真话?那国家还有何希望?” 赵顼啪的一下打在龙椅上,愤怒的看着司马光:“司马大人,我写《论公主内宅状》不如你,文采也不如你,那我命令你现在写一篇策论,八百里加急送往西夏,让他们立刻把大宋的赔偿款都免了。” 司马光气得嗷嗷叫:“你。。。。你。。。” 赵顼蔑视的说:“你以为能说会写就能平息战争?西夏与大宋谈和之时,你为何不去?你不过是沽名钓誉,遇事变成缩头乌龟而已。 我看你还是适合在翰林院继续写你的《资治通鉴》,等到国泰民安时,我再来拜读。” 司马光当场胸口就疼了,我为了大宋呕心沥血,在你眼里,居然一文不值。 司马光满腹才华,为官清廉,也看到了现在朝廷的重重弊端,只是思维太过于刻板,无法接受新鲜事物,所以导致赵顼对他极为反感。 再看看当时的特定时局,金国雄起,西夏虎视眈眈,危机四伏之时,你还在咬文嚼字,多少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司马光愤怒的摔袖而去,这一去,整整十年,直到赵顼薨逝,高涛涛辅助赵佣时,才重新启用司马光。 当然,这十年,也成就了司马光,他完成了《资治通鉴》,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 连司马光都被送去写史书了,其余大臣更是不敢直言了,赵顼冷冷的看着大臣,问道: “还有何意见?如果没有意见,即日起便着手重启裁军法。” 如此冷峻的场面,依然还是有人站出来了,此人是周清月,他行礼道: “皇上,臣长年累月镇守在边关,也参与了西夏之战,裁军确实很危险,廖大人既然胸有成竹,是否阐述一下他的变法方案?” 很好,那些蠢货只知道反对,正事却无人提起。 赵顼指了指天明道:“老师,你来说说吧。” 天明上前行礼,继而走到周清月面前问道:“周将军,您认为大宋兵能战胜西夏兵吗?” 周清月想了想摇头:“不能。” 如此坚定的回答,可见大宋是多么忌惮西夏啊。 天明继续问道:“既然不能,为何天意将军可以孤身冲入西夏军营,杀死梁冰?” 周清月嘿嘿一笑:“世上有几位天意将军?” 天明摇头道:“不,大宋有千千万个天意将军。 天意是我哥,我与他一起长大,他是出色的将军,但是他不是出色的儿子,父亲和丈夫。 因为他从小跟着韩琦大人学习兵法,他的世界,单纯得只有带兵打仗。 就算是成婚了,大哥一个月最多回家一两次,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训练铁骑上。 而铁骑的将士,你们也看到了,只要出征,都有卓越的表现。 同样是兵,为什么铁骑的兵,就比普通军队的兵强许多? 因为他们有目标,有理想,有希望。” 天明转头对周清月说:“周将军,再看看普通军队的士兵,他们打仗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奴隶的身份,代替主人前去打仗,他们是穷苦百姓,为了碎银几两,把自己卖给了军队。 他们看不到希望,不当兵在家是饿死,当兵战死,还能得几两抚恤金,所以他们没有努力的动力。” 天明接着说:“裁军法,就是要清除这些弊端,能者上,混日子的裁掉。 而且我们要提高士兵的待遇,只要他杀敌英勇,就能废除奴籍,如果做出特殊贡献的,全家人都能废除奴籍,晋升平籍。 另外还要加赏银子。我们要让士兵看到希望,看到光,他们才能后顾无忧的往前走。” 第662章 全国征兵 天明停下来了,朝堂上窃窃私语,原来天明的裁军法,与王安石的不一样啊。 周清月眼睛放光,上前对着赵顼行礼:“皇上,臣坚定拥护廖大人,我们军队,愿意成为试点。” 另外一些官员也在私下议论:“廖将军三年培养出第一批铁骑,轻轻松松打败了侬智高和李温,虽然在西夏没有胜利,可是也逼停了西夏战争。 可见,我们大宋兵也不差啊。” “谁说不是啊,铁骑可是廖将军的命根子,听说廖府出了几十万两银子为他们改善生活。” “一点小恩小惠,他们就能为主子卖命,那奴籍变平籍,诱惑力更大啊,谁不拼命杀敌?” “高,实在是高,只要有诱饵,就不怕没人卖命。” “看你说的,一辈子奴籍,能有机会变为平籍,是多么荣光的事,怎么就成了诱饵呢?” 虽然大部分赞同,依然有小部分暗地里反对,当初王安石比他还张狂呢,最后还不是失败收场? 且看着吧,爬得多高,摔得就多重。而有心拉赵顼下马的人,早就开始盘算了。 很快,站天明队伍的人越来越多了,无论变法好坏,跟着皇上走,总是没错的。 第一回合终于小有成绩,赵顼满意的挥挥手:“廖大人,你尽快把变法方案呈上来,没有他事,就散朝吧。” 回去的路,脚步很沉重,虽然是赵顼出面主持改革,危险依然很多。 而天明却不一样,在经历了王安石的变法失败以后,他吸取了很多教训。 首先,不能急功近利,整顿军队,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见效的。 其二,军队人员不能突减。 王安石是50岁的一刀切,可是很多五十岁的男子,武力体力比年轻人更厉害,而且部分五十岁的人,有很多作战经验,突然全部裁减,那些新兵还没有上战场,就吓得腿肚子发颤。 天明变法的一切依据,用实力说话,有实力的留下,没有实力的,回家种田去,无论年轻的还是年老的。 公平公正,大家才无怨气。 很快,天明的变法计划就呈上来了,赵顼看着劄子,心里很是感叹,天明居然把裁军法,具体落实到了人,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就直接找负责人。 赵顼一边点头一边问:“苏乙负责西夏边境大军?他不是立志要留在铁骑吗?” 天明回道:“西夏边境大军,我不放心交给他人,苏乙是最好的选择。” 赵顼放下劄子道:“你选的这些变法之人,都很出乎我意料之外。” 天明笑道:“苏乙在铁骑待了多年,经验是有的,只是需要机会揉搓。周将军就不用说了,他征战多年,对军队了如指掌。 而邢定年将军,我很是了解他,为人正直,又是邢昭仪的父亲,很是放心。” 赵顼没有再多问,而是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天明:“见此令牌,犹如见到我本人,有生杀权,无论他是谁。 老师,变法危险重重,你要保护好自己。” 天明感激的接过令牌,行大礼道:“皇上,臣这一生,只要做成这件事,便无遗憾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无需遗憾,因为臣完成了自己和老师的使命。” 赵顼若有所思:“范公,你传承了他的忠诚与思想,而我,也希望传承老师的思想。” 天明慌忙道:“皇上您的思想,远远高于臣了。臣愧不敢当。” 赵顼笑笑:“好,我们师徒也要为国家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 天明领命而去,他感恩赵顼给了足够的信任,让他有信心放手去干。 同时自己也是赵顼的老师,就算出了事,他也会自己去承担,怎会把赵顼推入不堪境地呢? 师生之间,相互鼓励,相互体谅,相互为对对方承担责任,也许便是君子之交最高的境界吧。 裁军法,天明不叫裁军法,而是叫应征兵法。 告示一贴出来,京城就炸锅了,特别是那些下等的奴籍,个个欣喜若狂,奔走相告。 廖府也受到了影响,有卖身契在廖府的扫地阿婆付妈。 说话声音突然大了,还与云绡吵起来了,气得云绡找青莲告状。 “付妈一向谨慎卑微,今日我说院子不少落叶,让她去扫扫,诶,她居然眼睛一翻,说不用就狗眼看人低,她儿子当兵去了,她们全家很快就能摆脱奴籍,升为平籍了。” 云绡夸张的表情,让青莲忍不住要笑:“好啦,年纪大了,不过是炫耀而已,她的卖身契在我手里,怎么变成平籍?” 云绡瞪大眼睛看着青莲道:“夫人,您还不知道吗?一人在军营杀敌英勇,便可全家升为平籍,就算东家不愿意,也不行。 假如,假如哈,付妈的儿子真的在战场杀敌英勇,您必须无偿拿出卖身契,还她自由。” 青莲愣了一下:“这是为何?我买回来的丫鬟婆子,一辈子就得为我服务,我凭什么还她自由?” 云绡立马打断青莲的话:“夫人,您小声一点,街上到处都贴着告示呢,是二少爷推出的应征兵法。” 啊,难道这就是天明要做的裁军法?不对啊,裁军不是裁吗?怎么还招兵呢? 青莲一头雾水,但是有一点她明白,我把付妈的卖身契无缘无故给她,肯定是不舒服的。 既然我不舒服,那京城多少豪门贵族,他们能舒服?不是引起公愤吗? 青莲担忧的看着云绡:“你说,会不会出事?” 云绡大大咧咧一笑:“出不了,谁要是不同意,铁骑会把他家围了。” 青莲更难接受了,我要是不放付妈出去,那我出钱维护起来的铁骑,把我围了? 哎哟,真是做了什么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见青莲脸色难看,云绡劝道:“夫人,您别太担心了,付妈那儿子,瘦的跟鸡爪子一样,要是在比武中不通过,一样会送回来的。” 青莲摇摇头道:“不一定,他家祖祖辈辈奴籍,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不拼命啊。 也许这是他家唯一解除奴籍的机会。” 云绡小声一笑:“那不是更好吗?所有的士兵,都英勇善战,还怕打不赢西夏吗?” 青莲仿佛顿悟了:“天明就是用利益诱惑他们,说真的,当年老爷被困雁门山,就是让我上战场,我都能杀几个人。天明是把人性最深处的贪婪诱惑出来了。 也好,也好,付妈她儿子要是真的那么有出息,我便放她出去,还给她二十两银子安家。” 云绡甜甜笑着:“夫人最善良了。就是付妈那老婆子,有点太骄横了,她儿子还没有立功呢,现在还是奴隶呢。” 青莲笑笑:“让她嘚瑟去吧,卑微了一辈子,难得可以炫耀炫耀。” 第663章 喜得公主 是的,进入军营,只要可以立功,不仅仅升为平籍,军队还会奖励一百两银子安家。 天明站在茶楼上,看着远处应征的长队,微微点头,转身对苏乙说: “这一批进入西夏边境的士兵,由你去操练。记住了,不要对任何人透露裁军,我们不裁军,只挑选最优秀的战士。” 苏乙点点头:“我知道的,一批一批的进去,再悄无声息的一批一批送出来,西夏脑子简单,他们也闹不明白为什么。” 王安石变法,是一刀裁,只出不进,西夏当然知道他们裁军了。 天明不一样了,只看到进,看不到出,西夏根本就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还以为大宋大量招兵,要打西夏呢。 所以在变法期间,西夏无论如何也不敢妄自出兵了。 应征兵法一出,全国各地掀起了当兵的高潮。 奴籍的为了升为平籍,总是要去试试。 平籍的普通老百姓,想为家族争一份荣光,也会去试试。 特别一些商贾家庭,会挑选一些身强力壮的奴籍男子,认作干儿子,万一他有了出息,那荣光,就是自家了,但凡得到朝廷赏赐的将士之家,官府都要高看几眼。 招兵顺利的进行着,只有豪门贵族,冷眼旁观,他们不需要士兵打胜仗来撑门面,也无所谓放几个奴籍出去,他们要看到的是,天明的变法,就真的没有漏洞? 如果真的万无一失,是不是应该制造一些漏洞出来? 招兵的消息,天天会送到福宁殿,赵顼总是耐心的看完所有关于裁军法的劄子,每次看完,心里对天明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这天,赵顼看完劄子,疲惫的走进茶室,这些日子太紧张了,喝茶都喝不出任何味道。 突然,小卓子慌张的进来了:“皇上,邢昭仪要生了,皇后娘娘已经去了延福宫,她让我来禀报。” 赵顼一听,丢下茶杯,慌慌张张的出了福宁殿:“要生了,要生了。。。小卓子,走快点。。。” 宫里很久没有新生命诞生了,所有人都很紧张,就连高涛涛都来了。 跳跳扶着高涛涛在延福宫大殿坐下:“母后,有儿媳在就行了,您年纪大了,要保重身体。” 高涛涛白了一眼跳跳:“我是老得走不动了?宫里太久没有喜事了,我也来沾沾喜气。皇上怎么没来?” 跳跳温和的笑着:“儿媳已经派人去禀报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高涛涛点点头,又看了看一排的新进宫的美人,道:“都进宫三四月了,怎么都没有动静?” 跳跳行礼道:“母后,除了姚美人,其余的都没有宠幸呢。皇上因为变法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高涛涛脸色不好看了:“娶她们进来,不是摆看的,是要开枝散叶的。 总是用忙来搪塞,难道忙得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跳跳脸色煞白,娶妻就是开枝散叶的,我都没有皇室生一儿半女。 高涛涛自知有些失言,缓和了一些:“你别往心里去,不是说你,再说了,你的事,也不能怪你。 这些美人要是生下孩子,你喜欢谁,就记在自己名下养着。” 跳跳感激高涛涛的体谅,可是孩子不是小猫小狗,怎么能随意抢走呢?自己有赵佣,就足够了。 说话间,赵顼匆匆忙忙进来了,所有美人行礼:“皇上万福。” 赵顼看都没有看她们,走到高涛涛面前行大礼:“母后,您怎么来了?” 高涛涛眼睛一横:“我再不来,你一年都不会进后宫了。 国事那么忙吗?那些大臣都是吃屎的吗?如何事情都要皇上来处理,还要军机处干什么?” 赵顼尴尬的笑笑:“母后,裁军法交给他人,儿子不放心。” 高涛涛叹了一口气:“皇上,我知道变法是你的心病,可是你也不能累着自己啊。 廖天明负责裁军,你就让他去裁,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多陪陪这些美人们。 你看看她们,大好的年纪,日日夜夜都在等着皇上呢。” 赵顼脸都红了,母后年纪越大,说话也越出格了。 高涛涛还要教训赵顼,产房里传来声音:“生啦,生啦,母女平安。” 真的是女儿啊,虽然都说母凭子贵,可是后宫里一堆的儿子,现在生了一个公主,人人都很高兴。 奶妈抱着一个包裹好的婴儿,急匆匆的过来,跪在地上:“恭喜皇太后,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是一位白白胖胖的公主。” 赵顼接过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高涛涛眼前,满脸的宠爱:“母后,是公主,您看,多可爱。” 高涛涛喜笑颜开,伸手去摸:“哎哟,肉嫩嫩的。。。” 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微笑,新生命的诞生,给沉闷的后宫,增添了不少喜气。 特别是那些美人,羡慕得很。 高涛涛大手一挥,对止萝说:“延福宫所有丫鬟婆子内侍,全部赏。” 又对赵顼和跳跳说:“孩子都生了,也该升升位份了。” 跳跳行礼道:“母后,皇上早就与儿媳商量过,宫里现在只有周贵妃一位贵妃,邢昭仪生下孩子,就升为贵妃吧。” 高涛涛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位份,是不是太高了?” 赵顼笑嘻嘻的看着公主说:“不高,不高,思楠的父亲,远行西北实施裁军法了,他在边关辛苦,我怎么能亏待他女儿呢?” 原来如此,爱屋及乌,前朝父亲为国出力,后宫女儿生儿育女,贵妃就贵妃吧。 高涛涛慵懒的说:“孩子也见了,我就回去了。晚点我让止萝送礼物过来。” 赵顼爱不释手的抱着公主道:“好咧,母后,您辛苦了,先回去吧。” 跳跳带领其他妃子行礼恭送高涛涛。 生个女儿,就晋级为贵妃,几位美人跟喝了一斤白酒一样,内心翻江倒海。 原来乌鸡变凤凰这么简单?除了高初曦和吕梦以外,其余的美人看皇上的眼神,柔得如一汪清泉。 特别是施诗,心里在暗骂高初曦,你傻不傻,上次要是侍寝了,说不定怀上子嗣了。 唉,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产房收拾干净了,跳跳和赵顼抱着孩子进来了。邢思楠虚弱的看着皇上皇后,说道:“谢皇上皇后,辛苦你们了。” 跳跳娇嗔的抱着公主放在邢思楠身边:“辛苦的是你。皇上已经封你为贵妃了。你看看公主,多可爱,倒是像皇上多一些,眼睛像你。” 邢思楠要起身谢恩,赵顼按住她:“别动,我赐名公主赵琼,封唐国公主。 琼,乃红色美玉,琼儿就是父皇心中最美丽的宝贝。 思楠,你是否喜欢?” 邢思楠苍白的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喜欢,很喜欢,谢谢皇上疼爱琼儿。” 跳跳温和的说道:“邢贵妃,你好好休息,我与皇上过两天再看你。” 又转向赵顼道:“让邢贵妃休息吧,过两天再来看公主。” 赵顼抓着邢思楠的手道:“好好休息。” 第664章 韩樱子讨好周沁夏 漫步走出产房,跳跳低声道:“皇上,您这么喜欢公主,就应该抓紧一点,多生几个。今晚有何安排?” 赵顼还没有回话,就看见姚若在门外行礼道:“皇上皇后娘娘吉祥。皇上,小公主好可爱,就像是从天下走下来的仙女一般。 皇后娘娘,我能来照顾贵妃娘娘吗?我想天天看着小公主。” 姚若天真无邪的看着赵顼跳跳,跳跳被她逗得一笑:“你自己就是一个仙女般的娃娃。” 赵顼笑笑,对跳跳说:“我今晚就在姚美人宫里住下,要是思楠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跳跳笑着:“好,有位仙女陪着皇上,我也放心了。” 说完,带领其他妃子离开了,只有姚若满足的笑着,看赵顼的眼神若离若现。 回紫宸殿的路上,施诗嘴巴没有停过,一直在责怪高初曦:“你是不识好人心,皇后安排你侍寝,你居然还推辞? 这下好了,姚若一笑,皇上就跟着迷了一样,以后想要侍寝,只怕都没有机会了。” 高初曦很不悦:“拒绝侍寝的是我,你着什么急?” 施诗是恨铁不成钢:“我为你不值啊。我们的爹爹,都是小小的知县,虽然是朝廷命官,可是谁把他们当官看啊? 我进宫,就是要为爹爹争取荣光的,只是可惜,皇上都不看我一眼,唉。。。。” 高初曦皱着眉头,不再回话,心里想着,明年就科考了,莫清哥哥应该也会来应考吧,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他一面。 韩樱子回到凤仪阁,先去正殿拜见周沁夏:“娘娘,邢贵妃生了,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儿,皇上皇后甚是喜爱。” 这几天人懒懒的,周沁夏也没有去延福宫凑热闹,只是听到消息,周沁夏还是愣住了: “邢贵妃?生一个女儿,立马就是贵妃了,我们的皇上,果然任性的很。” 韩樱子岔开话题:“我在产房外听着,邢贵妃叫得很惨,生孩子果真是不容易。” 周沁夏叹口气:“都是这么过来的,以后你也会生孩子的。” 韩樱子懂事的笑笑:“只怕没有这么好福气。 进宫几月,我今日才认真看清皇上。 还是姚若妹妹逗人喜欢,嘴巴很甜。” 周沁夏瞄了一眼韩樱子:“也不能怪皇上,近期前朝事情多。 皇后娘娘是个公正的人,她会安排的,你也不要着急。” 韩樱子凑上前道:“我也听说过您与皇后娘娘的故事。 当年您嫁给皇上,皇后娘娘还与皇太后吵架呢,最后你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说起往事,周沁夏话也多了:“可不,就对我厉害,让我主办方贵妃儿子的满月酒,我跟大傻帽一样的,赔了两万多两银子。 花了钱不说,方贵妃居然还联合外人来害她,真是可恶。 日久见人心啊,皇后看着严肃,其实心善得很,终究没有重罚方贵妃,还把她放出宫了。” 韩樱子笑着:“皇后是有肚量的。” 周沁夏冷笑一声:“有肚量又如何?身子被自己人搞坏了,连孩子都不生,其中的苦涩,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韩樱子奉承道:“您也是一个好性子,直来直去,像我姐姐一般。” 周沁夏舒心的笑笑:“都是一个宫的,要是耍手段,日子就过得没有意思了。 宫里只有一个皇上,可是姐妹很多。 漫漫岁月,我们说说话,也好打发时间。” 韩樱子高兴的说:“娘娘,我喜欢编制小玩意,不知道娘娘有兴趣没有,如果您也喜欢,我们可以一起做。” 周沁夏懵懂的问:“编制小玩意?” 韩樱子顺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递给周沁夏: “娘娘,您看,用普通的麦秸杆子编的,可以编小动物,小篮子,小装饰品。” 周沁夏惊喜的看着小兔子,递给文婆婆看:“真是灵巧可爱呢,难吗?我想学。” 韩樱子轻声道:“不难的,而且麦秸也不值钱,以前在密州,我还让丫鬟拿出去卖钱呢,她们得了钱,也能往家里送一些。” 周沁夏忽然很敬佩韩樱子,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好孩子,还为丫鬟着想。 文婆婆,你去弄些麦秸来,我明日也要编。樱子,是不是也可以编香囊?” 韩樱子笑着:“可以啊,里面放一些香粉和干花,融合麦秸的清香,淡雅高贵。” 周沁夏仿佛找到了知音:“我们可以编很多,带领宫女也编,然后送到边关的战士,他们守卫边关,如何能收到宫里的香囊,肯定是欢喜的。” 韩樱子也很高兴:“那是极好的。您想得很远,我只是想着送给皇上。” 说完,羞涩的低下了头。周沁夏理解的笑笑:“你编的,自然不能送往前线。你是否有满意的作品?我可以帮你转交给皇上。” 韩樱子满脸通红:“真的吗?” 周沁夏大大咧咧说:“当然真的啊。宫女编的香囊送往边关,也是需要皇上同意的。” 周沁夏有些小激动,天明负责西夏边境,爹爹负责西南边境,我可不能让爹爹落了下风,一定要让战士们士气大增,出很多的勇士,爹爹才有光嘛。 韩樱子很快拿来了一个手绢,里面包着一个东西,周沁夏问道:“我能看吗?” 韩樱子点头:“当然可以。” 周沁夏打开手绢,是一对小巧的鸳鸯,周沁夏的关注点好像与他人不一样,惊呼道: “你是如何做到如此小巧的?两只鸳鸯,才半个手掌大,太精致了。” 周沁夏越看越喜欢,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唯独忘记了韩樱子送鸳鸯的寓意。 周沁夏用手帕包起来:“你放心,我保证帮你送到。以后让宫女们也做这么小巧的,将士可以贴身放着。” 韩樱子笑道:“行,我保证都能教会她们。” 又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宫女水仙:“等你们到了年纪出宫,还可以靠这个手艺过活呢。” 水仙欣喜的回道:“是,我要好好学。” 送走韩樱子以后,文婆婆开始碎碎念了:“小姐,你脑子进水了吗?居然帮他人传递信物。” 周沁夏愣了一下:“她本就是皇上的妃子,我帮帮忙怎么啦?” 文婆婆不悦道:“我看她就是利用你。” 周沁夏不高兴了:“文婆婆,你怎么对谁都怀疑啊?人家进宫就是侍奉皇上的,想得到皇上宠爱,情有可原啊。 当年我还每日去找皇上比剑呢,难道我也有坏心思?” 文婆婆气不打一处来:“小姐,您不能长个脑子吗? 后宫多了这么多美人,都铆足了劲想要得到恩宠,你倒好,自己不争,帮别人去争。” 周沁夏叹口气:“我是不想争。守着密儿挺好的。” 文婆婆真是恨铁不成钢:“皇上那么喜欢公主,您就不想再生一个?” 周沁夏摇头笑道:“不想。当初皇上因为蔡楚楚,对皇后那么无情,我可是看在眼里。谁知道哪日,他又心血来潮,再宠出一个蔡楚楚,我出头了,还不是人家的眼中钉啊。” 文婆婆有些无语,小姐你也太随性了,才二十几的好年华,就什么都不争了? 第665章 为何害怕? 跳跳与吕梦步行回承乾殿。 走着,跳跳问吕梦:“在承乾殿住得还习惯吗?” 吕梦行礼道:“很习惯。” 跳跳笑着:“人人都想住在承乾殿,以为更有机会接近皇上,殊不知,皇上来承乾殿吃饭的时间很多,留宿的机会很少。 为了避嫌,我安排你晚一点侍寝,你不会怪我吧?” 吕梦慌忙摇头:“不,不,怎么会呢?” 又很紧张的说:“皇后娘娘,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不如先让其他姐妹吧。” 跳跳不可置信的看着吕梦:“你和高美人一样,也推却侍寝?” 吕梦的手有些发抖:“不是,我。。。是真的。。没有准备好。” 看到吕梦惊慌失措的样子,跳跳安慰道:“也是,你对皇上不熟悉,贸然侍寝,有些害羞理所当然的。 要不,下次皇上来用膳,你与我们一起,相互熟悉了,就自然多了。” 吕梦全身发抖,强撑着行礼:“谢谢皇后娘娘。” 跳跳不解的看着吕梦:“你很害怕?” 吕梦抬起惊恐的脸:“对不起,皇后娘娘,我失礼了。。。” 跳跳扶起吕梦,轻声安慰道:“不用怕,你住在承乾殿,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跳跳内心很纳闷,吕梦的害怕不是装出来的,她在怕什么? 进宫为妃,是层层筛选以后,才有资格的,内务府总不至于把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子送进宫里来吧。 为了缓解气氛,跳跳边走边问:“家里还有何人?” 吕梦这才好一些了,回道:“爹爹,哥哥,姐姐,弟弟,大娘,母亲。” 跳跳皱了一下眉头:“你是庶出?” 吕梦点头道:“是,本是姐姐入选秀女的,只因她身体不适,所以我便顶替了姐姐。” 跳跳笑道:“进了宫,就没有庶女嫡女区别了,只要皇上喜爱,晋升也很快的。” 突然话题一转:“想母亲吗?” 吕梦愣了一下,点头道:“想。” 跳跳道:“等你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可以召见你母亲进宫探望。” 吕梦眉头紧皱:“谢谢皇后娘娘。” 这孩子,为何这么不开心呢? 难怪皇上喜欢姚若,我看着她都欢喜,都像吕梦这样,耷拉着一张脸,皇上也不会感兴趣吧? 回到承乾殿,跳跳问粱淮吉:“吕美人天天冷冰冰的,毫无表情,她究竟是怎么进宫的?” 粱淮吉摇摇头:“这是内务府的事,皇太后做的决定,我也不清楚。不如我去查查?” 跳跳端着茶杯,若有所思:“她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只要提到皇上,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以为她是一个安静的人,莫不是有什么病吧? 梁总管,你要查,顺便也查查高初曦。这次秀女真是奇怪了,好不容易又侍寝的机会,她还拒绝。” 突然想起了什么,跳跳对粱淮吉说:“让腊肉叔叔去查,内务府能看出什么?不过是华丽的表面文章而已。” 粱淮吉行礼道:“是,我这就去找腊肉侍卫。” 跳跳点头道:“去吧。” 吕梦要真是有什么病,可不能伺候皇上,跳跳心里想着。 丹琼嘟囔着:“这次几位美人,真是各有各得特点,姚美人招人喜爱,施美人心直口快,又有一点心机。 高初曦和吕梦,真是看不懂,韩美人,倒是本分,还有许美人,听说足不出户,天天看书,小姐,你说她是真喜欢看书,还是装的?” 跳跳拿起一本书道:“我便是装的,一本书,看一月,也看不了几页。如果她真的天天看,估摸也是真的喜欢吧,装,也很累的。” 丹琼“噗嗤”笑了:“也是,您经常看着看着打盹了。” 跳跳瞪了一眼丹琼:“不是日子难熬,谁愿意看书?我想去听书,看戏,看长安城里的把戏。 本是混混长大,没有想到成了皇后,人人觉得我高贵无比,实则只是一只向往自由的小鸟。” 丹琼笑道:“都多久了,您还想着长安街。” 跳跳微笑着:“连想的权力都没有了?” 丹琼好像想起来什么,说道:“小姐,听坤宁宫宫女说,赵恪王爷,要出宫开府了。” 跳跳放下书本:“太皇皇太后同意?” 丹琼道:“不同意也不行啊,赵恪都多大了,与皇上的妃子同居后宫,到底是不合适的。” 跳跳若有所思:“赵恪出宫了,刘氏就能放出来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跳跳转头对丹琼说:“你让小厮送饭时,把这个消息告诉刘氏,与儿子分离十几年,终于等到了团聚的时刻。” 丹琼点头:“是,我这就去告诉小厮。不过,小姐,刘氏以什么身份进入王府呢?娘,还是下人?” 这个跳跳倒是没有想过,再晋封刘氏的位份是不可能的,能放她出去,母后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可是没有封号,普通的刘氏,进入王府,只能是下人啊。 跳跳有些头疼,亲生母亲,却只能做下人,何等可悲。 而且赵恪在太皇皇太后身边长大,性格张扬,他会认刘氏吗? 其实跳跳想多了,曹丹姝深爱赵恪,她不会让赵恪为难的。 曹丹姝不仅为赵恪挑选了京城最好的府邸,还把刘氏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恪,一再嘱咐他: “你要是不喜欢她,就把她养在府里,少来往。要是喜欢她,就多敬敬孝心,不要像太上皇一样,想尽孝之时,却没有了机会。 你娘不可能再封妃位,我去求求皇上,赐一个三品夫人还是可以的。” 赵恪也问过,他娘为什么会关在太平轩,曹丹姝隐瞒了刘氏的不好,只告诉赵恪: “你生下来,就送到坤宁宫,每一个母亲都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她有苦处,是皇祖母不好。” 善良的赵恪,还没有见到刘氏,从内心就原谅了她,曹丹姝还一再告诫赵恪: “皇祖母只有一句话交代呢,出宫以后,无论是谁怂恿你,都不要窥探那个位置,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赵恪笑笑:“怎么会?皇上哥哥励精图治,他是我敬佩的人,我怎会做无耻之事?” 曹丹姝欣慰的点点头:“出宫以后,也要经常回来看皇祖母。” 赵恪做了一个鬼脸:“是,我温柔可爱,美丽高贵的皇祖母。” 曹丹姝忍不住笑起来:“你们看看,哪里像皇子,简直就是一个花言巧语的浪荡公子。小心没有小姐看上你哦。” 赵恪附在曹丹姝怀里:“喜欢孙儿的小姐,从长安城西,排到长安城东了。不过她们都没有皇祖母可爱,所以孙儿拒绝了。” 曹丹姝笑得更欢了,只是想到赵恪,马上就要出宫了,以后也不是想见就能见了,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赵恪红着眼哄曹丹姝:“您要是想我,让内侍去传信,我随时都可以来。记住,要好好吃饭,要听张总管和董姑姑的话,不可任性。” 曹丹姝泛着泪花点头,太上皇没有给她的爱和温柔,赵恪全部都给她了,这一生,无憾了。 第666章 磊磊要成亲 第一步征兵,已经初步结束,天明将与苏乙,带领新兵前往西夏军营进行训练,然后再与老兵进行比赛,淘汰的士兵,遣散归家。 这一去,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三年。天明曾经在苏州呆了很多年,可是如今再离家,心情不一样了。 家里的父母年迈了,家里还有妻子和幼子。 年轻时没有责任,现在不仅有家庭的责任,还有国家的责任。 最让青莲难以接受的是,天明还要带走以平和以安。 沉闷的饭桌上,谁的脸色都不好看。知雨和半夏是媳妇,就算有万般委屈,也不能当着公婆的面说出来。 可是青莲看知雨和半夏都难过,也不好开口责怪。 最终,还是天明自己开口了:“这次去西夏,不是打仗,是练兵。我把以安以平带去,是想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军营是什么样的。更想让以平看看他爹爹牺牲在何地。” 以平站起来说:“二叔,我是镇国侯之子,我自然要去西夏,您无需觉得愧疚。” 说完,一屁股坐下了,他这话,也是说给知雨听的。 青莲瞥了一眼以平:“你倒是大无畏精神,你不想想你娘的感受,度日如年,你懂吗?” 天明咽了咽口水:“大嫂,您放心,我一定把以平安全带回来。” 知雨眼眶红红的,没有理会天明。 半夏闷着头吃饭,只是不知道饭菜是何味道,她亲眼看见了大哥的尸体,那种刻骨的痛和恐惧,一直萦绕在心头,就算是大夫,也无法释怀亲人的离去。 半夏担忧天明,现在儿子都要带走,她的担忧成了双份。 苏乙最尴尬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闷头吃饭,有时偷偷看一眼坐在对面的以娴,以娴也看着她,两人会心一笑。 青莲把筷子一丢,说:“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儿子孙子,未来准孙女婿,统统要去西夏,天明,我都不想说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嫌你爹娘活得太久了?” 天明低头不语,他不怕朝堂上明争暗斗,也不怕战场上的你死我活,就怕青莲发脾气。 只有廖靖吃得津津有味,看到青莲发脾气,他耐心的把筷子放好: “孩子们是去体验军营生活,又不是去打仗,不知道你们担忧什么? 以我看,我们一大家子,都搬到庄子上去,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你们才会踏实。” 青莲不依不饶:“你倒是说得轻巧,西夏那些人,是人吗?是狼,指不定抽风就开战了呢?” 天明立马接话:“娘,如果西夏开战,我立即让苏乙护送以平以安回来。” 青莲愣愣的看着天明:“那你呢?以平以安是知雨半夏的孩子,可是你是我的孩子啊,已经没有了天意,难道还要失去你吗? 你和你大哥,风高亮节,你们是民族英雄,可是娘怎么办?” 说着说着又要哭了,搞得知雨和半夏愧疚不已,她们只想着自己的孩子,忽略了青莲的感受。 磊磊放下碗,站起来道:“国泰民安时,才有资格享天伦之乐。 现在国家裁军法迫在眉睫,你们却只知道儿女情长。既然你们都舍不得二哥去,那我去。” 真是我。。。去。。。小儿子话一出,青莲心更疼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舍天明,自然也不舍磊磊。 廖靖啪的一下打在桌子上:“你胡说什么?你一个文弱书生,连以安都不如,还有脸去西夏。” 磊磊赌气道:“万一二哥有事,这个家,我来撑着。你们不是逼我成婚吗,我答应你们,立马成亲,再生十个八个孩子。” 话音一落,知雨好像想起了什么,追问道:“你真的愿意成亲?” 磊磊坚决的点头:“愿意。为了廖府的团结,外祖肯定会原谅我不孝的,明日就成亲。” 知雨掐指一算,现在成亲,刚好三年后就能有孩子,那天意。。。。 知雨也不愁以平的事了,对青莲说:“娘,那您快点准备聘礼,明日就去陈府下聘。” 青莲与廖靖面面相觑,这儿媳,莫不是脑子有毛病了吧? 天明则低头抿笑,对着磊磊竖起了大拇指,唯一能分散家人注意力的事情,就是磊磊成亲了。 天明带领新兵出发了,惠香泪水涟涟的看着儿子远走,青莲劝道: “我阻止了,可是我无能为力。你也别伤心了,天明只是去操练兵,不是去打仗。” 惠香哀戚道:“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青莲气愤的说:“瞎说什么?” 惠香苦笑:“身体越来越差了,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青莲慌了:“我让半夏给你去看看,有病就得治啊,廖府也没有缺你银子。” 惠香罢手:“有些病,是医不了的。” 青莲不管三七二十一,喊了半夏给惠香把脉。 不久,周清月和邢定年的征兵也结束了,他们带着新兵,开往自己的营地,每个人踌躇满志,脸上全是自信。 特别是周清月,骄傲得如一只开屏的孔雀,因为他带了很多女儿送来的编制香囊。 周清月想好了,只要比赛通过的士兵,都可以领取一只香囊,这可是后宫女子编制的,在凄苦的边关,女人都见不到,能得到皇宫宫女编制的香囊,是何等的荣耀? 要说还是周沁夏了解士兵,在精神上拿捏他们。 周清月越想越得意,来年与其他军队比赛,我们定能勇夺第一,天明傻小子聪明,可是练兵就不一定哦。 复杂的裁军法,除了将士有顽强的意志外,还需要大量的银子支撑。 守在京城的苏澈和蔡攸,大把的银子进入国库,筹备成粮食,再成堆成堆的送往边关。不知情的人,真的以为要打仗了呢。 只有陈显,迈着缓慢的脚步,心里暗骂:“裁军法成功以后,我一定要告老还乡了,做了一辈子户部侍郎,从来就没有看见过钱。 国库是越来越空虚了,人人以为我在油水最大的位置,殊不知油水没有看见,还欠外面一堆的债,真不是人干的。” 西夏的梁太后吓完了,大宋是在干什么?不是才签订的和谈协议吗? 怎么一下子来了那么多新兵,还天天操练,廖天明究竟要干什么? 查,快派暗探去查,大宋不会为了一个将军,真的要重新开打吧? 探子一天一天的来报:“只看到新兵不停的入驻,天未亮就操练,天黑才结束,晚上还会比赛摔跤。粮草也是大批量的运往边境。” 梁太后的心,都要爆炸了,没有金国支持,西夏现在没有钱财继续迎战,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天明这一计,应该叫猫抓老鼠计,就是不吃你,天天在你门前“喵”几声,吓不死你。哈哈哈。。。 第667章 有奸细 裁军法受益的第一人出现了。此人叫唐小五,一直跟随军队,驻守在西夏边关。 虽然大宋军多次与西夏交战,小五毛发未伤,也是与他的机灵分不开的。 本来只是一个小士兵,又是主家为了避免军役,把他从牙行买回来替代的奴隶,所以他在战场上,对什么都不上心,只学怎么保命。 可是新的军法颁发以后,小五的心态发生了逆天的转变。 爹娘妹妹都是奴隶,如果我能在战场上立功,那他们全部能升为平籍了? 平籍,不过是普通老百姓的身份,但是对于奴籍来说,平籍就是远不可触的天堂。 国家律法,没有任何一条是保护奴籍的,主家把他们当作牲口,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就算打死了,也无人为他们伸冤。 或者说,他们连牲口都不如吧。 有了动力,小五不再偷懒,他积极参加军队的各种操练,如果在比武中淘汰了,不仅解救不了家人,自己送回到东家,就是一个死字。 新军法的颁布,给了小五信心,也给了无数士兵信心,以前打仗,是被逼无奈,现在打仗,是为了家人过上好日子。 有些激进的士兵,恨不得西夏马上就打过来,哪怕自己战死在沙场,也可以为家人挣下一份荣耀。 这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士兵们,在帐篷里睡下了,而且一个帐篷有二十几个士兵。 半夜,小五尿憋醒了,他万般不情愿的爬起来尿尿,因为在野外训练,小五随意找了一个浓密的草丛,就要尿尿。 突然,草堆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小五吓得也不困了,不会是老虎狼之类的东西吧,可是要命的啊。 小五鼓足胆子,慢慢靠近草堆,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新兵只进不出,是不是要打仗,我不知道。” “梁太后对大宋增兵十分害怕,如果有打仗的消息,一定要及时传递回去。”。。。。。 常年行军打仗,就是傻子也知道,宋军里面出了奸细啊,西夏害怕打仗,过来打探消息了。 小五赶紧躲在一棵大树下,他要看看这个奸细是谁。不大一会儿,草丛中走出两位男子,借着月光,小五一眼就看出一人是西夏人,另外一人居然是他们的百夫长张毅。 小五震惊得不能说话了,他怎么会是奸细? 平日天天教训我们,要有国家大义,不能打仗就当缩头乌龟,搞了半天,他只会喊口号,最无耻的就是他啊。 只见张毅手里拿了一个钱袋里,还顺势丢了丢,满意的塞进怀里,进了帐篷。 小五尿也不尿了,刚刚一吓,都尿裤子里了。 在小五的心里,百夫长,千夫长,这些与士兵天天接触的小官,比西夏人还可怕。 他们手里有小小的权利,士兵稍微犯错,都是往死里打,要是打死了,就上报说出去打猎,被山里动物咬死了。 边境军队,临靠大山,闲暇时,他们也经常上山打猎,名义上说为了改善生活,其实就是猎到了东西,送给百夫长去小镇上换钱。 小五摸黑回到军营,可是他再也睡不着了,自己看到了张毅给西夏人通风报信,可是自己的话,谁会相信啊,而且自己也根本接触不到上面的大人,就算想要举报,仿佛没有门路。 小五反侧难眠,难怪每次大宋都是打败仗,原来军中有奸细,除了张毅,是否还有其他人呢? 第二天开始,小五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张毅,每天晚上,特意挨着张毅睡,各种讨好,让其他士兵都看不下去了: “小五,你是真会拍马屁啊,怎么,想把奴籍改为平籍?可惜啊,光拍马屁没有用啊,还得有战功才行啊。” 小五总是呵呵的笑着,也不回答。张毅看着机灵的小五,倒也不讨厌他,两人关系越走越近。 这日,张毅对正在冲澡的小五说:“小五,明日休沐,今晚我几个老乡聚会,打了一只狍子,你跟我去,改善改善生活。” 小五喜不自胜:“好咧,谢谢张哥。” 小五不想去,他心里害怕,自己与张毅走得这么近,万一上面查出张毅是奸细,我也逃脱不了关系啊,可是不去,就是不给张毅面子啊。 犹豫不决,小五最终还是去了。 本以为是他们百夫长聚餐,去了才知道,都是没有等级的士兵,跟小五身份差不多,奴籍偏多。 见张毅带了新面孔过来,有人问道:“张哥,这小子没有见过啊,你兄弟?” 张毅笑笑:“都是一个队伍的,这小子机灵得很,我也很满意。你们不是打了狍子吗,带着他来改善改善,军营里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肉了。” 既然是张毅看重的人,小五也得到了大家热情的招待,这不,很久没有吃肉的小五,分到了一只狍子腿。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几杯酒下肚,小五有些昏昏沉沉了,就在他推辞敬酒时,看见张毅把一个钱袋子,塞给了他身边的那个士兵,小五愣了一下,就是那晚见到的钱袋子。 莫非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张毅的老乡?而是与张毅一样,都是西夏的奸细? 小五本来就很机灵,他很快就明白了,想要打听军队的动向,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那么无论是前营,还是后厨,方方面面都得有自己的人,得来的消息才可靠。 张毅带自己来喝酒,莫不是他也想拉我做奸细? 小五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便一碗酒灌下去,扑通到桌子上睡着了。 张毅看着小五道:“你们也是,人家第一次见面,就被灌醉了。” 小五没有喝醉,是装醉,他想听听张毅会跟他们聊些什么。 张毅喝了一口酒,道:“现在改革军队,只要在比赛中,夺得名次,就有可能升为平籍,你们要多多努力啊。” 有位士兵囔囔着:“我们这些人,操练都跟不上,怎么拿到名次?张哥,我们跟着你混,有吃有喝就行,谁在意奴籍还是平籍。” 也有士兵附和:“不是朝廷搞什么改革,我们日子可是舒服了,现在天天操练,快要累死了。” 张毅突然严肃起来:“你们说,朝廷这么大动静,送了这么多新兵过来,究竟是要干什么?难道要打西夏了?” 刚刚还热闹的酒桌,顿时安静了,一个男子道:“张哥,我也去打听了,没有消息啊,没有说打,也没有说不打。可是不打仗,弄这么多新兵来干什么?” 张毅阴沉着脸,对一个老头说:“廖大人的饭菜,不是你安排的吗?难道就听不到一点消息?” 老头摇摇头:“廖大人的帐篷,除了主将和那个贴身将军苏乙以外,谁也不能进去。包括我送饭,也只能送到外面,再由侍卫送进去。” 小五一听,心里哀叹,他们进不去,我也进不去啊,就算我有消息,也无法告诉廖大人啊,唉。。。 张毅拉过老头,轻声说:“你就不能。。。” 小五眯着眼一看,张毅的手指演示着什么,天,他们要对廖大人下药。。。 老头支吾道:“这不行吧,万一查到,我会被砍头的。” 张毅拍了拍老头说:“你傻啊,不过是让他好好睡一觉,怕什么。廖大人太辛苦了,就算突然睡着了,也不奇怪吧。” 老头艰难的点头:“我试试吧。” 第668章 有人落水 小五晕晕沉沉回到军营,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酒也醒了,再把昨夜的事想了一遍,小五更加确定,他们就是西夏的奸细团伙。 小五在军营,一直都是保命为主,只要打仗,从不冲在前面,上了战场,想得最多的是怎么躲起来,比如睡在死人堆里,等仗打完了,再爬出来。 可是,小五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大宋,廖将军勇闯西夏大营的事迹,他也很感动,也很佩服,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像廖将军那样杀死敌人的将军,但是把大宋军营送出去,让敌方来杀我们的同胞,是万万不会做的。 小五很苦闷,他知道军营有奸细,可是没有证据。 而且他也想把此事告诉将军,可是连人家帐篷都进不去。 小五无聊的走在军营旁边的水库堤上,吹着徐徐清风,心里无比伤感,原来一个小人物,想做一件正事,都是那么艰难啊。 走着走着,听见远处有人在喊救命,小五往水库望去,好像有人落水了。 小五二话不说,往出事的地方跑去,应该是新来的士兵吧, 这水库水深不说,还特别凉,就算会游泳,也会出现腿抽筋而溺亡。 老兵基本都知道,所以他们从不会下水库洗澡。 小五来不及思考,奋力的往水深游去,水里有两个士兵,一个伸着手在扑腾,另外一个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伸手去拉,可是自己也没有力气了。 小五游到出事士兵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对另外一个士兵说:“你能自己游上去吗?” 惊慌失措的士兵点点头:“能,你一定要把我哥哥救上来。” 小五踩着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快点游回去,我把你哥哥带回去。” 说完,抓住士兵的辫子,往岸边奋力游去。 幸亏只需要救一个,小五在军营里待了快十年了,就算水库水深水凉,救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 很快,小五带着呛了一肚子水的哥哥上岸了,不大一会儿,弟弟也游上来了。 三人坐在岸边喘着粗气,整个人都虚脱了。 良久,弟弟走过来,对小五行礼道:“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小五抬头看看弟弟,细皮嫩肉的,居然还来当兵,真是不知死活。 不屑的看了一眼两兄弟,小五说:“你是哪个军营的?这个水库,是禁止士兵下水的,你们长官没有告诉你们吗?今天不是我路过,你们死定了。” 弟弟脸色苍白,嘴巴乌青:“大哥,谢谢你,以后我们再也不来了。” 小五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招兵的,你们这种人,不是来送死吗?没有纪律,还自以为是。” 又转头看了一眼哥哥,好像也慢慢缓过来了。 小五站起来道:“赶紧回去吧,这次你们是命大。” 说着,拧巴拧巴衣服,转身走了。 小五回到军营,张毅看他一身湿漉漉的,问道:“你不会下了水库吧?这可是违规的。” 小五讨好的看着张毅:“两个新兵,在水库游泳,差点淹死了,张哥,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只是救人。” 张毅笑笑:“看你吓得,我不会上报的。小五,你的酒量不行啊,昨夜没有几杯,就喝醉了。” 小五尴尬的笑着:“张哥,我这种最低等的士兵,很少喝酒。昨夜太失态了,对不起,给你丢脸了。” 张毅拍拍小五:“以后跟着哥,好吃好喝少不了你的。” 小五卑微的笑着,心里却在骂,想拉我去做奸细,门都没有。 休沐了一天,第二天又是辛苦的操练。 还没有练多久,张毅满脸堆笑的过来了,对队伍里的小五喊道:“你来一下。” 小五心里紧张得很,操练的纪律很严,张毅怎么随便把我喊出来呢。 张毅重重的拍了一下小五:“小子,你的好运来了。你不是说昨天在水库救了两个新兵吗?人家可不是新兵,是此次变法的最高大臣廖大人的儿子和侄子。现在廖大人到处找两个孩子的救命恩人呢。” 小五跟做梦一样:“这么巧?” 张毅意味深长的笑着:“小子,你的好运就要来了,以发达了,可别忘了张哥。” 小五不知所措的点头。 以安和以平落水回到军营,本想隐瞒去水库游泳的事,谁知受了惊吓的以安,半夜发烧了。 天明觉得奇怪,这孩子怎么老是喊:“救命啊,救命啊。” 以平看瞒不住了,只好支吾把两人去水库游泳说了。 这下好,天明不仅不同情,还把以平打了二十军棍,以安的二十军棍,等他退烧了再打。 不是苏乙暗中给侍卫使眼色,以平估计被打死了。 幸亏有人把两个孩子救回来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娘,大嫂,半夏还不把自己杀了,想想也是害怕,气得天明恨不得再打二十军棍,好在苏乙劝住了: “他们也吓得半死,以为只是平常水库,谁知到了中央,水冰凉,以安的腿抽筋,才出了事。打了打了,骂也骂了,该长记性了。” (注:以平是天意的大儿子,以安是天明的儿子。以安在苏州出生,年纪比以平大。) 小五战战兢兢的来到天明的帐篷,这么大的官员,他可是第一次见啊。 以往打仗,将军身边都是副将,步行的小士兵,只能远远的看一眼身影。 天明见到小五,问道:“就是你救起的以平以安?” 小五啪的跪地上:“是,大人,我刚巧路过。。。” 天明走上前,扶起小五道:“今天喊你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慎重的跟你道谢。” 说完,朝着小五作了一个揖,小五吓得连连后退,哪有朝廷命官给自己作揖的,可是要吓死人了。 天明行完礼,又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小五:“这是我个人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是真的谢谢你。” 一百两?小五脑袋都短路了,一百两是多少钱? 他们打仗死了,军队会补偿三十两银子,一百两就是三个多人的命啊。 小五连连摆手:“大人,我不要,救人之时,我以为是新兵,也不知道是您儿子。出于本心,谁落水我都会救。这银子,我不能要。。。。” 天明惊愕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军中士兵,也有如此高洁品质之人。 见小五执意不收,天明只好收起来,如果再推来推去,就显得虚伪了。 苏乙端来好酒好菜,对小五说:“为了感谢你救我家少爷,大人准备了酒菜,你留下吃饭吧。” 虽然是好酒好菜,可是小五心里忐忑得很,与三品官员吃饭,吃得下吗? 第669章 天明重谢小五 不大一会儿,苏乙把酒菜上齐了,以平以安也被喊来了,天明命令他俩向小五下跪感谢,又把小五吓得半死。 不是,这个廖大人怎么与其他大人不一样呢? 虽然救人一命,是大恩,可是像我这种奴才的身份,怎么能让贵籍的少爷下跪呢? 终于坐下来了,苏乙也在一边陪酒。苏乙把酒倒满,天明对以平以安说:“你们先敬恩人一杯。” 以平以安大气都不敢哼一声,端起酒杯,敬小五:“如果不是你,我们肯定会死在水库里,谢谢你。” 言语真切,浑身发抖的小五,只好喝了。 这杯酒,是小五这辈子喝过最艰难又最幸福的酒。 救人之事告一段落,天意话锋一转,问小五:“你对新的军法,有何看法?” 说起军法,小五眼睛里有光环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通过杀敌立功,让我全家解除奴籍。” 天明眼神温柔:“还有呢?” 小五憨憨的笑着:“没有了,只要家里人都能解除奴籍,就算我战死,也无憾了。” 天明鼻子一酸,这便是下等人对未来生活最大的向往。 以安忍不住说道:“你还可以当将军啊。” 小五摆摆手:“少爷莫开玩笑,我们这种下等人,哪里能当将军。只要能像个人活着就行了。” 以平不解的问:“为何不可?腊肉叔叔以前是乞丐,现在是皇宫的侍卫,不是因为受了伤,他早就是将军了。” 小五疑惑的抬起头:“你们说的乞丐,是不是我小时候听说的,一位夫人抚养了50个乞丐的?” 以平立马接话说:“就是啊,是我祖母收养的,五十个乞丐,有的教书,有的打仗,有的种地,人人丰衣足食。” 小五慎重的站起来:“原来你们是夫人的后人,这件事,可是轰动一时啊,当时我娘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说她当时狠狠心,让我也去做乞丐就好了。能得到方夫人收养,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天明挥手道:“小五,你坐,别动不动就行礼。” 小五坐下以后,天明说:“其实五十个乞丐,也是用命拼来的一个前程。小五,希望你多多努力,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 此时的小五,信心满满,他们是夫人的后代,必然也是公平公正的,只要我好好比武,好好打仗,爹娘妹妹就能摆脱奴籍了。 这一餐饭,从拘谨吃到畅快,小五晕晕乎乎又喝多了,还是苏乙把他背回去的。 第二日,小五就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同了,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对着他笑,小五知道,他们不是对自己好,是因为廖大人召见了他。 张毅拿着两个包子,一大碗粥来了:“小五,你昨天喝了不少酒吧?来,来,我给你拿了包子,垫垫肚子。” 白胖胖的大肉包子,那可是只有百夫长才有吃的,小五不由自主的接过来,口水都流出来了。 张毅拍拍小五道:“好小子,你去水库溜达了一圈,就救起了廖大人的儿子,真是好运气啊。” 小五点头道:“当时救人,我也不知道他是廖大人的儿子啊。” 张毅羡慕的看着小五:“你小子运气好呗。” 接着又凑过来道:“你救了廖家少爷,廖大人肯定会重用你的,小五,你去打听打听,廖大人如此张扬的练兵,是不是要打西夏了? 我们这些士兵,心里忐忑得很,如果真的打仗,也好做个准备,手里一点点银子,想办法也得给家里人送去。” 如果不是知道张毅与西夏人送信,小五差点要感动了,多么爱家的男人,可惜他打探的所有消息,都是为了银子,卖给西夏兵了。 小五也不明说,只是点头:“好,下次廖大人喊我喝酒,我帮你问问。” 张毅满意的笑笑,那么多人都打听不到的消息,小五必然可以。 因为有廖大人的支持,小五操练起来,更卖力了,他坚信,只要自己有成绩,廖大人定是公平公正的,那么家人解除奴籍的希望,更大了。 这日,小五累得一身臭汗,正在冲澡,只见以安以平抱着一包东西过来了:“小五哥,我偷了一些牛肉,咱们去水库提上喝酒去。” 小五一听廖大人的少爷喊自己哥,那还得了,慌忙行礼:“两位少爷,你们喊我小五就可以了。” 以平豪爽一笑:“你救了哥哥以安一命,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亲哥。走走,喝酒去。。。” 众目睽睽之下,三人勾着肩出去了,惹得其他士兵好生羡慕。 天色渐暗,三人坐在水库堤坝上,吹着凉爽的风,一壶酒,一包牛肉,很是惬意。 以安问小五:“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天明在,三人性情相投,倒也合得来,小五回道: “爹娘和妹妹。我们是奴籍,他们在主家做下人,不是打就是骂。 现在推行新法,我只要努力操练,就能让他们升为平籍。这便是我一生的夙愿。” 以平拿起酒壶,与小五碰了一下:“此次变法,由我二叔主持。他是一个极度有原则的人,你放心,只要有成绩,你家升为平籍指日可待。” 以安以平在廖府长大,家里也有下人,他们看到的,是祖母对待下人非常亲和,所以他们不了解奴籍到底有多苦。 小五眼中含泪:“我出来十多年了,前些日子,爹娘带信来,他们身体越来越差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等到我立功回去的那一天。” 以平拍拍小五:“肯定会等到的。比武第一名的团队,就可以改籍。” 比武第一名太渺茫了,如果有战争,杀几个西夏人,倒是来得快一些。 小五不禁想起来张毅的话,顺势问道:“进来了这么多新兵,难道不打仗吗?” 以平愣了一下:“小五哥,这些话不是你能问的,至于打不打仗,那是高层决定的。” 以平不能明说,万一西夏人知道我们在裁军,他们攻过来怎么办? 小五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以平,我想问问你,如果抓到出卖军中情报的奸细,是否也算立功。” 以平以安惊讶的对视一眼,问道:“军中有奸细?” 小五认真的点头:“我也是偶然发现的,他们把军中情报卖给西夏,然后赚钱。” 以平脸色大变:“你详细说说。” 小五把尿尿时看到的一切跟以平以安说了,最后叹道:“上次见到廖大人,我就想说了,可是我一人所见,无凭无据,张毅也不会承认啊。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组织,听说准备给廖大人下药,偷取军报。” 以平冷静下来:“小五,这些话,除了我们,谁也不要说。我要回去禀报二叔,得想一个详细计划。” 小五点点头。 奸细是最可耻的,为了一点钱,引狼入室,难怪大宋青苗法才出问题,西夏就联合金国攻打大宋,原来都是自己人把消息送出去的。 第670章 鱼儿上钩 以安以平也顾不上喝酒了,匆匆与小五告别,而且一而再的告诉他,关于奸细的事,千万不要跟他人透露,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小五点点头,其实他说给以安以平听,也是有私心的,万一这也算功绩,那家人就能早日脱离奴籍了。 以安以平来到天明军营中,天明惊讶的问:“怎么,还不去睡觉,明天不操练了?” 以安快步上前:“爹爹,刚刚与小五喝酒,他说军中有奸细。” 以平插话:“把大宋消息,卖给西夏人换取银子。他们现在四处打听,大宋不停增加新兵,是不是要暗中攻击西夏了。” 天明放下手里的公文,问道:“小五真的这么说?” 以安急了:“爹爹,千真万确,而且小五也不像撒谎,他还说,有人准备给您下药,好偷取朝廷文书。” 天明站起来,走了几步,停下来,又走了几步,扭头对以安以平说:“此事,谁也不要告知。既然有奸细,咱们就要来一个一网打尽。” 俩小子异口同声的问:“怎么打?” 天明看着他们,微微笑。 这些日子,张毅不停的向小五打听消息,小五每次回答,都是支支吾吾的,最后一次,小五给张毅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 “张哥,我问过以平以安,可是他们也不知道朝廷是否要打西夏。但是前几天,我在廖大人帐篷里,看到他在看一些文书,眉头紧皱,感觉有大事。 可是你也知道,我这种小士兵,也不好去问吧。” 张毅试探着问:“那些文书,我们也看不到啊,你有没有办法?” 小五慌忙罢手:“我没有办法,每次去廖大人的军营,我吓得手脚都没有地方放,而且外面还有侍卫守着,不是廖大人召见,我怎么敢进去啊。” 张毅沉思了一会儿,拍了拍小五:“只要打仗,底下的兄弟,没有几个能活着回来的,看来我得通知他们,有钱的赶紧把钱托人带回去。 小五,你有什么需要带给家人的吗?我有朋友回京,可以顺路带回去。” 小五摇摇头:“张哥,我穷光蛋一个,哪有东西带回去?” 其实在军营里,不操练不打仗的时候,士兵们都会去大宋与西夏边界打猎,打了大家伙,拿到周边的镇上卖掉,换一些钱存着,托人带回家。 像小五这种地位低下,打又打不赢别人的小士兵,就算赚一点钱,也会被别人抢光了,所以他是真的没有钱。 消息放出去了,就看鱼儿上不上钩,小五望着张毅的背影冷笑着。 这天晚上,天黑了,厨房给天明送来了一碗羊肉汤,一碗炙烤猪肉,一碗青菜,和一碗米饭。天明头也没抬,指着桌子说:“放那里吧,我等会儿吃。” 送饭的厨子讨好道:“大人,您天天忙公务,身体也要紧啊。羊肉汤可得趁热喝,不然就有膻味了。” 天明抬起头,看看厨子,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若有所思的说:“你说得对,那我先吃饭,厨头,辛苦你了。” 说完,坐下来,盛了一碗汤,小口小口喝着,还不停的夸赞:“味道不错,比繁楼的都好吃。” 厨子笑着,眼巴巴的看着天明,一口,两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明越喝越困,实在受不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厨子走上前,对着天明喊:“廖大人,您怎么啦?是啊,太辛苦了,好好睡一觉吧。” 说着,脚步快速移到了天明的书桌边,翻看着文件,看到了,看到了,西北周将军率领五十万军队,即日到达绥州边境,十月初三大规模进攻西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厨子的心乱跳,初三,只有三天了啊,这么重要的军事战争,军营里硬是一点消息没有。 厨子看了绝密文件,走到天明身边,对着帐篷外喊:“侍卫,你们进来一下。” 守在帐篷外的侍卫,立刻进来了,问道:“怎么啦?” 厨子满脸敬佩的看着天明:“廖大人太辛苦了,吃着饭都睡着了。侍卫大哥,要不扶着他去休息休息吧。军事重要,身体更重要啊。” 侍卫很配合的把天明抬到了床上了,厨子趁机溜出去了。 厨子走远,天明从床上爬起来,冷冷的对侍卫说:“通知苏乙将军,这几日对军营进行布防,他们得到了消息,肯定会要马不停蹄的送出去。” 侍卫领命退出。 天明揉揉脑袋,半夏带的药,虽然有效,怎么还是头疼呢,她不会因为恨我带以安来边境,还加了其他成份吧? 厨头走出天明的帐篷,急匆匆的回到厨房,对身边正在收拾碗筷的小士兵说: “快去散步消息,说明早吃馒头。” 小士兵点点头,急匆匆跑出去了。 跟在小士兵身后的以安以平,盯着小士兵十来个帐篷前喊:“明天早上吃馒头啦。。。” 不出意外,这就是他们传递消息的信号。 最后,小士兵在小五帐篷外喊:“明天吃馒头啦。。。” 小五看身边张毅的脸色变了,问道:“明早真的有馒头吃吗?可是很久没有吃馒头了,天天一点稀饭,半上午就饿了。” 张毅笑笑,起身道:“我去冲澡了。” 苏乙带着铁骑守了一夜,毫无动静,不免有些疑惑了:“他们怎么才能把消息送出去呢?” 天明严肃的说:“不可懈怠,晚上白天都要坚守着。如果他们是奸细,今日必定会把消息送出去。” 张毅心急如焚,因为他看到军营里有所动静了,运进来的粮草越来越多,还有一些士兵,都领到了新的武器,这就是要打仗的前兆啊。昨夜在水库放的莲花纸船,不知道西夏看到没有了,如果看到了,今夜必然会来接头啊。 这一次,消息重要,至少值一千两银子,张毅既担心,又高兴。 是夜,小五早早睡着了,半夜间,他感觉身边有人在动,心里一惊,莫不是张毅又要去接头吧? 小五吓得不敢动,直到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了,才睁开眼,一看,张毅不见了。 小五也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往上次尿尿的地方跑去,没有人啊,换了接头地方了? 小五一边摸索,一边查看,不远处有索索的声音,小五轻步走过去,正是张毅和西夏人在接头。 张毅轻声说:“初三就要开打了,粮草已经运进军营了,兵器也发放了,西北还有五十万大军,即日就到。” 西夏人急忙问:“消息可靠?” 张毅小声道:“绝对可靠,我们的人看到了朝廷文书。” 西夏人从怀里掏出一大包银子:“好,我马上回去禀报。” 小五一听,不对啊,西夏人要逃了,完了,完了,设局这么久,总不能让他们跑了吧。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小五对着黑暗中的两人扑过去,然后大喊道:“有奸细,有奸细。。。” 早就盯着张毅的苏乙心里暗喊:“遭了,这个傻小子,不会有危险吧。” 小五也看不清,胡乱抓住一只腿,死命的抱着,大喊:“有西夏人。。” 说时迟那时快,被抓住腿的西夏人,从腰间拿起刀,对着小五砍去。。。 小五感觉好疼,可是他没有放手,瞬间,漆黑的夜晚,火把通明,他看到了以安和以平,心里笑着,这下跑不了吧。。。。 第671章 小五的奖励 小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廖大人的帐篷里,他慌得要起来,也许起得太猛了,头晕得很。 正在看文书的天明听到动静,走过来,按住小五:“你这傻小子,不要命了,孤身去抓人,不怕死啊。。。” 小五抬头问道:“廖大人,奸细都抓住了吗?” 天明呵呵一笑:“一网打尽。包括接头的西夏人,也抓住了。不查不知道,整个军营,贩卖军中消息的人,有五十多人。小五,这次你立功了。” 小五惊讶的问:“五十多人?上次聚会,也不过十来人啊。” 天明皱着眉头:“还有一些小喽啰,为了一两银子,也出卖国家利益。这些奸细可恶,可是我们官员也有责任啊,当兵打仗,自己人出卖自己人,这是何其滑稽。” 小五有些难过,他不算爱国,但是也不会出卖国家。 说着话,以平以安进来了:“小五,你醒啦。你可是大英雄啊,张毅把所有奸细都招出来了。” 天明笑笑:“不一定全部抓住了,肯定还有漏网之鱼。靠一个人力量是不行的,还得所有人都动员起来。” 小五终于露出笑脸了:“抓住了就好,也不枉我挨一刀。” 天明指着小五说:“这一刀,不会让你白挨的,你举报奸细,又协助抓住奸细有功,我要奖励你。” 以平以安看着小五傻乎乎的笑着,小五忙摆手:“我是大宋的兵,这是应该做的,怎么能要奖励呢?” 以平做着鬼脸:“真的不要?这个奖励,可是让你和你家里全部解除奴籍,升为平籍哦。” 啊,小五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明:“廖大人,是真的吗?” 天明道:“当然是真的,我们还要大大肆宣扬,让所有士兵看到,我们的新法,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格的。 只要对大宋做出功绩,无论是杀敌,还是抓奸细,都要奖励。 同时,其他地区的军队,也要效仿我们。我们军队有奸细,其他军队肯定也有啊。。。 最可恨的也许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出卖自己的人。” 大家沉默不语,是啊,如果没有奸细,西夏就不会那么快知道大宋内乱? 那大哥天意,是不是也不会战死了? 小五真是鸟枪换炮了,不仅仅解除了奴籍,还被派到以平身边去做侍卫,可把军营里的士兵羡慕坏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不是那一刀偏了,小五也许命都没有了。 富贵险中求,都是用命拼来的。 处理完奸细,就是比武,军营里士气大涨,人人都精神饱满,因为有了小五的例子,谁都相信,只要好好操练,拿到名次,就能得到相应的奖励。 以平以安在这种气氛中,也是每天都去操练,虽然没有拿到名次,可是他们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勇者就上的气氛。 小五更是感叹:“当兵十来年了,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公平公正。” 军报一拨一拨的送往福宁殿,除了天明带领的西夏边境军,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周明月和邢定年也是喜报不断。 他们学天明的,也抓到了不少奸细,而且将士的大比武,三日一小比,七日一大比。 就这种训练强度,敌国看到都害怕啊,他们搞不懂大宋怎么啦? 平日病恹恹的士兵,现在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难道他们想一统天下? 赵顼看着军报,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了,以前是我们打不赢敌国,现在是敌国看到我们害怕,这种感觉,太优越了,太爽了。 特别是周清月,还给士兵送香囊,扰得士兵为了得了一个香囊,那是拼死命的操练啊。 好像很久没有去看周贵妃了,以前她热情似火,现在却安安静静的在凤仪阁做香囊,是不是我太疏忽她了? 赵顼喊着小卓子:“小卓子,今晚去凤仪阁晚膳。” 小卓子接令,去凤仪阁报信去了。 周沁夏整个心,都放在编香囊里面,先用染色的麦秸编一个动物,然后里面装一些干枯的花,再加一些香料,一个香包就好了。 说起来简单,但是要编好一个小动物,才是最难的。 周沁夏将门之女,本是耍剑骑马长大的,没有想到,现在也干起了编工艺品的手艺活。 韩樱子也是有耐心的,一大早就来了凤仪阁正殿,天天陪着周沁夏编香囊。 日复一日中,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这不,两人拿着一起编制的小鸭子对比着,周沁夏不满的说:“为何你的看起来,就是灵活一些?我的显得老气横秋。” 韩樱子笑着安慰:“熟能生巧,其实你能编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可是自小在家就编的。” 想想也是,手工活还是需要多练的。 两人说着话,小卓子来了:“贵妃娘娘,您可别编了,皇上晚上来凤仪阁晚膳,您得先去准备准备啊。” 听到皇上要来,周沁夏没有表露太多的惊喜,韩樱子的脸却红了。 小卓子退出以后,周沁夏小心问韩樱子:“你来了这么久,还没有正式见过皇上吧?要不,你在我这里晚膳?” 韩樱子满脸通红:“真的可以吗?” 周沁夏点点头:“当然可以,你带领宫女学做香囊慰问将士,皇上还不知道呢。总不能让我抢了你的功劳吧?” 韩樱子娇羞的的低着头:“姐姐,我能不能做几个家乡菜,给皇上尝尝。” 周沁夏大气的说:“当然可以啊,你快去准备吧,我也去做一些菜。” 两人收拾起麦秸,各自忙着准备晚膳了。 赵顼早早来到凤仪阁,周沁夏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膳。 赵顼温笑着:“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吃贵妃的野菜了。这几天福宁殿全部都是军营的劄子,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在辽国征战的时光。” 周沁夏伺候赵顼坐下,调笑道:“我可不敢做野菜了,皇后娘娘得知,又得让我吃一个月野菜。” 赵顼哈哈笑起来,曾经在王府,好多美好的回忆啊,比如与周贵妃比剑,比如跳跳因为吃醋,处处针对周贵妃。 只是过着,过着,她们都懂事了,跳跳不吃醋了,周贵妃也不舞剑了。 “姐姐,我来了。”说话间,只见一位身穿湖蓝色的美艳女子,推门而入。 看到赵顼,韩樱子慌忙行礼:“皇上万福!” 赵顼疑惑的看看周沁夏,周沁夏笑道:“密州韩美人,您忙于公务,只怕后宫女子,都没有认全呢。” 哦,原来如此,赵顼挥手平身,韩樱子羞涩的拿过宫女水仙手里的食盒,道: “知道皇上来,我求了姐姐,做了几个我们密州的美食,特意请皇上尝尝。” 第672章 步步为赢的韩樱子 赵顼没有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韩樱子打开食盒。 第一盘菜是金灿灿的烤鸡背,赵顼问道:“这是鸡肉?” 韩樱子温柔的笑着:“是,这道菜叫烤鸡背,别人觉得鸡背无肉,殊不知慢火烤好疑惑,非常的鲜香。” 接着拿出第二盘菜,是如白玉般的豆腐。 韩樱子介绍道:“这是用鸡汤煮出来的豆腐,看着清清淡淡,其实味道很浓郁,鸡汤渗透了到了豆腐最里面,您吃的时候,要小心汤汁。” 最后端出一小份肉,韩樱子说道:“皇上,这道菜,你先吃,然后猜猜是什么肉?” 菜都上齐了,三人坐下来,赵顼最先吃了一块豆腐。 一口下去,细嫩多汁,里面的汤汁在嘴里炸开,真是稀奇得很。 赵顼转头给周沁夏绕了一勺子:“沁夏,你试试,果然味道独特。” 说完,又夹起一块小盘子的肉,边嚼边说:“有嚼劲,但是很软糯,有肉香,还有一股独特的气味,仿佛是药材吧?韩美人,这是何肉?我猜不出来。” 韩樱子给周沁夏夹了一筷子,道:“这是最平常的猪头肉,用十多种中药腌制,然后熏干,再上火蒸熟,然后再熏干,让那些药材完整的融入到猪头肉内。” 赵顼听得入神:“做菜还有这么多讲究?” 然后抬起头看看小卓子:“你平日都给我吃的是什么?寡淡寡淡的,一看就没有食欲。” 小卓子耷拉着脑袋,怪我咯?我只是给您送菜,又不做菜。 最后,赵顼夹起一块烤鸡背,这,这是如何做到的,明明外面烤得很焦了,可是一口下去,特别的脆嫩。 赵顼一口还没有咽下去,就看着周沁夏,意思是你快试试,好吃好吃啊。 不过是三个极为平常的菜,可是韩樱子做出来,味道却很不一般,来拿周沁夏都表扬: “韩美人,没有想到,你编香囊厉害,做菜更厉害啊。” 赵顼大口吃着烤鸡背,扭头问:“香囊是韩美人编的?” 周沁夏呵呵一笑:“皇上,您不会以为是我编的吧?骑马射击我还是行,手工活真的不行啊。 不过我跟着韩美人学了一些时日,编出来总算不太难看了。” 赵顼看韩樱子的眼神越来越炽热了,别看她们只是小地方的官宦之女,却也有小地方的女子的懂事,体贴,细心。 韩樱子很懂得知进退,吃了几口菜以后,就起身了:“皇上,贵妃娘娘,我吃饱了,刚好我房里还有一些没有编完的香囊,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行礼告退了。周沁夏越发的喜欢这位韩美人了,她真的好懂事啊,知道皇上来一次凤仪阁不容易,知趣的避开了。 韩樱子回到偏殿,她没有继续编香囊,而是洗了一个澡,换了一件透丝的长裙睡衣,拿着一本书,在烛光下看起来。 水仙不解的问:“娘娘,好不容易皇上来了,您怎么不多陪一会儿?” 韩樱子笑笑,没有说话。 因为她知道,晚上皇上必定会来偏殿。 周贵妃今日来了月事,是陪不了皇上的,而皇上吃的猪头肉里面,含有鹿茸,他吃了那么多,无论如何是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 赵顼今天吃得很尽兴,特别是韩樱子的几个菜,让他大开胃口,一小盘猪头肉,全部都吃完了。 酒足饭饱,赵顼喝着茶,问周沁夏:“密儿晚上住在文华殿吗?” 周沁夏陪着赵顼坐下:“再不去文华殿,皇后娘娘就要发脾气了,总是说我太惯着这孩子了。 可是密儿资质平平,远远不如其他皇子聪明,晚些日子去文华殿,也没有关系啊,可是皇后娘娘不同意。” 赵顼醉眼迷离的看着周沁夏:“人家都夸自己的孩子聪慧,你却说密儿蠢钝,哪有这么做娘的?” 周沁夏无所谓的笑笑:“读书也是需要资质的,密儿随我,喜欢弄枪舞剑,就是不愿意识字。” 周沁夏早就想好了,密儿再聪明,也得把他养成不务正业,后宫争位太凶残,密儿还是远离的好。 赵顼体内的欲火越来越高涨,他忍不住抓住周沁夏的手:“晚上我就在凤仪阁安息。” 周沁夏一惊,忙起身道:“皇上,内务府没有给您看月事表吗?我。。。我。。不太方便。。” 赵顼有些失落,叹了一口气:“我想着很久没有来看你,就来了,这么不凑巧。” 说完,不经意的瞟向偏殿。 赵顼心里早就惦记着韩樱子,只是说好了陪周沁夏,突然去他人殿内,不太好吧。 周沁夏自然明白赵顼的意思,支吾道:“要不,让韩美人陪您吧?她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您都没有陪过她。” 话一说出口,周沁夏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在宫里,最忌讳把皇上往他人宫里推了,可是到了这一步,周沁夏也只能顺水推舟啊。 赵顼站起来,叹口气说:“那我下次再来陪你。” 说完,也不顾周沁夏的尴尬,直接往偏殿走去。 周沁夏站起来,望着赵顼的背影,他如此的迫不及待? 文婆婆气狠狠地说:“小姐,你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宫里,谁知道谁在用心算计呢?” 周沁夏苦笑摇摇头:“也怪不得韩美人,是皇上的心乱了。” 掀开偏殿的门帘,韩樱子犹如出水芙蓉一般,静静的坐在软榻上看书。 薄薄的长裙内衣,被风一吹,皙白的胸部,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紧闭的双唇,轻轻咬着,看得赵顼全身都要炸了。 他走到韩樱子身后,伸手揽着她的肩膀。 韩樱子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着了,惊恐的转过头,看着满眼猩红的赵顼,快速的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 赵顼用力把韩樱子拥在怀里,一口酒气的吻住了韩樱子。 韩樱子没有退缩,大胆的迎合上去,柔软的身体,依赖在赵顼的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能把赵顼炸开。 下人们早就识趣的退出去了,赵顼开始撕扯韩樱子的衣服,还没有进寝宫,两人已经坦诚相待了。 与姚若的柔弱不一样,韩樱子总是一个眼神,就能挑逗起赵顼的占有欲,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吃了。 韩樱子进退有度,赵顼雄伟时,她会适度的呻吟,以便激发男性的胜利欲望。 当赵顼停下来时,她无意的触碰男人的极敏要害,扰得赵顼心旷神怡,韩樱子还能装作无辜的样子,惊慌失措。 这一夜,赵顼尽情的释放着男性的天性,像一匹草原上的野马,肆无忌惮的狂奔着,原来,我经历了这么多女人,都只是履行了义务。 今夜,才是我心甘情愿的战斗。 我不是人,我只是野性的动物,当我寻求到自己猎物时,便要彻底占为己有。 不知道多久,不知道多少次,赵顼依然有使不完的劲,真不明白瘦小的韩樱子,是怎么扛过来的。 第673章 韩樱子恩宠不断 第二日早会,所有的妃子全部都聚在承乾殿,连邢思楠都来了。 跳跳仪态万千的坐在凤椅上,眼睛随意瞟了一眼,今天周沁夏神色有点不对啊。 跳跳眼光落在邢思楠身上:“邢贵妃,你才出月子,应该多多休养,这些请安的虚礼,无需在意。” 邢思楠微笑着:“很久没有来请安了,还挺想姐妹们的。” 跳跳温和笑着:“等公主再大一些,也带到承乾殿来,姐妹们都见见,可是一个乖巧的丫头。” 在皇宫中,生一个公主,本是无人问及的事,因为皇上的宠爱,邢思楠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她回道: “是,皇后娘娘。” 跳跳本要说一下近期边关的事,还没有开口,韩樱子站起来了,从衣袖里拿出一块贞洁布: “皇后娘娘,这是我的贞洁布,请皇后娘娘检验。” 跳跳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皇上昨夜不是去了凤仪阁看周沁夏吗?怎么会是韩美人? 难怪周沁夏脸色不好。其余的妃子也疑惑的看着韩樱子。 韩樱子一边打开贞洁布,一边说:“周贵妃昨天身子不适,所以皇上来了我宫里。。。” 满脸娇羞的韩樱子,把贞洁布打开了。 所有妃子再次惊讶了,就连跳跳也觉得不可思议。那块血花四溅的贞洁布,就像绚丽的图画,他们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跳跳示意丹琼赶紧去收下,韩樱子还不忘要补上一句:“皇后娘娘,昨夜太意外了,所以没有请示您,请您责罚。” 周沁夏脸色铁青的坐着,昨夜是我把皇上送到韩樱子床上的,她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炫耀战果,不是打我周沁夏的脸吗? 果然,姚若讽刺道:“原来宫里都如此和睦啊,还是周贵妃大度,自己身子不适,就塞到偏殿去。” 一向乖巧得像小白兔的姚若,开始露出了爪牙。 跳跳稳住了情绪,平静的说:“虽然后宫由我来安排侍寝事宜,但是我们的目的都是服务皇上。 皇上喜欢谁,是她的福气。 不过,你们也不能因为皇上的宠爱,而忘记了规矩。” 所有妃子齐声道:“是,谢谢皇后娘娘教诲。” 高初曦冷眼看着没有硝烟的战场,为了一个男子,你们争得死去活来,值得吗? 气氛很尴尬,跳跳便对众妃子道:“既然没有其他事,大家就散了吧。” 本来还想再说说给边关士兵绣香囊的事,还是算了吧。 大家起身行礼告辞,韩樱子亲密的与周沁夏走在一起。 以前也是一起回宫的,今日的周沁夏,觉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韩樱子不懂的看着周沁夏:“姐姐,你心情不好吗?是不是昨夜皇上去了我宫里,你心里不舒服了? 其实我都没有想到,皇上能去找我,后来皇上说,是你让他去的,姐姐对我的好,妹妹一辈子都记着。” 如果说世界上最恶心的事,那就莫过于韩樱子的这番话了。 周沁夏是有苦说不出,确实,是自己让皇上去陪韩樱子的,但是韩樱子的所作所为,怎么那么别扭呢。 仿佛被人踩在脚底下碾压,自己还要装得很无所谓,去他妈的吧。。。。 事实证明,周沁夏不仅仅斗不过跳跳,连小小的美人也斗不过。 赵顼曾经对跳跳牵肠挂肚,后来有了蔡楚楚,也是欲罢不能,接着就是清纯的姚若,也让他得了男人所有的满足,可是自从见识了韩樱子以后,赵顼才知道,自己的前半生,简直就是虚度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尤物,她拿捏男人的本事,多一点过犹不及,少一点不能尽兴,一切都是刚刚好。 赵顼看着劄子,嘴角却扬起了微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笑,只是昨夜的销魂,让他流连忘返。 小卓子看着赵顼,眉头紧皱,预感大事不好。 赵顼好像在挨时间,等啊,等啊,终于得到了半下午,若无其事的吩咐小卓子: “晚上去韩美人宫里晚膳,我很是喜欢她做的猪头肉。” 小卓子应声而去,只是在路上,他碰到了姚若的贴身宫女,耳语了几句,匆匆忙忙回福宁殿复命去了。 姚若的清纯是装的,但是她的心智却不是装的,确实幼稚得很。 听了冬雪带回来的消息,姚若已经把宫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随后还是不解气,气冲冲的去找邢思楠了。 邢思楠见姚若进来,笑着让座,问道:“谁把皇上的小心肝气着了?” 姚若掩饰不住的怒气:“娘娘,您看看韩美人,皇上本是去见周贵妃的,却被韩美人勾引走了,您不去跟皇后娘娘提提吗?” 邢思楠温和的笑着:“这有什么关系?皇上陪我吃饭,再去你宫里休息,不是经常的事吗? 周贵妃身子不适,照顾一下自己宫里的人,人之常情啊。” 一句话,把姚若堵得死死的,是啊,我也是这么抢皇上的,可是我觉得很自然啊,为何到了韩美人,就气得要死呢? 邢思楠劝道:“皇上喜欢谁,自然就会多去几次。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了,要是生气吃醋,这后宫,可是有得吃了。” 姚若傻愣着,我用尽了手段,皇上就这么不理我了?那我所有付出,算什么? 姚若忘记了,她的宠爱,也是踩在别人的痛苦上,邢思楠生孩子,你都能把皇上弄到自己宫里去,让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女子,听着你们恩爱欢笑,她是何等的苦涩? 现在皇上喜欢她人了,你又打抱不平的挑唆我去告状,简直就是好笑。 邢思楠可不是没有脑袋的,她安安静静的带着女儿,静静的等着皇上的到来,不争不抢,因为没有人能抢到皇上的心。 以前蔡楚楚那么受恩宠,还不是被关进了太平轩吗?活得跟乞丐没有区别。 见告状无果,姚若也束手无策了,京城,她没有后台,宫里,除了老乡小卓子,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怎么才能把皇上再拉到自己身边来呢? 连续三日,赵顼都是在凤仪阁度过的,第四日,韩美人就是韩昭仪了,直接跳过了婕妤,连升两级。 再过一个月,皇上居然把闹闹住的馨宁殿赐给了韩昭仪,这宠爱的速度和力度,让后宫所有人目瞪口呆。 馨宁殿可是贵妃位的宫殿,而韩樱子区区一个昭仪,就住进去了? 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最好的都要给她,不是怕皇后反对,赵顼恨不得马上把韩樱子升为贵妃呢。 只是她无子嗣,又没有功绩,一下子升为贵妃,别说跳跳了,就是前朝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第674章 曹丹姝寿终正寝 后宫,都快是韩樱子的后宫了,除了初一十五,赵顼会去承乾殿陪跳跳以外,其余的宫里,赵顼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其实去承乾殿也没有兴趣,但是皇家的律法规定,初一十五必须陪皇后。 后宫的妃子议论纷纷,皇上独宠韩昭仪,那其他的妃子怎么办? 就在人人对韩樱子咬牙切齿时,宫里出大事了,太皇皇太后病倒了,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 韩樱子正在得意之时,赵顼去坤宁宫侍疾去了。 已经搬离皇宫的赵恪,衣不解带的守在曹丹姝身边。 曹丹姝看着皇上,微弱的说:“皇上,朝廷事务多,不必天天来看我。” 赵顼温和的笑:“再忙,也没有您身体重要啊。孙子陪着您说说话。” 曹丹姝抓住赵恪的手道:“他也是你亲弟弟,日后一定要善待他。。。” 赵顼不解,是我苛待了赵恪吗? 赵恪慌忙行礼道:“皇上,您一直待我很好,皇祖母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曹丹姝托孤,可别把赵恪扯入是非中。 曹丹姝看看赵恪,又道:“皇上,不要让他入朝为官。让他逍遥玩乐一辈子。” 赵顼这才感受到了曹丹姝的用心,对弟弟好,但是这个好,仅仅限于荣华富贵,而不能涉及朝政。 赵恪明白祖母的心,断了自己的后路,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赵恪自从懂事,就知道他的处境,无论多聪明,也不能表现在政治上,所以他天天喝酒作乐,吟诗作画,越是浪荡,就越是安全。 当他出宫建府以后,祖母把刘氏送到了府里,也算圆了他们母子分离15年的痛苦。 皇室有皇室的不得已,他不恨任何人,虽然没有得到母爱,可是祖母给他的爱,并不比母亲的少。 高涛涛后宫妃子前来进谏,太皇皇太后全都拒绝了,独独只见了跳跳,气得高涛涛大骂: “从小到大你就只护着外人,我是你儿媳,也是你亲外甥,居然只见跳跳。” 跳跳尴尬得不行了,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 高涛涛看了一眼跳跳:“进去吧,她对我不好,可是我不能不孝啊。” 跳跳这才进了内殿。屏退所有人,太皇皇太后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绢,递给跳跳:“你的性子,与我一样,不会服软。这是我留下的懿旨,能保你后位。。。” 看吧,赵家皇室,不仅皇帝爱留私诏,皇后也是如此。 跳跳哽咽着接过黄绢,道:“皇祖母,您会好起来的。” 曹丹姝笑笑:“够了,活得太久,也不是好事。虽然他不喜我,可我还想找去伺候他。” 是啊,这便是爱情,你爱我,我爱他的爱情,曹丹姝十七岁就爱上了赵祯,可是赵祯只是把她当作信任的伙伴,并没有给她男女的情爱。这一生啊,好长好长。。。。 除了赵顼,赵恪,和跳跳,曹丹姝没有见任何人,包括柳絮要给她看病,都拒绝了。 最后的日子里,只有张冒则和董和陪在她身边,直到丧钟再次在皇宫响起。 曹丹姝,这位传奇的女子,决绝的与世界告别,她没有留恋,没有遗憾。 曹丹姝,真心爱着太上皇,她承受夫君对她的种种奚落,毫无怨言。 大宋危机之时,她勇于担当,几次出面,扭转朝廷混乱的局面。 她想要得到的爱情,没有得到,可是张冒则却在最后的日子弥补给了她。 她没有孩子,赵恪的出现,激发了她全部的母爱。她也是无憾的。 青莲与柳絮前往皇宫吊唁,见到了张冒则。 本以为张冒则会伤心欲绝,可是他没有,有条不紊的协助礼部处理太皇皇太后的丧事。 见到青莲和柳絮,还主动过来打招呼:“太皇皇太后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柳絮责怪的问:“为何不早早通知我来把把脉?太皇皇太后并没有什么大病啊。” 张冒则微笑着:“她,也许是太想太上皇了吧。想得刻骨铭心,便随了自己的心,太医开的药都没有吃。” 青莲柳絮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她们能明白太皇皇太后的心思,或许活着才是最辛苦的。 青莲又问张冒则:“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冒则道:“太皇皇太后吩咐了,让我和董和去益王府照顾益王爷。” 青莲点点头:“她倒是都安排好了,自己不管不顾走了。也好,益王府是个清静之地,你们晚年也算有了保障。” 说话间,苗娘子过来了,青莲和柳絮慌忙行礼。 苗娘子平静的说:“我上完香,就出宫了。你们也一同出宫吗?” 青莲看看柳絮道:“我们今天要守夜,也算送她最后一程吧。” 苗娘子叹道:“真羡慕她,简简单单就走了。可是我这身体,倒是越来越硬朗了。 不知道她见了徽柔,能不能托一个梦给我。” 说完,苗娘子毫无悲伤的离去了。原来,死去才是最好的解脱,青莲心里哀叹着。 太皇皇太后薨逝,后宫主事的是皇太后,做事的是皇后。 高涛涛每天按时到小礼堂,然后就在宽大的偏殿里,吩咐跳跳,今天应该干什么,后宫的妃子应该干什么,还有一些朝廷大臣的夫人来祭拜,应该注意什么。 最最重要的是,安排好皇上的饮食和休息,可不能把皇上累坏了。 太皇皇太后是寿终正寝,所以真正悲伤的人很少,不过是走走过场。 但是皇家的排场,也是少不了的,小事又多又乱,跳跳也有些应接不暇,幸亏有粱淮吉帮村着,他宫里事务非常熟悉。 有人忙,就有人闲,比如才进宫的几位秀女。 她们就在太皇皇太后的寿礼上见过一次太皇皇太后,那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啊,就连哭丧,也得酝酿很久,才能挤出几滴眼泪。 丧事她们帮不上忙,除了烧纸钱和哭,剩下的时间,就是研究皇上了。 只要皇上进入祠堂,姚若,施诗就会拉着其他人,在门缝里偷看。 特别是姚若,只要见到皇上的影子,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他都很久没有去我宫里了。” 而施诗总是言语攻击:“皇上只宠幸了你和韩昭仪,你还不知足,不知道嘚瑟什么。” 姚若狠狠地看了一眼坐在休息室喝茶的韩樱子,对施诗说:“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给皇上喂了什么迷魂汤,皇上只去她宫里。” 人比人气死人,施诗没有心思去恨谁,只想多看几眼皇上。 对皇上迷恋的,还有一位美人许云娴。 她远远的看着,嘴角微扬,仿佛就这么一眼,就十分满足了。 赵顼祭拜完了,便去了偏殿给皇太后请安,几位美人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座位。 坐了一屋子美人,而且还有一个独自霸者皇上韩昭仪,那么是非就来了。 第675章 一腔悲伤 姚若瞟了一眼韩昭仪:“哎哟,也不知道韩昭仪给皇上下了什么药,能让皇上连皇后宫里都不去了。” 韩樱子冷笑着,我可不会跟你们斗嘴,你们嫉妒就嫉妒吧,反正我不生气。 姚若见韩樱子不搭话,更气了:“只是可惜啊,连宠了三个月,居然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施诗也低头笑,韩樱子平静的说:“皇上独宠了皇后十几年,不也没有怀孕吗?你们在背后嚼皇后的是非,就不怕皇后生气吗?” 姚若。。。。我。。。我特么是不是找错了话题? 施诗不由自主的与姚若站到了一边:“韩昭仪,你也无需用皇后来压人,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是被人下毒了? 再说了,后宫妃子生的孩子,都是皇后的孩子。” 姚若一听,对对,就是这么回事,不由自主的对着施诗眨巴眼睛。 韩樱子不气不恼:“皇上喜欢谁,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连着三个月侍寝,我也很累的。 你们要是嫉妒,让皇上去你们宫里啊,我又不会像你们一样,冷言冷语的讽刺人。” 果然是千年的狐狸,我们是心里有气,可是人家说得也对啊,皇上喜欢她,有什么办法? 争执时,外面响起了公公细长的喊声:“新科进士,进殿祭拜。。。。。。” 高初曦不免有些心动,新科进士,他说会来科考的,他考上了吗? 高初曦心里跟猫爪一样,很想去看看,可是妃子去偷看新科进士,多少也有失妇德。 正巧,吕梦对高初曦说:“我要去如厕,你去不去?” 去,去,当然要去。 穿过祠堂大殿,高初曦紧张的搜寻着,他,他。。。高初曦紧紧抓住手绢,好像要把手绢捏出血来。 莫清严肃的跪拜,上香之后,一抬头,刚好对上了高初曦热情似火的目光。 两人的距离,隔着一副棺材的距离,要是太皇皇太后地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你们居然隔着我的肉身眉来眼去? 就那么一瞬间,高初曦眼眶红了,莫清愣了一下,随即对着高初曦温柔一笑,这笑中,藏着千言万语。 吕梦顺着高初曦的目光,看到了莫清,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却装着不知道道: “高美人,我们快点走,这么多外男,被人看见不好。” 高初曦好想再看几眼她的莫清哥哥啊,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只能跟着吕梦走入如厕房。 吕梦若无其事的与高初曦聊着天,可是她已经明白了,为什么高初曦会拒绝皇后安排的侍寝,原来她有自己的心上人。 无论如何,她也比自己好,至少有个寄托。 吕梦心里哀叹,她为心上人保留着清白,而我,是真的惧怕男人啊。 吕梦的思维不禁回到了太原府,多么令人羡慕的太原府小姐啊,可惜自己只是庶出。 在家里,一切都是大娘娘说了算,母亲唯唯诺诺的过日子,一不小心,就被大娘娘毒打,还要克扣各种费用。 寒冷的冬天,娘没有炭火,只能与我躲在厚厚的被窝里,相互取暖。 本来一月有五斤猪肉,可是大娘娘只给一斤,有时候不给。 母女两人天天都是白菜泡饭,吕梦忍不住去找爹爹,是的,自己的亲爹爹,他不仅不为我做主,还派下人把娘打了一顿,说她没有教育好我。 娘是妾,就是奴才,她没有权力去索要什么,大娘娘给什么,就得什么,就算是冻死,也活该。 无情的爹爹在酒后强暴了当年做丫鬟的母亲,然后有了我。 我是女儿,爹爹不喜欢,也不喜欢娘,觉得酒后的失态,是对他的侮辱。 娘被强暴了,爹爹觉得侮辱,太可笑了吧。 更可笑的是,大娘娘的两个儿子,带着狐朋狗友在家喝酒,他们喝醉以后,抓住进去送菜的我,就开始撕扯衣服。 我的哥哥,亲哥哥啊,看着我哭叫,看着我哀嚎,无动于衷。 不是顺手摸到了一把剪刀,我的清白就没有了。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是猪狗不如的一生了,偏偏皇宫传出消息,皇上要选妃,地方官员家的女儿都可以参与。 我本是有姐姐,只是她出嫁了。这种好事落在地方上,谁家也得赶上子去参与啊,于是全家人想起了我。 我害怕,我不敢看爹爹,不敢看两位哥哥,我恨他们,可是他们威胁我,如果选不上秀女,我母亲就得死。 为了我可怜的娘,我拼命的学宫规,拼命的看诗书,学画画,学刺绣。 一年时间,我就那么幸运,真的选上了。 以为的幸运,其实是悲惨的开始,当皇后娘娘提出让我侍寝时,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被男人撕扯的晚上,我忍不住发抖,我好怕,我再也没有能力接受男人了。 可是在宫里,得不到皇上的恩宠,我娘她能不能逃过恶魔的手掌心?皇后娘娘说我不爱笑,我笑得出来吗? 吕梦的心,搅碎了一样疼,但是她没有眼泪,或许是眼泪都哭完了吧。 两人聊着天,各有各的心思,谁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如厕回来,休息室里,只有姚若和施诗了,吕梦问道:“可以回宫了?” 姚若眉头一抬:“韩昭仪说身体不舒服走了,许美人被宋婕妤喊到偏殿去给皇太后捏肩了,说她捏肩很有一套。” 吕梦“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是啊,宫里的女人,谁没有一点绝活,总是有讨人喜欢的本事,而自己,什么本事也没有,只有一腔心酸。 偏殿里,倒是欢声笑语,知道的,是在举办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贵妇们聚会呢。 许云娴手法巧妙的给高涛涛捏肩,高涛涛赞叹道:“真是手法不一样,止萝给我按摩,就没有这么舒服。” 宋雅于奉承的笑:“许美人也给我按摩,真真是舒服,今天看你劳累得都憔悴了,所以让许美人来给您按按。” 高涛涛很高兴:“这孩子,文文静静的,手法却很有力,是怎么做到的?” 许云娴温和的笑,声音也很柔软:“这是使用内功,按摩的时候,您是不是觉得肩膀很热乎?” 好像点醒了高涛涛,她惊喜的说:“还真是呢。捏完以后,全身舒畅,精神也好了,真是神奇。” 见皇太后高兴,陪坐的跳跳,周沁夏,邢思楠也高兴了。 捏着肩膀,高涛涛又扯到皇上身上了,她指责跳跳:“你这皇后,也不知道怎么当的,这么多温柔的姑娘,皇上怎么就只往馨宁殿跑了? 一共六个秀女,四个没有宠幸,你说你,办的什么事? 我不管啊,一年之内,你们都得给我怀上龙子,年纪大了,就希望宫里多几个孩子,热闹一些,你们要是真的孝顺,就得生孩子啊。” 高涛涛一番话,弄得许云娴脸都红了,周沁夏正要回话,高涛涛更不满了: “你快闭嘴,皇上去你宫里,你还大方的往外推,这下好了,想见也见不到了吧。” 周沁夏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高涛涛开始自作主张了:“今天晚上,让许美人去福宁殿给皇上捏捏肩,就说是我说的,皇上这些日子也辛苦了。” 跳跳倒是高兴了,高涛涛安排的妃子,皇上也没有二话说了。 第676章 一个个侍寝,皇上也不容易 许云娴遵皇太后懿旨,前去福宁殿伺候赵顼时,赵顼便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宫里几位秀女,不宠幸完,就会没完没了的送人过来,既然如此,那就来者不拒吧。 没有太多的过程,赵顼就像履行责任一样,撕开了许云娴的衣服。 初做女人的许云娴,被赵顼的狂野吓着了,哦,不是狂野,是狂怒。 他不在意还是少女的许云娴是否能承受,扒光衣服,没有任何安抚,强上弓。 赵顼像一只愤怒的野兽,用许云娴的身体,发泄着对皇太后的不满。 祖母的棺椁还在祠堂,就给我送女人来,皇宫中的亲情,就这么淡薄吗?越想越生气,动作也越来越粗鲁。 在痛苦的折磨中,许云娴忍着屈辱的泪水,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的历程。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许云娴连贞洁布都没有拿,趁乱裹好衣服,逃一样的回到了琼华阁。 无论宋雅于怎么敲门,她都不开,只是蒙着被子哭泣。 等许云娴离开,赵顼才懊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啦,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她们进宫也是奉旨,许云娴有什么错? 愧疚不已的赵顼喊来小卓子:“去内务府挑些珠宝绸缎送到琼华阁去。” 小卓子领命而去。赵顼看着寂静的福宁殿,一股凉意袭上心头,这是我的寝宫,也是太上皇和先帝的寝宫,当年太上皇专宠张贵妃,先帝专宠刘贵人,是否也会有我一样的境遇呢? 爱与不爱,都是义务。 赵顼的内疚,不过是几个小时,而许云娴受此侮辱,病倒了。 而且谁也不知道当晚在福宁殿发生了什么,宋雅于去问,许云娴也是只字不提。 后面的日子,就是举行太皇皇太后的大丧,49天之后,棺椁存放在宗庙,等陵寝修缮好以后,再出殡。 太皇皇太后没有子嗣,而赵顼这一代,也不是太皇皇太后的直属嫡亲,所以并没有人为她守孝,丧事一完,皇宫依然莺歌燕舞,毫无悲伤气氛。 至此,短短十几年,与太上皇有直接关系的人,只有在宫外的苗娘子。 当年的皇宫,宋仁宗赵祯,他开办年会,恭请有贡献的老百姓,进宫参加宴会,并及时听取民众的诉求。 他与大臣面对面辩论国事,哪怕是口水喷到脸上,也只是轻轻擦擦。 他关闭福宁殿,冷静沉着的处理兖王宫变。 他看劄子道深夜,在漫步花园,尽享夜色时,遇见了他的挚爱女人张碧涵。他。。。。。 俱往矣,最后守护他痕迹的女人曹丹姝也走了,这宫里,便再也没有他了。 终于,高初曦该侍寝了。 贴身大宫女冷玉帮刚刚沐浴完的高初曦梳头化妆。 看到高初曦很紧张,冷玉安慰道:“皇上是很温柔的人,你别害怕。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特别的腼腆,看到我们宫女,都会脸红。 听伺候皇上的宫女说,他从来不责骂宫女,比如做的善食,茶水,不合胃口,皇上也是硬吃,他怕提出来,会有人责罚宫女。 娘娘,皇上是所有女人梦中的男人,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皇上,我们更多的是喜欢他的儒雅。” 高初曦心里很慌,可是听了冷玉的话,也稍微安心了,不禁打趣的问:“你是不是也仰慕皇上?” 冷玉羞涩一笑:“您去问问宫里的宫女,谁不仰慕?只是我们没有您的福气啊。” 高初曦笑笑,是啊,皇上是很好,可是我心里想着的人是莫清。 莫清,在为太皇皇太后守最后三天夜的时候,他偷偷给了高初曦一张纸条,约高初曦后半夜在御花园见面。 活生生被拆散的恋人,再见面,无数的话要说。 高初曦眼中有泪,却很欣慰:“莫清哥哥,你真的考上了,我真为你高兴。” 莫清替高初曦擦泪:“你离开零壁以后,我拼命的看书,当时我一个念头,就算我们这辈子无缘,可是让我离你近一点,远远看着你,只要你平安,我便了无遗憾了。” 高初曦扑在莫清怀里:“莫清哥哥,要不我们逃吧,其实我并没有侍寝,我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曦妹。” 莫清大惊,推开高初曦:“你。。说什么?我们要是逃了,你家人怎么办?” 高初曦大胆的提议:“莫清哥哥,听说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假死,我要是死了,便就没有人追查一个没有侍寝的妃子了。” 莫清慌忙罢手:“初曦,如果我们能逃脱这命运,当初在零壁就可以假死了,现在你进宫了,高知县日日夜夜盼着你受宠,他也想在有生之年,不再忍受其他官员的践踏啊。 你假死,一辈子都只能隐姓埋名,对得起你父母吗?” 高初曦左右为难,一边是爱人,一边是父母,该如何选择呢? 莫清抓住高初曦的胳膊:“曦妹,我知道你对我的真心谢谢你。可是为了家人,为了未来,你要尽快侍寝,你不仅仅是高知县的后盾,也是我的后盾啊。” 高初曦不解的问:“此话怎讲?” 莫清叹口气:“本以为我考上进士,便可以落脚在京城,进入朝堂,实现抱负。 可是曦妹,我太天真了,无权无势,就算高中,朝堂大臣,谁也不会高看一眼。 我不想去偏远的地方做一个小知县,像你父亲一样,时时刻刻被上面的官员欺压。 你父亲也有才华,也有能力,可是他在零壁一呆就是几十年,曦妹。。。。” 莫清痛苦的眼神中,露出无限的悲哀,高初曦心疼不已:“莫清哥哥,你先别急,我会想办法的。” 莫清看着高初曦道:“你离皇上那么近,近到只需要一句话,我便可以留在京城了。 曦妹,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都会守护着你,你难过,你高兴,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 在权力面前,爱情仿佛也不值什么了。 单纯的高初曦,完全看不出莫清对她的利用,心疼的捧着莫清的脸: “好,我答应你,我去侍寝,我求皇上留下你,虽然曦妹不能成为你的妻子,但我永远是你的妹妹。” 莫清憔悴的脸,终于放松了一些。 高初曦看着镜中美艳的自己,心里叹道:莫清哥哥,今夜以后,曦妹就不再是你的曦妹了。 冷玉扶着高初曦进入内殿:“皇上马上就要来了,见你如此美艳,定会喜欢你的。” 高初曦苦涩的笑笑。 自从许云娴事件之后,赵顼对其他美人,确实温柔了很多。 他漫步走进内殿,看着精心打扮的高初曦说:“高美人,我让小卓子带了一些酒菜来,我们不然小酌几杯?” 赵顼也学聪明了,喝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至于身体下是谁,自然也不会在意了。 (作者语:无数男人羡慕皇帝的三宫六院,看到赵顼,是不是也觉得皇帝也很难啊。其实一夫一妻,也是保护男性。) 高初曦羞涩的点头:“好。”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啊,无论多不愿意,只要几杯酒下肚,晕晕乎乎间,一切水到渠成。 第677章 莫清顺利留京 第二天一大早,赵顼起床梳洗,高初曦早早就起来了。 酒醒以后,赵顼认真的看着高初曦,饱满的身材,细嫩的皮肤,清纯的眼睛,其实也很好看啊,为何与她在一起时,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韩樱子呢? 也罢,也罢,我不过是完成任务而已,如果要对每个女人付出感情,我哪里有那么感情? 其实赵顼完全没有必要自责,高初曦心里想的也不是你,而是她的莫清哥哥。 高初曦替赵顼穿戴好以后,赵顼满意的说:“晚些时候,内务府会给你送些赏赐过来。” 高初曦行礼道:“谢谢皇上。” 接着又支吾着,赵顼问:“还有事?” 高初曦为难的抬起头:“皇上,我表哥莫清,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前几日我在太皇皇太后的佛堂见到他,才知道他考上了进士。我。。。我想见见他,问问父母情况。。。” 赵顼嘴里念着:“莫清,莫清。我想起来了,他的文章不错,而且是零壁小地方考上来的,很不容易,原来是你表哥啊。 好,下朝以后,我让小卓子领着他来见你。” 高初曦慌忙行礼:“谢谢皇上。” 赵顼笑笑:“你们也不容易,远离家乡,见到一个故人,自然是很高兴。” 赵顼的一句话,说得高初曦眼泪要出来了,冷玉没有骗人,皇上真的很好,很体贴人,如果不是莫清,只怕自己也会真心爱他吧。 果然后宫有人好办事啊,莫清本是要去偏僻地方做知县的,皇上却拦下了: “莫清就不用下地方了,廖大人与苏大人去了西夏改革军队,铁骑只有李浩大人负责,人手不够,让莫清去协助李浩吧。封兰翎侍卫” 兰翎侍卫和知县都是六品小官,可是在京城的六品,比知县好多了。 皇上眼前,随意立功,那官位升起来很快,而且还是去皇上最在意的铁骑,是新科进士里面,最好的出处了。 莫清大喜,忙叩头谢恩,果然是曦妹帮自己说了话。 莫清只怕忘记了,你的官位,是最爱你的曦妹,用身体换来的。 下朝以后,赵顼留下了莫清:“没有想到高美人是你表妹,难得千里之外见到亲人,你去见见她吧。”说完,吩咐小卓子带莫清去面见高美人。 莫清低调的跟在小卓子身后,很是谨慎。 小卓子放慢脚步,对莫清说:“无需紧张,高美人在宫里生活也很好,只是思念家乡,皇上把莫大人留在京城,也是对高美人的恩宠。” 莫清行礼道:“谢谢皇上体恤,公公您也辛苦了。” 小卓子看着这位穿着粗布的年轻人,很是喜欢:“从小地方一步步考到京城,也是不容易啊。” 到了紫宸殿,高初曦早早就等着了,只是后宫妃子与外男相见,需要隔着帘子。 冷玉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帘子的对面,莫清行礼道:“娘娘万福。” 因为用的是表兄妹身份,高初曦隔着帘子说道:“表哥,无需多礼,快快请坐。” 冷玉和小卓子都在,两人自然也只能说家里的事,爹娘身体是否健康等等。 高初曦无数委屈和思念,也只能憋在心里,可是能相见,总比见不到好吧。 说了半炷香的话,高初曦把皇上送来的赏赐,送了不少给莫清,还鼓舞他: “皇上爱惜人才,只要你踏实干,皇上总归是看得见的。” 莫清能听懂高初曦的话,只要你做出成绩,有她吹枕边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从宫里出来,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好几辆马车等在宫门口,拦着莫清:“莫公子,今日张府设了宴席,想请公子赏脸光临。” “莫公子,我在繁楼预定了酒席,有要事与公子商讨,愿公子赏脸。”。。。。。 莫清不知所措,直到身边的书童陈进提示,才知道他们都是京城的商贾人家,一般这种情况,叫做抢亲,我有钱,你有权,两家结合,珠联璧合。 可是抢亲也不是现在抢啊,应该出榜就会抢啊,错错错,一个小地方来的进士,名次也不靠前,最后还是会回小地方去,这些商贾可是比官场的人,还精一百倍呢。 商贾再有钱,没有地位,如果家里有一位京城的朝廷官员,那就不一样了,谁也不敢打他家的主意了。 最后,在陈进的提示下,莫清上了一辆马车,那是京城珠宝店的侯老板,他家不仅经济雄厚,女儿也很温柔漂亮。 其余来抢亲的商贾,遗憾的摇摇头,各自散去,早知道他还有后宫的背景,当初科考放榜时,就应该抢他了。 只是当时的他,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真的太寒酸了。 高初曦坐在软榻上发呆,她心里有难言得痛苦,虽然帮助莫清留在了京城,可是自己再也不能踏出皇宫半步了,就算死,也是皇上的人。 冷玉不知情,还笑嘻嘻的说:“娘娘,您不知道,您家表哥出宫门就被好多富贵人家的马车拦着了。” 高初曦不懂的问:“为何拦着?” 冷玉神秘的说:“那叫抢亲,有前途的公子哥,那些商贾怎么会放弃?” 高初曦疑惑:“抢亲?那表哥被人抢走了吗?” 冷玉偷笑:“听说被一珠宝商带走了,至于成不成还不知道。” 高初曦心一疼,我才是你心爱的女人,怎么刚刚留下来,就心甘情愿跟别人走了。 见高初曦有些不高兴,冷玉忙说:“您也不能怪表哥,他在京城没有根基,总是要依靠他人力量才能立足的。 再说了,他总要选一个,不然那些商贾没完没了的上门打扰,谁受得了?” 高初曦冷笑着:“终究他也是愿意的。” 原来他在利用我,利用我留在京城,然后再找到跳板,那么就稳稳妥妥在京城立足了。 高初曦很痛苦,可是又不能跟冷玉说。 过了两日,一位陌生的太监,给高初曦送来一封信,高初曦一看,是莫清的。 她恨莫清利用她,可是内心又爱着他,慌忙打开信:娘娘,我已经租好了房子,是一个两进小院,与陈进两人,足够住了。 前几日在宫门口,盛情难却之下,只好与一商贾去吃了饭,便匆匆回去了。 娘娘,京城的人情世故,与零壁不一样,我会慢慢熟悉的。愿娘娘安好!表哥。 就这么一封信,高初曦痛的不能呼吸的心,立马顺畅了,原来他没有忘记我,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才上了马车,这个傻瓜,还以为他就把我忘记了呢? 第678章 这就是宫斗 宫里唯一没有侍寝的美人,只有吕梦了,赵顼也想快点完成任务,无奈吕梦不争气啊。 赵顼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胆小的女子,从进内殿开始,吕梦就开始发抖,开始是手抖,然后是全身抖,当赵顼要与她一起上床时,吕梦说话都开始抖了。 赵顼看见她恐怖的神态,想起了许云娴,也没有责怪吕梦,只好让她在软榻上睡了一晚。 吕梦一晚都没有睡,只要闭上眼,就会看到三五个男人撕扯她的衣服,她便吓得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入眠。 第二天早上,赵顼只是跟她说了一句:“是不是身体不适?找太医来看看吧。” 就上早朝去了。 皇上去了承乾殿的偏殿,可是没有与吕梦同床,很快就传遍了皇宫。 赵顼没有说,吕梦更不会说,可是宫里还有多少太监宫女啊,这么丢人的事,都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吕梦的贴身宫女桃花大为不满:“娘娘,多么难得的机会,您怎么就?” 吕梦对着铜镜落泪,她的心事不能说,也无法说,可是对男人的恐惧,真的刻在骨子里。 以为换了地方,换了人,就不会害怕,可是吕梦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也不想啊。 苦涩的泪水,只能往肚子里咽,如果消息传到太原,不知道母亲还有没有活路? 吕梦万念俱灰,她真的好想死,可是妃子自杀,家人也受牵连,娘肯定也活不了。 跳跳喝着茶,问丹殊:“吕美人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上次我提到皇上,她全身发抖,这次侍寝,又害怕得说不出话来,究竟是什么缘故?” 丹殊道:“吕美人不爱笑,也不爱与他人交流,总是一人呆在殿内不出来,谁知道她有什么心事? 小姐,你先别管吕美人啦,许美人从上次在福宁殿伺候皇上以后,瘦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怎么啦?” 又接着说了一句:“这一届秀女,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跳跳想了想说:“太皇皇太后丧事以后,宫里气氛也郁闷,花园的腊梅应该也盛开了,不如我们一起聚聚会,喝喝酒,赏赏花,如何?” 丹殊很是高兴:“好啊,以前我们在王府,经常组局喝酒,到了皇宫,反而聚得少了。” 皇后举办赏花会,还有宫外运进来的上好羊肉火锅,还有皇后亲自做的炙烤肠和繁楼的黄酒,还有。。。。。 后宫妃子都按捺不住了,这次不仅仅是聚会,还是争奇斗艳的好机会,现在大家都侍寝了,都是皇上的女人了。 虽然有地位悬殊,可是只要怀上龙种,位份不是迟早的事吗? 最重要的是,皇上也会抽时间去参加聚会。。。。 性子急的,早早就去了承乾殿。 这次聚会在承乾殿最大的偏殿举行,里面早早就升起了火炉,温暖如春。 殿内四周摆满了盛开正艳的梅花,仿佛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 姚若和施诗绝对是最爱热闹的,也是来得最早的。 曾经为了对付韩樱子,两人是盟友,可是随着皇上的雨露均沾,两人友谊的小船就翻了,谁看谁都不顺眼。 姚若总是先挑起矛盾:“一个小知县的女儿,果然是不会打扮,看看你那过时的小袄,京城早就不流行了。” 施诗不生气,还神气得很:“不流行又何妨?这可是上好的貉子毛,皇上赐给我的。” 这。。。。姚若脸色煞白了,皇上居然赏赐她那么名贵的皮料,为何送给我的,是兔毛? 姚若气不打一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殿内除了宫女,就两人,不说话也闲得慌,施诗给了姚若一个台阶:“听说;吕美人的事了吗?” 这可是宫里最大的新闻啊,姚若立马坐到施诗身边:“怎么没有听说?在软榻上睡了一夜,你说她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施诗小声说:“她是不是真的有病?见了皇上就发抖,而且是控制不住的那种。” “男人恐惧症?也不对啊,太监也是男人啊,她怎么不恐惧。幸亏皇上仁慈,也没有责怪她。” 仇人与亲姐妹之间,只需要一个惊天大新闻,就算这个新闻与自己无关也不要紧。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高初曦进来,满面春光:“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施诗和姚若立马凑上去:“说吕美人呢。” 高初曦脸色一变:“你们不要背后议论人家,谁都有难处。” 高初曦与吕梦关系一直是很好的,她也不希望他人背后这么诽谤她。 姚若正要反驳,许云娴冷漠的进来了,手里抱着一只火炉,默默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声不哼。 搞得三人很是尴尬,也找了位置坐下来。 美人位份最低,自然来得最早,可是吕梦还没有来,也是很不礼貌的。 宋雅于带着赵间来了,大伙儿起身行礼,施诗不自觉的说起是非了:“韩昭仪真是够摆谱的,还没有来。” 姚若不屑的说:“皇上也没有以前那么宠爱她了,她倒是自己宠爱自己来了。” 紧接着,邢思楠和周沁夏来了,可是韩樱子还没有来。 这可真是犯了大忌了,贵妃都来了,你一个小小的昭仪居然敢迟到? 当然,吕梦也没有来。 不多时,跳跳带着吕梦缓步进来了,本来流言满天飞的吕梦,陪着皇后进来了,天,这是多大的荣耀? 至少皇后对她很信任啊,这可是谁也比不了的。 所有人起身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跳跳看了看韩樱子的空座,眉头微皱,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手道:“众姐妹请坐。” 众人坐下,皇后吩咐丹琼拿出糕点:“先吃点糕点,喝点茶,聊聊天。 平日大家各自忙,很少聚在一起,以后啊,要多聚聚。 你看间儿都长高了不少,我有些日子没有见了。” 宋雅于看着赵间,眼中全是柔情:“间儿可乖顺了,每天还要写三篇大字呢。” 姚若奉承道:“确实是乖巧,蔡氏可是奸猾得很,幸亏这孩子像他舅舅。” 你要是不会聊天,可以不开口,这么聊天,不是把天聊死了吗? 果然,宋雅于脸上大变:“姚美人,你胡说什么?” 姚若才知说错了话,慌忙起身行礼:“对不起,宋婕妤,我,我愚笨。。。” 跳跳看看姚若冷冷的说:“间儿的亲娘就是宋婕妤。姚美人,东西不可乱吃,话也不能乱吃。” 姚若低头道:“是,皇后娘娘。” 平日八卦听多了,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真是死得快,姚若已经把宋雅于得罪的死死的了。 气氛异常尴尬之时,赵顼带着韩樱子进来。 本来吕梦跟着皇后一起来,就很很震惊了,现在皇上居然跟韩樱子一起来了,不是皇上没有那么宠爱她吗? 天,什么叫宫斗,这就是宫斗,除了比位份,还要比恩宠。 第679章 争宠 所有人起身,对皇上行大礼:“皇上万福金康!” 赵顼挥挥手,吩咐小卓子:“在我的身边摆张桌子。” 又拉着韩樱子走到前位,这。。。。皇上,皇后,韩樱子三人坐前位,把皇后放在什么位置了? 赵顼扶着韩樱子坐下,然后对所有嫔妃说:“听说你们有赏花会,我也来凑个热闹,无需拘束,自由自在就好。” 自由自在个鬼,带着韩樱子进殿,还让她坐在身边,不就是给皇后难堪吗?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跳跳,一个个恨不得看他们三人打起来才好。 跳跳心里难受极了,她最先想到的是太上皇,曾经也是如此宠爱张贵妃,太皇皇太后都是一笑了之,我应该怎么做呢? 跳跳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而是端起酒杯,敬赵顼:“皇上,太上皇有知己张贵妃,先帝有红颜刘贵人,今日皇上得了韩昭仪知心人,真是可喜可贺。” 一句话,提醒皇上,但凡过度宠爱,都会生出变故。 当年你继位时,刘贵人大闹福宁殿,你是恨得牙痒痒的,莫不是忘了? 赵顼好像没有听出弦外之音,举杯道:“刚巧韩昭仪去福宁殿请安,所以便一起来了。” 一起来就一起来,坐在高位上算什么? 韩樱子很是懂事,也举杯敬皇后:“皇后娘娘,我几日不见皇上,胸口就疼得厉害,所以一大早迫不及待去了福宁殿。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会克制自己的。” 赵顼心疼的拉着韩樱子的手,眼中满是宠溺,看得所有妃子火冒三丈。 跳跳心中冷笑,所谓的爱宠,不过是把韩樱子推入到风口浪尖而已,历代帝王,最忌讳的就是独宠一人。 跳跳微笑着吩咐丹琼:“上菜吧!” 很快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端进来了,还有香喷喷的炙烤肠,油焖大虾,卤牛肉。。。。 每人的小桌前,都摆满了。 菜上齐了,跳跳温和的说:“所有菜系,都是按照繁楼的口味烹制,不知道是否符合大家口味。” 施诗吃了一口炙烤猪肠,然后很夸张的赞美:“娘娘,炙烤肠太好吃了,外面焦焦的,可是一口下去,里面的直冒油滋,好吃,好吃,我们寿州没有这种做法。” 其余的妃子,也跟着夸赞,只有许云娴,挑了一块小小的,刚刚放到嘴边,直接呕吐起来。 身后的宫女星语大惊失色,这个场合之下,不夸赞好吃就算了,你居然还吐,完了,完了,得罪了皇上,又得罪了皇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许云娴。 许云娴慌忙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对不起,不知为何,我。。。味道。。。这味道。。” 韩樱子讽刺道:“许美人,平日你的性子冷淡,看来口味也挺冷淡的。 这炙烤肠香得很,怎么进了你的口,就要吐呢?” 落井下石,许美人失仪不对,你韩樱子没有必要踩上一脚吧。 还好,皇后是很宽容:“不能怪许美人,大肠口感独特,真有人是吃不习惯的。 许美人,坐下吧,喝点羊汤去去味。” 肠子洗得再干净,未免也有一些异味,上纲上线就不好了。 赵顼一直对许云娴心存愧疚,见她如此尴尬,便安抚道:“许美人,莫不是受凉了?要不唤太医看看吧。” 许云娴慌乱行礼道:“谢谢皇上体恤,我没事,就是。。。” 话还没有说完,不由自主的又要吐了。 这下好了,韩樱子发威了:“许美人,你怎么如此无礼,对着皇上也要呕吐,你是嫌弃皇上吗?” 是的,许云娴不仅仅嫌弃皇上,还恨他,可是再愚蠢的人,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啊。 许云娴大惊失色,不知道自己怎么啦? 其他妃子也议论纷纷,只有周沁夏站起来:“皇上,许美人应该是无心所失,是不是凉了胃,还是请太医看看吧。” 周沁夏一眼就看出了,许云娴怀孕了,可是她也不能明说,万一走眼了呢,只有太医看了,才能落实。 赵顼觉得有理,对小卓子说:“去请太医。” 跳跳关切的对许云娴说:“许美人,你去偏房等太医吧,要是真凉了胃,可得好好调理。” 跳跳没有怀过孕,她哪里知道什么孕吐,还真以为凉胃了呢。 许云娴感激的看看跳跳,她真的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这种勾心斗角的场面,让她无比恶心。 许云娴退下了,其他人接着吃菜喝酒,看歌舞。 姚若偷望皇上,肺都要气炸了,只见韩樱子夹了一块烤肠,塞到皇上嘴里,皇上又给韩樱子剥了一只大虾,两人你侬我侬的,谁看谁都要气死。 姚若再看看皇后,她若无其事的看着歌舞,一点也不生气,哇哇,皇后啊,你也太窝囊了吧。 就在大家各怀鬼胎津津有味的看歌舞时,粱淮吉拉长声音禀报:“皇太后到!” 这。。。跳跳赶紧制止了歌舞,皇上也起身迎接。 高涛涛笑嘻嘻的走进内殿:“皇后,你赏花看歌舞,还吃炙烤肠,也不通知我,是不是怕我这个老太婆扫了你们的兴啊。” 跳跳慌忙行礼:“母后,天寒地冻的,我怕您着凉了。我们也是才刚刚开始,您上座。” 粱淮吉和其他太监,很快在上位正中间重新摆了一张桌子一把太师椅。 高涛涛笑呵呵的正要坐下,不小心瞄见了皇上身边的韩樱子,脸色突然大变。 高涛涛也不坐了,走到韩樱子面前,看着她面前的菜肴,问道:“你坐在这里?” 韩樱子吓得魂都没有了,赵顼连忙解释:“母后,是我让韩昭仪陪着我的。”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双眼冒着金花看热闹。 高涛涛可不是跳跳,她抬手就给了韩樱子一巴掌:“你这个贱人,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居然敢跟皇后平起平坐,你算什么东西?” 赵顼大惊,拦住高涛涛:“母后,是我,不要责怪韩昭仪。。。” 韩樱子以为又是卖惨的机会来了,娇弱可怜的捂着脸,哀戚的看着赵顼。 高涛涛可不会给赵顼面子,指着他大骂:“当年你父皇宠爱刘氏,导致他写下遗诏,阻挡你登基,难道你都忘了? 你藐视皇后,就是藐视我!是不是整个皇宫,除了这个贱人,你都无视了?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不知道尊卑礼仪的贱人拖下去,打20大板。” 皇太后发令,谁敢违抗? 很快侍卫就进来了,韩樱子大喊着:“皇上,救我啊,救我。” 看赵顼处境尴尬,跳跳上前求情:“母后,不可啊,韩昭仪哪里经得起20大板,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高涛涛眼中冒火,对着跳跳也是一巴掌,这下把所有妃子看傻了,你打皇后干什么? 高涛涛指着跳跳说:“你也是没用的东西,皇上胡作非为,你不仅不阻拦,还纵容他宠妾灭妻。 你瞧瞧下面这些妃子,谁不笑话你无能? 你在皇后位置上一天,就得行使自己的权力,一个昭仪你都处理不了,如何母仪天下?” 第680章 挨了一巴掌 高涛涛最恨靠着皇上恩宠,祸乱后宫的妃子了,偏偏赵顼也是一个没脑子的,跳跳又只会忍让,这个家,没有我撑着,真是毫无规矩了。 跳跳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也只能行礼认错:“母后,儿媳无能。。。。” 高涛涛恨铁不成钢,这饭,还吃得下去吗? 所有人不知道如何收场时,给许云娴把脉的太医不合时宜的进来了,行礼道:“恭喜皇太后,许美人有三月身孕啊。” 啊。。。高涛涛要杀人的眼光,顿时变得温柔起来:“真的?” 太医斩钉截铁的说:“是,脉象强健,胎儿很健康。” 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一个好消息,变得喜庆起来,众妃子懂事的行礼: “恭贺皇太后,恭贺皇上。” 赵顼还没有缓过神来,就一次,还是极度残暴的一次,她就怀上了? 皇太后也顾不上韩樱子,忙吩咐跳跳:“许美人有了身孕,就不适合吃这些菜了,你派人送她回琼华阁,可别受凉了,冻着我孙子,拿你是问。” 高涛涛可是后宫的祖宗啊,谁也不敢得罪,跳跳行礼:“是,母后。” 又给丹琼使了一个眼色,丹琼找辇轿去了。 许云娴在星语的搀扶着,来到大殿,对皇上皇太后皇后行礼道: “对不起,打扰大家兴致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许云娴没有半点做了母亲的惊喜,而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赵顼愣了一下,她对我有无限的怨恨。 许云娴回去休息了,外面韩樱子的哭喊声惊天动地,高涛涛甩甩衣袖: “狐媚君王时,就应该想到今天,鬼哭狼嚎的,我也没有心情吃了,止萝,回宫吧。” 好好地聚会,只好都散了,虽然有些遗憾,除了韩樱子和皇上,每个人心里还挺开心的,叫你韩樱子天天嘚瑟,这口气出得舒服啊。 见高涛涛走远,跳跳对赵顼说:“皇上,别打了吧,韩昭仪那身子骨,承受不起啊。” 赵顼白了一眼跳跳:“母后要罚,谁能违抗?继续打,也是对我的警示。” 跳跳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赵顼,你究竟是真爱韩樱子吗? 跳跳不禁想起来蔡楚楚,当年说关就关,再也没有去看过一次。赵顼是这么无情的人吗? 热闹的承乾殿,只剩下跳跳和周沁夏了。 看着皇上冷漠的眼神,周沁夏对跳跳说:“到你宫里讨杯茶喝,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愿意。” 跳跳娇嗔的说道:“喝杯茶,还要讨?” 周沁夏笑着跟在跳跳身后,去了后殿。 终于只有两人了,周沁夏看着跳跳半边脸肿着,说道:“皇太后还是真疼爱你,一巴掌把所有罪过,都揽到她身上去了。” 丹殊一边给跳跳擦药一边说:“可不,虽然小姐挨打了,我心里还是欢喜。” 跳跳白了一眼丹琼:“打你一巴掌试试,可疼了。” 周沁夏说起了心事:“你说韩樱子,在我宫里时,对我恭顺得很,我开始是很喜欢她的。 后来皇上来我宫里,我身子不便,让皇上去了她宫里,落得所有人都笑话我。 跳跳,你知道那种吃了苍蝇还不能说的感受吗?” 跳跳点头:“当然知道,韩樱子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秀女,她怎么那么有心机?” 周沁夏笑:“这后宫,谁没有心机?姚美人看着清纯得如一张白纸,还不是把邢贵妃气得够厉害。” 周沁夏又道:“只有那许美人,平日温温柔柔的,去了一次福宁殿,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知道那晚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跳跳叹道:“谁知道呢?她是整日关在屋里,谁问也不说。 还有我宫里的吕梦,唉。。。。算了,不说这些事了,丹殊,刚刚这膏药不错,给韩昭仪也送一点去。” 说了半天宫里的是非,周沁夏小声对跳跳说:“我爹爹给我来信了,说西北的裁军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我想廖大人在西夏,应该也不会差吧。” 跳跳高兴的问:“真的吗?我二哥是什么也不跟我说,总是一句话,你安心做皇后,其余的事有哥哥在。” 周沁夏眉毛一挑:“要说啊,你家二哥比韩琦,欧阳修还厉害。 那么艰难的裁军法,他弄得有声有色。 一批一批的新兵进入军营,又一批一批的淘汰兵送回来,弄得边境的敌国,吓得要死,以为大宋发了狠要灭了他们呢?” 跳跳欢喜的点头:“可不,我们廖府一文一武,那是敌人见了都怕的。” 想起战死的大哥,跳跳脸色暗淡下来:“要是大哥还在,看到二哥变法如此成功,他应该最高兴吧。” 看跳跳悲伤,周沁夏转移话题:“最冤的人,是王安石。他的变法都是可行的,只是碰到了奸臣蔡京,现在贬到泉州去了,也是可惜了人才。” 跳跳眼中失落:“人生如浮萍,不知道哪里才是归宿。” 跳跳不禁想起了什么,问周沁夏:“你说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韩昭仪?” 周沁夏不屑一笑:“我算是看出来了,当年皇上多喜欢你,后来蔡楚楚下毒陷害你,他可是一言不合就把你关进了太平轩。 蔡楚楚以前多受宠,蔡京倒台以后,皇上只怕都忘记这个人了。 所以啊,韩昭仪还是不了解我们的皇帝,他的爱不一定是幸福。” 一语点醒梦中人,跳跳心中嘀咕,皇上确实是如此啊,有情有爱,又无情无义。。。。 赵顼也许不是无情无义,是他生活在高涛涛的庇佑下,根本不知道后宫的残酷。 他的确很爱韩樱子,可是他不知道,大张旗鼓的宠爱,会把韩樱子推到众人的敌对面,就算皇后可以容忍,高涛涛能容忍吗? 大臣能容忍吗? 一个帝王,无限制的宠爱一个昭仪,心思放在女人身上,那朝政怎么办? 所以,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韩樱子,根本没有看懂里面的奥妙,还在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看笑话的人,加倍偿尝今天的屈辱。 水仙一边给韩樱子擦药,一边说:“娘娘,您说今天是谁通知皇太后?” 韩樱子疼得咧嘴叫,听水仙一说,也疑惑了:“是啊,皇太后那么不爱出门的,今日怎么就去了承乾殿?会不会是皇后娘娘?” 水仙摇头:“不太像,皇太后进殿的时候,皇后娘娘也很惊愕,看着不像装的。” 韩樱子大骂道:“我迟早会查出来的,哪个贱人要害我,我要让她碎尸万段。” 报信的人,不是别人,是小卓子。 而指示小卓子去报信的人,是姚若。 不禁要问了,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姚若和小卓子都是山东人士,小卓子虽然在皇宫权贵倾天,可是以前赵顼还是王爷时,小卓子的家人都是姚若的父亲照顾。 第681章 谈婚事,两人打起来了 赵顼在姚若身上,总是可以看到跳跳的影子,这一切,也是小卓子告知的。 姚若以为皇上最爱的人,是皇后,所以无论语调,还是脾气,甚至床幔之上,都刻意的学习皇后。 结果赵顼对皇后的爱,好像也不多,所以导致姚若宠幸几次后,赵顼便不去了。 而韩樱子也是有心机,她学的谁? 学的张碧涵。进宫前,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伺候张碧涵的嬷嬷,在家苦心研究她是怎么讨太上皇欢心的。 结果,韩樱子把皇上迷住了,姚若只好落得下风。 所有的皇帝,不都是太上皇,每个人有自己的性情,这不,韩樱子被狠狠打了一顿,赵顼连看都没有去看,在福宁殿与磊磊商量军队之事呢。 磊磊把所有边关的军报收齐起来,送到了福宁殿。 这两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君臣,果然心灵也是相通的,只要看到军报,兴奋得像一只猴子,坐都坐不好。 磊磊指着西夏的军报说:“二哥说过些日子就把新兵带回来了。他们第一次比武,全部完成,西夏不仅仅没有怀疑我们的变法,还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我们起兵。” 赵顼很高兴:“太好了,老师凭着一己之力,终于能保住我这个位置了。” 磊磊行礼道:“皇上,二哥怎会把您推入险境?就算变法不成功,二哥必然会独立承担责任的。” 赵顼拉着磊磊坐下:“老师的心我明白,可是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让他独立承受风险,皇家已经欠廖府一个将军了,要是老师再有事,你爹娘还不把我撕了。” 磊磊红着脸说:“皇上,爹爹娘哪里敢?” 赵顼笑着:“岳丈可能不敢,岳母就不一定了。我听说岳母逼着你成亲,日子选好了吗?” 磊磊更尴尬了:“选好了,下月初八。刚好二哥回来,可以赶上我的大婚。” 赵顼思索着:“我应该送你些什么做贺礼呢?” 磊磊抬头道:“都行,您送的我都喜欢。” 赵顼调笑道:“我们同年同月同日,可是我的妃子和孩子都一堆了,你却才成亲,也怪不得岳母着急。” 磊磊羞涩了:“我在等她长大。” 是啊,等她长大,然后嫁给我。 廖府与陈府的婚事,在如火如荼的谈判中。 廖靖,青莲和陈怀雄,环儿坐在茶室里,主要是关于廖府的聘礼,陈怀雄十分不满。 看着桌子上的礼品单,廖靖不解:“陈怀雄,足足十八箱聘礼,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不会是想把廖府也搬回家吧。别太贪心了,我们足够有诚意了。” 陈怀雄不紧不慢:“这些东西,你们可给也可不给,反正我都是会当作彩礼还回来的。 还是你廖家的,你们也不吃亏。” 为了磊磊的婚事,青莲已经忍气吞声了,可是陈怀雄还是不满意,究竟想要什么? 青莲尽力克制自己:“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我有的都给你。” 陈怀雄露出狡黠的微笑:“我只要京郊的庄子。” 你。。。。青莲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你,庄子是那些乞丐的安身之所,我给你了,他们怎么办?” 陈怀雄理直气壮:“他们还是跟原来一样,该怎么样住,就怎么样住,我不会更改。” 青莲当然知道陈怀雄心里怀的什么鬼胎,强硬的说:“除了京郊的庄子,其余庄子随你选。” 陈怀雄鼓起勇气道:“我。。。就要京郊的。” 环儿紧张的喝水,她害怕极了,万一青莲发脾气,那就麻烦了。 果然,青莲抓起手里的杯子,奋力的甩出去,在场的人全吓坏了,青莲指着陈怀雄破口大骂: “就你这点心思,什么庄子,你不就是惦记我山里的人参吗? 打着爹的名号,今天要一颗,明天要一颗,好了,现在没有幌子了,你又利用喵喵的婚事来要挟我,我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陈怀雄紧张的腿都软了,心里为自己打气,不行,就这么一次机会,一定要把庄子拿到手里,以后也不用看青莲脸色去讨人参。 陈怀雄颤颤巍巍硬着脖子说:“陈家教育磊磊成才,我要一个庄子你都不同意,可见你们也不是诚心的,既然如此,我家喵喵不嫁了。” 青莲气不打一处来:“不嫁就不嫁,不知道多少姑娘抢着进廖府呢。” 环儿急了,怎么能不嫁?喵喵心里一直都喜欢磊磊啊,而且我也喜欢,这么好的夫婿哪里去找? 环儿拉了一下陈怀雄说:“你为何非得要一个庄子?” 可是陈怀雄也认了死理,就得要一个庄子才能同意。 一个要,一个不给,谈判进入了僵局,廖靖当起了和事佬:“青莲,究竟是庄子重要,还是磊磊的婚事重大?咱们就退一步,把庄子给怀雄吧。” 青莲也是铁了心:“他哪里是要庄子,就是故意膈应我,庄子不给,聘礼就在这单子上,你爱要不要。” 完了,完了,青莲的脾气越来越强势了,廖靖是两边为难,不知道怎么办。 磊磊下朝回来,下人就来打小报告了:“小少爷,你快去茶室看看吧,两亲家要打起来了。” 磊磊皱起眉头:“不是在谈我和喵喵婚事吗,怎么会打起来?” 下人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啦,陈家要京郊的庄子,老夫人不肯,吵起来了。” 磊磊快步走向茶室,一个庄子,至于打起来吗? 进了茶室,磊磊才感觉到了气氛很诡异,见到磊磊,环儿尴尬的笑笑:“磊磊,你下朝了,很辛苦吧。” 讨好式的问候,磊磊低声问环儿:“舅母,他们为了一个庄子,吵成这样?” 环儿都快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还没有成亲,就把女婿得罪了。 磊磊看看青莲道:“娘,不就是一个庄子吗?给舅舅得了。” 本以为儿子会护着自己,殊不知他居然为外人说话,青莲更气了: “不给,这婚事,也别谈了,明天我就去女馆放话,京城多少大家闺秀得把廖府踏平了。” 陈怀雄骑虎难下:“你别嘚瑟,我家喵喵温柔娴静,想要与我家攀亲的公子也不少。 就你这臭脾气,以后喵喵嫁过来了,也得看你白眼。 环儿,走,不谈就不谈了。” 谁也不让谁,真是一辈子的冤家。 眼见就要谈崩,磊磊平静的说:“我本就是要外祖守孝的,既然你们都不满意,那就再等等吧。 不过,我也要说一句,我只娶喵喵,你们什么时候谈好了,通知我一声。” 说完,起身行礼离开了,你们要吵就吵,要闹就闹,我懒得参与。 磊磊一句话给了陈怀雄无限的勇气,他蔑视的看着青莲:“我家喵喵可没有说非磊磊不嫁,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拉着环儿也要走,青莲猛地吼道:“坐下。” 吓得陈怀雄停住脚步,这是谈婚事吗?一点也不尊重我这个亲家啊。 第682章 天明陷入危险中 青莲心里气啊,那个庄子上的人参,可是源源不断的聚宝盆,就这么给了陈怀雄,心里确实膈应,可是儿子都放话了,我能怎么办? 人家生儿子给娘撑腰,我家儿子怎么不一样呢? 青莲黑着脸对诺云说:“去把庄子的地契拿来。” 诺云兴高采烈的去拿地契了,对于她来说,庄子给谁都不重要,小少爷成亲才是大事。 青莲把地契摔在陈怀雄面前,廖靖和环儿都松了一口气,陈怀雄像宝贝一样看着地契,肉眼可见的高兴。 接下来就是谈具体细节,陈怀雄基本都是没意见,充分体现了一个亲家该有的大度。 两家相处几十年,磊磊又是在陈府长大,大家知根知底,还有什么挑剔的呢? 送走陈怀雄,青莲才对着廖靖抱怨:“陈怀雄就是一个小人,以前是骗人参,现在是直接抢。” 廖靖劝道:“身外之物,你那么在意干什么?磊磊的婚姻才是大事。” 青莲嘟囔着:“我就是看不得他小人得志的样子。” 眼看磊磊婚事在即,廖府最操心的知雨,却一点也不高兴,她待在自己的侯爵府,连廖府都不去了,为什么? 本以为磊磊很快就能成亲,可是左等右等,拖拖拉拉半年多才把婚事谈妥,时间都到了天意过世的第三年了。 磊磊成亲以后,总不能立马就怀孩子吧,三年期满只有八个月了,就算立马有孕,还得十月怀胎啊,所以怎么样,时间也赶不上啊。 知雨心里烦闷,还有什么心情管磊磊的婚事,只能天天唉声叹气,期待智慧大师的话,不是骗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青莲的脾气越来越大,磊磊婚期在即,知雨却不见了影子,青莲对云绡说: “你去侯爵府问问,是不是我也请不动她这个一品夫人了,不是天天逼着府里人成亲纳妾吗?现在成亲了,也不知道来帮帮忙。” 云绡却很体贴知雨,小声道:“老夫人,府里也没有多少事,我们来安排就行了。” 青莲斩钉截铁:“不行,必须得她来,就算住在侯爵府,也是廖家的媳妇,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管呢?” 云绡忍气吞声,只好去请知雨了。 青莲的脾气越来越大,可是只要看见儿子和孙子就怂了,这不,忙得四脚朝天的廖府,突然蹦出来两个大小伙子: “祖母,我们回来了,您想我们吗?” 青莲扭过头,是以平以安回来,他们回来了,青莲高兴得拉着俩孩子左看右看,认真检查一遍,发现完好无损后,才问:“你们爹爹呢?” 以平笑呵呵的说:“二叔带回了被淘汰的士兵,他要先安顿好他们,才回来。” 青莲喜笑颜开:“好,好,外祖给你们做红烧排骨吃。” 几十年了,天意每次出征回来,都要做红烧排骨,现在天意不在了,但是习惯还是没有变。 淘汰下来的士兵,应该怎么安置? 天明早就想到了这点,这些士兵,上战场不行,但是他们也是经过了大半年时间训练的啊,看家护院,可比普通男子强多了。 消息传到京城,很多富贵人家,派了管家等着这些人了。 老兵年纪大了,被淘汰下来,但是他们有敏锐的洞察能力,新兵历练少,可是有力气,于是,这些兵,很快就新老搭配被权贵带回家去了。 还有一些士兵,卖身契在主家,直接被主家接回去了,等会不花一分钱,朝廷帮他们培养了一个仆人,真是大快人心。 平籍的士兵,被人哄抬月例,也抢到自家去了。 安排好一切,天明还不能回廖府,他要进宫面圣皇上。赵顼早就在福宁殿等急了。 天明进入福宁殿,磊磊也在,天明行礼道:“皇上,我回来了。” 白白净净的书生,晒得黝黑,赵顼起身道:“快,坐,我和磊磊等你很久了。” 天明看看磊磊,算是打招呼了。 三人坐下,天明详细的把裁军法跟皇上说了一遍,因为有诱人的奖励,此次西夏裁军,非常顺利。 赵顼听得很兴奋:“终于成功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天明笑道:“皇上,我们还只是初步的成功,想要打造精准的军队,还得再招兵,再比试,一轮一轮下来,我们的军队才能越来越强大。” 赵顼踌躇满志:“老师,我听你的。奖励虽然诱人,但是无需我们多花银子,而且退下来的士兵,还有好的出处,老师,你想得很周到。” 以最少的银子,达到最好的效果,这便是天明的聪明之处。 裁军法取得了好的成绩,那么这个成绩,就会有人眼红了,因为他们不愿意天明成功,只有他失败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才能易主啊。 而最想易主的人是谁?就是曾经进宫阻挡赵顼登基的赵弼。 因为太皇皇太后下令,把赵弼关在懿王府十年,足足十年没有出门啊,现在太皇皇太后薨了,赵顼又立下了裁军法不成功,自动退位的誓言,那么赵弼必然不会错过次机会。 天明带回来的士兵,赵弼派人去抢了三十位回来,他可不需要这些士兵看家护院,自己家里的侍卫,比这些士兵强多了,他需要这些士兵来当死士。 三十位士兵来到懿王府,本想着进了王府,那好日子就开始了,可是短短十天,这些士兵的家人,全部被赵弼控制起来了。 赵弼很直接的对他们说:“此次行动,成功了,大家一起荣华富贵,失败了,我懿王府没有半点损失,可是你们的家人,全部都得死。” 士兵们害怕啊,潜入廖府杀廖大人,无论成功与否,都是死啊,唯一能保住的就是可怜的家人。 没有选择,只能听赵弼的吩咐。而赵弼的计划,就选在磊磊成婚的日子。 廖府一向好善,这些士兵将打扮成乞丐,大婚之日,廖府肯定不会驱赶这些乞丐。 ’赵弼让他们身上藏着大量的火药,在接亲进入大门时,乞丐拉开火药引线,除了廖天明,廖天博最好也炸死,那么朝廷就没有廖家人了。 三十位士兵,本以为要过上好日子了,不曾想,马上就要搅入到宫变的阴谋中。 年轻的新兵自然是胆小的,而一些老兵,他们亲眼见到了廖大人对军队的变法,让那些暗无天日的士兵,才看到希望。 如果廖大人死了,那么变法将群龙无首,自然无法继续下去。 他们不想廖大人死,可是廖大人不死,自己的家人就要死,选择总是那么残酷痛苦。 第683章 在磊磊成亲当日下手 廖府根本不知道危险的来临,还在大张旗鼓的布置廖府。 红色灯笼,红色彩带,还有树上,也挂满了小灯笼,府里上下是喜气洋洋,采购大量的结婚用品。 还有鸡鸭鱼肉猪,海鲜野味,用木箱装着,一箱一箱的往廖府搬。 青莲看着热闹的廖府,心里很是舒畅,三个儿子,都没有好好办婚礼,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彰显一次廖府的实力了。 为了尊重青莲的虚荣心,天明没有阻挡青莲的大操大办,只是为了安全,请李浩明天派一部分铁骑前来廖府巡逻。 现在的廖府今非昔比,万一有人想使坏,那就不得了。 所以无论什么物质进入廖府,都需要铁骑的检查。 不知为何,天明还是有隐隐的不安。 这日全家人在一起吃饭,餐桌上,青莲强调磊磊这次婚礼的重要性,所以每个人都要参与进来。 特别是知雨,作为大嫂,应该更积极一些,拿出当年逼廖靖纳妾的劲头来。 知雨不上心磊磊的婚事,可是也得面子上过得去啊:“娘,您放心吧,从明天开始,我天不亮就过来,直到磊磊喜宴办完,行不行?” 青莲很满意,又转向以安了:“以安,你爹爹朝堂上忙,那你就要代替你爹爹帮忙。厨房那么多菜,都要分类放到冰窖去,这事就你负责了。” 以安点头:“好,反正有小五给我帮忙。” 说起小五,天明扭头看了看:“怎么没有看到小五?” 以安笑道:“他回京以后,可是忙了,先给他家人买了一套小院子,安顿好以后,去找他军营里的老朋友,说要送他一把长戬不是前几天在铁铺打好了吗,今天送去了。” 青莲赞许道:“小五这孩子不错,看起来有点猥琐,其实可机灵了。也是一个善良的,自己日子好了,不忘记朋友,有他跟着以安以平,我放心。” 天明打断青莲的话:“娘,您别乱用词,什么猥琐?人家军营里,吃得不好,营养不良,过不了几年,就长开了。要是小五听见,多难受。” 青莲也不争辩:“好,好,我以后不说了,本来看着就是猥琐吗,不过多看几天,也顺眼了。” 说话间,小五进来了,缩头缩脑,确实有点猥琐。 见大家在吃饭,小五行礼道:“嘿嘿,吃饭呢,我。。找廖大人说几句话。。。” 青莲一见,挥手道:“小五,下人在厨房也开桌了,有什么事,先去吃饭了再说。” 小五呵呵笑着,眼神都落在天明身上,外人看着贼眉鼠眼的,只有天明知道,他有急事。 天明放下筷子,对青莲说:“娘,我吃饱了,您慢慢吃。” 说完,拉起小五去了书房。 青莲不满的说:“吃饭都不消停,这小五,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不是猥琐,是傻。” 以安义正言辞的说:“祖母,等会儿我就把您说的话,全部告诉小五。” 青莲瞪了一眼以安:“我也说了他聪明,你记得一起告诉他。” 一桌子人笑起来。 回到书房,天明问小五:“你有话要说?” 小五伸出自己的右手:“大人,您看。” 天明看了看,不就是手背上,被人掐了一个指甲洞吗,有什么好看的? 小五道:“今日我去给军营朋友大海送长戬,那是我在军队答应他的。 他现在在懿王府,本是一个好处处,可是今日我见到他,脸色很难看。” 天明一惊,说道:“你详细说说。” 小五眉头紧锁:“我与他没有说几句话,无非就是他谢谢我之类的,但是他好像心事很重,特别是我把长戬递给他时,他抓住我的手,用指甲深深的扣进去了,大人,大海是在提醒我什么啊。” 对啊,朋友见面,送个礼物,怎么会扣人呢?明显是大海有话要说,可是在懿王府,又不能说。 天明在书房走来走去,懿王府一共带回去30个士兵,他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天明对小五说:“你对外人什么也不要说,就是以平以安也不能说,听见吗?” 小五点点头,天明拍拍小五,就出府了。 懿王府肯定有什么阴谋,磊磊大婚在即,万万不能让他得逞。 天明到皇宫找到正在值班的腊肉,把情况说了一下,吩咐腊肉下了当值以后,召集京城的乞丐,把懿王府看牢了。 乞丐,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谁也不会在意他们天天干什么,也就是他们,是打探消息最好的群体。 腊肉脱离乞丐群体以后,也时常会帮助他们,比如过年过节,会给他们送去鱼肉,比如寒冬腊肉,乞丐要冻死了,腊肉会收集一些旧衣服给他们送去。 比如谁生病了,腊肉也会掏钱给他们看病。 久而久之,这些乞丐对腊肉唯命是听,而且每次帮忙办事以后,给的赏钱也不少。 当然,赏钱基本都是廖府掏的,腊肉也没有那么多钱。 接到命令的乞丐,很快就把懿王府包围了,当然,是暗地里包围了,一天24小时都有人守着。 第二天,消息就传回来:“有火药进入懿王府。” 天明一听,脑袋都炸了,我的天,懿王府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想炸了廖府。。。。 天明心里阵阵发凉,他们是利用那些士兵,带着炸药来炸廖府,他们要对付的人,无疑就是自己。 我死了,裁军法搁置,皇上的位置就危险了。 怎么办?动用军队肯定是不行的,天明迅速找来士兵的登记簿,把进入懿王府的三十个士兵的名字,一一画出来,最后吩咐小五,去其他府里借用一些士兵,把这三十个人堵在廖府外。 小五也是厉害,不到两天时间,就借了100多已经入府做护卫的士兵。 小五吩咐他们,三人一组,一定要把这三十个人都活抓了,万万不能让他们点爆炸药。 而懿王府的赵弼不知道消息已经外露了,还在紧锣密鼓的做周密的安排。 乞丐把懿王府团团围住,小五带领的士兵,也蹲守在懿王府附近,只要里面的人出动,乞丐就会把消息传出来。 然后三对一的跟踪,似乎已经万无一失了。 可是天明还是很担忧,思虑了很久,觉得磊磊有必要知道这件事,万一没有控制住,伤了陈家女儿,那就无法交代了。 磊磊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喃喃自语道:“原来想要皇上让位的,是懿王府,果然是贼心不死啊。” 第684章 大婚 廖府张灯结彩,人人洋溢着快乐的笑脸,就是累死累活的仆人,也笑容可掬. 廖府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是低调办婚事,青莲连人情钱都没有收上来,小儿子可得大办了。 而且廖府今非昔比,你想低调办都不行,皇上皇后下了谕旨,要大操大办,以显皇家威仪。 青莲的屋里,挤满了正经的不正经的闺蜜。 王夫人自然是首当其冲,她都不把自己当客人了,可是招待客人的主人。 较劲了半辈子的李夫人,带着沐汐也来了,以往她是皇亲国戚,现在鸟枪换炮,被她踩在脚下的青莲,才是正宗的皇亲国戚。 廖玥,悠芝,小九,小花,现在可不再是普通平民了,母凭子贵,一个个贵妇打扮,只是言行举止,经常夹杂着不可言喻的味道。 小九的儿子刘川,已经是铁骑的一个小头目了,正带着铁骑在廖府外维持秩序呢。 女儿刘朵是半夏的得力徒弟了,在医馆可以独当一面。 小花当初差点没有救活的儿子,现在仪表堂堂,跟着小虎学管账了。 廖玥和悠芝更不用说了,儿子在朝堂当官,日子也是过得蒸蒸日上。 当然,她们再多的荣光,也抵不过青莲的万分之一。 女儿是当朝皇后,大儿子虽然战死,可是荣耀还在,侯爵母亲,那是受人敬仰的称呼。 二儿子联手皇上变法,已经是一品大臣,三儿子高中状元,三品谏官,啧啧,随便哪一个孩子拿出来,老百姓都要议论一天一夜。 青莲也不藏着掖着,该嘚瑟还得嘚瑟,她今天身穿酱红色礼服,高耸的发髻,戴着碧绿碧绿的步摇,精致的妆容,让人一见,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 外表可以打扮,气质和威严可不是人人都有。 青莲看着李夫人道:“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日子过得不错吧?” 李夫人低调得到了尘埃:“儿子在铁骑管事,有廖大人照应,自然是春风得意。沐汐又是乖巧的,我啊,也无心事了,就天天赏儿孙的福,日子好着呢。” 青莲毫不客气的说:“可不,有钱就舒服,当年我送礼,可是一万两一万两的送,你回两个破罐子,还要心疼半天呢。” 李夫人可是尴尬了,可也不惯着青莲,毫不犹豫的反驳:“廖夫人,你去看看我的礼单,一万五千两啊,我可是都给你回了。 再说了,你廖府要装清廉,儿子结婚不宴请,孙子满月也不宴请,我就是想还礼,也没有地方还啊。” 话一落,王夫人插嘴道:“李夫人说得对啊,青莲为了这些礼金,可是郁闷了二十多年。 今天扬眉吐气了,终于可以大办啦,这下不会晚上睡不着了吧?” 青莲一听,瞪着王夫人说:“你胡说什么?” 廖玥慌忙来解围:“我嫂子是有点小心眼,可是也没有办法,那几年,日子不好过,差点要把女馆卖了。 后来还是我给了她几个庄子,才解了燃眉之急。” 王夫人起哄道:“你们一家人,还不是只帮嫂子啊,就说那繁楼,第一次去吃饭,还是我请客,我真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 廖玥无奈的看看青莲,我帮你说话了,他们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小九无限制的护着她的小姐:“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谁没有得到小姐的好处,现在倒是挖苦起我家小姐来了,小心出门摔个大趔趄。” 青莲欣慰的看着小九道:“还是小九最贴心了,让她们说,看我中午不把她们一个个灌醉的。。。。” 王夫人突然想起来什么:“柳絮怎么还没有来?” 悠芝道:“她家女儿出事以后,柳大夫就不爱往人堆里扎。等会儿她来了,你们可不要乱说话。” 王夫人叹道:“柳大夫是真的好人,她女儿也真的是一言难尽。不过还好,在教坊,总算也可以时常见见面。” 说话间,外面云绡大声喊:“舅舅舅母来了。” 青莲慌忙起身迎接,却见舅舅舅妈与苗娘子来了。 所有人大惊,这种场合,太上皇的妃子能来参加,那是多少人羡慕的啊。 众人起身行礼:“太上妃万福金安。” 特别是小九小花,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人物,手脚都发抖了。 苗娘子挥手道:“你们无需大礼,我就是一个来凑热闹的老婆子,你们该怎么开玩笑,就怎么开玩笑。” 青莲把苗娘子迎到上坐,其余的人,围着坐下来,苗娘子也是第一次参加民间的婚礼,自然是兴奋得很,没多久,大家都熟络起来了。 廖府一团喜气,可是府外,却人人都很紧张。 小五带领的一百多退伍士兵,守在懿王府,没多久,就有人从里面陆陆续续出来了。 三人跟一个,而最后出来的,是大海,小五带领两人,紧紧跟上去了。 大海好像知道有人跟踪他,左拐右拐,拐到了一个无人小巷。 突然,大海停下来,扭过头,小五迎上去:“大海,你要干什么去?” 大海顺手把小五往前一拉,小五吓一跳,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手了。 大海拉开衣服,里面是一排火药,小五脸色煞白,果然是要火药轰炸廖府啊。 大海凌厉看着小五说:“快回廖府,不是我们,是一个带孩子的妇人。” 小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大海压低声音说:“我们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手,已经进了廖府,带着一个八个月孩子的妇人,再不回去,就晚了。” 小五一下子愣了,这。。。。我要不要相信大海?到底谁要炸廖府? 看着大海深邃的目光,小五子还是选择了相信他,撒起腿就往廖府跑。 妇人,带着孩子,完了,完了,廖府谁也不会注意一个妇人啊,懿王府太狡猾了。 大海看着小五子的身影,心里暗叹,但愿他能救下廖大人,不然我的家人全完了。 回回神,大海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要去救他的家人。 磊磊骑着高头大马迎亲去了,他一路十分警惕,尽管有铁骑和皇宫派来的羽林军开路,还是生怕有丁点意外。 天明一直在府里,他知道这次懿王府刺杀,是针对自己的,只要自己出去,就会引来杀手,为了安全,他没有出门。 廖府一切如常,娘的房间里,还传来阵阵笑声,天明四处查看,哪怕一点不寻常,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突然,一个仆人急匆匆过来了:“二少爷,有个小厨房起火了,找不到老爷,您去看看吧。” 起火了?虽然只是小厨房,可是万一连着烧起来,那也不得了啊。 天明跟着仆人往后院走去,还好,还好,下人们全部提着水桶灭火,已经看不到明火了。 天明暗自松了一口气,此时,一位粗布妇人走过来:“二少爷,没事了,您放心吧。” 天明笑着点头:“你们辛苦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粗布妇人快速抓起天明的手,反手一击。 第685章 不出意外,真的出意外了 天明虽然比不上天意的武功,可是他也是跟着哥哥学过的,天明反应过来,躲过了妇人的抓击。 然而,看似粗俗的妇人,一抬脚,双掌出击,力度之大,让天明毫无招架之力。 天明心里暗喊,不好,此人不是普通的妇人,是经过训练的杀手。 几个回合下来,妇人轻而易举的把天明控制住了,她一只手扭在天明的脖子上,轻声喝道:“不要乱动!” 天明没有乱动,廖府的下人乱动了,天啊,廖府有刺客啊。。。。 不到半炷香功夫,廖府所有人都聚到了后院。 有前来喝喜酒的大臣,有刚刚接亲回来的磊磊,还有得到消息,刚刚赶到廖府的小五,还有双脚发抖的青莲和廖靖,已经吓得惊慌失措的半夏。 妇人也不着急杀天明,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妇人才脱掉外衣,顿时,腰间一排火药露出来了。 她顺手拿着火折子,在衣服上擦燃火焰,对前面的人说:“你们全部躲开,我今天只要廖天明的命,不想伤害无辜。” 小小的厨房后院,挤了几百人,铁骑羽林军全部都在,可是他们措手无策。 万一激怒妇人,她只要点燃火引子,全部玩完。 怕死的已经悄悄往后退了,只有青莲,她整理了衣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小九悲痛不已,喊着:“小姐。”也跟了上去。人群中的苗娘子,也算是历经三代帝王了,可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吓得脸色发白。 人群中一阵骚动,你这不是买一送一吗,只要点燃炸药,一百个方青莲也得炸死了。 妇人看着视死如归的青莲一步一步走过来,大声喊道:“你再往前走,我就点燃火引子了。” 妇人手里的火折子,不受控制的晃动,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把火引子点燃了,吓得在场的人,发出阵阵尖叫。 天明伸出一只手,拦着青莲:“娘,不要过来,她只是要我的命,没关系,我陪着她死,大伙儿全部散开。” 又对穿着大红衣服的磊磊喊:“磊磊,把娘扶走,拜托你,照顾好爹娘。。。。” 这是命令,也是遗言。 青莲终于停下来了,她直愣愣的跪下来,小九跟在身后,也跪下来了,她已经想好了,就是死,也要陪着小姐。 青莲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妇人,道:“你放过我儿子,我这条命给你,我是皇后的母亲,比他的命值钱。” 天明鼻子一酸,娘,孩儿对不起你啊。。,,。 妇人哈哈一笑:“你的命?你的命值什么钱?廖天明就不一样了,他死了,裁军法就群龙无首了,自然就要搁置。 裁军法搁置,皇上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老夫人,不是我要杀他,是懿王府要杀他,懿王府其实也不在意廖天明的命,他们在意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 天明更是不可理解,按理说,你要杀我,直接杀就是了,还把幕后指使人也说出来。 紧要关头,小五抱来一个小孩,走到妇人面前:“这个孩子是你儿子吧?” 妇人眼神有些动容:“是啊,是我八个月的儿子,你看看他,多白嫩,多可爱。” 青莲急了:“你也有儿子,你也是一个母亲,可是你为何弃他不顾,要干这伤天害理之事。 你放过我儿子,我保你母子平安,好不好。。。。” 妇人一听,明显有些激动了,手里的火折子又开始乱晃了,大臣和宾客们的冷汗都出来了,你就不能把火折子拿远一丢丢吗? 妇人寒冷的眼神中,杀意更浓,她看着青莲道:“谁不爱自己的儿子,你爱,可是你有能力救下你的儿子吗? 我爱我儿子,我没有能力救他啊,我不杀廖天明,我还有父母,还有女儿,都在赵弼手里,谁来救他们? 老夫人,我知道你善良,当年你帮助五十乞丐的事,京城谁人不知? 你的大儿子战死沙场,谁不赞一声廖府大义? 夫人,我们奴才的命,不值钱啊,我没有办法,如果我遇到的主子是您,我也不至于如此凄苦。 老夫人,你收养那孩子吧,他才八个月,他还是一张白纸,你让他在廖府做牛做马都行,只要给他一口饭吃就行了。。。” 你他妈真是奇怪了,你要杀人家儿子,居然还向人家托孤,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妇人说完,就举起了火折子,青莲爬在妇人脚下:“不要,不要,我收留你,收留你的儿子,你不要点火,求求你了。。。。。” 说完,青莲拼命的叩头,天明心疼极了,喊道:“娘,不要求她,我廖天明为国为民,问心无愧,死而无憾。。。” 就这一瞬间,妇人点燃了火引子,她奋力把天明一推,留恋的看了一眼小五怀中的小儿,转身跳到了身边的水井中。 就那么一刻,天明不受重力的往前跑了几步,水井里的水,在火药的炮炸声中,冒起一米高的水花,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看着水井。 还在叩头的青莲,抬起血淋淋的脸,看到了身边的天明,身子一歪,软绵绵的躺下去了。 倒在地上的,不止青莲,还有身后的廖靖,半夏,全都吓瘫了。 再次醒来,青莲已经躺在床上了,她无力的睁开眼睛,小九最先喊起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她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井水还是泪水了。 青莲弱弱的问:“天明呢?” 一身新郎衣的磊磊慌忙抓住青莲的手:“娘,二哥没事,他带领铁骑把懿王府围了。皇上下了圣旨,严查懿王府。” 青莲舒了一口气,就在妇人点燃火引子时,她以为天明必死无疑了。 那个妇人,她迟迟没有下手,其实并没有想伤害天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懿王府,是破釜沉舟,想为他的孩子谋一条生路。 她知道她活不了,所以用如此壮烈的方法,为家人求取一丝生存的希望。 青莲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云绡说:“那妇人的孩子呢?” 云绡说:“在厨房呢,老婆子抱着,一直哭个不停。” 青莲低声道:“把他抱来。” 既然答应了妇人,就得信守承诺,帮他抚养这个儿子。 青莲示意小九扶她坐起来,小九拿来靠垫,哭着说:“小姐,刚刚真的吓死我了。还好,还好,老天开眼,有惊无险。” 青莲宠溺的看着小九:“你不再是我的丫鬟,你是刘家主母,怎么那么傻,就不怕死吗?” 小九伏在青莲怀里:“我就是你的丫鬟,死了也要去地下照顾你。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 青莲拍拍小九,这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青莲又对磊磊说:“你去吩咐下人,把那妇人的尸体碎片打捞起来,好好掩埋了,再把水井封了。” 磊磊点头:“是,娘。” 她是凶手,可她没有选择自己的命运。 她被人唾弃,可也死得惨烈。 谁又忍心责怪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呢? 第686章 天意,是天意,他回来了 云绡抱着孩子进来了,小孩哭得惊天动地,仿佛知道他的娘,再也回不来了。 青莲接过孩子,也是奇怪了,哭得那么厉害的孩子,到了青莲的手里,粘着鼻涕的小嘴,居然笑起来了。 在场的人都惊愕了:“这孩子,与您有缘啊,一直哭个不停的。” 青莲认真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问道:“你喜欢我?” 小孩咿咿呀呀的回应着,他的眉眼,他的笑容,憨憨的,青莲有些恍惚,恍惚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孩子。 青莲坐起来,慌乱的解开的孩子的衣服,把他翻过身,脖子上一颗黑痣显露出来。 是天意,是我的天意,青莲指着黑痣,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他。。”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天意。。” 被反躺着的孩子,不仅不哭,还不停的笑,那颗黑痣,跟着笑声颤动,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知雨第一个扑过来,他抚摸着黑痣:“是天意,娘,是天意回来了。” 闻信赶来的廖靖,微微颤颤的走到床边,看着孩子的脸: “是他,是他,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总是那么憨憨的,青莲,我们的天意回来了。” 青莲抱着孩子嚎啕大哭起来,在场的人,也跟着哭。 这哭,不是悲痛,是释放着三年来,对天意的思念,也是对天意的愧疚。 那个威风凛凛的男子,十五岁开始,就上了战场,他征战四方,向来无惧。 他一年有十个月守在军营,他为了铁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有了钱,就补给铁骑士兵。 明明他出身贵族,却没有过过一天荣华富贵的日子。 青莲抱着小孩哭得死去活来,可那孩子,依然不哭不闹,只是咿咿呀呀说着什么,仿佛在安慰青莲。 良久,良久,青莲才停止了哭声,把孩子递给知雨:“这孩子,就叫廖以缘,记在你的门下,进入廖家族谱。” 知雨小心翼翼的接过天缘,看着他的眼睛,对,他就是天意,清澈的眼神,与天意一模一样。 知雨又哭又笑,自己天天催着公爹生孩子,原来这孩子,不在廖府啊。 以平好奇的走过来,用手捏了一下小孩的脸:“娘,我以后叫他爹还是叫他弟呢?” 知雨没轻没重就是一巴掌过去:“当然是弟弟啦,他哪里还记得前世的事?” 白白挨了一巴掌的以平嘟囔着:“这下好了,没有我的好日子了。” 本是悲壮的一天,因为天意的到来,全府人又喜气洋洋了,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天明有一劫。 磊磊这婚结的,真是永世难忘啊,整个京城当作恐怖故事四处宣扬。 就算廖府今天起起伏伏发了很多事,可是磊磊还是想给喵喵一个完整的婚礼。 客人连饭都没有吃,全部散了,青莲吩咐云绡,还是开了五大桌,一家人热闹热闹吧,就连下人都上桌了。 盖头早就被喵喵自己掀了,那么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喵喵坐在青莲身边,与磊磊一起敬酒:“爹娘,儿媳敬您酒了。” 廖靖和青莲高兴的端起酒杯:“乖孩子,今天吓着你了吧。廖府对不起你啊。。。。” 喵喵乖巧的说:“娘,有惊无险,就是大喜事。” 说完,四人一饮而尽,青莲和廖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得给喵喵。 喵喵一一敬酒,一餐饭,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只是到了深夜,天明还没有回来。 天明没有时间回来,他肺都要气炸了,居然敢在弟弟婚礼上,闹这么大的事,不把懿王府弄死,不解心头之恨。 懿王府赵弼,本以为胸有成竹的事,结果那个贱人,居然推开廖天明,自己把自己炸了。 我真他妈。。。就是一分钟的事情,她居然把廖天明推开了,还在那么多朝廷官员面前,说出我是幕后主谋,不是,她就真的不在意她父母和女儿吗? 原来成败,真的是一瞬间啊。 赵弼全家一百八十多人,全部关押到大理寺了,懿王府搜查出大量的火药,还有一些与其他官员谋划拉下赵顼的书信。 证据全部都有,证人就不用说了,去廖府喝酒的官员,老百姓,上上下下几百人,全部都是证人。 最关键的证人,就是懿王府的三十新兵。 当天,大海暗示小五以后,就去聚齐三十士兵,他们已经得知了,他们的家人,关在西街的一个院子里。 大海也是赌,赌廖府能抓住那妇人。 只要廖家查出真相,他和他的家人才有活路,一旦廖天明被炸死,他和他的家人,也是死路一条。 奴隶,怎么可能逃得过皇家贵族的手掌心? 然而,大海赌赢了,他们轻而易举找到家人,杀死那些守卫以后,就一直躲在院子里等消息,只要廖府传出来廖天明没死,他们也就活了。 赵顼一直在承乾殿安慰着跳跳,是啊,谁不害怕,但凡那妇人没有推开天明,或者她没有跳入水井,廖府就血流成河了,火药的威力太大了。 跳跳浑身发抖,赵顼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他们针对的人是我,是我的皇位,你放心,我定会一查到底,不会放过懿王府任何一个人。” 跳跳是真的恐惧啊,皇上本来想暗访去廖府参加婚礼的,幸亏我没有答应,万一去了,结果不敢想啊。 一夜没有睡的天明,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懿王府搜查到的罪证,送到了福宁殿。 赵顼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五百斤火药,赵弼是想把皇宫炸了吗? 还有与之有牵连的官员,他们就那么想我下位吗? 早朝上,自然全部都是弹劾懿王赵弼的,当年皇上上位,他就极力反对,现在皇上都继位十来年了,他居然还存着心思要造反,其心可诛啊。 还有一些参加了磊磊婚礼的大臣,更是口若悬河的讲述当天的惨状: “皇上,在京城一品大臣家里,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要是不彻查懿王,谁还敢做官?谁还敢做清官?” 其实懿王并没有实力造反,赵顼的青苗法和裁军法,进行得如此顺利,那些大臣也不是傻子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更换大宋的主人? 而且懿王府,也没有军队实力,西夏的苏乙,西北的周清月,西南的邢定年,他们会维护懿王府称帝吗?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赵顼是写了一份罪己诏,他是为了维护廖天明,才写的,赵弼却当了真,别说裁军法现在那么成功,就算是不成功,大臣依然会维护赵顼的帝位。 如果赵顼一定要让位,最多也就是让给他儿子,怎么能轮到懿王府呢? 赵弼就是这么疯,无才无德,却有一颗毫不掩饰的雄心。。。。。 第687章 廖府其乐融融 下了早朝,莫清跟在天明身后,奉承的说:“廖大人,您真是威名传遍大宋啊。听大臣们说,暗杀您的妇人,被您所作所为感动了,才推开了您,毁了自己。” 天明不喜欢别人拍马屁,可是面对善言善语,也不好冷脸相对吧,只好笑笑:“你们铁骑也辛苦了。” 莫清连连摆手:“哪里,能进入铁骑,在廖大人麾下做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天明站住了,认真的说:“铁骑可不归我管,是李浩大人负责啊。” 莫清嘿嘿一笑:“虽然我进京晚,但是廖府的丰功伟绩,全都听说了。 铁骑可是廖将军一手创办的,而且廖府出了不少钱支持啊。 铁骑那些士兵,都对廖府感恩戴德。” 天明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话可不能乱说,铁骑是大宋的铁骑,而且哥哥已经走了多年,廖府与铁骑并没有什么瓜葛。” 莫清拘束的笑笑:“看我这张嘴,就是太敬畏廖府了。” 莫清还要说,天明远远看见了丹琼,便对莫清说:“莫大人,我还有事,你先出宫吧。” 说完,也不等莫清回答,向丹琼走去。 莫清叹道:“还是后宫有人好办事啊。” 脑子里又出现了高初曦的影子。 天明走到丹琼身边问:“皇后娘娘有事?” 丹琼行礼道:“是,这两日小姐夜不能寐,很是担忧廖府,想请您去承乾殿说说话。” 天明温和的说:“好,请丹琼姑娘带路。” 承乾殿,跳跳往外看了八百次,终于见到天明了。 天明要行礼,跳跳忙说:“二哥,快坐。” 接着粱淮吉端上了茶。跳跳还没有说话,眼眶就红了:“二哥,你还好吧?” 天明轻松的一笑:“你看,不是挺好吗?” 跳跳又问:“爹娘呢?” 天明神秘的对跳跳说:“你还记得智慧大师留给娘的话吗?那个孩子,回来了。” 啊,真的这么神奇吗?跳跳忙问:“是谁家孩子?” 天明道:“想要刺杀我的妇人家的儿子。” 这,仇人的儿子,是大哥投胎? 天明叹道:“真是奇妙,这位妇人,只要不推开我,我便必然没有命了。 可是最后关头,她牺牲了自己,还托付娘照顾那小儿,结果娘发现那孩子后脖子有颗很大的痣。 你说是不是大哥在暗中护佑我?” 跳跳也觉得不可思议:“智慧大师,也太神了吧,世上还真有投胎转世之说?” 天明自然是相信的:“你别说,那孩子真有大哥的神韵,见到娘就笑。 可怜我回到府里,都没有人看我一眼,所有人心思,全在那孩子身上。” 跳跳噗嗤一笑:“以前嫌娘唠叨,现在不管你了,你又觉得失落。” 天明点点头:“是这么回事。当娘跪在妇人面前叩头时,我真的心疼极了。 她不是我亲娘,可是对我,比亲娘还好。” 跳跳安抚天明:“娘心里,除了爹,就是我们几个孩子,偏偏我们都是让人操心的,娘成天提心吊胆。 二哥,以后行事要小心,到现在,我的心都发抖。” 天明温和笑笑:“我会加强廖府安全的。这次懿王府全部下狱,至少也有了震慑作用吧,我相信没有人再敢如此大胆。” 与天明说说话,跳跳的心情还多了,天明给了她充足的踏实感,感觉只要他在,天就塌不下来。 天色不早了,天明起身道:“我要出宫了,过几日,等娘闲下来,让她带以缘来让你瞧瞧。” 以缘?跳跳笑道:“好,这个名字也好,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二哥,你要保重。” 太多的话要说,终究也只是相互保重。 回府的路上,小五赶着马车,问天明:“大人,大海他们,您会怎么处置?” 天明疲累的眯着眼:“大海和他的家人,廖府出面给他们赎身,留在侯爵府去做下人吧。 以平还小,大嫂一人守着侯爵府,我也是不放心,大海这人挺机灵的,也很敏锐,不是年纪大了,军队还真需要这种人才。” 小五很高兴:“大人,我替大海谢谢你。” 天明想起来什么,又说道:“大海不是把以缘的外祖外祖母和姐姐都救下来了吗? 也送到侯爵府去吧。虽然我娘总认为以缘就是廖府的孩子,可是人家才是真的亲骨肉啊。” 小五大声回答:“是。” 天明接着说:“剩下的那些士兵,其他府里需要看家护院的,就让他们去吧。” 一切安排妥当,本来没有前途的三十人,也都有了出处。天明也累得睡着了。 廖府刚刚经历了生死大搏斗,府里的人应该都是很害怕的,肯定会低调几日吧。 不,你完全不会想到,廖府可热闹了。 天明走进府里,所有人都围在大厅里,里三层外三层,在干嘛?都在看以缘学走路。 八个月是有点早,可是以缘已经能站稳了,只是走不了两步,就会摔一跤。 天明忍不住也走过去了,青莲在地上铺了一块竹席,以缘光着脚,在竹席上慢慢走,不好,才走两步,就滑倒了,天明吓一跳,可别摔坏了。 谁知,以缘不仅不哭,还对着青莲咯咯笑起来,搞得知雨有点嫉妒了: “娘,以缘只跟你亲。我带了好几天,他对着我不笑,对着您就笑。” 青莲有点小骄傲:“可不,我养他小,他没有养我老,这是回来报恩了。就得对着我多笑笑,我才开心。” 天明看着青莲额头上的伤疤,还没有好,可是她一点也不在意,眼里只有天缘。 廖靖不高兴了:“也没有给我养老啊,为何不对着我笑?” 青莲白了一眼廖靖:“平日里,你只会管那个破驿站,从来不关心孩子的事,他怕你敬你,但是与你不亲近。” 廖靖失落的说:“行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府里有了以缘,以往的阴霾,全部消失不见了,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就连云绡都感叹: “老夫人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又回来了。” 青莲微笑着:“是啊,智慧大师果然没有骗我。云绡,你准备点香火纸钱,我与老爷明日要去相国寺还愿。老天给了我这么一个好孙子,我要感谢菩萨。” 云霄担忧的说:“您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呢?要不过几日再去吧。” 青莲摇摇头:“这种事,可不能拖的,我腿没事,能走。你和诺云都跟着,走不动了,你们扶着我。 对了,去跟诺云说,准备一万两银票。” 云霄点头道:“好,夫人。” 远处的以缘,还在认真的学走路,天明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越看越可爱啊。 第688章 还愿 青莲和廖靖带着云绡以及活泼可爱的以娴,去相国寺还愿了。 一路上,以娴叽叽喳喳:“祖母,智慧大师真的好厉害啊,我能见见他吗?” 青莲摇头:“恐怕见不到了,他说他陪太上皇去了。” 以娴有些遗憾:“太可惜了。” 青莲疑惑的问道:“你有心事要问智慧大师?” 以娴支吾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苏乙哥哥一直在西夏边境,我就是担心他安危嘛。” 青莲笑笑:“这事啊,我便可以回答你。苏乙肯定平安无忧。现在只是操练,并没有打仗,你担忧什么?” 以娴若有所思:“爹爹战死西夏,我听到那个地方,就很害怕,我怕苏乙哥哥也会像爹爹一样。” 说起天意,青莲有些难过:“你爹爹西夏一战,他太过于激进了,他是用生命在保护你小姑。” 以娴不懂,问道:“和小姑有什么关系?” 青莲叹道:“当时蔡京一手遮天,他女儿对小姑步步紧逼,你爹爹只有打了胜仗,才能让小姑在宫里好过一点,至少皇上不会轻易动她的位置。” 以娴很不解:“小姑在宫里,也如此艰难吗?” 青莲苦涩点头:“看着风光,其实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以娴若有所思:“还是宫外好,随时可以见到外祖祖父和娘,还能跟哥哥们打闹。” 青莲摸摸以娴的头:“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天天能见面,就是最幸福的。 你娘说了,等你和苏乙成亲以后,就住在侯爵府。那么大的府邸,冷清了一些。” 以娴依偎在青莲怀里:“是,等哥哥和弟弟都成亲了,侯府就热闹了。” 青莲呵呵笑:“你弟弟才八个月,等他成亲,不知道祖母还看得到不。” 廖靖打断道:“怎么就看不到了?您也不过才四十多,小孩子一晃眼就长大了。” 青莲喃喃道:“四十多了,先帝薨逝时,才54岁,一晃眼二十来年了。” 马车停在相国寺脚下,云绡从马车上拿出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纸钱和香,四人开始往相国寺爬。 走了半炷香,青莲喊道:“休息一下吧,我累得喘不过气来。” 以娴扶着青莲在石阶上坐下,云绡拿出水壶递给青莲:“老夫人,喝点水啊。” 廖靖也有些喘粗气:“你说上次来,我们随随便便就爬上去了,才几年啊,居然爬不动了。” 青莲一边喝水一边笑:“岁月不饶人啊,一晃眼,我们都老了。” 廖靖笑道:“当年我来相国寺求取姻缘,可是一口气就到了山顶。” 以娴奇怪的问:“祖父,您还求取姻缘?” 青莲气不打一处来:“可不,说什么四月初八出生的女子,就是他的福星。然后我那见钱眼开的爹,就把祖母卖到你祖父了。” 以娴的两个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祖父,你们还有这么经典的爱情故事?” 廖靖豪爽一笑:“我可没有卖啊,那是20箱聘礼,娶回来的。你祖母回礼,就回了两个破箱子,里面全是书。 仪姐姐还说,李家也太小气了,我们送去20箱聘礼,连被子都没有带回来一床。” 提起仪姐姐,青莲愣住了:“仪姐姐,我们都老了,仪姐姐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以娴问道:“仪姐姐就是大娘娘吗?” 青莲看着以娴说:“仪姐姐是你亲祖母,本来这好日子,都是她的。 好人命不长啊,我们继续爬吧,要不天黑都下不了山。” 想起仪姐姐心里总是难受,青莲不愿意继续提这个话题。 云绡扶着青莲,以娴扶着廖靖,一步一步往上爬。 终于,到了中午时分,四人才爬到了山顶。 相国寺,千年古刹,多少人虔诚的来来去去,唯一不变的,就是这悠长的钟声,和屹立在山巅的房屋。 相国寺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见证了多少人间悲欢,他沉默得像一个老人,远远地眺望着繁华的京城。 青莲认真的跪拜,上香,再把一万两银票放进了功德箱。 以往祭拜完,总是会与智慧大师喝上一壶茶,聊几句,可是如今,没有智慧大师了,青莲不免有些失落。 此时,一位小和尚走过来:“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廖府的夫人老爷?” 廖靖青莲慌忙点头:“正是。” 小和尚温和笑道:“智慧大师给你们留了东西,请跟我来。” 青莲看着廖靖,心里想,智慧大师能算到我们会来吗? 来到智慧大师以前住的禅房,里面摆放与往常一样,小和尚说:“施主,这里有早早备好的茶,桌子上有智慧大师给你们留的东西,你们可以喝壶茶,休息好了再下山。” 青莲和廖靖连连行礼感谢。 茶还是以前的茶,莲靖茶铺的养神茶,只是放了多年,就成了陈茶,喝起来味道更醇香。 青莲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墨玉,拿在手里很沉重,反面还写了一个字,“缘。” 很明显,这是留给以缘的信物。 青莲继续看,袋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来空,去空,亦空空。佛缘,闲缘,亦圆圆。 青莲把纸条递给廖靖:“你能看懂什么意思吗?” 廖靖做生意还行,看书就头疼,他认识这几个字,可是不知道放在一起是什么,便自作聪明的解释道: “第一句,人嘛,来去总是空空,很好理解。只是第二句,闲缘,是什么意思?怎么是亦圆圆,不应该用佛缘的缘吗?” 还是以娴聪明,说道:“祖母,我感觉是智慧大师在告诉你什么。 这句话,肯定是留给以缘的,让他做一个闲人,才能团团圆圆。或者说才能圆满。” 青莲点头道:“有道理,智慧大师明示我们,什么都是空的,悠闲自得,一生圆满。 可惜了,我京郊的庄子,要是没有给陈怀雄,就可以送给以缘了,他应该会喜欢。” 廖靖皱着眉头:“青莲,国家不会出什么大事吧?我们廖府都在朝廷为官,为何以缘就不能做官?” 青莲对着廖靖就“呸,呸。。” 几声:“你胡说八道什么啊?现在军队强大,青苗法也成功,哪里会有大事?” 廖靖不敢吭声了。 一行四人,愉快的下山了,虽然没有智慧大师,但是他留下的东西,让青莲很有归属感。 作者语:智慧大师留下的纸条,是留给以缘的,预言1126年靖康之耻,不过与本书无关。本书时间线在1045年-1100年,以赵佣继位为完结。 第689章 赵弼挑明赵氏家族病 懿王赵弼暗杀朝廷命官,意图谋反,妄想改朝换代,本应是要人头落地的。 但是赵顼没有,看在没有人员伤亡的份上,把懿王府的女眷全部送去做了官奴,男人则流放沙门岛。 一人都没杀,可是从皇家贵族,沦落到社会最底层,这种落差,恐怕比砍头更难受吧。 赵弼出发沙门岛之前,恳请大理寺带话给赵顼,看在自己是叔祖父的情分上,能见一面。 大臣劝赵顼不要去,人家想方设法的抢你的皇位,还谈什么亲情? 如果那妇人与天明同归于尽了,你这个皇位还不知道是谁的呢?抢夺皇位,此仇不共戴天。 偏偏赵顼是个心善的,还是答应了赵弼的要求。这一见,尘封的悲剧,再次打开。 大理寺内室,赵弼手上脚上都带着重重的铁镣,走路都很费劲。 赵顼坐在案台前,问道:“叔祖父,你要见我,有何话要说?” 赵弼感叹道:“没有想到,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叔祖父。” 赵顼笑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要是成功了,我们的位置,也许就互换了,你不也得叫我一声侄孙吗?” 看赵弼站着费力,赵顼还吩咐衙役拿了一把凳子来,既然要见面,就好好谈谈吧。 赵弼坐下:“都是天注定,就那么一步之差,万万没有想到那贱人,关键时刻变卦了。” 赵顼哈哈一笑:“天子,是天注定,你注定就没有这个命。你不甘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落得一个叛逆的罪名。” 赵弼也一笑:“你倒是有太上皇的几分智睿。” 赵顼很高兴,他最喜欢别人说他像太上皇了,那也是他作为君王的最终追求目标。 赵顼玩味的说:“能从叔祖父嘴里听到这句话,我很欣慰,得到对手的认可,就是最大的成功。” 赵弼抬起苍老的头:“赵顼,你像太上皇,但不是太上皇,你的政绩可以追上太上皇,可是你的心境不一定能达到。” 赵顼有点不耐烦了,做皇帝,不就是看政绩吗,不就是千古留名吗,政绩好,心境自然就好,你不是在胡扯蛋吗? 看赵顼不明白,赵弼继续道:“你知道太上皇和你爹,是因为何病薨逝吗?” 赵顼不解的说:“不都是受到打击,突然重病吗?” 赵弼眼神一转:“看来,也没有人告诉你啊。既然如此,那在我临走之前,告诉你实情吧。” 赵顼疑惑的看着赵弼,赵弼悠悠道:“我们赵氏,有遗传疾病,狂躁症,无药可医。发病就会死。。” 赵顼不在意的笑道:“叔祖父,你真是会开玩笑,用生病来吓唬我,我又不是吓大的。” 赵弼不在意赵顼的讽刺,继续说:“上次发病,莫名其妙的昏迷,年纪越大,发病越频繁。 当年太上皇是有意在懿王府挑选继承人的,可是我发病了。 太上皇害怕我的子孙也有此病,所以就选了濮王府。 谁知,我们懿王府倒是没有人因为狂躁症早早薨逝,相反,太上皇精挑细选的赵宗实,你的父亲,却38岁就薨逝。” 赵弼无奈的摇头:“如果我不发病,这个皇位,怎么会轮到你濮王府?又怎么会是你?你也30岁了吧,如此算来,你的好日子也没有多少了。” 赵顼拍拍身体说:“叔祖父,你放心,我身体好得很。” 赵弼诡异一笑:“你爹也是如此说的。你以为你娘为何会同意商贾家的女儿能做皇后? 怎么会逼着你娶一个大夫的女儿?因为她们,是大宋治疗狂躁症的高手。 太上皇在他们的治疗下,多活了二十年。至于你,就看有没有太上皇视死如归的心境了。” 赵顼脑袋浮现出以前的种种,周沁夏去西夏采寒炎之泪,然后嫁人王府,我不愿意,可是母后一意孤行。 还有爹爹,刚刚继位之时,明明也很努力,后来就一蹶不振,难道都是与狂躁症有关? 赵弼见赵顼脸色凝重,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起身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上,好好保重身体。” 说完,拖着重重的脚镣,往外走去。 果然没有人会有太上皇的心境,赵顼急匆匆的赶回福宁殿,连小卓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顼招来太医,询问太上皇和先帝的病症,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懂狂躁症,太医院记录的病案,只说太上皇和先帝受到刺激,导致颅内出血而薨。 赵顼迷茫了,狂躁症,这个恐怖的病,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对,也许皇后知道,我要去问清楚,赵顼急忙赶往承乾殿。 跳跳正在陪着赵佣玩,见赵顼匆匆忙忙赶来,不知何事,让丹琼带着孩子出去了。 赵顼脸色苍白,心慌意乱,他声音有些颤抖:“跳跳,你告诉我,太上皇和先帝,是不是都是狂躁症而薨?” 跳跳心里一惊,不好,是谁走漏了这风声? 跳跳本也不知道先帝是什么病,是在太平轩刘氏告知,才知道赵氏家族有如此严重的疾病。 可是跳跳不能直说啊,她从赵顼的眼神看到了害怕。 跳跳安抚赵顼道:“皇上,你从何处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我听我娘和舅外祖母说,太上皇是因为徽柔姑姑的婚事,忧心成疾,胸口疼痛,突发脑疾。 而先帝,你是知道的,是刘氏在酒里下了迷情药,导致先帝纵欲过度,身体空虚,才发病的。” 赵顼稍微的平复了,是啊,狂躁症是大吵大闹,明明太上皇和先帝是昏迷,再说了,如此重要的病,太医院怎么会没有记录呢? 跳跳继续安慰道:“皇上,你身体一直都很好,只是日夜操劳国事,有些憔悴。 俗话说,医者可以医病,不能医心,你要是有了这种意念,没病也得想出病来。” 赵顼舒了一口气:“是我太相信赵弼了,他说赵氏有狂躁症遗传病,那为何濮王府从来没有传出过谁英年早逝啊。” 跳跳温和的笑道:“就是,太上皇虽然只活了54岁,也不算短寿了。 而先帝,你也知道,他被太皇皇太后和母后压制得太厉害了,才沉迷在酒色之中,伤了身体。” 有了跳跳善意的谎言,赵顼彻底放下了,不禁也觉得可笑: “赵弼不过是想报复我,我居然还相信了他的话,真是好笑。 跳跳,今日我就留在承乾殿晚膳了,也好久没有见佣儿了,刚好我来教他背诗。” 跳跳笑着,喊丹琼把赵佣带进来,已经两岁多的赵佣,奶声奶气的给赵顼请安:“父皇万安。” 赵顼把赵佣抱在怀里:“用儿,父皇教你吟诗如何?” 赵顼和赵佣快乐的吟诗,跳跳满脸愁容的去了小厨房,她也很害怕狂躁症,万一。。。,。跳跳不敢想。 第690章 孕吐厉害的许美人 一切风波都平息了,懿王府几百口人,女眷都送入了官奴坊,曾经娇美的皇家小姐,如今成了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入床幔的妓,那些有钱的商贾,不遗余力的去官奴坊加钱争抢。 而懿王府的男人,全部送往了沙门岛,赵弼经受不起一路上的劳顿,半路就死了。 官兵给了一张草席,就地掩埋了。 虽然跳跳掩饰了赵氏的狂躁症遗传病,可是赵顼依然有些担心,他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作息,以往千般宠爱的韩樱子,赵顼极少去看望了。 先帝就是因为过度纵欲,才导致昏迷的,所以女色,是一把利刀,赵顼决定要远离,一心扑在青苗法和裁军法上,等两项变法进入正轨,赵顼决定再继续保马法和免役法。 赵顼觉醒了,可是后宫的娘娘们不愿意了,除了许云娴有身孕,其余的妃子们,毫无动静,皇上不到后宫来,她们怎么怀龙子? 于是,个个都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去勾引皇上。 最先出击的,自然是韩樱子。以往皇上那么宠爱她,突然从顶峰跌到深谷,她的心态不崩才怪呢? 韩樱子算计着,皇上是男人吧,是男人就有身体需求,有需求,就有我的用武之地啊。 韩樱子做了一小碗猪头肉,再带上一壶果汁,扭着腰肢去福宁殿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猪头肉,他人想要仿做,都是做不来的,独特的配方,只有韩樱子有。 赵顼正在研究任何推进新法,看见韩樱子进来,皱着眉头道:“何事?” 韩樱子娇滴滴的打开食盒:“皇上,您这么久不去看我,难道就不想我做的猪头肉?” 赵顼冷淡的说:“你放下吧,我还有公务要忙。” 韩樱子走到赵顼身边,想要给他捏捏肩膀,赵顼却推开了韩樱子:“你先回去,等我有时间了,会去看你的。” 韩樱子不解的问:“皇上,为何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赵顼非常不耐烦了:“韩昭仪,你要是实在闲得很,就带领宫女们,多编一些香囊送到边关去,也算是为大宋出了一份力。” 韩樱子,我。。。气得她扭头就走了。 皇上对我如此冷淡,莫不是喜欢其他妃子了吧,查,给我查,是谁挖走了皇上的心。 一查,韩樱子发现,皇上去得最多的宫殿,居然是许云娴的琼华阁。 许云娴有了身孕,又不能侍寝,他去琼华阁干什么? 许云娴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啦,以前对自己粗暴无比,如今怀孕了,来得倒是勤快了,不愿意见他,他偏偏要来,其他妃子欲眼望穿,他偏偏不去,帝王心,海底针。 许云娴孕吐很厉害,她无力的躺在软榻上,什么也不想吃,心情还异常烦躁,就连宫女星语都害怕了:“娘娘,您什么都不吃,小皇子怎么长大啊?” 许云娴苦笑:“不是我不吃,是真的吃不下啊。星语,我看外面的阳光,都觉得恶心。” 说着,又吐起来,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星语忙给许云娴倒来温水,一边拍着许云娴背部,一边说:“都四个多月了,怎么还吐得这么厉害?要不,请太医来看看吧。” 许云娴不想说话,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屋里的污秽物还没有收拾干净,跳跳带着丹琼来了。 许云娴一见,慌忙让星语收拾,自己用力爬起来,要行礼,被跳跳制止了: “只知道周贵妃孕吐厉害,殊不知你更厉害。今日丹殊出宫办事,我特意吩咐她去了繁楼,带了一些我娘做的小酸菜,你尝尝合胃口不?” 说着,让丹琼打开食盒,都是小碟的泡菜。 有辣子姜,酸甜藕片,萝卜片,大蒜等等。 什么都吃不下的许云娴,看着精致的小菜,一股酸味涌进鼻子,觉得很好吃一样,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跳跳递给许云娴筷子,道:“你试试,很多孕妇,都会特意去繁楼买小咸菜,这可是独家秘方腌制的。” 许云娴夹起一块子姜,辣辣的,甜甜的,酸酸的,味道真是好极了,吃了一块,又夹了一块萝卜,好脆,好酸啊,真好吃。 看许云娴吃东西了,星语高兴的要哭了:“皇后娘娘,我家娘娘,吃什么吐什么,都瘦了一圈。今日这小菜,娘娘定是十分欢喜的。” 跳跳笑着对星语说:“你去熬一些稀饭,光吃小菜,也是不行的。” 星语连连点头,熬稀饭去了。 跳跳夺下许云娴的筷子:“先别吃了,喝点茶吧,光口吃,太咸了。” 吃了一些咸菜,许云娴也没有那么反胃了,情绪也好了不少。 跳跳看着许云娴道:“在宫里,你是最安静的一个,也不知道你以前是否受过委屈,但是现在有孩子了,不一样了,是母亲了,该放下的,就要放下。” 许云娴愣住了,她心里的委屈,谁也没有说过,那一夜的强暴,让她对皇上,对皇宫彻底死心了,本来想着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偏偏又有个孩子。 皇上经常来,他言语中有抱歉,许云娴也是温顺的应付,可是她心里,依然无比痛苦,那是不堪回首的初夜啊,那种身体和心理的痛苦,让许云娴只要想起来,就会害怕。 突然被皇后娘娘提起,许云娴难受极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只是点头:“我很好,皇上也很好。” 看着许云娴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跳跳拉着她的手道:“谁无过错,试着原谅他人,也是原谅自己。一朝进宫,便是一辈子。你喜欢看书画画,皇上也喜欢,你们也有共同话题的。” 许云娴低头道:“我画画很差,就是胡乱画的。” 跳跳微微笑,鼓励她重新接受皇上,因为跳跳也很担心皇上宠幸韩樱子,会引发他的狂躁症,而许云娴性格好,人也文静,总是能安抚赵顼躁动的心。 说了一会儿话,跳跳起身道:“你喜欢吃咸菜,我让丹琼再去繁楼带些回来,可不能再饿着了。” 许云娴感激的起身相送。 星语端来了煮好的稀饭,许云娴伴着小咸菜,吃了两大碗,星语笑道: “看来不是您没有胃口,是没有找对下饭的菜。” 吃饱了,精神也好多了,怀孕以来,许云娴第一次感觉到了满足,原来吃饱了,孕吐也没有那么厉害。 星语又念叨着:“娘娘,这宫里,最强大的后盾,是皇后娘娘,您看韩樱子,以前皇上宠着她,日子一久,皇上也不去了。所以后宫啊,只有皇后娘娘是屹立不倒的。” 许云娴没有回话,静静的看着窗外。 第691章 丹琼出宫遇蔡母 赵顼热衷于事业,来后宫的次数也很少了,一度被皇上宠爱的韩樱子,也没有热度了,后宫很是回归平静,皇上都不来了,还争个什么鬼? 跳跳除了处理后宫事务,最大的兴趣就是派丹琼和粱淮吉轮流出宫,因为她对廖府的那个孩子很感兴趣,可是自己又不能出去,只好让丹琼和粱淮吉去探望。 这日,丹琼又喜滋滋的出宫了,不仅是皇后喜欢以缘,丹琼也喜欢,胖嘟嘟的,见人就笑,就是廖府的开心果。 马车到了经过繁华集市,却被挡住了。丹琼掀开车帘,问道:“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赶车的公公道:“姑姑,好像前面有人在吵架。” 吵架?丹琼的好奇心跟夫人青莲一样,吵架这么八卦的事,一定得下车看看,然后回去说给小姐听。 丹琼慢步下车,挤进人群,原来是一个老妇人,去买皮袄,被店铺老板赶出来了。 丹琼疑惑,人家上门做生意,你赶她干什么? 正义之心燃起,走上前,对怒气冲天的老板说:“你开门做生意,人家来买东西,你为何赶她?” 老板异常愤怒,见有人打抱不平,扭头道:“你是谁?少管闲事。” 丹琼要笑了,不是,你欺负人家,还不能说了? 丹琼还要辩论,只见地上的妇人缓慢爬起来,丹琼惊奇的发现,她的额头上,有一个官奴的印记,丹琼大惊,她是谁? 难道是懿王府的女眷跑出来了? 妇人被赶,没有生气,反而哀戚的求老板:“我就要一件皮袄,您行行好,买给我吧。” 老板厌弃的说:“不是看在你儿子为大宋立功的份上,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去了。还想买皮袄,门都没有。” 丹琼仿佛明白了什么,问老板:“妇人是谁家的女眷?” 老板没好气的说:“奸臣蔡京家的,不是蔡京把控朝廷,窃弄国柄,荼毒生民,西夏怎么会起兵大宋? 我们的战神廖将军怎么会战死沙场?不要说皮袄,整条街的任何东西,都不会卖给她,卖国贼。。。。。” 老板咬牙切齿,虽然皇上看在蔡攸的面上,释放了蔡母,可是对蔡京的恨,老百姓没有忘记。 丹琼明白了,难怪里外围了这么多老百姓,没有一人为这个老妇人说话。 老妇人努力的站起来,低着头,也不再争论,行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买了。。。。” 说完,挤开人群,落寞的离开。 老百姓像看到瘟神一样,闪开一条路,还不忘指指点点:“像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出门,看见你都觉得晦气。” 无论多难听的话,老妇人都不反驳,佝偻的身体,显得非常的可怜。 丹琼追上去,对妇人说:“我送你回府吧。” 蔡母抬眼看看丹琼道:“谢谢你,姑娘,我这么脏的人,不好上您的马车。” 说完,就要走,丹琼拉住她:“没事,您上马车吧。” 丹琼扶着老妇人上了马车,老百姓不高兴了,连着丹琼也骂:“不知好歹的姑娘,蔡家残害了多少老百姓,你还去巴结他家,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骂还不解恨,还有人往丹琼的马车丢鸡蛋,丢白菜。 上了马车,蔡母为难的说:“姑娘,你何苦呢?害得你也连着挨骂。” 丹琼摇摇头:“无妨,夫人,我认识蔡攸大人,他是一个正直的好官。” 说起蔡攸,蔡母更是低落了:“是他父亲害了他,我都被人辱骂,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丹琼道:“不,他帮助苏澈大人重建青苗法,有很大的成就,皇上很欣赏他。 蔡京是蔡京,蔡攸是蔡攸,既然皇上免了蔡大人和你的罪,你便不再是罪人了。” 蔡母奇怪的看着丹琼:“你是宫里人?” 丹琼没有回避:“我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宫女,也是从廖府出来的丫鬟。我家大少爷与二少爷,与蔡攸大人是朋友。” 蔡母眼神慌乱:“你。。。是皇后娘娘的宫女?我家对不起皇后娘娘,也对不起廖府啊。” 丹琼安抚道:“夫人,蔡京与蔡楚楚,确实令人憎恨,可是您与蔡攸大人是无辜的。” 蔡母眼神空洞的回答:“怎么是无辜?楚楚是我的女儿,她表面温顺,内心却与他爹爹一样狠毒,都是我这个母亲没有洞察啊,才让她做下那么多不可饶恕的混账事。 蔡京与我是夫妻,可是他在朝堂之事,又怎会跟我一个妇人提起? 姑娘,我真想跪在皇后娘娘请罪,只是我这罪犯之身,无法入宫,你能不能告诉皇后娘娘,我蔡家对不起廖家,来世我做牛做马来赎罪。” 蔡京的错,终究要让家人来承受。 虽然皇上重新给蔡攸赐了府邸,可是蔡京的印记,将一辈子刻印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丹琼内心很是纠结,自己本应也恨蔡家,可是看到可怜的蔡母,却恨不起来。 夫妻是一体,但是女人哪里做得了男人的主,比如小姐与皇上,也一样有分裂。 丹琼微笑道:“皇后娘娘分得清对错的,你也别放在心里。对了,夫人,你为何要买皮袄?” 蔡母为难的抬头,眼睛闪烁:“不是入冬了吗?我想给要攸儿给他妹妹送去。。。” 无论女儿做了多少错事,可毕竟也是她女儿啊。 丹琼心里哀叹,蔡楚楚死一百遍都不嫌少,只是蹉跎了这位可怜的母亲。 马车在蔡府门口停下来,丹琼下马车,扶着蔡母下来,刚好看到了蔡攸在府门口站着。 看见儿子,蔡母有些惊慌失措,蔡攸上前问道:“娘,你怎么出门了?” 蔡母胆怯的回道:“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蔡攸喊着门卫:“扶夫人回府。” 蔡母看看丹琼,跟着护卫进去了。 蔡攸对丹琼行礼道:“谢谢丹琼姑娘送母亲回来。” 丹琼看着蔡攸冷漠的脸道:“蔡夫人想买一件皮袄给蔡楚楚,只是。。。。” 蔡攸抬眼道:“是不是又被店铺老板赶出来了?” 丹琼一惊,看来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蔡攸苦笑道:“没有人会卖给我们的,老百姓对我蔡府恨之入骨,时常还有人在蔡府门口泼粪,我都习惯了。父亲的错,理应由我这个儿子来承担,我不怪他们,如果他不是我父亲,我一样会恨之入骨。” 父债子还,自古如此,就算蔡攸为人处世与蔡京有天壤之别,可是又如何呢? 第692章 宠爱于一身的以缘 丹琼支吾道:“上次你去面见皇后娘娘以后,其实蔡楚楚的吃食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你也别太担心了。 如果要送皮袄,我可以帮你送进去。” 明明恨蔡楚楚入骨,可是丹琼又无限同情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依然要承担那么多压力,或许不是帮蔡楚楚,而是帮蔡攸和蔡母吧。 蔡攸眼中有些光亮:“你真的愿意帮我?” 继而又落寞了:“丹琼姑娘,为难你了,也许你对她的恨,不亚于老百姓对蔡府的恨。” 丹琼低声道:“我不是帮蔡楚楚,而是帮我家少爷的朋友。” 蔡攸看着丹琼,慎重的行了一个礼:“谢谢姑娘。” 丹琼哪里受得起朝廷大臣的礼,忙摆手道:“蔡大人,我先走了,如果需要送什么东西,你让下人去承乾殿找我就是。” 说完,赶紧上马车了。 一路上,丹琼心情很是复杂,特别是蔡攸那张忧郁的脸,始终无法抹去。 战场上,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家里,他是千古罪人的儿子。 老百姓可以冠冕堂皇的恨蔡京,可是,蔡攸连恨的人都没有,他是怎样的压抑与痛苦? 人生极致的黑暗,莫过于如此吧? 路上耽误了小半天功夫,来到廖府时,都快要吃午饭了。 青莲见了丹琼,欢喜得很,跳跳需要知道廖府的情况,青莲同样需要知道宫里的情况,丹琼就成了青莲与跳跳联络的纽带。 已经会牙牙学语的以缘,看见丹琼,逞能的喊着:“姑。。。。姑。。。。” 丹琼刮了一下以缘的鼻子:“姑半天,你倒是爽快的喊一声姑姑啊。” 知雨立马护短了:“以缘,喊姐姐,她不愿意你喊她姑姑。” 丹琼眼睛一瞪:“大少夫人,我怎么就不愿意了,得喊姑姑,喊姐姐不是差了辈分吗?” 以缘好像开窍了,喊着:“姐姐,姐姐。。。” 这小家伙,喊姐姐倒是利索,谁让他有个姐姐以娴天天在家教呢? 知雨笑道前俯后仰:“以缘真是聪明。” 丹琼嘟着嘴道:“迟早得被你教坏了。” 青莲在一边笑着:“教坏就教坏吧,反正我家以缘,又不去干什么大事,只要在廖府吃香喝辣的就行。” 随即,又问丹琼:“跳跳在宫里还好吧?” 丹琼换了笑脸:“好着呢,成天想着出宫,能见见以缘,可是皇后怎么能轻易出宫? 这不,打发我出宫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青莲笑着回道:“你告诉跳跳,等以缘再大一点,我带进宫去见她,现在太小了,什么规矩也不懂,不好让人笑话。” 丹琼笑道:“也是,不然进宫了,见谁都喊姐姐,还不乱套了。” 说话间,云绡来喊了:“老夫人,午饭准备好了。” 丹琼虽然是宫女,可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也是有官身的,可不能像丫鬟一样对待,青莲自然是把她请上上位。 丹琼把青莲推到正位道:“就算我有官身,也是您的丫鬟,让我做正位,这饭谁吃得下?” 宫有宫规,家有家规,青莲只好随她了。 满满一大桌饭菜,廖靖不在家,驿站忙去了。 天明和天博不知道去哪里了,就连青莲都难得见到,所以桌上都是女眷,倒也吃得开心。 青莲吃着饭,无意的问道:“皇上身体还好吗?” 丹琼点头,拿着一只烤鸭腿往嘴里塞:“很好,只是很少进后宫了。当初对韩昭仪宠爱无比,不知为何,现在也不去馨宁殿了。” 青莲心里总是想着狂躁症,太上皇和先帝都是三十多岁发病,赵顼也到了这个年龄,自然是担心的。 青莲沉思道:“告诉跳跳,要皇上少喝酒,平日不要熬夜,早点休息。” 丹琼自然不知道什么狂躁症,满嘴是油的说:“好,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听。听说皇上要扩大变法的范围,倒是越来越忙了。” 青莲没有再多说,总不能让皇上不理朝政吧? 看着满嘴是油的丹琼,知雨打趣道:“丹琼,知道的你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逃荒呢。 皇宫里都是好东西,你怎么还能饿了很久一样,看你这个吃相,外人看见了,不得说皇后娘娘没有调教好?” 丹琼才不在意呢,抱怨道:“在宫里,哪里有这么好吃的烤鸭?宫里装着就累,好不容易回家了,你还让我装,果然没有血缘,你是一点也不心疼我。” 知雨责怪道:“看你又上纲上线了,我不是担心你这个吃相,以后嫁不出去吗?” 丹琼言语坚定的说:“我不嫁人,一辈子都陪着小姐。” 说起嫁人,青莲插话道:“丹琼也二十有三了,是该找个好人家了。 你想一辈子陪着小姐,小姐可不愿意你一辈子守着她,丹琼,你有没有看中的人?” 丹琼真的害羞了,她放下鸭腿:“你们还要我好好吃饭吗?我都说了不嫁。” 说了不嫁,可是丹琼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蔡攸的身影,不,不,他可是三品大臣,就算有一个奸佞的爹,我还是配不上他的。 知雨一边给以缘喂饭,一边说:“看你姑姑,还害羞了呢。” 以缘咿咿呀呀的大口吃饭。 吃完饭,丹琼又与青莲知雨喝了半天茶,再不回宫就晚了,尽管很是喜欢宫外的生活,可是宫里还有让她牵挂的小姐啊。 青莲送丹琼上马车,一遍一遍的叮嘱:“宫里人多事杂,你得小心应付着,小姐要按时吃饭,天气寒冷了,记得加衣服。。。。” 来来去去,总是这几句,青莲不知道叮嘱了多少次,还是生怕漏掉了,少说一句,她的心都不安。 上次天明的事,真是吓怕了。 看着远行的马车,青莲叹道:“孩子们走得越高,做娘的就越担心。” 知雨抱着以缘,安慰道:“个个都有出息,您应该高兴才对。以后啊,就以缘陪着我和您了。” 青莲没好气的说:“你也快回去吧,侯爵府才是你的家,天天守在廖府,以平和以娴不管了?” 知雨笑道:“我家以娴,就是她姑姑天鑫的翻版,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啊,只把以缘照顾好就行了。” 青莲温和一笑:“虽然天意走了,可是有两个好孩子,也算是圆满。” 知雨一愣,抱着以缘亲个不停:“谁说天意走了?在我怀里抱着呢。” 青莲叹道:“你还年轻,就没有想过再找一个?我和你爹爹都是没有意见的。” 知雨脸色一沉:“娘,你说什么呢?就算是皇家贵族,我也不会再嫁,我守着三个孩子,代替天意尽孝,我这一辈子,只认廖家,以后不可再说糊涂话。” 青莲叹口气:“苦了你了,廖家愧对你。” 知雨一边逗着以缘一边说:“我哪里苦了?三个孩子都孝顺,我开心呢。” 继而又道:“娘,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陪您。” 青莲笑着点头:“快回去吧。” 第693章 吕美人打开心扉 丹琼心情愉悦的回到宫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好,总是看着宫里熟悉的花花草草想笑,是因为看到了可爱的以缘吗? 可是出宫的次数很多,怎么今天就突然愉悦了? 也许,也许是他? 丹琼不由自主的红了脸,老夫人提起她的婚事,虽然嘴上拒绝,可是心里总抹不掉那个身影。 轻松回到承乾殿,小姐肯定早就等着了,自然又是要问个仔仔细细。 谁知,今天与往日不一样,跳跳不在承乾殿,丹琼问身边的宫女:“皇后娘娘呢?” 宫女行礼道:“娘娘去了偏殿,吕美人不太好。” 丹琼皱起眉头:“吕美人怎么了?” 宫女摇头:“只知道家里带了家书来,就晕倒了,桃花来禀报,皇后娘娘匆匆忙忙去了。” 丹琼“哦”了一声,也往偏殿走去。 偏殿里,吕梦撕心肺裂的哭着,跳跳安抚道:“吕美人,你要节哀。。。” 丹琼悄悄问桃花,才知道吕美人的娘,在三月前过世了,是太原前来做生意的商人,带了一封信来,托人送进宫里。 吕梦哭得很悲伤,跳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经历了生死离别,仿佛任何语言,都无法解开心中的悲伤。 等吕梦哭得差不多了,跳跳对桃花说:“吕美人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你去煮点鸡汤送来。” 桃花擦着眼泪出去了。 吕梦哭得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迷糊的看着跳跳道:“娘娘,我失态看了,对不起。” 跳跳安抚道:“谁没有三情六欲,哭哭舒服一点。当初大哥战亡,我与你一样,心都被挖空了。可怜你娘生你一场,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吕梦眼神呆痴:“因为我一直不得宠,我娘是被我爹和大娘折磨死的。” 跳跳一愣:“何出此言?你是皇上的妃子,他们怎么敢如此大胆?” 吕梦拿出手里被泪水浸湿的信,递给跳跳道:“这是我娘留下的信,她自知时日无多,托了丫鬟带给太原进京经商的商人,才得以到了我手里。不然怎么娘过世了三月,我一点音信都没有?爹爹一直隐瞒着。” 跳跳接过信,上面写着:梦儿,娘身体越来越不好,只怕时日不多了。 这世间,太苦了,娘毫不留恋,再也不想来了。 可是,这世间,有娘最牵挂的人,娘又舍不得。 梦儿,娘对不起你,让你生在如此龌龊的家庭,以至于娘俩生不如死。 还好,还好,你离开了太原府,娘舍不得你,却又很欣慰,无论皇宫怎么样,总比这个狼窝好啊。 梦儿,过好自己,开开心心的,不要再想娘,也不要为吕府做任何牺牲,你便是你,吕府与你无关,如果皇上宠爱你,你便好好爱皇上。如果皇上不在意你,你便安安静静的过,不要去争,皇宫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梦儿,娘解脱了,好欢喜,只愿你平安顺遂。母字。 跳跳不解的问:“你爹和你大娘对你不好?” 吕梦心如死灰道:“娘娘,我第一次侍寝,您还记得吗?唯有我,因为全身发抖,在软榻上睡了一夜。 姐妹们都笑话我,您也一定很好奇吧。” 跳跳心里愣了一下,可不,是很好奇,只是不好问原因。 吕梦冷冷道:“我母亲只是一个丫鬟,老爷醉酒以后,强暴了母亲,不久便有了我。 娘是下等丫鬟,老爷自然不会在意她,也不会在意我。 包括府里的少爷,我的亲哥哥,也把我和娘践踏在脚底下。 有一次,两位哥哥带着很多公子哥们来府里喝酒,他们喝醉以后,看到了送膳食进去的我,哥哥居然怂恿他们,对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动粗。” 跳跳瞪大眼睛看着吕梦,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 吕梦仿佛不悲伤了,她平静的说:“那么多男人,我还那么小,怎么有反抗的力气? 是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救了我,我握着剪刀要自杀,哥哥才害怕了,我也逃过了一劫。 可是那晚,我亲眼看见他们,糟蹋了府里两个丫鬟。 娘娘,那一幕刻骨铭心的印在我心里,我看见男人就会害怕,就会发抖,无论我怎么控制,都冷静不下来啊。” 丹琼不可置信的问:“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哥哥?” 吕梦扭过头,看着跳跳道:“娘娘,我不羡慕您的皇后之位,我只羡慕您两个疼爱您的哥哥。 本以为我这一生,就是猪狗不如的活下来了,谁知皇宫要选秀,一心只想着权贵的老爷,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吕府嫡亲的女儿已经出嫁,他们便想到了我。 我不想进宫,我想陪着我娘残度一生,可是老爷用娘的性命威胁我。” 说到娘,吕梦忍不住眼泪出来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进宫,才能救我娘,可是进宫以后,我一直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老爷多次来信,让我进言,希望能让吕家进京。 可是,您也看到了,我见到皇上都害怕,怎么敢进言? 渐渐的,老爷也听到了风声,知道皇上一直没有宠幸我,便拿着母亲出气。。。。” 终于说完了,吕梦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这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了。 跳跳脸色大变:“朝廷居然还有如此荒唐的官员,欺压小妾庶女,对自己家里人都没有半点怜悯,如何会体恤老百姓? 吕梦,这件事,不是你个人的事,是大宋的事,我会派人去调查,如果你娘真的如你所说,是吕家欺压致死,我要还你一个公道。” 吕梦眼神中有了光亮:“娘娘,真的吗?您愿意为我做主吗?” 跳跳阴沉着脸说:“你是皇上的妃子,就算没有侍寝,也是皇家的人。 吕家不顾皇家颜面,虐待妃子的母亲,就是打皇家的脸。如此无德之人,怎么配做大宋的官员?” 吕梦怔怔的看着跳跳:“皇后娘娘,如果我早一点向您求助,是不是我娘就不会死了?” 跳跳拍拍吕梦道:“吕美人,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见得别人解决不了,我把你留在承乾殿,你却不信任我,你不说,我如何得知?” 吕梦的眼泪,像打开了闸门:“是我,是我的懦弱害了我娘,皇后娘娘,我好悔啊,我应该早点告诉您啊,娘啊,我苦命的娘。。。” 吕梦又哭起来,这次哭得很懊恼,她以为自己的家事,皇后是绝对不会管的,所以她不敢说。。。。。 跳跳陪着吕梦也哭了一场,太平盛世之下,原来还有这么多悲剧。 廖府一直是兄友弟恭,她也万万想不到,世上还有猪狗不如的父亲和兄弟。 回到承乾殿,跳跳一分钟也没有耽搁,对粱淮吉说:“梁总管,你马上带两个人手去太原,查清楚吕美人母亲死亡真相,记住了,不要惊动太原府的人,暗中调查。” 粱淮吉不解:“吕美人母亲怎么啦?” 跳跳颜色凝重:“我怀疑她母亲是被太原府知府害死的。此事关系皇家脸面,如果真的死于非命,我定不会放过吕家人。” 粱淮吉不相信:“不会吧,无论怎么说,也是吕美人的亲娘啊,就算知府不看吕美人面子,也得看皇家面子。” 跳跳不好告诉粱淮吉实情,女儿家家被哥哥带来的朋友欺凌,这样的事吕家都做得出来,何况一个毫无后台的小妾呢? 第694章 吕母死亡真相 粱淮吉没有再多问,收拾衣物出宫了,一来一去,只怕要一个月时间。 跳跳可以派人去太原查明实情,可是最后做决定的,还得是皇上,一个皇后是没有权力处决大臣的。 跳跳一边安抚吕梦,一边提示她:“如果查出实情,你母亲真的是被吕府迫害致死,最后还要皇上定夺怎么处罚吕家。 你要是想为你母亲报仇,还得讨好皇上。” 是啊,皇后的权力,仅限于后宫,知府属于三品大臣了,如果皇上想遮掩,也是可以遮掩过去的。 为了母亲,吕梦怎么也要拼一下:“皇后娘娘,您说,我怎么做才能赢得皇上的好感? 只要能为母亲报仇,我什么都可以做。” 跳跳温和的笑:“我与皇上这么多年,他的心性还是了解的,你按照我说的来做。” 在吕梦心里,跳跳犹如再生父母,她说的一切,吕梦都会听从安排。 赵顼在福宁殿看了一天的劄子,又与天博商量了很久保马法和免役法利弊以及变法的实施,直到太阳落山,才得出空闲来。 小卓子小心翼翼过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派了丹琼过来,请您前往承乾殿晚膳。” 心情愉悦的赵顼站起来道:“刚好我也想去承乾殿了,不知道皇后做了什么好吃的。走。。。。” 来到承乾殿,赵顼很意外,居然吕美人也在。 吕梦好好打扮一番,少女的清纯美丽,一览无遗,见到赵顼,她羞涩的行礼:“皇上万福。” 赵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以前心里只有韩樱子,倒也没有发现吕梦其实也很美。 吕梦心里很紧张,她强制自己压抑颤抖,只是皇上的凝视,让她有些忍不住了。 偏偏吕梦的小胆怯,却更吸引着赵顼,就在吕梦快要控制不住时,跳跳端着一盘菜出来了: “皇上,你来了,看看我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吕梦感激的看着跳跳,赵顼被跳跳打扰,眼光看向餐桌:“今天有什么喜事?做这么多菜?” 三人坐下,跳跳给赵顼和吕梦都倒了一些酒:“就是廖府的那个孩子,简直太神奇了,我不得不跟皇上说说。” 吕梦也好奇廖府什么孩子,竖着耳朵听起来,也没有那么惧怕皇上了。 赵顼笑道:“真的后脖子有痣?真是廖大将军转世?” 跳跳给赵顼夹了一块烤肉:“世上事情,真的这么神奇吗?一开始,我都以为是智慧大师为了宽慰娘,才编了这么一个谎言。 谁知,真的那个孩子来了廖府,而且他也算救了二哥一命。 皇上,你不知道,我娘与大嫂,天天围着那孩子转,稀罕得很。” 赵顼一边喝酒一边道:“真是挺神奇的。为何不让岳母带进宫来瞧瞧?” 跳跳笑着摇头:“娘说以缘太小了,怕他哭闹,等大些再带进宫来。 整个廖府,就那孩子最大了,连以平以安以娴,都要靠后站,不过那孩子也是聪明,才一岁多,会说话了,见人就笑。” 赵顼低头笑:“好像你见过一样。” 跳跳脸一红:“我不是时不时派丹琼出宫去探望吗?” 赵顼动容的拉着跳跳的手:“都是我不好,你想回趟娘家都难。” 跳跳羞涩的打了缩回手,看看吕梦,意思是还有外人在场呢。 赵顼尴尬的看看吕梦道:“吕美人平日难得出来。” 吕梦很慌张,不知道怎么应答,跳跳回道:“都是刚离家的孩子,总是会胆怯。进宫时间久了,自然就不怕了,倒是皇上,成日在福宁殿看劄子,把美人都冷落了。” 赵顼没有回话,是我冷落她吗?明明是她害怕我,我总不能霸王强上弓吧? 跳跳给吕梦使了一个眼色,吕梦端起酒杯,温柔的说:“皇上,我从小地方来,没有见过世面,总以为您是很严厉的,没有想到,您也有如此温雅的一面。” 赵顼噗嗤一笑:“是不是外面都传我就是那庙里凶神恶煞的护法金刚?” 吕梦羞愧的低下头:“虽然您不是,可是您的一颦一笑,我还是害怕。” 跳跳接过话说:“天子的一言一行,可是不怒自威,皇上,也难怪吕美人害怕。” 吕梦趁机道:“皇上,都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说完,匆匆忙忙把手里的酒灌进了肚子。 赵顼也没有再追究,而是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国事繁忙,后宫我照顾得少,不过你们一团和气,我倒是很高兴。” 杯光斛影间,吕梦在酒精的作用下,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赵顼了,当然,赵顼晚上依然留宿在承乾殿,让吕梦倒是一身轻松。 虽然不害怕,可是要面对赵顼,还是需要时间。 以后的日子,只要赵顼来承乾殿吃饭,就能看到吕梦,见面的次数多了,吕梦不再害怕了。 反而觉得皇上就像邻家的哥哥,温和儒雅,甚至吕梦的心里,渐渐住进了一个人,要是三五天不见,吕梦还会想念。 原来皇帝也不是别人想的那样深不可测,他甚至还会讲笑话呢,逗得跳跳和吕梦捂嘴偷笑。 跳跳对吕梦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吕梦第一次体会到了亲情,有人疼爱是这种感觉,她会在意我的想法,她担心我不能适应皇上,让我慢慢的接触皇上,直到完全接纳他。 吕梦的心里,更感激跳跳,没有她,或许自己一辈子都走不出家庭的阴影。 就在吕梦慢慢接受赵顼的时候,粱淮吉从太原回来了。 本以为只是知府吕家,可能会虐待吕梦的母亲致死,可是当粱淮吉把调查实情告诉跳跳时,跳跳都震惊了。 粱淮吉拿着一堆证词递给跳跳,道: “吕美人进宫以后,吕家确实对她母亲还不错,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没多久,京城传回太原府消息,除了吕美人,其他秀女都侍寝了,吕母的悲惨才真正开始。” 有些话,粱淮吉都难以开口:“吕父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吕母身上,说她女儿无用,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这是府里的仆人供词,本都不愿意说,只有一位跟吕母关系好一些的女仆,壮胆说出来了。” 跳跳一边看,眉头没有松开过。 粱淮吉接着说:“致吕母死因,是吕父请了几个门客饮酒,便让吕母来陪酒,喝醉以后,门客当作吕父的面,强暴了吕母,还放言道:这个女人,就是我家一条狗,谁喜欢谁就拿去用。 这里面有门客的证词,那几个门客,已经被我偷偷带回了京城。 吕母经受不起如此侮辱,自杀而亡。 那封信,是她托仆人带出来的,再由商人带进皇宫。” 第695章 皇上出手 跳跳看着证词,大抵理出了一些头绪。 证词中说的凡娘(吕梦母亲)是吕府的贱妾,三十多岁,虽然是干粗活,依然韵味十足。 当日在吕府饮酒,谈起了官场风云,门客问吕知府,他家女儿都进宫了,为何还没有被皇上调派到京城上任? 其他门客哄笑说,他家女儿是个不讨人喜的,看见皇上就发抖。 吕父听了嘲讽,气愤不已,刚巧凡娘进来送茶水,吕父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凡娘身上。 吕父不仅仅殴打凡娘,还撕了她的衣服,对门客说,这个贱女人,就是皇上妃子的亲娘,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随意享用。 说完,吕父就气呼呼的走了。那些门客,仿佛苍蝇看见了肉,五个男子,把凡娘拖入内室,足足折磨了一下午。 可怜的凡娘遍体鳞伤,求救无门,当夜留下一封书信,便上吊自杀了。 跳跳一边看,一边流泪:“梁总管,不要告诉吕美人,也不能让外人知道,太惨了。” 粱淮吉点头:“是,娘娘,所有证人关押在大理寺,我并未向他人透露实情。” 跳跳擦擦泪:“我定要为这凡娘主持公道,不然枉为母仪天下这称号了。 连皇上妃子的亲人,都能如此悲惨,那些没有身份地位的小妾,不是更凄苦吗?” 粱淮吉温和道:“您生活在廖府,没有妻妾争斗,自然不懂内宅的险恶。” 说话间,外面传来丹琼的声音:“吕美人,你怎么啦,来人啊,吕美人晕倒了。” 跳跳看看粱淮吉,不好,我们的谈话被吕美人听到了。 跳跳喊人把吕美人抱进了偏殿,看着她煞白的脸,心疼无比,谁能接受自己的亲娘,被亲爹残暴致死? 而且还死得如此不体面。 太医给吕梦扎针半响才醒过来,跳跳慌忙安慰着:“吕美人,你放心养病,你母亲的事,我来做主。” 吕梦慌乱破碎的看着跳跳:“皇后娘娘,我娘。。。。”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我娘为何那么命如猪狗,在吕府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最后还被羞辱致死,娘啊,女儿不孝,女儿护不住你啊。。。。 吕梦的哭声,让在场的人,都难过不已,特别是一些下人,跟着嘤嘤哭起来,她们哭吕梦的命运,也哭自己的命运。没有身份的贱妾,不就是猪狗吗?然而,贱妾也是有区别的,皇上妃子的娘,哪怕身份地位再低,也是不能随意欺辱的,因为关系着皇家脸面。 赵顼被请进承乾殿用晚膳,来的次数多了,见到吕梦的次数也多了,今天却有些别扭,赵顼问道: “咦,平日不是吕美人给你帮忙吗?今日怎么不见。” 跳跳拉着赵顼坐下,轻描淡写的说:“她病了。” 赵顼关切的问:“病了?太医去看了吗?” 跳跳摇摇头:“她是心病,只怕太医治不好。” 赵顼笑笑:“看她简简单单的,还有心病?” 跳跳给赵顼夹菜,平静的说:“她娘是吕知府的贱妾,吕美人进宫以后,一直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她娘,被他爹折磨致死了。” 话语很缓慢,很简约,赵顼却愣住了:“你说什么?” 跳跳皱着眉头:“你不在意的每个妃子,她们的背后都有家族的荣耀,而吕美人,因为害怕你,最终用她娘的性命,受到了最重的惩罚。” 赵顼放下筷子:“跳跳,这事与我无关啊,妃子是你和母后选的,而且每个人的宫里,我都是去了的。” 突然觉得,皇上也好悲哀,他只知道这些女人是来延续子嗣的,妃子悲苦,他皇上也悲苦,无情无爱,也要没日没夜的去耕耘,最后妃子家里出了事,还得我这个皇上来背锅。 跳跳看了一眼赵顼:“皇上,不是您的错,是吕知府的错。他为了官位,把女儿送到宫里,因为女儿不得宠,用门客侮辱吕美人的娘,您知道吗?五个门客,欺负了她娘一下午,您理解那种感受吗?” 赵顼本就有些愧疚,听跳跳说她娘是被门客侮辱致死,不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是的,赵顼也不会相信,他的眼里有残酷的宫斗,但是从未听说过,用外男来欺凌自己的小妾,这种事,是所有人不耻的。 跳跳终于没有忍住眼泪,哽咽道:“皇上,我派粱淮吉去了太原,而且那几个门客,都写下了当日的状况,也被粱淮吉带回了京城。” 赵顼还是不相信:“你是说,吕知府,为了出胸中恶气,让外男欺辱吕美人的母亲?” 跳跳慎重的点头:“正是。” 赵顼脸色变得难看:“就算我没有宠幸吕美人,可她依然是我名义上的妃子,她的母亲便也是皇家的亲戚,吕知府做如此下贱之事,是把我皇家脸面放在何处?” 经过跳跳的引导,赵顼终于转到了正轨上,跳跳哀戚的问赵顼:“此事如何处理?如果大臣都像吕知府一样,那皇家威严在哪里?” 赵顼黑着脸,说:“既然他那么想来京城,就让他来吧。” 转头对小卓子说:“小卓子,吩咐翰林院下诏,让太原知府速速回京述职。 另外,暗中通知太原兵部,包围太原知府。” 小卓子应声出去了,跳跳暗中松了一口气,作为皇后,她没有权力动用兵部,也没有能力处理吕知府。 赵顼今夜没有陪跳跳,而是去了偏殿。 吕美人哭得要断气了,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心里想的全部是娘最后的日子,是怎么挺过去的? 五个男人侮辱,那是怎样的绝望? 吕美人也恨自己,如果能坦然面对皇上,娘也不至于会受此侮辱。 吕美人心里乱糟糟的,以至于赵顼进来了,她都不知道。 看着憔悴的吕美人,赵顼心中很是不忍,轻声道:“你母亲的事,我也有责任。” 听到声音,吕美人惊醒过来,慌忙要起床行礼,赵顼按住她: “我的大臣,居然做如此恶劣之事,于公于私,我都有责任。吕美人,你放心,我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一直害怕皇上的吕美人,经过多次与皇上接触,她心里没有恐惧,相反,皇上皇后都成了她最信任的人。 吕美人泪水涟涟:“皇上,我娘死得悲惨,有您做主,她的冤魂,定能得到安慰。” 赵顼轻轻揽着吕美人:“你母亲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脱离吕府,过简单的生活。 现在,你做到了,你娘肯定是欣慰的。 人生一世,就算是皇上,也有居多不如意,你不必自责,错的人不是你,是你父亲。” 一番安慰的话,说得吕美人泪流满面,她抱着赵顼轻声哭泣,所有委屈和无奈,化作泪水,浸湿在赵顼的衣衫之上。 这夜,赵顼特别的温柔,他生怕这个受尽磨难的女子,再次受到伤害。 一直对男人恐惧的吕美人,这一夜,才知道与自己喜欢的人交合在一起,是如此的美好。 原来,世间男子,是各有不同的。吕美人紧紧搂着赵顼,那一刻,她便爱上了他,生死相依的爱着他。。。。 第696章 吕知府进京 太原府知府吕光,带领全家人跪在大院里迎圣旨。 传旨的公公,千里奔袭,一路劳顿,累得一身臭汗,就是为了念几个字的圣旨: 太原知府吕光,即日启程,前往京城述职,不得有误。钦此。 吕光还跪着没动,直到太监提示:“吕大人,接旨吧。” 吕光这才抬起头:“没有了?” 太监笑呵呵的说:“没了,赶紧收拾东西,启程吧。” 吕光这才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恭敬的起身,双手接过圣旨,递给身后的儿子吕杰,又拿出一小袋银子,塞给太监:“公公,皇上这么着急召见本官,是否有大事?” 外地命官,无诏不得入京,而且官员京城述职,都是有时间规定的,三年一次,可是吕光还没有到述职的时间啊。 中途宣召入京,无非就是两种,一,皇上看中你这个人才,要重用你。 二,你犯了大错,进京就得入大狱。 好坏对半,吕光也摸不着头脑啊。 太监乐呵呵的收下银子,轻声道:“皇上连夜下诏,不要说我这个内臣了,就是翰林院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何意。 不过收了你的钱,我也要对得起你的银子,你的女儿从美人一夜升为贵人,吕大人,无儿无女的妃子,一夜连跳几级,还是太上皇的张贵人有过。 就是张贵人,也是有孕以后才封的贵人,吕贵人可不一样啊,史无前例。” 一句话,吕光忐忑的心,终于放到肚子了,女儿被皇上宠爱,宣我老丈人入京,自然是升官发财啊。 不过,吕光内心还是有些许担心,吕梦的娘自杀了,她应该不会知道详情吧? 当初吕光对外宣称凡娘是病死的,而且她在府里被辱,外人也不知道啊。 送走太监,吕光的意气风发,吩咐夫人收拾衣物,明日启程去京城。 吕光很自信,凡娘不过是贱妾,谁会在意她? 死了就死了,只要女儿在宫里受宠,吕府的好日子在后头呢,万一生出一儿半女,坐上皇后的位置,也未免可知啊,那我至少也是一个丞相吧,哈哈哈。。。。 当欺压形成一种习惯时,吕府所有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奇怪。 吕梦在吕家时,母女受尽耻辱,现在吕梦当上了贵人,全家人又觉得理所当然应该享受这份荣耀,只因吕光在醉酒之后,给了吕梦生下来的权力,吕梦就活该为吕府做牛做马报答。 当然,这是吕光的认知,大难临头,却不自知。 官场上的消息,只需要一炷香时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吕光还在忙着收拾衣物,吕府外就熙熙攘攘来了很多送礼之人。 有同僚,有学士,有商贾,他们带着价值不菲的金银财宝登门拜访。 不明真相的人,只知道吕府出了一个贵人,啧啧,这是何等荣耀,太原地区,从大宋建朝起,不要说贵人,就连一个美人都没有。 吕家的女儿一夜之间跃为贵人,皇上是何等的恩宠啊。现在吕光要入京,肯定是要升官的,所以,但凡想往京城发展的,必然要在吕光入京前,拉好关系。 同僚想升官,需要吕大人提携,学士需要科考,如果能成为吕府的门生,事半功倍,商贾大多数是京城有生意的,有朝廷大臣帮忙说话,自然能避免其他部门搜刮。 只要开口说一句,我与吕大人是同乡知己,这话的份量就上来了。 是不是知己不重要,只要吕大人收了礼,关系就能进一步。 吕光接到侍卫的禀报,不禁哼了一声,对夫人说: “你看看这些官员,吕梦没有受宠时,对我百般嘲讽,现在又巴巴上门来送礼,一群见风使舵的玩意儿。” 夫人眉开眼笑:“总算梦儿也是争气的,我们吕府终于扬眉吐气了。” 吕光哈哈一笑:“辛苦夫人收拾,我去见见那帮贱人。” 梦儿?真是可笑至极啊,在你们口里的贱人,不就是吕梦和凡娘吗? 现在吕梦有出息了,你们连称呼都改了,天下之滑稽啊。 此时的吕府,谁还记得凄苦的凡娘,谁还记得三天被毒打一顿的吕梦? 他们只知道,吕家要进京做大官了。 自然也有人记得凡娘,她便是帮凡娘把书信送出去的丫鬟采衣。 她不是凡娘的丫鬟,只是与凡娘一样,是被买进来的贱婢,凡娘没有被老爷糟蹋前,两人就是朋友。 采衣和凡娘都是在厨房做粗活,凡娘不幸被辱以后,两人关系依然密切,采衣千辛万苦,才把凡娘的信托人带到京城,谁知等来的,却是皇上宣老爷进京做官。 采衣心里悲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信,没有送到吕梦手里,还是吕梦在富贵的皇宫,早就忘记了受尽的苦难的凡娘? 好人枉死,坏人升官发财,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采衣难过不已,趁着府里人人高兴,拿了一些纸钱,偷偷溜出吕府, 她想去看看凡娘,她心里的悲痛,也只能跟凡娘说说。 凡娘的坟墓,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没有立碑的小土包,还是采衣挖的坑,买了一副薄棺材,把她安葬了。 采衣不敢立碑,她怕吕府的人知道,同样低贱的身份,万一被发现,凡娘的命运,就会是采衣的命运。 采衣拿出香火纸钱,一边烧一边哭:“凡娘,对不起,我尽力了,那封信,梦儿应该是没有收到。 也好,她要是过得好,忘记你也是一件好事。” 相同的命运,只是一个死了,一个活着,可是活着又有何意义? 还不是被人当作猪狗,凡娘至少还有一个女儿,自己却一无所有,连最好的朋友都没有了。 采衣泪水涟涟:“凡娘,我好多心里话,没有地方述说,以往是苦,至少我们还能相伴取暖,现在好了,留我孤苦伶仃,人生一世,太苦了,下辈子不要再来了。” 采衣哭得尽情,哭完了,还得回去烧火做饭,还得日复一日的干做不完的活计,遇上主子不高兴,甚至还会辱骂和毒打在等着她呢。 可是又能如何?采衣没有凡娘自杀的勇气,只能苟且的活着。 哭一场,采衣心情也好了一些,收拾篮子,准备回家,突然,树林里出来两个身穿盔甲的男子,一看就是军队的人。 采衣吓得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他们。 男子没有动粗,而是彬彬有礼的问道:“你可是吕府凡娘的朋友采衣?” 采衣不知是福还是祸,没有回答。 男子继续道:“我们是皇上派来监视吕府的,凡娘死之前,托人带了一份书信进宫,那人是不是你?” 第697章 吕光兴高采烈进京 采衣还是不敢承认,如果这些人是保护吕府的,那我要是承认了,他们就会杀人灭口。 男子看采衣很是害怕,急忙解释道:“信送到宫里,吕贵人看到了,她在寻找送信的恩人,你别害怕,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采衣脱口而出:“既然梦儿收到了,为何吕府还会升官发财?” 男子微微一笑:“谁告诉你吕府要升官发财?” 采衣有点懵了:“府里都是这么传的啊,而且那些送礼的人,呜呜嚷嚷挤在吕府门口呢。” 另外一个男子插嘴道:“圣旨一字未提升官之事,只是他人猜想而已。 采衣姑娘,如果是你送出的信,我们要带你去京城,凡娘之死,皇上皇后要彻查,但是需要证人。 如果不是你送出的,我们需要暂时监视你,因为不能走漏风声。” 采衣仿佛看到曙光,可依然不太相信,支吾道:“皇上皇后真的会为一个贱妾做主?” 男子冷笑道:“贱妾?那是吕贵人的亲娘,可不是你口中的贱妾。” 采衣愣住了,她对男子说:“是,是我送的信,无论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我愿意前去作证。” 采衣不相信他们,可是她没有选择,也许这是帮凡娘报仇的唯一机会。 男子行礼道:“既然是姑娘,那你跟随我们走吧。” 采衣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们走了,既然都没有活路,怎么死都是一样,万一这两男子说的是真话呢? 采衣心中燃起一丝亮光。 吕府已经高兴得晕了头,所以丢了一个丫鬟,谁也不知道。 看着一堆堆的礼物,吕光太愉快了,除了钱财上的愉快,还有精神上的,哈哈哈,终于轮到我了,以后进京做了宰相,天天被人捧着,那种感觉,实在太妙了。 吕夫人更是贤惠,除了带足进京的衣物钱财以外,还贴心的带了两位小妾,这一路上至少是半月,可不能让老爷孤独寂寞。 吕府全家聚在一起吃了晚餐,吕光一再交代两个儿子:“你们慢慢收拾着东西,三月半后,你们就可以进京了,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又一致同意口径:“凡娘是病死的,那几个门客,听说都离开太原游学去了,可千万不要说漏了。 府里知道实情的丫鬟老婆子,全部都发卖了吧,到了京城,这些下人也带不上。” 两个儿子点头应诺:“爹,您放心,家里的事,我们会办得妥妥的。” 吕夫人还是有点担忧:“老爷,你说吕梦会不会回来祭拜她娘?要不要立一个衣冠冢?” 吕光大手一挥:“不用,一个贱妾,怎么能入我吕家族坟?吕梦身为贵人,她的娘就是你,如果他人知道贵人的娘是一个贱妾,她面子哪里放?” 荣誉,面子,吕光以为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只要荣华富贵,不要亲情血缘,我呸,呸。。。。 赵顼整人最高明的手法,就是猫抓老鼠。 猫在老鼠身边,就不咬它,只要老鼠跑,猫就把它抓回来,如此循环,吓死你。 比如当年赵青案,就是如此,直到进了大狱,赵青才知道自己被赵顼玩弄于股掌之中。 当然,这个方法也是老师天明教的。 采衣被护卫护送,不到十日,就进京了。 护卫一刻也没有耽误,当天就把采衣送进了皇宫。 直到采衣见到吕梦,她才相信,护卫没有骗她,是梦儿要为凡娘做主。 承乾殿,采衣跪在跳跳和吕梦的脚下,痛哭不已,吕梦伸手扶起采衣道:“采衣姨,以后你就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了。” 采衣泣不成声:“娘娘,我不过是下贱的奴才,你娘才是你最亲的人,她死得惨啊。” 吕梦也跟着哭:“我不会让我娘枉死的,皇上皇后会为我做主,我要吕府血债血还。” 采衣又不停给跳跳叩头:“谢谢皇后娘娘,我采衣做十辈子牛马,也要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 跳跳扶起采衣道:“吕府如此可恶,却也有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凡娘有你这么好的朋友,她地下有知,也是欣慰的。 采衣,你就留在宫里,去伺候吕贵人吧,等吕知府进京以后,有些实情,还需要你与他当面对质。” 想了想又道:“采衣,关于凡娘之事,你在宫里,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以免打草惊蛇。” 其实人证物证都在,就算有人知道,也改变不了结局,只是跳跳怕采衣多次提起,又引得吕梦伤心。 采衣自然是懂的,她不愿意复述凡娘之死,对她来说,也是残酷的回忆。 吕光带着钱财和美女,慢悠悠的到了京城,找了最大的客栈住下,然后就是静等皇上召见了。 京城果然是最繁荣的,吕光从最开始的兴奋,到焦虑,花了十天时间。 皇上下旨让我进京,可是十天了,居然不召见,是何意思? 就算皇上不见,吕梦也应该会派人来请安吧,毕竟我是她亲爹啊。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吕光开始不安了,幸亏京城也有旧识的同僚,便带着礼物去拜访。 不过很遗憾,京城的官员也不知道为什么。 吕光是皇亲,又是三品大臣,皇上要在京城给他安排一个职位,无可厚非,再说了,朝廷现在热火朝天的实施变法,谁会在意一个官员的调动? 打听不到皇上的意思,吕光只好打听吕梦,这个逆女,亲爹来了京城,她不露面就算了,居然连个下人都没有派来问候。 至于吕梦,大臣们倒是知道,一夜身为贵人,很多妃子都不满了,大臣也有意见,终究因为是皇上的家事,大臣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吕光的京城同僚,都劝他不要着急,再等等,或许是皇上太忙了,女儿是贵人,只是时间问题,皇上必然会重用他的。 吕光焦灼的心,稍微安稳下来。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吕光天天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 终于,靴子要落地了,皇上派了太监前来传话,明日午时,皇上在福宁殿设了宴席,请吕光进宫共享。 吕光的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皇上宴请,那是无上的荣光啊。 天子脚下,心智还需要磨练磨练,不能乱了阵脚。 吕光的两位小妾,也欢喜不已,京城再好,不是自己的家啊,只有老爷封了官,赐了府邸,才算在京城落脚了,京城这么繁华,可不要再回太原去了。 吕光高兴,小妾也高兴,三人便在客栈混战了一夜,心神的愉悦,提高了很多档次。 第698章 鸿门宴 天明很意外,莫名其妙皇上要请他福宁殿吃饭,这可是不多见啊。 就皇上的福宁殿那些饭菜,还不如廖府呢。清淡得很,碰上合口味的,也只有一小碟,夹一筷子,便撤下去了,真不如娘做的红烧排骨吃得过瘾。 所以在宫里,谁都知道,皇上请吃饭,绝对是一个苦差事。 但是,皇上都开口了,也不好拒绝,只是当天明进入福宁殿时,居然还有大理寺的裴大人。 天明看看裴大人,裴大人看看天明,看来今天的饭,不太好吃,惊动大理寺的人,肯定是有案子商讨啊。 但是,近期没有什么大案子啊,皇上到底是卖什么药? 桌上有四副碗筷,可见还有人没有到,天明看着一桌子精美却没有一点食欲的饭菜,问道:“皇上,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赵顼笑笑:“家常便饭,怎么,老师吃习惯了繁楼的美食,看不起皇宫的粗菜淡饭?” 天明慌忙摆手:“皇上,您这一桌菜,怎么也跟粗菜淡饭沾不上边啊。就说太湖银鱼,别说吃了,我见都很少见。” 赵顼呵呵一笑:“老师,你心里是否在想,再名贵的鱼,也抵不上岳母做的一碗排骨?” 天明愣住了,我嫌弃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裴大人哈哈一笑:“饮食清淡,对身体有好处,我看着这桌菜就很好。” 天明白了一眼裴大人,马屁拍得不错,繁楼就你去的最多了。 午时到,小卓子进来禀报:“皇上,吕大人到了。” 赵顼挥手道:“就等他了,请他进来。” 原来是请吕贵人的父亲吃饭,天明和裴大人不过是陪客。 穿着三品官服的吕光,神采奕奕的进殿,对赵顼行礼道:“皇上万安。” 又对天明裴大人行礼:“廖大人,裴大人。” 官场必备的虚礼以后,赵顼对三人说:“都请坐吧。” 吕光有点沾沾自喜,皇上请吃饭,居然还有丞相作陪,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小卓子把几人的酒杯一一倒满,赵顼举杯道:“吕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辛苦个屁,在酒楼住了快一月了,都闲出屁来了。 可官场的话,还是要说的,吕光卑谦道:“不辛苦,皇上日夜处理国事,才是辛苦。” 赵顼笑笑,一饮而尽,其余三人也跟着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赵顼道:“本应由吕贵人来作陪,可是她没有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走出来,所以只好劳烦廖大人和裴大人了。” 吕光一怔,看来吕梦已经知道她母亲过世的消息了,装作很是沉痛的样子说:“唉,凡娘因病早逝,实在可惜,为了不让吕贵人悲伤,我一直隐瞒消息,不知她是如何得知的?” 赵顼呵呵一笑:“亲娘去世,你做爹不告知,还要隐瞒,是真的为吕贵人好,还是想隐瞒其他?” 天明一愣,皇上话中有深意啊,难道这酒,不是简单的陪酒? 吕光一听,脸色变了,忙起身行礼道:“皇上,臣太狭隘了,以为隐瞒是为女儿好,殊不知母女情深,虽不能见最后一面,也要哭一场,已尽儿女之孝道。” 赵顼挥挥手道:“坐下,坐下,不要动不动就行礼。” 吕光额头都冒汗了,胆怯的坐下。 赵顼吃了一口菜,不经意的问:“吕贵人的母亲,真的是病死?” 吕光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上来了:“是,无药可医。” 赵顼继续问:“什么病?” 什么病?吕光有点急了,什么病才无药可医?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问得如此仔细,早知道如此,应该先去打听打听什么病容易死人。 慌乱之时,吕光随意编造:“是传染病,发病几日,就病入膏肓了,请来大夫都措手无策。” 裴大人脸色有些难看,大理寺还关着五位粱淮吉送来的犯人,都是从太原带回来的,难道与吕府有关? 赵顼不急不躁,从衣袖里拿出吕府五位门客的供词,放在吕光面前道: “你府中有五位门客,他们写下了吕贵人母亲致死的前因后果,你仔细看看,是否属实?” 这下,吕光真是吓破了胆,五位门客不是游学去了吗?怎么会在京城? 吕光战战兢兢的打开供词,上面详细写了他们是怎么侮辱凡娘,最后凡娘上吊自杀的全过程。 吕光还没有看完,就趴地上了:“皇上,他们所言不属实,臣不知啊。” 赵顼没有理会吕光,而是把供词递给天明和裴大人:“你们别只知道喝酒,也看看吧。” 天明和裴大人拿起供词,越看越气,这饭谁还吃得下? 天明愤怒的把供词放在桌上,指着吕光说:“你。。。。。究竟是何心态,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那是吕贵人的亲娘,你的小妾啊,你居然让外人侮辱。。。。” 裴大人更是脸色发黑,他见的官司多了,把小妾让给他人当众侮辱,可是头一次见。 吕光全身湿透了,只好喊冤:“皇上,不要听信小人之言啊,他们污蔑臣啊。” 赵顼对小卓子说:“既然吕大人觉得是他人污蔑,你去把证人带来。” 小卓子出去,不一会儿,采衣进来了,她早就守在福宁殿外了。 见到采衣,吕光就像见了鬼:“你,怎么在京城?” 采衣普通跪下:“皇上,奴婢是凡娘的朋友,她的事,奴婢最清楚了。” 说完,采衣恶狠狠的看着吕光:“老爷,没有想到,你也有今日。娘娘与凡娘在吕府,可是被你们欺负得遍体鳞伤。 本来娘娘进宫了,你对凡娘稍有善待,殊不知,娘娘一直得不到宠爱,你便把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凡娘身上,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最可恨的是,你亲自把凡娘送到五个恶魔手里,他们整整折磨了凡娘一下午啊。。。。” 天明实在听不下去了,指着吕光道:“你,堂堂大宋三品官员,连畜生都不如。” 官员也有官员的规矩,哪怕你造反,也算是铮铮男子汉,成王败寇,自行承担后果。 可是你拿着手无寸铁的女人,在家里欺负,是个男人都觉得可耻。 当年交趾国攻打邕州,扒光女性衣物,整个大宋都是愤怒至极啊。 凡娘没有做什么错事,你就让外男欺凌,还算是人吗? 吕光不能再做辩解,只能拼命求饶:“皇上,臣错了,臣愿跪在吕贵人面前认错。。。。” 为了保住家人,吕光不得不低头认错。 赵顼却不慌不忙:“吕大人,欺压皇家妃子的母亲,这只是其一,收受贿赂,拉拢当地官员,搜刮当地百姓钱财,这是其二,” 说完,小卓子把厚厚一堆供词丢在吕光面前。赵顼继续道:“你进京当日,就收取他人钱财数万两,还有平日豪夺的土地,店铺,金银,全部都记在册子上,你仔细看看,是否属实。” 吕光彻底傻了,原来他进京时,皇上就已经监控了吕府,可怜我还得意洋洋,殊不知吕家早就完了。 吕光面如死灰,再多的争辩,也辩不过事实。 原来赵顼把我晾在客栈,是因为他还在等待太原的证据,进京那一刻,我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第699章 丹琼喜欢蔡攸? 赵顼把所有证据递给裴大人,道: “今日裴大人和廖大人在场,所有证据证词都是当事人提供,而且部分重要证人,已经从太原送回京城了,这事就交给裴大人了。” 裴大人起身行礼道:“皇上,臣会尽快整理好所有证据证词公布于朝堂。只是吕光应该怎么处置?” 吕光再混蛋,也是吕贵人的父亲,裴大人拿不定主意。 赵顼站起来,走到吕光面前道:“吕光,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心态? 太上皇以仁治国,大宋以儒治世,以佛修心,你也是读书人,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对待自己的妻女如此残忍,对待老百姓能好到哪里去? 从今日起,吕梦这个名字,将永远不会再用,宫里只有淑贵人。 她永远不会出现在吕家族谱之中。” 吕光瑟瑟发抖,他不在意吕梦是否还是自己的女儿,他只在意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杀头? 赵顼叹道:“本想看在淑贵人的份上,饶你一命,但是你没有尽到抚养义务,也没有善待她母亲,所以这份恩情,也就免了吧。” 继而,赵顼严厉的看着裴大人道:“查清吕光所有罪行,公布于天下,吕光秋后问斩,吕府男人全部流放,女眷送进官奴。” 吕光瘫软在地,只要儿子还活着,总算有一线希望。 吕府所有的荣光,一夜之间,全部倾塌。 当大臣听说吕光罪行之后,个个都咬牙切齿。 大臣家里,谁没有几个小妾,就算不喜欢,可以发卖,可以送人,也不至于残害致死啊。 体面的读书人,做着不体面的事,皇上惩罚的力度如此大,朝堂之人,也会回家反思了。 后宫妃子争斗从未断过,唯有吕梦这事,都沉默了。 本以为,那些妃子会拿捏吕梦的家事来嘲笑她,可是没有,相反,人人见了吕梦,不再喊吕贵人,而是喊一声淑贵人。 每一个进宫的妃子,背后都有一个家族,家族里,又少不了你争我斗。 吕梦的母亲是小妾,可是就算是正妻,依然也有受尽窝囊气的,宠妾灭妻的事,也不少。 吕梦的事,等于皇上告诉了天下人,我的妃子,是我的脸面,她的亲人,不是外人可以随意欺负的。 进宫的妃子,谁家的爹没有小妾,以往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生母,现在不一样了,不仅母凭子贵,也可以母凭女贵。 母亲,是后宫每一个妃子的软肋。 跳跳对皇上处理吕梦的事很是满意,虽然赵顼有缺点,在大宋发展上急功近利,但是他的人品,还是值得敬佩的。 赵顼继位以后,没有杀过一个女人,包括蔡楚楚,依然还关在太平轩呢。 就算蔡京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蔡母和女眷,最后还是释放了。 包括后宫的妃子,虽然赵顼有时会独宠一人,最终也能雨露均沾,尽量做到平衡。 轻松下来的跳跳,看着丹琼总是怪怪的,问道:“丹琼,你是不是有事?” 丹琼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又支支吾吾道:“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蔡攸早就把蔡楚楚的皮袄送进宫来了,可是丹琼看跳跳在为吕梦的事着急上火,所以一直没敢说。 跳跳很少看丹琼这么忸怩,不满的说:“有话就直说,你的神态,我一看就知道。” 丹琼鼓足勇气道:“我,想,给蔡楚楚送一件衣服。。。” 说完,偷瞄着跳跳。 跳跳皱起眉头:“丹琼,你比我都恨蔡楚楚,为何要给她送皮袄?” 丹琼低头道:“前些日子,碰到了蔡母和蔡攸大人,蔡母为了给蔡楚楚买一件皮袄,被店家辱骂,我不忍心,就送她回府了。” 跳跳沉默的听着,脸色很平静。 丹琼继续道:“天气渐凉,蔡大人担心蔡楚楚过不了冬,就托我送件皮袄。。。。” 跳跳点头道:“那你送去吧。” 丹琼大感意外:“你,不生气?” 跳跳微微一笑:“一个过气的手下败将,我为何要生气?何况蔡大人还是我二哥的朋友,这个情,就给了吧。 只是一个蔡府,怎么会养育出两个完全性情不同的孩子?就如吕府也是如此。” 丹琼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恨蔡楚楚,可是看着蔡母,又很可怜。” 跳跳叹道:“人人都可以唾弃蔡楚楚,唯有她的母亲不会。 母女连心,再坏,也是她的骨血啊。 丹琼,以后蔡大人让你送什么,你就去送,无需来问我。 只是有一点,绝不可在蔡楚楚面前提起赵间。” 丹琼欢喜的点头:“谢谢小姐,我记住了。” 说完,高兴的出去了,应该是急着去送衣服吧。 跳跳若有所思,这丫头,给蔡楚楚送衣服这么高兴?她高兴的恐怕不是蔡楚楚吧,那就是蔡攸? 蔡攸,也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他心里有丹琼吗? 蔡家是非之地,如果丹琼真的跟了他,能承受巨大的压力吗? 跳跳笑笑,爱情这东西,就算别人帮她安排好了,也奈何不了自己的喜欢,如果丹琼真的喜欢蔡攸,两人能相互扶持到老,也算是一桩美事。 只是蔡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婚事,人人喊打的父亲,印着官奴印记的母亲和妹妹,这个家,除了自己,谁还愿意接受? 蔡攸无法面对现实,可是天明从未放过他,朝堂上的事,一件一件的爆发,不知真相的人,都以为天明是在变相的惩罚蔡攸。 只有蔡攸明白,天明是在帮他脱离泥潭,父亲的所作所为,让蔡府万劫不复,只有自己努力做出政绩,他在朝堂上,才能挺直腰杆。 直起来的腰杆,都是干出来的。 青苗法有条不紊的进行,裁军法也进入了正轨,现在就是保马法和劳役法,都需要实干的人去办,而蔡攸便是不二人选。 蔡攸有时候也会跟天明开玩笑:“我爹做错的事,我在一一扶正。” 天明拍拍蔡攸说:“从什么地方倒下,就从什么地方爬起来,再干两年,大宋进入正轨,蔡京的错,便无法再压在你身上了。” 蔡攸苦笑:“就算得到所有人认可又如何?廖大将军还是不能再回来了。” 天明笑笑:“谁说不能回来?我家以缘,就与大哥小时候一样,我娘不知道多宝贝呢。” 蔡攸当然不会相信投胎转世之说,只当是天明安慰他。 第700章 丹琼被挟持 丹琼带着皮袄,还带了一些吃食,前往太平轩。 她比谁都恨蔡楚楚,第一次下毒宋婕妤,她被拉到慎刑司打得皮开肉绽。 第二次自己给自己下毒,害得小姐差点被废后了。 第三次故意推倒林美人,害得林美人年纪轻轻香消玉殒,赵佣也没有了亲娘。 往事一幕幕,丹琼觉得谁都可以来送东西,就是她不能,这是对小姐的背叛。 然而,想起蔡母就算被人骂,也要去买一件皮袄,还有蔡攸悲苦又无奈的眼神时,丹琼的心又软了,除了她,谁会愿意给她送皮袄呢? 人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而且谁去送,谁就是与皇后为敌。 丹琼心情复杂的走进太平轩,依然是满目疮痍,以前刘氏和闹闹在,虽然她们吵吵闹闹,还经常打架,至少有点人气。 现在只有蔡楚楚关在里面,死气沉沉,蔡楚楚也很少出门,荒芜得如一座古墓。 推开蔡楚楚住的屋子,一股臭气扑面而来,丹琼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蔡楚楚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丹琼胆怯的喊着:“蔡楚楚,蔡楚楚。” 良久,铺着稻草的木板床上,蔡楚楚动了一下,继而翻过身问:“谁?”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丹琼把皮袄丢在床上,没好气的说:“这是蔡大人送进来的皮袄,怕你冻死。” 蔡楚楚好像确定了是丹琼,愣的从床上爬起来,急切的问道:“丹琼,我的间儿还好吗?他会不会想娘?” 丹琼哑然失笑:“赵间根本就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还想着他会认你,别白日做梦了。” 蔡楚楚的戾气依然还在:“哥哥为何不救我出去?他们在宫外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就不想想我这个妹妹吗?” 蔡楚楚嘶吼的话语中,全是憎恨。丹琼冷笑道: “荣华富贵?你去看看你的母亲吧,额头上刻着奴字,只要出门就会被人唾弃,就算是一个乞丐,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辱她。 再看看你哥哥吧,他一身正气,无论多么努力,只要提起蔡京和你,他所有的努力,全部淹没在别人鄙视的眼光中。” 蔡楚楚眼神躲闪:“他们受苦,都是皇上所赐,与我何干?” 丹琼真是要笑死了,她冷漠的看着蔡楚楚: “皇上所赐?蔡京利用皇上变法迫切的心情,剥削百姓,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你居然说是皇上所致? 还有你,你有人性吗?自己的儿子都下毒,虎毒还不食子。” 蔡楚楚平静的看着丹琼:“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想过好日子,我有什么错? 是啊,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为何皇上要等到爹爹倒了才惩罚我? 我是否有罪,都是皇上的一句话而已,只要他愿意,我立刻就能出去。 刘氏,方贵妃,不都出去了吗?你带话给蔡攸,让他去求皇上,他要是不救我出去,就是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他。” 丹琼真是气得不想跟她说话了,甚至后悔还做了菜给她送过来,毒妇永远不会知道错在什么地方,永远都是他人的错。 丹琼拿出饭菜,对蔡楚楚说:“我不会带任何话给蔡大人,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提起食盒就要走。 突然,身后的蔡楚楚,拿起菜盘子,快速的敲碎,从后面一把抓住丹琼的头发,碎片抵在丹琼的脖子上:“你不带话,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毫无防备的丹琼,就这样被蔡楚楚挟持了。 丹琼内心恐惧,我堂堂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一时心善,给你送东西,不会把命都搭在这里吧? 蔡楚楚恨恨的说:“喊侍卫通知皇上和蔡攸,不然我就让你陪葬。” 丹琼吓得五魂没有了六魂,只好对大门的侍卫喊:“救命啊,救命啊。。。。” 皇后娘娘的大宫女,被人挟持了,那还得了,侍卫赶紧去禀报了。 最先赶到太平轩的是跳跳,她的脚都软了,怎么会这样? 丹琼平日挺机灵的,怎么就被蔡楚楚挟持了? 看到跳跳,蔡楚楚冷冷的说:“谁要你来的,我要见皇上和大哥。” 看到丹琼的脖子有血迹渗出,跳跳顿时软下来了:“好,好,已经有人去禀报了,皇上和蔡攸马上就到,你别冲动。” 蔡楚楚冷笑:“你也怕?我可什么也不怕,儿子被你们抢走了,皇上把我关在这里五年了,不管不问,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也挺好,就算是死,也有丹琼到地底下去伺候我,哈哈哈。。。。” 人一旦疯狂,什么疯狂的事都可以做出来。 很快,赵顼和蔡攸赶来了,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可是赵顼却还是见到了往日光鲜亮丽,今日蓬头垢面,甚至看不清脸庞的蔡楚楚。 蔡攸见到丹琼脸色死白,忙喊道:“楚楚,你放开丹琼,不要伤害她。” 蔡楚楚见到皇上的那一刻,就绷不住了,眼泪直流,现在哥哥只关心一个宫女,她更是悲愤不已: “大哥,我才是你妹妹,你不在意我死活,居然担心我伤害一个宫女?” 蔡攸面色动容:“她是宫女,可是在宫里,除了她,谁还愿意给你送东西? 楚楚,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没有人愿意原谅你,包括我,如果不是仅存的一点血缘,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蔡楚楚眼神疯狂:“你以为我在意你吗?没用的东西,你要是有爹爹半点魄力,我至于关在太平轩5年吗?” 蔡攸还要劝说,赵顼挥手制止,他冷漠的问蔡楚楚:“你想干什么?” 皇上开口,蔡楚楚眼神柔软了:“皇上,你好狠心啊,我们往日的恩爱,是不是都是假的?” 赵顼没有半点动情,依然很冷漠:“你要什么,直接说,只要不伤害丹琼,我都满足你。” 机会只有一次,蔡楚楚也顾不得述说旧情了,她厉声道:“我要出太平轩,我要回自己的宫殿,我要我儿子和我住在一起。” 赵顼一分钟都没有犹豫:“可以,你放了丹琼,我马上派人接你去紫辰阁。” 蔡楚楚松了一口气,皇上到底还是心软的。 只是蔡攸不干了,他行礼道:“皇上,不可,不可啊,她有罪,理应关在太平轩。” 蔡攸话一出,蔡楚楚又发疯了:“蔡攸,你还是我哥哥吗?就算你不帮我,居然还踩我,你是人吗?” 蔡攸不在意蔡楚楚的嘶吼,扑通跪在赵顼脚下:“皇上,妹妹罪有应得,您就让她还是关在太平轩啊。” 第701章 射杀蔡楚楚 赵顼冷声问道:“你看她愿意在太平轩吗?你愿意拿丹琼的命去赌?” 蔡攸两行泪留下,蔡楚楚的骂声更恶毒了:“蔡攸,你这个王八蛋,我与你恩断义绝,你再也不是我哥哥了。” 蔡攸缓慢起来,因为他知道,皇上不可能再把她接到紫宸殿,蔡楚楚放开丹琼的那一刻,便是她的死期。 跳跳心烦意乱了,对蔡楚楚说:“皇上已经答应你了,把丹琼放了好不好? 我马上派人给你送东西去紫宸殿。绫罗绸缎,你要什么给你什么。” 蔡楚楚像一个胜利的战士,哈哈笑着:“原来高高在上的皇后,也像哈巴狗一样。” 蔡楚楚话出,赵顼的脸更黑了,可是他依然不紧不慢:“既然我都答应你了,放开丹琼,回紫宸殿吧。” 蔡楚楚终于松开了丹琼,浑身无力的丹琼,也有力气了,疯了一样跑向跳跳。 跳跳紧紧的抱着她,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虽然丹琼只是宫女,可在她心里,丹琼是皇宫里唯一的朋友,亲人,连赵顼都比不上丹琼重要。 放开丹琼,蔡楚楚拍了拍衣服,慎重的对皇上行礼:“皇上万。。。。” 福字还没有说出来,身后一支弩箭,飞过人群,直射蔡楚楚心脏。 蔡楚楚惊恐的看着皇上:“你。。。失言。。。” 蔡楚楚缓缓倒下,蔡攸奔过去,抱着蔡楚楚。 蔡攸无话可说,只是紧紧的抱着蔡楚楚,一向凌厉的蔡楚楚,眼光也温柔了:“大哥。。。” 身子一歪,断了气。 还沉浸在失去丹琼恐惧中的跳跳,没有缓过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顼冷漠的说:“蔡氏挟持宫女,今日被羽林军绞杀,罪有应得。 无名无分之人,丢人乱葬岗,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再议。” 谁会议?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死了是好事,还议个屁。 皇上扶着皇后,皇后扶着丹琼,离开了太平轩,只有蔡攸,找人要了一盆水,轻轻的帮蔡楚楚清洗。 蔡攸一边擦洗蔡楚楚身上的污垢,一边说:“也好,你算是解脱了。只是不知道娘能不能承受。 楚楚,你这一生,都是按照爹爹的安排去走,你没有爱过任何人,包括娘和哥哥,我们都只是你利用的棋子,如果有下辈子,不要活得这么累了,简简单单做人吧。” 蔡攸把那件新的皮袄给蔡楚楚穿上:“你走吧,别怨哥哥,哥哥无能为力,就如无法改变爹爹和你的思维一样,你们想爬得高高的,想做人上人,可是你们不能以残害他人为垫脚石来实现自己的想法啊。” 蔡攸苦闷得如一只困兽,默默的坐在蔡楚楚身边,直到天黑,给了侍卫一些钱,用席子裹着,嘱咐他们挖个坑埋了,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怎能让她爆尸在野外? 蔡楚楚可恨可恶,但是她便是京城大多数豪门贵女的缩影。 每个大家族,总是会不遗余力的培养一些女子,让她们学宫规,学诗琴书画,甚至还要学勾心斗角,等到时日成熟,就会送进宫里,承担整个家族的荣耀。 蔡楚楚是蔡京所有的希望,从小到大,不许生活在母亲身边,每天都会灌输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皇后娘娘。 蔡楚楚不知道什么是母爱,什么是父爱,她只知道,她一生的目标,就是做皇后。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成为皇后,可是皇后只有一个,每个家族都在培养皇后,想要走到哪个位置,是何其的困难? 特别是碰到高涛涛这种清醒的太后,为了不让后宫干扰前朝,她偏偏不纳京城官员的女儿为妃子,所以那些踌躇满志的女子,只能半夜幽怨,随着命运下嫁给其他公子。 蔡楚楚偏偏就赶上了好的命运,她进宫了,等于战胜了京城所有的豪门贵女,她怎么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一声哀叹,终究所有的命运,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 皇上可以帮吕梦报仇雪恨,也可以一箭射杀蔡楚楚,所有的取舍,只看朝廷的需要。 赵顼把跳跳送到承乾殿,宽慰道:“别害怕,任何人休想威胁你,我看在蔡攸面子上,给她一条生路,她不珍惜,也就不能怪我无情了。” 赵顼不杀女人的前提,是这个女人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力,像蔡楚楚这样,毫无自知之明,居然敢挟持皇后的宫女,不死才怪呢。 跳跳心情复杂的起身行礼:“皇上,谢谢你,谢谢你救下了丹琼。” 赵顼擦拭跳跳的眼泪,道:“你好好照顾丹琼,我回福宁殿了。” 赵顼脚步轻快,蔡楚楚死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蔡楚楚对跳跳的言语,让他憎恨至极。 男人的心,真是很奇怪,当年你也要废后,也把跳跳关进了太平轩,为何今日,你又对跳跳百般宠爱? 是的,这就是男人的衡量,不是天意帮他稳定社稷战死沙场,不是天明为他出谋划策丰盈国库,赵顼会如此宠爱跳跳吗? 如果现在帮赵顼支撑朝廷的人还是蔡京,他会把蔡楚楚关在太平轩五年吗?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同时,赵顼在时间的打磨中,也越来越成熟了,对待后宫的妃子,已经不再是平日的激情,而是需要考虑结果了。 同样在考虑平衡关系的,还有跳跳。 今日看着是皇上给足了自己面子,可是跳跳觉得,这份面子,是廖府挣来的,如果有一天,廖府如蔡府一样,自己的下场,是不是和蔡楚楚一样呢? 跳跳不会为蔡楚楚之死而可惜,她只是想着君无戏言,皇上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蔡楚楚,就杀了她。 跳跳终于明白蔡攸为何要跪求皇上让蔡楚楚住在太平轩了,他早就看出了皇上的用意,他是在保护蔡楚楚。 看似无情,实则有意,如果相同的场景,不知道二哥是否能看透。 跳跳感觉到了害怕,廖府势力越来越大,全部都困在皇上的变法中,就如爹爹说的一样,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摔一跤,廖府就完了。 廖府必须要培养另外一股势力,这股势力,明面上,还要与廖府是对立的。 跳跳思索着,敌对的势力,非蔡攸莫属。 蔡攸有恨廖府的理由,蔡京是廖府搬到的,蔡楚楚是因为皇后护着宫女才射杀的,明面上,蔡攸定恨廖府入骨。 跳跳心里暗忖,是要给二哥写一封信了。皇上的心事,越来越看不透了。 第702章 远离廖府 丹琼当夜就开始发烧,呓语不停,太医挤满了承乾殿的耳房。 一个宫女,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而且只是惊吓过度,至于太医院要倾巢出动吗? 是的,跳跳就是要大肆动作,不然别人不会知道丹琼在她心中的地位。 丹琼确实是吓破了胆,别看平日像英雄一样,生死看淡,真正到了生死边缘,不怕才怪呢。 而且蔡楚楚那个疯婆子,她可不会在意谁的情面。 承乾殿的小宫女们,忙着熬药,烧水,一遍一遍的给丹琼擦洗,到了第二天早上,丹琼烧退了,安稳的睡着了。 经过太医精心调养,丹琼好得差不多了,跳跳笑话的问她:“觉得值吗?” 丹琼心有余悸:“原来坏人,真的是毫无人性。娘娘,您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会留下一条疤?” 跳跳不屑的说:“一条疤算什么?差点命都没有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当生命无忧时,自然就会担心疤痕不好看。 丹琼对着铜镜照来照去,跳跳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蔡攸。” 心事被人戳穿,特别是还没有确定的心事,丹琼脸红了:“小姐,你胡说什么?我一辈子不嫁人,我要守着你。” 跳跳严肃的说:“在我面前,如果你还不说真话,就算好的姻缘也会错过了。 你不愿意嫁,人家蔡攸是肯定要娶的。” 丹琼略有慌乱:“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虽然他爹不是人,可是蔡大人的人品,大少爷二少爷都是认可的。” 跳跳有了底,原来这丫头是真的喜欢蔡攸,便回道:“我也认可。他现在是艰难,日后定会有出息的。” 丹琼扭头问道:“小姐,你赞同?” 跳跳温和一笑:“当然,如果不认同,我都不会问你,在羽林军里随意找个莽夫,把你嫁过去得了。” 丹琼含羞道:“小姐,你拿我开玩笑。” 跳跳看着丹琼,认真的说:“我想要蔡攸离开廖府庇佑,也想要你与我反目成仇,你是否愿意。” 丹琼一惊,丢下铜镜道:“为何?小姐,我可以不嫁蔡攸,但是我绝对不会叛变小姐和廖府。” 跳跳拉着丹琼,把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丹琼不解的问:“小姐,非要这样吗?” 跳跳撩开丹琼额头上的头发,认真的说:“丹琼,把你嫁给蔡攸,是我在利用你,也是利用蔡攸。 皇上的行为越来越决绝,我不得不为以后着想,如果所有人都绑在廖府一根绳子上,对谁都没有好处。 必须让蔡攸独立去闯。” 丹琼从一个小丫鬟到大宫女,见识自然也宽广了,蔡府现在太强大了,是每一个帝王害怕的现象,与其说利用蔡攸,还不如说是保护蔡攸。 丹琼点头道:“小姐,我听你的,但是你要相信,就算我丹琼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真的背叛小姐。” 跳跳把丹琼拥在怀里:“我当然信任你,不然怎么会把我的想法全盘告诉你呢?” 丹琼躺在跳跳怀里问:“小姐,朝堂争斗,真的这么可怕吗?” 跳跳叹道:“功高盖主,任何朝代,帝王都是忌讳的,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又过了几天,蔡攸前来承乾殿请罪。 跳跳预料蔡攸会来,决定把一切都摊牌来讲。 大厅里,除了粱淮吉,所有下人全部退出去了。 蔡攸穿着官服行礼:“皇后娘娘,舍妹轻狂过激,伤害了丹琼姑娘,今日我代表妹妹,特地来致歉。” 跳跳脸色平静挥手道:“蔡大人,请坐吧,蔡楚楚是蔡楚楚,你是你。 不过,你利用我的大宫女送皮袄,也算是有心机的。 旁人见了,还以为我原谅了蔡楚楚呢。” 蔡攸一惊,忙说:“娘娘,对不起,我确实想着丹琼姑娘去送东西,至少侍卫会善待妹妹。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妹妹会对丹琼下手,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会让丹琼去啊。” 跳跳眉毛一挑:“蔡大人,你就不恨廖府?廖府扳倒蔡府,才导致你处于进退两难之中,让你家人无法抬头,你真的可以坦然接受? 如果蔡京没有倒下,你至少也是二品大臣了吧?” 蔡攸惊愕的看着跳跳:“娘娘,您是这么认为的吗?生死关头,天意将军护我性命,在我人生黑暗至极时,天明大人把我从泥潭中拉出来,我想恨,可是您说,我应该怎么去恨? 如果人无是非之辩,还有何脸面为人? 我承认,我想依赖廖府,重新回到朝堂,想立起腰杆做人,可是我并没有坐享其成啊,天明大人派给我的任务,我都是全力以赴的去完成。” 粱淮吉脸色很难看,跳跳却很欣慰,是的,这才是一个正常君子的言行,如果一味的吹捧,跳跳就不会选用蔡攸了。 跳跳喝了一口水,道:“从此以后,你愿意脱离廖府吗?” 蔡攸愣了一会儿,起身行礼道:“如果娘娘有此要求,蔡攸愿意远离廖府。 蔡家与廖家本就是朝廷大臣议论的话题,或许我不再依赖廖府,可以还廖府清静。” 蔡攸完全不知道跳跳的用意,离开廖府,他的路更难走,可是难,也要走啊,那是父亲留给他的耻辱,做儿子的理应承担,但是廖府不需要承担。 跳跳话锋一转:“你喜欢丹琼吗?你愿意娶她吗?” 这下粱淮吉都听不下去了,你要蔡攸远离廖府,撇清关系,现在又把自己的大宫女嫁给他,这。。。。。 其实蔡攸也懵了:“娘娘,我不配。丹琼是您的大宫女,也是廖府的心腹,我。。。。” 跳跳依然不急不慢:“抛开这一切关系,你是否愿意?” 蔡攸额头都冒汗了,心里是喜欢丹琼的,可是他不能说,因为自己一无所有,还背负一辈子骂名,我怎么能辜负一个好姑娘呢? 如果抛开是是非非,能娶丹琼,倒是很欢喜的。 蔡攸看着娇弱的跳跳,虽然她只是女子,为何比天明还高深莫测。 蔡攸缓了缓说:“丹琼是个好姑娘,她理应有更好的归宿,如果不是我如此尴尬的位置,我会善待她一生。 只是如今,我绝不能娶她。” 躲在屏风后的丹琼听了,害羞的笑了。 跳跳不再问了,顺手拿起茶桌边的一封信,递给蔡攸道: “蔡大人,麻烦你带一封信给二哥,这封信,让二哥当你的面看,以后,你便不要再登门廖府了。” 很多话,跳跳不能说,只能由二哥转达,宫里人多眼杂,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就不好了。 从进承乾殿开始,蔡攸就是一头雾水,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我远离廖府,却还要我带信,你随便派一个人送去不就行了吗? 难道非要我和廖大人当面撇清关系? 也罢,也罢,算是最后一次为廖大人办事吧。 第703章 棋局 蔡攸拿着信就去廖府了,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皇后所托,依然要做到。 天明诧异的看着蔡攸:“以往不都是丹琼来送信吗?今日怎么换你了?” 蔡攸脸色难看:“皇后娘娘今日跟我说了,让我以后不要再与廖府交往,是我拖累了你们。” 天明嘿嘿一笑:“我与谁交往,也不是皇后娘娘能左右的。怎么,你生气了。” 蔡攸略过一丝惊喜,很快又耷拉着脑袋:“皇后娘娘说得没错,人人都说我是利用廖府,等我翅膀硬了,再倒戈廖府,为父亲报仇。” 说完,就要告辞,天明拿着信说:“皇后不是说让我当你面看吗?你那么着急干什么,走,去茶室喝杯茶吧。” 蔡攸低头道:“也行,或许以后再也喝不到廖府的茶了。” 天明拉着蔡攸进了茶室,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跳跳会说那样的话,是蔡攸自己多心了。 两人坐下,天明打开了跳跳的书信,蔡攸喝茶,看天明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心想,这下你相信了吧。 蔡攸开始梳理情绪,父亲为官奸佞,危害朝廷。 可是我蔡攸堂堂君子,从未参与父亲的任何决策,也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就连皇上都认可我的政绩,我为何要看不起自己? 奸臣的后人,就一定是奸臣吗?皇后也许说得对,我得靠自己站起来,不能一味的依赖廖府。 良久,良久,天明把跳跳的信看完了,然后放在茶桌上,对蔡攸说:“你也看看吧。” 蔡攸连连摆手:“不,你的家书,我怎么能看?” 天明悠悠道:“主要说的就是你,等你看完了,我再跟你详聊。” 说我,那就应该可以看吧?大不了就是骂我依附廖府呗。 蔡攸疑惑的拿起信,天明则沉思着。 蔡攸越看越明朗,难怪皇后会问我那些话,原来她要我脱离廖府,是为以后布局。 她原本不需要选择我,可是她却选了我,她相信我的人品。 蔡攸所有的悲怨,顿时烟消云散,是我格局太小了。 天明给蔡攸倒了一杯茶:“跳跳真是长大了,我没有看到任何危机,但是她看到了。 人啊,总是会被眼前的荣耀蒙蔽眼睛。 我一心重振变法,却忘了功高盖主是每一位帝王的软肋。” 蔡攸放下书信,道:“从吕光和舍妹两件事来看,皇上确实成熟了,他的想法,难以揣测了。 当日他答应妹妹,接她回紫宸殿,我想到的,只是皇上会找个理由,让妹妹暴毙,殊不知,他全然不在意众目睽睽,直接射杀。 我想皇后娘娘,也是被吓着了吧。” 天明眉头紧锁:“跳跳说得很对,廖府渐渐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他一定会为了平衡朝堂关系,提拔与我对立的大臣。 一旦我有事,那么廖府,以及与廖府来往密切的大臣,都会遭殃。” 蔡攸接话说:“我与廖府有深仇大恨,所以我独立出去,敌方就会是我。” 天明抬眼看着蔡攸:“你愿意吗?” 蔡攸笑道:“我不会是你真正的敌人,但是我愿意做皇后娘娘的那颗棋子。 只要拥立赵佣做太子,我们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天明嘿嘿一笑:“你想得太简单了,不要忘记了,赵间是你的亲外甥。” 蔡攸脸色一变:“廖大人,你也不要忘记了,蔡京当年权势滔天,我要是向往权贵,还能成为你的打手,去弹劾自己的父亲? 还有去西夏,你的想法我也知道,无非就是利用我,阻挡父亲对天意将军下手。” 天明哈哈一笑:“果然是聪明人。对不起,当时也是出于无奈。” 蔡攸叹道:“出征前,父亲也找我谈话了,他让我生病,我没有同意。 你利用我,其实我也有心护住天意将军,只是在强敌面前,我护不住他。” 天明与蔡攸聊了一夜,商讨了两人决裂的所有细节,他们不仅仅要让大臣相信,更要让皇上相信,蔡家与廖家,势不两立了。 这一夜过后,两位挚友,便是敌人了。 大臣们感觉朝堂有些不对劲了,三品大臣蔡攸,协助苏澈青苗法的职务,被撤掉了。 朝堂上,官品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在什么位置。 一个闲职三品,还比不上被皇上重用的六品呢。 就说小地方中第上来的莫清,依靠在后宫的表妹,三年就从六品做到了正四品,而且皇上很信任他,居然让他去油水最多的内务府做副总管。 内务府上下七个司,经营着后宫的衣食住行,不仅油水多,还与皇上走得近,而且下面司的小总管,不是太监就是嬷嬷,他们与后宫娘娘走得近,打赏多,这些打赏,多少也会孝敬给总管。 蔡攸从变法队伍中踢出来了,他便没有了正式职务,只能在翰林院整理劄子,把一些重要的事务清理出来,再送到福宁殿。 整理劄子,其实小太监都可以做,以前粱淮吉就是整理劄子的太监。 朝堂的一点风吹草动,大臣都一清二楚,于是私下议论着: “也不能怪廖大人,一心扶持蔡攸,谁知他妹妹还挟持皇后娘娘的宫女,恩将仇报。” “可不是嘛,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廖大人也是害怕蔡攸反咬一口。” “唉,蔡攸也是有才之人,突然被踢出来,应该也心有不甘吧。” “廖府权势滔天,想要踩一个人,还不是随随便便。” 流言四起,蔡攸和天明谁也不解释,只是有大臣看见,他们两人在宫里偶尔碰见,谁也不理睬谁了。 赵顼看着也疑惑,不过还是没有去问,一个小小的蔡攸,可有可无。 再加上对蔡楚楚的憎恨,也觉得天明做得理所当然,蔡楚楚可以挟持丹琼,蔡攸就有可能挟持皇后娘娘。 掐断星星之火,也是对家人的保护。 前朝议论纷纷,后宫也是如此。 丹琼给蔡楚楚送东西,那简直就是炸雷啊,谁不知道皇后与蔡楚楚的深仇大恨,她的宫女居然去送东西? 无所事事的妃子们,人人都很疑惑,丹琼都是大宫女了,地位荣耀可是比一般妃子都要高,难道她还不满足? 莫不是疯了吧。 没人知道这是一个局,蔡攸与廖府决绝,皇后与贴身宫女反目,下棋的第一步开始了。 这盘棋,只有相互极度信任的关系,才能得以完满。 棋局中,只有四人,皇后,丹琼,天明和蔡攸。 作者语:事实证明,跳跳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因为她的早期布局,是很明智的举动。 后期皇子争太子之位时,廖府差点被赵顼踩死,是蔡攸暗中相助,才让赵佣顺利继位,廖府得以解除困境。这便是后话了。 第704章 高初曦有孕,孩子不是皇上的 看似风平浪静的后宫,好像也不平静了,皇上本来进后宫就少,来了后宫,只去承乾殿。 陪皇后本就无可厚非,可是皇上却经常在偏殿过夜,最不受宠的淑贵人,转身最受宠了。 特别是大家的位份,除了吕梦升为贵人,韩樱子升为昭仪,其余的妃子,三年了,还是美人。 跳跳也想着,等许云娴产子以后,大家位份是该提提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许云娴在琼华阁产下一女,赵顼很是欢喜,取名为珏,封为宝庆公主。 赵顼也真是不重男轻女,宫里只有两位公主,赵顼都宝贝得不得了。 宝庆公主满月时,后宫妃子的位份低的,全部都提升了。 宋雅于与许云娴提为贵人。 施诗,姚若,高初曦提为昭仪,吕梦和韩樱子不变。 吕梦自然没有意见,皇上为了抬高她的地位,早就升为淑贵人了,她还有什么好争的? 最气的就是韩樱子了,进宫没有多久,她就是昭仪了,本来是遥遥领先,现在却与没有生孩子的妃子,都同位了。而她一直看不起的吕梦,居然是贵人了,这口气怎么吞得下? 吞不下也得吞,皇上不去你宫里,干着急也没有用,去福宁殿,皇上连见都不会见你。 韩樱子很是纳闷,为何皇上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以前是很喜欢我的啊,一夜两三次,他都不尽兴,怎么现在连面都不见了呢? 韩樱子因为见不到皇上,怀不上皇子而焦虑不堪,而高初曦,因为月事推迟一月了,也焦虑不堪。 月事推迟,就会有怀孕的可能性啊,高初曦不应该高兴吗? 皇上都有半年没有来她宫里了,她高兴得起来吗? 同样焦虑的还有高初曦的贴身宫女冷玉。 她一直以为内务府副总管莫清是高初曦的表哥,经常给他们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谁知,进宫前,他们是两小无猜的情人。 这天,要塌了啊,皇上没有来过紫宸殿,娘娘却怀孕了,一旦消息传出去,宫女还能有命吗? 主仆俩的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怎么办? 高初曦只好让冷玉去给莫清送信,罪魁祸首是他,大家一条船上的蚂蚱,东窗事发,谁也别想活了。 莫清也急,但他毕竟是男子,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这有什么难的,只要皇上去一次紫宸殿不就行了吗? 此时的莫清,不再是以前的乡村小子,在京城混迹了那么久,手里又有钱,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小卓子也不是神,他依然会被他人收买。 当他看到莫清送来的一堆珠宝时,眼睛都直了。 可是作为皇上身边的太监,礼能不能收,还得看办多大的事。 莫清一副翩翩君子的皮囊,再加上他动容的表演,很难让人不相信他的真诚: “卓公公,您也知道,我表妹一人在宫里,孤苦伶仃。我这个做表哥的,是外男,见她一次也是难上加难。 皇上都很久没有去过她宫里了,只希望您能帮着说几句好话。” 小卓子大喜,就这事啊,当然是好办。 他毫不客气的把珠宝收到自己的衣袖里了:“莫大人,后宫的事,我懂,谁不想生一儿半女的,你放心,高昭仪的事,我放在心里了。” 莫清是千恩万谢,只要皇上去了紫宸殿,那高初曦的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生出来,万一生一个儿子,说不定还能拼拼那皇位,那我就是皇帝的爹了,荣华富贵,不是捏手就来吗?哈哈。。。。 高初曦接到莫清的消息,内心的焦虑稍微少了一些,她警告冷玉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敢透露半句,谁也别活了。” 冷玉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说啊,频频点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透露半点。” 这话没错,这种事传出来,你死不要紧,家人都会遭殃的,谁敢说半句? 也不知道小卓子用了什么办法,很久不在后宫走动的赵顼,真的来看高初曦了。 高初曦见到皇上,仿佛见到要塌的天,亮了。 赵顼依然那么儒雅:“小卓子说,你有一本邵雍的《渔樵问对》的真迹?” 高初曦慌忙找出莫清早早送来的《渔樵问对》,柔声道:“皇上,我才学疏浅,当初进宫时,爹爹让我多看看这本书,说是难得的奇书,只是可惜,看了很久,也看不出精髓。” 赵顼惊喜的接过书,认真看起来,还不停的称赞:“果然是真迹,看着里面的释解,应该是第一手手稿。” 《渔樵问对》是以对答的方法,讲述福祸之间的转化规律以及如何把握福祸的关键。 书的内容简单,可是意义需要自己去领悟。 高初曦也只是随意看了几页,她现在可静不下心来看书。 赵顼如获珍宝,当即就在烛光下翻看起来。而高初曦给冷玉使眼色,是时候该上茶了。 人生宿命,就是这么可笑,渔樵问对,就是讲一个因果关系,你认为的福,日后可能是祸,因为你的福,是用心机得来的。 而此时的高初曦,沉浸在幸福中,殊不知今日的幸福,会成为日后的噩梦。 赵顼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如痴如醉,儒学的精髓,在每一句话,都能运用到任何事上。 福祸相依,可以指个人,也可以指家族,还可以指整个国家。常人看的是个人命运,皇上看的是国家命运。 只是不知为何,如此严肃的一本书,赵顼越看内心越骚动,这是怎么啦? 高初曦看出皇上异常,便道:“皇上,您要是喜欢这本书,送给您就是了。我看你有些疲乏,要不先休息?” 赵顼合上书,是啊,不可亵渎圣书,是对邵雍的不敬。 烛光美女,再加上药物的作用,这一夜,赵顼在高初曦的幔帐中尽情的驰骋,而高初曦的叫喊声,更是惊天动地,她生怕宫里的宫女太监听不见,恨不得让隔壁的施诗也听到。 守在门外的小卓子眯着眼,这种声音太熟悉了,他才懒得听呢。 而冷玉,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幸亏有莫清的帮忙,不然这一劫,只怕是过不去了。 至于以后,那就简单了,莫清自然会安排好太医,再把时间说晚一个月,孩子就顺理成章是皇家血脉了。看起来迎刃而解,实际上是刀尖舔血。 第705章 骄傲的高初曦 顺理成章,高初曦三月以后,便宣布怀孕了。 后宫再一次炸了锅,皇上不是只去承乾殿吗? 怎么高初曦怀孕了,她是什么时候把皇上勾引到手的? 高初曦也很累,明明四个月身孕了,却还要装着三个月,不敢吃得太饱,孩子要是太大,不就露馅了? 而且三个月是孕吐的高峰期,明明已经不孕吐了,还要装着呕吐不止,高初曦也是有苦不能言啊。 当然,高初曦也有自己的高光时刻。 父亲从零壁知县,一跃成了知府,从六品到了正三品。 这一步,有人需要用一辈子来实现。 而且只要高初曦顺利生下孩子,她便会搬进紫宸殿的主宫,地位至少会上升到贵人。 高初曦有点飘飘然了,原来怀孕有这么多好处,特别是紫宸殿的主宫,以前是皇上爱宠蔡楚楚住的,里面的装饰,比承乾殿还奢华啊。 以前很讨厌的早会,现在高初曦欢喜得不得了,她喜欢看其他妃子妒忌的眼神。 以往那么羡慕韩樱子,现在自己就是曾经的韩樱子。 就连皇后,什么好吃的都要往自己宫里送,被人鄙视的感觉,太奇妙了。 而内务府的莫清,更是一批一批的好东西送来,高初曦都快忘记了,自己肚子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 早会上,高初曦特意把妆化得憔悴,连跳跳看了,都要责怪: “高昭仪,你孕吐厉害,脸色也不好,以后不用来请安了。保胎要紧。” 高初曦病恹恹的说:“皇后娘娘,现在好多了,怎能因为怀孕,就不来请安呢?规矩可不能少。” 为何不来请安,请安才能让我虚荣心得到极致的满足。同在紫宸殿的施诗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规矩,不就是来显摆吗?” 高初曦柔弱的对施诗说:“妹妹,宫里皇子公主那么多,我有什么可显摆的?为皇上生儿育女,是我们分内的事啊。” 头脑简单的施诗,气得直冒烟,你不是显摆是什么?还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呸。。。。 同住一个宫,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去了你宫里,他都不来看我,天理不容啊。。。。 跳跳温和制止道:“怀孕也得机遇巧合,大家不用着急,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我多羡慕你们,人人都有机会,可我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后宫一个个的生,跳跳始终没有怀上,眼见都30多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姚若赶着拍马屁:“皇后娘娘,宫里的孩子,都是您的孩子,而且五皇子是您抚养,跟亲生的没有区别。” 跳跳笑呵呵:“姚昭仪就是会说话。虽然我不能生,但是也知道生儿育女的辛苦,只要你们谁怀孕了,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许云娴笑道:“皇后娘娘的贤德,大家有目共睹。我孕吐厉害,皇后娘娘亲自送了繁楼的小咸菜来,真正是救了我一命,口感酸脆,伴着稀饭,能吃三大碗。” 高初曦一听,那我现在三个月,是否也要吃点咸菜什么的? 便怯怯的看着跳跳说:“果真这么有效吗?娘娘,我也吐得厉害,不知道能不能讨一点小咸菜?” 跳跳哈哈一笑:“行,没有问题,我让丹琼出宫去拿。” 高初曦起身感谢,其余的妃子斜眼看着,许贵人不提,你不吃,人家一提,你就吐得厉害,真是要气死人啊。 可是皇上皇后都护着她,能怎么办? 只能干受气呗。高初曦现在的地位,堪比皇后,丹琼下午就把小咸菜送来了,高初曦装着很喜欢吃的样子,当着丹琼的面,吃了两三个酸萝卜,还不停的夸赞:“果然是开胃,太谢谢皇后娘娘了。” 等丹琼一走,高初曦全部都吐出来了:“酸不拉几的,有什么好吃,冷玉,我要吃猪蹄,土鸡炖汤。” 冷玉劝道:“娘娘,您还是少吃一点吧,孩子太大,容易发觉,再忍两个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高初曦叹道:“可是我好想吃猪蹄啊。” 施诗的宫女君儿,急匆匆的进来:“娘娘,内务府又给高昭仪送东西来了。” 施诗对着高初曦的宫殿呸了一口痰:“天天送,不就是怀孕吗,谁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呢。” 君儿小声道:“娘娘,我打听过了,皇上去看高初曦,是小卓子帮的忙。听说是莫清给他送了钱。” 施诗愣了一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君儿,要不我们也给小卓子送送礼?” 可是送什么呢?来京城带的钱财,都花得差不多了,而且宫里的月例,吃饭都不够,拿什么送? 施诗翻箱倒柜,不过就是一些金银首饰,也值不了什么。 君儿也是发狠了,拿出自己辛苦赚下来的银子:“娘娘,我就这么多,全拿出来了。” 施诗叹气道:“这么一点东西,估计小卓子也不放在眼里。” 一向小气的屈嬷嬷,也掏出了家底:“娘娘,为了您的前途,老奴也是拼了。” 东凑西凑,终于凑了一百两银子,和一些首饰,总算也不太丢脸。 一个宫里,都是一条船上的,只有主子受宠了,他们下人才有好日子过。 施诗满心期待的让君儿把银子送出去了,可是没有半日,君儿耷拉脑袋回来了。 施诗和屈嬷嬷看着君儿手里的银子,紧张的问:“小卓子嫌少了?” 君儿把银子往桌上一放:“我们知道的秘密,其他宫里都知道了。 小卓子连看都没有看,就推辞了,还说他从来没有收过谁的礼,去那个宫里,是皇上自愿的。” 啊,都送礼,小卓子也怕啊,皇上又不是猪,偶尔引导一次还可以,天天引导,皇上自然会发现啊。 施诗恨高初曦是真,羡慕也是真。 如果自己也有一个表哥在京城多好啊,内务府都很快被她搬空了,皇上还重视莫清,自然也会重视他表妹,唉,只怪自己家里无人又无钱,爹爹还是一个小小的知县,高初曦的父亲却一跃成了知府。 人比人气死人,当初她还拒绝侍寝呢,够矫情的,贱人。。。 叹息过后,还是守着清汤淡水的日子过,以前是少女,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现在是女人了,经历了那些事,知道了妙处,却又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内心比火烧还难受。 冰冷的皇宫,骚动的身体,施诗终于明白了,人人向往的皇宫,不过是活死人的坟墓。 第706章 太监的计谋 欲火焚身的不仅仅是施诗,还有韩樱子。 韩樱子进宫之前,就立志走前朝张贵妃的路线,主打的让皇上对自己欲罢不能。 所以她不在意琴棋书画,专攻幔帐之内的功夫。 韩家也花了不少金钱,请了伺候张贵妃的嬷嬷前来调教。 一颦一笑,一抬手,一扭身,全是诱惑。 另外,闺房之秘,嬷嬷也不遗余力的教了不少,对付男人的手段,那是信手拈来。 当然,韩樱子没有白学,皇上对他很长一段时间,确实欲罢不能。 谁知因为赵弼的一句家族遗传病,让他害怕了。 赵顼知道先帝发病的原因,如果不是过度宠幸刘氏,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薨逝了。 尽管赵顼嘴上不说,心里害怕了,所以对韩樱子才冷淡了。 一夜几次的折腾,是人都吃不消啊。 悲催的韩樱子,一身的床技,可是皇上不来了。 后宫里的真男人,除了皇上,就是内务府两位大总管,太医,和羽林军。 内务府的两位总管,除了莫清给高初曦送东西,其余宫里的物资分派,全部由下面的太监执行,韩樱子是根本见不到两位真人。 太医就别说了,个个胆小如鼠,皇上不在场,他们只会隔着幔帐给娘娘们把脉。 而羽林军,倒是神采奕奕,可是黝黑的脸庞,粗鲁的行为,韩樱子看着都厌烦。 思来想去,就算韩樱子想红杏出墙,都找到人。 韩樱子哀叹着,这后宫,连蚊子都是母的,别说皇上了,就是见一个公蚊子都难啊。 无聊的日子,总是要打发,韩樱子重操旧业,只好又做香囊打发时间。 不过她做的香囊,可不会送到边关去,而是让水仙偷偷拿出宫卖。 没有皇上的恩宠,宫里见风使舵的奴才,把韩樱子的月例,都扣得连饭也吃不起了。 做香囊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赚钱,一举两得。 做香囊就做香囊吧,偏偏韩樱子是个不安分的。 总要在香囊里写一些寄托自己孤寂的诗词。 比如:“夜幕芳华十八,怒放梅花落下。” “三伏皎月明,冷彻美人心。” “君心冷若雪,妾意浓如火” 。。。你看看都写些什么,怒放的梅花,怎么又会落下,无非就是说自己是盛开的梅花,却无人采摘,等同美好年华却残酷凋零。 还有三伏天的月亮,把美人的心都冷透了。 唉。。。。字字句句都在呐喊,我年轻美貌,却无人疼爱。 写者无心,看者有意。 韩樱子身边没有真男人,假男人可是多得很。 一直陪着韩樱子做香囊的太监易羽,动了心思了。 易羽,男人女名,面相也很娇弱,甚至韩樱子都忘记他是太监了,总是把他当作水仙一样对待。 像女人,但他并不是女人,相反,这种桃花眼女相的太监,心底更狠辣。 韩樱子所有的孤独寂寞,易羽全看在眼里,太监对男女之事,可是精通得很,只要到了太监所,谁的嘴里,不聊几句自己的主子? 易羽更是如此,他对男女之事的渴望,不比正常男人差。 这日,水仙休了假,把做好的香囊,送出宫外,卖给一直与她对接的小贩。 而宫里,只有韩樱子和易羽继续在软榻上做香囊。 易羽见韩樱子愁容满面,便说道:“娘娘,您日日忧愁,对身体可是不好。” 韩樱子叹道:“皇上都忘记我了,你说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易羽讨好的说:“宫里有趣的事很多,就是不知道娘娘爱听不?” 这世上,根本没有不爱听八卦的女人。 韩樱子好奇的问:“什么八卦?” 易羽诡异笑着:“都是前朝的事,我也是听人讲,是不是真的奴才也不知道。” 韩樱子不耐烦了:“要说你就说,卖什么关子?” 易羽笑笑道:“前朝太上皇,民间流传最轰动的故事,莫过于太皇皇太后与太监张冒则,以及福康公主赵徽柔与粱淮吉总管的故事了。” 太皇皇太后与张冒则?公主与粱淮吉? 我的天,就这么一句话,顿时引起了韩樱子大大的兴趣,连手里的香囊也不做了,问道:“真的假的?” 易羽笑道:“太皇皇太后可是在张冒则怀里过世的,张冒则哭得死去活来,您说是不是真的? 福康公主和粱淮吉,那就更离谱了,两人众目睽睽之下,赤身裸体交织在一起,被婆婆李氏抓了一个正着。” 韩樱子张大了嘴巴:“那梁淮吉,可是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啊,他们不会。。。” 偏题了,偏题了,易羽的用意是要勾引韩樱子,他可不想背后埋汰皇后,人家一句话,自己脑袋要搬家的。 易羽慌忙制止道:“不会,不会,粱淮吉现在都老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了,您也不要看不起太监,他们对感情可是始终不渝的。” 韩樱子泄气道:“也是,皇上一月去承乾殿好几次,皇后也不需要别人的抚慰。” 又好奇的问:“太监可是净身了,徽柔公主也愿意?” 一想也不对,易羽也是太监,这么直白,好像不太好吧。 韩樱子歉意的笑笑:“易羽,我不是说你,就是好奇而已。” 易羽笑笑,不在乎:“娘娘,这些事您别打听。” 也是,天天打听男女之事,显得肤浅,韩樱子笑笑,不再问了。 韩樱子打住了,易羽可不会放过机会,继续说: “世间爱情,哪有身份地位之别?太皇皇太后过世以后,把张冒则送到了益王府赵恪身边颐养天年。 粱淮吉就不用说了,留在皇后娘娘身边做总管,依然是荣光无限。” 韩樱子点头道:“说明太皇皇太后和福康公主是真的爱他们,不然也不会把后路都安排妥当了。” 说着,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易羽,罢了罢了,就他这水面桃花的模样,还不如水仙强悍呢,唉。。。。 一下午,易羽添油加醋的把粱淮吉和张冒则的爱情,详细的描述给韩樱子听,本来就寂寞难耐的韩樱子,更是放在油锅上煎熬,便早早的泡了澡,上了床,又是一个彻夜难眠的夜晚啊。 水仙出宫,一天也回不来,宫里一共四个宫女太监,另外两个是干粗活的,那么守夜的任务,自然落在易羽的身上了。 隔着蚊帐,易羽守在床榻边,有意无意的打着鼾。 而床上的韩樱子,左翻右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707章 龌龊的后宫 睡梦中,韩樱子看见了皇上,他神采奕奕,温文雅尔的走向自己,韩樱子快要哭出来了: “皇上,您忘记我了吗?您为何不来看我?” 皇上温柔的笑着:“我不是来了吗?” 韩樱子搂着皇上哭起来,多少委屈,多少思念,顷刻都化作了眼泪。 赵顼没有过多的宽慰,而是扯开她的衣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韩樱子笑着,他还是惦记着我的身体,他还是离不开我的。 皇上的手,不经意的划过韩樱子的胸部,韩樱子顿时一阵触动,麻麻的,仿佛每一根神经的欲望,都被挑逗出来了。 韩樱子眯着眼享受着,皇上的手越来越粗鲁,撩得韩樱子欲罢不能,只希望更激进一些。 突然,皇上停住了,韩樱子不解的睁开眼,啊。。。。 韩樱子的叫喊声,没有惊动守夜的易羽,因为此时的易羽,正抱着赤裸的韩樱子。 韩樱子抓住被子裹在身上,惊恐的问:“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易羽柔和的伸出手,暧昧的问:“娘娘,您不舒服吗?皇上不能给您的,奴才可以给您。” 韩樱子脑袋一片空白,是的,很舒服,可是这些舒服只是止于表面,而且太监与娘娘,要是被人发现,自己还不死得快啊。 易羽轻轻的把韩樱子搂在怀里,低声道:“娘娘,别怕,这里没有外人,你只管闭着眼享受,奴才保证你满意。”韩樱子不由自主的看向易羽的下体,当然,易羽穿着衣服,韩樱子什么也看不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韩樱子一边呻吟一边问:“你有什么办法?” 易羽咬着韩樱子的耳朵:“办法多的是,娘娘放心。。。” 什么办法?番茄不让写,你们自己放开思维去想吧。 作者也不知道什么办法,但是作者知道,第二日,韩樱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容光焕发,全身都是成熟女人的韵味。 易羽早早起床,伺候韩樱子梳妆打扮,以往看易羽,怎么都不顺眼,就像发育没有完全的豆芽菜,今日再见,却也觉得他浑身都有说不出的魅力。 韩樱子打扮完,一汪春水的对易羽说:“我去承乾殿请安了,你别乱跑,在家等着我。” 易羽乖乖的点头:“是,娘娘。” 有了易羽,韩樱子的脚底都生风了,什么皇上,什么男人,都不如易羽好。 早知道太监有这样的本事,我还苦苦守着空房这么多年? 唉,青春岁月,总算不太晚。 高初曦怀孕四月,却谎报三月,韩樱子与太监偷情,她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忘记了,宫里有位火眼金星的老嬷嬷,她就是周沁夏身边的文婆婆。 瞒过谁,也瞒不过文婆婆,她对女人的理解程度,可是比柳絮厉害多了,柳絮需要把脉才知男女之事,文婆婆一眼便知道了。 请安回到凤仪阁,文婆婆对周沁夏说:“后宫里越来越奇怪了。” 周沁夏不解:“有什么奇怪?不争不抢,也没人下毒,倒是比以前清静了许多。” 文婆婆眉头紧皱:“小姐,那高昭仪可不是三月身孕,明明是四月了,为何要隐瞒一月呢? 还有韩昭仪,面色绯红,可是皇上不是不去馨宁殿吗?” 周沁夏愣了一下:“你是说,韩樱子有男子相伴?” 文婆婆点头:“是啊,你看她脸色,平日都是苍白无色,今日可是精神满满。这些事,可躲不过我老婆子的眼睛。” 周沁夏叹道:“也许皇上偷偷去了馨宁殿吧。你说高初曦怀孕,不是谁也不知道吗? 皇上的心,谁知道啊。” 周沁夏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说高初曦有孕四个月了?” 文婆婆答道:“是,虽然肚子不大,可是胎儿已经完全成型了,肚子的形状是不一样的。” 周沁夏也没有太在意:“或许她自己记错了吧,当初我怀密儿,也是搞不清楚时间的。” 文婆婆不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姐现在是要地位有地位,要儿子有儿子,还求什么呢? 后宫那么多鲜嫩的女子,想要皇上时时惦记小姐,也是不可能的。 韩樱子的欲望被易羽撕开,那可不得了,家里现存的东西不用,不是浪费吗? 水仙守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不是碍于下人的眼睛,韩樱子恨不得白天也要睡一觉。 皇上的后宫,简直不堪入目了,可他毫不知情,因为他在研究国事。 变法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宋也逐渐走向正轨,可是赵顼发现新的问题。 每次赵顼在朝堂上提出一些问题,朝堂上的大臣,总是先看廖天明。 天明觉得可以,大臣跟着同意,天明觉得不行,大臣必然反对。 堂堂大宋,已经是廖府一家独大,就算赵顼信任天明,可是这种现象,是非常可怕的,平衡朝堂关系,迫在眉睫。 放眼整个朝堂,能与廖府抗衡的,只有苏辙。 然而,苏澈也与廖府站在一起。 皇室官员,更是无人敢站出来与廖府对立。 杀了赵青,又流放了赵弼,谁不害怕啊? 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富贵皇家子弟的好。 赵顼莫名感到了恐惧,他必须快速培养另外一股势力,他很看重蔡攸。 蔡攸有才华,有能力,因为蔡京和蔡楚楚事件,明显与廖府不合了。 可是蔡攸已经没有后台了,想要独撑一面,几乎不可能。 赵顼自然的想到了两个弟弟。 赵颢是自己同胞弟弟,完全可以放心,可是他真的是没有事业心。 家里妻妾成群,还经常留恋于青楼,把纨绔子弟展现的淋漓尽致。 国事对于赵颢,那是远在天边的事,他只想吃喝玩乐,然后就是作画。 作画也不好好画,总是把鸳鸯,画成孔雀,然后题名《鸳鸯戏水》,搞得那些想奉承的公子哥们,无处下嘴,还得请赵颢提示。 赵颢总是大言不惭的说:“这么明显的鸳鸯,你们看不出来吗?”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公子哥们一贯作风,就是拍马屁,拍完以后,赵颢大笑,公子哥们也大笑,至于笑什么,谁知道。 这便是你愚弄我,我愚弄你的最高境界吧。 赵顼自然不会重用赵颢,他浪荡名声在外,只要不做官,浪荡一点也无妨,可是要做官,大臣还不三天两头的弹劾啊。 除了赵颢,只有赵恪了。 赵恪也放荡,也是妻妾成群,也喜欢去青楼,可是他的放荡,是装的。 曹丹姝一再叮嘱他,不许碰朝堂,做个富贵王爷,无奈一身才华,只能掩盖在市井之中。 第708章 朝堂制衡 赵恪的日子很是舒服,太皇皇太后为他准备的府邸,足足三四千亩哦,娶了曹丹姝哥哥的孙女曹棉为妻,温柔又持家。 生母刘氏也接到了王府,还有张冒则和董和帮他主持家务事,可谓是百事不愁,只享荣华富贵。 可是对于有才华,有抱负的人来说,物质的奢华,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当西夏攻打大宋,廖天意战死沙场时,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足足哭了一天。 他心怀天下,可是皇祖母不让他入朝堂,就算有抱负又如何? 去青楼,不是赵恪愿意的,但是他必须去,必须成就自己毫无上进心的标签。 只是去过几次后,便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在家养鸡,养鸭,养猪。 好好的王府,被赵恪搞得臭气熏天,养就养吧,他还不吃,杀了送给下人。 下人吃不完,他就在王府门口支起大锅,炖一锅的鸡鸭猪肉,送给路过的老百姓吃。 京城老百姓自然是更喜欢荒唐的益王赵恪,毕竟他送老百姓肉吃。 一天天过去,赵恪已经没有其他爱好了,什么荒唐事都做完了。 就在百般无聊时,赵顼的圣旨送来了:“益王赵恪,升为皇家子弟,理应为国排忧,即刻进宫,与皇上议国家大事。” 真正看到了圣旨,赵恪又不安了,祖母的话在耳边响起,不可入朝为官,不可入朝为官。 而且刘氏也很担忧,她关在太平轩,对朝堂也是有所耳闻的,皇帝对皇后都是阴晴不定,对这个异母的兄弟,能真心相待吗? 无论如何,圣旨来了,不去也得去。 前途漫漫,赵恪挺着胸,无论我是什么结局,总要为大宋做一点事,哪怕像廖将军一样,战死沙场,也比在家里养鸡养鸭好得多。 满腔热血,要报效国家,进宫以后,赵恪才知道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赵顼很隆重的接待了赵恪:“你是我兄弟,虽然我们交往不多,可是血肉亲情是割舍不了的,现在朝廷需要我自己的力量,所以你必须肩负起社稷的重任。” 赵恪还在装柔弱:“皇上,我,我胸无大志,不知道能帮您干什么?” 赵顼嘿嘿一笑:“廖府势力日益壮大,已经没有与之抗衡的大臣了,而你,将成为对抗廖府的力量。” 赵恪顿时蔫了,搞了半天,拿我出来当棋子呗。皇上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答应也不行啊。 赵恪很是谨慎的说:“恐怕我也抗衡不了廖府。” 赵顼自信一笑:“你放心,不满廖府的人大有人在,只要你入了朝堂,投靠你的人必然不少。 益王,不是我不信任廖府,而是怕一家独大,后期难以控制啊。” 帝王之术,本就是相互制衡,也不能怪赵顼多心。 赵恪临危受命,皇上封从一品枢密使,相当于是副丞相。 官品比天明低,但是他有皇家的头衔,天明也得敬三分。而赵顼帮赵恪拉拢的第一人,就是蔡攸,封三品参知政事,直属赵恪手下。 再次上朝,气氛有点诡异。 天明看到赵恪,自然明白皇上的用意,国家刚刚稳定,内讧又要开始了。 而蔡攸,不得不感叹皇后的料事如神,不是早早安排,恐怕赵恪的身边,就是他人了。 才上一天朝,赵恪就感觉疲惫不堪,曹棉端了甜品进来,贴心的问:“第一天上朝,不习惯吧?” 赵恪苦笑摇头:“本以为可以报效国家,谁知只是利用的棋子。原来无论你多清正廉明,皇上也会忌惮。当年祖母说得对,不可入朝堂啊。” 曹棉笑道:“自古以来,朝堂都会制衡,皇上不想一家独大,也是没错。” 赵恪叹道:“我只想做实事,不想参与争斗。现在皇上把我摆在明面上,就是让那些不满廖府之人前来投靠,如此一来,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我与廖府,必然成了敌人。” 曹棉道:“为官最难的,就是在浑浊的泥潭中,出淤泥而不染。夫君聪明,肯定能游刃有余的。” 赵恪温柔的看着曹棉,这个祖母帮他选的妻子,很是满意,眼光,胸怀,都有祖母的影子。 赵顼给廖府立了一个对手,他也担心天明不满,所以对跳跳更是体贴一些,只是他发现,承乾殿好像出了什么事? 赵顼踏进承乾殿,只见跳跳在擦眼泪,也不见丹琼,忙问道:“怎么啦?” 跳跳赶紧换了笑脸:“没事,没事。” 赵顼贴心的说:“有事还不能告诉我吗?” 跳跳只好支吾道:“丹琼,那死妮子,我都管不了她了。” 赵顼不解:“丹琼可是跟了你十几年的丫鬟,一直唯你是听。她怎么啦?” 跳跳只好告诉赵顼实情:“我想着丹琼年岁也不小了,总是要嫁人的,帮她挑选了不少好人家,可是她,偏偏要嫁蔡攸。。。” 说着跳跳又委屈起来:“蔡家和廖家,谁都知道有过节,虽然蔡攸为人正直,可是中间毕竟隔着一个蔡京啊。 而且蔡楚楚也是因为丹琼而死,你说蔡攸能善待她吗?” 赵顼愣了一下,丹琼喜欢蔡攸?如果丹琼非要嫁,那蔡攸与天明的隔阂,自然就会加深。 赵顼淡淡的说:“既然丹琼喜欢,我倒觉得是桩好婚事。” 跳跳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赵顼这么快就应允了,虽然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也难过,皇上真的开始疏离廖府了。 没多久,丹琼就出宫嫁人了,本以为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应该是嫁妆成堆,谁知就那么几箱东西,还是很常见的衣物首饰,一件贵重的都没有。 特别是丹琼出嫁当天,连哭都没有哭,走得义无反顾。 后宫的女子不禁唏嘘,丹琼这么忠诚的下人,遇到了爱情,居然连主仆之情也不顾了。 只有跳跳知道,自己委屈了丹琼,想要假戏真做,就只能狠心。 不过她还是托粱淮吉偷偷给丹琼塞了五万两银票,蔡府现在是家境单薄,银票最实在。 丹琼也忍住没哭,只是上了花轿,才眼泪直流,她舍不得小姐,舍不得皇宫,可是为了廖府的将来,不得不离开皇宫,何况自己也是心仪蔡攸的。 蔡府的婚事,冷冷清清,谁都看出了蔡攸和廖天明的不合,哪里还敢登门?那不就是明着得罪了廖府吗? 除了益王府送来一份厚礼,其余的官员,装作不知道。 蔡攸倒也欢喜,他本就不喜欢场面的应酬,只是觉得亏待了丹琼。 第709章 施诗得宠 前朝稳定,赵顼来后宫的时间就多了,那后宫的妃子,又看到了希望。 这日,施诗宫里百般无聊的打发时间,高初曦的宫女冷玉来了。 虽然都在一个宫里,因为高初曦有孕,施诗又妒忌得很,所以两人走得不太近,今日冷玉来,施诗倒是有些意外。 冷玉满脸堆笑道:“施昭仪,晚上皇上来紫宸殿晚膳,我家娘娘想请你去帮忙做些徽菜,不知道娘娘是否有时间。” 施诗一愣,名义上做菜,实际上是在帮她啊。 在后宫如此激烈的环境下,居然还有人愿意把皇上分享出来,施诗恨不得叫高初曦祖宗了。 施诗丢下手里的书本,笑颜如花的对冷玉说:“好,好,我马上就来。” 冷玉没有再多说什么,礼貌的告退了。 鬼都知道施诗需要时间梳妆打扮,吃饭是小,见皇上是真,怎么也得好好梳妆打扮啊。 在君儿手忙脚乱的捣弄下,施诗终于满意的走出了宫殿,急急去见高初曦。 高初曦还是病恹恹的躺在软榻上,施诗慌忙上前问:“姐姐,孩子月份大了,闹腾得厉害吧?看你,脸色煞白,都没有什么血色了。” 高初曦有气无力的说:“吃不好,睡不好,有血色才怪呢。还是妹妹好,你看看你,一张脸,白里透红,谁见了不喜欢啊。” 施诗抿嘴笑道:“我倒是愿意像姐姐一样,可惜没有这个福分啊。” 生孩子苦,可是哪个妃子不愿意苦?孩子才是自己的依靠啊。 施诗又问道:“姐姐,今日想吃什么徽菜?我这就去做。” 高初曦娇嗔道:“看你花枝招展的,做菜会弄脏了衣服。让君儿去后厨帮忙吧,你陪我说会儿话。” 施诗见高初曦如此体贴自己,更感动了。 君儿去了后厨,屋里就只有高初曦和施诗了。 施诗看着高初曦的肚子道:“看姐姐孕相如此不好,只怕是个皇子,儿子就是调皮些。” 以前也许是奉承讽刺,今日的句句,都是施诗的真诚话。 人家让她来陪皇上,自己要是还妒忌,还是人吗? 高初曦柔情的抚摸着肚子:“太医也没有明说,不过皇上说了,皇子公主她都喜欢。 你看邢贵妃和许贵人,不都是公主吗?皇上还大大封赏了呢。” 施诗讨好的笑着:“只要你生下孩子,紫宸殿的主宫就是姐姐的了,我偷偷看过几次,可比馨宁殿,延福宫奢华多了。” 说起馨宁殿,高初曦自然转到了韩樱子身上:“当初韩昭仪得皇上独宠,早早就分了主宫,才短短几年,皇上居然都不去了,真是奇怪。” 施诗却说:“姐姐,也是你好福气,皇上虽然不去馨宁殿了,可也没有来我宫里。” 高初曦打趣道:“你啊,小心眼,今日不是让你来做菜了吗?我身子笨重,伺候不了皇上,皇上去留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说着,还暧昧的看了一眼施诗,施诗的脸早就红透了。 高初曦突然指着施诗道:“对,对,就是这个脸色。” 施诗不知何意,忙问:“姐姐,我有何不妥?” 高初曦认真的说:“韩昭仪,就是你这个状态,娇羞的低头笑,脸色绯红。” 施诗本就脑袋简单,她根本不知道何意。高初曦继续道: “妹妹,你没有发现韩昭仪,与以前不一样吗? 以前都是一张苦瓜脸,近些时日,她不仅满脸红光,还经常低头含笑,就与我刚刚提皇上,你就害羞笑一样。” 施诗想了半天,问道:“你是说,皇上也经常去馨宁殿?不是说皇上不太去她宫里吗?” 高初曦眉头皱着:“是啊,我也旁侧问过皇上,都小半年没有去过馨宁殿了。可是韩昭仪明明是春心荡漾,这。。。。” 高初曦停住了,她偷看着施诗。 施诗完全被高初曦带着走,她惊喊道:“难道她,有外男?” 高初曦慌忙捂着施诗的嘴巴:“妹妹,可不能乱说,这是要杀头的。” 施诗频频点头,可是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高初曦没有那么好心把皇上往施诗宫里送,只是没有办法,自己月份越来越大了、 太医说下个月就要生了,可是明面上,还得两个月才能生呢。 莫清便把韩樱子与太监易羽的事告诉了高初曦,让她放出风声,把事情闹大,等后宫所有人都关注韩樱子了,谁还会在意高初曦生孩子的事? 高初曦听说韩樱子和易羽的事后,也是吓得不得了,娘娘与太监,真是丢了大脸了,比自己与莫清偷情还丢脸。 至少莫清是个真男人,易羽他,一个太监,哎呀,真是不能想。。。。。 高初曦自己不能去闹,她就想到了施诗。 施诗本来没有头脑,又独守后宫半年,拉她一把,让她有机会与皇上接触,施诗还不的感恩戴德啊。 就算皇上宠爱她也无所谓,反正她心里只有莫清。 计划一步步进行得那么完美。 施诗还有很多话问高初曦,可是皇上到了。 高初曦要起身行礼,赵顼摆手道:“别起身了,肚子这么大,小心身子。” 又看看行礼的施诗,有些意外:“施昭仪倒是越发的灵动了。” 施诗甜甜的笑着,高初曦温柔道:“施昭仪的徽菜做得不错,我今日特意请她来帮忙。而且我肚子大了,出门也不方便,有施昭仪陪着说说话,日子也好打发些。” 赵顼拉着高初曦道:“也是,我倒是没有想那么远。两人有个伴。” 说话间,冷玉从后堂端出来一份份的菜。 有徽州臭鳜鱼、八公山豆腐、徽州一品锅、徽州毛豆腐、无为熏鸭、包公鱼、吴王贡鹅、荠菜圆子。。。。 施诗连厨房都没有去,正宗的徽菜做了一桌。 赵顼看着一桌菜,赞叹道:“不错,很地道啊。施昭仪手艺不错。” 施诗低头不语,这桌菜,她哭都哭不出来。 三人一起吃饭,平日施诗不在,赵顼也只是嘱咐高初曦多多休息。 今日不一样了,有了施诗,赵顼总是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也问问她平日忙些什么。 说真的,不是今天见到,赵顼都忘记施诗长什么样子了。 几杯酒下肚,施诗也大方起来,还唱起了徽州小调: “杨柳吻 三月春,窗外雨纷纷,烟花泪我再送几缝。。。。。” 这是京城最有名的扬州慢,施诗软糯的声音,再配上徽州的方言,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赵顼跟随着歌声,用手打拍子,眼睛微眯,脸上全是惬意。 当施诗唱道:“青苔上露水,是谁滴落的泪,措辞句句难入睡,琴弦曲曲为谁而心碎。。。”时,真正是把赵顼的心唱碎了。 仿佛是施昭仪在责怪他,如此美好的青春女子,你怎么忍心让她夜夜难入睡? 高初曦脸上笑着,心里却在暗骂,平日看着大大咧咧的施诗,却满是心机。 这宫里,有什么善良之辈,个个憋着心思勾引皇上呢。 第710章 借刀杀人 无可置疑,赵顼当晚就息在施诗的宫里。 施诗如她歌声一样,软糯又舒服,两人好一个云朝雨暮,飘飘欲仙。 明明是自己把皇上送给施诗了,可是高初曦心里还是难受,对冷玉说: “你看看施诗那样子,恨不得把皇上独吞了。眼睛都快勾出魂了。” 冷玉安慰道:“娘娘,勾引皇上有什么用,有孩子才是真的,以前韩昭仪不也是受宠吗? 再说了,您的心不在皇上身上,你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好好养着身子,生下孩子才是大事。” 高初曦口口声声爱着莫清,又念念不忘皇上,这不就是鱼和熊掌都想兼得吗? 只可惜,你一步错,便都是错了。 施诗被皇上折腾的全身舒畅,但是她依然没有高初曦的恩情,第二日就拿了皇上赏赐的珠宝布匹送给高初曦了。 高初曦心里还是有些触动,至少施诗不是忘恩负义的。 施诗拿出一匹上好的蜀锦道:“姐姐,听说蜀锦冬暖夏凉,很是神奇,皇上赐了一匹,这么好的布料,只有姐姐才配得上。” 高初曦惊喜的摸着蜀锦:“皇上对你真真是宠爱,就算我怀了皇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布料。” 施诗微笑着:“不是姐姐,我哪里能见到皇上,你的情谊,施诗不会忘记的。” 昨夜的不高兴一扫而光,高初曦笑道:“宫里艰难,我们姐妹也算是相互扶持。 蜀锦我就收下了,其余的东西你拿回去,你的日子也艰难。” 施诗娇羞道:“姐姐收下吧,我可不是韩樱子,她依靠周贵妃上位,得到宠爱,又去膈应周贵妃,我可不是那种人。” 高初曦欣慰的点头:“妹妹,也不枉我一番安排。韩樱子心机重,花花肠子多,宫里也就她了。” 说起韩樱子,施诗又道:“昨日我也问了皇上,他可是很久没有去馨宁殿了。 姐姐,你说韩樱子天天神采奕奕的,莫不是真的有外男吧?比如羽林军,太医什么的。” 高初曦拉近施诗,低声道:“妹妹,你知道梁总管与福康公主的事吗?” 施诗远在寿州,消息不灵通,而且又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她哪里会知道? 高初曦轻声说:“当年梁总管与福康公主,可是闹得全京城都知道,他们赤身裸体在内室,被婆婆李夫人抓了正着。” 啊,施诗睁大眼睛:“公主与太监?姐姐,那梁总管不是在承乾殿当值吗?” 高初曦要说的不是粱淮吉,是太监与女人的事,施诗怎么不上路呢? 高初曦继续引导:“太监虽然没有那东西,可是他们办法多的是,有些后宫女子寂寞难耐,就会与太监。。。。” 高初曦边说边比划,再笨的施诗也明白了,她惊愕的问:“你是说韩樱子与太监?” 高初曦收住话:“妹妹,我可没有说韩昭仪,我说梁总管与福康公主。” 施诗喃喃自语道:“韩樱子肯定有事,以前最爱争宠了,现在低调多了,可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我定要告诉皇上,以往她可是踩我最多了。” 高初曦满意的喝茶,再也不多说一句。 高初曦的话,算是在施诗心里种下了种子。只要闲下来,她就会想韩樱子的事。 而且早会,也会观察韩樱子的一举一动,明明皇上不去她宫里,为何她越来越有韵味了? 脸上的红潮,也只有男女关系之后才有的,她倒好,天天都有。 韩樱子自然当然不会知道,早就有人盯上她了,还沉浸在易羽的爱抚中,不能自拔。 以往早会,她都是最期待的,她盼望着能见皇上一面,哪怕就一个眼神也满足。 可是现在,她对早会厌烦极了,天天说同样的话,有什么意思? 只有回到馨宁殿,宫门一关,便是自己的世界了。 只是与易羽在一起次数多了,宫女水仙发现了端倪,可是韩樱子不在乎,威胁道: “我出事,你死得最快,要是不怕死,你就去告状。” 水仙哪里敢啊?一个奴才,与主子是一体的,她好,宫里人都好,她不好,一起死。 所以,水仙也不过问了,反正不用她守夜,更轻松。 韩樱子有了易羽,脾气好了不少,对下人宽容得很,馨宁殿倒是一团和气。 韩樱子有时也害怕,但是只要想起太皇皇太后和张冒则,粱淮吉和福康公主,心里就释然了,她们可以,为何我不可以? 可见当初司马光弹劾粱淮吉和徽柔是正确的,皇宫的风气都被带坏了。 有了主子的恩宠,易羽鸟枪换炮了,在馨宁殿可谓是耀武扬威。 就是水仙,他都敢随意调戏了。 水仙有苦难言,她不能得罪易羽,摸一把就摸一把,所有的委屈全往肚子里吞。 至于其他宫女和太监,更不用说了,好吃的要先孝敬易羽,好玩的玩意儿也要先送给易羽。 谁心里都明白易羽与韩昭仪的暧昧,可是不敢说啊,这种事情,没有抓在床上,就是没有证据。 韩樱子才不在意易羽作威作福呢,她看易羽的眼神,都是欲火焚烧,只要身体得到了满足,易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易羽身体单薄,瘦瘦弱弱,却很精干,本以为对付韩樱子,那是绰绰有余、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韩樱子的欲望如此强烈,一晚上好几次都满足不了,就算自己有十八般武艺,一样样试下来,也是累得够呛啊。 最重要的是,韩樱子满足了,他没有满足啊,变态的太监,满足自己的方法,无非就是掐打女人,但是你能打韩樱子吗? 当然不能,于是他就盯上了水仙。 平日的摸一下,掐一下,已经不能满足易羽了,他要扒光水仙的衣服,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才能得到满足。 想归想,不能硬来,水仙可是韩樱子的贴身宫女,万一韩樱子发脾气,自己将地位不保。 这日,易羽把韩樱子伺候的舒舒服服以后,开始给韩樱子洗脑了: “娘娘,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您还是把我调到其他宫里去吧。” 刚刚才吃饱饭,我说要离开你,你会同意吗? 韩樱子躺在易羽瘦小的怀里问:“小东西,又发什么疯?馨宁殿不好吗?我疼你爱你,你作威作福的,还想去其他宫里受气?” 易羽支吾道:“我知道娘娘疼我,只是。。。” 韩樱子抬起头,眼中凌厉:“你莫不是看上了他人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窥觎其他娘娘,我第一个打死你。” 奴才就是奴才,我疼你,你在宫里,就是一人之下,他人之上。 你要是敢背叛,就只有死路一条,宫里太监又不是只有你。 第711章 水仙赐给易羽 易羽委屈的哭起来:“娘娘,我对您怎么样,您还不知道吗?我要离开,也是为您好啊。” 韩樱子冷漠的问:“你要走,还是为我好?” 易羽哭得一抽一抽:“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水仙发现了端倪,万一她告发,我死了无所谓,可是娘娘您怎么办啊。。。” 原来是这样啊,韩樱子声音柔软了:“对不起,小乖乖,我错了,误解你了。” 哄了半天,易羽才停下来,韩樱子安慰道:“水仙是我宫女,她不会说的。” 易羽抽泣着:“宫女又如何?背叛主子的宫女多得是,就说皇后娘娘身边的丹琼吧,为了蔡攸大人,还不是跟皇后娘娘闹翻了?” 韩樱子一听,有道理啊,我不受皇上宠爱,万一水仙为了讨好其他娘娘,把我卖了,那我就完了。 还是男人心思缜密,韩樱子慌忙问易羽:“只要你不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水仙闭嘴?” 易羽支支吾吾看着韩樱子:“奴才不敢说。” 韩樱子爱恋的看着易羽:“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答应。” 易羽装着害怕的样子说:“不如,把水仙赐给我吧,只要她成了我的人,给她一千个胆子,也不会往外胡说了。” 话刚落音,韩樱子就是一脚,易羽来不及反应,给踢到床下去了。 韩樱子指着易羽大骂:“你这个没根的东西,我堂堂娘娘,你还不满足,居然还想着水仙,狗东西,你就在地上睡。” 易羽骨头都摔疼了,也不辩解,就趴在地上。 这一夜,韩樱子翻来覆去,她贪婪易羽的技术,可是又害怕东窗事发。 水仙是肯定知道怎么回事的,她今天不揭发,谁能保证明天不揭发。 如果易羽真的走了,这寂寞长夜怎么打发? 想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又去看地上的易羽,他光着上半身,呼呼大睡。 不忍心的韩樱子,走到易羽身边,踢了他一脚:“去床上睡吧。” 把女人拿捏得死死的易羽,翻了一个身,继续在地上睡。 韩樱子气得很,你这个奴才,居然敢忤逆我? 又一想,万一他真的生气,再也不上床了,怎么办? 狗男人,不上床就不上床,我总不至于被你拿捏吧,韩樱子想着,扭头去床上,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本以为想着闹腾一下,第二天就好了,谁知第二天一大早,易羽出宫去了,韩樱子一问,原来是跟着内务府的大太监,采买去了。 韩樱子很是不满,你是我宫里的人,用得着听内务府的吩咐吗? 不满归不满,出宫采买,用不了两天就回来了。 果然,第三天易羽就回来,可是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韩樱子给他倒茶,他却行礼道:“娘娘,奴才怎么能让娘娘倒茶呢?奴才不渴。” 韩樱子给他抛媚眼,他却像没有看到一样,特别是晚上守夜,他就站在门外,无论韩樱子怎么暗示,都不进内室。 韩樱子也气不过,不进来就不进来,于是两人开始了冷战。 易羽虽然是太监,可精怪着,他能学来讨好女人的本领,自然也知道如何拿捏女人。 与韩樱子冷战以后,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对其他宫女好。 有时候给扫地宫女撩撩头发,或者帮她们擦擦汗,还每次都让韩樱子看到。 韩樱子的醋坛子打翻了,气得乱摔东西。水仙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受气。 终于,韩樱子忍不住了,她一巴掌打在水仙脸上:“你是不是与易羽早就勾搭上了?” 水仙被打蒙了,先不说她早就知道易羽与娘娘的事,就易羽对他动手动脚,水仙都恨死他了。 水仙跪在韩樱子脚下:“娘娘,我心里只有您啊,从早到晚都在您的眼皮子下,我怎么可能与他。。。” 韩樱子狠狠的踢打着水仙:“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今天摸一把,明天捏一把,还敢嘴硬。” 说完,对着水仙就是拳打脚踢,直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易羽远远看到水仙被打,也不在意,继续与扫地宫女亲热的说话。 可怜的水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打了一顿,还不敢辩解。 解了气的韩樱子,看着水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烦躁的说:“你去休息吧,今日不用来伺候了。” 水仙颤颤巍巍的回宫女所了。 水仙不在,那就只能是易羽伺候了。 这些天韩樱子过得特别的压抑,想一脚把易羽踹开,可是到了晚上,又无比的思念他。 想起他心里还有水仙,又气得不行,反反复复,把自己都折磨的要疯了。 最可气的是,韩樱子等着易羽来认错,谁知他不仅不认错,还远离自己,太可恨了。 韩樱子看着易羽把饭盛好饭放在眼前,又看看了满桌的菜,觉得索然无味。 吃了一口,韩樱子放下了筷子,冷冷的对易羽说:“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易羽慌忙行礼:“娘娘,奴才尽心尽力伺候您,没有闹啊?” 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明明就是故意做给我看,你还一副无辜的样子,气得韩樱子抓起手里的碗,对着易羽打过去。 顿时,易羽的额头上,鲜血直流。 要说太监真是狠,打成这样,易羽一动不动,任由鲜血流到脸上,再流到嘴里。 这下韩樱子吓坏了,慌忙喊道:“来人,请太医,来人啊。” 谁先心软,谁就败了。 韩樱子没有办法,为了讨好易羽,只好答应把水仙给她。 想要的得手了,易羽又变得体贴了:“娘娘,我真的不喜欢水仙,她只是一个靶子,您何必为她这种贱奴生气呢? 我的心里,只有娘娘。” 韩樱子听着开心,不顾大白天,也不顾易羽还受了伤,一把把他抓到床上,大汗淋漓的畅快了一场。 韩樱子需要的得到了,易羽想要的也得到了,水仙就倒霉了。 她一个宫女,毫无依靠,能怎么办? 而且宫里太监与宫女拉扯在一起的事,都是公开的秘密,水仙只能委曲求全。 易羽对待水仙,可不像对待韩樱子,他要把在韩樱子身上受到的侮辱,全部反馈到水仙身上。 于是,太监所里,经常听到女人半夜的吼叫,听到惨叫的太监们,也只会可耻的淫笑,因为这种事,在宫里,太平常了。 平常的事,一旦被人利用,就会变得不平常起来。谁家娘娘身边没有太监? 听多了,自然也会说给自家娘娘听,扰得心善的娘娘,好一阵唏嘘,韩樱子也太狠了吧,居然把大宫女赐给人不人鬼不鬼的太监,真是缺了大德了。 第712章 可怜的水仙 施诗自然是最关心馨宁殿的风吹草动了,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找高初曦了。 高初曦月份大了,走路都困难,也不去承乾殿请安了,所以她不知道易羽与水仙的事。 施诗像村口的长舌妇一样,跟高初曦唠叨:“姐姐,韩樱子真是缺德了,把水仙赐给易羽那个太监了。 啧啧,水仙被折磨的鬼哭狼嚎,你说易羽也是瘦瘦弱弱的,还一副女人的面相,怎么就那么狠毒呢?” 高初曦心里暗叹,韩樱子真是奸诈,外人只看到了易羽和水仙,她自己与易羽的关系就撇的一清二楚了。 高初曦冷笑道:“好好的后宫,成了淫窝了,怎么也没人跟皇后娘娘提呢?” 施诗眼神中有怜悯:“谁也不敢说啊,皇后娘娘身边的大总管粱淮吉,与前朝公主,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提起易羽和水仙,不就是说她的总管吗? 宫里人都聪明着呢,谁愿意去得罪皇后娘娘。只当是闲暇的一个乐子罢了。” 没人提,就没人去查,那大家的关注度就不会放在韩樱子身上,而我马上要生了,万一她们把关注度放到我早产的事上来,那我就危险了。 高初曦心里七上八下,韩樱子与易羽是绝对有关系的,怎么才能把他们的丑事暴露出来呢? 而憨憨的施诗,只会看表面,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当初真是不应该帮她。 施诗当然不知道高初曦的想法,还不停的奉承她: “姐姐,你的肚子好大,不会是双生子吧,如果一个皇子,一个公主,那你就是后宫无敌的存在了。” 高初曦应付的笑笑:“哪里有这样的好命?不过,太医说了,孩子很健康,就是长得有点快,你看,才八个月,比九个月还大。” 施诗羡慕的笑着:“孩子大,更健康啊,可怜你吃得也不多,一点营养全给了孩子。” 高初曦没有说话,只是摸着肚子笑,谁知道她半夜吃了多少猪蹄,烤肉,大虾。。。。 韩樱子完全不知易羽与水仙的事,也不怪他,谁会当着她的面,去提太监宫女的事? 而且这种事,宫里都有,万一牵扯出来,太监宫女吃不了兜着走,就连娘娘们也要受罚,所以都只是私下对水仙无比的同情。 这日,韩樱子看着精神萎靡的水仙,没好气的问:“不要太贪得无厌了,看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晦气。” 水仙不敢做声,只是低着头。韩樱子看到她可怜样就来气,一杯烫水甩过去: “滚下去,现在我身边有月牙伺候,你不必天天在我面前晃悠。” 一杯开水,相对于易羽的折磨,根本算不了什么,水仙像木头一样,行礼退出。 看着水仙的背影,韩樱子狠狠的对月牙说:“你学着点,要是也勾三搭四的,我打死你。” 月牙机灵得很,讨好的说:“娘娘,我心里只有您,对其他的,一点想法也没有,您就放心吧。” 月牙也知道水仙与易羽的事,她对易羽是千万个恨,下贱太监,勾引娘娘不够,还要搭上水仙,水仙夜夜嚎叫,惨得她听了都发怵。 可是在馨宁殿,她们的依靠是娘娘,娘娘不把他们当人,又能怎么办呢? 咱们再来说说韩樱子,父亲是密州知州,四品官员,比不上知府,至少在当地是说一不二。 当年皇太后下令民间官员的女儿选秀,韩父便花重金聘请教习嬷嬷作老师,来调教女儿。 韩母身居后宅,她懂得,一个女人想要男人欢喜,无非就是让他吃饱。 胃吃饱,身体吃饱,至于那些诗琴书画,全是没用的玩意儿。 于是,韩母花钱在京城找到了以前伺候张贵妃的嬷嬷,前来密州培养女儿。 就这点,一个远离京城的官员,可以在京城找到张贵妃的前嬷嬷,说明韩家的财力和势力都是不小的。 于是,韩樱子在家人的熏陶下,过早的懂得了男女之事,也懂得了怎么拿捏男人,讨好男人。 只是韩家父母万万没有想到,一旦女儿太了解情爱,如果皇上不宠爱她,会是什么后果? 后果就是身体的空虚,替代了她所有的理智。 在韩樱子的思维中,水仙是十恶不赦的坏女人,抢了易羽,还装的可怜楚楚。 但是她不会想到,易羽对你是温柔体贴,对水仙是心狠手辣。 易羽本是太监,讨好娘娘,是为了地位巩固,在皇宫,娘娘高看一眼,他的虚荣心就会满足一点,而且钱财也是源源不断。 这个机会来了,他日夜听着韩樱子的哀叹,就像看见了一具马上要爆炸的气球,只要自己用针一戳,气球就会爆炸在自己怀里。 水仙漂亮温柔,也胆小怕事,就算再多委屈,也只会放在心里。 有了水仙以后,易羽便变着法子折磨她,在韩樱子身上受到的屈辱,易羽都发泄到了水仙身上。 韩樱子不知道这些,她以为易羽对待水仙,就像对待自己一样,温柔贴心,欲罢不能,全身舒畅。 所以韩樱子只要与易羽在一起,就会想到他用同样的方法对待水仙,心里对水仙的恨就越多。 嫉妒,让女人相互残杀。 被韩樱子泼了一脸的水仙,没有回住所,那是噩梦的地方,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去。 于是,一个人走到了馨宁殿的后院,这里有个荷叶池,平常来的人很少,她想静静的待着。 眼神无光的水仙,她想不通,自己怎么走到了这步。 她对韩樱子尽心尽责,丝毫不敢怠慢。 宫女都知道娘娘才是自己的依靠,可是水仙的依靠没有了,她知道韩樱子恨她,恨得毫无道理。 易羽的狠毒,水仙只要想想,都觉得胆颤惊心。 水仙的眼泪比荷花里的水还多,她抱着身体,低声哭泣,这一生,该怎么走下去? 水仙看着水塘,脑海一个声音响起,既然活着痛不欲生,就死了吧,死了吧。。。。 声音越来越强烈,水仙无意识的开始往水塘走,冰凉的水,刺激着水仙,原来水里这么舒服,那就把自己湮灭在水中吧。 第713章 宫女要反击 水淹过了小腿,淹过了大腿,淹过了胸脯,水仙微笑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原来死不可怕,活着才是最可怕的。 眼看荷塘里的水,就要淹过头顶,突然一只手,把她拖了上来。 水仙在享受死亡,在期待死亡,很快就要解脱了,却被人救了。 救她的人,不是什么白马王子,而是月牙。月牙费力的把水仙拖上岸,对着水仙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傻?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去死吗?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去反抗。” 水仙愣愣的看着月牙:“怎么反抗?娘娘对易羽百依百顺,我能怎么反抗?” 月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宫里,又不是韩昭仪一手遮天? 皇上,皇后,其他宫里的娘娘,都可以为你出面,你怎么就只想到死? 如果是我,就算去死,也要拉着他们去垫背。 水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对你太狠毒。” 水仙慌忙摇头:“不,不,如果皇上皇后娘娘知道了,馨宁殿其他人也会受到牵连的。” 月牙狠狠的说:“水仙,你别怕,我帮你,就算我们都受到牵连,我也不会怪你。 我们是下人,是低贱,可是我们也不能任由他们糟蹋啊,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月牙的话,给了水仙鼓舞,是的,就算我死,也要让易羽死,不能让他在祸害其他宫女。 月牙本是馨宁殿的泡茶宫女,是易羽推荐她去伺候韩樱子的。 月牙可不是水仙,她的脑袋灵活多了,她明白易羽的用意,既然韩樱子能把水仙赐给易羽,自己就会是下一个。 水仙的哀嚎惨叫,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水仙如果死了,她便是第二个水仙。 月牙不会坐以待毙,她要反击,而反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水仙出头,所以才来后院找水仙,谁知刚好看到她跳水自杀。 月牙抱着湿漉漉的水仙道:“你听我的,我们要让馨宁殿的丑事,暴露于阳光之下。 你死了,易羽没有什么损失,他会用同样的方法,去求赐其他宫女,也许,下一个就是我。” 月牙的眼光中,有恨,也有坚毅。 皇上不是暴君,他自己对待下人都是很宽容的,难道他忍心后宫娘娘如此残害宫女吗? 一旦传到朝堂,皇上的脸面也挂不住啊。 月牙知道此事,绝不能直接去找皇后娘娘,因为梁总管就是太监后乱宫女的罪魁祸首。 每一个太监在调戏宫女的时候,总是会说一句,你看看承乾殿的总管,人家还与公主一起呢,你以为你也是公主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摸一摸又不少什么,装圣洁给谁看? 还有张冒则,人家可是跟了太皇太后一辈子,死都死在太监怀里,你居然还嫌弃我们。 只要听到太监说这些话,宫女们就会恨粱淮吉多一点,你与公主的爱情惊天动地,可是苦了我们这些宫女。 而皇后娘娘明显也是护着粱淮吉的,所以绝对不能去找皇后。 那么这件事,谁去捅破才最好呢? 月牙想到了周沁夏。当年韩樱子依靠周沁夏上位,得宠后又冷嘲热讽的对周沁夏,换了谁,都得气死吧? 最重要的是,周沁夏将军家庭出身,一身正气,她要是知道韩樱子与太监偷情,必然不会放过他们。 月牙把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跟水仙说了,水仙心里害怕,可是一想,与其天天被易羽折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也要死得痛快。 周沁夏的儿子赵密马上就是六岁的生辰了,凤仪阁这些天,也是收礼物收到手软。 跳跳与周沁夏一起从王府出来的,两人又性情相投,赵密生辰,跳跳自然少不了大赏。 看着几箱子好东西,周沁夏笑得合不拢嘴,嘴上却说:“梁总管,谢谢皇后娘娘了,这么多宝贝,我这个贵妃可是受宠若惊。” 粱淮吉温和笑道:“娘娘说了,相比您在王府花的银子,这些东西算不了什么。” 周沁夏的脸立马黑了:“娘娘是记我的好,还是记我的傻?多少年了,你们还拿出来说,真是。。。。” 粱淮吉笑道:“皇后娘娘记您的好。” 想起当年贴补赵価的周岁宴席,足足两万两啊,周沁夏心里就疼,简直是一生的侮辱。 文婆婆却明事理:“吃亏也是福,小姐,您看皇后娘娘多疼你,这么多好东西,别人家可是没有的。” 当年文婆婆最狠跳跳拿着自家小姐当枪使了,现在反过来看,吃亏何尝不是幸福,不是小姐傻里傻气,只怕在宫里难独善其身了。 周沁夏塞了粱淮吉一张银票:“辛苦梁总管了,知道你跟着皇后娘娘不缺钱,但是我的心意,你也不能嫌弃。” 粱淮吉笑着把银票放进衣袖:“这是四皇子的喜钱,我自然要收的。” 粱淮吉做到这个高位,钱财对他已经毫无意义,但是该收的还得受,收了是私下里的情谊。 说话间,施诗带着君儿,端着礼物进来了,看见梁总管都几箱子礼物,顿时就明白了,讨好的笑着:“果然皇后娘娘最偏心贵妃娘娘了,全是好东西啊。” 见有人来送贺礼,粱淮吉就告辞了,周沁夏把施诗引进屋里,道:“施昭仪,大热天的,快请进屋坐。” 又吩咐文婆婆把院子里的礼物,都送到库房去。 皇上对周沁夏也没有太多宠爱,可是后宫的妃子,对她是毕恭毕敬的,因为她与皇后娘娘关系情如姐妹,而且她爹爹可是西北边关的大将军,地位摆在这里,谁也不敢造次。 回到内殿,施诗打开君儿手里的托盘道:“贵妃娘娘,我们可没有皇后娘娘的手笔,这是我送给四皇子的小小意思,您可不能嫌弃。” 接着,施诗把自己的礼物送到周沁夏眼前。这是一只小小的怪兽。虽然小巧,但是外形栩栩如生,样貌凶悍,可是凶悍中有一些可爱。 周沁夏见一眼,就喜欢了,伸手去拿,居然是黄金打造的,拿在手里沉甸甸,周沁夏看了半天,不解的问: “这是何物,即凶又可爱,世上还有这种东西?” 施诗微微笑道:“娘娘,这便是山海经中的蒲牢,排行第四,其声大而亮,号召力强、威望大、人气旺盛。此物正与四皇子相配。” 周沁夏军营出身,哪里知道什么山海经,但是对施诗送的礼物相当满意。 她爱不释手的看着:“真正是与密儿合适,也是这么呆呆的,憨憨的,哈哈哈。。。。” 施诗见周沁夏喜欢,就放心了,小小一个蒲牢,花了她三年的月银,幸亏皇上近期宠爱她,送了不少好东西来,变卖变卖,也能拿得出手。 第714章 实施计划 周沁夏吩咐宫女泡好茶,礼物送对了,两人的关系,自然就密切了。 施诗心里也想着,宫里那么多娘娘,只要与周沁夏关系好了,就连皇后娘娘也会高看她一看。 施诗也感激高初曦,无奈高初曦位份太低,后宫里,除了皇后娘娘就是周沁夏了。 文婆婆端着一盘糕点进来了:“小姐,馨宁殿的水仙,在外求见,估计也是来送礼的。” 文婆婆脸色不好看,可能是因为当年韩樱子利用周沁夏上位,再踩踏周沁夏的事吧,当然,遇到谁也不会高兴。 妃子送礼,贵妃可见可不见,见文婆婆脸色难看,周沁夏笑道:“你要是不高兴,便随意打发走了就是。” 文婆婆放下糕点道:“是,我就去打发了,这种小人,不来往也是好的。” 施诗一听,忙对周沁夏说:“娘娘,要不您还是见见水仙吧?” 文婆婆站住了,我们凤仪阁的事,轮得到你一个昭仪来指手画脚。 施诗赔笑道:“娘娘,对不起,本不应该我插嘴,只是这水仙,实在太可怜了,要是她见不到娘娘,指不定回去又得挨打。” 文婆婆脸色缓和一些了:“水仙不是韩昭仪的贴身宫女吗?怎么会挨打?” 施诗支吾道:“本是馨宁殿的事,我也无需去打抱不平,可是水仙实在可怜。 韩昭仪把她赐给馨宁殿的太监易羽合伴,被折腾得,唉,馨宁殿的太监所,比大理寺还惨,夜夜都是水仙的吼叫。 被太监折磨还不算,韩昭仪对她也是随意打骂,您要是这么打发她走了,回去以后,韩昭仪指不定怎么惩罚她呢。” 周沁夏看着文婆婆问:“宫里还有这等事?太监宫女合伴?” 文婆婆叹口气道:“自然是有的,都是宫女太监两人看对眼,私下结伴,相互有个照应,只是也没有娘娘赐的。 没有想到,馨宁殿还有这么多腌臜事,水仙也是挺可怜的。” 施诗趁机道:“自己看对眼,结个伴,排挤孤独寂寞,也算说得过去。 可是水仙是不愿意的啊,而且那易羽,可是狠毒的人,天天晚上打水仙,听说除了脸上,手上,其余看不到的地方,没有一块肉是好的。” 周沁夏哪里听得了这些事,对文婆婆说:“去把水仙带进来。” 水仙在太阳下站着,本是月牙来送礼,月牙便找了一个理由,让水仙来了。 馨宁殿与凤仪阁交往不多,能不能引起周沁夏的注意,就看今天了。 水仙很是忐忑,如果周沁夏不见她,那她与月牙的计划,就要全部泡汤了。 等了一炷香功夫,文婆婆远远过来了,对水仙还很温柔:“进去吧,我家娘娘等着你呢。” 水仙稳了稳神,成败就在今天了。 进入凤仪阁,水仙也没有想到施诗也在。 一下子慌了神,月牙说,此事只能告诉周贵妃,那施昭仪也在,我到底应该说吗? 还没有等水仙反应过来,周沁夏直接走到她身边,示意文婆婆把她手里的托盘拿走,用力的掀开她的衣袖。 水仙不由自主的捂着手,瑟瑟发抖的往后退。 施诗站起来,对水仙说:“周贵妃要看你的手,你躲什么?” 周沁夏凌厉的看着水仙:“把衣袖掀开。” 水仙愣了一下,这是机会,唯一的机会,别怕,要听月牙的,卖惨,越惨越好。 水仙还没有掀衣袖,眼泪就吧嗒吧嗒流了,她缓慢的撩开衣袖,顿时,手上的伤痕全部露出来了。 这不叫卖惨,是真的惨啊。 施诗都张大了嘴巴,那是什么伤? 青一块紫一块都不算什么,都是一块一块的痂结,一层一层的叠加在一起,还有红蜡烛的印记,惨不忍睹啊。 水仙一动不动,又解开了上衣的腰间,胸口的伤疤全部呈现出来,周沁夏后退了几步,除了抓痕,抽打的痕迹,还有被咬掉的一块肉。 施诗惊讶的看着水仙:“是不是易羽那个狗太监做的?” 水仙一边流泪,一边笑:“娘娘,您看到的,只是能给您看的,还有您看不到,奴婢也不敢污了您的眼睛。” 这都已经够惨了,还有看不到的?是的,还有看不到的,水仙的下体,被易羽用不知名物件,糟蹋得不忍直视。 就连水仙走路,都是锥心的疼。 周沁夏吓得都结巴了:“后宫居然还有此事?水仙,你等着,我去禀报皇上,狗太监,还有王法吗?” 到了此时,水仙也顾不得施诗在场了,她按照月牙说的,扑通跪在周沁夏脚下:“娘娘,我不恨易羽。” 施诗都要气死了,周贵妃要帮你,你还不恨易羽,真的是被打怕了吗? 施诗虽然笨,可她还是善良的,劝解道:“水仙,你别怕,皇宫不是皇上皇后的皇宫,还没有人治得了他吗?” 水仙泪眼朦胧看着周沁夏和施诗:“韩昭仪默许易羽欺负我,所以我恨他有何用?” 周沁夏更是气得跳脚:“你可以告诉你娘娘啊?” 水仙摇摇头,苦笑着:“娘娘怎么会护着我?易羽如此残暴对我,可他对娘娘,可是温柔似水,娘娘怎么离得开他?” 周沁夏不懂了,太监与娘娘温柔似水? 施诗脑袋一闪,以前高初曦就说过韩樱子与太监之事,莫非是真的? 施诗指着水仙道:“你,你是说韩昭仪与太监床笫之欢?” 水仙没有回答,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施诗,是或者不是,你自己去猜。 周沁夏瞪着大眼睛,这皇宫,这么乱吗?不,不可能。 周沁夏厉声道:“水仙,你被易羽欺负,我很心疼,我可以为你做主,换一个宫,但是你污蔑后宫娘娘与太监,那可是要杀头的。” 水仙看着周沁夏说:“娘娘,您有胆量去馨宁殿查夜吗?” 周沁夏无助的看看文婆婆,尼玛,我在宫里当靶子次数太多,水仙不会也是坑我吧? 我到底应该答应她吗? 而施诗,就像一只斗鸡,这么大的八卦,都到家门口了,要是不继续下去,太扫兴了,答应她,答应她,抓奸要抓床上啊。 文婆婆却没有说话,而是抓起水仙的手,把脉去了。 施诗不解的问周沁夏:“文婆婆会看病?” 周沁夏没有回答,愣愣的看着文婆婆的脸色变化。 多冷血的文婆婆,她的眼眶红了,半响才说:“水仙,你是遭了什么罪啊,这种太监,千刀万剐都不算过分。” 周沁夏生孩子,文婆婆都没有掉一滴泪,怎么遇到水仙,她还哭了? 文婆婆抹了一把泪,对周沁夏说:“小姐,水仙伤得很重,这样下去,不出一月,命都保不住了。” 周沁夏知道了,文婆婆是告诉她,这事得管。 只是把水仙救出来,易羽还得害其他宫女,只有彻底解决那恶魔,才能震慑后宫。 周沁夏扶起水仙道:“万恶都有源,馨宁殿都乱成这样了,我来为你出头。” 这时,水仙才敢哭出来,哭得凤仪阁都悲伤了。 第715章 报复 施诗心惊胆战的回到紫宸殿,她坐立不安,天啊,抓奸,还是太监与娘娘。 不行,我得告诉高初曦,这么大的秘密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施诗刻不容缓的去找高初曦了。 高初曦看她又紧张又兴奋的样子,笑道:“妹妹,你怎么啦?魂不守舍的。” 施诗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别回去了,周贵妃说了,不能透露半点风声,万一打草惊蛇,那就没戏看了。 憋了半天,施诗才说:“姐姐,近期宫里有大事发生,不管什么事,你可不要吃惊,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高初曦笑:“什么大事,连姐姐都不能说?” 施诗到底选择了守口如瓶:“不能说,姐姐,这事太大了。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你好好保重,妹妹回去了,记得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大惊小怪,身子要紧。” 还是回去吧,真怕高初曦再问几句,自己什么都说出来了。保守秘密,原来这么难受啊。 等施诗一出门,高初曦立马问冷玉:“施昭仪今天去了哪里?都见了谁?” 冷玉说:“她去凤仪阁送礼了啊。好像馨宁殿的水仙也去送礼了。其余的,没有了。” 水仙,水仙,高初曦冷笑道:“看来施昭仪说的大事,就是韩樱子与易羽的事了。 冷玉,你通知莫清和太医,他们抓奸之日,就是我生孩子之时。” 因为受惊吓,孩子早产,而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馨宁殿,谁会在意我,还好,都在我谋划之中,连上天都眷恋我。 一个罪恶掩饰另外一个更大的罪恶。 自从水仙被赐给易羽后,她便到了小厨房,做一些烧火的粗活。 韩樱子见到她就烦,如果把易羽与水仙都放在自己眼前,她估计得气死。 月牙早早来到厨房,趁着屋里没人,对水仙说:“饭后去后花园。”水仙点点头,继续烧火。 下午,水仙和月牙坐在荷塘边,月牙递给水仙一个大肉包子。在厨房都吃不到肉包子,水仙苦笑。 月牙冷静的问:“水仙,你害怕吗?” 水仙咬了一口包子:“有什么怕的?文婆婆说,继续下去,我最多还有一个月命,横竖都是死。” 月牙心疼的看着水仙:“等这事了了,你可以换一个宫,或者去洗衣房做苦力也行。” 水仙笑道:“事发以后,馨宁殿的人,都有包庇之罪,我死了无所谓,你只怕也难逃其咎啊。” 月牙笑笑:“不怕,反正都是赌,赌周贵妃可怜我们下人,如果为了皇家颜面,真的全部治罪,也无所谓,反正黄泉路上,还有你陪着我。” 水仙很久都没有笑了,听到黄泉之路,却笑得很开心:“月牙,你能不能出趟宫,帮我去看看我家人? 我这一生,只是愧对家人,以前随便可以出宫,现在娘娘厌弃我,出宫的机会都没有了。” 月牙拉着水仙的手说:“好,明日我去跟娘娘说,就说我娘病了,想回去两天。等我回来,咱们就可以动手了。” 水仙点点头:“谢谢你,月牙。” 水仙高兴的吃着肉包子,甜甜的笑着,明日也许就是阴阳相隔了。 还好,最后的日子,更感受到朋友的关爱,也算是黑夜中见到了世间一点点亮光。 这点亮光,足以让水仙去保护月牙,但愿她能撇干所有事,继续活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月牙出宫了,韩樱子身边无人照顾,又把水仙喊回来了。 韩樱子看着木讷的水仙,不耐烦的问:“水仙,我平日对你也不薄,你怎么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喜欢易羽,我同意了,你还要怎么样?” 水仙不敢反驳,心里却是委屈,我喜欢易羽?我喜欢一个太监,真是天大的笑话。 韩樱子又道:“偌大的皇宫,皇上对馨宁殿不闻不问,难道我们就应该孤独到死吗? 自己找点乐子,有何不可?你得想开一点,怎么过还不是一辈子?” 如果不是自己亲临其境,水仙都要感动了,主子的男人,让给奴才,多么伟大的开恩啊。 只是,韩樱子从来没有问过水仙是否想要? 水仙艰难的露出笑容:“娘娘,您说得对,怎么过都是一辈子。” 韩樱子瞟了一眼水仙:“这才对嘛,天天苦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你什么一样。” 水仙卑微的伺候着韩樱子,晚膳的时候,在住所休了一天的易羽来了,看到她,水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易羽邪笑着对水仙说:“明日月牙回来了,你记得早点回住所,我买了上好的东西等你。” 水仙心里一震,全身发抖,匆忙道:“娘娘的汤好了,我去端汤。” 水仙一边走,一边流泪,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水仙的手里,紧紧拽着一包药,这是易羽给她吃过的药,她偷了一包戴在身上。如果说开始韩樱子的话让她有了一丝犹豫,而现在,水仙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到了厨房,水仙端了汤,她把整整一包药,全部道倒进了汤内,既然你们要我死,那就你们先死吧。 回到内殿,韩樱子与易羽正在你一口我一口吃着菜,见水仙进来,韩樱子一点也没有收敛,反而对易羽更放荡了。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对女人的嫉妒心那么大,明明是易羽看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韩樱子却偏偏要把所有怨恨洒在水仙身上。 韩樱子剥了一个虾,塞到易羽嘴里:“小东西,乖乖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易羽贱贱的咬着虾:“为了娘娘,奴才累死也应该的。” 韩樱子斜眼看水仙:“可不能累死了,还有一个美人儿天天等着你呢。” 水仙低着头,不看也不回话,奴才身份低贱,可是他们也有自尊的,只是这自尊,也随意被人践踏着。 易羽看了一眼水仙,没好气的说:“水仙,你站在那里干什么?给娘娘盛汤。” 看易羽并没有护着水仙,韩樱子的虚荣心一下子满足了,娇滴滴的说:“等着吧,晚上有你好看的。” 说完,还狐媚一笑。 水仙默默的给韩樱子盛了一碗汤,又给易羽盛了一碗汤,才安静的站到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仙在场,韩樱子表现得越来越放肆,甚至还爬到易羽的腿上,端起汤道: “来,小乖乖,我们以汤当酒,碰一个。” 易羽哈哈大笑,两人一口喝完了,易羽油乎乎的嘴,不停的往韩樱子的胸部蹭,蹭得韩樱子咯咯笑着。 两人喝了两碗汤,又喝了一些酒,才让水仙把饭桌撤了,再泡了茶上来,韩樱子与易羽两人聊着,现在睡觉太早。 水仙把饭菜撤下去,特意把没有喝完的汤,全部都倒了。 主子吃完,剩菜就是下人吃,万一她们喝了汤,就麻烦了。 第716章 抓奸在床 等下人吃完饭,水仙全部把他们都赶出了馨宁殿,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水仙心里默念,已经尽力了,但愿你们不要受到牵连,以后再找个好出处吧。 最后,水仙把馨宁殿的宫门,轻轻拉上,并没有锁死,外面的人,只要推一下就可以进来。 一切办妥了,水仙往凤仪阁方向看去,但愿周贵妃真的会来。 而紫宸殿,早就打听到消息的高初曦,已经喝下了催生的药,当然,对外人说是保胎药。 整个皇宫,如往常一样静谧,又好像与往常不一样,总是让人坐立不安。 特别是施诗,她一直派人盯着馨宁殿的动静,探子早早来报,宫女太监用完膳就去休息了,好像没有特别的事。 施诗脑袋本来就不太聪明,心里嘀咕,都三天了,为何水仙还不行动? 只有君儿嘀咕:“晚上宫女不守夜吗?倒茶的,煮宵夜的,万一主子需要什么,没有下人怎么行?” 是啊,施诗打了一个激灵,是啊,看似没有异常,其实是做了准备。 那就是今晚有动作了,这么好看的戏,千万不能错过,于是又派人去守着了。 馨宁殿还没有动静,高初曦的肚子已经发作了,可是她只能忍着,今晚的大事不是她生孩子,是韩樱子与太监东窗事发。 冷玉一边给高初曦擦汗,一边说:“要不还是通知太医吧,万一馨宁殿今晚没事呢?” 高初曦连连摆手:“无妨,只是阵疼,我能忍受得了。” 生孩子都能忍住,可是喝了迷情药的韩樱子易羽,完全忍受不了,尽管他们一再克制,可是药物的作用,让他们眼中的彼此,成了金童玉女。 韩樱子眼神冒火的吩咐水仙:“你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水仙面无表情的答应:“是,娘娘。” 说完,还好心的关上了内室的门。 屋里的大战已经开始了,易羽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疯狂而忘形,韩樱子的叫声震耳欲聋。 水仙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看着皎洁的月光,她在祈祷,周贵妃,你不能食言,你一定要来啊。 韩樱子不明白今天怎么啦,一次又一次的,累得腰酸背痛,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周沁夏当然会来,大将军家的家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信守承诺。 她没有通知皇上,皇后,而是带了羽林军,在水仙说好的时间点,来了馨宁殿。 贵妃有指派羽林军的权力。 馨宁殿的大门没有关,羽林军一推,就打开了。 偌大的宫殿,冷冷清清,周沁夏带着文婆婆和几个宫女,直奔韩樱子的寝宫。 水仙看到了周贵妃,那一刻,眼泪都出来了,无论我还能活几天,至少我解脱了。 周沁夏看看泪流满面的水仙,也没有说话,水仙只是弓着身子,任由周沁夏推开了寝宫的大门。 靡靡之音从床上传来,周沁夏皱着眉头,冷着脸往内走,她的气场,犹如上战场的将士。 韩樱子搂着易羽,翻滚在床幔之中,两人的衣服全部没有了影踪,紧紧拥抱着,仿佛要吃掉对方一样。 突然,蚊帐被人掀开,韩樱子紧闭着双眼,从喉咙中发出嘶吼,就算来人了,她一点也没有发觉。 倒是易羽,背后一凉,扭头一看,吓得松开韩樱子,所有的情欲,顿时烟消云散。 不大一会儿,急匆匆的皇上皇后,还有喜欢看热闹的妃子,全部挤进了馨宁殿。 韩樱子,易羽,和水仙跪在院子中央。 韩樱子还在指着水仙大骂:“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背叛我。” 水仙直愣愣的跪着,一言不发。 周沁夏气得不行了,指着韩樱子道:“你自己做不要脸的事,居然还指责别人,韩樱子,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赵顼与跳跳走进馨宁殿,看到衣衫不整的韩樱子和易羽,感觉要晕倒了,天,这都是什么事啊? 赵顼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妃子,居然与太监混在一起了,皇家脸面真是丢尽了。 赵顼尽力克制着:“韩樱子,好。。。很好啊。。。” 被抓在床,再多的辩解都是无用了,韩樱子抬头看着赵顼:“皇上,你宠我上天,然后再把我从天上抛下,你害我好苦啊。。。。” 跳跳喝道:“韩昭仪,真是好口才啊,此时还在推卸责任。” 韩樱子不理跳跳,看着赵顼道:“皇上,我多希望,你像对待其他妃子一样对待我,不冷不热,让我知道皇上的爱,是多么的珍贵。 可是,你让我轻而易举得到了,皇上,那些日子,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爱你,比自己生命还重要。” 韩樱子的表述,让赵顼觉得恶心,你爱我,还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的爱这么廉价吗? 韩樱子没有理会别人的厌弃,继续说:“突然,你不来馨宁殿了,因为你顾忌皇太后的感受,你怕皇太后不高兴。 哈哈哈。。。原来我们的爱,轻得不如一片雪花,瞬间就融化了。 皇上,我守在冷漠的馨宁殿等你,一等就是半年,我总想着,有一天你会想起我的,可是你没有,你把我们的恩情忘得干干净净。 你说过,一辈子都会疼爱我,一辈子离不开我的身体,可是短短几月,你就厌弃了我。 皇上,我是女人,是正常女人啊,我不是冷血动物,我渴望你的爱,哪怕一点点,就足够了。” 韩樱子悲戚的倾诉,让在场的妃子都沉默了,是啊,她们何尝不是这样过来的,只是别人用道德克制了自己,而韩樱子选择了放纵。 赵顼一丝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何过错,冷漠的说: “你享受了皇宫的荣华富贵,就得耐住皇宫的寂寞。 你与下人苟合在一起时,是否想过你的父母兄弟? 如果你不想进宫,完全可以让你父亲上劄子,我虽然是帝王,绝不会勉强任何一个女人。” 其余妃子一听,吓得全部跪下来:“皇上明鉴,我们心甘情愿进宫伺候皇上。” 韩樱子一见,哈哈笑起来:“好一个心甘情愿,你们心甘情愿为了家族,牺牲自己大好青春年华吧?” 韩樱子慢慢的爬到赵顼面前:“皇上,我错了,我对不起皇上,也对不起韩家家族,我的错我承担,求您不要责罚爹爹,他忠心为国,绝无二心。” 赵顼厌恶的看着韩樱子,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韩樱子扭头看着水仙道:“水仙,我不怪你,我的错与你无关,但愿皇上开恩,能让你去伺候其他娘娘。” 韩樱子最后看了一眼易羽,快速站起来,嘴里喊着:“爹,娘,女儿对不起你们。。。” 说完,狂奔到远处的柱子上,当场血溅而亡。 第717章 高初曦顺产 赵顼没有想到韩樱子如此刚烈,顿时吓住了,其余的妃子也大叫起来,馨宁殿乱成一团糟。 跳跳快速的吩咐羽林军:“来人,把韩樱子拖下来,丢入乱葬岗。” 就在大家惊叹时,冷玉大汗淋漓的挤进来: “皇上,皇后,我家小主听说馨宁殿出事,吓得动了胎气,皇子要出生了。” 啊,韩樱子死了就死了,皇子才重要啊,赵顼和跳跳也顾不上馨宁殿的事,急匆匆往紫宸殿赶去。 馨宁殿顿时冷清下来,只剩下周沁夏,易羽,水仙和几个羽林军了。 水仙拦住拖韩樱子出去的羽林军,跪在韩樱子面前,道: “娘娘,你苦,可是下人更苦啊。你喜欢的易羽,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水仙掀起自己的衣服,继续道:“娘娘,您看看吧,水仙过的什么日子,我不想背叛您,可是您不让奴才活下去啊。 我可以为了您去死,可是易羽能放过他人吗?今日是我,明日说不定就是月牙,整个宫里的女子,都得被他折磨死啊,你为何,为何要宠信一个禽兽,白白丢了自己性命,娘娘。。。。。” 水仙哀戚的哭诉,易羽在不远处瑟瑟发抖。 周沁夏走到水仙身边道:“水仙,这个禽兽,就在你身边,你想如何处罚他,我可以了了你的心愿。” 水仙扭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易羽:“一刀一刀剐了他的皮,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周沁夏冷冷的对羽林军说:“把他送到慎刑司去,用尽所有方法折磨他,但是不能让他死,得让他生不如死。 看看这后宫,还有谁敢勾引妃子?” 面如死灰的易羽,被人拖下去了。 韩樱子也被拖下去了,周沁夏扶起水仙道:“水仙,你先跟着我吧,高昭仪生下皇子,皇上高兴,应该不会重罚你的。” 水仙站起来,对周贵妃行礼道:“娘娘,如果皇上让我死,我绝无怨言。 水仙对您的感激,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 周沁夏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话。 紫宸殿,高初曦在产房里哭得相当凄惨,赵顼与跳跳在产房外等得焦急。 施诗心里直嘀咕:“我去报信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激动啊,怎么就动了胎气? 完了,完了,是不是我多事了,不应该去告诉高昭仪啊。 可是,那么激动人心的事,我怎么能不告诉她呢?” 施诗真是比皇上还急,只盼皇子顺利生产。 别看高初曦喊得凄惨,其实孩子早就迫不及待要出来了,催产药早就喝了,她又忍了那么久,真是可怜她装得实在辛苦。 就在大家着急时,产房传来产婆的声音:“生啦,生啦,是个小皇子。” 赵顼担忧的心,才安稳下来,跳跳眉开眼笑的行礼:“恭喜皇上,得一皇子。母子平安。” 其余的妃子也心里恭贺。赵顼舒心一笑:“还好,还好,母子平安。来人啊,赏,今日在场的都有赏。” 本是一个闹心的夜晚,结果大家个个喜笑颜开。 第二日,承乾殿就热闹了,除了高初曦,所有妃子都早早的去请安了。 她们不是喜欢请安,是喜欢听听八卦,韩樱子的事,可还没有完呢。 后宫出了这样的丑事,皇后自然是有责任的,可是跳跳身边有粱淮吉,她也不能说太多,免得粱淮吉心里难受。 跳跳不提,自然有人要问,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是姚若:“娘娘,后宫出这样的丑闻,您可不能姑息。 特别是韩樱子,她居然敢自杀,这可是牵连家族的。” 是啊,妃子自杀,全家人都得领罪。 跳跳头疼得很,只好应付:“此事重大,还得皇上定夺。” 姚若很不满跳跳逃避话题,嘟囔着:“如果做错事就去自杀,那后宫乱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那个太监,必须千刀万剐,听说他把水仙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水仙也太可怜了。” 说完,又觉得不妥,忍不住瞄了一眼粱淮吉,还好,他并没有什么表情,静静的站着。 跳跳瞪了一眼姚若,慢条斯理的说:“姚昭仪,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姚若愣住了,你是皇后,干嘛问我啊,我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很少说话的周沁夏开口了:“那个太监已经送到慎刑司去了,韩樱子也死了,至于韩樱子的父亲,也是朝廷官员,皇上只会定夺的。 后宫就不要过多参与了。 皇后娘娘,我倒是有一事相求,水仙确实可怜,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好的地方,我想把她留在凤仪阁,做了扫地宫女,不知道娘娘同意否?” 韩樱子家族的事,跳跳不能拿主意,但是水仙的事,她可以决定啊。 跳跳微微点头:“馨宁殿的下人,都分派到其他地方去吧,你想要水仙,水仙就留在凤仪阁。” 姚若又不满了:“主子犯事,下人也有包庇之罪,为何就不追究了?” 邢思楠看着姚若,真是脑袋疼,这个蠢货怎么会在自己宫里? 你如此咄咄逼人,就敢保证你以后不会犯事? 今日是韩樱子,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了。 邢思楠咳嗽了一声:“大宋以仁治国,皇后娘娘处理得极恰当。主犯是韩樱子和易羽,他们都得到了相应的处罚,又何苦要去为难下人呢?” 见邢思楠开口了,姚若才闭了嘴。跳跳跟赵顼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对赵顼很是了解,如果韩樱子的父亲,对朝廷有利,他肯定不会重罚。韩樱子错得离谱,但有一句话是对的,爱你时,便是天上的星星,不爱时,就算是万丈高空,也会将你抛下。皇家哪有什么真爱? 韩樱子的话题说得太多,跳跳转移话题了:“高昭仪生下了皇子,壮实得很,你们都要加油啊。” 说起高初曦,所有人都泄气了,生孩子有什么好说的,宫里又不是没有孩子,但是韩樱子与太监偷情,那可是第一次啊。 话题被皇后压制,妃子们也纷纷告辞,倒是几个喜欢八卦的,约好了去自己宫里,再好好的讨论一番。 周沁夏没有走,与跳跳进了内室。周沁夏看看粱淮吉道:“人都有千万副面具,太监也是一样,梁总管不要放在心里。” 粱淮吉微微一笑:“无妨的。” 周沁夏又道:“当初水仙来找我,我本想要跟你说,又怕水仙说谎,免得你进退两难,所以就自作主张了。” 跳跳笑笑:“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遇见不平事,必然怒火中烧。” 周沁夏最害怕粱淮吉会把韩樱子与易羽的事,联想到他自己身上,其实她是了解粱淮吉与徽柔往事的。 当年也觉得不可理喻,别说太监与公主,就是正常奴仆与公主,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第718章 不罚,还奖 然而,封建思想下的女人,哪里有自己的感情? 公主没有,后宫娘娘没有,奴隶就更没有了。 周沁夏走了以后,跳跳对粱淮吉说:“韩樱子的事,无需往自己身上揽。 其实皇上对待宫里下人,是很仁慈的,不是出这样的事,也不会去重罚一个下人。” 粱淮吉微微笑:“娘娘不必为奴才担心。我做过,自己也会成为他人的话柄,就怕会影响到娘娘。 如果宫里议论太多,奴才可以去守黄陵,守着太上皇,我也是欢喜的。” 跳跳眼皮抬了一下有些温怒:“你就只对已经故去的人恋恋不忘?太上皇,福康公主,就是你的一切? 丹琼背负着背叛主子的骂名嫁人了,我身边就你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你要是走了,我重用谁?” 粱淮吉扑通跪下:“娘娘,不是这样,我也愿意守护娘娘一生。 只是,现在宫里又在翻以往的事,我怕娘娘左右为难。” 跳跳扶起粱淮吉道:“我看张冒则大人,就比较有气魄,他好像从来不会被流言左右,所以你还得学学他。” 粱淮吉起身,低着头站在一边,没有再回话。 张大人可不仅仅是内侍,他曾经是太上皇的左右臂,为太上皇解决了很多明面上不能做的麻烦事。 跳跳又说:“现在赵恪与二哥,基本成了对立面,而皇上毫无犹豫的把蔡攸送到了赵恪的门下,梁总管,我出宫不方便,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帮我完成。” 粱淮吉愣了一下,虽然他知道皇后是有意愣愣蔡攸和丹琼,只是皇上也太着急了? 功高盖主,任何一个帝王都会顾忌,只是现在变法,还只是初步成功,皇上就迫不及待了? 赵顼对廖家的忌惮,越来越严重了,韩樱子的父亲韩大庆本就是密州知州,官位正四品,守护一方百姓。 女儿韩樱子与太监淫乱之事传到韩府,上上下下全部炸锅了。 韩家小姐,堂堂皇上昭仪,多么大的荣耀啊,虽然密州知州只是地方官,可是知府,乃至京城的吏部,都要给韩大庆几分面子。 现在女儿轰然倒下,还是因为淫乱碰壁自杀,这。。。。自杀本就是大罪,淫乱还被天下人不耻,韩家完了。 果然没有多久,韩大庆就接到了吏部的文书,让他速速回京述职。 述职,就是最高层找你谈话,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下大狱的前兆。 上次地方官员速速回京述职的官员,就是吕梦的父亲吕光,堂堂三品,女眷进了官奴坊,男人全部流放,半路上就死了大半,如果没人为他们平反,活下来的可能性为零。 同样的例子就摆在眼前,韩大庆比吕光好,至少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他还有时间安排家里的事。 金银财宝,都毫无意义,韩大庆唯一的希望,就是给家族留下一条根。 家里最小的儿子,不过五岁,外人也极少见到,要是能留住他,韩家也算有一个后啊。 韩家对待下人,是很宽容的,一辈子的福报,就在此时,得到了回报。 奶妈狠心用自己的儿子,换下了韩家少爷,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替主子去死。 韩大庆跪在奶妈脚下:“您的大恩大德,我韩某全家做牛做马来报答。” 堂堂四品朝廷命官,给奶妈下跪。 奶妈吓着了,也跪下来:“老爷,少爷是我从小奶大,儿子是我骨肉,两个孩子,我都心疼,都是我的命。 既然一定要死一个,就留住少爷吧,我以后还能生,韩家可就只有这一个后了,您放心,我把他当作亲生儿子去疼去爱。。。” 韩家最小的儿子韩子杰与保姆的孩子方鸣仁进行了对换。 不明真相的方鸣仁穿着少爷的华丽绸缎,对着韩大庆大声喊着:“爹爹,爹爹。。。”, 他的眼里全是自豪,可以叫老爷一声爹爹,是五岁的他,最梦寐以求的事,因为以前只有少爷可以叫,他不行。 韩大庆抱着方鸣仁嚎啕大哭,这一声爹,可是要命换的。 而小少爷韩子杰,则抱到了奶妈家里,对着贫瘠的家,睡着硬硬的木板床,吃着粗茶淡饭,天天哭爹喊娘。 哭着哭着,也就习惯了,孩子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 留住了后,韩大庆也无所畏惧了,义无反顾的进宫述职。 一路上,韩大庆无限的懊恼,他这一生,虽然养了这么一个蒙羞的女儿,可是对国家,他算得上问心无愧。 在地方上,他从不剥削他人财物,因为他们韩家本就家大业大,韩大庆还没有做官前,爹爹就是大宋有名的商人,所以他不缺钱,也对老百姓那些小钱不感兴趣。 相反,为了能进京为官,他还送出去无数财宝。 韩樱子进京,请的教养嬷嬷,以及各种打点,花出去的银子都无数。 只是韩大庆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女儿会做出这种事,让韩家遭大难。 韩大庆甚至都怀疑,京城传出来的消息,是不是假的?他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总结所有的悲剧根源,就是韩樱子的娘,不应该出什么馊主意,让女儿去学习张贵妃。 其实妃子在后宫能不能得宠,就是皇上一句话。那么呆木的吕梦,皇上不也一样喜欢吗? 可怜的女儿,都是被她娘教坏了。 韩大庆抱着必死之心,前往京城。 韩家人也都放宽了心吃吃喝喝,绞尽脑汁的给奶妈转移了一大笔钱,都是留给韩家少爷的。 一切就绪,静等圣旨的到来。 一旦知道了结局,反而谁都无所畏惧了,平日勾心斗角的太太姨太太们,倒是一团和气了。 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赵顼的思维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吕光进京半月才接见,而韩大庆,第二天就去福宁殿面圣皇上了。 韩大庆跪在福宁殿门口,一跪就是一炷香。 他很想从宫门口跪到福宁殿,只是朝廷没有这个规矩,才作罢。 跪了一个时辰,赵顼就让他进殿了。 韩大庆又接着跪,跪在天子脚下,道:“臣教女无方,让皇族蒙羞,是臣的失德,任由皇上责罚,臣无怨无悔。” 赵顼慢条斯理的说:“韩樱子与太监勾结,品德败坏,荒淫无度,你做父亲的责任最大。” 韩大庆连狡辩的勇气都没有:“臣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天下,望皇上责罚。” 赵顼依然不紧不慢:“韩樱子碰柱而亡,也是她罪有应得。 但是她临死前说的一句话,我也认同。 是我把她捧到了高点,又是我把她从高点踩到了泥潭。 她心里愤懑不平,才做出了错事。” 韩大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不,就算皇上念及他与女儿的旧情,朝廷官员也不会放过韩家啊。 韩大庆不敢抱有幻想,只等赵顼定罪。 第719章 明君啊 赵顼话锋一转:“你在密州的政绩,我一一查看了,也算是一个清官。 你女儿有错,但她错的是个人生活,如果因此我便治你的罪,那谁还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 一人犯罪,全家遭殃,本就是错误的律法,何况,韩樱子的错,与朝堂无关。” 与朝堂无关,只是皇上戴了一顶绿帽子而已,可是赵顼心中已经没有韩樱子,她与宫女没有区别,这顶绿帽子,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赵顼要因为此事,拉拢一位大臣,韩大庆清白守护一方百姓,还家大业大,赵恪不正是需要这样的帮手吗? 放他一马,他才会死心塌地的为皇上卖命。对,为皇上卖命,而不是为朝廷卖命。 韩大庆确实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女淫乱,是她私生活,并没有扰乱朝堂,是不是意味着皇上可以放过他一家? 此时的韩大庆,比杀他还恐惧,本来想着死了,现在又给了他活的希望,你说他能不恐惧吗? 赵顼走到韩大庆面前:“益王新进朝堂,身边也没有可用之人,处处都被廖大人压制,他的处境很难,不知道韩大人是否愿意帮他一把?” 韩大庆懂了,让他进入益王门下,与廖大人抗衡。 廖府的事迹,只要是个官员都了解,皇后的亲哥哥,战神廖天意的亲弟弟,与他为敌,不是迟早也得死吗? 可是迟早死,也就代表现在不用死,无论韩大庆是否愿意,他也只能答应。 万一还有活的机会呢,万一死的人是廖天明呢? 一旦皇上动了猜忌之心,廖天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见韩大庆连连点头,赵顼笑了:“起来吧,你回去收拾一下,即日回京任职,你的官位可能比以前低,但是能在京城落脚,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韩大庆如在生死门前走了一遭一样,魂不守舍的出了宫,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明白,怎么自己就没事了? 还被调到京城任职,这就是是祸还是福啊? 赵顼终于明白了为帝之道,朝堂上的大臣,有人为私利,有人为国义,就是没有人为了他这个皇帝。 就算廖天明廖天意苏澈这样的忠臣,他们不过是为国,他们心里根本不在意我这个皇帝,一旦我的想法与国家利益冲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推翻自己,一点情面都没有。 太上皇之所以受人尊敬,还不是有韩琦,欧阳修这样的臣子朋友护着他,而自己的亲爹,谁在意过他? 晚年权力被架空,临死之前,连一个为他悲伤的人都没有,都在等着他咽气,毫无尊严的帝王,不过是傀儡,赵顼要建立自己的亲信。 这些亲信,便是不得志的赵恪,蔡攸,韩大庆。 当然,以后还会有李大庆,方大庆。。。。 韩大庆真是恍惚得很,韩府接到老爷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家书,更是愣得慌神。 都已经准备死了,连死了穿什么衣服都想好了,现在老爷来信,说皇上不仅不责怪,还让老爷去京城为官,是皇上疯了吗? 先不管是不是皇上疯了,反正韩家不用下牢狱了,那就是大喜啊。 韩府以为会死,人人都高兴的吃喝玩乐,可是那种高兴,是掩饰,是对死亡恐惧的掩饰。 现在没事了,谁也不装了,韩府哭成一片。特别是奶妈,抱着自己锦衣绸缎的儿子方鸣仁,哭得死去活来。 眼看着这个儿子就没有了,现在又不用死了,失而复得的感受,外人恐怕不能感同身受。 哭过了,便开始收拾衣物,准备进京。 韩大庆也算是有良心的,当初奶妈大义,为了保住韩家后人,她牺牲自己的孩子。 现在全家没事了,当然也不能忘恩负义,让韩子杰和方鸣仁对着韩家的列祖列宗结拜成了兄弟,吃穿也与小少爷一样。 奶妈的忠义,让她的孩子走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两个孩子长大成人以后,加入铁骑,随战西夏,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这便是后话了。 正如韩大庆所料,皇上不追究韩家罪责,大臣也不会放过他啊。 很快,言官的劄子如雪花般进入福宁殿。 赵顼认真看了看,他也不生气,这些劄子,言语犀利,谏言诚恳,以后拿捏韩大庆,可都是好证据啊。 韩大庆在生死关头被皇上拉一把,自然是感激涕零,就怕他在京城待久了,会忘了往事,一旦他不听话,那么这些劄子,可以再让言官上谏一次,那皇上可能就不会再袒护他了。 生与死,全部拿捏在皇上手里,就看棋子是否听话。 当然,言官上谏了,皇上自然要给大臣一个好交代。 崇政殿的辩论开始。言官:“韩昭仪秽乱后宫,又碰壁身亡,两罪并同,韩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问皇上,您不仅不责罚,还把韩大庆调回京城,终究是何意? 是要告知后宫,女子随意无德,家族还能荣耀?” 皇上:“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她私下所为,与她父亲何干?她父亲教她叛国了还是造反了?” 言官:“皇上,您的宽容,会给大宋女子带来不良的影响啊。 女子不守妇道,不责怪,不责罚,还升官,历朝历代都没有如此做法啊。” 皇上不屑的看看言官:“你看看大臣的官员,小妾不欢喜了,还送人呢,你们为什么写劄子弹劾自己?” 大臣大惊,我家小妾,怎么能与后宫妃子并提相论? 可是冷静下来想想,妃子,哪怕就是贵妃,与妾又有何区别? 只要皇上不喜欢,冷落在后宫几十年,还不如普通老百姓家一个小妾呢。 可是大臣依然不依不饶:“皇上,后宫妃子怎么是妾? 他们都是大臣家的贵女啊,她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家的威仪,韩昭仪做出如此丑事,理应严罚,不然怎么平息老百姓的议论?” 皇上:“你的意思是,蔡京犯法,做出叛逆之事,我理应把在西夏生死征战的蔡攸杀了? 父是父,子是子,韩昭仪做法可耻,可是韩大庆在密州体恤百姓,为官清廉,难道我因为他女儿就得把一个好官杀了?” 提到蔡攸,所有人不言语了,因为蔡攸就在堂上,还是三品谏官。 而且蔡攸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确实与蔡京完全不同,他兢兢业业跑遍全国各地,为青苗法的稳定前进,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所有言官闭嘴了,最高兴的人还是莫清,他大力赞同皇上的父是父,子是子的言论。 因为他心里打着小九九,万一自己与高初曦的事发,皇上也会因为自己为朝廷出力,而轻罚自己。 还有,莫清也看清了局势,皇上是在往益王府拉人呢,那么自己以后的路,就在益王府了。 而他一度巴结的廖府,成了昨日黄花菜。 最终,天明站出来说:“后宫是皇上的家事,皇上不把家事牵扯到前朝,非常理智清明。” 一句话,结束了前朝了争义,皇上不仅拉拢了韩大庆,还赢得了明君的好名声,一举两得啊。 第720章 水仙自杀 天明沉闷的下朝了,他什么都明白,可是他要装糊涂。 皇上对他的忌惮越来越大,可是现在各种变法,都在剑上,不得不发,就算皇上忌惮,该做的事,还要继续做啊。 赵恪也烦闷,他不想参与朝堂的争斗,可是皇上已经开始给他送人了,已经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了。 特别是下朝时,莫清一副讨好的嘴脸,让他厌恶,此人以前是在铁骑做事的,也算是廖府门下,现在皇上风向变了,他也跟着变。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 蔡攸回到家,丹琼已经准备好了午膳,母亲和小妹妹已经在等着他了。 丹琼温柔的帮蔡攸脱下官服,道:“母亲今日亲自下厨教我做了水煮胖头鱼,说是你最喜欢吃的。” 蔡攸愣了一下,胖头鱼可是妹妹蔡楚楚最喜欢吃的,她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蔡楚楚被射杀,蔡攸一直没有告诉母亲,总是说妹妹在太平轩很好,有吃有穿的。 丹琼笑着:“你爱吃胖头鱼,怎么不告诉我?我家夫人也会做,我可以去学的。” 蔡攸看着丹琼,温柔一笑:“我不是特别喜欢吃,楚楚倒是很喜欢吃。” 丹琼笑容凝固在脸上:“母亲思维混乱了?” 蔡攸则说:“也好,忘记一些东西,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虽然蔡母,和蔡攸小妹是以奴才身份进入蔡府,可是丹琼对她们如婆婆小姑子一样照顾。 也尽量避免奴才那些话语,免得她们听见了不舒服。 饭桌上,蔡母不停的给蔡攸夹鱼头:“你多吃一点,从小就喜欢吃,只是娘现在年纪大了,也不爱下厨了。” 蔡攸喜滋滋的吃着鱼头:“是,娘,很好吃,我最喜欢吃了。” 蔡母慈祥的抬起头,满脸怜爱的看着蔡攸。 小妹蔡玲玲叹了一口气:“娘越来越不清楚了,今天还拿了一件姐姐小时候穿的小皮袄,非说是我最喜欢的。” 蔡攸慢慢的吃饭,没有说话,只是心里酸楚无比。 吃完饭,蔡攸进了书房,他安静的喝着茶,脑海里却想了很多。 丹琼进来,问道:“是不是有心事?” 蔡攸道:“韩昭仪的事,你知道吧?皇上居然没有惩罚韩家任何人,反而将她父亲调到了京城为官。” 丹琼一惊:“皇上都糊涂至此了?小姐肯定会难过。” 蔡攸抬头道:“皇后不至于为了一个妃子是否处罚难过。只是皇上把韩大人调到京城,有些不解。 作为帝王,无论他是否在意后宫妃子,但是给他闹出这么大丑闻来,就算他大义不罚,也不至于还要奖吧?恐怕对廖大人不利。” 丹琼一听,心里发毛:“跟二少爷有什么关系?这事与二少爷无关啊。” 蔡攸嘿嘿一笑:“益王府下只有我,是不够的。就看皇上下一步动作了。” 丹琼沉思着:“现在朝堂最大的事,不就是变法吗?还有其他大事?” 蔡攸淡淡的说:“还有更大的事,立储。不知道皇上心里最得意的人是谁。” 丹琼皱着眉头:“立储?是否太早了,皇上正值壮年。” 想了想又问道:“除了赵佣,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 蔡攸玩味的笑笑:“当然有啊,比如赵间。” 丹琼真的是惊呆了,蔡楚楚的儿子赵间,怎么可能,他娘可是被皇上杀死的。 丹琼不放心的问:“你不会也这么想吧?” 蔡攸苦涩一笑:“皇上会让我这么想的,就算他中意赵佣,也会把赵间放在前面,等着我和廖府争抢呢。 只要有了利益,才会有矛盾,不然皇上怎么压制廖府? 丹琼,你放心,我答应过皇后娘娘,就不会食言。我也不会让赵间去做可怜的炮灰。” 丹琼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原来政治斗争,是这么的残酷啊。 自从出嫁以后,丹琼都没有进过宫,她很想跳跳,可是她必须按照以前的约定,明面上与皇后不合,才能让皇上信任蔡攸。 甚至连廖府都不能去,虽然蔡攸对自己很好,可是丹琼依然时时牵挂着小姐和廖府。 跳跳也会派粱淮吉差人送信来,每次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很好,勿念,保重自己。 而丹琼也不能时时回信,把对跳跳的思念,都放在心里。 但是丹琼也怕,怕蔡攸会有异心,如果他真的支持赵间,丹琼是顺从小姐,还是顺从蔡攸呢? 或者她无法选择了,一边是主人,一边是夫君,怎么选? 唯愿蔡攸不忘初心,不让自己为难。 走着走着就忘了初心的人比比皆是。 韩樱子的事,前朝虽然有不满,后宫可是闹翻天了。 天啊,女儿与太监搞在一起,她父亲还能不仅不贬官,还能进京为官,简直就是稀奇加稀罕啊。 后面进宫的妃子,除了高初曦的父亲,升为了知府,其他妃子的家人,可是一动不动啊。 高初曦是怀孕时,她父亲升了官可以理解,毕竟其余的人没有那么好运气啊。 但是韩樱子凭什么,还有王法吗? 不满自然就要说出来,妃子们每天早上都会跟跳跳提,提得跳跳脑袋都疼。 她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就算不杀韩家人,你把他贬到小地方去做知县也行啊,怎么弄到京城来了? 跳跳想不明白,妃子们更是想不明白。 又一天早会,姚若第一个埋怨起来了:“皇后娘娘,您也不劝劝皇上,韩樱子可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皇上怎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跳跳也不耐烦了:“要劝你去劝,韩樱子死了,易羽关在慎刑司,罪魁祸首的两人,都处罚了,至于韩家的事,也不是后宫可以管的,你要是不满意,自己去问皇上。” 一句话说得姚若闭嘴了,施诗忍不住插嘴:“无规矩不成方圆,后宫妃子还不有样学样啊。 这次不是因为水仙受不了折磨,才把丑事捅出来,不然的话,谁也不会知道。长此以往,后宫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沁夏不满了:“施昭仪,谁有错你就是谁,水仙可是受害者,你别扯上她。” 施诗反驳道:“韩樱子与易羽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她不早点揭发? 不是韩樱子把水仙赐给易羽,水仙受了折磨,她能说出来吗?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利用您贵妃娘娘,去帮她报仇。 如果易羽好好对待水仙,只怕他们三人在后宫如鱼得水呢。” 当找不到对手的时候,便会强加一个对手进来。 水仙本是受害者,现在成了知情不报的罪魁祸首。 既然皇后娘娘处罚了韩樱子的家人,处罚水仙没有问题吧?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不想连累周贵妃的水仙,跳进了馨宁殿的荷花水塘,这一次,她真的跳下去了,被查封的馨宁殿,无一人值守,也无一人再拉一把水仙。 至此,韩樱子事件,以水仙为生命为代价,终于画上了句号。 第721章 小佛堂让人心安 七月半,青莲和廖靖带着三岁的以缘,进了小佛堂。 小佛堂里的灵位有点拥挤了,有廖靖父母的,仪姐姐的,廖节的,这些年又添加了朱妙的,惠香的,张妈妈的,廖妈妈的以及天意的。 青莲包了很多纸包,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生辰八字,这样,亲人们在地下,就能收到钱财了。 廖靖和青莲一遍一遍的擦干净灵位上的灰尘,以缘则玩得开心,好像对佛堂里的任何东西,都很感兴趣。 擦干净灰尘以后,青莲从篮子里拿出纸钱,一边烧一边说: “都到七月半了,你们记得来领钱。天意,你看看以缘,跟你小时候一样调皮,智慧大师说你会回来,你还真的回来了。” 青莲不知道以缘是不是天意转世,但是在她心里,以缘就是天意。 廖靖不说话,只是认真的烧纸,青莲继续说: “仪姐姐,一晃都几十年了,要是你还在,看到廖府的今天,应该也很高兴吧。” 廖靖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话:“可不,都三十年了。你嫁给我的时候,才15岁,今年刚好45岁了。头发都白了。” 青莲不满的看了一眼廖靖:“你头发没白?我老了,你比我更老。” 廖靖愣了一下:“我不是接你的话说吗,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 当年你一辆马车,一只破箱子就来到了廖府,别看你什么都没有,脾气还挺傲娇的,我见到你有些害怕。 这一怕,怕了半辈子了。” 青莲憋着嘴道:“可不,一晃眼卖到你家30年了。” 廖靖急了:“什么卖?我下聘礼娶的,好吗?” 青莲跪得腿有些麻了,站起来道:“以前不理解父亲为什么天天待在小佛堂里不出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多精彩? 现在我们也到了父亲的年纪,才知道小佛堂清静,心安。” 又对着外面的丫鬟喊:“去泡些茶水送过来。” 廖靖一边烧纸一边呵呵笑:“你不会学老爷子的,也住小佛堂吧?” 青莲笑笑:“住下来也不错,你看以缘,到处乱摸,乱翻,这么多灵牌,一点也不害怕。” 说着,把以缘抱到灵位前,问以缘:“以缘,你认识这些人吗?” 以缘认真看着一个样的灵牌,却偏偏踮脚抓住了仪姐姐身边的天意牌位,递给青莲,嘴里说着:“哥哥,哥哥。。” 青莲惊讶的看着廖靖:“你看,他只知道天意。这可没有人教他吧。” 廖靖随手把以缘抱在怀里:“好小子,自己把自己找到了。” 以缘在廖靖的怀里咯咯笑。 不大一会儿,丫鬟送来了茶水点心,烧完纸钱的廖靖和青莲,坐在茶桌边喝茶,守着一堆逝去的亲人,倒也很自然。 “青莲,你这辈子跟着我,后悔吗?”廖靖冷不丁的问。 青莲扭过头道:“后悔什么?五个孩子,天鑫现在是三品官夫人,天明一品宰相,跳跳当今皇后,磊磊三品谏官。 就是天意,让我最意难平了,要是天意在,我们廖府真可谓是权贵倾天。” 廖靖呵呵笑:“可见当年智慧大师的点化,是很重要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去李家村那个山旮旮里,娶一个都没有发育开的丫头。” 青莲顺势踢了廖靖一脚:“怎么,不愿意吗?我方青莲嫁给谁,谁就富贵,跟你廖靖可没有关系。” 对于青莲的自夸,廖靖也不反驳,反而奉承起来:“也是,你看看你身边的人,小九一个奴隶,现在都是副将的娘了。 还有小花小虎,虽然没有官身,但是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悠芝就更不用说了,十足的官太太。” 青莲眯着眼笑:“可不,当年连一块肉都吃不上,现在都是京城大户了。 三十年,三十年能让一个人翻天覆地的变化。 咦,上次听小九说,他家刘川,要与小虎家的小女儿联姻。” 廖靖皱着眉头问:“小虎家的小丫头,就要成亲了?真是快啊。” 青莲白了一眼廖靖:“我们都老成什么样子了,他们还不长大?你看看以安,以平,以娴,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说话间,廖玥提着一个篮子,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见悠闲喝茶的青莲廖靖,大声说: “好家伙,你们可真是悠闲,在这里喝上了。” 青莲也没有起身,道:“这里好,守着他们心安。” 是啊,小佛堂住的人,全是他们最爱的人啊。 廖玥提着纸包,跪在灵位前,小佛堂里又烟雾缭绕了。 烧完纸,廖玥也一屁股坐在茶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说以缘,这么一点点大,进小佛堂都不知道害怕的。不会长大以后,跟爹一样,天天在家念经吃斋吧。” 青莲气不打一处来:“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孩子与佛有缘,也不是坏事。 你看智慧大师,也是与佛堂相伴,人家可是什么肉都吃。” 廖玥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脾气,还是这么暴躁,要是仪姐姐还在就好了,她可比你温柔,对我哥哥最好了。” 廖靖赶紧踢廖玥:“这个时候提什么仪姐姐,不是讨骂吗?” 廖玥却不听:“哥,你就是窝囊,想当年,仪姐姐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一,仪姐姐不说二。 现在倒好了,方青莲说一,你不敢说二。我说几句,你还吓成这样了。” 青莲冷笑:“我再厉害,也给你哥哥洗衣做饭,天天陪在身边。 不像宇文浩帆啊,守着书院二十几年,跟没有妻子一样,真是可怜啊。” 一句话,把廖玥堵得没话说了,可依然要犟几句: “是他自己愿意的,现在我们宇文家,也是京城大户人家了,他那个破书院,早就应该关门了。” 青莲对着廖玥冷笑:“浩帆愿意,我家廖靖也愿意,他就喜欢被我欺负。你管得着吗?” 廖玥气得冒烟,廖靖嘟囔着:“说了要你别乱说话,你不听,多少年了,你也不是她对手啊。” 廖玥气嘟嘟的坐下:“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家一手遮天,一个宰相,一个皇后,还不把我踩死啊。” 说起宫里,廖玥又来精神了:“嫂子,你听说了吗?宫里韩昭仪与太监的事,皇上居然没有惩罚韩昭仪的家人,还把她爹调到京城来了。” 青莲微微皱眉:“真的?这么大的事,皇上不惩罚?” 廖玥低声道:“可不是真的,女馆传得沸沸扬扬。韩昭仪的父亲,投靠在益王赵恪的门下,这下好了,谁也动不了他了。” 朝堂千变万化,但是这次变得有点诡异啊。 青莲很久没有去过皇宫了,而且朝堂上的事,天明从来不说,青莲担忧的说: “当年太皇皇太后极力反对益王入朝堂,现在不仅入了朝堂,皇上好像还很重用他啊。” 廖玥喝着茶:“你得问天明,我总觉得,皇上是不是在针对廖府?” 青莲心里咕咚了一下,只是没有跟廖玥明说。 第722章 政敌 青莲嘱咐廖玥:“女馆里的风言风语,你听听就好了,可不要妄议。” 廖玥大大咧咧的说:“我知道,我儿子在朝堂,自然要小心的,一句话错了,都是灭顶之灾。 好啦,女馆还有事呢,我先走了,你们俩继续喝吧。” 说完,廖玥站起来,与以缘打着招呼,出去了。 青莲看看廖靖说:“难道皇上真的对廖府有了异心?” 廖靖淡笑:“天明会处理好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青莲心里忐忑:“我得找天明去问问,皇上一旦有了猜忌,跳跳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廖靖叹气:“你啊,一颗心全部都在孩子们身上。天明都快四十的人了,在官场这么多年,他肯定都想得周到的。 你啊,安心在家喝茶带孙就行了。” 青莲不满的笑:“虽然我是一个女人,可是与皇宫打交道三十多年了,里面的官道一清二楚。 廖府权力太大,皇上是可以把赵恪推出来镇压廖府呢。” 廖靖笑道:“什么镇压,那叫平衡朝堂关系,不能一家独大,那个朝代的皇帝,都会这么干,怎么,到了你廖府就不行了?” 青莲瘪着嘴:“天明死里逃生去变法,多大的压力,现在变法有点成绩了,皇上就着急打压,我这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上次赵弼害天明的事,还在眼前呢,不是以缘他娘大义,天明就没有了。” 说着,说着,青莲眼泪出来了。 廖靖慌忙用衣袖给她擦泪:“天明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放心吧。” 过后了是吉人天相,当时的情况,青莲可是历历在目,仿佛只要那么一下,天明就炸飞了。 就在廖靖哄着青莲时,天明迈着悠闲的步子进来了:“哎哟,一把年纪了,还你侬我侬啊。” 见天明来了,廖靖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因为你的事,惹得你娘不放心。” 天明大大咧咧的坐下:“我又怎么惹娘不高兴了?” 天明来了,那就当面问最好了。 青莲直言道:“天明,是不是皇上不信任你了?太皇皇太后一再说了,赵恪不要入朝为官,为何他现在进了朝堂? 是皇上故意提拔他来制衡你的吧?” 天明喝了一口水,对廖靖说:“爹,我娘很有长进啊,这么复杂的朝堂问题,她都能捋得清清楚楚。” 廖靖没好气的说:“你就快告诉你娘吧,免得她日夜担心。” 其实廖靖也很想知道是不是这回事。 天明慢悠悠的说:“廖府有一个宰相,一个皇后,一个言官。 西夏边境的军权和铁骑的军权,都是廖府控制的,娘,如果你是皇上,你怕不怕?” 青莲看看廖靖,又看看天明:“为什么怕?我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啊。” 天明继续说:“当年先帝,因为身体原因,由太子主持大局,后来先帝想重返朝堂,却被韩琦,欧阳修反对,最终也没有再掌握实权。” 青莲点头:“是啊,太子也是先帝的儿子,儿子帮老子,不是应该的吗?” 天明微微一笑:“娘,如果我现在架空皇上,拥戴赵佣为太子处理朝政,你说会怎么样?” 青莲根本听不懂:“不是,皇上壮年,身体很好,为什么要拥戴赵佣?” 廖靖却听懂了,瓮声瓮气道:“廖府已经到了可以架空皇上的地步。” 天明一笑:“娘,你看爹还是比你反应快。 皇上有两种,一种是自己有实权的,任何事情都能自己定夺。 另外一种是傀儡,虽然坐在皇位上,可是要被他人牵着鼻子走,没有自主权。 所以,皇上他已经长大了,他需要自己的实力,万一我廖府想控制朝堂,他还有赵恪可以依靠。” 青莲抬头看着天明:“皇上对付你,你还这么高兴?” 天明反问道:“我为什么不高兴?皇上是我学生,他成熟了,知道保护自己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控朝堂啊。” 廖靖点头:“天明说得对,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青莲踩了一脚廖靖:“鸡蛋,鸡蛋,天天鸡蛋。天明,那你和跳跳,是不是就艰难的。” 天明平静的说:“总会有些不如意的,娘,您别太担心了。其实我没有什么野心,只想着扶持赵佣为太子,我便可以隐退了。 像老师一样,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上,钓钓鱼,写写诗。” 青莲很是佩服天明,这个儿子,果然是范公的弟子,对于名利非常淡泊。 廖靖接话说:“京郊那处房子倒是挺适合养老,可惜被陈怀雄要走了。” 青莲白了一眼廖靖,这个时候,提什么庄子? 青莲给天明倒满茶:“你真是不容易,心境平淡,一心只为朝堂社稷,只是外人怎么会相信你呢?” 天明笑道:“我也有私心啊,那就是赵佣。 跳跳不能生养,赵佣自幼跟着她,情同母子,左右稳固赵佣的位置,才能稳固跳跳的位置,所以我也是有私心的。” 青莲差点眼泪要出来了:“天明,谢谢你,跳跳有你这位哥哥,真是她的福气。” 天明温和的笑:“娘,谢什么,跳跳也是我妹妹啊。” 三人把话聊开了,青莲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果然是廖天明的学生,赵顼所思所想,全部被天明说对了。 是的,赵顼很担心廖府一家独大,最后朝堂上坐的人姓赵,实际掌权人却是姓廖,这是赵顼最不愿意看到的。 随着天明变法的成功,他的威望越来越高,天明提出的任何建议,都是一呼百应,仿佛赵顼只是一个摆设了。 所以赵顼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能抗衡廖天明的人,只有赵恪了。 赵恪是刘氏的儿子,自从太皇皇太后薨逝以后,赵恪唯一的依靠,就是皇上。 没有强大的背景,而且赵恪心思单纯,没有城府,对皇帝的话言听计从,所以就算赵恪不愿意与廖府为敌,但是已经由不得他了,你不想斗,皇上推着你去斗,而且还帮你选定帮手。 朝堂上的大臣,可都是千年的狐狸,很快就开始站队了。 以前不满廖天明一手揽权的大臣,猜测到了圣意,不自觉的开始靠拢赵恪。 赵恪与廖天明在朝堂上,从未有过红脸,可是他们已经莫名其妙的成了政敌。 赵恪终于明白了当年太皇皇太后,为何一直不让他进入朝堂,因为他注定只是一颗棋子。 第723章 感冒都治不好? 一向喜欢风花雪月的吴王赵颢,最近身体不太好,总是昏昏沉沉的,而且高烧不退。 吴王妃冯梦因为被小妾和奶妈陷害,在自家瑶光园出家为尼,天天吃斋念佛。 虽然对王府的任何事,不管不问,可是她王妃的身份还在,所以赵颢不断地纳妾,一直没有正妻。 吴王府的一切事务,都由奶妈孙婆子和侧妃苏娇处理。 赵颢发烧了,苏娇也不敢往宫里报啊,总不能去告诉母后,吴王因为花天酒地,把身体整垮了? 再说了,发烧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请京城有名的大夫来看看,好好调养几日不就行了吗? 大夫一批一批的进了吴王府,信心满满的开了药方,拿了酬金,高兴的离开。 就一个感冒发烧,硬是半个月过去了,一点起色都没有。 低烧,中烧,高烧,烧得吴王心烦意乱,最后把那些骗钱的大夫,全部抓来打了二十大板,你妈的想死吧,连我吴王府的钱也敢骗? 大夫人们心里委屈啊,我们对症下药,你发烧,是因为寒症引起,我们开药泻火,天经地义,哪里骗钱了? 八十张嘴,你也说不清,因为吴王吃了你的药,不仅没有退烧,还比以前更厉害,不打你打谁? 折腾半月有余,吴王脸色越来越差,大夫也不敢上门了,孙婆子急得团团转,与苏娇商量: “要不,还是禀报宫里吧,毕竟最厉害的大夫,都在宫里啊。” 孙婆子对冯梦不好,对吴王那是实打实心的爱护,吴王从小吃她奶长大,比亲儿子都亲,看吴王天天受病痛折腾,心里也是焦急万分。 苏娇很怕婆婆,堂堂皇太后,不怕才怪呢。 支吾着问孙婆子:“皇太后不会怪罪我吧,你看冯梦,堂堂王妃,一点颜面都不给,我一个侧妃,万一怪罪起来,只怕会没命。”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们陷害冯梦的时候,可是精神十足啊。 孙婆子坚定的说:“人吃五谷杂粮,谁不会生病?我们只是想去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病而已,怎么就会怪你了?你是一点担当都没有。” 孙婆子不比高涛涛逊色,不听话,她给你穿的小鞋,甚至比高涛涛还厉害。 毕竟高涛涛在宫里,山高路远,孙婆子就不一样了,天天在身边看着,连王妃都能整到去当尼姑,你一个侧妃算什么? 没有办法,苏娇只好进宫面见高涛涛。 宝慈殿,苏娇腿肚子都在发抖,跪在高涛涛面前道:“皇太后,吴王最近一直发烧,我也请了不少大夫,可是没有好转,今日前来,就是想请宫里的沈院使去瞧瞧。” 话刚落音,高涛涛果然勃然大怒:“吴王身体不适,你为何现在才进宫禀告? 那些民间游医,有什么本事?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吴王的,感冒发烧这么小的毛病,居然还能拖这么久,你是活腻了吗?” 苏娇吓得不敢顶嘴,只是一味的认错,高涛涛狠狠的看着苏娇:“赶紧去请沈太医前往吴王府,下次要是再出现此情况,你给我滚出吴王府。” 虽然挨了骂,总算请到了宫里最好的太医,苏娇也心甘情愿了。 吴王才是她的靠山,高涛涛骂就骂了,又不是跟她过日子。 太医沈院使,是大宋医学界权威,只要他出手,吴王的感冒发烧,还不是一两日就能恢复的事,毕竟谁都感冒发烧。 沈院使去了吴王府,给赵颢把了脉,又看了以前大夫开的药方,顿时陷入了沉思。 赵颢心火旺盛,无论是因为寒症还是热症引起的发烧,这些药方都没有问题啊。 为何吴王会半月不退烧,反而越来越严重? 从吴王的症状来看,多半是热症引起的发烧,沈院使慎重的开了药方,让苏娇马上派人去抓药。 苏娇千恩万谢,派了小厮去抓药,又亲自送沈院使出府。 沈院使一再叮嘱苏娇:“身边不可离开人,如果吴王没有好转,去沈府直接找我。” 苏娇很高兴,比去宫里要见高涛涛这个死老太婆,直接去沈府,就简单多了。 沈院使晚上回到家,心里还在挂念吴王的病,一个小小的发烧,怎么就拖了半月呢? 而且那些大夫的药方,虽然有些是按照寒症开,有些是按热症开,大抵上也不会加重病情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院使也是很敬业的,晚饭都没有心思吃,就去了书房,翻阅师傅留下来的病案,想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从无数的病案中,沈院使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是太上皇与先帝的病案有些奇怪,他们也会发烧甚至昏迷。 可是他们的药方,并不是太医院开的,所以太医院都没有药方的记载。 沈院使想起来多年前宫里发生的一些怪事,那时候还是祖父任职太医院院使,记得那时祖父经常不满,说太上皇居然信任宫外的游医,也不相信他这个院使,神情很是失落。 太上皇为什么要请宫外的游医来诊治小小的发烧?沈院使很是迷茫。 不知不觉,沈院使看病案看到了天亮,伸伸懒腰,又要准备上朝了,一夜无眠啊。 穿戴好官服,正要出门,吴王府的小厮,连滚带爬的来到沈府,拦在沈院使的上朝轿子前,哭得撕心裂肺: “沈院使,您快点去吴王府看看吧,我家王爷本来还神志清楚,可是喝了您的药,居然昏迷了。” 昏迷了?沈院使也吓得不轻,还上什么朝,赶紧去吴王府。 赵颢脸色通红的躺在床上,苏娇和孙婆子哭得死去活来。沈院使二话不说,开始把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脉象活跃得如上蹿下跳的猴子,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血管必然破裂,会内脏受损而亡。 沈院使顾不得这么多了,先扎针稳住病情吧。一通忙乎下来,吴王脸色渐渐正常,可是扎针不是长久之计啊。 一旦拔针,吴王依然会出现血管破裂,必须尽快找出吴王的病情,然后对症下药。 吴王的病情,与先帝极像,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宫请教皇太后,以前给先帝治病的游医是谁? 沈院使顾不上苏娇和孙婆子的询问,匆匆忙忙进宫了。 高涛涛听到沈院使的述说,差点没有晕倒,幸亏有止萝及时扶住。 皇家难逃的厄运,在先帝薨逝15年后,又出现了。 高涛涛难以支撑,命运让她亲眼看见夫君英年早逝,现在又轮到了自己的儿子,这种打击,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啊。 第724章 柳絮进宫,赵颢病愈 这是皇家的秘密,就算高涛涛再悲痛,她也必须冷静,高涛涛面无表情的对沈院使说: “吴王的病,你以后不要插手了,而且不许对外说半句,不然我杀了你全家为吴王陪葬。” 沈院使木呆了,吴王病重,不应该是太医院全力救治吗?为何不让我插手,还要杀我全家? 皇命难违,沈院使纵然有再多的不解,也只能领命而去。 高涛涛快速吩咐身边人,立马把吴王接进宫治病,然后让止萝悄悄出宫,请柳絮和半夏进宫。 皇家遗传狂躁病的事,现在知道的人,只有方青莲,柳絮,半夏和高涛涛了。 高涛涛必须隐瞒所有实情,千万不能让赵顼知道,这种头上顶着一把刀的事,皇上知道了,只会增加他的压力。 苏娇和孙婆子眼睁睁的看着赵颢进宫去了,她们疑惑不已,吴王生病,为什么要进宫,太医直接来府里治疗不就行了吗? 特别是苏娇,哭着喊着要进宫伺候,被高涛涛骂回去了。 柳絮也年过半百了,医书上的字都看不清了,她每日在医馆,只是与半夏探讨着一些奇怪的病情,毕竟柳絮的资历还在。 有师傅的相助,半夏的医术,可是比柳絮更胜一筹了。 这日,闲得无事,半夏给师傅倒了一杯茶,又在说今天遇到的奇怪病情,止萝慌慌张张的来了。 止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柳絮说:“柳大夫,皇太后请您和半夏大夫进宫。吴王因为发烧引起了昏迷。” 简简单单一句话,柳絮与半夏如五雷轰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们明白,吴王昏迷,意味着什么。 半夏快速带上药箱,与柳絮进宫了。 再见柳絮,高涛涛泪如雨下,她无助的看着两位大夫,哽咽道:“你们先看看灏儿。” 此时的高涛涛,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而是一位母亲。 如果皇太后的身份,可以换取她儿子的平安,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扯下头顶上的凤冠,在生命面前,荣誉又算得了什么? 柳絮已经不能把脉了,半夏快速给赵颢把脉。 一边把脉,一边细声细气的说:“脉象紊乱,起伏不平,血管虽然封针被压抑了,可是依然有破竹之势。 吃过驱寒去热的药物,只会加重身体的负担,吴王经受不起大寒大热冲击,所以昏迷了。” 半夏的每一个字,都让柳絮心疼不已,是它,狂躁症又出现了。 半夏把完脉,柳絮根本没有悲伤的时间,平静的说:“立马开方子抓药,巴戟天三两,菟丝子五两。。。。” 柳絮每说一个药名,胸口都要疼一下,这些药物,还是15年前用到的,如今又用上了,历史的车轮,何时才能放过赵氏一族。 半夏开好药方,就出宫抓药熬药去了,而柳絮,则陪在赵颢身边。 高涛涛失魂落魄的问:“是不是狂躁症?” 柳絮缓慢开口:“是。” 突然,高涛涛疯了一样抓住柳絮的衣襟,狠狠的说:“柳絮,你知道我多讨厌你吗? 讨厌到想把你千刀万剐。你就像一只恶魔,太上皇,先帝,现在又是我的儿子,他们将都在你的手里,闭上眼睛。 我看见你,我的世界就会崩塌,毫无光亮,我讨厌你,讨厌你。。。。” 高涛涛骂完,又绝望的松开手,肆无忌惮的哭起来。 柳絮没有回话,何止高涛涛讨厌她,她也讨厌自己,自己半生,都想攻克狂躁症,可是她没有能力啊。 太上皇,先帝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她也一次次的欺骗他们,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这些苍白的话,说了一次又一次,柳絮早就要疯了。 高涛涛哭,柳絮也哭,哭她们半生,都与狂躁症绑在一起。 柳絮不仅仅担心赵颢,也担心赵顼,还有自己的两个外孙赵毅和赵価。 此时的高涛涛与柳絮,完全可以共情彼此的悲伤。 哭完以后,依然要坚强。高涛涛擦干泪:“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外人不能说,只能对你发脾气。 灏儿这么年轻就发病,我心疼不已,愿你能尽力救治。” 柳絮平静的回答:“我的外孙,也姓赵,你完全可以放心,就算我活不了,也要寻找突破狂躁症的治疗方案。” 高涛涛心酸不已,你的外孙,也是我的孙子,可我的孙子,不仅仅有赵毅和赵価,还有赵密,赵间,赵佣。。。。老天啊,何时才能放过我们赵氏家族啊。 很快,半夏熬好药送到了皇宫,柳絮用以往的方法,一点一点把药给赵颢喝下去。 没有多久,赵颢的脉象平缓了。隔了一天,半夏给赵颢拔针,半天功夫,赵颢就醒了。 第一次发病,如果用药早,很快就可以控制病情,只是赵颢拖得太久了,醒来以后身体依然虚得很。 看着母后和柳絮半夏,赵颢不解的问:“我,怎么在皇宫?” 高涛涛愤怒的说:“那些庸医,胡乱给你用药,导致你昏迷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赵颢看着柳絮和半夏说:“两位巾帼豪杰,果然名不虚传,以后身体不适,我就去找你们。” 高涛涛趁机道:“以后半夏就是你府里的大夫,她会隔三差五去你府里把脉,送药。 还有啊,不能喝酒,不能过度纵欲,吃得要清淡,你要是不听话,再发病,没人救得了你。” 赵颢以为是母后吓唬他,也乖巧的点头:“我听母后的,以后半夏大夫,就是我王府的座上宾,她说什么我听什么。” 赵颢的懂事,让高涛涛看到了希望,只要儿子按时吃药,检查,他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没有压力,肯定不会出现先帝英年早逝的现象。 而且太上皇从发病到薨逝,也活了二十几年啊。 赵颢在皇宫休养了半月,又活泼乱跳了,还时不时的勾引着伺候他的小宫女。 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沈院使,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柳絮进宫,就能治愈赵颢? 难道我的医术真的不如人家? 好几次,沈院使厚着脸皮,去宝慈殿请教,都被高涛涛无情的回绝了。 沈院使更疑惑了,为何皇家的病,不能让太医院了解? 太医院就是为皇上和后宫妃子服务的,方子都不让太医院看,那太医院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你直接让女馆医生看病不就得了。 沈院使不死心,又去女馆找柳絮和半夏,依然被无情拒绝。 第725章 逃脱不了的魔咒 与沈院使一样疑惑的,还有赵顼。 弟弟感冒发烧进宫治病,他也会抽时间去探望。不过几日时间,从开始的烧得满脸通红,再到柳大夫进宫,赵颢很快就病好了。 赵顼很不解,为什么皇家人的病,只有柳絮能治? 太医院沈院使医术高超,而且是几代人都在为皇室服务,他们就不能治病? 赵顼不禁想起了赵弼的话:我们赵氏,有遗传疾病,狂躁症,无药可医,发病就会死。你以为你娘为何会同意商贾家的女儿能做皇后?怎么会逼着你娶一个大夫的女儿?因为她们,是大宋治疗狂躁症的高手。 赵顼反复想着赵弼的几句话,弟弟突然发病,太医束手无策,而柳絮进宫,弟弟就好了。 难道弟弟就是狂躁病?赵顼怀疑,却无依据,他想去问高涛涛,但是高涛涛会告诉他实情吗? 赵顼焦虑不安,他决定还是去问问高涛涛。 这天,送走赵颢,赵顼陪着担忧不已的高涛涛喝茶,安慰着:“母后,赵颢不过是伤风感冒,您无需这么担忧,他年轻,身体好。” 高涛涛叹了一口气:“灏儿喜欢饮酒,对女人也是无节制,生活混乱得很,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此赵顼有意无意的说:“母后,要不我派人去西夏采寒炎之泪?” 高涛涛愣了一下,他为何知道寒炎之泪?高涛涛皱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赵顼见母亲神色异常,内心狂乱,却还是很平静的说:“狂躁症最终不是只有寒炎之泪才能控制吗?” 高涛涛猛地站起来,惊讶的看着赵顼:“什么狂躁症?谁告诉你的?是皇后吗?” 看到高涛涛的言行,赵顼什么都知道了,赵弼说得没错,太上皇和先帝都是狂躁症而亡。 赵顼安静的反问:“皇后也知道狂躁症?” 这么一问,高涛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方青莲知道狂躁症,但是她绝不会告诉皇后,谁愿意把这种绝症说出来,然后让女儿一辈子都背负恐惧? 就像她一样,一直死守着这个秘密,两个儿子都不知道她父亲是死于狂躁症,只知道是先帝生性多疑,纵欲纵酒,才早早薨逝的。 高涛涛呆呆的坐下,问赵顼:“你听谁胡乱嚼舌根的?” 赵顼叹道:“赵弼流放前,把赵家的遗传史,全部告诉我了。 不仅仅是我们这支,整个赵氏家族,都有这种病,只是发病时间不同而已。 赵弼年轻时也发过病,后来养尊处优,才渐渐好转,万万没有想到,到了我们这一支,发病率越来越早了。” 高涛涛严厉的打断赵顼的话:“你身为皇上,怎么会听信赵弼的胡言乱语? 母后告诉你,你父皇是生病薨逝的,但是与什么狂躁症没有一点关系,是刘氏下了迷情药,又饮酒,才导致血管破裂,所以我一再嘱咐你弟弟不要纵酒纵欲。” 高涛涛用最有力的证据,来否定赵顼的猜测: “赵弼一心想着你的位置,他觉得,当年皇太后在濮王府选取养子,是对他的不公。他觉得,这个皇位应该属于他。 失败以后,故意用狂躁症来蛊惑你,让你心神不宁,作为帝王,你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就被他人左右呢?” 高涛涛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差点让赵顼相信了,自己猜测是无理的。 可是赵顼心里的种子种下了,便不会轻易拔出。 赵顼见高涛涛面色赤红,便笑道:“母后,你着急什么?就算是狂躁症又如何?太上皇不也是活了54岁吗?再说了,有病治病,您怕什么? 反而掩是更不好,耽误了治疗,后悔莫及啊。” 高涛涛强压着镇定:“就是,如果真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病,母后怎么能让你弟弟出宫呢?” 话虽这么说,高涛涛觉得没有一点底气。 赵顼试探完了,便回福宁殿了,高涛涛则瘫软在椅子上。 止萝担忧的问高涛涛:“皇太后,为何不明示皇上,当年太上皇知道自己得了狂躁症,配合治疗,效果很好。 不是宫女去刺激他,再活十年也没有问题。” 高涛涛泪如雨下:“那个刺激太上皇的宫女,就是我安排的。 我想要先帝快点继位,所以便用张贵妃失去儿子被气死的事情去刺激太上皇,他喷血而昏迷。 止萝,也是在福宁殿,你知道我当时多盼望太上皇快点死吗? 宫里的大臣,太监,宫女,守在福宁殿外,他们静静的等着,等着太上皇咽气。 柳絮一直在全力救治,那一天,我们等了一上午,我对太上皇真的恨啊,恨他就那么一口气,怎么还不快点咽了?” 高涛涛悲哀的陷入回忆中:“终于,韩琦出来宣布,太上皇薨了。 所有人无比痛苦,只有我暗暗高兴,终于死了,这个皇宫,这个天下,以后就是先帝的了。 我和先帝,两个外来人,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我们就是皇宫的主人。 再后来,先帝突然昏迷,我才知道赵家有狂躁症,我以为就算有病史,先帝至少也会活到五十几岁吧? 万万没有想到,先帝继位四年,才四年,他与太上皇一样,也在所有人的等待中薨逝了。 止萝,我好害怕,害怕我的儿子,也会有狂躁症,所以胁迫柳絮将她女儿嫁入皇室,就是为了让她时代为皇家治疗狂躁症。 十五年了,十五年内我的儿子都很健康,我也渐渐忘记了那个魔咒,可是上天没有放过我啊,我的儿子也发病了。。。。” 高涛涛泪眼汪汪的看着止萝:“福宁殿门口,大臣,宫女,太监等待皇帝咽气的情景,我都历历在目,第一次是太上皇,我心中暗喜。 第二次是先帝,我虽然悲伤,可想起他对我无情,也不至于悲痛难忍。 可是止萝,万一下一个是我儿子,我该怎么面对,怎么面对啊。。。。。 早知如此,我当初何必去陷害太上皇,让我的儿子做个普通人不就好了嘛?” 高涛涛的字字句句,都是她内心所想,早知道赵家有如此遗传病,她当初就不应该嫁给赵宗实,随便嫁一个官宦公子,像方青莲一样,过简单的生活,何尝不是幸福? 现在不仅自己痛苦,还把方青莲和柳絮全部都拉入到了其中,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止萝听着,眼泪也直流,这种病,谁也没有办法,而且还会一代一代的循环,没有尽头。 高涛涛痛苦不已,她是皇太后,可她首先是一个母亲,面对如此糟糕的处境,就算她再坚强,也不知道如何应付。 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老天能开眼,放过赵顼。 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高涛涛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就算高高在上的皇家又如何? 病痛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存在。 第726章 终于有人分担这份压力了 赵顼回到福宁殿,他仔细的回忆着高涛涛的话,内心明白了七八分。 他焦虑得很,太上皇薨逝时,他已经不小了,只是当时并不明白死亡的意义。 父皇薨逝时,赵顼是悲痛的,可是他也只是觉得是父皇太容易被刘氏左右,才导致病情加重。 今天,赵顼明白了,所有的借口,都是在掩饰皇家有狂躁症这件事。 柳絮一直治疗太上皇和先帝的病,可是没有效果,为什么要相信柳絮呢? 难道太医就不能寻找另外一线先机吗? 我是皇帝,我的命为何要寄托在柳絮的手里? 我要倾全国之力,来寻找治疗狂躁症的方子。 我命由我,不由天。 恐惧中的赵顼,做了错误的第一步,他找到了沈院使。 沈院使正在为吴王的病心存疑惑,当皇上面见他,问他是否知道狂躁症时,沈院使吓了一跳: “皇上,您不可拿此病开玩笑,狂躁症在百姓家都很少见,更别说治愈了,绝对不可能治愈。” 赵顼冷冷的说:“吴王就是狂躁症,你要倾太医院所有力量,治疗吴王,如果你们拿不出有效的方法,我把太医院的人,全部杀了。” 沈院使吓瘫了,吴王是狂躁症?怎么可能,他就是感冒发烧啊,再说了,狂躁症属于精神疾病,谁能治愈?谁有本事治愈? 沈院使后悔不已,早知道吴王是这个怪病,我探究个屁啊,这下好,把祸水都引到太医院来了,以后没有一天安宁日子过了。 面对皇上的命令,沈院使只能应下,能不能治好,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只能尽力而为,如果皇上真的要杀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以前心心念念去探究吴王的病,现在害怕吴王的病,唉,有本事你别怕啊。 沈院使也算是一位伟大的医学者,既然知道了狂躁症,也没有退缩,他首先就去拜访柳絮。 医馆小茶室里,柳絮听了沈院使的来意后,问道:“是谁告诉你吴王是狂躁症的?” 沈院使也不隐瞒了:“皇上。而且他还下令了,如果不找到治疗狂躁症的方子,整个太医院都要砍头。 柳大夫,以前你遮遮掩掩,不愿意透露病情,现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你总可以让我看看吴王的用药方子吧。” 柳絮也不小气,命半夏把吴王的方子送来了,还解释道:“你们治疗吴王的发烧,都是驱寒去热,实际上,应该要抑制神经,然后消炎,再排毒,才能退烧。” 沈院使一边看,一边说:“祖父当年在朝堂上揭露柳大夫用错药,害死了太上皇,药方是燥热,太上皇喝的茶又是抑热,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就是一正一反,相互抑制,才控制病情。” 突然,沈院使好像发现了什么,抬头看着柳絮:“柳大夫,这么说来,太上皇与先帝,都是狂躁症?” 柳絮没有回答,沈院使却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么皇上,也可能会得狂躁症,这。。。。是遗传病。。。 沈院使额头上的汗,明显增加,万一大臣知道皇上有狂躁症家族病,那朝堂,会不会乱成一锅粥? 柳絮平静的说:“我研究此病,已经三十多年了,一直没有突破,但愿沈院使能助一臂之力。” 柳絮知道皇上怀疑她的能力,可是她不生气,只要有人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她愿意把自己三十年的成果,全部拿出来,因为她要救自己的两个外孙啊。 沈院使使劲的擦汗,声音都颤抖了:“柳大夫,我很佩服你的毅力,三十多年,一直默默承受这种压力,太难了。 虽然我对狂躁症一窍不通,但是我定会好好研究,哪怕能出一点力,也不胜荣幸。” 柳絮第一次感觉到了放松,没有皇家的旨意,她也不能随意透露吴王的病情,既然皇上自己说出来了,她也希望有人能帮她分担这份压力,这些年,太难了。 压力到了沈院使身上,他这一生,便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除了彻夜看以前太上皇和先帝的病案,还要研究柳絮给她的药方,什么时间段吃什么药,怎么控制病情,光把柳絮的治疗方案研究下来,没有一年时间,恐怕都不够。 问题是,他还要从这些病案中,寻找其他治疗的方法,就算沈院使博学多才,他也摸不着一点头脑,越看越糊涂。 高涛涛全然不知道赵顼已经暗中派沈院使去研究狂躁症了,她的心,全部都在吴王身上。 三天两头的就会派人去查询吴王的行踪,是不是去了青楼?是不是又去花天酒地了?是不是彻夜狂欢了? 只要查到一次,吴王身边的丫鬟小厮,全部都会受罚,甚至连苏娇孙婆子也不放过,你们不好好伺候吴王,还纵容他出去喝酒,罚,全部都罚。 吴王也是痛苦不已,以前母后从来不会管吴王府的事啊,现在怎么去青楼也要管着了? 不能花天酒地,那他吴王能干嘛?难道在府里养几只鸟,遛鸟玩? 习惯了吹牛喝酒看美人的赵颢,被母后管得心烦意乱,既然不能出去玩,那就把人喊到家里来玩,反正酒肉朋友多,只要招呼一声,玩个三天三夜也没有问题。 医馆送药的使命,又开始了。只是现在送药的人,换成了刘朵。 每天把药准时送到吴王府,但是从来见不到吴王的面,都是孙婆子来拿药。 至于是否喝了,刘朵一无所知,如果问孙婆子,她总是说,喝了,都喝了。 而半夏去吴王府把脉,赵颢也是找各种借口推辞,能赖就赖。 几次下来,半夏也明白了,药全部倒了,与前公主赵徽柔一样,吴王也不相信自己有病。 柳絮进宫禀报高涛涛,高涛涛暴跳如雷,怎么办,怎么办,药不喝,那就控制不了病情,那她的儿子,就是下一个赵徽柔。 柳絮谨慎的提议:“皇太后,要不直接告诉吴王吧,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啊。 当年福康公主,如果她自己早点知道病情,也不至于英年早逝。” 高涛涛不停的摇头:“不行,我不能让我儿子早早就在头上悬一把刀,他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柳絮不能贸然做主,每个人的性情都不一样,当年太上皇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病,所以二十多年都没事。 而先帝,得知自己的病后,基本就是吓死的。那么赵颢能不能坦然接受呢? 狂躁症最难治的,不是病,而是心。 一旦病人知道病情,便会胡思乱想,本来就是神经类的病,想得越多,神经越发紧绷,发病越快。 为了不让病人有精神压力,所以选择不告知。 可是不告知,他们生活又没有节制,不按时吃药,还花天酒地,一样也会加快病情。 好像怎么选择都是错,世上又有几人能像太上皇一样,坦然接受呢? 第727章 莫清要全身而退 后宫其他人,对皇家的狂躁症,一无所知,妃子们见皇上去后宫越来越少了,不免有些牢骚,又在跳跳面前抱怨: “皇后娘娘,前朝也没有大事,为何皇上都不进后宫了?” 跳跳也很奇怪,是啊,皇上那么喜欢赵俊,都不去看看了。 高初曦才不希望皇上去看呢?生下赵俊,高初曦被封为高贵人,而且搬到了以前蔡楚楚居住的紫宸殿正殿。 一同入宫的施诗,一下子与高初曦拉开了距离,以前平起平坐,现在见了高初曦,要行礼请安,宛如下人了。 不过高初曦一直很照顾施诗,皇上来看她,总是推脱身体没有好利索,不能侍寝,便让皇上去了偏殿。 施诗心怀感恩,可是她那不争气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高初曦已经功德圆满了,有皇子,有位份,还有这么大的寝殿,她对皇上,已经无欲无求了,心里只想着孩子他爹莫清。 两人用尽心机,就是为了让他们爱情的结晶,能冠冕堂皇的出生。 甚至不惜利用韩樱子的丑事,来掩盖自己的丑事,一切的一切,都顺利完成了,所以高初曦也不在意皇上宠幸施诗。 后宫妃子人人心情不好,皇上不来,心情怎么能好? 高初曦却不一样,她天天红光满面,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快乐无比。 皇上与皇太后偶尔会给紫宸殿送来赏赐,莫清隔三差五就借着送东西的机会,来看看儿子,两人对着白白胖胖的儿子,别提多开心了。 这日,莫清又来了,以前两人见面,很是谨慎,自从冷玉知道他们俩的事,高初曦反而不避讳了,而是当着冷玉的面,两人打情骂俏。 冷玉知道了又如何?她能去揭发吗?揭发的后果跟水仙一样,哪怕事实清晰,你做下人的,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都是一条船的人,主子好,下人才能好。而且高初曦对冷玉很好,好吃好穿的供着,冷玉没有理由去揭发啊,又不像韩樱子,非得把水仙送给易羽去折磨,最后葬送了自己。 莫清满脸慈爱的看着赵俊,对高初曦说:“曦妹,我,必须要成亲了。” 高初曦愣住了:“什么意思?我儿子都给你生了,你要与别人成亲?” 莫清为难的看着高初曦:“曦妹,我这个官位,而且连个小妾都没有,要是一直不成亲,说得过去吗? 同僚们都议论我是不是哪方面不行呢?堂堂三品内务府大臣,不成亲,天天往后宫跑,总是有人说闲话的。” 高初曦气不打一处来:“谁愿意说就去说,只要皇上没有发话,谁说也没有用。” 莫清委屈巴巴的说:“曦妹,我必须成亲,还要找一家财大气粗的人家。” 高初曦脸都气黑了:“你是不是还想着珠宝商家的那位小姐?” 莫清毫不避讳的说:“是,我就是要娶她,还要对她很好。” 高初曦愤怒的起身:“莫清,你搞清楚,我能让你有今天的高位,也能让你落入尘埃,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莫清奸诈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曦妹,我这一生,就是你的奴才。 我娶珠宝商的女儿,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儿子。” 你要与别的女人成亲,还是为了我? 高初曦冷笑:“你少给我说些好听的。当初你利用我留在京城,又让我生下俊儿,怎么,现在什么都得到了,就想溜了?” 莫清温柔的看着赵俊,道:“曦妹,你怎么会怀疑我?我要成亲,是想让你得到最大的保障。 俊儿虽然受皇上喜爱,可他不过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个,我要让他与其他皇子不同。” 高初曦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莫清轻声道:“你没有看出来吗?朝廷一直是廖府把控,现在皇上提拔益王赵恪,就是想分裂廖府的权力。 皇上对廖府有异心了,那么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只要我周旋得当,我们的俊儿,极有可能成为太子。” 高初曦半天缓过来:“这,可以吗?” 莫清心有成竹:“为何不行?俊儿也是皇子啊。只是我们无权无势,要与皇后的赵佣争夺太子之位,确实难度挺大。 支持皇后的,就是廖府。廖府有廖天明这位重臣,同时也有强大的经济基础。 曦妹,我已经投靠到了益王门下,现在我们差的就是银子。 能与廖府抗衡的财主,只有京城珠宝商侯家,他家小姐侯雪莲,一直对我有意,因为我心里有你,一直没有应允, 现在为了俊儿,我不得不娶了。” 好冠冕堂皇的话,高初曦感动极了,原来自己的爱人,娶妻都是为她着想。 高初曦眼泪都出来了:“莫清哥哥,难为你了,让你娶一位不喜欢的女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莫清擦干高初曦的眼泪,含情脉脉的说:“曦妹,只要你了解我的这份心意,我便知足了,至于以后的日子,大不了就是相敬如宾呗。 侯家需要我的官位为他们撑腰,我需要他们的钱财,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等俊儿坐上那位置,你就是皇太后了,高家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了。” 高初曦从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感激,莫清能如此为她着想,真的令人动容。 高初曦从未想过赵俊还能争夺皇位,经过莫清的点拨,觉得也是不是不可能啊,外人都以为俊儿是皇上的儿子啊,皇子就能光明正大的抢那个位置啊。 儿子当皇上,自己当皇太后,高初曦的心膨胀起来了,皇太后,多么令人激动的三个字,高初曦恨不得莫清马上就去娶妻了。 经过莫清的花言巧语,高初曦不仅不责怪他,还心疼他,为了俊儿,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 可是莫清,他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么伟大吗? 韩樱子的事,让他胆怯害怕了。 莫清多么聪明的人,一旦他与高初曦的事被揭发出来,他莫清这么多年苦读才得到的高位,恐怕就毁于一旦了。 还有他莫家一族的前程,全部毁了。 只有快速抽身,与高初曦撇清关系,才能得到善终。 莫清是了解高初曦脾气的,如果直接说自己要成亲了,高初曦肯定会大吵大闹。 只有提出辅助赵俊,高初曦才能心甘情愿让他成亲。 当然,如果时机成熟,有机会让赵俊登上大位,他也是愿意全力以赴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 但是赵俊是否能成太子,相对于莫家的前程来说,还是不值得一提。 莫家三代贫穷,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培养了一个进士。 莫清是全族人的希望,他也不会因为赵俊,拿全族人的性命去赌,儿子他可以生很多,父母兄弟姐妹,却是独一无二的。 高初曦为高家家族着想,他自然要为莫家着想,为了爱情飞蛾扑火,可不是莫清的作风。 第728章 不知道谁算计了谁 京城珠宝商侯家,无论是财富,还是教育,都不比做皮货的廖家差。 廖府虽然是生意人,可是重视教育,小儿子还是状元郎。 侯家也不差啊,他家儿子,也考上了进士,只是宫里没人,活生生把他儿子派到荆州去做知县,小小的六品官。 侯家老爷侯大奎,见到廖靖,就要讽刺几句:“不就是你家夫人好运气,碰上了太上皇喜欢她吗? 不然你廖靖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你有钱我也有,比你还多。 你儿子读书好,我儿子也不差,能考上进士,也是文中豪杰。 唯一差别是我家娘子,不受宫里人待见。” 开始廖靖还生气,但是说得次数多了,也不生气了,你侯大奎就是妒忌我们廖府。 终于,侯大奎可以扬眉吐气了,他家女儿,要嫁给当今内务府三品大臣莫清大人。 而且莫大人的表妹,是皇上最宠爱的高贵妃,高贵妃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这么一比,好像与廖府也不相上下了。 廖府有个皇后,可是生不了孩子啊,没有孩子,就没有未来,侯大奎自认为掰回了一局。 穷乡僻壤出来的穷小子,要娶京城首富的女儿,那是相当的炸裂啊。 侯家拆巨资给莫清和小女雪莲,修建了几十亩的大宅子,聘礼没有看到,嫁妆已经不能用十里红妆来计算了,看得路人眼花缭乱,不知道有多少嫁妆。 有人议论了:“侯府果真是有钱人,嫁女儿,恨不得把家当都给莫家了。” “侯家给再多钱,也不亏啊,莫家可是三品大臣,皇上身边的红人,有钱有什么用?你看看廖府,钱没有侯家多,可比侯家气派多了。还不是那个走后门进去的儿子撑着?” “就是,有钱有什么用,那些当官的一句话,就能让侯府倾家荡产,现在不一样了,女婿是三品大臣,谁还敢动侯家?鸟枪换炮了了哦,你看看侯家,多神气。” 。。。。。。 流言蜚语,任凭他人猜测,只有侯雪莲,她才是真正的幸福。 她喜欢莫清,虽然他来自小地方,可是眉目清秀,一身书生气,还不亢不卑,父亲用了多少办法,都打动不了他,还是自己略施小计,莫清不得已才同意的。 那日,怎么请也请不来的莫清,居然同意了参加父亲的寿宴,虽然有很多公子哥来参加父亲的寿宴,可是雪莲的心里,只有莫清。 那日,莫清被下人引路,带到了后花园,刚好看到了跳入水中的雪莲大喊救命。 雪莲是会游泳的,但是此时,她已经不会了,只要莫清跳入水中救她,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果然莫清没有让雪莲失望,他是有正义感的,莫清见到水池中有人呼救,二话不说就跳进去了。 雪莲被救起来了,侯大奎也很凑巧的带领了府里的客人路过水池,全部都看见了全身湿透的雪莲,被莫清抱在怀里。 侯大奎痛心疾首的去莫府提亲,说女儿在众目睽睽下,被莫大人抱着,女儿清白没有了,只能嫁给莫家。 莫大奎承诺,只要莫清娶自己的女儿,府邸,嫁妆,只要侯府有的,莫大人提任何要求,侯府都答应。 出乎意料,莫清什么也没有提,指着自己租来的小院说:“我虽然是三品大臣,可是家境贫困,娶侯小姐,她只会来受苦,如果她不介意,我莫清自然是欢喜不已。我没有任何要求。” 侯大奎大喜,以往多次旁测,希望莫清能与侯府结亲,他总是不接话,原来是怕侯家嫌弃他穷啊。 真是可笑,穷算什么,侯府有的是钱,可是这三品大官,不是谁家随便能有的。 同时,侯大奎也很欣赏莫清的人品,三品大官,连一栋宅子都没有,可见他多么的清廉,雪莲嫁给他,以后必然受不了苦。 就这样,侯府与莫府很快联姻了。侯大奎可不能亏了这个女婿,大宅子,金银财宝,源源不断的送往莫府。 为了一家人团聚,莫清也顺便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们,都接到了京城,这么大的宅子,不多住几个人,显得冷静。 新婚当夜,莫清对雪莲,温柔如水,第一次做女人的雪莲,从中体会到了无限的幸福。 有十足经验的莫清,新婚之夜,让侯雪莲对他死心塌地。 夫君有才有权,闺房之乐还那么和谐,简直就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婚姻。 最重要的是,莫清对雪莲很尊重,新婚第二天,他就把家人全部叫到了一起,对父母兄弟说: “府邸是雪莲家的,这些丫鬟仆人也是雪莲家的,平日莫府所有的开销,都是雪莲家的。 我们既然生活在一起,大家各自守好本分,不要僭越了。” 莫清的话很简单,你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雪莲的,不要仗着是我亲人,就嚣张跋扈,搞不好,人家可以把你们都赶出去。 母亲的父母都唯唯诺诺,脸面都没有了,我养的儿子是三品大臣,为什么吃喝穿都是别人家的了,难不成公公婆婆还要看媳妇的脸色过日子? 莫清可谓是公私分明,就算是公婆,也要尊重媳妇。 雪莲真是感动坏了,夫君这么维护她,她这一生还有何求? 雪莲跪在公公婆婆面前敬茶,发誓以后会好好孝顺他们。 莫清对雪莲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宫里的事,不要问。 雪莲自然是懂的,朝堂上的事,后宫女子都不能问,她一个大臣的妻子,自然也是不会问的。 雪莲真是幸福得不要不要的,孝敬公婆,善待莫家兄弟姐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雪莲有时也暗暗窃喜,当初幸亏用了一点小伎俩,不然这么好的夫君,就是别人家的了。 有时候雪莲也会因为自己的手段感到愧疚,总觉欺骗了夫君,善良的傻大姐啊,到底是你利用了莫清,还是莫清利用了你,还不一定呢? 当有一天东窗事发,侯府遭受牵连时,你是否还会为今天的想法愧疚? 莫清官场混迹多年,又在后宫伺候,他多么精明的一个人? 他被人带到后花园,看到雪莲落水时,便知道了这是一个局,因为侯大奎曾经说过,雪莲小时候在江南外婆家长大,天天上山下水,怎么到了京城,就不会水了? 莫清想都没有想去救人,因为他要远离高初曦,需要一个女人来帮他撑门面了,而这个女人,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侯雪莲。 莫清喜欢钱,但是不喜欢官宦家女子,官宦家的女子,天天耳濡目濡,自己的一点小九九,没几天就能看得透彻。 他要找的,就是侯雪莲这种傻大姐,官场上的事,一概不懂,家里还有钱,对于莫清来说,雪莲就是最好的选择。 第729章 赵顼好计谋 莫清表面上对雪莲尊重有加,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给足了雪莲面子. 就连侯大奎,高兴得跟捡了宝贝一样,有本事的人很多,像莫清这么有本事,又卑谦懂事的人可真是太少了。 经商多年,受了无数欺负的侯大奎,也能抬起高傲的头颅了,甚至还有点看不起廖府那个只知道依靠老婆的窝囊废廖靖了呢。 而私下里,莫清什么都不会跟雪莲说,当然,也不能说。 总不能告诉雪莲,他与宫里的表妹高初曦生了一个皇上的儿子吧?会吓死人的。 宫外有贤妻,宫内有皇上宠爱的情人,莫清的人生,真可谓达到了顶峰。 但是他依然有不满足的,多次去益王府拜访,赵恪对他不冷不淡,莫清觉得自己是赵恪的门下,好像又不是,这种感觉很难受,怎么才能得到赵恪的信任呢? 赵恪最信任的人是蔡攸,莫清想走偏门,去巴结蔡攸,但是蔡攸也不好巴结啊。 他家平日府门都不开,家里只有官奴的母亲和妹妹,然后就是一个与皇后闹翻的妻子,怎么巴结? 莫清恨不得把蔡攸那官奴的妹妹娶了,可是理智告诉他,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莫清铆足了劲都挤不进去的益王府,皇上轻轻松松就让他进去了。 第一次派莫清去送了一些御寒的皮货,第二次又派莫清去送了宫里加急送来的青州鲜鱼。 送着送着,赵恪好像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这些东西,皇上让小卓子来送就可以了,偏偏让莫清来送,还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莫清就是皇上信任的人吗? 赵恪不喜欢莫清,他觉得此人表面谦逊,内心却很缜密。 自己第一次上朝,他就过来打招呼,很明显,他能猜透皇上的心思,赵恪都不知道皇上让他入朝的目的,莫清就知道了。 这么敏锐的人,可不是好对付的。所以赵恪对莫清的态度,就是不亲近,不得罪,保持距离。 现在皇上硬生生的把他送到了益王府,赵恪不能再装着不懂,只好与莫清热情的应付着。 外人看来,莫清已经与赵恪是一条船上的了。 很奇怪的是,皇上不仅仅给益王府送东西,还往邢定年府上送。 就算莫清心思敏锐,他也看不懂了,邢定年可是与廖府穿一条裤子的,听说当年搬到蔡京,邢定年与廖天明联手了的,难道皇上,要拉开廖府与邢府的关系? 莫清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的是时间,现在不懂,以后肯定会懂的,皇上送东西,肯定有他的目的。 就这样,莫清不仅仅与益王府的关系近了,与邢府的关系也近了。 邢府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经常给他们赐东西,女儿邢思楠在宫里是贵妃,可是她只生了一个公主啊,难道皇上真的对公主那么疼爱? 皇上的心思,他们自然不明白。 自从得知弟弟有了狂躁症以后,赵顼日夜不得安宁,他想了很多,万一自己如父皇一样,突然昏迷,一命呜呼,那自己的位置,会花落谁家? 不置可否,肯定是皇后的养子赵佣。 赵佣从小养在承乾殿,跳跳对他如亲生儿子,而且林美人走就没了,林美人的家世也单薄,所以赵佣对廖府,肯定是言听计从。 赵佣年幼,跳跳垂帘听政,前朝有天明一党把持,那皇室,还是赵家的皇室吗? 赵顼绝对不能容忍皇权落入他人之手,就算是皇后家,也不行。 赵顼之所以把赵恪拉到朝堂之中,就是想要赵恪,以赵氏的身份,来扶持太子。 赵顼把后宫的皇子全部想了一遍,究竟立谁为太子最好呢? 赵毅和赵価不用想了,肯定是不行的,他们的娘身份低微,还有不堪历史,赵顼根本不会考虑他们。 至于赵密,赵顼也排除了,周家拥有重兵,与廖府还有过命的交情,周沁夏又是没有主见的,就算赵密立为太子,也会让位给赵佣。 剩下的就只有赵佣,赵间和赵俊了。 赵顼就怕廖府掌控朝堂,赵佣自然不行,最后剩下的便是赵间和赵俊。 赵顼喜欢赵俊,可是高初曦没有后台啊,一个莫清,不是自己提拔,恐怕还在山沟沟里当县令呢。 莫清很聪明,但是他的聪明,只能用在讨好他人上面,如果真的要扶持一个皇子,那是远远不够的。 最后,赵顼选定了赵间。 赵间最大的助手,就是蔡攸。 别看蔡攸落魄了,可是他的能力,却不比廖天明差。 虽然蔡京倒台了,暗地里,还是有一批人是忠诚蔡京的,一旦蔡攸起来,那些人无疑会投奔蔡攸。 最重要的是,蔡京已经让蔡家家破人亡了,蔡攸绝不会再有二心。 死了一次不怕,难道还想死第二次? 赵恪与蔡攸关系也很好,以他们两人的力量,抗衡廖府,绰绰有余。 那赵顼想立赵间为太子,还要拉拢邢府干什么呢? 朝堂上言官的势力有了,那么武力也要跟上啊。 周清月的女儿在宫里做贵妃,他自然是以皇上为重,就算廖府与益王府斗起来,周清月只会中立,谁也不得罪。 而邢思楠只有一个公主,他们邢府必须站队,不站队邢思楠在宫里就难以立足。 赵顼就是把邢府,推到益王府身边。 赵顼也想好了,过些时日,再找一些失误,把铁骑交由李浩负责,这样廖府便只有西夏一支军队了。 两方势力均衡,赵顼再写下诏书,赵间的太子之位,便稳妥了。 所有人都被赵顼算计上了,不得不说,赵顼真的成熟了,这么大一盘棋,他便是下棋之人,连商量的人都没有。 如果廖天明不是跳跳的哥哥,他应该也会为赵顼感到高兴吧,毕竟自己带出来的学生,智谋越来越成熟。 赵顼的想法没有错,虽然他一再说无所谓皇权,可是他也明白,一旦皇权落入他人之手,自己的后代将多么的凄惨。 姑姑徽柔就是例子。赵顼信任老师,可是当初太上皇,也是信任先帝的,谁也不会想到,太上皇刚刚薨逝,高涛涛就开始打压太上皇的妃子和女儿。 赵顼也有女儿,万一她们也像徽柔姑姑一样,也有狂躁症呢? 如果皇后跟母后一样,对他们进行打压,后果不堪设想。 赵顼不相信人性,他只相信权力。 而且,赵顼相信就算蔡攸当权,最多就是让老师告老还乡,毕竟蔡攸与天意,是有生命之交的。 赵顼想得很完美,就怕现实与他想的南辕北辙。 第730章 板上钉钉 莫清成亲了,可是他从来不会在高初曦面前提起雪莲。 高初曦也会好奇,有意无意的问:“你的小娇妻,应该很漂亮吧?” 莫清面无表情的回答:“也没有认真看,你要是真心想知道,我今天回去以后,认真瞧瞧。” 高初曦气得脸色都变了:“你好好看,最好是脱光了在床上看。上上下下看清楚,再来禀报我。” 莫清只好低声下气的求饶:“你非得问,明明知道我是为了她家的钱财,才会娶她。 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还天天只知道吃醋,你就不为俊儿的未来想想?” 高初曦脸色缓和了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与侯雪莲根本不认识,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两个相互不认识的女人,隔着一堵宫墙,成了情敌。 莫清接着说:“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让我去给益王送赏赐,是可以理解的,无非就是把我拉入到益王这边来,可是皇上还让我去邢府,究竟是为什么? 邢定年虽然也是将军,可是他的威望,远比上苏乙和周清月啊。 曦妹,你说皇上是不是有什么心机?” 高初曦平日对皇上只是应付着,从来没有上过心,也没有与皇上探讨过朝廷的事,她哪里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莫清皱着眉头说:“无论皇上怎么想,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皇上不看好赵佣。 皇后的养子,廖天明有苏乙助力,还有铁骑,基本都是听命于廖府,如果皇上真的看好赵佣,还用得着把益王推出来吗? 既然不喜欢赵佣,那赵毅和赵価也是没戏的,他们都与廖府有关。 剩下的就是赵密,赵间,和赵俊了。 如果皇上喜欢赵密,直接拉拢周清月就可以了,何必在意邢定年呢? 所以,曦妹,皇上心里的人,就是俊儿和赵间了。” 莫清分析得头头是道,高初曦不免又高看了他几眼:“莫清哥哥,你真的好厉害,这么复杂的事,你都能看清。 如此说来,是不是我们俊儿希望很大?” 莫清笑笑道:“既然皇上让我在益王和邢府走动,那我就得抓住机会,让俊儿变得更有机会。” 高初曦脸上笑出了花,把对侯雪莲的不快,忘得干干净净了。 莫清会分析,高初曦也会啊,赵间虽然养在宋雅于身边,可是他毕竟是蔡楚楚的儿子啊,外祖蔡京可是被皇上抄家流放的,这样一个皇子,怎么能做太子呢? 高初曦越想越高兴,自己的儿子,好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宋雅于的娘家不过是医术世家,根本没有实权,怎么跟廖府斗? 高初曦就不一样了,莫清是三品大臣,还有侯家的财力做后盾,听说侯家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做官,不行,得想办法把侯家儿子弄到京城来。 高初曦啊,你不是讨厌侯雪莲吗? 为了利益,怎么轻而易举又成了一家人了? 邢思楠总是觉得宫里有什么不对,母亲带信来说,皇上经常往邢府送赏赐,爹爹在边关,也没有做出什么重大的贡献,皇上不停往邢府送赏赐,送得让人心惊胆战。 这日,赵顼又来看女儿了,肉墩墩的赵琼,真是讨人喜欢的时候,虽然还不到一岁,也不会说话,只会对着赵顼吐泡泡,可是赵顼依然怎么看,也看不够。 逗了一会儿,邢思楠吩咐树苗带着小公主出去玩,树苗以前叫密儿,因为三皇子叫赵密,所以邢思楠便改了树苗。 公主抱走以后,邢思楠给赵顼倒茶:“皇上,母亲带信到宫里来,说您经常赏赐皮袄,鲜鱼,布料。母亲心里担忧,无功不受禄啊。” 赵顼看着邢思楠笑:“你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公主,就是功啊。怎么,非得打了胜仗,才算功?” 这个理由也太勉强了,宫里生儿子生女儿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为何只给她家送? 赵顼喝了一口茶道:“你要是生一个儿子,我就不敢送了,免得那些大臣,天天揣测我对那个皇子好。 那些大臣,跟狐狸一样,闻着一点味,就私下做文章了。 我对邢府好,让他们猜去吧。” 邢思楠这才放了心,笑道:“他们是狐狸,您也不简单,逗着大臣玩呢?” 赵顼突然说道:“思楠,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与琼儿,会不会去别苑?” 邢思楠大惊:“皇上,您胡说什么?我和琼儿,还得依靠您呢,您这么说,我心里难过得很。” 赵顼笑笑:“我也只是说万一吗?皇帝薨逝,后宫妃子都去别苑,你去看看,先帝的妃子,都住在别苑呢。一人一个小院子,阴冷潮湿。” 邢思楠眼泪要出来了:“皇上,您是何意?您正是盛年,难道不愿意保护我和琼儿了吗?” 赵顼拍拍邢思楠道:“所以,我要把邢府的地位提高,有娘家人护着你,自然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邢思楠眼泪一下子掉出来了:“原来皇上您是在为我和琼儿着想,可是我不想要娘家人庇佑,我只想皇上庇佑着我们娘俩。” 赵顼见邢思楠哭了,调笑道:“你看你,跟你说些正事,你就哭,不是闲聊嘛,还伤心上了。” 邢思楠含泪笑道:“以后不许提这样的话题。” 赵顼伸手去给邢思楠擦泪,姚若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见邢思楠在流眼泪,慌忙行礼道: “皇上,娘娘,我,不知道皇上在。。。。对不起。。。” 邢思楠杀了姚若的心都有,皇上前脚来,你后脚就来了,每次都是刚刚好,跟一个小偷一样,烦得很。 赵顼见姚若冒冒失失的,也没有责怪,问道:“你有事?” 姚若羞涩的看着赵顼:“皇上,我来给贵妃娘娘请安,没有想到您也在。 皇上,我很久没有见到您的,您一定要及时吃饭,及时喝茶,要保重身体。” 赵顼噗嗤笑了:“知道啊,你还挺有心,按时喝茶,你宫里有好茶?” 姚若大喜:“有啊,我天天准备着,就盼着皇上能来,可是您都不来,我好想您。” 赵顼哈哈笑着:“那我今日就去品品你的茶。” 说完,对邢思楠说:“你准备晚膳,等我喝完茶,来我陪你吃晚饭。” 邢思楠笑着应允,眼神能把姚若杀死了。 世上男人,能有几个真心? 退而求次,男人能有责任,就很不错了。邢思楠生过孩子,年岁也大了,哪里比得上还没有生养的姚若水嫩? 赵顼很久没有进后宫,看到姚若,实在也有些冲动了。 邢思楠看着皇上的背影,她不知道应该恨皇上,还是应该恨姚若。 皇上可以安排好邢思楠的后路,也能给她高贵的位份,可是感情这东西,真不能怪赵顼,兴趣是致命的硬伤。 第731章 朝堂站队 皇上好不容易来了,姚若怎么会错过机会,而且晚膳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姚若泡了上好的日照绿茶:“皇上,这茶,可只有我们山东有。栗香浓郁、回味甘醇,您试试?” 赵顼喝了一小口:“不错,挺香的,不过我看这茶,还是没有姚昭仪香。” 姚若脸煞的红了,娇滴滴的撒娇:“皇上,大白天,也没有一点正经的。” 赵顼拉着姚若的手道:“你把我拉到你宫里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正经?” 姚若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娇羞的神态,赵顼的霸气,腾的上来了。还喝什么茶,不如去寝宫吃肉吧。 赵顼在偏殿与姚若翻云覆雨,邢思楠在正殿哀怨的做饭。树苗狠狠的说道:“娘娘,也就是您,太大度了,姚昭仪居然明目张胆的来抢皇上。” 邢思楠叹了一口气:“你看皇上,他自己也是愿意的。而且这后宫,这样的事还少吗? 韩樱子在凤仪阁的时候,不也是明目张胆的抢皇上吗? 还有紫宸殿,听说皇上陪着高贵人吃饭,也听到施诗偏殿去了。” 这事发生的多了,不正常也变得正常了。 最可气的是,邢思楠做好了一大桌饭菜,赵顼居然还带着姚若来吃。 看着姚若水面桃花,邢思楠真是要气死了。 贱人,贱人。。。。 延福宫里,邢思楠与姚若还能争风吃醋,再看看琼华阁,她们连斗的机会都没有,皇上根本就不去。 宋雅于与许云娴倒是安逸,一人带着一个孩子,望眼欲穿,都盼不到皇上的影子。 许云娴受过伤害,皇上来不来,倒是无所谓。 宋雅于就很烦恼了,以前皇上一个月至少也会来一两次,为何现在两个月了,一次都不来? 赵顼冷落琼华阁是有原因的,他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赵间是他最不喜欢的皇子,越远离他,就越安全。 看看吧,那个青涩少年,现在多有心机啊。 果然,赵顼的冷落,也取得了好的效果,特别是高初曦,越想越觉得皇上最喜欢的皇子,就是她的俊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天衣无缝,高初曦都忘记了,赵俊不是皇上的儿子,而是莫清的儿子。 前朝后宫的气氛都很怪异,虽然天明在朝堂上,提的建议,皇上都会认真研究,觉得不错的,也会采纳,但是他总是会加一句: “廖大人,你与益王商量一下具体实施方案,然后你们各自写一份劄子呈上来。”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都是廖天明定夺,现在都要加上益王。 就算他们两人的意见一致,皇上也要两人分开写劄子。 次数多了,大臣们看出了端倪,有些人对天明意见不满的,也敢在朝堂上提出来了。 赵顼很满意这种结果,温水煮青蛙,时间一久,自然就会有裂痕了。 天明倒是不在意,有不同的声音,是好事,商讨嘛,有争议才能商讨,只要是为了社稷好,天明也不在意其他大臣的针锋相对。 蔡攸在朝堂上很低调,他总是冷眼旁观,只要与太子之位没有瓜葛,他便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他发现皇上对莫清,好像越来越偏爱了,就连他的小舅子侯天宝都调到京城来了,而且从地方上的六品,一下子晋升为四品谏议大夫。 谏议大夫可是有直言上谏权力的,别看是四品,比那些二品的将军,权威还大。 皇上对大臣的提拔,与后宫妃子提拔一样的,全凭他喜好。只要赵顼喜欢,就算是与太监搞在一起的韩樱子她爹,也能入朝议事。 可是蔡攸看事情,远不会那么简单,他不相信皇上是无理取闹,肯定有其中缘由。 思来想去,最大的缘由,就是高初曦的儿子赵俊。 莫清出入益王府,拉拢邢将军府,又给侯天宝升到言官,种种迹象表明,皇上最中意的太子,就是赵俊。 蔡攸也派人给天明送过消息,但是天明只是反问了一句,如果是赵间,你会怎么办? 赵间?那孩子出生到现在,蔡攸都没有见过。蔡楚楚生孩子时,蔡攸就去了西夏,等他回来,蔡家已经倒台了,赵间也被宋雅于带走抚养。 蔡攸也想去看看那孩子,可是宋雅于把他看得很紧,根本不会给蔡攸相见的机会。 天明既然问了,蔡攸肯定会思考。 如果赵间立为太子,蔡家自然就有翻身的机会,往日蔡府的风光,又会再现。 可是蔡攸承诺过皇后,这一生,都为她所用,还有丹琼,所有人都骂她没有良心,想要她与皇后重新像姐妹一样相处,唯一的办法,就是赵佣立为太子。 夜静人深时,蔡攸独坐在书房,他不停的问自己,如果益王支持赵间,我会支持吗? 一次一次,面对皇位,谁不心动,何况蔡攸是赵间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娘家人。 问了好几次,蔡攸笑了,居然自己还是有野心的。 蔡攸给天明写了一封信,回复道:天明兄,只要你不变,攸便不会变。 回望变幻莫测的朝堂,唯有明君才能长久。 短短几句话,是蔡攸的心声,也是天明的心声。 无论是赵佣,还是赵间,年岁还小,终究也看不出谁有大德。 天明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赵间真的有才干,就算皇上要立他为太子,也未尝不可啊。 只是天明始终相信,跳跳培养出来的赵佣,应该也不是饭桶。 蔡攸与天明两人,站在不同的队伍,可是两人的心,依然坚定如初。 再说了,皇上年纪轻轻,还没有到立储的时候,现在就考虑,是否太早了一点? 都觉得太早了,其实已经不早了。 天明刚刚下朝,就被青莲和天明拉到了内室里面。 天明不怕朝堂上的刀光剑影,就怕爹娘鬼鬼祟祟。 进了内屋,青莲关好门,还要云绡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天明心虚得很:“娘,我没有做错事吧?您这样,我有点害怕。。。” 青莲又拉着天明进了自己的卧室,才低声说:“爹娘有很重要的话告诉你。” 天明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什么事啊,娘,磊磊不肯生孩子?我去训他。” 青莲白了一眼天明:“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生孩子呢。” 第732章 皇家狂躁症 三人坐下,青莲开口了:“天明,吴王生病的事,你知道吗?” 天明点头:“知道啊,伤风感冒,半夏天天给他熬药呢?” 青莲又问:“半夏没有跟你说其他的?” 天明摇摇头:“没有啊。” 青莲不免埋怨起来:“半夏是不是脑子有病?还真以为高涛涛就是圣旨啊,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不告诉你。” 天明慌忙说:“您怎么说起半夏来了,到底什么事,您赶紧说。” 青莲叹口气说:“吴王是狂躁症发作了。按照先帝发病时间算,我怕皇上,也会快了。。。” 天明顿时惊呆了:“狂躁症?皇上?” 青莲看着天明道:“太上皇,先帝,都是这种病过世的。而半夏和柳絮,一直在研究狂躁症的治疗方法,三十多年了,你也看到了,太上皇和先帝无一幸免。” 天明真的愣住了:“你们一直给太上皇和先帝送药茶,煎熬,就是因为狂躁症?不是,不是说三姨娘狂躁症吗?” 青莲点头:“你爹的三姨太也是这个病。皇家也是这个病。” 廖靖眼睛一瞪:“什么你爹的三姨太?” 青莲气得踢了廖靖一脚:“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是谁的三姨太?” 廖靖疼得捂着脚,不再吭声了。 天明好像明白了什么:“难怪皇上那么着急把益王推入到朝堂,他应该也知道吧?” 青莲直愣愣的看着天明:“不可能吧?高涛涛怎么舍得告诉他儿子? 这种病,一旦病人自己知道,就会有很大的思想包袱,会加快病情,连吴王都不知道呢,皇上怎么会知道?” 天明陷入沉思,皇上得举动,确实很奇怪啊。 天明又道:“娘,我明日进宫,就去见跳跳,有些事,她也应该知道,万一有事,她也好应对。” 说到跳跳,青莲眼泪出来了:“跳跳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娘总盼着她能生,现在看来,不生也是一种福气。 你看高涛涛,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病发,做娘的,得多心疼啊。” 天明平静说道:“舅外祖母应该也很痛苦吧,还有赵毅和赵価呢。” 青莲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柳絮研究了一辈子狂躁症,最后自己的外孙,也有可能生这种病,你说多残酷啊。” 天明心里很乱,皇上,他是自己的学生,虽然现在他一直在冷落自己,可是天明也不想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啊。 朝堂是朝堂,私人感情还是在的,送走了自己朋友赵宗实,难道又要送走自己的学生吗? 天明坚定的说:“娘,此事您不可外传,特别是王夫人,千万不能说啊。皇上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吴王发病,皇上不一定会发病啊。” 青莲连连点头:“我不会说的。你回去了也不要怪半夏,她不告诉你,也有她的苦衷。” 刚刚还责怪半夏,现在又护着她,真是墙头草。 天明出去了,青莲看着廖靖说:“你说这狂躁症的魔咒,什么时候才能打破?先帝过世都15年了,我早就忘记这个病了,突然又卷土重来。” 廖靖叹道:“遗传病,你能有什么办法?谁也没有办法啊,不是柳絮一直研究药方,发病到死,估计用不了一个月时间。” 当初雪纹发病,也幸亏是有柳絮在她身上试药,不然的话,也早早死了。 两人静静的坐着,从太上皇,再到女婿,这几十年,多么的煎熬啊。 跳跳在宫里,悠闲悠闲的带着赵佣,偶尔做几个皇上爱吃的菜,日子倒是比以前清静多了。 只是赵颢进宫养病的时候,跳跳多次去探望,高涛涛都没有让她进去,以至于二嫂进宫给吴王治病,她也没有见到。 宫里的你争我斗,好像也平息了不少。皇上大抵就是偶尔去姚若,施诗和吕梦的宫里。 吕梦依然是百事不争,大多数时间都在承乾殿里,与跳跳做手工活,聊聊天,像跳跳的小跟班。 后宫也分帮派。一部分人以皇上为主,比如施诗,姚若,高初曦,宋雅于。 还有一部分以皇后为主,比如周沁夏,许云娴,吕梦,邢思楠。 围绕在皇后身边的,也是皇上不太喜爱的妃子,她们要在宫里体面的生存,必须寻找庇佑,皇后就是她们的保护伞。 这日,周沁夏与吕梦一起陪着跳跳说话,周沁夏直言说:“邢贵妃有日子没有出来坐坐了,只怕是气病了吧。” 跳跳笑着问:“她又气什么?” 周沁夏捂嘴一笑:“你还不知道吗?皇上去看琼儿,结果被姚若拉到自己宫里喝茶去了,喝着喝着就喝到床上去了,邢贵妃还得为他们准备丰盛的晚膳呢?” 吕梦惊讶的问:“还可以这样?” 跳跳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皇上不就是在凤仪阁吃饭,吃到韩樱子宫里去了吗?” 周沁夏脸色大变:“那个贱人死了多少年了,你还拿出来调笑我,真是的。” 跳跳叹道:“这些年轻妃子,越来越没有规矩。” 周沁夏却说:“应该是皇上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他不愿意去,谁也没有办法。” 跳跳微笑道:“看来你深有体会啊?” 周沁夏白了一眼跳跳:“从王府到宫里,你就欺负我最厉害了。” 跳跳收回笑容:“方贵妃出宫以后,倒是过得不错,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听说还带了不少女子学着酿酒呢。 只是赵毅年纪也到了,皇太后看中了京城六品大臣汪家的嫡女汪倩春,不知道方贵妃是否愿意。” 周沁夏瞪大了眼睛:“六品?皇太后怎么想的?就算不是一品二品大臣,六品也太低了吧。 都是母凭子贵,其实子也凭母贵。亲娘不好,儿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跳跳看着周沁夏:“我觉得也不错,早早出宫建府,只要汪小姐贤惠,两人简简单单过,风平浪静,不是挺好吗? 再说了,赵毅建府了,方贵妃也可以去看看儿子啊。” 周沁夏问道:“那赵価会跟着他哥哥出宫不?” 跳跳摇头:“不知道,我还没有问赵価意见呢。其实啊,一起出宫最好了,俩孩子都没有以前活泼了,特别是赵毅,心思重得很。” 周沁夏长舒一口气:“转眼都要出宫建府了,当年生赵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是啊,不过十五六载,孩子们也要成亲了。 跳跳转头问周沁夏:“你家赵密,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皇上愿意,我想送他去西北军营锻炼锻炼。” 周沁夏眼中满是向往。 跳跳惊道:“你舍得?” 周沁夏眼睛一瞪:“怎么舍不得?我小时候都在军营长大,他一个男子汉怎么不行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周沁夏的儿子,就应该去带兵打仗。” 跳跳一笑:“也是,我两个侄子,从军营回来以后,成熟了不少。军中挺锻炼人的。” 说着话,粱淮吉进来了,在跳跳耳边说了几句话,跳跳笑着说:“今天散了吧,我家二哥来了,我得与他说几句娘家话。” 周沁夏慵懒的站起来:“你可是真幸福,今日哥哥来,明日弟弟来,哪像我,娘家没事,连封信都不会送进来的。” 跳跳笑着,脸上洋溢着显而易见的幸福。 第733章 天明提醒皇后 天明来到内室,对跳跳行礼:“皇后娘娘安康。” 跳跳起身扶起天明:“你啊,总是礼数周到,生怕有什么非议。” 天明笑笑:“君臣有别,自应礼数周全。” 粱淮吉满脸笑意的端了茶进来:“只要是廖府来人,娘娘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说着,就要退出,天明说道:“梁大人,你别出去了,我与皇后说得话,你也可以听。” 粱淮吉进退两难,看着跳跳。跳跳道:“你就别走了,反正哥哥出宫以后,我也要说给你听,不如你自己听听。” 粱淮吉不好意思的笑笑,站在跳跳身边。 天明喝了一口茶,脸色严肃:“吴王,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是狂躁症发了。” 啊,粱淮吉一下子没有站稳,差点倒了。 跳跳惊讶的看着天明:“怎么会这样?宫里十几年没有听说过这种病啊。” 天明看着跳跳道:“看来娘娘也知道狂躁症。” 跳跳点头:“在太平轩时,刘氏告诉我先帝就是狂躁症薨逝的。 以前只知道徽柔姑姑生病了,后来一想,应该也是狂躁症吧?” 粱淮吉思维从远处拉回来了:“正是。当年我不知道公主是这种病,应该喝的药,都倒了。 直到后来她疯狂的踢打沐汐,导致她流产,我去问柳大夫,柳大夫才告诉我。 我好悔啊,如果徽柔按时服药,也不至于走得那么早。” 天明同情的看看粱淮吉,对跳跳说:“娘娘,要注意皇上的饮食和休息,千万不可贪杯贪欲,饮食清淡,还有,你也要早做打算。 皇上的心事,也许不在赵佣身上。” 跳跳愣愣的看着天明:“他不喜欢赵佣?还是不喜欢我?” 天明苦笑:“也许,是不喜欢廖府吧。很复杂,但是你相信哥哥,也相信丹琼。 只怕争斗起来,你会左右为难,我先给你提个醒。” 跳跳长叹一口气:“谢谢哥哥提醒。” 皇上居然想拥立其他皇子为太子,他好狠心啊,二哥为了朝廷社稷,呕心沥血,现在功成名就了,又要把他一脚踢开。 见跳跳难过,天明安慰道:“皇上做得没错,都是他儿子,宠爱那一个,都是正常的。” 都是皇子,至于谁能登上高位,拼的就是主持团的实力。 跳跳回过神来:“那皇上,会中意谁?” 天明眼神深邃:“人人都说皇上最喜欢赵俊,而我却认为是赵间。” 跳跳愣的站起来:“蔡楚楚的儿子?” 天明笑道:“你别着急。皇上中意赵间,不是因为他是蔡楚楚的儿子,而是因为蔡家除了蔡攸,再无其他人能掌控朝堂了,而益王就是赵间的后援。” 跳跳坐下来,也冷静了不少:“蔡攸摔过一次跤,不会再来第二次。由王爷辅助太子,权势不旁落他人,皇上好算计。” 话说完了,至于后期怎么筹谋,就是天明的事了,只需要把宫里的情形,告知跳跳就行了。 天明起身告辞:“娘娘保重,无需太操心,一切都是未知数。” 跳跳点头:“代我向爹娘问好。” 天明点头,行礼告退。 天明走后,跳跳瘫坐在椅子上:“梁总管,太上皇的思维,也会如此缜密吗?” 粱淮吉直言不讳:“作为帝王,肯定会分析利弊。当年太上皇也是花了很多心思,把徽柔嫁给母家李浩,又选了他认为最满意的先帝作为养子,只是结局不尽人意。 皇上不放心廖府,也许是怕权势落入旁人之手吧。” 跳跳抬眼看着粱淮吉:“可是当年,太上皇也重托了韩琦大人,欧阳修大人啊。朝堂上,依然也有忠臣。” 粱淮吉叹了一口气:“皇上不是太上皇。又有几人有太上皇胸襟?” 跳跳眼神无光:“他终究都没有真正信任过廖府。既然如此,该来的就让他来吧。为了佣儿,我也会拼一把。” 粱淮吉眼神也很坚定,他们都做好了准备。 吴王府,已经健康如正常人的赵颢,因为生活不节制,夜夜笙歌,而且刘朵送去的药,尽数倒掉,导致赵颢病情再次复发。 在一次聚会喝酒以后,赵颢居然拿刀砍死了一个舞姬,聚会的公子哥们吓得四处逃散,消息也快速传到了大臣耳朵里。 第二天一上朝,弹劾的劄子就堆在赵顼面前了。 高涛涛听到消息,不顾止萝的反对,换了便衣,直接去了吴王府。 高涛涛进宫这么多年,极少出宫,这次为了儿子,她什么也顾上了。 赵颢一夜醒来,才知道昨夜杀了人,吓得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苏娇和其他小妾,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涛涛气势如虹的来到吴王府,首先一巴掌打在苏娇脸上:“我不是说过不许花天酒地吗?怎么,回了吴王府,你们就什么都忘记了? 居然还成宿成宿的歌舞,是不是吴王府里的人,都活够了!” 高涛涛严厉冷酷的言语,所有人听了都瑟瑟发抖。 高涛涛又问道:“医馆送来的药,是谁负责的?吴王都喝了吗?” 孙婆子颤颤抖抖的走出来:“皇太后,药都是我拿的,直接送到吴王书房了,至于是否喝了,老婆子也不知道啊。” 高涛涛又是狠狠一巴掌:“你这个贱人,仗着是吴王的奶妈,胡作非为,你以为吴王就是你做主吗? 我高看你一眼,让你照顾吴王,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他亲娘了? 来人,把老婆子送到慎刑司去,严刑拷打,看看她还在王府做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今日我要找她一起算账。” 随来的羽林军就要拖走孙婆子,苏娇也吓得没有办法了,王府里最大的权威就是孙婆子了,她也要受罚,那这些侧王妃不是更要罚吗? 孙婆子腿脚一软,跪在高涛涛脚下:“皇太后,饶了老奴吧,再也不敢了。” 这么一把老骨头,进了慎刑司,大概也是没命了。 高涛涛恶狠狠的说:“你是来照顾我儿子的,不是来自作主张的,居然照顾不好吴王,留你有何用?” 高涛涛毫无情面的挥手:“带走。” 羽林军正要拖走孙婆子,赵颢从内屋胆怯的出来了。 高涛涛一见,心疼不已:“灏儿,你为何不听话?如今做错事,大臣的劄子,一堆堆的放在你皇帝哥哥面前啊。” 赵颢委屈的看着高涛涛:“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挥刀杀人了,娘,你别惩罚孙妈妈,是儿子错了,儿子以后听您的话。” 对于高涛涛来说,孙婆子只是一个奴才,对于赵颢来说,孙婆子就是娘。 从小到大,都是孙婆子陪在身边,甚至比对高涛涛还亲啊。 第734章 不再隐瞒 高涛涛看着孙婆子,道:“今日看在我儿子面上,饶你一次,如果还有下次,我让你全家流放。” 高涛涛可是狠人,谁不怕她,孙婆子吓得叩头:“谢谢皇太后不杀之恩,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高涛涛看看吴王说:“以后你不好好吃药,受罚的就是下人。 你要是疼他们,就得按照娘说的做,不许酗酒,不许熬夜,好好喝药,保护身体。” 赵颢乖巧的点头:“母后,我听您的,什么都听您的,可是我杀了歌姬,怎么办啊,那些大臣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高涛涛怜爱的摸着赵颢的头:“别怕,有哥哥和娘呢。不过,近期你不许出王府,好好在家养着,其余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赵颢提着的心,才放下来,王爷杀一个人其实不算什么,可是无辜杀人,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大臣要是上纲上线,确实比较麻烦。 一个王爷,随意杀下人,那是没有家教,有违皇家以仁治国的理论。 安抚好赵颢,又看着他喝了药,高涛涛才派人把孙婆子带进一间密室,她有话要交代。 孙婆子早就吓完了,高涛涛单独接见她,更是不知何意,心突突直跳。 密室里,高涛涛让孙婆子坐下,道:“今日不是我有意要罚你,这一切都是做给灏儿看的。 我不罚你,他便不知道害怕。” 孙婆子坐着,腿却在发抖。 高涛涛继续说:“你在皇家,受得恩惠也不少,你那几个儿子,靠着吴王,都做上了官。 虽然官位不大,可是像你这种人家,靠自己本事,别说做官了,提鞋都不够。” 孙婆子声音颤抖:“是,是,老婆子感恩在心。” 高涛涛脸色一变:“你全家靠着吴王升官发财,可是你却放任吴王花天酒地,你是想让他快点死吗?” 孙婆子扑通从凳子上滚地上了:“皇太后,天地良心,这世上除了您,没有第二个比我更想吴王好的了。 我自幼带着他,他比我亲儿子还亲啊。可是吴王现在长大了,我的话,他也不听啊。” 高涛涛脸色有些悲哀:“孙婆子,我实话告诉你,灏儿生了很重的病,如果他不改变生活习惯,就没有几年了,他必须要按时吃药。” 说着,一滴泪流下来。 孙婆子慌了,皇太后居然流泪了。 高涛涛扶起孙婆子坐好,然后自己缓慢的说:“我出宫不方便,这个儿子,全由你来照顾,我这个当娘的,求你了,好好照顾他,不能再花天酒地了。” 孙婆子又从凳子滚下来了,趴在地上磕头:“皇太后,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高涛涛扶住孙婆子,眼泪直流:“只要你照顾好灏儿,就是让我下跪求你,我也愿意啊。” 孙婆子感觉到了恐慌,皇太后愿意下跪,吴王的病肯定不轻啊。 孙婆子疑惑的问:“皇太后,吴王究竟是什么病?” 高涛涛摇头说:“你别问,也不能告诉灏儿,你只要记住,女馆送来的药,一定要看着灏儿喝下,少喝酒,少近女色,府里人不要刺激他。 还有那些狐朋狗友,你该赶走的就赶走,任何狗果,全由我来负责。” 孙婆子连忙点头:“好,我听您的,我保证照顾好吴王。” 两位女人,惺惺相惜,因为她们疼爱吴王的心,是一样的。 高涛涛千嘱咐万叮咛,才提着一颗心,回宫了。 她明白,只有把实情告诉孙婆子,赵颢才有救。 赵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平日浪荡习惯了,突然让他安安静静过日子,怎么能轻易做到? 孙婆子知道了赵颢的病情,以她的手段和魄力,自然能压制住赵颢的,当初她一个奴才,不是轻而易举就把冯梦弄到小佛堂去了吗?赵颢最听她的话。 高涛涛心神疲惫的回到宫,赵顼在等着她了。 赵顼起身行礼问道:“赵颢没事了吧?” 高涛涛眼神闪烁的问:“皇上,你怎么来了?” 赵顼扶着高涛涛坐下:“赵颢杀歌姬的事,我已经压下去了。” 压下去很简单,就是把当天一起喝酒的公子哥们全部带到大理寺,证明是歌姬要刺杀吴王,吴王自保,所以才杀了歌姬。 高涛涛看赵顼的眼神有点胆怯:“谢谢你为弟弟处理后事。以后再也有这样的事发生。” 赵顼轻描淡写的说:“当年父皇也杀了一个太监。” 高涛涛愣住了,你这孩子,非得弄这么清楚,有什么好处? 赵顼却继续说:“我已经派沈院使去研究狂躁症了,或许会有突破。” 高涛涛守在受不了,质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沈院使知道了,很快大臣就会知道了,你不想想后果吗?” 赵顼平静的说:“此病,单靠柳大夫力量,您觉得能治好吗? 大宋不只有女医馆,还有很多优秀的大夫。 您放心,我已经放权给沈院使了,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研究出抑制狂躁症的药方来。” 高涛涛无力的坐下,一方面,她害怕大臣知道皇室遗传病,另外一方面,又很希望真的有抑制狂躁症的方子。 除了自己的儿子,还有那么多孙子啊,如果一直得不到治疗,子子孙孙怎么办? 高涛涛无不担忧的看着赵顼:“皇上,你要保重身体,母后再也经受不起打击了。” 赵顼嘿嘿一笑:“您放心,我从不熬夜,也极少喝酒,身体很好的。” 高涛涛稍微安安心,赵顼只怕早就知道了狂躁症,所以他才会如此节制。 如果让儿子们孙子们早早注意,是否他们也不会轻易复发呢? 或许,隐瞒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办法。 别说,沈院使确实是一位敬业的太医,他把一年才能看完的医案,三个月就看完了。 只是越看,心里越没有底,他觉得柳大夫的治疗方案,已经非常完善了,可是为何依然不能控制狂躁症呢? 但是沈院使也是有锲而不舍精神的,他自愿担当起了给吴王送药的义务,每次去送药,看着吴王喝完,再给吴王把脉,把一天的情况记录下来,拿回家反复对比和研究。 同时,沈院使还不耻下问,经常去请教柳絮,一聊就是一整天。 柳絮从开始的不屑,到佩服沈院使,说不定他真的可以研究出新药来,那么自己的外孙也有救了。 经过好几个月的琢磨,沈院使发现,引发狂躁症的主要原因,是肝气郁结。 于是,与柳絮商量着,重新开了舒肝解郁得药方,赵颢喝了以后,不再嗜睡,精气神好了不少。 虽然有小小的进步,可是还是要看后期的疗效。 第735章 侯家不都是傻子 莫清回到家,递给侯雪莲一个包裹,雪莲不解其意的打开,居然是一件貂毛的小袄,惊喜的抚摸着: “夫君,这么好看的貂毛,可不多见啊。” 莫清温和的说:“是高贵人送给你的。雪莲,你准备一点礼物,明日我陪你回一趟娘家,很久没有回去了,你也应该想家了吧。” 雪莲真是幸福得不知所措了:“夫君,你真好。” 雪莲的娘家,隔着莫家,不过两条街,平日莫清不在家,雪莲想回去就回去了。 但是她不会说,因为这次是莫清陪她回去,意义不一样。 雪莲晚饭都不吃了,吩咐丫鬟采妮收拾东西,夫君跟随自己回去,礼物一定要备足,虽然这些东西,也是侯家陪嫁过来的,但是再送回去,就是夫君的脸面了。 吃完晚饭,莫清去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又早早的与雪莲进入了幔帐之中。 这一夜,莫清用尽所有的温柔,把雪莲送到了女人最高境界。 守夜的采妮,都为小姐感到高兴,老爷温柔体贴,还才华横溢,这样的好夫君,京城可不多见,小姐真是捡到宝了。 一夜涟漪,雪莲被莫清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娇羞的小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幸福。 早上又是好一阵梳妆打扮,莫清才牵着雪莲的手,两人恩恩爱爱的回娘家了。 侯大奎昨天接到消息,早早就在家等候了,莫清可不仅仅是女婿,还是皇上重用的三品大臣啊。 平日里,侯大奎想请一个三品大臣吃餐饭,人家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理都不会理他。 现在好了,三品大臣就是自己的女婿,这份虚荣心,可是用珠宝买不到的。 侯大奎准备了丰盛的宴席,还让莫清坐上坐,莫清是死活不肯,一再卑微的说: “岳丈,在家我只是您的小婿,让我坐上位,传出来我哪里还有脸面在京城立足?” 按理说,三品大臣坐上位,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莫清死活不同意。 侯大奎心里爽啊,女婿不仅官位大,人还谦虚,对女儿还温柔有加,哎呀,怎么什么好事都被我侯家捡着了。 最后,侯大奎坐上位,莫清坐右,侯天宝坐左。 男人喝酒,谈得都是大事,雪莲在内室陪着侯母和嫂嫂侄子一起用餐。 一杯酒下肚,莫清就开始说正题了,他看看侯天宝问:“大哥,你在翰林院,还习惯吗?” 侯天宝举起酒杯道:“习惯,虽然有些官员对我有些微词,可是有妹夫的撑着,谁也不敢当面说。” 侯大奎一听,笑得更得意了:“莫清啊,还得谢谢你,我这儿子,可也是科考考上去的,就是没有背景,一直在小地方做官,我是走了无数门路,终究也没有本事让他回京城。 没有想到,你一句话,天宝就回来了。” 莫清谦虚的说:“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雪莲在门帘后,听着爹爹夸赞莫清,心里欢喜得很。 嫂嫂也是一脸的恭维:“妹妹可是嫁了一个好夫婿,不是妹夫,我们还在小地方受苦受难呢。” 侯母不满的插话:“怎么就受苦受难了,虽然地方小,给你们带去的钱可不少,到哪里也受不了苦。” 嫂嫂慌忙笑脸相迎:“娘,您说得对,不过天宝回京城,您不高兴吗?天天守在您身边,喊一声就听到了。” 侯母这才笑了:“这句话倒是在理。” 屋外,莫清无意的问天宝:“现在朝廷的局势,你能看得清吗?” 天宝愣了一下:“什么局势?变法顺利,皇上睿智,天下太平啊。” 莫清微微一笑:“太子之位。” 侯大奎一听,放下筷子道:“就要立太子了?那皇上看好谁哪一位皇子?” 天宝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莫清,期待他的答案。 莫清用手帕擦擦嘴,道:“朝堂现在是两派,一派支持丞相廖天明。 另外一派,是支持副丞相益王赵恪。 廖天明自然是看好她妹妹的养子赵佣。 而益王看中的人选,是我表妹的儿子赵俊。” 侯大奎欢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真的吗?如果你表妹的儿子能登上大位,那莫家就是娘家了啊。” 天宝却淡淡的夹了一块烤鸭放在嘴里。 莫清继续道:“其实益王支持赵俊,也不过是皇上受命,他遵从而已。” 侯大奎一听,皇上喜欢赵俊,那还不是板上钉钉了吗? 莫清轻轻话题一转:“但是。。。。” 你还卖什么关子啊,侯大奎和侯天宝紧盯着莫清。 莫清轻声说:“要把赵俊推上那个位置,也是需要钱的。我表妹不过是一个贵人,她家人远在零壁,也拿不出什么钱来。” 侯大奎一听,瞬间明白了,自古以来,跟随皇子,也是一项投资。 如果你选中的皇子上位了,那就是无限的荣华富贵。 如果莫家支持赵俊,他一旦登基,那么莫清就是宰相,儿子最低也是一个从一品,还有孙子们,那就是满门大臣了。 当年廖府就是投资成功,一家子全是显贵。 侯大奎二话不说:“女婿,你说,要多少钱,岳丈支持到底。” 天宝却微微皱了眉头。 莫清生出一个手指头:“一百万两银子。” 侯大奎一拍桌子:“没问题,你给我一个月时间,一厘不少,给你送过去。” 侯府有钱,那真不是吹的,当年青莲建女馆,也花了一百万银子,是到处补窟窿才凑齐,侯大奎却轻而易举就拿出一百万两。 莫清根本没有想到这么顺利,害得他昨日还做了那么多功课。 莫清举起酒杯道:“岳丈,这一百万我不会白要,总有一日,我让您赚的,是十个一百万,还有侄子们的前途。” 侯大奎豪爽的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对你,百分百放心。” 正事谈完,接下来就只有吃吃喝喝了,爷三一杯一杯的喝,直到侯大奎把自己喝醉了。 酒喝多了,侯大奎睡觉去了,侯天宝吩咐下人煮了一壶茶,与莫清在凉亭里,看着荷花,吹着秋风解酒。 侯天宝给莫清倒了一杯茶,问道:“妹夫真的对赵俊志在必得?” 钱到手了,莫清也不装了,轻蔑的说:“当然。” 侯天宝又说:“妹夫,我也是参加科考,考取的功名。” 莫清不知道何意,说道:“知道,考取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小知县。” 侯天宝笑笑:“当年你考取进士,如果没有高贵人保你,应该也是一个小知县吧。” 莫清明显不悦了:“是,可是你也别忘了,你今天能入翰林院,也是因为我表妹高贵人。” 侯天宝一点也不气,冷声道:“高贵人没有表哥,只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情人,因为被选入宫,无奈之下,只能忍痛分开。” 莫清的酒醒了一半,他惊呆的看着侯天宝。侯天宝继续说:“我是读过书的,我不像我爹和我妹,看的全部都是表象。 既然我可以轻而易举打听到,你以为廖天明打听不到吗? 争储还没有放到明面上,一旦提上朝堂,所有人的底牌,都会扒得一清二楚。 我们侯府不过是区区一百万两银子,你莫府可是几十口人。 不要被欲望,迷失了眼睛。” 第736章 驿站与酒楼交由莫家经营 莫清彻底酒醒了,他以为侯府一家人都是傻子,一个有钱不知道怎么花的岳丈,一个天天沉浸在爱情的女儿. 万万没有想到,侯府还有一位如此敏锐的大舅哥。 莫清额头冒汗,不禁慌张的问:“那怎么办?” 侯天宝严肃的看着莫清问:“赵俊,究竟是谁的儿子?” 莫清吓得更厉害了,打死也不能说自己的,而且孩子那么大了,皇上也不会怀疑是他的。 莫清斩钉截铁的说:“我与高贵人是有一段情缘,可是打死我也没有胆子与她有苟且之事啊,孩子是皇上的。” 侯天宝盯着莫清看了一分钟道:“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争储之事,你不要参与,侯府一百万两银子,交给益王,他想怎么打点,就怎么打点,你不要过问。” 莫清慌忙点头:“是,是。” 侯天宝又说:“你与高贵人的事,我谁都不会说,但是你要记住,如果要骗,最好骗我妹妹一辈子,要是你对她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当不当官,我并不太在意,我们侯府又不是没钱,去哪里都是荣华富贵。” 一句话,把莫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高傲,全部搅碎了,原来自己不过还是零壁的一个穷小子,就算爬到了这个位置又如何? 随意一点错误,立马回到原型。 而侯天宝,侯雪莲,就算天塌了,他们还有钱,命运哪里有公平可言? 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只有把儿子赵俊推上皇位,才能永远不被他人威胁。 莫清的心,越来越冷狠了,什么廖天明,什么侯天宝,我要让你们统统跪在我的脚下。 侯天宝看出了莫清的情绪,给他倒茶道:“有些话,我说出来,总比对手说出来好。 无论怎么说,我们都在一条船上了,我也希望你成功。” 侯天宝说得很对,如果这些话是廖天明说出来,莫清会吓死。 既然有漏洞,莫清还有时间去弥补。 两人聊天时,侯雪莲高兴的过来了:“哥哥,你们在聊什么?” 侯天宝立马换了一副笑脸:“我在与你家莫大人看荷花呢。” 侯雪莲满脸幸福的看着莫清:“夫君喝多了吧?要不我们早点回去,我给你煮一点醒酒汤?” 莫清温和笑着:“也好,今天确实喝得有点多。” 侯天宝谦卑的代替父亲,送莫清和侯雪莲回府。 沉浸在爱情中的侯雪莲,没有看出一点破绽。 回到家,莫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以后要疏离高初曦,无论她怎么威胁,也不能再做苟且之事了,万一东窗事发,一大家子就完了。 好不容易在京城落脚,还住上了大房子,一步错,父母兄弟都要跟着丢了性命。 而且要快点与侯雪莲有个孩子,有了孩子,才能牢牢抓住侯府,也能断了外界的猜测。 莫清吓得要死,其实廖天明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赵俊身上,因为天明早就看出了皇上用意,赵俊不过是个烟雾弹。 莫清自以为无上荣光,所有人都盯着他,殊不知,在天明,蔡攸,赵恪眼里,莫清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因为表妹吹风留在京城,又依靠着巴结皇上,做到了内务府大臣,在天明眼里,都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天明从小就在皇宫里混,蔡攸可是京城长大,虽然父亲是贪官,可也是大官,见识的人和事,眼界都不一样了。 赵恪就更不要说了,他可是曹丹姝抚养长大的,这些人的所见所想,思维格局,莫清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而赵顼,不过是把莫清当作一颗打探消息的棋子,谁会在意他与高初曦是不是表兄妹? 只有侯天宝会在意,因为与他妹妹的幸福和侯府的前途有关。 莫清吓得不行了,可他依然要为赵俊筹谋,他甚至还妄想着,以后要做宰相呢。 赵顼可不是吃屎的,他怎么会放心莫清去支持未来的太子呢? 所以天明看得明明白白,以后的太子之争,就是赵佣与赵间。 赵顼不过是利用赵俊,丢出一个烟雾弹,看看大臣的态度。 赵顼的想法,天明懂,赵恪懂,蔡攸在天明的提示下也懂了。 其余的大臣却不懂,他们认为,皇上最喜欢的皇子,就是六皇子赵俊。 而且大臣们猜测,以后便是赵恪扶持六皇子的皇叔。 如此一来,权势滔天的廖府,已经被皇上冷落了。 莫清的府邸,莫名其妙的热闹起来。 全国各地入京科考的考生,进京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莫清。 进了莫府的门,就是莫清的门生了,无论莫清是否承认。 莫府也飘飘然了,莫清的父母,兄弟姐妹,也变得骄傲起来,以前是靠着侯家过日子,现在不一样了,大批量的礼物进府,稀释珍宝,都不在话下,谁还在意侯家? 侯雪莲越来越觉得不对,她不懂朝廷,可是她也是有见识,这不是贪污受贿吗? 忧心忡忡得雪莲,在一次与莫清风花雪月之后,说道:“夫君,前来拜访你的人越来越多,送的礼物也越来越贵重,都是大哥在接待。我们收这么多礼,万一朝廷查下来。。。。” 话没有说完,莫清冷笑道:“他们送礼,都是有所求,皇上重视六皇子,六皇子在宫外最亲的亲人就是我了。 雪莲,你别担心,六皇子做了太子,也是需要有人辅助的。 我不过是在帮六皇子挑选人才。” 这么一说,好像说得通了,一个好汉还要十人帮呢,太子需要的人才,就更多了。 说得高大上,其实就是拉帮结派。 皇上自然知道莫清在宫外的所作所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巴不得所有人以为日后的太子就是赵俊。 让廖府去与莫府斗,斗得两败俱伤,他心中的人选赵间,才安全无忧。 无奈,天明根本不与莫清斗,莫家收了那么多礼,按道理早就有人上劄子参他了,可是没有。 天明装作不知道的,天明不说话,其余的人也不说话,总不能让赵恪去参吧,赵恪与莫清可是一条船的。 没有办法,赵顼只好亲自火上浇油。 这日上朝,赵顼突然说:“廖大人,皇家的驿站和酒楼,一直是国丈经营着,现在他老人家年岁也大了,儿女们也无需他再去操劳了。 我想,不如让莫大人接手吧,他家两个哥哥,都没有营生,闲赋在家。年纪轻轻的,总得做点事啊。” 话音一落,堂上窃窃私语了,皇上开始动作了,温水煮青蛙,一步步削弱廖府的权势啊。 莫清心中大喜,驿站和皇家酒楼,猪都知道那是一块大肥肉啊,只要莫家接手,用不了几年,那就家财万贯了。 可是莫清也不能表现得太高兴,还不知道廖天明是什么态度呢。 第737章 最难对付的就是娘 驿站和皇家酒楼是太上皇建立,也是太上皇授予廖家经营. 物是人非,现在的皇上,不是太上皇了,人情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大臣们齐刷刷的看着天明,期待他的答案。 天明出列道:“皇上英明,家父已经六十古来稀了,家里人早就希望他颐养天年,不用再操劳。 无奈家父一直念着太上皇的知遇之恩,对驿站和酒楼,一丝也不敢放松。 现在皇上下旨了,家父也无话可说,臣替家父谢谢皇上。” 明白人都听懂了,驿站和酒楼可是太上皇的政绩,是太上皇赐予廖府经营的。 现在太上皇薨逝了,皇上也不念旧情了,把驿站和酒楼拿回去了,说到底,就四个字,无情无义。 赵顼比吃了苍蝇还堵心,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就不能收回。 他面无表情的说:“既然如此,即日交由莫大人经营,同时,封莫大人的哥哥为四品多国外贸指挥使。” 四品多国外贸指挥使,多讽刺啊,大宋可没有这个官位,是皇上为了哄廖靖高兴,想了这么一个官位。 只是15年以后,这个可笑的官位,也要易主了。 莫清跪地叩头,答谢皇上圣恩。 天明和磊磊都面无表情的看着,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 应该也会难过吧?毕竟当作满朝文武,把国丈的官给撤了。 虽然官不值什么,但是声誉可是践踏得一毛不剩啊。 错,天明真的不生气,太子之争,一个四品多国外贸指挥使算什么? 他心里想着,回家应该怎么哄廖靖开心,还有那个厉害的娘,会不会一生气,又要骂人了。 而磊磊想的是,应该要多生几个孩子了,孙子多了,爹娘就没有时间想驿站的事了。 回到家,青莲与廖靖一如既往的带着以缘玩树叶呢。 见天明回来,两人连头都没有抬。 天明小心翼翼的走到廖靖身边说:“爹,皇上把驿站和酒楼赐给莫家经营了,您派人去对接一下,以后就无需管驿站和酒楼的事了。” 廖靖依然没有抬头,回道:“知道了。” 天明有些意外,这么好对付? 可是,玩得开心的青莲,却抬起来头:“你说什么,驿站?酒楼?” 天明额头冒汗了:“是,娘,以后驿站和酒楼,都是莫家经营。” 廖靖好像也反应过来了:“我们经营了二十几年,怎么突然换人了?” 青莲眉头一皱,也不跟以缘玩了,冷声问天明:“宫里出事了?” 果然骗爹好骗,骗娘是骗不过的。 天明轻描淡写的说:“皇上体贴爹爹年纪大了,管着驿站和酒楼,太辛苦了。” 青莲眼睛一瞪:“辛苦个屁,驿站和酒楼,由刘岩和志锦管着,你爹天天在家带孙子,哪里辛苦了?” 天明吓一跳,低声下气的说:“娘,至于吗?不就是一个驿站和酒楼吗?” 青莲黑着脸对云绡说:“把以缘带下去。” 又对天明说:“跟我来书房。” 天明乖乖的跟在青莲和廖靖的屁股后面,去了书房。 三人坐下,青莲对天明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莫家是什么人家?” 天明也无法隐瞒了,只好说:“莫家,是高贵人的表哥,六皇子是高贵人的皇子。” 青莲沉思道:“皇上准备立太子了?” 历经三代帝王,青莲把宫里那些事,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如果不是女子,她都能当丞相了。 天明点头道:“明面上皇上是最疼爱六皇子的。” 青莲冷笑道:“把驿站和酒楼给莫家,挑起莫家和廖家的争斗,然后谁得利呢?” 天明支吾道:“蔡家。” 青莲这暴脾气,腾的站起来:“去把丹琼叫回来,看我不打死她,我们廖府辛辛苦苦培养她,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来对付娘家人了。” 青莲聪明是聪明,就是脾气不太行。 天明好声好气的安抚青莲坐下:“娘,得利的是蔡家,可是这利,蔡家要不要是两回事啊。” 青莲这才缓过来一口气,真是要气死人了。 天明赔笑道:“把丹琼嫁给蔡攸,不就是怕这一天吗?蔡攸自始至终,都是维护赵佣的。 朝堂的事,有儿子在,你就别掺和了,咱们把驿站和酒楼交出去就是。” 终于,青莲怒气的平息了,她看着天明道:“这一切终究还是来了。储君争夺,步步凶险。 天明,你要答应我,保证跳跳平安,保证你和磊磊平安。 万一不行,咱们就不要争了,无论谁做皇帝,跳跳都是皇太后啊。” 一声不吭的廖靖说话了:“那可是大不同的,万一六皇子做了皇帝,莫家还不知道怎么糟蹋我们廖府呢。” 虽然是这么一个理,可是储君争斗,一不小心,是要付出生命的啊。 天明温和的笑:“爹娘,你们对我没有信心吗?放心吧,就算委屈我,也不能委屈跳跳。 她身为皇后,在宫里从来没有过错,孝敬皇太后,尽心尽力照顾皇上,养育赵佣,为什么太子就不能是赵佣? 娘,任谁也不能那么欺负跳跳,就是皇上,也不行。” 一句任谁也不能欺负跳跳,青莲眼泪绷不住了,她哽咽着: “当初皇上还是皇子时,我们廖府倾其所有支持他,为什么他做了皇上,就变了? 我不想要跳跳嫁入皇宫,是他信誓旦旦说会一辈子对跳跳好,逼着高涛涛下旨,我们没有办法,只得同意啊。 为什么到了今天,他跟先帝一样无情无义了?难道我们的好,他都不记得了吗?” 青莲越说越伤心,皇家都是一群白眼狼啊。 廖靖则理性的说:“位置不一样,想法不一样。” 青莲火气又来了:“位置不一样,难道就是忘恩负义的借口?”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天明慌忙劝道:“娘,跳跳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了,她也有自己的主见。 把丹琼嫁给蔡攸,就是最妙的一步,连我都想不到呢。 她多年前就布局了,所以你们只管在家吃喝玩乐,其余的事无需操心。” 廖靖自豪的说:“可不,我的女儿,又不是傻子。只有你娘,觉得你们都是傻子,就她最聪明了。” 爹啊,你可别火上浇油了。 青莲对着廖靖又是一脚:“怎么,跳跳不是我女儿?就你这榆木脑袋,她能随你?” 廖靖慌忙说:“好,随你,随你。” 总算把这事交代过去了,天明都饿的饥肠辘辘了,对付青莲,比对付朝廷那些大臣辛苦多了。 天明讨好笑着:“娘,我可以去吃饭了吗?” 青莲挥手道:“去吧。唉,半夏现在天天忙着给皇上的弟弟送药,你派人给半夏也送点好吃的去。半夏真是跟柳絮一样,只要碰到病人,连饭都不吃了,身体才是第一。” 天明笑呵呵的开门:“好,好,我知道了。” 逃一样的出了书房。 第738章 小大人赵俊 赵顼去了紫宸殿晚膳。 富丽堂皇的紫宸殿正宫,里面的所有物品,都是当年蔡楚楚留下来的。 赵顼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又想起来那个温柔如水,却蛇蝎心肠的女人。 赵顼不贪美色,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只有跳跳,因为跳跳是他少年时,用心追回来的女人。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与跳跳的感情越来越淡,淡到只是表面的应付。 把驿站和酒楼的经营权,给了莫家,按理说,跳跳应该会大哭大闹,会像在王府时一样,赌气,骂人。 可是跳跳没有,过去两三天了,跳跳甚至都没有去福宁殿问一问。 赵顼觉得索然无味,老师天明坦然接受,跳跳也无动于衷,那他设计的局,还有什么意义? 廖家和莫家,居然斗不起来,他们不斗,廖府就没有错误可抓,那廖天明的权势,依然还在。 赵顼也不能无缘无故的给天明安一个罪名,然后去斩首吧? 斩首?赵顼心里一惊,他可是我老师,我怎么想着杀他? 不,不,我不能做被天下人不耻的不义之人。 宋国以仁孝治国,我怎么能杀老师呢? 赵顼抑制着荒唐的想法,慢步走进大厅。 高初曦早就好好打扮一番了,满脸媚笑的迎出来:“皇上,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您快来尝尝。” 驿站和酒楼交给莫家经营,是多大的荣光,高初曦欢喜得不知所措。 赵顼温柔的笑笑:“辛苦你了。俊儿呢,乖不乖?” 高初曦忙喊冷玉:“快去把六皇子带进来。” 又笑着对赵顼说:“很聪明,不过三岁多,就能看《蒙童须知》了,每日念书五七十字,学书十行。” 赵顼满意的点头:“甚好,甚好,诸多皇子中,就俊儿最爱学习了。你 看看赵密,五岁才认字,现在他娘,天天闹着要把他送到军营里去锻炼。” 高初曦小心翼翼的说:“周家是武将之家,三皇子自然也继承了他娘的英勇。 每个孩子的喜好不一样,如果密儿真的喜欢学武,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高初曦巴不得所有的皇子,都去军营呢,最好只留下她的俊儿。 说话间,冷玉带着赵俊进来了。 三岁的小人儿,本应是活泼可爱的年纪,他却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恭敬的对赵顼行礼:“父皇万福金安。” 赵顼看着一本正经的赵俊,哑然失笑:“这,果然高贵人教得好,小小年纪,言语不行,有礼有节。” 高初曦大喜,行礼道:“皇上,您的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 赵顼笑着问赵俊:“俊儿,陪父皇一起晚膳如何?” 赵俊严肃的说:“不可,今日的书还没有背下,不能吃饭。” 赵顼看看高初曦:“这么严厉吗?他才三岁多呢?” 高初曦笑笑:“规矩就得从小做起,养成自律的好习惯。不过今天皇上在,俊儿你就破例一次,陪父皇吃饭。” 赵俊听话的答应,笨手笨脚的爬到了椅子上坐下。 这一餐饭,吃得一点意思都没有,高初曦为了展现赵俊的实力,吃两口饭,就让他背一首诗,或者读几句增广贤文。 赵俊表现很好,很听话,高初曦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倒是把赵顼心疼的不行了。 快快吃完饭,赵顼就让赵俊看书去了,可别再折磨孩子了。 吃完饭,接着就是喝茶,就寝,可是高初曦犯难了:“皇上,要不您去陪施诗吧?” 赵顼恍然大悟:“是我来的时间又不对?” 女人的月事,真是不听话,只要皇上来,你也来,这不是捣乱吗? 赵顼盛情难却的去了偏殿,施诗自然是欢喜不已。 送走赵顼,高初曦不解的问冷玉:“为何每次皇上来,我就月事来?” 以前拒绝皇上,皇上来,月事来,是最好的借口。 自从莫清成亲以后,他极少在与高初曦莺莺燕燕了,高初曦的心又回到了皇上身上,可是月事还是来,这不是要命吗? 高初曦有点怀疑了,难道是皇上故意的? 冷玉安慰道:“皇上都是即兴来,比如这次,是因为把驿站和酒楼给了莫大人,心情好,所以来看您,难道他还特意去查日子? 再说了,皇上来后宫的日子,本就很少。三年了,来看您的次次,也不超过十次。” 高初曦放心了,只要不是皇上刻意就好。 想起驿站和酒楼到了莫家人手里,高初曦心情愉悦: “你去通知表哥,让他过几日来见我。他想要的,可都是得到了,侯家的女儿,皇上的重用。只是他可别忘记了,他的重任。” 冷月笑着:“是,娘娘,莫大人怎么会忘记呢?那可是他的儿子啊,只要俊儿登上大位,他莫家的好处也少不了啊。” 高初曦舒心的笑笑:“俊儿倒也像表哥,读书可真是一块料。” 莫清的两个哥哥莫云和莫宇,真是鸟枪换炮了。 大哥莫云读过几年书,自然接受了四品多国外贸指挥使。 这个官,无需上朝,但是官位不小,四品啊,侯家公子也只是四品。 莫云顿时觉得当官也太容易了,不科考也可以做四品? 虽然官位水份大,没有实权,可是有什么关系? 只要是皇上赐的,什么官位都不小。 莫家父母,更是骄傲得不得了,现在莫家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 驿站和酒楼,一年利润就是三十万两银子啊,而且还有看不见的油水,可谓是财源滚滚。 以前莫家人,因为住着侯家的宅子,对侯玉莲还算和善,现在不一样了,侯家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几个臭钱吗? 侯家大哥的官位,还是莫清给打点的,还不是沾了我莫家的光。 地位身份改变,侯玉莲的处境就难了。 最先体现的,就是侯玉莲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肚子。 一日,侯玉莲去给婆婆送换季的衣裳,莫母就说话了:“玉莲,你与我家清儿成亲快一年了,怎么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瞧瞧,要真是怀不上,得早日安排清儿纳妾事宜。” 侯玉莲一听,眼泪就要出来了,成亲一年多,与莫清的夫妻关系也和谐,可是为何一直怀不上呢? 以前婆婆什么也不说,现在就巴巴的要给莫清纳妾了。 见侯玉莲流泪,莫母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纳妾,你哭什么?要是能生,你自己生不就得了,哭给谁看呢?” 玉莲慌忙收住眼泪:“娘,我是心里难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直怀不上。我马上去女医馆找大夫看看。” 莫母冷眼看着侯玉莲,也不再多说了。 第739章 天打雷劈啊 大大的莫府,房子,丫鬟,下人,全都是侯家的,可是此时的侯玉莲,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 莫云莫宇的妻子孩子们,在府里大喊大叫,见哪个下人不顺心,不是骂就是打,上上下下,搞得鸡飞狗跳。 玉莲也不好说,毕竟这个家,还是莫清当家。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莫清一如既往的温柔,对玉莲也是疼爱有加。 而且莫家人当着莫清的面,对玉莲恭敬得有些卑微,所以玉莲是有苦说不出啊。 这天,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莫清问莫云:“大哥,驿站和酒楼交接得怎么样了?” 莫云很是自豪的说:“我们已经完全接手了,廖府的人,全部都退出了驿站和酒楼。 只是管理酒楼的,叫宇文志锦,是廖家姑奶奶的儿子。 他管理酒楼,真是一把好手,而且酒楼的人,只听他调遣,所以暂时留下来了。” 莫清点头:“一个管理者,你要是用着合适,就留下来吧。 酒楼只是生意,与朝堂无关,你刚刚接手,不熟悉的地方多,留几个老人也不要紧。” 莫云听明白了,酒楼和驿站,关键是经营权,干活的是谁,都不重要。 接着,莫清又说:“无论是驿站,还是酒楼,有关朝堂的一切,谁也不要议论。 这是莫家的铁律,要是你们妄议,就是亲哥哥,我也得请你们回老家去。 大哥管理驿站和酒楼,二哥就在家处理家务事,外人送来的礼,先把礼单给我过目,该收的就收,不该收的一律退回去。” 二哥莫宇恭敬的说:“是。” 侯玉莲忍不住插话说:“夫君,我们莫家也不缺钱,那些礼,能不收吗?” 侯玉莲一心担心莫清会因为受贿受到牵连,为了小钱丢了前途,划不来。 侯母不由自主的白了一眼侯玉莲,心里暗忖,你居然还管起我儿子的事来了? 莫清却没有生气,温和的看着侯玉莲说:“夫人,处在这个位置上,有些礼不收不行。 我要是全部拒之门外,那以后太子的大业,谁来扶持? 收的不是钱,是人情世故,官位再大,也需要帮手啊。” 侯玉莲懂了,莫清不是贪钱,是要拉关系。 人人送礼都赶走,莫清不就是光杆司令了吗? 莫母忍不住说道:“玉莲,你好好管家,再给我生个大孙子,朝堂上的事,你又不懂,可别掺和了。” 玉莲低下了头,她以为莫清会帮她说话,可是莫清没有。 莫清还是那么疼爱她,可好像又没有那么疼爱她了,侯玉莲总是有说不出的别扭。 吃完饭,回到书房,莫清的贴身侍卫陈进道:“公子,高贵人带话来了,让您明务必去一趟紫宸殿。” 莫清皱着眉头说:“她又搞什么幺蛾子,现在是关键时刻,我还是少去见她为好。” 陈进道:“您很久没有去紫宸殿了,而且刚刚得了驿站和酒楼,娘娘应该也是高兴吧。” 莫清叹道:“好了,我知道了。陈进,送到益王府的三十万两银子,益王怎么说的?” 陈进道:“益王亲自查收的,他说这笔钱送得太及时了。 马上就进入寒冬,邢将军需要银子给将士做御寒的衣物,有了这笔钱,就迎刃而解了。” 莫清嘴角微扬:“看来邢将军,已经听命于益王了。” 陈进笑道:“皇上把邢将军推到益王门下,谁能拒绝得了? 您不过是顺水人情,没有皇上的意思,益王也不会收这笔钱。” 莫清叹口气说:“是啊,何时我才能做到廖天明的威望?” 廖天明可是不需要皇上点头,大臣就一边倒的靠拢他啊,而莫清,不过是被皇上推着往前走。 陈进说道:“公子,廖府与皇上的博弈,您做坐享其成,不是更惬意?” 莫清微笑,没有再说话。心里在想着,明日应该怎么应付高初曦? 晚上,莫清早早睡了,没有理会侯玉莲的纠缠,明日要去见高初曦,万一她兴起,莫清也对付不过来。 唉,女人啊,生完孩子以后,怎么跟母老虎一样,怎么吃也吃不饱? 幸亏侯玉莲懂事,莫清说累,她就安静了,高初曦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无论你累不累,她都能把你榨干。 第二日,莫清在内务府挑了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亲自给高初曦送去。 自从皇上明里暗里偏向六皇子以后,内务府什么好东西都往紫宸殿送,高初曦什么也不缺。 莫清进了紫宸殿,冷玉就自觉的带领下人全部退出了,而且冷玉在门口守着,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见到莫清,高初曦不高兴了:“莫大人,现在好难请啊,请几次都请不动您啊。” 莫清赔笑道:“现在风头这么紧,人人都视紫宸殿是眼中钉,你就不怕别人抓到什么把柄吗?” 高初曦嘲笑道:“到底是怕别人抓到把柄,还是你莫大人家有娇妻,把我这个黄脸婆忘了?” 莫清笑道:“娘娘,邢将军给士兵做冬衣的三十万两银子,可是我出的。 没有钱,邢将军还不知道倒向谁呢? 我在宫外累死累活拉关系,你倒好,冷嘲热讽的。” 高初曦立马换了一副脸,一屁股坐在莫清怀里:“你都几月不来看我,不胡思乱想才怪呢? 你只想你儿子的大位,却把儿子他娘抛到脑后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莫清知道在劫难逃,干脆抱起高初曦进入内室,直接把她丢在床上: “以前扭扭捏捏,现在跟狮子一样,张口要吃人了。不是我身体好,谁能满足得了你?” 一边说一边撕扯着彼此的衣服,高初曦咯咯笑着:“就算我是狮子,可我也只等你,皇上来了好几次,我都拒绝了,大度的把他推到施昭仪宫里去了。 莫清哥哥,我心里只有你。。。。” 一句话没说完,莫清的嘴巴就盖上去了,此时半句话都是多余的。 天翻地覆,鬼哭狼嚎,天打雷劈,这个成语好像用错了,神魂颠倒的折腾了一炷香,两人终于心满意足,筋疲力尽的安静下来了。 高初曦躺在莫清怀里:“莫清哥哥,只要俊儿登上了大位,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别说莫家的亲人了,就是莫家的下人,我都能让他们去守宫门。” 别小看了守宫门的,那都是御林军,全是有官职的。 莫清抚摸着高初曦光洁的身体道:“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么能不上心? 曦妹,我心里只有你们娘俩,给我时间,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俊儿推上去。” 高初曦幸福的亲了一下莫清:“有你真好。不过你也要当心,廖府也不是吃素的。” 莫清点头:“在宫里,你可千万不要骄傲,要与皇后搞好关系,没有成功之前,谁也不能轻易得罪。” 高初曦乖巧的点头:“我知道的。” 第740章 发现异常 该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做了,高初曦恋恋不舍的看着莫清出宫. 刚刚才折腾完,他一走,高初曦心里又空落落的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紫宸殿的一切,都被施诗的贴身宫女看得一清二楚。 君儿趴在窗户上,看着莫清离开。 一边做针线活的施诗说道:“你成日鬼鬼祟祟的监视人家,真是不像样。” 君儿疑惑的问:“每次莫大人来送东西,总是一个多时辰那么久,难道有那么多话说吗?” 施诗放下手里的绣品:“要是我娘家有人来看我,别说一个时辰了,就是一天,我都舍不得他离开。 你一直呆在宫里,不懂我们的乡愁。再说了,高贵人只要身体不适,就让皇上来陪我,这份恩情,可是太难得了。 你啊,别老歪门邪道的想,高贵人就是我的贵人。” 君儿也只好不说了:“娘娘,我知道了,近期听说皇上偏爱六皇子,有心立他为太子,应该是莫大人与高贵人在商议什么吧。” 施诗叹道:“人家儿子都要争太子之位了,我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唉。。。。” 君儿提议道:“娘娘,听说周贵人身边的文婆婆,对女人病非常拿手,要不你找她看看?” 施诗白了一眼君儿:“你神经病啊,人家自己身边人,怎么会给别人看病? 就算有什么,她也不会说的。说不定她巴不得我怀不上呢。” 君儿又说:“要不,请沈院使来看看?” 施诗摇头:“沈院使只给皇上,皇后,皇太后看病,我一个昭仪,人家也不会来,除非皇上下诏。 唉,要是我像高贵人一样,有一位表哥在宫里走动就好了。 还有皇后,她哥哥弟弟经常去看她,多幸福啊。 我孤苦伶仃的,遇事连商量的人都没有。” 说着,悲从心中来,眼泪出来了,君儿忙安慰:“娘娘,皇上疼爱你,比其他妃子好很多了。听说皇上快一年没有去琼华阁了。” 这么一比,施诗心里又舒服一点了,他们有孩子,可是皇上去都不去,有孩子又如何? 只要皇上宠爱,怀孕不是迟早的事吗? 想着,施诗心情又好了。真是一个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傻大姐。 女人对伴侣的第六感是致命的,无论你掩饰得多好,也逃脱不了被发现的命运。 尽管莫清已经在紫宸殿清洗得干干净净了,可是你的内衣总不会清洗吧。 侯雪莲闻到莫清内衣上的气味时,她就呆了。这是男性在激情过后,留下的特殊雄性气味,最要命的是,还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 侯雪莲明白莫清外面有人了,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侯雪莲默默地收起衣服,吩咐下人清洗干净,她不能说, 堂堂三品大臣,去青楼,或者是去同僚家里,送上几位歌伎,都是平常不过的事,如果侯玉莲用此事作为话题,是要被人笑话的。 就说自己的爹爹和哥哥,他们都有小妾,府里也有无数歌伎,宴请宾客时,看上那位歌伎,爹爹就直接送给人家了。 明明知道,只要是男人,就避免不了与其他女人接触,可是侯玉莲还是很伤心。 她爱莫清,看到了骨子里,就算是陪嫁过来的丫鬟,侯玉莲都不让莫清碰。 陪嫁丫鬟,默认就是给夫君陪床的,可是侯雪莲做不到,而且莫清也从来没有要求过。 侯雪莲一度庆幸自己找了好郎君,至少在男女事上,从不给她添堵。 然而,他却在外面偷吃。 侯雪莲看着忙碌的采妮,不禁想,与其在外偷吃,还不如把采妮给他呢。 可是想着,侯雪莲的心好疼。 也许是女人的固执,只要知道了莫清在外有女人,侯雪莲便钻进了牛角尖,仿佛不找出那个人,她就无法安宁。 这日,侯雪莲喊来了陈进,送了一件皮袄给他:“陈进,你跟着老爷也挺辛苦,马上就入冬了,这件皮袄是我特意派人去皮货店按照你的尺寸做的,你看看喜欢不?” 陈进惊喜的接过皮袄,左右翻看,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一件皮袄,就是无价之宝啊。 一件普通的麻衣,至少要穿二十年,一件皮袄,会一代传一代的,直到破烂得再也无法缝补为止。 陈进跟了莫清这么多年,莫清也会赏赐一些碎银和麻衣,但是皮袄这么贵重的衣服,哪有赏给下人的? 就是莫清的哥哥父母,也只有一两件。 侯雪莲见陈进喜欢,笑道:“你跟着老爷,要照顾他,其实比我还辛苦。我这个夫人,只能在家伺候。” 陈进小心翼翼的收好皮袄,对侯雪莲行礼道:“夫人,照顾公子,是我应该做的。” 侯雪莲好像想起来什么,无意的问道:“陈进,老爷昨日是否去见了同僚,我见他回来,疲惫得很。” 陈进跟着莫清,但是莫清去紫宸殿,也不会带着他,所以莫清与高初曦的关系,陈进并不知道。 当然,这么隐秘的事,莫清也不可能让陈进知道。 陈进想了想说:“昨日公子一直都在宫里啊,除了给高贵人送一些胭脂水粉以外,就在内务府喝茶,下朝就回来了。” 侯雪莲一听,脑袋都炸了,高贵人? 可能,不可能的,他们是表兄妹,在皇宫,就算莫清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的。 侯玉莲镇定的笑笑:“那就好,可能是这些时日,驿站和酒楼的事,让他操心了。” 陈进拿着皮袄,喜滋滋的走了,侯雪莲却瘫坐在椅子上。 如果是其他女人,侯玉莲最多是伤心两日,可是高贵人,那是要吓死人的啊,如果莫清真的那么胆大包天,侯府,莫府。。。。不敢想啊。 侯雪莲心中痛苦,却无法诉说,女人在找情敌这方面,总是天赋异禀。 以后的日子,侯雪莲每天都会给莫清梳头,而且还会小心机的在发髻下留一根黑丝线,再戴上官帽,是外人无法发现的。 晚上回家,侯玉莲会仔细观察,只要黑丝线还在,说明莫清根本没有与其他女子亲近。 就这样,过了一月有余,莫清的黑丝线每日都在,侯玉莲的心,才算安稳了一些,也许上次真的是自己错觉,冤枉了莫清吧。 莫清真的很怕高初曦召唤,自从上次侯天宝警告以后,他巴不得再也不要踏进紫宸殿。 近一月以来,高初曦也派人去请过他,莫清都以益王府有事而推辞了,女人只知道卿卿我我,莫清可是要干大事的,虽然他喜欢高初曦,可是在争夺太子之位面前,男女情爱算个毛线啊。 第741章 莫清连连升官 赵顼把驿站和人脉都给莫清安排好了,可是打出去的鱼饵,没有起一点波澜。 廖府乖乖的交出了驿站,跳跳也表现得很得体,不吵不闹,最气人的是,赵恪和蔡攸好像不知道皇上的安排一样,两人在朝堂上装聋卖傻。 赵顼气愤不已,自己下的圈套,无人理会,这不生气才怪呢。 赵顼想把李浩负责的铁骑让给蔡攸,可有觉得太明显了,绝对不能挑起别人对赵间的误会,这场太子之争,只能是赵佣和赵俊。 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抬高莫清的官位,一个内务府副总管,没有实权,那么就把大理寺的大理寺卿给莫清吧。 大理寺卿,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位九卿之列,官正三品。 不仅仅有官位,还有实权,一旦与廖府发生冲突,莫清可以带兵抓人的。 莫清从三品升为正三品,官位变化不大,但是权力完全不一样了。 大理寺卿有权还有兵,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案子,全部由大理寺掌控,多少人要巴结着啊。 莫清有些恍惚了,如果不是为了赵俊,自己的亲儿子,就做一个大理寺卿也挺好的。 莫清高升了,莫家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一箱箱的金银财宝往府里送,就连二哥莫宇,觉得收礼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无论莫家怎么变,莫清对侯雪莲的态度,一点也没有变。 依然是温柔体贴,一大家人吃饭,他总是会给侯雪莲夹菜,还会问她: “合不合胃口?喜欢吃什么,就去吩咐厨房。” 莫母看着气得不行,把雪莲当作了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着给儿子纳妾,偏偏莫清是痴情的,他一口拒绝纳妾。 侯雪莲得到了莫清最好的照顾,可她心里总是莫名的难过。 莫清对她好,而莫府其他人,有事没事就找茬,侯雪莲是有苦难言啊。 这不,莫母对前来请安的侯雪莲又恶语相向了:“雪莲,我知道清儿喜欢你,宠你,可是你成亲这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让我们莫家断子绝孙吗? 你总得给清儿张罗几个小妾啊,堂堂三品大臣,连个小妾都不敢纳,说出去多丢人。” 侯雪莲打落牙齿肚里吞:“娘,我会劝夫君的。” 莫母看雪莲不顺眼,莫家兄弟嫂子也看雪莲不顺利,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尊重,觉得住在侯府的宅子里,是给了侯府好大的面子。 偏偏莫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对侯雪莲好,还劝她不要胡思乱想,反正他不会纳妾,只会爱侯雪莲一个人,搞得侯雪莲,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莫清升官,最不高兴的人就是高初曦。离开了内务府,再想见一面,那是难上加难啊。 一个外男,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后宫,就算是表妹,一年最多去看一两次吧。 就是天明,也极少去后宫探望跳跳啊。 高初曦心烦意乱,冷玉不停的安慰她:“娘娘,您就忍忍吧,等俊儿坐稳太子之位了,您想要什么没有?” 也没有办法,不忍能怎么办? 跳跳把一切看在眼里,但是她不能乱,没有定局的事,都是虚无的。 可是周沁夏忍不住了,巴巴的去承乾殿,找到了跳跳:“朝堂风声那么大,你怎么好像不知道一样?” 跳跳不仅不急,还与吕梦在绣花,真是要气死人了。 吕梦看着凶巴巴的周沁夏问:“周贵妃,朝堂发生什么事了?” 周沁夏不满的看着跳跳:“六皇子马上要立位太子了。” 吕梦大惊,看着跳跳:“佣儿学识很好,为什么是六皇子?” 跳跳温和的抬眼:“淑贵人,你可别听周贵妃咋咋呼呼,外面传的都是闲话,一句闲话我要是当真,还不累死啊。” 周沁夏大大咧咧坐下,冷笑着:“闲话?等皇上下了诏书,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跳跳忧伤的看着周沁夏:“如果皇上真的喜欢赵俊,我能怎么办?后宫女子不能参政,你也是知道的啊。” 周沁夏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廖府,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唉,我是喜欢操心,其实也与我无关。” 说起赵密,跳跳问道:“密儿在西北还习惯吗?” 周沁夏叹道:“他跟着他祖父,像一匹野马,欢喜得很。 皇上愿意让密儿去西北打仗,也许因为六皇子吧,不然哪里会轻易答应。” 明里暗里,其实都知道皇上要干什么,可是立太子之事,皇上明面上没提,跳跳总不能去提吧。 跳跳也想看看,赵顼到底能做得多绝。 周沁夏喝着茶,不解的自言自语:“你说高贵人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 要是皇子,佣儿和间儿都比赵俊出色,为何皇上偏偏喜欢六皇子呢? 还有那个莫清,一个小地方出来的进士,短短几年,升为了三品大臣,全家人是鸡犬升天了,皇上到底在搞什么鬼? 朝堂有才干的大臣比比皆是,莫清不过就是一个小家子气的,皇上居然那么喜欢他。” 关于太子之位的争夺,那是各方势力的争斗,就周沁夏那个猪脑子,能想明白才怪呢。 说话间,赵佣在粱淮吉的带领下进来了,七八岁的孩子,礼貌的行礼:“母后娘娘,周娘娘福康。” 周沁夏欢喜的拉过赵佣:“还挺有模有样的,佣儿,今日在文华殿,学了什么啊。” 赵佣认真的回答:“老师没有授课,只讲了大宋与西夏百年的恩恩怨怨。” 周沁夏嘟着嘴,不高兴:“你老师真是,这么小的孩子,说西夏干什么?你们哪里听得懂?” 赵佣义正言辞的说:“国家仇恨,匹夫有责,我是皇子,更应该早早了解西夏,怎么就不能说了?” 周沁夏笑呵呵:“好,好,可以说。那你跟周娘娘说说你听了西夏与大宋历史纠葛以后,有什么感想?” 赵佣严肃的站好,说道:“打,必须打西夏,打怕他们,打垮他们。 我们大宋有钱有人,为什么怕一个小小西夏? 因为老百姓心理,对西夏产生了恐惧,等我长大了,亲自带兵,杀到西夏去,再也不给他们岁币。” 跳跳一边绣花,一边听着,心里很是欣慰,这孩子,至少是个有骨气的。 周沁夏长大了嘴巴:“我的天,佣儿太厉害了,你说得对,必须打,你的三哥去西北军营学习打仗,到时候你们俩兄弟一起去打西夏,好不好?” 赵佣认真的点头:“好,周娘娘。” 跳跳放下手里的绣活,走到赵佣身边:“有志向是好的,可不能纸上谈兵哦,你得更加努力看书,要做一个有勇有谋的好将军,才能打败西夏。” 赵佣好像接到了神圣的命令,对跳跳说:“母后,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周沁夏和吕梦被赵佣逗得哈哈大笑,承乾殿里笑声不断。 第742章 赵恪的心事 赵恪拿着皇上的密旨,看着上面的五个字“赵俊为太子”发呆。 尽管他一再装傻,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皇上可不允许他装傻,把他放在副宰相的位置上,就是要让他为社稷做出贡献的。 赵恪放下密旨,关上书房,在花园里四处走动。他混乱的思绪,需要冷静。 花园里,张冒则佝偻着身体,正在种菊花,那是皇祖母最喜欢的花。 赵恪漫步走到张冒则身边,伸手去拿水勺,帮忙浇水。 张冒则转身一看,是赵恪,没有说话,继续种菊花。 赵恪可以算是张冒则带大的,两人之间虽然是主仆,感情却比亲人还要好,就算是亲娘刘氏,也不会有如此的默契。 张冒则栽花,赵恪浇水,两人谁也不说话,默默地把所有菊花都栽完了,张冒则才问:“有事?” 赵恪则说道:“皇祖母,为什么只喜欢菊花?她更适合高贵的牡丹。” 张冒则笑笑:“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可没有牡丹。 你皇祖母从来就没有贪图过那个位置带来的荣耀,还多次要求太上皇废后,她心中只愿大宋平平安安,长长久久。” 赵恪无意的问:“位高权重,不是每个人毕生追求吗?” 张冒则笑笑:“不一定啊,也有人为了老百姓,连命都不要,比如廖府的廖天意。” 赵恪沉默了,放下水勺,帮张冒则把水桶提到了不远处的花房里。 两人洗干净手,赵恪说道:“张爷爷,去我书房喝点茶?” 在宫里,赵恪在别人叫张冒则张大人,出宫以后,赵恪就喊张爷爷,在他心里,张冒则就是自己的亲爷爷。 张冒则拍打干净衣服,笑道:“行,咱们爷俩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喝茶了。” 张冒则早就看出了赵恪有心事,而且这心事还不小,以他聪明才智解决不了的问题,必定涉及到了朝廷。 回到书房,董和泡来了一壶新茶:“王爷这向太操劳了,终于闲下心来陪张大人喝茶了。” 张冒则笑笑:“我一把年纪了,喝茶喝得少,喝多了晚上睡眠不好。还是种花适合我。” 董和放下茶水,笑吟吟的出去了。 赵恪拿起书桌上的密信,递给张冒则:“皇上派人送来的。张爷爷,你怎么看?” 张冒则眉头紧皱:“就要立太子了?皇上盛年,是不是太着急了。” 赵恪平静的说:“皇上早就开始动作了。给我们送了三十万两银子的莫清,您还记得吗? 他是高贵人的表哥,皇上提拔他,前些日子,已经封为大理寺卿了。 多少人一辈子都到不了那个位置,他莫清,短短几年,轻而易举就爬到了正三品,明显是皇上故意抬高他,为立太子做准备。” 张冒则问道:“除了莫清,皇上还提拔了谁?” 赵恪呵呵一笑:“还有我啊,一个不问朝事的王爷,现在成了副宰相,也提拔得够快的。” 张冒则也笑了:“皇上想让你与莫清成为一派,一起扶持赵俊为太子。 可是,你不看好赵俊,所以很苦恼。 一边是朝廷社稷,一边是亲哥哥皇上,所以你左右为难?” 赵恪喝了一口茶:“我想不通,皇上为何要冷落廖府? 廖天意战死沙场,廖天明光明磊落,因为变法,差点被炸死。 廖天博状元出身,才华横溢,也是栋梁之才,还有廖府的女婿韩彦,也有韩琦大人的清正廉明。 还有铁骑和苏乙的西夏大军,他们扶持赵佣上位,不是后顾无忧吗?” 张冒则呵呵一笑:“你也说了,廖府人人都位高权重,皇上怎么可能不妨? 赵佣继位,所有权利,就要落入廖府,被廖府控制,如果你是帝王,你害怕不害怕?” 赵恪有些明白了:“皇兄支持赵俊,让我辅助,是为了皇权不落入他人之手?” 张冒则点点头:“皇上想的,可没有亲情,只有大局。 你来辅助太子,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你母亲地位低下,有没有母家扶持,如果你有异心,大臣定会弹劾,所以他对你是很放心的。 而你贵为王爷,荣华富贵,该有的都有了,一心扶持太子就行了。” 赵恪摇摇头,笑道:“皇上把我也算计进去了,皇祖母一再说不让我进朝堂,可是依然摆脱不了傀儡的命运。” 张冒则看着赵恪道:“你心里怎么想?心甘情愿扶持赵俊?” 赵恪有点烦闷:“赵俊不过是普通庸才,没有赵佣的勇猛,也没有赵间的睿智,再加上莫清一副小人嘴脸,我真搞不懂皇上怎么会看好他? 如果立赵俊为太子,还不知道莫清会怎么祸害朝廷呢。 现在只是三品大臣,送礼的人就一窝蜂而上了,莫家也不避讳,但凡有权有势大臣的礼物,照单全收。 那些想攀高枝的,一律赶出去。” 张冒则也喝了一口茶:“也许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赵恪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张冒则轻声说:“皇上可不是先帝,他可是廖天明的学生,他最恨的人,就是贪污受贿。 当年为了抓贪官,连赵家的赵青都杀了,现在让莫清光明正大受贿,你不觉得奇怪吗?” 赵恪更是惊呆了:“如此说来,皇上看中的人不是赵俊?可是,他的密信,明明是让我支持赵俊啊。” 张冒则一笑:“现在摆在明面上的两位皇子,是赵佣和赵俊。 那就是廖府和莫府,你说莫府有什么资格跟廖府斗? 也许皇上无所谓他们怎么斗,最好斗得头破血流,双方势力全部见退,他才高兴了呢。” 赵恪不解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冒则轻声道:“因为皇上心中的人选,不是赵佣,也不是赵俊。” 赵恪大惊:“赵间?果然是赵间,蔡攸的才华,可远比莫清高。” 张冒则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如果是赵间,你可否愿意?” 赵恪沉思着:“反正比赵俊好。只是不知道蔡攸怎么想。” 张冒则爽朗一笑:“后面的事,以后再说,至少你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应付莫清了吧? 皇上要哄他,你跟着哄就行了。 抬得越高越好,陪着皇上演戏就行。” 赵恪哈哈大笑:“皇兄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接着收住笑,问张冒则:“张爷爷,如果赵佣和赵间,让你选,你怎么选?” 张冒则想了想说:“赵间由宋贵人抚养,倒是聪明伶俐,而且宋贵人与世无争,安安静静。 一旦推上太子之位,他的身世,必然会暴露出来,后果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如果他执意要为亲生母亲报仇,那廖府就艰难了。” 第743章 三位夫人聚会 张冒则接着说:“而赵佣,也不是皇后亲生儿子,但是他生母已死,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有皇后把持,也不会对赵间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赵间出宫做个闲散王爷。 所以,廖府必定会倾全力支持赵佣为太子。 我也看好赵佣,皇上猜忌廖府,怕他们把持权利,是因为皇上不了解廖府。 廖天意,廖天明进入朝堂,不是他们愿意的,是太上皇推着他们加入的,而且廖府对权贵,并不是很看重,反而喜欢平平静静的生活。” 赵恪疑惑的问:“您怎么知道廖府不看重权利?” 张冒则神秘的笑笑:“因为我与廖府接触有三十多年了。 无论是做官还是做人,要论心,蔡京也有才华,可是他无德,所以才把青苗法搞得一团槽,民不聊生。 而廖府,也许才华差一点,但是他们有德。 你以为抚养五十个乞丐,花几十万两银子扶持铁骑,都只是说说? 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砸钱啊,你王爷也未必能做到。” 赵恪若有所思,张冒则继续说:“如果你是百姓,你喜欢蔡京,还是喜欢廖天明? 为什么铁骑赤胆忠心廖府?那都是人家真金白银付出了的。 国家安定,皇上需要聪明睿智,同时扶持他的人。 太上皇是大家心目中的仁帝,就连西夏的大王李元昊都要高看他一眼,为什么? 敌人对太上皇的敬畏,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他的身后有韩琦,有欧阳修,有范仲淹这些忠臣。 韩琦大人,深入西夏包围中,全身负伤,可是他还护着身边的人撤退,这是什么精神? 现在的朝堂,还有几人会如此忠心?” 张冒则叹了一口气:“至少我能看见的,只有廖府了。 赵弼派人轰炸廖府,廖天明让所有人撤退,他甘愿赴死。 王爷,换位想想,你能做到吗? 那妇人推开廖天明,不是她突然慈悲,而是她知道,世上能救她家人的,只有廖天明,她信任廖府会善待她的儿子。” 赵恪彻底明白了,想要社稷稳定,唯有扶持赵佣。 赵恪迷茫的看着张冒则:“可是皇上不信任廖府,我也无法啊?” 张冒则笑笑:“装糊涂。皇上让你支持赵俊,你就支持赵俊,让你支持赵间,你就支持赵间,但是不要去打压廖府,和稀泥。 最后鹿死谁家,还不知道呢,廖天明可不是吃素的。” 赵恪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张冒则道:“老狐狸,应该让您去做宰相。” 张冒则嘴巴一瘪:“没大没小。” 哈哈哈。。。 与张冒则的一席话,赵恪茅塞顿开。 既然皇上都下令了,那就支持赵俊吧。 不日,就让曹棉去下请帖,摆了丰盛的酒席,宴请了莫清的夫人和蔡攸的夫人来王府聚聚。 夫人聚会,是极度敏感的,别看她们只是聊聊刺绣,聊聊家里长短,可是女人,却把控着朝堂的风向。 三位从不过多来往的夫人,公开聚会,说明他们的夫君,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啊。 如果朝堂政见不一样,就是在大街上碰到了,都要绕着走,谁会去聚会? 丹琼在家寻找赴约的衣服,怎么看,都觉得不高贵。 以前跟着小姐,好衣服随她挑,现在嫁人了,做卧底了,小姐与她基本不来往了,衣服都过时了,也没有钱买。 唉,等赵佣立了太子,稳定下来了,定要找小姐多要几件。 蔡玲玲帮着嫂子梳头:“嫂子,你嫁到我们蔡家,真是亏了你了。 皇后娘娘的大宫女,嫁给谁也不会这么寒酸。” 这话丹琼爱听,虽然生活上苦,可是精神上是满足的。 蔡攸对她真心呵护,婆婆和小姑子也对她很好,皇上赏赐了什么好东西给蔡攸,蔡玲玲都是第一时间给嫂子挑选。 丹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道:“你哥哥是最好的男人,嫁给他,我不后悔。” 蔡玲玲甜甜笑着:“大哥自然是最好的,逆境中的坦然,就是我这个妹妹,都很佩服他。 你看我,连蔡府的门都不敢出,生怕别人异常的眼光。” 丹琼抬眼看看蔡玲玲:“你额头上的奴印,能不能去掉?” 蔡玲玲巴拉起头发:“嫂子,你看,都长成型了,如果非得去掉,这里会更大一个疤,更难看。 我想过了,这辈子就做嫂子的贴身丫鬟,不嫁人了,不过嫂子不许嫌弃我哦。” 丹琼疼惜的摸摸蔡玲玲的伤疤:“其实,你父亲的错,与你有没有关系,你受牵连了。” 蔡玲玲一笑:“嫂子,其实我不恨爹爹。他是奸臣,祸害了社稷,理应得到惩罚,可是在我心里,他是一个好父亲。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哥哥姐姐,他都很疼爱我们。 当年哥哥要去西夏征战,父亲知道很危险,可还是让哥哥去了,并且派了死士保护他。 对我也是很温和,从来不责怪我,相反,尽量的宠着我。 爹爹错了,现在生死不明,可是我做女儿的,愿意为他赎罪。” 丹琼复杂极了,一个所有人都憎恨的奸佞,对儿女却又如此温柔,至少他是一个好父亲吧。 挑挑选选,丹琼穿了一件自认为最好看的酱红色披衣,蔡玲玲赞美道: “嫂子,也许衣服不是最美的,但是您的气质,可是皇后娘娘培养出来的,绝对是最有气场的。” 丹琼大喜:“真的吗?皇后娘娘经常说我太憨了,我真的有气质吗?” 这。。。蔡玲玲都整不会了。 坐上马车,丹琼带着礼物赶往益王府,蔡攸一再嘱咐她,在王府里,千万不要提皇后娘娘,也不要提起政治的事,多喝茶,少说话。 益王妃是极温良的,但是还有一个莫府的夫人啊,蔡攸也不知道莫夫人是什么性子,所以一定要谨慎。 丹琼如临大敌,虽然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多年,可是内心依然有些胆怯。 莫府的侯雪莲,也是如临大敌,王妃下帖,不去是不行的,可是皇家的夫人,她是从未见过啊。 连皇宫都没有进去过,这么重要的聚会,搞得这位名媛小姐,也忐忑不安。 见过世面,可是没有见过皇宫的世面,生怕有什么不妥,丢了夫君的脸。 莫清倒是安慰她:“蔡大人和我一样,都是益王的门下,你不用担心,就是平常聊天,不要有负担。 再说了,蔡攸的夫人,与皇后娘娘都闹翻了,她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出身,你怕什么?” 在莫清的安慰中,侯雪莲渐渐找回了一些自信,是啊,我从小就是在钱堆里长大的,无论是举止还是诗琴书画,可不比那些官宦家的小姐差,我怕什么? 说不怕是假的,心里还是发颤。 第744章 原来王妃不过如此 一袭蜀锦金丝长衣,简约的流云发髻,经过香薰的白色内衬,把侯雪莲衬托得落落大方。 奢华不耀眼,名贵不高调,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打扮这方面,真是有一绝的。 侯雪莲又找了一颗东海的夜明珠,有手掌那么大,夏天摸着凉丝丝的,冬天摸着暖呵呵的,就是整个大宋,也没有几颗如此珍贵的珠子。 一切准备就绪,侯雪莲坐马车前往益王府。 莫府在京城,已经算很气派的宅子了,到了益王府,侯雪莲也自叹不如。 益王府是太皇皇太后为赵恪选的府邸,只怕有两千多亩,占地之大,装饰之气派,恐怕连吴王府都比不上。 特别是雄伟的朱漆大门,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侯雪莲在丫鬟采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益王府,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刚刚下马车,就有家仆满脸笑容的过来行礼了:“是莫夫人吧?王妃吩咐下人在此等候夫人,请您跟随我来。” 侯雪莲温和的笑笑,跟在仆人身后。这么大的府邸,没有人带着,只怕要迷路。 仆人带着侯雪莲,走了好久好久,雪莲也不敢乱看,怕看花了眼睛。 终于到了益王府的大厅,只见两位妇人,正围着一些瓶瓶罐罐,讨论着什么。 仆人带着侯雪莲上前行礼道:“王妃,莫夫人来了。” 丹琼与曹棉抬头,看到侯雪莲,大方的起身:“莫夫人,真漂亮啊。” 丹琼精心挑选的衣服,在侯雪莲面前,顿时失去了色彩,幸亏曹棉穿着也很普通,不然丹琼会难过好几天。 而侯雪莲看到穿戴普通的丹琼和曹棉,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王妃蔡夫人都这么低调,自己应该随意挑选一件衣服,搞得她一个身份低下的商女,穿得比王妃还华丽。 几人相互行礼以后,曹棉拉过侯雪莲道:“妹妹,我与丹琼正在学着酿造果酒,是我姑外祖母最喜欢喝的果酒,你有兴趣没有?” 曹棉的姑外祖母就是太皇皇太后,没有兴趣才怪呢,侯雪莲慌忙说:“好,我也愿意。” 三位朝廷重臣夫人的聚会,就是做果酒。 曹棉对果然很有感情,一边清洗杏子,一边说:“当年太上皇最喜欢和姑外祖母的果酒了,这可是我们曹家的独家秘方,今天交给你们,回家了做给夫君喝,定能夸赞你们贤惠。” 丹琼笑着:“当年在皇宫,想要去讨一杯太皇皇太后的果酒,可是难得很,太皇皇太后说,皇后想喝,让她自己去学。 我们又没有秘方,做出来的果酒,又酸又辣,一点也不好喝。” 曹棉哈哈大笑起来。 皇宫的事,侯雪莲插不进话,只好认真的洗杏子,再放到簸箕里,放在太阳底下晾晒,没有多久,果子上的水珠,都晒干了。 曹棉用一个石臼,把果子全部捣碎,放到大大的罐子里,还不忘教丹琼和侯雪莲: “做果酒,最重要的是,放的白酒,要加热过滤,不能有一点点水,有水就会酸。” 丹琼张大了嘴巴:“原来如此啊,我们都是市场上买的白酒,拿回家倒进去了,从来不过滤。” 曹棉道:“不过滤就有生水,千万要注意了。” 丹琼和侯雪莲认真的学着,本来以为会见王妃会更尴尬,一瓶果酒的做法,拉近了三人的距离,侯雪莲也不约束了,没有想到王妃这么平易近人。 做了三大罐果酒以后,王妃才带领着丹琼和侯雪莲进入了正厅,并安排下人,准备午膳。 三人则坐在茶室里喝茶聊天。 曹棉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问侯雪莲:“莫大人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温和男子,这么好的男人,被你抢到了,真是好福气。” 说起莫清,侯雪莲羞涩中带有一丝忧伤:“夫君很体贴,也很尊重我,我家是商贾之家,不懂官宦人家的礼节,总怕说错话,还好,夫君从不怪罪。” 曹棉温柔一笑:“莫夫人聊起夫君,满脸柔情,真是羡慕死人了。 我家王爷,可就不一样了,总喜欢耍小脾气,有时候像一个孩子。” 丹琼也接话:“可不,男人啊,总是藏着一颗幼稚的心。 我家蔡攸,明明想吃大虾,他不明说,总是暗示我。 我大大咧咧的性格,你暗示一百次我也不明白啊,气得他好几天不理我。” 侯雪莲若有所思,夫妻之间相处,还有这些趣事吗? 为何莫清总是很严肃,从来没有小情趣呢? 三人聊着家常事,下人匆匆忙忙进来了:“王妃,王爷听说您约了蔡夫人莫夫人来王府聚聚,下朝以后,便把蔡大人和莫大人也喊来了王府,是不是要另外开桌加菜?” 曹棉抿嘴一笑:“你们看看,生怕我们几个女人聚会丢下他们,都一个个找来了。” 转头吩咐下人:“当然要加菜啦,让他们去聚宝园去开一桌,那里风景好。 我们几位夫人,就在大厅里吃,男人有男人的话,女人有女人的话,自己吃自己的。” 下人笑呵呵:“王妃说得是,我立马去加菜,去聚宝园开一桌。” 下人走了,曹棉笑着问丹琼侯雪莲:“你们没有意见吧?男人喝多了酒,喜欢吟诗作画,让他们自己去吃。 我们仨啊,就说说体己话。” 丹琼很赞同:“就是,女人也得有自己的生活,不管他们。” 侯雪莲还是希望跟在莫清身边的,虽然王妃很好相处,可心里还是没底。 但是丹琼也这么说,她不好多说了。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自己吃自己的。 其实这些安排,都是曹棉和赵恪商量好了的,赵恪下了朝堂,就把蔡攸和莫清拉到王府去喝酒。 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们三人是同党了,何况他们的夫人,也聚在一起呢。 正如张冒则所说,既然皇上想要看到他们三人成为一派,何不就大方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呢。 这样,暗斗,就成了明争。 最高兴的是莫清,益王府一直态度暧昧不清,就是送了三十万白银,益王也是不冷不热的。 今日当着文武百官,拉着他去王府喝酒,那还是明摆着吗? 大厅里的女人,喝着王妃以前做的果酒,看着侯雪莲送来的珍珠,那是满眼的惊奇。 丹琼摸着珍珠道:“王妃,真的凉丝丝的,感觉有一股仙气进入了体内。要是我天天这么摸着,会不会长生不老?” 曹棉打了一下丹琼的手:“世上哪里有长生不老?不过我听说啊,经常摸着珍珠,能调理阴阳,特别是女人月事不准的,最有效了。” 丹琼偷笑道:“真的吗?我就是在皇后娘娘面前伺候过,也没有见到这么大的珍珠。 莫夫人,你们侯家在京城的名望,可不是瞎说的,老百姓都说,大宋最好的珠宝,都在侯家。” 第745章 都是装醉 侯雪莲谦虚的笑笑:“哪里啊,不是谬论而已。这颗珍珠,也是极难得,放在小腹处,是可以改善女人病的。” 本以为王妃是见过世面的,没有想到,一颗珍珠,就引起了她们那么大的兴趣。 曹棉和丹琼见过的好东西很多,虽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珍珠,但是也不会把珠宝放在眼里,不过是相互做戏吹捧而已,侯雪莲却看不懂其中的奥妙。 聚宝园里,赵恪与蔡攸,莫清也喝得爽快,他们可不喝果酒,喝着后劲十足的黄酒。 饭菜一上桌,赵恪就举杯敬莫清,搞得莫清受宠若惊:“王爷,我敬您,我敬您。” 赵恪拍拍莫清道:“坐下,坐下,今天我得敬你,你的三十万白银,可是解决了西南将士过冬的衣物啊,我代表邢将军感谢你。” 原来如此,莫清谦虚的说:“都是朝廷官员,应该的,应该的。” 赵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高兴啊,你们知道吗?西夏边界的将士,衣物还没有着落呢,国库也会支援一些,可是那点银子,哪里能面面俱到,大多数普通士兵,还是要挨冻的。” 这么一吹,莫清有点飘飘然了,果然有钱好办事。 三人坐下,继续喝酒,蔡攸倒是谦虚,只帮赵恪和莫清倒酒,自己喝得很少,因为他都看不起形势了,难道赵恪真的与莫清沆瀣一气了? 如此一来,廖府真的艰难了。 见蔡攸喝得少,赵恪也不惯着,给蔡攸倒了一满杯:“蔡大人,王府就跟在家一样,你可不能约束。我们三人,能得道皇上的重用,真是有幸,为了以后的大业,我们干一杯。” 无奈之下,蔡攸只能以干为敬。 以后的大业,蔡攸听着心惊肉跳,莫清听着欢喜不已。 谁不知道皇上看着六皇子赵俊,赵恪说三人为了大业,还不就是赵俊立太子之事吗? 莫清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已经登上了大位,坐在金晃晃的龙椅上,呼风唤雨。 可笑的是,皇位之上的人,不姓赵,姓莫,是我莫清的儿子,是我莫清的天下。 哈哈哈。。。莫清心里把皇家鄙视得不行了,没有想到,窃国如此容易。 今天的聚会,大家都很愉快,一直喝到天黑才散场,三个男人,醉得歪歪斜斜,走路都要夫人扶着,只是上了马车,全都醒了。 送走客人,醉得快要趴下的赵恪,扶着夫人道:“今天很圆满,皇上不是希望看到我们三人结盟,那我就大大方方的做给他看。” 曹棉一笑:“王爷好心机。今天见了莫夫人,倒是觉得她单纯得很,恐怕莫大人并不会把朝堂之事告知她。” 赵恪笑笑:“可见莫清这人,藏得很深啊。大臣之间流传,莫清就是看中了侯府的钱财,好助他支持赵俊为太子,今日看来,确有其意。” 曹棉叹道:“但愿不要影响到莫夫人,她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 蔡夫人倒是有些心机,闭口不是皇后家事,对姑外祖母的果酒,倒是很感兴趣。” 赵恪哈哈一笑:“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就算与皇后翻了脸,也是有心机的,再说了,是还真的翻脸,还是假的翻脸,一无所知啊。” 曹棉皱眉道:“不能吧?蔡夫人成亲以后,可是没有去看过一次皇后娘娘呢。” 赵恪笑笑:“谁知道呢,如果是假翻脸,蔡夫人倒也是忠诚的,一个小丫鬟,成为皇后大宫女,廖府可也是努力栽培了,要是为了爱情,立马翻脸,太薄情了。” 夫妻俩说着话,进入了茶室。 蔡攸上了马车,一把揽住丹琼:“今天是不是装得很累?” 丹琼一惊,笑骂道:“你没有喝醉啊?我可没有你装得累。” 蔡攸爱怜的抓住丹琼的手:“你别看都醉得不省人事,我可以肯定,王爷与莫大人都没有喝醉。” 丹琼附在蔡攸肩膀上:“做大臣都这么辛苦吗?喝醉容易,装醉可不容易呢。” 蔡攸摸着丹琼脑袋问:“今日聚会,有何感想?” 丹琼直爽的说:“王妃请我们去聚会,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和莫夫人脾性呗。 反正我装傻,不过我本来也傻。老爷,是不是皇上明确了要立赵俊为太子? 不然王爷王妃也不会光明正大的把我们请去啊。” 蔡攸在丹琼额头上弹了一下:“你才不傻呢,什么都知道。皇上要是立赵俊为太子,我倒是不担心,天明肯定有应对办法。我怕的是,皇上心中的人选,是赵间。” 啊,丹琼立马坐起来:“老爷,你会支持赵间吗?” 蔡攸看着丹琼道:“皇后才是最聪明的,早早把你嫁给我,就是为了今天。 丹琼,要是赵间知道他母亲的死,与皇后有关,你觉得他会报仇吗?” 丹琼想了想说:“也许会,也许不会。” 蔡攸笑笑:“他一定会。就算他不会,一定会有人推动他去报仇,到时候廖府就麻烦了。” 丹琼脸色严肃起来:“蔡攸,你不会违背当初的约定吧?” 蔡攸认真看着丹琼:“你不信任我?如果廖府真的与蔡府有仇,也轮不到赵间去报,我就可以报。 可是蔡府与廖府,是立场问题,并不是仇恨问题。 他们是站在阳光下的对立,廖府也没有使用什么阴损的方法,所以廖府没有做错什么。 相反是我父亲和妹妹,倒是用了不少手段,暗杀朝廷命官,控制官员上报实情,毒害皇室子嗣。 有罪的人,是我蔡府。” 一番话,说得丹琼眼泪出来了,她附在蔡京胸口:“夫君,你为何这么明事理?你为何生在蔡府,要背负那么的压力。” 蔡攸拍拍丹琼:“如果我不是蔡京的儿子,可能比天明还憎恨蔡京。 可惜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丹琼,也谢谢你,如此龌龊不堪的蔡府,你却愿意嫁进来。” 丹琼抱着蔡攸道:“我愿意,下辈子还愿意。”夫妻两人相视一笑,丹琼的鼻子还留着鼻涕泡泡。 有了蔡攸的心腹之言,丹琼也彻底放心了,她写了一封信,放在菜市场的接头点,粱淮吉出宫的时候,就会拿到。 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与皇后娘娘通信的方法。 莫清与侯雪莲上了马车,莫清彻底松了一口气,侯雪莲不放心的问:“夫君,是不是很难受。” 莫清挥手道:“没事。雪莲,今日王妃和蔡夫人都说了什么?” 侯雪莲笑道:“就是一起做了果酒,然后一起看了夜明珠。 夫君,我以为王妃和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是见过大世面的,殊不知,她们见了夜明珠,惊讶不已,还把玩了很久。满脸都是新奇。” 莫清皱着眉头问:“就这些?没有说什么特殊含义的话?” 侯雪莲想了半天:“没有啊。不过王妃真的平易近人,对我很好,夫君,原来皇室的人,也不可怕啊。害得我紧张了好久。” 莫清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王妃和蔡夫人,可都圆滑得很,雪莲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这样的夫人,除了做一个花瓶,还有何用? 莫清不禁又想起了高初曦,很久没有见她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第746章 你们居然去百花楼? 相比益王府的轰轰烈烈,廖府就低调多了。无论是谁前来拜访,廖府一律谢客。 风口之上,还是低调一点好。外面的官员不见,自己家人还是可以见的,这不,磊磊又来天明的茶室讨茶喝了。 磊磊满脸不快的坐在天明对面:“二哥,你看看益王府,都明目张胆的结盟了,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难道真的拥护赵俊为太子吗?” 天明气定神闲:“怎么?皇上下诏了?就你这急脾气,什么也干不成。” 磊磊不服气:“可是,连蔡攸都支持赵俊了。我看见那莫清,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副小人得志,不就是表哥吗? 又不是亲哥哥,高贵人的亲哥哥都没有他积极呢。” 天明笑问:“高贵人的亲哥哥在邻壁,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啊。磊磊,以前你不是急性子啊,为什么年纪越大越沉不住气了。” 磊磊翻了一个白眼:“想起皇上冷落姐姐,我心里就不舒服。当初我们全家支持还是王爷的皇上,现在功成名就了,就要卸磨杀驴,不生气才怪呢。” 天明温和的笑笑:“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帝王。无论外面怎么变,我们不能变,磊磊,我说过,太子之位必定是赵佣的,你要相信我。” 磊磊不解的问:“皇上联合王爷,你有胜利的可能吗?” 天明平静的说:“太皇皇太后可是一直不赞同益王进入朝堂的,为什么?因为太皇皇太后不愿意他当成棋子。 益王身边有张冒则,董和这样的老人,所以赵恪比谁都看得透。 但是他是王爷,他必须依附皇上,就算是装,也要装得支持赵俊。 以往他多低调,连多看莫清一眼都不看,突然就转性了?所以啊,你看人和事,要用心看。 咋咋呼呼的,天还没有塌下来呢。” 磊磊低声问道:“二哥,你是说益王不会支持赵俊?” 天明摇摇头:“不一定,但是我可以肯定,益王不支持莫清。 对于一个王爷来说,谁做太子都可以,只要是赵家的人。 最后结果如何,就看廖府和莫府的争斗了。” 磊磊摸着脑袋说:“我也不理解皇上,他怎么就看中了莫清?要是选中的人是赵间,我倒是挺看好蔡攸大人的。” 天明悠悠一笑:“我也看好蔡攸。” 磊磊大惊:“莫不是皇上真正在意的人是赵间?” 天明呵呵一笑:“话不能乱说。好好喝茶。” 说一半,留一半,磊磊急得很。 说话间,门外云绡在喊:“二少爷,三少爷,夫人要开会了,马上去大厅。” 天明一听,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了:“娘要开会?” 磊磊不屑的说:“赵俊要做太子你都不急,娘开会有什么急的?看你怕成什么样子。” 天明一边擦茶水一边说:“娘开会比争夺太子之位可怕多了,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娘只骂我,她又不骂你。 磊磊,要是娘生气,你有眼力劲一点,多哄几句,不然我又得挨骂。” 磊磊讽刺的一笑:“堂堂宰相,居然怕娘。” 天明也不解释了,拉着磊磊就走:“快走,迟到了娘也会生气的。” 大厅里,青莲正拿着一堆衣服,在给以缘试穿,看到天明和磊磊,抬头问道:“你们快来看看,以缘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穿哪件衣服合适?” 天明拘束的走上前:“娘,您喊我们开会,就是为了给以缘选衣服?” 青莲眼睛一瞪:“怎么,不行吗?以缘进宫这么大的事,不能开会吗?” 天明额头冒汗:“行,行,就得开会。娘,以缘身上这套好看啊。” 五岁的以缘,穿着一件白色打底带小花的长衫,很是有趣。 以缘甩着袖子走到天明身边:“二叔,您看我像不像百花楼里的小真姐姐。” 天明一听,慌忙去捂以缘的嘴巴,青莲却停下来选衣服:“百花楼?小真姐姐?以缘,你什么时候去过百花楼啊。” 以缘挣脱天明的怀抱,笑着说:“二叔和三叔都去了,还带我去了,里面的姐姐给我糖果吃,还说我长大以后,比二叔更逗女人喜欢。” 青莲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丢下衣服,就去找棍子,天明委屈的喊: “娘,前几日我出门,是您非要我带以缘去玩啊,我说了不能带,您说外面的世界,也要让以缘见识见识。。。。娘啊。。。” 青莲一棍子打在天明身上,又反手打了磊磊一棍子:“我让你们带以缘去见识,你们就带他去青楼?那种地方,是你们可以去的吗?” 天明有苦说不出:“娘,我都多大了,同僚搞了一个诗会,我去吟诗有何不可,而且磊磊也在啊,我们就是喝酒作乐。” 磊磊吓得乱跑:“娘,京城谁家公子哥不去百花楼的?您也太大惊小怪了。” 青莲越听越气:“谁去你们也不能去,我们廖府就不能去百花楼。” 磊磊不满的说:“爹都去呢,我们怎么就不能去了。” 天明大惊:“磊磊,你出卖爹。。。” 青莲气急败坏,对着天明磊磊一顿乱打,气喘吁吁的说:“好啊,连爹都被你们带坏了。” 以缘看到祖母打二叔和三叔,哈哈大笑:“祖母,加油,加油。” 见青莲累了,天明安抚道:“娘,要不您休息一会儿再打?” 青莲斜眼看着天明:“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的爹。” 云绡在一边记得不行了:“老夫人,您消消气吧,百花楼的姑娘,就是陪着作画吟诗,想过夜,要一千两银子,二少爷三少爷哪里有那么多钱?” 青莲看着云绡:“你,连过夜的银子都清楚?莫不是你也去了?” 云绡摇头:“没有,没有,老夫人,女的不能进,我听腊肉说的,少爷去百花楼,他都陪着当侍卫。” 天明直跺脚,云绡啊,你要是解释不清楚,就别解释了。 青莲坐下来,拉过以缘,把他身上衣服脱下,又换了一件大红色,问道:“这件衣服怎么样?” 一个小孩,穿大红色,跟地主一样难看,天明笑吟吟的说:“好看,好看。” 只要青莲不生气,以缘怎么穿都好看。 换了半天衣服,青莲说道:“明日去宫里,天明你陪着我。太子争夺厉害,我得让跳跳放宽心。” 天明看看磊磊,磊磊摆手,意思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天明谨慎的问道:“娘,您怎么知道太子之位争夺厉害?” 青莲翻着白眼:“宫里那些事,来来回回都差不多,不是想着跳跳还需要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居然还去百花楼,你对得起半夏吗? 她没日没夜的研究狂躁症,你却去偷腥。” 天明真是怕了,低声下气的说:“娘,我是朝廷大臣,偶尔与同僚出去喝喝酒,也是正常的,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半夏。” 说完,给磊磊使眼色。磊磊也发誓:“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喵喵。每次去,都是二哥带我去的。” 真要命,最后一句,你可以不说。 青莲好像也不生气了,嘟囔着:“行啦,散了吧。” 天明如释重负,都四十多岁了,还挨娘的打,真是没有地方说理。 第747章 以缘进宫 皇后召见家人,天明也不需要穿官服,简单浅灰色花绫长衫,别看四十几岁了,依然英俊洒脱,特别是一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的内心看穿。 青莲进廖府的时候,才14岁,天明与天意同年,才9岁。 不是仪姐姐托孤,青莲也不过就是他们的姐姐。晃眼天明46了,而青莲也52了。 三十几年的时光,一家人相依度过无数难关,天明对这位只大几岁的娘,恭敬又尊重,甚至超过了有血缘关系的爹爹。 天明谨慎的扶着青莲和以缘上了马车,以缘知道皇宫里有位小姑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进宫是多么的严肃,在马车里跳来跳去,自顾自的玩。 青莲平静的对天明说:“这次进宫,就是让你妹妹见见以缘,至于其他,我们不要提。特别是吴王赵颢的病情,更是不能说。” 赵颢的狂躁症,在沈院使和半夏,柳絮的倾力救治下,基本得到了控制,现在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天明微笑着点头:“是,娘。听半夏说,吴王病情好转,只是日日不能出门,无聊得很。” 青莲叹气:“如果他是一个静心的性子,也不会早早发病了。 太上皇第一次发病,是35岁,他对生死看得淡,维持了20年,不是徽柔的事,也不至于就走了。” 说起往事,总是很郁闷,还好,廖府离皇宫的路程不远,一炷香功夫就到了。 下了马车,粱淮吉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了,以缘蹦蹦跳跳的抱着粱淮吉:“梁大人,你很久没有去看我了。” 粱淮吉笑吟吟的抱着以缘:“知道你要进宫来,所以我便多隔了一些时日。” 丹琼出嫁以后,跳跳与廖府的连线人,主要就是粱淮吉了。 青莲和天明上前,齐齐行礼:“梁大人。” 皇后的娘和宰相向一个内侍行礼,可是万万使不得,粱淮吉慌忙还礼: “老夫人,廖大人,你们是折我寿吗?” 青莲温和笑着:“辛苦大人等候多时了。” 说完,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摸出一袋银子,塞给粱淮吉,粱淮吉也没有推辞,大方收下:“您塞银子的习惯,还没有改啊?” 青莲抿嘴一笑:“都是仪姐姐教的,一辈子也改不了啦。” 公然当着宰相的面行贿,小心他参你一本。 粱淮吉前面带路,青莲和天明跟随其后,其实宫里来了多少趟了,闭眼都知道承乾殿的位置,可是有大太监引路,是对客人的重视。 以缘可不讲规矩,总是自己冲到最前面,青莲与粱淮吉边走边说话,走得慢,以缘好像自己认识路一样,走在最前面,又不走错。 青莲轻声问粱淮吉:“皇后娘娘吃得好,睡得好吗?” 粱淮吉神秘笑笑:“丹琼姑娘时常来信问候,自然是睡得好,吃得好。” 外人听着是一句闲聊,可是青莲和天明都知道,丹琼有信,就是蔡攸是可以放心的。 天明的眉头舒展着,随意看着宫里的花花草草,却胸有成竹。 青莲温和的说:“淮吉,得谢谢你,多年如一日的照顾着皇后娘娘。” 粱淮吉笑:“没有娘娘,没有您,我粱淮吉只怕白骨都找不到了。 前几日见到张冒则大人,他老人家,身体硬朗得很,在府里种了不少菊花,太皇皇太后最喜欢的就是菊花。” 还没有到承乾殿,天明大抵把朝廷趋势了解差不多了,丹琼经常有信来,蔡攸是可以放心的,张冒则身体硬朗,说明对朝政的态度,没有老糊涂,那么益王也不会乱来。 朝堂太子之位,还不就是廖府和皇上的争斗,皇上继位以来,铲除贪官,清理赵氏门户,发扬青苗法和裁军法。 说好听点,是皇上英明,政绩显赫,说认真点,这些他妈哪一样不是廖天明策划的? 没有廖天明,你皇上能干成什么? 青莲有目的问话,粱淮吉有目的的回答,天明只需要认真听就是。跟娘来皇宫,总是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 多睿智的青莲,在承乾殿,她可不能随便问,那么多宫女太监看着,说不定就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几人说话很投入,转眼以缘不见了,青莲四处寻找:“淮吉,以缘呢?” 天明也四处看,这孩子,第一次进宫,千万别闯祸了。天明便说:“娘,你们慢慢走,我去找找。” 说完,就先行青莲四处寻找去了。 有几个宫女走过,告诉天明,刚刚是有个小男孩,去了承乾殿的假山。 天明匆匆忙忙赶过去,他看到以缘一动不动的站在假山不远处的一个长廊上,天明走上去,责问道:“以缘,你怎么乱跑,祖母担心着呢。” 以缘指着院子说:“二叔,这里好熟悉啊,你以前喜欢在这里打架。” 天明愣住了,这个院子,是当年兖王宫变,带领士兵,把天明困住的院子。 天明站在走廊上,他看见先帝的贴身太监小喜子,举着一把刀,大声喊:“天明,我来帮你。” 可是没有几个回合,小喜子就被杀了。 天明没有了力气,眼看士兵越来越多,天明力不从心,渐渐倒下,最后时刻,他看见大哥威风凛凛,带着将士杀进来。 那一刻,天明嘴角露出微笑,大哥来了,大哥来了,先帝就有救了。 天明多在乎大哥啊,可是大哥战死在西夏。 天明眼睛泛红,他蹲下身子,抱着以缘:“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二叔差点死了,是你爹爹带领将士,英姿飒爽的杀进来。 二叔看见你爹爹,便就不害怕了,只要有你爹爹在,二叔心里就安稳。我好想他,好想他。。。” 以缘像个大人一样,摸着天明的头:“别伤心二叔,以后我陪着你,也是一样的。” 天明一笑,是啊,智慧大师说这个孩子,就是大哥转世,他就是天意,不然他第一次进宫,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天明抱着以缘亲了亲,说道:“走,祖母还在等我们呢。” 天明从未向大哥表达过他的爱,因为男人间总是深沉一些,现在不一样了,他要把对大哥的爱,毫无保留的给以缘。 第748章 以缘好像来过皇宫 青莲和粱淮吉在承乾殿门口等着天明,见了以缘,青莲不满的说: “在家教了你多少次,说了不能乱跑的,这是皇宫。” 以缘稚嫩的脸上很骄傲:“我刚刚去看了二叔打架的地方,还是与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青莲愣了一下,这孩子,是孟婆忘记给他喝汤了吗? 跳跳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内殿的桌子椅子,干干净净,都能反光了。 还有精心准备的茶点,跳跳都要一一查看,又吩咐桂姑姑,千万看好小厨房,菜单上的菜,一个都不能少,中午娘和哥哥要在承乾殿用膳。 什么都准备得很妥当,可是跳跳还是觉得缺少了什么,就连赵佣都有些奇怪了:“母后,您很不安吗?” 跳跳看着赵佣说:“你还小,不懂母后的心情。 佣儿,等会儿我娘来了,你要行礼,要说外祖母万福,二舅万福。记住了没有?” 赵佣乖乖点头:“您昨天都教了一天,我肯定都记住了。” 跳跳着急的走来走去,虽然青莲可以随时在宫里走动,为了不影响跳跳,她很少来,娘俩的沟通方法,就是通过粱淮吉带话。 但是家里有事,娘也不会说,所以粱淮吉带回来的话,总是要安心吃饭,好好睡觉,爹爹很好,娘很好。 跳跳走来走去,眼睛不停的看着外面,终于看见一个宫女急急忙忙进来了,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皇后娘娘,老夫人和廖大人来了。” 跳跳慌忙牵着赵佣的手,站在门口等着。 青莲和天明,牵着以缘的手来了,只见一眼,跳跳眼睛就湿润了,娘走路很有力,还是以往那个能追着跳跳打的娘。 只是那孩子,圆圆的小脸,蹦蹦跳跳的神态,真的是大哥天意吗? 就算是亲娘,规矩也不能少,青莲带领着天明和以缘上前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青莲扶住青莲,不让她行礼,喊道:“娘。。。。” 青莲欣慰的笑着:“娘娘看起来精神不错。” 又拉着以缘给赵佣行礼,以缘有模有样的半蹲下,行了大礼:“太子殿下吉祥。” 话刚出口,天明就捂住了以缘的嘴巴,青莲也吓得脸色发白,粱淮吉赶紧驱散身边的宫女,跳跳不解的看着以缘:“你,说什么?” 青莲无辜的看着跳跳:“皇后娘娘,我从未教过,在家里,我们也不讨论朝政啊。” 青莲一再嘱咐天明在跳跳面前不能说朝政,谁知道以缘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这可是谋逆啊。 跳跳让天明松开以缘,自己蹲下来,问道:“以缘,你才五岁,怎么会知道太子?” 以缘指着赵佣说:“我早就认识他,他就是太子啊。” 我的天啊,青莲也顾不上礼节了,对跳跳说:“你别套他话啦,我的小祖宗,看祖母回家怎么打你屁股。” 以缘嘟着嘴:“实话也不能说嘛?” 跳跳却没有太在意,拉着以缘说:“走,我们进内殿去吃糕点。” 天明无助的看看青莲,这可不能怪我啊,回家了不能骂我。 进入内殿,几人坐下,跳跳一直看着以缘,对青莲说:“这孩子,真的是大哥?” 青莲笑笑:“后脖子是有颗痣,智慧大师总不能算到谁有痣吧?反正我就把他当天意养着。” 天明喝了一口茶道:“刚刚在后花园,他说我以前在那里打架呢,娘,你还记得兖王宫变之事吗,大哥带领将士,在后花园救的我。” 青莲都惊奇了:“真的?那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忘记?你差点就没有了,是柳絮的师傅,用了三粒鸟屎丸把你救回来的,他老人家临死还在念叨他的鸟屎丸呢。” 一句话,说得所有人都笑起来,虽然跳跳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生,但是听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以缘与赵佣倒是不生疏,两人玩到一块去了,赵佣教以缘念诗,以缘教赵佣玩泥巴,自己教自己的,一点也不违和。 跳跳远远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孩子,叹道:“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事?不得不信啊。两个孩子,倒是像很早就认识一样。” 以缘有太多的出乎意料,所以青莲和天明是见怪不怪了。青莲看着跳跳,红光满面,笑着:“精神不错,娘就放心了。” 跳跳撒娇的笑:“我总是会长大的,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小姑娘了,娘,现在轮到我们来护着您了。” 青莲频频点头:“也是,你们都长大了,有出息,娘欣慰。就是你爹,老了老了,不正经了,居然还去百花楼,想起来我就生气。” 天明一口水直接呛得喷出来:“娘,您至于吗?告状还告到宫里来了。” 青莲又开始跋扈了:“怎么啦,我跟女儿说说心里话也不行?还不是你带着去的。” 跳跳抿嘴看着娘和二哥,她可不掺和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天明不好意思的看看跳跳:“别听娘胡说,不过就是喝喝酒,听听小曲,好几次还是苏澈请客呢。” 青莲讽刺的一笑:“听听,还好几次呢。我管不了你们,但是能管住你们的爹。” 跳跳责怪的看着天明:“这种事,你们也说得出口。” 可怜的爹,又得背锅了,你们要去百花楼就去,怎么还让娘知道呢?她可记仇了。 开饭时间还早,眼看青莲要把百花楼的事继续纠缠下去,却听见了周沁夏的声音。 皇后娘娘召见家人,懂事的都不会来打扰,偏偏周沁夏听说了以缘,实在没有忍住,硬要来看看。 周沁夏没有进屋,就看见了在外面玩耍的以缘,也不顾贵妃的身份,捧着以缘的脸问:“你真的是天意?” 以缘不耐烦的甩开周沁夏的手:“周娘娘,男女授受不亲。” 周沁夏在以缘的脸上捏了两把:“多大的孩子,还授受不亲,我就捏你,怎么啦。” 以缘气得面红耳赤,但是也不还手,继续与赵佣玩泥巴。 见以缘不理她,周沁夏又把以缘的衣领旋开了,果然有一颗大痣,真是神奇啊。 放开以缘,周沁夏进内殿行礼,周沁夏是贵妃,青莲和天明也要向她行礼,可是周沁夏好像思想不在线,她看着跳跳说: “那孩子,他刚刚叫我周娘娘,他怎么知道我是周娘娘?咦,真是神了。” 跳跳笑着赐座:“周贵妃,你别一惊一乍的,智慧大师的话,不会错的。” 周贵妃看着青莲和天明,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我本不该来打扰,就是觉得世上的事,太神奇了,今天不来见见,晚上都睡不安。这一见,果然是神奇。” 青莲和天明礼节的笑笑。孩子也见了,跳跳留她午膳,周沁夏推辞了,一家人聚一起多难,再不懂事,也不好打扰的啊。 只是回去的路上,一直跟文婆婆说:“他居然知道我是周娘娘。。。。” 第749章 约定 因为是家人见面,赵顼也没有来打扰他们,倒是命小卓子赐了三道菜。 一道是炙烤羊排,一道是清炒莲子,一道是清蒸海虾。 三道菜,看似平平,寓意很深,当年赵顼去廖府蹭饭,青莲给他做了炙烤羊肉,现在赵顼送来炙烤羊排,说明他还是记得往昔的。 一盘清炒莲子,那是太上皇最喜欢吃的菜,莲子无心,也许赵顼在说他的苦衷吧。 最后一道海虾,在皇宫里,能吃到海虾的人,极少极少,因为京城不靠海,想要吃海鲜,需要冰桶保鲜,再八百里加急送到皇宫,可见皇上对青莲是很尊重的。 跳跳亲手给青莲剥虾,青莲倒是不安:“你贵为皇后,怎么能给我一个妇人剥虾呢?” 跳跳娇嗔道:“皇后就可以不要娘吗?” 青莲也无话可说了,就大大方方的享受这难得的合家欢乐。 这餐饭,只有亲人间的温情,谁也不提朝堂之事。 以缘和赵佣,打打闹闹间,成了好朋友,而青莲,吃着饭,眼睛一直不离开跳跳,不知道这次见面以后,又得多久才能再次相见。 可怜的廖靖,因为没有官身了,所以无法进宫了,跳跳想起爹爹,总是不由自主的泛泪。 等待很长,相聚很短,吃完午饭,又闲聊了几句,青莲和天明就起身告退了。 太多的不舍,也留不住分别,最后时刻,天明依然对跳跳说了那句让她心安的话: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哥哥在,一切都会平安。” 跳跳点点头,天明坚韧的眼神,让她无比心安。 有哥哥在,谁也别想欺负她,就是皇上也不行。 依然是粱淮吉送青莲三人出宫,青莲偷偷塞给粱淮吉十万银票: “我给她,她是不会要的,你给,家里有点是钱,叫她别省,该花的还得花。” 粱淮吉收下银票:“是,老夫人。” 来时有多欢喜,走时就有多惆怅。 只有以缘,叽叽哇哇哄着青莲:“祖母,您别伤心,用不了多久,您想来就来,天天来都行。” 青莲轻轻打了一下以缘:“你以为皇宫是你家啊,还想来就来。” 本来要出宫了,可是半路遇到了止萝,她是在等着青莲。 青莲上前道:“止萝姑娘,你在等我吗?” 止萝如沐春风的笑着:“老夫人,您都进宫了,也不去看看老朋友,皇太后一直派人盯着承乾殿,好不容易等到您要出宫了,让我守着呢。” 这。。。天明对青莲说:“娘,我带着以缘先出宫,在宫门口等您。” 皇太后要见,自然是得见的,青莲只好跟随止萝而去。 宝慈殿内,高涛涛安静的喝着茶,吃着水果,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本书,眼睛一直往外瞟。 见止萝带着青莲进来了,又矜持起来了。 青莲行大礼道:“皇太后万福金安。” 高涛涛放下书,对止萝说:“赐座,把刚刚进贡的鹅梨,也给廖夫人切一盘来。” 这鹅梨可是大宋大臣们最爱的水果,南唐李煜还曾经用鹅梨做了帐中香,后来韩琦又改善了配方,成了京城名贵们热捧的男香。 青莲也不客气,吃了一口鹅梨:“果然是香甜爽口,香味奇特,难怪风流名士们,都喜欢鹅梨帐中香。” 高涛涛懒得听这些奉承话,直接问:“半夏近期忙不忙?” 皇太后提起半夏,自然是关心她儿子的病情。 青莲如实汇报:“比前期回家早一些了。听说太医院的沈院使,经常呆在女医馆。” 高涛涛一点也不惊讶:“皇上让他研制药物,也不知道进展怎么样。” 青莲言道:“应该是有收获的,半夏近期脸上,笑容也多一些了。” 高涛涛抬眼看着青莲:“青莲,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几个孩子,个个都优秀,还孝顺,你啊,命好啊。” 皇太后羡慕一个民间老太婆,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啊,青莲卑谦的说: “您又笑话我。就这鹅梨,我可是极少吃到,哪怕有钱,也买不到啊。” 高涛涛叹口气:“有何用?青莲,帮我带话给半夏和柳絮,辛苦她们了,我巴不得天天能去一趟吴王府,可是身份摆在这里,不能啊。 我一动,朝廷就会跟着动。” 宫里宫外,都是母亲,青莲恨不得天天进宫,高涛涛恨不得天天出宫,母亲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只因宫里宫外都有他们牵挂的人。 高涛涛接着说:“皇上最近动作不小,我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当初我允许刘氏出宫,也是看他儿子赵恪跟着姨母长大,懂事乖巧,谁知皇上居然把他拉入朝堂,还重用他。 缘由廖天明是清楚的,这些事,我暂时也不会插手,不过你可以告诉廖大人,我这人记仇,永远不可能让刘氏的儿子,来掌控朝堂,除非我死了。” 一句话,说得青莲起身跪下:“皇太后,皇上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错,您如此信任廖府,我方青莲做牛做马都愿意啊。” 高涛涛对止萝说:“快去扶起廖夫人。青莲,你这是做什么,我要是不信任你,跳跳能坐上那个位置? 除了廖府,我谁也不信任。皇上还年轻,看不透其中轻重,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是啊,赵顼毕竟还年轻,不知道狂躁症是什么,他以为依靠沈院使,就能脱离半夏和柳絮的治疗,真是太幼稚了。 柳絮和半夏,足足研究狂躁症三十年,一个沈院使,才刚刚接触,他就能治疗狂躁症? 高涛涛的话,也是在告诉青莲,我保你女儿荣华富贵,你就得好好给我治疗吴王的病。 赵顼当然不知道狂躁症的可怕,只要没有发病,谁也不会承认疾病的恐怖,一旦发病,才会发现,在生死面前,那个皇位值什么? 赵顼还在一股劲的布局,想怎么弄垮廖府,反而,只要廖府稍微动一点手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狂躁症本就无药可用,治疗过程中,随意加点什么,连太医也看不出来。 所以高涛涛才在青莲面前说出只信任廖府的话,不信任也不行啊,不给青莲定心丸,她的儿子孙子们怎么办? 如果没有半夏,她的灏儿,坟头都长草了,那些庸医,还在当作感冒治疗。 青莲喝着茶,心里发凉,她倒是希望赵顼健健康康的,廖府凭借实力去争抢太子之位,就算输了,也心甘情愿。 现在高涛涛发话了,半夏只能拼了命的去救治赵颢,也许不久的将来,还有赵顼。 青莲很悲凉,赵氏摆脱不了狂躁症的噩梦,廖府却摆脱不了治疗狂躁症的噩梦。 那种恐惧,一点也不比患病的人少,步步艰险啊。 第750章 斗个屁啊 看似是老朋友叙话,其实是相互探底。青莲只能承诺:“半夏一直研究此病,我们廖府定会倾全力想办法。 皇太后,您放心,吴王只要不再花天酒地,规律生活,就会如太上皇一样,20几年不会复发的。” 高涛涛舒了一口气:“青莲,可怜父母心啊。我们都半截入土了,不就是为了儿女健健康康吗?你如此,我如此,天下父母都如此。” 青莲心酸的点点头。 止萝送青莲出宫,看着蹒跚的止萝,青莲问道:“止萝姑娘,你多大了?” 止萝轻声笑笑:“也只有您喊我姑娘了,宫里大大小小的,见了都得喊一声姑姑。 一晃眼,我都40岁多了。” 青莲回过神来,每次见高涛涛,就能见到止萝,总是以为时间静止了,其实都在一天天变老。 青莲笑问:“皇太后就没有想过给你找个合适的人家?” 止萝也不避讳:“年轻时,倒也提过,我在皇太后身边伺候惯了,宫外的时候不习惯了。而且皇太后也习惯了我在她身边。” 青莲打趣道:“倒是你们主仆过了一辈子。 也挺好,张冒则和董和不就跟着太皇太后一辈子嘛。每次去坤宁殿,我还真羡慕他们呢。” 止萝笑着:“是啊,可惜那些温馨的画面,再也看不到了。” 青莲宽慰着:“人嘛,总是一批批的来,又一批批的走,自然规律,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说不遗憾,谁又真的能不遗憾呢? 这个皇宫,除了粱淮吉,已经没有青莲第一次进宫时的影子了。 宫女太监,全部都是新面孔。 第一次进宫时,仪姐姐带着青莲,见人就塞钱,以至于几十年了,青莲还保持着这个优良的传统。 天明带着以缘,一直在宫门口等着青莲,见她出来,忙迎上去,对止萝说:“谢谢姑姑。” 止萝笑笑,行礼与青莲告别。 天明轻声青莲:“娘,皇太后没有为难你吧。” 青莲气咻咻的说:“都为难几十年了,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回家再说吧。” 曾经要置青莲为死地的仇人,如今却是穿一条裤子了,人啊,只要你活得够久,什么仇人,都能成为朋友。 回到廖府,青莲直接把天明拉到了书房。 天明脸色很凝重:“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青莲笑笑:“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我得跟你说说,你心里要有数。” 娘俩坐下来,云绡很快就送来了茶水,她还想问问小姐在宫里的情况,见老夫人好像有话跟二少爷说,自觉的退出去了。 天明给青莲倒了茶,紧张的看着青莲。青莲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水: “堂堂宰相,也这么沉不住气?” 朝堂上,天明绝对沉得住气,但是青莲见的是皇太后,他怕皇太后欺负娘。 青莲放下茶杯道:“高涛涛承诺我,无论皇上安排谁做太子,她心里只有赵佣。 就算是他人登位了,高涛涛也得把他拉下来。” 天明不解:“为何?” 青莲脸色黯然:“因为要半夏给她儿子治病。她怕半夏用错药。” 天明稍微缓和了一些:“那就是说,我所有的布局,都是无用的。” 青莲叹了一口:“可怜她堂堂皇太后,用皇位来保儿子的性命,可悲又可怜。 天明,只是半夏的责任又重了。廖府与皇室,已经是分不开了,千丝万缕,一条船上行走了。” 天明点头:“半夏的医品,您是可以放心的,只是这病,与心境关系太大,就怕有心无力啊。” 青莲来了一个破罐子破摔:“天明,你也别压力太大,都走到这一步了,没有退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啊,还是陪着皇上去争夺太子之位,至于结果怎么样,咱们也别在意。 我算是看透了,要是不想开一点,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太上皇,先帝,现在又到了吴王,我这颗心,足足担忧了三十几年,可是谁也没有改变结局啊?” 争争争,还争个屁,就算赵间当上皇位又如何,他真的敢杀廖府吗?杀了谁给他治病? 腥风血雨的太子之争,天明早早知道了结局,只有皇上,联合赵恪蔡攸和莫清,认真的与廖府斗。 当然,皇室的狂躁症,天明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配合着皇上演戏吧。 其实赵顼也想过狂躁症治疗问题,他也不确定沈院使,是否真的比柳大夫和半夏强,所以他对廖府,也是张弛有度的。 青莲和天明进宫见皇后,他不是送去了三份菜吗?那可都是有分量的。 就一盘海虾,高涛涛半年都难得吃一次,赵顼毫不吝啬的送去了一大盘,明面上做得还是很客气的。 这日,赵顼招来了沈院使,询问赵颢的病情进展。沈院使满脸堆笑: “我们利用舒肝解郁,活血化瘀的药方,再配上抑制神经的老方子,一起结合,吴王康复得很好,也不嗜睡,精神很好。” 赵顼皱着眉头说:“我们?” 沈院使点头:“是啊,我和李大夫,柳大夫一起研究的啊。” 李大夫就是李太医的孙女李半夏。 赵顼气得要冒烟了,搞了半天,还是离不开廖府吗? 赵顼冷漠的问:“你就不能自己研究吗?” 沈院使好像懂了,扑通跪在地上:“皇上,臣才接触狂躁症,半点方向都没有啊。 李大夫和刘大夫不一样,她们倾心研究了三十多年啊,不借助她们以往的经验,臣就是三五十年,也不一定有进展啊。” 医术,可不是吟诗,随便说几句话,可好可坏,医术那是要真切经验的。 而且也不是立马就能见效,现在从头研究,总不能拿吴王做实验吧,一不小心,就给治死了,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赵顼叹口气:“那她们的治疗方法,你也应该学了不少吧?” 果然是外行话,沈院使又叩头:“皇上,治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每天要把脉,每天要调换药方,没有一成不变的治疗方法,全靠经验啊。” 赵顼一挥手:“知道啦,出去吧。” 沈院使满头大汗的退出去了,赵顼也是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他。 让他去偷学,他都学不会,庸才,蠢货啊。 无人能治疗狂躁症,那么赵顼就拿廖府没有办法,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给沈院使一点时间吧,只要把赵颢治好了,几十年下来,还怕他学不会吗? 赵顼很自信,他再活几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弟弟都发病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赵顼也会气馁,不如就别斗了,直接把太子之位给赵佣吧,可是又一想到,廖府会把控朝政,那我们皇家不是太无能了? 不行,不行,皇上可以无能,但是皇权绝不能旁落他人之手。 此时的赵顼,沉浸在自己的假想敌之中,其实已经是狂躁症的初症了,只是他毫无察觉。 第751章 情人相见,分外激情 只要皇上去紫宸殿,高初曦月事就来了,没有办法,只能推到施诗宫里去,一来二去,施诗怀孕了。 这下好,皇上不去看高初曦了,直接去施诗宫里。 高初曦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莫清离开了内务府,想见他一次,比登天还难,皇上也不来,骚动的身体,总是让她莫名的发脾气。 唯一让高初曦欣慰的是,儿子赵俊立为太子的希望越来越大,皇上对莫清的宠爱,比对高初曦还多。 高初曦厌烦的躺在软榻上:“冷玉,你说莫清,他不会把我忘了吧?” 冷玉赔笑着:“怎么可能啊?莫大人现在是大理寺卿,公务繁忙,进宫又不方便,您要是有什么话,我可以去给您传递啊。” 高初曦瞟了一眼冷玉,这个傻子,感情的事,是你可以传递的吗? 奢华的皇宫,皇上不来,就冷冷清清的,高初曦终于明白了,韩樱子为何会与太监勾搭在一起,是个人,这种日子都过不下去啊。 高初曦自然是不会学韩樱子的,她的儿子,最关键的时刻,可不能因为自己胡来,坏了大事。 闲得要发疯时,外面的宫女来报:“娘娘,您的表哥莫大人来请安了。” 犹如沙漠里的一桶水啊,高初曦喜出望外:“快请,快请。” 莫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内殿,对满眼柔情的高初曦行礼:“娘娘吉祥!” 高初曦含笑道:“表哥,可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请坐。冷玉,赐茶!” 冷玉可是有眼力劲的,莫大人这么没有来,娘娘肯定有很多话要说,端了茶水,自觉的退出去了。 高初曦都干了多久了,冷玉出去,她也顾不得贵人的身份,一把拉过莫清就开始亲:“莫清哥哥,我好想你,你为何这么久不来看我?” 来了,就必不可少的要龙飞凤舞一番。 如狼似虎的高初曦,一次还不满足,恨不得要把莫清榨干,就这样,冷玉在外面腿都站麻了,还没有听到娘娘的吩咐声,不禁也嘀咕,都多久了,没完没了的。 终于,莫清筋疲力尽的从床上爬起来:“曦妹,我来找你,是有要事。” 心满意足的高初曦一边穿衣,一边问:“何事?” 莫清整理好衣服说:“益王当着众大臣的面,约我去了益王府用餐,如此看来,他也得到了皇上的明示,助力俊儿立为太子。” 高初曦大喜:“真的吗?有了王爷的支持,俊儿的希望就越来越大了。” 莫清扶着高初曦下床,来到外殿,两人坐下:“曦妹,现在关键时刻,你可要谨慎。” 高初曦冷笑:“我天天守在这宫里,冷冷清清的,还有什么需要谨慎的?” 莫清讨好的笑:“现在我是大理寺卿,进宫也不方便,今日不是因为说有家书,也进不来看你啊。 曦妹,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等我大业有成了,以后好日子多着呢。” 高初曦摔了一个脸色:“你倒是好,在宫外,要权力有权力,要美人有美人,不要太惬意哦,你哪里还想得到我? 听说你家那位美娇娥有孕了?” 莫清额头冒汗:“曦妹,你总得允许我有一个名义上的儿子吧?不然的话,我娘也不会放过我啊,天天逼着我纳妾,我哪有心情去纳妾?” 高初曦通情达理的说;“也是,与其弄一堆女人在府里,还不如让那傻女人多生几个。 不过我告诉你啊,要是你传出与什么不三不四女人搞在一起,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莫清点点头:“我心里只有曦妹。” 两人坐下,莫清轻声说:“现在我们势力,已经与廖府相当了,那么争斗就会开始了,日后你要防着皇后娘娘。” 高初曦疑惑的问:“你们准备怎么对付廖府?” 莫清笑笑:“宫外的事,你就别管,只要带好俊儿,保护好自己就行。其余的有我呢。” 高初曦幸福的笑着:“莫清哥哥,有你真好。” 坐享其成,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哪个女人不愿意? 太阳都快下山了,莫清必须出宫了,高初曦恋恋不舍的问:“你何时再来看我?” 莫清承诺:“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进宫的,曦妹,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万般不舍,终究要分别,这一别,只怕又是好几个月见不到一面了。 出宫的路上,莫清疲惫不堪,他现在这个地位,要找什么女人没有,可是依然要冒着风险进宫来伺候高初曦。 莫清的目标很明确,只要儿子立为太子,高初曦就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工具了,他要让大宋的天下姓莫。 回到莫府,莫清累得连饭都不想吃了,侯雪莲挺着肚子问:“夫君,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喝点茶水?” 喝了一下午的茶,还喝? 莫清柔声道:“我想泡个澡,叫丫鬟去烧水吧。” 采妮听了,立马去吩咐了。 侯雪莲一边给莫清宽衣,一边说:“要是太辛苦了,就休沐几天,神仙也得休息啊。。。。” 话还没有说完,侯雪莲愣住了,她在莫清头发上绑的黑丝线不见了。 侯雪莲努力的定了定神,不可能啊,这半年多来,那根丝线,一直都在啊。 侯雪莲都很相信莫清的清白了,如果他外面有人,不至于半年都不去见人家吧。 可是今天,黑丝线不见了,而且莫清还很累。 莫清看不到身后侯雪莲的脸色变化,舒了一口气说:“皇上看重我,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多少大臣看着莫府呢。” 侯雪莲差点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强忍着,不会的,我不能冤枉他,一定是误会。 或者真的是不小心掉了。 采妮很快就放好了洗澡水,侯雪莲温和的说:“夫君,我大着肚子,也不方便给你搓澡,让采妮去吧。” 莫清眼睛一瞪:“一个大男人洗澡,自己搓就是。” 换了平日,侯雪莲肯定是高兴,可是今日她高兴不起来,自己舍不得把采妮给老爷,其实他也根本看不起采妮啊。 回过神来,侯雪莲立马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老爷不要采妮,那就把采妮给陈进。 只有舍得孩子,才能套住外面的狼,侯雪莲一定要查清莫清究竟与谁在一起。 侯雪莲看着采妮道:“采妮,你也看到了,我是真心想把你纳入莫府的,可是老爷不肯,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采妮红着脸行礼:“小姐,我不嫁人,我一直陪着小姐。” 侯雪莲拉着采妮:“说什么傻话呢?女人一辈子,得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才叫圆满。 采妮,府里小厮也多,你要是喜欢谁,告诉我,我来为你做主。虽然小厮地位是低下一点,可毕竟是正妻啊。 只要你满意,我给你赎身,给你准备嫁妆,定让你风风光光,吃喝不愁。” 第752章 查出端倪 采妮眼眶红润:“谢谢小姐,我伺候您很好,以后有了小公子,我帮您带大,我不嫁人。” 侯雪莲轻声说:“老爷身边的陈进,就很好,性格老实,跟着老爷见识多广,你要是愿意啊,我来做主。 你们成亲以后,他还是伺候老爷,你还是来伺候我,我给你们发双倍的薪资。” 采妮脸红透了:“小姐,你又打趣。” 侯雪莲抿嘴笑:“陈进每次都偷偷看你呢。这婚姻啊,还得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你看老爷,对谁都冷淡,你跟了他,也不一定是最好的。” 采妮笑道:“我看老爷对您就很好,他心里只有小姐。” 本是让人羡慕的话,可是侯雪莲听着,却很痛苦。 丫鬟的命运,全部掌控在主人手里,采妮也喜欢莫清,可是她知道,老爷心里只有小姐,自己插进去,得不到宠爱,也是毫无意义。 但是陈进不一样了,他出身低微,待人真诚,正如小姐所说,嫁人还不如嫁一个知冷知热的呢。 采妮嘴上说不嫁人,心里却是认可了陈进,小姐既然开了口,肯定是已经决定了的,无论自己同意与否,都是相同的结局。 再见到陈进,采妮总是莫名其妙的脸红,陈进本就喜欢采妮,只觉得她脸蛋红红的,很是好看。 这日,莫清上朝去了,陈进休沐,侯雪莲特意让采妮把他找来了。 陈进觉得今天气氛怪怪的,采妮见他来了,羞答答的出去了。 侯雪莲笑吟吟的看着陈进,说道:“这些日子,老爷辛苦,你也辛苦了。” 陈进行礼道:“夫人,照顾公子,是陈进应该的,不辛苦。” 侯雪莲喝着茶,慢悠悠的说:“这些时日,我在考虑采妮的婚事,她是我贴身的宫女,嫁人,可得好好挑挑。” 陈进愣了一下,采妮就要嫁人了? 侯雪莲继续说:“按理说,老爷的下属里面,做官的也不少,虽然官位小,可是有老爷的提携,想爬上去也容易,陈进,你跟着老爷,你觉得哪家公子可靠呢?” 采妮要嫁给他人?陈进有些慌乱,支吾道:“夫人,我。。。没有仔细留意过。。。” 侯雪莲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咦,陈进,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你有看中的吗?说出来,夫人给你做主。” 男要娶,女要嫁,夫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陈进鼓足勇气说:“我喜欢。。。” 采妮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侯雪莲突然说道:“咦,陈进,老爷前天去了哪里?” 陈进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被夫人一打岔,脑袋速转:“前天?哦,公子去了紫宸殿,给高贵人送去零壁来的家书,然后就回家了。” 侯雪莲脑袋一轰,果然是高贵人。 脸色却平静的追问:“见高贵人要一下午?” 陈进笑道:“是,总有一些家里话要说。” 侯雪莲突然笑起来:“很好,陈进,你是个老实的,其实老爷都跟我说了,我就是看看你的人品。果然采妮是有眼光的。” 陈进大喜:“夫人,您是说采妮也愿意?” 侯雪莲笑:“傻小子,你看采妮,见你就羞答答的,你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陈进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侯雪莲叹道:“陈进,老爷天天在外忙,也不知道忙什么,我偶尔打听打听他的行踪,也是心中担忧,你可别告诉老爷哦。” 陈进行礼说:“知道了,夫人。” 侯雪莲挥挥手:“你退下吧,你与采妮的事,我还要与老爷商量,怎么也不能随便办,总得像模像样吧。” 陈进恨不得给侯雪莲叩头了:“谢谢公子,谢谢夫人。” 陈进出去了,侯雪莲的心平静不下来了,莫清与高贵人有勾结,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莫清他难道不怕吗? 侯雪莲六神无主,怎么会这样? 谦谦君子的莫清,怎么会做如此苟且之事? 就算他不在意侯府生死,难道他不在意他自己父母生死吗? 侯雪莲努力静下来心来,前前后后认真想了一遍。 当初父亲去宫门抢亲,莫清很礼貌的拒绝了父亲,三年后,又莫名其妙的同意了。 成亲以后,莫清就提出要帮高贵人的儿子争抢太子之位,父亲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百万两银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清并没有爱我,他爱的是我侯府家里的钱啊。 侯雪莲头晕目眩,莫清从一个小进士,一路官位亨通,短短几年就是大理寺卿了,宫里那位娘娘,出了不少力吧。 皇后娘娘家族势力强大,莫清居然还要帮高贵人儿子争夺太子之位,是不是太凶险了? 然而,莫清却义不容辞,他们的感情多深啊。 侯雪莲抚摸着肚子,内心悲哀至极,原来我,和我的儿子,只是莫清的挡箭牌。 难怪我与他的感情,总是隔着一些什么,他看似温柔体贴,相敬如宾,其实又把我拒之千里之外。 他心里,只有高贵人啊,他对我的好,全部是做给外人看的。 侯雪莲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跑也跑不掉了,就算知道他的一切,也不能去揭穿吧,大家已经在一条船上了。 可怜父亲和弟弟,还大力的支持他,他把我们全家玩得团团转啊。 苦涩无助的侯雪莲,决定还是试探试探莫清,侯雪莲也想知道,她在莫清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 这晚,侯雪莲特意煮了莲子银耳汤,端到了莫清的书房。 莫清一如既往的温柔:“你有身孕了,这些活,让下人做不行吗?” 侯雪莲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有身孕,不能伺候夫君,本就愧疚,煮煮甜品,我还是能做的。” 莫清一脸温和:“夫妻同心,有什么愧疚的。” 侯雪莲话锋一转:“夫君前日去看望了高贵人?她是夫君表妹,也是我表妹,我想进宫当面给贵人娘娘请安。” 提起高贵人,莫清脸色变了,尽量还是温和:“不用,宫里的事,你别管。” 侯雪莲柔和的说:“听说夫君在紫宸殿呆了几个时辰,想必是高贵人思念家乡,在宫里孤独寂寞,我去陪陪她,说说女人心里话,也好有个寄托。” 莫清脸色大变:“你。。。。监视我。。。。是不是陈进告诉你的?” 侯雪莲装作无辜的样子:“夫君,你去看表妹,很正常啊,陈进为何不能说?” 莫清冷漠的问:“他还说了什么?” 侯雪莲摇头:“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从宫里回来以后,很是疲乏,头发也很凌乱。。。。”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莫清就是一巴掌打过去,侯雪莲顿时懵了,他打我,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啊。 第753章 你让我不舒服,我让你全家不舒服 莫清凶狠的看着嘴角流血的侯雪莲:“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就不要说出来,放在心里。” 侯雪莲像不认识莫清一样:“高贵人不是你表妹,你们偷情?” 莫清对着侯雪莲又是一巴掌:“怎么,你记不住我的话吗?知道也不要说出来。” 一切得到了证实,侯雪莲眼泪直流:“原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你这个骗子,骗子。。。。” 莫清嘴角冷笑:“我骗你什么了?不是你父亲巴巴求上门来的吗? 还有你,就那么凑巧,刚好我经过,你就掉水池里? 你家要权,我要钱,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你太认真,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非要查那么清楚,你告诉我,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能改变什么? 不要忘记了,侯府早就在船上了,我出事,侯府一个也别想跑。” 侯雪莲无比的惊恐,是啊,我能告发他吗? 不能啊,侯府还有上百口人啊,难道我就应该忍受他们的肮脏之事? 莫清拿出手帕,扶着侯雪莲坐下,温柔的给她擦拭嘴角的血迹:“夫人,要怪,听话,在家里好好养胎,其余的事,不要过问。 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疼爱你,多幸福啊,是不是? 但凡有点权力的大臣,谁家没有几个小妾,我就没有,没人跟你争斗,莫府多安静,这种好日子,难道不是你希望的?” 侯雪莲像看到了一只披着人皮恶狼,莫清碰她一下,雪莲就要发抖一下。 莫清按住她:“别怕,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继而又冷笑道:“如果你非要自作聪明,我丧妻,也不是不可能的。” 侯雪莲浑身发抖,他,要杀我? 侯雪莲惊恐又无助,她后悔了,我为什么要去查探究竟,我好蠢啊,我太相信他了。 莫清帮侯雪莲擦干净以后,冷冷的说:“回去吧,要是太闲了,给孩子做几件小衣服,做点该做的事。” 侯雪莲逃一样的从莫清的书房出来,这哪里是莫府,是地狱啊。 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间,采妮刚好从外面进来,看着侯雪莲狼狈的样子,问道:“小姐,你怎么啦?” 侯雪莲恐惧的抬起头,她好想告诉采妮,莫清就是一只狼。 可是她不能说,侯府已经与莫清在一条船上了,假如莫清和高贵人的事,传出去,侯府都得死啊。 侯雪莲嘴角颤抖:“我,摔了一跤。” 采妮吓坏了:“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看看啊。” 侯雪莲摇摇头:“没事,没事。采妮,我休息一会儿。。。” 采妮扶着侯雪莲躺在床上,采妮轻声说道:“我去请老爷。” 侯雪莲慌忙抓住采妮:“别,别,采妮,我没事,老爷忙,别去打扰他。” 采妮只好作罢,去打了一盆温水,给侯雪莲细细擦洗。 话挑明了,莫清连装都懒得装了,他对侯雪莲的态度越发冷淡,而莫家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见莫清对侯雪莲不好,他们更加放肆了,组团的欺负侯雪莲。 采妮气呼呼的对侯雪莲告状:“小姐,侯府送来的阿胶,燕窝,都被老夫人拿走了,我说这是给小姐补身体的,老夫人说,侯家多的是,再去要一点就是。 小姐,这么拿下去,侯府再多,也经不起他们折腾啊。” 侯雪莲心如死灰:“她们喜欢吃,就让她们拿去吧。” 采妮嘟着嘴说:“以前没有怀孕,老夫人天天说不能让莫清无后,现在有孕了,她们还那么欺负你,我看啊,什么有后无后,根本就是借口。” 侯雪莲心里愣了一下,是啊,莫清就算厌恶我,也不能厌恶这个孩子,明知我怀孕了,还动手打我,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孩子,难道? 侯雪莲赶紧打住了,不要想,不要想,知道得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 可是心里又不由自主的要想,如果他们两人早就在一起,那个孩子也许就是莫清的。 通奸还生了一个皇子,要争夺皇位,天啊,侯雪莲脑袋都要炸了,她仿佛看到了侯府血流成河的场景。 侯雪莲抚摸着肚子,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也许就是受苦的,有必要生下他吗? 侯雪莲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她又舍不得,那是骨肉相连的血亲啊,也许莫府,只有这个孩子与自己是一条心了。 侯雪莲难过,不忍心,孩子毕竟无辜,还是要生下来的。 侯雪莲从小就被父母捧着,顺风顺水长大,从来没有遇到过困境,如果面对莫清的恐吓,她不知道怎么办。 日思夜忧,吃不下,睡不好,人也瘦了一圈。 一向不心疼的侯雪莲的莫母,也觉得奇怪,便来问话:“雪莲,不就是吃了一点燕窝吗?你至于气成这样吗?” 看着眼前这个讨厌的老太太,侯雪莲突然心生一记,莫清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你们莫府人的好过。 侯雪莲贤惠的说:“母亲,您说什么呢?一点燕窝,我也不至于吃不下睡不着啊。” 莫母不解:“那你是为何?” 侯雪莲微笑:“我心里有事,谁也不能说,放在心里吃不下,睡不好。” 莫母果然很好奇:“什么事,你给我说说。” 侯雪莲看看周边的丫鬟,让她们退出去,然后说:“母亲,您可以答应我,谁也不能说吗?包括莫清也不能说。” 莫母爽快的答应,至于是否告诉儿子,还不是随她。 侯雪莲在莫母的耳边轻声说:“莫府要完了,您的儿子与高初曦通奸,还生了一个儿子,叫赵俊。” 一句话没有说完,莫母从椅子上滑地上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侯雪莲慌忙去拉莫母:“母亲,您怎么啦?” 莫母脸色煞白:“逆子,逆子啊,好好的日子不过,做这种大逆不道事,一旦东窗事发,我们全部都得死啊。。。” 侯雪莲冷笑,为什么就让我一人担忧,我要让你们莫家所有人都担忧害怕。 莫母从地上爬起来:“我要去找莫清,这个逆子。。。。” 侯雪莲拉住莫母:“母亲,您千万不能去问啊,我谁都没有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传开,我们就完了。 而且木已成舟,您去问有什么用?莫清一心奔走在立太子之事上啊。” 莫母六神无主了,她惊恐的看着侯雪莲:“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越陷越深?” 侯雪莲平静的说:“孩子都那么大了,陷得还不够深?您也与我一样,只字不提,万一真的立了赵俊为太子呢?” 一会儿恐吓,一会儿安抚,侯雪莲冷笑,母亲啊,以后你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至此,再也没人拿侯雪莲的燕窝了,嘴巴快的莫母,估计把莫清的事,告诉了两个大儿媳妇,所以整个家里,人人自危。 反而侯雪莲心情好了,莫清,你不让我舒服,我就让你全家不舒服。 第754章 侯雪莲早产 莫清觉得家里的气氛怪怪的,以往大哥二哥父母亲,对他都是崇拜的眼神,现在看他,不仅仅闪烁还有恐惧。 这日饭桌上,莫清依然体贴的给侯雪莲夹菜:“你要多吃一点,孩子需要营养,看你,都瘦了。” 侯雪莲面无表情的吃菜,一言不发。 莫清又给母亲夹菜,真是一副好丈夫好儿子的模范啊。 莫母阴森森的看了莫清一眼,道:“清儿啊,娘吃什么不要紧,就想平平安安过日子。你看你,官做得够大了,不要再异想天开。” 莫清有点奇怪:“娘,您是何意?” 莫母不高兴的说:“什么意思不明白吗?再多的钱,有命花,才叫福,不然就是祸。” 大嫂和二嫂也黑着脸,不明真相的莫云埋怨道:“娘,这么好的日子,怎么就是祸了? 小弟有本事,有才华,皇上看重他,这是我们莫家无尚的荣耀。” 莫母一听,筷子一丢:“你懂什么?” 话也不能挑明,只能气得离去。 莫母只要想起莫清与高初曦搞在一起,额头就冒汗,那是皇上的妃子啊,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莫清也沉得住气,安静的吃饭。 以往看莫清怎么都顺眼的大嫂和二嫂,也放下了筷子:“你们慢用,我去陪陪母亲。” 侯雪莲心里暗笑,就这种家庭,一句话吓得瑟瑟发抖,还想做成大事,真是可笑至极。 对,廖府之所以能成大事,他们可是上下一条心,莫府还没有开始,自己一家人就要散了。 吃完饭,莫清直接把侯雪莲拖到了书房,冷漠的问:“你跟娘说了什么?” 侯雪莲哈哈大笑:“我能说什么?我不过说告诉娘,日夜担忧夫君,吃不下,睡不好,所以瘦了不少。 娘很好奇,偏偏要问,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能自己扛着,一家人要一起扛着啊,所以就告诉了娘,她还有一个孙子,在皇宫里准备做太子。。。” 话还没有说完,莫清狠狠一巴掌打过来:“你这个贱人,你是要害死全家人吗?” 侯雪莲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很兴奋:“是我要害死全家,还是你要害死全家? 有本事你把我杀了,明天整个京城就知道你与高初曦的丑事了。哈哈哈哈。。。” 莫清气急败坏,对着侯雪莲就是几脚,恨恨的说:“以后不许踏出莫府半步,不然我让你侯府全家死光。” 侯雪莲却不害怕了:“有什么关系,反正有莫府陪葬,大家同归于尽,死得最难看的是你莫清。” 侯雪莲的肚子开始疼了,地上一滩血流出来,莫清一见,坏事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啊。 莫清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快请大夫。” 顿时,莫府乱套了,莫母急急忙忙赶过来,见侯雪莲脸色煞白,下体流血,对着莫清乱捶: “逆子啊,她肚子里可是你的骨血啊,你还是人吗?” 莫清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后悔莫及,侯雪莲的孩子,是他最好的掩护啊,怎么能踢她肚子呢。 大夫从里面走出来,很是憔悴:“大人,夫人流血过多,又没有到生产期,会一尸两命啊,只有女医馆的李半夏大夫,才能救她啊。” 啊,现在是争夺太子关键时期,如果侯雪莲死了,侯府肯定不会罢休的,怎么办?怎么办? 莫清站起来,对陈进说:“快去女医馆请大夫。” 没有选择了,只能救侯雪莲,不然前功尽弃了。 莫清一点也不在意侯雪莲和她肚子里孩子的生死,等赵俊立为太子,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是他不得不救,因为赵俊还不是太子啊,如果府里传出他见死不救,皇上会怎么看他?益王会怎么看他?没有办法啊。。。。 很快,半夏提着医药箱来了,莫清焦急的说:“李大夫,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儿。” 深情得还掉下了几滴眼泪。半夏回道:“我会尽力的。” 说完就进了产房。这个时候,要争分夺秒,半夏没有时间跟莫清来一些虚礼。 把脉,扎针,服药,一气呵成,半夏看着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的侯雪莲说: “莫夫人,不用担心,孩子还有心跳。只是你才八个半月,现在生下来,存活率不高,如果不生下来,胎死腹中的可能性很大,你,怎么选择?” 侯雪莲冷冷的说:“那就生下来吧。” 半夏不知道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下体遭受冲击,应该是很疼的,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半夏走出产房,把相同的话,跟莫清说了一遍,莫清还没有开口,莫母急忙说: “生下来,生下来,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别看莫母平日看不起侯雪莲,故意刁难,那是气势压迫,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她觉得侯雪莲,是最好的儿媳妇。 意见一致,半夏重新回到产房,丫鬟们熬催产汤去了,半夏在为生产做准备。 半夏性格和柳絮一样,总是温和又坚毅,能给人莫名的信任。 侯雪莲轻声说:“大夫,如果孩子救不活,也没事,你无需有太大的压力。” 半夏愣了一下,作为母亲,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住孩子,她怎么说没有关系? 半夏温和笑笑:“你这孩子,身体很强壮,换了他人,早就不存在了。 孩子对生命,有选择权,他愿意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就应该尽力。” 侯雪莲眼角有泪:“如果不幸福,他也愿意吗?” 半夏笑笑:“你怎么知道他不幸福?你看看京城街上的乞丐,他们自由自在,别人可怜他们,他们却觉得很幸福啊。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夫人,你要努力把孩子生下来,至于以后的日子,应该让孩子去选择。” 侯雪莲好像生无可恋,这种状态是很危险的,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与母亲有很大的关系。 半夏的安慰,让侯雪莲有了一些希望,是啊,我不能逃避就不要孩子,我应该把他生下来,再努力的保护好他啊。 催产药一碗一碗喝下去,再加上半夏高超的医术,折腾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孩子顺利出生了。 正如半夏所说,孩子有些柔弱,大抵还不错,因为生下来是有哭声的。 莫清看着那个瘦小的孩子,一阵恍惚,虽然宫里有一个儿子,可他并没有看到孩子刚刚出生的模样,而这个孩子,莫清陪着他来到这个世界,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第755章 侯雪莲求助 孩子生下来了,莫母也松了一口气,问都没有问侯雪莲的情况,就回去休息了,折腾一夜,老骨头都快散了。 莫清倒是第一时间冲进了产房,看着筋疲力尽的侯雪莲,低声问道:“李大夫就是廖天明的夫人,你没有跟她说什么吧?” 侯雪莲生孩子疼得死去活来,但是也没有这一刻疼,他还是只关心自己的前途命运,我侯雪莲就是死了,他也不会伤心吧。 侯雪莲摇摇头:“我只说自己磕了。” 莫清满意的笑笑:“你好好养着,需要吃什么,吩咐采妮去做。儿子很好,你放心。” 说完,厌恶的离开了产房,血腥味太大,真让人受不了。 侯雪莲看着莫清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保护好儿子,不能因为莫清的错误,让他承受无妄之灾。 可是怎么保护?只要莫清事发,全家必须受到株连。 孩子大人暂时平安,可是后期的护理更为重要,小孩早产,身体各方面都不成熟,甚至连奶水都吃不进。 而产妇也怕发生大出血,半夏半步也不能离开,守在侯雪莲床边,一些药物,由刘朵送进来。 看着床边打盹的半夏,侯雪莲心里很感动,整个莫府,最想她好起来的人,除了采妮,应该就是这个陌生的大夫了吧。 半夏睡眠很浅,一点点动静就惊醒了,而且每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侯雪莲情况。 “还很疼吧?脉象平缓,没事。”半夏说话总是很温柔。 侯雪莲无意的问:“李大夫,莫府与廖府在朝堂上,是政见不一的,为何你对我还这么尽心?” 半夏没有想到侯雪莲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道:“我是大夫,只医治病人,不会考虑其他。 你好起来了,我便很高兴,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 半夏当然懂,与天明成亲这么多年了,朝廷上的事,她一清二楚。 莫清拥护六皇子赵俊,而廖府,自然是拥护妹妹的养子赵佣。 可是男人的事,与侯雪莲肚子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孩子无辜,半夏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当年师傅柳絮,被先帝陷害,都上了砍头台,结果还不是一心一意给他治病吗? 医者眼里,只有病人。 侯雪莲是知道廖府的,在京城,廖府就是一个传奇。 今日见到廖府的二夫人,内心不免感叹,难怪他们家盛誉那么高,因为她们每个人在自己领域,坚守初心。 廖家大少爷,战死沙场,也要为国家换取喘息的时间。 二少爷位居宰相,依然亲自督促青苗法,裁军法。 这样的家庭,莫清拿什么去跟廖府争? 虽然莫清有皇上的支持,可是没有民心的支持啊。 侯雪莲的儿子取名莫小林,不会吃奶,半夏只能用米汤,一点一点的喂。 经常是吃一口,吐一大半,可是孩子不吃,就没有营养,半夏总是耐心的慢慢喂,一场下来,要好几个时辰,累得一身汗。 侯雪莲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就像一只小猫小狗,总是担心养不大,半夏安慰着: “孩子见风就长,半月以后,他就会吃奶了,长得更快。” 半夏的话很耐听,可是侯雪莲不相信,她从来不敢带孩子睡觉,生怕一不小心就死了。 半夏守在莫府,莫清每天都来看侯雪莲,每天都会警告侯雪莲不要乱说话。 至于孩子和侯雪莲的生死,他也不是很在意。 五天以后,雪莲的危险解除,只要安心休养就行。 而小林,半夏教会了奶妈喂养,为了让孩子吃得有营养,奶妈把奶水挤出来,再一点点喂。 半夏一边交代细节,一边对侯雪莲说:“我要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不妥,立马去医馆找我。” 相处五天,侯雪莲觉得特别有安全感,现在半夏要走了,她的心,又提起来了。 犹豫了半天,侯雪莲支吾着问半夏:“李大夫,如果有一天,我求你救我孩儿的命,你会同意吗?” 半夏不解,说道:“小林虽然早产,可是身体没有大碍啊,半月之后,必定白白胖胖的,你别胡思乱想。” 全身疼痛的侯雪莲,从床上爬起来,扑通跪在半夏脚下:“李大夫,能不能让我儿子,做你的干儿子。是你救了他,你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半夏也吓坏了,慌忙扶起侯雪莲:“你这是干什么,我给你看病,莫大人都是付了银子的,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啊。” 对未来无比恐惧的侯雪莲,对半夏说:“莫清与高贵人,不是表兄妹。李大夫,我只信任你,如果有一天,你救救小林,行不行?” 半夏脑袋一轰,赶紧把侯雪莲扶到床上:“你。。。会没命的。。。” 半夏太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了,两人不是表兄妹,那就是欺君,莫府是要全部收到牵连的。 可是侯雪莲能说出这句话,她应该是思想斗争了很久的。 侯雪莲说完那句话,就一直泪流满面的看着半夏,期待她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半夏实在不忍心,轻声说:“你说的话,我都没有听见,你以后谁也不能讲。 保护好自己,也许结局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 而且我保证,万一有那么一天,我会护着小林的。” 得到半夏的答复,侯雪莲松了一口气:“李大夫,有你这句话,我便好好活着。” 半夏吓得不轻,难道我不答应,你就不活了,这其中,肯定不是表兄妹这么简单啊。 半夏拍拍侯雪莲:“我过两天来给你送药,好好吃饭,好好带着孩子,其余的事,不问不管。” 侯雪莲乖巧的点头,自从她知道莫清和高初曦关系以后,只有今天,是最踏实的一天。 正好此时,莫清来送半夏,侯雪莲吓得躲进了被窝,半夏严厉的对莫清说: “莫大人,孩子早产,您夫人的身体也不好,一定要注意调养。 而且莫夫人担心孩子太小,怕养不活,心神不宁,您要多多开导她。 我今日回去了,过几天再来复查。” 莫清卑谦的行礼:“谢谢李大夫,我会悉心照料的,太辛苦您了。” 说完,拿出一大包银子,递给半夏,半夏也没有推辞,这是诊金,自然要收下。 莫清又派人一直送半夏出府。 等半夏走了,莫清恢复了冷厉,他坐在侯雪莲床边:“你确定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 侯雪莲连对着床内,冷声道:“我是恨你,恨你无情无义,恨你残忍。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儿子,我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会顾问,但是请你也别来打扰我和儿子。 只要儿子无恙,我什么也不会说,如果你对我儿子不好,我与你不死不休。” 莫清声音软了下来:“小林也是我的儿子。既然如此,你以后不要随意出门,在家好好养着儿子,等我功成名就之时,你依然是莫夫人。” 只给一个虚名,但是只能囚禁在莫府。 侯雪莲没有反对,她愿意,只要儿子平平安安的,她可以不迈出莫府半步。 第756章 半夏让侯雪莲宽心 半夏从莫府出来,没有去医馆,直接回家了。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侯雪莲的话:莫清与高贵人,不是表兄妹。 她要回去告诉天明,查清真相,另外,侯雪莲应该也是被莫清控制了,不然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怎么会摔到早产呢? 天明下朝以后,正在与以安切磋武艺,小五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半夏急匆匆的回到家,见天明忙,也没有打扰,径直回了内室。 天明一见,对以安说:“你与小五比划比划,爹爹累了,休息休息。” 以安嘲笑着:“累什么啊,您不是自诩还是少年吗?” 天明把手里的剑丢给小五,对以安骂道:“臭小子,敢嘲笑你爹。” 一边擦汗,一边进了内室。 半夏愣愣的坐着,她知道天明会跟进来的。 天明见半夏黑着脸,问道:“怎么?那孩子没有救回来?” 半夏抬眼道:“不是,天明,进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天明乖乖的跟着半夏进了书房。 关上门,半夏看着天明:“你是否怀疑过莫清不是高贵人的表哥?” 天明摇摇头:“没有怀疑过,因为他对我不重要,我为什么要去怀疑?” 莫清自始至终,就是太子之争的一颗棋子,包括皇上,益王,谁也没有在意过他。 半夏认真的说:“今天莫夫人,很绝望的求我救她儿子。 说莫清与高贵人不是表兄弟,他们走得如此近,不是兄妹,那就是。。。。” 这几个字,半夏都说不出口。 天明沉思着:“这事好打听,让小五去一趟零壁,不就一清二楚了。 如果他们是情人关系,那就更不能随便说出来了,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半夏着急的说:“那侯雪莲也会受到牵连吗? 她说她磕了才会小产,我怀疑是莫清打的。侯府那么有钱,服侍侯雪莲的人,十几个,怎么会让她磕着? 天明,能救侯雪莲和她的儿子吗?” 天明揽着半夏:“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别人家的事,也这么上心。” 半夏一把推开天明:“老夫老妻了,让孩子看到不好。” 天明呵呵一笑:“有什么不好?他喜欢笑话,就让他笑话好了,刚刚还讽刺我比武打不过他呢。” 半夏一笑:“还不是你没有教育好。” 得了,以安小的时候,天明闲赋在家带孩子,说起来,真是自己教育出来的。 天明在椅子上坐下:“莫清与侯府结亲,就是看中了侯府的经济实力,只怕侯府都被蒙在鼓里,莫清,这人不简单啊,心机太重。 半夏,你放心,如果此事与侯雪莲无关,我会想办法保护好她的孩子。 一个小儿,又有什么错呢?” 可是,莫府其他人又有什么错呢?不是皇上推着莫清一步步走,他就是有狗胆,也不会去争太子之位啊。 所有的结局,都是皇上安排好了的。 很快,天明派小五去零壁调查莫清了。 当然,就算是知道莫清与高初曦的关系,天明也不会随便说出来,这只是一个以防万一的护身符,因为天明知道,皇上喜爱的皇子,是赵间。 莫清可不知道啊,他还被皇上推着一步一步往前走,而且越走越疯狂,越走越险。 五日后,半夏去莫府复诊,见侯雪莲气色好了不少,很是高兴:“莫夫人,你精神多了。” 侯雪莲还在床上,忙吩咐采妮去把小林抱来:“李大夫,小林也长胖了不少。” 奶妈抱着小林进来,果然奶水喂养,就是长得快,五天时间,只怕长了四五斤,看起来不像小猫了,至少哭声也大了不少。 半夏好好检查了小林,微笑着说:“莫夫人,您大可放心了,孩子发育很好,可以慢慢让他自己吸奶了,吃得多,才长得快。” 侯雪莲笑意盈盈:“好,奶妈,听到了李大夫的话吗?” 奶妈应承着:“是,夫人。” 检查完孩子,半夏让下人都出去,她要检查侯雪莲下体的伤口。 认真检查以后,半夏笑道:“到底是莫府补品多啊,才五天时间,好得差不多了。” 侯雪莲嘴巴一翘:“我吃的,可都是爹爹送来的补品,嫁到莫家,我可是没有花他们一两银子。” 随即,又眼巴巴的看着半夏:“上次的事,廖大人他。。。” 半夏温和笑笑:“没事的。” 简单三个字,就是告诉侯雪莲,天明会护着孩子的。 侯雪莲高兴极了:“李大夫,这句话,比什么补药都好用。 莫清软禁了我,不让我出门,以后我们可能难得见面了,但我信你会遵守承诺,我绝不参与莫清任何事,只求我和孩子平安。” 半夏皱着眉头:“他居然软禁你?你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商贾家女儿啊。” 侯雪莲苦涩一笑:“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我鬼蒙了心,一心要嫁给他,谁知儒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恶毒的心。 李大夫,我无所谓出不出去,有儿子陪着我,就足够了。 也算是我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吧。 当初我小产,是他打的,现在好了,两人互不干扰,他就是一头狼,我看见就会害怕。” 果然是打得小产了。 半夏检查完,也不能久留,分别时,叮嘱侯雪莲:“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绝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 结局肯定没有你想的那么差,你要相信我。” 半夏很担心侯雪莲听了莫清的恐吓,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侯雪莲点头:“你放心,为母则刚,为了孩子,我会好好活着的。” 半夏离开了莫府,以后想要再见一面侯雪莲,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莫清从未怀疑侯雪莲会把他与高初曦的事告诉半夏,因为这关联着侯府的命运,他倒台了,侯府也跑不了,侯雪莲不至于蠢到连父母哥哥都不顾吧。 然而,侯雪莲偏偏是聪明的,她这一招叫做破釜沉舟,死而后生,她相信廖府的人品。 一个连乞丐都收留的人家,怎么会为难一个小女子呢,只有莫清这种小人,才会利用女人上位。 莫府喜得麟子,那些巴结的官员,自然早早就来送礼了。 被皇上硬推到莫清门下的韩樱子爹爹韩大庆,带着两个儿子前来贺礼。 韩子杰与方鸣仁,一转眼有11岁了,出落的彬彬有礼。 韩大庆依靠着皇上和莫清的提拔,现在在大理寺任少卿,主要处理刑狱案件的审理工作,从四品。 虽然是四品官员,其实就是莫清的狗腿子,莫清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因为女儿的过错,韩大庆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皇上留下他的狗命,不就是给朝廷当狗吗? 今日带着儿子上门,本就是想让莫清认一个脸,两个孩子苦读,以后是要科考的,多认识几个人,总是没有坏处。 第757章 韩府的委屈 韩大庆是莫清的第二财力支持团,虽然比不上侯府,可是韩家在密州,也是属于有钱人家啊. 经历了生死之后,韩大庆对钱财看淡了,莫清爱财,韩大庆也舍得送,只要能活着就好。 这不,又是几大箱子的珠宝,布匹,以及十万两银票。 莫清大方的手下,对韩大庆说:“这两位公子,都是你亲儿子?怎么一个姓韩,一个姓方?” 韩大庆行礼道:“鸣仁本是我儿子的陪读,这孩子,救过子杰的命,所以我就认作了干儿子。 别看是干儿子,可比子杰孝顺多了,懂事又好学,倒是子杰,他调皮捣蛋,能把我气死。” 说的可不是违心话,韩大庆看方鸣仁的时候,满眼都是慈祥。 方鸣仁行礼道:“父亲,弟弟还小,不懂事,其实他比我还孝顺呢,知道把最大的鹅梨,留给爹爹。” 韩大庆哈哈一笑:“鸣仁,你说话,我听着舒服。” 子杰气嘟嘟的坐在一边不说话,爹爹总是护着哥哥。 莫清也笑:“韩大人,你也是教子有方啊。” 韩大庆谦虚的说:“哪里,我只有一个原则,两个孩子,好好活着就行。” 莫清抿嘴笑,差点送上断头台了,可不只要能活着就好? 当初韩樱子与太监偷情,还是他莫清放出去的风声呢。 送了礼,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韩大庆就告辞了。 进京这么多年,韩大庆也打听到了一些风声,也知道女儿的丑事败露,与莫清有关。 现在把仇人当作恩人一样供着,他心里痛苦,可是能怎么办呢? 毕竟女儿做的那些事,都是事实啊。 韩大庆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心里,特别在两个孩子面前,从来不表露,他不能说,皇上宠着莫清,谁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把委屈放进肚子里。 回家路上,韩子杰嘟囔着:“爹,那个莫清,一看就是心事不正的,您为何要与他来往? 京城都传廖府才是忠烈之家,我们投靠廖府不行吗?” 韩大庆脸色一黑,怒道:“给我闭嘴,你要是再乱说话,小心惹火上身。” 韩子杰黑着脸:“以后给莫府送礼,不要让我来,您好歹也是四品大臣,一副讨好的样子,我看不惯。” 韩大庆真是要气死啊,不是这些年他小心翼翼,到处点头哈腰,韩府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吗? 方鸣仁却打断韩子杰:“子杰,爹爹有难处,俗话说,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子杰低着头不说话。韩樱子出事时,韩子杰还小,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知道差点韩府上下都被杀了,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回到韩府,方妈见子杰不高兴,便问:“小少爷,怎么啦?是不是鸣仁欺负你啦?” 方鸣仁笑着:“娘,我哪里敢欺负他啊,是老爷教训他了。” 方妈就是当年子杰的奶妈,方鸣仁的亲娘。 当年她用亲儿子换下小少爷,韩大庆感激她的忠诚,就认了方鸣仁做干儿子。 大难之后,就是大福,方妈虽然是下人,可是在韩府,比主子还体面,韩夫人也感激她,专门派了丫鬟伺候她,与韩府的主子无异。 老爷夫人抬举方妈,可方妈依然很低调,她还是照顾着两个孩子的起居饮食,对于她来说,守着两个孩子,就是幸福。 见子杰与老爷生气,方妈劝道:“老爷从密州来到京城,多不容易,你要体谅老爷。这样吧,我去做密州的烤鸭全席给你们吃,如何?” 子杰心智单纯,也不会真的生爹爹的气,一听说吃烤鸭,高兴跳起来:“我要吃蜜糖的,外面甜甜的,里面酥酥的,方妈,现在就去做。” 方妈笑吟吟的走了。 前厅,韩夫人见韩大庆黑着脸,忙上来问:“莫大人又给你气受了?” 韩大庆摇摇头:“送那么多钱,怎么也得有个好脸色吧。是你的宝贝儿子,说我没骨气,舔着脸给人送礼。” 韩夫人心疼的给韩大庆递上茶水:“他懂什么,衣食无忧,心里全是理想,他要是知道今天的富贵,都是老爷忍气吞声得来的,看他还敢不敢气你。” 韩大庆接过茶,瞪了一眼夫人:“千万不可告诉子杰。我们承受的够多了,不能再让孩子也生活在黑暗中。” 韩夫人眼眶红了:“都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不是她一步错,老爷你也不会受此侮辱。 莫清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送了那么多钱,还处处挤兑你,我这心里,难过啊。。。” 韩大庆厉声道:“以后这种话少说,朝堂之上,太子之争,暗流汹涌,皇上有看中高贵人的儿子,我们可不能再节外生枝了,就算是用钱,买几年安生日子吧。” 韩夫人擦着泪,也不说话了。多年前的恐惧,那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不是皇上网开一面,哪里还有什么韩府? 不过都是白骨一堆,没有了命,有钱又有何用呢? 外人看不起韩府就算了,只是儿子也看不起爹爹,韩夫人多少有些心酸。 韩大庆叹道:“幸亏鸣仁是个懂事的,你说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性格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韩夫人笑笑:“子杰也很好啊,只是还不懂事。前两日我腰酸背痛,他便给我按摩,还说我是最漂亮的娘。” 说着,抿嘴笑起来,韩大庆也笑了:“这孩子,不气我的时候,也算可爱。” 方妈做了一桌子的菜,鸭片、干煸鸭脯、疚香鸭血、山菌美味鸭舌、生炒鸭肠、滋补鸭汤。 说到底,全部都是鸭子。 韩子杰吃得满嘴是油:“方妈,你比我亲娘还好,等您老了,我孝敬您,给您养老。” 方鸣仁笑:“我娘有我养老,用不着你。” 韩子杰一点也不介意:“你养的你的,我养我的,不影响。” 方妈嘴巴都笑歪了:“就是,小少爷就是会说话。以后鸣仁给我一个大红包,小少爷给我一个大红包,我就全部都收了,然后给你们做鸭子吃。” 子杰高兴得很:“我要吃一辈子方妈做的烤鸭,府里就没有人做得出这个味道。 包括我娘,啧啧,方妈您不知道,她把糖烤糊了,都是苦的,我还得一边吃,一边哄她,好吃吗,真好吃。。。” 方妈笑得前俯后仰:“小少爷,看我不告诉你娘,你背后这么说夫人,非得气死。” 子杰放软语气:“方妈,可不能告诉我娘,她会追着我打的。” 方妈笑得肚子都疼了,好半天缓过来:“不说,不说,打在少爷身上,疼在方妈心里。 以后想吃烤鸭,就来找方妈,夫人本就不下厨,还不是为了你,虽然味道不好,可是她的心里全是你啊。” 子杰边吃边点头:“知道,知道。。。” 这种日子,多幸福啊,方妈想着,就是活两百年,也不嫌多啊。 第758章 赵颢作妖了 吴王府赵颢,自从上次高涛涛亲自来到府上,上下一通整顿以后,赵颢老老实实在家养病了。 他不怕高涛涛,也不在意丫鬟小厮受罚,就怕高涛涛把孙婆子赶出府。 皇子在宫里长大,他们的母亲,哪里能像平民百姓家的母亲一样,相夫教子,皇子基本都是跟着奶妈长大的。 奶妈就是他们最亲的人,只有孙婆子在,赵颢才有安全感。 高涛涛把赵颢的病情如实告诉了孙婆子,老太婆比高涛涛还伤心,这可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抛开皇子的身份,孙婆子也是真的爱赵颢啊。 于是,为了照顾好赵颢,她也是办法用尽了。 只要赵颢不喝药,孙婆子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赵颢也只好乖乖的喝了。 赵颢胸无大志,可偏偏出生在皇家,八岁开始,就要与大哥,老师一起研讨朝廷大事。 老师问他们,当初太上皇裁减贪官,为何不敢一刀切? 八岁的赵颢哪里知道为什么,他豪气的说:“太上皇不够英勇,如果是我,全部拉到菜市口砍了,天天杀,看他们谁还敢贪?” 赵颢不仅仅这么说,也是这么想,在他心里,皇上就是大宋权力最大的,杀一个人还不简单? 可是哥哥赵顼说:“太过激进,会社稷不稳,太上皇允许有贪官,但是不能太过,偶尔杀几个贪官,也是为了震慑百官。” 赵颢一听,自然是不服,满心看不起哥哥,真是胆小。 直到长大以后,赵颢才明白哥哥话中意思。 皇上权力是大,可是也要依赖大臣。 杀贪官,老百姓自然是叫好,可是老百姓觉得你好,有什么毛线用? 大宋可不是靠大字不识,只知道吃饭种地的老百姓撑起来的,是靠中高等贵族撑起来的。 杀得太狠了,贵族联合起来造反,才是要命的。 自己的祖爷爷赵匡胤,本也是豪门贵族,受不了后周奸臣当道,与大哥柴荣发动陈桥兵变,才有了属于赵氏家族的王朝。 反过来看,祖爷爷如果只是一个平日百姓,大字不识,要什么没什么,他能成功吗? 从那时起,赵颢就知道自己不是帝王的料,还不如做一个开心的闲散王爷。 确实,赵颢做到了,吟诗画画斗蛐蛐,美酒美人每一天,就是天上的神仙,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哥哥是皇上,母亲是皇太后,这世间,谁敢对赵颢说一个不字? 就是这种神仙日子,随着自己的一次感冒发烧戛然而止。 感冒也能昏迷,赵颢百思不得其解。 再次发病以后,赵颢的人生没了乐趣,美酒美人都被孙婆子控制了,酒是一滴都不能喝,美人嘛,一个月就送进来两次,每天还要喝苦不堪言的汤药,赵颢的天都塌了。 最让人烦操的就是三个大夫,柳大夫,李大夫,沈院使,天天跟约会一样的,总要来吴王府探望半天。 这个把完脉那个把脉,问他们是什么病,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不是怕奶妈一哭二闹三上吊,赵颢真想把他们都赶出去。 三人讨厌是讨厌,不过他们改善以后的药方,吃了也不疲乏了,精神也好了,身体也好多了,一晃快一年了,再也没有发病。 身体好了,思想就多了,在府里混吃等死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当然要想方设法出去玩咯。 赵颢的好朋友李凡前来府里探望,见朋友被一个奶妈困在府中,不禁嘲笑道:“吴王,一个奶妈都搞不定,真是没有出息。” 赵颢虚心讨教,李凡给他出了一个绝妙的计谋。 李凡是谁?就是太上皇的娘家李府李浩的公子,一转眼也是25岁的小伙子了,在李夫人娇惯的教育下,与吴王的浪荡有得一比。 李凡虽然财力比不上赵颢,可是他也是正宗的皇家贵族啊。 大娘娘死了,留下来的公主府,自然就成了李凡的府邸,啧啧,府邸之宽广,之奢华,一点也不比吴王府差。 当然,一个过气的皇室贵族,靠着皇家的供奉,以及爹爹在铁骑的薪资,远远比不上吴王。 所以李凡与赵颢越走越近,吴王吃肉,他喝汤,在京城也混得有声有色。 听了李凡的计谋,赵颢整个人都活了,天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孙婆子也不知道怎么啦,侧妃每天都会给自己送来一碗甜汤,只要喝了,就困得很,而且一睡就到了天亮。 都说人越老,越没有瞌睡,可她越老睡得越死,难不成是苏娇的甜汤有营养? 孙婆子睡着了,赵颢就溜出去玩,全府上下,谁要是敢告诉奶妈,一律打死。 有苏娇帮忙,赵颢的天空明亮了。 唯一不足的是,无论玩得多么开心,天亮之前,必须回家。 一开始,赵颢还是很谨慎的,吟诗作画睡美人,但是不喝酒。 时间一久,不喝酒多没有气氛啊,便少喝一点,渐渐地,在狐朋狗友的怂恿下,一发不可收拾了,花天酒地的日子,又开始了。 孙婆子是个没脑子的,三大金刚医术团,可不是吃素的。 这天,李大夫,柳大夫,沈院使一一把脉以后,齐刷刷的跪在赵颢脚下,孙婆子吓一跳: “你们这是为什么?吴王的病情没有加重吧?” 孙婆子腿脚发软,也要跪下去了。 沈院使是男人,又是太医,必须勇担责任,他最先说话:“吴王,不可啊,病情刚刚好转,您就喝酒,对您极度不利啊。” 孙婆子懵了:“沈院使,你莫不是把脉把错了?吴王天天都在府里,从未出去过啊。” 赵颢对三位大夫的医术,真是从内心感到赞叹,可是怎么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对,我是出去了,你说怎么办吧?这种天天困在府里的日子,还不如我死了算了。” 孙婆子没有回过神来:“吴王,你什么时候出去了?我是日日守在你身边啊。” 沈院使满眼悲哀:“孙婆婆,您晚上也守着吴王吗?” 孙婆子眼睛直转:“这些日子,我是有点贪睡,可是吴王也不至于那么大胆吧,万一我半夜醒了呢?” 沈院使说:“孙婆婆,我能给您把把脉吗?” 孙婆子伸出手,没多久,沈院使叹了一口气:“您每日都喝了安神汤,半夜哪里会醒?” 天,这,居然给我喝安神汤,然后吴王偷偷溜出去喝酒,孙婆子大怒: “来人啊,把苏娇那个贱人,给我关起来。” 见事情败露,赵颢无所吊味的说:“三位大夫,你们看我,身体好得很,世上那么多病人需要你们救治,就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起来吧,都回去吧。” 三人依然跪着,柳絮严厉的看着吴王:“你知道你的身体,是花费了我们多少心血,才能恢复如初吗?你要是再喝酒,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赵颢也生气了:“柳大夫,要这么说,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病?世上有什么病,需要你们三位鼎鼎大名的大夫,齐齐来我府上治疗?就算是死,你让我个明白。” 三位金牌大夫愣住了,他们不能说啊。 第759章 奶妈说出病情 见三人不说话,赵颢得意洋洋了:“你们都说不出所以然来,不过就是哄骗人而已,骗老百姓就算了,你们居然还骗我这个王爷,是不是活腻了。” 三人无话可说,没有皇太后的命令,谁敢说出那三个字。 三人不敢说,自然有人会说,孙婆子急红了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赵颢说: “太上皇突然昏迷薨逝,先帝突然昏迷薨逝,太监宫女手拿白衣,站在福宁殿外等着他们咽气的场景,你都忘了吗? 你想知道是什么病,我来告诉你,狂躁症。。。。。” 大位大夫大惊,愣愣的看着孙婆子,完了,完了,要是高涛涛责怪下来,怎么交差啊。 赵颢不屑一笑:“你说什么?狂躁症?就是大街上那种乱脱衣服,乱打人的狂躁症?” 孙婆子冷厉的说:“不仅仅是打人,还会杀人,你父皇莫名其妙在宫中杀了一个太监,你忘记了吗?” 这下赵颢有点相信了,他自嘲的说:“这么荒诞吗?京城都没有几个人狂躁症,我就这么倒霉?” 三位大夫也不跪了,从地上爬起来,沈院使安抚道:“别怕,吴王,我们在不停的研究狂躁症方子,只要不保养好身体,不会有事的。” 赵颢冷笑着转了几圈,然后指着沈院使大骂:“你让我不要怕?那你也得一个试试看? 随时昏迷,随时死亡,你还让我别怕,滚你妈的蛋吧。” 说完,就把桌子上的茶水,杯子,全部都打翻了。 孙婆子吓坏了,这,不是狂躁症发作了吧?柳絮使眼,让孙婆子不要劝阻,总得让他发泄出心中的恐惧。 骂也骂了,摔也摔了,赵颢颓废的坐在软榻上,眼神中全是绝望:“我真的能治好吗?” 柳絮走上前道:“太上皇从发病到薨逝,足足有二十年。当他知道这个家族病史时,除了李大夫的爷爷,其他人都不知。 当时,我们没有治疗的药物,可是他的病,并没有加速。 因为太上皇心境淡泊,看淡生死,一心都在朝政。 如果吴王学学太上皇,换一个爱好,也许对身体更有益。” 赵颢抬头问:“换一个爱好?我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你让我去干什么?” 柳絮道:“既然你很在意这个病,不如你与我们一起研究药方吧,看看医书,既能养身,还能治病。” 赵颢睁大了眼睛:“你开什么玩笑?我连那些药名都看不懂,怎么研究药方?” 柳絮想了想说:“我有一个徒弟,叫刘朵,她很有耐心,你要是愿意,我让她每天来陪你认药,识药。” 赵颢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随你吧。” 三人终于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位祖宗安抚下来了。 众人离去,屋里只有赵颢和孙婆子了。 孙婆子一边收拾地上的茶杯,一边说:“王爷,您别怕,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婆婆跟着你一起去,我跟着你,去照顾你。 我知道你难过,可是病痛,是谁也控制不了的,这世上,有人比你还难过,还痛苦。 皇太后因为这个病,夜不能成眠,如果可以替代,皇太后恨不得生病的人是她。” 有孙婆子的耐心安慰,赵颢心境稍微好转了一些,孙婆子给赵颢重新倒了一杯茶: “这茶,是廖府做好送来的,也是太上皇经常喝的,为了你的病,多少人在努力。 李大夫,柳大夫,沈院使,他们经常彻夜不眠的研究药方,所以你才有今天的好身体。” 赵颢有点动容:“是啊,谁能有太上皇的心境啊。父皇估计也是吓死的。” 孙婆子抚摸着赵颢的手:“乖,你听柳大夫的话,婆婆一直陪着你,死活都跟着你。” 赵颢伸手把孙婆子揽着:“奶妈,为了您,我好好吃药,再也不去喝酒了。” 孙婆子两眼含泪,但愿她失口说出狂躁症,不会增加赵颢的负担。 被关起来的苏娇,孙婆子派人把她好一个打,苏娇哭天喊地的求饶: “孙婆婆,我也没有办法啊,王爷威胁我啊,以后再也不敢了。” 另外一个侧王妃戚弥欢高兴的很,贱人,王爷一直宠爱你,对我不闻不问的,最好今天把你打死算了。 当然不能打死,也只是教训一下,居然敢给奶妈下药,只怕是活够了。 孙婆子召集所有下人,指着伤痕累累的苏娇说:“以后谁敢怂恿王爷花天酒地,就是这个下场。 以后府里的事,我说了算,你们一个个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干好自己的活,自然是荣华富贵,要是想生出是非,我孙婆子也是不怕的,只要你们不怕死,尽管来。。。。” 严厉的言语,很凶的目光,下人见了都发抖,侧王妃都打成这样,谁还敢忤逆啊。 杀鸡儆猴,王府也安静了,就连李凡都不容易进府了,还被孙婆婆拦在门口,破口大骂了一顿。 无聊的赵颢,无所事事,只见孙婆子笑嘻嘻的带着一个提着竹篮女子进来了:“王爷,柳大夫派的小大夫来了。” 赵颢一见,冷冷的面容,还挺精致的,一身简单的粗布,怎么看,都没有柳大夫李大夫顺眼。 刘朵毫不胆怯,走上前行礼:“王爷,在下刘朵,女医馆李大夫的徒弟,以后我来教您认识中药。” 反正无聊,既然来了,那就学学吧。 刘朵打开竹篮上的布,拿出一些新鲜的草,对赵颢说:“这是我今天带来的药草,也是很常见的,我一一给您介绍。” 赵颢无聊的看着那一堆杂草,一点意思都没有。 刘朵拿出一片酱红色的叶子,递给赵颢:“你闻闻味道?” 赵颢放在鼻子边:“看着没有什么奇特,可是香味很奇怪,有一股香甜味。” 孙婆子一听,也接过来闻了一下:“咦,是很好闻来。” 刘朵从一个布袋子里拿出一把干草:“王爷,您看,晒干以后,就这样的,您闻闻是不是一样的香味。” 赵颢乖乖的接过来:“对,是一样的,还是新鲜的好看,酱红色,多漂亮啊。” 刘朵淡笑道:“这片叶子,叫紫苏。不仅仅是药,还可以吃。 做鱼的时候放一些,散寒暖胃。还可以去腥味。” 孙婆子张大了嘴巴:“真的假的?不知道我们后山有没有,不如去找找,我们中午做鱼吃?” 刘朵笑着:“肯定有的,紫苏生长能力很强,随意撒一点籽,年年都会长出很多来。可以采摘以后晾干,冬天煮鱼,是一绝。” 孙婆子一听,慌忙吩咐丫鬟们拿着刘朵手里的叶子,去府里的后院寻找了。 第760章 刘朵的婚事 刘朵又拿出一片青色的叶子:“王爷,您闻闻?” 赵颢闻了一下:“什么味道也没有啊。” 刘朵端过桌子上的茶,放了几片在水里,然后递给赵颢:“你试试这茶水是不是不一样了?” 赵颢喝了一口,惊奇的说:“这是什么?我感觉有一阵凉风从嘴里飘过,有一点点甜,有一点点辛,太奇怪了。” 孙婆子一听,把赵顼手里的茶抢过来,也喝了一口:“真的呢,太神奇了。” 刘朵笑道:“这是薄荷,如果在野外手被割破了,找这种草,嚼碎以后,敷在伤口上,能消炎止痛。 如果在野外,找不到水源,吃薄荷,能解渴。” 本是让赵颢学药草,结果孙婆子比赵颢还上心,还好奇。 刘朵不快不慢,一样一样的教赵颢,而出去寻找紫苏的丫鬟,找了一大篮子紫苏回来: “孙婆婆,后山到处都是,采都采不完啊。您看看是不是紫苏啊。” 刘朵拿过来一看,赞许道:“很对,是紫苏,香味很浓郁。孙婆婆,府里有鱼吗?我给你们做一个紫苏煮鱼。” 偌大王府,怎么会没有鱼?孙婆子吩咐厨房,准备三大条清鱼,王爷中午要吃鱼。 厨房里的婆子们,把鱼清理好了,都围着刘朵,看她怎么做鱼。 万般无聊的赵颢,第一次进了厨房,他也要看看这个女子怎么做鱼。 刘朵像她母亲小九,勤快好学,做菜也是一绝。 刘朵又像师傅半夏,不卑不亢,沉着稳重,有条不紊。 只见她带着襻膊,挽起衣袖,倒油,放鱼,煎炸,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慌乱。 别人学做鱼,赵颢都不由自主的看刘朵,他见过的女子太多了,都是温温柔柔的,一双嫩手,哪里会下厨? 只会弹琴作画,今日见刘朵,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一锅鱼汤,炖得奶白奶白的,馋得厨房里的人流口水,随即,刘朵把洗干净的紫苏丢进锅里,顿时香味四溢,赵颢忍不住说:“我能试试吗?” 刘朵拿了一个小碗,夹了一点鱼肉,放了一小勺鱼汤,又夹了一片紫苏,递给赵颢:“还没有煮好,你这么馋,先吃一小碗。” 赵颢喝了一口汤,眯着眼,赞叹:“好喝,太好喝了。紫苏好香啊。” 随即瞪眼看着孙婆子:“奶妈,您平日给我吃的都是什么?那么难吃。” 孙婆子咽咽口水:“以后我也学着做给你。” 孙婆子也想吃,但是忍住了,可不能这么馋,让外人笑话,这么一大锅,还不够她吃的吗? 终于,鱼炖好了,一共有三条,刘朵选了一条最大的,给赵颢盛出来,然后对厨娘们说: “王爷吃不了这么多,你们也尝尝,以后可以学着做。” 赵颢不管他们了,端着鱼汤回大厅吃去了。 厨娘们跟过年一样欢喜:“谢谢刘朵姑娘,我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一点腥味都没有。” 赵颢一个人吃了一大半条鱼,撑得肚子要爆了,还在喊:“好吃,好吃。” 孙婆子笑嘻嘻的看着赵颢:“刘朵这姑娘真不错,我觉得她懂好多好多啊。你说后山满山都是紫苏,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做鱼呢?” 赵颢嘿嘿笑:“奶妈,刘朵吃了吗?” 孙婆子愣了一下:“刘朵做完鱼,就出府了啊,我也留了她,可是她说医馆还有很多事,所以我让她回去了。” 赵颢埋怨道:“人家辛辛苦苦教我们认草药,还给我们做鱼,连饭都不吃,传出去人家会说我们王府不懂礼节的。” 孙婆子笑笑:“你看看柳大夫,李大夫,哪一个能留住?她们师徒几个啊,都是一个脾气。 做事认认真真,一点便宜也不占。” 赵颢打了一个饱嗝:“我发现做事业的女子,与百花楼那些女子,就是不一样。” 话一出,孙婆子可有发言权了:“王爷,你才知道啊,百花楼那些姑娘,胭脂水粉,想方设法讨好男人,她们怎么能跟女医馆的大夫比? 大夫救死扶伤,听说京城难产的女子,都是请女医馆的大夫。 大理寺卿莫大人,你是知道的吧,他夫人摔了一跤,孩子只有八个半月,好多大夫都摇摇头走了。 只有女医馆的李大夫,硬是让莫夫人吧孩子生下来了,还健健康康的,母子平安。 你不知道,京城对女医馆,那都是尊敬得不得了的。” 赵颢为难一笑:“现在想想,我以前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啊。吃喝玩乐,虚度人生。 奶妈,以后我要好好跟着刘朵学习,不能在碌碌无为了。” 孙婆子赞许的笑笑:“就是嘛,天天吃喝,也会厌烦的,只有不停的学习,才能充实。 王爷,你中午睡一觉,我要跟着丫鬟们去后山园采紫苏,晒干了,冬天煮鱼吃。” 赵颢舒服的伸伸懒腰:“好嘞。” 刘朵每天上午都来,会带一些可以吃的药草来,为的是吸引赵颢的兴趣。 但是她从不在王府吃饭,有时候会教他们做一些药膳,但是做完就走。 刘朵不喜欢吴王府,她不愿意来,可是师傅吩咐了没有办法。 在她眼里,赵颢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贵公子,作为事业女性,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男人。 刘朵喜欢的男子,要像廖府的少爷们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抱负,为了一件事,坚韧的去做,就是很多困难,也在所不惜。 大抵也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廖府在小九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刘朵也二十有三了,婚事一直没有着落,小九急得牙齿都疼,可是那么多前来提亲的,刘朵是一个都看不中。 家境好的,公子是不学无术,家境差一点的,公子平凡的如一粒尘埃,所以拖来拖去,拖成了大姑娘。 小九逼急了,刘朵就说一辈子不成亲,反正她有医术在身,不怕饿死。 当年把刘朵送去医馆学医术,小九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后悔。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医馆里的大夫,都是一个德行,柳絮,半夏,都是成了老姑娘才嫁出去。 现在女儿又跟她们一样,一心扑在医术上,对终身大事毫不在意。 小九气啊,可是不能说,要是说出来,还不把柳絮得罪了? 当年多少人拜她为师,都拒绝了,收了刘朵,是多大的情分,要是抱怨出去,别说柳絮,就是小姐青莲也会说她不知好歹。 小姐总说缘分没到,可是刘朵天天在医馆里待着,去哪里找缘分啊?真是愁人啊。 刘朵讨厌吴王府,赵颢可不讨厌刘朵。看多了锦衣绸缎,再看看这位粗布女子,赵颢总是很踏实,很期盼。 第761章 赵颢眼中只有她 高涛涛接到消息,恨不得把孙婆子打死,她居然把灏儿的病情说出来了,不是要了命吗? 灏儿能承受得了吗? 止萝却说:“娘娘,现在来看,吴王反而懂事多了,不再去花天酒地,天天在家学着辨认药材。” 高涛涛紧皱眉头:“药材?他会学?他除了会喝酒找女人,什么也不会啊。” 止萝不高兴了:“哪有亲娘这么说孩子的?柳大夫怕他无聊,又要偷溜出去喝酒,特意派了一个大夫,天天在王府教她辨认药材。 王爷很感兴趣呢,还用药材做菜,府里前所未有的和谐。” 真的吗?高涛涛不相信的问道:“是哪个大夫,这么有本事?” 止萝笑意盈盈:“听说是方青莲身边丫鬟的女儿。 那丫鬟与别人不一样,从娘家一起嫁过来的,后来丫鬟成亲了,方青莲把莲靖茶铺都送给她了。 现在可不再是丫鬟,财力十足,儿女也都有本事。 儿子在铁骑当一个小头目,女儿跟着柳大夫,半夏学医。” 高涛涛冷笑一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丫鬟嘛。 不过,只要她女儿让灏儿不再去花天酒地,我会有重赏。” 赵颢的病,是高涛涛的心头之疼啊。 止萝继续安慰:“柳大夫也花了不少心血的,您看王爷一年多,都安然无恙,所以啊,您也别太担心了。” 高涛涛点头:“我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只祈求皇上没事。” 止萝笑道:“没事的,您放心,后宫也其乐融融,前朝稳定,能有什么事呢?” 高涛涛“哼”了一声:“就怕没事,皇上要搞出一点事来。你没有看见吗? 把六皇子捧得高高的,恨不得马上就要立为太子,你看看高贵人,还以为后宫是她家的了。 止萝,不是我说跳跳,真是一点魄力都没有,看着就来气。 她是皇后,皇后要稳定后宫,可是也不是受气包。” 止萝却说:“我怎么看着皇后才是聪明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朝堂闹得轰轰烈烈,她皇后要是稍微错了,赵佣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高涛涛嘴巴一撇:“有什么不好过的,我这个皇太后还没有死呢。 立太子之事,也不是皇上一人说了算的。 他的心事,我能看透,廖天明也看得透,那可是他学生啊,不出我意料的话,廖天明必然会让皇上十份难堪,无法收场。” 止萝大惊:“那您不提醒提醒皇上?” 高涛涛气呼呼的说:“提醒什么?他能听进去我的话? 只要不涉及到社稷,随他们去斗吧。” 止萝不解:“都要立太子了,还不涉及社稷?” 高涛涛胸有成竹:“谁坐上那个位置,才涉及社稷。 当个太子怎么啦,废太子又不是不行。” 那么严重的事,怎么在高涛涛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呢? 柳絮依然会经常去吴王府把脉,赵颢的脉象越来越平稳,柳絮很是奇怪,这是怎么啦? 难道让他辨别草药,可以缓解病情? 柳絮回到女医馆,把半夏沈院使,和刘朵都召集起来了,他们要研究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院使很激动:“真的吗?说明吴王越来越好了。 看来找一些感兴趣的事做,能转移病情的发展。” 刘朵更是奇怪:“那个草包,对药材还没有孙婆婆感兴趣呢,不过对吃很感兴趣。” 半夏呵住刘朵:“什么草包?你这么乱说话,迟早要出事的,为皇家做事,就得管住自己的嘴。” 然后又对沈院使说:“沈太医,你别放心里,小孩说话不带脑子的。” 沈院使尴尬笑笑,他们还是把我当外人啊。 四人研究来,研究去,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而且刘朵给赵颢做的食物,也就是平常的药膳,不可能对狂躁症有什么影响,可是赵颢的病,怎么好得这么快? 以往把脉,总是有游丝一样的乱脉,现在很平稳强健,究竟是怎么啦? 谁也查不出原因,就连赵颢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此刻,正躺在床上傻笑呢。 他回味着刘朵的一言一行,一身土里土气的粗布衣,可是她怎么那么温柔呢,说话真好听,而且那么多草药,她居然全部都能记住。 不行,我得把她画下来。反正也睡不着,那就画画了,这是赵颢二十多年来,唯一觉得有用的爱好。 烛光下,一笔一划,一颦一笑,都那么的逼真。 赵颢认真的想着心中最美的刘朵,然后再画出来,那么自然,那么优美,那么脱俗。 有人说,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分泌一种激素,能让人兴奋,使人感到愉悦。 而赵颢之所以病情好转,正是暗恋,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快乐。 返回来看看宋仁宗赵祯,当年他生病以后,心里一直对青莲惦念,生怕自己的病,会给她带来困扰,所以总是谨慎的隐瞒。 再后来,青莲知道他病情,对他特别的迁就和照顾,让他精神愉悦,尽管两人只是朋友关系,可是爱意一直在赵祯心中啊。 现在的赵颢,就是当年的赵祯,他也喜欢了一个平凡的女子,而且基本不可能在一起。 因为赵颢自己的病,他不会告诉刘朵这些心思,可是他喜欢看到刘朵,喜欢吃她做的药膳,喜欢看她忙忙碌碌的晒草药,一切的一切,都是赵颢以前没有体会到的。 赵颢身体好转,可是对府里的两个侧王妃爱理不理,苏娇受不了,直接找到孙婆婆: “婆婆,王爷都不去我屋里,他天天一人守在书房,不怕憋坏了吗?” 孙婆子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憋坏,也比去你屋里强,指不定弄些什么药给他吃。” 苏娇大喊冤枉啊:“婆婆。要是王爷逼着您去做事,难道您能拒绝吗? 我看他太可怜了,才给你下药,再说了,那些药只是睡觉,对您身体没有坏处啊。” 孙婆婆对着苏娇呸:“今天下安神药,明天就会下砒霜,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给我一点砒霜吃了算了。” 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苏娇冷声说:“婆婆。你如此不愿意我靠近王爷,莫不是那个土里土气的女大夫与王爷好上了吧?” 孙婆婆一听,怒气冲天:“你胡说什么啊,人家可是京城有名的女大夫,怎么容你乱泼脏水,要是她不来教王爷辨认草药,王爷就会花天酒地啊,你是不是看不得王爷好啊。” 苏娇冷笑:“在家也见不到,还不如去花天酒地呢,眼不见心不烦。” 孙婆子就是一巴掌打过去:“你这么贱人,居然不在乎王爷身体,好,好,你等着吧,我马上就进宫禀报皇太后,看她打不打死你。” 一听要禀报皇太后,苏娇柔弱的哭起来:“你去说吧,反正在王府就是活死人,王爷也不喜欢我,让我死了得了。” 说完,就要去寻死觅活,好一阵闹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婆子也觉得王爷不正常,就算王爷不出门,总还是会去侧王妃屋里啊。 现在他还想除了辨认草药,就是看刘朵做菜,然后关在书房不出来了,莫非他真的对刘朵动了心思? 第762章 药房 赵颢以前都是被人哄着,捧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自从遇见刘朵以后,他有了不同的感觉。 这个女人,从来不哄着自己,每天讲完中草药,就出府了,留她吃饭都很难,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医术。 说到医术,赵颢更是敬佩她,每一种草药,她都能讲出作用,使用方法,能吃的,还能做出香喷喷的菜来。 为了能让刘朵在府里多留一点时间,赵颢把府里最边上的一个院子,派人打扫出来了。 还弄来了草药架子,把刘朵讲过的草药,派人去挖回来,全部摆在院子里。 院子的大厅,放了软榻,茶具,可以坐下来聊天喝茶。 把小厨房也收拾出来,刘朵想做饭的时候,就在小厨房做,多清净,省得一大帮厨娘围着她。 赵颢还想,以后做了菜,可以让刘朵陪着他一起吃。 孙婆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遗余力的帮赵颢收拾院子。 她也喜欢刘朵,可比府里的莺莺燕燕好多了,刘朵能带着王爷走正道。 当然,孙婆子也想过,如果把刘朵纳到府里来,就完美了,可是孙婆子不敢说出来,万一刘朵生气不来了,那就麻烦了。 赵颢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刘朵纳入府中,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病,不能害了人家姑娘。 只要两人可以天天见面,聊天吃饭喝茶,就心满意足了。 刘朵一如既往的提着一篮子草药按时来吴王府了。 今天带了山薯,可是炖汤的好东西,她准备教完赵颢以后,再给他炖一只土鸡。 师傅说赵颢的情况越来越好,也许与他心思转移有关,所以得继续努力。 有了赵颢治愈的例子,那么柳大夫的两个外孙子,一旦发病,也能有治愈的希望。 刘朵单纯得很,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亲人。 赵颢也好,皇上也好,她都不关心,只想着赵毅和赵価。 因为柳絮是她的恩人,当年是她提出让刘朵进女医馆的。 虽然拜半夏为师傅,但是柳絮也是师祖爷啊,半夏不懂的,都要问师祖爷呢。 今天王府有点奇怪,刘朵进府以后,就被丫鬟带走了:“刘大夫,我家王爷在另外一个院子等你,我带你去。” 刘朵微笑着行礼感谢。 丫鬟在前面,刘朵在后面,只是王府好大啊,拐了好几个弯,走了半天的路,才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丫鬟笑着说:“王爷说,前厅太吵了,他烦得很,就把这处院子收拾出来了,以后专门放药草。 王爷说,闻着中药很舒服,心也安静来下了。” 刘朵笑着回答:“确实是,我天天在医馆里面待着,要是几天闻不到药味,浑身都难受。” 两人进入院子,刘朵惊呆了,这。。。。这么大的院子啊。 在普通人家,可是比一家人的住所还大。 院子里全部都是晾干的草药,也都是刘朵跟赵颢讲过的。 刘朵高兴的一一查看,王爷短短几日,怎么能把这些草药全部找齐的? 看来,他真的是有医缘。 刘朵还在一一查看草药,院子大厅里,赵颢慢悠悠的走出来:“刘朵,你觉得这个院子怎么样?” 身边的孙婆子,笑嘻嘻的看着刘朵。 刘朵一边看一边说:“很好,很好,王爷,以后你在药房里多呆几个时辰,对你的病,有很大的好处。” 赵颢不自觉的有些骄傲:“可不,我恨不得睡在这些草药上面。 刘朵姑娘,里面还有休息厅,要不要进来喝点药茶?” 刘朵提着小篮子,笑吟吟的说:“今天我也给你带来了最好吃的土薯。” 孙婆子惊讶的问:“土薯也可以吃?” 刘朵笑着:“当然啊,炖土鸡,味道鲜美,王爷今天有口福了。” 赵颢扭头对孙婆子说:“快去让厨房送土鸡来,就在药房里面炖。” 刘朵疑惑的问:“这里还有厨房?” 赵颢自豪的说:“当然啊,以后吃喝拉撒,都在药房里。怎么样,我配合你吧? 你要是把我病治好,可以闻名天下。” 刘朵忍不住笑起来:“你的药方,都是师祖爷和师傅配置的,我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呢。” 赵颢憨憨一笑:“你肯定会比你师傅更厉害的,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辨认草药。” 刘朵没有反对,在软榻上坐下,拿出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对赵颢说: “你看外面,又黑又丑,可他是真的好药材,健脾益胃助消化,延年益寿,不要经常吃。” 赵颢认真的看着那个丑不拉几的山薯点头。 刘朵从小篮子里拿出一把小刀,把山薯切开,里面居然白白净净的,还有一丝粘液流出来。 刘朵说道:“你看,外表那么丑,里面却纯洁无瑕,这些粘液,就是它的汁水,可以止咳。小孩子咳嗽不停,给他吃几口生的粘液,很快就好了。” 赵颢瞪大了眼睛:“这么神奇?” 刘朵满足的笑:“所以,看事物,不能只看外表。” 赵颢连连点头,眼中全部是敬佩。 孙婆子提着一只洗干净的土鸡,急匆匆的回来了:“王爷,这只土鸡好,又大又肥,我让厨房处理干净了。” 刘朵温和的对赵颢一笑:“中午做山薯炖土鸡给你吃。” 这一笑,赵颢差点魂都没有了,她笑起来真好看。 厨房里什么都有,刘朵把整只土鸡放进瓦罐里,小火慢炖。看着厨房设备这么齐全,刘朵多孙婆子说: “婆婆,小厨房什么都有,不如明天我直接来给王爷煎药吧。医馆都忙不赢,搞好可以给师傅减轻一点负担。” 孙婆子同意啊:“好啊,你师傅两边跑,确实操劳。” 刘朵甜甜一笑:“好喜欢这个院子,什么都有,煎药做饭,一一俱全。” 孙婆子笑笑,喜欢就好,也不枉王爷费了这么大心思。 赵颢帮不上忙,就在大厅里喝茶,刚好可以远远看见厨房里忙碌的刘朵,这么苦的药茶,也越喝越甜了。 慢火炖鸡可是要时间的,刘朵又拿着篮子里的药材,去给赵颢讲解了。 孙婆子紧跟身后,她对药草的兴趣,是真的有兴趣,不像赵颢,他是醉翁不在酒。 秋天的阳光,照射在小院子的大厅里,赵颢,孙婆子和刘朵,坐在大厅的软榻上,对着一堆不知名的草药,津津有味的讲着,听着。 好一幅岁月静好的图画,如果有一位画师,定能画出人间最美的悠闲。 第763章 暗生情愫 到了中午,土鸡和山薯炖好了,香喷喷的端到了桌上,孙婆子口水都流了一地。 刘朵给赵颢盛了一碗鸡汤,几个山薯,和一个大鸡腿,说:“先少吃一点,慢慢品。” 又给孙婆子盛了一碗鸡汤和一个鸡腿,孙婆子连连摆手:“我不吃鸡腿,我吃鸡头就行了。” 刘朵娇嗔的说:“你年纪最大,最应该吃鸡腿。婆婆,山薯能降血压,多吃一点有好处。” 孙婆子笑嘻嘻的接过碗,喝了一口汤:“哎呀,刘朵,这汤有股清甜啊,就香,就像山里的空气,对,就是那种味道。” 赵颢也慢慢的喝着:“奶妈,要是您有这手艺,我何必天天往府外跑,真是天下珍品啊。” 孙婆子白了一眼赵颢,你天天往外跑,是因为吃的吗? 还不是为了外面的女人,但是刘朵在,可不能说出来。 见刘朵不吃,赵颢问道:“你为何不喝?” 刘朵笑笑:“我要回去了,明天上午要来王府,医馆人手不够,我得回去帮忙熬药,不然英子姨连午饭也吃不上了。” 赵颢脸色一变:“这可不行,你辛苦一上午,汤都不喝一口,你喝一碗再走。” 奈何不过,刘朵只好盛了一碗汤,夹了一个鸡爪子,陪着赵颢吃完,才出府了,并吩咐赵颢:“鸡肉可以多吃一点,鸡肉也是消炎的。” 孙婆子和赵颢,守着一锅鸡汤,吃得干干净净,满嘴是油。 吃完鸡汤,赵颢还不愿意回自己的屋里,又躺在软榻上,眯着眼小憩。 刘朵走了,他把刘朵从进院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回味了一遍。 如果说百春楼的女子是娇艳的玫瑰,那么刘朵就是路边的小黄菊,不起眼,但是耐看,还能入药。 入药?赵颢觉得这个比喻太好了,她就是他的良药,只要看到刘朵,赵颢心情愉悦。 虽然刚刚才走,又迫不及待的等着明天的见面。 想着,阳光晒着,赵颢美美的睡了一觉。 刘朵是什么也不知道,心无旁骛的回到医馆就忙开了。 英子一个人真的忙不赢,抓药,熬药,半夏不在的时候,她还要看病开药方。 刘朵一边熬药一边说:“英子姨,以后王府的药,我带到王府去煎,他们弄了一个药房,可以熬药。” 英子回答:“也好,秋季一来,看病的人也多了,除了王府的药,还有好几家病人的要熬,实在忙不过来。” 又问道:“你在王府还习惯吧?吴王没有刁难你吧。” 刘朵头也没抬,扇着药灶上的火:“还好吧,反正每天都能认真听,王爷自己做了药房,把我讲过的药材,找来晒在院子里,有点像医馆了。” 英子呵呵笑:“看来师傅的想法是对的,让他转移思想,不要天天惦记着喝酒,病也就稳定了。” 刘朵停下手里的扇子问:“英子姨,狂躁症真的会死吗?” 英子叹道:“皇宫我是没有进去过,但是廖府的三姨太雪纹,我是亲眼见了,最后眼睛都凸出来了,很可怕。 发病的时候,几个人都抓不住,六亲不认。” 刘朵若有所思的说:“哦。” 风度翩翩的吴王,不会也走到那一步吧? 人人都说他花天酒地,作天作地,可是刘朵与他接触以后,觉得他彬彬有礼,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离谱啊。 只是娇惯些,可是皇家贵族,哪有不娇惯的? 唉,真可惜,得这种病,但愿他一直能这么稳定。 莫清与侯雪莲的关系,冷得跟冰一样,平日里,侯雪莲就是在自己院子里带着小林,一条心照顾孩子。 莫清偶尔也来看看,见到侯雪莲冷冰冰的模样,失去了兴趣,便来得越来越少了。 侯雪莲也不去大厅吃饭,自己院子里有小厨房,想吃什么,让采妮去做。 就连莫母都疑惑了,这两口子以前不是卿卿我我吗?怎么现在像陌生人一样了。 莫清与侯雪莲疏远了,莫母心里着急,就怕儿子饿急了,又去宫里找高初曦,便提出来,无论如何也要给莫清纳一个妾。 一向反对纳妾的莫清,居然同意了,只是他有了意中人。 莫母大喜,问儿子:“你看中谁家姑娘?娘请媒婆去说和。” 莫清淡淡的说:“京城刘府,有个女儿,在女医馆做学徒,听说二十有五了也没有嫁人,我纳她为妾,应该不会拒绝吧?” 莫母一听就懂了:“好,娘去给你说,一个老姑娘了,有什么不同意的,我们莫府可是京城新贵,想要进府的姑娘,多了去了。” 刘岩回到家,就看见院子里好几箱子礼品,不禁疑惑了,我家也不当官,谁还会送礼。 进屋看见小九与一个媒婆聊得热乎。 媒婆说:“你家姑娘,都二十多了,在京城,可是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了,莫府老爷,是三品大臣,年轻有为,仪表堂堂,虽然是妾,可也是多少女子想嫁,嫁不进去的高门大户啊。” 天天忧心刘朵婚事的小九,今日有人上门,她的脸比锅盖还黑。 小九跟着廖府经商,官场上的事,她是一清二楚啊,什么莫府,不过是二少爷的死对头,就算刘朵老在家里,她也不能同意这门婚事啊。 小九冷冷的说:“你把这些礼品带回去,我们刘府高攀不起,先不说是做妾,就是正妻,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刘府虽然比不上三品大臣,可也是有脸有皮的,这不是上门羞辱我们刘家吗?” 刘岩也听懂了,立马下逐客令:“走吧,走吧,以后你可别进我家的门。” 一边赶媒婆,一边喊仆人把礼品全部送出去。 媒婆碰了一鼻子灰,大声喊着:“老姑娘了,三品大臣都不愿意,还想嫁什么样的啊? 可别挑了,真会老死在家了。” 刚刚从医馆回来的刘朵,看着媒婆口无遮拦的话语,忙进屋去问小九:“娘,发生什么事了?” 小九气得眼眶都红了:“没事,别搭理那个疯婆子。” 刘朵又问道:“是不是来说亲的?” 小九擦擦泪:“嫁给谁,我也不会同意你嫁给莫清。你就在家,娘养你一辈子。” 莫清?刘朵也不认识这个人,便不再问了:“不嫁就不嫁,您哭什么啊。” 小九终于没有忍住:“也太欺负人了,居然让你去做小妾,我呸。。。什么三品大臣,我家少爷还是宰相呢,我家小姐还是皇后的娘呢。” 第764章 小姐,救我 小九只顾着骂,刘岩瓮声瓮气的说:“这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莫清动了心思,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皇上看重他,万一他去求皇上赐婚呢? 小九,我们还是去一趟廖府吧。” 刘岩说完,小九吓坏了,是啊,现在的皇上,最宠的大臣,可是莫清啊,一个小妾,皇上肯定会同意啊,到时候可就完了。 小九顾不上哭了,对刘朵说:“朵朵,你别急,我和爹爹去廖府,让舅舅给你拿主意。” 刘朵忧愁的点头,原来不嫁人,也是有罪啊。 小九和刘岩匆匆忙忙赶到廖府,青莲和廖靖,天明,磊磊,喵喵正在吃午饭,云绡见小九来了,笑吟吟的说: “刚刚吃啊开始吃饭,正好一起吃。” 说着就去拿碗筷,小九什么也没有说,扑通就跪在青莲脚下:“小姐,你要帮我啊。” 青莲懵了,莫不是小九又被那个戾气的婆婆欺负了? 青莲赶紧扶起小九:“快起来,这是干什么啊。” 小九不肯起来,泪眼朦胧的说:“小姐,莫清他今天派媒婆来刘府提亲,要纳朵朵为妾,万万不行啊,可是皇上那么宠信莫清,万一皇上赐婚怎么办啊?” 小九越说越伤心,好像皇上已经赐婚了一样。 这。。。青莲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天明,这事得天明管啊。 天明以为小九是因为家里鸡飞狗跳的事上门诉苦,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莫清,已经开始打廖府的主意了。 他不懂廖府,却从廖府身边的人开始。 天明脸色沉重,起身扶起小九:“小九姨,刘岩叔,这事肯定成不了。” 小九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二少爷,真的吗?万一皇上赐婚怎么办?” 天明冰冷的声音响起:“想从我身边的人下手,简直是做梦。” 这话说得小九都打了一个冷颤,青莲忙拉着小九坐下:“天明说了没事,肯定就没事,来来,坐下先吃饭。” 廖靖也拉着刘岩在自己身边坐下:“莫清不是针对你们,是针对廖府。放心,天明不可能不管的。” 刘岩松了一口气,端起云绡送过来的米饭,大口吃起来。 小九白了一眼刘岩,这个时候,你还吃得下去? 虽然知道结局,一定是赵佣立为太子,可是这个过程,一样艰难啊。 立太子遥遥无期,但是莫清会利用手中的权力,慢慢打击廖府以及廖府身边的人,这种代价,也是廖府承受不起的。 今天是刘朵,明天又会是谁呢? 小九胆怯的看着天明,想多问几句,可是见他如冰霜一样冷峻,吓得也不敢问了。 吃完饭,天明和磊磊回书房去了,青莲和廖靖,好言好语的安慰小九: “别怕,什么三品大臣,我女儿还是皇后呢,朵朵就是不嫁,皇上下旨也不嫁,大不了我亲自去宫里求皇太后,我要看看,皇上厉害,还是皇太后厉害。” 有皇太后撑腰,小九心里一下子明朗了,居然连吃了两大碗饭,很久没有来廖府吃饭了,他们做的菜,有不少提升。 第二天一大早,莫清坐着官轿去上朝,在宫门口,看见了廖天明。 莫清慌忙下轿,对天明行礼:“廖大人,今天如此早,莫不是在等下臣?” 虽然谁都看不起谁,可是该有的礼节不能少,天明是宰相,莫清自然要行礼。 天明冷淡的说:“官场有官场的规矩,你做你想做的事,我做我想做的事,如果你非要牵扯到他人,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莫清装着不懂:“廖大人指的什么?请明示。” 天明真想给莫清一拳,这种小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朝堂。 天明忍住了,淡淡的说:“刘朵的母亲,虽然只是丫鬟出身,但是她伺候的小姐,是我娘。 刘朵在我廖府长大,我待她如亲妹妹,所以,她绝不会嫁给你为妾。” 莫清装作懂了,“哦”了一声:“没有想到,廖府对下人也如此爱护。怎么,廖大人是觉得我堂堂三品,配不上一个丫鬟的女儿?” 廖天明气得抓狂,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啊,冷冷的说:“在你眼里,是丫鬟的女儿,在我眼里,就是我妹妹。 莫大人,不要把路走绝了,好自为之吧。” 天明不愿意与他过多纠缠,相信莫清也是能听懂的。 莫清看着天明的背影冷笑,原来你的软肋是身边的朋友,那我有得玩了咯。 吴王府里,赵颢见刘朵今天愁眉苦脸的,问道:“你有心事?” 刘朵笑笑,继续煎熬。 平日刘朵笑起来,总是如春天的阳光,今天怎么那么苦涩? 赵颢还要问,孙婆子说了:“王爷,谁家还没有一点烦心事,你就别问了。就说我家吧,大儿子二儿子娶媳妇,我一人送了一座宅子,可是二儿媳非得说我偏心,说大儿子家的宅子大一些。 你听听,我跟着大儿子住住,宅子自然要大一些,这有错吗? 唉,天天在家闹得不可开交,把我惹急了,让我二儿子休了那个泼妇。” 赵颢玩味的笑着:“奶妈,你整我的侧王妃一套一套的,怎么到了自己家里的媳妇,歇菜了?还有你怕的人啊。” 孙婆子立马变脸色了:“王爷,可不一样,苏娇给我下毒啊,那是大不敬,如果我媳妇给我下毒,那就不是休了,得送去官府定罪了。” 刘朵听了,喃喃自语道:“有钱人家,娶妻休妻都这么简单吗?” 孙婆子赶紧闭嘴,我,没有说错话吧? 孙婆子看向赵颢,赵颢也懵了:“刘朵,你别误会,奶妈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也许我们能帮你。” 刘朵苦笑着摇头。 刘朵不说,赵颢心里就紧张了,难道我这些天表现的太明显了?她看出我喜欢她了? 不可能啊,还是与以前一样啊,就算是我偷看她,她也不知道啊。 刘朵闷闷不乐的煎了药,一点笑容都没有的递给赵颢。 今天的药,怎么那么苦? 刘朵也没有心情做饭了,早早就告退出府了,赵颢问孙婆子:“刘朵出什么事了?她每天都是笑吟吟的,今天一点笑容都没有啊。” 孙婆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女孩子的心事,真难猜。王爷,没事的,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刘朵心里想着自己的婚事,无论干什么都没有兴趣,她真的很怕突然有一天,宫里突然来人宣旨,把她赐给莫清,那可真是只能去上吊跳河了。 第765章 下旨了 莫清也不是等闲之辈,已经被赵顼宠得无法无天了,天明的话,就当耳边风了。 这日,赵顼召见莫清,询问一些大理寺的事宜。 两人聊完正事,赵顼忍不住又要吹吹耳边风了:“赵俊越来越聪明了,前几天在紫宸殿,有模有样的给我读范公的岳阳楼记。” 赵顼觉得莫清对立太子之事不上心,官位也升了,你总得动作动作啊。 莫清很快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行礼道:“臣有些日子没有去看表妹了。” 赵顼好像想起来什么:“好像你夫人生产了,你的心思,都在家里吧?” 莫清脸色平静:“内人摔了一跤,身体受损,艰难生下孩子,臣确实心疼得很,幸亏还好,调养得体,现在没有大碍了,只是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 赵顼若有所思:“你府里没有小妾吧?不如再纳几个妾,不然就一个孩子,还孤单了。” 莫清脸色红了一下:“夫人为我生儿难产,臣纳妾,对她伤害太大。” 赵顼呵呵一笑:“不至于,正妻哪里有这么小心眼的,再说了,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莫大人,你有没有看好的女子?夫人不愿意,我来指婚,她也无话可说了。” 莫清支吾道:“有,倒是有一个,就怕。。。” 赵顼大手一挥:“是谁,说说看。” 莫清红着脸说:“女医馆的女大夫刘朵。” 刘朵?赵顼看向莫清:“我知道女医馆有柳大夫,李大夫,没有听说刘大夫啊。是谁家闺女?” 莫清低头说:“是廖大人母亲丫鬟的女儿。” 赵顼呵呵一笑:“你眼界太低了吧,一个丫鬟的女儿,你也看得上眼?” 想了想说:“莫不是刘岩的女儿?” 刘岩的名字,赵顼可是听说过的,当年背着韩琦大人,走了七天七夜,宫里无人不晓啊。 莫清点点头:“正是,虽然是丫鬟仆人的女儿,可是刘府为人正直,而且刘家女儿医术高超,有她在府里,夫人有点什么不舒服,能及时诊断。” 赵顼呵呵笑:“都说你对夫人痴情,果然不假啊,纳妾都是为夫人着想。刘府。。。。。” 赵顼心里想着,刘府的女儿,嫁给莫府,那就是与廖府联姻啊,莫清这小子,难不成故意膈应天明? 赵顼抬头问:“廖大人什么态度?” 莫清支吾道:“不同意,应该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地方来的大臣吧。” 不同意?哈哈,他不同意,我就得同意。 赵顼一拍桌子:“一个丫鬟的女儿,难道还配不上三品大臣?既然你有意,那好,我给你下旨,就纳刘家女儿为妾。” 莫清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脸上却很卑谦:“谢谢皇上。” 圣旨下来,全都炸了雷了。 首先是刘府,小九一辈子没有见过圣旨,第一次见,就是要把女儿往火坑推啊,这下完了,圣旨难违,不嫁也得嫁了。 小姐啊,你让我相信你,为何连圣旨都下下来了啊。 小九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廖府大厅,人人黑着脸,都不说话。 青莲好几次要开口,一见天明的脸色,也不好责怪他了,皇上下旨,天明也没有办法啊。 最后青莲说道:“这婚,是绝对不能结的,我明日就去皇宫,求皇太后收回成命。” 天明冷声道:“不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让皇上和皇太后之间产生误会。” 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皇太后与皇上翻脸。 青莲无助的看着天明:“可是我答应了小九,我怎么向她交代啊。” 说来真是丢脸,一个皇后,一个宰相,一个三品言官的廖府,居然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青莲可不要出门了,真会被人笑死。 天明在等,等最后的杀手锏。 小五去零壁有些时日了,应该要返回了,只要有了莫清的证据,一切迎刃而解。 天明缓了一口气,对青莲说:“娘,你去告诉小九姨,我答应她的,一定会办到,就算下了圣旨,我也能阻止这件婚事,请她相信我。” 青莲看着天明,这孩子,脑子出问题了吧,皇上下圣旨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可是看着天明坚定的表情,只好无条件的信任他:“好,我现在去刘府,天明,皇上如此不信任廖府了,你千万要当心啊。” 天明冷厉的点点头,一双眼睛要杀人。 消息传到医馆,刘朵直接站不稳了,英子慌忙扶着她:“皇上怎么如此荒唐,正经人家女儿,怎么就做妾了。” 英子根本没有看懂其中奥妙。只有半夏,把刘朵拉进内室,对生无可恋的刘朵说: “你相信二少爷吗?如果相信,你就振作起来,二少爷绝对不会让你嫁给莫清的。” 刘朵眼含热泪:“可是,皇上下了圣旨啊。” 半夏拍拍刘朵:“你放心,二少爷手里有莫清的证据,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你相信我。” 刘朵半信半疑:“真的吗?” 半夏把刘朵搂在怀里,犹如搂着自己的女儿:“莫清心狠手辣,侯雪莲早产,就是他打的。 我怎么会让你去这样的人家做妾呢? 刘朵,别灰心,现在只是下了圣旨,也没有说立刻成亲,你等着,时机成熟,二少爷会反击的。” 刘朵躺在半夏怀里:“在皇上眼里,我们真的命如草芥吗?” 吴王府赵颢,在家等刘朵,等了两天,影子都没有看到,英子送药时说,医馆忙,刘朵暂时没有时间来。 赵颢一听,炸毛了,医馆有我这个王爷重要吗? 已经八八九十一天没有出门的赵颢,换了衣服,对孙婆子说: “柳絮半夏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我病情刚刚好转,怎么就把人撤了呢?我去找她们去。” 这一次孙婆子没有拦着,派了几个侍卫跟着,浩浩荡荡去医馆了。 医馆本来就乱套了,刘朵家也不回,饭也不吃,就是不停的干活。 分药捡药熬药,拖地泡茶擦桌子,跟个陀螺一样转,一分钟也不休息,谁劝都没有用。 柳絮和半夏愁得皱纹都长了好几条。 医馆本来就乱,结果赵颢带着人,把医馆围了,那些病人,全部被人赶走了。 柳絮慌忙出来迎接:“王爷,您怎么自己来医馆了,有事打发个人喊我去王府就行啊。” 赵颢指着柳絮的鼻子质问:“你说不能花天酒地,好,我不去花天酒地。 你说让我辨认中药,好,我老老实实在家辨认中药,我病情刚刚好一点,你居然把我师傅撤了。” 柳絮都糊涂了:“你师傅是谁啊?” 赵颢大言不惭:“刘朵啊,她教了我三个月,不配做我师傅吗?” 原来是为了刘朵而来,柳絮暗暗松了一口气,指着屋里忙上忙下的刘朵说:“你自己看吧,谁也劝不住。” 第766章 你他妈敢娶刘朵? 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刘朵,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自顾自的擦桌子. 赵颢不解的问柳絮:“她怎么啦?传染了我的狂躁症?这病,传人?” 柳絮哀叹一声:“什么狂躁症,皇上下旨让她嫁人,就变成这样了。” 赵颢惊讶的看着柳絮:“不是,嫁人?嫁给谁啊。” 赵颢心里还有些小期待,不会是嫁给我吧? 柳絮叹了一口气:“莫清大人。刘朵誓死不同意,可是圣旨难违。” 赵颢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她要嫁人,她不愿意嫁,狗皇帝,不能骂,那是我哥哥啊。 赵顼气势汹汹的走到刘朵面前:“刘朵,你听着,有我赵颢在,他莫清休想,你等着,我现在就进宫面见皇上。” 刘朵抬眼看着赵颢,眼泪顺颊而下,赵颢的心,破碎了。。。 赵颢气狠狠的对手下说:“走,跟我进宫。” 赵颢走了,柳絮迷茫了,赵颢他。。。莫不是喜欢刘朵吧,完了,完了,这不是从狗窝进了狼窝吗? 赵颢也不能嫁啊。。。。 京城的大街上,一位衣着奢华的公子们,骑着骏马飞驰,老百姓见了,吓得退到路边,惊恐的议论着:“这是谁家公子,真是骄横。” 随后,跟着的侍卫大声呵斥:“让开,让开。。。” 随着一队骑马掠过,地上扬起厚厚的尘土,气势与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赵颢心里只有愤怒,恨不得立马就要把莫清给捏死,他居然敢觊觎刘朵,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颢喜欢刘朵,是没有来由的喜欢,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喜欢。 赵颢也不明白,他身边的女子,可以用成群结队来形容。 可就是这位穿着粗布,对他爱理不理的刘朵心动,让他夜不能寐。 看到刘朵无助的眼泪,就算让赵颢去抢皇位,他只怕也会毫不犹豫。 赵颢也认识莫清,一个小地方来的进士,畏畏缩缩,见了他,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居然想抢他的刘朵,做梦吧。 刘朵,也不是赵颢的,每每想起,胸口就疼,不是因为这个绝症,赵颢早就纳她为侧妃了。 可是自己随时都会死,不能害了刘朵,越想,赵颢就越烦躁,那匹宝马,被赵颢抽打得要飞起来了。 廖府天明,终于等来了小五,他亲自站在府门口等,有乞丐来报,小五已经进城了。 天明心里大抵知道莫清和高贵人的关系,但是他很严谨,没有确定的事,不能信口开来。 不能因为莫夫人的一句话,就当作把柄去要挟莫清。 而且这种把柄,是会死很多人的,不到万不得已,天明不能拿出来。 如果莫清一意孤行,不肯放弃刘朵,那天明也只能反攻了。 风尘仆仆的小五,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对天明行礼:“对不起,廖大人,我回来晚了。” 没有时间废话,天明对小五说:“赶紧去书房。” 天明拉着小五匆匆忙忙回到书房,问道:“怎么样?” 可怜的小五,嗓子都冒烟了,大人也不知道给自己倒杯水。 小五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书:“高贵人和莫清的事,在零壁,只有极少人知道,这份证词,是莫府老人,和高贵人闺蜜的。 他们,是恋人关系,因为宫里选秀,逼不得已分开。而且高家根本没有什么表亲姓莫。” 天明冷笑:“莫清居然靠着青梅竹马的情人,爬到这个位置,欺上瞒下,真正是心机不浅啊。” 天明接过证词,小五四处看,想找一杯水喝,二少爷房里,居然没有水。 天明看看面色扭曲的小五道:“你,怎么啦?” 小五指指门外:“大人,我能不能先去井边喝两口水?” 天明哈哈一笑:“对不起,对不起,快去,快去。” 小五打开门,狂奔井边,舀起井水咕咚咕咚,不行,还要喝一勺。 第二勺还没有喝完,一个仆人急急忙忙走进书房,敲门道:“二少爷,有事。” 天明放下手里的证词,用书盖起来,才打开门:“怎么啦?” 仆人说:“二夫人派人来说,吴王大闹女医馆,然后去皇宫找人拼命去了。” 天明皱皱眉:“什么意思?” 仆人为难抬头:“夫人只说了他喜欢她。让您在家等着,晚上再详细说。” 喝完水的小五一脸懵逼:“什么他喜欢她,猜谜呢?” 仆人胆怯的退下了,天明却笑吟吟的把小五拉进屋里:“我和夫人间的暗语,你为何能听懂?” 小五脸一红,大户人家夫妻,真有情趣,孩子都要成亲了,还她喜欢他。 水喝饱了,小五的话也多了:“大人,莫清与高贵人不是表兄妹,高贵人却不遗余力的提拔莫清,只怕情缘未断吧?” 天明严肃的说:“只是未断还无伤大雅,就怕苟且在一起,那就大逆不道了,小五,此时一个字都不能乱说。 一旦说出去,不知道死多少人。” 小五点头:“放心,大人,我一个字不会说。莫府除了莫清,还有无辜幼子。 只是莫清,也太胆大包天了。” 天明叹道:“这就是权力的诱惑啊,冒冒险,就能做权臣,不要说莫清,多少人都愿意。” 小五反对道:“可是大人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想要权力,也得取之有道吧。” 天明呵呵一笑:“你去休息,我慢慢看证词。” 小五起身行礼:“好,那我先去睡一觉。” 天明坐在书桌上,赵颢喜欢刘朵? 去宫里闹了,倒是一个意外,那这份证词,暂时只能封存起来。 赵颢,刘朵,也不是好事啊,赵颢狂躁症缠身,刘朵跟着他,不也是羊入虎口吗? 对付莫清容易,对付赵颢可就难了,当年妹妹嫁给赵顼,母亲不愿意,可也没有办法啊。 天明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川字了。 赵颢跃下马,莫清那个该死的,出门都不看黄历,正好与赵颢碰上。 莫清见了吴王,慌忙行礼:“王爷万福金安。” 赵颢冷眼看着莫清,目光就能杀死人:“你要纳刘朵为妾?” 莫清眼珠乱转:“皇上赐婚,不可违抗。” 娶一个丫鬟家的女儿,怎么就惊动吴王了?难道是廖天明让他来的? 不可能啊,皇上赐婚,吴王也不能为了一个妾,得罪自己的哥哥啊。 赵颢冷得可怕:“你别管皇上,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刘朵?” 这怎么回答?莫清愣了半天,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是。” 一句话说完,赵颢手里的马鞭,直接飞扬到了莫清身上,天啊,王爷打大臣,宋朝上百年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啊。 莫清赶紧躲,越躲赵颢越追:“就你这个奸臣相,居然敢打刘朵的主意,你不照照镜子,你配吗?不就是靠着女人上位,你还想上天不成。” 赵颢一边打一边骂,宫门口的羽林军,一半出来拉架,一半飞奔着找皇上去了,王爷打人,除了皇上,谁也奈何不了啊。。。 第767章 一出好戏,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莫清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疼得哇哇叫,你再厉害,也是一个读书人,赵颢可是闻名京城的浪荡子,打架可是一把好手。 羽林军也不能对王爷动粗,只好在两人中间挡着,害得他们挨了不少打。 谢天谢地,小卓子来了,他额头冒汗,细长声音响起:“皇上口谕,皇上口谕。。。。” 一个开头喊了无数次,赵颢好像听不见,只顾着打莫清。 我的祖宗啊,吴王就是活阎王啊,莫大人你招他惹他干什么啊。 没有办法,小卓子亲自出马,拉着赵颢的手:“吴王,你先别打了,皇上口谕,让你们去福宁殿辩论。。。” 气喘吁吁的赵颢对着莫清说:“你跟我等着,老子弄不死你。你要是再敢说娶刘朵,我把你莫府烧了。。” 伤痕累累的莫清,真是碰到了狠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福宁殿里,可是热闹了。 除了皇上赵顼,还有皇太后高涛涛。 吴王病重期间,居然有人让他生气,这还得了,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欺负我儿子。 小卓子带着莫清和赵颢进殿,莫清微微颤颤的跪在地上: “皇上,皇太后为臣做主啊,臣堂堂三品,居然在宫门口遭毒打,臣做错了什么?” 赵颢随意给皇上和皇太后行了一个礼,就气呼呼的站在一边,眼睛看着房顶,就像一头犟死的驴。 赵顼还没有回话,高涛涛说话了:“灏儿,你要不要坐下来喝一口水?” 赵颢一吼:“喝什么喝,有事说事。” 高涛涛吓一跳,稳了稳,才冷声对赵顼说:“有事说事。” 还没有开始,莫清就已经输了。 赵顼冷声问道:“你们两个,平日并无交集,为何在宫门口打起来了?” 赵颢昂着头不说话,赵顼看看莫清,示意他说。 莫清委屈得像个小媳妇:“臣与皇上议完事,就出宫回府,刚好碰到吴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打。” 赵颢转过身,指着莫清道:“你这人,怎么不说实话?我是不是问了你是否喜欢刘朵? 你说喜欢,我才打的。你又不是狗,无缘无故打你?” 赵顼脑袋好疼,一个刘朵怎么就惹着你吴王了? 赵顼清清嗓子:“赵颢,你别无理取闹,莫大人不过是娶一个小妾,你闹什么?你不也是妻妾成群吗?” 赵颢怒气冲天:“娶一个妾?你知道刘朵是谁吗?她是我师傅,我师傅不愿意嫁给莫清,你却下圣旨逼着我师傅嫁。 要是师傅一抹脖子自杀了,我也不活了,连师傅都保护不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高涛涛心疼不已,生怕赵颢发病,连连安抚:“灏儿,你冷静,冷静,皇上也不知道刘朵是你师傅啊。不是。。。。灏儿,你什么时候有一个师傅?” 高涛涛又问莫清:“这姑娘多大了?” 莫清耷拉着脑袋:“二十有五。” 高涛涛不高兴了:“灏儿,一个二十五的姑娘,比你还小,怎么就是你的师傅了?” 赵毫义正言辞:“三人行,必有我师。她教我认识草药,给我煮药膳,所以我身体才越来越好。 如果没有我师傅,我估计还在感冒发烧呢。” 感冒发烧四个字,对于高涛涛来说,就是一把尖刀,上次赵颢感冒发烧,差点命都没有了。 高涛涛毫无条件的支持赵颢:“皇上也是,赐婚也不查清人家底细,怎么就把灏儿的师傅赐出去了,也没有问问灏儿是否同意? 得了,这么一点小事,还闹得满城风云,既然灏儿不同意,那就换个人赐吧。” 赵顼连忙答应:“是,母后。” 高涛涛起身道:“灏儿,这事就这么样了。既然你进宫了,去宝慈殿用完午膳在回去吧。” 又扭头看看赵顼:“忙完公务,你也来吧,娘仨很久没有在一起用膳了。” 赵顼起身恭送高涛涛:“是,母后。” 大宋以仁孝治国,赵顼就算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也只能对高涛涛毕恭毕敬。 高涛涛和赵颢手挽手高高兴兴走了,赵顼才松了一口气,对跪在地上的莫清说: “起来吧。这事我也无能为力了,可是圣旨以下,随便找个女子,让她改名刘朵,你就娶了吧。” 莫清大惊:“皇上,难道吴王殴打臣,就这么完结了?” 赵顼不耐烦的说:“能怎么办?你去京城打听一下,吴王打的人还少吗? 就连太上皇母家的李凡,他都打,你一个三品大臣,有什么稀奇。 你说你,娶什么刘朵,碰到赵颢这个活阎王,我也没有办法。 他不是朝中大臣,也没有朝中那些规矩,大不了就是呵斥几句,你总不能让我亲弟弟去坐监吧?” 赵颢要是去坐监,高涛涛还不把赵顼拉下皇位才怪呢。 莫清懂了,这就是权力,皇家的人,再没有理,也无可奈何,打了,就是白打。 只是明日朝堂上,谁不会笑话他莫清被吴王打得遍体鳞伤? 这口气,我莫清一定要出,等我儿子登上大位,你吴王,第一个就得死。 发泄完,赵顼缓和不少:“你放宽心,明日早朝,我会当着大臣的面,呵斥吴王,也算给你挽回面子。 你回去吧,认真做你该做的事。” 莫清委曲求全,行礼告辞。 赵顼叹了一口气:“廖天明,真是好运气啊,本来双方可以斗一斗,结果出来一个赵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一出好戏,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宝慈殿里,高涛涛慈祥的看着赵颢:“灏儿,你不会是喜欢你师傅吧?” 赵颢正在吃水果,一听,慌忙说:“母后,你别乱来啊,她真的只是我师傅。我要是喜欢她,早就纳入我府里了。” 赵颢不能承认自己喜欢刘朵,就刘朵那性格,她要是不愿意,可以自杀一次,就能自杀两次。 万一高涛涛插手,必然搞得一团糟。 高涛涛暧昧的笑笑:“好,好,母后不过问你的事。不过看你在师傅的照顾下,生龙活虎的,母后就高兴。 孙婆子也来说了,你现在可听话了,不喝酒,不找女人,天天在家辨认草药。 要说柳絮还是有本事,居然能让你不出府了。” 赵颢无所谓的回答:“玩累了呗,还是身体要紧,没有好的身体,一切都是白搭。 您在宫里为我担忧,做儿子的,也得懂事了。” 这句话,说得高涛涛要哭了,这孩子,怎么转性了?老天爷开眼了啊。 止萝端来一碗银耳燕窝汤,放在赵颢面前:“王爷,以后不可动气,有事找娘娘就是,大吵大闹对身体不好。 快喝一碗甜汤,消消气。” 赵颢笑嘻嘻的接过甜汤,喝了一口:“还是止萝姑姑做的甜汤好喝,小时候的味道。” 高涛涛满意的笑着,真是把赵颢宠上天了。 第768章 刘朵做菜感谢吴王 小九都懵了,圣旨收回,说不是刘府的刘朵,是同名同姓,太监搞混了,皇上大怒,已经把掰旨的太监,打入慎刑司了. 又送来了好几项珠宝赔礼道歉,算是对刘府名誉损害的补偿。 小九看着刘岩说:“都说君无戏言,怎么就收回了呢?” 刘岩说:“别管那些,只要刘朵不嫁就行了。 小九,这也不行啊,朵朵不成亲,我心里就不放心,万一再来一次,只怕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小九叹气:“你女儿脾气犟,我是没有办法,你去跟她说说吧。” 刘岩闷了,他也做不了女儿的主。 一切迎刃而解,天明还没有出手,一场闹剧落幕了。 赵颢傻乎乎的坐在王府的药房里等刘朵,她不嫁给莫清了,今天应该回来了吧? 孙婆子颠着一双小脚,气喘吁吁的进来了:“王爷,刘朵姑娘来了。” 赵颢精神立马好了。 刘朵还是一身粗布,提着一个小篮子,脚步稳重的进来。先看看院子架子上的草药,才过来给赵颢行礼: “王爷,这次多亏了您,不然我就没有活路了。” 赵颢手脚没有地方放:“别别,你是我师傅,你不愿意,我自然要为你出头。” 刘朵抬眼道:“连我家二少爷都束手无策,这莫大人,必然很受皇上宠爱吧?” 赵颢一听莫清就来气:“你别担心,他永远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皇上宠爱有什么用,我有皇太后宠爱。” 刘朵行礼道:“谢谢王爷,刘朵没齿难忘。” 说完,就进了内殿,刘朵从篮子里拿出一支人参,道:“这支人参,是廖府夫人送给母亲的,是百年老参,母亲让我特意拿来感谢王爷。 老参药性浓郁,但是多吃也不行,王爷你每次弄一点点泡茶水,经常喝,能强身健体。 切记,万不可多吃。” 赵颢接过人参:“替我谢谢你母亲,我收下了。” 收了礼,就算是两清了,刘朵又开始教赵颢认草药,今日还特意用府里的食材,给赵颢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饭桌上,燕窝鸡丝汤,芫爆仔鸽,干连福海参,金腿烧圆鱼。。。。 一桌的好菜,赵颢口水直流。 刘朵做了最后一个甜点,对赵颢和孙婆子说:“好啦,吃饭吧。今天我陪着你们一起吃。” 赵颢高兴得很,可惜了,不能喝酒,这种场合不喝酒,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 刘朵好像知道赵颢的心思,从小篮子拿出一个小瓶子,对赵颢说:“这是山楂果酒,你可以喝点。” 给赵颢倒满以后,又给孙婆子倒了一杯:“要是你们觉得口味合适,可以学着做。” 赵颢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奶妈,你快喝,原来还有这么爽口的酒?” 刘朵给赵颢夹了一块鸽子肉:“野山楂,消食健脾,每天喝一杯,不仅仅没有坏处,还有好处。” 赵颢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可以喝酒,还有刘朵相伴,这日子,比以前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真是愉快多了。 孙婆子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好喝,刘朵啊,明天就去捡山楂,现在秋天,山楂多。 王爷,这鱼,可是好吃啊。 唉,不是说你,几个侧妃,漂亮是漂亮,可是有什么用? 除了会花枝招展,就一无所知了。你看看刘朵,文文静静,什么都会,跟聚宝盆一样,全是惊喜。” 刘朵脸红了,赵颢咳嗽一声,这么好的气氛,你说什么侧王妃?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孙婆子好像感觉自己话多了:“吃,吃,好吃,我老婆子在宫里一辈子,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 珍珠,玛瑙,黄金,可是看着这一桌菜,喝着这果酒,总觉得以前的日子,都是虚度了。” 感受了繁华热闹,才觉得恬静岁月,也不错。 刘朵与赵颢,孙婆子吃得热热闹闹,柳絮和半夏看着吴王的医案发呆。 半夏很是不解:“师傅,才四五个月,吴王的脉象,基本平稳了,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停药了?” 柳絮喃喃自语:“怎么就好了?不能停药,我们现在换药方,给他喝清肝排毒的药方。 基本就是保养为主。再喝点药茶。” 半夏也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给先帝喝的药方,基本差不多啊,沈院使只是多用了一味清肝的药剂,难道效果这么好?” 柳絮沉思着,说道:“太上皇,发病20年,一直很稳定,到了晚年,因为宫女提起张贵妃,受了刺激,才昏迷。 先帝发病不到三年,就薨逝了,为什么?” 半夏收起医案:“等沈院使来了,我们再研究研究吧。 咦,刘朵没有回来吗?这丫头,平常都是中午就回来了啊。” 刘朵?柳絮抬眼看着半夏:“半夏,你说这个病,是不是与情感有关? 刘朵要嫁给莫清,吴王大闹皇宫,是不是吴王喜欢刘朵?” 半夏想了想说:“一个王爷,为了一个平民女子,敢在宫门口打大臣,确实从未听说过。 应该对刘朵,还是有感情的。” 柳絮说:“太上皇,心里只有你婆婆,爱而不得,默默守护三十来年,他心中有爱,所以迟迟没有发病,半夏,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半夏也懵了:“难道,真的这么神奇?” 柳絮笑笑:“当年你与天明,因为李太医的事,不能结合在一起,你可是心如死灰啊。 情爱有股冥冥之力,可以让人忘记烦恼,忘记病痛,说到底,就是吴王心里有了寄托,不会去想生病的事,心情好,病情就稳定了。” 半夏想起来徽柔公主:“当年徽柔公主,如果梁大人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李夫人吵吵闹闹,是不是不会这么早就走了?” 柳絮感叹:“徽柔确实太可怜了,如果她不嫁给李浩,也许不会那种下场。 唉。。。。。皇家啊。。。半夏,你问问刘朵,如果她愿意,以后不用来医馆,只管好好照顾吴王。” 半夏点头:“好。师傅,那我就换药方了。” 柳絮说:“换吧,观察一月再看效果。” 刘朵心里只是感恩赵颢出手相救,对于另外的情感,那是一点都没有啊。 刘朵知道赵颢的病,这种病,可是会遗传的,她不可能去嫁一个男人,再生一个狂躁症的孩子。 这种痛苦,是世代相传的,所以刘朵从一开始,内心就有了主意,这种潜意识的拒绝,是很坚定的。 但是刘朵会把赵颢当作最好的朋友,以前听说赵颢是京城活阎王,对他没有好感,认为他不过是纨绔子弟。 交往一段时间以后,刘朵发现赵颢很空虚,很寂寞,不过是用酒肉去麻痹自己。 其实赵颢骨子里,是有义气的,也是单纯的。 当然,赵颢心里喜欢刘朵,他也没有打算说破,现在的相处,就很舒服。 自己的病,是不治之症,何必要把刘朵牵扯进来呢? 也警告孙婆子,万万不能胡说八道,免得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孙婆子懂,王爷是真的爱上了刘朵,只有爱她,才会为她着想,可惜啊,不是这个病,多好的两人啊。 第769章 被替代的小妾 莫府的气氛很诡异,明明纳了妾,莫府老爷总是冷森森的,下人见了都害怕。 采妮也跟侯雪莲发牢骚:“老爷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对您温柔体贴,现在总是冷冰冰的,也不来看你了。” 侯雪莲笑笑:“我觉得很好啊,带着小林,安安静静过日子。” 采妮对小姐也不满:“小姐,好像你对老爷也淡了,以前爱得死去活来,非老爷不嫁,才一年多,你好像没有那么爱老爷了。” 侯雪莲没有把她与莫清的事告诉采妮,采妮自然觉得奇怪,难道成亲以后,感情真的会变淡吗? 那她与陈进,以后会不会也这样? 采妮问道:“小姐,你说老爷变得冷冰冰的,是不是与吴王吵架有关啊?” 侯雪莲真的不愿意提起莫清,冷淡的说:“也许吧。采妮,明天早上,你去采摘一些露水,给小林煮粥喝。” 采妮无趣的回答:“好,小姐。” 自从赵颢在宫门口把莫清打一顿后,莫清基本没有笑过,他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 靠着高贵人留在京城以后,他一路攀升,直到三品大臣,都是顺风顺水,谁见了他,不得卑谦的喊一声“莫大人”? 就算是廖天明,也不敢随意造次。 莫清有些高傲,甚至有些轻狂,只要皇上宠爱他,就算廖天明和赵恪,也奈何不了他。 偏偏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吴王,居然因为一个丫鬟的女儿,敢在宫门口打大臣,而且皇上都无能无力。 莫清骄傲的自尊心被踩得稀碎,此仇一定要报。 等儿子赵俊继位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高涛涛这个老太婆幽禁在宝慈殿。 不是因为她,皇上肯定会责罚赵颢的。 当然也不能放过赵颢,要当着他的面,让刘朵跪在自己脚下舔鞋,不然胸中这口恶气无法排出。 因为刘朵有赵颢保护,莫清只能娶了另外一位女子,名叫刘畅,为了代替刘朵,被逼改名刘朵。 刘畅是京城衙门刘大人的女儿,刘大人不过是六品县官,如今女儿能攀上莫清大人,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而且刘畅也听闻莫大人一表人才,府里只有一位妻子,不是皇上赐婚,他都不会纳妾。 三品大臣没有小妾,除了廖府,找不到第二家啊,刘畅对莫清心存爱慕,虽然是代替刘朵出嫁,却也满心欢喜。 只是刘畅到了莫府以后,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莫母不冷不热,吃饭跟抢一样,自己带过来的嫁妆,她居然派人来偷,硬是几盒上好的百年老参都不见了。 丫鬟看见了是老夫人的人来偷,可是婆婆要,刘畅也不好说破,只是心里嘀咕,都说莫家荣华富贵,怎么几根老参也偷啊? 听说莫府的宅子是老爷夫人娘家置办的,但是当家做主的,可以是莫母,也可以是大嫂二嫂,就是不见正夫人。 甚至她上门敬茶,都被拒绝了。 刘畅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大的府邸,感觉四分五裂,阴森森的。 而老爷,只在新婚之夜去了她屋里,然后连着半月,影子都看不见。 刘畅内心煎熬,莫府人人怪异,一点也不好相处,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刘畅思前想后,挑了一些比较贵重的礼物,带着丫鬟锦娘去了侯雪莲的院子。 虽然公婆是长辈,但是莫府毕竟是侯家的宅子,而且要在莫府立足,刘畅觉得应该先与侯雪莲搞好关系。 侯雪莲正在给小林煮露水稀饭,半夏大夫说,露水煮茶,煮稀饭,都能健脾消毒。 而且一年中,有露水的季节少,趁着现在这个好时候,让小林子多吃一点。 采妮急匆匆进来禀报:“小姐,刘畅娘子又来了。” 侯雪莲皱皱眉,只想安静过自己的日子,怎么那么难呢? 几次三番的来,也只好见见了,侯雪莲平静说:“既然非要见,就让她进来吧。” 侯雪莲把小林交给奶妈,让他多吃几口稀饭,几个月的小子,爱动,使不完的劲,肚子也容易饿,除了明天要吃奶,还要吃些辅食。 侯雪莲住所,虽然只是一个院子,但是地方可不小。 爹爹为了让她过得舒服,每一处正院里面,都有独自的会客厅,饭厅,茶厅,还有夫人们聚会的凉台,花池,可比普通人家几口人住的宅子都大。 侯雪莲来到正厅,刘畅已经站在厅里等着了,见了侯雪莲,忙行礼:“大娘子,妾请安了。” 侯雪莲挥挥手:“没有这么多礼节,坐吧。” 刘畅把自己的礼物送上,侯雪莲看都没有看,放在一边。 采妮泡了茶,安静的站在夫人身边。 刘畅约束的说:“大娘子,我进府好几日了,早就应该前来见姐姐,敬茶,只是您身体欠佳,一直不好打扰,妾失礼了。” 侯雪莲平静的说:“生林儿的时候,身体受了损,宜静养。 你是六品县衙刘大人的女儿,虽然进了莫府是小妾,但也是贵妾,你别贬低自己,不要把妾挂在嘴上。 我性子随和,也不出门,你在府里,过好自己,要是闲得无聊,自己去找个乐,听听戏文,绣绣花。” 刘畅见侯雪莲脾气随和,心里顿时放心了大半,这种大户人家,就怕大娘子挑剔,要是再使点坏,就算老爷对小妾好,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刘畅甜甜的笑:“夫人,我能天天来给您请安吗?” 侯雪莲冷漠的说:“不用。虽然我是夫人,但我不会为难你,如果你想讨好谁,还不如多去看看老太太和大嫂二嫂。” 说完,从采妮接过一个盒子,递给刘畅:“这是一套黄金首饰,是我的一点意思,你收下吧。” 刘畅起身,礼貌的接过黄金首饰,行礼:“谢谢夫人。” 侯雪莲依然很平静:“见也见了,你回去吧,我还要去给儿子喂饭呢。” 刘畅有些尴尬,才短短半炷香,就下逐客令了。 回到自己屋里,刘畅打开侯雪莲送的首饰,当即惊呆了:“锦娘,你看,这么奢华的一套首饰,得一千多两银子吧?” 锦娘看着金碧辉煌的首饰,摸都不敢摸:“只知道侯府有钱,原来这么有钱啊。我可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刘畅不免有些难堪:“锦娘,你说我送给夫人的礼物,她会不会随手就给下人了?” 锦娘嘿嘿笑:“小姐,那也是我们的心意,而且也是我们最好的东西了。” 刘畅把首饰盒盖上,递给锦娘:“收起来吧,这么贵重的首饰,我可不敢戴。” 锦娘却不以为然:“莫府这么有钱,就是妾,也比人家夫人风光。夫人赏的,怎么不敢戴?” 刘畅不好意思笑笑:“锦娘,低调一点,可不能张扬。” 又看看屋外:“老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第770章 紫宸殿被监视 老爷莫清,被高初曦招到了紫宸殿,正在被高初曦愤怒的责骂呢。 莫清一言不发,随高初曦砸东西:“你说娶侯府小姐,是为了钱财,那你又娶一个小妾,是什么意思? 还被吴王守在宫门口打,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后宫里,谁不笑死了,说我表哥居然与吴王抢女人,京城就没有女人了,还要与吴王抢?” 见莫清不说话,高初曦气得掀翻了茶具,又拿起手边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指着莫清说: “你不是最会狡辩的吗?你说话啊?” 与吴王抢女人,莫清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话,本以为高初曦会理解他,谁知进来就是霹雳吧啦一顿骂,莫清心酸不已。 可她是皇上的贵人,是儿子的母亲,莫清有怨气也不能说啊。 半响,莫清说:“那女子,是廖天明母亲身边丫鬟的女儿,我有意气气廖府,上门提亲,被拒绝了,便也算了。 谁知皇上觉得不错,就赐婚了。” 高初曦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娶那女人,也是为了大计?” 莫清满脸心酸:“我心里,除了你,就是俊儿,现在是太子之位明争暗斗之时,我哪里有心思纳妾?” 女人就是这样,就算心里万分生气,只要男人给出合理的解释,气就消了一大半。 高初曦斜眼道:“你不还是娶了吗?” 莫清依然平静:“皇上圣旨下了,不娶也得娶,随便挑了一个刘姓女子。我并没有碰她。” 除了新婚夜,莫清在刘畅身上发泄了对廖府的恨意以外,确实没有再碰她了。 高初曦看看冷玉,示意她把碎了一地的东西收拾一下。 冷玉很是乖巧,收拾完了,又给高贵人和莫清泡了一壶茶。 高初曦这才温柔了:“你也不容易,是我脾气太急躁了,知道你要纳妾,我心里痛苦得很。” 莫清冷峻的说:“本来想膈应廖府,没有想到吴王出手,廖府寒毛都没有伤到,我倒成了笑话,这份憋屈,我一定要成倍的还回去。” 高初曦劝道:“你也别那么着急,俊儿不过还是几岁的孩子,皇上也是盛年,又不是一两天就可以继位的,慢慢来。 我知道你恨吴王不顾脸面,在宫门口打你,可是谁不知道吴王就是一个无赖,他打的人多了。 皇太后有宠溺他,只要与朝政无关,谁也奈何不了他。” 莫清脸黑得可怕:“只要俊儿坐上那位置,我就能让老太婆生不如死,等着瞧吧,一个也不会放过。” 高初曦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莫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好像要吃人一样。 莫清喝了一口水:“曦妹,以后宫外的事,你不要信,也不要管,免得引起别人的不满。 前面的路,我自会打点,你安心做好贵人就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站起来行礼告辞,根本不给高贵人挽留的机会。 高初曦愣了半天,莫清变了,难道是因为受了打击,恨我不理解他,还凶他? 高初曦后悔不已,好不容易见一次,闹得这么不愉快,就走了,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再来紫宸殿。 紫宸殿的偏殿,君儿趴在窗户上看,神秘的对施诗说:“走了,莫大人黑着脸走了。” 施诗对着君儿的屁股打了一下:“你别看了,跟一个村妇一样。人家表兄妹见面,你倒是监视上了。” 君儿反身坐在软榻上:“莫大人还不是为了小皇子的事吗?娘娘,你现在不一样,你也有孩子了,就不想也争一争?” 施诗摇头:“不争,我就希望我的孩儿快快乐乐长大。 你看周贵妃多聪明,早早把三皇子送到边境去了,远离朝堂,自由自在。皇后有廖府撑着,一个莫大人可不是对手。” 君儿摆手:“不对啊,还有益王呢。” 施诗冷笑:“益王?那可是刘氏的儿子,谁会真正在意他的看法。 如果是吴王,倒是可以与廖府一比高下。” 幸亏吴王是个纨绔子弟,要真的参与到太子之争来,廖府确实胜算不大。 君儿嘟着嘴:“我发现了,皇宫里,就高贵人一个人斗得厉害,皇后好像心态平和得很啊。” 施诗温和的笑:“你懂什么?越着急,才斗得厉害的人,皇后是胸有成竹,她不在意与高贵人斗。” 说着话,肚子里的孩子动起来了,施诗大喊:“君儿,你看,你看,乱动呢。” 君儿笑得甜蜜蜜:“肯定是个皇子,这么调皮。” 承乾殿内,粱淮吉快步进入内室,跳跳安静的看书,赵佣在一边写字。 粱淮吉轻声说:“娘娘。” 跳跳抬眼,看看赵佣道:“佣儿,练了这么久,出去玩会儿吧?” 赵佣小小的人儿,写字都很有力,他大笔一挥:“勇战西夏。” 跳跳抿嘴一笑:“你心里只有西夏吗?” 赵佣稚嫩的脸上,又装着成熟:“大舅舅战死西夏,我当然要为娘报仇了。 佣儿长大以后,跟三哥哥一样,要去西夏练兵打仗,杀死西夏人。” 跳跳笑:“好,有志气。那你先去把手上的墨汁洗洗吧。” 说完,对身边的宫女使眼色。宫女带着赵佣下去了,跳跳才问粱淮吉:“何事?” 粱淮吉上前道:“莫大人前来紫宸殿,好像与高贵人吵架了。” 跳跳平静的说:“看来两人关系确实不一般,一个贵人,哪有跟大臣计较的道理。 二哥让我关注高贵人和莫大人行踪,应该是二哥有什么证据了。” 粱淮吉低声说:“如果真的如此,可就是大祸了。” 跳跳冷静道:“这种事,要看证据,就算外人传得厉害,也没有用。 梁总管,我记得韩樱子身边有一位宫女,叫月牙,挺机灵的,要不让她去高贵人宫里烧烧茶,扫扫地?” 粱淮吉点头:“明白了,娘娘。” 要有证据,就得安排自己的人进去,只有近身伺候,才能发现端倪。 跳跳对太子之争,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廖府,蔡攸,皇太后,还有犹豫不决的赵恪,都是她的底气。 可是这个过程是非常艰险的,莫清会利用自己的职权,对廖府进行挑衅。 比如刘朵,如果不是吴王出面反对,真的嫁给了莫清,那么她的一生都会痛不欲生。 今天有刘朵,明天会是谁家呢? 跳跳必须拔除莫清,万一他疯起来,廖府身边的人,会有重创,这才是最可怕的。 跳跳不想赵佣的太子之路,是用他人生命堆砌起来的,可是皇上一直护着莫清,跳跳只能从高初曦的私生活入手。 第771章 拉开立储大幕 赵顼觉得立储的布局,已经圆满完成了,是时候拉开这层神秘的面纱了。 与莫清长谈以后,第二天上朝,赵顼就抛出了话题:“大宋在人才辈出,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我很是欣慰。 只是心中还是隐隐不安,不知道下一位帝王,会营造一个什么样的大宋呢? 思来想去,我觉得是时候立太子了,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带在身边,让他学习治国之道。” 话题一出,大臣们面面相觑,皇上才35岁啊,怎么就立太子了? 可是一想到先帝36岁薨逝,又觉得情有可原,大宋与历朝历代不一样,皇家喜欢昏迷,看着好好的,突然昏迷薨逝,太子都是仓促上位。 如今皇上为社稷着想,怕自己又重复先帝的路,早早立下太子,自然是好事。 不用说,大臣心里的太子人选,自然是赵佣,一边倒的提议: “五皇子自幼由皇后抚养,聪明伶俐,颇有太上皇风范,臣认为五皇子赵佣,是最佳人选。” 接着,不少大臣出列:“臣附议。” 天明眯着眼,听着大臣们对赵佣的夸赞,一动不动。 赵顼笑着:“看来大家对五皇子寄有厚望啊。” 话语很和善,又充满着讥讽,这些大臣,比如都是廖府一派的。 此时,赵恪站出来:“皇上,臣认为五皇子虽然聪明,但是多少有些鲁莽,听说他写大字,都是要杀掉西夏。 虽然勇气可嘉,但是杀掉西夏,可不是纸上说说的,得有实力与计谋。 万一西夏再次发生战争,大宋皇帝一意孤行,是否又要重现当年的悲剧?” 大臣们不说话了,一个幼子,写下杀掉西夏,至少他有这个勇气吧。 但是赵恪却把一个孩子的勇气,曲解为莽夫,有些牵强了。 大臣们才不在意杀不杀西夏,他们只知道,王爷赵恪,不喜欢赵佣,他的话,是有力度的。 那些两边倒的大臣,开始犯难了,应该支持谁呢? 廖天明还是赵恪? 站队的时刻到了,真是折磨人啊。 赵顼好像听进去了,频频点头:“那益王可有心中理想的太子?” 赵恪大声道:“六皇子赵俊。这孩子,年纪虽小,但是毅力可嘉。 五岁就算开始读《礼记》,《论语》,而且还能说出自己的见解,最重要的是,他心中无恨,干净纯洁,皇上也好教导。” 这是说赵佣有心机,他要杀掉西夏,不是为了国家,而是为了帮他舅舅廖天意报仇。 不然,他怎么不去杀金国,你去杀辽国,偏偏要杀西夏呢?还不是皇后平日里教的。 终于话题说到了正题上,赵顼很是宽慰,他看看大臣问道: “爱卿们有何意见?今日只是商讨,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无论说什么,都无罪。” 皇上说无罪就无罪? 大臣都是狡猾的狐狸,看皇上的脸色,应该是比较满意赵俊的,于是,纷纷发表见解了: “还是益王看得远,心中有恨,必成暴君,多读圣贤书,才是以仁治国,而我们大宋,推崇的就是以仁治国。 而且六皇子赵俊还小,容易教导,臣觉得六皇子可以堪以大任。” “益王慧眼识珠,一个五六岁孩子,就能每日阅读《礼记》,《论语》,实属奇才,臣赞成。” 。。。。。 终于把赵俊和赵佣推到对立面了,也就是廖天明和赵恪的争斗正式开始了。 有些大臣担忧,一旦立赵俊为太子,那么朝堂必然会有内乱,宰相会轻易把太子之位让给他人吗? 有些大臣看戏,平日一手遮天的廖天明,应该如何破局呢? 莫清暗自得意,蔡攸和天博暗暗担忧,无论天明是接受,还是反对,都少不了一番争斗。 见天明一言不发,赵顼很谦虚的问道:“老师,您有何看法?” 皇上都问了,自然不能再沉默,所有的眼睛,刷刷的看着天明。 天明出列,平静的说:“皇上,您正值壮年,现在立太子,为时太早,几个皇子年幼,还可以再观察观察。” 赵顼心里冷笑,果然是老师,和得一手好稀泥,不过,既然已经开口了,就不可能再观察。 赵顼看看莫清,莫清会意,立马出列:“也是,廖天明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五皇子才行啊。古人云,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五皇子的心性只怕已经定了。” 天明没有理会莫清,呵呵笑:“五皇子有侠义之心,也不是坏事,至少这孩子血性十足。” 赵顼见天明跑偏题了,应该马上拉回正题,笑道:“老师,五皇子也好,六皇子也好,都是我儿子,谁为太子,我都欢喜。 只是要选一位明君,就得听听大家意见了,毕竟父皇看儿子,怎么看都好。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臣们附和:“是,是。” 天明行礼道:“本觉得此事太早,既然皇上今天有此心性,那我就举荐四皇子赵间。” 所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不是,赵间可是蔡京的外甥啊,谁都没有想到他啊。 蔡攸和天博直接懵逼了。 脸色最难看得是赵顼,他本想让赵佣和赵俊争斗,保护赵间,结果廖天明直接说支持赵间,难道他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这也不能生气啊,赵顼假惺惺的问:“老师请讲讲为什么支持四皇子?” 天明清清爽子:“既然都是皇上的儿子,那就无需在意皇子外族。 四皇子自幼跟着宋贵人长大,宋贵人知书达理,把四皇子教育的很好。 四皇子不仅仅学业用功,还沉着稳重,有了五皇子和六皇子的优点,又避开了他们的缺点,臣认为赵间最合适。” 赵间优点再多也不行,大臣们开始反驳了:“皇上,不可,赵间就算有再多优点,也不是太子最佳人选。 蔡京给国家带来的灾难,是国恨,作为大宋子民,不能忘记。” “皇上,就算大臣可以忘记蔡京所作所为,边关将士能忘记吗? 因为蔡京欺上瞒下,引发西夏动乱,将士们血流成河,边关老百姓流离失所,那可是历历在目啊,他们会支持四皇子吗? ”“皇上,三思啊,立太子之日,便是内乱之时,切切不可。” 赵顼懊恼得很,本想着赵佣和赵俊斗累了,双方残杀,最后赵间渔翁得利。 结果廖天明一句话就把他布局已久的谋略,全部破坏了,高,实在是高啊。 这次关于太子争论,实在是无法继续下去了,赵顼只好挥手退朝:“立太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下次再议吧,退朝!” 第772章 谁也看不透天明 赵顼胸口有点疼,老师到底是老奸巨猾,打他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那就立赵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廖府得逞。 而下朝的天明,悠哉悠哉的慢步,大臣也只管远远打个招呼,因为他们觉得今天的朝堂,有点诡异,搞不好,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倒是赵恪带着蔡攸,笑呵呵的上前:“廖大人好计谋啊,千算万算,没有算出你会推出赵间,哈哈哈,高,实在是高。” 天明谦虚的说:“益王过奖了,臣心里确实最看好四皇子,不过说了心里话而已。”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廖天明欣赏赵间,说到天边去也没有人相信,只要他登位,你们廖府还不一窝端了。 人家可是有杀母之恨的。 赵恪打着哈哈:“如此说来,那就非赵俊莫属了。倒是莫大人得力了。” 廖天明不亢不卑:“不见得,我会拼死为四皇子争取的。” 赵恪哼了一声,走了。 拼命为四皇子争取,狗听了都不会相信,虚伪,真虚伪。 蔡攸面无表情的行礼,跟着赵恪走了。 蔡攸心里无比痛苦,他没有想到,父亲已经失踪这么多年了,朝廷大臣对他的恨,还是如此刻骨铭心。 难怪皇上要布局赵佣和赵俊争斗,只有他们斗得有气无力了,赵间才有机会。 他没有想到,天明直接把赵间踢出来了,一招致命,赵间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天明的计谋很简单,先把赵间推出来,然后照顾皇上的情绪,立赵俊为太子,最后查出高贵人与莫清私情,一举拿下,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所以天明不在意赵顼是否立赵俊为太子,只要不是赵间就行。 手里有王炸,他还怕谁? 天明承诺过跳跳,保证推赵佣上位,他怎么会食言? 只是整个计谋中,谁也不知道天明怎么想的,磊磊也不知道。 天明的立场,前朝将进入到暴风雨的前夕,后宫也不得安宁了。 宋雅于做梦都没有想到,廖府大人,居然会力荐赵间为太子。 她坐立不安的在内室走来走去,贴身宫女小呵也心上心下:“娘娘,您说廖大人是真的支持间儿吗?” 宋雅于摆摆手:“别说话,我得理理,怎么会是间儿?他的外祖可是蔡京啊。” 小呵忍不住提醒:“蔡京死了,只有舅舅蔡攸,蔡攸可是正人君子。” “不,不,太蹊跷了,廖大人不应该支持赵佣吗?那可是他妹妹的养子吗?” “您没有看出来吗?皇上不喜欢赵佣。皇上不喜欢,就是宰相又能如何?” 宋雅于不停的发出疑问,小呵不停的解答,只要你的心偏了,总是可以想到自己愿意相信的答案。 终于,就连宋雅于也相信了:“小呵,是不是真的间儿要做太子了? 廖大人说得对,我儿子不仅仅学业用功,还沉着稳重,这些年,我一直压抑着他,不想他才华外露,可是依然有人知道我间儿的好啊。 小呵,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啊。” 宋雅于热泪盈眶,进宫以后,她低调卑微,就算自己的孩子被蔡楚楚害死了,她也不能报仇。 幸亏还好,蔡楚楚又把她的孩子还给她了,苍天有眼啊。 宋雅于相信,赵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绝对不会记得他母亲,也不会对蔡楚楚有任何感情。 赵间只知道她这个母亲。 而且赵间孝顺有礼,不会忘记自己的抚养之恩的。 苦尽甘来,宋雅于总觉得要做点什么,问小呵:“我们要不要带点礼物去承乾殿感谢皇后娘娘?” 小呵摇头:“不行吧?皇后娘娘肯定心情不好,我们去了,她会觉得我们在炫耀的。” 宋雅于两下为难:“是啊,我们去,皇后觉得是炫耀,可是不去,好像太不懂感恩了,真是两下为难。” 小呵试探道:“要不,再等等?过两天再去?” 宋雅于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幸亏宋雅于没有去,此时皇上正在承乾殿用餐呢。 跳跳一如既往的精心准备晚膳,一道道皇上爱吃的菜端上来,赵顼始终眉头紧皱。 上完菜,跳跳在皇上身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黄酒,说道:“皇上,小卓子说你今天胸口疼,你要保重身体,不可太操劳。” 赵顼笑笑:“没事了,今日朝堂,再议论立太子之事,大臣吵得激烈,所以有点胸闷。” 跳跳给赵顼夹菜,微笑着,却没有往下问。 赵顼扭头问跳跳:“跳跳,你二哥为何会支持赵间,他为何不支持赵佣?” 跳跳心里冷笑,原来找我打探消息来了。 跳跳脸上依然很平静:“皇上,你还不知道二哥的性格吗? 在他眼里,只有国家社稷,他支持赵间,自然是赵间比佣儿更合适啊。” 一句话,堵得赵顼无话可说。 夫妻,君臣,朋友,全部都戴上了虚伪的面具,在各自的利益中,尽情的表演。 赵顼叹道:“可惜,大臣都反对立赵间为太子,蔡京的影响力太大了。 其实我觉得赵间也不错,以后有廖大人和蔡大人共同支持,也许你与丹琼的误解也化解了。” 跳跳温柔的笑笑:“皇上,我与丫鬟之间的事,都是小事,国家的事,才是大事。 你自己拿定主意,无需为我担忧。 不管谁立为太子,我还是皇太后,对不对?” 赵顼真的有点感动,跳跳还是如此顾全大局,她还是她,一点也没有变。 跳跳心里都冷笑一万遍了,大臣憎恨蔡京,最终错误的源头,还不是你皇上啊,只是大臣不敢说而已。 当初看都不看赵间一眼,直接射杀他母亲,现在反过来,又觉得赵间很好了。 那我廖府这些年,为朝廷的付出,又算什么? 顾全大局?我呸,顾全了半辈子,这次谁也别想抢走我佣儿的位置,就是皇上,也别想。 赵间上位,万一他想起母亲的惨死,只会把过错怪在我廖府头上,可是我廖府,都是为了谁,不是为了你皇上吗? 现实就是残酷,为了稳固皇上的地位社稷,廖府出钱无数,大哥战死沙场,二哥和小弟,疲于奔命重新改革。 现在国家社稷稳定了,你让我们廖府扶持赵间,皇上啊,你为何这么无情啊。。。 跳跳的心酸无人能懂,她对赵顼的感情,仅仅剩下表面的恭敬了。 赵顼心里也有盘算,他要知道,廖府是真的支持赵间还是假意,不过看跳跳的表现,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赵顼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如果大臣一致反对赵间,看来只有赵俊是最佳选择了。” 第773章 侯雪莲好迷茫 【。3。】, 跳跳也吃了一口菜:“赵俊那孩子,虽然才五岁多,确实比佣儿更聪明,我最欣赏的,是他的自律. 每天要看几篇礼记,几篇论语,还要让老师讲解,天天如此,你说五岁孩子是如何做到的?” 跳跳不仅不贬低赵俊,还大加赞赏。 她要促成皇上立赵俊为太子,然后配合哥哥,一举击倒。 赵顼当然不明白跳跳的用意,还很欣赏跳跳:“难得你对几个孩子公平公正,也没有可以袒护谁。 跳跳,我也想过佣儿,他实在太过鲁莽,而且林美人身份太低,当然,他在你的膝下成长,可他毕竟不是你的孩子。” 跳跳心碎得要死了,赵顼啊,当年你是怎么说的,不让我生孩子,喜欢谁,就抱回来养着,跟自己生的一样。 当初的誓言,你还记得一丁点吗? 你不记得了,你忘记得干干净净,犹如我们的爱情。 跳跳强作笑:“佣儿都是我惯坏了,想着林美人死得悲惨,从小无母,我膝下又没有孩子,自然宠溺了一些。” 赵顼举杯:“好啦,不聊这些烦心事了,我们喝一口。” 各怀鬼胎,吃完饭,赵顼也没有留宿承乾殿,回福宁殿,他还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廖天明呢。 跳挑行礼送走皇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益王府,赵恪和张冒则守着一盘棋,半天没用。 赵恪好笑的说:“这下完咯,廖大人直接推出赵间,皇上明显不喜欢赵佣,这个漏,给了赵俊咯。 老爷子,你我都没有预料到啊。” 张冒则嘿嘿憨笑:“小子啊,你可别小看了廖天明,他的每一步,都是在掌控之中的,莫清要娶他母亲丫鬟的女儿,他还能让莫清好过? 你别小看了方青莲身边的丫鬟,当初廖天明被赵弼安排的人挟持,方青莲跪下了,那丫鬟也跪下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只要疯女人点燃引线,他们三人都得死。 虽然是丫鬟,感情可是很深的。” 赵恪讽刺道:“那你说说,廖天明到底什么用意?” 张冒则摇摇头:“猜不透,但是我可以,最后的太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赵佣。” 赵恪玩味的看着张冒则:“有意思,我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看看廖天明到底怎么破局。” 张冒则拿着一颗棋说:“我也很有兴趣。连我都猜不透,着实厉害。” 主仆俩仿佛置身事外,很有兴趣的等待后续发展。 紫宸殿的高初曦,可谓是意气风发,看着小大人赵俊,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 今天朝堂风云,莫清派人送来密信,说赵俊成为太子,已是定局。 廖天明把赵间推出来,倒是莫清没有想到的,可是他从皇上的表情中看出,赵间不可能成为太子,赵佣更不可能。 付出的心血,总算有了回报,这一刻,莫清和高初曦是最惬意。 这一刻,他们完全忘记了,赵俊不是皇上的孩子,他们认为,两人的秘密,瞒得天衣无缝。 莫清喝了一点酒,他的快乐无处发泄,也有大臣盛情邀请他去饮酒,但是一一拒绝了,关键时刻,不能出一点岔子,还是稳妥些好。 莫府很热闹,也很冷清,因为没有人能分享莫清的快乐。【。3。】, 莫清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侯雪莲的院子前,便随意的进去了。 侯雪莲挽着衣袖,正在院子里煮着什么,还不停的看向内屋,莫小林清脆的笑声响起。 从未关心过小林的莫清,此时有些动容,赵俊继位,小林就是他唯一的兄弟,而且小林,也必须是赵俊最得力的助手。 莫清继续往屋里走,正在煮稀饭的侯雪莲,冷不丁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愣住了。 莫清上前,冷冷的说:“我来看看儿子。” 玩得开心的小林,见到陌生的莫清,慌忙往奶妈的怀里钻。 莫清伸出双手,温和的喊:“小林,爹爹抱。” 小林紧紧抓住奶妈的衣服,瘪着嘴巴,要哭了。 侯雪莲吓坏了,她是知道莫清的,一旦戾气上来,孩子也会打,当初她打着肚子,莫清可是毫不留情面啊。 侯雪莲拦在奶妈前面说:“孩子还小,比较认生,你有事吗?” 一边说,一边暗示奶妈快点把孩子抱走。 莫清在客厅椅子上坐下,叹口气说:“都是我不好,没有时间陪孩子,不过以后时间多了,六皇子立太子之事,大抵是没有悬念了。” 侯雪莲明白了,他是来炫耀的,当初侯雪莲觉得他不会成功,现在成功了。 侯雪莲冷若冰霜:“朝堂之事,我不感兴趣,请你遵守承诺,不要来打扰我们母子。” 莫清一脸温柔:“今非昔比了,赵俊以后可是皇帝,我们的儿子,以后就是赵俊的左膀右臂,等小林大一点,我要亲自教导他,让他成为赵俊最得力的助手。” 侯雪莲倔强的忍着泪水:“我希望我儿子不要参与朝政,就做一个闲散公子。” 莫清微微一笑:“跟你爹一样?守着那么多钱,却还过得那么低贱? 我的儿子可不行,不仅要有钱,还有有倾天的权力,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侯雪莲没有回话,她不知道莫清的这句话,说的是小林,还是宫里的赵俊。 见侯雪莲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莫清觉得无趣,站起来说:“也好,你好好抚养小林,让他健康长大,比什么都强。” 说完,慢悠悠的出院子了。 侯雪莲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慌忙去后院看小林,他已经跟奶妈快乐玩耍了。 侯雪莲颓废的坐在软榻下,不知道是否应该高兴。 赵俊立为太子,说明他与高初曦的事,廖府并未发现,那么她和小林是安全的。 可是她知道,只要皇上还在,那件事就是一颗炸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 侯雪莲甚至有些后悔了,当初是不是不应该把莫清和高初曦的事告诉李大夫呢? 关键时刻,廖府会引爆这颗炸雷吗? 侯雪莲忐忑不安,鬼知道自己做得是对还是错啊。 采妮端了稀饭进来,见侯雪莲满头大汗,慌张的问:“小姐,你怎么啦?” 侯雪莲无力的抬头:“没事,小林饿了,你去喂他吃饭。” 侯雪莲的心思,谁也不能说,她只能放在心里,压抑着,这种痛苦和折腾,他人无法懂。 只要想到以后小林将成为另外一个莫清,心口就隐隐作痛。 第774章 初见赵间 【。3。】, 宋雅于这些日子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坐立不安,一会儿恐惧,一会儿喜悦。 一会儿担忧赵间会被人利用,一会儿仿佛看见了赵间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挥手天下。 好的,不好的,统统想了一遍。 可怜她在深宫里,无人倾诉,她没有强大的母家,身边最亲近的外人,只有宫女小呵。 小呵懂什么?主子说什么,她就顺着意思说而已。 宋雅于以前也信任皇后,可是现在,总不能去找皇后商量。 人家养子不被皇上看好,赵间占了便宜,她怎么会帮自己拿主意呢? 就算皇后大度,也没有大度到皇位让给他人。 宋雅于在宫里说吃不好,睡不好,做不好,便喊了小呵准备一些糕点,干脆去文华殿看四皇子赵间了。 宋雅于忧心忡忡的来到文华殿,在殿外的小亭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谁说我没有母家,他不就是吗?宋雅于惊喜万分。 蔡攸见到宋雅于,有些意外,行礼道:“宋贵人万福。” 要是以往蔡攸来看赵间,她定是万分生气,今日不一样了,赵间要做太子,自然需要大臣支持。 而蔡攸在朝堂的口碑极好,又是三品大臣,还与益王氏朋友,有了他,赵间的希望,大大提升了一步。 宋雅于笑吟吟的问:“蔡大人是来看间儿?” 蔡攸平静微晗:“四皇子是您抚养,我本不应该来,不知为何,今日不由自主来到了这文华殿。 这孩子,十二了吧。” 宋雅于接话道:“虚岁12,还差三月呢。间儿爱读书,性子也沉稳,倒是与你这舅舅挺像。” 蔡攸笑笑:“性子要开朗一点才好。” 宋雅于虽然平日不喜欢朝政之事,但是现在赵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自然也上心了,试探着问蔡攸: “蔡大人,朝堂对四皇子和六皇子争夺太子之事,你怎么看?” 蔡攸没有回答,反问道:“宋贵人您怎么看?” 宋雅于看向远方:“养儿育女,谁不希望他成才? 虽然间儿不是我生,可是几个月就跟着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千辛万苦,呵护这长大。 间儿偏偏又是聪明懂事的,做娘的自然希望他越走越好。” 话里话外,对太子之位充满了渴望。 蔡攸依然面无表情:“皇后娘娘的赵佣,高贵人的赵俊,只怕都是如此。 在母亲心里,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 皇上对赵佣颇有成见,相反,对赵俊很是喜爱。 而廖大人无望赵佣,自然会支持毫无背景的赵间。” 话说完,蔡攸胸口有些疼,多么违心的话,他把赵间推进了风口浪尖。 宋雅于大喜:“如果有廖大人和蔡大人支持,间儿的胜算要大很多。” 蔡攸忍不住的提醒:“如果失败了呢?” 宋雅于愣了一下:“这。。。” 蔡攸冷静的说:“宋贵人,荣辱一瞬间的事,在蔡家可是常见,四皇子是否能承受失败,全在于您这个娘。” 宋雅于急切的说:“如果有廖大人和蔡大人相助,我相信间儿的机会比六皇子大。” 蔡攸心里一凉,安心于平静生活的宋贵人,居然也有野心。 是啊,皇位啊,但凡有一点希望,谁没有野心呢?【。3。】, 说话间,赵间从文华殿出来了,见到宋雅于,高兴的走过来:“娘,您怎么来了?” 宋雅于拉着赵间的手说:“间儿,这是蔡攸大人,快快行礼。” 赵间礼貌的行礼:“蔡大人。” 蔡攸看着这孩子,他是妹妹的亲骨肉,12年了,蔡攸从未见过他,此时相见,满眼都是慈祥。 他拉着赵间,上下打量,细声问道:“四皇子,学习累不累?” 赵间对蔡攸也有莫名的好感,甜甜笑着:“不累的。” 蔡攸又问:“最近学了什么?” 赵间道:“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蔡攸说道:“那你也学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吧,你是怎么想的?” 赵间清脆的回答:“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心态平和,品性温和,不骄不躁,临危不乱,处乱不惊。” 蔡攸眉间很是欢喜:“四皇子,说得很好,那你是否能做到呢?” 赵间嘿嘿笑:“蔡大人,我会尽力做到。” 宋雅于满眼欣赏的看着赵间,全是骄傲,她的儿子这么聪明睿智,定然是大才啊。 蔡攸对赵间笑说:“你先去其他地方看看,我与你娘说几句话。” 赵间行李,跟着小呵去其他地方了。 蔡攸对宋雅于郑重的行礼:“宋贵人,谢谢您把四皇子教育得这么好。” 宋雅于有点受之有愧:“蔡大人,他是我儿子,你何至于此啊。这孩子本性善良,随你了。” 宋雅于心里想着,既然这么喜欢间儿,这位舅舅应该会鼎力相助了吧。 蔡攸话锋一转:“宋贵人,让这孩子远离太子之争,让他过平静的生活。” 宋雅于一愣,面露温色:“你这位舅舅,打算放弃他?” 蔡攸摇摇头:“不是不帮,是无能为力,我怕他收到伤害。” 宋雅于厉声道:“作为皇子,哪有不受到伤害的,如果努力了没有结果我可以接受,可是你升为舅舅,还没有争就放弃,是为何?” 蔡攸噎住了,他总不能把廖天明的布局告诉她吧? 宋雅于冷漠的说:“你可以不帮,但是蔡大人也希望你不要踩。 如果廖大人赞赏间儿,机会依然很大。 蔡大人,既然话不投机,那就以后不要再来看间儿了,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有一位无情无义的舅舅。” 说完,也不顾蔡攸的辩解,愤然离去。 蔡攸在亭子的长廊上坐下,徐徐清风吹过,蔡攸打了一个冷颤。 太子之争,果然会让人迷失自我,宋雅于这么淡泊的人,也雄心壮志了,可是她哪里能看透皇上与重臣争斗的残酷啊。 此时的蔡攸,只有一个想法,要保住赵间,廖天明不许伤害赵间。 朝堂上,只要提到立太子之事,就跟炒豆子一样,噼里吧啦吵个不停。 赵顼支持赵间,天明支持赵间,赵恪反正皇上说谁就是谁,干脆立赵间为太子,不是皆大欢喜吗? 不,朝堂还有一百多位大臣,全部反对赵间。 当然,反对赵间的大臣,自然也有天明的人,天明就是要把事情搞大,把赵间搞臭,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闹哄哄的辩论开始了。“皇家皇子六位,如今施昭仪有身孕,也许是皇子。皇上子嗣如此充盈,为何要选一个奸臣的外孙?” “如果皇上一定要立储,那就支持六皇子。” 赵顼都被搅晕了,天明的同党,异口同声的支持赵俊,他们是真的忠心,还是另有阴谋? 第775章 莫清完胜 被搅晕的还有赵恪,苍天啊,我这傀儡,到底应该支持谁? 明明皇上心里的人是赵间,廖天明也转向支持赵间,可是大臣不顾皇上和宰相的意见,反而支持赵俊,你们一个个全疯了吗? 平日里,廖天明一呼百应,现在都失控了一样。 只有蔡攸懂,他看着皇上和天明的表演,每一句对赵间的辩驳,蔡攸都会心疼一下,这些苛刻的言语,要是传到赵间耳朵里,他能承受得了吗? 莫清也冷漠的看着大臣的争吵,心里却暗暗窃喜,因为他一直认为,皇上是真心喜欢赵俊的。 而皇上私下里,不再信任廖天明,所以廖天明越拼命,皇上就会越反感,太子就是他俊儿的囊中之物了。 就说这朝堂乱不乱吧,拼命支持赵间的廖天明,居然是在利用赵间。 心里喜欢赵间的皇上,却一心要立赵俊,哎呀,一般人看不懂其中套路啊。 朝堂的局面,已经成了廖天明一人抗衡所有大臣,大臣们一边倒的支持立六皇子赵俊为太子。 除了蔡京是主要原因外,大臣还是依附皇上的,因为赵顼明面上是喜欢赵俊的。 赵顼有苦说不出,他被老师狠狠摆了一道,无奈之下,只好出奇招,把赵俊放在福宁殿抚养,让赵间出宫独立立府。 赵顼没有说要立谁为太子,把赵俊带在身边抚养,大臣的理解是让他跟着皇上学习治国之术。 而赵间出宫立府,应该就是有意冷落他。 可是赵顼的意思并不是如此,他用了暂缓之计,让赵间出宫,是告诉他,只要没有写下诏书,赵俊就不是太子。 赵间出宫,能更好的结交大臣,包括蔡攸和廖天明,你们可以私下活动,支持赵间。 突然,赵顼对天明又有了期待,只要他支持赵间,就还有希望。 廖天明支持个鬼,他不过是把水搅浑,让他真心支持赵间,做梦去吧。 如此一来,高初曦和莫清大胜,赵间位置尴尬,只有赵佣,在第一次太子之争中,安然无恙。 宋雅于哭得死去活来,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为什么要让间儿去争啊,看来蔡攸还是眼光的。 绝望透顶之时,赵顼来了。 小呵准备了一大桌菜,赵顼和宋雅于,赵间同坐一桌。 赵顼给赵间倒了一小杯酒道:“是不是很失落?” 赵间平和的笑笑:“娘很失落。” 赵顼看看宋雅于,温和的说:“情绪要稳定,你看看间儿,他很洒落,你倒是着急忙慌的,还不如一个孩子。” 宋雅于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大豆般掉落:“皇上,争不争那个位置我无所谓,可是间儿要出宫,我这心里,难受啊。。。” 小时候是孩子离不开娘,孩子大了,是娘离不开孩子。 赵顼眼睛一瞪:“说什么话?该争的还是要争,太子之位也没有确定啊。 再说了,赵间12岁了,出宫立府,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等他娶王妃了,你还带在身边?” 宋雅于眼泪都来不及擦:“该争的还得争?” 赵顼没有理会宋雅于,而是对赵间说:“出宫以后,多与吴王和益王走动。蔡大人虽然面冷,其实心热,只是廖天明,你要防着点,用意不明啊。连父皇都看不懂。” 宋雅于没有时间悲伤了,她努力想着皇上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间儿,还是有希望的? 赵间懂事的点头:“两位皇叔,自然是要多多上门请安的。父皇,您放心,出宫以后,我也会认真看书的。” 赵顼欣慰的点头:“好,你再磨砺两年,父皇会给你一个职位的。” 赵间端酒敬赵顼:“谢谢父皇为儿子安排。” 赵间越看赵间,越喜欢,这孩子身上有蔡攸和他的气质,与他母亲完全不像。 太子之争看似暂时平息了,其实暗流才刚刚涌动。 不过,赵顼初试小刀,把太子之选提出来,也大致看清楚了,无论是赵间还是赵俊,都有争论,唯有赵佣,无人问津。 他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赵佣继位,就算是赵俊继位,他也放心。 随即,他暗地里给赵恪送密信,指示他多关照宫外的赵间。 赵顼则安心的教导赵俊,退一万步,赵间成不了太子,赵俊也不错,他也是一个非常有毅力的孩子。 最大的赢家,就是莫清。 高初曦被皇上封为贵妃,一步登天了,高初曦的父亲,即日将进京赴任,如此一来,赵俊的母家实力更大了。 络绎不绝的送礼人,天天守在莫府,无论莫家二哥怎么驱赶,都赶不走。 莫宇也很奇怪,以前的礼都收,怎么现在不收了? 赵俊的太子之位,只是一封诏书的问题了,弟弟的官位更稳固了,为何不收礼了呢? 当然不能收了,莫清以后可是国舅的身份,不能因为收礼,影响别人对他的看法。 国舅还需要拿一点钱吗? 一手遮天,想要什么没有呢? 莫清要的不再是钱,而是国家,掌控朝廷,做第一权臣,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但是在莫清心里,还是隐隐不安,那就是廖天明,此人不除,就算做到了国舅,依然无法掌控朝堂,毕竟他的妹妹,以后是皇太后啊。 到手的权力,岂容他人分享? 莫清一心一意想要查找廖天明的污点,把他置于死地,才是重中之重。 被冷落的廖天明,成了莫清派的笑话,堂堂宰相,居然力荐仇人的儿子做皇子,真是要笑死了。 明明皇后娘娘有养子,却不敢公开支持,只怕也是一个过气的宰相了。 只有廖天明,心中暗松一口气,这一场看似只有他一人孤军作战,可是从布局,到实施,他费了很多心机。 就连拥护廖天明的大臣都搞不懂,这是何苦呢,争来争去,把六皇子推上去了。 廖天明只是笑笑,他最怕的就是不立六皇子为太子。 而他最怕的,就是赵间立为太子。正如廖天明所说,赵间确实睿智稳重,是太子最佳选择。 可他,偏偏是蔡楚楚的儿子啊,如果他是跳跳的养子,那么太子之位,必然就是他了。 赵佣虽然才识比赵间差一点,但是有了赵间这样的大臣支持,也不会太差。 时间争斗,大抵如此,当两人实力差不多时,斗士就是他们身后的人。 赵间的身后,也有强大的支持,赵顼,赵恪,蔡攸,可惜他有一个奸臣的外祖和恶毒的娘,便注定了命运。 第776章 金国攻打辽国 大宋皇上与宰相一心搞内斗,朝堂社稷极其不稳,处在安乐中的京城,却不知道外围悄悄有了变化。 裁军法实施以后,西夏老实了,梁太后吓得跟猫一样,很是安静,悄悄的养兵蓄锐。 辽国和金国自然也不会对大宋发起战争,看起来确实是一片祥和。 殊不知,凶残的金国,不能打大宋,还不能打辽国吗? 上次金国吃了亏,他打辽国,大宋来帮忙,最后没有捞到好处,还损失了不少将士和钱财。 这次金国不一样了,趁着大宋内乱,还没有来得及发现,举全国之力,直奔辽国。 两国交战,其他国家不得干预,除非有人来求救。 辽国上次大胜了金国,自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等到连连败退,向宋朝发出求救文书时,金国已经占领了燕云十六州。 西夏边关将军苏乙,八百里加急,送军报到京城。 赵顼看到军报就害怕,上一次被西夏打得血肉模糊的景象,还在眼前呢。 太子之争,暂时搁浅,朝堂商量是否要出兵协助辽国。 朝堂上依然是两极分化,但是这次,大多数大臣不建议出兵帮助辽国。 原因很简单,大宋年年都要进贡辽国大量的钱财,辽国只要打不赢,就要大宋帮忙。 我们的士兵钱财耗费巨大,刚刚兵力强一点,又要打仗,万一西夏趁机进攻呢? 而另外一部分大臣,依然是老论调,金国占领了辽国,下一个要侵略的就是大宋,帮辽国就是帮我们自己。 赵顼是不想打的,打仗不仅消耗钱财,还费神。 关键时刻,赵顼不由自主的看向天明,他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然而,自知皇上不再信任自己的天明,却闭口不谈,因为他要是同意攻打金国,皇上必然会唱反调,那么金国很快就会分化辽国。 天明闭口不谈,可是依然有忠臣,此人便说苏澈,他出列说: “辽国开始衰败,金国才能轻而易举的占领燕云十六州,而这十六州,本就是我们大宋的领土,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机抢回来?” 此话一出,所有大臣精神一震,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屈服在辽国之下? 我们自己的领土,自己抢回来就是。 赵顼很是满意,立刻让翰林院议定文书送往辽国不争气的道宗耶律洪基。 圣宗耶律隆绪和辽兴宗耶律宗真统治期间,辽国确实强大,但是两位大王已经死了,我们害怕什么? 方向选定了,接下来就是派谁去打? 边境有将军苏乙,可他会打仗,却不能指挥战争,以前有战神廖天意,而现在,派谁去呢? 特别是京城的一万铁骑,由谁领队前往? 铁骑是李浩负责,当然是李浩负责领队咯,然而,铁骑士兵,服从李浩的训练,可要上战场,李浩还不如豹雷的影响力呢? 说到底,铁骑只听从豹雷和廖府的命令,其他人领队,他们也会听,卖不卖力就不知道了。 天明不得不开口了,出列道:“李浩负责铁骑五六年,也是铁骑的现任将军,自然是李浩领兵前往,豹雷辅助。” 满心期待的大臣,见天明如此说,心里凉了半截,廖大人是婉拒出征啊。 天明自然是要婉拒,现在莫清虎视眈眈的盯着廖府,他不愿意出征,他怕他一走,莫清对廖府下毒手。 而且此时的天明,对皇上有太多的失望,不愿意像哥哥一样,战死沙场,最后还让皇上猜忌。 赵顼也很失望,可是他无法开口劝导,因为两人的关系,已经是朝廷公认的水深火热了。 再说了,廖府天意出征,已经名气冲天了,如果再出一个天明,那大宋谁还知道皇上,人人称颂的都是廖府,这个皇帝更是憋屈了,既然你不去,那就李浩去。 赵顼淡淡的说:“既然廖大人提出了,那就李浩待不日带领铁骑出发边境,一举拿下金国,收回十六州。” 简单一句话,吓得李浩脸色惨白:“皇上,三思啊,臣没有这个能力。” 吓得脸色发白的,还有其他大臣,皇上啊,你一句话轻飘飘的,可是你知道金国兵多难打吗? 收复十六州,是那么简单的吗?金国可比西夏还强悍啊。 大殿上齐刷刷跪了一大片,高呼:“皇上慎重啊。” 李浩直冒冷汗,别说带领铁骑前往边疆了,就是豹雷,他都不会听李浩的半句屁话,这些年大家和平相处,是因为丞相廖天明,直隶铁骑,他们才会乖乖听话。 赵顼脑袋轰轰作响,果然铁骑只属于廖府了,没有廖家人出面,谁也派遣不了他们。 也是,天意建立铁骑,廖府拿了无数银子补贴,最后天意将军为了保留最后的残兵,自己引敌,前往敌军复地。 他用生命保住了最后一点点铁骑兵,这种情感,就是皇上来了也不好使。 只有廖府的人,才把铁骑当作兄弟,才会用命保护他们,你李浩算什么? 敌军来了,说不定自己跑了,铁骑不过是炮灰,他们怎么可能听任李浩的调遣? 而李浩,自以为没有天意的魄力,他就是想献身,估计没有胆量。 天明明显不想出征,委婉推辞:“铁骑是皇家的铁骑,李浩又是首领将军,为何他不能出征?违者杀!” 李浩要哭了,皇上与天明赌气,倒霉的可是他啊,一旦战败,他将背负千古罪名。 一个不敢去,一个誓死不接这活,赵顼进入两难之中,只好宣布退朝,再议。 再议,就是给大家喘息的时间,于是,一批批的大臣,前往廖府劝导,最先前往廖府的是益王赵恪。 书房里,益王与天明面对面坐着,两人安静的喝茶。 赵恪不开口,天明也不开口,安静得连空气都觉得尴尬了。 最终,还是要说的,赵恪是奉了皇命而来,只好先开口:“皇上亏欠廖府,大家有目共睹,只是这次,关于社稷,廖大人要是能随军出征,必然会事半功倍。” 天明微微笑:“益王,请问你,我去征战,是应该胜,还是应该败? 败,对不起大宋百姓,胜,我廖府将陷入万劫不复。” 皇上本来就忌惮廖府位高权重,要是再打一个胜仗,皇上哪里容得下他? 赵恪叹道:“大家何尝不都是棋子。” 天明淡然道:“廖府已经出了一个战神,于国于民,问心无愧。 益王无需再劝,还是让李浩大人,速速派兵前往吧,莫耽误了战机。” 益王语塞,是啊,不能因为天明不出战,就来道德绑架他吧。 第777章 机不可失 第二位前来劝导的,居然是莫清,倒是让天明有些意外。莫清也不想来,皇上谕旨,没有办法。 依然是小茶室,两人对坐,这次天明开口了:“莫大人,如果我前往边关,战死沙场,最高兴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莫清愣了一下,说得很对,他就是这么想的,廖天明死了,就是他莫清的天下。 但是,脸面上不能表现出来,莫清微笑道:“廖大人开什么玩笑,大宋子民,自然是希望廖大人战胜而归。” 天明哈哈一笑:“那就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想去趟这摊浑水。但是有句话要告诉莫大人,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莫清脸色一变:“爬得最高的,不是廖大人吗?你不是稳坐高位吗,并没有跌得很重啊。” 天明隐晦一笑:“对莫大人的忠告,但愿你能放在心里。” 莫清不仅没有劝动天明,还受了一肚子委屈,心里暗暗发誓,廖天明,你可别太得意了迟早廖府会毁在我手里。 莫清劝不动,蔡攸来了。两人假意成为政敌以后,已经多年没有坐下来好好喝茶了,蔡攸感慨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与丹琼的儿子,都三岁了,只是可惜,一次都没有见过皇后娘娘。” 天明给蔡攸倒茶:“很快就会尘埃落定的,到时候,丹琼天天都可以进宫。” 蔡攸心疼的看着天明:“这些年,委屈你了,左右夹攻,还不能倾诉。” 天明笑笑:“还好,也委屈你了,赵间是个好孩子。赵佣继位,皇后不会亏待赵间的,必然护他平安。” 蔡攸举杯:“谢谢廖兄为四皇子谋划。” 喝了半天茶,蔡攸一句都没有劝天明,而是叙旧来了。 蔡攸不劝,却嘱咐着:“去了边关,要记得保护自己,不要学天意将军,拿命去搏。” 天明会意一笑:“你就笃定我会去边关?” 蔡攸笑笑:“你们廖府,忠肝义胆,收复燕云十六州,你怎么可能看着如此好的机会错失? 你在等一个人,只要她出面,你就会去了。” 天明哈哈一笑:“蔡兄,果然是心照不宣啊,能与我一较高下之人,必然只有蔡兄。” 蔡攸谦虚的说:“不敢,不敢当啊,你拿出赵间作挡箭牌,把赵佣保护在身后,这一招,我是万万想不到。” 天明抬眼看看蔡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赵间。但是我只能如此啊。” 蔡攸微笑:“理解,理解。” 能来劝的,都劝了,而且全部代表皇上的意思,可是天明一一拒绝,坚决不出战。 赵顼一个脑袋两个大,边关的军报,一天一次,苏乙急得跳,你们再不派兵,辽国就是金国的了。 辽国毫无战斗之力,连连败退,金国越战越勇,辽国一大半土地,都属于金国的了。 可是廖天明不松口,李浩不敢接诏,难道就一直这么耗着吗? 终于,廖天明等的人,来了。 天明刚刚下朝,止萝已经在大殿门口等着了,见到天明,温和上前行礼: “廖大人,皇太后有要事商量,请移步宝慈殿。” 天明微晗:“好,请止萝姑姑带路。” 消息传到福宁殿,皇上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妥了,通知李浩,点兵点将,随时准备出发辽国边境,廖天明出征。” 小卓子惊愕的问:“皇上,廖大人都没有答应,您为何如此确定他会前往?” 赵顼笑笑:“只要母后出面,百分百能成,你放心去传旨。” 消息传到承乾殿,跳跳忧心不已,对粱淮吉说:“二哥又要出战了,第一次大哥出战,我被关在太平轩,为了让我皇后地位稳固,他失去了生命。 这次二哥出征,是为了太子之位稳固,如果他有三长两短,我的心要疼死。” 粱淮吉安慰道:“不会的,天明大人,不会打仗,只会用兵,所以不会直面金兵,娘娘放心。” 跳跳忧愁的眼泪,默默盈满眼眶。 宝慈殿里,天明对高涛涛行礼:“皇太后万福金安。” 高涛涛笑笑,赐座赐茶。止萝端上茶水,知趣的退下,大厅里,只有高涛涛和廖天明了。 高涛涛冷眼看着天明道:“一起在文华殿读书,吵闹,一晃眼三十多年了,而宗实和徽柔,再也回不来了。” 天明没有接话,任何一次谈话,都得先煽情。 高涛涛笑笑:“而你我,两鬓也是白发斑斑。时间过得真快啊,我最讨厌的廖天明,如今成为第一权臣,而他最大的对手,却是自己一手培养的学生。” 天明微晗:“皇上更胜一筹,比臣聪明多了。” 高涛涛不屑一笑:“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用老师教的权谋,想去打败老师,是不是太幼稚了?” 天明不再奉承,只是笑笑。 高涛涛切入正题:“辽国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辽国了,兵力衰败,大王毫无能力,所以金国才能趁虚而入。 如此好的机会,我们大宋可以收复在太上皇手里丢失的十六州,我不相信廖大人不会动心。将载入史册啊。” 天明依然喝茶,高涛涛冷笑着:“你在等,等我开口,因为你不相信皇上了。 其实,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不会忌惮朝臣一家独大的,所以皇上所作所为并没有错。 皇上忌惮,我也忌惮。” 天明平静的听着,高涛涛叹了一口气:“其实有些话,我已经跟方青莲说过,可惜你不会把两个女人间的聊天,当作是承诺,所以你非得让我当面给你承诺。既然如此,那就我亲自跟你说。” 天明喝水,高涛涛继续道:“你想要的,是廖府平安,和皇后,五皇子平安。 当然,还有五皇子的太子之位,这些,我全部应承你。 就算是皇上下了诏书,我也不会让他成为下一任皇帝,因为皇家有难言的苦衷,就是狂躁症。 没有你夫人的治疗,灏儿不会那么健康,所以我对柳大夫和李大夫,是毫无底限的信任。 当然,我对你,也是极度信任的,因为我与廖府,纠葛了几十年,廖府的忠诚是无人能比的。” 天明有些动容:“谢谢皇太后的信任。” 高涛涛嘲笑道:“你也别怪皇上对你的不信任,他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局,你轻而易举就破解了,太不给他面子了。” 天明笑笑:“臣没有办法,如果一味陪着他玩闹,怕害了他人。” 高涛皱眉:“这个他人,是赵间吧。可见你与蔡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兄弟,只是我那傻儿子,还以为你们真的反目成仇了呢。 不过,也得谢谢你,虽然有些争斗,毕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所以我这个老太婆,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看你们斗咯。” 天明抬眼道:“可惜皇太后是女儿之身,不然必定是睿智帝王啊。” 高涛涛嘴巴一瘪:“女子又如何?关键时刻,还不是我出面主持大局?皇上只会在福宁殿急得团团转。” 天明微笑:“皇太后大才,臣的心事,一点也瞒不住皇太后。” 第778章 原来只有你才了解他 该承诺的都承诺了,这事就算完了吧? 不,高涛涛话锋一转:“你的条件,我全部答应,我的条件,你也得答应。” 天明点头:“是。” 天明没有问什么条件,直接答应“是”,可见他早就猜到了高涛涛的条件。 高涛涛眼神凌厉:“此次出征,三皇子赵密为大将军,你为副将军,但是你必须取胜,还要把赵密平安带回来。 第二,大胜归来,你主动辞去枢密使之位,归隐田间,以后不再参政。 如果你做不到这两点,我答应你的条件,便不算数。” 天明一丝犹豫都没有:“臣定能完成。” 说完正事,高涛涛眼神明显舒缓:“这是你唯一全身而退的机会,保全了廖府,也保全了皇上体面。 天明,对于枢密使之位,你有何推荐?” 天明好像早就准备了一样,脱口而出:“韩彦,蔡攸可担大任。” 高涛涛点头:“与我想的一样。韩彦是韩琦之子,韩琦去世以后,他一直默默无闻,被你压制得无用武之地。 蔡攸的聪明,只能说比你差一点点,幸亏他不是莫清,不然你还真不好对付。” 天明呵呵笑:“什么都逃不过太后眼睛。” 高涛涛忍不住八卦起来:“当年要是你接受徽柔的感情,也许徽柔不会走得那么早。 太上皇聪明一世,对待女儿婚事,可谓是昏聩啊。 不过我也挺傻,太上皇让你做顼儿的老师,我就应该坚持反对,也不至于现在赵顼的一举一动,全在你掌握之中,廖天明,你实在太可怕了。” 天明微晗:“皇太后不用忌惮臣,臣一心为国,从无二心,就算有些小心思,也逃不过您的眼睛。” 高涛涛娇嗔的看着天明:“所以,你必须辞官回家,赵佣不是你廖府的人,不过是皇后的养子。 等他羽翼丰满,也会跟皇上一样,把你当作最大的敌人,到时候,你才是真的水深火热。” 天明点头:“臣明白,所以毫不犹豫就答应您的条件。我不贪权,也不贪财,不知道为什么走了今天这一步。 臣最大的愿望,不过是父母家人能平安幸福。” 高涛涛斜眼看天明:“正是你不贪功不贪财,所以才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不然你以为我能放过你?” 天明嘿嘿一笑:“感谢皇太后不杀之恩。” 这次,真是该说都说了,天明也起身告辞了:“臣立马要出发边境,还要回去与家人告别,就此别过了。” 高涛涛站起来,眼中有些不舍:“天明,不要学你哥,平安回来,我可不想再欠廖府一条命。” 天明眼神坚毅:“皇太后,臣不在的日子里,护我廖府安全。” 高涛涛点点头:“会的,你要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 天明不再说话,行大礼离去。 高涛涛看着天明的背影,眼角有些湿润,止萝进来,扶着高涛涛坐下: “娘娘,廖府果然是值得信任的。” 高涛涛平静的说:“他早就准备出征了,只是在等我的一句话。 我与他,12岁就在一起念书,当年的太傅是吴大人,四人念书,吴大人最喜欢的就是廖天明,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偏偏不服,觉得他不过是太上皇放在宗实身边的一个密探,来监视宗实的。 后来兖王逼宫造反,他用命保护了宗实,我依然不相信他,觉得他是为了取得宗实的信任。 直到宗实继位,我陷害他母亲,把他赋闲在家四年,他倒也坦然,居然在家带孩子,靠夫人行医赚钱生活。” 高涛涛看看止萝,继续道:“直到皇上继位,需要帮手,才把廖天明召进朝廷为臣,这一路,廖天明就像开挂了一样。 抓赵青,搬到蔡京,重推青苗法,一路做到丞相,每一样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皇上这才慌了。 帝王允许大臣才华横溢,但是不允许大臣失控,皇上怕了,所以想方设法压制他。 廖天明多聪明啊,他自然也知道,把蔡攸从身边推开,让他投靠益王,把铁骑撒手交给李浩。 看起来,身边的人都远离他了,其实暗地里,都是以廖天明为中心。 只可惜,皇上没有看透,所以此次出征,任何人劝他,他都不会松口。 他在等我,等我保护着他全身而退。” 止萝不解:“可是,此次出征,也是十分危险啊,一不小心,也有生命危险的。” 高涛涛叹道:“自古有阴谋和阳谋,而廖天明,用的都是阳谋。 裁军法,差点被赵弼炸死,而这次,他以身为局,又是用命去给皇后和廖府拼一份平安。 只有我开口了,他无论死活,廖府都会平安无事。 他不信任皇上,万一他死了,他怕皇上出尔反尔。 恰恰就是这阳谋,每一件都那么的悲怆,上次没有炸死,老百姓对他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呼声越高,皇上越害怕。” 止萝仿佛有点明白了:“皇上不怕大臣有虚名,就怕大臣有实名,廖大人做的事,每一件都是实打实的为老百姓好啊。” 高涛涛笑笑:“廖天明这种人,最奸诈了,好在他有一颗忠心。 如果像蔡京一样,十个皇上都不是他对手。 太上皇跟韩琦说过,要与奸臣斗,必须比奸臣还奸,说的就是廖天明。” 止萝忍不住赞叹:“娘娘,您居然都能一一看透,您也是女中豪杰啊。” 高涛涛对止萝的赞美,一点也不高兴:“当年我可是学习比他好。 说实话,不是先帝发病,方青莲早就是刀下鬼了,还有廖天明什么事? 一切都是命,现在我们又与廖府丝丝链扣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谁会想到,文华殿里两个相互看不惯的少男少女,如今成了唯一能看懂对方的人。” 止萝笑笑:“时间能让朋友变成敌人,也能让敌人变成朋友。” 高涛涛端起茶杯,刚要喝水,赵顼兴冲冲的进来,人还没有到,声音就进来了:“母后,您是怎么说服廖大人的?” 高涛涛慢慢的喝茶,看着喜形于色的赵顼,道:“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毛糙。” 赵顼急切的看着高涛涛:“母后,您说说嘛,我怎么劝廖大人都没有用啊。” 高涛涛温怒:“因为你不知道他要什么。” 赵顼愣了一下:“权财?我都给他了啊。” 高涛涛慢慢说:“他要廖府和皇后的平安。” 赵顼有点不信:“这么不简单?他没有提赵佣立为太子之事?” 高涛涛叹道:“赵佣与廖府毫无血缘关系,立谁对他有什么影响?” 这一点,高涛涛隐瞒了,就是儿子,也不能告诉他实话。 太子,必须循序渐进,谁也不能扰乱她的谋划,因为不仅仅廖天明支持赵佣,高涛涛也支持赵佣。 赵顼有点失落:“他真的是看好赵间吗?我一直以为他有什么阴谋,原来他真的遵循初心。” 高涛涛点拨道:“如果廖大人有私心,为什么不选择赵毅,赵価?他要是想控制朝堂,自己的亲人不是更合适吗?” 赵顼笑笑,没有再问。 第779章 必须去 高涛涛放下茶杯道:“等廖天明出征以后,朝堂的位置,也该变变了。” 赵顼不解:“母后,什么意思?” 高涛涛淡淡的说:“蔡攸,韩彦提升为副枢密使,陈显年纪大了,让他回去养老吧,李青睿继任礼部尚书。 廖天博调到翰林院去修书吧,官位不变。” 赵顼睁大了眼睛:“母后,廖大人刚刚领命去打仗,我就把他位置让人替代了,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高涛涛心里冷笑,难道人家还等着你整死啊,脸上却很平和: “廖天明的时代,过去了。按照娘说的做,有问题我来扛。” 赵顼点头道:“是。” 高涛涛慈祥的看着赵顼:“你的石头落地了,但是皇上不要忘记了娘对廖天明的承诺,护他廖府和皇后平安。” 赵顼暗自松了一口气:“是。” 早知母后出手,这么简单,当初何必谋划那么多呢? 不出所料,天明回到家,还在门口,就被云绡拉走了:“快去大厅吧,老夫人气得要吐血了。” 天明快速跟上云绡,今天这事,是蒙混不过去了。 跟以前一样,全家人都在,就连天鑫和韩彦都来了。 一进门,青莲站起来就给了天明一巴掌,两眼含泪的说:“廖天明,我不是你亲娘,按理说,我没有权力打你,可是你娘不在了,今天我替她教训你。” 一巴掌打下去,在场的人都懵了,娘啊,你要骂就骂,二哥都四十几岁了,还要挨娘的打,传出去不好听啊。 都同情天明,可谁也不敢劝,娘的脾气上来,谁都打。 青莲指着天明嘶吼道:“大宋那么多大臣,难道离了你,就要灭亡了?” 韩彦吓一跳,岳母啊,这句话不能说。 青莲继续道:“你大哥走了,你也想做英雄?你看看我,再看看你爹,你爹都快70了,还有几年活,你却要去打金国,你不如先把我和你爹杀了,再去上战场。 我辛辛苦苦维护铁骑,不是让我的儿子去送死的,一个个,口口声声为国为民,你却不为爹娘,养育你们,有何用?” 字字泣血,天鑫眼眶都红了,跑到天明身边:“二哥,你别去,金国太危险了,比西夏还强悍啊,别去。” 青莲捂着胸口:“我的天意,全身没有一块好肉,伤疤累着伤疤,他为了国家战死了,一个英雄还不够吗? 皇上为何捏拿着廖府不放啊。。。。” 半夏和知雨,只是低头哭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头人送黑头人,有一次就够够的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天明扑通跪在青莲和廖靖面前:“爹,娘,这是最后一次,等我回来,再也不涉足朝廷,我带着你们住到乡下去,一直伺候你们,永不离开。” 青莲抓住天明就打:“我不要你去边关,我也不要你伺候,我有云绡伺候,你别去,好不好?” 失去天意的痛苦,全部涌上心头,那种窒息的疼,青莲再也不想体会了。 廖靖也擦着泪:“你不去,我们已经对得起大宋了,爹爹年纪大了,再也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了。” 天明目光坚定:“这次,必须去。。” 青莲彻底失控了,对着天明一顿暴打,直到打累了,坐在天明的身边大哭起来,天鑫起身相劝: “娘,二哥决定的事,我们也劝不了。” 跟在天明身后的小五,扑通也跪下了:“老夫人,老爷,此次去辽国,是很危险,但是我小五以脑袋担保,保证廖大人平安回来。” 青莲哭得无力了,抬眼问天明:“为何这么做?” 天明笑笑,用衣袖帮青莲擦眼泪:“我不去,铁骑就不服命令,铁骑涣散,苏乙就很危险。 娘,我与大哥不一样,大哥是将军,要上战场,我只是指挥出战,我不上阵杀敌 。而且我连长戬都拿不动,怎么与金兵面对面拼?所以,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青莲不相信的看看韩彦:“是真的吗?” 韩彦点头:“是真的。” 有韩彦的肯定,青莲稍微放心下来,廖靖说道:“万一打不赢,你就不要打了,反正大宋吃的败仗也不少,也不丢人。” 天明微笑着看着廖靖:“好,听爹的。” 明知谁也无法改变天明的主意,可是闹一闹,心情反而平和了。 青莲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我累了。” 半夏拉着天明回了院子里,仿佛丫鬟快去煮蛋,脸都打肿了,要敷一敷。 半夏一边抚摸着天明的脸,一边说:“娘真够狠的,打这么重。” 天明温和笑笑:“四十几岁了,还有娘打我,多幸福啊。” 半夏有点动容:“也是,全家人为你担心不已。我给你备了很多药,都收起来了,上面写着字,分类了,到了军营,都用得着。” 天明宽心一笑:“谢谢夫人的理解。” 遇到这么一个犟种有什么办法?如果打骂可以让他不去,半夏也想把天明打一顿。 是夜,天明把小五从零壁带来的证词,全部清理出来了,明天要进宫交给跳跳,这就是她的保护伞,以后就得靠她自己了。 又把磊磊喊到书房,说道:“我走以后,你可能会去翰林院修书,不要有任何情绪,廖府就靠你了。” 磊磊点头:“也好,修书清闲,那个谏官,我早就不想当了。” 天明叹道:“以后韩彦的担子就重了。磊磊,我走以后,看住以平以安,千万不要闯祸,莫清一直盯着廖府呢。 还有,廖府如果有事,直接去找皇太后。” 磊磊沉闷的点头,他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二哥,我舍不得你。” 天明摸摸磊磊的头:“我也舍不得你,这一战,是为了廖府平安而战,等哥哥回来,我们回乡下去。” 太多的话要嘱咐,可是说出来的,还是那么几句,无非就是保重,等我回来。 这一夜,廖府所有人都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明带着关于莫清和高初曦恋人关系的证词进宫了。 跳跳也一夜未眠,憔悴的眼眶都凹下去了。 见了天明,眼泪先出来了:“二哥,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廖府?” 天明没有多说战争的事,进了内殿,把证词交给跳跳: “二哥没有太多时间,这些证词,是二哥派人去零壁拿到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会死很多人。 另外,这些消息是莫府的夫人侯雪莲提供的,关键时刻,护住她和她儿子性命。” 跳跳接过沉甸甸的证词,频频点头。 天明留恋的看着跳跳:“以后,就得靠你自己了。哥哥走了,保重。” 说完,又对粱淮吉深深鞠躬:“梁大人,麻烦你了。” 粱淮吉早就泪流满面了:“廖大人,放心,有老奴在,娘娘不会有事的。” 第780章 幸亏有闺蜜劝导 没有时间告别,没有时间悲伤,因为金兵已经打得辽国连连败退。 天明带领一万铁骑,与赵密带领的二十万精兵会合,出发辽国。 京城老百姓站在街道两旁相送,做生意的店铺,准备了酒水,一路拦住铁骑,热泪盈眶的送上烈酒: “廖大人,铁骑的勇士们,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在京城等你们。” 就连豹雷这种老油条,喝酒都喝哭了,廖府的忠义,赢得了老百姓的爱戴。 队伍越走越远,老百姓目送铁骑,直到看不到影子。 铁骑就是大宋的希望,只要他们出征,必然胜利。 京城城外,蔡攸,青睿,韩彦来相送,天明没有下马,只是挥挥手,他不喜欢这种送别。 当年送大哥时,皇上说了那么多豪言壮语,可是大哥没有回来。 这次,他要出征,而且还要胜利归来,不能再让家人流泪。 天明挥手:“等我回来再喝酒。” 说完,指挥铁骑:“出发!” 马蹄嘶吼,灰尘四扬,大宋好男儿,要血溅辽国,杀退金兵,夺回燕云十六州。 赵顼站在城墙上,看着天明绝尘而去,喃喃自语:“老师,保重。” 有天明出征,朝堂上又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他们哪里懂战争的残酷,只想着有人去拼命,就安心了。 很快,赵顼按照高涛涛的指示,提拔了蔡攸和韩彦,为从一品,副枢密使。 廖天博派去翰林院修书,李青睿接手户部。 廖天明的宰相位置还在,好像没有实权了。 大臣暗暗窃语,皇上也太狠了,人家刚刚去打仗,你把人家实权都拿走了,太落井下石了。 当然也有人高兴,朝堂终于不是廖天明掌控了,人人都有机会了,特别是莫清,更是欢喜不已,机会来了就不能错过。 青莲没有去送天明,年纪大了,受不了分别。 到底还是吵吵闹闹了几十年闺蜜最了解她,怕她伤心,王夫人,悠芝和小九,一大早就来廖府陪青莲。 悠芝与青莲心情一样,豹雷也出征。 每次大战,豹雷都会跟随铁骑出征,而且豹雷年纪也大了,身体远不比从前,悠芝也是担心得很。 四人坐在廖府的小茶室喝茶,吃点心。王夫人是状元的夫人,水平高,自然知道劝人: “青莲,这仗打下来,你家跳跳,就平安无忧了。” 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我家跳跳,一直无忧啊。” 王夫人毫不客气的反驳:“得了吧,太平轩都关了好几次,还好意思说无忧。 这次来势汹汹啊,高贵妃可谓是风头十足。 也许只有出征,才能帮跳跳赢得机会。” 小九惊讶的问:“小姐,皇后还要关起来?我以为皇后就是那种高高在上,连吃饭都不用自己动手啊。” 悠芝笑出声来:“土冒,皇后不仅仅自己吃饭,还要处理很多后宫事务呢,你以为谁都能当皇后啊。” 小九不好意思笑笑:“我真以为什么都不用干呢。还要处理后宫事务,那不是跟我们主母一样? 操心的事,比我们更多吧?” 悠芝打断小九的话:“宫里的事,跟你说不清楚,你少打听。” 小九不说话了,闷头喝茶。 青莲也没有心情听她们打闹,叹气道:“孩子爬得越高,我就越担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岁数,听到打仗两个字,心里就害怕。” 小九劝道:“小姐,二少爷没事的,刘川跟在身边,会护着二少爷的。” 悠芝也劝:“豹雷说已经丢了一次天意将军,这次绝对要把天明带回来,不然他无脸见廖靖了。” 说起战争,气氛总是很沉闷,王夫人岔开话题:“青莲,为什么天明去打仗,磊磊却调到了翰林院修书?” 青莲厌厌的抬眼:“翰林院不好吗?远离纷争。” 悠芝却道:“倒是奇怪了,我家青睿去了户部,户部可是耗钱的地方啊,陈显大人当了一辈子户部侍郎,欠一屁股债,辞官的时候,还没有还完呢。” 王夫人又道:“韩彦倒是提到了副枢密使,你说你们廖家,到底是升了还是降了? 说降了吧,主要位置还是你们廖府的人,说升了吧,磊磊倒是一个闲职。” 青莲冷笑:“你一个人官夫人,还看不透吗?就这么一个儿子留在身边,皇上怕我想太多了,让磊磊多回来陪陪我。 可是光磊磊陪着,也一样想天明啊,娘对孩子,可没有偏心的。” 王夫人笑笑:“也是,青莲,还是你看得透。” 聊了宫里的事,又聊家里的事,悠芝问小九:“你家刘朵可怎么办,还没有看中的公子?” 小九嘟囔:“可不,半夏倒是好,让她天天去教吴王认草药,她啊,一心扑在草药上。” 王夫人插话:“吴王真是义气,为了你家刘朵,硬是把三品大臣打了一顿。” 悠芝大惊:“莫不是王爷喜欢你家刘朵吧?” 青莲也愣了一下,接话说:“别胡说,王爷怎么会看上那么一个土丫头呢?” 青莲不是贬低刘朵,而是真怕他们两人看对眼,赵颢可是有狂躁症的啊,刘朵要是跟了他,一辈子没有好日子过了。 小九笑得爽快:“你们真会开玩笑,我家刘朵,连绸缎都不穿,连云绡都比不上,王爷看上她什么? 你们放心吧,又不是跳跳,那么可爱,皇上一见钟情。” 说完,又觉得好像不对,小姐可不愿意跳跳嫁给皇家啊。 青莲很认同:“皇上也不是那么好过的,找个普通人家,本分过日子就挺好。 你们看我,外人看,我可谓是荣华富贵,可是这些钱有什么用? 吃不好,睡不好,日日担忧。 我倒希望天明就是一个普通的私塾先生,天天都能看到。” 王夫人接话说:“青莲,普通人家,一样也是烦恼多多。 再说了,像天明这样卓越的人才,自然承担就更多,没有他们上战场,大宋能有平和的今天吗?” 青莲白了一眼王夫人:“就你道理多,敢情不是你儿子上战场。” 王夫人拉起青莲的手:“我们都要谢谢廖府,还要谢谢悠芝家豹雷,是他们让我们安居乐业,是他们让我们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天明这次能收复燕云十六州,那可是举国大事,天明就是民族英雄啊。 都说西夏可恶,其实辽国才是最可恶的,大宋每年进贡那么多金银财宝,还要割地给他们,希望这次天明,能让我们扬眉吐气。” 悠芝脸色兴奋:“是啊,燕云十六州,历经百年,就是太上皇都没有收回来,要是天明成了,我家豹雷也是英雄啊。” 说起民族大义,几位女人脸色,很是振奋,青莲感叹道:“难怪我那么打天明,他都说此战必去,莫不是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三位女人认真的看着青莲:“你打宰相和民族英雄?天啊,要是外人知道了,肯定会吐口水的。” 青莲眼神闪烁:“自己的儿子,打了不就打了,你们还能怎么样?” 三位女人扑向青莲,抓住青莲就挠痒痒:“叫你打民族英雄,叫你打民族英雄。。。” 第781章 见风使舵的下人 朝廷大军出征,后宫喜迎皇子,施诗十月怀胎,鬼哭狼嚎中,产下一个儿子。 赵顼欢喜不已,朝廷有战事,只要后宫产下皇子,必然会大胜而归。 这个孩子,给了赵顼和大臣极大的鼓舞,取名赵吉,封施昭仪为施贵人。 母凭子贵,虽然后宫不缺皇子,但是在大宋国运是否扭转之时,生一个皇子,意义重大。 施诗很快就搬离了紫辰阁,赐公主曾经住过清心殿为寝宫。 反正皇宫就那么几个宫殿,每个妃子都想要独立的宫殿,是不可能的,只能随着皇上的心性赏赐。 鸟枪换炮,受气包施诗终于出人头地了,她可是最后一个被宠幸的妃子啊。 新进来的妃子,除了高初曦以外,只有她生了皇子,许云娴虽然也生了,可是公主的份量,差远了。 就算皇上宠爱,毕竟是要嫁出去的,只有皇子,才是自己的依靠。 高初曦也很高兴,施诗住在紫宸殿,实在太碍眼了,搞得莫清现在进宫得越来越少。 现在紫宸殿只有她这一位主子,可谓是天高任鸟飞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她的儿子被皇上亲自教导,离太子,不过就是一份诏书的事。 高初曦的日子,简直比皇后还要惬意。 想去请安就去,不想去,皇后也没有办法,她可是未来皇上的亲娘,皇后也得让三分。 高初曦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现在美好的生活了,那些下人们,跟着高初曦吃香的喝辣的,对于莫大人的来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施诗也真的一个懂得感恩的人,生了皇子,依然把最好的赏赐,都送给高初曦了。 她感恩当初高初曦拉她一把,不然就没有今天的施贵人。 君儿看着一箱箱好东西送往紫宸殿,不免有些抱怨:“娘娘,人家现在是太子的娘,您送的东西,她根本看不上。 全送走了,我们自己日子紧巴巴的,您总得给小皇子留点什么吧?” 施诗大度一笑:“她看不上是她的事,我送是我的事,人啊,要学会感恩,不是高贵妃拉我,像我这种没人帮的,还不得在后宫孤苦一生啊。 君儿,你还记得给小卓子送礼吗?人家看都不看,到了绝境,送礼都没有地方送。” 君儿不说话了,确实,她们困苦无助的时候,谁都不收她们的礼,有劲没地方使。 施诗又说:“你和屈嬷嬷对我忠心,我心里有数,皇上恩赐的东西,你们要是有喜欢的,自己去挑一件。 我感恩高贵妃拉我一把,也感恩你们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没有离开我。 今天有了好日子,理应一起享受。” 施诗说得真诚,君儿和屈嬷嬷也不客气,一人选了一只价值百金的手镯,高兴得不得了。 反正娘娘是个马大哈,又大方得很,指不定一高兴,全送给别人了。 不要白不要,留起来,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还能拿出来换钱呢。 高初曦确实不在意施诗送来的礼物,看都不看,全部放到库房了,甚至还有些嘲讽: “真是个傻子,不过是利用她揭穿韩樱子而已,她还真以为我对她好。蠢货。” 当身份不对等的时候,真诚都是别人嘲笑的把柄。 此刻的高初曦,心里想的全是莫清,俊儿虽然还不是太子,以现在形势看来,跟太子无义。 想要的权力挣到了,就会想感情,莫清为什么好几月不进宫请安了? 难道在外人有新欢了?无论在什么位置的女子,总是会胡思乱想。 莫清在家宴请小妾刘畅的弟弟刘祥云喝酒呢? 刘祥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刘家可是走了大运了,姐姐代替下嫁到莫府,本来觉得憋屈,谁知嫁了一块璞玉啊。 太子之选,在京城的公子哥圈里,传得沸沸扬扬,大家一致认为,必然是皇后的养子赵佣。 谁知却落到了六皇子赵俊的头上,六皇子的坚实后盾,就是自己的姐夫啊。 姐夫不仅仅中了头筹,还请他吃饭,刘祥云都喝得飘飘然了,他没有官身,等皇上下了诏书,立了六皇子为太子,那小小的官位,姐夫还不是随便安排啊。 刘畅也很高兴,老爷大喜之日,没有去陪伴夫人,却请弟弟喝酒,这是给他莫大的荣耀。 莫清和刘祥云喝酒,刘畅陪着,锦娘则在一边伺候。 莫清对刘祥云说:“今日请你来,有事要交代你。” 话还没有说,从怀里摸出一百银票:“这是一万两,从明天开始,你就去高府跑跑腿,他们要什么,你去买。 想吃一点特色菜,你去买,有什么消息,你带话给我。 总之一句话,让高府尽快适应京城生活。 小子,那可是高贵妃的父母家人,别人挤都挤进不去啊,混熟了脸,你就可以在京城横冲直撞了。” 刘祥云激动坏了,指着一堆银票说:“姐夫,这钱,有点多了吧?” 莫清摇摇头:“姐夫不差钱,你跑腿,也是需要打点的,自己去喝杯好茶,吃顿好饭,都要钱,对不对。 花完了,你就来找我,我莫府,可不是从前小地方进京的莫府了,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刘祥云一听,欢快的把银票收起:“姐夫,以后干什么事,你吱一声就行,毕竟还是自己人可靠,对不对?” 莫清高深莫测的笑笑:“对,对。” 拉拢刘祥云是第一步,他要利用这个头脑简单的小舅子,干更大的事。 侯雪莲虽然在自己院子里不出门,可是她也感觉到了府里的异样,下人们对她这个夫人的态度,有了转变,全部去讨好刘畅了。 可是这些下人忘记了,他们都是侯府送过来的,卖身契还在侯雪莲手里呢。 采妮很愤怒的告状:“小姐,我去厨房拿食材,就是一点点红枣,他们居然说没有,全部送到刘娘子屋里去了。 我真是气炸了,一点红枣也拿不到,这可是我们老爷给你买的府邸啊。” 侯雪莲心如止水:“府邸是我家的,可是府里的开支,都是莫家的,他们巴结刘畅,情有可原。 采妮,需要什么,你自己出府采购,我们也不至于穷到红枣都吃不起。” 采妮嘟囔着嘴:“不是红枣的事,是下人也看眼色行事。 老爷偏向刘畅,下人也偏向他。听说刘畅的弟弟,为老爷办事呢。” 侯雪莲心里暗笑,给莫清办事,能办出什么正经事来?无非就是他的棋子罢了。 侯雪莲安抚了采妮几句,也不管府里的事了,一心带着小林子玩。 第782章 无情帝王家 后宫也在发生微妙变化,邢思楠的父亲,接受了益王三十万两银子的军资,给士兵换了上好的武器和御寒的冬衣,便莫名其妙的划定到了支持益王的旗下。 益王是支持赵俊为太子的,所以邢思楠自然就成了高初曦一派。 小白兔姚若,一心巴结高初曦,又与邢思楠在一个宫里,也与高初曦是一派。 施诗不用说了,一箱一箱的礼物往紫宸殿送,当然是高初曦一派的。 宋雅与四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失利,可是皇上又给她希望,所以她谁也不巴结,一心想赵间东山再起。 许云娴与宋雅于一个宫,从不管宫里的破烂事,一心带着宝庆公主,外人看来,她与宋雅于就是一派的。 最后剩下的是周沁夏和淑贵人,她们可是皇后娘娘的忠实铁友,理所当然的成了一派。 周沁夏对跳跳是忠心耿耿,每天都要去承乾殿请安。 她需要知道天明在前线的一切情况,因为他的儿子赵密,跟着天明去了辽国。 周沁夏没有一天能睡好的,最怕半夜敲宫门,那就是有急报,百分百是边关出事了。 跳跳云淡风轻的劝周沁夏,其实她心里与周沁夏一样,她也害怕,指挥大战的首领,可是她二哥啊。 大哥没有了,要是二哥有三长两短,跳跳是想都不敢想啊。 这日,周沁夏又早早来请安了,跳跳嘲笑道:“宫里就你资历最老,也就你请安最勤快。” 周沁夏直爽性子:“不来一趟,心里跟猫爪一样,金国那么强悍,我好害怕啊。” 跳跳看看周沁夏:“我二哥能让三皇子涉险?一万铁骑,还保护不了你儿子?” 周沁夏苦着脸:“你以为我就担心密儿吗?我也担心廖天明。 你大哥为了保护我爹爹,自己深入敌区,杀了梁太后弟弟,才停止战争。 我们周家已经欠你廖府一条命了,我可不希望再欠一条。” 跳跳脸色大变:“呸呸,什么命不命的,以后你要是不会说话,以后就别来我宫里了。” 周沁夏愣了一下,明明我是要感谢廖府救命之恩的,怎么说着说着变味了? 周沁夏打了自己一巴掌:“皇后娘娘,对不起,我这张破嘴。” 说话间,吕梦提着一个小食篮进来了:“我一大早做了些小糕点,刚好贵妃娘娘也在,一起尝尝。” 吕梦身边的采衣,帮主子把精致的糕点,一样一样摆出来。 跳跳看着造型可爱的糕点,对周沁夏说:“你要是无事,也可以在凤仪阁做点小糕点,自己吃不了,就给下人吃。” 周沁夏抓起一块小糕点,放进嘴里,轻轻抿了一口:“好吃,皇后娘娘,你试试。我要是会做这么精致的糕点,就不叫周沁夏了。” 吕梦温柔的笑笑:“贵妃娘娘性子急躁一点,直爽得很,倒是好相处的,您要是喜欢吃,我做好了送到凤仪阁去。可不许嫌弃哦。” 周沁夏指指跳跳说:“你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嫌弃我咋咋呼呼,赶我走呢。” 跳跳也吃了一块糕点:“我可没有赶你,只是希望你,能不能静静心。” 周沁夏讽刺一笑:“你倒是能静心,高初曦快要爬到你脑袋上拉屎了。” 话一出,感觉不妥:“话糙理不糙哈,你将就听。” 吃着糕点,你说屎,堂堂贵妃娘娘,能不能矜持一点,就连文婆婆听了都皱眉。 说起高初曦,吕梦也有些不平:“现在宫里大半人,都讨好紫宸殿去了,好像她儿子已经是太子了一样。” 跳跳轻轻一笑:“你们可不要乱说话,要是传到高贵妃耳朵里,就麻烦了。” 周沁夏冷笑:“皇后,要说你们廖府,真是窝囊,管他成不成,总得争一下吧,你们是争都不争,气死我了。 高初曦,一夜就成了贵妃,还不是莫清在后面帮她争娶啊。” 跳跳依然脸色平静:“选太子,自然是要选贤,赵俊确实很优秀啊,谁也没有规定,太子就一定是皇后娘娘的儿子?” 周沁夏叹了一口气:“以前皇子少,没有挑的,现在多了,又斗得厉害,这皇宫,真是无趣得很。” 跳跳白了一眼周沁夏:“再无趣,也是你要死要活嫁进来的。” 你,周沁夏恨不得撕了跳跳那张破嘴,但是她没有勇气。 吕梦笑着:“好羡慕你们的姐妹情深。我听宫女说,高贵妃的家人,全部都进京了,紫宸殿可热闹了,皇上允许高父高母进宫见女儿呢。” 这可是极大的荣耀啊,就连廖靖,都进不了宫,上一次见到爹爹,还是大哥战死的时候。 跳跳心里难过得很,皇上从未想过让父亲进宫来,还把父亲那个虚名的官职都撤了。 男人,不爱你了,他的心就如石头一般。 见跳跳脸色冰冷,周沁夏叹气道:“我进宫以后,就没有见过爹爹,见母亲还是上次太皇皇太后薨逝,祭拜的时候见了一面。 母亲有官品,可以进宫探望,父亲说怕影响不好,硬是不让她来。唉,一入宫门深似海啊。” 周贵妃放下糕点,起身道:“不陪你们了,我回去学做糕点。” 跳跳看着周沁夏背影,两人的感受是一样的,以前在王府,皇上至少是一碗水端平。 现在他都忘记了当年与周沁夏比翼双飞舞剑的情景了。 对于皇上来说,曾经的感情,只是为了维持前朝的体面,他好像谁也不爱了,爱的是手里的权力。 相比承乾殿的落寞,紫宸殿可是欢声笑语。 娘娘的父母要进宫探望,自然是上上下下都要认真打扫,内务府也送来很多赏赐,华丽的布匹,奢华的珠宝,精美的摆件,看得高初曦都眼花缭乱。 冷玉拿着账本登记,高初曦指示着:“这一批绸缎,给母亲做衣服不错。 这些珠宝,送给弟妹吧,她与弟弟成婚,我也没有参加,算是补礼。 还有那个墨宝,给爹爹,他最喜欢写字了。 还有这双珍珠鞋,给弟妹。 冷玉,那一柄如意玉,给弟弟。” 冷玉一边记一边说:“娘娘,这柄如意玉,可是稀世珍宝。弟弟肯定很喜欢的。” 高初曦嘴角上翘:“我就是要给爹爹娘,还有弟弟最好的。 我们高家,在零壁受高官欺压,现在看看谁还敢对我爹爹不恭?” 冷玉点头哈腰:“那是,娘娘以后就是大宋的玉凤,谁也比不了。” 高初曦笑得得意,当初进宫是被逼的,现在她是既得到了莫清的人,又得到了皇上给予的荣耀,可谓是风生水起,无人能及啊。 紫宸殿打扫一新,里里外外都安排妥当了,只等高父高母进宫了。 宫女太监,人人都洋溢着笑脸,其他娘娘们也是羡慕不已。 第783章 清官高父 高父名淡泊,此人科举中第,一直在零壁做小知县。这一做,就是20来年,按照大宋惯例,在地方上为官五年,就有晋升的机会。 无奈京城没人,仿佛好像世人把他忘记了一样,空有满腹才华,只能唯唯诺诺做个小官,任由上一级知府压着。卑微过日子。 突然皇太后下旨各地,要在地方官家眷里面,挑选秀女,这样的好事,本就落不到小知县头上。 无奈上级官员家里,没有适龄的女孩子,只好下达到各县,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全部送到知府去学习培训。 万一选上一个,那是整个零壁的荣耀,知府可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高淡泊也纠结过,他的女儿高初曦,年方15岁,在他的教育下,聪明伶俐。 从小跟着父亲读四书五经,算不上很出色,可是知书达理。 最重要的是,小女初曦与自己门下学生莫清情投意合,高淡泊承诺莫清,只要他高中,便把女儿嫁给他。 莫家家境一般,完全配不上初曦,无奈高淡泊爱惜莫清的才华,唯一希望就是他高中,能留在京城,哪怕就是一个六品小官,女儿跟着他也无忧了。 可是这一切设想,因为选秀而打破,不算很出色的高初曦选中了,女儿不愿意去,宁死也要与莫清在一起。 高淡泊十分的犹豫,这么难得的机会,女儿怎么能轻易放弃。 而自己受了一辈子窝囊气,好不容易可以出头,那份虚荣,让他心血沸腾,一个才华横溢的学子,谁不想出头? 有人出头是为了金银财宝,而高淡泊真心想为民做点实情。 高淡泊不能做决定,便找来莫清,问他:“你愿意为了曦儿放弃科考,远走他乡吗?” 高淡泊希望从莫清的身上得到力量,可是莫清说:“无名无分带着曦儿走,我什么也给不了她,她那么好,理应去京城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老师,以后她便是我妹妹,我远远的看着她,祝福她,守护她。” 高淡泊愣住了,他以为莫清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万万没有想到,年轻的学生,想得比他还通透。 莫清不愿意放弃仕途,也是情有可原的。莫家本就不富裕,全家人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就是想他出人头地。 如果为了一个女子,自毁前程,高淡泊觉得对不起莫家所有人。 无论是高初曦,还是莫清,他们肩负的都是家族命运。 高淡泊可以为了女儿放弃一切,最坏的结果就是一辈子做个小知县,可是莫清不一样,他或许有光明的前途。 无奈,高淡泊只好去劝女儿,哭诉自己的悲苦,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没有告诉女儿,莫清不愿意带她走。 女儿去了京城,再也难得看见莫清,就让她留下这份纯真的情感吧。 高初曦为了高父,绝望的去京城了。 不久,高初曦得到皇上宠爱,莫清科考高中,留在了京城。 高淡泊连升三级,一下子就做到了知府。 莫清派人来问过高父,想不想去京城? 高淡泊拒绝了,他觉得要做实事,就得在底层,好不容易手里有了权,应该为零壁老百姓干一点什么。 以前想做什么,总是知府压着,现在自己是知府了,可以大胆的执行朝廷的青苗法,不贪不压迫,让零壁老百姓,何时都有一个依靠。 这个官位,一做就是五年,高淡泊依然很穷,可是他可快乐,这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女儿的儿子,被大臣喜爱,推上了太子之选的位置,女儿需要母家的支持。 高淡泊没有办法,只好忍痛离开零壁。 走的那天,老百姓自觉在街头相送,他们舍不得这位青天老爷,高淡泊也舍不得离开他们。 一生为官,高淡泊只会做实事,不会弄权,这一去,谁知道是祸还是福? 到了京城,很快就住进了皇上恩赐的府邸,那房子真大啊,大到高淡泊和夫人,快要迷路了。 莫清还跟在零壁一样,忙上忙下操劳,又派了刘祥云来贴身伺候,需要什么,开口就行。 高淡泊有些迷茫,莫清和自己一样,也是小地方科考做官,他为何升得如此之快?是否与小女的关照有关? 高淡泊隐隐有些不安,高初曦与莫清,最多只能算老乡,就算是关照,大不了到地方上做一个知府。 可他现在是大理寺卿啊,正三品,还能调动大理寺所有侍卫,这种地方,多半都是皇上亲信担任。 莫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色了?高父心里太多疑问,等进宫见了女儿,一定要问问。 一切准备就绪,一大早,宫里就派了马车和公公宫女来高府迎接高淡泊与夫人。 高夫人看着这阵势,十分的高兴:“老爷,我们总算出头了,这次进京,无论如何,也会有一个好官位给你。” 高淡泊只是笑笑,女儿显贵,做父亲的也高兴,只是这些显贵,来得太不真实了。 跟随太监宫女,来到紫宸殿,高初曦早早在宫门口等候,见到爹爹母亲,一句话没有说,就哽咽得不行了。 高淡泊与高夫人行礼:“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高初曦慌忙拉起父亲母亲,抽泣着:“怎么进宫了,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哪有父母给女儿行大礼的,你们是要羞死女儿吗?” 高父爱怜的看着女儿,高母则紧紧捏着高初曦的手:“对不起,娘没有不要你,只是山高路远,哪里见得到?别哭了,我的乖曦儿。” 一句句温暖的话,扰得高初曦哭得更厉害了:“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啊。” 身边的宫女和太监见了,个个都掉泪,这皇宫啊,有数不完的荣华富贵,就是没有亲情。 回到紫宸殿,高初曦早早准备了茶水糕点,富丽堂皇的大厅,一群伺候的下人。 高父很欣慰,至少女儿在宫里,没有受到委屈。 先是聊家里的一些琐碎事,高母总是说:“很好,一切都好。。。。” 再聊宫里的事,高初曦也是说:“很好,一切都好。” 难得见一面,即使心里有痛苦和委屈,谁也不会说出来。 最后,高初曦又问弟弟情况如何,高母笑道:“虽然读书不上进,但是也听话,与他夫人相敬如宾,孝敬爹娘,我们很知足了。” 高初曦点头:“让弟弟不要急,先熟悉一下京城,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话里话外,就是她自会安排好的。 第784章 高父万念俱灰 高初曦吩咐冷玉,把前些日子选好的礼物搬出来,足足八大箱子,高母吓得说不出话来:“不可,不可,你爹爹说,不能白拿一针一线。” 高初曦甜甜笑着:“都是皇上赐给我的,女儿给父母礼物,怎么是白拿了?” 高母无法推脱,胆怯的看着高淡泊,家里的事,还得老爷做主。 高父起身行礼道:“贵妃娘娘,这些礼物贵重,我们粗茶淡饭,用不了这些,随意拿一箱就可以了。 宫里也有人情世故,娘娘也需要打点,我与你娘,帮不上你什么,怎么还能要你的?” 为父母者,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意儿女受苦。 高初曦不愿意:“我还有不少,这些是我精心挑选的,不能推辞。” 高父脸色平静,内心是欢喜的,女儿这么孝顺,做爹的也高兴啊。 高淡泊接着说:“娘娘,其实今日进宫,我与你娘,更想看看六皇子。” 高初曦好像想起来什么,急忙转身对冷玉说:“去文华殿看看俊儿下学了没有?赶紧带到紫宸殿来。” 又不好意思的笑笑:“爹爹,没有办法,皇子每日必须去文华殿学习两个时辰。一会儿就该下学了。” 高父这才舒心的笑笑,他最想见的,就是这位未来的太子,自己的亲外孙。 高母与高初曦继续聊着家里长短,说到有趣的地方,母女欢笑,说到难过的事,两人有长吁短叹。 对于皇宫里的娘娘来说,这种拉家常,是多么的珍贵啊。 赵俊下学了,被冷玉牵着,高兴的来到紫宸殿。 高淡泊见到赵俊,不由后退几步,眼神有些恍惚,他,他,怎么与小时候的莫清如此像? 谁也不知道莫清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可是高父知道啊,走路的神态,总是认认真真的,还有稍微外八的脚步,高父脑袋要炸了,难道他们? 赵俊小小年纪,却很成熟,他对高淡泊,高夫人行礼:“外祖,外祖母福康!” 高夫人看着强壮又懂事的赵俊,心疼得眼眶红了:“六皇子,真懂事,真可爱。” 又看看高初曦:“曦儿,与你小时候很像,圆圆的脸,肉嘟嘟的。” 高初曦见父亲脸色不对,问道:“爹爹,你怎么啦?” 高淡泊摆摆手:“爹爹是高兴,有点失态了,很好,六皇子很好。” 高初曦没有多想,六皇子八岁了,谁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所以她都忘记这个孩子是莫清的了。 可是高淡泊是看着莫清长大的啊,他的每一个神态,高淡泊都清清楚楚。 眼前这个孩子,与莫清小时候一样,女儿好糊涂啊。 接下来就是午宴,高淡泊吃得索然无味,全程默不作声,别人只当是父亲总是沉默一些,殊不知高淡泊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以后的局面。 女儿与莫清私通,一旦东窗事发,那是株连家族的啊。 莫清,自己的学生,他为了仕途,勾搭上曦儿,难怪他爬得那么快。 可是曦儿啊,你怎么那么糊涂?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高父仿佛看见了高家人血淋淋的尸体,莫清虽然身为大理寺卿,可是他哪里是朝堂上老臣的对手? 自以为天衣无缝,只怕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用完午膳,该出宫了,高淡泊坚持不要任何礼物,高初曦都懵了:“您不是默许了吗?怎么又变卦了。” 高母也很为难,至少得牙一箱吧,女儿的心意,一点也不要,女儿也是会伤心的。 可是高淡泊固执的拒绝,什么也不要,最后只跟高初曦说:“你的错,都是为父的错啊。” 高初曦莫名其妙,我哪里有错? 出了宫,高母还在念叨:“什么也不要,回去以后,儿媳妇问起来,我怎么回答? 难道说贵妃娘娘什么也没有赏赐吗?你要做清官,可是女儿的东西,也不影响你做清官啊。” 高府大难临头了,高母还在喋喋不休,高淡泊大喝道:“你要是再啰嗦,我休了你。” 高母惊愕了,他们可是贫贱夫妻,一路来,高母陪着不得志的高淡泊半生,现在女儿成了贵妃娘娘,儿子也长大成人,他居然要休了我? 高母眼泪横流:“你,你。。。高淡泊,你居然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高淡泊烦恼不安,刚刚这句话,也是随意说的,见高母委屈伤心,只好软下来: “京城不是零壁,后宫还有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你拿那么东西回家,不就是显摆吗? 让她们怎么想?万一落下话柄,为难的还是曦儿。” 高母一向以夫君为主,听高淡泊这么一说,也不哭了:“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听说皇后娘娘就很低调,要是我们抬着八大箱回家,后宫还不传遍了? 对,老爷,还是你考虑周到。” 高母容易打发,可是高初曦和莫清的事,那就不好打发了,那是要命的大事啊,高淡泊哀叹一声,命运该如此吧。 回到高府,高淡泊第一件事,就是跟门卫说,不许任何外人进府,无论是京城官员,还是刘祥云。 门卫也不知道怎么啦,刘祥云就是一个跑腿的,怎么也不能进府了? 随后,高父把所有仆人送回了莫府,自己去牙行,重新买了十位家丁。 府邸是皇上赐的,高淡泊恨不得自己去买一处小院,连府邸都不要了。 高母很是奇怪,高家儿子高初礼也是很不解,为何爹爹进了一趟宫,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接下来,就是皇上接见高淡泊,因为他在职期间,当地老百姓对他很是爱戴,赵顼准备让他进入吏部,官三品。 高淡泊却誓死不肯,坚持要去藏书阁整理书籍。 赵顼不解,明明你有才华,为何非要去守着一个破书阁呢? 高淡泊振振有词:“六皇子处于风口浪尖,作为高贵妃母家,理应避嫌,当初皇太后的母家,也不过是小六品,皇上啊,为了朝廷稳固,您答应臣吧。” 赵顼顿时对这位大臣肃然起敬,别人争得头破血流,他倒好,只愿去藏书阁看书。 也好,也好,藏书阁能让人心境平静。 高淡泊不仅去了藏书阁,还退还了皇上恩赐的府邸,自己无功不受禄,不能收朝廷如此厚礼。 高父自愿去藏书阁,退还府邸,在朝堂上引起了轰动,一个那么高调的贵妃娘娘,居然有一个如此低调的父亲,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特别是莫清,简直气炸了,把高父接到京城,就是为了让他辅助高初曦,帮助赵俊坐上太子之位的,现在倒好,他去藏书阁了。 这不是自动撇清他与莫府和高贵妃一切关系吗?老师啊,老师,你莫不是在零壁呆糊涂了。 第785章 高父独守藏书阁 一套三进的小院落里,高母和高初礼埋怨着高淡泊:“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不是不给女儿留颜面吗?你是清廉了,别人怎么想咱们的女儿?” 高父悲叹的看着天空繁星闪耀,心里暗想,但愿我做的一切,能保住初礼一条命啊。 高淡泊已经无视于自己的生命了,只要保住儿子,就算是高家积德了。 莫清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见老师,高淡泊在狭小的书房见了他。 莫清谦卑的行礼:“老师,您为何要那么做?高贵妃受皇上宠爱,您却蜗居在一个小院子里,不是廉洁,是让他人看高贵妃笑话。” 高父冷眼看着莫清:“今日你来了,便来了,以后再来,我不会再见你。今日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你听好了。 你是我学生,曦儿是我女儿,我能知道的一切,别人也会知道。 这里是京城,不是零壁,你的对手是廖府,在廖府面前,你犹如一个白丁。 莫清,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老师,也不会顾问朝廷任何事务,望你好自为之。” 莫清愣住了:“老师,您什么都知道了?” 高父哈哈一笑,老泪纵横:“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你要是还记得往日我资助你的恩情,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我只想,保住初礼。。。。。” 莫清有些失落:“老师也不相信我的能力?” 高淡泊真是恨铁不成钢,他冷冷的说:“你走吧,从此我们恩断义绝,我并不认识你。” 莫清对着高淡泊的背影,叩了三个头,落寞的离去。 高淡泊颓废的坐下来,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莫清啊莫清,这么笨拙的理由,你都想得出来。 廖府随意派人去查,你和高初曦的关系,就会一目了然,你们居然胆大包天,生下一个儿子,还想推他上皇位,你是白日做梦吗? 人家不是不查,是时机未到啊,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啊。 高淡泊哭自己没有早日察觉,哭自己女儿白白教诲她多年,还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哭高府从此以后,将行走在刀尖。也苦自己清廉一生,最后毁在一个外人身上。 莫清,你就是一条恶狼啊。 高父为官几十年,对于官道,比莫清了解得更透彻,而且他今天做得一切,切断与莫清和高初曦的所有关联,确实为自己以后铺垫了一条活路。 事情已经发生,他无法挽回,那就只能护住高府其他人,如果高父贪婪高位,与莫清同流合污,后果就是全家走上断头台。 承乾殿里,跳跳与粱淮吉闲聊着:“高父,真是一个精明之人啊。” 粱淮吉平静的说:“这么多外地官员,高淡泊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他来京城不过几天时间,便与莫府关系,断得干干净净,一人守在藏书阁,两耳不闻窗外事。” 跳跳冷笑:“还不是自己女儿做的那些事,一眼就看清楚了呗。 也是狠心,足足八箱礼物,一箱都没有要,府邸也退回了朝廷,住在一个破院子里。” 粱淮吉笑道:“一旦事发,皇上看在高父为官清廉上,总会给他一条生路。” 跳跳微笑:“他本也是一个不错好官,难怪二哥一再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揭穿高初曦和莫清,他说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粱淮吉叹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清,太过于狂妄了。” 莫清如果听了老师的话,悔过自新,不再参与太子之争,或许廖府永远不会把高初曦和他的事抖出来。 可莫清,偏偏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他怎么可能看着到了嘴边的肥肉飞走? 而且老师的话,也刺痛了他,他不会相信自己在廖府面前,就是一个白丁,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战胜廖府,而且廖天明在边关打仗,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 福宁殿内,赵顼拿着军报,高兴不已:“好,好,收回了幽州、顺州、儒州,胜利就在眼前了,太好了。” 赵顼又转头对小卓子说:“把战报拿去给皇后娘娘看看,她肯定也是很担心的。” 小卓子也高兴:“好嘞。” 赵顼激动的走来走去,廖天明,果然是厉害啊,这样下去,收回十六州指日可待了。 燕云十六州,高祖时期,被割分给当年的契丹,现在的辽国,一百多年了,历经几代帝王,谁也没有能力收回。 如果天明能收回十六州,那么他这位帝王,将名垂青史,历史上将留下光辉的一笔。 赵顼在激动中无法自拔,总是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才能抒发心中的喜悦。 赵顼不由自主的去了琼华阁,宋雅于正在赵间搬离皇宫的痛苦中,见到赵顼,有些意外:“皇上,您怎么来了?” 赵顼面色红润的对宋雅于说:“有酒吗,咱们喝点。” 宋雅于没有心情喝酒,可是皇上要喝,自然不敢怠慢,吩咐小呵做了几个小菜,拿了一坛黄酒来。 倒满酒,赵顼才喜滋滋的跟宋雅于说:“你知道吗?老师在边关,已经收复了三洲,那可是我们大宋失去了上百年的土地啊,终于回来了。” 国土收回,只要是大宋子民,都很高兴,宋雅于举杯道:“恭喜皇上,有如此大臣,是皇上的福气啊。” 赵顼一饮而尽:“是啊,而且老师答应了母后,打完仗回来,就远离朝堂,回去养老,宋贵人,只要收复燕云十六州,我便有了更多的话语权,我会坚持扶持间儿为太子的。” 宋雅于眉头微皱,她总是觉得不太真实,廖天明为国立功,却要立我的儿子为太子,怎么也说不通啊? 赵顼继续说:“现在朝堂上,蔡攸基本代替了老师,只要他地位稳定了,定会支持间儿的。” 宋雅于欲言又止,蔡攸可是一直不看好赵间啊。 宋雅于根本看不懂现在的朝堂,廖天明去打仗,却自愿放权,连宰相的位置都拱手于人了。 蔡攸明明不支持赵间,却坐上了宰相之位。 还有赵俊,皇上不喜欢他,却带在身边抚养,为何怎么看,都看不懂呢? 赵顼喝了不少酒,当夜留宿在琼华阁,宋雅于总是听见赵顼自言自语:“老师,青出于蓝胜于蓝,你不得不服啊。 都说你是权谋高手,可是这一次,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 宋雅于尽心伺候皇上,心中疑惑更多,以廖大人的智谋,不可能做这么愚蠢的事,皇上却深信不疑。 再想想风光无限的高初曦,宋雅于有些悲哀,如果她知道自己不过是皇上的棋子,会怎么想? 别说赵俊,也许赵间,都只是这场太子之争的棋子吧。 第786章 边关大捷 边关军报,夺回三洲,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赵恪急匆匆的回到王府,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冒则。 张冒则依然在花园伺候他的花,见赵恪匆匆忙忙过来,笑呵呵的问:“怎么啦?捡到宝啦。” 赵恪飞舞着双手:“老爷子,你可别弄那些花花草草了,好消息,来书房,我们爷俩喝一杯。” 难得王爷这么高兴,张冒则丢下手里的活,说:“你去书房等着,我洗洗就来。” 曹棉很快就送来了一桌菜,和两壶果酒:“张爷爷年纪大了,不能喝烈酒,这是姑祖母最喜欢的醉八仙。” 张冒则满眼喜悦的说:“好,好,醉八仙不是真醉,是三分醉,七分醒,那种状态是喝酒最佳的状态。 以前你祖母总是喝得脸颊通红,可是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外人以为她醉了,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王爷,这人啊,就和这酒一样,得三分醉,七分清醒,才活得通透。” 赵恪给张冒则倒满酒:“今日啊,得七分醉,三分清醒。您知道吗? 廖天明出征辽国,拿下了幽州、顺州、儒州,那些官员,都去繁楼喝酒去了,我没有去,回来跟您分享这天大的喜悦。” 张冒则一口酒没有喝,惊讶的问:“真的?” 赵恪舒心一笑:“廖府出手,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只是可惜啊,等廖天明打完仗回来,无论多大的功劳,都得辞官回家咯。” 张冒则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好,好啊。” 赵恪不解的问:“立了大功,就回家养老,还好?再说了,廖天明正值壮年,养老也太早了吧?” 张冒则眯眼看着赵恪:“天明的智慧,王爷你再学二十年,也赶不上。 他功成名就,全身而退,对廖府,对朝堂,都是好事啊。” 赵恪不解:“为何?您不是说赵佣必然会是太子吗?他隐退了,难道不争了?” 张冒则瞪眼看着赵恪:“他需要争吗?那个位置,就是赵佣的。 退出朝堂,你以为他不在朝堂,就没有威望了? 跟着他的那些将领,还有铁骑,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此事啊,皇太后会推波助澜的。” 赵恪眉头紧皱:“原来如此,难怪皇太后接见他以后,就立马出发去边境了。” 张冒则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就是皇上的家族病,一旦病发,除了柳絮半夏,无人能救,所以廖府对付皇家,轻而易举。 高涛涛也是担心廖天明利用狂躁症对她儿子下手,所以才让廖天明退出朝堂。 赵恪与张冒则对饮:“廖府真是很神奇,好像人人忌惮他们,可是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皇太后算是女中豪杰了,对廖府却是规规矩矩,真是奇怪。” 张冒则呵呵笑:“天明拿下燕云十六州,那就是大宋的功臣。皇后娘娘贤惠稳妥,赵佣虽然有些鲁莽,可也是通情达理,那个位置交给他,放心。” 赵恪叹道:“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搞那么多事,直接立赵佣为太子,不就行了? 又是赵俊,又是赵间的,闹得鸡飞狗跳。” 张冒则摆摆手:“你不懂帝王心,如果你到了那个位置,也会犹豫。 皇帝最怕的是,某一个大臣,控制朝堂。 皇上让你去支持赵俊,同时有拉了韩大庆,蔡攸,莫清进来,为什么? 他就是怕一家独大。而廖天明,偏偏做到了一家独家,皇上怎么会不忌惮?” 赵恪无奈的摇摇头:“皇上也很累啊。还是我们爷俩好,喝喝酒,种种花,偶尔在朝堂上捣捣乱,哈哈。。” 把棋子,说得这么脱俗,也只有赵恪了。 相对于益王府的轻松快乐,廖府却很压抑。关于朝中的军报,磊磊从来不会在家人面前提起,而青莲也不问。 无论天明是胜利还是失败,青莲一样都会心疼。 行军打仗,拼的是血肉,她心疼天明,所以干脆不闻不问,每天逗着以缘玩。 磊磊被调离朝堂,去翰林院修书,倒是时间多了,清闲下来,他也不去应酬,回家陪陪青莲和廖靖。 在翰林院修书,必然就会去藏书阁查一些名人史记,一来二去,磊磊倒是与高淡泊熟悉了。 两人在聊起一些历史故事,有惊人的相同见解,本是你死我活的两家人,居然成了朋友。 青莲什么都不问,心里却跟明镜一样的,名义上,磊磊还是三品,却没有任何进谏的权力了。 皇上想要架空廖府,架空就架空吧,只要天明出征期间,廖府平平安安就可以,特别是以平以安两个孙子,青莲是天天嘱咐,不许出去惹事,在家多看看书。 喵喵也有了身孕,青莲心里总是莫名的慌乱,就怕有人盯着廖府,万一出事,天明不在,谁会护着廖府啊。 四皇子赵间搬出皇宫,独立开府,准备宴请京城贵族公子下月王府前往赴宴,青莲和知雨,把家里的库房全部翻找了一遍。 给皇子送礼,可是大事啊,不能太庸俗,不能太便宜,也不能太贵重,一定要选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又很有价值的礼物。 青莲翻找这库房,对知雨说:“我记得以前太上皇曾经送过一件软黄金护甲。 看起来就是普通衣服,其实是黄金丝线编织,刀枪不入,还烧不坏。” 知雨惊讶的问:“还有这等好物?为何不给天明穿上战场?刀枪不入啊。” 青莲叹道:“再刀枪不入,也比不上天明的战甲,不过是夸张而已。” 知雨笑笑:“太上皇送给您的礼物,舍得送出去?” 青莲一边找一边说:“当年李元昊劫持我,太上皇怕我以后还有危险,就送了这件软黄金马甲给我。 也是我最喜欢的礼物之一,一直藏在库房里,怎么找不到了呢?” 舍不得也得舍啊,四皇子与廖府,关系微妙,如果礼物太差,指不定外面怎么猜测呢。 还是云绡厉害,她一来,就在库房最上面的一个盒子里,找到了软黄金马甲,递给青莲: “老夫人,您找东西,问我啊,库房都是我看管的。” 青莲接过盒子:“就是它,诺云把库房交给你以后,我什么都找不到了,到处乱放。” 云绡笑嘻嘻的:“是整理了一些,下次您问我。” 青莲打开盒子,拿出马甲,问知雨:“你看怎么样?虽然是黄金,但是不显眼,里面还加了蚕丝,颜色不太明亮,却韧性十足。” 知雨愣愣的看着:“这东西,只怕大宋都找不到第二件吧?很好,很好,娘,让你破费了。” 青莲满意的收起来:“还是放在库房里,下月四皇子宴席,你给以平带着送去。 知雨啊,天明不在家,你得多跟以平啰嗦几句,宴会上全是公子哥,千万要卑谦,要低调。 京城这些公子哥们,一个个口无遮拦,天不怕地不怕的,咱家可不能这样。 就是李夫人家里那个李凡,啧啧,真是被惯得不像样子,沐汐都气得没有办法,管也管不了,李夫人当宝贝一样哄着。” 知雨含笑点头:“我家两个孩子,知道廖府现在处境微妙,娘,你放心,他们懂的。” 第787章 屁股被人端了 以平以安自从去了战场以后,确实懂事很多,不去百花楼,也不去公子家花天酒地。 除了习武读书,就是去铁骑军营操练,或者是磨着陈怀雄舅外祖骑马,交际十分的简单。 万事就怕别人惦记,你不去惹人家,人家想方设法要惹你呢?而且还是往死里整呢? 莫清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天明在边关,一天一份军报,全是大捷。 莫清心里很别扭,天明打的胜仗越多,就越难对付,他一定要让廖天明永无翻身之日,怎么做呢? 机会来了,赵间建府,宴请宾客,刘祥云就在其中。 一个赵佣,一个赵间,都是莫清的眼中钉,这次他要一箭双雕,要让廖府翻不了身,也要让赵间。。。。 想着,莫清嘴角露出阴险的微笑。这次,只能胜利,不能失败。 莫清在精心的设计着陷害廖府,而廖天明,身穿战甲,满脸风霜的在边关对阵强大的金国,这种悲哀,谁能懂? 领兵出战五月有余了,他带领一万铁骑,和赵密的二十万精兵,风尘仆仆的赶到辽国边境。 名义上,赵密是这次出兵的主帅,实际上,全部都是天明说了算。 之所以拉上赵密,一则他是皇子,皇子出征,自然士气大振。 二则,天明不要名,他要把这次的名,全部给赵密,赵佣继位以后,赵密将是他的左右臂。 天明这一生都在算计,只是他从不为自己算计,都是为朝廷的长远算计。 现在我们来看看边关的战况吧。 金国经过两次战败以后,几年时间都在休养生息,很快又建立起一支30万的精壮军队。 金国地方小,物质贫瘠,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侵略他国,才能得到发展。 大宋打仗不行,可是他们有钱还人多啊,一个抵十个,数量也可以压死人,金国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辽国就不一样了,耶律宗真薨逝以后,他的儿子耶律洪基笃信佛教,一心要用行动感化国人和敌人。 一个帝王,你想用善良来管理国家,真是做了一个白日梦。 耶律洪基看不清国家形势,一心只修佛寺佛塔,本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一旦太过于用心,那就要出事了。 耶律洪基除了一心向佛,还喜欢书画诗赋,最要命的是,还与臣下有“诗友”之交。 常作诗赐于外戚、大臣,一时间,君臣都成了诗友。 君是君,臣是臣,一旦君臣没有了边界,那么国家就会混乱。 耶律洪基倒是坦荡,我心慈悲,把你们都当作朋友,可是大臣呢? 大臣才不会把你当作朋友,他们利用皇上的信任,放肆敛财。 一时间,辽国老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处在高位的耶律洪基,根本看不到百姓疾苦,还自我感觉良好,以大宋宋仁宗自诩。 耶律洪基看不到辽国的衰败,金国可是看到的。 金国首领完颜看到了机会,此时攻打辽国,可谓是囊中之物,可是辽国的后面,还有大宋,一旦大宋出手,这场战争就难料胜负了。 完颜虽然凶狠毒辣,可他也是草原上勇敢的雄鹰。 他认为,世上没有完美的战争,不打,永远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而且大宋最英勇的将军廖天意已经战死,大宋再无雄才,就算他们要帮辽国,我们金国也不用害怕。 最惨的结局,莫不过于打不赢就跑,但是辽国的金银财宝,自然也会捞不少。 完颜率领30万大军,毫无征兆的进攻辽国。 耶律洪基正在大殿上,与大臣和诗呢,突然边关来报:“金国昨夜偷袭边关,率军攻打幽州,顺洲,儒州、檀州、蓟州,五洲已经被完颜攻下。” 耶律洪基还没有从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中回过神来,怎么金国就打过来了? 来不及思考,大臣劝说耶律洪基,快快向大宋求助,同时调拨大军,全力抵抗。 耶律洪基没有办法,只好修书给大宋。 可是大宋皇帝说,帮忙可以,但是必须把燕云十六州还给大宋,不然不出一兵一卒。 耶律洪基气得脸色发黑,大宋不是趁火打劫吗?孰不可忍啊。 志气这个东西,只有在你强大的时候,才配有。 完颜一天一个城的攻打,辽国毫无抵抗之力,大臣又劝耶律洪基: “大宋不过是要燕云十六州,可完颜是想要整个辽国啊,大王,快快同意大宋的要求吧,不然辽国就完了。” 就这样,耶律洪基悲愤的同意了大宋的请求,只愿他们快派兵前来救援。 天明和赵密率领大军赶到辽国边境时,苏乙也率领三十万大军,与天明聚合。 五十万大军,一万铁骑,轰轰烈烈的到了辽国边境。 此时的金国和辽国,打得热火朝天。短短几月,完颜已经占领了辽国的南部,耶律洪基在大臣的保护下,屁滚尿流的逃到北方去了。 以完颜的计划,不出三月,他就能收复辽国了,一个一心向佛的大王,怎么能管理好一个国家? 让他下地狱去吧。 完颜洋洋自得,胜利让他狂妄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在乘胜追击时,有人来报: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宋军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进攻。” 啊,耶律洪基在前面逃,完颜在后面追,结果天明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完颜攻下的城池,一个一个的送给了大宋,真是艹他妈的喂了狗,我打得辛辛苦苦,你大宋捡篓子,狗日的。 打了四五月的战争,终于暂时休息了,夜夜惊心的耶律洪基,也可以喘一口气了,幸亏大宋来得及时,不然就要灭国了。 有了大宋的加入,完颜不得不重新制定作战策略。 就算把耶律洪基杀了也没有用啊,大宋军队强大,金国打再多的城池,都是为大宋做嫁衣啊。 怎么办?完颜只好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攻打耶律洪基,大部分人转过头去打大宋。 耶律洪基松了一口气,小部队他可不怕,大辽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打不赢,至少不会再让金国前进了,北辽总算保住了。 如果大宋能把金国赶出去,那南辽的大部分地区还是可以保住的,只是燕云十六州,从此以后,就是大宋的了。 虽然心疼燕云十六州,但是相对于南辽,十六州又算得了什么? 天明轻而易举拿下幽州,顺洲,儒州、檀州、蓟州。进入城区,天明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苏乙更是全身瑟瑟发抖,无数次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惨状,再次重现。 第788章 整装待发 金兵凶残至极,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有谁抵抗,一律斩杀。 城里的商铺,店铺,以及老百姓的私房,全部被抢劫一空。 随处可见妇女儿童的尸体,天明一路往前走,脚步却越来越沉重。 走到一栋府邸前,里面跑出来一个小童,见了天明,惊恐的喊着:“大人,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姐姐。” 苏乙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交趾国屠城,他也是四处找人救他姐姐。 天明,苏乙和小五迅速进入府邸,惨状迎面而来。 府里的下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小童带领天明,来到一间内室,声音沙哑的说:“我姐姐在幔帐中,你们救救她吧。” 小童的无助,凄苦,让苏乙眼睛湿润了,他掀开蚊帐,一位妙龄女子,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下体全部都是血。 苏乙快速扯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少女身上,小童爬上床,喊着:“姐姐,你不会有事了,大宋来救我们了。” 女子艰难的扭过头,看向天明,她没有一滴眼泪,眼中只有祈求:“给我一剑,求求你们了。。。。。” 小童大哭起来:“姐姐,不可,爹爹娘都死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姐姐,别丢下我。。。” 往日记忆被打开,堂堂将军的苏乙,哭得不能自抑,他看到的不是陌生女子,而是自己的姐姐,她临死之前,一定也是如此绝望吧。 天明扭头对小五说:“去找大夫,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治好。” 小五擦拭眼泪出去了,天明蹲下身子,捏住女子的手:“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你没有错,是金兵太凶残,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只要你好起来,一定可以看见金兵凄惨下场。” 女子面无表情的说:“大人,小女生不如死。。。。” 话没有说完,血红的眼睛里,流出一行泪。 金兵侮辱她时,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心里只有恨。 三五个金兵糟蹋完以后,笑哈哈的离开了,女子也没有哭,她一心向死,只是全身无力,就连死,也无法做到。 虽然还有一口气,女子没有悲伤,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就算弟弟在她身边哀哭,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是天明的一句话,你没有错,女子死去的灵魂,好像被触碰了,她有了恨,有了悲伤,巨大的悲痛,让她泪如雨下。 苏乙哭得比女子还伤心,他蹲在床边,用手去擦干女子的眼泪,颤抖着身体说:“活下去,活下去,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求求你,别放弃。。。” 女子不懂苏乙为何这么伤心,只有天明,他懂苏乙。 苏乙在救赎自己的灵魂,他无数次幻想,如果当年宋军早一点到,他的母亲和姐姐,就不会被交趾军侮辱糟蹋。 退一万步说,就算被糟蹋了,如果能活下来,苏乙也愿意啊。 可是没有如果,他的姐姐母亲都死了,而今天,这位女子,和他母亲姐姐有什么区别? 很快,小五带着巴特来了,天明愣了一下:“你他妈没有看到她是女子吗?” 小五低头道:“城中连男大夫都找不到,只好去军中请了巴特大叔。” 巴特瞪了一眼天明,走到女子身边,行礼道:“小姐,我年过六旬,你就当我是兄长,或者是父亲。” 女子微微笑:“无妨。” 巴特支开天明和苏乙,掀开女子下体,巴特后退了几步。 快速扎针,止住流血,然后从药箱里拿出止血消炎药膏,一气呵成。 女子的疼痛消除了,巴特再给她把脉,然后温和的对女子身边的小童说:“小哥,你去找一找,给你姐姐熬一点稀饭。” 小童擦着泪点头,只要姐姐能活着,干什么都愿意。 良久,巴特出来了,对天明说:“找人照顾她一晚吧,无力回天,那些畜生,往女子身体里插入了刀柄,她脉象如游丝,最多还有一晚。” 苏乙惊愕的看着天明,天明吩咐小五:“找几个妇人守着吧,她弟弟,如果愿意当兵,明日带回军营吧。” 天明拉着苏乙离开了,如此残忍之地,他怕苏乙会陷入更多的自责中。 然而,整个城中,与那女子相同的情况,比比皆是,随处可见,军中的几位太医,根本忙不过来。 天明眉头紧皱,每一处惨状,都让人悲怆。 天明一边巡视一边说:“不知道耶律洪基看到这种惨状,会有何感想? 他高喊着慈悲为怀,可是他的百姓,却在地狱中煎熬,是不是太讽刺了?” 苏乙的眼睛,一直都是红的:“我以为最残酷的国家是交趾国,现在看来,金国比交趾国更残暴,大宋一定要防着金国。” 天明冷峻的点头:“他们发展太快了,而且手段残忍,这次不是他们后方守卫薄弱,想取胜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完颜已经带领大军,回头来攻打我们,真正的战争,要开始了。” 完颜率领二十万大军,一路狂奔,终于到了辽国西夏大宋边界庆州,这里,将是大宋与金国的主战场。 完颜看着地图上的十个城池,全部落入大宋手中,真是痛心疾首。 老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被你廖天明跟在屁股后面捡漏。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喜欢辽国的疆土,自己去打就是,干嘛捡我的啊。 这是耻辱,完颜发誓,一定要把天明打得哭爹喊娘,就大宋的战斗力,根本不是我金国的对手,不是你可耻的跟在后面进攻,一座城也别想拿走。 金兵士气十足,发誓也要把大宋赶回老家去,甚至还要抢大宋几座城池才能安抚他们愤怒的心。 而天明,安排好各州的老百姓以后,率领三十万大军,前往庆州迎战。 此次作战,苏乙带领一万铁骑和十万大军打前阵,天明带领二十万军及时支援。 赵密则带领二十大军据守后方,可不能像金国那么蠢,万一西夏也来一个屁股捡漏呢? 而且赵密,是最后的底线,不到万不得已,皇子决不能上前线,苏乙,天明都可以死,就是赵密不能死。 大战前夕,天明苏乙赵密,面对三十万大军和一万铁骑,天明把军营里所有的酒,全部都搬出来了。 三位将领,举着酒杯,拿着酒坛,慢慢走进军队中。 天明脸色凝重,声音却很洪亮:“将士们,明日就要面对最残酷的敌人了。 这几日,城里的惨状,你们也看见了,这仗要是不打,要是打不走金兵,我们的国家,也会沦陷至此。 我们的兄弟姐妹们,也会像城中的老百姓一样,任人侮辱欺压,我们的家,将会支离破碎,你们忍心看到家人,也遭受金兵的被害吗?” 第789章 也许我们不再回来 【。3。】, 将士们手举酒杯,声音冲破天空:“誓死保卫家园,赶走金兵。” 天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士兵们也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倒上,天明继续说:“也许我们再也无法回去,也许庆州的土地上,会埋下我们的尸骨。 但是,请你们相信,只要我们三位将领,有一人活着,你们的家人,将会得到最妥善的安排。 奴籍会升为平籍,该得到的补偿,全部都会送到你们家人手里。 你们的家人,会为你们的英勇,感到自豪。。。。” 说完,拉着苏乙和赵密,三人大声说:“请相信我们!” 士兵们热泪盈眶,这是他们见过最感人的战前动员。 日夜操练,雄心壮志,不就是等这一天吗? 自己死了有什么关系,他们的父母亲人,会升为平籍,会得到世人的尊重,死而无憾! 天明又是一饮而尽,倒下最后一杯酒,天明大声道: “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我们就是自己的救世主,明日,我们将勇赴战场,为我们国家而战,为我们的家人而战,为在战争中死去的平民老百姓报仇。。。。” 将士们气势如虹:“为我们国家而战,为我们的家人而战,为在战争中死去的平民老百姓报仇,兄弟们,我们在阴曹地府见!” 三杯酒喝下,天明带头摔杯为誓,他将与所有士兵共存亡。 第一梯队准备出发,苏乙和豹雷与天明告别,苏乙扭扭捏捏拿出一封信 ;“二叔,这封信,你帮我带给以娴。如果我回不去了,叫她别伤心,我死得其所。” 苏乙一直以大人称呼天明,今天一句二叔,是亲人间的称呼。 天明接过信,拍拍苏乙:“一定要回来,多听听豹雷的意见,以娴会一直等你的。” 苏乙羞涩的笑笑:“成婚三载,我在家的时间寥寥可数,如果这次胜利了,我定回去陪她一月。 如果回不来,告诉她,与天意将军和爹爹娘姐姐在一起,我不孤独。” 天明郑重的点头:“好,我会告诉以娴的。” 天明又看看豹雷,豹雷呵呵一笑:“我没有什么话,万一我死了,告诉你悠芝外祖,教育孩子不能打骂,要耐心。 小禾苗才多大,她不愿意嫁人,就在家多待几年嘛,非得逼着她找人家,弄得好像嫁不出去一样。” 天明慎重的点头:“好,我一定带到。” 其实女人的事,天明的话,她们也不会听。 苏乙和豹雷与天明行礼,骑上战马,一声出发,一万铁骑翻身上马,顿时烟尘四起。 战马嘶吼,四蹄翻腾,呼啸而去,紧跟在身后的十万士兵,齐步跟上,这一战,将是生死之战。 前方将士,前赴后继,勇往直前,为保卫国家,置生命于不顾,而京城,依然一片繁荣祥和。 青莲把金丝马甲包好,放在木匣子里,一再嘱咐以平以安:“在外要注意分寸,你们代表的,是你们的爹爹,不可胡来。” 以平接过木盒子:“祖母,我们都是大人了,知道言行代表的是廖府。 好啦,您放心吧,我和哥哥去王府了。” 青莲温柔的笑着,也不知道四皇子是否好相处,反正他娘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目送以平以安马车离开,知雨扶着青莲进府。 青莲问道:“半夏这么忙吗?我都觉得小半月没有见到她了。”【。3。】, 知雨一笑:“您的媳妇您还不知道?只要去了医馆,天黑前是不会回来的。 娘,幸亏我这人平淡无奇,要是与半夏一样,府里只有以缘陪你玩了。” 青莲白了一眼知雨:“喵喵不是快生了吧,很快有小孙子陪我了。” 知雨连连点头::“是啊,以平以安也要说亲事了,以后还有曾孙子呢。” 青莲突然问道:“以娴成亲三年了,为何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知雨瘪着嘴:“苏乙一共就回来了三次,每次不过短短几日,女子怀孕,也是要天时地利的,我倒是希望她快点为苏家生一个儿子,可是我们急也没有用啊。” 青莲眼睛看着远方:“苏乙又要上战场了,希望他平安回来。” 提起战场,知雨也很伤感:“娘,苏乙和他二叔,都会平安回来的。铁骑一万人,他们誓死也会保护天明的。” 青莲轻轻道:“当年天意出征,不也有铁骑同行吗?金兵只怕比西夏更难打啊。” 说起天意,知雨不说话了,天意有一万种活下来的方法,是他选择了牺牲自己,给大宋赢取了喘息的机会。 青莲长舒一口气:“廖府这些孩子,都傻啊。好啦,你回去吧,我去跟以缘玩。” 知雨点头:“好,我等会儿过来陪您吃午饭。爹爹去鸟市场看鸟去了,您跟他说说,买了鸟,就放在廖府,放到侯爵府是什么意思,天天叫得烦躁。” 青莲白了一眼知雨:“他敢放在廖府吗?” 知雨呆住了,爹爹怕你,就来祸害侯爵府啊,我听着也烦啊,唉。。。。 以平以安带着金丝马甲来到赵间的王府,真可谓是气派啊。 赵间亲自在王府门口迎接客人,见了以平以安,行礼道:“廖大公子,廖二公子!” 以平以安慌忙回礼:“四王爷福康。” 哪里有王爷给平民百姓行礼的,以平以安快要吓死了。 以平送上手里的礼物,道:“这是祖母准备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王爷笑纳。” 赵间微笑着收下礼物,也没有看,而是低声说:“宫里军报,廖大人已经连续夺下十座城池,真乃是大宋英雄啊。” 以平和以安尴尬的笑笑:“大臣为国家出力,是应该的。” 堂堂皇子,居然会关心战事,也是稀奇,放眼其他皇子,不都是寻欢作乐吗? 大臣边关打仗,皇家人可不会感谢,全是理所当然啊。 以平以安莫名的对赵间有些好感。 赵间喊来一位侍卫:“带廖府大公子,二公子去西屋厢房,我等会儿就到。” 侍卫点头,西屋厢房,可是上等贵宾包厢,赵间把以平以安视为上宾。 侍卫把以平以安引进包厢以后,说道:“各位公子请随意用茶,我家王爷马上就来。” 以平一看,屋里已经坐了好几位公子,除了国舅府的李凡和莫府的刘祥云,其余的都不认识。 以平和以安礼貌的行礼:“各位公子好,在下廖府廖以平,这是我哥哥廖以安。” 其余公子回礼,只有李凡和刘祥云坐着没动。 以平以安随意找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李凡不屑的说:“廖以平,可是廖大将军的儿子,真不错,一个平民老百姓,靠着爹爹的血汗,住上了侯爵府,有个好爹啊。” 以安一听,火气上来了:“在座的公子,不知道谁有丰功伟绩?还不是都是靠着家族才进了这王府,谁也比谁高贵。” 以平一听,慌忙拉着以安,祖母可是吩咐了,不要惹事。 第790章 赵间被刺身亡 【。3。】, 李凡虽然是一个过气的国舅府,可是底气还是很足的,嚣张的气魄,全部来源于他的祖母李夫人. 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仿佛不睬别人几脚,心里就难受。 李凡嗤之以鼻:“虽然都是靠着家族,可是家族也有高低贵贱,你可别与我们套近乎,我可是国舅府,是太上皇的母家。 你这种小商小贩起家的人,也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 矛盾马上就要激化,以安啪的站起来,指着李凡说:“你说什么呢?小商小贩又如何?我们都是自己拼来的荣誉,不像你,依附皇家的蛀虫。” 李凡从小娇生惯养,他会怕一个小小的以安吗? 也站起来,正要针锋相对,赵间进来了。 一看,气氛不对啊,便行礼道:“各位公子,都是我请来的贵客,有什么不愉快的,看在我面子上,不要计较。” 四皇子发话了,李凡和以安相互不满的坐下。 气氛在赵间的调解下,缓和一些了。 赵间吩咐下人上酒上菜,今日来的全是京城有名望的公子哥们,可不能怠慢。 刚刚坐下,一个豪爽的声音响起:“哎哟,皇侄请客,连我这个皇叔都不请哦。”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吴王赵颢,他的身后跟着刘朵。 见到赵颢,李凡的眼神都亮了:“吴王,您可以出府了,我想死你了。” 赵颢摆摆手说:“可以出府,但是必须有人监视着。” 说完,指着刘朵道:“看,形影不离,一滴酒都不能喝。” 李凡不满的看着刘朵:“一个小丫鬟,何必在意?” 吴王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李凡:“你说什么?小丫鬟?再说一遍。” 李凡呆住了,不是,她不是丫鬟吗?我们十几年交情,你不会也一个小丫鬟跟我翻脸吧? 有多事的公子上前讨好道:“听说吴王曾经在宫门口打了一位三品大臣,就是为了这位小娘子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凡赶紧点头哈腰:“吴王,我这张臭嘴,小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刘朵没有在意李凡,而是走到以平和以安身边行礼:“大公子,二公子。” 以平以安起身还礼:“没有想到你也来了。” 刘朵不再说话,而是站在赵颢的身后,就像一个监视器看着赵颢。 人已到齐,酒菜上桌,每个人的前面,都有一个小桌子,菜都是一样,只是每人一份。 赵间举杯道:“今日我出宫开府,又逢廖大人在边关杀敌大捷,心情甚是愉快,我们举杯,祝愿边关将士,早日胜利归来。” 赵颢不能喝酒,以茶水代替,他极少见这位侄子,但是他今日的话,让赵颢很有好感,一个在荣华富贵堆里长大的孩子,居然能牵挂边关将士,实属难得。 李凡,刘祥云,以平,以安,以及几个不熟知的公子们,都举起杯子:“祝边关将士早日胜利归来。” 说完,一饮而尽。酒局开始,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以平和以安平日酒量也算可以,不知道为何,今日那些公子,轮流敬他们兄弟俩。 开口就是,廖大人在边关守护江山,辛苦了,我代表京城老百姓,敬廖府一杯。 以平,以安也想拒绝,可是他们敬的是廖府,不喝不是没志气吗?【。3。】, 爹爹在边关打仗,我在酒桌上也不能认怂啊。 一杯一杯的喝,两人都晕晕乎乎了。 赵颢今天兴致也好,太久没有出门了,今日能得到刘朵的同意,出来转转,虽然不能喝酒,可是心情还是不错的。 他不能喝酒,看到以平以安喝得有点多,便说道:“以平,以安,少喝一点,在王府醉了可不好。” 刘朵也很担忧的看着以平以安,可是自己只是赵颢的跟班,这种场合也不好出面制止吧。 此时,一位陌生公子站起来,举起酒杯道:“廖大公子,二公子,今天的酒,你们可得喝,我们敬的不是两位公子,是在边关勇战的廖大人啊。 只是可惜,此战以后,朝堂便再无宰相廖大人了,廖府一手遮天的日子,也快过去了,趁着今日还有荣耀,两位公子多喝几杯吧。” 晕晕沉沉的以安一听,这不是在羞辱我爹爹吗? 他红着眼站起来:“你说什么?” 那位公子无辜的看着以安:“我说错了吗?现在朝堂可是四皇子的舅舅蔡大人把控啊。 而且你小叔,调离到翰林院修书去了,我不过说些实话而已。” 以安气极了,摇摇晃晃走到陌生公子身边:“我爹爹是最忠诚的大臣,他用命保卫着大宋,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 金兵入侵,你爹爹为何不请战前往? 今日的安宁,是我大爷和我爹爹在战场拼搏而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爹爹?” 刘祥云阴阳怪气的说:“我们的好日子,是当今圣上给予的,难不成,你爹爹比皇上还英明?” 赵颢一听,不好,这小子故意给以安下套呢? 以平见以安喝多了乱说话,便起身道:“四皇子家宴,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说着就去拉以安。眼看神态就要平息了,陌生公子嘟囔着: “你爹爹也不过是凭着你祖母的姿色,勾引太上皇,才得以进宫侍读,又不是科考考上去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一句话,无疑就是一根导火线,以安和以平都愤怒了,指着公子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所有人都围上来了,只见刘祥云拱火:“说得没错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呜呜嚷嚷,以平以安热血冲上脑门,满脸通红:“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明知不是这样,可又无法反驳,以平和以安被围在中间,除了愤怒,再无他法。 眼看要打起来了,赵间走下上位,拉开以平以安:“廖大公子,二公子,不要听信他人胡言乱语,廖大人才华横溢,做宰相绰绰有余。” 赵颢没有喝酒,也没有参与他们的辩论,远远的看着,突然,他看见刘祥云手里拿着一把短刀,赵颢大惊:“有危险!” 一堆公子呜呜嚷嚷,谁也没有听见赵颢的喊叫声,就在赵颢想抓住刘祥云时,宴会厅安静下来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赵间,手捂着胸部,缓缓倒下,而以平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 赵颢飞奔过去,一把抱着赵间,赵间直愣愣的看着以平:“为何,要。。。这么。。做。。。” 说完,脑袋一歪,倒在赵颢怀里。 以平看着手里的刀,大喊着:“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刘朵飞奔过去,抓住赵间的手给他把脉,良久,刘朵惊恐的看着赵颢,无力的摇摇头。 下手之狠,一刀毙命。 第791章 天塌了 【。3。】, 本是一场欢天喜地的搬迁宴会,结果主人被人杀死了,杀他的人,是廖天明的儿子廖以安。 皇宫的天塌了,廖府的天也塌了。 唯有莫清,好像早就预料了一样,快速包围了赵间的王府,及时把以平以安缉拿归案。 同时,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关进了大理寺,吴王赵颢例外。 首先疯了的是宋雅于,她的儿子刚刚出宫立府,怎么就死了? 昨天还在说,等他安顿好了,就接娘出宫住几天,怎么今天就没有了,一个大活人就没有了? 宋雅于疯疯癫癫,一直念叨着走到福宁殿,皇上说间儿很好,要立间儿为太子,怎么今天就没有了? 福宁殿里,赵顼看着莫清送上来的劄子,天塌了。 间儿,我的间儿,为什么死了? 廖以安,廖以平,他们杀了我的间儿,来人啊,严刑拷打,廖家两位公子,为什么要杀我间儿。。。。 宋雅于神神叨叨的进来了,看见赵顼,欢喜的问:“皇上,你说间儿很聪明,是不是? 我的间儿没有死,只是出宫开府了,过两天就回来看我了,对不对?” 赵顼有气无力的说:“间儿死了,他的尸体就在皇宫的宗庙里,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突然,赵顼猛地站起来,用力的摔着桌上的劄子,研墨,嘶吼着: “赵间再也不会回来了。” 宋雅于好像听懂了,她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赵顼:“是你让他出去开府的,是你说让他出去锻炼锻炼的,是你,是你,还我间儿啊。 皇上。。。。你好狠心啊,他才多大,你就让他出宫,间儿啊,你要了娘的命啊,娘也活不下去了啊。。。。” 一句话含在嘴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小呵忙上前去扶,嘴里喊着:“请太医,请太医啊。。。。” 承乾殿,跳跳瘫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看不到一点光亮:“怎么会这样?以平以安不会杀人的,他们也不会有刀,怎么会这样?” 跳跳突然看向粱淮吉:“梁大人,怎么办?死的是皇子啊,以平以安凶多吉少。娘,嫂嫂会不会急疯了?” 粱淮吉按住跳跳:“娘娘,你先冷静,此时只有你,才是廖府的主心骨了。 娘娘,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以平以安两位少爷,从来没有带刀的习惯,怎么今天去王府做客,就偏偏带刀了呢? 我们不能慌,不然两位少爷命就保不住了。” 粱淮吉的话,给了跳跳莫大的定心丸,是啊,我怎么自己先乱了呢? 以平以安性格温和,不是好斗之人,绝不可能杀人的,陷害,陷害! 粱淮吉继续说:“娘娘,您别急,就算是杀人,大理寺也要调查清楚才能定罪。 现在还没有调查,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娘娘,我先出宫一趟,廖府肯定乱了。” 跳跳的眼神也坚毅起来:“好,你出宫,我们不能乱,不能乱。” 粱淮吉急匆匆的走了。 廖府不是乱了,是上上下下都没有魂了。 青莲听到消息,直愣愣的晕倒了,一向不回家的半夏,与知雨哭成一团。 柳絮和方云衣眉头紧锁,廖靖直接懵圈了,所有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3。】, 廖府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苦难,现在儿子天明在边关征战,而他的儿子杀人了,还杀的皇子,这。。。。。 毫无主见之时,粱淮吉来了,他急匆匆拉着廖靖说: “都别急,此事有蹊跷,天博在宫里打探消息,皇后也会想办法的,你们放心,两位小少爷,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不过是劝慰的话,粱淮吉心里也没有底。 廖靖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泪哗哗的流:“我的两个孙儿,从来不会带刀的,你们去查刀,是谁的刀?” 粱淮吉点点头:“廖老爷,放心,肯定会查的,娘娘不放心你们,让我先来报信。” 廖靖点点头,嘱咐道:“带话给跳跳,她要保重,既然有人针对以平以安,肯定矛头也会指向她。” 粱淮吉慎重的点头:“放心,有我呢。” 虽然粱淮吉说了很多宽慰的话,可是廖府的人,依然忧心忡忡,两位少爷啊,这是要让廖府绝后吗? 磊磊唯一能找到的人,只有韩彦和蔡攸。 磊磊看着蔡攸,直接问:“你相信廖府吗?” 痛失外甥,蔡攸很是悲痛,眼眶红红的,可他坚定的说: “相信。天博,你放心,只要我还在朝堂,一定查清此事。” 慌乱的磊磊,眼眶一红:“蔡大人,救救我的两个侄子,他们都是忠臣之后啊,他们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韩彦扶住磊磊:“相信我们,杀人也要证据,你快回去,岳母岳丈,肯定六神无主了。” 磊磊点头:“如果以平以安真的杀了人,我们廖府亲自送他们去断头台,如果他们没有,我大哥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蔡攸心酸的看着磊磊:“你放心,我也要给赵间一个公道,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所有人都惊慌不已,正在边关打仗的廖大人儿子,杀了皇子,这,如何处理? 换了别人,直接杀了了事,可这人偏偏是廖大人的儿子啊。 万一他得到消息,不打仗了,甚至造反,带着五十万大军,不打金兵,打到京城来了怎么办? 就算是把西北西南军队全部派回来,也打不赢廖天明的五十万大军和一万铁骑啊。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焦虑,莫清就不焦虑,他很高兴。 终于布局成功了,把一个烂摊子丢给皇上,还除掉了赵俊最大的敌人赵间,这太子之位,非赵俊莫属了。 刘祥云这次办事得力,不过他是罪魁祸首,不能让他活得太久了,只有死人,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大理寺里,与平与安关在一起,两人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仿佛杀了皇子,是与自己无关的事。 而另外一间大牢里,所有参加宴席的人,都关在一起,他们不急,不过是一个证人,走走过场而已。 以平和以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把刀,是怎么到以安手里的? 事到如今,就算想清楚了,也说不清楚,人证物证俱在,你的话,谁会相信? 以平看看以安道:“看来那位挑衅的公子,是有备而来。以安,事到如今,无法开罪,你就说是我杀了四皇子。 我死了,爹爹还可以再生,你家不一样,大伯只有你一个儿子。” 以安拍拍胸脯说:“刀在我手里,就算我愿意推给你,他们也不会相信啊,再说了,不是还有以缘吗,我死了就死了,刚好陪爹爹。” 两人还是英雄好汉,谁知道你们能不能出得去? 莫清可是做的死局,他要让你们两兄弟都死。 第792章 以安是被人陷害啊 【。3。】, 四皇子被杀的饭局上,唯一清醒的人,就是赵颢。 他不仅没有喝酒,还亲眼看见了刘祥云手里拿着刀,至于怎么到以安手里的,赵颢不知道。 一堆人,都喝得晕晕乎乎的,有刘祥云的人暗中推搡,把刀塞到以安手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赵颢不明白,刘祥云为什么要杀四皇子? 刘朵已经吓傻了,她不是怕死人,而是杀人的是廖府的小公子啊,廖府还不乱了套? 娘肯定也着急的不得了。 送赵颢回府以后,刘朵就急急忙忙要去廖府,赵颢拉住她:“你先别走,你去廖府,也解决不了什么事,这件事,我最清楚了,我看见了刘祥云手里有刀。” 刘朵一听,喜极而泣:“王爷,你是不是可以作证,小公子没有杀人?” 赵颢摇摇头:“我说了,不一定有人相信,而且皇上现在悲痛不已,早就乱了分寸。 刘朵,你说为什么刘祥云要杀四皇子,再嫁祸给廖府公子? 这刘祥云是何许人?你等着,我现在就派人去查。” 赵颢虽然不务正业,府里下人多啊,随便派几个小厮出去打听,很快就有了消息。 刘祥云居然就是代替刘朵嫁入莫府小妾的弟弟。 赵颢瞬间明白了,要四皇子死的人,是莫清,而廖天明是支持四皇子,一箭双雕,果然是好手段啊。 刘朵没有主意,只知道哭,莫清那么恨廖府,肯定会置以安于死地的。 刘朵一哭,赵颢就心疼,一向不参与朝政的赵顼,对刘朵说: “你先去廖府,把我见到的事实,告诉廖天博,我马上进宫面见皇上,别哭,有我赵颢在,决不允许有冤案发生。” 刘朵感激的看着赵颢:“王爷,谢谢你!” 在刘朵心里,赵颢不过是一个浪荡公子,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他能挺身而出,对赵颢的印象,顿时有了改变。 两人兵分两路,赵颢去宫里,刘朵去廖府。 正如赵颢预料,廖府全都乱了,老夫人青莲只有一口气吊着了,小九哭得眼睛都肿了,平日最理性的师傅半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刘朵蹲在青莲的床边,说道:“四皇子宴请,我和吴王都去了,而且两位小公子和别人争论时,我也在现场。 以安没有杀人,是有人嫁祸给他。” 只有一口气的青莲,立马活过来了:“朵朵,怎么回事?你快详细说说。” 半夏,知雨都围过来了。 刘朵严肃的说:“吴王亲眼看了,小公子手里的刀,是刘祥云递过去的。 当时都喝了酒,怎么怎么塞到小公子手里,我们没有看到。” 青莲疑惑的问:“刘祥云是谁?他为什么要害以平以安?” 刘朵顿了顿:“问题就在这里,刘祥云是莫府莫清小妾的弟弟。 这位小妾,是代替我嫁给莫清的。幕后之人是莫清。” 这么一说,全部都通了,莫清借刀杀人,一下子除掉两个敌人,好手段啊。 青莲也顾不上悲伤了,只要以安没有杀人,拼了这把老命,也要把孩子救出来啊。 青莲一边起床一边说:“我要进宫见皇上,以平以安是冤枉的。” 刘朵按住青莲:“老夫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您先冷静。现在没有证据,凭吴王一张嘴,皇上不一定相信啊。 吴王已经进宫了,我们再等等消息。” 青莲彻底冷静下来了:“如果是莫清,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他定然不会有把柄落入他人之手。【。3。】, 我们自己不能先乱了,等磊磊回来,在谋划谋划。 要是天明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的。” 说起天明,青莲眼泪出来了:“我的儿子在边关打仗,他们却在京城陷害我的孙子,还有天理吗?” 青莲一哭,知雨和半夏也哭起来,只有廖靖,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不停的抹眼泪。 哭了一会儿,青莲把眼泪一抹,大声道:“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再哭了。 既然有人惦记上廖府了,那么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云绡,你去把腊肉找来,现在只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那把刀的来历。 刘祥云要用那把刀杀人,肯定就不会是平日常用的刀。 刘朵,你去吴王府,最好能让吴王帮忙把刀的形状画下来,我们一个一个店铺去排插。” 刘朵点头:“好,老夫人,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回来通知你们的。” 大家伙收住眼泪,现在哭没有用,天明不在家,皇上又不相信廖府,廖家人只能自救了。 廖府几十年来,为社会,为国家付出了太多,此时,便是他们福报的时候了。 除了小九,王夫人,悠芝,陈怀雄,还有那些乞丐,全部都出动了,莫府和大理寺,再一次被乞丐的眼线包围了。 赵颢风风火火的赶到皇宫,在福宁殿门口,看到了一脸沮丧的蔡攸。 赵颢上前行礼道:“蔡大人,节哀。” 蔡攸愣了一下,还礼道:“吴王福康。” 见蔡攸很是沮丧,赵颢问到:“皇上不见你?” 蔡攸摇摇头:“皇上完全听不进谏言,认定四皇子就是以平以安杀死的。” 赵颢疑问道:“难道蔡大人觉得不是他们?” 蔡攸严肃的说:“以平以安家教严厉,而且他们平日没有带刀的习惯,此事太过于蹊跷,我怀疑,有人故意陷害。 当时在场之人,都喝了酒,谁也说不出一二三来。” 赵颢双手抱拳:“蔡大人,没有想到,你的外甥被杀,你还能如此理性。 当日宴会,不是每个人都喝了酒,我就没喝。 我在场,我看得一清二楚,刀,是刘祥云的。” 蔡攸大惊,慌忙拉着赵颢说:“小心隔墙有耳,吴王,晚上蔡攸前去吴王府拜访,不知道是否方便?” 赵颢一丝犹豫都没有:“方便。” 蔡攸行礼道:“那我先告辞了。吴王,你暂时还是别去打扰皇上,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吴王看看福宁殿,叹口气说:“我还是去见见皇兄吧,他应该很难过。” 蔡攸也没有再阻拦,卑谦的退下了。 踏进福宁殿,赵颢听见赵顼的喊叫声:“滚,都给我滚。杀了廖家小子,替我儿子报仇。。。。” 赵颢停顿了,皇上怎么啦?他不是一个如此没有理性的皇上啊,难道是因为伤心过度? 皇家儿子那么多,平日里,皇上也没有关心过皇子,他真的如此疼爱赵间吗? 赵间也是赵颢的侄子,平日见不了几面,赵间被杀,赵颢也心疼,可也没有疼到要发疯的地步啊。 赵颢缓慢的走进内室,小卓子瑟瑟发抖的站在一边,见了赵颢,要行礼,赵颢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赵顼骂累了,气喘吁吁的坐在书案前,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平日我放纵你们,如今你们却杀我儿子,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真的要我的江山吗?” 第793章 谁也劝不了 赵颢平静的说:“也许,是有人陷害廖府呢?” 赵顼怔了一下,抬眼看到赵颢,疲累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赵顼无力的说:“你怎么来了?” 赵颢行礼道:“皇上,您要节哀啊,四皇子枉死,固然悲痛,可是这天下,还要皇上主持啊。” 赵顼深邃的眼睛,露出些许血丝:“皇上又如何?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这个皇位,有何意义? 倒是廖府胆大包天,居然敢刺杀我的儿子,我定要他们以命抵命。” 赵颢低声道:“皇上,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是有人陷害吗? 廖府一向严谨,对孩子们的教育,也是十分严厉的。” 赵顼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颢:“你也被廖府收卖了吗?因为那个给你送药的丫鬟? 赵颢,人证物证俱在,你告诉我,谁会陷害他? 你们一个个为廖府打抱不平,在你们心里,是不是没有皇上,只有廖-天-明!” 赵颢看着赵顼要燃烧的眼神,不禁有些发抖,难怪蔡大人说,谁的话皇上都不听,就算是我这个弟弟,估计也劝阻不了。 赵颢慌忙行礼:“皇上,臣弟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事情发生了,就要调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以安,绝不能放过他。 万一不是呢?不就杀错人了吗?” 赵顼冷漠的喷出怒火:“他拿着刀,捅进我皇儿的胸口,他,就是凶手。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出宫去吧,我的家事,我自己会解决。” 赵顼是一句都听不进啊,赵颢也不敢多说,免得刺激了皇上,只好行礼告辞:“皇上,多多保重!” 赵顼冷冷的,没有再看赵颢一眼。 赵颢心思凝重,从赵顼的言辞和态度中吗,他已经笃定就是廖府两位小公子杀了他儿子,如此一来,就难办了。 还是先回府吧,看看蔡攸是什么态度。 回到王府,刘朵已经等得着急了:“王爷,怎么样了?” 赵颢摇摇头:“皇上根本不听任何人的解释,不过你别急,蔡大人也觉得事情蹊跷,现在我们只能联合他人力量,来调查这件事。” 吴王去劝皇上都没有用,那其他人有用吗? 刘朵眼眶红了:“可怎么办啊?二少爷又不在家,廖府连主心骨都没有了。” 看着刘朵着急上火,赵颢忍不住抓住刘朵的手:“廖府对你这么重要吗?如果出事的是我,你会着急吗?” 刘朵的脸霎的红了,用力争夺被赵颢抓住的手:“王爷,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我母亲是廖府老夫人的丫鬟,可是老夫人待我母亲如亲姐妹。 我父亲是廖家老爷的贴身侍卫,他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去辽国做生意。 如果廖府有事,我全家比廖府还急。 王爷,您一定要帮帮廖府,两位小公子太可怜了。” 赵颢慎重的点头:“你放心,皇上不会轻易杀他们的。 廖大人在边关打仗,皇上杀他的儿子,于情于理,大臣都会上谏的。怕就怕。。。” 刘朵一惊,问道:“怕什么?” 赵颢呵呵一笑:“没事的,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万一不行,我去求母后。” 赵颢想说,怕就怕莫清在牢里下手,来一个畏罪自杀,那就麻烦了。 可是他没有说出来,免得刘朵担心。 两人为了以安的事,奔波了一天,赵颢也有些饿了,对刘朵说:“你也别回去了,就在王府吃一点吧,晚上与蔡大人商量出了结果,我也好随时告诉你。” 刘朵迟疑了一下,留宿王府,多少有点闲话,可是现在小公子命在旦夕,也顾不上那么多,说道:“好,那就烦扰王爷了。” 药房院里,下人送来了饭菜,赵颢和刘朵沉默的吃着饭。 孙婆子不合时宜的跑进来了:“王爷,四皇子的事,你听说了吗?” 赵颢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如此岁月静好的时光,全被孙婆子扰乱了。 赵颢没好气的说:“我就在四皇子府上喝酒,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孙婆子嘿嘿一笑:“我以为王爷不知道呢?刘朵,听说杀四皇子的人,是廖府的公子啊。” 刘朵小口吃着饭,没有回话。 赵颢接话说:“刘朵也在,奶妈,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能不能让我安静的吃饭?” 孙婆子好像懂了,看看两人,慌忙说:“是,是,我还有事,我先去忙了,你们慢慢吃。” 孙婆子走了,赵颢给刘朵夹了一块烤鸭,刘朵却放下碗,吃不下去了:“王爷,您觉得廖府是好人吗?” 赵颢使劲点头:“当然,廖天意为了抵挡西夏,用生命去引敌。 这次金国扰乱边境,廖天明亲自带兵前往,廖府是大义之家。” 刘朵抬眼问道:“您都知道廖府是大义之家,为何皇上不相信?是不是皇后娘娘在宫里也过得不好?” 赵颢迟疑了,宫里的事,他也不清楚啊。 但是,不能让刘朵伤心难过,这是底线。 赵颢温和的说:“皇后娘娘挺好啊,她温柔贤惠,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至于夫妻间的感情,真的不好说。” 刘朵淡然的说:“都是皇家无情,果然是真的。” 赵颢急忙解释:“不对啊,我就不是那种人。” 刘朵瞟了一眼赵颢:“冯王妃还在吃斋念佛呢。” 一句话,让赵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啊,赵颢都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女人,但是他明白,唯有刘朵,能让他心跳,让他难过,让他怜惜。 赵颢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以后,我不会再荒唐了。 年少轻狂,总是会做错事。就如以安,这次惹了这么大的祸,但是你也不能否定,他是个好孩子啊。 我和他一样,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刘朵不再说话了,照顾吴王一年多,他确实荒唐,又很善良。 就像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无理取闹,却也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刚刚哄好刘朵,孙婆子又进来了,赵颢急忙给她使眼色,孙婆子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进来了:“王爷,不是我要打扰你们吃饭,是蔡大人来了。” 孙婆子无辜的看着赵颢,刘朵一听,夺下赵颢手里的筷子:“王爷,你快去吧,等你谈完了正事,我再重新给你做。” 唉,真是一顿饭都吃不好啊。 赵颢起身拍拍衣服:“好,你就在药房里等我,等会儿我过来找你。” 刘朵点头:“好,我等你。”想要博得美人心,还得先去办正事啊。见赵颢走了,孙婆子才收拾碗筷: “刘朵,你耐心等着,王爷出手,肯定没事。 别看王爷平日不着变调,他小心思可多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泡一壶茶,你边喝茶边等。” 孙婆子最喜欢刘朵了,因为她可以人王爷不喝酒,不去找女人,还乖乖的喝药,有刘朵在,孙婆子省心多了。 第794章 事实真相 赵颢快步走出药房院,虽然他享受与刘朵在一起的心动,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廖府两个小子的性命。 蔡攸已经在大厅等候着了,见赵颢到来,起身行礼:“王爷万福。” 赵颢一挥手:“到我书房来。” 吴王一向不在意礼节,虽然是京城的小阎王,性格却光明磊落。 走进书房,赵颢把门一关,道:“蔡大人,今日我也委婉的劝了皇上,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如此一来,案件有些麻烦了。” 蔡攸面色冷静:“吴王,您只需要把当天的过程,详细告知我,至于后事,我自会有谏言。” 赵颢点点头,他信任蔡攸,只是他不知道,此时的蔡攸,已经萌生了废帝的念头。 听说过废后,废太子,废帝倒是第一次听说啊。 是的,蔡攸暗自寻思,如果皇上一意孤行,他将联合天明的同党,废帝。 廖府天意,为国捐躯,所有边关将士,都以他为榜样。 廖天意就是军营中的军魂,而廖天明,现在攻打金国,连夺十座城池,一路猛追,与金国进入胶着状态。 他在前方血染征袍,皇上却在后方要杀他的儿子,但凡有一点良知的大臣,都会感到寒凉和悲愤。 廖府的男儿为国家浴血奋战、舍生忘死,而皇上却要置两个小儿生死不顾,这样的皇帝,要了有何用? 赵颢不知道蔡攸的心事,他冷静的说:“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有人设计好了的圈套。 当天,几杯酒下肚,就有几位陌生公子,开始挑衅以平以安,说廖天明大人的位置,是他们祖母利用姿色,勾引太上皇而得来。 两位小公子听了,如何能控制心中的愤怒,便与他们辩论。 在场的公子,全部都围上去了,有人是真心劝架,有人是拱火。 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动手,只是推推搡搡,等到四皇子下座劝架,刘祥云手里拿着一把刀。 因为我没有喝酒,亲眼看见那把刀,就是刘祥云拿出来,我大喊不好,飞奔过去,四皇子胸口已经中刀了,而刀柄在以安手里。 以我推测,是刘祥云杀了四皇子,然后在混乱中把刀塞到了以安手里,亦或是先把刀塞到以安手里,借力让他刺向四皇子。” 蔡攸眉头紧皱,赵颢继续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刘祥云就是莫清小妾的弟弟。 此事幕后人,便是莫清,杀了四皇子,嫁祸廖府,三皇子必定就是太子了。” 蔡攸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还有其他吗?” 赵颢眼神坚定:“这是我亲眼所见,蔡大人,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莫清是大理寺卿,他会不会先下手为强,暗中毒害两位公子? 还有刘祥云,他不过是一颗棋子,要防止莫清杀人灭口。” 蔡攸点头:“明日我就去大理寺卿提审以平以安,还有刘祥云,我会设法保护他的。” 赵颢很是担忧的看着蔡攸:“此事好查,先查刘祥云的刀,只要刀有了出处,凶手是谁就一目了然了。 现在最难办的是皇上,他笃定就是以平以安杀了人,根本不听劝啊。 如果他下旨,一定要处决以平以安,恐怕蔡大人也无能为力啊。” 蔡攸起身行礼道:“吴王,谢谢你告知一切真相。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住廖府两位公子的。” 赵颢回礼道:“两位公子本就是冤枉,是我分内之事,如果有需要,我愿意当面对质。 蔡大人,剩下的事,就辛苦你了。” 蔡攸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就告辞出府了,他要布局,如果莫清动手,一切后果不堪设想。 廖府两位小公子在宴会上刺杀四皇子的事,终于搬上了朝堂。 赵顼冷脸看着吵哄哄的大臣,道:“大臣官员的孩子,公然刺杀皇子,此事绝不能姑息,我一定要让他们以命抵命。 人证物证俱在,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最先反对的是李青睿:“皇上,如此下结论,是否为时过早?廖府两位公子为何要刺杀四皇子? 他们赴宴,为何要带刀?刀是他们带进去的,还是他人强塞的? 还有在场的人,都有何看法?一切事实,有待调查啊。” 赵顼一拍桌子:“刀在廖以安手里,是他刺向四皇子,还有什么调查? 莫不是你李大人有心要庇护廖家? 来人啊,摘了李青睿的乌纱帽,回家自我反省一年。” 青睿说得有理有据,可是皇上完全不听,一上来就把他三品官帽卸了,如此下去,还有谁敢说实话? 当然有不怕的,苏澈作为天明的故友,上前道:“皇上,李大人说得有理有据,您为何撤他官帽? 如果不能说实话,还要我们这些言官有何用? 廖府不是普通人家,廖天明还在边关,为了大宋的疆土殊死拼搏,您不能意气用事啊,会动摇军心的。” 赵顼怒目圆瞪:“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这个皇上做得不够资格?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连自己的孩儿都保护不了,我如何保护大宋江山?” 苏澈慌忙跪下:“皇上,四皇子之死,确实蹊跷,我们应该调查清楚,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而不是赌气,随意杀两个无辜的人啊。” 赵顼哈哈大笑:“无辜?看看你们这些臣子,人人以廖天明为是,现在好了,连他的儿子,都敢来杀我的儿子了,是不是这个江山,我要拱手送给廖天明? 好,你们要查,我同意,大理寺卿,即日开始审查以平以安杀人之案,另外,因为廖府处境尴尬,皇后廖天颖废除皇后之位!” 蔡攸和韩彦惊呆了,就算以平以安杀人,与皇后有何关系? 蔡攸再也不能等了,齐刷刷跪下:“不可啊,皇上,废后就会动摇社稷,您不能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啊。” 赵顼红着眼,就像一只单打独斗的水牛:“我很清醒啊,廖府教育出如此胆大妄为的儿孙,皇后定然也是野心勃勃。” 这边蔡攸带领众大臣劝皇上收回成命,承乾殿已经得到了消息。 跳跳也不是第一次面临废后的处境了,她叹口气对粱淮吉说:“我真是做了什么孽,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只要出事,他就废后,什么玩意儿。” 转身对桂姑姑说:“太皇皇太后临终时,给我留的木盒子找出来,我要上朝面见皇上。” 跳跳不慌不忙,以前废后,她会痛苦,会伤心,废的次数多了,她也淡然了。 而且她还有太皇皇太后留下来的遗诏,这皇后,已经不是赵顼说废,就能废的了。 廖府存亡关键时刻,跳跳也不能再软弱了,她必须站起来,要给廖府信心,要给支持廖府的大臣信心。 她这个皇后,绝不能被废。 粱淮吉搀扶着穿着皇后凤袍的跳跳,身后跟着捧着太皇皇太后遗诏的桂姑姑,气势汹汹的走向崇政殿。 大臣齐刷刷的跪了半个宫殿,皇上气急败坏的吼叫,跳跳平静的走进来,所有人都呆了。 第795章 周沁夏打抱不平 跳跳慢步走上前,对着赵顼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 赵顼不耐烦的看着跳跳:“你来干什么?” 跳跳心不跳脸不红,温雅的说:“听说皇上要废后,大臣极力反对,崇政殿闹得鸡飞狗跳,所以我来看看。 同时告诉皇上和大臣,这皇后,废不了。你们也别为此事费心了。” 说着,优雅的拿过桂姑姑手里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片黄色的丝绢,温和的说: “太皇皇太后薨逝时,给我留下了遗诏,万一有一天,皇上要冲动废后,让我拿出来,告诉大臣,皇后永远不能废。 各位大臣要是不相信,可以传张冒则大人来问话。” 说完,把手里的黄娟递给蔡攸:“蔡大人,您看看是不是太皇皇太后的真迹?” 赵顼呆住了,太皇皇太后有什么权力干涉我的后宫? 蔡攸拿起黄娟,喜形于色:“这是太皇皇太后的真迹,上面的皇印,是太上皇留给太皇皇太后的私印。” 赵顼大怒:“我的后宫,太皇皇太后也管不了。” 跳跳移步到皇上下方,温柔的说:“皇上,蔡楚楚用黄蜂下毒,导致宋贵人流产,您要废后。 蔡楚楚给自己下毒,吃了太皇皇太后的糕点,您也要废后。 这种话说多了,太皇皇太后也不信任您了,所以才特意留下这密诏。 皇上,我请问您,是谁用生命为诱饵,杀了西夏大将梁冰? 是我大哥廖天意,他用命,帮助大宋争取到了十年的喘息时间。 这十年,是谁重启青苗法,裁军法,让大宋得以百姓安乐,兵强马壮? 又是谁,现在还在辽国边境,奋勇杀敌,帮您夺回一个又一个的城池? 是我二哥廖天明。 皇上,您说廖府教子无方,请问您,这也叫教子无方吗? 今天,你要废后,我想问问您,我做错了什么,要让您在商议国家大事的崇政殿上废后?” 赵顼彻底疯狂了,他冷笑的看着跳跳:“作为大臣,浴血奋战,不是他分内的事吗? 是我对你们廖府太过仁慈了,太过放纵了,所以你们忘了谁才是大宋的主子。 行啊,既然你搬出太皇皇太后来,不废后就不废后吧,但是你也休想让廖以平廖以安全身而退。 他们杀我儿子,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跳跳满眼悲哀:“皇上,他们是陷害的,你为何连调查都不愿意,就要定他们的罪?” 赵顼恨恨的说:“你们想遮掩真相,包庇两个杀人犯,休想。。。”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皇后和满堂的大臣目瞪口呆。 此次朝堂对质,皇后与皇上彻底闹翻了,后宫的妃子,也很害怕,个个都自危。 只有高初曦,精神抖擞,一向不去请早安的她,居然起了一个大早,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承乾殿里,风平浪静,跳跳早早起床收拾了,等着妃子们来请安。 既然都想看她这个皇后的笑话,那就大大方方的让她们看吧。 最先到的,是周沁夏,她不在意什么身份高,就得最后来,她担心跳跳,早早就来了。 跳跳见到周沁夏,叹道:“人家都想离我远远的,你却巴巴的来得最早。” 周沁夏直爽的说:“我可不用巴结谁,就是担心你。与皇上闹成这样,不会对以平以安不利吧?” 跳跳看着周沁夏:“你的意思是,随他废后?废了我这个皇后,才是真的对以平以安不利呢。” 周沁夏回过神来:“当初我看皇上英姿飒爽,暗生欢喜,谁知他是这样的人,动不动废后,有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啊。” 跳跳黯然失色:“也许他真的很喜欢四皇子吧。 四皇子突然薨逝,我也接受不了。只是明明漏洞很多,皇上连查都不查,就要定以安的罪,太过荒唐了。” 周沁夏点头:“谁说不是?四皇子可是蔡大人的外甥,他都觉得可疑,力保以安,皇上半句听不进去。 皇后娘娘,这可怎么办啊,大臣进言,皇上也不听,万一。。。。” 跳跳淡然的说:“总有办法的,我绝不会让皇上动以平以安。” 周沁夏四处看看,凑到跳跳耳朵边:“要不,反吧,我娘派人给我送信了,父亲严阵以待,就等皇后娘娘的一句话了。” 跳跳惊恐的抬头:“你,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周沁夏不屑的说:“怎么,你怕?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份情? 有时候,反,是唯一解决的办法,我们又不是谋逆,只不过是让皇上好好休息,当年李世民,不就是如此吗?” 跳跳严厉的说:“以后此话,你不许再说。会给你周家招来杀身之祸的。” 周沁夏有点委屈:“我们周家不怕,你怕什么?你就是太柔弱了,才走到今天不伦不类的地步。 你看着吧,等会儿请安,高初曦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呢。” 跳跳抓起周沁夏的说:“我不是怕,是这些话,我可以说,你不能说。 我们廖府,要做什么,我们自己承担责任,谢谢你了,沁夏。” 周沁夏有些小激动:“难道你们,早就有了打算?” 跳跳也不隐瞒周沁夏:“这是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这么做。” 周沁夏舒心一笑:“那就好,我就知道,廖府可不是怂货。” 好像又说错了,抿嘴一笑:“你别介意,我这张嘴,口无遮拦的。” 跳跳是真的很感谢周沁夏,以前两人吵吵闹闹,关键时刻,她愿意赔上家族来帮自己,真的让人感动。 今天来的人很齐,宋雅于居然也来了,只是痴痴呆呆的,好像谁也不认识。 跳跳皱眉看着宋雅于,这种状况也来请安,恐怕不是她自愿的吧。 众妃子起身行礼,跳跳挥挥手:“平身,都坐吧。” 前朝微妙,后宫也一样,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还是高初曦打破了平静:“施贵人,好些日子没有见你,七皇子也长大了不少吧?” 高初曦可是施诗的贵人,她当然要回话:“谢谢贵妃惦记,已经八个月了,咿咿呀呀学说话呢。” 高初曦眉头一挑:“你啊,有了孩子,就忘了我这位故人,平日一个宫里,说说笑笑不觉得,现在你搬走了,还挺想你的。 不过也不能怪你,谁不是天天操心着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这想法啊,就不一样了,总担心他冻着,饿着。” 施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高初曦说得话,也是她想的,接话说:“可不,半夜有点动静,我就能听到,生怕有什么不适。” 高初曦看看跳跳道:“自己生的就是不一样,还不如带一个省心呢。” 施诗一听,啊,这是针对皇后娘娘的啊,吓得她赶紧闭嘴了。 虽然施诗心里感激高初曦,可她也不愿意卷入到皇后娘娘与高贵妃的宫斗中,明哲保身最重要。 第796章 大臣会查的 跳跳淡淡笑:“是啊,自己生也是要有福气的,我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不过,只要是皇上的儿子,也就都是我的儿子,赵密也好,赵佶也好,都跟我自己儿子一样。 当然,如果不是皇上的儿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高初曦猛地一惊,怒道:“皇后娘娘莫不是被皇上逼急了乱说话?我俊儿就不是皇上的儿子了?” 跳跳温雅一笑:“你的儿子,那是未来的太子,恐怕他也不愿意喊我一声母后。”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高初曦放下心,冷讽道:“反正我不会让我儿子,认杀人犯的姑姑作母亲的。 虽然我家门楣不高,是非丑恶还是分得清的。” 周沁夏实在忍不住了:“什么时候高贵妃成了大理寺卿? 案子还没有审,你就给定罪了? 莫不是你家表哥一手遮天,他说谁有罪就谁有罪?” 高初曦轻视的看着周沁夏:“我表哥可没有这么大权力,不过,皇上可是这么认为的。 要是不满,大可去找皇上辩论啊。” 神仙打架, 邢思楠,姚若,许云娴,吕梦,都不敢说话,这是关系到自己家族的事,就算她们有心偏向皇后,也不能说啊。 万一高初曦的儿子做了太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要倒霉。 只有宋雅于她不怕,因为她精神已经错乱了。她愣愣的看着跳跳,问道: “为什么杀我间儿,为什么杀我间儿,皇上说了给间儿报仇,哈哈哈,杀死廖府的两位公子,为我间儿报仇。” 一个疯子的话,谁也不能当真,可听着很别扭,跳跳抬眼问宋雅于的宫女: “小呵,你娘娘都疯疯癫癫了,怎么还带出来?” 小呵普通跪下:“皇后娘娘,我控制不住她啊,昨天一夜,她都是在祠堂四皇子的棺椁边,谁拉也没有用,今天早上,自己就到承乾殿来了。” 跳跳皱眉道:“来人啊,把宋贵人送回琼华阁。” 高初曦及时站出来拦阻:“怎么啦,皇后娘娘,连一个疯子也不放过?她报不了仇,难道说说也不行吗?廖府果然是一手遮天啊。” 你。。。。跳跳气得脸色发白。 周沁夏看不过眼了,站起来,大声道:“来人,把宋雅于送回去。” 周沁夏也是贵妃,与高初曦一样的位份,她才不怕呢。 周沁夏走到高初曦面前说:“高贵妃,你也高兴得太早了吧?好在六皇子还不是太子,如果真是太子,你莫不是要把皇后娘娘赶下来,你坐上去? 还有啊,你也别忘记了,这后宫,还有皇太后,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一句话,把高初曦震慑了,是啊,还有皇太后,就算高初曦可以踩跳跳,她能踩皇太后吗? 高初曦冷看着周沁夏,哼了一声,自己坐下来,等着瞧吧,等我儿子坐上大位,皇太后也不在我眼里。 宋雅于被送走了,高初曦也不说话了,其余的妃子也不知道说什么,真是坐如针毡啊。 跳跳看着这些人,真是悲哀,便起身道:“没有其他事,那就散了吧。” 说完,也不管妃子们是否愿意,径直回了后殿。 周沁夏没有走,吕梦也没有走,她们去了后殿,高初曦一见,冷笑道:“看你们还能巴结几天?” 本来邢思楠和许云娴也想去看看皇后娘娘,听高初曦一说,默默的行礼回去了。 有些话,跳跳和周沁夏可以说,但是不能跟吕梦说,也不是不信任她,毕竟年纪小,万一走漏风声,整个计划就完了。 后殿内,周沁夏和跳跳喝着茶,吕梦不停的安慰着跳跳,倒也和谐得很。 后宫还有一位权力倾天,却默不作声的人,便是高涛涛。 四皇子被杀,她极度的震怒,当她知道是廖府的两个小子时,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们,可是冷静下来,觉得事情很蹊跷。 廖府出了两位忠臣,怎么到了孙子辈,就胆敢杀人了? 痛失孙儿,高涛涛很难过,可她不是宋雅于,只看表面,便静观其变吧。 止萝把昨天在崇政殿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高涛涛,高涛涛脸色冰冷: “我姨母,当时真的喜欢皇后,留了密诏,我都不知道。她啊,防我防得真厉害,到死都不信任我。” 止萝不愿意扯以前的事,担忧的问:“皇上与皇后闹成这样了,你还不出面?” 高涛涛看看止萝:“我怎么出面?如果查出凶手不是廖家两个小子,我才能出面。 如果真是那两小子,我也没有办法护住他们,杀我孙子,当然要抵命。” 止萝支吾道:“可是你答应了廖大人,会保护廖府啊。” 高涛涛横眉一挑:“我是说了保护廖府,但是没有说廖府可以杀我孙子啊。 今天杀我孙子,明天就能杀皇上。我连皇孙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廖府?” 止萝试探的问:“可是,连蔡攸大人都说是陷害呢。” 高涛涛语气缓和一些了:“我也觉得有疑虑,所以让蔡攸先查,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蔡楚楚一生作恶多端,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可惜啊,枉死了,唉。。。” 止萝给高涛涛倒茶:“这么一来,高贵妃可是趾高气扬了。” 高涛涛叹道:“如果廖府真的杀了人,赵佣的皇位,我也护不住了,但愿不是那两小子干的吧。” 止萝忧心忡忡:“廖大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从边关撤兵回来?” 高涛涛冷笑一声:“廖天明要是会撤兵回来,就不是我认识的廖天明了。 廖府两位公子我不了解,廖天明我是了解的,就算明天要上行刑台了,今天也要先把仗打完。 也正是廖府的忠义,我才敢承诺赵佣为太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杀害皇子,也不是在我可控范围啊。” 止萝又问道:“如果是陷害呢?” 高涛涛脸色一变:“如果是陷害,幕后之人,必然千刀万剐,居然敢拿皇子和廖府开刀,就看他家有多少人够砍的。” 如果是廖府两个小子,最多也就是两小子伏法,高涛涛不会动其他人。 如果不是廖府两小子,那她就要大开杀戒了。 止萝还是担忧:“皇上根本就不想查啊,认定是廖府两小子凶手。” 高涛涛冷笑:“你放心吧,那些大臣,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皇上不查,他们自然会查,你就等不着,没有几天会出来结果的。 蔡攸,韩彦,苏澈,比我还急呢。 大臣就是干活的,让他们去折腾,我们静等消息即可。” 第797章 杀人灭口 【。3。】, 姜还是老的辣,高涛涛不出面,也不发话,随你们争吵,自然有人会去查真相的。 这人就是蔡攸,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下朝第一件事,就是去大理寺。 大理寺由莫清掌管,而莫清的直接上司,就是蔡攸。 当然,莫清也可以跳过蔡攸,直接听皇命。 皇上下令要莫清审理以平以安的案子,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蔡攸也有权顾问。 大理寺也有廖府的心腹,蔡攸首先要保证以平以安的安全,所以派人去找半夏拿了一些解药。 蔡攸也怕莫清下毒手,万一来一个畏罪自杀,那就晚了。 半夏给以平以安带来了两粒当年李太医研制的解毒丸,和两粒鸟屎丸。 一般的毒药,解毒丸就可以了,半夏还是不放心,觉得再带两粒鸟屎丸才能放心。 就这四粒药丸,可谓是价值连城,想买,都买不到。 以平和以安拿着药丸,哭得稀里哗啦,他们很愧疚,给廖府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可是送药的人说:“小公子,人不是你们杀的,有人要陷害廖府,所以躲是躲不掉的。 希望你们坚强,挺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以平以安对送药人说:“告诉祖母和母亲,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 现在是廖府上下一条心的时候,谁也不能掉链子。 而蔡攸现在最担心的人,是刘祥云。 莫清此人手段凶残,他肯定会杀人灭口的,但是蔡攸断定,莫清不会在大理寺下手,太过招摇了,所以吩咐乞丐,从刘祥云出来开始,全天24小时盯着。 对于宴席上的其他人,莫清只是走走过场,这些人,能与四皇子一起用餐,肯定都是贵族之家的。 莫清也不能关得久了,只是问问他们当时的所见所闻。 不出意料,除了莫清特意安排的几人外,其余的公子哥们,关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想明白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位不认识的公子,莫名其妙的挑衅廖府公子,然后就开始吵闹,然后四皇子中了一刀,死了。 而刀在廖府公子手里。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廖府公子哪里来的刀? 粗略做了笔录以后,这些公子们全部放出来了,只有嫌疑犯以平和以安还关着。 刘祥云若无其事的从大理寺出来,与其他人告辞以后,就回府去了。 被腊肉吩咐的小乞丐,一直跟在刘祥云身后,然后就守在刘府门口监视着。 这些公子哥里面,还有一人,就是李凡。 他从大理寺出来以后,急匆匆的回了李府,四皇子被杀,太吓人了,而且他恍惚间,看到了是刘祥云手里有刀,最后怎么到了以安手里? 他很害怕,也不敢说,所以莫清问他的时候,也只是说喝了酒,什么也没有看到。 李凡是李浩的儿子,廖天明带领铁骑去了辽国边关,但铁骑军营还有一千多士兵,由李浩负责着。 上次天意征战西夏,铁骑倾巢而出,差点全军覆没,所以这次出战辽国,特意留下一千铁骑。 一则保护京城平安,二则避免再次出现全军覆没之事。 李浩看到李凡回来,黑着脸问:“究竟怎么回事?”【。3。】, 李凡在府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爹爹,他腿一软:“四皇子请喝酒,我总不能去吧?谁知道发生了那么离奇的事。” 李浩冷声说:“把当天发生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能漏,详细告诉我。” 李凡害怕爹爹,可他也相信嗲嗲,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事经过。 最后,李浩胆怯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看见刘祥云手里有刀,可是最后出现在以安手里。 爹爹,我喝了酒,可是也不能确定啊。” 李浩眼神凝重:“这些日子,你哪里也不能去,就在家给我老实待着。 而且你知道的事,一个字不能说,就是你祖母都不能说。” 李凡惊恐的点头,其实他在狱中想过了,万一是借刀杀人,如果人家知道他看到了刘祥云手里的刀,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李浩交代了李凡几句,急匆匆出门了,他要把这些消息告诉陈怀雄,让廖府心里有数。 刘祥云出了大理寺,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又吩咐下人做了一桌子菜,喝两口酒,美滋滋的吃上了。 虽然在牢狱里只呆了几天,那也苦不堪言啊,别说大鱼大肉了,连菜都有馊味,不是为了帮姐夫办事,这辈子也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刘祥云喝着酒,心里美啊,这次诬陷以安成功,姐夫总得奖赏一点什么吧? 最好是多给点钱,有钱就有一切,刘祥云可没有官隐,当官太操心了,哪有钱实在? 拿着钱,百花楼里的女人,围着哄,一声声:“哥哥,哥哥。”叫得刘祥云全身酥麻。 想起以平以安两小子,刘祥云就抑制不住的冷笑,平日里,两人高高在上,京城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以为有一个将军和宰相的爹,就不可一世了? 还不是栽在我手里,人证物证俱在,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脱罪?哈哈哈。。。。 刘祥云喝着酒,心里真美啊,自从有了莫清这个姐夫,他也是鸟枪换炮了。 不仅仅可以得到四皇子的赏识,其他高门大户的公子,也要给自己薄面。 四皇子,可惜了,真是好人,谦逊有礼,也不像其他皇子那样目中无人。 只是可惜了,偏偏他要与六皇子争太子啊。 刘祥云哀叹一声,心中对赵间有无限的愧疚。 刘祥云举起酒杯,对着空中一鞠躬,然后把酒倒在地上,念叨着: “四皇子,我知道你死的冤枉,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不杀你,还有别人去杀你。 莫清不放过你,你就没有活路了,要是怪,你就去找莫清,可别找我,我也是拿钱办事。 过几日,就是你大丧的日子,我去给你磕头认罪,给你烧多多的纸钱,让你做了鬼,也荣华富贵。” 负罪感只是一瞬间,最多的还是成就感,姐夫真是奇才,怎么能想出这一石二鸟的好办法呢? 六皇子的对手死了,最大的政敌廖府也被拿下来,以后这皇宫,不就是姐夫的了吗? 刘祥云哼着小曲,可他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降临。 喝醉了的刘祥云,和衣就在软榻上睡着了。 刘府的内院,突然升起一堆火焰,在刘祥云居住的屋子四周蔓延,刘府的下人们被吓醒了:“走水啦,走水啦。。。” 刘祥云醉得一塌糊涂,此时正在与周公摆龙门阵呢。 第798章 救人 【。3。】, 为了救刘祥云,一位乞丐葬身火海,其余的几位乞丐,头发衣服都被烧得不成样子,而醉醺醺的刘祥云,却还没有醒,真是厉害啊。 接到消息的腊肉,赶紧将受伤的乞丐和刘祥云秘密送往廖府,半夏带着刘朵,彻夜为乞丐疗伤。 而刘祥云的府邸,被烧得一干二净,就连下人都烧死了好几个,这一夜的火,太诡异了。 半夏一边给乞丐包扎,腊肉一边问他们:“你们看到了是谁放火吗?” 乞丐们摇头:“没有人进刘府,我们一直守在刘府四周。” 腊肉有些奇怪,没有人进去,那就是有内鬼,内鬼都是莫清安排好了的? 可是他们也没有莫清放火的证据,现在唯一的证人,就是刘祥云。 腊肉忍不住踢了一脚刘祥云:“都快烧死了,还睡得这么香,真是心大,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半夏看看睡在一边的刘祥云,道:“就算醉酒,也不至于睡得这么沉啊,莫不是吃了什么药?” 说着,就去给刘祥云把脉。 一把不要紧,半夏有些慌乱了,对刘朵说:“快拿针来,他体内有过量的安神药和朱砂,两种药混合在一起,不仅仅昏迷不醒,还能中毒,导致痴呆。” 腊肉慌了:“二夫人,能不能救回来啊,他可是救小公子的重要证人啊。” 半夏满眼焦虑:“我尽量。” 腊肉一拳打在墙壁上:“是我们疏忽了,没有想到莫清这么狠,居然想让他吃药,再放火,真是烧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 现在还没有时间愤怒和伤心,等半夏给刘祥云扎上针,腊肉命令乞丐上马车,带着刘祥云,全部转移到京郊的庄子上去,这是蔡攸大人安排的。 刘祥云状态危险,如果醒不过来,可能就会一直昏睡,半夏和刘朵也只好跟随腊肉转移,半夜里,刘府火光冲天,而廖府十几人,偷偷出城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理寺派了几十万侍卫,把烧毁的刘府团团围住,莫大人的小舅子家失火了,还不查得清清楚楚? 刘祥云的老父母,在一堆焦炭中,哭得死去活来,刘府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啊。 莫清悲痛的上前安抚刘父刘母:“二老放心,我一定会调查失火原因的,如果是有人故意纵火,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自己放的火,还要贼喊抓贼。 刘父刘母哭得晕厥过去,莫清派人把他们送回了府邸,自己则仔细勘察现场。 莫清不是寻找线索,而是寻找刘祥云的尸体。 在刘祥云的主屋里,看到了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同时找到了一块玉佩。 莫清拿着黑漆漆的玉佩,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具尸体就是刘祥云的,因为这块玉佩,是他送给刘祥云的。 刘祥云死了,刺杀四皇子的事,就再也无人知晓了,就算蔡攸有所猜疑又如何? 他再也找不到证人啊。。。。莫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挥手喊着侍卫: “刘公子在这里,把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吧。” 这具尸体,是救刘祥云时,被烧死的乞丐,而玉佩是乞丐不小心扯下来,便一直抓在手里。 一个小小刘祥云被火烧死,谁也不会在意,京城年年都有火灾,大抵都是自己粗心大意而引起的。 就连皇上,也不知道这起火灾,莫清全权处理了。 一切隐患排除,现在莫清就要一心一意的对付以平以安了,可怜两位小小的人,连证人都死了,他们狡辩有何用? 只要皇上相信,他们就必须死,哈哈哈。。。 心情大好的莫清回到莫府,刘畅哭得死去活来。【。3。】, 莫清装着悲伤的样子,来到后宅,把在火场找到的玉佩递给刘畅: “对不起,事发突然,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烧得面目全灰了,只找到了这个玉佩,留着做一个念想吧。” 看着弟弟随身佩戴的玉佩,刘畅哭得更伤心了,怎么会这样,刚刚从牢狱出来,家里就起火了,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放火? 莫清抹了一把脸:“我仔细勘察了,确实找不到有人故意放火的证据,听跑出来的下人说,祥云从大理寺出来,泡了澡,就在屋里喝酒,并没有异常。 火是半夜起的,大概是他喝多了酒,碰到了蜡烛,引起的火灾。” 刘畅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见莫清说得如此悲戚,自然是深信无疑的。 弟弟突然烧死,伤心是难免的,可是这种意外,也怪不得别人啊,只好哭一场,再风风光光把刘祥云下葬了。 莫府还有一位清醒的人,她就是侯雪莲。 当采妮把刘家的事说给侯雪莲听了以后。 侯雪莲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从来不相信意外,因为在莫清的面前,所有的意外,都是刻意安排的。 刘祥云刚刚出狱,就被烧死了?一根蜡烛能把刘府烧得那么惨? 大户人家的木梁,可都是碗口那么粗的,就算起火,也不可能一夜烧光了,除非加了火油。 可是莫清为什么要烧死刘祥云呢? 难道与最近的廖府两个小公子杀死四皇子有关? 越想越可怕,侯雪莲决定还是给哥哥写一封信,内容很简单:“小心莫清。” 写好书信以后,侯雪莲一再嘱咐采妮,就是死,这封信也不能给别人,一定要送到大少爷手里。 采妮不解的问:“到底写了什么啊,这么神秘?” 侯雪莲平静的说:“你别问,送去就行了。” 采妮把小小的纸条,放在菜篮的缝隙里,提着篮子出门了,如侯雪莲所料,出门就碰见了莫清。 莫清看着采妮问道:“去哪里?” 采妮不慌不乱的说:“小少爷这些天食欲不好,夫人让我去买一些山药蛋子,捣碎了给小少爷吃,能健脾。” 莫清看看身边的陈进说:“跟她一起去,买了菜速度回来。” 又对采妮说:“以后需要什么,吩咐下人去买,你最好别再出府门了。” 采妮惊愕的看着莫清,连出门都不行了?姑爷在搞什么鬼。 幸亏是陈进陪着采妮去买菜,两人的关系,只差谈婚论嫁了。 采妮不解的问陈进:“老爷为何怪怪的,出门都不行了吗?” 陈进皱眉道:“公子不要你出去,就别出去了,现在京城也不太平。你没有看到刘府昨夜被烧了一个精光吗?” 采妮心中更疑惑了,她越发觉得小姐让她送的信,更加重要了。 走到半路,采妮突然捂着肚子说:“陈进,你去帮我买山药蛋子,我要找个地方如厕,等会儿你在这里等我。” 陈进最心疼采妮了,自然答应:“好,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去找茅房吧。” 采妮才不会找厕所呢,侯府离莫府本来就不远,跑几步就到了。 采妮把小姐的纸条给了门卫,嘱咐他一定要给大少爷,才匆匆忙忙跑回去等陈进。 刚刚喘匀气,陈进就回来了,两人高高兴兴一起回府了,就像一对刚刚新婚的小夫妻。 第799章 莫清威胁侯雪莲 四皇子大丧在即,廖府所有人都不能进宫吊唁。 而侯雪莲作为三品的大臣夫人,必须进宫吊唁。 如此一来,她就会见到高初曦。 莫清怕侯雪莲不知道天高地厚搞出什么事来,特意来到了侯雪莲的小院。 侯雪莲很害怕莫清,因为他做的事,都是刀上舔血的事,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侯雪莲不想顾问,也不想莫清告诉他什么。 知道得太多,总是没有好处。 这次莫清来,轻描淡写的说:“娘想小林,让奶妈带过去陪娘几天。” 侯雪莲吓住了,莫母从来不会想这个孙子,因为莫云莫宇好几个孩子,都在莫母身边长大,莫母与他们才亲。 侯雪莲战战兢兢的问:“娘从来没有带过小林,怎么突然就想了?” 莫清脸色平静:“明日你要进宫吊唁四皇子,小林跟娘几天,我也放心。” 原来如此,莫清是在拿小林做人质。 侯雪莲心疼得无法呼吸,就算她进宫吊唁,小林身边丫鬟奶妈嬷嬷一大堆,她们依然会照顾得很好,把小林抱走,明显就是威胁她进宫以后不要乱说话。 莫清淡淡的吩咐:“祭拜完了,我会派陈进送你出宫,不该说的不要说,如果你还想见到小林的话。” 说完,不给侯雪莲解释的机会,抱起小林就走了。 奶妈紧张的跟在身后。虽然是亲生父亲,可是小林对莫清很不熟悉,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还不清晰的喊着:“娘,娘。。。” 侯雪莲心疼不已,可是又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小林被抱走了。 采妮不懂的问侯雪莲:“小姐,你与老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总觉得你们之间有些不对了。以前他对你多温柔体贴,现在为了吊唁,就强迫把孩子抱走,也太残忍了吧。” 侯雪莲忍住悲痛,喃喃道:“我与他,早就形同陌路,只是维持表面而已。” 采妮不解的问:“为何?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 侯雪莲苦笑一生:“你别问,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就是知道得太多了,才走了今天。” 采妮也不好再问了:“小姐,别伤心了,明日进宫吊唁回来,我们再把小林抱回来就是。” 侯雪莲无奈的点点头。 皇宫门口,停了很多马车,都是进宫吊唁的夫人们。 侯雪莲穿了一件墨绿色外披,化了极淡的妆,头上的簪子,也换了褐色的。 所有的夫人们都是一样,衣着相当的老气沉闷,这种场合,可不能穿得太艳丽了。 采妮不能进宫,只能在外面等着,而侯雪莲从未进过宫,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远远的,丹琼的马车停下来了,见了侯雪莲,喊道:“莫夫人,等等我,我们一起进宫去。” 丹琼对皇宫,比对自己的家还熟悉。 在丹琼的带领下,两人一起到了四皇子停棺椁的宗祠里。 还是这个地方,送走了太上皇,先帝和太皇皇太后,如今又要来送走四皇子,心情总是觉得压抑难过。 所有的后宫妃子,四品以上的大臣夫人,全部都要来祭拜。 四皇子赵间的棺椁边,痴痴呆呆的宋贵人一直守着,她不在意那些来宾,就站在棺椁边。 看着躺在里面的赵间,轻声喊着:“间儿,睡得太久了,起来吃饭吧,娘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好,好,你别生气,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 丹琼现在是大臣夫人,也不能靠近棺椁,只能远远的祭拜,看着宋雅于痴呆的表情,心酸不已。 祭拜完了以后,侯雪莲问丹琼:“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丹琼小声说:“等会儿皇上皇后娘娘会带领大臣前来起灵,要把棺椁盖上,再放到陵寝修好以后,才能出葬。” 侯雪莲看着宋贵人,心疼的问:“盖上棺椁,宋贵人会受得了吗?” 丹琼抹着眼泪:“肯定会闹的,赵间这孩子,虽然是我们蔡家的外甥,可最疼爱他的人,还是宋贵人,早知道今日,还不如让间儿去文华殿呢。 养这么大,突然死了,谁都会伤心的。” 侯雪莲犹豫道:“听说是廖府的两个公子杀的。” 丹琼愣住了:“莫大人说的?现在都没有调查清楚,可不能乱说。” 侯雪莲知道丹琼忌惮她,悠悠道:“他什么也不会告诉我的,是我无意听到的,我还知道,府里小妾刘畅的弟弟被火烧死了,死得真是蹊跷。” 侯雪莲说的这些,丹琼都知道,因为这些局,是蔡攸布的,只是侯雪莲说出来,总是很奇怪,难道他们两口子有什么矛盾? 丹琼轻声说:“莫夫人,官场上的事,高深莫测,不可乱议论。” 侯雪莲笑笑:“我知道。蔡夫人,听说我夫君的表妹是高贵妃,你等会儿能告诉我是哪一位吗?” 丹琼疑惑的看着侯雪莲:“莫大人没有带你进宫拜访过高贵妃?” 侯雪莲不好意思的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进宫。” 丹琼心里嘀咕着,不应该啊,既然是表兄妹,为什么侯雪莲都不来拜访呢? 宫里宫外,本就关系微妙,高初曦更应该与侯雪莲搞好关系啊,毕竟侯雪莲家里那么有钱。 虽然是贵妃,但是银子大点,那点钱根本不够。 就像皇后娘娘,廖府每年都要送十多万银子进宫呢。 廖府没有一人来吊唁,丹琼多少有些失落,不过今天可以见到小姐也算是弥补了。 出宫足足五年了,虽然有书信来往,丹琼再也没有见过跳跳。 多次,她都想跟着蔡攸进宫来看看,可是蔡攸不同意,说都忍了这么多年,再忍忍吧。 现在廖府两位公子还在大牢里,皇上又要废后,小姐的日子应该很难吧。 丹琼想着,心情就更迫切,希望早点看到小姐,看看她是否憔悴了,不知道粱淮吉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时辰到,皇宫里响起了沉闷的钟声,悠远而孤寂。不多大一会儿,相国寺的僧人在长老的带领下,缓慢进入宗祠。 高僧们嘴里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往生经》,为四皇子祈福,但愿他来世还是一位富贵的公子。 无论宗祠里来了多少人,宋雅于仿佛看不见听不到一样,就守着赵间,一动不动。 高僧念经,而前来祭拜的夫人们,要跟着僧人的指示,一会儿跪地上香一次,如此循环。 一个时辰以后,皇上和皇后依着素色的便装,带领大臣们进入了宗祠。 第800章 悲伤的宋雅于 皇上皇后自然是不用跪的,后面的大臣,依照官位,一一上前祭拜。 最后祭拜的是蔡攸,韩彦,苏澈。上了三炷香,蔡攸走到赵间棺椁前,忍不住落泪了。 虽然他们相见不过寥寥几次,可是蔡攸是很喜欢这位外甥的。 他聪明睿智,不急不躁,也不贪权力与钱财,他就像自己的影子,不亢不卑,一心想为大宋做点什么。 蔡攸无数次想,等赵佣做了帝王,赵间一定是一位好臣子,会辅佐赵佣成为明君。 可是偏偏,他成了这场储君之争的炮灰。 蔡攸擦擦泪,无奈的看看宋雅于,她的悲痛,是他人感受不到的,或许,宋雅于的灵魂,已经跟着赵间走了。 丹琼在夫人的人群里,远远的看着皇上身边的皇后娘娘。 丹琼眼睛湿润了,小姐虽然表面镇定,其实内心也是悲凉的吧,因为这么重要的场合,廖府没有来一个人。 皇上啊,你太绝情了,二少爷还在边关为你打天下啊,你却连他的母亲,都不允许进宫。 跳跳眼睛只看着四皇子的棺椁,而跳跳身边的粱淮吉,四处搜索这丹琼,找到了,找到了,两人四眼相对,情绪十分复杂。 粱淮吉对着丹琼使使眼色,丹琼马上懂了,对身边的侯雪莲说:“莫夫人,我要去如厕,一会儿就来。” 侯雪莲点点头,丹琼离开了夫人的人群,往外走去。 高僧又念了一会儿经,就到了封棺时刻了。 高僧们手里的小木鱼,敲得非常激烈,外面的哀乐也响起,整个宗祠是,笼罩这悲痛的气氛。 小呵过来拉宋雅于:“娘娘,四皇子要去极乐世界了,我们不要再打扰他。” 宋雅于一听,静静的抓住棺椁:“不,不,我要陪着我儿子,大胆奴才,我要送你去慎刑司。” 高僧才不会在意你们的权贵,他冷漠的大声说:“带走宋贵人,不要耽误吉时。” 吉时,对于皇家来说,那是国运,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耽误的。 很快,赵顼指示几个侍卫,强行将宋贵人拿走,那一刻,宋雅于好像清醒过来了,撕心裂肺的喊着: “不啊,不要带着我的儿,皇上,求求你,让我跟他一起去吧,我的儿子害怕黑夜啊,我去陪着他,好不好,皇上。。。。” 赵顼上前扶起宋雅于,把她搂在怀里安慰着:“让间儿安心走,别闹了。” 宋雅于的眼泪,铺满了整个脸庞,她哀戚的喊着:“我为什么要让他安心走,他走了,我怎么办? 皇上,都是你啊,非要他出去开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你的心就不疼吗?” 赵顼的心都疼完了,他恨不得马上就要把以平以安杀了报仇,可是他不能啊,他是皇上啊。 宋雅于抓住皇上的衣领道:“蔡攸早就说了,不要去争夺什么太子,让我远离,我好后悔啊,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我让间儿做一个普通王爷不好吗? 可是皇上,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老天啊,都是我的贪念太深,是我害了间儿啊。。。。” 赵顼眉头紧皱,对身边的小卓子说:“派人送宋贵人回琼华阁。” 小卓子接令,不由分说,带着侍卫,拉着宋雅于就走,宋雅于还在喊着: “皇后娘娘,你的心就不疼吗?你们廖府害死了我的间儿。。。。” 赵顼黑着脸,宋雅于胡言乱语,再不拉走,指不定会说出什么呢。 跳跳镇定自若,她对于宋雅于的控诉,一点表情都没有。 在场夫人们一个个哭成泪人了,天下悲痛,莫过于如此吧。 侯雪莲没有时间哭,她搜寻着皇上身后的那些娘娘们,跟在皇后身边,打扮高贵,就算是葬礼,依然穿着清爽颜色衣服的那位,应该就是高初曦吧。 侯雪莲远远看着,她没有一丝伤心,好像就是来走一个形式。 眼神飘忽,好像在寻找谁,顺着她的眼神,侯雪莲看到了大臣里面的莫清。 女人的直觉,人侯雪莲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什么表兄妹,不过就是情人。 打着亲人的幌子,做着可耻下流的事,什么贵妃,不过也是荡妇。 侯雪莲心里冷笑着。 这边,四皇子的棺椁已经盖上,宋雅于不在了,也没有真正心疼的人,只有那些夫人们,好好的哭了一场,吊唁便结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丹琼悄悄来到了侯雪莲身边,她低声说:“吊唁结束了,我们出宫吧。” 侯雪莲点点头,两人结伴而行。 刚刚出了宗祠,蔡攸就在外面等着了:“夫人,宫外有马车等你吗?” 丹琼甜甜一笑:“玲玲跟我一起来的,在宫外等我呢。你还要多久才能回府?” 蔡攸有些憔悴:“我今夜不回去了,我想守一夜四皇子,夫人莫等我。” 丹琼也愁云满脸:“好,也不枉舅甥一场。” 蔡攸对侯雪莲笑笑,算是打招呼了,然后转身去了祠堂。 侯雪莲羡慕的说:“蔡夫人,你们好恩爱啊。” 丹琼笑笑:“夫妻嘛,不都是这样,你家莫大人,也是出名了疼爱夫人的,京城都传着你们佳话呢。” 侯雪莲有苦说不出,以前她没有看清莫清的时候,确实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只是现在,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莫清为了他的高贵妃,居然用亲生骨肉来威胁她。 侯雪莲沉浸在苦楚中,高初曦的宫女冷玉拦住了她们。 冷玉对两位夫人行礼:“蔡夫人好,莫夫人好。” 现在的丹琼,可是宰相夫人了,身份地位也不同往昔了,宫女见了都要行礼。 侯雪莲不认识这位宫女,丹琼却问道:“冷玉,有事?莫不是来找莫夫人的?” 冷玉甜美的笑道:“蔡夫人果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一眼就看透了。 我家娘娘想见见这位表兄嫂子,所以特意要我在此等着呢。” 侯雪莲如临大敌,脸色都变了,莫清不在,高初曦要见她,会说些什么? 丹琼大方的说:“莫夫人,那你去吧,高贵妃平易近人,你们早就应该见见了。那我先出宫了。” 说完,丹琼走了,侯雪莲忐忑不安的跟在冷玉身后,去了紫宸殿。 侯雪莲很好奇高初曦,其实高初曦也很好奇侯雪莲。 莫清都快半年没有来宫里,她想要看看这个侯雪莲,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把莫清迷得如此深,居然把她都能忘了。 莫清不来宫里,是为了避嫌,侯雪莲这锅,背得好冤枉啊。她与莫清,只差和离了,哪里还有什么感情? 第801章 情敌相见,侯雪莲不亢不卑 侯雪莲孤独的跟在冷玉的身后,特别的恐惧,不知道见到高初曦会是什么情形。 侯雪莲不禁羡慕丹琼,进宫吊唁,蔡大人会关心她,而自己,明明莫清就在眼前,他都没有过来打一声招呼,好像两人就是陌生人。 不大一会儿,就到了紫宸殿,冷玉温和的笑:“莫夫人,请进,高贵妃在内殿等你。” 侯雪莲走进紫宸殿大厅,虽然豪华奢靡,可侯雪莲一点也不稀罕,她们家是京城首富,想要什么没有? 唯一没有的,就是那可以踩死人的皇权。 进入大殿,高初曦坐在高座,而莫清,居然也在。 莫清见到侯雪莲,有些吃惊,显然他不知道高初曦招了侯雪莲来见。 侯雪莲见莫清,虽然衣着整洁,也明显可以看出头发有些凌乱。 侯雪莲心口好疼,眼泪差点就要出来了,四皇子吊唁之日,宋贵人哭得死去活来,你们却还在做苟且之事,你们还是人吗? 反过来一想,四皇子是六皇子的死对头,他们是应该庆祝啊。 侯雪莲真正是进一次宫,就把宫里的险恶,看得一清二楚了。 侯雪莲很有礼节的上前行礼:“贵妃娘娘万安。” 高初曦一副高高在上的假笑:“平身吧,别叫什么贵妃娘娘,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表嫂。” 侯雪莲平身抬眼:“贵妃娘娘,可不敢当。” 说着,便坐在一侧的赐座上,刚好与莫清面对面。 高初曦温雅一笑:“今日难得表哥进宫,我们正在说一些前朝的事,得知表嫂也来了,怎么也得一见,我可是早就听说了表嫂的温柔体贴。” 侯雪莲抬眼看看莫清:“谢谢娘娘对夫君的厚爱,夫君能在娘娘前面赞美我,真是让我无地自容。 不过您请放心,夫君最需要的银子,我们侯府一分不少的奉上。 夫君为您办事,我作为夫人,也是大力支持的。 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侯府有的,必然都会给,就算是人,也在所不惜。” 高初曦愣了一下,斜眼看着莫清,莫清脸色铁青,一句话都没有。 高初曦哈哈一笑:“表哥,你看看,还说表嫂是乖顺得很,我看未必,很有个性嘛。” 侯雪莲真诚的笑着:“贵妃娘娘,您莫开玩笑,如果夫君信以为真,回家又得责罚在下了。” 在这种狗男女面前,侯雪莲绝对不能胆怯,她不能给侯府丢脸。 莫清冷峻道:“夫人,你在瞎说什么?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罚你。” 高初曦眼睛一瞪,疼爱?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疼爱侯雪莲。 侯雪莲不亢不卑:“是啊,我只是当作玩笑话,娘娘不要在意,夫君对我疼爱有加。 只是我也早就提出过要来宫里,面圣娘娘,可是夫君一直推辞着,今日一见,娘娘果然风姿绰约,光彩照人。” 要说漂亮,高初曦还真比不上侯雪莲。 高初曦不过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秀女,而侯雪莲可是钱堆里养出来的贵女。 只是现在困在莫府,为了儿子,为了侯家,她只能低声下气。 高初曦抿嘴一笑:“表嫂真是会夸人,看你与表哥琴瑟和谐,我为你们感到高兴。 六皇子之事,有你们支持,定会成大器,届时我不会忘记表嫂的好。” 侯雪莲顺水推舟:“六皇子聪明伶俐,是皇上喜欢,我们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高初曦大悦:“表哥,我觉得表嫂,就是比你会说话,以后有时间,让她多进宫走动,我一人在宫里,确实孤独得很。” 侯雪莲不解的问:“贵妃娘娘,您父母弟弟都进京了,怎么会孤独呢? 今日没有见到高大人,倒是遗憾,听说是一位难得清廉的好官,入京之时,零壁老百姓都上街相送呢。” 提到父亲,高初曦明显不悦:“你如何得知的?” 侯雪莲微笑:“自然知道的,贵妃娘娘如高贵的凤凰,京城那些商人自然会议论,就是您的故人,也有不少商人来京城做生意呢。 我父亲也是生意人,自然也会听人提起。” 高初曦心里一惊,我的故人,那我和莫清的事,会不会也有人知晓? 这侯雪莲不简单啊,明里暗里都在提示我什么。 莫清见侯雪莲越说越无礼,便起身道:“贵妃娘娘,夫人家里还有小儿嗷嗷待哺,就不打扰娘娘了,臣与夫人先告退了。” 高初曦脸色有些难看:“既然表嫂家里有事,那就先告退吧。表哥,我还有事询问,你先留下来吧。” 侯雪莲的心,跟刀割一样,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赶我走,你们还要继续苟且吗? 也罢,也罢,随你们怎么侮辱吧,只要我儿子平安就好。 侯雪莲起身行礼道:“那我先告退了,贵妃娘娘。” 转头对莫清说:“娘娘有事,你要好好听娘娘吩咐。” 说完,高傲的转身离开了。 这一刻,侯雪莲心中有万分悲愤,高初曦见她,不过就是示威而已,可惜啊可惜,莫清在我心里,连狗都不如,你的示威有何意义? 只是你们实在太嚣张了,居然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苟合在一起,把皇上放在哪里? 胆大包天啊,侯雪莲感觉到一丝丝凉意,莫府有大难了,人狂必有祸。 送走侯雪莲,莫清黑着脸问高初曦:“你什么意思,我在这里,你还叫她来,是故意示威吗?” 高初曦冷笑:“怎么,你心疼了?” 莫清可不心疼,他恨不得打高初曦一巴掌,侯雪莲字字句句都在讥讽他,把他不要脸的一面,大大方方拿出来嘲讽,可高初曦还洋洋自得,这个蠢女人。 莫清冷冷的问:“你还有何事?没事我就出宫了。” 高初曦这才说出心里担忧:“侯雪莲说零壁商人,经常议论我,不会有人知道我和你的过去吧?” 莫清眼神冷得像一把刀:“四皇子死了,廖府成了杀人犯,你还怕什么? 老百姓不过是拿着宫里的八卦消遣,如果这点你也在意,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高初曦看着莫清的眼神,有些害怕:“你那么生气干嘛,大不了下次不再见侯雪莲了。” 莫清怨恨的说:“你不过是想炫耀而已,你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吧?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她侯雪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我们事业本就毫无威胁,你在她面前如此挑衅,就不怕她报复吗?” 高初曦嘴巴一瘪:“她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怕什么,再说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要是敢轻举妄动,侯府的命还要不要了?” 莫清像不认识一样的看着高初曦,如果她真的成为皇太后,谁能控制她膨胀的欲望? 还是老师聪明啊,自己的女儿,都离得远远的,此女人,实在是太蠢太蠢了。 第802章 边关焦灼 丹琼离开皇宫,急匆匆的回家了,她的手里,捏着粱淮吉给她的一封信,她要急切的知道小姐,有什么打算。 廖府两位公子还关在大理寺呢,万一莫清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蔡府,丹琼急急忙忙回到内室,打开跳跳的信。 里面写着:高初曦与莫清情人关系。宫里准备好了一切,如果皇上一意孤行,期待蔡大人兑换当初的诺言,一切后果,廖府负责。 丹琼的手,有些颤抖,高初曦与莫清? 天啊,皇上这个大冤种,他居然还那么信任莫清。 丹琼心里好忐忑,跳跳说做好了准备,那就是只等宫外准备就绪,宫里就会抓奸,内外配合,一举击倒皇上。 这便是逼皇上退位啊,成了,皆大欢喜,败了,廖府,蔡府,全部人头落地。 丹琼手心里全是汗,这么大的事,她连想想,都很害怕。 蔡攸在皇宫为四皇子守夜,丹琼六神无主,便去看了儿子蔡行,一旦计划失败,儿子也活不成的,丹琼只想多陪陪儿子。 谋逆大罪,丹琼害怕,可又很坚定,她不能看着廖府的两位小公子枉死,以安可是战神天意少爷的儿子啊,皇上在逼着他们一步步往前走。 辽国和大宋的边关,烽火连天。苏乙带领的一万铁骑和十万士兵,始终没有突破。 第一次交战,一万铁骑冲前锋,与金兵交战,后面步兵跟上,一战下来,铁骑死亡人数268个,步兵死亡人数2千多。 第二次交战,铁骑死往人数372个,步兵死亡人数3千多。 当然,金兵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死伤人数不比宋兵少。 苏乙停止休战,这仗不是这么打的啊,一次死几百个铁骑,如此一来,一万铁骑都得被金兵磨没了。 苏乙心疼铁骑,那可都是大宋的铁牌军啊,再打下去,非得死完了不可。 苏乙焦头烂额,金兵的骑兵实在太强悍了,如果铁骑不战,那步兵只怕死得更多了。 苏乙不敢轻举妄动,派了身边的亲信,给后方的天明送去军报,金兵这种拖延战术,只会拖死铁骑。 天明收到苏乙的信,眉头紧皱,想要打败金兵,硬碰硬,恐怕会死伤无数,可是该如何智取呢? 此时的天明,好想哥哥天意,如果他在,应该会有好办法吧。 前来送信的人,不是别人,真是天明的政敌韩大庆的儿子韩子杰和方鸣仁。 他们看不起自己父亲唯唯诺诺的讨好莫清,便去铁骑军营报了名,投奔在李浩的手下。 这次出征,韩大庆本不同意,可是两个逆子坚持要随征。 与其在京城做一个缩头乌龟,还不如去边关大战一场呢,万一建了军功,自己的父亲,以后就可以挺直腰杆做人了。 韩大庆何尝不想儿子有建树啊,可是边关打仗,金兵可不管你是谁家儿子,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韩大庆也活不了。 韩子杰和方鸣仁可不听那么多,七尺男儿,报效国家,是每个大宋人的使命,怎么到了韩府,就这也怕那也怕呢? 韩子杰本来就看不起父亲,这下更看不起他了,与方鸣仁包裹一背,招呼都没有打,跟随铁骑来了边关。 韩子杰见廖天明眉头紧皱,上前道:“廖大人,我们兄弟俩在庆州带了半个多月,多少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金兵善于马背对弈,一旦他们落马,根本不是我们宋兵的对手。” 天明赞许的看着韩子杰,问道:“你是谁家儿子?观察能力很敏锐。” 对于金兵的弱点,天明也是知道的,现在是怎么才能让金兵落马。 韩子杰支吾道:“大理石少卿韩大庆的儿子,我叫韩子杰,他是我哥哥,叫方鸣仁。” 本以为天明会奚落他们,谁知天明很高兴的点头:“好,好,没有想到韩大人谨小慎微,却有这么两个好大儿。你们是表兄弟?” 韩子杰摇摇头:“不是,哥哥是父亲的养子。” 天明微微颔首:“哦,原来如此,那我问你们,如何才能让金兵落马呢? 金兵常年与马为伴,就算掉下来,几秒钟就能快速上马,所以要让他们步战,可不是容易的事。” 韩子杰也没有办法,他抓着脑袋发愁。 方鸣仁上前行礼道:“廖大人,我有一计策,不知道行不行。” 天明挥手道:“你说说看。” 方鸣仁抬眼,坚定的看着天明:“蜂战。” 蜂战?天明认真的听着,方鸣仁接着说:“我们离雁门山很近,山上有无数的马蜂窝。 我们派士兵去摘马蜂窝,用黑色油纸封上。 大战之时,往金兵里面一丢,就算是马,也毫无招架之力。” 天明大喜:“你,小子,不错,不错,怎么想出如此妙招的?” 方鸣仁脸色微红:“我和子杰,小时候去山上玩,就碰见过蜂窝,差点丢了性命,也被爹爹好一顿揍。” 韩子杰插话说:“是啊,马蜂可厉害了,就算是马的皮那么厚,也没有用。廖大人,我们就用蜂战吧。” 天明哈哈一笑:“好小子,我要给你们立功。马蜂对付敌人很厉害,但是它是动物,也会反过来对付我们的人,此事我再研究研究。” 同时,天明又对韩子杰和方鸣仁说:“等会儿我召集人来商议,你们也参加吧。” 韩子杰喜形于色:“好,好。” 走出大营,韩子杰对方鸣仁说:“我就知道廖大人是一个宽宏大量之人,他爱才,才不像莫清那个小人,爹爹送那么多钱给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方鸣仁慌忙制止韩子杰:“你说话注意分寸,不要随意议论朝廷大臣。” 韩子杰嘴巴一翘:“你跟爹爹一样胆小甚微。” 当年韩府发生的事,方鸣仁多少知道一些,他也问过母亲,只是母亲不肯说,他相信韩大庆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 而韩子杰那时候还小,什么也不知道,他哪里懂得体谅爹爹? 很快,天明召集了三皇子赵密,以及军中一些有经验的将领,商议用马蜂窝智取金兵的方案。 赵密根本不懂这些,他不过是个摆设,那些将领经验丰富,忧心忡忡的说: “蜂战是一个绝好的办法,只是我们需要甘愿赴死的士兵,才能把马蜂窝丢进金兵的军队里。 隔得太远,马蜂也会随机飞散,只怕取不到最好的效果。” 说白了,就是要找人,用命把马蜂窝丢到金兵中间去,这些人,能活着回来的几率,也许是零。 天明沉默了,这种明明会死,却要去送死的攻打方案,都摆在了面前。 当年哥哥攻打侬智高,用的也是以身诱敌方法,上千士兵,甘愿赴死,其中还有将领廖节。 第803章 送死的士兵们 天明沉默不语,心里万马奔腾,豹雷开口了:“二少爷,尽快做决定吧,金兵现在是虎视眈眈的要再次进攻。 如果不拿主意,死的人,可能不是一千人了。” 因为要去雁门山寻找蜂窝,天明把豹雷调回来了。 豹雷曾经可是雁门山的土匪头子,而且对雁门山地形相当熟悉,找蜂窝非他不可。 天明看着豹雷,又开口其他大将。 刚刚还忧心忡忡的大将垂头道:“只能如此了,我去军中征求士兵意见,自愿选择吧。” 天明缓缓开口了:“自愿去一线丢蜂窝者,奴籍的,全家人抬为平籍。 他们的家属,也全部抬为平籍。另外,我在京城修建一座英雄街,所有英雄的家属,都可以在此街免费居住。 另外,每一户英雄之家,抚慰金200两银子。 如果是平籍士兵,可以免费在英雄街居住,抚慰金400两银子。” 说完,转头对方仁说:“你去写100份文书,愿意打前战的士兵,每人一份,给我签字,然后再给士兵签字,告诉他们,以我廖天明个人名义起誓,就算朝廷不承认,我认。” 方鸣仁行礼道:“是,廖大人,我现在就去。” 廖天明继续说:“其余将军听令,立刻派人前往雁门山寻找蜂窝。 另外,为所有士兵制定防蜂的衣服。七天必须全部完成。” 将士接令,转头出去了。最后,屋子里只有天明和豹雷了。 豹雷有点担忧的看着天明:“二少爷,给蜂战的士兵修建英雄街,那可要不少钱啊。 一百个士兵,他们身后,可是一百个家庭,至少要修建100栋房子啊。 还有补助的银子,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皇上对你很是猜疑,这些钱,指不定最后都是你出。” 廖天明叹道:“明知要去死,却还要前行,这些人去送死,他们不就是想让家人生活得到改善吗? 皇上不认,我廖府认,我也没有钱,还得找娘要。” 豹雷无奈一笑:“驿站,皇家酒楼都被收回去了,你娘现在就是一个酒楼,一个女馆。 还有一大家子的开销,你娘也不容易啊。” 天明微微笑:“豹雷叔叔,您放心,我有办法的。” 豹雷喃喃自语道:“你们几个啊,都跟你爹一样的性子,把钱不当钱。” 天明饶有兴趣的问:“我爹大方?在廖府,最没有经济权的,就是我爹了。” 豹雷眼睛一白:“廖靖还没有娶你娘的时候,路过雁门山,过路费都是几千两的送,还有食盐和粮食,可没有少给。 不然我豹雷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廖府几十年?还不是你爹对我好。 自从你爹娶了方青莲,啧啧。跟个孙子一样,都没以前的精气神了。” 天明哈哈一笑:“豹雷叔,你可别挑拨离间,据我所知,您在家也没有经济权。” 豹雷立马蔫了了,悠芝对比青莲,可是过犹不及啊。 豹雷黑着脸说:“我去看看士兵集合了没有,立马带领他们上山,苏亿将军,还在等我回去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天明收回笑容,开始研究此次作战计划。 前去雁门山寻找蜂窝的士兵,已经集合了,巴特正在一个个的往他们脸上,手上擦马粪。 整个军营里,臭气熏天。 豹雷走上前问道:“巴特,你在搞什么鬼?” 巴特笑笑:“任何防蜂的衣服,都没有这马粪强,只要涂上,蜂子绝对不会靠近,这是天然的防蜂战衣。” 说着,又看看豹雷:“蜂战只能用一次,金兵也不是傻子,他们也会学习。所以,此次,只能胜,不能败啊。” 豹雷点点头:“此战必会胜。咬死那些狗日的。” 军营将军把征集第一批蜂战的消息放出去,军营里炸了,不到半日,就有两百多人来报名。 将军选了一百名比较善战的士兵,把名单呈到了天明的案台前。 看着这一百人,天明对送来协议文书的方鸣仁说:“看到了吗?这便是我们的战士。他们打仗,除了军令,更需要的是奖励。 想要他们为国卖命,第一,我们就得把他们当作人。 宋兵一直畏畏缩缩,打不赢西夏,打不赢金兵,因为他们没有得到相应的尊重。 假如有一天,你能坐上我的位置,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这一百人。” 方鸣仁认真的说:“大喊爱国主义,不过是让底下人去爱国。 京城的官员们依然花天酒地,放肆敛财。 他们如何知道,就是为了一个平籍,这些士兵,甘愿送死。 大人,您清正廉明,大宋有您,是老百姓的福气。 我方鸣仁,这一生也无法达到大人的境界。” 天明呵呵一笑:“后生可畏,你不可如此菲薄自己。就冲你是韩府的人,也能参加铁骑,我就很佩服你。” 方鸣仁脸一红:“其实,爹爹在太原时,也有气魄,只是进京以后,不知道为何,反而变得谨小慎微了。他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天明意味深长的看着方鸣仁:“希望你和韩子杰,不要受到家庭的影响。 我看你头脑灵活,以后是个做军师的料。 而韩子杰,可以跟着苏乙锻炼几年,定然会成为苏乙的左膀右臂。” 方鸣仁受宠若惊:“能得到廖大人的赏识,在下不胜惶恐。” 天明挥手道:“后浪推前浪,是好事啊。” 很快,一百名前阵冲锋战士,被天明请到了议事大厅。 天明命人杀了三头羊,三头猪,五十坛烈酒,宴请他们。 赵密和天明举杯:“各位兄弟们,你们很快就要去前线了,今日我和三皇子,在此摆下宴席,为你们送行。 对于你们的大义,我们感到敬佩,你们是大宋的英雄。 如果有幸收回燕云十六州,那么,十六州的土地上,都有各位的鲜血。 同时,我承诺你们,无论胜败,你们的家人,都会按照文书上的条款执行。请你们放心!” 谁愿意真的去送死?这些士兵进入军营打仗,大多数是想为家人争取一个未来。 现在机会来了,如果死,可以改变世代后人的生活,他们愿意去死,或者说只能去死。 奴隶制社会,没有裁军法之前,他们就算死了,也毫无价值。 现在廖大人出面担保,保证可以按照文书照顾家人,他们觉得自己,对于国,对于家,都是死而无憾了。 第804章 蜂战 士兵们热泪盈眶,他们一口喝下碗里的酒,大声道:“廖大人请放心,我们将不辱使命,一定完成任务。” 天明双手抱拳:“我廖天明,代表大宋皇帝,谢谢你们了。” 士兵们洪亮的声音响起:“感谢廖大人知遇之恩,死不足惜。” 赵密喝下酒,听着震耳欲聋的誓言,心里感叹,难怪父皇要削弱廖府的权利,在将士们的眼里,只有廖府,并无皇上啊。 赵密为父皇感到悲哀,假如他的心胸如廖府一般,这些将士,怎么可能只认廖府呢? 很快,豹雷带着士兵,在雁门山找到了一百个毒性最强的马蜂窝,用黑色油纸包住,带到了山下。 而冲前锋的士兵,也严阵以待了。为了保证此次的胜利,廖天明带领二十万士兵,在苏乙后方等待。 只要前面蜂战胜利,天明将乘胜追击,这一次,唯一一次快捷战胜金兵的机会。 如果失败了,这场恶战,还不知道拖延到什么时候。 当朝枢密使廖天明,带领二十万大军,前往庆州支援苏乙将军,士气真是满满的。 临行前,天明拿出一封信,递给赵密:“三皇子,此次征战,我与哥哥天意一样,抱着必胜的态度。 假如,我不幸牺牲了,你把这封信带给我娘,告诉她,我死了,承诺依然在。 就算把廖府卖掉,也要把一百名前锋战士的英雄街建立起来。” 赵密艰难的接过天明的家书,哽咽道:“廖大人,您放心,就是让我砍头,也要进谏皇上,不能让廖府去建英雄街。 这是朝廷的责任,不是廖府的责任。” 天明摇摇头:“不可,三皇子,不可与皇上争辩,边关将士还需要你,如果因为一个英雄街,丢了军衔,划不来。 以后辅助新帝,还需要你。” 赵密没有说话了,他好像懂了天明的意思,如果军中没有将领维护 天明带领二十万士兵,雄心壮志的开往庆州。金兵与宋兵的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乙看了天明的作战计划,喜形于色,这次,定要打金兵一个措手不及。 连续几个月来,金兵是温水煮青蛙,把他们的铁骑,煮得只有八千人了。 整个士兵们,也被金兵的这种打法,气得要吐血了。 可是面对强敌,宋军确实没有打败金兵的能力啊。这次,定要扬眉吐气一次,看金兵如何应付,哈哈哈。。。 金兵首领完颜,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还在大营里吃羊肉,吃牛肉,大口喝酒呢。 他豪气冲天的对手下说:“宋国搞什么裁军法,我看啊,不过是纸上谈兵。 你们看看他们的作战技术?哪里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有十万骑兵。 他们铁骑和骑兵加一起,不过五万左右,马背上的作战技术还不行,他们拿什么跟我们战? 兄弟们,来,喝酒,等我把宋军赶回老家去,再去攻打耶律洪基,辽国马上就是我们金国了。” 好几场的恶战以后,金兵也渐渐自信起来,虽然没有得到突破性的胜利,但是宋军作战,确实不行。 只要我们不下马,宋军永远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慢慢打,迟早要把他们的铁骑耗光,这一招,金国跟西夏学来的呢。 双方将士,都是士气十足,再一次开战,金兵与宋兵,站在自己的阵地上,一副不搞死对方就不罢休的状态。 完颜看着宋军的前一排骑士,一人手里捧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还满身的屎臭味,不禁嘲笑: “苏乙,你们大宋打仗,打不赢,就想臭死人吗?” 苏乙冷笑:“臭死一个是一个,怎么,你们怕臭?” 完颜哈哈一笑:“就是把你苏乙剁成肉酱,放在太阳下晒十天,全部爬满蛆,我也不嫌臭。” 苏乙也笑起来:“好,今日看看谁身上长满蛆吧。” 苏乙不再多话,挥挥手,将士后退百步,手里拿着油布盖着蜂窝的士兵上前。 后面紧跟着就是八千铁骑,他们已经摆好铁鹞子阵。再后面就是骑兵,最后是步兵。 而金兵,前面就是五万骑兵,信心十足的看着宋兵,心里还在骂,打仗就打仗,还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就算你们人人都是屎,我们也要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苏乙挥手大喊:“第一队,冲锋!” 手握蜂窝的一百名战士,听到命令,他们抽打这战马,不顾一切的冲入金兵阵营。 面对金兵的长矛,他们不战,只是一鼓作气的往前冲,有些士兵刚刚冲进去,便被金兵打落下马,他们只是紧紧的抱着蜂窝,等待着。 等待着,一百名士兵全部进入金兵阵地,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喊着:“去死吧,完颜。。。。” 金兵看着这些蠢猪一样的宋军,不禁冷笑,尼玛,你们抱着一个黑球,就想战胜我们吗?真是幼稚。。。。 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金兵的营地的天空,密密麻麻飞出来无数的毒蜂。 这些毒蜂,在黑暗中度过了一天一夜,突然见到光明,兴奋得四处乱飞,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成了毒蜂攻击的对象。 金兵慌了,这些毒蜂是哪里来的?难道他们手里的黑球,就是毒蜂? 完颜大惊,喊着:“冷静,冷静,不要乱?” 冷静个屁,你能冷静,毒蜂能冷静吗?战马能冷静吗? 被毒蜂蛰了战马,嘶吼着,奔腾着,金兵五万战马,开始不听使唤了,在自己的阵营里,横冲直撞,宋军还没有打进来,金兵自己打起来了。 苏乙含泪看着冲进金兵阵营的士兵,他们有些人被战马踏成了肉酱,有人身体千疮百孔,被无数长矛刺穿。 他们用生命,把毒蜂送到了金兵内部,他们是勇敢的,是大宋的英雄。 等金兵乱得差不多了,苏乙指挥铁骑:“兄弟们,有人用生命为我们打开了一条血路,我们要为他们报仇,冲啊。。。” 铁骑是宋军最勇敢的士兵,可当他们看到打前锋的兄弟,就算被踏碎,也要把蜂窝送进金兵阵地时,他们的血沸腾,大喊着:“冲啊,不能让兄弟们的血白流。” 金兵还在慌乱中躲避毒蜂,大宋的铁骑已经冲进来了。 第805章 密报 【。3。】, 完颜感觉到了不对,他死命的喊着:“撤退,撤退,我们中了宋军的圈套。” 金兵撤退的号角响起,苏乙怎么可能让他撤退,立马指挥五万骑兵,五万步兵,一窝蜂的冲进金兵的阵地。 可怜的金兵,不仅仅要被毒蜂攻击,还要被宋兵攻击,真是内忧外患。 完颜一边抵抗,一边撤退,看毒蜂只攻击金兵,宋兵却安然无恙,不禁有些恐惧了,这些畜生都知道不伤害宋兵,难道是天要灭我? 宋兵身上全部都是马屎,毒蜂见了都害怕,哪里有什么天,只有我们聪明睿智的天明。哈哈哈。。。 完颜急了,退不了,战不了,看着骑兵一个个倒下,看着那些疯狂的战马,都跑到宋兵地盘去了,气得牙痒痒。 无心恋战,完颜只能强行撤退,这样下去,今天的十万大军,将毛都不剩。 完颜跑,苏乙带兵追,一直把完颜赶出庆州,此战,大宋完胜,还夺取了庆州。 战报送到廖天明军营,天明立马召集将领开会,现在金兵军心大乱,我们必须乘胜追击,一举击倒金兵,把他们赶出辽国。 苏乙带领的十万宋兵,原地休息,严阵以待,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因为第二场恶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完颜逃到辽国上京,才敢停下来休息。 就算完颜是铮铮铁汉,依然被马蜂蛰的面目全非,脑袋比猪头还大。 此次大战,完颜带领的十万金兵,最后跟他逃到上京的,不过才两千人。这两千人,和完颜一样,都受到了毒蜂的攻击,现在集体疗伤中。 巫医一边给完颜拔蜂针,一边说:“不是大王平日身体健壮,只怕早就死于毒蜂之下了。 只是要完全康复,只怕要两三月啊。” 疼得哇哇叫的完颜,叫得更厉害了:“去你妈的,两三个月,苏乙就追上来打了,最多你给七日时间,如果老子不能痊愈,我杀了你。” 七日,不是天方夜谭吗? 此时,完颜的军师希尹黑着脸进来了,完颜一见,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廖天明打到上京来了?” 希尹摇摇头:“大王不可惊慌,廖天明就是神,也不能这么快打到上京,我们还有二十万精兵呢。” 完颜顶着猪头脸说:“那你黑着一个脸干什么,老子又没有死。” 希尹慢悠悠的说:“刚刚接到大宋密报,廖天明的儿子,杀了大宋皇帝的四皇子,廖天明,廖天意的两个儿子,全部关押在大理寺。 听说大宋皇帝十分生气,发誓要杀了两人,替四皇子报仇。” 完颜一听,立马从软榻上站起来,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的眼睛,被毒蜂蛰的只有一条线了,用力太猛,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希尹慌忙扶起完颜:“大王,您激动什么啊?” 完颜破口大骂:“这么大的好事,你马拉巴子黑着一个脸干什么? 这下好了,廖天明肯定会撤兵,我们在屁股后面追,把宋兵夺走的城池,全部重新抢回来,哈哈。。。” 希尹扶着完颜坐下,慢条斯理的说:“大王,您太不了解廖府了。 无论是廖天意,还是廖天明,他们不会轻易退兵的。” 完颜满脸不解:“儿子都要被大宋皇帝杀了,难道他还要打?” 希尹叹了一口气:“有一种人,他们忠义,但是他们忠义的是自己的国家,而不是皇帝。 偏偏廖家天意,天明,就是这种人。 大王,您低估了廖天明的意志力。” 完颜恐慌了:“他不会真的儿子都不要吧?这种人,太狠了。那我们怎么办?” 军师希尹斩钉截铁的说:“和谈,是金国最大利益的办法,错过这次,我们可能又要被赶回金国了。” 完颜不解的问:“怎么和谈?”【。3。】, 希尹认真的说:“把宋兵夺下的城池,全部给大宋。两国休战。” 完颜勃然大怒:“这怎么行,那些城池,都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 希尹平静的说:“现在和谈,我们还能守得住抢来的12州。 如果大宋继续追击,这12座城池,也得拱手相让。 大王,您别忘了,三皇子还有20万大军未动啊。 我们军队,连连征战,士兵们都很疲累了,我们只要12城池,修身养息,下次再战也不迟啊。” 完颜犹豫了:“那廖天明会同意吗?” 希尹想了想说:“应该会同意。他夺回了燕云十六州,还多了几个城池,对于他来说,已经立下了大功。 现在休战,回去救他儿子,不是两全其美吗?” 完颜点点头:“也罢,那就听军师吧,等我们休养几年,强大了,灭掉辽国随随便便。 也给了廖天明时间去救儿子,我们算是仁至义尽了。” 经过希尹解释,完颜大悦:“立马去拟和谈书,派人给廖天明送去,哈哈,我这是雪中送炭啊。” 又转头对巫医说:“三个月就三个月,反正不用打仗了,我慢慢休养。 狗日的廖天明,居然用马蜂窝对付我,真他妈缺德。” 同样收到密报的,还有天明和赵密。 天明的密报不是皇上发来的,不是廖府送来的,也不是皇后送来的,而是蔡攸。 他详细说了以平以安被陷害全过程,又说了皇上对此事的态度。 最后说了,如果皇上一意孤行,他将反,让天明有一个心理准备。 蔡攸没有征求天明的意见,而是直接反,说明他的决心,无人能动摇了。 天明愣愣的看着密报,一动不动。 赵密匆匆忙忙冲进天明的军营,拿着周贵妃的密报,气喘吁吁的问:“廖大人,京城出事了。” 见廖天明一动不动,赵密明白了,天明已经知道了。 接到消息的苏乙,豹雷,方鸣仁,全部冲进了天明的军营。 帐篷里气氛异常,天明不说话,苏乙和豹雷虽然急得眺,可是也没有说话。 他们在等天明的指示。 世上最悲伤的战争,莫过于父亲在前线为了国家拼命杀敌,而后方的皇帝,却要杀他的儿子。 天明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哪个乖巧的孩子,如今变得面目全非了。 他曾经奶声奶气的说:“老师,等我有能力了,一定重用你,父皇是迷了心不知道老师的睿智。” “老师,我喜欢跳跳,如果母后不同意,我承诺不争哪个位置。” “老师,这招高啊,打得赵青无反击之力。” “老师,青苗法争议太大,我要与你共同承担后果。” “老师。。。老师。。。” 天明回过神来,赵顼的每一句话,还在耳边回荡,而如今,他却要杀我的儿子,连大臣提出的异议都不听,一意孤行,就认定以平以安是凶手。 究竟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 第806章 不和谈,继续打 【。3。】, 见天明始终一言不发,豹雷忍不住了:“还打什么毛球仗,带领五十万大军,直接杀到京城去。” 一向冷静的苏乙,也开口了:“对,杀到京城去,什么狗屁皇帝,直接赶下去,另立新帝。” 天明缓缓抬起头,看着赵密,问道:“三皇子怎么看?” 赵密后退了一步,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母亲来信,也说了会反,包括外祖也接到了消息,全部都在等时机。 可是赵密还是不希望发生宫变,因为那个坐在高位上的人,是他的父亲啊。 赵密满脸通红的支吾道:“我听廖大人的吩咐。” 天明失望的摇摇头,看着方鸣仁问:“你是局外人,怎么看?随意说,我不怪你。” 方鸣仁正要开口,外面的侍卫来报:“廖大人,完颜派人送来了和谈书。” 说完,把和谈书呈上。天明默默的看完,把和谈书递给方鸣仁:“你读出来,让他们听听。” 和谈书简单明了,大宋打下的城池,全部给大宋,只要不打了,两国签订和平协议,金国20年不会发起战争。 苏乙听完,大喜:“廖大人,撤兵吧,回去救以平以安,他们可是你与岳父唯一的儿子啊。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啊。” 方鸣仁却说:“和谈书,看起来,确实很诱人,可是我们错过此机会,金兵会飞快发展,只怕下次再打,我们无能为力了。” 天明赞赏的看看方鸣仁,示意他继续说。 方鸣仁继续说道:“密报都是外人呈上来的,廖府和皇后娘娘,都没有送来求助的密报,说明事态还在他们控制的范围里。 而且蔡大人明确表示了,皇上一意孤行,他便反。 京城有一千铁骑,腊肉手下还有几百御林军,再加上周将军手下的二十万大军,想要救出两位小公子,应该问题不大。 所以,我赞同继续攻打金兵,机会太难得了。” 豹雷眉头一皱,对着方鸣仁大骂:“敢情不是你的家人,才敢在这里放屁。 要是你爹被要被杀了,你还敢这么说吗?” 方鸣仁吓得后退了几步,他是书生,很怕豹雷。 天明站起来,拿着金兵的和谈书,走到蜡烛面前,瞬间,和谈书化成灰烬。 天明对侍卫说:“传话给金兵来使,大宋不和谈,继续打!” 冷酷的眼神中,冒出了火花。 苏乙还想说几句,终于忍住了。 天明走到赵密面前,行礼道:“三皇子,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你都是亲眼目睹。 如果有一天我廖天明要反,实在是无奈之举。愿三皇子能公平公正看待。” 赵密扶起廖天明:“廖大人的忠义之心,我佩服。” 其实天明从未想过退兵,他相信蔡攸,就像蔡攸相信他一样。 但是其中的利害关系,必须要借方鸣仁之口说出来,三皇子才能明白。 天明不怕皇上误解,但是害怕天下人误解。就算有一天他要反,也是皇上逼的。 完颜接到来使的回信,吓得都尿裤子了,日他妈的,廖天明,你还是人吗?【。3。】, 儿子都不要,非得守着老子打,老子又没有抢大宋的地盘,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 军师希尹也大惊,进言道:“大王,立马派人把我们抢夺的金银财宝,快速护送到中都去,万一打不赢,咱们就跑,至少还能守住一些钱财啊。” 完颜气得牙痒痒,可也没有办法,兵分两路,一路应对廖天明的征战,一路护送钱财回金国老巢。 密切关注金国与宋国战争的,还有大辽的大王耶律洪基和西夏的梁太后。 耶律洪基长嘘一口气:“廖天明没有让我失望啊。” 如果宋军撤退,他耶律洪基一辈子都只能窝在北辽了,而且随时都会受到金国的威胁。 只有把金兵赶走,辽国才有一丝生存的机会。 西夏的梁太后比完颜还害怕,一旦宋军与金兵继续开战,那么宋国的土地,就与西夏相邻了。 以后宋军想要攻打西夏,还不是随随便便啊,可别忘记了,西夏还欠廖府一条人命呢。 梁太后想好了,要不就把大宋每年的进贡取消吧,大宋能打败金兵,我们西夏还不是小菜吗? 不是,宋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了? 消息在大宋军营传开,帅将的儿子在京城,被皇上关进了大理寺,可是帅将依然要攻打金兵,以国为重,这种精神,是什么精神? 舍小家为大家啊,宋兵的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天明心中悲痛,可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犹豫,他站在高台上,对将士们说: “金兵侵略过的城池,你们也亲眼看到了。 裸体的女子,一刀刺破胸膛的幼儿,还有抢劫一空的商铺,都历历在目。 如果我们走了,不知道还有多少老百姓要遭受此难,所以,我们只能进,不能退。 我们有家,有爱人,可是这些无辜的百姓,也有家也有爱人啊。” 宋兵举起双臂,奋力的喊着:“廖大人大义,廖大人威武。。。” 金兵和宋兵再次开战,这一仗,便是生死之战,要把金国赶回老家,要把他们打怕。。。。。。 蔡攸送出去密报,不久就收到了天明的回信,上面只有三个字:“拜托了。” 蔡攸叹口气,廖兄啊,廖兄,果然与我想象的一样。 丹琼端着茶水进来,胆怯的问蔡攸:“二少爷回信了?” 蔡攸点点头,看着丹琼:“丹琼,一切按计划进行。你害怕吗?” 丹琼不由自主的抱着蔡攸:“我与你,恩恩爱爱七载,丹琼很满足了。” 蔡攸拥住丹琼:“对不起,没有让你过一天好日子,又要开始担惊受怕了。” 丹琼流着泪微笑:“不怕,我们会胜利的。七年没有见过小姐了,我好想她。” 蔡攸拍拍丹琼的头:“也许不久以后,你可以天天去给皇后请安。” 丹琼抬起头:“天天去,她又会嫌弃我了。” 蔡攸嘿嘿笑着:“皇后会嫌弃,我也会不高兴,你得在家煮饭给我吃,不能忘记了夫君啊。” 丹琼握着小拳头打蔡攸:“皇后娘娘的醋,你也吃。” 两人相拥,今天过后,便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了,但愿天意将军,能保佑廖府平安。保佑两个孩子安然无恙。 第807章 公开审理杀人案 以平以安刺杀四皇子,大理寺第一次公开审理。皇上口谕,主审莫清,陪审蔡攸。 蔡攸只有旁听的权利,不能干涉莫清大人的办案思维。 一大早,大理寺门口就围满了老百姓,当然,其中也有很多暗探。 比如廖府,益王府,吴王府,宝慈殿的高涛涛,承乾殿的跳跳,福宁殿的赵顼,以及高淡泊,侯府,全部都派出了暗探,密切关注案件的审理。 整个京城的茶楼,酒楼,都挤满了人,他们一边喝茶喝酒,一边等待大理寺的审理结果,此案已经成为京城最有话题的事件了。 双方的辩论,也是争执不断。 一些人认为,廖府战死了一个将军,还有一个正在边关作战,皇上却在家里要杀人家儿子,不道德。 还有一些人认为,无论廖府战功多大,光天化日之下杀死四皇子,就是不对。 天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大臣的儿子。 当然,也有人担忧,万一杀了廖府的两个儿子,廖大人从边关带兵回来造反,老百姓就得遭殃了。 反正是各有各的理,吵得一塌糊涂。 王夫人,悠芝,小九,廖玥,柳絮,方云衣,全部都聚在廖府。 而刘祥云,也被带回了京城,救他一命,就是为了今天他能上堂作证,以证两个孩子的清白。 大理寺堂上,一切准备就绪,莫清坐在中堂,蔡攸坐在一边听审。 莫清醒目一拍:“带犯人上堂。”蔡攸眉头紧皱,还没有定罪,就称呼犯人,看来莫清是胸有成竹啊。 以平以安手脚都带着重镣上堂,看到莫清,两人心头一紧,再看到一旁的蔡攸,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一些。 蔡攸对着头发胡子拉碴的以平以安微微一笑,这是给他们信心的笑,以平以安顿时平和了很多。 直入话题,莫清问道:“廖以平,廖以安,你们在四皇子的宴会上,为何会与其他公子发生冲突?” 以安和以平跪在大堂上,以安接话说道:“因为他污蔑我爹爹和我大伯,说我们是靠着父亲的功劳,扬武扬威。 可是,我与弟弟从未踩在家人的功劳上,目中无人。不知道他为何要说此话。” 莫清冷笑道:“难道你们就为了这么一点事,拿刀杀人?如此说来,你们确实有点目中无人了。” 以安反驳:“我们没有杀人,那把刀不是我们的。” 莫清醒目一拍:“你说刀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还有,四皇子会为了这么一点争执,就过来劝架? 是不是你们有所隐瞒?” 以安支吾着:“他们还羞辱我祖母,说我们廖府,是依靠太上皇起家的。 我们廖府,依靠的是对皇室的忠心,包括我祖母也是如此,他们有什么资格笑话我祖母?” 莫清诱导着:“他们是怎么侮辱你祖母的?” 蔡攸轻声道:“莫大人,此事与案子有关吗?” 莫清扭头道:“蔡大人,他们的争执,就是因为以平以安的祖母引起,你觉得没有必要问清楚?” 蔡攸哑然,明显莫清就是想让廖府老夫人往事呈现在百姓的面前,让老夫人无地自容。 有些事,就算没有,传的人多了,就变成事实了。 以安不服气的看着莫清:“他们说我祖母与太上皇暧昧不清。 他们污蔑我祖母,我祖母与祖父感情很好,绝对没有那种事。” 莫清一脸的嘲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没有?” 以安哑然了,太上皇与祖母的事,他们哪里知道? 倒是以平冷静的反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有?捕风捉影之事,难道都要信以为真吗?” 莫清慢条斯理的说:“如果没有,你们两人激动什么?甚至还要举刀杀人?” 以安气得吼起来:“我们没有杀人,那把刀,不是我们的。” 莫清醒目一拍,严厉的说:“刀在你们手里,是你捅进了四皇子的胸口,现在不承认了? 是不是杀人了,只要不承认,就不算犯法? 来人啊,把两位顽固的嫌疑犯,拖出去打四十大板,看看他们说不说实话。” 蔡攸急忙站起来:“莫大人,你不是屈打成招吗?” 莫清不屑的看看蔡攸:“你看他们,人证物证俱在,居然还敢在堂上大喊大叫,不打,怎么能说实话? 蔡大人,你别忘记了,皇上说了,你只是旁听,不是主审。 我是按照流程办事,大理寺审案,不打他们能说真话吗?” 蔡攸缓慢的坐下来,大堂外传来了以平以安凄惨的喊叫声。 围观的老百姓,早就窃窃私语了,原来廖府是这么起家的? 啧啧,太上皇与廖家老夫人,难怪啊,两个儿子都没有考上功名,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枢密使。 原来都是因为太上皇的眷恋啊。 关于青莲的传闻,以及以平以安被打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廖府。 青莲冷笑道:“果然是好手段啊,这么多年了,又拿这件事来污蔑我,记得上一次污蔑我的,是高家。 一晃多少年了,不是往事重提,我都快忘记了。” 小九忧虑的说:“小姐,这事越传越邪乎了,也不知道是谁打听出来的,都换了两代皇帝,居然还有人记得。” 一旁的刘祥云支吾着:“是一位姓赵的老板,告诉莫家门卫的。然后莫清去查证,果然如此。” 说完,还偷偷瞄了一眼青莲。青莲狠狠地瞪回去了:“莫清可真是下作玩意儿。” 赵老板,当年因为威胁廖府还钱,廖靖切断了与他的生意来往,万万没有想到,几十年了,他还没有死,还记着廖府的仇。 果然是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知雨抹泪说:“两个孩子打了四十大板,你们还有闲情聊天。” 青莲叹道:“这一顿打,也是给他们长长记性。打不坏的,毕竟天天在铁骑里面混,身体硬朗着呢。” 知雨依然抹泪,敢情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呗。 赵顼在福宁殿看着劄子,小卓子来报:“廖府两位公子打了四十大板。” 赵顼冷笑:“继续去打探。” 四十大板算什么,赵顼要的是以平以安的命,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血肉模糊的以平以安,被拖进大理寺大堂,莫清厉声问:“廖以平,廖以安,你们可知罪了?” 以平抬头道:“庸官,连证人都不唤,你们就动刑,大宋都腐败至此了吗?” 莫清大怒:“证人?与你们同饮的公子哥们,大理寺早就审理过了,他们都只看见你手里有刀,而且直接刺入四皇子胸口,你还有什么证人?” 以平咬牙切齿的问:“请问莫大人,吴王也在场,他是否有证词?” 吴王?莫清倒是把他忘了,不过莫清无所谓一笑:“吴王可是王爷,他会为你一个庶民作证?别做梦了吧。” 第808章 莫清轻易反击证人证言 早就在外等候的吴王,穿着一身暗黑色的绸缎长褂,风度翩翩的走进来: “莫大人,为何我不能作证?你是怕真相大白天下马吗?” 莫清大惊,他怎么来了? 莫清和蔡攸赶紧起身,对吴王行礼:“吴王万福。” 赵灏挥手道:“我今天是以证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不是什么王爷。莫大人,有何问题,请问。” 被赵灏打了一顿,莫清对他是又恨又怕。 喃喃问道:“吴王当日参加了四皇子宴会,是否清楚他们的争论?” 吴王挺直腰杆,郎朗说道:“我非常清楚,因为身体有恙,当天我滴酒未沾。 所以今天我说的一切,都是我亲眼可见。 当天,一位陌生的公子,故意挑衅廖府两位小公子,居然还拿出什么太上皇与小公子祖母有染为话题,故意让两位小公子生气。 然后所有人把廖府两位小公子围在中间,推推搡搡。 自始至终,两位小公子没有动手,当四皇子从上位下来劝架时,我亲眼看见莫大人的小舅子刘祥云,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刀。 我看见了,慌忙上去阻止,结果悲剧还是发生了,我推开人群,四皇子已经倒在血泊中。 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我以我吴王的身份发誓。” 外面的老百姓又引起了骚动,原来是贼喊捉贼啊,都是莫大人一手导演的。 莫清不急不慌,哈哈大笑:“吴王,万万没有想到,你为了廖府的一个丫鬟,居然也做假证。 人人都知道我小舅子死于火灾之中,你却说是他拿的刀,把所有罪名推给一个死人,你不觉得荒唐吗?” 大理寺外的老百姓嘘声一片,原来是死人杀了死人,不是胡闹吗? 赵灏狡黠一笑:“谁说刘祥云死了?人家活得好好的呢。 你莫大人好本事,想一把火把刘府烧了,偏偏刘祥云是个命大的,他居然没死,你说巧不巧。” 莫清一听,手脚发软,不可能啊,刘祥云都入土了,还是我亲自厚葬的,怎么会没死? 蔡攸适时的喊:“传证人刘祥云。” 莫清心里还在打鼓,不可能,刘祥云吃了那么多药,不可能醒。 而且刘府火势那么大,他肯定被烧死了。 愣愣时,只见大理寺门口,一位清丽的公子,脚步踏实的走进大理寺,他对着莫清行礼: “姐夫,好久不见,你依然神采奕奕啊,只是不知道,午夜梦回时,是否会想起小弟?” 莫清回过神来,是刘祥云,他果然没死。 急中生智,莫清走下案台,拉着刘祥云大哭起来: “祥云,你没有死啊,吓死姐夫了,你姐姐日夜思念你,天天哭泣,太好了,你回来了,是上天保佑啊。” 刘祥云避开莫清,行礼道:“姐夫,感谢你的杀人灭口之恩,看见我,你很失望吧?” 莫清还想套近乎,蔡攸说话了:“莫大人,现在是审案时间,不是你们唠家常的时间。” 莫清意味深长的看着刘祥云,慢步走上案台,半响,才拍下醒目,问道:“刘祥云,吴王说当日,是你拿出了刀,是否属实?” 莫清的眼神中,全是警示。 刘祥云好像没有看懂莫清的眼神,大声说:“是,当天是我把刀送到廖以安手中,然后借力刺向四皇子。 不过,我与四皇子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呢? 因为我的姐夫,莫清大人,许诺我,只要杀了四皇子,我便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我贪婪,所以就答应了。” 说着,刘祥云对着门外的老百姓说:“大伙儿肯定要问,我姐夫为什么要杀四皇子呢? 因为莫大人的表妹高贵妃,有一皇子,是皇上喜爱的六皇子,为了清除争夺太子之位,莫大人要扫清所有的障碍,而四皇子,就是莫大人的障碍。” 老百姓又是一阵哗然,不禁愤怒的喊:“莫清,不配为大宋的官员,真正的杀人犯,是莫清。” 面对老百姓的愤怒与辱骂,莫清一点也不急,醒目一拍,对刘祥云说: “你说我要烧死你,请问你是谁救出去的?” 刘祥云脱口而出:“是廖府救了我。” 莫清淡淡一笑:“刘祥云啊,没有想到,姐夫对你这么好,你却还是要背叛姐夫。 当日火势极大,廖府怎么知道刘府要起火的? 就那么巧,刚好起火,刚好知道你在府里,然后刚好去救你?大伙儿听听,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老百姓的智商完全不够了,一会儿觉得刘祥云说得很有道理,一会儿又觉得莫清说得很有道理,到底谁说的真话? 刘祥云显然没有想到,莫清会如此轻易就逆叛了,他指着莫清大骂: “你诬陷廖府,除掉四皇子,嫁祸给廖府,一箭双雕,好歹毒啊。” 莫清冷笑:“来人啊,刘祥云随意诬陷当朝官员,拉出去打四十大板。” 赵灏眼睁睁的看着刘祥云被拖走,指着莫清说:“你,胆大包天,不去查证,就说刘祥云诬陷,你这个狗官。” 莫清冷漠的看着赵灏:“吴王,你莫不是要当着老百姓的面,再打我一次? 如果吴王没有什么事,请回去陪着丫鬟卿卿我我吧,朝廷的事,理应由我们大臣来处理。” 赵灏气炸了,他只听说过诬陷,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光明正大的诬陷。 而且皇上还那么信任他,万一赵俊登上皇位,大宋,还是大宋吗? 赵灏指着莫清说:“你给我等着,我会找到证据的。”说完,拂袖而去。 第一次公开审理,除了以平以安刘祥云打得血肉模糊以外,什么结果也没有。 莫清宣布退堂,这案子,靠审是审不出什么实情的,现在刘祥云死后复活,莫清要加快他的计划了。 蔡攸眼神深邃,就连吴王和刘祥云这么重要的证人,都能被莫清轻而易举的化解,看来此事麻烦得很。 刘祥云的证言,很快就传到了宫里,赵顼冷笑:“廖府真是不简单啊,连莫清的小舅子都能买通,还有什么是廖府做不到的?” 而宝慈殿的高涛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对止萝说:“吩咐大理寺的亲信,保护好廖家两位小公子。” 止萝疑惑的问:“您相信两位小公子没有杀人?” 高涛涛点点头:“我相信我的儿子,他不会做假证。 从刘祥云的证言来看,他们早就猜到了莫清会杀人灭口,所以日夜监视着刘府,才能把刘祥云救出来。 只是没有证据,所以莫清才轻易搪塞过去了。” 皇上不信赵灏和刘祥云的证言,而高涛涛相信,说明赵顼,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他认定杀人犯就是以平以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第809章 下毒 【。3。】, 大理寺的审查结果传到承乾殿,跳跳眉头紧皱。 梁淮吉叹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莫清的手段,有皇上为他撑腰,什么荒唐的借口,他都能想出来。 娘娘,月牙那边有一些眉目了,莫清与高贵妃确实经常有诡异之事,要不要启动行动?” 跳跳摇摇头:“再等等,一旦东窗事发,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要牵连进来。 哥哥说,莫夫人当初被莫清打得小产,求助于二嫂,告知莫清和高贵人的私事,二哥才去零壁调查的。 至少,我们要保住莫夫人和那个孩子啊。 可是皇上的性格,完全变了,他会放过那孩子吗?” 梁淮吉犹豫道:“惩罚应该惩罚的人,保护应该保护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五皇子登基。 蔡大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娘娘发话。” 跳跳痛苦的摇头:“再等等,我与他夫妻一场,我不愿意与他走到决裂的地步,只要他放过以平以安,就算我委屈一点,也不会走那一步。” 人生有多少矛盾?明明莫清逼得廖府无路可走,跳跳心里还是想着那些无辜之人。 明明皇上与跳跳已经恩断义绝,可她还是不愿意背叛曾经的爱人。 明明是皇家欺人太甚,可跳跳还在期待奇迹。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以平以安和刘祥云关在一个牢房之中。 以平狠狠地看着刘祥云:“你这个小人,四皇子温和谦卑,你是如何下得了手的?” 刘祥云躺在稻草上,屁股疼得撕裂:“小公子,都是我一时糊涂,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姐姐,不知道莫清会怎么折磨她。” 以安蔑视的说:“你担心你姐姐,我的家人还不知道怎么担心我呢。廖府就不应该救你,烧死你得了。” 不是屁股疼,以平以安非得把刘祥云揍一顿。 刘祥云叹道:“我也希望自己烧死算了。我一心为莫清办事,最后他下药还要烧死我,真相比死还难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以安,你娘的医术真不错,我吃了那么多的朱砂和安神药,她硬是把我救回来了。” 以安对着刘祥云吐了一口口水:“我呸,你这个狗东西,就不配活着。记住了,你欠四皇子一条命,只要我能活着出去,必定要你还他一条命。” 刘祥云稍微翻了一下身:“两位小公子,现在你们骂我有什么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出去吧。 莫清那么能狡辩,估计你们两个也是凶多吉少了,也好,黄泉路上,我们三人有伴。” 以平以安沉默了,是啊,莫清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恐怕廖府也应付不了。 就在此时,一位狱卒走过来,轻声喊着:“廖公子,廖公子,蔡大人给你们送铁打药膏了。” 以平用尽力气爬到牢房门口,问道:“大哥,蔡大人还带了其他话吗?” 狱卒把三盒药膏递给以平,轻声说:“蔡大人说了,他会想办法的,一定可以救你们出去,小公子,你们要见信蔡大人,好好养伤。” 以平接过药膏,感激的说:“谢谢蔡大人,我们绝不会屈打成招的。麻烦要蔡大人带话给我祖母,我们没事,四十大板算不了什么,身子骨硬朗着呢。” 狱卒笑笑:“好,两位公子保重,我先走了,免得被莫清的人发现。” 说完,急急忙忙出去了。【。3。】, 以平拿着药膏,递给以安,刘祥云喊道:“不是三盒吗?你也给我一盒啊。” 以平呸了一口:“疼死你这个王八蛋,也不给你用。” 刘祥云沮丧的说:“我是坏,可是我也给你们作证了啊。再说了,幕后之人是莫清,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啊。有福要同享。” 以平怒气冲天的骂道:“谁跟你一条船啊?滚,滚。。。” 以平打开药膏,正要给以安擦,以安好像有点神经搭错了:“慢。别擦。” 以平疑惑的看着以安:“怎么啦?蔡大人送的药膏,有什么不相信的?” 以安看着以平:“你还记得蔡大人跟我们说什么吗?谁给的药,都不能用,除非是蔡大人亲自给的。 这个狱卒你见过吗?你怎么知道不是莫清派来的人?” 以平吓出一身冷汗:“不会是莫清要杀人灭口吧?要不,我们先给刘祥云试试?如果没有毒,我们再用。” 刚刚还要药膏的刘祥云,此时大叫起来:“别,别啊。我不试,就是疼死,我也不用。。。” 以平拿着药膏,爬到刘祥云面前:“别跑,给你擦擦,你就好得快,哈哈哈。。。” 刘祥云鬼哭狼嚎起来:“小公子,别吓我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放过我这条狗命吧,我还想见见我可怜的爹娘。” 以安喝道:“以平,别闹了。蔡大人不是给我们送了解毒丸和鸟屎丸吗?我们先吃一粒吧。” 以平这才放过了刘祥云,从怀里拿出药丸,给以安吃了一粒,自己也吃了一粒。 刘祥云眼巴巴的说:“小公子,我疼得厉害,能不能给我吃一粒?” 以平白了一眼刘祥云:“做梦吧,一粒药丸价值连城,你还想白要,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刘祥云疼得难受,哀求道:“我出钱还不行吗?等我出去了,你要多少,我还你。” 以平哈哈一笑:“就你们刘府,能有几个钱?谁稀罕啊,疼死你也不给。” 刘祥云可怜巴巴的看着以平,屁股火辣辣的疼。 以安对以平说:“给他一粒解毒丸吧,万一他感染死了,唯一的证人都没有了。” 刘祥云眼睛一亮:“就是啊,给我一粒吧。” 没有办法,以平只好给了刘祥云一粒解毒丸。 三人吃了药,身体的疼痛感消失了,浑身舒服了不少。 三人沉沉的睡去,到了半夜,前来送膏药的狱卒,打开牢门,准备收尸了,结果一看,居然都没有死,这。。。。不可能啊。。。。 莫清一夜未睡,他在等待狱卒的消息。 以平以安和刘祥云,三人是要犯,按理说,是不能关在一起的,可是莫清为了一网打尽,特意把他们放在一起。 因为他知道,以平以安一定也会给刘祥云用药膏的。 药膏,是莫清花重金配来的。 只要涂上它,不仅不会好转,还会快速蔓延溃烂,最后会莫名其妙的感染死亡,还无色无味,谁也发现不了。 等三人一死,莫清就会杀了送药的狱卒,再把药膏赖到蔡攸头上,借刀杀人,莫清最擅长了。 第810章 忠言逆耳啊 【。3。】, 谁知等到半夜,狱卒来报,两位小公子安然无恙,伤口还好了不少。 莫清大惊,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莫清预感越来越不详,廖天明在边关,廖府根本没有力量与他抗争,就算蔡攸护着廖府,可是他也只是有心无力啊,毕竟皇上认定以平以安是凶手。 怎么办?此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再也不能拖了,本以为以平以安一死百了,他们却没有死。 莫清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拖得越久,真相就会越明显,万一蔡攸查出什么,那莫府就完了。 不行,不行,我要出手,以平以安和刘祥云,再也不能留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清穿好官服,急匆匆的去上早朝。 刚刚出了书房,就被刘畅拦住了。 莫清冷冷的看着刘畅:“有事?” 刘畅还没有说话,眼泪就出来了:“老爷,我弟弟是不是没有死,是不是关在大理寺?” 莫清冷漠的说:“是。” 刘畅又问:“刘府是不是你放的火?你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莫清眉头紧皱:“你在胡说什么?” 刘畅悲痛欲绝的说:“我弟弟一直在为你办事,为什么四皇子死了,刘府就莫名其妙的失火了? 祥云一直把你当作他的贵人,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可是你,怎么能让他去杀四皇子? 老爷,你把我们姐弟弟当作了什么?就是你的一条走狗吗? 需要他的时候,百般供着,不需要了,一把火就烧了?” 莫清走到刘畅身边,冷笑道:“你以为你们是什么?莫府的主人? 哈哈哈,我要娶的人,是真正的刘朵,而不是你这个冒牌货。 你就是我莫清的耻辱,懂吗? 再看看你弟弟,一万两银子,就跟哈巴狗一样,是他向我摇尾乞怜,我利用他,是他的荣幸。 不然像你们这种人家,在京城,永远是被人踩踏的下等人。” 刘畅就像不认识一样的看着莫清,满脸都是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夫人一直待在小院里不出门,她只怕也是心灰意冷了吧?” 莫清眼神中有一丝杀气:“她比你聪明,明哲保身,懂吗?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就在柴房里好好去思索吧。 来人啊,小妾刘畅,不守妇道,把她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一天给她半碗粥就行了,莫府的粮食,是要喂狗的,这个贱人不配。” 说着,一甩袖子,就出去了。刘畅看着莫清的背影,她的心撕裂了,本以为嫁了一位好郎君,却没有发现,莫清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啊。 可怜刘府,全部都是他的棋子,无用之时,都可以丢弃。 今天的朝堂,无非就是议议边关战况和四皇子之死。 赵顼的心事,全部都在以平以安的的杀人案上,可是有些大臣,却发现,辽国边关,很久没有送来战报了。 苏澈出列说:“皇上。关于廖以平,廖以安的案子,暂时先搁置吧,等廖大人回京以后,再议也不迟。” 等廖天明回京再议?那还有什么议的,百分百会为两公子开罪啊,赵顼心里不屑的想。 而莫清最着急了,廖天明回京,他就没有活路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所有相关的人。【。3。】, 廖天明回京,一切都成定局,就算他想翻案,以平以安已经死了,你翻案还有什么用? 莫清出列,对苏澈说:“怎么,苏大人如此清廉之人,也要帮杀人犯开罪?” 苏澈白了一眼莫清:“莫大人,我记得你小舅子,在大理寺亲口指证是你指使他杀了四皇子啊。 依我看,莫大人嫌疑更大。” 莫清哈哈一笑:“是吗?刘府失火,廖府恰巧救人,我怎么感觉像是画本子里的故事? 廖府就知道刘府要起火?妙,妙啊。 果然是一手遮天,人不在京城,连我小舅子都被策反了。 苏大人,我莫某身正不怕影子歪,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要诬陷的,我等着。” 赵顼眉头紧皱的看着苏澈:“无论廖府是否一手遮天,杀害四皇子的凶手,一定要用命抵命。 我堂堂大宋皇帝,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还要向一个大臣低头,我这个皇位,有什么意义? 莫大人,尽快处理四皇子的案子,该杀的就杀,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苏澈急了,行大礼说:“不可啊,皇上,廖大人在边关出生入死,您在后方杀他儿子,是不是太不仁不义了。” 不仁不义四个字出口,赵顼就暴怒了,他一心以太上皇为自己的偶像,立志要做一个像太上皇一样的好皇帝。 而太上皇就是以仁义治天下,现在你说我不仁不义,那不是蔑视我这个皇帝吗? 赵顼一拍龙椅,站起来,面目冷峻得像一把刀:“苏澈,你的意思是,廖天明为国杀敌,立下了赫赫功劳,他廖府,就能随意杀皇室的人? 今天他儿子杀了我儿子,明天廖天明,是不是就可以杀了我这个皇帝? 既然你们以廖府为尊,为荣,那好,干脆我把这个皇位也让给他,可好?” 苏澈内心哀叹一声,皇上啊,你怎么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当初是谁排除万难,推着你登基的? 又是谁帮你拿下赵青,整治贪官,让你在这个位置上坐稳的? 为什么你看不到廖府的忠诚,只臆想廖府要谋反呢? 话已至此,苏澈也无所畏惧了,他平静的说:“皇上,如果廖以平,廖以安真的有罪,臣绝不护着。 只是您现在匆忙下结论,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等廖大人回来再审,不过是多等几日,您怕什么? 廖大人带领五十万将士攻打金兵,您要杀他儿子,就不怕动摇军心? 还是您笃定廖大人会舍弃小家,就算儿子被杀,也会先把金兵赶走? 对,廖大人忠义,他可能会舍弃儿子,但是您不能拿着他的忠义,欺负廖府啊。 如此下去,还有谁愿意为朝廷卖命? 今天可以打退金兵,下一次西夏进攻呢?我敢问朝堂上之人,谁还会领兵迎战?” 赵顼怒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都气得冒出了:“来人啊,撤掉苏澈副枢密使官帽,贬到建州去做知县。” 苏澈愣了一下,继而摘下官帽,对赵顼行礼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这朝堂,不是廖天明把控,而是奸臣莫清把控啊。 皇上,莫要忘记蔡京了,你曾经也是如此的信任他,错一次还有机会,一错再错,将万劫不复啊。” 赵顼气得要炸了,挥手道:“把苏澈赶出去。” 不是大宋没有杀文臣的先例,赵顼真想把苏澈杀了。 蔡攸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心,彻底凉了,现在已经无路可退,只有最后一步了。 第811章 下圣旨,斩立决 【。3。】, 福宁殿里,赵顼和莫清在小茶室坐着。 赵顼面色铁青,莫清支吾道:“皇上,前朝非常严峻啊。四皇子的刺杀案,不能再拖了,拖下去,对社稷不利啊。” 赵顼冷眼看着莫清:“还要你说吗?就连苏澈这么理性的官员,都偏向廖府了,真是大宋的悲哀啊。 他们无视于四皇子死活,只在意廖天明在边境是否打胜仗。 胜利了,这些官员才能继续荣华富贵,自私自利的家伙。” 莫清缓了一口气:“是啊,就连臣的小舅子,都反向污蔑臣了,皇上,臣真怕扛不住啊。 廖以安,廖以平关在大理寺,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 赵顼拍拍莫清:“委屈你了,既然廖府权势这么大,那就下旨,处决以平以安。 事态不能再延续,我要给我四皇子一个交代。” 莫清慌忙起身,跪在地上:“皇上英明啊。” 莫清快要哭了,果然救他的人,只有皇上,以平以安再不死,他都要吓死了。 赵顼扶起莫清,两眼冒着火光:“我就要看看,杀了以平以安,廖天明到底能不能叛逆,能不能真的夺走我的位置。 看看大臣是否真的能拥立他为帝。” 赵顼啊赵顼,当初你身为太子,临时临朝时,你的父亲是怎么逼下去的,都忘记了吗? 廖天明不会称帝,但是他可以让你下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位上坐久了,是不是忘记了这个道理? 莫清痛哭涕零:“皇上,廖天明没有这个胆。就算朝堂上有那么几个人拥护他,可是大宋百姓也不会拥护他。 大宋,是赵家的大宋。廖天明爱惜名誉,他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莫清一边鼓励皇上杀了以平以安,一边又给皇上吃定心丸,里里外外都是告诉皇上,赶紧杀吧,廖府两个孙子都死了,谁还有心情造反? 赵顼想了想,说道:“你能抗住压力吗?我看蔡攸,挺偏向廖府的。” 莫清信誓旦旦的说:“只要皇上下旨,臣就敢杀。 蔡攸只是提出要严查,但是并不像苏澈一样坚定。 审理以平以安时,他也会提出要按照流程走,但是臣动了刑,他也没有反驳。 臣感觉蔡大人是中立的,可能也是怕动摇军心吧。” 赵顼又问道:“那赵恪呢?” 莫清想了想说:“益王好像没有一点异动,连案件都不关注。 只是吴王,被廖府的那个丫鬟蒙蔽,做假证诬陷臣。” 赵顼冷笑:“亲弟弟,为了女子,居然与我对立。他就没有想过,赵间是他亲侄子吗? 可见廖府藏得多深,连吴王都跟着他走了。” 赵顼悲叹一声,原来自己的家人和大臣,为了荣华富贵,居然连四皇子的死,都不放在心里。 很快,赵顼不顾大臣的反对,下旨了,以平以安,利用四皇子的宴会,众目睽睽之下,刺杀四皇子致死。 廖天明大人,为国征战,是忠义之时,但是不能因为他的忠义,就可以纵容儿子杀人。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大臣的儿子,就如此目无王法,于下月十一,斩首。 圣旨一出,京城大街小港,到处都贴满了公示。 同时,这道圣旨,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大臣纷纷跪求皇上收回成命,这些大臣中,有人真的为廖府感到不值,也有人是为了自身利益。 尼玛,万一廖天明带兵打回来,至少我是为廖府尽过力的,你要怪,就怪皇上吧。【。3。】, 圣旨颁布,跳跳第一时间赶到福宁殿,赵顼一句话,公务繁忙,谁也不见。 跳跳一把推开小卓子,径自进了福宁殿。 什么公务繁忙,赵顼居然在画画。 见到跳跳硬闯进来,他只是斜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跳跳跪在赵顼面前:“皇上,收回成命吧,以平以安是诬陷的,迟早会找到证据的。” 赵顼冷冷的说:“四皇子被杀,已经三个多月了,你们的证据呢? 你心疼你的侄子,可是我,心疼我的儿子。以平以安,罪有应得。” 跳跳哀求着:“皇上,再给我们一个月时间,定能找出真凶,就一个月,好不好。” 赵顼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多给你一个月时间? 你不过是我要废弃的皇后,不是太后皇太后那道密旨,你现在与普通老百姓无异。 别以为廖府多伟大,你们的伟大,都是皇室给的。 我不给,你们便狗屁也不是。” 跳跳愣愣的看着赵顼:“皇上,你在说什么? 这皇后之位,不是我想要的,是你非得给我的。 当初,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我们廖府,也从未想过要依附皇家。 当初大臣压制你,陷害你,先帝不信任你,是我们廖府出钱出力扶持你,当时你为何不说我们廖府是狗屁?” 跳跳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现在,你坐稳了帝位,就开始嫌弃廖府了? 我大哥天意,战死沙场,为你赢得十年时间。 我二哥现在还在沙场上,生死未卜,你就开始卸磨杀驴了? 皇上,需要我们廖府的时候,廖府就是忠臣,不需要廖府的时候,廖府就是狗屁,你可真是把狼心狗肺演绎得淋漓尽致啊。” 赵顼画笔一丢,冷漠的看着跳跳:“是,我狼心狗肺。 你看到了吗?廖天明就差在我脑袋上拉屎了,朝堂之上,人人知道丞相廖天明,还有谁知道皇帝赵顼? 这是我们赵家的帝位,我不允许他人沾染。 我知道,你想立赵佣为太子,你想把整个大宋送给你的二哥。 廖天颖,你们的算盘打得太好了,这是我赵家的江山,我怎么可能让廖府独权天下? 所以,注定了,太子不可能有赵佣,注定了,廖府不得善终。 本来我想着,等廖天明胜利归来,让他回去颐养天年,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居然杀我的儿子。 你知道吗?赵间才是我理想的太子,你们廖府杀的,是未来的皇帝。 我不要你们廖府陪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敢骂我狼心狗肺,只要我一道圣旨下去,你廖府将抄家灭口。” 跳跳盯着赵顼的眼睛,一眨不眨:“原来,廖府莫名其妙,就成了你的敌人。皇上,你是从什么开始猜测廖府的?” 赵顼回过神来,颓废的坐在龙椅上:“他是我老师,却盯着我的权力。 当他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发号施令,大臣一呼百应时,他是否考虑过我这个皇上的感受?” 跳跳眼泪流出来:“二哥一直把你当作他的孩子护着,宁愿自己多做一些,多考虑一些,也不想你太累,更怕你走弯路。 二哥害怕再出现一次蔡京事件,影响皇上的声誉。 他亲力亲为,呕心沥血,本不会打仗,却为了你的位置牢固,硬着头皮上战场。 而你赵顼,却在怨恨他,时时刻刻想弄死他。 二哥,你这一生,是何其的悲哀啊。哈哈哈哈。。。。” 第812章 心痛不已的高涛涛 【。3。】, 跳跳哭着,笑着走出福宁殿,而赵顼,怒火攻心,一大口血喷出来。 小卓子大惊,就要去喊太医,赵顼拦住了:“不可,这个时候,要是传出我生病,廖府只怕会有动作。 等杀了以平以安再说。” 小卓子心疼的说:“皇上,何至于此啊。奴才记得您与皇后娘娘刚刚成亲时,王府天天都是欢声笑语。 为何进了皇宫,一切都变了。” 赵顼苦笑着:“曾经的我,答应了放弃皇位,廖府也没有什么可觊觎的。 所以我们开心快乐,现在不一样了,权力让廖府迷失了双眼。 在他们眼里,我这个皇帝,是他们扶持起来的,所以一定要听他们的,不然就是昏君。” 小卓子苦笑一声,廖大人和皇后娘娘明明不是这样啊,皇上您的猜疑心,越来越厉害了啊。 世上人心最难测,赵顼本就是容易被误导的性格,当年蔡京,利用花言巧语,骗得他差得大宋都保不住了。 现在重蹈覆辙,一心重用莫清,把朝堂搅得一团糟,还把责任推向他人。 其实,赵顼并没有真的信任莫清,只是想着利用他,把赵间推上太子之位。 万万没有想到,后期发展,不受他控制,赵间枉死,赵顼心灰意冷,心里所有的恨,都撒在以平以安身上,莫名其妙的被莫清牵着鼻子走。 廖府也好,蔡府也好,益王府也好,都只是把莫清当做棋子,而如今,这颗棋子强大起来了。 莫清杀死四皇子,嫁祸给廖府,原本可以正常往前走的谋划,都乱了套了。 赵间死了,赵顼能选择的太子,只有赵俊了,所以他也越来越依赖莫清了。 皇上糊涂,皇太后可不糊涂,她黑着脸走进福宁殿。 刚刚从愤怒中平息的赵顼,见到高涛涛,眉头皱起来了:“母后,如果您是为了替廖府求情,那就不要开口了,以平以安,我非杀不可。” 高涛涛冷冷的看了一眼赵顼:“皇上,廖天明出征,我便让你提拔蔡攸苏澈,说明廖天明已经放弃了权力,可是你,为何还要抓住廖府不放?” 赵顼看着母后,淡淡的说:“因为我要为儿子报仇。” 高涛涛冷笑:“你的弟弟亲自出来作证,那把刀是刘祥云的,可是你为何不相信?” 赵顼抬眼:“赵灏为了那个叫刘朵的丫鬟,敢打三品大臣,他的证词,您也信?难道他就不会为了那丫鬟做假证?” 高涛涛失望的看着赵顼:“赵灏是荒谬,可他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赵顼冷笑:“那是您太天真了,大臣都敢打,还有什么不会做的?无论出了什么事,不都有您这位母后维护他吗?” 高涛涛心疼无比,是的,她是惯着赵灏,那是因为当初,这个皇位本是赵灏的啊,如果她这个母亲坚持,还有你赵顼什么事? 我不过是娇惯他一些,他除了吃喝玩乐,从未做出过大逆不道之事啊。 相反,你赵顼,现在是于国家社稷不顾,一意孤行啊。 高涛涛看着赵顼问道:“你就真的不怕廖府做出什么事来吗? 当初你父皇胡作非为,韩琦,欧阳修架空先帝,把你扶上皇位,你还记得吗? 大臣可以把你扶上去,也可以把其他皇子扶上去。” 赵顼站起来,冷漠的看着高涛涛:“大臣可没有这个胆量,除非你这个皇太后想要我下去。 如果轻生母亲要踩我于尘埃,我赵顼,认了。”【。3。】, 高涛涛后退一步,指着赵顼说:“你。。。。在威逼你的母后啊。我可以护着你,可是我也有护不住的时候啊。” 赵顼冷声道:“您可以不护我,但是也请不要践踏我,希望您,能像爱护赵灏一样,爱护我。” 高涛涛感觉到了窒息,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先帝在位之时。 当初他忌惮还是太子的赵顼夺权,一心要带病上朝,高涛涛怎么劝也没有用,最后加快了病情,一命呜呼。 高涛涛稳了稳情绪,是啊,历史怎么如此惊人的相似,难道赵顼? 高涛涛声音柔和了不少,问道:“皇上,你最近身体如何?” 赵顼愣了一下,不是谈廖府的事吗?怎么突然问起身体来了? 刚刚吐血,难道就传出去消息了? 赵顼狠狠的看着小卓子,小卓子吓得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说。 赵顼冷漠的回答:“谢谢母后关心,我身体好得很。” 高涛涛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望皇上,好自为之。关于廖府之事,我再不顾问,至于是什么后果,望皇上有能力承担。” 高涛涛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福宁殿。 她这一生,因为狂躁症,背负了多少心酸。 她不赞成赵顼的做法,又怕自己太过激进,诱发赵顼的狂躁症。 她答应过廖天明,要护住廖府平安,明知以平以安是陷害,却无能为力。 全世界的人与儿子为敌,她这个母亲不能啊。 转眼间,高涛涛仿佛老了十岁,先帝薨世,她力挽狂澜,扶持儿子上位。 蔡京搅乱朝堂,皇上心灰意冷,日日颓废,她挺身而出,主持大局。 现在又闹出人命案,皇上跟魔障了一样,谁的话也不听,这一次,还能否安然无恙,度过难关? 高涛涛太了解廖府了,他们不可能放弃两个孩子的,他们一定会抗议,至于抗议的手段是什么,高涛涛不知道。 如果只是架空赵顼,扶立赵佣,高涛涛觉得可以接受。 怕就怕,一旦事发,会伤及太多无辜的人啊。 高涛涛突然好想念韩琦和欧阳修,如果他们还在,会如何应对这一切呢? 高涛涛疲惫的回到宝慈殿,止萝轻声问道:“太后,您真的什么也不管了吗?您可是答应过廖大人啊。” 高涛涛沮丧的说:“在儿子与廖天明之间,我只能选择儿子。 如果我拼命反对,诱发皇上病情,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廖府,我相信他们会有应对的办法,就这样屈服,可不是廖府的作风啊。” 止萝叹道:“其实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莫清。” 高涛涛空洞的看着远方:“莫清,也是皇上一手提拔着上来的。 皇上利用莫清打压廖天明,却不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暂且看吧,如果廖府真有莫清什么把柄,我定要他九族陪葬。” 正如高涛涛所想,廖府确实不会让以平以安枉死,按照蔡攸的计划,廖府上上下下,全员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