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小小盗墓贼》 第1章 初遇 时间:21世纪初; 地点:泰州城隍庙古玩街附近…… “小伙子,你叫什么?” “王三……炮。” “有意思。” “你想笑就笑,不必憋着。” “这名字谁给取的,倒挺有个性。” “养父母,不过如今已不是了。” “嗯,我叫李牧之,木子李。你愿不愿意跟我干,我能让你几个月就赚几十万。” “跟您干?做啥能一个月赚这么多钱?” “盗墓,洗坑,听说过吗?” “嗯,有所了解,不然我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我与老头相识于2006年,上述便是我与老头初遇时的情景。 当时的他已五十多岁,两鬓斑白,戴着一副墨镜,实话说,模样还是挺酷的。 老头于17年寿终正寝。在他去世前,告诫我和伙伴们莫要再从事这一行, 只因这行的风声愈发紧迫,众多同行都已遭受牢狱之灾。 而我们团队之所以能够幸免,是由于在此期间我们摸到了几件能够改写历史的物件,老头将这几件东西交给了一位大人物。 我听从了老头的话,不再继续这行当,转而做起了些小生意, 然而经营不善,赔了个精光。如今的我,已然是个三十多岁的油腻大叔, 在重庆开了一家小超市,每天的生意还算可以,只是太过无聊, 于是便想在网络上叙写一下我们团队的往昔旧事,诸位搬好小板凳,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从小就是一个被拐卖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七岁之前的记忆完全是模糊的。 当然,在十三岁之前,我的童年还是和正常孩子一样,过着无忧无虑、天真的生活。 直到我十三岁那年,父母带回了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孩子,并且告诉了我一个震惊的事实——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子, 而眼前这个孩子才是。这个消息让我彻底崩溃了。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沉思,养父告诉我,他已经帮我找到了新的养父母, 我没有拒绝,只是默默接受了这个安排。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那天下午,那家人过来接我,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只是默默地坐上了他们的车。汽车缓缓驶向了绍兴站。 在车站,我们买了前往江苏常州的车票,随后便登上了那辆老旧的绿皮火车。这趟旅程颠簸不已,持续了十几个小时,最终我们在疲惫中抵达了常州站。 到达目的地后我才意识到,我又被转手了…… 来接我的那个人是个乞丐团伙的首领,身材魁梧,外表显得有些粗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混迹江湖的人物。 他把我带到了钟楼区的一片破旧房屋之中,里面住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 实际上,这些人并不穷困,他们故意装扮成这样,以此博取路人的同情并获得施舍。 就这样,我不得不开始了短暂的乞讨生涯。加入这个团伙的第一课是忍受殴打。 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喽啰一拥而上,对我拳打脚踢,打得我几乎失去了知觉。我只能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哭泣。 这时,那个乞丐头目走了过来。 “别哭了,再哭打断你的腿。” 听到这话,我立刻噤若寒蝉,心中充满了恐惧。我只能拼命地点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听好了,规矩很简单: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乞讨。两人一组行动,收来的钱都要交给我,由我来分配。 记住,别动歪脑筋想要逃跑,否则一旦被我抓住,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我低着头,连连点头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抬头看他一眼了。 随后,乞丐头目叫来了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此人满脸胡须未剃,头发凌乱,还有一口大黄牙。 “大黄牙,这个人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带着。” “是是是!老大您放心,我一定把他带好。” 就这样,乞丐头目把我交给了这个名叫“大黄牙”的人。至于他的真实姓名,我并不清楚——在乞丐圈子里,大家都习惯用绰号互相称呼。 大黄牙把我带到一处角落坐了下来。 “都是这么过来的,小伙子,习惯就好了。” 我点点头,心里一片茫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样,我在懵懂与疲惫中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 清晨时分,我感到有人在摇晃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大黄牙。 “起来了!准备开工了,快清醒清醒。” 我点点头,“好。” 随后我跟着大黄牙一路走到了一条繁忙的街道。他在一家小吃摊买了几个包子,并递给我两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 我接过包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实在是饿坏了。那时的包子既大又美味,与现在那些又小又贵的包子截然不同。 我们边走边聊着。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王三。” 其实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名,我的真名是王三炮。 之所以有这样的名字,是因为我被养父母收养的时候正好是过年,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庆祝,于是他们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王三,嗯,这个名字挺好,以后我就叫你小三吧!” 我耸了耸肩,“可以,你怎么叫都可以。”随后我抬头望向他,“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大黄牙咧嘴一笑,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牙齿,“你就叫我大黄牙吧!他们都这样叫我的。” 我微微一笑,“大黄牙……要不我叫你牙叔吧!毕竟你比我大。” 大黄牙挥了挥手,显得十分随和,“好好好,都可以。” “牙叔,你干这行多久了?” 大黄牙叹了口气,目光投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回忆,“好多年了!已经干了差不多六年了。” 我点点头,心中对这位看似粗犷却有着自己坚持的大叔多了几分敬意,“那挺久了。” 随着步伐的移动,我们最终来到了行乞的地点——一个繁忙的广场。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地面上,映衬出斑驳陆离的光影。我和大黄牙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身上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昨天被乞丐头他们一顿胖揍之后,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头肿得跟猪头一样。 这反而成了一种无声的告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我的遭遇。路过的行人见到我这般模样,纷纷放慢脚步, 同情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有的人甚至会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硬币递给我。 到了正午时分,阳光变得更加炽热,广场上的人流也开始稀疏起来。 大黄牙见状,便开始教我一些乞讨的技巧。 “大哥大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他一边演示,一边对我说道。我也跟着学了起来,模仿着他的话语,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同情。 大黄牙告诉我,对于我们这些被买来的孩子来说,如果一天下来没能要到足够的钱,就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尝试着打动每一个过客的心。 大黄牙与我们这些被买来的孩子不同,他有着自己的特殊地位——他要到的钱可以跟乞丐头五五分账。 而我们这些被买来的,则有四五个之多,全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在这片不属于我们的天地里,我们只能选择低头,默默承受一切。 日子如同流水般流逝,我们过着三天饿两顿、两天一顿揍的生活。就这样,我在这样的环境中煎熬了一年的时间。 到了2005年,那一年我刚好十四岁。那时,在常州这个城市,像我们这样的乞讨团伙层出不穷,引起了警方的高度关注。 警察叔叔们开始采取行动,对我们所在的团伙进行了多次的打击行动 乞丐头似乎也感到了风声越来越紧,终于决定解散了乞讨团伙。 那一刻,我的内心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以为自己终于能逃离这片苦海。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他解散的只是那些成年的乞丐们, 因为他们之间仅是合作关系;而对我们这些被买来的孩子,他另有打算…… 乞丐头再次将我们这些小孩转手倒卖。 这一次,我是其中唯一一个已经十四岁的少年,其他的还是那些懵懂无知的孩子。 乞丐头将我卖到了常州的一家黑心工厂,让我在那里做起了苦工。 至于其他那些半大的孩子们,我并不知道他们最终被卖到了何处。 或许是因为我年纪稍长,身体也相对健壮,从小就比同龄人高出一头——在我十四岁时就已经有一米七几的个子,因此被特别挑中。 原本按照正常生长,我本该能够长到一米八的,但命运偏偏让我落到了这常州的一家黑心砖窑厂,日复一日地干着苦力活儿。 也许正是因为这段艰辛的经历,我的身高最终只停留在了一米七五。这家砖窑厂与你们想象中的普通工厂截然不同。 它位于常州京杭运河的岸边,专门生产那种用来盖房子的红色砖块。 在这里,我就像一个被买来的奴隶一样,没有丝毫的个人自由,直到后来逐渐融入了那个团体,我才开始有了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空间。 随后,那个乞丐头领着我来到了一个体格魁梧的中年男子面前。此人便是买下我的那位,真名叫做赵强,来自四川。 在常州这一带,他是赫赫有名的老大,同时也是这家砖窑厂的老板。 他大约四十来岁,一脸凶悍,身高与我相仿,却顶着一颗光头,显得格外醒目。 赵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点了点头,随即从抽屉里抽出一叠钞票扔给了乞丐头。 “你可以走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乞丐头子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赵老板!”说完便匆匆离去 那一刻,我几乎心如死灰,知道自己落入了这样一个魔窟,恐怕是难逃三天两餐不饱、两天一顿毒打的命运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默默地对自己说:“王三炮,你得挺住。” 赵强随即喊来一个手下。 “你把这个小子带到住的地方去,明天开始干活。” “是,强哥!”随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这人名叫杨军,留着平头,同样是那种一看就令人胆寒的壮汉。 在这个时代,这类人物无处不在,他们就像是亡命之徒,除非你真的不要命了,否则谁也不敢招惹他们。 那时的社会治安并不好,街道上少有监控摄像头,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连个渣儿都找不到。 一边走着,杨军一边问我,“小子,你叫啥名儿?” “我叫王三,您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小三吧。” “哈哈哈……王三!这名字挺逗的,我喜欢。” “多谢大哥夸奖,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大哥?” 他摆了摆手,“我叫杨军,你就叫我军哥就行。记住了,刚才那位是我的老大,以后见到他,记得叫一声强哥。” “知道了,军哥。” 不久后,我们来到了一处略显破败的平房区,这里看起来有些凌乱,似乎专门用来安置像我这样的苦力工人。 “你就住这儿,里面还有一个空铺位。”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好的,军哥。” 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猛地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警告。 “别打逃跑的主意,否则后果自负,明白吗?” “明白!明白!”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种黑道亡命之徒的气势,确实让人感到窒息。 过了一夜,天刚蒙蒙亮,杨军便来叫醒了我们所有人。清晨的空气还夹带着些许雾气,让人感到一丝凉意。我们被要求在早上六点就必须开始工作。 由于我们的工作都在户外,一旦太阳升起,那种酷热简直难以忍受。因此,我们不得不早早起床,以期能在最热的时候之前完成大部分的工作。 杨军过来招呼我跟他一起走,我们穿过了雾雨蒙蒙的早晨,大约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了工作地点。 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指派了一个老员工来指导我如何开展工作,然后自己转身离开了。 杨军过来招呼我跟他一起走,我们穿过了雾雨蒙蒙的早晨,大约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了工作地点。 这种砖窑厂的工作流程简单来说,就是先把泥土送入机器中,让机器自动压制出一块块砖胚。 接着,工人们会用小推车将这些湿漉漉的砖胚运送到特定的位置,整齐地码放起来,等待它们自然风干。 经过几天乃至一个星期的晾晒后,这些砖胚会被送往窑内进行烧制,最终变成坚硬的红砖。 而我在厂里的任务,就是负责运送这些尚未干燥的砖胚,并把它们码放好以便晾晒。 尽管这种工作已经颇为辛苦——毕竟未干的砖胚要比烧制好的红砖还要沉重许多——但它还算不上这里最艰难的任务。 真正考验人的体力极限的,是在那闷热难耐的窑洞内码砖的工作,那才称得上是苦不堪言。 砖窑厂的整个生产过程可以分为几个环节:首先是码放砖胚,其次是将砖胚送入窑内,再者是在窑洞内码放砖胚,最后则是从窑中取出已经烧制完成的红砖。 这个出窑的过程同样不易,不仅要面对滚烫的红砖,还要承受高温带来的酷热。 在这座仿佛与世隔绝的砖窑厂里,每一天都是对身体极限的挑战,没有一刻是轻松的。 每个人都累得精疲力尽,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那些日子的,也许唯一支撑我的,就是那份活下去的强烈愿望。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份艰苦的工作,随着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转眼间便到了2005年的5月。 我已经在这里度过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每天都在烈日下劳作,皮肤被晒得黝黑如非洲人一般, 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阵苦涩的情绪,这无尽的苦难何时才能结束? 正当我陷入深深的绝望之际,5月5日这天,我的生活迎来了一丝转机。 赵强有个弟弟名叫赵丹,他的妻子被人拐走了,赵丹决心要找那个男人算账。那个男人是个承包土方工程的,有些社会关系。 于是,我们的工头杨军便组织了一支队伍,包括我们在内的苦工都被召集起来,准备一起去为赵丹撑腰。 当天晚上七点,我们一行人坐上了几辆卡车,总共五十多人,其中有三十多人是我们砖窑厂的工人。 我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在夜色中向着未知的目的地进发。抵达目的地后,我们全部下了车,五十多人的队伍确实显得颇为壮观。 杨军走过来,分发了一些木棒和砍刀给我们,让我们拿着助威。 我分到了一把砍刀,这刀是他们用汽车钢板自制的,有些沉甸甸的。 不到半小时,对方也带着大约五十多人出现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砍刀、铁棍,甚至还有人挥舞着长长的关公刀,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他们的杀气。 赵强愤怒的走上前去,“刀疤,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抢我兄弟的女人!” 对面的老大,因为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我们就称他为“刀疤”。 由于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没能听清赵强具体怎么称呼他。据说不久之后,刀疤就被赵强做掉了,后面就再也没听说过此人的下落。 刀疤拿着一把关公刀站了出来,“赵强,你别这么嚣张,你兄弟的女人是自愿跟我走的,我能怎么办?你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赵丹冲了出来,“刀疤,我他妈跟你拼了!” 说完,他就猛地冲向对方,两拨人瞬间混战在了一起。 我们这些做苦工的人,有的被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牙齿都止不住地打颤,而也有那么几个胆子稍大些的,咬着牙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顾一切地向对方砍去。 每一次那刀刃狠狠地落下,都会带出一片刺目的血花,在空中飞溅开来,犹如一朵朵绽放的死亡之花。 最先冲上去的赵丹,眨眼间身上就已经挨了好几刀,尤其是腹部,更是被硬生生地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猩红的肠子似乎随时都要从那破开的口子里流淌出来,场景触目惊心。 眼前的这场面让我看得心惊肉跳,心脏都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而其中最勇猛的当属赵强了,他好似一头疯狂的野兽,接连不断地朝着对面的老大狠狠地砍了十几刀,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狠劲和决绝。 杨军作为赵强的得力助手,此时也表现得异常凶悍,他手中的武器在他的挥舞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于赵强。 周围的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死亡的味道。 第2章 胆大吃四方 看到这些疯狂抽刀挥砍的画面,我悟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胆大吃四方!” 随即,我也鼓起勇气跑到了杨军他们身边,找准时机挥砍了几下。每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地向对方挥刀。 不幸的是,我的手臂不慎被砍中了一刀。 原本以为会非常疼痛,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感觉,也许是肾上腺素的作用,或者是太过激动的缘故。 最终,由于赵强他们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地疯狂挥砍,对方在这股凶猛的气势下开始节节败退。 那个刀疤,眼见着局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察觉出了不妙,咬咬牙便选择了认输逃跑。 他这一逃,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瞬间就失去了斗志,纷纷慌不择路地四散逃窜开来。 我们见状,也追着砍了大约一百米的距离。可毕竟经过方才那番激烈的战斗,体力已经消耗了太多,实在是难以支撑继续追下去了,只好无奈地停了下来。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远处逃窜的身影,心中的紧张情绪这才慢慢消散。 此时的我,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 周围一片狼藉,地上满是血迹和凌乱的脚印。赵强和杨军等人也都累得够呛,或站或坐地在原地休息。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面沾满了血迹——当然,大多数血迹并不是我的,只是我的手臂被划了一刀,流出了一些血。 此刻,我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有人说这是一种肾上腺素爆发的状态,或许如此,但也夹杂着紧张与恐惧的情绪。 毕竟那时我才十四岁,没见过什么世面,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这时,赵强嘴里叼着一根烟走了过来,顺势扔给我一根。 “小子,你胆量不错,以后就跟我混,保证你有吃有穿。” “谢谢强哥!我会好好干的。” 随后,我就跟着赵强去了他们常去的小诊所包扎伤口。到达时,伤得最重的赵丹已经在里面接受缝合治疗了。 我还以为他已经不行了,没想到生命力还挺顽强的。 看到他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我都不敢多看一眼。很快,我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我跟着一些兄弟回到了住处。 这件事之后的几天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只是听说刀疤要么被做掉了,要么是直接逃跑了,至于他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得到赵强的认可之后,我的生活变得轻松了许多,我不再需要干重活, 赵强安排我做起了窑厂的监工,每天的工作就是监督工人们是否在偷懒,这工作还算悠闲自在。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2005年6月15日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将我引向了《盗墓》这条道路。 由于窑厂生产砖块所需的原材料是土,但材料供应商未能及时提供足够的土, 赵强便安排了几台挖掘机去挖掘厂子附近的土,以解燃眉之急,并指派我去监督挖掘工作。 挖掘过程中,意外地挖出了一个大洞,洞里混合着一些破砖烂瓦。 挖掘机司机下来查看后对我说: “可能挖到古墓了。” “古墓是什么?” “就是古代人的坟墓。快去告诉大老板,看看该怎么办。” 我立刻跑去找到赵强。 “强哥,司机说挖到古墓了,应该怎么办?” 赵强猛地站起身。 “你确定?快带我去看看。” 赵强迅速赶往现场,我和杨军紧跟其后。到了那里,赵强让几个兄弟下去探查。 很快,下去的人回来报告。 “强哥,下面有个腐烂的棺材,还有好多陪葬品。” 赵强马上让人封锁了这片区域。很快,两个挖掘机司机也被带走了,只剩下我们十几个兄弟在这里守卫。 下面的兄弟们陆续从墓穴中搬运出各种琳琅满目的陪葬品,其中最多的是青铜器。 经我手的就有:一件虎纹青铜尊,重量约十几斤;一把刻有铭文的青铜剑;以及一些精美的玉璧。 这种规模的墓葬及其规格,显然是汉代的一座大型墓葬,墓主人的身份必定十分显赫,附近很可能还有配套的陪葬坑。 这些陪葬品若是放在现代,其价值简直难以估量,足以让人在里面吃一辈子的窝窝头。 就这样,我们十几个人不停地搬运了几个小时,才把这些大大小小的物品全部搬出。 检查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我们用挖掘机把坑重新填平。 随后,这些珍贵的陪葬品都被赵强和他的兄弟们打包带走。 几天后,赵强给了我们每人五千元,让我们尽情享受一番。 五千元在那个年代对我们而言简直是一笔巨款。 从那以后,我也渐渐明白了古董的价值所在,偶尔会看看电视上的鉴宝节目,还会买些古董书籍来学习。 几个月后,我听闻赵强把那些古董青铜器卖了几百万,具体数额我这样的小角色自然无从知晓。 赵强也因此笔意外之财一飞冲天,成为常州一带的“地下皇”。当然,这些都是我离开后的事情。 拿到钱之后,我简直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开始了近乎疯狂的消费。我给自己购置了好多新衣服,让自己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那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并且,我还买了一部诺基亚手机,要知道,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手机啊。 那一晚,我因为太过高兴而兴奋得一晚上都没能合眼。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我就会跑到街上去吃喝玩乐, 尽情地享受这种肆意的生活。然而,很快地,不出所料的,那些钱就被我如流水般花得差不多了。 就这样,这一次的经历也逐渐养成了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 到最后,我也没能剩下多少钱,几乎全被我肆意地挥霍光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我心里既有一丝懊悔,又有一些感慨。 懊悔自己当初没有节制一点,感慨这花钱如流水的日子过得如此之快。但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段独特的经历吧,让我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放纵。 时间来到了2006年1月28日,也就是除夕夜。我记得格外清楚,就在这一天,一场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那天,赵强、杨军他们一群人一起去了一家洗浴中心消费。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这期间竟与他人产生了大规模的冲突。洗浴中心见事态严重,便迅速报了警。 警察到达现场后,赵强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据旁人所说,他们甚至冲动地动手打了警察。 接下来,毫无悬念的,赵强他们所有人都被警察当场抓进了局子里。 连续好几天过去了,他们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赵强的妻子着急万分,开始四处奔走送礼,想尽各种办法试图去拉关系,希望能把赵强他们尽快解救出来。 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也想明白了,跟随这帮亡命之徒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定哪天就会被砍死在街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因此,我决定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离开不久后,赵强他们通过关系被放了出来。 出来后的赵强似乎搭上了某个大人物的线,开始大肆扩张他的势力,开设赌场、酒吧,发放高利贷,涉足各种灰色产业。 就这样,不久之后,常州的“地下皇”赵强诞生了! 至于我,离开常州后乘坐渡轮穿越长江,去了邻近的一个小城市——泰兴市。 第一次坐渡轮穿越宽阔的江面,我感到异常兴奋,仿佛自己是鱼跃大海、鸟飞天际一般自由。 到了泰兴,我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工作。除了乞讨和干苦力,我没有其他技能。总不能去街上乞讨吧!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干苦力。 经过多方打听,我在泰兴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一家砖窑厂,名叫南新镇。 我找到了这里的负责人陈新桥,他是个包工头,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实本分的人。 “老板,您这里还需要人吗?我以前做过这份工作。” “你确定你能做得了吗?你看起来还很小啊。” “老板,我可不小了,我以前是干码胚的,我现在都已经十九岁了。” 没办法,不夸大年龄,恐怕只能流落街头了。反正我个子比同龄人高,他大概也看不出来。 没过多久,陈新桥便同意了, “好吧!既然你以前做过码胚的工作,那就继续干这个吧!今天先帮你找个住处,明天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我连忙点头,“可以可以,谢谢老板!” 随后我把身份证递给他查看,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我离开常州之前就已经弄了一个假身份证,上面显示的年龄正好是19岁。 那时候,办理假身份证是相当普遍的现象,而且通常情况下也没有人会深究。 就这样,我逐渐开始了在这里日复一日的辛苦生活。每天重复着拉胚、码胚的工作,累得筋疲力尽。 尤其是到了中午,太阳毒辣地晒着,我几乎晒成了一个黑煤球,跟非洲黑人没什么两样。 不久之后,我还得到了一个绰号——“黑老三”。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到了2006年的4月份。4月份正值雨季,经常下雨,这对我们这些户外工作的码胚工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下雨,我们就无法工作,而我却为此感到格外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我可以好好休息,美美地睡上一觉。 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直到现在我都特别喜欢下雨天,喜欢听雨声。 这几天休息时,我也没怎么出门,只是去了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一群孩子在玩过家家,他们用一些破碗当玩具。 看着他们无忧无虑地嬉戏打闹,我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羡慕。 走着走着,突然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东西——一个北宋时期的汝窑胆瓶,色泽天青。汝窑作品存世极少,我对它的了解是在接触盗墓行业之后的事了。 我当时走了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瓶身呈青蓝色,表面有一种仿佛要裂开的感觉,就像是装太上老君丹药的瓶子。 我拿起瓶子看了看底部,上面刻有一些古文,虽然我不懂那些文字的意思,但我心里明白这肯定是一件古董。 毕竟,我之前也曾研究过古董的知识,此刻内心激动不已!如果这真的是古董,那我可就发达了。 这时,一个小胖墩跑了过来。 “你拿我的东西干什么?快还给我!” “这是你的东西?你是从哪儿找到的,小朋友?” “这是我捡来的,你快还给我。” “小朋友,这个东西能不能让给我呀?我可以用东西和你交换。” 小胖墩看了看我袋子里的零食和饮料,咽了咽口水。 “我要你手里的辣条和饮料。” “全部交换不行哦!最多给你一瓶冰红茶和两包辣条。” “可以,你给我冰红茶和辣条,这个瓶子就给你了。” 换完东西后,我几乎是飞奔回了宿舍,心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回到宿舍,我细细端详着这个小巧的瓷瓶,想象着它究竟价值几何。 瓶口处有一个小缺口,显然是新近造成的损伤,肯定是那个小胖墩不小心弄掉的。 这个小缺口无疑会让它的价值大打折扣,不过即便如此,它那精致的模样仍旧让我相信它应该价值不菲。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好一切,小心翼翼地将瓷瓶包裹严实,塞进背包,踏上了前往泰兴的公交车。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抵达了泰兴市区,但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古玩市场的具体位置。 经过一番打听,我终于得知有一条古玩街位于泰州市的城隍庙附近。泰兴实际上属于泰州市,只不过它更像是一座小城市。 又经过了一个小时的颠簸,我终于来到了泰州城隍庙。 下车后,我径直找到了古玩街。这里人潮汹涌,各式各样的古玩摊贩比比皆是,售卖着玉器、瓷器、珍珠、项链、斗彩鸡缸杯、珐琅彩瓷瓶等等,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当然,其中大多数应该是现代仿制品。 我注意到一个摊位上摆着一件青铜器,这在众多摊位中颇为罕见,因为青铜器是受到严格管制的, 但个别摊位还是会偷偷销售,因为他们卖的是普通级别的青铜器,并不违法。 我蹲下身子,开始浏览摊位上的商品。摊主见状,主动搭话。 “老板随意看看,有什么心仪的尽管告诉我。”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老板,您这里收古董吗?” 摊主打量了我一眼,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哦,是吗?有什么古董?拿出来让我瞧瞧。” 说着,我从包里取出了层层包裹的瓷瓶。摊主接过瓷瓶,仔细检查,甚至拿出放大镜仔细端详。 正当他专注观察时,我忽然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注视着我。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干瘦的老者戴着墨镜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去。在这个年代,还是得处处提防,坏人太多,我暗自提醒自己。 摊主终于结束了检查。 “小伙子,这玩意儿是现代工艺品,你看这上面还有缺口。不过做工还算精致,这样吧,我给你两百块钱,你觉得怎么样?” “两百块钱?你以为我在乞讨吗?这是工艺品?我告诉你,这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你懂不懂啊!” “嘿!小子,想找茬是吧!不卖就给我滚蛋!” “去你大爷的,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老子不卖了!” 第3章 出货 随后我也是拿了东西走了,这二货给我气的不轻,青筋都暴起了。 之后也是看了两三家摊位,价格都给的不高,都是几百块,我也是有点心灰意冷。 打着最后试试的态度,我进了一家古玩店叫宝文阁,一进去就有一位穿着旗袍的小姐看了看我随即问: “小帅哥!要点什么随便看。” “呵呵!美女我不买东西,我想问您这收老物件吗?” “收啊!你先坐着喝点水,我去把我老板叫来给你看看。” 我四处看了看,这家古玩店应该是有实力,店里好多古董瓷器都很精美。 不久就看见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向我走来,坐到了我对面, “小兄弟有什么老物件啊!拿出来看看。” “稍等一下!” 随即我就拿出了包里面的瓷瓶拿给了他,他一看见瓷瓶就瞪大了眼睛, 像宝贝似的轻轻放在了手里,左看看右看看的,最后还拿出了个小电筒往瓶子里面照了照。 随后他放下东西, “小兄弟你这东西不错,是个老物件,东西是哪里搞来的?” “这是我家里传下来的。” “我叫陈继忠,小兄弟贵姓?” “我姓王,叫王三。” “小兄弟准备卖多少呢?您出个价吧!” “您是老板,您出个价!满意的话我就卖给你了。” “这样吧小兄弟,我也不跟你弯弯绕了,四万您就觉得怎么样?” “加一点,五万给你。” “好,就当交个朋友五万我收了。” 随即陈继忠就叫先前的美女拿来了五万块,我看了看就放进了包里。我们站起来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陈老板。” “合作愉快,小兄弟以后有好东西记得给我,价格绝对公道,这是我的名片。” “没问题陈老板,后会有期。” 随即我出了宝文阁,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笑容比ak都难压,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看了看名片,上面写着宝文阁,陈继忠,电话:1581820****。 天也是快黑了,今天是回不去了,干脆我就在附近找了个小宾馆住了下来。 进了开好的房间我赶紧把门反锁,把包里的五万块拿出来数了数,没错是整整的五万块,钱也没啥问题。 闻了闻,没错是钱独有的味道,这味道太上头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一点没错。”有钱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晚上八点,这时候,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个不停,仿佛在强烈地抗议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上我的包便出了门。 我慢悠悠地走了几分钟后,来到了一家沙县小吃店前。 我迈步走进去,点了一份鸭腿饭,当那香喷喷的鸭腿饭端上来后,我便开始狼吞虎咽地疯狂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我不禁在心里琢磨,也不知道这沙县小吃和兰州拉面,到底是凭借着什么魔力,竟然能够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 这还真是有点神奇啊。它们就像是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无论在哪个城市,都能吸引着众多食客。 或许是它们的便捷,或许是它们的味道能够迎合大多数人的口味吧。 我一边吃着,一边继续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一份鸭腿饭就被我消灭得干干净净。付完账后,我满足地走出了小吃店。 我走到了一个没有路灯的地方,正准备赶紧走过去的时候。 这时候突然冲出来3个小痞子,他们拿刀对着我,其中一个恶狠狠看着我。 “小子!有没有钱,拿点来给哥几个花花。” “没有,想死你就直说,我送你上路。” 笑话,我怎么会怕这几个小痞子,好歹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说完,那两名持刀的痞子步步紧逼,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残忍的光芒,我紧紧地握住双拳,背部肌肉紧绷,全神贯注地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左边的那个痞子率先发起了攻击,他挥刀向我劈来,刀锋带起一片风压。我敏捷地将身体一侧,轻松躲过了这一击。 紧接着,右边的痞子也发起了攻击,他的刀法更加刁钻,刀锋直直地逼向我的咽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我迅速后退一步,同时伸出双手,准确地抓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顺势将他手中的刀夺了过来。 失去武器的那个痞子瞬间变得慌乱起来,而另一个持刀的痞子见状也惊慌失措。 他们想要后退,我挥舞着刚刚夺来的刀,向他们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那名没动手的痞子,竟然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把手枪对着我。 “你想不想感受下吃花生米的滋味!” 笑话!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这种枪我在常州的时候见过,赵强也有一把,我见过几次, 哪种真枪的厚重感和黑洞洞的枪洞我记得清清楚楚。这种事我不敢赌,钱没了还可以再赚,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赶紧认怂把包扔给了他们,被我暴打的两个痞子赶紧跑上来给我一顿揍, 我不敢还手,就这样被打了几分钟后他们跑了,我也是被打鼻青脸肿的。 真的气死血亏啊!但是没办法,有时候该怂就得怂,这个年代你不低头他是真敢弄死你。 我大声嘶喊着。 “五万啊!我得搬多少砖才能赚回来啊!” 这时走过来一个老头,站在我面前,“跟我干,我让你几个月就赚回来。” “你谁啊?大晚上还带个墨镜,装什么啊!你刚才看见我被抢了是吧?你怎么不帮我报警啊!” “你那个瓷瓶哪儿来自己不知道啊?你确定要报警?” “算了,萍水相逢,你也没必要帮我,不过跟你干真的能让我很快赚五万块?” “五万块都是少的,只要你跟我干,我让你几个月赚几十万。” “干什么的,这么赚钱?” “干什么的你现在不用知道,一句话,你就说干不干?” “行吧!跟你干,反正我现在也一无所有了。” “这就对了,我叫李牧之,木子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三炮。” “嘿嘿,有意思的名字。” “你想笑就笑,别憋着,我也觉得挺好笑的!” 老头摇摇头。 “先去你住的地方再说。” 等我们走到我住的宾馆的时候,我才发现这老头就是,下午出货的时候在后面看我的老头, 50多岁的样子,身高跟我差不多,带个墨镜还挺酷的。 “我下午见出货的时候见过你,你就是当时在后面看我的那个老头吧?” “没错是我,不过我不是看你,是在看你的货。” “怎么样我的瓷瓶不错吧?” “挺不错的,北宋的汝窑胆瓶当世少见。” “少见?那肯定很值钱吧!我卖了五万有没有亏?” “还好,不是很亏,虽然这个胆瓶正常能卖几十万,但这几十万不是你能卖出来的,你一没人脉,二没背景贪多了是会出事的。” 这老头就是我进入盗墓这行的领路人,我很感谢他,他教了我很多道理和本事,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 老头说的没错,有些东西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控制的,就像人家拍卖行拍出来的成百,上千万的物件, 放你一个普通人手里是把握不住的,江湖人心险恶,江湖也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第4章 入门 当时,我对这老头的身份那可真是充满了十足的好奇。 “老头,你到底是干啥的呀?跟着你干真的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赚那么多钱吗?” 老头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盗墓,洗坑,听说过没?” “了解过一些,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了。你真是盗墓的吗?” “恩……” 要知道,盗墓在江湖中那可是属于下九流的行当啊,隶属于盗门。 而这盗门呢,又分作两个不同的派别,一个是靠着死人发财,通过挖掘古墓盗取里面的珍贵物品来获取利益; 另一个则是靠活人,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从活人身上谋取钱财。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这样一个神秘且充满争议的行当扯上关系,心中既有着几分兴奋,又有着难以言说的忐忑。 我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要踏上这条充满未知和危险的道路,可心中那对财富的渴望又让我有些难以抉择。 说到盗墓,前有四大盗墓门派,分别是摸金校尉、发丘将军、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 在民国时期,还偶尔能够见到这些门派的些许身影。 然而,建国之后,在时代的变迁下,这四大门派都逐渐销声匿迹,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而如今,盗墓派别有了新的划分,主要分为南派和北派,其区别主要是以地域来划分。 南派的老大被称作:支锅。 北派的老大则称为:把头。 南派是以家族式的方式进行盗墓传承,一代传一代,内部关系紧密。 北派则是门派式收徒传承,广纳门徒,传授技艺。 另外还有个派别就是野路子,野路子是遇人搭伙,容易内讧黑吃黑,胆子大但没规矩,往往死得也快。 而这老而这老头就是北派的把头,也是我的把头,江湖人称:北派炮神-李牧之。 “先讲讲你那个汝窑瓷瓶是怎么来的?” 老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神色严肃。 “我从一个小孩手里弄来的,小孩说是捡来的。”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你知道小孩是在哪捡到的吗?” “我知道啊!是在我上班的地方捡到的。” “行!明天带我去看看,我们实地考察一下。”老头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凝重。 “考察?是说那地方可能会有古墓吗?” 我瞪大眼睛,满是惊讶。 “是的,有这个可能。” “行,那明天我们去看看。” 过了一夜,大清早的我就被老头叫醒了。 这老头起得还真早,还没到7点呢他就起来了。 只见他精神抖擞地站在我床边,用力地拍了拍床沿。 “这么早起来干嘛呀?还早着呢。” 我翻了个身,嘟囔着,一脸的不情愿,眉头紧紧皱着。 “早什么早,快起来!该准备出发了。” 老头不由分说地把我的被子掀开,着急地催促着。 我一脸不情愿地坐起身,慢悠悠地穿起衣服,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 因为昨晚被那几个痞子狠揍了一顿,到现在浑身还疼着呢,每动一下都忍不住呲牙咧嘴。 随后我们在路边的早餐铺子吃了一顿早餐,这时候的早餐真是美味无比, 对味蕾而言简直是极致的享受。 我一个人干掉了五个大肉包子和三根油条,这个时候的我正处在长身体的阶段, 所以食量较大,不多吃点也干不了砖厂那种高强度的工作。 吃完早饭,老头直接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泰兴。 一路上老头也是全程戴着个墨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实话, 有时候我还真挺好奇这老头的,老头可不是因为眼睛小才一直戴墨镜的,恰恰相反, 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鼻梁挺直,额头宽阔高耸,脸庞虽然略显松弛, 但却有一种健康的红润,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没少祸害人家良家少女。 我们就那么坐着,不知不觉间就抵达了泰兴。 下了车后,我和老头便准备去乘坐公交前往镇上。 来到汽车站,坐上了那辆去往南新的公交。 公交车一路上依旧是如往常一样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能把人晃散架了似的。 就在这种慢悠悠的节奏中,车子终于抵达了我工作的窑厂。 我住的地方说起来也就是个小小的单间罢了,不过对于我这样的单身汉来说,也算是足够生活所需了。 老头刚要跟我说话,我就给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我这个房间是简单砌成的,一点都不隔音, 随便说句话隔壁都能听到,我怕隔墙有耳,就带老头出去讲话。 我带着老头来到了外面一处无人的角落。 “我那个房间没隔音,不好讲话,在这说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四处张望着。 “先去考察那个地方,带我去看看。” “行,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我应声道,便领着老头出发了。 说完我就带着老头朝着目的地走去,那个地方不远,往上走个几百米就到了。 是几个厂房,也不知道以前是用来干嘛的,反正现在是空着的,那几个厂房也是这个窑厂老板的。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目的地,老头东张西望了一番,眉头紧锁。 “这块地怎么看着像是不久前被用什么东西推过的?” “这里前面是个小山包,不久前才用推土机推平了,可能是拿来种地吧!” “瓷瓶就是在这捡的吗?” 老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 “是的,被推平之后,小孩说是在这边上捡的,当时还被土包裹着。”我指了指一个位置。 随后老头走到旁边一条小河边,他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里的风水极好,并非单纯依赖于巍峨的山峦,而是凭借着河流的灵动与平原的宽广。” “虽比不上平原龙,但也算是一个风水宝地了。小子!这地下绝对有大墓,我们有的忙了。” “真的吗?老头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老头拍了一下我后脑勺,瞪了我一眼。 “我骗你作甚?”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教教我呗!” 我满脸期待,凑到老头跟前。 老头气定神闲地挺直了腰板,双手背在身后。 “我的本事可不是什么人都教的,我们北派的规矩就是只教给衣钵传人。” 我哪里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啊,当即就给他跪了下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然后哐哐地磕了几个响头。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你这大礼我受了,起来吧!” 老头笑着把我扶起来。 “谢谢师父,对了师父你刚才说团队,咱们团队有多少人啊?” “额……暂时就我们两个。” “我先离开几天去准备些工具,先探好墓室的方位再动手。这两天你先按部就班地该干嘛就干嘛,别让别人起疑心。” “好,那我等你师父。” 就那样,我送老头上了前往市里的车子。 而后,我回到宿舍,准备动手做些晚饭,此刻肚子着实是饿极了。 瞧了瞧家里,也没啥食材了,就仅仅剩下些鸡蛋和西红柿, 没办法,那就只能做个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了。 我无奈地耸耸肩,挽起袖子开始忙活。 一番忙碌后,饭菜做好,我大快朵颐起来,吃得狼吞虎咽,还吃得挺饱。 心满意足地我便躺在了床上,顺手拿起了以前买的古董画册,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清晨,天刚蒙蒙亮,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看着画册就这么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地放下画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身准备去洗漱然后上班。 七点的时候,我来到了上班的地方,又开始了那重复的码坯工作。 还好,今天是个阴天,没有出太阳,不然的话,又得热得让人受不了了。 我暗自庆幸,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第5章 探墓 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星期,在这忙忙碌碌的日子里,我终于盼到了老头回来。 等我六点下班回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老头正气喘吁吁地站在我宿舍门口。 看着他那疲惫的模样,以及那周围几大堆的包,还真是为难他一个人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了。 在这一刻,我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感动,这种感动难以言喻, 总之,那股感动的情绪在我心间不断翻涌着, 让我对接下来要和他一起去做的事情,既充满期待,又有些许的紧张。 “师父,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才下班。” “你还知道让我久等了,还不赶紧开门让我进去喝口水。” 我赶紧开了门,“师父请。” 随即给老头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师父辛苦了,喝点水!” 给老头拿了水后,我赶紧出去把大大小小的包都搬进了屋里,关上门,我打开几个包看了看,好家伙,老头拿的东西还真不少。 里面有盗墓的各种工具,有两把洛阳铲,一把旋风铲和两把短柄铲,几捆麻绳,两个对讲机,两个防毒面罩, 几个手电筒,一个送风机。还有一些小工具就不说了,说说以上这些工具的作用。 洛阳铲:是1901年的时候一位前辈发明的,后经各种改良沿用至今,作用就是探点,探墓的年代和位置。 旋风铲和短柄铲子:就是用来挖洞打洞。防毒面具:顾名思义,是防止古墓有毒气以防万一。 送风机:防止墓室里氧气不足。剩下的就不用说了,都是一些常见的。 看完我将包拉链拉上放好。 “师父,饿不饿,我给您做饭吃。” “也行,露一手给师父看看。我看看你做饭的手艺怎么样!” “师父您就瞧好吧!一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我看了看食材,还剩一些肉和西红柿鸡蛋,那就做个蒜薹炒肉和鸡蛋汤。 说做就做,直接起锅烧油,将猪肉放进锅里翻炒一遍, 等猪肉翻炒到7分熟,再将蒜薹倒入,再翻炒几分钟便完成了。 随后又做了个西红柿鸡蛋汤,将做好的菜摆好, 叫了老头吃饭。 老头我俩相对而坐,我拿起筷子给老头夹了一块肉到他碗里, 老头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动筷大快朵颐起来。 “师父怎么样,我的手艺可以吧?” “不错,这么小就得自己做饭,也是为难你了。” “没办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更何况我这个身世。” “没事,以后跟着师父让你衣食无忧。” “恩……” 吃完饭也是有点撑,叫了老头一起去外面消消食。 “师父,工具都到了,今晚要行动吗?” “要,今晚咱俩先去探点,了解了解情况再做下一步部署。” “好,那边厂房那个老板办完工一般9点多就回去了,我们10点之后去探点吧!” “行!就这么办吧!” 到了夜里十点的时候,我和老头把工具都准备妥当,然后悄悄地、慢慢地朝着上面的厂房走去。 当我们好不容易走到厂房边上时,恰好瞧见那个老板骑着一辆二八大杠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我和老头就这样又等了十几分钟,仔细观察着周围,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便小心翼翼地翻墙进入了厂房里面。 我俩心里都有些发虚,紧张兮兮地环顾着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老头便打开了我们带来的包,从里面拿出洛阳铲,熟练地开始组装起来。 随后,老头教了我怎么使用洛阳铲,将洛阳铲的头部插入地面,角度约为30度左右。 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相距约10厘米,身体微微前倾。 向前推进洛阳铲,将土壤推开。铲头入土后,可转移一定的角度,使孔眼呈正圆形,以携带出更多的土样。 在推进一定距离后,将洛阳铲向后拉出地面。 起铲时,后脚前移,肩膀贴杆,以便借力拔杆,将带上来的土放好,然后再次插入地面。 然后我也是有模有样地操作起来,老头我俩干了几个小时, 也是把周围探得差不多了。老头叫我可以停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观察土样了。 我跟着老头看着土色,大部分呈现的土都是五花夯土,然后老头尝了尝土样,他说这土有点涩。 根据周围挖出来的土样分布,这地下的墓应该是个圆形墓室,既有五花夯土, 土样又涩,墓室还是圆形的,这种多元化的古墓那就只有一个朝代有了,那就是元代。 “这地下应该是个元代古墓,这种墓一般会出元青花瓷,小子,这个墓有搞头!” “真的吗师父?那咱俩要发财了。” “发财是肯定的,不过你先别高兴,这个墓不好搞,要慢慢来。” “必须得把这片地以及旁边的房子承包下来,先在这墓室上面养些牲畜掩人耳目。” “那就养些鸡鸭吧!成本不高。” “可以,先收拾东西回去,明天我来找这个厂房老板谈谈承包的事儿。” “好的师父!我这就收拾东西,您先休息会儿。” 等收拾完各种东西的时候,都快凌晨四点了。 苦干了这么久,明天肯定是没法上班了,只能去请假休息了。 我叫上老头一起回到我的宿舍,我俩轻手轻脚地将工具放置好, 然后老头和我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各自默默地躺在床上,准备先好好睡上一觉。 睡了几个小时后我醒了过来,瞧着老头还在呼呼大睡,我没去打扰他, 便起身去找工头,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顺利地请了个假,接着又回去继续补觉。 这一觉醒来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却发现老头没在宿舍,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我到外面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老头的身影。 想起昨天说到要承包的事儿,估计老头是跑去跟那个老板谈这事了。 果然,过了一个小时,老头回来了。 “师父,您去哪儿了呀?我找了您好久呢。” “我去找那个老板谈了谈承包的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头的确是去谈这个事情了。 “谈得怎么样了?那个老板怎么说呀?” “都谈妥啦,先承包了一年,合同都签好喽,今天就可以搬过去做准备了。” “那挺好的呀师父,咱俩后面得先把养鸡的事儿搞起来吧?” “确实得先把鸡的事儿搞定,你这边的工作也别干了,免得到时候没精力。” 其实我早就不想干这份工作了,一天天累得跟条狗似的,还挣不了几个钱。 “没问题师父,我一会儿就去辞工,晚点就搬过去。” 和老头说完这些事后,我便去找了工头,跟他说了辞工的事情, 好在现在也不缺人,工头也没怎么为难我,很快他就答应了。 和工头算好了工资,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加起来还不到800块钱,并且跟他说好月底会一起发放给我。 真是累死累活干了几个月,还真不如卖个古董赚钱来得快呀, 这行业还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就吃三年,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第6章 风水之术 回到了宿舍,老头热心地帮我收拾好了一些东西。 我的东西着实不多,毕竟我是一个单身汉,无非就一些锅碗瓢盆、衣服被褥之类的。 很快,老头我俩就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东西。 两个人大包小包地来回走了几趟,就把东西搬完了。 来到租住的这个房子,这是一个平房,里面有三个隔间,空间还算比较宽敞。 把东西都放好后,我选了中间的房间,老头则选了最里边的。 靠近墓室的那个房间就选择拿来放杂物,到时候开挖也正好能方便些。 收拾好一切,我跟老头一起去了街上,准备买点日用品和给老头添置被褥。 正好也得顺便问问鸡苗的事,也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鸡苗。 我和老头在街上东奔西走,打听了许久,才终于打听到了有用的消息。 说是得到市里面的大型养殖场去看看,那里一般会有鸡苗出售。 唉,鸡苗的事估计又得忙上一阵子了。 回到了家里,我一脸愁容地跟老头提起了鸡苗的事。 “师父,接下来怎么办呢?鸡苗的事咱俩一起去看看还是一个人去。” “还是我去吧!家里还是得留一个人的,不能让有心之人看到我们的家伙事。” “放心吧师父,家里我会看好的。” 我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老头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微微抖动。 “恩,明天我就得去办这个事,抓紧把这个事办妥,咱们也能早点开工。” 老头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师父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要不休息两三天再去吧!” “小三,你记住!做我们这行做事要果断,不能拖拖拉拉犯忌讳知道吗?” 老头突然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表情严厉地盯着我。 还没见过老头如此严厉的一面,说实话我当时真有点发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知道了师父!” “小三啊!你也别怪师父严厉,我这是为你好,我不想你以后吃亏。” 老头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师父,没有怪您,知道师父是为我好。” 我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恩,不错!孺子可教!” 我沉默着,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心里暗自嘀咕,这老头啊有时候着实奇怪得很,我都有些捉摸不透他。 上一秒仿佛要大发雷霆的样子,下一秒却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 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钟,我起身去准备做晚饭,老头依旧坐在那里, 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我也没去打扰他,自顾自地又是起锅烧油,做了一些简单的饭菜。 做好后摆好了饭菜,我便叫老头来吃饭。 今天可真是忙碌了一整天,我和老头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吃饭期间,我们俩也都没说什么话。 都是各自大快朵颐着,吃完饭收拾好碗筷,这时老头突然叫我过去坐着, 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我走了过去老头我俩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 …… “师父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老头沉默了几秒,缓缓地从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泛黄的老书。 “小三啊!也是时候让你学习风水之术了,你要想在这行干出个模样来,就必须要了解风水。” “我们这行很多时候都需要风水来给我们寻墓定穴。” 老头拿起了那本泛黄的书,小心翼翼地翻开了一页,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 “风水,不仅仅是我们寻找宝藏的指南,更是我们生存的法则。” “你看,这里记载的寻龙点穴之法,就是风水学的精髓所在。”老头眯着眼睛,指着书上的文字。 “师父,何谓寻龙点穴?” “寻龙,指的是寻找山脉的走势,山脉如龙,蜿蜒起伏,蕴含着大地的灵气。” “而‘点穴’,则是在龙脉上找到那个灵气最旺盛、最适合安葬的地方。” “可是师父,如何判断山脉的走势呢?” “看山势,察水脉。山脉的走势往往与水流的方向有关,山环水抱之地,往往是风水宝地。”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山势和水流的走向。 “还要注意观察植被的生长情况,树木茂盛、草木葱郁之处,灵气充沛,可能就有龙脉经过。” 我默默点头,心中对风水有了更深的理解,风水,讲究的是藏风聚气, 古人在建造陵寝时,会依据山脉走势、水流方向以及星辰位置来确定最佳的安葬点。 一个好的风水宝地,能够保证帝王陵寝的安宁,同时也能让后世子孙繁荣昌盛。 说到风水宝地,不得不提的是秦始皇陵。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便开始为自己建造陵墓,选址在骊山之阳,渭水之滨, 正是风水上的聚气藏风之地。还有一处就是唐代的陵墓风水布局更为讲究。 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位于陕西礼泉县,北靠九嵕山,南临渭水, 东望华山,西接陇山,形成了五岳朝宗的格局,象征着皇帝的权威和江山的稳固。 而且,唐代陵墓中还常常设置石像生,即石雕的动物和人物,用以守护陵墓,增加风水的吉祥之意。 还有宋代以后,随着理学的兴起,风水理论更加系统化。 明清两代的皇家陵寝,如明朝十三陵、清朝的东陵和西陵,都是严格按照风水原理设计的。 这些陵寝不仅选址讲究,其建筑布局也充分体现了风水学说中的阴阳五行和八卦原理。 真想有生之年能寻到一处皇陵,想想都激动。正在我自言自语陶醉的时候,突然被老头拍了一巴掌。 “自言自语什么呢,还寻皇陵!我离开这两天,先好好琢磨书里的内容。” “哈哈哈……我知道啦!师父,我一定好好探索书中的内容。” 老头打了个哈欠。 “嗯!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好的,师父,您明天还要奔波,那就早点休息吧!” 老头懒羊羊的起身,走去了他的卧室。 不久我也躺在床上,拿起了那本泛黄的书籍开始逐页翻阅,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历史的沉淀与智慧。 书中记载了许多古代风水大师的故事,以及他们如何运用风水理论来选址、规划建筑,甚至影响个人运势的案例。 它们不仅是对风水学说的极致运用,也是中国古代建筑艺术的瑰宝。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然看着书睡着了昨晚翻阅古籍直到深夜。 起床我伸了个懒腰,决定今天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深入研究那些关于风水的古籍。 我起身走去了老头的房间,发现老头不在,这才早上7点钟,老头不会这么早去市里,应该是去早餐铺买吃的了。 我继续拿起那本书,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不久老头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几个热腾腾的包子。 “小三,别看了,快吃点东西。”他笑着递给我一个包子。 “谢谢师父,我今天看了很多关于风水的资料,真是受益匪浅。” 老头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 “风水之道,博大精深,非一日之功可成。你要有耐心,慢慢体会其中的奥妙。” 我点头称是,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门学问研究透彻。 吃完早饭,我们又一起讨论了一些风水学上的问题,师父的见解独到,让我茅塞顿开。 时间来到早上10点钟,老头也是准备走了,我依依不舍的送老头上了车。 老头走了我也不能没事做,于是我就想起了小鸡仔买回来得有窝和围栏, 随后,我便前往了镇上,购买了一些用于搭建鸡窝的材料。 东西着实不少,我只好叫了一辆摩托三轮车,没多久就把这些材料运回了这边。 由于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所以我决定明天再一点一点地着手搭建鸡窝。 当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我再次坐到了床前,继续我那充满未知的探索之旅。 正当我全身心沉浸于幻想之中时,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轻轻吹动了窗帘,也将我的思绪给吹散了。 我清楚地意识到,要实现心中的这个梦想,还有着极为漫长的道路要走。 不过有师父的指导,还有这本无比珍贵的古籍作为指引,我坚信自己最终一定能够在这一行中有所成就。 第7章 开工 清晨,我在晨曦的微光中起床,洗漱完毕后,便精神抖擞地着手开始了我今天的工作——搭建鸡窝。 毕竟演戏得演全套,不能有丝毫马虎。干我们这行的, 最关键的就是要细致入微,任何一个细微的漏洞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甚至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我把给鸡窝搭建的位置精心选在了一个靠近三角墙的地方, 这里既相对隐蔽,又方便后续的操作。 随后,我就开始拿起昨天买来的那些材料,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就此欢快地响起。 接下来就是围栏,围一个坚固的围栏,不能让别人轻易靠近这片敏感的土地。 我沿着墓室周围的土地仔细地挖了一条浅沟,将一根根木桩深埋其中, 然后用铁丝网紧紧地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结实的屏障。 在围栏的一角,我特意留出了一个小小的门,还安装了简易的锁扣,方便日后进入喂食和清理。 经过几天的辛勤努力,鸡窝和围栏终于大功告成了。 我站在一旁,双手叉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心里不禁想着不知道老头回来之后会怎么夸赞我。 老头离开已经有两天了,也不知道鸡苗的事顺不顺利。 到了夜晚,我简单地解决了晚餐,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 或许是对老头传授知识的渴望,我再次轻轻地打开了那本泛黄的风水古籍。 老头曾说,风水并非迷信,而是古人对环境科学的一种朴素理解,是对自然规律的尊重与顺应。 书中描绘的山水图案,以及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此刻在我眼中似乎变得生动起来。 我仿佛能看到山川河流的脉络,感受到不同方位的“气”在流转。 风水学强调阴阳平衡、五行相生相克,这些理论虽然古老,却蕴含着深邃的哲学思想。 夜已深,但我丝毫没有倦意,只觉得心潮澎湃,仿佛找到了与世界对话的新方式。 凌晨1点当我合上书本,老头说过,风水之术,关键在于用心去感受,用智慧去领悟。 我站起身,走出屋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 夜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凉意,我开始环视四周,尝试用风水学的眼光重新审视这片熟悉的土地。 它在我的眼中变得不同了,它不再是简单的自然景观,而是蕴含着“气”的流动,是天地间能量的交汇点。 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土地的“气”。 渐渐地,我仿佛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能量在周围波动,从大地深处升起,穿过我的身体,与头顶的星空相呼应。 这种体验让我既惊讶又兴奋,我开始明白,风水学并非空洞的理论,而是需要亲身实践,用心去体会的一门学问。 正当我沉浸在这奇妙的感受中时,一阵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睁开眼,发现一只黄鼠狼正站在不远处,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它的出现让我意识到,自然界的生灵也是这片土地“气”流的一部分,它们与人类共享着这片天地的恩赐。 我轻轻向黄鼠狼招了招手,它嗖的一下就跑掉了,我轻轻笑了笑,带着这份感悟,我回到屋内, 准备休息,躺在床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明天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这一觉我睡的很香,直接就睡到了早上11点,都快接近中午了。 又是一如既往地起床洗漱,随便做了点午饭应付了一下。 吃完饭不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我心中一喜,连忙跑出去看了看,果然是老头带着鸡苗回来了。 我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快步迎向了老头。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吧!” “恩,回来了!没什么问题,都挺顺利的!”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随后,我也是赶忙帮忙搬起了装鸡苗的笼子,小鸡仔们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地叫着,好不热闹。 老头这次回来一共买了500只小鸡仔,还有十几袋鸡饲料。 那时候的鸡仔8毛一只,老头差不多花了400块钱左右。 等搬完鸡仔和饲料,老头我俩赶紧把鸡仔放进了围栏里,再放入一些饲料。 我和老头并肩站在围栏外,目光专注地看着这些欢蹦乱跳的鸡仔。 “师父,咱们今晚就开始吧!趁着夜色。” 老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随即微微颔首。 “好,今晚我们就开工,但是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放心吧!师父,我从小的经历可跟同龄人不一样!”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上下打量着我,仿佛在评估我话语中的分量。 “嗯,每个人的经历都铸就了他们的性格和能力。你的过去,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我相信你能够应对这次的挑战。” “师父,您放心,我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老头我俩吃完饭就准备家伙事开工了。 底下这个古墓根据老头之前的探点和土样的分析,深度大概在七八米上下的样子。 这是一个圆形的元代古墓,按照风水学说,墓门正好对着我们这里。 只要我们从这个房间开始往下挖掘,就能直接找到墓门。 一切准备就绪。 我利索地拿了一圈砖头,因为这些房间下的地板是用砖头代替的,且也没上水泥,所以直接拿起砖头下面就是土层。 老头递给我一把结实的铁铲,自己则握紧了镐头。 深呼吸一口气,老头用力挥动镐头,开始了挖掘的第一击。 土壤被翻起,发出沉闷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随着挖掘的深入,每铲每一镐都需要更大的力气,但我们的决心不曾动摇。 在连续几小时后也是差不多挖了一米,这时候老头我俩就得换着挖了,老头先休息着,我就继续在下面挖。 把挖出来的土放在一个篮子里,篮子逐渐装满,沉重而充实,我向老头发出信号。 他熟练地拉动绳索,篮子缓缓上升,到了上面老头都会将篮子中的泥土倒入,我们事先准备好的麻袋中。 第8章 挖掘 倒入麻袋是因为方便隐藏,和后期可以很快的回填盗洞。 刚好也可以和我们买的的鸡饲料放置在一起,以免被有心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样的交替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我们之间的对话变得越来越少,更多的是默契和理解。 有时,老头会递给我一瓶水,或是擦汗的毛巾,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漫漫长夜,就这样到了早上,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地平线, 将天际染上淡淡的橙色时,我们终于决定暂停手头的工作。 老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也随之从洞里爬了出来, 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和双腿,感受到肌肉的抗议,但内心却充满了满足感。 我们收拾好工具,将挖掘现场简单地覆盖起来,然后老头我俩就默契的,各种回了房间呼呼大睡。 这一觉,直到太阳快落下,才渐渐醒来。 我伸了个懒腰,能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处关节的酸痛,昨晚的劳累真不比搬砖差, 这行其实真的不轻松,有时候就累的跟狗一样。 起床后,我走向窗边,深吸了一口空气,感觉状态还可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随后,我走出房间,发现老头已经在厨房忙碌,准备晚餐。 老头的身影在厨房里显得格外忙碌,锅碗瓢盆交响曲伴随着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 他那熟练的动作,仿佛在诉说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美食的尊重。 我赶紧跑了过去,想给老头打下手。 “醒了啊,小三。昨晚累坏了吧,不过今天晚上有口福了,我做了肥美的红烧肉,还炖了一锅鲜美的蘑菇汤。” “师父,你这手艺,不去开个餐馆真是可惜了。”我走进厨房,帮老头打着下手。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准备晚餐,这种简单的日常,却让人感到无比温馨和满足。 很快,一桌丰盛的菜肴便摆上了餐桌,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饭桌上,我们聊着天,谈论着今天的计划。吃完饭,收拾好了碗筷。 我走出家门,脚步轻快地来到鸡舍旁,小鸡仔们都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我轻轻地打开鸡舍的门,一股鸡粪味扑鼻而来,我赶紧把小鸡们放了出来,让它们去自由活动。 我细心地检查水槽和饲料盆,发现水槽里的水已经不多,饲料也所剩无几。 于是,我拿起水壶,缓缓地往水槽里注入清澈的井水, 接着,又往饲料盆里倒入了一些饲料,那些小鸡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啄食着,场面温馨而又充满生机。 正当小鸡们欢快地享用美食时,一只特别胆大的小鸡跳上了我的手掌,好奇地用喙轻触我的手指。 它的举动引起了其他小鸡的注意,很快,更多的小鸡加入了进来,它们围绕在我身边,似乎对我这个盗墓贼感到既兴奋又好奇。 我轻轻地笑了,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亲近感,仿佛自己成了这群小生命的守护者。 “其实这样的田园生活又何尝不好!”我站起身,望着这些小鸡仔,心中却泛起了涟漪。 “但经历了太多波折的我,现在志并不在此。我的目标是成为北-派新一代的后起之秀,我要做这个年代最强的盗墓王。” 我转身离开,来到了老头身边,看着老头悠闲的坐在摇椅上晒着落日的余晖。 “小三,鸡仔都喂完了?”老头没有睁开眼睛,但声音里透着笑意。 “是的,师父!都喂完了。”我在他身旁坐下,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就这样老头我俩都静静的坐着,直到黑夜完全笼罩了这片大地,我俩才缓缓起身回到了家里面。关好了房门,锁好窗户, 迅速整理起了我们的工具,铁锹,麻绳,篮子,以及一些小工具。 我和老头默契十足,迅速而有序地将所有工具转移到了昨天挖掘的房间。铁锹、麻绳、篮子, 还有那些看似不起眼却能在关键时刻派上大用场的小工具,都被我们一一检查,确保每一样都能发挥出最大的效能。 这些工具,就像是我们与古墓对话的语言,每一项都有其独特的用途。 我蹲下身,轻轻地移开遮盖在洞口上的木板和其他杂物,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形开口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个洞口是我们昨天辛勤劳作的成果,它虽然不大,但对于我们的目的来说已经足够。老头我俩一天的努力, 通常也只能扩展这么一点深度,但这点点滴滴的进步,累积起来就是通往深处的阶梯。 老头弯下腰,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仔细观察洞壁,确保挖掘过程中的安全。 “小三,今天我们要格外小心,这洞壁看起来有些松动,可能会有坍塌的风险。” 我点点头,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 今天是老头先下去,用麻绳固定住自己,以防万一。我则在上面递送工具,确保他有足够的装备进行工作。 铁锹在老头手中如同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动都准确无误地切削着泥土,篮子则用来装载挖出的土层,再由我拉上去,倾倒进麻袋里。 时光在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洞穴在一点点地逐渐加深,而我们也在一步步地愈发接近底下的那座古墓。 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衣衫,但我们的心中却满满地充斥着期待与兴奋, 因为我们心里清楚,每向下多挖掘一寸,就意味着离下面那些珍贵的古董更近了一步。 随着洞穴的深度逐渐逼近四米,四周的环境越发显得幽深且神秘起来。 每一次铁锹扎入泥土中,我都能敏锐地感受到土壤性质所发生的微妙变化, 从一开始的松软到如今的坚实,接下来的每一锹挖掘都变得劳累无比。 老头和我十分默契地轮换着进行挖掘工作,汗水顺着我们的脸颊不断滑落, 然而这丝毫没有削减我们心中的那股热情。 我紧握着铁锹,仿佛手中握住的是打开宝库大门的钥匙, 每一次用力都带着对未知宝藏的渴望。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但我的精神却始终高度集中,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挖掘之中。 第9章 墓门 时间也是很快的来到清晨,老头我俩也是不断地忙活了一晚上,今天挖的深度加上昨天的,将近已经有了4米多的样子。 一夜的努力,让我们离底下世界的探索迈进了一大步。尽管很是疲惫不堪,但我却是异常的激动。 在老头坚定而有力的援手下,我顺利地从幽深的地洞中被拉回了地面。我们默契地协作,迅速而有序地收拾好了挖掘工具,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洞口重新掩盖。完成这一切后,我简单的做了一些早餐,和老头一起吃了起来。 餐后,一股难以抗拒的困意袭来,仿佛连日来的劳累在此刻全部爆发。我们各自退回到自己的小屋,几乎是倒头就睡。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宛如自然界中最和谐的旋律。 这一觉,老头我俩睡得格外深沉,梦里没有烦恼,只有无尽的安宁和平静。 当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晚,外面的世界似乎已经换了一番模样。我迅速起床活动了一下筋骨,接着就去洗漱。 老头似乎也被我的动静所惊醒,不久也开始了洗漱。正当我们各自忙碌时,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那是小鸡们饥饿的呼唤。 等我洗漱完毕便快步走向鸡舍,打开鸡食槽,我撒下了一些饲料,紧接着我又检查了水源,确保小鸡们能随时喝到清水。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看着它们争先恐后的啄食,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回到房间里,炉火正旺,锅中的食材发出诱人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肉香的味道。老头正全神贯注地烹饪着晚餐。 “来,帮我切点葱花。” 我点头应允,从橱柜中拿出一把锋利的菜刀和新鲜的葱,开始仔细地切起来。 刀刃与砧板接触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与锅中的响声交相辉映。 我们默契十足,一个负责翻炒,一个调味,一个切菜,一个洗碗,整个过程流畅而高效。 偶尔,老头会转过头来,对我投以赞许的目光,那份无声的交流,让我感到无比的温馨和幸福。 晚餐渐渐成形,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被端上了桌。有老头拿手的红烧肉,香气四溢;有清蒸鱼, 鲜嫩可口;还有几样蔬菜,清新爽口。我们围坐在桌边,享受着这顿亲手制作的美食。 晚饭后,天空渐渐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橙红色。我和老头收拾好餐桌,洗净了碗碟,然后一起搬出两张旧木椅,放在了门前的空地上。 我们坐下来,背靠着小屋,面向着那片绚烂的夕阳,静静地享受着夕阳的光辉。 微风拂面,带着田野间特有的清新气息,让人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夕阳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下,留下一片余晖,将大地染成了金色。 当最后一缕光芒也隐没不见,夜幕便悄然降临。我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回到了房间里。 还是和昨天一样,锁好门窗就开始了我们日复一日的挖掘工作。 经过六天的不懈努力,我和老头终于将挖掘工作推进到了一个关键的阶段。 起初,泥土还算松软,进展顺利,一天能向下挖进两米左右。 但随着深度的增加,土壤变得越来越硬实,夹杂着石块和树根,每往下掘一寸都显得异常艰难。 汗水浸湿了我们的衣衫,双手布满了茧,但我们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到达八米深处时,我们决定暂停向下的挖掘,转而开始横向开拓。 为了确保安全,避免洞穴塌方,我们必须采取加固措施。 我们事先就准备好了加固的材料,老头找来了一些粗壮的木板和横梁,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拼接成框架,一层层地加固在洞壁上,形成了一道坚实的支撑结构。 这项工作要求极高的精确度和耐心,每一根木板的位置都需要仔细考量,确保能够均匀分布压力,防止任何可能的坍塌。 老头经验丰富,指导着我如何正确地安装每一部分,而我则尽全力协助,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经过数小时的紧张工作,加固工程终于完成。望着稳固的木架,我们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横向开拓的隧道已经有了两米左右,估计再开拓个一米左右就能碰到墓室了,但这并非易事。 老头我俩已经深入地下八米,我们意识到,随着横向开拓距离的增加, 现在下面已经空气稀薄,这时候就不得不使用送风机来保证空气的畅通,确保挖掘环境的安全。 在确认送风管已经稳定运行,确保地下空间有足够的新鲜空气后,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穿戴起防护装备。 头盔、手电筒、手套以及防尘口罩一样不落地穿戴上,麻绳紧紧地系在我的腰间, 这是我的生命线,一旦遇到危险,老头就可以迅速将我拉回安全地带。 我站在洞口,看着下面无尽的黑暗,深吸一口气。 我便开始沿着绳索缓缓下降,下降的过程异常安静,只有绳索摩擦的声音和我轻微的呼吸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终于,当我的双脚稳稳落在坚实的地面上时,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咔哒”一声打开手电筒,一束明亮的光线瞬间在黑暗中划出了一条清晰的路径,将前方的路给照亮了。 按照之前老头给予我的指示,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迈步,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生怕会错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缓慢,每一次心跳声都伴随着对下一步可能会有新发现的期待。 “沙沙”,挖掘没多久,手电筒的光束就照到了一堵粗糙的石墙,很显然这是有着人工雕琢的痕迹。 我摒住呼吸,缓缓地伸出手指去触摸,那触感冰凉而坚硬,“嘶”,这是千百年岁月沉淀下来的感觉,也是文明的一种见证。 我激动地回过头,拿起对讲机,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微微颤抖。 “找到了,师父!我挖到墓门了。” 对讲机那头先是传来一阵轻微的“滋滋”静电声,随后便是老头那沉稳而又略带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干得漂亮,小三!我现在就下去,你注意安全!” 第10章 甬道 我点了点头,尽管我知道老头看不到,但这种习惯性的动作似乎能让我更集中精神。 “了解,师父。我会小心的。” 我再次将周围的土层清理干净,完整的墓门就展现了出来。墓门的全貌令人震撼。这是一扇由巨大石块制成的门, 表面布满了精细的浮雕,描绘着古代的图腾和传说中的场景。 尽管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侵蚀,但那些图案依然清晰可见,透露出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气息。 很快老头就来到了我旁边,他看向石门。 “这个不是墓室的门,是甬道。看来这个锅没有那么简单!” 老头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转头望向他,眼中充满了疑问。 “不是墓室的门……那这是什么师父?” 老头深吸一口气,“这扇门后面应该是一条通道,也就是甬道,甬道到头那扇门才是主墓室的门。看来这个墓主人生前,非富即贵。” “那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下面就得用拐子针来把这扇门后面的自来石拉掉。” 老头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中取出了一根细长的金属杆, 末端弯曲成钩状,这就是所谓的“拐子针”。 这种工具在古代盗墓中很常见,专门用于处理墓室中的自来石机关。 自来石是一种巧妙的防盗装置,通常位于墓室门后,一旦墓门关闭,自来石就会自动落下,卡住门轴,使其无法从外部再次打开。 只有使用拐子针这类工具,通过门缝精准操作,才能将其拉起,从而开启墓门。 还有就是制作牛鼻子,在门的外部,使用锤子和凿子在门缝处凿出一个“牛鼻子”形状的小槽口,以便于拐子针的插入和操作。 插入拐子针,将拐子针的一端(带有长柄的一端)从门缝中伸入,直到其圈形部分能够接触到位于门后的自来石。 再固定拐子针使用绳索将拐子针的长柄部分固定在牛鼻子槽口中,确保拐子针不会在操作过程中移动,再通过拉动绳索,利用拐子针的杠杆原理, 将自来石提起,使其不再卡住门轴。确认自来石已被提起后,轻轻推动门,如果门能够顺利开启,那么自来石的问题就被解决了。 就这样我拿起凿子,在墓门上开始凿起了牛鼻子。凿了差不多一小时,我终于凿好了牛鼻子。 接下来就是绑好麻绳,然后拉动后面的自来石。我小心翼翼地将麻绳的一端牢固地系在凿出的牛鼻子上, 确保结结实实,不会在关键时刻松脱。另一端则紧紧抓在手中,准备拉动。 老头我俩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拉。麻绳绷直,我感到了一股不小的阻力,但随即听到了石块移动的沉闷声音。 墓门后的空间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唤醒,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阴凉的气息。 随着石块缓缓移动,我注意到墓门开始有了动静。它不是向外推开,而是沿着地面的凹槽向两边滑动, 仿佛是不愿意完全暴露自己,只愿意露出一条足以让人通过的缝隙。 整个墓门开始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里面透出无尽的黑暗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跳加速,手心冒汗。随着墓门的缓缓开启,一条狭窄的通道展现在我眼前, 通道的两侧是粗糙的石壁,上面依稀可见古老的刻画,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混合着尘土与时间的味道,让人不禁想象这里曾经历过怎样的历史变迁。甬道两侧的石壁上, 古老的壁画映入眼帘,这些壁画色彩斑斓,即便历经岁月侵蚀,依旧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与美丽。 甬道的尽头,一扇宏伟的石门静静地矗立着,它的规模与气势远超先前的石门。 这扇石门高大厚重,表面雕刻着复杂的图案,每一寸都透露着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艺与对美的极致追求。 老头缓缓的抚摸着石门。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今天就到这吧!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来开这道石门。” 我点了点头,“好的,师父!” 随即我们爬出了洞口,简单的覆盖了一下。一晚上搞到现在,已经没有啥体力再去做早餐,老头我俩都各自回房间倒头睡去。 到了晚上,我缓缓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是一片昏暗,窗外的天色也变得漆黑,唯有远处几点灯火闪烁,点缀着夜幕。 我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指针稳稳地指向七点,不禁有些惊讶,老头我俩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回想起来也正常,昨天是老头我俩最忙碌的一天了,收工也晚了点。 穿上外套,我走进了老头的房间,发现老头还在熟睡就没有叫醒他。 其实也不用着急了,今天把最后一道石门打开就大功告成,而这个石门不出意外的话,打开并不会花费多少时间。 就这样我跑到外面洗漱了一番,洗完也是马不停蹄的跑去给小鸡们放饲料,估计这些小鸡仔都饿死了,这次给小鸡们多放了一些饲料。 完成一系列的事情后,我返回屋内,决定做一份丰盛的晚餐,或许能借此机会唤醒仍在沉睡的老头。厨房里, 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与食材翻炒的香味交织在一起,不久一桌热腾腾的饭菜便摆在了餐桌上,香气扑鼻。 老头揉着眼睛,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看到满桌的佳肴,老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好香啊!你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师父,只是些简单的家常菜,想着昨晚那么累,就多准备了些。” 老头笑着点点头,随即坐下来,随即我俩开始享用这顿美味的晚餐。 餐后,老头我俩简单讨论了一下今天的计划。 “咱俩今天的目标就是打开那最后一道石门,应该不会太费劲。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没问题,师父!” 我和老头收拾好了东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所有的装备,确保每一样都没有遗漏且状态良好。 随后,我伸手将送风机打开,听着送风机“嗡嗡”地开始工作。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半小时后,我和老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便出发前往墓道。 第11章 甬道2 穿过墓道,再次来到那道封闭的石门前,我和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这一次,我直接拿起凿子,在石门上开始了凿击。正如之前的方法一样,首先要凿出“牛鼻子”的槽口,以便后续使用拐子针来开启石门。 考虑到这道石门背后的“自来石”可能比先前的更大,我们决定将“牛鼻子”凿得更大一些,以确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经过一番努力,今天的进度确实比昨天慢了许多,耗费的时间几乎是昨天的一倍。但最终,我们成功地完成了“牛鼻子”的开凿工作。 接下来,我们需要更加小心地使用拐子针,来应对这道石门背后的自来石。 虽然进展缓慢,但每一步都都让我内心充满了兴奋,因为我们离这道石门背后的陪葬品又近了一步。 将拐子针绑好,一切准备就绪。老头我俩对视一眼,然后各自使劲发力,麻绳绷的笔直,石门后的自来石还是纹丝不动,果然这个自来石不简单。 面对这顽固的自来石,我和老头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彼此间没有言语,但那份默契却胜过千言万语。 我们调整了姿势,再次深吸一口气,这次,不仅仅是体力上的准备,更是精神上的集中。 我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是对成功的渴望。 老头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就绪。我俩同时发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麻绳在强大的拉力下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但石门后的自来石依旧岿然不动,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任凭外界如何变化,都无法撼动其分毫。我们的肌肉紧绷,汗水沿着脸颊滑落。 老头摆了摆手,“算了,这个石门后的自来石,不是人能撼动的。再想其他办法吧!” “师父……还能有什么法子啊?”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把它炸掉。” 听到老头这句话的我,心中不禁一惊!炸掉这个石门,这无疑是个大胆且危险的想法,但或许当下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打开这座古墓了。 “师父……你确定这样做可行吗?再说我们哪有炸药啊!” “炸掉石门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炸药有是有,不过我没想到这个点这么棘手,所以没带炸药来。” 我和老头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到上面再说。随即我们将工具放置好,转身离开了甬道,从洞里爬出来,然后转身将洞口掩盖好。 我们走进中间的房间,老头则径直走向他的房间。片刻之后,他拿着手机走了出来,脚步略显急促。他站在屋外开始拨打电话。 虽然听不清具体的内容,但从他严肃且专注的表情判断,这通电话显然很重要。大约打了十分钟左右,老头就回到了屋里。 等老头回到屋内,“小三,明天我要出门一趟,可能要四五天才能回来,你照看好家里。” “师父,你出门是去买炸药吗?” “我出门确实是为了炸药的事,但不是买!小三,等我回来你就明白了!” 老头的这句话让我很疑惑,云里雾里的,我挠挠头。 “师父,没问题,您放心去吧!我会照看好家里的。” 老头随后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了他的房间。 其实我也是后面才知道,老头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炮工,还是顶尖的那种。要不然,也不会有人送他外号“北派炮神”了。 经过一夜的睡眠,时间来到早晨7点多。我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焕发。从床上爬起来,看到老头已经起来了,正在外面洗漱。 我迅速穿好衣服,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拿起牙刷牙膏就走了出去。 “师父,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我一边刷牙一边对着老头说道。 老头转过头来看了看你,嘴角微微上扬:“嗯,得抓紧把事情办了,要早点出发。” 我点了点头,心想老头说的重要的事情应该就是要去准备炸药了。 “那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早餐。”我说着,打算先去做点简单的早餐,让老头吃点早餐再走。 老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忙着自己的洗漱。我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我快速地为老头准备了一些简单的早餐,我把早餐端到桌子上,招呼老头过来用餐。 “师父,早餐准备好了,趁热吃吧。” 老头看了看桌上的食物,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们坐下来一起享用着早餐,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彼此间弥漫着一种默契和信任。 吃过饭后,老头就马不停蹄的出发了,我送他上了公交车。 送走了老头之后,我回到家中,四周显得有些空荡。环顾四周,屋子里安静了许多,少了老头的身影和声音。 我决定找些事情做,以免让自己感到无聊或者孤单。 想到院子里养的小鸡们,我决定去喂它们。我走到放饲料的房间,拿了一些鸡饲料,然后走向院子。 打开院门,一群小鸡仔立刻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叫着,我蹲下身子,轻轻地将手中的饲料撒在地上,小鸡们争先恐后地啄食起来。 看着它们欢快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变得轻松愉快。我决定趁着这几天不忙的日子,好好休息一下,前面几天真的是累坏了。 回到屋里,我倒上了一杯可乐,然后拿起老头给我的风水书,就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在第五天的中午时分,阳光格外的好,恰好倾洒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让人舒适的暖意。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无比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紧接着听到了门被缓缓推开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我赶忙回头看去,果不其然,正是老头回来了。他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 步履看上去略显沉重,然而他的眼神之中却带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兴奋之色。 “小三,我回来啦。”老头的声音略显沙哑。 我满心好奇地迎了上去,帮老头把背包卸了下来。 “师父,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沉呢。” 老头神秘地一笑,然后轻轻打开背包的一角,露出了一堆金属盒子以及一些线路交错的装置,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黑粉。 “炸药。”他简洁明了地说道。 我微微一怔,随后也笑了起来。 “师父,这些就是炸药吗?” “现在还不算,得先把它们组装起来才能成为炸药呢。” 第12章 炸药 我轻轻点头,明白了老头的意思。他继续向我解释一些基本常识。 “所谓炸药,就是一硫,二硝,三木炭,三样合为一就是黑火药,有了黑火药就能做土炸弹。 当然还有更高级的,像是TNT、黑索金和C4这样的化学炸药,但它们的制作方法更为复杂且危险性更高。 现在我们面对的这个石门,用土制的黑火药就已经足够了。” 老头补充道,“制作炸药还得考虑到墓室的结构来调整火药的配比。用量过大容易导致墓室坍塌;用量过小,则可能无法有效地破坏石门。” 我开始思考如何调配合适的黑火药。这是继风水术之后,老头教我的另一项技能。 关于风水,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但对于炸药我还是懵懵懂懂的。老头一边制作炸药,一边教我一些基础知识。 “制作黑火药其实并不复杂,”老头说道,“关键是要掌握好比例。一般来说,硫磺、硝石和木炭的比例是1:2:3。但是实际操作中还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做一些调整。” “记住,”老头提醒我,“每一次使用炸药都要谨慎,要考虑到环境因素和目标的特性。这次我们的目标只是打开这扇石门,所以不需要太强的爆炸力。” “我知道了,师父!” 就这样,老头带着我一起忙碌到了下午五点钟。他不断地指导我如何精确地测量材料、如何小心地混合每一份原料。 每一次混合都需要格外小心,以免引发意外。我们轮流操作,确保我也参与到这个过程中来,这样不仅可以加快进度,还能让我也有实际操作的经验。 随着太阳逐渐西下,光线开始变得柔和,我们终于完成了所需的炸药量。老头仔细检查了每一包炸药, 确保它们的质量可靠,然后将它们整齐地排列在一边。此时的我已经满头大汗,但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好了,小三,”老头拍了拍手,“这些量就够了,等晚上一切准备完毕,我们就来安装炸药,希望能顺利打开那扇石门。” 我们收拾好工具,将剩余的原料妥善存放。天色还早,太阳还没落山,我们决定随便做些晚饭, 以便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并等待黑夜的降临。今天的晚餐虽然简单,但足以填饱肚子。 吃完这顿简朴却令人满足的晚餐后,我和老头收拾了一下,然后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发起了呆。 四周的景色渐渐被夜色所吞噬,星空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无数的小灯盏在为我们照亮前方的道路。 “这样的夜晚总是让人感觉很平静。”老头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记得年轻的时候,我也经常这样坐着,仰望星空,思考着人生的方向。”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这样的时刻有种说不出的魔力,让人的心灵得到了放松,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可以暂时抛之脑后。 “你知道吗?小三,每当我看到这样的夜空,就会想起那些古老的故事。” “传说中,每一个星星都代表着一个人的灵魂,他们在天空中守护着大地上的亲人。” 我侧过脸看向老头,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对过去的回忆。“可能也许吧!”我轻声回答道。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缓慢,直到远处传来了几声夜鸟的啼鸣,才让我们意识到夜已经深了。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起身,准备回到屋里稍作休息,等待着即将来临的行动。 随着夜色加深,我们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下了墓道我们来到了那扇巨大的石门前。 老头带着制作好的炸药和一些必要的工具,准备开始今天的行动。 他首先对石门进行了细致的观察,确定了几个关键点作为爆破的位置。 “小三,我们需要在这些地方放置炸药,”他指着石门上的几个点说,“这样才能确保炸开足够的空间让我们通过。” 随后,老头开始布置炸药。他小心翼翼地把每一包炸药安置在预先选定的位置上,并用铁丝固定住,以防在引爆时出现移位。 接着,他开始连接导火索,确保每一根都能顺利点燃并传递到炸药包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老头再次检查了一遍所有的装置,确保没有遗漏之处。 “小三你现在可以去了,记住要看好,不然我们可能会栽跟头。” “师父,您就放心吧!我办事您放心。” 我拿起对讲机,随后便沿着墓道快速返回。到达地面后,我立即奔向不远处的马路,开始了我的放风任务。 夜已深,但马路上仍然有车辆偶尔经过,我站在暗处,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我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要确保周围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尤其是那爆炸声,绝对不能让路人生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路上的车流量明显减少。我知道老头那边也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我的信号。 虽然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但我们彼此间的默契让我感到安心。我们之前已经计划过无数次,对于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都非常熟悉。 我继续站在原地警惕地观察四周,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些许凉意,但此刻我的心里却是火热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更深了,四周更加寂静,我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于是,我轻手轻脚地再次仔细确认了一遍周围的情况,确保没有任何一丝异常后, 我拿起对讲机,压低声音说了句:“一切顺利,没有客人,可以做饭了。”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仅仅几秒,“轰隆”一声巨响猛地划破了夜晚那原本的宁静,那巨大的声响震得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在剧烈颤抖着。 我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炸药已经成功引爆了。 虽然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可这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声响还是让我的心头猛地一紧,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我迅速地扫视着四周,仔细确认有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夜色中,远处的灯光依然稀稀落落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平静,仿佛刚才那声巨响不过是夜晚发出的一声低沉的呢喃。 紧接着,对讲机里传来了老头那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搞定!你那边怎么样?” “一切正常,没有情况。” 挂断对讲机后,我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还需要在这里继续待上半小时,仔细观察附近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耳畔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沙沙”声,我的神经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第13章 进入墓室 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来,背靠着一堵墙,确保自己既能保持警觉又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我把耳机戴好,这样可以清晰地听到对讲机里的任何动静。 四周依然安静得有些不自然,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引擎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我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条道路夜晚格外的冷清,只有几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芒。我时不时地变换视线的方向,以防有不速之客突然出现。 大约过了半小时,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随即我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屋里,看着老头也在。 洞里乌烟瘴气的,送风机也正在工作,老头给我拿了一个防毒口罩,我戴上老头递给我的防毒口罩,深吸了一口气。 口罩的过滤层有效地隔绝了洞穴中的刺鼻气味,让我感到稍微安心一些。洞里的空气依旧浑浊,但送风机的声音却带来了些许希望。 我们慢慢的下入到了洞里,一步步的来到墓道,随着我们深入甬道内,空气似乎变得清新了一些,这说明送风机正在有效工作。 当我们踏入甬道时,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这证明氧气供应已经足够维持我们的呼吸需求。 甬道内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原本乌烟瘴气的甬道现在已经烟雾消散了许多,这让我们能够更清楚地观察四周。 送风机的轰鸣声仍旧持续着,它正在帮助我们驱散最后的烟雾。 走到甬道的尽头,我们看到了那扇大石门。正如老头所说,石门已经被炸开了一个足够一个人通过的口子。 透过这个口子,我们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形。光线从外面射入,照亮了石门内部的一部分空间,显露出一些古老而神秘的图案和构造。 “看样子我们可以进去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我也感到心跳加速,对于我人生中进入的第一个古墓充满了期待。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那个被炸开的口子,进入了石门之后的空间。 里面的景象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壮观,这还真是如老头先前所说,是个圆形的墓室。 四周布满了雕刻精美的壁画,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整个墓室散发着一种庄严而又阴寒的气息。 墓室中的景象令人震撼,古老的壁画栩栩如生,讲述着逝去时代的辉煌故事,中央的巨大石棺让我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周围还有一些洞口,摆放着一些大缸,我好奇的朝着其中一个大缸走去。 我拿着手电朝大缸内部照去,随着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大缸的内部,我惊讶地发现其中竟然装满了古铜钱。 这些铜钱数量众多,堆得满满的,每一块铜钱都散发着历史的气息,上面刻印着古老的铭文和图案。 我们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几枚铜钱,仔细的在手上看了看,居然是大元通宝,这果然是一座元代古墓。 之前没事的时候也看了看古钱币的书籍,当时我就认了出来。其实这些钱币并不值钱,到现在也不值钱。 随后我还检查了周围的其他洞口和大缸,有的里面装着陶俑,有的则是各种祭品,还有一些锅碗瓢盆。 这些物品的保存状况相当完好,尽管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但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形态。 有些东西我不确定,就问了问老头。 “师父,大缸里面有铜钱和陶俑,这些东西值钱吗?” “还行一般般,但还是值点钱,最值钱的应该在这棺材里。”老头指了指在中间的那个大石棺。 听到老头的话,我心中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大缸里的铜钱和陶俑虽然不怎么值钱,那么石棺中所藏的东西必定是值钱的。 因为老头前面也说过,这座古墓不简单。 “这些铜钱和陶俑虽然年代久远,有一定的历史价值,但对于真正的收藏家来说,石棺内的物品才是最吸引人的。毕竟,墓主人通常会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带入墓中。” 我点了点头,跟随老头一起靠近那巨大的石棺。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石棺,石棺上那些精美而古老的图案仿佛诉说着逝者生前的故事。 图案中既有山水花鸟,也有描绘战争场面和日常生活的情景,每一幅图都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老头一边观察着石棺上的图案,一边解释道:“这些图案不仅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而且还可能是解读墓主人身份的关键线索。 你看,这一处描绘的是战马和士兵,说明墓主人可能曾是一位将军;而这一处则是祥云与仙鹤,象征着他追求长寿和超脱世俗的愿望。” 我顺着老头手指的方向仔细观看,果然发现那些图案背后隐藏的信息非常丰富。 随后老头拿出了翘棍,往石棺的缝隙插去,我也有样学样的拿出了翘棍,翘起了石棺的缝隙,随着老头我俩同时出力, 只听轻微的“吱呀”声,石棺缓缓被撬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长眠于此的灵魂。 石棺完全打开后,我第一个用手电朝里面照去,只见里面的棺材居然没有丝毫腐烂的现象,这实在令人惊讶。 我转头看向师父,他正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棺材的材质和构造。 “这棺材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历经千年而不朽。”师父沉声道,“可见墓主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我越发的好奇这棺材里的陪葬品,跟随老头一起撬起了棺材,我和老头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这棺材给撬开,随着一声沉重的响动,棺材终于被我和老头合力撬开。 我咽了口唾沫,用手电筒照亮棺内,只见里面的墓主人居然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穿着雍容华贵,面容平静安详, 似乎时间在这里静止了。这种保存状态简直不可思议,我被这一幕吓得几乎站立不住,踉跄几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头则比我镇定许多,他缓缓走近,仔细观察着墓主人以及棺内的随葬品。 “小三,别害怕,这就是古人用了特殊的防腐技术,没什么好怕的。” 我缓缓起身,鼓起勇气,慢慢的向棺材里看去。当时我真的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因为老头之前跟我讲的知识也没这些,可能他都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墓里碰到这种情况。 其实这种只是罕见,并不是没有,墓主人之所以没有腐烂,是古人可能使用了某种形式的防腐剂来延缓尸体的腐烂。 例如,在马王堆汉墓中,辛追夫人的尸体周围可能存在一些具有防腐作用的化学物质。 还有液体浸泡,尸体可能会被特殊的液体浸泡, 这些液体含有防腐成分,比如酒精、香料或其他化合物。 其次就是密封性,让墓室处于真空状态,也可做到防腐。 第14章 陪葬品元青花 看到我没有那么怕了,老头随后急促的跟我说:“小三,抓紧时间将陪葬品拿出,这墓主人估计很快就会氧化腐烂。” 我迅速地点头,尽量克制住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开始从棺材里取出陪葬品。我小心翼翼地动作着,生怕破坏了这些珍贵的古董。 “师父,这墓主人为什么能保存得这么好?”我一边忙碌着手中的工作,一边忍不住问道。 “这种保存状况非常罕见,通常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可能是因为这棺材内部采用了某种特殊的防腐技术,再加上墓穴位置的特殊性, 比如干燥的气候或是密闭的环境,才使得墓主人得以如此完好地保存下来。” “但这种保存状态是暂时的,一旦棺材被打开,外界的空气进入,加速了氧化过程,墓主人的身体就会迅速腐烂。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听着他的话,我不禁加快了速度。 随着一件件陪葬品被小心翼翼地取出,我的心里也渐渐产生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能够享有如此隆重的安葬仪式,并且还被赋予了如此精细的防腐处理? 正当我专心致志地工作时,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凝重。 我抬头一看,只见墓室内光线昏暗,而墓主人的面色已经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原本紧闭的眼睑似乎微微张开了一丝缝隙…… 我心头一紧,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希望能够尽快完成任务。 此时此刻,每一分钟都显得异常宝贵。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墓主人面部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我知道我们必须争分夺秒,我的心跳加速,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一阵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之后,所有的陪葬品都被我们成功取出并妥善安置。 当我再次看向棺材里面的时候,发现墓主人的面容已经发生了显着的变化, 原本保存良好的皮肤开始迅速地氧化腐烂,整个身体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解。 “小三,快。我们得抓紧把棺材和石棺盖上。”老头的声音带着几分紧迫感。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跟老头一起迅速的盖上棺材和石棺。 接着我便看向了陪葬品,看着陪葬品,感觉这一切都值得。 我们把陪葬品都摆放在地上,这些陪葬品琳琅满目,种类丰富。有玉器,金器,瓷器,还有佛像。 玉器雕刻精细,线条流畅,有的是玉璧,有的是玉佩,还有小型的玉雕动物。其中一块玉璧上刻有精美的云纹和龙纹,显然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玉在中国古代被视为高贵和纯洁的象征,这些玉器不仅展示了墓主人的身份地位,也反映了元代玉器工艺的高度发展。 金器则更加耀眼夺目,包括一些精致的首饰、金盘以及小巧的金杯。 这些金器上的图案大多为花卉和祥云,做工极其精细。尤其是几件金质首饰,光彩熠熠,令人叹为观止。 还有一尊小型的铜制佛像,佛像面容慈祥,姿态端庄,身上穿着华丽的袈裟,细节处处理得非常到位。 这尊佛像不仅是宗教信仰的体现,也是当时金属铸造技艺高超的证明。 更为夺目的就是瓷器,元青花瓷瓶。在这众多陪葬品中,特别是其中的一件福禄万代瓷瓶和一件元青花牡丹纹大罐。 这件瓷瓶高约半尺,瓶身修长而优雅,瓶口略小,瓶腹渐宽。 瓶身整体呈淡蓝色,釉面光滑细腻,犹如碧波荡漾。最令人赞叹的是瓶身所绘的图案——福禄万代。 图案中的蝙蝠和葫芦交织在一起,寓意着福气和长寿,而“万代”则代表着世代相传的美好祝愿。 这种图案不仅展现了元代瓷器的精湛工艺,也体现了古人对吉祥寓意的追求。 另一件珍品是一只大罐,高约一尺左右,罐体浑圆,底座稳固。罐身上绘有牡丹花纹样,牡丹花是中国传统中的富贵之花,象征着繁荣昌盛。 这些花朵描绘得栩栩如生,色彩鲜明,即使经过数百年依然鲜艳如初。 罐体上的牡丹纹样不仅增添了瓷器的艺术美感,也反映了元代社会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记得就光这两件就在几年后,在香港拍卖行拍出了上亿的天价。 就这样我看着这些陪葬品目光呆滞。 “小三,别看了,抓紧收起来,我们要尽快将这些东西拿上去,然后回填洞口。”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神从那些珍贵的瓷器上移开,转而望向老头。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急切而又谨慎的表情,似乎对这批货物感到既自豪又担心。 “好的,师父!”我应了一声,迅速调整状态,开始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瓷器装进麻袋里。 每一件瓷器都被仔细包裹,确保不会受到损害。 就这样我和老头连续在墓室里忙了几天,经过几天的努力,我和老头终于完成了墓室内的所有准备工作,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可能暴露我们行动的线索。 我们收拾好最后一些工具,缓缓地沿着墓道向上移动,回到了房间里。 接着,我们开始回填之前挖掘的盗洞。 这项工作相对简单,因为我们之前已经将挖出的泥土分装在麻袋里,便于搬运和重新填充。 我们一袋接一袋地将泥土倒回盗洞之中,随着泥土一层层堆积,盗洞逐渐被填平。 不到半天时间,盗洞的痕迹就被完全掩盖,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过了一会儿老头满意地点起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 “小三,干得不错。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出货。我一会儿出发去联系买家,顺便将工具都处理掉,你在家里看好货物。” 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信任和期待。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师父,我会看好东西的。你也注意安全。” 老头将烟头掐灭,站起身来。 “嗯,我明白。你也别大意,万一有人找上门来,一定要机灵点儿。” 老头整理了一下工具,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记住了,这段时间少出门,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再说。” 第15章 等待出货 我静静地站在那儿,目送着老头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那一刻,我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就这么独自守着这些从墓中得来的“战利品”,等待着进行交易的日子到来,于我而言,这既是一种对心性的考验, 也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毕竟这些东西就像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然而,既然当初选择了走这条盗墓的路,那我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随之而来的一切。我缓缓地回到屋内, 开始仔细地检查门窗是否紧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隐患的地方,反复确认一切安全无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所能做的唯有静静地等待老头传来的消息,同时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不要出现任何的意外和波折。 窗外夜色已深,室内只有昏暗的灯光相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氛围。 每一声细微的响动都会让我心头一紧,但我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老头的好消息。 就这样心惊胆战的日子持续过了五天,除了偶尔翻阅几页书外,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照料那些日渐长大的小鸡仔。 它们在阳光下欢快地啄食着,羽毛逐渐变得丰满起来,按照这样的成长速度,再过半个月,这些鸡应该也能出栏售卖了。 正当我没事干,坐在门口晒太阳的时候,老头就回来了,两手空空,看起来轻装了许多,工具应该都处理掉了。我激动的赶紧上前去迎接他。 “师父,您回来了?” 老头点了点头,眼神里似乎有些疲惫,但嘴角还是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嗯,事情办完了,买家也联系好了,现在就在市里面。” 老头的话让我心中一喜,看来一切进展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师父,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先收拾好东西,最重要的瓷器要包好。”他边说边走进屋内,开始整理陪葬品。 我跟着老头进了屋,一起打包起那些珍贵的陪葬品。老头一边小心翼翼地用软布包裹着每一件瓷器,一边对我说: “小三,你今年满16岁了没?” “应该满了,师父,你问这个做什么?” “得给你办张银行卡啊!不然出货后怎么把钱转给你。” 我们就这样边聊边忙活,很快所有的货物都被妥善地包好并放入了包里。 随后,我和老头叫来了一辆面包车,将所有的东西小心地装了进去。 在出发之前,我还特意给小鸡们多添了一些饲料,心里默默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别饿坏他们。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坐车离开了小镇,向着市区进发。天空阴沉沉的,似乎预示着即将有一场大雨。 到达城市后,老头领着我穿梭在繁忙的街道上,直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下。 这家店看起来非常普通,但从老头严肃的表情来看,这里显然不简单。 老头推开门,我们走了进去。店内摆满了各种古玩字画,店主是一位精明的老者,正低头擦拭着手中的瓷器。 老头轻声咳嗽了一下,店主抬头看到了我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老朋友,你终于来了。”店主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是啊!这次东西比较多。对了!买家来了没有?” “早就来了,就等你们了。快,在里屋呢。” 店主领着我们穿过狭窄的过道,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商人。 此人正是从香港远道而来的买家,专程为了这批陪葬品而来。 “这位就是老张,”店主介绍道,“老张,这就是我说过的那位朋友和他的侄子。” 肥胖男站起身来,礼貌地与我们握手。 “久仰大名,很高兴见到你们。”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商人的圆滑。 老头从包里取出了几件陪葬品,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这些陪葬品包括玉器、瓷器以及一些金器佛像,每一件都显得珍贵无比。 肥胖男看见那件元青花瓷器时,眼睛都直了,仿佛被磁铁吸引一般。 他迅速戴上眼镜,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件物品。 他时不时地用手轻轻触摸,似乎在感受着每件物品的历史沉淀。 检查完毕后,肥胖男开口道:“这些都是真品无疑,不过价格嘛……你们想要多少?” 老头沉思片刻,然后报出了一个数目。这个数目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我听得整个人都直接麻了。 肥胖男听后微微一笑。 “这个价格嘛,稍微有点高。你也知道,现在市场行情不太稳定,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老头笑了笑,似乎对肥胖男的反应早有预料。 “行情确实波动不定,但这些东西的稀有性和历史价值你是知道的。我们也是冒着风险才弄到手的。” 肥胖男点了点头,显然对老头的话有所认同。 “我知道,我也了解这些东西的价值所在。不过,如果能稍微降一点,我们双方都会比较舒服。” 老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提议。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你看这样如何?” 肥胖男露出思索的表情,接着摇了摇头。 “这个价格还是偏高了一些,这样吧,我出一个数目,你看行不行?” 老头眉头一皱,显然对肥胖男提出的数目并不满意。 “这个价格太低了,我们无法接受。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有价无市的。” 肥胖男叹了口气,再次尝试说服。 “我们都是做买卖的,互相理解一下。现在的市场确实不如以前景气,我给出的价格已经算是相当合理了。” 老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又提出了一个新的价格。 “这个价格是我们能接受的最低限度了。” 肥胖男依旧摇头: “这个价格还是太高,我需要回去考虑一下。不过,如果你愿意再降一点,我们现在就可以成交。” 老头显然有些犹豫,“这样吧,最后让步,不能再少了。” 肥胖男思考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好吧,成交,合作愉快!” 随即肥胖男和老头握了握手。 第16章 交易完成 交易完成后,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有银行卡号的小纸条递给肥胖男。 肥胖男接过纸条,确认无误后便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办理转账手续。 不久,老头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打开手机查看了到账信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肥胖男则小心翼翼地把每一件陪葬品逐一打包,确保它们在运输过程中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而老头则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感到十分宽慰,毕竟这些珍贵的文物能够找到一个懂得珍惜的新主人。 一切准备就绪后,肥胖男带着打包好的东西离开了古董店。 随即老头我俩也离开了古董店,来到街道上,老头说要带我去办理银行卡。 老头带着我走进了银行的大门,银行内部宽敞明亮,一排排整齐的柜台前坐着几位工作人员,他们正忙碌地处理着各种业务。 老头轻车熟路地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空闲的柜台前,向工作人员说明了我们要办理的新卡业务。 工作人员微笑着接待了我们,并递过来一份申请表。 老头示意我填写个人信息,包括姓名、身份证号、联系方式等。我接过笔,按照指示一项项仔细填写,确保没有遗漏或错误的信息。 填好表格后,工作人员核对了一遍资料,然后要求我出示身份证原件进行身份验证。 我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她,她迅速地扫描录入系统,并再次确认了我的个人信息无误。 接下来,工作人员询问了我一些关于账户类型的选择问题,比如短信提醒服务等。 在老头的建议下,我选择了开通这些增值服务,以便于日常管理账户。 最后,工作人员让我设置了一个取款密码,并告知我会在几分钟内完成卡片制作。 等待期间,我和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间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不久,新卡就制好了。工作人员将卡递给我,并叮嘱我保管好卡片和个人信息,防止遗失或被盗用。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新卡,感谢了工作人员的帮助后,跟随着老头一起离开了银行。 离开银行后,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五点,我们在附近的酒店安顿下来。 一进房间,老头就示意我坐下。 “小三,这次交易很顺利,货物最终卖了580万。我打算拿380万,给你留200万,你觉得怎么样?” 我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望着老头,心里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一方面,我对老头充满了感激之情,要不是他,我估计现在还在烈日炎炎下搬砖, 还有就是老头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给我指引;另一方面, 这次的交易额远超我的预期,200万的分成让我有些意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师父,给我分的是不是有点多了?按照规矩,您应该拿更多才对。” 老头微微一笑,轻轻摇头。 “小三,你做得非常出色。从洗坑到出货,每一步你都处理得很好。这200万是对你的认可,你就安心拿着吧。”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很快就睡了过去。 清晨时分,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心中充满了平静与安宁。 起床后,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是一片繁忙的城市景象,街道上行人匆匆,车辆穿梭不息。 洗漱完毕,我找到老头,我们一起在酒店的餐厅享用了一份丰盛的早餐。 接着,老头便带着我一同前往了银行。进入银行后,一系列的操作过后,他在银行里给我转了整整200万。 当我看到手机银行上显示的卡上余额时,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一时间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大脑也仿佛有片刻的空白,只有那巨额的数字在眼前不断闪烁。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缓过神来,喉咙动了动,却还是没能发出什么声音。 随后,我恍恍惚惚地跟着老头一起走出了银行。直到双脚真正踏出银行的大门,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 我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内心的喜悦和震撼如潮水般不断翻涌。 “师父,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接下来我们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回去后先把那些鸡都处理掉,然后去好好潇洒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也该放松放松了。” “师父,那您不回去了吗?” 老头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思。 “我就不回去了,要去别的地方处理点事情。有事我会联系你。你处理完手头的事之后,就四处玩一玩,看看外面的世界,增长见识。”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理解老头的决定。 “那好吧,师父,您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 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我这老骨头还能撑得住。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忘了,将来你还要继承我的衣钵呢。” 我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师父,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好了,现在你先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我向老头道别,转身离开。虽然知道老头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远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沿着老头的足迹走下去,成为一个让老头骄傲的人。 不久之后,我便坐上了回去的车。这段旅程并不短,车子在蜿蜒的道路上颠簸前行,历经几个小时的摇晃,终于抵达了家里。 回到熟悉的环境,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下车后,我深吸了一口家乡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熟悉的气息, 然后径直走向家中。还未进屋,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小鸡仔叽叽喳喳的叫声,我知道,它们肯定是饿坏了。 我加快了脚步,走进院子,直奔存放鸡饲料的地方。拿起装满金黄色颗粒的饲料桶,我小心翼翼地往鸡棚走去。 推开鸡棚的门,一群鸡仔立刻围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我把饲料均匀地撒在地上,看着它们争先恐后地啄食起来, 还特意给它们添了些清水,确保它们都能喝到新鲜的水。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群忙碌的小鸡,心中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些鸡大概还需要十来天的时间才能长大到可以出栏的程度。 我决定要好好规划一下这段时间的饲养计划,确保它们能够快快成长。 接下来,我开始制定详细的饲养计划,确保这些鸡能在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得到最好的照顾。我首先检查了鸡棚的环境条件, 确保有足够的通风和光照,并且保持适宜的温度。然后,我准备了一份营养均衡的饲料配方, 包含了谷物、蛋白质和其他必要的维生素与矿物质补充剂,以保证这些鸡健康生长。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些鸡逐渐变得强壮起来,我也从中获得了不少满足感。 到了出栏的日子,我也提前联系好了买家,这百来只鸡我一共卖了几千块钱,把这些鸡处理完,我也退租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17章 游玩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我带着一种既轻松又有些许不确定的心情离开了泰兴。 这几天里,老头并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这老头在忙些什么。 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情况下,我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故地——常州。 这座城市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个地理坐标,更是承载着许多回忆。 在常州的一家小餐馆里,我坐下来点了一碗热腾腾的面,边吃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餐馆外的人流匆匆而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而我现在就像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去哪里。 突然我看见了一个熟人,这狗东西当初可是把我卖来卖去,还时不时对我各种打骂。看到这人, 我的心里涌起了复杂的情绪——愤怒、恐惧、厌恶……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现在的我不说多厉害,但是揍一两个普通人是不在话下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我向那个人走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我。 他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我先一步打断了他。 “还记得我吗?乞丐头。”我语气坚定,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的话让对方一时语塞,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说。他的眼神从惊讶逐渐转变为复杂的神情,其中既有愤怒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不安。 “当然记得,”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不过你别以为跟着赵强混了,就能报复我。” 我微微一笑,心想估计他还不知道,我早就不跟赵强混了。 “我说过要报复你了吗?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早已不是当年任你欺凌的小孩了。” “哦?”他挑起眉毛,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老朋友了叙叙旧不行吗?” 说完我便抄起了桌上的一个瓷碗,我的动作快如闪电,话语间已拿起桌上的瓷碗猛地砸向了他的头部。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间,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瓷碗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响亮,瓷片四散飞溅。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有此举动,本能地抬起手臂护住头部,但还是没能完全避开。 一阵剧痛让他不由得皱眉,额头上迅速浮现出一道血痕。他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愤怒的光芒。 “看来你叙旧的方式有很多种啊。”他低沉地说,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此时,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我意识到这可能引发一场更大的冲突,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丝毫没有表现出惧意。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不会再被任何人摆布。”我缓缓说道,“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果还想找麻烦,那就准备好承受后果吧。” 他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暂且退下。他们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服从命令。 “今天算你走运。”他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然后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了现场,留下我站在原地,呼吸略显急促,但内心却异常平静。 就这样常州我不能久待了,乞丐头到时候知道我没跟赵强混了,估计就要对我下手,没待几天我便又离开了常州。 离开常州后,我发现自己陷入了迷茫之中。四处漂泊,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这样的生活似乎看不到尽头。 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先处理一些实际的问题——迁移户口。虽然绍兴这个城市让我感到有些烦躁,但那里毕竟是我的户籍所在地。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找了个清晨,坐上了前往绍兴的火车。车窗外的景色随着距离的增加而变化, 从熟悉的城镇逐渐过渡到了陌生的乡野。心情也随之起伏不定,既有对未来的担忧,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到达绍兴后,我首先找到了一处旅店安顿下来。第二天一早,我便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我曾经的那个家。 那是一栋老式的小楼,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那些记忆中的细节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门。 门缓缓打开,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认出她是曾经的养母时,我的心跳加速了几分。 她的样子似乎老了一些,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她认出了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变得复杂起来。 “是你啊……”她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进来吧。” 我走进屋内,四周的布置与记忆中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多了几分陈旧的气息。 养父也在家中,他看到我时,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意外。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们坐在客厅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来找你们,是因为户口的事情。”我打破了沉默,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来意,“我想把户口迁出去,需要一些证明材料。” 养父和养母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彼此之间传递着某种信息。 最终,养父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帮你准备。”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为我找来了所需的文件,并陪同我一起去了户籍管理处。 虽然过程中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但至少这次会面还算顺利。 最终,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成功地拿到了户口迁移所需的证明。 办完手续后,我再次回到那间老屋。养母端来一杯茶,递给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接过茶杯,“还好,挺过来了。” 然后,我简短地分享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尽量避开那些痛苦的部分。 最后,我向他们道了别,心中五味杂陈。尽管这段关系并不完美, 但至少解决了户口问题,也为过去的回忆画上了一个句号。 离开那栋小楼时,我回望了一眼,心中有种释然的感觉。 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现在,我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第18章 游玩2 离开之后,我独自一人踏上了旅程,首先去到了杭州西湖游玩。 当我真正站在那片闻名遐迩的土地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我漫步在西湖边,微风轻拂着脸庞,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岸边的绿树繁花,那如画的景致让我深深沉醉其中。 在西湖这儿待了好些天,渐渐地就感觉没什么新鲜劲了,着实有些无趣。 于是,我便向周围的人打听起了杭州这边的古玩市场。 一番打听后,终于得知了地址,随后,我毫不犹豫地就直接朝着古玩城进发了。 当我踏入古玩城的那一刻,一股浓厚的历史气息和独特的氛围扑面而来。 我兴奋地在各个摊位间穿梭着,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件物品。 我在一个摊位前停下了脚步,伸出手轻轻拿起一件青花瓷瓶,开始聚精会神地仔细端详起来。 这个瓷瓶无论是从它的釉色、胎质,还是从整体的工艺和造型上来看,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比较粗糙和平庸的,显然是个现代工艺品。 我不禁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有些许失望,随即便把瓷瓶放回了原处,继续在这古玩城中寻觅着真正有价值的宝贝。 走着走着,我的视线无意间扫到了角落里有一个不太起眼的小摊,那里摆放着一些铜钱和银元。 我踱步过去,顺手拿起了一些袁大头随意地看了看,都是些显而易见的假货, 那包浆明显就是人为刻意做上去的,而且那压力感也完全不行,根本经不起推敲。 接着,我又漫不经心地拿起了一枚袁大头甘肃签字版,然而,这一枚却截然不同,它似乎并不是假货,那包浆看起来很自然贴切, 是岁月沉淀的痕迹,压力感也十分充足,各个方面都特别符合民国时期的工艺水准。 我心中不禁一阵窃喜,看来今天是碰到宝贝了。我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观察着这枚袁大头甘肃签字版。 我又仔细地查看了它的细节之处,越发确定这是一枚难得的真品。 摊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枚银元的价值,还在忙着招揽其他顾客。 过了一会儿,我放下银元,看似随意地问摊主。 “老板,您这堆铜子儿咋个出啊?” “哟,您是行家啊,这堆铜子儿您看着给个价呗。” 我指了指那枚甘肃签字版的袁大头。 “就这个,我看是个开门儿的东西,您可别拿我当棒槌啊,您给个实在价。” “嘿嘿,那您说多少合适呢?” 我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个数,行不?” “那可不行,太低了,这可不行。” “老板,您这东西虽然是开门儿的,但也不是啥大名誉品,您再考虑考虑。” “那行吧,就按您说的,咱也算交个朋友。” 我心中暗喜,赶紧付了钱,把这枚袁大头收起来,随后转身离开了摊位。 我满心欢喜地继续逛着,又陆续发现了一些颇具潜力的古玩,有的是造型别致的玉器,有的是年代久远的铜钱。 我完全沉浸在寻宝过程当中,整个人仿佛已经忘却了时间在悄然地流逝。 就这般,我在这古玩城里逛了一个星期之久。在这期间,我着实淘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可与此同时,自然也有打眼的时候。 将那些淘到的货卖出去后,赚了一万多一点点,不过后面又因为打眼亏进去了几千块钱。 在这古玩城里已经逛了这么多天了,我也渐渐地意识到,确实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轻易捡到漏的机会了。 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于是,我带着些许不舍和留恋,缓缓地离开古玩城,继续开始我接下来的游玩。 离开杭州后,我又前往位于淳安县境内的千岛湖。这里是中国首批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之一,以其清澈的湖水和星罗棋布的小岛着称。 后来,我偶然听闻,原来这看似平静的千岛湖下面竟然藏着不少的好宝贝,而且已经被不少同行多次光顾了。 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那个懊悔呀,直拍大腿。 我就想,我当时要是知晓这个消息,估计也能在这里捞上一笔财,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只可惜当时的我对此毫不知情。 当然在千岛湖,也发生了一些让我难忘的记忆。 到达千岛湖后,我把能逛的景点都逛了个遍,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夕阳的余晖中,我沿着白小线缓缓返回,结束了这一天的行程。 回到酒店后,我一下子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全然不知下一步该去往何处,不禁又烦恼了起来。 可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索性就不去想了,干脆让自己放松放松。 我决定暂且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一边,好好地去享受一番当下的时光。 就这样,我迈步下楼离开了酒店,缓缓地行走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 也不知怎的,走着走着,最终我来到了一家名为“江南水香足浴保健”的店铺门前。 这家店看上去规模并不大,然而却给人一种格外温馨的感觉。 推开门进去,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迎面扑来,让我瞬间感觉放松了许多。 刚一走进店门,接待员便热情无比地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询问我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我思索了片刻,最终选择了全身按摩,毕竟我此刻最希望的就是能够让自己彻底地放松下来。 很快,为我服务的技师就来了,她是一位名叫陆小语的女孩。 她长着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那眼眸中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光,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她还有着一副甜美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有着治愈人心的魔力,仅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了不少。 当她站在我面前时,我竟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先生,我们开始吧。” 我点点头,便跟着她走进了一间安静的房间。 陆小语的手法十分娴熟,她的双手在我的身上轻柔地游走,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舒缓着我的肌肉紧张。 我渐渐沉浸在这种舒适的感觉中,思绪也慢慢飘远。 在按摩的过程中,我们偶尔会聊上几句。 我发现她不仅人长得甜美,性格也很开朗。她会和我分享一些店里的趣事,而我也会给她讲一些我在旅途上的见闻。 随着时间的推移,按摩接近尾声。 我感觉自己仿佛焕然一新,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 陆小语微笑着看着我,“先生,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谢谢你,小语。” 离开的时候,我竟有些不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特别的邂逅。 而陆小语站在店门口,依然带着那甜美的笑容,向我挥手道别,那一瞬间,她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当我从足疗店走出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心情相较之前变得轻松愉悦了许多,全然没有了之前那般的迷茫和无尽的烦恼。 或许吧,在生活当中偶尔的确是需要拥有这样的片刻宁静时光, 如此这般,才能让自己以更好的状态去面对未来那些未知的挑战。 接着我来到了街道之上,找了一家饭店,然后在里面尽情地饱餐了一顿。 在酒足饭饱之后,我沿着街道继续缓缓前行,走着走着,直到我发现了一家看起来相当热闹非凡的酒吧。 酒吧外的霓虹灯闪耀着“12D”这三个格外醒目的大字。 我伸手推开门,缓缓地走了进去,顿时,一股混杂着浓烈酒精味与喧闹欢笑声的气息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酒吧里面的人群熙熙攘攘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异常兴奋的神情。 我径直走向吧台,然后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经典的莫吉托。 当那冰凉的饮料滑过舌尖的时候,瞬间带来了一丝清爽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我环顾着四周,发现这家酒吧装饰得极为现代时尚,墙上挂着各种各样充满艺术气息的作品,而舞台上的乐队正十分卖力地演奏着, 那激昂的旋律仿佛有魔力一般带动着全场的热情。 “今晚心情还真是不错,是不是该好好庆祝一下呢?”我在心里暗暗想着,随后便决定放纵自己这一回。 于是,我叫来了服务员,很豪爽地点了几瓶高档香槟,并示意他分发给周围的人。 瞬间,人群中的欢呼声如浪潮般响起,大家纷纷举杯向我致意,我心中顿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之感。 “砰砰!”不远处传来一阵香槟打开的声音。 不久,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走了过来,她有着迷人的笑容和灵动的眼神。 “你好,我叫阿丽,谢谢你请的酒,真是太慷慨了!”她边说边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们开始愉快地交谈起来,惊喜地发现彼此竟有许多共同的兴趣爱好,包括音乐、旅行以及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气氛也变得更加热烈起来。乐队换成了DJ,那炫目的灯光不断闪烁着。 “走,我们去舞池蹦迪!” 阿丽欣然同意。我们在舞池中随着节奏尽情地摇摆着,仿佛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然而,突然,旁边有一群醉醺醺的人因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并且愈演愈烈,很快就演变成了推搡和打斗。 “嘭嘭”的肉体碰撞声,“啊啊”的叫喊声,瞬间充斥着整个酒吧。 我皱了皱眉,跟阿丽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酒吧。 第19章 偶遇小语 从酒吧出来后,我深深地呼吸着外面那清新的空气,顿感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随后,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缓缓地把它点燃,开始静静地吸了起来。 当我独自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时,突然,我的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语。 我心头猛地一跳,眼神瞬间就被那个身影牢牢吸引住,手里夹着的烟差点都掉落在地。 我定睛一看,她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整个人被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给包围住了。 那些家伙一个个面露猥琐的神情,看起来就是居心不良,正不怀好意地试图靠近她。 而小语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非常害怕,正在努力地想要摆脱他们的纠缠。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刻迈开大步,径直朝着他们快步走去。 “嘿,小语!”我大声喊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小语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啊,是你呀!” 那几个男人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挑衅。 “这位朋友,你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态度强硬。 “没什么,我只是来接我的朋友回家。” 我说道,尽量保持冷静,同时紧紧盯着他们,不让对方有任何轻举妄动的机会。 “你的朋友?那你可接不走了今天,他可是欠着我们不少钱呢!要不你帮他还?”其中一个男的玩味的说道 “我欠你们的钱我会尽快还上,跟我朋友没关系,你们别得寸进尺” 听到这话,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情况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她欠你们多少钱?” 那个男人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黄牙。 “这小姑娘欠我们的钱可不少呢!”他指了指小语,“你确定要帮她还吗?” 我看了看小语,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与愧疚。“我可以帮她还钱,但是能不能告诉我具体是多少?” “一万块,不多吧?”另一个男人插嘴道。 一万块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如果直接给他们,可能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我想了想,决定采取另一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吧,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一谈,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们互相看了看,似乎在权衡利弊。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最后,那个黄牙男人点了点头。 我带着小语来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你没事吧?” “谢谢你,”小语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别担心,一切我会解决的。”我安慰她,同时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这样,我带着小语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与那些纠缠者进行谈判。 我尽量保持着冷静,寻找最佳的解决方案。在这个过程中,小语一直紧紧地靠着我,我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与感激。 随后我询问了一下小语是不是真的欠他们这些钱。 “前面我只借了6000块,是利滚利才欠上一万块的。” “没事,小语,我帮你还掉。” 她感激的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随后我掏出了一万块递给那个一口大黄牙的领。 “钱还给你,不过我警告你,以后别再骚扰我朋友。” 我把那一万元递过去的时候,黄牙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他接过了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哼!算你识相。”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只说一次,如果再敢找小语麻烦,后果自负。” 说完这话,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带着小语离开。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些人的目光,但他们并没有追上来。 走了几步之后,我放慢了脚步,转过身来安慰小语。 “没事了,”我轻声说道,“那些人不会再来了。” 小语抬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随后我就送小语回了她的住处,小语不是本地人,她现在是住在一个出租屋内。 我陪着小语一路走到了她的出租屋楼下。这是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岁的老式居民楼,但周围的环境还算整洁。 到了楼下,我停下了脚步,确认她可以安全上楼。 “这里就是你的住处吗?” 小语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 “是的,条件一般,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其实挺好的,安静。记得,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谢你,上去喝点水再走吧。” 我摆了摆手。 “不用了,快上去吧,注意安全。” 小语见我推辞,有些失望但也理解我的考虑。 “要不这样吧,你上来坐一小会儿,我们聊聊天。” 我犹豫了一下,考虑到时间还早,并且不想让她感到被拒绝,于是点头同意了。 “好吧,那我就上去坐一会儿。” “太好了!请跟我来。” 她领着我走进了她的住所。一进门,小语就打开了客厅的灯, 屋内显得温馨而舒适。 “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些照片和装饰品。 不一会儿,小语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杯。 “谢谢。”我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今天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 我笑了笑,“不用还了,能帮到你就行。” “这怎么行呢,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真的不用在意这些,”我摆摆手,“能帮到你,我就很开心了。” “那……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也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有机会回报你。”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小语,你是因为遇到什么事,才去借的那些高利贷的啊?” 第20章 离开千岛湖 小语的眼神黯淡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其实……是我妈妈生病了。她需要做手术,但家里积蓄不够,为了筹措足够的医疗费,我只好四处借钱。本来以为可以通过正规途径贷款,但是手续复杂,时间又紧迫,最后只能找到那些放高利贷的人。” 我听着小语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我了解她的处境,也明白她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多么不容易。 “你做得没错,只要你妈妈能够平安无事就好。” 小语感激地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 “谢谢你,能认识你,我真的觉得很幸运。” 小语说完后,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难得的轻松与安心。 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让屋内变得更加私密和安静。 她转过身,再次坐下。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今天你愿意听我说话,还愿意花时间陪我,真的很谢谢你。” “哈哈……能遇到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运。” 我坐到了她的旁边,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因为这番话而拉近了许多。 随后我们聊了很多,从梦想谈到爱好,再到各种天马行空的话题。 她告诉我,她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作家,创作出让人心动的故事;而我则分享了我对探索热爱, 希望能有一天走遍世界,探索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故事。我们还谈到了最喜欢的书籍、电影,甚至是一些关于宇宙的奇思妙想。 夜幕降临,周围的一切都被柔和的灯光所包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我们仿佛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只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朋友。 经过那晚的偶遇之后,我和小语的关系迅速升温,我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每天都去,江南水乡找她聊天,玩闹。 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手机屏幕上突然亮起了小语的信息。 “方便的话,来我家一趟吧,想跟你说说话。” 信息简短却带有一种莫名的凝重感,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回复了一个肯定的表情,并简单地问了一句:“现在过去可以吗?” 很快,小语回复了一个“可以,” 于是我起身收拾了一下,准备前往她所在的出租屋。 夜色已深,但街道两旁的灯光依旧明亮。我很快就来到了小语的出租屋门前,敲了敲门后不久,门开了,小语站在门口,脸上带点红韵。 “进来吧。”她侧身让我进去。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语起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便拿着几瓶冰镇啤酒回来了。她打开一瓶递到了我面前。 “我们喝点酒吧!”她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这天气怪热的。” 我接过啤酒,感觉到瓶子上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好吧,不过别喝太多哦。”我笑着回应道。我们轻轻碰了碰瓶口,便开始喝了起来。 小语抿了一口啤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三哥,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真的很开心。”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有些情绪波动,晃晃悠悠地走到窗边,轻轻地拉下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夹杂着些许心疼。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从最初的陌生到现在的相互信任和支持,每一步都显得格外珍贵。 “小语,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是一个人。” 小语说完这些,她似乎还有些话想说,但又显得有些犹豫。 最后,她鼓起勇气问道:“我们可以在一起吗?”她的这个问题让我感到既惊喜又惊讶。我知道她说的“在一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装做不懂的样子回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一起的吗” 小语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动作——她开始解开上衣的扣子, 一颗一颗地解开着。我愣住了,心中涌起了各种奇怪复杂的想法。 “小语,你在做什么?”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我想把自己给你。”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直接将心底的想法吐露无遗。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过我的心田,她竟然真的将字面上的意思说了出来。 “小语,你不用这样的……我帮助你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回报,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吧。” 小语的目光变得异常坚定,她轻启朱唇。 “你放心,我还没有让任何男人触碰过我。”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决心。 那一刻,我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真诚与执着,就像是在一片宁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触动着我的心弦。 正当我准备开口之际,小语扑了过来,紧紧地拥抱着我。 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在我胸膛上急促地跳动,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激动与不安。 随后,她微微仰起头,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地吻住了我的唇。 那一刻,我呆滞的愣住了,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时间仿佛停滞,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最终,我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离开。 我推开了她,迅速站起身,夺门而出,离开了小语的出租屋,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 ps:(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选择了逃避,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时至今日,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心里依旧记得她,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关上酒店房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凉风拂过脸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 我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灯火阑珊的城市,心里五味杂陈。小语的举动虽然让我惊讶,但也触动了我的心弦。 但我还是仔细地想了想,我一个四处流浪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呢?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放着与小语相遇的点滴,虽然我们相遇不久。 但她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而我却只是一个没有固定居所,四处漂泊的人。 我时常担心自己的生活方式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尤其是像小语这样的人。 窗外的夜景渐渐变得模糊,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我想起现在做的事情, 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安定下来,甚至不确定是否能给予她想要的生活。 我起身走到房间的小吧台前,倒了一杯酒,试图借助酒精的力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喝下一口酒,我感觉心里的重负稍微减轻了一些。此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条短信出现在眼前——是小语发来的。 “希望我没有吓到你。今晚发生的事情,如果你需要时间消化,就慢慢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谁,我都愿意等你。”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她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我内心的阴霾。 我意识到,也许我不必独自面对这一切。小语愿意给我时间,也愿意等待我。 我拿起手机,“谢谢你,小语。我现在有点乱,以后再说吧!” 发送完短信后,我再次坐回窗边,望着外面的灯火,挣扎了很久。 最终,我还是决定算了,我现在根本安定不下来,也无法给小语一个稳定的生活。 与其将来伤害她,不如现在就离开。这个决定虽然痛苦,但我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随后,我不再挣扎,闭上眼睛试图入睡。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绪总是在脑海中翻涌,难以平静。 然而,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告诉自己这是正确的决定。慢慢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最终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时,我从睡梦中醒来。 昨晚的决定似乎变得更加真实,同时也带来了些许释然。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须面对,而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整理好行囊,我离开了酒店。走出酒店的大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 随后,我径直前往最近的银行。在那里,我从账户里取出了一笔现金——十万块钱。 这笔钱虽然不多,但它是我能为小语做的最后一件事,希望能让她未来的生活更好一些。 拿着这笔钱,我走到了小语的出租屋。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 但当我站在门口时,心中依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心里想着该怎样把这一切告诉她。 不久,门缓缓打开,小语出现在门口。看到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想好了吗?” “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我递给她装有钱的信封,她接过去,眼中满是不解。 “这是什么?” “十万块钱,我希望这能帮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小语沉默了一会儿,“你要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是的,现在的我还无法给你一个稳定的未来,所以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眼眶湿润了,但没有掉下眼泪。 “那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也许有一天当我能稳定下来的时候,我们会再次相遇。无论如何,我都会祝福你,希望你能过得开心。”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我知道,这一刻,无论多么不舍,也必须要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第21章 结识马玉良 而关于小语的记忆,则会成为我人生中最珍贵的一部分。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会想起那个温柔的女孩,想起我们共度的美好时光。 或许有一天,当我能够给她一个稳定的生活时,我们会再次相遇。但现在,我只能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离开千岛湖后,我又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不知道何去何从。既然没有目的地,那就索性不去想了。 我在车站随便买了一张火车票,随着人流上了车。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而我的心却依旧空荡荡的。 火车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行驶,最终在一个名叫奉化的城市停了下来。 我随着人群下车,站在站台上,抬头看了一眼站牌——“宁波奉化站”。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但对于我来说,或许这里会是新的开始。 我站在宁波奉化的火车站前,背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望着这个全新的城市,或许在这里,我可以找到新的方向。 我深吸一口气,踏出坚定的步伐,开始了在这个城市的生活。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温暖而充满希望。 我走过了热闹的街道,穿梭于繁忙的市场,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搏。人们匆匆忙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和故事。 不久,我找到一家酒店安顿好之后,我确实感到一阵轻松。放下行李,我便开始环顾周围的环境。 看着楼下不远处,有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网吧,我决定进去放松一下,顺便处理一些事情。 进入网吧后,我直接走到前台,跟老板说明了来意。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对这种要求习以为常, 他点了点头,从抽屉里翻出几张身份证,挑了一张看起来比较新的递给我。 “临时机一个小时五块钱。” 虽然比正常的价格要贵上一些,但此时的我并不在乎这一点小钱。 接过身份证,我顺利地开机上网。打开电脑后,我熟练地登录了我的QQ账号。 我的网名叫做“菜青虫”,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随意,甚至有点搞笑,但这正是我喜欢它的原因——简单、轻松。 尽管我的好友列表空无一人,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在虚拟世界中的自在。 登录后,我点击进入了QQ游戏大厅。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小游戏可以消磨时间,从斗地主到飞行棋,每一款都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 我选择了一个简单的益智游戏,专心致志地玩了起来。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我仿佛找到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正当我沉浸在游戏的乐趣之中时,旁边座位上的人突然对着他的电脑屏幕大骂起来。 那个人看起来和我年纪相仿,但举止却显得有些浮躁,就像是被激怒的猴子一样。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些吃惊,不由自主地向他那边瞥了一眼。 只见他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似乎是在和游戏里的玩家对骂着。 我正打算继续忙自己的事,但好奇心驱使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从他的屏幕上,我能隐约看到那是一款竞速类游戏。 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我玩的都是一些小游戏,而他这款游戏是属于大型游戏,随即我对这款游戏有了兴趣。 他正在玩一款当时非常流行的游戏——跑跑卡丁车。我也被他电脑屏幕上激烈的比赛所吸引,随即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哥们,能不能安静一点。” 听到我的话后,他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确实有些大了。 “兄弟,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激动。” 看到他这么热情,我也来了兴致。 “哥们,你玩的这款游戏叫什么名字啊?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他听后笑了起来,显然很高兴有人对他的游戏感兴趣。 “这游戏叫跑跑卡丁车,可好玩了!”然后转过身来,一脸真诚地看着我,“你要不要试试?我们可以一起玩。” “可以啊!这游戏在哪下载,我去下。” “哈哈,很简单,这个不用下载,电脑里面已经有了,你直接打开就行了。” 说着,他帮我找到了跑跑卡丁车。 “你看,点击这个,你一会儿注册登录就行了” 打开游戏,然后注册,他开始教我如何玩游戏。 “首先,进入游戏后,你会看到一个新手教程,跟着教程走,它会告诉你如何控制卡丁车。” 他指着屏幕上的按钮告诉我。 “左边是方向控制,右边是加速和使用道具的按钮。” 接着,他又详细地介绍了游戏中的几种模式:“这里有竞速赛,你需要尽可能快地完成赛道;还有道具赛, 你可以拾取并使用各种道具来干扰对手或是保护自己。刚开始的话,建议你先从简单的竞速赛开始练习,熟悉赛道和操作。” “对了,别忘了提升你的卡丁车等级,等级越高,性能也会越好。你还可以通过参加比赛赚取金币,用金币购买新的卡丁车和装饰品哦。” 我按照他的指导,一步步开始了我的“跑跑卡丁车”之旅。 在新手赛道上,我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卡丁车,虽然一开始经常撞墙,但慢慢地,我也开始能够流畅地完成比赛了。 在我练习的过程中,他一直站在旁边观看并给予指导。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马玉良也渐渐熟络起来。他比我大两岁,来自广东的一个海滨小镇,从小就与大海为伴。 马玉良跟我讲起他的家乡时,脸上总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怀念又有些无奈。 他说在老家,每天都要跟着家人出海捕鱼,那种生活太单调了,而且风险很大,经常会遇到恶劣的天气。 后来,他实在是受够了那种日复一日的生活,就想出来闯荡一番。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来浙江,他也给我讲述了一段有趣的故事。 他回忆着说道:“其实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是坐上了去往浙江的火车。可能是觉得这里离家足够远,可以让我真正地独立吧。 而且浙江的风景也很美,有很多山山水水,和海边的风景很不一样。” 第22章 进厂打螺丝 马玉良的性格开朗活泼,还有点蔫儿坏,还特能吹牛逼,他跟我说他可以在水下待20多分钟,这我显然不信, 我自己也会下水不是旱鸭子,这明显是不可能的,索性他吹牛逼的时候我就不理会他,专心的玩着游戏。 经过这一周的时间,我和马玉良已经混得很熟了。每天我们都会泡在网吧里,肩并肩地打游戏,享受着属于年轻人的快乐时光。 马玉良这家伙似乎特别喜欢这种生活,整天都泡在网吧里,几乎不怎么出去。 但是好景不长,他开始抱怨自己的钱快花光了。 “哎呀,不行了,得找个工作,不然连上网的钱都没了。” 看他这样子,我也挺理解的,毕竟不能总这么玩下去。 “那你打算找什么工作?” “随便吧,在这附近找找看,最好是能轻松点的。”马玉良一边挠头一边回答。 索性我也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就跟着他一起找个工作做下来。 接下来的一天,我们决定暂时放下游戏,一起去附近的商店和餐馆看看有没有招工的信息。虽然心里有点舍不得离开那些虚拟的世界,但现实总是要面对的。 我们转悠了一圈,发现一家快餐店的外面有个电子厂招聘信息。别的也没啥好工作,我们就按照招聘信息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电子厂位于一个工业区里,是一家做园林机械的厂,距离我们所在的区域并不远。我们按着地址一路找到了那里。 电子厂的外观看起来相当正规,门口还有保安在值班。 我们向保安说明了来意,保安告诉我们人事部门就在一楼的大厅里。 走进大厅,我们看到了不少同样来应聘的人。 我们排队填写了申请表,并等待面试。不久之后,马玉良被叫进去了,他在里面待了大约半小时才出来。 “怎么样?问了些什么?” “还好,就是些常规问题,比如为什么想来这里工作啊,能不能适应倒班啊之类的。” 我也鼓起勇气参加了面试。面试的过程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难题,工资是一个月1500元。 很快,我和马玉良都被录用了。工作人员给我们发放了工作服,并告知了相关的注意事项。 接着,我们被带到了距离工厂大约一公里外的员工宿舍区。宿舍楼看起来维护得还不错,尽管不算豪华,但干净整洁, 条件还算可以接受。我们和其他几位新同事一起被分配到了同一个房间。宿舍里有四张床铺,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柜子用于存放个人物品。 “这里还不错,至少比在外面租房子要便宜多了。”我对马玉良说道。 “嗯,关键是离工厂近,上下班方便。”马玉良点头赞同。 我们收拾好了自己的床位,然后就开始熟悉周围的环境。宿舍区里有一个小超市,可以买到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 还有一个食堂,供员工们用餐。下班后,大家经常会聚在一起聊天或者打牌,渐渐地我们也融入了这个小集体。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养成了按时上下班的习惯。我在流水线上负责打螺丝的工作,马玉良则在后面的工序中组装零件。 我们制造的是园林工具,那种轻巧的机器,专门用来修剪花草树木的。这些机器设计得很人性化,重量适中,方便手持操作。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美丽大方的女孩,她名叫沙洛茜,我都叫她阿茜,年龄跟我差不多,也是十六岁。 我之前还以为阿西是来自新疆的,因为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异域之美。 她的鼻梁高挺,身材挺拔,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这些特征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遥远而神秘的新疆。 然而,事实上,阿茜是四川的,四川有很多少数民族,而阿茜是彝族,她出生在四川凉山的一个县城里。 阿西的性格开朗大方,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与人相处时非常随和。 尽管她并非真的来自新疆,但她的美丽与魅力确实给人一种异域风情的感觉。 在工作之余,阿西经常会分享一些关于她家族历史的故事,以及那些遥远地区的生活习俗,这让我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和新的认知。 阿茜在流水线上的工作是帮我组装一些配件,然后给我打螺丝,她做事非常细心,对于每一处细节都把握的很好。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名叫阿子石金的年轻人,他和阿茜一样,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有着典型的家乡特征——浓眉大眼,皮肤略显黝黑,透露出一种质朴的气息。 阿子石金这个名字听起来颇为独特,在他们的故乡,取三字、四字甚至五字的名字是很常见的。据他说,五字的名字大多赋予女孩。 尽管阿子石金性格沉稳,平时话不多,但他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我们经常一起聊天开玩笑,每次他开口说话总能言之有物,让人受益匪浅。 就这样每天重复同样的动作,一开始确实有些枯燥,但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工作节奏。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这份工作的熟练度也在不断提高,效率也随之提升了不少。 每当看到自己参与制作的产品完成并包装好准备发货时,心里总会有一种成就感。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我和马玉良已经在工厂里工作了半个月。这段时间里,我们与阿茜以及其他同事们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下班后,我们经常会聚在一起喝酒玩闹,放松一天的疲惫。阿子石金和他的老乡们酒量惊人,而阿茜也不逊色,她的酒量甚至超过了我和马玉良。 时间来到2006年的9月中旬,一切似乎与往常无异。下班后,我和马玉良像往常一样回到宿舍,洗 漱完毕后便与阿茜和其他朋友们一起来到宿舍外的草地上喝酒消遣。 阿茜依旧是最活跃的那个,她和几个女性朋友谈笑风生,气氛轻松愉快。 正当我们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时,突然,一群当地的年轻混混走了过来。 他们态度轻浮,开始对阿茜和其他女性朋友们出言不逊,言语间充满着调戏之意。 这一幕立刻让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我知道,接下来怕是会发生冲突。 面对这群不速之客,他们的行为既轻佻又挑衅。 他们中的几个人开始走近阿茜和她的女性朋友,试图用一些不恰当的话语来吸引她们的注意。 其中一个人甚至试图伸手去触碰阿茜的手臂,而其他人则在一旁嬉笑着怂恿他。 第23章 和小混混冲突 另一个混混则开始大声说些侮辱性的笑话,试图引起大家的关注。他们的举动让原本和谐的气氛变得尴尬且不安。 周围的朋友都感到非常不舒服,尤其是被针对的女性们,她们的表情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我意识到,如果不采取行动阻止这些混混的行为,情况可能会进一步恶化。 因此,我和马玉良以及其他几位男性朋友迅速站起身来,挡在了阿茜和其他女性朋友们的前面, 试图用我们的身体语言来表明立场,不让这些混混靠近,我则是准备好了动手的准备。 而对方将近有十几人的男性,我们这边就我们五位男性,这要是动起手来,怕是我们会吃亏面对数量上的劣势, 我知道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我挺直了胸膛,试图用镇定的声音与他们交涉。 “听着,我们不想惹麻烦,你们也别来找我们的茬。”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小混混斜着眼睛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哦,是吗?不找茬也可以,让这位美女陪我去喝几杯” 他指着阿茜,话音里充满了挑衅。 这时阿子石金二话没说,抄起啤酒瓶就往说话的混混头上砸去,阿子石金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阿子石金的举动瞬间点燃了现场的火药桶。我看到他抄起啤酒瓶砸向那个混混时,也立刻反应过来, 迅速朝着混混男的肚子猛踹一脚。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我们会如此直接地反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混混男倒在地上,其他混混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我们的小团体只有五个人,而对方却有十多人,人数上明显处于劣势。 但是,我们彼此间的默契和决心弥补了数量上的不足。 马玉良迅速拿起地上的啤酒瓶作为防御武器,挡住了几个试图接近我们的混混。 阿子石金则趁机挥舞着手中的啤酒瓶,迫使周围的人不敢靠近。另外两个朋友也各自找来了可用的物品,准备迎战。 混混们人数众多,也是不惧,我们迅速的打斗在了一起,我们分散开来,各自寻找最佳的战斗位置。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单打独斗很难取得优势,因此我必须依靠自己的技巧和速度来应对眼前的局势。 我注意到混混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动作并不协调一致,这给了我可乘之机。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准备迎接挑战。 随着一声呼啸,一个混混挥拳向我袭来。我侧身一躲,同时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顺势一推,将他推向了另一个试图攻击我的混混。 两人撞在一起,顿时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让我暂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从左右两侧逼近。我左脚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向前倾斜,双手握拳,分别击中了两人的胸口。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乱了节奏,踉跄后退。 就在这时,阿子石金大喝一声,挥舞着啤酒瓶冲向了另一个方向的混混,而马玉良则用椅子阻挡了更多的进攻。 其他两个朋友也在奋力搏斗,他们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地化解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我趁机观察了一下战场形势,发现我们五人虽然处于下风,但每个人都在尽力维持局面。我意识到,要想脱困,就必须尽快解决掉几个主要的对手。 我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寻找机会反击。我的动作如同舞蹈一般流畅,每一次出手都力求精准有效。 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冷静的判断,我逐渐占据了上风。我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膝盖顶住了一个混混的小腹, 接着转身一个肘击,将另一个试图偷袭我的人击退。 正当我准备继续战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警笛声由远及近。混混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开始有些慌乱。 趁着这个混乱的机会,我大声喊道: “快走!警察来了!” 说完,我带领着朋友们向一些黑暗的街道跑去。 我们五人终于成功突围,逃离了那片混乱之地。尽管身上带着些许擦伤,但我们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这次经历让我们更加团结,也让我明白,在面对困难时,勇气与智慧同样重要。 就这样我们在外面躲了几个小时才回到宿舍,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时分,大家都疲惫不堪,但仍兴奋不已。 我们彼此交换着今晚的经历,偶尔还会因为某个人的英勇行为而哈哈大笑。正当我们准备休息时,阿茜的QQ信息突然弹了出来。 我打开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阿茜的信息:“你们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不禁一紧。阿茜她总是那么细心,关心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立刻回复她:“放心吧,我们都还好。你们呢?警察叔叔没有为难你们吧?” 发送后等待着阿茜的回应。几分钟后,她的消息终于出现了。 “太好了,听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们这边也没事,警察问了一些问题就让我们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阿茜她们也平安无事。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宿舍,新的一天开始了。马玉良我们两个也是,起床洗漱准备去上班,很快我们就到了厂里碰见了阿茜她们。 阿茜跑到我们身边说道:“昨晚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们都没事。以后咱们得更加小心,毕竟安全最重要。” 我叹了口气,“要不是那些混混得寸进尺,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大。现在我们下班回去要保持警惕,我感觉这帮混混会报复。” 随后阿茜和马玉良他们都点了点头,经过三天的平静,那帮小混混似乎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们因此放松了警惕。 然而,在第四天下班回到宿舍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突然传来——阿子石金他们在回宿舍的路上被那些小混混堵住了。 他们迅速给我们发了信息求援,我们立刻动身前往救援。 当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阿子石金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混混们看起来气势汹汹。 对方将近来了30多人,还有人陆陆续续的赶来。这些人应该不是普通的混混了,应该是本地的帮派组织。 第24章 冲突升级 就这样我们和本地帮派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冲突,阿子石金也是不服,他的老乡在这边也有不少,他的人缘很好, 也是迅速叫了很多他的老表朋友,他的朋友每个人都叫着各种的朋友老乡,不久就摇来了近50多人, 还有人听到消息也在陆续赶来,因为阿子他们老乡都比较团结,听到了消息也得赶了过来。 随着事态的发展,原本的小规模冲突迅速升级成了大规模的对峙。 阿子的老乡们一到现场,场面变得更为壮观。混混们看到我们人数越来越多,开始显得有些不安。 但很快对方的人数也在不断增加,马上双方的人数都达到了近百人,这场面是真的壮观。 尽管我们试图通过和平的方式来解决争端,但紧张的气氛最终还是导致了冲突的爆发。 突然之间,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先动了手,整个场面迅速失控,近百人的队伍陷入了激烈的肢体冲突之中。拳脚相加,混乱一片。 在那一刻,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形成了一场混乱的交响乐。人们开始四处奔跑,试图躲避攻击或者反击对方。 有人跌倒在地,随即被数双拳头和脚掌所淹没;有人则奋力反抗,试图从混乱的人群中挣脱出来。 混乱之中,很难分辨出谁是谁非,每个人都被愤怒和冲动所驱使,失去了理智。一些人利用周围的环境作为掩护, 比如躲藏在树后或者利用长椅作为临时的屏障。然而,这样的举动也只是暂时的,很快他们也被卷入了混战之中。 我迅速地和马玉良、阿子他们一起抄起了身边所有能用的东西当作武器,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在这紧急关头,我们每个人都清楚,只有团结一致才有胜算。 我抓起一根结实的木棍,马玉良和阿子也各自找到了合适的“武器”。我们彼此之间保持着紧密的距离,确保能够相互支援。 我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准确地挡开了几次来自对方的攻击。马玉良利用自己的灵活性,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而阿子则发挥出他的力量优势,每一次挥拳都带着沉稳的力量,让对手不敢轻易靠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这声音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乌云密布的天空,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人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一些人开始尝试从这场混乱中抽身而出,寻找逃脱的机会。在这一刻,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随着警察叔叔的到来,混乱的升级,我们发现自己被人群困住了,根本无法脱身。最终,为了避免更加严重的后果, 我和阿子只能选择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在这个时候,如果还站着的话,那就要吃警棍了。 ps:(剧情纯属虚构,打架犯法,打赢坐牢,打输住院,切勿以身试法。) 在我发现马玉良不见了之后,我和阿子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紧接着,我们被警察带走了。他们要求我们配合调查,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我们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我们按照指示站了起来,然后被分别带上了警车。 在警车上,我的心情复杂极了。一方面,我对马玉良能如此机敏地溜走感到一丝佩服;另一方面, 我也担心我们会因为这次事件而惹上大麻烦。警车缓缓启动,驶向了未知的目的地。阿子坐在我旁边,我能感觉到他也同样焦虑不安。 到达警局后,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我们被分别带进不同的房间接受询问。审讯室里的灯光刺眼,空气凝重得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尽力回忆并叙述了事件的经过,希望能帮助警方了解真实的情况。但是,随着审问的深入,我逐渐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审问过程中,警方提出了许多尖锐的问题,每个问题都让我心跳加速。他们似乎认为我们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让我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其他人在背后搞鬼。阿子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显然他也感到了压力。 正当我觉得几乎无法承受这种压力时,审问暂时停止了。我被允许短暂休息,并有机会与阿子简短交谈。 我们交换了一些信息,试图拼凑出事情的全貌。但很快,我们又被分开,继续接受更为严格的审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不确定这一切会如何结束。唯一的确定是,这个夜晚将会是我永生难忘的一夜。--- 后来马玉良这小子也被警察叔叔逮了进来。马玉良愁眉苦脸地被带进审讯室,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差点没笑死,看得出他也是经历了一番波折。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三个人轮流接受了更为详细的审问。虽然过程依旧紧张,但能够相互看到对方的存在, 给了我们一些安慰。审问完毕后,我们都被关押起来等待进一步的处理。 最终,经过一番调查和审议,警察叔叔并没有为难我们,而是对我们进行了一个星期的拘留。这段时间里, 我们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牢房里,只能通过有限的交谈来打发时间。 拘留期满后,我们被通知每人需要缴纳500块钱的罚款才能离开。虽然这笔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看见他俩有点捉襟见肘,我就帮他们付了这个罚金。 走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阳光照在脸上,感觉格外温暖。 我们三个人相视一笑,尽管经历了这么多,但至少现在,我们终于重获自由。这次经历让我们学到了很多,也明白了以后行事一定要更加谨慎。 回到宿舍,气氛显得有些沉重。刚进门,舍友就告诉我们一个坏消息:工厂决定开除所有被拘留的人。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马玉良听到这话,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这还得了?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说着,他就要往外冲,显然是想去厂里讨个说法。 我立刻上前拉住他。 “马玉良,冷静点!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你先别冲动。” 其他舍友也纷纷劝说,让他先冷静下来。我们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第25章 被开除 随后马玉良、阿子和我三人决定一起去工厂了解情况。 我们整理了一下思路,打算先找人事部门询问一下具体的缘由,并看看是否有协商的余地。 走进工厂的大门,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又陌生,我们径直走向人事部办公室。 敲门后,一位中年男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示意我们进来。 “你们来了,请坐。” 我们坐下后,人事经理开门见山地说: “听说你们几个是来询问关于开除的事情的?” 马玉良率先开口:“是的,我们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毕竟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正式的通知。” 人事经理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我们接到的投诉记录,上面写着你们参与了打架斗殴, 严重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按照规定,公司有权解除与你们的劳动合同。” 我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上面确实有我们的名字,但是没有阿子的,因为阿子是跟着劳务的临时工, 他的劳务工头说了说情,所以他没被开除,而开除的就只是我和马玉良。 随后我问了问中年人,“我们现在被开除了,那我们工资怎么说?” “工资下个月会发给你们。” 好家伙马玉良听到这话,又开始跳了起来。 “什么意思啊你们?把我们开除了还不赶快发工资给我们,还要等下个月?你想饿死我俩啊!” 中年人显然对马玉良的激动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尽力保持了职业的态度。 “公司的规定就是这样的,无论是否离职,工资都是在每月固定的日子发放。现在你们的情况也不例外。” 马玉良显然不太满意这样的答复。 “什么离职,我们是被开除的,开除了你就该把工资发给我,你要是不给,今天我就住这里了。”马玉良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我有点想笑马玉良这个样子,但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想,这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好不容易进个厂,干了一个月突然被开除,还不发工资,这想想都气。 我也是坚定的站在马玉良身边。 “没错,开除我们还不发工资,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面对马玉良和我的举动,中年人显得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说: “好吧,我会尽量帮你们申请提前结算工资,但这需要时间,你们得理解公司也有规定的流程要走。” 我赶紧接过话茬: “谢谢您的帮忙,我们理解您的难处,也请您理解我们的处境。我们确实需要这笔钱来应对接下来的生活开支。” 马玉良听后,虽然还是满脸不高兴,但也没有再坚持下去。我们一同回到了宿舍,就等待着工资结算的日子。 很快也是到了2006年的9月30号,明天就是国庆节,厂里面也是给我和马玉良结算了工资, 一共给我们一人发了1000块,因为打架的事情又被厂里罚款500元,拿到工资的那一刻,马玉良的心情有些复杂。 “唉,要是当时能忍一忍就好了,白白损失了五百块。” 我直接一巴掌过去拍在他的后脑门上。 “那你说说我损失了多少,赶紧还钱。” 马玉良一副贱贱的模样。 “哎呀!三哥,我知道你不差钱弟弟这点钱。” “滚他妈犊子,还弟弟,你能不能要点脸。”说完我没有在理会他 接着我俩也是没有事干了,吃饱喝足之后,我和马玉良觉得无所事事,便决定去附近的网吧消磨时间。 进入网吧,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打开电脑就开始玩起了我们最爱的游戏——卡丁车。游戏中的速度与激情让我们暂时忘却了所有烦恼。 屏幕上赛车风驰电掣,我们时而欢呼雀跃,时而紧张刺激,仿佛自己真的置身于赛道之上。 周围的人也被我们的热情所感染,时不时投来羡慕的目光。就这样,我们在虚拟的世界里畅游,度过了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下午。 正当我和马玉良沉浸在游戏世界里时,我的电脑界面,弹出了一条新的QQ消息。 是阿茜发来的,她问我们在哪儿,并表示想要来找我们。我告诉了她我们所在的网吧位置,没过多多久,阿茜就到了。 阿茜的到来让气氛更加热烈。她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我也是没有在玩游戏,跟她聊起了天。 “三哥,你俩接下来要去哪里?” “还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也不用担心我俩。” “我知道,可是相处了这些日子,你俩突然要离开了,我舍不得你们。”她一脸委屈的说道 突然马玉良转过头来贱贱的说道:“舍不得哥哥呀!那跟哥哥一起走呗!” 阿茜听了马玉良的话后,脸微微一红,随即轻笑道: “你这家伙,就知道开玩笑。不过,如果真能一起走就好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里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阿茜,我们会保持联系的,而且说不定哪天就又见面了呢。你在这里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是啊,阿茜,别太伤感了。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相聚的。” 阿茜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好吧,我会的。明天就放假了,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我点点头:“也行,反正这两天我俩也没打算走,明天叫上阿子他们,我们去附近的山玩玩。” 阿茜开心地拍了拍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好啊好啊,明天叫上阿子哥我们一起去爬山。耶!”她雀跃的模样让人感到十分温馨。 我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继续说话,这丫头有时候古灵精怪的,但也总能给人带来不少欢乐。 在网吧度过了几个小时后,我们决定把阿茜送回宿舍去。 送阿茜回到宿舍楼下,她笑着跟我们告别,然后轻快地上楼去了。我们看着她消失在楼道里,转身往外面走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和马玉良已经从原来的宿舍搬了出来,现在选择住在外面的一家小旅馆里。 第26章 发现古墓 就这样过了一夜,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虽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但我和马玉良都不急着起床。 我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按照计划,我们要在午后与阿茜她们会合。 洗漱完毕后,我们精神焕发地走出旅馆,准备寻找一家不错的饭店解决午餐。 街上已经充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式各样的美食香气。我们沿着街道漫步,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家合口味地方。 不久,我们就发现了一家看上去非常有特色的餐馆,我们走了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热情地递上了菜单。 经过一番挑选,我们点了几个招牌菜,准备好好享受这顿美味的午餐。 享用完美味的午餐后,我们慢悠悠地往厂里宿舍走去。到达宿舍楼外的草坪时,已是中午十二点整。 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来,享受着午后的宁静与温暖。 周围有几个前面厂里的同事也在草坪上休息或是聊天,我俩也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随后闭上眼睛,任由阳光拂过脸庞,静静地等待着阿茜她们的到来。 没过多久,阿茜带着她的两位朋友加入了我们。她们的到来让原本宁静的草坪增添了几分热闹。 我们几个便一起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我们的脸上,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偶尔有微风吹过,带来一丝丝凉爽,更是令人感到心旷神怡。大家轻声交谈着,分享着彼此的趣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起来。 正当我们聊得正欢时,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嘿!你们在这儿啊!”我们循声望去,只见阿子正从宿舍门口朝我们走来, 阿子快步走到我们身边,笑容满面地跟每个人打招呼。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起的有点晚了今天。” 随之而来的还有阿子的两个老表,我们一起讨论了一下,便开始徒步往附近的山里走去,沿着蜿蜒的小路, 我们慢慢地走进了山林之中。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小径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效果,四周弥漫着清新的空气与泥土的气息。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话题从日常琐事到对未来的憧憬,无所不谈。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逐渐走到了山顶上。 这山顶上居然有些建筑,没想到在这远离尘嚣的地方竟然隐藏着几座古建筑,包括一座古老的塔楼和几个精致的亭子。 不过亭子像是现代的产物,除了亭子,其他古老的构造物看起来年代久远,但依然保存得相当完好。 这里应该是要开发成旅游景点,但是现在还没啥人,显得格外宁静。 阿茜提议我们在古塔下拍照留念。大家纷纷响应,摆出了各种有趣的姿势。 有的模仿着古塔的形状,有的则相互搭肩合影,欢声笑语不断。 在古塔拍完照之后,我们一行人又来到了附近的亭子。 阿子和其他几个朋友一时兴起,在亭子的柱子上留下了他们的大名和一些俏皮的话,比如“某某某到此一游”之类的字样。 我们在山上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觉得没啥意思之后纷纷向山下走去,走到一半,我突然看见山下一个隆起的地方, 注意到那个隆起的地方后,我立刻意识到它与众不同。从山上俯瞰下去,那块地方确实显得格外显眼, 周围的树木似乎刻意避开了一般,只有稀疏的杂草覆盖其上。我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些关于古墓的念头。 我仔细观察了那片隆起的地势,从风水学的角度来分析,这个地方确实大有讲究。 一个好的风水宝地,需要满足多个条件,比如龙(山脉)、穴(地点)、砂(周围的山丘)、水(河流湖泊)等要素。 这个地方背靠山峦,正符合“龙”的要求,意味着能够得到山脉的庇护;而面向开阔地带,又有一条小溪缓缓流过, 这正是“水”要素的最佳体现,象征着财源滚滚;此外,周围的环境相对封闭,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这便是所谓的“砂”,可以阻挡不利之气,确保此处藏风聚气。整体看来,这里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根据自己分析的结果,我不禁暗暗动容,跟老头分开之后,过了这么久, 老头也没联系我。我现在是手痒难耐,也想自己挖掘一座古墓,证明自己的能力。 随后,我们一行人下了山。我当时没去那个地方观察,心想等过两天再来探个究竟也不迟。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宿舍这边,大家来到草坪上坐下休息,各自聊着天,气氛轻松愉快。眼见时间到了饭点, 我决定请朋友们吃顿饭,向他们表达了这个意思后,他们都很高兴地同意了。 随后,我们找到了一家重庆烤鱼店。这家店的味道相当不错, 所以我决定就在这里招待阿茜她们。我们走进店里坐下,很快就有服务员过来询问我们要吃些什么。 我看了看菜单,想着要让大家都能尝到这家店的特色。 “我们来一份招牌的重庆烤鱼吧,再来几份凉菜和炒菜,啤酒就来一箱百威。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我问阿子他们,大家都纷纷表示听我的安排就好。 随后我们坐着聊天等着菜上来,我们先开始喝起了啤酒,随着啤酒被开启,泡沫泛起,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们在等待美食的同时,开始了轻松愉快的交谈。啤酒的冰凉与即将上桌的热辣烤鱼形成了鲜明对比,令人期待不已。 我们聊起了各自以往的生活趣事,大家听后都笑得前仰后合,气氛变得格外融洽。啤酒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虽然没有食物下肚,但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已经足够让人享受。 不久,服务员开始陆续把我们点的菜品端了上来。最先上桌的是几道凉菜,比如那盘凉拌黄瓜和酸辣土豆丝, 它们色泽鲜艳,香气扑鼻,让人胃口大开。紧接着,那盆诱人的重庆烤鱼也被端了上来, 香气四溢,引得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啤酒,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 烤鱼表皮酥脆,内里嫩滑,每一口都能感受到丰富的调料和鱼肉本身的鲜美, 而无限续加的豆花更是增添了口感的层次。随着酒足饭饱,聚会的氛围达到了高潮。 第27章 悲伤的阿茜 随着第一箱啤酒被我们喝完,我很快就让服务员上了第二箱。 阿子他们几个酒量本来就大,而我和马玉良这一个月的酒量也提升了不少,似乎每次聚会都能多喝一些。 我们边聊边喝,笑声不断,气氛十分热烈。 阿子开玩笑说:“你们俩进步神速啊,记得以前喝酒总是早早倒下,现在居然能跟我们拼个高低了!”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的确,从最初的不胜酒力到现在的能够畅饮无阻,这变化不仅是因为年龄的增长, 更多的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友情越来越深厚,彼此更加了解和信任。 在欢声笑语中,我们继续推杯换盏,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相聚时光。啤酒一杯接着一杯,话题一个接着一个, 从工作中的趣事到生活中的琐碎,无所不谈。这种时候,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脑后,只留下最真挚的情感和最纯粹的快乐。 正当我们喝得正酣,突然阿子提议玩个游戏,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正好老板这边有玩大冒险的游戏盘。 听到阿子的提议,大家都兴奋起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总是能带来一些意料之外的乐趣。老板似乎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笑着从吧台下面拿出一个游戏盘放在桌上,还贴心地为我们准备了一套游戏规则说明。 我们围坐成一圈,按照游戏规则转动游戏盘上的指针。第一次轮到我的时候,指针停在了“真心话”。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旁边的阿茜迫不及待地问:“你有没有什么秘密恋情没跟我们说过?” 这个问题让大家哄堂大笑,我也只好坦白了一些模糊的细节,引来了更多的笑声和调侃。 轮到阿子时,指针停在了“大冒险”。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 我们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让他去外面大声的喊一声,随着阿子跑去外面嗷了一嗓子,我们都在里面哄堂大笑。 就这样,我们轮流进行真心话和大冒险,每一轮都有新的惊喜和欢笑。 很快啤酒又喝完了,我又再叫了一箱啤酒。随着夜色渐深,酒兴也愈发高涨。 当第三箱啤酒被我们喝空的时候,大家明显都有些醉意了。马玉良已经醉得不行,他直接爬到桌子底下,蜷缩在那里, 偶尔还能听到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而我们剩下的人也在努力保持着清醒,试图继续这场欢乐的聚会。 阿子提议说:“咱们再来最后一轮游戏吧,然后就散场回家,怎么样?”大家都点头同意。 这一轮,我们决定只玩简单的真心话,避免再有太过激的大冒险挑战。 每个人轮流说出一个秘密或者分享一个故事,这样既轻松又能增进感情。 最后一轮游戏结束后,我们摇摇晃晃地走到外面,夜风拂面,让人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而阿子他们几个已经搀扶着回了宿舍, 阿茜却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肯放开,她的两个姐妹试图带她离开,但她就是不愿意放手。 僵持了一会儿后,我只好对她的姐妹说:“你们先回去吧!太晚了,一会儿我送她回去。” 她的朋友们见状,也知道拗不过阿茜,便叮嘱了几句后各自离开了。 我轻轻拍了拍阿茜的手,柔声说:“阿茜,我先送马玉良到宾馆,再送你回去。”她点了点头,但依然紧紧抓着我的手,仿佛怕我会突然消失一样。 就这样我先送马玉良到了宾馆躺下,然后带着阿茜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我们就这样缓缓地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偶尔有几辆车匆匆驶过,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我尽量放慢脚步,让阿茜能够稳住身形。 尽管有些醉意,但我还是成功地陪着阿茜走到了她的宿舍楼下。当我们来到宿舍外面的小草坪时, 阿茜忽然说想要坐下来醒醒酒再回去。我虽然肚里已经翻江倒海,但看到她那副模样,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我们在草地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夜鸟的啼鸣。 阿茜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阿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喝水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阿茜坐下来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伤感和委屈。 “三哥,我感觉生活好难。” 我看着阿茜,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我轻轻地拍了拍阿茜的手。 “阿茜,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 阿茜抬起头来,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依然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仿佛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脆弱。 “自从我出来工作后,家里就开始不断地向我要钱。我几乎每个月的工资都寄回了家,但似乎永远都不够。 我父母总是说我在外面挣的钱太少,不如回家嫁人算了。我时常在夜晚独自一人时,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痛苦, 我知道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可是我也想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生活……”说着,她的眼眶湿润了,声音也有些哽咽,显然她正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听到阿茜的诉说,我心中五味杂陈,深深地感受到了生活的不易,确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随后我拉起阿茜的手。 “你相信我吗?相信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些难题,不过要靠你自己的双手。” “嗯嗯,我相信你,三哥。”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信我那你现在就好好回去休息,等你明天酒醒了我再告诉你怎么解决。” 说完,我便陪着阿茜一同踏上了送她回宿舍的路途。 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我们的脸颊,带着一丝凉爽和静谧。 一路上,我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小道上显得格外清晰。阿茜微微低着头,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 我们慢慢地走着,偶尔说上几句话,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但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格外温馨。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她的宿舍楼下。 “我到啦。”阿茜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嗯,那你快上去吧,好好休息。” 阿茜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准备上楼。可没走几步,她又突然回过头来,对着我甜甜地一笑,那笑容仿佛能融化我的心。 我站在原地,久久地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我才缓缓转身,慢慢向宾馆走去…… 第28章 组建小队 早晨,我坐起身来,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坐在床边,看了看马玉良,他依旧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我决定先不去管他,起身去洗漱。 走进浴室,冷水扑面而来,我迅速完成了洗漱的过程,感到精神了许多。 我走到他的床边,轻轻地摇晃着他。 “喂,马玉良,起床了。”我小声说道。 他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继续沉睡,我加大了力度。 “马玉良,快起来,我们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 终于,在我的一番折腾之下,马玉良缓缓睁开了眼睛。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快点去洗漱,一会儿有事。” “什么事这么着急?”他一边问着,一边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浴室走去。 我看着他蹒跚的身影,心里暗自偷笑着。这小子昨晚喝多了,说了一夜的梦话,气得我差点没把他踹到床下去。 等他洗漱完,我递给他一杯浓茶,希望能帮他更快地清醒过来。 然后我给阿茜发去了QQ消息: “阿茜,起床了吗。” 阿茜过了十几分钟才回道: “起床了,才洗漱完。” 我回复阿茜: “昨天晚大家都喝多了,你怎么样?一会儿能出门吗?” 等待阿茜的回复时,我把目光转向了马玉良,只见他正努力地揉着太阳穴,似乎还在试图驱散宿醉带来的不适。 “你怎么样?昨晚喝得不少吧,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哎呀!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啊!全毁了。” 正当我和马玉良逗笑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收到了阿茜的信息。 我拿起手机查看,阿茜回复说: “三哥,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们在网吧这边,你先过来吧!” 等回了阿茜,我便带着马玉良退掉了小宾馆的房间,退掉房间后,我和马玉良离开了宾馆。 外面的空气似乎比室内更加清新,也让人精神了不少。我们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最终停在了网吧门口。 过了几分钟,阿茜便到了我们身边。 “嘿嘿!三哥,我来了。” 看到阿茜我们也微笑着打了招呼。 “我们先去吃点早饭吧!这边有家包子铺味道不错。” 他俩都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我们三人就沿着街道,来到了包子铺前,走进店内,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包子馅。 店内热气腾腾,忙碌的店员们穿梭其间,将一笼笼刚出锅的包子送到客人们的桌上。 空气中弥漫着面食诱人的香气,我们围坐在一起,等待着美味的包子上桌。 吃完早餐后我带着他俩,来到了附近的草坪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我一直纠结要不要拉他们入伙,正当我纠结无比的时候,阿茜突然就凑到面前。 “嘿……三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阿茜的坏笑让我有些紧张,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跟他们讲。 “你们想不想赚钱?” 阿茜和旁边的马玉良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看到他们的反应,我心里稍微有了底。 “我有个计划,但如果成功了,我们可以赚一笔不错的钱。”我继续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希望能得到积极的回应。 阿茜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似乎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 “三哥,你说吧,我们听着呢!”她催促道,马玉良也点头表示赞同。 “咳咳……你们有没有听过摸金,盗墓。” 他俩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阿茜则是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盗墓摸金?”阿茜重复了一遍,“三哥,这个是做什么的呀!” 马玉良的眼睛一亮,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三哥,这事儿我听过,我还在网吧看过盗墓小说呢!三哥,你是不是干这行的?” 我点了点头,“对,我就是摸金的,你们愿意就跟我干,不愿意今天就当我没说过这些,我们还是好朋友。” 马玉良咧嘴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激动的光芒。 “三哥,我干,这么刺激的事儿,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他搓了搓手,显得跃跃欲试,仿佛已经迫不及待。 而一旁的阿茜还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俩,随后我跟阿茜解释了盗墓摸金是怎么回事,阿茜听完我的解释后,她也慢慢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 脸上渐渐从困惑转为认真,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坚定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三哥,我也决定跟着你。虽然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跟着三哥没错。”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和我们一起踏上这段未知的旅程。 我又同时跟他俩说了我的想法。 “要不要也叫上阿子呢?不过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同意。” 听到我的提议,阿茜和马玉良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都在考虑要不要也叫上他一起。 片刻之后,阿茜开口道:“阿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就像你说的,他是否愿意加入我们还是个未知数。” 马玉良补充道:“我们可以先把他叫过来,再慢慢试探一下,看他会不会同意。” 我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开始给阿子发消息,让他来这边找我们。阿子回的很快,说马上就到。 不多会儿,阿子就一个人来到了我们身边。 “原来你们三个早早起来了,还在这晒太阳,也不早点叫我一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不是看你昨天喝得有点多,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嘛!” 阿子躺在草坪上,抬头看着蓝天。 “害,一点事都没有,昨晚回到宿舍酒都醒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愉快。看来阿子的状态不错,我们也放松了许多。 第29章 准备行动 看到阿子一脸开朗的样子,我给马玉良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找机会旁敲侧击地探探阿子的口风。 马玉良心领神会,随即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话说回来,阿子,你上网看不看小说呀?” 阿子笑着坐起身来,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马玉良话中的含义。 “哦,在网上看倒是看过,不过看的没啥意思。” “那你有没有看过盗墓摸金类的小说?” 阿子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 “盗墓摸金?那都是些虚构的故事吧,挺刺激的,但我只是偶尔看看,不太当真。” 马玉良点头赞同,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确实,那些小说里的东西多半是作者的想象。不过,如果现实中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你会不会感兴趣呢?” 阿子一愣,“恩……那当然感兴趣了,既刺激,又能发财。” 马玉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凑近了些。 “假如我告诉你,我们要去盗墓摸金,你会不会跟我们一起去?” 阿子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向前倾身。 “这还用问吗?当然要去!不过,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 这时,阿茜、马玉良和我三个人都同时点了点头,阿子看到我们都点了头,显然吃了一惊,他立刻意识到我们并不是在开玩笑。 随后,我郑重其事地对阿子说:“这件事我们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你可以考虑一下,即使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是最好的朋友。” 阿子愣了一下,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疑虑都吸入胸膛然后一并吐出去。 他看着我们三个人认真的眼神,知道我们并没有开玩笑。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是要加入的。” 随后,我向他们详细地讲解了我的计划,包括我们要注意的事项、如何探墓以及遇到突发情况时的应对措施。 听完我的说明后,他们都纷纷表示赞同。 阿茜说道:“三哥,我们都不懂,听你的就行” 马玉良也点头附和:“阿茜说的没错。” 我笑了笑,补充道:“为了这次探索,我提前订了一些必要的工具和装备,这些东西都已经在路上了,估计还得一两天才能送到。” 阿子显得有些兴奋,“那我接下来做些什么呢?” “这几天大家都要好好休息一下,等工具到了就可以开始了。我和马玉良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到时候行动起来更方便。” 随后,我让阿茜和阿子先回去好好休息,等他们离开后,我便带着马玉良前往了附近的城中村,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院子作为我们的临时驻地。 我和马玉良在城中村里穿梭,仔细寻找着合适的出租屋。 不久,我们遇到了一位房东阿姨,她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了一处小院。 我们认真听着她的介绍,同时也询问了一些具体细节,确保这处院子符合我们的需求。 经过一番考察和交谈,我们最终决定租下这个地方。它不仅位置隐蔽,还非常便利,非常适合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随着住宿问题的解决,接下来,我和马玉良买了些必需的日用品和被褥,然后一起打扫了房间。 我们铺上了崭新的床单,整理好了衣柜,还把厨房用品都归置妥当。 整个空间焕然一新,打扫完后,我们站在门口环顾四周,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心里却很满足,后续就是等待着工具的到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去了三天,今天工具也是都到齐了,我们决定今晚就准备去探墓,先了解那下面到底是否有墓,再了解其构造和朝代。 随后我拿起手机,给阿茜和阿子分别发去了QQ消息:“都准备好了,下午过来聚一下。” 不久,手机震动,是阿茜和阿子的回复,他们都说没问题,会准时到达。 大约下午三点左右,院门被敲起。我走了出去打开门,阿茜和阿子站在门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三哥,我来了!”阿茜俏皮地说道。 阿子则好奇地四处张望,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我们的出租屋。 “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我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阿茜轻盈地走进来,环顾四周,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 “哇,比上次好多了,你俩打扫的挺整洁!” 阿子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嗯,确实挺不错的。” 我招呼他们坐下,马玉良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水果和饮料放在茶几上。 “先吃点东西吧,我们一会儿再聊。”我说着,给他们各自递上一杯冰镇的橙汁。 阿茜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嗯,真解渴。” 阿子也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我们四个人围坐在客厅的小茶几旁,开始了今天的计划。 “工具装备都已经到齐了,今天讨论一下我们晚上的行动。”我说道,然后我拿起洛阳铲和一些简单的装备,跟他们简单介绍了使用方法。 我向阿茜和阿子展示手中的洛阳铲以及其他必备的工具。 “这把是洛阳铲,是我们探点时的主要工具,它既轻便又实用,是行里都会用到的工具。” 接着,我又一一介绍了其他工具的功能。 “这是对讲机,手电筒,手套,还有洛阳铲的套管,我们今天的行动暂时就用到这些。” 阿茜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头表示理解。阿子则显得有些跃跃欲试,他拿起一副手套戴上,然后试着挥动了一下洛阳铲。 “感觉还挺沉的,不过应该没问题。”他说着,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继续说道:“我们今晚只是进行初步的探查,目的是确认地下是否存在古墓,以及了解其大致的构造、所属朝代和规模。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每个人的职责,确保行动顺利进行。阿茜,你拿着对讲机负责放风和联络;阿子,马玉良我们三个使用洛阳铲进行挖掘。” 第30章 开始探墓 他们三个都点头同意,我们随即开始了详细的分工与准备工作。 “阿茜,你负责外围的安全监控,一旦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通过对讲机通知我们。记得每隔半小时报告一次情况,确保通讯畅通无阻。” “明白了,我会保持警惕的。”阿茜回答,她接过对讲机检查了一下电量和信号,确保一切正常。 我转向阿子和马玉良。 “阿子,马玉良,我们负责挖掘工作。记住要小心谨慎,务必按照我跟你们说的方法使用工具。” 他们两个都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完全理解我的意思。 “好的,老大,我们会按你说的办。”阿子答道,他紧握着手中的洛阳铲,眼神坚定。 马玉良也附和道:“没问题,我们一定小心操作,不会出错的。” 等到计划安排妥当,我们坐下来开始聊天,等待夜幕的降临。 随着夕阳逐渐沉没于地平线之下,天空从蔚蓝渐渐转为深邃的紫色。夜风微凉,带来了几分清新之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四周变得越来越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终于,当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时,我知道,行动的时刻到了。 “大家准备好了吗?”我站起身来问道。 “准备好了!”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们拿起工具,阿茜最后看了一眼四周,确保没有遗漏什么重要事项,然后便开始向着目的地进发。 夜色中,我们四个人的身影在手电筒的光芒中缓缓前行,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与激动。 我们沿着预定的路线前进,尽量减少发出的声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后,我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就是这里了。”我轻声说道,同时关闭了手电筒,让眼睛适应周围的黑暗。 阿子和马玉良也停下了脚步,我们三人都拿出了各自的挖掘工具,准备开始工作。 我们三人再次确认了一番细节,然后各自拿起了洛阳铲,小心翼翼地在预定的位置开始挖掘。 阿茜则留在外围,通过对讲机不断向我们汇报周围的情况。 我们三个人弯下腰,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起来。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但我们的心中却是火热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挖得越来越深入。 我这边也是直接挖到了墓顶,大概有五米深的样子,洛阳铲带上来的土,带着一丝丝的白色, 我将土放到嘴里尝了尝,有点甜还扎嘴子。所为:唐墓甜宋墓涩、明清石灰扎嘴子,这又甜又扎嘴, 那明显就是个明代的古墓,而且底下明显是用糯米石灰浇灌的三合土。 我心想老头前面说过,这明代墓一般都很穷,除非是贵族和富绅的大墓,看来还是得探清楚墓室的规格大小。 马玉良和阿子也是用洛阳铲挖到了三合土层,我都拿来尝了尝,都差不多,基本朝代是知道了,下一步就是规格大小。 我叫来马玉良和阿子。 “我已经探清楚了,底下是个明代的古墓,不过明代墓都穷,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接下就探规格大小,如果大就是非富即贵,可以挖一挖,小的话就算了,一般都是平民墓,没啥油头。” 马玉良和阿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坚定起来。 “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马玉良开口道,“咱们继续往下探,看看这墓有多大再说。” 阿子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子倔强。 “阿良说的没错,再怎么说也是明代的墓,说不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我们重新投入到工作中,轮流使用洛阳铲和其他工具,小心翼翼地扩大探洞的范围,以便更好地了解墓室的规模。 随着探洞的不断增加,我们逐渐勾勒出了墓室的大致轮廓。 “看这样子,这墓室的规模不小,墓主人非富即贵。”我根据挖掘出的信息判断道。 马玉良和阿子文言也露出了笑容,我随即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已经探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挖墓道。天也快亮了,收拾好东西,我们撤。” 我们三人收拾完装备,叫上了外围的阿茜,趁着晨曦未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片荒野。回到城郊的出租屋后, 屋内的气氛略显沉寂,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今天真的刺激,三哥。”马玉良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工具,一边感慨,“想到以后我也是个摸金高手,想想就兴奋。” “先别高兴得太早,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们——这个墓,我们可能摸不了。” 他们三个闻言,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我,眼中满是疑问。 “什么意思?”马玉良率先问道。 “根据今天探上来的土层,湿度比较大,而且这个墓长年处于低洼地带,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个水坑墓, 而且这种墓积水通常都很深,我们北派一般摸不了这种墓,除非有专业的潜水设备。” 马玉良和阿子文言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无言中探讨着对策。 最终,马玉良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墓穴里积满了水,而我们需要潜入水下才能摸金,对吧?” 我点了点头,“没错,这种水坑墓没有专业潜水设备的话, 我们很难下手。通常只有南派那些擅长水下作业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水鸭子’,才有能力在这种环境下工作。” 听到我这么说,马玉良微微扬起眉毛。 “三儿,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提过,我是在海边长大的,水性可是相当的好,能在水下待二十多分钟。” 我静静地听完他的讲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往昔的片段,才猛然想起这家伙曾经在我面前眉飞色舞地吹嘘过的那些事迹。 那一刻,我的心中满是疑惑和惊诧。 “难道这是真的?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我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 第31章 水鸭子马玉良 马玉良自信地挺起了胸膛。 “我说的都是真的,水下待上几十分钟,对我来说就是洒洒水啦!” 马玉良自信的说要给我们展示,随即便打来了满满的一盆水,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头扎进了水中,只见水花四溅。 我紧张地看着水面,心中既期待又忐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次或许还有转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阿茜、阿子和我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二十分钟,而马玉良仍然没有抬头浮出水面的迹象。 更令人吃惊的是,他还时不时地向我们比划一个OK的手势,仿佛在告诉我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心中既惊讶又佩服。如果他真有如此惊人的潜水能力,那这次的墓就没问题了。 马玉良足足待了29分钟后,终于将头抬了上来。他满脸得意,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滴落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们三个人不由得鼓起了掌,心中的惊讶和敬佩难以言表。 马玉良的潜水技巧确实非同一般,这无疑给我们的小团队吃了颗定心丸。 忙活了一整夜,我们几个也都感到十分疲惫,哈欠连天,外面太阳也是慢慢升起。 我看着眼前疲惫但又坚定的伙伴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刚经历了彻夜的劳碌,也是时候叫他们回去休息了。 “阿茜,阿子,你们两个尽快搬过来,这里还有房间。还有就是把厂里的工作辞掉,等我们忙起来,你俩也没精力上班了。” 阿茜和阿子听后,点了点头。 阿茜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决心。 “既然如此,那我们晚上就收拾东西过来,一会儿就去跟工头说辞职的事,然后去办离职手续。” 阿子也附和,“没错,我们现在需要全力以赴,尽快把工作辞掉。”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坚定的表情,心里有了底。 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也松了口气。毕竟,人多力量大,光靠马玉良我们两个吃不下这个点。 随着阿茜和阿子离开,屋内恢复了平静。我和马玉良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透露出疲惫。 “累了吧?”马玉良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我也打了个哈欠,“确实累了,现在好好休息,晚上还有一场硬仗。” 我们收拾了一下,熄灭了屋内的灯光,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我闭上眼睛,让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这一日,我们都睡得很沉,直到外面的大门被敲响,我才缓缓醒来,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居然已经6点半了。 我抓紧跑了出去开了门,站在外面的是拎着大包小包的阿茜,地上还有一些行李。 “你俩是猪吗?睡的这么死,我敲了十几分钟的门都不醒。” 我揉了揉眼睛,还有些迷糊,听到阿茜的话,才彻底清醒过来,看着阿茜这个样子我有点好笑。 “抱歉啊,昨晚实在是太累了,睡得跟死猪一样。” 说完,我赶紧帮忙把地上的行李往屋里搬。 “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 我招呼着阿茜进屋,然后回头喊了一句:“马玉良!起来了!阿茜来了。” 不一会儿,马玉良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穿着个裤衩子,一脸懵逼的样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问我?阿茜来了,敲门敲了老半天,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解释道,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看到他就穿个裤衩子出来,我又给了他一脚。 “还有,能不能把裤子穿上。” 随即,马玉良屁颠屁颠的跑回了房间。 阿茜放下手中的包裹,瞪了我们一眼。 “你们这俩家伙,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 我笑了笑,知道阿茜是怪我们睡太死了,把她晾在外面十几分钟,我赶紧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对了!阿子还没来吗?” 阿茜瞥了我一眼,“阿子哥,早来了,看到你俩没开门,又回去拿行李了。” 马玉良很快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哈哈,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就赶紧跑了出门,没注意这些细节。” 我随后跟马玉良说道:“你先去买点晚饭回来,估计阿子也快到了,等我们吃完饭,就要准备行动了。” 马玉良点点头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阿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几个沉重的背包。 “你俩终于醒了,阿茜刚才都差点气死了。” 我朝阿子笑了笑。 “哈哈,我们这不是睡过头了吗。阿茜性子急,你也知道的。对了,快把行李拿进来吧!” 阿子拿着行李进了屋,我也紧随其后跟着进了屋,然后我给阿子安排了房间。然后我们三人便围着桌子坐着,开始聊起了天。 “阿子,帮阿茜拿了这么多行李,辛苦你了。”我关切地说道,同时递给他一杯热茶。 阿子接过茶杯,微微一笑。 “没事,都是朋友,互相帮忙。” 不久之后,马玉良带着丰盛的饭菜回来了。他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上了桌,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这顿美味的晚餐。 “大家别客气,多吃点!”马玉良热情地说着,一边还给大家夹菜。 我们边吃边聊,笑声不断,屋子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吃完饭后,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整。我们几个坐在客厅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虽然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但此刻屋内却是一片宁静。再过两个小时,也就是晚上十点,我们计划出发前目的地。 “我们得确保带上所有必要的装备。”我提醒道,“手电筒、食物和水,对讲机,防身武器,还有今天就要开始挖墓道,要带上两把旋风铲。” 马玉良点了点头。 “我已经检查了好几遍,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第32章 明代墓1 时间悄无声息地滑向了夜晚十点,我们小队整理好行囊,四个人前呼后拥的前往了目的地。 夜色如墨,星光闪烁,我们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行进在乡间小道上,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寂静。没过多久,我们就抵达了古墓这里。 按照计划,阿茜负责在古墓外围放哨,以防万一;而我和他们两个则是要开始挖掘工作。 我站在墓室上方,环视四周,开始依照风水之术,寻找墓门的方向。我心中默念着古籍中的教诲: “欲寻龙脉,先观形势;欲识吉凶,必察水口。”我仔细观察着周围地形的起伏,寻找那条隐匿于大地之下的龙脉走向。 墓室所在的这片地势,虽然被岁月侵蚀,但仍能看出几分当年精心布局的痕迹。 我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小丘,丘顶平坦,左右两侧各有一道自然形成的低矮山脊,仿佛天然的护卫。 这正是风水学中所说的“青龙白虎”格局——青龙(左侧)代表着积极的力量,白虎(右侧)则代表着保护的力量。 这样的地势有助于凝聚墓室内的气场,使其不易流失。 接着,我仔细观察了墓室上方的地表特征。地表的裂缝和植被生长的倾向往往能透露出地下结构的秘密。 我发现一条几乎不易察觉的细缝,它从北偏东的方向延伸而来,最终消失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土堆之下。 这极有可能是墓门所在的位置,因为在风水学中,墓门的方向往往遵循着特殊的规则,比如面向东方或东南方,以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象征着生命与希望。 确定了大致方位后,我决定从这里开始挖掘。我的计划是,挖到墓门上方的边顶,然后小心地凿开边顶覆盖的三合土层。 这样一来,即便墓室内有积水,只要水位没有灌满整个墓室,积水就不会像洪水般涌出,从而避免可能的安全问题。 随后我们三个深吸一口气,互相打了个眼色,随即开始轮流挖掘。 首先上阵的是马玉良——这小子虽然瘦得跟竹竿似的,但干起活来倒是一丝不苟。 不过,没挖几分钟,他就开始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泥土之上。这也难怪, 毕竟他那细胳膊细腿的模样,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恐怕都会把他误认为是刚从树上蹦下来的猴子。 “嘿,马玉良,你行不行啊?”我不禁调侃道,一边递给他一块手帕擦汗。 “放心吧,我这叫精干!”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服输地回应。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看得出来,他毕竟是初次摸金,还是有些紧张。 看到马玉良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我拍了拍阿子宽厚的背,示意他接过挖掘的工作。 阿子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毫不迟疑地接过铁铲,开始卖力地挖掘起来。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似乎每一下都能深入土层,效率极高。 我站在一旁观察着,心中不由得对阿子的能力感到由衷的赞赏。看来,有他在,我们的进度可以快不少。 马玉良在一旁休息了一会儿,也逐渐恢复过来,开始帮我们整理挖出的泥土,不再坚持自己非挖不可了。 随后,我也想到了一个非常适合马玉良的工作——散土。 “马玉良,你比较机灵,眼神又好,散土这项工作非你莫属。” 我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只需负责把我们挖出来的土均匀地铺开,然后将格外显眼的土散到远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散土是一项看似简单却非常重要的任务。在挖掘过程中,需要不断地将挖出的泥土分散到四周,让地面看起来自然, 不致于引起过路人的怀疑。特别是在夜间行动时,更是要格外小心,以防留下明显的挖掘痕迹。 马玉良点了点头,拿起铁锹,开始了这项看似不起眼却又至关重要的工作。 他动作娴熟,每一次挥动铁锨都将挖出的泥土均匀地散开,尽量不让土堆形成明显的隆起。 这项工作虽然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含量,但对于保证我们的行动隐蔽性来说至关重要。随着时间的推移, 挖掘现场周围的地面渐渐恢复了原貌,只留下了我们精心掩盖过的痕迹。 很快我们也是挖了一整夜,阿子我们两个挖了差不多2米深一点,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我和阿子以及马玉良开始收拾现场,将挖掘的盗洞开始整理覆盖,并尽可能地让地面恢复原貌。 “大家加把劲儿,我们得在天完全亮之前把这里弄好。” 我们三人分工合作,有的负责找粗树枝掩盖洞口, 有的负责平整地面,还有的负责清理散落四周的杂物。 太阳初升时,我们终于完成了工作。看着平整如初的土地,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尽管彼此脸上都沾满了泥土和汗水,但眼中却都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接着,我们叫上阿茜,悄悄离开了现场,然后回到了我们的出租屋,回到出租屋后,我们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门一关上,大家便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重担。 “今晚真是够累的,”马玉良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轻声说道:“咱们赶紧休息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阿子点点头,附和道:“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最重要。” 阿茜也疲倦地附和着:“是啊,我也觉得特别累。”说完,她便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我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各自的床上。尽管外面的世界正逐渐苏醒,但我们却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睡得很沉,而是在下午五点就醒了过来。 迅速起床并完成了洗漱后,我发现阿茜也已经起来了,她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晚餐。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厨房,给阿茜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第33章 明代墓2 没想到阿茜还是贤妻良母型的,我啧啧称奇。 我走到厨房,发现阿茜正围着围裙忙碌着,我不禁笑了起来。 “哟,茜姐,你还会做饭啊?” “你这是什么口气?”阿茜回过头来,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尝尝茜姐的手艺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自赞叹,以后谁娶了阿茜,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正当我在厨房门口欣赏着阿茜忙碌的身影时,她忽然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把切菜刀,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随即笑了起来。 “好啊,那我就来露一手吧!” 说完,我便卷起袖子走过去。 我们两个在厨房里忙碌着,一边聊天一边准备食材,气氛轻松愉快。 就在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的时候,我尝试着做一道比较复杂的菜——糖醋排骨。我自信满满地开始操作, 但是当排骨下锅的那一刻,油花四溅,厨房里顿时充满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阿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我则手忙脚乱地试图控制局面。 最后,虽然排骨没有烧焦,但糖醋汁却有点过火,颜色变得深了一些。 阿茜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我得救场了,你这糖醋排骨变成黑醋排骨了。” ps:其实吧!我最拿手的还是西红柿炒鸡蛋。 等我和阿茜终于把晚餐准备妥当,阿子和马玉良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都已经洗漱完毕,精神焕发。 我们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摆满了刚出锅的菜肴,香气扑鼻。 “哇,你们做的菜看起来真不错!”阿子赞叹道,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是啊,没想到你俩还会做饭。”马玉良也附和着说,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我笑了笑,“其实中间出了点小状况,不过还好最后搞定啦。” “还好有我救场,不然你们今天可能就要吃黑醋排骨了。” 大家都被阿茜的话逗笑了,餐桌上充满了欢声笑语。我们边吃边聊,这一刻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晚餐过后,我们一起收拾了碗筷,这份简单的快乐让人感到格外温馨。 收拾完之后,我走到外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夜幕之下,我低声细语地与对方交谈。 “喂,你好。”我开口说道,“我需要点清洁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哟,我说老兄,你这是要大扫除啊?” 我笑了笑:“差不多吧,家里有些顽固污渍,一般的办法搞不定。你懂的,得用点特别的东西。” “明白了,明白。”对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狡黠,“不过这年头,想要搞到这些‘清洁剂’可不容易,得小心着点儿。” “这个自然,”我回答道,“别让人看出端倪来,最好是走那些不会留下痕迹的渠道。” “放心,”对方说道,“我知道怎么操作。不过你也知道,这些东西现在管得严,价格嘛……” 我打断了他:“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搞定。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加两成。” “行!”对方爽快地答应了,“我这就开始准备,大概两三天后,你那边就可以收到货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最后确认了一遍,“记得,一定要隐秘些,别让人看出什么苗头。” “交给我吧,”对方再次保证,“没问题,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挂断电话后,我转身回到了屋内。他们三个都各自忙碌着,而我则感到有些无聊,便拿起了老头给我的风水古籍,继续研究了起来。 书里字迹清晰,每一笔一划都透露出古人的智慧与神秘,虽然书里内容我早已都看过了,但每当没事的时候,我还是会拿出来巩固巩固里面的内容。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10点钟,我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开始提醒他们。 “时间到了,大家都准备一下吧。” 阿子、马玉良和阿茜听到我的话,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开始整理各自的的装备。 很快我们便到达了古墓,抵达古墓所在地之后,我们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今天是我先下铲,我拿起旋风铲,跳进了已经挖掘了两米多深的洞口中。 为了更高效地搬运挖出的土石,我们使用了篮子和麻绳。 随着挖掘工作的深入,我和阿子之间的配合愈发默契。 他在洞口上方稳稳地接应着,每当篮子装满了泥土,他就迅速地拉动麻绳,将篮子拉至地面,而马玉良也是呼哧带喘的在一旁忙碌着。 夜幕下的挖掘工作进展顺利,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气息。 夜色如墨,寒风阵阵,挖掘工作持续进行。随着深度的增加,土质变得越来越坚硬,挖掘的难度也随之增大。 我挥动铲子的手感明显吃力了许多,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落在坑底,与泥土混在一起。一个小时后, 我感到体力已经接近极限,挖掘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阿子,该你了。”我喘着粗气爬了上来,将铲子递给他。 阿子接过铲子,点了点头。 “没问题,交给我,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喝口水补充体力。” 我爬出深坑,脱下满是泥土的衣服,从背包里拿出水壶,一口气喝了半壶水。 抬头望向星空,心想:今晚挖完,应该就有4米多了,再挖一天差不多就碰到三合土了。 就在我思考之际,阿子已经在下面挖掘了近半小时。 忽然,他发出一声惊呼。 “快来看!这里有东西!” 我以极快的速度迅速爬回到坑里,心中满是急切地朝着阿子所指的地方靠近过去。 一块石板就这样明晃晃地显露在我们面前,上面雕刻着一些模模糊糊的文字。 这些文字显然已经遭受了岁月的侵蚀,有了不少磨损的痕迹,但依稀仍能辨别出其年代的久远。 “这不对劲啊,”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石板来,明明都还没挖到墓顶呢。” 第34章 明代墓3 我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着石板上的那些文字,妄图从中探寻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然而无奈的是,上面的字迹实在太过模糊,根本难以看清。 紧接着,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拂去石板表面覆盖着的尘土,随着尘土的缓缓飘落,那些刻痕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盗墓速速退去,否,后果自负。” 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也算是一种防盗的手段啊,想必墓主人放置这些警告,就是为了能吓退盗墓贼罢了。 但有句话说得极为在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古人的防盗手段可谓五花八门,有的会设置各种机关, 不过这些机关历经百年岁月的侵蚀大多都已经失效了;也有像这样通过利用心理作用来对盗墓贼形成震慑的。 不得不感叹,古人为了防盗真的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无所不用其极啊。 “没事,阿子,这就是吓人用的,把这个石板用麻绳套上,我们拉上去,然后找个地方埋了。” 阿子点点头。 随后,我们俩爬出了坑洞。 “马玉良,快来帮忙!”我朝着远处呼喊着。 马玉良闻声赶来,我们三人合力,青筋暴起,那沉重的石板仿佛是一座压在心头的大山。 但我们咬着牙,一点一点地将石板拉了上来。 “走,把它转移到别处去!”我喘着粗气说道。 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将这块将近有200斤的石板移向远处。 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挖个洞,小心翼翼地将石板埋了进去。 处理完石板,我们不敢有丝毫停歇,又匆匆回到了挖掘现场继续工作。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尘土的气息,可我们的心中却充满了期待。 每一次挥动工具,每一次挖掘出新的土层,都让我们离下面的古墓更近一步。 就这样我们几人又挖了两天,时间来到第二天夜晚,我们终于挖到了三合土层,这三合土砸起来费劲的很。 我喘着粗气,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坚硬的土层。 这三合土的质地紧密,丝毫不输现代的水泥。 每一镐下去,都只能敲下一点点碎屑,手臂被震得发麻。 我们几人换着凿了几个小时,也才凿掉一点三合土,这样下去怕是不行了,天也是快亮了。 “大家先停一停,这样不是办法。先撤吧!”我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 马玉良和阿子纷纷看向我,眼神中尽是疲惫与迷茫。 “三哥,就这么撤了?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马玉良满心不甘,大声嚷道。 “我又没说放弃这个点,你急什么?马上天快亮了,先回去,我来想办法。” 阿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头。 “那我们就先回去想想办法吧!” 马玉良咬了咬牙,满脸的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赶紧收拾东西,”我一边小声地吩咐,一边迅速把工具装进背包。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回到了屋里,马玉良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脸的垂头丧气。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破三合土,怎么硬地跟石头似的。” 我看着他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说道:“得了,别在这儿一个劲儿地抱怨啦,我已经想到解决那三合土的法子了。” “真的吗?三哥,到底是什么办法呀?”马玉良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猛地一下子抬起头,满脸欣喜地说道。 我心里暗自琢磨着,我订购的东西今天应该能到了。 “什么办法呀,暂时先给你们卖个关子。等到晚上,你们自然就清楚了。” 马玉良急得抓耳挠腮,赶忙急切地凑到我跟前。 “三哥,你就行行好,给我们透露一点点呗,别这么吊我们胃口呀!” 我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到一旁。 “大人的事,别瞎打听。” “哈哈哈……行了,玉良,既然老大都说有办法了,那咱们就耐心等着。” 马玉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满脸无奈地缓缓坐回椅子上,嘴里还像个不停转动的小喇叭似的不停地嘟囔着: “这要等到晚上,得多难熬啊,三儿也真是的,就不能现在给我们透个底儿,万一晚上他的办法不行,那咱们不又白忙活一场。” 我没理会他,转身回到房间里准备睡觉。 马玉良在后面还在嚷嚷着,可我根本不听,“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将他的声音隔绝在外。 房间里有些昏暗,我一头倒在床上,心里想着晚上的计划,思绪渐渐飘远。 尽管身体很疲惫,可脑子却不停地转着,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沉沉睡去。 不久,我才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睡梦中吵醒。 “喂,哪位?” “老板,您的清洁剂到了。”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好好好,我马上过去拿货。” 随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挂断声,我连忙看了下手机,现在居然已经是中午12点钟了。 我在心里暗自琢磨着,按照这个时间推算,晚上应该能妥妥地赶上我们的行动。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迅速翻身下床,胡乱套上衣服,简单洗漱一番,便心急火燎地出了门。 一路上,我脚下生风,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拿到清洁剂后顺利解决三合土的场景,心情愈发急切。 那炽热的午后阳光毫不留情地烘烤着大地,明晃晃的光线刺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匆匆赶路的步伐。 很快我便拿到了清洁剂,回到小院里,阿茜居然也起来了,正静静地坐在小院里。 “阿茜,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刚才我出门吵到你了?” 阿茜轻轻摇摇头。 “没有,三哥,我本来睡眠就少,刚好刚才听见你出门的动静,我就起来了。” “那就好。” “三哥,你拿的是什么,是不是晚上用来对付三合土的?” “哈哈……阿茜你真聪明。” 阿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三哥,这是啥东西,这么厉害。那三合土可不好对付。” 我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放心吧,阿茜,这可是我专门找的强力清洁剂,对付那三合土应该不成问题。” 阿茜点了点头,眼神中依然带着些许疑虑。 第35章 制作清洁剂 随后,我迈步回到了房间之中,阿茜也紧接着跟随着我走进了房间。 接着,我动手打开了那鼓鼓囊囊的背包,阿茜则满是好奇地将目光投射过来,直直地望向背包。 “三哥,这也不像是清洁剂啊!哪有清洁剂是粉末啊?” “这确实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清洁剂,这是我专门用来对付三合土的清洁剂,它能够顷刻间让三合土变成齑粉。” 阿茜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顷刻间变成齑粉?三哥,这不是炸弹吧!” 我赶忙捂住她的嘴。 “嘘,小声点,别咋咋呼呼的。这是黑火药,等一会儿我配对好才是炸弹。” 阿茜用力挣脱我的手。 “咦……三哥,你手碰什么了,一股咸味儿。”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笑。 “哈哈,刚才出门太阳太毒了,我出了一身汗。” 此时,窗外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穿透窗户,在房间的角落里投下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偶尔有几缕微风从窗缝挤进来,却丝毫带不走那滚滚的热浪。 “阿茜,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要做清洁剂了。” “我不要,睡不着了,我就在这陪着你做清洁剂。” “行吧!那你戴上口罩。” 随即我从一旁拿了一个口罩递给她。 阿茜接过口罩戴上,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我开始准备调配。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蝉鸣。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各种材料,心中默默计算着比例,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三哥,你可得小心点啊。” 我点点头,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手中的操作。 突然,一阵风吹过,打乱了桌上摆放整齐的材料。我心中一紧,但很快稳住了心神,迅速将材料重新整理好。 阿茜赶忙过来帮忙,用手压着那些容易被吹动的物件。在我们的默契配合下,调配工作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终于完成了关键的步骤,长舒了一口气。 阿茜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三哥,真不容易啊。” 我看着她,笑了笑。 “还没完呢,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时刻。” 我再次集中精神,细致地观察着调配物的变化,随时准备做出调整。 阿茜在一旁紧张地盯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到了下午6点我才制作完成。我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转头看向阿茜,好家伙,这小妞居然趴在我床上睡着了。 此时,窗外的夕阳斜照进来,给房间染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晕。阿茜的脸庞在这柔和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恬静, 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轻轻地走过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 我本想叫醒她,但又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于是,我轻手轻脚地拿来一条薄毯,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就在这时,阿茜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悠悠转醒,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三哥,完成了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 “完成了,睡好了吗?” 阿茜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随即马玉良听到我房间的动静,也是急匆匆地敲着门。 “三哥,起床了吗?” “早起来了,门没锁,进来吧!” 马玉良推开门进来,看见我和阿茜在房间里,一脸坏笑地嚷道。 “三哥,你们在干什么,羞不羞啊啊!” 我气得上去就是一脚。 “我们没干什么,你小子别在这瞎咧咧!” 阿茜气愤地说道:“马玉良,你这个大嘴巴,别乱说,不然我撕烂你的嘴。” 马玉良见状,连忙摆手后退。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嘿嘿。” 他挠了挠头,接着说道:“三哥,办法想好了吗?” 我瞪了他一眼,随即给他看了看我刚制作好的炸药。 “这就是我想的办法。” “三哥,这什么东西啊?” 阿茜笑嘻嘻地说道:“这是三哥做的清洁剂,专门对付三合土的。” 听到我们几个的说话声,阿子也是快步走了进来,看了看炸药说道:“老大,这是炸药?” “是,这是我制作的土炸药,能够分分钟让三合土化为齑粉。” 马玉良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三哥,你居然还会做炸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仰起头,“艺多不压身,在这江湖上闯荡,啥都得会点。” 我接着说道:“好了,别啰嗦了,今晚成败在此一举,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大家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在今晚拼尽全力。 随后我转头看向马玉良。 “马玉良,你去买点晚饭,多买点,一定要种类丰富,保证大家都能吃得饱饱的。今晚咱们要吃饱喝足,养精蓄锐,然后开始行动。” 马玉良连忙挺直身子,眼神坚定。 “好嘞,您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点了点头,“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马玉良拍着胸脯,“放心吧,这点小事难不倒我。”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马玉良便跑了回来,还气喘吁吁的。 他涨红着脸,额头上汗珠滚滚。 “我回来了,大家快来吃饭吧!这次我可是买了好多硬货。” 我连忙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哟,看你这累得像条哈巴狗似的,不会是半路跑丢了又找回来的吧?” 马玉良一边大口喘着气。 “三哥,您就别拿我开涮啦,我这一路飞奔,就怕耽误了大家的‘五脏庙’供奉。” 很快我们便一起围坐了下来,随后共同开始享受起这顿美味无比的晚餐。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当来到夜晚十点半的时候,我们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墓口。 大家迅速且极其默契地开始分工合作起来。 我轻缓地伸出手,轻手轻脚地拿开了遮盖住洞口的那些物件,阿子则动作极为娴熟地给我绑上了那粗壮的麻绳。 接着,我小心地顺着洞口慢慢地向下进入到了洞里,当我的双脚触碰到那三合土的时候,我的心不禁一下子紧紧地揪了起来。 我极力屏住呼吸,凝神静气,迅速将炸药放置好,又极为谨慎地把它固定稳妥, 随后仔细地接好引线,在反复确认没有任何差错之后,我才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上攀爬。 第36章 下墓 我刚艰难地爬到洞口,阿子就迫不及待且心急如焚地一把将我迅速拉了上去。 马玉良和阿子都神色紧张兮兮地直直注视着我,我赶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随后迅速掏出对讲机,只听对讲机里传来“滋滋”的声音。 “阿茜,周围有没有客人?” 很快,对讲机里传来阿茜清晰的声音。 “三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客人出现。” “嗯,看好,马上就要启动清洁剂了。” “收到!” 我稍微定了定神,转过头看向马玉良和阿子。 “准备好,成败在此一举!” 他们二人用力而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再次拿起对讲机,大声喊道: “阿茜,注意警戒,我们要开始了!” “明白,三哥!” 随后,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打火机,然后点燃引线,过了几秒,一股强大的气流喷涌而出,伴随着轻微的轰鸣声。 我们紧张地盯着前方,期待着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股强大的反冲力让我们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周围的尘土飞扬,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不好,大家稳住!”我大声呼喊着,努力在混乱中保持清醒。 过了片刻,尘埃逐渐沉降,我们三人匆忙奔至洞口,只见下方乌烟瘴气,一片混沌。 我随即戴上防毒面罩,“马玉良,启动送风机。我准备下去了。” 这种送风机乃是手动式的,虽说比不上电动送风机那般强劲,但总归还是能发挥些作用。 马玉良卯足了劲摇动着送风机,而我则开始缓缓下入洞口。 我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朝着洞底靠近,此时耳边除了送风机“嘎吱嘎吱”那略显沉闷的转动声外,就只有自己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越是往下深入,那股刺鼻的气味就越发浓烈起来,好在防毒面罩及时地发挥了作用,才让我不至于被这气味所影响。 终于,我的双脚稳稳地再次踏上了三合土。此刻,洞内的烟雾已经稍稍淡了一些,我赶忙打开手电筒,用光束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周围的土层在炸药的作用下,被炸出了比之前更大的空间。 紧接着,我的目光投向了三合土,只见它被炸得七零八落、零零散散的,但那洞口却仍未完全显露出来。 我心中暗想:这怎么可能!随即,我仔细查看,下面居然还有一层青砖,是用糯米浆和石灰混拌砌成的青砖层。 我的乖乖,这个墓的墓主人是有多怕被盗啊!居然把墓室修得里三层外三层。 我紧皱眉头,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这时,上面的马玉良喊道:“怎么样了?能搞定吗?” 我深吸一口气,“情况比预想的复杂,还有一层青砖,我们得再来一次。” 随即,我再次拿起对讲机说道:“阿子,我包里还有一枚炸药,你用麻绳绑好给我放下来。” 随后,阿子动作缓慢而谨慎地将炸药缓缓放了下来。 我拿到炸药后,即刻将其放置在青砖之上,仔细固定好并接好引线,而后我又一点点爬了上去。 我刚到洞口,马玉良和阿子便一脸急切地凑了过来。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这个墓不简单,下面居然还有一层很厚实的青砖层,不过这次过后,应该就能下去了。” 阿子和马玉良郑重地点点头,随后我们迅速退到安全距离之外,我深吸一口气,点燃了引线。 只听得“呲呲”作响,火花沿着引线急速向前窜去。我们三人屏气凝神,眼睛紧紧盯着洞口,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轰!”一声巨响震彻夜空,脚下的大地都似乎颤抖了几下。滚滚烟尘冲天而起,遮天蔽月。 待烟尘略微散去,我们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迅速靠近洞口,然而下面依旧混沌不清。 随后,我依旧如之前那般,慢慢地爬了下去。 当我抵达洞底,竟发现露出了一个硕大的洞口。我用手电筒照了下去,果不其然,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 这座古墓涌入了大量的积水,积水直接淹没了约八成的墓室,不过仍能隐约瞧见墓室上方的壁画,壁画精美,这墓室修建得宏伟而大气。 我心中不禁感叹古人的精湛技艺和宏大的布局构思。 此时,上方的马玉良喊道:“下面什么情况?” 我对着对讲机说道:“积水颇为严重,不过墓室的规模着实超乎想象,接下来可就轮到你大显身手了。” “放心吧!三儿,下水这种事儿对我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别啰嗦,赶紧下来!” 不一会儿,马玉良顺着绳索滑了下来,溅起一片水花。 他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这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些,不过没问题。” 说着,他便深吸一口气,准备潜入水中。 我赶忙拉住他说道:“先别着急,你到了下面,先仔细观察东西耳室有没有珍贵的物件,有的话就拿上, 没有就朝着中间的棺椁去,然后用麻绳套住棺椁盖,接着上来,我们一起把它拉开。” “收到。”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一下子跳进了水里。 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我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我紧紧地盯着水面,焦急地等待着。 终于,马玉良从水中冒出头来,他大口喘着粗气。 “东耳室存有几个精美的瓷罐,西耳室也有几个,我已将麻绳套在棺椁盖上了。” 随后,马玉良将两个瓷罐递给了我,我接过将其放置到篮子里,让阿子拉了上去。 稍过片刻,马玉良再度浮出水面,递来一个大陶罐。 我仔细瞧了瞧陶罐内部,空空如也。 “这种陶罐不值钱,放回原处吧!再瞧瞧另外几个里面有无东西,倘若没有便不要了。” 马玉良应了一声,又一头扎进水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在这潮湿阴冷的环境中愈发感到不安。 正当我心绪烦乱时,马玉良终于再次现身,他手里拿着另一个陶罐。 “这个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 我接过查看,依旧失望地摇了摇头。 “还是不值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找找还有没有其他宝贝。” 马玉良无奈,只得继续在水中摸索探寻。 第37章 下墓2 过了一会儿,马玉良再度浮出水面,他满脸失望地摇摇头。 “下面没好东西了,尽是一些寻常的锅碗瓢盆。” “那就上来吧!我们上去一起将棺盖拉开,好东西应该都在里面。” 随即,我伸手把马玉良拉了上来。 我俩稍作喘息,便一起缓缓地向上爬去。 到了上面我们稍作休息,叫上了阿子,我们三人一起拉着麻绳。 麻绳在我们手中绷得紧紧的,我们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力气。 起初,棺椁盖纹丝未动,仿佛在与我们较着劲。 “一、二、三,拉!”我喊着口号,为大家鼓劲儿。 在我们齐心协力的努力下,棺椁盖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汗水顺着我们的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地上。 “别松劲儿,继续!”马玉良喘着粗气喊道。 我们的胳膊由于用力过度而酸痛难耐,但无人轻言放弃。 终于,我们明显感觉到棺椁盖在缓缓移动,又使足劲拉了一会儿,棺盖想必是被成功拉了下来。 随即我便对马玉良说:“你带上背包下去,这样快点。” 马玉良点了点头,缓缓地朝着洞里下去,我也紧跟其后。 等我到达时,只听得“扑通”一声,马玉良竟不见了踪影,这小子想必是太过急切下去了。 将近过了20多分钟,马玉良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马玉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我们发了,三哥,有不少金银首饰,还有几块美玉。 “太好了!赶紧上来,咱们先离开这地方。” “好嘞,三哥。” 说着便爬了上来。 上去后,我迫不及待地说道:“快打开包裹让我瞅瞅。” 马玉良打开包裹,里面的陪葬品在微弱的光线下仍旧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不错,这些陪葬品甚是丰富。” 阿子也凑了过来,“哇,真是精美绝伦,老大,这些能值多少钱啊?”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咱们先把盗洞回填好,等回去之后再说。” 阿子点了点头,便和马玉良开始动手回填盗洞。我则守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就在这时,阿茜走了过来,她的步态显得有些怪异。就在我满心好奇之时,只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缓缓走到了我们跟前。 当我看清时,阿茜的脖子上竟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三哥。” 随后,阿茜就是一个劲的痛哭。 我心头一紧,“你是谁?放开她!” “哼,你们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强压怒火,“朋友,有话好说,先放开她。” 那人不为所动,“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这女的性命难保!” 马玉良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三哥,这可怎么办?” 我脑子飞速转动,思索着应对之策。就在这时,阿茜趁那人不备,猛地咬了他持刀的手一口。 那人吃痛,手一松,我瞅准时机冲上去,与他扭打在一起。 一番激烈的搏斗过后,我总算将那人制服。阿茜扑到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好了,没事了。” 可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又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一下冲出来十几个人,看样子是上次和我们发生冲突的本地小混混。 为首的混混头子恶狠狠地说道:“可算让我逮到你们了!” 我把阿茜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混混头子冷笑一声,“哼,上次的账咱们今天得好好算算!”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东西你们拿走,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觉得,你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吗?” 随即我听着这混混头子的口音,有点像常州的。 “我没资格?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大哥是谁。” “哦?那你大哥是谁?” “我大哥是赵强。” “赵强?常州的那个赵强?” “那你认为是哪个赵强?” “行,小子!我说你怎么如此有胆气呢!原来是道上的。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放你们一马。”随即又道:“不过,你们的东西得归我。” “没问题,东西你拿走,就当我们交保护费了。” “可以,不错,懂事。” 随即,我将装着陪葬品的背包,扔给了混混头子,他笑着接过,然后便带着他的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们几人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 阿茜委屈的说地说:“三哥,对不起!都怪我没用。”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事,阿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就当破财消灾吧!” 马玉良气愤的说道:“他妈的,干了这么多天,白白忙活了。” 我皱着眉头,沉默片刻说道:“先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 回到住处,马玉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懊恼地说:“忙活了半天,啥也没捞着,这帮该死的小混混,我真想弄死他。” 我叹了口气:“唉!” 随后阿子笑嘻嘻地说道:“其实也并非啥都没捞着,你俩难道忘了?咱们还有一个背包。” 随即我才恍然想起,马玉良先前在耳室里拿的两个瓷罐,这两个瓷瓶被阿子放在了身后,那帮小混混没看到,也就没有被拿走。 我心中一喜,“还好还好,总算是有点收获。” 马玉良也露出了笑容:“这两个瓷罐看着挺精美的,应该能值些钱。” 随即,我满心好奇地拿起其中一个瓷瓶,开始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一看可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这竟然是一件明朝嘉靖年间的五彩天马纹盖罐,这绝对是个极为难得的宝物。 接着,我又拿起另一件,让我惊喜的是,这件同样也是出自明朝嘉靖时期的精品瓷罐。 这两件瓷器由于长年处于水下,保存得相当完好,那色泽鲜艳夺目, 图案也是生动无比,显然是历经了数百年的时光却依然没有失去其原本的光彩。 “这两件瓷罐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啊,他们拿走的那些东西,全部加一块儿,估计都比不上这当中的一个。” 马玉良一听,着急地说道:“真的吗?三哥,你可别忽悠我们呀!” 第38章 小队出货 我给了他一拳,“我忽悠你们干嘛,那些金银玉器我都瞧过了,顶破天能卖个十几万,而这两件起码也能卖个百八十万。” 紧接着我又说道:“我说怎么防盗做得那般奢华,却只有一些金银器呢!敢情是把值钱的放在外面了。” 随即我看向阿茜,只见她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阿茜,笑一笑,这事不怪你,况且值钱的东西还在咱们这儿,你无需自责了。” 随即阿茜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而后紧紧地抱着我抽泣。 “三哥,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干这个?” “没有,阿茜,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慢慢来,况且咱们谁也没察觉出,是何时被盯上的,别哭了。” 阿茜慢慢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仍带着一丝迷茫。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别想太多,咱们先想想怎么把这两个瓷罐出手。” 马玉良凑过来,“三哥,这可得小心着点,别再出什么岔子。” 我点点头,“嗯,我心里有数。咱们得找个靠谱的买家。” 随即我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嘟……漫长的等待音在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好似拉长了我的焦虑。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瞬间让我的心安定了几分。 “喂?” “陈老板,还记得我吗?” “你是,王三兄弟吗?” “是我,陈老板,我这边当下有几件货,打算出给您。” “王兄,是些什么东西?” “是两个明朝的瓷罐,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哦?明朝的瓷罐?是何种模样?” “这样吧!我拍个照片给您瞧瞧。” 随即我挂断电话,接着用手机给两个瓷罐拍了一张照片,给陈继忠发去了一则彩信。 没过多久,我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我急忙接起。 “陈老板,这两件东西怎么样?” “王兄,这两件确实是好东西,你准备如何出手?” “陈老板,您看能否方便过来一趟?咱们当面商谈。” “没问题,王兄,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尽快赶过去,随后咱们面谈。” “好的,陈老板,我稍后以短信发给您。” 不一会儿,我就把地址编辑成短信发给了陈继忠。 “好了,都回房间休息去吧!咱们接下来静静等买家到来。” 他们三个纷纷点头,各自散去。 我坐在椅子上,眉头微蹙,目光中透着一丝不安,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不知这桩买卖最终能否顺利完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万千,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渐渐袭来,我转身走回了房间。 刚躺上床,却如卧针毡,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与陈老板交易的种种细节。 我时而眉头紧锁,思索着可能出现的变故;时而长叹一口气,满心忧虑难以排遣,心里默默祈祷着这笔买卖能够顺顺利利。 就这样折腾了许久,终于在极度的疲惫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12点,我接到了陈继忠即将到来的消息。 随即赶忙叫醒众人。 “都准备准备,买家快到了,我们先去街上找个酒店,等买家到了再商谈。” 几人迅速收拾了一番。大家收拾妥当,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向街上走去。 来到酒店,我特意选了一个安静宽敞的包间,吩咐服务员备好茶水点心。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地揉搓着,目光紧盯着门口,心中暗自思忖着待会儿的谈判策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去开门。 陈继忠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王兄,久等啦!” “陈老板,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快请坐。” “王兄,咱们也别绕弯子,先拿货给我看看。” “那是自然。” 马上我就将两个瓷罐放到了桌上。 “陈老板,请过目。” 陈继忠眼神瞬间变得专注,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瓷罐,仔细端详起来。 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嘴里还不时地喃喃自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瓷罐,又拿起另一个,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我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陈继忠放下了第二个瓷罐,摘下手套,靠在椅背上。 “王兄,这东西的确是明朝的,不知王兄想要个什么价?” “恩……陈老板,这两个瓷罐实打实的明朝嘉靖货,品相极佳,我觉得至少得这个数。” 说着,我伸出了三根手指。 陈继忠皱了皱眉头,“王兄,这价可不低啊,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陈老板,这已经是很实在的价格了,您也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陈继忠沉默了片刻,“王兄,那这样,两个一起,我给你这个数。”他比出了一个手势。 我心里一沉,“陈老板,这可差得有点多。” 陈继忠站起身来,“王兄,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行就行,不行我也没办法。”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我不知道这笔买卖究竟能不能成。 陈继忠看我一脸为难,重新坐了下来,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王兄,你也知道如今这行情,我给的这价不算低了。况且我还得承担风险不是?” 我咬了咬嘴唇,目光紧紧盯着他。 “陈老板,我这东西可是千真万确的好货,您再往上加一些,咱们也好成交。” 陈继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 “王兄,那我再给你加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这真的是我的极限了。再多我可就承受不住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陈老板,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行吧,就按您说的这个价。但您可得保证这钱尽快到账。” 陈继忠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 “王兄爽快!你放心,钱我立马转你卡上。” 第39章 小队交易完成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多谢陈老板了,合作愉快!” 陈继忠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以后要是还有什么好货,可别忘了我。” “一定一定,陈老板您是爽快人,我有好东西肯定先想着您。”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为我们添了些茶水。 陈继忠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王兄,这两个瓷罐我可得好好收藏,也算是得了宝贝。” “陈老板您是行家,这瓷罐在您手里那是它们的福气。” 陈继忠哈哈一笑,放下茶杯。 “王兄过奖了,希望咱们以后还有更多这样的好买卖。”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钱已经到账。 我看向陈老板,“陈老板,钱已收到,合作圆满。” 陈继忠站起身来,“那好,王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陈老板慢走,期待下次合作。” 看着陈继忠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满是喜悦,这桩买卖总算是顺利完成了。 随后马玉良迫不及待地说道: “三哥,你们刚才又是伸出一根手指,又是五根的,究竟卖了多少啊?” 他的眼睛里满是急切与好奇,紧紧地盯着我。 我拿起手机短信递给他看,马玉良看完直接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 “150万,哈哈哈,我们发财了。” 随即阿茜和阿子也被这激动的喊声吸引了过来,赶紧把头凑了过来。 阿茜看到短信金额的那一刻,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满脸的不可置信。 “150万……三哥,果然没骗我们,这真的是最值钱的。” 阿子也是连连点头,嘴巴微张,一脸的惊愕,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次大家都辛苦了,这钱咱们平分,一人大概能分37万多。” 马玉良兴奋地搓着手,“三哥,跟着你干就是有奔头!” 阿茜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三哥,最棒了。” 阿子也笑着附和道:“是啊,老大,以后咱们肯定能赚更多。” 我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不过咱们也得小心谨慎,不能出岔子。”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马玉良说道:“三哥,那咱们今晚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 我大手一挥,“行,今晚咱们找个好地方,不醉不归!” 众人欢呼起来,沉浸在这喜悦的氛围中。 就在此时,我兜里的手机骤然响起,是一个未知来电,我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哪位呀?” “小三,是我。” 这个声音我瞬间便分辨出来,乃是老头打来的。 “师师父,您终于联系我了,我一直担心您出啥状况了呢!” “是我,小三,如何?休息妥当了吗?” “师父,我早就休息好了,您在何处?是不是有活了?” “没错,你赶紧做好准备,来银川。” “好的,师父,我收拾一下,尽快赶过去。” 此时,老头挂断了电话,听筒中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这时候,马玉良凑了过来。 “三哥,没听你说过还有个师父啊?” “废话,没师父怎么在这行混,早不知道被坑死多少回了。” 马玉良挠了挠头,一脸好奇地问: “那三哥,你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给我讲讲不?” 我白了他一眼,“等有时间再跟你细说,我们现在先回去,把工具都处理掉,过两天我要去找我师父了。” 马玉良赶忙说道:“不是吧!三哥,你这就要走啦?那我们可咋办?” “你们各个都有几十万存款在手,去做点正经买卖呀!” 阿茜哭丧着脸,“三哥,你怎能忍心抛下我们呢?” 阿子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马玉良说道:“对啊!三哥,你咋这么狠心。” 随后,马玉良竟直接抱住我的大腿,耍起无赖来:“反正我不管,三哥,你一定得带我走。” 这时,阿茜也作势要抱我大腿,我赶忙制止。 “别别别,大伙都冷静点, 我并非不想带大家走,关键是这事儿我还没跟师父提过,不清楚他会不会应允啊!” 马玉良说道:“三哥,那你当下就给师父打个电话呗!不就一个电话的事儿。” “行吧!那我试试。” 随即,我掏出手机给老头拨了过去,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接起。 “小三,还有啥事?” “师父,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说。” “你说吧!” “就是,就是我这边有几个伙伴,他们想跟着您一块儿!” …… “也行,正好咱们现在缺人手,就咱们两个人确实进展太慢,小三,人只要是你信得过的,带过来就行。” “好的,师父,那师父您先忙?” 随着嘟嘟嘟的挂断声,我放下手机。 “成了,师父答应了,过两天就带你们出发。” 阿茜欢呼道:“好耶!” 阿子也是满面笑容。 马玉良直接兴奋地跳了起来,“三哥,你真是太厉害了,爱死你了。” 随即,我们一行四人返回了出租屋,将工具清理得一干二净。 时间匆匆,很快便到了夜晚8点钟,我们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而后,我们一同前往了一家重庆火锅店,点了众多菜品,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颐,还一起喝了些酒,大家都有了三分醉意。 马玉良脸颊微红,大着舌头说道:“三哥,以后跟着师父,咱们肯定能混出个名堂!” 阿茜也跟着附和道:“没错,咱们一起努力!” 阿子则笑着点点头。 我看着他们,“希望咱们都能越来越好。”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走出火锅店。夜晚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也让我们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这时我提议道:“现在还早,我们一起去酒吧!快活一下,怎么样?” 他们三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即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大型酒吧, 只见酒吧内人头攒动,直接人满为患。我们费了一番周折,才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便扑面而来,闪烁的灯光让人有些目眩神迷。 马玉良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瓶酒。阿茜和阿子也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摆着身体。 第40章 冤家路窄 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感受着那股辛辣在喉间散开。 酒吧里的人们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热情,欢笑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阿茜拉着我走进舞池。 舞池中的人们犹如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充满了活力与激情。 阿茜的身姿轻盈灵动,她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动,双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我也被这热烈的氛围所感染,跟着节奏尽情摇摆。我的双脚快速交替,仿佛踩在滚烫的炭火上,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我却全然不顾,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狂欢之中。我们的身体紧密贴合,彼此的节奏相互呼应,仿佛融为一体。 周围的人们也都沉浸在这狂热的舞蹈中,没有人在意他人的目光,只有尽情释放的快乐和自由。 阿茜和我跳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随即我俩回到了座位上。 只见马玉良和阿子正在那儿拼酒,我们回来时,他俩已是醉眼惺忪、醉醺醺的状态。 “你俩悠着点,别一会儿回不去了,阿茜我俩可抬不动你们啊!” 马玉良舌头都有些打结了,“没事,三哥,我俩没问题!” 阿子也是醉意朦胧地点点头,“没事老大,我俩才喝多少,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听他俩这话,我便知晓他俩已然七分醉了,我当下就一头的黑线。 我无奈地摇摇头,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马玉良却猛地站起身来,身子晃悠了几下,手指着一个方向大声嚷道: “三哥,你瞧那是谁!这不是那个狗日的吗?” 随即我们也朝着马玉良所指的那个方向望去,好家伙,真是冤家路窄,竟是上次抢我们货的混混头子。 只见他稳坐在中间的豪华卡座上,前呼后拥,正跟酒吧里的女郎调笑嬉闹。 接着马玉良就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我赶忙按住马玉良。 “别冲动,先坐下,咱们从长计议一番。” 马玉良气呼呼地坐下,嘴里还骂骂咧咧。 “三哥,这次可不能放过他!” 阿子和阿茜也一脸愤怒。 我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咱们先观察一下他那边的情况,看看有多少人,别贸然行事。” 大家纷纷点头。 我们一边全神贯注地留意着混混头子那边的情况,一边压低嗓音轻声地商量着应对的策略。 这次混混头子身边也就只带了5个人。 以我们正常的身手和实力与他们对抗,要很轻松地将其制服并非是什么艰难之事。 经过一番极为谨慎的仔细商讨之后,我们最终拟定出来的计划是暂且先按兵不动, 耐心地等待着他们全部都离开酒吧,然后到外面那个相对比较空旷且便于我们施展的地方再动手。 因为这样做既能够避免在酒吧内部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混乱和麻烦, 又能够让我们占据到更为有利的地形以及更好的时机,从而可以更有把握地去解决这个麻烦。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着,那混混头子他们依旧还在卡座上肆意地玩乐着, 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我们投注在他们身上的目光。 我们这几人表面上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喝酒聊天,然而心里却始终紧紧地绷着那根弦。 终于,那混混头子起身了,并且带着他的人准备离开酒吧。我们则不动声色地,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 出了酒吧门之后,他的那些小弟们都各自散去了,只有混混头子带着酒吧的女郎来到了一条相对来说比较僻静的街道。 我给伙伴们使了个眼色,大家瞬间就心领神会了,紧接着便以极快的速度呈包围之势向他们靠近。 混混头子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他眼神一凛,“你们想干什么!” 我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直踹向混混头子的胸口。 混混头子侧身一闪,顺势挥出一拳,直击我的面门,我直接快速躲过,然后一拳直击他的鼻梁。 他疼得“嗷”了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趁此机会,我再次扑上去,左右开弓,拳拳到肉。 混混头子也发了狠,红着眼与我厮打在一起。 这时,马玉良瞅准时机,从背后猛地偷袭,一脚狠狠踹在混混头子的腰上, 他一个趔趄,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阿子和阿茜也迅速行动,牢牢控制住了酒吧女郎,以防她逃走搬救兵。 阿茜更是毫不犹豫地直接掏出一把匕首,架在酒吧女郎那白皙的脖子上。 “别出声,要是敢叫喊,要你好看!” 混混头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跑,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接着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痛苦地弯下腰,喘着粗气。 “服不服!”我怒吼道。 他咬着牙,还想反抗,我再次挥拳,打得他满脸是血,最终他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 “就凭你,也敢算计我,你也不瞧瞧我以前是在哪混的!” “你不就是以前跟着杨军的那个小屁孩吗,装什么大头蒜。” “哟呵,这你都清楚?” “我当然清楚,赵强没出事前,我也是跟他混的,不过运气没你好,你混成了亲信,而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 “既然知道我的底细,你还敢黑我。” 说完,我上前又狠狠给了他一拳。 混混头子被打得嘴角溢血,他喘着粗气。 “哼,今时不同往日,就算你以前风光,现在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我怒目而视,“少废话,把我的货交出来,否则今天别想善了。” 混混头子眼神闪烁,犹豫片刻…… “货不在我这,在我老大那里。”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就你这德行会把到手的肉给别人?” 就在这时,马玉良猛地抢过阿茜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一刀扎在了混混头子的大腿上,瞬间鲜血汩汩流出,止都止不住。 我们三人被马玉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脸懵逼,呆立当场。 我随即反应过来,“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实话,我这个兄弟脾气暴得很,一会儿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没法子管。” 接着马玉良作势又要下手,混混头子惊得脸色煞白,“我说我说,东西在我家里。” 我厉声道:“你家在哪?” “就在前面200米,左拐便是了。” “钥匙在哪?” 第41章 银川汇合 混混头子手忙脚乱地从兜里翻出来一把钥匙递给了我,随后又详细说了东西放置的具体位置。 “马玉良,你动作快点,快去将东西取出来。” 马玉良点头应下,随即拿着钥匙如离弦之箭般往远处跑去。 我们几人则死死盯着混混头子,以防他再有什么小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也悬了起来,不知道马玉良能否顺利取回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马玉良的身影朝着我们跑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背包。 “三哥,东西拿到了!” 随即,我们没有丝毫迟疑,一同迅速逃离了现场,一路狂奔回到了出租屋。 我们即刻收拾好所有需要的物品,离开了出租屋,前往奉化的一个大酒店,开了几间房住下。 第二天,我们依旧片刻未歇,匆匆离开了奉化,赶赴杭州的一个古玩市场,打算将手中这批货脱手。 我们走进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古玩店,一番商讨之后,成功将这些货售出,总共收获了50多万。 如此一来,我们四人每人又额外多分到了十几万,大家都是笑容满面。 出掉这批货之后,我们便直奔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原本计划直接飞往银川,但遗憾的是,萧山机场当时并没有直达银川的航班。 因此,我们决定先飞往北京,再转机前往目的地。 在萧山机场,我们迅速购买了前往北京的机票。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缓缓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尽管旅途有些疲惫,但想到即将踏上新的旅程,大家的心情还是颇为振奋。 在北京稍作停留后,我们立即前往购票大厅,顺利买到了飞往银川河东机场的机票。 随着飞机在夜幕中起飞,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当飞机最终在银川河东机场平稳着陆时,已经是晚上8点钟。 银川,这座位于中国西北部的城市,自古以来就以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而闻名遐迩。 它地处黄河之滨,依靠着这条母亲河带来的丰富水源和肥沃土地, 成为了古代农业文明的一颗璀璨明珠,被誉为“塞上江南”。 在历史上,这里是多个民族交汇融合的地区,包括汉族、匈奴、鲜卑、突厥、党项等多个民族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文化烙印。 尤其是在西夏时期(公元1038年至1227年),银川作为西夏国的首都兴庆府,达到了其历史上的辉煌顶峰。 西夏王朝在这一地区建立了稳固的政治和经济基础,并留下了许多珍贵的文化遗产,如宏伟的西夏王陵、古老的承天寺塔等。 西夏的文化遗产宛如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了无数南派北派的同行前来。 在此,众人纷纷施展浑身解数,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正因如此,一批同行声名鹊起,在业内崭露头角。 考虑到时间已晚,我们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为第二天的行程养精蓄锐。 我们在机场附近找到了一家舒适的酒店住下,并约定第二天在去寻找师父汇合。 翌日清晨,我们早早起床,简单用餐后,按照计划,我们将去寻找师父汇合。 我按照师父之前给的地址,我们打车前往地点。一路上,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心中充满了期待。 终于到达目的地,那是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我走进茶馆,我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师父。 他正悠然地喝着茶,看到我进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师父!”我快步走到他面前坐下。 老头放下茶杯。 “小三,快来坐。” 随后我将他们三人介绍给了老头。 “这是马玉良,这小子可不一般,能潜入水下20多分钟呢!”我指着马玉良说道,脸上满是赞赏之色。 “这是阿子,力气极大,有他在,能给咱们团队增添不少助力。”我拍了拍阿子厚实的肩膀。 “这是阿茜,头脑机灵,心思细腻,由她负责咱们的后勤保障,定能安排得妥妥当当。”我笑着看向阿茜。 老头目光依次扫过他们三人,微微颔首。 “不错不错,都是好孩子。” “小三,其实这次叫你过来,并非是有什么任务交付于你,而是我想让你随我去学习一番。” 我一脸不明所以,“师父,究竟我要学习什么呀?” 老头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至于你的小伙伴们,先让他们在银川尽情游玩几天。等小三你学习完毕,我们再一同去找点。” …… “师父,那就听您的安排。” 随后老头便离开了,我则带着他们来到了附近的旅店住下。 瞧着他们三个满脸失望的神情。 “你们可别垂头丧气的。暂且就在这边好好玩上几天,等我学习结束,咱们再一同行动。” 马玉良嘟囔着嘴说:“这突然没了事做,心里空落落的。” 阿子也闷声闷气地应和道:“就是啊,原本还期待着大干一场呢。” 阿茜倒是没说话,只是那眼神里透露出的失落显而易见。 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啦,银川好玩的地方可不少,你们就尽情去享受这几天的闲暇时光。 说不定等我回来,咱们后面的任务会更艰巨,到时候可就没这轻松的时刻咯。”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的脸色总算稍稍缓和了一些。 随后,我便向他们详细讲述了一些北派的规矩:“以后正式跟着师父了,咱们得尊称他为把头。 把头一般分得的钱最多,这是规矩,没法改变。而且,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把头的安排,不得擅自做主。 在这行里,把头的经验和决策至关重要,咱们得绝对服从,这样才能保证大家都能平安无事,也都能有所收获。” 他们三人听着,神色各异。马玉良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阿子倒是一脸憨直,连连点头。 阿茜则眨着机灵的眼睛,若有所思。 “大家都得把这些规矩牢记在心,切不可马虎大意。不然,出了岔子,谁都担待不起。咱们既然选择跟了把头,就得守好这北派的规矩。” 这时,马玉良开口问道:“那要是把头的决定不对呢?” “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和充分的理由,否则还是得先听把头的。即便事后证明把头有误,那也是事后再议的事。” 他们三人都表示明白了,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第42章 天星风水秘术 到了第二天清晨,天色还只是微微泛白,老头便早早地给我打来了电话,催促我去与他汇合。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洗漱完毕,匆匆出了旅店。 跟着老头一路疾行,来到了广袤无垠的腾格里大沙漠边缘。随即,便有一行人在此迎接我们。 老头和我骑上骆驼,缓缓进入到了那神秘莫测的沙漠之中。 放眼望去,起伏的沙丘连绵不绝,金色的沙浪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涌动。 头顶上,炽热的太阳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我们随着骆驼的步伐,在这片寂静而又壮阔的沙漠中逐渐深入,心中既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又隐隐有着一丝忐忑。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来到了贺兰山东麓,这里的海波将近有1200米,也是西夏现如今最大的皇陵贵族墓葬区。 接下来,又有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其中一个40多岁、面容沧桑却目光矍铄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拱手道: “哎呀,李兄,您可终于来了。” 老头抱拳回礼。 “姚兄,客气了。让你久等,实在是过意不去。” 随后那个中年人将目光转向我,上下打量一番。 “这位就是李兄您的得意弟子了吧?果真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呐。” 老头微微一笑,“正是,岁月不饶人呐,老了,该传承衣钵了,以后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喽。” “不不不……李兄,您这话说的,我看您这身子骨硬朗得很,再干20年都不成问题。” “哈哈哈……姚兄抬爱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咱们不服老不行啊。” “李兄,此次相聚,想必您心中已有了盘算,咱们还是速速商议正事要紧。” 老头神色一正,“所言极是,咱们这就开始。” 随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处营地,这里约莫有着几十人。 而后,我们走进了一个营帐,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里面竟有一个偌大的甬道。 进入甬道之后,前行了几十米,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 这石门的外表吸附着一些类似于三合土的物质,可走近一瞧,又不像是三合土,不过想来应该也是一些防盗的手段。 我好奇地打量着这石门,“师父,这究竟是什么防盗之法?” 老头微微皱眉,“恩……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七合土,整个石门都是用这种土浇筑而成,可以说是坚硬无比。” “李兄,所言极是,这正是一般只出现在皇陵的七合土。” 我不禁微微一惊,“皇陵?你说这座古墓是皇陵?” “正是”,随后中年人继续说道:“李兄,此次您可有把握?” 老头微微仰头,沉思片刻…… “大概有七成吧!” 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神情。 “那我就放心了,李兄,您的七成把握那就等于百分百没问题。在我心中,您出手从未有过闪失。” 老头摆了摆手,“说笑了姚兄,此次毕竟是西夏皇陵,我也没有十成把握。” 中年人郑重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咱们小心为上。那后续就看您的操作了李兄。” 随后,我们退出了甬道,回到了地面之上。老头二话不说,直接一头扎进了一个营帐之中,着手制作炸药去了。 而我则被中年人叫进了另一个营帐内。 营帐内,中年人神色严肃地看着我,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说。 我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 “正式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我乃姚玉忠。你师父有跟你提及过让你来跟我学习的事吧?” 我一脸懵逼,“跟你……学习?师父倒是跟我说过是来学习的,难道是跟您?” 姚玉忠微微颔首,“没错,正是我。我与你师父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 姚玉忠神色平静,“你师父帮我打开那个石门,而我则传授于你,我的看家本领。” 我满心好奇,“那您的看家本是什么?” 姚玉忠目光深邃,一字一句地说 “天星风水秘术。” 我心头一震,“这天星风水秘术有何神奇之处?” 姚玉忠笑了笑,“此术能观天地之气,察山川之理,寻龙点穴,洞悉风水玄机。学会此术,你便能在诸多未知之境中抢占先机。” 没错,这个中年人便是后来名震关外的第一高手姚玉忠,还被人称为现代盗墓祖师爷。 然而,很多人都并不知晓,都误以为姚玉忠是自学成才,实则不然。 他是拜入了在40年代就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王先知门下。 50年代后,王先知隐退山林,不再过问世事。因为姚玉忠天赋异禀,又酷爱风水学, 在一次偶然的契机,他收下了姚玉忠,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后来这位声名远扬的盗墓祖师爷。 “那您现在就开始教我吧!” “没问题,想来之前你师父也给你传授过风水之术,那如今学习我的天星风水术,对你而言应该不成问题。” 我连忙点头,“教过教过,之前师父确实教过我很多,而那些知识我也基本都消化得差不多了。” “那我先来考考你,对于风水的基本原理和常见的格局,你是否真的都能说得清楚明白?” “那是自然,比如背山面水、左青龙右白虎之类的,我都牢牢地铭记于心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开始讲起。风水学可谓博大精深,其中涉及天地人三才之道,而天星风水术更是其中的精髓所在。 它可不仅仅局限于眼前的山水布局,更注重的是天体运行对大地所产生的影响。你知道‘二十四山’吗?” 我心中一凛,清楚地知道这是考验我的关键时刻。 “‘二十四山’是指风水中的二十四方位,每个方位对应着不同的吉凶,是推断风水好坏的重要依据。 它们是由八卦和十二地支相结合而成的,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方向和属性。”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还知道,在这二十四山中,有吉有凶,而且不同的组合和排列会产生不同的风水效果。 比如,某些方位适合居住,某些方位适合安葬,而有些方位则可能带来灾祸。姚叔,我说得对吧?” 姚玉忠笑而不语,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似乎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我深吸一口气。 “而且,通过对二十四山的研究和运用,我们可以调整风水格局,改变气场,从而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姚叔,我是不是说得还不错?” “嗯,还可以,不过这只是皮毛而已,风水学的奥秘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我知道,姚叔,我会更加努力学习的。” 姚玉忠笑了笑,接着给我讲解起了更深入的风水知识,我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敢有一丝懈怠。 第43章 西夏奇异壁画 “你已经掌握了基本概念。现在我们来看看实际的应用。 风水讲究‘气’的流动,而天星风水术则是通过观察星辰的, 运行规律来判断地脉的走向和汇聚之地。比如,我们可以利用北斗七星的位置来确定地下龙脉的方向。”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泛黄的笔记和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和线条。 他指着其中一个位置对我说。 “这里就是我们接下来的学习目标,你看,根据北斗七星的指向,龙脉应该是这样走的……” 我接过笔记和地图仔细研究起来,只见上面画着一条蜿蜒曲折的线条,从山脉延伸至平原,最后汇聚于一处。 这条线似乎正是所谓的“龙脉”,而它的终点则标记了一个小小的“X”符号。 “这个地方,”我指着地图上的标记,“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古墓的入口?” 姚玉忠点点头,“没错,但找到入口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还需要借助,天星风水术来确定墓室的具体位置。 你要学会观察星辰,理解它们与地面上事物之间的联系。”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期待。 “南十字星有着独特的意义。在风水学中,它代表了指引和平衡。在特定情况下,它可以作为判断地脉走向的关键参考点。 你已经掌握了基础知识,接下来就要学会如何将这些星座的信息运用到实践中去。” 他拿起罗盘,示意我跟着他一起做。 “现在,我们根据罗盘和星图,来确定具体的方向。记住,天星风水术的核心在于天、地、人、和。 我点了点头,接着迈步前行,边走边看着手中的罗盘,还时不时地抬头望望天空。 没一会儿,“咚”的一声,我突然就掉入到了一个洞穴之中。 这洞穴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赶忙随即打开手电筒。 我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瞧着周围,发现这里好像是一条甬道。 甬道?我心中暗骂,他妈的,盗完墓也不知道把盗洞给回填一下,草。 上面的姚玉忠一直在焦急地找着我。 “你人呢?怎么我撒泡尿的功夫就没了?” “姚叔,你朝下看看好不好,我在洞里啊!” “握草,你怎么掉洞里去了?” “我走着走着就不小心掉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打个盗洞都不知道处理好。” 姚玉忠在上面尴尬地笑了笑,说让我先等着,他回去拿麻绳把我拉上去。 我就这样坐着等了几分钟,心中也是好奇难耐,索性直接朝着甬道里面走去。 走了大概五米的样子,我来到了一扇石门前,这扇石门已经被打开了,后面的自来石都放倒在了一旁。 我抬脚走了进去,手里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墓室。 这是一个单室,中间摆放着一具石棺,棺盖已经被打开了,里面除了些尸骨,空空如也。 我又好奇地看向墙壁上的壁画,仔细地端详起来。 壁画上呈现的是一个攻城的场景,守城的一方看起来像是西夏人,而攻城的则明显是蒙古人。 这上面应该讲述的是当年蒙古攻打西夏的情景,看着壁画上西夏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只能依靠着城墙的庇护拼死坚守,我想这估计是蒙古灭掉西夏的最后一场战役。 接着,我将目光投向了另一面墙。这边所讲述的是,西夏最终陷入了弹尽粮绝的困境, 而后皇帝出城投降,紧接着就被蒙古军毫不留情地直接当场砍杀身亡。 最后,蒙军如潮水般直接冲入城中,将城中的百姓残忍地砍杀殆尽。好家伙,西夏就这样直接被灭国了。 而最后还有一幅壁画显得很是奇异,上面画着一个与之前被杀死的皇帝一模一样的人, 身穿绫罗绸缎,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笑,然后带着一帮人渐渐地消失在了远处…… 我在心里不停地琢磨着,那个在壁画里死去的皇帝该不会只是个替身吧!真正的皇帝玩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 历史上西夏最后一个皇帝确实是出城投降了蒙古,而西夏最后一个皇帝叫李献,历史记载李献投降不久就死了,这跟壁画上确实如出一辙。 我站在这壁画前,思绪纷乱如麻,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越想越是觉得扑朔迷离。 最后想了想,算了,或许李献玩了金蝉脱壳,或许也真的死了。 等我将壁画完完整整地看完之后,便迈步走到了洞口处,开始静静地等待着姚玉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等了十几分钟后,姚玉忠终于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 紧接着,他迅速地扔下来一个麻绳,我见状赶忙伸手紧紧抓住麻绳,而后顺着麻绳吃力地攀爬了上去。 过后,他继续跟我讲着天星风水术的要点,就这样,在姚玉忠的悉心指导下, 我潜心学习了三天的天星风水术,也算是略知七八,后续更多的则需要我自己去领悟并在实践中参透其中的奥妙了。 这三天里,老头始终专注地制作着炸药,不曾有片刻停歇。 就在这一天,老头终于完成了足量的炸药,成功帮姚玉忠炸开了那道坚如磐石的石门。 炸药开炸的那一刻,整座西夏皇陵地动山摇,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强烈的冲击让我站立不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着实给我吓的不轻。 随后,我便瞧见老头从那幽暗深邃的甬道中走了出来,紧接着姚玉忠也跟在其后上到了地面。 姚玉忠拱手说道:“李兄,那咱们就此别过,我就不远送了。祝李兄一路顺遂。” “姚兄,客气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随后,老头带着我骑上了骆驼,备足了足量的食物和水。 在夕阳的余晖中,我们缓缓离开了姚玉忠团队的营地。 骆驼迈着沉稳的步伐,在金色的沙丘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随着我们渐行渐远,营地最终消失在视野的尽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沙漠陪伴着我们。 晚风吹拂,带来丝丝凉意,我和老头迎着风,向着未前方继续前行。 第44章 被追杀 就这样,我和老头一同走了许久许久,老头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稍作休息的迹象。 我在后面紧紧跟着,心中渐渐泛起嘀咕,老头的体力也太好了吧,虽说是坐在骆驼上, 但都坐了这么长的路,我已经腰酸背痛,而他却好像不知疲倦一般。 “师父,咱走了这么久,不停下来歇会儿吗?” “不能停,走得越远越好。” “师父,这是为何?” 老头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地望向后方,但他没有回应我,还是骑着骆驼缓缓前行着。 之后我们又走了数个小时,终于是停下来休息了。 我将骆驼都牵至不远处,而后我和老头寻了一个斜坡当作临时营地。 我在附近找来了一些干草和枯木枝,紧接着便生起了火。 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映照着我们疲惫的面容。老头席地而坐,目光深邃而忧虑,似乎仍在思索着一些事情。 我挨着篝火坐下,搓着双手取暖,打破了沉默。 “师父,接下来我们该往何处去?” 老头微微仰头,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沉吟片刻……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这一路上,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默默地轻点了下头,目光静静地望着那跳跃着的火苗,心中一时间思绪如潮水般涌起,纷纷杂杂,万千情绪在心头翻涌。 恰在此时,我忽然间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异样的动静,心头猛地一紧, 迅速转头定睛望去,只见五个浑身漆黑如墨的黑衣人正悄无声息地缓缓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老头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五个人的存在,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 极为干脆利落地直接从身上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而后手腕一抖,便将那把匕首准确无误地扔给了我。 “小三,接着。” 我伸手接住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心跳骤然加快,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老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逐渐逼近的黑衣人。 “小心应对,莫要慌张。” 那五个黑衣人步伐沉稳,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我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与老头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你们果然还是跟来了!” “李爷,别怪我们心狠,您这徒弟必须死。” 我猛地一惊,敢情是冲着我来的。 “阁下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是无冤无仇,但你不该学天星风水术。” 我愤怒无比…… “是姚玉忠让你们来杀我的?” “不不不,此事与我们老大毫无干系。小子,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怨我们, 要怨就怨你师父,妄想一门两绝技。今日你必须死,兄弟们,动手!” 随即,五个黑衣人手拿匕首,气势汹汹地冲着我扑来。 我握紧手中的匕首,侧身一闪,避开了最先刺来的一击。老头也不甘示弱,与其中两个黑衣人周旋起来。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刀光剑影交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我怒吼一声,主动迎向了另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招式凌厉,直逼我的要害, 我侧身躲避,反手一挥匕首,划破了他的衣袖。然而,他并未退缩,再次猛扑过来。 此时,老头那边的战况也十分激烈,他虽年事已高,但身手依然矫健,与两名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 我一分神,差点被面前的黑衣人刺中,好在关键时刻,我一个弯腰,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小三,专心对敌!”老头大声喝道。 我咬咬牙,集中精力,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四周的风声似乎都被激烈的打斗声掩盖,我的呼吸愈发急促,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突然,我瞅准黑衣人一个破绽,用力一刺,匕首扎进了他的肩膀。 他惨叫一声,后退几步。我趁势追击,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就在这时,另外几个黑衣人见势不妙,相互对视一眼。 随后,原本在后面一直未动的黑衣人,也加入了战局,对我发起攻击,这一下我竟要以一敌三。 我的压力骤增,呼吸愈发急促,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 然而,我心中的斗志却愈发旺盛,目光坚定地紧盯着面前的三个敌人。 “来吧,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我大声吼道,挥舞着匕首,随即直接转身向后跑去。 我心中暗想:“去你妈的吧!一打三,还都带着匕首,三十六计,跑为上。” 我拼尽全力地奔跑着,只见我跑开后,老头也紧跟了过来。 “小三,你跑也不提醒一下为师。” “嘿嘿……师父,情况紧急,我要是再慢一步,您徒儿这条命可就交代在那儿了。” 老头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小子,跑得倒挺快。罢了,先跑再说。” 我们师徒二人在沉沉的夜色中拼命狂奔,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黑衣人。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疯狂呼啸,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师父,你看前面是什么?” 只见前方狂风骤起,漫天的沙尘滚滚而来。 老头喘着粗气,“不好,是沙尘暴。” “师父,怎么办?” “别慌,我们换个方向跑。” 说罢,老头一把拉着我,朝着侧方奔去。 可那沙尘暴移动速度极快,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迅速朝我们逼近。 狂风卷起的沙石打得脸生疼,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师父,这样跑不是办法啊!” “先找个能躲避的地方!” 我们的脚步愈发沉重,紧接着,漫天的风沙如汹涌的波涛般将我们卷起。 我只记得在最后一刻,死死地拉着师父。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是一片茫茫的沙海,不见师父的身影。 “师父!师父!您在哪儿?”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却瞬间被狂风吞噬。 不一会儿,前方就有人回应着我。 “别喊了,快来救为师。” 我激动万分,飞一般地跑了过去。只见老头被深深的沙土掩埋着,仅露出了一个头。 我急忙蹲下身子,双手拼命地刨挖着周围的沙土。 “师父,您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救您出来!” 老头的脸上满是沙尘,“小三,快点,为师快喘不过气了。” 我愈发心急如焚,手上的动作愈发迅速,不一会儿,我的手指都磨破了皮,鲜血染红了沙土,可我丝毫不敢停歇。 终于,在我的努力下,老头的上半身露了出来。我费力地将他从沙土中拖拽出来,老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师父,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喜极而泣。 老头虚弱地笑了笑,“多亏了你这小子,不过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不太好。” “是啊,师父,现在水和食物都没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第45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头淡淡一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挠了挠头,“那师父,咱现在往哪走?” 老头瞪了我一眼。 “往哪走你还问为师,当然是往银川方向走啊!你学天星风水学傻了?” 我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对啊!我可以用天星风水辨别方位啊!” 老头点了点头,示意我开始行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星空。夜空中繁星点点,北斗七星在群星之中格外显眼。 我迅速辨认出了北斗七星的位置,并以此确定了正北方向。 随后,我转向老头,指着北方。 “师父,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沙漠的东南方,我们只需要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前行,就能找到通往银川的道路。” 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不错,看来你这几天没有白学。不过记住,天星风水不只是用来辨明方向的,它还能帮助我们避开一些不祥之地。在这茫茫沙漠之中,有些地方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稍有不慎便会陷入险境。” 我认真地听着老头的话,心中默念了一遍。 “避开不祥之地……” 然后我坚定地迈开了脚步,朝着北斗七星所指的方向前进。 老头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我们在这茫茫沙漠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沙子仿佛都要被点燃,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滚烫的炭火上。 四周是连绵起伏的沙丘,如同一座座巨大的金色海浪,在炽热的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狂风不时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黄沙,打得人脸颊生疼。 不知走了多久,感觉越来越无力,我们的嘴唇干裂,喉咙干渴得几乎要冒烟。 但我们不敢停下脚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走出去。 “小三,坚持住!”老头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我咬着牙点点头,继续艰难地迈着步子。突然,一阵狂风卷起漫天的黄沙,铺天盖地地向我们袭来。 天地间瞬间一片混沌,狂沙如猛兽般张牙舞爪,似乎要将我们吞噬。 “趴下!”老头大声喊道。 我们赶紧趴在地上,用手臂紧紧护住头,整个身子都尽可能地紧贴着地面。 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的沙尘,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在咆哮。 我紧闭双眼,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沙子不断地拍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狂风过后,我们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身满脸都是沙子,整个人仿佛刚从沙堆里刨出来一般。 我们疲惫不堪,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举目望去,依旧是无边无际的沙漠, 那绵延不绝的沙丘在烈日下闪耀着刺眼的金光,让人感到深深的绝望。 然而,我们没有放弃,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 我伸出手,拉起身边的老头,相互扶持着继续前行。 每一步都陷在松软的沙子里,又艰难地拔出来,汗水不停地流淌,浸湿了衣衫。 终于,在我们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抹绿色。 那绿色在金黄的沙海中显得如此珍贵,宛如希望的灯塔。 我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本沉重的脚步也仿佛变得轻快了许多。 “师父,是绿洲!” 我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绿洲奔去。绿洲里,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绿树成荫,带来了丝丝清凉。 在绿洲补充了水分后,我们又经过几天的跋涉,终于走出了沙漠,来到了银川。 站在银川的土地上,望着眼前的繁华景象,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我们感慨万分。 这一路的艰辛,都化作了此刻的欣慰与满足。 此时我们的一切随身物品都已丢失,无奈之下,只得找个小卖部,用那陈旧的座机拨通了马玉良他们的电话。 “喂,玉良,我是王三。” “三哥,是你回来了吗?怎么换手机号了。” 我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急切:“我东西都丢了,现在是用座机打给你的,你们快来接我和师父。” 随后,我将详细地址告知了马玉良,并再三催促他尽快赶来。 挂了电话,我和老头坐在小卖部外的长椅上。 “师父,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杀我?” “唉……因为你学了天星风水,而天星风水目前唯有姚玉忠会,你学了,便意味着他们又多出了一个竞争对手。” 我眉头紧皱,“那……这样姚玉忠明明可以不教我啊!教了为什么还要派人追杀我?” 老头目光深邃。 “并非姚玉忠派的人,而是他姚玉门的人不想你活着。不过现在无需担忧了,我们活着出了沙漠,这说明你命不该绝,他们便不会再动你。” 我抬头望着天边那抹即将消失的晚霞,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师父,您确定他们真的不敢吗?” 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三,放心吧,沙漠之外,他们行事会有所顾忌,况且你师父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和老头一同在这不安与期盼中继续等待着。 不一会儿,我便瞧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正是他们三个!马玉良一路小跑着来到我身前。 “三哥,究竟出什么事了?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阿茜泪眼汪汪地拉着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阿子则愤怒地站在一旁,紧握双拳。 “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去帮你报仇!”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先别冲动,咱们回去再说。” 众人纷纷点头,扶着我和师父上了车。车子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回到住处,我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将在沙漠中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 “原来如此。”马玉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阿茜气愤地说:“这些人也太过分了,三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阿子更是咬牙切齿:“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深吸一口气,“没事了,那些人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大家陷入了沉思,房间里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我再次开口说道:“都开心点吧!这便是江湖,人心叵测,凶险万分,我们能够保全自身已然算是不错了。” 马玉良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 “三哥,那咱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听把头的。” 老头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我们先休整几日养精蓄锐,然后出发前往青州,我在那边早就寻觅好了一个绝佳的点。” 众人听闻,神色略微放松了些。 阿子忍不住问道:“把头,那是个啥样的点?” 老头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 “到了你们就知道,保准是个好点。” 阿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希望如此,这一路可真是波折不断。” 我拍了拍阿茜的肩膀。 “放心,听把头的准没错。” 接下来,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行程做准备,期待着能在青州迎来新的转机。 第46章 不动明王 次日,我和他们三人一同悠然地漫步到了街头。 首先,我去到银行去补办了银行卡,此时此刻,我的卡中存有220多万之巨。 我神态自若地从银行中取出五万块现金,而银行柜台的那名服务员在瞧见我的余额时, 双眼一下子瞪得浑圆,对此我却并未加以理会,直接迈步踏出银行大门,去寻找他们三人。 我们这几人在喧闹嘈杂、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闲适地闲逛着,就在这时候,忽然间看到一家极为特别的店铺, 上面写着“智能手机店”,这样的称谓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听闻,极为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我们抬脚迈进店中,想要去探个究竟。 进入店中,里面陈列着各种样式新奇的手机,那些手机的屏幕都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我好奇地拿起一部手机,在手中摆弄着,试图搞清楚它的功能和用法。 正当我们兴致勃勃地研究着这些智能手机时,店老板笑着走了过来, 开始给我们详细地介绍起这些手机的各种功能和特点。 我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感叹着时代的变化和科技的进步。 店员详尽地讲解一番后,我们都大致明白了,原来这些是智能手机。 此时,我一眼看中了一款小巧且精致的手机,这款手机名为联想,总价花了6000多元。然而,我丝毫没有犹豫, 反正当下我有200多万,这点钱于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随后,他们三人也各自选购了一台心仪的手机,一个个都欢喜得不得了。 店员看见我们豪气的付了款,也是笑容满面的帮我们打包好了一些配件,然后送到我们手上。 我们怀揣着新手机走出店门,阳光洒在身上,仿佛为这崭新的宝贝增添了一层璀璨的光辉。 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快地滑动,探索着各种新奇的功能。 “哇,这拍照效果太棒了!”阿茜兴奋地喊着,对着街边的风景一阵猛拍。 还有这游戏,画面太清晰流畅啦!”马玉良也沉浸在新手机带来的愉悦中。 走在路上,我们皆面带笑容,心情格外舒畅。 随后,我又前往附近的店铺买了一张电话卡,将其装上手机,登录了手机QQ。 就连手机QQ也与普通手机里的大不相同了,界面更为精美,功能也愈发丰富。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时候的智能手机着实太耗费流量了。 我呢!每到一个地方就喜欢去当地的古玩市场捡漏,这次也不例外,叫上他们几个一起去了银川的古玩市场。 来到银川的古玩城,这里边新奇的物件真是繁多,其中还有售卖玉石的。 在银川这边,玉石无疑是最多见的,玩玉石的人也是相当的多,可玉石这玩意儿我着实是看不太懂,干脆也就不去逛那些玉石摊了。 随后,我踱步来到了一个摆放着丝绸和古画的摊位前,我慢悠悠地仔细观瞧着。 卧槽……居然还有唐卡!唐卡包含藏卡、西夏唐卡等等类别,而唐卡的制作材料也是多种多样的, 然而有一种却让人听了就感觉头皮阵阵发麻,那便是用人皮制作而成的唐卡。 我将目光投向摊位上的这张唐卡,上面绘画的是一个佛像,从其绘画风格以及工艺特征来看,明显属于西夏唐卡。 我又更为仔细地查看起它的材质,这一瞧之下,我的心猛地一紧,这个竟然真的是一张人皮唐卡! 这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让我瞬间就头皮发麻,浑身都不自在起来,鸡皮疙瘩也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唐卡啊,在这个时候其实是很不好出手的,尤其是像这种人皮卡,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将其拿去收藏。 除非是那种对其特别痴迷喜爱,并且还十分崇尚藏文化或者西夏文化的人,才有可能会对其有所青睐。 我看着眼前这张人皮唐卡,心里一阵纠结。我深知它的价值可能不菲,但同时也明白它的特殊性让它在市场上很难找到合适的买家。 根据一番深思熟虑我想想还是算了,过两天还要出发青州,没时间去处理。 随后,我们几人一同又继续往前逛去。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佛像摊前,我盯着地上那一堆形形色色的佛像,其中真真假假可谓是参半混合着。 我随手拿起一个佛像,开始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这是一尊观音像。 经过一番观察和触摸,发现这材质并不像是上等的青铜或者其他珍贵的金属,质感上显得有些粗糙和廉价。 观音像的面部雕琢得较为生硬,线条也不够流畅自然,一些细微之处还有着明显的瑕疵和不规整。 再看佛像的包浆,色泽并不均匀,而且显得很不自然,似乎是人为刻意做旧的痕迹。 我缓缓放下那尊佛像,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其他的佛像。 我伸手拿起了一尊不动明王像,我凝神屏息,这尊不动明王像的整体造型,比例协调且极具神韵,给人一种威严庄重之感。 每一处线条都刻画得细腻而精准,无论是明王的面部表情还是身上的服饰褶皱,都展现出了高超的技艺水平。 接着,我查看佛像的材质,质感温润且有着独特的光泽,显然是年代久远的珍贵材质。 而且佛像上的色泽过渡自然,包浆醇厚且富有层次感,绝非是人为可以轻易伪造出来的。 我将这尊不动明王放下,随便在摊位上拿了一个大佛像,一本正经的看了几分钟。 …… “老板,您这物件儿可有点意思哈,咱行里话说,这可是个大开门的玩意儿呀!您瞅瞅,这包浆、这工艺,啧啧,地道!您给个实在价儿,咱也别扯那些腥活,都是在圈里混的,咱都懂。” 摊主一听我这话,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哟,行家啊!不过这东西可是我好不容易收来的,价格嘛,自然不会低咯。” 我心里冷哼一声,这老狐狸。 “老板,咱也别绕弯子了,您就直接给个数,合适的话我立马就拿下,咱以后说不定还能常来常往呢。” 摊主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伸出了三根手指。 “这个数,不能再少了。” “三万?老板,您这可有点不实在啊,虽然这是个开门货,但三万也太高了吧,您再降降。” 摊主摇了摇头,“三万已经是很优惠的价格了,这要是在其他地方,可不止这个价呢。” “老板,您看啊,这佛像虽然是真东西,可也有些小瑕疵不是,您就当交个朋友,两万五怎么样?” 摊主还是不松口,我俩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我假装有些无奈。 “唉,行吧行吧,三万就三万,不过老板您得再搭我点小玩意儿,就当是个添头。” 摊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你要哪个当彩头?” 我指了指地上的不动明王,“就这个小玩意吧!” “行,成交。” 摊主一答应,我赶忙从包里掏了三万块递给他,然后直接带着他们撒丫子就溜。 走在路上,马玉良直接搭在我肩膀上。 “三哥,把那个小彩头给我呗!” “去去去,这个大佛像给你,拿回家供着。” “三哥,真的吗?” 说完我直接将大佛像递给他,他笑呵呵的接着。 阿子直接搭在马玉良肩膀上说着,“哎呀!玉良啊……老大对你可真好。” 阿茜也附和着,“是啊!三哥真是太偏心了。” “切……你们懂什么,三儿和我是患难兄弟。” 我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冲他们使了个眼色,随后便带着他们一同来到了一家古玩店。 刚一走进店里,一位中年妇女就满脸堆笑地出来迎着。 “哎呦,几位客官,想掏点什么宝贝呀?” “老板娘,我们可不是来掏东西的,我们是想出个老物件,您这边收吗?” “收呀!你等着,我叫当家的来跟你们谈。” 没一会儿工夫,就出来一个看起来很精干的男子,年龄大概40多岁的样子。 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 “听说你们有老物件要出?拿出来看看吧。” 我笑了笑,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尊不动明王,放在了桌上。 那男子眼睛顿时一亮,伸手就要去拿,我赶忙拦住。 “先别急,老板,咱们先谈谈价格。” 男子有些不悦地缩回了手,“行,你说吧,你想卖多少钱?” 我伸出了两根手指,“20万,不二价。” “20万太高了,这东西虽然是个真家伙,可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老板,这可是正宗的不动明王像,这工艺、这品质,20个真的不算贵,您再好好看看。” 男子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最多13万,不能再高了。” 我心里暗自思忖,13万虽然比预期低了点,但也还能接受。 “恩……行吧,十三万就十三万,不过老板,您可不能再反悔了。” “哈哈哈……放心吧,我这人一口吐沫一个钉。” 就这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到钱我准备带他们离开,谁知,这时马玉良直接把佛像摆在台上。 “老板,我这也卖,您给个价。” 老拿起来看了几分钟,不耐烦的说,“去去去,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一个打眼货也敢拿来卖。” 我赶忙说,“哎哎哎,老板,我兄弟不懂,您见谅。” 说完我赶紧拉着马玉良离开了古玩店。 “好啊!三儿,你居然给我个假货,这兄弟没得做了。” “不是,是你自己要的好吧!我也没说是真货啊!” 阿茜在一旁供火道:“就是,马玉良有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行了,今儿高兴,我请你们搓一顿去。” 马玉良撇撇嘴,“这还差不多。” 随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家弥漫着独特香气的新疆烤羊肉串店。 “来吧,今儿个让你们随便造,敞开了吃!” 大家一听,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快朵颐。 吃完饭我们便回到了旅店,一回来,竟没看见老头,也不知他干嘛去了。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老头神出鬼没的,不会又去鼓捣什么神秘的事情了吧。 他们三人也纷纷猜测着,有的说老头可能出去散步了,有的则觉得他可能去见什么熟人。 我们一边闲聊着,一边等待着老头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时,老头终于回来了。 只见他满面春风地踏进了旅店。 “师父,您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这不是没啥事,去茶馆喝了点茶。” “师父,您这喝茶能喝一下午,也是厉害。” 老头轻拍我的肩膀。 “小三,那茶馆里人来人往,故事众多。我听听人家的见闻,与老友叙叙旧,时间可不就过得快了。” 我们听了,都无奈地摇摇头。 老头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你们这一天倒是玩得尽兴,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着今日的经历,旅店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47章 青州唐代墓 就这样,时光匆匆,很快过去了三天。 我们一行人搭乘飞机抵达了潍坊机场,再从潍坊坐车来到了青州,并在一个小镇上落了脚。 我们租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小院子,只因房间数量有限,阿子、马玉良和我三人便挤在了一个房间,而阿茜和老头则各自拥有一个房间。 对于这样的安排,我们都感到很满意。 入住后的当晚,我们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感受着小镇宁静的夜晚。 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像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我们。 “这地方真不错,安静又惬意。”阿子感慨道。 “是啊,这地方接下来就是我们发财的福地。”马玉良笑嘻嘻地附和着。 我一脸黑线,“你小子,赚钱不易,别老是一个劲地往游戏里砸钱。” “咱俩大哥别说二哥,你当初在卡丁车里也砸了不少钱呢!” 我当即佯装要出手打他,马玉良迅速跑到老头身后。 “把头,你瞧瞧他,又要欺负我。” 老头笑着摆摆手, “都别闹了,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在这好好谋划谋划怎么发财才是正事儿。” 我们听了,都安静下来。 “明天小三先随我去考察一下那个点,然后你们两个跟阿茜一起负责后勤方面的事宜,要尽快将所需工具都筹备齐全。” 我们纷纷点头应下,夜更深了,凉风拂过,带来丝丝倦意。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一大早,我和老头就出发前往先前确定的点位。 经过大约半小时的跋涉,我们来到了一座半山腰上。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封土堆映入眼帘,上面长满了各种草木,但大多是些小树。 我心中暗想,如果这里真的有古墓存在,那么墓室应该埋得不会太深。 老头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片区域。 我们来到封土堆上,开始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在封土堆上,给这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进一步的勘查工作。 “师父,您看这封土堆上的植被,大多是些小树,说明下面的东西可能没有被埋藏得太深。” “嗯……不错。这里的植被生长情况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信息。现在我们需要更细致地观察一下这个封土堆的具体构造。” 我顺着老头的目光望去,只见封土堆的边缘处有些许异样,似乎是人为加工过的痕迹。 “师父,您看那边!” 老头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 “看来这里曾经有人动过手脚,只是时间久远,痕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师父,从这个封土堆的位置来看,它坐落在山腰之上,背靠山脉,面向开阔之地,这样的风水格局,非常适合古代王侯选择作为安葬之所。” 老头点了点头,目光在周围游移。 “没错,这山脉走势如龙脉蜿蜒,而此地又恰好处于龙脉之眼的位置,聚气藏风,是典型的风水宝地。 古人讲究‘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此地左侧有青松翠柏,右侧岩石嶙峋,前方视野开阔,背后又有高山屏障,正符合这样的风水布局。” “确实如此,师父。如果这里是古代某位王侯的陵寝,那么墓门的方向很可能朝向东方,象征着迎接日出,寓意着重生。” 老头点了点头,“东方是阳气最盛之处,象征着生机与希望,确实是极好的方位。不过,具体的情况还需要我们进一步勘察才能确定。来,我们沿着封土堆的边缘走一圈,看看能否发现更多线索。” 我和老头小心翼翼地绕着封土堆行走,目光不时扫过每一寸土地,寻找着任何可能揭示这座古墓构造或朝代的线索。 忽然间,一句口诀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唐半山,宋湾湾,汉墓出在山尖尖。” 这句口诀在我心中回荡,似乎为我们的探索指明了方向。 “师父,这封土堆坐落在半山腰上,会不会是一座唐代的墓葬?” 老头闻言,点了点头,沉思片刻…… “有可能,但也不是绝对的。唐代的王侯贵族们确实偏好在半山腰建造墓葬,这样既能保证风水上的优势,又能避免洪水的侵扰。不过,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定这一点。” 我们继续沿着封土堆的边缘前进,又继续转悠了几个小时,然而并没有太多有价值的线索。 “师父,天也快黑了,我们先回去吧!等工具都到齐了,再进行下一步探索。” “也行,我们先回去吧!” 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离开了这片区域。 回到了小院,他们三个已经回到家中,而且准备了好多物资和工具。 随后我说道:“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觉得现在差一个代步工具,要不我们买一辆车?” 马玉良立马应道:“这个可以有,以后我们来回也轻松点,还有就是装货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阿茜也跟着点点头。 老头说:“也行,现在我们团队人多了,也是时候买辆交通工具了。” 我随即说道:“但是有一个问题,谁会开车?” 马玉良和阿茜,彼此对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是摇摇头。 这时阿子站了出来,“嘿嘿!把头,老大,我会开车,我早就考了驾照了,就是没车开。” 老头也说道:“不错,正好阿子我俩换着开。” 有了会开车的人,大家心里踏实了不少。 第二天,我们四个人前往市里边,探访了二手车市场。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我们买下了一辆东风标致的二手面包车。 其内部空间宽敞,足以容纳我们所有人。花费五万块,我们便将它买了下来。 买完车之后,我瞧了瞧时间,尚早。心头一动,又想去古玩市场溜达溜达。 便问了问他们几个的想法,没想到他们也兴致勃勃,很乐意去逛上一逛。 就这样,我向路人打听了这边的古玩市场所在。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古玩街。 我兴致勃勃地带着他们在一个个摊位前驻足,仔细端详着各种古玩。 他们好奇不已,时不时地向我发问该怎么鉴定。 “这东西啊,看多了自然就会了。” 说着,我拿起一个青花瓷瓶,对着光线仔细查看,边看边跟他们小声的讲解。 “你们看这釉色,还有这纹路,都透着几分不寻常。” 他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瓶子。 我又放下瓶子,拿起一块古玉,在手中摩挲着。 “这玉的质地和沁色也很关键,得用心感受。” 他们也跟着伸手摸摸,一脸的认真。 我们就这样在古玩街穿梭着,我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们聚精会神地听着。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一个摆满青铜器的摊位前。我拿起一个小巧的青铜爵,指着上面的锈迹。 “你们看这锈,层次分明,颜色自然,不是那种刻意做旧的生硬感。而且这造型古朴典雅,线条流畅,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他们好奇地凑近观察,阿子忍不住问道:“那怎么判断它是不是真的值钱的古董呢?” “这就要综合很多方面来看了,比如它的出处、工艺、保存的完整程度。像这个青铜爵,如果能确定是出自某位有名的匠人之手,或者与某个重要的历史事件相关,那价值可就高了去了。” 接着,我们又来到一个书画摊前。我展开一幅卷轴,仔细端详着笔墨和落款。 “这幅字看起来笔力雄浑,但落款有些模糊,得小心分辨是不是后人仿作。” 马玉良挠挠头,“这可太难分辨了。” “别急,慢慢来,先从一些明显的特征入手,比如印章的清晰度、纸张的材质。” 随后,在一个瓷器摊位上,我拿起一个瓷碗,对着光看了看。 “这碗的胎质细腻,釉色温润,但底足的做工略显粗糙,可能是民窑的出品,价值相对官窑的就会低一些。” 他们一边听一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我也尽我所能地给他们讲解着各种古董的鉴定方法和要点。 虽然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掌握,但至少也算是入了门,对古董鉴定有了初步的认识。 逛了好一会儿,我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摊位。 摊主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摊位上的东西也是杂乱无章。 我随意地扫了一眼,突然,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挂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黯淡的玉蝉,被随意地丢在一堆杂物中。 我不动声色地拿起来,仔细端详着。 表面上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我感觉到它有些不寻常。玉蝉的雕工细腻,线条流畅,虽然表面有一层污垢,但隐约能看出其质地温润。 “老板,这个怎么卖?” 摊主抬眼看了一下,“五十块,拿走。” 我心里一阵窃喜,连忙付钱,生怕摊主反悔。 拿到手后,我悄悄对他们几个说:“捡到一个小漏了。” 他们一脸疑惑,阿子忍不住问:“这看着不怎么样啊?” 接着我买来几瓶水,小心地清洗掉玉蝉表面的污垢,它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温润的玉质,精湛的工艺,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古玉。 “你们看,这玉蝉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但也能小赚一笔。” 这个玉蝉我记得当时在古玩店卖了6000块钱。虽说这钱不是很多,但这捡漏的心情着实是与众不同,那种兴奋和满足感难以言表。 当然,古玩市场的漏可不是想捡就能捡到的,尤其是大漏,专业的捡漏大师,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捡几次。 那个时候,各种各样的假货已经如潮水般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有时候你觉得是个宝贝,花大价钱买下来,结果回家一鉴定,不过是个粗制滥造的赝品。 有时候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物件,却可能藏着巨大的价值。 卖完货我们开着车子回到小院,我们立即对其进行了一番清洁和整理。 阿子和老头仔细检查了车辆的各项性能,确保行车安全。 随后,大家开始将准备好的物资和工具有序地装进车里。 接下来就是等到晚上,我们就要开始行动。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点多,我们一行人坐上车,向着点位疾驰而去。 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后,稳稳地停在了山下。我们纷纷下了车,各自带上工具,迈着坚定的步伐开始徒步往上走。 来到了半山腰上,我们迅速开始分工,有条不紊地投入工作。 马玉良、阿子和我三人紧握洛阳铲,小心翼翼地开始探土。 经验丰富的老头则在一旁沉着冷静地指挥着,目光专注而敏锐。阿茜则守在外围谨慎地放风,时刻保持着警惕。 山风轻轻拂过,撩动着我们的发丝,却丝毫未影响我们专注的神情。 每一铲下去,都仿佛带着一份期待与未知。我们的呼吸声、工具与土地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宁静的半山腰上,奏响了一曲独特的劳动乐章。 随着洛阳铲的不断深入,我们终于触碰到了坚实的夯土层。 这种人为加固的土壤,通常用来构建古代建筑的基础或者作为墓室的保护层,它的出现无疑证实了我们之前所有的猜测——下面确实隐藏着一座古墓。 “看,是夯土,”我激动地说道,“这意味下面一定有古墓。” “太好了,那我可得使出浑身解数了。”马玉良接过话茬,随即他就使劲的转动着洛阳铲。 我们继续向下挖掘,不久之后,触及到了一层黑色的封土。 这种黑色的土壤在古代常用于回填墓穴,尤其是唐代,它象征着尊贵与哀悼。 我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发现它还保留着一定的湿度,而老头直接将一小撮黑土放入口中品尝了一下。 “有点甜,”老头皱了皱眉头,“这是唐代的特征,他们会在回填时混入一些糖类物质,以求得墓主人在另一个世界能够享受甜美。” “看来我们这次是撞上了大运,”老头继续说道:“唐代的陪葬品一向丰富多样,金银器皿、瓷器、玉器、甚至是壁画都可能出现在里面。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有唐三彩。” 我的心跳加速,唐代作为中国历史上一个文化极其繁荣的时期,许多贵族和皇室成员的墓葬中都会放置各种珍宝。 想到这些,我们几个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确定了年代之后,接下来就是要探明这座古墓的规模和大小。 第48章 唐代王侯墓 我们都卖力地工作着,手中的洛阳铲不停地在土层间穿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专注和期待。 我紧紧握着洛阳铲,双臂用力地将其一次次插入土层,汗水顺着额头不停地滚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老头经验丰富,他眯着眼紧盯着土层,神情严肃而专注,时不时让我们轮换休息,以免体力过度消耗。 “都别蛮干,保存点力气,后面还有的忙活!” 他大声说道,脸上的皱纹因为严肃而显得更深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示范着正确的挖掘姿势,动作沉稳而有力。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紧张而有序地探查着这座古墓的规模。 随着挖掘的深入,我们发现这座古墓的规模确实不小,其深度大约有十几米左右, 而且结构复杂精细,显然符合唐代王侯级别的墓葬规格。 “乖乖,这墓不简单啊!”阿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讶和兴奋。 唐代王侯级别的古墓通常不仅规模宏大,而且内部装饰华丽,陪葬品丰富。 我们所见的一切迹象表明,这座古墓极有可能属于唐代某位显赫的人物。 “要是能找到点好东西,咱们可就发了!”马玉良兴奋地搓了搓手。 探明了古墓的规格大小之后,老头和我准备寻找墓门的方位。 老头神情专注,目光在四周的地形上不断扫视,口中念念有词。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此乃风水之要诀。” 我跟在他身后,仔细聆听他的讲解,同时也在观察着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 老头时而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查看地面的走势,时而抬头望向远方, 判断山势的走向与风向。我则拿着罗盘,根据老头的指示调整方向,全神贯注地盯着指针的摆动。 经过一番周折,老头突然眼前一亮,“此处气场有异,墓门应当就在附近。” 我赶紧凑过去,手中的罗盘指针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最终,我们确定了墓门的位置。 紧接着做好标记,并将现场小心翼翼地恢复如初,尽量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很快,天边悄然泛起了鱼肚白,那一抹淡淡的白色逐渐晕染开来,仿佛在宣告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我们收拾好装备,带着满身的疲惫,相互搀扶着一起下山而去。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坐上车,我们缓缓回到了小院里。 刚进家门,谁也没有闲聊的心思,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困倦与疲惫。 我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阿子直接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马玉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们当中就唯独阿茜精神还好点。 老头满脸的倦容,摆摆手说道:“都赶紧去睡会儿吧,这一宿可把人累坏了。” 各自默默地回了房间休息,我们三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刚一沾床,很快就呼呼睡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至下午两点钟,我才悠悠转醒。 睁开惺忪睡眼,只见马玉良和阿子仍在呼呼大睡。 我并未叫醒他们,轻手轻脚地出门,便瞧见阿茜惬意地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然自得地晒着太阳,好不逍遥快活。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她身后,猛地吓了她一下。 “三哥,你要死啊!干嘛总是吓我。” “瞧你这般悠闲,啥时候起来的?” “就比你早起了一会儿,我也才刚晒起太阳没多久。” “行吧!那我先洗漱去了。” “恩,去吧!” 我洗漱完毕,慢悠悠地回到院子,只见阿茜还在摇椅上惬意地躺着, 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层金黄的光晕,让她看起来格外迷人。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她旁边的石凳上缓缓坐下。 “有没有看见把头起来啊?”我面带疑惑,轻声问道。 阿茜微微睁开眼,白了我一眼,“把头早就起来了,不像你们几个,跟猪似的。” 说罢,还撇了撇嘴。 “那把头人呢?”我皱起眉头,继续追问。 “出门去了,也不知干啥去了。”阿茜懒洋洋地回答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行吧!应该是去处理事情了。”我无奈地耸耸肩。 此时,马玉良和阿子也被我们的谈话声吵醒。 马玉良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道: “三哥,我有点饿了,啥时候吃饭啊!” 阿子白了他一眼,双手抱在胸前,“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当然要吃,我现在可是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行了,你们两个先去洗漱,等会儿我们出去吃饭。咱们也得时常出门溜达溜达,免得别人说我们天天不出门,引起怀疑。” 等他俩洗漱完毕,我们四个人便出门找了个饭店。 刚一进店,喧闹的人声和扑鼻的饭菜香气便迎面而来。 我们在人群中穿梭着,好不容易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拿起菜单,点了几道特色菜肴,然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不一会儿,饭菜陆续上桌,大家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我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 吃完饭后,我们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街道上人来人往,我左顾右盼,好奇地看着周围的景象。 走着走着,阿子突然兴奋地跳起来,指着前面的一个杂耍摊大声叫起来。 “快看,那边好热闹!”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只见杂耍艺人正在表演着精彩的节目,引得周围观众阵阵喝彩。 我踮起脚尖,努力往前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看完杂耍,已经是夜晚8点钟,我们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走到一片没有路灯的地段,我们几人还是没有防备地走着。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这空寂的街道上回响。 当我们经过一个胡同口时,突然我只感觉一片危险的气息传来,我下意识地侧身躲过。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从我刚才所站的位置掠过,带起一阵风声。 “小心!”我大喊一声。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从胡同里窜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向我攻来。 第49章 黑衣人 “哼,敢偷袭!”我怒喝一声,迎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我一个侧身,躲过他挥来的拳头,同时抬腿狠狠踢向他的腹部。 “啊!”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大家小心!”阿子喊道。 “马玉良,阿茜你俩回去找把头,这些人冲我来的。” “不,三哥,要走我们一起走。” “马玉良拉着阿茜走,快点。”我怒吼着,眉头紧皱,表情异常严肃。 马玉良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死拉硬拽地把阿茜拉着走了。 阿茜一边挣扎着一边哭喊,“三哥,我不走,马玉良你放开我。” 没有了后顾之忧,阿子我俩开始背靠背的跟对方对峙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经过上次在沙漠的事情,我时不时就会在身上带几把匕首。 我迅速从腰间掏出两把匕首,将一把递给阿子,“阿子,拿着,跟他们拼了!” 阿子接过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 “小子,你命可真硬啊!在沙漠五个人都杀不死你!” “少废话,放马过来。”我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 看着阿茜他俩没了踪影,我终于放下了心,深吸一口气,给了阿子一个你懂的表情。 然后我猛地一转身,直接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喊。 “阿子,风紧,扯呼了。” 阿子也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毫不犹豫地跟着我后面跑着,脚下生风。 后面的几个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即大骂着。 “小子,你就只会跑吗?兄弟们追上去弄死他。” 他们气急败坏地叫嚷着,脚步声在身后紧追不舍。 我拼命地跑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心脏急速跳动。 “阿子,快点!” “老大,我快跟不上了!” “坚持住!” 我咬着牙,加快了速度,带着阿子在这黑暗的小巷中左拐右拐,试图摆脱身后的追兵。 跑着跑着,我俩一个没注意,直接跑进了一个死胡同。我望着眼前高耸的墙壁。 “这下可玩完了!” 后面的黑衣人已经赶到,把我们堵在了胡同里。他们一脸得意地慢慢逼近, 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看你们还往哪儿跑!”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 我和阿子背靠背,紧紧握着匕首,警惕地盯着他们。 “拼了!”我大喊一声,率先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我一个箭步上前,匕首直刺向离我最近的那个人。 他侧身躲开,手中的棍棒朝着我的脑袋砸来。 我迅速低头,躲过这一击,同时抬腿踢向他的腹部,他左闪右避,我瞅准机会给了那人一刀。 “啊!”那人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后退。 但黑衣人毕竟人多势众,渐渐地,我和阿子都有些体力不支。 我的胳膊被棍棒打中,一阵剧痛传来,手中的匕首差点掉落。 “老大,小心!”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正举着棍棒朝我砸来。我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手臂去挡。 “砰!”的一声,我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就在这危急时刻,我突然发现胡同的墙壁上有一块松动的砖头。 我心中一动,迅速伸手将砖头抠了下来,朝着黑衣人扔了过去。 “啊!”砖头正好砸中一个黑衣人的脑袋,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不一会儿,把头他们就找到了我们。马玉良和阿茜手里都紧握着刀, 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黑衣人,那眼神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上!”把头一声令下,我们再次与黑衣人打斗在了一起。 马玉良这家伙鬼精鬼精的,趁着黑衣人不备,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的刀直直地往人屁股上扎了下去。 只听得那黑衣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哎哟,我的妈呀!”那痛苦的样子,差点没把屎给扎出来。 我也不甘示弱,瞅准一个黑衣人挥刀的空当,直接一刀扎在他的手臂上, 阿子则和另一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 把头身手敏捷,左躲右闪,几下就把面前的黑衣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都给我狠狠打!”把头怒吼着,气势如虹。 我们越打越勇,黑衣人渐渐招架不住,开始节节败退。 “别让他们跑了!”我大喊着,追上去又给了一个黑衣人一脚。 终于,在我们的猛烈攻击下,黑衣人落荒而逃。 “呸,一群孬种!”马玉良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我们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院子里,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 阿茜很快找来了药品和纱布,一脸心疼地给阿子我俩包扎着。 马玉良和把头他们都没啥大碍,都是一些擦伤。 而阿子我俩就没那么幸运了,都被黑衣人划了几刀。我看着伤口,疼得直咧嘴。 “忍着点,三哥。” 阿子也疼得“嘶嘶”直吸凉气。 包扎好后,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 把头则是在院子里打着电话,打了大概十几分钟才回到房间。 “小三和阿子都受伤了,这两天暂停行动,等养好伤再说。” 我们都点点头,估计阿子我俩没个两三天是干不了活了。 就这样过去了5天,期间把头还去了一次外省办了件事,至于什么事情,他没告知我们。 第五天夜里,阿子我俩也是养了好了伤,已经是可以下地干活了。 把头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坐在客厅里,讨论着晚上的计划。 我说道:“今晚就要开始挖掘墓道了,都专心一点,别出岔子。” 阿茜赶忙说道:“放心吧!三哥,我定会放好风的。” 马玉良拍着胸脯,“没问题,我绝对能散好土。” “老大放心,我养好伤了,有的是力气。” 我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再次叮嘱。 “大家都要谨慎行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出了差错,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过了一会儿,老头终于回来了,背了一个大包。 他一进门,看了看我们凝重的神情,“都准备好了?” “师父就等您回来,安排具体事宜了。” 老头环视一圈,“那好,出发!” 我们拿起工具,趁着夜色,悄悄地开着车向着点位进发。 到达目的地后,大家依照事先的分工迅速展开行动。 阿茜在远处全神贯注地警惕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马玉良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挖出的土。 阿子则使出浑身的力气挖掘着墓道,我也在一旁协助阿子一同挖掘。 现在挖掘工作主要由我们三人负责,把头、阿子和我三个人轮流上阵,每人半小时。 如今,阿子的挖掘技术愈发精湛,令人刮目相看。 时间在紧张的劳作中悄然流逝,墓道在我们的努力下逐渐成形。 就在阿子刚刚结束他的半小时挖掘,轮到把头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阿茜赶忙发出警示的信号,我们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屏息凝神,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发现只是一只夜间觅食的小动物经过,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投入到挖掘工作中。 不知过了多久,墓道终于有了初步的规模,然而此时我们也都疲惫不堪,但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起初,进展还算顺利,旋风铲在松软的泥土中穿梭自如,但大约挖了三米深后,情况就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硬土层像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挡在了面前,每一次铲子入土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越往下挖,越硬了。”我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地上,瞬间就被干渴的土壤吞噬。 “是啊,只能硬挖了。”阿子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声音略显沙哑。 我们三人轮番上阵,几乎是以一种近乎执拗的精神在与这片土地斗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没事,慢慢来。”把头提醒道。 就这样,一夜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我们才勉强挖到了三米五深。 我们三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该收工了,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把头提议道,大家都点点头。 收拾完一堆装备工具,我们坐车缓缓地回到小院。 简单吃了些早餐,倦意便如潮水般袭来,把头说道:“吃饱喝足,大家该休息了。” 大家都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我又是睡到下午2点醒来,想来可能是习惯使然,如今每日皆是在这个时辰悠悠转醒。 出了门,阿茜果真是一如既往地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我微笑着跟她打了招呼,随后便去洗漱。 洗漱完毕,我俩再次并肩坐在小院中,一同悠然地晒起了太阳。 阿茜轻启朱唇,“你这每日都睡到这会儿,可真是个‘睡美人’。” “是是是,你倒好,天天来这晒太阳,也不嫌腻。” 阿茜望着天空,“阳光这般好,怎能错过,晒晒心里都敞亮。” 我微微点头,“是啊,就这样静静享受着,倒也惬意。” 微风拂过,带来丝丝缕缕的清爽,我们在这宁静的小院中,继续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心也变得无比宁静与平和。 过了一会儿,把头慢悠悠地从房间走了出来,来到了院子里。 阿茜见状,很是贴心地给把头让了座,而我俩就静静地坐在旁边。 把头坐下后,轻舒了一口气,“这阳光晒着真是舒服。” 阿茜微笑着回应:“可不是嘛,让人浑身都懒洋洋的。” 我也跟着搭腔:“咱们就这么坐着,啥也不干都觉得美好。” 把头说道:“你俩出门转一转,顺便买点饭菜回来。” “好的,师父!” 随后我便带着阿茜出了门,我们闲庭信步来到街上,东转转西瞅瞅。 大约逛了一小时左右,我俩才提着买好的饭菜,回到了小院中。 这时马玉良和阿子也早就起床了,正在和把头一起在院子里坐着。 马玉良埋怨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出门也不带我俩,太不够意思啦!” 我笑着回道:“看你俩睡的香甜,就没有叫你们。” 阿子凑过来看我们买的菜,“不错不错,有我爱吃的。” 阿茜接话道:“就知道你嘴馋,特意给你买的。” 马玉良也凑过来瞧了瞧,“那赶紧做饭吧,我这肚子都咕咕叫了。” 把头笑着摆摆手,“都别磨蹭了,赶紧动手,准备开饭。” 接着我们几人就热火朝天地做起了饭,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很快饭就做好了。 我们围坐在院子里,开始享受这顿美味的餐食。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惬意。 吃完饭,每个人都带着心满意足的神情回到房间,开始各忙各的。 房间里不时传出翻书的声音、整理东西的声响, 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仿佛也在静静陪伴着这宁静而充实的时光。 时间悄然来到夜晚,又到了我们干活的时刻,每个人收拾好自己的装备,而后坐上车赶赴地点。抵达古墓处,我们纷纷干起了各自的活。 阿子和我依旧卯足了劲挖着土,每一铲下去都像是在与大地搏斗。 就在我们这样奋力挖了几个小时后,阿茜突然传来消息。 “有人正往山上走来!” 这让我们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个时间点,谁还会爬上山来呢? “小心些,别弄出动静。” 把头轻声提醒我们,同时尽量压低声音询问阿茜。 “看清楚了吗?是什么人?” “不清楚,天太黑了,只能看到个轮廓,正慢慢往这边来。”阿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我们停下手中的活儿,侧耳倾听四周的动静。 夜风穿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异样。 但直觉告诉我,事情并不简单。 “准备好家伙,以防万一。”我对阿子说,语气凝重。 我们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保持警惕至关重要。 “嗯……” 阿子点点头,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些工具,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我们几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之间无需多言,心中都有数。 第50章 合作 如果真的是不速之客,我们必须想方设法确保自己的安全。 “咱们先藏起来,观察一下再说。”我低声建议,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一片灌木丛,“那里应该可以遮掩我们的身影。” 我们几人迅速而安静地移动到灌木丛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观察。 夜色中,那个模糊的身影逐渐靠近,我们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深夜,任何人的出现都不可能是偶然。 等到那个身影走近我们挖掘的地方,一个矮个子开口道。 “不好,老大,这里好像有人捷足先登了。” 中间的一个老者沉吟片刻,“嗯,快看看,似乎是同行。应该是发现我们来了,就躲在附近,大家都提高警惕!” 随即,他们一行人也都摆好了架势,警惕地环视四周。 随后,中间的老者大声说,“各位好汉,别躲着了,不妨出来一见。” 我们面面相觑,知道已经被发现了,再躲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看向了把头,把头点点头,示意我们可以出去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们就出来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阿子和阿茜缓步走出藏身之处,尽量显得从容不迫。 “你们是什么人?”老者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我们。 “北派李牧之,在此地讨口饭吃,敢问阁下,是那条道的?” 对面的老者微微一愣,然后抱拳,“原来是北派李炮神,久仰大名,我是南派刘景天。” 把头也抱拳回礼,“刘支锅,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敢问刘支锅来此是何事?” 刘景天望了望我们,语气略带几分尴尬。 “我等此番前来,也是相中了这个地方,未曾料到李炮神早已在此安营扎寨。不如咱们携手合作一把?” 把头微微皱眉,沉思片刻…… “合作?这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们能拿出什么诚意?” 刘景天赶忙赔笑道:“李兄,您放心,我们定不会让您吃亏,资源共享,所得利益咱们均分,您看如何?” 把头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容我们再思量思量。”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随后,把头将我们叫到一旁,“小三,你们觉得怎么办?” 我思索了片刻…… “既然都是道上的,江湖规矩见着有份。如果我们不让他们分一杯羹,他们很可能会暗中使坏,到时候我们估计要遭殃。” 其他三人听了我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看来,大家都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与对方合作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 毕竟,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只有合作了,不然那就是两败俱伤。 把头微微颔首说道:“那就这么办,当下也唯有合作共赢这一条路可走了。” 把头随即便走出去高声说道:“那大家就通力合作吧!正好人多力量大,咱们也能够尽早拿下这个点。” 众人听闻,神情各异。 有的面露欣喜,仿佛看到了成功的曙光;有的则略显担忧,似乎对合作的前景心存疑虑。 刘景天率先表态:“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齐心协力,定会有所收获。” 随即我们就分配好了各自的工作。对方有六个人,这样一来,加入我们之后,挖掘的速度自然快了许多。 很快,我们和南派这些人合作挖了三天,终于挖到了墓门处的甬道。 南派这些人果然身手不凡,很快便打开了甬道的石门。 随后,我们一行人通过了一个将近十米长的甬道,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前。 把头直接放上了炸药。在场的所有人都退到上面,屏息以待。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甬道处扬起一阵烟尘。 待烟尘散去,我们放上了送风机,在上面等了半小时,我们一行人慢慢的往墓道下去,来到石门前, 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幽暗深邃的墓室,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进入到墓室里,空间很大,我们用手电筒照着四周,只见这个墓室透露着诡异,墙壁上都是些北周风格的壁画, 而不是唐代风格的,不过很是精美。这些壁画描绘着古代贵族的生活场景,色彩虽然已经有些褪去,但仍能看出其当年的辉煌与生动。 在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而在石棺的一侧,还放置着几尊陶俑,它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面部表情栩栩如生, 似乎是墓主人生前的侍从。地上还放置着一些器皿,其余这座墓室虽然豪华,但是显得很是空荡,这就有点奇怪。 刘景天皱着眉头,“李兄,这墓看着豪华,可怎么这么穷啊!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放在外面。”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失望,显然对眼前的景象不太满意。 把头说道:“确实,有点穷,可能放在了石棺里了。”他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在寻找什么线索。 随即我们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实是空荡荡的,就石棺旁边放置了一些陪葬品,其余地方都没有。 我心中暗想,看来真正的宝藏都被藏在了石棺之中。 我们几人合力将沉重的石棺盖缓缓推开,只见里面的棺材已经腐烂不堪, 几乎只剩下了框架。但棺内的情景却让我们眼前一亮。 尽管棺木已经朽坏,但是陪葬品金银玉器倒是不少,它们在手电筒光束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金银器皿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光泽,而那些玉器更是晶莹剔透,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其中有一件玉佩格外显眼,它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线条流畅,显得非常珍贵。 此外,还有一些金银打造的小雕像,它们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显然是墓主人身份显赫的象征。 我拿起一块银制的令牌,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沉甸甸的分量让我心中不禁一动——这恐怕是墓主人生前的地位象征。 但是这点陪葬品压根都不够支付我们一个团队的人的辛苦费,更别提是两个团队的人了。 随后南派的人也是满心不甘,就怕还有密室存在,于是他们在各个角落敲敲打打,试图寻找新的线索。 然而,最后却都是失望透顶。 刘景天眉头紧锁,“唉……难道咱们这次要白忙活一场?” 众人皆是一脸沮丧,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第51章 墓中墓 南派团队的矮个子说道:“老大,要不咱们把这陶俑像,还有壁画都弄走,也不至于血亏。” 刘景天皱着眉说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李把头,您觉得如何?”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把头。 把头沉吟片刻,“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动手吧!” 随即我们便开始行动起来搬起了陶俑像,先将陶俑给牢牢绑住,然后借助绳索拉了上去。 接着就是揭壁画,我们小心翼翼,如呵护珍宝般将墓室的全部壁画轻轻揭了下来,而后仔细保护好,带到了上面。 我们一行人爬出甬道,来到了上面,眼看天都快亮了。 “李把头,你看天也快亮了,这坑就明天我们再一起来回填吧!今天先将东西都带回去。” 把头点点头,“也行,反正天也快亮了,再下去不安全。” 随后我们简单地覆盖了洞口,一行人便下山而去。南派的一行人手脚麻利地将货都装上了他们的车, 南派的矮个子说道:“兄弟,东西都放我们车上吧!我们车子空间宽敞。” 我们也未曾多想,便将东西都放到了他们车上。随后各自回到了车里, 启动车子往回赶。在路上,只见南派的车子速度越来越快。 我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不好,师父,他们要跑!” 我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辆疾驰的车。 把头神色一凛,“快追上去,拦住他们。” 阿子重重地点头,随即猛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呼啸。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得我的头发胡乱飞舞。我死死地抓着把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南派的车。 “再快点,阿子,别让他们跑了!”我大声喊道。 阿子咬着牙,双手紧握方向盘,不断地换挡加速。两辆车在公路上你追我赶,险象环生。 南派的车不停地左右变道,试图阻挡我们超车。 阿子瞅准一个空隙,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紧贴着南派的车超了过去。 “拦住他们!”把头再次喊道。 阿子一个急刹车,横在了南派车的前面。 “吱——”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南派的车被迫停了下来。 我们迅速下车,将南派的人团团围住。 “你们跑什么?”我怒目而视,大声质问道。 南派车里的人一脸慌张,刘景天强装镇定地说:“哼,我们想走就走,用不着跟你们解释。” 把头走上前,“东西都还没分呢!就想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就在这时,南派的几个人突然推开车门,准备下车跟我们对峙。 我迎上一个身材壮硕的对手,他挥拳朝我打来,我侧身躲开,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他吃痛地叫了一声,却依旧凶狠地再次扑来。 阿子也和另一个人打了起来,两人互不相让,拳来脚往。 这时,我余光瞥见一个南派人悄悄把手伸向腰间,似乎要掏出什么东西。 “小心!”我大喊一声,冲过去准备将他按住。 可是为时已晚,那人直接掏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枪,直接顶在了我脑门上。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 周围的人也都瞬间僵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都别动!谁敢动一下,我就崩了他!” 我不敢轻举妄动,眼睛紧紧盯着那把手枪,脑子飞速地转动着,想着应对的办法。 “让我们走,不然他就得死!”那人继续威胁道。 把头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别乱来,有话好好说。” “少废话!赶紧让开!”那人用力顶了顶手枪,我的额头被压得生疼。 这就没办法了,人家都掏出众生平等器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只能放走了这伙人。 回到院子里,大家皆气愤难平。 马玉良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靠,这群不讲道义的家伙,真不要脸,简直无耻至极!” 我说,“唉……这就是江湖啊!人心叵测,险恶难防,得,又被狠狠上了一课。” 把头缓缓说道:“算了,那点东西实则不值什么钱。我一直觉得这个点,绝非那么简单。” 一听到把头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想起了一些事。 我总感觉把头对南派这些人放水了,刚才我们对峙,把头那一脸凝重的样子,一点动手的心思都没有。 以他的身手,刚才那种场景,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可他却就是不动手。 我发呆着脑子里飞速地转着。难道把头和南派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更深的阴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终于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的事。 “师父,您是不是早就感觉到他们不对劲,所以演了一场戏?” “呵呵……小三,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马玉良和阿茜、阿子都是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俩。 把头接着说道:“不演得逼真一点,怎么能让他们深信不疑啊!他们这一走,我们就能够安安心心将这个点全盘吃下了。” 马玉良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样,把头,还是您老谋深算啊!” 阿茜也笑着,“我就说嘛,把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们得逞。” 阿子则挠挠头说:“我还真以为咱们吃大亏了,没想到把头另有打算。” 我说道:“我们在墓室的时候,我就隐隐感觉不对劲,如此宏大的墓室规格,怎可能仅有这么寥寥无几的陪葬品。 上面的墓室想必就是个掩人耳目的墓冢,而真正的墓应该深藏在下面,这显然是个墓中墓。” 把头说道:“不错,这应该就是个墓中墓,墓主人应当在下面一层,不过那通往下层的甬道,我们还得费一番心思去探寻。” 我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师父,那我们究竟该如何去寻找这个甬道?” “等晚上,我们几个再去一趟,仔细地找找看。”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我们几人带着工具再次来到古墓。 刚进入墓室,一股阴森的凉气便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紧跟在把头身后。 把头低声说道:“大家都小心点,分开找找,注意墙壁和地面的异样。” 我们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用手中的工具敲打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入口依旧毫无踪影。 我们一行人在古墓中搜寻了数个小时,仍旧一无所获。 大伙儿个个垂头丧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我叹了口气,爬出洞口,来到阿茜身边。她正坐在地上,目光温柔地望着我。 “三哥,怎么了?”阿茜关切地问,“进展不顺利吗?” 我摇摇头,“找了几个小时,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阿茜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事的,三哥,咱们慢慢来,总会有发现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仰望着夜空。 此时,北斗七星在天幕中闪烁着,像是指引方向的灯塔。 我心中不禁暗想,或许我可以用天星风水术来看一看。 我心中默念着天星风水学中的口诀,试图从北斗七星的位置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阿茜静静地陪伴在我身边。 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北斗七星的位置,试图从中寻找线索。 在古代风水学中,北斗七星被认为是天地间最重要的星象之一,不仅代表了方向,还常常与风水宝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三哥,你发现了什么吗?” “按照古人的风水理论,北斗七星有‘勺柄指东,天下皆春;勺柄指南,天下皆夏’的说法。现在正值秋季,北斗星勺柄指向西南。” 我站起身来,沿着北斗星勺柄所指的方向,拿出罗盘开始在周围的地面仔细搜索起来。 阿茜紧跟在我身后,我们两个一起仔细观察着地面的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线索。 突然我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这时我又突然看向天空,脑袋里突然一下就清晰了,原来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风水宝地。 我迫不及待地赶紧跑到洞口,手脚并用快速爬了下去,穿过甬道。 “我知道了,师父。” 他们三个人在墓室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把头疑惑地说:“你知道什么了?” “师父,你说没错,这座墓,定是墓中墓,而上面这层原本是主墓室,但按照天星风水术的理解,这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 而埋在这里的人,其后代子孙会有帝王出现,埋得越深,子孙的气运便越足。所以这个墓主人的后代称帝之后又将他迁移了下去。” “小三,你确定?子孙后代会有帝王出现,在唐代,难道是……” “没错,这应该是个北周的古墓,而北周之后当皇帝的,有隋朝的隋文帝杨坚,后面就是唐朝的李渊,而这个墓的风格又是唐代风格, 但是墓室里被南派那些人揭走的壁画,却是北周的风格,这个墓主人应该是唐高祖李渊的父亲或者是祖父。” 把头微微一愣,“李昞或者李虎?可我记得这两位的墓都在西安那边,而且都保护起来了。” “那个可能是墓冢,掩人耳目,师父,您想想,当初如果李渊父亲或者祖父埋在这里,要是被皇帝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后续为什么不公布,应该是不想被世人诟病,说他家恐早就有了造反之心。而之所以,这里跟唐代墓一模一样,那就是后来又修建了一番。” 把头说道:“恩,这样是说得通的,不过这入口又会在哪呢。” “师父,这里我们都找这么久了,没有任何发现,可是甬道里我们可是没找过啊!” “对,那就在甬道找找看。” 众人纷纷颔首示意,紧接着我们一同迈向了甬道之中,开始各自分散开来进行敲打。 没过多久,马玉良所在的方位传来了他的呼喊声。 “把头,我这边的墙壁,有些不太对劲,您快过来瞧瞧。” 我们所有人迅速奔了过去,仔细观察一番,这面墙壁外观上与其他的并无差异, 然而敲击时的感觉却大不相同,存在着一种空洞之感,倘若不仔细聆听, 还着实难以察觉,也唯有马玉良那敏锐至极的耳朵能够瞬间分辨出来。 随后,把头言道:“此墙壁想必颇为厚实,因而通常情况下,若不仔细倾听,就不会那么明显。” 我开口说道:“上次,南派的人也曾在这甬道里敲打过,但是却未有所发现。应该就是墙壁厚实的原因。把头,直接上炸药吧!” 把头点点头,“嗯,你们都上去,我把炸弹安上。” 随后我们三人先后离开了甬道,奋力爬了上去,安静地等待着把头。 没过多久,把头也爬了上来,手里拿着引线。 我们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只见把头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引线。 瞬间,火花沿着引线急速窜动,发出“嘶嘶”的声响。 我们眼睛紧紧盯着那燃烧的引线,引线越烧越短,气氛愈发紧张, 大家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洞口尘土飞扬,眼前一片混沌…… 第52章 冥界之花(彼岸花) 我们即刻开启送风机,将输送管道缓缓放了下去,接下来便是默默等待了二十多分钟,洞里的烟雾方才缓缓散去。 而后我们四人又依次慢慢的下入墓道里,来到被炸毁之处,只见遍地碎石, 前方隐约呈现出一个向下的甬道,上面设有阶梯,一层接着一层向下延展。 把头率先迈步向前,小心翼翼地踏上阶梯,我们紧跟其后。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石子滚落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阶梯潮湿且狭窄,墙壁上隐隐有着一些奇怪的刻痕。 我们不时地用手电筒认真照着那些刻痕,这般浩大的工程量简直难以想象。 这下面竟是凿山而建,我们向下行进了十几米,居然仍未到底。稍微想想便能知晓,这是一项何其巨大的工程。 就在这时,一股阴寒的风从下方汹涌而来,使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紧接着,我便嗅到一股香气,然而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 马玉良小声嘀咕着:“这地方,总感觉透着一股子邪气,该不会有啥危险吧?” 把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怕什么,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必须探个清楚明白。” 我们继续下行,每一步都格外谨慎。脚下的阶梯似乎也变得越发陡峭,稍不留神就可能滚落下去。 周围的石壁愈发潮湿,偶尔还能听到水滴落下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脆。 我们又向下行进了十几米,总算看到了底部的端倪。 前方好似有一个开阔的空间,我走到下方,只见这个空间宛如一个客厅, 摆放着石桌、石凳,而前方则是一扇偌大的石门,两边矗立着两个陶俑将军像,个个神态神勇肃穆。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想要仔细端详这两个将军像。 就在这时,把头喊道:“小心点,别乱动!” 可已经来不及了,我刚一靠近,就感觉脚下的地面微微一颤。 大家顿时紧张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四周。 突然,那扇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们都捂住口鼻,待气息稍稍散去,才小心翼翼地朝着石门内望去。 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棺盖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 在石棺的周遭,还零乱地散落着一些金银珠宝。 马玉良瞬间眼睛放光,迫不及待就要冲过去,把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别冲动,小心有机关!” 随即,我瞧见马玉良居然面露凶光地掏出了一把匕首, 猛地刺向了把头,把头猝不及防被刺中了心脏处, 瘫倒在地,气息逐渐微弱,慢慢失去了呼吸。 我怒不可遏地看向马玉良,“马玉良,你干什么?你疯了?” 马玉良同样凶神恶煞地看着我,而后持刀朝我冲来,我当即一脚踹在他的刀上,紧接着我俩便厮打在了一起。 而后我冲着阿子喊道:“快来帮忙!” 只见阿子竟然直接跑向了石门里。 我又惊又怒,分神的瞬间,马玉良瞅准时机给了我一拳,打得我一个趔趄。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阿子,你个混蛋!”我怒吼着,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而马玉良趁势再度扑来,他面目狰狞,眼神中透着疯狂。 我强忍着疼痛,站稳脚跟,挥起拳头迎了上去。 我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招都用尽全力。 就在这混乱之际,石门里突然传来阿子的惨叫声,那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我心头一颤,动作瞬间停滞了一下,扭头看向石门的方向,脸上满是担忧和惊慌。 “阿子!”我大喊一声,顾不上马玉良,朝着石门飞奔而去。 当我赶到石门前,只见阿子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 “阿子,你怎么了?”我俯身扶起他,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 阿子虚弱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三哥,里面……有东西。” 我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阿子越看越不对劲,因为阿子根本不会叫我三哥, 只有马玉良和阿茜才会这样叫我,阿子年龄比我大好多,一般都是叫我老大。 就在我犹豫之时,眼前的阿子突然面色骤变,变得无比狰狞。只见他手起刀落,那锋利的刀刃直接划过了我的喉咙。 我只感觉一股剧痛袭来,呼吸困难,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我的双眼渐渐迷离,无力地躺在地上。 慢慢地,我失去了呼吸,意识也逐渐模糊。而在这模糊的意识中,耳朵里回荡着阿茜焦急的呼喊声,那声音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脸上挨了好几个巴掌,接着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尿骚味,随后我缓缓睁开眼,只见阿茜正抱着我泣不成声。 “呜呜呜,三哥,你快醒醒,别吓我们了。” “阿茜,你这是怎么了?” 阿茜听到我的声音,猛地看向我。 “三哥,你总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向把头:“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把头向我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随着他的讲述,我们之前走过的那片阶梯上竟然长出了两束冥界之花——彼岸花。 这种花通常只生长在底下几十米的幽暗之地,极为罕见。 而由于我们下来时过于匆忙,所以未曾携带防毒面罩,因此就着了道。 而把头、阿子和马玉良他们都陷入了昏迷,唯有我出现了幻觉,一直在这儿喃喃自语。 若不是阿茜见我们许久没有回应,跑下来查看情况,恐怕我们都要命丧于此了。 我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感激地看向阿茜。 “阿茜,这次多亏了你。” 阿茜擦了擦眼泪,“三哥,只要你没事就好。” “哎,我脸上这股尿骚味是怎么回事?” 他们几人纷纷转头看向了别处,随后我将目光投向阿茜。 “三哥,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恩……没事,你说,我保证不会生气。” “把头说……女孩的尿能辟邪,所以我就……泼你脸上了。” “这这这……” 我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茜见状,连忙拉着我的胳膊。 “三哥,我也是没办法,当时情况紧急,为了救你,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看着阿茜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 “罢了罢了,你也是为了救我。” “哈哈,我就知道三哥最好了,那我先上去放风了。”随后阿茜便蹦蹦跳跳地往上走去。 “阿茜,那个彼岸花还在,你小心点。” “没事了,那个彼岸花早被把头处理掉了。” “那行,你当心点。” 阿茜点点头就向上而去,然后我们就在石门下放好了炸药, 随即我们四个人也朝着上方走去,到达安全距离之后,我们点燃了引线。 轰的一声巨响,碎石纷飞。然后马玉良拿来了防毒面罩, 我们四人一一带上,待烟尘稍稍散去,我们一行四人,缓缓步入烟尘未尽的洞穴之中。 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的手电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束,照亮前方的道路。 “大家小心点,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我低声说道,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放心吧,三哥,有我在呢。”马玉良拍了拍胸脯,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虽然样子有些滑稽,但我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有几个可靠的伙伴是至关重要的。 第53章 金腰牌 我们来到石凳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还有淡淡的硫磺气息。 我用手电筒四处扫视,只见偌大的石门已被炸毁, 地上到处都是碎石,好在我们早就将陶俑将军像给搬开了,不然现在估计都粉碎了。 两个陶俑将军像站远处,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随即我们慢慢的向石门后走去,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广的墓室展现在我们面前。 墓室中央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四周则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陪葬品。 光线昏暗,但借助手电筒的光亮,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些古物的轮廓。 “三哥,看那边!”马玉良兴奋地低声说道,“好多陪葬品。” 我们慢慢靠近,只见墓室的一角摆满了精美的瓷器,釉色温润如玉; 另一边则是成排的金银器皿,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图案, 工艺极为精湛;再往里走,还能看到一些小型的铜俑和陶俑,个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动起来。 我走到一件瓷器旁,轻轻抚摸其表面,光滑细腻,仿佛能够感受到千年之前匠人的匠心独运。 这时,我的目光被另一件特别的物品吸引——那是一尊小巧的青铜鼎,鼎身刻有神秘的符文,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我伸手想要仔细查看,却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从鼎上传来……我赶紧收回了手, 心想,不能乱碰,万一又找了道就完犊子了。 我赶紧去了另一边查看,这边是一堆小陶俑,有唐三彩马俑, 唐三彩艺伎俑,还有骆驼俑,陶俑们安静地排列着,每一个都独具特色。 唐三彩马俑肌肉线条流畅,双目炯炯有神;艺伎俑面部表情生动,衣袂飘飘;骆驼俑驼峰高耸,步伐稳健。 接下来就是一些金银餐具,我就随便看了看,因为这些都见过很多次了。 随后便听见马玉良说道:“把头,三哥,快来看,这里有个金马车。” 我微微一愣,赶紧跑了过去,只见一辆金闪闪的马车屹立在那里,我们都呆住了,纷纷看向了把头。 把头说:“这不是金的,里面应该是铜,只是外面刷上了金粉。” 大家闻此,心中那瞬间燃起的炽热火焰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可即便如此,这马车的精美绝伦仍让人叹为观止。 那雕刻细致的车轮,栩栩如生的马匹造型,还有那精美的装饰花纹, 无一不展现着古代工匠的高超技艺。 随后我好奇的看向了壁画,壁画上画着墓主人生前的事迹。 只见一个身穿甲胄的中年人,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身姿矫健,气势如虹。 然后便是封赏的画面,荣耀加身,风光无限。 接着就是墓葬的画,只见一个身穿皇袍,眼神肃穆的人,正虔诚地进行跪拜,而后便是起棺,葬在了下面一层, 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一层。我内心激动不已,跌宕起伏, 这个壁画表明,我的猜想或许是对的,这位墓主人的后代果然是身穿皇袍之人。 “师父,你看这壁画。” …… “恩,可能与你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了。” 随后把头又说道:“我们即刻开棺,真相应该就在里面了。” 我们四人合力推开沉重的石棺盖时,耳边只听见沉闷的响声与石头摩擦产生的刺耳声音交织在一起。 当石棺盖终于被完全推开时,我们不约而同地用手电筒向内探照。 一束束光线照亮了石棺内部,只见里面的棺材已然腐烂,虽说腐烂, 可仍能瞧得出这是金丝楠木所制,也难怪,唐代距今已有一千多年,腐烂实属正常现象。 随后我们拿开了腐烂的金丝楠木,下面是一具白骨,已近乎风化,周围则摆放着一些金器和玉器。 我们将金玉器小心取出放置好,随后我继续翻找着其它陪葬品,一心想要看看有没有证明墓主人身份的物件, 翻着翻着,我竟找到了一个金制腰牌和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玉玺。 我拿起腰牌翻面瞧了瞧,瞬间,我只觉血压飙升,上面赫然写着“唐世祖元皇帝,李昞”, 如此一来,我的猜想直接百分百正确了。 此时,我们的心情无比激动,仿佛与千年前的历史有了一次真切的触碰。 我赶紧激动地拿给把头看了看,“师父,你看看。” 把头拿过去看了看,也是呆愣了一会儿? “小三,你果然说对了。”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声音都有些颤抖。 “师父,咱们这次可是捞着大货了!” 把头微微颔首,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腰牌和玉玺上,若有所思。 马玉良和阿子也赶紧凑了过来,都是目光呆滞。 “把头,三哥,这得卖多少钱啊?” 把头说道:“无价之宝。” 我也点点头,“这个价值不好估量了。” 马玉良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没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 “那咱们岂不是发大财了?” 把头咳嗽一声,“行了,别愣着了,先把东西收拾完,我们回去再说。” 我们都郑重地点点头,赶忙将那些便于携带的陪葬品都拿完,然后小心翼翼地装包里。 那些体积太大的物件我们并未挪动,还是让它们留在原处,陪伴着墓主人。 随即我们收拾着东西,四个人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方才收拾妥当。 来到上面,我们迅速将盗洞回填,尽量恢复其原本的模样。而后坐车匆匆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心中既有着发现宝藏的激动,又有着对这次经历的复杂感慨。 回到院子里,我们赶紧将陪葬品都搬进了房间里,将这些珍贵的陪葬品搬进房间后,我们开始逐一清点和分类。 屋内的灯光虽不算明亮,但足以让我们看清每一样物品的细节。 我先从玉器着手,将那三十多件玉璧一一摆放在桌上。 这些玉璧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但无一例外地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透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这些玉璧雕刻精美,每一面都刻画着不同的图案,有的甚至带着铭文。 接着,我们开始处理那些温婉如玉的白色瓷瓶。这些瓷瓶形态各异,釉色温润,每一个都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第54章 金腰牌2 这些瓷瓶的釉色非常独特,我拿了一个瓷瓶,翻过来看了看底部,上面还有唐代的官窑标志!” 瓷器之后,我们又转向了金银器皿。银制餐具占据了大多数, 每一件都精心雕琢,尽管岁月已让它们略显斑驳,但仍然掩盖不住它们昔日的辉煌。 还有些餐具上,雕刻着花纹十分精致,图案与我之前在墓室里见到的壁画非常相似, 这可能意味着,这些器具是专门为墓主人定制的。 最后,我们检查了那些小制式的青铜器和唐三彩。 青铜器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那斑驳的锈迹和沧桑感,诉说着悠悠岁月的沧桑变迁。 而唐三彩则色彩斑斓,栩栩如生,仿佛在瞬间就能将人拉回到那个繁华的大唐盛世。 这些青铜器和唐三彩都非常珍贵,尤其是这些唐三彩,它们的色彩至今依旧鲜艳, 那绚烂的黄、绿、白等色彩相互交融,层次分明,可见当时工艺的高超。我们几人凝视着这些珍宝,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敬仰的光芒。 随后我们都一一的包裹好,然后放进了背包里,收拾完的那一刻我们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把头说道:“都收拾好了,就来谈一谈这两个东西怎么处理。” 随后他将金腰牌和巴掌大小的玉玺,放在了桌子上。 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然后我走进房间,拿来了一个印章的墨水。我小心翼翼地将玉玺在墨水上按了一下,接着拿起一张纸,使足了力气按了下去。 我缓缓拿起来,纸张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唐世祖元皇帝”。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几个字上,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把头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他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 把头说道:“这两个东西是能改变历史的,所以我们不能出掉,留着,或许将来能救我们一命。” 我郑重地点点头道:“我同意,虽然我们干这行是为了钱,但起码的底线要有。” 阿茜轻抿嘴唇说道:“既然把头和三哥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同意。”她的目光坚定,透露出内心的坚决。 “那我也同意,我马玉良也是有骨气的。” 阿子也连连点头,“我也没问题,都听把头和老大的。” 把头环视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这两件东西咱们就好好保管。不过大家都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纷纷点头应是,然后大家都带着笑容回房间休息。 日子很快过了三天,把头成功联系好了买家,是五位来自香港的大收藏家。 我们一起来到酒店,跟这些老板开始了讨价还价。 把头率先开口:“各位老板,咱们这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您几位给的价可不能低了。” 其中一位老板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先别急嘛,让我们看看货再说。” 我们把东西一一展示出来,另一位老板皱着眉头说:“东西是不错,可价格嘛,还是得再商量商量。” 我赶忙接话:“老板,您看这品质,这工艺,这历史价值,价格低了可真不行。” 又一位老板摸着下巴说道:“话虽这么说,但市场行情你们也得考虑考虑。” 把头笑了笑说:“老板,我们这可都是冒着风险弄来的,价格您真得多给点。”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那位老板开口了:“这样吧,我们各自都让一步,取个中间价,如何?” 大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都在心里盘算着…… 我打破沉默,“老板,这中间价也得有个合适的数吧。我们这东西可都是世间少有的珍品,您给的中间价要是太低,那可真说不过去。” 一位老板摇摇头,“年轻人,做生意嘛,讲究的是个有来有回。你们开的价实在太高,我们也承受不起。这样,我们再往上加一成,这已经是我们能给出的最大诚意了。” 把头摆摆手,“不行不行,一成太少了,至少得加两成,不然这买卖没法做。” 另一位老板着急地说:“哎呀,别这么固执嘛,大家各退一步,加一成半,怎么样?” 阿茜也忍不住插话:“老板,我们这担着多大的风险啊,一成半真不行,两成不能再少了。” 几位老板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行,那就两成,但东西可不能有任何问题。” 我赶忙说道:“各位老板放心,东西可真真都是好货。” 把头也跟着点头附和道:“那是自然,咱们做事向来靠谱,这一点诸位老板无需担忧。” 其中一位老板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我们说道:“口说无凭,这要是之后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咱们可不好交代。” 我连忙拍着胸脯保证:“老板,您放一百个心,要是有问题,任凭您处置。” 阿茜在一旁笑着说道:“我们哪敢在这上面糊弄各位老板呀,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嘛。” 另一位老板轻咳一声说道:“行,那咱们就先这么定了,钱我们现在安排打过去。” 把头将银行卡递了过去,然后他们几个各自打着电话,念着银行卡号。 过了十几分钟,一款款的到账信息在把头的手机上接连响起。 把头拿起手机仔细看着,等到钱足额到账,就站起身来,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 “各位老板,都到账了,合作愉快。” 把头伸出手,和几个老板一一握了握。 随后几个人就将自己打包的物品小心翼翼地带着出了门。 然后把头到了银行,一一将钱转给了我们。这次我们团队,一共收获了1500万。 把头拿了400万,我们剩下的人,每人分了270多万。 大家都开心得眉飞色舞,而我卡里已经有了500万的巨款,心里像是揣了只欢快的小兔子,兴奋得难以平静。 接着我们回到了酒店,把头随即说, “这次任务圆满完成,接下来也没有好点位,我们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眼看也快到年末了,听说阿茜和阿子你们那边快过年了?” 第55章 乐不思蜀 阿茜点点头说道:“对啊!我们那边11月20多号过年。” 阿子也点点头附和着,“是的把头。” 阿茜和阿子是少数民族,他们那边的十月是太阳历, 源于夏代以前的西羌文明,所以阿茜他们一般在11月以后就要过年。 马玉良兴奋地说道:“阿茜,阿子,真的吗?你们要过年了。” 阿茜和阿子都笑着点点头。 马玉良接着说道:“那可得好好庆祝庆祝,给我们讲讲你们过年都有啥特别的习俗呗!” “哈哈,我们过年可热闹了,要祭祀祖先,还要走亲访友,大家聚在一起跳舞唱歌。” 阿子也补充道:“对呀,还有各种特色美食,像我们的传统坨坨肉,那味道可美了。” 把头笑着说:“那就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了。” 马玉良和我也赶忙祝着他们新年快乐! 阿茜和阿子都笑着回应着。 把头又继续说道:“那接下来大家就各自,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把头接着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小三,你也该去好好玩一玩,放松放松。” 我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陆续分离。最先走的是把头,他第二天便离开了青州。 而后是马玉良,他说要回家探望一番,也走了。 最后就还剩我们三个,阿子和阿茜也已经准备回去过年。 我又开始犯愁,不知道该前往何处。 就在这时阿茜走了过来,“三哥,要不你跟我俩回去过年?” 阿子也走了过来,点点头,“对啊!老大,反正你也没个明确的去处,不如跟我们回去好好玩一玩。” 我寻思着自己也确实不知去哪好,索性就答应了他们。 接着我们来到潍坊机场,在机场购买了前往成都的机票。而后从成都转机抵达了四川西昌市。 西昌是个美丽的城市,这座城市多民族居住,其中以汉族和彝族居多。 这边有着美丽的邛海,邛海乃是四川第二大天然淡水湖,还有西昌古城。 来这边旅游散心着实不错,能够深切感受到多民族交融的文化与独特的气息。 刚下飞机,清新的空气便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沿着街道漫步,他俩给我介绍着,彝族特色的美食和建筑。 建筑色彩明艳,图案精美,与汉族传统的建筑风格相互映衬,别具一番韵味。 街道上,身着不同民族服饰的人们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我们来到邛海边,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波光粼粼。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碧绿的湖水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三哥,你看这儿美不美啊!” 我笑着点点头,沉醉在这迷人的景色之中。 接着我们在邛海附近开了几间房,住了下来。到了晚上,他俩拉着我去品尝彝族特色美食。 服务员很快上了满满一大桌的菜,这些菜系,很多以前我都未曾见过。 有什么巴巴,阿子说彝族话叫巴巴,然后就是特色的酸菜汤,这种酸菜汤跟我平常吃的截然不同,它十分清淡,但味道却是出奇的好。 还有经典的坨坨肉,一大块一大块的,肥瘦相间,咬上一口,那满足感简直无法言喻。 还有就是用水拌的像面粉的东西,喝起来味道也是一绝,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菜肴。 反正这一顿吃得真是心满意足。 吃完饭后,我们悠然漫步在街头,尽情感受着夜晚西昌的独特魅力。 “三哥,等我过完年,咱们去古城逛逛怎么样?” “哈哈,好啊!说实话,我还从未去古城!” 阿茜挽着我胳膊,“嘿嘿……那正好,把你的第一次留在西昌吧!” 阿子忍不住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什么第一次啊,阿茜你学坏了。” “哪有啊!是三哥你想多了。” 我们就这样一路欢声笑语,不知不觉走到了月城广场。 我们就站在旁边欣赏着少数民族独特的舞蹈,接着阿茜就要拉我去一起跳舞。 “阿茜,我不会跳啊!” “没事,三哥,我教你。” 就这样阿茜死拉着我的手,往跳舞的人群走去。 我也是硬着头皮跳了起来,阿子咧着大嘴在后面大笑。 我一边拉着阿茜的手,一边拉着一个本地的姑娘,就这样我们围成一圈跳了起来。 刚开始我还有点放不开,显得很不自在,后来在阿茜耐心的指导之下,再听着那美妙动人的舞蹈音乐,我慢慢找到了节奏感。 就这样阿茜我俩跳了十几分钟,我们才撤了回来。 阿茜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三哥,你看,这不跳得挺好的嘛!”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还得多亏了你教得好。” 此时阿子走过来,递给我们几瓶水。 “你们跳得真不错,我在旁边光看着都觉得过瘾。” 我们喝了几口水,就这样坐在一旁聊着天。 就在此时,前面那位被我拉着手的姑娘,走了过来,她来到我身边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伍作。” 这位姑娘也是跟阿茜一样,有着高高的鼻梁,和精致的脸庞,身高在165左右。 “你好!我叫王三,很高兴认识你。” 随后我伸出手,跟她握了握手。 “嘿嘿,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是哪里的?看着不像本地人。” “我确实不是本地的,我来自浙江。” “浙江,在哪里啊?远不远?” “浙江在中国的东南沿海地区,是个美丽的地方,虽然离这里有些距离,但不算特别远。” “哇,我从小到大,还没出过四川呢,我最远的地方就是来西昌这边玩。” 伍作说着,眼神里透露出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你不是西昌的吗?” “不是哦,我是昭觉县的,离这边大概80多公里。” “哦,我朋友也是昭觉的。”我笑着指向阿茜。 阿茜似乎不太高兴,她瞥了我一眼,然后用彝族话和伍作快速交谈了几句, 我猜她可能是在告诉伍作关于我的一些趣事或者是在提醒伍作小心些。 伍作接着问我:“可以加个QQ吗?” 第56章 乐不思蜀2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你把QQ号告诉我。” 说着,我就掏出了手机。 没想到阿茜居然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加我的吧!加一个臭男人干什么。” 她的话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阿茜,别闹。”我笑着说道,伸手要回手机,并添加了伍作的QQ号。 伍作看起来挺高兴的,向我们道别后便离开了。 而一旁的阿茜则一脸怒气地看着我,气鼓鼓的一句话也不说。 “好啦!别生气了,人家一个女孩要我联系方式,我不给的话,不礼貌。” “那你不许跟她聊天。” 我直接无语……“行,我不聊天。” 接着阿茜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哈哈,三哥,我们去酒吧玩玩。” “是啊!老大,好久没去酒吧快活了,心痒痒,想喝酒了。” “行,反正我们现在又没事干,玩就行了。” 然后我们三个就打车,来到了一家名为悠悠酒吧的地方。 我们三个人穿过酒吧的隔帘,步入酒吧里面,只见里面已然是人满为患。 过去一问,居然都没座位了,无奈我们只得等了一会儿,才终于等到一个卡座空出来。 服务员一脸轻蔑的看着我们,“这个卡座低消1000元,你要确定要吗?” 阿子直接冷着脸,“你别说1000,你就是10000我也要,赶紧安排。” 服务员一脸嫌弃地带着我们来到了这个1000元的卡座,我们坐下, 阿子毫不犹豫直接掏出了1万块,扔在桌子上。 “给我上最贵的酒。” “阿子,随便喝喝就行了,不用这么夸张。” “哎!老大你来我们这里做客,我必须得尽尽地主之谊。” “是啊,三哥,以前都是你请我们,今天得我们请你了。” 我一脸黑线……“行吧!那你俩看着来吧!” 不一会儿,酒就端了上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 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闪烁迷离,让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阿子和阿茜不停地给我敬酒,我也来者不拒,尽情享受着这欢乐的时刻。 喝了几轮之后,阿子已然有些微醺,随后竟叫来了一群妹妹, 让她们围坐在身旁,还不时地询问我要不要。 阿茜望着阿子,愤愤地说了一句,“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接着撇着嘴将头扭向一旁。 我捂着脸,噤若寒蝉,阿子却一个劲地用胳膊怼我,那意思分明是在问我要不要。 我内心犹如万马奔腾,暗自腹诽:你想死可别拉上我啊! 也不知阿茜最近是不是亲戚来了,老是动不动就发火,我着实怕了。 接着,我们又在酒吧逗留了一个小时。 期间,阿子声称喝多了,直接带着一个小妹妹匆匆跑了,徒留阿茜和我在酒吧面面相觑。 …… “阿茜,不早了,咱们也回去歇息吧!” “恩……行,那就回……回……去吧!” 出了酒吧,夜晚的凉风拂过,阿茜似乎清醒了几分。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我赶忙伸手去扶。 她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竟顺势靠在了我的肩头。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带着酒气,温热而撩人。 一路上,阿茜沉默不语,只是偶尔会发出几声轻笑,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到了宾馆,她依旧颤颤巍巍,今天阿茜着实是喝大了。 我扶着她走进她的房间,替她脱了鞋子,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 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时,她猛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三……三哥,别走,陪我聊会天。” “你今天喝多了,早点休息吧!咱们明天再聊!” 她却死死抓着我的手,“你就这么不情愿陪我聊天是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时间太晚了。” “晚什么呀,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呢,你陪我聊一会儿我就放你走。” “呃……行行行,那你先松手,聊天就聊天,你这么用力抓着我,都给你掐出印子了。” “嘿嘿,我不是怕你跑嘛!” “我跑啥呀!你又不吃我。” “那我要是真吃你呢?” “那就给你吃好了。” 阿茜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着几分迷离与俏皮。 “哼,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我笑着摇摇头,在床边坐了下来。 “好,那你想聊些什么?” 阿茜沉默了片刻……“三哥,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一时语塞,“恩……我怎么知道啊!我又没谈过恋爱。” 阿茜嘴角微微上扬,“我也没谈过,要不咱俩谈?”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天想什么呢!” “别小孩小孩的行不,咱俩年龄差不多大。” “那也是比你大。” “比我大?你哪儿比我大?” “当然是年龄比你大。” “喔!还以为你别的地方也比我大呢!” “别闹了,我先走了。” 说着我便起身,紧接着阿茜又是拉着我的手,死死地拽着我。 “咱俩就谈一下嘛!” “谈什么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吗?就一点没看上我?” “不是,阿茜,是我真不会谈恋爱啊!” 阿茜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不会谈可以学呀,难道就因为这个,你要一直拒绝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她轻轻的抽泣声。 过了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 “阿茜,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还没准备好,我怕辜负了你。” 阿茜抬起头,用手抹了抹眼泪,“我不怕被辜负,我只想要一个机会。” 看着她这般模样,我的心不禁软了下来,重新坐回床边。 “阿茜,你让我再想想,好吗?” 阿茜微微地点了点头,松开了紧紧拽着我的手,然而转瞬之间, 她又猛然一把拉住了我,猝不及防地将我拉倒在了她那软绵绵的身体之上。 她的身体温热而柔软,我一下子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紧接着,她就不顾一切地使劲亲吻起我来。 就在这一刻,我无意间触碰到一对坚挺之物,瞬间,我的酒意一下子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阿茜就那样闭着双眼,深情地用她的嘴触碰着我的嘴。 第57章 奇妙的情感 我整个人瞬间怔住,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我才终于回过神来,试图用力推开她。 然而,阿茜却紧紧地抱住我,丝毫不肯让我挣脱。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亲吻也愈发激烈而狂热。 我喘着粗气,“阿茜,别这样啊。” 可阿茜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一方面,身体的本能让我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有些沉迷; 另一方面,理智却在不停地告诫我,绝对不能这样肆意放纵下去。 就这样,我一直处于纠结挣扎之中。 没一会儿,她忽然翻过身来,把我压在了身下,接着轻轻盖上了被子, 随后,她将所有束缚都褪去。我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愣愣地盯着她,满脸呆滞。 而后她解开了我的腰带,随手扔到了一边,我整个人瞬间懵掉了。 我瞪大了双眼,大脑完全变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极为突然的情形。 我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只是尽情地展示着本能的反应。 阿茜的眼神里透着一种炽热与疯狂,仿佛要把我焚烧至尽似的。 “阿茜,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磕磕巴巴地问道,声音都在发颤。 她却没有回应我,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魅惑至极的笑容。 我的心跳越来越急促,感觉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我想要用力把她推开,可又似乎有某种力量在阻拦着我。 终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阿茜推开,然后站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阿茜躺在床上,头发显得有些杂乱,眼神中既有失落,又带有一丝不甘。 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啊……阿茜,对不起,我不能……” 还没等我说完,阿茜打断了我,带着哭腔。 “三哥,你就不能要了我吗?你明明都有反应。” “我那是本能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阿茜缓缓坐起身来,眼神迷离而炽热地看着我。 “三哥,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心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喜欢上你了。” 我望着她,心中的防线几乎要崩溃了,声音颤抖着。 “阿茜,我又何尝不是,但我害怕会伤到你。” 阿茜慢慢向我靠近,双手紧紧地环抱着我,将头靠在我的胸膛。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受伤我也甘愿。” 我再也无法压制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情感,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头轻吻着她的唇。 “阿茜,我们年纪还小,慢慢来好吗?” 阿茜双眼含着泪痕,“嘻嘻……好,我就知道,三哥你最好了!” 我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那我先回去了,该睡觉啦。” 阿茜却无比坚决地猛摇头,“不行哦,三哥,你必须在这儿睡,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得赶着回去准备过年呢。” 我面露迟疑之色,“这样不太好吧,我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 阿茜闻言,却是一脸俏皮地仰起头,眨巴着眼睛。 “失控就失控呗,我才不怕呢,三哥。” 我一脸的纠结与无奈,“哎呀,你是不怕啊!可我怕呀!我还是个纯洁的小处男呢。” 阿茜一听,顿时有些气恼,“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不是,是吗?”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呀,阿茜,我只是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你不好。” 阿茜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与撒娇,“没事的,三哥。” “行吧!真是拿你没办法,服了你了,那赶紧睡觉吧!” 随即,我缓缓脱掉鞋子,轻轻躺到了床上。阿茜则一脸笑嘻嘻地看着我,那眼神中似乎有着一抹特别的情愫。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别看我了行不行,快睡觉吧!” 阿茜调皮地吐吐舌头,“略略略……好好好,马上睡。” 说罢,她也缓缓躺下,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可我的心里却并不平静,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我和阿茜做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阿茜轻轻地翻了个身,面对着我,黑暗中,我似乎能感觉到她那炽热的目光。 “三哥,你睡了吗?” 我假装睡着没有回答。 “三哥,其实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我也没有听清,但我的心却莫名地紧张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黑暗中,只听见阿茜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凑近了我一些, 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脸庞。我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阿茜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胳膊上,那柔软的触感让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三哥,我有点害怕。” 我依然假装睡着没有回应,心里却纠结万分。 阿茜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哼,臭三哥,你别装睡啦,我知道你没睡着。” 我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仿佛有电流穿过我们的身体。 “阿茜,你到底要干嘛呀?”我有些无奈又有些紧张地问道。 阿茜的脸微微泛红,咬了咬嘴唇, “三哥,我就是想和你靠得近一点,这样我才觉得安心。” 在那一刻,我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处地方瞬间变得极为柔软,就好似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般。也不知为何, 我仿若着了魔似的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缓缓地、轻轻地搂住了她那柔弱的肩膀。 阿茜好似感受到了一种极大的慰藉与满足,她的身子微微地向我这边靠了靠, 然后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甜蜜笑容,就那样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她安静甜美的睡脸,我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更加静谧和温馨。 搂着她,我的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想着我们之间这种奇妙的情感,不知未来会走向何方…… 第58章 吉普牧马人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 我看着还在熟睡中的阿茜,那恬静的面容让我忍不住轻轻地,在她嘴唇上落下一吻。 阿茜似乎有所感应,悠悠转醒,当她看到我们如此亲密的姿势时, 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泛起了一抹更加娇艳的红晕…… 我见状赶忙有些尴尬地解释, “额,那个,阿茜,该起床了。” 阿茜却抱着我,带着几分玩味。 “三哥,还早呢,我们再睡一会儿嘛。” “行吧!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先起床洗漱去。” 我轻轻挣脱开阿茜的怀抱,起了床,阿茜则躺在床上,用那如水的眼眸看着我,嘴角依然挂着那抹笑意。 我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也让那有些躁动的心平复下来。 当我洗漱完毕出来时,发现阿茜已经坐了起来,正慵懒地用手揉着眼睛。 她看到我出来,冲我甜甜一笑。 “三哥,我也不睡啦。” 然后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展现出她那美好的身姿。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在等待阿茜洗漱的过程中,我缓缓走到椅子旁,慵懒地坐了下来,随意地玩着手机。 当我登录上QQ时,惊讶地发现我竟收到了好几条消息, 而这些消息无一例外都是昨天那位叫伍作的姑娘发来的。 我带着些许好奇点开了那些消息,目光缓缓地落在那一行行文字之上。 伍作:“你好呀!你在做什么呢!” 伍作:“你睡了吗?” 伍作:“你怎么一直都不回我消息呀?” 我连忙快速地打字回了消息。 “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些,所以就没来得及看QQ。” 发送完消息后,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个姑娘如此频繁联系我的缘由。 没过多久,伍作的消息就回了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现在呢,醒酒了吧?” 我看着她的回复,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着,思考着该如何回应。 这时,阿茜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疑惑地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然地把手机屏幕往下按了按,不想让阿茜看到聊天。 阿茜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走近我。 “怎么了,三哥?” “呵呵……没什么,打游戏呢!。” 阿茜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眼神中的一丝疑虑。 而此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伍作发来的新消息,我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回复,等找个合适的时间再看看消息,以免引起阿茜不必要的误会和困扰。 随后,我便拨通了阿子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喂,起来了没有呀?” “还没呢,老大,起这么早干什么呀?” “阿茜要回家了,得送她去车站。” “行,那我马上就起来!” 我挂断了电话,心情有些复杂地静坐在那里,默默地等着阿子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思绪也开始飘飞,想着阿茜即将离开,心中竟涌起一丝不舍。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知道是阿子来了。 阿子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打着哈欠。 “喔……老大,我来了。” 我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看向阿茜,阿茜也已经准备好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我们一起走出房间,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们都没有怎么说话, 气氛有些沉闷。到了车站,阿茜默默地去买了车票,然后回头看着我和阿子, 眼神中满是眷恋。我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终,在大巴即将开动的时候,阿茜轻轻地抱了我一下,然后转身踏上了大巴, 随着大巴缓缓驶出车站,我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 阿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啦,老大。你俩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等我们俩去我家的时候,那可是还要经过昭觉县的呢!” “握草……你怎么不早说呀,那咱们要是跟阿茜一起去,不也没啥区别吗?” “嘿嘿嘿……老大,这你也没问我呀!”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实际上我是想着晚点回去,我还想在西昌买辆车开回去呢,这样以后我们来回也能方便许多。” “行吧!那你打算啥时候去买车。” “就今天吧!咱们去看看都有啥样的车。” 说罢,我们便朝着4s店走去。 一路上,阿子兴奋地跟我讨论着各种车型,他似乎对买车这件事充满了期待。 到了4s店,看着那一排排崭新的车辆,阿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们在车市中穿梭着,阿子认真地查看每一辆车的细节, 时不时还向销售人员询问各种问题。我则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他,看着他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心中也为他感到高兴。 经过一番精心的挑选和细致的比较,阿子最终如愿以偿地选定了一辆让他格外心仪的车子——吉普牧马人。 这辆车在当时那可是价格不菲,极其昂贵,阿子可是花费了整整40多万才成功将其拿下。 在付完款之后,他犹如孩童得到了最心爱的玩具一般,兴高采烈且满心欢喜地抚摸着车身, 那模样就像是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似的,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满足的光芒。 他绕着车子缓缓踱步,从各个角度细细打量着。 “嘿嘿,就是它了,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车啊。” 接着,阿子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他熟练地调整着座椅和后视镜, 然后轻轻握住方向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瞧你这高兴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娶媳妇了呢。” “哈哈哈,这可比娶媳妇还让我开心呢!” 随后,他启动了车子,发动机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强大。 阿子开着车在车市的空地上转了几圈,感受着新车带来的驾驶体验。 过了一会儿,他把车停下。 “老大,以后我们就可以开着它到处闯荡啦!” “这个不行啊,你这辆车太高调了,不符合我们工作的时候。” “也对,还是听老大的。” 买完车后,阿子开着车在市区里转悠,我则是坐在副驾驶,而此时, 我的心中又不自觉地想起了阿茜,不知道她此刻是否已经平安到家…… 第59章 西王赏功 没过多久,我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我急忙拿出来瞧了瞧,屏幕上显示的竟是阿茜打来的。 我赶忙摁下接听键。 “喂,阿茜,你到家了吗?” “是的呀,三哥,我已经到家啦。你们呢,还在西昌吗?” “对啊,还在这儿呢!阿子刚买了辆车,这会儿正一个劲地开着车在那嘚瑟呢!” 说着,我转头看向阿子。 阿子立马大声说道: “阿茜,等过完年呀,我带你出去兜风。” 阿茜在电话那头发出嘿嘿的笑声: “行啦,我现在还有事,先不跟你们说了,挂了。” “行,那你先忙着吧。” 随着嘟嘟嘟嘟的声音响起,阿茜挂断了电话,我凝视着手机屏幕,思绪了片刻,紧接着登上了QQ。 伍作的QQ消息弹了出来: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呢!” 我仔细想了想,回道: “不好意思啊,早上确实有点忙,都没来得及看消息。” 过了几分钟,伍作又发来消息: “那你现在还在西昌吗?还是已经回你朋友家了?” “还在呢!准备明天再回我朋友家。” “那今天出来一起玩吗?我明天也要回家了。” ………… “行吧!那你现在在哪?我们去找你。” “我在风情园这里喝茶呢!你们过来吧!” 接着我回了个表示“OK”的手势,然后看向阿子。 “阿子,你知道风情园茶馆在哪不?” “我知道呀!我们要去那里玩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随即阿子转着方向盘,朝着风情园的方向驶去。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风情园。 我和阿子下了车,四处张望着寻找伍作的身影。 没一会儿,我们就在风情园一家,茶馆看到了正在向我们招手的伍作。 我们快步走了过去,伍作笑着说道: “你们终于来啦!” “哈哈,这不是来了嘛。” 接着,我们一起坐在茶馆的椅子上,点了些茶水和小吃。 这里有着众多的茶馆,且大多都是露天式的,就分布在风情园公园的广场之上。 西昌这边的茶文化极为浓厚,几乎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都能够看到那些在茶馆里悠闲地喝茶聊天的人。 伍作今天还带了一个朋友过来,年龄看上去与她相仿, 模样也比较清秀,不过相较于伍作,少了那种精致的韵味。 随即我便微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叫王三。” “我叫阿洛。” 她似乎不太喜欢多说话,可能是因为太过害羞了,我倒也没有太在意, 便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和伍作愉快地聊着天。 而阿子此时却在用彝族话跟那个叫阿洛的姑娘聊着,他俩说的话我是一句都没听懂, 我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俩,心中暗自思忖着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有趣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阿子转过头来看着我,笑着解释道: “哈哈,老大,我在给阿洛介绍我们这次西昌之行遇到的一些好玩的事儿呢。”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和伍作聊天。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时间来到了下午3点钟,我也是喝茶喝饱了。 “对了,阿子,西昌这边有古玩市场吗?” “有啊!就在邛海的边上呢。” “那咱俩过去逛一逛呗?” “行啊,老大,我也正好想跟着你去多增长些见识呢。” “害……低调,低调。” 这时,伍作插话进来道: “王三,你竟然还会看古董啊?” “没有,没有,只是略微懂那么一点点而已。” 说罢,我和阿子便起身向古玩市场走去,伍作和阿洛也一同前往。 在车上,我们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邛海边上的古玩市场。 这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古玩琳琅满目。 我饶有兴致地在各个摊位前穿梭着,时而拿起一件瓷器仔细端详, 时而对着一幅字画陷入沉思。阿子则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跟在我身后,不停地问这问那。 伍作和阿洛在一旁看着我们,不过前面看的,不是现代工艺品,就是年代不远,没什么价值。 我拿起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币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不久的东西,表面光滑无比,没有使用痕迹,像是刚铸造不久, 就掉入了水里似的,在阳光的映照下,那鎏金的部分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币上的雕花精致而细腻,“西王赏功”四个字清晰而有力。 我心中不禁暗自泛起嘀咕,就我所观察,这表面确实呈现出了鎏金的特征, 然而奇怪的是,它上面竟然没有丝毫的使用痕迹。 但单从那精细的雕刻以及散发出来的古朴气息来判断,的确又非常符合明末时期的工艺水准。 我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手指轻轻摩挲着这枚钱币,除非这枚币刚铸造不久,就沉入了水底,直到不久才现世。 过了一会儿,我又看了看别的一些物件,故作陷入沉思一般,过了十几分钟我缓缓抬起头,对老板说道: “老板,你这几件东西装怎么卖的。” 摊主笑呵呵地回应道: “小伙子,你要是想要的话,就这个数给你咯。” 说着,他伸出了五根手指晃了晃。 “老板,五千?你可别开玩笑了,给个实在点的价格吧。” “小伙子,你看看这瓷瓶多精美呀!还有这个佛像,瞧瞧这雕刻工艺和那古朴的气息,老哥我真没赚你多少啊。” 他自始至终都一点没提及那枚钱币的事,这倒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你这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我最多只出这个数。” 说着,我伸出了三根手指晃了晃, “你要是不卖,那我可就走了啊。” 随即我给阿子使了个眼色,便转身佯装要离开。 摊主见状,急忙喊道:“哎,小伙子,价格好商量嘛。” “就我说的那个数,你卖的话我立马掏钱。” 摊主犹豫了一下。 “小伙子,你总得让我多少赚一点呀!这样吧,3500,一口价,不能再少了。” “恩……行吧!也不能让老板你太吃亏不是,那就3500成交吧。” 第60章 酒吧冲突 随后,我迅速掏出3500块递给了摊主,他乐呵呵地接下,然后我赶紧将那枚西王赏功揣进兜里, 拿起两个瓷瓶和一个佛像,便带着阿子和她俩匆匆离开了古玩市场。 走出古玩市场后,阿子一脸兴奋地凑过来。 “老大,这几件可值老鼻子钱了吧!” 我微微一笑,“这两件瓷瓶和佛像都归你了。” 说着,我便随手将它们扔给了他。 阿子一脸茫然地接住,“老大,这么值钱的东西,你咋不要呢?” “不值钱,就是些工艺品罢了,拿回家摆着当个装饰玩玩吧!” “不值钱的话,老大你为啥还要买它们啊!” “我真正想要的是那枚钱币,我担心那个老板发现钱币的价值后坐地起价,所以才买这几个东西来做掩护的。” 阿子恍然大悟般地挠挠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老大,那枚钱币到底值不值钱呀?” “现在还不确定,我需要去查阅一些资料好好研究看看。” 说完之后,我们四个人一同上了车,然后驱车离开了古玩街。 时光悄然流转,很快就到了夜晚七点多钟,我们寻觅了一个地方去享用晚餐。 “老大,要不今晚我们接着去酒吧。” 我想了想,觉得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 “行啊,那就去玩玩吧。”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朝着酒吧的方向驶去。 到了酒吧,那炫目的灯光如迷离的彩练般交织舞动,动感的音乐似潮水般瞬间将我们紧紧包围。 接着我们几人寻了个角落的卡座,依次坐了下来。阿子又豪爽地点了很多酒。 伍作和阿洛说不会喝酒,我们也没勉强,毕竟刚认识不久,人家谨慎点也正常,然后给她俩点了一些可口的饮料。 就这样,阿子和我两个人又,开始肆无忌惮地疯狂喝了起来。 喝了一会儿后,阿子起身去舞池跳舞,没一会儿他就和旁边一个壮硕男子因为肢体碰撞起了争执。 那男子面露凶光,嘴里骂骂咧咧,阿子也毫不示弱地回怼着。 我见状赶紧起身走过去,试图劝解。 可那男子却不依不饶,他的几个同伴也围了过来,眼看局势就要失控。 我皱起眉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边试图和他们讲道理,一边用眼神示意阿子不要冲动。 但那男子似乎喝多了,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亢奋且不讲道理的状态,根本对我们的劝说充耳不闻, 甚至还极为嚣张地推搡了我一把。 这一下,我心中压抑的火气瞬间如火山般爆发了出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紧接着就直接一脚迅猛地踢在了他的小腹上。 那男子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动手,他痛苦地弯下了腰,嘴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哼声。 他的同伴们见状,立刻叫嚷着围了过来,一个个面露凶光,大有一拥而上的架势。 阿子见状,也快速地奔到我身边,与我并肩站在一起,摆出了一副随时迎战的姿态。 酒吧里的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目光,音乐声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都给我住手!”这时一名穿着西装的粗壮大汉,大声喊道,“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后果自负!” 一堆保安匆匆赶来,他们努力地将我们双方隔开,不停地大声喝止着。 我喘着粗气,心中的怒火依然未消,但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意识到在这种场合继续争斗下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阿子也是满脸怒容,但也强忍着没有再冲动行事。 对方在保安的阻拦下,依旧不依不饶地朝着我们撂着狠话,那嚣张的模样着实让人厌恶。 我则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透着一抹威严与警告。就在这时, 对方一名男子突然快速地拿起一个瓶子,卯足了劲地往我脑袋上狠狠地砸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以极快的反应速度侧身躲开了这凶狠的一击。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我也顺手拿起一个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的头上砸去。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有如此迅速的动作和反应,完全来不及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我这重重的一瓶子。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瓶子在他头上碎裂开来,那男子惨叫一声, 捂着头踉跄着向后退去,鲜血瞬间从他的指缝间流淌出来。 他的同伴们见状,顿时一片哗然,一个个脸上露出惊愕与愤怒交杂的神情。 酒吧里的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原本喧闹的氛围瞬间变得格外紧张。 保安们也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又围拢过来,试图平息事态。 而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并无丝毫畏惧。 阿子也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对方。 对方的人开始躁动起来,似乎想要冲过来报复,但被保安们死死地拦住。 此时,酒吧的经理也匆匆赶来,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双方。 “都给我住手!在这里闹事,都别想走!” 随后我们双方就被一大帮保安带去了地下室的小黑屋,我们整整被关了7个小时, 然后就是要我们赔钱给对方2000块钱医药费,赔了钱之后阿子我们两个才被放出来。 以前就是这样,在酒吧闹事,就要给别人个交代,毕竟那时候能开酒吧的都是有势力的, 有时候闹得凶的,都有可能在小黑屋被安保人员狂揍。 就这样,我俩缓缓地走出了酒吧那扇略显沉重的门。 刚来到外面,便一眼望见伍作和阿洛正站在不远处,她俩居然没有离开,一直静静地在这里等待着我们。 伍作迅速地跑了过来,“你俩没事吧?” 我嘴角微微上扬,“哈哈,没什么事,在里面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倍爽呢。” 阿子也笑着附和道:“是啊,还做了个美梦呢。” 阿洛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确定我们没有大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伍作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俩可真是心大,还能睡得着。” 我耸了耸肩,“不然咋办,总不能干坐着发愁吧。” 说罢,我们四人相视一笑。 随即,我们几人稍作商量后,一致决定直接开车前往阿子家去过年。而且伍作和阿洛都是昭觉县的, 正好我们要经过昭觉,所以就带上了伍作她们,我们四个人一同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缓缓地离开了西昌。 第61章 昭觉 经过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抵达了昭觉县城经过了漫长的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总算是抵达了昭觉县城。 此时,已临近过年,这边的街上那真可谓是热闹非凡,四处都洋溢着极为浓厚的节日氛围。 我们随即下了车,在街边寻了一处地方,简单地吃了一些早饭。 待早饭结束之后,伍作和阿洛便与我们告了别,毕竟她俩也要回家去紧锣密鼓地为过年做准备了。 而我则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拿出手机给阿茜发去了信息,告知她我们已经顺利地到了昭觉。 很快,她就回了消息,说她此刻也正在这街上呢。 得知这个消息,我的脸上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放下手机,目光透过车窗悠悠地望向外面喧嚣吵闹的街道,过了一会儿, 我缓缓地推开车门,慢慢地走下车,一步步融入到这热闹无比的人群之中。 我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细心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我不停地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悠悠地响起。 “我在这里!” 我闻声连忙望去,只见阿茜正俏生生地站在街道的一角,笑意盈盈地朝着我招手。 我心中一喜,快步朝着她走去,看着她那明媚的笑容,我的心也仿佛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 我们就这样在这热闹的街道上,彼此对望着,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渐渐远去,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买了啥呀!还背个背篓。” 阿茜轻轻放下背篓,“当然是年货了,还能是啥。” “你猜猜我给你买了啥?” 阿茜眨了眨眼睛,“啥呀?我怎么猜的到嘛。” “那你闭上眼睛。” 阿茜听话地微微闭上眼睛,随后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了早已挂好绳子的西王赏功,轻轻地给她戴在了修长的脖颈上。 “可以睁开眼了。” 阿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脖子上那精致的西王赏功。 “哇,好漂亮呀,三哥,这是啥呀?” “这是西王赏功,非常少见的哦,送给你了。” “三哥,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不是,不是,就是单纯送你的一个礼物,你可别多想啊。” “哼,三哥你就嘴硬吧。” 说着,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西王赏功,眼中满是喜爱。 我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中也满是欢喜。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似乎变得更加热闹了,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 “那我先走了,阿子还在等着我呢!你也早点回去吧。” 阿茜带着些许不舍的神情,“行,你们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微笑着跟阿茜告了别,然后转身便快步走回到了车上。 我和阿子就此踏上了前往他家的旅程,这全程足有一百多公里,毫无疑问又是几个小时的漫长车程。 车子在公路上匀速行驶着,我透过车窗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色,思绪也渐渐飘远。 阿子一边开着车,一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打发着这路途上的无聊时光。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窗外的景色也在不断变化着,从繁华的城镇逐渐变成了宁静的乡村。我们经过了一个个村庄,一片片田野。 几个小时后,车子终于驶进了金阳县,阿子兴奋地指着前方。 “快到了,就快到家了。” 我看着他脸上洋溢的喜悦,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终于,车子在几栋小平房前缓缓停下,阿子的家人早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 我们下了车后,阿子便迫不及待地一个劲地跟我介绍起来,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们,我微笑着一一跟他们打招呼,努力地去记住这些陌生的面孔。 介绍完毕后,我跟着阿子走进了屋子,刚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饭菜香。 他们家人早已经精心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我在桌前坐下,开始品尝他家这边独具特色的饭菜,那可真是一个字,爽! 那超大的坨坨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咬上一口,满嘴都是浓郁的肉香,让人欲罢不能。 还有阿子家去年腌制的腊肉,那味道更是绝了,咸香可口, 带着岁月沉淀的独特风味,每一口都让人沉醉其中, 吃完饭后,我和阿子一同来到了外面,陆陆续续地接待着他的一些朋友和老表们。 随后,我们买了好几箱啤酒,就在他家的院子里开怀畅饮起来。 大家一边喝着酒,一边谈天说地,氛围十分热烈。 时光在酒杯的碰撞声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直接喝到了晚上。中途,我实在是招架不住,竟然给干吐了一次, 他的这些朋友实在是太能喝了,那酒量简直让我咂舌。 而我最终也没能撑住,直接喝断片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便全然不知。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意识才渐渐恢复过来。 阿子这时还在我旁边呼呼大睡,那鼾声此起彼伏,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狂欢之中。 我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脑袋,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心中不禁一阵感慨。 我赶忙推了推阿子,“阿子,今天不是过年吗!快点起来,该去杀猪了。” 没错,今天是11月22号,在阿子他们这里,今天就是过年的日子。 阿子迷迷糊糊地摇摇晃晃着起身,“哎呀!脑袋疼死了,真是喝多了,竟然把今天还要杀猪这事都给忘了。” “那你还不赶紧起来,咱俩得一起去宰猪呀。” 阿子这才慢悠悠地缓缓起身,“没问题,老大,一会儿就去逮猪。” 接着,我俩先后起床,洗漱完毕后,就一同出门,快步来到了猪圈。 一靠近猪圈,便能听到猪们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阿子看着猪圈里活蹦乱跳的猪,拍了拍脑袋。 “哎呀,这些家伙还挺精神的。” “那是,它们可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呢。” 说罢,我俩便挽起袖子,准备开始动手逮猪。 猪圈里顿时一阵骚乱,猪们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四处逃窜,但最终还是被我们俩齐心协力地抓住了一头肥壮的猪。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猪拖到了院子里,只见阿子他爸早已将那把锋利的杀猪刀稳稳地准备好了。 第62章 过年 我和阿子使尽全力地按着猪,这猪的力气可真是大得惊人,在我们手下拼命挣扎着, 差点就挣脱开来,我们赶忙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命给它按住。 接下来,便轮到阿子他爸上场了,他动作熟练且麻利地举起手中的刀,精准地朝着猪的要害部位刺了下去。 瞬间,猪开始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在院子里回荡着,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又感受到了过年那特有的氛围。 猪血汩汩地流淌出来,阿子他妹妹很快就拿来一个盆子接着猪血, 那浓烈的血腥气息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随着猪的叫声逐渐减弱,它的挣扎也慢慢停歇下来, 最终瘫软在地上,结束了它的生命。我和阿子松开手,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阿子他爸则是一脸平静,仿佛这样的场景他早已司空见惯。 接下来,大家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这头猪,为过年的盛宴做着准备。 时间来到中午,猪肉已经妥善处理完毕。我和阿子迅速搞来一个烧烤架,接着便兴致勃勃地开始烤起了一些鲜嫩的猪肉。 我们围坐在烧烤架旁,火焰升腾,映照着我们的脸庞。大家一边翻动着烤架上滋滋作响的猪肉,一边愉快地聊天。 随着烤肉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我们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咬上一口,那美妙的滋味在口腔中散开,让人陶醉其中。 大家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烤肉,一边继续着轻松愉快的聊天。 就这样,我在阿子家如梦似幻地度过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几乎不是在阿子朋友家开怀畅饮,就是奔波于县城与他的老表们推杯换盏。 每日都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之中, 仿佛进入了一个虚幻而又迷离的世界,真的是这样醉生梦死般地过了好几天。 第八天的中午时分,我看着阿子,认真地说, “阿子,咱们得开始干点正事了。” 阿子一脸疑惑, “老大,啥正事啊?” “还记得西王赏功吗?” 阿子恍然大悟, “记得啊,你说的这个西王赏功那可是稀有的宝贝啊。” “我有种感觉,咱俩去查查相关资料,接下来就有目标了。” 阿子眼睛一亮,兴奋了起来, “真的吗?老大。” “嗯,咱俩现在就去县城网吧,在那里查点资料。” 说罢,我们俩便立刻行动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朝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我们的心情都有些急切和期待。 到了县城网吧后,我们找了两台相邻的电脑坐下,迅速打开网页,开始搜索关于西王赏功的各种信息。 随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文字和图片,我全神贯注地浏览着,仔细分析每一条可能有用的线索。 1644年,明末起义军领导之一的张献忠控制了整个四川地区,随后便自立为西王,并将成都设为首都。 然而在1646年,张献忠决定撤出成都,准备沿江而下转移到其他地方。 此时的张献忠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强大的起义军首领,他的势力在逐渐减少,所以他决定离开四川。 就在他沿江而下来到彭山县江口时,遭遇了南明参将杨展的伏击。 张献忠损失极为惨重,很多船只沉入了江底。就这样,张献忠灰溜溜地带着残部回到了成都。 按照这种说法,张献忠遭到伏击,很多船只沉入江底,这些船只中有些可能携带了大量的金银财宝。 张献忠撤离成都,肯定是拖家带口的,那也就意味着带着很多钱财。 那么,大量钱财沉入江底,肯定其中也有刚铸造不久、 还没赏赐出去的西王赏功也随之沉入了江底。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那枚西王赏功会毫无传世痕迹,且带有沉入水底多年的痕迹。 ps:(还有人说什么张献忠的宝藏留下了这样一句密语:“石牛对石鼓,金银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 这不纯纯开国际玩笑吗!哪有谁家藏了宝,还特意给你留个密语让你去寻找的,不过是民间以讹传讹罢了。) 这就表明,江底现在可能有着大量的金银财宝。也不知当时的杨展有没有展开打捞行动, 就算进行了打捞,以当时的情形来看,也绝不可能打捞得一干二净,这就意味着现今的江口底下依然留存着许多好东西。 紧接着,我兴奋不已地给把头拨通了电话, “喂,师父,您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几本彭山县志来呀?” “彭山县志?小三啊,你要这个做什么?” “师父,我现在正在研究张献忠的一些事情,如果研究对了,那咱们接下来的目标可就有着落了。” “行吧!那为师去想想办法,要是有的话尽快给你寄过去。” 随后我挂断了电话,双眼凝视着电脑屏幕,渐渐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阿子凑过来, “老大,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 “先等彭山县志寄过来,我们再从里面找找有没有更详细的线索。” 阿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在等待的日子里,我和阿子也没有闲着, 继续在网上查阅着各种与张献忠和江口相关的资料。 而我心中始终对那江底充满了期待,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让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那神秘宝藏的面纱。 几天后,把头寄的县志终于到了,我迫不及待地拆开,如饥似渴地翻看着彭山县志,希望能从中找到关键的信息。 县志上的确清晰地记载了当时南明参将伏击张献忠的这一事迹,以及将张献忠打得撤回成都的相关情况。 在那之后,便是杨展包围着江口,针对沉船的位置实施打捞之事,之后,杨展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彭山。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有没有打捞到东西,县志并没有记载。 我看着这些记载,心中思绪万千。 “老大,这县志之后就没记载了,这接下来怎么办?” 我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记载,那就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捞到东西, 给了县令这些人好处让他们闭嘴了,要么就是他们真的啥也不知道,没法记载。” 第63章 倔强的两人 “老大,不管到底有没有打捞到东西,我感觉江口底下肯定应该还有东西留存着。” “没错,肯定还有东西在的,要不然我送给阿茜的那枚西王赏功也不可能凭空出现。给马玉良打电话,立刻让他赶来西昌。” 随即,阿子在一旁急忙拨通了马玉良的电话,他们交谈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马玉良怎么说?” “他说今天就订机票,尽快赶过来。” “那我们也该动身离开了,你跟你家里打个招呼,我们马上出发去昭觉接阿茜。” 到达昭觉之后,我们十分顺利地接到了阿茜,阿茜看到我们时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我们一行三人随后便在昭觉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估计马玉良最快也得等到明天才能抵达。 我们在昭觉找了一家不错的宾馆,开了几间房。 进入房间后,阿茜兴奋地和我们讲述着她在过年时的一些趣事,而我和阿子则一边听着,一边继续讨论着关于张献忠的事情。 之后我们也和阿茜讲述了此次的目的,我们在房间里仔细研究着之前收集到的资料,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和突破点。 夜幕渐渐降临,昭觉的街道上灯火辉煌。我们和阿茜出去逛了逛,感受着这座小城独特的风情。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家热闹的小酒馆,点了几瓶酒。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我们暂时忘却了寻宝的压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 没过多久,我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朝我们走来,竟然是伍作和阿洛。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思忖,不会这么巧吧! 随即,我将目光转向阿子,只见他正对着我挤眉弄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阿子将他们叫来的,一瞬间,我只觉得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我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对阿子说道: “你怎么把他们叫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阿子却是摆出了一脸无辜的模样, “我真的只叫了阿洛啊,谁能想到伍作也跟着来了。” 我只能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心中想着事已至此,等会儿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伍作和阿洛面带笑容朝着我们缓缓走来, “哈哈,王三,好巧啊!”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确实够巧的。” 阿洛在一旁跟着打趣, “这哪是巧啊,这分明是缘分嘛。” 我轻咳了一声,并没有说话,接着她们便缓缓地坐了下来。只见此时我身旁的阿茜正一脸凶狠地盯着我, 那模样仿佛是在质问我些什么,我只能佯装没看见,转而将目光投向阿子。 阿子被我这么一看,顿觉有些发毛,慌张的站了起来,“哎呀!来来来,大家都来,喝酒,喝酒。” 我们众人一同举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接着,阿茜就开始找伍作他们喝酒,不停地向伍作举杯,一直和伍作喝个不停。 伍作显然也看出了阿茜的意思,但他也毫不示弱,两个人就这么较着劲,你来我往,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酒杯的碰撞声和众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气氛变得越发微妙起来。 阿茜的脸颊渐渐泛红,眼神却依然锐利,仿佛非要在这场较量中争出个胜负。 伍作也是满脸通红,却依旧保持着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和阿茜拼酒拼得难解难分。 而我和阿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有些唏嘘,既觉得有些无奈,又觉得这场面有些滑稽。 这场在阿茜和伍作之间展开的较量,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一般,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被无限拉长。一直持续到了晚上11点, 两人才终于都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这场较量才宣告结束。这场看似没有硝烟的战争,着实让人感到可怕。 当一切平息下来后,阿茜和伍作都东倒西歪地靠在椅子上,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倔强神情。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两人可真是倔强到了极致啊。 阿子也是一脸的苦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似乎的确对眼前这样的局面感到有些茫然无措。 “阿子,你带着阿洛和伍作去休息吧!” “别闹了老大,这两个人现在都东倒西歪的,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带得动两个呀。” 此时的阿洛也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了。 “行吧!那你先带着阿洛回去,我慢慢带她俩回来。” 阿子笑呵呵地点点头: “好嘞,老大那你就辛苦点啦。”接着,阿子 就迅速地带着阿洛回去了。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阿茜和伍作,咬咬牙使出全力,一只手艰难地抱着一个,步伐缓慢地朝着宾馆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每走一步都感觉格外吃力,他们两个人的重量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夜晚的街道格外安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我一边艰难地走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才走到宾馆门口,我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我极其小心谨慎地将她们两个扶进了房间,仔细地安置好她们之后, 自己也累得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后,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这两个人刚才在外面那可是一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的架势,这要是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她们不得在这里打得个天翻地覆啊。 一想到这里,我赶紧动作轻柔地抱起了阿茜,将她稳稳地抱到了我的房间里。 随即我又快速地跑回伍作的房间,给她准备了一些水放在旁边,轻轻地帮她盖好了被子, 然后我才放心地关上房门离开了伍作的房间,缓缓地来到了阿茜所在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我看着阿茜那安静的睡脸,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轻轻地坐在床边,思绪开始飘飞。回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过了一小会儿,阿茜突然间就醒来了,嘴里嚷嚷着要喝水。 我急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接过水杯后“咕咕咕”地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第64章 建德神秘人 喝完后,她眼神迷离地望向我,嘴里喃喃道: “你要是不把我抱过来,等你走了,我肯定会把她的脸抓花的。” 我摊了摊手, “合着你这是跟我装醉呢?” “没有,我是真的醉了,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意识的嘛!” 听到阿茜这话,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行了,别闹了,快睡觉吧!” “那你呢,你还要去干什么?” “我不干嘛呀,我这不就是准备休息嘛。” 阿茜听后,撅着小嘴, “那你怎么还不到床上来睡。”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这……这不太好吧。” 阿茜却不管不顾,直接伸手拉住我的胳膊, “哎呀,有什么不好的,赶紧,上次你怎么好意思的。”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的拉扯下,缓缓地坐到了床边。 阿茜似乎还不满意,一个劲儿地把我往床上拽。 “快点嘛,快点。” 我拗不过她,只好躺了上去,阿茜这才心满意足地靠了过来,紧紧地依偎在我身边。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可我的心跳却莫名快了起来。 阿茜的发丝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间,让我有些沉醉。 她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胸口,仿佛在感受着我的心跳。 我微微侧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迷人。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将她额前的发丝拨开,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那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让我的心尖都为之一颤。 阿茜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举动,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朦胧的情意。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一种微妙的情感在我们之间悄然蔓延。 过了一会儿,阿茜轻轻地凑了过来,她的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嘴唇,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我们的嘴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刻,我也迎合了上去, 我们的唇轻轻地贴合在了一起,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起初,这个吻是那样的轻柔而小心翼翼,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 但很快,情感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我们的吻逐渐变得热烈而深沉。阿茜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颈, 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彼此都沉浸在这美妙而炽热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我们唇齿间的缠绵和那无尽的眷恋。 许久,我们才恋恋不舍地缓缓分开。 阿茜的脸颊绯红,微微喘息着, “三哥……要了我吧!” 这次我没有拒绝。 “好……” 我便开始就这样肆意地探索着,正当我快要触及那神秘力量之际,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猛地惊扰了我。 我赶忙不耐烦地拿起电话,瞧着是个未知号码,我按下接听键, “喂,谁啊?” “小子,听说你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啊?” “你他妈谁啊?我什么时候打着你名号了。” 等等,我仔细一思索,这个声音怎么隐隐有些熟悉呢!当下我就恍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赵强的声音嘛。 “强哥,你是强哥吗?” “行啊,小子,还记得你大哥,没辜负我对你的栽培啊。” “当然记得啊,强哥,我忘了谁,也不可能忘记您呀。” “你这小子,听说混得挺不错现在,连建德那位都知道你了。” “没有,强哥,就是混口饭吃罢了,不过您说的建德哪位啊?是谁呀!” “你是不是在奉化动过一个人,这件事传到了建德那位的耳朵里,她找到我,问你是不是我的人。” 我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强哥,这……没出啥大事吧?” “没啥事,她是我的老相识,我都已经给你摆平了,放心吧!” “那太谢谢强哥了。” “有时间回来看看,我还有事先这样。” 嘟嘟嘟嘟…… 挂掉电话后,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则暗自思索着:建德?我从来都没去过那个地方啊! 怎么动了一下那个混混头子,就盯上我了,看来以后得小心行事了。 阿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眸之中带着些许若有若无的好奇之色。我看着她微微一笑,接着便轻声地对她简单说明了一些情况。 阿茜听后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靠在了我的怀里,轻声呢喃道: “三哥,我们继续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 “不了,已经太晚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得早起呢。” 阿茜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 “好吧……” 说完,她在我的怀里又蹭了蹭,似乎有些不舍。 我轻抚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的眷恋。随后,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乖,早点休息。” 阿茜乖巧地点点头,并没有说话,随后我们便一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在彼此的怀抱中,我们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竟然还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我仿佛置身于一个云雾缭绕的虚幻之地,四周是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 我独自在这如梦似幻的地方徘徊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迷茫与悸动。 突然,一道神秘的光芒在前方闪现,我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光芒走去,每一步都好似踏在虚空之中。 光芒中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我,让我想要去探究,去揭开那隐藏其后的秘密。 就在我即将靠近那光芒之时,一阵恍惚,我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脑海中依旧残留着那梦中奇异的景象,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我转头看了看依旧在睡梦中的阿茜,轻轻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之中。 回想起这个奇怪的梦,我不禁思索起来,按照周公解梦的说法, 云雾缭绕的虚幻之地或许意味着我近期的生活状态有些迷茫和不确定, 那些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也许暗示着我心中有着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但却还未能清晰地把握。 而那道神秘的光芒,说不定代表着某种未知的机遇或挑战,它吸引着我去靠近,去探索。 这时,阿茜也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我一脸沉思的模样, “三哥,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微微一笑,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阿茜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第65章 马到成功 我慢悠悠地起身,缓缓下了床,接着迈步来到洗手间,仔细地洗漱起来。 完毕后,我踱步来到床边, “阿茜,起来了。” 阿茜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好的,三哥。” 随后,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开始起床去洗漱。 我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突然收到一条QQ消息: 兔比乖,“昨晚喝多了,麻烦你了王三。” 兔比乖是我给伍作的备注。 我回复道: “不麻烦,大家都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过了一会儿,对方又发来消息: “其实,昨晚迷糊中看到你的身影,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你扶着我时,你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的心不禁微微一颤,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几秒,才缓缓打出: “哦?你明白了什么?” 很快,消息回了过来: “我好像,对你有着超乎朋友的依赖。那种依赖,就像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束光,让我不想放手。” 我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这行字,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整个人显得有些懵逼。 在迟疑了许久之后,我才缓缓地回复道: “超乎朋友的依赖,那应该就是好朋友了嘛。” 过了一会儿,对方的消息又传了过来: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看到这句话,我更是感到茫然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抓了抓头发,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我咬着嘴唇,眉头微皱,目光有些迷离地盯着屏幕,心里暗暗思忖着该怎么回应。 就在这时,我鬼使神差般地打出一行字:“那不然呢,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 很快,对方回复道: “哼,你个呆子,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回复道: “恩,行吧!那我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我知道伍作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想捅破这层纸,因为这样对大家都好。 伍作许久都没再回复我,我便也轻轻地放下了手机,随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开始专注地思考起岷江江口的相关事宜。 如今,着实是没有多余的闲暇去思索什么爱情之类的事情了。 本来单单一个阿茜就已经让我有些应接不暇了,如今再来一个伍作,可真是让我有些难以招架,真的够我好好喝上一壶的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从这些纷扰中挣脱出来,重新集中到正事上。 可不知为何,伍作的身影却总是若有若无地在我脑海中闪现, 那带着几分神秘的气质和偶尔流露出的别样情愫,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我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杂念甩出脑海,继续去盘算着岷江江口可能会遇到的各种状况和应对之策。 但阿茜和伍作就像是挥之不去的影子,总是在我不经意间扰乱我的思绪, 让我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可真是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啊。 过了一会儿,阿茜洗漱完毕缓缓地走了出来, “洗完啦,赶紧把头发吹干,我们稍后就出发。” 阿茜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去吹头发了。 我则拿起手机,给阿子发去了消息:“起床了没?一会儿准备出发。” 又过了几分钟,阿子回复道: “马上就起,再给我几分钟哈。”看到阿子的回复,我不禁摇了摇头,笑了笑。 我放下手机,开始将随身物品放进包里,不一会儿,阿茜已经吹干了头发, 她那如丝般的秀发此刻柔顺地披散在肩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走到我身边, “都准备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 “就等阿子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 阿子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老大,我来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你可真够磨蹭的,先去开车吧!我估计马玉良都快到了,一会儿看不见我们,估计要骂娘了。 阿子听了,嘿嘿一笑,赶紧跑去开车了。我和阿茜站在原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车子开到了我们面前,阿子从车窗探出头来, “老大,车来了。” 我点了点头,和阿茜一起上了车,接着我们就往西昌的方向驶去。 经过了漫长的一个半小时,总算踏入了西昌的区域。 没多久,我们就顺利抵达了青山机场。没一会儿,马玉良就从机场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我把车窗摇下,朝着他大声喊道: “马缺德,这边呢!” 马缺德这个外号是我专门给他起的,因为这小子时不时地就干些缺德带冒烟儿的事儿。 没多大会儿,他就来到了车旁并上了车, “好你个王三炮,竟然敢给我起外号,是吧?” “哎呀,哪有哪有,你肯定是听错了。” 马玉良白了我一眼,“哼,你就狡辩吧!我耳朵可灵着呢,别想糊弄我。” 我嘿嘿一笑, “真没有啊,马大少,你可别冤枉我呀。” 马玉良撇撇嘴, “那行,暂且信你这一回。不过要是让我再发现你叫我马缺德,有你好看的。” 我连忙点头如捣蒜, “放心放心,下次绝对不会叫你马缺德了,我发4。”我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这时,阿茜在旁边笑着说: “你们俩呀,真是一对活宝。” 我和马玉良相视一眼,然后同时“哼”了一声,接着都笑了起来。 “那这次我们要去干的事儿,你准备得咋样啦?王三炮。” 我拍着胸脯, “妥妥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你这个主角,北派水鸭子了。” “嘿嘿,不错不错,这话可真是中听呐。” 阿子一边开车一边忙不迭地恭维道: “那可不,这次咱们到底能不能出货,可就全看您这位大名鼎鼎的、威震江湖的北派水鸭子啦!您可得好好发挥发挥您那高超的本事呀。” 马玉良听了,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挺了挺胸膛, “那是自然,有我出马,马到成功,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我在一旁笑了笑, “哟呵,瞧把你能的,不过话说回来,到时候可别掉链子啊。” 马玉良白了我一眼, “去去去,我马玉良的本事那可是实打实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阿茜也笑着说: “好啦好啦,大家都别贫嘴了,还是先商量商量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吧。” 于是,我们几人便开始认真讨论起接下来的行动方案,每个人都神情专注, 而马玉良更是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一些想法和计划,仿佛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66章 又见西王 我们一行人,历经五个多小时的车程,方才从西昌抵达彭山的岷江大桥。 据县志记载以及我们所查阅的一些相关资料,当年张献忠的船队沿着锦江一路而下,行至彭山岷江交汇处时,遭遇杨展的伏击,损失极为惨重。 遥想当年,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张献忠的船队在这滔滔江水中陷入绝境。 杨展的突然袭击,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张献忠的要害。 那激烈的战况,仿佛就在眼前,令人感慨历史的波澜壮阔与无情变迁。 我们缓缓驶过了岷江大桥,没过几分钟,便顺利抵达了点位。 我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快看,前面的那条河流就是锦江,而它汇入的那个区域,就是当年那场大战的发生之地。” 他们三个人听闻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朝着我所指示的方向凝望过去, 他们的眼神之中皆流露出了各不相同程度的好奇之色以及震撼之意。 马玉良兴奋地搓了搓手,脸上带着一丝贱兮兮的笑容, “三儿啊,这就是我要吃的那个点位吗?”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儿。今晚呢,就由你先下去探探情况,尝尝这水的咸淡。要是真有货的话,那咱们团队接下来的目标可就锁定在这里了。” 马玉良眼中闪过一抹跃跃欲试的光芒, “嘿嘿,三哥你就放心吧,交给我肯定没问题。” 阿子在一旁有些担忧地说道:“玉良,还是小心点为好,水下的情况可不好说。” 阿茜也点头附和,“是啊,千万不能大意。” 马玉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哎呀,放心吧!” 就这样,我们决定今日就留在车上,准备等到天黑再行动。时间匆匆,很快便来到了夜晚9点钟。 随后,我们带上所需的用具,四个人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朝着江口走去。 当我们靠近江口时,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江水特有的腥味。 我们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异常后,才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进。 来到江口岸边,我们又一次极其谨慎小心地查探审视着周遭的情形。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犹如隐匿身形的猫一般,悄然蹲伏在江口处,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接着又静静地观察了好几分钟。 在这几分钟里,周围静谧得只能听到江水流动的汩汩声和我们轻微的呼吸声。 我小声的说道: “可以,开始了,阿茜看好后方,马玉良行动。” 马玉良伸出手给了个OK的手势,随即他便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装备,准备下水。 我看着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毕竟水下的情况充满了未知。 过了一会儿,马玉良穿戴整齐,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站在岸边,紧张地注视着水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许久,水面依然没有动静,我的心中开始涌起一丝不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不好的设想。 不一会儿突然,水面“哗啦”一声,马玉良冒出了头,他大口地喘着气,兴奋地朝我们游来, “下面有情况!” 我心中猛然涌起一阵欣喜, “究竟是什么情况?” 马玉良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 “下面有好些船只的残骸,而且我在那下面找到了这个。”说着,马玉良便伸手拿出了两个沉甸甸的大银锭。 我急忙一把接过,定睛仔细查看,只见这两个大银锭目测应该是100两的规格。 银锭的表面刻着“都水司正银100两”的字样,我又赶紧查看了另外一枚, 发现也是同样刻着“都水司正银”的字样。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兴奋与激动,这可是重大的发现啊。 阿子和阿茜也凑了过来,眼中同样闪烁着光芒。 马玉良兴奋地说道:“三哥,你太神了,这下我们又要发财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焦躁的情绪平复下来, “明天我去通知一下把头,让把头想办法搞来下水所需的装备,接下来,我们有的忙活了。” 阿子用力地点点头,“嗯,确实如此,那我们明天也要找个舒适安稳的住处了。” “那我去负责采购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为你们下水提供足够的保障。” 马玉良目光炽热地说道:“三哥,我实在是心痒痒,还想再下去探一下,这下面的好东西太多了。” 我微微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 “行吧,只给你一个小时,这期间你能收获多少就多少。时间一到,我们必须立刻撤,现在还不是大展身手的时候。” 马玉良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兴奋与急切,随后只听“噗通”一声,他便如一条灵活的鱼儿般迅速下水而去。 马玉良先后下去了两次,每一次都收获颇丰,带上来了数量众多的好东西, 其中最为特别的当属西王赏功,而且他还找到了一枚金制和两枚银制的。 我们将带上来的那些金银器小心翼翼地装进包里,随后便神色匆匆地离开了江口。 接着,我们坐上车子,一路疾驰来到了距离江口几公里之外的一家宾馆。 进入宾馆房间后,大家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阿子兴奋地说道:“这次可真是大收获啊!” 阿茜也满脸喜色地看着那些宝贝。 我则仔细地检查着这些金银器,心中暗自思忖着它们的价值。 马玉良坐在一旁, “哈哈,还好我机灵,下去这两趟可太值了!” 阿茜轻轻拿起几枚西王赏功,眨着灵动的眼睛, “三哥,这几枚当中,哪个会更值钱一些呀?” 马玉良急忙插话进来, “那当然是金的啦,阿茜,你可真是够笨的。” 阿茜一听,顿时不服气地回怼道: “就你聪明啊,那你看看这个和我的这枚相比又如何呢?”说着,阿茜将脖子处佩戴着的西王赏功摘下来拿给马玉良看。 马玉良顿时结巴起来, “这这这……阿茜,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呀?” “哼!这是三哥送给我的,这可是手雕鎏金的西王赏功呢。” 马玉良立马转过头看向我,带着一脸谄媚, “三哥,你也送我一枚呗,求求了!”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一边去,就只有一枚。” 第67章 江口沉银 马玉良一脸失望,但还是不死心, “三哥,你就再找找嘛,说不定还有呢。” 我瞪了他一眼, “雕花鎏金总共才现世那么几枚,你当这是满大街的大白菜啊!” 马玉良满脸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那三哥,这金制的和鎏金的到底哪个更值钱啊?” “金制的现世数量相对较多,物以稀为贵,所以自然是雕花鎏金的更为珍贵些。” 马玉良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 “唉,早知道就不这么急着问了,还显得我多没见识似的。” 阿茜在一旁掩嘴轻笑, “你本来就没多少见识呀。” 马玉良白了阿茜一眼,“去去去,就你知道得多。” 我看着他们斗嘴,嘴角微微上扬, “好了,别争了,都早点休息。” 他们三个点点头,都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天色还只是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便早早地起了床,迅速地收拾好后便去联系把头。 我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把头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 “喂,师父,您吃饭了吗?” 把头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刚吃完,怎么了,小三?”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师父,这个点位有货,而且数量还不少呢,您要不要过来亲自坐镇呀?” 对方略微沉吟了一下, “不错啊,小三,这都能让你给找到了,行,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师父,我们现在还差些装备呢,就是下水的东西,我们实在没渠道去搞,您看能不能弄点过来。” “没问题,我会尽快搞定这些,然后就过去。” 随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缓缓地挂掉了电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开始盘算起来,等把头过来后,一定要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过了一会儿,马玉良和阿茜他们也都起来了,我把和把头通话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 大家都显得格外兴奋,开始期待着把头的到来以及即将展开的行动。 到了中午时分,阳光正烈,阿子经过一番寻觅后,也终于找到了一处还算不错的住所。 这处住所虽说不上有多么豪华,但空间还算宽敞,足以供我们几人居住和进行休整。 与此同时,阿茜也在集市买回了各种各样的物品,从维持基本吃饭的食物, 到应对可能出现状况的药品,再到一些备用的实用工具,她都极其仔细的买了回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便过去了三天。在这期间,我们主要依靠着马玉良下水去探寻,多多少少也收获了不少件好东西。 到了下午3点多的时候,把头如约而至,与他一同到来的还有我们下水所需的潜水服和氧气瓶等重要装备。 我们几人见状,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将这些装备搬运到屋里,小心翼翼地放置好。 放置妥当后,把头看着我们, “小三啊,这次的行动可不简单,我们得好好谋划一下。” 我点了点头, “师父,我知道,我们得确保万无一失。” 接着,我们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接下来的具体行动细节,每个人都神情专注。 把头表情严肃地, “马玉良,你来说说下面的具体情况。” “把头,之前我下水的时候,下面的东西确实还挺多的,不过经过我们这连续三天的下水探寻,下面的好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紧接着说道: “当年这里肯定是沉入了一只装满金银的船只,所以才会留下这些东西,可那其余的大部分呢!有没有可能是历经了百余年的时间,被江水冲到下流去了?” 把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个很有可能,岷江是一路往南而下,最终流进长江的,如果现在这个点位已经没有多少货了,那我们就沿着江水往南而下,慢慢地摸索过去。” 众人听后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把头又开始仔细地部署起来:“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水下情况复杂多变,不容有一丝马虎。 沿途要时刻留意水下的动静,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且,大家要保持紧密的联系,遇到问题及时沟通解决。” 我们一个个都神色凝重地仔细听着把头的安排,时间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聊着聊着就很快来到了夜晚10点钟。 随后,我们一行人带着整齐的装备,悄无声息地慢慢走到了江口。 按照我们的计划,是我们四个人下水,留阿茜在岸上负责放风。 接着,我们四人便开始动作熟练地穿上潜水服,仔细地带上氧气瓶。准备就绪后,我们互相看了看彼此, 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与无畏,然后都各自用力地点了点头。紧接着,我们便一个接一个地慢慢潜入水中。 进入水中后,眼前是一片幽暗深邃的世界,冰冷的江水瞬间将我们包围。 水下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微弱的光线只能照亮周围有限的范围。 我们小心地游动着,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响。江底的泥沙随着水流缓缓飘动,偶尔有一些小鱼小虾快速穿梭而过。 我们沿着江底向前摸索着,手中的电筒光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寂。 不一会儿,我便发现了一些古老的沉船残骸,这些残骸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和贝类,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沧桑岁月。 我在那一片片残骸的周围极为仔细地寻找着,时不时地轻轻抬起那些残骸。 然而,这些残骸似乎早已不堪岁月的侵蚀, 轻轻一碰就化作了细碎的齑粉,纷纷扬扬地飘散在水中。 毕竟历经了几百年的时光冲刷,也难怪它们会如此脆弱,这些残骸能够撑到现在,本身就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我就这样在水中持续摸索着,时不时地,我的手会触碰到一些质地坚硬的物件,仔细一看,都是一些闪耀着光芒的金银器, 还有那沉甸甸的大银锭。每当发现这些宝贝,我心中都会涌起一阵欣喜,随后便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放入特制的背包里。 第68章 江口沉银2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我的背包逐步有了沉甸甸的感觉,重量在不断增加,然而我丝毫没有要停下探索步伐的意思。 我持续在这片昏暗幽邃的水域里来回穿梭着。没过多久,我惊喜地发现了两个硕大的大金锭,居然有金锭,这是前面马玉良下水时都不曾碰到过的情况。 只见这两枚金锭上面都清晰地刻写着“岁供王府50两”的字样。我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下子就直直地盯着,心中满是狂喜,赶忙动作迅速地将这两枚金锭放入背包之中。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氧气的消耗速度也变得比较快,没过一会儿,我的呼吸就明显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心中估摸氧气怕是快要耗尽了。 意识到情况的紧迫性,我赶紧手脚并用,奋力地朝着水面上游去。 我拼命地划动着四肢,搅动着周围的水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浮出水面。在这过程中,我感觉自己的体力也在快速地流逝, 肺部仿佛要炸裂一般难受。但我强忍着不适,咬牙坚持着。终于,我离水面越来越近,依稀可以看到上方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当我的脑袋探出水面的那一刻,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就像一个濒临窒息的人重新获得了生命。 我在原地稍作休息,努力地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节奏,随后便奋力朝着岸边游去。 上岸之后,我仿若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嘴巴大张着,贪婪地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阿茜神色紧张地快速跑了过来,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呀?” 我摆了摆手,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在水下的时候多用了些氧气,险些就被憋死在里面了。” 阿茜听后,心疼地蹲下身子,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三哥,你可得小心点呀,水下那么危险,可别再这么莽撞了。” 我点了点头,缓了一会儿后慢慢坐起身来,“放心吧,我知道了。把头他们还没上来吗?” “还没呢!你第一个上岸的。三哥,他们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别乱说,我那是在水下的时候太过激动,所以才把氧气给耗尽了,他们应该不会这样的。” “三哥,你在水下到底激动个啥?” 我轻轻地拿起背包,缓缓地将里面的两个大金锭拿了出来, “你瞧瞧。” 阿茜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哇,三哥,居然有大金锭。” “是啊!之前都没有遇到,现在发现了金锭,说明水下应该还有不少。” 就在阿茜我俩说话间,平静的水面渐渐有了动静,只见把头和阿子两个人的脑袋缓缓露了出来,他们大口喘着粗气,艰难地在水中缓慢游动着。 我俩见状,赶忙伸手将他俩紧紧拉住,使尽浑身力气把他们拽上了岸。 此时,就只剩下一个马玉良还没有上岸了,不过倒也不用太为这小子担心,毕竟他配备了氧气瓶,凭借那氧气瓶, 估计他能在水下待上很长时间,不把他的背包装得满满当当的,他估计是绝对不会轻易露头的。 我们在岸边稍作休息,一边留意着水面的情况,一边等待着马玉良。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可水面依旧没有马玉良的身影出现。 “三哥,这马玉良怎么还不出来呀,不会出什么事吧?” “别急,再等等看,那小子机灵着呢。” 又过了一会儿,水面还是没有动静,我的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鼓。 就在我们开始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突然,远处的水面泛起了一阵涟漪,紧接着一个身影慢慢浮出了水面,正是马玉良。 他奋力地朝着岸边游了过来,等他上岸后,我们发现他的背包果然已经鼓鼓囊囊的,想必是收获颇丰。 “哎呀,可算是上来了,要不是实在憋不住了,我真想就一直在水里待上一整天呢。” 我拍了拍马玉良的肩膀, “没事的,我们有的是时间,不用着急,慢慢探索就是了。” 马玉良嘿嘿一笑, “你们猜猜看,我在下面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别跟我说,你找到了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啊。” 马玉良摆摆手,“那倒不至于,嘿嘿,不过呢,我找到了五个金锭哟。” 说罢,他得意洋洋地从背包里掏出那几个大金锭,还特意在我们面前晃了晃,眼神中满是炫耀的神色。 我们都被他那副模样逗笑了,阿茜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那几个金锭, “哇,真漂亮啊!不过,我们也有。”阿茜拿出两枚金锭,在他眼前晃了晃。 “哎呀,我还以为就我找到这大金锭呢!原来你们也找到了。” 把头神色严肃的说道:“先别聊了,先回去再说。” 我们四个点点头,接着便仔细地收拾好各自的物品,随后一行人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待回到屋里,我们迫不及待地将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声响,一大堆金银器便呈现在眼前,阿子和把头搞了十几枚西王赏功。 我拿起西王赏功逐一查看,有三个金币、五个银币以及四个铜币。铜制的西王赏功我们确实是头一次打捞到, 我仔细地端详着,发现它们的做工大致相仿,只是那金币的工艺要更为精细一些。 到目前为止,在水底我们还未曾捞到雕花样式的,要知道雕花的可是西王赏功当中最为珍贵的类型,也不晓得我送给阿茜的那枚是如何被捡到的。 紧接着,我们一同认真地对这些宝贝进行分类。这次下水,因为人多了,我们捞上来的宝贝种类还真是不少, 其中有明朝藩王的金册子,看样子张献忠果真是将明朝的藩王们都大肆洗劫了一番,这里有好多东西显然都是隶属于藩王的。 此外,还有一些明显是墓葬类的物件,估计当年张献忠把藩王墓也都给盗了个遍。 另外还有金人、金锁、金手镯以及金耳环等等,其中大部分都是金器。 我们一边整理一边啧啧称奇,心中对这些历史遗物充满了感慨和惊叹。 马玉良拿起一枚金锭, “这张献忠可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能搜罗到这么多宝贝。” 把头点点头说道:“是啊,不过也多亏了他,我们才有机会得到这些。” 阿茜则拿起一个金手镯,爱不释手地看着,我笑着对她说道:“喜欢就留着呗。”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沉浸在分类整理这些宝贝的喜悦中,很快我们将东西都放置好,然后装进了大包里。 第69章 江口沉银3 时光悄然流转至中午时分,我悠悠地醒转过来,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双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缓缓起了床。 我拖着慵懒的步伐走出房间,不紧不慢地来到院子里的洗漱台前,伸手拿起牙刷便开始刷了起来。 突然之间,后面猛地有个人紧紧抱住了我,我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慌忙转头看去,竟然是笑嘻嘻的阿茜。 她眨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三哥,我一猜就是你起来啦。” “哎呀,你注意一下形象呀,把头他们可都在呢。” “那又怎么啦,把头又没说不让我们俩谈恋爱呀。” “是是,我的小姑奶奶,你先去院子里坐着晒会儿太阳,等我洗完漱好不好。” 阿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到院子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悠然自得地晒起了太阳。 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加快速度洗漱起来。 待我洗漱完毕后,踱步来到阿茜身旁,此时的阿茜正仰着脑袋,紧闭双眸,惬意地享受着阳光所带来的那份温暖。 我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饿了没?” “饿了,不过把头他们好像还没起床呢。” “没事儿,一会儿估计他们就该醒了,我们先去买点午饭回来吧。” 阿茜听闻开心地连连点头。 随后我迈步来到外面,上了阿子的车,紧接着阿茜一路小跑过来, “三哥,你不是不会开车吗?” “我是没驾照,但不代表不会开呀,放心好了!在阿子家里的时候,我都已经练习好久了。” “你确定吗?可别一会儿咱俩翻到沟里去了。” 我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相信你三哥我,肯定没问题的。” 说罢,我启动了车子,阿茜坐在副驾驶上,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车子缓缓驶出,一开始还比较平稳,阿茜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可没开多久,在经过一个弯道时, 我稍微有些手忙脚乱,车子猛地晃了一下,阿茜吓得尖叫起来, “三哥!” 我赶紧稳住方向盘, “别怕别怕,没事的。” 好不容易驶过了弯道,阿茜心有余悸地看着我,嗔怪道: “三哥,你真的行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刚才只是个小失误,接下来肯定不会了。” 我接着继续平稳地朝着集市的方向驶去,在这之后的路段,我驾驶得都较为稳当,阿茜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原本紧绷的神情逐渐舒缓。没过多久,我们便顺利抵达了集市之上。 我们一同下车,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映出淡淡的光晕。我们先是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 接着又走进饭店,点了几个丰盛的菜肴让厨师现炒并打包好。随后,我们便慢悠悠地踏上了返程之路。 一路上,阿茜的面庞自始至终都绽放着灿烂且开心的笑容。 她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位上,手中拿着几个水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并且还时不时地将水果递到我的嘴边喂我吃。 我感受着她的温柔与亲昵,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温馨。 她一边喂我吃着水果,一边哼着轻快的小曲,那悦耳的声音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与烦恼。我偶尔转头看向她, 只见她眉眼弯弯,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那模样可爱至极。 车子继续平稳地行驶着,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甜蜜世界里。随着车子的前行,道路两旁的景色不断变换, 没过多久,我们便抵达了小院的外面。我稳稳地将车子停下,随后熄火,接着从后备箱取出水果和饭菜,和阿茜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院子。 当我踏入院子后,一眼便看到马玉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里叼着一根烟,悠然地坐在房间门口。 “哟呵!好啊你们俩,出门竟然又不带上我们。” “我俩又没吃独食,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没爱了呀,没爱了呀,三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我不禁笑着放下手中的东西, “那我以前是啥样的?” “算了算了,不过其实有好吃的倒也能抚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灵。” 就在这时,把头和阿子也从房间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阿子迈着悠闲的步伐来到马玉良身旁, “没事玉良,你不还有我嘛!” 马玉良一听,立马嫌弃地摆摆手, “去去去,一边去。” 把头则是稳步走到院子中间的凳子旁,而后稳稳地坐下, “都别瞎闹腾了,赶紧过来吃饭吧!” 他俩纷纷凑到桌旁坐下。阿茜开始忙着把饭菜一一摆好,我则去拿了些碗筷过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马玉良嘴里塞得满满的,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嗯,这味道还真不错。” 阿子也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和马玉良斗斗嘴。把头则是一脸淡定地吃着, 偶尔发表几句见解。我和阿茜相视一笑,也享受着这温馨欢乐的用餐时刻。 吃完饭之后,我们也都各自去忙活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了。马玉良这家伙呢,直接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兴致勃勃地玩起了他那痴迷的武侠游戏,只见他双手在手机屏幕上疯狂地点击着、滑动着,那架势,简直就像是要直接把手机给按爆了一样。 他完全沉浸其中,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兴奋地大喊大叫,仿佛自己真的置身于那个刀光剑影的武侠世界里一般。 把头和阿茜则悠然地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惬意地晒着太阳,而我和阿子则待在房间里各自玩着手机。 就在这时,突然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提示我收到了一个QQ消息。 我点开一看,只见发消息的人备注是兔比乖, “王三,你是不是已经离开四川了呀?” “没有啊,我正在峨眉山这儿看猴子呢!” “猴子有什么好看的呀,难道有我好看吗?”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 “呃……你说得对,确实是没你好看。” 接着,兔比乖发来消息: “哈哈,那你还不赶紧回来看我。” 我思考片刻后回道: “等以后吧!我现在手头有点事情比较忙,先不聊了啊。” 回复完后,我便把手机放在一边,陷入了沉思。 阿子见状,好奇地凑过来, “老大,谁呀?” 我笑了笑, “一个朋友。” 阿子哦了一声,便继续玩起了手机。 第70章 又见鎏金西王币 我们各自专注于手中的事务,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转,直至晚上9点钟的钟声敲响。 随后,我们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有条不紊地开始整理那些必要的装备。 夜色如墨,我们驱车来到了落霞坡。将车悄然停在一处极为隐蔽的空地上后,我们这一行人便鱼贯下车,背起装备,朝着河流的方向稳步走去。 抵达江边上时,清冷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我们动作熟练地开始穿戴潜水服,彼此间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有着十足的默契。 当所有准备工作完毕后,我们依次潜入水中,身体刚没入江水的那一瞬间,刺骨的寒冷便如潮水般袭来, 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天气真的是愈发寒冷了。若是再这样持续个十天半个月,恐怕就真的没法继续进行了。 我顺利潜到底部时,发觉河水深处倒还算相对温和些。 到了水底,我开始打开脑袋上的探照灯,开始小心翼翼地慢慢摸索着。 时不时地,确实能够发现一些从上流冲刷下来的金银细软,这也充分说明,确实有大量财物被冲了下来。 经过悠悠百年岁月的流逝,说不定好多都已经被冲到长江里面去了。 而我们是决然不可能一直找到长江边去的,那得猴年马月去了,所以我们决定只在这边的一定范围内进行探索, 等到收获了足够的量便撤离此处。毕竟,若是哪天被人发现了,那可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我一边仔细摸索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动作越发谨慎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身旁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心头猛地一紧,难道这水下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危险? 我以极快的速度掏出了匕首,紧紧地握在手中,整个人如临大敌般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每一丝细微的动静, 与此同时,更加小心翼翼且警惕地继续着我的探索行动,心中的那根弦已然绷到了极致。 猛然间,我只感觉背后遭受了重重的一击,那股强大的冲击力险些将我整个身体都给打散架了。 我强忍着疼痛迅速调整好姿态,猛地回头看去,只见一条奇丑无比、模样怪异的鱼正瞪着我。 这条怪鱼体型巨大,几乎快赶上我这般大小了,所幸的是这鱼竟然没有牙齿,不然的话,估计我此刻就已经命丧鱼口了。 然而,它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依旧气势汹汹地继续朝我冲撞而来。 我来不及多想,咬着牙赶紧一刀狠狠地刺了过去,精准无比地正好刺在了它的嘴巴处。 那怪鱼吃痛,在水中疯狂扭动起来,激荡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它庞大的身躯挣扎着,鱼尾猛地甩向我, 我侧身躲避,却因为在水中动作缓慢,还是被狠狠打中,一阵闷痛传来。 然而我丝毫不敢有哪怕一丁点的松懈,依旧紧紧地握着匕首,紧接着迅猛地一刀狠狠扎向它的腹部。 它开始不停地剧烈摆动起来,而我则死死抓住它的鱼尾,一下又一下极为猛烈地连续刺向它。 过去了好几分钟,这条大鱼摇摆的动作幅度逐渐变小,最终缓缓地就不再动弹了,估计是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依旧让自己的神经紧绷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又过了几分钟,望着周围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景象,我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只是看着这条鱼身上不断流淌出的鲜血,在水中慢慢扩散开来,我担心会引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一番思索后便决定把它拖到岸上去。 我拽着这沉甸甸的大鱼,费力地往岸边游去。 在游动的过程中,我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生怕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突然袭来。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游到了岸边,我吃力地把大鱼拖上岸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一屁股重重地瘫坐在地上,嘴巴张得大大的,贪婪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阿茜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三哥,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呀。” …… “哎呀,别提了,差点就被这条怪鱼给撞死了。”说着我指了指地上的那条大鱼。 阿茜看着地上的大鱼, “三哥,这鱼可真大啊!不过长得也太丑了吧,真是怪瘆人的。” “别怕,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等我们回去啊,就给它炖了。” “咦,三哥,要吃你们吃,我才不吃呢,太恶心了。” “好好好,那先把这鱼拖到前面藏起来吧,我得先下去了。” …… 阿茜乖巧地点点头,然后使出浑身力气使劲地拖着大鱼,而我则是看着她笑了笑,随后便慢慢地再次潜入了水中。 进入水中后,我继续沿着先前的路线摸索着。 然后仔细聆听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生怕再遇到什么危险。 过了一会儿,我在一处泥沙中发现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玉扳指,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我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将它收了起来。 接着,我又陆续找到了一些零碎的金银饰品。 随后,我便继续朝着下流的方向深入探去,再次在那泥沙之中仔细摸索起来。 没过多久,我的手又触碰到了一个物件,待我拿起来一看,竟然又是一个金册。 这几日我们的团队已经陆陆续续摸到好几个这种藩王金册了,真不知道张献忠当年究竟洗劫了多少藩王, 以至于这种金册如同雨后春笋般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想来也有好多是被张献忠给融掉了吧。 紧接着,我毫不停歇地继续摸索探寻着,在这过程中,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我拿起来定睛一看, 好家伙,终于在这水里看到了鎏金雕刻的西王赏功了!我顿时兴奋得难以自抑,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我如获至宝般仔细地端详着这枚西王赏功,大致上跟我之前送给阿茜的那枚相差无几。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它塞入背包之中。 完成这些动作后,我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接着再度展开探索之旅。 没过多久,我便瞧见前方竟有光芒闪现。我满心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 赶忙兴冲冲地靠近过去,待仔细一瞧,却发现原来是马玉良那个二货,正跟只蛤蟆似的在那儿游来游去。 第71章 奇怪的梦 我游到了他的身旁,他一脸惊讶地看向我,随后露出微笑,还比划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玉扳指,那副模样明显是在向我炫耀呢。 我见状,也不示弱,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枚西王赏功。他见状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接着便伸出手朝我讨要。 我冲他比了一个表示拒绝的“no”的手势,随后便转身朝着别处继续探索而去。 我缓缓地游动着,心中暗自思忖着:马玉良这小子动作可真够快的啊,这么快就已经探到这边来了。 看来我也得加把劲抓紧探索了。随后,我也快速地在周围展开了更为急切的探寻。 我灵活地穿梭在水中,眼睛敏锐地扫视着每一处角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接连探到了好多宝贝,有那沉甸甸的金锭,上面的刻纹依然清晰可见;还有那璀璨夺目的银制饰品, 在水中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我兴奋不已,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宝贝一个个地装进背包,仿佛在收集着历史的碎片。 每装入一件,心中的喜悦便增添一分。 就在我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时,却突然察觉到氧气已经快要耗尽了。 我不得不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缓缓地往上方游去。在上升的过程中,我依然留恋地看着周围的水域, 那些隐藏在泥沙中的金银财宝,仿佛在向我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当我终于浮出水面后,便如久旱逢甘霖般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随后我慢悠悠地朝着岸边游去。 等我抵达岸边上时,只见把头和阿子已然在那里静静地坐着休息。 我也迅速地上了岸,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他们走去。 “老大,你今天在水下待的时间可够久的呀。” “嗨,中途出了点小状况,所以上岸了一趟。” “出了什么状况?” “被一条大鱼猛地一撞,差点把我给撞散架了,然后我一怒之下就把它给捅死了,接着就拖上岸了。” 阿子惊讶地说道:“什么鱼啊!居然能把你撞得快散架了?” 我指了指前方的草丛说道:“你去那个草丛看看就知道了。” 紧接着,阿子急忙跑了过去,没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这鱼也太大了吧!长得跟个怪物似的。” 把头也起身去看了一眼。 “水下的未知生物确实很多,以后我们下水 还是尽量小心一些为好。” 而这条鱼,到后来我查阅了许多关于鱼的书籍,都没有找到这种鱼的记载,想来这或许是一种从未被人类发现过的大型鱼类。 我们几人静静地坐在岸边,目光始终望向水面,耐心地等待着马玉良上岸。 要知道,这小子向来是不把背包填满就绝不会轻易浮出水面的。 于是,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一直等啊等,时间仿佛都变得格外漫长。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逐渐被黎明的曙光冲淡,天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 就在快要天亮之时,水面终于有了动静,只见马玉良那家伙才慢悠悠地朝着岸边游了过来。等他上岸后,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了他那满满当当的背包之上,瞧着那鼓鼓囊囊的模样, 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估计这小子今天的收获定然是颇为丰厚啊。 阿子带着几分打趣的口吻说道:“良哥,你这今天又收获满满啊!” 马玉良闻言,挺起胸膛。 “那是自然,我是谁,我可是北派水鸭子啊!” 接着我拍了拍马玉良的肩膀。 “行了,都别磨蹭了,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得尽快撤离这里。” 随后,我们手忙脚乱地带上所有东西,火急火燎地朝着路边走去。 这个点,已经陆陆续续有车子在路边行驶了。我步伐迅速地穿过马路,来到了车子旁, 将那些沉甸甸的东西逐一搬进后备箱,安置妥当后,便上车驾车离去。 回到院子里时,天色依旧还未亮透,我们趁着这黎明前的黑暗,赶忙将东西都迅速地搬进了屋子里,随后关上房门, 开始不慌不忙却又有条不紊地对这些物品进行分类。过了半小时,我们分类完成,开始装进不同的大包当中。 接着我们坐在椅子上聊了会儿天,不久我们都开始打着哈欠,然后都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后,马玉良瞬间又投身到他的游戏生涯之中了。 我瞅见他那疯狂敲击手机屏幕的架势,感觉那屏幕都快被他给敲碎了,已经有一些地方被他敲的不成样了。 “马玉良你是想换手机了吧,打个游戏那么使劲干嘛!” “哎呀,没事的啦,不用换,还能玩。” 我好奇地问道: “你小子,充了多少钱进去了?” 马玉良轻描淡写地说道: “没多少,才五十多万而已。” 阿子听了后,瞪大了眼睛。 “五十多万啊,都够买我那辆车了!” 马玉良无所谓地摆摆手。 “这算个啥呀,人家还有充上百万的呢!” 我忍不住感叹:“真是人才啊!” 接着,阿子和我先后躺到了床上,身心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便缓缓地进入了沉睡状态。 恍惚间,我又做起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在梦中,我仿佛来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边, 湖水清澈见底。我沿着湖边漫步,忽然看到一条大鱼游了过来,它的肚子鼓鼓的,似乎有些异样。 出于好奇,我伸手抓住了这条鱼,当我剖开它的肚子时,令人惊讶的是,从鱼肚里竟然滚出了数件闪耀着奇异光芒的宝贝, 有璀璨的宝石,有造型独特的玉器,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稀奇玩意儿。 随后,我悠悠地醒了过来,揉了揉有些惺忪的双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时钟,时针已然指向了中午12点30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绪开始慢慢回笼,仔细地回想着刚才那个奇异的梦。 为何会梦到一条鱼呢?我暗自思忖着,或许是因为之前我在水里遭遇的那条怪鱼, 它的模样一直停留在我的潜意识之中,从而才促使我做了这么一个荒诞奇怪的梦。 第72章 御制(西王赏功) 我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梦中鱼的样子以及那些从鱼肚里捡到的宝贝, 那场景是如此的清晰,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我越想越觉得这个梦充满了玄机,也许它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接着我便起床洗漱,洗完漱,我坐在院子里,这时他们都还没起床,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 我还是有点好奇,接着就回房拿来了周公解梦。 根据周公解梦的说法,鱼一般象征着财富和机遇,而从鱼肚里捡到宝贝则意味着我可能会在不经意间获得意想不到的财富或珍贵的机会。 我在心里暗暗思忖道: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吧!刚好那条怪鱼我也给带了回来。 接着,我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随即将那条怪鱼搬到了院子里。 紧接着,阿茜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瞧见我和鱼后,快步来到我身边。 “不是吧,三哥!你真打算炖鱼啊?” “阿茜,我刚才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梦见我从鱼肚里拿到了好多宝贝,所以我才想着把这鱼打开来看看。” 阿茜不禁笑了笑。 “三哥,梦都是反的呀,你咋还真信这个呢!” 随后我拿起刀,毫不犹豫地迅速划开了鱼肚,接着将它的内脏都一一掏了出来。 我仔细地察看着鱼肚,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果然如阿茜所说梦是反的。 就在我满心失落之时,阿茜突然发出一声惊 讶的叫声:“三哥,你快看鱼的内脏,好像有东西。” 我急忙定睛看了过去,紧接着小心地划开鱼内脏,果然露出了一个东西。 我兴奋无比地将它拿了起来,竟然真的有东西。我赶紧拿去清洗了一番, 洗完后我仔细端详起来,这一看,直接把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竟然是一枚玉制的西王赏功,而且比鎏金雕刻的西王赏功还要精致完美,上面清晰有力地雕刻着“西王赏功”四个大字,周围则镌刻着一些精致的龙鳞图案。 我翻过来看了看背面,后面刻着两个大字“御制”。 我怔怔地看着手中这枚珍贵的西王赏功,一时间思绪万千。 这东西的出现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开始思考着这枚玉制西王赏功。 阿茜在一旁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 “我本以为鎏金雕刻是天花板了,没想到还有玉制的。” 阿茜连连点头。 “三哥,这玉制的是赏赐给谁的呢?” “鎏金雕刻的已经是赏赐的天花板了,而且市面上就没出现过玉制的,历史也没记载,这是准备赏赐给谁的呢……!” 我默默的思索着,这时把头走了出来,看我到我俩一脸惊讶的样子。 “小三,阿茜,你俩怎么了这是?” “师父,您看。”我把手中的西王赏功递给了把头。 把头从我手中接过这枚西王赏功,仔细地端详着,他也被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把头才镇定下来。 “小三,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师父,这是从这条怪鱼的肚子里取出来的。” 说着我便指着桌子上被我开膛破肚的大鱼。 把头点了点头。 “恩……以前倒是听过一些野史传闻,说张献忠给自己做了一枚西王赏功。” “原来如此,我说呢!鎏金已是赏赐的天花板了,现在又出现了这枚精刻的玉制西王赏功,原来是他给自己做的啊。” “小三啊,这枚你就自己好好留着吧!如此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就没必要往外卖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好的,师父。” 随后,把头将西王赏功递还给了我,接着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悠然地坐下晒起了太阳。 我也迈步走到把头身边。 “师父,那这条鱼咱们还炖吗?” 把头轻轻摆摆手。 “不了,万物皆有灵啊,这条怪鱼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好的东西,就把它妥善地处理了吧!” 我轻声应了一下,随后便转过身去着手处理那条鱼。 我细致地将它的内脏重新放回它的肚中,接着慢慢地用线将其缝合起来,缝合好后,我把它装进麻袋里,提到了车子的后备箱。 这时,阿茜也紧紧地跟随着我上了车。我发动车子,缓缓地开到了荒无人烟的江边上。 我寻到一个恰当的位置,极其小心地将大鱼掩埋好,心中不禁对这条怪鱼涌起满满的感激之情。 掩埋工作完成后,我面对着大鱼郑重地进行三叩九拜之礼,然后在它前面插上了几根烟, “鱼兄,安心地去吧!” 阿茜在我后面一个劲地嬉笑,我也懒得理会她。 处理完鱼后,正当我准备回去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个人。 那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妇人,她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诡异。 “你杀了鱼神,你不得好死。”她的声音沙哑而尖锐,仿佛来自幽冥地府。 我和阿茜惊恐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缓缓靠近我,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我诅咒你……哈哈哈!” 我带着阿茜逃离,但她却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咒语。 “鱼神会惩罚你的,你将遭受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跟他妈邪教成员一样,我心想:阿婆碰瓷儿能不能正常点,别这么吓人行吗? 我加快了脚步,但她却如影随形。突然,她停下了脚步,举起双手,对着天空大声呼喊。 “鱼神在上,信徒在此祈求您的惩罚降临。让这个亵渎神灵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随着她的呼喊……天空依旧屁事没有,纯粹扯犊子呢!我一看便知这就是个疯婆子,尽说些疯言疯语。 随后我们赶忙上车,我快速地挂挡踩离合,驾车朝着集市驶去。 疯婆子的声音还在后面隐隐响起,那尖锐的诅咒声随着距离越来越远,逐渐变得微弱。 后来我出于好奇,对这个疯婆子进行了一番调查。据当地人讲,几年前她的孙子不慎在河里溺亡,自那以后, 她就变得疯疯癫癫,整日在河边徘徊。确定她精神失常后,我便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到了集市上,我们挑选购买了一些饭菜,然后我顺便买了一根挂绳,将西王赏功仔细挂好后戴在了脖子上。 当我戴好西王赏功后,阿茜凑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三哥,你戴上这个还挺好看的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接着,我们带着饭菜回到了院子中。 一进院子,看到把头还在悠闲的在那里晒太阳。把头看到我脖子上的西王赏功,微微点了点头。 我和阿茜将饭菜一一摆好,随后叫醒了阿子和马玉良,接着我们几人便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饭菜。 在吃饭的过程中,马玉良无意间瞥见我脖子上的西王赏功。 “三哥,你脖子上这挂的是啥玩意儿啊?玉制的西王赏功?” “正是,全世界仅此一枚。” 马玉良挠挠头。 “你之前不是说,鎏金的就是赏赐的天花板了吗?怎么现在还有玉制的呀。” 紧接着,我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和他讲述了一番,阿子他俩听完后也渐渐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这时,马玉良转过头对着把头说道:“把头,我也想戴西王赏功那样的宝贝呀。” “想戴就戴吧!” 马玉良又机灵地说道:“把头,昨天我在水里捞到一个玉扳指呢,我想戴那个。” 把头微微点头。 “行,你们看上的,拿着就行,不过那些过于显眼,容易让人顺藤摸瓜查到的可别拿。” “知道啦,把头!” 大家继续吃着饭,气氛轻松而愉快。 饭后,我们几人或坐或躺地在院子里休息,阳光洒在身上,十分惬意。 我摸着脖子上的西王赏功,心中暗自感慨这一路的奇妙经历。 马玉良则在一旁摆弄着他那玉扳指,还时不时向我炫耀着。 第73章 结束岷江探索 就这样,时光悄然流转,夜幕如巨大的帷幕缓缓落下,遮盖了整个天地。 我们这一行人神色严肃且充满期待,各自带上装备,坐上车开始前往新的点位。 昨晚的那个地点,我们已经大致摸索得差不多了。 尽管心里清楚那里肯定还有未被发现的东西隐藏其中,但把头心中有着后续的全盘计划,不能将其全部搜刮得一干二净。 毕竟,细水长流、留有余地才是长久之道。所以,今晚我们选择了往下游继续探寻,寻找一个新的理想点。 当我们成功抵达新的地点后,大家便有条不紊地开始穿上那略显厚重的潜水服。 做好一切准备后,我们一个接一个地慢慢下潜,向着那幽深沉寂的水底进发。 到达水底后,我切实地感受到,这天气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更为寒冷。 冰冷的江水仿佛带着透骨的寒意,不断侵袭着我的身体,冻得我都有些微微发抖。 但我强忍着寒意,迅速让自己进入状态,开始全神贯注地在那泥沙之中仔细摸索着。 时不时地,就会有鱼虾从我的旁边倏地穿过,每一次它们突然的出现都会让我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心也会猛地揪紧一下, 就怕再次遇到之前那种令人胆寒的大鱼。好在后续的时间里,我们确实没再遇到之前那种体型巨大且凶猛无比的大鱼, 可即便如此,我们依旧都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毕竟,谁也无法预料这深不可测的江底究竟还会隐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 在这种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氛围中,我继续在泥沙里探寻着。 没过多久,我惊喜地在泥沙里又摸到了几枚西王赏功,且皆是银制的。 除此之外,还有数量不少的古代金银首饰陆陆续续地被我从泥沙中掏出。 我暗自揣测,这些首饰估计是张献忠当年从那些地主老财或者普通百姓手里抢夺而来的, 或许是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将它们融掉铸就其他物件。 这些金银器大抵都是较为普通的那种,其做工算不上多么精致巧妙,但它们却都是实打实的金银质地。 我小心地将它们一一收集起来,心中满是欢喜。 此时,我仿佛能透过这些物件看到那个久远的年代,看到张献忠的军队在四处征战抢掠的场景。 就这样,时光如同无声的流水般,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我们已然在岷江持续摸索了长达半个月之久。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收获颇丰,期间也的确摸到了数量不少的西王赏功以及藩王金册子。 其中,鎏金的西王赏功我们更是有幸摸到了3枚之多,金制的西王赏功则有30余枚,至于银制的,其数量更是繁多。 然而,唯独铜制的西王赏功并不多,仅仅只有十几枚而已。 按理说,铜制的应该是数量最多的才符合常理,可不知为何,就是没有摸到太多。 我心中时常对此感到困惑不已,暗自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是不是在历史的长河中,铜制的西王赏功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而遭到了大量的损毁或散失? 又或者是它们被深埋在了更为隐蔽难寻的地方?我不得而知。 12月25号这一天,我们终于结束了在岷江漫长的探索。 在此之前,把头早已提前联系好了买家。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先拿出一批相对不那么重要的物件来试试水。 那位买家是来自北京的一个贩子。 而后,我们这一行人来到了一家酒店,顺利地开好了房间,便开始静静地等待着这位买家的到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大家都沉默不语。 我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桌面,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次交易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人心生焦灼。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我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走到房门前,伸手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位来自北京的买家。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世故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精明与老练。他简单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后,便迈步走进了房间。 我轻轻关上房门,随后迈步走到了把头身边站定。此时,他俩开始握手打招呼。 “李爷,真是许久未见了,您老近来可好?” “陈老弟,我近来还算不错,你呢?” “哎,别提了,最近这古玩圈子里的生意真是不景气啊!” 把头微微皱眉。 “是啊,如今这市场鱼龙混杂,好东西越来越难寻了。陈老弟,这次我带来的这批货,可都是实打实的好货,你可得好好看看。” 陈老板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摆在桌上的那些物件上。 “那是自然,不过李爷啊,这好货虽难得,但如今这行情,价格方面怕是得好好商量商量。” 把头笑了笑,“陈老弟,你我都是老相识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这批货的品质你也瞧见了,绝对是上乘的,价格自然不能低了。” 陈老板摸着下巴,沉思着…… “李爷,话虽如此,但如今买家也挑剔啊,这价格要是太高,我也不好出手不是?这样吧,我给你个价,你看行不行。”说着,陈老板报出了一个数字。 把头一听,立刻摇头。 “陈老弟,你这可就有点不厚道了,这个价我可亏大了,不行不行。” “哎呀,李爷,你也别太固执嘛,这价格真不低了,你再考虑考虑。” “陈老弟,我这批货的价值你心里清楚,这个价绝对不行,我再给你让一点,但也不能让太多了。” “李爷啊,你看这大环境这样,大家都不好做啊,你再让多一些,不然我真的很难有利润空间啊。” “陈老弟,我也是看在咱多年交情的份上才愿意跟你谈这么久,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底线了,不能再低了。” 陈老板面色凝重地沉思着,房间里的气氛在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度陷入了让人有些压抑的沉默之中。 时间好似在此刻停滞了,空气仿佛都变得格外浓稠,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陈老板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权衡与盘算,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如同一座小山,透露出他此时纠结的心境。 我们其他人也都静默不语,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沉静得近乎诡异的氛围, 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陈老板接下来的反应,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悬念的气息。 第74章 一个亿…… 实际上,这恰恰便是古玩圈中人与人之间那种微妙的内心博弈,就犹如一场无声的角力,关键就在于看谁会率先沉不住气。 而此刻,把头则悠悠然地品着手中的茶,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好似有着十足的胜券握在手心一般。 陈老板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把头,试图从他的表情和举动中捕捉到一丝端倪,但把头始终那般镇定自若,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陈老板的脸色也越发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他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而把头依旧神态悠然地轻抿着茶,那副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胜券在握的模样。 而陈老板却在这寒意凛然的大冷天里,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陈老板似乎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 “李爷,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 把头缓缓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老板,似乎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一场新的交锋似乎又要拉开帷幕…… “李爷,这样吧,我再给加一点,但这真的是极限了,你要是还不同意,那咱这买卖可就难成了。” 把头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陈老弟,不是我不想做成这笔生意,只是你的价格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啊。 你看这些东西的品质,随便拿到别的地方去,都能卖个更好的价。” “哎呀,李爷,咱也别争了,各退一步如何?就按我刚才说的那个价格,再稍微往上加一些,你看成不?” 把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心里权衡着利弊。 “行吧,陈老弟,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就再让一步,但这真的是最后的让步了。” 陈老板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哈哈,好!李爷果然爽快!那咱就这么说定了。” 把头点了点头。 “不过陈老弟,这货款我希望尽快到账。” “那是自然,李爷您放心,我马上打电话通知财务给您打款。” 紧接着,陈老板神色略显凝重地拿起电话,随后便开始了持续几分钟的通话。 待他打完电话后,缓缓地坐了下来,与把头再度悠然地喝起茶来,二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就在这时,把头的手机才开始接二连三地响起短信提示音。 每一次提示音的响起,都仿佛是交易进程的一次推进,货款都是分批陆续到账。 随着最后一笔款项的到账提示音响起,陈老板那一直微微蹙着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 而后,他这才唤来他的那些小弟们,他们鱼贯而入,开始小心翼翼地拿起货物,有序地离开。 随着陈老板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房间里顿时显得空旷了许多。 把头轻轻地放下茶杯,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历经风雨后的从容与淡定。 随后,他动作舒缓地站起身来,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就剩那批货了。” “是啊,师父,那批货的买家您应该早就找好了吧?” “嗯,早就联系妥当,过两天应该就到了。” 就在这时,马玉良满脸兴奋地猛然站出来,“把头,这批货卖了多少?” 把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而是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马玉良见状,激动得几乎要蹦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 “把头不是吧!居然卖了一个亿?” 把头面带戏谑地看着他,随后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一个亿?你小子是真敢想啊!” 我们三人也都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马玉良一边摸着自己被打的后脑勺,一边嘟囔着:“不是一个亿?那就是一千万呗!” 这时阿茜也站了出来,白了马玉良一眼。 “那不然呢?马玉良你是打游戏打傻了吧。” 马玉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嘿嘿,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把头,那这一千万也不少了呀,咱这次可真是赚大发了。” 把头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只是开胃菜,好戏在后头呢……” 过了两日,把头所联系的那位买家如期而至。我们匆忙退掉了原本所住的酒店房间,接着又寻觅了一家酒店, 将其当作此次谈话的特定场地,随后,我们依旧如往常那般在酒店客房中静静等待着。 不多时,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马玉良迫不及待地径直跑去开门,紧接着,走进来一位看上去三十岁都不到的极为精干的女子, 在她身旁还紧跟着几位仿若保镖一般孔武有力的壮汉。 这位小姐姓蒋,乃是来自香港,她充当着我们与买家之间的中间人角色。 她背后的老板是香港赫赫有名的收藏家,只因诸多不便而无法亲自出面,所以便由这位蒋小姐出面来商谈价格。 蒋小姐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与干练。 她身后的那几位壮汉则分立两侧,气势威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把头这次让我出面商谈,他则是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我赶紧迎了上去。 “蒋小姐,久仰大名,欢迎您的到来。” 蒋小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目光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众人,最后落在了那批货物上。 “李把头,咱们还是别绕弯子了,直接进入正题吧,我家老板对这批货可是相当感兴趣,你给开个价吧。” …… “李某如今已渐老迈,脑子也不似从前那般灵光了,此次就由我这徒弟来与蒋小姐商谈吧!”说着把头用手指向了我。 “好吧!敢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王三。” “小兄弟,那我们先瞧瞧货吧!” “蒋小姐请坐。” 随即她便优雅地坐了下来,我赶忙将货物搬到她的面前。 “蒋小姐,这些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老货啊,您瞧瞧这明朝藩王金册,还有这张献忠铸造的西王赏功,这些可都是我们前不久刚从江里打捞上来的。” 蒋小姐仔细端详了许久…… “嗯,不错,的确都是从水里出来的东西,小兄弟,你出个价吧!” 我稳稳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个亿。” 第75章 搅浑岷江 当我报出这个价格后,所有人都仿佛瞬间石化般呆滞住了,把头正悠然地喝着茶呢, 我这话一出,他被茶水呛得一直咳嗽个不停,脸都涨得通红。 此时,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蒋小姐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兄弟,这个价格可不低啊,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我神色坚定地看着她。 “蒋小姐,我所言非虚,这批货绝对值这个价。” 蒋小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好,我需要和我家老板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个小数目。” 说罢,她起身走向一旁,开始打起了电话。我们这几人便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把头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细语道:“小三啊,你怎么胆敢要这么高的价啊,这批货顶多卖个2000万就差不多了。” 我面露尴尬之色。 “师父,别担心,先看看情况再说。” 随后把头回到原位,而我则佯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静静地坐着。 蒋小姐大概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后,再次款款地坐到了我面前。 “小兄弟,方才我已跟我家老板详细说过了,您所要求的价格着实是高得离谱了,我老板明确表示并不同意,这批货我老板最多只能给到四千万。” 我在心中暗暗思忖,好家伙,这价格已然超出预期不少了。 “行,蒋小姐,那我们就权当吃点亏吧,4千万就4千万,成交。” 蒋小姐听闻此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尽快把交易完成吧。” 随后,把头将银行卡号告知了她,她又踱步走到一旁开始打起了电话, 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地重复着卡号,不一会儿便走了回来, “货款会马上进行转账,诸位稍作等候片刻。” 我们纷纷点头示意,就这样过去了几分钟,把头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开始断断续续地响起,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货款才完全转完。 紧接着,将小姐接到了一个电话,过了短短几秒,她便站起身来, “李把头,想必货款已经全部到账了,我们也就不多做逗留了,告辞。” 把头点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将小姐,合作愉快。” 随后,蒋小姐指挥那些壮汉开始搬运货物,而后一行人便离开了酒店。 待他们离开之后,房间里瞬间变得格外安静。 我将目光投向把头,只见他的面庞之上,既洋溢着做成这笔交易后的喜悦之情,又似乎隐隐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慨叹之色。 这时,马玉良嬉皮笑脸地凑到我跟前。 “三哥啊,我之前那只是开玩笑的,而你是真敢要价啊!还一个亿……你可比我都黑。” 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那不是想着这样好讲价嘛!” “马玉良,你竟然还敢挖苦三哥,看我不把你的脸抓花。” 说着,阿茜就张牙舞爪地朝马玉良扑了过去,接着两人便在房间里嬉笑打闹了起来,而阿子则在一旁乐呵呵地笑着看着他们闹腾。 我看着眼前这欢乐的场景,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轻松之感。 把头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随后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清了清嗓子, “好了好了,别闹了,先安静一下。” 听到把头的话,阿茜和马玉良这才停下了打闹,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此次交易虽说已然圆满完成了,然而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依旧必须要谨慎行事,我已经决定把江口这个事传出去,将这里的水搅浑。” 把头的这个想法,此前其实也已经跟我提及过。 他曾言,我们若想要真正做到没有后顾之忧,那就必须得把江口这里的局势给它彻底搅混起来,只有如此,我们才不会轻易被他人给盯上。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把头说得对,把水搅浑,我们才能安全脱离江口这个事件。” 马玉良和阿子、阿茜也纷纷表示赞同。 接着马玉良说道,“反正我们已经吃饱了,将消息传出去也无所谓。” 把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们。 “那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着手准备把消息散布出去。 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让别人轻易察觉到是我们在背后推动。”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们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精心的谋划布局,借助于各式各样隐晦难寻的渠道以及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 一点一滴地将关于江口的事情以诸多真假难辨、半真半假的消息形态逐步传播出去。 就这样,江湖之中渐渐地涌起了各种各样的传闻和揣测。 没过多久,形形色色的人便纷纷涌至岷江,一场全民参与摸金的疯狂行动就此拉开了帷幕。 此次行动,我们的团队可谓是收获颇丰,竟足足赚取了五千万。 把头拿走了一千三百万,而我们四个人则各自分到了九百多万。大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一个个都激动得难以自抑。 此刻,我的账户余额已然达到了一千四百多万,我简直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梦幻之中一般。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短信余额数字,心中思绪万千。 阿茜在一旁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马玉良则是咧着嘴傻笑,阿子也是满脸的喜色。 我们几人沉浸在这喜悦之中,却也明白不能被财富冲昏头脑。 把头这时严肃地说道:“虽然这次我们赚了不少,但大家不要得意忘形,以后行事还是要谨慎小心。” 我们都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这段时间,大家也忙的脚不沾地,正好也快过年了,我们这次就过完年之后,再去寻找点位。 还有,这次都分散开来,你们几个尽量不要混在一起,该过年的过年,该游玩的就去游玩,过完年等我通知。” “明白了师父,那您什么时候走?” “我明天就走了,你们几个记住我的话,这段时间尽量分开。” 大家纷纷各自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把头和马玉良一同离开了四川,就剩我们三个还在彭山。 而我这身体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况愈下,总是感觉有气无力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早晨起来,本来我们准备今天分开,可是阿茜起来看见我的样子,脸色骤变,说我印堂发黑怕是中了什么邪了。 这让我惊恐不已,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我的身体确实是在这短短两天内越来越差。 正当我准备出门看下镜子的时候,院子里出现了一只死鸡。 这院子里怎么会出现死鸡?阿茜看到也是惊恐万分,他跟我说可能是被下咒了。 下咒?我特么,还有这种事,阿茜居然知道这种事情,她说这是这边民间的一种降头术。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阿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下咒?” 阿茜皱着眉头,“三哥,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但看样子,有人在暗中害你。” 暗中害我……要是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在河边碰到的那个疯婆子。 她当时对着我又哭又闹,各种咒骂,嘴里还念叨着一些像咒语一样的东西。 难不成真是这个疯婆子?那肯定是了,因为确实是碰到她之后,我的身体才一天不如一天,越来越差。 我赶忙将死鸡拿出去扔到垃圾桶里,回到院子,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惨不忍睹。 怎么形容呢!面色蜡黄,双眼凹陷,印堂发黑,就像个被毒品掏空了身体的瘾君子一样。 “阿茜,你俩先回去吧!我要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 “不行,三哥,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出事的。” 阿子从房间里快步走了出来,“老大,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我们是一个团体,你出事我们不能走,我们留下来帮你。” “恩……好兄弟,如果真像阿茜所说,那就只有那个疯婆子了,我们先从这个人入手。”我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 “老大,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三哥,还有我。”阿茜也凑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坚决。 我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恩,那我们现在过去,找到那个疯婆子,然后暗中观察看看。” 接着我们三个开上车,急匆匆地前往了上次遇到疯婆子的河边。 到了河边,我们将车停在路边,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河边的动静。 看了好久都没有见到疯婆子的身影,我们又开车在附近转悠着,从下午一直转到晚上八点,都没见疯婆子的影子。 正当我们垂头丧气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河岸边有了动静。 那个疯婆子突然出现,在岸边蹦蹦跳跳的,又喊又叫,双手还胡乱地挥舞着,模样十分癫狂。 就这样持续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夜晚十点钟,她才开始慢慢停歇,然后缓缓地走了。 我们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慢慢跟在她身后,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十几分钟后,她进入到了一个破旧房屋里。 我躲在窗户边上,大气都不敢出,仔细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只见她开始点上烛火,房间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她在一个供台面前跪着,那供像面目狰狞,双眼透着诡异,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疯婆子嘴里开始不停的动着,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回头给阿茜和阿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我继续观察着,想看看这疯婆子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屋里的气氛越发阴森恐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房间里的灯光一下子熄灭了,毫无征兆。 刹那间,我一直紧盯着的疯婆子竟然不见了,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正当我惊慌失措地寻找着疯婆子身影的时候,旁边的窗户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头。 “后生,你是在找我吗?” 给我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我操……” “祖师爷保佑……” 我要不是心率啥的都正常,这么来一下,估计能给我吓死过去了。 这时,从墙外翻进来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 他动作敏捷,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落地时稳稳当当。 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目圆睁,神色严峻,上来就是一顿操作。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金下笔、万鬼伏藏、二笔祖师界、请动天神、调动天兵、急急如律令、赤……” 他口中念念有词,语速极快,嘴唇快速地张合着。 同时,他的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各种奇怪的手势,手指灵活地弯曲伸展,整个人全神贯注。 不一会儿,他就如风一般冲进房间里,对着疯婆子就是一顿快速点穴,那手法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反正不管怎么样,也是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看见他身穿的道袍,那飘逸的样子就让我安心不少,也让我想起古时的一位名人。 “贫道张角,请大汉赴死。” 说实话,如果有机会,我想盗张角的墓…… 很快里面的疯婆子就不再那么诡异了,但还是疯疯癫癫的,道袍中年人走了出来。 “小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请问大叔贵姓?” “茅初一。” “你好你好,茅叔,我叫王三,多谢救命之恩!” “哦哟,先别谢,你这命我可救不了。” “什么意思?” “看你印堂发黑,想必是被下了这边的降术吧!” “是的茅叔,我朋友也这么说。” “恩……你这我没法给你解,不过,术业有专攻,你去找个毕摩就能解了。” “毕摩……毕摩是什么?” 这是阿茜在我旁边说道:“我知道三哥,毕摩是我们那边做法事的,就是类似于祭司。” 茅初一点点头,“恩……小姑娘说的对。” “哎,茅叔,那这个疯婆子是怎么回事?” “唉……是个苦命人呐!行了,天机不可泄露,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他就毫不犹豫地直接离开了,他前脚刚走,我们也赶紧跟着离开。 一到外面,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消失不见了,就像一阵风似的,还真是个奇人。 事情调查清楚后,我们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夜离开了彭山,马不停蹄地前往了凉山州。 早上8点钟,我们终于到达了凉山州府——西昌市。 一到西昌,阿茜和阿子就迫不及待地说要联系亲戚朋友给我找个厉害的毕摩过来给我看看。 我心里既感激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毕摩能不能治好我这莫名其妙的症状。 看着他俩忙碌地打电话、找人,我在一旁默默地祈祷着, 此时我已经是无力说话!就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啥事都不想干,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车子里。 不久,他俩就兴高采烈地说已经给我找到了一位这边比较有名的毕摩,很快我们就驱车前往了毕摩的住处。 就在西昌这边不远,开车用了20多分钟,便到达了毕摩的家。 这位毕摩叫阿莱,大概60多岁的样子,白发苍苍,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但他眼神肃穆,犹如深潭一般让人看不透,鼻梁高挺,透着一股威严。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的情况,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地说是情况不容乐观。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心都沉入了谷底,整个人都蔫了。 可紧接着他又语气坚定地说他能搞定。 我们找了一个空旷的空地,就席地而坐开始了法事。 很快他就有条不紊地准备好了各种东西,有一面陈旧却透着神秘气息的鼓,还有一些筷子和碗,一只活蹦乱跳的鸡。 他先是在碗里倒了一些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在碗里立起了筷子,神奇的是,筷子就这么稳稳地立了起来。 这可真有意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神色庄重地开始坐在地上, 双唇快速张合,念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可能是咒语,反正我也不知道。 念完之后,他又往碗里放进了一些吃食,像是面条之类的东西,然后又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地念了一段咒语。 念完,他表情严肃地开始拿起那只鸡,在我头上缓慢而有节奏地转了好几圈,一边转一边嘴里不停地说着咒语, 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昂。转完次数,他猛地用力直接把鸡扔了几米远,扔的同时在嘴里大声喊着。 “吾豪……” 毕摩,简单来说就是大祭司的意思。在这边古时候,毕摩就是专门负责祭司做法事的。 毕摩这一行在这边相当有威信,备受尊崇。这边做法事,他们可不叫这是迷信。 当然,翻译成咱们熟悉的汉语,就相当于是做法事。 咱们平常所说的“迷信”这两个字的意思,大家都懂。 但是阿茜她们这边所说的“迷信”这两个字,跟咱们汉字里所表达的“迷信”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意思。 这里就不多说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了解一下。 这场法事足足花了3个小时的时间。做完之后,我虽说没有立马就好起来,但也逐渐慢慢有了精神。 做完法事,我拿出一万块钱递给毕摩,他笑呵呵地接下了。 两天之后,我终于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不适,整个人都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然而,很快一个电话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是赵强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让我前往浙江,说是建德哪位大人物要见我。 我心中虽有诸多疑虑和忐忑,但却根本不敢拒绝,无奈之下,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前往浙江建德。 第76章 建德 当我踏上前往建德的路途时,心中一直充斥着各种猜测和不安。我不知道这位大人物究竟是谁,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一路上,我思绪纷飞,脑海中不断设想各种可能的情况。到达建德后,我按照赵强给的地址,找到了约定的地点。 那是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门前矗立着威严的石狮,让我愈发感觉到紧张。 我缓缓来到大门前,内心着实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门。 没多久,就听到门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平头汉子。 他两只犹如鹰隼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面无表情,“你找谁?” 我咽了咽口水,“我叫王三,是赵强叫我过来的。” 那平头汉子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明白了,我们老大吩咐过了,你跟我进来吧!” 说着,我便小心翼翼地跟在这个平头男身后进到了里面。 刚一进去,我就被里面的景象给震撼到了,这里面简直可以说是金碧辉煌,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我一边跟着平头男后面走着,一边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那模样就像是刚从乡下进城的土狗一样,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走了大概五分钟,他领我来到了一个极其豪华的客厅里。 平头男停下脚步,转过身。 “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们老大还有事情在忙。” 我连忙点头,“好嘞,那大哥您先忙。” 心里却暗自思忖着:好家伙,这谱可真大啊!但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啊!根本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毕竟,一个连赵强都敬让三分的人,我实在难以想象他到底拥有着多大的能量和权势。 我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不时地四处张望,心里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过了漫长的半小时,依旧不见有人出现,我便渐渐有些按捺不住,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我将目光投向周围的各类事物,只见这极为豪华的客厅里满满当当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瓷器。 就在我随意打量之际,突然,我的视线被一个熟悉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之前我在常州经我手的那件虎纹青铜尊!我的心猛地一跳,急忙定睛仔细看去,没错, 确实就是那件!一时间,我的思绪万千,万万没想到赵强竟然将这件虎纹青铜尊卖给了这位神秘的大人物。 接着,我又将目光转向别的东西,顿时眼睛瞪得浑圆,好家伙!那竟然有元代的创烧蓝釉瓷, 那釉色如梦幻般美丽;还有元青花龙纹大罐,罐体上的龙纹栩栩如生,霸气十足;此外,还有明朝成化的斗彩鸡缸杯, 以及一些明朝的青花瓷器。这琳琅满目的古董真是一大堆啊,我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只觉得眼花缭乱,脑袋也忍不住左右转动着,嘴巴微微张着,满是惊讶的神色。 这里简直都可以直接做一个小型的古玩市场了。 我忍不住咂咂嘴,慢慢地走近这些古董,伸出手想拿来看看,当我刚要伸出手时,就听见脚步声,我赶紧停手,快速做回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女人和五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 我瞬间赶忙站了起来,神色慌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个女人看了看我,嘴角轻轻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别紧张,坐吧!” 我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赶忙听话地照做,屁股快速地坐到了沙发上。 坐定后,我才敢稍稍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女人。 只见她年龄大约在30上下,身着一身简约的休闲装,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独特的气质。她的长相比较精致, 白皙的面庞犹如羊脂白玉般细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而明亮,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 高挺的鼻梁使她的侧脸更显立体,嘴唇涂着淡雅的口红,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我打量着她的同时,她也在静静地看着我。 “听说你是干刨人祖坟勾当的?” 她突然出声问道。好家伙,一上来就这么直接,我瞬间紧张得结巴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满脸涨得通红, “姐,我……我就是混口饭吃罢了。” 她听后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狡黠,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正好,找你刨下我家祖坟。” 她这句话一出,直接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着, “姐……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知道动您的人不对,但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啊!” “谁说我找你是为了那点小事啊?赵强说的?”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不是,强哥没说,只是说这边有位大人物找我,我就赶紧过来了。” “我就是你口中的大人物。” 我用一种一直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眼睛眨了又眨, “您就是找我的那位?” “没错,我叫君子兰。” “您好姐,我叫王三。” 这个叫君子兰的娘们,就是江浙一带天花板人物,黑白两道通吃。 若是你要好奇地问我,她一介女流之辈究竟是如何坐到这般尊崇地位的, 那我也只能无奈地告诉你,别问,江湖上的事少打听。 她的手段和能耐,那绝非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在这错综复杂的江湖里,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魄力和狠辣,一步步地攀登上了如今的巅峰。 她的名字,在江浙一带就是权势与威严的象征,让人敬畏有加。 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和经历,都被深深地埋藏在了岁月的尘埃之中,成为了不可触碰的禁忌。 而我,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自然是不敢多嘴半句,只能乖乖地按照她的要求行事。 或许,这便是江湖的残酷与无奈吧,有太多的秘密和故事,只能在暗中默默地流传,却永远无法大白于天下。 “王三?我怎么听说你叫王三炮呢!”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哈哈,姐,这都被您知道了,我真名是叫王三炮。”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尴尬。 她轻轻摆了摆手,神色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了,说正事,找你就是为了打开我祖上的墓。” 我一听这话,心里暗叫糟糕,这娘们还真不是在逗我玩啊! “姐,这……您盗您自家祖坟干嘛呀?” 她的脸色随即变得严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别多问。” 我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好的姐,我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说这话时,我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这事儿怎么透着股古怪呢,但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一脸拘谨地站在那里, 等待着她接下来的指示。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整个房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第77章 江西之行 不久,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走到大门前。她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静静地仰望着天空,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种别样的静谧之美。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小子,今天就出发。”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恩?出发去哪?”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江西。” “您祖籍是江西的?” “不是,祖坟埋在那边,现在我想迁回来。 “可是姐,咱没刨坟的工具……”我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 “你写个清单,我叫人做好,尽快送过去。”她微微皱了下眉,神色很是淡定,似乎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随后我赶忙拿起纸笔,手有些微微颤抖,一边回忆着需要的各种盗墓工具,一边认真地写了起来。 写的过程中,我时而咬咬笔头,时而皱着眉头思索,神情十分专注。写完后,我双手捧着那张纸,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她,就像呈上一份珍贵的宝物一般。 她接过纸,眼神快速地扫了一遍,接着面无表情地就将纸交给了先前带我进来的平头男。 那平头男双手接过,站得笔直,像是接到了什么重要的命令。 她则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安排。 不一会儿就跑进来一个壮汉, “老大,兄弟们都到齐了。” “恩……出发。” 接着,我便跟着她一同来到了大门前。嚯,好家伙,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了一惊。 我心想:姐啊,咱是去盗墓啊!你找这么多人,搞得好像去打架一样…… 只见门口乌泱泱地站着好几十人,十几辆车整齐地排列着,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其中后面还有几辆金杯面包车,看起来气势颇为壮观。 随后在旁人的指引下,我走向了一辆奥迪A6,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而她则身姿优雅地朝着后面一辆大奔走去,在众人的簇拥下,她坐进了那辆豪华的大奔里。很快,引擎声纷纷响起, 我所乘坐的车也缓缓启动,我就这样紧紧跟着她的车,踏上了前往江西的路途。 一路上,我的心情复杂而又忐忑,在心里暗暗嘀咕着:姐啊,咱可是去盗墓啊!你瞧瞧这阵仗,找这么多人, 搞得好像是要去跟人打架一样,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荒唐,可又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地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一路颠簸奔波,车子持续行驶了整整6个小时,最终抵达了江西。 我们一路辗转来到了吉安,接着又行驶了几十分钟后,到达了一个叫做乌江镇的地方。 我们并未前往镇上,而是朝着一个大山的深处进发。随着车子的前行,道路愈发崎岖难行,不一会儿,车子就实在无法再继续前进了,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就地安营扎寨。 大家纷纷下车,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在搭建帐篷,有的在整理物资,还有的在四周查看地形。 现在已经是夜晚八点钟,附近安静的可怕,好在周围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才让我的心情舒缓下来。 君子兰站在不远处,表情严肃地看着四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随后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罗盘。 我手持罗盘,目光凝重地审视着这静谧得近乎诡异的周围。时而抬头望望那浩瀚的星空,试图从那点点繁星中探寻到一丝别样的信息。 经过一番观测和推算,我心中有了定论,这里确实算得上是个风水宝地,不过从天星风水术的角度来看,也只是那种较为普通的存在罢了。 按照天星风水术所言,此地的星辰布局和地理形势虽然具备一定的风水格局,但并非那种顶级的绝佳之地。 我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着其星象的排列和地气的流转,心中暗忖着,确实有着一些不太完美的地方。 由此可以推断,他祖上在这边去世之后,应该是随便找了个水平一般的风水师,然后就这么草率地将人下葬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专注地看着星向的解释和罗盘的指引,心中渐渐有了底数,这座墓肯定是埋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随即我动作利落地将罗盘小心地装入包里,接着整个人放松地坐在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体两侧,脑袋轻轻地靠着身后的树干,脸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一会儿,我就隐约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向我这边靠近。 我警觉地睁开眼,没想到居然是君子兰。我连忙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姐,您怎么过来了呀?” 君子兰缓缓走到我跟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我族谱里写的就是这一片区域,你有没有把握找到?” 我赶忙拍着胸脯, “害,姐,您就放心吧!我肯定尽快给您找到。” 君子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恩,往后在道上,姐罩着你。” 我心里暗自嘀咕:好家伙,这牛逼吹得可真响,我又不经常在江浙一带混,你罩我能罩到哪儿去啊,难不成拿你的凶……罩我啊! 但表面上我还是堆满笑容, “那太感谢姐了。”接着,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君子兰笑了笑。 她丢下一句,“傻小子”就走了,搞我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好几秒。 没过多久,营地便都稳稳地扎好了。这时,平头男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随后他有条不紊地给我安排好了住处。 很快,我便走进了帐篷里,慵懒地躺在睡袋上,思绪若有若无地飘着,脑海中胡乱想着一些事情。 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画面、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不断交织、缠绕,让我的精神逐渐变得有些恍惚。 也不知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整个人沉浸在了一片混沌之中。 在睡梦中,我恍惚间似乎还真切地梦到了阿茜就在我的身边。 他那熟悉的身影是如此清晰可见,仿佛真实存在一般。我俩就那样惬意地并肩而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谈天说地。 我们谈论着过往经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趣事,时而因某个好笑的情节而放声大笑;我们也聊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彼此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还会时不时地探讨一些关于盗墓技巧和古董鉴定的心得体会,相互交流着各自的见解和发现。 第78章 清朝古墓 清晨时分,我悠悠地从睡梦中缓缓醒来,然后慢悠悠地走出帐篷来到外面。 此时,那璀璨的太阳已然在天边开始慢慢升起,而君子兰更是早早地就起来了,她静静地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那正在缓缓升起的太阳。 我迈步缓缓走到她的身边, “姐,您起得可真早啊!” 她听了我的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依旧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依然专注地望着那正在升起的太阳。 见她如此,我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自讨没趣,转身便向放置洗漱用品的地方走去。 我拿起牙刷和牙膏等物品,然后走到一旁,开始自顾自地刷起了牙。 刷完牙后,我又掬起一捧冷水,往脸上泼去,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个激灵,被冻得很快就清醒了很多,整个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我甩了甩脸上的水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清晨那带着凉意的新鲜空气,让自己的思绪也逐渐清晰起来。 时间悄然来到了上午10点钟,我们这一帮人在享用完早饭之后,便浩浩荡荡地向着山中进发了。 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行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开阔的平地上。我手持罗盘,神情专注且严肃,一会儿往左看看,一会儿又向右转转,仔细地观测着罗盘上的细微变化。 没过多久,凭借昨晚夜观的星象和罗盘的指引,我便顺利地找到了墓室的方位。 我望向前方那个微微隆起的地方,心中断定那里应该就是墓室所在之处了。 然而,我并没有立刻告知君子兰,而是依旧手持罗盘,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在这平地上慢悠悠地转来转去。 时不时地,我便会慢悠悠地踱步走到稍高一些的地方,站在那里极目远望,眼神看似专注地扫视着四周。 心里却暗自想着可千万不能让他们观察出我已经找到墓室了,不然显得这事儿好像多容易似的。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在我继续故弄玄虚之际, 嘿,好家伙,只见君子兰皱着眉头,满脸怒容,气呼呼地大步走了上来。 她双手叉腰,瞪着我, “傻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连忙陪着笑脸,挠挠头, “没问题的姐,我马上就找到了。” 君子兰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威胁, “你最好给我快点,不然我就把你埋在这里。” 我的乖乖,这话一出可把我给吓得够呛,我浑身一抖,赶紧挺直了身子,咽了咽口水。 随后,我赶忙用手指向前方, “终于找到了姐,就在前方那个微微隆起的地方。” 君子兰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接着就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我,柳眉竖起, “傻小子,我看你是早就找到了,在这里故意跟我兜圈子呢吧!” “啪……” 她二话没说,直接扬起手就给了我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 我赶紧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后脑勺,嘴里“哎哟”了一声, 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姐,我真的是刚刚才算出方位的呀。”我眨巴着眼睛,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君子兰看着我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轻哼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暂且信你。” 说完,她便轻轻地将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静静地看向前方那微微隆起的地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 她微微蹙着眉头, “什么时候可以开动?” 我连忙凑上前去, “姐,只要工具一到,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君子兰点了点头, “好,工具应该快到了……” 说完后,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神依旧停留在那个地方,似乎在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起接下来行动的画面。 而我则站在她身旁,时不时地看看她,又瞅瞅前方。 没过多久,远处就传来了工具到来的消息。君子兰神色一凛,当即吩咐她的小弟快些将工具带到这里来。 随后,我们一行人便迈着略显急切的步伐开始朝着墓室的方位走去。 我率先来到墓室上方,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个微微隆起的地方,心中暗自思忖着。 这里确实不是很高,从其外观大致能判断出,当年建造这个墓室的时候应该是比较仓促的。 不多时,君子兰的小弟便气喘吁吁地扛着工具来到了这里。我看着他们带来的洛阳铲,深吸一口气,然后便开始认真地教他们如何使用洛阳铲。 我一边比划着动作,一边详细地讲解着每个步骤和要点。他们都听得很仔细,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讲解完毕后,我们便正式开始用洛阳铲探了起来。 我双手紧紧握住洛阳铲的手柄,用力地将其插入地下,然后缓缓地旋转着,感受着泥土的阻力和质地。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时间,这片土地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噗噗”声,随着洛阳铲不断地深入地下, 大概挖到六米深处的时候,我的洛阳铲忽然碰到了异样的阻力,再一用力,便成功挖出了那坚硬的夯土。 紧接着,又出现了石灰的痕迹,看到这些,我心中已然明了,果然还真是一个清朝时期的古墓。 继续往下挖了一点后,便碰到了墓砖层,到了这里,洛阳铲无论如何也难以再深入半分了,已然是挖不下去了。 至此,通过这一番挖掘和判断,我也确切地知晓这个墓的深度也就7米多一点而已。 我直起身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转头看向其他人, “差不多可以了,确定这就是清朝的墓,深度大概7米多。” 君子兰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她的小弟们则是一脸兴奋与期待地围在四周。 “接下来就是探墓室规格,然后我找一下墓门的方向。” 君子兰神色严肃地指挥着他们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家伙,那十几个小弟立马行动起来,热火朝天地挖了起来,一时间,只听见各种挖掘的声响交织在一起,那挖掘的速度别提有多快了。 我自然也没闲着,跟着他们一同挖掘着土层,同时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和专业知识来仔细确定墓室的具体规格。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挖掘过程中,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他们就将土层挖到了大差不差的程度。 而经过我仔细地观察和分析,也大概确定了墓门的方位。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直接指挥他们开始朝着我所判断出的墓门方位挖起了洞。 随着挖掘的不断深入,每个人的脸上都渐渐浮现出既紧张又兴奋的神情。 汗水湿透了众人的衣衫,但他们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缓。我紧紧地盯着挖掘的进度,心里默默估算着距离墓门还有多远。 第79章 清朝古墓2 一帮人就这般不知疲倦地挖到了夜晚十点多钟,就在这时,从下面忽然传出一阵惊喜的呼喊声: “挖到石门了!” 我一听,心头顿时一震,赶忙顺着挖开的通道迅速下去查看情况。 到了下面,我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这墓门看上去确实比较一般般,规模不算大。 接着,我便开始认真地教他们如何挖掘牛鼻子以及如何正确使用拐子针。 很快,时间过去了半小时,下面突然传出 “咚” 那声音在封闭的空间传了上来,很明显是把顶门石给成功拉倒了。 我不禁暗自咋舌,这帮小子的力气还真是大得惊人啊。 此时,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开启的宝藏。 我看着他们,心中也涌起一股期待,深吸一口气, “大家先别急着进去,先把送风机拿下去通一下空气。” 说完他们也是紧锣密鼓的拿来了送风机,很快就开启,然后将管子顺着洞口放了下去。 过了十几分钟后,我长舒一口气,然后大声告知他们可以下去了。 随后,我便率先抓住麻绳,动作敏捷地开始往下滑,双脚交替着,很快就到了底部。 君子兰也紧跟着我,她小心翼翼地抓着麻绳,身姿轻盈地慢慢下来,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来到墓门前,先前在下面的那几个平头哥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他们没有君子兰的命令不敢擅自行动,一个个就像雕塑般一动不动。 等我走到跟前,我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放在墓门上,然后慢慢地推动。 接着,一阵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微微皱了皱鼻子。待墓门完全打开后,我手拿电筒,缓缓地照了进去。 只见那电筒的光束中,中间摆放着一个显得有些阴森的石棺,而周围则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陪葬品,不过数量为数不多。 我转过头看着君子兰,嘴角扯了扯, “姐……您祖宗应该就在那个石棺里了。”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脸色有些不悦, “别废话,去给我打开。” 我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来到石棺旁,我朝身后的那些平头哥们招了招手,他们便迅速走过来和我站在一起。 我咬着牙,双手抵住棺盖,那些平头哥们也纷纷效仿。 随着我们一起发力,只听见嗖嗖嗖的声音响起,很快,我们就成功地把棺盖推到了地上。 “咚……” 随后,我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用手电朝棺里照去。 卧槽,这一照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的眼睛瞬间瞪大,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身穿将军服,头戴盔甲的清代古尸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古尸的面部竟然还栩栩如生,仿佛刚下葬一般,我甚至感觉他下一秒就会突然睁开眼睛。 我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身边的平头哥也都是跟我一样的表情,有的甚至退了好几步,表情惊恐不已。 虽然我之前跟师父一起也看过这种类似的,但也没这么夸张啊,况且这个墓也不像能隔绝空气的样子,很是粗糙。 紧接着,当我仔细观察那具古尸时,发现它的嘴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我颤抖着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按压在古尸的脸部。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随着我手指的按压,古尸的嘴极其细微地张开了一个小口,就在这一瞬间,我清晰无比地看见里面居然有一个黑到极致的珠子。 那珠子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还时不时地向外冒着寒气,丝丝缕缕的寒气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下降了几分温度。 我一想,估计这具尸体历经这么多年而不腐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颗珠子吧。 我忽然想起曾经听师父说过,相传确实有一种来自极寒之地的黑珍珠,常年都带着寒气,古人确实会拿来用于防止尸体腐烂。 可我着实没想到,它的功效竟然能如此夸张。 这时君子兰也走了过来,她看到石棺里的古尸,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估计君子兰迁坟是假,找这颗珠子是真,但我也没有点破,因为我不敢。 君子兰拿起对讲机,“让他过来吧!” “滋滋滋……” “是,老大。” 然后君子兰转头看向我,“这里没你的事了,上去吧!” “好的,姐……” 我缓缓地走出墓室,双手紧紧抓着麻绳,小心翼翼地开始慢慢往上爬。 爬到上面,我一屁股坐在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我深吸一口烟,随后吐出一个烟圈,就那么悠哉悠哉地仰望着天空。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奇形怪状服饰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步伐稳健地走到麻绳前,没有丝毫犹豫,便身手敏捷地顺着麻绳爬了下去。 我心里暗自想道,这个应该就是君子兰刚才在对讲机里提到的那个人吧。 我也懒得去理会他,只是继续自顾自地凝视着夜晚那浩瀚的星空,思绪也渐渐地飘远。 过了一会儿,下面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声响,随后我就看到君子兰她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顺着麻绳爬了上来。 唯独那个奇怪的中年人还没上来,我只是微微皱了下眉,也没想太多,依旧继续悠然地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那个中年人才慢悠悠地爬了上来。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自顾自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接着,他们一帮人就在那使劲地拉麻绳,那副卖力的模样,不一会儿就把古尸给拉了上来。 他们几人合力将古尸搬去了一个营帐里。所有平头哥都出来了,就只有中年人和古尸留在营帐里。 我好奇地望过去,却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些什么,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晃来晃去,跟做法事一样。 我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着,觉得这不过就是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 这时,君子兰扭动着她那纤细的腰肢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她缓缓地走到我旁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带起一阵微风,那淡淡的香气也随之飘进我的鼻中。 她微微侧过头来。 “傻小子,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不然你懂的……”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我。 我连忙不迭地点头,脑袋跟捣蒜似的。 “姐,放心吧!我嘴很严的。” 说罢,我还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就在我捂嘴的这一瞬间,我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那个奇怪中年人慢悠悠地走出了营帐,而更让我惊愕的是,紧接着后面竟然还跟着那具清朝古尸。 第80章 起尸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你要死啊!诈尸了。”我大声喊着。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双腿一蹬,直接撒丫子就跑。 这次的逃跑经历,真的估计是我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了。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像是一阵风似的,直接就跑了百米开外。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一个大石头后面,然后一下子躲了起来。 我蜷缩着身子,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地探出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奇怪中年人, 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进了深山里,而那具古尸就那么机械般地跟在他身后,那画面诡异至极,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后来,我还是费了一番功夫查了这个事情。 原来,这个奇怪中年人是湘西的一个赶尸匠,而此次他过来,是被君子兰专门请过来赶尸的。 后来我也特意去查过一些相关的资料,然而在网上绝大多数的说法都是赶尸匠能让尸体动起来这种事是假的,要么说是背,要么说是用麻绳绑着来实现的。 但我当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中年人跟古尸之间是有一定距离的,背和绑这种情况肯定是不可能的。 至于人家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古尸那样听话地跟着走的,咱也不是这行里的人,着实是不清楚啊。 这个就如同魔术一般,你要是知道了原理,那它就仅仅只是个魔术罢了,可你若不知道,那它在你眼中就如同魔法一样,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 平头哥也跑了好几个,瞧着似乎没什么危险了,又悻悻地跑了回去。 接着就是被君子兰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我也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便慢慢磨蹭着走了回去。 “哟,傻小子,我还以为你都跑到天边去了呢!”君子兰斜睨着我。 我尴尬地讪笑了笑, “姐,咱不是刚踏入江湖嘛,以前也真没见过这种事儿啊!” “亏你还是个刨坟的,这点胆量都没有?” 说着,她刚要伸手过来打我,就在这时,一大帮人如同潮水般冲了过来,约摸有五十多人,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满脸都是来者不善的样子。接着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满是戏谑。 “哟,君子兰,来我地盘也不打声招呼!” 君子兰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来的比较匆忙,没来得及。” “匆忙……哼,你我的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 周围他的那些手下也开始蠢蠢欲动,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我心里一紧,暗叫不好,一场冲突眼看就要一触即发。我不由得往君子兰身边靠了靠,手也下意识地握紧,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冲突。 那中年男人双手抱在胸前, “君子兰,今天你别想轻易走出这里!” 君子兰却依旧淡定自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当年你哥都不行,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这话一出,对面的中年人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直接暴跳如雷,嘴里怒骂着,手提大刀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随着他这一举动,双方的人瞬间如潮水般碰撞在了一起,一场激烈的混战就此展开。 好家伙,别看君子兰平日里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可真到了这打斗之时,那身手当真是极其不赖。 她身形灵活如燕,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估计都能跟我打个旗鼓相当了。 那些平头哥也都勇猛异常,一个个如猛虎下山般,丝毫不畏惧对面的攻击。他们或挥舞着棍棒,或亮出匕首,与对面展开了凶狠的搏斗。 只见君子兰一个侧身躲过劈来的一刀,紧接着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那人的肚子上,将其踹飞。 而那些平头哥也不甘示弱,他们相互配合,形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有的平头哥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在敌人之间来回穿梭,让敌人防不胜防;有的则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地扛住攻击,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喊杀声、砍刀的碰撞声响彻云霄。鲜血在空中飞溅,双方都杀红了眼,陷入了不死不休的缠斗之中。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君子兰身轻如燕,右手成爪,狠狠抓向对方的咽喉,那人来不及反应,喉咙已被抓破,鲜血汩汩流出,颓然倒地。 而我始终紧紧地跟在君子兰的身后,时刻保持着警醒,以便帮她解决那些妄图偷袭的人。就在这时,又有一名手持钢刀的混混面露狰狞之色,悄然朝着君子兰的后背猛力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身形暴起,如猎豹一般迅猛地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脑门上。 “砰……” 那混混的脑袋一阵晃动,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 我趁势欺身而上,紧接着挥起右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腹部。那混混顿时脸色剧变,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身体蜷缩起来,承受不住这股剧痛,缓缓地躺在了地上,手中的钢刀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我丝毫未曾有片刻的停顿,目光如电般迅速扫视着四周的情况。 紧接着,我毫不犹豫地顺势捡起一根铁棒,然后就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朝着对面的混混狠狠地砸去,每一棒都精准地落在那混混的腰上。 那对面的混混在我的重击之下,面部因痛苦而极度扭曲,变得狰狞无比。 然而,就在我专注于眼前敌人之时,一个阴险的混混趁我不备,竟悄然朝我后背砍了一刀。 起初,我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疼痛缓缓传来,那一瞬间,我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顺势直接蹲下身子,紧接着一个迅猛的后扫腿如旋风般扫出,将那个偷袭我的混混狠狠扫在了地上。 随后,我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铁棒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腿上。 只听得那混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音响彻整个山谷,让人心惊胆战。 我咬着牙,忍着后背的伤痛,再次挥舞起铁棒,朝着其他冲上来的混混打去。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那些混混被我逼得连连后退。 不久之后,对面的那些人要么身负重伤,要么仓皇逃窜,我们见状赶忙朝着车子飞奔而去…… 第81章 尸臭 君子兰和我上了同一辆车子,她敏捷地坐到驾驶座上,而我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踩死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迅速驶离这个是非之地。 当车子驶上国道后,我们俩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转头看向我后背渗出的血迹,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扯下了一个角,然后递过来。 “那,赶紧绑上。” 我有些惊愕地看着她,因为在这一过程中她的……此处省略几个儿字。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顿时目光凶狠地瞪向我。 “看什么看,再看我阉了你。” 我被她这凶狠的模样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接过衣角,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绑上,随后便迅速转过头去,佯装看着窗外。 不知不觉我坐在车上已经睡着了,待醒来之时,竟已抵达建德。 我们赶忙寻了一个医馆,处理身上的伤口。只见那大大小小的几十人也皆挂了彩,正依次排队等着处理伤口。 待我处理完伤口,君子兰带着我回到了她那气派的豪华别墅。 她轻推开门,而后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自此,我便在她家中安心休息,一晃,便是十几天的时光。 在这十几天里,君子兰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头跑。有一次她回来,身上竟然挂了彩。 她告诉我,是去找上次那帮人又干了一架。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打赢,不过看她回来时满脸的笑容,应该是胜了。 我呢,每日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然后睡觉,这手痒得厉害,估计啊!职业病又要犯了。 第十二天的时候,君子兰突然叫我跟她一同出门。我也没多问,坐上她的车,我们来到了建德的一座山下。 接着上山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处空地。此地四面环山,还有溪流潺潺经过,真可谓是一处不错的风水宝地。 我往前瞧去,只见前方一堆和尚正在那儿念经,中间摆放着一副上好的棺材,旁边站着那个奇怪的中年人。好家伙,这还真把尸给赶回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中年人看到我们,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和尚们的念经声在山谷中回荡,气氛越发显得阴森。 我们走到棺材旁,那位中年人正和君子兰低声交谈着,而我则将目光静静地投向那具棺材。 没过多久,一股浓烈且怪异的味道便钻进了我的鼻腔,那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尸臭味。 那股味道刚一袭来,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没直接吐出来,我赶忙捂住鼻息,踉跄着往后退去。 这尸臭真的是超乎想象的臭,仿佛是无数种腐败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和刺鼻, 又像是死鱼烂虾在烈日下暴晒多日后散发的那种浓烈恶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出的霉烂气息,就好像是从地狱深处散发出来的腐朽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想来君子兰应该是把那颗黑珠子给取出来了,现在这具古尸估计是开始迅速腐烂了。 我站在稍远的地方,胃里依旧在不断地抽搐着,努力想要摆脱那股仿佛黏在鼻腔和脑海里的恶心味道。 我看着棺材的方向,心里暗暗祈祷着这股可怕的味道能快点消散,同时也对这种恐怖的场景感到一阵心悸。 而君子兰和中年人似乎还在专注地交谈着什么,仿佛对这股浓烈的尸臭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我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一会儿,那帮和尚们念经的声音终于停止,诵经声的余韵仿佛还在空中缓缓飘荡。此时,奇怪中年人稳步走到了棺材旁,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看上去颇为古朴的铃铛。 “叮叮叮……” 清脆的铃铛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中年人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一些听起来像是咒语般晦涩难懂的话术。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节奏感,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奇特。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幻的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中年人就这么一直讲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小时,他的声音才渐渐停歇下来。 紧接着,便是起棺下葬的环节。 只见几个壮汉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将棺材抬起,他们的动作缓慢而庄重,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向着早已挖好的墓穴走去。 当棺材到达墓穴上方时,他们轻轻地将棺材放入其中,整个过程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随着棺材稳稳地落在墓穴底部,周围那些人便开始动作起来,他们用铲子将泥土一铲一铲地往墓穴中填去, 泥土一点一点地覆盖在棺材之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在为古尸演奏着最后的安魂曲。 很快,土就被回填得严严实实,形成了一个微微隆起的土堆。 君子兰神色肃穆地走到墓碑前,她先是小心翼翼地将一沓纸钱点燃,那跳动的火苗舔舐着纸钱,渐渐将它们化为灰烬。 她的手轻轻拨弄着纸钱,让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缕缕青烟袅袅升起,仿佛是逝者的灵魂在渐渐远去。 接着,她又将事先准备好的贡品一一摆放在墓碑前,有新鲜的水果、精致的糕点,这些贡品在阳光下散发着宁静的气息。 她静静地凝视着墓碑,眼中似乎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也许是在缅怀逝者,也许是在思考着生命的无常。 而我缓缓地走到了那个奇怪中年人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随后自己也拿出一根,我们两人各自点燃香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大叔,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那具古尸乖乖跟着你走的呀?” 他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 “家传技艺,不可外传。” “切,不外传就不外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撇撇嘴,将头扭到了一边去。 “不过……我看你根骨奇佳,你要是愿意拜我为师,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传授给你。” “不了,我已经有师父了,所谓一女不嫁二夫,一徒也只拜一师。” 其实啊,我心里很清楚,就算我当时真的答应做他徒弟,他大概率也是不会收的,毕竟人家那可是家传式技艺,又怎会轻易外传呢。 “哦……敢问小兄弟拜的哪路的码头,吃的是哪碗饭?” “北派、盗门、跟你一样,吃的死人饭。” 他听后微微一怔,随后若有所思地吸了口烟,那烟雾缓缓升腾起来,模糊了他的面容片刻。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你小子有些与众不同。” 我们继续一边抽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周围的气氛也在这烟雾缭绕中显得越发迷离起来。 第82章 招架不住 过了许久许久,君子兰才慢悠悠地起身,缓缓地来到了我们身旁。她先是和那个中年人交谈了好一会儿,随后中年人便先行离开了。 紧接着,我们也下山而去,来到了车子旁边。君子兰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 “傻小子,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干呀?” “我?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束缚住。”我连忙摇头拒绝道。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吧!我之前就说过,今后会罩着你的,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就是了。”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问题姐。”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嗯……接下来我打算去四处游玩一番。” 接着,她便开车把我送到了市区,然后就驾车离开了。 我走进一家饭店,点了一些饭菜,随后拿出手机登上了QQ,这才发现伍作刚刚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王三,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啊!”我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笨蛋,我在浙江。” “嗯哼……你来浙江干什么呀?” “当然是来找你啊!” 之前跟伍作闲聊的时候,我无意间告知了她我的位置,没想到她竟然还真的跑过来了。 “你爸妈知道吗,你就这么大胆地跑来浙江。” “当然知道了,我跟她们说我来打工的。” “行吧!把你位置发给我,我吃完饭过去找你。” 接着伍作就迅速地把详细地址发给了我。我吃完饭后,赶忙拦了一辆的士,一路疾驰赶去了杭州西湖。 到了西湖后,我没花费多少时间便很快找到了伍作,只见她背着一个背包,安安静静地坐在西湖边上,痴痴地望着那美丽的景色。 我快步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王三,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我不快点过来,你一个小姑娘,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出点什么事丢了怎么办?” “哎呀,怕什么呀,我都这么大人了,我看你是想早点见到我,才这么着急赶过来的吧!” “哎!这可没有啊!不要乱想。” 接着我陪着她在西湖边逛了起来,我们一起去坐了划船,欣赏了西湖那极具特色的美景,就这么玩了一整天,可把我累得够呛,而她却依旧精神百倍的样子。 到了晚上,我们寻了一个大排档,然后便开始吃起饭来。伍作竟然直接点了一箱啤酒上来,接着我俩就一人一瓶地这么喝了起来。 她喝了三瓶之后,身体就开始摇摇晃晃的了。 我看着她这样子,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啊……上次跟阿茜一起喝的时候,她俩一人都快能干掉一箱了, 可现在怎么才喝个三瓶就迷迷糊糊成这样了,我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就是故意装成这样的。 “哎,你别装了好吧,上次跟阿茜喝酒的时候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才喝三瓶就不行啦?” “呃……上次那不是赌气嘛!我本来就喝不了多少酒的呀。” “行吧!那你就多吃点菜吧!吃完回酒店休息去。” “恩……”她轻轻应了一声。 然而,我这话才说完还没几分钟呢,她直接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而且一口直接就干了半瓶,没多久, 她又接连喝了两瓶,这下可好,彻底直接躺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我满心无奈,只能费力地把她背了起来,慢悠悠地背回了酒店。将她放在床上后,我又帮她脱掉鞋子,再缓缓地给她盖上被子。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嘿……这场景怎么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呢!这不就跟阿茜对我使的那招如出一辙嘛!我心中暗叫不好,得赶紧想办法溜走才行。 “王三,我好渴呀,给我倒点水。” 还好还好,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去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咕咕咕……” 她喝完后,我拿过杯子,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突然,就在我弯腰放下水杯的时刻,她猛地用双手拉住我的脖子,以极快的速度朝我袭来,我眼疾手快地想用手去阻挡,结果还是慢了半拍,我俩的唇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似乎比阿茜还要猛烈一些,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赶忙用力推开她。 “伍作,你喝多了。” 说完,我撒开腿就赶紧跑,我一口气跑到我的房间里,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还在因为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吻而狂跳不已。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伍作那炽热的眼神和柔软的嘴唇仿佛还在眼前。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努力想要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一些,我内心满是愧疚,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阿茜,倘若这件事被阿茜知晓,她估计会毫不留情地掐死我。 我真的不敢再继续去想了,因为越想脑子就越混乱。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难以进入梦乡。 那一个个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闪回,伍作那炽热的唇,阿茜那可能愤怒的脸,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心情愈发烦躁不安。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居然都已经11点钟了。 然而,我此刻依旧不想起来,就这么懒懒地躺在床上,双眼失神地发着呆。 也不知这般过了多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我慢悠悠地打开一看,原来是伍作发来的消息,我随手点了进去。 “你…醒了吗?” “刚醒……” “那你开门!我给你买了午饭。” 我这才又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竟然已经是12点了,敢情我这发呆足足发了一个小时啊。 我赶忙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然后跑去给伍作开了门。她有些羞涩地看着我,接着便走进了屋里,我关上房门后,赶紧跑到洗手间去洗漱起来。 洗完漱后,我踱步走到伍作的旁边,随后我们便一同默默地吃起了午饭。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我们俩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也是尴尬得不敢跟我搭话。一直到吃完饭,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她一直低着头,似乎显得有些失落。 “我……我不知道。” “算了,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出去找工作也挺难的,不如我带你在古玩圈闯荡闯荡吧?” “这个真的可以吗?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啊!” “没事的,我可以教你呀,咱们慢慢来就行。”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便紧接着一同前往杭州的古玩城。当我们抵达古玩城时,展现在眼前的景象着实令人惊叹,那真的是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让人眼花缭乱。 第83章 贵州汽车币 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喧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有摊主热情的吆喝声,有买家和卖家讨价还价的争论声,还有人们相互交流探讨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我和伍作就这般漫不经心地逛着,每走几步,我便会时不时地跟她讲述古玩圈的一些行里话,比如“打眼”就是看走了眼,买了假货;“吃药”表示上当受骗; “包浆”则是指文物表面由于长时间氧化形成的一层光泽等。 同时,我也会给她讲解一些鉴定的技巧,比如看瓷器要先观察器型是否规整,釉色是否自然温润, 纹饰是否精细流畅;鉴别书画则要留意纸张的质地、墨色的浓淡变化以及落款印章的真伪等。 在古玩圈里,还有着诸多规矩,像是“不轻易问价,问了就得买”“别人在谈生意时不能插话”“不能贬低别人的藏品”等等。 而行里的黑话也是五花八门,像把假货称为“新加坡”,把高价买了低价值的东西叫“高买低走”,把特别好的藏品称为“大开门”。 我耐心地给伍作解释着这些,让她能对古玩圈有更深入的了解。 走着走着,我看到一件青铜器,便开始给伍作演示鉴定技巧。 我先从整体造型上观察,看是否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接着看锈色,自然生成的锈色往往层次分明且牢固,然后再看铸造工艺,古代的铸造工艺有着独特的痕迹和特点。 伍作在一旁听得十分认真,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求知的光芒,随着我的讲解和演示,她似乎也逐渐对这个神秘而充满魅力的古玩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然,要鉴定古董,最快且最为有效的方法还是上手去亲自感受。 毕竟有句话说的极为在理,那就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因为只有亲身去看过真品、亲手摸过真迹,你才能够深切地体悟到真假之间那犹如天堑般的巨大沟壑。 而且,不但要做到这些,还必须要熟知各个朝代的历史发展脉络以及相应的工艺特点。 我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细致入微地跟伍作讲述着各朝代的知识以及工艺特点。就这样过了不一会儿,我缓缓地来到了一个摊子面前。 我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摊子上的东西,只见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古钱币和银元,真假混杂其中。 随后,我伸出手拿起了一枚贵州汽车币,我先观察这枚贵州汽车币的整体外观,看其币面的图案是否清晰、规整,线条是否流畅自然。 贵州汽车币的特征之一就是那辆精美的汽车图案,我着重查看汽车的轮廓、细节以及车轮等部位,真品的汽车图案应该是生动形象且具有立体感的。 接着,我用手指轻轻触摸币面,感受其质感和纹路,真币的质感通常较为细腻,纹路也会比较清晰深刻。 然后,我查看币的边缘,看是否有磨损、磕碰的痕迹,以及边缘的工艺是否符合当时的制作水平。 同时,我还会通过听声音来辅助判断,轻轻敲击这枚贵州汽车币,真品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而假币的声音往往会比较沉闷或尖锐。 此外,我还会留意币的包浆,自然形成的包浆会给人一种温润、醇厚的感觉,而人为做旧的包浆则会显得不自然、生硬。 通过这些方法和技巧的综合运用,我逐渐对这枚贵州汽车币的真伪有了一个判断。 我缓缓地轻轻放下那枚银币,接着将目光转向其他的银币。 随后,我再次拿起了几个袁大头,仔细地端详起来,这些袁大头做工极为粗糙,人物以及字体所呈现出的压力感明显不足,毫无疑问,这明显就是上周出品的,哎,真是大开门的好东西啊。 紧接着,我又拿起了一枚三年袁大头甘肃签字版,这可着实是为数不多的好东西。 从做工以及人物的压力感来看,还算可以,只可惜啊,就是那包浆不太对劲,有着太过明显的人为痕迹, 显然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精心制作出来的现代产物,估计是上上周才被制作出来的,又是大开门的好东西。 伍作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惊讶和惋惜,她似乎也对这些假货的泛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放下那枚假的三年袁大头甘肃签字版后,接着在这堆古钱银币当中继续仔细翻找着,然而剩下的确实没啥太好的玩意儿了, 随后我便拿起了先前的那枚贵州汽车币以及一堆杂七杂八的银元和古钱币。 “老板,这些拢共得多少米啊?” 摊主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二十?” “哎呀呀,小伙子,你这可真是棒槌啊!这得两万呐。” “两万?……老板,您给个实打实的价儿成不?” “小伙子我瞅你也是个生瓜蛋子,你要是真心稀罕,一万五拿走。” “五千,您看成不,我可是真心想买,您可别跟我扯闲篇儿。” “小伙子,五千我可亏得底掉了,这样吧,八千,一口闷价。” 我皱了皱眉。 “老板,八千还是有点高了,咱这行里都讲究个缘分,您看六千咋样,就当交个朋友。” 摊主有些犹豫,摸了摸下巴。 “六千太低了,我这可都是真家伙什儿,七千吧,不能再少了。” 我摸着下巴思索着。 “行吧,七千就七千,但您得保证东西没问题,别给我弄些打眼货。” “放心吧小伙子,咱在这行里也是有口碑的,不会干那坑人的事儿。” 我心里暗自思忖着:好家伙,你还说不坑人呢,你这摊子上一百个物件里面九十九个可都是假的。 谈完之后,我便不慌不忙地掏出钱递给摊主,随后拿着这些古钱银币和贵州汽车币悠然地离开了摊子。 “王三,这些都是真的吗?” 我随意地摆了摆手。 “不是,就一枚是真的,也就是这枚汽车币。”说着,我随手将汽车币拿到她面前让她看了看。 “哦……我知道了,你上次在西昌跟我们说过。” “你知道就好。这些假货给你,自己拿去好好琢磨琢磨。” 随后,我开始细致地向伍作讲解着怎样通过各种各样的细节去辨别银元的真伪,她听得极其认真,时不时还会提出一些疑惑之处,而我也不厌其烦地为她耐心解答着。 就这么着,我俩慢悠悠地走着走着,我便在一个能遮阳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让伍作一个人去各个摊子上转转,并且试着去购买一些东西。 第84章 康熙通宝(西) 我就那么看着伍作一会儿在这个摊位这儿瞧一瞧,一会儿又到那个摊位那儿问一问, 她的身影逐渐地离我越来越远,到后面我就只能望见她那逐渐模糊的背影了。 不过我倒也并不担心,毕竟伍作若想要在日后的古玩圈里能有所作为,那终究还是得依靠她自己才行。 我现在所能帮到她的,大抵也只有这些了。虽说我自己有着不少钱财,可俗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两种方式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继续看着伍作在各个摊位间穿梭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她似乎在和一个摊主激烈地交谈着,脸上还带着些许兴奋的神色。 我笑了笑,心想这丫头或许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又过了一段时间,伍作蹦蹦跳跳地朝着我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几样东西。 “王三,快看看我买的怎么样呀?”伍作兴高采烈地跑到我面前,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双手捧着她刚买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我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物件,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查看起来,时而拿起这个瞅瞅,时而拿起那个瞧瞧,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嗯,还不错,东西虽然都是真的,不过呢,价值倒不是很大。” 只见伍作原本满是期待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眼神也瞬间黯淡了, 她缓缓低下头,两只手不自觉地揪着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一脸的失落和沮丧。 我不禁叹了口气,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伍作拿回来的这些东西,里面有一枚康熙通宝。 这枚看上去还挺不错,接着我将其翻过来查看,好家伙呀!竟然是带西字的。这种康熙西可是极为少见的, 它是当年平西王吴三桂铸造的。要知道,虽然它的铸造工艺没有官造的那么精致,可它却是为数不多的稀罕物件。 说起这康熙背西,那背后还有一段特别的故事。当年吴三桂在云南起兵反叛,自号周王。 在其势力范围内,他也铸造了自己的钱币,这康熙背西就是其中之一。吴三桂妄图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势力和地位,与朝廷分庭抗礼。 然而,他的反叛最终还是被平定了下去。但这些他所铸造的钱币,却成为了历史的见证,流传了下来。 也正因为其特殊的历史背景和稀少的数量,使得康熙背西在古玩市场上备受关注和追捧,价值也是相当不菲。如今能在这里见到一枚,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机缘了。 我把目光转向伍作,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嘿,你要发财了,伍作。” “嗯……我怎么就发财了呀?”伍作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 “刚才我没特别注意到,你买的这些古币里,有一枚可是特别罕见的。”说着,我将那枚康熙西递到了她的手中。 伍作接过康熙通宝,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仔细端详着。 “王三,这枚康熙怎么就罕见啦,我刚才看见那边还有好多类似的呢!” “你呀,翻过来看看背面。这种康熙背面带西字的可是相当罕见的。” 伍作很听话地将康熙通宝翻过背面看了起来。 “哎呀……还真是呢,我刚才看的好多确实没有这个西字。”她惊讶地说道,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随后,我便详细地跟她讲述起这里面的门道和缘由,她也听得十分认真,很快就听懂了。 “所以啊!你不但要多上手去实践,你还得去深入了解各个朝代的故事才行啊。”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同时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伍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把我的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接着,她又拿起那枚康熙西反复地看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神色。 我看着她这样子,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想着这丫头以后在古玩这一行肯定会有所作为的。 随后,我领着伍作来到了一家古玩店,打算把今天的收获拿去换成现钱。 我们抬脚迈进古玩店,立马就有一个胖乎乎的、估摸三十来岁的男人满脸堆笑地凑到了我跟前。 “小兄弟,您是想寻摸点啥玩意儿呀?” “我这儿是有老货要出,您这儿接不接呀?” 那胖乎乎的男人眼睛一亮。 “哟,原来是有老货要放啊,先拿出来咱瞅瞅。” 我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拿出两枚钱币摆放在柜台上,那男人的眼睛就随着我的动作来回移动。 等我都摆好后,他先是拿起那枚康熙西,仔细端详起来。 “啧啧啧……”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啊。” 随后,他的目光又被那枚贵州汽车币吸引了过去,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急忙拿起汽车币,反复摩挲查看,神情越发激动。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汽车币和康熙西。 “小兄弟,您开个价吧。” “汽车币8万,康熙西5万。” 他眉头微皱。……“小兄弟,您这价可有点高了呀,咱再商量商量?” “哼,这东西的稀罕程度您心里清楚,就这价,不二话。” “行,就按您说的办,咱也算是交个朋友。”说着,他便从柜子里拿出一沓钞票递给我。 我接过钱,数了数,确认无误后,对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伍作转身离开了古玩店。 走在路上,伍作对我说道:“王三,这古玩圈的交易还真是有意思。” “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你见识的多了,就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了。” 随后,我把那五万块递给了伍作,她满脸笑嘻嘻地接了过去,接着就蹦蹦跳跳地跑去了小卖部,说是要请我喝饮料。 可没一会儿,我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争吵声,我赶忙快步跑了过去。 “伍作,这是怎么了?” “王三,她说我这钱是假的,她这是想坑我呀!”伍作气呼呼地说道。 随即我把伍作给老板娘的那张钱拿过来仔细瞧了瞧,还真是假的。 我连忙拦住情绪激动的伍作,从自己兜里掏出钱给了老板娘,然后拽着伍作离开了这里。 第85章 敢黑我 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我赶紧把刚才古玩店给我们的那沓钱拿出来查看,好家伙,这不看不知道, 一看真是吓一跳啊,里面居然掺杂了一半的假钱,这可把我气得呀,感觉心脏病都快发作了。 “艹,死胖子敢黑我,我不把你店砸了,我就不用在北派混了。” 伍作气得直跺脚,小脸憋得通红。 “王三,接下来咋整啊?” “走,咱找他算账去!” 接着,我和伍作怒气冲冲地赶回古玩店里。 “哟呵,小兄弟,您这是又有好货要孝敬咱呐?” “死胖子,你他娘的敢阴老子是吧?” “小兄弟,这话可咋说的呀?” “你给我的钱他妈的大部分都是假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那胖子一听,脸色微微一变。 “您可别血口喷人呐,咱这买卖向来都是童叟无欺的。” “哼,少他娘的给老子扯犊子!你当老子是棒槌呐!赶紧把真钱给老子吐出来,不然今儿个这事没完!” “小兄弟,您可得讲点理啊!” 听到这话,瞧他那副死不认账的模样,我顿时火冒三丈,再也不想跟他啰嗦半句。我二话不说,抬脚就猛地踹在他那肥嘟嘟的肚子上。 “嘭!” 这一脚踹得结结实实,那胖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哎呦……疼死我了,你小子找死。来人呐,有人砸场子!” 眨眼间,就从里面的屋里呼啦一下冲出来五个人,一个个流里流气的,一看就知道是这胖子养的打手。 他们气势汹汹地瞪着我,也是二话不说就径直朝我扑了过来。 我迅速侧身躲过一人挥来的拳头, “呼”拳风在耳边掠过。 紧接着我一个肘击打在他的肋骨上,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他的痛呼声响起。 另一人抬脚踹来,我敏捷地跳开,他的脚踹在旁边的柜子上, “砰”的一声,柜子都被踹得晃了几晃。 我瞅准时机,一记直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打得他鼻血飞溅, “啊”的一声惨叫着倒了下去。 这时,有两人一左一右夹击我,我矮身一个扫堂腿,将他们同时撂倒在地。 剩下的那个人见状有些胆怯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过来,我不慌不忙,等他靠近时,猛地抬腿用膝盖顶在他的腹部, 他“嗷”的一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我右脚用力地踩着地上一个人的头,脚下碾了碾。 “哼,就凭你们也想对付我?不自量力!” “你等着,有种别走,我叫人你敢吗?”那胖子捂着肚子,满脸狰狞地吼着。 “嘿,死胖子,你当我是吓大的?”我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 “行,有种,你等着。” 接着那胖子就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手指慌乱地在屏幕上点着,拨通了一个电话。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还恶狠狠地瞪着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我则依然稳稳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眼睛微微眯起,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同时脚下还不忘时不时地再踩一下地上那个人的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伍作在我身后轻轻地用手拽了拽我的胳膊,同时向我投来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透露出一种焦急与担忧, 估计是她想要让我赶紧趁机跑路,免得等下那胖子叫来的人更多更难对付。然而,我却回给她一个无比自信的眼神。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那胖子叫的帮手终于是到了。好家伙,来了有十几个人,一个个都是比较健壮的男子。 其中站出来一个男子,那模样更是凶神恶煞的,脸上的横肉都快耷拉下来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对这种人早就不感冒了。 “嘿,小子,年纪轻轻身手不错啊,混哪条道上的?” “你管老子混哪里的,这死胖子黑我,你就说这事怎么办吧?” “哟嚯,你还质问起我来了,这句话应该老子问你才对。” “怎么着,现在混的都不讲规矩了?” “小子,你听好了,在这个地儿,我的规矩就是规矩。”他的声音逐渐增大,好家伙搁这跟我演电视剧呢。 我心想,这硬碰硬肯定是不行了,毕竟对面可是有十个人呢,我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干得过他们啊!没办法,接下来也只能搬救兵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直接掏出手机,手指快速地按下君子兰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喂,姐,呜呜呜……有人黑我的货。” “行了,别给我装,你在哪儿呢?” “姐,我在杭州古玩城……” “恩,我知道了,等几分钟。” 接着君子兰就挂断了电话,我放好手机,顺势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着。 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外面忽然就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以及嘈杂的声音。 “都给我让开!”随着这声高喊,那帮人立马就手忙脚乱地匆匆让开了一条道路。 接着,走进来三个平头哥,其中一个开口喊道:“哪位是王三兄弟?” 我赶紧站起身来。“我……” “王三兄弟,老大都跟我说了,是谁要黑你啊?” 我伸手指向了那个带头的中年人。 “嘿,张哥,误会误会啊。” “误会你个屁!”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那平头哥二话没说抬手就狠狠给了中年人一巴掌,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个中年人带来的人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全都低着头,缩着脖子。 那中年人捂着脸,一脸的惊恐和茫然,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平头哥瞪着他,“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中年人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王三兄弟,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让他们将钱给我补齐,再赔偿我精神损失费10万,其它的我就不计较了。” 平头哥点了点头,对中年人吼道:“还不赶紧照做!” 中年人赶忙吩咐胖子把钱拿了过来,他双手捧着钱,小心翼翼地递到我面前,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畏惧。 我伸手接过钱,大致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便将其放入了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中年人此时满脸堆笑,“小兄弟真对不住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您要是有需要,尽管吩咐。” 我微微点了点头,“行了,就这样吧!” 第86章 解决 平头哥又瞪了中年人一眼,“以后长点记性,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 随后,我们一行人一同走出了古玩店,来到了外面。 “张哥,真是太麻烦你和兄弟们了,我请兄弟们喝茶。”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两万块钱递向他。 他连忙摆手,脸上满是推辞之色。 “哎呀,王三兄弟,这可使不得要是被老大知道了,她非揍死我不可。” 我笑着把钱往他手里塞。 “没事的,张哥,你拿着吧!我姐那边我会去说的,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那……那行吧,王三兄弟,我叫张海川,以后在杭州这边要是有啥事儿,你直接来找我就行。” “没问题,张哥。” 接着,我们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分开了。 走着走着,突然手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是君子兰打来的。 “喂,姐。” “事情解决了?” “嗯,解决了,多亏了张哥他们。” “那就好,以后在杭州有事,直接找小川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这样。” “知道了,姐。那您忙!” 挂了电话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这凶险万分江湖中闯荡,没有点人脉和实力还真是不行。 伍作直接搭上我的肩膀,笑嘻嘻的看着我。“王三,没想到你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 “害,一般一般。”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说完,我俩并肩走着回了酒店。一进房间,伍作那好学的劲头又上来了,他那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求知的渴望, 迫不及待地提出了各种古玩圈的问题。我也不藏私,将自己所知的都一一详细解答给他听。 今天忙了这么久,着实给我累得够呛。我疲惫不堪,脑袋一沾枕头就早早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深沉,直到早上8点钟。醒来时,只觉浑身舒畅,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给伍作发了一个消息,然后走进洗手间洗漱,准备出去吃点早饭,再带伍作继续逛古玩城。 我和伍作悠然地走在街道上,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沁人心脾。 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早餐铺错落有致地林立着,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我随意地找了个铺子,买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然后和伍作一人捧着包子,一边吃着一边继续朝着古玩城迈步进发。 当我们来到古玩城时,只见大大小小的摊子已然都整整齐齐地摆上了。 放眼望去,依旧是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古玩物件。 然而,我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兴趣,因为说实话,在这里面能够淘到的真正好东西实在是少之又少。 就如同有的人能够幸运地捡漏到价值千万的物件,那简直就跟中彩票似的概率极低,而且还得具备非常齐全的知识储备才行。 要是一个不小心看走了眼,那有的人甚至会直接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再者说,我现在这手是出奇地痒,我那老毛病都已经犯了好几天了,可就是没有合适的点位。 我心里琢磨着,看看能不能在这儿打听到一个卖点位的主儿,要是能买个点位去好好掏一掏,那也算是能解了我这心痒痒的劲儿了。 我一边在各个摊子前假意地看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交谈,希望能从中捕捉到一些关于卖点位的信息。 伍作啊,我现在对她就是采取放养的方式,让她凭借自己的眼力去进行操作。 而我呢,就跟在她后面,一会儿左瞅瞅,一会儿右瞧瞧,还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别人的交谈。 这时,两个中年人在我前面走着,“老李,听说了吗?今晚鬼市要开。” “听说了,今晚正准备去看一看呢,我觉得肯定有好东西。” “那咱俩一起去啊。” “没问题,老李。” 鬼市这玩意儿我倒是听师父提起过,那里面通常都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物件,当然了,刚出土的那些好货色也会出现,而且也有倒腾点位的。 听到他们刚才的那些话后,我赶忙撵上了刚才那两个中年人中的一个。 “这位大哥,方才听您二位提及鬼市,敢问这鬼市啥时候开摆,又在啥地界儿啊?” “哟呵,你哪位啊?啥鬼市啊,我咋不晓得呢?” 嘿,得嘞,这是明摆着想捞点好处哇!我立马会意,迅速给他塞了一百块钱。 “哈哈哈哈,小兄弟够机灵,够上道啊!鬼市就在东边那胡同里头,一般一周只开一次,都是凌晨两点开摆,五点收摊儿。” “那可真是多谢老哥了。”我拱手抱拳,随后转身离开。 这鬼市今晚肯定得去好好瞧一瞧了。就这么边想着边走着,我来到了伍作的旁边。 只见伍作正情绪高昂地跟那摊主激烈地讨价还价呢,嘿,我教她的那些黑话她都给用上了。 “掌柜的,您这件玩意儿,我看就是个‘半开门’的,可您这要价也忒高了点吧,‘拦个腰斩一刀’成不?” “哎哟,姑娘,您可别乱说啊,这哪能是半开门的,这怎么着也得是个‘大年份’的物件,您这一刀砍得太狠了,可使不得哟。” “掌柜的,您也别蒙我,这东西路份也就一般,咱都在这圈子里混,您就给个实在价吧。” “那行,姑娘,我再给您让让,‘让个腿儿’,咋样?” 就伍作这脑袋瓜子和口才,我看呐,她以后要是做生意,那绝对是一把好手。 “掌柜的,您这让个腿儿可没啥诚意啊!您看这物件儿,虽说是个老玩意儿,但也有不少瑕疵呢,虫吃鼠咬,光板没毛的地方可不少。您再给让让,咱也别啰嗦了,‘一枪打’个实在价,合适我立马就拿走。” 摊主摸着下巴,迟疑了一会儿。 “姑娘,您这也太会砍了,这样吧,我再‘让个袖儿’,这真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伍作轻哼一声,“掌柜的,您可别拿喝西北风来吓唬我,您这摊子上这么多东西呢,少赚这一点也没啥。我给您个价,您看行不,就这个数。”说着伍作伸出几根手指晃了晃。 摊主连连摇头,“哎呀呀,姑娘,您这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这可不行,这离我的进价都快差不多了,我真没法卖。” “那看来咱这买卖是做不成咯,我也是真心想要,可您这价实在不合理呀。”说完作势要走。 “哎哎哎,姑娘留步留步,咱再商量商量,您再加点,咱各退一步,咋样?” 伍作转过身来,嘴角微微上扬,“那行,掌柜的,我再给您添点,但您也得再让让,咱都爽快点。” “哎呀呀,姑娘你年纪轻轻也太能还价了,就按你说的一枪打了。” 伍作笑吟吟地给摊主把钱给付了,然后拿着东西转过身来瞅向我,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看看我表现得怎么样”。 第87章 鬼市 接着,我们走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地儿,她将东西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接过来仔细地瞧了瞧,这是一枚咸丰重宝当十铁母钱。 这枚咸丰重宝当十铁母钱,整体色泽温润,钱体厚实,轮廓规整。 上面的文字清晰而深峻,“咸丰重宝”四个字端庄大气,“当十”二字亦是醒目了然。其铸造工艺极为精湛,钱文精美,边廓和穿口都处理得十分精细。 这种铁母钱相对来说比较少见,没想到伍作竟然能从那摊主手里把它给淘到,不得不说,她今天这一番操作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摸了摸伍作的头,“不错,你这小脑袋瓜子挺机灵的,再接再厉。” “哈哈,那我继续去掏好东西了。” 说着,伍作继续欢蹦乱跳地朝着各个摊位走去,那活泼的样子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而我呢,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尽情表演。 就这么着,时间飞逝而过,很快就到了下午4点钟。伍作这一通忙活下来,也是淘到了不少好东西呢,当然了, 其中也有打眼的,不过这都不算啥事儿,影响不大。基本上后面她淘到的这些物件,要么能赚个几十块,要么就是百来块钱的利润。 随后,我又领着伍作来到了一家古玩店,这次我打算让伍作自己去谈价。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姐姐在店里忙着。 伍作兴高采烈地走上前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姐姐你好呀,我们这儿有些宝贝想和你聊聊呢。” 说着,她便从包里掏出了那枚咸丰重宝铁母钱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古钱币,摆在了柜台上。 小姐姐的目光被这些古钱币吸引了过来,仔细地端详着。 “姐姐,你看这些古钱币怎么样呀?都是很不错的哟。” 小姐姐轻轻点了点头。 “确实是有些年代了,那你打算怎么出呀?” 伍作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数字。 “姐姐,这个数怎么样?” 小姐姐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这个价格有点高了吧,我可能不太能接受哦。” “哎呀,姐姐,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呀,你再仔细看看嘛,绝对值这个价的。” 小姐姐无奈地笑了笑。 “小妹妹,不是姐姐不想收,只是你这价格确实让我有点为难呀。” “那姐姐你说个价嘛,合适的话我们就成交。” “恩……我最多能给到这个数。”说着伸出了几根手指。 “哎呀,姐姐,这也太少了吧,那我不是亏大了呀。不行不行,再加点嘛。” “真的加不了啦,我也是小本生意呀。” 伍作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姐姐,再加上这些杂七杂八的古钱币呢,总能再加点吧。” “那好吧,那我再给你加一点,但真的不能再多了哦。” “好呀好呀,姐姐你真好,那就这么说定啦!”说着还冲我得意地眨了眨眼睛。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小丫头还真是鬼灵精怪。 最终,伍作所淘到的这些东西,全部打包以一万五千的价格成功售出了。她脸上那是笑嘻嘻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随后我们走出了古玩店,说来也巧,正好这时肚子也开始咕咕叫,感觉到有些饿了。于是,我们直接去找了一家火锅店,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到了火锅店,我们坐下后就开始点菜。期间,伍作还嚷嚷着说要喝酒,我赶紧给回绝了。 “今晚我要去鬼市瞧一瞧,喝酒可不行,万一误了事怎么办。” “哎呀,我知道啦,鬼市呀,听起来就很刺激,那你去了记得叫我。” 我看着她那兴奋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我们聊了聊鬼市,我跟她讲我也是第一次去鬼市,很多规矩不懂,到时候随机应变。 我们吃了足足一个小时的火锅,肚子被撑得圆滚滚的,然后慢悠悠地走着回到了酒店。在房间里,我又开始给伍作滔滔不绝地普及一些古玩的知识点,这一聊就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八点。 “好了,你先回去睡觉,等要去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哎呀,我才不困呢,你要是困了就先睡觉吧!我就在这里等你睡醒。”伍作双手叉腰,一脸倔强。 好家伙,我一琢磨,这伍作心里肯定又在琢磨什么坏点子呢。 “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呀!” “怎么就睡不着啦,我又不会吵你,你赶紧睡吧!” 我真是万般无奈呀,得,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只好躺到床上,转过头侧着身子准备睡了。 我刚躺下,伍作就凑过来。 “嘿嘿,你看我像不像个守护天使呀,守护你睡觉哦。” “你可别闹了,你这哪是守护天使,分明是个恶魔来捣乱的。” “哼,你才是恶魔呢。” 然后她还在我旁边扭来扭去,嘴里还哼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把我弄得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实在没办法。 “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啦!” 说完,伍作这才消停了下来,我也不久就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隐约感觉似乎有人在亲我,但是在睡梦中,我又不确定。 我就这么继续睡着,直到那恼人的手机铃声猛然响起,才将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我伸手关掉手机闹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下意识地看了看伍作,却发现她没在房间里。我心里正纳闷着,刚转过身,突然就瞧见旁边竟然躺着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伍作!她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我,正睡得香甜无比。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跑过来的,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我试着轻轻推了推她,“伍作,醒醒,快醒醒啦。”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我,“恩……怎么了王三。” “别睡了,时间快到了,赶紧起床洗漱。” “哦……” 我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回头看她时,她还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我没理会她,径直走进洗手间,放了水,然后随意地洗漱了一番。 等我洗漱完回来时,她依旧呆呆地躺在床上,双眼迷蒙,像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你到底还去不去鬼市了呀?” “去去去,我马上就起床。”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身体却依旧躺在床上扭动挣扎着,半天也没见有实际行动。 其实想想也正常,毕竟现在夜晚的天气很是寒冷,要是伍作不在这儿,估计我自己也得在床上癞好一会儿才会起来呢。 第88章 鬼市2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在床边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着牙从床上坐了起来。 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好冷呀。”然后快速的穿起外套,跑去了洗手间。 我就这么等着,这一等啊,十几分钟就过去了,时间也悄然来到了凌晨一点半。终于,伍作洗漱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我二话没说,赶忙一把拉着她就急匆匆地出了酒店,随后我们两个人一路极速地朝着鬼市奔去。 因为之前从来没来过,光是找这鬼市就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兜兜转转了好久,一直到两点10分我们才总算找到地方。 到了胡同口,我赶紧从包里拿出了我事先买好的两个假人面具,毕竟一般在鬼市里的人都是不会以真面目示人的,而且讲价还得在桌布底下拿手比划着讲价呢,这都是规矩。 我把一个面具递给伍作,“快把这个戴上,咱们这就进去好好瞧瞧。” 伍作接过面具,好奇地摆弄了几下,然后戴在了脸上,我也迅速戴上了面具, 和伍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和期待。接着,我们便迈步走进了这神秘的鬼市之中。 我们走进鬼市里,这里有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整个鬼市异常的安静,仿佛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几乎听不到有人大声说话,即便有人说话,那也是在耳朵旁极其小声地嘀咕着。 我和伍作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我们看到有个摊位上摆着一些古代的的面具,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则带着神秘的微笑,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在另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一些造型奇特的青铜器,上面还带着泥土的气息,看样子像是刚出土不久。 还有一个角落里,堆着一些古老的竹简,竹简已经有些残破,但上面模糊的字迹看着就是坑里掏出来的。 不远处,有个摊主在兜售一些玉器,那些玉器温润通透,有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看起来也是刚从地下挖出来不久。 旁边还有一个摊位摆着一些小巧玲珑的陶瓷器具,色彩斑斓却又不失古朴韵味。 突然,伍作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看一个摊位,只见那里摆着一件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的陶俑,那陶俑的姿态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随后,我瞧见旁边有个摊位摆放着一些瓷器,其中有一件斗彩鸡缸杯格外引人注目。我迈步走过去,怀着满心的好奇与期待,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它来。 我知道,斗彩鸡缸杯那可是有着极为不凡的历史。 它创烧于明代成化年间,在瓷器史上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据说,在明朝的时候,它就已经是极为珍稀名贵的存在了。 成化皇帝对它可谓是钟爱有加,当时烧制的数量就极为稀少。 而且,斗彩鸡缸杯的制作工艺极为精湛复杂,它以青花勾线,再填上五彩,形成釉上彩与釉下彩争奇斗艳的独特风格。 我凝望着这只斗彩鸡缸杯,它上面还沾染着些许若有若无的土腥气,显然也是刚出土不久。 它的杯身线条优美流畅,弧度恰到好处,给人一种精致而又典雅的感觉。 杯壁上的色彩鲜艳而又细腻,青花的线条清晰而灵动,勾勒出母鸡和小鸡们生动的姿态。那母鸡羽翼丰满,神态安详。 杯口边缘圆润光滑,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工匠们在制作时的精心与细致。 杯底有着独特的款识,虽历经岁月的侵蚀,但依然清晰可辨,经过以上特点,这斗彩鸡缸杯绝对是一件真品无疑,但却不是成化年间的真品,而是清雍正时期的仿制品。 我缓缓地轻轻放下手中的鸡缸杯,接着便和摊主在桌子底下开始用手比划着交流起来。 好家伙,这摊主竟然直接毫不含糊地跟我狮子大开口要价100万,而且态度强硬得很,一点儿还价的余地都不给。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着,您还是拿去拍卖吧!毕竟这是从地里刚掏出来的东西,这个价格着实是高得离谱。 我就算是拿去倒卖,也不可能卖到100万啊,人家买去之后还得进行一番精心包装,然后再拿去拍卖,这中间得耗费人力物力,除非是那种大老板买来纯粹为了收藏摆在家里。 想到这儿,我索性别过身去,直接带着伍作转身离开了这个摊位,朝着其他摊位走去,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新奇玩意儿。 我们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仔细地观看着其他各个摊位。 我心里始终想着要找到卖‘点位’的摊,然而找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到。就这么走着走着,我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极为新奇的摊位。 那摊位上摆着一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土,没错,就是那从地里挖出来的土。对于这种情况,我以前倒也听师父提起过, 摆上这样的土,意思就是组队盗墓,摊主有点位,只是缺少人手。像这种玩法,一般都是那些野路子在玩。 我缓缓地走到摊主身旁,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细微声音交谈了起来。 果然这就是野路子组队掏坑的摊位。 他压低声音说道:“加上我现在已经有两个人了,再来两个人就可以出发了。” 我同样轻声回应道:“女的可以吗?我后面这个妹妹可以放风。” “可以是可以,那你俩以前有没有干过?” 我赶忙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干过干过,都掏好几个坑了。” 他微微点头,“行,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出发了我通知你。” 接着,我几乎是用气声把电话号码告诉了他,随后我俩便默契地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摊位。 看着摊位上的东西也都看得差不多了,我便带着伍作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鬼市,回到了酒店。 回到房间后,我赶忙催促着将伍作打发走了,而后我拿起手机登上QQ。 上面倒是有一些未读消息,都是阿子、马玉良、阿茜他们发来的。 他们的信息内容大抵都是在询问我在哪里游玩,玩得怎么样之类的话语。 自从师父交代说近期要少联系之后,我们的确也没怎么好好聊过天,大家都在各自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我逐一简略地回复了他们的消息,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只是现在不太方便细说。 回复完后,我坐在床边,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了和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时光。 那时候,我们一起闯荡,一起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有欢笑也有泪水。 而如今,因为师父的叮嘱,我们不得不暂时保持这种静默的状态。 我放下手机,伸展了一下有些疲惫的身体,倦意渐渐袭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89章 前往天府之国 时间来到早上十点钟,我慵懒地拿起手机瞧了瞧,竟有好几个未读消息。我赶忙打开手机,登上了QQ。 好家伙,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伍作发来的一连串消息,我不慌不忙地给她回了过去。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我睡眼惺忪地起床,慢悠悠地走去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伍作,那脸上的表情活脱脱像个怨妇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怎么起得这么晚呀?是不是我离开后你干了什么坏事啊?” “哎呀,你这都想到哪儿去了呀,快进来吧!” 我转身直接朝着洗手间走去。伍作却还不依不饶地一个劲跟着我,嘴里不停地东拉西扯着。 我懒得理会她,自顾自地继续刷牙洗脸,任她在一旁叽叽喳喳。 等我洗漱完毕,用毛巾擦了擦脸,这才转头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伍作,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行了行了,别念叨了,让你师傅我清静会儿。” “行行行,放过你了。” “对了,忘了跟你说一个重要的事了。”我突然一脸神秘地看着她。 “哼,你果然有事瞒着我。”伍作瞪了我一眼。 “你知道昨天在鬼市,那个卖土的是干什么的吗?” 伍作摇摇头,“不知道,你昨天也没告诉我,就光看你俩在哪叭叭了。” “他是盗墓的,现在很多世面上的好东西,都来源于地下。” “盗墓……这个我听过,听说还有粽子什么的。” “那你怕不怕?那粽子可是一蹦3米高,还时不时用长长的指甲插你哦。” “咦,王三,你要死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知道那都是电影里面的情节。” “行了,不逗你了,我昨天说好跟他一起组队去洗坑,你要不要去?” “啊……可我不会啊!” “没事,你做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在上面给我们放风就行了。” “真的……这么简单?” “恩,真的。” 随后,我和伍作又聊了许多相关的事情,她也渐渐地都明白了。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突然,我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 我赶忙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兄弟是我,鬼市那个。” “我知道了,是要行动了吗?” “是的,但是地方有点远,你要自己准备车费!” 好家伙呀!请人组队车费都不包,还真是够野的。 “那没事,地点在哪里?” “天府之国,咱们下午就出发,坐火车过去。” “行,没问题,到时候我们车站集合。” 接着我挂断了电话,不禁感叹,坐火车估计得两三天才能到成都,这一路上可有得熬了。 我转头看向伍作,把情况跟她讲了讲,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紧张和期待的神情。 我们俩当即开始动手收拾起东西来,将这次行程可能会用到的各类物品都仔细地整理好、归置齐。 随后,我俩退掉了房间,并肩走出酒店。接着,我们来到一家饭店,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匆匆忙忙地开始打车前往火车站。 等抵达火车站后,一看时间还尚早。我买好了两张去成都的车票,然后,我和伍作便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我的心里有些许忐忑,不知道与野路子搭伙会是怎样一番情形。伍作似乎也有些紧张,她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似乎在期盼着那个人能早点出现。 随着时间缓缓地流淌,火车站里依旧是人来人往,喧闹嘈杂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在耳边回荡。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赶忙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他说他已经到了,正在询问我,我们在什么位置。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我们所处的准确位置告诉了他,毕竟在鬼市的时候我们都戴着面具,若是单纯靠见面根本就无法认出彼此。 就这样,我们俩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开始相互寻找对方。没过多长时间,我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我连忙向他招了招手,他也很快给予了回应,如此一来,那就可以直接确定无疑就是他了。 我打量着他,他长相很是普通,看上去大概有三十来岁的模样。 他走到我们跟前,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那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我和伍作对视了一眼,便站起身来,跟在他的身后,一同朝着检票口走去。 我的心里既有对这次行动的期待,又隐隐有着一丝不安,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其实干啥都有风险,还是那句话,胆大吃四方,况且到时候伍作在上面放风,倒也不用担心。 我们三个人依次通过检票口后,走进了大厅之中,随后在候车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此次我们要乘坐的是那种绿铁皮火车,我依稀记得好像是k7881次的火车,下午3点钟发车,是从杭州直达成都火车站的。 这种长途旅程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让人备受煎熬啊,如果买的是卧铺那还好一些,可偏偏我们这次只买到了硬座,卧铺都已经售卖一空了。 我看着手中的车票,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硬邦邦的座位上,我开始想象接下来这漫长旅程中可能会遭遇的种种不适。 旁边的伍作似乎也有些无奈,而那个人则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好兄弟,我叫王大炮。我旁边的这位叫伍双。”我笑着说道。 他转过头看向我和伍作,回应道:“你们好,我叫赵子飞。” 我们彼此一起握了握手,随后便开始聊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随着时间缓缓地流逝,广播里终于响起了我们车次那嘈杂的检票通知声,我们闻声站起身来,跟随着涌动的人群缓缓地朝着站台走去。 在站台上等了几分钟,忽然,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火车那庞大的身躯就慢慢地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们开始找寻着自己的车厢号,伍作和我是在9号车厢,正好我们也是坐在一起的,而那个赵子飞则是坐在8号车厢。 就这样我们分别进入了不同的车厢,伍作我俩找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将背包都放到上面,然后坐了下来。 第90章 两天两夜 10分钟后,火车缓缓地开始前行,伍作将目光投向窗外的景色。 “哎,又得坐上两天两夜了啊。” “嗯哼……你上次也是坐火车来的?” 她托着腮帮子,看着我。“那不然呢!我可没有钱坐飞机呀!” “你现在可是有钱了,小富婆。” “我这点钱都不够坐几次的吧?” “等你把古玩圈吃透了,到时候可就随便坐了。” “那你可都得教给我啊!不许藏私。” 我摸了摸她的头,“哈哈,放心吧!不会对你吝啬的。” 说完,她就那么托着腮帮,继续静静地看着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种若有所思的状态之中。 而我呢,则起身跑到了车厢连接处去抽起了烟。 来到这儿才发现,抽烟的人还真是不少,这趟车次上满满的都是人,甚至还有没有座位的,就直接坐在连接处,拿个密码箱当凳子坐着,看到这一幕,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抽烟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都毫不顾忌地互相拿烟呛着对方,那场面真是有些混乱。我见状赶忙快速地抽完烟,然后赶紧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回到座位后,我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伍作,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漫长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之前我坐的最久的才10个小时,这次要挑战两天两夜,全程2000多公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着这次行动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情况,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而车厢里依旧嘈杂,人们的交谈声、脚步声以及各种其他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整个车厢都充满了一种独特的烟火气息。 火车依旧在“哐当哐当”地持续前行着,我闭着眼睛假寐着。 忽然,一阵“呼呼”的风声伴随着“哐当哐当”的火车行进声传到我的耳畔,并有一阵阵风轻柔地吹到我的脸上。 我有些疑惑地开始睁开眼,原来是伍作把窗户打开了。 这时候的火车窗户都是可以打开的,不像现在,好像都没有这种能打开的窗户了,毕竟现在提倡安全第一,以前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我微微仰起头,轻轻地呼吸着那涌进来的新鲜空气,顿感神清气爽,整个人仿佛都变得轻盈了许多,心中的烦闷也似乎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我扭头看向伍作,她正微笑着看向窗外,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那画面竟是如此美好。 我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惬意,思绪也渐渐飘远,随着这奔驰的火车一同驶向远方。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车厢内基本上大家都逐渐进入了梦乡,发出阵阵轻微的鼾声。 然而我却毫无睡意,这硬座坐着实在是没法让人安心入睡,不是腰疼得厉害,就是脖子酸得难受。 我旁边的伍作倒是好像睡得挺香的,就那么靠在桌子上,沉沉地睡着了,甚至还能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 我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缓缓起身,朝着连接处走去。来到连接处,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轻轻一抖,一支烟就冒了出来。 我把烟叼在嘴里,“咔嚓”一声,打火机的火苗蹿起,我凑近火苗,点燃了香烟。 随着“嘶嘶”的燃烧声,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我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看着那烟雾在空气中渐渐飘散。 我静静地站着,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窗外那漆黑一片的景象,思绪也开始飘飞起来。 偶尔,我还能听到火车与铁轨摩擦发出的“哐哐”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抽完烟后,我慢悠悠地走回车厢。忽然,我看见前面有个人正鬼鬼祟祟地坐在伍作旁边,他的手指里夹着一个刀片, 正小心翼翼地轻轻划开伍作的包,而这个小包里可是放着伍作的钱呢。 我心头一惊,瞬间怒火中烧,来不及多想,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紧紧抓住他的手,然后用力将他拎了起来。 然而这家伙居然毫不惊慌,脸上还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显然是个老手了,而且我估计不远处肯定也有他的团伙。 我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三个人掏出刀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 “哼,想找麻烦是吧!”我冷哼一声。 那三人也不废话,直接挥刀就砍了过来,刀在空中划过“唰唰”的声音。 我侧身躲过一击,同时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一人的肚子上。 那人捂着肚子后退几步,另一人趁机砍来,我抬手一挡,手臂与刀碰撞。一阵刺痛传来,我忍住疼痛,挥拳打向他的面门。 他的鼻子顿时流出鲜血,第三个人见状更加凶狠地扑了过来,我灵活地闪转腾挪,与他们周旋起来,车厢里顿时充斥着打斗声、 喊叫声和金属碰撞声,“砰砰”“哐哐”“啊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车厢熟睡的人都被惊醒,有人的看见我们打斗在继续装睡, 有的人则是在尖叫,而此时伍作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我给她个眼神,暗示她不要动。 我瞅准一个空档,猛地抓住其中一人拿刀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脆响, 那人惨叫着松开了刀,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我顺势一个肘击撞在他胸口,他闷哼着倒了下去。 另外两人见状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刀光闪闪,寒意逼人。我矮身躲过一刀,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将一人扫倒在地, 我的脚也是重重的碰到了硬座底下的铁柱,疼痛感迅速传来让我不禁踉跄了几步,而他则是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另一人一刀砍来,我侧身一闪,那刀砍在了座椅上,“噗”的一声入木三分。 我忍住脚部传来的剧痛,趁机冲上去,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踉跄着后退。此时车厢里跑来了几名乘警。 一名乘警拿出警棍警告道:“都给我住手!” 那两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但我岂能让他们得逞,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们死死抓住,随后交给了乘警。 接着,我跟着乘警来到了他们的办公区域去做笔录。 在做笔录的过程中,他们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身手这么好。 我跟他们说从小就调皮捣蛋,父母实在没办法,就把我送去了武校,我也是不久前才从武校毕业归来, 然后他们又详细地问了一些关键的问题,我都如实地一一作答。 第91章 都江堰 就这样,笔录在一问一答中渐渐结束了。 做完笔录后,他们还帮我找了一些绷带,细致地给我受伤的地方做了简单的包扎。 我看着手上缠着的绷带,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今天反应够快,不然我的盗墓生涯就结束了。 包扎好后,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臂,然后向乘警们道了谢,便转身返回车厢。 当我再度回到座位时,抬眼便瞧见了满脸焦急的伍作。她那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庞,此刻全然被担忧所覆盖。 “王三,你没事吧?”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摆了摆手。 “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不用担心。” 她咬着嘴唇,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确定我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我随即站起身来,在她面前活蹦乱跳地展示了一番,她见状,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行了,赶紧坐下吧坐下吧!” 我嘿嘿一笑,顺势坐了下来,随后静静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 这硬座可真是让人难受,不管怎么调整姿势,都睡不好觉,时间稍微一长,脖子就酸疼得厉害无比,我都恨不得直接钻到椅子底下去睡了。 正在这时,乘务员的声音突然传来,说是空出来了三个卧铺位。我一听,赶忙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了他,然后急切地买了卧铺位。 接着,我和伍作便起身朝着卧铺车厢走去。等我们到了卧铺车厢后,才发现只剩下上铺位了,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总比在硬座上睡不着要强得多。 我俩迅速地放好背包,然后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卧铺。躺在这相对舒适的铺位上,我长舒了一口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就这样美美的睡了一觉。 在卧铺上,时间仿若飞逝一般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第二天的夜晚八点钟,我们便抵达了成都。 我们三个人依次下了火车,来到了成都站那宽阔的广场之上。接着,赵子飞道出了这次点位的最终地点,原来就在都江堰市。 随后他表示要今晚就立马赶过去,直接开始干活。我和伍作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啥意见,毕竟我们都是奔着事情来的。 于是,我们便跟着赵子飞一路向着都江堰进发。 乘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子后,我们抵达了都江堰景区上方一个名为龙池镇的地方。到了此地,我们依旧紧紧跟着赵子飞朝着这次的根据地行进。 那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小平房,里面仅仅只有两个房间,既没有院子,也不存在客厅。 我们走进房间里,一眼便瞧见里面有一个瘦得几乎皮包骨头的青年,看上去大概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 我好奇地打量着他,他那深陷的眼窝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伍作微微皱了皱眉,赵子飞则走上前去和那青年简单交谈了几句。 随后,这个青年人便向我们打起招呼呼:“你们好啊,我叫罗金刚。” 我在心里暗暗思忖着,还罗金刚呢,你这模样倒应该叫罗皮猴才更贴切, 不过我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呵呵的表情,对他说道:“你好呀,兄弟,我叫王大炮,我旁边这位是伍双。” 他冲着我们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赵子飞。 “老赵,今天就行动吗?” “嗯,宜早不宜晚,今晚咱们就开始。” “那行,我装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一直等着你们呢!”罗金刚拍了拍胸脯。 接着,我们详细地交谈了一些关于行动的计划和分工。伍作负责在外面放风,罗金刚承担散土的任务,而我和赵子飞则要负责打盗洞。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11点钟,赵子飞开口说道可以出发了。 随后,我们各自背上工具装备,朝着离这里几里地远的一个山坡走去。到了山坡上,这里的地势还算平整,在中间位置有个坟包,不大也不小。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风水格局,这里的风水着实不怎么样。四周的山势走向缺乏那种环抱聚气的态势,也没有明显的龙脉迹象,显得颇为散乱。 从风水角度来看,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大气象,估计也就是个古代的小富户或者是有点小势力的官宦墓葬。 这样的风水格局,很难让人联想到会有什么珍贵的陪葬品或者惊天动地的秘密藏于其中。 但既然来了,也只能按照计划行事,我深吸一口气,紧紧握着洛阳铲迈步来到土坡之上,赵子飞和罗金刚他俩紧接着也手持洛阳铲跟了上来。 我们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言语直接便开始探测。 我双手稳稳地握住洛阳铲,用力地将它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向下一砸,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洛阳铲的铲头深深地扎进了土里。 我一下又一下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每一次洛阳铲扎入土中的声音都沉闷而富有节奏感,“噗、噗、噗”,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洛阳铲不断深入,带起一铲铲的泥土,我的手臂逐渐感受到了阵阵酸麻,但我依旧没有停歇,继续机械地重复着砸铲的动作。 当挖到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候,我的洛阳铲忽然带上来了一些夹杂着石灰的土层。 随后,我又接着往下用力挖了几次,带上来的土已然完全都变成了石灰层。 我在心里暗自琢磨,这估计大概率就是个清朝时期的墓葬了。 紧接着,我又继续往下挖了几回,忽然就感觉洛阳铲碰到了什么硬物,再一探究,原来是已经挖到了墓顶,洛阳铲已然碰到了墓室上方的青砖层。 我目测了一下,这个深度差不多也就是5米或者6米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是个规模较小的墓葬。 我把关于这个古墓年代的判断跟他俩讲了之后,他们还是显得比较兴奋, 毕竟清朝的墓虽说可能捞到的油水不算多,但总归是比一无所获要好。 随后,我们直接开始探测起了墓室的格局。 我小心翼翼地用洛阳铲在四周不断试探着,感受着土层的变化和反馈,脑海中逐渐构建出一个大致的墓室轮廓。 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摸索和推断后,我们开始专注地寻找起墓门的方向。 第92章 太平圣宝 我仔细分辨着每一个细微的差别,从土层的硬度到土质的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指向墓门的线索。 根据土层的变化以及一些极为微妙的迹象,我大致推断出了墓门所在的方位。 紧接着,我开始仔细地审视起这里的风水格局,通过它来进一步精准判断墓门的朝向。 我紧紧地眯起眼睛,极其专注地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山势走向、地形的起伏变化以及各种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环境特征。 这里的风水格局其实并不算是十分复杂,在我的视野里,两边耸立着两座规模不算大的小山峰,它们就像是忠诚的卫士一般拱卫着这片区域。 而在这中间,仿佛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运在缓缓地流动着,就如同一条隐形的脉络。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那么这座古墓的墓门应该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进行建造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样的设计寓意着能够接收这股气运,让墓主的子孙后代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得气运的滋养。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通过这风水格局的巧妙布置,将气运传递给后世之人, 让他们能够在命运的长河中顺风顺水,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福泽和机遇。 我心里愈发觉得自己的推断极具合理性,如此一来,这里的风水格局确实还算得上不错。 我赶忙将墓门的方向以及这里风水地势的情况跟他们详细说了一番,他们听后也同样点了点头,显然也认为我的分析很是合理。 接着,我们便毫不犹豫地朝着这个判定的方向开始打起盗洞来。 赵子飞和我开始轮换着进行挖掘的工作,我挥动着手中的工具,卖力地挖掘着坚硬的土层,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经过我们长时间不知疲倦的挖掘,盗洞的深度已经快达到两米了。 这时,我们开始用筐子将挖出来的土装起来,然后通过绳索拉上去,让罗金刚负责将这些土分散到周围去。 没过多久,恍然间时间飞逝,很快就来到了早晨,太阳也慢悠悠地露出了头。 我们见状赶忙收拾好东西,小心翼翼地掩盖住盗洞,随后便开始往回走。 回到那小平房处,这里总共就只有两间房,这着实是让人为难,有些尴尬。 他俩住一个房间,而我和伍作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我急忙跟他们解释说我和伍作我们俩仅仅只是朋友关系, 一番解释之后,最终我们三人挤在了一起,而让伍作去睡另一间。 就这样,后续我们挖了整整三天。第三天夜里,终于挖到了甬道处。 这是一个小小的甬道,大约一米多的长度,甬道外并无石门阻挡,能够径直进入。 我们来到墓室的石门前,着手凿起了牛鼻子,而后使用拐子针一同拉动。 我和赵子飞拼尽全力一拉,便将自来石拉开了,显然这后面的自来石规模不大。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与他一起用力推开石门。 门在我们的推动下缓缓开启,顿时,一股浓烈腐朽的气息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借着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线,我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看到了静静放置在墓室中央的那具石棺。 我和赵子飞小心翼翼地慢慢走了进去。 在墓室的边上,摆放着一些陶罐和一个个陶俑小人像。我踱步走了过去,仔细地查看起陶罐内部,发现里面放置着一些古钱币。 我将其拿起来,认真仔细地端详着,竟然是太平天国的小平钱,背面带着“圣宝”字样。我着实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是一座太平天国时期的墓。 要知道,太平天国运动可是中国近代史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运动啊,他们曾席卷大江南北,试图建立一个新的政权,最后虽然没有成功,但也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这些古钱币虽然价值不算太大,一枚也就几十块钱,但这里整整有着一罐子,全部加在一起打包的话也能值个几万块。 随后,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墙上的壁画所吸引着,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搞清楚这位墓主人究竟是历史上的哪位人物。 我看着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要破壁而出一般。 他们身穿典型的太平天国起义军的服饰,个个身形矫健,表情或凶狠、或坚毅,手中挥舞着各式兵器,在战场上奋勇拼杀。 而在壁画的另一边,赫然站着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他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矗立在那里。 这位将军身材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 他头戴一顶华丽的战盔,盔缨在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微风中轻轻飘动。 浓眉大眼,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他紧抿着嘴唇,似乎在下达着什么重要的指令。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大剑,那大剑在微弱的光线照耀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有着削铁如泥的锋利。 在壁画中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威严和霸气,想必这位墓主人生前定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将领。 不过从这座墓的规格来看,不太可能是像洪秀全和石达开那种天王级别的人物,不过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了。 看完那一侧的壁画后,我接着又踱步走到了另一边的壁画前仔细端详着。 然而,这些壁画也都是如出一辙的在战场厮杀的场景,并没有太多关于墓主人具体身份的有用信息。 随后,我的目光转向了地上的那些陪葬品。这边摆放着一些较为普通的清代瓷器, 虽然不是顶级的珍宝,但好在也有一定的价值,粗略估算一下,卖个几十万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没过多久,那个罗金刚就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跑了下来。 他刚一露面,就瞪大了双眼,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两边的陪葬品,眼神中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一股贪婪的欲望,仿佛要将这些东西立刻据为己有一般。 我聚精会神地在看壁画的那段时间里,赵子飞始终在石棺的两边专注地研究着,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没过多久,他就抬起头看着我们说道:“行了,都别看了,一起来把石棺打开吧。” 我微微点头,并没有吭声,而一旁的罗金刚则是立刻两眼放光。 “好嘞,老赵。” 说干就干,我们三人围拢到石棺旁。 我和赵子飞双手紧紧抵住棺盖的一侧,罗金刚则在另一侧用力。 我们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力气,肌肉紧绷着。 只听见“嘎吱嘎吱”的沉闷声响不断传来,那棺盖与石棺摩擦发出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墓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又让人心里发毛。 第93章 野路子不靠谱 随着我们的用力,棺盖缓缓地被撬动起来,汗水从我们的额头滑落,但我们谁也没有停下,依然憋着一口气, 继续艰难地推动着棺盖,那沉重的棺盖在我们的努力下一点一点地被移开。 随着我们不断地用力,棺盖终于被撬动得足够大的缝隙。 罗金刚兴奋地喘着粗气。 “加把劲,快弄开了!” 我们憋着一股劲,再次发力,棺盖终于“轰”的一声被完全挪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那一刻,墓室里似乎都被这巨大的声响震得嗡嗡作响。 灰尘渐渐散去,石棺里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眯起眼睛,努力向里看去,里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的棺材残骸。 在那残骸周围,有几块清代式玉佩,有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的则只是简单的形制;还有一些已经黯淡了色泽的银饰, 可能是墓主人生前佩戴过的饰品,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造型别致、工艺精湛;再者就是一些丝织品的碎片, 想必曾经也是极为华丽的衣物,只是如今已残破不堪;而在角落里, 还有一把生了锈的佩剑,或许这是墓主人曾经征战沙场的见证,虽已锈迹斑斑,但依然透露出一股威严。 紧接着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些金银器具,它们的做工着实算不上很好,上面满是坑坑洼洼的痕迹。 我仔细检查着棺材里的东西,就是没有一件物品能够明确地证明,墓主人究竟是太平天国中的哪一位人物。 要知道,如果能够证实是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人物,那么这些陪葬品通常都能够卖到非常好的价钱。 再往里看,便可以看到墓主人的尸骨了。我仔细打量着,他的骨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大的,怪不得能当上将军呢。 然而不得不说这个将军还真是挺穷的,就眼前这些陪葬品全部加起来都还没到一百的价值。 按理说,太平天国的这些将军不应该如此贫穷才对呀,怎么着都应该能在各个地方搜刮到不少的金银财宝才合理,这里面或许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心中暗自嘀咕着,或许这位将军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不屑于去搜刮民脂民膏;又或许他在生前遭遇了一些特殊的情况, 导致财富没能积攒下来;也有可能是在他死后,有人动了他的陪葬品,将那些珍贵的财物给拿走了。 种种猜测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际,赵子飞开口道: “都别愣着了,抓紧将陪葬品都拿上去。” 我俩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接着便迅速地将棺材里的那些陪葬品逐一拿了出来,随后取来背包,小心翼翼地将这些陪葬品一点一点地装了进去。 之后,我们开始把墓室里比较大的物件慢慢往上运送。等运送完最后一批,最先上去的是罗金刚,紧接着便是赵子飞,然后轮到了我,我慢慢地攀着绳索往上爬去。 伍作此时在洞口紧紧地拉着麻绳。突然,在伍作的身后出现了罗金刚,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我瞬间察觉出情况不对, 心急如焚地想要赶忙提醒伍作,可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伍作就被罗金刚猛地一把推了下来。 我急忙松开手中的麻绳,以极快的速度接住了伍作,嘿,你还真别说,介娘们还真是挺重的,险些没把我给压死。 我抱着伍作赶紧躲回到甬道里,然后怒目圆睁地恶狠狠地盯着罗金刚。 “你这是要黑吃黑是吧?” 就在我说话的这当口,他赶忙拉起了麻绳,我见状直接伸手拉住麻绳,接着在他后面出现了赵子飞,他们两人一起拉着, 然而他们两人加起来都拉不过我,索性他们直接割断了麻绳,罗金刚在上面放肆地狂笑着。 赵子飞也微笑着对我说道:“兄弟,真是对不住了,这个坑的收获不够我们几人分的,只好委屈你们在这里陪着墓主人了。” “赵子飞,我去你妈的!”我愤怒地嘶吼道。 接着他们就开始不停地回填洞口,我尝试着看看能不能爬上去宰了这两个王八蛋,但是他们也很快发现了我的举动, 时不时地就开始往下砸石头,这让我毫无办法,只能在甬道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地回填洞口。 我只觉心中被愤怒和不甘塞得满满当当的,但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眼。 就这么过了几个小时,那甬道口已然被回填土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再也没有了任何一丝光线透进来,洞口被彻底封死了。 此时,氧气在一点点地流逝,我们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难受,我急忙拉起伍作,快步带她回到了墓室里。 这里的氧气相对还比较充足,应该能够支撑一段时间。我赶忙拿起手机看了看,依旧跟刚下墓时一模一样,没有一丁点信号。 伍作就站在我旁边,嘤嘤地哭泣着,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墓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三,对不起,是我太笨了,他们让我来帮你我就来了。” 伍作抽噎着说道,声音里满是懊悔和自责。 “没事,不怪你。怪我,是我没考虑周全害了你。”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伍作摇了摇头,眼泪汪汪的。 “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接着,伍作就哭得如同那雨中的梨花一般,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哭声也越来越大, 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发泄出来,那哭声在墓室里回荡着,让我的心情愈发沉重和压抑。 我没阻止她哭泣,因为现在这种环境需要释放内心的压抑和委屈。 我拿起手电,缓缓地在这墓室内踱步,仔细地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生机,心里期盼着说不定能找到一条暗道。 然而,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愣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在心里暗暗苦笑,也是啊,怎么可能会有暗道呢,人家当初建造这墓室的时候本就是设计成封闭式的, 又怎么会特意留个暗道呢,是我自己太渴望寻得生机了,以至于产生了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因为我实在是不甘心年纪轻轻的就死在这里,变成这墓中的又一个主人。 第94章 暗道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完成,我还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跟着师父和伙伴们摸到一座皇陵,去探寻那深埋地下的秘密。 这内心里的种种目标和渴望让我极度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死去,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看看现在这种糟糕的情况,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了。 我满心无奈与绝望,靠着墓室的墙壁缓缓滑落坐在地上,手电的光也变得有些昏暗,仿佛我的希望也在一点点地消逝。 我失神地望着墓室的黑暗处,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的种种过往和那些未完成的心愿, 心中的悲哀愈发浓郁,难道我真的就要这样被困死在这里,结束自己短暂而又充满遗憾的一生吗? 就在我满心暗自颓废之时,忽然间,伍作停止了哭泣。她就借着手机那微弱的光亮,缓缓地朝着我这边走来, 脚步仿佛带着一种异样的沉重,她慢慢地来到我身边,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就像是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 “王三,没事的,其实能和你死在一起,我觉得已经没啥遗憾了。” 我愣愣地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着,可此时的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可你总是刻意回避我,既然在上面的时候我们不可能在一起,那就在这地下变成一对吧!” 我依旧愣愣地看着她,只感觉此刻的伍作变得无比诡异。她的脸在那手机光亮的映照下,显得忽明忽暗。 “什么意思?”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王三,我不想留下遗憾,既然结局注定是死,那我们何不在这之前让一切都不再有遗憾。” 我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然明白了她话中的大概意思。 在这个方面,我确实也有着遗憾。犹记得上次和阿茜在酒店时,正当要触及那神秘密码的关键时刻,却被赵强的来电给生生打断了,以至于我后面完全没了兴致。 反正横竖都是要死了,不如在死之前做个饱死鬼吧。 这么一想通,我猛地一把抱住伍作,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的嘴唇。我紧紧地搂着她,我开始毫无顾忌地疯狂索要着。 伍作也极为配合我,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开始放开自己………… 一个小时后,我喘着粗气,嘴巴大张着大口呼吸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我颤抖着手点上了一根烟,打火机“咔嗒”一声脆响,火苗蹿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感受着烟雾在肺里弥漫,心中暗自感叹:事后一根烟,真是赛过活神仙呐。 我静静地倚靠在墓室那冰冷的墙壁上,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紧紧拥入我怀里的伍作。 她的脸庞贴在我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仿佛透过肌肤直直地沁入我的心间。 我伸出手,轻轻地捋了捋她的头发,动作很轻很缓,生怕惊扰了此刻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我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心中不禁涌起一抹异样的情愫。我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只有怀中的这个女子,才是我此刻世界的全部。 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伍作对我说道:“三哥,我们继续。” “啊?这才过去几分钟,再等等吧!” “我不要,就现在。” “这……行吧!听你的。” ………… 就这样,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们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等到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我点燃了一根烟,坐在那里,脑袋开始飞速地思索起来。 不对劲啊!按照这个墓室的规格来看,早就应该氧气耗尽了才对,况且我们运动量这么大,氧气应该消耗的更快,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 氧气却还是如此充足,呼吸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墓室或许存在着什么通风口,或者是暗道。 想到这里,我急忙起身,伍作则有些呆滞地看着我。 “你先好好休息,我感觉这墓室没那么简单,可能会有暗道。” 伍作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我迫不及待地走到各个墙壁处继续仔细探索,我用脚使劲地踢着墙壁,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接着,我又跑到甬道里去观察,一到甬道这里,呼吸立马就变得困难起来,看来应该不是这边。 我赶紧又跑回了墓室,只有在墓室里呼吸才是顺畅的。墙壁不可能有暗道,墓顶也不太可能,那难道是地面? 可是地面我也都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问题啊。只有石棺这边的区域我还没有查看过,一想到这里,我赶忙朝着墓室中间的石棺跑去,然后趴在地上仔细地摸索探寻起来。 没多久,我就感觉到脸上有极为细微的风吹拂过来,好家伙,原来氧气是从石棺底下传过来的。 我无比激动地喊上伍作,一起过来用力推着石棺。我们俩咬紧牙关,使出了浑身解数,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然而那石棺却好似生了根一般,丝毫没有要移动的迹象。 我意识到不能这样盲目地浪费力气了,于是思索了一番,突然,我眼睛一亮,想到了地上那破碎成几大块的棺盖。 说干就干,我赶忙冲到石棺旁,双手并用,快速地将墓主人的尸骨给拿了出来。 紧接着,我迅速捡起地上的一大块石块,高高举起,憋着一口气,然后咬着牙,重重地往石棺里砸去。 “咚!”那石块撞击石棺的声音在墓室里回荡着,格外响亮。 发出的声音果然是空洞的,这就充分说明下面确实是有暗道的。 我兴奋不已,赶忙又拿起石块不断地重复着砸下去的动作,伍作见状也拿起一个石块跟着我一起砸了起来。 就这么持续了大概有半小时之久,终于,我们成功地砸开了这个石棺底部。 那些被砸下去的石块纷纷掉落下去,我急忙拿起手机照了照,一个阶梯便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第95章 融洞里的石棺 那些被砸下去的石块“噼里啪啦”地纷纷掉落下去,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我急忙拿起手机照了照,一个阶梯便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我兴奋得简直难以自抑,心脏“怦怦怦”地剧烈跳动着,跟伍作对视了一眼。 随后,我先小心翼翼地慢慢钻了进去,伍作也紧跟着我,在我后面紧紧地拉着我的衣角。 我打开手电,开始一点点地往下而去。伍作在后面紧紧拉着我的衣角,发出轻微的“哧啦”声。 我一边走,一边用那微弱的灯光照着周围,那都是人为开凿的痕迹。慢慢的,我们已经往下走了十几米,来到下面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 这里“呼呼”地响着,有风在流动,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一个溶洞,氧气也愈发充足,还时不时有微风吹过。 我们慢慢的往前又走了十几米,来到了一个跟墓室差不多的地方,这个地方更为开阔,两边都是人为开凿的痕迹,石墙上还有壁画,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壁画跟先前在上面墓室的壁画差不多,都是战场厮杀的画面。 紧接着,我便看到了一个石棺,周围没有陪葬品,只有一个石棺静静地摆在那里,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寂静和诡异。 我还以为这会是个暗道或者是墓主人的藏宝地呢,结果却没想到竟然是另一个墓室。 而且瞧这个样子,这个墓室明显并没有开凿完成,还有好多后续的工作都没有做完, 就好似墓主人中途没了经费,然后不得不停止开凿一样,这实在是极其不符合常理。 我仔细观察着,发现壁画上画的也都是太平起义军的模样,这也就表明这位墓主人应该也是太平天国的一位将领。 这位将军在壁画上看起来比上面那一位更为壮硕,双眼透露出肃穆的神情。 接着,我慢慢把目光看向别处,这幅壁画上居然画的是上面的那位,他以一种跪拜的方式呈现着。 结合刚才那一幅来看,好像是在给那幅画上的将军进行跪拜,那这样的话,刚才的那位将军应该就是他的上司了。 我又把手机光线移了回来,紧盯着这幅画,心中暗自猜想,这位该不会是太平天国的天王吧!从服饰以及一些特征来看,确实都可以跟天王挂上钩。 “滋啦滋啦……” 在我满心猜想的时候,手电那微弱的光芒忽然闪烁了几下,随后就彻底耗尽了最后的电量,周围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哎呀。”我轻呼一声,赶紧拿出手机,手机屏幕那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珍贵。 我小心翼翼地抬脚迈步,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就这样我慢慢地朝着石棺旁走去。 我心中极其迫切地想知道这位将军到底是谁,心里琢磨着说不定答案就在这石棺里面。 我和伍作对视了一眼,她显然也明白我心中所想,接着我俩就默契地一起伸出双手,抵住石棺盖,一起用力推起了石棺盖。 随着我们不断地推动,石棺盖与石棺之间持续发出那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我和伍作紧紧咬着牙关,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拼命推着石棺盖。石棺在我们的努力之下,一点点地被推动开来。 紧接着,只听到“咚”的一声巨响,石棺盖掉落在了地上,这声音犹如惊雷一般极其响亮, 在这座溶洞里不断地回荡着,仿佛余音绕梁般,好久都没有消散。 那巨大的声响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来回冲撞,震得我耳朵都嗡嗡作响,仿佛快要被震聋了一般,脑袋都出现了短暂的眩晕感。 我用力地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随后,我赶紧拿出手机,将那微弱的光亮照向石棺里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已经有些腐烂的棺材板,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的将棺材板拿开。 随着棺材板被移开,石棺里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只见里面慢慢显露出来一些已经干枯的尸骨,在尸骨的旁边放置着一把剑,剑身已经锈迹斑斑。 尸骨的腰部位置放着一块玉佩,玉佩在手机光的照射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接着朝边上望去,只见旁边放置着一本书籍,而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任何物件了。 更为怪异的是,这具尸骨竟然连头颅都没有,头部以下的骨骼都完整地留存着,唯独缺了头骨。 这着实让我感到极为纳闷,心中暗自揣测,难不成这个墓主人的头被砍掉了?我晃了晃脑袋,心想算了,还是不去纠结这些了。 我迅速拿起那块玉佩,赶紧将其塞到兜里,接着又拿起那把剑仔细端详了一番, 感觉普普通通的,没啥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随后我便将剑拿给了伍作。 之后,我伸手拿起那本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书籍。 “欲女经……” “嗯……啥玩意?还欲女经?”我满心疑惑,赶忙迫不及待地打开书籍。 当打开的瞬间,我整个人都震惊了。 呸,这都是些什么污秽之物啊!当然了,这只是我心里下意识的吐槽。 这书籍的内容实在是不好展示,我只看了第一页就赶忙合上了。 随后,我下意识地看向伍作,便瞧见她正一脸羞涩地缓缓低下头去。 不知怎的,我自己也感觉有些难为情起来,脸微微一红,然后将那书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上衣里面的口袋里。 这时,伍作抬起头望向我。 “三哥,你拿这个做什么呀?” “嗯……这可是古籍啊!应该能值不少钱呢。”我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哦……”伍作轻轻应了一声。 “别光‘哦’了,咱俩得赶紧去找一下出口吧。”我赶忙说道。 随即,我拉起伍作的手,开始朝着边上的融洞里走去。 我们走着走着,前面就听见了稀稀拉拉的水声传来,我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个水池边上。 这里稀稀拉拉的水声响个不停,上面不停地有水流淌下来,而下面的水池子却并没有集满水,底下应该是可以通往外面的。 接着,我仔细地跟伍作解释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让她就在这里等着我。说完后,我毫不犹豫地直接跳进了水里。 刚一到水下,四周便是一片黑暗无比,什么都看不清。我努力地游向中间,仔细感受着这里水流的方向,发觉水流正朝着一个溶洞里缓缓流去。 我赶忙游到这个融洞口处,感受着大量的水流奔腾而过,这下我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个融洞就是流向外面的入口。 第96章 大蟒蛇 确定完后,我便开始慢慢游回去。我游着游着,突然之间感觉屁股一阵剧痛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撕咬着我。 我慌忙用手向后面抓去,好家伙,居然特么是个长着牙齿的扁鱼,真没想到这池子里居然还有鱼。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加快速度游回了岸边。 好不容易来到岸边上,我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还好,就只被咬了一点点,这鱼的个头不大,我暗自庆幸,要是遇到很大的那种,那可就真的要完犊子了。 “三哥,你屁股怎么啦?” 我将手里的鱼递给她看,“哎,被这条鱼给咬了。” “咦,这鱼怎么还有牙齿啊?” “这个应该就是人家常说的食人鱼吧!我也不知道,以前没见过。” 正好这会儿肚子也饿了,我索性直接跑去石棺那边,抱了好多棺材板过来,然后准备将鱼烤来吃。 可突然我就想到,这要是食人鱼,那水底下肯定应该还有很多,这要是我俩下水的时候它们来攻击我们可怎么办, 食人鱼可是闻到血腥味就会变得疯狂的,现在我的屁股被咬了,待会儿下去就更加危险了。 一想到这,我决定拿这条鱼当诱饵,尽可能地多宰几条鱼。接着我将鱼大卸八块,将碎块扔在岸边上,自己则拿着那把剑守在旁边。 没过多久,就听到水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水面开始暗流涌动,很快就有很多食人鱼开始疯狂地来撕咬岸边上的鱼碎块。 我见状,直接“嗖”地一下拿出剑,“唰唰”几下快速地将它们砍成两半, 别说,这剑虽然锈迹斑斑的,但是用起来还挺锋利的,砍鱼的时候发出“噗噗”的声响。 不一会儿,岸边就堆了不少食人鱼的尸体,我看着这些鱼尸,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下水应该没那么危险了。 “三哥,这些鱼能吃吗?” “应该能吧,不过得好好处理一下。” 我把这些鱼尸收集起来,开始认真清理,刮去鱼鳞,去除内脏等。 伍作则在一旁帮忙找些干树枝准备生火。等一切准备就绪,我把鱼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随着火焰的跳动,鱼肉渐渐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阵阵香气。我和伍作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等会儿可得好好吃一顿。” “嗯……”伍作点点头,咽着口水,眼睛一直盯着烤鱼。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远处似乎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奇怪声音,像是某种物体在摩擦的声。 我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警惕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三哥,那是什么声音?”伍作也察觉到了异样,紧张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也不知道,先别慌,看看再说。” 我紧紧地握着剑,静静地等待着,那声音却越来越近,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伍作紧紧地挨着我,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正朝着我们这边靠近,我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突然,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我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那是什么。 随着那东西逐渐靠近,借着火光,我终于看清了,原来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它那粗壮的身躯在地上蜿蜒前行,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 “不好,是蟒蛇!”我低声惊呼道。 伍作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我赶紧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那蟒蛇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停了下来,抬起头,吐着信子,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紧紧地握着剑,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法。 我知道不能轻举妄动,稍有不慎,我们可能就会成为这蟒蛇的腹中之物。 僵持了片刻后,那蟒蛇突然动了,它快速地朝着我们游了过来。 我来不及多想,举起剑就朝着蟒蛇砍去,剑砍在蟒蛇的鳞片上,擦出一串火花,却并没有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 蟒蛇被我的攻击激怒了,张开血盆大口向我们扑来,我急忙拉着伍作向后退去,一边不断地用剑抵挡着蟒蛇的攻击。 我和伍作且战且退,蟒蛇紧紧相逼,形势越发危急。 突然,伍作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蟒蛇瞅准时机,迅速朝她扑了过去。 “伍作!”我大喊一声,心中万分焦急,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身体挡住伍作。 蟒蛇那巨大的身躯眼看就要砸到我身上,我只能拼死用剑胡乱挥舞着,试图阻止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蟒蛇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猛地向后缩了回去。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石头砸中了它。我转头望去,发现是伍作挣扎着爬起来后,捡了块石头砸向了蟒蛇。 “三哥,小心啊!” 我点点头,重新握紧剑,和伍作背靠背站着,共同面对着这难缠的蟒蛇。 蟒蛇在不远处盘旋着,似乎在寻找着再次进攻的机会。 “等下我吸引它的注意,你找机会跑。” “不,三哥,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心中一阵感动,但还是坚持道:“听话,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 还没等伍作回应,蟒蛇又再次发动了攻击。我大吼一声,主动迎了上去,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伍作也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不断地寻找着机会,用石头干扰蟒蛇。 在我们的顽强抵抗下,蟒蛇的进攻逐渐变得有些迟缓。 我看准时机,猛地一剑狠狠刺中了它的眼睛。蟒蛇顿时吃痛不已,疯狂地扭动着它那庞大的身躯,就如同狂怒的风暴一般。 我趁此间隙,毫不迟疑地直接快速挥剑朝着它的头上砍去,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声响,那蛇头竟就这般轻易地被这把锈迹斑斑的剑给硬生生地砍落在了地上。 然而此时,蛇的身体却还在不停地摆动着,如同不甘就此死去的挣扎。 我根本来不及去细想什么,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接连不断地将蛇的身体砍成了好几块。做完这一切后,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多余的力气,整个身体仿佛虚脱了一般,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我仰望着头顶那黑暗的空间,脑海中思绪万千。 刚刚的这场恶战让我心有余悸,而此刻的疲惫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伍作赶紧跑到我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三哥,你没事吧?”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伍作轻轻地扶起我,让我靠在她的身上。我感受着她的温暖,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感觉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我转过头看着那被我砍得七零八落的蟒蛇尸体,心中甬出战胜强敌的喜悦。 第97章 死里逃生 没过多久,伍作就一阵小跑着到了火旁,然后给我拿来了几条烤鱼。 我见状,立刻迫不及待地大口吃了起来,兴许是吃得太急了,还差点被鱼刺给卡到。 等我们都吃饱喝足后,我又走到那蛇的尸体旁,再次挥起剑将蛇的身体多砍了几刀,顿时鲜血缓缓流淌了出来。 我赶忙动作迅速地将蛇肉一块一块地扔进远处的水里,不一会儿,就有好多食人鱼在水里疯狂地撕咬着。 我继续不停地快速扔着蛇肉,直至将全部的肉都扔完。 随后,我和伍作对视了一眼,我没有丝毫迟疑,紧紧地拉着伍作的手,然后和她一起纵身跳进了水里。 我奋力地快速游动着,很快就接近了那个洞口。我们深吸一口气,紧接着便一头扎进了水里,在水中竭尽全力地快速往前游去。 水里冰冷而黑暗,我努力睁大眼睛,凭借着模糊的视线辨别着方向。 伍作紧紧地跟在我的身旁,我们就这样彼此紧紧依靠着。 在水中游了几分钟之后,我渐渐感觉自己的体力开始有些难以支撑了,身体里的氧气也似乎即将耗尽。 再看伍作,她更是被憋得难受得张牙舞爪起来。我急忙紧紧拉着她奋力地往前游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伍作就没了动静,她已经因为憋气太久而昏了过去。 没办法,我只能赶紧拉着她往水面上游去。幸运的是,还好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空间,让我能够暂时获得呼吸的地方。 我赶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迅速地将嘴对着伍作,给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没过多久,伍作就缓缓地醒了过来,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茫和惊恐。 我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伍作,没事了,你醒了就好。” 伍作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 “三哥,我差点以为我们要死了。”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别怕,有我在呢,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的。” 我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静静地休息了一小会儿,体力也稍稍恢复了一些。 “准备好了吗?” “恩……”伍作用力地点了点头,同时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 随后,我们深吸了一大口气,接着再次一头扎进了水里。 我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和怠慢,依旧拼命地挥动着手臂,奋力向前游着。 大概游了五分钟之后,我也渐渐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气了,毕竟五分钟差不多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转头看向伍作,发现她早已昏了过去,可即便如此,她的手依旧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而我也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敢有丝毫松开。 我咬着牙,用尽自己身体里最后那一丝力气,努力地向前游着。 渐渐地,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眼前变得越来越黑,最终我也昏了过去,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我悠悠地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所及竟是那一片蔚蓝如宝石般的天空。 我这是死了吗?我满心疑惑地赶忙坐起身来,继而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潜水滩上, 而前方则是一个小型的瀑布,正气势磅礴地飞流直下。随后,我又转头看向身边,只见伍作依旧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角,仿佛那是她生命的最后寄托。 我的大脑迅速开始回转,回忆起之前的种种,紧接着便赶忙对着伍作做起了人工呼吸,一边进行着呼吸操作,一边用力地按压着她的胸口。 就这样,我持续不断地做了足足十几分钟,然而伍作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这一瞬间,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彻底崩溃了。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绝望与自责。 泪水肆意地在我的脸上流淌,我边哭边喊着伍作的名字,多希望她能立刻醒过来,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多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我重新去努力挽救这一切。 可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伍作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而我在这绝望之中,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 我颓然地将头无力地垂下,心中对自己充满了怨恨,我悔恨自己,不该将伍作带到如此危险的地方来。 无尽的自责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满心的无奈让我几乎要窒息。 我在心底暗暗地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动用我所有的人脉关系,一定要让那两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不管是要花掉我所有的积蓄,还是要付出我的生命,我都一定要让他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种强烈的决心在我心中熊熊燃烧,仿佛成为了我此刻唯一的支撑和信念。 就在我满心痛苦与愤恨之时,忽然间,我感觉手上似乎有了一丝动静。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伍作,只见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紧接着,她的眼皮开始颤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伍作!伍作你醒了!”我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泪水再次涌出眼眶,不过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伍作迷茫地看着我,眼神还有些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三哥……我们是死了吗?” “没有,没有,我们都还活着。” 我紧紧地抱住她,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伍作在我的怀中慢慢缓过劲来,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也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们就这样相拥着,仿佛要把之前的恐惧和痛苦都在这一刻化解。 良久,伍作轻轻地将我推开。 “三哥,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她的眼泪簌簌地流淌下来,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接着一颗滑落,滴落在我们相拥过的地方,那每一滴眼泪仿佛都包含着她无尽的后怕与眷恋。 “不哭,不哭,以后我们天天见,我保证。” 我轻声地安慰着她,伸出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虽然我们都活了下来,但我还是不会放过他们,我依旧要动用所有关系让他们生不如死…… 第98章 意外身亡 我和伍作相互依偎着艰难地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总算走到了那平坦的马路上。 我急忙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随后便让司机直奔我们之前的那间小平房。 下了车后,我让伍作暂且待在车上,而我则独自一人径直走进了房间里。 我急切地四处查看了一番,结果发现这里早已是人去屋空,一片寂寥。 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我狠狠地一脚踹在那扇门上,以此来发泄我心中的愤懑。接着,我转身快步走出去, 重新坐上车,然后对司机说道:“去市里面。” 随着车子的缓缓启动,我的思绪也犹如那汹涌的潮水一般开始不停地翻腾起来。 伍作则静静地坐在我的旁边,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惊魂未定之色,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目光望向车窗外。 没过多久,我们就抵达了市里面,随后在一处取款机旁下了车。 我迈步走进取款机所在的小隔间里,从衣服的内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银行卡,紧接着便快速地取了两万块现金出来。 之后,我们找到一家手机店,花了一万块买了两部崭新的智能手机。 一部我拿给了伍作,然后我开始拿出自己原来的手机,将里面的卡取了出来,随后将进水的手机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们一同来到了一家酒店,开了两间房。我小心翼翼地将伍作送到她的房间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我立马把手机拿了出来,接着缓缓地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后,然后按下开机键。 手机屏幕渐渐亮起,随后缓缓进入界面,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打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傻小子,这么多天不联系我,有什么事啊?” “姐,帮我个忙,我想找两个人,不管让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哦?看来你小子又经历了不少啊,说吧!这两个人叫什么?做什么的。” “赵子飞,罗金刚,不一定是真名,近期在成都都江堰出没过,野路子刨坟的。” “行,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 我呆坐了一会儿,接着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师父。” “怎么了,小三,听你声音不对劲啊!” 我用手搓了搓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没事,师父,我只是太想你了。” “说吧!出什么事了?” “师父,我想找两个人,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叫什么?” “赵子飞,罗金刚,是两个野路子,最近在都江堰出现过。” “恩……你别管了,交给为师来办,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说完,师父那头就“嘟”的一声挂掉了电话。我缓缓放下手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 ……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和伍作从都江堰辗转来到了成都。 经过这三天时间的缓冲,伍作的心情也慢慢地好了起来,开始变得活蹦乱跳的。 这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发呆,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我一看是君子兰打来的电话,赶忙接起。 “喂,姐,怎么样了?” “人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意外身亡……”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跳,既有些激动又充满了疑惑,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师父干的? “姐,确定吗?” “确定了,他们一个叫赵勇,一个叫罗金飞。” “行,姐,我知道了,麻烦了,有空我回去看您。”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那里,陷入了久久的苦思冥想之中。 这件事我仅仅只告诉了君子兰和师父,现在人突然死了,不是君子兰做的那就是师父做的,或者只是一个惊人的巧合。 就在我正呆愣出神的时候,突然,手机再度响了起来,那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猛地回过神来,赶忙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师父打来的。 “小三,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后果你要自己承担。我待会儿给你发个卡号,你明天去银行往卡上转200万。” “师父,我知道了,那两个人真的是您……” “不要多问,记住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过一过脑子,这次就当买个教训。” “嘟嘟嘟” 说完,师父便极其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听着师父的话,我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随后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师父发来的短信,我静静地看了看那条短信, 然后缓缓放下了手机,心中一时间思绪万千,有对师父的感激,也有对自己行事鲁莽的自责。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径直来到了银行。 进入银行大厅,里面人并不多,我脚步略显匆忙地走到柜台前,心情有些复杂地开始按照师父给我的卡号,进行转账操作。 随着确认键的按下,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转账进度,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这20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说这的确也让我有些伤筋动骨了,但我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因为我深知,这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这是我必须要去承担的后果,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 当转账成功的提示出现后,我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头的一块大石也暂时落了地。 我默默地走出银行,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行事一定要更加谨慎,不能再如此莽撞冲动,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陷入危险和困境之中。 接着我便给伍作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一起去成都古玩城逛一逛。没过多久,伍作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哈哈,终于可以去古玩城淘宝啦!” “走吧,今天好好逛逛。” 我们一同来到了古玩城,刚一进入,就感受到了那种浓厚的历史氛围和商业气息。 伍作一进入就像鱼儿入了水一般,眼睛发亮地开始在各个摊位间穿梭。 我也不闲着,在各个摊位前走走停停,碰到感兴趣的东西也会拿起来研究一番。 我决定,要把伍作拉入到古玩圈中来好好培养。 等日后她慢慢在这行站稳脚跟有所起色之后,我们团队的那些散货便能够交付于她,由她来进行出售,如此一来,想必利润能提高不少。 然而,那些高货肯定是不能在摊位上轻易出手的,毕竟那样太过冒险,很容易就会被人顺着蛛丝马迹给追查出来。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带着伍作辗转于各地。 第99章 洛阳 我们先是在成都停留了一个星期,深入到成都的各个古玩角落去探索; 接着又前往河南,领略那里独特的古玩风情;之后还去到了北京、银川等多个地方。 我想让她尽可能多地去见识不同地域的古玩特色,同时也毫无保留地将我所知晓的所有知识都传授给了她。 随着时光缓缓地流淌,她在古玩这一方面的能力逐步提升,面对一些常见的古玩,她已然能够较为准确地辨别出真伪。 她就如同一块不断被雕琢的璞玉,渐渐地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就这样,两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我们最终回到了杭州。 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让伍作开一家属于她自己的古玩店。 我投资了100万,伍作也拿出了50万。 至于为何选择在杭州开店,是因为杭州这边有君子兰帮我照应着,我无需过多担心。 当一切准备就绪,伍作的古玩店正式开业了。 开业那天,看着她站在店门口那充满自信与期待的模样,我心中也满是感慨。 从一开始的懵懂无知到如今能够独当一面,她真的成长了许多。 在之后的日子里,伍作全身心地投入到古玩店的经营中。 她凭借着自己日益精湛的鉴定能力和出色的交际手腕,让古玩店的生意逐渐走上正轨。 而我呢,突然接到了师父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师父让我们前往洛阳去准备相关活动了。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便果断地立马通知了他们三个人。 随后,我迅速地行动起来,很快就购买好了机票,马不停蹄地朝着洛阳赶去,迫切地想要跟师父汇合。 来到洛阳后,我便独自在机场外焦急地等待着他们三个。 按照预计的时间,他们在今天应该也是能够抵达的。我就这样站在那儿,满心期盼地一直等啊等,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直等到下午3点钟的时候,我才终于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顿时兴奋不已,连忙用力地挥舞起手来。 “马缺德,这儿……”我大声呼喊着。 “王三炮,能不能别给我取这么难听的外号啊?” “害,咱俩谁跟谁啊!” 马玉良撇撇嘴,露出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似乎对我给他取的这个外号颇为不满,但又拿我没办法。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又朝他身后张望,看看另外两人到了没有。 不一会儿,另外两个人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们几人相视一笑,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在心中蔓延开来。 接下来,我们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一同前往把头给的位置。 没想到路途很近,仅仅十几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村子,名叫周家寨。我们来到村口时,一眼就看到师父正和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坐在那里悠闲地聊天。 我们急忙快步走了过去,“师父,我们来了。” “恩,辛苦了,先坐会儿吧。” “李兄,这位就是您的爱徒了吧!” “正是,小三,过来给周兄打个招呼。” “前辈好,我叫王三,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我叫周丙昆。” “周前辈,久仰久仰,今日能见到您真是晚辈的荣幸啊。” “哈哈,客气了,小伙子。” “周兄啊,这孩子还算机灵,以后还得您多关照关照。” “那是自然,李兄的徒弟,我肯定会照应的。” 接着,我微笑着又和周前辈寒暄了几句,态度极其礼貌且谦逊。 师父和这位前辈又愉快地聊了一会儿天,随后,我们便跟着这位前辈去到了他家中。 一进入他家,我便发现他家里房间着实很多。周前辈热情地招呼着我们, 让我们自行挑选房间,于是我们便一人挑选了一间住了下来。 进入房间收拾了一番后,我便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师父和周前辈还在喝茶聊天,我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听着他们聊天。 不一会儿,就见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一个胖胖的年轻人,瞧着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他径直走到师父他们面前。 “爷爷,李爷,该吃饭了。”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一天天能不能有点正经事。” 周前辈没好气地训斥着他。他被这么一训,马上就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还时不时偷偷斜眼瞄我一下。 “来,给你介绍你认识一下,后面那位是李兄的徒弟,你们打个招呼。” “嘿嘿,兄弟你好,我叫周胜。” “你好,王三。” “爷爷,我带王兄出去溜一圈。” “恩……早去早回。” 说完,周胜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拉住我,嘴里说着要带我出去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我便跟着他一同来到了村子外面。 “王兄,李爷你们这次来是为了地里的锅吧!” “还不清楚呢,不过想必应该是的。” “哈哈,那王兄,你们行动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呀,我也想洗锅。” “啊?你爷爷应该是行里人吧!那你应该也洗过吧?” “唉……爷爷从小就不让我碰这些,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他就把我看得很紧。” 接着,他就跟我讲,他知道一个点位,说着便兴高采烈地要拉我去看看。 我跟着他来到了北邙山上,这里的空气无比清新,风水更是绝佳,不愧是多朝古都,果然名不虚传。 站在山上,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惊叹这独特的风水格局。只见北邙山山势巍峨,如龙盘虎踞般蜿蜒起伏。 它自西向东横亘于洛阳城的北侧,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 从风水上来说,北邙山雄浑壮阔,其山脉走势稳健有力,给人一种坚实可靠的感觉。 山脉的形态呈现出一种环抱之势,宛如一双巨大的手臂将洛阳城温柔地拥在怀中。 周胜看着我一脸痴迷的样子。 “怎么样,王兄,这北邙山的风水是不是很不一般?” 我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确实令人惊叹,不愧是自古帝王将相都青睐的地方啊!” 随后我们来到了他说的点位上,我定睛一瞧,好家伙,一座清朝墓,竟然还有墓碑呢。 “周兄啊,这就是你的点位?” “嘿嘿,正是啊王兄,你瞅瞅,这可是清朝的古墓哟!” “嗯,是清朝的,不过嘛,你挖个几米估计就能看到棺材咯。” 第100章 邙山 “啥?不对啊王兄!这古墓不都应该埋在地下十几米的嘛?” “十几米?你以为是人家那种大墓啊!你这就一平民墓,还是清晚期的呢,都快民国了这都。” 随后我实在是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了,便直接死拉硬拽地把他给带了回去。 一路上,他那脸上满是颓废的神色,嘴里不停地各种唉声叹气。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既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这家伙还真是容易受打击啊。 “不就是个没什么价值的小墓嘛,至于这样垂头丧气的嘛。” 他耷拉着脑袋,脚步拖沓,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嘴里还时不时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唉……” 我摇摇头,加快了脚步,只想赶紧把他带回住处,免得他继续在这里唉声叹气个没完没了。 回到家中时,正好赶上开饭了。我原本还以为周胜这小子经过刚才那事儿会食欲不振呢, 毕竟一路上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他会郁闷好一阵子。 可谁能想到啊,这家伙一看到饭菜,立马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吃起来简直比谁都多,风卷残云一般,完全不顾形象。 我在一旁看着,不禁目瞪口呆,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个这么没心没肺的家伙啊。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不禁暗自好笑,之前那股子失落劲儿完全消失不见, 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他一边大口吃着饭菜,一边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好吃之类的话,完全沉浸在了美食的世界里。 吃完饭菜,阿茜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然后一双美目看向我。 “对了,三哥,你们刚才去哪儿玩了呀?” 我挠挠头,“恩……我们去北邙山逛了一圈。” 周老前辈一听我的话,眼睛猛地一瞪,看向周胜。 “你去邙山作甚?” 周胜缩了缩脖子。 “爷爷,我就带王兄去逛了一下,没什么。” 说完,周前辈脸色一沉,直接就从身后掏出了七匹狼腰带,作势要打周胜, 我们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周前辈的胳膊。 “哎哎哎,前辈,莫动气,莫动气呀。” 周胜一看这情形,脸色大变,二话不说,转身就撒丫子往外跑,别看他胖乎乎的, 那腿脚倒还真灵活,眨眼间就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我和阿茜站在原地,看着周胜远去的方向,都忍不住摇头苦笑。 周前辈则是气呼呼地喘着粗气,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根七匹狼腰带。 这时师父慢悠悠地也走到了一旁,看着周老前辈。 “周兄啊,你真不打算让贤侄继承衣钵吗?” “唉,自从他父亲出事之后,我心里是真害怕呀!我们周家就剩这一个独苗了,我实在是不敢再让他轻易涉险啊,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啊。” 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也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师父皱了皱眉,接着说:“但这孩子对这些似乎有着浓厚的兴趣,强行阻拦也未必是好事啊。” 周老前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又何尝不知,可我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啊,他父亲的事对我打击太大了。” 师父轻轻拍了拍周老前辈的肩膀。 “周兄,有些事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 “唉……让我再好好想想吧,这事儿我得慎重考虑。” “周前辈,其实周胜挺机灵的,说不定真能闯出一番名堂呢。” 周老前辈看了我一眼。 “但愿吧,只是我这心呐,总是七上八下的。” 之后我们又随意地闲聊了一番,周前辈自始至终也没给出一个确定的答复。 看得出来,他内心深处始终还是不想让周胜踏入到这行里来。 这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这行着实太过凶险了,最危险的来源往往还是来自于人, 人与人之间各种复杂的斗争和算计防不胜防。 当然,也有可能会碰到那些厉害的机关。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没在古墓里碰到过机关呢。 大型古墓里确实是存在机关这种东西,但一般都已经腐烂不堪了, 过了百年甚至上千年,基本都失去了原本的威力。 就因为这个,我还特意地去问过师父,好奇地问他什么机关最厉害,结果他竟然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公安机关…… 我心里也明白周前辈的担忧,谁也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可有时候,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奇妙,周胜那小子似乎对这行有着一种特别的执着和热情。 至于他未来到底会不会真正踏入这行,谁也说不准。 时间悄然来到了夜晚11点,师父神情严肃地让我们做好准备。 原来,这次师父要和周前辈合作,据师父说这座古墓规模相当之大, 也正因如此,周前辈才特意叫上了师父一同前往。 周前辈做事向来靠谱,他早就将一切所需物资准备好了。 我们几个人一起齐心协力地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逐一装进包里,随后便静静地开始等候他俩的指挥。 没过多久,师父就沉稳地说可以出发了。只见周前辈步伐坚定地走在前面带路,而我们一行人则紧紧跟在后面, 我在那黑暗深邃的道路上沉默地向前走着,四周仿佛被一种无形的紧张氛围所笼罩, 我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心里不断揣测着这次的目标到底有多大。 我们艰难地走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北邙山下。 接着,我们没有停歇,又继续朝着山上行进。就这样一步步地攀爬,终于来到了一座山顶之上。 我站在山顶放眼望去,山脉气势磅礴,山脉的走向和地势的起伏形成了一种天然的屏障, 将这一片区域环绕其中,仿若一个天然的聚宝盆,聚敛着天地间的灵气和福气。 这邙山真的到处都是风水宝地,随便一挖就能挖到古墓。 不过啊!现在不行了,机关太多…… 第101章 夜探邙山 就这样继续又艰难地走了几分钟,我们来到了一个凸起的大包跟前,此时我们停下了脚步。 “老李,就是这里了,我已经仔细探过了,确定是个西汉的。” 把头点了点,随后目光转向我们,“开始吧!” 我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的放下背包,开始将里面的工具拿了出来,然后组装起了洛阳铲。 组装完毕后,每人拿了一把便开始了紧张的探点工作。 我紧紧地握住洛阳铲,使出浑身力气将其用力地插入土中,仔细感受着泥土所带来的阻力和硬度。 一下又一下,我极其小心地操作着洛阳铲,同时认真仔细地分辨着洛阳铲带出来的每一丝泥土的具体情况。 下面首先探到的是黄色的土样,从这土样可以明确这确实是一座西汉时期的古墓。 接着往下,便碰到了回填时铺上的一层石灰层,再继续深入连洛阳铲的套管都不够用了, 我们只能直接绑上麻绳,然后将洛阳铲使劲的往下凿,这座墓深度得有20米上下。 再往下就是那呈现出青黑色的土样,这种特殊的土色通常是因为古墓内的青铜器发生氧化之后,其物质上升到墓顶,然后逐渐形成的。 我们就这样持续不断地探着,毕竟此时还不确定这座古墓的具体规格,只有确定了规格之后,我们才能更好地去寻找墓道口。 一般来说,西汉古墓的墓室结构较为复杂,多采用多室布局, 有前室、中室、后室以及耳室等,看着我们已知探到的规格,这个墓应该不低于王侯贵族。 把头和周前辈也都亲自上阵,我们轮番替换着继续探着规格。 终于,我被换下来得以休息一番。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墓室究竟得有多大啊!我们这些人都已经探了这么久, 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探明白,再这样探下去,规模估计都能赶上皇陵了。 就在我思绪胡乱飘飞之际,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阿茜那急促的声音。 “把头,不好了,有人在盯着我们。” “把头探点呢!阿茜,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三哥,刚才我就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现在仔细一看,一直有个人偷偷地猫在树后面观察着我们。” “你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过去。” 说完,我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朝着阿茜所在的那边狂奔而去。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我们? 他们有何目的?会不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造成威胁? 我一边奔跑,一边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很快,我就来到了阿茜身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不安。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在一棵大树后面,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瞧瞧。”我轻声对阿茜说道。 随后,我倍加小心地朝着那棵树一步步靠近,迈出的每一步都极为谨慎,全身的神经都紧紧地绷了起来。 我缓缓绕到了这人的身后,万分小心地逐步靠近,当我距离越来越近时, 终于看清了这人的身形,胖乎乎的,一大半屁股露在外面,还时不时地伸手挠一下他那硕大的屁股。 我见状直接一个快速冲刺奔了上去,他也很快察觉到了我的靠近, 猛地转过头来看向我,紧接着便大声呼喊起来。 “啊啊啊!王兄是我啊,别动手。” 我去他大爷的,原来是这个死胖子,我赶忙刹住脚步,气急败坏地抬腿给了他一脚。 “你他娘的有病啊?大晚上的跟着我们干啥?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就在这时,把头和周前辈他们也都急匆匆地冲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洛阳铲。 周胜一看到他爷爷,立马又想转头撒腿就跑,我见状赶忙一把紧紧拉住他。 周前辈看到周胜后,又习惯性地伸手要去掏那象征家法的七匹狼皮带, 把头眼疾手快赶忙给他拦住了,接着便开始耐心地给他做起了思想工作。 “老周啊,正好这次这个墓规模比较大,多一个人可不就多一份力量嘛。” 周前辈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目光紧紧盯着周胜。 “你既然这么心心念念想入这一行,那就过来好好学着点,你要是中途觉得累了不想干了,你看我怎么打死你。” “哎哎哎,爷爷我肯定会好好学的呀。” 周胜开心得咧着那张大嘴,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大显身手一番了。 随后我们一同回到了原先的点位,接着便开始了继续的探点工作。 周胜兴高采烈地屁颠屁颠跟在我身后,我也就顺势开始教他如何使用洛阳铲以及其他的一些相关知识点。 这小子的学习能力倒是挺快的,我稍微一讲他就能领会个大概,但就是耐力着实不行, 才探了没几个点呢,就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周兄,还得练啊!” “放心吧!王兄,我习惯习惯就好了。” 这个点位,我们这么多人一直不停地探,竟然探到天都快亮了都还没有完全探清楚。 没办法,所幸我们当机立断,直接快速地将其地貌进行复原。 而后,我拿起笔,凭借着记忆画下了一个我们大概已经探明的区域图,打算接着晚上再继续进行探测。 我心里估算着,差不多到今晚应该就能把这里完全探明了。 看着那幅简略的地图,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背上包,跟着大部队开始往回走去。 回到家中后,大家都累到了极点,每个人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直接就瘫倒在床上,头一沾枕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然而我却没那么幸运,被周胜这小子缠着非要我给他讲一些相关的知识点。 没办法,我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讲了起来,就这么足足跟他说了一个小时。 可这小子居然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赶忙把他轰了出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门锁死,生怕他再闯进来。 做完这些后,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到床上,不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102章 高阶清洁剂 “咚!咚!咚! 我皱起眉头,脑袋昏昏沉沉的,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极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来, 耳朵里还回荡着那恼人的敲门声,我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来了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了门,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滚滚的大脑袋。 “嘿嘿……王兄,该起来啦。” “卧槽,我起你妹啊!” 我愤怒地吼道,同时右手直接零帧起手,准备狠狠地一巴掌呼过去。 他反应倒也迅速,直接低下头,双手快速捧上一只烧鸡。 “哎呦,王兄手下留情啊,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啦。” 他一边说着,那捧着烧鸡的手还往前凑了凑。 烧鸡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子,此时的我也真是饿了,肚子都忍不住咕噜噜叫了起来。 “咳咳……进来吧!” 关上门后,就听到周胜那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他直接将烧鸡放在桌子上,摆了起来。 “哎呦,周兄,太客气了你。” 周胜嘿嘿笑着挠挠头,然后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撕下一大块鸡肉,放入口中大嚼起来,那美味的鸡肉瞬间让我的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嗯……!” 周胜在旁边看着我吃,咽了咽口水。 “王兄,味道咋样啊?” “嗯……不错不错,挺香的。” “嘿嘿,我就知道王兄你肯定会喜欢。” 我白了他一眼,“少废话,你也赶紧吃啊。” 周胜这才赶忙也坐下来,和我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我们边吃边聊,周胜又开始向我请教一些关于洗锅的知识和技巧。 周胜则听得格外认真,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等我们把烧鸡吃得差不多了,我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靠在椅子上,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 “对了,干嘛不让你爷爷教你啊?” “嘿,爷爷说让我跟你学基础的,要是基础都不会,就不让我继续了。” “恩,慢慢来吧!等弄完这个锅,你就能跟你爷爷一起干了。” 周胜点点头,“恩,王兄,我会努力的。” 正在我们说话之际,门突然被打开了,马玉良直接走了进来。 “三儿,你行啊!有好吃的不叫我?” “哪有,我正要叫你们呢!快快,还剩一点。” 随后,马玉良也毫不客气地大口吃了起来,那吃相,仿佛是饿了许久一般。 而我则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继续不紧不慢地跟周胜讲着那些相关的知识,这一讲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个小时。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阿茜他们早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阵阵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吃完饭后,把头突然把我叫到了一间房里。进入房间,我才发现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原料,其中竟然还有一些化学类的。 说实话,把头以前还从来没教过我制作化学类的炸药呢,他总说那太过危险,让我先把土炸药学会再说。 而我现在确实已经能够自己制作土炸药了,对于土炸药的制作流程和技巧我早已烂熟于心。 但是对于这种化学类的炸药,我还真的没什么把握。 当然,对于其原理我是知道的,也跟把头学习了很久,只是从来没有真正去尝试过罢了。 此刻,看着那些化学原料,我的心里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把头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三,今天我们就来试试这化学炸药的制作,你可要认真看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集中精力开始听着。 他一边熟练地摆弄着那些原料,一边详细地给我讲解着每一个步骤和需要注意的细节。 我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关键的信息。 把头开始动手操作起来,表情严肃而专注。 接着拿起一瓶化学试剂,小心地将其倒入一个容器中,然后又精确地量取了其他几种化学物质,依次添加进去。 我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接着,他拿起一根玻璃棒,缓缓地搅拌着容器中的混合物,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注意看这里,搅拌的速度和力度都要把握好,不能有丝毫差错。”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努力把每个细节都铭记于心。随着搅拌的进行,容器里的混合物开始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颜色逐渐变得有些奇异。 他停下搅拌的动作,又拿起另一种材料,将其细致地加入到容器中。 这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似乎稍有不慎就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现在是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分心。” 我深吸一口气,更加集中精力。 把头继续进行着复杂的操作步骤,每一步都让我的心跳加速几分。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容器中初步成型的化学炸药,眼神中既有一丝欣慰又有一丝谨慎。 “这只是初步完成,接下来还需要进行一些后续的处理和测试,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仿照把头的步骤,全神贯注地自己动手操作起来。 每一个动作我都做得格外小心谨慎,生怕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差错。 几个小时缓缓过去,我终于完成了制作,长舒了一口气后,我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将做好的成品拿给把头看。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肯定的神色。 接着,把头将我做的和他做的小心地合在了一起,随后进行凝固的步骤。 看着那逐渐凝固成型的炸药,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 等凝固完成后,开始将其放入爆破管里,又开始安装电子零件。 在熟练的操作下,不一会儿,一个雷管C4就完美地完成了。 看着眼前这个成品,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成就感。 这种雷管C4不仅威力大,方便携带,而且安全性高,使用起来也十分便捷。 此刻外面已然是乌漆嘛黑一片,又到了属于我们行动的时刻了。 大家都赶忙将各自的家伙事背在了身上,而最为兴奋的当属周胜这小子, 从出发开始,他在路上就一直笑呵呵的,那模样,显然是难以掩去心中的那份激动之情。 没多久,我们便顺利地来到了预定的点位。我从怀中掏出昨晚精心绘制的图纸, 将其平铺在地上,然后给那些已经探过的地方仔细地进行了标记。 等我完成标记后,阿子他们毫不犹豫地直接拿起洛阳铲,迅速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点工作。 我标记完地方,也立刻开始拿出洛阳铲,加入到他们当中一起探了起来。 第103章 找墓道 毕竟我们现在人多力量大,我估摸着应该很快就能将这个墓的情况给探个明白。 我紧握着手中的洛阳铲,持续不断地将其用力深入地下。 时光悄然流逝,伴随着每一铲的挖掘,随着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个探点逐渐得以完成。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成功地将这座墓完完整整地给探了个遍。 随后,我便依据每个已经探测好的点位,开始认真地绘制起了墓室大概的图纸。 经过仔细的辨别和分析,我发现这地下的确是个极为典型的西汉古墓风格, 其内部结构清晰地划分着前室,而且前室还分着一个甬道,此外还有两个耳室、一个中室以及一个后室。 我将手中的图纸递到了把头和周前辈的面前,他们接过图纸后,便双双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紧接着,他们就分头行动,各自专注地审视起这边的风水以及墓室构造来,随后,两个人便开始齐心协力地探寻起了墓室的甬道口。 而我自然也没有闲着,我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夜晚那点点星光之上,开始运用天星风水之术。 我凝视着夜空中最为明亮的那一颗星,心中笃定,没错,这颗星必定就是关乎甬道方向的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我不敢有丝毫迟疑,随即赶忙从怀中掏出罗盘,神情紧张而又专注地开始测算起方位来。 我手持罗盘,手指微微颤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罗盘上的指针和刻度,大脑飞速运转着,周围一片静谧, 只有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罗盘轻微的转动声在空气中回荡。 随着测算不断推进,我紧紧跟随罗盘的指引,来到了西南角的上方。 我仔细观察着地上以及周边的格局,又抬头望望天空,再瞅瞅罗盘,心中笃定,没错,肯定就是这里了,甬道必然就在这下面。 紧接着,我再度找到把头和周前辈,而他们凭借着自己的经验,也一致认同我说的这个地方就是正确的。 面对这样的大墓,必须得谨慎行事。 尽管当下我对天星风水术的理解很有信心,但还是得结合多方面的观点才行,毕竟一旦测算出现失误,那后果是根本无法承担的。 “嘿,李兄,你这徒弟真是天资聪颖,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没线索,他就先找到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以后可是年轻人的世界。”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言语,随后我们便着手开始了挖掘洞口的行动。 毫无意外地,依旧是阿子一马当先,只见他手持旋风铲,毫不犹豫地就率先挖了起来。 而我和周胜也没闲着,各自紧握着铲子,跟着一同挖了起来。 马玉良则在一旁奋力地将挖出的土散开。 两个老头则坐在一旁悠闲地休息着,看着我们年轻一辈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我们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铲子,随着挖掘的持续进行,洞口逐渐显现出雏形。 阿子的动作依旧那么迅速敏捷,周胜也丝毫不落下风,我们三个人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的配合。 而马玉良则是累得气喘吁吁,但依然努力地完成着自己散土的任务。 在我们齐心协力的努力之下,那个洞口逐渐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 时光悄然飞逝,过得竟是如此之快,就在这一晚,我们已经挖到了将近四米的深度。 抬头望去,发觉天色即将破晓,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迅速地将工具收拾起来,然后各自背起背包,急匆匆地朝着山下走去。 中午时分,正在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我的房门又被急促地敲响了。 瞬间,我只感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气得我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我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光着脚就跳下了床,以一个极快的健步冲到门口,猛地一下就拉开了门。 门一打开,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八了,张嘴就直接开骂。 “你他妈,要死……啊?” 然而,当我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时,我顿时一脸懵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把头, 只见他迅速地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师师师父,我错了,我以为是周胜那小子。” “赶紧洗漱完过来,别让我找理由揍你。” “是……师父!” 说完,把头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呆愣当场, 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是死定了。 我赶忙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和鞋子,洗漱完后就急匆匆地跑去寻找把头。 一见面,我当即毫不犹豫地直接跪了下来。 “师父,我错了,您惩罚我吧!” 把头那阴沉的脸犹如乌云密布,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我,半天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这使得我的内心愈发地忐忑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都快要蹦到嗓子眼儿了。 “起来吧!有事要跟你说。” 我赶紧麻溜地站起身来,“师父,您说吧!” “嗯……为师这两天听到一个消息,洛阳这边最近不太安宁,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把东西掏出来然后走人,所以接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制作一些土炸药,用来开洞口。” “师父,现在洞口还不是太深呢,万一用炸药把狼给引来了怎么办?” “这个不必担心,只要控制好炸药的配比,再加上一些隔音的措施,就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行,师父,我明白了。那这洛阳不太平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小孩子不要多问。” “哦……” 我虽然嘴上应着,但心里的好奇却并未减少半分。 我看着把头严肃的表情,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敢再多嘴。 随后,我便立刻行动起来,着手去准备制作土炸药所需要的各类材料。 仔细地对照着把头告诉我的配比,开始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进行着土炸药的制作流程。 接着,我按照既定的步骤,慢慢地进行着调配和混合,手微微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稳定。 整整一下午,我和把头都沉浸在制作炸药的过程中。 没过多久,阿茜过来通知我们该去吃饭了。 我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迅速收拾好那些材料,然后便起身和把头一同走出房间。 来到院子里,我们快速地吃完饭,之后便又一头扎进了土炸药的制作当中。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间缓缓流逝,一直持续到我们即将要展开行动的时候才宣告结束。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足够的数量了。我看了看时间,发现距离我们出发的时刻已经很近了。 我和把头赶紧把制作好的炸药小心翼翼地装进包里,接着,把头又装了一些雷管进去, 他信心满满地说今晚凭借这些就可以炸到墓室了,到时候直接打开墓门,拿完陪葬品就迅速开溜。 第104章 西汉美酒 又是那月黑风高的时分,我们悄悄地来到了邙山上。 抵达之后,便立刻开始了紧锣密鼓般的布置工作。 首先,我们马不停蹄地又往下快速挖掘了一米,这样做是为了尽可能地将炸药爆炸时的声音控制在最小的程度,同时也对洞口进行了进一步的加固。 我紧紧抓着麻绳,小心翼翼地顺着到了洞底,接着将一颗炸药稳稳地放置好,然后找东西固定住,以确保其稳定性。 做完这些后,我又顺着麻绳开始往上攀爬,等回到地面上时,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将引线点燃。 我紧紧地盯着那滋滋冒着火星的引线,心弦也随之紧绷起来。 很快,底下就传来了“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 就这样,我们持续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操作。 还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直接炸到了墓道,用炸药开洞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只是由于我们计算出现了失误,没想到底下的墓道比我们原本设想的要长得多, 炸药的威力直接将墓道炸出了一个大口子。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了,反正只要能下去就行。 我紧握着麻绳,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个巨大的口子,随后直接掏出了对讲机。 “师父,已经炸穿墓道了。把送风管放下来吧!” “好,你先去墓室看看情况如何。” …… 紧接着,我将身上的麻绳解开,拿起铲子把堵在甬道处的那些砖块碎屑刨开一些,而后便径直朝着石门前走去。 当我站在这扇宏大的石门前时,我不禁咂了咂舌,心中暗自惊叹, 这个石门简直快能和我在西夏皇陵见到的那扇石门相媲美了,当然,还是稍微差了一点,毕竟那可是皇陵啊。 我再次掏出对讲机,“师父,这个点子,有点扎手,不知道我们准备的那些大家伙能不能打开。” “放心吧!准备的量是足够了,我把东西放下来,按照我跟你说的步骤安放就行了。” “收到,师父!” 没过多久,一包东西就顺着麻绳缓缓地放了下来。 我急忙跑过去,将东西拿到石门前,随后打开,这是我和把头一同制作的雷管C4。 我即刻按照把头之前教给我的步骤,开始在石门上仔细地寻找着合适的放置位置。 很快,我就选定了右下角的石门处,接着赶紧将雷管紧紧地贴了上去,然后小心地设置好引爆的时间。 设置完时间后,我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转身撒开腿就拼命往洞口跑去,跑到洞口后,一把抓住麻绳便快速地往上攀爬。 把头他们也在上面用力地拉着我,没过多久,我就顺利地爬到了上面。 仅仅过了几分钟,下面就传来了细微的爆炸声,地面也微微地晃动着, 好在声音并不是很大,毕竟这个洞口实在是太深了,将近有二十米呢。 炸完十分钟后,我再次顺着麻绳往下攀爬,来到了石门前。 好家伙,这石门可真是坚硬无比啊,仅仅只炸出了一个凹槽。 不过据我估计,再来一发的话应该就能将其炸通了。 “师父,还需要再来一发才行啊。” “果然是块难啃的骨头啊!你先等着,马上就给你送下去。” …… 我拿起新送下来的雷管,将其安装在了凹槽处,迅速设置好时间后,又如同刚才那般拼命地奔跑起来。 不过这次我没有往洞口跑上去,而是直接奔到了甬道的最里边,也就是甬道石门处,门后面顶着一个巨大的自来石。 估计就算我们找到了甬道门,也是必须要炸开的。 没过多久,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猛然响起, 那声音仿佛要将我的耳朵都给震聋了,强大的炸药气流冲击过来, 把我的脸部都冲击得微微有些变形了,我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心脏在这一刻都仿佛要蹦出嗓子眼儿了。 一阵阵灰尘铺天盖地般飞了过来,整个甬道瞬间变得乌烟瘴气的, 还好我下来之前带上了防毒口罩,不然就这下我估计就得完蛋了。 在甬道口安安静静地等待了十几分钟,烟雾也在逐渐地散去。 我打开手电,开始小心翼翼地往石门走去,来到石门前,很快看到被炸出了一个大口子。 我蹲在洞口处,拿着手电往里面照去,突然,一个巨大的陶俑人像出现在光亮之中。 这个人像极其诡异,它的面部狰狞扭曲,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那五官都好似错位了;身体部位也是奇形怪状的,比例极为不协调,一只手还超乎寻常的大,垂在身侧好似蒲扇一般, 那长长的手指仿佛要抓向什么似的,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不禁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迅速地掏出对讲机。 “师父,洞口炸开了,你们可以下来了。” “好,我们马上就下来。” 讲完,我将对讲机妥善放好,接着便缓缓地从洞口迈步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了那尊陶俑像前。 我又极为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这做工着实是极其逼真,倘若不是行里人,恐怕仅是看上一眼,都有可能直接吓晕过去。 观察了一阵子后,我对于这个陶俑像也就失去了兴趣,毕竟我们的团队向来是不碰这种大物件的。 穿过这诡异的人像,我率先看到了一些西汉时期的兵器,它们在昏暗中散发着点点寒光。 而在别处还有几个陶俑像,不过和这个有所不同,那些人像全都是将士类的, 一个个眼神肃穆,威武雄壮,手上紧紧握着剑,就那样直直地站立在那里,仿佛在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与职责。 这些应该就是墓主人的卫兵,而之前那个估计是管家之类的,所以才会被刻画塑造出一种阴险的味道。 我仔细地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只见旁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明显是用于祭祀的青铜小鼎和青铜壶,在它们的边上还有各类陶器, 诸如掏罐、掏盆、掏碗之类的。这些里面应该原本是放置着一些祭品的, 只可惜由于时间实在是太过久远了,里面的东西想必是早就已经腐烂而后消失殆尽了。 我伸手拿起一个青铜壶,好奇地晃了晃,里面居然还有液体晃动的声音,估计这里面是西汉时期的美酒。 一想到这里,我的好奇心又一下子涌了上来,鬼使神差般地,我轻轻抿了一点。 第105章 金缕玉衣 好家伙,这真的是酒吗?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简直苦涩无比。 不是都说酒越陈越香吗?这都历经了几千年的酒怎么尝起来跟屎一样。 “呵……呸。” 我赶忙将喝进去的都吐了出去,可嘴里还是残留着那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苦涩味儿。 我不停地咂巴着嘴,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我赶忙将青铜壶放下,来到进入中室的门前,这里依旧是有一扇宏大的石门阻挡着, 这座石门比先前的还要华丽,石门上面雕刻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人物形象。 正当我看得出神入迷之际,把头他们也急匆匆地下来了。 他们快步来到我身边,同样带着好奇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马玉良这家伙一眼就瞅见了那个青铜壶,直接伸手将其拿了起来, 他一瞧里面居然还有酒,立马就打算张嘴尝一尝,我见状赶忙伸手拉住他。 “哎哎哎……你还是别尝了,真的不好喝。” “三哥,你又想骗我呀,我明明闻到这么香,怎么可能不好喝。” 接着,他二话不说,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呕吐,我当时就直接傻眼了,一阵无语。 “呸呸呸……” “都叫你别喝了,你偏要喝,这下好了吧!” “什么鬼东西啊,这么难喝。” “西汉的陈年老酒,可是有千百年了哦!” 正在这时,把头查看完周围的情况后,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 “行了,都别闹了,抓紧把这道石门打开。” “好的师父。” 把头显然知道底下的情况,这次下来带了几个雷管,接着他熟练地安放好,又是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 等爆炸结束后,我们一行人缓缓地朝着中室走去,几道灯光照向里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石雕的马车,不得不说,这工艺简直太逼真了,栩栩如生得让人惊叹。 我们接着看向周围的随葬品,密密麻麻的,有金银器、青铜器,还有十几个制作精美的瓷瓶。 这墓主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啊,我又跑到两个耳室分别去看了看, 里面也是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随葬品,还有墓主人用过的锅碗瓢盆等物件,我看着这一切,都看得有些发呆了。 看完后我迅速跑回中室,这边并没有发现石棺,那想必石棺应该是在后室了。 随后,我们这一行人踏入了后室,一眼便瞧见那里并排摆放着三个金棺,不对,应该是金铜棺。 当我近距离看到它们的时候,我直接惊呆了个屁的,上面贴了一层金粉, 那耀眼的光芒刺得我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感觉都要被闪瞎了。 没想到啊,这竟然还是一座合葬墓。 瞧着中间那具金光闪闪的金棺,想必应该就是男墓主人的了,而两边的自然应该是其妻妾的棺椁。 中间那具金棺上绘制着各种繁杂且精美的龙纹,那栩栩如生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一般; 而两边的棺椁上则分别绘制着花卉以及凤纹,那细腻的纹路和精致的图案,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 眼前的这一幕场景,真的是让我震惊到了极点,这座古墓可是继上次的唐代墓之后又一座超级贵族墓啊。 把头和我,还有周前辈,我们三人一同发力去推起中间的棺盖, 而马玉良和阿子则去推着右边的。我们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终于各自将棺盖推开了, 只听“咚”的一声,棺盖砸在了地上。随即我迫不及待地朝里面望去,只见里面的棺材还没有完全腐烂,还需要借助工具才能撬开。 我迅速拿起工具,猛地一下直接撬开了棺材,把头他俩立马用手电朝着里面照了过去,我也顺势朝里看去, 只见里面躺着一具穿戴玉石的墓主人,由于光线和一玉石的遮挡,根本看不清楚墓主人现在到底是只剩下尸骨了还是保持着完整的尸体。 把头和周前辈对视了一眼,双双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四个字。 “金缕玉衣……” 我满是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俩。 “师父,这就是金缕玉衣?” “没错,你看上面串联的金丝线,还有那一块块的玉石,这就是金缕玉衣。” 说起这金缕玉衣,那可是古代丧葬文化中的一种极为特殊且珍贵的存在。 它主要是用金丝将玉片串联起来制作而成,工艺极其复杂精细。 在古代,金缕玉衣通常被认为有着极高的地位象征和特殊意义,只有身份极其尊贵的人在死后才有资格穿戴。 而且制作一件金缕玉衣往往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其价值难以估量。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这座古墓的墓主人当年是何等的尊贵和不凡,能拥有如此奢华的丧葬配置。 就在这时,后面的马玉良他们也传来惊呼。 “把头,我们这边也有金缕玉衣。” 我们急忙朝着他们那边望去,只见这具女墓主人也是同样穿戴了一件玉衣,不过上面串联的丝线是银线。 周前辈沉声说道:“这个是银缕玉衣,你们看上面的银线。” “恩……周兄说的不错。照这个情况来看,这个墓主人应该跟西汉皇室有点关系。” 不过我瞧着这些玉衣都已经瘪了下去,想来墓主人应该是只剩尸骨了。 接着我继续动手将一些棺材的残片之类的给拿了出去,如此一来,这金缕玉衣就完完全全地显露了出来。 这玉衣紧紧地包裹着墓主人的全身,我慢慢地、仔细地端详着, 瞧着瞧着,突然就看到一个显眼的大丁丁,这还真是完全依照墓主人的身形来量身定做的呀! 就在这时,马玉良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又将左边的棺椁盖给推开了。 我定睛一瞧,里面果然同样也是一具穿戴银玉衣的女墓主人。 只见两边女墓主人的棺材里都整整齐齐地摆放了许多璀璨夺目的金银饰品, 那些饰品在微弱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而中间男墓主人的陪葬品更是豪华无比,里面有颗硕大的玉扳指,各种造型精致的金器饰品,还有马蹄金和麟趾金, 散发着贵气的金兽,尤为显眼的是还有一块金制的大腰牌, 我想都不敢想这墓主人生前的豪华生活和地位,这座墓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找到能确认墓主人信息的东西。 第106章 宋老三 我走到洞口处,拿出对讲机。 “周胜,快扔下来几个背包!” 没一会儿工夫,背包便扔了下来,我赶紧接住。 随后,我们便开始迅速地装着墓里面那些琳琅满目的陪葬品,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眼神中满是激动。 终于,我们将全部的小型陪葬品都装进了背包里,然而,就剩下几件玉衣还摆在那儿。 这下可真是让我头疼不已啊,因为那玉衣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墓主人的尸骨还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里面。 这可把我们都给难住了,拆吧,又觉得实在可惜,毕竟这是如此珍贵的东西; 可不拆的话,又实在不好拿走,这可真是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不停地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该如何是好。 其他人也都围在一旁,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谁也拿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而那几件玉衣就像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师父,要不我们拆开个口子,然后将墓主人尸骨拿出来,再将玉衣折叠起来?” 我微皱着眉头,目光急切地看向把头,同时一只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 把头转头看向周前辈。 “老周你觉得怎么样?” 周前辈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 “李兄,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再找人修复吧!” 把头点了点头,“行,小三,那就按照你的方法,我们抓紧时间。” 说干就干,我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和其他人一起小心翼翼地靠近玉衣。 我颤抖着双手,慢慢地从玉衣的中间开始拆解,动作十分谨慎,额头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当拆开一个大口子时,我们快速而又轻柔地将里面墓主人的尸骨清理出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有什么闪失。 拆解完三件玉衣,我们又极其小心地将玉衣一点点地折叠起来,就这么简单的动作, 我们却花废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期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紧张和专注的神情。 终于完成后,我们又仔细地检查了整座墓室,我一边走一边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定没有遗漏物品之后, 大家一人背个大包,手里再拿个大包,满满当当的直接运了上去。 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但眼中却闪烁着收获的喜悦。 来到上面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不停地往下淌。 其他人也都或坐或躺地在旁边休息着,过了十几分钟,缓过劲来的我们开始进行回填洞口的工作。 我站起身来,拿起铲子,和大家一起快速地行动起来。 一帮人挥舞着铲子,“唰唰”地将附近的土铲了下去,尘土飞扬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但又格外专注的神情。 我不停地挥动着铲子,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就这样铲了几十分钟,速度确实挺快的,毕竟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回填了一半。 就在这时,周前辈焦急地四处张望着,找寻着周胜,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紧皱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周胜又跑哪去了?回来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赶忙放下铲子,快步走到周前辈身边。 “周前辈您别生气,兴许应该是解手去了。” 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这个小兔崽子,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也在祈祷着周胜赶紧回来。 不一会儿,对讲机里突然传来阿茜焦急的声音。 “把头,不好了,下面来了十几个人。” 把头一听,脸色骤变,他迅速拿起对讲机。 “怎么回事,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把头,我看着像是混子。”阿茜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 “混子?”把头眉头紧皱,嘴里喃喃着,同时和周前辈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李兄,应该是他们来了,我们得做好准备啊!” “恩……大家都别回填了,抓紧拿上东西走。” 把头果断地说道,我赶紧放下手中的铲子,和其他人一样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 我一边收拾一边心中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手忙脚乱地将所有背包都背上, 阿茜也快速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而现在就剩周胜不知去向,我的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不一会儿,从后面冲上来一伙人,他们气势汹汹,其中两个人用刀架着周胜。 周胜满脸惊恐,一个劲地喊着。 “爷爷,救我,爷爷!”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你们想怎么样?快放了我孙子。”周前辈急得直跺脚,声音都有些颤抖。 “周丙昆别着急,等我们老大上来再说。” 周前辈转头看向把头,“李兄,你们先行离开吧!我不想连累你们。” “嘿,一个都别想走,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那混子晃了晃手中的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的眼神像恶狼一般扫视着我们。 周前辈顿时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嘿,老东西,听不懂人话是吧?都说了等我老大来了再说!”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下面那伙人也是到了。我看见从中走出一个大摇大摆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凶相。 “周丙昆,你好大的胆子啊!敢叫外人来我们洛阳挖东西。” “哼,宋老三,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呵呵……我们想怎么样?把全部的东西留下。” 宋老三双手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贪婪。 我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里一阵紧张,手也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宋老三这话一出口,周前辈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哼,宋老三,你别欺人太甚!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辛苦得来的,你想全部拿走,做梦!” 宋老三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然后一挥手,他身后的那些混混们就向前逼近了几步, 那明晃晃的刀在阳光下闪烁着让人胆寒的光。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心跳愈发急促。 周前辈见状,也是怒不可遏,他挺直了身子。 “我周丙昆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天你们要是敢乱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第107章 别想活着离开洛阳? 我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和平解决了。 我一边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人,一边在脑子里飞速思考着对策。 就在这时,我看到宋老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周丙昆,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孙子在我们手上呢,你要是不乖乖听话,哼……” 周胜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又开始哭喊起来。 “爷爷,救我啊,爷爷……” 我咬了咬牙,心想不能让他们得逞,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试图想出一个既能保护大家又能解决眼前困境的办法来。 我悄悄凑近周前辈,“周前辈,我们不能这么被动,得想办法突围。” 周前辈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宋老三看我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别磨蹭了,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身后的那些混混们也跟着起哄,一时间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我深吸一口气,“那个什么宋老三,你不就是想要这些东西吗?行,我们可以给你,但你得先放了周胜。”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东西交出来,我再考虑放不放人。” 我一边和宋老三周旋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做好准备。 突然,看到时机我猛地向前冲去,同时大喊,“动手!” 大家瞬间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武器,和那些混混们扭打在了一起。 我瞅准时机,向着挟持周胜的那两个人扑去,手中的匕首挥舞着,和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我和那两个混混激烈交锋着,拳拳到肉,刀光闪烁,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周前辈也勇猛无比,和其他混混战成一团,他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展现出他多年的阅历和身手。 而我的同伴们也都毫不退缩,在这紧张的战斗中发挥出各自的本事。 “啊!” 我用尽全力将一个混混踹倒在地,然后迅速转身,用匕首挡住了另一个混混砍来的一刀。 火星四溅中,我的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但我死死咬着牙,再次挥起匕首向他刺去。 此时,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喊叫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 我侧身躲过一记攻击,然后一个翻滚来到周胜身边,飞起一脚踢开了挟持他的混混。 “周胜,快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周胜连忙点头,赶紧跑到了一边。 解决了周胜的危机,我又转身投入到战斗中。 我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就在这时,我发现宋老三正站在不远处,一脸阴沉地看着这一切。 我心中一动,瞅准一个机会,向着宋老三冲了过去。 “宋老三,受死吧!” 手中的匕首直直地向他刺去, 宋老三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对他出手,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但他迅速做出了反应,侧身躲过了我的攻击。 然而,我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攻击,让他手忙脚乱起来。 在我的猛攻下,宋老三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我看准时机,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踢倒在地。 我骑在他身上,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都给我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那些混混们看到老大被制住,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们。 周前辈和把头他们也迅速靠拢过来,大家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伤,周前辈看着我点了点头。 宋老三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但在匕首的威胁下也不敢乱动。 “你……你别乱来,有话好说。”宋老三声音有些颤抖。 “好说?那你先让你的人把武器都放下!” 宋老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对着他的手下们挥了挥手,那些混混们不情愿地把刀扔在了地上。 我稍微放松了一些对宋老三的压制,但匕首依然没有离开他的喉咙。 “宋老三,叫你的人都离开邙山,不然我现在就做了你。” 宋老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但他也知道此时形势比人强。 “都给我走,离开邙山!” 那些混混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命行事,一步三回头地慢慢离去。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视线中,我依旧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松懈。 “阿子,马玉良,你俩去看看他们下山了没有,注意警惕。” “收到老大。” 阿子和马玉良应了一声,便迅速往山下奔去。 半个小时后,阿子他俩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老大,那帮人都已经下山而去了。” 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大意。 我赶忙快步走到宋老三面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然后找来麻绳, 动作麻利地将他绑在树上,一圈又一圈,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小子,你敢这样对我?” “怎么了,你是金子做的?” “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活着离开洛阳。” 我直接转头看向周前辈。 “周前辈,这傻屌干嘛的?还让我们别想离开洛阳。” “宋氏兄弟,野路子。” 好家伙,原来是野路子,我特么最恨野路子了。 听周前辈说完,我顿时火冒三丈,扬起手“啪啪”又给了他几巴掌。 “你个野路子狂什么?你就是跳到天上去,终究是野路子知道吗?我叫王三,记住北派王三。” 我咬着牙,凑近他的脸,一字一句地大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屑。 然后我站直身子,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呵忒……什么玩意你是。” “小子,我希望你今后也这么狂。” 我没理会他,一行人拿上所有东西,就朝着山下慢慢走去。 当然,肯定没有走原定的路线,我们绕了一圈,生怕他们在邙山下埋伏。 我走在队伍前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 就这样绕了一大圈,才慢慢走回到熟悉的地方。我的心一直悬着,直到看到那熟悉的村庄轮廓,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们回到周前辈家中,还没来得及休息,把头和周前辈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分起了陪葬品。 一件银缕玉衣和一些大大小小的随葬品分给了周前辈他爷孙俩, 而我们团队则分了金缕玉衣和一件银缕玉衣,还有大部分东西。 分完东西,我们各自回到房间。正当我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把头突然叫住我。 “小三,过来一下。” 第108章 洛阳宋氏兄弟 我转过身,看着把头,然后朝他走去。来到把头房间,我把门带上。 “师父,您有事说吗?” “恩……小三,我们要尽快离开洛阳。”把头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是得尽快离开,师父您觉得什么时候离开比较好?” “现在,收拾好东西,我们连夜离开洛阳。” “师父,不用这么着急吧!”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些人肯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害,师父,几个小混混怕什么。” “你不懂,我调查过了,宋氏兄弟在洛阳只手遮天,所有古董不经过他们的手都出不了洛阳。” 听到把头这话,我心里着实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 “握草,师父,这这这……周前辈刚才在邙山也没跟我说他们这么厉害啊!我以为就是几个野路子。” “他们算是野路子的天花板了,洛阳是他们的地盘,所以我们尽快撤离。” 随后,把头跟我说了很多关于宋氏四兄弟的相关情况。 这个时候的宋氏四兄弟确实在洛阳只手遮天,宋老大和宋老三是道上混的狠角色, 宋老二和老四则是穿制服的,背后还有很大的靠山。 我听着把头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这个我们确实搞不过人家,况且还是人家老窝洛阳,对着干那就是纯粹找死。 “师父,那咱们抓紧收拾东西跑路吧!” “恩……你们几个尽快收拾东西,我去跟周兄打个招呼。” 说完我赶紧跑去找他们几个,然后跟他们讲了要离开洛阳的事,我们一起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在院子里等着把头。 很快把头就出来了,周前辈和周胜也前来相送。 “李兄,一路保重了。” “恩……周兄你也尽快撤离吧!” “李兄放心,我是本地人,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道完别,我们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村子。此时天色还没亮,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我们走在寂静漆黑的道路上,连一辆车的影子都看不到,凉飕飕的风刮过,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们等了好久好久,才终于看见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 赶忙伸手拦下,坐上车后,我们直接跟司机说去往外省。 出租车司机一听,连连摇头,一脸的不情愿。 “不行不行,太远了,我不去。” 我们好说歹说,说多给他钱,这才勉强同意拉我们出洛阳。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眼看就要出洛阳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排查人员。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不完犊子了,一查我们就死定了。 我赶忙跟司机说不出洛阳了,让他掉头回去。好家伙,这司机又是一百个不愿意,满脸的不情愿。 我心急如焚,只能疯狂给他塞钱,几乎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往他手里塞。 终于,他在排查人员不远的地方开始掉头回去。 我们开始往回走,到了城区,又找了一辆出租车开始去别的关卡。 一个小时后,又是一样的场景,这边也是在进行各种严格的检查。 我和把头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这宋氏兄弟真是牛逼,还没几个小时就封锁了洛阳,看来想轻易出去还真是难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在城中找了几间房住了下来。 进了房间,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满心的烦躁。 “师父,这可咋办?难道我们就一直被困在这儿?” 把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 我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陌生又充满危险的街道,心里一阵发愁。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我们如今的困境。 天刚蒙蒙亮,我就爬了起来,去找把头商量对策。 “师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主动出击。” “先别轻举妄动,我们再观察观察。”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小心翼翼地在城中活动,试图寻找出洛阳的机会。 然而,每一个关卡都防守严密,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无奈,我们只能静静地等待机会。就当我们在宾馆绞尽脑汁想对策的时候,出去买饭菜的马玉良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 “不好了,把头,好多宾馆都有人在盘查。” 这消息给我们惊得心脏猛地一跳,看来宾馆也待不下去了。 我连忙说道:“赶紧的,大家收拾好东西,撤离!” 我们手忙脚乱地把行李胡乱塞进包里,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去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 走出宾馆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被发现。 “师父,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问道。 把头眉头紧锁,“先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躲再说。” 我们在大街小巷里不停地穿梭着,脚步匆匆,神色紧张。 走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村子。 我们赶忙租了一个小院子,在这里暂时住了下来。 本以为能在这个村子里躲上一阵子,好好谋划一下接下来的出路。 可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安稳日子,宋氏兄弟的人就找了过来。 我们正坐在院子里想着心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好,师父,可能是宋氏兄弟的人!” 我悄悄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正朝着我们的院子走来,为首的正是宋老三。 “完了,这次被堵个正着。”马玉良焦急地说着。 把头咬了咬牙,“准备拼一把!” 就在这时,门外的宋老三喊着。 “王三,我说过你们出不了洛阳,乖乖出来投降,兴许还能留你们全尸!” “去你妈的!”我怒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和宋老三的人扭打在一起。 一时间,拳风腿影,场面混乱不堪。 把头也毫不退缩,他身形敏捷,左挡右攻,和敌人打得难解难分。 马玉良和阿子也加入了战斗,我们五个人背靠着背,奋力抵抗着敌人的攻击。 但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渐渐落了下风。 “不能硬拼,往山里跑!”把头喊道。 我们且战且退,朝着村子后面的山跑去。宋老三的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跑到山脚下,我们一头扎进了山林。山林里树木丛生,杂草密布,给我们的逃跑增加了不少难度,但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些掩护。 我们拼命地跑着,树枝刮破了衣服,划伤了皮肤,也顾不上疼痛。 “快,别让他们跑了!”宋老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们不敢停歇,脚下的枯叶被踩得“嘎吱”作响。 第109章 进入绝境 跑了许久,直到听不见后面的声音,我们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把头低声说道。 我们继续往山林深处走去,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我的心跳如鼓,喘息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脚下的泥土潮湿而松软,每走一步都像是陷入了未知的陷阱。我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突然冒出宋老三的人。 “这边,这边好像有个山洞。”阿子压低声音喊道。 我们赶紧朝着阿子指的方向奔去,果然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 我率先钻了进去,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但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大家陆续进来后,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宋老三真是阴魂不散,咱们得想个法子彻底摆脱他们。”马玉良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 把头沉默了一会儿,“先休息一会儿,等恢复点体力再做打算。” 我靠在洞壁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宋老三那狰狞的面孔。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嘘,大家别出声。” 我们都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水,紧紧地握着拳头,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那声音在洞口停了下来,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渐渐远去,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师父,咱们不能一直在这儿躲着,得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 把头点了点头,“等天黑,咱们摸索着往外走,尽量避开他们可能搜索的路线。” 夜幕降临,山林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发出声响。 突然,一只鸟扑棱着翅膀从旁边的树上飞起,吓得马玉良差点叫出声来。 “小声点!”把头轻声呵斥。 我们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一条小溪边。 “顺着溪流走,也许能找到出路。”把头说道。 我们沿着溪流前行,冰冷的溪水浸湿了鞋子和裤脚,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 好不容易翻过陡坡,前面的路愈发崎岖难行。就当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时, 前面忽然出现了两个人影,我们赶忙警惕起来,神经瞬间紧绷。那两个人影慢慢朝我们走了过来。 “爷爷,还要走多久啊!休息一下吧!” “你要想死你就休息。” 我听着这声音,只觉无比耳熟!我再定睛瞧瞧他俩的身影,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好家伙,这不是周前辈他爷俩吗!我心中一阵激动,一个不小心发出了一声轻响。 周前辈反应极快,立马掏出了一把猎枪,那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着我。 “谁,滚出来。” “别开枪,周前辈,是我。”我又惊又急,赶忙探出头,好让他看清楚。 “小三,你怎么在这?你师父呢?” 我指了指后面,不一会儿把头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周兄,你怎么到这来了。” “害,别提了,宋氏兄弟真是胆大包天,敢明目张胆地对我动手了。我带着孙子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本想着在这山里躲一阵子。没想到能碰到你们。”周前辈一脸的无奈和愤恨。 “那周前辈,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周前辈皱着眉头,“还能有什么打算,先躲着,看看能不能寻个机会逃出洛阳。” “周兄,关卡都被封锁了,我们也是被宋氏兄弟一路追杀到这的,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让咱们好过。” “哼,这些个混蛋,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真当这洛阳是他们家的了!”周前辈气得吹胡子瞪眼。 “周兄,既然碰到了,咱们不如一起想想办法,人多力量大。” 周前辈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山林里也不安全,咱们得找个更稳妥的藏身之处。”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不好,怕是宋氏兄弟的人追来了,咱们赶紧走!”把头脸色一变,低声说道。 我们一行人连忙朝着山林更深处跑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没跑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手持棍棒的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正是宋氏兄弟的手下。 “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宋老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脸的得意。 “宋老三,你别逼人太甚!”周前辈怒骂道。 “哼,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宋老三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们便向我们冲了过来。 瞬间,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打斗。我使出浑身解数,与冲上来的敌人拳来脚往。 宋老三趁乱想要偷袭周前胜,周前辈眼疾手快,直接对着宋老三就是一枪。 “啊!”宋老三惨叫一声,捂着受伤的腿倒在地上。 “老大……” 宋氏兄弟的其他人见状,更加疯狂地朝我们扑来。 场面愈发混乱,我们逐渐体力不支,我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已经有好几处挂了彩,疼痛让我的动作都有些迟缓。 这可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我心里焦急万分。 把头也是一脸的疲态,但眼神依旧坚定。 “别慌,小三,拼了!” 周前辈开了一枪后,那些人稍微忌惮了些,可还是不断地围拢过来。 我奋力地挥拳,打倒一个又一个敌人,可新的敌人又马上填补上来。 我的胳膊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次攻击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突然,一个家伙从背后偷袭我,我躲闪不及,被他重重地打倒在地。 “三哥!”阿茜惊呼。 就在这时,周前辈再次举起猎枪,“砰”的一声,一枪打到那人的大腿上,那人瞬间撕心裂肺地叫着。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周前辈,别浪费子弹了,留着关键时候用。” 宋老三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给我杀了他们,一个都别放过!” 敌人又一次如潮水般扑了上来,我只感觉浑身酸痛,但也只能咬紧牙关,再次挥起拳头,继续抵抗。 每一次的出击都像是用尽了我最后的一丝力气,可我心里清楚,一旦放弃,就真的完了。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汗水不断地流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 但我顾不上这些,只是机械地回击着敌人的攻击。 第110章 疯狂的阿茜 就在我快精疲力尽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宋老三的痛苦的叫声。 “啊……!” 我赶忙转头看过去,只见阿茜不知何时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那边。 她手持一把锋利的刀,猛地扎在宋老三的大腿上,血滋滋地往外冒着, 紧接着阿茜又迅速地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一点点用力划着宋老三的脖子。 “都给我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我望着阿茜那疯狂的眼神,那一刻,我心底都忍不住泛起一丝惧意,我真怕他一刀结果了宋老三。 宋老三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又怂了下来。 “别杀我,别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阿茜,别冲动!” 阿茜瞪着眼睛看向我,“他把我们逼到这个份上,还能放过他?” 把头也开口说道:“阿茜,先别乱来。” 阿茜咬着牙,拿刀的手微微颤抖……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宋老三的那些手下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局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这时,我向前走了一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阿茜,杀了他咱们也没法全身而退,不如先把他当人质,让他放咱们走。” 阿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我赶紧趁热打铁,“相信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被她制住的宋老三,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我转过头,“让开一条路,不然你们老大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缓缓让开了一条道。 我们押着宋老三,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条道走去。我的心一直悬着,生怕他们突然反悔。 终于走出了他们的包围圈,我们不敢停留,一直往前走。 走了很久,确定他们没有追上来,阿茜才一把推开宋老三。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阿茜怒吼道。 宋老三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看着阿茜,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眼神里尽是疯狂,估计她刚才是真的想杀了宋老三。 要是宋老三真的死在我们手里,我们就真的出不了洛阳了。 我轻轻拍了拍阿茜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阿茜,别太激动了,现在咱们暂时安全了。” 阿茜咬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就是气不过,他们太过分了!” 阿茜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我走到阿茜身边,轻轻地张开双臂,用力地抱着她。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微微颤抖着。 “阿茜,没事了,咱们总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安慰完阿茜,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心情也好了许多。我们也不敢再耽搁,匆匆开始一直往前走。 这宋老三估计还会卷土重来,而且关键是他那几个厉害的兄弟还没出手。 现在知道了宋老三被我们打成这样,下一次的报复想必会更加凶狠猛烈。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未来的局势难以预测。 走了许久,我们看见前面好似有个破庙。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走了过去,走近一看,还真是一个破庙。 那庙门半掩着,周围杂草丛生,墙壁也显得斑驳破旧。我们赶忙走了进去,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进了破庙,大家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纷纷坐了下来,准备熬过这漫长而又充满未知的夜晚。 我靠着墙壁,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宋老三那狰狞的面孔和他那些穷凶极恶的手下。 阿茜坐在我旁边,“三哥,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我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再说。” 把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干粮,分给我们。 “大家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 我们默默地啃着干粮,谁也没有说话,破庙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我们咀嚼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我猛地惊醒。 “怎么了?”阿茜也被我惊醒,紧张地问道。 “没事,做了个噩梦。”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此时,外面的月色透过破庙的窗户洒了进来,给这阴森的地方增添了几分诡异。 我定了定神,身子靠在墙上,刚想闭目养神一会儿,这时把头突然出声叫我。 “小三,过来一下。” 我轻轻站起身,快步走到把头身边。 “师父,有啥计划吗?” “小三,你在外省有没有信得过的朋友?” 我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师父,我在浙江倒是有一个能信任的,不过,师父您准备做什么?” “是这样的小三,我们现在东西太多,带在身上实在不安全,我想着先把东西运出洛阳,我们再想办法出去。”把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表情严肃。 “可是……师父,现在关卡查得这么紧,咱送的出去吗?” 把头目光坚定,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个没问题,运货的能想办法搞出去。” “那行,师父您打算怎么做?” 把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语气严肃而又郑重。 “明天你下山去,去我给你的地址找一个人,找到了你们商量好接货的地点。” “好的师父。”我接过纸条,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便出发了。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猫着腰,左顾右盼,生怕被宋老三的人发现。 终于到了地方,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人。 “你是李爷的人?” 那人双手抱在胸前,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我。 “是的,把头让我来的。” “行,东西我来安排运出去。不过这事儿风险大,价钱可不低。” 那人挑了挑眉毛,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只要能安全运出去,价钱好说。” 商量好细节后,我便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我。 第111章 将货运出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脚下的步伐瞬间加快,像一阵风似的,试图甩掉后面的人。 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我迅速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地盯着巷口。 只见一个黑影在巷口来回徘徊,不时地向里张望。 “难道是宋老三的人?”我心里暗暗叫苦,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等了一会儿,见那黑影没有进来,我悄悄地从另一边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回到破庙,我气喘吁吁地把情况跟把头说了。 “恩,把人甩掉了就好,货物什么时候运出去?” “就今晚,他们会在山下的指定地点等我们。” “行小三,干的不错,等货物安全出去,我们再想办法出去。” “不过……师父,这帮人真能把货安全的送出去吗?” “这个放心,他们是专门干这个的,货物出问题,他们是要负责的,所以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这些人就是专门运送各种东西,运送的方式五花八门,反正就是人脉广眼线多, 在被宋氏兄弟只手遮天的洛阳也不例外,如果途中货物被劫或者被查到, 这都是要照价赔偿的,当然他们也不敢黑吃黑,因为人家吃的就是这碗饭,没有信誉就等于自毁根基,就是运费忒贵了。 夜幕降临,我们一行人背着货物,小心翼翼地朝着山下指定地点走去。 山路崎岖不平,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耳边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大家都小心点。”把头在前面提醒道。 “知道了,师父。” 终于走到指定地点,只见一辆破旧的货车孤零零地停在山下。 我小心翼翼地先一个人慢慢走了过去,心脏砰砰直跳,待看清确实是我白天交谈的那个人时,我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赶忙回头朝着把头他们的方向招手,“师父,是他们,快把东西背过来!” 把头他们闻声迅速行动,将沉甸甸的货物背了下来。很快,我们齐心协力把货装上车。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师傅,这一路上可千万要小心啊。” 那人微微点头,“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 看着货车缓缓启动,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我心里依旧有些七上八下。 “走吧,回去等消息。”把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四周寂静得只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 “师父,您说这能顺利运出去吗?” 把头沉默了片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已经尽力了。” 我点点头,一想到正好山下有信号,便赶忙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单调的等待音,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喂,三哥,你怎么还没睡啊?” “有点事跟你说,我往你那边运了点东西过去,过两天应该就会到,你帮我看好东西,这批东西对我很重要。” “恩……三哥,是什么东西对你这么重要?难道比我还重要?” “哎呀!行了,别闹了,总之别大意,帮我看好东西。” “行行行,听你的就是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边的事你不管了是吧?” “我现在有急事,一时半会回不去,店里的事你做主就行,先这样,挂了……” 放下手机,我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把头。 “师父,都交代好了。” 把头微微颔首,“希望一切顺利。” 我望着远方的黑暗,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批货物能够平安到达目的地。 回到破庙,周前辈爷俩也是没有睡着,一直忧心忡忡地等着我们。 “李兄,东西都运出去了?” “运出去了,现在轻松了许多,我们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出关。”把头长舒了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 “李兄,根据我在城中的眼线,关卡那边还是很紧,宋氏兄弟估计不会放过我们。” “老周,现在我们没有货物在身,看看能不能试着出关。” “恩……我在关卡那边倒是有个熟人,看看能不能给点好处让我们过去。” “也行,那就有劳周兄了。” 把头他们聊完,周前辈一脸凝重地告知了我他那个熟人的地址,目光中满是期待与不安。 “小三,这是地址,你天亮就去找一趟。”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周前辈,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 夜愈发深了,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一直想着这次的事情,这次能不能顺利出洛阳,可就看周前辈的这个熟人了。 天刚蒙蒙亮,我就匆匆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发了。一路上,我的心情格外紧张,脑海中不断预演着见到那人时要说的话。 按照地址,我终于找到了那户人家。站在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谁呀?”门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周前辈让我来的。” 门开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 “进来吧。”他侧身让我进去。 走进屋里,我小心翼翼地说明来意,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大哥,这次真的要麻烦您帮帮忙了,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哼,这事可不好办呐。宋氏兄弟查的很紧。” 他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敲着桌面,眼神中透着犹豫和为难。 “大哥,您帮帮忙,只要能让我们顺利出洛阳,好处肯定少不了您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 “行吧,我试试看,但这好处……”他欲言又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从包里掏出20万放在桌子上。 “大哥,这是定金,事后还有30万。” 他看到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笑着点点头。 “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明天你们就过来。” 随后他将他执勤的关卡告知了我,让我们晚上八点钟过去。 从他家出来,我的心情依旧沉重。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帮上忙,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能不能顺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感觉每一步都无比沉重,路边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我们的前途担忧。 回到破庙,我把情况跟把头他们说了。 “但愿这次能成。”把头叹了口气,脸上的忧虑并未减少。 阿茜在一旁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马玉良和阿子他们同样也是情绪低落。 第112章 动枪 夜晚8点钟,我们收拾好东西,开始缓缓地往山下走去。周前辈爷俩也收拾妥当,准备跟我们一同离开洛阳。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脚步轻缓,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未知的危险。来到山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样的动静。 我们开始在路上拦截出租车,一共叫了两辆出租车。 坐上车后,我的心怦怦直跳,内心忐忑无比,大家都期望着能顺利出洛阳。 一个小时后,车子慢慢来到了关卡处,眼看就要准备出关,前面的排查人员正认真仔细地检查着过路车辆乘客的身份证件。 我一直紧张地探头望着前方,寻找着先前与我们达成交易的人,可居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正当轮到我们的时候,我强装镇定地将身份证拿给了排查人员。 他接过身份证一看,随即就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车上的人,全部下车。” 这句话一出,给我们整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回事?难道被那个人出卖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人猛地敲了一闷棍,嗡嗡作响。 “快点下车!”排查人员再次大声喝道,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 我们无奈,只好乖乖下车,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站好,双手抱头!”他们大声命令着,那语气凶狠而又坚决。 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周前辈的那个熟人赶紧跑了过来。 “哎呦,小张,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今晚行个方便,等下班我请大家吃饭。” “你想死别拉上我们,这是上面点名要的人。”小张一脸严肃,丝毫不为所动。 周前辈的熟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只能给我们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随后我们就被粗暴地押上了车,车子开始往洛阳城中驶去。 我坐在车里,心情虽然依旧沉重,但也不是特别慌张,反正我们货物都不在身上。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照着我阴沉的脸。 不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邙山下,我们被粗暴地赶下车,随后他们便快速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我们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把头着急地说道:“不好,估计宋氏兄弟的人就在附近埋伏好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那还得了? “师父,我们赶紧上山吧!” 把头点点头,正当我们一行人准备往山上跑去的时候,山上突然冲出来几十个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为首的正是宋老三。 那宋老三一脸狰狞,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我们又准备往后面跑去,后面也来了一群人,为首的跟宋老三有几分相似, 年纪比宋老三看着大一点,这个估计就是宋老大。 “哼,你们跑不掉的!”宋老大冷笑一声。 “跟他们拼了!”把头怒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我也不甘示弱,握紧拳头,跟着把头一同冲了上去。 顿时,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打斗之中。我左躲右闪,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瞅准机会反击。 但宋氏兄弟的人太多了,我们开始招架不住。 “快跑!往山里跑!”把头喊道。 我们转身朝着山里狂奔而去,宋氏兄弟的人在后面穷追猛打。 “站住!别跑!”他们的喊叫声在山谷中回荡。 我们不顾一切地在山林中穿梭,树枝刮破了衣服,荆棘刺伤了皮肤,也全然不顾。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砰”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周前辈直直地倒了下去。 “爷爷……我跟你们拼了” 周胜撕心裂肺地叫喊着,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随后,他手忙脚乱地从周前辈的包里拿出了猎枪,“咔嚓”一声上膛,开始疯狂地朝着后面的人射击。 “砰砰砰” “别停下,快跑!”把头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来不及看周前辈的情况,直接背起周前辈,然后紧紧拉着周胜,死命地奔跑着。 我的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把头毫不犹豫地直接点燃了一个雷管,那燃烧的火苗在昏暗中格外刺眼,他使足了力气朝着宋氏兄弟的方向狠狠扔去。 “轰!”一声巨响在山林中炸开,震得地动山摇,土石飞溅。 巨大的冲击波横扫四周,树木被拦腰折断,枝叶乱飞。 “快走!”把头大声吼道,趁着这混乱的局面,我们拔腿就跑。 身后是滚滚的浓烟和宋氏兄弟愤怒的叫骂声。 但那剧烈的爆炸暂时阻挡了他们的脚步,为我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我们在山林中拼命狂奔,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 “这边!”把头带着我们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道。 小道两旁荆棘丛生,刮得我们的皮肤生疼,但此刻谁也顾不上这些。 不知跑了多久,我们的体力都几乎耗尽。 “先躲起来,看看情况。”把头喘着粗气说道。 我们躲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过了十几分钟,后面没有任何声音,我才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像是着了火一般。 “周兄怎么样了?”把头焦急地问道。 我小心翼翼地把周前辈轻轻放下,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触目惊心。 “周前辈……” 我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恐惧,仿佛喉咙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 周胜蹲在一旁,眼神呆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把猎枪,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爷爷,你醒醒啊……” 周胜声音破碎而又绝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周前辈费力地慢慢睁开眼,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挣扎着看向周胜,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牵挂。 “咳咳咳……小胜,好好活下去,你要真走这条路,爷爷也教不了你了,拿着这个地址。” 第113章 计划 周前辈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颤抖的手从兜里艰难地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纸,递到周胜手上。 “呜呜呜……爷爷,你不会有事的。” 周胜紧紧抓住周前辈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即将消逝的生命。 “爷爷不行了,地址上是你二爷的住址,你去找他,他会教你的……咳咳咳……” 周前辈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说着周前辈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那鲜血染红了他的下巴,让他看上去更加凄惨。 不一会儿,他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慢慢垂下头去,没了呼吸。 “爷爷……爷爷。”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泪水模糊了双眼。 “把头,我们一定要为周前辈报仇!”阿茜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把头一脸沉重地点点头,“这笔血债,宋氏兄弟一定要还!” 周胜停止了哭泣,眼神中突然充满了仇恨和决绝。 “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他站起身来,紧紧握着手中的信纸和猎枪。 我们在山上寻了一处还算平整的地方,将周前辈简单地进行了安葬。 周胜跪在墓前,哭得泣不成声,那悲恸的哭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几次都差点晕厥过去,若不是我在一旁搀扶着,恐怕他早已瘫倒在地。 我看着眼前这个凄惨的场景,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打,痛苦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想着我们跟宋氏兄弟之间,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双方都已经公然动枪,彼此之间的仇恨已然到了水火不容、无法调和的地步。 可是我们就这些人,动真格又怎么斗得过人家?况且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我们势单力薄,资源匮乏,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等周胜缓过劲来,一个劲儿的要去报仇,他双目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我无奈只能死死地拉着他。 “周兄,眼下不是冲动的时候,需要好好计划一番,你过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王兄,你别拉我,我就要为爷爷报仇,死也没关系。” 把头也焦急地走了过来,“小胜,莫要冲动,你爷爷的事我也很痛心,可是不能冲动,愤怒只会让我们失去思考的能力。” 经过把头的一番劝说,周胜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可眼神里的杀意还是没有消失。 “李爷,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宋氏兄弟!” 把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有个计划……” 我和周胜慢慢凑到把头身边,听了计划我和周胜皆是一惊。 “但是,还得摸清宋氏兄弟的行踪。”把头继续说道。 “小三,小胜,你们俩下山去寻找机会,打听他们的动向。” 我和周胜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下山的路上,我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 到了山下,我们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行踪,四处打听着宋氏兄弟的消息...... 我们在山下的城镇里像幽魂一般游荡着,尽量避开人多眼杂的地方, 专挑那些偏僻的小巷和街角,试图从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口中探听到宋氏兄弟的行踪。 周胜的性子急,好几次差点跟人起了冲突,都被我及时拦了下来。 “周兄,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了。” 终于,我们在洛阳的一家底下黑市里找到了一个本地的包打听,花了重金买了一个关于宋氏兄弟的消息,宋氏兄弟近日会在他们的一处秘密仓库进行交易。 “这可是个好机会。”周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先别轻举妄动,我们得回去和大家商量商量。” 在回去的路上,我左思右想,如果这个计划不成,那等待我们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整个团队也会分崩离析,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就这样散伙。 沉思了好一会儿,我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喂,姐,睡了吗?”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愤怒的吼声,那声音大得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 “傻小子,你要死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又在刨坟是吧!” “没有姐,我就是想送您一件礼物。” “哦?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要送我什么礼物?” “金缕玉衣……姐,您喜欢吗?” “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什么事?” “姐,我在洛阳出了点事,那个洛阳的宋氏兄弟您认识吗?” “不熟,怎么……你被他们堵在洛阳了?” “呃……姐,是的。” “恩……我知道了,你再坚持坚持,我马上过去。” 打完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暂时落了地。 随后,我赶紧将我们现在的详细地址发给了君子兰,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我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好歹君子兰也是江浙的天花板, 在这江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广泛的人脉,怎么着也能从中斡旋一下。 我和周胜匆匆赶回山上,心急火燎地把我们在黑市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把头。 “恩……这或许是我们的机会,但也可能是个陷阱。” “师父,那还继续原计划吗?不如……” “是该换个计划,他们既然交易,那肯定是文物方面的,或许我们可以……” 我和把头对视一眼,瞬间都想到一块去了,那就是将这个消息通知有关部门,我就不信他宋氏兄弟在洛阳每个地方都能只手遮天。 周胜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和把头,“李爷,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我摇摇头,拍了拍周胜的肩膀,跟他仔细地说了这个事情。 “周胜,你听着,我们打算把宋氏兄弟交易的消息透露给有关部门,让他们来处理。” 按照这个计划来,如果成功我们就能离开洛阳,如果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周胜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赶紧行动吧。” 说干就干,等到第二天天一亮,朝霞刚刚染红了天边,我和周胜就迫不及待地赶紧下山而去。 第114章 宋氏兄弟倒台 我和周胜一人怀揣着一封匿名举报信,那薄薄的信封仿佛承载着我们全部的希望。 每走一段路,我们就格外谨慎地观察四周,生怕被宋氏兄弟的眼线发现。 来到洛阳城中,我们避开人群熙攘的大街,专挑那些幽静的小巷穿梭。 看到有关部门的信箱,周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投!” 周胜率先走上前,迅速将举报信塞进信箱,然后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赶紧闪开。 我也紧随其后,完成了投递。 做完这一切,我们不敢在城里多做停留,匆匆离开。 接下来就是等待宋家兄弟交易的时间,可这等待的过程实在是煎熬。 回到山上,我们一行人都坐立不安,这次成功与否,关乎我们能不能安全的离开洛阳。 “你说,咱们这办法能行吗?”周胜一脸焦虑地问道,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不知道,但这是我们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只能祈祷能成功。” 我眉头紧锁,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把头面无表情,可他眼底的担忧还是藏不住。 “大家都把心放肚里吧!这个计划不成,我们再另想办法。” 阿茜坐在我身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个劲儿的抠着我的衣角,都快被她抠出一个洞来了。 而马玉良则是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晃了几下,眼神凶狠。 “把头,三哥,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拼了。” 阿子没有言语,但是脸上也是露出一股狠劲,咬着牙,腮帮子鼓得紧紧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一分每一秒对我们来说都是漫长的折磨。 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和不安几乎要将我吞噬。 终于,到了宋家兄弟交易的那天,我和周胜早早地守在能观察到情况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我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钟都显得那样漫长。 不久,远处就走来了两波人。一波人正是宋氏兄弟的人, 宋老三和老大在众多小弟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进入了仓库。 而另一波的人……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这特么不是老外吗?就五个人, 早就听说野路子玩的花,胆子是真大,敢把东西卖给这些人。 我俩一直焦急地躲在外面观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要是有关部门的人过来,来个人赃俱获,那宋氏兄弟就真的死定了。 我双手合十,一直默默祈祷着让他们赶快来,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等啊等,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钟都像是一年那么久。 直到过去半小时都没有任何动静,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眼看宋氏兄弟都快谈完了,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就在他们和老外握手之际,两边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好几辆车。 那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紧张的平静,我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们快速地将车停在仓库大门前。 “嘎吱”一声。 仿佛是命运的审判之声。 紧接着,几十个人迅速从车上冲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 训练有素,马上就把仓库围了个水泄不通。 很快,里面就传来打斗声,夹杂着叫骂和呼喊。 我的心也跟着这声音七上八下,紧张得无法呼吸。 不久,宋老大和宋老三还有那些老外就先被带了出来, 不过宋氏兄弟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双手被反铐着押进了车里。 “太好了,成功了!”周胜激动地差点叫出声来,我赶紧捂住他的嘴。 “别出声,小心被发现。” 我们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悄悄地离开。 “这下我们终于能安全离开洛阳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可心里却还是有些后怕。 回到山上,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众人一听,都欢呼雀跃起来。 阿茜高兴得跳了起来,马玉良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周胜和阿子激动拥抱了起来。 只有把头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眉头紧锁,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小三,你能确定那就是宋氏兄弟吗?” “师父,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宋老三和老大。” “恩……不过我们不能大意,还是得打听好宋氏那边的消息,毕竟他们还有两兄弟呢!” 我点点头,赞成把头的决定。 “师父,这个是肯定的,这两天我们再观察观察,确定了,我们就离开洛阳。”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周胜频繁下山,四处打听消息。 每次回来,大家都急切地围上来询问情况。 终于,在第三天,我们确定宋氏兄弟已经被彻底控制住。 我们收拾好东西,怀着沉重而又欣慰的心情,一起去到了周前辈的墓前。 这也算是给周前辈报仇了,周胜走到墓前,双腿一弯, 重重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失声痛哭。 “爷爷,您看到了吗?宋氏兄弟倒了,您可以安息了。” 周胜边哭边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把头走上前,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周胜的肩膀。 “老周,安息吧!小胜我会安全送到他二爷那里。” 我走上前,从兜里掏出几根烟,用打火机点燃后,小心翼翼地插在周前辈的坟前。 “周前辈,一路好走。” 阿茜在一旁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马玉良和阿子则低着头,一脸肃穆。 过了好一会儿,周胜的哭声渐渐小了。 把头站起身来。 “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周胜擦了擦眼泪,在周前辈的墓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缓缓起身。 我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墓地,带着对周前辈深深的思念,缓缓地往山下走去。 现在正是夜晚,天上的星星格外明亮,璀璨的星光洒在我们身上。 在山上东躲西藏的日子真是过够了,每一刻都提心吊胆,如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一边走着,一边抬头望着星空,心中感慨万千。 周胜闷着头走在前面,一言不发,我知道他还沉浸在失去爷爷的悲痛之中。 我们准备先去周胜的家里暂住一晚,然后出发去驻马店寻找周胜的二爷。 走到山下,我长舒了一口气。 “呼……” “周胜,别太难过了,咱们得往前看。” 周胜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 “嗯,我知道。” 走着走着,我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平静了,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警惕地走到前面。 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砰” 一声厚重枪响,划破了这里的寂静…… 第115章 被算计 立马乌压压的从林子里冲出来几十人。 “不好师父,我们中计了。”我大喊道,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快扔掉没用的东西,往山里跑……” 还没等把头说完,两边也出现了好多人,瞬间就封锁了我们的去路。 “李爷,现在怎么办?”周胜声音颤抖着问道。 “别慌,大家先冷静!” 很快,宋老三就一副贱兮兮的模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那让人作呕的笑容。 “王三,你们好手段啊!可让我们兄弟俩在里面呆了几天呢!” 我们的计划确实成功了,但是我们低估了宋氏兄弟在洛阳的人脉, 他们在里面待了两天就被放出来了,后面就给我们来了个将计就计。 我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宋老三,你们到底想怎样?” “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了你团队的人,但是你和那个臭娘们……这辈子就别想出洛阳了。” 好家伙,估计是阿茜上次差点做了他,他心怀怨恨了。 “东西可以给你,我也随你处置,但是请放过我团队的所有人。” 阿茜眼神狠厉地站到我面前,双手叉腰。 “宋老三,上次的事跟我三哥没关系,要杀要剐你随便,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三哥前面。” “哈哈哈……好一对深情男女,你们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宋老三仰头大笑,笑罢,他突然止住笑声,脸色一沉,迈着大步直接走了过来, 一把黑洞洞手枪直接顶在我的脑门上,冰冷的枪口让我浑身颤抖…… “我数三个数,把货给我交出来。” “一……二……三…” “东西我们早运出去了,现在不在我们这边。” 说完,他恼羞成怒,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吃痛地后退了几步。 “你少扯犊子,在洛阳,没有我们兄弟的允许,连颗白菜都别想运出去。” 宋老三暴跳如雷,挥舞着手中的枪。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我捂着肚子说道。 宋老三准备扣动扳机,就在这时,后面的把头走了上来,他双手抱胸。 “南阳物流,能不能运出去,你应该清楚。” “南阳……李爷,你好大的手笔啊!” 把头冷笑一声,“呵呵……东西给你们,我李牧之这次认栽,不过,别动我徒弟。” 把头说完,后面又走过来一个人,这个就是宋老大,他双手背在身后。 “早就听说李爷的名号了,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放过你团队的其它人, 已经很给你李爷面子了,但是这两个人谁来了都出不了洛阳。” 说罢,从路边突然疾驰而来一辆虎头奔,那车速度快得惊人, 引擎发出阵阵轰鸣声,如同一只狂暴的猛兽在嘶吼。 后面紧紧跟着几辆丰田海狮,同样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 虎头奔毫无减速之意,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那凶猛的架势, 吓得周围的人惊恐万分,尖叫着迅速四散奔逃。 很快,虎头奔上下来几个平头哥,他们清一色的板寸发型, 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 后面的丰田车上也陆陆续续下来几十人,一个个身材魁梧,满脸凶相。 我定睛一看那些平头哥,卧槽,怎么有点熟悉…… 我的心“砰砰”直跳,紧张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一个平头哥迅速地快步跑到虎头奔旁边,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几分恭敬,小心翼翼地开启了后门。 只见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先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女人缓缓下了车。 我眨眼一看,这还能是谁,君子兰啊!她踩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稳步走了过来。 不一会儿,就从宋氏兄弟队伍中跑出去几个混子,凑到君子兰跟前,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言语了几句。 这是玩的哪一出,无间道?我一脸懵逼地瞅着这个场景,完全摸不着头脑。 宋老三气得暴跳如雷,嘴里骂骂咧咧的。 而宋老大倒是显得有几分镇定,沉着脸不吭声。 君子兰缓缓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没出声,然后猛地一巴掌直接扇在宋老三的脸上。 宋老三被这一巴掌打得火冒三丈,当即就要掏手枪, 不过立马就被一旁的宋老大给按住了。 “这位女士,报个腕儿?”宋老大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君子兰。” 宋老大的表情一僵,那笑瞬间就凝固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兰姐,啥风把您给吹到咱洛阳这地界儿了?” “听说你们不放我老弟出洛阳啊!谁来都不好使,那你瞅瞅我好不好使?” “君子兰,这儿可是洛阳,不是您江浙的地盘,您手伸得太长,可管不着咱洛阳的事儿。” “是吗?我就出去晃悠了一阵子,你们就这么狂得没边儿了?” “兰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在洛阳,咱兄弟说了算。您横插一杠子,不合规矩。” “规矩?你们跟我讲规矩?今天这人我保定了,你们能怎样?”君子兰双手抱胸,气势凌人。 “兰姐,您非要跟我们兄弟过不去?”宋老三在一旁咬牙切齿。 “过不去又怎样?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们四兄弟在洛阳待不下去。” 君子兰柳眉倒竖,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宋老三怒目圆睁,恶狠狠的说着:“臭娘们,给你脸了,你以为……” 还没说完,宋老大脸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宋老三的脸上。 “给我闭嘴。” “兰姐,你也不用吓我们,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宋老大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君子兰。 “哈哈哈……鱼死网破?鱼肯定会死,但你们破不了我这张网, 我知道你们后面靠的谁,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后面的人不敢保你们。” 说完,双方的局势愈发剑拔弩张,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几十个平头哥面沉似水,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步地围了过来。 我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宋老大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这时,从黑暗中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阿兰,几年不见,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差不多行了,都是道上的,没必要搞成这样。” 第116章 两个我都要 伴随着声音,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过来,最后稳稳地站在君子兰面前。 “哟,陆久峰,不在你河北擦屁股,跑来洛阳做什么?” 君子兰双手抱胸,斜着眼睛看着他。 “呵呵……路过,顺便过来办点事。” “小洛呢?听说你们结婚了。” 陆久峰沉思了一会,缓缓掏出一根香烟点上,深吸一口…… “她……不在了。” 君子兰震惊了一下,身子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神情。 “节哀!” 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敢多嘴,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陆久峰又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君子兰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那你来洛阳办的这事,不会和宋氏兄弟有关吧?” 陆久峰弹了弹烟灰,微微颔首。 “算是有点牵连。” 宋老大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陆哥,您看这......” 陆久峰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然后目光转向君子兰。 “阿兰,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行不?” “还给你面子?上次在我地盘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陆久峰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阿兰,你的地盘出那么大的事,你又不在,我不去压下来,到时候谁的地盘都不好过,你应该知道后果。” 君子兰皱了皱眉,“得,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今天我可以放过他们。” “但不是给你面子,是给小洛。” “还有,赔偿我弟弟精神损失费五百万,看把我弟弟吓得,毛都快立起来了。” 说着,她瞥了我一眼。 我无语地看着她,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陆久峰思索片刻…… “阿兰,五百万是不是太多了?” “哼,多?我弟弟受了这么大惊吓,五百万都算少的!” 君子兰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陆久峰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宋老大。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宋老大咬咬牙,说道:“行,兰姐,五百万就五百万。” 我在一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解决。 说完,她扭头看向我:“走,弟弟,咱回家。” 我连忙跟上她的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陆久峰和宋老大他们, 只见宋老大一脸的憋屈,陆久峰倒是面无表情。 随后把头他们上了丰田海狮,而我则是上了君子兰的虎头奔。 …… “姐,这事儿就这么完啦?” “不完还能怎样?有了这五百万,也够补偿你的了。” “姐,我倒不是在乎这点钱,就是觉得这事儿太突然了。” 君子兰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想那么多,在道上混,就是这样,利益为先,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咱们也见好就收。” “行,我知道了姐。” “对了,我的金缕玉衣呢?”君子兰扭头看向我,目光中带着急切。 “哈哈哈……姐,东西在您的地盘。” “你要是敢骗我……”君子兰瞪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威胁。 “不会不会,姐,您放心。” “恩……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没事去惹那个疯子。” “疯子……?” “哦哦哦!我知道了,就是刚才那位陆大哥。” “是的,那个疯子我看见他就烦!” “好的姐,我明白了。” 君子兰说的这个疯子,就是河北一带的天花板人物。 后来我也打听过这个人的一些事,他不仅在道上有赫赫威名,还是我们北派的一位前辈。 我跟他交集不多,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到此结束了。 离开洛阳后,宋氏兄弟很快就把五百万打给了我。 这钱我没要,都给了君子兰,这是君子兰靠自己本事拿到的,我不能这么不懂人情世故。 她把我们从这水深火热的洛阳隔离了出来,我很感激她。 其次把头也同意把金缕玉衣给她,因为我们确实也不敢把这玉衣出掉。 而后把头和周胜一起去了他二爷那里。他二爷可不是我们这行里的人,而是南派千门的人。 所谓千门,那可是在赌场上凭借高超手段出千行骗的一门行当。 这门里的人,个个都是心思缜密、手法娴熟,他们能在赌桌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掌控局势,让对手输得倾家荡产。 周前辈让这小子去他二爷那里,就是不想让他继续在这凶险万分的行当里闯荡。 这小子到了驻马店,就一门心思地跟他二爷学习千术。 还真别说,这小子天赋不错,又肯下功夫,在千门一派也是渐渐声名远扬, 他二爷人送外号南派鬼手,而周胜则是南派圣手。 他真正做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在千门站稳脚跟后,就开始谋划着对付宋氏兄弟。 一点点地把宋氏兄弟的罪行揭露出来,将他们送了进去。 可惜的是,宋老大和老三跑了,至今没有消息。 有人说是陆老大给他们保了,也有人说是他们自己藏得深, 反正众说纷纭,我是不知道啊!只是听说的。 而我们四个跟君子兰一路到了杭州,很快我就从伍作那里把金缕玉衣给了君子兰。 她一看到玉衣上面大大的洞口,气得柳眉倒竖,指着我的鼻子把我骂了好久。 …… “算了,我以前说过今后罩着你,这玉衣我不能白拿,过两天打两千万给你。” “姐,真不用了,我都把您当亲姐了,还分这么清楚干嘛。” “哦哟……这句话我爱听,行了,我先回了。” “哎,姐慢走。” 送走君子兰,我又开始为一件事头疼不已, 那就是阿茜跟伍作,两个人在古董店都快打起来了。 我急匆匆地赶过去,只见阿茜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嘴里不停地骂着。 伍作也不甘示弱,脸红脖子粗地跟阿茜争吵着。 “别吵了,别吵了,这像什么样子!”我大声喊道。 阿茜气呼呼地说道:“三哥,你在这跟她开了个古董店,我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给生吞了。 “阿茜,这事儿说来话长,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伍作一下来到我身边,用手紧紧挽着我胳膊。 “三哥,你跟她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男人。” 阿茜愤怒地吼着:“王三炮,你就说我俩你选哪个?” 我头都大成猪头了,她俩一个劲在那争着到底选谁。 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哎呀,你们别闹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阿茜不依不饶,“不行,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 伍作也不甘示弱,“三哥,你可不能负了我。” 我无奈地看着她俩,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嘿!小孩子才做选择。 “呃……你们两个我全要!” 第117章 汉八刀 “啪!啪!” 就我这话一出,她们两个毫不犹豫地纷纷给我扇了一巴掌。 那巴掌打得又响又脆,我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疼。 马玉良直接气呼呼地站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三儿,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就是,老大你这也太……这次我站玉良这边。” “阿子,走,咱俩把这个混蛋拉出去打一顿。” 马玉良撸起袖子,说着他俩就气冲冲地把我拉出店。 然后我们三个撒丫子就跑去了古玩街。 “三儿,你说这两个女人你怎么解决?” 马玉良一边跑一边扭头问我。 “是啊!老大,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头都炸了。” “糙,你俩是觉得我头现在没炸吗?” 马玉良摆摆手,“哎呀!不说这个了,我们去逛逛摊位,看看能不能掏点好东西。” 我揉了揉被打的脸,“这俩姑奶奶下手可真够狠的。” 马玉良白了我一眼,“谁让你嘴欠,该!” “老大,别郁闷了,说不定今天咱们能在这捡到漏,也算能冲冲喜。” “也是,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聊着聊着,我们走到了摊位街。 还是和以前一样,地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不过啊,大部分都是上周或者上上周出品。 他俩现在也会看东西了,一个个都自己在摊位前摸索着。 不一会儿,马玉良就兴冲冲地买回来一个物件。 “三哥,你帮我看看这物件好吗?” 马玉良一脸期待地说着,就要把东西递给我。 我也准备伸手拿来看看,可是刚一凑近,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我定睛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好家伙,还真是个好东西! “别别别,你拿着吧!好东西,这叫汉八刀,大开门。” 马玉良掏来的这个叫汉八刀玉蝉,真是个大开门物件,不过马玉良的这个开的门儿可不一样…… 汉八刀呢,是一种雕刻技法的名称,它汉代一种特别的雕刻法, 简练、粗放,左右对称,好像寥寥几刀就能成型,所以叫汉八刀。 用这种雕刻法雕的物件有很多类别,比如有古代佩戴的玉蝉, 有缝在帽子上的,还有就是陪葬的,墓主人死后会在口里含一个这种汉八蝉。 而马玉良这个确实是老物件,但有意思的是, 他这个汉八刀是20、30年代的时候,地主老财用来如厕用的, 而平民则是用瓦片树叶这些东西。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这个开的门不一样。 我把这些跟马玉良一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极了,那表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马玉良准备将这个汉八刀扔掉,我赶忙阻止他。 “哎哎哎,别扔啊!值钱呢!” 这种玉蝉买家看了都流泪,但是至少也是老物件,多多少少是值点钱的。 就在这时,阿子也拿着个物件跑了过来。 “老大,你快看看我这个咋样?” 我和马玉良转头看去,只见阿子手里拿着一块雕花的玉佩。 我接过来仔细瞧了瞧,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子,你这眼光可不行啊,这明显是个现代的仿制品。” 阿子一脸失望,“啊?我还以为捡到宝了呢。” 马玉良拍了拍阿子的肩膀,“别灰心,多跟我学学。” “去去去,你给我滚!” 我们继续在摊位间穿梭,忽然,我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造型奇特的印章。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心中一阵惊喜,这可是个好东西。 马玉良和阿子凑过来,“三哥,这是啥东西?” 我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一块明清时期的官印,如果是真的,那可值钱了。” 我又继续在摊位前,聚精会神地研究起了上面的鸟篆字。 这鸟篆字笔画蜿蜒曲折,形态优美却又颇具古朴韵味。 我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笔画的走向、每一处细微的痕迹,从字体的风格到字间的布局,反复揣摩。 经过一番细致的鉴定,我愈发确定这是一枚货真价实的明永乐的千户官印。 随后,我赶忙跟老板谈起了价。 起初,老板咬死了价格不肯松口,但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 很快我便以5000元成功拿下了这枚官印。 接着我又陪他俩逛了好一会儿,一直逛到快晚上的时候,我们才准备离去。 他俩今天的收获确实不错,多多少少都淘到了点好东西。 我们又在街上买了些饭菜,回到店里。 这两个人还是气呼呼的,谁也不肯用正眼看对方, 我无奈地摇摇头,将饭菜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很快,马玉良就兴奋地跑到伍作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伍姐,把我这个玉蝉收了呗。” “找你三哥去卖,我又不是老板。”伍作别过头,没好气地说道。 “哎呀,三哥说你投了50万,也是老板呀!” “哼!拿来我看看。”伍作白了他一眼,不情愿地伸出手。 接着马玉良连忙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伍作起初还没在意,快到手里的时候才定睛一看。 伍作一脸嫌弃,把玉蝉往回一推。 “哎!马缺德,你这东西我不要,拿别地儿卖去。” “哎呀,三哥,你看看。” 马玉良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模样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了行了,放柜台上吧!一会儿给你拿三千块钱。” “还是三哥仗义!” 伍作哼了一声,“也就你三哥,什么都收。” 马玉良笑呵呵地将玉蝉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柜台上, 眼睛还时不时瞟一眼那玉蝉,仿佛生怕它跑了似的。 我转身走进里屋,从柜子里拿出三千块递给他。 他接过钱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一脸的满足样儿,哪里还有半点像是一个身价百万的人。 但其实也正常,我每次捡漏卖掉,不管多少钱,我都能兴奋上好几天。 吃完饭后,看着阿茜她俩别别扭扭互不理睬的样子,我心里琢磨着, 有些事还是得跟阿茜讲清楚,要不然再这样僵持下去,怕是后院起火,殃及池鱼了。 我缓缓来到阿茜身边,站定后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开口。 “阿茜,其实有些话!我一直不跟你们讲,是怕你们知道了担心。” “我不听我不听,你给我走开。” 阿茜捂住耳朵,把头扭向一边,一脸的抗拒。 第118章 命犯孤星 我也不管她听不听,自顾自地就这样将伍作我俩在都江堰出的事, 和如何死里逃生的经过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跟他们说了起来。 十分钟后,阿茜红着眼,眼眶里满是泪水, 眼巴巴地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在往下掉。 马玉良和阿子也是气鼓鼓的,脸憋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 伍作则是在一旁低着头,偷偷掉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显得格外委屈。 阿茜眼泪汪汪的,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大哭了起来。 “三哥,你怎么不早说呀!我说那段时间怎么联系不上你,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 “老大,你应该早说的,我们去弄死那两个混蛋。” 马玉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是啊,三哥,我们去报仇。” “呃……没事了,都过去了。哈哈哈,大家都开心点。” 人已经被把头做掉了,这些我肯定不会跟他们讲, 因为少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安全,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阿茜,伍作,你俩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把头说过,我命犯孤星,这辈子只会孤独终老。” 当然,这个是我瞎扯的,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了。 面对她们两人的深情,我内心纠结万分,每一个选择都可能会伤害到其中一个。 与其如此,不如让她们两个都死心,这样对她们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公平。 阿茜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 “我不信,什么命犯孤星,都是胡说八道!” 伍作也红了眼睛,“你别想用这种借口推开我们。” 我无奈地苦笑,“这是事实,不信你们去问把头。” 说完,我转身直接离开,不敢再面对她们伤心的眼神。 可我的脚步却无比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此刻,我真的别无选择。 我缓缓走到店外,先是站定身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用微微颤抖的手开始点上。 “呼……” 吐出一大口烟,烟雾在空气中慢慢飘散。 有时候只有这个东西。 能解人的忧愁。 我望着天空,眼神有些迷茫。 来到路边,我伸出手不停地挥动着,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西湖。” “好嘞。” “咔嚓!” 司机把无客的牌子拍下,一脚油门车子就驶了出去。 十分钟后,我走在西湖边上,脚步略显沉重。 我静静地看着这深邃的湖水,微风吹过……让我想起了千岛湖的一位故人。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想来应该也不差…… 算了,不想这些东西,眼下还是得等把头过来,将这批货给处理了。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杂乱的思绪抛开。 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我已经放在店里开始出售了。 现在就剩一些高货,这些东西可得谨慎处理。 要看买家的实力,我们更倾向于有钱的收藏家,因为只要是被收藏家拿走, 几十年都不会在市场上出现,这会让我们安全许多。 最后被查到也没关系,法定最高追溯期是20年,虽不用负刑事责任,但是要赔偿造成的损失。 我一边想着,一边在湖边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看了看来电信息,是把头。 把头不会是已经到了吧…… “喂,师父,您到了吗?” “恩……已经到你店里了,赶紧回来。” “好,师父我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我心急火燎地赶忙就往回赶去。 来到店门口,呃……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还是有点尴尬啊, 要是阿茜问了把头,把头又一不小心说漏嘴,那我可就完犊子了。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往里走去。 “哎呀!师父,您到了也不告诉我,我好提前去接您。” “少扯这些犊子,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愁眉苦脸的。” 把头皱着眉头,扫视了我们一圈。 阿茜直接站了起来,“把头,三哥说他命犯孤星,是真的吗?” 把头看了看我,我赶忙给他使了个眼色,疯狂暗示他可别露馅。 “咳咳,是啊!小三是阴年阴历生的,所以阳气不足,命犯孤星。” 把头是真的厉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的,这他也能编得出来。 “那把头,能不能给他补一补阳气,比如多吃点生蚝,或者牛鞭羊鞭之类的。” 阿茜一脸认真的看着把头。 把头沉思了一会儿,“呃……这个不太行。” 阿茜不甘心地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行啊把头?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把头无奈地摇摇头,“这是天生的命格,哪是吃点东西就能改变的。阿茜啊,你就别在这上面费心思了。” 我在一旁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把头应对得当。 这时,马玉良凑了过来:“把头,那这批货咱们怎么处理?” 把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先别着急,等我观察观察市场行情再说。” 我点点头:“行,都听把头的。” 晚上,大家各自散去。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心里乱糟糟的。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店里,把头就把我叫到一边。 “小三,阿茜那丫头对你是真心的,你这么骗她,心里过意得去?” “唉……师父,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你昨天没注意到另一个女人的眼神啊!她俩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把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哈……我说呢!不错,有为师当年的风范。” 我就说嘛!把头年轻的时候肯定是祸害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阿茜和伍作对我的态度冷淡了许多,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时间久了,慢慢也就释怀了…… 很快就来到了交易的日子,把头这次可是下了大功夫,多找了几位收藏家过来。 谁出价高,好东西就归谁。一共来了7位收藏家的助理,各个西装革履,神色严肃。 我们将这些人一一请进了里屋,开始了这场至关重要的谈价。 第119章 分钱 我小心翼翼地将银缕玉衣直接摆在了桌子上,那玉衣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他们各自用着自己的鉴定法开始对整件玉衣进行鉴定, 有的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每一片玉片的纹理, 有的轻轻抚摸感受其质地,还有的眯着眼睛端详其整体造型。 接着我又有条不紊地摆上了各种精致的瓷器, 还有马蹄金和麟趾金,以及金腰牌和金兽。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助理率先开口。 “这银缕玉衣确实是真品无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肯定和赞赏。 接着他们就各自喊出了价格。 “我家老板出两千万。”一个身材微胖的助理喊道。 “我出两千五百万。”另一个声音急切地响起。 “四千。” 一位美女直接出了高一倍的价格,她神色从容,似乎对这件玉衣志在必得。 这些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接着就开始在一旁给他们老板打电话。 我站在一旁,心情紧张又期待,手心都不自觉地冒出了汗。 …… “我家老板很喜欢这件东西,所以志在必得,各位就别想了。” 那位美女助理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骄傲和自信。 那些人打完电话也是垂头丧气的,估计是已经给不出更高的价了, 接着他们又开始在别的东西上下手。 两个小时后……东西都终于出完了,全部一起加起来卖了6500万, 加上我前面在店里铺的货,我按最高价给收了,也就是五百个,全部一起拢共七千万。 下面又是分钱的时刻,把头照例拿了大头,整整两千个。 剩下的由我们几人平分,一人也分了一千多个。 这下可不得了,我们团队每个人都摇身一变成了千万富翁。 那一张张脸上,笑容灿烂得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接下来,我们又在为点位的事发愁了。 因为一直找不到啥理想的点位,我们也是没啥事可干。 马玉良和阿子每天逛古玩摊,都快把那些摊位逛烂了。 而我呢,就是每天守着店里的生意,自从我说自己命犯孤星之后, 她俩直接就不理我了,搞得我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 伍作呢,现在整天把店里的摊子扔给我,自己跑去旅游逍遥快活了。 阿茜则是直接回老家玩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把头呢!呃……每天也是招猫逗狗的,时不时地去喝喝茶,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这让我们整个团队都处于一个闲散的状态。 其实把头不是找不到点位,只是能找到的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让我们静默一段时间,先沉淀沉淀。 我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明白把头的决定是有道理的。 这段空闲的日子,我整天在店里无所事事,偶尔看看过往的行人。 一天,我实在无聊,便给马玉良打电话。 “喂,玉良,你俩今天又逛到啥宝贝没有?” “三哥,啥也没有,我都快逛吐了。” 挂了电话,我无奈地摇摇头。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店里冷冷清清,一个客人也没有,我百无聊赖地玩起了QQ,随手点开空间想打发下时间。 只见阿茜在老家发了好多自拍照,我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来! 翻了一张又一张,“这娘们还真自恋。” 等等!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好东西,是阿茜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拍的,可后面居然是一个偌大的坟包。 握草!这娘们难道没看出来这是一个坟包吗?还是故意拍给我们看的, 还是说她真不知道?那不可能啊!都跟着团队这么久了,这娘们不是瞎了吧……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赶紧给阿茜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 “干嘛呀?” “阿茜,你空间那张照片后面的坟包你看到没?” “看到了呀,怎么啦?” “你难道不觉得有问题?” 阿茜沉默了一会儿,“我当时没注意,现在想想是有点奇怪。” “你赶紧跟我仔细讲讲那个地方。” “恩……那地方在我们老家的后山,平时没什么人去,风景倒是不错,我也是偶然走到那的。” 我心里隐隐觉得这可能是个新的点位。 “你快去到山包上去,多拍点照片,然后发给我,我和把头研究研究。” 挂了电话,我立刻联系把头...... 把头说过会儿再回来,反正也不着急,我也没催。 就当我打完电话后,有个男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我赶忙满脸堆笑地前去招呼。 “老哥,您需要点什么?” “我先看看,有喜欢的叫你。” “得嘞!您随便儿看。” 这男子在店里转了十几个钟,这儿瞅瞅, 那儿瞧瞧,最后目光定格在了上次马玉良卖我的那个开门儿玉蝉上。 “老板,你这个怎么卖啊?” “哎呦!老哥您好眼光啊!这是正宗的汉代玉蝉,学名汉八刀啊!” “那就是个好东西了。” 男子轻轻抚摸着玉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那肯定了,您看看这上面岁月的痕迹,没个千百年都没这包浆。” 我指着玉蝉上的纹路,滔滔不绝地说着。 “而且,这可是正宗传世的,不是地下出来的。这种我开店到现在都才收了这么一枚。” 我特么店都没开多长时间呢…… 男子抬起头,“那价格肯定不便宜吧?” 我笑了笑,伸出几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老哥,您要是真心想要,给这个数就行。” 男子皱了皱眉,“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恩……这样吧老哥,我知道您真心喜欢,就6万块钱吧!” “行!老弟爽快。” 谈完价,他立马从包里给我拿了钱。 “老哥,慢走!下次再来!” 几千收,几万卖,那感觉别提有多爽了。可别说我黑啊!不告知人家实情。 要知道,古玩圈向来就是这样,不懂行就得吃亏。 但其实他也不亏,那真真的是汉八刀,就是被人开过门了而已…… 我心里虽然也有些纠结,毕竟这种买卖多少有点利用他人不懂行的意思。 第120章 古怪 但在这古玩行当里混久了,也明白这就是规矩。 买的人若是自己眼力不够,花了冤枉钱,那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就说这玉蝉,虽说被开过门,可它本质上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汉八刀,工艺和年代都摆在那儿,也不算坑人太狠。 只是在这价格的巨大落差之间,我还是会偶尔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赚钱的喜悦给冲散了。 毕竟在这行里,谁不是为了求财呢? 不久,马玉良和阿子灰头土脸地回到店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三哥,这都没漏可捡了。”马玉良耷拉着脑袋,满脸的沮丧。 “你俩都逛多久了,这古玩市场的漏都被你俩捡完了。” 这俩小子这些天,可在摊位里掏了不少东西,都在我这里卖了十几万了。 “嘿嘿,老大,手痒痒了……”阿子挠了挠头,冲我傻笑着。 “三哥,我也是啊!不如我们跟野路子玩一把?”马玉良凑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滚蛋,我他妈把你和野路子埋一起你信不信?” “哎呀!开个玩笑的嘛!”马玉良连忙缩了缩脖子。 “说正经的,如果运气好,我们可能很快就有大动作了。” “啊?三哥,把头找到大锅了?”马玉良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溜圆。 “不是!” 说着,我把手机递给他们,把阿茜的自拍拿给他俩看了看。 “你俩自己看看吧!” “三哥,你给我看阿茜的自拍照干嘛?” “玉良,拿来拿来,我看看。”阿子着急地抢过手机。 “马缺德,阿茜你俩真是有的一拼。” “我知道了老大,阿茜后面这个是坟包。” “哪里哪里,我看看……嘿!我刚才怎么没注意到。”马玉良赶忙凑过去,脸上满是惊讶。 “玉良啊!所以老大说你跟阿茜有的一拼啊!” “你俩也别高兴太早,还没确定,现在需要阿茜拍各方面的照片和地势,然后我们研究研究才能出结果。” “老大,我觉得有戏,张献忠不就是在四川称霸多年了吗?说不定是张献忠的墓。” “呃……阿子,你可真能想,在古代称霸四川的多了去了。” “哈哈,老大这样啊……”阿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叮咚叮咚!” 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是阿茜把照片都发了过来,有近照的,有远照,还有附近的地势山脉。 我迫不及待地看着近照,嘿!夯土都露出来了,看着土色,像是西汉的。 不会吧?又是西汉。但是我不确定,因为没探点,不敢百分百确定是啥年代。 接着我又仔细看了看附近的山势,后面是巍峨的山脉,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踞, 气势磅礴,为其提供了坚实的依靠;中间一片大空地,小草长的特别茂盛,犹如一块碧绿的地毯,生机盎然; 前面还有两座比较小的山脉,形似两只伏卧的狮子,守护着这片空地。 再看看近照里的草势,这坟包上面也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草,宛如一顶绿色的华盖。 单看风水,那绝对是个一流的。 正所谓“后有靠,前有照,左右有环抱。” 这样的格局藏风聚气,能汇聚天地之灵气,若是古墓,墓主人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 但究竟是不是,还得把头来看看,毕竟分析古墓这方面我现在还比不上把头,他都不知道摸过多少座了。 但光研究风水,有了天星术之后,我在北派称第三,没人敢跟我抢这个位置。 你要问我为什么不是第二,因为我跟三有个约会! “三哥三哥,让我也看看。” 马玉良急得直跺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手机,满脸的急切。 “给你,给你,拿去研究。” 马玉良一把接过我的手机,在一旁弓着身子仔细地看了起来,眉头紧皱,神情专注。 阿子也赶紧凑了过去,“玉良,你看的懂吗?” “去去去,我不懂,你懂啊?跟三哥混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马玉良白了阿子一眼,撇了撇嘴。 “你看看,这后面一座山脉,前面两座小山,中间一片空地,这就叫什么来着……对对,藏风聚气。” “然后呢!没了?就一个藏风聚气?”阿子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 “你别打岔,我不是在研究呢吗!” 马玉良瞪了阿子一眼,继续盯着手机,嘴里念念有词。 “这要是古墓,风水这么好,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行了行了,你俩别斗嘴了,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 这时,把头从外面悄悄地进来了,脚步轻得像只猫,不动声色地就站在他俩后面看着。 “哎,三哥这话我爱听,我马玉良北派唯一的水鸭子。” “那我阿子就是北派最强土工。” “两位北派一哥,要不要给我这位老人让个座啊!” 把头突然的话语,吓了他俩一跳,马玉良身子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阿子则是“妈呀”一声叫了出来。 两人赶忙转过身,一脸惊恐,随后又赶忙给把头让起了座。 接着我让马玉良把手机拿给把头看了看,把头接过手机后,一开始神色凝重, 眉头紧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看了几分钟才缓缓把手机放下。 “这个墓有点奇怪,虽说以目前的特点看像个西汉的,但是透露着点古怪。” “怎么说师父?” “说不清,我总感觉不像西汉,但别的朝代就更不像了,探了之后就明白了。” 连把头都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墓呢!或许只有探点之后才知道了, 现在的信息有限,但是能确定这不是自然形成的空包,反正下面是肯定有锅的。 “师父,接下来怎么计划?” “恩……不着急,先让阿茜将物资准备好,之后我们再过去。” 我随后打开QQ给阿茜发了信息: “阿茜,你辛苦一下,踩好附近的点,租好房子,然后准备好后续需要的物资。千万要小心行事,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阿茜:“恩,知道啦!” 第121章 汪洋入海 接着我又给伍作发去了信息,让她尽快回来看店,过了几个小时愣是不回我。 估计就是不想理我,我也没再发信息给她。 把头决定半个月后再出发去四川,让我们做好准备,我们也是摩拳擦掌,个个精神都起来了。 后续的日子里,我们全身心地投入到准备工作中。 我们仔细查阅着当地的各种资料,在地图上认真规划行动的路线,针对可能会突发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计划。 把头不知从哪儿搞来几本县志,我们围坐在一起,神情专注地研究了起来。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几本县志里几乎没有啥有用的信息。 一天后伍作回来了,进来就瞪着我,也不说话!搞得我有点尴尬。 “呃……姑奶奶玩的还开心吗?” “关你屁事,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在店里。” “还有些时间,我们还在做前期准备。” 说完,我赶忙满脸堆笑地给她倒了杯茶,嘴里又甜言蜜语地给她说了几句好话!她这脸色才逐渐由阴转晴, 但还是绷着脸不理我,我也不在意,反正我现在不用整天看店了,心里倒是轻松不少。 我回到里屋,准备把我那堆脏衣服都洗一下。 正当我拿起衣服时,感觉衣服里有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我赶忙掏出来看了看,好家伙!原来是这个东西,我差点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 自从上次在都江堰出事,后面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直接就忘了这本书的存在了。 到了晚上,我好奇的拿起书看了看。 ‘欲女经’第一章:汪洋入海 汪洋之水,浩渺无边,其势汹涌,若得柔,方能归海为安。 柔者,如清风抚波,似明月照水,能化刚为柔,使水静而不躁。 我眉头紧皱,愈发觉得此书晦涩难懂。 又翻一页:阴阳,乾坤始定。刚猛,若不得阴柔相济,则如烈火无薪,终难持久。 阴柔,若不得阳刚引领,则如孤舟无楫,漂泊不定。 旁边还附上了一些描画图。 欲达阴阳调和之境,需先通经脉,聚气于丹田,引内力循周身经络,行周天运转。 先吸清气三口,纳入丹田,缓而匀;再呼浊气三口,散于天地,轻而稳。 待丹田之气充盈,引其上行,过膻中,穿玉枕,达泥丸,复归丹田,如此九九八十一遍。 不是怎么,这玩意怎么像是气功呢!难不成练了这个就更厉害了? 我满心狐疑,却又按捺不住好奇,跟着书里的指示,做了起来。 先费力地倒挂起来,再闭气1分钟,只觉得胸腔憋闷,好不容易坚持住, 接着呼出一口气,又闭30秒,之后快速地吐纳出气,开始不断地吐出,吸入,如此反复九九八十一遍。 不一会儿,就给我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这书瞎几把扯淡的吧!” 可我又实在是好奇,接着又继续练了一个小时,然而感觉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看着这本书就躁动不已,我烦躁地赶紧扔到一边。 “什么玩意,乱我心境。” 第二天起来,我只觉身体躁热无比,喉咙干渴得像是要冒烟, 赶忙拿起一大瓶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我感觉实在是不太对劲,这夏天还没到呢!现在人人都还穿着厚重的衣服, 前两天也不像这样!早上起来都是冷得要死,别看这里被誉为江南水乡,但是到了冬天也是真的冷。 难不成,这个‘欲女经’是古代邪功不成?我越想越热,慌乱不已。 赶紧跑去冲了一个凉水澡,冬天洗凉水澡什么概念啊! 可此时的我竟一点冰冷的感觉都没有,洗完之后,这种燥热的感觉总算好多了。 我心有余悸地坐在床边,想着那本书,又拿来看了看,不得了…… 又燥热了起来,赶忙直接收了起来。 心想,不能看了,再看要爆炸了都…… 出了房门,来到店里,只见伍作在里屋正刷着牙,看见我进来还瞥了一眼, 那眼神冷得能掉冰碴子,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搞得我好像欠她几百万一样。 我识趣地没继续在她面前碍眼,转身出门点上了一根烟,蹲在门口抽了起来。 抽着抽着,伍作来到我身边,用一种邪魅的眼神看着我。 “王三,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得劲啊!” “哈哈……没有啊!有啥不得劲的。” “哟,还装,你编瞎话可真牛,连你师父都跟着你说瞎话。” “哎哎,你别乱说啊!” “哼,还命犯孤星,我看你是犯贱。” 说完,她“啪”的一巴掌打在我后脑勺,那力道还真不小,打得我脑袋一懵。 打完她扭头直接走了出去,脚步匆匆,也不知道她去干嘛。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有点发愣,揉了揉后脑勺。 “这什么脾气啊!” 但我也没理会,重新走回店里坐在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打发着时间。 过了好久,始终不见她回来,一直到了外面天色渐暗, 都已经到了晚上闭店的时辰,依旧没有她的踪影。 我不由得满心忧虑,一颗心悬了起来,赶忙准备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就在这时,店门被缓缓推开,只见她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整个人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一身浓烈的酒气,那味道瞬间在店内弥漫开来。 我见状赶忙上去扶住她,谁料她二话不说,直接抬手一巴掌呼在我脸上, 那一瞬间,疼啊!火辣辣的。 “糙,你别太过分啊!搞得我欠你几百万一样。” 伍作哇的一下,眼泪夺眶而出,直接流了下来,她满脸泪痕, 哭泣着瞪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哀怨和委屈。 “难道你不欠我吗?得到了就直接甩掉是吗?” 我沉默着,低下了头,嘴唇紧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是我没法选择,我只能这样。” “王三,我告诉你,从都江堰咱俩死里逃生那一刻起,老娘就认定你了。 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甩开我!” 伍作一边大声吼着,一边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目光坚定而炽热。 第122章 犀牛尊 虽然从小的特殊经历和之后跟着把头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 让我的心肠比别人冷硬了很多倍,但是听完伍作的这些掏心掏肺的话, 我的心瞬间就暖了下来,仿佛坚冰遇到了烈火,渐渐融化。 我刚想说话,还没等我开口,伍作直接吻了上来。 害……习惯了。 “等等伍作,门还没关呢!” “那你快点关门去,我等你。” 我赶忙将店门锁上,随后匆匆转过身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她就直接伸手拉着我,脚步匆匆地进了里屋。 几个小时后…… “三哥,我怎么感觉你……有使不完的劲儿啊?” “啊!有吗?我以前就这样啊!” “没有,在都江堰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软趴趴的,像根煮熟的面条。” “嘿,你这丫头,净会拿我开涮!” 确实,我现在也没那么燥热了,感觉身心舒畅无比。 我不禁皱起眉头,暗自思索。 难道是……我练了那个之后,变强了?害……不想那么多了。 “继续……” “三哥……” “又咋啦?” “要是你一直这么厉害,以后可得罩着我哟!” “行啦行啦,少贫嘴,干活!” ………… 清晨,伍作还在睡觉,我早早起床去开了店门,然后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不一会儿,跑过来一个女人,那脚步急匆匆的,火急火燎地就冲进了店里。 我赶忙跟上去打招呼。 “美女,您这是打算出货呀,还是打算抓货?” 那女人神色慌张,头发也有些凌乱。 “我......我想出个老件儿。” 我一听来了精神,把烟掐灭。 “哦?那快亮出来让我过过眼。” 女人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 她轻轻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这是一个犀牛形象的错金银青铜尊酒器,瞧着上面的雕刻工艺, 那线条流畅而优美,错金银的装饰更是精美绝伦,彰显着独特的魅力。 从风格和特征来看,像是个西汉的东西。 我又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看了看,这物件比较厚重,大约有十几斤的样子。 我翻来覆去地端详着,先看了看它的包浆,古朴醇厚,自然温润,绝非能轻易伪造出来的。 再瞧那错金银的工艺,镶嵌得严丝合缝,毫无瑕疵。 而且这犀牛的造型栩栩如生,比例协调,细节之处处理得极为精妙,绝非现代工艺品。 接着,我又查看了它的底部和内部,没有发现任何现代工具加工的痕迹。 综合判断,这是一件真品。 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故作镇定地看向她,目光中带着审视。 “美女,这物件您从哪儿得来的?” “这是我家传下来的。” 她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我。 我心想,还传下来,这明显就是刚出土不久的东西。 “美女,说实话!让我有个底,你这来历不明……我可不敢收啊!” “真的是我祖辈传下来的。” “姑娘,您别蒙我,我开古玩店的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就不用混了,这明显是刚从地下掏出来的。” 听了我的话,她沉思了好久才开口,脸上满是纠结。 “这是……我父亲从自家地里不小心挖到的。” 好家伙!我看是挖了个古墓吧!我心里想着,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 “这就对了,姑娘,我知道还有别的东西,您也别藏着掖着,都给我, 我给你市场高价,而且我门路多,你不用担心后续的问题。” “真的只有这个,要不是家里急用钱,我也不会拿出来的。” “行吧!那你想要个什么价啊?” “那个……50万行吗?” 她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伸出五根手指…… 就在她伸出手指的时候,我赫然看到她食指跟中指一样长,这姑娘是个扒手啊! 这定然不是半路出家的,瞧这架势,这人是从小就接受专门训练的,是个实打实的职业扒手。 估计这犀牛尊就是她从哪扒弄来的。 不过,我丝毫不担心,管她是从哪搞来的。 在江浙这个地方,只要君子兰还在,就没人能动得了我。 说起这盗门扒手,那跟我也算是同门了,只不过他们吃活人饭,而我发死人财。 盗门扒手并非一个统一的组织,而是由众多分散的小团体或个人组成。 他们内部有着独特的层级分配。 在盗门扒手中,处于顶层的通常是那些经验丰富、技艺高超的老手, 被称为“掌眼”。他们不仅扒窃技术炉火纯青,还善于策划和指挥大规模的盗窃行动。 其次是“快枪手”,这些人以手法敏捷、动作迅速着称,且需要从小培养,这姑娘应该就是个快枪手。 再往下就是“探花郎”,他们负责观察目标、寻找合适的时机和地点,为行动提供情报支持。 而新入行的则被称为“小花徒”,需要在前辈的指导下不断磨练技艺,逐渐成长。 “美女,这50有点多啊!我只能给这个数。”说着,我伸出了三根手指,表情严肃。 “老板,能不能再加点,给个40吧!” “行,成交。” 完成交易,我赶忙从里屋拿给她40万,她兴奋地接了过去, 马上放进包里,快速地离开了。 这时伍作也醒了,从里屋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三哥,看把你高兴的,收了啥好东西啊?”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好奇地凑了过来。 我用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犀牛尊,“哈哈,你看看吧!” 伍作欢快地走到桌子旁,弯下腰将犀牛尊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仔细端详了起来。 “哇,三哥,这好像是汉代的。” “恩,西汉的,出土位置……大概在河北到西安那一带。” 她放下犀牛尊,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身边,双手使劲地抱着我,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 “三哥,你真厉害,爱死你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快去洗漱吧!我去买点早饭回来。” 她仰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三哥,那你要快点回来哦。” “行,知道了!” 我走出店外,来到附近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买了些早餐。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一扭头正好看见马玉良和阿子也在不远处晃。 第123章 不妙 叫上他们两个,我们一起回到了店里。 洗完漱的伍作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她赶忙跑过来帮我拿了手中的早餐,动作轻快,然后一一摆在桌子上。 马玉良惊奇地看着我,微微凑到我旁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我一下。 “三哥,啥情况啊!这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少打听,吃你的饭。” 马玉良和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好奇和疑惑,又看了看我和伍作,然后同时高呼。 “哦……你俩不简单呐!” 伍作羞涩地低下头吃着早餐,脸上洋溢着红润的笑容。 “别贫嘴了你俩,过两天要出发了,都准备好了没有?” “三哥,没问题,我都已经饥渴难耐了。” 马玉良拍着胸脯,一脸兴奋的样子,眼睛里都闪着光。 “老大,我也是。” 我现在也是跟他们一样的心情,都是手痒得不行,心里像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着。 但是这次的点,跟以往的大不相同。 阿茜说这个点离附近的村子不远,这可就大大增加了难度和风险。 所以需要好好规划一番,毕竟这样的点太过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满盘皆输。 吃完饭,他们两个又兴冲冲地去逛古玩街了,而我则是留在店里,跟伍作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大眼瞪小眼。 今天她也不知怎么了,时不时的就对着我傻笑,想想她前两天对我的态度,再看看今天…… 害,这女人翻脸可真是比翻书都快。 我心里一直想着怎么处理这尊犀牛,这可是一个难得的高货, 要是摆在店里卖,那指定会招来不少麻烦。 所以肯定不能这么干,只能找个合适的时机出给有实力的买家。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只是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晚上。 关了门,我没在店里多做停留,径直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我心心念念的,还是想要继续研究那本书籍。 回到出租屋,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籍,按照里面的步骤再次练了起来。 这一次,我练的时间比较久,比昨天足足多了一个小时。 练完之后,我已然是满头大汗,整个人像是被放进了蒸笼里, 身体更是燥热无比,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 实在受不了了,我赶紧飞奔着跑去冲凉水澡,花洒里的冷水哗哗地冲在身上。 冲了将近20分钟,我才感觉身体的燥热稍微缓解了一点。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又喝了一大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身体依旧燥热难耐, 那股热气在体内乱窜,搅得我心烦意乱。干脆不睡了, 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或许能让自己舒服点。 来到外面,走在街道上,现在这个时间点,四周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注意脚下的路,不知怎么的,居然一路来到了店外面。 看着店门微微敞开着,我的心“咯噔”一下,难道伍作这么晚还没睡吗?带着疑惑,我走了过去, 突然,门里快速冲出一个人,黑影一闪,手里还抱着一个东西,我心里暗叫不妙。 赶忙跑进店里,只见伍作安然无恙,但是被我突然的出现给吵醒了。 “三哥,你怎么来了?” 她睡眼惺忪,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店里进小偷了,先不说了,你没事就好。” 我匆匆回了一句,便跑去检查店里的东西,这一查,发现就唯独少了那个犀牛尊。 靠,冲着犀牛尊来的,我怒从心头起,二话不说直接冲出店外,朝着刚才小偷的方向拼命追去。 我边跑边四处张望,跑了一会儿,终于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一个黑影在匆匆前行。 我没声张,悄悄地跟着这人后面,只见那人在巷子里乱窜,然后慢慢进入了一个小巷子里。 他走到一个院子前,砰砰砰敲着门。 “啥鸟叫唤?” “金鸡夜鸣。” 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 “摘星了?快进来。” 一会儿这人就走进了院子里,我躲在角落看着,见他进去之后, 慢慢来到门口往缝隙里看了一眼,在灯光的照应下,里面有五六个人影,看来是个扒手组织。 今天来的姑娘也是,看来跟她脱不了干系了,一个人势单力薄, 我赶忙在一旁拿出手机打给阿子他们,让他俩快速支援。 打完电话,我毫不犹豫直接翻了进去,轻手轻脚地慢慢来到有人影的地方, 悄悄在窗户边上屏息听着里面的谈话。 “哈哈哈,师姐,那个人简直蠢到家了,还真以为咱们是傻子,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才卖他40万。” “哼,不过是个贪心的奸商罢了。” 我靠,竟敢骂我是奸商!你们这是替天行道呗?我气得直咬牙,拳头紧握, 但此刻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强压着怒火,继续静静地听着。 “师父,咱们要不要趁热打铁,再干一票?” “万万不可,今晚过后,那人估计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明儿一早,咱们立马离开。” 我心想,离开?那你们怕是得留下点东西了。 “谁……” 话音刚落!十几根银针直接“嗖”的一声朝我脑袋疾射而来,我身形一闪,赶忙躲过。 好厉害,里面居然有如此高手,但是想来也正常,没点保命的本事, 在这凶险的江湖也混不起来,早特么被人弄死了。 看来是被发现了,那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我脚下发力,快速来到门前, 飞起一脚直接将房门踢开,“砰”的一声,房门大开,里面赫然出现了6个人。 一女五男,女的正是早上将犀牛尊卖给我的那个人,也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师姐。 另外两人虎背熊腰,身材壮硕,还有一个面容沧桑的老头和一个瘦得像竹竿似的瘦子。 那个叫师姐的看见我,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姑娘,好手段啊!知不知道我是干嘛的?” 那个瘦子直接冲上前,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们管你干嘛的,既然知道了,你就去死吧!” 又是“嗖”的一声,几根银针朝我疾射而来,我反应迅速,赶忙跑到院里。 第124章 专业扒手团队 原来银针是这小子发出来的,别看他其貌不扬,但是身手倒是敏捷不错。 随后,那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直接追了出来。 我看准时机,直接一个迅猛的后旋踢,正好踢在其中一人腰腹处。 没想到那人竟跟没事人一样,纹丝未动。好厉害,这特么是金钟罩,铁布衫吧! 我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直接使出浑身解数应对他们袭来的攻击。 另一个大汉也是毫不留情,给我来了个势大力沉的侧踢,我连忙双手挡住, 趁他立足未稳,快速给了他一脚正蹬,他后退几步。这人明显比刚才那人弱些。 踢完这人,我和另一人开始使用拳法,激烈地打在一起。 拳来脚往,招招凶险。 在打斗过程中,那种燥热无比的感觉竟然在慢慢减少。 嘿,原来这样也行!我心下一喜,集中精力,直接一拳猛击他的胸口处,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我心中一惊,什么情况,我啥时候能把人骨头打出这种声音? 那人捂着胸口痛苦的躺在了地上,另一人愤怒的朝着我冲来。 就在那人冲过来之时,后面的老头突然大喝一声。 “退下!” 大汉闻言,迅速退到老头身后。 老头眯着眼睛看着我,“小伙子,有两下子,不过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 “呵呵……不久前在洛阳也有个人这么跟我说,您猜怎么着?他赔了我五百万。” “呵,狂徒小儿……”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向我攻来。 我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不敢怠慢,连忙侧身躲避。 老头的招式凌厉,招招致命。 就在这时,阿子和马玉良赶了过来。 “老大,我们来助你!”阿子喊道。 马玉良也不甘示弱,直接掏出匕首冲向后面的一个大汉。 有了他们的帮忙,局势瞬间扭转。 我趁机调整呼吸,再次与老头对峙。 “哼,多了两个帮手又如何?” 老头冷哼一声,攻势更加凶猛。 我们三人与老头和他的徒弟展开了激烈的混战。 院子里尘土飞扬,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我瞅准了老头的一个破绽,猛地抬脚踹向他的软肋。 蛋蛋的忧伤…… 老头躲闪不及,被我一脚踢中。 “哎哟”一声惨叫,连连后退了几步。 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师父!”那师姐尖声惊呼道。 我没再继续攻击,毕竟他已经没了战斗力。老头缓缓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阁下,使这般阴损的招,您不觉得跌份儿吗?” 开玩笑呢吧!刚才都要让我死了,这会儿还讲这种。 “老头,兵行诡道懂不懂?你死我活的争斗,哪有啥跌份不跌份的说法?” “呵呵,阁下这身手,想必也是江湖道上的。” “北派。” “敢问阁下,在北派哪路神仙门下讨饭吃?” “专挖地下宝,发的死人财。” “原来是摸金的,怪不得有这胆量。今日之事,算我等栽了。” “老头,你是掌眼吧?” “这都给你看出来了。” “想必这位姑娘就是快枪手,这位玩银针的是探花郎,这两位应该是你们的坐地虎。” 坐地虎也是扒手团队的一个职位,不过很少见,这种团队是一边偷,还一边做局。 所以这坐地虎就是专门收拾一些后续可能出现的麻烦。 老头神色一凛,“阁下好眼力,不知师从何门?” “呵呵……少打听,今天算你们倒霉,撞到我手里。” 师姐插话道:“技不如人,我们认栽,只是山水有相逢,日后定当讨教。” “呵呵,还日后,你们是觉得这事能善了?” 师姐咬了咬嘴唇,“那你想怎样?难不成真要我们的犀牛尊?” “那不然呢?卖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想善了就乖乖把东西留下。” 师姐一脸决绝,“你休想,这是我们吃饭的家伙。” 我瞪着他们,“糙,你们不是扒手吗?怎么不做了?天天给人做局生活?” 师姐别过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不是,只是这个来钱快。” 这就有点为难了,老话说的好,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况且这些人也确实比较厉害,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到他们。 “东西我可以不要,赔我200万。” “什么?200万!这可是我们好久的收入。”师姐瞪大眼睛,尖声叫道。 “那就把东西留下,废话这么多。” 老头站起身,缓缓走到我跟前。 “我们认栽,200万赔你。” “这就对了,明天带钱过来,我在店里等你们。” 说完,我直接伸手一把抢走了犀牛尊,带着阿子他俩转身就走。 回到店里,伍作还没睡觉,一直亮着灯等我回去。 “三哥,怎么样了?你没事吧!”伍作一脸关切地迎上来,上下打量着我。 “没事,东西拿回来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哎,我真是傻了,没想到有人能不动声色的进来。”伍作自责地低下了头。 “没事,这些人是专业的,以后小心点就好了。” 说完我将犀牛尊放进保险箱里,然后让马玉良他俩回去休息。 店里安静下来,我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我的思绪还沉浸在今晚的波折里。 伍作赶忙跑去把店里的灯给关了,瞬间,店里只剩下我手中烟头那一点微弱的光亮。 “三哥,该睡觉了。” 伍作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 “呃……行吧!” 我应了一声,将烟头在鞋底熄灭,缓缓站起身走进里屋。 躺在床上,那种熟悉的燥热感又涌了上来。 我看向伍作,而她眼神躲闪,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然后一把将被子扯上盖住自己。 “三哥,这两天不行。” 一听这话,我无奈地笑了笑…… 躺在床上,我思绪翻涌,不停地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真没想到练了那书籍里的东西,居然还能让我的力量得到如此大的提升。 我一拳下去,直接把那人骨头都打得发出那种声音,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以后得好好学会收力了,要不然照这样的力度,非得把人给干报废不可。 第125章 路边的大包 第二天中午,马玉良他俩早早的来到了店里。 我们几人围坐在一起,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不一会儿,昨晚的扒手团队就过来了。 那个老头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缓缓地走到我面前,然后一屁股坐下。 “小兄弟,钱我们带来了,把东西还给我们吧!” 我拿过大包,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 转身回到里屋拿出犀牛尊,递还给了他们。 “老头,东西你们拿回去,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 旁边的师姐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哼……不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师父,我们走。” 说完,她拉起老头就往外走。 我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 还真是有脾气,估计这两百万也是让他们伤筋动骨了。 可惜啊!谁叫你们碰到我了呢! 接下来两天,我没再管店里的事,全部交给了伍作打理。 一天后…… 此时,我们四个人已经在飞机上,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云层之中。 很快,就到了西昌青山机场。 出了机场,因为阿子的车放在家里,我们便去了西客站,坐上了去往昭觉的大巴车。 在车上,马玉良像个刚出笼的小鸟,兴奋地东张西望,他觉得一切都那么新奇。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边,上次到了西昌也是被我们立马拉去了彭山,根本没机会好好欣赏凉山的风景。 他坐在阿子的旁边,时不时一个劲地问阿子各种问题,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阿子,你说这山怎么这么高啊?” “阿子,那边的房子怎么有点奇特啊?” 阿子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 “你消停会儿,自己看!” 我笑着摇摇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着,马玉良也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在快要进入昭觉县境内的时候,我坐在车上俯看整个邛海,那景色真是美不胜收。 因为坐车的时间比较长,这边的大巴车会时不时在路边的小站点停上几分钟。 我们便下了车,阿子带着我们去买了几个烤土豆。 那土豆烤得外皮金黄酥脆,轻轻掰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店家再撒上秘制的调料,那味道真是好吃得不得了。 这样做出来的土豆,在这边还有一个特别的外号,叫(凉山汉堡)。 我们几个人站在路边,顾不得形象,大口吃着烤土豆,嘴里还不停地称赞着。 马玉良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这也太好吃了,比城里那些洋快餐强多了。” 阿子笑着,“那是,这可是咱当地的特色。” 我吃完一个,舔了舔手指上的调料。 “等回去的时候,得多带点。” 而把头没有说话,但是吃完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 吃完烤土豆,我们又上了车,继续朝着昭觉前行。 随着车子的前进,窗外的风景也在不断变化。 半小时后,已经进入昭觉的腹地了,车子依旧在往前行驶着。 到了前面一个空地上,有个小姑娘拉着只羊在那等待着, 车子在前面停了下来,然后小姑娘就拉着羊上了大巴。 我没在意,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 不一会儿,我看到一个奇特的东西,是一个坟包,一层一层的,上面是平的。 这个地方后来我也近距离地观察过,上面夯土都出来了,确实是一个坟包。 不过可惜的是马路就在旁边,这个锅没法下手。 把头也看到了,他也摇摇头觉得没办法。 前几年我去昭觉玩了一趟,这个包还在,且没有被动, 它前面几公里就是谷克德景区,地图上也能看到,两个大大的像棒棒糖似的。 收回思绪,我才发现小姑娘就坐在我旁边。 她紧紧地拽着羊绳,眼神中透着倔强和坚定。 我不禁好奇地问她要把羊拉去哪里。 “爷爷生病了,我要把它拉到县城里卖掉,给爷爷带去看病。”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忧虑。 “那你父母呢?” “啊达和啊莫出去打工了。” 啊达和阿莫翻译成汉语就是爸妈的意思。 我看着这个小女孩,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小小的身躯仿佛承载着巨大的压力。 看着她,我不禁想起了曾经的自己,13岁被卖,14岁就干着连成年人都摇头的繁重工作。 那段黑暗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痛苦不堪。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或许可能真是运气好, 后面又碰到了把头,这才慢慢改变了命运。 想到这儿,我心中涌起一阵感慨,对小姑娘的遭遇更是多了几分同情。 我赶忙从兜里拿出几百块钱,递到她面前,她连忙摆手摇头拒绝了。 “大哥哥,无功不受禄。” 我也没再坚持,继续微笑着跟她聊着天。 很快我们就到了阿茜说的地方,我们提前下车了,而小女孩则去了县城里。 阿茜就在路边等着我们,一下车我就看到了她。 我赶忙快步过去跟她打招呼,脸上堆满了笑容。 “阿茜!” 然而她却依旧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哎!看来没几个月怕是不会理我了。 我无奈地挠挠头,叹了口气。 而她对把头就显得很友好了,一见到把头,就欢快地跑上前,上来就亲昵地拉着把头的胳膊。 “把头,你们终于来了,我都想死你们了。” 阿茜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恩……先带我们去住的地方吧!” “好嘞,把头。” 阿茜将我们带到了她租住的地方,你别说,阿茜是越来越能干了。 她得意地扬了扬头,向我们介绍着。 租的这个地方确实相当不错,旁边没有什么住户,显得格外安静。 而且房间也够我们这些人住的。 马玉良放下背包,一脸贱兮兮地走到阿茜面前。 “阿茜,你刚才说想我们了,那有没有想你良哥我啊!” 阿茜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看着他。 “想啊!怎么会不想大马猴呢!” “哎呀!三哥给我取外号,你也取,我告把头去。” 马玉良假装生气,双手叉腰。 我们几个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着没理他,各自带着背包回了房间。 第126章 奇葩古墓 回到房间,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躺在床上休息。 一路上的奔波让我感到有些疲惫,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我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开门,原来是把头。 “起来准备一下,咱们出去转转,熟悉熟悉周边环境。” 我应了一声,迅速整理好自己,跟着大家一起出了门。 我们沿着小路漫步,阿茜在前面欢快地走着,时不时给我们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慢慢地,阿茜引领着我们来到了这次的点位。我仔细地观察着附近的山势,发现和阿茜发给我们的照片相差无几。 接着,我们沿着蜿蜒的小路一路往山坡上走去。 到达坡顶后,周围的景象豁然开朗,附近的风水格局尽收眼底。 正如我之前所设想的那般,把头则凝视着附近的山势,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师父,您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把头没有立刻回答我,依旧眉头紧锁,目光在山峦之间来回扫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这地方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你看那山脉走势,形如卧龙欲飞,可水脉走向却有些蹊跷。” 我顺着把头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如此,这些细微之处在照片上是看不到的。 我们又在上面仔细观察了土势,看着眼前这个土包,上面郁郁葱葱地生长着极为丰盛的草, 整个顶部全是繁茂的青草,没有一棵树木,只有在稍靠下一点的位置才生长着一些小树。 这一景象足以说明下面必有墓穴,因为通常情况下,下面若是墓室的顶部一般是长不了树木的,除非所埋的位置极深极深。 “师父,看来没错了。” 把头:“恩,今晚就行动吧!先尝尝咸淡。” 夜晚,月黑风高,阴冷的寒风呼啸着,像刀子般刮得人脸生疼。 我们裹紧衣服,带上工具,脚步匆匆地来到点位前。 大家默不作声,各自从背包里拿出洛阳铲的部件,开始熟练地组装起来。 我组装好后,双手紧紧握住洛阳铲的手柄,咬着牙使劲将其砸向地面。 我们四个人各自负责一片区域,奋力地挖掘着。 每一铲子下去,带上来的都是红黄色的土,此时这深度连一米都还没到呢!为何都是这种颜色的土呢? 因为这边的土壤大多如此,回填土的主要成分大部分都是这种。 随着挖掘的持续,洛阳铲不断往下深入,在挖到8米左右的时候,隐隐约约能探上来一些白色的土。 我咬着牙又继续使劲往下探了半米,这下带上来的就都是白膏泥了! 白膏泥在墓葬中可是有着重要作用的。 它具有很强的密封性和防水性,能够有效地阻止水分的渗透,保持古墓内部的干燥环境。 在古代,能使用白膏泥来修筑墓葬,通常意味着墓主人具有较高的身份地位,也从侧面反映了这座古墓的价值。 不过这白膏泥也是有毒的,我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戴上了口罩,以防止吸入这些可能有害的物质。 白膏泥中的成分复杂,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矿物质和化学物质, 长期接触或吸入可能会对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造成损害。 所以在挖掘过程中,必须做好防护措施,除了佩戴口罩,还要尽量避免皮肤直接接触。 死在白膏泥中毒的人可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那些野路子。 他们,不管三七二十八,就是闷着头挖。 结果挖着挖着,人就没了。 前两年我看了个新闻,说是有一群盗墓贼死在了墓里,死因不明。 上面的同伙精神都崩溃了,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鬼有鬼,墓里面有脏东西。 这纯是扯犊子!后来在摄像机拍到盗洞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白膏泥。 很显然,这些人就是白膏泥导致的死亡。 要知道,白膏泥里的有毒成分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些野路子毫无防护意识和专业知识,贸然接触,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毒素侵蚀了。 他们只想着发财,却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所以各位喜欢盗墓的朋友,远离盗墓,从我做起。 我们继续着挖掘工作,越探白膏泥越来越多,马玉良开始了他的散土任务, 带上手套将白膏泥都装进麻袋里,开始往山下的小河边运去。 我则继续着探点,在深度达到12米的时候,又出现了黄土, 这古墓可真是奇了怪了,我心里直犯嘀咕,是真有点拿不准这是个什么朝代的墓了。 “师父,你看看这又出现了黄土,我有点看不准了。” 把头将黄土拿在手上,仔细地看着,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恩……这极有可能是个土司墓,它不按中原的墓葬方式来,也是有可能的。” 把头说到土司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这边自古以来都是少数民族聚居之地, 凉山这边的彝族有着独特的墓葬方式,他们一般都是进行火葬。 在彝族的传统观念中,火被视为神圣的元素,能够净化灵魂,使其得以升入天堂。 而且,彝族的葬礼通常伴有复杂的仪式和祭祀活动,以表达对逝者的敬意和怀念。 这边火葬完通常是不会立墓碑或者弄出坟包的,所以这底下的墓几乎不可能是彝族土司墓。 这可真是奇了个大怪,既有汉人的坟包特征,回填土的颜色又跟各朝代常见的情况没有直接关系, 或许这是个极为奇葩的墓吧!不过也不管这么多了,反正只要下面的东西多就行。 依照目前所探查到的规格来看,这墓主人应该也是个有相当实力的人。 再往下挖到14米、16米、18米的时候,又出现了奇葩的一幕,居然出现了石灰层。 按理说,上面已经有了一层白膏泥,下面着实用不着再加石灰啊! 我和把头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深深的感到不解。 也许墓主人是个极其奇葩的人,想法与众不同。 又往下去了半米,这时候已经到底了,洛阳铲碰到了墓顶,再也下不去半分…… 第127章 金刚墙 我开始缓缓收回洛阳铲,仔细查看了洛阳铲带上来的一点墓顶碎屑,将其拿在手里反复仔细看了看。 这下面居然是一个石砌加糯米胶浆灌溉砌成的墓顶,墓主人果然有钱,这在古代可是只有贵族才用得起的。 下面的墓室位于18米左右的深处,我们开始了对其规格的探索。 “哐哐哐” 一下又一下,洛阳铲狠狠地扎入土层。 几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墓室的规格终于也探清楚了。 这地下居然有着前室、后室,两边还对称分布着两个耳室。 接下来至关重要的任务便是寻找墓门的位置。 我放下手中的洛阳铲,从沉甸甸的背包里拿出罗盘,开始全神贯注地测算起了墓门的方向。 把头也没闲着,在旁边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和独特的方式找寻着墓门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一会儿,根据天星反应的位置, 再结合手中罗盘的指引,我在西南角一处斜坡处初步判断出了墓门所在。 把头经过一番探查后,也确定就是这边。 这下我心里可算是踏实了,既然方位已定,那就无需犹豫,直接开挖就行了。 阿子我俩拿起旋风铲就挖了起来,挖了半小时后,旁边的马玉良已经是忙的脚不沾地,刚才的白膏泥已经让他跑上跑下的折腾了好久。 马玉良:“你俩不能休息会儿吗?我都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马玉良喘着粗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耷拉着,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听到这话,我俩觉得确实有点累了,赶忙放下铲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给你五分钟时间休息一下。” 阿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哎呦我的妈呀!可算是能喘口气了。” 马玉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现在深度下去了半米,再往下就站不了两个人了,需要开始换着来。 把头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直接跳了下去,拿起铲子就挖了起来。 现在我们十分钟一换,这样速度也快了许多。 我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把头挖土的身影,心里盼着能快点挖到墓室。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轮到我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跳进坑里,接过把头手里的铲子,卖力地挖了起来。 挖了十分钟,下面就轮到阿子来接力,就这样一直循环往复地挖着。 天亮我们就收拾东西回去休息,夜晚便继续开挖。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过去了五天,盗洞已经挖了16米深,不出意外,今晚就可以进入墓室。 大家都兴奋了起来,手上的动作更卖力了。 几个小时后,对讲机里突然传来阿子焦急的声音。 “老大,挖到墓墙了,可没有门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瞬间紧皱起来,不可能!按照把头我俩的测算,墓门方向就是这里啊! “阿子,你往两边开拓一下看看。” 我对着对讲机喊道。 “收到老大!” 马玉良也听到了对讲机的声音,神色慌张地赶忙跑了过来。 “把头,三哥,怎么可能没挖到墓门啊?” 他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双手,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和把头对视一眼,也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纷纷露出遗憾的神情。 我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恩……按理说应该是按照风水来的啊!怎么会挖到墓墙呢!”我喃喃自语道。 “师父,这个墓也太奇怪了吧!”我看向把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先看看阿子怎么说吧!不行,再想办法!”把头咬了咬牙,表情严肃。 又过去半小时,对讲机又传来阿子焦急的声音。 “把头,老大,还是没看到墓门,我都开拓半米了。” 阿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沮丧和疲惫。 “阿子,你先上来,我下去看看。” 阿子赶忙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大口喘着粗气。 我迅速系上麻绳,然后深吸一口气,快速地滑了下去。 看着眼前那厚实的金刚墙,我的心顿时一沉,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下完犊子了,难道把头我俩搞错了?这也不可能啊!要错也不可能两个都一起错。 我眉头紧锁,一边用手摸着那冰冷的墙壁,一边想着这座墓奇怪的布局,糙,早该知道的, 这个墓主人就不按常理出牌的,墓门可能在别处,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也有可能就没有墓门。 没有墓门的墓当属少见,都是一些极其奇葩的墓主人,以前也在同行里传过,当然目前为止我们团队是没遇到过。 “小三,怎么样?” “师父,点子扎手,墓门应该在别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的沮丧,一边说一边用手使劲拍了拍金刚墙。 “恩,先上来,我们研究研究。” 听完把头的话,我没着急上去,而是又不甘心地用铲子敲了敲金刚墙,侧耳倾听着这沉闷的声音。 这声音显示出这墙真是厚实无比,要是直接炸,怕是整座墓室都会塌。 想到这,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了!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我抓起麻绳,双手交替着,慢慢地爬了上去。 到了上面,马玉良直接一把给我拉了上去,他满脸焦急,眼睛瞪得大大的,迫不及待地问我。 “三哥,什么情况啊?” “没办法了,墓门可能在别的方位,或者可能都没有墓门。” 马玉良:“啊?那怎么办啊!” 我们纷纷看向把头,神色凝重。 把头:“恩……不能赌了,眼下也只能掏墓顶了。” 在这里,把头也跟我们解释了。 为什么团队之前,都不是直接掏墓顶。 因为古人大部分将机关都设在墓顶处,掏墓顶确实快,但是死的也快。 有能力的团队能找墓门,是绝对不会去碰墓顶的。 不是说墓顶有什么暗器之类的,相信经常盗墓的朋友都听过天火琉璃顶, 水银灌顶,流沙顶,这些都是比较凶险的。 第128章 掏边顶 所谓天火琉璃顶,就是在墓顶用琉璃瓦做成一层,里面放置了极易燃烧的油料。 一旦掏出洞,空气接触,油料瞬间燃烧,整个墓室都会被火海吞没。 水银灌顶,它跟琉璃顶颇为相似,同样是在墓顶特意隔出一层空间。 一旦墓顶被打穿,那沉重的水银便会如洪水猛兽一般直接倾泻而下。 如此一来,整座墓室瞬间就会被水银所充斥,直接沦为一片致命的绝地。 这种时候要是还贸然下去,那就在下面陪伴墓主人吧! 还有就是在顶层墓砖上设置巧妙的机关,古代工匠在做墓顶的时候,会将墓砖以特殊的方式排列。 比如,有些砖层看似普通,只要掏出洞口,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时间久了整个墓顶直接塌方。 当然小墓肯定没有这种东西,墓主人也没这实力搞这些。 听把头讲完,我们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哎呀,这要是不小心碰上,岂不是直接变成水银人了,以后都能当灯泡使了!” 把头白了我一眼,“就你贫嘴,真碰上你连哭都来不及!” 马玉良在一旁瑟瑟发抖,“那咱可得小心着点,我可不想被水银泡成个大粽子。” 阿子笑着打趣,“你这小身板,泡成粽子也没几两米。” 大家一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接着说:“要是真被水银淹了,以后咱们在地下都出名了,别人一提到咱们,就说‘嘿,就是那几个被水银淹死的傻帽’。” 把头笑骂道:“别胡说八道,都给我正经点,不然真遇上可就玩完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 “阿子,玉良,咱们这次掏边顶得万分小心,稍有不慎,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把头点了点头,神色严峻,“恩,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好家伙事儿。” 我们开始重新整理工具,把绳索、撬棍、铲子等都检查了一遍。 马玉良凑到我身边,“三哥,上次在浙江咱就是掏的边顶啊!怎么这次你看起来那么紧张?” “你懂个蛋啊!上次是小墓,能跟这种贵族墓比吗?” “没听刚才把头说吗?这次要是出岔子,别说当墓主人了。” “估计得被压成肉饼,贴在墙上当壁画!” 阿子也凑了过来,“哈哈,那老大你这壁画估计得是个苦瓜脸。” 我白了他一眼,“去去去,你要是被压着,那就是个歪瓜裂枣脸。” “三哥,万一真交代在这儿,咱也算名垂青史了,以后其他盗墓的看到咱这惨样,肯定吓得不敢来了。” 我拍了一下他脑袋,“闭上你的乌鸦嘴,好好干活,别瞎想!” “收到,三哥。” 我们三个一边互相打趣着,一边开始回填一部分土,然后横向开拓朝着墓顶的方向挖去。 轮到我的时候,我卖力地挥动着铲子,挖着挖着,突然感觉洞里的土质开始有些松散。 我心头一紧,赶忙用手摸了摸,坏了,这土松得厉害,再挖下去,怕是要塌了。 想到这儿,我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爬出了洞。 “师父,不能继续了,要准备豁子板了。” 把头:“行,正好也快天亮了,先回去吧!” 把头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应道,随即放下手中的工具,用力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我们将盗洞仔细处理好,把工具收拾妥当,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回走去。 …… 回到住处,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累得骨头都像散了架,连话都不想说,不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中午时分,我缓缓醒了过来。 一想到今天得去准备一下豁子板,不能继续睡了,我一个激灵,赶忙起床洗漱。 来到院子里,看见把头正端坐在院里的竹椅上,眉头微皱,目光凝视着远方。 “师父,您起的挺早啊!” “不早不行啊!要抓紧准备好东西,把这个点掏了走人。” 我走到把头身边,“师父,那咱们先去弄材料?” 把头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走,先去木材市场看看。” 一路上,把头都沉默不语,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急切和担忧。 到了木材市场,把头仔细地挑选着木材,一会儿拿起这块看看,一会儿又放下那块,神情专注而严肃。 “就这几块,老板,给个实在价。”把头指着几块木材说道。 买好木材,我们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回到院子,我心急火燎地将马玉良和阿子叫醒。 “都别睡了,赶紧起来干活!” 他们俩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我赶忙开始按照洞口的宽度画上了线。 随后,我拿起锯子,使出浑身的力气卖力地锯着,慢慢的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 而把头则在一旁,表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我手中的活儿,认真地测量尺寸,时不时指点我几句。 “慢点儿,别锯歪了!” “知道了,师父!” 就这样,我们几人一直忙活到傍晚,终于把豁子板做够了一部分。 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起来,接着干,今晚必须完工。” 把头走过来,踢了踢我的脚,语气严厉。 我咬咬牙,强撑着站起身,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马玉良和阿子也打起精神,过来帮忙。 天色越来越暗,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我们干活时发出的 “嘎吱嘎吱”“砰砰砰”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胳膊都已经麻木得快没了知觉。 终于,豁子板完工了。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我看着完工的豁子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把头走上前,仔细地看着豁子板,微微点了点头。 “差不多了,休息一个小时后出发。” 我们几人点点头,累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阿茜给我们做了些夜宵,端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眼睛都直了,像饿狼一样扑了过去。 就在我们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像是有人在低声抽泣,又像是风吹过狭窄缝隙发出的呜咽。 我们面面相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深更半夜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外面? 第129章 黄金万两 我放下手中的食物,随手拿起一个木棒,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 阿子也紧跟其后,我缓缓打开门,紧张地向门外张望。 “呼……” 外面除了被风吹动的树枝,什么也没有。 把头:“也许是风声,大家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赶忙关上门,回院里继续吃夜宵。 “真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马玉良拍了拍胸口。 “行了,赶紧吃完休息一下。”把头说完,又开始吃了起来。 我们也不再多想,抓紧时间填饱肚子,我一把抓起碗筷, 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食物,腮帮子鼓得满满的,根本顾不上咀嚼。 马玉良更是夸张,直接端起碗把汤都倒进了嘴里,烫得他直咧嘴。 阿子也不例外,吃得满嘴都是油。 不一会儿,我们就风卷残云般地把夜宵消灭得干干净净, 然后靠在椅子上,满足地摸着肚子,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休息的差不多了,正好时间也到了。 我们开始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山上出发。 到了洞口,把头二话不说,一马当先下了盗洞。 而我们几个还有特别的任务,不仅要一边给把头送上豁子板,还要一边从山下把板给运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扛起一块豁子板就往盗洞走去。 这板可真沉,压得我肩膀生疼,但我咬着牙坚持着。 我们几个在洞口紧张而有序地接力着,把头在里面挖一阵,便拿起坚硬的豁子板, 随后便是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传来,将豁子板固定好,然后继续着挖掘。 把头一刻不停地开始继续挖起了盗洞,我们几个也没闲着, 像不知疲倦的骡子一般,开始来回往返出租屋。 我扛着沉重的豁子板,脚步沉重而蹒跚,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马玉良和阿子也累得气喘吁吁,汗水如注般流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几个小时对我们来说简直如同漫长的煎熬。 整整运了几个小时,才终于完成。 当最后一块豁子板运到指定位置,我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休息了十几分钟…… “都别躺着了,赶紧过来帮忙!”把头的声音从盗洞里传来。 我强撑着身体,和马玉良相互搀扶着,又朝着盗洞走去...... 阿子已经在洞里帮着把头固定豁子板了,我俩见状也赶忙上去帮忙。 洞里的空间狭小逼仄,弥漫着泥土的气息,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猫着腰,艰难地往里挪着步子,手上使劲递着工具。 “阿子,接着!”我大声喊道。 固定好木板,把头上去休息,接着换我们开始挖掘盗洞。 我握紧铲子,双手青筋暴起,一下又一下用力地铲着土。 挖了几个小时,终于挖到了边顶,我长舒了一口气。 “可算挖到了!” 看着眼前石砌加糯米胶浆灌溉成的墓顶,好家伙!真够豪横的。 这墓主人可真舍得下本钱! “阿子、玉良、快,把豁子板拿来!” 安装完最后一个豁子板,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我这腰快断了。” “三哥,阿子你俩还行,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出去后得吃十只烧鸡才能补回来。” “玉良,你那十只烧鸡我请,先过来给你金爷我捶捶背。” “还金爷,你给我滚犊子,叫良哥,等做完这单我请你搓澡。” “少说话吧你俩,省点力气干活。”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把头那略带沙哑却十分有力的声音。 “滋……滋” “你们都出来,抓紧时间把洞掏了。” “收到,师父。” 到了外面,把头已经把炸药都接好了。只见他一脸严肃, 手里紧紧握着炸药,二话不说就下洞而去。 我们几个则小心翼翼地拉着引线,一点点地送了下去,眼睛紧盯着洞口。 十分钟后,把头快速地爬了出来,脸上满是尘土。 “怎么样,师父?” “没问题,赶紧的!” 确任完安全,我直接点燃了引线,随着“嗖嗖嗖”的声音,引线快速燃烧起来。 …… 一分钟后,洞里传来一声巨响,“轰”的一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炸药一响,黄金万两。” 马玉良兴奋地搓着手,眼睛放光。 阿子笑着说,“瞧你那财迷样儿,还不知道里面啥情况呢!” “管他呢,指定有好东西!”马玉良咧着嘴笑道。 “都别贫嘴了,抓紧把送风机开上。”把头没好气地说道。 “好嘞,师父!” 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开启送风机,呼呼呼的,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这声音听着真带劲,但愿能把里面的浊气都给吹干净咯。”马玉良凑到送风机旁边说道。 “你小子别在这儿碍事,去看看洞口情况。”我推了他一把。 “我这不是关心嘛,行,我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他跑了回来。 “洞口没啥问题,就是尘土大得很。” “再等会儿,等空气好点咱们就进去。”把头说道。 我们几个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过了半个小时,我按捺不住,走到洞口查看情况。 “师父,可以了。” 说完,我先抓紧麻绳,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顺了下去。 到了下面,开启头灯,那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着。 我慢慢的爬了进去,来到边顶处,只见已经炸出了一个大洞, 两边支撑的豁子板也炸坏了一些,不过没啥大问题。 我爬到洞口,往下看去,赫然出现了墓室的轮廓。 现在这个是前室,下面有个大石雕马,还带翅膀,看起来有百斤重, 地上则摆了一些贡品盘子,有陶制的,还有青铜制的。 “三哥,快下去啊!等什么呢!”马玉良在后面急切地喊道。 “没绳子我怎么下去,快把麻绳拉过来。” “三哥,我没带麻绳啊!”马玉良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阿子,你带没?” 阿子:“你俩真是的,就一个劲往前冲,后面把头带着呢!” 很快麻绳就传到了我这里,我赶忙扔了下去,双手紧紧抓住麻绳,双腿一蹬,顺着麻绳就滑了下去。 第130章 石雕飞马 到了墓室里,我迫不及待的来到飞马旁,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端详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这工艺简直了! 而且这马还是带翅膀的,我眼睛瞪得老大,我还真没听过什么马还有翅膀, 倒是希腊神话故事中有飞马的影子,这墓主人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捉摸。 这要是个青铜的,然后再小点就好了,可惜了。 阿子一下来,也是瞬间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这个飞马,那模样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看着阿子那奇怪的表情,有点好奇,于是问了他一些情况。 他说这个飞马跟彝族神话故事中的英雄‘支格阿鲁’的坐骑很像。 这个支格阿鲁其实就是后羿,后羿射日的神话故事应该都听过吧。 支格阿鲁和坐骑飞马雕像,现在在西昌市的火把广场立着呢。 我听完阿子的话,也是一愣,原来还真是土司墓,跟希腊神话没半点关系。 我也没心思纠结这些,转身就往壁画看去。 看着看着,我心里猛地一惊,感觉又不对了。 这壁画上可丝毫没有彝族的特色,净是一些…… 不对,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银川,姚玉忠教我天星风水的时候,我不小心掉进一个盗洞里。 那个墓室里也是跟这种一样的壁画,那是个西夏墓,画的是党项一族和西夏末帝李现金蝉脱壳逃往它处的描述。 难道李现真跑了?还跑到四川来了?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但是由不得我不信啊!这壁画上真真实实是西夏风格的壁画,而且石雕的工艺也跟西夏的差不多。 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这也太巧了,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满心的疑惑让我像着了魔一般,不自觉地凑近壁画。 我睁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上面所画的意思逐渐清晰起来, 党项人到了四川之后,开始大兴土木修房屋,建炮楼,那紧张忙碌的场景很显然,这是要预防蒙古兵来袭啊! 把头下来之后,也是瞬间被惊在当场,他的眼睛瞪得溜圆, 一眨不眨地盯着壁画,嘴巴微微张着,满脸的难以置信。 “师父,这是个西夏墓啊?” “恩……太不可思议了!”把头喃喃自语,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壁画。 然后我跟把头详细讲了我在银川掉进洞里的事情。 把头:“怪不得,以前行里确实传过李现的事情,原来是真的。” “师父,他们居然真的逃来了四川,为什么没有任何史记呢?难道凭空消失了?” 把头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从壁画上移开,在墓室里四处打量着,显然他也想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我也没在想,越想越乱,索性不再去琢磨。 我看着周围的墙壁,果然啊! 他妈的这墓室真的没有墓门,全是厚重的金刚墙,这墓主人玩的可真溜。 马玉良一放下背包,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装起了值钱的陪葬品。 前室里值钱的东西不算多,马玉良一个人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而阿子我们,则继续在角落里仔细搜寻着,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遗漏之物。 不一会儿,正看着看着,我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小牛,这是一个造型精美的鎏金青铜牛。 这种鎏金铜牛宁夏博物馆也有一个,那还是镇馆之宝,个头巨大,足足有百来斤重。 而我发现的这个铜牛个头较小,估摸也就十几斤重的样子。 不过其样式跟宁夏的那个颇为相似,雕刻得同样是栩栩如生。 可以说那个是爷爷版的,而这个是孙子版。 我小心地将小牛放进包里,然后一路小跑着去墓道里找把头。 把头这时正站在墓道石门前,弯着腰,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研究着。 石门后面就是后室,估计好东西都在里面了。 把头转过头看向我,“小三,时间不够了,收拾东西,晚上再来。” 走出墓道,我朝着正在墓室里的马玉良和阿子挥了挥手。 “走了,玉良、阿子,时间不够,晚上再来。” 马玉良和阿子闻言,赶紧起身,我们一起缓缓朝上面爬去。 回到出租屋,我们将东西一股脑都摆在桌子上,马玉良兴奋地掏出一大堆东西。 他连陶罐都给整来了,“嘿嘿,这西夏陶罐比较精致,也值点钱。” 我则不紧不慢地慢慢掏出小铜牛,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马玉良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哇,三哥,这是鎏金的啊!” 说完他伸手拿起小铜牛。 我看着把头,“师父,我记得宁夏博物馆也有一个跟这个一样的。” 把头走过来,拿过小铜牛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 “确实很像,不过这个小了不少。” 马玉良:“那这能值不少钱吧?” 把头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钱,先研究研究再说。” 正当我们热热闹闹聊着天时,门口突然传来“咚咚咚”的一阵急促敲门声。 我们五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和警惕。 这大早上的谁来敲门?况且附近的人我们也不认识啊! 把头眉头紧皱,“快,把东西收起来。” 我们赶忙手忙脚乱地将东西都收好。 然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透着门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是两个青年,流里流气的,20多岁的样子。 我打开门,两个人立马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站在门口。 “嘿嘿!兄弟,我俩走了一路了,能不能讨口水喝。” 其中一个青年歪着脑袋,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吧唧吧唧”响。 我点了点头,“可以,进来吧!” 他们迫不及待地跟随我走进了院子,我要进房间的时候他们竟然还要跟着。 “哎哎哎,你俩在这等着。” “好好,兄弟麻烦快点,渴死了。”另一个青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什么玩意,讨水喝还这那的。 不过我也没过多计较,转身快步回到屋里跟把头他们说明情况,然后拿了两瓶矿泉水给了他俩。 拿到水俩人就“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喝的同时眼睛还滴溜溜地四处观望…… 第131章 两个青年 我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紧盯着他们,以防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其中一个青年用袖子抹了抹嘴,笑嘻嘻地说道:“兄弟,谢啦!你们这房子租得挺不错啊。” “跟你们没关系,喝完水赶紧走。” 另一个青年却凑了过来,“别这么凶嘛,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 我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事?”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哥俩刚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我心中暗想,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来问路的。 “不知道,你们去别处打听。”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行,那我们不打扰了,兄弟,后会有期。”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赶紧回到屋里跟把头他们商量。 “师父,我觉得这两人来者不善,会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 阿茜眼神一冷,“要是冲我们来的,不如直接做了他们。”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把头沉思片刻,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们, “先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近大家都小心点。” 马玉良:“就是,咱们也不是吃素的,怕啥!不过还是谨慎点好,别着了道。” 我点了点头,“行,那大家都留意着点周围的动静。” 又一起聊了一些防范的话题,渐渐地困意袭来,大家的眼皮都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行了,太困了,我先去睡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各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睡了起来。 …… 夜晚,月黑风高,我们收拾好工具,把头更是小心翼翼地把雷管放进背包里,然后一起朝着那漆黑的山上行进。 一路上,我们谁也不敢轻易打开头灯,只能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前行。 我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眼睛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好在一路上都平安无事,我们顺利到达了点位。 到了地方,我轻车熟路地开始带上工具,准备下墓。 阿茜走过来,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心点,千万要注意安全。” 嘿!这丫头最近对我缓和了许多,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马玉良也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三哥,别着急,稳着点来。” 我冲他们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心里暗自想着: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把这里掏干净了。 慢慢来到墓道里,我猫着腰,借着头灯的光线,在石门处一寸一寸地仔细寻找着合适的爆破位置。 终于,在一个角落确定了位置后,我小心翼翼地按上雷管,仔细地设置好时间。 设完时间,我不敢有丝毫耽搁,撒腿就往墓道上方跑去。 墓道里高低不平,我深一脚浅一脚,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爬到上面。 一到上面,我顾不上休息,赶忙手忙脚乱地做好隔音措施。 几分钟后,一声爆响从下面传来,那声音震耳欲聋,即便到了上面还是比较刺耳。 我不禁捂住耳朵,心中暗自庆幸,好在附近的村子都比较远,不然得用小计量的多炸几次。 炸完,马玉良开上了送风机,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半小时就可以下墓了。 十分钟后…… 阿茜急促的气息从对讲机传来,“把头,有两个人朝我们这来了,好像是早上讨水那两个。” 一听到这话,果然,这两个逼就是盯上我们了。 马玉良一听,瞬间火冒三丈,直接掏出了匕首,“把头,我去做了这俩人。” 把头眉头紧皱,“别轻举妄动,我们只求财,不害命,看看他们想怎么办!” “玉良,把头说的对,先把刀收起来。” 马玉良气呼呼地收起了刀,“这俩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不一会儿,那两个青年就走到了我们面前。 “嘿嘿!你们果然是刨坟的,我说你们怎么半夜三更往山上跑呢!” 其中一个青年歪着嘴,一脸得意的模样。 把头神色阴沉,“小辈,事已至此,你们想怎么样?” “老头,你们要想事情不败露,就让我们兄弟俩也分一杯羹。” 另一个青年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地说道。 把头眯起眼睛,语气不善,“你们想怎么分?” “不多不多,五五分就行了。” 青年伸出一只手,比划着。 好家伙,两个人想五五分,后面的阿茜直接杀心大起,牙齿咬得咯咯响, 慢慢的把刀给摸了出来,眼神中透着凶狠的光。 马玉良也准备掏刀,我赶忙瞪了一下她俩。 “两位兄弟,五五分可有点过分了。”我转过头看着他俩, “我们这么多人,拼死拼活才找到这地方,你们一上来就要一半,不合适吧?” 一个青年瞪着眼睛说:“那你们说怎么分?少于三成我们可不干!” “最多给你们两成,爱要不要。” 两个青年又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犹豫。 “我们这一行向来只是求财,绝不轻易伤人性命。” “若是有人硬是要阻挡我们的财路,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行,兄弟,我俩也只是想发点小财,那就28分。” 把头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把头:“你俩下去要听我们指挥,不要乱搞。” 其中一个青年点头哈腰道:“这是自然,你们是专业的,肯定听你们的。” 事情谈完,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谨慎地走到洞口,仔细查看了一番情况,只见烟雾已经散得七七八八。 我深吸一口气,背上包毫不犹豫地直接下洞而去。 把头他们紧紧跟随在我身后,为了防止那两个青年搞小动作, 阿子走在他俩前面,警惕地盯着他们,然后接着是马玉良和把头。 墓道里仍旧弥漫着些许烟雾,不过对我们来说问题不大。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石门前,认真查看了一下情况,这洞口炸得十分宽敞,连周胜那个大胖子都能轻松过去。 穿过石门来到墓室里,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棺盖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西夏文字和复杂的图案…… 第132章 千手观音 看着石棺上面那些像鸟画符一样的文字,我使劲眨巴着眼睛,着实是看不懂。 无奈之下,我又赶忙跑去耳室看了看,这一看把我高血压都给整上来了,墓门居然在这里。 把墓门藏在这!这个耳室啥也没有,空荡荡的,让我满心的期待落了空。 我缓缓又走去了另外一个耳室,那俩青年也跟随我来到了这个耳室里。 只见里面摆放了一些器皿,陶罐、瓷罐错落有致地放置着,有的瓶口还沾着些许泥土。 还有一尊尊佛像庄严肃穆,青铜制成的西夏佛塔精致小巧,在微弱的光线中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墙上还挂着一张西夏唐卡,我满心好奇地摸了摸材质。 心里“咯噔”一下,瞬间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人皮做的,画的是一个千手观音像。 他俩一进来就被地上的陪葬品吸引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满脸的不可思议,嘴里还不时发出惊叹声。 我没理会他俩,继续紧盯着这个千手观音,不知怎的,我突然有种眩晕的错觉,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扭曲。 仿佛那千手观音活了过来,正挥舞着无数只手朝我扑来,那一只只手像是要将我紧紧抓住,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心里一惊,赶忙移开视角,心有余悸地喘了几口粗气。 我定了定神,目光缓缓落在地上的陶罐上。 怀着一丝好奇与期待,我伸手探入罐中,这一摸,竟摸出一枚银锭, 是束腰型的银锭,着实让我震惊不已。 要知道,这可是西夏银锭啊!就连西夏博物馆都仅有寥寥几枚,极为少见。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又迫不及待地再次将手伸进罐中摸索,最终竟摸出了十枚这样的银锭。 环顾四周,除了这个陶罐,其余都是瓷罐,我朝罐内仔细瞧了瞧,里面空空如也。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器皿逐一装进包里。 随后,我转头看着他俩,心里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 只见他俩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墙上的千手观音像,眼神中满是呆滞,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我眉头紧皱,赶忙伸手用力推开他俩。 “别看了。” 说完,我轻轻将唐卡取下。 这幅唐卡足有两米长,宽度一米多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屏住呼吸,双手轻轻地卷了起来,卷好之后,又仔仔细细地折叠好, 确认无误后,才快步走出去,将其放到了马玉良的包里。 此时,马玉良他们已经在推石棺了。 “三哥,快来啊!推不动啊!” “来了,来了。”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忙叫上他俩,跑过去和他们一起推起了石棺。 这个石棺着实有些大,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推开。 我望向石棺内部,只见里面满满的都是棺液,棺材残肢漂浮在上面,墓主人的一些尸骨也微微浮动着。 这里面的棺液大部分是古人研制的防腐剂,还有一部分是墓主人腐烂之后的尸水与棺液融合在了一起。 看来,这墓主人的防腐剂效果并不理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幸亏带了防毒面罩,不然可能都臭晕过去。 马玉良和那两个青年,作势就要把手伸进棺材液里摸索东西。 把头眼疾手快,猛地一把拽住马玉良的胳膊,“别乱摸,棺液都带有一些细菌病毒。” 但是那两个青年人像是没听见一般,毫不犹豫地直接就把手伸了下去。 不过,他俩很快就沮丧地发现,因为棺液太深,他们根本没摸上来啥东西。 “老头,你刚才说什么?这水有毒啊!” 其中一个青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问道。 把头无奈地摇摇头,“都说了下来听我们指挥,别再乱搞了,赶紧把手擦一擦。” 两个青年心有余悸地把手臂往衣服上使劲蹭了蹭。 马玉良一脸茫然的看着把头,“把头,那怎么办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耳室里,那里有个陶罐,拿来把这个棺液掏出去。” 马玉良应了一声,撒腿就往耳室跑去,不一会儿,他抱着陶罐跑了回来。 “三哥,陶罐拿来了。” 我接过陶罐,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始往外掏棺液。 “三哥,你慢点,可别把宝贝给弄没了。”马玉良在一旁紧张地盯着。 “就你话多,一边呆着去。” 随着棺液一点点减少,棺材里逐渐显露出了陪葬品。 我继续使着劲掏着棺液,没有丝毫懈怠。 很快,棺液终于见底了,陪葬品全部清晰地露了出来。 一把匕首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棺液的浸泡下,还展现着百年前的风采。 刀鞘上镶嵌着的宝石,在头灯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显得格外精美。 此外,还有一些金银器皿,造型别致,工艺精湛。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块刻有西夏文字的青铜板,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也不知道记录的啥玩意。 把头看着这块青铜板陷入了沉思…… 把头:“先把东西都收起来,出去再研究。” 我们几人赶忙将东西都拿了上来,放进包里,拿着拿着,马玉良突然叫了起来。 “你们看,这棺材底下好像还有东西!” 马玉良赶忙将那东西拿了上来,我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这是一个玉牌,温润的质地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让人惊奇的是,上面居然还有汉字。 《西吴王赐高良锦》 “这个墓主人叫高良锦,那西吴王又是谁?” 把头摇了摇头,一脸迷茫,“这座墓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听完把头的话,我们便开始把东西都装进背包里。 阿子和马玉良在旁边仔仔细细地检查着,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物件。 而我则是好奇地看着壁画里的内容,这里的壁画没有太多繁杂的内容, 都是一些佛门类的图案,估计是墓主人喜欢的东西。 检查完确认没有遗漏后,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往上而去。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叫。 “啊!” “你……你干什么?” 第133章 疯了 此时,后面的青年捂着肚子,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捅他的人是另一个青年,他的眼神满是疯狂,面部扭曲得让人胆寒。 “哈哈哈哈!都去死吧!” 他狂笑着说完,就如同疯魔一般朝着我们扑来。 最后面的阿子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与他打在了一起。 虽然这小子身手不如阿子,但是他手中有刀,他快速地划了阿子两刀。 阿子疼得面目狰狞,额头青筋暴起。 “阿子,让开。” 我大喊一声,脚下发力跑过去,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匕首上。 只听“铛”的一声,匕首被我踢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地上。 那小子见匕首被踢飞,瞬间变得更加疯狂,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侧身一闪,顺势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迅速上前,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试图挣脱我的控制。 “哈哈哈!我党项祭司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党项?这小子中邪了吧!不过西夏确实是党项一族建立的, 这墓也属于西夏墓,握草,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这时,把头和马玉良也赶了过来。 马玉良:“这小子真是疯了!” 把头脸色阴沉,“先把他绑起来,弄清楚怎么回事。” 我们找来绳子,将他的手脚捆了个结实。 他依旧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着。 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老实点!” 他这才消停了一些,只是嘴里还在低声嘟囔着。 阿子捂着伤口,恶狠狠地瞪着他,“等会儿再收拾你!” 我们押着他,准备上去,谁料到此时他突然奋力挣扎,癫狂大笑道: “我党项王朝回来了,哈哈哈……” 只见他面色涨红,表情极度扭曲。 紧接着,他的七窍开始流血,那殷红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我们看着这一幕,纷纷呆滞了,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七孔流血’死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声音颤抖地说道。 把头也是一脸的凝重,“先别管了,赶紧离开这里。” 大家的心情都变得格外沉重,谁也不知道这诡异的死亡背后隐藏着什么。 我们加快脚步,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恐惧往上走去。 首先解释一下,这人是自然死亡。 另一个青年也是被他杀害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跟我们团队没有半毛钱关系。 来到上面,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把头:“快,回填盗洞,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三个纷纷应是,然后回填起了盗洞。 考虑到这边是阿子他们的老家,后续工作得更加细致稳妥一点才行。 我们在豁子板中间又打上了木桩,这下没个几十年是不会塌的。 做完这一切,又开始回填盗洞,一直干到快天亮才完工。 回填完成后,我使劲地将土拍下去,又在上面填上活土,撒上一些草籽。 做完这些,我长舒一口气。 “这下,来年又是郁郁葱葱的模样了。” 马玉良凑过来,“三哥,你这填土种草的功夫,都可以去当园丁啦!” 我白了他一眼,“去你的,少拿我打趣,咱这叫专业!” 阿子:“就是就是,老大这手艺,保准这地方看不出一点破绽。” 我得意地扬了扬头,“那必须的,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 把头:“行了,你们三个赶紧收拾东西,累了一宿了,还有心思贫嘴。” 听到把头这话,我们三个赶紧麻溜地收拾起工具。 我一边收拾一边嘟囔着,“这就收拾,这就收拾。” 收拾妥当后,背着沉甸甸的包,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艰难地来到半山腰。 在那里,叫上了一直放风阿茜。 阿茜没看到那俩人就好奇的问我们, “把头,三哥,那俩人呢?” 我摇摇头,“回去再说。” 阿茜估计也想到了,没有再问,我们一起朝着出租屋的方向缓缓走去。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只听得见我们粗重的喘息声和脚步落在地上的闷响。 一回到出租屋,把头我们几个各自瘫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聚,彼此沉默地看着对方。 谁也没开口打破这个令人压抑的寂静,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而一旁的阿茜终于耐不住性子,猛地一拍桌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哎呀,把头,三哥,到底怎么回事?” “阿茜,那俩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早想弄死他们了。” 阿茜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 “不是我们动的手。” 我摇了摇头,表情严肃。 “恩?不是,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阿茜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接着我深吸一口气,跟阿茜详细讲了墓室里的经过。 她听完后,也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得了,现在五个人都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把头坐在那里,不停地抽着烟,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马玉良则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 阿子捂着受伤的胳膊,脸色阴沉。 我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完全理不出头绪,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心头乱爬。 过了好一会儿,把头把烟头狠狠一扔,火星四溅。 “你们三个,都讲讲,墓室里肯定有奇怪的地方。” 把头表情严肃,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来扫去。 一听到把头这句话,我终于想起了一件可疑的事,那就是那张千手观音的人皮唐卡,这东西我第一次看到就感觉不太对劲。 “师父,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把头眼睛一瞪:“什么事情,快说。” 马玉良也凑过来,“就是啊!三哥,快说。” “就是耳室里有一张千手观音的唐卡,盯着它看会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那俩人就盯着看了好久。” 我心有余悸地说道,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把头眉头一皱:“在哪?快拿来我看看。” 我赶忙从马玉良的包里拿出了唐卡,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铺在了桌子上…… 第134章 神秘西吴王 把头俯身沉思看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大变,焦急地赶忙合上了唐卡。 “把东西收好,这件唐卡有致幻的效果。”把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赶紧把唐卡卷起来,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马玉良:“这也太邪门了,还好我们没一直盯着看。” 我深吸一口气:“难道那两个人的死跟这唐卡有关?” 把头沉默了片刻,“现在还不好说,但这东西肯定不简单,先把它藏好,以后再说。” 我们都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后来,把头也找了他一些在江湖的朋友和催眠专家,经过一番打听和探讨,也总算说明了这个唐卡致幻的原理。 这千手观音人皮唐卡绘制之时,采用了一些极为罕见且神秘的颜料,这些颜料混合在一起,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 那气味若有若无,难以捉摸,却又如幽灵般悄然潜入人的鼻腔,一点点侵蚀着人的神经。 加上那密密麻麻、诡异复杂的图案,线条交织缠绕,仿佛是无数条扭动的蛇,能够对人的神经产生强烈的刺激。 尤其是当人长时间注视时,这种刺激会不断累积,如同层层堆叠的海浪,愈发汹涌澎湃。 那刺激先是让人心头泛起一丝烦躁,接着便是难以抑制的焦虑,随后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使人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刺激愈发深入,进而影响人的大脑,打乱大脑原本的神经传导和化学物质的平衡。 神经元的活动变得紊乱,信号传递出现偏差,最终导致产生幻觉。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说实话,那我也不知道。 然后,我们不再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迫不及待地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都摆在了桌子上。 方才还满脸疲惫的众人,此刻一个个的都打起了精神。 这次的收获虽然不多,然而大家也都很满足了。 毕竟也不是每次下墓都能赚个几千万的,人家有的团队一年连一百万都分不到。 我们团队在这几年里,已经积累了千万存款,每个人对此都感到十分知足。 而现如今,我个人的存款更是达到了两千万之多。 接下来,我已经有了清晰的规划和目标,那就是在各大城市开设古玩店,然后把这一摊子事务全部交给伍作去打理, 而我呢,则舒舒服服地当个幕后老板,只需把控大方向,其他琐碎之事无需操心。 哎呀,想想都觉得爽翻了。 就当我美滋滋地臆想之时,马玉良猛地在我面前晃了晃手。 “三哥,你傻笑什么呢,你也被唐卡致幻了?” 听到马玉良这话,我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只见把头他们都瞪大了眼睛,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顿时尴尬极了,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感觉自己尴尬得都能当场抠出三室一厅了。 “呃……呵呵,没有没有,只是看见这些宝贝太兴奋了。” 马玉良:“你少吹,我看你是中邪了吧?” “滚一边子去,你才中邪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作势要挥拳打他。 马玉良:“别别别,三哥,我开玩笑的,瞧你那小气样儿。” 把头用力拍了拍桌子,“都别闹了,先研究研究这个西吴王。” “师父,根据我在银川古墓里看到的壁画信息……” 我一脸认真地说道,眼睛紧紧地盯着把头。“这个西吴王会不会是李现呢?” “恩,有可能,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把头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马玉良挠了挠后脑勺,“把头,我觉得不太像,李现不是西夏的皇帝吗?咋会叫西吴王这么个名号?” 阿子也凑过来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三哥说的有道理,说不定就是李现。” 阿茜没发表意见,一直摸着下巴沉思着……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凝重的氛围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师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明天我去网吧里查下资料,看看有没有关于西吴王的事情。” “也行,那就先这样,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把头挥了挥手,脸上满是疲惫。 我们纷纷起身,各自回房。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想着那个神秘的西吴王,盼着明天能在网上查到有用的线索。 第二天中午,我起得比较晚,匆匆洗漱完,就准备直奔网吧!后面马玉良他们三个也叫嚷着要跟我一起去。 我无奈地耸耸肩,带着他们,一起坐上了大巴前往县城。 20分钟后,我们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东张西望,因为没在这边上过网, 所以一直在焦急地找网吧!马玉良挠着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虽说阿茜是这边的人,但是她没去过网吧上网,也是一脸茫然。 我们几个只能一边问一边找,像没头的苍蝇一样。 找着找着,我突然看见一个女孩,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坐在我旁边的小女孩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她当时说要卖羊然后带爷爷去看病。 这都过去多久了,难道还没卖掉?我一脸疑惑,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小姑娘,你的羊还没卖掉吗?” 小女孩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还没有,一直没人买。” “怎么会这样?”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他们给的价钱太低了,不够给爷爷看病。” 正好,我们刚做完活,也需要好好庆祝一下,干脆来个烤全羊。 “那你直接卖给我吧!你说个价。” “真的吗大哥哥。” 小女孩睁大眼睛,脸上满是惊喜和难以置信,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真的。”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那1000块可以吗?” “没问题。” 我毫不犹豫,赶忙迅速地直接掏出1000块,递到她面前,她满脸欢喜地高兴地收下了。 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好了,羊卖完了,赶紧回去吧!” “恩,大哥哥,我看见你们转悠了好久,在找什么?” “网吧!你知道在哪吗?” “是那种打游戏的网吧吗?”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 “对的。” “这个我知道,我好多同学天天去那里打游戏,我带你们去吧!” 随后,我们拉着羊,左拐右拐地跟着小孩来到了网吧门口。 这网吧可真够偏僻的,若不是她带着,我们估摸找一天都难以找到。 这时候小县城的网吧大多都是这样,因为没有营业执照,都是藏在那些不为人知的犄角旮旯里。 随后道谢了小女孩,她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一进来,一股浓烈的烟味就扑鼻而来,嘈杂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我们四个拉着羊走进了网吧!周围还不时有人好奇地围观我们, 我们没去理会,直接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 输入关键词,便开始在海量的信息中仔细寻找那一丝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眼睛都快看花了,却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正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一条不起眼的论坛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135章 康定木雅 林百道发布: 康定惊现神秘碉楼,疑似党项后裔所建。 然后还附上了一张碉楼的模糊照片。我乍一看这碉楼的轮廓,当场就傻眼了, 这不就是墓室壁画上的碉楼吗!简直太像了,虽说照片有点模糊不清,但是不管是比例还是建筑风格都极为相似。 我赶忙私聊了这个叫林百道的博主。 “博主你好!这个碉楼的具体位置现在在哪里?” 将消息发过去之后,我一直焦急地静静等待着。 过去了十几分钟都没有消息回复,我也没闲着,继续在网上查找着各种相关资料。 查着查着,我忽然看见一个名字,叫高良惠,乃是西夏大臣,也是西夏的最后一个丞相。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握草!这不会跟高良锦有什么关系吧!或许高良锦就是他的后人。” “三哥,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我正玩游戏呢!”马玉良叫了起来,一脸的嗔怪。 旁边的阿子和阿茜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们三个都用呆滞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没去理会他们,只是眉头紧锁,目光发直。 继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也许李现金蝉脱壳之后带着一帮大臣的后裔和王公贵族逃离了,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就在我想得入神之时,贴吧的博主终于回了消息。 林百道:“这个地方在四川康定的木雅村,我现在就在这里,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带你过去看看。” 四川康定……距离倒是不远,也就400多公里。我暗暗思索一番,决定要去这个碉楼看一看,说不定会有西吴王的线索。 我赶忙回道:“可以,我这人就喜欢探索古迹,您留个联系方式,我到了好联系您。” 没过几分钟,他就把电话号码发给了我。 接着,我继续埋头查着资料,然而这网上关于西夏党项的资料简直少得可怜,犹如大海捞针。 我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也没找到更多有价值的内容,便不再继续查了。 目前只有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康定雕楼。 “行了,都别玩了,该回去了。” “老大,资料查完了?”阿子眼睛盯着屏幕,随口问道。 “关于西吴王的不多,但是我查到一个重要的东西,回去再说!” “别啊!三哥,我游戏还没玩够呢!” 马玉良哭丧着脸,双手还在键盘上不舍得离开。 “那你自己待着吧!我们回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说完,我们三个牵着羊大步走出了网吧!后面的马玉良唧唧哇哇叫着跟了上来。 “哎呀!三哥,等等我。” 回到出租屋,我将查到的资料详细地告知了把头,他神色凝重, 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摩擦着下巴,双眼微眯,若有所思。 “小三,那就是说这个高良锦有可能是高良惠的后人?”把头语气低沉地问道。 “是的师父,他俩应该是有关系的。” “雕楼照片给我看看。”把头伸出手。 我打开从贴吧上下载的照片将手机递给了把头。 “恩……确实跟壁画上的差不多。”把头仔细端详着照片,微微点头。 “师父,我想去康定查一查线索。” “你一个人?”把头皱了皱眉。 “是的,一个人方便行动,说不定在那里会查到有用的线索。” 这时,一旁的马玉良忍不住插话:“三哥,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一个人方便些。” 阿子也凑过来:“要不让阿茜跟你去,她心细。” 让阿茜跟我去……那在路上不得把我吃干抹净啊!不行不行。 “不用了,你们就在这看好东西。” 把头摸着下巴,“行吧!既然决定了就去吧!不过,万事小心,实在没线索就抓紧回来。” “收到,师父!” 接下来,我们把羊给处理妥当,晚餐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那滋味别提有多满足了。 …… 第二天,晨曦微露我便早早起床,收拾好行囊,坐上了去往西昌的大巴。 两个小时后抵达西昌,我急匆匆地赶往青山机场,到了买票的窗口, 却被告知居然没有去往康定的航班,这时候的康定还没开通机场呢。 没办法,我只能先坐上火车,随后又经历了各种转车的波折,一路颠簸,总算是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康定木雅。 刚到木雅,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出现了高反症状,呼吸变得不顺畅起来,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没办法!我只好先在附近找了个宾馆,叫做扎嘎拉宾馆。 走进宾馆房间,我一头栽倒在床上,好好躺着休息了一番。 这两天可把我折腾惨了,不停地换车、转车,简直是身心俱疲。 休息了十几分钟,我总算感觉能顺畅地喘口气了。 接着,我掏出手机给林百道打了电话,连着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听, 我不死心又拨打了一次,这次呼叫音持续的时间比较长。 “喂,哪位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 “你好博主,我是在贴吧联系您的那个人,我叫王三。” “哦……是你啊!你到康定了吗?” “到了,今天刚到,现在在木雅的扎嘎拉宾馆。” “行,那我晚上去找你。” 挂掉电话,我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便走出宾馆,在街上找了一家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 因为高反,一出来,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吃不下太多。 就因为这次康定之行,我还瘦了好几斤。 来到外面,发现旅游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估计都是来看贡嘎雪山的。 我漫不经心地逛着,感受这边的风土人情。 你别说,藏族女孩真是漂亮,那精致的五官,独特的服饰,充满了异域风情,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看着看着,前面有个人影让我感觉有些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一样。 怀着满心的好奇,我不由得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 这一瞧,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这娘们居然也来康定了! 这些人出现在这,绝对不可能是单纯来看贡嘎雪山的,正当我满心好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估计也是认出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怕他们找我麻烦,赶忙加快脚步,匆匆走进了旁边幽深的巷子里。 第136章 兴庆府 走进巷子,我哧溜一下缩到一旁的角落里。 她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就站在前面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扯着嗓子吼着。 “坏小子,我知道是你,给我滚出来。” “再不出来,我弄死你。” 哎呦,我心里暗想,我就不出去,气死你气死你,看你能把我咋滴。 “喀嚓” 一直蹲着的我脚下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紧接着就是一阵旋风般快速的脚步声,她像一阵风似的一下就冲到了我面前。 “呵呵,果然是你。” 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还故意伸了个懒腰,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尘土,朝她挤挤眼。 “是我又怎么样?咱们的账都算清楚了。” “呵……那两百万可是我们团队辛辛苦苦挣了好久的。” 没错。 这娘们就是在杭州那个扒手团队的人,师姐。 “关我屁事,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呵呵,那你也付出点代价吧!” 说完,她手一挥,后面立马窜出来上次那两个坐地虎和小个子探花郎。 这两个彪形大汉,摩拳擦掌,大虎咧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瞪着铜铃般的眼睛。 “小子,上次是我大意了,今天让你尝尝爷爷的拳头,保证打得你找不着北。” 说着就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气势汹汹地朝我砸来。 我身子一侧,灵活一闪。 “哟,这么大的拳头,打不着人可就白费力气了。” 二虎见状,飞起一脚踢来,我顺势抓住他的脚,猛的一推,他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就这点本事啊,还不够给我挠痒痒呢,回家再练练吧!” 师姐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脸都涨红了。 “你们三个,一起上啊!” 一时间,三人对我形成围攻之势,我左躲右闪,瞅准机会, 一个转身给了大虎一个过肩摔,又一侧踢,踢中二虎的肚子。 小个子探花郎趁着我分神之际,猛地一甩手,又是嗖嗖的几根银针疾速袭来。 这次我反应不及,没能躲过去,一根银针直直地扎进了我的屁股, 疼得我龇牙咧嘴,“哎哟”一声赶忙伸手将银针拔掉。 “撕~” “握草,玩偷袭是吧!”我愤怒地吼道,双眼冒火。 师姐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大喊:“你们还等什么,快拿下他。” 话音刚落,那三个人如恶狼一般直接将我扑倒,像三座大山似的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压得我丝毫动弹不得。 那个师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阴狠的表情,缓缓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小子,我今天就让你付出代价。” 说着,她目露凶光,握着匕首就朝着我的下身袭来。 “你别乱来啊!有话好好说。” 一旁的小个子焦急得满脸通红,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姐,您真要动他吗?” “不然呢!害的我们损失了两百万。”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说完,毫不犹豫地直接刺来。 就在匕首距离我仅仅0.01公分时,我直接暴起。 这要是真被刺下去,我可就彻底玩完了!我猛地挣脱一只手,迅速反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然后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挣脱他们三人的压制。 又顺势从她身上借力,一下子站起身来,给她来了个反擒拿。 师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万万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 “啊!你……” “你什么你,给我老实点。” 师姐疼得眉头紧皱,“坏小子,你有种就放开我,咱们重新来过。” “行,那就给你个机会。” 说完,我毫不留情地直接一脚踢在她身上。这一脚力道十足,她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 紧接着,我冲向墙边,手脚并用,几下就爬上了墙,然后猛地跳了下去。 这时,她在后面怒骂着:“臭小子,有种别跑,你给我等着!” 我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大声回道: “有本事来追我啊!” 跑到一半,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一边跑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原来是林百道打来的,估计是到了。 我赶忙接听,“喂,你到了吗?” 对方说道:“到了到了,你快出来吧!” 挂掉电话,我加快脚步朝着宾馆跑去。 气喘吁吁地跑到宾馆前,只见前方有一个不胖不瘦的人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等着, 他戴着个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比较斯文。我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你好,你就是林百道博主吧?” 我满脸通红,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哎呦,这你都认出来了,你就是菜青虫?” 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是的是的,我叫王三。” 我伸出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咧嘴笑了笑。 “你这跑得够急的啊!”他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刚才遇到点麻烦事。” “哦?什么麻烦事?” “唉,一言难尽,咱们先进去再说。” “行,走。” 他点点头,和我一起走进了宾馆。 到了宾馆,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推了推眼镜,跟我讲起了一些事情。 他说这边的木雅人和夏尔巴人疑似党项后裔,木雅人现在主要分布在贡嘎雪山周围, 像康定、九龙、雅江等周围地区,现在的木雅村就生活着很多木雅人。 而且啊,木雅一词在藏语里的意思就是指的西夏国都:兴庆府的意思。 西夏灭亡后,部分西夏人就长途跋涉来到了四川康定周围,在这边居住了下来。 剧说还建立了一个小政权国家,一听到小政权,我心想:那估计就是西吴王建立的了。 我急切地问了他:“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国家的首领叫什么?”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目前研究到的信息就是知道木雅雕楼和木雅人、还有夏尔巴人。” 接着,我又迫不及待地问了问他夏尔巴人是什么情况。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夏尔巴人居住在中尼边境。我认为夏尔巴人是党项后裔的依据主要是一些习俗和传说。” 第137章 木雅雕楼 说到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心有余悸的神情。 “我跟你说,我去过一次夏尔巴部落,那经历简直了!因为语言不通,交流起来特别费劲,而且那些夏尔巴人又比较凶,我当时差点在那被打死。” 我睁大眼睛,“那后来呢?” 他长舒一口气,“后来啊,幸亏我急中生智,连连比划解释,又拿出身上值钱的东西赔礼道歉,这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从那以后,我就没去过那边,一直都是在这边研究。” 我们又聊了许久,却没获取什么关键的信息,我索性让他带我去实地看看那些雕楼。 我们坐上车子,一路颠簸来到了几公里外的日头村。 这里便是雕楼的所在之地,放眼望去,一共有三座雕楼矗立在眼前。 其中两座建在一起,间距有2.3米,而在它们上方还有一座。 这几座雕楼都高耸入云,高达30多米,仔细估量一番,估计都快接近40米了,甚是高大巍峨。 我仰头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建筑风格,发现跟西夏的风格简直如出一辙, 并且跟墓室壁画上的雕楼毫无二致,壁画上面也是三座高耸的雕楼。 我站在雕楼前,满心疑惑地心想,照这么一看,那高良锦生前是生活在这边的,怎么会葬到那么远的地方,我实在是想不通。 眼前的这些雕楼,上面虽有门,但没有楼梯,位置也很高,根本爬不上去。 想要进去看一看,估计得准备工具了。 我转头看向林百道,“林哥,你想不想进雕楼里看看。” 他一听到我的话,眼睛直接一亮,“想啊!兄弟我正好也有这个打算。” “行,林哥,那我们明天去准备工具。” 看完雕楼,我跟林百道谈妥了明天去定制工具的事宜,之后我们便各自回到了宾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一直思索着,用梯子进雕楼肯定不行,因为梯子太大太显眼了,会引起别人注意。 这要是被附近的村民看到,估计得被他们打死。 思来想去,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简单粗暴的工具,那就是直接买个足够长的麻绳,再做个牢固的挂钩, 直接把挂钩扔上去挂住某个牢固的地方,就可以顺着麻绳爬上去了。 想完要做的工具,我慢慢的睡了过去。 …… 早上8点钟,我正沉浸在美梦中,突然被林百道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他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道:“赶紧起床,今天是木雅人一年一度的经书观礼节,机会难得,咱们去看一看。”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简单洗漱后就出了门。 来到外面找到他,我俩先是一起去了附近的铁匠铺,定制了一个结实的挂钩。 然后朝着木雅村走去,一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来到这边,好多本地人都聚集在这里,欢声笑语不断。 可我着实分不清哪些是藏族人哪些是木雅人,这还真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我不解的问着林百道怎么辨别,他说可以观察服饰来区分。 比如: 藏族人的传统服饰色彩鲜艳,以大红、大绿、明黄等为主色调,配饰繁多,如绿松石、珊瑚等珠宝点缀其中,显得华丽而庄重。 而木雅人的服饰相对素雅一些,多以深蓝、深紫、墨绿等颜色为主,图案简洁但富有深意,多为自然元素的抽象表达。 木雅人的经书观礼节是他们非常重要的节日。 在这一天,他们会身着盛装,手捧珍贵的经书,前往寺庙进行庄重的祭祀和诵经仪式。 期间,还会有独特的歌舞表演,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平安幸福。 我俩就这样尾随着木雅人,还顺便买了两本经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看了几分钟,给我看得脑瓜子嗡嗡疼,而一边的林百道倒是看得饶有兴致。 我呢,索性直接将经书捧在手上,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周围的人。 不一会儿,我又瞅见了那个冤家,他们团队也混在人群中。 这时,她也瞧见了我,直接冲我来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她旁边的几个人也是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我,那架势,恨不得立马扑上来把我生吞活剥了。 而一旁的掌眼倒是面色平静,没啥表情。 慢慢地我们越靠越近,老头看见了我,笑着跟我打起招呼。 “小兄弟,你也来旅游啊?” 呵……你们还旅游,我看是瞅上啥宝贝,准备下手顺走吧! “老前辈,皆为江湖客,行事留一线。” 我这话是说给他手下的人听的。 老头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两眼圆瞪,恶狠狠地看着他团队的人。 这些人被老头这么一看,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纷纷低下了头,压根不敢跟老头直视。 我没再理会,跟他们分开了距离,很快,就到了经书观礼的地方,据说这里有一本传了百年的经书。 果然,在寺庙中间摆放着一本其貌不扬的经书,有几个和尚在旁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我估摸着这帮扒手,就是冲着这本经书来的,但是那也跟我没关系。 林百道我俩继续逛着。 在那待了几个小时,实在是无聊得很,准备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看见一个特别奇怪的人,这人下半身没了,就用双手走路。 而且他这两只手长得离谱,他要是有下半身,估计是双臂过膝,跟野史传闻中的刘备一样。 这种人通常都比较厉害,你看看刘备,武艺高强,有人说刘备不咋地, 照这样说,那关羽张飞又怎么会跟他结拜,想想就知道了。 这人走得还很快,他的服饰比较素朴,应该是个木雅人。 我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心里暗自嘀咕:这木雅地方还真是啥奇人都有。 正想着,他突然转过头看向我,那眼神犀利得很,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赶紧移开目光,加快脚步往前走。 林百道在一旁说道:“别招惹这种人,快走快走。” 我点点头,我俩准备快步离开,突然,后面的经书观礼会,传来了各种嘈杂声,那声音喧闹异常。 很快就有很多木雅人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一下子给我俩围了起来…… 第138章 经书被盗 嘴里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 林百道倒是能听懂一点。 “兄弟,他们说什么东西丢了,让我们回去接受检查。” 东西丢了?特么的,估计是那帮人得手了。 还没等我说话!周围的木雅人就不由分说地把我俩强行带到了经书观礼的地方, 这边很多游客都被围在了中间,我俩也被推了过去,就这样被围在中间,毫无反抗之力。 不一会儿就站出来一个木雅人老者,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反正就是听不懂,好在有翻译。 “我们的经书丢了,还请各位朋友接受检查。” 我一猜就是这个经书的问题,我又迅速看了看周围的人, 他们团队部分人都在,就唯独少了那个师姐,应该是被她顺走了。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木雅人在游客的身上搜着东西,到我的时候, 是一个姑娘,长得甚是漂亮,衣服朴素淡雅,是个木雅人没错了。 她靠近我,表情严肃,不过动作却还算轻柔。 她仔仔细细地慢慢搜着,不一会儿,我无意间跟她对视了几秒,只见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搜完我之后,她便转身去搜林百道。 这时候,人群里开始有了些抱怨的声音。 “这叫什么事儿啊” “凭啥搜我们” 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也没人敢公然反抗。 我自然也不会反抗,反正又不是我偷的,我有啥好怕的。 我双手抱在胸前,淡定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景。 一会儿,先前那个没了下半身的人走了进来。 不对。 是爬了进来,不得不说,他那两只长长的手臂摆动起来,跟常人走路也没多大区别。 他走进来后,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环顾着四周,眼神冷厉得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刀,直勾勾地看向众人。 被他这么一盯,我瞬间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给刺穿。 他慢慢地爬到我们面前,像审视猎物一般仔细地观察着我们,那目光好似带着千斤重的压力。 很快又看向扒手团队的人,他立马停了下来,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他们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不一会儿,他就挥了挥手,立刻就有十几个彪形大汉如猛虎下山一般把他们四个围了起来。 周围又是一阵骚乱,人们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他居然看的出扒手团队,我估计也是江湖中人。 扒手团队的人跟这些大汉推搡了起来,不一会,从推搡变成了激烈的打斗。 只见那个身形壮硕的大虎,飞起一脚踢向面前的大汉,那大汉侧身一躲,顺势挥出一拳,拳风呼呼作响。 老头则双手成爪,直取对方咽喉,动作迅猛如电。 那大汉反应也是极快,迅速后仰避开这致命一击。 而对方也不甘示弱,一个擒拿就抓住了老头的手腕,猛地一扭。 老头却借着这股力道,一个翻身,挣脱开来。 这时,二虎瞅准时机,从背后偷袭,却被大汉察觉,回身就是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二虎就地一滚,迅速起身,再次加入战斗。 还有那探花郎,看似文弱,却出手凌厉。只见他手指轻弹,数枚银针激射而出,大汉们纷纷躲避。 一时间,拳来脚往,场面混乱不堪,桌椅板凳被打得东倒西歪,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我赶忙拉着林百道躲在角落,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打斗。 然而,这扒手团队不愧是久经江湖,配合默契。老头一声低喝,四人瞬间聚拢,背靠背形成防御之势。 大虎和二虎如同两尊战神,拳拳到肉,打得大汉们难以近身。探花郎手中银针不断射出,干扰着大汉们的进攻。 趁大汉们阵脚大乱,老头看准时机,猛地发力,冲破了包围圈。 四人如旋风一般,迅速朝着门口逃去。 大汉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不一会儿这群人就你追我赶地跑了好远,慢慢消失在了视野中。 现在也没什么人围着了,游客们都惊慌失措地纷纷往外跑去。一个个神色惶恐,脚步匆忙,像是受惊的羊群。 林百道也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个劲儿地往外跑。 他边跑边回头看,见我没动,又急匆匆地折返回来,满脸焦急地一个劲拉我。 “兄弟,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他眉头紧皱,眼睛瞪得老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 “你先回去,我有点急事。”我站在原地,神色淡定。 “哎呀,什么急事啊!再不走,一会儿又被拦了。”他急得直跺脚,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林哥,人有三急啊!”我无奈地耸耸肩,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行吧!行吧!那我先走了,咱们宾馆会合,你自己小心点。”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头望了望,然后转身撒腿就跑。 我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当然,我不是想上厕所,我是想打听一下那个爬着走的老者。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老者绝非寻常之人,刚才的混乱中, 这老者动作极为敏捷,快速追了上去,现在这边就剩一些木雅妇人。 她们一个个神色紧张,紧紧地攥着经书,嘴唇微微颤动,嘴里念念有词地祷告着。 我缓缓走到刚才的小姑娘面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微微弯腰,轻轻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王三。” 小姑娘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 “我……我叫巴桑卓玛。” 我咧嘴一笑,“嘿嘿,你这名字好好听。”我直起身子,挠了挠后脑勺。 “卓玛,你知道刚才那个爬着走的老者是什么人吗?” 巴桑卓玛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奇怪的老爷爷。” 我微微皱眉,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只见她眼神微微闪烁,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显然她应该是知道那个老者的情况,只是不想说出来。 “那好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第139章 夜探雕楼 随后,我又重新打起精神,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卓玛,你能跟我讲讲这边的习俗和你们的姓氏吗?” 卓玛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一个大学生,快毕业了要写论文,所以想写一篇关于你们木雅人的文章。” 卓玛上下打量着我,“你可别骗我,我也上过学呢!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怎么可能上大学了。” 呃,这都没糊弄过去,看来只能使出我的绝技了。 我挺起胸膛,微微扬起下巴,“其实我是神童,我14就高中毕业了。” 卓玛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惊讶,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那我考考你,初中物理中牛顿第一定律是什么?” 我心中一喜,这个问题可难不倒我,我清了清嗓子, “咳咳,牛顿第一定律也叫惯性定律,内容是一切物体在没有受到力的作用时,总保持静止状态或匀速直线运动状态。” 卓玛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 “那数学中的勾股定理呢?” “在平面上的一个直角三角形中,两个直角边边长的平方加起来等于斜边长的平方。” 卓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钦佩,她完完全全相信了我的话,随后便开始给我介绍起木雅人的习俗和姓氏。 首先,木雅人的房子多以“黑石为室”,高数丈,通常有三层,下层用于养牲畜、中层供人居住、上层则用来晒放柴草。 这和西夏的党项人颇为相似。其次,木雅人笃信佛教,对白色极为崇尚。 在木雅人聚居的地方,人们普遍尊崇白色,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整齐地堆放着白色的石头。 这与古羌人信奉白石的习俗存在相似之处,毕竟最重要的是,党项人也是古羌人的一个分支。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从卓玛的口中,我还打听到了一个尤为特别的姓氏, 那便是西吴,这个西吴居然是姓氏,说不定跟西吴王有着某种关联。 “好了,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卓玛径直离开了,我目送着她,心想,这一番打听有用的东西太多了,我现在敢肯定,木雅人百分之80就是当年的党项后裔。 想明白后,我丝毫没有在此处停留,脚下生风,快速地返回了宾馆。 只见此时林百道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呼噜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没去打扰他,而是轻轻拿起一旁打造好的挂钩, 仔细端详了一番,还不错,这做工精良,有了这东西,就可以进入雕楼里面一探究竟了。 夜晚九点钟,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地上。 我和林百道悄悄地前往了木雅雕楼。 来到那两座雕楼前,我们对视一眼,决定先从这两座开始探索。 我径直来到雕楼门处下方,深吸一口气,开始将挂钩用力扔上去,“哐当”一声,挂钩掉了下来。 又试了好几次,终于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哒”,挂钩成功挂住了。 我毫不犹豫地直接抓住麻绳,咬紧牙关,靠着臂力一点点慢慢往上爬。 来到上面,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破旧的小木门,一把锈迹斑斑的锁挂在上面。 这把锁颇具年代感,是那种常见的铜质锁,锁身布满了铜绿和锈斑,锁孔周围也被岁月侵蚀得坑坑洼洼。 我毫不犹豫,直接用挂钩狠狠将它砸掉,然后缓缓推门,往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 里面是一间一间的隔层,正当我看的入神的时候,下面的林百道着急无比。 “兄弟,别看了,先拉我上去。”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丝颤抖。 我这才反应过来,下面还有个林百道等着呢。 我赶忙将麻绳扔了下去,他死死抓住麻绳,我使出浑身力气给他拉了上来。 将他拉上来后,我们小心翼翼地慢慢朝里面探去。 走到一个角落,里面有一个木质的梯子,但是已经腐朽不堪,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这要是踩上去,估计得摔个狗吃屎。 我又仔细看了看这里面的隔层,皆是空荡荡的,啥也没有,一片寂寥。 没办法,一无所获的我们只好继续往上探寻。 走到楼梯处,我再次将挂钩奋力扔上去,待其挂稳后,我率先爬了上去,接着便把林百道也拉了上来。 就这样,我们一层层艰难地探着。 很快,我们来到了最上面一层。 这层没有隔间,是一个宽敞的大空间,里面摆放着一些看起来比较古朴的物件。 初看像是家具,但凑近仔细一瞧又不像,似乎是用于祭祀的东西。 我们满心期待地找了一大圈,却连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嘎吱”作响。 我和林百道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我突然感觉到脚下的木板有些松动。 低头一看,这个地板与其它的截然不同,它竟是个圆形的。我二话不说,直接掏出匕首将其撬了上来。 下面赫然出现一个小洞,里面放置着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木盒。 我满心好奇地将木盒拿起来仔细端详,只见上面雕刻着西夏文字,可惜我完全看不懂。 我继续观察着这木盒,发现它居然是金丝楠木制作而成,并且保存得如此完好,这得值不少钱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木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个小铜钱和一个显眼的大钱币。 将一个小钱拿在手上反复查看,上面居然清晰地刻着汉字,“西吴通宝”。 “握草!”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可是西吴王制的钱币,不得了了,这玩意在市面上可是从未见过啊!随后,我又将大钱币拿起认真研究。 这是一枚铁制的母钱,其雕刻工艺与西夏的如出一辙,上面同样刻着“西吴通宝”四个字。 这枚母钱制作精良,线条流畅,钱体规整厚重。 从其细腻的纹路和精湛的工艺可以看出,它在当时定是被精心打造,作为铸造那些小铜钱的模板。 第140章 一招定生死 我在心里连连发出了无数个“握草”,没想到来康定探索西吴王还能发这种横财! 我激动的转头看向林百道,“林哥,你瞧瞧,这是西吴国的钱币,看来这个小政权国家真的存在过。” 林百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正常,“兄弟,这可真是个大发现啊!” “林哥,你说这西吴国当年到底是啥样的?怎么史书上都没记载。” 林百道眼神有些飘忽,“谁知道呢,也许是太过短暂和隐秘了。” 我看着他,总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奇怪,“林哥,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 林百道干笑两声,“哪有,就是突然发现这么重要的东西,有点懵。” 我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总感觉这林百道看到这钱币之后就有点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看来还是得防着点,江湖人心难测啊!说不定他也清楚这钱币的价值,想跟我来个黑吃黑。 我小心翼翼地把小木盒收了起来,随后扭头对林百道说:“林哥,咱们走吧。” 林百道点点头,我俩便离开了这座雕楼。 接着又走向了隔壁的那座。 “兄弟,你说这座能有发现不?”林百道边走边问。 “不知道,进去看看再说。” 进入隔壁这座雕楼,里面都是空空荡荡的。 “啥也没有啊!”林百道失望地嘟囔着。 “从下到上仔细找找,说不定有遗漏的地方。” 过去足足半小时,一番仔细的寻找下来,从下到上依然什么都没有。这座雕楼跟之前那座格局都差不多,都是一间间的隔层。 “算了,林哥,去看看上面那座,看完就回去吧!”我无奈地说道。 林百道擦了擦额头的汗,“行,听你的,希望最后这座能有点收获。” 我们走出这座雕楼,朝着最后一座走去。此时,天色越发暗沉,风也似乎变得更凉了。 …… “兄弟,别磨蹭,赶紧上。”林百道催促道。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挂钩扔了上去…… 到了上面,这座的小木门居然没有锁,这可真是奇怪,前两座都有锁,唯独这座没有。 我不禁仔细地观察起这扇木门,发现上面还有轻微被砸的痕迹,看着那痕迹,就像是刚刚被砸的一样。 这一发现,让我立马警惕了起来。 下面的林百道正要出声询问,我赶忙给他来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将麻绳扔给他,费力地把他拉了上来。 慢慢地,我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里面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漆黑一片。 我心里直打鼓,怕里面藏着什么人,所以也不敢开灯,生怕打草惊蛇。 我屏气凝神,一点点地摸索着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 来到楼梯处,这楼梯竟然已经倒塌了,而且从那断口的新鲜程度来看,显然是刚倒塌不久。 我心里暗叫不好,估计上面肯定有人,只是不知道那人此刻藏在哪里。 我只能暗自祈祷他不在二层,随后将挂钩扔了上去,开始一点点地往上爬。 我将头小心翼翼地探了出去,二楼同样是漆黑如墨,什么也看不清。 我接着慢慢爬到地面,蹲着身子,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好在暂时没察觉到什么危险。 我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可还没站多久,我只感觉后背陡然生风,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下意识地将头猛地侧到一边。 此时,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那一瞬间,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上脑门,吓得浑身一颤。 立马就地向前一滚,紧接着以迅雷之势打开头灯,随后快速掏出匕首。 只见前面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借着灯光,从那身形来看,像个女子。 她也丝毫不墨迹,直接如鬼魅一般朝我攻来。 我连忙举刀相迎,“铛”的一声,我俩的匕首狠狠地碰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她的招式凌厉凶狠,每一击都带着劲风,直逼我的要害。 我咬紧牙关,奋力抵挡,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几个回合下来,我渐渐摸清了她的套路,开始发起反击。 我一侧身,避开她的一记横劈,顺势一个肘击,直击她的肋部。她反应极快,向后一仰,躲开了我的攻击。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刀光交错,房间里回荡着激烈的打斗声。 突然,她虚晃一招,转身欲逃。 我岂能让她轻易离去,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紧紧抓住她的头巾,猛地一拽, 她力气没我大,直接被我拉了过来,正好头巾也掉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了她的脸部。 “糙!”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怎么又是这娘们啊!真可谓是冤家路窄! “你还有完没完了?是不是非要置我于死地?”我怒喝道。 她一听我的声音,迅速看向我,看清了我是谁之后,她直接愣住了,愣了好几秒,直接抱着我哭了起来。 她这操作把我也给整愣住了,直到几分钟后她才慢慢开口。 “怎么是你这个混蛋,我还以为是他们来了。” “他们……你是说你师父他们吗?” “不是,师父他们已经被那帮人害死了。”她带着哭腔说道。 这么劲爆的消息,可是不对啊!那帮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他们四个也不是吃素的啊!跑肯定是能跑掉的。 “你的意思是……那帮守护经书的暗地里还有高手?” “是,特别是那个没腿的老头,一招就把师父打死了。” “一招?你他妈开玩笑呢!他是鬼啊!”我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抽泣着说:“我没开玩笑,那老头功夫诡异得很,师父根本来不及反应。” “要不是大虎二虎拼死护着我,让我先走,我肯定也被他打死了。” 说完,她双肩不停地颤抖,再次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看着她那眼神里深深的恐惧,仿佛那恐怖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我不免也担心起来。 要是我碰到这老头,能打得过吗?他可是一招就将扒手掌眼给打死了…… 第141章 西吴百道 上次我跟这老掌眼过招时,就能感觉到他是有真本事的。 算了算了,我又没招惹这老头,也不用太担心。反正查完马上我就离开这里。 “别哭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柳诗诗。” 柳诗诗……京城第一花魁? “好吧!柳小姐,原来你功夫不错。” “那不然呢!在江湖里要是没点护身的本事,怎么混?还有,我要真想动你,上次那种情况我早把你咔嚓了。” “呃……那我还得感谢你不杀之恩呢!” “不用谢,你想谢也可以,赔我200万就行了。” ………… “呃,对了,你顺的经书呢?” “你想干嘛?”她警惕地看着我。 “不干嘛,我就是好奇,什么经书能要人命。” 她沉思片刻,缓缓的从包里拿出了那本经书,“其实没什么,就是有老板喜欢我们才来的。” 说着,她将经书递到我面前,“呐,你好奇就看吧!” 我心中一阵窃喜,赶忙伸手拿过来翻开看了看。 这时,下面传来了林百道的声音,“兄弟,上面什么情况?” “没什么,遇到一个熟人。”我一边回应着,一边赶忙跑到楼梯口,将他拉了上来。 他上来后,看见柳诗诗惊讶了一下,随后目光便投向我手中的经书。 “兄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随口敷衍了一句,“没什么,我就随便瞅瞅。” 他也满是好奇地跑到我身边,我俩一同看了起来。 第一章,全是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让人摸不着头脑。 第二章、第三章,依旧是密密麻麻的经文,我耐着性子又往后面翻了好几页,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让人毫无头绪的经文。 我顿时没了兴趣,正准备合上的时候,忽然吹来了一阵风,正好吹开了几页, 我就这么随意瞟了一眼,上面居然记载了西吴国的一些史记。 1228年,我等东躲西藏,精疲力尽,恶魔般的蒙人穷追不舍。 1229年,逃离蒙人的势力范围,来到此处休养生息。 此处应该就是指的康定这一带了。 1230年,我等迎接皇室后裔‘李亨’,推举其为西吴王,自此建立西吴国,为复西夏荣光而不懈奋斗。 李亨?皇室后裔……原来不是李现啊!这倒也说得通,如果李现活着,当时强大的蒙古人不可能毫无察觉。 我一想也对,李现若是活着还跑到康定建立西吴国,蒙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轻轻松松就能灭了西吴国。 后面几章记载的就是一些琐事,诸如厉兵秣马、铸造钱币,以及和蒙古人发生战事,结果被他们打退了。 估计来的蒙古兵数量也不多,最多也就几百人到上千人。 毕竟当时蒙古应该也是分身乏术,抽不出太多精力来攻打他们,因为还要忙着对付金国和南宋。 1234年,吾西吴之地,大祭司“雅扎哈”欲行隆盛之祭祀大典。 雅扎哈,诚为异人,身无下半,然通神之能在握,备受尊崇。 是日,四人恭谨将其抬上祭祀之台。 观之,雅扎哈虽残躯而志坚,面容庄肃,目光炯然,仿若有洞察天地之玄能。 看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身子忍不住颤抖,简直麻了。 身无下半……意思就是没有下半身啊!这和那个老头的情况怎么如此相似?难不成那个老头就是这雅扎哈? 但这也太荒唐了,根本不可能啊!这中间可是相隔了700多年呐! 我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或许应该是巧合。 1339年,西吴王薨,葬于西山。王无子嗣,西吴之政权遂崩,诸部落皆去。国相高良锦亦离,往罗罗斯宣慰司。 此处居然提及了高良锦,他居然是国相,怪不得其墓室建造得那般豪华。 其后,我也曾查阅过,这个罗罗斯宣慰司,便是如今的凉山州,在那个年代,的确是此称谓。 我又翻开了一页,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时,突然,旁边的林百道猛地一把抢了过去。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只见他此时神情有点疯狂。 “别看了,别看了。” 我瞧着他这个表情,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你是党项后裔?” “哈哈哈,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不装了,没错,我乃正宗党项后人,西吴百道。” 这话一出,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这小子藏得可真深。 “林百道,不对,西吴百道,你瞒得我好苦啊!那你在贴吧发帖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目的?没有目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还有谁记得我们党项一族。” “就这样简单?”我一脸狐疑地追问。 他没回答我,反而以极快的速度将一旁柳诗诗手里的匕首抢去,反手就将她架住,动作干净利落。 我着实没想到他还会功夫,别看他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他的手段可一点都不差。 “别废话了,将木盒交给我,不然我杀了她。”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威胁道。 “哈哈哈,你杀呗!我跟她又不熟。”我强装镇定,故意满不在乎地说道。 柳诗诗一听,气得一股脑地说了好多咒骂我的话:“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亏我还把经书给你看,没想到你如此无情无义,见死不救,你不得好死……” 我被她骂得有些心烦意乱,而林百道的脸色也越发阴沉, “少他妈啰嗦,我数到三,再不把木盒交出来,她就死定了。一……二……” “三……” “等等,木盒给你,你先放了她。” 林百道冷哼一声:“先把木盒扔过来。” 我咬了咬牙,缓缓将木盒扔了过去…… 林百道一把接住木盒,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算你识相!”他说着,将柳诗诗狠狠推到一边。 柳诗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站稳身子后,愤怒地瞪着林百道和我。 “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她喊道。 我没有理会她的责骂,目光紧紧盯着林百道,生怕他再有什么动作。 林百道打开木盒,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将木盒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今天暂且放过你们,赶紧走,一会儿大祭司到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第142章 党项祭司 “大祭司是谁?”我满心疑惑地问道。 柳诗诗直接过来拉住我,神色焦急, “哎呀!大祭司就是那个没腿的老头,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我一听是那个老头,心里“咯噔”一下,这还得了,赶忙转身准备离去。 柳诗诗我俩毫不犹豫地赶忙跳了下去,落地后便不顾一切地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一到外面,就被一群人严严实实地挡了去路,抬眼望去,前面站着的正是那个没腿的长臂老头。 老头阴恻恻地说道:“想走?晚了!” 后面的林百道也快速跑了出来,一见这个老头,立马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双腿跪地,头深深地低下。 “大祭司……” “恩,你做的不错,起来吧!”老头微微仰头,用鼻孔哼了一声。 林百道行完大礼,起身将经书双手捧着交给了老头,然后站直身子站在一旁, 眼神像刀子一样恶狠狠的盯着我俩,嘴角还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大祭司是吧?东西你们也拿了回去,没必要赶尽杀绝吧?”我强装镇定,挺直腰杆说道。 老头仰着头张狂大笑,那笑声仿佛夜枭啼哭,“小子,第一次见你我便从你身上闻到了一丝我们党项人的气息。” 这老头的话语真是惊为天人,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难不成你那鼻子是狗鼻子? 还闻到我有一丝党项人的气息,扯你妹的犊子吧!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皱着眉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大祭司,他是从西昌过来的。”林百道在一旁谄媚地说道,边说还边弓着身子,眼睛时不时瞟向老头。 老头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射出凶狠的光芒,恶狠狠的盯着我, “臭小子,你是刨坟掘墓的?” “哎!你别乱说啊!我告你诽谤啊。”我转头看向柳诗诗,“你看见没有,他诽谤我啊他。” 柳诗诗在一旁斜了我一眼,继续沉默着…… “小子,你敢动国相的墓,今天别想活着离开了。”老头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我吼道。 国相?那不就是高良锦吗!这高良锦的墓被我挖了他居然都知道,这老头难道能掐会算? 正当我愣神之际,老头猛地手一挥,一群人如恶狼般朝着我俩袭来,我当即惊慌大喊。 “哎,别动手,知道我姐是谁吗你们就敢动我。”我一边喊,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 “那你说说,你姐是谁?”老头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一丝不屑问道。 “君子兰,你们敢动我,她绝对会给我报仇的。” 我挺直了身子,提高音量,努力让自己显得有底气一些。 “呵呵,不认识。”老头冷笑一声,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更加狰狞。 “君子兰你们都没听过?她在道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要是让她知道你们今天动了我,你们就等着被她疯狂报复吧!” 老头不为所动,“少拿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来吓唬我,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老头话一说完,一帮人便如恶狼般冲了上来,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恐怖。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我紧握着拳头,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狠狠砸去。 那人侧身一闪,抬腿向我踢来,我迅速后退,躲开了这一脚。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左右夹击,我一个矮身,从他们的胳膊下钻过,顺势一个扫堂腿,将他们撂倒在地。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我俩只能且战且退就在被逼到墙角之时,突然又冲出来另一波人,与这些人打在了一起。 这波人个个身手矫健,动作敏捷,瞬间打乱了对方的阵脚。 我趁机喘了口气,观察着局势。 只见新冲出来的这波人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每出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打得对方连连后退。 还有一个身形灵活的女子,她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手中的短剑寒光闪闪,让人防不胜防。 趁着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我悄悄靠近柳诗诗,拉着她躲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这又是什么情况?”柳诗诗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此时,场上的局势越发混乱,喊杀声、打斗声响成一片。 趁着局势混乱,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试一试这个老头的身手,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如柳诗诗所说一招定人生死。 我深吸一口气,脚下发力,朝着老头冲去。老头那锐利的目光很快便发现了我,他冷哼一声,摆开架势严阵以待。 我俩瞬间碰撞在了一起,我先发制人,挥拳直击他的面门。 老头身形一动,那摆动的方式极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他虽没有下半身,但指尖撑地,竟如鬼魅般一下就滑到了一旁,轻轻松松躲过了我的攻击。 同时,他反手一挥,一股凌厉的劲风呼啸着朝我袭来。我连忙收拳格挡,只觉手臂一阵酸麻,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我心下骇然,这老头的功夫竟如此邪门。 还未等我缓过神来,老头双手猛地拍地,整个人腾空而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我扑来。 他的双手成鹰爪状,直取我的咽喉。我急忙后仰躲避,同时抬脚向他踢去。 老头却在空中一个翻转,躲开了我的攻击,然后双手迅速抓住我的脚踝,用力一扭。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站立不稳。 这时,老头再次发力,竟将我整个人甩了出去。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小子,就这点本事吗?”老头轻蔑地笑道。 我没接话,趁着混乱赶忙冲出人群,再打下去,估计就真的要一招定生死了。 我承认这老头很强,但还没到一碰面就定生死的地步。 我暗自揣测,那个扒手掌眼应该没死,估计是用了什么假死的技巧躲了过去。 等我冲出去,老头也没理会我,毕竟他还要应付那帮人。 我跑到柳诗诗身边,“这老头确实很强,但还没到一招定生死的地步,我猜你师父应该是假死。” 第143章 三省长春 柳诗诗一惊,嘴巴微张,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真……真的吗?那我的伙伴都没死是吗?” “我特么怎么知道其他人,我只是说你师父,他知道打不过这老头,所以肯定是用了假死脱身。” 我话刚说完,暗地里又冲出来一伙人。 到了近前一看,这特么不是老掌眼他们吗!只见他团队四人都好好的,不由分说直接就加入了这波大乱斗。 我和柳诗诗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还真是群英荟萃了。 老掌眼他们一加入,慢慢局势就扭转了。 那大祭司见状,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哼,没想到,你居然没死。”老头怒喝道。 老掌眼哈哈大笑,“你这老怪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场面混乱到了极点,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这个大祭司还真可以说是怪物了,那么多人对他进行围攻,他居然应对得游刃有余,一点都不吃力。 他身形鬼魅,招式诡异,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一股狠劲,让人难以招架。 虽然他很强,但是他手下的人渐渐都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场上就剩他和林百道,以及一些实力比较厉害的。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逐渐陷入了劣势。 大祭司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突然大喝一声,使出了一记绝招,将围攻的众人逼退了几步。 趁着这个间隙,他低声说道:“走!” 他手下的人心领神会,奋力冲破了包围圈。 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远处疾驰而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众人也没有追赶,估计也是被这老头的怪招给吓到了。 看着场面慢慢稳定了下来,柳诗诗快步走向老掌眼他们身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 “师父,您没事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说着,她紧紧抓住老掌眼的胳膊,身子微微颤抖。 “呵呵呵……没事没事,我这把老骨头也没那么容易死。”老掌眼笑着拍了拍柳诗诗的手,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中透着欣慰。 这时,从一旁走出来了先前的壮汉,他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掌眼,经书在哪里?可以交给我们了,明天就可以给你们打款。” 老掌眼看向柳诗诗,眼神中带着询问。 柳诗诗一听这话,直接低下了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声音细若蚊蝇。 “师父,经……经书被抢回去了。” “什么?你这丫头,哎……”老掌眼瞪大了眼睛,气得用手直拍大腿。 一旁的壮汉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愤怒地看着柳诗诗,“你怎么不早说?” 柳诗诗猛地抬起头,满脸倔强地喊道:“你们刚才一直在混战,也没问啊!” “啪~” 壮汉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柳诗诗的脸上。 这力道极大,直接给她的脸上呼出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柳诗诗捂住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委屈地,直接嚎啕大哭起来,肩膀不停地抽动着。 看见这一幕,我赶忙走上前,伸出双手挡在柳诗诗身前, “哎哎,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啊!” 这时,从后面也站出来先前在战斗中身轻如燕的女子。 这女子面容姣好,30不到的样子,与壮汉有几分相似,估计是兄妹俩。 她伸手拉住壮汉的胳膊,“大哥,这么激动干什么,抢回去了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 我赶忙附和,“就是,这位姐姐说的不错,你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小姑娘干什么!还下这么重的手,真是粗鄙!” “小子,你说什么?你想死是不是!” 壮汉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朝我吼道,同时挣开女子的手,朝着我逼近了几步,那架势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后退几步,“哎哎哎,你干什么,别乱来啊!” 那女子见情况不妙,赶紧再次拉住壮汉,“大哥,别冲动,正事要紧。” 壮汉喘着粗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暂时停下了动作。 老掌眼这时也走上前来,“各位别吵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把经书抢回来才是。” 壮汉哼了一声,“回去再说!”说罢,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壮汉离去后,女子款步来到柳诗诗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小姑娘,对不住,我大哥那臭脾气,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还急躁得很。” 柳诗诗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依旧嘟着嘴,泪眼汪汪的,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女子无奈,转过头看向我,眼神上下打量一番,“这位小哥,想必是江湖道上的朋友,敢问师从哪路高人大仙?” “师承北派炮神。” 女子微微一惊,“哟,原来是李炮神的高徒,失敬失敬!不知小哥在这江湖中闯荡多久了?” “姐姐,我也不过是在这江湖里摸爬滚打了些许年月,不值一提。” 女子笑了笑,“那小哥可知这北派如今在江湖中的地位可是大不如前咯。” 我眉头一皱,“姐姐,这话可不好听,我北派虽不复往昔辉煌,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女子赶忙解释道:“小哥莫恼,姐姐也只是随口一说,绝无冒犯之意。” “哼,那姐姐是哪路的神仙?” “姐姐没啥本事,现今在长春会里就是个打杂的。” “三省长春?” “正是。” 听到这话,我不禁浑身一颤,心中大惊。 这长春会可是江湖上声名远扬的庞大民间组织,虽说70年代后曾渐渐销声匿迹,可如今又死灰复燃。 其组织内部人员构成可谓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人汇聚其中。 下九流的门派也差不多都在这长春会里安了家,不管是那神出鬼没的盗门、阴毒诡异的蛊门、心思缜密的千门、 神奇莫测的红手绢、以色诱人的兰花门、装神弄鬼的神调门,还是手段残忍的索命门,通通都被其收入囊中。 这个组织简直就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庞然大物,倘若我要是得罪了这帮人,估计这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一想到这些,我赶忙满脸堆笑…… “嘿嘿,姐姐,原来您来头这么大,失敬失敬。” 第144章 先跑为敬 “小子,你也不简单呐!居然知道三省长春。” “姐姐,这话说的,天下谁人不识君,长春会可是这个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地竖起大拇指。 她看着我这副样子,“嘿嘿”地捂着嘴笑了一下, “瞧你这憨样儿。” “赫赫……姐姐,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我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目光却直直地落在她那娇美的面容上。 “洪飞燕。”她微微扬起下巴,朱唇轻启。 “燕姐,我叫王三,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她轻移莲步,缓缓靠近我,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那王三弟弟,以后可就仰仗你啦。”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燕姐,请自重啊!” 她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怎么?王三弟弟是嫌弃姐姐?” “不是不是,燕姐您误会了,我只是......”我连忙摆手,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有缘再见!”她斜睨了我一眼,嘴角上扬,说完便潇洒地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哎,姐姐慢走。”我冲着她离去的背影喊道。 这长春会的娘们都这么骚气吗?我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不行,我必须赶紧离开康定。 反正现在该查的也都查清楚了,要是不小心卷入他们和党项后裔的这场纷争,那必定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嘿,坏小子,你发什么呆啊?”一旁的柳诗诗在我眼前晃悠着她那白皙的手。 “没……没什么,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回过神来,看向他们。 老掌眼抽了口烟,缓缓说道:“还是得想办法把经书搞到手才行。” “不是吧!老掌眼,人家都警觉了,你们还有办法搞到手?”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办法,也得想办法搞,不然我们团队怕是危在旦夕了,长春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老掌眼眉头紧锁,一脸忧愁。 “行吧!那你们慢慢想办法,这事儿我就不掺和了,来日方长,咱们江湖再见!” 我转身正准备离去,一旁的柳诗诗快速拉住我。 “哎,你就这么走了?不帮我们想想办法吗?” “哎呦,柳大小姐,您又不是没看见刚才那个老怪物,再说我能想啥办法?隔行如隔山啊!就这样!我老婆要生了,我要赶紧回去。”我使劲挣脱她的手,急切地说道。 “哎,坏小子,你个胆小鬼。”柳诗诗气鼓鼓地在后面喊道。 我没理会,直接快步离开。 嘿,还跟我来激将法,没用,我王某人可不吃这一套,江湖漫漫,还是保命要紧, 这长春会跟党项老怪物两边我都惹不起,赶紧溜才是上上之策。 一回到宾馆,我猛地一拍脑袋,“哎呀,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林百道那家伙可是清楚我住在这里。” 真怕他下一秒就带着那个老怪物来找我麻烦,一想到那个老怪物的恐怖模样,我顿时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凉,仿佛有股阴寒之气直往上蹿。 随后便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眼神不时紧张地瞟向门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他们就会凶神恶煞地破门而入。 每拿起一件物品,我的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乱如麻,脑子里全是各种可怕的设想,诸如被他们抓住后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收拾完东西,我一刻也不敢耽搁,拎起行李就像被鬼追似的往附近的小旅馆奔去。 一路上,我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风声在耳边呼啸,都好似危险临近的信号。 随便找了一家小宾馆住下后,我把房门紧紧锁上,又搬来椅子抵在门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躺在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思绪万千。 窗外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影子投射在窗户上,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翻来覆去,心一直悬着,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能惊出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却又做了噩梦。 梦里,林百道和那老怪物找到了我,对我穷追不舍,我拼命跑啊跑,却怎么也跑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猛地从梦中惊醒,我大口喘着粗气,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不敢再多做停留,匆匆洗漱一番,就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小旅馆。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脚步匆匆地来到车站,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手忙脚乱地购买了车票。 坐在候车室里,如坐针毡,眼睛左瞟右瞄,老是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死死地盯着我,可每当我猛地转头看过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特么这是得被迫害妄想症了吧!” 我在心里暗自咒骂着,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还是得整理一下思绪,慢慢的静下心。”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忐忑。 仔细的想了想,倒也不用这么担心。 党项老怪物现在肯定跟长春会较量着呢,哪有闲工夫找我?两个大人物斗法, 如同两条巨龙在云端激战,肯定不会理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不久,传来了我乘坐车次检票的声音。 我赶忙站起身,快跑上前去排队检票。 排着排着。 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好家伙,这人可是老熟人啊! 在彭山的时候给我指明怎么解降的人。 没错,这人正是茅初一。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同样看着我,脸上波澜不惊。 “茅叔,好久不见啊!”我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朝着他挥了挥手。 茅初一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小子,降解了吧!气色都不错了。”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亏了茅叔您的指点,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茅初一爽朗地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你这小子,也是福大命大。” 就在这时,检票队伍缓缓向前移动,我和茅初一一边聊着,一边随着人群向前走去…… 第145章 护身符 在闲聊的过程中,我知道了茅初一的车厢号,这让我惊喜不已,有了这位刚正不阿的茅山道士,我的路程也会安全许多。 我和茅初一并肩走进了车厢,找到了各自的座位。巧的是,他的座位就在我的旁边。 安置好行李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茅叔,这次能碰到您,真是太巧了,感觉像是老天爷安排的一样。” 茅初一笑着点点头,“也许这就是缘分。” 车子缓缓启动,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思绪万千。 茅初一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唉!茅叔,说来话长啊!” “茅叔,你在康定这边有没有听过一个老怪物?”我一脸凝重地看向茅初一。 茅初一微微皱起眉头,“老怪物?这称呼可太笼统了,你得跟我讲讲这老怪物有啥特征或者特别的本事,不然康定这边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我哪能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我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呵呵,茅叔你看我这,也没跟你讲清楚。” “这个老怪物是木雅村的,身无双下半,用手臂当脚走路,且他这个手臂极长。” 我边说边比划着,表情惊恐,“功夫也是极其诡异恐怖,毫不夸张的说,他可以一招定人生死。” “恩……这我倒是没听过,我这次来康定是在九龙跟我师兄弟们聚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茅叔,那您觉得像他这样的,有没有什么弱点或者忌讳的东西?” 茅初一摇了摇头,“不好说啊!小子。这种怪人的情况很难捉摸,不过既然他功夫诡异高超,尽量别和他正面冲突就是了。” “行吧茅叔。”我无奈地耸耸肩。 “看你这愁眉苦脸的,得了,看在你我有‘元’的份上,本道就送你一个护身符。” 茅叔挑了挑眉,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 我赶忙接过,放在手里瞧了瞧,“谢谢茅叔,这个怎么用啊?” “遇险的时候直接抠破,然后撒对方身上就行了。”茅叔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我刚要把护身符揣进兜里。 茅叔突然伸出手拦住我,“嘿嘿,小子,这护身符可不是白送的,你不得意思意思,给点‘元’呐?” 我一愣,“呃……茅叔,您这都送我了,还提‘元’,不合适吧?” “那可不行,我这宝贝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元可不行。”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掏出一些钱递给了茅初一。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行了,小子,拿好护身符,保你平安!” 茅初一啊茅初一,亏你还是道士,居然跟我要元子。 “对了,茅叔,您是在哪里修道的?” “鹤鸣山……小子有没有听说过?” 鹤鸣山在成都以西,是有名的道教文化发源地。 那可是东汉时期道教创始人张道陵修炼传教的地方,被尊为道教发源地之一。 “听过听过,茅叔那可是道教发源地啊!” “小子,不错啊!连道教发源地都知道。” “那必须知道啊!道教可是多朝极力推崇的。” 在唐朝,李唐王室以同姓为由,尊老子李耳为祖先,在全国广建宫观,道教正式成为国教。 宋朝,在宋真宗和宋徽宗的扶植下,道教形成两个崇道高潮,其地位几乎达到国教的地步。 明朝皇室以武当为家庙,当时的武当是正一道,整个明朝尊道教胜过佛教,尊正一胜过全真。明宪宗继位后,道教得到大力扶植,明王朝几乎成为一个道教王国。 此外,成汉政权(公元304年-347年)是十六国时期由巴氐族建立的政权,李雄在成都称帝后,拜范长生为丞相, 尊称为“范贤”,加号“天地太师”,成汉也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以道教为“国教”的政权。 “没错,你小子懂的还不少,了解这么多,是要入我道教吗?”茅初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一秒钟十万上下,忙着挣钱呢!哪有时间入什么道教。 “嘿嘿,茅叔,不是不是,我就是没事的时候瞎了解罢了。” “呵呵,臭小子,你这次去西昌是做什么啊?” “没啥正事,就是去和那边的几个老友叙叙旧罢了。” 茅初一挑了挑眉,“哦?就只是叙旧?我看没这么简单吧。” “真的,茅叔,我哪敢骗您啊!” 我和茅初一,一路上互相打趣,那些忧虑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聊着聊着,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一大半。 终于,火车缓缓停靠在了站台,茅初一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小子,我到站啦,得下了。我要去峨眉山逛逛。”他一边说着,一边拎起行李,朝我挥了挥手。 我也赶忙起身,帮他把行李递过去,“茅叔,祝您玩得开心,一路顺风!” 茅初一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火车,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我估计茅初一是去峨眉山看泼猴去了。 而我则继续坐在座位上,经过几番辗转,终于到达了西昌。 刚走出车站,我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了把头。 和把头通完电话我才知道,他们几个都已经在西昌待着了。 我不敢耽搁,赶忙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把头他们现在住的地方。 下了车,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略显破旧的城中村,位置比较隐蔽,我记得好像叫老山厂坝。 我背着包刚走几步,不久,还没等我找过去,就看见马玉良他们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迎接我。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马玉良一边喊着,一边张开双臂准备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我赶忙伸出一只手制止他,“哎,我不喜欢男的,请你自重。” 马玉良在一旁撇了撇嘴,“三哥,我们这可是好兄弟啊!你怎么能拒绝我呢!”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去去去。” 第146章 江湖几大势力 马玉良嘿嘿一笑,凑到我跟前,“行啦行啦,三哥,知道你嫌弃我,咱不说这个了,快跟我们讲讲你在康定都有什么发现。” 这时,把头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回来就好,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我摇摇头,“师父,一切顺利。我们回去再说吧!” 回到住的地方,这是一个略显简陋的三室一厅小楼层。 我一进屋,就将背包随意地往地上一扔,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大口,这才缓过劲来跟他们讲起了我在康定发现的事情。 “师父,这个西吴王不是李现,而是一个叫李亨的人,这人也是李家皇室后裔,逃到康定之后,被高良锦一众人推举成西吴王的。” 把头微微眯起眼睛,“哦?那还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有,李亨建立的这个西吴国,就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后来因为李亨逝世,整个西吴国不久就崩塌了,各部众也是纷纷离去。” 接着我又滔滔不绝地讲着那边的事情,什么老怪物党项人,还有西吴百道, 雕楼里的西吴通宝,还有长春会的人介入此事之类的通通给他们讲了个遍。 把头听得眉头紧锁,“这长春会的人为何会介入此事?” 我摇摇头,“具体的我也没弄清楚,只是感觉他们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听了我的话,把头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不一会儿,他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随后“砰”的一声,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隐约听见在里面打起了电话,只是不知这电话是打给谁的…… 马玉良坐不住了,急忙看向我,“三哥,我怎么感觉这么复杂啊!这长春会又是什么来头?” 我深吸一口气,“害,以后你就知道长春会是什么来头了,我们现在尽量别掺和进这事件就行了。” 当初在洛阳,君子兰叫我别招惹陆九峰之外,还有江湖几大势力,其中就有三省长春会,京门双子会,还有云贵川的哥佬会 她说我要是跟这些人结了死仇,那这辈子就让我在江浙待着。 我一个盗墓贼要是真的只能在江浙转悠,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还没摸过皇陵呢!死了我也不甘心…… 把头在房间里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缓缓开门走了出来。 “小三,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师父,还有个重要的信息,经书里还提到了李亨的墓葬位置……” “哎呀,三哥,你卖什么关子啊!快说啊!”马玉良急得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 把头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说道:“都别吵,让小三慢慢说。” 我看了大家一眼,“据经书里的内容,这个李亨死后,说是葬在了西山。” “具体在哪个方位?”把头神情严肃,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不太清楚了,经书里的内容看到一半就被抢了。” 阿子在一旁插话道:“那也算是个线索,总比毫无头绪强。” 阿茜也附和着:“是啊,三哥能打听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马玉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那三哥,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恩……别的也没啥了。”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把头在一旁沉思片刻,“仅凭这些线索,要找到墓葬也如同大海捞针。但不管怎样,这也是个突破口。” 阿子点了点头,“没错,把头。要不我们去康定研究一下这个西山?” “恩……阿子,我们现在不能去,还是等长春会跟党项后裔斗完法,再去寻找这个李亨的墓也不迟。” “也不知道长春会打的什么算盘,说不定就是为了李亨的墓呢!” 把头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你说的不无道理,长春会此番动作,确实透着蹊跷。” “这样吧!咱们先休息几个月,等康定那边没了动静,再去寻找这个李亨墓。”把头目光扫过众人,神色严肃。 我们都点了点头。 接着又开始讨论起了党项后裔为何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得这么彻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各抒己见。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也是得到了一个相对准确的结果。 西吴国政权崩塌之后,众部落皆散去,这些人为了不被蒙古人清算,肯定是隐姓埋名,然后融入当地的民族。 老一辈呢就不再告诉后辈他们是党项人的事实,所以就出现了党项后裔从历史长河里消失的一幕。 现在的康定木雅人和中尼边境的夏尔巴就是一个例子,当然,肯定还有不少小部落的人融入了当地。 就比如高良锦这一支,估计就是融入了凉山当地人,这从高良锦墓里的石雕飞马就能看出一二。 而康定的老怪物和西吴百道这些人就是例外了,他们明确知道自己就是党项后裔。 也许他们是守墓人,又或者……他们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了,如今高良锦墓的一些疑团我们都已搞清楚了。接下来你们几个好好休息。”把头神色严肃地说道。 “师父,那您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恩……我还要去找几个老朋友,翻译一下青铜板的西夏字。”把头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果然,把头还是想一探究竟,肯定早就盘算好了,要弄明白青铜板上面的意思。 在盗墓这一行当里,如果能够搞清楚墓主人的身份,或者解开一些萦绕心头的不解之谜,我们就一定会尽力去探查清楚。 这其中的缘由,可不单单只是为了能将陪葬品卖上个高价。更为重要的是,我们渴望能够揭开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那些隐藏在古墓背后的故事,或许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权力争斗,又或许是一个朝代兴衰荣辱的见证。 而我们,作为盗墓者,在追寻财富的同时,也怀揣着对历史真相的敬畏和好奇。 盗墓者不生产文物。 我们只是历史的搬运工。 “把头,那这事儿危险不?要不要我们跟着?”马玉良急切地插话。 第147章 把头的计划 把头摆了摆手,“不用,你们好好待着,别给我惹事就行。我这几个老朋友都是信得过的,不会有问题。” “那把头您可一定要小心啊。”阿茜一脸担忧。 把头点了点头,“放心吧,都把心放肚子里。等我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默默祈祷把头此行顺利。 …… “对了三哥,这两天就快到阿子他们这边的火把节了,我们好好去玩一番。”马玉良满脸兴奋地凑到我跟前说道。 “恩?火把节……以前光听阿茜他俩说了,没想到时间这么快就到火把节了。” 马玉良兴奋地搓着手,“哈哈,听说可热闹了,有各种各样的活动,还有好多好吃的。” “那咱们可不能错过。”我笑着说,一边用手拍了拍阿子的肩膀,“阿子,给我们讲讲这火把节都有啥讲究。” 阿子笑着介绍起来,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这火把节啊,大家都会点燃火把,围着篝火跳舞,还会举行斗牛、斗鸡比赛,晚上还有盛大的晚会。” 这火把节是阿子他们这边的传统节日,通常都是在7月之后开始, 故而也被称作‘七月火把节’。 当然了,各县城过火把节的时间也不同,不过都大差不差。 “呵呵,小三那你们几个就好好在这玩一下,我要尽快出发去搞清楚青铜板。” “师父,这么着急吗?多休息几天再出发吧!” “对啊把头,不如跟我们过完火把节再走。”马玉良也凑过来,拽着把头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恳切。 阿子和阿茜也在一旁附和道:“把头,难得的节日,一起热闹热闹再去也不迟啊。” 把头微微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情耽搁不得,你们好好玩。” 我还想再劝劝,却也知道他的性格,把头做任何事都是宜早不宜晚。 “对了小三,东西都送去你店里了,这两天估计就会到,后续的事你处理一下。” 把头说完,便转身缓缓走进了房间,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半小时后…… “小三,进来一下。”把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语气略显急切。 我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走进了房间。 “师父……有什么吩咐?” “小三,刚刚我打电话问过江湖的一些朋友了,长春会没派人来这边。”把头坐在椅子上,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我。 “师父,消息准确吗?”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 “恩,消息没问题,况且他们跟哥佬会不对付,所以长春会来了,哥佬会第一时间知道。” “师父,那你的意思是……”我挠了挠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错,小三,你应该能猜到些什么。” “恩,师父我确实猜到了一点。” “你看看吧!”把头说着,将青铜板递到了我面前。 原来在我去康定的日子里,把头也没闲着,已经把上面的西夏文字翻译了出来。 这上面提到了西夏宝藏,西夏国被蒙古人包围之前,藏匿了一批规模巨大的宝藏。 然而,这上面关键的一排字却没法翻译,因为这块青铜板是从中间被切掉的。 也就是说,还存在着另外一块青铜板,只有将另一块上面中间被切掉的文字与之合上,才能清楚这宝藏究竟在何处。 “小三,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把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表情严肃。 “恩,师父原来他们是想玩这套。” 把头我俩又继续聊了半个小时,聊完之后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袋,我接过时感觉里面是个沉甸甸的东西。 我打开一看愣了好久…… “师父,这这这……”我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 “收好,按计划行事,如果事不可为,保命才是第一。” “我明白师父。”我郑重地点点头,双手紧紧地握住信封袋。 “我一会儿就离开,记住,演戏要演全套。” 我点点头,和把头一起走出了房间。 跟他们三个说明了一下把头离开的事情,三个人都是一脸的依依不舍。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招呼着他们几个,一同送把头到了机场。 …… 飞机起飞后,我们回到了出租屋。 马玉良凑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三哥,别想了,咱们还是好好享受火把节吧。”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把头一切顺利。”脸上满是担忧。 “放宽心吧老大,把头那可是十足的老江湖了。”阿子一脸的笃定,神情十分自信,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茜眨了眨灵动的眼睛,“是啊!把头在这江湖里闯荡这么多年,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饭都多。” 我深吸一口气,“行,那咱们这两天就好好玩一番。” 马玉良兴奋地跳了起来,“那咱们可得在火把节里玩个痛快!” “行了,你们聊着,我去打个电话安排一下我们的货。” 说完,我边挠着头边走进把头的房间,关上门,拿起电话打给了伍作。 嘟嘟嘟…… 【喂,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我咧着嘴笑着,一只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 [嘿嘿,没有,这些日子太忙了。] [对了,店里生意怎么样?] 【你就只关心你的店吗?】 【一点都不关心关心我?】 [哎呀,哪有啊!] [这可是咱俩一起开的店,那就像是我俩的儿子,怎么我关心儿子你还吃醋了?] 【行了行了,就你会油嘴滑舌。】 【说吧!什么事?】 [恩,有一批货运过去了。] [过两天就到,你把不起眼的物件出掉,其余的等我回去再说!] 【知道啦,你在外面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亲爱的。先这样,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缓缓坐在床上,拿起了把头给我的信封袋。 深吸一口气,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沉甸甸的物件握在手上,感觉格外有分量。 我开弹夹看了看,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子弹,一共有7发。 随后,我仔细地装上弹夹,又格外谨慎地观察了一下保险,再三确认了是关闭的状态,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口袋里。 第148章 飞来佛塔 别说,这尺寸大小正合适,刚好能稳稳地放进口袋里,也不显得突兀。 其实,从康定回来的途中,我脑海里就一直在琢磨,以后万一遇到像老怪物这种厉害又难缠的人物, 我究竟该如何才能自保呢?为此,我苦思冥想,就想着要是能搞到一把厉害的家伙什就好了。 没想到的是,把头居然有一把,而且还毫不犹豫地拿给了我。 这下可就妥了,有了它,在危急关头或许就能保我一命,让我不至于陷入绝境。 “咚咚咚~” “三哥,你电话打完没有,天都黑了,我肚子都咕咕叫了,咱们出去吃点饭吧!” 我走过去开了门,眼前正是一脸贱兮兮的马玉良。 “我说你一天少吃一顿会死啊!”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三哥,我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我要吃的跟阿子一样壮。” “行了,你拉倒吧!阿子那是本身骨架就大,你这小骨架再怎么吃也不会像他那样的。” 马玉良这小子,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可是瘦的跟电线杆子一样,不过现在倒是好了很多。 我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一家餐馆吃了点饭。饭桌上,他们兴致勃勃地提出要喝酒,我连忙摆手拒绝了。 “三哥,要不我们去古城玩玩?上次说要去,可我们一直没时间带你去啊!现在正好马玉良也在,我们去玩一趟。” 阿茜一边说着,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双手还不停地比划着。 “阿茜这边还有古城啊?好啊!那咱们去逛一逛。”马玉良看着阿茜,眼神中也透露出几分好奇。 “对啊老大!咱去玩一圈。”阿子兴奋地站起身来,手舞足蹈。 “恩……也行,上次说要去也一直没时间,那这次就走起吧!”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率先大步朝门外走去。 来到建昌古城,望着那高大宏伟的城墙,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叹。 这城墙巍峨耸立,城墙上斑驳的痕迹,是历史留下的深深印记,它们见证了无数的风雨和变迁。 建昌古城位于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西昌市,始建于明朝洪武年间,距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 阿茜在一旁兴奋的看着我们,“怎么样,三哥,夜晚的古城美吧?” 马玉良在一旁抢话道:“美啊!美啊!这也太壮观了吧!” 我点点头,“恩,确实美,对了阿茜,可以上城墙吗?” “当然可以了,走,我带你们去。”阿茜满脸笑容,欢快地说道,同时还兴奋地挥了挥手。 阿茜带我们直接从古城大门右边入口上了城墙,到了上面可以俯瞰整个古城。 夜晚的古城确实很美,虽然这时候还没有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象,但是依然很好看。 马玉良兴奋地不停地转动脑袋观望着四周,“哎!阿茜,那边那个塔是什么塔啊!”说着,他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呃……这个,我不太清楚啊!”阿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接着阿子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叫古白塔,高50多米,在军分区里,一般不让进去观看。” “阿子,这古塔看着不简单啊!咱过去看看。”马玉良眼睛放光,摩拳擦掌地说道。 “行,走吧!”阿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抬腿就朝那边走去。 我们也紧跟着阿子来到了白塔的外围,看着这边没啥人,前面有一个老头悠闲地坐在那边。 我转头看向阿子,一脸疑惑,“你说塔有50多米?这也不像啊!” 马玉良在一旁咧着嘴笑着,“哈哈,阿子你就净吹牛逼。”说着还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阿子尴尬地挠了挠头,“哈哈,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我看着……也就20多米的样子。” 这时旁边的老头说话了,“小伙子,眼力不错啊!这个塔确实没有50米,只有21米左右。” 我从兜里掏出烟盒,满脸笑容地抽出一根烟递给老大爷,“大爷,来抽根烟。” 老大爷笑呵呵地接过,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哟,小伙子,这红娇可是好烟那。” “没有没有,平烟。”我连忙摆摆手,“对了,大爷您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哎,不是不是,我就附近的一老头。”老大爷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看着这老头就不是一般人,估计是这里面的大佬。我心里暗自琢磨着。 “嘿嘿,大爷谦虚了。”我挠了挠头。 “对了大爷,您好像很了解这座古塔啊!可以给我们讲讲古塔的故事吗?” “没问题,这古塔故事可多了。” 老大爷清了清嗓子,抬起头看向古塔,“塔为八角七层楼阁式的砖木塔。距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了,是南诏景庄王同母段氏所建。” “大爷,还有没有后续的故事啊!”我一脸期待地看着老大爷,眼睛眨也不眨。 “呵呵,有,这塔先后倒塌了两次,明朝的时候地震塌了一次,后来重建了。我记得清朝道光年间又因地震倒塌了,后面再度重建,也就是现在这座,重建之后只有21米罢了。”老大爷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 这老大爷烟瘾也是很大,我不停地给他发烟。 我双手递上烟,“大爷,您接着抽。” 老大爷弹了弹烟灰,眯着眼说道:“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传说,说是从前有一个神仙,挑着一担宝物路过此地。他累了,就放下担子休息。” “没想到这一放,就再也挑不起来了,那些宝物就化作了这座白塔。还有人说,这塔顶上原本有一尊金佛,是从天上飞来的,所以这塔也叫飞来佛塔。”老大爷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绘声绘色。 一听到老大爷说着什么神仙之类的话语,我心里当即就明白,他这多半是在吹牛逼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飞来佛的说法倒也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还是有迹可循的。 “好嘞大爷,我们今天也是开了眼界了。” 第149章 夜探古塔 “不过……大爷,这塔我们能进去看一看吗?” “哎,不可小伙子,里面是军分区,一般是不让进去的,你们几个就别想了。” 果然,这古塔属于军分区的一部分,还真不是能随便让人进去观看的。 “行吧大爷,那您歇着,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我向大爷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走了几分钟后马玉良歪着头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狡黠, “三哥,你说这古塔会不会有啥宝贝啊?” “谁知道呢!有估计也被文保单位保护起来了吧!” “嘿嘿,三哥,你懂的,看见这个古塔老毛病又犯了。”马玉良搓了搓手,眼神中透着一丝渴望。 阿茜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双手叉腰说道:“马玉良,你不是真要进去看吧?别到时候被抓起来。” 我看向阿茜,连忙摆了摆手,“也没那么严重,我看这管理不严,应该只是名义上不让人进去观看。” “对啊!三哥说的对,要不咱试试?”马玉良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后,他们三个都纷纷转头看向我。 “恩……投票吧!” 别看阿茜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内心还是渴望的,因为我们这行有句话叫“贼不走空。” 只见她咬着嘴唇,眼神闪烁,最终也投了赞成,投票结果四比零。 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笑容都憋在脸上,想笑又不敢笑出声,一个个憋得脸色通红。 “行了,既然都同意,那我们今晚就进去探一探。” …… 夜晚两点钟,万籁俱寂,我们又悄悄来到了这古塔外围的墙边。 “阿子,阿茜,你俩就在外面等着,进去太多容易暴露。”我压低声音说道,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阿子点点头,“行老大,那我驼你俩上去。”说着,他蹲下身子,做好了准备。 阿茜则是跑到一边放起了风,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 马玉良我俩踩着阿子的肩膀爬上了围墙,然后小心翼翼地翻进了院子里。 落地后,我们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着白古塔靠近。 来到塔下,只见塔门大开,周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我和马玉良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和小心。 我们轻手轻脚地迈进塔内里。塔内光线昏暗,刚一进来,一股浓烈刺鼻的屎味就迎面扑来。 “糙,三哥怎么一股屎味啊!”马玉良眉头紧皱,捂住口鼻,一脸嫌弃地嚷道。 “你瞎啊!看看地面。”我瞪了他一眼,同时用手电筒照向地面,只见地上满是一坨坨的粪便。 “握草,谁特么这么不要脸啊!居然在这里拉屎。”马玉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停地扇动着面前的空气。 “行了,别废话了,这肯定是附近的小孩在这拉的。”我无奈地摇摇头,强忍着恶心,继续向前走去。 说着,我俩憋着气,脚步缓慢而谨慎地慢慢走了上去。 这里面是螺旋形的通道,墙壁上的石灰剥落,发出“簌簌”的声响。 走了上去几层,里面除了屎,还是屎,那股恶臭熏得我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俩继续憋着气,兜兜转转很快就来到了第五层,到了这层就没了楼梯。 我抬头看着最上面,隐隐约约吊着一个东西,可怎么都看不清形状…… 我们也不敢贸然开手电筒照上去。 “三哥,上不去了咋办?”马玉良凑到我跟前,一脸焦急地问道,声音压得极低。 “好办,你驼我上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哥,你可别开玩笑了,你都有180了吧!我这小身板怎么驼你上去。”马玉良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滚他妈犊子,老子才130多一点,哪儿来的180。”我抬脚作势要踢他,压低声音吼道。 要说180,连阿子那强壮的身体都没这么重,只有周胜那小子有180。 “嘿嘿,三哥,开个玩笑,来来我试试看能不能驼你上去。” 马玉良弯下腰,扎好马步,咬着牙说道:“三哥,你快上来,我试试。” 我小心翼翼地踩到他的背上,马玉良身子猛地一沉,“哎呦,三哥,你轻点。” 我双手扶着墙壁,“想要宝贝你就坚持住。” 他憋红了脸,缓缓直起身子,我一点点向上够着。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吓得马玉良一哆嗦,我也差点摔下来。 “什么东西?”马玉良惊慌地喊道。 “不知道,别慌!”我稳住身形,继续努力向上探。 终于,我够到了上面的楼层,手臂用力抓住了地板,然后一点点艰难地慢慢爬了上去。 “三哥,快拉我上去。” 我赶紧把麻绳扔了下去,“抓紧了!”我咬着牙喊道,用力将马玉良拉了上来。 接着我们继续用着同样的方法来到了第七层,也是这座白塔最高的一层。 我俩借着月光,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这上面吊着的东西,原来是一把剑。 估计刚才那奇怪的声音就是风吹到这把古剑发出的声响。 “三哥,你看看这把剑值不值钱。”马玉良凑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应该值钱,估摸着有300年了。”我看着剑,翻来覆去地端详着。 “300年了,那肯定很值钱。”马玉良兴奋地搓了搓手,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说着马玉良直接将剑拿了下来,左右比划着。 我呢,不死心地看着周围,在墙壁上这儿敲敲,那儿敲敲。 马玉良也有模有样地跟着敲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宝贝,宝贝,快出来。” “咚咚~” 我敲着敲着,一块墙壁上就发出了空洞的声音。 “玉良,快过来!” 马玉良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脚下的步子又急又快,“来了来了,三哥!” 他按照我指的地方用力敲了敲,又往旁边别的地方敲了敲。 “咚~咚~” “三哥,这块地方确实不一样,肯定是个夹层。” “那还等什么。”我迫不及待地说道,迅速从腰间掏出匕首,将匕首插进上面的缝隙,使劲扣着。 “咔咔” 几块青砖被我费力地扣了下来,里面出现了一个小壁龛…… 第150章 地宫 我打开手电往里照去,只见里面摆放着一本灰尘仆仆的古书。 马玉良直接毫不犹豫地将古书拿了出来,我俩凑在一起看着这本书,封面上写着“寺记”两个大字。 翻开了一页,这上面记载的是一些寺庙的事迹。 大概意思就是明朝永乐年间,建昌城内汉族与藏族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还动起了武,藏族在冲突中吃了亏。 第二天,数千名武装藏兵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四道城门,声称要入城报仇。 当时城内官兵数量很少,百姓们惶恐不安,一场大规模流血事件眼看就要爆发。 在此危急时刻,白塔寺住持长老急中生智出面调解。 他一面叫工匠星夜塑造佛像,声称此佛叫“飞来佛”。 “原来飞来佛的传说,是从这里来的。”我不禁惊叹道。 一面劝说藏族和汉族藏族都崇信佛教,互相残杀不合佛祖旨意,反正就是各种洗脑,当然藏族也是信佛的。 所以藏兵听罢,立即偃旗息鼓,秩序井然地列队入城,到白塔寺拜见飞来佛。 城内汉族也乘机殷勤款待,大家尽欢九日方才散去。 从这以后,每年二月朔日,八名僧人会抬着金光闪烁的飞来佛,在悠扬的鼓乐声中缓缓绕塔而出,周游建昌四门,各族群众尽数虔诚祈祷。 西昌百姓为了庆贺佛祖从西方飞来,于是又在明朝正德年间在城中的东西南北各建佛寺一座,北街建了“北庵”,涌泉街建了“涌泉寺”,城西建了“西盛寺”,城东建了“东林寺”。 古白塔从此名声大震,凉山各县,乃至甘孜、西藏的喇嘛、活佛也接踵而来,在白塔寺中设道场,诵经念佛,几百年香火经久不衰。 “三哥,这飞来佛不是金子做的吧?”马玉良歪着头,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问道。 “扯淡,哪有那么多金子,估计就是鎏金的。”我白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嘿嘿,三哥,鎏金的也值钱啊!”马玉良咧着嘴笑了起来,两只手不停地搓着。 “值钱是值钱,鬼知道飞来佛在哪呢!继续看。”我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啰嗦。 1536年,“明嘉靖十五年”古塔地震倒塌,好在飞来佛出门光游逃过一劫,古塔于1656年,“永历十年”重建。 1850年,古塔再遭地震倒塌,塔内飞来佛惨遭损害,其身全部损毁,只剩飞来佛头完好。 自此,古白塔香火渐断,住寺主持‘广济大师’眉头紧锁,双手合十。住持也已大限将至,带着飞来佛深埋地下,随后羽化飞升。 “三哥,这佛头被老和尚埋地下了,咱找到就发了。”马玉良兴奋得眼睛放光,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开啥玩笑,你没看这后面都没记载了,谁知道埋在哪里了,赶紧收起来,回去了。”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同时把古书塞进背包里。 马玉良一脸的不甘心,“三哥,咱们再找找线索呗,说不定能发现点啥。” “找什么找,这可是军分区内院,万一被发现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拉着他就往楼梯口走。 我们慢慢来到一楼,马玉良嘴里还是时不时地嘟囔着,那声音虽小,却像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响,我没理会他,这小子有时候就是这样“缺心眼”。 走着走着,突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赶忙向后看去,只见马玉良带的剑掉在了地上。 “码的,你要死啊!” “嘘,三哥,这下面有蹊跷。” 马玉良顾不上我的责骂,蹲下身捡起剑,一脸紧张又兴奋的模样。 接着,他不管三七二十八,直接趴在地上,耳朵紧紧贴在地板上听了起来,时不时还轻轻拿着剑敲击着地面, 那敲击声“笃笃笃”的,在安静的塔内显得格外清晰。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静静听着,可我啥也听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他倒是越听越兴奋,脸上的表情都亮堂了起来。 马玉良除了憋气厉害还有个优点,那就是听声,他可以听到地下几米是否有空间存在。 当然,前提是下面连着砖层结构,如果是土层那就啥也听不出来,不然我早就带着他漫山遍野地找古墓去了。 如果这小子专门找个听雷的师父教他,那特么只要打雷就去找古墓,那绝对就牛笔大发了,我们团队也就不用愁找不到古墓挖了。 听雷你们别不信,这是真实存在的。听雷者能够通过打雷声的回应,来辨别地下是否有大的空间波动。 他们能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细微的差别,进而判断出地下的情况。 不过,因为天赋异禀的听雷者少之又少,这项技艺对天赋的要求极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会的,而且传承的方法也极为复杂和特殊,所以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 马玉良趴在地上仔细听了好几分钟,然后一脸兴奋地站了起来, “三哥,这下面有个地宫,会不会那个和尚把佛头埋下面了?” “你别唬我啊!别为了找佛头跟我说下面有空间,这可是军分区内,稍有不慎,咱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瞪大眼睛,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哎呀,三哥我真没骗你,我听的真真的,下面真有空间波动。寺记里不是还说了,老和尚带着佛头深埋地下羽化飞升了,八成就是在这下面坐化了。” 马玉良说下面有空间,这个我是信的,因为像这种古塔一般都会设有地宫。 可关键这里面不是普通院子,想找地宫入口根本不可能。 我皱着眉头,“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拉着马玉良就往外走。 爬上围墙,来到外面,此时阿子在下面正烟雾缭绕地抽着烟,看见我俩,他赶忙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期待。 “老大,咋样了?”阿子急切地问道,嘴里还叼着烟,烟灰都快掉下来了。 “有点收获,先回去再细说。” …… 第151章 老本行 回到住处,我将寺记里的内容详细地告诉了他俩。 阿茜眨巴着眼睛说道:“三哥,原来传说都是有根据的啊!我还以为是那个老头说大话呢!” “呵呵,古塔下面可能有个地宫,不过这地方……可不好弄啊!” 阿茜咬着嘴唇,低头沉思了片刻,“三哥,要不咱们先去摸摸情况,看看里面的巡逻规律啥的?” 我摇了摇头,“不行,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马玉良凑了过来,“三哥,你说这入口一般会在哪啊?” “恩……这种古塔入口,一般会在附近或者房子里,但如果那老和尚真在地宫里坐化了,肯定早就把入口埋了。” “那怎么办啊三哥,佛头肯定就在下面。”马玉良急得抓耳挠腮,在屋里来回踱步。 “集思广益吧!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见他们都没话,我率先打破沉默,“我先说一下吧!” 说着,我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找入口通道其实也简单。” “拿个探针探一圈就知道了,可关键是咱们不可能在里面随便探,就算探到也没法挖。” 我皱着眉头,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只能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了。” 阿子仿佛听懂了我的话,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老大,你的意思是干咱的老本行,直接挖过去?” 马玉良和阿茜也是通通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紧张。 “对,眼下只有这个办法能进入地宫。” 阿茜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说道:“三哥,这可是城区啊!不会挖塌吧?” “这个不用担心,打好豁子板就行,更安全一点就是在从中间打上桩,这样就万无一失。”我拍了拍阿茜的肩膀,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听我这么说,阿茜还是有些不放心,咬着嘴唇,“三哥,真的能行吗?要是出了岔子……” 我笑了笑,“阿茜,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只要计划周全,不会有问题的。” 马玉良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阿茜,咱又不是刚入行的雏,怕什么。” 阿茜点了点头,“行,正好上次的工具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在直接拿来用就行了。” 阿子也摩拳擦掌起来:“那咱们赶紧行动吧,先去找房子。” …… 第二天,我们几个人便开始在古塔附近寻找合适的房子。 找了半天,终于在离古塔不远的一处街道巷子里,租到了一间破旧的民房。 “就这儿了。”我打量着房子,“从这里挖过去,距离应该差不多。” 大家开始收拾屋子,准备工具。我在地上画出大概的挖掘路线,分配着每个人的任务。 “阿子,你负责打豁子板。马玉良跟我挖口子,阿茜,你负责给阿子准备木板材料,记住,质量一定要严格看好。” 阿茜眨了眨眼,“没问题三哥,后勤这一块你就放心吧!” 大家各自开始忙碌了起来,马玉良和我拿起工具,热火朝天地挖起了盗洞。 从我们租的地方到古塔那边,这中间都没什么高楼,一般地基也就3、5米左右。 考虑到周围还有树木,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决定深度挖到8米左右,然后开始横向开拓过去。 挖了半小时,马玉良直起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呼~” “三哥,这鬼天气也太热了,不行了,我要去喝点水。”他的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行,你先休息着吧!再往下也站不了两个人了,半小时后来换我。”我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中的铲子不停地挥动着。 “得嘞三哥,我先去院子透透气。”马玉良应了一声,拖着疲惫的身子爬出了盗洞。 我继续在盗洞里闷头挖着,汗水不停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泥土里。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感觉铲子“砰”地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我的心“咯噔”一下,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放下铲子,用手轻轻地扒开周围的泥土,发现是一些形状不规则的石块。 这下可不好挖了,要是全是石块,那得累死人。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 就在我一脸愁苦地清理着石块的时候,马玉良回来了。 他弯着腰,“三哥,我来换你了。” 我如释重负般爬出盗洞,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把石块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马玉良听后,眉头紧紧皱起,“三哥,这下面不会全是石块吧?” 我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看向盗洞,“应该不会,现在还不深,往下应该就没了,继续挖。” 马玉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咬咬牙钻进了盗洞。 休息了一会,我走到院子里,只见阿子正满头大汗地在叮叮咣咣地做着豁子板。 “老大,你来看下行不行,不行我就重做,不然别到时候来不及。”阿子抬起头,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了下,厚度和尺寸都符合要求,“没问题,继续这样做就行了。” 阿子松了一口气,咧嘴笑道:“行,老大,那我接着干。”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眉头紧锁地回到了房间里。 这时从下方传来马玉良带着几分焦躁的声音,“三哥,这石头越来越多了。” “没事,你就挖吧!” 我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地说道,“这应该是房子打地基的时候放下去的,也就3到5米左右,挖到6米应该就没了。” “行,那我就放心了。”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有些忐忑。 过了一会儿,我又走到盗洞旁,冲着下面喊道:“小心点,别太着急。” “知道了,三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马玉良就灰头土脸地爬了上来,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三哥,差不多已经有4米多了。” “行,交给我吧!” 第152章 横向开拓 说完,我一个猛子跳进洞里,“绷”的一下,直接踩到了旋风铲和石头,疼得我龇牙咧嘴,差点没把我脚给干秃噜皮了。 “三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意思。” 我强忍着疼痛,故作轻松地摆摆手,“这点小挫折算啥,咱接着干!” 我咬了咬牙,再次拿起铲子奋力挖了起来,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气。 挖着挖着,发现石块已经明显在减少。 就在这时,马玉良从上面把筐子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我赶忙将堆积的土和石块一铲一铲地铲进了筐子里。 不一会儿,筐子就被装满了。 “好了,拉上去!”我冲着上面喊道。 马玉良费劲地把筐子拉了上去,又迅速把空筐子放了下来。 我一刻也不敢停歇,继续埋头苦干。汗水浸透了我的衣衫,我也顾不上擦。 “三哥,累不累?要不我下来替你会儿?”马玉良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不用,我还能撑得住!”我喘着粗气说道。 又挖了好一阵子,我只觉得双臂酸麻,双腿发软,实在是累得不行了。 我把铲子一扔,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赶忙爬了上去。 “三哥,你可真猛,足足挖了一个小时啊!”马玉良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 “恩,以后叫我猛哥。”我得意地扬了扬头。 马玉良嘿嘿一笑,“猛哥,那你在上面好好歇着,看我的。”说着,他就爬进了盗洞。 没一会儿,下面传来马玉良的叫声,“猛哥,我要开干了。” 我坐在地上,喝了口水,“恩,加油,你也得猛起来。” “猛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小身板可没你那么厉害。” “少废话,赶紧挖,十点准时收工回去睡觉。”我看了看手表,大声说道。 “收到,猛哥。”马玉良应了一声,接着就传来铲子与泥土碰撞的声音。 我坐在一旁,眼睛紧盯着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一会儿,阿子和阿茜也走了进来。 阿子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道:“老大,豁子板都做的差不多了。” “恩,辛苦了。”我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明天我们三个一起挖,到时候速度可就快了。” 阿茜眨了眨眼睛,凑过来问道:“三哥,明天火把节了,咱还挖吗?” “这么快啊!”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挠了挠头,“呃……明天就挖半天吧!” 阿子皱了皱眉头,“老大,火把节可热闹了,要不咱们休息一天?” 我想了想,“不行,时间紧迫,等干完这票,有的是时间让你们玩个够。” 阿子和阿茜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来到了盗洞前。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准备开干。” “马玉良,你先下去挖,你体力不行,一次十分钟,阿子我俩二十。”我看着马玉良,表情严肃地安排着。 马玉良苦着脸,嘟囔着:“三哥,我这体力也没那么差吧。”但还是乖乖地顺着绳子爬进了盗洞。 我和阿子在上面等着,没一会儿,就听到马玉良喊:“到时间啦,换人换人!” 我和阿子相视一笑,阿子先下去把马玉良换了上来。 马玉良一上来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哎哟,可累死我了。” 就这样,我们轮流替换着挖掘,进度也在一点点推进。 挖着挖着,突然听到对讲机传来阿子的声音,“三哥,深度应该差不多了。” “行,你上来吧!我下去算一下方位。” 阿子很快爬了上来,我则紧紧抓着绳子,慢慢的爬了下去。顺便拉着尺子来到了下面,盗洞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我蹲下来,眉头紧皱,仔细量了一下,深度正好8米多一点。 接下来就是开始横向挖过去,我从兜里掏出罗盘,眼睛紧盯着指针, 双唇紧闭,一只手缓缓转动着罗盘,另一只手在地上比划着角度。 我拿起地上工具,准备开始横向挖掘,将罗盘平放在地上,只手稳住罗盘的边缘,让罗盘保持水平。 此时,罗盘的指针开始微微晃动,我屏气凝神,眼睛紧紧盯着指针的指向。 根据指针的指向,我初步确定了正南的方向。然后,我对照着之前记下的古塔的方位角度,开始慢慢转动身体, 同时不断调整罗盘的位置,确保罗盘的子午线与我设想的方位线重合。 “还差一点,再转一点。”我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动作愈发小心谨慎。 终于,当罗盘的子午线与古塔的方位线完全重合时,我心中大喜。 “就是这个方向,没错了!” 我拿起铲子,朝着确定好的方向用力挖了下去,泥土纷纷扬扬地落下。 地上的对讲机传来声音,“老大,怎么样了?” 我拿起对讲机回着,“可以了,你下来准备打豁子板,我已经开始横向开拓了。” “行,老大我马上下来。”对讲机里传来阿子干脆的回应。 放下对讲机,我继续不停地挥动着铲子,又开始快速地开拓着。 随着不断地挖掘,空间逐渐变得宽敞起来。 这时阿子也下来了,然后便开始接着上面放下来的豁子板,动作熟练而麻利。 而我则不停地使劲挖着,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劲儿。 我俩又继续轮换了几次,横向开拓了两米,接着开始打起了豁子板。 我和阿子配合默契,不一会儿,豁子板就安装得差不多了。 接着,我一脸严肃地开始教阿子怎么看罗盘来确定方位。 “阿子,这看罗盘可是个关键的活儿,要是不一边看罗盘一边挖,那挖着挖着说不定就挖偏了。” “一旦挖偏了,再想纠正那可就又要废很大的功夫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罗盘,向他展示着各个部件和刻度的作用。 “你看,这指针指着的方向就是正南,咱们要对照着之前定好的方位线,时刻注意角度的偏差。”我手指轻轻拨动着罗盘,眼睛紧盯着指针。 阿子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三哥,我明白了,这可真是个精细活儿。” 第153章 一人一颗 “对,所以千万不能马虎,这关系到咱能不能顺利挖到地宫。” 我拍了拍阿子的肩膀,“来,你拿着试试。” 阿子小心翼翼地接过罗盘,按照我刚才教的方法开始尝试着操作。 只见他眉头紧皱,眼睛死死地盯着罗盘,嘴里还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说:“三哥,我这样对吗?” 我凑过去看了看,纠正了他几个小错误,鼓励道:“不错不错,多练几次就熟练了。记住,挖的时候一定要时不时看看罗盘。” 阿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三哥,你放心吧!” 接着,我们继续开始挖掘。我在前边挖,阿子在后边时不时地看看罗盘,调整方向。 挖了一段距离后,阿子突然喊道:“三哥,停一下,好像有点偏了。” 我赶紧停下来,回头看着阿子手中的罗盘,经过一番调整,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正确的方位上。 过了好一会儿,我实在累得不行,便换了马玉良下来,让阿子他俩继续在下面通力合作,顺便呢,也让他教一下马玉良如何看罗盘挖掘。 费劲地爬上盗洞后,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喉咙干得直冒火。 我赶紧拿起水壶,仰起头,开始大口大口、咕噜咕噜地猛灌着水。 “呼~”我长舒一口气,“累死我了。” “三哥,你也知道累啊?我还以为你有使不完的劲儿呢!”外面阿茜那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传了进来。 “呵呵,你以为我是老耕牛啊!不知道累的。”我没好气地回道。 “略略略,你就是老耕牛。”阿茜俏皮的走了进来。 “去去去,放你的风去,别大意。”我提高了音量喊道。 “略。”阿茜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我无奈地摇摇头,休息片刻后,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便开始留意下面的动静,准备随时再下去帮忙。 {滋滋~} 【三哥,我们在下面挖到个电线,还挺粗的,不知道有没有电,怎么办啊?要不要直接砍掉。】 电线?我听到这话,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想了一会儿,大叫不好。 [马玉良,你可千万别动那个电线啊!等我下去。] 丝毫没犹豫,直接就爬下了盗洞。 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真怕马玉良这憨货一个冲动直接把它劈了。 来到下面,我顾不上别的,赶紧就猫着腰跑进了洞里,快速狗爬似的来到他们身后。 阿子侧身给我让了个位,我爬到前面,只见马玉良正举着刀,对着那根“电线”上下研究着。 “哎哎哎,把刀放下,你干什么?”我气急败坏地吼道。 “害,三哥,一个破电线有啥好担心的。” “这特么是电线啊?你见过那么粗的电线埋地下8米啊?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我气得伸手就给了他脑袋一下。 “恩?三哥,我实在想不到啊!不是电线,又那么粗的,那就是个水管儿呗!”马玉良还是一脸的懵懂。 “你是不是忘了这上面是什么了?这东西你要是搞坏,你祖宗十八代都得被翻出来。” 马玉良这时候似乎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三哥,你……你的意思是,这个就是传说中的……” “没错,就是那个。” “啊!三哥,那现在咋办?” 我深吸一口气,“先给它回填,从下面掏个斜坑穿过去。” 接着,我们三个便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地开始回填。 我双手不停地将土往回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马玉良则弓着身子,卖力地把土拍实。 阿子在后面疯狂地在这个区域,打着结实的豁子板。 做完这一切,我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哎哟,咱们几个今天差点玩完了。”我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道。 “三哥,要是真把那个搞断了,要吃几颗花生米啊!” “一人一颗。”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口回道。 “哈哈,那还好啊!”马玉良一听,咧嘴笑了起来,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祖宗十八代,一人一颗。” 马玉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我的亲娘嘞,那不得撑死啊!” 阿子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哈哈,马玉良,就你这脑子,还跟着老大混!” 马玉良挠了挠头,“我这不是不懂嘛,还好有三哥在,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瞪了马玉良一眼,“你小子,下次长点脑子,别啥都瞎整。” 马玉良嘿嘿一笑,“三哥,我这不是经验不足嘛。”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行啦行啦,时间也快到了,上去准备准备,晚上去逛一下火把节。” 我们仨一边互相打趣着,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回爬去。 来到上面,我和马玉良、阿子齐心协力将盗洞仔细地覆盖了一下,又把一旁的床费力地抬了过来,严严实实地做好了掩盖。 “呼,可算弄好了。”我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马玉良抹了把脸上的汗,“三哥,这下应该没啥问题了吧?” 我看了看四周,点点头:“应该差不多了,咱们赶紧走。” 说完,我们便朝着住的地方急匆匆地赶去。 一路上。 阿子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回去我可得好好洗个澡,这一身脏的。” “阿子你别像个大姑娘似的。”马玉良笑着说道。 阿子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啥!” 不一会儿,我们就回到了住处。 一进门,马玉良就四仰八叉地瘫倒在椅子上,嘴里嘟囔着:“哎呀妈呀,可把我累坏了。” 我踢了踢他的椅子腿,“赶紧起来收拾收拾,瞧你那样儿。” 阿子倒是直接钻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揉着发酸的肩膀,一边想着今天这事儿,心里还是有点后怕。 一旁的阿茜看我发呆,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三哥,你想啥呢?” “没想啥,就是有点累啊!”我揉了揉太阳穴,冲她挤出一丝苦笑。 “哎呀,耕牛还怕累啊。”阿茜嘴角上扬,带着几分俏皮地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肩膀。 “就算是耕牛,也得有休息的时候,要不你来给我揉揉肩膀?” “呸,想得美,叫你那谁给你揉。” 第154章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阿茜这妮子应该是察觉到了点什么,万一她给我翻旧账,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我赶紧转移话题,没再逗她。 时间悄然来到夜晚七点钟,我们在饱餐一顿之后,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月城广场。 在月城广场旁边的三岔路口中央,静静伫立着两个高大而肃穆的雕像。 正面碑座上写着:“彝海结盟纪念碑”。 来到月城广场中,嚯,这边已然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只见广场中间摆放着一个硕大的篝火,熊熊燃烧,火光冲天。 一群人围着篝火,手拉手欢快地跳着彝族独特的舞蹈,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热情,嘴里还哼着富有节奏的歌谣。 还有不少人在外围手持火把,来来往往地穿梭着。 听阿子他们讲,火把节在彝语里叫“都则”,而且这火把节一共要过三天呢。 第一天称作“迎火”,第二天是“传火”,第三天则是“送火”。 他们手中拿着的火把,大多是用干蒿枝精心捆扎而成,燃烧起来火势特别旺盛。 马玉良一到这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也太壮观了吧!” 阿茜在一旁捂着嘴嘿嘿地笑,“那你们想不想玩一下火把啊?” “阿茜,这火把我们也没准备啊!”我皱着眉头,无奈地摊开双手。 “三哥,这个简单,我去给你们买来。”阿茜说着,冲我眨眨眼睛,转身就要走。 “握草,这玩意还能买吗?”我一脸惊讶,伸手拉住阿茜。 “当然能买啊!你们等着,我马上回来。”阿茜回头冲我们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跑开了,她的马尾辫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我们三个站在原地,满心期待地等着阿茜回来。没一会儿,就看见阿茜手里拿着捆火把,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给,拿好了!”阿茜把火把递给我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我们三个接过火把,然后点燃,一起加入到了这个盛大的火把节。 我们跟着人群在里面转了几圈,不久火把就燃烧殆尽了。阿茜兴奋地还要拉着我们去跳舞,我吓得赶紧往后跑开了。 其实我是一个比较腼腆的人,上次跳还是阿茜死拉硬拽的,当时给我尴尬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两个拉着马玉良就在那欢快地跳了起来,我则是快步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双手抱在胸前,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 没多久,马玉良就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我身边,一屁股瘫坐在石凳上。 “三哥,不行了,这跳舞也太累了,他们两个倒是看着没那么累。”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扇着风,脸涨得通红。 “你懂个啥,他俩会跳,你刚才在哪就像蛤蟆跳一样。”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马玉良不服气地嘟着嘴说:“三哥,你就会笑话我,我这不是尽力了嘛。” “你那也叫尽力?我看你是在那瞎蹦跶。” 马玉良挠挠头,“哎呀,三哥,我哪有那么差,我觉得我跳得还挺带劲的。” “带劲?我看是带灾,你再跳下去,周围的人都得被你吓跑了。”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马玉良白了我一眼,“三哥,你太损了,我不跟你说了,我歇会儿。” 说完,他就靠在石凳上,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我呢!继续左看看右看看的欣赏着这场火把节。 不一会,我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一个身影,顿时让我浑身一颤,胆战心惊。 我心头一紧,又继续仔细瞧了瞧,没错,特么的怎么是这个疯婆子!她不是被茅初一制服了吗? 只见她一手高高举着一只死鸡,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一边怪笑着径直冲我而来,那速度越来越快。 “糙” 我来不及多想,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赶紧直接拔腿就跑。 马玉良看着我的异常举动,满脸疑惑,不过也是反应迅速地快速跟了上来。 “三哥,怎么了?你跑什么?”马玉良边跑边喘着粗气问道。 “快跑,他妈的疯婆子又来了。”我边跑边大声吼道,声音都变了调。 “啊?疯婆子是谁?”马玉良一脸茫然,脚下的步伐却丝毫不敢放慢。 “别废话,先跑再说。” 我哪还有心思跟他解释,只觉得身后那疯婆子的笑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追上来抓住我们。 我的心狂跳不止,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拼命地跑,跑,跑! 我惊慌失措地转头瞥了一眼后面的疯婆子,此时,她披头散发,状若癫狂地追着我们,嘴里还念念有词,那模样简直恐怖至极。 上次我可是差点就折在她手里了,要不是茅初一及时告知我解降的法子,估计我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这疯婆子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眼下也没时间去细想了,还是专心跑路吧!我脚下生风,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马玉良紧紧跟在我身后,大口喘着粗气,“三哥,这疯婆子咋这么能跑啊,咱不会被她追上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加把劲跑!”我边跑边吼道。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不停地往下淌,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继续拼命狂奔。 周围的人群看到我们这副狼狈的模样,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可我哪还顾得上这些。 “三哥,我快跑不动了!”马玉良的声音带着哭腔。 “坚持住,被这疯婆子追上咱俩都没好果子吃!”我咬着牙说道。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我感觉肺都要炸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那疯婆子的脚步声似乎还在身后紧紧跟随,仿佛索命的恶鬼,怎么也甩不掉。 跑着跑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可不一般,这地儿叫410。 房门口都站着一些举止轻浮、打扮艳丽的江湖女子,估计都是兰花门的。 我们也顾不上这些了,随便找了一家,直接就冲了进去,一进门就冲着她们大喊:“赶紧把门关上!” 我俩一进来,终于松了口气,像两滩烂泥一样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第155章 兰花门 “哟,两位爷,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啊!”一个穿着艳丽、涂着大红唇的女子扭着腰肢走过来,眼神中透着几分轻佻。 我喘着粗气说道:“姐姐行个方便,外面有疯狗追着咬,让咱躲躲。” 那女子咯咯一笑:“哟,瞧把二位爷累的,不过咱这地界儿,可不能白躲。” “姐姐放心,只要能躲过这一劫,好处少不了您的。” 女子娇嗔道:“那二位爷先歇着,可别给咱这惹麻烦。” 我连忙应道:“多谢姐姐。” “三哥,这啥地界啊?怎么外面都站着那么多美女啊!”马玉良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好奇地问道。 “410,兰花门的地界。”我缓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 “兰花门,是干什么的?”马玉良凑过来,一脸疑惑。 兰花门在江湖中,那是专门以出卖色相为生的门派。她们靠着迷惑男人,获取钱财或者情报。 这门派里的女子,个个都精于魅惑之术,手段高明着呢,寻常男人很容易就被她们迷得晕头转向,丢了钱财甚至性命。 “咱今儿个误打误撞进了这地界,可得小心着点,别着了她们的道。” 马玉良听了,瞪大了眼睛,“我的妈呀,这么厉害!那咱们赶紧走吧,三哥。” 我摇摇头,“现在出去,指定被那疯婆子逮着,先在这避避风头再说。” 正说着,刚才那女子又走了过来,“二位爷,商量好了没?这躲灾可不能白躲哟。” 我赔着笑,“姐姐,您开个价。” 女子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五。 “五百?”我问道。 女子白了我一眼,“五千!” 我心里暗骂,真是狮子大开口。 “行,姐姐,只要能保我们安全,五千就五千。”我咬咬牙说道。 女子咯咯一笑,“哟,这位爷倒是爽快。不过,在咱这地界儿,光有钱可不行。” 我眉头一皱,“姐姐,您这啥意思?” 女子娇嗔道,“二位爷莫急,咱这还有规矩,得陪姐姐我喝几杯。” 马玉良忙道,“这好说,这好说。”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那女子不停劝酒,我心里提防着,不敢多喝。 可马玉良这小子,几杯下肚就开始晕乎了。 女子轻拂马玉良的脸,娇声道,“这位小哥,好生俊俏。” 马玉良痴痴地笑着,“姐姐更美。” 我暗道不好,这小子被迷惑了。 我刚要起身阻拦,却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女子变得越发妩媚动人。 “二位爷,今晚就别走了……”女子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 特么的,居然中招了!不过我倒也不慌,这兰花门的招数把头曾经跟我详细说过破解之法。 趴在桌子上,我心一横,直接将舌头用力咬破,那瞬间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紧眉头。 紧接着,我毫不犹豫地将涌出来的鲜血吞咽了下去,随后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静心不动。 我紧闭口鼻,憋着气,只要我憋到快憋不住的时候,就猛地快速呼出那口气,如此反复多次。 随着气息的一呼一吸,我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浊气在缓缓排出,头脑也逐渐变得清醒起来。 没一会儿,那股子迷惑人心的劲儿总算慢慢消退。 一旁的女子眉开眼笑地在我们身上摸索着钱财,待到摸到我这儿时,我直接猛的一动,女子瞬间露出来惊讶的表情, 那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我能这么快清醒过来。我没理会她的惊讶,将她的手直接反手擒拿。 可没曾想,这女子竟诡异的将手弯曲了起来,那姿势极为怪异,轻轻松松就挣脱了我的束缚。 “哟,这位爷看来是道上的。”女子轻笑着说道,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警惕。 “都是江湖中人,姐姐,您别为难我们。”我抱拳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一些。 女子上下打量着我,“哼,道上的又怎样?到了姐姐我的地盘,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我眉头微皱,“姐姐,我们无意冒犯,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姐姐高抬贵手。” 我话刚说完,那女子二话不说,直接出手,刹那间,我俩打斗在了一起。 我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身姿轻盈,如同风中飘絮,那身法以及柔韧性着实惊人,估计学的是兰花门的柔骨术。 我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小心应对着她的进攻。 她先是一个侧踢,腿风呼啸而来,我迅速后仰躲避。紧接着,她双手如蛇般灵活扭动,直取我的面门,我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出手格挡。 她的攻击连绵不绝,时而掌劈,时而拳打,每一招都带着刁钻的角度和迅猛的速度。 我也不甘示弱,瞅准她招式转换的间隙,猛地一拳轰出,直击她的胸口。 她反应极快,一个扭身避开,同时抬腿横扫我的下盘。我纵身跃起,顺势一脚踢向她。 我俩打得难解难分,房间里桌椅翻飞,物件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没想到一个兰花门的女子都这么强,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汗水从我的额头滑落,我却丝毫不敢分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制住她。 她又是一脚朝我踢来,这脚是冲着我的面门来的,高高抬起,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朵大大的牡丹花,还是粉色的,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我顺势抱住她的脚,用力一甩,啪嗒一下,她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四仰八叉。 “哎哟,疼死我啦!”她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叫唤着。 “姐姐,这牡丹花绣得可真好看呐!” 她又羞又恼,“你这混小子,竟敢取笑老娘!” 我挑了挑眉,“姐姐,我可不敢取笑您,只是这花样太别致了。” 这时,马玉良也是醒了过来,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三哥,这姐姐的腿可真是‘风景独特’啊!” 女子气呼呼地爬起来,“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你们好看的!” 我连忙说道:“姐姐,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女子哼了一声,“说?说什么说!今天你们不留下点东西,别想走出这门!” 第156章 取阳补阴 我无奈地摇摇头,“姐姐,您看我们身上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了,要不您高抬贵手?” “不行!”女子双手叉腰,态度坚决。 “除非……除非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她指了指我,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那笑容让我心里直发毛。 开什么玩笑,把头可是跟我说过,不要碰兰花门的女人。 正宗兰花门的女人都会一种特别的功法,那就是取阳补阴。 听说这种功夫能让女人青春不减,这娘们刚才还说自己是老娘,别看她像个二十多岁的,估计都已经三四十了。 我咽了咽口水,“姐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女子娇嗔道:“哼,有什么使不得的?难道姐姐我还配不上你?” 我连连摆手:“姐姐您貌若天仙,只是小弟我无福消受啊。” 她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马玉良在一旁也是急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我灵机一动,“姐姐,要不这样,我给您介绍个更厉害的人物,保准让您满意。” “你少忽悠我,我知道你练了特别的功法,可以增加阳气,试问,谁能有你好?” 握草!我暗自叫苦,我练的那个欲女经确实是增加阳气的,没想到这个她都知道, 这女人果然不愧是正宗兰花门的传人,对这些门道如此清楚,看来今天真是遇上硬茬了。 “姐姐,我真不骗您,我介绍的那位那是相当壮实,力大如牛,人还英俊。” “你就这么看不上姐姐呀?”女子柳眉倒竖,双手叉腰。 何止啊!您都30多了吧!还想老牛吃嫩草。 “姐姐,瞧您说的,我哪敢啊!只是您这闭月羞花的容貌,那不得配个更加威武雄壮的英雄豪杰嘛!”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两步,生怕她突然发作。 女子冷哼一声,“哼,少在这油嘴滑舌,老娘今天就要定你了!”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连忙闪开,“姐姐,您别冲动啊!” 女子不依不饶,“你今天要是不从了我,别想走出这个门!” 我急得直挠头,“姐姐,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合适。” 这时,马玉良在一旁忍不住偷笑起来。 女子转头看向马玉良,“你笑什么笑?有你什么事!” 马玉良赶紧捂住嘴,“姐姐,我没笑,我就是觉得这气氛有点紧张,缓解一下。” 女子白了他一眼,“少废话,一边呆着去!” 我趁机说道:“姐姐,您看我这兄弟也挺不错的,要不您考虑考虑他?” 马玉良一听,脸色大变,“三哥,你可别害我!” 女子看了看马玉良,“哼,他还不够格!” “小子,其实你也不用怕,我这功法对你其实也有益,我俩算是互帮互助。” “姐姐,您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江湖上谁不知道你们兰花门的采阳补阴啊!”我斜着眼,一脸警惕地盯着她说道。 “嘿嘿,小子,知道的还挺多,不过江湖上可不知我们还可以互补阴阳。” “但前提是得遇到你这种,能增加阳气功法的人。” 这特么,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正当我苦思冥想该如何应对之时,“哐当”一声, 门被一脚给踹开了,吓得我浑身一激灵,赶忙看向门口,正是那个疯婆子,手上依旧拿着那只死鸡。 “嘿嘿嘿,终于找到你了。”她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眼神中透着癫狂。 “迎接鱼神的诅咒吧!” 说完她怪叫着直接冲了进来,正好屋内正中间有个大桌子,我灵机一动,跟她玩起了转圈圈。 之前那个毕摩说过,只要下降的人不碰到我,我就不会中降。 我一边围着桌子跑,一边大声喊道:“疯婆子,你别乱来!” 她哪肯听,嘴里念念有词,挥舞着手中的死鸡,拼命地追着我。 此时,马玉良和那兰花门的女子都看傻了眼,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疯婆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越追越猛。 我跑得气喘吁吁,感觉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姐,你帮我制服她,我就答应你。” “真的?”女子挑了挑眉,一脸狐疑。 “真的,我发四。” 话音刚落,女子毫不犹豫,直接对疯婆子出手,飞起一脚直接踹了过去。 我瞅准时机,没半分犹豫,转身朝着门口就拼命跑了出去。 后面的马玉良也是瞬间反应了过来,紧紧跟着我后面跑。 “三哥,你真行,这下两个我们都摆脱了。” “少废话,快跑。”我头也不回地大喊,脚下的步伐愈发加快。 刚跑进一个巷子里,眼看就要跑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麻袋套在我头上,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就没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四周黑暗无比,一股刺鼻的机油味直往鼻子里钻。 外面不时传来汽车在路上行驶的声音,仔细一听,我像是在一个货车车厢里。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双手被紧紧地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结实的绳子捆着,嘴巴更是被厚厚的胶带缠着,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 我心急如焚,试图挣脱束缚,无奈之下只能用头撞击着车厢,“砰砰砰”,然而这毫无用处,外面的车流声很大,呼呼的风声从缝隙中灌进来,我判断自己像是在高速上飞驰。 这时,车子一个急转弯,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滚向一边,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车厢壁上,一阵剧痛袭来,我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突然,我旁边出现了呜呜的闷声,我一猜估计是马玉良,这时候也没法交流,只能这样静静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似乎是要下高速了…… 下了高速之后,过了一段时间,车子便剧烈地颠簸了起来,想必是在走山路。 就这么颠簸了好几个小时,车子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车门就被粗暴地打开了,一束强烈的灯光猛地照了进来,刺得我眼睛根本无法睁开。 紧接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不由分说地直接把我俩抬下了车。 我扫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房子,这特么是康定…… 第157章 被威胁 被抬下来的时候,马玉良一脸惊恐地望着我,眼睛瞪得滚圆,估计是想跟我搭话,可我俩都张不开口。 我无奈地皱了皱眉,朝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只能拼命给他使眼色以作安慰。 紧接着,被扔进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又过了好几个小时,外面才隐隐传来些许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越来越近……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马玉良愈发紧张的呼吸声。 终于,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是一阵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一道微弱的光线射了进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出现在门口,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他走了过来,把我嘴上的胶布给撕了,接着是马玉良。 “你们两个,老实点!”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威胁。 我强装镇定,“你们是谁?到底想怎么样?” 大汉冷笑一声:“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走进房间,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随后又转身离开,重重地关上了门。 借着那短暂的光线,我看到地上是两个馒头和一瓶水。 “这……给食物也不知道给我们松绑吗?这让人怎么吃,可真是畜生!”我愤怒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咒骂着。 但是没办法,将就吃吧! “先吃点东西保存体力吧,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一边说着,一边费力地凑近地上的食物。 “三哥,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们?”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边是康定,或许是长春会的人。”我皱着眉头,一脸的烦躁。 “长春会,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糙,我怎么知道,我还纳闷呢!”我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气呼呼地回道。 马玉良艰难地蠕动着身体爬了过来,然后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馒头。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馒头就被我俩消灭干净了,可肚子里还是感觉空落落的有点饿。 关门之前看到还有一瓶水,我摸着黑,用脸部一点点蹭到了水瓶,赶忙用嘴使劲撕咬着瓶身,咬了好几分钟愣是没咬开。 “三哥,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马玉良喘着粗气说道。 “得得得,你来你来。”我无奈地说道。 不一会儿就传来马玉良撕咬瓶子的声音,嘿,你别说,这小子牙口是真硬,很快就咬开了水瓶。 “三哥,开了开了。”马玉良兴奋地喊道。 “开了你还不赶紧喝,快点,我都渴死了。”我急切地催促道。 马玉良赶紧先喝了一大口,“三哥,你也赶紧喝。” 我蹭了过去,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这水此刻在嘴里竟是如此甘甜。 刚喝完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在走动。我们顿时紧张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嘎吱一声,门又被打开了,外面的阳光猛地照了进来,由于长时间身处黑暗,乍一见到阳光,我一时间双眼发黑,脑袋也跟着恍惚起来。 “哎呀,咋能这么对我兄弟呢!麻溜给人松绑啊!”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特么的。 很快就有人给我松了绑,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总算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果不其然是洪飞燕这个骚娘们。 “姐,千里迢迢从西昌把我绑到康定,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我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爽。 “哎呀,姐姐没啥别的心思,就是想请兄弟搭把手,帮姐姐一个小忙。”洪飞燕扭动着腰肢,假惺惺地说道。 “姐姐,你们长春会请人帮忙都这么个请法?”我冷哼一声,斜眼看着她。 “弟弟别上火,底下的人不懂规矩,姐姐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洪飞燕说着,还装模作样地福了福身子。 我暗自腹诽,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我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呵呵,洪姐,您这赔不是可没啥诚意啊!今儿这事,您得给我个说法。” 洪飞燕媚眼如丝,“弟弟,姐姐这不是有难处嘛,只要你帮了姐姐这一回,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我撇撇嘴,“那您先说说到底是啥事儿,我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那姐姐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是不是瞅见上次那本经书里的瓤子。”洪飞燕挑着眉,目光紧紧盯着我。 “我不知道你在扯啥,根本就没瞧过啥经书。”我扭过头,一脸不耐烦。 “弟弟,你就在姐姐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上次那个小丫头片子都说了,她把经书给你过目过。”洪飞燕双手叉腰,脸色一沉。 “是看过,但那又咋的,一本寻常的破经书而已,里面尽是些云里雾里的经文,我就是胡乱瞧了瞧。”我摊开双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弟弟,你就别跟姐姐打马虎眼了,我晓得你是刨坟的,那经书里有提到一个墓葬的窝子,你把这个窝子的方位跟姐姐讲讲,姐姐这就放你俩走人。” 骚娘们,你都知道墓葬了,那肯定看过经书啊!还用得着问我,纯粹瞎扯。 “行吧!既然你清楚我的底细,那我就跟你透个底,那个墓葬的窝子在西山,现在能放我们走了不?”我瞪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愤怒。 “具体位置在何处,我相信你们团队肯定已然研究过了。”洪飞燕双手抱胸,斜睨着我说道。 “姐姐您这是开啥玩笑?上头就提到一个西山,我怎么知道这西山在哪,又怎么能研究得出墓葬的具体位置?”我摊开双手,连连摇头。 “弟弟啊!姐姐知晓你的本事,你可是北派炮神的关门弟子,又学了姚把子的天星风水术,也算是他的半个徒弟,怎可能寻不到墓葬的具体位置。”洪飞燕上前一步,目光咄咄逼人。 “哎哎哎,你别乱说,俗话说得好,一人一师一生随,忠诚不二江湖行,我的师父只有李牧之,跟姚把子就是学了点皮毛,我们可扯不上半点关系。” 洪飞燕冷笑一声:“哼,弟弟,你莫要在姐姐面前装蒜,今儿你若不把这具体位置说出来,可别想走出这康定。” 第158章 贡西 我咬了咬牙,怒喝道:“你别欺人太甚!不怕跟你透底,我王某人在江湖上也是有人脉的。” “知道江浙君子兰吧?那是我姐。还有,我师父在哥老会也有点交情。这里是四川,是哥老会的地界,轮不到你们长春会在这儿张狂!”说罢,我握紧了拳头。 “呵呵,想不到年纪轻轻人脉倒挺广的。不过我要在这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做掉,我就不信君子兰能查得出来。你别不信,这点我能办到。” “还有,这哥老会经过那次事儿之后已经是每况愈下,他们都快管不住自家地盘了,会因为你跟我们长春会作对?”洪飞燕轻蔑地笑了笑,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屑。 这娘们说得在理,哥老会的前身乃是袍哥会。袍哥是四川的土话,俗称“嗨皮”。袍哥成立于清末时期,大多活跃于云贵川。 然而在50年代的那次事件之后,袍哥会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具体是啥事,不能讲,有兴趣的上网查查便知。 80年代后才又慢慢开始重回世人眼前。她说得没错,哥老会肯定不会因为我跟长春会斗。 “哎呀,姐姐您瞅瞅,我这不就跟您逗个闷子嘛!” 我满脸谄媚,腰弯得更低了,眼里满是讨好的神色,“实话说,我对长春会那可是满心的敬仰呐!您在我眼里,那就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如同神明一般高高在上!不过呢,我确实不知那墓葬的具体所在。” 我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但是,我可以尽心尽力帮着您诸位找找看。只是呢,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也算不上啥条件,就是那么一丁点儿的小心愿。” “就是等帮您找完墓葬后,能不能给我在长春会里引引路啊!我保证全心全意为姐姐办事,绝不偷懒耍滑。”我眼巴巴地望着洪飞燕,一脸的期待。 洪飞燕轻抬下巴,斜睨着我,“臭小子,花花肠子还不少!不过看你这副诚心的样子,你的这心愿没问题,只要帮我们寻到位置,我个人就能担保让你进长春会。但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哼,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姐姐放心,我哪敢啊!能为姐姐办事,那是我的荣幸。”我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 “那好,事不宜迟,你俩先休息一会儿,两个小时后出发。”洪飞燕一甩衣袖,转身朝外走去。 我点头哈腰地目送着洪飞燕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叫苦:完了完了,这西山我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上哪儿去找啊!不过好在有师父给我的东西,大不了找不到就脚底抹油跑路,应该也不至于被弄死。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糙,别说是枪了,特么我的银行卡都被收走了。 这下可真是完蛋了,保命的手段都没了,要是遇到那个老怪物,我是真打不过。 看来……眼下也只能走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马玉良凑到我跟前,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不愁眉苦脸,难道我笑啊?我特么上哪找这西山去。”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啊!那三哥,咱俩赶紧跑路吧!别到时候被埋在这。”马玉良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慌。 “跑,怎么跑?他们这么多人,打又打不过,眼下就静观其变吧,等找到机会再说。” 如今身上连一点能保命的东西都没有,就算帮他们找到了,这帮人肯定也会对我们下毒手。 我轻轻摸着脖子上的护身符,心想:茅初一啊茅初一,你可千万别坑我。 这时,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又是“嘎吱”一声。 “弟弟,咱们该出发了。” “来了来了,姐。”我应着,连忙加快脚步。 我快步跟上洪飞燕,跟她一同上了车。 “姐姐,咱这是去哪?”我一脸疑惑地问道。 “西山。”洪飞燕淡淡地回答。 “西山……原来你们早就找到了,那还要我来做什么,快放我回去吧!” “少废话,我们还不确定,再说就算知道是哪座山也不好找,专业的事还是得你这个专业的人来才行。”洪飞燕白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我无奈地撇撇嘴,不再吭声。车子一路颠簸,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推开车门,跳下车子,眼前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郁郁葱葱,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姐,这是哪儿啊?” “贡西,这里是我们目前能找到的西山了。” “握草,姐,这都到稻城了,这怎么可能葬的这么远?” “少废话,就这儿了,赶紧找。”洪飞燕催促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观察起周围的地形。山上的树木高大茂密,杂草丛生。 “三哥,你说这地方能有宝贝吗?我咋瞅着不像啊!”马玉良跟在我身后,一边喘气一边嘟囔着。 我没好气地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闭上你的嘴,省点力气。” 一路走到山顶,我气喘吁吁地看着山下连绵起伏的山坡,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龙脉经过的样子。 “三哥,我感觉咱俩这是白跑一趟,累得要死还啥都没有。”马玉良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 “三哥,要不咱还是跑吧,这活儿没法干。” “净扯犊子,要是能跑我早跑了,你也不看看山下有多少人盯着,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那拳头跟铁锤似的,一拳都能给你捶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还有啊!那个娘们身手可不比我差,她还有个哥哥更猛,不过现在还没现身,说不定就在哪个旮旯里猫着瞅着咱俩呢!” 马玉良哭丧着脸,“三哥,那咱俩这不是死定了?我还没娶媳妇呢,我可不想就这么交代在这儿啊!” 我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呢,咱们见机行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马玉良眨巴着眼睛,“三哥,那能有啥转机啊?我咋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呢!” 第159章 三年寻龙十年定穴 “害,你怕什么,大不了每年清明时节,我多给你烧点纸钱。不是还没娶媳妇儿呢吗!我再给你烧几个娘们,那种婀娜多姿有大雷的。到时候你在下面保佑着点我发大财就行了。”我拍着马玉良的肩膀,一脸戏谑地说道。 马玉良瞪大了眼睛,“三哥,你这说的叫啥话呀!我还不想死呢,我还想好好活着娶个漂亮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你倒好,净在这咒我。” 我嘿嘿一笑,“瞧瞧,你这小心眼儿,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咱这不是得往好的方面想,万一真有个啥意外,你在下面也能享享福不是?” 马玉良哼了一声,“我可不想享这福,三哥,你还是想想怎么让咱俩活着出去吧!” 我挠挠头,“别急别急,办法总会有的。说不定等会儿咱们就发现个密道,直接溜走了。” 马玉良撇撇嘴,“三哥,你就会忽悠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我眼珠子一转,“要不这样,等会儿要是真遇到危险,你就冲在前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趁机逃跑,然后找把头再回来救你。” 马玉良跳了起来,“三哥,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凭啥让我去当炮灰啊!” 我连忙安抚他,“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是说着玩嘛!咱俩谁跟谁啊,我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马玉良一脸怀疑地看着我,“真的?三哥,你可别骗我。” 我拍拍胸脯,“放心吧,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咱们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就当我俩扯皮之际,下面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往山上而来。 先前在木雅的那个壮汉赫然出现,雄赳赳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洪飞燕。 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继续眯着眼观察着山势,不一会,他们就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 “他妈的,臭小子,都过去几个小时了,你到底行不行?”壮汉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挥舞着粗壮的胳膊朝我吼道。 洪飞燕赶忙快步跑了过来,拉住壮汉的胳膊,“哎哎哎,哥,别激动,这小子不敢骗我们的。” “这位朋友,你当我是陆地神仙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有今天就算是姚把子,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双手抱胸,斜睨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道。 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今天就算是老姚来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行里有句话叫,“三年寻龙,十年定穴”。 这寻龙,就是指在那浩渺无垠、绵延不绝的大山里找寻那一丝丝龙脉经过的地方。 而定穴,则是要从这龙脉经过的几座甚至是几十座大山里,找出那一处风水宝地,然后再从这风水宝地上点出墓葬的位置,这也叫点穴。 这些事儿,可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完成的。有的团队一年能摸几个古墓都算是相当不错了,所以大部分团队都是半年到一年才开张一次,这可都是实打实的真事! 这时候就有人开口了,人家老姚就能一年摸几百座。别开玩笑了,老姚就是摸到死他也摸不了这么多。 至于为什么新闻说他一年摸百来座,这里面可不止都是他的功劳。 他手底下几百人的团队,这里面可有不少风水大师和把头,所以别人才叫他姚把子。 这个把子,也叫瓢把子,是由卸岭传下来的,应该都知道卸岭力士吧!都是一大帮人跟着混口饭吃。 所以如今北派通常手下人多的都叫某把子,但是在老姚这里可不一样,他手底下几百人,可不都像卸岭那样。 这些人大部分就是因为没有销路,才跟他绑定团队关系而已。 因为老姚这个人,三教九流都能吃得开,各种出货的路子也是野得很,他手底下出货他都要进行抽成,所以被抓的时候才说他一年盗百来座,这些可都算他头上了。 有些东西不能细说,懂的都懂。 好了,书归正传…… 壮汉听了我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一脸的不耐烦,“那你到底要多久?别给老子耍花样!” 我耸了耸肩,“这我可说不准,找墓葬又不是上街买菜,哪能那么容易。” 洪飞燕在一旁劝道,“哥,咱们再等等,我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壮汉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要是敢骗我们,有你好看的!” “还不知这位壮士,尊姓大名。”我拱了拱手。 “洪天龙。”他双手抱胸,一脸傲气地回答。 “哎呦,龙哥,你就是人狠肠子多那位吧?”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只见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臭小子,你说什么?”洪天龙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向前跨了一步。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壮实,肯定很厉害。” “那你是想试试我的拳头?”他挥舞了一下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未尝不可。” 洪天龙冷笑一声,“哼,有种!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说着,他的拳头如疾风般朝我袭来。 我侧身一躲,险险避开。 “再来!”洪天龙怒吼着,拳头又向我砸来。 我连忙招架,可他的拳势凶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我左支右绌,显得十分狼狈。 洪天龙趁势一脚踢来,正中我的腹部。我“哎呦”一声,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就这点本事?”他满脸不屑,再次冲了过来。 我咬着牙,勉强抵挡着他的攻击。但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洪天龙看准时机,一个勾拳打在我的下巴上,我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哼,不堪一击!”他站在我面前,得意地说道。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装作虚弱地说道:“龙哥,你厉害,我服了。” 别看他如此壮实,比起老怪物可差得远了。我没把握能在老怪物那里占到便宜,但是对于这个洪天龙, 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够制服他。就算不行,我也能撒腿就跑,他也奈何不了我。 第160章 更燥热了 “小子,我限你两天内找到墓葬,不然有你好看的。”洪天龙恶狠狠地瞪着我,挥舞着拳头威胁道。 “哎哎,龙哥别开玩笑,两天?不行你找姚把子去吧!不久前我还看见他在银川洗坑呢!你现在去请,应该来得及。” “别跟我扯犊子,我要是能找他,还会来找你?”洪天龙怒哼一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心想,合着就是欺软怕硬呗!人家百来人,就看我们团队几个人,觉得我们好欺负是吧! “龙哥,您真别把我当神仙,我就是从他那里学了点皮毛,就这点皮毛还差点被姚玉门的人弄死,我真不容易啊!” 洪天龙不耐烦地说:“少啰嗦,就两天,找不到你就等着瞧!” 说完,洪天龙没有再给我任何狡辩的机会,转身就直接下山而去。我默默地掏出烟盒,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陷入了沉思……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西山这么大,就算不吃不喝走上两天,我也不一定找得到啊!”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不远处的洪飞燕走了过来,冷冷地说:“哼,要是找不到,姐姐我可保不了你。”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姐,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就给这么点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啊。” 洪飞燕轻哼一声,“那是你的事,我们只看结果。”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多给几天时间?” 洪飞燕白了我一眼,“没得商量,自己想办法。” 我气得把烟扔在地上,“你们这不是逼人上绝路吗?” 洪飞燕“哼”了一声,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没理会我,直接快步扭着身子朝着山下而去,那婀娜的背影此时却让我毫无欣赏之意。 此刻,山上就剩下马玉良我俩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马玉良皱着眉头,“三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疯婆子拼了呢!说不定咱俩现在也不用这么被动。” 我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晚了,估计那个疯婆子就是他们给整来的,不然千里迢迢,那个疯婆子怎么会过的来,咱早就被下套了。” “行了,玉良别多想了,还有两天时间,我尽量找吧!现在天色也晚了,先下山填饱肚子。”我拍了拍马玉良的肩膀说道。 “恩,去吃饭,就算死,我马玉良也要做个饱死鬼。” “哟,怎么,你想通了?” “唉,三哥,不这样想还能怎么办啊!”马玉良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 “放心吧!我保证以后给你娶个嫂子,再生个大胖小子。” 马玉良白了我一眼,“三哥,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搂住他的肩膀,“这叫啥玩笑,我说真的,等这事儿过去了,保准给你找个漂亮嫂子。” 马玉良撇撇嘴,“那嫂子漂亮归漂亮,可别像洪飞燕那样泼辣。” 我哈哈大笑,“行,听你的,找个温柔似水的。” 马玉良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敢情好,三哥,那你可得说话算话。” “那必须的,我啥时候骗过你。不过你小子也得争点气,别到时候见到你嫂子就结巴。” “不对啊!三哥,你要给我找个嫂子,那特么不是你媳妇儿吗?你到底是要给我找个,还是给你自己,你给我说清楚。” “你猜。”说完,我狡黠地一笑,转身直接撒腿跑下山而去。 “三哥,你可不能再干拈花惹草的事啊!伍姐还在眼巴巴等你娶她呢!”马玉良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 我头也不回地喊道:“那得看缘分!” 马玉良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三哥,你可别瞎折腾了,伍姐多好的姑娘啊,你可别辜负了人家。” 我停下脚步,“行啦行啦,我心里有数。” 马玉良不放心地说,“你每次都这么说,可别光嘴上有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先不想这些,赶紧下山吃饭去。” 我暗自心想,我又何尝不想娶她呢!然而现在的情况不明朗,未来更是一片迷茫,不知会走向何方。这次要是找不到这个墓葬,这些人定然不会放过我们。 也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估计给我发了好多消息,见我没回,正在生闷气呢;又或者是因为给我打电话我没接,此刻正在担心。 来到山下营地,此时晚饭已然煮好,众人各自都在盛饭,大口大口地吃着。 我和马玉良也毫不见外,直接抄起碗筷就盛了满满一大碗,而后径直来到洪飞燕兄妹的桌上,二话不说就开干。 他们这桌的饭菜可真是丰盛,马玉良更是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地吃着。 洪天龙则恶狠狠地瞪着我俩,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我径直回了帐篷内。 如今这种局势,看来还得多练一下欲女经,自从上次从杭州出发,这玩意我就没敢继续练,因为那滋味着实难受,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练了或许能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先吸气,憋住,接着倒挂金钩,然后再缓缓呼气,再次憋住,如此这般反复了七七四十九遍之后,那股熟悉的燥热感又如潮水一般传遍了全身。 可能是好久没练了,如今突然练得这么猛,估计身体还没习惯过来。 我只感觉比起前面几次更加燥热了些,整个人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虽然身边没镜子看看现在的模样,但是我敢肯定,我现在定然是满脸通红,就像喝了假酒那般。 这燥热感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我如同疯了一般直接冲出了帐篷,在外面毫无章法地疯狂奔跑。 我依稀记得好像不远处有个小水沟,想到这,我便朝着水沟的方向拼命跑去,不一会儿就直接纵身跳进沟里。 这水居然异常的冰凉,这可是夏天啊!想来应该是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我也没多在意,继续贪婪地享受着冰凉刺骨的山泉水。 我跑出来没多久,很快就跟过来一帮五大三粗的壮汉,就站在我旁边,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我…… 第161章 风情万种 其中一个壮汉嘲笑道:“这小子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另一个壮汉接话道:“说不定是找不到东西,直接疯掉了,哈哈哈!” 一帮人在那放肆地笑着,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不久,从这帮大汉身后传来洪飞燕愤怒的声音。 “大晚上都在这笑什么,给我滚回去!”洪飞燕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快步走了过来。 “燕姐,这小子就跟神经病一样在水里泡着,我们得看着他啊!”一个壮汉挠了挠头,笑嘻嘻地说道,眼睛还不时瞟向水里的我。 洪飞燕走了过来,看到我躺在水里,也是一脸的惊讶,微微皱起眉头,樱桃嘴张成了“O”型。 “我知道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回去守着。”洪飞燕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燕姐。”大汉们应了一声,一边偷笑着一边转身离开。 大汉们走后,就剩下我跟洪飞燕大眼瞪小眼。我没主动跟她搭话,继续悠闲地泡在水里,眼睛半眯着。 洪飞燕双手抱在胸前,“弟弟,你这大晚上的发什么疯?难不成精神病犯了?” “滚犊子,你才精神病犯了。”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哦哟,弟弟,你现在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洪飞燕挑了挑眉,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近水边。 “我就这样,怎么了?看不惯你现在就弄死我,反正过两天找不到位置也是死。”我梗着脖子,一脸倔强。 “哎呦,我的好弟弟,瞅你这话说的,姐姐怎么舍得弄死你,大不了多给你几天时间。” “真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坐直了身子。 “姐姐保证。”洪飞燕笑着点了点头。 “那行,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反悔。” “不会的,你信姐姐的。” “那弟弟,现在可以上来了吧!这边昼夜温差大,泉水又凉,别明天感冒了耽误时间。”洪飞燕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拉我。 “放心,没事,我就喜欢冰凉刺骨的感觉,你先回去吧!不然……一会儿我怕你后悔。” “弟弟,姐姐到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让我后悔的。” 洪飞燕抿嘴一笑,竟然也跳进了水里。我俩就这样四目相对,她快速地在我身上打量着,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 她慢慢靠近我,“弟弟,你这身子看起来还挺结实。”说着,她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心头一紧,“姐,别这样。” 洪飞燕却笑得更妩媚了,“怎么,害怕了,刚才不是还说让我后悔?”她的眼神愈发勾人,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胸膛,微微仰着头,朱唇轻启,“弟弟,你这心跳得,可真快呢!” 我咽了咽口水,想要推开她却又有些犹豫,“姐……咱别闹了,让人看见不好。” 洪飞燕娇嗔地哼了一声,身子又贴近了几分,“怕什么,他们要是敢看,挖了双眼便是。” 我紧张得满脸通红,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声音都有些颤抖,“姐,真不行,我……” 洪飞燕用手指抵住我的嘴唇,媚眼如丝,“嘘,别说话,感受就好。” 我呼吸愈发急促,身体紧绷着,“姐,别,真的别。” 洪飞燕却不管不顾,她的脸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 我的心狂跳不已,就在我即将抵挡不住的那一刻,伍作那温柔的脸庞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想起她可是还在古玩店眼巴巴地等着我。 我心中暗骂:“糙!王三炮,你真混蛋,你不能这样,不能对不起她!” 可在这时,在脑海中出现了小三炮的声音:“哥,没事的,伍作不会知道的。” 脑海内有小三炮的声音,耳畔外有洪飞燕那勾人心魄的话语,这两个声音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让我内心挣扎不已…… 最终,我做出了选择…… 我猛地一把推开洪飞燕,整个人狼狈不堪地从水里爬了上去,鞋子掉进水里,我也顾不得捡,光着脚丫子直接朝着帐篷狂奔而去,溅起一路的水花。 跑回帐篷,我气喘吁吁地瘫坐在睡袋上,脑海里各种奇怪的想法如同脱缰的野马般肆意乱窜着。 说实话,洪飞燕这个女人,该怎么形容呢!她有着那种大姐姐的知性韵味,满满的御姐风,身材更是曼妙婀娜,凹凸有致,而且还特么风情万种,骚气撩人。 你说说,这谁能抵挡得住?这天底下恐怕也就我王某人了吧!能在那种关键时刻果断来个急刹车。 正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洪飞燕气冲冲地闯进了帐篷,柳眉倒竖,直接把我掉进河里的鞋子狠狠地砸在我身上。 “弟弟,连鞋子都不要了直接跑,姐姐是吃人的魔鬼还是怎样?”洪飞燕双手叉腰,胸脯一起一伏,怒视着我说道。 “不是,姐,关键是……我都有老婆了,孩子都三岁了,我不能对不起她娘俩啊!”我缩了缩脖子。 洪飞燕冷哼一声,“哟,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挺有良心。那你刚才在水里怎么不早说?” 我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姐,您那气势,我哪敢插嘴啊。再说了,我这不是一时被您的魅力迷晕了头嘛。” 洪飞燕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少在这油嘴滑舌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是吧!你就一个小女朋友,还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别以为我不清楚。” “呃……姐,要不您去找我马哥?我马哥哪是人狠话不多啊!那打螺丝的速度嘎嘎快。”我试图转移话题。 洪飞燕轻哼一声,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我就看上你了,怎么办?你那马哥能有你这股子劲儿?” “姐,您就饶了我吧,我真承受不起您的厚爱。” 洪飞燕步步紧逼,媚眼如丝,“承受不起?刚才在水里的时候,我可没看出你承受不起。” 我急得额头冒汗,“姐,那是我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洪飞燕双手抱胸,嘴角上扬,“想让我放过你也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我急忙问道。 “除非你亲我一下。”洪飞燕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啊?这……” 第162章 马玉良你真勇 亲一下也不算对不起伍作吧!对,我这是为了摆脱这个女人。我在心里不断说服着自己,然后缓缓抬头看向洪飞燕。 “亲就亲。”说完,我直接猛地起身,毫不犹豫地亲在她的脸上。 “行了吧?”我喘着粗气,瞪大眼睛望着她。 “还不够。”洪飞燕微微歪着头,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一丝挑衅。 “糙,洪飞燕你耍我是吧?” “得了,瞅你这小脾气,姐姐不逗你了。”说着,她娇笑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身姿摇曳。 她一走,我赶忙将帐篷的拉链拉上,动作如同闪电,省的一会儿这女人又来个回马枪。 拉好拉链后,我一屁股坐在睡袋上,心还在“砰砰”直跳,想着这洪飞燕可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 清晨,马玉良那急切的呼喊声在帐篷外响起。 “三哥,快起来了,咱俩得抓紧点啊!” 我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沉。 昨晚真是折腾到半夜,一直热得睡不着,现在虽然感觉好多了,但就是困倦得很,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眼皮上。 “好了,我知道,马上起来。”我有气无力地应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磨磨蹭蹭地开始穿衣服。 穿好衣服,我掀开帐篷走了出去,阳光有些刺眼,我眯着眼看向马玉良,“这一大早的,急啥?” 马玉良皱着眉头,一脸焦急地说:“三哥,咱可不能耽搁了,时间紧迫啊!” 我无奈地点点头,强打起精神,来到河边随便洗漱了一番,然后随便在营地拿了几个面包一瓶水,带着马玉良朝着山上而去。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朝着河流上方缓缓走去。要知道,这风水宝地可少不了河流的加持,所以今天我打算沿着这条河流走到底,瞧瞧它究竟是从何处流出来的。 洪飞燕这娘们,当我带着马玉良出发的时候,她也是急匆匆地带着十几个人跟在了我们身后。 看来还是怕我俩跑路,要是没人跟着我俩,我还真会跑掉,因为我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找到这个墓葬。 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山,我眯着眼望着眼前的溪流,它蜿蜒曲折,绵延数里。我继续一边仔细观察着附近的山势,一边沿着溪流艰难地前行。 一直到了中午,才走到这个溪流的尽头。原来,这个溪流是从一个幽深的大山里流出来的。 我站在山脚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望着眼前这高大的山脉,再看看这附近的地势。此处山势虽雄伟,但走势却略显生硬,缺乏蜿蜒迂回之态。 且山脉走向凌乱,无主次之分,难以形成环抱守护之势。 前方明堂狭窄,视野受阻,不见开阔明朗之象。左右护砂低矮薄弱,仿若无力支撑,难以藏风聚气。 后方玄武靠山亦不够雄浑厚重,少了那份沉稳坚实之感。 水流虽从山中而出,却湍急直泻而下,丝毫没有留恋与眷顾之意,这般情形,这里根本不可能埋葬李亨那种人物。 撑死了能葬个五品的小将军,看来,还是得继续朝着溪流中间的大山里探寻。 就在我沉思之际,后面的洪飞燕风风火火地快步走了上来。 “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洪飞燕一脸急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给了她一个白眼,“没有,这边的风水格局不符合李亨那种人物,还需要进入前方的深山去找,看来没个几年时间是没希望了。” “弟弟,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姐姐可是好说歹说才将期限拖到五日的,这要是拖个一年半载,臣妾可真做不到。”洪飞燕眉头紧皱,跺了跺脚,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她:“哟,燕姐,那您说这可咋办?这找墓穴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哪能那么容易。” 洪飞燕咬了咬嘴唇,眼珠子一转,娇嗔道:“弟弟,你要是能在期限内找到,姐姐我必有重赏。” 我撇了撇嘴,一脸坏笑道:“重赏?能有多重?是准备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洪飞燕白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在跟耳旁说道:“去你的,没个正经!昨晚老娘跟你投怀送抱的时候怎么见你一本正经的。” “今天是……想开了?想开了也行,从此以后姐姐退出江湖,专门在家里给你相夫教子。” 我赶忙摆手,“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你可别当真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我刚说完,洪飞燕直接快步上前,一把掐住我的胳肢窝,柳眉倒竖,“行,臭小子,从今往后少特娘跟我开玩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也太善变了吧!我在心里暗自叫苦。 “姐,我错了,我以后不跟您开玩笑了。”我苦着脸,连连求饶。 洪飞燕“哼”的一声走到了一边,走之前还不忘狠狠踹了我一脚,嘴里嘟囔着:“让你没个正形!”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没再纠结这个事情,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抓紧找到墓葬,不然怕是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不再多想,继续朝着大山深处走去,后面的马玉良不敢有丝毫懈怠,紧紧地跟了上来。 “三哥,您说刚才那个位置葬不了李亨那种人物,那究竟能葬哪些人物啊?”马玉良凑到我跟前,一脸好奇地问道,那模样活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能葬个五品的小将军,或者是六七品的芝麻官。”我一边小心翼翼地迈过脚下的乱石,一边随口答道。 “三哥,那咱还等什么,回去把坑洗了再说啊!我这手可又痒了,本以为在西昌能把佛头挖到,谁知道一睁眼被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行啊!你去跟洪飞燕说,她要是同意,我也没问题,咱俩就顺便在路上洗个坑。” 我随口说出这话,纯粹是逗他玩的。没想到这小子二话不说,撒腿就直接跑去找洪飞燕了。 我在心里暗暗给马玉良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勇。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