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寒枭》 第1章 穿越 康乾三年。 永州郡郊外,某废弃破庙里,阵阵少女焦急哭腔传出。 坐在火堆旁的陈枭,愣愣的盯着眼前,俏脸梨花带雨的少女。 一觉醒来,就这么穿越了? 好歹我也算是砖石单身汉,怎么就穿越到这么个废物身上? 还特么是赶着去做上门女婿… 虽然陈枭已接受了穿越的现实,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郁闷。 怎么就穿越成这么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玩意身上呢? 穿越前,陈枭家境贫寒,靠一路奋斗,好不容易爬上某上市公司副总,三十出头,便能如此成就,正是该是人生高光时刻,的确算得上是砖石单身汉, 没想到,就因为多喝了几杯马尿,醉死在酒桌上,这才让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同样叫陈枭的人身上… 陈枭心中郁闷之际,旁边便传来少女嘤嘤抽泣。 “公子,您别吓我,小蝶怕…” 一个颇为水灵的十五六岁少女,满脸焦急的看着陈枭,由于过于紧张,导致身体颤颤发抖。 陈枭脑海中飞快闪过了少女的信息。 少女叫小蝶,是他某次与狐朋狗友出游时,随手打赏了一个老农,那老农靠着陈枭的打赏全家才度过了凌凌寒冬。 老农为人实在,硬是要让自己闺女给陈枭做牛做马还恩,这才有了丫鬟小蝶。 没想到,尽管陈家败落,甚至到如今,落到要靠沿途乞讨才能生活的境地, 少女依旧不离不弃跟随伺候,要不是有她在,估计前身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有这么水灵的姑娘不离不弃在身边,自己再稍微动动脑子,动动手,这美好生活不就来了? 还想去做上门女婿,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小蝶,我没事,你那里风大,坐到公子这来,这里暖和…” 陈枭咧了咧嘴,做出自己认为最温和的笑容,想将少女拉近一点。 却没想到,他手刚一抬起,少女脸上立刻露惊惧,随后匍匐在地,颤颤巍巍的磕头道歉: “小蝶知错,小蝶不该多嘴,请公子责罚!” “这…我…” 陈枭手僵在半空。 头脑中闪过记忆画面,是自己因各种谩骂殴打少女的场景。 禽兽,狗一样的东西,自己没本事,拿一个丫头撒气。 陈枭强忍心中怒气,拉起小蝶,温声的说: “小蝶,以前是公子做的不对,以后我不会那样了。” “公子,您这样小蝶害怕,小蝶愚笨,不知犯了什么错,请公子责罚!” “你没错,是我错了,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如果不是你一直在身边照顾我,只怕我早就死了…“ 话没说完,便见小蝶又跪趴下,一个劲的磕头,声音绝望的哭求着: “公子,不要将小蝶卖去青楼,小蝶以后一定听话,小蝶再也不敢了...” 陈枭连忙把小蝶扶起,顺手揽入怀中,手掌轻抚少女的后背,不停的轻声安慰: “小蝶,别害怕,是公子以前糊涂,今后公子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好了,别哭了。” 还真是幸运,能走这么个死心塌地的人陪在身边。 陈枭暗暗感叹,前世他谈过不少女朋友,不知是老实人体质,还是怎么说,遇到的都是些捞女… 整理了一下思绪,陈枭便开始思索着该如何打破目前的局面。 毕竟既来之则安之,从记忆中看,原身简直是一坨烂泥,所有纨绔该有的恶习是一个不漏,家道中落后不仅不痛改前非,反而变本加厉,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现在自己穿越过来,要不活的潇潇洒洒,岂不白穿越一遭? 做官?起点太高!有点难度! 还要勾心斗角,太累,这个Pas!。 经商敛财?这个不错! 到时候再娶几房如花美眷,生活美滋滋…… 计划有了,第一步先搞到启动资金,再滚雪球,启动金要去哪里搞? 有了! 就这么决定。 陈枭摩挲着下巴,忽然一拍巴掌,便有了盘算: “走,我们进城,去找我那未婚妻…” “啊?公子,你还要进城?” 见小蝶表情怪异,陈枭飞快的浏览一遍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特别事情。 莫非有什么隐情?难道自己忘了? 陈枭不解的看向小蝶: “嗯?怎么了?难不成这城进不得?” “公子,您忘了吗?昨日您前去拜访张家,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您便气冲冲的跑出来了,直接便要回老家,再然后您就昏死过去了……” 说着说着,小蝶眼眶便又蒙上水雾。 陈枭苦笑,心说: “这丫头怎么这么多水…” 面上却故作严肃道: “以后除了在床上之外,其它时候不许哭,本公子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哭唧唧的。” “公,公子…” 小蝶那张初现动人的小脸,瞬间染上红霞,羞涩的说不出话。 陈枭忍不住轻掐了一把小脸上的嫩肉,温声道: “走,我们现在就…” 话音未落,破庙那半扇破门便“砰—”的一声被踹飞。 “走?哪里走?你小子莫不是忘了什么?” 随即几个手拿棍棒的凶狠汉子就冲了进来,为首的光头恶狠狠瞪着陈枭: “怎么?要老子帮你回想一下?” 陈枭本能的摸了摸衣兜,想给汉子派根华子,才想到自己已经穿越,假忙假笑道: “几位大哥,我这不受伤了吗,记忆力有所退化,您老受累,稍微提醒一点点…” “嘿,你个狗杂种,你他妈还真忘了? 之前你我们平安赌坊,借了一百两银子,当时你就把这水灵灵的丫鬟抵押了,现在老子来要债” 说完便扯起袖子,就要撸他。 “什么!?” 陈枭惊呼出声,不知道是穿越导致,还是原身根本没将小蝶当回事,他脑海中完全找不到相关的任何记忆。 “这是白纸黑字,你想耍赖?” 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约,在他面前晃了晃。 陈枭正想去接,光头便以光速重新塞进怀里。 “这姑娘模样倒也不错,估计能卖点钱, 再给你三天,三天后,你要是凑不出银子,到时候老子便卸掉你的腿脚,兄弟们,我们走!” 被吓傻的小蝶,感受到手腕的拖拽,这才反应,惊慌哭求着: “公子救我!公子我不要跟他们走,公子…” 声音凄婉,直击陈枭心湖。 陈枭原本赔笑的脸,顿时阴沉下来,眼神如鹰隼,死死的盯着光头: “三天之内,我会将钱送到你们赌坊,你们最好别动她分毫,要是她少了一根寒毛,我灭了你们满门!” 声音冰寒彻骨,不像打嘴炮。 光头几人,被陈枭这么一威胁,心中竟升起莫名其妙的惧意。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目光都落在光头身上。 他们平时也就是收收帐,放放狠话,欺负欺负老实人,真遇上横的,他们哪里敢轻易招惹… 陈枭说完丝毫不理会光头的反应,来到小蝶面前,捧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柔声道: “这几天委屈你了,相信我,我很快就会接你回来。” “公子…” 少顷 作为老大的光头,在手下面前实在抹不开面子,只能干咳一声,硬着头皮出声提醒。 “咳,三天内,只要你把钱凑齐,我们一定不动她。” 说完,觉得落了威风,又补充道: “我不是怕你,三天,三天内你再不还钱,到时候我可保不住这姑娘……” “滚!” “好好好!” “我们快走,快走……” 第2章 登门搞钱 林间小路。 “我操!太傻逼了,早知道坐光头他们的马车进城好了....” 陈枭搭在路边树干,宛如死狗气喘吁吁,狠狠啐骂一声,便抬起如同灌铅般的脚步继续朝着永州进发。 不行,身体太弱了, 就着身体素质,别说三妻四妾了,怕是一个都搞不定..... 陈枭一路上都在各种腹诽,总算是来到永州城门。 永州城按照武朝格局来看,顶多算得上四五线城市,但其地理位置优越,向前能过云州,直达京城,向后可至边境, 特殊的地理位置,让本该萧条的小城常年聚集着南来北往的行商旅客。 “走走走!赶紧走,后面还有人在排队..” 守城兵卒的斥喝惊醒了原地懵圈的陈枭。 不能怪他,实在是城中的场景与城外破破烂烂的城墙反差太大。 望着眼前这座陌生又熟悉的永州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撼。 城内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商铺林立,各种叫卖声、交谈声交织成一片繁华的乐章。 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摊位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观赏。年轻的男女们手挽着手,在人群中穿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这一刻,他总算能明白诗文上写的: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的真实状况。 穿越前,他去过不少的旅游古城,虽然那些古城很美,但与眼前景象想比,少了太多人间烟火气。 陈枭深吸一口空气中的烟火气,心中的震撼逐渐转化为对未来期待。 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穿过繁华的街道,绕过曲折的小巷,终于来到了一座高门大户前。 想着小蝶还没救出来,陈枭再次升起急切,抬手就扣响那豪奢府邸大门。 刚发出声响,耳房就跑出一个小厮,见陈枭衣着破烂,不像是什么客人,倒像是叫花子,没好气的出言侮辱: “哪来的叫花子,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果然!任何时代的保安都是一个德行… 陈枭见过太多狗仗人势,因此他并未生气,拱手道: “在下陈枭,特来拜见张家老爷,还请小哥通报一声。” “拜见个屁,我家老爷也是你能见的?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 小厮说完,便作势要关门。 陈枭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小厮,脸上堆满笑意,低声说道: “小哥,麻烦通融一下,我就进去见见你家老爷,通报一声就行。” 说完,便将身上仅剩的一块碎银,不着痕迹的塞入小厮手中。 小厮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动声色的颠了颠手中的碎银,嗯!有点分量,当即换上一副笑脸。 “公子稍候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说完,小厮便转身朝府内跑去。 陈枭看着小厮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知道,任何时代,有钱能使鬼推磨。 正在沉思的陈枭,忽然听到侧门被推开的声音。 转头望去,便见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灰色长衫的老仆人探出脑袋。 待看到陈枭后,老仆人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你就是陈枭?” “正是在下。” “跟我来吧。” 说完,老仆人转身往内庭走去,陈枭则连忙跟上。 二人穿过一条长廊,很快便来到一处布满绿荫的庭院。 庭院中,一名身材发福,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客厅主位,这便是他那便宜岳父,张万钱。 “你就是陈枭?” 见陈枭到来,张万钱原本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狠,不耐烦的出言询问。 望着眼前这位,穿着华贵,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陈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他名义上的岳父,永州城首富,张万钱。 陈枭不知道上一次见面对方是不是这个态度,但可以肯定是,一定没好脸色。 不过陈枭并未在意,他清楚,在这个时代,没有金钱和地位,就注定被人看不起。 所以他很平静,并没有为此生气,拱手道: “正是小子” 张万钱看着陈枭,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他挥了挥手,说道: “婚约的事情,你去找我女儿商量,这事她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我张万钱虽是一城首富,但也不能强迫女儿嫁人啊。” 说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仿佛陈枭的事情已经与他无关。 张万福直接让管家带陈枭去见自家女儿。 管家领命,很快便带着陈枭来到一处精致的阁楼前。 阁楼四周绿荫环绕,清幽雅致,时不时还有阵阵花香飘来,沁人心脾。 只见阁楼中,一名身穿翠绿长裙,容貌绝美的女子,正端坐在一张由红木制成的圆桌旁,手中捧着一本泛黄书籍,看的颇为专注。 女子肤如凝脂,眉如新月,唇若点樱,五官精致如画,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香肩,更添几分妩媚。 尤其是那完美的身材,更是将长裙的紧致包裹感衬托到极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无一不彰显出女子的完美身材。 陈枭一眼望去,脑海便涌出信息,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张楚楚,但他还是忍不住心脏猛跳,不禁暗叹。 这他喵的才是真美女啊! 仿佛是察觉到有人到来,张楚楚抬起头,清澈如水的眸子望向陈枭。 那眼神中,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次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嫁给你,你是读书人,应当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张楚楚的语气很冷淡,就像是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废话,我当然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它解渴呀! 陈枭强行忍下怼人的冲动,拱手行了个书生礼: “确实如此!” 张楚楚眼眸中闪过一抹讶色,随即陈枭声音再度响起。 “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我与小姐无媒妁之言,却有父母之命, 在下乃是变卖万贯家财才凑得路费,前来与小姐举行父辈承诺,此番以在于回程盘缠,只得厚着脸皮来迎娶小姐…” 说完周围陷入安静。 张楚楚秀眉紧促,很快便明白了陈枭话中含义, 将手中书籍合上,淡淡开口: “此事过错你我双方皆有,作为补偿,我愿意给予你回乡的盘缠,你需要多少银两?” 第3章 你也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吧? 陈枭没急着回答,而是心中默默盘算着,既然已经开了口,何不趁机多要点呢?他的手指在袖中轻轻摩挲。 终于,他缓缓伸出三根手指。 “可以,三百两虽不多,但只要你安稳些,也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张楚楚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三百两能彻底和这货撇清关系,倒也不算亏... 不过,她很显然嘀咕了陈枭的无耻。 “不,是三千两,我要三千两!” “什么!!!” 张楚楚惊呼出声,她惊愕地盯着陈枭,那双原本冷漠的眸子此刻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胸前那规模不俗的曲线随着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俏脸瞬间涨红,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她从未想过,这个看似唯唯诺诺的陈枭,竟敢狮子大开口,向她索要如此巨额的银两。 “你……你,陈枭啊陈枭,之前我还当你有读书人的傲气,没想到,你却是这般贪得无厌,三千两绝无可能...” 张楚楚声音带着颤音。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愤怒,对陈枭的感观顿时差到极点。 陈枭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拉过椅子很自然的坐下,双手交叠在胸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张小姐,你也不想我们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吧?你也不想弄得满城皆知吧?” 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轻佻。 张楚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紧紧咬住下唇,生怕自己的愤怒和慌乱泄露出来。 陈枭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张楚楚的软肋。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张楚楚面前,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只要你乖乖交出三千两,我保证我们的秘密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你保证?” 张楚楚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 “那当然,我陈枭最讲信誉,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反悔。” 陈枭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丝毫没有勒索的犯罪感,甚至这货还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张楚楚并没在意这货的咸猪手,起身便往内阁走去,她现在只要一个想法,尽快打发这个无耻之徒。 很快,一个锦盒便被仍在桌子上,张楚楚已不像刚刚那般失态,脸色恢复正常,眼神冷漠中带着厌恶,冷冷的说道: "这是三千两,请你拿着钱,马上离开。” 听到盒子里面是钱,陈枭一把端起盒子,打开,拿起,揣怀里,动作丝滑到极致,就像是演练过无数遍。 随后他又觉不妥,把怀里的银票又重新掏了出来,竟一张一张的数起来..... 张楚楚:“???” 强压下怒火的张楚楚,瞬间破防,什么淑女,什么教养,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都统统见鬼去吧,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猛拍桌面,一把就揪住陈枭的耳朵,愤愤道: “你几个意思?还担心我会差数?你当我是什么人?嗯?" 沉浸在数钱的陈枭这才察觉不对劲,本能的偏头要躲,耳朵便传来火辣辣的疼。 "啊~嘶!疼,疼,疼,你松开,再拧耳朵就掉了。“ 陈枭拍打着张楚楚的手,疼的呲牙咧嘴。 "我今天就揪死你个无耻小贼,可恶的小贼,不要脸的小贼...“ 张楚楚破口大骂,不仅没松手,反而将揪住的耳朵狠狠拧转着,每拧一下便骂一句,泼辣味十足,先前的冰山美人的形象荡然无存.... "哎!你给我松手,你再不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就不松,你能拿我怎样?“ ”母老虎,我要....,啊!嘶.....“ 陈枭话到一半,疼的直吸凉气,另外一只耳朵也被揪住。 ”你敢叫我母老虎,看你还敢叫我母老虎...“ 张楚楚双手揪住陈枭的两只耳朵,变拧便凶巴巴的威胁着... 这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这分明是活脱脱的泼妇。 前世陈枭看过一个网络段子,上面说:每个乖乖女心里都埋藏着一颗极度叛逆的心。 张万钱只有两个女儿,家庭的优渥,加上无微不至的照顾,被陈枭这么一激,压制在心底的叛逆如同决堤般爆发出来。 “松手!松...” 胡乱推搡间,陈枭手掌碰到了什么,只觉得那东西很有弹性,他疑惑的捏了捏,竟发现手掌握不住,再一看去,只见自己的手掌正放在张楚楚的胸前的饱满上,因太用力,手指都陷进去一半。 空气突然安静。 张楚楚眼睛瞪得滚圆,继而眼眶升起水雾,脸颊的红晕瞬间蔓延至脖颈。 “误会,张小姐,这是个误会...” 陈枭干笑,说是误会,但这货的手根本不像误会,依旧保持着拿捏的姿势,甚至还轻不可查的动了动。 虽说张楚楚泼辣,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她哪里经历过这般被人轻薄,陈枭刚刚动作虽轻,但作为受害人的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只觉陈枭接触的地方有电流流遍全身,身体瞬间宕机,大脑嗡嗡作响,就行被点穴一样,僵在那里... “小姐,不好了,不好...” 张楚楚的贴身丫鬟小桃,急冲冲的跑进了阁楼,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嘴巴里可以塞进拳头。 张楚楚瞬间被声音惊醒,见鬼一般弹开,只留一只半握的大手横在半空。 陈枭揉了揉耳朵,干咳一声缓解尴尬: “咳咳,那个,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站住,你这个淫贼,敢轻薄小姐,你不许走!” 张楚楚还没说话,反倒是小桃张开双手,拦住了陈枭,气鼓鼓的瞪着陈枭。 “小桃,让他走,你这般急躁喊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被丫鬟当场撞见,张楚楚刚刚的泼辣劲不复存在,红着脸,想尽快打发这厮。 “哼!” 见自家小姐问起正事,小桃这才冷哼一声,忙靠在张楚楚的耳边说起悄悄话。 "这..为什么..为何如此?” 张楚楚脸儿红霞尽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同魔怔般呢喃自语。 第4章 无耻,恶心,浪荡子 陈枭准备开溜,还没踏出房门,突然,一阵甜美的香风扑面而来,带着令人心醉的气息。 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什么东西撞了个满怀。 “哎呀~” 一声娇柔的惊呼从怀中响起,宛如清泉击石,清脆悦耳。 陈枭低头一看,便见一个娇小的少女正倚在他的怀中。 此刻,她正抬头望着陈枭,眼神中满是好奇。 当陈晓目光与之对视,少女脸上瞬间染上红晕,连忙站定身子,微微欠身,行了个万福礼: “小女子唐突,还望公子勿怪。” 少女面若羊脂,眉目如画,琼鼻朱唇,模样清秀可人,模样和张楚楚有六七分相似,一袭淡粉色的长裙,更衬托出她那柔婉出众的气质,只是一眼,陈晓便猜出个大概。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少女名叫张清清,正是张万钱另外一个女儿。 张万钱这老小子,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竟然两个女儿都这般漂亮....... 陈枭心中吐槽,嘿嘿一笑,摆了摆手: “嘿嘿!不怪,不怪,你要是没撞过瘾,还可以再撞,随便撞...” 说完还张开手臂,全然一副轻浮浪荡子的神态。 “啊!公子...” 张清清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乃实打实的大家闺秀,哪里见过如此场面,羞涩地将头埋进胸前,不敢接话... 张楚楚刚一回神,便见到这一幕,哪还忍得住。 她怒气冲冲地冲上前来,一把将妹妹张清清护在身后,瞪视着陈枭,眼中满是怒火。 脸色因愤怒而显得微微发红,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登徒子!无耻,恶心!你已经拿到钱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张楚楚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不悦和愤怒。她紧紧握着妹妹的手,给予她支持和安慰。 张清清依然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陈枭一眼,只是紧紧依偎在姐姐的身边,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红晕,显得更加娇弱和惹人怜爱。 陈枭看着这对反差如此巨大的姐妹俩,心中咋舌,自动忽略了张楚楚的骂声。 他嘿嘿一笑,耸了耸肩: “你有没有搞错,我这么瘦弱的身板,被这么一撞,怕是今后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我都没让你妹妹以身相许,你说,我哪里无耻了?” “你!...” 张楚楚气极,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 “哎!你干什么....” 紧接着陈晓直接被踢了出来,力道之大令人匪夷所思,随后便响起“砰"的关门声。 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哪哪都大,连力气也这么大! 陈晓心中感慨,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潇洒离去。 透过门缝,见登徒子走远,张楚楚这才看向自家妹妹,轻声问道: "清清,你找我有何事?“ "姐姐,表哥带来了消息,爹爹让我来喊你去前厅.....” “可是选秀女的消息?” “嗯...” 见妹妹点头,张楚楚心在次沉入谷底,她不想参加选秀,更不想入宫,她知道一旦入宫,那高高的宫墙一定能将她逼疯。 “哎!走,我们去前厅....” 轻叹一声后,两姐妹携手往前厅走去。 而另一边,陈枭迷路了.... 真特么奢侈! 看着琳琅交错的游廊,陈枭狠狠啐了一口痰,才稍微缓解了心中的郁闷,妈的,这张府占地面积也太夸张了,要是放在地球,单单地皮都怕是值好多个小目标。 只可惜这里不是地球,他也只能愤然感慨。 忽然,陈枭看见远处游廊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门口看大门的小厮,于是他快步跑上去,边跑边喊: "小兄弟,等等我...“ 小厮听到呼喊,脚步未停,只是看了一眼陈枭,随即便消失在游廊转角。 卧槽!一个看门保安,你装什么装,等下我会死? 等老子搞成大事业,我看你还是不是这副吊样.... 陈枭忿忿不平地想到。 想归想,路还是要走,陈枭朝着小厮消失的方向快速跟去,行走了好一会,才终于来到花园。 陈枭眼尖,一眼便看到假山后有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操,合着你这么着急,是赶着和相好幽会. 那个抱着丫鬟脸蛋狂啃的男人,正是刚刚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小厮。 二人太过纠缠得太过忘我,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陈枭看了老半天,见小厮只知道抱着脸蛋傻亲,当下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于是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 “嘿!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的呼喝,让二人如同便电击,身体明显一颤,随即快速弹开。 “小的知错,小的再也不敢了” 小厮也不看来人是谁,低着头就一个劲的告饶,发现没有对方没有回应,才偷偷抬头瞄了一眼,随即火冒三丈,指着陈枭破口大骂: “你个狗日的,差点吓死老子了,你今天不赔二两银子,不,不赔三两银子,这事没完!” 陈枭笑了,前世今生,向来只有他陈某人勒索别人,今天可遇到了稀奇事。 “你笑什么,快掏钱,这里可是张府,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见对方不为所动,小厮继续威胁。 “我笑你蠢,笑你是个二逼。” 陈枭懒得再戏弄小厮,话锋一转: “你在给我装一个试试,你们张府官家知道吗?张老爷允许你们吗?” 果然,此话一出,小厮顿时蔫了,语气也变得恭敬和善,甚至连对陈枭的称呼都改变了。 “哥,公子,俺知道错了,您就.....” “停停,要是不想我说出去,就带我去见你们张老爷。” 陈枭直接打断小厮的话,见小厮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陈枭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只要你带我去找你们老爷,我保证不会讲你这是抖出去....” 刚刚迷路乱转时,陈枭便做出了打算,既然勒索了张小姐,索性就再勒索一把张老爷,反正一次是勒索,一百次也是勒索..... 第5章 一万两到账! 小厮带着陈枭,一路穿廊过栋,最终停在一扇拱门前。 “前面就是会客厅,我们老爷正在里面待客,公子,我带您过来了,您可得为我保密啊...” 陈枭摆了摆手,打断了小厮的逼叨。 "这是自然,我陈某人向来说话算话,不过之前我进门的时候,好像给过你什么东西,是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闻言,小厮马上从怀里掏出碎银,塞进陈枭手里,陪着笑。 “嘿,公子,这是您之前赏我的银子。”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陈枭接过碎银,这才满意点头,径直朝拱门内大步走去,留下小厮在原地低声骂骂咧咧。 ......... “姨夫,这可是我爹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再过五天,宫里的人便会达到永州城...” “这么快?” “说不定还要不了五天....” 刚迈入拱门,陈枭便听到了厅内传来的对话声,声音虽然清晰,但他却并未过多在意。 什么宫中,母中,关他何事... 当看见厅中主位上坐着的张万钱,陈枭遥遥便喊道: “小婿陈枭,见过岳父大人!” 闻声,张万钱心生疑惑,朝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陈枭喘着粗气朝厅内跑而来。 厅内原本正在交谈的人们见到这一幕,都纷纷愣住了,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陈枭的身影移动,脸上露出惊讶和错愕的表情。 他怎么来这里了? 张万钱坐在主位上,原本沉稳的面容在听到那声“小婿陈枭,见过岳父大人!”时,额头上的瞬间升起川字,脸色垮成烂泥。 正想开口训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额头皱纹立刻消散,脸上竟浮出笑意,嗡声道: “贤侄莫要乱叫,还是叫我伯父好了。” 陈枭:“???” 这是闹哪样? 这态度明显不对啊,你不应该是大怒,然后我再趁机勒索吗? 你这和颜悦色是怎么回事?,我还怎么勒索? 不仅是陈枭懵,坐在厅中其他人也更蒙… 还是厅中坐着的年轻男子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陈枭拱手: “你莫不是我那未过门的表妹夫?” 说完便目光在陈枭身上上下打量。 而陈枭也在打量他,只见这人生得白白胖胖,一身装扮也考究,尤其是腰间上挂着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物。 有钱人,一定是个有钱人! 就是这眼神,总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得坑,不,得结交,必须结交! 陈枭得出定论,学着对方拱手,马屁张口就来: “正是在下,看阁下气宇不凡,潇洒而不张扬,低调又不失内涵,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龙凤,我辈之楷模,让在下为之折服,不知阁下是?” 年轻人哈哈大笑,显然对陈枭的马屁很是受用。 “哈哈哈,你也不错,也英俊,我叫王轩,以后你叫我表哥便是…” “你来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耍赖?” 张楚楚直接截停二人的商业互吹,瞪着陈枭,恶狠狠的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再说了,我来这里又不是来看你,我来找岳父,不,我来找张伯父…” “好,好好!我走!爹爹,我身体不适,先行退下了。” 张楚楚气抖冷,给老爹道了声,转身就走。 她实在没想到这货这么不要脸,拿银子前,一口一个保证,银子到手,又是另一副嘴脸,当真是让人厌弃,让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张万钱并不知道三千两的事情,只当是自家女儿讨厌陈枭,笑着说: “楚楚这丫头从小就被我惯坏了,贤侄不要见怪。” “张伯父说的哪里话。” 张万钱毕竟是长辈,陈枭说话自然不会过于轻佻,倒不是说怕张万钱,而是他对长者最基本的尊重。 不过他依旧搞不明白这张万钱葫芦里到底在买什么药。 看着父亲与陈枭间的对话,坐在一旁的张清清脑海飞速运转,很快便猜出父亲的打算,抬头便对上父亲的目光,随后父女二人竟同时点头。 得到小女儿的肯定张万钱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询问: “贤侄找我何事?” “搞钱!” 陈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张万钱眼角抽搐,他见过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委婉一点不行吗? “哈哈哈,贤侄率真。” 张万钱哈哈一笑,随即话锋一转: “你要多少钱?” “五千两。” 陈枭还是那般直率,就像儿子问老子要钱般,竟看起来是那般天经地义… 张万钱眼角抽得厉害,强忍不让自己爆发,强行挤出笑意说: “我给你一万两,但是有个条件,不知贤侄可愿意?” 一万两! 我去,别说一个条件,就算是三个条件都答应,要是难做,大不了以后不承认就是… 陈枭暗自思忖,大义凛然道: “伯父这就见外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就行,小子只要能办到,一定竭尽全力!” 无耻,果真无敌! “好,那伯父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事情是这样………” ……… 一刻钟后。 “什么?还有这等好事?” 陈枭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惊讶,不怪他如此,实在是张万钱说的条件太出乎意料, 那就是,张万钱给陈枭一万两白银,条件是取他女儿,还是两个一起娶。 有钱拿,还白得一对姐妹花,前世这种情况虽然也有,但只能偷偷摸摸的,虽然种事情不犯法,但也不怎么光彩,哪像现在,不仅合法,还合理…… 这哪里是条件,这明明是送温暖,给福利,完全不要太爽。 “是的,楚楚与清清你需要同时迎娶,不过……” 果然,就知道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听到张万钱的话,陈枭心里的躁动散去大半。 “伯父不妨直言。” 张万钱想了想,只是吩咐管家。 “去取一万两银票过来。” “是,老爷。” 见张万钱不说,陈枭也懒得再问。 盏茶功夫后… 一万两到账! 陈枭手上拿着厚厚一摞票子,心情说不出来的愉快。 没想到这么简单,穿越过来短短一天,就成了万两户,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银子的购买力,但以自己目前的财富,怎么说也应该算是小资阶层吧? 事实也正是陈枭所想,他现在的确算得上有钱人,就这么来说,一万两够武朝一百户五口平民家庭生活五十年,而且还可以过得很滋润。 “银票既然点清,那就好好准备,来人,将姑爷绑起来!” 张万钱话落,几个魁梧家仆手拿绳索窜进来, 二话不说便将陈枭五花大绑。 陈枭:“???” 第6章 表少爷与傻大个 “不可能!我不会嫁给他,打死也不嫁!” 绣楼闺房内 张楚楚满脸愤然,她紧握着拳头,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显然,对于老爹的提议,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又觉语气太重,便收敛部分情绪,继续开口: “爹爹,你也看见了,那陈枭他无耻至极,不仅要挟我,还想向爹爹要钱,如此贪心,爹爹何故非要女儿嫁给他?” 随后她便将陈枭勒索她的过程完完整整讲了出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陈枭到底说了对父亲说了些什么,竟让一向精明的父亲做出如此举动,她就不信,将陈枭的无耻行为告诉父亲,父亲还会让自己嫁给陈枭。 可张万钱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看向自己的小女儿。 张清清会意,心中稍微整理了下措辞,便挽起姐姐的胳膊,轻声安慰: “好啦,姐姐,莫要生气了,爹爹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 “嗯,姐姐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半刻钟后 张楚楚气消了,不过又纠结上了: “虽然说,到时候将他休掉有损名声,但的确也可不必入宫参选秀女,不过……” “姐姐不用担心,你看这个…” 见姐姐犹豫,张清清从怀中掏出一方宣纸,铺展在桌面。 只见纸面最上方写着[契约]二字,下面则是各种条款,什么婚后不得纠缠彼此,什么婚后不得用损坏张家名声,什么到期男方自愿被休,等等… 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张纸。 张楚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添加不少,这才满意的点头。 “这样就差不多了,有这张契约在,就不怕那个无耻之徒了……” 随后父女三人便开始商量起婚礼的细节,以及日期。 另一边的陈枭,他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此刻的他,正趴在柴房木门上,透着缝隙往外狂喷: “喂,傻大个,你倒是说说话,放我出去呗, 我给钱,给你一百两… 最多两百两,不能再多了,你就把门打开就行。 大兄弟,一口价,三百两! 操!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死人吗?” 可不管如何喷,守在门外的大块头都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他只能悻悻的打量着房间的环境。 嗯! 这是一间柴房,毕竟房间各处都堆放着干柴……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 这让陈枭心中郁闷的同时又焦急,三天期限实在不长,而且今天都快过完了,想着小蝶的处境,陈枭马上又打起精神。 不行,不能在这里耗下去,得想个办法出去。 陈枭正准备继续喊话,外面传来声音: “俺家老爷说了,说陈枭会带着钱跑路,让俺看守在这,谁都不让进!” “好你个傻大个,本少爷都不能进?给我让开,出了什么事,本少爷自己担着。” “不行,俺不能让你进去……” 随后便是一阵手掌拍头的啪啪声… “嘎吱~” 陈枭没听出个所以然,门便被打开,当见到来人,陈枭眼前顿时一亮,心中马上就有了计划,拱手就开始吹捧起来: “表哥,一会不见,表哥气度愈发潇洒了!真让我等艳羡...” 王轩来此,就是觉得陈枭为人不错,长得也端正,最主要的是说话还好听,这记彩虹屁算是直接吹到的他心坎上,他心里更加确信,这表妹夫不错,值得深交!对陈枭也更加热情: “表妹夫,我就喜欢和你说话,其实我顶多也就一点点潇洒,气度也有点不凡,不过妹夫,你也不差...” 呵呵! 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陈枭内心疯狂腹诽,面上不显半分,笑着点头询问: “不知表哥可是有事找我?” "对,我有事找你,是什么事来着.....是什么事来着....“ 王轩话说一半,便噎住了,继而疯狂挠头,口中不断嘀咕。 话说,挠头真有用? 你这头皮有虱子? 陈枭无语凝噎,生怕这表少爷将头皮挠破,便制止劝慰: "表哥,表哥,记不起来就不想了,我学过一个有意思的魔术,你要不要看看?” 果然,表少爷一听到有意思的东西,立刻便凑了过来,惊奇问道: “什么有意思?魔术又是什么?我要看,快!” 陈枭懒得解释什么是魔术,主要是,解释了这货不一定能听懂,便让表少爷拿出两张百两银票,自己也拿出两张摞在一起,然后说: “表哥,这里是不是有四百两银票?” 表少爷点头如捣蒜。 陈枭又说道: “现在你给我三百两银票,这四百两就归你,怎么样?” 表少爷想都没想,掏出三张票子递给陈枭,然后便拿起那四张数了又数,眼都眯成缝,得意的说道: “哈哈,我们再来,三百换四百,妹夫你太傻了,便宜让我占了。” 嗯,你聪明,你最聪明... 陈枭笑了,笑得很灿烂。 听到表少爷还要继续,他连忙转移话题,因为这个游戏只要多玩几次,再蠢的人都会发现不对。 "表哥,这只是小儿科,我最厉害的是赌术.....” 旋即陈枭便搭着表少爷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说着悄悄话,只见表少爷脸上的表情慢慢兴奋起来。 “那还不简单?傻大个,你进来!” 表少爷朝门外喊了一声,随后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到不可思议的汉子,汉子满脸忠厚的看着表少爷: “表少爷,你喊俺干嘛?俺不能....” 砰! 陈枭看准时机,抄起木棒,对着大个后脖颈来了一记狠的, 木棒硬生生粉碎,而大个并没有按照想象被砸晕过去,他挠了挠后脑,迷惑转身: "姑爷,你打俺做甚?“ 卧槽!这么肉..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陈枭着实震惊到了,原本他还担心自己下手会太重,却没想到这大个竟这么耐操,着实失算... 陈枭尴尬的笑了笑,张口就开始胡诌: “那个,老爷让我最近检验一下你们,看你们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嗯,大个,不错,很好!“ "嘿嘿,俺每天都锻炼,身体结实的很,姑爷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再试一下。“ 大个嘿嘿傻笑,完全没有怀疑陈枭,他甚至还拿起一根更粗的柴火棒递给陈枭.... 这,这就信了? 陈枭不知作何感想,看着大个递来的棒子,他心中竟升起了丝丝大人欺骗小孩的惭愧.... 第7章 解救小蝶 他得尽快将小蝶赎回来,已容不得再耽搁时间。 陈枭接过大个手中的棒子,拍了拍大个肩膀: "我数三声便砸。“ "姑爷你随便砸,我准备好了。“ "开始了,三!“ 砰! 又是一声闷响,大个身体明显一颤,慢慢转身,呆愣的看着陈枭: “姑爷,你骗....” 话到嘴边,大块头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陈枭长长松了口气,探了探大个的鼻子,发现还有鼻息,这才急忙让表少爷带路。 几经转折,终于从后门出了张府。 随后在表少爷的轻车熟路下,很快便来到平安赌坊门口。 看着灯火通明的赌坊,陈枭说道: “表哥,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要是一刻钟我还没出来,你便进来寻我。” 表少爷不解,明明说好了带着他去赌场发财,临了又不让他进去,但看陈枭脸上的凝重,表少爷不知为何,竟点头答应。 “好,我在这里等你一刻钟。” 陈枭穿梭在赌坊的喧闹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赌坊内,赌徒们或喜或悲,叫声、笑声、叹息声此起彼伏。 陈枭无暇他顾,只想尽快找到小蝶,将她带离这个险恶之地。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赌坊深处行去,终于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刺眼的亮光,那是光头脑袋映照烛火的闪光。 陈枭快速朝着光头靠近,一把抓住光头的肩膀,随即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只见光头满脸是伤,身上打着好几处绷带,这些绷带都被血染红。 光头正疑惑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揪他肩膀,转眼看到是陈枭,眼神的狠色瞬间消散,继而化为惭愧,脸色也非常不自然,结结巴巴的开口: “那,那个,对不住,我没能留住那那女娃....” 光头的话音未落,陈枭的眼中已经闪过了凛冽的寒意,心沉到了谷底。 “她在哪?” 陈枭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光头瑟缩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 “她,她被,被那个王大少爷带走了,我,我拦不住……” “带我去找她!” 陈枭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揪着光头便让他带路。 巷道中,光头不断的提醒陈枭: “陈小哥,你可要想清楚了,那王家大少爷可不好惹,据说王家还有军方背景,要真得罪了他,怕是你们在永州城再也待不下去了。” 闻言,陈枭脚步一顿,死死的注视着光头: “你能帮忙阻拦,我很感谢你,如果换作是你的妻子或者妹子被人抓走, 你会怎么做?即使那人背景高到离谱,你便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带走?” 陈枭的确很感谢光头,至少光头尽力去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从这点看,这光头还是很不错的的。 光头沉默无语,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 “我……” 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会与他们拼命!” 陈枭深深地看了光头一眼,拍了拍光头的肩膀,声音坚定而有力: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谢谢你。” 光头之所以在赌场当打手,是为了患病老母的高昂药费,虽然他经常干一些暴力催债的事情,但他骨子里并非恶人。 “对不住!” 光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对陈枭抱了抱拳,便不再说话。 “别特么道歉了,快带路!” “好,我们往这边走,前面就是王少爷的外宅。” 随着光头的指引,陈枭穿过曲折幽暗的巷道,终于来到了一个气派的宅院前。 宅院门前挂着两盏红灯笼,随风摇曳,散发出微弱而暧昧的光芒。 门口几个下人正打着呼噜,做着美梦。 陈枭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光头悄然靠近。 “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找到小蝶,尽量不要惊动这些人。” 陈枭低声嘱咐道。 光头点了点头,他属于看起来糙,内心细的汉子,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救出小蝶。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下人,贴着墙根,蹑手蹑脚地向宅院内走去。 月光洒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陈枭与光头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宅院的阴影之中。 突然,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传入陈枭的耳中。 他心头一震,循声望去,只见一座偏僻的院落中,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棂洒出。 陈枭与光头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悄然靠近那扇半开的窗户。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只见小蝶被捆绑在椅子上,口中塞着布团,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而小蝶对面,王大少爷,满脸淫笑,一步步逼近小蝶,他的眼中闪烁着兽性的光芒。 突然,他猛地扑向了小蝶, “小美人,别怕,哥哥疼你,哥哥可会疼人了…” 便化身饿狼,疯狂撕扯着小蝶的衣服。 “呜~呜!” 小蝶挣扎着,但她嘴被堵着,身体也被束缚得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发出呜呜的哭声。 我操你妈! 陈枭摸起地上的搬砖,照着王大少脑袋猛的砸去,准头很足,直接给王大少后脑开了瓢, 随即王大少不知是凉了还是晕了,一声未发,瘫软倒地。 “小蝶,别怕,是我,我来接你了。” 陈枭翻窗而入,忙脱下外套,裹住小蝶颤抖娇弱的躯体,将她紧紧抱住,轻声安慰。 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吓过度的小蝶一怔,目光继而聚焦, 当看清来人面貌时,泪水夺眶而出: “公子,你可算来了,小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从小蝶被光头带走的那刻起,以自家公子的脾性,她就没想过自家公子能救她出来, 直到这一刻自家公子如同梦境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小蝶内心直接破防。 原来公子是在乎自己,原来公子会来救自己的,原来公子没有抛弃自己。 万千苦楚皆被小蝶化成泪水…… “陈小哥,你快带着她走。” 光头一直注意着窗外动静,适时开口。 “我走了,你怎么办?” “是我对不住你先,说好三天内要保住这女娃,王大少不好惹, 这件事一定要人来抗的,要是陈小哥实在过意不去,麻烦多去照顾下我那卧病在床的老娘。” 第8章 我来摆平 见陈枭未有动作,光头心生焦急,连声催促: “你们快走啊,在耽搁下去,咱们一个都走不了。” 在他看来,王大少的背景太强了,强到无法想象,强大到弄死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陈枭注视着光头,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在黑暗中闪烁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光芒。 “一起走,这事我来想办法摆平。” 光头看着陈枭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焦急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莫名的信任。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小蝶,公子带你回家。” 陈枭对小蝶轻声耳语,便抱起她往外走去,路过到王大少身旁时,陈枭脚步一顿,继而猛的踩向王大少裆部。 “操你妈,敢动老子的女人!” 瘫倒的王大少身躯一颤,即便处于昏迷,他面部表情都出现扭曲,继而条件反射的弓成虾米。 旁边的光头只觉挡下一紧,顿时化身捂裆派…… 三人一路上并未撞见其他下人,不知是王大少自信,还是他家的下人不敬业,当走出大门时,看门的下人还在呼呼大睡。 走出一段距离后,陈枭淡淡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经此一事,陈枭才清楚彻底想通,这里已经不是那个红旗笼罩下的世界, 将来等自己壮大了,自己在乎的人需要人来保护,小蝶这事算是给她提了个醒,他必须建立属于自己的班底, 而这光头的表现让陈枭满心,这起了收服的心思。 “嗯?我?我叫刘磊,大家都叫我雷子。” 陈枭接着问道: “雷子,你有没有想过换份工作?” 雷子不明白陈枭的意思,摸着光头,苦笑着说: “要是能换,谁愿意整天干着让人唾骂的活,不过我不能换工作,赌场给的钱多,我就能给老娘买更好更多的药……” 不等雷子说完,陈枭直接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这个给你,带老娘去看大夫,如果不够,来城东张府寻我。” 看着百两面额的银票,雷子呼吸都变得急促,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甚至在梦中也不曾见过,他想伸手去接,但又想到老娘从小的教诲,还是将银票推了回去: “我不能要,我娘从小就教我,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谢谢陈小哥的心意。” 说完雷子便朝陈枭深深鞠了一躬。 陈枭对雷子的认知又深了一层,眼神中满是赞许,佯怒笑骂: “操!谁说白给你,老子借给你,你小子难不成想白嫖?” 陈枭又加了一张银票,一起递了过去,见雷子还在纠结,故意调侃: “怎么?有钱给老娘治病,你还犹犹豫豫跟个娘们一样,难不成你要做不孝子?” 这话一下就扎进雷子心房,他做赌场打手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让老母亲得到更好的救治,既然陈枭慷慨相助,为什么自己还这般扭捏? 念及至此,雷子便不再多想,将银票收起,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放在衣襟内衬。 噗通! 放好银票的雷子直接双膝跪地,力道很大到,让陈枭感觉到地面都为之凭颤。 “多谢陈小哥,今后要是用得着我雷子的地方,风里去雨里来,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话落,便是邦邦邦!三个响头。 陈枭受完了雷子的大礼后,便踢了他屁股一脚,没好气道: “你丫的,这么大力干什么,要是腿被你跪断了,我可是不收废人的。” “嘿嘿…” 雷子傻笑,不知道如何接茬。 “滚吧,滚吧,快回去给你娘找大夫,记住,我在城东张家,钱不够记得来找我。” 撂下一句后,陈枭抱着小蝶头也不回的往张府方向离去。 “好,城东张府,我记下了,等我医好老娘的病,我会去找你的…” 看着陈枭消失在巷道的背影,雷子轻轻呢喃,随后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张府门外 一个身材魁梧到不可思议的大块头正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口台阶上。 “傻大个?这么晚了,你坐在这里干嘛?” 听到陈枭的声音,大个猛的抬头,脸上满是欢喜,马上脑袋又耷拉下去。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陈枭也坐在台阶上,拍着大个的肩膀温声询问。 陈枭正暗暗盘算,如何将傻大个收服,正所谓每个团队中,必须得有个抗伤害的肉盾,而这傻大个完全符合要求。 “别怕,有什么事,说给姑爷听,姑爷帮你摆平。” 有了打算的陈枭,声音更加温和,就像青楼老鸨一步步诱骗良家少女下水一般。 “俺,俺被老爷赶出来了,老爷说俺没用,没看住你,说俺不用在张府了。” 此言一出,陈枭狂喜。 正愁不知道该如何挖墙脚,没想到直接就送上门来了,这种人才,必须抓在手上! 陈枭强行板着脸,强行不让自己笑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他们怎么能这样,是我偷跑出来的,为什么要迁怒你? 傻大个,你以后跟我混,我保证,一定不会亏待你。” 傻大个闻言,眼睛一亮,抬头看着陈枭,巨大的脸盘欢喜之色肉眼可见的升起,不过马上就泄气了,颓丧的开口: “俺,俺想跟着姑爷,但是俺食量太大,怕姑爷会嫌弃俺…” “嗐!我当什么呢,不就是点粮食吗?小事,小事。” 陈枭浑不在意,随意的继续问道: “话说,你饭量有多大?每天要吃多少?” 大个挠了挠头,腼腆憨笑: “五十个馒头,最少每顿要吃五十个馒头才有力气…” 卧槽!那岂岂不是整整一箩筐? 大个再次刷新了陈枭的认知,陈枭看了一眼大个那接近三米的身板,很快便平静下来,毕竟那么大的身躯,肯定需要大量食物来维持能源。 陈枭轻轻掐了一把小蝶的翘臀,在她耳边轻声询问: “一两银子能买几个馒头?” 感受到敏感部位突然传来的异样,小蝶俏脸顿时染上红霞,轻咬嘴唇,在陈枭耳边呵气如兰: “公子,一两银子能买一千个馒头…” 小蝶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家公子与大个的对话,当大个说出自己的食量是,她心中就开始计算了,所以当陈枭一问起,她马上说出了答案。 第9章 喊大佬,跟我混! 一两银子就能买1000个馒头,意思就是一个礼拜才一两多银子的伙食费… 每个月不到10两银子,太划算了… 陈枭心里将费用计算了一遍, 不是抠门,是他需要知道,以大个为标准,每个人力的月消耗是多少,毕竟他打算的班底可不止一两个人, 此外,他还耍了一个小手段。 陈枭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至少比他想象中要节省太多,他面上不显半分愉色,眉头微皱: “这个,这个有点难办啊…” 听到难办,大个的眼眸中的希冀霎时间消散,他很想再说着什么,可是他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仿徨间,便听到陈枭声音再度响起。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我说了让你跟我混,就一定能做到,不仅能做到,还能做到更好, 这么着吧,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要是吃不饱或者吃不惯,我每顿额外再给你60个馒头,加一顿肉,怎么样?” 好手段! 要是旁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说好手段。 先假装为难,再以利诱之,造成来之不易的假象,简简单单便拿捏在手,当真是把人卖了,还要别人帮你数钱。 显然这傻大个就是那个帮忙数钱的人,只见他喜色形于外,开心的像个三米高的孩子..... “大个,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就叫大个吧?” 陈枭将大个拉坐在台阶上,随意询问。 “姑爷,俺就叫大个,也有人叫俺傻大个,或者大块头。” 陈枭:“.....” 无语,当我没问... “既然跟我混,那我得从新给你起个名字,你原先的名字太捞了,得给你取个霸气的名字, 叫什么好呢?得霸气,又得威风,最好让别人一听就瑟瑟发抖的那种.....” 陈枭抚摸着下巴,目光在魁梧巨大的身躯来回扫视,自言自语。 “有了!就叫你铁蛋!不行,铁蛋一听就知道不太聪明,叫什么呢...巨霸还是巨无霸?...就叫巨无霸!” 陈枭对这个名字很满意,拉着大个一脸兴奋: “怎么样,巨无霸这个名字是不是霸气外露?” “姑爷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自此刻起,张府家的傻大个正式改名为巨无霸,未来这个名字将会成为番邦蛮夷挥之不去的噩梦。 “以后别叫我姑爷,要叫我大佬。” 巨无霸不明白大佬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的挠头望着陈枭: “姑爷,你这么年轻,为啥让俺喊你大老,应该喊大轻,喊大小也行....” 嘘!Shut up! “嗯?什么是谢特奥泼,俺咋从来没听过,姑爷会的东西真多,嘿嘿!” “停停停!闭嘴,别问。” 陈枭实在不知道如何招架,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Shut up是什么意思,至于老外,他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地球另一边还有一群洋毛鬼子吧? 陈枭:“别叫我姑爷,来跟我学,歹佬。” 巨无霸:“戴,戴劳” 陈枭:“不是戴劳,是歹~佬,d~ai佬” 巨无霸:“d,ai佬,歹佬” “嗯!不错不错,就是这样,以后叫我歹佬,以后我就是你歹佬,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听任何人话,知道没?” 巨无霸点着头,他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尽管眼中还残留着一丝茫然,但那份对陈枭的忠诚却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头。 陈枭看着巨无霸那庞大的身躯及憨厚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他拍了拍巨无霸的肩膀,笑道:“好,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混,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 巨无霸闻言,眼眶竟微微有些泛红。他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对他好过。 他声音有些哽咽:“歹佬,俺一定好好跟你混,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走,我们进去。” 陈枭抱着小蝶走近朱红大门,他抬手就是一顿猛烈的拍门,砰砰砰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街巷,他边拍边大声喊道: “开门,开门!你家姑爷回来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嚣张无比,就像自己是张府大少。 怀中的小蝶震惊地望着陈枭,他完全弄不明白才短短数日不见,为何自家公子一举一动间流露出的气势与以前截然不同。 巨无霸紧随其后,他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看着陈枭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敬佩。 大门内,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显然是有人被陈枭的阵势给惊动了。 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小厮惊疑不定的脸来。 “姑爷!?你没跑路?” 陈枭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昂首挺胸,大步走了进去,完全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巨无霸紧随其后,谁料还没迈进门槛,便被小厮伸手拦住: “傻大个,你来有脸进来?你已经被老爷赶出去了,这里不欢迎你。” 走出不远的陈枭脚步一顿,挑眉道: “谁告诉你他叫傻大个?告诉他,你叫什么?” 见陈枭示意,巨无霸没了估计,几乎是吼着说出自己的新名字。 “俺叫巨无霸,现在俺跟着歹佬混,不是张府的人!” “以后谁敢叫你傻大个,或者欺负你,你直接撸他,往死里撸...” 陈枭满意点头,撇了一眼小厮,丢出这句话后,迈步往府内而去。 小厮也是个聪明人,这新来的姑爷惹不得,现在大块头跟着新姑爷混,估计自己也不能惹,马上就浮出笑脸: “傻,哦不,巨无霸,请进,请进。” 夜色渐深,当月上中天时。 “嗯~” 昏迷的王大少梦呓出声,随后迷茫的睁开双眼,正准备起身,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裆部席卷全身。 “啊!!!” 王大少的嚎叫声在夜空中回荡,看门的下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睡意瞬间全无。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疑与惶恐。 “来人,人都死哪去了!快来人!” “快去看看,是不是少爷那边出了什么事!” 一个稍显胆大的下人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仍难掩颤抖的尾音。 几人不敢怠慢,纷纷朝着王大少所在的房间跑去。 当他们赶到王大少的房间时,只见房门紧闭,但里面传来的嚎叫声却愈发清晰。一个下人鼓起勇气,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少爷,您怎么了?” 第10章 细嗅蔷薇 “还不快进来,本少爷都快被人弄死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房内的王大少都快疼晕过去了,还是强忍着疼隔着房门指责下人。 下人们哪还敢耽搁,纷纷开始踹门,奈何这房门着实太过结实。 见踹不开,一个下人便趴在门上安慰王大少: “少爷,您没事吧?门太结实了,您再忍忍,我去找斧头将门劈开。” “饭桶!废物,一群饭桶!“ 王大少歇斯底里地骂了一句,弓着身像毛毛虫一样朝房门蠕动,每动一下,某处便会刀割般的剧烈疼痛。 当王大少将房门栓打开时,他再也扛不住,再次昏死过去。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您醒醒.....” “快去请大夫,快去通知老爷。” …… 同一片夜空下,张府后宅。 陈枭将一个丫鬟拦在身前: “哪里有客房?你去给我们找几间,房间不能太小,最好豪华点的,” “姑爷,那边有小院,是大小姐以前居住的,大小姐般去阁楼后,那边便一直空着。” 丫鬟低着头,指了指陈枭左侧不远处的小院,夜色朦胧,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静谧的小院之上。 陈枭随着丫鬟的指引,缓缓走向那座空置已久的小院。 院内,青石铺就的小径两旁,几株古树枝繁叶茂,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繁华。 院角一处,几颗蔷薇悄然绽放,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增添了几分幽静与雅致。 推开半掩的院门,陈枭步入其中。 只见院内布局精致,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雅致。 还真是细嗅蔷薇呀! 没想到母老虎,竟还有此等品味,不错不错,以后这个院子就归我了! 陈枭环顾四周,心中不禁赞叹,直接将院子划归为自己名下。 陈枭化身主人翁,给巨无霸安排好房间后,带着小蝶就往最大的卧室走去。 “公子,你,你这样会不会不好?这般放肆,当心惹怒了张老爷…” 来到卧室后,小蝶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提醒着陈枭,在她看来,自家公子做法有些逾越了,毕竟这里是张家,还是公子未来娘子家。 “放肆吗?我怎么不觉得放肆,好啦,别担心,有什么事公子担着,从今以后,你就跟本公子好好享福!” 陈枭抚摸着小蝶的秀发,轻声安慰着她。 感受着头上手心传来的温度,听着温柔到极致的话语,小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搂住陈枭的腰,眼泪如同洪水般泛滥: “公子,你真好,小蝶以前错怪公子了,小蝶不该在心底埋怨公子…” “以前是公子不好,让你受了不少委……” 陈枭话未说完,小蝶的小嘴便迎了上来。 感受到嘴唇冰凉的触感,陈枭微微一怔,随即温柔地回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两人的身上,形成一道朦胧而美丽的光晕。 小蝶双眸紧闭,睫毛微微颤,没人知道她下了多大决心。 她的唇瓣柔软而湿润,如同初夏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尝再尝。 陈枭的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了小蝶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的拥入怀中,贪婪地品尝着少女独有的芬芳。 他的心跳如擂鼓,浑身血液快速沸腾,继而汇聚于身体的某一处。 小蝶感受到陈枭的异样,脸上红霞如火烧,娇躯如抽掉骨头般瘫软。 “公子,请好好疼爱小蝶。” 陈枭正慢慢陷入欲望泥潭间,小蝶的声音让他,他瞬间便惊醒。 不行,小蝶才十五岁,还未成年,不行,不行! 差点被欲望冲昏了头! 陈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强行压下心中杂念,往室外在走去,不敢再多看小蝶: “你先睡,我去冲个凉,一会就回来。” “公,公子,嗯~……” 这幽怨的呢喃,让陈枭一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 “二弟啊二弟,可真是委屈你了,你再忍忍,以后我让你每天吃大餐…” 看着剑拔弩张的某处,陈枭苦笑摇头,随即便端水桶从头淋去。 已是入秋,虽说秋老虎还未退去,但刚打起来的井水差点让陈枭没抗住。 真特么冷! 胡乱的擦干水迹,陈枭快速冲进卧室,却发现小蝶蜷缩在床的一角,面容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被梦魇纠缠。 她的眼皮微微颤动,似醒非醒,双唇轻启,呢喃梦语,似乎正经历着极度的恐惧。 陈枭心疼地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用温暖的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他低声安慰道: “小蝶,别怕,只是梦而已,我在这,以后不会让你受苦了。” 小蝶感受到陈枭的怀抱和声音,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但她的眼角仍挂着未干的泪痕。 陈枭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直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才闭上自己的眼睛缓缓入眠。 翌日 陈枭睁开眼睛,便看到小蝶正撑着下巴,满脸通红地望着自己。 “早啊,小蝶,再多睡会,起这么早干嘛?” “公子,不早了,都快晌午了。” 看了一眼窗户,见天已大亮,陈枭嗖的一下便从床上弹起,仿佛床铺的魔力对于他来说毫无作用。 刚一起来,陈枭便觉下路凉飕飕的,再一看,好家伙,原来挂着空挡!怪不得小蝶这丫头脸红成这样。 “小蝶,你去给我找件衣服呗,昨天洗澡衣服都被打湿了…” 陈枭老脸一热,不动声色的用手去遮挡,却因‘本钱’过于雄厚,怎么也捂不严实。 “公子,我都看过了,你不必害羞。” 许是昨天的温柔倾轧,或是两人的热情相吻,又或是同榻而眠,此刻的小蝶对陈枭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以前这丫头哪敢这般打趣自己? 你都不怕,那我还怕什么? 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房中人…… 念及至此,陈枭也懒着再遮…… “公子,公子,不好了,你快起来,张大小姐来了!” 小蝶怀中抱着衣服急冲冲地跑了回来,语气着急,神态紧张。 “慌什么,还怕她吃了你不成?” 陈枭不急不躁的穿着衣服,可是不管怎么比画,始终搞不明白,这古人的内裤到底如何穿戴……… 第11章 原来如此! 又试了几次,陈枭实在没了办法,手指挑着如同加长版的抹布,郁闷的看着小蝶: “这玩意,要怎么穿?” “公子!” “哎!小蝶,我可不是调戏你,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穿,难不成直接缠上去?” 小蝶点头如小鸡琢米。 我去,这怎么缠? 缠上去不得把老二憋坏了?再说这上厕所也不方便啊! 陈枭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可还是没办法,只能努力回想记忆,然后小心翼翼的打着绷带。 见自家公子笨手笨脚,小蝶一把夺过布条,现场教学: “公子,你那样不对,应该这样…” “啊!嘶!轻点,轻点,勒住小老二了…” 终于再陈枭一次次倒抽凉气中,完成了所有步骤。 陈枭看了挡下纵横交错布条,目光下意识便落在小蝶某处,疑惑的问道: “你不会也是这样穿的吧?” “公子!讨厌,不理你了!” 小蝶哪里听过这等问题,虽然询问的是自家公子,且还一起同榻而眠,但她还是不堪羞涩,跺了跺脚就往外跑去。 这妮子… 刚刚还打趣我,这会又这般害羞。 陈枭摇了摇头,将外袍披在身上,腰上胡乱系了跟不知什么材质的布条,哪里还有半点形象可言,活脱脱就像个刚蒸完桑拿,要去三楼做项目的资深镖客。 “陈枭,你给我出来,谁允许你住在这里……” 还没见走出厅堂,便听见声音出来,语气恼怒愤恨,不用看就能猜到,此刻的张楚楚一定像只炸毛的小猫。 陈枭嘴角微翘,双手负于身后,迈着六亲不认的八字步朝着声音来源靠近。 小院外,张楚楚满面恼怒的瞪着挡在门前的大块头: “傻大个!你给我让开!在不让开,就罚你两天不许吃饭。” “俺不让,俺现在不叫傻大个,俺叫巨无霸。” 张楚楚还不知道他爹昨晚便将眼前的大块头赶出家门。 见一直老实巴交的傻大个竟然敢顶嘴,不由心中生气一股无名火: “好你个傻大个,现在都敢顶嘴了?是不是陈枭教你的?” 见眼前的大块头不为所动,张楚楚语气一缓,就苦口婆心的劝慰: “傻大个,你别听陈枭骗你,他阴险狡猾,坏的很,而且他还……” “我还什么?嗯?” 张楚楚话说一半,便被打断,转眼望去,便见挑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当她目光顺着往下一撇: “啊,流氓!” 吓得张楚楚连忙侧身,不敢再看。 原来啊,陈枭走的太急,腰间的系绳早已脱落不知所踪,原本的袍子直接变成对襟敞开的睡袍,而里面则光溜溜的,出了下路的兜裆布之外,不,是除了这条‘勒裆布’之外,啥都没有。 陈枭低头瞄了一眼,也没当回事,对着巨无霸便竖起大拇指: “嗯!不错不错,今天午饭给你加肉!” “你别听他的,他就是个骗子!” 张楚楚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能攻击陈枭的机会。 陈枭也不生气,悠哉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啊~哈~我昨天是怎么跟你讲的话还记得吗?告诉她。” 沉默,安静… “俺不叫傻大个,俺叫巨无霸,现在俺跟着歹佬混!” 正当张楚楚还在纳闷陈枭是什么意思时,耳边突然响起打雷般的嘶吼,吓得她浑身一震。 巨无霸吼完,又仔细回想了昨晚陈枭的话,又吼道: “俺歹佬说了,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他,要是谁敢,俺就,俺就…” 吼着吼着,巨无霸便来回在四周扫视,随后跑到假山庞,抱起脸盆大石块: “俺就打死他!” 眼看巨无霸将石块举到头顶,陈枭哪还敢耽搁,忙喝声制止: “住手,把石头放下!” “不打死她吗?” 巨无霸扭过头来,一脸茫然。 陈枭三步化一步,来到他身边,拍着巨无霸厚实的肩背,语重心长的说道: “虽然她是个母老虎,但也不用打死她,你把她拦在门外就行…” “哦” 砰! 随后巨无霸便将手中巨石扔在一旁,听着巨石撞见地面的响起,陈枭心中猛的一颤。 这石头起码得有一两百斤吧?要砸在张楚楚身上,只怕母老虎瞬间就变成死老虎,还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 见张楚楚被吓得的脸色煞白,陈枭干咳一声: “咳,嗯,你来找我,有事?” 听到陈枭的声音,张楚楚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巨无霸,又看了一眼陈枭,眼眶顿时续上泪水,扔出一个卷轴,掩面往秀阁方向跑去。 “我恨死你了,你这个流氓,我恨你,讨厌你…” 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陈枭无奈苦笑,就连他刚刚都被吓到了,更别说张楚楚这个从小被精心呵护的富家大小姐。 这是什么? “好家伙!” 陈枭捡起地上的卷轴,摊开一看,直接惊呼。 卷轴一尺宽,三尺长,娟秀的小字一行行排列,按照行列间的间隔估算,至少有三四百条只多。 陈枭饶有兴致的查看起来,不时发出啧啧声。 “啧啧啧!” 原来是这样! 张楚楚想的还真够全的,难怪这老小子要把女儿嫁给自己,原来打这样的如意算盘。 陈枭一直想不通这等好事怎么会轮到自己头上,直到看完卷轴,他才彻底明白。 合着这老小子是看自己孤身一人,没人脉,才把女儿嫁给自己,事后踢开时方便,也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先前陈枭百般嚣张,也是猜到了张万钱嫁女儿嫁给他是出于无奈,甚至是迫在眉睫,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放肆。 陈枭确定了自己对于张万钱价值后,又陷入疑惑。 可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出发点是什么? 之前听到表少爷说什么宫中来人,难不成和这有关系? 算了,管它什么出发点,反正这狗屁合约,我是不会签的。 看着条款中[成婚后,没有得到允许,不得出门,做任何事,都需要请示,包括吃饭睡觉。] 陈枭直接无语。 这特么还是人吗?难不成拉屎放屁都要请示? “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小蝶将手中装有饭食的托盘放在石桌上,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陈枭。 “喏,张大小姐写出的合约,你也来看看,你看这,这里,还有那! 尤其是这条,狗见了都得摇头,张楚楚脑袋怕是秀逗了,想我同意?绝不可能!” 第12章 这才是大家闺秀 看向陈枭手指的地方,小蝶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嘴唇嗫嚅半天,还是没能将心中所想给讲出来。 陈枭是什么人?察言观色是这厮最基本的属性之一,他马上就发现不对劲,将小蝶拉入怀中,眨了眨眼,满是不解: “怎么了?有什么话还不能跟公子讲?” 小蝶俏脸一红,也不挣扎,任由某人的大手在身上游走作怪。 “呵呵!公子好痒,你别在挠了,呵呵呵,公子…好啦,我说,公子呵呵呵。” “再有下次,本公子一定不轻饶你…” 陈枭在小蝶身上轻轻掐了一把,才手了咸猪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怀中少女。 “公子,我刚刚看了你指的条约,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呀。” 小蝶指着某处条款: “这里说,让公子成婚后,不得顶撞夫人,这是应该的呀。” 说完了瞄了陈枭一眼。 其实她还有话没说,那就是,陈枭来张府是入赘的,又不是来取亲,成婚后肯定要以夫人为尊,自然不能顶撞,这些话说出来一定会伤害自家公子的自尊心,所以她不愿说出口。 陈枭眉头微蹙,他听出小蝶的弦外之音。 “小蝶,你错了。” 陈枭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落寞。 “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也知道娶张家两位小姐是入赘,但我在意的是他们并没有把我当成人,而是当成工具,如果不是恰好时机如此,你信不信这个人选可以是任何一个跟我同样处境的人....”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虚伪。 小蝶被他的眼神所震撼,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公子,这样的公子仿佛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神奇的魅力,让小蝶心脏不知觉的加快。 “公子...” 陈枭不想让有太大心理负担,作为男人,有些压力自己承担就好,刚刚不知道为何,竟将心里话给讲了出来。 他勾起小蝶的下巴,洒然一笑,: “哈哈,刚刚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帅,有没有那种经历人生百态的沧桑?” ??? 小蝶错愕的望着陈枭,脑回路完全跟不上陈枭转变速度。 ”大块头,麻烦你进去告诉枭哥哥一声,就说清清有事找他。” 突然院外响起柔婉的声音,陈枭轻轻放开了小蝶,转身向院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淡粉色长裙的少女正站在门口,她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眼中带着一丝纠结,正被巨无霸挡在门外。 少女见陈枭看过来,急忙朝他招手,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 “枭哥哥,我有事找你,是关于……是关于……”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走了姐姐,又来了妹妹,这姐妹两还真有点意思。 自己制定的规划,要想顺利施展,不仅需要钱,还需要人脉,这些东西他无法快速获取,而和这姐妹两成亲,便能垂手可夺,代价只是多了两个妻子,何乐不为? 念及至此,陈枭嘴角微微勾起,便对小蝶吩咐道: “小蝶,你去把二小姐带进来。” 不多时,小蝶便领张清清来至身前。 她脸上带着一抹红晕,仿佛初绽的桃花,她的眼神在接触到陈枭时,瞬间变得有些躲闪。她轻轻咬着下唇,似是在心中鼓足了勇气,才迈步向前。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淡粉色的长裙上,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温婉可人,清纯如水... 这他喵才是大家闺秀! 陈枭的目光就像粘了502一样,盯着眼前少女久久不能移动。 “枭哥哥。” 张清清的声音细如蚊蝇,但在这寂静的院落里却显得异常清晰。 她走到陈枭面前,低着头行了个万福礼,随后双手紧握着衣角,似乎非常紧张。 “公子!” 狠狠戳了自家公子的肩膀,这才让猪哥附体的陈枭恢复神智。 陈枭干咳掩饰尴尬 “咳咳!” 干咳声在静谧的院落里回荡,陈枭的老脸也有点挂不住,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噗呲,呵呵。” 小蝶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 张清清听到笑声,好奇地抬起头,看见陈枭那略显窘迫的模样,心中的局促也消散了大半。 “二小姐找我何事?” “喊我清清便是,我过来是...是为了和枭哥哥商量婚事细节的。” 这声枭哥哥喊得陈枭心头一荡,立刻勾起了他的骚性,脸上浮现出略带猥琐的笑容,故作惊讶的询问: “哦?婚事细节?这确实是个重要的话题。 清清,来来来,快坐着说。” 说着说着手就不老实的抓住她的柔荑,往石凳上拉,还不经意间再少女嫩滑的手心捏了捏。 张清清的脸颊的红晕染红了耳根,仿佛被夕阳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色。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更显得柔弱: “我…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商量一下婚礼的日期,还有…还有宴请的宾客名单…” 她的话音未落,陈枭的眼中便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你们决定就好,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知会我。” 他心中早已有了计划,况且他在这个世界除了小蝶就没有其他亲人,至于婚礼如何进行,他当然无所谓,这才此刻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果然,听到陈枭这般好说话,张清清便继续讲道: “不知道枭哥哥有没有看合约?” 只是声音依旧如蚊蝇,还是不敢与陈枭对视。 “看了,不过有些我不能解。” "枭哥哥哪里不理解,能告诉清清吗?“ 陈枭没有马上回应,笑着调侃道: “你能做主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告诉你,不能做主告诉你也没用。” 张清清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之色,她抬起头,勇敢地直视陈枭的眼睛,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 “我自然能做主,此事姐姐全权交由我来决断,无论合约中有何不明之处,只要不太过分....” 只要不太过分? 意思是可以稍微过分? 陈枭心念百转,对眼前这位温婉可人的少女,好感有加了几分。 "好,那我就明说了,清清,你看这列条款,我不能理解......“ 第13章 往事 "这里说成亲后,我不得寻花问柳败坏张家名声,名声我能理解,可这寻花问柳是我的私生活,这未免管的有点太苛刻, 我如此热血青年,让我一年不那啥,着实有点不太人性化,清清你觉得呢?“ 这叫什么话?还你觉得呢.... 这让她这个黄花大闺女如何回应? 张清清俏脸容若朝霞,将头深深埋进胸前那傲人的丰满,迟迟不敢回答。 到底怎么长的!怕是比小小排球还大吧?这完全不符合人体学… 陈枭偷偷瞄了一眼小排球,心中啧啧惊叹,也不强人所难,又指向另外一处: “还有这里,成婚后,我怎么说也是张府姑爷,也不给安排个独立小院?,还要和下人挤在一起?不说顶配,怎么说也得整个高配吧?” 要是只有他独自一人,别说和下人挤在一起,就算让他睡柴房都无所谓,但他不愿再苦了小蝶,这才尽量争取。 听到问题正常,张清清这才开口,虽然不明白陈枭说的高配是什么意思。 “这个确实不妥,清清做主,这处小院尽后便是枭哥哥的了,枭哥哥可还满意?不知还有哪里有异议?” “满意满意!,还有这里....” ........ 时间流逝。 二人坐在石桌上从中午沟通至黄昏,除了刚开始几个问题还算正常外,其余全是陈枭的各种骚话,弄得张清清根本不知如何回应,更不敢抬头。 直到陈枭再无话可说,她的头都没能抬起。 见她这般羞涩,陈枭脸上浮现猥琐的笑容,故意问道: “结婚后,几天洞房一次?单日是你还是双日是你?或者你和姐姐一起?” 张清清哪里听过这种虎狼之词,她只感到自己的脸颊在灼烧,仿佛被烈火炙烤,那种热度透过皮肤,直达心底,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嘿嘿嘿!” 陈枭嘿嘿淫笑几声,便收敛起猥琐的笑容,转而轻轻摸了摸张清清低垂的脑袋,语气正经了许多: “好了,不逗你了。” 陈枭的触碰,让张清清的心跳瞬间加速,只觉得心中荡起阵阵无法言喻的感觉,她终于鼓起勇气起身,仓促而逃。 张清清逃离后,陈枭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并非真的有意冒犯,只是想试试这小姑娘的底线。 至于为何要试探底线?自然是懂得都懂…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庭院里,金色的光斑斑驳驳地跳跃着,仿佛给这一切增添了几分戏谑的味道。 陈枭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未来要面对的,将是更加复杂的挑战。 目前最棘手的就是王公子那事,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动静,但以雷子的描述来看,王大少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去他丫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枭将心头乱七八糟的事情统统甩开,现在的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先吃饭..... 张府后院,书房内。 张楚楚红着眼眶,向张万钱抱怨: “这陈枭简直是个混蛋,一想到我要与这种人成亲我就气的整夜都睡不着,即便是有名无实的假成亲,爹爹你怎的这般糊涂,也不知道您当初为什么要与他陈家定下婚约。“ 听到闺女三句话不离陈枭,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账本,抬头望向窗外。 夕阳的余晖洒在窗棂上,将他的脸庞映照得愈发沧桑。他缓缓起身,走到张楚楚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楚,你可知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我们所能预料, 当初与陈家定下婚约,也是迫不得已,至于陈枭,你就当他是个陌生人就行了,为何你要这般在意他?” 是呀,爹爹说得没错,我为什么要这般在意这混蛋? 张楚楚想到今天差点命丧巨石之下,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张万钱的手,声音哽咽: “爹爹,他…他真是混蛋!” “哎~” 张万钱看着女儿泪眼婆娑的模样,他无奈地摇摇头,看向窗外黄昏落日,记忆跟着追述到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自己不过是举家逃荒的难民,途径某个小镇时,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贵人, 那人便是陈枭的父亲,因自己的勤劳而被贵人看中,这才结束了逃荒生活, 直到三年后,自己舔着脸跟贵人提起婚约之事,没想到贵人欣然答应,丝毫不因自己出生微末而嫌弃, 一切本该花好月圆,谁料却因一场阴谋,让陈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而始作俑者如今却身居高位..... “哎!” 张万钱深深叹了口气,随着家业一步步扩大,他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甚至心底刻意不想回想,毕竟那时他的做法的确不太厚道。 也许就是这样才激怒老天,让他张家人丁不旺,到现在这个年纪也只有这两个女儿吧。 张清清一进书房,见到姐姐这般模样,她的心猛地一紧,她快步走向张楚楚,眼中满是关切。 “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轻声问道,同时用眼神示意张万钱,希望他能给出一些解释。 张万钱目光复杂地看着张清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发出一声轻叹。 见父亲不说话,张楚楚心里更加委屈,拉着妹妹的手,便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 "啊!枭哥哥人是有些跳脱,但没姐姐说的那么坏呀?姐姐你和枭哥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现在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帮她了,还叫那浑蛋枭哥哥。 张楚楚只觉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心中说不出的苦楚。 “清清,你别被他蒙骗了,爹爹不知道被那混蛋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这般纵容他,现在你也帮着他说话..." 见姐姐泫然欲泣的凄惨模样,张清清话到嘴边再也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将姐姐搂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 “姐姐,别难过了,不管发生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柔而坚定,张楚楚心中好受不少。 夕阳的余晖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淡的暮色。 窗外的树影婆娑,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沧桑。 张万钱站在窗边,背影孤独而沉重,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她紧紧地靠在妹妹的怀里,时不时的发出抽泣声。 书房一片凄凄哎哎,而陈枭居住的院内,则是另一番截然不同景象。 第14章 雏形 "来,吃,大家都别客气。“ 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碟,陈枭夹着一片毛肚,手法熟练的滚汤中轻轻摇曳。 “我跟你们说啊,这毛肚讲究七上八下,多则柴,少则不嫩....” 说着边将涮好的毛肚一口塞进嘴里,发出满足的轻哼声。 表少爷一脸脸新奇盯着陈枭,他们从来没想过,食物还能这样吃。 他吃喝玩乐,无所不精,压根没见过这般神仙吃法,便照猫画虎也学着陈枭搞了一片毛肚。 毛肚入口,热辣和滚烫在冲击着表少爷的味蕾,表少爷顿时眼睛睁得锃亮,啧啧称奇。 “嗯!不错!确实不错...” 说完迫不及待的夹起第二筷子。 坐在陈枭旁边的小蝶嗅着火锅诱人的香气,咽了咽口水,迟迟不敢动筷。 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睛不时地瞟向那翻滚的火锅。 那诱人的香气仿佛像一只小手在轻轻挠动她的馋虫。 她望着陈枭和表少爷谈笑风生,心中满是欢喜。 总算是好起来了,自家公子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饿肚子了... 偷偷地瞥了陈枭一眼,只见他正沉浸在美食的享受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小蝶轻轻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犹豫了片刻,她终于鼓起勇气,悄悄地伸出手,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筷子的那一刻停住,仿佛那筷子是世间最烫手的物品,微微叹了口气,再次将手缩回。 那从小根植于心的尊卑观念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观念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不敢逾越。 陈枭眼角余光发现了小蝶的小动作,疑惑侧头: “小蝶,你怎么不吃?难道是不喜欢?” “啊!公子,小蝶很喜欢...” 见小动作被自家公子发现,小蝶脸儿一红,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蝇。 “只是...只是小蝶从未与公子同桌共食,恐失了规矩...” 陈枭听了,眉头微皱,马上舒展开来,他放下筷子,侧身双手将捧着小蝶的脸蛋,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眼睛,温声说道: “小蝶,你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对于我来说,你便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以后没必要这般,来,尝尝这毛肚,若是喜欢,便多吃些。” 声音真挚且温柔,说着,他亲自夹起一片刚涮好的毛肚,送到小蝶的碗中。 小蝶望着碗中的毛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望向陈枭,眼中生出水雾。 “好啦,别感动啦,以后还有更多好吃的。” 陈枭轻轻掐了掐小蝶的脸蛋,笑着说道。 “表妹夫,这种吃法还真是独特,尤其是这烹饪毛肚的手法,一静一动间就像作画,实为上雅之风, 还有这汤锅翻滚间,如同江海浪涛之翻涌,此为豪放之感,优雅又具备豪放,这极致的冲击反差,实在是妙不可言!不知此物可有说法?或是什么雅称?” 表少爷适时开口,还说天上有,地下无,天花乱坠。 说他胸无点墨吧,这货时不时整出两句,说他有学识吧,估计这他连四书五经都没看完。 估摸着刚刚他那套说辞,也是将自己肚中那点墨水给掏了个干净。 陈枭笑眯眯的看着表少爷,不时点头附和,忽然表少爷的话语仿佛电流,让他脑海流光一闪。 他放下筷子,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一条发财大道浮现在眼前。 有了想法,陈枭不动声色的回应表少爷的问题: “此为火锅,不知表哥可还满意?” "满…意,嘶~呼~太…满意了。” 表少爷也不怕烫,将刚涮好的一大筷子羊肉直接往嘴里怼,呲啦呼着热气含糊不清的回应。 "那你说,如果我开一家火锅店,你觉得有没有搞头?“ 表少爷一滞,随即一拍大腿,兴奋无比。 “对啊,有这新颖吃法,如果开店一定能火遍整个永州城,甚至能火遍大武朝!” 陈枭嘴角微微勾起,继续蛊惑。 “不如咱俩合伙,就搞一家火锅店,你出钱,我出火锅的制作配方,利润五五分,如何?” 黑!太他娘的黑心了! 这如意算盘打的,连千里之外的京城都能听见。 可谁叫这世界上只有他陈枭独一份呢? “不行!” 表少爷突然厉声拒绝。 陈枭心下大感不妙,正想着是不是自己要得太多,要不要减少配比,便听到表少爷再次开口。 “火锅是你弄出来的,不能五五分账,四六分才行,你六,我四!” 陈枭听到表少爷的话,呼吸一顿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即转化为欣喜。 他站起身,端起酒杯,走到表少爷身旁,两人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表哥如此慷慨,实在让我佩服,表哥高义,实乃我辈之楷模.....” 陈枭笑了,端起酒杯,不管是合适不合适,尽挑好听的话说。 表少爷也站起身,十分豪爽的拍了拍陈枭肩膀: “咱俩谁跟谁啊,你的点子,你的手艺,自然该你拿大头。来,干了这杯,预祝咱们的火锅店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来!” 两人一饮而尽,仿佛财富正在向自己招手。 小蝶在旁看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公子的未来一定不平凡。 酒过三巡,计划也敲定。 陈枭出点子,出创意,表少爷出钱,出人,出商铺,利润陈枭拿大头。 正要去做任务的表少爷被陈枭拉住。 “表哥,你知道王大少吗?” 陈枭的话音刚落,表少爷的眉头便微微一皱,似乎对王大少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他思索片刻,不解的道: “知道,一个睚眦必报的纨绔子,他家是永州城最大的粮商,好像还与永州兵马尉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提他干啥?” 陈枭心里咯噔漏跳一拍,看来雷子说的话并无虚假,这王大少的背景的确不简单。 他轻轻放下酒杯,眉头紧锁。 现在没事很可能是王大少还未着手调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好好调查一番,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该怎么做,以他目前无法的状况根本抗衡不了。 到底该如何搞定王大少这一颗定时炸弹? 陈枭仿佛看到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山正悄然浮现在眼前。 去他丫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陈枭将杂绪抛开,继而拱手,语气严肃,声音低沉的说道。 “表哥,帮我个忙,帮我调查一下王家,我要王家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最好是能查到王家和哪些人有仇怨,还有王大少的日常,拜托了。” 表少爷不知道陈枭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打探王家的消息,不过他懒得多想,浑不在意的摆手: “小事一桩,等我消息...“ 这事对于表少爷来说,的确是小事一桩,谁叫他有个好爹呢。 第15章 要麻袋干嘛? 翌日 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斑驳地洒在陈枭的床铺上。 他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仿佛能听见全身骨骼在舒展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那是小蝶为自己沏的一壶龙井,此时余香袅袅,更添了几分宁静。 陈枭起身,推开窗,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远处花圃中淡淡的花香。 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中所有的浊气都被这清新的空气所替代,整个人仿佛都轻飘飘的。 这种生活还真是让人陶醉,上辈子要是活成这样,估计我就不会穿越过来了吧..... 陈枭心中感慨,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茶香四溢,回味无穷。 接下来的一切都要等表少爷的消息才能做出对策,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待婚期将至。 “哎!公子你醒啦?” 小蝶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中的溪流。 她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红喜服,她轻轻走到陈枭身旁,微笑着说: “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快来试试喜服,看合不合身。“ 小蝶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关切,她轻轻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展开那件大红喜服。 陈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小蝶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哇,公子你穿上喜服,看起来好俊俏!” 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靠铃铛跑得欢。 换上喜服的陈枭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好一个偏偏佳公子。 不过说出的话却是粗鄙不堪。 “你喜欢呀?要不要公子今晚就让你做一回新娘?” 小蝶闻言,脸色顿时绯红一片,仿佛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娇嗔地白了陈枭一眼,轻轻跺脚道: “公子,你怎能这样?这喜服是为你大婚所准备的,岂能儿戏?”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又不舍地回头看了陈枭一眼。 陈枭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打趣: “怎么?小蝶这是害羞了?要不,公子今晚就真让你做一回新娘如何?” 说着,他故意凑近小蝶,眼中满是淫荡。 小蝶见陈枭如此,心中又羞又急,只得匆匆逃离房间,留下陈枭一人独自站在房中,哈哈大笑。 时间流逝,转眼便是第二天。 当陈枭从睡梦中睁眼,整个张府都变了模样,到处张灯结彩,不时有下人们抬着方桌从小院门前路过。 “小蝶,今日府里为何如此热闹?” 陈枭站在窗前,目光追随着忙碌的下人,疑惑地问向正在整理喜服的小蝶。 小蝶闻言,手中动作一停,抬起头,她笑着说道: “今日便是您的大喜之日呀!” “不是明天吗?" 陈枭愣住,他明明记得张清清说的是三天之后,难不成自己一觉睡了两天? "公子,您莫不是睡糊涂了,明天是拜高堂,今天才是婚礼,而且今天会有人来张府送礼吃酒席,到时候您要陪着两位夫人向亲朋好友敬酒,在大家的见证下,你们才算礼成。” 这还真不是陈枭睡糊涂了,他哪知道,这武朝的婚礼习俗和电视剧上面的不一样。 不过当他听到送礼一词时,眼前明显一亮,便懒得纠结,今天还是明天,忙招呼小蝶: “快快,快帮姑爷把喜服换上。” 换上喜服的陈枭,快步往院外走去。 “小蝶,我先去前厅,你去找个麻袋,越大越好,然后带着麻袋来找我。” 望着陈枭的背影,小蝶一脸茫然,不知道大婚之日,公子为什么要让自家准备大麻袋,不过她也没多想,马上就去寻找东西,反正公子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张府前厅,正摆着一张长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正端坐在前,桌面上铺着红纸及笔墨砚台。 陈枭一脸和煦的对着老翁致礼。 “老先生,气温如此炎热,怎敢劳烦老先生,不如让小子代劳,您去喝喝茶,休息一番?” 老翁闻声抬头,往前凑了凑,昏花的老眼这才倒映出来人。 只见一位青年公子,身着大红喜服,面容俊朗,他站在桌前,笑容和煦,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老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嗯!这新姑爷不错,长得仪表堂堂,为人谦和有礼, 他缓缓站起身,捋了捋胡须,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 “姑爷,你有心了。不过,这写礼簿可是个重要的差事,可马虎不得。” 说完,准备便打算坐下。 陈枭见状,忙搀扶着老翁的胳膊,谦恭道: “小子读过几年书,您老宽心,小子一定不会出错,小子初来乍到,也想出一份力...” “嗯!不错,年轻人就该谦逊有礼,勤劳朴实,既然你有这心,那老朽便成全你。” 说完便任由陈枭搀扶着往休息厅而去。 陈枭大喜,将老翁安顿好后,一路小跑来到前厅。 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谦逊,脸搁在桌面上他斜靠在椅子,正优哉的嗑着瓜子,哪里还和谦虚二字沾边… “咦,公子您怎么在这里,您是要写礼簿吗?” 小蝶快步上前,将手中的麻袋放在一旁,疑惑望他。 陈枭看了一眼地上的麻袋,一脸狐疑。 “没有更大一点的吗?这麻袋会不会太小了点?” 这还小? 这麻袋怕能将整张桌子给装进去。 她不明白公子要这么大袋子干什么,发现公子似乎不太满意,只好解释道: “公子,这已经是最大的了,再大就需要专门订做,您要是需要,我现在就去找人制作,” 陈枭大失所望,勉为其难的说道: “让人制作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就这么凑合着用吧,待会你就拿着麻袋站在公子身后。” 时间流转,已是晌午。 见张门外陆陆续续汇集了前来祝贺的人群。 陈枭快速地将桌面的瓜果皮屑清理干净,又将没吃完的扔进桌底,做完一切后,才端端正正坐好,换上一副如阳关般灿烂的笑脸。 “恭喜,恭喜!” 这时一个肩宽体胖的中年人恭贺着,将手中锦盒放至桌面。 “不知这位叔伯如何称呼,馈赠何物?小子眼拙,实在不知该如何记录,还望叔伯勿怪。” 第16章 会功夫! 陈枭还正是滑头的紧,只要年岁跟张万钱相近者,他就喊人叔伯, 这年长者,则就夸被人身体好,喊人老寿星,硬是将贺喜的人都逗得眉开眼笑。 在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大爷搞定后,陈枭长长呼了口气。 这古代人还真是单纯,他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 要是搞个集资,那得圈多少钱? 陈枭心中YY之际,一个身影忽然映入眼帘。一名年轻公子,身后跟着几名家仆,正缓缓向他走来。 只见公子五官生得周正,皮肤也白白净净,只是这姿态着实不怎么地,喜欢用鼻孔看人。 正当他步履匆匆地朝着迎客厅的方向前行时,他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撇了陈枭一眼,随即脚步便是一顿,见陈枭年岁与自己相当,还穿着新郎喜服,瞬间就不开心了。 他从小与张楚楚便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好不容易到谈婚论嫁之时,却没想到突然冒出个陈枭,而且一出就是王炸,直接取张家姐妹二人。 原来这年轻公子是永州四大家族之一的段家大公子,段也,这段家是靠贩卖私盐起家,做强做大后,砸了大量金钱贿赂官府要员,这才将家族洗白,从而快速跻身与四大豪门之一。 而张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张万钱自然与其他家族有所来往,也不是没有动过联姻的想法, 只是张楚楚死活不愿,即便如此,张万钱依旧不死心,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撮合二人,一来二去间,这段大公子一颗心便彻底迷上张楚楚。 陈枭要取自己的心上人,岂不正犯了人生四大仇中的夺妻之恨?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便是陈枭?" 段也脸色阴沉的可怕,斜视着陈枭,语气满是讥讽与不屑。 陈枭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接过下人递过来的两份贺礼,贺礼一大一小,他直接当面将小的拆开, 当他看见里面的内容时,陈枭忍不住的嘴角上翘,不管怎么压,都压不下来,堪比AK47的后坐力。 那是一张房契,而且还是店铺,要想经商种田,店铺可谓是最重要的条件之一,这让陈枭如何不喜? “本公子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见陈枭无视自己,再度开口,这次语气很冷,不屑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陈枭将房契折叠塞入衣襟,还拍了拍,生怕不小心搞掉了,贺喜的礼物如果是银票或者小件的玉佩,那么陈枭就直接塞进怀里,如果是什么布匹丝绸之类的大件物品就装进小蝶带来的麻袋 将那个大件的贺礼塞进麻袋后,陈枭才看向段家大少爷。 “你在跟我说话?” “你便是陈枭?” “我是陈枭,你有事?” “没想到楚妹妹竟会嫁给你这样的废物,就凭你也配娶她?你凭什么娶她?" 在得知自己心上人要嫁给陈枭时,段也连夜就派人打探清楚陈枭的底细,这不查还好,一查让他更加恼火,心上人竟要嫁给一个家道中落的下等人。 听到段也的话,陈枭眉毛一挑,尤其是那句‘楚妹妹’格外刺耳,虽然他和张楚楚算是假结婚,但再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娘子,岂能容其别的男人喊得这般亲热? 这算不算给他戴绿帽子? 不管是不是,他都不能忍。 陈枭直接开怼: “你管得着吗?我配不配和你有毛线的关系?还有,楚楚是我的娘子,请你以后喊陈夫人,或者陈张氏。" “牙尖嘴利!” “还愣着干嘛?!你们去让他知道本公子配不配。” 段也气急,没想到消息中唯唯诺诺的陈枭竟敢顶嘴,态度还这般嚣张,不收拾一下陈枭,自己还怎么混? 当下也顾不得这里是张家,直接命令下人去干陈枭。 “是!” 段府下人基本都是段家以前搞私盐老员工,平时就嚣张惯了,得到自己少爷的指令,哪里还有顾忌,抄起拳头就往陈枭身上抡。 陈枭面色一凛,但他并未显露丝毫慌乱。 他微微侧身,躲过了为首那人的重拳,紧接着,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踢,便将那人踹倒在地。 众人都惊呆了,就连小蝶也不例外,一个劲的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刚刚她还在为公子担心,却没想到自家公子竟如此厉害。 开玩笑,自由搏击可是前世陈枭主练的健身运动,穿越过来虽然身体羸弱,但是一些招式也能使出。 “你们还愣着干嘛?一起上,给我狠狠打,打死了本少爷担着!” 段府的下人们,见自家少爷动了真怒,不敢再保留,纷纷面露狰狞,其中一人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把匕首,那人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要将陈枭活剐。 匕首寒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逼陈枭心窝。 是个练家子! 陈枭瞬间反应过来,此人与其他下人不同,见出手狠辣果断,陈枭不敢大意,迅速侧身躲避,匕首擦着他的衣角划过,直接将喜服喇出一条大口子。 那人见一击不中,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横扫匕首,目标陈枭脖颈,可半途中,那人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匕首直接掉地。 原来陈枭准了时机,直接击打在对方手腕上的麻筋上,一下便让对方失去了战斗力。 “废物!连匕首都拿不住!” 段也不明所以,他根本没看到陈枭出手,只当是下人无能。 “少爷,他会功夫!” 被打中麻筋的下人,没有将段也的责骂放在心上,来到段也身边轻声说道。 “你们几个一起上,给我抄家伙。” 这怎么可能? 他将陈枭打探得清清楚楚,不管怎么看,陈枭都是一坨狗屎,一滩烂泥,一个废物,这样一个垃圾怎么可能会功夫? 他只觉是下人在为无能找借口。 可马上陈枭便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陈枭三两下便放翻了他带来的下人,而且在解决下人后,陈枭还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步步朝他靠近。 “段少爷是吧?我现在配不配?” 陈枭把玩着匕首,脸上带着微笑,戏谑的道。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段家大少爷。” 段也惊恐往后倒退,语气中满是惊慌,直到这刻,段也才知道自己派人打探的消息并不准确,恐惧这才后知后觉的萦绕心头。 张家宾客们纷纷围观,议论声此起彼伏。 张楚楚站在人群中,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本想让段也好好教训一下陈枭,让他吃点苦头后,自己再出来制止,谁料这平时看起来文弱讨厌的浑蛋,竟有如此身手。 她见到陈枭身手后,心中不禁对这个浑蛋生出了几分好奇。 第17章 勒索 陈枭三两下就将其余下人放翻,而且在解决下人后,陈枭还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步步朝段大少逼近。 “你…你…你…” 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他是个废物吗?他不是个书生吗?怎么这么猛? 段也被震惊到无以复加,指着陈枭结巴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段大少爷,我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陈枭把玩着匕首,嘴角勾起弧度,讥讽的问道。 此时宾客们也都回神,议论声如浪潮,此起彼伏。 张楚楚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她只想想让段也好好教训一下陈枭,让这个无耻之徒吃点苦头,自己再出来制止,谁料这讨厌的浑蛋,竟有如此身手。 她见到陈枭身手后,心中不仅震撼,还生出了几分好奇。 “段大少爷,我在问你话呢。” 陈枭将手中匕首在空中胡乱挥了挥。 这可把段大少爷吓得不轻,有那么一刻他竟想跪地求饶,但此时这么多人围观, 面子实在抹不开,要他真的求饶,他真就不用在永州城混了,对他们段家的名声也会是不小的打击。 陈枭又将手中匕首隔空在他身上比画,打趣道: “段大少爷,你刚刚说什么?听说你要打死我?来呀,打死我呀!” “误...会,都是误会” 段大少身抖如筛糠,哪敢接茬,他只想跑路,然后再带更多人手圈土重来。 “哦?我怎么不觉得是误会,刚刚你不是要打死我吗?” “今天我是来贺喜的,我认错了人,这真是误会。” 闻言,陈枭再度挑眉。 “姑且算是误会,你说你来贺喜,你的贺礼呢?怎么?空手来贺礼?” “在..…” 段大少指了指陈枭鼓胀的衣襟,本想说:贺礼不是被你揣怀里了吗? 但他不敢,只是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准备数几张出来,却被陈枭一把全给抢走。 段大少嘴唇嗫嚅,还是将到嘴边的话个生生咽了下去。 只见陈枭抓着银票往臌胀的衣襟里塞,也不知道里面装着多少贵重的贺礼。 随后陈枭再度讥讽: “你就送这么点贺礼?你不是段家大少爷吗?这么抠门?" 你特么数都没数,就说少? 那可是四千两! 忍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段大少心骂娘,面色如丧考妣,苦着一张脸,在几个下人身上摸索一番,最后又凑出十几两碎银,递给陈枭。 “就这么多了,今天真是误会,希望陈兄勿怪。” “嗯!就这么着吧。“ 陈枭接过碎银,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随意地将碎银丢进小蝶手中的麻袋,仿佛那些银子不过是一堆废石子。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众人都屏息凝望这一幕,谁也没有想到,这张家的新姑爷如此厉害。 更没想到这场闹剧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突然,陈枭微微一笑,他转过身去,面对着围观的众人,高声说道: “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少爷赠予我的贺礼,我收下了。“ 这哪是赠与,你分明是明抢。 简直是土匪。 陈枭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的议论声便如潮水般涌起。 “啧啧啧!没想到这段少爷会吃瘪…” “嘘!小心被段少爷听见。” …… 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交头接耳,更有胆大者直接笑出声来。 议论声传入段大少耳中,只觉得无比耻辱,又打不过陈枭,硬是把憋成青紫。 他咬了咬牙,试探性的往后退了一步,见陈枭并未阻拦,便又退了一步,继而转身向大门狂奔。 跑出大门时,段大公子回头看了一眼陈枭,眼神闪烁着阴鸷阴毒的光芒。 陈枭站在原地,仿佛一座不动的雕塑,他微微扬起头,迎着段大少阴厉目光,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陈枭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早已看穿了段大少的内心。 他想得很简单,既然段大少来者不善,那就不用干他。 对方已经记恨上自己了,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还能趁机勒索捞一笔,何乐不为。 至于仇怨什么的,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他都已经得罪死了王公子,再多一个段大少也无所谓。 他甚至都能想到,即便没有今天这事,那段大少也不会放过自己。 陈枭可不信什么以德报怨那一套说法。 “咳咳,各位,还请各位快快入坐,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张万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打着圆场 随着张万钱的话音落下,原本喧嚣的庭院渐渐安静下来。 众人虽然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那场热闹,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们纷纷整理着自己的衣装,或是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准备入席。 此时,陈枭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换上和煦的微笑。 他转身,看宾客基本来齐,便懒得再扮演记礼官,向着庭院中央的宴席走去,步伐不疾不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枭哥哥,你…你没事吧?” 才一坐下,耳边就传来张清清娇弱的声音。 张清清刚刚见情况不对劲,连忙就往陈枭居住的小院跑去,她要去找大块头,可她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大块头, 便着急忙慌的赶回来,结果等她回来,事情都结束了,而宾客们看向枭哥哥的眼神明显怪怪的,她貌似错过了什么。 虽然从外表上看枭哥哥身上没有伤痕,但她还是忍着羞意,上前柔声询问。 陈枭看了一眼那晕红的脸蛋,很是不解。 这丫头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这般害羞? 还是说她天生就脸皮薄?不过看起来还挺惹人疼惜的…… 陈枭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张清清,她脸蛋总是红扑扑的。 他哪里知道,与张清清虽只认识两天,但这两天每,他陈某人给这少女带来的不管是语言,还是行为上的冲击,怕是十辈子都不及。 尤其是那句“你到底怎么长的,人这么瘦,胸却能这么大!” 至今尤在她耳畔徘徊,还有其它的各类骚话,多得数不胜数, 让张清清每次到陈枭便本能的回想起那些虎狼之词,这如何不脸热,如何不脸红? 听到张清清的关心,陈枭本想正经一点,可这货是骚在骨子里的,哪里说得出正经话,只见他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可是硬邦邦的汉子,几个软蛋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这话怎听起来怪怪的? 莫不是枭哥哥又在调戏自己? 张清清肯定枭哥哥在调戏自己,愈发羞涩,话语都说不流畅。 “枭,哥哥,你…没事就好。” 我没说什么啊!也没做什么吧? 陈枭莫名其妙,实在弄不明白张清清脑袋里装的什么,本打算逗一逗她,便见张楚楚神情复杂的朝他走来。 “喂!你怎么会功夫?” 张楚楚问了一句,便将妹妹从陈枭身旁拉开,仿佛在害怕自己的妹妹被陈枭带坏。 见张楚楚丝毫没有问问题的觉悟,陈枭一点都不惯着她,直接开怼: “一,我叫陈枭,不叫喂,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小气,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 “你不稀罕,那你还来问我?” 张楚楚被怼的哑口无言,眼看就要发作,一旁的张清清忙出来解围。 “枭哥哥,我也想知道你怎的这般厉害。” 第18章 不要,那里脏! 陈枭是个顺毛驴,只要你顺着他的毛摸,说不定他内裤都能脱给你穿,但要是你跟他唱反调,他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此外他还有个缺陷,就是吃软不吃硬,实打实的犟种。 很明显这张清清摸到了陈枭的脾性,只见陈枭顿时腆着脸,满意点头。 “嗯,还是清清会说话,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闻言,张清清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陈枭,旁边那不稀罕知道的张楚楚,也悄悄凑起了耳朵。 “这应该是天赋,我一觉醒脑海里就多了很多莫名其妙东西,这拳脚功夫便是其中之一…” 没等陈枭话说完,张楚楚直接不屑冷哼: “切!不愿意讲便不讲,当我们是三岁稚童吗? 你不如说你某天遇到个老神仙,然后老神仙便传了你很多不传秘法,说不定这还有人信。” 这次陈枭没有怼她,刚刚他说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实话, 他的确是一觉醒来,他变成了陈枭,而且还带有自己原本的记忆, 一具身体,两种记忆,差点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自己穿越到肉身,还是被这局肉身夺舍? 察觉到陈枭情绪莫名变得萧索,张清清心脏仿佛被揪了一下,有点堵得慌。 她纠结半天,还是挣开姐姐的手,来到陈枭身旁,手儿颤抖的搭在陈枭肩头,柔声安慰: “枭哥哥,你怎么了?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陈枭飞快扫开繁杂的思绪,继而勾起嘴角,嘿嘿荡笑: “嘿嘿,能取到两个大美人,我哪能不开心?” 张清清脸儿瞬间染上红晕,强忍着羞意在陈枭肩膀轻锤了一下,心头却是微微放松。 还是喜欢枭哥哥这副模样,如果这样的枭哥哥才是最真实,最开心的时候,那一直这样便好。 张清清看着陈枭荡笑的脸,渐渐入神,不知什么时候,陈枭竟竟不知不觉闯入了她的心房。 “咳咳!” 见到二女儿与陈枭气氛如此微妙,张万钱干咳两声,说道: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要出去敬酒了。” “是,爹爹。” “我不去” 姐妹俩同口异声,张楚楚侧昂着脸,满是不情愿。 张万钱见这个时候女儿还耍性子,眉头一皱。这时候宾客都到齐了,你不去?这不是丢张家的脸吗? “楚楚,不得胡闹。” 听到爹爹语气这般严厉,张楚楚也不怵,朝陈枭暼了撇嘴: “除非你让他来求我,我就去。” 她怎么可能不去,这是父女三人计划好的。 不嫁就只能入宫选秀女,她怎么会不去? 她只是气不过,早知道还是要嫁给这个混蛋,当初她就不该出那三千两银子,拿了银子还这般气她,就刚刚那是混蛋是什么态度? 不就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要跟她犟嘴,不敲打一下陈枭,她心里的那口恶气怎么出? 但是,陈枭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来求她,只见陈枭拉起张清清就走,当她只是空气,直接无视。 “爱去不去,不去拉倒,清清我们走。” 张楚楚一脸错愕,这就走了?就不带她?那她成什么了?陈枭不要的弃妇? “你给我站住!不许走!” 张清清咬牙切齿,越想越气,陈枭怎么敢的?她就不明白,这混蛋为什么要气她,自己都没要她把三千两还回来,她都这么好了,为什么这混蛋还总是气她。 可陈枭哪里会听她的,眼看都快要到宾客席了,张楚楚紧握粉拳,狠狠跺了跺脚,小跑跟了上去。 张清清要是再不跟上,她都能想到,明天城里最大的话本就是:‘张家小姐被新姑爷嫌弃,连敬酒都不愿意带上’…… 来到陈枭身侧,张清清狠狠的揪住陈枭的皮肉,皮笑肉不笑的挤出声音: “夫君,为何不等等妾身?” 陈枭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并没阻止,任由她在自己胳膊拧转,实在是没必要和一个小姑娘死磕到底。 这一幕落在宾客眼中,只觉是夫妻三人相处融洽,情意绵绵。 三人来到宾客席中央,陈枭高举酒盏,站在中央,化身公关达人。 “感谢各位的光临,今日能在各位的见证下与两位佳人共结连理,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请诸位痛饮此杯!” 声音铿锵有力,瞬间便带动了全场氛围。 “恭喜,恭喜!” “张老爷得此贤婿,实在羡煞旁人…” “祝你们白头偕老…” …… 人群中响起阵阵恭贺声,陈枭借机融入其中,与人推杯换盏。 要想在永州起步,人脉少不了,他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尽可能多得认识一些人,结交到属于自己的人脉。 就算结交不到,也能给对方留个形象,以后也能更好的接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天色渐晚,宾客们也陆续散去。 “呕~呕~” 此时陈枭正趴在花坛边上狂呕。 操,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这就喝起来没什么味道,后劲真他妈足! 下次不能多喝了…… 陈枭揉了揉额头,心里暗啐。 忽然,旁边递来一条手帕,随手便接过就往嘴角擦拭,只觉得手帕上还残留着余温,嗅着手帕上的芬芳,含糊不清的说道: “好香啊,你不会是放在胸口里面吧?” 身侧并没回应,陈枭继续说道: “还跟我害羞呢,咱们是一家人,有啥好害羞的…” 旁边伫立的张清清被陈枭的话羞的无地自容,当听到“一家人”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脚步往陈枭靠近了一步。 陈枭不知道身边是谁,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只当来人是小蝶,直接就挽住她的肩膀,将间脸颊埋在对方脖颈胡乱磨蹭。 咸猪手也不受控制的开始作怪。 “嗯?怎么变大了” 陈枭迷糊中感受到不一样的尺寸触感,不经呢喃呓语,被他上下其手张清清,只觉得浑身传来异样的感觉,不敢反抗。 尤其在陈枭大手不经意间触碰到某处,她更是差点控制不住的发出羞人声音。 张清清紧紧抿着嘴唇,尽量不去想那些乱七不糟的事情,搀扶着陈枭艰难的往自己居住的小院而去。 陈枭住的院子太远,她根本没力气能将他弄回去,只能往距离最近的而去,刚好她的院子就很近。 即使她的小院最近,当她将陈枭搀扶到房间时已是浑身香汗淋漓, 正打算去沐浴冲洗,她的手臂便陈枭抓住,随即便是巨力传来,直接将她拉入床中。 “哪里都不许去。” 陈枭头昏脑胀,视线在烛火下更是朦胧看不清晰。 隐约间他只见到有道曼妙的少女身影在眼前摇晃,在酒精刺激下,最原始的本能便被勾起。 将少女拉入怀中,陈枭胡乱撕扯少女身上的‘禁锢’,“呲啦”一声后,上路的束缚被陈枭彻底解开。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动人心魄的滑腻雪白,滚圆的满月如同两只倒扣玉碗,就那么蹦了出来,随着巨力撕扯后的惯性,满月轻轻微摇晃,让人欲罢不能,晃动的频率仿佛正向他招手。 在酒精的催发下,他觉得喉咙发干,浑身火烧一般滚烫,脑袋早已经被欲望笼罩。 他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的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 “枭…哥哥,不…不要,那里脏…” 被陈枭搂住的身躯紧绷,含糊不清发出呢喃。 当下路最后一层束缚被解开,陈枭已完全被欲望支配,去他娘的规则,去他娘的世俗观念,他现在只想做禽兽。 陈枭三两下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提枪便扑向战场…… 在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中,两人成功完成了蜕变。 少男变成男人,少女变成少妇。 窗外月色撩人,房内床幔轻晃,被翻红浪…… ……… 第19章 舔王 次日,清晨。 阳光和煦,秋风徐徐。 “啊,真他娘舒服…” 陈枭伸着懒腰,发出长长的呻吟声,只觉浑身说舒畅无比,回想起昨晚那如梦似幻,又酣畅淋漓的缠绵,心里全是回味。 他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骨节发出咔咔,满意的笑了起来。 “不错还在发育!还能继续长身体!” 左右看了看,打算寻找自己的衣服,继而一脸茫然。 才发现自己正处于陌生的房间,房间主色调为淡粉色,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芬芳。 嗯?这是在哪? 陈枭迷惑的揉了揉额头,视线落在床头的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些女子的私人物品,一只精美的玉簪、正静静的躺在台面上。 这簪子有点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二小姐,张清清! 陈枭脑海闪过一个名字,随即张清清的模样便浮现在昨晚那旖旎的回忆中。 我去,怎么小蝶变成二小姐了?。 当二者重合,陈枭只觉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应对,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罪恶感。 说他不喜欢二小姐吧,那完全是扯淡,以他陈某人的德性,怎么可能不喜欢娇娇弱弱的张清清。 说他喜欢,又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虽然陈枭一有机会就调戏张清清,但那也只是调戏,只是打打嘴炮,最多就动手动脚。 现在莫名其妙就把人家那啥了,让他怎么不心虚,总感觉自己犯了某些罪。 也不知道昨晚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利的后果,他还靠着张家这颗大树起家,只能暗暗祈祷,昨晚是双方自愿。 陈枭越想越头大,光溜溜的跳下床,翻找着自己的衣服。 可偌大的房床铺上,除了被蹭得乱糟糟的被子床单,以及床单上干涸的水迹外,哪里还看得见他的衣服。 又两床底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衣服的影子,陈枭干脆懒得再找,扯下被单就要往身上套,不过却看到床单中间少了一大块。 这里怎么被剪掉这么一大块? 陈枭提着床单,好奇的看了看,便见缺口边缘还有几滴淡淡污渍,比血迹淡,比水迹更浓…… 他用手指扣了扣,见扣不掉,竟鬼使神差凑近鼻子闻了闻。 结果这一幕刚好被怀抱衣服的进门张清清撞见。 “郎君,你…” 见陈枭如此下流,竟然在闻自己的那个什么…张清清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昨晚她被陈枭半强制的推倒,心中是既羞涩又欢喜,好不容易熬到陈枭睡着,她才敢将床单上的落红裁剪下来。 然后去好好洗漱一番,盘上妇人发髻,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让自己要坦然面对。 想着枭哥哥既已与她有了夫妻之实,那么她也应该尽到妻子的义务,这才去为枭哥哥寻了一身新衣服,却没想到一进门便见到这样一幕。 让她羞意瞬间上头,昨晚的缠绵的画面也随之出现在脑海。 她想装作若无其事,但说出的话却是断断续续,含糊不清。 “郎君,你…你醒了,妾…身,伺候你穿衣…” 被人当场撞见,陈枭尴尬到脚趾抽筋,恨不得能扣出个地窖,很想甩出一句渣男语录‘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逃走,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要是他真这样说了,指不定这二小姐要伤心到什么程度。 陈枭干笑两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二小姐,早啊!” 闻声,张清清眼眸中的羞涩瞬间消散,脸上的红晕顷刻见变得苍白,继而眼眶快速聚集水雾。 “二小姐…你…你竟还叫我二小姐?” 语气凄婉至极,眼看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见此,陈枭只是错愣一瞬,作为资深海王,一下子就能想明白张清清心中想法。 无非是觉得他陈某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觉得自己错付了… 可陈枭并不是这个意思呀,他急忙上前,一把将张清清拥入怀中,轻轻抚慰着她的后背,轻柔的说: “老婆,是我不好,我高兴过头了,不该还叫你二小姐,乖,别多想。” 说来也怪,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上一刻可以是哭哭啼啼,下一秒便可以灿烂欢笑。 二小姐虽不知道‘老婆’是何种意思,但听到陈枭语气中的温柔,俏脸悄然爬上红霞,羞涩的紧紧依偎在陈枭怀里,不愿抬头。 幸亏反应够快。 陈枭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二小姐都接受了他,那他还想那么多干嘛。 “老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有什么事需要起这么早?” 张清清虽羞涩,但两人都行周公之礼了,再和原来那般造作,郎君肯定会嫌弃她。 “郎君,妾身服侍你更衣…” 说着便挣开陈枭的怀抱,将手上的衣袍抖开。 陈枭也不抗拒,张成个大字,跟个大老爷一样,任由小媳妇在身上操作。 “郎君,你把那个…挪开一点…这样…妾身…妾身不好为你穿衣。” “嗯?” 陈枭不明所以,低头一看,原来是某处正剑拔弩张,直挺挺的顶在媳妇的小腹上,而且还跟心跳般有节奏的微微跳动。 陈枭这骚劲立刻就上来了,坏笑着调侃: “它在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它...” 说完还向前狠狠顶了一下,惹得张清清一颤,不好意思再看。 她好不容易帮陈枭穿好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皱巴巴,对襟长裙都已经变成开衫长裙,甚至连肚兜系绳都被扯开,便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衣服。 陈枭嘿嘿怪笑,也没进行下一步,等她整理好衣服,才左右张望,寻找什么起来。 张楚楚心中微微一松,好在郎君没有继续那啥,不然这大白天的,得多难为情?要是被丫鬟撞见,那不得羞死人? 她红着俏脸,眨了眨眼,好奇的询问: “郎君是在找什么东西?要妾身帮忙吗?” 陈枭当然需要帮忙,在头脑清醒后,他便想起, 昨日他可是将不少值钱的东西都揣进怀里,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见了,连衣服都不知道在哪,他早就想问,又觉得不好开口。 要是一醒来就问,那岂真成提上裤子就要跑路的渣男? 为此他故意做出寻找东西的样子,就等她开口。 “昨天我记得我衣服里装了不少东西,你帮我找一下....” 陈枭一只留意着张清清神色变化,见她脸色并未升起异常,才敢继续说道: "就是一些银票,地契,房契之类的,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这些给我呗。” 张清清见陈枭这么问,蹙眉回想,这人都已经给陈枭吃了,一些身在之物她怎么可能会在意? 是真吃,昨晚陈枭化身‘舔王’将她全身吃了个遍… 想到昨夜陈枭的那些花活,她只觉脸蛋如火烧滚烫,连忙从妆台底下的柜子了拿出一个锦盒,便往陈枭手里塞。 "昨天你将这些东西弄得到处都是,早上见你睡着,我便收了起来,全部都在这里,郎君看看,可有少了什么?” 第20章 三百亩 陈枭接过锦盒并没有立即打开,随手放在一旁,关心的问道: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好像记得,昨夜你疼哭了……” 听到陈枭关心自己,张清清那个感动呀,可后面的话,羞得她无地自容,她哪里还有脸继续呆在这里,羞恼的跺了跺脚,转身跑开。 “都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脸皮还这么薄…以后还怎么玩花活?” 陈枭摇了摇头,小声嘀咕,抱起锦盒往自己小院走去。 小院焕然一新,就连地砖缝隙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此刻小蝶正带着几个丫鬟在清洗被褥,见陈枭回来,连忙将手在衣服擦了擦,小跑过来笑眯眯的问道: “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还能去哪?难不成住在二小姐那里? “当然是本公子想你了,怎么?不想公子回来?” 他随口打趣了一句,指着院中那些新面孔不解的询问: “她们是谁?” 见公子似乎还不知道,小蝶也不卖关子,笑着说: “公子,这是二夫人派来的,说是让她们照顾你的起居。” 二夫人? 小蝶说完又凑在陈枭耳边,咬着嘴唇羞怯的问道: “公子,你昨晚是不是和二夫人洞房了?” 好嘛,合着全府只有他最后知道。 陈枭点了点小蝶的小脑袋,又掐了掐她的小脸蛋,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动不洞房,你还小,别整天想乱七八糟的,真想看看你这脑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跟我进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人家马上就十六岁了,哪里小了?” 小蝶低头看了一眼胸脯,好吧,的确还小,又不服输的挺了挺,满脸委屈的跟在陈枭身后小声嘀咕。 …… “怎么样,公子厉害吧?” 房间里,陈枭颠了颠手中厚厚一沓的银票,得意的显摆着。 "哇,公子,您太厉害了,奴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公子,可以让奴婢摸摸吗?” 小蝶一脸兴奋,双眼眼放光,盯着陈枭手中的银票,目光随着陈枭手中动作上下起伏,早已将刚刚的委屈抛到九霄云外。 “嗯?摸摸?当然可以,随便摸,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摸哪里就摸哪里。” 陈枭双手双腿张开成一个大字,挺起胸膛,凑近小蝶。 “公子您想哪里去了,奴婢不是说这个,奴婢是说银票...” 这几天和公子的相处,小蝶也适应了陈枭的浪荡,见陈枭想调戏她,她也不躲,嘟着嘴吧辩驳。 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公子就知道骗人,还说让人家随便摸,每次骗人……” “嗯?小蝶,你在嘀咕什么?什么骗人?” “吖,公子这是什么?” 见陈枭差点听到她的碎碎念,小蝶忙转移注意力,指着锦盒中被羊皮纸包裹的东西好奇不已。 “这个啊,这可是好东西。” 这的确是好东西,这是一张地契,不过面积还很大,足足三百亩,陈枭还记得,送礼的是一个姓刘的豪绅,至于叫什么就记不清了。 陈枭神秘一笑,扯开羊皮纸,显宝似的在小蝶面前晃了晃。 “看到没,这是地契,三百亩!” 谁料小蝶并没有惊讶,而是一脸狐疑。 “公子,三百亩是多少?很大吗?” “当然多,就这么说吧,要是三百亩用来建房子,至少能住上万人,你说大不大?” 小蝶没有理解三百亩的概念,也想不通为什么上万人要住在一起,不过见陈枭似乎很兴奋,她也附和拍手称赞。 “好大,公子好大!” 陈枭:“???” 见小蝶似乎还是没能理解,陈枭正准备继续打比方,门外便传来丫鬟的声音。 “姑爷,府外有人求见。” 真钦点‘脏’物的陈枭哪里有心思见客,他摆了摆手,直接吩咐丫鬟: “不见,谁都不见。” “是姑爷,奴婢这就去回绝。” 陈枭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 “那人是不是个光头汉子?” 正要告退的丫鬟连忙转身,恭敬回应: “是的姑爷,那人自称认识姑爷,还说什么,大恩不言谢,今日前来投报,日后定以命相随……” 是光头!他果然来了! 陈枭大喜,加上光头,这样他就有两名得力干将,他也该迈出第一步了。 “你去带他进来。” “是” “算了,我亲自去。” 陈枭将银票和地契重新放入锦盒,盖上盖子后,往小蝶怀里一塞,压低嗓音说道: “小蝶,这是我们所有的财产,能不能翻身就看它了,现在讲给你保管,不要弄丢了。” “公…公…子…” 小蝶被吓一跳,说话结结巴巴。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就算是将她卖一百次都不一定能值这么多钱,要是出了差子怎么办?到时候她怎么向公子交代?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推辞,可房间哪里还看得见陈枭的影子。 张府大门前。 看门小厮头昂得老高,满脸傲色的斜睨着光头汉子。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进我们张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德性,也配进我们张府大门?” 门下的光头拳头捏的嘎嘎作响,脖子青筋凸起,脸色胀得通红,强忍着废了小厮的冲动。 他光头什么没干过?土匪当过,兵也参过,赌场打手也干过,要不是看陈枭的面子,他哪里会受这个鸟气? 可他能忍,不代表小厮懂分寸,见他握着拳头,小厮讥笑嘲讽: “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这里可是张府,你今天要是敢动一下,小爷让你蹲一辈子苦牢!” “呦!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陈枭刚一走近,便听到小厮大言不惭,忍不住便调侃一句。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厮就跟学了川剧变脸一样,脸上快到极致的堆起笑容,微微弓身,献媚道: “姑爷您这说的什么话,小的在您面前哪配替能量, 小的不过是看这汉子鬼鬼祟祟不像好人,这才故意躯赶,姑爷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陈枭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厮,淡淡开口: “这都不揍他?这么能忍?” 小厮一愣,随即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呸!什么玩意,狗仗人势的东西。” 光头收拳,往小厮身上吐了口痰,这才对着陈枭抱拳行礼。 “我雷子从今后任由陈公子驱使,无论是生是死绝不皱眉。” 陈枭摆了摆手,示意光头不必多礼,用脚尖踢了踢小厮,笑着说道: “可以啊,刚刚你那一拳有点东西啊,真看不出来啊,他不会被你打死了吧?” “不会死,我留力了,不过昏迷三两天是至少的。” 只要不死人,管他昏迷多久?反应也不用自己掏钱养着。 “走,跟我来,待会我介绍个人你认识认识。” 说完便带着光头,朝自己小院而去。 第21章 光头报到 走在府邸廊道,光头时不时四周偷瞄一眼,眼神满是震撼与向往。 他从未见过如此豪奢的府邸,顶多也就是在门外瞧一瞧大门,如今能亲眼一见,哪能忍住不去偷看? 陈枭留意到光头的举动,摇头苦笑,拍了拍光头的肩膀,正色道: “想看便正大光明地看,既然要跟我混,别特么跟像个娘们一样。” 闻言,光头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他没想到陈枭竟心思竟这般细腻,虽说的话不太中听,但实打实的说到他心坎去了。 他想看,他就是想大大方方的参观豪宅,当下也装了,眼睛跟雷达一样四处扫描。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一处宅院吗,以后老子给你一座比这还大的宅子,到时候给你安排十几个如花似玉的丫鬟……” 光头腼腆憨笑,只当陈枭是在开玩笑,随意地打趣道: “比这还大的房子,那得多大?岂不比皇宫还大?” 听到皇宫,陈枭心湖一荡,是呀,穿越一遭,何不造反当皇帝?那岂不是更有搞头? 想到这里,陈枭猛的甩了甩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通通甩开,做个富家翁自由自在,不必皇帝来的舒坦? 于是便换了个话题。 “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钱还够不够?不够的话只管开口。” 听到这话,光头脚步一颤,险些没能站稳,声音不太自然的回应道: “我娘她不在了。” “死了?!抱歉。” 感觉到语气过于唐突,陈枭换了个方式问道: “你不是说有钱就能治吗?怎么会……?” “我俩大夫请回去,然后我娘便让我去挑担水,她说有问题想问大夫,等我把水挑回来后,她死活都不愿治, 我怎么求都没用,断药第二天她便走了……她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说,让我把钱还你,说你是好人,让我好好报答你。” 光头说完,便从怀里掏出被粗包裹的银票递给陈枭。 陈枭有些动容,这年头遇到真孝子太难了,他没去接,而是将银票推了回去,严肃的开口: “这钱你拿着,好好办你母亲的后事,活着你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就让她风风光光的去。” 光头狠狠点头,继而脸色有些不太自在,又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我用了五十两。” 说完又连忙补充道: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白吃白喝,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你尽管吩咐我去做。” 见光头局促不安的模样,陈枭心中更加满意,自己果然没看走眼,至少目前来看。 “好了,钱你拿着,既然跟我混,那就当给你的见面礼,既然你现在光杆一条,那你就搬到这里来住,刚好我急需用人。” “搬…搬到这里住?” 光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望着陈枭。 “怎么了?不方便?” “方便,方便!” 光头激动无比,他做梦都不敢想能进这等豪宅,更别说住豪宅,现在他老娘已不在,他也没必要守着茅草屋了,况且还是他老娘让自己跟我陈枭。 “我…谢谢” 光头我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谢谢,便再也没说话。 陈枭懂,他知道大恩不言谢,更知道光头此时的心情,他以前也吃过苦,受过难,自然可以共情。 小院门前,张着脖子往外张望。 见陈枭回来,她小跑上来,着急的说道: “公子,你怎么才回来,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等你半天了……” 说着,才注意到后面还跟这个人,她只觉得此人有点熟悉,蛾眉蹙起,想了一会惊呼出声: “是你!公子小心坏蛋!” 连忙将陈枭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瞪着光头,搞得光头忐忑不安。 “好啦,小蝶不用担心,他现在跟我混,是自己人。” 陈枭轻松揉着小蝶的脑袋,对着丫头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先前都是误会,得罪之处还请小姐见谅。” 见陈枭替自己圆场,光头立刻拱手道歉,姿态放的很低。 “我不是什么小姐,我是公子的丫鬟,既然公子说你是自己人,那你便是自己人,以后喊我小蝶就行。” “多谢小蝶姑娘谅解。” “你的谢公子。” “多谢陈公子。” 小蝶单纯得像张白纸,而光头则是个老实人,两人都不记仇,很快小蝶就从防备光头转变为道谢,谢的是在赌场时没让她遭受欺负,谢的是他带公子来救自己,否则她哪里还见得着公子。 忽然,小蝶一拍满门,惊呼道: “呀!光记得说话了,忘记大夫人和二夫人还在等着呢,公子你快随我来。” “雷子,你随便找个地方坐,我去去就来。” 丢下一句话后,陈枭便被强行拉走了。 小院主厅。 张楚楚秀眉紧蹙,时不时往大门看一眼,就像是等待丈夫鬼混回家后,算账的媳妇。 而在身侧的张清清截然不同,只见她面带微笑,双手轻叠在腹前,腰背笔直端坐椅子上, 活脱脱就是豪门贵妇的既视感,那高盘的发髻更能衬托出刚为人妇的独特气质,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她胸前似乎又大了些许…… 陈枭刚踏入厅门,便听到张楚楚不满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跑了哪去了?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不知道今天有事吗?” 灵魂三问,让陈枭当场懵逼。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生日?我生日? 还是说今天是你大姨妈来的日子? 陈枭不明所以,心中不经升起好奇,目光求助看向张清清。 感受到陈枭的目光,莞尔一笑,柔声开口: “好啦,姐姐就别为难郎君了。” 听到‘郎君’二字,张楚楚神情变得极不自然, 她和陈枭虽然举行了婚礼,但是并未同房呀,况且还和陈枭签订了契约,明明是假结婚,为何她听到‘郎君’时心里竟不会觉得排斥? 张楚楚想不明白她为何会这般,生怕陈枭发现异样,柳眉倒竖道: “都什么时辰了,昨日敬酒,今天拜堂,这种事情还要我来请你?你还真当你是张家大姑爷?” “好啦姐姐,郎君他定是又事情耽搁了,时候不早了,免得耽搁吉时。” 自从昨晚张清清与陈枭同房后,她便觉得陈枭就是她的一切,见不得陈枭吃一点点亏,哪怕是言语上,哪怕对方是姐姐,她都不愿意。 张楚楚心里空落落的,不是说好了假结婚吗?不是说好了一起单身,没想到妹妹你竟然这种人? 竟趁我不注意偷偷跟狗男人滚床单,说好的到时候一脚将陈枭踢出张府的呢? 她只觉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被陈枭拐走,瞪了一眼妹妹,没好气道: “什么郎君,他可不是我的郎君,我和他签过契约的,一年之后我们互不纠缠。” “是是是,姐姐说的对,互不纠缠,咱们快走吧,不然真误了吉时。” 第22章 替罪羊 张府祠堂,位于张府内宅最后方,三人用了一刻钟才从陈枭的小院赶到。 说来也奇特,这武朝的风俗,成婚拜堂并不是一个程序,昨日宴请宾客是成婚, 这拜堂则并不是想象中的拜高堂或者夫妻对拜,而是要选良辰吉时新人一起拜祖先, 要是运气不好,近期没有良辰吉时,那得一直延后,直到有合适的,这就导致了有好多这个月成婚,下个月拜堂的奇特景观。 虽然陈枭听小蝶讲过,还是不妙惊奇,姐妹二人却是面容肃穆,完全没有任何反常。 “来了。” 三人刚一到,便听到张万钱的声音传来,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来心情,只是紧皱的眉头似乎透露着他有什么烦心事。 “爹爹!” 姐妹二人异口同声,陈枭也连忙拱手作揖: “岳父大人,小婿……” “好了,进去上香吧” 张万钱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陈枭哔哔,似乎很烦躁又不耐烦。 切,我还懒得说呢,你个老小子还不耐烦,当心以后我拔你氧气管…… 陈枭撇了撇嘴,心中把张万钱诅咒了个遍,跟在姐妹二人身后往祠堂里面走。 别看张家家业大,但人丁却是一点都不兴旺,这点从供奉祖先的灵龛就能看出,偌大的祠堂仅仅供奉着数个灵位。 上香的过程并没有特殊讲究,待三名新人上完香,张万钱便从怀里摸出一把不太像钥匙的钥匙扔给陈枭。 陈枭不明白张万钱的意思,正打算询问,便听到张万钱说道: “我不管你们结果如何,既然你已是我张家姑爷,那我自然会按照习俗来办, 这是布庄分号的库房钥匙,现在由你来保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什么意思? 见面礼?库房钥匙?意思是给我了? 卧槽,直接就发达了? 陈枭只诧异了不到三秒钟,随即大喜过望道: “多谢岳父,小婿……” “好了,好了,有事你就先去忙,别在我面前别扯淡,楚楚,清清你俩留下。” 张万钱又打断准备嘴跑火车的陈枭。 收到丰厚见面礼的陈枭,心情大好,见张万钱便像见了亲岳父,只感觉到满满都是爱,他哪里愿意呆在这里,巴不得飞去看看自己新收获的布庄生意。 “爹爹,你为何将分号给这个无赖?” 等陈枭彻底走远,张楚楚满是疑惑的望着张万钱,语气中算是不满。 布庄生意是何其重要?爹爹怎么能随便交给一个外人,虽然这个外人和自己成婚拜堂,爹爹不应该这么糊涂的呀! “哎,爹爹也是没有办法。” 张万钱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张清清,欲言又止。 “爹爹,您怎么了?我可是您的女儿,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出来就行。” 张清清见到爹爹这般神情,心里莫名一紧,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不管如何,那是她爹爹,她只能心中暗暗祈祷,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张万钱没有直接说明,而是再点了一柱香递给张清清,然后才开口说道: “清清,你从小就听话,但是今天爹爹需要你在列祖列宗前发誓,等会爹爹所说的话,你不得让其他人知道,尤其不能让陈枭知道。” ‘咯噔’张清清心猛的一颤,脸色瞬间苍白。 果然和枭哥哥有关,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爹爹这般谨慎,甚至还要她在祖先面前立誓,她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她想为枭哥哥辩解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嘴唇嗫嚅半天才开口问道: “父亲,女儿一定不会泄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枭哥哥他不是父亲想得那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就别卖关子了。” 哎!女大不中留啊! 一听到有关陈枭,连爹爹都不叫了,直接变成父亲。 张万钱暗暗一叹,虽不想让女儿为难,但还是严肃道: “难道你有了陈枭,连爹爹的话都不听了吗?” “爹爹,我…” 张清清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简直是世纪难题,就跟‘我和陈枭掉水里,你先救谁’一样,她如何回答? 说救爹爹,那陈枭呢? “爹爹,妹妹不是那个意思,这陈枭虽说无耻,但……” “你闭嘴!” 张楚楚见妹妹这般为难,准备帮妹妹圆场,却直接被张万钱斥责打断。 张清清泪水蓄漫眼眶,内心挣扎半天,终是结果长香,‘噗通’跪在蒲团上,凄声开口: “不孝子孙张清清今日当着各位先祖灵位前立誓,绝不会将爹爹的话泄露出去,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人神共愤。” 她说完后,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酿跄着便要倒地。 张万钱心里也揪得厉害,哪有父亲不心疼子女的?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张家好,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被陈枭灌了迷魂汤,要不如此,他怎么能放下心。 见女儿要摔倒,张万钱连忙上前搀扶,可张楚楚比他动作更快。 “爹爹,妹妹都发完誓了,现在您就别卖关子了。” 张万钱觉得心揪得更狠,将伸出一半的手收回,这才缓缓说道: “我们张家遇到大难了,你们还记得上半年与永州兵马司的那比买卖吗?我们张家提供的布料都是最上乘的,可是……” 见爹爹说到一半停下来,张楚楚连忙催促: “哎呀,爹爹,可是什么呀?您一次性说完。” “可是军中将士用了我们的布料后,大腿都开始发红发痒,有的还溃脓……” 听到这里,张清清哪里还不明白爹爹的意思,难怪爹爹要将布庄分号交给枭哥哥,这分明是想枭哥哥当替罪羊。 张清清想明白一切后,只觉得天旋地转,感觉世界都变成灰蒙蒙的,她六神无主道: “难道爹爹就这般狠心,枭哥哥就该这般命苦?” 后知后觉的张楚楚也反应了过来,他并没觉得父亲的做法不对,和军方做生意本来就麻烦,现在还出了岔子,要是陈枭一人便能抗下所有麻烦,如果是她,也会这么做。 但见妹妹如此伤心,张楚楚还是开口问道: “为什么是陈枭?其他人不行吗?” 张清清闻言,眼前亮了不少。 对呀!别人不行吗?万一别人可以,那枭哥哥岂不是没事了? 可张万钱随后的回答便让她如坠寒潭。 只见张万钱轻松摇头,无奈道: “不行,这事是段家在幕后推动,而最大的推手便是段家大少爷,他指名要陈枭……” 第23章 狗眼看人低 另一边兴致勃勃的陈枭,并不知道自己被当成替罪羊。 他一回到小院便拉着光头出了门。 两人正在热闹永州街上闲逛,现在的陈枭相比于前些天,简直是天壤地别。 此时陈枭身穿绸缎公子袍,昂首挺胸,身上的袍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显华丽贵气。 他的步伐自信,每一步都透露着人模狗样,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不过他的行为却让人大跌眼镜。 只见他不时地跨步抬腿,偶尔手还在某处掏了掏,言语间也是粗鄙不堪。 “哎呦卧槽,这破布可真勒人,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受的住,都破皮了…” 光头左右看了看,见不少行人都往这边打量,当下老脸一热,往旁边挪远了一步,生怕别人知道他和陈枭是一路的。 “陈小哥,注意点形象,这可是大街上” “注意个屁,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的威武雄风,就没人想到研发内裤?,妈的,以后打死老子也不缠这布条,真特么难受。” “内裤?何为内裤?” “就是穿在里的,哎,懒得跟你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穿在……” ……… 两人交谈间便来到城东坊市。 这城东坊市是整个永州城最高端商业街,从整齐的街面,自己两边装修豪华的店铺就能看出。 这里不仅高端,而且货物种类也多,只要有钱,在这里可以买到任何市面上有的东西。 突然,陈枭的目光被一家豪华布庄的吸引,布庄招牌上赫然写着“云锦布庄”。 找到了,这就是他那好岳父给自己见面礼! 陈枭满意点头,拉着光头走了进去,店内布匹色彩斑斓,质地各异。 “啧啧啧,好货!不错,不错…” 陈枭在店内转了一圈,不由啧啧啧称奇,这些绫罗绸缎,如果按照地球档次来区分,就相当于前世地球的奢侈品店。 最后他在了一匹细密的绸缎前,他轻轻抚摸,感受着那滑腻的触感,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老板,这绸缎怎么卖?” 他问道。 掌柜见有客人询问,顿时眼睛放光,忙不迭地迎了上来,开始介绍起这匹绸缎的种种优点。 陈枭听着,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随即他又问了另外一匹绸缎,老板依旧和和气气地仔细讲解。 当他问到第八匹绢布时,掌柜终于原形毕露,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只见掌柜斜睨了陈枭几眼,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继而往柜台走去,阴阳怪气地说道: “得,我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出门左转,再走五百步,那边有个布摊,那里卖得便宜,才五文钱一尺,慢走,不送!” 掌柜说完,便不再看陈枭,拿起算盘乒乒乓乓地摆弄起来。 什么玩意,穿得人模狗样,买匹布问七八个种类,没钱来这里干嘛? 掌柜心中不屑冷哼,原本他还以为陈枭是什么富家阔少,刚好想趁机宰一笔, 谁料陈枭压根就没有要买的意思,既然不是来消费的,他还跟陈枭客气什么? “你这老货,怎么说话的?去把你们最贵的纱布拿出来,我们公子每样都要一尺” 光头见掌柜态度竟转变得如此之快,不等陈枭开口,梗着脖子直接开骂,可掌柜的听见他的话不仅没变化,反而一脸讥讽。 光头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又不知哪里不对。 他感觉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便在陈枭耳边小声询问: “陈小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谁料他还没得到陈枭的回应,便见掌柜后知后觉的爆出嗤笑,还不停地拍着柜台,就像听到了天下最滑稽的笑话。 “噗呲,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你笑什么?不是拿一尺,把你们店所有的好货都拿一尺,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家公子买不起。” 光头只觉得老脸发热,他不知道掌柜为何发笑,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光他从没来过如此高端的奢侈品店,也不知道这种店铺向来只按整匹来卖,他觉得每样都要一尺已经非常奢侈了,不知道掌柜会这般模样。 笑声渐停的掌柜,马上解开了他的疑惑,便听掌柜嗤笑道: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来我们布庄,哪个不是按匹来购买,一尺?拿回家做汗巾都觉得小。” 掌柜说完,又撇了一眼陈枭。 “某某些人啊,口袋了没货,装什么富家阔少,下人这般没见过世面,想必这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掌柜已经可以断定,眼前的年轻人一定在装大尾巴狼,所以说出的话完全不留情面。 陈枭并不意外掌柜的态度,前世他见过太多这种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此刻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只是朝旁边的伙计招了招手,笑着说: “小哥,麻烦你去将你们店最好的货拿过来让我看看。” 伙计看了一眼掌柜,又看了一眼陈枭,这才向库房跑去。 “浪费时间,年轻人啊,眼睛都擦亮一点,难怪只能做伙计呦…” 掌柜阴阳怪气的呢喃细语,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声音传入陈枭二人耳中,陈枭倒是没什么,旁边的光头则是气的浑身发抖,瞪着牛眼紧握拳头就,要冲上去锤掌柜。 见状,陈枭拍了拍光头的肩膀,笑着说: “别急,等下他就嚣张不起来了,你等着看好戏就行。” 陈枭现在已经是这布庄的实际掌控人了,完全没必要跟员工打嘴炮,他想直接来记狠的,好教掌柜怎么做人。 可小人总是多作怪,见陈枭制止光头,掌柜就以为陈枭不敢,便张着嗓门吆喝: “怎么?还想打我不成?也不看看这里是谁家的店铺……” 陈枭听得实在聒噪,对旁边的光头说道: “等下要是你还听到有狗叫声,你就把它牙齿一颗颗掰下来,再打断它的腿,出了什么事,本公子担着。” “是,公子!” 果然,掌柜瞬间闭嘴,他当然知道陈枭二人在骂他。 他怀疑陈枭在故意恐吓他,但他不敢赌,万一对方真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万一真打断自己的腿,到时候自己找谁说礼去?官府?别开玩笑了好吗? 到那自己一个废人哪里还能做掌柜,前程不就全毁了? 第24章 周扒皮 对待贱人还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 很快,伙计便抱着几匹上好的丝绸来到陈枭跟前,瞄了一眼掌柜,见掌柜没注意这边,便悄悄摸摸的说: “客官您别生气,您二位也算是撞枪口上了,就在刚刚,大东家派人通知了,说是有新东家接手了我们分号,我们掌柜正未此犯愁呢…” 陈枭闻言,眼睛微眯,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有新东家不是好事吗?你们掌柜为何犯愁?” 陈枭自然能猜出其中猫腻,不过他还是想得到却是,但伙计似乎对此讳莫如深,估计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客官,这个我就不方便说太多,懂行的都懂,您看看货,这可是上等丝绸,永州城我们家可是独门生意……” 陈枭也不勉强,打量着丝绸,和伙计有一遭没一遭的瞎扯。 言谈中,他竟发觉这伙计还真是个人才,不仅对经营有独特的理解,思想也极为前卫,最主要的还读过书,陈枭不禁好奇,这种人才为何只做个伙计? “哈哈哈,王掌柜别来无恙,某家来取货了。” 忽然,门外响起爽朗的笑声。 随后一个魁梧的汉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一见来人,光头脸色极不自然,身体不自觉的侧了侧,似乎不想让对方看到他。 “是他” 陈枭见光头似乎认识此人,不免好奇: “你认识他?” “认识,他就是平安赌坊的老板,周扒皮。” 光头回应完还特意盯着陈枭的表情,生怕陈枭为以前的事而不开心。 两人低声交谈间,便见到周扒皮往柜台走去,然后竟直接扯柜台的柜子,将里面的碎银往自己身上揣,不满的说道: “怎么就这么点?” 又将其它几个抽屉和掌柜的身上同样翻找了一遍,这才罢手。 “这些就当利息,过几天我在来,要是到时候还是只有那么点,别我我不留情面。” 说完便要离开,掌柜忙点头哈腰,就跟奴才一样,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姿态。 “您放心,过几天我一定给您备好银子,您请…” 见此,陈枭哪里还忍得下去,他原本想让掌柜好好得意得意,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再曝光自己的身份,狠狠打他脸,不曾想突然冒出个周扒皮,还要将属于他的银子拿走,这还能忍? “慢着!” 都快走到门外的周扒皮闻声,脚步一顿,疑惑侧头: “你叫我站住?” 陈枭并没回答他的询问,只是冷声道: “你可以走,钱留下。” 周围顿时陷入沉默。 周扒皮疑惑不解,见他衣着讲究,估计是哪家的少爷,但他为什么一点映像都没有? 不由看向掌柜,目光狐疑,似在询问:‘他是谁?你认识?’ “小子,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可是平安……哎!你干嘛?!” 可掌柜显然会错了意,他立刻身板,狞笑出言,誓要在周扒皮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他话说一半,便被一个光头汉子揪住了衣领。 周扒皮这才看到光头,见是熟人,又是自己的属下,他忙喝声阻止。 “住手!” 可光头已经跟着陈枭混了,哪还会听他这个前老板的吩咐,光头二话不说,抡起沙包那么大的拳头,直接往掌柜脸上招呼。 “我呸,狗一样的东西,老子打死你。” 掌柜都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扯起嗓子便嚎叫起来: “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土匪抢劫,要杀人了…” 声音很大,又正直营业高峰期,引得不少周围的商铺老板与顾客前来围观。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扒皮不由眉头微皱,冷声道: “阁下未免太过了点吧?” “我再说一句,人可以走,银子留下!” “我是平安赌坊,周扒皮……” 周扒皮本想报自己的名号,震慑一下对方,却不曾想对方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高高举在头顶,那是一个类似于钥匙的独特物件。 “我叫陈枭,这是凭证,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家布庄的新东家。” 围观人群顿时嘈杂起来,不少参加过张府宴席的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那不是张家新姑爷吗?我见过他。” “嚯哟,张老爷真大手笔,直接就将这么大的布行给了新进门的姑爷” …… 周扒皮见势不妙,立刻将银子还了回去,还拱手道歉: “这李掌柜在我赌坊欠了不欠债,我这才前来要债,却不曾想这是小兄弟的产业,失敬失敬!不知小兄弟是张府姑爷,我这就走。” 他周扒皮虽然在永州城有些名气,但与张万钱比,就像小老板与上市公司董事长,差距不可为不大,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惹不起陈枭,更惹不起张万钱,说完便直接开溜,看都不看一眼还在呼喊救命的李掌柜。 等周扒皮走后,陈枭朝刚刚那名伙计挥了挥手,随即开口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布庄的掌柜,不过在成为掌柜前,还有一件事。” 伙计当然想做掌柜,之前是一直被打压,让他一身本事无处施展,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把握住,忙恭敬弯腰: “不知东家需要我办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竭尽全力。” 陈枭当即便让伙计将原掌柜的勾当一五一十的当众讲出来。 很快他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都讲了出来,事实也正如陈枭所想,这掌柜姓李,属于靠走后门才坐上掌柜, 没什么本身,却有一身的坏毛病,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那么钱从哪里来?靠自己的死工资和微末的分红,当然支撑不了高昂的消费,自然而然便打起了布行的主意,什么做假账,什么以次充好等等…… 陈枭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让伙计方面说出其实还有一个目的,第一个自然是将其收入麾下, 第二个便是让他不能背叛自己,想想看,一个随意就能将顶头上司的黑料全盘抖出的人,谁敢用?谁手脚干净?这样他也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陈枭,不然没人敢用他。 伙计不傻,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但他需要这个机遇,所以即便没了退路,他也不想错过机会。 第25章 流水线? 周掌柜刚刚他被陈枭带来的光头打,心中还想着将事情闹大,好狠狠的讹一下陈枭二人。 谁能想到这陈枭竟然布庄的新东家,还好巧不巧撞见了周扒皮上门要债,这不完了吗? 此时周掌柜才察觉,情况不妙,忙向陈枭会爬过去,扒住陈枭的弹腿,哭的鼻涕眼泪横飞。 “东家,我知道错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稚童,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就一次…” 可陈枭哪里会理他,用力一抖腿便将周掌柜甩开,对光头挥了挥手说: “把他送到官府,记得跟官老爷说清楚,他挪用布庄公账,让官老爷帮我们讨要。” 周掌柜这下是真慌了,他原本想着,大不了就卷铺盖走人,谁料这新来的东家竟这么狠,要是他进官府,以张家的人脉关系,自己还能出来吗? 周掌柜再也没有半分侥幸,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东家,饶我这一次,姑爷,求求……” 光头早就看这掌柜不爽了,抓住周掌柜的后脖颈,就跟拎鸡仔一样往门外走。 小人多作怪,本来想放你一马,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陈枭看着光头消失在视野后,他转身轻轻拍了拍伙计的肩膀,然后便径直往布庄后院走去。 “你随我来。” 布庄占地面积很大,比陈枭想象中要大很多,属于外面开起来小,里面却大得惊人的那种。 里面从原料加工,到成品染色,甚至是印花刺绣,基本上都在后院内,此时正有不少工人正在忙碌着。 陈枭对织布半分不懂,也没瞎指点,以免闹出笑话,只是唠着家常琐事,才得知伙计姓刘,名青山 “你姓刘?” 陈枭总感觉这个姓氏有点映像,似乎自己脑海中额外记着什么,他努力回想了片刻,突然想了起来,连忙问道: “你老家是东山刘家湾?” 刘清山虽然不知陈枭为何问自己老家干什么,但还是恭敬回答。 “回东家的话,小的老家正是东山刘家湾,不知东家从何得知?” “好,太好了!” 陈枭惊喜无比,狠狠拍了一下,刘青山的肩膀,惹得刘青山一阵模糊。 这东家莫不是有癔症? 不然为何情绪如此古怪多变。 他当时不知道陈枭的想法,自从陈枭看到了婚礼上收得那三百亩地时,陈枭便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打里,该派谁去。 为这个问题,他还纠结了半天,纠结的原因是:‘自己手下能用的人才没有’,巨无霸适合干架当肉盾,光头则类似于贴身保镖, 思来想去最终便打算暂时不管那片地,可突然就遇到刘青山这种人才,关键是刘青山还是刘家湾人,自己的地也是在刘家湾。 现在有了人才,那他的种田计划就能不再拖延。 心中默默计划好一切,陈枭这才神秘兮兮地开口: “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你可愿意?” “东家您吩咐就行,我自然愿意。” 刘青山连想都没想,果断回应。傻子才不愿意,他好不容易才得此机会,当然要趁机在新东家面前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价值。 所谓的‘种田计划’是陈枭今天早上才想通的,既然要经商搞钱,那就盘子就搞大一点,衣食住行他全都想涉猎,比较这四种行业在哪个时代都是风口。 “明天我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就知道需要办什么事了。” 陈枭卖了个关子,随后便继续打量着工人们在流水线工作。 嗯!流水线! 忽然,陈枭心头猛地一惊,走到工人劳作的地方往前看,便看到所有工人从头到尾站成一列,每段分别负责不同的工序,这不是流水线还能是什么? 难道有和他相同的地球人穿越过来了?一定是!不然怎么会有人能想到如此超前的构思? 陈枭强忍心中的激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指着工人询问,语气微颤。 “这是谁在负责?” 刘青山不明所以,朝着陈枭手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东家是问那工序,还是整个后院?” “整个后院,你去把这里所有的负责人都叫过来,现在就去,我有事要问大家。” “好,东家你先去后厅休息,我这就去将管理人员都叫过来。” 坐在后厅主位的陈枭,喝了一壶又一壶的茶,他迫不及待地想找到那个‘同类’,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想试试,万一呢? 穿越到这个世界,虽然有小蝶,现在还多了两个妻子,尽管如此,他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陈枭正要耐不住,打算起身自己去问问看,便见到刘青山带着七个人正朝他这边疾步走来。 “东家,除了一个去京城送货的之外,分号的管理层全都在这。” 刘青山简单介绍了一遍,就站在一旁,等待陈枭的训话。 见人到齐,陈枭也不着急了,他目光朝着其他七人看去。 该说些什么?不显得突兀,今年过节不收礼?还是直接说老铁666?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傻了点?这些人中真有和我一样是穿越过来的吗? 陈枭陷入了自我天人交战,脸上随着不同的想法浮现出各异的表情,或笑,或皱眉,或叹息。 这一幕落在等待指示的七人眼中,只觉新来的东家莫不是脑袋有什么问题?最后还是一个女人出言询问。 “东家,不知召集我们有何指示?” 陈枭被女人的声音拉回现实,他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这是一名约莫二十四五岁少妇,少妇身材颇高,最少有一米七,她长得不算很美,算得上中等偏上,但她的身材窈窕,小麦色的肌肤更显出她的活力, 尤其是胸前的丰满的团团随着她呼吸的起伏,散发出这个年纪独有的魅力,她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一眼便能让人着迷,是那么的摄人心魄,仿佛能看透人心, 要是换上制服带上眼镜,绝对是斩男无数的长腿职业OL。 少妇见新东家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脸色一红,眼睛流露出一抹鄙夷。 当她听到有新东家接手布庄时,还有些好奇,上面究竟会派个什么样的人来? 可刚才见到新东家的面,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猥琐的样子,这让她感到无力的同时又气愤。 如今布庄生意每况愈下,如果派个能人,说不定能缓和现状,她们这些做手下的也能更轻松,要是派个草包,不仅工作难做,连布庄都有大概率搞崩。 第26章 人才少妇 很显然,这新来的东家属于后者,草不草包她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陈枭感受到少妇鄙夷的目光,这才察觉自己失态,干笑两声。 管它突不突兀,大不了被当成神经病。 陈枭打定便试探的开口: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周围一片沉默。 “今年过节不收礼?” “老铁666…” “康忙的喂!” ……… 陈枭一口气将他知道的所有网络热词通通讲了出来,然后眼巴巴的盯着几人,看几人的反应,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同类’,结果很让他失望。 所有人包括刘青山在内皆是一脸问号。 少顷,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笑呵呵鼓掌拍着拍起了马屁。 “东家言词新颖创新,让老朽汗颜,不愧是新东家,当真是年少有为!” ??? 其他人一脸问号的将目光移向老者,马上就反应过来。 老家伙,好不要脸,这就拍上马屁了? 随即又有几人争先恐后的恭维陈枭。 陈枭暗叹,这特么哪有穿越者?这不就是一群土着吗?亏他还跟傻逼一样去试探。 “东家若没有其它吩咐,我便先行退下了,我还有事情要做,还望东家谅解。” 少妇实在受不了这群同事,对陈枭稍作解释便想离开。 这群马屁精,整天实事不干,就想着拍马屁,她才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见少妇要走,刘青山才想起陈枭刚刚的询问,凑近陈枭耳旁轻声说道: “东家,她叫关露露,布匹生产便是她全权管理。” 闻言,陈枭眼底闪过一抹赞许。 还真是女强人。 “关露露,你留下,其他人先去忙。” 关露露还没走出大厅,身后便传来新东家的声音,她蹙眉转身,不由一愣。 眼前的陈枭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他站得笔直,目光如炬,那深沉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嘴角的微笑也不似刚刚那般猥琐,仿佛整个布庄的未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陈枭装逼模式开到了最大。 见关露露这般神态,陈枭暗暗得意,我陈某人要是正经起来,哪个女的能抵抗得了? “不知东家唤我何事?” “后面的生产线是你想出来的?” “生产线?” 关露露面露不解,她知道生产,也知道线,但两者合在一起,就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什么是生产线?线不是织出来的吗? 陈枭也不解释,直接往布匹加工的后院走去。 关露露更加疑惑,她不明白这新东家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想不明白?那就跟上去! 后院布匹加工处,见陈枭正朝工人靠近,关露露神情紧张。 不能让东家靠近工序,万一东家不懂,又胡乱指挥,不就打乱了她的构思?这可是她想了好久才弄出来的排列式生产,她不能容忍别人破坏,东家也不行! 念及至此,关露露连忙上前阻止: “东家,那里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未成品的布料,你要是想看成品,我带你去库房。” 之前就是因为总部拍了个啥也不懂的领导下来,将她的心血尽数浪费,最后那领导只说了一句:‘任何事情都需要讲究程序,你的安排不符合流程’便拍拍屁股走人。 陈枭拉着她,现在工人旁边,伸手向前方指去。 “你看,这一排像不像一条线?” 关露露本来还在担心,闻言,顺着陈枭手指方向看去,不由惊呼出声: “这便是东家所说的生产线?” 陈枭点了点头,对关露露的赞赏又拔高了一个等级,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这么个思维稍微的人,不仅思维前卫,反应速度也快。 人才,这是个人才。 而关露露心里则是震惊,这种生产方式可是她花了好多个夜晚,废了无数个脑细胞才想出来的,没想到这新来的东家一眼便看出门道,这让她如何不震惊。 她一直认为,在整个永州城,甚至整个武朝都没人能理解,没想到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郎是个奇人。 见关露露有被自己惊到,陈枭打算来记猛药,他觉得关露露是个人才,自己的商业版图需要这样的人才,而折服女强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超越她,碾压她,这样她才会心悦诚服的跟你干事,是干实事,不是干那啥事。 陈枭笑了笑,淡然的说道: “你这样安排工人很不错,但是也仅仅是不错,其实还有更不错的,你有没有想过分段生产?” “什么分段?你说清楚点!” 闻听陈枭的话,关露露两眼放光,扯着陈枭的胳膊,兴奋的问道。 “就是把这些工序分开,每个工序安排一部分人来做,比如抽丝的人专门抽丝,抽完丝便给第二道工序,以此类推……” 陈枭将自己以前在一些工厂的企业运转方式大致的讲了一遍,听得关露露一阵眩晕,这些想法思路,是她从未想过的,要是真能这样安排,那每天能出多少成品? 不过关露露还是提出来自己的问题。 “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需要更多的工匠,需要更大的场地,这样下来,成本变高,纯利润不就少了很多?” 陈枭摇头,他本想说,还有外包,或者分包,运营得当完全可以做到0成本,但还是没说出口,一次次震撼可比一次性震撼效果要好很多。 “你只看到了成本,却没看到产量,请的工匠越多,每天所能生产出来的布匹就越多,这些不就是利润了?” “可是布匹并非寻常商品,除了旺季外,其它时节基本滞销,这点东家可有考虑到?” 陈枭当然考虑到了,不仅考虑到了,连销路都想好了。 “这点你不用管,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需要多少银钱你直接去库房领取。” 听到银钱,关露露显出一闪而逝的不自然,库房哪里还有银钱?连工人们的工资都拖欠好几个月了,要不是她一直安抚,只怕工人们早就罢工了。 关露露踌躇不已,她还怎么和新东家反应这个问题? 陈枭一直留意这关露露,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他心里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试探性的询问道: “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 第27章 套用工厂制度 关露露见东家都主动询问了,要是她还不说,那就真的对不起工人们了。 她稍微措辞,便说道: “库房没有银子了,连工人的工资都拖欠了三四个月。” 什么?我去,合着这布庄是个空壳公司? 自己是来接盘的?一分钱没搞到,还要倒贴一大笔钱?这也太坑了吧! 还真特么是好岳父! 陈枭强忍着不然自己爆发,心平气和的询问: “嗯,我们即便不盈利,甚至是亏本,也不能少了工人们一分一毫的工资,这样,你回去做个总结,看多少银子,到时候我来想办法。” 看看,什么叫语言魅力,什么叫义正言辞,陈枭说的完全可以做范本来使用。 关露露本来只是随口一提,见陈枭竟这么干脆,不由大喜,旋即便朝陈枭行了个万福礼。 “露露谢谢东家,也为所有工匠人谢谢东家。” 陈枭心里就像吃了苍蝇般难受,那可是钱啊,白花花的钱啊,他现在最却的就是钱,不过该演的还请要演。 陈枭连忙伸手扶起关露露,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应该谢谢工人们,谢谢他们对布庄的不离不弃,工人靠我们吃饭,我们也靠工人们存活。” 这一锅毒鸡汤直接将关露露双眼润红,她难以置信的望着陈枭,彷佛要将他看透。 见此,陈枭的骚劲一下就上来了,莫名其妙的来了句: “可别哭啊,除了在床上之外,我不喜欢女人哭唧唧的。” 说完便大感不妙,正想为自己狡辩一二,却看到关露露微微低头,两颊潮红,双手局促不知如何摆放。 嗯?这是怎么回事? 看关露露的发髻,明显是妇人髻,为何会展露出这般小女儿的姿态? 莫非她老公不行?刚刚自己那句话也不至于让一个少妇如此害羞吧。 陈枭为之错愕,他哪里知道,关露露的情况。 原来这关露露啊,至今为止都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她之所以梳起妇人髻,是因为五年前一场变故。 关露露原本凉州人,五年前年前凉州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灾荒,让庄稼颗粒无收,而朝堂不仅没减少赋税,反而还多出一个狗屁祭天税,祭天税,顾名思义就是说皇帝要祭天,百姓就要交税, 类似于这种匪夷所思的赋税还有‘花山税’‘秀女税’‘高温税’等等,只要官员想搞钱,随便就能弄出个税务来盘剥百姓。 而就是如此,关露露便随着家人一起逃荒,一家人逃到永州境内,便再也没力气逃,眼看就要被饿死时,关露露便主动前往一家富绅家乞讨,刚好富绅家有个傻儿子为婚配,富绅便以一斗米将她换了换了过去。 结果家人们拿着米,第二天便不知所踪,就在关露露与富绅傻儿子成亲的前几日,遇到大规模的山匪扫荡,一夜间富绅满门被杀,她也是躲进枯井才逃过一劫, 虽说富绅全家被灭,但关露露在原定成亲那天梳起发髻,成为未亡人…… 不为别的只为当初那斗米。 良久后,关露露脸色终于恢复正常,对着陈枭行了一礼,便小跑向她办公的房间。 “青山,你知道关露露的情况吗?” 刘青山摇了摇头,今天之前,他还是是个伙计,那时的他根本没资格和关露露这个高级管理层接触,他怎么可能知道关露露的情况? “好吧,当我没问。” 见陈枭兴致缺缺,刘青山便提议道: “不如我带东家到处转转?” 转个毛线!来这一趟,去掉多少银子还不知道,哪有心思乱转? 陈枭心里想着事,自然没心思转,他心不在焉的说: “等下再说吧,等看到关露露的账单后,再决定要不要转。” 言罢,陈枭直接坐在台阶上,看着忙碌的工人们来回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关露露终于回来了,她手中还拿着一本册子,脸色带着紧张。 她将册子递给陈枭,声音忐忑不安的说道: “工人的欠款,以及部分货款都记录在上面,你看看。” 见到关露露的表情,陈枭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便也没兴趣看账本,直接询问: “我就不看了,你直接说总数。” 关露露犹豫片刻,还有硬着头皮说道: “累计共欠1123两白银…” “什么?” 陈枭惊呼出声,他都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没想到只要这么点,这让他如何不惊喜? 就像不小心刮花了停在路边的豪车,已经做好赔偿5万的准备,却不曾想只需要赔500甚至更少,这种心情正是陈枭此时的心情。 可关露露并不知道,她还以为陈枭被巨额欠款吓到,连忙开口解释: “东家,你先听我说....” 关露露话才到嘴边,眼神便是微微一呆,就看到陈枭手在衣襟鼓捣,继而掏出一沓银票。 “这些应该够了,先把工人的薪酬给了,额外每人多发半个月的工资作为奖励,你再从这里拿出一些钱,给一些工作积极且想法的工人设定奖金,至于多少人数,奖金该发多少,你来决定。” 她都不敢相信,这新东家这么财大气粗,上来就直接清账? 这些账她可是向总部催了无数次,都没有动静,却没想到这新来的东家如此给力! 当下她也不在矫情,满眼都是欢喜,接过银票便熟练的数了起来,数着数着,突然回想起陈枭的话,眼神从欢喜浮转为震惊,如果陈枭让他多给工人发半个月的工资那还可以理解。 但让关露露震惊的是,陈枭后面说的奖金制度,如果真实行这种制度,工人积极性和效率都起到质的飞跃。 关露露想不明白,这个年纪轻轻的东家,竟能能想出如此睿智的决策,当真是不可貌相。 莫非自己真的小看了他?还是说有高人指点他? 关露露并不知道陈枭的决策是随口搬运的,只觉惊为天人。对陈枭的看法也从猥琐草包变成开明睿智。 陈枭不清楚关露露的心路历程,见她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陈枭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要是有什么不妥的话,你就按照自己想法来做,就当我没说就行。” 陈枭不清楚二十一世纪的工厂套路是否适用于这个世界,故此他也是随口一说。 “并无不妥,相反还很明智,露露替各位匠人谢过东家。” 关露露是个实打实的女强人,她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便能想通陈枭的决策,要是这等惊世骇俗形的决策都不妥,那还有什么是妥当的? 第28章 天仙苑 “行,那这些事就辛苦你了。” 说完,陈枭又将从段大少勒索的银票中拿出一些递给关露露。 “这些给你做预备金,工作要辛苦你,我能提供的就只有资金支持了,你好好干,到时候我不会亏待你。” 关露露还没从震惊的缓过来,不过见陈枭给了资金就要走,还是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你是个好东家,和以往的东家不同,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我们布庄会重回巅峰。” 陈枭觉得,单回到巅峰可不行,他要的是做强做大,做到可以垄断整个行业。 他微微颔首,想了想说道: “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甩手东家,说起干实,还是得靠你们。” “东家莫要自谦,露露能看出东家胸有丘壑,不是寻常人,以后有好思路,请东家藏私,让我好好学学。” “我可没本事教你,你教我还差不多。” “东家说笑了……” 两人开启了商业会吹模式,陈枭完全是为了摸清关露露的脾性跟能力,日后好安排,而关露露则不同,他是真觉得陈枭肚子里还有货,说的话是真心话。 两人闲谈间,便从后院来到门店。 因刚才闹的动静太大,此时店外还有不少人在吃瓜。 “东家,要不要我去让他们走开?他们围在那里,一定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陈枭微微抬手,示意刘青山不用去关那些人,毕竟吃瓜群众你越是赶他们,他们就不走,反而还会觉得有很大的瓜可以吃。 “随他们去,只要不挡着我们正常营业,他们爱怎样都不用管。” 不多时,光头去而复返,脸上还带着满意的笑容,见到陈枭便迫不及待说道: “陈小哥,那周掌柜进牢子了,起先他还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我便偷偷给县尉塞进了点钱,县尉立刻便用了大刑,然后那厮全部都招了。” 陈枭听着光头的描述,也并没有因县尉受贿而感到意外,毕竟他想把生意做大,难免会出现有求官府的时候,县尉能接受贿赂,那就有办法将他拉上自己的贼船。 陈枭略微思忖片刻,才暗暗放下心来,他笑着对光头称赞道: “不错,干的漂亮。” 随即又关露露说道: “露露,你有事的话先去忙,我带着他两去办点事。” 有点事要办?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带着光头和刘青山去团建啊。 要说男人团建什么最让人满心,那绝对是三件套:喝酒,唱歌,蒸桑拿…… “好的,东家若有事可来寻我。” 关露露并不知道陈枭要办什么事,她微微欠身便转回了后院。 刘青山也不明白陈枭要带他去办什么事,但他晓得,上司的事,如果没说明,最好不要问。 可光头他不同,他可没刘青山那般细腻,听到陈枭要带他去办事,他立刻就好奇起来。 “陈小哥,有啥事要办?这次要弄谁?” 弄谁? 陈枭被光头问得哭笑不得,心说:“合着跟着我,一有事就要弄谁?” 他拍了拍光头,神秘兮兮一笑。 “等下你就知道弄谁了。” .... 已是华灯初上,永州城的夜晚和白天完全是两个景象。 如果说白天的永州城是个中规中矩的书香小姐,那么晚上说是狂野辣妹也不为过。 街道两旁,灯火通明,各种江湖卖艺在路旁吆喝,一群群富家公子正三五成群地嬉笑玩闹,他们身着华服,手持折扇,时而高声谈笑,时而低声耳语,其中一位公子更是挥毫泼墨,在路边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首即兴的诗词,引来一阵喝彩声。 陈枭见了直摇头,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吟诵那位公子的打油诗。 “花好月圆月团圆,美酒佳期赴佳人。” “春宵苦短欢乐多,云雨巫山一点红。” 就这还好诗,平仄没有,押韵不对,要是这都算是佳作好诗,那他陈枭随随便便都能搞出个千八百首。 "青山,你觉得那首诗怎样?” 陈枭随意询问旁边伙计装扮的刘青山的道。 刘青山像模像样的回味了一会才回道。 “东家,虽说不上是旷世经典,但也的确算得上是好诗。” 陈枭本想从唐诗宋词中剽窃一首,装装逼,好让他知道什么叫诗词歌赋,忽然余光瞥见了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他这边走来。 那是‘表哥’王轩,他身穿一身儒袍,颜色还是骚包红,腰间束着玉带,头上带着玉冠,手上拿着折扇,有有节奏轻轻扇动,行走间不时含笑点头,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这是一个博才多学的风流书生。 王选目光最终定格在陈枭身上,眼神微微一愣,脸上马上勾起一抹笑意,折扇一收,迈着八字步朝陈枭小跑而来。 “妹夫,你也来赶热闹?“ 热闹?什么热闹? 陈枭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顺着王选的话接茬。 “是呀,没想到这永州城夜晚竟比白天还喧闹,当真是世间罕见。” "那是!这永州城虽说比不上京城,但也有小京城之称,自然热闹。” 王轩满脸自豪,就像永州城是他家的一样。 “表哥高见。”陈枭竖起大拇指。 受陈枭这记马屁,王轩很是受用,他凑近陈枭面前神秘兮兮的道: “这永州最热闹的不是这里,而是那天仙苑,那里才算得上是人间天堂,妹夫你去过没?” 天仙苑?陈枭没去过,甚至记忆中都不曾有映像,不过听这名字不难猜出是什么地方,前世陈枭可是娱乐会所的熟客,来到这个世界满打满算不过一个礼拜,他哪有时间见识当地风情? 王轩露出一个原来妹夫你也是同道中人的表情,没想到昨天刚刚成亲,今天就出来鬼混,妹夫你还真是勇,要是被楚楚表妹知道,不会被吊起来打? 不过也能理解,谁叫这天仙苑吹拉弹唱,弓蹲坐卧,花样百出,让人去一次便难以忘却。 “正好妹夫也在,今天天仙苑来了一位神秘的花魁,传闻那模样,那身段,可不得了,更关键的还是个雅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据说还从未有人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此等奇女子,我等读书人岂能不去瞧上一瞧?” 王轩大言不惭的说道。 花魁?还诗词歌赋?奇女子?噱头倒是弄得足,要是在加一个卖艺不卖身,那岂不是更有卖点? 陈枭哈哈怪笑,看来着这位表哥还真是花丛好手。 “怎样样?一起去,我保证不告诉表妹” 见陈枭笑得那么开心,王轩还以为他心动了,便故意怂恿道。 陈枭嘿嘿一笑,问道: “表哥,那什么花魁打一炮要多少钱?” 第29章 花丛老手 王轩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表妹夫竟然如此粗鄙,不过也正和他的胃口,他也不是什么文雅之人,当下便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花魁是清倌人,没听过有过入幕之宾,不过要是你又文采,用诗词让她折服,说不定一分钱都不用花。” 这种噱头前世随处可见,陈枭很是不屑道: “饥饿营销罢了,无非是钱给的不到位,要是多砸些银子,我保准那什么花魁服服帖帖的躺床上,要她跪,她一定不敢趴,青楼是什么地方?卖肉的地方,她要是不买肉,还做什么花魁?直接做花瓶不就好了?” “嗯,对,不过妹夫,饥饿营销是什么?难不成是饿着肚子?青楼不让花魁吃饭?” “就这样说吧,物以稀为贵,你越是摆出一副不易得到,就越能激起消费者的欲望,就比如你去买东西,人家老板跟你说是镇店之宝,你会不会好奇,如果你有实力,你会不会买来研究一下?” “哦,有道理,明白了!” 王轩没想到陈枭对青楼的门道知道那么多,一股同道中人的感觉油然而起: “妹夫,你懂这么多,难道以前经常逛青楼?” “没有,没有” 陈枭连忙摆手,谦虚道: “我偶然间听我一个朋友说的,所以我就想,什么花魁,什么清倌人,到最后还不是收钱办事?” 王轩一脸赞同,不过却疑惑地问道: “你不怕楚楚表妹?到时候她要是知道了,你可别说是我带你去的。” “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她们怎会知道?” 陈枭万金油的说道。 “对,说都不说,今晚咱们好好潇洒,走,今晚费用表哥包了,保管让你满意。” 王轩恨不得能和陈枭当场结拜,这表妹夫还真对已经胃口。 梧桐街,位于城北,整条街经营的基本都是风月场所。 夜幕降临,梧桐街上的灯火逐渐亮起,五光十色,映照着街道两旁的青楼与勾栏。 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大多是寻欢作乐的男子,陈枭和王轩并肩走在街上,不时有身着暴露的女子斜倚在栏杆上,带着淫声燕语向他们招手。 陈枭定力还算不错,加上了吃过不少,对此心中并无波澜,反观王轩,则是满脸陶醉,还不时蹦出几句浪荡话。 朝着梧桐街深处走去,行之尽头,便见一座气派无比的阁楼现于眼前,只见足有四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一处都透露出浓厚的奢华与风情。 飞檐翘角之上,精致的瑞兽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守护着这座风月宝地。 烫金匾额上面‘天仙苑’三个大字在烛光下更加闪耀,仿佛像有无形的魔力,正一点点引人心动。 不亏是天仙苑,这可比千八百块就能畅玩的红浪漫高档太多了,陈枭暗暗感慨之际,一个丰乳肥臀的夫人扭动着腰肢,一脸媚笑的走来。 “哟,王公子,你好久都没来了,还以为你忘了奴家。” 声音媚到骨子里了,要是没经历女色的初哥,说不定这就这一声便能让其投降,两声就能让其缴械。 “小淘气,本公子怎么会把你忘了。” 王轩在妇人身后的肥硕上狠狠揉捏了一把,便轻车熟路地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手顺势从宽松的衣襟伸了进去。 “小冤家,一来就这么猴急。” 妇人轻轻拍了一下王轩不老实的手,狐媚骚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让王轩哪里还忍得住,对陈枭忍下一句: “陈枭,我有点事要忙,你和你朋友随便玩,敞开了玩,一切费用算我头上。” 便拉起妇人迫不及待地往天仙苑钻去。 陈枭嘿嘿淫笑,原来这‘表哥’喜欢这种调调,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啊,不过为人到也豪爽,也没有打算让王轩请客,毕竟团建的目的就是增加员工对领导的粘合度,要是让别人买单了,那自己这个领导还当个屁。 陈枭从怀里掏出银票,给光头和刘青山一人数了三张,笑着道: “一人三百两,算是我请你们的,你们可以去天仙苑玩乐,要是嫌贵,你们也可以拿着钱去勾栏听曲,你们想玩乐也好,自己收起来也罢,总之随你们自己支配,不过用超了我可不管。” 光头和刘青山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了惊讶,光头正向开口推辞,便见刘青山摇了摇头,随后刘青山结果银票,躬身道: “既然东家赏赐,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刘青山都拿了钱,光头也接过银票,不过他嘴笨,倒是没说什么客套话。 “那我也不客气了,这里太贵了,我可舍不得,陈小哥又是来街口的勾栏寻我...” 说完把腿就跑。 “那你呢,一起进去吗?” 陈枭也没管光头,对刘青山问道。 “我也不去了,我也有要事处理,恕我不能陪东家,希望能东家玩得尽兴。” “行,那你有事先去忙。” 陈枭也不强迫,毕竟目的已经达到,其余的他也不好干预太多。 陈枭目送刘青山消失在视线尽头,轻笑摇头。 看着天仙苑内灯火通明,听着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与嫖客们的淫词浪调,陈枭感想颇为奇妙,一周前还是食不果腹的落魄公子,转眼便能在这么高端的青楼消费。 “芙蓉帐乱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陈枭感慨吟诵道,此情此景正应景,至于嫖不剽窃,那就不会有人追究了,来这个世界没人知道唐诗宋词,更没人知晓唐宋八大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他原创的。 还真是不要脸。 前世陈枭能从一介白身混到副总,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没干过,不过是剽窃一两句诗词,对于他来说算是帮古人宣扬,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不要脸的。 随后陈枭便要钻入天仙苑化身夜场小王子,可还没走出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极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好一个,芙蓉帐乱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公子好文采。” 第30章 绝色公子 那声音清脆,重复着他刚刚吟诵的诗句,语气中满是赞赏之意。 呦呵!还有人能懂唐诗?陈枭略微惊讶,心中还蛮得意,虽然是剽窃的诗句,但谁又知道呢,只要是从我嘴中念出来的,那就是我的原创。 “没想到竟有人能懂我这旷世佳作,看来兄弟文采也颇为见不得。” 陈枭大言不惭,缓缓转身,一个长相让人颇为惊艳的公子,站在他身侧朝他微笑点头。 只见那公子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明眸善睐,手中拿着折扇,身着一袭月白儒衫,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如兰似麝的芬芳,身上站在那里便如同谪仙,说不出来的惊艳。 陈枭自认为英俊无双,但和眼前之人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点,而他身后跟着的小斯也是粉面桃腮,俊美非凡。 嗯?粉面桃腮?如兰似麝! 陈枭心一惊,目光朝那名公子胸脯看去,只见一马平川,比航母平台还平,又往他身后的小斯胸脯看去,只见小斯也是一样,完全看不到丝毫异样。 主仆二人也在打量陈枭,惊艳公子见陈枭不成公子,过去兄台,而是直接称呼兄弟,心中也甚为惊讶,而他身后的小厮笑着骂道: “你这小子,怎得这般厚脸皮,还旷世佳作,打油诗还差不多。” 声音娇横,让陈枭听起来觉得是个娘们,狗血电视剧里不都喜欢放什么女扮男装吗,难道自己也碰到了? 陈枭又刻意瞄了瞄他二人的胸脯,确认还是两个飞机场,便更加疑惑。 两人举止间甚为亲密,小厮行为还略带矫揉造作,大老爷们真会这样吗?他们该不会是一对玻璃吧? 惊艳公子恐自己的小厮言语中得罪陈枭,正想开口解释,却见到陈枭目光一直在他们二人身上扫描,心中顿生恼火。 但见到陈枭的神情,惊艳公子则是微微一怔,连忙轻声唤道: “公子,公子,你还好吧?” 他的连唤几声,陈枭才回神过来,抬眼回应到: “兄弟谢邀,我不搞玻璃!” 目光依旧在二人身上游移,最后定格在惊艳公子的胸脯上。 听到陈枭的话,惊艳公子眉头皱得更深,这谢邀是何意?那玻璃又是什么? 正要开口询问,便见到他目光落在自己胸前,还不时撇嘴。 惊艳公子心中大怒,却只能忍着,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陈枭,就像要用眼神将他凌迟。 陈枭是什么人,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脯,盯着他脸儿青红一片,却是一言不发。 “你这臭小子,你看什么呢。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惊艳公子没说话,他身后的小厮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枭骂道。 陈枭一愣,对啊,我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两个玻璃的胸脯看什么。 当下也没了猎奇心理,开口道: “兄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陈枭随并不歧视玻璃,但实在不想与之为伍,说完便要开溜,谁料惊艳公子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刚刚见你似乎要去这天仙苑,相逢便是缘分,不如我等三人结伴如何?” 谁她娘和你相逢便是缘,还想和老子结伴,你滚远点吧。 陈枭心中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强忍着不适严词拒绝: “我可是正人君子,谁会去这种地方,要去你们去,我可花那冤枉银子。” 惊艳公子一脸崇敬,对陈枭恭敬作揖: “是我等孟浪了,公子高风亮节,亏我还想请公子去这等风月之地,实在惭愧至极!” 这个时代但凡有丁点才华的书生郎,哪一个不是流连风月之地,像陈枭这般‘高风亮节’之人实在罕见。 陈枭摆了摆手,便反应过来,请我进去?你不早说,既然有人请客,那还等什么。 随即陈枭立刻换了一套说辞: “刚刚想了一下,确实是相逢便是缘,不痛饮三百杯怎对得起这份缘?” “你这小子,刚刚还说……” 话音刚起,绝色公子便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厮,小厮瑟缩,马上闭嘴,便再也不敢说话了。 “公子说得对,的确该痛饮,在下唐突,还请公子赏脸。” “好说,好说” “请…“ 三人刚踏入天仙苑内。 龟公便身体微弓躬,脸上带着职业假笑的走了过来。 “三位公子,您们也是也参加霓裳姑娘的初幕会吗?” 回想起王轩先前说的话,既然来了天仙苑,怎么说也要去看看花魁,陈枭摆手道: “我要去看花魁,不去参加霓裳姑娘什么初幕会。” 龟公职业素养非常高,并没没因陈枭的话而轻视,甚至眼神都不曾有过半分异样,只是一个劲的宣传企业文化。 “这位公子您误会了,霓裳姑娘便是今夜的花魁,也是我们百花苑近年来最具神秘色彩的花魁,公子您可得去看看…” “神秘色彩?有多神秘?” “嘿嘿,公子您到时候就知道了,小的保证您不会失望。” 龟公笑而不语,明显有意要卖关子,陈枭也不恼,点头附和: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当然要去见识见识…” “那公子,您跟我来,这边请…” 三人跟着龟公穿过几道门,再绕过几条廊道,便来到一个雅致小院前。 好家伙,这么多人! 只见院内站满了人,老的少的,肥的瘦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种各样都有。 这时龟公又解释道: “这些都是霓裳姑娘的仰慕者,都是来参加初幕会的,公子若是想快速入场,可去那边的雅试…” 顺着龟公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另一个门人员较为稀少。 出来做皮肉生意,名堂搞得倒是花里胡哨。 这生意真叫这百花苑做的明明白白。 心中虽在吐槽,但陈枭还是往另一边走去。 既然来都来了,在怎么说,也要瞧一眼花魁不是? “等下!” 门口长桌前的小厮拦住了陈枭的去路。 陈枭眉毛微挑,他原本就对这百花苑的手段嗤之以鼻,没想到这套路一环扣一环,陈枭自然没有好脾气,不满的问道: “怎么回事?不让进?” 第31章 云梦泽与白玉京 “公子当然可以进,只不过要凭本事,考才华,我们霓裳姑娘有三大爱好,爱花,喜诗词,擅歌舞, 为此特低设置条件,若有才子能即兴作出带有花的诗词,那边可免费参加初幕会,公子想进去,还请按照规矩来…” “我当是什么,这有何难!” 陈枭听到最后还能白嫖,刚进门的时候,惊艳公子已经替陈枭给了钱。 这天仙苑也是会做生意,不管你喝酒还是吃饭,甚至是找姑娘,进门一人一百两,就跟套票一样,包干,当然要找花魁,或者头牌就必须额外给钱,要是碰到有人竞争,那就比谁钱多。 陈枭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让惊艳公子在替他给这份钱,见能白嫖陈枭自然十分乐意。 他熟读唐诗宋词,随便抄一首带有花的诗词,那岂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陈枭拿起龟公递过来的狼毫,笔走龙蛇,很快便写完, “兄弟,我先走一步。” 陈枭对惊艳公子稍微拱手,也不打算等他,直接往里院而去。 龟公看了看陈枭,又看了看宣纸上的诗句,低声念道: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 “哎!这位公子,你小心点,别弄坏纸张…” 诗词刚念一半,便被惊艳公子抢走,看着宣纸上的诗句,年轻人喃喃自语: “好诗,不过一介书生为何能写出杀气如此只重的诗句,奇也!” 随后惊艳公子从怀中摸出一块金饼扔给龟公,抬步便往陈枭方向走去,龟公熟络的将金饼揣入怀中,任由他进去。 这一举动瞬间激起周围人的不满,皆愤愤指责龟公。 “他怎么直接进去了?有钱了不起吗?” “是呀,无规矩不成方圆,既设下条件,便应当遵守,你这是作弊,不公平!” “对,不公平!” 面对大家的激愤,龟公完全不惧,拿出藏在袖中事先准备好的诗词,拱手施礼: “大家稍安勿躁,刚刚那位公子,他早就写好诗词交给我了,大家快看…” 轻轻甩开宣纸,众人立刻便围了上来。 龟公长长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自己聪明,要不是他事先备好多首诗词,以便那些富家大少开后门,估计他能被这群穷酸濡的唾沫淹死。 惊艳公子一路快步,总算是跟上了陈枭,他没话找话道: “此间格调颇为雅致,不愧是雅院。” 陈枭并不是个雅人,对他将雅致,完全是对牛弹琴,他只觉得院子看起来不错,也谈不上什么特别,无非就是多了一些竹子与花草,不过他还是故作高深,随意点头道: “不错,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院子的主人的确有几分品味。” 看似随性的一句诗,却让身旁的惊艳公子颇为震撼,要说刚刚陈枭在大门前吟诵的诗句很可能呕心沥血,但此时呢,闲谈信步间便能出口成诗,诗才如此斐然,那其方面一定也会让人惊叹。 惊艳公子心中愈发的狂热,一定要结交此人,若是能为之所用,那这趟永州城也不算白来一趟,他定了定心神,不动声色道: “公子大才,出口成诗,实在让人折服,不知公子除了诗词歌赋外,可还有涉猎其它?” 陈枭对惊艳公子的意图尚未可知,总感觉这人有什么目的,一个玻璃能对自己有什么目的呢?,陈枭不由脚步一个踉跄,菊花骤然一紧。 “公子,你没事吧” 惊艳公子一直在注意陈枭的表情变化,见陈枭表情像是吃苍蝇一般,还差点摔倒,便连忙伸手去扶。 可他不伸手还好,一伸手便直接坐实了陈枭心中的想法,陈枭立刻往旁边跳开了几步,连忙摆手道。 “我没事,我没事。” “没事就好,公子,这边请…” 在陈枭一路的小心‘护菊’下,终于雅院正厅。 厅内氛围与外面完全不同,厅堂中央是一个诺大的圆形高台,高台正被一块巨大的丝绸围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高台里面是什么风光。 台下,一张张齐膝高木制茶几上放满了美酒菜肴,就像酒吧卡座一样,有规律的环绕高台周围。 其中已有不少人落座,只不过看架势似乎是分成了分成两拨。 一边是一群衣着讲究,贵气十足,一看就是富家阔少,这些阔少一个个怀里都搂着姑娘,有的甚至还搂两,言谈见竟是一些荤段子。 而另一边一群身穿儒衫,手拿折扇,满嘴之乎者也,自诩读书人的年轻后生。 陈枭不屑冷笑,呸,一个个都来逛窑子了,摆出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斯文败类就是形容这些人, 这天仙苑还真是会营销,都到这里了,还要老掉牙的神秘感,也就是这些禽兽能被拿捏… 陈枭随意找了个地方,一屁股一屁股坐下,便拿起案台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哈~好酒! 随后一饮而尽,酒浆入喉,虽说酒味酸中带苦,陈枭还是惬意呼出酒气。 “公子,独饮有何乐趣,在下敬你一杯。” 独饮确实没什么意思,陈枭暂时将对他的‘防备’放下,端起酒杯道: “痛饮此杯!” ..... 就过三巡,二人皆是微醺,气氛也变得融洽。 陈枭将手中酒杯喝完,惊艳公子便很实相的提壶斟酒,开口道: “不知陈兄是哪里人士?” “云梦泽。” “云梦泽?" 惊艳公子眉头微皱,陷入苦思,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武朝境内还有叫‘云梦泽’的地方,莫非此人并非我朝之人?苦思无果后,惊艳公子眉头舒展,笑着打趣道: “陈兄莫要说笑,这云梦泽莫非与那古籍上描述的白玉京在同一地方?” 陈枭本来就来自于湖北,而湖北在古时候就被称为云梦泽,而惊艳公子说的白玉京是个不存在的地方,如果非要说在哪里,那就是月亮。 陈枭自然听出了惊艳公子言语间的调侃,他也懒得解释,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谎话张口就来: “白玉京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哪是我那偏远山村可比的,我的家乡不过是个很小的山村,因为山洪,一夜之间村子便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第32章 治大国如烹小鲜 惊艳公子也不傻,见陈枭不愿回答,他便识相的跳过这个话题道: “先前听陈兄弟在门口时那两句诗,诗意中隐隐有对当今圣上不满之意,不知这是为何?” 陈枭哪里知道什么当今圣上,记忆中也只知道这武朝似乎没有表面上这么安稳,时常有战争,和当今皇家姓夏侯,除此之外便一无所有。 可能是不知者无畏,听到惊艳公子问起这个问题,陈枭便把记忆中见过的一幕幕人间惨状做了个总结,他稍加思索,便道: “我不知道当今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但我能肯定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陈兄!慎言!“ 惊艳公子着实没想到陈枭竟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当即便出言制止,却见陈枭笑着说道: “难不成还说不得,你可知我们面前摆着这一桌,如果换成粗粮,能够寻常百姓一家五口吃多久吗? 你可知如今太平盛世下,还有人为一日三餐而丧命吗?” 可能是回想那段靠乞讨度日的记忆,陈枭越说越激动,心中莫名其妙的生气一股怒火。 惊艳公子也没想到陈枭会如此激动,正不知该如何接话,便听到前方传来叫嚣声。 "一群穷酸,也配与我等共坐一堂,我呸!“ 顺着声音看去,便见到一个年轻公子,满脸鄙夷的叫嚣着。 陈枭一愣,这声音似乎在哪听到过,抬眼看去,原来是老熟人,正是被他踩碎蛋蛋的王大公子。 这家伙声音中气十足,难道当初自己那一脚踩轻了?陈枭目光在王大公子身上仔细打量,只见王大少一只手指着对面那群书生叫嚣,另一只手提着裤子的裆部,嘿,都算半个废人了,你还来逛青楼? 陈枭只恨当初那一脚没跳起来跺。 “你和他很熟?” 惊艳公子见陈枭目光一直在王大少身上,便好奇询问道。 陈枭冷笑道: "哼哼,熟,熟得很,怎么,你认识他?“ “也不算认识,只是听人说过他叫王振,不过听说他们王家和校尉营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惊艳公子又朝王大少身后努了努嘴道: “那个便是守军督尉关忠义的儿子,关从虎,现在也不用听说了,王家的确和校尉营关系复杂。” 惊艳公子说完,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关忠义,名字倒是个好名字,就是不知道是是不是真忠义,陈枭对武朝的军事行政知之甚少,听到惊艳公子这么一说,不由好奇的问道: “这督尉是很大的官?” “那是自然,可以说在整个永州几乎可以一手遮天。” 陈枭一凛,没想到这王大少的后台这么硬,但陈枭并没认命,毕竟现在王大少还没查到自己头上,他也不信朝廷会愚蠢到这个程度,让那什么督尉一人独大,这永州城一定有能制衡他的人。 果然,惊艳公子又徐徐说道: “不过,永州城还有一个人能制衡他。” "是谁?” 陈枭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 惊艳公子不由微微一怔,好奇的看着陈枭道: "你似乎很关心这个,难不成你与这关督尉有什么过节?” 陈枭也意思到自己的反常,便打起了哈哈: “只是单纯的感兴趣罢了。” 惊艳公子自然不信他的鬼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卖关子,便细细的为陈枭道来。 “虽说这关忠义是永州督尉营最高指挥官,但他能指挥的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兵力,而另外三分之二则由副督尉寇猛统率,两人虽表面上和平共处,但私底下早就势同水火,至于为何,以陈兄的聪明才智因不难猜出......” 有政敌就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陈枭暗暗松了口气,他忽然察觉不对,这玻璃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来头不小?” 惊艳公子莞尔一笑,酒精的刺激下两腮微微酡红,在烛光的映照中显得格外俏皮,陈枭微微一愣,心中竟升起: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那和眼神之人搞一搞玻璃好像也不难接受…… 我呸,呸,老子在想什么,差点被扳弯,陈枭着实被自己刚刚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也没兴趣去管他来头大不大了。 当下屁股便不等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他远一点。 酒酣耳热,书生与富家公子们的争吵越发激烈,不过很显然这群酸儒处于下风。 这群儒生顾及自身脸面,骂的的都是些:之乎者也,有辱斯文,羞与之为伍,等等。不时引经据典的影射对面的阔少,以彰显自己的才学,可这些对那些纨绔阔少来说,完全不痛不痒,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而另一边的阔少团就不同了,他们可以不在乎什么斯不斯文,扯起嗓子将人从头骂到脚,从祖宗十八代骂到子孙十八代。 “哎,财力拼不过人家,骂人也骂不过,不是说读书人最会耍嘴皮子吗?为什么这群读书人这么草包?” 陈枭对这群书生没有好感,只感觉他们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顾此言语中也满是讥讽。 “他们不是骂不过,而是不敢骂,如果对面并非永州权贵公子,你道真以为那群酸儒会骂不过?” “明了,明了,还真是一群伪君子。” …… 两人闲谈间,二人从天文谈到地理,从山川谈到美食风味,又从神话谈到前朝,天花乱坠,牛批乱飞。 时间不知不觉已至午夜,陈枭瞥了一眼大厅角落的漏壶,颇为无趣用筷子拨弄着盘子上已经凉透的菜肴问道: “看你似乎对国家大事蛮感兴趣,难不成你是官二代?” 惊艳公子不承认,也不否认,反问道: “听陈兄之意,似乎治国之策颇有见解,不妨说来,在下洗耳恭听。” 陈枭哪里知道天下大事,但他要是说不知道,那学究天人的人设岂不是在惊艳公子面前崩塌了,故此,陈枭故意皱紧眉头,做出一副沉思状,良久后才缓缓道: “治大国如烹小鲜,烹小鲜者,不可挠,治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伤人,挠则鱼烂矣。” 第33章 霓裳姑娘 实在是妙极,比喻的如此恰当,没想到他竟有这般见解,果真大才! 惊艳公子眼眸满是精光,心湖波涛汹涌,对陈枭又有了新的认知,他努力压制着兴奋,抬手恭敬作揖: “陈兄大才,陈兄刚刚一席话,让清秋犹如醍醐灌顶,甘露撒心,心悦诚服。 清秋能结实陈枭如此高才,当真是幸运至极!” 惊艳公子言罢,仰脖将手中酒往嘴里灌,一缕晶莹剔透的酒液,顺着他光洁粉嫩的脖颈而下,最后消失在衣领之中。 见此一幕陈枭喉头动了动,不知酒喝的太多口渴,还是怎么了,竟不知觉的咽了咽口水。 陈枭连忙将视线移开,思绪也马上从惊艳公子的身上转移,要是在这么下去,我怕是离弯男就只差一张床了。 陈枭将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统统抛开,满不在乎的摆手道: “吹吹牛逼,你还当真,我哪里是什么大才,听你话中意思,你叫清秋?” 惊艳公子微微颔首。 “那你姓什么?名字听起来不错,只不过…像个女人的名字…” 听陈枭询问,惊艳公子似乎对自己的姓氏颇为自豪,傲首挺胸,正欲开口,便听到陈枭后面的话却是微惊,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惊艳公隐晦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见并无异状,这才松了口气说道: “我姓夏,名叫夏清秋…” 这名字怎么听都是女人的名字,陈枭也不好拿人家名字调侃,只是敷衍赞了声: “好名字。” “多谢赞誉。” 两人闲扯间,忽听大厅发出阵阵呼喊声,原本环绕高台的巨幕缓缓从两侧拉开,一个风姿妖娆的中年女人带着微笑,款款走出幕布,引得台下群狼再度欢呼。 陈枭侧目看去,大失所望,虽说这中年女人长的不差,身材也火爆,但如果这就是那所谓的花魁,那就对不起天仙苑搞的这些噱头了。 中年女人微微躬身,露出她胸前那深不见底的沟壑,引得台下给那些公子富少邪火上涌,纷纷都咽着口水。 见气氛烘托到位,她向台下抛了个媚眼,便又酥又媚的说道: “让各位公子久等了,霓裳姑娘刚刚在梳洗打扮,马上就出来给各位公子见礼。” 话音刚落,便听“咚——”的一声脆响,空灵悦耳,如同仙音绕耳。 “霓裳姑娘出了了!” 穷酸儒和富大少两拨人马立刻便爆出欢呼。 高台上,不知何时垂下了一道纱帘,隐隐看去,纱帘后一个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影正端坐在那,没看见模样,也没说话,只是一道倩影就让台下的狼群沸腾起来。 不用想,能搞出这阵仗的一定就是那花魁霓裳了。 陈枭扫了一眼纱帘上的身影,撇了撇嘴,什么花魁,还不是靠酒精刺激,环境烘托,搞的这么神秘,无非就是哄抬身价,亏这群土包子还是富二代,真是少见多怪。 那霓裳花魁也不说话,十指轻弹,纱帘内便传出阵阵仙音。 起初声线轻缓,如春风徐徐拂面,继而急骤,似雨打芭蕉,细细品来又似清泉流响,音律奇特,余音绕梁,让台下众人皆沉醉其中。 夏清秋也沉醉其中,曲罢才轻轻一叹道: “好曲,音律婉转悠扬,曲美人更美。” 人群中陈枭没被琴曲吸引,因为他实打实是个粗人,要说一些土嗨DJ,他说还能沉醉其中,说不定还能摇起来,可琴艺他半分不懂。 一曲弹罢,纱帘缓缓升起,霓裳盈盈起 一张天姿国色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半束,玉面桃腮,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一身月白流仙长裙,将如天仙般的气质衬托到极致,美目流光盈盈,当真对得起花魁之称。 陈枭心儿露跳了一个节拍,这霓裳长的还真不俗,与他那泼辣媳妇张楚楚都有的一比,甚至还多了几分妩媚。 霓裳微笑四顾台下众人,便如同仙子向凡人施展雨露,一颦一笑都能让人沉迷。 见台下众人这般痴迷,霓裳捂唇一笑,媚声道: "小女子霓裳,见过各位公子。” 督尉公子关从虎最先反应过来,拱手恭维道: “都说霓裳姑娘琴艺超凡,今日能闻此仙音,实在是让在下叹为观止。” 说完还轻拂动折扇,摆出一副潇洒模样。 这时那群书生也反应过来,纷纷自曝家名,势要在霓裳心中留下好映像。 “在下张三,乃康乾一年举人...” “在下刘五,家父盐商刘员外...” ..... 关从虎便不乐意了,都是一群什么玩意,他都没自曝家门,一群蝼蚁也敢大言不惭,当下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在下关从虎,家父永州兵马都尉。” 言罢,面色倨傲,不屑地撇向那群书生,意思像是在说:和我拼爹,你们拼得过吗? 事实是如此,那群书生也不傻,见关从虎自报家门了,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 台上的霓裳,在听到关从虎的身份后,眼神浮现精光,朝着他便侧身一礼。 “不知是关公子驾临,未能远迎,妄公子切勿怪罪。” “无妨,等待美人本是天经地义,更何况还是霓裳姑娘这等绝色,本公子自然不会怪罪。” 陈枭讲二人间的眉来眼去看了个清楚,心中更加不屑,什么玩意,一听是他老子是当官的,马上就去舔,就这还卖艺不卖身呢。 陈枭念头一动,侧目看向夏清秋,怂恿道: “你怎么不来个自我介绍?” 夏清秋看了一眼陈枭,揶揄的说道: "我对花魁没性趣,刚刚看陈兄目光一直在霓裳姑娘身上打转,难道陈兄有兴趣?” 废话,虽说这花魁表里不一,但长得着实不赖,老子对她没兴趣,难道对你有兴趣? 陈枭心中腹诽一通,干笑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此等绝色佳人,要说没有兴趣,那自然是假话,只不过看那都尉公子,似乎对这霓裳颇感兴趣,在下势微,囊中也羞涩,自然不去凑那个热闹。“ 陈枭虽然好色,但他现在底子浅,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早去得罪一个劲敌。 "这有何难,你若有兴趣,我自然会助陈兄抱得美人归。“ 第34章 哄抬逼价 陈枭只当夏清秋在调侃自己,不以为意的说道: ”好啊,那我就先谢谢夏老弟了。“ 夏清秋便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有深意。 不多时,环节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霓裳退至纱帘后,先前的那名妖娆中年女人又款步上前,她满脸媚笑向众人行了礼,便道: "各位也见过霓裳姑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诸位公子要对霓裳姑娘有意,那就展示自己的诚意吧。” 说的好听,什么诚意,完全就是看谁出的钱越多,诚意就越足。 陈枭明白其中套路,但这群公子哥可不知道,中年女人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书生‘啪’的一声收起折扇,豪声道: “在下对霓裳姑娘神往已久,我出五百两白银,只愿能与霓裳姑娘内厅一叙。” 有人开头,便如同打碎了马蜂窝,衣冠禽兽们梗着脖子各种报价。 “我出六百两...” “我出六百五十两,原能与霓裳姑娘共良宵...” ..... 在哄闹的竞价中,价格很快便上升到两千两白银,而这个价格也似乎是大家而极限,此刻竞争已没了先前那边理解。 出价两千两的正是之前自报家门的刘五,无人无人继续出价,刘五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要不我们三人凑一凑,到时候出钱多的人好,其余两人趴在窗户看看也好,你们觉得怎样?” 三个书生见花魁马上就要落到刘五手上,当下便打起了馊主意,谁成想,三人竟一拍即合。 “好,能看到霓裳姑娘的身子,我等也不虚此行,我这有九百两……” “我有一千二百两…” “我出三千……” “五千两!” 三人凑好,刚一喊出口,便被一道洪亮的声音盖了过去。 众人倒吸凉气。 “好家伙,五千两!” “是谁,这么大手笔?” “……” 陈枭也惊呆了,那可是五千两,到底是谁出手这么豪横?顺着声音看去,便见关从虎微扬下巴,目光灼灼盯着纱帘后的曼妙身影。 可能是怕霓裳没听清楚,关从虎又说了一遍: “我出五千两,只求与霓裳姑娘秉烛夜谈。” 好家伙,五千两就秉烛夜谈?怕是挑灯夜战还差不多,陈枭见不惯这种是狼,还要装羊的混蛋,不过他没有口嗨,只在心中嘲讽。 大厅沉静良久。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霓裳姑娘今晚便是本公子的人了。” 关从虎笑得很嚣张,跨上台阶便朝纱帘中的霓裳走去。 他确实有嚣张的本钱,身份和金钱,他都有,怎么可能不嚣张。 “我出六千两。” 闻言关从虎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微僵,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转身一看,见是两个愣头青,便也没有发作,随意又抛出新价格。 “七千两” “八千” 关从虎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可曾想,他前一秒报出价格,那愣头青紧跟着便继续往上拉,目光从头到脚将夏清秋扫了个便,印象中没能匹配到相关身份,便眼神一寒道: “我是关从虎,家父是永州兵马都尉……” 此言一出,原本吃瓜的人群顿时议论起来,这关从虎搬出自己老子的名头,名字是在威胁别人。 夏清秋丝毫不惧这赤馃馃的威胁,像个愣头青般,嘲讽道: “怎么?没钱就让开,还想拿自己老子出来吓唬人?” 这下议论声更热闹,一个个目光都像看着傻子般的盯着夏清秋,就连他身边的陈枭也被灌上愣头青的标志。 关从虎阴沉这脸,尽管他爹是都尉,这些年也贪墨了不少,但七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属于是他能承受的极限,而此刻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现在是面子问题,要是他真的怂了,那岂不是正应了愣头青的话,关从虎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喝道: “我出一万两,这位仁兄给我个面子,在下对霓裳姑娘仰慕已久,望仁兄成全。” 关从虎报完价,立刻对着夏清秋拱手,声音澄澈,让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情种,至少对立面有几个书生相信了。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是怕别人出的钱压过你吧,看来这什么都尉公子,也是个草包愣头青。 陈枭心中鄙夷,将关从虎归纳成人傻,钱多,纨绔一类,心中大石也放下一大半,对这种纨绔大少,陈枭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那种超能忍的老阴逼。 “一万……” 夏清秋声音才响起,中年妇女见气氛不对,连忙笑着打圆场。 “两位公子都是才大气粗的大金主,这样下去难分高下,不如这样,两位公子就以这一万两为上限,我们霓裳姑娘喜爱诗词歌赋, 两位公子不如投其所好,现场赋诗,最后看谁的诗词能让霓裳姑娘心动,两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两位当事人没什么反应,倒是台下的人群率先起哄,他们一个个自诩文人,抡起作打油诗,他们自视甚高。 只不过喧闹刚起,便被台上关从虎的眼刀给硬生生压了下去。 天仙苑先前早就提醒过他霓裳姑娘对诗词近乎痴迷,大概率会以诗来选恩客,为此他故意让家中幕僚做了几首不错的诗词。 要是被这群酸儒横擦一脚,保不准会出什么错漏,计划好一切,关从虎立刻收敛气势,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笑脸道: “却该如此,霓裳姑娘何等天人,岂能被黄白之物所染,在下不才,愿现场为霓裳姑娘献诗一首。” 关从虎甩开折扇,在台上来回踱步,时而摇头晃脑,时而轻抚折扇,看上去倒也像那么回事。 忽然他一拍折扇,故作惊喜道: “有了! 天仙楼台仙天仙,儿郎初见意难忘。 奈何缘浅不可求,遥遥无期两相望。” 关从虎念完,装模作样的回味了一番,似乎对此打油诗很满足,然后才发现不对,怎么没人捧哏?那群书生也就罢了,自己带过来的人也都这么没眼力见? 便皱眉,不悦的暼向王大少。 王大少可谓是关从虎的忠实马仔,老大如此表情,哪还不知道他该做什么能让老大舒心,忙拍手叫好。 “好,好诗,关公子大才!” 见其他人还一脸懵,王大少扯起巴掌便在跟班头上狠拍。 “操,都愣,愣着干嘛,快给老子鼓掌。” 第35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切,就这也是好诗,我呸!” 跟班的吹捧对关从虎很是受用,伸手在虚空中压了压,关从虎便听到人群中传出一声鄙夷,声音虽小,但他却是听的明明白白,此刻虚荣带来的满足感顷刻消散。 关从虎脸色一沉,扫视人群,势要找到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可扫视一圈,都没发现异常。 声音自然是从陈枭口中发出,他本来是想打打嘴炮,没想到没控制住声量,意识到不妙,他立刻就装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这才蒙混过关。 "现在该你了。“ 关从虎没找到目标,便撇了一眼台下的夏清秋,不耐的道。 "陈兄,你诗词造诣高,不如你来?” 夏清秋轻声说道。他对诗词涉猎不深,他原本就是打算将美人拍下,作为见面礼送给陈枭,钱他有,但诗只能靠陈枭了。 陈枭虽对这花魁有几分兴趣,但他不想现在就得罪关从虎,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想了想开口道: “你出价,我做诗,这不太好吧.....” 夏清秋眨了眨眼,脸上继而露出诡异的笑容,陈枭暗道不妙,正要制止他作怪,便听到他大声道: “我这朋友刚刚说了,你做的诗不太好,跟垃圾无异!” 嘶! 人群中再度响起倒抽凉气的声音,随后各种低声的议论声,便是如潮水向四周扩散。 “咦,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那诗跟垃圾区别...” “嘘!小声点,你们想死啊,没看到关大少脸黑得跟炭一样.....” ...... 瞧见关从虎面色不对,众人默契地化身吃瓜群众看起了热闹,不再多言一句。 “你说什么?!” 关从虎怒气值达到顶峰,阴毒的目光死锁定陈枭。 我去,这是要把老子往火坑了推啊,陈枭很想转身就逃,来一个我只是路过,但此刻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他能跑到那里去,干咳两声,面露为难道: “那个,我的意思是,你的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足,到也没垃圾那么夸张,顶多算是屎....” 屎? “哈哈哈..” 人群爆出雷鸣般的笑声,更甚者一边笑还一边拍打桌面,丝毫没留意到关从虎面容逐渐扭曲。 王大少却是是个合格的马仔,见众人如此不给自己老大面子,当下他纨绔性子瞬间爆发,扯过一个笑得最欢的书生,哐哐就是几拳,边砸边威胁道: "狗日的,还笑,看老子不打烂你这张臭嘴。” 打完还不解气,吩咐属下,一起而上。 “你们几个,还有你们,都给我一起上,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 “都给我住手!” 若不是这天仙苑大有来头,若不是父亲告诫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早就让跟班当场弄死跟他作对的两人,一声厉喝将混乱的人群镇住,关从虎狠狠宛了一眼王大少,行至台边,沉声开口: “既如此,阁下不妨露一手,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这都能忍?陈枭心脏猛地一抽,他发现自己看走眼了,原本以为这关从虎是个头脑简单,莽撞的纨绔,现在才发现,是他先入为主了,与这种人结仇,可是大大的不妙,事已至此,陈枭也懒得想后果,既然得罪了,那就不必留情面。 “这有何难,你们都挺好了,我要开始装,不,我要开始吟诗了。” 这货说完,还爬到高台上,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 周围陷入死寂,落针可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巴巴地望着陈枭,等他下一句,纱帘后的倩影听到诗句,身形明显一颤,彷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欲要起身,肩膀便被一只小手轻轻扶住,这才重新坐定。 但凡有一丝装逼机会,陈枭都不会浪费,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四十五度仰望房梁,良久才悠悠开口。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周遭只听得见人群的喘息声,以及砰砰直跳的心跳声,所有人都目瞪狗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他竟能做出如此佳作。 “各位以为如何?可还能入得诸位之眼?”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神,纷纷拍手称赞。 “妙,极妙,秒极!” “公子诗才,某叹为观止,请受某一拜。” ...... 一个长相颇为儒雅的中年书生,对着陈枭拱手作揖,态度无比尊敬。 武朝重文轻武,故此武朝文人多入牛毛,而诗词歌赋,是读书人最推崇的,不仅如此,就连科考上的试题中,诗词也占很大分量,更甚者,有人因为诗词天赋强,便直接被录取当官。 纱帘后的霓裳,再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出纱帘,美目流光盈盈的望着陈枭,声音颤抖的询问道: "公子,此,此诗当真是为霓裳而写吗?” 陈枭一愣,嗯?这么夸张的吗,随便一首诗就能让花魁如此失态,他微微点头,笑着道: “不知姑娘可还喜欢?” “喜欢,奴家非常喜欢,这位公子可意随奴家往内廷一续,奴家想与公子彻夜论诗。” 霓裳说完,娇羞的往后面跑去,也不知道是装出的羞涩,还是真的羞涩。 “哎,这么走了?” 王大少肚中没什么墨水,见老大看上的女人就这么跑了,嚷嚷道: “什么玩意,那家伙的诗真的很好?” 他看向旁边的公子哥,奈何这群人都是纨绔,自然不懂如何品鉴诗词,皆是一脸茫然。 可关从虎不同,自小便有名师教导,虽说不上是才高八斗,最基本的好坏他还是可以区分的,他死死握拳头,原本还想靠手中的小抄力压众人,没想到却被这个年生的愣头青给抢了风头。 “哼!” 他冷哼一声,往院外走去,不愿多做停留,今天的他的脸可谓是丢尽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老大,老大你怎么走了?这霓裳姑娘……” “闭嘴!” 王大少莫名其妙,还想问清原因,便被关从虎呵斥,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第36章 贤者时间 见领头羊都撤了,跟班们往院外小跑而去。 很快闹哄哄的大厅便只剩下一群书生,这些书生一个个或是尊敬,或是羡慕,或是两眼放光的盯着陈枭,没有一个去过多寒暄,他们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 在人群消散后,夏清秋笑着打趣道: “如此佳人,春宵一刻值千金,陈兄还等什么?” 陈枭只觉上了贼船,不明白才见面不就的玻璃会为他豪掷万金,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但此刻午餐都摆在眼前了,陈枭要是不吃,岂不是成二傻子了?他也不矫情,嘿嘿笑道: “嘿嘿,说的正是,那我得抓紧时间,天都快亮了,还不知道能打几炮。” …… 雅院内庭,香闺中。 “呼~舒服~” 陈枭斜靠在浴桶,双手搭在边缘,脸上盖着毛巾,舒服的呻吟出声。 身后霓裳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正缓缓的往下滑落.... "嘿嘿,停,这里我自己来!” 陈枭此时心里还想着事,可不敢让她胡来,忙握住霓裳的手腕,嘿嘿一笑。 “呵呵呵,公子还害羞呢,奴家好喜欢....” 见陈枭一副初哥模样,霓裳娇笑连连,惹得某人心里一阵痒痒,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笑,再笑信不信老子办了你,陈枭心中恶狠狠的想着,脸上却表现出一副局促模样,他也想春宵一夜,但一想到那督尉公子临走时那怨毒的眼神,他哪里还有享乐的心思。 陈枭也不管湿不湿身,拿起袍子就往身上套。 霓裳满脸疑惑,气氛都到这里了,他不应该是向自己扑过来吗?然后自己再抗拒一下,顺手将他打晕,为何他洗完澡就穿衣服? “公子,你这是何意?” 陈枭也不看媚态十足的霓裳,手上提着裤子,随口说道: “没事,没事,不穿裤子我害怕,穿上裤子我才有安全感。” 霓裳的媚笑如同春日里的桃花,娇艳又带着几分狡黠。 她轻步上前,那半透的纱裙在她的步伐中轻轻摇曳,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陈枭的胸膛,那指尖的温度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陈枭的心跳瞬间加速。 “公子,此处乃是奴家的香闺,奴家还能将公子如何呢?” 霓裳的声音如同溪水般清澈,却又带着几分妩媚,她贴近陈枭的耳畔,轻声细语,呼吸似乎都带着甜腻的芬芳。 陈枭只觉得一阵香气扑鼻,那香气中带着女子的体香和淡淡的脂粉味,让他有些沉醉。 但他很快便清醒过来,他知道美人香是英雄冢,不能沉迷在此。 浪蹄子,早晚有一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他深吸一口气,挣脱了霓裳的挑逗,露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道: “我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他日如果有空,一定要好好领教一下姑娘的风采。” 说完便往门行去,霓裳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以为这公子要玩什么剧情,配合的幽怨的表情道: “难道霓裳就这般入不得公子法眼,公子便这般狠心让霓裳独守.....” 话没说完,霓裳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陈枭头也不回的背影。 刚刚明明看到他在泡澡时流露出一种强烈的欲望和期待,为何此刻他像是变了个人,难道是贤者时间?不然怎能说走就走? 她试图从记忆中搜寻线索,思考自己是否露出了什么破绽,让他察觉到了什么。 然而,她的思绪如同纷飞的雪花,无法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陈枭的身影在烛光中若隐若现,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逃离了什么危险一般。 霓裳心中生出强烈的疑惑。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是这一切只是巧合? 另一边,关从虎一行人离开后,便被王大少带着去往档次仅次于天仙苑的青楼百花阁。 关从虎并非好色之徒,只是现在他一闭眼,脑海中便是霓裳那国色天香的脸蛋,和那丰娇水媚的身材,邪火便控制不住的往下窜,也只让马仔安排找地方泻火。 此刻他怀中搂着百花阁的头牌粉头,粉头衣领松乱,关从虎的大手正在里用力把玩着, 又觉不尽兴,便头埋下去用力拱蹭,弄得粉头呼喘连连,一脸媚态。 王大少眼神示意所有人禁声后,低声询问道:“关少,百花阁的头牌小翠您还满意吗?要不属下再去为您安排其他乐子?” 关从虎没有回答,从粉头胸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抚摸着手中把玩的玉杯,仿佛要将怒气全部倾注在这脆弱的器皿上。 一旁的小翠察觉出关从虎的不满,她轻步上前,双手轻轻搭在关从虎的肩上,吐气如兰: “关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呀?” 关从虎一把推开小翠,声音冰冷如铁:“别碰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碰我!” 小翠被推开,摔在地上,但她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满或痛苦的表情,反而迅速从地上爬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 哐啷— 他狠狠将玉杯摔在地上,愤怒的嘶吼道: “岂有此理,给我查,我到要看看,这两人是何来头。” 他不相信两人真是愣头青,就算是愣头青,再听到自己报出父亲的身份后,也应该有所顾忌,而那两人似乎对父亲的身份毫无畏惧,他想不明白,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对方真的大有来头,因自己的莽撞误了父亲的大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王大少连忙将身上的姑娘推开,眼神犀利地扫过房间,挥了挥手,那些原本围绕在关从虎身边的莺莺燕燕们纷纷识趣地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被关从虎怀推开的粉头,她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王大少的目光。 王大少走到关从虎身边,拍着胸脯保证: “关少,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连他祖宗埋在哪块地都给关少查清楚。现在您还是先消消气,别让这种小事影响了您的大事。” 见关从虎面色稍有缓和,王大少又低声询问道: “要是那二人没有什么特殊身份,要不要派人做掉他们?” “不,到时候把他们带到我面前,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一定按照关少的意思来...” 王大少说着,他示意小翠继续为关从虎服务。 小翠会意,乖巧地跪坐在关从虎脚边,轻轻地为他捶着腿,眼神中满是讨好的笑意。 关从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内心的怒火。 整个房间陷入了沉寂,只有小翠捶腿的声音在回响,仿佛在诉说着夜的寂寥与深沉。 第37章 绑架 夜色已深,出了北街,入眼便是一片漆黑,街道的铺面全部打样。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沉默,却又很快被黑暗吞噬,消失无踪。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鬼魅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我去,白天还不觉得什么,怎么一到晚上就这么吓人,好怀恋霓虹灯,好怀念高楼大厦... 陈枭紧了衣衫,往张府疾行,要问为什么他如此着急,他也说不出来,只是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催始着他尽快回去。 来到熟悉的朱红大门前,陈枭依旧是哐哐哐的拍门。 “开门!你家姑爷回来了。” 夜色中,朱红大门缓缓开启,睡眼朦胧的小斯探出脑袋,打着哈欠道: “姑爷,您怎么这个时辰才从外面回来?” 陈枭哪会跟一个小厮解释那么多,他跨过门槛,院内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灯笼摇曳,光影斑驳,见此一幕,他心中升起莫名其妙的担忧,好像有什么危险正在悄悄降临。 他快步穿过长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心上,心跳声在空旷的院落里回响。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内堂传来,紧接着是张府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 “姑爷,您终于回来了!快,快随我来,小姐她……” 话未说完,丫鬟已转身向内堂跑去,留下陈枭一脸惊愕,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紧随其后,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刺痛着他的心。 内堂内灯火通明,照在丫鬟急促的步伐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仿佛连影子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恐惧。 来到内厅,便见到满脸忧愁的张万钱,此时张万钱没了往日的富贵从容,而他旁边坐是坐立不安的张清清。 陈枭的眉头不禁紧锁,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张清清匆匆而至,她的脚步略显凌乱,像是带着一丝急迫与忧虑。她一把拉起他的胳膊,眼中泪光闪烁,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郎君,你总算是回来了。” 陈枭心中一紧,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声音温和而关切: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 见郎君安然无恙回来,她哪里还扛得住,眼泪夺眶而出。 “姐姐被绑架了,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留了一个纸条。” 当她看见心心念念的郎君,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她心中的防线瞬间崩溃。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滑落脸颊,打湿了衣襟。 “姐姐被不明身份的人绑架了,” 她声音颤抖,几乎哽咽。 “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听丫鬟的描述,对方很可能是段家人,还有这一张的纸条。” 话语间,她的指尖轻颤,那张纸条如同承载着千钧重压的碎片,在她的手中轻轻摇曳。 她手中紧握着那张纸条,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纸条上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如同利箭一般刺入她的心田: “明日午时,城外废弃山庄,只准陈枭一人。”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和不安。 她抬头望着郎君,陈枭。他的归来原本是她心中最期待的时刻,然而此刻,她心中的期许与不安交织在一起,如同乱麻一般难以梳理。 她将纸条递给陈枭,声音颤抖: “这是我今天收到的信,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未知的恐惧,也是对陈枭的深深依赖。 陈枭接过纸条,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坚定: “别怕,有我在。” 陈枭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涌入她的心田,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然而,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姐姐的情况不明,而这张纸条上的要求又如此诡异,她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陈枭身上。 她颤抖的握住他的手,仿佛想要将自己的勇气和力量传递给他。 “明日午时,我会去那个废弃山庄。” 陈枭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他仔细将自己得罪过的人回想一遍,王大少?应该不是,关从虎?他的报复估计没那么快,最后将目光锁定为段大少。 要来的终究是要来,只不过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这段少爷不是喜欢张楚楚吗?为什么要绑架她,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引自己上钩? “明日一切小心,楚楚就拜托你了。” 当张万钱见到那张纸条时,他的内心仿佛被巨石击中,瞬间破碎成无数碎片。 他原本以为,以陈枭那无赖的脾性会提出很多过分的要求或者直接不予理会,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直接带着家仆打上段家,救回自己的女儿。 然而,陈枭竟然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只是肯定地表示了他会前往。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张万钱对陈枭的看法有了极大的改观。 见张万钱满脸忧色,陈枭嘴角轻扬,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岳父大人,您不必担心。楚楚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去救她。 一切就交给我,我保证将楚楚安安全全的地带回来。” 张万钱闻言,心中的忧虑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看着陈枭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信任。 可他哪里知道陈枭心中想法,此刻陈枭心中哪有表面那般轻松。 妈的,这明显是陷阱,老子还要傻乎乎往里跳,以防万一,还是得问清楚。 陈枭想了想开口道: “确定是段也绑了楚楚?” 张万钱点了点头,随后便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道: “这是我见到纸条后,派人去楚楚失踪的地方找到的,上面有段家家徽,还有防伪手段,我请工匠仔细研究过,不太可能是造假…” 陈枭接过玉佩,只觉得入手温凉,质地绝对是上上品,用如此珍贵的玉佩嫁祸的确不太可能。 既然确定了是段也,那就要提前做好准备。 “岳父大人,清清,你们别担心,这事交给我。” 安慰了一句,便快步往自己小院赶去,时间不多,他得尽快着手对策。 第38章 段大少的秘密 "啊,公子你回来啦!” 回到小院,陈枭刚进内宅,小蝶便迎了出来,眼中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打着哈欠道。 淡白半透的流沙睡裙贴合在她初现成熟的娇躯上,烛光照耀下曲线若隐若现,如同清晨的薄雾轻轻笼罩在山峦之上。 她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轻贴在微红的脸颊上,增添了几分慵懒与妩媚。 她揉了揉眼睛,努力驱散困意,嘴角挂着一丝甜美的微笑,仿佛春天的阳光般温暖而明媚,她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羞涩与好奇,仿佛想要将眼前的公子看得更清楚些。 陈枭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所有的烦躁都在这一刻消散无踪。 "小蝶,你怎么还没不睡?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呢,公子不在家,小蝶睡不着。” 陈枭满脸柔情地将小蝶轻轻搂入怀中,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幽香。 “好了,小蝶你先去睡,公子还有事情要做。” 他一把将小蝶抱起,来到卧室,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后,便出了卧室。 转身后,陈枭脸中的柔情尽数消散。 夜色如墨,陈枭的身影在月色下拉得很长,他步出房门,来到院中,月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照出他眼中闪烁的锐利光芒,他深吸一口冷冽的夜气,仿佛要将心中的烦躁一并吸入,再缓缓吐出。 院中石桌上,一盏孤灯摇曳,陈枭坐在石凳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演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雷子,你查的怎么样?”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穿透黑夜,洞察一切,在那天将段也得罪后,陈枭便让光头去着手调查对方了,毕竟仇怨已结,不做到知己知彼,那死的只会是自己。 “陈小哥,你还真是神了,你别看那段大少爷人模狗样的,他私底下可......” “讲重点!” 陈枭直接打断了光头的絮叨,要不制止,以光头的性子,怕是说到天亮都不一定能说到核心。 “哎!好,段大少有个私生子,是段老爷第七房小妾苟且所生,现在就在城南枫叶巷四十六号!” 光头言简意赅,再也不多废话一句。 “你有没有信得过的人,找几个去把人绑了。” 闻言,光头瞳孔猛缩,满脸震惊,惊骇道: ”你是认真的?“ 突然,陈枭站起身来,脚步坚定地向院外走去,冷冷地反问道: "你觉得呢?“ 光头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融入了那片无尽的黑暗之中,他咬了咬牙,心一横,便快步追了上去。 "陈小哥,我已经摸清楚了,段大少在枫叶巷的宅子里,只有两个丫鬟和一个奶娘,除了段老爷小妾偶尔去探望,再无其他人去那里。“ 关头紧跟在陈枭一边带路,一边低声讲解着,神情颇为紧张,还想再劝劝陈枭,可见到陈枭张阴沉到可怕的脸,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回了肚里。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悄无声息地吞噬着一切。 两人穿过横贯的街巷,最终停在门牌枫叶巷四十六号的院落门前,那扇木门在夜色中紧闭,仿佛守护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陈枭眼神中闪烁着寒光,光头低声问道: “就在里面,陈小哥你要一同进去?” “嗯。” 得到陈枭肯定后,光头往四处打量片刻,手指着围墙坍塌处道: “陈小哥,那边可以进去。” 说是围墙坍塌处,但这院子的围墙并不矮,那没塌的半边围墙至少还有两米来高,这让光头又犯难了,两米高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以前翻过比这高出不少的围墙,但他身边还有个陈小哥,瞧这小哥,细胳膊细腿...... 念头刚到这里,他都没看到陈枭如何发力,便见陈枭已经翻上了围墙,还狐疑的看着他问道: “怎么了?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不用,不用....” 光头连忙摆手,随后轻车熟路的翻上了围墙,落在院内。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两人借着微弱的月光缓缓的向内宅摸去,陈枭的双眼如同猎豹,在黑暗中搜寻着目标。 突然,一阵微弱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夜的沉寂,陈枭身形一滞,随即迅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在昏暗的卧室内,一个奶娘正抱着啼哭的婴儿,看奶娘的衣襟下的规模,怕是能养活一个足球队。 她本就是被请来的,之前还觉得,段大少给得多,谁知道这小娃娃这么难伺候,连日来的折磨,让她身心俱疲,此刻的她正一脸疲惫,如同机器人般的解着衣襟。 陈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与光头对视了一眼,随后快速上前,一手捂住奶娘的嘴,另一手抱起婴儿。 奶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本能的想大声呼救,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 陈枭低沉的声音像地狱恶魔的嘶吼,吓得奶娘在不敢反抗,连大气都不敢出。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卧室内,为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增添了几分诡异。 “哇,哇,哇!” 婴儿在陈枭胸前拱了拱,许是气味不对,又或是没找到口粮输入口,便扯起嗓门嗷嗷哭啼。 陈枭紧紧抱着啼哭的婴儿,婴儿的小脸在夜色中显得异常娇嫩,他轻轻摇晃着婴儿,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但婴儿的哭声却愈发响亮,仿佛要撕裂这寂静的夜晚。 “小哥,现在怎么办?” 光头站在一旁,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惊动了院内的其他人。 他悄悄地从腰间抽出一条布带,迅速而熟练地绑住了奶娘的双手,确保她无法挣扎。 奶娘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她瞪大眼睛看着陈枭,仿佛想从他那冷漠的眼神中找出答案。 “告诉段天德,他孙子在我手上,如果不想他孙子没命,明天午时,郊外十里坡废弃庄园来见我。“ 陈枭用嘶哑的嗓音抛出这句话后,抱着婴儿往外飞奔。 第39章 废弃庄园 第二天,晨曦微露,陈枭便步出永州城。 他的步伐略显沉重,心中虽已将一切安排妥当,但仍难免有些打鼓。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说是安排好了,万一段大少不按套路出牌,那他岂不是危险的狠? 陈枭努力往好的一面想,看了一眼身后刚刚从深邃中苏醒的永州城,便转头朝十里坡方向大步而行。 他沿着蜿蜒的小路,四周一片静谧,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路旁的树木投下斑驳的阴影,仿佛也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卧槽,不会有鬼吧.... 陈枭的心跳逐渐加快,即便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还是觉得凉飕飕的。 他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衣袍,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然而,越想越心慌,越想心跳的越快,惧意始终无法消散。 十里坡的那座废弃庄园,曾是一位巨富居所,相传,那时的十里坡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然而,在一天黄昏,当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散去,一群凶神恶煞的山匪如狼似虎般席卷而来。山匪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锋利的长刀和弓箭,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 在惨叫声和哭喊声中,富商的全家上下一百二十口人被一一灭口,鲜血染红了宅邸的每一寸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在这场惨绝人寰的洗劫中,十里坡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原本繁华的宅邸变得破败不堪,门窗破碎,庭院杂草丛生。夜晚的风穿过残破的窗户,发出凄厉的呼啸声,仿佛在为这场悲剧哀鸣。 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人们提起时无不唏嘘不已。 这座曾经辉煌的宅邸,如今却成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禁地。每当夜幕降临,十里坡的阴风阵阵,仿佛还能听到那些无辜者的哀嚎和哭喊。 至此十里坡鲜有人问津。 在走了不知多久,废弃的庄园轮廓便在视线中渐渐清晰,即便如今残破不堪,依旧可以看出往昔的恢宏与气派。 庄园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默地伫立在那里,更添了几分诡异。 终于到了,没想到城外还有这么大的废弃庄园,要是弄到手,做个秘密基地还是不错的.... 陈枭停下脚步,凝视着这座庄园,心中暗自鼓劲,心中的恐惧也消失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必须勇敢地面对眼前的一切,不然还能怎么着?难不成调头就跑吗,若真是这样,估计那段大少没对付他,他那便宜岳父就先弄他了。 他咬了咬牙,迈出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废弃庄园。 门轴发出“嘎吱”的声音,响彻寂静庄园.... 都到这一步了,还怕什么,干就完了。 可想是这样想,但随着越走越深,陈枭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哼,没想到你还真敢来,我倒是小瞧你了。” 寂静庄园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陈枭一下便听出来那是段大少。 陈枭猛地回头,只见庄园深处,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如同从黑暗中挣脱的鬼魂。 阴影下,段大少的脸庞显得苍白而扭曲,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陈枭,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这么蠢笨,哈哈哈哈,简直愚蠢至极。” 段大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狞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陈枭紧握着拳头,反讥道: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太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今天我就教你好好做人...” “哼,量你有些武功在身,但这次,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段大少拍了拍手掌,庄园四周便传来簌簌声响,继而数十个手持刀斧的蒙面人便将陈枭团团围住。 "怎么样,陈枭,看得起你吧?你虽然厉害,但这么多人,你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段大少,他没想到这段大少竟这么直接,难道他就不怕事情败露,不怕张家的报复吗? 虽说陈枭在张家没什么底蕴,但张楚楚呢?她可是张万钱的掌上明珠,他这样一来,不就在告诉所有人,是他段也绑架了张楚楚吗? “你就不怕张家的报复?” “哈哈哈。报复?哈哈哈,永州很快便不会有张家了,别想拖延时间,没人救得了你。” 段大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无比癫狂,忽然他面色一沉,厉喝道: “给我剁了他!” 一众黑衣人领命便缓缓朝陈枭聚拢,他们不知道陈枭的深浅,只能慢慢将包围圈缩小,想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陈枭。 谁料陈枭直接无视黑衣人的靠近,他目光如炬,聚焦在段大少那张扭曲的脸庞上。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眼前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儿戏。 陈枭突然动了,只不过是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像是婴儿的衣服,笑着说: ”段大少,你可认识?“ 段大少见状,面色大变,浑身发颤,仿佛见到什么恐怖之物。 他到不是怕私生子出了问题,要是真出了问题,大不了再生一个就是,以他段大少的身家,想要找女人生儿子,随手这么一抓,便能抓一大把。 他怕的是,和她苟且的人,此事如果传出去,那他就毁了,那段家便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甚至他老子会活活打死他。 段大少颤抖的问道: “你,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你让他们退下,我慢慢告诉你。” “退下,你们统统退下,快滚!” 段大少连忙呵斥一众黑衣人。 可那些黑衣人哪里会听他的,他们只不过是听从命令,借段大少之手,除掉陈枭,以及张楚楚,听到段大少的呵斥后,不仅没退下,反而眼神愈发凶悍,不约而同的抡起武器,冲向陈枭。 第40章 另一批人 这些人不是段也的人? 陈枭微微皱,不等他细想,刀斧便迎面而来,他连忙躲闪,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间。 他身形矫健,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能洞察先机。 黑衣人手中的刀斧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但每一次挥砍都只能触及陈枭的残影。 段大少见状,脸色惨白如纸,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他不知道陈枭的打算,要是陈枭死在这里,事情一定会败露,他拼命的嘶吼着: “你们停手,给我停手....” 可这些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的黑衣人,此刻竟完全不听从他的指挥,对陈枭的攻势也愈发凌厉。 就在此时,陈枭突然一个纵身,跃至半空,双手紧握成拳,犹如雷霆般轰向一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已来不及躲避,只能硬接这一拳。 沉闷的撞击声中,黑衣人应声倒地,再无动弹。其余的黑衣人见状,攻势顿时一滞,给陈枭留下了喘息的机会。 “小心,小心...” 见陈枭好几次差点被砍中,段大少吓得连声提醒,他想陈枭活着,他活着至少还有商量的余地,他死了,说不定自己也就垮了。 “他们不是你的人吗?快让他们停手。“ 面对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陈枭快要招架不住,目光向四处打量,想寻找可以突围的地方。 突然,他的目光落段大少身后的巷子上,那是两道围墙中间的夹层,仅仅只能让一人通过,只要他闯进去,那么只需应对一个方向的敌人,他心中一动,决定往那里突围。 陈枭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一名黑衣人的攻击,然后借力在地上翻滚,他猛地冲向段大少。 黑衣人见状,纷纷挥刀追来,但陈枭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冲进了巷子,没想到的是这段大少竟也跟着一起窜了进去。 陈枭回头望去,只见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但巷子狭窄,他们的攻势顿时被削弱了不少,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迎敌,继续朝深处狂奔。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知道多少?” 跟在身后的段大少,穿着粗气问道。 “南城枫叶巷.....” "别说了!” 仅仅这几个字,段大少便明白,陈枭全部都知道,他怎么可能让陈枭继续说下去,要知道后面还有几十张耳朵呢,段大少连忙打断了陈枭。 两人又跑了一段距离,前方出现了两条通道,陈枭想都没想,一头钻进右边。 见陈枭进去了,段大少哪里还会耽搁,也跟在身后。 “老大,为什么不追了?” 一个看起来特别一点的黑衣人停在岔道口,死死的盯着陈枭消失在巷子中的背影。 之所以说他特别,是因为其他黑衣人都是手持刀府,而他却是手握宝剑,虽是黑巾蒙面,但眼中的精光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高手。 他身后另一个黑衣人满眼不解的开口询问。 “时间不够,撤!” 随着命令的发出,那个手持宝剑的黑衣人目光锐利地扫过狭窄的巷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紧张的气氛吸入肺腑。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众人立即心领神会,迅速转身离去,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巷子的深处。 他们的离去,整齐且有规律,并未留下任何痕迹,仿佛是一只受了专业训练的特殊队伍,转瞬即逝。 巷子深处,只剩下陈枭和段大少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他们脚下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最终二人被一堵高墙挡住了去路,高墙至少有数丈高,根本毫无翻过去的可能。 陈枭稍加打量便做出了决断,解下自己的腰带,又伸手去扯段大少的腰带。 "你想做什么?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也宁死不屈。” 这一举动可把段大少吓了一跳,他跳出老远,双手护胸,满脸惊惧。 陈枭撇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腰带一圈圈缠在手臂中,说道: ”你要是不想死,就把腰带给我,这样说不定能撑到我的人赶来。“ 从刚刚陈枭就看出来了,这群黑衣人并不是段大少的人,而且看情况,这些人似乎对根本没将段大少放在心上,说不定等下火并的时候,没人会趁机给段大少下黑手。 陈枭虽然想干掉段大少这个威胁,但不是想他死,至少现在不想,毕竟他现在拿捏着段大少的把柄,一个活的段大少肯定比死的更有价值。 段大少稍加思索便知道陈枭的意图,连忙扯下腰带递给陈枭: "陈枭待会你一定要保护我,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嘘!” 陈枭放缓呼吸,仔细聆听巷道中的草动,段大少紧张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眼中满是忐忑。 他望着陈枭那坚定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不久前,自己还想杀他,却没想到,这会要靠他保护,他知道,以后自己一定被陈枭控制,他也无力反抗,他只求陈枭不要太过分,能给他留条好路。 良久后,陈枭长长松了口气: “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随着陈枭的话音落下,两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段大少喘息着,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望着陈枭,只见陈枭的目光依旧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这一刻他才深深的觉得,眼前的人竟让他心底生出莫名其貌的畏惧。 ...... 一众黑衣人撤退后,黑衣人首领吩咐了几句,便独自往城中某处院落行去。 院落很偏,处于贫民区,黑衣人首领轻车熟路的来到院门前,左右打量一番后,才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卑职无能,任务失败,请大人责罚。”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昏黄光线勉强照亮了一片区域,其余部分则沉浸在深深的黑暗中。黑衣人首领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与冰冷的石板地面交融在一起。 房间的一角,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站起,发出轻微的响动。 那人身穿一袭黑袍,面容被帽檐的阴影所遮盖,看不清具体模样。他的声音威严而冷酷,如同从地底传来的一般: “为何失败?” 黑衣人首领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不敢抬头,只能低声回答: “目标比情报中的功法高很多,我们措手不及……” 第41章 无事 房间内,空气仿佛凝固,黑衣人首领的身形止不住的颤抖,他的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滑落,在寂静中发出清晰的啪嗒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下不例外。” 良久后,黑袍神秘人声音淡漠的传出,黑衣人首领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匍匐在地道: “属下领命。” 黑衣人首领的额头紧贴着石板,他感觉到那来自黑袍神秘人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片,在他身上划过,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气氛所凝固。 黑衣人首领的心跳如同擂鼓般在胸膛里狂跳,他紧闭双眼,不敢抬头,只能感觉到那股威严和压迫感如同山岳般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黑袍神秘人随意摆了摆手,冷漠的开口道: “去吧,完成你的任务。” “是,属下告退。” 黑衣人首领一刻都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往外退去,直至退至小院外的巷子中,他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另一边,陈枭与赶来支援的光头等人碰面,光头见陈枭与段大少之间的关系如此暧昧,不由心生疑惑。 "陈小哥,这?" 陈枭拍了拍光头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段大少一眼道: "以后他就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不是说要搞掉段大少吗,怎么一眨眼变成自己人了? 光头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脸上写满了茫然。他原本以为要对段大少采取行动,可转眼间,段大少却成了自己人。 他挠了挠头,心中充满了疑问,但并没有开口询问。 在他看来,陈枭的决定就是命令,无需多问,只要听从就好。他点了点头,默示着对这个新情况的接受,然后跟随着陈枭,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指示。 “刚好段大少也在,接下来我们一起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段大少感觉有点不妙,他想逃,但又不敢,只能暗暗祈祷,陈枭别搞他。 陈枭见段大少这副表情,笑着说道: “别担心,现在我们是自己人,我不会对方你的。” ‘自己人?'见鬼去吧。 段大少的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挣扎,但面对陈枭这人,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傲气,化作一只顺从的小猫,小心翼翼地跟在陈枭身后。 他的脚步虽然迟缓,但每一个步伐都透露出无奈与不甘。 废弃庄园的大门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兽张开了大嘴。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这阴郁之地时,马匹的响鼻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段大少抬起头,只见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口,这是陈枭事先吩咐光头准备好的,仿佛是为了迎接他们这场未知的冒险。 陈枭率先登上马车,随意的斜靠在车厢内,段大少紧随其后,他不知道陈枭要带他去什么地方,闻着马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他忐忑的内心得到些许安宁。 驾---- 随着光头的鞭子一挥,马车便往前飞驰而去 马车在郊外的小路上疾驰,两旁的景物在黑暗中飞快地掠过,只留下模糊的影子。 段大少紧紧抓住车厢的边缘,心脏都快要随着马车的颠簸跳出来。 这位显赫的大少爷,自幼生长在金银堆砌的府邸之中,宛如温室里的花朵,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未有过“颠簸”二字。 他的马车都是那些由工匠们精心打造的,犹如移动的宫殿,车厢内铺满了柔软细腻的羊绒毯子,既保暖又减震,每次出行都仿佛踏在云端之上。 然而,今日的命运却让他坐在了一辆与众不同的马车上。 这辆马车简陋而粗糙,车轮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跳跃,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每一次震动都如同重锤击中他的心。 他紧紧抓住马车的扶手,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但仍旧无法避免那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晃动。 大少爷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心中不禁暗骂,这哪里是什么马车,简直是一头狂野难驯的野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坐在这样一辆颠簸不堪的马车里,忍受着这难以名状的痛苦。 他望着车厢内那简陋的布置,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那奢华的马车。那里有着柔软的羊绒毯子,有着精致的茶具和点心,有着仆人随时待命的周到服务。而现在,他却只能在这辆简陋的马车上,忍受着无尽的颠簸和痛苦。 大少爷的心中充满了怨念和愤怒。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坐马车了,至少不坐陈枭的这辆马车。他要回到自己那舒适安逸的生活中,享受那属于他的荣华富贵。这次的经历,将成为他一生中最难忘的痛苦回忆,也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阴影。 马车一路飞驰,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减速,刚一停稳,段大少头便从马车窗户窜了出来,继而框图。 “呕~呕......” 段大少好不容易将胃里的东西清空,这才抬眼打量周围,当看清周围环境时,他不由眉头微皱。 只见周围是一大片荒田,视野尽头似乎还有缕缕炊烟升起,段大少疑惑的问道: “这是哪里?” "刘家湾。“ "刘家湾,刘家湾,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的记忆深处。他猛地一拍脑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失声叫道: “我想起来了!这里是东山刘家湾,是我们段家多年前的田产!” 可没等他开心太久,陈枭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特质的绢布道: "现在这里是属于我的资产,看到没这是地契。” 还在段大少眼前晃了晃,见段大少还想去接,陈枭马上抽了回来塞进衣襟。 "走吧,段大少。“ 说着陈枭便率先大步往远处炊烟处行去。 第42章 未来CBD 夕阳西下,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荒田,杂草丛生,满目疮痍。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一座破落的小村庄孤独地坐落着,像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却又透露出无尽的苍凉与孤寂。 这么好的田地,为什么要荒废呢,如果开垦出来,那岂不是一块风水宝地? 陈枭理所当然的想着。 他哪里知道,有大块的荒田,农夫饿死也不愿耕种的缘由何故。 只应在武朝,皇帝颁发了一个荒唐至极的赋税,‘雨税’,顾名思义就是下雨天,但凡雨水淋到的东西,不管是田,地,还是房子,统统都需要交税。 连天上下的雨水都要交税,更别说其它杂七杂八的税收,更别说开垦荒田,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从颁发此如此匪夷所思的税令中便不难看出,当今天子昏聩到各种程度。 当掌权者都是这副德性,那朝堂风气更不用多想,奸佞混乱朝纲,结党营私,豢养私兵…等等就差摆上台面了。 这‘雨税’便是其中一个为讨好天子,而进献的‘良策’,原本这人也没报太大希望,毕竟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雨税’太过荒唐。 谁料这当今圣上,听了那名臣子‘良策’后,非常欢喜,还张贴皇榜,为‘雨税’注解,大致意思是: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朕是天子,雨水便是朕对你们的恩赐…’ 为此,这名臣子便被当今圣上提拔,此后这名臣子像是找到了上位的捷径,从此一飞冲天,直至如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要是陈枭不知道这些,所以他看到的是成片的待开发土地。 我去!这么一大块地,周围依山傍水的,要是找两个开放商,这不妥妥的‘纵享自然,天然氧吧,某某某顶级住宅区’吗? 看着一望无际的田地,就像看到了未来五星CBD一般,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怀揣‘豪情壮志’,看哪里都觉得满意,甚至是荒田中间那巨大的石山都觉得充满了艺术感。 村庄的轮廓若隐若现,几座破败的茅屋散落在村庄中,茅屋很简陋,仿佛随时都要倒塌一般。 一阵风吹过,带起阵阵尘土,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压抑而萧索的感觉。 不过好在正烧火做饭的时辰,村里被炊烟缭绕,倒也平添了几分生气。 陈枭站在村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忽然,一座破败的茅屋前,一个身影缓缓出现。 那是一个佝偻的老翁,瘦如枯木,他满头白发,皱纹如沟壑般深刻在脸上,眼中透露着岁月的沧桑。 老翁原本是出来捡拾干材,可当他见有位陌生的面孔出现,还是一副世家阔少的模样, 他混沌的眸子顿时聚焦,明显流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什么人会来他们这个破山村?不是恶霸就是土匪! “老先生,你好…” 陈枭微微躬身,笑着给老翁作揖,陈枭笑得很和煦,语气也非常澄澈。 这并非他装出来了,而是本心流露,因为他在这老翁身子似乎看到了爷爷的身影…… 老翁微微张开干瘪的嘴唇,似乎想喊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便急匆匆地往屋里跑去。 老翁的步伐虽然蹒跚,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劳动人民最质朴了, 为什么这老翁不理人,还就跟见鬼一样? 陈枭站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老人家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同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隐情,细想又毫无头绪,只好保持着作揖的姿势,目送着老翁消失在茅屋的阴影中。 “大家伙快出来!!” 不一会老头颤巍巍地拿着一个破旧的铁盆,手里还紧握着一只水瓢,他用力地敲击着铁盆,发出刺耳的“哐哐”声,一边拼命呼喊着。 村庄的寂静被一声声急促而刺耳的敲击声打破。 这声音在空旷的村庄中回荡,如同鬼魅的呼唤,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随着敲击声的响起,茅屋都开始有了动静。 一扇扇破旧的木门缓缓打开,村民们探出头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疑惑与惊恐,目光在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有的村民甚至拿起了农具,显然已经做好了应敌准备。 ??? 我,,这是什么情况? 陈枭一脸懵逼,不等他反应过来,手拿各种‘武器’的村民就将他们几人围了起来。 “你,你是谁?怎么会来俺们村子?” 一个手拿扁担的青年壮汉满脸紧张的盯着陈枭,见陈枭朝他望去,他吓得一颤,用不太能威胁人的口吻‘严肃’地询问道。 “我叫陈枭,我....” “哪里来的泥腿子!” 陈枭正要开口介绍自己,以及自己的来意,却被旁边段大少声音打断。 只见段大少黑着一张脸,眉头紧皱,手掌在自己面前煽动,威胁道: “还不快滚,你们这群泥腿子,可知道本大少是何人?信不信本少让人卸掉你们的手脚?” 段大少可是实打实的豪门阔少,被陈枭拿捏住把柄,他苦苦忍耐,不能发作,恰好这群农民正好撞在枪口上,就只能当他的出气筒。 村民们瞬间哗然,他们是一群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平时顶多是斗斗嘴,推搡两下,那里听过卸掉手脚这等狠话。 可瞧着段大少衣着华贵,气势不俗,很显然是个他们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村民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手拿扁担的青年结巴的说道: “你,你,莫要唬俺,你,,” “你什么你,你给老子把手上的扁担放下,还有你,手里拿个柴刀干嘛?老子让你砍,你敢吗?,还有你个小泥腿子,都没水缸高,来掺和什么?老子数三声,都给老子把东西放下。” 段大少是什么人,永州出了名的纨绔,什么场面没见过,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指着村民一顿呵斥,然后高声报数: “三.....” 只出一声,村民们便争先恐后地将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生怕晚了一步被卸掉腿脚。 第43章 雇佣村民,准备开荒! “你们这群泥腿子,也配盯着本少爷看?都把眼睛给我闭上...” 见村民们这么听话,段大少正打算刁难一番众人,眼角余光瞥见陈枭面色不对,还以为这群村民惹怒陈枭,他连忙陪笑道: “陈兄,别生气,我这就替你收拾这些泥腿子…” 他话音刚落,却见刚刚还只是面色不对的陈枭,此刻脸黑到极点,眼神中也满是怒火。 不对啊,难道是他说错话了? 段大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哪里又惹到了陈枭,当下马上就收了嚣张气焰,不敢再多言一句。 “各位乡亲父老,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叫陈枭。" 见段大少老实后,陈枭换上一副和煦的笑脸,亲切地朝着村民抱拳,然后再次从怀中掏出地契说道: "各位乡亲们,从今天开始,我便是这片荒地的主人,以后还请乡亲们多多包容。“ 谁料陈枭说完,村民并没有想象中的寒暄客套,而是用一副古怪的眼神望着他,还有不少人开始议论起来。 “嗐,又是一个败家子...” “可不是吗,这些地白送人都没人要,他到好,还当成宝贝。” “真稀罕,原来富人家的公子爷比俺还笨...” ...... ??? 什么情况?地主都没人愿意做? 村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没刻意压低声音。陈枭听着这莫名其妙的一轮,心中满是问号。 这时,先前那名敲盆呼喊的老翁佝偻着身子走了出来,得知陈枭等人不是恶霸土匪后,兴许是对陈枭的无知感到同情,嗡声说: “这位公子爷,看来你还不清楚状况,我是老刘头,是刘家湾的村长,你有什么疑问,可问小老儿。” 见有人解惑,陈枭当然乐意,躬身作了作揖道: “谢谢老爷子,刚刚我好像听说这地似乎没人愿意拿,小可不明所以,麻烦老爷子解惑。” 老刘头见陈枭当真不知,眼中的同情更甚,摇了摇头道: "说来话长咯,一切都要从新税征收开始说起.......” ...... 半个时辰后。 “还有这种奇葩的税负?” 陈枭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刘头,他实在想不到,这武朝的赋税能离谱到这个程度,要按老刘头说的,单单种个田就有四五种税负,除了离谱‘雨税’外,还有什么‘旱税’,‘丰收税’,‘减产税’等待。 合着就是说,不管粮食丰收还是绝产,只要种了地,一粒粮食没收到,就先欠了一大堆的税赋呗? 陈枭实在想不通,皇帝如此荒唐,就不怕农民起义,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老刘头深深叹了口气,身形又佝偻了几分,无力的说道: ”虽然小老儿不知道公子爷说的奇葩是什么意思,以前每年新增一个赋税,现在倒好,有时隔两个月就新增税赋,哎,让我们这些庄稼人该如何是好啊......“ 陈枭这才明白,为何刚刚村民说,白给都没人要,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即便如此,陈枭还是不想浪费这么一大块土地,他想了想说道: "老爷子,如果我雇佣村民为我开荒,每天包两顿饭,另外十个钱,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什么!?“ ”俺勒个亲娘勒,两顿饭,还有十个钱!!!” “真的假的?雇佣俺,俺力气大...” “我,雇我,我农活做的好...” ..... 没等老刘头被陈枭的话震惊到了,不等他说话,旁边的村民便蜂拥围了上来,不断地向陈枭推荐着自己。 陈枭被村民的反应弄得发懵,旋即压了压手道: "乡亲们都别激动,你们有多少人统统都喊过来,有多少我雇佣多少。” 村民闻言,顿时沸腾,继而纷纷小跑回家。 陈枭不太理解当地的共价与行业规则,疑惑的看着老刘头,等着他为自己解惑。 老刘头缓了缓激动的心情,朝陈枭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哎呦我去,这老爷子要干嘛? 这一幕可把陈枭吓了一跳,连忙扶起老刘头: “哎呦,老爷子,您这是干啥,这不是要我折寿吗?” “公子爷是好人,活菩萨,老刘头替大伙谢谢你。” 陈枭虽然将老刘头搀扶起来,但老刘头还是对着陈枭作揖,陈枭哪里受得起,立刻侧身跳开,摆手道: “老爷子,您可别这样,您在这样,那我只能回去了。” 听到活菩萨要走,老刘头马上就站直了身子,连背也不驼了,那满是褶皱的脸色挤出笑容,拉着陈枭的手,样子像是生怕陈枭跑了。 “公子爷,我说您是活菩萨,您要雇请大伙,不仅给钱,还管两顿饭,这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是什么?” “雇佣人,包饭食给工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小子愚笨,不明白其中意思。” 陈枭想到了前世工厂实习时,包吃包住的待遇,他原本还怕工钱给低了没人愿意,没想到结果却是大家求着让自己雇佣。 老刘头是个实在人,见活菩萨疑惑,他瓮声瓮气地解释道: "如今农人无人敢自己种庄稼,要想不被饿死,只能去地主家做佃户,或者做帮工,不管做哪种,能吃上一口饭就不错了,至于工钱想都不敢想 即便每天只管一顿杂食,都有大批人挤破头要去做工,现在我说公子爷是活菩萨,没说错吧?” 陈枭这才明白,原来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劳力工价,继而打破了行业潜规则,可即便他知道,他也会继续按照目前的福利条件来雇佣村民,不为别的,只为心安。 两人交谈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村中的打谷场。 陈枭这才发现,打谷场站满了人,男女老少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刚刚才会走路的半大小子。 这些人目光都落在陈枭身上,等待着陈枭发话。 陈枭并不社恐,前世万人讲座他都上去发言过,眼前的场面对于他来说纯属小儿科,他整理了一下衣袍,站上石磨台上,清了清嗓子道: “大家都静一静。” 第44章 活菩萨 大多数村名们只听到有活菩萨要雇佣他们的消息,根本不认识陈枭,他的喊话起到的作用不大。 陈枭苦笑摇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老刘头。 老刘头会意,马上爬上磨盘,那动作麻利到不像话,和刚刚垂垂老矣的佝偻身影判若两人。 陈枭都看傻了,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老刘头扯着嗓子喊道,声音洪亮,让陈枭咋舌。 “都闭嘴,谁要再说话,好事就没他的份。” 果然,此言一出,周围村名顿时陷入安静,就连呼吸都经量轻缓,生怕自己被排除外在。 老刘头满意的摸了摸他那稀疏的山羊胡,他也害怕大伙的吵吵惹公子爷生气,万一公子爷一气之下走了,到那时候,再去哪里寻找这么个‘活菩萨’呢? “大伙都听着,这位就是雇佣大伙大善人,被雇佣的人,每天两顿饭外加八个钱,大伙还愣着干嘛,快谢谢大善人…” 老刘头说完,便对着陈枭一揖到底。 村民们见状,纷纷都朝着陈枭作揖,更有甚者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陈枭见状,忙双手虚扶道: “大家别这样,我……” 可大伙都是质朴人,感谢便是感谢,讨厌就是讨厌,一道道感恩的话直接盖住了陈枭的声音。 “多谢大善人…” “小郎君真是活菩萨转世,俺给活菩萨磕头…” “救苦救难的大善人…” …… 看着这群质朴的劳动人民,陈枭心中生出一股惭愧感。 他原本是想挑一些年轻力壮的村名,没想到却被他们如此崇敬,还受了大家如此大礼,这让他如何还说的出口,还如何去挨个挑选? 多雇佣几个人,应该也多出不了多少预算吧?就当为他们口中的‘活菩萨’积功德了… 陈枭想了一会,便下定了决心,待到村名们颂扬停下,他微笑着双手合十道: “大家快些起来,可折煞我了,我哪里是什么活菩萨,村子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允诺了每天八个钱,外加两顿饭为报酬要雇佣大伙。” 村民们瞬间沸腾,纷纷欢喜鼓舞,可陈枭接下来的却让他们心头一紧。 只听陈枭道: “不过,老人与孩子我不会要....” 陈枭话音未落,便见一命妇人拉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挤出人群,来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忙说道: “大善人,我这闺女虽说是个孩子,但啥农活都能干,也老实听话,求求大善人将她一并雇佣了。” 妇人说完,忙拉了拉还愣愣站着的闺女,示意她一同跪下给陈枭磕头。 见此一幕,不少村民都将他们那半大的孩子拉到陈枭跟前,同样磕头作揖,求乞着。 陈枭大致扫了一圈,发现这些孩童最大的不过十来岁,最小的站也站不稳,跟别说干活了。 我特么又不是救世主,能雇佣十个百个,能雇千个万个吗? 要是不答应,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陈枭内心挣扎很久,看着这些孩子眼中畏惧又带着纯真的目光,他还是没狠心拒绝。 “大伙快起来,我虽不雇佣老人与孩童,但是他们只需要跟着被雇佣的家属,也可以每天吃到两顿饭,不知这样大伙可满意?” ..... 寂静,打谷场一片寂静,甚至是蛙鸟虫鼠声都像是停滞下来。 良久后,打谷场爆出雷鸣般的欢呼。 “好!” “刚刚善人说,孩子不上工也能吃上饭,快揍俺一拳,看俺是不是在做梦。“ "嘶!哎呦,疼,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 陈枭朝虚空压了压手,许是知道陈枭便是‘活菩萨’这次村民马上就安静下来,他笑着说道: “今天你们辛苦一下,在村子这里记录一下名册,然后区分一下,看有没有会做泥匠,木匠,铁匠的只,明天我亲自查看,我现在要回去了,明天下午,大家就在这里集合。” 说完陈枭便从磨盘跳了下来,在村民炙热的目光中钻进马车。 直至马车行出老远,光头才不解的询问道: "陈小哥,你要雇佣这么多人干啥?还有就是管一顿饭就行,根本不用给钱的。“ 陈枭笑了笑并没作答,旁边的段大少忍了很久,还是开口道: "也就是你人傻钱多,你只要出一顿饭,那群泥腿子争破头都要赶着上工,还一天八个钱,你......” 段大少说着说着,话音渐渐消失,他看到陈枭刚刚还是笑脸,现在却是臭着脸,他哪里还敢继续说下去,忙改口道: “陈兄慷慨仗义,实在是让我等羞愧,陈兄之胸怀如滔滔江水,又如无尽海洋,我等望尘莫及。” “哦?是吗?” 见陈枭挑眉,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段大少心中暗觉不妙,便听陈枭说道: “既然段大少羞愧,不如段大少先掏五千两白银出来,作为入伙费,如何?” 我去你的入伙费,瞧我这张破嘴。 段大少心中叫苦不迭,面色如丧考妣。 “段大少难道不愿意?” 他愿意才怪,他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把柄被陈枭抓住,他也只能认栽。 段大少艰难地挤个比哭还难看的出笑脸: "愿意,当然愿意...“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要,我只要五千两的铁钱不要白银。“ 段大少顿时带上痛苦面具,忙摇头道: “这不现实,价值五千两白银的铁钱的有多少?至少有五六马车,这么短的时间,你让我去哪里弄到?” 陈枭可不管他能不能办到,他眼睛微眯盯着段大少揶揄道: “你不是段大少吗,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你说是不是?” 段大少这下彻底心凉了,一天内要搞到这么多钱,也不是没可能,只不过要动用很多人脉关系,而且代价也不小。 现在他是砧板上的鱼肉,陈枭是那把刀,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咬牙同意。 “是,明天我会准备好铁钱。” 第45章 抱大腿 马车刚驶入城内,不等陈枭开口,段大少快速地翻下马车,往街道一旁的段氏典当行跑去。 陈枭嘴角微微勾起,显然段大少如此上道的表现十分满意。 “陈小哥,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是回布庄还是回张家?” 光头适时开口,他摸不清陈枭的心思,为避免弄巧成拙,他只能直接询问。 “先去布庄,我有事要找青山。” 驾—— 光头挥鞭,马车改道往布庄行去。 不多时便来到布庄门市,这次陈枭刚一踏进去,便有人来迎接。 "东家,您来啦,快快上茶。“ 他认出这人是布庄管理层之一,至于叫什么名字,和负责什么项目陈枭也懒去问,只是心中暗称其为‘老油条’,见老油条这般献殷勤,陈枭直接抬手拒绝道: "我找青山,你去将他喊过来。” “哦,哦,找青山啊,东家稍等,我这就去喊他过来。” 老油条面露失望,他还想跟陈枭多客套一些,趁机再巴结巴结,却没想到这东家压根不给机会,只好往内院快步而去。 ........ 张府,内院客厅中,张楚楚正凄凄哎哎的向张万钱述苦。 “爹爹,我们家每年给上安寺捐那么多香油钱,没想到那群秃驴却硬要诬陷我偷了东西,还把我关在厢房不让出来.......” “你在上安寺?”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闻言,张万钱立刻就反应过来,抬眼正要示意张清清,却没想到他那小女儿此时面色苍白,身躯如同行尸走肉般微微颤抖。 张万钱自然能想明白小女儿为何这般反应,他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暗暗叹息。 张楚楚发现气氛不对,本想闻爹爹,但看到妹妹面色如此不好,便握着美妙的皓腕,轻声问道: "清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姐姐,郎君,郎.....“ 张清清声音抽噎,最后思切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妹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清清,快来人!去喊大夫!” ........ 另一边布庄会客厅中,陈枭下了口茶,问道: “如何?你是愿意呆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去刘家湾?” 刚刚陈枭将对刘家湾那里未来的规划简单说了一遍,他也不强求,他要的是心甘情愿为他办事的得力干将。 对面的刘青山端着茶杯,眼睛盯着茶水怔怔出神,良久后才将茶杯放下,反问道: “东家有几成把握?” “说十成那是骗人的,我保守估计,至少有七成把握。” 闻言,刘青山起身作揖道: “任何事,一旦超过五成把握,那边值得一试,超过六成就不用考虑后果了,既如此,我愿陪东家前往刘家湾。” 陈枭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着如何利用刘家湾那三百亩地,如何利益最大化,而第一步便是要找个合适的人代他管理那片产业。 那么刘青山就是个不二人选,一来他老家就在刘家湾,二来陈枭也想见识见识刘青山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见刘青山一副慷慨就义的磨样,陈枭笑着打趣道: ”又不是让你上战场,再说了,你现在回刘家湾,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呗。” "这一切都是东家给的,若不是东家.....“ 陈枭摆了摆手,他可没兴趣听刘青山那文绉绉的赞颂,起身便说道: "好了,明天我过来接你,你把要带的东西都带上,这次会刘家湾可要待好长一段时间的。“ 说完便朝门外走去,刘青山忙跟上。 "东家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东家期望。” “走了,我先回去了。” 出了布庄,陈枭心情不错,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旁边的光头贼兮兮的凑近过来道: “东家可是在想姑娘?” 说起姑娘,陈兄顿时明白少了什么,少了玻璃二人主。 我去,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那夏清秋虽然娘炮,但一看就知道大有来头,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一万两,这种人当然要拉拢,说不定以后会是条不错的人脉。 念及至此,陈枭钻进马车,忙吩咐光头: “快去天仙苑。“ ”啊?陈小哥你真想姑娘了?” 光头刚刚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这陈小哥就变现的这般急色,让他一时怔愣在原地。 "还愣着干嘛,快走啊。” 直到听到陈枭催促声再度传出,光头才跳上马车,挥鞭朝天仙苑赶去。 现在时间还早,街道上有不少行人在闲逛,因此马车速度并不快,以至于车厢内的陈枭都等不及了。 “停下,放我下车,我走过去都比这快。” 一想到那可是多金还有神秘后台的大腿,陈枭便按捺不住躁动的心,马车刚没停稳,他就从车厢跳了出来,要是因为耽搁,没抱上这么粗的大腿,那估计陈枭至少要后悔一天..... 按照记忆,陈枭从横七竖八的小巷穿插,很快便来到了北街,由于夜生活时间没到,那些青楼勾栏还未正式开门,只有小厮在清扫自家的门庭。 陈枭正打算朝天仙苑迈步,便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枭好兴致,天色尚早,陈枭便迫不及待地要去找美人了?” 夏清秋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枭,调侃道。 她巴不得陈枭沉迷女色,这样就更容易掌控陈枭,她用人从来之看实力智谋,至于私生活,关她何干? 陈枭不好言明,总不能说,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要拉你下水,让我抱抱你的大腿这些话吧,他想了想才笑着回应道: “昨晚让清秋兄破费了,不知在下该如何报答清秋兄的恩情?” “区区一万两,还谈不上报答,陈兄不必放在心上。” 一万两,还区区?怎么他可能不放在心上,至此,陈枭更加确信眼前这娘炮一定是个非常非常豪的腿根,他一定要抱着,牢牢抱住! “清秋兄此言差矣,一万两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若不能已与回报,我实在心生惭愧,不知清秋兄可愿意赏脸,过府一叙?” 第46章 高深莫测 “清秋兄,请上车…” 陈枭摆出谦和的手势,此刻他看夏清秋也不觉得别扭了,毕竟这或许是他以后的金主爸爸。 “既然陈兄盛情邀请,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夏清秋说完,转身便朝街外走去,察觉陈枭没有动静,她扭过头,疑惑的看着陈枭问道: “陈兄这是?” “哦,你不是还有个小跟班吗?他不一起?” 陈枭想的很简单,既然两人是一对,那就干脆一起宴请得了,可落到夏清秋眼中完全变了个意思。 干嘛要等小桃?难道他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他发现了小桃是女拌男装?不然为什么特地要等小桃?叫那死丫头将胸脯嘞紧一点就是不听…… 回想起昨晚陈枭表现出的花丛经验,夏清秋越想越觉得可能,她倒是不恼火,如果陈枭真看中小桃,那事情就简单了。 夏清秋心中已打定主意,面上却没半分异样,她眨了眨眼道: “她有事要办,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陈兄确定要等?” 回不来还等什么,你都等,我还等个屁,反正又不是我的相好。 陈枭暗自腹诽,随后嘿嘿一笑道: “嘿嘿,既然有事,那就改天再请他,清秋兄,这边请……” “陈兄请…” 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唠着嗑,大多数是夏清秋在问,陈枭答,气氛倒也算不错。 当两人行至张府前,夏清秋脚步微顿,打量着四周环境,饶有兴致的说道: “这地方不错,估计这一带,住着的都是永州城富户巨贾,想不到陈兄家境如此殷实,真是羡煞我也…” 她早就将陈枭拔的干干净净,甚至将他穿越前的事迹都让人查得清清楚楚。 不过让夏清秋意外的是,从消息上来看,陈枭以前压根就是个废物,不知为何,一个废物的才学竟能有如此才学。 是突然顿悟,难道是一直在藏拙?如果顿悟,那是何缘故?如果藏拙,又有什么目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步一步的试探,她看似随意的调侃也是试探,她想看看陈枭是什么反应…… 谁料陈枭干笑两声,很腼腆的说道: “其实我家不住这里,这是我老婆家…” “老婆?是何物?” 这怎么解释?要跟古人讲新词汇?陈枭可没那个性质。 他只打哈哈,笑着说: “那个,就是,相当于上门女婿……” “哦!?陈兄如此大才,岂能屈居于人下,做那卑微的赘婿,莫非陈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妨和小弟说道说道,兴许小弟能帮上什么忙也不一定。” 夏清秋当然知道她是张府新入赘婿,绕一大圈就是为了搞清楚原因,刚刚她说的有些是她心中的疑惑,就比如说:陈枭如此人才,为何甘愿做上门赘婿, 又比如说:他第一次拜访张府和第二次为何态度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等等,所有想不通的问题,夏清秋都归纳到陈枭身上,总之一句话:‘此人深不可测!’ “嘿嘿,谢谢清秋兄好意,也还好…吧,无非就是出门没人抬,进门没人接,吃饭没人喂,睡觉没人哄…也不算太卑微…” 夏清秋一愣,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陈枭,笑着揶揄: “陈兄别说笑了,天底下哪有这般赘婿……” 她话才出口,便话音戛然。 只见陈枭大跨步上前,“哐哐哐—”对着朱红大门一阵猛拍,嘴里还不断叫喊着: “快开门,快开门,你家姑爷回来了!” 夏清秋傻眼了。 不是说是上门赘婿么?说好的卑贱如蝼蚁呢?说好的猪狗不如,都去哪了? 这哪是赘婿该有的态度,这分明是嫡长子的嚣张好吧,不嫡长子都不一定这么嚣张…… 看来传闻不可当真,正在夏清秋心灵风暴时,接下来的一幕更让她怔愣。 大门被打开,小厮小跑出来,对着陈枭一通点头哈腰……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这本姑爷要请的贵客,你去告诉告诉厨房一声,让多整几个硬菜,姑爷今天要好好宴客。” 待小厮屁颠跑的得不见踪影后,夏清秋发出敬佩夸赞。 “陈兄果然非同寻常,连做赘婿都这般,这般…” “这般潇洒?” 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便陈枭接茬,她连忙附和道: “正是潇洒,陈兄做赘婿都这般潇洒,真乃神人也!” “哪里哪里,清秋兄太抬举我了,抡起潇洒,我不及清秋兄万之一二。” 陈枭对这恭维实在鄙夷,但想他想拉对方自己的‘贼船’,便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见夏清秋还要说话,陈枭忙打断道: “清秋兄别站这里了,快快请进,我等边走边说,待我备上粗茶,再焚香品茗,畅谈人生岂不快哉?” 这话说的古不古,现不现的,实在听着奇怪。 可恰巧是这些奇怪言论,更让夏清秋心中肯定陈枭绝不简单。 在她看来,凡举是个高人,言行必定光怪陆离,让人难以捉摸。 这让她看向陈枭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肯定,这人她一定要收入麾下! “妙极,那小弟就叨扰了…” “请…” ....... 去往小院的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皆沉默无言,夏清秋是想着如何拿捏陈枭,而陈枭则是在暗暗奇怪,为何如此安静? 以往这个时候,丫鬟们总是会忙碌着准备晚膳,今天却不见人影。 “小蝶,快准备茶水,公子带着朋友回来啦。” ........ 陈枭愣愣地站在院厅门口,四周空荡荡的,根本听不到任何回应。 见他出神,夏清秋扯了扯陈枭的衣袖,轻声叫道: “陈兄,陈兄....” 她一连叫了好几声,陈枭才反应过来,忙侧头回道: “嗯,怎么了?” 然后便带着夏清秋进入了会客厅,稍微给她安排了一些茶水点心后,陈枭尴尬的笑了笑,抱拳致歉道: “实在怠慢清秋兄,我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再给清秋兄请罪。” 第47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暂别夏清秋后,陈枭朝二小姐闺房方向快步行去。 快到闺房时,终于见到了丫鬟的身影。 只见丫鬟神色慌张,步履急促正朝外小跑,陈枭一把拉住丫鬟的手臂问道: “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急切?” 丫鬟叫秋菊,是张清清的陪嫁丫鬟,此刻她一心要去请大夫,被突然这么一拉,浑身汗毛竖立,吓得差点跳起来,待看清来人后,才长长呼气,小手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惊讶道: “哎!姑爷,你怎么回来了?你没事?....” 这叫什么话,他怎么就不能回来,他还要有事,要有什么事? 陈枭一脸问号,看秋菊神色不像作弄,眉头轻皱,双手将她脸蛋扶正,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府中的人都去哪了,还要二小姐在哪,我找她有事。” “姑爷,你快去看看二小姐,她状况很糟....” 秋菊这才想到,她还要赶紧去请大夫,连忙挣脱陈枭的‘魔爪’,丢下这句话后,便往府外跑去。 咯噔— 陈枭心房一惊,他还想在问问秋菊,却发现她早已经跑不见了影,旋即陈枭向二小姐闺房飞奔,他不不知道一天,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暗暗祈祷: “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陈枭遥遥看去,只见二小姐居住的小院人影攒动,烛火将小院照的如同白天,陈枭心中更加担忧,二小姐平时喜静,现在小院聚集这么多下人..... 操!怎么这么远... 陈枭不敢往下想,又加快了奔跑速度,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过去。 小院内,张万钱眉头紧皱小女儿的闺房外来回踱步,时不时发出深深一叹: “唉,傻姑娘,这陈枭有什么好的,竟能让你记挂如此之深,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你要爹爹怎么活啊....” “岳父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清清呢?她在哪?” 听到声音,张万钱抬头便见到气喘吁吁的陈枭,脸色露出跟秋菊一样的表情,问出了同样的话: "你怎么回来了?你没事?” 陈枭担忧媳妇,心情急躁的他哪有心思回应别人,哪怕这人是他岳父,也没空回答。 “清清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他重复刚刚的问题,只是这次语气森冷了很多。 臭小子,你是什么态度,这是你个赘婿能有的态度? 张万钱刚刚舒展开的眉头继而紧皱,虽然心中很想训斥陈枭,但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废话,不然他要吃亏,强行咽下憋屈后,张万钱忙指向紧闭的闺房道: “清清太担心你,急火攻心晕了过去,你可算回来了。你......” 见陈枭要推门闯进去,张万钱忙拉住陈枭的手腕说道: “丫鬟在里面照顾清清,你现在不方便进去。” “松手!” 字眼从陈枭喉头蹦出,他眼神如刀,冷着脸侧身盯着张万钱,随后直接挣开便宜岳父的手,推门而入。 待房门重新被关闭后,张万钱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刚刚握住陈枭手腕的手掌,嘀咕道: "我刚刚是怕了这小子?" 摇了摇头又小声呢喃: “我是担心清清,我可不是怕他,哼,臭小子,刚刚那是什么态度....” 房间内,烛火通明。 透过山水屏风,可以看到秀床中躺着少女身影的轮廓,旁边还有丫鬟在手忙脚乱。 陈枭不敢耽搁,当他靠近时,不由心头一揪 只见张清清面庞苍白,即便处于昏迷状态,她的眉头依然紧锁,身体不自觉的微微抽动,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忧虑和痛苦, 冷汗从她的额头悄然渗出,眼角晶莹剔透的泪水,混合着冷汗沿着两边缓缓滑落在枕头上。 陈枭只觉心儿都碎了,三两步上前,蹲在床边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蛋,柔声说道: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你快点醒来,不然郎君就要惩罚你了。” “姑爷,二小姐她....” “出去.." 丫鬟们见陈枭闯入进来也就罢了,竟然还对二小姐动手动脚,正欲开口制止,却见见到陈枭沉着脸,冷冷撇了她们一眼,这眼神好好吓人,丫鬟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神,她心头狂颤,不敢再多说一句。 ”是,姑爷” 躬身行礼便悄然退出了房间。 房间空荡荡的异常安静,陈枭只能听到,张清清微弱且杂乱的呼吸声,他拿起毛巾,轻轻的给张清清擦拭着眼角泪痕。 “傻媳妇,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既然敢去赴约,自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以至下半夜。 “小清清,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跑掉,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许是这句话对张清清感触太深,他不知道他已经悄悄藏入张清清的潜意识里,已经成了她的全部,在陈枭说完这句话时,他明显感觉到张清清身躯轻微挣扎起来,随后呼吸变得粗重,表情痛苦的拧在一起。 陈枭不知道自己的话威力如此之大,见张清清这般模样,陈枭忙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轻轻抚慰着她的滑腻脊背,轻声呢喃: "不怕,不怕,枭哥哥骗你的,枭哥哥不走,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走....” 陈枭正说着话,突然感觉到胸前掠过丝丝凉意,他低头一看,原来张清清已经醒了。 在听到陈枭说到‘这辈子,下辈子都和她在一起’时,她心中的担忧与害怕便如同浪涛般化成泪水冲出眼眶。湿透了陈枭的衣襟。 看着梨花带雨的可人,陈枭心中一软,伸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 “傻丫头,你干嘛这么傻?” 张清清微微颤抖着嘴唇,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郎君,眼中的情感愈发浓烈,那是一种深深的依赖和眷恋,仿佛他就是她生命中的全部。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紧紧抱住陈枭,缠声道: “枭哥哥说,这辈子还有下辈子都不会离开清清,是真的吗?” 说完将头深深埋进陈枭胸襟,之让陈枭看到红透的耳根。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陈枭心中长叹,他倒是喜欢张清清,那种喜欢还不是爱,比不上张清清对他的那份情,更没有那般刻苦铭心。 他现在才知道,不知何时自己竟在她心中这占据了般重要的位置,陈枭沉默良久。 怀中的张清清心儿从刚开始的羞赧慢慢转为失落,正当她绝望的时候,却听到陈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当然是真的,不仅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只能做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 陈枭想的很透彻,人生能遇到几个这样对待自己的女人,既然遇到了,那便好好珍惜,要从喜欢变成爱,很简单,多做几次爱不就来了......... 第48章 不上不下 张清清只觉得芳心都快跳出心房,刚刚还失落的心情顿时晴朗,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陈枭,欣喜道: “枭哥哥你真好!” 这就真好了?你要不要见识见识更好的..... 见张清清脸上恢复血色,状态好转,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陈枭马上便露出本性,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大手就跟开了自动导航一样…… “哎呀,枭哥哥...” 张清清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脸儿瞬间羞红,忙捂住陈枭的咸猪手,下意识想躲,马上就反应过来, 她与枭哥哥已经是夫妻,如果表现的过于抗拒,枭哥哥会生气吧? 念及至此,她手儿颤微松开,任由陈枭作怪。 陈枭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见怀中佳人欲拒还迎,哪里还老实的起来, 当下便使出沉淀足足十来年的‘陈氏独门手法’,随后化身口技大师…… “枭哥..哥,不.....” 不?此时此刻,哪还轮得了她说不? 娇嗔声如同魔音,引得陈枭口干舌燥,正要扯掉身上碍事的衣服事,却见门外传出小蝶轻轻呼喊的声音。 “公子,公子,你能听到吗?” 张清清也被这声音惊醒,她轻轻拍掉陈枭哪还在轻捻的手指,忙将被子裹在身上,幽怨的白了一眼陈枭: “枭哥哥就喜欢作践人家,小蝶这么晚找你一定是有急事,你快去看看,别耽搁了.....” 我去,差点将夏清秋给忘记了,那可是条大腿,一定要巴结,呸,一定要安排好。 “清清你先休息,差点忘记了还有客人等着我招待,明天我再来看你。” 被她这么一提醒,陈枭才想起来,现在弄得不上不下,也只能怪自己,发泄似的在张清清额头啵了一口,才念念不舍便起身往外走去。 嘎吱--- 门刚一打开,小蝶便凑过头,往房内打量 “公子,二夫人没事吧,刚刚吓死奴婢了。” 陈枭轻轻敲了敲小蝶的脑袋,笑着回应: “没事,清清已经醒了,找我有什么事?” “公子,你是不是宴请了客人?” 小蝶将陈枭拉出房间,踮着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嗯,怎么了?” “公子快随我来,你再不回去,可要闹翻天了....” 小蝶说完就拉着陈枭的袖子,往小院小跑。 在陈枭离开张清清的房间后,张清清便快速的找了身衣服往身上套,刚穿戴整齐,便见秋菊带着‘大夫’推门而入。 “小姐!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小姐醒了.....” 一进门便见不久前还昏迷不醒的小姐,竟容光焕发地站在房间,她顿时惊呼,随后便朝门外,大声呼喊起来。 不多时,张楚楚便疾步进来,见妹妹并未不妥,便让秋菊去将爹爹请进来 “秋菊,你去告诉爹爹,说妹妹没事,让爹爹进来看看妹妹。” “是,大小姐。” 秋菊会意,便退了出去。 少顷,张万钱人未至,嗓音先传了进来。 “清清啊,你可吓死爹爹了,谢天谢地,我明日就去烧香拜佛...” “噗呲~” 张清清忍不住发出娇笑。 “你还笑,你晕倒的时候,你不知道爹爹有多担心你。” 被姐姐训斥,她也不敢反驳,吐了吐舌头,便望向门外。 只见爹爹步伐踉跄来自跟前,眼中满是担忧,她这才知道姐姐训斥的没错,她将心中嬉闹尽数抛去,朝爹爹规规矩矩的行了家礼,恭敬道: “清清不孝,让爹爹劳心担忧。” 这武朝的礼数分好多种,比如万福礼,是对待朋友,或者长辈,又或者是关系不那么亲近的人,女子行礼时双手抱和于胸前,两拇指翘起交叠,低头,躬身屈膝,双手下摆于腹部,姿态端庄不失优雅,这便是万福礼。 而家礼,是根据每个家族的传承,以及信仰而制定的礼节。 张家的家礼类似于揖礼,行礼时,身体肃立,双手合抱,左手在上,手心向内,俯身约30度,推手稍向下,然后缓缓起身,恢复立容。 这揖礼又和寻常文人作揖有些差异,总之非常麻烦。 "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嗯?这位是?“ 张万钱见女儿气色恢复如常,心里的担忧也消去大半,突然他眼角余光看到秋菊身边的老者,疑惑的询问道。 老者一身道袍,鹤发童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以玉簪束起,手上拿着拂尘,给人一副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感觉。 见主家注意到他,老者轻辉拂尘,抱拳掐指行礼道: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乃玉虚观上清真人,闻听员外家中有人患疾,恰好贫道略懂杏林之术,愿能敬上绵薄之力。” 张万钱对道士很排斥,也许是曾经逃荒的时候被野道士坑过,本想着给点银钱随意打发,却听到十数年前被坑时大致相同的话,内心的厌恶直接爆发,他眉头拧成川字,不悦道: “既然只是略懂医术,那便请回吧,来人,送客!” ??? 所有人都懵了,就连那道士也是一脸懵,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再次低头行礼道: “既然无缘,那贫道告辞。” 声音不急不燥,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他低头时,眼底快速掠过一闪而逝的寒芒。 另一边,陈枭回到小院,便见到夏清秋与光头还有巨无霸三人围坐在圆桌前。 桌面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汤底,以及各式各样的配菜。 陈枭机械扭头,忙然的望着小蝶道: “这就是你说的闹翻天?” 这哪里是闹翻天,这明明是嗨翻天好吧,你们老老实实的吃火锅不好吗,耽误我吃鲍鱼,真是可恶。 正在涮肉片的夏清秋见陈枭回来,忙招手道: “陈兄别怪小蝶,是我让她去喊你的,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我去,连名字都弄清楚了? 陈枭将小蝶拉到一边,撇了一眼夏清秋低声道: ”小蝶,你可千万离他远一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啊,公子,我觉得夏公子人听好的呀,为人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根本没将奴婢当下人,还送了女婢这个。“ 小蝶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小锦盒。 “这是什么?” 陈枭疑惑的拨开锦盒,便见到一支通体翠绿晶莹剔透的玉簪正静静的躺在其中。 “卧槽!好东西啊!” 陈枭赞叹,忙盖上锦盒,重新塞入小蝶鼓囊囊的衣襟,还顺带轻轻拍了拍道: “小蝶,这东西别弄掉了,可值钱了。” "嗯,公子,公子喜欢的话就拿去,反正小蝶..小蝶人都是公子的,公子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去...” 第49章 高人子弟 陈枭装作没听出小蝶的意思,掐了掐她粉嫩的小脸蛋笑着应道: “嗯,这簪子真漂亮,小蝶带上一定很漂亮。” “公子!小蝶不是说这个....” “哦,我知道了,小蝶一定是想将簪子送给公子,哎,不用,不用,本公子可不带簪子。” “公子....” “好啦,我们也过去吧,看他们吃得那么香,你一定馋坏了吧?” 陈枭受不了小蝶那幽幽怨怨的目光,忙岔开话题,拉着小蝶便往餐桌过去。 餐桌上,气氛十分活跃,夏清秋端着酒杯正与大块头讲着什么故事,见陈枭过来,忙放下酒杯啧啧称奇道: “陈兄,这是何物?不成汤又不成羹,食物只需要稍微焯烫片刻即可食用,极保留了事物的原汁原味,又感受到了烹饪带来的乐趣,真是妙极!" 这能不妙吗,火锅就算放在美食遍布的二十一世纪都能占有一席之地,更别说你这个土着了。 见夏清秋如此喜欢,陈枭对火锅生意的未来更加看好。 得意的看着夏清秋,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清秋兄真乃识货之人,此物为火锅,是一云游高人所授,那高人精通天文地理,兵法政治,算筹水利样样精通,可谓神人也, 甚至连撒豆成兵此等神术也颇为精通,他对吃食更是挑剔到极致,据他所言,他吃北冥巨鲲与昆仑神鸟时,便是用此火锅来烹饪。” “高士?可是白发白须,一身仙风道骨,让人一看就知道与众不同?" 夏清秋听到陈枭的描述,马上就想到了话本上说的白胡子老神仙,睁着明亮的眸子,满脸期待的望着陈枭。 说起神人异事,那可正对到夏清秋的胃口上了,也许是与成长环境有关,她从小就对这些虚幻缥缈的事物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对鬼神最甚。 陈枭被问得莫名其妙,脑袋飞快转动,马上就猜到了夏清秋的意思,他微微闭眼做出沉思状,随后便感慨道: "高人告诫我,切勿向外人提起他的存在,想不到清秋兄竟知道高人的模样,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果然如此! 夏清秋此刻对陈枭的看法又拔高了一个层次,她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这陈枭一定是受了高人指教,否则他凭什么突然这么优秀? 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当你潜意识中美化一个人,那么那个人的形象将会无限扩大,而陈枭此刻在她眼中就格外的高深莫测。 甚至对陈枭先前将她冷落半晚上都不在介意,她放下筷子,起身对着陈枭规规矩矩的行了个万福礼道: “陈兄,请受我一拜。” 果然是娘炮,连打招呼都这么娘不拉几的。 夏清秋突然如此正经,陈枭并不觉得奇怪,他奇怪的是,像这种白胡子老神仙的套路,这个世界就没有骗子用过? 如果用过,那夏清秋不可能这么容易相信,他想不通,也懒得去想,抱拳回了一礼道: “清秋兄无需如此,快请坐,刚刚怠慢清秋兄,我自发三杯告罪。” 陈枭豪爽地举起酒杯,三杯酒下肚,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随着这三杯酒的一饮而尽,原本有些拘谨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众人的笑声和交谈声逐渐变得热烈起来,像是被解开了束缚一般。 夏清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在杯中晃动,映出她明亮的眸子,仿佛藏有星辰。 光头看似凶恶,却是沾酒就罪,而巨无霸则是直接端起酒坛吨吨吨,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欢声笑语渐渐融入这和谐的氛围,连小蝶也忍不住被这种气氛感染,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郎君,何事如此开心?“ 欢声笑语中忽然传出一道娇柔的声音,陈枭转身看去,便见张清清,正朝他缓步走来。 只见她身穿一袭月白长裙,jiang腰肢被束得不足一握,行走时似若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 美,太美了!只怕貂蝉西施也就如此吧,老子桃花运还真不错,这么漂亮的女人对我一往情深, 要是放在前世,得受到多少人的嫉妒羡慕恨。 陈枭盯着娇美脸蛋都痴了,她还从来美见过张清清如此盛装打扮。 "郎君,还有人在呢,这这样看着妾身,让妾身都不好意思了。“ 看到陈枭痴迷的样子,张清清捂唇轻笑,心中满是欢喜,不亏她特地打扮一番。 见她都走近身前了,陈枭还没反应,便轻轻的唤道: “郎君,郎君..” 她唤了好几声,陈枭才回神过来,急忙抬头道: “清清,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多多休息吗?” 目光却继续痴痴的望着张清清,甚至还猛咽口水。 张清清虽然对陈晓的反应很是欢喜,但此刻还有这么多外人在,让她如何好意思,只能红着脸转移陈晓的注意力: "郎君,这位是?“ 陈晓脸皮何等之厚,他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一把将张清清拉到身前,若无旁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打趣: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随后才开口介绍。 “清秋兄,这是拙荆。” “原来是嫂嫂,清秋拜见嫂嫂。” 夏清秋忙起身,恭恭敬敬朝张清清拱手致意,旋即像变魔术般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长方形小锦盒,双手奉上。 “唐突打扰,望嫂嫂莫怪,小小心意,望嫂嫂切勿推辞。” 张清清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疑惑的望向陈晓,像是在询问:'我要不要接?' “拿着呗,清秋兄的一番心意,岂能浪费。” 陈枭一把夺过锦盒,不动声色的将锦盒挑开一个缝隙,随后马上塞到张清清手中说道: “清清,这位是清秋兄,是我的好朋友,夏清秋。” 清秋兄?枭哥哥为何喊她清秋兄,莫非枭哥哥不知道她是女孩子? 作为女人,张清清从刚一见面,就认出夏清秋是女孩子,她一直没点明,是怕陈枭以为她善妒,直到现在才明白状况。 她复杂的看了一眼夏清秋,随后还礼道: “清清见过,清秋’公子‘...” 第50章 乍见 夏清秋礼毕,问道: “不知清秋公子是哪里人士,听公子口音,不像是永州人。” “嫂夫人聪慧,在下是北方人,来永州处理要事,与陈兄一见如故,这才受邀来此叨扰。” 来自北方?张清清心中隐有猜想,微笑示意,不动声色的接茬: “京都也在北方,不知公子可是来自京都?" 闻言,夏清秋脸上的笑容微僵,这问题太唐突了,她沉默不语。 陈枭也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一向温柔的张清清会这般询问,他忙笑着打圆场: "好了,别说了,咱们吃火锅....” 张清清也觉刚刚太过唐突,也笑着附和道: “公子勿怪,小女子唐突,快请坐,小女子替郎君敬你一杯,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夏清秋这才缓过神来,微笑着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她轻轻坐下,目光在张清清与陈枭之间流转,眸子神色晦暗不明,最后落在桌上那热气腾腾的火锅上。 红亮的锅底翻滚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各色食材在锅中跳跃,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张清清举起酒杯,杯中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她微微一笑,眼眸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向着夏清秋举杯示意。 夏清秋也举杯回应,两人轻轻碰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枭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赞叹,自己运气不错,得此良人,真是出得厅堂,滚得了大床...... 气氛也随着张清清的加入变得古怪,陈枭倒不觉得有什么,光头,巨无霸,小蝶三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三人原先地位并不高,骨子里尊卑还有别的概念,因此变得局促。 而夏清秋心中则是暗暗揣摩,这张家二小姐莫非看出了什么? ..... 时间渐晚,火锅宴也接近尾声。 看着一脸疲态的张清清,陈枭起身说道: "时间不早了,清秋兄不如就此歇下,明天在走如何?“ 闻言,夏清秋忙摆手拒绝: "叨扰已是失礼,岂敢留宿,在下这就告辞,陈兄勿送。” 她哪会留宿,先不说吃火锅溜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单单一个张二小姐,她就不会留下了,只要她留下来,她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暴露。 念及至此,夏清秋起身逃也似的快步往外走去。 陈枭站在原地莫名其妙,他来到这里,第一次宴请,不知道是不是礼数如此。 看着夏清秋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吃完饭必须跑着走?消食?” 噗呲---- 张清清掩嘴轻笑,声音如清泉流响悦耳动听,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微微摇头,对陈枭解释道:“郎君,夏公子乃是北方人,行事风格自然豪爽。 或许,他是真的觉得热了些,需要凉快凉快呢。” 她边说边指了指夏清秋匆忙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夜色中,夏清秋的身影渐行渐远,仿佛融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陈枭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他转头看向张清清,只见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微笑,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不管他了,娘子,时候不早了,那我们也快快歇息吧...” 忽然,她耳边传来热气,陈枭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陈枭的话音刚落,张清清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她低垂眼睑,仿佛害羞的少女。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温柔与妩媚,嘴角挂着一丝甜美的笑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而明亮。 在座的其他人很自觉的悄悄退去。 两人并肩走向内室,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 陈枭伸出手臂,张清清自然地挽住,两人之间的默契仿佛无需言语。 内室的门缓缓推开,一阵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陈枭轻轻将张清清带入怀中,两人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融为一体。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娘子,夜深了,我们歇息吧。” 张清清抬起头,眼中满是柔情,她微微颔首,两人一同走向床榻,共同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之中。 夜色撩人,四周一片安静祥和,只留阵阵急促的娇喘声和撞击声回荡在房间中。 第二天晨曦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柔软的床榻上。 阳光中,两人的身影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卷。 张清清慵懒地翻了个身,陈枭的臂弯将她紧紧环绕,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世界。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一缕阳光透过发丝,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陈枭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张清清恬静而美丽的睡颜。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轻轻地在她额头啵了一口,便翻身起床。 清晨的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斑驳地洒在两人温馨的卧室里。 陈枭翻身起床,动作轻盈,生怕惊扰了身旁仍在梦乡的张清清。 “啊~呼~郎君,妾身服侍你更衣....” 张清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她揉了揉眼睛,努力使自己清醒。 她轻轻坐起,目光落在陈枭宽阔的背影上,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她缓缓下床,步履轻盈地走向陈枭的衣柜,细心地挑选着今日的衣物。 她取出一件深蓝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显得既庄重又不失文雅。她轻轻展开长袍,准备为陈枭更衣。 “你再睡一会,我自己来。” 看着一脸疲态的赵清清,陈枭满心柔情。 “我不累,妾身伺候郎君更衣是天经地义。” 见她还要坚持,陈枭嘿嘿淫笑: “嘿嘿,昨晚你可累的不轻,你多睡一会,要是你累坏了,那老公可心疼得狠...” 张清清闻言,脸颊顿时如桃花般嫣红,她低头轻语,声音如细丝般柔媚: “郎君,你...你取笑我。” 说着,她娇羞地瞥了陈枭一眼,却又忍不住偷偷瞄向他,眼中满是嗔怪与爱意。 陈枭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欢喜,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张清清的手,将她拉入怀中,陈枭在她耳边低语: “我怎会取笑你,娘子昨夜确实辛苦,好好休息,为夫还有好多花样没使出来呢,下次为夫让你见识见识为夫的真本事.........” 语气温柔,但话却是淫荡不堪,让张清清羞愧的不敢抬头。 第51章 预发工钱 太阳渐渐西斜,映照得整个刘家湾金黄一片。 陈枭站在打谷场中央,目光扫过四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村民们围成一圈,脸上满是期待和好奇,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渴望和对陈枭的信任。 "乡亲们!" 陈枭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雇佣大家,更是为了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陈枭微笑着,继续说道: "我知道,大家对我们这次的合作充满了期待。我也知道,你们是一群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今天,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为了证明我的诚意,今天被雇佣的所有人,我将会提前发十天的报酬,也就是八十个铁钱....." 随着陈枭的话音落下,巨无霸推着装满了铁钱的箩筐缓缓走到人群前。 村民们的眼睛都瞪得老大,惊讶地看着那一箩筐满满的铁钱。 他们平时连吃饭都是问题,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这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景象,也是他们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实实在在的钱财。 "这些铁钱,就是证明我的诚意,希望大家以后能相处融洽,另外,以后工作尽责的人,我每个月还额外有赏钱。" 陈枭指着箩筐里的铁钱,声音里充满了自豪。 "今天,我决定给大家每人发放十天的工资作为奖励。这不是施舍,而是你们应得的回报。 因为我知道,只有当你们亲眼看钱,才会心安下来,才会觉得我并不是在哄骗你们,这样你们才会更加坚定地跟随我,一起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村民们眼中闪烁着泪花,他们感受到了陈枭的诚意和决心。这一刻,他们的心紧紧相连,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段大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五六辆盖着油布的马车。 他微笑着向陈枭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村民们说: "各位乡亲,我是段大少。我和陈枭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 今天,我带来了更多的资源和机会,希望能够和大家一起创造更美好的生活。" 段大少昨天晚上彻夜难眠,既然把柄在陈枭手上,与其和他死磕,不如卖乖,这样他也好过一点,说不定还能捞到什么好处。 听到这里,村民们的情绪被进一步点燃。 他们明白,这不仅仅是金钱的问题,更是关于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们开始想象着未来的生活,想象着不再需要担心温饱问题的日子。 陈枭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感慨。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前方还有许多挑战等着他们。但他也坚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实现梦想。 夜幕降临,刘家湾沉浸在一片欢庆之中。村民们围着篝火跳舞唱歌,庆祝着他们的新生活。陈枭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满足和期待。 他知道,明天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充满希望和挑战的开始。 第二天天蒙蒙亮,陈枭就被嘈杂声惊醒,透过门缝看去,村民们拿着工具兴高采烈的往荒地赶去。 “还真是质朴的劳动人民。” 陈枭轻声呢喃,随后也从床上跳了起来。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陈枭踏上了前往荒地的道路。 远远望去,荒地上已经是一派繁忙景象。村民们各自忙活着自己的活计,有的在测量土地,有的在清除杂草,还有的在搬运碎石。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陈枭走近一看,发现村民们的工作井然有序,每个人都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而且做得非常认真。这种高效的工作状态让他感到十分满意。 “大善人,你看我们这样行不行?”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停下手中的活儿,笑着问道。 陈枭不会耕种,所有并没有胡乱点评,他点头称赞: “非常好,你们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只要大家继续这样干下去,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把这片荒地变成一片肥沃的土地。” 听到陈枭的话,村民们更是干劲十足。 他们知道,只有付出才有回报,而陈枭承诺的额外奖励更是让大家充满了期待。 就在一切看起来都非常顺利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出现了。 原来,在清理碎石的过程中,有人无意中挖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这块岩石深深地埋在地下,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其移动。 “这可怎么办呢?” 村民们围在一起,面露愁容。 陈枭喊了一位村民问道: “老乡,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家都这副模样?” 村民便将难处与陈枭讲明,随后苦着脸说道: “这么大的石头,可怎么办...” 陈枭好奇地凑了过去,他观察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 “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试试用火攻。先在岩石周围堆上柴火,然后点燃,等到岩石受热膨胀后再用水浇灭,这样岩石就会因为热胀冷缩而裂开。” 村民们满脸茫然,他明白火攻,但这热胀冷缩是什么? 一个年轻的村民胆子比较大,他憨厚地挠着头问道: “大善人,这不成,石头烧不化勒,用火没用。” “大伙按我说的去做,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陈枭神秘一笑,并未解释热胀冷缩的原理。 村民们听了陈枭的建议,纷纷去搬柴火。 很快,他们按照陈枭的方法尝试了起来。 随着大火的升起,陈枭对一个看起来比较壮实的小伙笑着说道: “老乡,你打两桶河水过来,我一会有用。” “好叻,俺这就去。” 小伙受意,便往一路小跑去打水。 旁边的段大少满心疑惑,他实在好奇,这陈枭在干什么,难不成是石头挡住了陈枭的地,他为了撒气,便用火烧石头出气? 要真是这样,那陈枭太可怕了,连一块石头都不放过。 第52章 物理学 在解决那块大石头后,村名们全都傻眼了。 石头怎么突然就裂开了,这不会是仙法吧? 陈枭也只是神秘微笑,只有保持足够的神秘感,才能让村名更加信服,毕竟他不知道这群人中,有没有居心不良的人。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温暖的橙红色。 陈枭带着满足的笑容走在回村的路上,身后跟着一群满脸兴奋的村民。 今天,他们不仅解决了困扰已久的巨石难题,还学到了一种新的处理方法——火攻法。 这种方法又既简单有效又神奇无比,让村民们对陈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陈大哥,您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这么大的石头也能被我们搬走。” 一位年轻力壮的村民忍不住赞叹道。 经过一天的相处,村名们也渐渐和陈枭熟络起来,发现这大善人为人亲和,没什么架子,都纷纷改称,以示亲近。 陈枭笑了笑,谦虚地说: “其实这也多亏了大家的努力,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也无能为力。” 话虽如此,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没有陈枭的智慧和领导,他们再过十年都是不可能将巨石移开的。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段大少骑着高头大马,在夕阳下格外潇洒。 “陈枭兄,刚才之事我在远处看得真切,陈兄手段之神奇,真是让我等佩服之至啊!” 段大少跳下马来,一脸钦佩地看着陈枭。 陈枭微愣,心说:段大少这是闹哪样,想通了?要是好?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在这么多村民的注视下,陈枭也不好太过,他微微一笑,拱手道: “过奖了,段公子。奇淫巧计吧了,不足为奇。” 段大少却摇头笑道: “哪里,哪里。陈枭兄的智谋和手段,实在是令人叹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两人寒暄了几句,段大少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陈枭耳边,低声说道: “陈枭兄,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陈枭好奇地看向段大少,只见对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听说陈枭兄那个什么‘火攻法’,这么神奇,是何原理?为何石头加热后,再淋上水,便会碎裂?” 段大少压低声音问道。 陈枭闻言,眼眸闪过一抹狡黠,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测定将段大少拿捏的办法,不禁笑了起来: “怎么?段大少有兴趣?” 段大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哈哈,陈枭兄说得没错。我对您的这个方法确实很好奇,不知道能否向您讨教一二?” 陈枭想了想,故作为难道: “段公子,这是一位高人传授与我,不仅如此,那高人还教过我们悬浮于水面,还有利用风力让工具动起来等这些仙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段大少眼眸亮晶晶的,就像看到了什么宝物一样,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只不过那高人说,此法直传他这一派,我是拜了高人为师后,那高人才愿意倾囊相授...” 扑通--- 陈枭话才出口,段大少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眼神炙热,恭敬的望着陈枭道: “我段也,今日愿拜陈枭先生为师,今后必以长辈之礼代之。” 说完哐哐哐连磕三个响头。 拿捏!段大少果然对物理学又很大的探索欲望。 陈枭心中暗自得意,这可比靠把柄拿捏段大少来得更加好,毕竟把柄终有示人的一天,而学问则永无止境,至少陈枭知道的物理知识,段大少这辈子都学不完。 “既然段公子感兴趣,那我就告诉您吧。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先用火烧热石头,然后再用冷水急速冷却,这样就能让石头裂开了。” 段大少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 “原来是这样,太妙了!陈枭兄,您真是个天才!” 随即段大少又满眼忙然道: “何为热胀冷缩?” 既然拜师了,陈枭也不藏着掖着,举着例子说道: “就好比木门,在夏天的时候很难关上,而且会发出嘎吱声响,而在冬天这种现象就会减轻,因为夏天热,木头膨胀,导致门的面积扩大些许,与原本严丝合缝的门框不匹配,冬天冷木头就会收缩,这便是热胀冷缩的最基本原理。” “哦!原来如此,多谢陈师解惑...”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周围村民的好奇,他们纷纷围了过来,想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陈大哥,您跟段公子说了什么呀?” 一位村民好奇地问道。 陈枭的眼角闪烁着狡黠而满足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上扬,如同新月初升,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愉悦。 “没啥大不了的。” 他轻声笑道,声音里充满了轻松与自得。 “就是跟段公子分享一下,咱们今儿是怎么搞定那块挡路的巨石的。” 此言一出,村民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一群蜜蜂嗅到了蜜糖的气息,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起详情。 陈枭不急不躁,耐心地将整个过程娓娓道来,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珍珠般串联起来,既精彩又生动。他的声音像是春风拂面,温暖而柔和,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夜色渐渐降临,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悄然退去。 陈枭结束了他的讲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屋内虽然简陋,但此刻却充满了温馨与安宁。 这简简单单的物理常识,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与满足感。他仿佛站在了人生的巅峰,俯瞰着脚下的世界,心中充满了自豪与喜悦。 这一天的经历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他虽然不知道前方还有许多未知的挑战等待着他,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可能的到来,至少今天收获不错,不仅迈出了第一步,而且还收获了不少人的敬佩。 月光洒在陈枭的茅屋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他坐在简陋的桌前,手中把玩着一块被火烧过又冷水淋过的石头碎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 这不仅仅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它象征着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步成功,也预示着他未来可能的辉煌。 他抬头望向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仿佛也在为他喝彩。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路,虽然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坚信,只要勇往直前,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石头碎片,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第53章 官差 次日一早 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陈枭简单的吃过早饭后,便往田里走去、 刚走出房门,他就察觉到气氛不对,以往这个时候,村民们都会热火朝天,但今天却格外的安静。 陈枭脚步放缓,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村子。 往常的鸡鸣犬吠声都消失了,只剩下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屋檐下遮挡雨水的麻布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他看见一些房屋的窗户紧闭,偶尔有烟囱冒出一缕轻烟,但不见炊烟袅袅的热闹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沉重感,仿佛预示着什么即将发生。 陈枭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加快脚步,希望能从田地里找到些答案。 田野的尽头,往常应该有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和欢声笑语,但此刻却空无一人。 发生了什么,为何不见人影? 陈枭疑惑不解,随后返回村子,来到村长老刘头家门口,跟其他家村民一样,也是房门紧闭。 “老刘,开门,我是陈枭。” 陈枭叩动房门,朝房内喊着。 陈枭的声音在清晨的静谧中回荡,仿佛打破了某种未知的宁静。 他焦急地敲着门,过了很久,房门才被打开。 “陈小子,你快点进来。” 满脸惶恐的老刘头,说着便将陈枭拉进屋内。 陈枭被老刘头急匆匆地拉进屋里后,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屋内光线昏暗,几个村民挤在一起,低声交谈着,时不时向外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老刘,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紧张?” 陈枭皱眉问道,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老刘头叹了口气,脸色沉重地说: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县里的官府突然增加赋税,说是只要被雨水淋到的人,需要交额外的税,而且还必须在三天之内交齐。否则的话,就会派兵来强行征收,甚至可能会抓人去充军。” 陈枭听罢,心中一阵愤怒。这样的横征暴敛,简直荒唐,无疑是对百姓的极大压迫。 他深知,对于这些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说,增加两倍的赋税几乎是无法承受之重。 “那大家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躲着?” 陈枭关切地询问道。 老刘头苦笑着摇摇头: “我们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躲在屋里不出门,不然的话,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那如果连续下一个月的雨,那也要在家里躲一个月?” 陈枭心里窝火,他之前听说‘雨税’时,也只当时个笑话,却不知道,还真有这个税。 陈枭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些村民生活的艰辛,如今又面临如此沉重的压力,实在是雪上加霜。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帮村民们渡过难关。 “老刘,你们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陈枭安慰道: “或许我能找些路子,看看能不能减轻一下负担。” 老刘头听了陈枭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称呼都变得恭敬,甚至还要行礼,但别陈枭组织了。 “陈小爷,如果你有什么办法,那就太好了。我们这些人,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陈枭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承诺,更是他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些面黄肌瘦的村民脸上,他们眼中闪烁的期待和绝望交织在一起,像一把无形的刀,刺入他的心头。 他缓缓起身,目光坚定: “我会尽我所能,去找县令谈谈,看看能不能有回旋的余地。即便不能全免,也希望能给大家争取一些缓冲的时间。” 老刘头闻言,眼眶微红,他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陈枭的手: “陈小爷,你真是上天派来的菩萨,我们村的救星啊!” 陈枭微微一笑,他哪里有什么办法,只不过是给村民们一些盼头罢了,他转身走出屋子,背影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老天像是印证了村民的话,陈枭走出村长家,雨就下了起来。 雨水不大,细细簌簌。 陈枭遥遥便看到村口有两道模糊的身影在雨幕中缓缓靠近。 当身影靠近是,陈枭便认出来人,是官差。 官差也在打量这陈枭,见陈枭不是村民,本想直接无视,但看他在雨水,浑身被雨水打湿。 其中一名观察眼睛乌溜溜的转动,随后在另外一个官差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那两名官差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们互换了下位置,其中一个身材较为魁梧的官差,大步走向陈枭,脸上堆起假笑: “哟,这位公子,怎么淋着雨呢?。” 陈枭眉头微皱,他知道这官差来者不善,便不冷不热地回应: “两位官爷有事?” 官差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 “听说县里最近新出了一项‘雨税’,公子可曾听闻?” 陈枭心中一动,面色却未变: “略有耳闻,不知二位官差有何指教?” 那两名官差再次互相对视,目光闪烁间似达成了某种默契。 身材魁梧的官差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公子,这‘雨税’可不是闹着玩的,县里可是下了死命令,家家户户都得交。我看公子这身打扮,想必是外来人吧?” 他边说边上下打量着陈枭,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 陈枭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这‘雨税’还有这等规矩?不知二位官差有何高见?” 他故意将话题引向别处,试图转移官差的注意力。 那官差见陈枭不卑不亢,心中微微诧异,却也并未放松警惕。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公子若是有心,不妨替这村里的百姓交上些‘雨税’,也算积德行善了。” 他边说边伸出手掌,五指微张,暗示着要陈枭出些银子。 第54章 干掉官差 陈枭看着眼前这名官差伸出的手,心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他深知,这些所谓的‘雨税’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勒索,毫无道理可言。 然而,他也清楚,此时此刻,自己不宜与这些官差正面冲突,毕竟他孤身一人,难以对抗整个官府的力量。 于是,陈枭决定暂时妥协,用金钱换取平安。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了那位官差。 “拿去吧,算是给你们的一点心意。” 那名官差接过银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他原本以为陈枭只是个普通的过路人,没想到竟随身携带这么多银两。这让他心中产生了更大的贪念。 “多谢公子慷慨解囊。” 官差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将陈枭手中的更多财富据为己有。 陈枭察觉到了官差眼神中的变化,心中警觉起来。 他知道,如果不及时离开,很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扰二位执行公务了,告辞。” 陈枭说完,转身欲离去。 然而,那名官差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等等,公子留步。” 他拦住了陈枭的去路, “你看,这雨下的这么大,不如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再说吧。” 陈枭心中一凛,知道对方肯定没安好心。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跟着官差走向了一个偏僻的小巷。 进入小巷后,官差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 “公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刚才那点银子,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陈枭心中暗骂一声,但表面上仍然保持镇定。 “那两位大人想要多少呢?” “哈哈,公子果然爽快。” 官差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其实,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公子您身上的银子太多了,怕是会招惹是非, 所以,不如全部交给我们保管,也算是为您消灾解难了。” 陈枭心中怒火中烧,但表面上却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两位大人这么说,那我就把所有的银子都交给你们吧。” 说完,陈枭从怀中掏出了所有的银票,递给那两名官差。 官差接过银票,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陈枭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官差的胳膊,用力一扭。官差痛呼一声,手中的银票散落一地。 “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只知道欺压百姓,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苦头!” 陈枭怒喝一声,拳脚如风,将两名官差打得节节败退。 两名官差哪里想到陈枭竟然还有一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狼狈逃窜。 小巷的地面被雨水打湿,反射出银票零落的光泽。 陈枭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盯着那两名官差逃窜的方向。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怒火。 突然,他身形一动,犹如猎豹般冲向那两名官差。 官差们见状,面色惊恐,转身便逃。 但陈枭的速度更快,他几步便追上了其中一人,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那人的后背上。那人痛呼一声,踉跄着摔倒在地,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 另一名官差见状,更加惊恐,转身想逃,却被陈枭一脚踢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陈枭紧紧地按住了脖子,只能瞪着陈枭,试图用言语威胁。 “你想干嘛,我可是差役,你要是敢动我,县衙可不会放过你...” 陈枭的眼中充满了怒火,他低声说道: “你们这些人,真是社会的败类!今日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好欺负!” 说着,他抬手便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那人的脸上。 陈枭的拳头砸下,如同铁锤击中棉花,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道。 那名官差的脸瞬间扭曲,五官仿佛被重新排列一般,痛苦与惊恐交织在他的眼中。他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与地上的血水混为一体,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溪流。 他挣扎着,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抓住什么能够支撑自己的力量,但陈枭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动弹。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雨声在耳边回响。 陈枭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官差,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抄起旁边的石头,狠狠的往官差砸去。 随着陈枭手中的石头落下,一声闷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官差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彻底失去了动静。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混合着血水,形成了一幅凄凉的画面。 陈枭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身体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陈枭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他闭上了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然而,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让他无法释怀。 过了许久,陈枭才慢慢地站起身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着家的方方向走去。 这是雨终于下大了。 雨水疯狂地倾泻而下,如银河倒挂,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幕中。 陈枭的身影在雨中显得异常孤独,他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仿佛能感受到他体内那股尚未消散的怒火。 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细小的水花,又迅速与积水融为一体,形成一条条湍急的溪流。这些溪流汇聚成河,裹挟着鲜红的血液和破碎的银票和散落的石头,一路向远方奔腾而去。 陈枭的脸上也布满了雨水,但他似乎并未察觉,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呼出。 而刚刚陈枭那接近疯狂的一幕,完完全全被村中张赖子瞧个正着。 张赖子躲在村口的古树下,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惊恐地目睹了这一切。 雨幕中,他瑟瑟发抖,仿佛连雨水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陈枭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那背影在雨中逐渐模糊,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周围的雨声仿佛变得更加嘈杂,但张赖子的耳中,却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村子,心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那血腥而疯狂的一幕。 第55章 果敢率真张楚楚 趁着大雨村民们不敢出门,陈枭将两个官差拉到荒田,扔进之前巨石坑,盖上土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做完一切,陈枭便返回了张府,这是他第一次杀人,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陈枭回到张府时,天色已经漆黑,府中灯火通明,却依旧掩盖不住他心中的阴霾。他坐在书房的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心中充满了纷乱的思绪。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对方该死,但陈枭心中的愧疚感仍旧挥之不去。 他回想起官差脸上扭曲的表情,以及那滩混合着雨水的血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恶心。 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画面封锁在记忆的深处,但那些官差临死前的惊恐和绝望,却如同鬼魂般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 他仿佛又听到了官差们最后的呻吟和挣扎,那声音在空旷的书房中回荡,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紧紧握住拳头,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时一只玉手轻轻的搭在陈枭的肩膀,柔声说道: “枭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气色这般吓人?“ 陈枭转过头,看到了她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轻声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她轻轻地拍了拍陈枭的肩膀,安慰道: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让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困扰你。” 陈枭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她。 她的温柔和理解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阴影中,他需要面对现实,勇敢地走向未来。 “谢谢你。” 陈枭真诚地说: “有你在身边,我觉得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她微笑着回应: “我们是家人,互相扶持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陈枭深深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在心底默默庆幸,因为有她的陪伴与支持,他仿佛获得了无尽的力量,变得更加坚毅,更有勇气直面未来的一切挑战。 看着陈枭的神色逐渐恢复平静,张清清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她略加思索,然后轻声开口: “枭哥哥,姐姐想要见你。” “见我?”陈枭有些惊讶。 “是的。”张清清点头。 陈枭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他想知道张楚楚找他究竟有何事,他和张楚楚素来关系紧张,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奇心。他紧握住张清清的双手,温柔地说: “嗯,我这就去看看,她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用了,枭哥哥,姐姐就在外面。”张清清微笑着补充道。 陈枭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外便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随着门的缓缓推开,一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张楚楚映入眼帘,她的眼眸清澈如水,但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张楚楚走进书房,目光在陈枭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冷声道:“陈枭,谢谢。” 谢谢? 陈枭愣了一下,没想到张楚楚会用这样客气的语气和他说谢谢。 他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地问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呢?” 她深深地看了陈枭一眼,语气略显生硬: “因为你去救我,父亲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 陈枭这才恍然大悟,他笑了笑,摆了摆手: “那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这么客气。” 张楚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最终,她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知道,以前我对你的态度不太好,但我张楚楚是非分明,不管如何,谢谢你。” 她说完,恭敬的行了一礼。 也许是刚刚才经历过血腥一幕,陈枭此刻觉得张楚楚还挺有趣的 陈枭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选择。” 随后话锋一转: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泼辣的样子。“ 泼辣,他敢说我泼辣? 张楚楚对陈枭的看法才好了那么一点点,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听到陈枭的话后,瞬间发飙: ”你说谁泼辣?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泼辣了?“ 张楚楚的双颊泛起了一抹羞恼的红晕,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服,仿佛一只被惹怒的小猫。她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陈枭,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张清清见状连忙站了出来,轻轻拉了拉张楚楚的衣袖,试图缓和这尴尬的局面。 然而,张楚楚却像是没有任何反应,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陈枭身上。 陈枭轻轻扬起嘴角,流露出会心的微笑,语气中透露着理解和宽容: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独特的选择,这是无可厚非的。” 然而,他的话锋突然转变,带着一丝戏谑: “不过,我还是要说,我格外钟爱那个果敢率真的你。” “果敢率真?钟爱?” 他的话仿佛点燃了张楚楚心中的一团火,她心中的天平原本已经微微倾向于陈枭,觉得他并非如先前那般让人反感。然而,听到他的评价,她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爆发: “你刚才说的是谁果敢率真?你给我解释清楚,我什么时候变得果敢率真了?”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陈枭看着张楚楚那气鼓鼓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轻声说道: “你的直率、坚韧,还有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在我看来,都是泼辣的表现。” 第56章 气氛暧昧 张楚楚闻言,脸色变得更加红润,但她并没有因为陈枭的话而感到高兴,反而更加愤怒。 她瞪着陈枭,眼中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声音提高了几分,尖锐地说道: “陈枭,你这是在讽刺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在嘲笑我,对吗?” 陈枭看着张楚楚,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愤怒和不满,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感受去评价张楚楚,他并不觉得这是在讽刺或者嘲笑。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道: “楚楚,我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说出我真实的感受。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这样的评价,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张楚楚闻言,脸上的愤怒稍微缓解了一些,但她的眼神依然充满了质疑。 她看着陈枭,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带着一丝不满: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陈枭点了点头,他看着张楚楚,眼中充满了真诚: “是的,我真的这么觉得。你是一个独特的女子,你的直率和坚韧让我感到钦佩。” 张楚楚听到陈枭的话,心中的愤怒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陈枭,心中的感觉变得复杂起来。 这时,张清清走了过来,她看着陈枭和张楚楚,微笑着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论了。枭哥哥,你刚才说的没错,姐姐的确是一个果敢率真的女子,这也是我之所以那么喜欢她。” 陈枭看着张清清,笑了笑,然后他转向张楚楚,诚挚地说道: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张楚楚看着陈枭,心中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枭的评价,她只能沉默地看着他,心中的感觉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时间在这个瞬间仿佛静止了,陈枭和张楚楚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是小蝶,他看着陈枭和张楚楚,然后又看了看张清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公子,外面有客人求见。” 陈枭听到家丁的话,微微一愣,然后他转向张清清和张楚楚,微笑着说道: “我先去接待客人,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聊聊。”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书房。 陈枭离开后,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安静。 张清清看着张楚楚,微笑着说道: “姐姐,枭哥哥是个好人,。你应该试着去接受他,毕竟我们都举行婚礼了.....” 张楚楚看着张清清,心中的情绪依然复杂,是呀他们都举行过婚礼了,在没和离前,他们就是夫妻。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张清清,羞红着脸,撅着嘴说道: “谁要接受他,他就是个无赖流氓,不过只要他不使坏,我试试看。” 张清清听到张楚楚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轻轻地拍了拍张楚楚的肩膀,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张楚楚一个人,她看着陈枭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情绪依然无法平静。 她似乎有种直觉,从今天开始,她的生活可能会发生变化,而这一切,都和陈枭有关。 陈枭在府外接待了刘青山,刘青山告诉他,在他走后不久,村里又来了官差,而且人数很多。 然而,他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忘记张楚楚的含羞带怒,他不知道张楚楚是否接受了他的评价,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如何发展。 夜色渐渐深了,陈枭送走了刘青山,他回到了书房。他看到张楚楚还在那里,她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张楚楚的脸上,她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柔和。 陈枭站在书房门口,看见张楚楚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月光洒在她身上,如同披上一层薄纱,美丽而神秘。 他轻轻地走近,每一步都仿佛在怕打破这宁静的夜。 张楚楚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都沉默了下来。 陈枭心跳猛然加快,随即便打破了这沉默: “楚楚,我……” 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楚楚微微垂下眼睑,轻声道: “你回来了。”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此时此刻,气氛如此暧昧,陈枭吞咽着口水,目光在张楚楚身上来回游弋。 陈枭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牵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望着张楚楚那低垂的眼眸,仿佛能从中窥见一片深邃的湖泊,静谧而美丽。 月光在她的脸庞上轻轻流转,将她的轮廓勾勒得如梦如幻。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柔和的脸庞。 手指在空中微微颤抖,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张楚楚的发丝上。那触感,如同丝绸般顺滑,让他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张楚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抬起头,迎上了陈枭的目光,脸儿瞬间红透。 两人的眼神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流转,陈枭的心跳更加剧烈,他仿佛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夜色如墨,两人的目光在此刻不期而遇,恍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交汇,瞬间迸发出微妙的电流,在空气中无声地流转。 陈枭的心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犹如被鼓点敲击,每一跳都显得如此清晰而剧烈,仿佛连他自己都能听见那强烈的心跳声,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 正当陈枭准备迈出那决定性的下一步时,张楚楚的声音却如冷风般划过夜空,带着几分俏皮和得意。 “哼!看你那副模样,果然是个登徒子。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就指望我会以身相许,告诉你,没门!”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俏皮和倔强,却也在无形中划定了两人之间那微妙的界限。 随后她便小跑出了书房,只留陈枭独自一人再风中凌乱。 噗呲~ 片刻后,张清清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白了一眼陈枭道: "枭哥哥,还真是猴急呢,姐姐才对你好一点,你就想那样...“ 第57章 再遇关从虎 张清清的话音未落,陈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在张楚楚心中的形象,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改变。 张清清看着陈枭的表情,笑了笑,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姐姐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你不必太过着急。感情这种东西,是需要慢慢培养的。” 陈枭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无奈,但也明白张清清说的是事实。他看着张清清,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清清。我会给楚楚一些时间和空间的。” 张清清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书房,却又回头看了陈枭一眼,说道: “记住,枭哥哥,真诚是最好的武器。只要用心,姐姐会感受到你的诚意的。” 陈枭看着张清清离开的背影,心中暖流涌动。他知道,张清清是真心为他考虑,也为他加油打气。 书房再次恢复了寂静,陈枭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张楚楚的情景,那时她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美丽而带刺。 而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变得如此复杂。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陈枭起得很早,经过一夜的睡眠,他将昨日血腥的场景压在心底深处,路才刚刚开始,他不能止步。 张府门外,刘青山和光头面楼焦急,见陈枭出来,刘青山三步化作一步上前道: “东家,你可算出来了。” “青山,发生了什么事?” “东家,大事不好了!” 刘青山面色凝重,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张府的人听到。他靠近陈枭耳边,悄悄道: “昨晚有人在城外发现了几具死状诡异的尸体,据说……据说与东家您有关。” 陈枭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阳光虽明媚,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深知,昨夜的行动虽然顺利,但难免会留下一些痕迹,这些尸体,很可能就是那些被他击败的敌人的同伙。 “走,我们去看看。” 陈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动,转身向城外走去。 刘青山和光头面楼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和坚定。 当一行人来到城外,陈枭长长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老远就看见,白布盖了一大片,很显然不止两人。 "我们走。” “东家,我们不去看看?” 陈枭来这里凑热闹是担心自己事情败露,此刻见不是他所想,那还留在这里干嘛? 陈枭的脚步坚定而迅速,他穿过人群,没有过多的停留。 阳光洒在他冷峻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道坚毅的轮廓。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 白布覆盖下的尸体区域,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皱眉。 然而,陈枭却仿佛对此毫无察觉,他的心中只有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与他无关。 他瞥了一眼刘青山和光头面楼,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好奇。 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随后,他转身离开,步履从容,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内心的坚定。 “陈枭,既然来了,干嘛这么着急走?” 陈枭才走出人群,便听到一道声音穿出,他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陈枭猛地停下脚步,眉头微微一挑,转过身去。 只见一名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身着青色长袍,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的目光在陈枭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讥笑道: “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陈枭瞳孔微缩,认出了眼前的男子,他是校尉公子,关从虎。 “关公子,你怎会在此?” 陈枭有些意外地问道。 叶无痕轻摇折扇,满脸倨傲道: “听闻此处发生了些诡异之事,我受父亲之命前来看看。没想到,竟能碰到陈兄。” 陈枭暗道不妙,这关从虎叫住他一定不是叙旧,很显然是为了上次天仙苑吃瘪来找回场子。 果然,关从虎突然话锋一转,指着陈枭大声道: “现在本公子怀疑此人与凶案有关,来人,将他关进牢狱,本公子要好好审问。” 陈枭面色一沉,他没想到关从虎会如此直接地发难。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目光纷纷投向他,议论声此起彼伏。 两名身强力壮的侍卫从人群中冲出,手持锁链,气势汹汹地逼近陈枭。 刘青山和光头面楼见状,立刻挡在陈枭身前,面露警惕。 “关公子,这是何意?” 陈枭冷冷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关从虎轻蔑地一笑,折扇一挥,仿佛是在驱赶苍蝇般: “陈枭,你昨晚的行踪可疑,况且这尸体之事与你脱不了干系。本公子今日就要替天行道,将你拿下。” 阳光下的空气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 刘青山和光头面楼两位忠诚的伙伴,站在陈枭面前,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坚定。 关从虎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轻飘飘地扇动着折扇,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身边的侍卫们,手持锁链,气势汹汹,准备随时动手。 陈枭的脸色愈发冷峻,他紧盯着关从虎,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积蓄着力量。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位对峙的男子身上。 最终他还是松开拳头,拍了拍关头与刘青山的肩膀道: “你们让开,去做自己的事。” 陈枭的话语像冰石般砸落在场,冷冽而坚定。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那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仿佛一切紧张与冲突都在这一刻消散。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如同山岳般沉稳,给身边的刘青山和光头面楼传递出一股无形的力量。 刘青山和光头面楼对视一眼,虽然眼中仍有疑惑和担忧,但还是默默地退到一旁,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却依旧保持着坚定的姿态。 陈枭独自面对关从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他微微扬起头,目光直视关从虎道: “让他两离开,我和你走。” 第58章 进牢狱 陈枭的话音在空气中回荡,犹如钢铁撞击,清脆而坚定。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挺拔,仿佛是一座孤独而坚韧的山峰。 关从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陈枭会如此果断地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陈枭,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破绽。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沉寂。 陈枭的眼中闪烁着决然,他微微动了动脚步,似乎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关从虎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哈哈哈。好,倒是有几分骨气,只是不知道去了牢狱,你的骨气还会不会这么硬,带走。” 忽然,关从虎骤然大笑,随后阴毒的看着陈枭被士卒带走。 陈枭被士卒们粗鲁地押解着,他的脚步虽被束缚,但眼神中的决然却如烈火般燃烧。 他昂首挺胸,犹如一名不屈的战士,面对即将到来的黑暗,毫无惧色。 另一边,光头一路疾驰,穿过繁华的街道,直奔张府。 他的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这急促的奔跑中。 他的目光坚毅,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张府的朱红大门在光头的狂砸下剧烈摇晃,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哐哐哐-- 朱红大门被光头狂砸,丝毫不吝啬力气。 “谁啊?不知道这里是张府?要是门敲坏了,你赔得起吗?” 小斯骂骂咧咧的从大门走出,见到来人是光头,立刻嚣张起来。 “你也配走大门?别以为有姑爷罩着,你就当自己是根葱,我告诉你,有我在,这大门你进步得。” 光头丝毫不为所动,他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向那傲慢的小厮。 他紧抿着嘴唇,双手紧握成拳,仿佛积蓄着所有的力量。 “我是来找张老爷的,有急事相告!” 光头大声喊道,声音洪亮而坚定,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小斯被光头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他微微后退了几步,目光在光头和张府大门之间来回游移。 “好,我这就去通报,但你得先在这等着。” 小斯虽心有不甘,但见光头并非善类,也只好暂时妥协。 光头心急如焚,哪里等得及,跟着小斯就往里面闯。 见状,小斯忙拦住光头道: “我家老爷都没说要见你,你不许进。” 小斯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锁链,试图将光头牢牢困住。 然而,光头的心却如燃烧的火焰,不容任何束缚。他瞪大双眼,目光中满是坚毅与不屈,仿佛要透过小斯的身影,直视到张府深处的真相。 他猛地一推,小斯猝不及防,被光头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光头趁势向前,一步跨过门槛,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当。 张府内的仆人见状,纷纷惊呼出声,乱作一团。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之人,竟然敢在张府门前如此放肆。 光头却仿佛置若罔闻,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找到张老爷,告诉他陈枭的危机。 “你们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光头是何等人,他混迹街头这么多年,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在装腔作势,但对于生活在如同温室的张府下人来说,此时的光头简直恐怖的吓人。 仆人们面面相觑,不敢阻拦,任由光头往后宅冲去。 约摸半个时辰后,陈枭被带到县衙牢狱前。 牢狱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响声,如同巨兽的呼吸。 士卒们押着陈枭走进昏暗的牢狱,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牢狱之中。 牢狱内,潮湿、阴冷,夹杂着腐臭和霉味,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陈枭却仿佛置身事外,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昏暗的牢狱,直视着前方,心中则是在想着如何自救。 是贿赂还是怎么样?人脉,他没有,身上也就那么点钱,至于他那便宜岳父,他倒是没有指望,他有自知之明。 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更加坚韧,仿佛一座永不倒下的石碑,屹立在黑暗之中。 牢狱的深处,陈枭倚在冰冷的石壁上,他的呼吸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异常清晰。 他的手指在粗糙的石壁上轻轻滑动,仿佛在寻找着某种支撑或是灵感。 周围的牢房中,不时传来其他囚犯低沉的喘息声或是梦呓般的低语,但这一切都无法撼动他坚定的内心。 突然,牢狱的角落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陈枭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只老鼠正沿着墙角小心翼翼地爬动,那小小的身躯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猥琐。 然而,就是这只微不足道的老鼠,却在这一刻触动了陈枭的内心。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虽然身处困境,但也要像这只老鼠一样,寻找着那一线生机。 "小兄弟,你是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关押在这里?" 旁边幽黑的牢室中传出如同幽灵的声音,随后一个枯瘦的老头艰难的趴在门栏上,正用浑浊的眸子打量陈枭。 身处这囚笼之中?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陈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老者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他微微蹙眉,沉声回应: “老丈,您的话语之中似乎隐含着某些深意,晚辈愚钝,未能及时领会。还请老丈不吝赐教,为我指点迷津。”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与谦卑,仿佛是在向一位久经世事的智者请教。这样的语气和态度,既符合他此刻的身份,也彰显了他的涵养与风度。 老头一怔,随后面色古怪的盯着陈枭道: “这位小哥,你不知道?这牢狱分等级的,最前面关的是小案小犯,越到后面便是越大,到这里,而这牢房,就是有来无回的活地狱,不知小哥犯了何事,年纪轻轻便会关在这一层。” 第59章 张楚楚的决策 陈枭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他轻轻摇头,缓缓开口: “我并未犯事,只是……被陷害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蕴含着不屈的力量。 牢房内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他的目光穿过牢门的缝隙,望向远方那无尽的黑暗,仿佛在寻找一丝光明。 老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这里的人,大多都像你一样,被冤枉,被陷害。但要想出去,难如登天。” 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下陈枭一人在牢房内,面对着无尽的黑暗与孤独。 牢房内,寂静得只能听见陈枭自己的呼吸声,这声音在空旷的牢房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放着被陷害的那一幕幕,心如刀绞。 然而,他并未被绝望吞噬,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找出真相、洗清冤屈的决心。 牢房的墙壁上,斑驳的石灰剥落,露出粗糙的石面。陈枭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冰冷的石壁,仿佛在寻找一丝温暖。 他的手指在石面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如同他心中的伤痕。 突然,一阵微风从牢门的缝隙中吹入,带着一丝外界的清新。 陈枭睁开眼睛,望向那狭窄的缝隙,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牢房的墙壁在微风的吹拂下,仿佛有了生命,那些剥落的石灰如雪花般轻轻飘落,与牢房内凝重的空气交织成一幅独特的画面。 陈枭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狭窄的缝隙,那里似乎成了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他站起身,走向牢门,双手紧紧握住门栏,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 他的手指在木质的门栏上留下深深的印记,那是他坚定的决心和无尽的毅力。 张府,会客厅内。 张万钱眉头紧皱的盯着关头道: “你是说陈枭被人抓走了?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张老爷,小的不认识对方,不过听陈小哥说了一嘴,对方好像叫什么关公子。” 关头的话音刚落,张万钱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站起身,双手背后,在会客厅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头。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映照出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关公子?” 张万钱喃喃自语,脑海中迅速搜索着这个名字的线索。 永州城中关姓的人不多,能称得上关公子的更是少之又少,忽然张万钱瞳孔猛缩,惊骇发问: “那人身边可以跟着有兵士护卫?” 光头稍稍回想片刻道: “对对对,就是的,他好像说什么他爹派他什么的..” 张万钱心儿猛颤动,果然是他,永州校尉独子,关从虎,这小事情难办了。 关家显赫,平日里行事嚣张跋扈,加上那位校尉及其护短,这小陈枭麻烦可真大了·。 这时张楚楚和张清清两姐妹也闻声赶来,见张万钱满脸愁容,张楚楚问道: "爹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万钱眉头紧锁,望着两位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忧虑。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楚楚,清清,陈枭被人抓走了,对方是关家的独子,关从虎。此人身份显赫,又深得他爹的庇护,陈枭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张清清闻言,脸色一变,急忙问道:“爹爹,那我们该怎么办?陈枭他……”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张万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此事棘手,关家势力庞大,我们张家虽在永州有些声望,但与之相比,仍是相差甚远。眼下,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看看能否找到转机。” “什么!” 张万钱的话如冷水般浇灭了张清清心中的希望,她脸色苍白,双手紧握,仿佛在试图从空气中抓取那渺茫的转机。 她的眼神在房间内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张万钱那满是忧虑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张楚楚则紧咬着下唇,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决绝。 她站起身,走向窗户,推开那扇紧闭的窗扉,月光倾泻而入,照亮了她的脸庞。她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仿佛在为自己的心灵寻找一丝清凉和宁静。 她转过头,对着张万钱和张清清说: “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必须想办法救出陈枭。”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楚楚的目光坚定而明亮,她站在阳光下,仿佛身披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她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火焰: “我们可以暗中调查,找出关从虎抓走陈枭的真正原因。同时,我们也需要寻找能帮助我们的盟友,或许,其他家族也看不惯关家的跋扈。记住,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每一刻的等待都可能让陈枭陷入更深的危险。” 张楚楚的话在空气中回荡,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决心的光芒。 她转身走向书案,拿起笔,开始在纸上飞快地书写,每一个字都如同她的决心一般坚定。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已经化身为拯救陈枭的勇士。 纸面上迅速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那是张楚楚精心策划的每一步行动,是对抗关家势力的详细战略。 她用笔尖勾勒出一张复杂的网络图,标注了潜在的盟友、关键的信息来源点,甚至包括了如何渗透到关家内部获取情报的多种途径。 “我们必须快速行动,” 张楚楚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第一步,我们要摸清楚关家最近的动作,尤其是他们对陈枭的处置情况。第二步,联络那些可能成为我们盟友的家族,建立信任,并寻求他们的支持。 最后,一旦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和资源,我们就直接向关家施压,要求他们释放陈枭。” 张楚楚的计划详尽而周密,每一个步骤都考虑到了可能出现的问题及其应对之策。她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营救行动,更是一场关乎家族荣誉与个人信念的斗争。 “但是,我们也不能忽略风险。” 张楚楚补充道,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关家的实力不可小觑,我们必须小心行事,避免打草惊蛇。同时,我们还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事情发展超出我们的控制,我们也有备选方案。” 她再次转向书案,继续完善她的计划。 每一次笔触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要把心中的信念深深地刻入纸面。她看起来既脆弱又坚强。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张楚楚长吁一口气,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那是对自己努力的认可,也是对未来充满信心的表现。 第60章 来自关从虎的威胁 关家,其底蕴之深厚,实力之强大,绝对不容小觑。 他们的势力遍布整个永州,仿佛一只潜伏在暗处的巨蟒,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们必须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避免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的警觉。 张楚楚,这个平日里温婉如水的女子,此刻却坐在书房中,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她再次转向那堆满了古籍和文卷的书案,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舞动,每一个字都凝聚着她的智慧和决心。 她的笔触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深深地刻入纸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一种不屈不挠的斗志,一种对胜利的渴望。 她的身姿虽然柔弱,但她的内心却坚韧如铁,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楚楚的眉头紧锁,她的思维在飞快地运转,不断地调整和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她的心跳和笔尖的节奏完美地同步,仿佛在演奏一曲紧张而激昂的乐章。 终于,在某一刹那,她停下了手中的笔,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那支被汗水浸湿的笔在她的手中轻轻旋转,仿佛在庆祝着她的胜利。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那是对自己努力的认可,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期待。 “好了。” 她轻轻地低语,那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事情发展超出了她的控制,她也有备选方案来应对。她相信,只要她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实现自己的目标。 而张清清早已经吓得魂不守舍,她没有张楚楚那般冷静,在她的内心中,陈枭便是她的全部,可如今她的全部正在大牢中,还不知道正受着什么苦难。 张清清独自坐在闺房的窗前,月光洒在她苍白而憔悴的脸庞上,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她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回天。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寒意,更增添了她心中的无助与恐慌。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枭的身影,那个曾经温柔地守护在她身边的男子,如今却身陷囹圄,生死未卜。 她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线紧紧缠绕,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无尽的疼痛。她想要去救他,却又害怕自己的无能为力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 而另一边,陈枭正被两名狱卒驾走出牢房。 “两位,这是要带我去哪?” 陈枭的声音在空旷的牢狱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两名狱卒面无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们手中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陈枭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月光透过牢狱的铁窗,斑驳地洒在陈枭的身上,给他那苍白的脸庞增添了几分阴郁。 他的双手被铁链紧紧束缚,每走一步,铁链便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在宣告着他的不幸。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但他却努力保持镇定,试图从狱卒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 两名狱卒并未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牢狱的通道幽深而狭窄,两侧的石壁冰冷而潮湿,陈枭的心随着脚步的节奏愈发紧张。 每拐过一个转角,那刺耳的铁链声便如同尖锐的刀割在他的心上,使他不禁微微颤抖。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地,火光摇曳,映照着一片空旷的刑场。 刑场中央,一把巨大的木椅矗立,上面捆绑着几根粗大的铁链,仿佛是专为等待他而设。 陈枭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难道这样就要领盒饭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恐惧,但那股从心底涌起的寒意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抗拒。 “陈枭,没想到吧,当初你在天仙苑让我这么丢脸,你没想到这天会来的这么快吧?” 一声尖刻的嘲讽如利箭般刺入陈枭的耳中,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名身着华服、面容阴鸷的关从虎站在火光下,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火光映照在他那张扭曲的脸上,显得尤为狰狞。 关从虎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石子的滚动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刑场上回响,像是死亡的序曲。 他俯视着被束缚在铁链上的陈枭,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心吗?” 关从虎嘲讽道,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不屑。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陈枭的脸庞,那指尖的冰冷让陈枭感到一阵颤栗。 关从虎的话像一把尖刀,直刺陈枭的心脏。 他抬头,目光与关从虎那阴鸷的眼神相交,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火光在他眼中跳跃,映出他眼中的坚定与不屈。 刑场的风突然变得凛冽起来,吹得火焰跳跃不定,也吹得陈枭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感觉到身后铁链的束缚,却仿佛也感受到了那来自心底的力量,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对不公不义的抗争。 关从虎的手在陈枭的脸上缓缓滑过,那冰冷的感觉让陈枭的肌肤都为之收缩。 他微微偏过头,避开那恶心的触碰,目光却如炬,直视着关从虎的眼睛,仿佛要用自己的眼神将对方吞噬。 陈枭的内心燃烧着愤怒与不甘,尽管身体被铁链紧紧束缚,无法动弹,但他心灵上的反抗却从未停止。面对关从虎的挑衅,他选择用沉默作为武器,不让对方看到一丝恐惧或屈服的迹象。 “你以为你能怎样?不过是个囚犯罢了。”关从虎嘲讽地说,试图激怒陈枭。 然而,陈枭只是冷笑一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错了,关从虎,即便我身为阶下囚,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 听到这话,关从虎的脸色微变,他没想到一个被囚禁的人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气势。他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并非那么容易被击垮。 “你……” 关从虎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一名兵卒匆匆进入,对着关从虎耳语了几句。 听完之后,关从虎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狠狠瞪了陈枭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陈枭看着关从虎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但至少,他已经在这场心理战中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胜利。 当房门重新关闭,陈枭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尽管四周依旧黑暗,但他心里却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第61章 神秘女子 牢房外,一个身穿华丽宫服的女子,正一脸淡漠的看着关从虎。 牢房外,阳光如金,斑驳地洒在身穿华丽宫服的女子身上,她的脸庞冷艳。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如冰,仿佛能穿透牢房的厚重石壁,直刺关从虎的心头。 “不知姑娘是谁?” 关从虎抬起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女子,虽然面容冷艳,但那双如冰的目光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他努力回忆,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样一位女子。 “你不必问我是谁,你只需知道,我奉命而来。” 女子开口,声音清冷如泉,不带一丝情感。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牢房内昏暗的灯光映照在她华丽的宫服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泽,更显得她高贵而神秘。关从虎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 关从虎心中暗暗震惊,这位女子并非普通宫女,她的出现,必定带着某种重要的使命。 从虎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的视线无法从那女子的冷艳面容上移开。 那如冰的目光,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过去的片段,试图找到与这女子有关的记忆,但一切都如同被厚重的迷雾所笼罩,模糊不清。 牢房内,昏暗的灯光在她身后摇曳,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的身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尊高贵的雕塑,静静伫立在这牢狱的阴暗之中。 宫服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星辰织就,每一丝光线都似乎在诉说着她非凡的身份。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关从虎的挣扎与无力。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冷漠,仿佛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关从虎的心跳愈发剧烈,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他试图回忆起更多,但每次当他接近那个记忆的核心时,都会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推开,让他只能捕捉到一些零星的画面和感觉。 “你是谁?”关从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 女子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那冷漠的目光穿透关从虎的灵魂。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 “凭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深渊中传出,沉重而压抑。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关从虎内心的黑暗角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种深深的恐惧从心底涌出,几乎令他窒息。 “不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 关从虎的声音颤抖,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记忆中似乎从这神秘女子的服饰中徽记看出了对方的身份,那是沐王府的独有的家族徽记。 沐王府,当朝实权亲王,权势滔天,威震四方。 此刻,这冷艳的女子,竟然身着沐王府的华服,她的身份瞬间变得无比显赫。 阳光斜照在她身上的宫服上,那金色的徽记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那徽记的线条流畅而优雅,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令人望而生畏。 关从虎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他仿佛看到了一片黑暗的深渊,正向他无情地吞噬而来。 他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牢房的栏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知道自己与这女子之间的差距,如同鸿沟一般难以逾越。 她的出现,不仅带来了无尽的恐惧,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不过现在是在永州,也算是他半个地盘,关从虎艰难询问道: “不知姑娘前来永州所为何事,若有需要,关某一定竭力配合。” 女子微微侧过头,目光如刀,直刺关从虎的心底。 她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关从虎的心弦上,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 牢房内,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清脆而有力。 “我来永州,自有我的目的。” 女子的声音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情感。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关从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算你识相,否则就连你老子都保不住你……” 她的话语未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她说完便一头往牢房内钻进去。 关从虎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厉色,随后小跑着跟了过去。 “姑娘,牢狱脏乱,不如您去外躺休息片刻,您需要找谁,只管一声令,在下保证给您带过来。” 女子并未理会关从虎的提议,她的脚步坚定而迅速,径直走向牢狱深处。 她的宫服在昏暗的牢房内依旧显得耀眼,金色的徽记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牢房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与女子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关从虎紧随其后,他的眼神复杂难明,既有对女子的敬畏,也有对未知的恐惧。 他时刻准备着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但女子的举止却让他捉摸不透。 牢狱的深处,阴暗而寂静,只有女子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 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得很长,仿佛一条通往未知的黑暗之路。 关从虎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 女子转了一圈,女子眉头紧皱,仿佛非常生气,看向关从虎的目光更加冷漠: “所有犯人都在这里了吗?” 关从虎不知她是何意,只能硬着头皮道: “是的,都在这里了。” 女子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她环顾四周,牢狱的昏暗和脏乱让她眉头越锁越紧。 突然,她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牢狱的某个角落,仿佛能透视墙壁一般。 “不对,还有一个。” 她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关从虎一惊,连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见一片空荡的牢房和斑驳的墙壁。 他心中猛然一惊,她怎么知道这后面有暗室?但他却不敢多问,只得低头道: “姑娘,这里确实没有其他的犯人了。” 女子并未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向那个角落,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墙壁。 随着她的敲击,墙壁竟发出空洞的回响,仿佛后面隐藏着另一个空间。 第62章 出狱 “打开!” 关从虎本想装糊涂,但听到女子声音冰寒,他最后的侥幸都给消磨殆尽。 他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手在墙壁上有规律的按动了几下,便听到机括启动的声音。 随着机括的响动,原本看似普通的墙壁缓缓裂开,露出了一道幽深的暗门。暗门后,微弱的灯火摇曳,散发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门后的空间狭窄而曲折,仿佛一条蜿蜒的隧道,墙壁上刻满了难以辨认的符号和图案。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的霉味,伴随着轻微的回声,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压抑。关从虎心中忐忑,却只能硬着头皮向前。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发了什么未知的机关。 随着机关的开启,密室的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阵沉重的嘎吱声,打破了周围的静谧。 女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看见陈枭安然无恙地坐在里面,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陈枭见到来人,先是惊讶,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认出了来人,那人不正是夏清秋的小四跟班吗,即便换上女装,陈枭一眼也能认出。 他没想到,小斯竟然是女的,那这样说,夏清秋难道也是女扮男装? 不过,此刻他没有心思去多想。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铁链牢牢固定住,根本无法动弹。 “你还好吗?” 女子关切地询问,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担忧。 陈枭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图宽慰她。 “我还好,谢谢你来了。” 女子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关从虎,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你把他关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关从虎面对女子的质问,脸上挂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是想看看你们有多在乎彼此而已。毕竟,有时候,了解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观察他们在困境中的表现。”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子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哦?”关从虎挑了挑眉,“那你告诉我,后果是什么?” 女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屈服,那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我们会让你明白,伤害我们在乎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关从虎冷笑一声,显然并不把女子的话放在心上。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代价’是什么。” 女子不再多言,她走到陈枭身边,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势。确认他并无大碍后,她决定采取行动。她知道,此刻不是与关从虎理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先把陈枭带出去。 “别担心,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女子低声对陈枭说,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坚定的信心。 陈枭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泪光。 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有这个女子陪伴在身边,给予他力量和支持。 就在这一刻,两人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只需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他们都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愿意一起走下去,无论风雨还是晴天。 而关从虎,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羡慕和嫉妒。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如此坚定地守护彼此,而他自己,却总是孤独一人。 关从虎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这对即将离开的人。 他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在努力寻找着什么答案。他 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腰间的剑柄,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突然,他猛地转身,走向一旁的石壁,用力推去。 随着他的动作,石壁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隐秘的暗格。关从虎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盒盖轻启,露出里面闪烁着寒光的暗器。 他紧握着暗器,目光再次投向那即将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让这两人就这么轻易地离开。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去阻止他们,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不敢,虽然他在永州是只手遮天,但在京都权贵眼中,只不过是只蚂蚁,更别说亲王府了。 关从虎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他看着那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一次的失败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筹码,更是对他自身地位的一次巨大打击。 关从虎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 他看着那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次的失败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筹码,更是对他自身地位的一次巨大打击。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身旁的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动了他的逆鳞。 关从虎没有立刻回答,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仿佛在那里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们还有机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他转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决。他知道,要想扳回这一局,就必须找到新的突破口。 “召集所有可用之人,我要亲自制定一个新的计划。” 关从虎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次,我不允许再有任何失误。”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从虎的计划渐渐成型。 他利用自己在永州的影响力,搜集了大量的情报,同时也通过各种手段,试图影响京都的一些重要人物。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让那对狗男女的生活彻底翻盘。 而对于那对陈枭来说,他们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他沉浸在脱困的喜悦中,对于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 然而,正如古话所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和转折,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对于关从虎而言,他的复仇之路是否会成功,对于那对情侣来说,他们能否顺利度过接下来的挑战,这一切,都将是未知数。 第63章 文会请帖 小桃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几分得意。 “陈兄弟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再说,咱们也算是同舟共济的朋友了,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陈枭看着小桃的笑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暖意。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友情是多么难得。 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之后,有人愿意伸出援手,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倍感珍惜。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枭忍不住问道 “这关从虎的老子正永州也算有些势力,你竟然能在他手上将为捞出来,而且他看起来很忌惮你。” 小桃的眼神闪了一下,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他不是忌惮我,而是我手上有他家的把柄,而且我背后有一群朋友的支持,他们都非常信任我,愿意在我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陈枭点点头,表示理解。 有些事情,并不适合追问得太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尊重别人的隐私,也是一种美德。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 陈枭真诚地说: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好了,别说了。” 小桃打断了他的话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调整心态。至于其关从虎,你不必担心,他蹦不了几天了。” 陈枭感激地点点头,他知道小桃说得对。 现在最重要的,确实是先让自己恢复过来。只有身体和精神都健康了,才能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挑战。 几天过去了,陈枭在小桃的帮助下,不仅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心情也逐渐好转。 这段时间里,夏清秋经常来看望他,陪他聊天,给他讲一些有趣的故事,让他的日子过得不再那么枯燥。 一天晚上,夏清秋再次来到陈枭的住所,手里拿着一瓶酒。 “今晚,我想跟你喝一杯。” “庆祝你终于度过了这段艰难的日子。” 陈枭笑着接过酒瓶,心中充满了感慨。 “谢谢你,夏清秋。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别这么说。”夏清秋摆了摆手,“ 人生就是这样,总有起起伏伏。关键在于,我们要学会如何面对这些挑战。”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气氛轻松愉快。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洒下一片银白的光辉。 “你知道吗?” 夏清秋突然说道: “我一直觉得,月亮就像是我们的希望。无论多么黑暗的夜晚,它总能给我们带来光明。” 陈枭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你说得很对。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么一点光亮,哪怕只是微弱的一点,也能照亮前方的道路。” 夏清秋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希望和勇气。 “所以啊,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能放弃。因为,总会有那么一刻,光明会再次降临。” 陈枭深深地看了夏清秋一眼,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朋友,他才能够勇敢地面对生活的种种挑战。 那天晚上,他们一直聊到很晚,直到月亮西斜,星星开始闪烁。 在那一刻,陈枭觉得自己找到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友谊和希望。 次日 陈枭还在睡梦中,便被小蝶轻轻唤醒。 “公子,公子,你快醒醒...” "怎么了,小蝶你起这么早干嘛?” 陈枭打着哈欠从被子里钻出老来。 陈枭的睡眼还未来得及完全睁开,便看到小蝶那急切而又兴奋的表情,仿佛怀揣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她的脸上带着清晨特有的红晕,像是朝阳初升时的云彩,又像是春天里盛开的桃花。 “公子,你猜猜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小蝶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宝藏。 陈枭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困意,他坐起身来,看着小蝶那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好奇。 “哦?是什么好消息?难道是昨天夏清秋提到的那个案子有了进展?” 陈枭试探性地问道。 小蝶听后,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几分神秘,“不是,不是案子的事。是关于你个人的好消息,公子!” 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陈枭被她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好啦好啦,看你急得,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小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宣布一件大事一般。 “公子,你出名啦!永州城的学子们,邀请你去参加他们的文会!” 说着,小蝶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镶着金边的请帖,递到陈枭眼前。 那请帖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上面的字迹娟秀而有力,仿佛预示着即将展开的精彩。 文会? 陈枭莫名其妙,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学子之流,不由疑惑的问道: "是谁送来的请帖,那人有说什么吗?或者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公子,送帖子的是一名书生,他放下帖子就走了,不曾说什么。 陈枭接过请帖,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金边的纹理,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异。 他抬头望向窗外,阳光透过轻纱的窗幔洒进屋内,金色的光线在请帖上跳跃,宛如欢快的精灵。 陈枭的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这份邀请的记忆,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线索。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种莫名的困惑。 就在这时,小蝶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带着几分调皮的笑容说道: “公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永州城的学子们可都是才华横溢之辈,你若能在文会上大放异彩,那可真是名声大噪了!” "也是!“ 陈枭点头回应,随后打开请帖,他到要看看,这‘文会’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第64章 临安第一才女 请帖上的每一行字都仿佛跳跃着生命的活力,描述着即将到来的文会的盛大与独特之处。 陈枭的眼睛紧紧盯着请帖底部的那个名字——林韵瑶。 他翻阅了脑海回忆,并没有对比出相关的信息。 “这位林韵瑶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陈枭轻声自语,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小蝶在一旁观察着陈枭的表情变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公子,听闻这位林姑娘不仅才情出众,容貌更是倾国倾城, 据说,每次她的出现都能引来无数人的瞩目。” 陈枭抬起头,目光中流露出惊讶: "小蝶,你认识这林韵瑶?” “我哪里识得人家,奴婢不过是听到府中其它人讲的,据说这林韵瑶是隔壁临安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而且长得跟天仙一样,不知有多少年轻才俊倾慕她呢。” “如此人物,岂会邀请我?这次文会,我一定要亲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才女。” 时间在陈枭的期待中缓缓流逝,终于迎来了文会的日子。 那一天,永州城内的街道上挤满了人,大家都怀着同样的好奇心和热情,想要一睹这位临安才女的风采。 “小蝶,我有事出去一下。” 陈枭摸摸小蝶的脑袋,便疾步走出张府。 他要去找夏清秋,问问他认不认识这‘第一才女’。 离开张府后,陈枭径直朝着夏清秋可能所在的方向走去。 虽然心中对即将见到的这位“第一才女”充满了好奇,但他更关心的是夏清秋是否了解这位才女的背后故事。 毕竟,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城市里,任何一个人物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且一个如此精彩绝艳的女子,为何要邀请自己,自己又是什么地方让对方产生兴趣? 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街上行人匆匆,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陈枭穿梭其中,心情复杂。一方面是对即将到来的见面充满期待,另一方面则是对夏清秋可能给出的答案感到不安。 不久,陈枭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这里是他和夏清秋经常碰面的地方。 “你来得正好。”夏清秋开口道,“我已经听说了关于那位‘第一才女’的事情。” 陈枭心中一紧,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夏清秋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说道: “这位林韵瑶的确非同凡响。她的才华固然让人惊叹,但她背后的故事却更为引人入胜。据说,她是临安城一位隐世家族的后代,这个家族世代传承,背景极为强大。” 听到这里,陈枭不禁屏住了呼吸,他能感觉到,夏清秋的话中蕴含着某种重要信息。 夏清秋继续说道: “不过,这些都是传言,真实情况如何,恐怕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陈枭沉默了片刻,然后抬头看着夏清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要去见她,无论她背后有什么样的秘密,我都想亲自了解一下。” 夏清秋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去找她吗?” 陈枭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 “也许,我们可以从侧面入手,找到一些线索,先打探一下这第一才女的信息...” 夏清秋笑了笑,拍了拍陈枭的肩膀。 “好,我帮你打听一下。不过,你要小心行事,别忘了,有时候好奇心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夏清秋的话如警钟般在陈枭耳边回荡,他微微点头,目光坚定。 两人并肩走在小巷中,阳光斜斜地照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陈枭的心中早已充满了对那位神秘才女的想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在琴音中翩翩起舞,诗词间流露出无尽的才情。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远处文会上丝竹之声的余韵,仿佛那林韵瑶的倩影就在风中摇曳。 陈枭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将这份期待和好奇都吸入肺腑。 他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和危险,他都要去揭开那位第一才女的神秘面纱。 “好了,清秋兄,期待你的好消息,明日再会。” “明日再会。” 陈枭独自站在小巷的尽头,望着夏清秋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的光影在他脸上跳跃,如同他此刻的心绪般复杂。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决心和期待深深吸入肺腑。 小巷深处,静谧而幽深,仿佛时间在这里都放慢了脚步。 夜幕降临,星星点点亮起,照亮了城市的每个角落。 陈枭回到张府,心中满是明天的计划和对未知的期待。 寻找关于林韵瑶的信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正是激发他斗志的动力。 躺在床上,陈枭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与夏清秋的对话。那些关于林韵瑶及其背后的家族的传闻,让他愈发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他决定,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轻易放弃。 第二天清晨,陈枭早早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张府。 他决定先去市集转转,那里人流密集,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市集中,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城市交响曲。陈枭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捕捉任何与林韵瑶相关的信息。 然而,直到中午,他都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正当他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小贩突然叫住了他。 “这位公子,看你一直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陈枭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小贩,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其实我在找一个人,名叫林韵瑶,你听说过她吗?” 小贩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哦,你说的是那位临安来的才女吧?我倒是听过她的名字,不过具体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陈枭心中一喜,至少他已经确认了林韵瑶的存在,并且知道她在附近的消息。 他向小贩表达了感谢,然后继续在市集中寻找线索。 午后,陈枭来到一家茶馆,这里的环境相对安静,适合思考和休息。 他坐在窗边的位置,一边品茶,一边观察着外面的行人。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那是夏清秋! 陈枭连忙起身,快步走向夏清秋。“清秋兄,你怎么来了?” 夏清秋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了好消息。” 陈枭心中一阵激动,急切地问道:“真的?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夏清秋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说:“我知道了一个地方,据说林韵瑶经常会去那里,不过,这个地方有点特殊,一般人很难进去。” 陈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不管有多难,我都要试试看。告诉我地址,我们一起去。” 夏清秋看了陈枭一眼,然后认真地说: “好,但我必须提醒你,那里的情况很复杂,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陈枭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定。 “没问题,只要有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第65章 会面 陈枭和夏清秋的对话像是一场激烈的交响乐,音符在空气中跳跃,情绪在言语中交织。 最终,随着一声低调而坚定的“我会的”,陈枭站起身,准备返回自己的家中。 “我得到的不只是消息,还有责任。” 陈枭心中这么想着,他拍了拍夏清秋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夏清秋目送着陈枭的背影,她的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陈枭的坚定和决心让她既敬佩又担忧。她知道,陈枭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难以回头。 陈枭走出夏清秋的家,夜色如墨,星光点点。他深吸了一口夜晚的冷空气,让头脑保持清醒。 他需要思考的太多,从长计议不仅仅是一句空话。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枭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被关从虎抓过的阴影还未完全消散,而第一才女的邀请又像是一块试金石,悬在他的心头。 “这心乱如麻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陈枭心中暗自叹息,他确实需要好好筹谋一番,更要找那光头好好商议商议刘家湾开发的琐事。 这几日,他先是遭遇关从虎那厮的诡计被擒,紧接着又是那所谓的第一才女的一纸邀请,让他应接不暇,心中自是烦躁无比。 他只能将一切托付给可信的关头与刘青山,自己则是疲于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 陈枭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色如水,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他孤寂的身影。他脑中反复思量着今日与夏清秋的对话,心中却是越来越感到不妥。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四面八方都有人盯着我不放?” 陈枭心中困惑不已,他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回到府中,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梳理一番。 一到府中,陈枭便迫不及待地找到光头,那光头正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摇晃着,一见陈枭进来,忙不迭地跳了起来。 “哎哟,我们的陈小哥这是怎么了,风尘仆仆的?” 光头调侃道。 陈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光头,别瞎贫了,我找你有事。” 光头见陈枭脸色不善,忙收敛了笑容: “说吧,啥事儿?难道是那刘家湾的开发有了新情况?” 陈枭点了点头: “正是此事,我这几日实在是心力交瘁,你帮我拿拿主意。” 光头闻言,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我说陈小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跟班,这等大事儿,我哪敢妄议。” 陈枭瞪眼: “少来这套,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按常理出牌?” 光头笑了笑,他知道陈枭的性格,也不再推辞: “那好吧,我就说两句。这刘家湾的开发,我看关键在于如何平衡各方的利益,不能让人家抓住把柄。” 陈枭点头: “嗯,这我也知道。关键是,关从虎那厮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再加上那第一才女横空出世,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光头一拍大腿: “这事儿好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随机应变就是。至于那第一才女,我也听过她的大名,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先探探她的底细。” 陈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正有此意,我倒要看看,这第一才女究竟有何非凡之处。” 两人随即开始商议对策,一时间屋内气氛紧张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烫金的请柬。 “大人,这是刚刚送来的,说是第一才女邀请您明日单独赏花。” 陈枭接过请柬,看了看,然后笑了: “好,这第一才女倒是会选时机。” 光头也是一笑: “看来,明日陈小哥要去会会这位才女了。” 两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陈枭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戏谑,仿佛是在嘲笑着命运的安排。 他轻轻地将请柬放在桌上,那一抹金边的华丽与屋内的朴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才女莫非是看上了我们陈小哥的风度?” 光头打趣地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陈枭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来: “别胡说,我可是去谈正事的。” 光头耸了耸肩: “正事?哪个正事比得上佳人一笑?” 陈枭失笑: “你这嘴,总能说出些不正经的话。” 两人的对话中,紧张的气氛渐渐被轻松所取代,仿佛那烫金的请柬不是一张挑战书,而是一张邀请函,邀请他们进入一个未知而又充满可能的花园。 “不过,这第一才女,我们确实得好好调查一下。” 陈枭说着,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那是自然,我这就去查。” 光头也应声答道,转身就要离开。 “回来!”陈枭叫住了他,“你那性子,别把事情搞砸了。” 光头回头,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我何时搞砸过事情?” 陈枭白了他一眼: “别忘了,你上次把我的计划弄得一团糟。” 光头尴尬地笑了笑:“那是个意外,意外!” 陈枭摆了摆手:“行了,你小心行事,我总不能每次都给你擦屁股。” 光头点了点头,这次他没有再开玩笑,他知道陈枭的担心不无道理。 第二日,陈枭穿戴一新,他选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袍,束着一条玉带,显得风度翩翩。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模样,不知道那第一才女是否满意?”他自嘲地笑了笑,推开了府门。 来到约定的地点,那是一处幽静的花园,花香四溢,蝴蝶飞舞。陈枭站在花园的门口,等待着第一才女的到来。 不久,一位身着翠绿长裙的女子,如同一抹春风,缓缓步入花园。 她的脚步轻盈得仿若无声,就像春日里最柔软的柳絮轻拂过水面。绿裙随风轻轻摆动,映衬着她婉约的身姿,宛如一幅水墨画卷中的生动一笔。 她的面容被一袭轻纱轻轻遮住,如同朦胧的月光映照在湖面上,令人看不清真实的轮廓,却又忍不住被那透出的风华所吸引。 透过轻纱,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同两颗璀璨的星子,在夜空中熠熠生辉,引人注目。 她静静地走来,没有一丝声音,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她的目光与陈枭相遇,那双眼睛中似乎有着深不可测的秘密,又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温柔。 她的到来,为这安静的花园增添了一抹生动的色彩,也让人忍不住期待她轻纱之下,那隐藏着的绝世容颜。 “陈公子,久等了。”她的声音如同风吹过竹叶,清脆而又动听。 第66章 才女的另一面 陈枭微微一愣,这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虚传,这气质的确有让人折服的魅力。 陈枭笑着拱手:“第一才女,风采果然斐然。” 两人相对一笑,仿佛之前的紧张和担忧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才女转身,指着花园中的景色: “陈大人,可否赏光一同漫步?” 陈枭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一边赏花,一边聊天。 “陈大人,听闻您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 才女突然转了话题。 陈枭微微一笑: “确实有些小麻烦,不过,有才女相伴,这些麻烦也就不算什么了。” “陈大人真会说话。” 两人的对话中,既有彼此的试探,也有相互的欣赏。在这花园中,他们仿佛是穿越时空的旅人,在这里找到了片刻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来,他的脸色苍白,像是遇到了极大的惊吓。 “小姐,不好了,关从虎的人闯进了府中!” 陈枭的眼神一冷,这场赏花之旅,果然是对方布下的一个局。 他转头看向才女,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才女也是微微一愣,见到陈枭神情不对,她微微欠身略带歉意道: “陈公子,小女子先失陪一下,稍后再来请罪。” 她的声音虽轻,却在陈枭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陈枭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冷静:“请便,我在这儿等你。” 才女转身离去,她的步伐虽快,但依旧保持着优雅。陈枭目送她的背影,心中不禁思考起她的身份和目的。这位第一才女,究竟是敌是友?她与关从虎又有何关系? 不一会儿,陈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才女并未远去,而是暗中观察着府中的动静。 她的手中多了一块翠绿的玉牌,上面刻着一行小字,似乎是某种信号。 陈枭眼尖,一下就认出了那块玉牌的来历。 那是关从虎的标志!他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才女的苦衷。 她并非关从虎的帮凶,反而可能是被对方利用了。 才女悄悄隐入夜色中,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孤傲。 陈枭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保护欲。 他深知,在这繁华背后,隐藏着太多的钩心斗角,才女那看似柔弱的肩膀,却要承担着怎样的重量。 正当陈枭准备悄悄跟踪才女时,她却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如水,直直地射向他藏身之处。 那一瞬间,陈枭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看穿了一般。 “陈公子,既然你已经看穿了,那就请出来吧。” 才女的声音,既不惊慌,也不愤怒,反而带着一丝戏谑。 陈枭无奈一笑,从花丛中走了出来,他拱手一礼: “才女果然机智,在下佩服。那么,这块玉牌,究竟有何秘密?” 才女轻轻一笑,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玉牌上的小字: “这是一块信物,关从虎用它来与我联系。他以为他是我的知己,其实,我不过是在利用他,寻找机会揭露他的罪行。” 陈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才女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 但他也明白,才女这么做,必定有着她的道理。 “才女,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 陈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才女微微摇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哀伤: “陈公子,在这个乱世,有时候,隐藏自己的意图,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我若是早说,恐怕今日就不会是赏花,而是生死相搏了。” 陈枭沉默了片刻,他理解了才女的苦衷,同时也对她的智慧与勇气心生敬意。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陈枭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才女抬头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要将关从虎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无法继续为非作歹。” 陈枭点头: “我会帮你,我们共同揭露他的真面目。” 两人的目光交汇,一种莫名的信任在彼此心中生根发芽。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不好,关从虎的人发现了我们!” 才女俏脸一变,拉着陈枭就往花园深处跑去。 陈枭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查看敌情。 他的心中不禁感叹,这赏花之旅,真是充满了意外。 他们在花园中转了几个弯,终于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屋。 在月光的映照下,才女轻轻从贴身的衣襟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仿佛捧着一颗稀世珍宝 。她指尖轻触盒盖,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盒盖缓缓开启,露出里面摆放得井井有条的微型机关装置。 “这些,是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秘密武器,用以应对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 才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豪,却也难掩其中的沉重。 她手法娴熟地开始组装那些小巧的零件,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早已将这一切烂熟于心。 陈枭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忍不住赞叹道: “没想到才女不仅才情横溢,还精通这机关之术。” 才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那笑容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她轻叹一声,缓缓开口: “在这世间,单凭才情,是难以立足的。唯有不断地充实自己,掌握更多的技艺,才能在风浪中站稳脚跟。” 随着最后一个零件的组装完毕,整个机关装置开始缓缓运转起来。 一阵轻微的震动过后,小屋外似乎传来了某种异样的声响。才女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窗外,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陈枭在一旁看着才女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对她肃然起敬。 在这个充满阴谋与诡计的世界里,她的智慧和勇气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才女,你的才华与智慧,确实让人惊叹。” 陈枭诚恳地说道。 才女微微一笑,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柔和: “陈公子过奖了,这些都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 机关装置的运转声逐渐变得规律,小屋内的气氛也随之紧张起来。 才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战前的冷静,她的手轻轻放在了机关装置的一个特定位置,准备随时启动。 “这是什么?”陈枭好奇地问道,他对这些机关装置知之甚少。 才女解释道: “这是一套防御机关,能够阻挡外来的攻击。一旦有人试图强行进入,它就会自动启动。” 正当两人专注于机关装置的时候,小屋外的声响越来越大,关从虎的手下似乎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正在逼近。 才女的脸色凝重,她的手指在机关装置上轻轻一按,装置立刻发出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小屋的墙壁上突然打开了一个暗门,一条通道出现在眼前。 “我们走!” 才女对陈枭说了一声,然后率先进入了通道。 第67章 不告而别 才女的声音虽轻,却如同命令一般坚定,陈枭紧随其后,两人一同消失在暗门之中。通道内的光线昏暗,墙壁上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息。 才女手中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两人紧张的面容。 关从虎的手下越来越近,他们的喊叫声和脚步声在夜风中回荡,如同利刃一般刺痛着陈枭的心,他们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才女似乎对这条通道了如指掌,她带着陈枭七拐八弯,终于来到了一个看似荒废的院落。 院落中长满了杂草,中央有一口古井,井水清澈,映着天上的星光。 “这里是我们家族的秘密据点,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才女低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 陈枭环顾四周,这个院落虽小,但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他看着才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夜晚,她是他的指路明灯。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他们离开了再出去。” 才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里面是一些干粮和水。 两人坐在井边,静静地吃着干粮,听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关从虎的手下似乎在附近搜寻了一番,但没有找到他们,最终失望地离开。 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陈枭看着才女,心中不禁想起了她之前的话。她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子,面对困境,她总是能保持冷静,找到解决之道。 “才女,你真的很了不起。” 陈枭由衷地说道。 才女微微一笑,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井边的青苔: “陈公子,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在这个乱世,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也要学会保护我们所爱的人。” 陈枭心中一动,他看着才女,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深厚了。 他们共同经历了一场危机,这种经历,让他们的心更加贴近。 夜色越来越深,院落中的杂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陈枭和才女静静地坐在井边,他们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心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陈公子,你觉得我们这次能成功吗?” 才女突然问道,她的目光投向了远方的星空。 陈枭没有犹豫: “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 才女看着陈枭,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她不再孤单,有了陈枭的支持,她有勇气面对一切。 天色渐亮,两人决定离开院落,继续他们的计划。他们知道,前方还有许多挑战等待他们,但他们也明白,只要他们心中有光,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陈枭和才女一同走出了院落,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的坚定。 与才女分别后,陈枭急忙往夏清秋的住所赶去,他要将这个情报与夏清秋共享。 谁料当他来到夏清秋住宅时,让陈枭为之一愣。 雅致的小院哪还有半个人影,院子空荡荡的早已人去楼空。 夏清秋似知道他要来访,还在中堂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陈枭的心咯噔一声,随后如同被重锤击中,他急促的呼吸在空气中回响。 眼前的空荡住所,就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割开了他的希望。 他缓缓地拿起了桌上的信封,那封信似乎承载了夏清秋所有的情感,沉甸甸的。 信封的封口处,夏清秋的字迹娟秀而有力,仿佛透过纸背,传达着她的坚定与决绝。 陈枭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拆开了信封,信纸展开,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 “陈枭,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这座城镇,离开这个我们曾经共同呼吸过空气的地方。 我知道,你会感到惊讶,甚至可能会有一些愤怒。 但请相信,我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我别无选择。 能与你结识,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你给予我的关怀和理解,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我曾以为,我们之间会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彼此,去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回忆。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开玩笑,让我们在最重要的时候分道扬镳。 我知道,此刻你一定很意外。我也知道,此刻你应该得到了你想要的情报。 但是,我必须离开,因为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 那第一才女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眼?她就当是我不告而别给你的赔礼。 其它话就不在多言,愿风指引你的道路,愿君安好。 夏清秋” 信的最后,夏清秋的字迹有些颤抖,显然是在情绪激动中写下的。 陈枭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虽然他不知道夏清秋为何不辞而别,但从信中那满满的无奈中,不难看出他的确是遇到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他紧紧地握着信纸,仿佛握着夏清秋的温暖。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对话,都如同昨日重现。 他站起身,望向窗外,远方的天空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来临,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夏清秋的思念。 “夏清秋,我会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 陈枭低声说道,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决定了什么。 陈枭的眼神穿过天空,仿佛能穿越千山万水,直抵夏清秋所在的地方。 他转身,目光扫过那封已经被他紧紧捏在手中的信,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中回荡。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清晨的凉意全部吸入肺腑,让自己更加清醒。 他走出房门,迎着微凉的晨风。 阳光渐渐洒满大地,陈枭的身影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独。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穿过静谧的小巷,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 第68章 遭遇土匪 “公子,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发生了什么事?” 陈枭兴致索然的坐在小院凉桌上,把玩着茶杯。 小蝶轻轻走近,她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似乎想要看透陈枭心中那层厚厚的阴霾。 陈枭抬头看向小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轻轻叹道: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感觉心中有点空落落的,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丢了一样。” 小蝶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她轻轻地坐在陈枭对面,茶杯在她手中显得微微颤抖。 她知道自家公子不是一个轻易流露情感的人,他的沉默和忧郁,必定有着沉重的原因。 “公子,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或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小蝶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她愿意为陈枭分担任何痛苦。 陈枭深深地看了小蝶一眼,她的关心让他感到一丝温暖,但心中的空落感依旧如影随形。 他放下了茶杯,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仿佛在权衡着是否该将心中的秘密和盘托出。 “小蝶,你可能不知道,我心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们曾共同经历过许多事情,我以为我们可以携手共度难关,但没想到,她突然离开了。” 陈枭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 小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她很快平静下来,她知道陈枭不是一个轻易对人敞开心扉的人,他的信任让她感到荣幸,也让她更加想要帮助他。 “公子,她为什么离开?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蝶轻声问道,她的心中也泛起了波澜,对陈枭的情感让她想要了解更多。 陈枭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他的心中充满了苦涩: “她有她的理由,她说有些事情必须自己面对,她不希望成为我的负担。但我,我真的无法接受她的离开。” 小蝶默默地听着,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陈枭的心中有一个难以填补的空洞,而她,想要成为填补那个空洞的人。 “公子,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或许有一天,她会回到你身边。” 小蝶小心翼翼地说道,试图给陈枭带来一丝希望。 陈枭睁开眼睛,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期待,但随即又变得黯淡: “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要给她时间和空间。但我的心,却像是被割去了一块,痛得让我无法呼吸。” 小蝶轻轻地握住了陈枭的手,她的手掌温暖而坚定: “公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们可以一起等待,一起寻找那个让你心中空落落的人。” 陈枭感受到了小蝶的温暖,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小蝶的陪伴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她的存在,让他感到不再孤单。 夜色渐渐降临,小院中的灯笼悠悠地亮起,为两人带来了一丝温暖的光亮。 他们就这样坐在凉桌旁,陈枭心中的空落感似乎被小蝶的陪伴所填补。 “小蝶,谢谢你。”陈枭轻声说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小蝶微笑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公子,不用谢。我们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 经过小蝶这么一通开导,陈枭心情也好了很多,既然已经见到了那第一才女,那么接下来就该把心思放在刘家湾上了。 与小蝶简单交代了两句,陈枭便独自一人前往刘家湾。 这夏清秋走了,又来个第一才女,难不成自己要靠女人才能成事? 一路上,陈枭思绪繁杂,一会想起夏清秋,一会想起不久前一起经历的才女。 不知不觉间,胯下的骡马以偏离了前往刘家湾的路线。 “站住!” 忽然,山林响起一声呵斥,也将陈枭拉回了现实,他这才发现自己已深处密林,周遭环境完全陌生。 随即树丛两边窜出一道道身影,这些人手拿刀枪棍棒,显然是土匪。 陈枭的瞳孔瞬间紧缩,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的手紧紧勒着缰绳,目光如炬,扫视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土匪。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陈枭沉声喝问,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方。 土匪们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的那人举起手中的大刀,狂妄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别装了,好生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免得我们兄弟动手。” 陈枭的眉头紧皱,这些土匪显然是冲着他的财物来的。 他心中冷笑,这些贪婪之徒,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敢对我动手,就不怕遭来灭顶之灾?” 陈枭试图以威名震慑住这些土匪。 然而,那些土匪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个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在这荒山野岭,谁认识你啊?今儿个,你就乖乖交出财物,说不定我们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陈枭的面色阴沉如水,他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 他的手紧了紧缰绳,准备随时跑路。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土匪突然冲动地冲向陈枭,举刀便砍。陈枭无奈,只能拔下藏在挂在马鞍侧边的宝剑相迎。 这段时间,他一有空就锻炼身体,和连续剑法,直到如今,剑法大致也算略有小成。 瞬间,剑光刀影,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陈枭的剑法犹如游龙,每一剑都准确无误,土匪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这些土匪却像是疯了一样,不顾生死地冲向陈枭。 陈枭的内心愈发矛盾,他并不想杀死这些土匪,但他们却像是铁了心要他的命。 他在激烈的战斗中,心中愈发苦涩,为何他总是陷入这样的境地? 就在这时,一个土匪突然从背后偷袭,陈枭心中一紧,身体本能地一侧,让过了对方的攻击。 然而,他的剑却不可避免地刺入了土匪的胸膛。土匪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缓缓倒下。 陈枭收回了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他坚定地转过头,继续面对着其他土匪。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狗杂种,你真是个刽子手!” 一名土匪怒吼着,冲向陈枭。 陈枭的心中一阵疼痛,他并不想伤害这些人,但他们却逼得他不得不出手。 他的剑再次挥出,这一次,他下意识地用上了全力。 剑光闪过,土匪的身体飞出,落在了不远处的草丛中。 陈枭看着自己的剑,心中的矛盾和痛苦愈发强烈。他并不是嗜杀之人,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做。 战斗结束后,陈枭站在原地,他的心中充满了疲惫。 正当他稍微放下心时,突然感觉到后脑勺一痛,随即便是眼前便是一黑,晕倒过去。 第69章 白莲教 陈枭缓缓睁开眼睛,双手被麻绳紧紧地反绑在身后。 他没有丝毫惊慌,而是冷静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房间的石头墙壁显得粗糙而坚固,四壁无窗,只在上方有一个仅供通风的小洞,这让房间内的光线显得昏暗而压抑。 他的心跳平稳,眼神深邃,心中涌动着一股不屈的意志。 要想逃出困境,自己必须先摆脱束缚,才能有下一步的行动。 陈枭开始缓缓地用手指摸索着手上的麻绳,寻找着解开绳结的方法。 经过一番努力,陈枭终于发现了绳结的弱点。 他的手指灵活地在绳索间穿梭,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扯动着麻绳。 麻绳在他的拉扯下,发出轻微的断裂声。 终于,在一阵持续的拉扯后,麻绳应声而断,陈枭的手获得了自由。 然而,就在他刚刚放松下来的那一刻,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句粗犷的笑声。 “哈哈,看来我们今天运气不错,抓到了一只肥羊!” 一个粗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陈枭的心中一紧,他知道土匪们已经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 门被粗鲁地推开,几名手持刀枪的土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们的目光在陈枭身上上下打量,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小子,你倒是有点本事,竟然能自己解开绳子。” 一名土匪嘲笑道。 陈枭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迅速制定着对策。 他必须尽快找到脱身的机会。 “你们以为我会就这样束手就擒吗?” 陈枭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土匪们一愣,他们没想到陈枭竟然敢如此回应。 一名土匪愤怒地挥舞着刀刃,怒吼道: “你找死!” 不等土匪发难,陈枭突然跃起,身体如同一只猎豹般灵活,一脚踢向土匪。 而土匪根本没有料到陈枭会有此一举,被踢得向后跌倒,手中的刀也飞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举刀冲向陈枭。 陈枭身形一晃,避开了几名土匪的攻击,同时手中的石块已经飞出,击中了其中一名土匪的头部。土匪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土匪们开始慌乱,他们没想到陈枭竟然如此厉害。 但他们的贪婪让他们不愿意就此放弃,他们继续向陈枭发起攻击。 陈枭在狭小的牢房内左躲右闪,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土匪们的攻击。 “一群废物东西,都给我滚开!” 忽然,房间外传来一声呵斥,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加掩饰的愤怒。 土匪们手上动作皆齐齐一滞,随后纷纷朝两边散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搡。 随着土匪们的退让,一名长相极为阴鸷的中年人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和狡猾。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的衣服虽然朴素,但却洗得一尘不染,显然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 中年人冷着脸缓缓踱步而来,他的目光在陈枭身上上下打量,仿佛在评估着这个不怕死的愣头青。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然后转过头,对那些土匪们冷冷地说: “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都制服不了,真是丢尽了我们的脸。” 土匪们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恐惧和羞愧的神色。 他们知道,这名中年人是他们的老大,他的喜怒哀乐对他们来说,就是生死的命令。 陈枭看着中年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从这人出场的方式,已经气质,他明显不同寻常。 中年人走到陈枭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盯着陈枭,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 陈枭微微一顿,然后平静地回答: “我叫陈枭。” “陈枭...陈枭...” 中年人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然后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冷漠。 “很好,陈枭,你让我对你产生了兴趣。你是第一个被我们抓后还敢反抗的,难道你不知道在这片山林中,反抗意味着什么吗?” “不反抗,难道坐以待毙?” 陈枭没有顺着中年人的话来说,而是反问道,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 中年人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思考。 他似乎在评估陈枭的话,也在评估陈枭这个人。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土匪们屏住呼吸,他们的目光在陈枭和中年人之间来回移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中年人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充满了讽刺。 “有趣,真是有趣。” 他轻轻地拍了拍陈枭的肩膀,“你让我看到了久违的骨气。好吧,陈枭,现在给你一个活的机会,怎么样,你可有兴趣?” 陈枭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中年人竟然态度会如此古怪,疑惑的询问道:“什么机会?” 中年人转过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不可测,对土匪们下达了命令: “你们都出去,走出房间十步外!” 土匪们一愣,显然对中年人的命令感到困惑,但他们对中年人的敬畏让他们没有犹豫,立即退出房间,走到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下。 陈枭的心中警惕起来,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他不知道中年人意欲何为,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感到不安。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有一场无形的较量在悄然进行。 中年人待土匪们退出后,缓缓走到陈枭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既有期待也有警惕。 “陈枭,你可曾听过白莲圣教?。” 陈枭的眉头一挑,他听说过白莲教,知道这是一个势力庞大且神秘的江湖组织。 他看着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白莲教?” 陈枭微微眯起眼睛,试图从中年人的话语中寻找线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中年人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 “实话告诉你,我是圣教的十二护法之一,我很欣赏你的胆气,所以想拉你入教。 以你的能力和胆识,我相信你会在白莲教中有一番作为。” 中年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他身为白莲教成员的自信与骄傲。 陈枭的心中一阵波动,他没想到中年人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还别说,陈枭刚一听到中年人说想拉他进白莲教时,他还起过这念头,毕竟加入白莲教根深蒂固,说不定有好多大官都是白莲教徒也不一定。 “我需要考虑一下。” 陈枭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中年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当然,你可以考虑。但我要提醒你,白莲教不是你可以轻易拒绝的。 如果你选择加入,我们将视为你的一员,全力支持你;如果你选择拒绝,那么……” 第70章 加入白莲教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陈枭的心中一阵寒意,他知道中年人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陈枭和中年人的眼神交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陈枭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念头,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我需要一个理由。” 陈枭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为什么要加入白莲教?这对我的未来有什么好处?” 中年人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 “好,你问得好。加入白莲教,你将获得无尽的力量和资源,你的名字将被江湖人所熟知。 而且,我白莲教正在筹划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将会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如果你加入我们,你将会非常荣幸的参与进来。” 陈枭看着中年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考虑。” 中年人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 “好,我给你时间。但记住,机会稍纵即逝,不要错过。” 陈枭默默地点头,心中却是一阵翻涌。 他该如何选择?不加入白莲教,眼前便是死路一条,假装加入,然后寻找机会逃跑?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但很快被他否定了。 他看过太多类似的桥段,那些故事中的主角往往在第一步——投名状上就栽了跟头。 陈枭转身走出了房间,土匪们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仿佛在询问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陈枭没有理会他们,他的心中只有两个字:思量。 他需要在有限的的时间里,权衡利弊,找出一条可行的路。 夜幕降临,陈枭坐在牢房外的一块石头上,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神。 一下午他都没能想出两全的好办法。 “想好了吗?你的时间不多了。” 一个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是那名中年人。 陈枭抬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在想,白莲教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中年人的表情变得十分自豪,他满脸崇敬的说: “白莲教,是千万年来唯一的圣教,尤其是圣母娘娘,更是法力无边,不仅长生不老,而且法理高深.....” 陈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打断了他的吹嘘: “好,好好,我知道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继续半劝导,半诱惑的说着: “总之只要你加入圣教,你一定不会后悔,我肯定。” 他看着陈枭,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陈枭做出决定。 陈枭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光芒。 “我决定了。” 陈枭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中年人一愣,问道: “你决定了什么?” 陈枭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看着土匪: “我决定加入白莲教。我知道这是一条充满危险的路,但我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 “这才对,白莲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中年人略带惊讶地看着陈枭,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自然不知道陈枭心中的真实想法,以为陈枭是被白莲教的伟大愿景所吸引。 “当然,你现在是白莲教的一份子,有权了解更多。” 中年人沉着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陈枭的心中却是波澜不惊,他之所以选择加入白莲教,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在这险恶江湖中保住一条性命。 他对白莲教的所谓愿景并无太多兴趣,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在这个组织中站稳脚跟,寻找到逃生的机会。 “白莲教的历史悠久,教义深远,我们旨在建立一个公平正义的世界。” 中年人继续介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白莲教的忠诚与信仰。 陈枭微微点头,面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心中却在思考着另一番心事。 他知道坊间传言往往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白莲教的真正面目,恐怕并非如中年人所说的那般光鲜亮丽。 “那么,我该如何为白莲教效力?” 陈枭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中年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认为陈枭的冷静和沉着正是白莲教所需要的品质。 “首先,你需要证明自己的忠诚。我们会给你一个任务,一个考验。” 中年人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陈枭的心中一阵紧张,但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完成任务才能获得白莲教的信任。 另一方面,他害怕任务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陷阱。 “我明白了。” 陈枭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尽管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中年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这是一封密信,里面详细描述了你的任务。 完成后,在去信中说到的位置,到时会自然有人接应你,任务完成后,你才算真正入了圣教。” 陈枭接过信,放入怀中。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这封信不仅是一份任务,更是一份赌注,赌的是他的未来和生命。 离开中年人的房间,陈枭独自走在夜色中。 月光洒在陈枭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夜色中,陈枭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山林中。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陈枭孤身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是对自由的渴望,一方面是对未知的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加入白莲教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至少,这让他暂时摆脱了牢狱之苦。 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陈枭的思绪如纷飞的雪花,杂乱无章。 他回想起被关从虎抓的时候。那时,他心中充满了恐惧,那时候他都以为自己要凉凉了,谁知道夏清秋派人来救了他。 脱困还没两天,又被土匪抓,现在还要加入白莲教。 “要不要这么狗血?” 他低声嘟囔着,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他原本只是想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过无忧无虑的富家翁生活,却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白莲教中的一颗棋子。 第71章 任务 张府,陈枭小院书房中,烛火跳动,映照出陈枭紧蹙的眉头。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嘴唇,那里还留有那颗药物的苦涩余味。 中年人离开时的举动,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心。 那颗药物,究竟是什么?是毒药,还是迷药?亦或是其他什么用途? 陈枭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尝试着感觉了一下,但并没感觉出身体有任何异样或不适感。 这种感觉,让陈枭的心中生出了强烈的无力感。 没人喜欢被人控制,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控制。 长长的出了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被这种情绪所左右,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他缓缓地打开信封,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却充满了玄机。 信纸上写着:某某日,永州县衙内,在谁手上接过信件,然后再送到某某地方。 任务的描述简单明了,但陈枭心中清楚,这背后隐藏的威胁,绝对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信纸上的字迹,心中开始快速地分析起来。 永州县衙,那是个官方的地方,守卫森严,自己在那里接头,必然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且,接头的对象是谁?这封信的终点又是哪里?这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操,找谁接头也不说明白,这让人怎找?难道挨个问?很显然不现实,要是真这样,估计他刚一开口,隔天就要被拉入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虽然他不知道朝廷对白莲教是什么态度,但想想不难猜出,没有哪个皇帝会对能影响他权力的组织心存善意。 陈枭的心中矛盾重重,这个任务,可能是白莲教对他的考验,也可能是对他的试探。 他必须完成,否则就会失去白莲教的信任,但他也不能盲目地执行,否则可能会陷入险境。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各种可能的情况,每一种情况都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他开始怀疑,自己加入白莲教的决定,是否是一个错误,但不加入又能如何,不加入就只能嗝屁,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死了真就一无所有了。 陈枭的拳头,无声地握紧。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 他脑海飞速运转,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既能完成任务,又能保护自己。 夜色中,书房的窗户上映出了陈枭的影子,他的影子在烛光下跳跃,仿佛是在与他的内心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陈枭终于松开了拳头。 他的眼中,重新恢复了平静,自己必须尽快行动,不能再犹豫不决。 于是他便开始制定行动计划。 决定先去永州县衙附近探查一番,了解那里的情况,然后再决定如何接头。 不能让自己的行动露出破绽,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陈枭的脑海中,一个个计划开始形成,然后又快速地被否定。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不安。 陈枭期待着自己能够顺利完成这个任务,期待着自己能够在白莲教中站稳脚跟,但他也担心自己会因此陷入险境,担心自己无法保护自己。 烛火在书房中跳动,映照出陈枭的脸庞。 他的脸色,随着思考的深入,变得愈发凝重。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陈枭的眉头一皱,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信,轻轻地走到了窗前。 他屏住呼吸,仔细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片刻之后,他确认了外面确实有人。 他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警惕之意。在这个时候,会是谁出现在他的窗外? 他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刀,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他的眼神,像利箭一样锐利,扫视着窗外的黑暗。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陈枭的声音,平静而有力,透过窗户传了出去。 窗外,一阵沉默。然后,一个身影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弯刀,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陈枭的瞳孔,微微一缩,他并不认识来人。 “陈兄弟,我奉护法之命,来协助你完成这个任务。” 那人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陈枭的耳中。 陈枭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出现,是福是祸。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既然如此,那就请进来说话吧。” 陈枭收起了匕首,转身回到了书房的桌前。 那人缓缓推开窗户,轻盈地跃入书房,仿佛是从黑暗中解脱的精灵。 他身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手中那把弯刀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夜幕之下,那黑衣人的脸庞如刀刻般棱角分明,一丝微妙的笑意悄然挂在唇边,宛如夜幕中的星辰,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深邃难测。 他的双眼,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湖水,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黑衣人步伐沉稳,如同山岳般坚定,走到了陈枭的桌前。 两人对视之间,无声的交流在空气中悄然蔓延,犹如黑夜中的暗流,汹涌而深邃。 “陈兄弟” 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是护法大人派遣的使者,名为夜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如影随形,暗中协助你,确保你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 陈枭微微颔首,心中虽然疑虑重重,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内心更加确信了此次任务的不寻常,否则何必还要找这么个高手来监视自己? 又或者说是怕他能力不足以完成任务,这黑衣人便是预备后手? 这夜影,究竟是来保护他,还是监视他,陈枭心中尚无定论,但不管怎么说,这人都是来者不善。 第72章 监视还是保护? 陈枭的眉头紧锁,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 中年人的所谓“保护”,完全是一种监视和限制。 他冷着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直视着夜影。 “护法还真是关心我啊。” 陈枭的语气中带着讽刺。 “但这种关心,我受不起。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只需要自由。” 夜影依旧面带微笑,仿佛陈枭的抗拒在他的意料之中。 “陈兄弟,你应该明白,护法对你的期望很高。你刚一入圣教,便能够得到护法的重视,是你的荣幸。” 陈枭的心中一阵烦躁,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明白白莲教的力量。 但他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这种被操控的感觉。 他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无拘无束的江湖。 “荣幸?” 陈枭嗤之以鼻。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场交易,我付出我的忠诚和力量,你们给我相应的地位,仅此而已。” 夜影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的笑容中闪过一丝认真。 “陈兄弟,你的心境似乎有些不平衡,护法的确是期望你能够为白莲教做出更大的贡献,但他的心意也是真诚的。” 陈枭的心无丝毫波动,他的眼神也不曾变化。这夜影当他是三岁小孩呢,这么好骗? “我需要的不是心意,是自由。” 陈枭的声音低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夜影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同情和理解 。“陈兄弟,自由是每个人都渴望的。但在整个圣教中,没有绝对的自由。我们必须在束缚和自由之间找到平衡。” 陈枭的心中一阵挣扎,他的思绪像是一团乱麻。 夜影的话是对的,但他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的内心深处,渴望着一种超脱,一种不受任何约束的生活。 “我想知道,你加入白莲教,是为了什么?” 陈枭突然问道,他的目光直视夜影,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答案。 夜影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加入白莲教,是为了追求一种更高的境界,为了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我相信,在白莲教,我可以实现我的理想。”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陈枭不得不佩服这白莲教的洗脑能力,换成前世,怕是传销也不过如此。 “或许,我们都有自己的追求。” 陈枭低声说道,他的心中开始同情夜影。 “但至少,我们应该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 夜影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欣赏。 “陈兄弟,你的想法我很理解,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完成这个任务。也许,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因为这次对话而有所缓和。 但陈枭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的道路不会平坦,他的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需要他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去填补。 夜色中,书房的烛火跳动着,映照出陈枭和夜影的身影。 既然不能逃避,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枭的眼神变得坚定,他必须接受现实。 “好了,夜影,我们该开始制定计划了。” 陈枭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夜影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心。 “陈兄弟,交给我吧。我们会一起完成这个任务,到时候你会发现,其实所谓的自由根本不值一提。” 两人开始仔细地研究起永州县衙的布局图,不过两人心思各异。 “好,决议已定,就这样办。” 陈枭的声音坚定而果决,他轻轻将那张泛黄的地图折叠,如同珍藏一份重要的契约,慎重地将其收入怀中的深处。 随后,他向夜影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然而,夜影并未如他所愿地离去,反而身形一动,犹如一只在暗夜中穿梭的灵猫,轻盈地跃上了房梁。 他悄无声息地隐藏在梁上的阴影之中,仿佛融入了周围的黑暗,成为它的一部分。 陈枭微微皱眉,但并未多言,自己很明显打不过夜影,而且现在还被喂了不知名的药物,用我为鱼肉,任人宰割,来形容此刻的陈枭也不为过。 于是,陈枭也懒得再想什么,熄了灯火,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而房梁之上的夜影,依旧如雕像般静静地守护着,他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每一个动静。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守护着陈枭的安宁。 夜色如墨,寂静的房间里,陈枭正沉浸在一片沉思之中。 突然,门外传来了小蝶那轻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打破了夜的宁静:“公子,你睡了吗?” 陈枭的眉头微微一蹙,仿佛被一阵微风轻轻吹动,他轻声回应: “怎么了,小蝶?”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询问。 随即,他迅速从床边站起,步伐沉稳而有力,如同山岳般坚定,走向门口。 当陈枭轻轻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固在了门口。 眼前的小蝶,穿着一身轻柔的半透明丝绸睡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那丝绸贴身裁剪,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每个动作都透露着一种不经意的风情。 月光下的她,美得如同画中人。 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随意地散在肩上,发尾轻轻拂过她雪白的颈项,她的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眼角微扬,带着一丝调皮和好奇。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像是随时准备绽放的笑容。 小蝶的皮肤白皙如玉,透着一层淡淡的健康红晕,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去感受那如丝般柔滑的触感。 她的胸脯在丝绸的包裹下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给人一种宁静而温柔的感觉。 她的腰身纤细,宛如柳枝,而裙摆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 陈枭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他感受到了小蝶的美丽和吸引力。 在这一刻,他才明白,小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落得如此迷人,而他内心所有的烦恼和忧愁仿佛都暂时远离,只剩下眼前的这幅美景。 小蝶的美,不仅仅是外在的华丽,更是内在的纯净和善良,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陈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动。 这样的小蝶,诱惑力实在太大... 第73章 小蝶心意 陈枭的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勉强,他的内心正如同一团翻涌的熔岩,躁动不安。 “小蝶,这么晚不睡,有什么事吗?” 陈枭的话音刚落,他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跳动。 小蝶的回答轻飘飘地飘落在空气中,如同落花一般柔弱而又坚决: “公子,我...我想将自己献给你。” 陈枭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滞。 他一只都知道小蝶的心意,只是没想到这妮子胆子会这么大,别说陈枭还不想动小蝶,就算想,此时也不合适,更何况房间中还藏着个夜影,他可不想做‘男明星’表演给他人看。 他的目光深深地盯着小蝶,试图从她那如水的双眸中寻找到一丝答案。 然而,小蝶的眼神却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既明亮又遥远,让他无法触及。 陈枭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既感动于小蝶的深情,又担忧这样的关系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平衡。 “小蝶...”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内心在挣扎,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小蝶的提议。 他知道,接受小蝶的奉献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小蝶看着陈枭的表情,她的心中也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自从见到陈枭那一刻,小蝶早就芳心暗许了,只是心中一直自卑,觉得配不上公子。 可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她内心愈发强烈,只想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自己最喜欢的公子,这一刻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她的命运和陈枭的未来可能就在这一瞬间被决定。 她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等待着陈枭的回答。 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夜影的存在让这份紧张更加浓烈。 陈枭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傻丫头,我不是说过了吗,等你生日再说,你现在还是小呢。” 他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又柔和,说完轻轻揉了揉小蝶的脑袋。 陈枭目光中充满了抱歉,虽然他好色,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底线,至于张二小姐,那完全是个意外。 小蝶的身体微微一震,尽管她已经做好被公子拒绝的心理准备,但听到公子再次拒绝,心里面总是有点失落,莫名的一丝丝失望和痛苦涌上心头。 陈枭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目光温柔地落在了身旁那抹温婉的身影上。 小蝶的话语,如同春日里最细腻的柳絮,轻轻拂过他的心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与期盼。“公子,您瞧,小蝶已非昔日稚童,转眼间,便是桃李年华的门槛了,再过数日,便是小蝶十六岁的生辰……”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宛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少女对成长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 陈枭轻叹一声,那声叹息中既有对小蝶成长的欣慰,也有难以言喻的无奈与感慨。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年岁的更迭,更是小蝶从青涩迈向成熟的重要一步,而这一步,也意味着他们将面临更多的选择与分离。 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小蝶的发丝,却又在半空中停滞,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与鼓励。 “小蝶,你长大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未来的路,或许会有风雨,但请相信,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不过现在还不行...” 这番话,不仅是对小蝶的承诺,也是陈枭内心深处情感的流露。 在这段共同度过的时光里,他们早已超越了主仆的界限,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此刻,面对着小蝶的成长与蜕变,陈枭的心中既有不舍,也有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而且现在房间里面还躲着一个人,那人叫夜影,我们不得不更加谨慎,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 陈枭将小蝶揽入怀中,轻声的说着。 "啊!,公子...” 不等小蝶惊呼出声,陈枭连用嘴巴忙堵住了她的唇。 小蝶的身体放松了一些,她的眼神中虽然仍有失望,但她理解了陈枭的考虑。 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新的决心,她愿意为了公子而等待,即使这意味着她必须面对更多的挑战。 就在这时,房间的阴影中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夜影缓缓走出,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戏谑和不加掩饰的恶意。 “哎呀,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陈枭,你的秘密这下可藏不住了。” 夜幕低垂,夜影的声音穿透寂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与刺骨的嘲讽,如同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 陈枭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骤然紧束,眸中怒火与警觉交织成一片炽热的风暴。 他的手指缓缓却坚定地滑向腰间剑柄,每一寸移动都伴随着心中杀意的汹涌澎湃,如同沉睡已久的猛兽即将苏醒,释放出毁灭性的力量。 小蝶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在陈枭的背影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对陈枭安危的深切忧虑。 她的心跳与呼吸似乎都随着陈枭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而起伏,紧张的氛围在她周身悄然蔓延。 “夜影,你究竟意欲何为?” 陈枭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质问。 他的眼神,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穿透了黑暗,直视着那未知的威胁,誓要揭开一切迷雾,守护心中的信念与所爱之人。 夜影的笑容更加诡异,他的目光在小蝶和陈枭之间来回移动,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 “别激动,我只是受不了你们,我出去透透气,明天在集市等你。” 夜影看到了陈枭的小动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说完便一个纵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影的身影如同鬼魅,消失在夜色深处,只留下一串阴冷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这原本就压抑的房间更添了几分寒意。 陈枭的双眼紧盯着夜影消失的方向,手中的剑虽未出鞘,但周身已弥漫起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杀意。 他迅速转身,将小蝶紧紧护在身后,眼中既有对未知的警惕,也有对小蝶深深的关怀。 小蝶紧贴着陈枭的背,感受着他坚实的依靠,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渐渐被一股暖流取代。 她抬头望向陈枭坚毅的侧脸,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信任。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紧张的一幕添上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第74章 永州县衙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轻轻地抚过陈枭的脸庞。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便是小蝶水灵灵的俏脸,如同初升的月亮,纯净而美丽。 她的呼吸轻柔,似乎还在沉睡。 陈枭忍不住轻轻地逗弄了一下小蝶的秀发,那如丝般柔顺的触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然而,这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 今天他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执行,白莲教的事务不容拖延。 他轻轻起床,尽量不惊动小蝶,然后快速地洗漱完毕。 出了张府,陈枭步入熙熙攘攘的街道。 早晨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着行人的身影。 街道两旁的小摊贩已经开始忙碌,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 陈枭随意找了个摊位,点了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他刚坐下,准备享用这简单的早餐,夜影便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他对面。 陈枭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想到夜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夜影的笑容依旧狡黠而深邃,他的目光在陈枭身上上下打量,仿佛在评估着他的对手。 他的出现,让陈枭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陈枭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很不喜欢夜影的存在,就跟幽灵一样。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筷子,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加镇定。 “陈枭,这么早便用餐吗?难道你不知道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 夜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陈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夜影,为何跟幽灵一样?昨天说好在集市会和,你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 陈枭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夜影轻轻地笑了,他的目光在陈枭的早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泄露?真要是泄露身份,将知道的人杀了便是,我来是为了提醒你,圣教的任务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陈枭的内心一阵波动,他知道夜影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白莲教的任务确实充满了危险,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任何的软弱。 “夜影,你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无论白莲教的任务有多么困难,我都会完成。” 陈枭的声音充满了决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夜影的笑容渐渐收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的杀意。 “陈枭,你真是个自信的人。不过,自信往往是最大的错误,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陈枭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但他压抑住了这种情绪。 他不知道夜影为何一夜之间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大,陈枭猜测,他的出现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他不能让夜影的计划得逞。 “夜影,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现在,请你自重,不要影响我的心情。” 陈枭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夜影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神秘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夜色中悄然绽放的幽兰,短暂而引人遐想。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喧嚣,在陈枭身上温柔地驻留片刻,随后,他缓缓起身,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人群的洪流之中,只留下一抹渐行渐远的剪影。 尽管那身影已难觅踪迹,但夜影的话语,却如同暗夜中的惊雷,猛然间在陈枭的心湖炸响,激起层层涟漪,久久不息。 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沉重而深刻,让陈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挑战。 陈枭凝视着夜影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深知,夜影的现身,不过是庞大阴谋中微不足道的一隅,而他所肩负的白莲教任务,则是一场荆棘密布、危机四伏的征途。 这不仅仅是对技艺与智谋的考验,更是对意志与信念的极限挑战。 手中的筷子被不自觉地紧握,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是他内心挣扎与决心的外化。 陈枭在心中暗暗立誓,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无论对手多么强大,他都将一往无前,誓要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因为,关乎到他的生死存亡,至于更大的阴谋,陈枭就管不到那么多了。 在这一刻,陈枭仿佛脱胎换骨,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那是对未知的勇气,对挑战的渴望,以及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经这么一闹,陈枭也没有心情继续吃早餐,他掏出几个铜钱放在桌子上,便朝县衙方向走去。 永州,地处湘南边陲,山川毓秀,水系密布,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商贾云集之所。 虽名为一郡之地,但因其地理位置独特,永州县令手中所掌握的权力,却远非常规知府所能比拟。 永州县衙高大的朱红大门两侧,石狮矗立,显得庄重而威严。 每当朝阳初升,阳光洒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映照出县衙的威仪。县令在这里总揽一郡之政,其权力之大,足以让人侧目。 首先,永州县令掌管着地方司法大权。 县衙之内设有大堂、二堂,处理各类刑民案件。 县令坐在堂上,手持朱笔,定人生死,判案决狱,其权力之大,甚至可以影响到整个湘南地区的治安和秩序。 无论是豪门大户的纠纷,还是山野村夫的争执,最终都要在县令的审判下尘埃落定。 其次,永州县令还掌管着地方财政。 永州地处交通要道,商业繁荣,税收丰富。县令有权征收各种税费,调节市场,管理商业活动。 他的财权之大,使得他能够通过各种手段调节地方经济,甚至能够影响到中央的财政收支。 再者,永州县令还兼有一半的军事指挥权。 永州地处边疆,时常面临外敌的侵扰。 县令在必要时可以调动地方兵力,修筑城防,抵御外敌。这种军事权力,使得他在战时几乎可以独断专行,成为一方霸主。 县衙内,文书吏员穿梭不息,他们或是记录案件,或是整理财税,或是传达命令,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忙碌的气氛。 县令的权力在这里得到了最大化的体现,他可以决定一个村庄的命运,可以影响一个家族的兴衰。 永州县衙的行政权力不仅仅局限于县内,其影响力甚至可以辐射到周边地区。 县令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与邻近的郡县进行交涉,调解边界纠纷,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地方的政治格局。 在这样的权力架构下,永州县令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 他必须具备高超的政治智慧和手腕,才能在这片充满诱惑和风险的江湖中游刃有余。 永州县衙,成为了湘南地区政治、经济、军事的中心,而县令,则是这个中心的核心人物,他的权力和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常规的知府所能企及。 第75章 县令 陈枭站在永州县衙的门前,目光穿透那宽敞的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奢华与气派。 县衙内部的装修精致而堂皇,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权力的威严。 这与刘家湾那些简陋的乡村形成了鲜明的对照,陈枭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叹,心中浮现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悲凉景象。 然而,陈枭知道自己并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世间的不公,他能做的,只有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坚定地迈步走向县衙深处。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还未踏入大门,便遭遇了两名造吏的阻拦。 两名造吏的态度傲慢而不屑,他们斜眼看着陈枭,那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他们的官服穿着随意,歪七扭八,其中一人甚至嘴里叼着一根茅草,这样的形象,与公门人员的威仪相去甚远。 陈枭心中虽然不快,但他深知与这样的人争执无益。 他不动声色地从怀中取出两枚银锭,轻轻地塞到两名造吏的手中。 银子的光芒在阳光下闪烁,瞬间改变了两人的态度。他们的眼神从轻蔑变为热情,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刚才的不屑从未出现过。 “这位公子,您真是贵宾啊!我们永州县衙是湘南地区的重心,县令大人的威望无人能及。在这里,大人的一句话就能颠倒乾坤。” 一名造吏热情地介绍着,语气中满是自豪。 陈枭只是微微一笑,对这样的夸大之词并不以为意。 这些造吏之所以如此傲慢,不过是因为他们仗着县令的权势,依仗着权力带来的便利。 在两名造吏的引领下,陈枭穿过一道道门廊,越过一座座庭院,逐渐深入县衙的内部。 他们边走边聊,造吏们不时地向陈枭介绍着县衙的情况,以及永州的风土人情。 陈枭的步伐虽然随着他们的引导而前进,但他的心却始终留在了刘家湾。 他想象着那些辛勤劳作的村民,他们的生活是如此艰难,而这里,却是权力的象征,是奢华的代表。 随着造吏们的介绍,陈枭对永州的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知道,这里的每一砖一瓦,每一笔税收,都离不开百姓的辛勤汗水。 而那些坐在高堂之上的官员,是否能够体会到这份来之不易的付出? 顿时心中生满莫名发烦躁。 陈枭随着两名造吏穿过县衙的前院,心里却是一阵复杂的情绪交织。 他看着那些装饰华丽的建筑,心中不禁想起了刘家湾那些朴素的农舍,以及那些辛勤劳作却依旧生活困苦的村民。 他知道,这些华丽的装饰,这些奢侈的排场,都是用百姓的血汗换来的。 他想要改变,但现实的沉重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两名造吏一边领着路,一边热情地向陈枭介绍着县衙的情况。 他们的态度虽然因为银锭的原因变得热情,但他们那副轻浮的样子,还是让陈枭感到厌恶。 他强忍住心中的反感,表面上却还要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这位公子,我们永州县衙可是湘南地区最有权势的地方,县令大人是朝廷的大红人,我们这里的事情,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其中一个造吏得意洋洋地说。 陈枭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冷笑。 这些造吏之所以如此傲慢,不过是因为他们依附于权力的庇护,真正的决策者,是他们背后的县令。 他们穿过一道道门廊,来到了县衙的内堂。 陈枭抬头一看,只见堂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面容威严,一身官服穿戴得整整齐齐,这就是永州县令。 陈枭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心中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冷静,不能让内心的无力感和愤怒影响到接下来的事情。 县令看到陈枭进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 他问道:“你就是陈枭?刘家湾的教书先生?” 陈枭点了点头,恭谨地回答: “是的,大人。我来自刘家湾,特来此地,是想向大人禀报一些事情。” 县令微微一笑,示意陈枭坐下。陈枭坐下后,两名造吏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县令的目光再次落在陈枭身上,他似乎对陈枭的事情颇感兴趣。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匆匆走了进来,附耳在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县令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看向陈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陈枭,你说是来禀报事情的,不知道你想禀报些什么?” 县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陈枭的心中一阵紧张,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让县令重视,那么他此行的目的就彻底失败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大人,刘家湾的村民生活困苦,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救济,更需要的是一个公平的机会,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县令的眼睛微微一眯,他显然没有想到陈枭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陈枭,你是个有胆识的人。不过,你要知道,改变命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陈枭心中一阵激动,他知道县令的话中,透露出一丝愿意倾听的意味。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的无力感被一种强烈的期待所取代。 “大人,我明白,改变命运需要付出代价。但我愿意尝试,哪怕是为了刘家湾的孩子们,我也愿意尝试。” 陈枭的眼神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县令看着陈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陈枭这样的请求,并不是简单的救济,而是触及到了权力的核心。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陈枭,你愿意为了你的村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陈枭的心中一阵颤抖,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给出一个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沉声回答: “大人,只要能让我刘家湾的村民过上好日子,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县令看着陈枭,眼中的疑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欣赏。 陈枭这样的决心,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他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温和: “好,陈枭,我会考虑你的请求。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这条路,不会那么容易走。” 陈枭心中一紧,他知道县令的话意味着什么。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大人,我准备好了。只要能帮助我的村民,我愿意接受任何挑战。“ 陈枭的声音坚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县令微微一笑,他站起身,走到陈枭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陈枭,我期待你的表现,你还要什么事情吗?” 第76章 接头人 县令见陈枭矗在原地,不由眉头微皱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县令看着陈枭,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县令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不喜欢自己的计划被打乱,更不喜欢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指手画脚。 县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想要结束这场对话,回到自己的公务中去。 陈枭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唐突,但他没有其他选择。 他必须找到接头人,否则他的任务就无法完成。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县尊大人,我确实还有一事相求。我希望能去县衙后院转转,或许能在那里找到我需要的人。” 县令的表情更加不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县衙重地,岂是你想看就看的?要是每一个人都提出想你这般无礼的要求,那县衙不成菜市场了?”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教书先生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请求,而且态度中还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就在这时,陈枭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县令: “县尊大人,小子一直对县衙向往已久,今天得幸进来,望县尊大人恩准。” 县令接过银票,眼神中的不悦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手中的银票,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些银票的数量之多,足以让他感到震惊。 上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县令虽然不靠俸禄生活,但偶尔也会接受贿赂,这样的金额对他来说并不常见。 县令的心中一阵狂喜,他看着陈枭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心想,只不过让他在后院转转,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能换来这么多银子,那就圆了他的念想吧。 “好吧,既然你如此诚心,那就去吧。” 县令微笑着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亲切和慈祥。 陈枭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请求终于得到了批准。 他向县令深深一礼,然后转身向后院走去。 然而,他的心中却是复杂的。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冒险,但他别无选择。 他的内心充满了期待,他希望能在后院找到接头人,完成自己的任务。 陈枭踏进后院,这里的景象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本以为后院会是官员们的私人园林,却没想到这里却是一片荒芜之地,只有几座破旧的亭子和一些散落的石头。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但随即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必须找到接头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陈枭在后院中四处寻找,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依然没有找到接头人的踪迹。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力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转过头,只见县令带着几名护卫走了进来。 县令看着陈枭,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在这里找到了什么?” 陈枭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县令的怀疑。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县尊大人,我只是随便走走,并没有发现什么。” 县令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 然而,他的心中却依然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这个教书先生到底在做什么,但他也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个可能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逛逛吧。不过,记住,不要乱闯乱撞。” 县令说完,转身带着护卫离开了后院。 陈枭站在原地,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能会引起县令的进一步怀疑,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找到接头人。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力感,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野兽,无法逃脱。 陈枭的目光再次在后院中四处游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接头人,完成任务。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忽然,陈枭感到肩膀上的手掌轻柔而坚定,他转过身来,是一个年纪约摸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目光与那中年文吏相遇。 中年人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儒雅外表下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 陈枭的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这样的中年人怎么会和白莲教有所关联? “圣教不息,与世长存。”中年人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这是白莲教的暗语,是他们的接头信号。 陈枭的心猛地一跳,他没想到这街头人竟然敢主动找他。 “你是……” 陈枭开口,但他的声音却有些颤抖,他没确认中年人的身份,自然不敢贸然回应对方,万一对方是诈他的呢?那他岂不是完了... 中年人微微一笑,似乎对陈枭的反应早有所料: “我是这里的文书,你也可以叫我林先生。既然你听到了这句话,那么我们便有了共同的语言。” 陈枭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林先生?我们认识?” 林先生点了点头,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小玉配,说道: “现在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吗?” 陈枭从信件中看到过玉佩的介绍以及绘图,确认了他的身份后,他也不不再拐弯抹角,从怀里掏出信封递给中年人。 陈枭简要地介绍了自己的任务,以及他要求得到的回报。 林先生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许,但同时也有一丝犹豫。 他知道,白莲教的力量并不容易被利用,而且这样的行动很可能会引起官府的注意,给教派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先生,你的心意我领了。” 林先生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但是,白莲教并非万能,我们也有自己的规则和顾虑。我需要时间考虑,而且,我也需要向上级汇报。” 陈枭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自己不能强迫林先生做出决定。 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颗棋子,被命运摆布着,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他的任务重要,但他的力量却如此微小。 “我理解了,林先生。” 陈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他仍然保持着礼貌, “我会在县衙中等候您的消息。” 林先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不过,陈先生,我要提醒你,这条路并不好走,一旦选择了,就很难回头。” 陈枭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但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期待。 两人之间的对话结束后,陈枭站在后院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陈枭万分焦急。 他的内心充满了期待,但也越来越感到无力。他知道,自己不能催促林先生,只能等待。 而等待,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终于,一个时辰后,林先生找到了陈枭。 他的表情严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个交给你,请务必按照送到指定地方。” 林先生的声音低沉,说完交给陈枭一个信封。 “为了我的命,我也会送过去。”陈枭接过信封便塞进衣襟里面。 林先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他递给陈枭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白莲教的暗号和联络方式。 “这是一些白莲教的联络人,他们会帮助你完成剩下的任务。” 林先生说,“但是记住,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 第77章 任务完成 陈枭离开县衙,脚步坚定却内心迷茫。 他按照中年文吏的指示,正往城内贫民区赶去,听中年文士交代,到那里后,要把信给一个和尚,这样就完成了任务。 一路上,陈枭的内心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接头会如此简单?这与他想象中的复杂和危险大相径庭。 他不禁想起了“夜影”,那个神秘的监视者,自他从县衙出发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按照之前的约定,夜影应该时刻监视着他,但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切,都让陈枭感到不安。 他的心中生出一个念头:要不要偷偷看一下信件的内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一颗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陈枭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这是违反白莲教规矩的行为,但他的好奇心却无法抑制。 陈枭决定一探究竟。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踪后,便走进了一家茶馆。 茶馆的生意并不忙碌,他选择了一间靠窗的包厢,这样可以随时观察外面的情况。 他点了茶,等服务生离开后,便迫不及待地掏出了信封。 他的心跳加速,手微微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上的字迹清晰而有力。 信纸上写着:初五,永州兵马司,事情一切顺利。 信件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这是白莲教内部的秘密,看意思,白莲教似乎以及渗透进兵营了。 他知道这些信息对于白莲教和永州的稳定都至关重要,但他也清楚,自己一旦介入,便可能会陷入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想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但同时又害怕自己无法承受真相的重量。 他读着信件,每一行字都像是在撕裂他的心。 信中提到了一个即将发生的阴谋,涉及到永州的官场和地方豪强,而白莲教似乎也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了某种角色。 陈枭感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他期待着能够揭开这一切的真相,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谨慎行事。 他不能轻易地信任任何人,包括那个神秘的文吏和消失的夜影。 陈枭把信件重新放回信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他可以选择置身事外,也可以选择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即使这意味着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决心,他决定继续前进,无论前方有多么艰难。 陈枭离开了茶馆,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任务才刚刚开始,而他的选择将会改变他的命运,也许还会改变整个永州的命运。 他走在街道上,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他必须找到夜影,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他决心已定,即使前路未知,即使危险重重,他也将勇往直前。 按照中年文吏的指示,陈枭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店主是一个看似普通的老人,但眼中却隐藏着锐利的光芒。 陈枭将信交给他,老人只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收下了信件,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夜色渐浓,小巷里的灯光昏黄而摇曳,为这隐秘的角落添上了一抹不安的氛围。 陈枭站在小店门口,目光穿过昏暗的灯光,落在老人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双眼上。 老人轻轻抬手,示意他稍候,随后转身进入店内一间隐蔽的隔间,门扉轻合,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嘎声,显得格外刺耳。 陈枭站在门外,耳边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和近处自己急促的呼吸。 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每一秒都漫长而沉重。 就在这时,店内隔间的门再次悄然开启,一束微光从缝隙中透出,随即又被迅速掩上。 老人缓步而出,手中多了一枚精致的玉牌,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腾,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圣教成员,你须知,圣母娘娘无处不在,做人做事,别辜负了圣教。” 老人用浑浊的眼瞳盯着陈枭,口中似告诫般的吩咐陈枭。 陈枭的瞳孔微微一缩,老人的话如同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 他看着老人手中的玉牌,那复杂的图腾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神秘,仿佛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圣母娘娘无处不在……” 陈枭心中默念,心中满是腹诽,要真的无处不在,那岂不是神仙了? 老人将玉牌递给陈枭,陈枭接过玉牌,只觉入手温润,那玉牌仿佛有生命般,在他手中散发出一丝暖意。 “这是什么?” 陈枭问道,他知道自己必须弄清楚这玉牌的用途和意义。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淡淡地说: “这是一枚圣教的信物,有了它,你可以在圣教内部畅通无阻。但记住,这枚玉牌也是你的身份象征,你必须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对圣教的忠诚。” 陈枭握紧了玉牌,从现在开始,他的命运已经与白莲教紧密相连,他不再是单纯的陈枭,而是圣教的一员。 “我明白了。” 陈枭沉声说道,他的眼神故作坚定。 老人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 “记住,圣教的力量不仅仅在于我们的成员,更在于我们对正义和公平的追求。不要让任何人,任何事,动摇你的信念。” 老人的话让陈枭感到一种莫名的期待,他期待着能够利用圣教的力量,改变一切。 但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夜影去了哪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信任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 “现在,你有一个任务。” 老人的声音将陈枭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你需要去一趟刘家湾,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这是一次考验,也是你对圣教忠诚的证明。” 陈枭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加入圣教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回到刘家湾。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陈枭沉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老人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好,我会在永州等你归来。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圣母娘娘会保佑你。” 陈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收好玉牌,准备离开茶馆。 他走出茶馆,夜色已深。 永州的街道上灯火阑珊,但陈枭的心中却充满了光明。 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能够找到真相,能够为刘家湾的村民们带来希望。 陈枭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他的心中既有坚定,也有不安。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勇往直前。 第78章 圣教成员 陈枭回家的脚步格外沉重。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如同被乌云笼罩的夜空,找不到一丝光亮。 白莲教与刘家湾的关系,这个疑问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悬挂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忽视。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老人的话语,那枚玉牌的重量似乎越来越沉。 白莲教,这个神秘的组织,到底有着怎样的力量和影响?它和刘家湾之间,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陈枭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如果能够借助白莲教的力量,或许真的能够铲除关家这个毒瘤,为刘家湾带来一线光明。 但是,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另一种担忧所取代。 白莲教的势力庞大,一旦卷入其中,他是否还能够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被那黑暗的力量所吞噬? 他心中矛盾不已,一方面,他迫切地想要揭开真相,想要为刘家湾的村民们讨回公道。 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陷入白莲教的泥潭,无法自拔。 陈枭走在永州的街道上,街边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思绪也在这些光影中起伏不定。他回想起在茶馆中与老人的对话,老人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洞察他的内心。 “圣母娘娘无处不在,做人做事,别辜负了圣教。” 老人的话语如同回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 陈枭的内心充满了好奇,他想要知道更多关于白莲教的信息,想要了解这个组织的真正目的。 但他也明白,知道的越多,可能就越危险。他感到自己像是在走钢丝,一步错,满盘皆输。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期待感,期待着能够找到夜影,期待着能够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 夜影,这个神秘的监视者,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陈枭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继续前行,脚步虽然坚定,但内心却充满了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在这场复杂的阴谋中找到自己的道路。 陈枭的心中一阵挣扎,他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 他是不是太冲动了?他是不是应该更加谨慎一些?他是不是应该等待更好的时机? 就在这时,他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夜影,他终于出现了。陈枭眉头紧皱,他快步走上前去。 “夜影,你去哪里了?不是说一起完成任务?” 陈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夜影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我在观察,还好你没有做出什么威胁到圣教的举动。” 陈枭心中一紧,随后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轻举妄动,否则现在他估计已经被夜影干掉了。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 陈枭不动声色的斜了一眼夜影,也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自己偷看了信件。 “任务完成,我也要回家了。” 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中利落的冰刃,轻轻一甩,便割断了与夜影之间短暂的交流,随后他步伐坚定,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通往张府的路途,背影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夜影仿佛置身于另一片静谧的时空,对陈枭的质问置若罔闻,只是默默地,如影随形般跟在他的身后,步伐不急不缓,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持。 “哦?莫非你以为,仅凭我成为白莲教的一员,便能轻易摆脱你的‘关照’?” 陈枭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怒意与讽刺,眼神如炬,直视着夜影。 他缓缓伸出手,掌心摊开,那枚自老人手中接过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轻轻摇曳,仿佛承载着某种不言而喻的力量与决心。 “这枚玉佩,是我身份的见证,也是自由的象征。你,还打算如何?” 陈枭的话语中既有质问也有挑战,每一个字都敲打着周围的空气,让这份对峙的氛围更加紧张而微妙。 他的怒火,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对这不请自来的“监视”最深切的抗议。 "请别多虑,我的路径恰好也需向此方向延伸,既见你任务圆满达成,我自无继续伴行之理。" 夜影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他轻轻抬手,指尖优雅地划过空气,最终指向不远处街巷的温柔转角。 "那里,是我的一处休憩之所,若未来风云有变,或需援手,你大可前来寻我,我定当尽力。" 言毕,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随即转身,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夜色中最神秘的掠影,迅速融入了街角的幽暗中,只留下一缕不易捕捉的笑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逐渐消散于无形。 陈枭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复杂情绪,既有释然也有莫名的期待。 他知道,这段短暂的交集虽已落幕,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命运的丝线又将他们紧紧相连。 陈枭站在拐角处,眼神空洞,仿佛在那一刻,他的灵魂已经飘到了遥远的地方。 他的心中充满了纷繁复杂的思绪,白莲教、刘家湾、关家、永州校尉、王大少……这些名词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中旋转。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塑,任由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角。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直到一阵凉意袭来,他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还在永州的街头。 良久之后,陈枭缓缓抬起脚步,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停下,不能让这些困惑和恐惧束缚自己的脚步。他必须继续前行,哪怕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他换了一个方向,不再沿着原来的路走,而是选择了一条更为隐秘的小巷,继续向张府前进。 他的心中虽然还是充满了疑惑,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 小巷幽深而寂静,两旁的房屋投下阴影,仿佛是一只巨兽张开的口,等待着吞噬一切。 陈枭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紧张,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小巷中快速行走,脚步声在静谧的夜空中回响。 他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他需要找到证据,证明关家的罪行,同时也需要找到白莲教与刘家湾之间联系的线索。 陈枭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他期待着能够找到夜影,期待着能够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帮助。夜影的出现,让他的心中有了新的希望,他相信,只要两个人携手,就能够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老人的脸庞和那枚玉牌。 他不知道老人是否能够成为他的助力,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谨慎,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终于,陈枭走出了小巷,来到了张府的门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推开了府门,踏入了张府。 张府内灯火通明,但陈枭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第79章 布庄出事 担忧中陈枭渐渐入睡,一夜无梦,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陈枭还没起床,便见到小蝶满脸焦急,正在窗前来回踱步,见陈枭醒来,焦急道: "公子,你可算醒了。“ 陈枭打着哈欠问道:"小蝶,这么早,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你快起来,大事不好了。“ 闻言,陈枭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小蝶的性子,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生出了。 果然,便听小蝶继续说道: "公子,不好了,布庄出事了。” 陈枭猛地坐起,睡意全消。 他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的心头。 小蝶平日里是个温婉的女子,极少如此焦急,如今她满脸忧色,语带颤抖,显然是发生了极为严重的事情。 “小蝶,你说布庄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闹事?” 陈枭边说边快速地穿好衣服,他的思绪飞转,试图从各种可能的情况中找出答案。 小蝶的眼圈泛红,她咬了咬嘴唇,仿佛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公子,是……是布庄的货物被人一夜之间全部偷走了, 不仅如此,布庄的账目也被篡改了,看起来像是被人精心策划过的。” 陈枭的眉头紧锁,他感到一阵怒火在胸中燃烧。 布庄是他的启动金库,岂能出事? “是谁干的?有没有线索?” 陈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小蝶摇了摇头: “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只是……只是账目上的一些数字被改动了,看起来很专业,像是行家里手干的。” 陈枭的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这样的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他开始怀疑,这背后是否有着更加复杂的阴谋?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蝶的眼中闪烁着求助的光芒。 陈枭沉思片刻,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 “小蝶,先不要慌,我需要去布庄看看,晚上我可能会回来的很晚,你不用等我。” 小蝶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慰,但她仍然满脸担忧。 陈枭快步走出房间,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布庄的货物被偷,账目被篡改,这一切都太过突然,太过诡异。 他开始怀疑,这背后是否与关家有关?或者是白莲教的人在暗中操纵? 他赶到布庄时,看到的景象让他心中一沉。 布庄的大门敞开,里面的货物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几个伙计正在焦急地清点剩余的货物,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陈枭走进布庄,他的目光锐利如刀,迅速在店内扫视了一番。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这不可能是一般的盗窃。这样的手法,更像是对他们的警告。 “东家,我们该怎么办?” 关露露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平静,见陈枭来到,焦急地问道。 陈枭深吸一口气,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但他知道,此时不是发泄的时候。 “先不要慌,把损失的情况详细记录下来。我会找人来帮忙调查。” 关露露听到陈枭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他们知道,陈枭是个可靠的老板,有了他的支持,他们也许还能挺过这个难关。 陈枭站在布庄的中央,看着一片狼藉,心中涌起一股决心,他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到线索。他想到夜影,想到白莲教,想到老人给他的玉牌。这一切,是否都是相互关联的? 陈枭的心中满是疑惑。但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不安,他知道,自己的行动可能会引火烧身,但他已经没有退路。 在村庄内忙碌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他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的心中充满了疲惫,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 夜幕下,陈枭站在布庄的门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他知道,自己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更多的挑战和考验。 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他也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能够找到答案。 夜色中,陈枭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布庄的门口,他的心中既有坚定,也有迷茫。 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将勇往直前,直到找到真相。 “东家...”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陈枭微微一愣,随即侧过头,看到了关露露。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 陈枭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感,他知道自己可以信赖她。 “露露,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说说看。” 陈枭的声音平静,但他的心中却如同波涛汹涌,期待着关露露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关露露轻轻咬了咬下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 她知道,陈枭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她也不希望看到布庄遭受如此打击。 “东家,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初步猜测,这背后可能有人故意为之。” 关露露的声音低沉,她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陈枭的眉头微微一挑,他没想到关露露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个女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出自己的见解。 “故意为之?露露,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针对布庄?” 陈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 关露露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 “是的,东家。而且,我觉得这个人应该对布庄的运营非常了解,否则不可能一夜之间做出这么精准的打击。” 陈枭的心中一阵震撼,他开始怀疑,这背后是否与关家有关? 或者是永州校尉?还是那个神秘的王大少?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猜测的时候。 “露露,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陈枭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关露露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东家,我们需要从两个方面入手。 一方面,我们要加强布庄的安保,防止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另一方面,我们需要调查此事,找出背后的真凶。” 陈枭的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关露露是个可靠的助手。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能够找到真相,期待着能够为布庄找回损失。 陈枭站在原地,他的心中一阵挣扎。 就在这时,关露露的声音再次响起: “东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面对。” 陈枭的心中一阵感动,他看着关露露,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露露,你说得对。我们不能退缩,我们要勇敢地面对。” 陈枭的声音坚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关露露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东家,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真相,为布庄讨回公道。” 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于是他们便从布庄内部开始调查,布庄内,每一寸空间都被他们敏锐的目光细细梳理。 陈枭,以其过人的洞察力,逐一审视着那些看似平常的安防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异样的痕迹。 而关露露,则如同一位精细的织工,用她缜密的心思,将布庄安保的每一根线头拆解分析,寻找着那隐藏的漏洞与疏忽。 第80章 幕后黑手 他们仔细地分析了布庄的安保情况,发现了许多疏漏。 他们立即采取措施,加强了布庄的安保措施,同时开始调查账目的篡改情况。 在这个过程中,陈枭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与白莲教有关?那个神秘的老人,是否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他期待着能够找到夜影,期待着能够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 夜影的出现,让他的心中有了新的希望,他相信,只要两个人携手,就能够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陈枭和关露露的调查进行得非常艰难,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币庄和账目之间来回奔波。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疲惫,但他们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努力不会白费。 在一天深夜,当月光洒在布庄的账房中,陈枭和关露露终于发现了账目篡改的线索。 那些数字,如同迷雾中的一丝光线,指引着他们接近隐藏在暗处的真相。 篡改的手法巧妙至极,几乎让人难以察觉,但它却在陈枭和关露露的敏锐目光下,暴露无遗。 “看这里,露露,这个数字的改动,你不觉得有些过于巧合吗?” 陈枭指着一笔账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关露露仔细观察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是的,东家,这个改动显然是有意为之,它与我们之前的推测相符。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们的心中一阵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但他们也清楚,真相的揭晓,意味着他们将面对更加错综复杂的局面。 他们没有时间庆祝,立即开始追踪这个线索,深信它将引领他们找到幕后黑手。 陈枭和关露露决定亲自去调查这个嫌疑人,一个曾经担任布庄账房的老者。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他们知道,这次行动可能会非常危险,但他们的决心已经超越了恐惧。 夜色中,他们踏入了老者的住处,这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屋内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微弱地闪烁。 老者坐在桌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但当陈枭和关露露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的眼神又变得坚定。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们不知道这个老者是否就是幕后黑手。 陈枭和关露露交替提问,试图在老者的心理防线上找到破绽。 老者始终保持着沉默,仿佛是一座无法攻克的堡垒。 但陈枭和关露露没有放弃,他们的眼神如同利剑,不断地刺向老者的内心。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直到老者的眼神开始动摇,他的防线终于崩溃了。 在陈枭和关露露锐利的目光下,老者终于开口了。 “我……我承认,是我干的。” 老者的声音颤抖,他的身体在椅子上微微发抖。 陈枭和关露露的心中一阵震动,他们终于听到了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他们的情绪复杂至极,既有对真相的期待,也有对老者为何背叛的疑惑。 “为什么?” 陈枭的声音平静,但他的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老者抬起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恨: “我……我被逼无奈,我需要钱,我家人病了,我需要钱来治疗他们。” 关露露的眉头紧锁,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她同情老者的困境,但她也不能容忍他背叛布庄,背叛刘家湾的村民们。 “你知道你的行为给布庄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你考虑过刘家湾村民的感受吗?” 关露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老者的身体缩了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陈枭的心中愤怒,老者的行为虽然不可原谅,但事已至此愤怒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露露,我们需要的不是报复,而是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陈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 老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让陈枭和关露露的心中一阵震惊,他们没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他们都认识的人。 没想到命令老者的人是布庄二当家,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二当家。 陈枭和关露露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他们没想到,命令老者的人竟然是布庄的二当家,那个平时看起来忠厚老实,总是默默耕耘的人。 “二当家?这……这怎么可能?” 关露露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老者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意: “是二当家指使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按照他的指示改动账目,就会给我一大笔钱,足够我治好家人的病。 我……我当时绝望到了极点,没有别的选择。” 陈枭的拳头紧握,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 二当家为何要如此陷害布庄?他的动机是什么?这一切的背后,是否还有更深层次的阴谋? “你知道二当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有什么目的?” 陈枭的声音低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寒光。 老者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他最近很不安,经常和一些人秘密会面,具体的目的,我并不清楚。” 关露露的眉头紧锁,她的心中也开始怀疑起来。 二当家一直是布庄的支柱,他的突然背叛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东家,我们必须要小心,二当家既然能指使他,就说明他手中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关露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陈枭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露露,我们不能再拖下去,必须要尽快行动,我会先去找二当家,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关露露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会在布庄这里继续调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线索。” 陈枭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了老者的住处,踏上了寻找二当家的路。 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定。 陈枭找到了二当家,二当家依旧是一副老实的模样,但陈枭知道,他的内心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二当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背叛了布庄,背叛了所有信任你的人。” 陈枭的声音冷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二当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变得坚定: “陈枭,你不懂。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布庄的未来,我有我的计划,你不会理解的。” 陈枭的眉头紧锁,他感到一阵愤怒。 他无法理解二当家的行为,也无法接受他的借口。 “你的计划?你的计划就是牺牲布庄的利益?” 二当家没有回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陈枭知道,他无法从二当家这里得到答案。他转身离开,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揭露二当家的真面目。 回到布庄,陈枭和关露露开始联手调查二当家的过去,寻找他背叛布庄的动机。 他们发现,二当家最近的经济状况出现了问题,他的债务累累,似乎是被某些人利用了。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逐渐揭开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原来,二当家之所以背叛,是因为他被人威胁,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他的家人就会受到伤害。 陈枭和关露露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同情。 他们知道,二当家虽然犯了错,但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第81章 王大少威胁 虽说二当家情有可原,但陈枭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陈枭抿了一口茶,手指有节奏的轻敲桌面,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二当家心口上。 忽然他目光如冰,冷静而锐利,直逼二当家魂飞魄散的颤抖身影。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保证既往不咎” 谁料此言一出,二当家顿时跪在地上猛磕头求饶: “东家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全交代。” “那你先说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闻言,二当家脸色顿时苍白,陈枭一直注意着二当家的表情,见状,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不过是为了探一探深水中隐藏的暗流,寻找那潜藏的敌人。 然而,二当家的反应出乎意料,这让陈枭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二当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挣扎,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 陈枭的耐心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他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慢慢收紧,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是……是王大少,他给了我指令,他抓了我的一家老小,还说他手上有东家你的把柄,如果我不听命于他,就会……” 二当家的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陈枭的瞳孔微微收缩,王大少,又是王大少,他都把这茬给忘了。 王大少怎么会和自己的二当家扯上关系? 一种不安的情绪在陈枭心中滋生,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把柄?” 陈枭冷笑一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大少有什么把柄能够威胁到我?” 二当家畏畏缩缩地低下头,声音微弱如蚊: “东家,我……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曾经威胁要公开那些东西,我害怕……” 陈枭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意识到,这场斗争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而是涉及到了个人的名誉和生死。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你退下吧,让我好好想想。” 陈枭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波涛。 二当家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陈枭独自坐在那里,他的脑海中翻涌着各种念头。 他必须尽快处理掉王大少这个麻烦,否则,任由王大少蹦哒,甚至他的生命都可能受到威胁。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缓慢,陈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开始回想自己的每一步行动,每一个决策,试图找出可能暴露自己弱点的环节。 然而,王大少说的把柄依旧是一个谜,这让陈枭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就在这时,关露露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信封,神色凝重地说: “东家,这是刚刚收到的,有人匿名寄来的。” 陈枭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是白莲教的信息,以及陈枭和白莲教人接头的过程,都被完完整整写在信上。 如果公之于众,足以让他粉身碎骨。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就是王大少的把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的确算得上是把柄。 陈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慌乱,不能让敌人看出自己的弱点。 他必须反击,而且要一击必中。 他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将计就计。 他打算散布消息,说自己也有王大少的把柄,并且准备公开。 这样一来,王大少就会因为害怕而露出破绽,到时候,陈枭就可以一举将他击败。 陈枭开始部署自己的计划,他必须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疏忽。 这场斗争,不仅是商业上的较量,更是智慧和勇气的较量。 随着计划的逐步实施,陈枭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王大少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反击。 这场斗争,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胜出。 然而,陈枭的决心却愈发坚定。 他不能输,不仅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更是为了自己小命。 他必须赢得这场斗争,没有任何退路。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陈枭和王大少之间的较量正式开始。 两人都在暗中布局,试图找到对方的弱点,给予致命一击。 就像是一场棋局,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差池,就可能满盘皆输。 陈枭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情绪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然后继续思考自己的下一步棋。 而在这场斗争的背后,还有无数的双眼在暗中观察,等待着这场棋局的结局。 陈枭知道,他不仅是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战,更是在为所有关注他的人树立一个榜样。 这场斗争,注定不会平静。 然而,陈枭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将以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迎接这场挑战。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要搞死王大少。 “露露,这王大少你知道多少?” 突然的发问,让关露露一愣,随即她便反应过来,想了想道: “这王大少名声很差,嚣张跋扈,睚眦必报……” “等等,这些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之类的。” 陈枭打断了关露露的话,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关露露。 关露露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权衡着是否应该透露这个秘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她才以更低的声音,如同窃窃私语一般道: “我曾听闻……王大少他……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表面上虽然跋扈嚣张,但私底下,他却有着极端的强迫症。 据说,他的房间里,所有物品都必须按照严格的规定摆放,就连床上的被子也要叠得像裁剪过一样笔直。 只要有一点不符合他的标准,他就会变得非常焦虑,甚至有时候会因此大发雷霆。” 陈枭听到这个秘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发现显然超出了他对王大少的了解。 他没想到,这样一个表面上无法无天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弱点。 “还有,他的强迫症不仅仅表现在物品摆放上。” 关露露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 “据说,他每天晚上都会按照特定的路线散步,路线的长度和步数都必须精确无误。 如果哪天因为某些原因打断了这个习惯,他就会整夜整夜地失眠,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非常反常的举动。” 陈枭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这个秘密虽然令人意外,但也为对付王大少提供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或许,可以利用这个秘密来设计一场针对性的陷阱,让王大少自投罗网。 关露露看着陈枭的反应,知道自己的信息对他来说价值巨大。 她轻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希望,这个秘密能成为陈枭战胜王大少的利器。 第82章 强迫症 "倒真是稀奇,没想到这王大少竟还有强迫症,这的确可以好好利用一翻。“ 陈枭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呢喃道。 "不知道东家打算怎么做?“ 站在旁边的关露露满是疑惑,她不知道就一个强迫症,陈枭能怎么利用。 陈枭的嘴角轻轻上扬,那抹笑容如同春风拂过冰面,瞬间便能融化人心中的坚冰,但在这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阴险。 "哦,这个嘛...." 陈枭故作神秘地拖长了声音,他的目光在关露露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欣赏一个精心设计的谜题。 “王大少的这个强迫症,可以说是一种习惯,一种规律。而规律,关露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关露露皱了皱眉,她不是愚笨的人,自然能感觉到陈枭话语中的玄机,但具体要怎么做,她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意味着,我们可以预测他的行为,甚至操控他。" 陈枭终于揭晓了谜底,他的声音虽低沉,却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我们可以利用他的这个弱点,制造一场他无法抗拒的陷阱。让他自己走进我们的圈套,而不自知。” 关露露的眼睛瞪大了,她开始理解陈枭的计划,心中的疑惑逐渐被一种莫名的期待所取代。 她想象着王大少在不知不觉中步入陷阱的场景,不禁感到一丝寒意,同时也对陈枭的智谋感到惊叹。 "东家,您真的能……?" 关露露忍不住问,她想知道陈枭是否有把握。 陈枭轻轻地摆了摆手,阻止了关露露继续说下去。 他的眸光中悄然掠过一抹狡黠之色,浅淡得仿佛晨曦中一闪而逝的露珠,却又异常锐利。 他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轻拂过柳梢的微风,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请安心,我心中已编织好一张细密无漏的网。王大少那看似逍遥自在的日子,即将步入倒计时。” 话语间,他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如同夜色中缓缓流淌的溪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与深邃。 “他会渐渐意识到,那些曾让他自鸣得意的‘规律’,终将化作束缚他手脚的无形枷锁,让他在不经意间步入我精心铺设的棋局。” 随着陈枭的话语轻轻落下,关露露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那是一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期待感。 她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雾,预见到一场针对王大少的智谋较量正悄然铺展,而陈枭,正是那位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幕后高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变天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以待,见证这场精心策划的“游戏”如何一步步走向高潮。 她双眸仿佛能洞穿层层迷雾的帷幕,预见着一场针对王大少的智勇交锋正悄然编织其错综复杂的网。 在这无声的序幕下,陈枭正以一种近乎艺术的手法,于暗处布局,每一子落下皆显露出其深不可测的算计与掌控力。 空气中,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感悄然弥漫,仿佛连呼吸都被这份紧张所凝固,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生怕错过这场精心雕琢的“棋局”中任何一丝微妙的变化。 这不仅是一场较量,更是一场智慧与策略的华丽盛宴,每一刻都预示着高潮的逼近,引人入胜,令人心潮澎湃。 随着故事缓缓铺展,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陈枭那超凡脱俗的智谋与胆识,他如同操控着无形之线的傀儡师,让这场“游戏”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那既定而又未知的辉煌顶点。 而王大少,作为这场风暴中心的另一主角,亦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这场精心设计的局,两人的命运,就此交织,共同编织出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 "好了,露露这里交给你了,我先走了,至于二当家,你看着办,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陈枭撇下这句话后,便朝门外走去。 关露露目送着陈枭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后,心中涌起一阵不安的波澜。 她知道,陈枭的话语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冷酷。 他的眼神中闪烁的那抹阴险,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二当家……" 关露露喃喃自语,心中的恐惧如同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她。 她没想到陈枭竟然还是不打算放过二当家,那个曾经和她一同并肩作战,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的伙伴。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脑海中浮现出二当家的面容,那个总是带着淡然笑容,看似温和,实则深藏不露的人。 二当家在布庄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却因为一次计划的失误,触怒了陈枭。 关露露深知,陈枭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他的权威不容挑战,他的意志如同铁石般坚硬。 她的内心斗争着,一方面,她不愿意看到二当家受到伤害,他们之间的情谊不容破坏。 另一方面,她也不愿意违抗陈枭的命令,那可能会给她自己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她站在原地,心中千头万绪,恐惧和忧虑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她知道,接下来的决定将会异常艰难,或许会让她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 关露露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恐惧已经被一种坚定的光芒所取代。她知道,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必须面对,她必须找到一种既能保护二当家,又能不违抗陈枭的方法。 "二当家,对不起,我……我只能尽力保住你的家人。" 关露露轻声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她的决心却异常坚定。 她转身离去,开始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准备。 第83章 计划行动 第二天天色才蒙蒙亮,晨雾轻笼着这个安静的城市。 陈枭带着光头走出了张府的大门,街道上行人稀疏,偶尔有早起的商贩推着小车,或者提着篮子的妇女匆匆而过,留下一串串清脆的脚步声。 他们随意找了个角落里的馄饨摊,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伯,慢悠悠地煮着馄饨,目光中透着对这个世界的淡然。 陈枭和光头坐下,点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热蒸汽在冷空气中化作一片白雾,两人边吃边低声交谈。 “等会儿吃完,我们先去布庄,你这形象……” 陈枭边说边用筷子夹起一个馄饨,轻轻吹凉,然后送入口中。 他斜眼瞥了光头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太过惹眼,别人一眼就能记住你的特征,咱们得乔装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毕竟两人是去弄死王大少,一个大光头,这么明显的特征,随便一查,就能找到他们。 光头听着陈枭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尴尬。 他摸了摸自己锃亮的脑瓜,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暗想: “是啊,这光头实在是太显眼了,得找个法子遮一遮。” 他低头吃了一口馄饨,脸颊微微发烫,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因为被陈枭点出了自己的尴尬。 街道上的气氛宁静而冷清,偶有行人路过,也都是匆匆一瞥,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两个低调的食客。 陈枭继续吃着馄饨,目光却不时扫过四周,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我有个主意,你去布庄挑顶帽子,最好是能遮住半张脸的那种。” 陈枭说着,夹起另一个馄饨,这次他没有吹,直接送入嘴中。 光头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盘算着该挑个什么样的帽子。 他想象着自己戴上帽子后的样子,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显眼了? 他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吃完馄饨,两人起身离开了摊位。街道上的人群渐渐多了一些,但仍然保持着清晨的宁静。 他们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脚下的步伐声回响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走,跟我来。” 陈枭走在前面,带着光头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了一家看起来颇为古老的布庄前。 布庄的门匾上用褪了色的字写着“顺泰布庄”,显得有些沧桑。 为了避嫌,陈枭并没有去自己的布庄。 陈枭推开门,布庄里的光线昏暗,布料的香味扑鼻而来。 店里的老掌柜正在悠闲地整理着布匹,见到他们进来,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陈枭走到布庄的角落,挑了一顶斗笠,递给光头: “试试这个,看能不能遮住。” 光头接过斗笠,试着戴在头上,顿时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变得暗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陈枭,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这个行,戴上这个,估计没人能认出我来了。” 陈枭微微一笑,点头表示同意。 他付了钱,两人便离开了布庄,踏上了前往勾栏的路途。 街道上的人群越来越多,市井的喧嚣声也开始响起。 陈枭和光头混在人群中,就像是两颗普通的石子,很快就被淹没在这座城市的喧嚣之中。 他们来到了勾栏的附近,陈枭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让光头先行一步去探查情况。 光头戴着斗笠,低着头,小心地穿行在人群中,心中暗自庆幸,这顶斗笠真是帮了他大忙。 陈枭则在远处观察着光头的行动,一旦光头发出信号,他便会立即采取行动。 街道上的人声鼎沸,但他们的心思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行动上,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光头终于发来了信号。 陈枭立刻行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勾栏,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王大少。 他绕到勾栏的后门,那里相对僻静,只有几个守卫在懒洋洋地巡逻。 陈枭找到一个时机,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勾栏,消失在了昏暗的走廊中。 而此时,光头已经在勾栏内找到了王大少的位置。 他站在远处,目光紧盯着王大少的动向,等待着陈枭的出现。 看着近在咫尺的目标,陈枭犯起了难,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掉王大少? 光头站在昏暗的角落里,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紧盯着王大少的动向。 他的心跳随着等待的时间而逐渐加快,每分每秒都像是在对他的耐心进行着考验。 他知道,陈枭就在附近,正在寻找着最佳的行动时机。 而在勾栏的另一端,陈枭悄悄地潜行在曲折的回廊中,他的目光如同猎豹搜寻猎物般锐利。 王大少就在前方的一个雅间中,与一群歌女欢笑畅饮,那醉态和嘈杂的笑声在陈枭听来,却如同催命的符咒。 陈枭深知,要在这样的场合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王大少并非易事。 他需要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将王大少从人群中引开的契机。 就在这时,勾栏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几名身穿华服的富商模样的人在大声笑着,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引起了雅间内众人的注意。 王大少好奇地探出头去,想看个究竟。 陈枭见状,立刻把握住这个机会,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雅间。 他估算着距离,等待着王大少完全离开人群。 “快看,那边的戏台要开场了,据说今天请来了名角儿!” 一个富商高声叫道,他的声音像是故意放大,引诱着王大少的注意力。 王大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推开雅间的门,带着几名随从,朝着戏台的方向走去。 陈枭紧随其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王大少一行人。 他们来到了戏台前,人群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王大少找了个相对显眼的位置站定,似乎想要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陈枭则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突然,一名小贩推着车,高声叫卖着: “新鲜的水果,又甜又解酒,快来买啊!” 他推着车在人群众穿行,声音吸引了王大少的注意。 王大少回头看了小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他似乎想要上前去逗弄小贩一番,于是他向随从示意,准备离开人群。 就在这一刻,陈枭知道机会来了。 他紧跟在王大少的身后,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当王大少转过一个弯,进入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时,陈枭立刻加快了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王大少。 这个时机,就像是天赐的一般完美。 陈枭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接下来的一瞬间,将决定一切。 第84章 干掉王大少 小巷幽暗而狭窄,两侧是高高的垣墙,将阳光隔绝在外,只有斑驳的光影透过墙上的缝隙,投下点点幽影。 陈枭的步伐如同猫科动物般轻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眼中闪过的决然光芒,映照出他心中的坚定。 王大少转过弯,毫无防备地走进了小巷。 他的随从在身后几步之遥,注意力分散,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陈枭知道,这是他的机会,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他迅速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刀身乌黑,仿佛吸收了所有光芒,隐藏在夜色之中。 陈枭悄无声息地接近,他的呼吸与王大少的步伐同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黑暗对话。 突然,王大少停下了脚步,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他的身体微微转动,陈枭立刻紧张起来,担心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 但他很快发现,王大少只是在欣赏墙上的藤蔓,那上面几点绽放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发出细微的响声。 小巷的阴影中,王大少的身影显得孤独而渺小。 陈枭的脚步声如同夜风中的低吟,渐渐逼近。 王大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的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枭已经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陈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他手中的刀锋指向了王大少的咽喉。 王大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想要开口,但陈枭的速度太快,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陈枭的手臂一振,匕首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深深地没入了王大少的喉咙。 王大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手指紧紧抓住了陈枭的手臂,但他的力量在逐渐消散。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遭遇了袭击。 血液从他的咽喉涌出,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就像是一只被猎人捕获的野兽,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的脸上扭曲着痛苦和恐惧,那种凄惨的模样,陈枭心中不禁心中一凛。 王大少的身体缓缓地滑落,陈枭迅速地后退了一步,避免被血液溅到。 他看着王大少倒在地上,四肢无力地抽搐着,生命的火花在慢慢熄灭。 在这一刻,小巷中只有王大少粗重的呼吸声和陈枭的心跳声。 随着王大少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空洞,最后,他的身体静止不动,像是一尊雕塑,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王大少的身体缓缓倒下,发出一声低沉的响动,但在这寂静的小巷中,这声音几乎被完全吞噬。 陈枭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王大少的尸体,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他知道,一旦自己的行动出现任何破绽,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确认王大少已经彻底断气后,陈枭开始清理现场。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将王大少的尸体包裹起来,然后用力拖到了一旁的排水沟边。 找到一块石头,用力地将王大少的头部砸碎,确保不会有人能够辨认出他的身份。 随从听到响动,立刻朝王大少的方向跑去。他们的脚步声在狭长的小巷中回响,陈枭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迅速离开这里。 就在随从即将接近的时候,陈枭突然发现了一堆废弃的木箱。 他灵机一动,将王大少的尸体拖到木箱旁,然后迅速地将其掩盖。尸体在木箱的遮挡下,几乎不露痕迹。 随从赶到,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愣住了。 他们的主子,就在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在了地上?他们慌乱地检查着王大少的脉搏,但一切都太迟了。 陈枭在木箱后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心跳逐渐平复。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至少暂时是这样。随从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们只是以为王大少突发疾病或者遭到了袭击。 随从们开始在周围搜寻可能的凶手,但陈枭已经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他的身影在巷口一闪而过,就像是一阵风,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陈枭沿着小巷前行,他不断地变换方向,以防被随从发现。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远离危险。 他知道,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穿过几条巷子,终于来到了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道。 街道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与刚才的幽暗小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枭混入人群中,他的心跳再次回归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他知道,这场梦还没有结束。王大少的死,将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他必须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任何挑战。 陈枭在人群中缓缓前行,他的目光如同猎豹般在周围扫视,寻找着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生死,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光头。 光头正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当他的目光与陈枭相遇时,他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陈枭低声的说了一句,随后快速融入人群之中。 光头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在人群中扫射,他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座充满了无数秘密和险恶的城市里,每一刻都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他的目光与陈枭相遇时,那双平日里沉稳的眼睛里瞬间闪烁出惊喜的光芒。 “快走!” 陈枭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就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提醒。 光头立刻明白了陈枭的意思,没有多余的言语,他只是点了点头,转身便朝着一条狭窄的巷子冲去。 陈枭紧随其后,他的步伐稳健而迅速,就像是在夜色中游走的幽灵。 两人的身影在巷子中穿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们的心跳声在这一刻成为了彼此的节奏,一致而有力。 巷子深处,月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的清冷。 陈枭和光头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此时此刻,任何多余的声响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85章 再入天仙苑 陈枭与光头二人并没有直接返回张府,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选择了在永州城的街巷中迂回穿梭。 他们的步伐轻盈,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就像是两道幽灵在城市的脉络中游走。 最终,他们的脚步停在了天仙苑的门前。 “陈小哥,这?” 光头望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天仙苑,眼中满是疑惑。 这个永州城最豪华的地方,是他们今晚的目的地吗? 陈枭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在天仙苑过夜,只是淡淡地说: “进去,今天我们在这里面过夜,明天中午再回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说完后,他便潇洒地朝天仙苑内迈步而去。 光头一愣,心中虽然疑惑,但见陈枭已经带头进去,他也顾不上多想。 上次他只是远远地望着天仙苑,心中羡慕不已,却因为囊中羞涩,只能望而却步。 如今,竟然有机会踏足这片销金窟,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哎!好嘞!” 光头大声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他紧随陈枭的步伐,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晚的狂欢。 走进天仙苑,光头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里的装饰豪华至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一处都透露出奢华的气息。 他看着那些穿着华丽衣裳的宾客,听着他们欢声笑语,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向往。 “陈小哥,这地方真是够气派啊!” 光头忍不住赞叹道。 陈枭微微一笑,他轻轻拍了拍光头的肩膀,说道: “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今晚我们好好放松一下。” 光头心中暖流涌动,他对陈枭的感激之情更甚。 他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不仅要跟上陈小哥的步伐,更要让自己配得上这样的地方。 随着夜色的深入,天仙苑内的气氛愈发热烈。 光头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他的心中既是兴奋,又是好奇。 他看着那些歌女舞姬,听着她们婉转的歌声和动人的舞姿,不禁沉醉其中。 “陈小哥,这里的酒菜怎么样?我听说这里的酒菜都是一流的。” 光头好奇地问道。 陈枭笑着点了点头: “这里的酒菜的确是上乘之选,一会儿你可以尝尝。” 说话间,两人已经落座,精致的酒菜陆续上桌。 光头看着那些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口菜,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嗯!真是美味!” 光头的赞叹声不禁脱口而出。 陈枭看着光头那副陶醉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他拿起酒杯,轻轻晃动,说道: “这里的酒也是上品,你尝尝看。” 光头接过酒杯,小口品尝,只觉一股醇厚的酒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他忍不住又多吃了几杯。 随着夜色的推移,光头渐渐感到有些醉意。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他看着陈枭,感觉这个平日里冷静沉着的男人,在这一刻也变得格外亲切起来。 “陈小哥,今晚真是太高兴了!” 光头醉醺醺地说。 陈枭微笑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暖: “今晚的确是个值得纪念的夜晚。” 就在这时,一名歌女轻轻走了过来,她手持琵琶,轻声唱起了一曲动人的歌谣。 光头听着那歌声,心中的兴奋和激动达到了顶点。他拿起酒杯,向着陈枭举杯: “陈小哥,为我们今晚的成功,干杯!” 陈枭笑着举杯,两人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个繁华的天仙苑,他们的心情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 夜深了,光头醉倒在了桌上,陈枭吩咐陪酒的窑姐道: “将他带回客房,好生伺候,别当他喝醉就想糊弄过去,要是让我满意,赏钱少不了你的。” “爷,您就放心好了,奴家保准让这位爷乐不思蜀。” 窑姐一听还有额外赏银,当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安置好光头,陈枭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永州城的夜景。 他心中不断的复盘这今晚的行动,看有没有哪里露馅。 这次行动并不简单,他们之所以选择在天仙苑过夜,是为了避免暴露行踪。 明天中午,他们还要回到张府。 但是,这一晚的放松,对陈枭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奢侈。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宁静和放松,让自己沉浸在这难得的安宁之中。 天仙苑的夜,繁华而宁静,陈枭的心,也在这夜色中,渐渐平静下来。 夜色如水,天仙苑内的灯火辉煌,映照着每一个角落。 在这片奢华的环境中,一个身穿轻纱的少女,面容娇好,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声音娇滴滴地说道: “公子,夜色已深,何不早些休息。” 陈枭瞥了一眼这个少女,她的容貌确实不俗,身材曼妙,足以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然而,与记忆中的小蝶相比,她似乎缺少了那份独特的魅力,更不用说与二小姐那如月光般清冷的气质相比了。 陈枭的心中,早已习惯了一种高端的品味,就像曾经品尝过的鲍鱼,那种美味让人回味无穷。 而眼前的这个少女,就像是街头的快餐,尽管看起来诱人,却无法激起他内心的欲望。 少女看着陈枭,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惋惜。 她知道自己可能无法与那些高雅的女子相比,但她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动人,更加吸引人。 她轻咬着嘴唇,心中暗想,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只要公子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就能够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你先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陈枭淡淡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轻轻扔给了少女。 少女接住银子,心中却是复杂的。 她知道,这是公子对她的一种赏赐,但她的心中更多的是失落。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但很快,她又强露出一个微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失落。 “公子,夜安。” 少女轻轻福了一福,转身准备离开。 她的步伐虽然轻盈,但心中的惋惜却如同重石般压着她。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梦想能有个如意郎君能跟英雄一样将她从这里带出去的梦,那个渴望被人珍视、被人喜爱的梦。 但梦终究会醒,她知道,在这片销金窟中,她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一个供人消遣的工具。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地方,她的心中依然保有一丝纯洁和梦想。 她渴望有一天,能够遇到一个真正懂得欣赏她的人,一个能够看透她外表下的内在美的人。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她既希望能够再次引起陈枭的注意,又害怕再次面对他的冷漠。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在这个世界里微不足道,但她仍然期待着,那个能够改变她命运的人会出现。 陈枭则继续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他的眼神望着永州城的夜景,心中却在思考着更重要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今晚的享受,只是短暂的休憩,明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而那个少女,或许会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地祈望着,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够出现一丝转机。 在这座繁华的永州城里,每一个灵魂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宿。 第86章 再见霓裳 夜色如同浓墨重彩,将永州城染成了一幅神秘的画卷。 在这画卷的一角,陈枭独自坐在窗前,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追忆着往昔的岁月。 夜渐渐深了,而他,还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一阵细细簌簌的脚步声轻轻打扰了房间的宁静,如同夜风拂过水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陈枭不由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丝不悦,沉声说道: “我说了不用伺候,怎么还来?” “呵呵呵,公子看来心情不好,奴家来得不是时候呢。” 随着银铃般的笑声,一个柔和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那笑声如同春风拂过花海,温馨而又动人。 陈枭不由怔愣,这声音熟悉而又遥远,仿佛在记忆的深处曾经响起过,但具体在何处,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他猛地回头,视线中的一抹亮色瞬间点亮了房间的昏暗。 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站在那里,她身着一件淡紫色的轻纱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春日里的紫藤花,随风摇曳。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每一丝发丝都闪烁着健康的光泽,仿佛被月光洗涤过一般。 她的眉目如画,眼角轻轻上扬,眼中流露出的是风情万种的妩媚,仿佛每一瞥都能勾人心魂。 她的唇角总是挂着柔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中的暖阳,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心绪。她的鼻梁挺拔,脸颊微红,如同初升的朝霞,娇艳动人。 “霓裳姑娘?怎么是你?” 陈枭的话中带着几分惊讶,他没想到来人正是当红花魁。 霓裳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花绽放,美得让人眩目。 她轻轻地拔了拨耳边的发丝,那动作轻盈而又优雅,仿佛是一幅动人的画卷。 她的声音柔和而甜美,仿佛是夏日里的冰淇淋,让人心生清凉。 “公子,许久不见,奴家想念公子的风采,所以特意来看看。” 霓裳的声音如同柔软的绸缎,轻轻地包裹着陈枭的心。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辰,明亮而又深邃。 她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仿佛是精心编排的舞蹈,优雅而又动人。 她的手指纤细,如同玉竹般柔韧,每一次动作都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 陈枭不由得被她的魅力所吸引,心中的不悦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 他发现自己竟然愿意倾听她的每一句话,享受她的每一个眼神。 “霓裳姑娘,你愈发美丽动人了。” 陈枭忍不住赞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 霓裳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月光洒在湖面上,泛起了一片涟漪。 “公子谬赞了,奴家不过是尘世中的一朵小花,哪里比得上公子的光芒万丈。” 她的言语中既有自嘲,也有对陈枭的敬仰。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语调,都仿佛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充满了魅力。 陈枭看着她,心中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感觉。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外的日子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如此让人心动的人了。 霓裳的出现,让他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波澜。 两人就这样在窗前对坐着,说着一些轻松的话题。 霓裳的言语中充满了智慧与幽默,让陈枭感到十分愉悦。 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首美丽的诗篇,让人陶醉其中。 夜色愈发浓重,但房内的气氛却愈发温馨。 陈枭与霓裳的对话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而霓裳那风情万种的魅力,更是让陈枭感到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随着夜色的加深,两人的话题也渐渐深入。 霓裳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不见底的智慧,她对于世事的洞察让陈枭感到震惊。而她的温柔体贴,更是让陈枭的心中暖意融融。 “霓裳姑娘,你真是让人惊奇。” 陈枭由衷地说:“你的美丽,你的智慧,都让我感到无比敬佩。” 霓裳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过,让人心生暖意。 “公子过誉了,先前曾有幸得公子赠诗,奴家心中万分欣喜,每晚都会拿出来回味许久,公子之才,说是文曲星下凡都不为过,能与公子畅谈,霓裳很开心。” 陈枭听出霓裳的画外之音了,原来是想要诗,这好不简单? 只要陈枭愿意,随随便便就能背诵一箩筐,但是,陈枭是什么人,麻雀飞过都要拔下几根毛的主。 他稍作沉吟,便开口说道: “恰好近来偶得一首新诗,若霓裳姑娘不嫌弃,可以为之润色一二。” 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对方的反应。 陈枭站起身来,双手负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傲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飞星转眼,巧月弄云,银汉迢暗度……” 随着陈枭的诗句缓缓流出,霓裳的眼前一亮。 这韵律,这意境,分明是现场发挥,而非事先准备好的词句。 她思忖之迹,便听到陈枭继续念道: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霓裳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波动,她的眼神更加炙热,如同两团跳跃的火焰,照亮了她内心的崇拜。 在霓裳的心中,陈枭的形象在这一刻变得更加高大。 她原以为陈枭只是一个稍微有些诗才的书生,但现在她才发现,他的才华远超她的想象。 “公子,这首诗真是妙极!奴家从未听过如此新颖而又深情的诗句。公子的心中,定然藏着无数动人的故事吧?” 霓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敬仰。 陈枭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温暖而又迷人。 “霓裳姑娘过誉了,不过是随性而至,偶得灵感罢了。” 然而,在霓裳的心中,这一刻的陈枭如同天神降临,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动不已。 她开始回想起与陈枭初见时的常见,从最初的不屑,再到惊艳,到现在的崇拜,她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被这个男人所吸引。 她想起了陈枭在月光下背诵诗篇的样子,想起了他面对困境时的从容不迫,想起了他对待朋友时的热情与真诚。 这些记忆,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她内心的黑夜。 “公子,奴家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是否愿意?” 霓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 陈枭转过头,看着霓裳,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霓裳姑娘但说无妨。” 霓裳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奴家希望能跟随公子,学习公子的诗才,学习公子的胸怀,为公子效力。” 第87章 温柔乡 夜色如墨,漆黑而深邃,将整个世界包裹在它的怀抱中。 孤男寡女共处于黑灯瞎火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 陈枭的目光落在霓裳身上,她的曼妙身姿在夜色中更显得风情万种,如同月光下的精灵,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躁动。 霓裳,这位在欢场中素以冷静和风情着称的花魁,此刻却发现自己在陈枭的目光下,心跳加速,脸颊微微泛红。 她将陈枭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惊讶,这个男子似乎有所不同,他的眼神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期待。 她美目流光盈盈,柔声道:“公子,春宵苦短,奴家服侍您更衣。” “更衣?” 陈枭一愣,心中微微一荡,随即便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他的心中如同被点燃了一把火,欲望的火焰在他胸中跳动,他调侃道: “更衣,你帮我更衣,我帮你更衣,我们一起更衣。” 霓裳闻言,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的心中既有羞涩,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 她从未在一个男子面前表现得如此娇羞,这种感觉让她既感到陌生,又充满了好奇。 她的心中暗道: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竟然让我有了这样的感觉?”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轻轻白了一眼陈枭,心中却如小鹿乱撞。 慌乱,她的眼神游移不定,想要逃避陈枭那深邃而直接的注视。 但陈枭的手却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羞涩和紧张渐渐被一种决心所取代。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 “公子,奴家虽身处风月,但心中自有一片净土。 在这春宵之夜,奴家愿与公子共度美好时光,至于其他,奴家……奴家并不想过多地去想。” 陈枭闻言,心中的欲望虽然依旧炽热,但霓裳的话却像是一缕清风,吹散了他心中的燥热。 他认真地看了看霓裳,发现她的眼中不再是那种他熟悉的妩媚和风情,而是一种难得的真挚和纯净。他心中一动,温柔地拍了拍霓裳的手,轻声道: “霓裳,你的这份真诚,让我感到荣幸。今夜,我们就做回真实的自己,不再有任何身份的束缚。”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这一次,不再有试探和距离,而是充满了理解和信任。 霓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微笑,她的心中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轻轻地依偎在陈枭的怀里,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宁和满足。 陈枭轻轻抚着霓裳的秀发,他的心中充满了柔情。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夜晚,与一个女子有如此深入的交流。 夜色中,两人的心逐渐靠得更近,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无声的乐章。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他们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时间和空间都失去了意义。 渐渐地,陈枭的手开始不自觉地环绕在霓裳的腰间,他的心中充满了柔情和渴望。 而霓裳,她的身体在陈枭的怀里缓缓放松,她的心中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低声道: “公子,奴家已经准备好了。” 陈枭的心中一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但很快便被柔情所取代。 他轻轻地吻了吻霓裳的额头,声音温柔而深情: “霓裳,你是我的宝藏,今夜,让我们共同探索这份美好。” 夜色深沉,孤男寡女,两颗心在无声中交融,他们的故事在这深沉的夜色中缓缓展开,如同江南的细雨,细腻而绵长,滋润着彼此的心田。 霓裳感受到陈枭那温柔的吻和深情的话语,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变得温暖而明亮。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情感在心中流淌。 夜色如同细腻的丝绸,将两人紧紧包裹。 在这寂静的夜晚,他们的呼吸声彼此交织,如同最温柔的乐章。 霓裳的手臂轻轻地环抱着陈枭的腰身,她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陈枭轻轻地抚摸着霓裳的秀发,他的心中充满了满足。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世界外的一切纷扰都显得如此遥远。 他们的世界中只有彼此的存在,只有这份缓缓流淌的情感。在这份静谧中,两颗心越来越近,直到再也没有距离。 夜色中的江南小城,安静而祥和。窗户外的柳树随风轻摆,仿佛也在为这对恋人轻轻摇曳。远处的河水潺潺流淌,带着江南特有的温柔和诗意。 霓裳轻轻地抬起头,她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她低声道:“公子,奴家愿意将这颗心,托付于你。” 陈枭深深地凝视着霓裳,他的心中充满了感动。 他轻轻地托起霓裳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低声道:“霓裳,从今夜起,你不再孤单。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守护你,去爱你。”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这一次,他们之间的所有隔阂都已经消失。他们的心中只有彼此,只有这份承诺和这份爱。 夜色深沉,孤男寡女,两颗心在这深沉的夜色中交融,他们的故事如同江南的细雨,细腻而绵长,轻轻地洒落在心田,滋润着两人的情感。 这一夜,他们的爱情在江南的夜色中悄然绽放,如同最美丽的花朵,静静地开放在彼此的心中。 第88章 暗流涌动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轻轻地抚过陈枭的脸庞,他从一夜的温存中缓缓醒来。 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身旁已经空无一人,那份昨夜的温柔和缠绵似乎随着夜色一同消散。 陈枭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涌现出一丝莫名的失落。 他伸手摸了摸床榻,冰凉的触感让他意识到,霓裳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份昨晚还存在的温度,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陈枭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淡淡的惆怅,他坐起身来,目光在房间中四处游移,寻找着任何能证明霓裳曾在此的痕迹。 窗外的江南小城在晨光中苏醒,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然而,这份美好却无法填补陈枭心中的空缺。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那熟悉的风景,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正当陈枭沉浸在对昨夜温存的回味之中,一股清晰的敲门声轻轻打破了房内的宁静。 那声音轻而不急,仿佛带着一丝期待和关心。 陈枭微微一愣,心中的思绪被打断,他转过身,走向房门。 还未开口,门外便传来了光头那特有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股清晨的清新与活力,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愉悦。 陈枭轻轻拉开门,只见光头站在门外,他的头发虽然光头,但梳理得极为整洁,皮肤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有光泽,双目明亮如星,神采奕奕。 他还换了一身简单的青衣,显得十分精神。 光头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那种神清气爽的样子,仿佛能够驱散一切清晨的困意和生活中的烦恼。 见状,陈枭调侃道: “怎么样,昨晚可还快活?” 被陈枭这么一问,光头不由老脸一热,有些挂不住,他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呀,陈小哥,你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昨晚的事情,你还提它做什么?快活是快活,不过那都是江湖儿女的寻常消遣,不提不提。” 光头一边说,一边挠着头,那样子显得有些憨厚又可爱,仿佛一个被孩子捉住了秘密的大人,既尴尬又有些顽皮。 他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显然是陈枭的调侃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的话语中又带着一份豁达和自嘲,显示出他对此事的开放态度。 “行了,行了,陈小哥,咱们男人之间,玩笑归玩笑,可别当真。” 光头说完,嘿嘿一笑,试图用这笑声掩盖自己的尴尬。 陈枭见状,不禁笑出了声,他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光头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他拍了拍光头的肩膀,说: “好了,兄弟,我只是开个玩笑,不必放在心上。昨晚的事,就让它留在昨晚吧。” 两人的笑声在屋内回荡,那份因调侃而生的尴尬瞬间被化解。 陈枭和光头之间的友谊,在这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愈发深厚。他们知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崎岖,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总会多一份温暖和力量。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昨夜相比城里乱多了。” 陈枭收敛笑意,淡淡的说道,朝窗户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随后跨步往楼下走去。 光头紧随其后,两人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温暖的阁楼,步入有些凉意的晨风中。 陈枭的话语虽然淡淡,但其中的意味却不容忽视,光头也感觉到了他心中的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嗯,是该回去了。这城市,怕是经过昨晚,已经不再是昨日的样子了。” 光头低声附和着,他的目光也投向外面的街景,眉头微微皱起,显出几分忧虑。 他们下了楼,穿过清寂的院落,推开了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忙碌而混乱的景象。 街上行人匆匆,商贩们急急忙忙地收拾着摊位,有些店铺已经关门,街道上时不时有士兵跑步而过,显得异常紧张。 陈枭和光头互望一眼,无声地交换了意见,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他们需要保持警惕,同时也要尽量弄清楚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先去城里打听一下消息,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陈枭说着,带头朝城里走去。 光头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却在思考着更多的可能性。 他想着,或许他们该去的地方不仅仅是城里,还有那些他们在这座城市中结识的朋友,他们的消息渠道或许能提供更多的信息。 “陈小哥,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怎么办?刚刚从天仙苑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不少官差在巡逻。” 光头靠在陈枭身边,小声说道。 陈枭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光头,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在权衡当下的情况。 他思索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 “官差巡逻可能是为了维持秩序,稳定民心。我们现在两眼一抹黑,回去也不是,留在街上说不定会惹上麻烦。 这样吧,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再说。” 陈枭说着,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番,试图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茶馆,于是指向那里: “就去那边的茶馆吧。茶馆是消息集散地,我们可以边品茶边打听消息,顺便也可以等人,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能提供更多信息。” 光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便朝着茶馆的方向走去。路上,陈枭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光头说: “光头兄弟,进去之后,我们尽量低调一些,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局势不明,小心驶得万年船。” 光头点了点头,应道: “陈小哥,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他们走进茶馆,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茶馆里已经坐了一些客人,三三两两地聊着,其中不乏谈论昨晚暴乱的声音。 陈枭和光头装作无意地听着,同时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这时便听到角落有桌客人正在低声谈论着什么。 "你们知道吗,王家的大少爷昨晚被人杀了,据说死相极其凄惨。” “真的假的,谁这么大胆,王大少都敢杀。” 陈枭的耳朵微微一动,他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同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王家的势力在城里不容小觑,大少爷遇害,必然会在城里引起轩然大波。 他假装继续喝茶,实际上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了那桌客人的谈话上。 “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不过据说是在他家府上发生的,凶手到现在还没找到。” 其中一个客人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官府肯定在全力追查凶手。我们这种小人物,最好离这件事远一点,免得被牵连。” 另一个客人谨慎的建议。 陈枭轻咳了一声,假装要去添茶,实际上是想找个机会接近那桌客人,或许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得到更多线索。 “我去一下茅房。” 陈枭对光头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向茅房方向走去,路过那桌客人时,他假装无意地多看了几眼,试图从他们的神态和谈话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光头留在座位上,也装作漫不经心地留意着那桌客人的动静。 陈枭则在茶水间逗留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后,又悄悄回到了座位上,继续他的观察和聆听。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陈枭意识到,他们需要更加小心谨慎,因为在这座城市中,危险可能就在不经意间降临。 第89章 留下破绽? ”我听当差的朋友说,据说王大少的死已经找到线索了。“ 其中一个客人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 陈枭的耳朵微微一动,捕捉到了那低声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他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波澜,如同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涟漪阵阵。 他暗自心惊:“难道留下了什么线索?这线索会不会指向我?我之前的行动有疏漏吗?” 陈枭的心思如电,迅速回溯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他回想起了自己与光头一同潜入天仙苑,每一个转折,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能的目击者。 他们的行动谨慎而迅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追踪的痕迹。 他检查了自己的衣物,确认没有留下血迹或者其他可能暴露身份的线索。 他思考了自己与光头的交谈,确保没有泄露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信息。 “应该是没有留下任何纰漏的。” 陈枭心中自言自语,但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依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 在这种不安的驱使下,他开始仔细思考如何上前搭话,如何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套取更多的有用信息。 陈枭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现在的情况非常微妙,任何一步走错,都可能招致无妄的麻烦。 他不能轻易地接近那桌客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让他悄然接近,又不暴露自己的计划。 他的心中一紧,这脚步声听起来不是普通的行人,而是有组织的步伐,很可能是官差在巡逻。 陈枭的眼睛微微眯起,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茶客,只是无意中听到了旁边的谈话。 他假装要去添茶,缓缓地站起身来,向着那桌客人所在的方位移动。 他的心中却在快速地计算着: “如果他们真的找到了线索,那么我的身份可能会很快暴露。我必须更加小心,不能有任何松懈。我要弄清楚线索的具体内容,看看是否有办法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消除这个隐患。” 陈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策略。 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恐慌和焦虑占据上风。 他需要的是一个合适的搭话时机,一个能够让他悄无声息地获取信息的机会。 他的手轻轻搭在了茶壶上,假装要添茶,实则是在寻找机会,以便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靠近他们,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嗯?这个角度似乎可以……” 陈枭心中一动,他的目光在茶馆内快速地扫视了一圈,找到了一个最佳的方位。 他轻轻地推动了茶壶,茶水缓缓地流向茶杯,发出轻轻的流水声,掩盖了他的动作。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耳朵贴近了那桌客人,他们的谈话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据说是在王大少死的巷子中找到了一块玉佩。” 其中一个客人低声说道。 “玉佩?难道和王大少的死有关?” 另一个客人好奇地追问。 陈枭的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襟,顿时心脏猛地一颤。 之前完成白莲教任务后,获得的玉佩,他一直放在衣襟里,此刻却不见了。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现出一个个补救的计划,但是没有个行得通。 也就在这时,密集的脚步声从街道由远及近,打破了陈枭的沉思。 茶馆内,热气腾腾的水汽与浓郁的茶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这个角落独有的氛围。 然而,这股宁静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瞬间打破,那声音如同雷鸣,滚滚而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官府办差,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准离开。” 这道声音如同紧箍咒,紧紧地束缚住了每个人的心灵,让他们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陈枭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暗自思忖: “官府突然封锁茶馆,难道是因为王大少的线索指向了这里?我的行动真的暴露了吗?”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心中的紧张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恐慌情绪占据上风。 茶馆内的客人们,原本还在低声交谈,此刻却被那声音吓得脸色大变。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有的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有的人则紧张地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逃生的机会。 一个肥胖的中年人,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对身边的同伴低声说道: “这、这是怎么了?官府怎么会突然封锁茶馆?我们只是在这里喝茶聊天,可别惹上麻烦啊。” 另一个同伴也是一脸惊慌,他慌忙地摆手,声音中带着颤抖: “是啊,我刚才还听说王大少的死有了线索,难道和我们有关?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茶馆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客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彼此询问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惊恐。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寻找着可以依靠的力量。 一个穿着破旧长袍的老者,他的手不停地抖动着,他低声对邻桌的人说道: “我听说官府的差役是无所不在的,他们要是真的怀疑我们,我们可就倒霉了。” 邻桌的人脸色苍白,他快速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小声回应道: “是啊,我们得小心一点,不要让他们抓住任何把柄。” 茶馆内的客人们,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官府的恐惧和对自己命运的担忧。 他们知道,一旦被官府怀疑,就很可能遭受无妄的灾难。 陈枭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愈发紧张。 他必须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否则很可能被怀疑。 他的脑海中快速地构思着一个计划,他决定装作无辜,看看能否蒙混过关。 就在这时,官府的差役们进入了茶馆。 他们的步伐坚定,眼神冷酷,如同冰冷的刀子,在每个客人的身上扫过。 他们的出现,让茶馆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这些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差,可不是那些皂吏能比的。 一个差役走到了茶馆的中心,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 “所有人都听着,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准离开。 我们要在这里调查一些事情,如果你们有线索或者信息,立即上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差役的话语如同寒风,吹散了茶馆内的温暖,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客人们更加惊恐,他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差役的目光。 陈枭的心中愈发紧张,他缓缓地站起身,准备向差役解释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远处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一个身影正在悄悄地移动,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陈枭的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个人也许可以利用一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观察这个神秘人的行动。 陈枭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否则很可能引发更大的麻烦。 茶馆内的气氛依然紧张,客人们恐惧地望着差役,心中暗自祈祷着这场风波能够尽快过去。 第90章 神秘人 陈枭的眼神如同猎豹般锐利,紧紧锁定着那个神秘的身影。 他的心中虽然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冷静的观察。 这个人的举动过于诡异。 茶馆内的客人们仍在窃窃私语,差役们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陈枭假装不经意地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那个神秘人正在向茶馆的后门移动。 陈枭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什么人?” 他的心中一动,决定悄悄地跟上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缓缓地退回到座位上,一边假装继续喝茶,一边留意着那个神秘人的动向。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心中反复权衡着各种可能性。 茶馆内的客人们此刻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他们开始尝试适应这种被官府监控的状态。 有的人开始低声安慰彼此,有的人则尝试着和差役们套近乎,希望能够减轻心中的恐惧。 “这位差爷,我们都是普通的百姓,只是在这里喝茶聊天,您看,我们能有啥线索?” 一个胆子较大的客人壮着胆子问道。 差役瞥了他一眼,语气依然冷漠: “少废话,都给我老实点。有线索就赶紧说,没有就闭嘴。” 客人们闻言,一个个闭上了嘴,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茶馆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沉寂,只有茶水沸腾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那个神秘人突然从后门闪了出来,陈枭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假装起身整理衣袍,实则在悄然跟踪。 陈枭的心中一紧,明白自己的行动已经引起了官差的注意。 他的眼神微微闪烁,大脑在瞬间构思出了一个应对的策略。 他假装镇定地转过身,面对着那位官差,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官差大人,对不起,我刚才只是觉得有些闷热,想稍微活动一下。” 陈枭的声音平稳,没有丝毫的颤抖,他的眼神清澈,给人一种坦诚的感觉。 官差的眼神在陈枭的身上扫过,显然对他的解释有些怀疑,但陈枭的镇定和从容让他找不到任何破绽。 官差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 “闷热?这里不是有茶吗?难道你不知道茶馆内禁止随意走动?” 陈枭微微一笑,他的态度诚恳,不卑不亢: “大人,我确实感到有些不适,我并不是有意违反规定。 只是,人有三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保证,我马上就会回到座位上。” 官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显然对陈枭的解释有些信服,但又不敢轻易放过。 他转头看了看其他差役,似乎在寻求他们的意见。 陈枭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有任何的慌乱,他必须让官差相信自己。 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挥动了几下,仿佛是在示意自己的诚意。 “官差大人,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图。您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茶客,来这里只是想喝杯茶,放松一下。我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陈枭的声音柔和,充满了说服力。 官差们的眼神开始放松,他们之间的交流让陈枭看出了自己话语的效果。 陈枭的演技起到了作用,官差们已经开始相信他的解释。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快点回去坐下,不要再影响其他人的情绪了。” 官差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他挥了挥手,示意陈枭可以离开。 陈枭微微一笑,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步伐沉稳,眼神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回到座位上后,陈枭假装继续喝茶,他的眼神却在悄悄地观察着官差们的动向。 虽然暂时蒙混过关,但官府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过来,他必须更加小心。 茶馆内的气氛因为官差的突然出现而变得紧张,客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陈枭能够感受到他们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眼前的局势自己并不有利。 他的心中开始快速地构思新的计划,他必须找到机会,离开这里,否则一旦官府深入调查,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很可能暴露。 陈枭的眼神在茶馆内快速地扫过,他的心中有一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悄悄地离开茶馆,然后再寻找下一步的行动。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正在角落里偷偷观察他的客人身上,那个客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警惕。陈枭心中一动,他决定利用这个人作为自己的掩护。 他缓缓地站起身,假装要去添水,实则在悄悄地接近那个客人。 他的步伐轻巧,眼神敏锐,仿佛一只猎豹在草丛中潜行。 “这位朋友,刚才官府突然封锁茶馆,我有些担心家人的安全。我想麻烦你帮我看看座位上的东西,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陈枭的声音低沉,他的眼神充满了诚意。 那个客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陈枭会找他帮忙。 但他看到陈枭的眼神,心中的警惕逐渐放松,他点了点头,答应了陈枭的请求。 陈枭微微一笑,他向那个客人表示感谢,然后转身,缓缓地走向了茶馆的出口。 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可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官府的差役们正在忙碌地调查茶馆内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目光在陈枭身上扫过,但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他。 他走出茶馆,脚步轻巧,如同猫科动物般无声,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前方的目标。 陈枭跟随着神秘人,穿过曲折的小巷,来到了一栋看似普通的小屋前。 神秘人似乎在屋外停留了一下,然后推门而入。 陈枭的心中一紧,他迅速地四下看了看,确保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动,然后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小屋。 他贴近窗户,试图窥视屋内的情景。 屋内昏暗,但他的目光如鹰,迅速捕捉到了屋内的细节。 他看到神秘人正在桌前翻阅着一些纸张,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陈枭的手心微微出汗,这是一个危险的决定,但他没有其他选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他轻轻地推开了窗户,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屋内。 屋内的光线昏暗,陈枭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他的目光在屋内快速地扫视。 他看到神秘人正在专注于手中的纸张,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陈枭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桌子,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纸张。 就在这时,神秘人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目光直接扫向了陈枭。 陈枭的身体瞬间僵硬,被发现了。 他的心中一紧,但他没有退缩,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 神秘人站了起来,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他的眼神冷冽,直视着陈枭。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屋内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官府差役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已经包围了这栋房子,立刻出来投降,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枭和神秘人的动作都是一滞,他们的目光同时转向了屋外。 陈枭的心中快速地权衡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屋内,必须找到一个逃离的机会。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他突然向前一扑,手中的短剑直取神秘人的咽喉。 神秘人连忙后退,试图躲避陈枭的攻击。 两人的身影在屋内快速地交错,剑光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陈枭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肩膀被神秘人的短剑划过,鲜血立刻染红了他的衣袍。 陈枭忍住疼痛,不能再拖下去。 他猛地一咬牙,用尽全力,将神秘人逼退,扯下衣袍一角将脸蒙得严严实实,然后转身冲向了窗户。 第91章 回到原点 陈枭跃出窗户的瞬间,他的心跳如鼓,紧张感瞬间充斥全身。 他的脚步还没站稳,一道熟悉而冷冽的声音便如同利刃刺,直击他的耳膜。 “等你很久了。”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是在嘲笑着陈枭的挣扎。 陈枭抬头望去,便见关从虎身穿一袭精致甲胄,站在一群士兵中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戏谑与阴狠。 关从虎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箭矢,直指陈枭的内心。 关从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波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屑与阴狠,仿佛在告诉陈枭,他的挣扎和反抗都是徒劳的。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冷酷与嘲讽: “这次我看还有谁能救你。” 随着他手臂微微一抬,四周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街道两边的阴影中,士兵们如同幽灵般快速蹿出,他们的手中握着锋利的武器,杀气四溢。 士兵们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他们的身体紧绷,宛如一把张开的弓弦,随时准备发射出致命的箭矢。 他们的步伐沉稳,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士兵才有的杀气。 陈枭的心中一紧他的眼神在士兵们身上快速扫过,他们的面容模糊,但那股杀气却清晰无比。 他的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线生机。 关从虎的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陈枭的失败。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陈枭,你跑不了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陈枭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知道,关从虎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的身体开始缓缓后退,他的心中在寻找着任何一个可能逃脱的机会。 士兵们的包围圈逐渐收紧,他们的眼神如同饿狼,紧盯着陈枭的每一个动作。 他们的手中武器已经准备好,只要关从虎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陈枭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心中虽然紧张,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他的身体紧绷,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逃生的机会。 眼见无处可逃,陈枭的心中却是异常平静。 他深知此刻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闪过一丝淡淡的从容。 他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开口说道: “关少这是何故?难道非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关从虎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利箭,直盯着陈枭。他没有回应陈枭的询问,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只是冷冷地喝道: “陈枭,你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还敢在这里废话!今日,你就是插翅也难飞!” 关从虎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手臂再次抬起,下达了无声的命令。 周围的士兵们立刻紧张起来,他们纷纷拉满了弓弦,箭矢的尖端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准备随时给陈枭致命一击。 陈枭的心中虽然紧张,但他并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他的目光在关从虎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出一丝破绽,一丝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关少,我陈枭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至少也是堂堂正正的一条汉子。你若是真要置我于死地,至少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陈枭的声音平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坚韧。 关从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对陈枭的镇定和从容感到愤怒。 他冷笑着,缓缓开口: “明白?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勾结白莲邪教,杀死王家大少爷,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随着关从虎的话音落下,他手中的长刀一挥,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士兵们的箭矢如同暴雨般朝陈枭射去,空气中的杀气几乎凝结成冰。 就这样要死了吗? 箭如雨幕,陈枭眼见便要被射成马蜂窝,忽然,他身体猛的一颤,在一睁眼,发现眼前的一幕竟让他怔愣当场。 陈枭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感觉到每一根血管都在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 箭雨如同死亡的幕布,密不透风地笼罩着他,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仿佛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一种震动。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滞。 不再是死亡的箭雨,而是一间明亮而安静的医院病房。 白色的墙壁,淡蓝色的窗帘,还有那些闪烁着各种指示灯的电子仪器。 他的手臂上插着一根针管,点滴瓶悬挂在架子上,点点滴滴的液体正缓缓流入他的身体。 陈枭的眼前一片模糊,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哪里?他不是应该在战斗中死去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他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病房内的环境安静而舒适,与外界的喧嚣和杀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色的床单整洁平滑,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些水果和鲜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陈枭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欢喜,因为他逃过了死神的魔爪,回到故乡的欢喜, 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惋惜,之前经历的那一幕幕一天天,那些都是梦吗?, 二小姐,小蝶,大小姐,还有夏清秋,那些都是梦境中的一角吗? 如果真是梦境,那未免太过真实。 他的手缓缓地握紧,又松开,他的心中在挣扎。 他想起了关从虎的冷笑,想起了那些射向他的箭矢,想起了那段日子的点点滴滴,他的眼中涌起了一抹湿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为还活着而感到庆幸,还是应该为那些无法回头的一切而感到悲伤。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轻轻打开,一位护士走了进来。她看到陈枭醒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你吓了我们一跳。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差一点就……” 护士的话没有说完,但陈枭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意,他知道自己虽然失去了很多,但至少他还活着,还有机会去弥补,有机会去追求那些曾经的梦想。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管怎样,都要让自己的生命有意义。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心: “谢谢你们,我会坚持下去的。” 护士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走到床头柜旁,调整了点滴的速度。 陈枭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的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在默默许下一个愿望。 他希望曾经与自己度过美好时光的那些人,往后的日子都能安稳长乐。 虽然不知道有几个人能看到这里,还是要说一句,谢谢你们,同时向你们道一声歉:抱歉各位,写崩了。 祝大家日日欢心,岁岁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