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京华:惹她,山雨歇!》 第001章 尚未臻至乐知境,揶揄或为烨瑜 萧诗惹深吸了一口清气,声音带着几分沉重回忆,缓缓叙述: “在神庙飓风中,母亲离我而去时,口中念念不断,揭开了另一世的封印……” 烨瑜急问:“是何言也?他界之又为何物?” “是乐知……”诗惹絮絮念。 烨瑜微怔,似曾闻之,问道:“乐知者,可为一女子之名?” “正是。” 烨瑜竟然感到了一丝恐惧,他的脑海中犹如夜空中突然被划亮般,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而醒目的名字——“乐知”。 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烈地跳动,思绪搅乱,——乐知,那是他曾在小区后山坠入幻境中,缠绕梦境中的一个女子的名字。 梦境中,这女子和赵揶揄住在同一区域,只不过乐知住在净月潭最奢华别墅庄园里,她同样来过这个山洞,自幼年起,乐知便时常踏足这座后山,她于此地并非嬉戏,而是作为避难所,那时她尚居住在父母所在大学分配给教职工的公寓之中。 …… 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东京汴梁的一处私宅内,自仁宗的民间四皇子陷入昏迷,小惹便携十七皇子及几个亲近的侍从于潘楼街畔的幽静宅邸安顿下来。 此宅虽位于繁华市井之中,却独享一份宁静,深巷蜿蜒,便于守卫。他们隐姓埋名,四处遍访名医与法师,心中唯有期盼——愿四皇子早日醒来。仁宗与范大人对此事心知肚明,对外则宣称十七皇子烨瑜正外出寻觅宗师,以掩人耳目。 一位名叫小惹的女官正在给十七皇子讲述着关于乐知的故事: “乐知从记事起,就默默肩挑家务之琐,虽生于书香门第,父母皆高校之园丁,按理言之,生活应该知性安宁,她的童年也应若溪水清澈,无忧无虑。 然世事如网,错综微妙,竟将其紧缚其间。诗惹自感于众人羡艳之家,实则犹继母姐妹排挤之灰姑娘,默默吞咽不为人知之苦楚。 乐知有哥哥,人皆谓兄当护妹,然其兄不然。哥哥对乐知态度冷漠且疏离,含莫名之嫌恶与不耐。 乐知惑之,尝向挚友诉衷肠,友与其他父母皆谓乐知过于敏感:“何父母不爱其子乎?” 且在外人观之,其父母兄长对其关怀备至,宠爱有加。然乐知深知,此光鲜之表下,隐多少不欲言之苦楚。 尤令乐知心痛的是,其父与兄长常对她做出不适之言辞与行为,而其母则视若无睹,乃至纵容。 母亲犹如陷入嫉妒的漩涡,对自己女儿的折磨不遗余力,而母亲与父亲和兄长间却常洋溢着和谐与欢乐,他们皆对自己的痛楚置若罔闻。 乐知偶尔自我慰藉,或许我并非她心中完美的孩子,却疑惑为何在这世间众多子女中,唯独自己怀揣着如此深重的思绪。 这种复杂的家庭氛围,让乐知深感困惑与无助,她渴望能够理解这一切的缘由,更希望能够找到解脱之法,虽然早已习惯了默默承受,坚守在角落,只为维持家的温馨与和谐。” 于此时,小兰,亦随小惹共侍十七皇子烨瑜者,步入室中。小惹续述其故事。 “乐知之初涉叛逆,肇始于其高中学伴。彼时她青春懵懂,男友之温情爱意,如春风化雨,润她心田。乐知于其怀抱中,终于得到了未曾有之柔情与关护,填其自幼心灵之爱的空白。男友之笑靥、勉语、相伴,犹如暗夜明灯,照其穿越父之苛责、母之严控之阴霾,觅得一方安宁。” 小兰惊讶地问:“啥?做家务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家的婢女都在做这些呀,又不是过得揭不开锅、穿不暖和,还能上学,有啥大不了的嘛!” “世易时移,她的年代与吾辈迥异矣。故,彼女毅然决然,初尝人生重大抉择之味。此非逃学之轻举妄动,乃离家出走,与侣人赁屋备考之壮举也!” 十七皇子耳边,小惹之音回旋渺渺,穿寂静夜色,时光亦为之凝滞。 烨瑜殿下虽目瞑难启,无以窥女官之容色,亦好似能应其述说。 但小兰已渐渐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开始打起了瞌睡。 小惹却犹自坚守,深信她的故事能破十七皇子心之迷雾,唤醒其沉睡之灵。 如是者,女官小惹日复一日,逾岁有余,对昏聩之十七皇子殿下,娓娓而谈,其声若夏风拂面,成为此东宫最暖之存在。 小惹继续喃喃自语着:“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然乐知尚未臻至乐天知命之境也。其发渐长,心思亦随年岁而变,终将成长,不愿为循规蹈矩之淑女。乃决意踏荆棘之路,因一切知终有离散之时,然已竭尽所能……” 说到这里,小惹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她细心地为十七皇子整理好被子,并熏上了恢复意识的药香,随后自己也在偏房中歇息,房门并未紧闭,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第002章 蚓叹世间机巧 净月潭,宛如一颗巨大的绿肺镶嵌在长春之城的南部,这里除了树,只有树。 一座被地产商悄然围起的后山隐匿于此,并不在景区里,也没有人维护。然而,这里是赵烨瑜心中的一片净土。 在公元2025年的某个日子,赵烨瑜因连日加班熬夜早起而倍感疲惫,为舒展筋骨,遂漫无目的地漫步至小区后山深处一幽暗的山洞之中,几度降薪加上换房贷,这是他省时省钱接触自然的一种方式。 洞内阴森诡异,他唯恐踏中未知的“地雷”。 迅速点亮手机电筒,只见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绿色的琉璃瓦片,他俯身仔细察看这些瓦片之际,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忍不住一声惊呼。 他陷入了极度的失重状态,心脏仿佛要爆裂,呼吸也瞬间停止。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糟了,一定是掉进了陷阱!” ……他的身体仿佛被无限拉伸,他眩晕地想吐。初时还能感受到一些剧烈的难受,随后便失去了所有痛觉…… 赵烨瑜在掉进无底洞之后,于混沌与迷茫的交织中,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沉睡,却梦见了关于这个叫乐知女人的一生。 时间在此刻失去了明确的界限。尽管他的意识依旧迷离,但他的内心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脉动,那是一种顽强而坚韧的力量。 在梦境的幽深处,除了这个悲伤的故事,他依旧能够娴熟地背诵古文,那些古老的文字宛如清泉般在其心间流淌,带给他深刻的情感体验。 一个持续性的现象却成为他梦中的困扰之源——他频繁地在梦中寻觅厕所,但每每无法顺利排尿,这种不顺畅与焦虑在他梦境中悄然蔓延,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束缚,使他难以挣脱。 经过漫长的沉睡,具体时长已无从计算,赵烨瑜终于从深邃的梦境中苏醒。 此时,一个细柔清脆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耳畔一个柔和而清晰的声音:“太子殿下,小惹姑娘让小的寻您至此,真是让小的好找。这些日子,您究竟身在何处呀?小的们都想念您呀!” 赵烨瑜轻轻活动手指与脚趾,并眨动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亭之内,惊讶地发现眼前竟站立着一名真正的宦官。 紧接着,又一阵细语传入耳中:“小惹姑娘让小的一旦寻到,请您速速返回,恐皇上传唤。” 赵烨瑜却暗自欢喜,未曾料到如今的自己也能穿越,竟也能得到宦官如此贴心的侍奉。 只是,我怎么回去小区后山呢?爸妈姐姐一定担心呀,房贷车贷咋还呀?学生咋办呀?……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太监口中的小惹又是谁呢? 他抬头望去,四周山色如诗如画,美得令人目不暇接。 他疑惑地问道:“此处是何地?” 询问之际,他急切地起身,无暇顾及周围的美丽景致,匆忙寻找了一处隐蔽之地方便。 如释重负呀!赵烨瑜不禁在心中狂吼:“真tm爽啊,怎一个畅快淋漓!畅快得让人确信这绝并非梦境!” 太监恭敬地回应:“太子殿下,此处乃是后山之地。您不记得了?” 此四字虽简,却蕴藏深意,令赵烨瑜心生万千感慨。 “其一,‘太子’二字,莫非真乃穿越?平日阅网文众多,虽觉情节老套,但成为太子,总胜过身为太监吧。” “其二,‘后山’一词,莫非我家小区之后山?若此仍为梦境,则无需深究。既为太子,又何须推拒?” 此后山之景,远胜我那小区后山,高耸入云,直逼苍穹,山上更有巍峨殿宇。 赵烨瑜正欲前往探寻,却被小黄门急拽而去。 “太子殿下,速速回宫准备,恐要拜见陛下!” 赵烨瑜心中暗自思忖,后山景致虽美,然不急于一时,可改日再游。 既来之,则安之。 且先去谒见那位至高无上的君王,一探究竟。 赵慎重地向身旁的小黄门求证当前年份:“请问现在是何年?” 小黄门毕恭毕敬地答道:“殿下,您可别吓唬小的,现在可是至和年间呢。您似乎有点儿神游太虚,还请您务必保持清醒。三位皇太子都已远去,您现在是唯一拥有皇家血脉的储君继承人。这十七的位子,并非按年龄排的,而是经过一番争议后特批的殊荣。责任重大,这可不是小的能扛得起的。幸亏有小惹姑娘传递信息,这才让小的有机会找到您。” 身为2010年入职的语文老师,赵烨瑜立刻联想到苏洵的《嘉佑集》,意识到自己似乎身处北宋时期。天空之上,似乎浮现出宋仁宗那熟悉的课本插图,难道我爹便是那位宋仁宗? 的确,他记忆中宋仁宗并无子嗣,而是将皇位传给了爷爷的孙子,不是他儿子。 他想,我曾与同事中的历史老师打趣过此事,仁宗原名赵受益,后更名为赵祯。此刻恍然大悟,自己名为赵烨瑜,在这北宋时期,拥有如此尊贵的父亲,岂不是“祯受益”了,真受益了…… 第003章 貟馆名臣子,皇家外弟亲。 赵烨瑜此刻心念起,如坠无边黑洞之境,浑浑噩噩度时如年,不觉庆幸此刻尚能清晰思考,实属难得珍贵。 太子之位,岂是易事?周围之人各怀鬼胎,言辞各异流转如风,便有了捕风捉影! 小惹谓之曰:“烨瑜殿下既归,复遣省书,陛下必亲召见矣。太子殿下,宜详思宫外诸事。” 此诚难为赵烨瑜了。 果不其然,仁宗陛下宣太子面谈,想必是已经审览其省书了。 近年来,朝堂之上,群臣目睹了仁宗皇上对四皇子屡次缺席重要场合、行踪不定的状况,心中不免生出疑虑。他们认为四皇子的举止轻率,难以承担太子之重责,四皇子常为心神恍惚之态,令众臣忧心忡忡,恐遭牵连。 昔日,仁宗天命所归,本无男嗣之缘。虽子嗣众多,多为女子公主,原以为天降大任于斯,仁宗本就重在国策,非独生男娃也。然精贵的三子皆命运多舛,不幸夭亡。 彼为一国之君主,后宫佳丽三千,却与两任皇后情意不洽。一生诞下十六子嗣,三男夭折,十三为女子,亦仅四存,令人唏嘘不已。 在刘太后还健在的时候,小皇帝赵祯就曾经因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和养母闹过一场。 在一次豪门之宴,祯偶遇王蒙正之女貟儿。彼时,她独处幽园,挥剑自娱。她手中龙纹之剑,舞动间迅疾而优雅,身姿轻盈,挺拔之态,尽显其矫健与利落。虽为闺秀,然武艺精熟,举止不羁,贵族任意,王大人似也无以制之的意思,唯有任千金之女武道精进。 赵祯只此一瞥一谈,永生倾慕!此女之丽质,实为世间罕见。其目若秋波之澄澈,眉宇间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赵祯心弦震动,如受无形之力所牵,自知已深陷情网,难以自拔。 然而,当其兴致勃勃地趋前禀告刘太后此一“重大决策”时,太后娘娘蹙眉曰:“王家之女,独立而刚烈,美艳而夺目,吾观之,实乃祸水也。彼若侍奉陛下,必不利于宫廷之安宁,于社稷无益。其性自由而放纵,断不可容于宫掖,今后亦勿复往来!” 赵祯闻之,心如沉渊,犹如冷水浇头,自顶至踵,寒彻骨髓。 仁宗皇帝与贵族女子貟儿之逸事,徐徐展开。宫廷之外,赵祯常寻访之,二人易服于月光之下,论剑论诗谈笑甚蜜,剑光与月华交辉,恰似二人之微妙情愫。此乃帝王不矩之恋,此情此景,屡遭刘太后狠毒阻挠,就如寒风烛焰,摇曳不定,终有熄灭之虞。 终究逃不过,即便所钟爱的只此伊人,亦化作多年未有音讯。 赵祯亦不愿妨碍貟儿女子的婚嫁事宜。太后驾崩后,他重新探询,方得知貟一直以公子身份示人,且身旁伴有一年轻公子。有传言称,尽管貟身为单身贵族,实则该年轻公子乃其私生子,此情况亦属常理,可能是因为对方女子不宜成为贵族的配偶。 赵祯自然明白,貟乃女子之身,而那位公子,想必是她亲生。无论怎样探究,总能感受到那年轻公子与自己之间存在着不解之缘,更何况他的小名,叫做蚓儿。 第004章 烨瑜密像谁分别,尺质清虚本自然。 彼不禁忆及昔日之夜,共舞剑同诗书之时光…… 月光如绸,轻盈地洒落于宋代庄园贵族其中一庭院之内,宛若银河倾泻人间,银辉点点,夜色将赵祯和貟儿的脸色渲染得如梦似幻。 至今记得她轻声细语,每一个字都像般在他心湖中激起软糯的涟漪。 祯与貟舞剑既毕,香汗于月光之下闪烁生辉,晶莹剔透。 情谊袅袅,与夜风相融。 二人坐于精巧石桌之侧,桌上陈设琳琅满目之佳肴与醇厚美酒,赵祯只觉得微微凉意与貟儿的淡雅之香。 彼轻揽身旁之貟儿,温婉丽人长发如瀑,垂落于夜色之中,与花影相映成趣。 二人目光交投,情深意切,默契无间,“朕时或于心海中摹绘吾二人未来之景,”赵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憧憬,“汝若乃吾之皇后,想象与汝共育子女之状。余甚至已思及为子女命名之事。” 庭宇之内,古木蔽天,枝叶间斑驳月影,宛若时光细沙,于静谧中缓缓流淌。 池塘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皎洁月轮,捕捉天穹与貟儿之美。 微风轻拂,携淡淡花香,与银色光辉交织,映照着貟儿脸上泛起的淡淡红晕,她眼中闪烁幸福的星星点点: 貟儿轻启朱唇,柔声答曰:“吾亦常于梦寐之中,见我与君之未来,乃一室充满爱与和谐之所。吾等子嗣,必承汝之智与勇,吾之柔与刚。瑾瑜,如玉般的品质,虽无用,而实大用也!名之曰‘瑜’可矣。” 哈哈,赵祯欣然大笑,必是翘首以盼其小鱼儿速游至鱼缸,成为皇族后嗣。 …… 赵祯终未得见貟,后闻其于商旅途中遭袭而殁,遂与数忠臣共谋,屡经劳苦,迎蚓儿归侧,立为十七皇子,心内视之如太子,特未至宣其位之时。虽有臣子异议,赵祯仍欲使蚓儿继位,赐名赵烨瑜。私昵则呼之为蚓儿。 只因当初闻貟公子的儿子小名为“蚓儿”,仁宗愈信此子与己缘分匪浅,或为血亲。古者以贱名赐儿,谓可延年益寿。此风虽异,然仁宗颇感其情。他常思“蚓”字与鱼相关,当初貟儿有谈及‘瑜’字,而“蚓”之义,寓有坚韧不拔之志,正似其母貟儿,独立而刚强。 赵揶揄穿越而来,未曾料到,仅是名字的书写方式稍作改变,变作“烨瑜”,便能与一段辉煌的皇族爱情传说紧密相连。 赵揶揄为了去见仁宗,硬着头皮沐浴更衣,照镜子发现这穿越的十七皇子烨瑜真俊美呀,体若柳枝之柔,颜如瑾瑜之清,身修凝脂之洁,冷艳过冰川之寒。 他不禁自嘲:这穿越成十七皇子烨瑜的我,真是帅得不要不要的,简直可以和传说中的九头妖相柳一较高下了。于是,他带着几分自信,几分忐忑,去面见皇上。然而,他心里七上八下,因为对于这个新身份的细节,他其实是一头雾水,连话该怎么说都还没摸着门道呢。 他学着宋人说话的样子:“既然恁地,待至御前再行筹谋对策……”心想,不对,这是水浒里的粗人。 太子殿下到!太监的声音洪亮而庄严地响起,如同在殿堂中回荡的钟声。 尔等暂且退避,让太子殿下先行。仁宗皇帝温和而又不失威严地说道。 当赵烨瑜步入殿廊之际,目及之处,见殿内人群熙熙攘攘。他迅速而细致地环视一周,辨识出数位大臣与宫女太监的身影。然而,此刻的他们,呼吸与动作皆似静止,营造出一种凝重的气氛。 赵烨瑜在这个环境中,就像是个被隐形的社交紧身衣束缚的忍者,每吸一口气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发了“社交炸弹”。不自觉地给赵烨瑜带来了一种深重的压抑感, 他即将亲眼见证仁宗的真容,而对未知的忧虑和被巨大秘密震惊的恐惧,已被他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好奇心所驱散。 曾经,在人群的喧嚣中,他或许能维持表面的镇定自若,谈笑间风度翩翩,但内心的挣扎却如同汹涌的波涛,不断撞击着他脆弱的防线。 他表面上是人群中的优雅舞者,谈笑风生,但内心却像是一只被社交海浪拍打的可怜小船,摇摇欲坠。每当有人对他进行“社交暗箭”攻击时,他就像被隐形弓箭手射中的超级英雄,虽然心如刀绞,却只能默默忍受,因为他的超能力是“忍者隐身术”,而不是“嘴炮无敌”。 尤其是在遭受诋毁时,那含沙射影的挖苦,如同锋利的箭矢,直击他的心灵,而此刻的他,是否又要在皇帝爸爸这里证明什么? 第005章 三皇掩质皆归土,五旁潜形已化尘。 今日赵揶揄很是繁忙。他喜欢用揶揄来区分那个21世纪的本我。 他拉着小惹牵着小黄门,潜行后山,欲探其奇。赵烨瑜凝眸远眺,忽见遥峰之巅,矗立一庙,其形若金字塔,外观沙漠之色。夕阳余晖,映照其上,庙宇金粉色之光,辉映天际,景象之玄,令人叹为观止。 球子睹状,欣然色喜,启口曰:“殿下,宫中传闻,前有神庙,乃求道者升仙之所,名曰伏魔殿,实为可登仙之圣地也。” 烨瑜心念,由于刚才遇蛇耽搁,时候不早,翌日当再探其详,遂促马疾行,二人终得安然返殿。 殿内此刻,灯火辉煌,暖黄烛光映照,宁静与温馨交相辉映。烨瑜以沉稳之态,对今日后山之行,戏谑而评,谓之“有惊无险”。思及烤肉,遂生豪情,慷慨邀宫女太监共赴烤肉品酒之宴,以庆平安归来之喜。 大家围坐一桌,赵烨瑜绘声绘色地讲述小球子与蛇狭路相逢,吓得他差点儿连滚带爬,连裤子都湿了。小球子一边脸红一边求太子殿下别再拿他开涮了。 为了不让气氛再往尴尬的方向滑行,小惹灵机一动,抛出了一个关于神话和星期的笑话,试图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可怜的小球子身上转移开。 “你们知道吗?”小惹故作神秘地说,“为什么星期有七天吗?因为古代的神仙们打麻将,一打就是七天七夜,结果一不小心就定下了这个计数的规矩。从此,我们就有了星期一到星期天,神仙们休息,凡人们也跟着休息。” 众人听后,有的笑得前仰后合,烨瑜皇子则一脸疑惑地问:“真的假的?” 小惹以谨慎且有条理的问赵烨瑜: “殿下所提及的,莫非是指七曜?七曜,乃是对日、月及五大行星等七个主要星体的统称。听祖父说此七个星体自古即在夏、商、周三代的天文星象中占据显着地位,若七曜被用作一个周期之标志,那么它便是殿下所指的星期无疑。” …… 宴席间,欢声笑语,赵烨瑜目光不时掠过小惹。其人之美,倾国倾城,且气质深沉,涵养非凡。小惹不以华服炫目,不以矫饰自显,然其自然之魅力,如万古神秘的磁玉般引目。 诗乐交响,小惹之光愈显璀璨。才华美貌,宛若星辰皓月,然其内敛谦逊,光芒不露。真优雅与才情,源自内心之坚定与从容。赵烨瑜对小惹之不同凡响,心生惊叹,视之如天赐瑰宝,观之而自感渺小。 在宴乐喧哗之际,赵烨瑜忽而向小惹投以一邀,宛若言曰:“小惹女官,吾等岂不共赴那似金字塔之伏魔殿,一探究竟乎?”此邀突至,令小惹娘子面颊倏染微红,俯首轻语,几不可闻:“诺,小惹愿随殿下前往。然须携蛇伤之药与雄黄囊,以备不虞之需。”于是,一场奇遇之行俨然成形,小惹、烨瑜亦整装待发,预备踏足探险之路。 …… 日后,赵烨瑜自思,小惹,彼乃一无限之书,浩瀚无涯,难以卒读。遂渐观其周遭,然彼等力量稍逊者,无论男女,实难抗其魅力。 接触过她的人,如内心含羞之丽人才子,在其光华之下,似感莫名之压,如暗影于明光中,无所遁形! 亦有如癞蟆之辈,心慕天鹅之高洁,见其无双之贤淑,欲望与现实之差,令其沮丧至极。遂以酸葡萄之心自慰,常觊觎美色而不得,乃毁谤之,欲以口舌减其辉。 哎呀,这不就是那种“得不到就喷、比不过就喷”的经典戏码嘛,好像有些人心里住着一只小怪兽,一不顺心就变身口水侠,试图用流言蜚语的利剑把人家砍得七零八落。赵揶揄肯定懂的,这不过是人性中那点小小的嫉妒在作祟, 就像看到周围的玻璃全部破碎,人们往往难以抑制冲动,想要向唯一几块完好无损的玻璃投掷几爪子石块,不是吗?赵揶揄心想,还是应该专注于修补自己的玻璃,而不是去影响别人的风景才君子嘛。 第006章 翠竹幽篁隐世人 悄然间,众人已抵达神庙的脚下。 只见酷酷坎儿以金字塔之姿巍然屹立,塔身高耸入云,山门巍峨,上面竟有木鱼随风摇曳,云板高悬,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息。 想要抵达那悬挂着牌匾的石门,众人不得不面对上千级陡峭且狭窄的台阶,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赵烨瑜面对众人,语气郑重地说道:“这段攀登之旅,你们在此等候。” 小兰立刻点头表示遵从:“殿下务必保持高度的警惕,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 然而小惹和小球子却同时对他摇了摇头。 小惹慎重地建议道:“太子殿下,为了稳妥起见,我们或许可以择日召集武艺精湛的大内侍卫一同前来,以确保此行万无一失。” 然而,他并未采纳这一建议。 此时,小惹以坚定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我愿意与殿下一同攀登,实际上,这并非难事,有台阶可供踩踏,有绳索可供紧握。” 果然,正如小惹所言,从石门处垂着一条麻绳,为攀登提供了便利。小球子也明确地表露了他的决心,他坚定地表示,自己同样具有完成这项任务的能力。 小兰在短暂的迟疑后,一字一句柔声道:“我想共同面对,但是肠胃不适, 小惹说:“殿下,让小惹在下面打掩护把,万一有事她还能去叫人。” 赵烨瑜点头。随后,三人紧握此绳,奋力攀登。尽管气喘吁吁,体力消耗巨大,但每一个人都未曾放弃,坚韧地向着目标前进。 当他们攀登到三分之一时,小球子已全身冷汗直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赵揶揄发现,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与白云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密布的乌云, 便当机立断向小球子郑重吩咐道: “你护好小惹,原路下去,速速返回宫中。” 接着,他又转向小惹嘱咐道: “若父皇问及,尔等莫要慌张,就说我行色匆匆,临时告假,未能及时撰写文书,只说寻天师游历四方,以修炼道法为要,请父皇勿念,安心朝政。” 可是二人为此情此景深感忧虑,唯恐太子固执己见,难以听从劝告。 突然,昏暗的天幕下,厚重的乌云堆积成令人窒息的幕帘,沉重地压抑着整片苍穹。 在这片深沉的灰色调中,一处乌云似乎隐隐露出了裂缝,形状宛如一只狰狞的巨大黑手,向着他们疾速伸展,仿佛要撕裂一切阻碍。 赵揶揄望着眼前的景象,他转身对三人喊道:“快走!” 语罢,他身形一闪,毅然决然地投身于翻腾不息的黑色风束之中,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 他承受着失重的不适,心想,今日,就如同那小区后山的星期天之日。 他便以此为引,踏风破浪,迎接未知。 在猛烈的狂风呼啸下,小惹、小球子也瞬间被席卷而去,如同飘零的落叶一般,难以自主。待到狂风逐渐平息,他们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如同遗珠般,各自零散地落在了后山山脚。令人费解的是,尽管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遭遇,他们的身上却奇迹般地没有任何伤痕。但是太子却不知了去向。 谈及太子的下落,二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不安。在这混乱的局势中,除了那份沉甸甸的担忧,他们竟对太子的具体去向一无所知,仿佛陷入了一片茫茫迷雾之中。 当回忆起太子临别时的坚毅目光和自信的嘱托时,小惹心中那份对太子的牵挂和担忧便愈发强烈,这是看见不远处的小兰跑来:“姐姐你们没事吗?太子殿下呢” 大家找了很久,一无所获,为了隐瞒情况,大家只能如此带着一份沉重的心情黯然神伤地返回宫中,小惹还要按照太子的嘱咐,写奏折说明情况。 再说赵揶揄被突如其来的龙卷风猛烈地席卷至石门前,目睹着龙卷风从原本的黑色深渊渐渐蜕变为白色透明的奇观。 面对强烈的失重感,他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勇气,凝神观察。石门的下方,展现出一座巨型反向金字塔,其规模之大,竟比他们所见的金字塔神殿大了九倍有余。更令人惊异的是,在那失重的底部竟隐藏着一处碧绿色的深渊,仿佛深藏着无尽的秘密。 赵揶揄被龙卷风的强大吸力牵引,犹如被命运牵引一般,坠入了那碧绿的洞穴之中。那抹绿色,仿佛是他曾在小区后山所见过的瓦片般翠绿的缩影,美丽而神秘。 风声呼啸,仿佛一曲悠长的乐章,持续了许久。赵揶揄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发现自己仍然身处于宋代那古朴典雅的床榻之上,并未如他所愿回到2004年的世界。 他向身侧的侍女询问,得知自己原来是失足跌落山崖,幸得庄园的少庄主及时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侍女轻盈地将酒菜摆放在桌上,随后恭敬地退下。 用完餐后,赵揶揄开始四处闲游,探寻这个陌生而又神秘的世界。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被高耸城墙环绕的小城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他还未及细探皇宫的奥秘,便已来到了这座庄园之中。 这究竟是一场梦境,还是命运的安排? 只见庄园四周深邃静谧,参天古木郁郁葱葱,浓密的绿荫与他的视线随风交织。 微风轻拂,桂花芬芳馥郁,弥漫庄园每个角落。 此间牧场辽阔,牛羊自由漫步,安详满足;鸡鸭鹅群居嬉戏,欢叫声与牧场的宁静交织,赵烨瑜想,好一幅屋舍俨然、鸡犬相闻、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画卷……集市错落有致,物品琳琅满目,吸引庄客驻足观赏。人们穿梭于摊位间,或挑选心仪之物,或交流心得……人间烟火生动,确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整个庄园宛如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 第007章 俏背银龙粼与美髯公子 赵揶揄漫步园林中,蜿蜒的小径如同一条灵动的丝带。 亭台楼阁、假山池水错落有致,景致万千,赵某沉醉其中,未觉时光荏苒,晚霞已悄然转为夜色,一轮硕大的黄色月亮缓缓爬起,整个庄园笼罩在一片温馨的明亮之中。 突然间,清脆的刀剑声在屋檐上响起,如铿锵乐曲在月色中回荡。 抬头望去,只见两位侠客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赵揶揄惊叹不已,深感古人轻功如此神奇与了得。 随着剑光闪烁,刀影飞舞,屋檐上的交战场景宛若武侠画卷,令人目不暇接。 赵揶揄紧随其后,小跑着跟随,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处隐秘之地。 青石铺就的小路,曲折婉转,在花木掩映下若隐若现。 刀剑之声在此地戛然而止,少女的嬉笑声却从不远处隐约传来,这声音满溢着生机与活力。 此处被四周茂密的绿植巧妙地掩映着,赵揶揄见一扇古韵木门半开半掩,悄声走了进去,随着青苔斑驳的石板路蜿蜒入内。 数次转折之后,眼前景色豁然开朗。一片湖泊映入眼帘,顾不上周围绿竹摇曳,花香四溢。 只看见,月光下,一群侍女围绕着两位胴体玲珑的女子,她们此刻正沉浸在清凉的沐浴之中,肩胛骨在水的折射下若隐若现,如梦似幻。伴随着她们的是轻声笑语,如溪水潺潺,又如春风拂面。 侍女们手持花瓣,轻轻将温热的牛奶洒在两位女子的如玉肌肤之上。细密的滑落,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腻与白皙。 其中一位少女,身姿修长,仿佛春天的杨柳,曼妙而轻盈。她的背部流畅,如同精心雕刻的艺术品,绘制着精美的数条小龙,栩栩如生,盘绕而行,仿佛在月光湖影下粼粼舞动。 此刻,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鲜嫩柔软的桃子,赵烨瑜心里一紧,突然意识到此举有失礼数,马上避免直视,遂立即转身悄声原路退回。 在这一路上,赵揶揄的心灵依然难以从那个生动画面中抽离出来。那对活灵活现的小兔子,跳跃在心间,如同优雅而富有节奏的韵律。而那盘旋在少女腰间的小龙,则仿佛注入了无尽的活力,每一个蜿蜒曲折,都充满了蓬勃! 赵揶揄感觉很快就回到了他的温馨居所,一番舒心的沐浴使他疲惫的身心得到了放松,随后便安然地陷入了深沉且甜美的梦乡。 这个宁静的夜晚,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宁静海洋,所有的忧虑和压力都随着梦境飘然而去。 次日拂晓,他在品味精致早餐后,未曾料到庄主竟亲自登门拜访,带来了一则意外的讯息。 直至此刻,他才恍然领悟,自己正身处李家庄的庇护之中。 赵烨瑜问道:“李庄主,据你所说,我竟是朝中名望显赫的范大人之子?” 李庄主答:“正是如此,范公子。你虽意外得知这个消息,但事实确凿无疑。多年前,李家与范大人之间便缔结了姻亲之约。” “姻亲之约?” 原来,李家与范家早有缔结姻亲之约,不仅是一纸合约,更是两家深厚情谊的象征。而他就是那位享有盛名的范公子。 他心中顿时明了,婚约的另一端,很有可能是昨日印在心中的倩影。 烨瑜并非愚钝之人,脑海中浮现出了昨日那位被众多婢女围绕、宛如仙女下凡般的小姐身影。看样,这份婚约如同一根红线,而他与那女子乃娃娃亲之属。 据李庄主的详尽叙述,赵得知了一个令人唏嘘的消息。世事变幻莫测,范大人因不幸受到宰相一党的谗言诋毁,竟落得贬谪的凄凉境地。为了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厄运,范大人在昨日采取了紧急行动,将不明原因陷入昏迷的范公子秘密转移至此地,其目的正是为了给他提供一个远离是非、安全无虞的庇护所。 赵烨瑜询问:“父亲因何缘由被贬谪?” 李庄主沉声述道:“我仅听闻传言,称太子意外失踪,而在后山中发现一具已无法辨认身份的烧焦尸首。那具尸体,据信是太子,被山火焚烧得面目全非。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被范大人安插在太子身边的婢女,触犯了天威,导致太子不幸身亡,这已是罪大恶极。更何况,此前已有三位太子因此丧命,如此重罪,恐怕难以辩白其清白啊。” 赵烨瑜内心忐忑,眉宇间挡不住的忧虑,他问道:“那位婢女是何姓名?” 李庄主描淡写地回应:“哦,那个婢女啊,谁会在意她的名字呢?只怕这次又牵连到了不少无辜的重要人物吧。” 李庄主又说道:“公子被送达之际,尚陷入昏迷之态。待休养生息,我族将择良辰吉日,以促公子与吾家千金缔结秦晋之好。在范大人脱困之前,还请公子暂以‘吴轩翔’为名,称做李家外戚暂住于此,以免招致祸患。” ‘好……’’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与哀伤,关于婚约尚不关心。 赵烨瑜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李庄主,实不相瞒,我实乃太子本人,并非外界所传的范公子。仁宗父皇曾亲见过我,我若面见他,自可证明太子并未亡故。如此,众人亦将免受无辜牵连。” 李庄主以惊异之态回应道:“范公子,您的言辞令人颇为困惑。您是否因家父遭遇不幸,心灵受到冲击,导致思维混乱?您确凿为范公子无疑,您身形魁梧彪悍,我们都认得呀,与太子文弱的形象确实不符啊。此等身份之事,容不得半点轻率与马虎。” 赵烨瑜焦急地催促道:“请速速取来镜子。” 当他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的确已经变换了形象,与现代的自己的容貌截然不同。 之前在太子府玩耍,遇见镜子,他还为自己变得眉目如画、儒雅俊美而沾沾自喜呢。 而此时镜子中的他,身材高大,胸膛宽阔,显得十分粗犷,还有浓密的胡须, 不过这副美髯使他更显威武,倒是很有男子汉的魅力。 李庄主稍显迟疑,又言: 范大人与我,情谊深厚,乃是共历生死之交的挚友。即便范公子此刻的记忆如同雾霭般不定,我对两家的婚约依然坚定不移。坦诚相告,时机已然,我有一桩重要之事,也须向范公子道来。 “庄主请讲。” “我家仅此一女,正是公子的所订婚约之人。此女与众不同,不喜刺绣,却钟爱刀枪之术,母亲去世得早,娇惯坏了,但自幼习武,颇有所成。庄上长久设有武学课程,若公子不嫌弃,可与之共学,借此机会亲近小女,或日久生情,亦是美事一桩。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就依庄主所言。” 赵烨瑜应允着,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虑。思绪如潮水般涌动,不禁为小惹和小兰等人的命运感到深深的忧虑。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她们两人恐怕难以逃脱严刑拷打或惨遭灭口的命运…… 当他听到能有机会免费修习武艺,才得到些许缓解。 至于那即将到来的未婚妻,是生命中的意外之喜,还是突如其来的惊吓,他皆能泰然处之,毫不在意。 他想,我先安定下来,再从长计议,多方打探。在这古代,必须习得武艺,他祈祷,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命运的转机便会悄然降临。 第008章 晨起夜习剑影寒 赵揶揄跟随李庄主一同前往庄内习武之地, 只见一名翩翩少年,手握雕龙银棒, 舞动间身姿矫健,风生水起。 李庄主随即吩咐侍从,将那少年唤至近前, 悄声对赵揶揄说道: “此人正是李某家族中的独女,名为云飞。 女子本应娴静温婉,不宜舞枪弄棒,然因其母早逝,族中只此一孩儿,娇宠过度,以致养成此性。为避免议论,所以从小女扮男装,若公子觉得此举有失闺秀之仪,还望海涵。” 原来庄内之人仅有庄主极为信任者才知晓少庄主的真实性别,多数人均误以为她是少庄主,自然是位公子。 又郑重其事地跟女儿云飞介绍: “此乃你外戚兄长轩翔兄,日后将与你共同研习武艺。 吴公子才华横溢,博古通今,文学之道颇有造诣, 你亦当虚心向其请教,以此进益。” 赵揶揄在听到“吴轩翔”这个名字时,心中不觉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名字似乎与他有些格格不入,哪有“太子殿下”好听。 他试图用眼神穿透那女扮男装的衣物,窥探其下隐藏的身姿,然而这一举动又让他觉得有些逾越了礼仪的界限,于是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云飞遂上前行礼,气息微喘地说道:“拜过轩翔兄,日后还请多加关照。” 揶揄恭敬地回礼道: “少庄主飒爽英姿,手中银棒舞动自如,令人佩服不已。 日后,轩翔还需多多向少庄主请教!” 云飞观察到轩翔高大魁梧,但也算五官端正,而且举止文雅,还略带羞涩,不敢直视自己…… 云飞感到此景颇为滑稽,略微尴尬,忍俊不禁。遂转身一跃,身姿轻盈地回到练武场。向其父喊道:“我这就去为轩翔兄安排一位合适的武学师父。” 李庄主面露无奈之色,轻轻摇头苦笑。 随即云飞就召唤来一位师父,负责教授轩翔基本功。也就是先学会所有兵器的使用方法。 赵揶揄经过一番巡视,对于所学感到颇为困扰。 按照九长九短的划分标准,共计存在十八种形态各异的兵器。 九长为:枪、戟、棍、钺、叉、镜、钩、槊、环; 九短为:剑、刀、鞭、锏、钩、斧、锤、拐、杵。 赵揶揄未曾预想,昔日要求学生牢记于心的知识要点,如今竟能亲身实践,一试身手。 经过数月的系统集训,赵揶揄已娴熟地掌握了各种兵器的使用技巧。 尽管如此,他仍不懈怠,每日坚持观摩云飞习武,与其谓之从中汲取丰富的经验,不如说是为了领略云飞那优美流畅的身手姿势。 她迅捷如风,身姿轻盈,臀部丰盈挺翘,充满了健康的美感和力感,特别是那少女特有的背部线条,尽显纯净之美。即便她的衣裳并非轻薄之款,他似乎总能隐约窥见其精美的龙纹,心想,男子都不敢私自纹龙,云飞姑娘真是离经叛道。 这些时日,他们不光练习武术,赵揶揄与云飞在文武之道上皆有显着成就。 向来不爱读书的云飞,也开始研习起诗词歌赋了,她很感谢轩翔时常以严谨的态度悉心指导,使自己在舞文弄墨之间也渐入佳境。 某日,云飞与其贴身侍女翠儿依旧男装打扮,寻访揶揄一同前往城外。 赵揶揄言及,他初至庄内时,恰逢两位侠客身轻如燕,挥剑舞刀,场面颇为震撼。 随即向云飞与翠儿发出询问,目光落在穿着如此装扮的二人身上, “莫非便是二位?” 二人闻言,相视而笑,坦然道:“当时正是我俩在切磋武艺。” 继而,她们又戏谑地提及:“先前在竹林之中,似有人暗中窥视,莫非是轩翔公子?” 赵揶揄闻此,心中顿感惭愧,原来自己的行径早已被对方察觉。 好在他及时收敛目光,未曾有非分之举,随即迅速离去。 但得知云飞并未因此反感于他就安心了许多。 第009章 巾帼风月英气扬 除了日常的正规课程之外,总有习武庄客目睹赵揶揄于深夜或黎明时分在武场刻苦练习,他也总能偶遇云飞。 他们越是天赋异禀,得法之后越是勤奋不辍,每日他们都要练习不少于六七个时辰,也就是每天苦练十三个小时左右。 赵揶揄的功夫以惊人的速度突飞猛进,射箭、骑马及运用各种兵器的能力都日渐精进。 原本,赵揶揄常常深陷于繁重的备课任务中,长时间伏案批阅作业,精心制作PPT,甚至加班加点批改试卷,撰写论文……日复一日,这样的工作节奏,对于他这样一个习惯于久坐的人来说,曾让他的身体感到疲惫不堪。然而,现在的他变化翻天覆地。他高大威猛,身形矫健,无尽的活力,他都快爱上自己了…… 他觉得自己威力显着,即便如此,他亦难以战胜云飞。 这女子武艺之强,远超他的想象。 但仔细想想,毕竟云飞比他多积累了十余年功夫,又是如此刻苦之人,很难抛除时间的跨度超越她。 云飞也对赵揶揄坦言: “行啊,轩翔,你没有武功根基,如今的进步惊人,已属不易,我都有被你超越的紧迫感了。” 一日清晨,旭日东升之际,光辉洒满练武场地,将整片区域映照得红彤彤一片。 几位同窗习武之人在武场不期而遇,包括赵揶揄和云飞,便互相切磋起武艺来了。 此刻,一位陌生的白面书生在场外驻足观战,默默注视着云飞与赵揶揄、翠儿及数位精通武艺的庄客分别进行较量。 白面书生眼神深邃,面容平静如水,仿佛无论场上局势如何变幻,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平静。 不难看出,云飞是这群人中武艺最为高强的, 她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周围都是赞誉之声。 云飞自然倍感骄傲,深知自己技艺超群。 然而,那位拥有贵气俊朗的书生却以高傲的姿态审视着云飞,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屑与质疑。 他轻轻挑起柳叶弯眉,摇了摇头,似乎对云飞的武艺并未完全认可。 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位书生的细微举止,云飞头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大家仍旧沉浸在比武之中。 终于白面书生开口了,忍不住直言: “这位公子的武艺与兵器运用虽属上乘,但显着破绽颇多。” 云飞闻听此言,心中顿生不悦,厉声质呵斥: “阁下何人,竟敢在此对我出言不逊! 赵揶揄凝神细观,发现这哪是什么白面书生,而是乔装打扮的小惹姑娘, 他狂喜道:“小惹你没死?” 小惹姑娘见自己被识破,便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保持安静,于是他便未有任何举动。 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小惹早认出他,正是义父之子范公子。 此刻,云飞双眉紧蹙,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 她的脸色涨红,双手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我自幼便投武术之门,师从数位享有盛名的宗师,你算哪根葱!” 小惹语气冰冷而尖锐:“公子武艺高强,实乃罕见。然,真正的武艺非仅在于招式之美,更在于心境之平和。更要做到无招胜有招,一击致命。” 云飞细细打量这位白面书生,竟然发现对方也是一名女子,顿时大怒: “何方来的狂妄娘娘腔,竟敢在此大放厥词!你上来,我打服你!” 因为云飞平日身着男装,很容易识破她。 其实,赵揶揄也早已察觉,庄主对于娃娃亲之事再未提及,显然是将云飞视作儿子来养育,考虑到她平日舞枪弄棒,像大侠一样,除非两个年轻人有意,否则不必强求。 第010章 贵胄千金伏魔出 赵揶揄见小惹发表此等言辞,很是纳闷儿, 内心又困惑于她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他的忧虑之情也愈发浓烈,正要开口为双方解围。 忽闻一声大喝:“云飞,休得无礼!”只见李庄主赶到现场,将云飞拉至身旁,以耳语小声说道:“此位便是你范伯伯之义女,萧统领之千金。” 尽管云飞仍在气头上,心中八百个不服,但鉴于范伯伯、萧统领对父亲、对家族有大恩,她强压下怒火,暂时选择沉默。 “这位便是惹公子,乃是本庄贵客,望诸位能多多照料。”李庄主大声地向众人宣布,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疑。 众人闻言,纷纷向惹公子恭敬地行礼。 这一幕不会让赵揶揄困惑了,萧诗惹在家族姓落寞之前,父亲是禁军统领,他知道。 但不知道的是,她学习琴棋书画是幌子,更多时候是跟着父亲习武。因为天资聪慧,所以文武双全。 当朝陈宰相对萧家的军权心存觊觎,萧统领始终没逃过副统领背叛,奸佞小人联手构陷,终被免去职务,贬谪至边疆。 而那副统领正是有青年才俊出类拔萃的宰相之子陈宙。 所谓途中意外身亡,实际上是在萧家尚未启程之际,竟有人使用卑劣手段施毒,置其全族于死地。 小惹因为身为女子习武,一直都被萧家藏着掖着,家族落难时她正在九华山修行,才侥幸逃过大劫。此案因证据不足而多次延期处理,导致案件进展缓慢,各方受阻。 然而,逝者已矣,天下总有更为紧迫的事务亟待处理,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案终将因无确凿证据而难以继续追查,最终或将不了了之。如同那陈宙弑母案一样。 无尽的愤怒和绝望在小惹心中翻涌,滔天的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 自幼丧母的她,是父亲用宽厚的肩膀扛着她,牵着那双小手,亲自教导她读书、写字、习武、做人…… 无数次,在深夜的梦境中,她被惊醒,枕巾总是湿润着泪水。但只要醒了,她就会马上停止哭泣,抹去残留的泪水。 因为父亲的教诲始终在她耳边回响: “惹儿记住,泪水是软弱的象征,你这一生无论遇见什么,都要记住这两个字,‘坚韧’。 逐渐,她学会了在内心深处默默哭泣,即使在梦中,也不再轻易让泪水滑落。” 父亲的离世使萧诗惹深感无助,她失去了所有的庇护与依靠,然而对于杀害父亲一族的凶手,她却毫无头绪,束手无策。突然间举目无亲,她只能投奔范大人了。 范大人同情她的身世,又深感小惹之才,遂认其为义女,并多加招抚。她一心渴望有所作为,范大人能够理解,亦发现了她那女子不该有的文武之才。在范大人的策划引荐下,仁宗也接受这颗棋子,小惹才得以进入太子府邸,担任贴身女官一职。 赵揶揄当然知道,小惹在太子身边的职责远非照料起居或陪读那么简单,她除了在暗中保护太子安全,还为范大人那边提供相关协助,以此制衡那些心怀叵测的冠冕贼人团伙。 为免暴露身份,小惹在平日里必须深藏不露,因此,赵揶揄仅以为她是文科学霸,未曾料想,她竟是武学宗师级别的人物。 更未曾料到自己穿越的身份如此波折不定。 第011章 萧诗惹、范公子、吴轩翔、少庄主李云飞 然而此时云飞尚不清楚其中详尽,当下的情绪就是心存不服: “既然公子指摘我多处破绽,何不亲身赐教?” 李庄主向萧诗惹询问道:“难道惹公子亦精通武艺?” 萧诗惹谦逊回应:“略知一二,若少庄主有意学习,晚辈愿倾囊相授。” 云飞闻此,心中不悦,暗自忖度:“她何德何能教我武艺?” 遂上前挑战道:“你且过来,我们一试高下,倘若你能胜我,我便拜你为师。” 萧诗惹遂以谦恭之辞回应:“功夫无眼,倘若在无意中冒犯了少庄主,勿怪无礼。” 她恭敬地抱拳行礼,随即轻盈地纵身一跃,飞身上至武场。 云飞舞起那根雕龙银棒,如同旋转的风车一般迅猛,一个手指指着他萧诗惹,口中呼喊着:“过来呀,怕的不算好儿郎!” 萧诗惹则从兵器架上信手拈来一条木棒,背手而立,静待云飞逼近。 云飞见状,加速冲向萧诗惹,后者则轻松后退,巧妙地避开了云飞的攻势。 云飞不甘示弱,继续紧追不舍,而萧诗惹灵活地一转,挥动木棒, 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劈向云飞。 云飞自如地以银棒抵挡, 然而萧诗惹并未采取直接攻击的方式,而是顺势紧握银棒,巧妙地运用内力进行拖拽与搅动,微微一顿, 云飞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推送至远处。 萧诗惹突然发现这位少庄主也是个姑娘,立即停止运气,并迅速上前将云飞搀扶起身来。 这一系列举动让云飞痛得心服口服,也更进一步确信这位庄上贵客是位女子,正是她要寻求的高师呀。 云飞并未起身转而跪拜,向萧诗惹行礼:“师父在上,受云飞一拜,弟子自诩学艺十数载, 曾受教于多位名师,以为已有所成就, 然今日回首,方知微不足道,实乃惭愧至极。” 萧诗惹再扶少庄主起身说: “你父亲与我父亲皆为君子之交,彼此之间无需多言。 你只管勤勉学习,我会根据你的实际情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帮助你更上层楼!” 云飞感到十分开心,她的目光转向父亲和赵揶揄,露出兴奋的神情。 赵揶揄分别朝着两位男装女侠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 庄主亦感甚慰,遂返回密室,向云飞、揶揄二人详尽阐述事件之始末。 听闻缘由,赵揶揄才是最兴奋的那个人。 只是没想到太子殿下具备如此实力,连身边的贴身丫鬟都是宗师级别的。更是高兴再次与小惹相遇,也相信这位美女宗师定会毫无保留地传授精湛绝学给云飞,还有他。 三人各自离去后,萧诗惹单独来见,向其询问:“范公子,您为何更名为吴轩翔?” 赵揶揄说:“也应该是范大人的安排,庄主以为我是范大人之子,我如今也长成这样魁梧,可是,我是赵揶揄呀,那个鄙视霸权的赵揶揄呀。是范大人遭难,恐受波及,让这个范公子化名为吴轩翔。但我就是之前的太子。” “之前的太子?” “哎,我也一头雾水,顾不了那许多了,小惹,快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萧诗惹既惊讶,又惊喜极了:“你竟真是太子殿下,竟然在范公子的体内,太不可思议了……”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 赵烨瑜微微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惊讶吗?更惊讶的是,我现在还有一身范公子的脾气。”他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 萧诗惹突然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义父范大人突遭贬谪,正值奸佞当道,而太子殿下又迟迟未归,后山山火漫天,又现疑似太子尸身,皇上大怒。我想,作为范大人这边的棋子定是难逃厄运,于是藏在后山废墟之中,只待龙卷风降临,随其卷入伏魔酷窟坎儿神庙的底下金字塔之中,便抵达此处。” 赵烨瑜听罢,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即轻声叹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都经历了一场奇异的冒险。不过,你在废墟中藏得如此隐秘,倒是让我对你的聪明灵气佩服不已。” 萧诗惹眨着灵动湿润的眸子,眼中充满敬畏与惊奇:“不过,我竟然来到这里,您竟然真是殿下,此事实乃神奇至极!” 太子调皮地笑了笑:“既然这么神奇,要不要听听我是怎么从太子烨瑜变成范公子的?” 萧诗惹故作认真的点点头:“我洗耳恭听。不过,太子殿下可是个绝世美男子,变回这范公子虽然魁梧高大,却少了那份俊雅气质。” 烨瑜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正色道:“诗惹,只要你我之间的情谊不变,即便我失去了皇室的威严,亦或是俊雅的气质,我亦能心安。现下,我对提升自身武艺更是充满了期待。” 萧诗惹娇嗔道:“这么说来,烨瑜可得更加小心了,毕竟随着男子气概的显现,可是要多了不少仰慕者呢。” 烨瑜故作深思地摸了摸下巴,随后反问:“哦?那么,萧小姐是否也位列其中呢?也是我的仰慕者之一吗?” 萧诗闻言,面色微红,轻拍烨瑜的手臂,打趣道:“烨瑜殿下真是风趣,我见那少庄主乃是一位温婉的女子,我观你俩气质颇为契合。” 烨瑜以沉稳的微笑回应,眼神中流露出柔和之意:“能在此等非凡之地再度与你重逢,于我而言,亦属幸事。很荣幸能与萧姑娘共同历经风雨,期许未来能够并肩前行,携手面对所有挑战。” 萧诗惹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郑重地说:“必然,无论你是太子还是范公子,还是吴轩翔……我只认你作烨瑜,我会与你同舟共济……” 第012章 精进流转今非昔 在目睹萧诗惹眨动着她那双灵动且溢满纯真之色的眼眸,以既充满敬畏又带有惊奇的甜美语调提出疑问时,赵揶揄仿佛再度回到了与那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小惹贴身女官的初遇时刻,而非与白天那位武功造诣深不可测的宗师相对的时刻。 “今后,你也在众人面称呼我为轩翔,无需再使用范公子、殿下等称谓。私下里叫我“揶揄”就好,我本来就叫赵烨瑜,只是后来看不惯一些世道,才喜欢以“揶揄”二字自称。太子本名叫什么?”赵揶揄一边问,一边在纸上写下“烨瑜”“揶揄”说明道。 萧诗惹奇怪的说:“太子殿下就叫赵烨瑜呀,乳名蚓儿。” 哦?原来仁宗还真是我老爹。他心想,又问:“你如何来到此地?” 萧诗惹继续陈述道: “我未曾料到,这金子塔之下,竟然是李家庄,庄主知道我父亲遇难被范大人收作义女之事。虽为李家庄,庄主本姓吴,我追随父亲的时候就见过这吴大人。吴大人乃是最早一批遭受陈太尉陷害的忠良,当时幸得我父亲与范大人联手相助,改头换面,才得以在此地安顿下来,筑就今日之世外桃源。” 赵揶揄若有所思,还好我也是学霸出身,要不可捋不清这乱七八糟的转变。 “怪不得让我化名吴轩翔,悉心指导我武学。应是被吴大人视作至亲了,希望吴家后继有人。” 赵揶揄无疑是今日最欢欣愉悦之人,这份愉悦并不仅仅源自他与女神萧诗惹的不期而遇,更源自他内心那份深切的渴望——期盼能够时刻与萧诗惹相伴,无论天涯海角,都能与她同往。 想想,他即将拥有与如此美艳动人的萧诗惹大宗师共度绝美时光,能够亲身体验并学习那博大精深的文武之道。对于这种宝贵机遇的激动与期待,仿佛让他置身于梦境之中,足以令他欣喜若狂,做梦都能笑醒!如果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 赵揶揄,一位在自我解嘲与自省间徘徊的智者,他将自己的名字视为自我调侃的代名词。他深恶痛绝世间的丑恶与虚伪,对于那些矫揉造作之态更是嗤之以鼻。在审视自身时,他偶感自身的不足,觉得有些许猥琐之态,然而他坚信,真正的爱情应当坦荡磊落,如同他在不经意间瞥见云飞的胴体,却又迅速收回目光,维持着君子的风范。他坚信,君子之道,贵在坚持,无论外界如何纷扰,他都将保持内心的清明与坚定。 他伸出那双充满暖意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了萧诗惹那纤细而柔软的手掌,感受到的却是微微冰凉。然而,他的内心却毫无邪念,只是纯粹地想要给予她一份温暖的慰藉。他的眼中满是诚挚与关怀,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情都倾注在这双颤抖的手中,希望能驱散她内心的寒冷与不安。 萧诗惹的手被范公子的手握住,先是不适应,转而心中一暖,她能感觉出“赵揶揄”的真诚。可脸上还是涌现出淡淡的红晕,如桃花娇艳。自从父亲离世之后,她谨慎自处,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如此深沉的被关爱的感觉了,心里暖极了。 赵揶揄以庄重而深情的姿态,将她的头部轻柔地揽入自己坚实的胸膛,仿佛是在细心呵护自己已经衰老的母亲,又或是受了欺负的姐姐。他脸上的神情专注,缓缓地说道: “从今往后,愿汝能常伴于侧,虽然你身居大宗师之境,于我而言,汝仍旧是我最珍视的萧诗惹。” 在他的怀抱里,她充满了安全感,但很快就平复了内心的波澜,心中一个冷峻的面容告诫自己,必须铭记杀父之仇,族恨不可忘。 赵揶揄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轻声说道: “每个人降临尘世皆肩负使命,一旦使命完成,尤其是忠良之人,更会回归至更高的层次…… 我相信,令尊亦期望你能享有幸福安宁的生活,而非深陷复仇的泥沼之中。” 萧诗惹黯然:“那么,或许我的使命便是为族人寻求正义,实现复仇?” 赵揶揄没在说话,只是再次轻轻地将她的头揽入胸膛,在心中发誓:“我定要彻查此事,为萧家洗清冤屈,替那位前任太子继续查陈宰相、陈宙这些大虎的真相,即使在这一时一世,也应该成全这应得的公道。” 萧诗惹安静了一会儿就起身帮他收拾了一下周围,以前的小惹就已经习惯待在太子身边,尽心尽力地做好侍奉的工作。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太子是否适应范公子的身体之类的话题。再次确认周围没什么异常,是为了保证所有行动都在秘密中进行,不引起外界不必要的注意。 萧诗惹带着不舍,恭敬地跟赵揶揄道别,然后就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临别谨言:“殿下勿因诗惹之事心生忧虑。既已决定驻留于此,且蒙李家庄盛情相待,自明日起,吾将倾尽全力重启云飞徒儿的武学之路。” 赵揶揄以钦佩的目光看向惹儿,心中满是喜爱: “既然如此,一只羊也是放,两个徒弟也是教,那么也请萧宗师一并为我在武艺修炼上加速进程。” 萧诗惹轻轻抿着嘴唇笑了,点头抱拳,并郑重其事地表示:“那是自然!” “晚安惹公子。” “晚安轩翔兄。” 随即离去。 自此,只经一个春秋的更迭,云飞在师父萧诗惹的耐心引领下,仿佛经历了一次全面的武学洗礼。他不仅重新回顾了自己所掌握的武学技艺,更在萧诗惹的悉心指导下,才知道昔日所学的武学技艺不过是冰山一角,如今才得以真正窥见每一招每一式的内在精髓与深意。其内功已然实现了质的飞跃,非昔日所能比拟。精华之处又全靠诗惹师父的精准点拨,心中信服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与此同时,赵揶揄也幸运地通过最为直接的方式,有这么好的身底子,加上抄近路获得了核心资源,节省了一个零基础现代人习武的时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如同平日加班那般勤奋不辍,如今已然在武学领域崭露头角,可以毫不夸张地称之为高手了。 第013章 死亡之美的诅咒 赵揶揄与萧诗惹重逢后便着手探寻各自身世的秘密,他们二人隐匿身份,企图与那些曾经熟悉的旧人取得联系。然而,他们在这错综复杂的宫廷网络中,竟然未能寻得关于太子殿下的丝毫线索。甚至那些与赵揶揄有过交集的宫廷侍者,如小球子、小兰等人,也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遭遇了许多挫败,他们心中充满了不解与不安,然而他们并未选择退缩。 直至赵揶揄那日挥笔写下了: 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赵烨瑜向萧诗惹询问:“范大人是否曾积极倡导‘庆历新政’?” 萧诗惹回应道:“确实如此,宰相及其党羽最终仍然是诸多利益集团的维护者,我父亲、范大人两袖清风,最终难以与之抗衡。” “我们去河南邓州,或许会有线索。” 赵揶揄想起了被贬至邓州的范仲淹,就是得罪了当时的宰相“吕夷简”。 结果,赵揶揄却彻底停止了探寻…… 他用万年历的方式,查到了如今他们已经在,公元1063年4月30日,正是仁宗皇帝驾崩这一年。 难道这云飞与李家庄还是幻境?可萧诗惹是真实的呀……还有,他日常如厕习惯始终如一,井井有条,每次排尿都流畅无阻,毫无阻滞之感。 从今往后,他无需再化名“吴轩翔”,即便是以“赵揶揄”示人,又是范公子的模样,也无人能洞悉其真实身份,他已然沦为了一株默默无闻的野草。 在权贵利益的滔滔洪流之中,抹去一个人的存在竟是如此轻而易举…… 萧诗惹也逐渐接受了这一突如其来的转变。她时常沉思,眼神中带着迷茫和不解,呢喃:“揶揄,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然跨越了生死?人死后应当与亲人团聚,为何我却始终无法觅得父母的身影?” 至此,赵揶揄算是明白了,皇宫他再也会回不去了,就像小区的后山,他也思念父母和慕尼黑的姐姐。 然而日子在李家庄依旧过。 论及三者,赵揶揄就是这一身长体伟、气宇轩昂之男子,素以温厚之性相处。与两位性情鲜明之女子,够成独特之人际关系。既有严师尊徒之谨,又有挚友深情之厚,亲密无间。三人相辅相成,男女互补,彼此学习,共精武艺,生活毫不倦怠。只要男子幽默而不轻佻,斯时光诚为世间珍贵难得之瞬。其情谊,历久弥坚,如陈年美酿,经岁月沉淀,愈见韵味深厚…… 再说李庄主,他本就患有宿疾,隐姓埋名兴建庄园也是为了独苗云飞,如今目睹爱女日渐成长,更得遇武功高强的萧诗惹师父悉心教导,提升武艺,同时又有范公子这样的男子汉大丈夫作为他本姓吴家未来的佳婿,他深感欣慰。 然而病魔无情,李庄主病情日益严重,终至一病不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将赵揶揄和云飞唤至病榻前,郑重嘱咐二人婚事,随后便安详辞世。 得知赵揶揄与云飞缔结婚约的瞬间,萧诗惹的心头涌上了一股微妙的寂寥之情。她的内心犹如一颗深埋的种子,悄然破土。 她竟忍不住探寻赵揶揄对这门娃娃亲的态度,她深知自己的心境本不应如此,可这念头却如蔓草般在心头滋生蔓延,她理应衷心地为两位朋友的结合献上祝福。 赵揶揄却以一种轻松诙谐的方式向萧诗惹坦诚,自己将云飞视为亲妹妹般的存在,更是以一种打趣的口吻戏称,在学业上,他将云飞当作师哥来对待。赵揶揄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对云飞的深厚情感,还有对她在武艺上卓越表现的由衷赞赏,但不是那种感情。 自从得知那震惊的消息,太子殿下被宫中无情除名,时光也错乱,他们永久地失去了重返宫廷的机会,赵揶揄的内心如同被巨石击中,沉甸甸的。他知道,失去了太子的光环,回不去的仁宗时代,还有曾经满载着替萧诗惹复仇的火焰,如今却遥不可及。 然而,在这每日的忧思之中,赵揶揄却惊奇地发现,萧诗惹对于复仇的渴望似乎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炽热。她并未沉浸在对过往的遗憾之中,而是以一种难得的平和与珍视,同赵揶揄共度着每一个平凡而又珍贵的时刻。 这让赵揶揄总是望着那张欲罢不能、让人窒息的美丽面庞,一次次陷入深深的对萧诗惹的诸多疑问之中。 而萧诗惹却深深记得父亲的嘱咐……“正是你的母亲以自己精血为祭,才炼就了瑞金葫珠手链,从而守护了你的周全,切不可摘下手环。” 原本,萧诗惹有着惊世骇俗的美貌,如天庭晨曦中绽放的紫色朝霞,拥有超自然的神秘之魅惑,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纯洁与无邪。 可是,每当人们怀揣恶意,企图冒犯这份神圣不可侵犯的美好之时,都会触及到无形的死神,随即带来无法挽回的悲剧。 她的美丽宛如那晨曦中脆弱的七彩光芒,虽然璀璨夺目,亦脆弱易逝。 若非儿时母亲在辞世之际,以一串黄金手链封印了她潜在的死亡之美,她恐怕早已给世间带来了诸多不可预料的灾难。 如此,她断然不会选择伤害赵烨瑜。 据父亲所言,她的母亲生前便是生活在超凡之境当中,对世间万物都有着独特的理解。在她诞生的那一刻,母亲便发现了她身上潜藏的死亡之美。 于是,她运用独特的炼金之术,以自身之血为引,精心炼制了这串瑞金葫芦手串。自佩戴之日起,萧诗惹的外貌确实发生了显着的变化,虽依然文静秀美,却多了一份平凡与平和,长大后即使与身边的小兰姑娘相比,众人也觉得小兰姑娘美貌略胜一筹。然而,这并非她真正的模样,而是母亲用生命灵血为她精心打造的护身灵符。 可不知为什么,赵烨瑜似乎能够洞察到萧诗惹独特的美韵。 尽管在镜中,萧诗惹自认不如云飞姑娘那般俊美标致,但赵烨瑜的眼神始终深邃地聚焦于她,似乎在她身上发现了一种超越外貌的魅惑。他的目光中总是不经意流露出深沉的着迷,仿佛寻觅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能量那般。 而云飞呢,原本带着些许羞涩,对于女孩心思却不甚明了,她自幼便如同男孩般成长,只觉轩翔为人可靠,彼此相处融洽。在她看来,婚姻便是与对方共度一生,轩翔无疑是个理想的选择。 赵揶揄也向云飞坦言,自己视她为妹妹,学业上更是将她视作师姐。虽曾无意间窥见她的玉体,但这仅证明了她天生丽质、魅力非凡,美貌与实力并存,无人能不被她出众的才华与风姿所折服。如今庄主已逝,他们之间的情谊已升华为亲人般的存在,即便不成婚,亦将携手前行。 听闻毕竟无论何种情形,都能与彼此关心挂念余生,云飞自然是应允了此事。 于是,在庄客的共同见证之下,云飞与赵揶揄正式缔结兄弟之谊。仪式庄严而隆重,众人观之,但觉少庄主已然蜕变为庄主,且今日又添得一位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实乃庄上之幸事。 萧诗惹在那一刻,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宁与平静。 自那以后,除了日复一日地帮助烨瑜和云飞勤学苦练内功,她更是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协助赵揶揄的探险之中。 他们一同踏上了寻找那与太子身份一同消失在人们视野中的神秘后山之路,期冀能再次探寻到伏魔酷窟坎儿神庙的所在。 第014章 灵符开启自在之门 他们逐渐悟到,那仙道的修行之路并非坦途,需要先天赋予的灵根与深厚的机缘夙契。 只有每日坚持不懈地修心养性,摒弃杂念,全心全意地沉浸在四面八方的脚下,才能逐步揭开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线索。 只有走过无数的冤枉路,不畏艰辛地历经曲折,那么每一步都是必经之路。 而那个神秘的位置,最终锁定在了五台山的腹地。 自从确定后山的准确位置后,萧诗惹便与赵揶揄并肩作战,每隔三日,他们便一同踏足五台山,藜杖一条泛云水,衲衣半片访洞天,登临那座被称为伏魔窟酷坎儿的神庙。 令人感到困惑的是,这座神庙的内部构造与常见的金字塔并无二致,进入石门也未曾见到之前所见的那巨大金字塔的倒影。更奇怪的是,二人曾轻易遭遇之龙卷风,亦迟迟未曾出现。 萧诗惹显然知道,进入伏魔窟酷坎儿神庙,所蕴含的风险不容小觑,其间可能发生的种种变故,皆难以预料。尽管这可能使她离为父亲复仇的目标渐行渐远,但是只要当下她还能主动选择,就不会离开赵揶揄身边。 在等待金字塔入口重现的这段时间里,赵揶揄认为有必要了解云飞的意愿,就和她说了这奇幻之旅。 云飞素来性格勇敢无畏,自然毫不犹豫,表示愿意与哥哥和师父共同踏上这段未知的征程。 赵揶揄提醒她,一旦进入,或许云飞或许要接受割舍作为庄主的宁静惬意生活的风险,就像他已然无法重返昔日太子身份一样。 然云飞怀揣着一颗少年的赤子之心,毫无畏惧之意,甚至心生一丝期待之情。 赵揶揄提醒大家,无论如何,不可得皮忘髓。随即取来笔墨,写下四句诗作为灵符: 青霞紫气映其右, 尘世蓬莱契道友。 飘宋欲仙界下忧, 得皮忘髓非升久。 萧诗惹读了赵烨瑜的诗句:“看样唯有达到寂灭之境,方可进入位于伏魔酷酷坎儿神庙下方的金字塔内部世界。” 云飞惹疑惑:“寂灭之境究竟是何所指?” 赵揶揄略作沉思,随后回答道:“寂灭之境,与我原先所在世界所倡导的断舍离理念颇为相似。它代表着一种超脱世俗、舍弃繁杂、追求极简的境界。” 云飞:“断舍离?极简?” “此种理念着重于观、止的修行法门,正如我昔日呈献于仁宗的七律诗篇,其主旨在于激发智慧光辉,踏上心灵觉醒的道路。”赵揶揄说道。 萧诗惹若有所思:“难道这就是悟道的至高真谛,即通过修行达到内心的宁静与光明之境。” 赵揶揄随即又挥毫泼墨,写了四句灵符。 风轻月淡, 心无波澜。 一片静寂, 万象归简。 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言及此处:“今日正是五月初五,是我们抵达寂灭之境的绝佳时刻。 你二人要是没反悔,可随我一同前往后山,等候良辰降临。” 两人再次表明心意,于是三人行至伏魔酷窟坎儿神庙脚下,他们用这些诗句做成了灵符,贴于神庙石门之上。驻足凝神,定心站桩入境。 许久,赵揶揄出定又写了一道灵符: “七月之鬼,尚不足惧;端午之水,天龙汲取……” 话音未落,三人便被突如其来的水状龙卷风,迅速卷入下方的金字塔之中,三人如同一口饮下盛夏的清泉,带走了所有酷热,得到瞬间清凉与满足,之后就扑朔迷离,不知所踪…… 再醒来时,赵揶揄竟然醉倒于酒桌之上,是被店小二唤醒的。 “姑娘,姑娘,醒醒。” 他忍着头疼环顾四周,发现身旁没有两位姑娘,对面是一魁梧大汉也醉卧于桌上。 他心间突然焦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可看见两位姑娘?” 他心想,这声音怎么像云飞,明明是我在说话。 店小二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猫,笑嘻嘻地说道:“姑娘,什么两位姑娘?这只小家伙是不是您带来的宠物呀?它竟然跑到后厨去偷吃,差点就被咱们的大厨给教训了!我赶紧给您送过来了。” 赵揶揄刚想开口否认,然而此刻这只猫咪在小二的怀抱中不住地发出喵喵的叫声, 就在这时,他竟意外地听到了萧诗惹的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我怎么发出喵喵的声音?周围人怎么都变成了巨人!” 赵揶揄迅速自小二怀中接过这只体态丰盈的虎斑猫,内心惊惧不已,这是诗惹的声音。 才貌双全、学识渊博、武功高强的大宗师萧诗惹,缘何化作了此般体态的肥猫? 诗惹,诗惹,真的是你吗?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似乎有些异样。究竟发生了什么?赵揶揄对小猫说,还是云飞的声音。 是我,我等本来已经挣脱挣脱尘世樊笼,步入虚无之境,如同烈火中的凤凰,饮冰而歌,飞入自在的天地。但是我被某种力量阻挠,一道封印如同巨石般将我牢牢困住……小猫发出了腹语…… “云飞,是你吗?” 赵揶揄吓得把猫一扔,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软绵绵的两团,天呢! 第015章 凤凰饮冰变肥猫,范公子、云飞再错位 被赵揶揄这么一抛,萧诗惹四爪张开,身体在空中灵巧地保持平衡,精准复位,柔软的身体稳稳地站住了。 她惊愕地低头,看见自己的手变成了毛茸茸的猫爪。试探性地甩了甩尾巴,感觉自己轻盈灵活,感官更加敏锐起来。 愣了片刻,她随即不自觉地舔了舔爪子,耳朵微微转动,捕捉着周围的细微声响。 萧诗惹的内力虽已臻至宗师之境,然其轻功却平平无奇。此刻,她竟能一跃而上,跃至七八倍于己身之高的酒桌之上,且落地之时悄无声息,视野亦变得异常开阔。 原来,在神庙真正的自在之门敞开之后,萧诗惹不幸地被数道凌厉的天雷无情地击中。她如凤凰吞火,在快要被烧死的绝望之际,她的眼前出现了母亲的幻象,母亲让她吞下一颗闪着诡异七彩光泽的灵珠。 在虚境,目睹了一切的赵揶揄,内心深处充满了深重的愧疚,他深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风华绝代的萧诗惹在被雷火击中的情况下,吞下一颗炫彩的珠子,随即化为一缕飘渺的气息,消失在了天地间。他的内心如同被撕裂般痛苦,这种无力挽回的悲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此时,赵揶揄心中万分焦急,忍不住又抱起她: “诗惹,你变成小肥猫了,这可怎么办!我竟然成了云飞,云飞呢?” 此刻,彪形大汉已然苏醒,抬起头来…… 两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面面相觑,这大汉正是身长八尺,面方耳长,虎背熊腰的范公子呀。 云飞见到自己,吓得尖叫,“我在做噩梦吗!我这声音怎么了?你怎么长得跟我一样?……”壮汉一般的声音如雷贯耳,洪亮异常,云飞马上就要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赵揶揄不忍直视确认道:“阁下是?” “你,你怎么和我长得一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只觉得胸膛宽阔,肌肉隆起,如铸铁宽厚。 云飞又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的脸不但宽大,还长满了毛,再次尖叫起来,声音如山崩地裂。 萧诗惹目睹云飞拽着自己的络腮胡子在那里跳脚,忍俊不禁,喵喵叫了起来: “徒儿,切莫急躁。师父如今也化为猫身,这应便是入那伏魔酷酷坎儿神庙所必须承担的风险。” 云飞听到师父的声音,缓缓蹲下庞大的身躯,用粗糙厚实的手掌托起小肥猫,哭着说道:“师父,你怎么变成会说话的猫了?轩翔兄,你用了我的身体?!……啊!……” “你这是什么破神庙!”只见魁梧壮汉揪住一个俊俏姑娘的衣领哇哇大叫,也不叫他轩翔兄了,“我们好像投错胎了!……呜呜呜……” 随后,大汉又蹲下身来,将上衣褪去半边,露出后背神情中满是焦虑,急切地问小肥猫:“师父,我的纹身还在吗?” 萧诗惹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你的纹身应该在他身上。”用小毛爪子指着赵揶揄。 赵揶揄还记得云飞那曾经秀美精巧的龙形纹身,正要去摸,被大汉一把抓住:“不许摸!不许看!” 恰逢店小二进来上菜,见到这一幕,吓得立即退了出去。 云飞一屁股坐地上,情绪失控放声咆哮:“这可怎么办,我和轩翔兄换了身体了……” 赵揶揄安慰云飞道:“吾妹请勿动怒,待揶揄兄日后为你购置熏香沐浴之物。” 烨瑜知道原来的少庄主就喜欢熏香一类的东西。 “那我们以后怎么洗澡?”云飞焦急道。 “你可以帮我洗” “什么!!!!” “不不,我的意思是可以商量着洗……” “啊!!!”魁梧的范公子又开始尖叫。 …… 第016章 醉中乾坤遇曹红 “我们再寻神庙之前,只能先忍受一下了。”赵揶揄言罢,又露忧虑之色: “时下吾既非太子殿下,亦非庄园贵客,身上所携银两仅够偿付酒菜之费,至于住宿之处,尚不知何去何从。” 美女赵揶揄地将猫儿轻轻递给壮汉云飞,微笑着嘱咐道:“可要小心了,别把可爱的师父给弄丢了。”紧接着,他心急如焚地快步下楼,直奔小二所在的柜台,迫不及待地索要镜子,看着镜中的云飞,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穿越还没完了? 又向小二探询道:“那位与我同桌共饮的壮汉,你可曾有所耳闻?” 小二听后,小眼睛滴溜一转,略带调侃地笑道:“姑娘,你与他是何关系?莫不是在偷偷打听他的为人吧?他呀,在渭州城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乃是小种经略相公手下的得力助手,他不仅要主持军事训练,还得负责抓捕盗贼等事宜。他是个正直又勇猛的男子,性格豪爽,极富正义感,总是挺身而出为弱者打抱不平,因此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就连我们老板娘,也常常特地为他准备些烤肉等美味佳肴,以表达对他的敬意和喜爱。有了他,这附近的盗贼都销声匿迹了。而且,他从不贪图小利,还时常会留下额外的铜板以示感谢。” 赵揶揄一听,这范公子之身竟然成了官职可媲美当今的营长的体制内人员,跟着云飞混肯定没问题了。就拿着镜子进屋和二位说了缘由,又表达了深深的歉意。 云飞爽快地宽慰道:“诶!愁什么!轩翔兄只管跟着我,只要我这身份有职务和俸禄,无须担忧!” 小肥猫望着面前满脸愧疚的赵揶揄,沉稳理性地安慰道: “罢了,我等既已选择承担风险,就只能承受。我也须接纳这迥异于往昔的猫生。所幸我还会腹语。” 小肥猫又运用那神秘的腹语与二位: “在混沌不清的幻境之中,我猝不及防地遭遇了天谴般的雷霆之罚。然而在这充满灼热与恐慌的瞬息,我竟意外地重逢了母亲,自然使得所经受的折磨显得微不足道。她伸出援手,将我从那雷霆的威压中解救出来。或许我化身为猫的形态,自有深意。” 赵揶揄确实难以将眼前这位彪形大汉视作云飞妹妹:“感激云飞慷慨相助,我原在庄上时便承蒙您父女的关照,从今前途漫漫,如果再受你的馈赠,实在令我感到过意不去。” 云飞姑娘本来就是假小子性格,如今附身于大汉之体,更是觉得直爽急躁,性情难抑:“休要胡言乱语!你我二人早已结拜为亲兄弟,师父有教我毕生绝学,此等关系岂容置疑!” 此番蜕变,赵揶揄变身少女身形,确实文静细腻了许多。云飞看了看和自己长得一样的赵揶揄以及他怀里的小肥猫,准备结账带他们回家了。 就在三人即将离席之际,忽见一着酱红色裙裳之妇人门口拦路, 她轻启朱唇:“两位官人,何不留步稍憩,聆听一曲笛音?” 妇人云鬓略显蓬松,蛾眉微蹙,面容低垂,肤色白皙如玉。 云飞见状回应道:“姑娘,我等欲归,无暇驻足。” 妇人却执着地再度拦阻,恳求道:“求官人赏光一听,曲资微薄,仅十个铜钱。” 云飞闻言,心生不悦,厉声道:“尔等喧嚣不休,我等无意聆听!” 未料此女子竟因他之怒斥而潸然泪下,旁侧一老者忙上前安抚其情绪。 也难怪,云飞自己都被这洪亮声音吓到,而且就是急躁难捱,他又冷笑一声,斥道:“汝竟欲以此法纠缠,我等可未曾触碰你分毫啊!” 赵揶揄上前询问道:“姑娘为何缘由垂泪不止?” 女子拭去眼泪,恭敬施礼后,转向云飞说道:“官人,小女子听闻您身居地方管事之职,即便您无意聆听曲乐,也请允许倾诉一番不得已的苦衷……” 云飞方知此女子遭遇困境,遂耐心听其述说。心想,这身体与心灵之间果真相辅相成,我化为这魁梧壮士之后,性情竟变得如此焦躁不安,反观轩翔兄,还真成了恬静的女子。 “小女子原系东京人士,随父母前来渭州投奔亲戚,岂料他们已迁南京应天府那去了。 赵揶揄才得知他们此刻驻足于平凉,此地于唐宋时期曾易名为渭州。 平凉地处战略要地,西扼千里陇干之咽喉,东守八百里秦川之门户,既为中原之屏障,又连接西塞之通道,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亦是商贸繁盛之重要城市。而女子提及的东京,正是北宋王朝之都城开封。父女二人要投奔的南京则是商丘古城。 赵揶揄只是觉得此情此景为何像是经历过一般。 第017章 小院幽静梦乡迟 女子继续说:“途中母亲不幸染病离世,父亲所携盘缠亦日渐匮乏,无奈只得流落至此,于酒楼吹奏笛曲以维持生计。不幸遭遇了一位权势显赫的邹大官人。此人欲将我纳为妾室,竟强行逼迫我的父亲签署卖身之契。卖身契上虽载明彩礼银两,实则我父女并未获得分文。” “为何不向官府报案?”云飞怒问。 “我曾多次向官府呈报案情,却未曾得到任何回应,每每只得徒增愤慨与无助之感。邹大官人仍时常前来滋扰,以卖身契为凭,反而和我们追要彩礼钱,以此相逼,霸占吾身,我们父女受尽欺凌……”父女二人已泣不成声,哀痛之情犹如一曲悲伤旋律,在酒馆的每一个角落中弥漫开来。 赵揶揄轻轻搀扶着他们坐下,父女二人竭力平复情绪,擦去溢出的泪水,相互凝视间,眼中流露出的尽是难以言表的痛苦与绝望。 “父亲,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女子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闺女,是爹没用啊,须接受卑贱直面其困厄啊。”老者慰藉其女,不觉颤栗于体,深吸一口气:“只要我们抗争到底,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赵揶揄安抚道:“二位不要激动,先保持冷静,我相信定会有解决之道的!请问如何称呼你们父女二人?而你们口中所提到的邹大官人,其姓名是什么?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老者声音颤抖着陈述道:“我叫曹三,吾女曹红。而那作恶之人名为邹大牛,其背后的势力强大啊……” 曹红补充道:“据闻,他与吏部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于考试、职务安排、任免调动都能多少施加些影响,但凡能用得着他的都不敢得罪他。但是他本人并未担任任何职务,仅听说偶借灾难之机与官府勾结谋取私利,贩卖缺货商品……” 云飞听了大怒:“我呸!什么邹大官人,一个舔狗对缝子的!腌臜鄙货,仗势欺人,现在我就去教训这个邹狗子,教教他怎么做人!” 见赵云飞骂得如此痛快,把赵揶揄怀中的小肥猫都吓坏了,赵揶揄遂急劝其稍安勿躁,此事可留待明日再作计较。 “那好吧,你们父女二人暂且随我返回住处,我会为你们准备一些盘缠,你们可前往南京投奔亲人。先离开这纷扰之地,以免受那邹狗的骚扰。至于此事,此仇,我会为你们解决,如何?”云飞用洪亮的嗓音说道。 父女二人自是认为遇见了大贵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千恩万谢不已。只是奇怪,难道是官人喝多了,找不到自己的家,问了一路。 云飞终于带着大家顺利找到了自己的家。 这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建筑。院落布局合理,前厅与后院相互呼应,正房与偏房错落有致,看起来很舒适的居住空间。生活起居用品一应俱全,书画、屏风等艺术品点缀其间,古玩陈列于架…… 此外,兵器架和武器等物品也整齐地摆放着,云飞心想这大汉还是颇具气质与品味的,此处作为三人新的寓所,整洁且充满温馨氛围。 夜色已晚, 三人各自就寝了。 睡前,赵揶揄写了《相一非相》。 风拂惹猫柔, 醒后使人愁。 云飞怒盈醉, 英雄聚酒楼。 此时,曹三父女也携带着赵云飞所赠盘缠,找完马车,返回客栈,着手整理行囊,只待天亮启程。 不料,却是被堵在了门口…… 第018章 难得义气赞此举 原来,曹三父女仿佛被时间追赶,整夜未眠,就盼着天边第一缕曙光出现,能尽快搭乘上马车逃离此地。 不料,邹大牛通过线人得知二人有离去之意,于次日黎明便把父女二人堵在了客栈,厚颜无耻地阻止他们离去,纠缠不休,再次要求曹三归还莫须有的欠款。 老汉捶胸顿足道:“你这无耻之徒,霸占吾女,迫使我在所谓的彩礼单上签下字据。时至今日,我未曾见到分文钱款,反而被你勒索。明知我家境贫寒,连微薄之资都难以筹措,就不断强行霸占吾女……邹狗,邹狗,你这畜生!” 邹大牛平日里骄横跋扈,哪里受得了这老头儿叫邹狗,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便义正言辞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老东西,贩卖自己姑娘,我看你就是还想次行此恶行骗取嫁妆。我自然有责任追回我的损失!” 老者辩不过他,难以忍受他一再编造污名,便愤怒地冲上前去与他撕扯。邹大牛哪肯吃亏,遂将老汉猛然推倒在地,开始进行残忍的殴打,出手之重,如同对待无生命的物体一般。他毫不留情地挥拳相向,像砸西瓜一样砸老者的脸,每一下都足以令人胆寒。 曹红在一旁发出刺耳的嚎哭声,并用力拉扯着:“邹大官人,大官人,别打了,我愿意陪你!不要再打了,我陪你……放开我爹……”此时的老汉已经瘫倒在地,他虽竭尽全力想要起身反抗,却无力支撑,只能颤抖着哭喊。 邹大牛停止殴打老汉,一把拽曹红过来,捏住她的脸颊,严厉地质问:“还逃跑吗?嗯?用你的身体来偿还的债务,几辈子都偿还不完,你这个贱人! 曹红泪眼婆娑,连连摇头,惊恐万分……在她泪光闪烁的视线中,突然瞥见一魁梧大汉猛地抬脚而起,邹大牛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被飞踹而出,蠢笨的身体在空中划过,重重摔落在地,随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云飞只觉得这一脚真解恨啊,对自身所展现出的力量更是感到震惊,他原本便跟随萧诗惹修炼内功,已有不俗的成就,再加上这大汉强的健体魄作为支撑,使得他更是如虎添翼,威猛无比。 原来,赵揶揄和云飞昨晚就心怀忧虑询问了两人的客栈地点,由于对曹三父女的安危深感关切,便于天初破晓之际,云飞睡不着就匆匆前来探视,以确认曹三父女是否已安全离去。不料,他正撞见邹大牛袭击老人,加之曹红的哀求哭喊,又听到了邹大牛的腌臜言论,还强行拖拽曹红入屋,迫使她履行妾室义务。 云飞都要气炸了,从远处就开始加速,火气腾腾往上窜,穿过人群,一个飞脚就过去了。 这邹狗,平时得意惯了,而此刻狼狈不堪,围观群众可吃了大瓜。 邹大牛心里窝火,抹去嘴角的血迹:“这谁呀!多管闲事,不知道我是谁吗?” 云飞先啐了一口,因为与这邹狗交谈都显得肮脏:“呸!我还真认识你,你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舔狗邹大牛吗?” 虽然吐了血,那邹大牛哪里肯让着,叫上小厮们一起抽刀来砍。 云飞一拳一个,就是教训这些狗仗人势的。第一个挨拳头的是草莓脸,像被捣碎的,血迹斑斑;第二个挨拳头的是葡萄脸,像被碾压的,紫肿乌青;第三个挨拳头的是柚子脸,像被踩烂的,灼热隆裂…… 下一脚能踢那邹大牛吗? 第019章 早餐温馨香缭绕 只见大汉轻松突破小厮围攻,迅速移至邹大牛面前,施展出一记猛烈至极的飞腿,脚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精准命中。 邹大牛只觉得那脚仿佛千斤重锤,猛地砸向他那平时用来讨好上面人的肥嘟嘟的脸。那张脸,就像发霉的烂番茄,油腻腻的,被这一脚踢得“啪嗒”一声,汁水四溅,好似一场滑稽的喷泉表演。 打得正在劲头儿上的,只听赶来的赵揶揄大喊:“云飞,快住手!” 原来,赵揶揄一早起来,不见云飞,想想她那强壮的身躯也没担心她,就用竹筐装着小猫去熙熙攘攘的早市逛了个痛快,买回了香气四溢的早点和稀奇古怪的香草。 那热腾腾的白粥冒着诱人的热气,皮薄馅大的肉包子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味,还有那软糯可口的米糕……他和小猫已经忍不住想大快朵颐一番了,但还是先出来寻云飞才能动筷子,不想却碰见这一幕。 因为目睹一切的赵揶揄意识道,这不是学生们必备课文那段吗?就是鲁提辖给镇关西开彩色布匹店那段,那真是红的热烈、黑的深沉、紫的炫丽,尽数绽放呀! 此刻的邹大牛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踢裂开了,见这大汉功夫了得,马上跪地求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得罪了何方爷爷,恳请报上姓名来,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小的日后必定恭敬孝顺爷爷。” 云飞不屑一顾:“我呸!我当你有什么本事,对上谄媚,对下欺压,实在是该一脚踢死你! 我言行不改,我叫云飞。今后你若再欺凌弱小,铭记此名!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这不是鲁达吗?”“云飞是其别号吗?”…… “云飞爷爷饶了我吧,我把这债务票据撕了,放这父女二人走。”说着,邹大牛就把没有履行的彩礼契约给撕了。 云飞怒骂道:这邹狗,你先行欺诈,如今又欲毁灭证据,一再无赖侵占那女子的身子,你应当支付银两以补偿曹三父女!不然就再吃我一脚! 云飞见前来迎接他们的马车,于是迟疑了一下,可还是忍不住再踢邹狗一脚,当作还他白嫖曹红的债了。 赵揶揄身手矫健地冲到云飞面前,灵活地伸展开双臂,准确无误地挡住了即将爆发怒火踢出第三脚的云飞。 赵揶揄柔声告诫:“云飞,且慢。你所在大汉名为鲁达,以三拳之威,便令镇关西命丧黄泉。你切莫因一时冲动,重蹈覆辙。” 赵揶揄心想,那就成了“云飞提辖三脚踢死那邹大牛”了。 众人自是不知所云,只是在人群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宛若画中仙女的身影,人们不禁低声私语, “鲁达何时竟有这般倾城的佳人相伴?” “真的呢,简直美如仙人。” 大家眼中满是对这位美娇娘的惊叹和欣赏,她的出现像一阵清风,给这个原本紧张的氛围带来了一抹温柔的色彩。而那邹大牛更是嫉妒死了,诛了心了。 此时,曹三父女也上前阻拦,他们生性懦弱,见契约已经撕毁,邹大牛又被殴打得严重,他必然心怀仇恨伺机报复,说道:“云飞大官人,罢了罢了,我们这就走……”他们哪还敢留在此地索要银两,只求快快脱身。 云飞顿时领悟其中深意,又前来迎接曹三父女的马车,意识到自己确实过于冲动,于是立刻平复了情绪,冷静了下来。 快些随我归家吃早餐吧!赵揶揄轻轻握住云飞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众人羡慕目光中,他俩的身影如同两条恩爱的鱼儿在清澈的流水中游走,转眼之间便回到了那个宁静的四合院。 一踏入院子,香气扑鼻而来,云飞兴奋极了:“有好吃的?” 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而那只圆滚滚的小肥猫则迫不及待地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着对主人归来的深切期盼。 赵揶揄望着满桌佳肴道:“这些怕是已经凉透了,我这就去热一下。”心想,还要生火,这要是有微波炉,叮一下,该有多方便。 小肥猫则欢快地领着云飞来到一筐五彩斑斓的礼物前,它扬起头,腹语道:“看,这些都是我和你哥哥精心为你挑选的礼物,保证全都是你心仪的。” “对,我俩一大早去淘宝了!快看看喜不喜欢。”赵揶揄传来声音。 “淘宝?……天呢……这不是鸢尾根和含羞草吗,真是难得一见呢!还有琥珀……”云飞开心极了,只是大汉以这样的方式交谈,似乎与魁梧的身材格格不入,确实令人感到有些不适应。 “云飞,你今天真是成了见义勇为的男子汉了,有了这身体,你更是一点都不逊色男子。我有很多母亲留下的制作香薰的祖传秘方,慢慢全都教给你。”小肥猫安慰道。 “师父,你真是太爱徒儿了!”只见大汉抱起小猫亲了一口。 在晨光熹微中,两人与可爱的小肥猫共享了美味的早餐后,小肥猫便兴致勃勃地开始传授起制作香薰的精髓技巧。 “这是我变成猫身之后掌握的秘方,能随心所欲地调配,再融入一丝内力,将香薰原料提炼成浓缩的精华小块。使用时,只需轻轻取用一点,便足以散发迷人的香气。” 肥猫腹语续道:“此香薰最神奇之处,不仅在其香气,且能解诸多难题。”赵揶揄惊讶地问:“你是说能解决痛点吗?” 肥猫点头道:“是也。譬如在健康之事,有专治抑郁情绪之方,舒缓心神;有疗治失眠之良方,助君安然入睡;更有针对身体疼痛之秘方,缓解痛楚,带来舒适。” 赵揶揄好奇地追问:“那在人际关系上呢?” 肥猫续道:“香薰亦能解人际关系之难。有调和夫妻关系之方,使夫妻更为和谐;有缓解人际交往困难之方,助汝更好融入群体;亦有应对孤立感之秘方,使汝感受温暖与支持。” 赵揶揄惊讶极了:“那对于家庭矛盾呢,比如子女不孝顺,或者生活失去激情之类的问题,这香薰能解决吗?” 肥猫微笑道:“当然有之。凡家庭矛盾、子女不孝、生活失却兴致等事,都可找到香薰配方发挥奇效,助汝寻得解决之道。” 说话间,他们已经调配出来一种名为“花海”的香薰,那香气弥漫开来,仿佛让人沉浸在恋爱的甜蜜氛围中。 赵揶揄的心中更是洋溢着多巴胺,这种奇妙的体验,就蕴藏在这呼吸之间。 云飞欢呼道:“酷毙了,酷毙了,真是炫得飞起!” 赵揶揄笑了,觉得这事儿挺逗,说:“嘿,叫你背古诗你倒是犯难,可那些‘酷毙了’‘炫得飞起’啥的,你倒记得比谁都牢!” 原本这些网络热词都是赵揶揄以前在李家庄练武的时候,无意中说给她们的新鲜玩意儿,小肥猫也喵喵喵了起来:“炫炫炫炫!”没想到她们都还记得呢…… 然,赵揶揄的内心不禁萦绕出难以名状的忧虑,他不禁自问:他们真的能够如此平静地生活下去吗? 又问小肥猫:“可有帮助我们寻得后山神庙的方子?” 却见小肥猫已悄然进入了梦乡,它温顺地蜷缩在触感柔软的垫子上,一身蓬松的毛发宛如云朵般柔软,小嘴微张,轻轻发出如梦似幻的呢喃,仿佛在梦中与某个遥远的存在交流……小爪子不时轻轻颤动,仿佛在梦中追逐着什么美好的事物。 云飞见状,轻声道:“嘘,切莫惊扰了师父的美梦。” ……如此温馨而宁静,赵揶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轻抚那毛茸茸的小身躯,但又怕惊醒了小惹,打破这美好的梦境,只静静的,守护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第020章 平凡的日子,作诗 日子继续,到了傍晚时分,云飞美滋滋地品尝着赵揶揄亲手烹制的美味佳肴,赵揶揄还特意为小肥猫准备了一份它钟爱的大餐。萧诗惹变成小肥猫后胃口大增,喜欢吃鲜嫩多汁的鱼肉,软嫩的鸡胸肉和牛肉混合也不错,还有云飞弄来的薄荷草,那香味真是爱不释鼻。 饭后不久,夜幕像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轻地覆盖下来,他们在院子里点燃了一盆熊熊燃烧的火焰。 小肥猫师父就在旁边,像个俏皮的小精灵,指导着两人习武,时不时还蹦出几句俏皮话,只见赵揶揄与云飞你来我往,招招见真章。大汉的身型自然能稳稳托举赵揶揄,赵揶揄则觉得自己轻盈如燕,招式柔美优雅。不一会儿,小院子就被两人闹得激情四溢,动作幅度大得夸张,把小肥猫看得眼花缭乱,笑得肚皮都要炸裂开来。 习武之后,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毫无睡意,便围坐在火盆旁,一边吃着可口的点心,一边聊起了天。 “嘿,咱们来作诗吧!”赵揶揄笑嘻嘻地提议道,“我先来开头,看看谁能接得上来,怎么样?” “作诗?那有没有奖励啊?”云飞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啦!”从你的俸禄里抽出十贯铜钱,那可是差不多一两黄金呢,够大家开心一阵子的了!” 云飞大方地拍拍胸脯说:“没问题,二十贯也可以!” “哈哈,太棒了!咱们赶紧开始吧!”小肥猫迫不及待地跟着嚷嚷。 “好嘞,马上开始!”赵揶揄着摇头晃脑,兴高采烈地大声朗诵起来: 尘世的大网, 真把咱们困得都紧, 那些小虫小蚁, 为了一丁点儿利益,争个不停。 金钱名利,让人心都熏得发黑。 有啥好说的呢? 就算品格高尚,超凡脱俗,也照样被人看不起! 云飞笑道:“你这写的什么呀,一点儿都不美啊!”但是憋了半天,硬是挤不出一句诗来。 赵揶揄地回答道:“这可是现代诗哦,你不懂欣赏。” “这也算诗,那好说!”小肥猫萧诗惹一听,接了上去: 被剪了羽毛,绑了脚, 哪里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犹如鸟儿受限于精致之笼, 此笼再受限于马车, 马车又限制着马儿…… 一切自由皆就此凋零。 这尘世间,谁能真正摆脱束缚? 只有那凤凰,才能在云外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赵揶揄调皮地对小肥猫眨了眨眼,笑道:“这次咱们来点更刺激的,把那首诗升级成七言吧!” 尘世网罗困众生, 蝇血蚁利无休争。 利欲熏心何足道, 品性超凡亦被轻。 小肥猫萧诗惹一看他在这等着呢,舔了舔毛茸茸的小爪子,眨巴着大眼睛,俏皮地接道: 剪羽系足难起潮, 马辕笼鸟自由凋。 尘中何人能脱壳, 凤翔云外得逍遥。 赵揶揄觉得妥帖,继续出了四句: 唯有仙灵羽化功, 回归自然正气拢。 山石元髓滋长虹, 紫凤翩翩舞苍穹。 萧诗惹又接到: 驾青牛游地上闲, 手持竹杖涉云间。 破衫半衣游天洞, 自在逍遥世外仙。 云飞此刻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回过神来,兴奋地喊道:“诗惹师父,您都对上了!这二十贯钱是师父的了!” “那是自然,来,让我们先畅饮这美酒!”赵揶揄便和云飞频频举杯,而在一旁悠闲烤着火的小肥猫,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享受着小院时光的赵揶揄不安感再度来袭…… 第021章 囹圄锁云飞,丢猫。 这样温馨而美好的日子,如同流水般静静流淌,日复一日,带给人无尽的欢愉。云飞也在这宁静的时光中,逐渐适应了鲁达那强健而有力的身体,仿佛那是他自己的身躯一般自然。她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每一次肌肉的收缩与舒张,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和力量。 而赵揶揄,则在家中与他的小肥猫一同沉浸在香薰炼制的乐趣之中。不过,这只小肥猫有一个特别的习性,它每日仅有一个时辰是醒着的,其余时间它都沉浸在梦境的内力修炼之中。 赵揶揄便充分利用这段时间,以不断积累的内力操控熏香的炼制,虽然这一过程既耗时又费力,他细致地控制火候,按照方子调配香料,将内心的平静与香薰的香气融为一体,进行不断的练习。 而到了傍晚或假日,待云飞完成经略付的工作任务后,他就会带着赵揶揄这位美丽女子,手持装着小肥猫的篮子,前往酒馆品尝美食并畅饮佳酿。 他们经常穿梭于众多喧嚣的酒馆之间,赵揶揄和云飞的身影显得尤为特别,那猫咪不仅是他们家中的小宠,更是邻里间所钟爱的吉祥物。乡亲的邻里们,无不怀揣着对他们的深深羡慕之情。 唯有那邹大牛,心怀叵测,他数次向上层进谗言,妄图除去鲁达,但无奈其计策始终未能得逞。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转而采取了一种更为阴险的手段,他绘制了鲁达身边这位女子的画像,意图进行不可告人的勾当,似乎就要奏效了,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在他还没来得及实施其阴谋之时,他自己却突然暴病而亡。 赵揶揄本以为日子就这样逍遥下去,然未及一日,境遇已截然不同。 这日清晨,云飞尚未至经略府前,见府外群兵丁列队,手持寒锋,严阵以待,似对即至者有所警戒。 未曾料想,会有一众凶悍的公差突然出现,一言不发便将云飞押解至官府的大牢之中。 赵揶揄闻讯后,深感困惑,他试图向官府之人打探云飞被关押的详情,皆保持沉默,如同聋哑一般,对询问置若罔闻。也深刻理解一名女子在宋代遭遇困境是何等无能。 邻里间窃窃私语,纷纷传言,“你家相公因曹三母女与邹大牛结下了梁子,现如今邹大牛已命丧黄泉。上头的人定不会轻易放过鲁达。”“是啊,娘子,你还是尽快逃跑避难吧。” 在回家欲与萧诗惹商议此事之际,却意外发现家中的猫也已失踪。 直至官府发表一篇措辞庄重、不容辩驳的官方陈述,为此案作出终结性的定论,他才傻眼。 眼前那邹大牛的尸体宛如大灯笼般明晃晃地映入眼帘,他恍然大悟,鲁达应是难逃杀人之难了。该如何救云飞呢? 然而,官府发表了一篇措辞严谨、无可辩驳的官方声明,为这起案件作出终局性的结论:云飞被认定为杀害邹大牛的凶手。说是上面人对此事高度重视,死刑判决将于次日执行。 赵揶揄方才意识到,此时四十余载已逝,他们投身于伏魔酷坎儿神庙之时,正值仁宗离世之年,如果用公元纪年来算是1063年,而如今已是宋徽宗在位时期,北宋都快玩完了!而且他可能穿书了,就是四大名着中他最不爱读的《水浒传》。 他努力在脑海中描绘出一条时间线,期望从中获取一些营救云飞的相关信息: 应该是1100年,宋哲宗驾鹤西去,次年太皇太后也追随而去,宋徽宗开始亲政。1105年应该是花石纲事件,官场腐败得犹如一锅乱炖…… 北方女真族如狼似虎地崛起,1115年,完颜阿骨打建立了大金国。1123年金太祖驾崩,燕云六州取得了一场荒唐的胜利,此时北宋的元气已大伤…… 1126年,宋徽宗皇帝匆忙传位给太子后南逃,留下一地鸡毛。1127年,两位皇帝被虏,北宋那曾经绚烂一时的辉煌历史,就这样戏剧性地画上了句号。 他拼命琢磨,离那靖康之耻究竟还剩几个年头呢? 也就是公元1127年那会儿,金军就像是饿狼扑食般直捣北宋东京!徽、钦两位一下子从龙椅上跌到了平民的泥潭里,被金人掳走,东京城里的公私积蓄统统被扫了个精光,还有一大波赵氏皇族、后宫佳丽与贵卿朝臣等三千多人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北上的征途,前往金国…… 突然想到他那仁宗老爹,肯定心里拔凉拔凉的,北宋正是一步步毁在这些败家亲戚手里了,更别说后头那帮亲戚,南宋那段窝囊历史啊,简直不提也罢! 历史上的仁宗,他那可怜的亲儿子们,一个个都早早地夭折了。明明我这堂堂正正的太子在这儿呢,可是在这个没有DNA检测的年代,我这身份可怎么证明我和老赵家有那么不止一丢丢的血缘关系呢? 我能不能救出云飞呢? 他不禁开始天马行空起来,自己是否也如同一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工智能般存在于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毕竟,历史的长河中总是充满了无数意想不到的转折和可能性。这般想来,生活似乎也因此变得有了一些意义。 可是谁又能改变谁呢?更何况是历史…… 第022章 钥启心扉光影入 照近日发生的事来看,赵揶揄心里有点清楚了,但还是咯噔一下,看样真是穿越到元末明初施耐庵写的小说里来了。怪不得觉得好像经历过一样。 好巧不巧,这云飞寄身的大汉正是鲁达的身体。那真正的鲁达去哪了? 诶呦喂,这心里可真是愁云惨雾啊!接下来云飞岂不是要出家五台山,大闹野猪林,再到二龙山聚义,跟着上梁山抗击朝廷,最后直截了当来个圆寂…… 我如何救得云飞,不然这日子真是过得遭罪又折腾,还提前被剧透了个底朝天!萧诗惹又丢了,这可就真成了一场荒诞无稽的闹剧了啊! 赵揶揄最闹心的是,这梁山好汉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大部分都是光棍,想那云飞化身男儿身,萧诗惹变成肥嘟嘟的小猫咪,也就不难理解了,自己又变作了女儿身,无依无靠的,准又逃不脱不守妇道的潘金莲、闫惜婆的套路了。 好在不是长舌妇王干娘、李大娘等恶婆,或者扈三娘、顾大嫂、孙二娘这些性格比爷们还彪的女汉子……林冲的老婆出身好,样貌也漂亮,照样不是命运弄人,也只有惋惜…… 在这个时空里可是一个女神级人物都没出现,女性都稀缺得可怜,而且大多命运多舛。更何况鲁达又跟她们八竿子打不着,没有啥交集。岂不是要和云飞也走散了? 这般境遇,教赵揶揄如何不愁? 至于昨日碰见的曹红,简直就是金翠莲的2.0啊!真是愁得嘴角下撇! 思考让赵揶揄莫名感到沉重,他恍惚地看不清自己的前路,又彷佛完全看透了自己的前路。时间仿佛变得扭曲,听着自己这沉闷而有力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思维中回荡。 赵揶揄在空荡荡的四合院内发愁,他在沉思之际,忽然听到猫叫声。 赶紧去寻,没错,萧诗惹的声音,只见小肥猫脖子上挂着一个物体,形状似瓶状,上面有图案。 “揶揄,快快取下挂件,妥善保管。我找到了神庙入口,或许可以救云飞。” 赵揶揄刚要询问,小肥猫打断他:“你暂且不必多问,随我走。” 他随着肥猫来到牢房不远的隐秘处,“你在此等候,我把钥匙叼给云飞逃脱自是无虞。” 话音刚落,小肥猫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赵揶揄细心观察小肥猫留给他的瓶子形状的挂件,图案是一幅精美的山水画作。 画中,峻峭的山峰拔地而起,错落有致的大块岩石交织在一起,悬崖峭壁间瀑布如线,几折而下,转成一滩溪涧,涧水穿石而过。半山腰处白云缭绕,山脚下乱石珠连,从山脚至山顶,松树郁郁葱葱,如梦似幻……他把挂件妥善地挂在贴身衣物里。 小肥猫把看守的钥匙叼给云飞,云飞立即用此钥匙解开自己沉重的手铐脚镣,几个兵丁被声音惊扰赶了过来,都被他用内力击晕。他换上了当差的衣服,成功逃离牢狱。 与赵揶揄汇合后,小肥猫带二人来到了伏魔酷窟坎儿神庙脚下。 依旧未见龙卷风的踪影,猫开始睡觉,揶揄、云飞静坐不动,开始潜心酝酿。 赵揶揄再度陷入沉思,他的目光凝聚在前方,仿佛试图从虚无的空气中寻觅到那一丝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预兆。心想,虽然宋代结束了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可是被后晋送给辽国的燕云十六州一直没能夺回来。国家倒是统一了,但疆土跟汉唐比起来,还是缩水了。 宋人心里应该是憋屈得很,觉得统治者们没什么雄心壮志,面对辽、西夏、金人的骚扰也是束手无策,老是吃败仗丢地盘。也就一直被表面上的繁荣给蒙蔽了双眼。对外族侵略者,从开始的‘把他们当宝贝儿宠着’,到‘当成大哥一样敬着’,最后竟然变成了‘像侍奉君王老子一样伺候着……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闭,开始调整呼吸。中运转内力,感受着三人的气息在经脉中流动互通,双掌缓缓合拢,内力如潮水般汇聚于双掌之间,逐渐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场,仿佛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苏醒…… 第023章 换回21世纪真身,逃荒到大紫府殿 萧诗惹的声音对他说道:“若能勇敢面对自我,还可为赵揶揄。” “小惹,你说得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咱们在水浒之境……” 于是他解释了前前后后。 “……尽管我对伏魔殿的情形一无所知,但深知自境共有一百零八个天地角色,云飞正是天孤星鲁智深……” 萧诗惹又强调:“若能勇敢面对自我,还可为赵揶揄。” 他还是不解:“我如何面对自己?我希望你们能恢复女儿之身,你们那么美丽,不应该为猫,为和尚……” “若能勇敢面对自我,还可为赵揶揄。”萧诗惹依旧重复着…… 他仍不解,难道这都是自己的欲望显现吗? 欲望,这个永无止境的怪兽,当它得不到满足时,就会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般咆哮,让人陷入痛苦深渊;而它一旦满足,却又如同慵懒的猫,让人在短暂的欢愉后陷入无尽的无聊和空虚。 就算是平行人生,也同样是那不停摆动的钟摆,在痛苦和倦怠这两个极端之间来回穿梭,让人捉摸不透,即使换了赛道仍旧无法逃脱…… 他想着叔本华的道理,要解脱人生的苦难和痛苦,唯一的途径是通过对意志的解脱。 赵揶揄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清流,心想: 我不得静心冥想的精髓,难道是要通过审视欲望超越自我?这样才能达到意志的消亡或超越主体性。……我所感知到的现实世界仅为表象,其真实本质无法直接认知。我们的感官仅能触及表象,却无法深入探求事物本质的层面……他在内省与直觉的引导下,勇敢地直面本质,如同闯关夺隘。 两人一猫就在这定中,浑浑噩噩,经过约两个时辰的努力,赵揶揄突然感到龙卷风汇聚而来,强大的内力使他感到万分的紧张…… 龙卷风的极限拉扯之后,赵揶揄惊讶地发现自己又不是女儿身了……如此折腾有何意义呢? 他发现自己仍旧置身于四合院旁茂密的树丛之中,马上达往日居住的小院,却发现它已大门紧锁,贴上了查封的告示。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正要跃身而入,一探究竟。 然而当他准备施展轻功之时,却惊愕地发现,自己那曾经引以为傲的武功,竟已荡然无存。 他只能四处寻找工具,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梯子,费力地爬上墙头,一窥院内。 院内的景象就像被贼人洗劫过一样,一片狼藉。值钱的尽失,好看的尽毁…… 定中萧诗惹反复的声音在他脑中回荡——“若能勇敢面对自我,还可为赵揶揄。” 或许,这就是他必须正视的自我? ——一个失去了一切的他,没有萧诗惹的指引,没有云飞的陪伴,没有曾经令他傲视群雄的武功,更没有了支撑他闯荡江湖的内力……他站在那片树丛之中,目光深远,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迷茫与感慨…… 赵揶揄漫无目的的走着,遇见了平日里熟识的店小二,又去借镜子时,却遭到了无情的驱赶。 他在路边摊上,顺手拾起一面镜子,深深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惊愕之情。 这正是那个久违的自己呀,正是21世纪那个自己的样子。 由于长时间未曾打理,他须发丛生,乱若蓬草,指甲粗糙,状若枯木……仿佛是一个刚从灾荒中逃出的流浪者,而且他身上的运动服和跑鞋依然存在,却已褴褛。 此刻的他显得那么不协调,格格不入。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仿佛在探寻着,这位落魄的旅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坎坷与波折,才落得如此境地。 这种异样的目光,让他感到既尴尬又无奈,但是他又觉得轻松了许多,因为已重拾21世纪的赵揶揄之躯,也许萧诗惹已经恢复宗师的美丽身躯,云飞也无需再担忧被通缉……但孤身一人的他,究竟何去何从呢? 然而,一路上,他目睹四处张贴的“鲁达畏罪在逃”的公告。 他想,由此可见,这是唯一的线索,我当前往五台山探寻。 赵揶揄兴奋而饱满,毫无倦意,就这样从傍晚徒走到了黎明…… 通过向过路的行人打探,他得知时光虽然流转,但没有变化。 那么,北宋末年,虽内忧外患交织,但首都东京依然蕴藏着无数的机遇与挑战。他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或许前往那片繁华之地,能成为一名追梦者,在那里,他或许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 他走着走着,只见,飞云瀑布如银河倾泻,映着冷月,耀起寒光。劲风吹过峭壁之上的苍松,嫩线般的枝叶倒垂摇曳。 岩石上的花草在日出时分散发出愉悦的清香。洞口处的藤萝沐浴着过夜的雨露,云层轻掩峰顶,那雄伟的山峦仿佛触手可及,嶙峋险峻,直冲云霄。 阳光悄然越过山腰,赵揶揄困意来袭,他寻得一处倒卧的树干,晒着太阳,趴在上面沉沉地睡了一大觉。 醒来之后,他顿感饥饿难耐,意欲购买食物,下意识摸索腰间,手机早就没电了,更何况这是宋代。 然而,深埋在他记忆中的,是萧诗惹传授给他的香薰制作之术。于是,他满怀感激地采摘了适宜的香草,制作了一批香薰。 找到集市去卖,心善之人以为他是乞丐,又自食其力,售卖香薰,所以都愿意施舍钱财给他。 于是赵揶揄很快就换取了所需的资金,用其支付了理发、沐浴的费用,还细致地修剪了指甲,买了一身宋人的旧衣物。然而他没有钱住宿了…… 于是继续行走…… 走在半山腰,荒郊野岭,不 见人烟。 又一路攀登至山顶,见一座大寺。山门高耸,钟楼与天云相接,经阁与峰峦对望,一泉碧水静卧其间。 寺庙的巍峨门楣之上,高悬着一块金字牌匾,其上镌刻着“大紫府殿”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犹如寺庙的守护者,见证着岁月的流转,同时也为过往的香客指引着神圣的方向。 监寺僧人制止他进入,表示此处为清修之地,不宜入内。 他苦笑道:“我饥饿难耐,欲求一餐。” 僧人闻言微笑:“我们皆轮流下山化缘,确实无食物可供。” 赵揶揄心想,这该去哪找吃的呢? 第024章 饥肠辘辘,杏花走向梨花。 僧人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他腰间悬挂的香囊,进入殿内从供台上取下个供果给他充饥,又将一片供奉于文殊菩萨前的熏香,小心翼翼地递给赵揶揄说:“观你香囊之朴素雅致,闻到气味让人心生慈悲,可知你乃香道高手!这有供果你先拿着顶饿,再送你一片降真香。” 赵揶揄一闻,瞬间感受到幽静神安。这降真香乃是一种珍贵香料药材,带有木质香调,气息温暖柔和,更具有抗炎功效,加之在紫府殿中开了光,赵揶揄见这位僧人如此友善,于是询问其姓名,得知法号智通。 一番谢过说:“智通师父,几日后或许会有一个大汉和尚上山,他日后确实成就大道,但行为粗犷,不拘泥于戒律清规,你无需与他发生冲突,即便长老此时也无法庇护他劣性,他自会离去。” 赵揶揄自香囊中也取出一片香,赠与看门僧:“吾有一言,若能忆之,敬请代为转达——‘平生未修潮又潮,今日方知我是我。’我别无长物,仅以此香回赠。” 看门僧深感与此人颇具机缘,重复道:“‘平生未修潮又潮,今日方知我是我。’请安心,如若真有新来的不守戒律的和尚,吾必亲口转达此言。你下山后,向杏花盛开之处前行,即可寻得供应饮食之脚店。” 赵揶揄谢过守门僧人,就奔着山下去了,饥饿使他双眼昏花。在山势回环曲折之处,他终于看见了一片杏花林,并深入其中,的确遇到了一家酒馆。这家酒馆依村而建,隐藏在桑麻杏花丛中,柴门上悬挂着一块青色布帘,墙上粗略地描绘着酒仙的形象。 赵揶揄推门而入,酒馆内温暖如春,香气四溢。堂中几张木桌零散地摆放着,几位客人正在低声交谈。赵揶揄走向柜台,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面带笑意。 “客官要点什么?”老板热情问道。 赵揶揄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袋,尴尬地说道:“在下囊中羞涩,唯有几包熏香,愿以此换碗面食,不知可否?” 老板看了看他,看见了降真香,笑道:“无妨。这降真香是药材,曾救过我老母亲性命,是珍贵之物,你且保留……客官稍待,我这就为您准备面食。” 赵揶揄心怀感激之情,随后在古道一侧的长椅上坐下。他的身旁,稀疏的顾客三三两两地散落着,彼此间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篱笆内外,杏花在轻柔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赵揶揄感受到了一丝寂寥,于是,他兴致勃勃地站起身来,决定去欣赏店家的独特手艺,或许在那里,他能找到一些新的启发。 店家手法娴熟,他看得津津有味……先把牛腩、蕃茄、红白萝卜切成一块块诱人的模样,葱切成段儿,大蒜拍碎备用。接着,牛腩下锅焯水,锅里立刻香气扑鼻。再用辣豆酱让牛腩裹上一层诱人的红妆。 紧跟着倒入老汤,备料和卤包一股脑儿地丢进锅里。大火猛烧,汤水翻滚,热气腾腾。直到牛腩炖得软烂入味,轻轻一撕就能分开。又熟练地将煮好的面条捞入碗中,倒入炖好的肉汤,撒上翠绿的葱花、烫得绿油的青菜和爽口的酸菜…… 不多时,面就好了,香气扑鼻。这不就是他超长的梦中心心念念的红烧牛肉面吗?没想到在这北宋年间也能品尝到如此美味! 在烹饪过程中,他已经口水三千丈,但仍不忘向店家询问前往东京汴梁的道路。 但此刻其他都不重要了,他端起碗来,先是小心翼翼地吹去汤面的热气,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滚烫的汤汁在口腔中爆开,满足感迅速蔓延全身…… 于是再也顾不得斯文,拿起筷子,迅速夹起一大口面条,吸溜一声,连汤带面一起送入口中,狼吞虎咽了起来。但仍感到饥饿未满足,此时,老板又送来一盘炒兔肉给他。 赵揶揄急忙站起身,鞠了一躬,谢道:“感激老板慷慨赐赠,这份美食之恩,我赵某铭记在心。愿这降真香,能够为您带来无尽的幸福与健康。” 老板听后,笑声洪亮而爽朗:“哈哈哈,赵兄弟,你太客气了。都是江湖中人,帮衬是应该的。” 赵揶揄连声道谢,他还是执意留下了香囊,随后询问:“请问这附近是否有售卖熏香的集市?我希望能以此赚取些许铜板,日后若有重逢之日,定将今日之恩悉数奉还。” 店家思索片刻,答道:“诶,公子不必挂怀,你这香料抵得过饭钱。沿着这条路一直前行,你将会寻到一片梨花盛开的村落,那里人口密集,集市繁华,或许有客户需要熏香。而且,那里与你前往东京的路途恰好顺道。” 离开了酒馆,赵揶揄重新踏上旅途。山间杏花依旧,赵揶揄却觉得这山路不再那么崎岖难行,走寻那梨花深处…… 第025章 梨花庄,不是桃花庄,却有刘太公、小霸王。 离了紫府庙,赵揶揄沿途注意到台内外竟有众多放牧之人。 回想起2004年的他曾至五台山风景区,当时生态环境脆弱,山体出现一道裂缝。一旦大雨降临,水土流失便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遭受破坏之后,恢复起来颇为困难…… 可这不是现在他该关心的问题。 赵揶揄无暇游山玩水,只是一路采摘制作熏香的药材,亟需寻找一份谋生之计去赚铜板。 然而,沿途地势起伏,丘陵纵横,沟壑交错……却未见一朵梨花。 他询问一位书生模样的路人:“您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一片梨花呢?” 路人笑着回应: “《清凉山志》里可是记载着呢,佛教文殊菩萨初来时,就曾在石盆安过家。而那玄真观啊,正好就坐落在石盆里。想当年,这里还是道家之地时,梨花可是开得正艳呢。” 这番话听得他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另一位路人走了过来,插话道: “要说梨花啊,你得去五台山北台顶看看,云雾山山顶上的台顶宽敞得很,周围两公里都是梨花的海洋。” 赵揶揄想,即使前路迷茫,每一步都要清晰才好,不可胡乱折腾,那里怎能有集市。 他琢磨着,还是先奔那东京方向去,尽快找到集市,再慢慢谋划下一步。 这一路,他细数所熟知的雄伟山峰——中台翠岩、东台望海、南台锦绣、西台挂月以及北台叶斗,犹如五位守护者,共同扞卫着这片神奇的土地,长出了灵草诸多……落日余晖下满载而归的赵揶揄昂首仰望,只见云雾缭绕山腰,这正是雄伟的叶斗峰。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回忆之情:“这台顶我可不是没登过,记得夜幕降临,仿佛可触及北斗七星。不过,那平台之上十月就开始雪花纷飞,到了翌年五月,雪还像银装素裹的仙子般未肯离去,简直就是冰冻的天宫。这里的冬日,大风狂烈得能把小树连根拔起,那样的环境,怎么可能有成片的梨花呢?” 不知不觉,行径约三十里之后,晚霞照耀着水面,泛起片片藕荷色的光。溪畔,一位渔者正悠然地驾驶小船。遥遥望去,几树梨花映入眼帘…… 哦,原来如此,这里应就是面馆主人所提及的梨花繁华之处吧。 梨花庄园夜市繁, 人潮熙攘笑语欢。 灯火阑珊映街巷, 酒楼歌舞声悠缠。 ……他诗瘾又犯了。 赵揶揄沉浸于熙攘的夜市到处看热闹,还像个侦探一样四处打探,他记得水浒第五回有个庄园,庄主是刘太公,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刘太公的地盘。 结果还真是……他逮住一个路人愿意指路! 于是他追问热心路人,那刘太公是不是有个宝贝独生女儿。 那路人一听是熟人,更加热心地带着赵揶揄去见刘太公了。 刘太公与一位少女一同接待了他。只见这位小姑娘年纪尚轻,脸庞稚气未脱,看上去就像个青涩的初中生……她正是刘太公的独生女刘欣。 刘太公极为珍视她,自幼疼爱有加,愿留她养老送终,不愿让她随便嫁人。 这小丫头,眼睛清澈得像山间溪水,温柔里又带着点羞涩。她默默地跟在刘太公身后,温顺而静谧。 刘太公并不认识赵揶揄。于是他刻意显得神秘,开始自我介绍,声称自己名为赵揶揄,并对道佛玄学、天象及星座等领域略具见解。 赵揶揄开始作掐指状手字诀: “太公请勿忧虑,知悉您正面临山寨霸王之侵扰。不过,无需过分焦虑,不日即有豪爽和尚亲临贵地,助您化解当前困境。请您安心,依命数所示,此女自能承欢膝下,侍奉终老。” 那女孩儿以“终于有救了”的恬静之态看向父亲,令人不禁心生怜爱。 刘太公闻听赵揶揄之言,竟知晓这小霸王周通侵扰一事,愈觉此公子非凡俗之辈,心中顿觉开朗,犹如服下定心丸,近日的紧张情绪得以舒缓。 为表感激之情,刘太公随即取出碎银若干赠予,并安排其入住客房,以作歇脚之用。 更命人备下一桌丰盛酒菜,以尽地主之谊。 其中有一盘牛肉,配及三四道爆炒时蔬佳肴,更辅以麻腐、香糖果子等餐后小点。 赵揶揄未曾预料,这竟是他所赚得的第一笔零花钱,且住宿餐饮皆属上乘,当下还是很满足的。 明日告别,当择何种礼物回赠刘太公父女呢? 赵揶揄开始忙了起来…… 第026章 蛇族蓝色液体殿宇与云飞相遇 酒足饭饱之余,赵揶揄心生雅致,遂索来笔墨纸砚,沉思良久,终绘成一幅名为《状神僧释梨花山霸》的水墨故事画。 此画以人物肖像为主,背景被梨花簇拥,叙述了小霸王向大汉和尚折箭发誓的场景,还展现了未被侵扰的父女宁静安然的未来生活…… 最后一笔轻轻落下,宣纸上的人物栩栩如生,赵揶揄细心地等待墨迹完全干透,随后轻轻地卷起一端,小心翼翼地卷成圆筒状,放置于纸筒中……就去更衣沐浴,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次日清晨,赵揶揄将此画赠予刘太公,刘太公对其赞不绝口,喜爱有加。 获悉赵揶揄即将启程前往东京,刘太公特遣马车护送一程,并赠予盘缠若干,表“需穷家富路”之心意。 赵揶揄再表感激,遂辞别刘太公,离开了这梨花淡白、柳絮纷飞之地。启程前段他还觉得新鲜,之后就是忍受了大概五六十里的马车颠簸。 终于抵达了驿站。 马夫向他说明,由于还有其他乘客需要搭乘返程,因此他只能将赵揶揄送到此处。赵揶揄对马夫表示感激,随后便独自一人继续前行,期望能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脚之地。 他走过一片起伏的山坡,穿越茂密的树林,枝干蜿蜒曲折,老藤缠绕其间,形成一幅幅奇异的景象,宛如红色鳞片的蟒蛇在林中游动……赵揶揄之前对蛇族的相关信息颇有兴趣。 他穿越起伏的山坡,步履坚定,行进在茂林之中。周围的枝干蜿蜒曲折,老藤缠绕其间,犹如红色鳞片的蟒蛇在幽暗中悄然游动…… 他走累了席地而坐,草地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宛如地球的心脏悄然律动,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一座即将摧崩的殿宇之上,旁边的钟楼已然倒塌,破败不堪,他原本并不想进入,却发现殿壁渗出纯净的蓝色液体,好奇心驱使着他走了进去。 殿内有一个荆棘缠身的观音像,地面布满了如同鳞片般的纹理,使人生畏,周围壁画诸天坏损,菩萨却守着这里,他不禁心生寒意。 突然,赵揶揄觉得背后闪过一道五光十色的幻影,瞥见那光芒感到深深的不安。 他从前研究过蛇族的一些资料,蛇族的过往早已被厚重的尘埃所掩盖,而此刻逐渐浮现的阴影更是让他感到窒息般的恐惧。总觉得很多信息都对得上。 他急忙躲藏观音像后,心中暗自嘀咕:这荒郊野岭中的破旧庙宇,真是晦气透顶,不会真有什么蛇妖潜伏其中吧? 就在他内心焦躁不安之时,忽然感觉到后脑勺掠过一丝寒意,随即一个冷峻的物体悄然落在他的肩膀上,那是一把锐利的短剑,其锋刃紧紧贴着他的脖颈……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犹如一道闪电直击他的心灵,令他心惊胆颤!他本能地想要尖叫,但声音却如同被锁喉般无法逸出…… 他艰难地扭过头去,竟然发现来人正是云飞,而且是云飞姑娘,他曾经寄生的最熟悉的身体……她身着一件由鳞片精心缝制的斗篷,色彩斑斓,光华流转,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璀璨夺目。 赵揶揄长舒一口气,心中的惶恐稍微平复了些许:“云飞,你可真是让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啊!……能再次见到你恢复成少女模样,真是太好了……不知你的武艺是否还如往昔般高强?” 云飞微微蹙眉,短剑仍旧紧贴着赵揶揄的脖颈,“你是谁?你认识我?不要妄动!” 云飞将匕首收起,一把抱住赵揶揄:“轩翔哥哥,我心中始终牵挂着你。如今我身体已然回归,却不知你在这世间何处飘零。但说实在的,你现在的风采可是远超那范公子了,更显得英俊不凡。” 然而,云飞的情绪犹如澎湃的江河,汹涌难平,她万万没想到,在这意外的角落,她与哥哥再次相逢,久违的熟悉感,兄长的温暖,瞬间让她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心境也平和了许多。 赵揶揄说:“云飞,我既然已经这般模样,你以后就直接叫我‘揶揄’吧,这才是我的真实名号,你师父萧诗惹也知道我这个名字,我觉得这样更加亲近……”他划出揶揄二字。 云飞闻言,嘴角微扬,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好的,揶揄哥哥,这个名字很有特色,我记下了。” 第027章 烈焰吞噬昔日蛇族遗迹 赵揶揄着急的问道:“你师父呢,出了神庙,可否与你一起?” 云飞神情凝重地陈述:“……我醒来之时,惊恐地发现被手链脚镣锁于颠簸马车的木笼之内,笼子被黑布盖着。我发现自己已恢复原女儿身,然而嘴巴被塞住,无法呼救。直到马夫粗声粗气的喊声:’休息片刻,继续赶路!’…… 几名看守走到马车旁,掀开黑布,光线瞬间射入笼内。云飞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光亮,看见了师父萧诗惹就蜷缩在她对面,一样被堵着嘴,她们彼此认出了对方……看守递来一些粗糙的干粮和水,冷冷地说道:“吃点东西”……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师父指导我数次奋力挣扎,皆难以挣脱束缚,这才发现我们的内力已荡然无存。” “别想着逃跑。这里没有你们的出路。”看守说。 “我们才得知,身处于被人口贩子非法贩卖的途中,而无论我们如何试图通过讨价还价来改变这一状况,均未能奏效。据称,我们是被权势滔天的势力所购买,因此这并非单纯通过金钱交易能解决的问题。” 夜幕降临,马车再次启程。云飞和师父依旧被锁在笼中,马车在颠簸中继续前行…… 我在深深的昏睡中被师父轻轻唤醒,她不知怎么弄来的钥匙协助我逃脱了。师父则为我掩护,主动引开了那些看守,使得我能够顺利逃离。……自此,我又与师父失去了联系。 “那你为何在此地?”赵揶揄又问。 “我途中邂逅这座破败庙宇,见殿壁竟有蓝色液体流出,正想看个究竟,见进来人躲在那尊荆棘缠身的观音像后,不曾想竟是哥哥。” 赵揶揄指着云飞的斗篷,询问其来历。 云飞说:“正是师父解救我时慌忙之中留给我的,是精心叠好置于布袋之内的,我打开一看就是这薄若蝉翼的七彩斗篷……我欲寻师父踪迹,日夜行路,有时寒气侵人,就披在身上。没想到这么薄的披风这么保暖,不但抵御风寒,还宛若睡袋助我安度夜晚,更神奇的是,连野兽强盗亦不敢靠近。” 赵揶揄深感此物颇似古籍中记载的上古神器——女娲炫彩披风。据传说,此披风之每种色彩皆蕴含天地间的独特能量。它既能创造万物,亦能摧毁一切,同时更具备调和阴阳五行之神奇功效。此披风图案构造犹如一片片鳞片羽翼交织而成。 随后,赵揶揄细致地观察起破损的壁画来,和云飞娓娓道来蛇族的传说。据壁画记载,蛇族因深感地球表面环境日趋恶劣,频发的自然灾害诸如龙卷风、洪水、山火等接连不断,给其文明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使得曾经璀璨夺目的文明之光逐渐黯淡……然而,蛇族并未因此彻底消亡,依旧有月球和地球深处的族群存留。 赵揶揄看完这些壁画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不安。 蛇族中明显存在着一些变异的爬行怪物,在黑暗中炼制毒药,蛊惑一些愿意出卖灵魂的人类…… 但其中也不乏层级、善恶之分。蛇族中亦有如女娲般高级别的存在,她补天之举不仅拯救了人类,更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文明火种,就像这宋朝,文明依旧璀璨。 赵揶揄表示此地不宜久留,就和云飞朝着东京方向继续赶路。 二人在翻越山坡后,于下一座山顶之休憩之时,忽见他们来处的殿宇火光冲天,景象骇人…… 破败的殿宇在山火肆虐中更显凄楚之态。熊熊烈焰无情地吞噬着梁柱,浓烟滚滚升腾,遮天蔽日。殿顶在烈焰舔舐之下迅速崩塌,碎片火星飞溅。 火光映照着周围的山林,天地间一片残红……赵揶揄想到,那雕梁画栋上的图案在火海中逐渐模糊,最终化为灰烬……仿佛就是为等待他们的到来,诉说蛇族的昔日炼狱,之后便化为乌有。 第028章 揶揄先生与云飞书童声名日显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赵揶揄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在危难关头,萧诗惹竟能如此出乎意料地挽救云飞,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找到解决之道,也定会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于是,两人便决定继续他们前往东京的路程。想去探索些什么,可这两个小人物,如何寻得那权势滔天的势力。 途中,每当揶揄、云飞二人行至客栈之处,均会选择暂时驻足。 一是缓解疲劳;二是赵揶揄摆摊为路人提供占卜服务,以获取微薄的铜板作为生计。当下赵揶揄的的职业选择已经趋于稳定,只是与他原本作为21世纪语文教师的身份大相径庭,但也同为解惑的范畴,这种转变也算情理之中。 云飞姑娘给赵揶揄买来了旧衣物,一袭灰色长袍,衣袖宽大,随风飘舞的那种。云飞则扮成书童。 初时,路人因他翩翩公子没有白色胡须容易心生不信任,然其眉宇说话间流露出的沧桑与智慧,令人不禁刮目相看。 赵揶揄的确懂一些道家、佛家、易经、八卦、占星之术,就以一块淡黄色的布帛为简易之桌,将铜钱摞起摆放其上。他偶尔轻轻掷出一枚铜钱,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向上苍询问智慧。 云飞还为他寻来一本泛黄的《易经》,赵揶揄巧妙地融入了星座知识,通俗易懂,使其技艺独树一帜,从而赢得了信赖与尊重。 一路上,二人银两不断入账,赵揶揄与云飞尽情品尝了各处地方特色小馆,他深感能领略到北宋时期的地道风味,还有云飞妹妹为伴,实为一大幸事 ……烧鹅鲜美可口,羊汤醇厚浓郁,煎饺香脆诱人,蒸糕软糯可口 ……彼此的陪伴为这段路程增添了无数生趣。此外,在赶路或收摊之余,他和云飞还不时品尝几口发酵的米酒或梅子酒,享受片刻的悠闲与惬意。 云飞姑娘身为少庄主,自幼娇生惯养,却表示要挥剑耍刀赚取铜板。 21世纪的赵揶揄虽曾去姐姐家探亲,目睹欧洲技艺高超的艺术家街头卖艺,但在中国北宋,又不晓得其中江湖道理,恐云飞姑娘涉足惹出是非。 故劝云飞妹妹继续专注于辅助他进行熏香制作,以此作为风水吉祥品推销,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越发使二人生活无忧,且积累颇丰之银两。 云飞早就将那件闪烁着七彩光华的斗篷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虽然深知师父乃超凡脱俗之人,绝非轻易受欺凌之辈。 然而,她和赵揶揄心中仍旧怀揣着一份急切,渴望着能够早日寻得萧诗惹的踪迹。 数日之后,两人抵达了繁华的东京城,希望在这座熙熙攘攘的都市中,能够寻觅到关于萧诗惹的些许线索。 他们来到州桥与相国寺的周边,这里是北宋时期商业最为昌盛的疆域。目光所及,商铺鳞次栉比,市场之内生机勃勃,彰显繁华盛景。 ……马行街的夜市更是别有一番风味,灯火辉煌,如繁星点点。烟雾缭绕中,各种小吃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其繁华程度之盛,连那微小的蚊虫也为之退避三舍,不敢轻易靠近。 不仅仅是马行街,龙津桥也有繁华的夜市。人潮涌动,摩肩接踵,车马穿梭。 而相国寺内,亦设有市场,虽然每月仅定期开放,但每当此时,便汇聚了众多技艺精湛的工匠,他们展示着各自的手艺,将一件件精美的工艺品呈现给世人。珍稀物品琳琅满目,吸引了四方宾客纷至沓来…… 赵揶揄与云飞常徘徊于各集市之间设立摊位,相当于凭借心理咨询师的劳作赚取利润。 ……他们一位是俊美的相面先生,另一位是俊美的书童,两人的组合自然备受欢迎。 随着名声日益显赫,潜在客户数量逐渐增长。在相国寺摆摊期间,亦不乏达官贵人前来光顾,其中尤以富贵人家的女客为多。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已悄然踏入严冬时节。 东京汴梁的冬日景象,宛若一幅静寂的雪景水墨画。 ……汴梁的天空清澈明亮,如同刚刚被洗过的宝石,远处的山峦在视线中若隐若现。寒风轻拂,带来了丝丝刺骨的寒意。街道两旁的树木,叶片已尽数落尽,只剩下光秃的枝干在风中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季节的更替。 然而,关于萧诗惹的行踪,至今仍然未有确切的消息。 第029章 香薰店开起来了 在东京汴梁寒冷的冬日,深藏在一片繁华市井之间,伫立着一间别具一格的香薰店铺。这家店坐落在一条熙攘的街道上,其外观古朴典雅,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喧嚣的都市之中。它不仅散发着市井的烟火气息,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雅致韵味…… 此店铺是赵揶揄与云飞努力赚钱、精心策划的结晶 他们采纳了还是从小肥猫萧诗惹那学到的灵方,经过细致调配,推出了一系列优质的香薰产品…… 店铺前院专注于香薰的销售,顾客甫一踏入,即能感受那令人心旷神怡的芬芳。这片销售区域布局雅致、整洁有序,木质柜台上整齐陈列着琳琅满目的香薰。产品涵盖玫瑰、檀香、沉香等多种香型,同时亦包括以荔枝壳制作的免费赠品,穷人也常来光顾。每一款蜡烛都注重灵方细节,追求内在品质,旨在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与品味。 在香薰蜡烛温暖光芒与淡雅香气的映衬下,店铺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些画作与书法作品,为整个空间增添了浓厚的艺术氛围。 经过前院,步入中堂,此乃赵烨瑜先生提供占卜服务的正式场所。 赵揶揄在21世纪当然也叫,赵烨瑜。哪个父母会用“揶揄”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呢。小惹口中的揶揄,也是他教的。仁宗那个更本不存在的四皇子,也的确叫赵烨瑜。 赵烨瑜,曾因其姓名中的“烨瑜”二字被原同事戏称为“业余”,以示调侃。 他则将这一称呼转变为“揶揄”,以体现其蔑视世俗纷扰、利益纷争、超脱物外的态度,进而彰显自己一种深沉的慈悲情怀…… 如今,为了维护特定场合的庄重与个人身份的正式性,赵烨瑜已重新启用其本名。 这一转变背后蕴含着深意,他自诩为一段佳话,与历史上王安石在签署文件时,其独特的签名被同僚戏谑地比作形似“歹”字的典故相辉映——朝臣们曾戏称王安石为“歹徒”,与同事嘲笑他“业余”同为笑谈,而这一切又恰恰与他自嘲的“揶揄”相吻合…… 中堂之内,布置更显庄重肃穆,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宁静。木质的长案,历经岁月的洗礼,沉稳而古朴,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占卜所用的竹签、龟甲,以及几部散发着岁月沉香的古籍。 长案后方,一张雕花精致的木椅上,烨瑜先生端坐其上,他的头发乌黑浓密,宛如深夜的墨色,每一丝都经过云飞妹妹精心梳理,被巧妙地盘成发髻,顺滑且充满光泽。 在平日里,烨瑜先生的发丝总是如此整洁而光亮,彰显出他儒雅的气质与涵养。 烨瑜满意自己的容貌,他没想到自己古装更帅。面庞清秀,眉目如画,眉毛浓密而整齐,双眼明亮且神采奕奕,鼻梁挺拔,英气十足。嘴唇薄而有型,微微上翘的嘴角常带着一抹温暖的微笑。 与当时的古人比起来,他肌肤洁净,略带白皙,但不显柔弱。皮肤呈现出健康的色泽,透着一股阳光和活力。 若是在闲适的时光,他或许会选择将长发随意披散,任其流淌在肩头,或是简单地束起,既显帅气又不失风雅…… 无论是何种姿态,烨瑜先生都仿佛是一幅精致的画卷,让人为之倾倒。 中堂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画中青山绿水,云雾缭绕,给人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正是小肥猫给他的瓶子挂件上的放大品。 两侧的红木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古籍和道具,显得书香气息浓厚。屋内点着几盏青铜香炉,缕缕青烟袅袅升起,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为整个中堂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前来占卜的客人坐在案前,怀着敬畏和期待,听着烨瑜先生用平和而深邃的声音为他们解答人生的疑惑与迷茫。 中堂的氛围既庄严又不失温暖,烨瑜先生的每一句话都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而真正给人以启迪和安慰的更是人们寻到解决自己痛点的灵香…… 百姓可以在这温馨的空间里,寻找心灵的慰藉,感受到一份来自未来的希望和温暖。这不仅满足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更在无形中提升了精神境界。 而后院则是他们的起居之所。 他们计划在此汴梁城安定下来,相信随着名声的日益扩散,若萧诗惹得到消息,自然能够找到他们,相较于四处漂泊,这无疑是一种更为稳定的选择。 第030章 梦回长春 香薰店能解决大家的痛点,却解决不了他和云飞的。 这日,赵揶揄又梦见回到长春那片富饶而静谧的土地上,一颗巨大的绿肺镶嵌其中,那里是赵揶揄心中的一片净土。 这里,隐匿着一座被地产商悄然围起的后山,因缺乏后期的维护与投入,又被开发商围了起来,鲜有人迹,成了赵揶揄小区后门的一处隐秘入口,他一直把这当作购房意外收获的宝贵赠品。 当时处于房地产市场价值波动显着的时期,赵烨瑜购入了一套附带额外赠送面积的住宅,总面积超过四百平方米……赵烨瑜则深感自己半生的收入将大部分流向开发商、银行等资本里了。 当同事询问其购房事宜时,他基于维护人际关系的考量,决定不隐瞒真实情况但避免直接暴露个人隐私成为他人谈资,因此以姐姐借款购房的名义进行回应。 在闲暇时光,赵烨瑜会选择独自踏足这片宁静的后山,进行个人的沉思与放松。 他时而在此进行跑步,边运动边倾听书籍的智慧;时而坐在一个被时光遗忘的秋千上,脱下鞋履,赤足感受大地的温度,在阳光的沐浴下沉浸于书海,任由思绪随着书中的文字翱翔于广阔的天地之间。 他对于社交场合的喧嚣与浮躁并无热衷之情,亦不愿在酒桌上频繁举杯、高谈阔论。深知在人际交往中,特别是与亲友相处,往往存在着难以预料的复杂性,那些表面上的亲密与热情,可能背后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恶意与算计。 由于他不习惯于表露个人的困苦与不易,这种性格特质使他逐渐与人群保持了距离。 在赵揶揄刚步入职场时,他曾以纯真之心视所有同事为友,不仅在本职工作中倾注心血,还时常主动为同事提供帮助。 闲暇之余,他毫不懈怠地投身于职业提升的积累之中。 他的付出是全方位的,从班级管理工作的细致入微,到学生们学习成绩的稳步提升,再到核心论文的精心撰写与发表……每一方面都彰显了他卓越的才能和不懈的努力,无一不达到了顶尖的水平。 他如此努力,为的是能够在职业生涯中获得更高的认可,更有价值的舞台。 然而,事态的演变并未契合他的期望。 在日常工作中看似平凡无奇的同事,尽管素质欠佳且倾向于闲聊与结党营私利,却与领导建立了稳固的联系,甚至能够突破常规获得提升,轻易取得高级职称与业界的高级荣誉…… 赵烨瑜在逐步看清的过程中,不禁回想起从小父母对他的教诲:做人应厚道正直,待人和善,多关注他人的感受,以真心对待每一个人!不受外界干扰,坚守自己的纯良初心才是智慧之道。 然而,他深感困惑的是,尽管中级职称能为人带来每月几百元的额外收益,就算高级职称的加持,最多能将这一数字跃升至两千元……但这些微薄的增幅,在他看来,却如同杯水车薪,并不是他内心深处对于职业未来的渴望与憧憬。 为何仍有人愿意为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利益,而背离自己的原则和道德底线呢? 他们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呢?是短暂的物质满足,还是虚荣背后的潜在利益呢? 在充满生机的2024年一个与三五好友聚会的周日,领导意外地布置了一项任务——撰写一篇发言稿。 而在这忙碌的一天里,他又遭遇了试卷被同事“不小心”误删的困境,不得不重新出题,从而又陷入了加班的漩涡…… 赵揶揄发现自己在工作中频繁出现学生试卷遗失、重要材料被“不小心”删除的情况,而办公室又缺乏监控录像作为追查的依据……他已经习惯这种阻碍工作进度的各种操作了。 此外,当他考试成绩取得较好表现时,却遭到领导质疑,被指称泄露试题给学生,或许是因为部分家长向他赠送了红包……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有些老师会利用一些规则压榨家长,教学水平不高,搞事儿水平一流。 他收到的巧克力就是巧克力,不是现金;节日祝福是学生们出自内心的手写卡片,也不会夹带集团购物卡……一束束鲜花上附带着学生们真挚而热情的感谢之语,已经足够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心田。 同事、家长们之间的流言蜚语似乎早已传开,声称给他性格孤僻,给他送礼并无实质意义……这又不知是哪位和家长交情颇深的人造谣生事。更令人无奈的是,有人甚至无端地对他进行人身攻击,编造他未婚的原因是因为受了刺激,甚至将他的前女友与某位朋友之间的关系进行无中生有的揣测…… 会议场合中,他也常常不幸成为中层向高层诽谤打压的对象,那些平日吃喝的同事默不作声或落井下石……这些经历如同一个个打击,让他开始深深反思初心,这份他曾经视为神圣、致力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工作,是否还能如他初愿般纯净而有效? 更令他感到沮丧的是,连他自己这个一直以来坚持原则的“健康人”,硬是被某些小群体无端指责为患有“被迫害妄想症”,贴上了“病”的标签。 ……一方面是无端的诋毁,一方面伴随着对他的模仿。比如教学设计获得金奖的竟然与自己的那篇十分雷同。 诋毁、打压加模仿,也许就是某些人的生存法则。 在近期发生的一起严重事件中,他发现核心团队成员涉嫌进行诋毁和栽赃行为,且有多名人员牵涉其中,他却无缘无故成了受害者…… 赵揶揄只好逐渐转移重心,投入到他所热爱的生活中。探索深海的潜水之旅,还是捕捉美好瞬间的摄影之旅,都乐在其中。 他更是热衷于文学与水墨的艺术世界,撰写精彩的文学评论,书写飘逸的水墨画…… 父母是高校教授退休收入稳定,总会找机会给他一些红包,这让他在生活中没有太多的经济压力。他的姐姐更是疼爱他,时常从欧洲寄来各种奢侈品,使他的生活充满了惊喜与羡慕。 闲暇之余,他常与三五好友相聚畅谈,分享美酒。然而,每周相聚的朋友于捷却对他的生活充满了嫉妒,这份嫉妒由于深藏在心底,他并不知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发现自己已经主动边缘化,成为了独树一帜的存在。亲友联系越来越少,他更愿意与远在慕尼黑的姐姐倾诉心声,他们保持着每周固定的通话时间,成为了彼此心灵的慰藉。 姐姐最了解他的处境,总是宽慰他这只是高层对他服从性的考验……在权力金字塔中,不学会迂回前行,高层领导可能会认为你缺乏实力与智慧。中层管理者们更是需要谨慎应对的对象,在你尚未足够强大之前,高层不可能为了你而去冒犯他们…… 姐姐坚信,他应当坚守自己的原则和正义,找到自己的位置,才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哪怕只能传递出一丝正气…… 第031章 鲁达常在香药店喝酒吃肉 香薰燃尽,梦,悄然苏醒。 赵烨瑜为了追寻那缥缈的萧诗惹,特意选取其“诗”字,又借“图南”寓意,在香药店的门楣之上悬挂起了一块古色古香的招牌,上书“诗图南”,三字熠熠生辉。 这日,这家香药店却早早地熄灭了灯火,闭门谢客。 每逢佳节或休息日就是如此,街头巷尾都知道,要求熏香,一定要工作日排队才行。 香药店常在假日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烨瑜、云飞都会去市场购买准备菜品酒肉,以此盛情款待。正是这位贵人的助力,使得他们在过去半年中积累了足够的资金以购买此店铺…… 这还要追溯至半年前那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在相国寺旁的繁华街市上,赵烨瑜与云飞二人正忙碌地经营着他们的占卜摊位,售卖着精心调配的熏香。熟练地迎接着经常排队等待的每一位顾客,解答着他们的疑惑。 就在此时,街角的阴影中,过街鼠与青草蛇的身影再次浮现,如同两条暗流涌动的蛇蝎,出现在这繁华的市井之中。 过街鼠说道:“哟,赵烨瑜,云飞,两个小白脸又在这里做生意啊。今天生意不错吧?” 云飞那急脾气,杏眼圆睁瞪着过街鼠道:“诸位再次光临,所为何事?此等收益乃我等辛勤所得,诸位若有意谋生,自当凭借双手努力,切莫再行滋扰。” 青草蛇说道:“你怎么说话跟个小娘子似的,嘿嘿,怎么能说是滋扰呢?此行就是为了探视一番老友的营生如何。再者,按照规矩,我们的“关照费”可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岂能有所疏漏?!” 云飞紧握拳头,她长久以来便怀有整顿这两位无赖的意图,因他们已对众多小商家进行了不当的搜刮行为。 然而赵揶揄却执意不肯,他对云飞言道,此乃社会生态,无需节外生枝,寻找萧诗惹更重要。赵烨瑜亦有私心,欲探寻自身身份之谜。 赵烨瑜从摊位内箱子里捧出几串沉甸甸的钱币和碎银:“都备好了,最近生意稍显清淡,收入不算丰盈。” 过街鼠的指尖轻轻拨弄着那几串钱和碎银,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嘴角微翘道: “这自然与我等无关。规矩既定,便是铁打的。你这般出手,岂不是将我等视作流浪街头的乞儿?这些也就十贯钱,在如今这物价飞涨的年代,如今上面要求的,可是一百贯!” 云飞简直气得要跳脚,焦躁已经达到了极致,她心心念念想要购置的店铺才一千贯,现在看来,显然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攒够资金的,原本十贯钱的勒索,眨眼就增加到了一百贯…… 赵烨瑜:(无奈地叹气)我们真的没赚多少,这样下去,我们连本钱都回不来。能不能通融一下? 青草蛇:通融?哈哈,通融了我们赚什么?保护费,一分都不能少。 云飞愤怒道:“尔等仗势欺人,必将自食恶果,迟早会遭报应的!” 过街鼠吐了一口道:“报应?哈哈,我们可不怕什么报应。你们要是不交钱,别怪我们不客气!” 赵烨瑜使眼色让云飞再拿出身上的银两给他们,以便尽快摆脱这场不必要的纠缠。 青草蛇接过银两后,似乎并不满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 “嗯,今天先这样吧,下次再凑齐这次的欠款!看来还是低估了你们的身家,真是会藏心眼啊。不过,别让我再费口舌了,下次痛快点!” 就在这个瞬间,青草蛇被一个大和尚的巨手紧紧握住,倒像是拧住了他的咽喉,发出刺耳的哇哇怪叫声。 随着他的挣扎,原本紧握在手中的钱袋子也滑落在地,发出声响。 和尚眼中闪过愤怒与轻蔑道:“你们这群泼皮无赖!舔狗!算是栽在了我这和尚手里!说!上面人是谁?!”他的声音重重地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青草蛇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他带着哭腔哀求道:“爷爷,饶了我吧!爷爷,我不要了……不要了……” 和尚微微一笑,松开了手。那两人撒腿就跑,生怕再惹上什么麻烦。 云飞惊呼:“范公子?轩翔兄?这……烨瑜哥哥,……这不是我曾上身的大汉吗?” 第032章 紫府殿看门僧传话成功,梨花庄所留画作失效。 和尚询问:“你等所言的上身大汉是何人?可曾见过我这般相貌?” 赵烨瑜连忙拱手道:“多谢高僧出手相助,解我等于骚扰之中。” 和尚摆摆手,神态自若地说:“无需多礼,这两个无赖之前已被我踢进粪坑教训过,若是他们日后再行恶事,尽管来寻我,我必让他们再次尝尝苦头。”转头要走。 赵烨瑜心想,与鲁达的缘分的确不浅,忙问道:“我见高僧气宇非凡,心中有个念头,想免费为高僧占卜一卦,不知高僧意下如何?” 鲁达微微一笑,回应道:“洒家学佛之人,心无挂碍,不拘泥于世俗之事,占卜之事于我并无多大意义。” 赵烨瑜继续道:“我有一句暗语,不知高僧是否愿意一试其玄妙?” 和尚点点头,平静地说:“你且道来,我听听。” 赵烨瑜想到之前在五台山大紫府殿与看门僧智通师父的邂逅,那时,他们彼此以香薰片为礼,互表敬意。 他此刻想起了当时曾托付给看门僧转达的话语,问道:“‘平生未修潮又潮’,这句诗的下句可曾知晓?” 和尚瞪大了他那如牛眼般圆大的双眼,满脸惊讶的神情,眸子里透露出不解与好奇,开口道:“你是如何得知这诗句——‘平生未修潮又潮,今日方知我是我’!” 赵烨瑜心中有了判断,他试探道:“你,是否曾在五台山掀起过些许风波?” 和尚一笑,颔首承认:“正是。” 赵烨瑜随即道:“你,乃是从佛魔殿中走出的天星,心性刚直,但时而凶狠,命运之路看似驳杂,然而最终定能寻得清净,修行成果非凡。” 和尚听后,微微皱眉:“这是智真长老在众人面前为洒家解围所言,你又如何得知?” 此时,一旁的路人纷纷插话道: “他是大相国寺一带最为年轻且声名远扬的年轻法师,道力非凡……” “是啊是啊,果然名不虚传。” …… 赵烨瑜向和尚提议道:“高僧,是否愿意与我二位去共饮一杯?仔细地说来。” 和尚听后,放声大笑,显得异常愉悦,他回应道:“他人见我不守佛门清规,饮酒食肉,皆对我非议纷纷。然而,你却主动邀约,看来知道我这般行径,确实是高人。” 赵烨瑜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云飞:“云飞,准备收摊了。” 云飞闻言,那双圆润的眼眸微微转动,脸上浮现出不止一丝不解与疑惑,仿佛在探寻赵烨瑜与和尚对话中的深意。 夜色渐浓之际,人群络绎不绝,道路两侧店铺林立,摊贩繁忙。只见一位和尚、一位年轻法师以及一名清秀书童,步入了一家热闹非凡的酒肆。 酒肆内部灯火辉煌,酒肉香气四溢。 三人简单互相介绍之后,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油然而生,仿佛彼此之间已经有着多年的交情。推杯换盏起来,就像早已熟悉的老友一般。 鲁达向赵烨瑜询问:“先生,莫非这是您特意留下的诗句予洒家?” 赵揶揄笑了一下,反问和尚:“达兄是何机缘得此诗句? 鲁达叹道:“这其中的曲折真是一言难尽。我因不慎卷入了一场官司,便一路仓皇逃至五台山,幸得此地长老慈悲为怀,将我收留于此,我才得以安顿下来。 和尚说道:“关于那一带寺庙里有些僧人,外界可能以为他们皆是心无杂念、修行清净的出家人。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他们虽身披袈裟,以此掩护,私下里却是名利的搬运工,尽是贪嗔痴的污浊,宛若披着袈裟的小鬼,龌龊至极!” “……吾对此深感愤怒!”他拳头握紧。 鲁达进一步阐述道:“那些僧人形成了暗中勾结的小团体,他们利用人们的信仰和虔诚心,不择手段谋取不当利益。高价售卖香火、符咒以及护身符等,捏造各种谎言,诱导信徒花费巨额金银。” 云飞闻言,微微笑道:“达兄,你可千万莫要将我们与这类人相提并论。” 鲁达闻言大笑:“你误会了,我并非指你们。你们摆设摊位才几个钱,又是众口皆碑。那些人更是与权贵勾结,用麻袋装金子,策划所谓的祈福仪式掩盖罪行,甚至牵涉到人口买卖的敛财行为……” “洒家意外识破了他们,原本是他们的阴谋,试图对我发动群攻,他们给我下了药……在那一刹那,我敏捷地捉住了其中看似重要的一个,以坚定的力量将他压制在身下,对他进行了有力的击打,才使得这群腌臜小人纷纷退缩……这时长老突然出现。这群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恶棍,竟然在一瞬间变得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鸟,他们收起那嚣张气焰,换上了一副虚伪畏惧的面孔,仿佛他们才是受害者一般。” 大家听得认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之前我醉酒,打坍塌了亭子,砸坏金刚,智真长老都没怨我,以为我又醉酒伤人,却要报官……” “幸得那位寺督智通师父告知长老真相,长老也深知无法挽留我,遂推荐我至大相国寺住持师弟这里,洒家在此担任职事僧。我临行去拜谢那智通师父,感谢他愿意同智真长老讲出真相。 然而,智通师父只是淡然一笑,平静地回应道:‘智深无需客气,我只是陈述了事实。你来此寺之前,我曾与一位衣着朴素配有香囊的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仅短暂交集,未曾想到他竟能洞悉后续之事态。现在看来或许他便是真佛化身……他临别之时托我转达一句话给你,务必铭记于心’……” 赵烨瑜接道:“平生未修潮又潮,今日方知我是我!” 鲁达郑重地抱拳行礼,以稍显激动的语调说道:“莫非兄弟便是那位公子?!” 赵揶揄谦逊的回礼,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云飞此刻流露出对揶揄兄的深深钦佩。她早已因揶揄哥哥在占卜领域的造诣而对其刮目相看,看样,他不仅在专业领域内表现出色,还四处留情……她忍不住一笑。 赵烨瑜说道:“我也只是偶尔深谙占星之道,并以此作为生计。在此为生主要是为了寻找一个意义非凡的朋友。” 鲁达好奇地询问:“哦?是怎样的朋友,你能否向我透露一二,或许我能帮你寻找些许线索?” 赵烨瑜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缓缓描述:“这位姑娘,拥有令人惊艳的容貌,不仅如此,她还文武双全,智慧与勇气并存……” 平日里,赵烨瑜善于捕捉万物之美,但对于萧诗惹的美难以用笔墨描绘,他竟感到画穷。每次画出来,云飞都摇头,说不像。 此刻又词穷了。 他感叹的是,让人记住的是萧诗惹丰富而深邃的内在,潜移默化了她那令人窒息的美,更何况她善藏,不会轻易向外人轻易展示。 鲁达沉思片刻,沉声道:“这线索确实微妙难寻,但我赶往东京途中,在梨花村稍作停留时正赶上娶亲的,倒真是邂逅了一个引人注目的佳人,是刘太公的女儿,两人当时哭哭啼啼,她的确貌若天仙,据说被权势滔天的宰相盯上了,硬是逼迫她成为其妾室……” 赵烨瑜发现,鲁达的故事线发生了变化,虽然前有小霸王周通要娶刘太公女儿做压寨夫人的事情,随后竟然没有了鲁达大脑桃花村的事件,而是牵扯进了当朝宰相! 鲁达再度陈述道:“在我尚未踏足此地之际,刘太公已命画匠精心绘制了多幅一模一样的水墨画,题为《状神僧释梨花山霸》,四处寻人鉴赏。 一进庄园,众人都看我,有人递给我,细观之下,不禁愕然,那画卷之上的僧人形象竟然与我如出一辙,画中所描之事亦令我费解不已……随即见到刘太公,他对此画背后的深意深感迷茫,抱有诸多疑问。” 但却坚信我会解救其女,重金赐予,拜托我到京东照顾一二,多传信息。 洒家只拿了盘缠,拿着怪沉的,也没全收,就一路追踪至京都,希望能够找到答案。而这繁华之地,我仍未有机会接近宰相,就暂且先在相国寺落脚。” 赵烨瑜听闻这则消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郑重地对鲁达说:“达兄,我须尽快与云飞商量此事,并将此事视作目前最为紧迫且关键的事务来处理,不容懈怠。” 鲁达看到赵烨瑜如此仗义和认真,心中涌起一股冲冠的感动之情。 他深信,三人合力,定会妥善解决此事,并与烨瑜和云飞两人道别,再寻他日碰头。 第033章 逐步接近宰相府 听闻刘太公女儿被宰相府强行纳妾一事,烨瑜和云飞已经迫不及待回去商讨。这一事件在他们心中掀起了波澜,迫使他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这不再是普通的强行纳妾事件,更是涉及权贵之间的斗争。 这不得不提及神庙出来之后的过往。 自神庙龙卷风出来时,烨瑜已经恢复了21世纪的相貌,做回没有武功的自己。 云飞和萧诗惹重回各自的少女之身。然而,她们的重生并非伴随着喜悦,而是发现自己正在被迫贩卖途中。 当时的她们内力尽失,无助而彷徨。 然而,命运之神眷顾了她们,萧诗惹不知如何得以脱身救了云飞,但却与云飞失联。 云飞则是在寻找师父萧诗惹的途中与不再是范公子长相的赵烨瑜相遇…… 之后就是,在东京的繁华之中,烨瑜与云飞携手以玄学为生计。看似简单的生意背后,却有着更深层的目的。 两人并非只是为了表面上的财富积累,目标远非如此。 开设玄学馆或购买商铺成立“诗香图南”的香薰店,其特殊之处在于——顾客群体的独特性。 这些女客的到来不仅为他们带来了繁荣的商机,更为烨瑜和云飞提供了无数珍贵的信息和线索,这对于他们为刘太公之女接近宰相府,或者云飞踢死的邹大牛时就提到的上面人,还有云飞被贩卖经历的中提到的权势滔天的势力等谜团至关重要。 烨瑜与云飞每日在玄学铺子中接待形形色色的女客。她们中有来自皇族的公主,也有贵族的千金……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烦恼与秘密。 在这些看似平常的交谈中,烨瑜与云飞不断积累着有用的信息。这不仅帮助他们了解了一些权贵之间斗争,更让他们逐渐接近了“上面人”。 烨瑜知道,要想实现最终目标,必须要掌握更多的情报,而这些情报往往隐藏在这些女客的只言片语中…… 这天夜里,玄学铺子后堂,烨瑜和云飞面对面坐着,气氛凝重。 “刘太公的女儿被强行纳妾,虽然目前通过书信得知刘氏在宰相府还算安稳,但这件事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烨瑜语气冷静而坚定。 “宰相府的手已经伸得太长了……” “确实如此,”云飞点头,眉头紧锁。“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但这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烨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手上的情报已经不少,接下来需要的是一个可靠的盟友。那些被宰相府压迫的人,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 “我同意,”云飞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但也不能轻举妄动,每一步都要谨慎。宰相府的势力深不可测,我们必须确保自己的安全,还要寻得师父……”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各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片刻后,烨瑜打破了沉默:“我们也可以从最近的几个女客入手,她们中有几位似乎对宰相府有所不满。” “你是说那位吴夫人?”云飞挑了挑柳叶弯眉,“她最近常来我们这里,占卜的内容都是关于家族的安危。” “正是她,”烨瑜点头。 “她的丈夫是皇族的远亲,与宰相府有些恩怨。如果我们能够争取到她的支持,或许能打开一个突破口。” “那我们明天就去拜访她!”云飞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希望。 “这件事我们不能拖延,越早行动越好。”烨瑜回应。 次日,烨瑜和云飞在清晨时分就来到了吴夫人的府邸。 吴夫人得知两人来访,热情地将他们迎入府中。 “烨先生,云先生,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想请教你们。”吴夫人看上去有些憔悴,显然最近的烦恼让她难以入眠。 这两人已经抹去了姓氏,众人只知道他们的名字。 烨瑜微笑着点头:“夫人客气了,我们这次来,正是有事相求。” 吴夫人疑惑地看着两人:“烨先生,请讲。” 赵揶揄低声道:“我们知道夫人对宰相府有所不满,这次来是想与夫人联手,共同寻找宰相府的不可告人的勾当……” 吴夫人听罢,神色微变:“赵先生,你可知这有多么危险?” “正因为危险,我们才更需要合作。”云飞接过话茬,语气坚定。 “宰相府的到处搜刮民女的霸道行径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不知还有多少女子受害。” 吴夫人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你们说得对,我愿意帮助你们。但你们必须谨慎行事。” 赵揶揄露出欣慰的笑容:“多谢夫人信任,我们会尽全力确保安全。” 三人商讨了许久,终于制定出一套初步的行动计划。 烨瑜和云飞离开了吴夫人府邸,开始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然而,面对强大的宰相府,他们依然步步为营…… 第034章 烨瑜云飞初为宰相独子作法 根据吴夫人的陈述,宰相兰夫人性格孤僻,鲜少与人往来,且传闻中她热衷于购买女仆。 吴夫人所安排的眼线下人传递的信息:“我们了解到兰夫人的宝贝儿子王宇,异常优秀,有口皆碑,然而这位公子却频繁找机会从暗处对其母亲下手,看似非常像企图加害于他的母亲,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为了深入获取相关信息,吴夫人精心策划,帮助创建烨瑜与云飞前往宰相府进行法事活动的机会。声称府中曾发生婢女过世之事,可能对宰相公子产生不利,需通过驱邪避害来化解。 按照吴夫人的安排,烨瑜与云飞精心准备后,抵达了宰相府门前。宰相府大门巍峨耸立,气势磅礴,二人相互间投以坚定的目光,随后沉稳地步入府内。 “两位法师,请随我来。”宰相府的管家前来迎接,恭敬地将他们引导至兰夫人的客厅。 兰夫人端坐于华丽的椅榻之上,她目光清冷,轻蔑地瞥了烨瑜一眼,那种不屑的神情仿佛将对方贬低至尘埃之中。 烨瑜觉得这夫人长得也太像原来仁宗时代的侍女小兰了,还叫兰夫人。 她微微撇过嘴角,转向云飞时,云飞的眸子正对着她,她心里一慌,随即眼神却瞬间变得不正经起来,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柔情与期待。 “兰夫人,让您久候了。”烨瑜微微鞠躬,表达歉意。 兰夫人颔首,言语中仍旧轻蔑:“两位先生,听闻你们精通玄妙之道?对此间幽微之事了如指掌?相府虽然不缺高深大法师,但还是邀请二位光临相府,主持法事。看看你们如何祈求上天、庇佑相府独子,宰相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亲生骨肉。他最近不知中了什么道道,那些个大法师都解决不了,且看你等如何彻底驱除府邸内的邪祟之气,为府中带来宁静与和谐。” “相府犊子?”烨瑜差点笑出声,那兰夫人不看烨瑜,只盯着云飞…… 夫人请安心,我等必将竭尽全力。 云飞平稳答道。 法事正式展开,烨瑜与云飞在府中严谨布置法阵,焚香祈福,咏唱咒文…… 期间,二人细心地监视着宰相府内的每一处,特别是兰夫人周遭的婢女,可表面上看来一切平静如常,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直到法事结束,兰夫人的眼眸始终牢牢锁定在云飞的身上,未曾有片刻的偏移……她轻启朱唇,对身边的家仆霍青淡然吐露:“这位年轻的书童,面容俊朗,宛如一块温润的玉石,实乃世间罕有的风姿。” 霍青恭敬地回应:“夫人所言极是。”他暗暗打量云飞,心中的好奇如草滋生。 烨瑜和云飞告辞离开宰相府。霍青则按照兰夫人的吩咐,悄然尾随其后,想看看这两位玄学法师的真面目。 云飞返回他的寓所,面带些许疲惫之色,向烨瑜询问道:“烨瑜哥哥,是否需要我为你准备些洗澡水,以解今日之疲惫?” 烨瑜闻言,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今日确实奔波劳累,但不必如此频繁地沐浴。你自己去玩吧。” 云飞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既如此,那我便独自享受惬意吧,不过今日确实收获寥寥。” 云飞,昔日的少庄主,对沐浴之道情有独钟。此刻,她正精心准备,将一片片花瓣轻轻撒入那雅致的木桶中,随后倒入滚滚热水,正准备驱散一整天积累的疲惫。 而此刻,霍青正如同猎豹般潜伏在暗处,他透过狭窄的缝隙,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屋内的每一个细微动静。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云飞的身上,直到她轻轻解开衣带,完全入水桶,他震惊了。 当他看到云飞的胴体上那龙的纹身时,才反应过来 “这……这怎么可能?”霍青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愕。 这位被兰夫人看中的男子云飞,竟然是女人。 这个秘密不应该被他发现,他的世界在瞬间翻天覆地。 云飞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迅速裹上衣物,直视着霍青藏身的地方:“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儿。” 霍青不得已出来,尴尬地笑了笑:“云飞法师,真是对不起,我只是奉命行事。” 云飞冷冷地看着他:“你看到了什么?” 霍青支吾了一下,但还是坦白道:“我……看到了云飞的真面目。” 云飞眉头一皱,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短剑:“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霍青连忙摆手:“云飞法师,请听我解释,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奉命行事。” 云飞冷哼一声:“那你就得证明你的诚意。” 霍青见状,毫不犹豫地拔出自己的剑,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手。霍青剑法凌厉,但云飞身手敏捷,两人你来我往,难分高下。 最终,霍青停下了手,气喘吁吁地说道:“云姑娘,看来我们不打不相识。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云飞也停下手,依旧保持警惕:“我如何信你?” 霍青露出真诚的微笑:“我对你的秘密绝对保密,而且我愿意帮你。” 云飞愣了一下,随后收起宝剑。 因为在一旁观战的烨瑜正在示意自己停战。 第035章 云飞与霍青相处知内幕 霍青的确遵循承诺,为云飞的真实身份保守秘密。他未向兰夫人或任何人透露真相,而是巧妙地将两名法师的关系描述为同性之间的亲密联系。兰夫人闻听此言,顿觉下头,因此她对云飞的事情也不再追问。 霍青经常傍晚来找云飞切磋武艺,烨瑜则增加找鲁达喝酒的次数,实际上是不断给二人提供相处机会。 云飞在与霍青的交往中,云飞逐渐了解了宰相府内的种种黑暗秘密。 宁静的夜晚,云飞与霍青二人在习武之后,共同坐于花园内的凉亭之中。月光皎洁洒落在他们身上,霍青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话。 “云飞,你知道吗?宰相府并不是表面上那样风光无限,”霍青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忧虑。 云飞有些惊讶,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霍青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宰相有着抬高女婢的怪癖,这件事府里知道的人不多,但我常年在府里需要掌握信息,所以多少也会听到一些风声。” “抬高婢女?” “就是私下里会让兰夫人给婢女下跪,做婢女侍妾……” 云飞皱起眉头,“那兰夫人呢?她就这么容忍宰相的癖好?” “兰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霍青冷笑一声,“她当着宰相面会极力奉迎,事后却有找茬虐待婢女的恶习,已经弄死了好几个……” 宰相不管吗?刘氏已经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她正是鲁达寻找的刘太公之女。 我没敢直接暴露身份,就巧妙给了一封信,让她暂时学会自保,等烨瑜先生的神药出来就去救她。给她读完就烧毁了。 刚开始宰相对新纳妾刘氏感兴趣,总让兰夫人去受辱,兰夫人现在正在不断找茬虐待刘氏,有一日宰相外出,让她脱光衣服跪了一夜,伤痕累累。最近宰相没顾上她,还算安慰” 云飞咬牙切齿,“这太变态了,如此残暴!她为什么不反抗宰相,而是把气撒在这些无辜的女子身上?” 霍青沉声叹息:“为了掩饰其虐待的罪行,她会请来法师进行所谓的驱邪仪式。这些无辜的女子往往被认定为邪祟,其中许多人经历了荒谬的宗教仪式后不久,就会不幸丧命。朝中曾对这类事件多次进行弹劾,但都被认定为家事,不好干预,这些女子经验查或因病痛离世,或因自缢而亡,而官府对此,亦感束手无策。” 云飞深感庆幸,若非师父萧诗惹及时相救,即便她身怀武艺,亦难逃此劫呀。 霍青略显诧异说:“兰夫人有自己信赖的法师,然而那次为儿子祈福,我们都奇怪她竟邀请了你们两位,或许是出于私欲的考量,听闻你们容貌俊美,因此她指派我尾随于你。” 云飞说:“我此前曾疑惑,为何吴夫人表示未必需要我们执行驱邪仪式。” 霍青肯定地颔首,“确实如此。另外宰相明知她心狠手辣,却一再放任。或为满足一己私欲,四处寻觅美貌女子。他们之间表面上维持着和谐,实则暗流涌动。” 云飞沉思片刻,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你又为这些无辜女子做了什么?” 霍青苦笑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后被宰相收留,成为了府中最受倚重的家仆。宰相为我争取了在皇上面前的机会,使我有了俸禄,我只能偷偷送一些跌打药和吃的等所需之物给被虐待的婢女,或者在她们遭遇不幸后给受害婢女的家人一些银两,还要偷偷进行买通一些身边人。” 云飞握紧拳头,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在凉亭中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在这黑暗的宰相府中点亮了一盏希望的灯火。他们知道,前路漫漫,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弃正义和良知。 第036章 刘希得救又出哑女 赵揶揄与云飞精心策划了营救刘太公的女儿小欣姑娘的计谋。 他们准备就绪后,找来了霍青: “还请霍公子援助配合,我们准备了一种特殊的过敏药物。一旦小欣姑娘服用此药,她的全身将会泛起密集的疹子,使人见状难以接近。此外,我们准备离开特制的香薰,只需每日轻轻一点,便会让她身上散发出难以忍受的体臭。任何闻到此气味的人,都会对她失去所有的兴趣。” 经过他们的巧妙安排,小欣姑娘的肌肤上开始布满了刺眼的红疹。她身上的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更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宰相自然对她失去了往日的青睐。 霍青尚未寻得适当的时机开口,宰相便主动向他提议道:“刘氏目前的身体状况,我们或许可以考虑将她暂时安置于别处,以避免继续占用妾室的屋子院落。” 霍青正欲回应,却见一旁的兰夫人面带不悦,她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恶与冷漠: “罢了,把她驱逐出府吧,那刘太公不是舍不得吗,若对此有所顾虑,亦可视为一种解脱,允许她回归原籍吧。我实在是一刻都无法忍受那股难闻的气味了。” 于是,刘太公的女儿刘希被安排到了香薰馆中暂时住下,等待刘太公来接她。 刘太公接到女儿后,对赵揶揄、鲁达等人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自是千恩万谢。他眼中噙着泪水,带着已经恢复容颜的女儿,连声道谢: “活神仙呀,多谢你们,我和女儿永生不忘大恩大德!” 云飞郑重建议道: “为保刘希姑娘安全,今后以男装示人为宜。红颜多薄命,不宜再显露其美貌,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父女二人深刻领悟了其中的道理,再次千恩万谢。 一起来饯行的鲁达闻此,愕然不已,暗自钦佩两位小兄弟之给力,心中生出几分敬重之意。较之己之鲁莽行事,动辄取人性命,二人之法,实胜多矣。 鲁达爽朗一笑,抱拳道: “两位小兄弟真乃英雄,鲁达佩服得紧!不若由我护送刘太公父女一程,防止路上再有不测。如此也能尽我一份绵薄之力。” 揶揄、云飞对视一笑,点头应允。目送鲁达护送刘太公父女前路,心中欣慰。 一日,云飞对赵揶揄道: “揶揄兄,霍青近日有重要发现。此事甚是诡异,不知该如何解。” 赵揶揄闻言道:“有何发现?” 云飞道来: “霍青发现一名被长期囚禁的哑巴女婢,兰夫人几乎日日折磨她。奇怪的是,此婢女从未伺候过宰相。更令人费解的是,霍青曾偷偷送药给她,但发现此婢女似竟不需药物或食物。此外,兰夫人每逢与宰相公开恩爱之时,还会将此哑巴婢女带出观看。” 赵揶揄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此事确实蹊跷。那哑巴婢女身份或有隐情。兰夫人为何要如此对待她,种种疑点……霍青可有进一步探查?” 云飞摇头: “霍青虽心存疑虑,但此事牵涉甚广,不敢妄动。如今只能将此事告知与你,希望能从中找到些许端倪。” 赵揶揄轻叹一声: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我们需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不如先设法接近那哑巴婢女,或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三人彼此心照,彼此协力,决定揭开此事真相。 三人毅然决然地展开了对哑女的营救行动。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霍青精心策划,让烨瑜和云飞悄然无声地潜入相府。因为是哑女,烨瑜准备好了制作的自来水毛笔和纸,他想,或许哑女能写字画画,从中寻找到一些暗示。 霍青为二人换上了其部下的服饰,随后三人共行于昏暗的通往密牢的走廊之中,潮湿与腐朽的气息交织弥漫,墙角的油灯发出黯淡的光芒,映照出他们朦胧的身影。 第037章 三人来到宰相府密牢见哑女 烨瑜与云飞先来到了牢房的门口,看门人倚在门旁,眼睑微微低垂,已显疲惫之色,间或轻启眼眸,以应付即将袭来的睡意。 云飞则从衣袖中,谨慎地取出一小瓶与烨瑜哥哥调制的香粉,她小心翼翼地藏于掌中。 霍青怕看门认出,便藏匿于后方暗处。 烨瑜上前一步道: “我今夜轮值巡夜,看门大哥辛苦了。这是兰夫人特意为您准备的佳酿,待您倒班后慢慢品尝。” 看门人见他身穿相府仆人的服饰,虽面容生涩,但那手中的美酒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没有怀疑什么连忙点头致谢。 云飞便趁看门人不备,悄然将手中的香料粉轻轻洒入看门人的茶杯之中,动作自然得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笑着说道:“兄弟,还是喝茶醒神。” 看门人费力地挣扎开困倦的双眼,误以为是查岗的,急忙端起手中的茶杯,赔笑道:“对对对,喝茶,喝茶!我必定尽心竭力地看守,请转告兰夫人,她的嘱咐我铭记于心。我这里还有一壶茶呢!”说着,他一口气将茶水一饮而尽,以显示自己的清醒与敬业。 烨瑜、云飞转身离去的背影刚刚消失在看门人的视线之外,他沉重的眼皮就如千钧般难以支撑,在椅背上缓缓滑落,陷入了一片深深的昏睡之中。 “进来吧。”霍青拿了看门人的钥匙,低声对烨瑜、云飞说。 他们轻轻推开牢门,里面的景象让烨瑜心中一颤,哑女瘦弱的身影蜷缩在角落。听到声音,她警觉地抬起头。 烨瑜二人与哑女四目相对那一刻,云飞一愣, 师父,怎是您?!……您帮我逃脱,自己怎么被抓了?…… 眼中泪水如泉涌,连绵不断地滑落,她急忙趋步向前,搀扶起萧诗惹。 “云飞?”哑女眼睛闪着光,开口说话了…… 这让一旁望风的霍青很是困惑。 萧诗惹并不认识烨瑜的现代之身,却用手指着烨瑜胸前一直佩戴的瓶子挂件。 烨瑜马上上前行礼:“小惹,我是烨瑜。” “太子殿下?”萧诗惹仔细地看着他的样子,完全陌生,却又好像很熟悉。 “我是烨瑜。”烨瑜轻轻抱了她一下。 云飞说:“师父,什么太子殿下?这是范公子,神庙出来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此时的四个人没有一个是清楚的。 烨瑜目睹此刻的萧诗惹,内心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痛,甚至觉得此刻若是能够,宁愿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愿看到她如此受苦。 “我必须马上带她离开这个牢房!”烨瑜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抱起小惹就要走。 云飞也痛哭道:“怪不得我们一直寻找不到诗惹师父,原来她在此地遭受如此苦难!” 霍青也急了:“今日之行仅为探听消息,无越狱之准备。望各位保持冷静,切莫因一时冲动而引出其他事端!” 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的烨瑜,声音中充满了无法忍受的焦虑:“不行!我一刻也受不了!必须带她走!” 萧诗惹却在烨瑜的怀抱中坚定地摇头,以沉稳的语调说道: “烨瑜、云飞,切勿被表象迷惑……我当前安好,是基于自愿而留在此地,且以我的本领,可自行离开……” 第038章 萧诗惹回到香薰馆 萧诗惹微微颔首:“这位守门者,还能酣睡多久?” 烨瑜目光看了门口:“大致能够维持两个时辰的沉睡。” “那么,便让他再享受两个时辰的安宁吧。”萧诗惹接着说,“我现在就随同你们去居所认个路,之后我再折返。” 四人慎重商议后,烨瑜给那看门人又服了药,霍青则留下继续观察当前的情况,以防有任何不可预见的差错出现,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而烨瑜则与云飞一同,带着萧诗惹返回香薰馆。 萧诗惹还未踏入香薰馆,目光首先被悬挂在门楣之上、书写着“诗香图南”四个字的牌匾所吸引,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欣慰,轻轻念出: “‘诗香图南’,典源《庄子逍遥游》言,‘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烨瑜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怜爱之情:“确为如此,诗惹。我们一直都坚信你拥有这样的能力,可逐大梦想!” 萧诗惹微微颔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耀着亮光,有些湿润。 她轻启朱唇,缓缓道:“关于梦想,或许谈不上那么深远,但有你们的关爱我深感幸福。” “师父吃饭了吗?” “不用,我今天见到你们,能量已经够了。” 云飞还是忙碌了起来,她点燃放松的熏香,弄来热毛巾让师父擦脸,细心地烧起茶水,为师父准备香醇的茶汤…… 萧诗疲惫地垂下眼睑,长长地叹了口气:“烨瑜,我时常困惑,当梦想显得遥不可及,我们还有继续追寻它的必要吗?” “诗惹,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迷茫。但随着时空的推移,我渐渐领悟到,梦想并非一定要实现。它的意义在于,为我们提供了远方的目标,成了让我们不断努力、向前的动力。就如同你,成了我和云飞的梦想!更是我们在追寻过程中,磨砺成长的源泉。因为有你,变得更有方向……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梦想。”烨瑜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理解与关爱。 萧诗惹眼睛湿了,喊云飞:“徒儿,别忙了,快坐下。我将细细道来事情的缘由始末。” 云飞却踱入里屋深处,从堆放着琳琅满目的物品箱子底,拿出一只装饰着精美红木雕刻的盒子,她的手指轻轻在盒子上滑过,仿佛是在唤醒一段尘封的记忆,那种珍视和敬畏之情溢于言表。“师父,稍等,我这就把救了我命的宝贝还给您。” 云飞稳稳地捧着,如同捧着水晶盒子,向着萧诗惹稳步走来,步履间流露出深深的敬意…… 萧诗惹点头一笑,轻启接过来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沉甸甸的布袋,内中藏匿的七彩斗篷如彩虹般绚烂,静静叠放其中。她直接将布袋贴于胸口,心中也充满了感激,因为这件斗篷在关键时刻护了她的徒儿。 她深吸一气,缓缓道:“彼日,吾等复潜入神庙龙卷风内,未料强大之神力解封了于肥猫体内的我,虽复人形,然有一条件——必需行某些任务,否则身躯将再度承受诛仙之刑……” 云飞蹙眉,追问:“是何任务?” 萧诗惹目光一寒,曰:“有逃逸蛇族妖魔,祸害人间,吾必擒之。然此仅表象,更要者,我察觉一更大阴谋。” 烨瑜担忧:“是何阴谋?” “出神庙时,狂风骤起,意外复遇母亲。彼时母亲慈祥,将此精美斗篷交予吾手,而后其身影渐消于风卷残云,若融于无尽虚空。及至醒来,我就与云飞徒儿同被锁于颠簸马车之中,车随路摇,内功尽失,命运飘摇不定……” 第039章 信息蛊导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之界 于诗图南之静谧院落,诗惹、烨瑜、云飞三人雅集于古木厚桌之畔。桌上琳琅满目,鲜鱼活虾跃然其上,腌渍牛肉香气扑鼻,更有琳琅满目之蔬菜瓜果。 窖藏佳酿亦陈于侧,星光如细珠洒落,为此清幽之境更添几分罗曼蒂克。炉火熊熊,赤焰跃动,噼啪之声不绝于耳,烤架之上,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火光映照于三人面庞。萧诗惹深吸一口清气,声音中带着几分追忆:“还记得吗?在神庙飓风肆虐之际,母亲离我而去的刹那,她口中不断重复的言语,曾经意外地解开了另一世界的封印……” 烨瑜急切地追问:“异世之封印,岂非尔母所炼蛊毒,用以搜罗冷血毒氐之阴谋?” “正是,我们是根据蓝衣侍女图的背影取寻找信息,结果指向了一个大学老师夫妇的家中,我们就在她们所生的女儿身上种下了蛊,搜集信息。”诗惹说道。 烨瑜微声而语,带有一丝确然之调说道:“诚然,乐知,我的同僚。我授语文科,她则授英语科,我忆她甚明,确为乐知无疑。昔日我不慎坠于后山之无底洞,梦寐之间,乐知身影频现。然观她的真实生活,虽然平凡,殊无愉悦之色,我仿佛可以窃闻其心声,观其一生之重演。” 烨瑜披淡青之袍,凝神于炙烤之串,手中羽扇微摇,间或拂来轻风,炉火益炽。突然抬头间,感觉眼前的萧诗惹仿佛就是乐知的绝美翻版,虽然难以具体指出哪里相似,因为萧诗惹的美丽却远胜于那个也很可爱的乐知。 “难道……你也是从那个神秘的世界穿越而来的吗?”烨瑜的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试图从萧诗惹那里找到答案。 萧诗惹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昔者,我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之界,都因乐知之信息蛊,潜植于心,造梦于吾身。……乐知的骨灰就撒在你穿越的山洞里,那个山洞不仅你和乐知去过,还有撒骨灰的人。” 云飞在一旁聆听时,感到茫然不解,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关于未来时空的对话充满了困惑。然而,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就如同小猫小狗聆听人类对话一般,即便无法理解,也已逐渐习惯了这种情境。 乐知既殁,其大学父母乃伪言曰:“乐知幼时,此地最为所爱,其童年之乐,溢于言表,愿其纯真欢愉,永驻心间。”为遂彼等“夙愿”,乐知的亲生父母和鲁薇薇亦赴乐知之骨灰撒放之仪。 诗惹接着说:“我则暗循前策,图以乐知体内之蛊术惑鲁薇薇之心神。尾随其归至鲁薇薇亲生父母之宅,但见乐知之遗物已荡然无存,代之以新饰之室,乐知之存在,恍若烟消云散矣。”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便是那位声名显赫的萧统领的独生爱女。令人惊讶的是,萧统领的形貌竟与我造梦记忆中乐知的富商父亲的面容如出一辙。往昔,我内心深处潜藏着乐知对父爱深深的渴望与无法填补的遗憾,但在这份真实而深沉的父爱滋养下,乐知于我心中那些遗憾逐渐消散,转而化作了亲情中细腻的温暖与感动……” 然而温馨背后,却掩藏着无尽的遗憾。“那时,我已无法再见到我的母亲,她为了封住我的死亡之颜,不惜以精血炼丹,遗憾地早逝。每每思及,我便心痛不已。” 父尝告之诗惹曰:“汝母曾告知,无论她身处何地,遭何困厄,除非失其记忆,否则必将不惜一切,倾尽全力护汝。此其爱汝之情,更是你母亲至深之诺也。” 诗泣不成声,稍顿,声转沉郁,“余非乐知穿越之人,然感同身受于她,恍若历其一世之苦楚,乃长春净月潭所传信息蛊之故。” 烨瑜益愕之。 第040章 烨瑜可以窥见死亡之颜 萧诗惹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些贪婪且阴险之人,极易与冷血毒人思维频率共振。这就是为什么众多父母谆谆教诲子女需秉持善良之心,虽多未能全解其深意。人们不知道,一旦心怀奸诈,便易沦为别有用心的冷血毒人的棋子,任其摆布……” 烨瑜问道:“乐知的大学教职工养父母,是否就是此类?” “正是。”萧诗惹答道,“他们为利为钱,不惜出卖良知与灵魂,成为冷血毒人宿主。冷血毒人通过操控医生护士的意识,将其女交换为富商之女,使得人类很难实现的阴谋轻易得逞,掩盖罪行小菜一碟,就像设计乐知自杀假象,甚至可以骗过公安机关。凡此种种,皆在冷血毒人暗中操控下实现,故乐知养父母眼中的光芒早已消失殆尽,充满了阴毒诡计,他们不知道出卖灵魂就会被反噬,成为替身。” 烨瑜插话道:“这让我回想起那座与云飞邂逅的年久失修的庙宇。当时,我们驻足内部壁画前,那些描绘着众多爬行动物图腾的画面已经记不清楚,但却叹为观止。尽管庙宇的地面和墙壁尽显破败的痕迹,却依旧保持着那种光滑而独特的质感。 云飞不停地点头肯定烨瑜的描述:“是的,而且在那墙壁的缝隙,还流淌着一种神秘的蓝色液体。” 萧诗惹询问:“你们遇见那座庙宇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她表示:“我稍后需要先潜回宰相府,待时机合适,你们便带我一同前往。” 烨瑜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劝诫道:“诗惹,那宰相府地牢你又何必再回去?何必再去受那份屈辱?” 萧诗惹却坚定地说:“对于乐知的悲剧我心中已经有了诸多积怨,仁宗之时父亲又遭暗算,好在我有母亲练就的瑞金葫芦手环护身,它使我隐匿真实的面容以及躯体,宰相府的兰夫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虐待哑女,也无法对我构成实质性的伤害……为了调查冷血毒人的线索,我必须潜伏于此,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了。” 烨瑜回答她刚才的问题:“那蓝色液体神庙已经被山火烧成灰烬了,去了也未必能查到什么。但的确像是你口中描述蓝色血液爬行族人的遗迹。” 云飞又问道:“师父在宰相府有何线索?让你愿意回去受苦。” 萧诗惹轻声叹息,回答云飞:“当时我们在马车上,我们都无法施展内功,幸而我趁着看守不备,费力地披上幻境中母亲给我的斗篷,看守以为是什么宝贝,自然来抢,没想到我的死亡之颜复现,这一刻,他们见到我如鬼魅的容颜,就丧失理智般涌来,我正害怕之际,他们竟然莫名自相残杀起来,尽境而逝……我从尸体身上拿回钥匙,解救了你。” 你的死亡容颜是什么样的?烨瑜好奇地问道。 萧诗惹眼中透着一丝深邃和神秘:“我自然不能让无辜的人看见,尤其不能伤害你们。” 烨瑜并未灰心,从书柜里拿出曾与云飞共同绘制的萧诗惹画像给她看:“我们怎么画都不像,而且画得都不像同一个人。” 萧诗惹凝视着画作,神情微变:“云飞画得正是镜子中的我”。 她将烨瑜引领至镜前,瞬间,烨瑜被镜子中诗惹的镜像吓得魂飞魄散,他又回头看了看身旁的诗惹,因为镜子内外的影像宛如两个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镜中,那位绰约的女子,面容虽然清秀,但并不算烨瑜眼中的倾国倾城。 云飞凝视着镜中的女子肯定道:“这便是我的诗惹师父呀!” 萧诗惹再次端详着烨瑜所绘的画像,不禁为之一惊。所画之人,竟捕捉到几分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死亡之颜。 她更惊觉,烨瑜竟然能窥视几分她的死亡之美,而不受到任何伤害。 第041章 去掉手环披上斗篷才是美颜开关 烨瑜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只有他一人觉得小惹美丽非凡如繁星耀眼,其他人仿佛视若无睹。 他不禁好奇地问道:“是否一旦摘下瑞金手环,那死亡般的容颜便会浮现?” 萧诗惹轻轻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我发现,并非单单摘下手环便可见死亡之貌,而是需要同时摘下手环并披上斗篷,容颜方能恢复如初。”她用手摸了摸袖子中云飞还给她的斗篷布袋。 “我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恐牵连无辜,于是戴上手环,毅然将斗篷留给了云飞,期望神力能保护内功消失的她的周全。” 云飞感动的说:“的确为神物,野兽贼人都近不了身,还能御寒……” 萧诗惹想到了:“然而,追兵突然而至,情急之下,我佯装屈服,以探明他们背后的阴谋,或许能借此追寻到冷血毒人的踪迹。未曾想,最终却被他们带到了宰相府的地牢之中。” 云飞和二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竟然趴在旁边睡着了…… 烨瑜再度追问:“诗惹,你携乐知之记忆,殁时是否已洞悉她那一世之真相?” 萧诗惹答曰:“不然。我穿越至萧统领之女之身时,的确还保留乐知的记忆,但仅知被害推下楼而亡。然吾对冷血毒人之了解非源于记忆,更多是在神庙幻境中与母亲之交流所得。” 烨瑜问:“母亲都和你说了什么?” 萧诗惹答曰:“非言语之传达,乃心灵之交流。” 烨瑜问:“你是说用意识直接沟通吗?” 萧诗惹答曰:“正是如此。我们能直接感知对方的思绪。为此,我积蓄在心中已久的恨意瞬间消散,不复乐知的患得患失,怀疑真情。不用多说什么,也没有怀疑,我直接就能感受到母亲的深沉之爱,她可为我牺牲,吾亦愿为之付出同等之爱。母亲与人类孕育吾,又同时存在于诸多历史时空,不知为何乐知那一世却没护得了我……” 烨瑜问:“汝母乃地心族吗?” 萧诗惹答曰:“然。母亲乃卧底,由地心官方派遣,获许可而出,如女娲娘娘,亦是我们族人,人类传说她补天,并不是补天空之天,而是以五彩石每年增五日隔离加固之日,就是为了弥补地心与地表两族的漏洞,建筑人类与地心人之隔绝壁垒,最大程度减少地心的罪犯偷渡至地表,祸害天道。” 烨瑜困惑地询问:“诗惹,为何你仍要执意返回宰相府地牢?这其中的必要性何在?” 萧诗惹缓缓道来:“你是否觉得那位兰夫人有些眼熟?” 烨瑜沉思后答道:“确实,她像极了在仁宗时空时的贴身婢女,我隐约记得还是你从萧家带来的?” 萧诗惹点头确认:“正是她。她的姐姐,便是当年陈宰相家,逃往开封府告状的婢女,后来被灭口。” 烨瑜惊疑地问道:“难道……?这怎么可能?” 萧诗惹回应道:“是的,我竟然被带至宰相府,那位兰夫人认出我,她竟然就是昔日的小兰。 烨瑜更惊讶了。 诗惹继续说:“由于范大人遭贬谪,太子的人都被无端冤枉……他们前来捉拿,称我等共犯欺君大罪,伪造了四皇子的身份。仁宗竟也深信不疑,所以后来将皇位传给了过继之子……” “正是这个宰相府的兰夫人,后来对我施加虐待之际,她才吐露了真相。 陈宙为了保全我,曾设法让仁宗信我是卧底,又出身名族,并赐婚我与他成婚。 而小兰曾为他们倾尽心血,付出诸多努力,却面临被处决的命运……” 烨瑜明白了:“这就是背叛的后果,她自然对陈宙心有不甘,对你恨之入骨!” 第042章 小兰错爱冷血毒人宿主陈宙 萧诗惹继续说:“兰夫人每日对我百般虐待,她体内的恶意越多,越容易被其他意识控制,她在思想里饲养毒蛇,阻止我不断开解她,怕唤醒她的良知,便是她的嫉妒心促使割去了我的舌头…… 然而,那仅仅是表象而已,因为我并未真正地受制于此女身体,因此并未遭受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就如同我曾借用过肥猫的身体,尽管外在形态有所变化,但我依然能够借助腹语与你进行深入的交流……” “作为宰相府地牢中的哑女,我虽不能言语,却也因此听到了许多人的真话。” 烨瑜问:“你从你母亲那里得知了什么任务?” “我自认为母亲与我传递的任务,就是找到附身于人类意识的冷血毒氐。” “云飞怎么睡着了?” “哈,估计听不懂两个精神病患者的对话,知道得太多对她不是好事。” “通过母亲我了解到,地心内的高阶人群,他们的外貌并非像地表人那样虚有其表,而是内外兼修,外貌的美丽源于内在。这与21世纪的化妆术或整形手术截然不同,地表人善于谎言和掩饰。” 烨瑜问:“在那里,坏人岂不是很丑?” “是的,他们的外貌往往也难以掩饰其内心的丑陋,因此难以在社会中立足。” “通过母亲我了解到,地心内的高阶人群,他们的外貌并非像地表人那样虚有其表,而是内外兼修。” 烨瑜说:“看样子,你们那里的确是外貌的美丽源于内在。这与21世纪的化妆术或整形手术截然不同,我们太善于谎言和掩饰了。” “仁宗朝代的陈宙,他文武双全,应该是冷血毒氐的宿主,他的意识里缠绕着许多爬行意识,助他高中状元,短期内做到武艺高强。” “可是诗惹,你知道吗?我们已不再是仁宗时代,而是身处宋徽宗的治下,北宋的尾声已然逼近。” 萧诗惹说,“我也是到了当今宰相府才得知,也不清楚此刻的时空,是恒久如一,还是另一处平行的宇宙……” 烨瑜对此也是深感困惑:“陈宙可是害死你父亲一族的凶手?” 萧诗惹说:“很大可能,陈宙当年年轻有为,轻易地取代了父亲萧统领的位置, 父亲被贬也没放过,而是途中被意外死亡了…… 或许因他背叛了灵魂,与冷血毒人勾结,自然能够掩盖真相,仁宗皇帝对此也未加追究。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并非陈执中的亲生儿子。” “也是借助意识掩盖真相?” 烨瑜想,这个世界太混乱了,鲁达本来也是虚构人物。可又如此真实。 “的确,他是宰相外妾的亲生儿子,父亲不过是当地的一个泼皮流氓。他能取得陈执中的信任,也是寄生爬行人的助力。” 萧诗惹疑惑地问:“你难道不是仁宗皇帝的第四个儿子吗?” 烨瑜平静地回答:“当我穿越至此,正是你派小球子在后山发现我的那一天。事实上,我只是与这位太子同名,在21世纪的我叫赵揶揄。” 她紧接着好奇地追问:“那么,在长春的你又是怎样的身份?背后是否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烨瑜淡淡一笑,回答说:“我只是一名平凡的中学语文老师,没有那些令人咋舌的传奇经历。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能回到过去,继续我那‘传道、受气、解惑’的生活,默默承受各种压力,就像韭菜,长一茬奉献一茬……” 萧诗惹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后继续说道: “‘传道、受气、解惑’?哈哈有趣…… 其实,仁宗皇帝对陈执中提出的抵御西夏的谏言是极为赞赏的,他甚至将其称为‘嘉纳之’。却因为认了外妾这个状元儿子陈宙,陈宰相的变化翻天覆地,变得不学无术屡次遭到弹劾非议……” 烨瑜说:“我知道,历史上欧阳修曾对陈执中给予过正面评价,称其‘不为毁誉而更变’,犹如他的初心…… 若按照你所述,欧阳修在认陈宙之子后,态度发生了显着变化。这或许解释了为何后来欧阳修会给予他‘不学无识,憎爱挟情,累有过恶’等负面评价。可能正是这一不为人知的转变……” 诗惹接着解释道:“说到小兰,我真的不知道她对我恨之入骨……据她所说,是因为她爱上了陈宙。” 烨瑜惊讶地问道:“陈宙?那个与冷血毒人出卖灵魂的家伙?与你又何干?” 诗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陈宙作为一个为冷血毒人出卖灵魂的个体,十分魅惑……他轻易占有了小兰的身体,我竟不知小兰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为他做事,而且她知道,陈宙的心一直在我身上……” 烨瑜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哦?可小兰应该清楚她自己的身份呀……你与陈宙有交往?” 诗惹说:“没有,他只是作为父亲的副手,见过我几次而已,或许如你一般,可窥见几分死亡之美。” 她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小兰很有野心,她自认为陈宙对其他女人并不感兴趣,所以一直不甘心…… 这种情感如同在广袤无垠的荒漠中寻觅绿洲,她目力所及皆是漫天的黄沙,这使她的渴望如烈日炙烤,灼烧!使她无数的情感细胞干瘪…… 我猜想,陈宙在获得冷血毒人的意识后,能窥见几分我的死亡之颜,因此才会痴迷不已……” 烨瑜摇头说:“这肯定是荒谬的悲剧了!小兰一定很痛苦,爱上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所以黑化了?” 诗惹苦笑一声,轻声道:“可能吧,我想这是她对我心生怨恨的黑化缘由。她认为我剥夺了她的一切,甚至包括她对陈宙的潜在价值。她却未曾知晓,这正是陈宙悄然汲取她能量的方式,他不仅对小兰如此,而是对每一个他认为可以加以利用的女性都如此,以此满足自己那无尽的能量消耗…… 正是因为我说了这些,她才不想再让我说话…… 她只想活在对于陈宙来说她是特别的假象之中。” 烨瑜沉思片刻,然后询问:“关键在于,不论是小兰还是陈宙,再多的恩怨都属于仁宗时代,而现今已是徽宗时代……” 萧诗惹说述:“我之所以选择继续隐匿于宰相府,正是出于兰夫人背后势力的某种考量…… 时候不早了,改日再说,府门守卫或将醒来,我须即刻返回……” 烨瑜正欲护送她离开,此时云飞莫名其妙的苏醒了。 她紧握着萧诗惹的手,言辞恳切地嘱咐:“师父,您返回之后,可借助霍青的呼应,以便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第043章 此时的宰相为王黼 萧诗惹返回地牢,嘱咐始终守候的霍青先行休憩,随后再投入配合。 待到夜色如墨,萧诗惹再度踏入香薰馆,云飞为她悉心沐浴后,三人围坐香炉,烨瑜、云飞与她一同烹茶,共享月色之美。 烨瑜、云飞内心充满了忧虑,白天的生意都让他们难以专注,全因他们已经找到了萧诗惹。 诗惹则让他们放轻松,还应继续生意,发展并扩大三雅之道,这正是她母族的修行之术,能够引导心灵走向诚实、厚道与善良。 烨瑜见她如此宁静美好,心境闲适,心中的担忧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云飞点燃了一炉合香,香气萦绕,她问道:“师父,这‘三雅之道’究竟是何意?以后,您每天都回家享用晚膳、沐浴净身,我们一同赏月,可好?” 诗惹微笑说:“三雅之道的第一要素便是熏香。 烨瑜听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道:“这熏香之道,是否便是宋朝文人所崇尚的雅事之一,与画道、茶道、花道同论?被誉为‘宋粉’的雅玩?” 诗惹点头道:“正是如此,且熏香之道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烨瑜你看到了,随着朝代推移,原本正雅之道逐渐沦为了追求财富的俗气烧香,离真正的道义相去甚远。我们应当在此刻,发扬这袅袅青烟与香气交织的大宋文化。” 烨瑜闻言,不禁感叹:“可是,宋朝最终还是走向了灭亡……” 诗惹却平静地回答:“不,宋朝并未真正灭亡,而是得道往生了。” 烨瑜不解:“社会朝代也能往生吗?” 诗惹肯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云飞突然问:“师父,今日可有新发现?那毒妇小兰是否又虐待哑女之身?” 诗惹叹息道:“她今日依旧怨怼虐待我,言之,若非我之存在、介入,陈宙本该娶她。” 云飞撇了撇嘴,说:“善妒的小女人。” 烨瑜问:“她又是如何穿越至此?” 诗惹说:“仁宗时代,小兰意外发现我遁至后山,所以才没被抓捕到。紧随我,跃入神庙龙卷风中,这一跃使得她与陈宙缘尽那一生。未曾想,命运弄人,我们皆意外先后落入宰相府邸。只是她摇身一穿,成为尊贵的兰夫人,而我,却落得个哑巴婢女的身份。她还是看不见我的真容,说我形貌丑陋,陈宙究竟爱你何处,令她万分费解……” 烨瑜再度询问:“当今的宰相是何人?” 诗惹回答道:“我曾无意中听到兰与宰相的交谈。 一日,王黼提及自己的经历,他说:‘夫人,我这一路走来,虽然历经坎坷,但也多亏了诸多贵人的鼎力相助。特别是何执中老先生,若非他的举荐,我恐怕仍在原地徘徊,难以有今日的成就。’…… 兰回应:‘夫君,诚如古语所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您的才智与辩才,世所罕见,自有独具慧眼者识得您的价值。何执中老先生仅是其中之一。’” 赵烨瑜晓得这段历史,他说:“当时张商英失宠,宋徽宗特地派使臣把玉环赏给在杭州的蔡京。王黼早已侦知此事,逐条上奏,赞扬蔡京所推行的政事,并攻击张商英。蔡京感激他的帮助,任命他为左谏议大夫、给事中、御史中丞。这短短的时间,能从校书郎升到御史中丞,可能皆因王黼及时抓住机会。” 萧诗惹道:“并非如此,他在这短暂的时光中步步高升,恰恰始于小兰穿越的那一刻。应该是在兰的鼎力支持下,王黼在官场上才得以迅速崭露头角,成就了一段令人瞩目的升官传奇。” 烨瑜说:“的确,历史记载此人八级连跳,由通议大夫破格晋升为宰相,实属大宋开国以来罕见之事。除此之外,更赐他城西府邸,迁居之日,教坊乐声先行,所需之物皆由官府供给,他无疑是当时最受朝廷恩宠的显贵。” 第044章 于英,蓝衣婢女,小兰 烨瑜和诗惹说道:“当前的形势与仁宗时期的法律架构已有所不同。不似陈宰相杀害奴籍妾室于英一案。在当时,尽管仁宗皇帝特地设立了专案组,调查宰相府的工作仍难以强行推进。就像关于你父亲萧统领被毒害一案,也未能得到妥善解决,最终不了了之……” 诗惹说道:“不彻底隔绝冷血毒人,即使到了21世纪,不是还有那么多冤假错案吗!” 烨瑜想到了乐知,又说:“唉,女娲补天也只做出五彩石的贡献,我只能说仁宗皇帝以后,应该追溯到宋神宗时期,只要证据确凿,专案组即有权直接前往宰相府进行拘捕和审讯。” 诗惹深以为然:“昔日你为太子烨瑜时,虽曾引领范大人等弹劾陈宰相,然其权力所限,未能实施抓捕、审问他儿子陈宙等关键环节。如今,宋徽宗时代已至,我手中掌握的关于当今宰相夫人兰氏虐杀婢女的确凿证据,已足够将其依法严惩。只是时机还未成熟…… 烨瑜说:“的确,当时仁宗时政体己大臣,陈宰相不配合,专案组不敢硬来,他的妾室于英就枉死了……宰相护子,所以陈宙弑母一案无法立案,但疑点仍旧颇多……” 诗惹点了点头说:“最后,大理寺判定陈宰相无罪,同样是让婢女成了陈宙弑母的替罪羊,说其在身后造成致命一击。只是这陈宙体内的冷血毒人,如今不知找了哪位新的宿主……” 云飞目光炯炯地望向两位,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疑惑之色:“师父,烨瑜兄,是否所有需要澄清的事实都已水落石出啦?” 萧诗惹摇了摇头:“还是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然而,经过诗惹深入调查又与烨瑜的审慎分析,如今又是在宋徽宗当政时期,诗惹现已收集到充分确凿的证据,足以对兰夫人虐杀婢女的行为进行法律制裁。 随即她宣布:“经过深入细致的调查,我已经收集到了充分的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证实如今宰相府的兰夫人即是杀害诸多婢女的元凶。 当前,我们已联合霍青,巧妙地布局了一场哑女死亡的假象,借此我已成功脱身。鉴于此,我无需再返回地牢进行进一步的查证了。” 烨瑜听闻此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对诗惹说:“太好了,如今我们已具备继续前行的条件,可以着手寻找那座助我们变换时空的神庙,同时探寻与你母族重新建立联系的方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协助你母族将逃出的罪犯追回。” 诗惹说:“烨瑜懂我……” 烨瑜提醒道:“但是,确实需要谨慎行事,以免重蹈覆辙,不可以像当年开封府那个逃出来的告状的无辜婢女一样遭遇不测。” “无辜婢女,哼,并没有遭遇不测……小兰其实并不是被杀婢女的妹妹……” 诗惹自怀中取出一幅画,画中描绘的是一位身着蓝色衣裳的宋代婢女,画面只显露出她的背部…… 她轻轻道:“我那日身披七彩斗篷,入定冥想,出定时意外地获得了这幅画。” 烨瑜一见,立刻认出了画作,对诗惹说:“这不正是‘暗门刘’的《婢女图》吗?刘大师乃是南宋的杰出画家,可现在是北宋末年,这幅画应当尚未问世呀!……我曾在故宫博物院睹其真容:画作中呈现的是一位妃子及两位宫女的形象。其中,身着蓝色宫服的宫女正是以背对观众的方式呈现……这画是局部。” 诗惹道:“或许刘松年的画作也是临摹再造之作,仅因其盛名而流传久远。然而,我于定中得到的消息是,陈宰相当年因家法而死的妾室于英,由于死因不明,冤魂不散,她的灵魂似乎附在了刘松年的《宫女图》中那位蓝衣婢女之上,随后转移到人类婢女身上逃离宰相府,那位婢女便是当年前往开封府报案之人……” 烨瑜插话道:“但传闻她后来不是被灭口了吗?” 诗惹冷笑说:“传闻?那只是小兰的一面之词,如今我愈发怀疑…… “怀疑什么?” “小兰便是于英!” 第045章 《梨花仕女图》,“锡金报春香” 烨瑜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云飞呢?”诗惹突然问。 “肯定又和霍青逛街去了。” “我看他俩好像有戏。” “哈哈,如此人间还是值得的。”…… 霍青经常来找云飞,两人漫步在汴京的街道上,周围熙熙攘攘,灯火辉煌。 云飞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家小摊上的香包说道:“这香包真漂亮,我小时候最喜欢这种香包,可以给香薰馆再增添一种复古款式。” 她有点儿想父亲了,想李家庄。 霍青微笑着买下香包,轻轻递给云飞:“云飞,送给你,希望它能带给你温暖与希望。” 云飞接过香包,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谢谢你,霍青。你总是这么细心体贴。” 两人继续愉快地散步,在空地上打打闹闹,心中却各自怀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情愫。他们知道,彼此已经在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香薰馆里帮诗惹制作香块儿的烨瑜继续说道:“诗惹,中世纪奴籍制度盛行,虽然宋代本已步入自由人的文明时代,但是还有奴籍的残余,婢女与主人并不是雇佣关系,而是所有关系。” 诗惹感慨道:“确实如此,如今王宰相府的那些搜刮来的婢女,即便原本是自由身,她们的身份也被篡改为奴籍,成为了宰相家的私人财产,与房产牛羊无异,随时可能遭受转卖,甚至面临残酷致命的刑罚。” 烨瑜说:“在北宋,主人对这些奴籍婢女确实拥有绝对的惩罚权,就算过失杀人,他们巧妙辩解也很难被追究重责……唉,北宋的刑罚制度相较于21世纪的现代文明,仍有巨大的差距呀!” “巨大的差距?……有何差距?如果没有乐知那一世,我被伪造成因抑郁症跳楼而自杀的经历,都不知道这窟窿依旧没有堵上!”诗惹冷笑,感叹道: “这正是我等如今面临的关键所在,北宋是否能借此契机迈向更高的文明。” 烨瑜若有所思,“莫不是引领整个北宋朝代,迈向更高文明,进而使得北宋整体社会得以所谓的往生?” 诗惹没言语。 烨瑜心中已然明了,这或许便是诗惹以及这个穿越来的自己被赋予的任务使命。 ……烨瑜问道:“你为何说小兰便是于英?” 诗惹进一步解释:“于英为何有寄身功能尚不清楚,或因没看见是谁在身后袭击她死不瞑目。而她所寄身的告状婢女并非遭到灭口,而是于英化身小兰后自己散播的谣言。” 烨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再次确认:换言之,于英已逝,但其灵魂却附着于蓝衣婢女之画作上?其后又觅得契机,寄生于人类婢女体内?进而引导她逃离宰相府,前往开封府告状? 诗惹回答一连串的疑问:正是,那婢女应该是撞见杀害于英的真实凶手,于英使得宿主婢女有了如画卷中蓝衣婢女般的绝美之姿,又逃了出来,原来的本体灵魂也就不抗拒了,但是在开封府仍旧指责是陈宙杀母,这是于英最不能接受的,虐待她的是宰相,怎可能是含辛茹苦培养的优秀儿子,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原来的婢女已然被于英取代,容貌变化后就自诩为小兰。后来,也许是巧合被萧统领收留,也许不是……” 烨瑜猜测道:“当时岂不是融合了三重暗灵,这是不是就是人格分裂的原因呀……难道是因小兰具备你母族特有的灵性,所以诗惹你对她格外宠爱,视如亲妹妹一般?” 诗惹叹气,说: “也许吧,于英甚至只愿意执着于自己是被宰相家法虐待致死的,她那些余下的魂魄原本是为复仇而来,但当时我父亲也好,范大人也好,皆能力有限,她的婢女身份更是难以找到突破……而那副画,也许为太多冤死的不瞑所附着吧。‘’ 烨瑜道:“暂且不论现今的兰夫人是否为冷血毒人的宿主,又或是怨气所造,仅凭你手中她虐杀婢女的确凿证据,若这背后真有错综复杂的纠葛,乃至有诸多诡异的暗灵的参与,那我们想要将兰夫人绳之以法,恐怕仍旧难度重重……” 诗惹回应:“确实如此,后面定然会有很多控制不住的局面或意识假象。” 烨瑜问:“后来于英是否接近了陈宰相复仇?” 诗惹点头:“当年我乔装成男儿随父出征,而小兰则独自留在家中,没人知道她仍旧继续设法接近陈宰相,寻求复仇的机会。 ……她的美貌引起了陈宰相的觊觎,设局强行玷污了她。本来又是一场悲剧,不料想,这陈宰相却意外地爱上了她。一向吝啬暴虐的陈宰相甚至赠予她大量房产、地契与珠宝,在家人面前对她的爱护也毫不避讳……” 烨瑜说:“这确实奇怪,难道是因为画上蓝衣婢女所具备的魅惑?” 诗惹说:“这还是兰夫人虐待我时的自言自语的质问:她能让于英得到爱,为何不能让小兰得到陈宙的爱? ……为何同为一个人,身为小兰的她就能够沐浴在宰相爱的呵护中,而妾室于英却遭遇了残酷无情的虐杀? 随后,她自然结识了宰相之子陈宙,他的出现让小兰瞬间为之倾倒,甚至发现自己对那位曾经憎恨的老宰相的怨念已烟消云散。” 陈宙也被小兰的魅惑所吸引,两人之间自此产生了的身体上的纠缠……” 烨瑜问道:“陈宙是否依然欺骗于英的感情?或者说是小兰的感情?” 诗惹回应说:“我猜想,于英去世时对陈宰相的怨气未散,所以附着于画上,这画为何出现在我的手中,一定是某种线索……小兰在爱上陈宙的那一刻意识已经占据多半,加之于英经历了生死悲苦的蜕变,她对陈宰相的怨气已然散尽,可以说于英这次真的死了,小兰却成为了万劫不复的小兰。” 烨瑜疑惑地问道:“也就是说只剩下蓝衣婢女画上的暗灵了,是否就是你母族要隔绝的冷血毒人?我们又如何能协助捕捉小兰体内的冷毒呢?” 诗惹坚定地回答:“这并非易事,不是想得那样简单……小兰应该已经成为新的融合体。即便是爬行族翡翠斑翅派的母亲前来,也只能依赖她自身修炼的法门炼制法宝,与保护我的瑞金葫芦手环和七彩羽鳞斗篷的相似,并不能直接进行抓捕或审判,因为已经与人类躯体融合为一了。” 烨瑜追问:“翡翠斑翅派是指爬行族的高阶派别吗?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或者驱散之后原来的状告陈宙的婢女是否可以恢复意识指证呢?” 诗惹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但目前,凭借直觉,我们应当把主要精力集中在炼香术上,这才是最大的造福桑梓,也就是关注于诗图南香药馆的经营上。” 这时,云飞与霍青逛街归来,手中提着新鲜的果蔬,准备为大家精心烹制晚餐。 这晚餐极为简约:醇香的黑米饭,每人半碗,与一碗清爽的青菜蛋花汤映衬,相得益彰。食材朴素无华,但味道却令人回味无穷,让大家都充满了能量。 霍青好奇地询问:“为何选择买黑米作为主食而非常见的白米?” 云飞解释道:“师父告诉我的。黑米富含多种营养成分,如维生素、碳水化合物、蛋白质以及微量元素,其营养价值相较于白米更胜一筹。” 霍青觉得云飞好厉害,“”维生素、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微量元素、营养价值……”全是听不懂的词。 诗惹笑了,对青菜蛋花汤赞不绝口:“汤不错,低油美味,晚餐的绝佳之选。” 云飞笑言:“若大家尚未尽兴,还有‘等一哈’粥和萝卜丝等待大家细细品味。” 霍青笑着说:“这‘等一哈’粥是云飞教我熬的,可马虎不得,得慢慢熬煮。” 烨瑜笑了:“‘等一哈’粥?是什么粥?” 云飞调皮地回应道:“‘等一哈’就是粥就是枣薯南瓜粥。选用优质小米,加入新鲜枣子、枸杞、红薯和南瓜一同慢火熬制,等各种食材的味道充分融合,就有了自然醇厚之味了。” 烨瑜说:“云飞诗词记不住,这些21世纪俏皮话‘等一哈’之类的倒是学得最快。” 云飞吐了吐舌头:“粗茶淡饭虽简,但是能让身体保持最佳状态。不过,所幸鲁达不在,否则他恐怕又要大发雷霆,他可是无肉不欢的。” 烨瑜微笑回应:“上次鲁达说要前往那水浒传中的梁山一探究竟,也不知此刻他身在何处,音讯全无。” 诗惹笑到:“《水浒传》?这个朝代难道不是恒纪元吗?怎么还穿书了?你们说的鲁达可是花和尚鲁智深呀?” 烨瑜说:“正是,只是他的样貌是范公子的样子。而且有些故事线和施耐庵写的完全不一样了。” 云飞插话道:“对对,师父,鲁达就是我开始上身的大汉,也就是原来的轩翔兄,范公子。他在相国寺做事。” 诗惹皱了皱眉,摇头笑了。“真是完全乱了。” 烨瑜继续说,“鲁达倒拔垂杨柳的壮举已成佳话,不同的是他在树根之下发现了一个盒子,其中之物或许能证实我为仁宗四皇子烨瑜的身份。”他掏出了一块御赐腰牌。 诗惹接过来一看:“没错,是四皇子的腰牌……可如今恐怕已失去其原有的效用。时过境迁,仁宗的四皇子早已在历史中抹去,仁宗的女儿虽多,记载却只有三位夭折的儿子。怕是难以翻案证实了,但毕竟是皇家遗物。但如今你若想有做事的平台,也只能如寒门子弟一样通过科举考试。” 烨瑜眼睛一亮:“我正有此意,如今香药馆有云飞帮你,我完全可以安心考试了。” 诗惹笑了:“对,你安心备考,我和云飞做好后勤工作,你本来也是语文老师,应该不难。” 烨瑜叫来和云飞一旁练武的霍青,问道:“霍御史,关于兰夫人的儿子,上次我们去驱邪,看他年纪也有十六七岁了,他是否常常出言不逊或动手打他的母亲?” 霍青回应说:“并非如此,他其实颇为孝顺,但确实存在趁兰夫人熟睡时,走在河边时,总意图从背后袭击她的行为。”然而这都被仆人及时发现制止了。当被进一步询问时,他却选择沉默,既不辩解也不回应。 诗惹说:“对,他是宰相的独子,小兰虐待我时常常在我面前炫耀,却不知他竟然有此类行为。小兰对我炫耀,‘你已不再是萧统领的千金,范大人的义女,太子的女官,自然也难有好的婚配!一个沦为奴籍的哑女,你注定悲惨低贱了。而我不同,我身为宰相夫人,有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门第又如此尊贵,更无需通过那些寒门的科举,你且活着看我如何比你高贵吧!’……也许是这些可怜婢女在遭受了太多恶意后所聚集的后遗症吧。” 霍青进一步强调:“兰夫人即使为宰相夫人,但是王宰相主要是利用她,在私下里,并不抬举她,经常让她跪着侍奉婢女……府里下人早已流传如风。宰相的独子王宇已经16岁,成为了众多朝臣心目中的后起才俊,皇上也称赞其必成栋梁之才。” 诗惹对烨瑜轻声问道:“连宋徽宗也对他青睐有加,你是否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烨瑜若有所思:“是啊,宋徽宗本就喜欢看颜值……” 霍青郑重地提醒大家,务必保持低声细语,切勿轻率地直呼皇上的名讳。 诗惹笑道:“霍青,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多留意宰相府的动静。我们的正义之事,改日再详谈。” 霍青听罢,便告辞离去。而云飞也忙着去准备沐浴香氛水了。 诗惹继续对烨瑜说:“还记得当年陈宙那起弑母案的流言吗?仁宗时代,陈宰相为了维护其子陈宙,不惜一切代价……” “弑母弑父,这是多少为人父母的难以言喻之痛……” “回想起陈宙弑母案,我不禁开始怀疑王黼这儿子的灵魂是否也受到了影响,是否也存在弑母的倾向?……我记得现代那一世,曾听闻一个高材生弑母案,那时的我同样深感震惊,无法理解这种扭曲的心理如何形成,诗惹你也听过这事儿吗?” 诗惹则解释道:“听过类似的,不知道是不是一起案件。你说过自己是2025年穿回仁宗时代的,而我的分身乐知是在1984年重生的,在2008年就已经被设计谋杀了……这些信息才重回我的造梦信息之中。” 第046章 厄勒克特拉情结 烨瑜感叹:“我们能够在茫茫宇宙时空中错峰相遇,还真是缘分啊……那你听过‘厄勒克特拉情结’吗?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恋父情结’。” “我听过,”诗惹回答,“以前我误以为只有女孩才会有这种情结。” 烨瑜点了点头,接着说:“是的,那个弑母的高材生,很可能就深受这种情结的影响。起初,他压抑对父亲的爱,并认同于母亲,表现得十分优秀且自律,几乎抹杀了本我。然而,后来他可能产生了想要‘复活’父亲的复杂情感,这种情感驱使他做出了杀死‘洁癖’母亲的行为,也等同于杀死了他自己,从而让那个代表着他‘肮脏’一面的父亲得以‘复活’。” 诗惹问:“他是否可能患有双向人格障碍?” 烨瑜回应道:“的确,他的本我在童年的父亲出轨的阴影中,早被母亲的道德高地无情地扼杀。他长得非常阳光大男孩,笑容灿烂,身材样貌都好,外貌上酷似母亲,内在也像,连吃得苦中苦纪委自律的性格也深受母亲影响。 ……他品学兼优,一直被学霸的光环笼罩,直到他考入清华,周围皆是与他旗鼓相当的学术精英,面对更广阔的社会,,他选择弑母,同时也杀死了那个经过母亲严格训练后形成的‘超我’。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不能最尊死者为大的遗体,一直保留,脸上还扣着一个俗物脏盆。 这与美国那个残忍杀害母亲的女孩无异,她是将垃圾桶扣在母亲头上……看样子,这种邪祟还一直留在地表人类这里,我们真要做些什么了。” 他却陷入了迷茫,完全失去了方向。这使他开始怨恨母亲为他编织的假象,即只要付出努力,就能获得幸福的错觉。” 诗惹疑惑地问道:“你所说的,是否指他在目睹父亲身上展露出的某种被社会标签为‘肮脏’的人性本能后,他选择了站在母亲一方,可明明他已成功蜕变为母亲期望的最为出色的孩子了,本应感激不尽、母恩难报才对啊。” “嗯,这就是痛点所在。他声称这是为了母亲的解脱,因为即便他多次大考获得第一名的成绩,母亲仍无法展露笑颜;即便他考入清华最有前途的专业,母亲依旧不能满足,无法感到幸福。 ……他声称是为了协助母亲走向解脱而协助她自杀的。但这明显是个谎言,他对母亲的背后袭击,需要极大的力气,揭示了他内心深处累积的巨大仇恨,这与救赎或爱毫无关联,只是他善于掩藏自己真实面目的伪装,他精心策划谋杀行动,没有选择用刀子,怕挣扎中的母亲看着他的眼睛。” ……在大学期间,他加入了禁欲社团,尽管尝试了各种方法,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如同父亲那份本性的欲望,这种无力感让他深感绝望。他一直将母亲视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但当他意识到自己通过各种方法试图禁欲也终究无法克服那种本能时,他彻底厌恶此刻的自己,也就是母亲和他一直为之努力的自己,于是,产生了极端的自我惩罚的念头——自宫。” 诗惹摇头,“他自己可以惩罚自己,但是不应该剥夺母亲的生命。” 烨瑜说,“扭曲不是一日造成的,就像小兰的复杂体。 ……那高材阳光大男孩竟然试图以极端的方式杀人诛心,随后陷入自暴自弃的境地,沦为母亲所不齿的‘肮脏’存在。讽刺的是,他发现,活成这种所谓的‘肮脏’,竟然使得他有了强烈的求生欲……” 诗惹:“烨瑜,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总是不道德的?或者肮脏的。” 烨瑜轻轻笑了笑:“这问题倒是有趣。我认为这是因为人类的本能冲动。我们天性中包含了多种复杂的本能冲动,有些冲动会引导我们追求即刻的享乐和满足,即使有些行为不符合道德标准,或者不适合公开。” 诗惹说:“有时候,那种瞬间的愉悦感和刺激感,真的让人难以抗拒。就好像偷食美酒蛋糕之类,明知道对健康不好,但那一瞬间的微醺和甜美的满足,真的太诱人了。” 烨瑜:“不仅仅是甜食,这种冲动还体现在其他方面,比如吸烟、赌博、冒险……甚至是一些更具破坏性的行为。人们常常会在追求这些行为的过程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诗惹若有所思:“是啊,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阴暗面。这种阴暗面或许是我们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欲望和冲动,对它们的探索和表现,可能会带来一种禁忌的快感……也许这就是地表人与地心人同时存在的道理吧。” 云飞听懂了一部分问道:“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都应该去追求这些阴暗面才有趣?” 烨瑜轻轻摇头,语带深思:“并非如此。探索自我深处的阴暗面与本能冲动,并不意味着我们要纵容它们。我曾读过一份研究报告,深入探讨了关于我们地表人的‘痛苦之身’。” 烨瑜又问诗惹:“这会不会是会是你幻境母族中地下潜伏的冷血毒人的又一称谓?就像那些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宰相,他们家风不正,纵容暴力,通过虐待与压迫来支配、控制、伤害同类,被你们描述为冷血毒人控制意识?” 诗惹说,“确实,爬行族的冷血毒冰派会以谋杀、虐待、贪婪地追求权力、欺骗谋取私利、伪善掩饰私心、冷漠、控制、懒惰、逃避、歧视、自暴自弃……种种手段,来获取能量,滋养修行,用以慰藉他们的冷毒,一旦长大就可以轻松控制地表人类意识,为所欲为。” 烨瑜又说,“这些行为有时在现代社会,不一定是谋杀,战争,有时会以惊悚电影和小说的形式存在,为何有那么多人热衷于此?因为它们满足了人们内心深处潜藏的欲望与好奇,让我们在安全的光天化日之下,去体验平日不敢触碰的阴暗与禁忌。” “然而,当这些痛苦与阴暗滋养过度时,就需要自我觉醒了。切莫为了名利,出卖自己的灵魂于魔鬼之手。” 诗惹说:“对,现代社会依旧如此,就像那对养父母,他们如同冷血一族,冷漠至极,缺乏共情之心,对除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后代心存歧视与毁灭之心。” 烨瑜看了眼云飞,“云飞,我们需要理解自己的本能,并学会如何控制和引导这些冲动。毕竟,道德和规则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我们在追求快乐的同时,不至于伤害自己或他人。” 云飞点了点头,虽然很多内容听不太懂。 诗惹说:“对,平衡是关键。我们需要在自我满足和社会责任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这样,我们既能享受生活的乐趣,又能保持内心的平静和社会的和谐。 云飞说:“我知道了师父,这么说来,关键在于平衡吧?既不能完全压抑这些冲动,也不能让它们失控。” 烨瑜微笑:“了解自己的本能冲动和阴暗面,接受它们的存在,同时学会驾驭它们,才是真正的智慧。” 夜风轻拂,汴京城的灯火在他们的对话中变得温暖而柔和,三人微笑的看向星空…… 又一日,夜幕低垂,城市的喧嚣逐渐平息。 诗惹精心采集了咖啡豆,旨在为烨瑜科举备考时提神醒脑。还让云飞巧妙地布置了一处温馨的咖啡角落,昏黄的灯光柔和地洒落在三人身上,他们彼此间低声交谈,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云飞问烨瑜道:“我记得上次我们通过吴夫人策划去宰相府,想要给他儿子取出邪祟,那不就是因为他有伤害他母亲兰夫人的行为吗?” 烨瑜叹了口气,“我们只是做了法事的仪式,为了解救无辜的婢女,却未曾深入探究他儿子的真正问题,和这弑母情节很相似。” 诗惹问:“我在乐知那一世不能理解大家对‘圣母癌’的贬义,因为我从小就得不到养父母的爱。” 烨瑜说:“‘圣母癌’是现代世界的网络用语,用来描述那些在社交或生活中表现得过分善良、同情、无私和宽容的人。这种人常常把他人的需求和利益放在首位,甚至忽略或牺牲自己的利益。这个词带有贬义,主要是暗示这种行为过于极端,甚至有些病态。” 诗惹问道:“人们热衷于帮助他人,是否源于自我价值感的缺失?” “确实,有些人可能会因为觉得自身缺乏价值感,不值得被关爱或重视,而试图通过积极帮助他人来寻求外部的认可和内心的满足感。” 云飞似懂非懂问,“他们有很强的道德责任感不对吗?帮助他人是自己的义气,即使意味着自我牺牲,那才叫仗义呀?” “仗义不等于心理障碍,也就是说关键在于平衡——在帮助他人的同时,能够合理分配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不会因此忽视自己的需求和利益,不能像鲁达那样太冲动以至于杀了人。” “所以帮助他人是有边界的,不能过度干涉他人的生活,也不要因此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 “对的,如果在帮助他人时,往往会过度牺牲自己的利益和需求,甚至会造成自我伤害。这就无边界了。” 云飞困了,“我去给大家准备洗澡水。” “可怜乐知是被强迫的,我那一世自己都帮助不了,缺了很多爱。”诗惹叹了口气。 烨瑜安慰说:“也许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助人无疑是一种善良的表现,然而,圣母情结障碍者却往往因恐惧冲突而采取无条件地帮助他人的方式,以此避免矛盾与对立。他们内心极度渴望得到他人的认可与赞赏,从而展现出过度的善良与无私。这种过度的付出,实则是在寻求一种控制感,试图在无形中影响他人。有时,这种行为也可视为一种逃避机制,他们通过关注他人的问题,来忽视甚至逃避自身的问题。” 诗惹领悟了:母亲的过度关爱往往成为孩子心灵的枷锁,让他们感受到束缚与自由的缺失。这种长期压抑的情绪若不得释放,终将以激烈的方式宣泄而出。例如,当父亲的角色被淡化,家庭成员间的交流与互动变得单调且缺乏活力时,这种失衡的家庭结构很可能使孩子在成长道路上失去正确的引领与心理支撑。过度的母爱与控制,尤其在孩子无法满足母亲期望或感受到母亲无条件的付出时,会给孩子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若这些压力得不到有效的排解,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心理问题,如焦虑、抑郁,甚至精神崩溃,进而催生极端行为。更为复杂的是,某些情况下,母亲可能无意识地将孩子视为情感寄托,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充当配偶的角色。这种角色混淆无疑会给孩子带来心理与情感上的沉重负担,引发强烈的情感冲突与混乱。 两人不再说话,来到书案边,诗惹开始研磨,仿佛梨花仙子,专注地将关爱打磨进一块珍贵的宝石砚中。 烨瑜在宣纸上写下: 母亲似春风,绵绵无尽情, 为子无私付,甘心忘己命。 她的笑容暖,照亮孩子心, 无边的宽容,宛如天上星。 诗惹读后写下: 可是这份爱,若是过了界, 孩子难自立,心中有千结。 压抑情难舒,逆反心生厌, 自由被束缚,暗潮在心间。 烨瑜继续写: 母心怀大爱,牵挂不曾歇, 无数次关怀,都是深情切。 希望孩成长,不受世间险, 护子到永远,愿儿安然眠。 诗惹写: 若是情太重,孩子难展翅, 心中生困惑,难辨梦与实。 母爱成枷锁,精神苦难言, 冲突潜滋生,极端行为现。 …… 这段对话结束不久,汴京城内竟接连上演了多起子女弑母的悲剧,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百姓们人心惶惶,纷纷前来“诗图南香药馆”寻求援助。 烨瑜愈发信赖诗惹的直觉,明白她为何在如此情景下依旧秉持着不急于求成的态度,为何让大家坚信当下、稳步的原则,为何把所有精力重心如此坚定地聚焦于“诗图南香药馆”了。 第047章 旃檀紫焰,网夜蛾香 大家看着诗惹,她开口了:“唯有以紫焰除业,方能化解此痛。” …… 诗惹引领诗图南香药馆,潜心采药修行,造福百姓,费心采积稀珍之牛头旃檀。此药材昂贵,其所炼药香珍贵无比,亦象诗图南不懈追求之志。 每缕药香飘散,犹述其苦心钻研之事。 烨瑜深知,此香药价值源远流长。据经书记载,牛头旃檀自古便是良药之选。昔日,提婆达多曾诱导阿阇世王企图加害于佛陀,自灵鹫山推下巨石欲置其于死地。虽然没有得逞,但佛陀的足部还是被碎石所伤,血流不止。医王侍缚迦诊断后断言,唯有牛头栴檀方能医治此伤。不过此香太珍稀了,只有国王来索求才可献出。 烨瑜、云飞配合诗惹,潜心研究,终得秘方——燃紫焰之香,净化心灵,消除业障。 紫焰原材料正是以牛头旃檀为引子,治疗身心疾病、驱散人格扭曲之瘟疫,为当地民众带来福祉。汴京百姓在面临类似问题时,纷纷慕名前来,寻求香药的疗效。 百姓依其法行之,惨剧渐止。 连吴夫人那素来乖巧的女儿,竟也开始对父母心生叛逆。 吴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烨瑜,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与敬佩之情。 “你们,真可谓是我们汴京城的救星。你们带来的紫焰香药,宛如奇迹般的存在,拯救了无数陷入此等困境的家庭。” 于是,他们巧妙地顺水推舟,请求吴夫人再次伸出援手。 在一次巧妙安排的宴席上,吴夫人故意与兰夫人对话,透露道:“近来,汴京城内子女弑母的悲剧层出不穷,人心惶惶。然而,听闻‘诗图南香药馆’的两位法师拥有化解这种心理扭曲的秘诀。” 霍青赶紧在一旁补充道:“‘诗图南香药馆’的那开馆的法师,便是之前来到家中,为公子做法事的俊秀人物。” “哦?”兰夫人听闻,不禁好奇道:“你说的是那两个那方面趣味相投的法师吗?” 霍青说:“正是,他们的私生活固然不一般,但他们的本事更是不一般……” …… 一日,萧诗惹悄然外出采药。霍青等宰相府的仆人紧随兰夫人身后来到了这京城中疗愈心灵创伤的圣地“诗图南”香药馆。 烨瑜察觉到兰夫人对眼前的一切怀有浓厚的好奇心,她巧妙地向霍青使了个眼色,霍青即刻领会,便故作自然地转向云飞,探寻道:“云飞兄,请问此地有哪些独具特色的香药或熏香?我家夫人对之颇为感兴趣,我想挑选一些赠予她,不知你有何推荐?”云飞提及:“你所言是否就是治愈失恋之痛的“锡金报春”?” 兰夫人询问:“其功效何在?” “它专为失恋之人,那些未曾被爱,或缺爱的人而设。一旦闻及,便心生恋意。” “我如何能够信任你?” 云飞回应道,我可燃香一试,凡心中有情感纠葛者,皆会有所反应。 恰在此时,微风轻拂,锡金报春的迷人香气随风而至。 云飞突然驻足,转身面向霍青,轻声道:“霍青,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青打断了:“云飞兄,我也……”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停下。 他们相视一笑,心中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这时云飞公子鼓起勇气,握住霍青的手:“霍青,我喜欢你!” 霍青的脸上竟然泛起一抹红晕:“我也是,云飞。” 锡金报春香气在两人身边缭绕…… 放肆!简直荒唐至极!兰夫人愤慨地喊道,快将这香气驱散! 她心中暗自思忖,云飞虽然俊美,这个人性趣果然也不一般,竟然对霍青如此轻薄无礼,动手动脚起来。 云飞赶紧驱散了刚才的锡金报春香,她悄悄点燃了“网夜蛾香”,这种香气具有令人坦诚的奇效。 兰夫人逐渐被店内弥漫的淡雅香气所吸引,不禁赞叹道:“你们这诗香图南香药馆所使用的香品,果然名不虚传。” 此刻,采药的诗惹翩然归来,她真切得宛如眼中的美玉,宛如从仙境中走出的怜花惜春的仙子,栩栩之令人瞩目。 兰夫人并不认得萧诗惹。 都因为烨瑜所绘的一幅仕女画。 烨瑜原意是创作一幅融合伊莎贝拉阿佳妮那种清新脱俗韵味的水墨侍女画,但考虑到北宋时期的审美倾向,他还是更多参照唐伯虎的画为诗惹绘制了一幅《梨花仕女图》。 当时,云飞赞叹道:“真是太厉害了!画中女子容貌绝美,” 烨瑜解释道:“这幅画是仿照唐寅的代表作《牡丹仕女图》所绘。” 诗惹指着画中那首绝句,疑惑地问道:“这也是仿写唐寅的诗作吗?” 烨瑜点头,确认道:“正是我仿写唐寅分自题一绝: ‘晴雪庭院又春深,一寸光阴万两心,拂曙初起人不解,只缘难放惜花姻。’” 只见画面上,这簪花女子亭亭玉立,右手持扇轻垂,左手轻拈花朵,体态丰盈,举止安详。她的五官身材等线条勾勒精细,晕染均匀,颇具圆细流畅之韵。 衣裙、披肩、腰带烨瑜运用了飘举方折笔法,这种方圆相济的技法,使得这位少妇轻移莲步的动态之美跃然纸上。设色虽浅淡,但仍窥见其“清雅”之韵。 人物的发髻扎带和身躯下半部施以淡朱色,而披肩和牡丹的叶子则点缀着浅浅的翠色,两色相映,更添婀娜。 萧诗惹在观摩此画后,甚是喜爱,并竟逐渐领悟到其中的神韵,其姿色修炼竟然至此,自然比那已假死的哑女更为动人,且判若两人。 兰夫人更不知道,诗惹凭借卓越的技艺和深厚的仁爱之心,赢得了广泛的赞誉,也被民众尊称为小梨仙子。 兰夫人虽未识出她是萧诗惹,却对她的美貌顿时嫉妒至极,心中生出一股难以抑制寒意,却情不自禁地惊叹:“这是谁家美丽女子,容颜如此动人!我不想看见她,或者抓回去做贱婢……”众人一惊。 兰夫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想,好在声音不大,应该只有霍青能听见,她尴尬地一笑。 其实烨瑜、云飞都听到了,目光一对,心想,看来,网夜蛾香的效果真是显着啊。 烨瑜向诗惹投去一瞥,诗惹心领神会,即开口道:“烨瑜先生,尔今我女,忤逆于我。昔日闻邻舍言,你家香药馆,有一秘制熏香,能焰紫光而显奇效,净心消业。听闻京城百姓,苦其所困,多寻方之,投尔门下。据说,此类患者,尔等散其乃有显着遏制,庶或我家孩儿,亦染其玷污。愿闻详述……” 兰夫人咳嗽一声,面露不悦,霍青就明白了。 烨瑜闻诗惹言,遂曰:“女儿几何岁数?” 诗惹说:“止十五岁,她并不年幼了,向来孝敬……她……” 兰夫人瞪目顾盼间, 霍青大声呵斥道: “烨瑜先生,自有先来后至之规矩,今当先奉侍我等夫人。” 烨瑜回答道:“非吾不知礼数,但此女家症急需医治,夫人或有紧急之事吗?” 兰夫人轻蔑地扫视了诗惹一眼,对霍青道:“你让那女的退下吧,今日我独占这馆子。”心想,等我查到你的。 霍青遂与萧诗惹厉声道: “尔安知礼数我!夫人遣尔离去,尔事何足道!宜明日再来。” 萧诗惹闻言,仍扮可怜恭维状,遂退出门外。 兰夫人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烨瑜却淡然地提醒:“夫人,您恐已破了我们的原则,若非您是尊贵的宰相夫人……罢了,日暮西山,占星馆即将关闭,占星术亦将失其精准。若有紧要之事,还请您速速告知。” 兰夫人示意霍青屏退众人,转向烨瑜,低声道:“我只与你一人说。当今王宰相,不仅相貌堂堂,且能言善辩,聪明绝顶,深得皇上宠爱。我的儿子自然也继承了这份英俊,你可否算算他前世可能是什么身份?” 云飞开始摆卦,询问了王宇的生辰八字后,缓缓道:“此子前世乃是统领之命,其父亦曾有宰相之贵。” 此言一出,兰夫人震惊不已。她的儿子样貌本就与陈宙有几分相似,如今她已将全部心思倾注在儿子身上,即便是让她付出生命,她也愿意。 别人或许羡慕她有位高权重、英俊潇洒的宰相夫君,但对她而言,这一切都不及她的儿子重要…… 兰夫人轻声问道:“你可曾窥见我前世的影子?” 烨瑜凝神聚气,结出特定的手诀,脸上佯装掠过一丝惊异之色,随后沉声问道:“夫人身世复杂,你与陈宙之间,是否有一段未了的爱恋?究竟是什么孽缘,让这孩子对你动了杀心?” 兰夫人由衷赞叹道:“烨瑜先生,您果然名不虚传。之前您来府上,我还误将您当作江湖中那些以骗钱为生的法师了。” 烨瑜心想,虽然不是骗钱,属于心理疏导工种,但对于通神之人的确如此啊,他故作严肃地对她说道:“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夫人需如实回答,否则,可能会对您造成致命危险。” 兰夫人闻言,紧张地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店内琳琅满目的香药与熏香,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请烨瑜法师救我……” 烨瑜询问:“你可曾拥有前世记忆?” 兰惊愕地回应:“……你如何得知?” 烨瑜继续探寻,试图揭示更多的信息:“我对此事的了解远不止于此。我似乎能见到你过往复杂的生命轨迹,你曾扮演过婢女的角色?你为何会踏上这风险之地? 兰夫人目光中怨气幽幽地浮现,她轻轻抬起头冷冷地说道:“我是为了尊严,人活一口气罢。”她的声音如寒风拂面,带着一股彻骨的冰冷与凄凉。 “追溯至前世的前世,你与宰相之间似乎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是否曾经目睹过一幅描绘蓝衣侍女的画作?”烨瑜又套话。 兰陈述道:“先生果然神通广大,我前世身为婢女小兰,而您提及的前世之前,那宰相的妾室于英,并非我本人。那蓝衣侍女图是陈宙送给陈宰相的,宰相总是把这图不断转送给最新被宠幸的妻妾……于英因宰相的残忍而遭受不幸,但我们确实在某个时刻共生共存过。” 烨瑜一听,正如诗惹所说,于英在小兰的身体中得以重生,获得了陈宰相的青睐后,又释然离去。 烨瑜再度询问:“听闻夫人一直得到某位大法师的指引,从而宰相官途顺利。我斗胆一问,这位法师究竟是何方神圣?倘若我的修为不及他,我自然不敢再多言。” 兰夫人环顾四周,目光中透露出谨慎,但在网夜蛾香的迷蒙中,虽然仍旧警惕,还是轻声道:我尚有一处疑惑欲与先生请教,倘若解答精准,我便告知与你。 烨瑜虽心怀忐忑,却仍维持着深邃的姿态:“夫人,请讲。” “我与陈宙是否尚存一线缘分?” 烨瑜听闻此言,心中明了小兰这暗灵纵使神通广大,终究无法摆脱对前尘往事的执着,对于那个负心之人,她始终难以释怀: “夫人,缘分确实尚存,然而你到处搜罗婢女,以供宰相肆意玩乐甚至虐杀,又无端欺压导致多名无辜的婢女间接致死,这些行为虽然没有触犯律法,却已触犯了天道。因此,你与陈宙之间的缘分可能会因此而渐行渐远。”这番话,实则是烨瑜为了引导小兰悔过自新而说的。 前世我深爱着陈宙,他的存在是我生命的唯一寄托, 兰夫人深情地述说,但那是前世的纠葛了。 她的眼神坚定,他对我,也许不过是一时贪恋美色罢了。 然而,我的儿子,他是我今生唯一的寄托与动力。 烨瑜巧妙地接过话茬,轻声说:夫人,您与陈宙之间,确实有着难以割舍的情缘,当然不会无端消失……他,也已重生…… 兰夫人微微颔首,她轻叹道:我知晓,就连萧诗惹也转生为哑女,命运总是充满变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目光如同见到自己的儿子,但今生,我无心再与他相见,我只愿守护我的儿子。 烨瑜微微一笑,似有所指地问:夫人,您难道没有发现,这份情感,其实并未改变吗? 兰夫人想起儿子的俊美,突然惊愕,猛然抬头,先生的意思是……我的儿子?!莫非…… 第048章 开封府告状的蒂儿 “夫人,我冒昧地认为,目前我已经超越您的那位法师,成为最能解您心意之人了。您若想继续得到帮助,还是优先为我解答这个问题吧。” 兰夫人想了想,终于开口:帮助宰相在短时间内飞黄腾达的法师,正是我儿子王宇无疑。 烨瑜此刻心中充满了激动,如同品尝到一颗硕大的瓜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份秘密与诗惹分享,并终于明白为何兰夫人给其子祛除邪祟时,未能请那位技艺高超的法师出手,而是听从吴夫人的推荐,找了他们去宰相府做法事。 于是烨瑜顺藤摸瓜: “您可知晓陈宙也有弑母罪行?” “我深知此事,因为我曾亲眼目睹。” 烨瑜一边点燃即将熄灭的网夜蛾香,一边疑惑地问道:“莫非是你前世?……你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 兰夫人突然情绪激动,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一般:“先生,女婢发誓,奴婢将死之人,没有必要说谎……虽然我没有官府要的物证,可我也算人证之一不是?” 此刻,在霍青的巧妙掩护下,萧诗惹悄然进入了堂内,而那位兰夫人对她似乎并未多加留意,这吓了烨瑜一跳。 萧诗惹迅速将七彩斗篷披在兰夫人身上,随后转向烨瑜说:“这正是昔日那位开封府的告状的婢女蒂儿,这件斗篷能暂时护住她,你且迅速询问详情。” 这身体原本的主人蒂儿继续哭诉:“女婢所说的都是实话。那于氏并非因陈宰相家的家法而虐待致死,我亲眼所见,真正的凶手是他的儿子陈宙……我明白我人微言轻,可能难以让人信服……那陈宙知道我看见他从后面用铁锤砸母……” 你可否知晓凶器的下落?烨瑜想,虽然时过境迁,但或许可以找回物证。 奴婢对此一无所知……他突然回头望向我,那一刻我惊慌失措,迅速逃离了现场…… “你是如何逃出告状的?那陈宙神通广大,怎能放过你?”烨瑜问道。 蒂儿也迷迷糊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于夫人的残余魂魄助我,否则我都逃不出来,冥冥之中,让我拿走那副蓝衣婢女图,路上卖了才有了盘缠,她为我指引路线,让我去开封府求救,又我无意中才发现自己相貌已然不同,也许这样,陈宙没能寻得奴婢……” 诗惹发现斗篷黯然失色,便急忙将其取下,随后匆匆离去。 这时,兰夫人蓦地一惊,疑惑道:“我方才莫非是睡着了?” 烨瑜轻声安慰:“夫人或许是过于疲累,方才只是小憩片刻。” 兰夫人轻叹,娓娓道来:“我让霍青与你重金购置这香药,果然具有舒缓心神之效,我已许久未能如此安然入眠了……” 烨瑜再次追问:“夫人,您可知晓陈宙之弑母罪行?” 兰夫人点头:“陈宙自幼在外成长,他并非陈宰相的亲生血脉。其母于英与陈宰相青梅竹马,只是后来家道没落,不知为何沦为奴籍……大家闺秀坚守初恋公子,她只想嫁给陈宰相,但是现实只能让她跳河自尽,幸得渔夫相救,因此得以存活,她嫁给渔夫,渔夫虽家贫,但也用尽全力资助陈宙参与科举,于英作为他的母亲,自幼饱读诗书、严谨好学,所以始终陪伴在陈宙身旁,将他培育成文武双全的优秀青年,一举夺魁,殿试更是深得仁宗喜爱。” 烨瑜又问:“夫人认为陈宙的弑母动机是什么呢?” 第049章 陈宙王宇千丝缕,霍青装备雅俊逸。 兰夫人从烨瑜的香药馆拿了一些有助于睡眠的香薰产品,支付了银子后便回府了。 除了能让患者诚实的夜蛾香,诗惹还让烨瑜偷偷添加了一款能让人心地善良、充满爱的香料,这或许就能减少她怨念滋生。 兰夫人自烨瑜的香药馆精心挑选了几款有助于安眠精心的香薰产品, 烨瑜恭敬地提议:“倘若贵公子因事繁忙,无法莅临我们这小小香药馆,那么夫人您或许可以让他也能品鉴一下这几款精选的香氛。” 兰夫人微微颔首:“我自会妥善安排此事。” 她满意地让霍青额外多支付了些银两后,便优雅地回府了。 除了那款能使人心生坦诚的夜蛾香,诗惹还让烨瑜暗中加入了几款能使人心灵净化、充满善意的香料,期望借此减轻兰夫人对婢女的到处搜罗和虐待。为深化兰夫人的仁爱心,烨瑜则提醒她,务必每周按时复诊,以免疗效受损。 烨瑜坚信,心地善良与坦诚待人是每个人都不应该或缺的正面特质,对任何人都能产生一些积极影响。 诗惹亦表赞同,她认为,这种香薰会沁人心脾。 当面对那些冷漠无情、心机深沉之辈,这种品质所散发的温暖与光明,更能显现出它的疗愈之力,成为化解冷漠与阴霾的良药。 霍青与云飞在门外静候兰夫人与烨瑜的私密交谈之际,霍青低声向云飞透露:“当今圣上对我青睐有加,有意将我调入宫中担任御前侍卫一职。然而,我深感责任重大,恐有负皇恩,故此想请烨瑜先生指点迷津,毕竟抗旨不遵乃是大不敬之事。” 云飞听后,微微一笑,宽慰道:“此乃天大的喜事,你若能入宫侍奉皇上,必定前途无量。” 霍青却面露难色,叹息道:“虽是如此,但我若入宫,陪伴你的时间便会大大减少。御前侍卫不同于一般官员,假期稀少,恐难以与你共度闲暇时光。” 原来,王宰相府中的家仆霍青,乃是领受朝廷俸禄之人。鉴于其英挺魁梧之姿,身高逾六尺,于霍青年少之际,即获得宋徽宗青睐,彼时正值青春年华,约莫十八岁左右。 如今,霍青已步入二十三岁的年华,更显成熟稳重之魅力。 岁月流转,皇上再次得见霍青,他细腰宽膀的体格彰显着健美的力量。 他不仅拥有出众的才能,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迷人魅力…… 宋徽宗因与宰相事务,偶然得见霍青,只见他满身装备极具品味:头戴【木瓜粉心攒顶巾】,身披【银丝圆领纱衫】,束着【蛛斑红线压腰】,脚踏【超轻版大黄靴】。他行走间,姿态潇洒自如;站立时,气宇轩昂。背挂【挨兽金环】,护项处系着云飞送的【香罗手帕】,腰间斜插【贵人扇】,鬓畔常簪【锡金报春花】,此花正是他和云飞第一次表白所有的熏香原材料。这些装备细节无一不彰显着他的雅致与俊逸。 宋徽宗素来对霍青抱有深厚的赏识,基于过往的偏爱与现今的深刻印象,宋徽宗自王黼处索回了自幼抚养的家仆霍青,并赐予其优厚的俸禄,委任其为御前侍卫,以示其高度的重视与信任。然而,这份殊荣与重托亦使霍青倍感忧虑,因其身负重任,无法频繁与云飞相聚。 一旁听闻的诗惹对云飞道:“现今,香药馆的事务我已有足够的应对能力,烨瑜正忙于备考,你何不随霍青一同入宫?这才得以施展你那一身卓越的武艺,否则岂非白白浪费了徒儿的武艺才华?” 云飞尽管深感不舍,但仍旧坚定地说:“师父,我愿意助您一臂之力,经营香薰馆。这是一项造福众生的善举……况且,我留下还有助于烨瑜哥哥备考。” 诗惹劝慰道:“香薰馆就是你的家,始终为你所依。即便入宫做事,于假日之际自然可以时常回家。你烨瑜兄即使考中状元,还需朝中诸多关系的助力。你早些进入,也能早些熟悉。” 闻听此言,云飞心生与霍青同往之意,遂缄默不语。 她心中甚是感念师父小惹,但仍存疑虑:“我该如何方能入宫?” …… 送别了兰夫人霍青等人后,三人终于得以安顿。正当云飞准备动手准备晚餐之际,诗惹轻声告知:“我方才已叫了外卖,你就别忙活了。我们来一同商议下,关于送你入宫的相关事宜吧。” “外卖?”云飞自然听不懂,烨瑜则好奇地扑闪着大眼睛。 北宋的傍晚,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整个天际。街道两旁的青瓦白墙在霞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暖。只见那宋代快递小厮轻功快步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手中提着一只装满各色美食的竹篮。 在街道两侧,夜市摊位开始展现其繁华景象,熙攘的人流与商贩的吆喝声交织成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他步伐轻快地在各个摊位间穿梭,逐一取餐,然后穿梭于涌动的人潮中,目标明确地朝着一个装饰雅致的院落前行。 叫门后,小厮推开院门,他看到院内的石桌旁坐着三人。最左边的是一个年约二十的男子,神情儒雅,正在翻阅一本书;中间的是一位年轻女子,正是端庄秀丽的小梨仙,正与右边的一个美少年说笑着。小厮上前,恭敬地将竹篮放在石桌上,微微鞠躬道:“几位客官,这是您们点的外卖美食,请慢用。” 儒雅男子放下书,露出微笑:“辛苦了。”给了银两小厮谢过离去,烨瑜打开竹篮,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样色香味俱佳的好酒好菜,三人开始享用晚餐。 对于漂泊的烨瑜和诗惹而言,昔日那些心驰神往的庄园豪宅、辉煌产业,以及豪车爱马仕等奢华之物,都是过眼云烟,早已在巨变中逐渐褪去了魅力与吸引,不再艳羡。 ……唯有美食、美酒不辜负。味里是满足,酒里有故事——口腹之欲即是相逢最好的理由。 第050章 入画男子徽宗选,鲁达山泊何消隐。 心中之人、盘中佳肴、小寂寞中的陪伴,就构成了他俩最爱的人生百味烟火气。 一茶一饭,便是他们之间最珍贵的慰藉。 …… 诗惹提及了云飞有意随霍青一同入宫之事。 烨瑜听后思索片刻,笑着说:“这确实并非难事。云飞只需先行入宫,通过选拔成为宫廷画师的御选男模。凭她的俊美容貌,宋徽宗自然难以抗拒其魅力。更何况云飞身手不凡,日后霍青定会为她妥当安排。” 萧诗惹不再让云飞做饭,自己也不善于厨艺,所以多是点街坊邻里的美食度日。 这日,来送饭的小厮看到这两位公子如此俊美且相貌相似,不禁惊异道:“请恕小的多嘴,位公子是否孪生兄弟?竟如此相像,且都如此俊朗。原来的小梨仙姑娘呢?” 烨瑜颔首微笑,正是要让将这风声传开:“好眼力,此公子乃萧诗惹,云飞之兄,他才是真正的香药大师。我妹妹小梨仙已嫁作外地人妇,而我即将去书院备考。今后,将由我兄弟萧诗惹接手香薰馆,担任香药神医之职,还望邻里多多关照。” 小厮谦和地回应:“自是,自是。烨瑜先生真是客气了,能再有这样一位高人加入香药馆,无疑是我们当地百姓的福气呢……”就离去了。 原来,鉴于计划诗惹日后独自运营香薰馆,以小梨仙之姿态显然多有不便,上次遭遇过街鼠、青草蛇那等无赖之徒的骚扰,她决定依照云飞的形象,修炼成一位英俊的男子。 如今已成,萧诗惹较云飞的容貌除了俊美,则更添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 说道这些无赖,云飞愤怒道:“等魁梧范公子鲁达回来的,我再让他好好教训过街鼠、青草蛇他们一顿!将他们踢入粪坑便是……只是,范公子鲁达那边迟迟没有回音。” 话音未落,敲门声响起,云飞快步走向大门,门一开,鲁达的身影便映入眼帘。“范公子鲁达兄!”烨瑜闻声而出,此情此景,真可谓说曹操曹操到。 鲁达目光锐利,直截了当地问道:“究竟是谁在背后议论洒家?” 云飞接着问道:“达兄,你终于回来了,你可是如烨瑜兄所指,投奔了梁山?” 鲁达摇了摇头,解释道:“哪里有什么梁山泊,我只是到了临朐县,那里的双龙山虽小,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诗惹也赶紧上前见见这书中人物,有小声于烨瑜提到:“不应该呀,应该是南宋时期,这属于未来之事,那时,东京留守杜充为抵御金兵南下,决定挖掘黄河大堤,这一决策导致了黄河的改道南流,最终经淮河汇入大海。因黄河水源的丧失,携带的泥沙彻底淤积了梁山一带,梁山泊至此才彻底消失的。” 烨瑜更是信口拈来:“没错,据‘《金史·食货志》记载:“黄河已移故道,梁山泊水退,地甚广,已尝遣使屯田。’” 诗惹带着一丝笑意说道:“烨瑜兄有未来渊博学识助力,定能一举高中状元。” …… 鲁达疑惑道:我抵达了一片浩瀚的湖泊,它坐落在山东的西南部,被世人称为“大野泽”。你们所言何物?我难以理解。 云飞说:“达兄,你怎么文绉绉的了?这要是以前,你肯定说“尔等讲得什么鸟语!洒家听不懂!” 众人都笑了。 鲁达又看了看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俊美小兄弟问:“何以存在两位云飞兄弟?” 烨瑜自是解释了一番。 又问:“达兄是否寻得宋江等人?” 鲁达曰:“确有其人,然宋江等人的势力尚微小,且惯于四处流窜作案,行径不定。在此期间,我有幸结识了一些即将赴考的士子。他们皆知晓我爷爷那篇脍炙人口的《岳阳楼记》,纷纷劝我投身科举,谋求仕途。 ……因此,我这段日子便与赴考士子同行,刻苦研习,我原在大相国寺任职,但已辞去,目前暂无栖身之地。不知诸位是否能允我借宿于此,待我赚取些许银两,必将如数归还,以表谢意。” 萧诗惹拱手笑道:“达兄这属于返赴汴京赶考啊。在下萧诗惹,久闻大名,您可与烨瑜一同前往书院求学,平日便安心住于院内。我们皆是自家兄弟,无需过多客气。” 云飞说:“达兄,裸辞不怕,我们香药馆有钱赚,我再去买些酒肉,咱们今天大吃一顿。”鲁达嘿嘿笑了,他还真是馋酒肉了,这点一点没变。 云飞笑道:“达兄,无需忧虑裸辞之事,我们香药馆的生意红火,盈利颇丰。我这就去置办些酒肉,加几个菜,今日我们何不开怀畅饮,大快朵颐一番?” 鲁达闻言,嘿嘿地笑了起来,他对酒肉的喜爱,这点依旧未曾改变。“我跟你一起去。” 诗惹与烨瑜交谈时,不禁感慨道:“没想到这位魁梧大汉,竟然融合了鲁达和范大人的遗传血脉。既如此,便让鲁达更名为范正臣吧。” 晚些时候,云飞邀请霍青加入其中,五人围坐一堂,彼此介绍过后,他们纷纷抛开了白日的拘谨,举杯畅饮、胡吃海塞起来,尽享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烨瑜转向鲁达,微笑着提议:“既然云飞更倾向于称呼你为‘范公子鲁达’,那或许我们可以正式恢复你祖辈范大人的姓氏,为你取一个新名,如何?” “甚好。” “更名为范正臣,你觉得如何?”诗惹在一旁附和道。 “范正臣?甚好。”范公子鲁达对自己的真实名字深感喜爱。 他深知自己体内流淌着老宋家深厚的文学政治血脉,因此无需再像昔日那样隐匿身份,以“鲁达”为称。他小时候曾听父亲提及,取名“鲁达”实则是为了避祸,但如今他已不再孤身一人,有了这些值得信赖的兄弟陪伴在侧。 云飞轻轻地捏了捏霍青的手,脸上洋溢着笑意,他转向范正臣,温和地说:“范正臣,你今后便与我的烨瑜哥哥一同备考,愿你们都奋发图强,金榜题名!” 第051章 霍青与云飞在海之眼的交融 当初,烨瑜为寻萧诗惹,曾以手中画作示人,特意将画中的诗惹描绘成男子装束,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画技日臻成熟,受到汴京往来商人妇的青睐,甚至争相购买。 烨瑜原本仅期望借此良机寻觅诗惹,并将所得收入用以补贴购置香药馆宅院的费用。未曾料到,这幅画作竟获得了更为广泛的传播,其影响远至中原之外,甚至远渡重洋。 更出人意料的是,这幅画作竟然穿越了九夷百蛮,经过各方进贡,最终辗转至徽宗手中,画中公子却令他夜夜梦萦,四处寻觅,徽宗梦见,这位来自肃慎古州的入画之人,如今正身居合龙之府。 烨瑜在画上落款“书山府”,这实际上是他家乡长春的古称。 徽宗对此画作之人始终无法释怀,他急切地吩咐王黼,让霍青全力在合龙之州境内搜寻那些可入画的美男子。 而诗惹利用这段时间则全神贯注地炼制着一种特殊的沐浴香物,旨在助云飞姑娘短暂化为男儿之躯。 如今,此香物已制备妥当,云飞姑娘泡澡之后,得以持续维持三个时辰左右的男姿。 霍青向皇上禀报:“自古以来,夏朝时期,肃慎古州之子民,夏季筑巢而居,冬季深居洞穴。彼时并无农业,家畜主要以马为主,牛羊稀少,常见为猪。自远古舜、禹的传说时代起,虽与各地建立了朝贡关系,但肃慎之国遗民的具体位置确实难以寻觅。今日我乔装打扮,即刻出发,期望能寻得陛下口中的神秘合龙之地。” 然而,霍青此行并非如其所言,他实际上是带着云飞去那旅游,却不期而遇地发现了肃慎之国的遗地——宛如天国的——竹书乡。 之后他们又寻得了一片湖泊。 这日,霍青与云飞行至一高山湖泊处,湖的水深幽清澈而深邃,群峰环抱的池面五彩斑斓,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山水相连,水天一色。他们目测这些山峰,海拔至少均在两千五百米以上,他们发现此处是下面三条江的流水来源。 云飞凭借深厚的武艺与内力,悄然潜入湖底,惊觉此处之奇,只见湖水源源不绝地涌出,却未见其入,然而湖水却历经万载仍未曾枯竭。 “我听烨瑜哥哥说,这咱们会遇见一处万年不绝的名为‘海之眼’的高山湖泊,应该就是这里了。”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云飞的身上,犹如金色的光辉将她笼罩,映照出一幅宛如画中仙子的绝美画卷。 霍青赞叹道:“你必定比徽宗皇帝梦中那入画的仙子还要美丽。” 霍青,这位以自律为信条,内敛且散发着高冷气质的男子,宛如风一般难以捉摸,此刻却放肆地打量起云飞来。 云飞面临着此刻被他目光巡视的诱惑,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霍青毅然走下湖水,将她轻轻抱起,并柔声说道: “暖暖身子吧。”他的身影在昏黄夕阳的余晖中愈发显得坚定而挺拔,仿佛一座线条分明的罗阔雕塑,散发着暖热的气息与动摇少女之心的力量。 云飞散落的长发、腰间的纹龙……映衬她的肌肤更为白皙, 霍青如今触碰这软腻,喘着粗气,却是活色生出之香, 就像助了情绪,撩拨着云飞吻起他的唇来。 又让他喘不上气来,这时的云飞脸上是淡粉色的,身上也是…… 霍青没给怀里的女子一丝反应的机会,他将云飞的双腕抓在手中,按在湖边的玉石上…… 又将她的腰肢抵了过去,云飞片刻挣扎后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沉沦…… 恍惚间,望着霍青的一双凤眼尾带着情潮…… 海之眼便如此反复翻涌于几块玉石之间。 …… 安排云飞进宫之前,大家商量:“云飞既然是霍青从合龙之地寻来的,为了保护她,保护香药馆原来的云飞,我们可以借用李庄主,也就是云飞还在李家庄做少庄主诗的姓名——吴轩翔进宫。 云飞眼中露出一丝怀念。 众人依循既定策略,借助王黼的影响力,巧妙设计吴轩翔出现在徽宗眼前,皇上得见欣喜异常,终于解了心病,对宰相更是慷慨赏赐。 皇上还赐吴公子‘珩’字,自此云飞更名为吴轩珩,恢复了李家庄原来吴大人的姓名。 诗惹、烨瑜闻言云飞得了御赐之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如此甚好,吴轩珩这个名字倒是很有气度,与云飞的风采十分相称,又认了祖……” 珩公子有着出人意料的轻盈与灵巧,一日在摔跤场上,竟以秀美之姿轻松击败了身形魁梧的猛将,这一幕令宋徽宗深感震撼。珩公子的身姿犹如柳絮随风轻舞,轻盈且不失力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展现了优雅与力量的和谐。 尽管那魁梧的猛将力大无穷,但在珩公子如鱼得水的巧妙应对下,他竟毫无招架之力,最终被珩公子以精妙招式一举击败。 徽宗目睹此景,惊叹不已,忍不住鼓掌称赞:“珩公子惊为天人,武艺了得,实乃奇才!” 自此对珩公子的赏识更是日益加深,不仅将他选作宫廷御用模特,更破格赐予他侍卫亲军司之职,使云公子在朝廷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经过一场公开摔跤赛的激烈角逐,珩公子的威名已然响彻京城四方。众臣子无不对其展现出的卓越英姿和非凡武艺交口称赞,更有众多仰慕者特地前去香药馆,只为亲眼目睹这位传奇人物的卵生兄弟的风采。此举无疑使得诗惹添了一些明星的烦恼,然而香药馆更加发挥了其普惠子民的独特善行。 云飞更名吴轩珩如同新生一样,过上了保安兼职模特的打工生涯,只要有机会,与霍青几乎形影不离,恩爱极了。他们之间的亲昵称呼也引得宫里人频频侧目。 “青。” “珩。” 每次听到这样的称呼,旁人都忍不住打趣:“两位御史可真是腻歪得不行,麻到大家的牙都酸了!”但霍青和吴轩珩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甜蜜,搞得宫人既羡慕他俩的友谊,又觉得有点好笑。 …… 第052章 不沐浴则不见徽宗的珩公子 相传,珩公子不仅在容貌和武艺上均出类拔萃,每日觐见皇上画师之前,他还有个独特的习惯——不沐浴则不见人。 徽宗亦竟然应允了珩公子的请求,时常耐心等候。 然而,徽宗仍觉得珩公子在文雅之气上稍显不足,因此赠予她王羲之的真迹,期望她能每日勤奋临摹,虽然珩公子不善于诗词歌赋之文能,但凭借她武艺精湛和对身体的精准掌控,不久,她的笔触变如龙蛇舞动,技艺已臻至戏游婉转之境,习得几分真意竟然快赶上烨瑜哥哥了。 这一日,珩公子正对着王羲之的真迹临摹,徽宗走了进来,见她专注,便轻声问道:“珩公子,这些日子来,临摹书法进展如何?” 珩公子吓了一跳,心想,自己还是女儿身,停下笔,恭敬地答道:“皇上所赐之宝,在下不敢懈怠,每日勤奋练习,已感受到了书法中的诸多奥妙。” 徽宗微笑点头,欣慰道:“嗯,果然见你笔触越发灵动有力。你的武艺本已出众,如今书法亦是如此,实在难得。” 入宫之后的云飞心中自然对师父和烨瑜哥哥的恩情铭记在心,如今有了王羲之的真迹,于是,她精心保留了副本,同时又巧妙地将真迹藏匿,悄然带回了香药馆送给了诗惹和烨瑜。 有时徽宗问及,她便会婉言解释。 一次,徽宗在欣赏她的书法作品时,随意问道:“珩公子,为何近来不见那真迹?” 珩心中一紧,但神色如常,解释道:“皇上,在下担心真迹日久受损,故妥善保存,只取副本临摹。” 徽宗点点头,略显满意,“你有此心,足见对书法的敬重。不过,待你掌握更多奥妙时,不妨时常取出真迹,亲自感受其神韵。” “在下谨记皇上教诲。”珩低头恭敬应道。 在适当的时候,她会轻轻捧出定期取回的真迹,供徽宗共同欣赏。一次,在月夜下,她将真迹取出,与徽宗并肩欣赏。她轻声说道:“皇上,这是真迹,请赐教。” 徽宗捧起真迹,仔细端详片刻,点头道:“王羲之的书法果然是妙品。珩儿,你的临摹已有几分神韵,但还需更用心去体会笔势中的情感与力量。” 珩公子认真聆听:“皇上,可否指点一二,如何更好地领悟其中真意?” 徽宗微笑,抬笔在纸上画了一笔,道:“书法之道,重在心境。你心中若有山川之美,笔下自有万象之姿。平日多观自然,多思考,将内心的感受融入笔端。” 只是这徽宗望向珩公子的眼神,似乎突然间变得不太寻常了…… 再论及得到王羲之真迹的诗惹,她的临摹之作,精妙地展现了老庄哲学的简淡玄远之美,烨瑜则更巧妙地将儒家中庸之道的冲和之气融入其中,两人的技艺已然达到炉火纯青之境,可谓登峰造极。 吴轩珩入宫后的日子,烨瑜与范正臣白日里在书院沉浸于研学之乐,夜幕降临时,他们回到香药馆,与诗惹共聚一堂,享受美酒佳肴。范正臣则是个觉主,每次吃饭倒头就睡。 两人就在这酣睡声中聊天…… 烨瑜询问诗惹:“昨日入定可有新的信息传来?” 诗惹回应道:“是的,那张蓝衣婢女图,竟然是我们母族所遗之物。” 烨瑜说:“那小兰之事如何解释?” 自烨瑜踏入白日书院深造以来,每当兰夫人前来选购香薰并求卦时,均由萧诗惹负责接待。兰夫人误以为她是云飞小法师,因而总是欣然前来。 烨瑜问:“诗惹,最近兰夫人说了些什么特别的吗?” 诗惹叹了口气,缓缓道:“兰夫人说,仁宗时期的于英为了确保其子陈宙仕途顺畅,同时寻求与陈宰相团聚,经一番辗转,终使宰相接纳其子。 ……宰相得此独子,喜当爹自是欣喜万分,遂邀其子回府同住。然而,并未邀请于英,陈宙之母坚决不愿与儿分离,宰相遂勉强将其纳为妾室,然此仅为名义上之身份,实则仍为奴籍。陈宰相对此女似乎颇为嫌弃,尽管她屡受苛待,但于英毕生深情唯系于青梅竹马之陈公子,虽然如今重回陈宰相身边得不到爱,却也习惯了逆来顺受。” “而陈宙无论公务如何繁忙,每日皆归家探望其母,并时常以书信互慰,传为佳话。他在朝廷中都享有大孝子的美誉。因此,关于他弑母的传闻以及开封府婢女的告状,均无人轻信,普遍认为此乃政敌之阴谋诽谤。” 诗惹听罢,眉头紧锁,陷入沉思。陈宙的故事,复杂到每一笔都带着宿命的纠葛,她说:“小兰自认为于英已经离开体内,我看未必……” 烨瑜接道:“你也想到了,兰夫人还提到,于英在宰相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尽管陈宙对她倍加关爱,但宰相府上下对她颇为冷眼。她虽然是宰相之妾,但在府中地位极低,经常受人白眼,甚至连下人只要陈宙不在,也对她呼来喝去。也就是所谓得到宰相的爱,灵魂就离去了,未必成立。” 诗惹问兰夫人:“于英对宰相的那份青涩爱意,深深埋藏在与青梅竹马情窦初开的岁月里。后来,她以近乎苛刻的标准,悉心培育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并再度踏入宰相府。这一切背后,是否有着某种神秘力量的暗中相助?” 兰夫人郑重其事地道:“云公子,我曾与香药店的烨瑜先生有过交谈,于英并不在我这意识之中,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诗惹故意说道:“夫人,你可知道萧诗惹这个名字?” 此言一出,兰夫人瞬间惊恐万分,仿佛魂飞魄散,她震惊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最终只能急忙由仆从驾驭马车,匆忙赶回府邸。 不久,霍青传来的消息,自此拜访之后,兰夫人回到家中便一病不起,病情迅速恶化,短短数日后竟不幸离世。 诗惹表示:“或许不该公开提及萧诗惹之姓名,惊动了真正的目标,都怪我大意打草惊蛇了。” 烨瑜安慰说:“关于兰夫人的突然离世,其中存在诸多疑点。当前,我们只要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兰夫人之子王宇的身上,一定会更进一步调查此事的真相了。” 诗惹说:“没想到,兰夫人之子王宇,竟成为其父王黼在短期内仕途迅速升迁的核心驱动力。” 烨瑜说:“我们确实需要霍青、云飞继续配合深入调查这王宇。然而现在看来,无论是小兰、于英、还是兰夫人,似乎都只是掩盖真相的烟雾弹。” 诗惹点头:“确实如此,你可有历史记忆,这位王宰相并未安详离世?诸多迹象显示,他可能遭到暗灵的索命。” 烨瑜想起了历史记载:“确实,王宰相身为特进、少宰,在北宋危机金兵进犯汴京之际,王黼竟擅自携妻儿逃离,未候诏命。宋钦宗闻此事后,下诏将其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并对其家产进行籍没。据记载,吴敏与李纲还曾上奏请求诛杀王黼,宋钦宗遂将此案交由开封尹聂山处置。” 诗惹说:“鉴于尹聂山与王黼之间素有旧怨,原本不应安排尹处理此事,此举似有刻意为之之嫌。” 烨瑜微微颔首:“确实,聂山与王黼之间的宿怨仍未了结,他派出手下终结了王黼的生命。而王黼,年仅四十有余。” 诗惹轻轻叹息:“宋钦宗忧虑诛杀大臣会损害其仁政之名,故对外宣称王黼死于强盗之手。这也为暗灵索杀王黼寻了个‘光鲜’的借口……” 烨瑜摇头,深感惋惜:“人心险恶,皆为这虚妄的名利所困,抛弃了内心的纯良,舍弃了灵魂的自由。为了高官厚禄,竟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还不知痛惜……” 两人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依赖,悄然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第053章 范正臣分股,惹入亲军司 范正臣跟着烨瑜在书院深造的日子里,虽然他继承了范大人一些文气,但书院的学问深邃复杂,逐渐令他感到力不从心。 面对越来越多的经史子集,他时常感到困惑和无奈。终于,有一天,他深感自己无法跟上进度,便毅然决定辍学,回他喜欢的双龙山,或许能谋一条实在的出路。 诗惹与烨瑜就此商量: “据我观察,范正臣内心对香药馆有着深厚的情感,况且他身为范大人的后裔,有君子之节,必定不愿过多地背负学费和食宿费用等债务。或许因此,他有意寻找一些生计途径来赚取银两。你可否回想起,当初你身为仁宗太子之时,曾委托我筹备建造登山靴厂的事宜?” …… 夜幕低垂,烨瑜精心准备了酒菜,叫放弃科举的范正臣来吃饭,虽然大汉今天看起来不太有胃口。 在温馨的灯光下,萧诗惹与二人围坐桌旁,她向范正臣详细阐述了筹划开设登山鞋厂的或许可以宏伟的蓝图。 范正臣的脸上流露出惊讶与疑虑交织的神情,似乎对这个前所未有的计划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烨瑜率性地说:“范公子,我们对这项策划信心颇足。市场需求与竞争局势,已详实考察,敢信我辈得能在其间有所建树!” 范正臣默思片刻,遂仰首说:“你们谋划周详,又具备所依赖之核心奇术,实为人所赞叹。然吾未尝涉猎此道,乃须广额资金,且有经营之经验……” 诗惹见其犹豫,劝道:“范公子,我等悉知你之忧虑,是以甘愿提供启动之资,协助你稳固市场之基。” 范正臣皱眉,虽然放弃科举,但说话也文绉绉起来了:“此资奈何我之拒绝乎?余不欲负兄弟人情也。” 烨瑜以沉稳的语调述说道:“范生,你可曾知晓,我的先祖与令祖父昔日交情甚笃,且与诗惹之先祖萧家,亦有深厚情谊。我们祖辈之间,在岁月长河中缔结了坚固友谊,如同深壑般难以撼动。因此,你的事务,对我们而言,便是自家之事,我们愿以家人之姿,全力相助。” 听到这个意外的关联,范正臣的神情有些震惊,但也充满了敬意与感动。 他沉默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既然如此,我愿意接受你们的帮助。我可回双龙山一试,开设这家登山靴厂,为祖父以及你们的祖上继续这段传奇!” 这个决定犹如火种,瞬间点燃了范正臣内心深处的热情。三人纷纷举杯,共话美好未来。 …… 时光荏苒,烨瑜在书院勤奋攻读,终于金榜题名,高中状元,一时风光无限,入朝为官。烨瑜深思熟虑后,向诗惹提出暂时关闭香药馆,希望她前往侍卫亲军司的建议。 烨瑜走进香药馆,看见萧诗惹正在整理药材:“诗惹,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诗惹抬起头,微笑着放下手中的药材:“什么事这么严肃?” 烨瑜:“我想让你暂时关闭香药馆,前往侍卫亲军司任职。如今我高中状元,入朝为官,朝廷事务繁忙,香药馆的事情实在难以兼顾。” 诗惹笑了,若有所思:“你是舍不得我吧?……你的担心我能理解。朝廷的事务确实繁重,但香药馆是咱们的心血,若要关闭,必定会影响到许多病患。” 烨瑜:“我明白,所以才严肃。你于仁宗那世,自幼随父征战沙场,深得军中之道,如今有云飞、霍青推荐,加上皇上对他们的信任,加入侍卫亲军司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这样不仅可以继续为国效力,香药也能有更好的空间发挥。” 诗惹点头:“我听云飞说了,皇上确实对他的卵生兄弟好奇,的确有意让我加入侍卫亲军司,我也愿意为北宋效力。只是,这样一来,你我都需面对更多的挑战。侍卫亲军司的职责繁重,我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在北宋时期,禁军制度严谨而周密,划分为多种职能部门,以确保国家的安全和皇帝的绝对掌控。侍卫亲军司、殿前司以及侍卫亲军马军司和步军司共同构成了北宋军事管理体系的核心,被尊称为“三衙”,肩负着统领全国禁卫军的重任…… 萧诗惹凭借其深厚的内功和卓越的智谋,迅速在军中系统崭露头角。 与此同时,范正臣则在商界大放异彩。他将精心策划的登山靴项目在双龙山落地生根,成功创办了鞋厂,并逐步将业务版图扩展至汴京,设立总部。 商业上的辉煌成就使他成为京城新兴富豪的代表。他的鞋厂在汴京广受追捧,更远销至丝绸之路沿线,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他始终铭记诗惹和烨瑜的助力,想特赠部分股份以表心意。 …… 在双龙山的一带的军事营地,萧诗惹与范正臣正在帐篷中商讨一些事宜…… 帐篷内,灯火通明,桌上摆放着几卷地图和一些商业计划书。 萧诗惹说:“正臣兄,你的登山靴厂在双龙山的落地真是大获成功啊。最近听说你在汴京的总部也办得有声有色,实在令我们佩服。” 范正臣说:“诗惹兄,若没有你和烨瑜当初的鼎力相助,我恐怕也难以有今日的成就。尤其是在构建设计和初期资金方面,你们的帮助至关重要。” 萧诗惹笑着点头:“家人嘛,我们之间无需言谢。不过,我倒是对你的商业计划很感兴趣。你的登山靴不仅在汴京热销,甚至远销至丝绸之路沿线,生意做到如此规模,你是怎么做到的?” 范正臣学着烨瑜的一些现代词汇说道:“哪有什么秘诀,其实在于产品质量与市场策略。我等自始即注重产品之耐用与舒适,并通过丝绸之路的商队,推广于四方,故诗图南登山靴得以立足市场。” 萧诗惹很是惊喜:“你的鞋靴厂以‘诗图南’命名了?” “是的,我当初写信与烨瑜兄商议此事,他担心你会有异议,于是我们直接决定并付诸实施。我们都希望这个决定能给你带来惊喜。” 第054章 军中亟需士卒装备 萧诗惹十分感动:“听君此言,正臣,我亦有一想法。如今大宋军中亟需优质鞋靴,若能与范氏诗图南鞋厂合作,必能提升士卒装备之质。” 范正臣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主意。诗惹兄,若能与军方合作,实乃朝廷与我等之大利!我可保提供最优质之产品,并依军需定制生产……” 萧诗惹说:“既如此,那就一言为定。另有一事,闻烨瑜之言,你欲赠我与烨瑜部分生意股份,此心吾等心领。然此股份还望正臣自掌,我与烨瑜必全力支持你的事业,但在财物管理上,我们毕竟不是行家……” 范正臣郑重地说:“诗惹兄,你们的支持,的确为我最大助力。此等股份,既为表谢意,亦为期望加紧合作,共谋发展。请放心,我当妥善管理,确保商业地图稳步进展。” 两人相视一笑,帐篷外,夜空璀璨。 …… 在御书房内,徽宗看到了只有皇脉传递才会给予的腰牌,目光闪烁,面色复杂…… 原来,徽宗对于珩公子不时展现出的扭捏而秀丽的姿态,怀揣着一种微妙且难以言表的疑虑。这份疑虑,实际上根源于云飞在三个时辰之外,不得不以女子身示人时,不经意间显露出的细微破绽。这也正是为何珩只能在军队中扮演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担任闲职的深层次原因。 为了消解皇上的这份疑虑,烨瑜与诗惹经过精心筹备,特地邀请云飞前来诗图南的宅院相聚。 如今,这座宅院的外门已摘去“诗图南香药馆”的牌匾,内部经过匠心独运的布置, 虽外观简约,却不失雅致,透露出别具一格的质感,成了一处独特的私家小园林。 实际上,香药馆仍通过萧诗惹持续为军队提供在香药领域方面的心理疗愈支持。 当时,范正臣提议收购邻近的宅院以进行扩建,然而这一友善建议遭到了大家的拒绝。 烨瑜和诗惹都深知外在的物质条件并不重要,他俩都经历了太多的世事变化、穿越无常。 连云飞也明白了这一点,即使李家庄再大,所爱之物再多,习惯再稳定……她也已不再是那里的少庄主了。 烨瑜郑重其事地将腰牌交付给云飞,而诗惹则详尽而细致地解释了行动策略,确保一切都能顺利展开。 …… 徽宗瞥见珩公子的腰牌,赶紧拿来仔细检查翻看只有皇族知道的密码,他在惊讶之余,原来那种对美公子珩的疑虑瞬间消散,心想,之前朕总觉得自己对这位珩公子有着难以名状的感受,此刻方悟,原来是皇室血脉间那份难以割舍的联系在悄然作祟,于是对珩说: “朕听闻当年仁宗先祖的确有四个儿子,没想到四皇子的后人竟然还在此,怪不得朕会四处寻你,既然已是皇族亲人,朕便认你为珩王如何?作为我的过继之皇子。” …… 赵烨瑜听闻此事,在其中感受到了一些天道轮回的道理。 诗惹仍旧定期为云飞炼制男儿身药粉泡澡,平日御史男装倒是没事,只是珩被当做艺术品供画师与皇上作画之时,难免袒胸露乳吹奏玉笛,这是对一不小心暴露她女子身体的一种保护。 诗惹望着珩,越来越觉得她像一根有灵犀的权杖。那种无形的魅惑与压迫感……珩的存在似乎总汇集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也许珩本身就是某种神秘的象征…… 当诗惹从小梨仙幻化为云飞形象时,她一直展现出稳定的男子之身,她猜想可能正是因为母亲留给她的瑞金葫芦手环。所以诗惹以男儿身在军中一点障碍都没有。 第055章 万壑松风装备版权再现 …… 多年前,仁宗皇帝时代,赵烨瑜的腰牌曾由萧诗惹亲眼目睹。 随后,这块腰牌遗落久远,知道在范正臣倒拔春杨柳树根底下的隐秘盒子中被发现。 云飞回忆道:“我记得那个盒子,当时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烨瑜说:“还是诗惹,她还是小肥猫时,为我叼来了挂件,其中藏有开启盒子的钥匙,那是何物?” 诗惹回应道:“记得当时我叼那挂件给你,是担心进入神庙后再度错乱,体貌难辨。那挂件如同瑞金葫芦手环一般,只是我的一个配饰,但并不止其用处。而那挂件上的画,不正是诗图南香药馆正堂中悬挂的那幅山水画吗?” 三人从院子来到正堂画前,烨瑜细细道来:“这幅《万壑松风图》笔触有讲究,淋漓尽致,展现了江南山水的雄浑之美。你们看画面上这些松树,千姿百态,栩栩如生,的确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还有这千山万壑间,树木亭亭如盖,苍翠欲滴,呈现出一种清新而深沉的韵味,这翠色我时常得见。” 云飞回忆道:“曾有一位客官对烨瑜哥哥仿作的这幅画提出了质疑,认为他的笔法存在瑕疵。当时,那人指着画作,详尽地阐述道:‘若我画此坡石,将采用淡墨轻扫,长披麻皴的技法,随后以焦墨点缀,破笔轻绘苔藓……’” 烨瑜点头:“所以当时我就请他重新画了一幅,果然笔墨沉厚浑朴,又不失腴润秀雅,充满了自然的天趣……我和云飞欲以银两相赠以表敬意,然而那画师却婉言谢绝。于是,我们郑重做了仪式,将画作装裱起来,悬挂在正厅的显眼位置。问及姓名时,他淡然一笑,回答道:‘居然是我。’” 烨瑜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是巨然?你居然真的是巨然?可巨然是五代的画家啊!” 那人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烨瑜解释道:“我之所以会知道巨然,是因为我在上海博物馆见过《万壑松风图》,当时对这个画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诗惹疑惑地问:“《万壑松风图》不是李唐的作品吗?” 烨瑜回答道:“1124年南渡之前,李唐确实创作过同名画作,但并非此画。实际上,我见过真迹,是在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巡展时。虽然李唐和巨然的画作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但风格上还是有所区别的……应该是1127年金兵攻陷汴京,南宋恢复画院,还请了李唐,他已八十岁高龄,更是删繁就简的风格……” “又是删繁就简……”云飞对于这两位来神奇对话者早已经习以为常,他们甚至能够精确指出北宋哪一年沦陷,这自然让他们显得异常清醒与敏锐。 烨瑜以轻松却又不失尊重地调侃道:“照此情形来看,现今李唐先生依旧健在,我或许有幸能向他请教一二,甚至求得几个签名、题跋之类的。” …… 第056章 朝堂之上大臣议论纷纷 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低语声此起彼伏,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王宰相首先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虽然珩公子有皇家血脉,但要认其确为皇子,恐怕需要更为详尽的查证。” 赵烨瑜站在一旁,神情沉静。他深知此事的复杂性,尽管腰牌确凿无疑,但朝中大臣们的疑虑也在意料之中。 徽宗端坐在龙椅上,目光从王宰相的身上扫过,转而看向众臣,缓缓说道:“王爱卿所言极是。朕也知此事牵涉甚广,不能轻易定夺。” 张大臣随声附和:“正是如此。如今正值国事多艰,任何决策都需慎重而为。再者,珩公子虽有皇脉,但也需有功绩方能当此重任。” …… 萧诗惹身为禁军统领,立于大殿之上,环视四周,众大臣皆肃然而立,鸦雀无声。 她身披戎装,目光如炬,上前行礼朗声道:“诸位大人,珩公子虽未立显赫军功,然此对大宋乃一大幸事也。他武艺卓绝与颇具胆识,堪为皇室之臂助。今之世,江山社稷所需者,非唯才干而已,尤重皇室血脉之可靠之人。珩公子身怀武艺,天赋异禀,且深得圣上信任。微臣深信,若封珩公子为王,必能为朝廷尽其所能。” 赵烨瑜也走上前来:“各位大人,皇上做此决定自有他的深意。珩公子既有皇家血脉,又武艺非凡,深得得皇上的认可,能为朝廷注入新的力量,属制衡重要之生态。” 二人言罢,大殿内众人默然,彼此交换眼色,似在思量其言。大臣之中,或颔首称是,或蹙眉沉思…… 徽宗微微一笑,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诸位爱卿的顾虑,朕自当明了。 ……珩公子非众卿所误解之入画伶人,乃朕命中注定之机缘所选也。况且,他的势力并不单薄,代表了诸多新晋官员之心意,得到了广泛的拥护与支持。 关于珩,朕早已心中有数,故多次考验,我之过继之子如同当年仁宗皇帝的继子一样,也就是皇族这一支,不会负了众望。朕认赐他为珩王,也是希望能为我大宋出力……故无论从何角度观之,赐以珩小王爷之身份,皆为最适之人选。” 大臣们听到这里,虽有些许不满,但也知皇上已下定决心,纷纷缄默退下。 退在朝堂一角的诗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她与赵烨瑜一武一文,配合默契,再加上云飞如今具备皇室身份,辅佐珩王立稳脚跟,三者之间已然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小三角关系,心中前景指日可待。 …… 至于萧诗惹的云飞版男儿身,除了额外高大一些,以及赵烨瑜在面对她时总是显得冲动外,其余方面均无懈可击。 想起来这些轶事,连他自己都感到困惑不已。 当赵烨瑜在李家庄初见云飞姑娘时,她的身姿确实充满了魅力,然而在与她相处的日子里,他却逐渐摒弃了非分之想,真心将她视为妹妹。 在后续的穿越经历中,赵烨瑜与云飞姑娘发生了身体的互换,使赵烨瑜对云飞的身体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起初,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们双方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逐渐适应了这种异样的状态。尽管他们的身体发生了改变,但彼此间的兄妹情谊仍旧深厚,仿佛父女般的默契与亲情,始终未曾改变。 如今,萧诗惹修炼成了云飞男儿版的身体,这一转变反而再次触动了赵烨瑜心中的某些难以名状的念头…… 第057章 甚至连一张画像都没有留下 萧诗惹从未见过母亲的形象,甚至连一张画像都没有留下。 即使父亲、仆人他们曾经见到的形象,也不一定就是母亲真实的样子。 这日,诗惹再次沉浸于禅定之中,母族的女娲娘娘显灵而出。 萧诗惹伫立于一处神秘莫测的仙境之中,周遭景致宛若梦幻,绚丽非凡。 苍穹之上,七彩光华流转,宛若触手可及的彩虹星辰。 女娲娘娘肃立于她面前,手中已收回那件散发彩虹光辉的斗篷。 此斗篷轻盈若羽,蕴含了无穷无尽的神力。 “萧诗惹,”女娲娘娘温柔地说道,“这七彩斗篷曾经帮助你度过了难关,如今它的使命已经完成。” 诗惹疑惑地询问:“女娲娘娘如何知我姓名?” 女娲娘娘轻轻挥手,斗篷化作一道光芒,缓缓闪烁消失如空。 萧诗惹有些不舍地看着消失的斗篷,心中满是疑惑。 她鼓起勇气,又问道:“女娲娘娘,您是我的母亲吗?” 女娲娘娘微微一笑,温柔地抚摸着萧诗惹的头发,说:“我认识你母亲,某种意义上我是你的姥姥。你的母亲是我第一批升级的地心人,她继承了我的力量和使命。” 这时,周围的景色突然变幻起来,萧诗惹眼前出现了一片瑰丽的地心世界,这里有着闪耀的水晶山脉,流淌着黄金熔岩的河流,以及各种奇异的植物和动物。 她看见一个秀美的女子正朝她微笑,那女子的眼中充满了慈爱…… “诗惹,她是你的母亲……她在这里守护着地心世界,”女娲娘娘说道。 她心里接连不断地问了一串问题: “天呢,女娲竟是我的外祖母!……那么我是属于地表族群还是地心族群呢?……我的母亲为何在地表时,要以她的精血炼制那瑞金手环,护住我的死亡之美?” ……然而,萧诗惹期待中的答案迟迟未能揭晓,眼前不见了女娲的形象,却意外浮现出一座被两侧斑斓火焰环绕的巍峨殿宇, 她却没忘记向着女娲娘娘消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萧诗惹拾级而上,每一步都带着些许疑惑和敬畏。 两侧高大烛台上的火焰在微微摇曳,映照出她修炼成云飞之颜后的俊美男子面容,这里的光线柔和而朦胧,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很快就被王座之上隐约可见的身影深深吸引,……那是王、还是神? 越努力看越看不清,王座上的人始终隐藏在耀眼的光华之后……待她定神细观,才发现那明亮之物,正是她手环上瑞金葫芦的轮廓,那光华仿佛有生命一般,轻轻流动,时而明亮,时而暗淡,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渐渐,诗惹发现,这流动中的精雕细琢的镂空之光,正是一幅山水松鹤之画,与烨瑜胸前所挂的那幅《万壑松风图》如出一辙…… 她看见了画中的光影——一副《饮茶图》,竟然看见蓝衣侍女正面立于右侧…… 诗惹出定后,立即将所见的饮茶古画上的侍女临摹下来,悬挂在木架上,人物肖像栩栩如生。 “烨瑜,你看,我定中所见镂空光影正是这幅《饮茶图》,你看看这四名女子有何感想?” 烨瑜一愣:“这立于右侧蓝衣侍女,面容为何如此熟悉?” 诗惹说:“我以为这蓝衣婢女会是小兰的模样,乍一看我也一惊。” 烨瑜继续说:“这蓝衣婢女正是我梦中所见那个鲁姓富商的养女——鲁薇薇。” “正是!” …… 第058章 鲁薇薇在一个角落 那日,朝会方散,赵烨瑜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未决公务,却意外地再次陷入了那个神秘的梦境。 若以现代社会的医学视角来评判,他的经历或可被归类为精神分裂的范畴,因为那些幻听幻视之景象,显得异常真实且难以解释。 烨瑜继续和诗惹说那日梦中所见情景: “我是鲁薇薇,本应该姓李,我才是乐知那个暴躁养父的亲生女儿,”梦中的鲁薇薇曾跟烨瑜透露:“乐知并非被养父母所害,他们仅是利用她前夫和她婆婆,联手干扰她继承家产,导致乐知错过了许多与生父母有关的重要商业活动,也从很多事情上疏远了亲子关系……” 烨瑜问:“鲁薇薇,乐知不是自杀对吗?的确是她前夫把乐知推下楼的吗?你知道萧诗惹这个名字吗?” 鲁薇薇摇了摇头:“萧诗惹是谁?……真正将乐知推下楼的!正是我生父!我与乐知两人同一天生日,仅仅相差一小时,然而这一小时的差距,我父亲将我们狸猫换太子,夺走了乐知的富商父母,也夺走了我对于父母之爱的理解。富商之爱不属于我,我只是乐知的替身,而我的亲生父母竟然像吸血鬼一样,就快把我的精血榨干了。” 赵烨瑜问:“鲁薇薇,你是否最终如你父母所愿,按照计划继承了富商父母的遗产?” 鲁薇薇摇了摇头,双眼通红,嘶吼道:“不要再问了……我恨!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会是他们的女儿!” …… 烨瑜惊醒:“鲁薇薇?乐知梦中的人,她又是如何来到我的梦中的?为什么是我?……” 他赶紧去找诗惹说了这个奇怪的梦,听到这里的诗惹叹了口气, “我到底是谁?鲁薇薇、乐知、小兰……包括云飞和你,烨瑜,我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呢?如今这画上的鲁薇薇面容,又多了一个未解之谜。”萧诗惹轻声问道。 烨瑜连忙安慰说:“恐需还从令媛之母族中求得解答。” …… 那夜,诗惹在入定状态中,女娲为诗惹展现出了地心生活的一角。 诗惹终于看到了一道明亮的光芒穿透了雾气。光芒越来越亮,最终消散了整个迷雾。 她惊喜地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美丽的花园,五彩斑斓的花朵盛开在四周,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在花园的中央,一个身影正在煮药,正是她的母亲。她终于看清楚了母亲的面容,那是一张温柔而慈祥的脸,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爱意。 乐知激动得泪流满面,她奔向母亲,紧紧拥抱着她。 母亲也紧紧抱住她,轻声说道:“孩子,妈妈一直在,从不曾离开,你可知道?” 原来,母亲一直都在那里。 诗惹又看到,母亲那瘦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如此脆弱可怜,母亲默默地将自己的精血,源源不断地通过神器药罐,输送到诗惹的手环之中,即使在地心世界依旧如此,诗惹却对此一无所知。 而母亲的脸上充满了无尽的坚韧与温柔,仿佛这就是她命中之命! …… 第059章 不知为什么心又凉了大半 怪异的是,出定之后,她试图回忆起关于母亲的点滴,但脑海中的记忆却像是被锁住一样,无法轻易打开画面。却能记住饮茶图上的侍女模样,丝毫不差地临摹下来。 她努力地想看清楚,但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景象,仿佛仍旧被浓雾笼罩着。 她只能感受到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动摇母亲对女儿的爱与守护。 诗惹不明白,为什么只能记住母亲的慈爱,却依旧记不清母亲的面容…… 她试图记起地心世界周围的环境,但无论如何也无法驱散心中这层迷雾。 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力量从身边传来,那是她之所来的存在,就像当初从父亲萧统领那里获得的爱护一样。 她的血液里清楚地流淌着母亲那份深沉而无私的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曾改变。 一种强烈的情感纽带将她和母亲紧密相连,这让她无论身处何处、化为何人都无比安心…… 在地心世界的那一瞬,她便决定放松下来。 母亲的触摸让她感到一丝宽慰,给予她无尽的力量与希望。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但她相信母亲会引导她带她走出这片迷雾,走向正确的方向…… 萧诗惹独自在军营中思索着。 成为吴轩珩的云飞依旧是女儿身,她就如同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一样,仅在药浴之后的三个时辰内显露出男子的魅采。这让萧诗惹不禁想起了乐知那曾经的一世,为何乐知是个没有水晶鞋的灰姑娘呢? …… 她想起小时候梦中的乐知,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乐知的父母常来探望她,这难免让她总有几个瞬间心潮澎湃。 她就和妈妈细细地述说着在婆家的生活点滴委屈。 她的母亲听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说: “无论如何,亲人就是亲人,任何感情都取代不了!你要以善意和包容去对待每一个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更让人感到幸福的了。你真的很幸运,能够拥有照顾家人的机会,这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门外偷听到这番话的婆婆突然进了屋,对亲家露出了笑容,赞许地说: “是啊,亲家母真是教女有方,将女儿培养得如此能干,真是我们的福气。” ……明明这些话说得没毛病啊,可不知为什么,乐知的心又凉了大半。像是为她的无奈生活又加上了一层枷锁。 在单位同事之间本来就是合作关系,表面上的客气,利益面前分毫不让,可这都让她感觉上班的日子才是像家一样温暖。 她每次出现在父母公婆的亲友面前,总是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强打精神去维持着表面讨好的笑颜。亲友就会以关心她的语气哪里有痛说哪里,为此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楚,因为她知道,只要稍有不满流露出来,便会招来在体制内工作的丈夫周麸的责备,他会以“没有正经工作的人就是不行,连个基本的礼和面都做不到”为理由,对她进行冷嘲热讽。当然,她也早就习惯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命运吗? 第060章 鲁洹和太太林艽泪流满面 直到那一天,一对年迈的夫妇出现在乐知的生活里。 那天,乐知正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看书,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忽然,一个年迈的夫妇走到她的桌前,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期盼。乐知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们。 “你好,请问你是李乐知吗?”老妇人轻声问道,眼中闪烁着不安和希望。 乐知点了点头,“是的,请问你们是……?” 老先生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是鲁云,这是我的妻子,林艽。我们有件事想请求你。” 乐知放下书,微微皱眉,“我不认识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鲁太太林艽紧紧握住她丈夫的手,眼眶微红对乐知说道:“我们知道这样说可能很唐突,但我们一直在找我们的女儿。多年前,她在医院被抱错了……我们希望您能帮助我们做一次DNA检测。” 乐知愣住了,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抱歉,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 鲁洹递过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婴儿,像极了乐知的婴儿版,“这是我们女儿刚出生的照片。她和你长得很像,我们查了很多资料,才找到了你。你们几乎是一个时间出生的。” 乐知拿起照片,心中百感交集,她有时经常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虽然这对夫妇的话感到难以置信,但是她自己的强烈求证心,以及他们眼中的真诚和期盼,这让她无法拒绝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好吧,”乐知最终点头,“我们去做检测。” 几天后,DNA检测结果出来了。乐知接过结果的那一刻,心跳如雷,头脑中的电影在仁宗时期萧诗惹的脑海中也过了一遍。 “怎么了?”鲁太太林艽急切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乐知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检测结果显示……我们确实是亲生关系。” 鲁洹和太太林艽激动得泪流满面,林艽紧紧握住乐知的手,“孩子,我们找了你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乐知感到一阵恍惚,突然之间,她的所有价值观被彻底颠覆了。 她成了眼前这对显赫富商夫妇的亲生女儿的事实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但是,此刻的她知道,从此,她的生活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因为她看着眼前这对年迈的夫妇,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情温暖! 她,以“无后为大”为理由,选择了离婚,这恰好迎合了她婆婆的期望。她看着丈夫周麸的眼神早已变得冷淡,也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 所以离婚办理得很顺利,没有任何财产子女抚养权的任何纠纷。 …… 她回到了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家——那个显赫一时的富商之家,踏入了净月潭旁那座最为奢华的别墅庄园,然而,这场意料之外的转变并未给予她期盼已久的宁静与满足,反而将她卷入了一场无休无止的纷争之中。 这个叫鲁薇薇女人,只比她晚出生1个小时的女人,她夺走了乐知的亲生父母的姓氏,仍在毫无顾忌地侵占乐知的身份,将她的生活置于一片混沌之中。 乐知的父母是那样厚道,他们始终如一地对鲁薇薇好,无论她是否真的是他们的血脉,毕竟姓鲁,多年的亲情与陪伴早已超越了血缘的界限。 他们总是告诉乐知:“你是姐姐,我们都是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疼薇薇,她是你的妹妹。” …… 又是某个不经意的黄昏,前夫出人意料地出现在她下班必经的单位门前。 周麸说:“乐知,我想你了,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乐知虽然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但毕竟是自己高中的初恋,曾经让她感受到爱的男人。 “有事?” 第061章 TeslaModelX也能作为能量块 周麸解释:“不是,乐知,妈想让我们复婚。她希望我们共同处理好你那件事情,我们要争取与他们构成合法的家庭关系……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差,我就跟我妈说你不一般……其实我是爱你的,如果不是因为妈想抱孙子想疯了,我根本不想跟你离婚……” “共同处理哪件事?我们已经离婚了。” 周麸说话永远带上妈,乐知摇头苦涩地笑了笑:你们要解决什么问题?我们已经离婚了,如今已各自为路,你又何必再提及我的身份和过往? 周麸突然变了脸:“你个白眼狼,当初就离家出走不认父母的养育之恩,如今又忘记我们家给你的温暖,现在找了个有钱的爹,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乐知觉得不可理喻,刚要转身离去,却被周麸一把扯住。 …… 乐知的确是信息蛊,但不是萧诗惹的,而是她母亲雒亼种下的。她将乐知这一生的遭遇实时传递给萧诗惹。母亲雒亼是女娲创作的令人惊奇的永生者,她曾经违规离开地心,与萧统领恩爱半世,生下了萧诗惹,这是由地心与地表高阶人类合作创造的奇迹。她有另地表人致命的死亡之美,自从封住了以后,回到地心的母亲雒亼,她通过种在地表人类那里种蛊,继续搜集冷血毒氐的线索,同时为了保证女儿的独特性,还会传送信息给女儿。 于是萧诗惹逐渐修为出来强大的内力,并且有另一重身份——造梦师,使她能够将种蛊之人的真实人生作为梦境,放置到一个选定的人的记忆空间中,让这个人穿梭于梦境与现实之间,给自己提供信息。 正因如此,鲁薇薇神秘地出现在2025年穿越而来的赵烨瑜的梦中。 鲁薇薇站在父母家宽敞而冷清的客厅中,四周环绕着书架和学术奖杯,墙上挂满了她父母作为大学教授获得的各种荣誉证书和奖状。这些象征着智慧和成就的物品,此刻却显得格外冰冷。父母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神情既冷淡又严肃,仿佛她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访客,而非他们的亲生女儿。 “我们为了你和你哥,都没买Tesla Model X的顶配,要94,990美元,为了省钱,选择了更便宜的79990美元的基础起步配制……” “我们刚买了车,现在没钱了,你必须给你哥哥购置房产、筹备婚礼,这是家族一员的责任。”母亲的话语冷静而坚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鲁薇薇感到胸口一阵沉闷,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委屈和愤怒。她曾经为了这个家族付出了一切,她自幼便成为了亲生父母胁迫的焦点,被迫接受DNA检测的真相,被迫认祖归宗……尽管她曾为此痛哭流涕,但是她无论如何无法放弃自己的富商家庭,为了金钱和身份,她很小就能选择隐忍,纵容自己的亲生父母用女儿换富贵的行为,美其名曰为了她好。 可如今却发现自己在父母眼中竟是如此轻贱。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声音颤抖着问道:“我再也给不了你们特斯拉了……那我呢?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第062章 母亲雒亼将乐知的信息蛊植入了鲁薇薇的脑中 他们常常抱怨,尽管她身处金钱的汪洋大海,却似乎无力驾驭与利用这份财富。更令人心寒的是,她的亲生父母还时常将她与昔日的乐知相提并论,不断地提及乐知是如何的懂事与孝顺。这让她感到身心俱疲,仿佛背负着无法言说的重担。 父亲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们早就告诉你真相,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早就是成年人了,有能力自己去争取,你不要忘记你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拥有这个身份的。”在这片阴影笼罩的房间里,鲁薇薇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闷。鲁薇薇抬起头,看到赵烨瑜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和而坚定的微笑。 …… 母亲雒亼将乐知的信息蛊植入了鲁薇薇的脑海之中。在没有赵烨瑜作为萧诗惹梦境的载体之前,母亲不得不将这些记忆全部储存在萧诗惹的头脑里。因此,萧诗惹能够深刻体会到乐知的一生,甚至错觉自己是从1984年出生的乐知穿越而来的。 萧诗惹默默掌握着一切,她从这些回归的信息中又获得了一些能量,内心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选择赵烨瑜来造梦,并没有看错人。 赵烨瑜是一个坚定而有远见的人,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而鲁薇薇的处境无疑为他们提供了新的契机。 萧诗惹的目光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难道鲁薇薇也是穿越之人?可始作俑者是她的亲生父母呀。” 她感到一丝困惑,但随即又将这疑问抛在脑后。无论鲁薇薇的真正身份如何,她都已经深陷困境,而这正是萧诗惹和赵烨瑜所需要的。她决定继续关注鲁薇薇的一举一动,利用她的弱点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赵烨瑜将鲁薇薇约至一处茶馆,对她说道:“我来自北宋,你或许能在博物馆中寻得一幅宋人所绘的《四位仕女饮茶图》,当然你也可以上网查,网络上也应有所收录,至于我为何知晓你们拥有网络,便不必细问了。你且看那画中的蓝衣侍女,是否与你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鲁薇薇从梦中猛然惊醒,原来之前与父母争执后,她便躺在乐知的小床上,泪眼婆娑地进入了梦乡,梦中竟有一个男人敲门,带她去了咖啡馆,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 赵烨瑜惊喜地说:“没想到我还能在梦中和她交流。诗惹,你还有什么本事,梦中可能找到消失的伏魔酷窟坎儿神庙?” 萧诗惹郑重地告诫赵烨瑜,关于那五个珍贵的七彩浆果球,每一颗都承载着巨大的价值,绝不容许再有任何浪费。她劝诫道:“烨瑜,不要再执着于寻找那所谓的伏魔酷窟坎儿神庙,因为那已不再是当前的首要任务。” 赵烨瑜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困惑和不安。他从未见过诗惹如此严肃,她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般敲打在他的心头。他知道她一定自有道理,但放弃那个一直追寻的伏魔酷酷坎儿神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如今,属于赵烨瑜的七彩浆果球仅余最后一颗,它的珍贵与重要性不言而喻。 诗惹向烨瑜透露,只要他停止一切不必要的举动,再次转世之际,他或许能重返至2025年穿越的刹那时空。这不仅是载着无限量的未知承诺,更是烨瑜心中那份对归家之路的微弱却坚定的期盼。 …… 第063章 莫急!王子总是压轴出场 在一日之省假时光里,烨瑜与诗惹相约汇聚于诗图南的私宅,这就是两人的娘家一样。阳光透过梧桐树洒入院内,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此宅邸除了一面临街,其余四周都被葱郁的绿植环绕,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还有一派宁静致远的香氛燃起。 二人闲坐于古韵悠长的厚实木凳之上,各自握持着温热的茶杯,茶香袅袅弥漫。 诗惹轻轻吐纳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其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淡淡的怀旧之情,随后缓缓言道:“不知你是否还忆及昔日在太子寝殿遭遇的那次深夜突袭?” 赵烨瑜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他坦言道:“我确实是借由太子的身体,穿越而来,你是否对太子有特别情愫?” 萧诗惹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总感觉你就是烨瑜太子,尽管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而你似乎也并无记忆。” 诗惹对烨瑜言及:“烨瑜太子曾深夜遇袭,陷入昏迷长达年余,仁宗陛下遂命我秘密携昏迷的烨瑜遍访天师以求解救,那时我就尝试在烨瑜太子脑中造梦,直至您苏醒之日,方安排您于后山,特意派遣小球子寻觅您之所在。最巧合的是烨瑜太子昏迷正是21世纪的你坠入后山之际,因乐知之骨灰撒布于彼,犹存灵犀,故我编织的梦境为你所感。” 两人享受着难得的闲聊时光,共同回忆起往昔——从太子失忆起,到他们前后通过伏魔酷窟坎儿神庙,穿越至徽宗时代,并且都抵达李家庄的巧合。 在那里,她们结识了少庄主云飞姑娘,诗惹收她为徒,三人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后来,命运弄人,三人虽身处同一时代,却意外地发生了身体互换的奇妙事件,诗惹竟化身为一只猫咪,体验着前所未有的生活。 直到赵烨瑜回到了自己的21世纪的真身。云飞恢复原貌。范正臣竟然有了鲁达的部分经历。诗惹从哑女摆脱后依旧形貌不定,直到变成了云飞的男儿身。 “你觉得云飞什么来历?”烨瑜莫名地问道。 “我觉得她越来越像一件法器。你可记得乐知的一个同事叫吴錾?”诗惹莫名地答道。 …… 一个工作日的下午,乐知和她的同事吴錾坐在咖啡馆里,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乐知,你看起来很累,有什么心事吗?”吴錾关切地问道。 乐知勉强笑了笑,“最近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每天都被家里和工作压得喘不过气。” 吴錾点点头,表示理解,“家庭和工作确实很难平衡。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需要给自己一些空间和时间,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乐知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是每次一回到家,时间就不属于我了。要么是照顾家人,要么是处理一些琐事,根本没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吴錾微微一笑,“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需要学会说‘不’。你可以试着分配一些家务给其他人,或者在你需要休息的时候明确告诉他们。” 乐知皱了皱眉头,“可是我总觉得那样会让他们更加失望,觉得我不够尽责。” 第064章 竹马就是伏魔弟弟吗 吴錾摇了摇头,“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这样只会让你越来越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适当地让别人分担一些责任,才能更好地生活。” 乐知陷入了沉思,她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需要改变一些做法。于是,她决定从那天起,试着按照吴錾的建议去做。尽管过程并不容易,但她发现,自己开始慢慢找回了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比如她养了只跑步的仓鼠,总是像她那样把很多话藏在两腮里。 几周后,乐知再次和吴錾在午餐时碰面,这次她的脸上多了一些轻松和自信。吴轩翔笑着问,“看起来你现在好多了?” 乐知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吴錾。你的建议真的帮了我很多。我开始学着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也发现家人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沟通。” 吴錾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记住,乐知,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地照顾别人。这个送给你,谁欺负你就用神兽去斩!” …… 乐知一看,是一张很厚的明信片,上面画着元始天尊端坐在九天高台之上,神情威严自若,手中轻抚着闪耀着七彩光芒的三宝玉如意。 吴錾解释道:“这可是一件绝世珍宝,传说,它蕴藏着无尽的法力。一旦元始天尊心念一动,玉如意便会腾空而起,直击对手天灵盖,摧枯拉朽。白鹤童子曾奉命携此玉如意,斩杀了那凶猛的琼霄,一战成名。” 乐知不禁笑了,她未曾料到这位看似叔叔辈的同事竟如此保有童真之心,或许这正是她内心深处所欠缺的。她不禁吟诵起《垓下歌》:“我要有这玉如意,便能‘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了……” 吴錾展开对折的明信片,指了指白鹤童子供养的四只神兽,说了一句咒语:“Although the divine beasts are long-lived, they still have an end.” 诗惹噗嗤一笑:“怪蜀黍先生,拜托您能否使用通用语言进行交流?否则请您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吴錾不动声色,逐一指向精美卡片上描绘的四只形态各异的怪兽:“Divine Beasts一共是四只,这只叫屲,保护东都;这只叫黧,保护西都;这只叫亣,保护南都;这只叫氼,保护北都。” “怪蜀黍,拜托你,能不能不说这么晦涩难懂的鸟语啦?!”诗惹无奈道。 “In the end they can not but die.They turn to dust and ashes at the last.他们终究无法逃脱命运枷锁,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化作尘土与灰烬。……其实就是155年生人小吉利长大后作的一句诗,他后来成了先魏政权的奠基者,”吴錾不依不饶地解释。 小惹笑了,“吴錾,我没猜错的话,小吉利是曹操吧?你说的诗句应该是——‘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吴錾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 小惹笑了,“吴錾,你用我练习口语呢,是吧?我知道,Divine Beasts是神兽的意思吧?我看你是游戏玩多了!Although the ancient divine beasts are long-lived, they will eventually die.上古神兽虽然命长,但终究一亡。以后咱俩就这么交流对吧?精神状态有点领先对吧?” 吴錾笑了起来,却更觉得乐知不一般了。 第065章 擢升为殿前司统领 殿前司与侍卫亲军司合称“两司”。由于萧诗惹在侍卫亲军司的卓越表现,很快被调任到殿前司担任统领。 殿前司统领殿前诸班以及马步诸军,是皇帝最信任的近卫军。 诗惹继承了仁宗时代父亲萧统领的军事才能,通过严格的训练和精心的管理,确保了殿前司部队的精锐和忠诚。 她还亲自挑选培养一些有实力的优秀将领,为北宋禁军储备了大量人才。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在殿前司的训练场上,士兵们正以高度的紧张与井然有序的姿态,投入于操练之中。 萧诗惹立于场畔,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一偏将疾步至萧诗惹之侧,行礼说道:“萧统领,今日训练事毕,吾等已具陈其状,请您过目。” 萧诗惹接而观之,颔首以示嘉许:“善!诸位将士辛劳。吾殿前司之士,素习于保持巅峰佳态。懈怠之事,断不容之!” 副将颔首应道,“诺!” 他略作踌躇,又问:“萧统领,近有数名新进之卒,颇具潜力,记得统领曾言欲予发掘。” 萧诗惹微微一笑:“诚然,殿前司应当不断注入新血。你可将彼等名册交予我,我将亲往察之。” …… 入夜,萧诗惹无暇旁顾乐知之宿世情状,与烨瑜共议当前急务。此际之决策,实系战局安危、王朝兴衰、及无数将士之生死存亡,不可不慎也。 烨瑜言道:“宰相、王宇等屡加阻挠,事态愈趋复杂……顽固一党沆瀣一气,故意设计陷阱,处处挖坑,致使殿前司身陷战阵之涡。” 诗惹亦叹道:“此时此景,步步皆需谨谋慎行,恐无端涉入纷争,难辞其咎。咱俩既处此位,自知与众人有异,故无所畏而与之争锋,只是要巧妙些,更何况我们有不同维度的视角。” 二人言犹未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一青年士卒汗流浃背而至,神色惶急,禀曰:“萧统领,有急报至,辽人有变,竟至京都!” 萧诗惹闻言,手中的毛笔微微一顿,眉峰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她迅速放下笔站起身来,沉声命令道:“速传各级将领至议事堂,我欲知其详,以便及时应对。” 烨瑜瞻之,诗惹非萧统领也,而是一名飒爽英姿焕发的女子也。她身姿挺拔若松,举止间,威严果决之气,英气外溢,美艳不可忽视。 随着萧诗惹的命令下达,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士卒领命而去,脚步匆匆,而萧诗惹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暗自思量着北宋此时可能的动向,心中正密锣紧鼓地筹划着应对之策。 副将领命后匆匆离去,转瞬之间,各级将士如百川归海,迅速聚拢于议事厅内。 诗惹站于主位,面色凝重,其声沉稳:“诸位,时局危急,敌情紧迫,我殿前司,身为天子之羽翼,亦是国之最后壁垒,吾等务必同心协力,竭尽所能。” 言罢,一等将士挺身而出,英姿勃发,誓言铿锵:“萧统领言之有理,吾等誓以血肉之躯,筑起铜墙铁壁,护卫大宋河山,万死不辞!” 萧诗惹颔首嘉许道:“善!殿前司之军魂,正于此刻彰显!速依战时方略布防,全员振衣以待!” 将士们齐声而应,共备即将到来之战云。 夜色愈深,而殿前司内灯烛辉煌, …… 第066章 珩发现了关键 诗惹轻启朱唇,宛如晨风轻拂,唤醒了昏迷于角落中的赵烨瑜。 赵烨瑜猛然睁眼,只见萧诗惹面含忧色,原是他又入定中之境:“诗惹,我又做梦了,可是你造梦于我?” 诗惹摇头,“可有变故?” “梦中,那王宇与你母亲激战正酣,此乃何故?……终是那玉如意,乐知同事吴錾明信片中之物,你可忆之?正是此物,辅以四神兽之力,方得金刚之身王宇毙命。” 诗惹踌躇了一下,言曰:“我观此事,当从王宇处着手,方能见成效。” 烨瑜与诗惹,回到图南之幽宅内,紧锣密鼓地忙碌着,烛光摇曳,映照双人玉颜。 诗惹小心翼翼地将几种珍贵的香料倒入玉质香炉中,她的手指修长而灵韵。 烨瑜则在磨碎香料,眉头微微皱起:“此时此情,诗惹,忆往昔你是否感到似曾相识啊?!昔日,令尊萧统领,位居两司三衙之尊位,却为陈相之子陈宙所夺!” 夜色如墨,月华如水,透窗棂而洒,炼香炉之内,更显神秘深邃。 诗惹应道:“的确如此,勿使旧日悲剧重演!没想到,我竟来到了徽宗朝廷,却也能替父报仇!又承父业,我绝不会让这些不务正业、擅于钻营的小人坏了事,终致此等要职荒废,成了祸害与空置……” 清辉之中,香气淡雅,缭绕不绝。 诗惹眉宇间微有忧色,然亦不失其专注之态:“快要好了,云飞那边估计已经等不及了。” 云飞巧妙地借助作画之便,在宫中深入搜寻关于王宇弑母事件蓝衣女子画像的蛛丝马迹。在探寻的过程中,她意外地发现了仁宗时代就封起来的一处冷宫禁地。 云飞巧施香熏之用,惑乱守卒心志,潜入一个被岁月蒙尘的皇宫秘邃院落之内,终得奇遇,于一暗格内发现御藏之物,窥见仕女品茗图,画中四美,姿态各异,蓝衣女子恰似诗惹梦境所见所绘,分毫不差,令她心悸不已,又恍若了一下,好似步入幽邃迷离之境…… 云飞定了定神,疾速揽画卷于怀,方欲遁去,忽见一匣,其外饰繁复,犹如琼楼玉宇之雕梁画栋,而最引她的不是盒子的外表,而是匣子所散之香,极其熟悉,正是诗惹师父所炼制的特殊香气。 云飞心生疑虑,想打开盒子,却怎么也打不开,心想,也许这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不再多想,欲将盒匣携之离去,然而力有不逮,一下没拿起来,遂运内功于其上,才使得盒匣而起,她抱着重重的盒子疾驰而去,往诗惹之军营。 诗惹欲以宝剑启开盒子,但是怎么都打不开。因云飞用诗惹炼制的熏香作了焕颜之术,故不易久留军营之中,诗惹就嘱咐她速速离去,以避嫌疑,可改日再赴禁地之庭,觅其遗物,她会派人暗中保护云飞。 这日,云飞再次妙施香薰之术,潜入禁地深处,得钥匙数枚。于是寻有锁之箱,逐一尝试,终启其一,数封密札赫然在目。 然其上字迹奇怪难辨,遂欲携之怀里速遁。 行至宫闱深处,她猝然遭遇箭矢穿胸之痛,虽极力克制惨叫之声,却难以遏制鲜血自唇边喷涌而出…… 第067章 珩陨落 暗中保护的殿前司侍卫迅速将中箭的云飞从险境中救下送至萧诗惹营中,诗惹见状心痛难抑,泪水奔如泉涌,自责之情溢于言表,烨瑜闻讯赶来,脚步沉重而急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悲剧。 云飞仍昏迷不醒,她脸色惨白,胸口的箭仍然深深地插在体内,血迹染红了周围的星星点点,她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抗争,情况堪忧。 “矢镞上淬有剧毒,我用尽所有珍奇香药皆不能解,烨瑜,此皆为我的过错,悔不该遣云飞代我查疑,竟致她遭此厄难!”诗惹的泪水不断地落在云飞胸前。 赵烨瑜眼看着云飞命悬一线,心痛如绞,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他与诗惹感同身受,亦是痛不欲生。 “云飞,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救你的!”诗惹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的手紧紧握住云飞的手,感受着她逐渐消失的体温…… 终于,云飞的心跳一声声落在了李家庄纷纷飘零的梨花花瓣之上,骤然间停止了。 烨瑜与诗惹瞬间被无尽的悲痛所淹没,诗惹紧紧拥着云飞运送内力,烨瑜拥着她护着她最后的余温,然而,空气中只回荡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 不出所料,朝堂之上风波又起:宰相王黼的儿子,兰夫人之子——昔日助其父速登相位的神秘的大法师——王宇,以其功懋,凭借卓越战功,擢侍卫亲军司统领,与萧诗惹所掌的殿前司,并驾齐驱!分掌三衙!各练得心应手的精锐马军、步军。 王宇却未料及,萧诗惹之地位竟扶摇直上,逐渐滋长强烈敌意,与宰相一党暗图密谋,蓄势攻击!他们便屡设陷阱,置诸碍阻,欲阻诗惹其进。 宰相王黼悄然运筹,将名动京城的李师师卷入权力的风暴眼之旋涡,彼女风华绝代,才艺双绝,黼欲借此奇女子之力,制衡那令圣上魂牵梦绕、权势渐隆之珩王——入画美男也。 此举一出,宫廷内外,风起云涌,人心惶惶,皆暗自揣摩王黼此举之深意,是否意在平衡朝野,抑或另有图谋?一时之间,流言四起,真假难辨,宫廷之内,暗流涌动,更添几分神秘与诡谲。 如今珩王被刺,正如王宇之意,次日清晨,徽宗闻讯珩王离世,亦感痛心疾首。诗惹方面祸不单行,此皆因殿前司之失职所致,遂降其罪。 于是,诗惹既脱军务之羁,与烨瑜共守云飞之灵。 她精心炼龙宪之香,氛氲满室,神秘庄重之气盈溢。 逐渐,云飞之躯,体若柔云,渐生异变,几无实体。终化为九条小龙之雾,袅袅升空,逝向天际。惟遗素霓羽衣一摊,散落在床榻之上,微光熠熠。 诗惹上前,缓缓敛起衣物,轻言道:“云飞平生多扮男儿身,故当多焚公子之裳,以寄哀思。”言毕,指间忽觉有物,细察之下,乃是一叠书信与一硬质之物。 启缄观书,诗惹惊讶极了:“此信似英文之迹。” 烨瑜则摇头纠正说:“非也,此乃德文。还记得我的定居慕尼黑的姐姐吗?她曾授我此语。” “其上所载何意?” 赵烨瑜不禁哈欠连连,二人已通宵达旦七夜未眠,然此刻因笺中所述,猛然间神志清明。 “此信乃陈宙所书,然收信之人未知。信中揭露一桩惊世骇俗之秘:陈宙需以女子之鲜血,以祭其体内肆虐之冷血毒氐。而此事之终局,竟需以其生母之血于英,以为祭品。” 诗惹于云飞裳间,取出硬物,细察之,乃一柄匕首,“烨瑜你看,你见过云飞用这个匕首吗?” 揶揄接过匕首,轻轻摇头,道:“我未曾见过,但这匕首制作精妙,显然非寻常凡品。” 细观察之,只见匕首之上镌刻着九龙如意图案,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或许,这是云飞特意留给我们的!” 诗惹闻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云飞之前拿回的盒子,她轻轻一别,盒子轻而易举地就被撬开了, 里面赫然静卧铁锤一柄!! “是陈宙当年用以弑母的凶器!” 诗惹说道:“云飞从皇上口中得知,宫中珍藏一柄世代相传的宝锤,被尊为镇基业的神物,殊不知这皇家之地亦遭人戏弄。正所谓“最危险之处,即为最安全之所”,凶手竟将凶器藏匿于此如此之久……” 烨瑜忽然想起来什么,“昔日梦魇之中,王宇与令堂交锋甚烈,终因借助吴錾所赠明信片上之法宝——玉如意,而致王宇殒命。此事我曾言之于你,诗惹,你可还记得?” 烨瑜说,陈宙弑母之凶器与实情,今已大白于天下,择日或可赴开封府,以图为令尊萧统领昭雪冤屈。 诗惹说:“此盒外观精妙绝伦,雕琢之技宛若琼楼玉宇,然而其甚重不可举,云飞当即心生疑虑,疑盒中所藏,或即我们所寻的陈宙弑母凶具。故负重送往我处,可我二人穷其力试启之,都没能打开。” 此种种种,皆迷离深思不已。 …… 第068章 未来山鬼揶揄? 晨曦初破,昏迷的太子沐浴在一片柔和而清冽的晨光之中,被一层淡淡的紫红朝辉轻轻拥抱着。 院落上方几朵白云悠然自得地游走,与初升的太阳相映成趣,青石板被露水打湿,镶嵌了无数细小的水珠。为这不太有生气的宅邸平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外出晨练习武归来的小惹,身着轻盈练功服,衣袂间尚带着晨露的微湿。她如往常一样,悄悄换上女官的服饰后,步伐轻盈地迈向一旁的凉亭。 “旦安,姊姊,旦夕寝安否?” 凉亭那里早已有小兰姑娘备好的茶点,她顽皮地轻抿一口清茶,让那淡淡的茶香在唇齿间流转。 “早安,小兰,我还算安好,只是闻你昨夜安寝甚酣呀!” “哪有?我又打鼾了吗?讨厌了,姐姐,”小兰紧紧追赶着小惹嬉笑打闹了起来。 “好了,小兰,不闹了,我去为太子舒缓背脊四肢,并述故事以唤醒他。” “姊姊,稍候片刻,待我洗毕此衣物被褥之属,我也要和太子殿下一起听故事。” “善,我先去写给义父范公的书札,书毕则助你浣衣。” “继续昨日所讲——乐知遂投怀男友,以为得幸福之真谛,殊不知,此看似光明之旅,实为步入男友狭隘简陋之寓所也。寓所不过方寸之地,未及五十平尺,然于彼女而言,则满载归属之情,依托之念。” 小兰若有所指,“我要是和所爱之人,一同生活在五十平方尺的屋舍内,只要他不嫌弃我,我可就知足了。” “小兰,莫非你有了心仪之人?言之于我,吾助汝之。” “非也……”小兰红了脸。 小惹继续讲故事:“今日论及净月潭,犹似硕大之绿肺,镶嵌于长春城之南隅。其间所见,唯树而已,葱郁茂盛,遮天蔽日。彼处后山,悄然为地产商所围,隐于尘世之外,非景区所属,亦乏人照料。然于赵烨瑜之心,此地乃一方净土,圣洁无瑕。” 小兰问道:“地产商?景区?是何意思?烨瑜?岂非太子之讳乎? “诚然,于乐知之界,亦有赵烨瑜者,与太子同名也。” “此赵揶揄者,乃“揶揄”二字,”小惹在纸上写下“揶揄”二字, “《东观汉记》有‘市人皆大笑,举手揶揄之’其句。揶揄者,乃以言辞嘲笑或嘲弄他人之手法也,亦或表戏弄、侮辱之意。这个人就是未来世界之‘山鬼揶揄’!” 小惹以毫颖轻拂,于“揶揄”二字之前,写上“未来山鬼”之修饰文字,遂使这个赵揶揄愈显神秘幽邃。 “未来世界山鬼揶揄?” “正是,然而在山鬼揶揄的未来之境,揶揄乃喻人间之轻松谐谑,以诙谐之语调,调侃或微讽他人,然此并无恶意存焉,反为社交中增进情谊、活跃气氛之良策也。” “社交?”小兰闻词多所未解,复欲就寝。 “至于社交,乃人类相聚交流,共叙情谊,彼此了解,建立关系之称……汝倦乎?可先就寝矣。” …… 诗惹心中涌起对往昔的回忆,仁宗四子殿下昏卧病榻之际,小兰始终不离不弃地守护在自己身侧,岁月悠悠,小兰的陪伴与守候虽然后来变了味道,曾经亦不失为人间温情之一幕。 第069章 彼世女子不欲生子之诙谐缘由 小惹依旧在给四皇子讲故事: “学校闻乐知离家与男生外寓,亟告于其家人,明其行止。 然其家人于彼女之出奔,未加应有之关切与忧虑,反对她取冷漠之态,若其去留于彼等无甚干系。 及至本科毕业,乐知本有深造之志,竟遭逼婚之厄。其男友之母力劝二人先成眷属。一日,二人同坐寓所之榻,展开一番艰难之对话。” 小惹讲的故事,实源自她寐中所见,忆及此景,犹历历在目,她继续描述。 “母亲谓我二人当婚矣,”其男友王泃言之,声虽低沉,而意甚坚,彼以为此于我二人皆善,先成家再立业,使心有所定。” 乐知默然片刻,心绪纷扰,忧疑交集。 “我曾念君将求吾于婚,非因阿母之命。且我意欲赴研试也。” 小兰问:“研试是何物?” “研犹科举之试。” 乐知细语绵绵,目含忧色,“吾尚未备妥,梦中之婚礼,岂可草率若斯……” 听到这里,小兰问,“如何草率了?” “其婚无盛娶之仪,唯九个铜板儿领个文书,叫结婚证。 他们自赁屋迁归男友父母的小屋,除了摆摊请客,收回礼金之外,毫无仪式感可言。” 王泃执乐知之手,欲慰其情。 “吾知汝乃有梦之女子也,然婚后亦得继学,吾二人共克时艰。” 乐知闻之,心内叹惋,怅然若失。“汝母肯纳否?其能助我续研否?” 王泃踌躇片刻,目光闪烁。“当与母言,我相信能与你觅得中和之道。” 小兰插嘴说:“女子自然无法参与考取功名,我认为乐知此举确实有些过分。” “彼世女子,洒脱胜于男儿。 乐知之婚后生涯,未若其愿之顺遂。乐知虽倾尽心力,而子嗣之望,久未得偿。其婆母视之如灰姑娘,劳役繁重。乐知常感疲惫至极,心力交瘁。” 小兰复言:“此诚乐知之过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小惹说:“我之辞,你或不解,然非不欲解也,我乃为太子言之。 我为何说彼世之女,其洒脱之态,胜于男儿者? 皆因彼等不欲也不看重生育,反揶揄自嘲道:‘我腹藏奸计,非能育子也,恐其溺毙于吾腹。’ 又云:‘我曾身为稚子,深知稚子无用。’ 又云:‘我患社交恐惧,难以容一陌生之人于腹内。’ 亦有言:‘吾乃新卒应届生,没有经验,不能生育。’ 或曰:‘吾与夫婿非同一次元之人,故不能共育子女。…… 此皆彼世女子不欲生育之诙谐缘由也。” 梦中的赵揶揄非但目睹其事,犹若身临其境,观立体之影戏。小惹所讲的故事其意全通,遂展颜而笑。四皇子亦含笑状,小惹见状,惊喜交加,继续给太子讲故事: “一夕,乐知与男友王泃于庖厨之中备膳。 彼女终不能忍,乃言曰:“汝母何故恒如是待吾?吾已竭尽心力矣。” 男友蹙额,‘’母亲惟望吾二人早育子嗣耳,” 又瞪目而言,“母实关心于我们,特其方式非你所愿,你勿过于敏感。” “关心?”乐知冷笑,目中蕴泪,“彼日使唤我为是为非,从未尝顾吾心所感。我不在乎劳苦,只是不愿意因为不生子而不尊重我。” 第070章 以‘揶揄’戏谑龌龊之物。 男友默然有顷,轻拥彼女。“歉甚,”又言,“谁人不劳?我们应互知彼此之苦衷。你不要如此逼迫自我,母体潜意识中有忧恐或危惧,故不易受孕也。” 乐知默然,心绪繁复。为什么就绕不过这个话题了。 夜深人静,丈夫加班未归,乐知独坐窗前,观城市灯火阑珊,心潮澎湃,百感交集。隐忧重压,身心俱疲,未尝不与夫君诉衷肠,冀其解忧分劳,而每每得之,唯敷衍冷漠而已。 婆母依旧冷语相讥,任意支配乐知,更使她气息奄奄,几不能支。 一日,乐知忍无可忍,晚餐之际,于婆母之前,含泪陈情:“吾亦有梦,亦有志,何独以重任加诸吾身?” 婆婆依旧冷笑以对:“家事外务,皆汝之责,何生怨言!” 乐知再次默然,犹冀有朝一日,得遇真正之幸福与自由,或育子而安,或因无子而得福,未可知也。 …… 萧诗惹本因赫赫战功,凭借其智勇双全,加之珩王、霍青、烨瑜等人的鼎力支持,深受徽宗皇帝的赏识与赞誉。日前却因珩王遇害,被罢免官职,闲居家中,烨瑜为其说情亦受到牵连,一同陷入闲境。因此今日沉浸于往昔与小兰共度的回忆之中。 “乐知之夫犹自垂头戏于掌中手机,若此事与己无涉。乐知深感失望,心寒至极,其欲求理解支持之念,愈发渺茫。渐而悟之,若长此以往,事业生涯必愈益重负,梦想亦将湮没于琐事之海。婚后生活未若乐知所愿,顺遂无虞。虽竭尽心力,然孕事迟迟未就,婆母依旧常以“汝既无生育之能,则家务内外宜多操劳”为辞,使乐知肩负公婆亲朋之琐事繁重,丝毫无进修之隙。” 烨瑜应和道:“乐知之双亲,于经济危机之阴霾中,为子孙后代谋福祉,播撒希望之光。其所积之财,犹如止战之锚,有望平息世间纷争,共筑和平繁荣之世。” 诗惹问道,“你这山鬼揶揄,可是还惦记乐知?” 赵烨瑜愕然失色,因为二人确曾密约,共度韶光。 “彼女身为英文老师,兼掌班级之舵,本已疲于奔命,然归家之后,犹需竭尽心力,以奉全家。其付出与劳苦,犹如涓涓细流,难觅知音与慰藉。乐知自忖,宛若两户之精血供给,每与两家之亲朋故旧相交,必定心养性,他人多有攻击,以防情感耗损,她的时光亦常被众人所侵扰,乐知对此感怀:人生或许便是如此,苦涩交织,难以言喻。” “我早知乐知为英语教师也,烨瑜你心仪之,欲诉衷情。然不期闻乐知已嫁为人妇矣。” 赵烨瑜闻此,轻笑打岔道:“你可知我这未来山鬼之名‘揶揄’的由来?” 诗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定定地看着他。 “实则是因上户口时,那位办事员拼音打字出了差错,而我后来也懒得再去更正。我天生傲骨,内心怀揣着一种对贵族精神的执着与洁癖,对如秦桧那样自诩清流的一派尤为不屑。尽管自己不过是个教书匠,哈哈,但我却乐于以‘揶揄’之名,戏谑龌龊之万物。你怎知我倾心于乐知?” 第071章 以卵育嗣,身怀蓝血。 赵烨瑜听闻此言,真是惊掉了下巴:“我何所犯于汝?嗯?小惹!致如此戏弄折腾于我?害得我回不去那个未来世界做山鬼揶揄了。” 诗惹耸了耸肩,“是以有此纠葛,似冥冥中早有定数,该是自有缘分命数,我只是顺便造梦而已。” …… 诗惹与烨瑜皆因此事遭贬,珩王之名亦在历史长河中被史官抹去。 这日,二人诚挚邀请霍青至府邸烧七七,然霍青仅在葬礼上尽展礼仪之周全,随后似已释然,今日更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留下吃饭,言及恐睹物思人,难以自持。 烨瑜宽慰道:“或许霍青因内心过于沉重,故未能留下共进晚餐,他生怕触动关于云飞的记忆,以免再度深陷往昔之中,节哀顺便吧。” 诗惹轻声回应:“或许吧,但我近来留意到,他与李师师之间的交往日益频繁,尽管欢声笑语间仍难掩对云飞的怀念,这或许也是他试图在友情中寻觅一丝慰藉的表现。然而,我仍旧认为他内心深处带有逃避的倾向,云飞若真与他共度余生,恐怕也难逃苦楚。” 诗惹缓缓翻动蘑菇,想起了云飞烤肉时片片精准落于炙架之上,技艺之纯熟,犹如行云流水,二人心中不禁浮现出云飞之影,往事如烟,确实难以释怀。 烨瑜内心波涛汹涌,愈发倾向于避世隐居,昔日的小院已成伤心之地。 诗惹,我们何不卖掉这座宅邸,远离这片是非之地?无论身处何方,我们都能开设香药馆。此刻与宋徽宗之间的纠葛,从历史的长河来看,我们并非专攻艺术之人,实在难以扭转乾坤,历史的洪流是不可逆转的。 诗惹沉思片刻,道:“善,一旦我们解决了冷血毒氐之患,便即刻离开这里。居舍可先行售之。” 到底何为冷血毒氐?烨瑜不禁疑惑地问道。 萧诗惹徐徐说道:“此乃阴险狡黠之爬行地心族类,以卵育嗣,身怀蓝血。 以人类之价值观量之,爬行地心生物亦显人形之美。然有十之一二之恶徒,好以损人利己为道,遂侵他人之益以遂己私,其口号曰:‘损人以利己’。 彼等生物非居我们所知的地表,乃潜藏于地球或月球之深渊,而冷血毒氐实为彼界之逃逋罪人。那个世界有人造太阳,以拟光照有太阳的诸多益处,却过滤掉了有害光线,然那个世界的生物体温犹若寒冰,零度为高烧状态。 此等冷血地心族,文明高度发达,虽多无恶意,且能驭人心神,然法度森严,禁其往至地球也。” 烨瑜闻之,瞠目结舌,口张若吞卵,骇然道:“我还是感到此事殊不真实存在,恐怕难辨真伪,此绝非尘世之所存在。” 诗惹说,“你为揶揄穿越,而乐知是我的信息蛊源,自然知道。再说乐知溘然长逝,骨灰扬撒于净月后山幽洞之内。为收回其所种蛊毒,我的魂灵频往后山,屡遇见你,殊不料你竟与四皇子同名。 烨瑜说:“看样子也有其道,不是我们所左右之。” 诗惹苦笑之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之无奈,怅然叹道:“我虽非命运多舛的乐知,然她的父亲仍为富甲一方之商贾,我总觉得亲如姊妹。我在宋代之父女亲情,亦复短暂,终难逃劫数。而世间之冷血毒氐,犹自肆虐,致使苍生饱受无尽之苦痛与折磨,悲夫!” 第072章 犹未全然归位,经诸般周折 “彼时邂逅卿之瞬间,惊觉卿名与太子相侔,此等巧合,深撼吾心。诗惹眸中流转出无尽追忆与歉疚,“故吾于卿识海之中编织梦境,冀以卿之魂灵,唤醒四皇子之沉眠。” “同名就能唤醒四皇子?”烨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正是出于对这种巧合的认同,因此决定尝试一番。 诗惹的这一回答,还真是让赵揶揄死人能气活了。 “然则,此举实乃逆天悖道之举。纵四皇子复苏,亦不过残喘数日耳。吾自知罪孽深重,遂欲以秘法渡你之魂魄回到未来之躯,冀望你能重获新生。然你当时心志坚定,誓要亲赴伏魔酷窟坎儿神庙,吾遂顺水推舟,从你所愿。” 烨瑜蹙眉而语:“吾非执意赴那伏魔酷窟坎儿神庙,惟念既已穿越,遇此神异之境,自当欲探其险。或可返回长春,省视双亲;或能越至欧洲姊处,皆未可知。然则,我何以化身为魁梧的范公子啦?” “岂料途中忽生变故。”诗惹无奈,摇头叹道:“不知何处差错,你的魂魄,竟入范公子之躯。你可记得,及至云飞与我等赴伏魔酷窟坎儿神庙之时,范公子之体与云飞之躯,又互易其位。盖因你原身已随魂魄至北宋,然七魂六魄,犹未全然归位。吾后欲舍吾身,借来虎斑肥猫身体,想助你魂魄归返完全,然终不能遂愿。经诸般周折,终得归位,亦因此你才能稳定续存于此世。” 烨瑜恍然,难以置信之情,溢于言表。“竟有此等奇事,我大概了解了,那时我等最后一次入神庙而定心,彼时之我愿直面真我,不复怨怼逃避,虽随后武功尽丧,然复得赵揶揄之身躯容颜。究其根本,实乃吾之魂魄难归,而肉身竟可穿越时空,至宋徽宗之世,其间略有偏差。” “故吾今得以善生稳定于此乎?”烨瑜低声喃喃,心中感慨万千。 诗惹话题一转,继续说道:“而今,小兰与蓝衣侍女之间却牵扯出诸多纷扰,局面混乱不堪。先是陈宰相家法严惩之下不幸殒命的于英,紧接着是涉嫌与陈宙勾结的小兰,陷害了范大人和我父亲一党,再到后来徽宗时代,竟卷入了当朝宰相王黼的兰夫人这场漩涡,最终还是蹊跷病逝,香消玉殒。” 烨瑜叹息,“所谓地心幽暗之隅,藏有卑劣之虫豸,他们不循正道,不恃勤勉以攀高位,反取狡黠卑鄙之径,偷渡尘寰。我们人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巧施诡计,蛊惑愚昧良善之心。” 诗惹言道:“彼等宛若傀儡之操纵者,诱世人步入名利之樊笼,竟得于人类社稷之中窃占一隅。致令伦常颠倒,实乃地表与地心两界之大患。吾辈当明辨是非,犹如奥运盛会,男子组不得与女子组同场竞技,界限分明方为正道。” 赵烨瑜语带疑虑说道:“我推测兰夫人之死亦可能与王宇脱不了干系。正如陈宙秘信所言,兰夫人曾四处寻觅婢女,其目的或许正是为了某种祭祀仪式,涉及那冷血毒氐的秘辛。如今她猝然离世,理应开棺验尸,以查明真相,或许这又将是一桩骇人听闻的弑母悲剧。” 诗惹乃旋谓烨瑜道:“有一事新得,关于蓝衣侍女之图,此亦吾母族之圣物也。然迄今未归,实因有任未竟。” “往昔,云飞献蓝衣婢女图于徽宗,帝爱之甚笃。适逢霍青来信,言王宇遍寻仕女图。乃谋令霍青诱王宇至香药馆,以探其虚实。然王宇固辞不亲往,仅以重金辗转购图而归。 继而,骇然见所悬蓝衣婢女像忽转其面。惧极,挥剑疾劈,而画竟无损,再看,蓝衣婢女已转头回,自后砍去,却以其母兰夫人之血染画为暗红,为掩其异,拭血毕,置母尸于榻,诡言其访香药馆时,遭邪祟侵扰,抱病不治而殒命。” 烨瑜骇然,问,“岂乃王宇之幻觉吗?明明他挥剑向画中婢女的呀?!” 第073章 棺之一隅,仵作验兰之体 王宇如今在禁军中如愿成了实权在握的大统领,萧诗惹不甘心就这么败下阵来。 烨瑜提出:“你我既已一无所有,赤足何惧穿鞋者?惟当坚韧不拔,勇往直前。吾等当请开棺验兰夫人之遗体。” 诗惹颔首:“今吾辈得云飞之助,获铁锤之器,以为物证之确凿,然欲启棺验尸,恐王黼、王宇二公,绝必肯从之。故吾等唯有行盗墓之举了。” 半夜时分,月色稀薄,星辰隐匿,一片寂静中只听得见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两人身影悄然无声地穿梭在幽深的林间小径上,最终停驻在了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前——那是兰夫人的长眠安息之处。 四围之气,若凝霜而沉,携阴冷之重。二人相视,目有决绝,乃自囊中取器,行此隐秘之事。铲入土而力拔之,土渐积成丘。时光于此,若缓流之水,每一息皆盈紧张与期盼。终而,不懈之力下,棺之一隅,缓缓现于眼前。 二人协力,缓缓启棺盖,陈腐之气骤涌,扑面而来。持微弱手电筒之光,窥视棺内,见兰夫人之遗体,静卧其间,面容安详。然移其脑后,细察之下,骇然见脑后伤痕触目,乃重物如锤之属所击,裂痕深邃,触目惊心。 此伤痕同然,述说着兰夫人、于英等人生前所历之惨痛与折磨,令人不寒而栗。 二人相视而愕,目中既有骇然之色,亦含愤懑之情。悟此非寻常丧亡之事,其后正是冷血毒氐残骸人心的难言之秘与阴谋。 萧诗惹遂誓将此公诸于世,以雪于英、兰夫人等女子之冤,乃草疏以陈其事于上。 “王宇初助其父王黼,累获官场捷报,致其父骤升至宰相之尊。而王宇自身,亦于禁军之中,以超凡智勇与机巧,终登统领之位。此既为荣宠,亦成祸端……” 诗惹心中不甘之火,未尝稍熄,忆及先父萧统领之位,为陈宙所夺,像极了如今自己的处境。深知徒以口舌之争,难以动摇王宇之势,才决意采极端之策。 霍青蹙眉凝目,其视若猎豹之锐,紧锁于萧诗所放之信号烟花。霎时,自腰间取令牌而出。未几,则携长袍验尸官及开封府尹属员匆匆至现场。 原来,霍青配合烨瑜、诗惹故示不恤云飞之态,与李师师相与狎昵,实乃各有所图,皆以要事为务。 但见仵作之面,肃穆非常,手携黑箱,步履沉稳,尽显专业之态。及至现场,霍青颔首示意,命其行事。仵作遂启箱箧,熟稔地取诸检验之器,对现场之证据,详加审视。 余之封府尹属员,则忙于记其实地所得。 随验尸官之举动,现场气氛愈加紧张。 验尸官之操作谨细,证据渐固,真相之轮廓,乃于公职人员目前真相大白。 霍青早已将目睹王宇砍画弑母的相关证人隐匿保护了起来,以几个目击婢女之言不足为据,故隐忍未发。况乎被告身居相位之独生子,且为禁军将领要职,谁敢轻言作证? 王宇购画之据,亦被烨瑜妥善匿藏。 第074章 终得启齿陈情,官复原秩 烨瑜与诗惹感叹说,“宋时婢女,多居社会之末,以家事、劳作为业。其生活条件多艰,营养匮乏,劳形苦骨,医疗亦阙。由是观之,婢女之体多弱,易染沉疴,乃至夭逝者亦不乏。” 诗惹叹息:“世多有婢女受虐,或因主之暴戾而陨命。虽律法有惩,然实难究其责。故夫,此冷血毒氐,狡黠异常,以婢女之精血滋养其身,人难察也。” 烨瑜而言:“在极端压迫之下,婢女或有自尽以求解脱者。若非冷血毒氐贪心欲得母之精血,行此不孝弑母之事败露,或恐难为所除也。” …… 无论是陈宙弑母案,还是王宇弑母案,如今,在诸公之不懈努力下,包括诗惹、烨瑜、霍青,及已蜕化为祥龙如意剑的云飞。彼等婢女,于开封府邸,终得启齿陈情。 “王大人遍体染血,夫人横卧于地,纹丝不动。王大人于颤栗之中,自暗屉取出一柄铁锤,径直奔向夫人脑后,猛力一击。” “吾等惊骇之余,不敢作声,皆无意识地四散奔逃。” “微恐言之有误,未必目睹真切……” 然数婢所述之景,诚为人证之铁案;而那云飞用生命换来的铁锤,则为物证之确凿无疑矣。 今时,王宇弑母一案,已入审判之期。 徽宗帝弗能容此禁军统领,假丁忧之名,实犯弑母之大不韪。 随案情渐明,众官竞相攻讦,揭发王宇与金寇勾结之铁证。 鉴于其罪行累累,终判王宇斩首之刑,以示忠诚孝道之反面镜鉴。 尤甚者,宰相王黼竟力辩与王宇之非亲,为己开脱——兰夫人实乃外遇孽缘,其性暴虐,好欺婢女,今亦得其所报矣。未料此子亦竟非己出。罪臣既无子、又无私,必矢忠于圣上!他又罗列诸多兰夫人不贞之证,只为自证同系受害者之一。徽宗闻之,方饶其罪。 彼时,徽宗时睹珩王一党其新兴之衰,帝亦移目于新权之争。今萧诗惹已官复原秩,赵烨瑜亦得进迁贵荣。 萧诗惹更因其与珩王面容相似之处,深受徽宗的青睐,更多溢美之词,“较与珩之娇媚,卿虽略逊柔美,然添英武之气几分。我大宋得此将领,才貌双全,怎能不使四海八夷瞩目,羡煞旁蛮,诚乃朕之幸甚!” …… 原来,彼日,实乃王宇为萧诗之香所惑,神志昏聩,其意与冷血毒氐之念相争。 故王宇但赏画耳,及画中婢女似转首,惧而拔剑斩之。 适逢其母兰夫人入,日常偷偷以烨瑜处购置的香药熏其子室,冀以唤其良知。 当看到儿子如此疯狂地砍向画着自己肖像的画作,兰夫人感到极度担忧,上前阻拦。 冷血的毒氐见到王宇的母亲到来,便想指使他用重锤杀害她。 然而,王宇的良知已然觉醒,只是他耳边不断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不停地怂恿他:“杀了她,你就能享受三年的丁忧假期,不必再承受如此辛劳。这不正是你一直渴望的吗?现在,最好的时机千万不要错过。还能偿还你近期所欠之巨债!” “然彼乃吾母也,吾安能加害于她?”王宇心内犹疑不决,万分挣扎,“吾母早年,忍饥耐寒,历尽艰辛,抚我成人。尔等何故逼人至此?婢女之祭,犹嫌不足?” “愚也!别傻了,”那声音继续蛊惑他说,“你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今附其体者,乃画中蓝衣婢女也。你岂未觉其异端?如今你母亲何来无私之爱,皆关乎交易权衡利弊也。” 在诗惹香药的影响下,王宇的人性逐渐复苏。“不,我能买到更多的奴籍女子,甚至青楼之女,她们同样能够提供祭祀与慰藉的补给……但绝不允许尔等伤害我的母亲!!!” 第075章 省视姊姊,至巴黎观览奥运盛会 彼时,冷血毒氐施加于王宇之痛,犹如万倍于毒品发作之酷烈,摧折王宇之身心,继续威胁道:“若汝不顺从,则宰相之父失!禁军统领之位亦去!必将弃汝不顾!汝终难逃一死!” 王宇在无法忍受之痛的驱使下,于是开始挥剑自残。兰夫人目睹儿子不仅疯癫自语,还欲意自杀,急忙扑上前去试图阻止,结果多处被划伤,鲜血直流。这些正是仵作所发现的伤口。 王宇手持短剑,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他在这世间所造的罪孽,及所有的苦难都吸入胸膛,然后猛然间推开母亲至远处,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母亲兰夫人再次起身飞扑过来,双手紧紧抓住了王宇持剑的手腕。 他用力一甩手,挣脱了兰夫人的束缚。那一刻,兰夫人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她眼睁睁地看着王宇的剑刃无情地划过手臂挥舞的空气流线型,最终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喉咙。 鲜血突然狂喷出来,把王宇的衣服和兰夫人的双手都染成了红色。 她撕心裂肺地尖叫着,感受着心脏裂开之痛,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儿子的生命了……此刻的兰夫人早已不是那个跟着萧诗惹的小兰,而是陈宰相的妾室于英,那个被宰相非故意虐杀的于英,实际上是被陈宙弑母的于英,她一直无法接受儿子陈宙杀害自己的事实,她宁愿相信是陈宰相不爱她了,觉得她多余了……现在她明白了,那些人性之弊端,一旦被蛊惑,且执迷不悟,要么是自己牺牲!!!要么是儿子牺牲!! 王宇的身躯渐倾,眸中神采瞬息泯灭,周遭万籁俱寂,唯余死寂一片。兰夫人亦连血带泪晕厥于地,宛若死鱼一条,纹丝不动。 然而,王宇再度爬了起来,起身之际,霍青有意布置的人证——几个婢女恰巧赶到,依指示前来寻访兰夫人。当她们抵达时,察觉屋内情形有异,几位婢女一向秉持谨慎,未敢贸然进入,却因此意外目睹了全部经过。 …… 烨瑜问道:“然婢女之供词,未尝言王宇以匕首自刎刺喉。此何故也?” 诗惹闻之,颔首而言:“昔时王宇良知忽觉,故自一剑刺喉,乃毙其自己本已微弱的本灵也。举重锤之时,那王宇之躯,已全部为冷血毒氐所占据!及至王宇获斩之际,冷血毒氐才失其宿主,遂消散而终被灭。” 烨瑜又问:“你母族那边可有消息?” 诗惹颔首,“吾母说是最后一次托梦于我,王宇体内冷血毒氐终于被灭除,地心族已于同一时刻布告天下:‘此冷血毒氐040号,乃长久潜逃之罪犯,狡猾凶残,匿迹多年,缉捕维艰,及至萧诗惹及母亲助地表族群行刑之际,彼040号通缉犯已命丧黄泉!望地心众人以此为鉴,切勿重蹈覆辙!’ 。诸多冤死于黄泉地府终得昭雪,我母亲亦有功绩,可赎她与地表人生育我这个混血之身的罪过了。” 烨瑜闻此言,特别为诗惹感到高兴:“令堂昔时亦因令尊之庇护与爱意诸多,感年地球上家停生活之温馨,触发了真情之弦,遂决意不顾天道而合于令尊,生汝者无过,诗惹,你就更没有过错了,还帮助母亲完成了将功赎罪,你真是酷毙了!吼吼吼~” 第076章 无CP美将军 诗惹微笑道,“虽说如此,然规矩天道,非我等之微小道理可违!我既然已经存在了,当益勉力,存在即合理吗!我会继续以香药这类身心灵之事为业。如今既已默许我的存在,死亡之魅惑亦宜敛之,不应该表现出地心族的特殊气质来。” “啧啧啧!可惜了!”烨瑜感到些许遗憾,他曾亲睹诗惹的极致魅惑,其容绝美无双,乃询道:“惹卿,岂不能复归昔日小惹女子之的容貌身躯了吗?虽言珩之姿容,一经惹卿之演绎,犹令老皇神迷意乱,乃至籍没李师师之财……” 诗惹知道他在开玩笑,“滚滚滚!” “不逗你了,言归正传,我们是继续仕途呢,亦或重开香药之肆呢?” 诗惹言道:“吾等既已官复原职,当慎行而择,视后续之状以为定!是以,万不可轻易启复我那小惹的死亡容颜之事。更何况女娲娘娘既已收回七彩斗篷,我恐怕也难再复昔日之盛貌。况且死美之颜本非地表人所有,或恐伤及无辜观者。” 烨瑜自感他相对于诗惹来说,绝对是特别的,异于常人,“云飞妹妹都看不到你的真容,我曾亲见你真容,何以未伤到我呢?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唯一的特别存在呢?” 诗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知道烨瑜心里的念头,但除了那段霍青和云飞的短暂美好时光,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与烨瑜成为CP。 诗惹还是一副美将军的模样,轻挑嘴角笑道:“呦呦呦,烨瑜太子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自信满满?你那个年代也流行无CP吧,死亡之美伤不到你,那是因你仅窥见小惹美丽之一斑。” “什么无CP!明明就是没尝过甜头,那是没福气遇见揶揄殿下的小惹女官啊!”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让我目睹了小惹的十分之美丽,我怕是要直接晕倒在萧将军的怀里了,再也起不来了!那可真是要了本太子殿下的老命了!!”说完,烨瑜夸张地捂住了胸口,仿佛被一股死亡之美的力量击中,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他眉毛上挤,嘴角抽搐着说:“哎哎呦喂!想念小惹姑娘啊,她那一分美丽,都是地球上的奇迹!也是月球上的奇迹,不,是全宇宙星球上的奇迹!让我这颗铁石心肠都忍不住要融化了!”气得萧统领抬手想要打他。 “嘎嘎嘎,每个男子心中都住着一个娘炮呀,萧统领也不例外呀!哎呀呀,萧统领打人了,哎呀呀呀,你轻点儿呀,哎呀呀呀,你如今有Y染色体呀!出手太重了!” “咕噜咕噜,小肥猫萧诗惹,我可是21世纪穿越来的山鬼揶揄,就是你命定的灵魂伴侣!” 美将军诗惹的头上一滴无奈的水滴。 “赵揶揄!你在21世纪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吗!?好了,你还记得坠入黑洞之后,在梦境中遇到仙子小姐姐的经历吗?” 赵揶揄的眼神中逐渐闪烁起温柔的光芒,他仿佛被一股甜蜜的力量牵引,回到了那段让他沉醉其中、唯一让他不愿醒来的甜美时光。他瞪大眼睛,充满着惊喜与不可思议,仿佛眼前的每一幕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美将军诗惹的头上又出现了三道无奈的杠。 赵揶揄的声音充满了柔情:“莫非那仙子小姐姐,是小惹的化身?彼身恍若我千古意识中唯一倾心之影,她曾多少次以素未睹之态,徐徐步向我,其笑靥犹如春日之煦阳,遍照无限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 诗惹也变得调皮起来,“叮铃铃,赵大人,停止意银吧,小心本将军上奏折揍你一本,还望君自重,莫失颜面矣。” 周匝之气,若皆化蜜,淡淡花香与甜蜜之息,弥漫于空。 第077章 居下而让,有谦卑之德 “咦?你母族中有没有月心旁支吗?我们这些球面人真是弱爆了,滴答滴答,难道人类只在地球上存在?呵呵呵,到了2025年还是没有发现其他外星人,包括你母族地心族,我至今觉得自己还在你所造的梦中。”赵揶揄不停地问着萧统领。 萧诗惹,再威武的美将军,里面也藏着一个小小的惹姑娘,尽管她只有16岁的骨龄。 两人自从除掉冷血毒氐后,聊天都变得轻松了起来了, “噫~赵公果真好学不倦,犹似十万个为什么的代言人。或言月腹之中亦有月心之民,然现今月轮之表,确无尔等人类之迹。据传乃昔日古月表面之坑洼,是遭宇宙风暴之肆虐,以致曾经的地表人迁居他处,撞击历经千载,遂成无数遗坑。可惜了,母亲未曾入梦以告,故吾亦不得而知其详也。”诗惹给这个好奇宝宝解释道。 赵揶揄继续絮絮叨叨:“说起来,你猜我昨晚梦到了什么?” “鲁薇薇?近期她是否有什么异常?出什么幺蛾子没?” “鲁薇薇倒是未曾来过,不过,我近日沉潜于梦境之中,心无旁骛,感觉能够将心念魂魄全然投入于原初自我的本源,有一股莫御之力,导我本心入于静谧与热忱之境,心智由此清新、细腻,远胜那2024年为班主任之时,整日疲于事业,没完没了的补课加班之状。难得静谧之时,身心合一。” 诗惹言道:“恭喜赵大人,据我观之,徽宗之朝臣,似尚未使你疲惫呀。未知烨瑜太子于梦境的修为之道,究竟如何?” 赵揶揄转了转眼珠,回应,“乃借诸多奇异之姿以修炼,诸如三角伸展、树式、易扭体、束角、跪立前弯等,此等姿势皆有助于梦中进行冥想祛除僵硬,身心意一松弛,就看见伏魔酷酷坎儿神庙若隐若现了。然我实在未知所修为何也,萧将军可知?” 诗惹回应,“地表人类很有智慧,但或有耽于浮华外物者,殊不知最根基乃身心内省之道也。你的内核愈稳固,犹地基之愈坚实,而后修行方可高远图南。昔日你在李家庄与云飞共习武艺,虽然神速,然一旦复归赵揶揄之本体,武艺尽失。所以能在我所造梦境中修行实则吉兆也。” 赵揶揄恍然有所悟。 诗惹补充道,“你前身所居之世,很多人爱夸饰己有之物,或张皇所历之事,以求人羡且瞩慕。” 赵揶揄愤愤地接道,“没错,且人际之交,多浮于表面,鲜有真诚。为保个人之誉,不惜妄语,夸大其词。此皆价值观之扭曲所致,世人皆重外在之成就与形象,而忽内在之美德与品质。又有人热衷于所谓成功,过分留意社会身份等级,欲以豪奢名利之物,如房产、车马、头衔等,以抬升自己之价值阶梯。” 诗惹真诚地盯着烨瑜的眼睛,继续解释,“实则浮于表面才导致丧失本我,因此易遭各类异蛊侵扰,为无形妖魔所操控。那鲁薇薇与狸猫换太子之亲生父母,皆因此故,沦为冷血毒氐之工具。彼等自诩智计无双,殊不知愈行愈伪,渐失真我。” 赵揶揄不停点头,所感甚多,“那冷血毒氐既已覆灭,难怪鲁薇薇不复现矣。只愿她与其父母余生得享简朴之安然。只是乐知此女,实堪惜也。” 诗惹回应,“至于鲁薇薇断联,的确未知其故,但也不重要了。那畏罪久逃之冷血毒氐既然已除,其蛊可暂且于鲁薇薇梦中蓄养,一日于未来世界还可用,或有未知! 第078章 人或木,皆向高而攀,唯我独向卑处流! 对于赵揶揄的反应,美将军慨然应之: “你还是不甚了解乐知全貌,烨瑜兄勿因她那一世而忧念!待到我为母族之命,完成北宋行最后一役,之后,我必为你织就赵卿所乐见圆满绮梦。” 见诗惹如此充满信心,赵揶揄内心十分满足,但听到她又领了母族任务,又不禁担忧了起来。 赵揶揄赶紧追问道,“啥啥啥,你为何又受命于母族?何谓为北宋最后一役?当下到底什么情况?那北宋将亡谁又能改变!我等怎可能改变历史国运?如果改变不了,我等又将如何处何从?” 诗惹看着他认真着急的样子特别好笑,说:“烨瑜兄又开启‘十万之为何’模式了,莫急~朝代历史之轮,的确非我等所能转也。还是回归炼真气之道为上!” 赵揶揄又问,“炼真气是何道?你指香药馆?” 诗惹说,“香药馆只是一个部分。还有你的梦境,你说的那些修炼功夫,皆属炼真之范畴,首在疏通本性之气脉,继而疏通历史长河之气脉,就是你所感知的脚踏实地,才能步步为实隔空定气。唯其如此,方能炼就流畅无阻、灵动自如之液体,进而泽被万物而不争!” 赵揶揄好似了解了,诗惹所说的不就是上善若水任方圆的道理吗,当然说着简单,自我达到如此修为甚难,又确定道,萧将军所言者,可是指炼气如水之态乎?” “正是!人或木皆向高而攀,唯有水独向卑处流,归于溪谷洼地。”诗惹见烨瑜这么通灵性很是高兴。 赵揶揄回应,“明了,所谓居下而让,有谦卑之德,能载物、能容人。以彼柔弱而胜,或不胜而处,有柔韧之力,能穿石、能克刚!” 诗惹神态悠扬,颔首道:“不愧是语文老师,吾辈此行,无论我遭地心混血之秘,或你逢穿越时空之界,乃至我获得编织造梦之绮,其旨皆在心念合一,业障渐息,趋于静谧幸福宇宙。我等的任务必为本心与万物共融,而非为更易往昔朝代历史之序也。 赵揶揄点头,“不可能就一个冷血毒氐,定有其他潜逃隐匿之徒。” “没错,他们虽然为数不多,却犹若生命程序之瑕疵,” “你说的是BUG。” “对的。至于此次消灭的冷血毒氐,吾等既已设法应对,便可置之度外,不复挂怀……当下只差这最后一役。” 烨瑜回应,“善!若得与小惹相伴,纵你如今为将军男儿之身,我亦为你的挚友、兄弟!愿与你共赴最后一役!” 哗啦啦!甜滋滋~美将军诗惹闻他之言怎能不触动心灵,为之动容。 诗惹继云此事,“昔日高等之爬行族类,因创世早已化为天人,而逃逸至地表者,皆阴冷狡黠、下流之辈。彼等虽凭投机取巧,一时繁华鼎盛,然终必归于颓败,唯余蓝色液体,与伪装贝壳之鳞,破败之殿宇等留存于世。” “高等爬行族可是像女娲和伏羲一样?虽然地表人在21世纪多觉得可怖大于崇拜,能仍然在地心神族中守护正道,或者如《乩仙天地判说》所载,是龙首人面蛇身的盘古,听起来颇具土着蛇族的韵味,给人一种‘嘶嘶嘶’的感觉。” 赵揶揄做了一个缩脖子蘑菇~悚然~的动作,要准备开始修炼了。 第079章 送你一朵小红花儿 北宋之末,烽火连天,终局之战,萧将军毅然请命,携赵烨瑜文官同赴,誓与金贼决一死战。途中,二人带领队伍偶遇一片幽森,其间异花珍草,满目琳琅,景象诡谲。 这不禁让烨瑜想起了,在那流着蓝色液体的殿宇遇见身披七彩斗篷的云飞,他有点缅怀起云飞来了。 军队踽踽行于一处幽邃林径,赵烨瑜打头去探,诗惹轻曳其袖,以目示警,告诫他要十分谨慎。 烨瑜虽为文官,然思及云飞、诗惹女子皆不让须眉,自当挺身而出,诗惹亦懂得尊重此刻赵大人的颜面。 烨瑜目光柔情似水,睇向美将军,温婉而言:“将军勿要担虑!待我先驱探道。” 只见林内深处灵气氤氲,烨瑜轻嗅之间,似有天地至纯之气入腑。 俄而,烨瑜忽作缩颈之态,恍若被无形之力所骇,继而身形微颤,犹如雨中蘑菇,悚惧而挺立,周身弥漫紧张与期盼交织之气……烨瑜似不能移动,两腿颤栗甚矣! 他迅速亟聚神思,引梦中修炼之真气,终定内核之乱。随即,其霍然转身,疾步如飞,奔返于萧诗惹之侧。 “你又蘑菇~悚然~啦?莫怪我揶揄你赵大人。” 诗惹轻抿一笑,低声与他调侃,随即,诗惹那英俊的面庞又恢复了紧锁的眉头,表情变得严肃冷峻。 赵揶揄吐了吐舌头,“还是萧将军护我!” 只见诗惹谨慎向前,手握云飞所化剑柄,手腕微微旋转,剑刃在树影斑驳下泛着寒光!她微微弯曲膝盖,重心下沉,充满了紧张的能量。 原来让烨瑜颤抖的是躲在暗处的一头硕大的食人花妖!其口若血盆,瓣如利刃! 萧将军矫健迅速地一跃而起,挥云飞之剑斩下,只见鲜艳的花汁四溅,她亦感到一阵颤栗,或者说是一阵恶心,马上撤了回来,无法再斩。 她遂命令武将数人,马上遵令而行!他们平日训练有素,摆列出萧将军训练的特殊之阵,秩序井然。 盾兵当先列阵,四围之盾士已结阵围之,盾在前,筑成坚壁,欲护食人花之毒汁,然无效,众将士始战栗…… “赵大人,快取栀赤芩香!分发众将领涂在盾牌上。”诗惹喊道。 烨瑜迅速取来栀赤芩香,众盾兵将香粉撒于在盾牌其上。 赵烨瑜忆及数日前事,萧诗惹于傍晚邀他炼药,只见诗惹凝神定气,轻抚手中栀子花瓣,其质细腻,恍若能拂去世间所有阴霾。她将栀子与赤芍、黄芩及诸多珍稀草药巧妙融合,二人以内力共炼之,顷刻间,一股清新脱俗而又幽邃莫测之香氛弥漫周遭…… 未曾料想,此精心炮制之香药,就像为了抵御食人花妖之剧毒而特制的一般。 军士复振,萧诗惹令次第之阵的弓手矢向食人花妖,弦绷若弦月,箭矢如雨,疾射其丑陋之躯。 然而,箭矢纷纷落于其厚实之表皮,花花绿绿的,赖赖巴巴的,被那令人作呕的无形妖力所弹回,仅留微痕,或划出一些汁液来。 食人花妖藤蔓轻颤,发出沙沙之声,似在嘲笑此等微弱之攻。 这妖怪盘踞于幽林战场,巨口如血盆大张,锐齿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众将士皆凝神而视,那些四溅的花枝,拉长了形状犹如如藤蔓,仔细看去,竟是一团团蜿蜒爬行的蛇匍匐而来,缓缓蠕动。 弓手环列四周,一侧涂抹,三侧掩护。当弓兵拉弓之手颤栗不能自持时,已经涂香之箭矢一批连着一批射向食人花妖,其身形渐缩,终化为一朵小红花。 诗惹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一步,轻盈而稳健,宛若一只精巧猛兽英姿勃发,伺机而动。她的目光随手中的云飞祥龙如意剑尖而动,身姿微倾,仿佛在聆听风草之音,预备一击致命。 …… 然而萧将军剑已入鞘,她双手缓缓抬起,手指轻轻捏动,仿佛是在凝聚着周围的灵气,把那食人花妖拔了出来递给赵揶揄, “赵大人,送你一朵小红花~”众将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揶揄则带着一丝惊讶,甚至有些畏惧,但还是从美将军的手中接了过来。 诗惹噗嗤一笑,“此乃上等绝品药引子。收好!” 第080章 一匣有余地,胡为鸣不平? 萧将军目光深邃地望向幽森不见尽头的战场,沉吟片刻后说道:“此地绝非北宋时空之传统争战,观之,吾等恐难涉足真正历史之洪流。” 烨瑜无奈地笑了,“也就是说,范正臣的身份依旧是范仲淹之孙;宋徽宗依然是靖康之耻的核心人物;鲁达则继续保持施耐庵所塑造的鲜明形象。至于我,不再是仁宗时的烨瑜太子或徽宗时的烨瑜法师,这赵大人也不知什么来头,不过要是依旧能穿越回到那个名字因登记错误,留下揶揄之意的揶揄之身上也行啊,最好能够重生。” …… 萧将军率众,继续循蜿蜒山路而进,穿茂林而行,不期复遇古怪之事。 行进间,忽闻前竹林中异声隐约,似有所召。 “将军,小心!前方似有异动。”一侦察将士低声提醒。 萧将军神色不改,挥手示意队伍止步。遂纵马前行数步,环视四野,忽见一株异常高大的竹子,通体翠绿,光泽若玉,似有灵光流转。 众将士皆止步,持械以备四顾。 赵揶揄心念电转,想道,此境莫非穿书之乱?误入聊斋幻境所见为爱献身之牡丹花妖?或贾宝玉梦游太虚?若真能如他一般遇群芳夜宴图中诸花神,亦不失为美事一桩。嘿嘿嘿~ 赵大人对萧将军小声说道:“方脱食人花妖之厄,莫非又逢竹精之扰?” 诗惹回答,“且看!然愿彼等勿似食人花妖,丑陋愚顽。修炼愈深,错途愈远!化身为巨妖,勤勉反成谬误。不若做一夹缝求生之小红花,自在逍遥。” 就在此刻,竹子缓缓地幻化成形,竟化作一位眉清目秀、气质非凡的男子。这位竹子精灵身着紫衣,发髻高挽,以丝绸珠玉素雅装饰,双眉之下,一双明眸炯炯有神,鼻梁挺拔,唇色红润,面容精神抖擞。 战士等见之,莫不暗自惊呼。各人心中皆怀一男神之像,或文韬武略,或声名远扬,或默默无闻,或实存,或传说中之幻影…… 而眼前这个男子呢,马上就要成为诗惹的新晋男神啦,或者说,萧诗惹之前没有偶像,如果非说有,只有她亲爹萧统领。 …… 此妖身姿挺拔,翠叶轻摇,似迎客之状。 “将军,莫要惊慌。”竹子精轻启朱唇,声音宛如天籁,“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与将军一叙。” 他以悠扬之音告曰:“将军远行,历重重考验,然前路愈险,亟需慎之!然而我懂得将军与赵大人的一匣有余地,胡为鸣不平!此地仙人球遍布,其刺密集而锋利,如不攻坚,必受其害!” 言罢,竹精灵化作仙风隐去。 …… “一匣有余地,胡为鸣不平?什么意思?” 赵公闻此语,轻抚袖口,当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文学储备了。 笑而答道: “此句诗韵悠长,寓意深远。言匣中尚存广阔天地,何以鸣此不平之音?莫非是匣中之物,心有鸿鹄之志,不甘于尺寸之地,欲展翅高飞,直上青云?吾等当以此为鉴,胸怀壮志,不为一时之困所阻,方能成就非凡之业。” 萧诗惹及众将士皆叹赵大人之横溢才情,纷纷投以钦佩之目。 烨瑜复与诗惹窃语于耳畔:“‘一匣尚存余地,何须鸣不平之声?’此句乃放翁陆游之墨,虽此时空他尚未临世,然余执教语文之日,此诗人乃余心之所向,甚倾慕之。他诚为南宋思想语言界之巨擘!” 赵揶揄开始回忆起那首《宝剑吟》,自言自语道:“幽人枕宝剑……人言剑化龙……我却梦见龙化剑!!……至宝当潜形……幽人隐士夜眠,宝剑为枕,至夜深殷殷而鸣。宝剑可化飞龙,恐兴风雷之怒,恨寇贼猖獗,气昂昂欲赴远征。举杯以祭吾剑,珍宝当隐其形。世间岂无识剑者?时至自显其能……” “赵公有何所察?”诗惹问。 烨瑜点头,“匣内余隙微存,何故喧嚣不息?此咒源出陆游之手,细述幽人与神兵宝剑之秘语。然如今之我常觉世事之奇,宛若云间飞瀑所凝之剑!” 美将军蹙眉,沉思道:“岂非与与云飞似有不解之宿命纠葛?” 第081章 毛刺荆棘之奇异蓝液,循创缓缓渗透 竹林幽邃,烨瑜与诗惹相对私语之后,萧将军乃命众,“队伍即将步趋仙人球丛之径,恐为密刺所伤。务必小心翼翼。 然即便众人步步为营,慎之又慎,终难逃一劫…… 队伍之中误触那看似无害之仙人掌者益增,纷纷受其暗刺所苦。在毛刺扎入的瞬息之间,密密麻麻的锐利痛感透肤而入,继之以奇异蓝液,循创缓缓渗透。此液非比寻常,带诡异之光,令人心悸而栗。 虽仙人掌的毛毛刺非致命之物,然诡异刺痛难当,所流之蓝液更令人畏惧作呕,见到众将士眉蹙心忧,徒唤奈何…… 诗惹欲再次以栀子花之精华炼就的香药,去解仙人阵毒素之困。然而,无效! 诗惹抑制了对众将士无用的忧虑与担忧,稳住了内核的平静。她深知,在此危急关头,任何多余的情感波动皆可能影响其判断与决策。故,她尽量保持心境如水,专注于手头之任务。 烨瑜于一旁帮助诗惹共同寻找解决之道,继云此事。 他忽忆一事,惊讶道:“此景何其相似!我自伏魔酷酷坎儿神庙而出,偶遇身披斗篷的云飞之颓圮神庙,正是此蓝色液体!” 烨瑜与云飞皆曾目睹那蓝色液体渗出墙壁之奇景,至于蛇族庙宇巨型壁画历史以及残破被大火焚毁,亦是亲眼所鉴!然萧诗惹至今未曾得见。 烨瑜感叹道,“此事实属蹊跷,颇为不应。” 诗惹说道,“虽未得见,昔日爬行族类的高阶贵族,因创世早已化为天人,而逃逸至地表者,皆阴冷狡黠、下流之辈。彼等虽凭投机取巧,一时繁华鼎盛,然终必归于颓败,唯余蓝色液体,与伪装贝壳之鳞,破败之殿宇等留存于世。难道仙人掌阵与此有关?” 烨瑜再次来到诗惹的身旁,从药箱中取出了多种珍贵的香药精华,准备开始配制救治伤兵的药剂。烨瑜的手中轻轻托着一个绣囊,绣囊上绣有精美的小红花,散发着淡淡的奇怪的药香。 两人深思熟虑,而后烨瑜徐言之,眸中闪烁谨慎,启唇而问:“诗惹,你曾否深思熟虑将此入药?” 诗惹道,“我正有此意!此朵由食人花妖幻化之小红花,的确应为吾等炼制当下消除仙人掌蓝色毒液之至关重要的药!食人花妖小红花虽源自邪恶之源,但是即使是魔鬼妖怪也都是修炼千年,亦或蕴藏非凡之力,若能善加利用,或可为吾等香药添一抹前所未有之奇效。然而,其中风险亦不可忽视,须不断权衡利弊。而后方能择出最为睿智之方案。” 诗惹又入定思索片刻,同烨瑜讨论起来一些重要的药理知识。 她微微颔首,缓缓言道:“小红花,本为自然之瑰宝,拥有着活血化瘀的神奇力量,它应该能将体内淤积的蓝色液体排出,从而促进伤口的迅速愈合。而这些珍贵的香药精华,更是能够显着提升药物的效力,助力我们的将士们迅速恢复体力,重返战场。我将先行炼制此药,待你准备好时,再将诗意融入其中,使之更加完美。” 第082章 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虽然此刻众人不觉痛楚,但是体表依旧不断渗出蓝液,诡异非常。 赵揶揄对萧将军说:“吾辈莫非将化身为爬行之众,此景骇人听闻,且难以驾驭乎?” 但是当他听闻诗惹说需在炼制解药的过程中,必须融入灵咒以火焚烧方能见效,而这些灵咒并非寻常之物,竟是以朱砂蘸笔书写出的诗词时,他稍显的宽心了一些。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内有成竹,随即转身取来了笔墨纸砚,摆放在行军桌上,动作流畅而自信:“现在就为众将士写灵符!诗惹,这香药所需必然是那未来之诗意,对吧?不过,既然你有所要求,我自然能信手拈来,即刻挥毫泼墨写灵符!” 他正要再写一首陆游的诗,诗惹阻止道:“时空不限,要一首关于香的。” “好的,好的,没想到打仗都能打得竟然如此雅致!那就写咱北宋的!!一首咱们北宋的经典之作!” 他边说边提笔蘸墨,笔尖轻触宣纸,随着他手腕的轻转,一首苏轼的《行香子·过七里濑》便跃然纸上。 当萧将军澄清要求,希望他能写一首关于“香”的诗时,他并未有丝毫的犹豫或为难,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更加深邃的笑意。这更让武将们佩服他的才气了。 烨瑜的毛笔字迹苍劲有力,宛龙飞凤舞,在纸上勾勒出一条条龙游浅底的沟壑! 美将军赞不绝口,曰:“妙哉此字!力透纸背,笔走龙蛇,尽显雄浑之气!难得的是,笔触有力还能做到温婉细腻,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真乃真药石也,当以此入方!” 随着香药的缓缓散发,中毒的将士们宛如乘坐一叶扁舟,轻摇双桨;一会又如同惊飞的鸿雁一般,迅速掠过水面。 只见周遭的天空蓝得像洗过一样,清澈的水面上,山的倒影和阳光的色彩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倒映在了一侧的江水中,水里的七彩鱼儿在水底游来游去,却清晰可见。 它们不时欢快地跳出水面,好像在和众将士打招呼。又见水边的沙洲上,白鹭们悠闲地站着,点缀一旁,也朝队伍望了过来…… 队伍边疗伤边行,药香袅袅。白昼之溪,清澈见底,沙石可辨,皆可入药;晨曦之水,清冷带霜,寒意袭人,亦可入药;月夜之下,溪如水晶,明亮世界,亦复可入药…… 在萧将军的香药引领下,众人终于穿越了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仙人阵,摆脱了其后遗症的束缚,成功走出了幽暗的森林。 众人乃得脱困,步入休憩之驿站。 将士们终于得以享受了一个宁静的夜晚,沉沉地睡去。随着第一缕晨光的温柔抚摸,他们精神抖擞地开始了清晨的训练。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山间,给这片山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鸟儿们开始欢快地啼鸣,清脆悦耳。 美将军悠然自得地伸展着身体,她望着晓山之巅初升的晨光,赞叹道:“这晓山的晨曦,真是青翠欲滴啊,让我忍不住想起了竹子精灵来。” 赵揶揄感慨地说道:“有多少灵魂在这片山水间白白老去,却未曾真正领悟自然的深邃。” 溪水边,野花随风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吸引着蝴蝶和蜜蜂前来采蜜。偶尔,一两只小鹿悄悄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沿着溪边的小路缓缓前行,只见前方出现了一座古朴的小桥,横跨在溪水之上。 桥身由青石砌成,古朴而沧桑。 萧诗惹站在桥上,俯瞰着潺潺流动的溪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第083章 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 行军驿站里,火光摇曳,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疲惫的身躯在温暖的火光中渐渐放松。夜已深,四周的喧嚣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传来的马嘶和远处的风声。 昔于公元一千年之际,北宋之国力,以GDP总量论,尚不及全球之百分之二十有三,略胜欧陆同期,不像传言的那样——占全世界的百分之八十。 赵揶揄感慨:“在我年幼时,书本中描绘宋朝总是与贫困和受气紧密相连。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向似乎有所转变,人们开始热衷于神话,而对真实的史话。大家都觉得当时的北宋是世界艺术巅峰,GDP更是占了八成以上。” 诗惹面带愁容,问道:“烨瑜,你知道吗?维持禁军的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赵揶揄地回应:“确实如此,我曾计算过,仅仅三千名禁军的费用,就需要一万家税户来共同承担。” 诗惹缓缓道出,“若以禁军总数一百五十万来核算,那么需五百万税户方能维系其生计。” 赵揶揄说,“这数目确实令人咋舌。回想起宋仁宗嘉佑八年,全国税户仅有一千二百四十六万余户。” 诗惹点头附和,“的确,还需顾及禁军频繁调动,地方厢军之需,以及京畿地区的民富状况。” 赵大人烨瑜沉吟道,“如此一来,军队的开销或许已占全国税户一半的税赋,此言非虚。” “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历史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向我们讲述积贫积弱的宋朝往事,而且总是让我们感同身受,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哀愁。”赵揶揄又想起了那个1982年出生的自己。 诗惹叹气,“哎,仅军队一项已吞噬天下大半税赋。” 烨瑜安慰道,“我们也是箭在弦上,先往前走着看吧。既然明知历史洪流难以潜藏,大可不必多虑,姑且前行观其转变。” 诗惹道,“感谢你烨瑜!若非我当时私心欲救太子,何须牵君入此浊世?幸有你的文采诗意作为药引,我才方得以云飞所化之九龙祥云剑,炼气化香,以入药石,得以处理此等无端之行军阻碍。” “被这么说,我还须向你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呢,诗惹。若我的最后一颗智能球能够使我重返1982年的赵揶揄,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这就是一次超值的北宋深度游历,还有美将军相伴!我有机会亲身感受北宋朝的辉煌与衰落,亲历那风云变幻,还是免费的。谢你都来不及。” 美将军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抖了抖肩膀,眼中闪烁着光芒。 “吾今始悟,国之强盛,非独物质之丰饶,尤重精神之刚毅与团结。” “北宋之君臣,于金国之交,或过于自恃,或过于轻信,未尽识隐匿己力与短处之要。” “是啊,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应保持警惕,不可完全暴露自己的底牌,特别是在面对潜在的对手时。” “辽国既败于联军宋金之手,金国旋即易其立场,撕毁与宋之盟约,转而攻其旧日之盟友。” “是啊,曾经的朋友,金国,都能说翻脸就翻脸,兵分两路,南下攻打北宋。” 萧诗惹说,“安逸非善,北宋已经年未见烽烟,军力渐衰,且多有高官显贵,沉溺私门,忘却国事。” “晚安,好梦,我去梦境中继续修炼了。”烨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炼到哪层了?” 烨瑜说,“我梦见了《大散关图》了,非常好的境界。” 诗惹提醒道,“汝须谨慎,梦境中之修炼虽无虞,然沉溺过甚,则现实之躯体恐难堪其重。” “晚安好梦,为明天的行军养精蓄锐!” 第084章 小荷障面避斜晖,分得翠阴归。 蓝衣侍女静默地聆听萧诗惹和赵揶揄在欣赏,或者说是评论画中自己的对话,她背对着两人,纹丝不动。 赵揶揄和萧诗惹都不曾预料,这个蓝衣婢女目睹了他们无数个晨昏的更迭,以及穿越重生。然而这个婢女宛若幽灵被时光遗忘。 就是这样的一个后背的影子,静默无声地巡回于各种古旧博物馆之间。其存在已久,有太多业障缠绕的痕迹,直到盯上了同赵揶揄一样喜欢看画的鲁乐知…… 赵揶揄的穿越,非偶然也,实因错综复杂之多生多世所累。然其居于北宋上层,衣食无忧,多有奇遇。其好与诗惹为友,不问她是男是女,是绝色地心之女,亦或威武的萧统领,乃至会腹语的小肥猫,他皆好之。 “诗惹,你尝言毋须忧虑鲁乐知之事,然我的心念总是不已。一者,彼乃80后赵揶揄的同事;二者,其容颜与女官小惹颇有几分相似,除了难以忘怀。我还觉得一定和你有关系。更何况她被那蓝衣侍女模样的鲁薇薇害了一世。” 诗惹回应,“勿急,亦勿忧,吾后必告之你。” 赵揶揄与萧诗惹继续相伴在漫长的行军途中,他们偶然间发现了一座小桥横跨在清澈的小溪之上。阳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地洒在桥面上。此处的确空灵出尘、仙气十足。 诗惹站在桥头,被眼前的景象深深打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赵揶揄凝视着流水潺潺,不禁感叹道。 “烨瑜,快看!” 赵揶揄观之,一种难以言表之紧张感,弥漫于空气中。只见三角之形渐显,在夕阳余晖下,其轮廓益发分明。似神秘之力所绘,边缘微闪七彩之光。 “那莫非是伏魔酷窟坎儿神庙?”烨瑜激动道。 树影摇曳于地,似为神秘符号让道。远兽亦似感知异状,其声稀疏而谨慎。 夜风轻拂,三角尖端微颤,若告诗惹与烨瑜其至。 一切似乎都有可能发生,未知的旅程正悄然开启。 “这湖光山色真是美不胜收,你看那莲蓬点缀在湖面上。” “是啊,那翠绿的颜色仿佛能滴出水来。” 在光之耀下,金字塔矗立成一幅壮丽的背景。而那些鸥鸟,在湛蓝墨色的天空与清澈的水域之间自由地翱翔,身姿交互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在湖光山色的映衬下,诗惹命人弄来了画船,带上两个亲信,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悠然地向金字塔方向驶去。 这水天一色的景象,二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的仙境。船行水上,波平如绿渊。 “听,”周围响起了一些女子的歌声悠扬。 “是歌女们在唱歌吧?” “她们的歌声与这湖光山色相得益彰,真是美妙至极。” 不一会就看见远处大舟中的歌妓,斜阳光影之下,姿态婉约,宛若仙子降世。 她们的歌声于宁静夜空回荡,清冽如泉,柔和如风,与湖光山色相映成趣,令人沉醉。 歌声恍若梦境,似在叙述古昔之事,使赵揶揄不由自主屏息凝神,唯恐惊扰此等美好和谐。 “诗惹你快看那荷叶女子,容颜若乐知否?” 诗惹望去,只见中有一女子,手持荷叶,歌女们衣衫杏黄,宛若春日淡淡之暖色,于青山绿水晚霞之间,更显得魅惑幻化。 …… 此情此景,赵揶揄至今尤难忘怀。 第085章 犹嫌翠盖红妆句,何况人言似六郎! 诗惹的船穿池莲,赵揶揄而诵陆游咏荷之诗。塘中粉荷立碧叶间,风过香来。荷上露珠,日下如翠布珍珠。 诗惹说,“这诗篇真是华丽,与眼前的景致相得益彰。” 烨瑜活泼地眨眨眼,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说:“这首诗虽然写得不错,但说真的,它并不华丽。你们知道吗?陆游在六十多岁的时候,还能写出‘花气袭人知昼暖’这样的句子。”言罢,两人及划船的亲信顿觉那花香扑鼻,袭人,似能透心,令人感到春之温暖。 诗惹说,“我知道他那首‘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句子多有画面感啊!宛若我们居于诗图南香药阁之中,耳闻春雨滴答,憧憬翌晨,深巷内传来卖杏花的呼卖之声,此乃何等生活之雅趣也!” “诚然,此乃陆游七旬有余所作,其笔力犹盛。” “听说陆游不愿意写荷花?据说,陆游于荷花香溢之湖畔,显其不欲赋荷之志。” “不是不愿意写荷花,他是嫌弃红妆翠盖……以他的名望,若为荷花作赋,必引好事者纷纷,或以翠盖红妆,或以莲花六郎之名,竞相附和,泛滥成灾。就是那种恶意跟帖,大发口水的,你懂。” “呵呵呵,明白。” 烨瑜继续说道,“他和荷花相顾无言,还原本来的面貌,因为喜欢,所以相对,因为懂得,所以不言。” “因为喜欢,所以相对,因为懂得,所以不言……太有意境了。” 赵揶揄接着说对面的歌女:“宋词中以翠盖红妆喻荷,已成陈言。不知始自何人,苏轼、欧阳修、辛弃疾皆尝用之。频繁就会变得乏味!荷花似一绿伞红裳之淑女,千篇一律。然此淡黄色衣,独脱俗套……” 两人目光望向越来越近的对面的大船上,数名身着淡黄色古装的歌姬,沐浴于月华之下,其衣裾宛若星辉洒落,随其优雅舞姿轻摇。斯时,彼等轻盈步至船首,手持莲叶,面露微笑,向吾二人招手。 她们之邀,诚为诱人:“二君请登舟,我们公子邀请你们,此处风景故事,更待君临。” 二人透过夜色的轻纱上船,伴着一阵阵清雅的歌声。 “那不是大汉吗!范正臣吗?”二人看向主人的位置。 萧诗惹大声道,“岂非范正辰乎?” 范正辰端坐于高位,闻声急下,“未料竟是二位恩公至!烨瑜兄,云飞兄,有失远迎!天呢!缘分啊缘分!”范正辰把萧诗惹认作云飞了,二人也没提云飞仙逝的事儿。 “我是胞弟萧诗惹,范公子雅兴,这是哪去?” 范公子言:“哦哦哦,长得太像了,认错了。吾正欲往东京汴梁拜谒二位,不知二位欲往何方?” 烨瑜道,“诗惹如今已恢复禁军统领之要职,率一支军先行侦敌,欲寻金国要害。我随行。”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我让船随行!” “你不做生意了?弄得跟花六郎似的。带着你太扎眼了吧!”赵揶揄说道。 大家逗笑了,范正辰摸摸脑袋说,“花六郎是啥?” 赵揶揄继续逗他,“还参加过科举备考的人呢,这不是在宋朝一个被诗人词人用烂的典故,前朝武则天称她的宠臣张昌宗为莲花六郎。” 诗惹笑了说,“你别逗他了,有可能是野史,多半是宋朝人附会出来的,就像杜撰唐玄宗有杨贵妃必然有个梅妃一样。” …… 第086章 年年今夜,月华如练。 范正辰继续傻笑,“没事,没事,我皮实,该说说,长学问!” 赵揶揄看向诗惹,“厉害呀,诗惹,没错,继续刚才的话题,陆游是个清醒的人,他还做过史官,嘲风弄月是他的文采,但是历史事件,他有是非之分。他很讨厌这种没有确切源头的说法,不但玷污了荷花,也玷污了历史。” 范正辰说道:“烨瑜兄,我希望能拜您为师,今后就跟随您学习了。” 他边说边取出一个盒子,“这是家祖父的遗物。如果真有时光机该多好啊,我真想回到过去,亲眼看看祖父那般英明神武的模样。毕竟,与他相比,我这点才智实在显得有些愚钝。” 赵揶揄说:“师父可不敢当,我们可以拜把子做好兄弟。言及宋朝,我也能一睹您祖父范公仲淹之风采,足矣。” 萧诗惹闻之,神秘一笑,曰:“吾可为汝等造梦。且待时日。” …… 歌女们继续引吭高歌,三人开始品尝美食和美酒。 赵揶揄对范正辰说:“歌伎女子们可知汝祖父之诗乎?其所作诗篇,诚经典之至也。何不令其歌一曲?” 范公子回应,“彼等《塞下曲》之吟诵,演绎甚妙,烨瑜兄欲听何篇?” “您祖父所作《塞下曲》传之久远,在未来世界的中国是义务教育阶段必备诗篇呢,可能你听不懂,总之很厉害。那篇《御街行·秋日怀旧》亦为妙品。其词细腻,情感深邃,引人入胜。秋景怀旧,皆于词中尽显。若得闻其曲,诗意更增。然我更愿闻《御街行·秋日怀旧》之吟唱,你们以为何如?” 诗惹点头,范正辰命歌女,“就唱这首《御街行》。” “诺。”歌女们轻声应答,随即开始吟唱起来。 随彼歌声,空气中似有古意盎然之韵。其声若清泉之澈,又如三世秋风,肃杀细腻。每一音符,皆似叙述一段古事。歌声绕梁,恍若带听者穿越时空,体验御街之繁华与喧嚣。 赵揶揄坐在席间,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听着歌女们的歌声,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歌罢声歇,船舱之内,一时沉寂,宛若幽谷。范正辰轻拍掌,颔首以示嘉许,而歌伎们亦微鞠一躬,以谢知音。 范正臣闻言诗惹能够编织梦境见让他到祖父,只需静待时日,便急切地问:“萧将军,那造梦之事可是玩笑?需待何时?如今鞋肆虽非极盛,尚稳。我不必挂心,愿后随将军,亦可修己身。且二人之股已入黄金万两,财稳且足矣。” 诗惹言道:“吾之所以能造梦,实因得以与母族交换蛊虫。然须为家族完成使命,吾捉得弑母陈宙、王宇那一蛊,偿还了前次所欠之债,亦使母亲之罪得以赦免。故吾尚需寻得另一个冷血毒氐消除业障,方能继续造梦。” 范正臣一分觉得奇异,一分多了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他挺直了脊梁,向萧将军郑重承诺:“没问题,从今往后,我范正臣就跟随将军和烨瑜兄了。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我都会与您并肩作战。对了,云飞兄弟可好?” 烨瑜目一沉,曰:“云飞已仙逝。” 范一惊,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一时无法回神。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瞳孔中闪过一丝哀伤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下垂,显露出深深的悲痛。 “何以不与吾通信!噫——!小弟何故而逝??吾当为其复仇!!” 三人默哀片刻,空气中充满沉重之静谧。诗惹眉紧锁,似心中默与逝者语,拿出了随身所配云飞所化之剑,追忆往昔。 赵揶揄而言,“她飞若龙翔九天,消散于烟云之间。虽遭暗箭毒药之害,然真凶为王宇意识之中的冷血毒氐,已伏法。今无论地上地下,邪祟皆已荡涤净尽。” 只有烨瑜和诗惹知道,云飞少庄主本为女儿身。 周遭空气凝若胶漆,唯往昔缓缓流逝。三人停箸,将手中佳酿倾洒于地,以祭云飞。 …… 第087章 衡阳雁去无留意 诗惹的声音在船舱露台上的微风中飘散:“何须再随我?吾时当归矣!是时候该回去了……”她深邃的目光,若穿越时空之界,遥入故土。” “萧将军,你在说什么?”赵揶揄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子所乘舟船,轻盈破水,终泊于伏魔酷酷坎儿神庙脚下。此三角形古庙巍然立于岸畔,若时光之守卫,默默凝视着每一位访客。石阶之上,月影之下,青苔斑驳。 这眼前伏魔酷酷坎儿的神庙,超出了以往的宏伟,每一块石头都似乎蕴含着古老的力量。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在神庙之上。 惊讶得范正辰惊掉了下巴。 “什么叫是时候回去了,你要去哪?汝言何事?反正不管去哪我都跟着!你不是还要给范兄造梦见祖父吗?”赵揶揄有点急了。 诗惹站在神庙前,她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烨瑜,你可记得?在萧统领被害死后,小惹的命运急转直下?” 烨瑜说,“我知道,我知道,萧统领被害死后,小惹被范大人收为义女,成了太子烨瑜的女官,除了太子无人可以依靠,太子却遭暗算,变成了植物人。” 诗惹表示:“的确,在那个时刻,我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场充满阴险和冷血毒蛇般人物的宫廷家族争斗之中,孤立无援。” …… 诗惹转过头,目光落在范正辰身上,“范正辰,你家真的和德资会有关系吗?” 范正臣一愣,马上又回答道,“诚然,着名的有王安石之族、范仲淹之族、司马光之族及苏轼之族,皆与德资会有着千丝万缕之牵连。此等家族,皆致力于纾解社会之矛盾,且勤于增进国家之经济实力。彼等以清廉、勤勉及学术之成就而着称于世。彼等亦大力提倡古文之运动,从而促进了北宋文学之繁荣,且对北宋乃至后世之文学发展,产生了深远之影响。” 赵揶揄对眼前二人的对话感到极度震惊。 “德资会是什么?” 诗惹回答,“后来,我才知道,那四皇子烨瑜不是别人,正是德资会大佬的公子。即使到了元明清民国,这个家族依旧是大型势力,掌控国脉。” 赵揶揄又问,“所以说宋仁宗的确没有这个四皇子了?” “没错,太子他不叫烨瑜,他就是德资会的大公子!” 赵揶揄说,“难道你是为了救他骗我的灵魂过来,编造了烨瑜的故事?” 诗惹低下了头,心里略过万分歉意,没作答。 “元明清民国?”这回轮到范正臣听不懂了。 他继续说道,“我也是才了解到,德资会这个神秘的组织在历史上一直有着各种传说,据说它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和资源,能够左右朝政,甚至影响整个国家的走向。萧将军难道也是德资会这一脉的?” 诗惹看了眼烨瑜,对范正辰说, “你别觉得我疯了,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仁宗四皇子的女官小惹穿越而来的,萧统领的女儿,萧诗惹。也是你爷爷的义女。论辈分你得叫我姑姑。” …… 第088章 昨夜因看皇子,笑徒劳心力,只得三分真情。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洒在伏魔酷窟坎儿神庙的台阶上,三人拾级而上。 范正辰目若铜铃,惊愕地凝视着眼前英俊的大将军让自己管他叫姑姑,不觉语塞,,憋了一会就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兄弟,你竟然是我爷爷的义女?!!” …… “天哉!竟然是我祖父的义女姑姑,那将军何以化为男儿之身?而且还如此年轻!!” …… “将军莫非懂时光轮转之术?性别亦可易乎?……然,顾不了那许多,将军之才,果非凡也!……若能因此得见祖父,实为我的大喜事也……哎呀呀,将军,我想起来了,家族密会时,我曾听闻仁宗四皇子就是那暗族三公子,失踪,以及他陷入植物人状态,应该为假象呀。实则,他已承继此秘密组织的权柄,成为幕后神秘大族的当家领袖……” 听到这里,诗惹心中一惊,她站住了脚步,或者说竟然有点站不稳,身上的药香混合着夜风的凉意,却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波澜。 她深吸了几口气,心思不禁飘向了那位总是带着神秘微笑的四皇子烨瑜,正是在她父亲萧统领一族不幸被贬途中遇害之后,唯一让她信任的,伸出援手的,收留了她的烨瑜四皇子竟然骗她!!! 她至今坚信,尽管赵揶揄与四皇子同名,并且借助造梦的穿越之力使四皇子复活,但他的生命并未持续多久,便投身于伏魔酷窟坎儿神庙之中……然而,她依旧认为四皇子并未真正离去。为了让他重新苏醒,她不惜耗尽了通过捕捉冷寻毒氐所获得的灵力来编织梦境力图挽回。然而,他却欺骗了她,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 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她甚至有点质问的语气在颤抖:“范公子,难道,难道那四皇子不叫烨瑜?!!!” 范公子止步,月色中他因义女姑姑美将军之言而神色凝重。将军,烨瑜乃仁宗所赐之名,蚓儿亦然。此皆为平衡各方势力之计。其本名……吾将书于将军之手。 诗惹把手心递给了范公子,旁有食瓜者。就是这位吃了大瓜的,为了这个四皇子躺枪穿越的赵揶揄。因四皇子之故,遭无妄之变动而穿越时空来到北宋,赵揶揄虽然心怀不平,却心疼小惹欲言又止。 萧诗凝神屏息,静待揭晓之名。范公子声若鸣钟,字字沉稳,似负深秘:“暗祖掌门人之名,乃贇——馡——子也(yūn fēi zǐ)!这肯定是他官方的姓名,然仍旧难辨是否是他的真名也。” “什么?!云飞子?我没听错吧,你快写下来!” “是啊,速书之!” 三人围成一个圈,都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范公子在诗惹的手心上写字。 范公子一边划拉一边说,“是这个贇,文,武,下面一个贝……但是读晕。” “我是真晕了!”赵揶揄说道。 “香——非,也读馡,云飞的飞同音,就是这个让我朝皇贵,甚至金辽都闻风丧胆的贇——馡——子!” 第089章 贇馡不让云飞美 月色如故,神庙之阶亦然,然美将军萧诗惹心成纷扰之境,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她轻叹启齿道:“烨瑜,汝观此诸多姓名之相似,岂非皆有诡异之迹乎?” “我也觉得蹊跷,比如说我为什么和仁宗赐给四皇子的烨瑜同音。还有云飞蹊跷仙逝,如今又出了一个暗门贇馡子……” “烨瑜,你观之前后诸多事件,我那徒儿云飞与贇馡子之间,是否有牵连之迹象? “诚然,我亦怀揣疑窦,思忖此事。昔日,我与你先后自伏魔酷窟坎儿而出,至李家庄,云飞为少庄主,其地宛若世外桃源,复不可寻。吾曾因公差之故,前往李家庄所在,然遍寻不得其遗迹。吾归,告之云飞,而云飞似不以为意。” 诗惹表示:“烨瑜兄的担忧与我内心所想不谋而合。我同样认为此事非同小可,云飞的行为可能与贇馡子有所关联。然而,此事尚需进一步详查,不可草率作出结论。看来我暂时无法离开,必须深入探究此事,以揭示真相。”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哪?”赵揶揄问道。 这时三人已经爬到了金字塔尖上的石门处,大家往里一看,黑洞洞的,有点儿瘆人。 赵揶揄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轻轻一抽,火光瞬间跃出,映照出洞口昏暗的轮廓。 诗惹言:“此神庙之门尚未开启,欲归去亦不可得,看样想走也走不了了,我们回船上吧。”她的声音在空旷的金字塔内部回荡。 赵揶揄在石门周围摸索,希望能发现隐藏的机关或是线索。金字塔的顶端风很大,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功而返。诗惹叫住了烨瑜,准备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三人开始下塔。 “烨瑜,我必须返回我的母族之地,否则母亲会有麻烦。由于地心氏族间的联姻安排,我早与一位地心王子订有婚约,我本来需要回去妥善处理此事,但是庙门未开,时候未到。但不会影响你和范公子前往宋朝拜访当今左右的宋朝国士和名人。我会安排好一切,并尽快赶回。”诗惹终于回应了烨瑜的询问。 赵揶揄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没再多问。三人轻手轻脚地登上了船,夜色已深,四周静谧无声。歌女们在船舱的下层已经沉沉入睡,而船上的茶室却透出柔和的灯光,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诗惹轻声引领烨瑜、正臣步入茶室,室内陈设雅致,一张实木矮桌,几把草编蒲团,以及一排摆放讲究的茶具,无不透露出可以马上就开始修炼的氛围。 范公子依萧诗惹之教,于茶室外甲板之上,择一宽敞之地,始练站桩。其双足稳踏木板,双手自然垂落,呼吸深长而匀,心神专注,内气流转,稳扎稳打地修习起基础来。 赵揶揄则跟随诗惹在蒲团上坐下,闭上双眼,开始调整呼吸,进入冥想状态。他的心灵逐渐平静,外界的喧嚣与纷扰仿佛都被这茶室的静谧所隔绝…… 第090章 欧阳修庆历四年1044奏章 赵揶揄忽然飘入远处,群山被轻柔的雾气所环绕,飞向了诗图南香药馆的庭院之上,却看见范仲淹与欧阳修肩并肩站立。秋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范仲淹轻叹一声,目光忧郁:“欧阳公,今天我们在这朝堂之上,虽有心为国,却屡屡受挫。记得当初,我上《百官图》和《帝王好尚论》,直言不讳地批评朝政,没想到激怒了吕夷简。他竟反咬我‘越权言事,荐引朋党,离间君臣’。哎,仁宗宠信吕夷简,有陈氏助理,我就被贬黜出京了。” “是范公子吗?你在哪?”赵揶揄高声询问,声音在空旷的天上回荡。 “爷爷,爷爷,这不是我爷爷范仲淹吗!!”赵揶揄踩着筋斗云,在院落上方,听见耳边有范公子的声音在喊爷爷,却不见人。他环顾四周,脚踩在诗图南私宅院落的古树参天的叶尖尖上,花药香四溢,院中对话的二人却听不见他的召唤。 “我在这里,烨瑜兄,因为我刚开始修炼,基本处于被忽视状态,都当我是空气,你仔细找找,你脚下的云彩里有一个一寸左右的鲁达的禅杖。”范公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揶揄低头在云朵中翻找,果然在他脚下轻盈的筋斗云中,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禅杖,它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仿佛在向他招手。他轻轻一捞,那禅杖便落入手中。扣耳勺大小的禅杖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喜悦。 “嘿嘿,把我放你耳朵里吧,别弄丢我了。” “哈哈,范公子,你这修炼的法子真是别出心裁啊!”赵揶揄忍不住笑道,把他放入耳中。 两人无法靠近院落,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隔绝。因此,他们继续倾听范和欧之间的对话。 欧阳修点点头,愤然道:“我记得那时候,高若讷为了讨好吕夷简,也参与了对你的诬陷。他说你应该被贬官。我真是痛恨他那种不分是非,只为高官厚禄的卑鄙行为!” 范公子在赵揶揄的耳朵里嘀咕道,“对对,欧阳文公当时写了《与高司谏书》,被贬到了夷陵。” 赵烨瑜又开始评论了起来:“《与高司谏书》出自欧阳修之手,简直是文学界的一场盛宴!他一步步深入,就像玩游戏时一层层解锁关卡,先是用柔和的虚笔,让人误以为高司谏是个正直君子,紧接着,咔嚓一下,实笔直击,揭露了他的真面目!还有啊,他通过对比范仲淹和高司谏,简直就像是在做性格大PK,让人看得直呼过瘾。整篇文章,既有情感的澎湃,又有理性的剖析,对高司谏的所作所为,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开怼,真是让人拍案叫绝!” 范正臣于揶揄耳畔感慨而言:“是啊,是啊,正因祖父与之共历政治之风雨磨难,高尚人格相吸,亦因共求革新朝政,历尽波折,其友情可谓忘年莫逆之交!” 只见欧阳修眨了眨眼,对范仲淹说:“嘿,老范,记得宋仁宗庆历三年那会儿,你搞了个新政,结果一群老顽固跳出来嚷嚷着说你们改革派就是一帮朋党。我那时候回京,当了个谏官,心想这帮人真是闲得蛋疼,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于是乎,我挥毫泼墨,写下了《朋党论》,就为了告诉他们:‘嘿,朋党?我们这叫志同道合,懂不懂?’” …… “此确为吾祖父吗?彼等言谈何以如此诙谐?”范正辰在赵揶揄的耳朵里疑而问之。 而造梦者萧诗惹此时已经乐不可支了。 第091章 范公一语道破管理精神 在云端之上,轻盈的云朵如同柔软的。赵揶揄爬在棉花云上面,范正辰爬在他的耳朵边上,云朵间透出的缝隙,像是天然的窥视孔,让他们得以窥见香药馆内的一幕。 赵揶揄望着两位北宋得了千古的大咖,一着青衫,一披锦袍,共坐于香药馆之院内雅座饮酒,四壁药香袅袅,青衫士人挥扇而谈,锦袍士人颔首频频,间或插语。 范仲淹轻声嘀咕:“新政泡汤了,咱们都成了‘失败者俱乐部’的VIP会员。这几年在朝廷里一起打拼,一起挨打,理想破灭得比气球还快,心里的失落,简直能装满整个失恋博物馆。李白那首《将进酒》简直就是我们的主题曲,他被赐金放还后,不就是借酒浇愁,把心里的不爽都倒进酒杯里,一饮而尽嘛。” 欧阳修笑了笑: “其实,借酒浇愁并不说明你就此沉沦。正如李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们心中依旧有着施展抱负的愿望。人生苦短,能够干一番大事的年华太少了,哪里禁得起几番蹉跎?” 范仲淹颔首而言:“诚然,我们有儒家的积极用世之志,恒为我等之所依。虽遭挫折,然佛老之清净无为、随遇而安之教,亦使吾于压力之下,得一缕慰藉。” “我爷爷比欧阳修大19岁,看起来老不少呀,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岁月是把杀猪刀,但对我爷爷来说,它只是个数字。”范正臣又在耳边嘟囔,“他们俩真是志同道合,同仇敌忾,简直就像是一对儿老顽童,准备联手征服世界呢!”“范兄,你毋要急躁插言,暂且静默,倾听彼等之智言,或许能领悟一二治国平天下的妙策,以至他们能被千古传颂的立命秘诀。” 赵揶揄摇晃着脑袋,摇铃铛一样,用他那会动的耳朵给范公子提了个醒儿,心想,这家伙还是那个老鲁达的性子,一点没变。 …… 欧阳修道:“在当时,文人们普遍认为词是娱情遣兴的‘小道’、‘末技’,你偶尔与老朋友一起喝酒聊天,戏作小词,抒发一下感情,倒也无妨。” 两人已无法跟上对话,话题的衔接出现了中断。 范仲淹笑了笑:“庆历六年,我被贬谪到邓州,暂时脱离了朝党纷争,反而度过了三年难得的惬意时光。” “哦,对对对,爷爷他老人家不仅是个园艺大师,还兼职搞建筑,百花洲是他亲手打造的花园,览秀亭是他翻新的打卡点,而且他还是个超级暖男,关心着邓州人民的点点滴滴,赢得了大家的五星级好评! 赵揶揄说,“是啊,就在这样的黄金时期,范公不甘示弱,灵感爆棚,挥毫泼墨,写下了《岳阳楼记》这样的超级畅销书,除了做官,还让你爷爷的作家生涯达到了巅峰。” 哈哈哈,范正臣得意洋洋了起来,他自信满满地宣称:“我这鞋厂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科举考试也不在话下,全靠我爷爷那优良的基因。看来,我得给爷爷颁发个最佳遗传奖’,不然怎么对得起他那‘隐形的翅膀’呢?” 赵不耐烦地捅了捅耳朵,仿佛在说:“行了行了,范公厉害,又不是范公子,别在这自吹自擂了,耳朵都起茧子了。”又突然觉得不对劲儿,这范公子怎么说话语气跟个现代人似的了? 第092章 小萋与九鳅 赵揶揄在空中悠闲地骑着筋斗云,听着欧阳修和范仲淹的对话,那两位文豪的聊天内容和语气比任何戏剧都要精彩! 欧阳修眨巴着眼睛,带着一丝调皮的口吻说:“嘿,希文兄弟,你知道你的士大夫精神让多少人摆脱了那些让人头疼无奈的烦恼,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才是你隐藏超能力吧?” 范仲淹嘴角上扬,带着点幽默的回应:“哈哈,没错,欧阳大师,这才是我,范希文,不是那种只会埋头苦干的书呆子。是立体的、全面的我!” 欧阳修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哈哈,欧阳小弟我终于看透了你这个多面手的老范!”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在混乱的世界里找到了一片属于他们的喜剧小天地,享受着那份难得的默契和宁静。 正当赵舒适地坐在云端,沉醉于那般柔软的触感听着两位北宋名士的幽默对话时,突然间,他感到一阵剧烈的震动,随即从云朵上坠落,惊恐万分。 “哎哟喂!”紧接着,他体验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携带的禅杖范公子也从耳朵飞了出去。赵的心脏几乎要随着那小禅杖一同飞走消失不见了。赵的反应就像被电击的青蛙,从那梦幻般的云端“啪”地一声弹回了现实世界。 他猛然惊醒,心想:方才的一切不过是诗惹编织的梦境之境。 然而,当他睁开双眼缓缓看清一切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屏息。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宏伟的了望塔上,其规模之大,甚至超越了航空母舰的庞大身躯。 四际,浩瀚无垠之夜幕广袤,繁星若点点钻石,镶嵌于深邃天穹之上,闪烁着迷人之光华。 赵揶揄的心犹跳动急促,似与壮丽景致共鸣。而在此星辰大海之伴下,美丽之小惹静立其旁,其存在宛若夜空中最温柔之星光,为宏伟之景添一抹温暖。 他急忙抓住小惹问道,“小惹,是你吗?你恢复了女性的容貌!真是美极了,我是在做梦吗?” “小惹是谁?什么女性容貌?我是小萋!九鳅,你说什么呢?睡糊涂了?” 他又觉得眼皮发沉,接下来,赵揶揄似乎经历了一场史诗级的睡眠,直到萧诗惹和变成搞笑高手的范正辰出现在眼前。 范正辰说:“赵揶揄,你总算醒了,我被你甩出去后,真是吓得我差点儿要写遗书了,幸好是在萧将军所造的梦境里,不然我可能就真的去见马克思了。” “他为何变成这样?”赵揶揄指着范正臣问萧诗惹道。 诗惹一笑,“他也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但身份不明。” 范正臣接着一本正经地表示,“赵揶揄,你一直睡得跟冬眠的熊一样,我和萧将军都快担心得长白头发了。不过,幸运的是,将军给你灌了他秘制的药汤,你终于像被电击的青蛙一样跳起来,醒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赵揶揄,而不是称我为烨瑜兄了?” “你傻了,哥们儿,咱俩不是穿越到这北宋了吗,你忘了?” “你到底是谁?”赵揶揄和萧诗惹都一头雾水。 第093章 地心大王子——九鳅 诗惹问,“烨瑜,你为何适才未与范公子一同出定?其后发生何事?” “诗惹,我梦见你恢复女儿身了,真美!……但是,她好像不是你,她说她叫小萋,我叫九鳅。” 范正辰说:“哥们,你是不睡傻了,还是刚才那一下摔傻了?” “九鳅?!”听到这个名字萧诗惹开始颤抖了起来。 赵揶揄地看着眼前的范正臣,对萧诗惹说,“对,九鳅,怎么了?先不用说我的梦,眼前这位就是个迷呀,哪个现代人穿越呀?我认识他吗?” 诗惹闻言没作答,依旧发抖,感到无限困惑甚至恐惧,他看向范正辰,“范公子,您究竟是谁?!” 此刻,三人感到头痛欲裂,显然他们三人仍旧深陷于梦境之中。他们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与某种无形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水中挣扎。他们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沉重如铅,每一次努力都像是在对抗整个世界的重力。梦境中的场景开始变得扭曲,色彩斑斓的幻象在他们眼前旋转。 他们的心跳加速,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脉搏中奔腾的声音。 萧诗疾呼道:“吾辈于此梦魇之迷宫,必寻出路,否则或永陷此无涯幻境!!” 这时周围变化,三人共同目睹了一幕,宛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在那个被彩霞装点的黄昏,天际被夕阳渲染得绚烂多彩,他们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海风轻柔地掠过面颊,带来了一丝凉爽。 只见小萋和九鳅站在了望塔的顶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展开。只见二人肩并肩,目光投向远方,海浪的声音伴随着他们的呼吸,仿佛是大自然为他们奏响的乐章。 然而,诡异的是,小萋的长发在风中轻盈飘扬,她的容貌与小惹惊人地相似,宛如另一个世界的她穿越了时空,降临此地。这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是地心镜中的倒影脱离了镜面。 而九鳅,在萧诗惹的眼中,他的身影竟然与那个人亦是惊人地一致! “是他!” “谁?” 这时,范正辰开口了,似乎已恢复常态,“萧将军,烨瑜兄,这位女子我并不相识,然而这位男子我认得,正是那暗族掌门人贇馡子!” “烨瑜,我曾与你讲,我与地心大王子有婚约,就是他——九鳅!” 四海八荒的声音在他们周围交织,那是来自不同角落的呼唤,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声响,它们在空气中回荡,与海风和彩霞一同编织。 萧诗惹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不禁脱口而出,“九鳅,是九鳅。” 时间仿佛静止了,而赵揶揄却成了这幅画中的旁观者,见证着多个乱世交汇的奇迹。 然而,每个人所见不同。 赵揶揄审视片刻,却觉得眼前的男子九鳅与云飞的男子形态有微妙相似,然又非全然相同。“这九鳅有点像云飞药浴后的男儿身呢。”他说道。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梦境不受控制了!”萧诗惹的身体仿佛被撕裂开来。 翌日清晨,当晨光洒满湖面,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寂静。 渔船旁商船上,那位曾以歌声抚慰人心的歌女,她们的歌声不再响起,只剩下海风轻拂过船帆的沙沙声。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艘船上,萧将军的侍卫们焦急地四处寻找他和烨大人,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不安,因为那位英勇的美将军统领,似乎也随着晨雾一同消散了。 第094章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算当年从未虚老揶揄。 赵揶揄在神庙飓风中失踪,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审视。尽管如此,他能够理解,在醒来之前,那位十七皇子想要翻案的动机。 他一样最在乎真相。 他在幻境中漂流,迷失了方向,对萧诗惹和范正臣的境况一无所知。他只是模糊地感觉到,似乎再次遇见了乐知,目睹了作为北大中文系毕业生赵揶揄所经历的一切。 在赵揶揄公开实名举报教育局领导两天后,相关职能部门对北大中文系毕业生赵揶揄的举报教育腐败问题作出了回应。然而,举报之后出现的一些新问题仍需引起关注。 “或人谓余为理想主义者,此言差矣。理想主义者所憧憬者,乃处处皆美好之世界也。然余所求者,唯平民百姓能依法行其职之教育环境耳。” 不知不觉间,赵揶揄开始与一位陌生男子交谈。他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询问姓名时,对方回答说:“我叫一个人的金刚经。” 那布衣男子回应道:“我希望看到你这样,愿意自己能够依照公法和真德的规定,正常履行职责,无需成为他人暗中的工具,也不必被迫选择立场。” 那布衣男子,穿着他的粗布衣裳,虽然简单得就像刚从打折促销的超市里抢购来的,但好歹也能挡风遮雨,展现出他那“我穷我骄傲”的淡泊阔达气质。 “好了,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三个超级英雄,他们能帮你轻松打败生活的苦逼怪兽:希望,睡眠和微笑。有了他们,你就能像超人一样,即使面对生活中的氪石,也能保持微笑,睡个好觉,然后满血复活!” 赵揶揄心里嘀咕着:“怎么回事?北宋的穿越大戏还没开始就要落幕了吗?这哥们儿怎么看起来像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连那副‘我最懂’的表情都这么与时俱进。” 他带着点调皮的语气问:“喂,氪石是啥玩意儿?” 那位神秘兮兮自称为金刚经的家伙,带着一副“你真是个外星人”的表情,轻蔑地答道:“这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刚从北宋时代穿越过来的?” “哈哈哈!”赵揶揄想,还真是,听他接继续解释。 “氪石啊,那可是个大名鼎鼎的虚构矿物,它可是美国DC漫画里的超级英雄们的老对手了,尤其是超人。在那些漫画书里,氪石对超人来说,就像是大蒜对吸血鬼一样,简直是天敌。它能剥夺超人的超能力,严重时甚至能让他变成超级弱鸡。不同颜色的氪石对超人有不同的“疗效”:绿色的让他肌肉萎缩,红色的则让他变成情感失控的超级熊孩子。不过,别担心,这玩意儿只存在于漫画书和电影里,现实世界里你找不到它的,除非你去隔壁的星球碰碰运气。” 赵揶揄感到颇为有趣。 他突然间表情变得严肃,认真地对赵揶揄说:“揶揄,希望你能持续保持这份认真态度,蔑视不公正现象,遵循法律和道德的准则行事。不要让他人在背后操纵你,不要像韭菜一样默默生长然后被剥削,屈辱和重负,也不要被迫选择立场。保持你的独立思考,就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第095章 一叶舟轻回皇宫,双桨鸿惊。 “你是指我作为北大中文毕业的‘不上道’的那生吗?哈哈哈,想想看,我赵揶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传奇人物啊!我这几生,简直就是好几部精彩绝伦的英雄冒险小说,波澜壮阔,起起伏伏。” “是啊,揶揄你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永远笑嘻嘻的,乐观得让人想给你颁发个“最佳乐观丢工作奖”!” 赵揶揄偶尔也会自我调侃,认为自己的性格既惹人喜爱又令人烦恼。但归根结底,他就是他,独一无二,无法取代。 虽然他时不时地被各种势力踢来踢去,好像成了个不受欢迎的“社交弃儿”,但嘿,这不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吗?他心里有股子倔强,就像是一块怎么也打不碎的金刚,坚定得让人佩服。 赵揶揄心里嘀咕着,这布衣男子的出现,简直像是苏轼诗里走出来的,行香子·过七里濑的意境突然就活灵活现了。他心里暗自琢磨,这位仁兄是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呢? 那人消失了,一个人的金刚经消失了。 孤独再次降临。 赵烨瑜高声大叫了起来:“我是孤独的!我是自由的!我就是自己的帝王!!!” 然后他又开始自怜自艾,嘟囔着:“哎呀,我这是又想小惹了,真是没出息啊!这点儿出息都被小猫小狗给叼走了。” 如今在北宋为官,哪比得了那个时代,他揭露了上级的不当行为,随后便神秘失踪。人们普遍认为他遭遇了不幸,可能是在松茸村的魔戒峰遭遇了意外。毕业于北大中文系的他,似乎并不符合传统的成功模式。这一事件经过网络的广泛传播,曾经影响力巨大。 …… 赵揶揄依旧飘泊于虚空,为了打发无聊,他回想起刚刚穿越回来,第一次去见仁宗爹爹的场景,就像电影一样在这境界给自己演了一遍。 蚓儿进来吧。 仁宗的声音。 赵烨瑜低头缓慢步入,想着古人行礼的动作,扫视之际,与天子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期而遇,那目光似能洞察人心,威严之势使人肃然起敬。 曾经站在国家级公开课的讲台上的他,也未曾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紧张与压迫感。为了缓解这种紧张,赵烨瑜迅速行跪拜之礼,起身仍旧恭敬地向仁宗行了稽首礼,口中学着电视剧里的口气地说道:儿臣叩见父皇,愿父皇万寿无疆,福寿绵长。 烨瑜偷偷做了几个深呼吸,回想那短短的一瞥,皇上面色虽然沉重,但眼中依旧带着宽容心疼的忧虑,他心中波澜平复了些许。 “蚓儿平身,作揖即可,平日相见不必行此大礼。”仁宗温和地指示道。 仁宗审阅奏折的案几上,赫然摆放着赵烨瑜今晨所呈递的省书。 他拿起信件,微抬眉梢,沉声道:“且与朕详细道来这首七律的来龙去脉,你何以称它为天师妙语?” 赵烨瑜闻言不禁心生一惊,他暗自思忖,倘若此等言辞仅为杜撰虚构,恐将构成欺君之罪啊! 第096章 雷尼亚克迷宫。恩袍草色动,仙籍桂香浮。 在皇帝老子面前,在赵揶揄开口之前,他先来了个揖礼,仿佛在说:“紧张?不存在的,我这叫有仪式感!”实际上他在缓解紧张。 他双手一抱,左手在上,手心向内,就像在说:“看,我这手心可是干净的,没藏什么秘密哦!” 然后他略微俯身,稍推手稍向下,然后缓缓起身,恢复立容。就像瑜伽课上那样…… 虽然这一套动作麻烦得让人想打哈欠,但赵烨瑜心里暗爽:“嘿,这下子又多争取了几秒钟!”他心里盘算着,没必要骗人,尤其是欺君这种大罪,他可不想变成历史上的反面教材。 他心中泛起思索,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梦境的旋涡,但突然间,他眨了眨眼,自言自语:“等等,我这是在演古装剧还是在做梦呢?算了,不管了,反正我今天就是个有礼有节的穿越者!” 赵揶揄的心中涌起沉思,被梦境的漩涡所吸引。 在那个幻境之中,他经历了无数事件,奇遇频发,然而梦境之中套着梦境,他始终无法自其中苏醒。 赵揶揄此刻就回看着自己,穿越到古代,摇身一变成了个历史上的隐形人——十七皇子烨瑜。他心里那个迷茫啊,就像是在找厕所时,突然发现厕所不是被改成了图书馆的桌子、就是改成了饭桌那样,难受极了。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历史这玩意儿,就像他老妈的菜谱,改不得,改了就不是那味儿了。仁宗老爹的太子之位,注定是要传给那个过继的兄弟,就像他小时候的玩具,总是被表哥抢走一样。 既然历史的车轮滚滚不可变动,他决定换个方式,给老爹来点穿越版的孝心。他打算作个“穿越者吐槽报告”,把他在穿越路上的那些奇葩事儿,比如被乐知被狸猫皇太子,老爹也是民间故事里的狸猫呢,还有什么跟恐龙泡温泉、和外星人练习口语之类的,一五一十地讲给老爹听。这样既不违背历史,又能让老爹乐呵乐呵,也算是一种“不欺君”的新解释吧。 在那个境界里,他就像参加了一场无休止的奇幻派对,奇遇多得就像抽奖抽到手软,只是他一直在梦中玩雷尼亚克迷宫,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直到穿越那天早上,小球子像闹钟一样在他耳边“叮铃铃”地响,他才从那座后山的梦境中被摇醒。这体验,简直比沉浸式电影还要沉浸式。 “父皇,儿臣因追寻天师之踪迹,不幸为歹人所诱,误入雷尼亚克迷宫。” “何为雷尼亚克迷宫?”仁宗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哈哈,赵揶揄心想,说到雷尼亚克迷宫,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它可是有历史的哦!就出现在他穿越的梦境,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人,他们不仅会做披萨和画壁画,还特别擅长搞迷宫。他们想的不是“哦,我们来建个迷宫吧”,而是“来吧,让我们把公园变成一个超级大迷宫,让大家都来玩捉迷藏,顺便还能谈个恋爱啥的。” 赵揶揄答道:“父皇,论及雷尼亚克之迷宫,此物岂可轻慢?固有其悠久传说矣。”试想,文艺复兴之时,意大利人非但披萨与壁画之技精妙,亦擅于营造迷宫之术。彼等非思只建一迷宫可也,乃曰来哉,当以园林化为巨迷宫,使众皆可藏匿其间,或亦可谈情说爱焉。” 赵揶揄心想,走在这样的迷宫里,这迷宫,可不是那种让你一进去就吓得尿裤子的恐怖迷宫,而是那种“哎呀,我迷路了,不过这风景真不错,我得拍个照发朋友圈”的那种。你可能会遇到个把穿着古装的意大利帅哥美女,他们可能在讨论达芬奇的画作,或者在玩“谁是弥诺陶洛斯”的游戏。突然,你发现你迷路了,但别担心,因为迷路在迷宫里,就像在宜家迷路一样,最后总会找到出口的,而且你还能顺便买个古董回家呢!但是不能和仁宗说这些。 赵揶揄本来想说,“我老爹的诗多厉害啊,‘恩袍草色动,仙籍桂香浮’,这不就是说,只要穿上恩赐的袍子,草都得给面子地摇摆起来,连神仙都得闻着桂花香来排队报名吗?然而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到恩赐就要经过重重考验,走出这雷尼亚克迷宫迷宫。” 但却言曰,“父皇之诗,何其壮哉!‘恩袍草色动,仙籍桂香浮’,此言一出,岂非谓披恩袍者,草亦须摇曳以示敬乎?神仙亦须闻桂香而争先恐后乎?然非易事也,欲得恩赐,必历重重考验,方能出此雷尼亚克之迷宫。” 第097章 九日之后,范将与赵揶揄再结兄弟之盟 赵揶揄似乎还沉浸在那个无尽之境的回放里,就像一只不肯从猫薄荷上挪开的小肥猫那样,不断地回味着第一次遇见仁宗老爹的那一刻。 而萧诗惹造梦的迷宫,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题,让他乐此不疲地在其中转圈圈,仿佛在寻找那个隐藏的价值,却总是发现价值不存在,或者就是迷宫本身,让他哭笑不得。 因为穿越来北宋的途中,他本来就处于一个“幽冥之境”,所以他说那里发生的事儿,完全不是在忽悠老爹仁宗,这点他能保证! 于是,他决定挑选这清晰梦境中的若干片段,以神道为名,如实汇报,最起码秉持这个层面上的真诚。 “不敢欺瞒父皇,近年多神游于现实之外,若父皇不怪罪,儿臣可讲定中真话,” “儿臣愚钝,现实之事记不清楚,梦中经历却清晰如昨……”仁宗不愧是仁宗,不轻易发怒,但此刻的担忧、失望与痛心溢于言表。 “今早奉与父皇的七律,正是定中显化的牧童天师所留。”仁宗没有表情。 “牧童天师?” 仁宗担忧,蚓儿怎么像傻了一样,这是真去梦中寻天师了? “正是,他一领七彩羽衫,头绾两髻,麻布草鞋,明眸皓齿。飘飘不染尘土,毫无无俗态。” “……儿臣所在定中,奇花绽放,落英缤纷。远处飘来笛声悠扬,一牧童转出山窝,倒骑黄牛,那牧童说,社稷纷扰,若祈禳灾,先立‘观止’、‘至真’两法门,方可伏住冷血毒氐,救济万民。说完此话就吹着牧笛转过山坡去了。” “止?观?为众生拨开迷茫除掉心障?何为冷血毒氐?”仁宗问。 “儿臣也不知道,只是复述境中之语。也许这样才能使人自视本来面目,儿臣仔细一看那牧童落下一块绢布,上面写着: 何须红尘名利扰, 一片纯心天地晓。 悠然自得逍遥游, 牧歌几曲不知老。 正是今晨儿臣出定后,右录下的天师妙语献与父皇……” 仁宗听闻此言,虽然太子表现如此蹊跷,却莫名感到几分心安,忍不住笑出声。 “蚓儿还作诗?”然而担忧又袭来。这家国天下,并非父子嬉闹呀,就皱了皱眉。 加上近年仁宗身体微恙,此刻困意渐生。遂令太子先行退下。 赵烨瑜回到太子殿,仿佛是刚从火星回来的探险家,对仁宗时代的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了无尽的好奇和热情。 在太子殿的宴席上,十七皇子烨瑜的格外举止引人注目。他的吃喝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对食物的狂热;他的行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窃窃私语…… 若非要说烨瑜来自貟的显赫富贵之家,如今又身为十七皇子,那么他此刻的举止只能说是让赵揶揄给拉低了标准,只能用跌落神坛的凤凰不如鸡来形容了。 十七皇子烨瑜被赵揶揄占了身体后,赵揶揄看着那时的自己,心想,揶揄啊揶揄,你真是把原来那个十七皇子烨瑜在小惹心中的形象全都毁了。你这是在太子殿里上演美食版的“逃荒记”吗?吃得那么忘我,简直像是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一样。 第098章 诗惹爱随风景变,烨瑜能与岁寒期。 赵不敢直视自己的行为回放,在太子殿那时那沉溺于佳肴与欢愉的行为,他仿佛刚从饥荒中逃脱那般……真是丢死人了,尤其是在小惹面前。 啧啧啧,算了算了,下次再这么狼吞虎咽,记得先跟小惹女官解释一声:“别看我,我这是在进行生存本能的表演!” 善解人意的小惹,却心疼地给烨瑜擦擦嘴角的肉渣儿,说:“无形之不平,化作冷手,将十七皇子推向孤独之境,隔绝之地。当下还未康复,宜多食,无碍。” 赵揶揄一边咀嚼着香嫩多汁的鸭腿,一边含糊其辞地说道, “对对对,就是那无形的不平之气,好像变成了个冷酷的DJ,把我推到了孤独的舞池中央,四周都是隔离带。不过别担心,至少在吃货的世界里,我永远不会孤单!” 哈哈哈,看到这里,飘在无极之境的赵揶揄被自己的蠢样儿逗笑了,这难道不是反复穿越轮回的极致吗?随后,我赵揶揄也好,萧诗惹也罢,都会在另一个时空中再次重生。 就像80后的赵揶揄,这家伙发现了大自然这个充电宝!不管他在人生价值、事业价值的哪个角落,只要一有空,他就变身探险家,直奔那些巍峨的山脉和蜿蜒的河流。要是时间紧得像被老虎、狮子追的话,他就退而求其次,溜达到净月小区后山那个绿洲上去发呆! 即使在那儿不怎么样的土包上,脚下也是草,头上也是天,他的意识就像插上电源,瞬间满血复活!坐在破秋千上的他,仿佛能从每一片树叶、每一块石头中吸取无穷无尽的能量。 他那时而顿悟了某种奥秘的样子,简直就像找到了宇宙的秘密按钮让赵揶揄再次从低落中振奋起来! 如斯时刻,赵揶揄能够逃过失忆转世的设定,沉浸式体验人生轮回之数世,无论苦乐皆宛若行旅之中的佳景,时或美艳至令人窒息,时或亦不尽人意。 然而,此等佳景,不当为前行所阻,即使苦悲也宜视之为行旅之小憩,以歌之态,继续前行。唯其如此,方能览尽更多奇景。 他想,至于诸多人等,缘之深浅,宜珍重之,勿过于固执于恒久之盟。可就是放不下这小惹女官,她一定是个精灵,为何如此这么舍不得她呢? 哎呀呀,这小惹女官一定是个地心混血精灵,我怎么就对她念念不忘呢?是不是她偷偷在我心里造梦的同时种下了什么痴情蛊之类的魔法,让我这个随遇而安的小哥哥都变得柔情似水般心思细腻了呢!哎,看来我得找找我的“抗死亡绝美精灵的香药方”。 “吾之道何在?吾心,吾之小心脏,岂非错乱矣?皆因那小妖孽惹精灵窃取吾之七魂六魄!然则,彼图南之志今安在?最后一次梦中所见的小惹美将军,是否犹自欢笑又或担心我? 而我竟然又复陷净月后山之虚空矣。噫,此心也,常不自主地牵系于那小惹女官,即使她变身男子将军,奇怪,这份牵挂就像自动化似若程序设定一般。” …… 赵揶揄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斯时,赵揶揄闻有声而觉,竟然有人同样在自言自语,他马上不出声仔细听着,有熟悉之声言道: “祖父所作之九日,诚哉绝唱也!欲继前贤之遗风,茱萸争艳,枝枝可见。宋玉之情,何其深广,然较之陶潜醉态无为,似稍逊一筹。青丝随风物之更迭而爱恋,黄花能与岁寒之约来相守。登高望远,归途之中,狂放者几何?襄阳之子,拍手笑之,其情可掬。九日之后,我将与赵揶揄那小子再结兄弟之盟……” “噫?此非范正臣之语乎?彼安在?你到底在哪呢?我是赵揶揄!” “吾就在此地啊!烨瑜兄,我们已经昏迷九日有余,好在安然无恙,复得相见。然,我发觉这穿越时空之事,大抵围绕北宋南宋之交,鲜有惊人之喜矣。” 赵揶揄睁开双眼,惊讶地发现范正辰正坐在他的对面,依旧是那熟悉的装扮。 第099章 九日秘境回放登山一段旧事 范正辰昏迷这几日一同观看了赵揶揄刚刚穿越到仁宗时代的糗样。 几天下来,赵烨瑜对太子殿以及周边的一些“探险”已经驾轻就熟,他的好奇心就像是一只永远喂不饱的小怪兽,又开始蠢蠢欲动。于是,他招呼上小惹和小球子,就像是一队准备去后山探险的童子军,兴冲冲地出发了。这下子,小惹心里那个担心啊,就像是要跟着已经变傻了的十七皇子去爬珠穆朗玛峰一样,既忐忑又无奈。 正到这里,赵揶揄竟然发现自己正坐在教师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突然你灵光一闪,心想:“要是我现在能听到鸟儿在歌唱,风儿在轻拂,还有那潺潺的流水声,那该多好啊!”你不禁自嘲地一笑,心想,这不就是我们这些朝九晚五的打工仔们梦寐以求的“自然办公”吗? 突然,范正臣带着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凑过来,说:“嘿,我有个笑话,叫做‘打工人五问’,你们想听吗?” 范竟然成了他的同事,他眼睛一亮,好奇地问:“‘打工人’?是五个问题吗?我登山时给小球子讲过。” 范正辰开始憋着笑,开始说:“对啊,第一问,后羿当年怎么就没射下那些工作日呢?” “哎,你可真无聊,好冷啊。” 范继续说,笑得更开心了:“第二问,女娲当年怎么就没补上星期天呢?” 赵揶揄忍不住插话说:“哼哼,其实女娲只是加了五天,原来一年只有三百六十天,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补天了。” 对面办公桌的乐知听后,若有所思地点头微笑着,仿佛在心里默默地给他这个笑话打了个高分。 “天呢,我竟然看见乐知了!!”赵揶揄把自己给喊醒了。而且乐知还微笑地告诉他说:“揶揄,你该起床了,不然会错过今天的美好!” 见赵揶揄喊着醒来,范正辰问道,“烨瑜兄,可否赐教,你与那女官何以择此登山鞋项目,托付于我?”他好像没弄明白九日昏迷那样。 他刚才一直在回忆境中所见,那日…… 在登山过程中,赵烨瑜发现穿马靴确实存在诸多不适与潜在风险。 他对小惹说,尽管马靴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比布鞋更强的耐用性,但它们并未针对登山的特殊需求进行设计。 小惹好像听懂了,回应说:“太子殿下是指这鞋子防滑性能不足吗?马靴的鞋底设计通常侧重于骑马和牧场,缺乏专业登山鞋所具备的抓地力和防滑特性。在湿滑、泥泞或岩石表面,马靴的防滑性能明显不足以应对登山活动的需求。 在此时刻,赵烨瑜突然脚下打滑,险些跌倒。小惹迅速上前搀扶,两人相视一笑,短暂而微妙。 赵烨瑜稍显无奈:“瞧瞧,此等状况,正是马靴防滑性能欠佳的体现。” 小惹关切地问道:“殿下,您安好吗?您的脚踝没事吧?” 烨瑜接着说:“总崴脚都习惯了。关于马靴,虽然它们的高筒设计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支撑脚踝,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种支撑相较于专业登山鞋来说,还是有些逊色。专业登山鞋专门为防止脚踝扭伤而设计,不仅能提供更针对性的保护,还能确保行走时的稳定性。这就是为什么登山鞋在应对复杂地形时更为可靠,毕竟它们是为此而生的。” 小惹目光闪烁,随即心生一计,提议道:“殿下,或许我们可借鉴民间传说中的‘吸盘腿’的设计,据说此鞋穿上后,行走间想抓地多牢就多牢,还轻盈如风……” 登山鞋现在是没有了,赵烨瑜让小球子捡来几个树枝作为登山杖,后来又打蛇…… 赵揶揄缓缓地从九日长梦中挣脱起床的懒惰气,发现他们已经不在船上了,而是在香药馆宅院里。他的身体在温暖的被窝中舒展着,每一个关节似乎都在诉说着这九日九夜的沉睡。 他的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在拉伸中发出轻微的响声,仿佛在唤醒沉睡的活力。他眨了眨眼睛,试图驱散残留的睡意,然后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正臣兄为何忽然提及此事?是梦中所见产生疑惑了?我们如何身处这香药馆?不是在船上吗?萧将军身在何处?她是否也经历了九日昏迷?她的状况如何?是否安然无恙?”烨瑜急切地询问。 “我当时在定中,萧将军只留了口信给我说要出发,然示意我二人不宜随他而行。那战地无常,如今百姓受苦,将军劝我等继续经营香药馆,以舒缓百姓之病痛,抚慰万千心灵之创。” 第100章 将靖康之祸归咎于王安石新党,实非确论。 赵揶揄说:好啊,回到香药馆,不当官,倒是自由了。 再说这九日范正辰与赵揶揄坐在一个教研室里的对话。 范正辰说,“哎呀,说到靖康之难,这可真是宋朝版的“从云端跌落尘埃”的大戏啊!想象一下,一个看起来牛气冲天的王朝,突然间就像个被扎破的气球,呼啦一下就瘪了。这速度,连快递小哥都得甘拜下风!” 赵揶揄说,“靖康祸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童贯,这位宦官王确实在陕西战场立下大功,但他为了立更大的功,挑唆艺术家皇帝违背祖宗家训,挑开宋辽战端,自己创造了无数令人瞠目的纪录,也将文明葬送在了巅峰。而他的同伙蔡京、王黼、赵良嗣包括宋徽宗也都是主要责任人。” 范正臣说,“历史学家们讨论这个话题时,就像一群侦探在破案,争得面红耳赤。他们就像在说:“是谁?是谁?是谁把我们强大的宋朝变成了‘北宋去哪儿了’的悲剧?” 赵说,“这事儿,就像罗马、波斯、大明这些大佬们,都是在自己弱不禁风的时候才被对手一推就倒。但宋朝不一样,它是在经济繁荣、军事强盛的黄金时代,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扑通”一声跳了进去。这算不算是自作孽的典型呢?” 范说,“说到罪魁祸首,童贯童公公肯定得首当其冲。这位宦官界的超级明星,在陕西战场上确实风光无限,但后来他就像个好斗的公鸡,非得挑起宋辽之间的战争,结果自己创造了一堆“惊呆了”的记录,顺便把北宋文明也给埋了。” 赵说,“当然,童公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同伙蔡京、王黼、赵良嗣,还有那个艺术家皇帝宋徽宗,都是这场悲剧大戏的主演。他们就像是一群在历史舞台上跳着自毁长歌的演员,跳得不亦乐乎,成了一场由一群有才有精力的人自导自演的悲喜剧。 …… 赵揶揄于香药馆中苏醒,而问范正臣:“范兄,亦穿越时空而至乎?吾二人果真曾为同僚耶?” 范正臣答曰:“我只觉与烨瑜兄一见如故,情不自禁,愿随行左右。” 赵说,“你应该追求自由啊,而不是我呀。” 范说,“”我自从有钱以后发现,自由啊,不是让你随心所欲地当个朝廷要官、或是宇宙超级大富豪就能得到的,而是尽可能地和一切和解或者合作,当遇见难缠无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或人时,你可以优雅转身离去,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不’,这就是自由!” 赵说,“”这话倒是没错,就像康德那老兄曾经智慧所说,有两样东西能让人心跳加速:一是你心里那个小声音告诉你‘别做坏事、别做坏事’,二是夜空中那些眨巴眨巴的小星星。” 赵揶揄又开始摆弄他的哲学大旗,一副“我思故我在”的架势,范正辰却像被磁铁吸引的小钉子,听得津津有味,没辙! “那不就是我们头顶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吗?!!” 这时,一位女子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正当范正臣看着赵揶揄的哲学之箭射向天际快没边儿了的时候,小惹像一位仙女下凡,推门而入,带着一脸的“我就是来给你惊喜的”表情出现了。 她接过赵先生的话茬,赵揶揄则开心地像找到了新大陆一样跳了起来,兴奋地喊道:“哇,小惹,你太美了,你终于变回了我最初认识的女官模样了!” 这可高兴了坏赵揶揄。 范一脸困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汝勿复问,言之长矣。”赵揶揄言:“此乃朝廷之女官,亦吾之旧友,汝可呼之为惹姑娘。” 范忽有所悟,豁然开朗曰:“噫,彼岂非昔日命鲁达之身寻觅的旧朋友乎?” 赵对答:“然也,彼即诗图南香药馆之精神图腾所系。” 诗惹心兴盎然,美若天仙,释筐中之物道:“晚餐已购,酒食具备,何不共酌而谈?” 第101章 九霄境的九宵之守 范一脸困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汝勿复问,言之长矣。”赵揶揄言:“此乃朝廷之女官,亦吾之旧友,汝可呼之为惹姑娘。” 范忽有所悟,豁然开朗曰:“噫,彼岂非昔日命鲁达之身寻觅的旧朋友乎?” 赵对答:“然也,彼即诗图南香药馆之精神图腾所系。” 诗惹心兴盎然,美若天仙,释筐中之物道:“晚餐已购,酒食具备,何不共酌而谈?” 饭后,范正辰偕这一男一女,坐于庭院之木桌侧,悠然啜茗,享此刻之宁静。正辰虽为粗犷之商贾,然处此小院,亦显平和。时而举杯望远,目含满足之色。美色女子惹姑娘低语与赵揶揄,言辞间流露亲昵的熟悉;他虽不甚解其言,亦时而插语点头,手中轻抚桌上梨花一枝。 可就在刚才,这两位朋友饿得像刚从冬眠中醒来的大棕熊一样,九天九夜没吃东西,终于得了食物。他们一边举杯畅饮,一边像野人一样用手抓起大块肉,大嚼特嚼! 三人边吃边聊,笑得比肉还香,赵揶揄情不自禁大声嚷嚷着:“这肉简直比爱情还美!” 同时,他还不忘给旁边那位灌酒,范正臣虽然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紫茄子,但还是像浇干涸的大地一样往里灌, 小惹心里可能在想,这入定的代价也太高了,中间又叫了几次临街的外卖才够此二人吃喝……可真是阿赵阿范,炫到塌饭!! 小惹开口道,“承蒙诸君九宵之守,我所造梦域才得保安稳!!入定当日我已返归地心,与九鳅议及婚事细目。 若我助其大礼,彼将不限制我的自由。遂急匆匆回返,梦醒之际,竟然化作小惹之形,失去云飞之态。刚才踏出门槛,即探询军中消息,闻萧统领已壮烈殉国于金人之战场,而汝二人亦行踪难觅。烨瑜,朝廷之路,我是无从返矣了。” 小惹轻声细语:“感谢各位在九霄之境的九宵之守!我的梦域才得以安稳无虞。那日我入定之后,便前往地心与九鳅商议婚事的具体事宜。我答应帮助他完成大礼,他便不再限制我的自由。于是,我匆匆返回,不料醒来之时,竟已九日之后,且化身为小惹模样,失去了云飞时的美将军形态。回来即探询军中消息,闻萧统领已壮烈殉国于金人之战场,而汝二人亦行踪难觅……烨瑜,看来我已无法再回到朝廷之路了,你或许尚可,范大人的生意也不会有影响。” 赵揶揄问道:“小惹,九鳅何人?入定当日你如何返归地心?为何要与九鳅议及婚事细目?是否受到强迫?” 小惹说,你可记得那日你带我和小球子去后山遇蛇? 于是回想起来了那一日…… 他们正在讨论宋制的休假制度,赵揶揄说起星期制度来。 “恁地说,也就是自第一日至第五日为劳作之日,其后两日则专注于沐浴餐饮与休憩?是否无需操持清扫之事?”小球子提问道。 “你什么时候改改你的口头禅?恁地、恁地,烦不?” “小人一定改!”小球子掌嘴状。 “清扫之事在星期天仍可进行,然须避免产生噪音,诸如吸尘器的使用当慎之又慎,割草机则是禁止使用的。” 小球子恍然大悟: “星七,就是用星星数七天!他以为是这个“七”。 “吸尘器乃何物?割草鸡莫非禽类乎?”小球子发问。 赵烨瑜知道自己又说多了……遂缄口不言,恐愈言愈需释疑。 倏然,小球子之面色骤然紧张,轻抚赵烨瑜之肩,以目示意其视右侧。赵烨瑜随其意而视之,忽见一蛇盘于近处之草丛,首微昂,警戒甚严,凝视二人。 在阳光的照射下,蛇的鳞片闪烁着让人头晕的光,身体弯曲蜿蜒,色彩斑斓得油腻。 烨瑜视之,见蛇盘于草间,昂首警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己等。烨瑜几欲惊呼,然强自抑制,忆及昔日所观之纪录片,知不可惊扰此毒蛇,遂告诫曰:“镇定,勿惊慌,恐惊动此蛇也。”烨瑜知,若蛇未攻,当徐徐起立,静步后退,谨慎避之。并戒小球子,勿作突兀之举,或转身急奔,恐蛇以为威胁,而发其攻也。 烨瑜赵,审蛇动静,见其蜷伏于地,无攻意。遂依所学,徐徐退至安全之界,与蛇保持距离。烨瑜以“嘘”之手势,令小球子静默。适烨瑜欲令小球子徐退,蛇忽张口,颈膨,示威。二人急退,不料小球子误踏草中潜蛇,蛇回首而噬。小球子惊呼“啊”,旋即忍声。 然,幸哉!彼等着厚靴长衣,蛇齿咬于其马靴之上。 且登山之前,赵烨瑜命小球子预备双杖,今可用以自卫。二人急以杖击,狂野反击,蛇遂惊退,未受实害。 赵烨瑜抚小球子肩,正色戒曰:“记之,自今而后,唯行开阔之地,勿复入草丛、石堆、树根等险境。” …… 此番精湛的操作,小球子深感十七皇子烨瑜之名实至名归,随即颔首表示赞同。 适值其时,遥闻轻捷之步音与欢愉之歌声,乃采花之小惹女官匆匆而至。行间低吟小曲,手持杂花一束,面露笑容,宛若春光。 赵烨瑜指了指地上,“小心,我们刚刚遇到了几条蛇,幸好有登山杖,才把它吓退了。” 小惹含笑不语,心中暗想,蛇群之所以散去,正是因为自己的到来。那日所见的蛇,并非寻常生物,而是九鳅的舌目。他曾经以十七皇子的姿态守护在小惹身旁,直至被地心的召唤回去处理紧急事务。即便是身为王子,他也无法随心所欲地来去。而那蛇,不过是地心冷血毒氐势力派来的密探耳目罢了。 第102章 蹴罢秋千,小惹起来慵整纤纤手。 小球子不断恳求太子殿下停止取笑他遭遇蛇的尴尬场面。 同时,众多宫中人士确实听说过有关伏魔神殿星期传说的流言。 为了转换话题,小惹提到了一则关于神话与星期的趣谈。 出于好奇,众人纷纷询问为何选定七天作为一周的计数单位,以及关于伏魔神殿星期日可以修仙的种种奇谈,宫中的人们对此早已耳熟能详,却仍然对星期日的概念感到陌生,因此对话题保持了浓厚的兴趣。 为免气氛愈趋尴尬,小惹机智一动,投出一则神话与星期之笑谈,欲将众人之思引开。 “尔等知之乎?” 小惹故弄玄虚道: “何以星期有七日耶?盖古之神只游戏,一局即为人间七日七夜,不觉间定此计数之规。自是,乃有星期一至星期日,神只休憩,凡人亦随之休憩。” 众闻之,或捧腹大笑,或面露疑色,问曰: “真耶?假耶?”小惹则怡然自得,续其诙谐。 小惹观诸君对此论题兴致盎然,遂愈发热忱,续其言道: “夫星期之源,别有传说。遥想古昔,天上群星亦欲得休憩之日。故星君们议定轮值,各星各司一日,七星轮转,恰成七日。此乃人间星期之制也。” 诗惹也好,烨瑜也好,当然知道,星期日即礼拜之日,神鬼皆可通言。惟此日,她方能得梦造之响应,与地心族交通信息。 其实,赵揶揄于斯时已微疑小惹之身份,其谈吐与现代人无异。 宴席间,欢声笑语,赵烨瑜目光常不经意间掠过小惹。她有点鹤立鸡群了,非但有异乎寻常倾城之貌,且骨子里涵养深沉,气度非凡。 小惹从不刻意追求外表之华丽,亦不矫揉造作以自显,然而其自然流露之魅力,宛若磁石,吸引众人目光。 在席间对诗与奏乐的交织中,小惹的光芒愈发璀璨夺目。她的才华与美貌如同繁星明月,然而,她却始终保持着一种主动的内敛与谦逊,刻意收敛光芒。 赵烨瑜不禁为这位与众不同的女官感到惊叹,她仿佛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瑰宝,让人在欣赏她的同时,也深感自身的渺小。她属于真正的优雅与才情,那种源于内心的坚定与从容。 内心藏着自卑的美丽女子,在她的光芒下,似乎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在明亮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同样,有些如蛤蟆般渴望得到天鹅高雅的男人,在目睹她那份无与伦比的贤雅时,内心的欲望与现实的落差让他们感到无比沮丧。于是,他们选择用酸葡萄心理来安慰自己, 时常这种得不到便诋毁,试图在口头上削减追求不到的女子,也都是人性嫉妒的正常心理了,赵揶揄逐渐懂得。 自此之后,赵烨瑜越发觉得小惹就是一本读不完的书,又逐渐观察于她的周围,但那些力量稍显薄弱的人,的确难以抵挡她的魅力。 在宴席之上,赵烨瑜向小惹提出了邀请,提议一同出游: “小惹,不知您是否愿意在改日一同前往那座金字塔形的伏魔殿?咱们是不是该去那个像金字塔一样的伏魔殿探险一番?” 这一突如其来的针对性提问,在众人面前,使得小惹姑娘面颊微红。 她低下头,轻声回应:“当然,我愿意随殿下一同前往。我会带上蛇伤药和雄黄荷包,以备不时之需……” 婢女小兰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急切之情,她高声撒娇卖萌道: “小惹姐姐,我也要去!带上我吧!” 这位名叫小兰的婢女,出身贫寒,无依无靠,曾被卖至当时还是萧统领女儿的小惹府上。小惹对她颇为喜爱,将她留在身边,视如姐妹,并带她一同照顾十七皇子的日常事务。 小惹瞥了小兰一眼,那眼神仿佛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小兰立即领会了其中的含义,她脸上一红,随即郑重地起身,向着太子深深行了一礼。 恭声道:“奴婢小兰也愿追随殿下,恳请太子殿下恩准,让奴婢有幸与您一同前往。” 赵烨瑜示意小惹过来,耳语:“她是谁?” 小惹小声道:“正是那个开封府告状婢女的妹妹,一直跟着我,太子殿下放心。” 赵烨瑜听闻,不禁轻笑,点头应允道:“好,就依你,我们择日便去神庙。” 小兰的脸庞上洋溢着一抹宛如稚童般纯净而明亮的好奇,她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满怀期待地轻声问道: “请问殿下,那座宏伟的神庙,是否有名字呢?” 他微微颔首,眼神中掠过一丝神秘。心想,在这众人围观的场合下,不妨给这座神庙一个既神秘又有趣的名称。 话语间,他故意营造了一种悬念,“神庙的名字叫做‘伏魔酷窟坎儿’。” 众人都注意到了苏醒后的十七皇子烨瑜的异样,然而此时,诗惹和烨瑜尚未察觉到小兰的异常。 第103章 见客入来,落跑新娘袜刬金钗溜。 整个场景宛如一场奇妙冒险的序幕,而小惹姑娘已经整装待发,准备踏上探险寻梦的征途。她深知,眼前的烨瑜殿下已非昔日的他。 他,成为了父亲萧统领去世后小惹唯一的依靠。这位十七皇子,不是别人,正是——貟之子烨瑜。后来,作为十七皇子的他,不幸遭到冷血毒氐势力的暗算,导致他变成植物人,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 烨瑜得知了小惹与地心大王子九鳅的婚约后,问道:“为何这个世界上会有逃婚的新娘呢?” 小惹说,“愿天下有情人皆知,择偶共度此生,乃重大之抉择。千年修得同床共枕,宜倍加珍重,岂可仅因家族之联姻、利益之交换哉?如是之缘,往往难以为继。” 烨瑜说道:“众多男儿,未尝知女子心中之畏,盖因爱之愈深,恐之愈甚也。他们都不懂女人在怕什么。另外,余昔日穿越为十七皇子,岂非所谓‘贇——馡——子’者乎?” “诚然。”诗惹亦是此次返归地心族,闻地心大王子九鳅侧侍女所述,方知其事之真相。 “我始终怀揣着梦想,希望能够挽救他的生命。然而,躺在那里的,已不再是真正的他,而是赵揶揄你。原神十七皇子烨瑜与你同名,这不过是一个巧合。他实际上正是德资会暗祖公子掌门人的身份,名为贇——馡——子(yūn fēi zǐ)!” “哈哈哈哈,”范正辰突然用笑声插话,这架势,简直像是要说相声! “香非也,作馡”,这不就是说香料不是普通的香,而是要香得有个性,有故事嘛!跟咱们的云飞名字同音不同调,这不就是说,虽然名字听起来像,但人家可是有自己霸气暗族的神秘呀!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让金辽闻风丧胆的“馡子”?哎呀,这名字起得,简直比香水广告还吸引人啊!不过,他跟云飞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还是说,他们俩是同一个香料品牌的代言人?哈哈,这事儿得让我们化身侦探来查一查了!” 烨瑜提出疑问:“范兄,既然你也是现代人,梦境中同事一回,你说说那熙宁变法,听起来是否有些类似现代的经济改革?” 范正辰回应道:“的确,王安石的智慧几乎可以与牛顿相提并论。” 烨瑜继续说:“然而,他的改革措施有点激进了,非自然地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范正辰表示赞同:“确实,短期内可能成效显着,但长远来看,新旧党争犹如一颗定时炸弹。” 烨瑜评论道:“王安石才华出众,品德高尚,但他后来的团队中似乎鲜有真正的改革者。” 范正辰补充说:“曾布、吕惠卿等人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宋史》中的反派角色。” 烨瑜表示认同:“确实,他们更像是利用改革之名,为自己谋取私利的政治家。” 这时,萧诗惹感慨道:“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看来无论古今中外,改革之路总是充满艰辛。” 范正臣感叹道,“靖康之难确实是历史的复杂交织!想象一下,宋朝曾是那个时代的超级大国,经济繁荣,文化辉煌,却一不留神成为了‘跌落谷底’的象征。这就好比你本是班上的学霸,某天突发奇想与隔壁班的所谓学渣一较高下,结果不仅败北,连女同学的爱慕都弄丢了。” 烨瑜评论道,“哈哈哈哈,不过童贯童大人,算得上宦官界的‘超级霸王’了,在陕西战场上确实战绩显赫,但他不满足于现状,非要制造轰动效应。就像一位游戏高手,已经顺利通关,却偏要挑战最高难度,结果不仅未能再次通关,还丢掉了一切装备,一夜清零了。” 小惹也打了个比喻:“我之所以造梦于汝二人,盖欲令汝等明白——如蔡京、王黼、赵良嗣之辈,以及宋徽宗所谓“艺术皇帝”,犹若平日里高歌流行曲之少年,忽言欲登“歌手大赛”之台。然其结果,非但未获殊荣,反遭观众之嘘声。然无论如何,彼等皆曾存在,非若吾等微不足道之辈。汝等未知也,其背后之因由,错综复杂。其中一关键,乃地心冷血毒氐一族所为。以致百姓受难,日月艰难。” 第104章 放下,更是因为爱。 还是十七皇子的烨瑜,立于太子殿湖畔,目视波光粼粼之水面,思绪搅动起伏,愤懑与无奈难以言表。其姊赵若兰,皇室才女之名,却因仁宗之命,被迫与李家公子缔结良缘,此婚姻背后,实为皇上对生母李氏家族的愧疚与补偿。而此中缘由,皆因赵烨瑜之生母李兰慧,昔日被皇室所深伤之女子。 尽管“狸猫换太子”的故事纯属虚构,但其主角确实以宋仁宗为蓝本。 无风不起浪,仁宗生母李兰慧只因身为婢女而被剥夺了母亲的身份……烨瑜则深知,仁宗的个性,以家国情怀为重,以大局为念。皇上在权衡事务时面临极大困难,有时甚至不得不牺牲至亲的女儿,儿子们更是接连躺枪。 此外,此事还牵涉到小惹,这是另一个重要方面。 萧诗惹,半个孤女也,幼失恃,年仅三岁,母焱翕仙逝。 她父亲萧统领,携之以读书、习武、行军。 母亲焱翕,觉其“死之美”之害,求援于地心族,欲救其女。母未尝真逝,特返地心,不能携小惹同往。盖神族焱翕嫁于地表人,其子生于地心,难以为继。女娲族乃以焱翕之精血,炼瑞金葫芦法器,以护小惹之容颜,母球只求她可以做个平凡的女孩儿。 只因在睽睽之目下,三岁的小惹,其美貌已令人叹为观止。初见之际,时光似凝,喧嚣顿寂。其颜若天使之降临,纯洁无瑕,乌丝披肩,明眸如星,闪烁流转,灵动优雅,超乎其龄。众人皆为其美貌所摄,呼吸几忘,恍若幻境,非复人世。无论男女老幼,皆不禁赞叹,若亲睹世间稀有之奇迹! 然而,睹一女童之丽质,众人多不能堪其惊艳与震撼,身不自主而生异状。轻者胸闷气促,咳嗽不休,若美丽之光压之,令人喘息维艰;重者面如土色,头晕目眩,甚至呕吐昏迷,如美丽之毒侵入心神,令人难以负荷。萧诗惹之貌,非独视觉之冲击,实乃心魂之洗礼,其超凡之美,令人难以消受,犹如凡人直视神灵,失其与现实之联系! 此事令焱翕母心怀愧疚,众皆视小惹为妖!母亲焱翕不得已,求助地心族,舍己千年之灵力,以精血铸法器,封小惹之异能,使其如常女般成长。然,代价惨重,为此小惹三岁而失母。 然而,诗惹、烨瑜皆未知也,暗族德资会掌门人的长公子——贇馡子,于其周密策划之诸步骤中,访求天师,实为与当时皇室共谋之重要关节。此举非徒外表所见之简,乃其深思熟虑之计。一者,寄托于信仰及神秘之力;二者,是为仁宗为代表的北宋集团欲求国泰民安、百姓安康的策略也。 …… 那日,烨瑜继续带着小惹、小兰、小球子继续探访后山。却发现脚下这条蜿蜒的山路与昨日截然不同,像引领着他们稳步前行。这条山路宽阔而宏大,远超他们的预期,宛如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坦途。 这路远比他们预想的更为宽敞,路面平坦坚实,足以容纳四人并肩而行。也没有遇见太多杂草碎石,更不要说毒蛇猛兽的阻碍,走在这样的路上,感到十分安心。 阳光从树梢间洒落,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野花的芬芳。这一切似乎为大家顺利攀登到伏魔酷窟坎儿神殿提供了不太正常的便利! 赵揶揄凝神细观,这神庙的确有着库库尔坎神庙的造型,诡异地是,很多陡峭的台阶黑门入口上赫然悬挂着“伏魔殿”之牌匾。 小惹说:“传闻有一些求道之士曾寻觅至此神庙,只要进入竟能立即飞升成仙。” “原来,这神秘之地便藏匿于此。”小兰面带疑惑,轻声说道。 赵揶揄只觉脊背阵阵寒意袭来,这潜藏魔鬼之所,岂能瞬间化作仙境?想必众人皆已被妖邪吞噬…… 烨瑜说道:“根据巴比伦人的传统习俗,他们严格遵循月亮历法,将每月的第七日、第十四日、第二十一日和第二十八日视作‘神圣日’或是‘不祥日’…… 在这些被赋予特殊意义的日子里,人们被要求保持言行举止的谨慎与克制,同时避免参与某些特定活动,以示对神圣力量的尊重与敬畏……” 难怪众多西方国家在星期日之时,诸多商店均选择闭门歇业,他心中不禁暗自调侃。 这时,侍女小兰的一句话,却令他不寒而栗:“今日正是日曜日。” 小惹也奇怪小兰怎能知晓,亦觉氛围诡异,瞥见太子面色阴沉,遂言道:“殿下,或可暂避不入!” 烨瑜目光如炬,昂然追问曰:“今北宋之假期制度何如?有无周日需辟邪之俗?” 小惹面色凝重,详尽而答:“殿下,宋官休假之制繁复,节假、旬假、国忌假、外官上任假、朝假等,公假如天网,笼罩官僚。私假如影,婚嫁、丧、病、探亲等假,潜伏官吏之生。然殿下,周日辟邪之说,乃无稽之谈。地心族之礼拜天,亦不过享受田园家庭之乐。星期之计算,其核心在方法之异,如黑暗中之圣火,无论白圣母或黑生母,皆能引迷途之魂。” 烨瑜心怀对小惹之倾慕,宛若初夏晨露,晶莹剔透,她之于他,犹文学天穹之皓月,智慧如江河之奔流,情感价值更是浩瀚无垠……使他不由自主地迷失于对她的无限爱恋。 然,此刻烨瑜未曾洞悉,地心大王子九鳅对小惹之爱慕,犹如地域深渊中的璀璨灵珠,深邃且磐石无转移。 他放下,更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