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去赴死,我从西境崛起》 第1章 边关来信 黑夜漫漫!寒风凛冽! 一骑快马犹如划破夜空的流星,自凤鸣城疾驰而出,向京城方向飞奔而去! 璟国京城 秦大将军府 秦府管家手持一封边关急信,脚步匆匆穿过回廊,直奔正厅。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夫人,公子,大将军边关来信!”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大公子秦川,这位平日里沉稳内敛的少年,接过信件的那一刻,脸色骤变,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怔怔地站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悲痛。 而秦夫人柳氏,这位历经风霜却依旧坚韧的女子,在匆匆浏览信件内容后,终于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瘫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喊道:“我的晔儿啊!” 她的哭声,穿透了夜色,也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防。 此信为大将军秦渊所写。 西凉十万大军突然入侵璟国边境,镇西大将军秦渊亲自率军迎战,不料被敌军重重包围,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三公子秦晔,为保护父亲,与敌军死战不退,身中数十箭,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未能寻回,只留下一片荒凉与悲壮。 秦渊何许人也? 秦渊,璟国的开国大将军,自璟帝潜龙在渊之时便忠心耿耿,随其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战场上,秦渊杀伐果断,战无不胜,助璟帝打下了万里江山,也因此被封为镇西大将军,手握重兵,镇守西境。 十几年来,秦渊如同一座巍峨的万里长城,将西凉大军牢牢挡在边境之外,让敌人闻风丧胆,不敢越雷池一步。 然而,如今这一切似乎都变了。 西凉区区十万兵马,为何能在璟国三十万大军面前掀起如此波澜? 大将军秦渊,这位久经沙场的璟国战神,又怎会落得如此惨败? 秦川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深知,这背后定有隐情。 他沉思良久,缓缓转过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身旁管家,声音低沉地问道:“送信者何人?我有话要问。” 管家连忙恭敬回禀道:“送信者乃是大将军贴身护卫凌云,此刻正在门外候着,奴婢这就唤他进来。” 片刻后。 一个身穿厚重铠甲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拱手行礼:“在下凌云,参见大公子!” 他声音虽略显沙哑,却异常坚定。 秦川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凌云,只见他满脸血污,几乎难辨本来面目,唯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目光中透露出不屈与坚毅。 他左臂上绑着绷带,已被鲜血染红,伤口处隐约可见血肉模糊,每一次细微动作都会牵动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秦川的心不由一紧,单从凌云身上,他就能想象到当时战场上有多么惨烈。 他快步上前,亲手扶起凌云,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敬意:“凌护卫,一路辛苦了!” 凌云起身,身体微微颤抖,双眼湿润,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大公子,我无能啊!没能保护好大将军和三公子。” 说到这里,凌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与脸上的血污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悲壮。 秦川轻轻拍了拍凌云肩膀,以示安慰:“凌护卫,这不怪你。”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你能活着回来,已是不易。” “现在,我需要你冷静下来,详细告诉我西境的战况。” 凌云闻言,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与血污,目光再次变得坚定。 他缓缓开口,声音虽带着几分哽咽,但却异常清晰:“月初时,我军得到情报,西凉五万大军突然侵犯我璟国边境。” “大将军当机立断,亲自率领三万精兵正面迎敌,二公子和三公子则各率一万精兵在左右两翼策应。” “我军在大将军的带领下,士气高昂,奋勇杀敌,眼看胜利在望。”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支五万人的西凉骑兵突然从我军后方杀出,我军顿时陷入被前后夹击的困境。” “在突围过程中,大将军不幸身负重伤,三公子为保护大将军,与敌军死战不退,身中数十箭,战死沙场,连尸体都未能寻回……” 秦川听着凌云的叙述,心如刀绞。 三公子秦晔,那个总是笑眯眯跟在他身后,喊他“大哥”的少年,如今却已阴阳两隔,再也无法相见。 秦川闭上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但内心的悲痛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知道,在这危难时刻,他不能倒下,他是秦家的长子,是秦家最后的希望。 他必须强忍悲痛,保持镇定,为弟弟报仇,为父亲解围。 “大将军现在伤势如何?有无生命危险?”秦川急切的问道。 凌云见状,连忙安慰道:“大公子请放心,大将军虽受重伤,但已退守至凤鸣城,城内医官全力救治,目前伤势已稳定,暂无生命危险。” 他的话语虽简短,却仿佛是给秦川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秦川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略微放松了一些,他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紧锁的眉头也稍微舒展。 然而,眼底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他知道,父亲的安全只是暂时的,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追问道:“大将军久经沙场,左右都有侧翼军队呼应,怎会让一支五万人的庞大骑兵如此轻易地出现在自己后方呢?” “另外,西境驻扎着我璟国三十万大军,为什么不请附近的军队支援?” 这两个问题如同两把利剑,直指战场上的重重迷雾。 凌云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他低头沉思片刻,仿佛在回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随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与无奈:“出兵前,大将军极为谨慎,派遣出大量精锐斥候对周边敌情进行详细侦察,但并未发现西凉伏兵。” “至于援军,大将军在被围困的第一时间,便传令附近的黄金虎将军和钟莫寒将军火速支援。”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直到战斗结束,也未见到援军的身影。” 说到这里,凌云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他紧握双拳猛地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具都微微颤抖。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黄金虎和钟莫寒这两个狗东西按兵不动,大将军怎会身受重伤,三公子又怎会战死沙场!” “他们若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定要与他们不死不休,剥了他们的狗皮!” 秦川听完,心中如同被乌云笼罩。 五万人的庞大骑兵,要想在大将军的严密监视下完成如此大范围的迂回,直插大将军的后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这人是谁呢?秦川想到了一个人,但他宁愿是自己判断错了。 而黄金虎和钟莫寒的反常表现更是让他如坠冰窖。 这两位将军是大将军秦渊的左膀右臂,为何会在关键时刻违抗军令,置大将军的生死于不顾? 秦川脑海中闪过一个更加骇人的念头——有更高权力的人介入了这场战争,给黄金虎和钟莫寒下达了按兵不动的命令。 这个位高权重之人,究竟是谁? 是朝中那些觊觎大将军兵权已久的重臣? 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本人? 想到这里,秦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全身汗毛直竖。 他不敢再往下想,因为每一个猜测都指向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真相。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片刻之后, 秦川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凌护卫,声音虽尽量保持平静,但仍难掩一丝颤抖:“现在凤鸣城的情况如何?” 凌护卫闻言,收敛了先前的愤怒与悲痛,认真回答道:“现在凤鸣城内守军不足两万,但城墙坚固,粮草充沛,足以支撑一段时间。” 秦川闻言,心中稍感宽慰。 至少,父亲暂时是安全的。 但他也清楚,凤鸣城如同一座孤岛,被西凉大军团团围住,形势依然危急。 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想出办法,解救凤鸣城之围。 此刻的秦川,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心。 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一条充满荆棘与危险的道路,但为了秦家的荣耀与安危,他愿意付出一切。 而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尖锐而威严的声音:“圣旨到!秦川接旨!” 第2章 陛下让我入坑 秦川步至窗前,目光穿过细密的窗棂,只见院内已站立一行人,为首的宣旨太监身着华丽的宫装,手持明黄色的圣旨,身旁围绕着七八位神色肃穆的大内侍卫,气势逼人。 秦川心中一凛,预感此事非同小可,但他迅速调整情绪,转身吩咐秦府上下整理仪容,一同来到院中,跪伏于地,恭敬道:“臣,秦川,接旨!” 宣旨太监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展开手中的圣旨,那圣旨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每一字都显得异常沉重。 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空气,回荡在院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秦川即刻进宫面圣,钦此!”声音虽细,却字字清晰,不容置疑。 秦川双手接过圣旨,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心中不禁又多了一丝忧虑。 西境之战的阴影尚未散去,三弟之死如同利刃穿心,父亲与二弟的安危更是让他夜不能寐。 而今陛下突然召见,在这敏感时刻,显然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秦川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深知,此行或许凶险异常,有去无回也未可知。 为防万一,保护家人成了当务之急。 秦川略一思索,决定先让母亲暂避风头。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宣旨太监面前,以极其自然的动作,将一张银票悄悄塞入其手中,低声道:“公公辛苦了,劳烦稍等片刻,我与家人略作交代。” 太监眼神微闪,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便将银票不着痕迹地揣入袖中,面上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那就赶紧的吧,陛下可等着呢!” “让陛下等急了,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 秦川心中暗自感激太监的通融,随即转身步入府内,直奔自己书房。 他召来管家和凌云,低声而急促地吩咐道:“凌云,待我离去后,你与府内护卫高歌务必保护夫人前往城外李家村暂避风头,那里安全隐蔽,具体地点管家知晓。” 接着,他又转身对管家说道:“你速去准备些金银细软和马车,务必确保一切周全,到时与夫人一同前往。” 管家闻言,虽心中忐忑,但也知事态紧急,连忙应诺而去。 安排妥当后,秦川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如履薄冰,但他已有所准备。 于是,他再次步入院中,与宣旨太监一起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途,背影显得格外坚定而决绝。 璟国朝堂,勤政殿内。 勤政殿内庄严肃穆,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给这权力的中心添上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文武百官身着各式朝服,分列于大殿两侧,宛如两列静默的松柏,静待着风雨的洗礼。 璟帝端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龙袍加身,冕冠高戴,那金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他整个人都被皇权的光辉所笼罩,显得既尊贵又不可侵犯。 随着太监尖锐而悠长的声音“宣——秦川,觐见——”在殿内回荡,原本静谧的大殿瞬间有了一丝波动。 这声音如同晨钟暮鼓,唤醒了沉睡的一切。 大殿外的秦川,心中虽有千般思绪,但面上却是一片镇定。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皇宫,也是第一次面见这璟国的最高统治者。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步伐,迈步向殿内走去。 文武百官的目光随着秦川的身影移动,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这是谁啊?” “以前从没见过!” “好像是秦渊大将军的公子!”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没什么建树!” 这些话语如同细针般刺入秦川的耳中,但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在意。 他知道,今天,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一切。 终于,秦川走到了文武百官的最前方,缓缓跪下,声音洪亮而坚定:“臣,秦川,参见陛下!” 璟帝目光淡淡地扫过秦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平身吧!” 简单的三个字,却如同千斤重担一般落在秦川的心头。 他谢恩起身,站在一旁,抬头望向这位璟国的最高统治者。 只见陛下头戴冕冠,身穿一袭华贵的龙袍,尽显皇权的尊贵与神圣。 就是这陛下的长相真是让人一言难尽,长得狗头蛤蟆眼,再看看站在陛下身边的太子,跟他爹长得是真像啊,不愧是一对父子。 璟帝似乎并未察觉到秦川的心思,他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引向了正事:“西凉大军犯我边境,镇西大将军秦渊率兵抵抗,却损兵折将,惨败而归,退守凤鸣城。” “而凤鸣城现在又被西凉十万大军团团包围。” “众爱卿,对于此事,你们有何看法?”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 而就在此时,督察院御史苟士奇,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老猫,悄无声息地踱步至大殿中央。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如同作揖般交叠,一脸虔诚却难掩狡黠之色,缓缓开口:“陛下,秦渊坐镇西境,统帅雄兵三十万,竟被西凉区区十万大军击得落花流水,龟缩于凤鸣城内,致使我璟国疆土大片沦丧,此非无能畏战又是何?” “臣斗胆,请陛下革去秦渊大将军之职,将其就地正法!” 秦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转头望向这位自诩正义的“狗御史”。 只见此人长相极其猥琐,眉眼间透着一股子鼠相,稀疏的胡须随风轻摆,活像老鼠尾巴,让人忍不住想要除之而后快。 “狗御史”似乎察觉到了秦川的目光,非但不恼,反而更加得意,踱步至秦川面前,故作威严道:“你父秦渊之败,累及国土,你身为其子,可知罪?” 秦川先在心里把“狗御史”十八辈祖宗全问候了一遍,面上却不动声色,反唇相讥:“你堂堂一个“狗御史”,怎在朝堂之上满口胡吣,我一介布衣,一无官爵,二不参政,遵纪守法,日日在家侍奉老母,何罪之有?”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阵窃笑,气氛微妙。 “狗御史”闻言,怒火中烧,袖子一撸,仿佛要与人拼命:“你!你!说话竟如此粗鄙不堪!” 秦川冷笑更甚,淡淡道:“在下粗人一个,但是话糙理不糙!” “狗御史”见自己占不到便宜,心有不甘,转而攻击秦渊:“就算你不涉罪,你父秦渊无能、畏战,导致国土沦丧,又该如何?” 秦川闻言,怒火中烧,一步跨前,目光如炬,直视“狗御史”。 “畏战?” “我父亲与二弟、三弟率军与西凉殊死搏斗,父亲身受重伤,三弟更是战死沙场,至今尸骨未寒,此乃畏战?” “无能?” “家父镇守西境十数载,与西凉交锋无数,未尝一败,此乃无能?” 秦川转身看向满朝武将,目光坚毅的说道:“请问在场诸位将军,可有此等战绩?” 此言一出,武将们面面相觑,无地自容,纷纷低头不语。 秦川乘胜追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不论家父是否有罪,按照璟国律法,对大将军级别的官员,都要经过三司会审,证据确凿,才能定罪。” “身为御史你难道不知?看来御史得好好学习一下璟国律法了,不然怎么胜任御史之职?” 言罢,秦川转向龙椅上的陛下,言辞恳切:“陛下,若真如”狗御史“所言,家父手握三十万重兵却不敌十万西凉军,臣实难置信,其中必有蹊跷,请陛下明查!” “另外,这“狗御史”怂恿陛下当朝定家父之罪,罔顾国法,实乃要陷陛下于不仁不义,请陛治其欺君之罪!” “狗御史”被秦川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在一旁气喘吁吁,仿佛随时可能背过气去,场面一时滑稽至极。 太子原本打算巧妙利用苟御史这把“刀”,轻描淡写间给秦渊父子扣上罪名,再以一道圣旨终结其命运,此计策之狠辣,可见一斑。 然而,当他目睹苟御史那不成器的模样,在秦川的伶牙俐齿下节节败退,太子脸上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眉头紧锁,仿佛吞下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璟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在秦川与太子之间来回游移。 他未料到秦川竟有如此胆识与智谋,在朝堂之上应对自如,反观太子,交予他的任务办得如此不尽人意,心中不禁暗叹:秦渊之子,确有过人之处,相比之下,太子倒是逊色不少。 想到秦渊手握重兵,儿子们又如此优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悄然在璟帝眼中闪过,令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见第一招落空,太子迅速调整策略,决定祭出第二招。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秦川,既然你认为你父亲之事需三司会审,那那就需要押解你父亲回京,可现在凤鸣城被西凉大军包围,你可愿意带兵去解凤鸣城之围?”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震,皆知这是太子借刀杀人的计谋。 秦川心中虽有波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隐隐有丝窃喜。 他深知太子的险恶用心,却也明白这正是他前往凤鸣城救父的绝佳机会。 不过,他必须谨慎行事,要从陛下那里争取到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于是,他故作谦卑道:“回禀太子,在下虽有心为陛下分忧,但无奈自幼在家侍奉家母,不通武艺兵法,恐难当此大任。” 太子闻言,怒不可遏,手指几乎戳到秦川鼻尖:“大胆秦川!你秦家世代受皇恩浩荡,如今国家有难,你竟敢推诿!” 秦川顺势跪伏,装出一副惶恐之态:“太子息怒,在下绝非推脱,只是自知才疏学浅,不及太子文武双全,若太子能亲自挂帅,西凉军定闻风丧胆,在下愿随侍左右,略尽绵薄之力。” 璟帝见局势愈演愈烈,再这样争论下去,把太子都要搭进去了。但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又不好直接说不让太子去。 这时,璟帝不动声色地给丞相萧怀青递了个眼色。 萧丞相立刻站出来,躬身双手叠在胸前:“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太子乃一国储君,国之根本,不可轻易出征,否则动摇国本,江山不稳,请陛下三思。 百官闻言,也纷纷响应:“丞相所言极是!“ 看到百官回应了,璟帝这才开口,他沉声说道:“西凉大军犯我边境,夺我土地,掠我子民。秦川作为镇西大将军秦渊之长子,理应为国分忧。” “朕决定,封黄金虎为西北大将军,封钟莫寒为西南大将军,各领西境十五万大军,封秦川为黄金虎副将,协助黄金虎解凤鸣城之围。” “命秦川两日内启程,前往凤鸣城,不得延误,否则军法从事。” 璟帝的这一手,无疑展现了他深不可测的权谋之术。 他巧妙地利用了秦渊被困的时机,将他的军权剥夺,还通过将军权一分为二,确保了皇权的稳固,避免了任何潜在的威胁。 同时,将秦川置于黄金虎麾下,更似是将一只待宰的羔羊送入虎口,其用意不言自明——即将秦川掌握在自己手中,随时可以杀掉。 此时,秦川知道提条件的时候到了。 于是,他跪拜在地,言辞恳切却暗藏锋芒:“臣领命,但臣有一请求,望陛下答应。” 璟帝心中暗自戒备,表面却故作轻松:“哦?说来听听。” 秦川缓缓道出:“此去西境,千里迢迢,盗匪出没,臣虽有心报国,却无武艺傍身,恐途中遭遇不测,误了陛下大事。” “臣斗胆请求陛下赐予一千精骑,以保路途安全,并拨发十万两银子作为军费,以备不时之需。” “若陛下恩准,臣愿立下军令状,若解不了凤鸣城之围,任凭陛下处置!” 璟帝闻言,眉头微皱。 他并非吝啬那点兵马与银两,而是对秦川的用意有所警惕,总感觉这请求背后藏着更深层的图谋。 然而,他转念一想,区区千骑与十万两银子,对于大局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若能借此机会让秦川“自愿”踏上不归路,倒也不失为一计。 于是,璟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朕准了,此事交由太子全权负责办理,退朝!” 言罢,璟帝起身离开。 秦川站起身,心中大石落地,脸上那层表演的面具也随之卸下。 他环视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仿佛是一座遥不可及的梦魇,提醒着他权力的残酷与无情。 走出大殿,秦川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 今日朝堂之上,那些平日里与父亲称兄道弟的官员,竟无一人为他说情。 自己在朝堂上孤身奋战,虽然勉强达到了目的,但前路漫漫,危机四伏,加之西境兵权旁落他人之手,形势之复杂远超想象。 能否救出父亲与二弟,他心中并无十足把握。 秦深深叹了口气,迈开步伐,向宫外走去。 第3章 要钱还是要脸 从皇宫回到家中,秦川喝了口水,随即与凌云一同跃上早已备好的骏马,策马扬鞭,向着户部疾驰而去。 不久,户部那庄重而古朴的建筑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秦川和凌云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迎上来的小吏,快步走进户部大堂。 大堂内,官员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案牍之间,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秦川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很快就锁定了坐在正中央的户部尚书朱清和。 秦川走到他面前,拱手行礼道:“尚书大人,在下马上就要启程前往西境,军费尚未到位,我今天就是来取军费的。” 朱清和闻言,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有着无尽的苦衷,然后缓缓开口道:“秦公子,这军费之事实在难办啊!” “近来战事连连,天灾人祸不断,国库已经捉襟见肘,哪里还有多余银子来拨付军费啊!” 秦川闻言,心中不禁一沉。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而是沉声问道:“大人的意思是一两银子都给不了?” 朱清和连忙解释道:“那倒也不是。” “不如这样,我先从其他项目中挪出一万两给你,待日后国库充盈,再把剩余的军费给你补足,你看如何?” 秦川微微一笑,早已看穿了户部尚书的伎俩。 他平静地说道:“尚书大人,今天陛下朝堂议事,您也在场,陛下是什么意思,想必大人也非常清楚。” “现在凤鸣城被围,危在旦夕,陛下命我两日之内启程,否则军法从事。” “如果军费不到位,我是不会启程的。” “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要砍我的头,我可得先找尚书大人给我做个垫背的。” 朱清和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川会如此直接地威胁他。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也实在没办法。” 说罢,秦川生气地一甩衣袖,转身便离开了户部大堂。 秦川心中暗想,这只老狐狸肯定是受太子指使,转着圈的就是不想给军费,现在自己把球踢给他了,让他自己掂量吧。 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尽快去送死,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走,那还怎么去送死,陛下要是怪罪下来,你就得替太子背锅。 这老狐狸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不会想不明白。 从户部走出,秦川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明白,必须再推户部尚书一把,让他尽快送来军费。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快步向家中走去。 一进门,正好管家迎面走来。 秦川问道:“母亲接回来了没?” 管家恭敬地回复道:“回禀公子,已经接回来了。” 秦川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那就好,正好你来帮我一个忙。” 秦川吩咐管家把家中那些不用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破旧衣物都找出来,装了整整一马车。 管家有些不解:“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把这些破旧的物件拉到哪里去?” 秦川神秘地笑了笑:“拉到东市去卖了。” 管家瞪大双眼,惊讶道:“卖了?公子是缺钱了吗?” “这些东西也卖不了几个钱啊,公子要是缺钱了,老奴去账房给公子支点就是了,这是何必呢!” 秦川摇摇头:“缺钱,缺大发了!” “但这次我有我的打算,你照做就是了。” 管家虽然满心疑惑,但见秦川一脸坚定,便不再多问,吩咐下人照做。 不久,马车就装满了各种破旧物件。 秦川和几个仆人驾着马车向东市驶去。 东市是京城最繁华的市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秦川找了个最显眼的地方,摆起了地摊。 还拉了道横幅,上面写着:“镇西大将军府,为保家卫国,筹措军费,低价贱卖家产。” 横幅一挂出来,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秦川亲自带着几个下人,站在地摊旁卖力地吆喝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将军府贱卖家产,筹集军费啦!” “黄花梨的桌椅一套,不要一千两,也不要一百两,只要九十九两!” “皇帝御赐茶碗一套,温润无比,仅需五十两! “还有大将军府公子的真丝裤衩一件,仅需十两!” 他的叫卖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路人围观。 众人一听是镇西大将军府在卖家产,顿时议论纷纷。 “这大将军府怎么都卖家产筹集军费了?” “咱们璟国穷的连军费都没有了吗?” “秦公子连自己的裤衩都拿出来卖了,这也太拼了!”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就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秦川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暗笑。 秦川卖家具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太子府。 太子听闻怒火中烧,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猛地一挥手臂,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碎在地上,瓷片四溅,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太不要脸了!”太子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堂堂镇西大将军的公子,竟然跑到街头摆摊卖家具,还打着保家卫国、筹集军费的幌子,这不是明摆着打我的脸吗?” 太子府内的侍从们见状,无不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主子。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 一群太监宫女正聚集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这件轰动京城的大事。 他们或惊讶、或好奇、或嘲笑,不时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你们听说没?镇西大将军的公子为了筹集军费,竟然连自己的裤衩儿都拿出来卖了!”一个太监压低声音说道,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的假的?这也太丢人了吧!”一个宫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千真万确啊!听说他还摆了个地摊儿,在东市上卖得热火朝天呢!”另一个太监补充道,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 正当他们议论纷纷之际,太监总管李延恰好路过此地。 他本是行色匆匆,准备前往御书房处理公务,却不料被这群太监宫女的议论声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李延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决定立刻向陛下禀报此事。 李延快步来到御书房外,轻轻叩响了门扉。 得到允许后,他躬身进入御书房,向正襟危坐于案后的璟帝禀报道:“陛下,秦川公子打着筹集军费、保家卫国的口号,竟将家中的家具、锅碗瓢盆乃至衣物拿到大街上叫卖。” “更有甚者,他连自己的裤衩儿都挂出来售卖,如今此事已传遍京城,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璟帝闻言,脸色骤变。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气得嘴上的两撇胡子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他猛地一拍龙案,怒声道:“这哪是笑话他秦川?这分明是在笑话朕!” “太子呢?太子现在在哪里?” “立刻让他滚过来见我!” 李总管连忙应道:“遵命!奴婢这就去传太子。” 说完,他躬身退出了御书房,一路小跑赶往太子府。 一个时辰后,太子与户部尚书朱清和一同跪在御书房门外。 太子的衣衫略显凌乱,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赶路时太过匆忙所致。 朱尚书则是一脸懊悔,不时低头叹气,似乎已预感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时间缓缓流逝,又一个时辰过去。 御书房的门终于缓缓打开,李总管从中走出,神色凝重。 “太子殿下,尚书大人,陛下让你们进去。”。 太子与朱尚书踉跄着站起身,相互搀扶着走进御书房。 一进门,他们便再次跪拜在璟帝面前,头埋得极低,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 御书房内,璟帝手持一卷书,面无表情地坐在榻上,目光冷峻,仿佛能洞察人心。 四周静得可怕,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听得见他们轻微的呼吸声。 璟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两个人,越想越生气,突然将手中的书狠狠砸向两人,书页在空中划出一道愤怒的弧线,最终落在他们脸上。 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一哆嗦,声音颤抖地说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璟帝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中闪烁着熊熊怒火,他怒斥道:“你们两个是猪脑子吗?” “我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都答应给秦川银子了,你们却不给他,让他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朕要秦川尽快启程去凤鸣城,这件事最重要,明白吗?” “真是两个蠢货!罚你们一年俸禄!” “赶紧滚吧!” “另外,赶紧把银子拨给秦川,别让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太子连忙磕头谢罪:“遵命,儿臣这就去办!” 说完,他与朱尚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御书房。 走出御书房后,太子和朱尚书垂头丧气,脸色苍白如纸。 太子站在御书房外,内心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烈火。 他眼神阴狠,咬牙切齿地低语:“秦川,我与你不共戴天!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而另一边,户部的工作效率出奇地高。 不到半日时间,十万两的军费便送到了秦川手中。 秦川接过沉甸甸的银票,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底气。 他知道,有了这笔钱,他就能更好地准备即将到来的战斗。 秦川心中暗想:“现在是时候去兵部了!” 第4章 黑水骑兵 秦川与凌云先来到兵部,取了调兵文书,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北大营。 沿途,马蹄疾驰,尘土飞扬,却阻挡不住他们内心的激动。 他们内心充满了对即将见到的精锐骑兵的憧憬。 一个时辰后,两人抵达北大营。 营门巍峨耸立,门楣上“北大营”三个大字金光闪闪,彰显着璟国军事力量的雄厚。 营门两侧,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长矛,神情严肃地守卫着这片军事重地。 秦川与凌云下马,将调兵文书递交给门口的卫兵。 卫兵审视了他们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屑,但仍旧按规矩说道:“跟我来吧!” 在卫兵的带领下,秦川和凌云走进了北大营。 进入北大营,他们随即被一片巨大的骑兵训练场所吸引。 训练场上,黄沙盖地,尘土飞扬,一排排膘肥体健的战马,在骑兵的驾驭下动作整齐划一。 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手持长矛,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刺破苍穹。 阵列周围的传令兵骑着快马在阵列中穿梭,传达着指挥官的命令。 骑兵阵列在指挥官的指挥下不断变化阵型,时而列成密集的纵队,如同钢铁洪流般向前推进,时而分散成稀疏的横队,如同箭矢般射向敌阵。 秦川和凌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骑兵训练场面。 他们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中充满了震撼和羡慕。 凌云这个在战场厮杀多年的人也不禁感叹道:“真不愧是璟国第一骑兵啊!” 他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这壮观的骑兵训练中。 然而,就在这时,卫兵却极不耐烦地催促道:“别看了,快走吧!再看也成不了你们的。” 秦川和凌云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于是跟随着卫兵继续前行。 他们穿过骑兵训练场,又穿过步兵训练场,最后来到了北大营的东南角。 这里是一个由几根圆木简单搭成的破旧大门,门上赫然写着“粮草营”三个字。 秦川抬头看了一下大门上的字,又看了看卫兵,疑惑地问道:“军爷,你没搞错吧?我们是来领骑兵的,你带我们来粮草营干嘛?” 卫兵冷笑了一下,说道:“骑兵?这里也有骑兵,进来吧!” 秦川和凌云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跟随着卫兵进入了粮草营。 跨进粮草营门口,里面是一排排的粮仓和一堆堆尚未入仓的粮食。 走到最里面又是一道门。 进去后里面堆放着一堆堆喂马用的干草,干活的都是一些身体瘦弱的士兵,一些腿脚受伤不能干活的,都三五一堆的坐在地上,无精打采、目光呆滞。 秦川和凌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凉感。 看到这些颓废的士兵,秦川心里凉了半截,不过仔细想想,这也合情合理,太子怎么会给自己一支兵强马壮的骑兵呢,能给就不错了,想到这里,秦川也释然了。 卫兵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地喊道:“韩章!韩章在哪儿?” 卫兵的声音在空旷的粮草营内回荡,打破了之前的沉寂。 周围原本无精打采的士兵们纷纷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草堆上坐起,目光慵懒地扫向卫兵和秦川,然后慢慢起身,步履略显沉重地走了过来。 卫兵看着韩章,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道:“韩章,你的好日子来了。” “以后不用在这里喂马了,你和你手下的这些废物归这位秦川公子了。” 他话语中充满了对韩章及其部下的轻蔑。 说完,卫兵转身离去,丝毫不顾韩章等人的反应。 秦川看着走来的韩章,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人身材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虽然头发凌乱,衣着破烂,显得有些颓废,但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眼里却闪现着不屈的光芒。 秦川能感受到,这绝对是一个练家子,即便是在如此落魄的境地,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英气。 秦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这些颓废的士兵曾经也是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人,如今被弃用后竟落得如此般境地,一个小小的卫兵都对他们讥讽嘲笑。 秦川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他想,如果能给他们一个重新上战场建功立业的机会,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想到这里,秦川走上前去,礼貌地问道:“我看韩兄应该是习武之人吧?不知韩兄以前是在哪支军队?任何职务?” 韩章看着秦川文质彬彬、客气且有礼貌的样子,与刚才那个颐指气使的卫兵截然不同,便回答道:“在下原来是北境的骑兵先锋将,这些人都是在下的兵,跟着在下也没混出个名堂,在这里受苦。”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 这时,凌云惊讶道:“你是北境的骑兵先锋将韩章?是黑水骑兵统领韩章吗?” 韩章轻描淡写地回答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就是个喂马的马夫。” 他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过去的淡然和释怀。 说到黑水骑兵,秦川和凌云都肃然起敬。 那可是璟国最强的骑兵,士兵身穿清一色的黑色铠甲,骑着黑色战马,战力强悍。 黑水骑兵奔驰起来就像一条汹涌的黑色河流,瞬间将敌人淹没,让人闻风丧胆。 但是,两年前,太子到北境督战,执意让黑水骑兵孤军深入,结果遭到数十倍敌军包围,黑水骑兵几乎全军覆没,活下来的也大部分有伤在身。 韩章性情刚直,回去后当着众将领顶撞太子,被太子重罚,连其手下士兵一起发配到北大营喂马。 听完韩章的叙述,秦川为黑水骑兵感到不公,但同时也暗自为庆幸。 他觉得自己这是捡了个宝啊! 秦川眼神中闪烁着迫切与期待,他深知眼前的韩章及其部下正是自己所急需的力量。 他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地说道:“我想韩兄也不想一直在这里喂马吧?哪怕是为自己这些兄弟的前途想想。” 秦川话语中透露出对韩章处境的理解与同情,同时也暗含了对未来的期许。 韩章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与无奈。 “但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谁愿意在这里喂马啊!” 他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内心深处的渴望与不甘。 秦川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西凉大军犯我璟国边境,包围了凤鸣城,两日后,我将启程前往西境,迎战西凉大军,解凤鸣城之围。“ “如若韩兄随我同去,我愿帮韩兄重建黑水骑兵,我们一起在西境打出一片天下!” 秦川的话如同一股清泉,瞬间点燃了韩章心中埋藏已久的激情。 他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周围的士兵们也被这股氛围所感染,纷纷围拢过来,满脸热血沸腾。 “我愿意去!”一个士兵高声喊道。 紧接着,其他士兵也纷纷响应。 “我也愿意去!” “我也愿意去!” “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了!” 他们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迫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踏上新的征程。 秦川看到韩章似乎还有一些犹豫,于是走到他面前,拍了一下他肩膀,郑重地说道:“我不是太子,我是镇西大将军秦渊的儿子秦川。” “我愿与大家同甘共苦,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秦川话语中透露出真诚与坚定,让韩章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荡然无存。 于是,韩章转身面向士兵们,激动的大声喊道:“跟着秦川公子,重建黑水骑兵!重回战场,建功立业!” 士兵们也齐声响应,喊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北大营。 这一刻,他们仿佛已经不再是被人遗忘的废物,而是即将重振旗鼓的战士。 随后,韩章带着秦川详细了解了士兵和战马的情况。 士兵们虽然有些身体受损,但他们意志依然坚定;战马虽然瘦骨嶙峋,但它们潜力尚未被完全激发。 秦川看完后,内心五味杂陈,既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挑战。 韩章看出了秦川的心思,安慰道:“这些士兵我都了解,他们的伤其实都不严重,只是这里缺医少药,耽误了治疗。” “如果有好的药和大夫治疗,十天半个月都能恢复好。” 秦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并顺手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韩章,说道:“从今天开始,士兵们的伙食要顿顿有肉。” “要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尽快把伤兵治好。” “战马也要喂最好的饲料,要养的膘肥体壮。” “坏损的兵器要在这两天尽快补充上。” “两天后,咱们在西城门外见!” 韩章带着手下的士兵将秦川送到北大营门口。 秦川与他们告别,然后翻身上马,风驰电掣般奔向远方,消失在路的尽头。 在回去的路上,凌云兴奋地说道:“公子,现在我们兵也有了,钱也有了,马上就可以去凤鸣城救大将军了!” 秦川并没有回应,只是笑而不语。 他知道前方的道路仍然充满未知与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 第5章 九品女护卫 夜幕低垂,将军府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一丝沉重与忧虑。 秦川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母亲柳氏步入正厅。 厅内早已聚集了将军府的主要成员,他们或坐或立,神色凝重,等待着秦川的到来。 母亲柳氏身着素衣,面容虽显憔悴,但那双眸子依旧闪烁着坚韧的光芒。 秦川轻轻地将她扶至上座,自己则退到一旁,恭敬而立。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讲述起目前秦家遇到的困境。 “母亲,父亲镇守西境十余年,与西凉大军交战无数次,从未有过败绩。” “然而,此次与西凉军之战,父亲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黄金虎与钟莫寒,两位本该是父亲左膀右臂的将领,却在关键时刻拒不支援,导致父亲身负重伤,三弟战死沙场。” “如今,父亲和二弟被西凉军围困在凤鸣城,命悬一线。“ “凤鸣城周边有三十万兵力,陛下却非要让我这个从未带过兵的人前去解凤鸣城之围。” “儿臣以为,陛下是忌惮父亲手握重兵,故设下圈套,欲将我秦家斩草除根。” 柳氏闻言,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她低下头,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道:“川儿,你父亲战功赫赫,手握重兵,而我身为前朝公主,身份又特殊,陛下对我们秦家早已心存忌惮。” “现在你父亲和二弟被困凤鸣城,生死未卜,你千万不能再去冒险啊!” “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再也回不来了!” 秦川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给予她坚定的眼神:“母亲,川儿明白您的担忧。” “但陛下已下旨令我两日内启程前往凤鸣城,抗旨不尊乃是灭族大罪。” “我不能不顾秦家安危,更不能置父亲和二弟于不顾。” “请母亲放心,我心中已有退敌良策,此去西境,定当全力以赴,救出父亲和二弟。”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情:“不过,此去路途遥远,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川儿不能陪在母亲身边,还望母亲保重身体。” “待我救出父亲和二弟之日,便是川儿归来之时。” 母亲柳氏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知秦川此去凶险万分,但面对家族的命运和儿子的决心,也只能含泪点头应允。 秦川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视着秦府内的几位忠诚下属。 他声音低沉而有力:“两日之后,我将启程前往凤鸣城,去救大将军和二弟。” “此行凶险万分,很可能有去无回。” “你们之中,有谁愿意随我同往?” 话音刚落,下面几人几乎同时挺直了腰板,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公子,大将军和夫人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愿意跟随公子前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川望着这些愿意与他共赴生死的下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知,此去凤鸣城,不仅是为了救父救弟,更是为了守护秦家的荣耀与未来。 秦川看了一眼顾管家和程骁,顾管家在秦府几十年,跟自己家人一样,而程骁则是府内的护卫,武功八品,留这两个人在家照顾母亲,自己也放心。 “顾管家,程骁,你们二人留下。” “顾管家负责协助母亲管理好秦府上下,程骁则带领府内一百护卫,确保秦府安全无虞。” 安排完留守事宜,秦川再次转向其他几人。 他逐一审视着凌云、高歌、苏雁城和顾云生,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坚定与期待。 他缓缓说道:“凌云、高歌,你二人作为我的贴身护卫。” “苏雁城,你轻功了得,负责路上打探敌情、传送信件。” “顾云生,你善于经营和管理,此行粮草物资就交给你了。” 众人闻言,齐声应道:“遵命!” 声音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秦川又补充道:“此外,我们还有一支黑水骑兵。” “云生,你明日便去北大营,与骑兵统领韩章一同采买足够的粮食、肉品、草料、药品和棉衣,确保我军十五天的补给无忧。” 顾云生闻言,毫不犹豫地答道:“好的,公子!我必不负所托。” 一切安排妥当,夜色已深。 秦川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轻声说道:“各位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告退,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秦川此时也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正欲离开时,却听母亲柳氏温柔地唤道:“川儿,你等一下,母亲还有话跟你交代。” 秦川连忙停下脚步,转身来到母亲身旁坐下,耐心地聆听着母亲的叮咛与嘱咐。 母亲柳氏轻轻拍了拍秦川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此去凤鸣城,路途遥远且凶险,身边怎能没个贴心的人照顾?” “你把楼新月带上吧,她细心又懂事,定能照顾好你。” 秦川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疑惑:“楼新月?听说母亲身边最近来了个丫鬟,难道就是她?” 母亲点了点头,确认道:“是的,就是她。” 秦川连忙摆手,坚决反对:“不行,绝对不行!我这是去打仗,带着个女人多有不便。” 母亲见状,脸色一沉,故作生气道:“川儿,你都快二十了,为了那个萧明月,迟迟不肯成亲。如今你二弟又在凤鸣城生死未卜,你这是要让我们秦家绝后吗?” 秦川心中无奈,暗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母亲您还有心思考虑这个? 但他也明白母亲的担忧,于是耐心解释道:“母亲,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至于传宗接代,我自有分寸,您就别操心了。” 母亲见秦川态度坚决,便换了一种方式劝说:“川儿,你别小看新月,她不仅是细心周到的丫鬟,更是大宗师江暮云的关门弟子,武功九品,有她在,定能护你周全。” 秦川闻言,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她是九品高手?” 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要知道整个将军府里武功最高的凌云、高歌和程骁也不过八品而已,这个看似柔弱的丫头竟然有如此高的武艺,真是人不可貌相。 经过一番思量,秦川终于被母亲说服,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母亲如此坚持,那我就带上新月。” “但传宗接代之事,还请母亲不要勉强我。” 母亲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行,都随你,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说完,母亲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递给秦川:“这里面是母亲的一个故人,等你到了西岚城,若有需要,尽可去找他。” 秦川接过锦囊,感激地说道:“多谢母亲!” 夜深了,秦川向母亲告别后转身离去。 柳氏望着秦川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她感觉秦川这段时间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甚至有点像大将军年轻时的样子了。 第6章 残缺的系统 回到自己房间,已是深夜。 忙碌了一整天,秦川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身体重重的躺到床上。 他仰望着天花板,目光空洞而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壁垒,回到了那个遥远而又熟悉的现代世界。 在那里,他是一名武器研究所的科研人员,每天与冰冷的钢铁和复杂的公式为伴,生活虽平淡却充满挑战。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将他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 他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成为了璟国大将军秦渊的大公子,并继承了原主的躯体和记忆。 本来还挺高兴的,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摆脱平凡,享受一番古代贵族的奢华生活。 没想到,好景不长,坏事接踵而至。 想到这里,秦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以前看小说,穿越者都带着系统或者金手指,要啥有啥。 现在轮到自己穿越,什么系统,什么金手指,要啥没啥。 没有也就罢了,还一来就遇到这要命的危险,想想都可气。 然而,秦川深知,抱怨与生气终究无法改变现状,唯有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 他开始冷静分析当前的局势。 以自己现有的一千黑水骑兵迎战西凉十万大军,胜算渺茫,而黄金虎和钟莫寒也肯定不会出兵帮自己,只会坐山观虎斗,很可能还会背后插自己一刀。 在这冷兵器时代,想要以少胜多,必须依靠非凡的策略和强大的武器。 秦川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热武器! 如果能够将现代的热武器技术引入这个时代,必将对敌军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但是,现代化的热武器,需要有现代化的工业体系,以这个时代的条件是无法制造的。 于是他转而思考更为实际的可能性——改良古代的火器。 红衣大炮,这个古老而强大的武器,其原理相对简单,对于他这位武器研究所的专家来说,设计并非难事。 生产制造也都具备条件,无非就是铁、硫磺、木炭、硝石之类的材料。 秦川心中有了思路,便开始构思起如何改进这种火器,使其更加适合当前战场的需求。 他翻身下床,来到桌边,拿起纸笔,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设计图的绘制中。 时间悄然流逝。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棂,照进房间时,秦川的设计图已初见雏形。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阵困意袭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要去睡觉。 这时,脑海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叮咚”。 这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瞬间驱散了秦川所有的困倦与疲惫。 他猛地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四处张望,心中狂喜不已——系统! 他以为永远不会到来的系统,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 “哈哈,我果然不是孤军奋战!” 秦川心中激动万分,仿佛已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 “商城系统开始安装!” “商城系统安装完成!” “开始安装支付系统!” “支付系统丢失!” “安装失败!” “开始安装升级系统!” “升级系统丢失!” “安装失败!” 然而,喜悦之情还未完全绽放,一盆冷水便迎头浇下。 商城系统虽然安装成功,但因缺失支付系统和升级系统而无法使用。 这让秦川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刚才的欣喜之情如同过眼云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秦川忍不住骂了一句:“什么破系统!” 然后一头扎到床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秦川的床上,而秦川却还在梦乡中遨游,呼吸均匀而深沉。 “快醒醒,该起床了,太阳晒到屁股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秦川猛地睁开眼,四周环顾,却不见人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与惊恐。 正当他准备再次沉入梦乡时,眼角余光捕捉到床边一个奇异的身影——一只模样奇特的狗正瞪大眼睛盯着他。 这只狗白底黑花,体态臃肿,宛如一个圆滚滚的球,与常见的宠物狗大相径庭。 秦川不禁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这…这哪来的一头猪啊?”他脱口而出。 “你才是猪呢,你全家都是猪,我是狗!”那狗显然被激怒了,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 秦川仔细端详着这只“猪狗模样”的生物,心中暗自嘀咕:“谁家狗长你这样?明明就是头猪?” 而那狗似乎也读懂了秦川的心思,用不屑的眼神回敬了他一下,仿佛在说:“这人智商堪忧啊!”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那狗突然汪汪叫了两声,清脆响亮,让秦川确信这确实是一只狗。 “咦!还真是只狗啊,不过你这狗怎么会说人话啊?”秦川满脸惊讶地问道。 “你们人类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我也一样,见人说人话,见狗说狗话。” 那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秦川哭笑不得。 “那你是谁家的狗?到我的房间来干什么?” 秦川故意摆出一副威严的表情,想要探个究竟。 “我叫裴哥,是你的支付系统!”那狗回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秦川闻言大笑:“裴哥?PIG?那不还是猪吗?” 原来,秦川穿越时确实带着系统,但由于原主脑部受伤,部分系统功能无法安装,于是系统另寻宿主,支付系统临时安装在了这只狗身上,升级系统还不知道在谁身上。 而现在秦川的脑部已恢复,系统也随之可以正常安装了。 正当两人对话间,系统再次响起,提示支付系统已成功安装到秦川身上。 随着支付系统安装完成,秦川眼前浮现出一个商城画面,能看到的仅是有限的几种商品,大多数商品还都无法查看,需要系统升级后才能看到。 在这能看到的几种商品中,一把狙击枪和一个夜视望远镜引起了秦川的注意。 狙击枪还处于锁定状态,暂时无法购买,需要参加千人以上的战斗,获得积分后才可购买。 而夜视望远镜则是新用户福利,免费赠送。 秦川心中虽有不满,但也明白这是系统的规则。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夜视望远镜,点击获取后,望远镜瞬间出现在地上。 他如获至宝般拿在手中,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件新装备。 当秦川转头再次看向那只自称裴哥的狗时,它已恢复了常态,摇着尾巴走向了院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秦川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期待。 就在这时,管家推门而入,打破了秦川的沉思。 第7章 秦川明月夜 “大公子,萧家大小姐派人给您捎了一封信。” 管家将信递给秦川便退下了。 这萧家大小姐是萧丞相的大女儿,璟国第一美女萧明月,与秦川青梅竹马,从小就私定了终身。 那时秦川父亲秦渊和萧明月父亲萧怀青是璟帝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帮璟帝打下了如今的江山,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一样。 因此,秦家和萧家也都默认了秦川和萧明月之间的婚事。 而如今,江山已定,璟帝却要除掉秦渊一家,萧丞相站到了璟帝一边,自然也就不再允许萧明月与秦川再有来往,两人的婚事也几乎不可能了。 秦川迫不及待的拆开信,萧明月隽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信中写道:“晚上白石桥边见!” 秦川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自从陛下与父亲关系恶化以来,萧丞相便不再允许萧明月与自己见面,到现在已有大半年了。 夜幕降临! 秦川吃完饭,便早早来到了白石桥边。 半个时辰后。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石桥边。 萧明月坐在车内,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裙,色彩淡雅而不失高贵,一张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眸,灵动而深邃,眼波流转间透露出无尽的柔情和聪慧。 跟随的丫鬟走到马车前,轻声说道:“小姐,到了。” 萧明月轻轻掀起轿帘,月光恰好洒在她的脸上,她鼻梁高挺,嘴唇红润,肌肤白皙如玉。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抓住车辕,然后缓缓走下马车。 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那么从容,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秦川站在桥边,转身看向萧明月。 萧明月此时也正柔情似水的望着秦川。 秦川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两人不顾一切的双向奔赴,紧紧拥抱一起,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与担忧都融入这个拥抱之中。 秦川的头靠在萧明月的颈间,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萧明月则将自己的脸埋在秦川胸前,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们的心跳声在夜色中回荡。 许久,两人才缓缓松开怀抱。 秦川拉着萧明月的手,两人登上湖边的一艘小船。 秦川荡起双桨,小船轻轻划向湖心。 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小船上两人相互依偎,萧明月将头轻轻的靠在秦川肩膀上,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秦川正要开口询问萧明月的近况,却被萧明月抢先一步打断了。 “秦川哥哥,你真的要去凤鸣城吗?” “是的,陛下已经下旨了,我明日就要动身了。” 萧明月仰起头望着秦川,轻声说道:“能不去吗?这是陛下和太子给你设的圈套!” 秦川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这是圈套,那我也必须得去。” “父亲和二弟被西凉军围困在凤鸣城,命悬一线,我怎能坐视不理。” “况且这是陛下圣意,若抗旨,我必死无疑。” “去西境,还有一线生机。” 萧明月紧紧握着秦川的手,欲言又止。 今日陛下一道圣旨,赐婚萧明月嫁给太子。 萧明月约秦川见面,本是想告诉他此事。 但是看到秦川憔悴的面庞,却心疼的欲言又止。 萧明月深知陛下赐婚之事不可违抗,否则将会祸及萧家。 她也知道,此刻告诉秦川这一消息,只会让他更加痛苦与挣扎,误了营救其父亲和二弟之事。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将这份痛苦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萧明月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奈。 “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娶你!” 秦川声音坚定,眼中却流露出对萧明月深深的愧疚与不舍。 听到这里,萧明月已是满脸泪水。 她默默无语,因为她的秦川哥哥不知道,不久之后,她就要嫁给太子了。 夜色渐深,两人紧紧相拥,相互亲吻,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入这夜色之中。 这一夜,他们忘却了世间的纷扰与痛苦,只有彼此的存在和那份深深的爱意。 第二天。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船舱,照在这两人身上,萧明月躺在秦川怀中,望着还在熟睡的秦川,眼中满是不舍。 但是她知道,分别的时刻已经到来。 她深深地看了自己的秦川哥哥一眼,然后披上衣服,转身离去。 萧明月坐在马车中,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无奈。 她知道,此刻她与秦川的缘分已经结束了。 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秦川能够平安无事。 而船上的秦川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身边的萧明月已经离去。 他站上船头,看着萧明月的马车越行越远,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湖面上只剩下站在船头的秦川的孤单身影。 这一夜的情成了他们今生最美好的回忆! 这一夜的月色却成了他们心中永远的伤与痛! 今天是启程之日,秦川来不及多想,策马向大将军府疾驰而去。 第8章 启程的时刻 片刻后,秦川便骑马回到了大将军府门前。 他勒紧缰绳,战马缓缓停下,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嘶鸣。 秦川翻身下马,快步步入院中。 这时,众人已在院内等候。 管家上前说道:“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出发?” 秦川沉声道:“你们先等一下,我去跟母亲道别。” 说罢,秦川来到母亲屋内。 母亲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佛珠,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 秦川走到母亲面前,双膝跪地,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母亲,孩儿即将启程去西境营救父亲和二弟,特来跟母亲告别。”他声音低沉而坚定,但眼中却闪烁着泪光。 母亲闻言,手中佛珠滑落。 她连忙扶起秦川,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川儿,此去西境,危险重重,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果不行,就尽快回来,不必强求。” 秦川握着母亲的手,感受着母亲掌心的温暖与力量:“母亲,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一定会救出父亲和二弟。” 母亲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她知道儿子的决心与勇气,也明白他的责任与担当。 这时,母亲缓缓站起身,走到墙边,手指轻轻掠过那一排排古朴的物件,最终停留在了那副银光闪闪的盔甲上。 “川儿!”母亲声音低沉而充满温情,“这是你父亲年轻时穿过的盔甲,曾陪伴他在无数战役中披荆斩棘。” “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希望它能成为你的守护,保护你平安归来。” 秦川顺着母亲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副做工极其精美的银色铠甲静静地挂在衣架上,银色的金属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缓缓走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铠甲的冰冷表面,那些深浅不一的刀痕,记录着父亲曾经的英勇与辉煌。 他仿佛能看到父亲年轻时的身影,在战场上策马奔腾,与敌人激烈厮杀,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格挡,都凝聚着父亲对家国的忠诚与热爱。 这一刻,他仿佛能感受到父亲传递给他的力量与勇气。 秦川收起盔甲,转身来到母亲身边。 他深深地望着母亲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睛,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激与不舍。 母亲轻轻抚摸着秦川的脸庞,仿佛要将所有的母爱与祝福都融入这一抚之中。 “去吧,孩子,母亲在家等你回来。”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但语气却坚定无比。 秦川再次向母亲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转身走向屋外。 身后,母亲站在门口,手扶门框,目光一直追随着儿子,直到儿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她知道,儿子这一去,前路未知,生死难料。 秦川从母亲房间出来,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把盔甲、几件衣服、红衣大炮图纸、望远镜放到一个包袱里,然后便快步向院内走去。 秦川来到院内,边走边招呼随行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众人齐声说道:“公子,都准备好了。” 秦川一挥手:“那就走吧!” 众人跟在秦川后面向将军府门外走去。 此时,将军府门前的道路上已经停满了装粮食的马车,整整二十车粮食,十车肉,还有满满的一车药品。 停在最前面的一辆华贵马车,是顾云生为了秦川安全,专门为其打造的包有铁皮的马车,可谓是刀枪不入。 就在秦川带着众人迈出大将军府门口的那一刻。 一匹骏马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马上端坐着一位女子,正是母亲的贴身丫鬟楼新月。 她身姿挺拔,一身紧身戎装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长发高高束起,露出修长的脖颈,一双剑眉,眼似秋水,鼻梁高挺,烈焰红唇,透出一股英气与妩媚并存的韵味。 她手握一柄银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显得她更加英姿飒爽。 楼新月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清脆而坚定:“公子,新月奉夫人之命随您去西境,保护您的安全。” 秦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他扶起新月,微笑着说道:“新月,有你的加入,此行必定更加顺利。” 凌云、高歌等人在旁边低声说道:“新月姑娘不仅长得美,还会武功,真是难得一见啊!” 新月微微一笑,向众人拱手致谢。 她的出现,为这支出征的队伍增添了一抹亮色。 秦川躬身钻进马车,顾云生拉起缰绳,振臂一挥:“驾!” 整个队伍开始缓慢行进,向着西城门方向进发。 凌云和高歌两位八品护卫在最前面骑马并行,身穿盔甲,腰挎长刀,气宇轩昂。 楼心月骑马在左,手持银枪,英姿飒爽。 顾雁城骑马在右,一身黑衣,身轻如燕。 浩浩荡荡的物资车队紧随其后,车轮滚动的声音与马蹄踏实的节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雄壮的出征乐章,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片刻之后。 队伍来到西城门外。 韩章带领黑水骑兵已在城门外整整齐齐列队等候,士兵们身披黑色铠甲,手持长枪,腰跨弯刀,胯下清一色黑色战马,队列整齐划一,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天地之间。 黑色战旗迎风飘荡,整个队伍就像一股黑色河流,随时将敌人吞没。 骑兵统领韩章身披重甲,手持长枪,骑在高大的战马上。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整个队列,见秦川驾车而来,立刻策马迎上。 “启禀公子,黑水骑兵已集结完毕,请指示!” 秦川看着这些骑兵,经过这两天的精心治疗和补充营养,都面色红润,身体也强壮了不少,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颓废样子,个个精神饱满。 按这样下去,再过十天半个月,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 秦川站上马车,看向这些士兵,目光坚定,声音洪亮而有力的说道:“兄弟们,你们曾是战场上的英雄,我相信你们的勇气与决心并未减退!” “此去西境,我将带你们重回战场,重燃昔日荣光!”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将与你们同甘共苦,共赴战场!” “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我们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对我们刮目相看!” “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我们创造出的辉煌战绩!” 秦川的话就像一把火,重新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热情。 士兵们群情振奋,他们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是他们重获尊严的机会,他们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重新夺回属于他们的荣耀。 秦川说罢,振臂一挥,大声喊道:“我命令,一队在前方开路,一队在中间护卫粮草,一队在后方压阵。” “全军听令,向西境进发!” 随着秦川一声令下,整个大部队如同潮水般涌动起来。 马蹄声震耳欲聋,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士兵们齐声呐喊,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撼动。 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行进在原野上,如同一支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周围的景色在马蹄下飞速倒退,只留下一片尘烟。 远处,群山连绵,层峦叠嶂,仿佛是大地的守护者,静静地注视着这支出征的队伍。 而就在此时,一支十几骑的黑衣人也从西城门出,向秦川方向飞奔而去。 第9章 太子吃醋了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璟帝端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 太子跪在殿下,头垂得极低,不敢直视父皇的双眼。 璟帝开口,声音中透露着帝王的威严:“秦川是否已出城?带了多少兵马?” 太子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父皇,我安排兵部给了秦川八百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骑兵,这时秦川已经率军出城,往凤鸣城方向去了。” “另外,我已派人跟踪,随时掌握秦川的情况。” 璟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很好,朕就是要他自投罗网,这样秦渊父子三人就能一起长眠在凤鸣城了。” “另外,西凉军以及黄金虎和钟莫寒那边你可安排妥当了?” 太子低声说道:“父皇放心,一切均已安排妥当,黄金虎和钟莫寒已接到密旨,不会出兵帮助秦川,他们会暗中配合西凉军,确保秦渊父子都命丧凤鸣城。” 璟帝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追问:“凤鸣城现在情况如何?” 太子详细汇报:“凤鸣城已经被西凉大军重重包围,城内军民人心惶惶。” “秦渊父子虽然顽强抵抗,但是形势堪忧,破城只是时间问题。” “秦川此行,必定会落入西凉军包围,可谓是有去无回。” 璟帝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这正是朕想要的结果!” “秦川一个从未带过兵的人,竟然如此自大,以为自己能够力挽狂澜,救凤鸣城于水火之中,朕这次就让他们秦家父子全都长眠在凤鸣城。” 太子奉承道:“父皇英明,秦渊父子不自量力,岂是父皇对手。” 璟帝对太子此次差事还算满意,夸赞了太子几句,便挥手让他退下。 太子恭敬地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太子从御书房走出,等候在外面的太子护卫华琰紧随其后,时刻准备着接受太子的命令。 太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华琰,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是否已经派人去监视大将军府了?” 华琰连忙点头,回答道:“殿下放心,已经派出了我们最得力的手下,日夜监视大将军府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光中闪过一丝阴狠。 “尤其是秦川母亲,给我看好了,绝不能让她偷偷逃出京城!” 华琰点头领命,然后低声向太子禀报:“殿下,还有一事向您禀报,昨日派去监视秦川的探子回报,昨夜秦川与萧明月在湖边秘密见面。” 太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陛下已经赐婚,将萧明月许配给他,这是对她身份的肯定,也是对萧家的一种荣宠。 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萧明月却私下会见秦川,这无疑是对他太子的一种挑衅和侮辱。 “她这是在打我的脸!”太子愤怒地咆哮道,眼中闪烁着怒火,“这个秦川,竟敢如此大胆,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转身对身边护卫下令:“华琰,你速去安排,让黑夜玫瑰出手,务必在去凤鸣城的路上将秦川暗杀掉。” “我要让他知道,挑衅我的下场是什么!” 华琰是太子心腹,也是他最信任的护卫之一,他深知太子的性格和手段,对于这次任务,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立即领命而去,准备执行这个暗杀计划。 随着华琰的离去,太子心中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秦川的恨意。 陛下让秦川去凤鸣城送死,而太子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要让秦川现在立刻马上就死,否则不足以发泄其心中的怒火。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黑夜玫瑰虽然是一流杀手,但秦川也不是易与之辈。 他们之间的较量,将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第10章 黑夜玫瑰 夜幕降临! 秦川率领大队人马来到一个山坡下,经过一天的行军,众人已经是人困马乏。 秦川准备在此扎营休息,于是命韩章去考察地形,以确保营地安全。 经过一番勘察,韩章发现山坡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宅子,便向秦川建议:“公子,那座宅子虽然废弃,但结构尚存,可以为您提供一个相对舒适的住所。” “我建议您和您的贴身随从住进宅子,而我带领黑水骑兵在山坡下扎营。” 秦川点头同意,随即带着凌云等贴身随从和十几个卫兵向山坡走去。 一行人穿过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便来到了那宅子前。 这宅子有一个大院子,房子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只有中间一间房结构尚可,可以住人。 房子虽然破了点,但是在野外行军,这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众人进入屋内,凌云和高歌拿起扫帚打扫屋内地面,顾云生和苏雁城从外面抱了一些柴火,准备生火做饭,楼新月则在屋里为秦川整理铺盖,大家各司其职。 而在山坡下,黑水骑兵们也在忙碌着。 他们迅速搭建起帐篷,升起篝火,准备晚饭。 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边享用美食,一边相互开着玩笑,几个老油条还时不时的抛出几个荤段子,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夜空中繁星点点,与营地的一堆堆篝火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吃完晚饭,秦川与大家一起安静地坐在这座院子内,篝火映照出他们坚毅的脸庞。 而就在此时。 对面的小树林内却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几十个杀手正悄无声息地潜伏着,他们的目光如同猎豹盯着猎物,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为首的便是以冷酷无情着称的黑夜玫瑰。 黑夜玫瑰面容冷艳而神秘,眼睛深邃如夜,闪烁着寒光。 她长发如丝,随风轻轻飘动,却掩盖不住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她身穿一袭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同时又显得如此神秘而致命。 黑夜玫瑰在树林内与属下低声交谈,布置着暗杀计划。 她声音冷冽而果断:“记住,我们的目标是秦川,一定要一击必杀!” “等他们熄灯了,我们就冲进去,你们负责制造混乱,吸引他身边护卫的注意力,我趁机动手。” 几十个杀手异口同声的回复道:“遵命!” 而此时山坡上宅子里的人却还毫无察觉。 夜静得只能听到虫鸣的声音,几个人围着火堆开始打盹。 秦川感觉无聊,便独自走出院子。 凌云见状也跟了出来。 来到在山坡上,秦川拿着夜视望远镜观看山景。 当他的视野移动到那片小树林时,突然发现几个移动的黑影,再定睛一看,几十个黑衣人正潜伏在那里,密切观察着自己这边。 秦川大惊,将望远镜从眼前放下递给凌云:“你用这个看看对面那片树林。” 凌云接过秦川递来的望远镜,看着这新奇玩意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啊?” “这是带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在夜里可以看清远处的东西。” 凌云学着秦川的样子把望远镜放在眼前,他观察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说:“公子,这些人不是我们的人,他们行动鬼鬼祟祟,可能是山贼或是杀手。” 秦川点了点头,两人躬身悄悄返回宅子,立即命令众人开始布置防守。 十几个卫兵迅速行动起来,手持弓弩隐藏在屋内窗户旁,准备随时射击。 同时,也设置好陷阱,以防敌人突袭。 一切准备就绪,秦川命令将灯火熄灭,整个宅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夜玫瑰看到山坡上宅子的灯火熄灭,知道时机已到。 她站在树林的阴影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转头对身边的几名杀手命令道:“你们去打探一下里面的情况,务必小心行事。” 那几人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不一会儿,那几名杀手悄悄摸近宅子,飞身跃入院内。 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嗖嗖嗖几声箭响,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紧接着,那几人便应声倒下,再无声息。 黑夜玫瑰静静地等待着消息,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几名派去打探的杀手却迟迟没有回来。 她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稍作思考后,她又果断地派出第二波人。 然而,第二波人进去后也如同石沉大海,悄无声息地没有了动静。 黑夜玫瑰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她知道这次遇到的对手非同一般。 她也深知太子的秉性,知道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准备亲自出马,一探究竟。 于是,她带着所有人马果断地冲进了宅子。 然而,就在他们踏入大门的瞬间,弓弩再次发射,十几个杀手又应声倒下。 凌云和高歌见状,立刻带人冲了出去,与杀手们在院子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剑光闪烁、拳影翻飞,喊杀声此起彼伏。 然而,凌云和高歌很快被杀手们拖住,无法分身去保护秦川。 此时,黑夜玫瑰趁乱径直冲向屋内。 她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眼中闪烁着寒光,直接向屋内的秦川刺去。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 一柄锋利的闪着寒光的银枪穿过,挡住了黑夜玫瑰的剑,救了秦川一命。 楼新月手持银枪挡在了黑夜玫瑰和秦川之间。 楼新月和黑夜玫瑰都是九品高手,两人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打斗。 剑光与枪影交织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两人的动作迅捷而凌厉,每一次攻击都试图置对方于死地。 经过一番激战,黑夜玫瑰肩膀被楼新月一枪刺伤,而楼新月左臂也被黑夜玫瑰割了一剑。 两人面对面站立着,冷酷的注视着对方,鲜血顺着手臂滴答滴答的流下。 就在此时,凌云和高歌解决完外面的杀手赶了过来。 黑夜玫瑰没想到秦川身边有如此多的高手,见情势不妙,想要趁机逃走。 然而,就在她要飞身跃出窗户的那一刻。 秦川大喊一声:“顾云生,你还等什么呢!” 这时,房梁上的顾云生和苏雁城手忙脚乱的将一张大网抛下,将黑夜玫瑰牢牢罩住。 黑夜玫瑰在网里面痛苦挣扎,但无济于事。 众人走上来,将黑夜玫瑰团团围住。 这时,苏雁城从房梁上轻轻一跃而下,而顾云生身材肥胖,则费劲地从房梁上爬下来,一边爬一边抱怨苏雁城不帮帮自己。 顾云生费劲的爬下来,走到黑夜玫瑰面前,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冷峻的女杀手,憨憨的笑道:“本想拿这渔网捕点鱼,给我家公子补身子,没想到捕了个美人鱼,不过也能补身子。” 凌云和高歌听到后,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小声说道:“美人鱼怎么补身子啊?” 一旁的楼心月看着顾云生贱兮兮的样子,极其不屑的说道:“切,还美人鱼,我看是食人鱼!” 黑夜玫瑰愤怒地看了一眼楼新月,又看向秦川,雪白的牙齿咬着烈焰般的红唇,愤愤的说道:“要杀就杀,少废话!” 秦川看了一眼黑夜玫瑰,然后又看向楼新月:“给她包扎一下,上点药,把她看好了,明天我还有事要问她!” 说罢,秦川吩咐凌云安排好卫兵站岗,让其他人都去休息。 这一夜,虽然惊心动魄,但护卫们成功地击退了杀手进攻,秦川心里甚是欣慰。 但是,这杀手是谁派来的呢?又是为什么要杀自己呢?真相只有明天问黑夜玫瑰了。 第11章 大战死士兵团 第二天清晨。 众人都早早起来,收拾着行李,准备下山与韩章汇合。 这时,秦川走到被捆绑的黑夜玫瑰面前,审视着这位女杀手,试图从她眼神中探寻真相。 “告诉我,你背后的主使是谁?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秦川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她心上。 黑夜玫瑰抬起头,她脸上毫无惧色,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她眼神坚定而冷漠,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 她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一旁的凌云见状,上前一步说道:“公子,交给我吧,把军中刑罚挨着给她来一遍,我保证一个时辰内让她说出真相。” 秦川摇了摇头,他知道黑夜玫瑰这种杀手,即使面对严刑拷打,也绝不会开口。 于是,秦川改变了策略,决定带着黑夜玫瑰一起去凤鸣城,路上有的是机会问出真相。 “既然你不说,那就跟我一起去凤鸣城吧!” “你也看到了,此去凤鸣城可是九死一生!” “若是死了,黄泉路上,我也有个红颜相伴!” 秦川假装十分无奈的表情,但是又转回头盯着黑夜玫瑰说道:“不过到达凤鸣城之前,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跟我说,我随时放你走。” “不要浪费精力了,我是不会说的!” 黑夜玫瑰虽然嘴上硬,但是心里还是清楚的,秦川不像太子,为人还算正直。 秦川一行人吃过早饭,便来到山下营地与韩章汇合。 韩章看到被浑身捆绑的黑夜玫瑰,惊讶道:“公子,这是?” 秦川若无其事的说道:“昨晚遇到几个小毛贼,这是我抓的毛贼头目。” 旁边的黑夜玫瑰听到秦川这样说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用生气的眼神看着秦川,心想这小子张口就胡来,我堂堂黑夜玫瑰,怎么说也是九品高手,竟然被你说成是毛贼。 “韩统领,探子前后放出十里去,有情况及时汇报!” “时间不早了,赶紧出发吧!” 说罢,秦川转头看向楼新月和黑夜玫瑰:“你俩受伤了,就坐我的车吧!” 于是,大队人马又缓缓动了起来,蜿蜿延延像一条长龙。 马车内,秦川坐在中间,黑夜玫瑰和楼新月分坐两边。 路上,秦川一直在思考着背后的主使是谁。 他心中隐隐猜到可能是陛下,但又不解的是,陛下既然让自己去凤鸣城光明正大的死,为何又要在半路上偷偷摸摸的暗杀自己呢。 陛下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呢? 这让秦川感到困惑和不安。 而此时,太子府内。 华琰急匆匆地走进太子书房,气喘吁吁地报告:“殿下,派去的杀手全军覆没,黑夜玫瑰被秦川活捉了!” 太子闻言大怒,猛地拍案而起:“你说什么?秦川手下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一堆废物,怎会打败黑夜玫瑰?” 华琰小心翼翼地回禀道:“殿下,据探子来报,秦川身边好几位高手,其中还有一位九品高手,实力非同一般。” 太子听后大惊失色,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小看了秦川。 想到黑夜玫瑰被活捉,自己可能会败露,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然而,华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殿下放心,虽然秦川逼问了黑夜玫瑰,但是她并未供出殿下。” 但是,太子依然不放心,他还是决定灭口,不留后患。 于是,太子吩咐华琰:“让李承影去把秦川和黑夜玫瑰一起杀掉!” “养了他这么多年,也该为我做点事了!” “另外把城外圈养的死士兵团一起带过去!” “告诉李承影,事情做的利索点,不要留下后患!” 华琰领命而去,太子坐回书桌前,心中怒火却难以平息。 在太子府邸的一个阴暗地下室,华琰找到了李承影。 这位顶级九品高手正坐在阴影中擦拭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弯刀,凌乱的头发遮盖着他那张神秘的脸。 华琰走近时,李承影微微抬起头。 他脸上横亘着一道醒目的刀疤,那双凶狠阴森的目光让人不由得内心发怵。 华琰定了定神,语气坚定地说:“李承影,太子有令,命你率领死士兵团,前去追击秦川,务必将秦川和黑夜玫瑰一并铲除!” 李承影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明白了,我这就出发。” 两日后,峡谷之中。 李承影率领上千死士兵团挡在了秦川前进的路上。 两军对垒。 李承影身边四个八品死士,后面是上千人的死士兵团,黑压压一片,他们个个目露凶光,手持各种残忍兵器,脸上没有表情,只有对杀戮的渴望和对敌人的冷酷。 而秦川这边放出去的探子早已回来通报了李承影的情况,韩章早已做了应敌准备。 黑水骑兵排列着整齐的方阵,士兵们身披黑色铠甲,手持长枪,锋利的枪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直指长空。 他们个个眼神坚定,充满斗志,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两军阵前。 李承影骑着战马,手持一把弯刀指着秦川,冷冷地开口道:“秦川,你可知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今日难逃一死。” 秦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顺势回应道:“哦?我秦川行走江湖多年,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从未主动去招惹谁。” “不知我究竟惹了哪位大人物,还请明示。” 李承影心知不能暴露太子身份,他脸色一沉,故作镇定地敷衍道:“你无需知道太多,只需明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秦川见李承影不愿透露幕后主使,故意激怒他道:“我得罪的这人这么有本事,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透露,看来你背后的主子也不过是个软蛋啊!” 李承影被秦川的话激怒,脸色更加阴沉。 他紧握手中弯刀,恶狠狠地说道:“秦川,你休要逞口舌之利,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 秦川站在马车上,毫不畏惧的回敬道:“我秦川行事光明磊落,从未主动招惹是非,但若有人欲置我于死地,我亦不惧一战!” 李承影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好,那就不废话了,让我们战场上见真章吧!” 话音刚落,李承影猛地一挥手,死士兵团如同被释放的野兽,挥舞着弯刀开始冲锋。 他们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 与此同时,韩章也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喊一声:“冲啊!” 黑水骑兵如一股钢铁洪流冲向敌人。 双方瞬间陷入激战之中,兵器碰撞的声音、士兵的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峡谷。 第12章 狙击枪的威力 两军交战,战况激烈。 经过几次惨烈的冲锋,黑水骑兵和死士军团都损失惨重。 而在另一边, 韩章与李承影这两位顶级九品高手激战在一起,你来我往,招式凌厉,打得难舍难分。 凌云和高歌则与两位八品死士陷入胶着状态,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李承影一个眼色示意,另外两位八品死士迅速加入战斗。 他们专攻韩章,试图牵制住这位强大对手。 李承影则趁机脱身,如猛虎下山,从众人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秦川而来。 秦川坐在车内,脸色凝重。 他深知李承影来者不善,身后还带着众多高手。 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同时也在寻找逃脱的机会。 而一旁的黑夜玫瑰脸上则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她天真的以为李承影肯定会把她救出去,却不知自己也是太子灭口的对象。 此时,楼新月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她向秦川建议,让苏雁城和顾云飞护送秦川往山上撤退,自己去牵制住李承影。 说罢,她从车里一跃而出,手持银枪,直奔李承影而去。 苏雁城和顾云飞带着十几个护卫围在马车四周,秦川从马车中走出,后面跟着黑夜玫瑰。 然而,就在黑夜玫瑰从马车中出来的一瞬间,一个八品死士目露凶光,搭弓一箭射向她的后背,黑夜玫瑰应声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护卫们见状迅速围了上来。 秦川看着倒在地上的黑夜玫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没有放弃她,让两个护卫扶着她一起往山坡上走去。 李承影看着秦川在众人的护卫下往山坡上退去,心中焦急万分,然而,他却被楼新月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李承影气急败坏之下,使出全身功力砍出一刀,刀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开来,发出阵阵刺耳的破空声。 楼新月虽然也是九品高手,但是只是九品中的初级,加之与黑夜玫瑰交战时左臂受伤,虽然拼尽全力抵挡,但还是被李承影这一刀震出几丈远,喷出一口鲜血。 韩章见状,奋力一挥长枪,巨大的冲击波将两个八品死士打得连连后退,然后立刻策马前来营救楼新月。 韩章与李承影又激战在一起,两人招式迅猛而凌厉,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而刚才被韩章打退的两位八品死士也再次加入战斗,试图协助李承影。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 韩章以一敌三,他挥舞着长枪,如龙出海般勇猛无比。 但是猛虎不敌群狼,韩章逐渐开始落入下风。 楼新月见状,虽然身受重伤,但依然咬紧牙关,挺枪上前迎战两位八品死士。 她枪法精妙,与两位八品死士打得难分难解。 然而,她的伤势严重影响了战斗力,渐渐开始力不从心。 而就在此时, 秦川在众人的护卫下来到了半山腰的一块巨石旁边。 他累得瘫坐在巨石边,大口喘着粗气。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 秦川大脑中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 “叮咚!狙击枪解锁成功!” 秦川惊喜万分,立刻来到巨石后面。 他眼前出现了一把巴雷特狙击枪的画面。 秦川欣喜若狂,一看购买条件已满足,积分也足够,于是立刻选择购买。 瞬间,一个长长的皮箱出现在地上。 秦川迅速打开皮箱,里面是一把制作精良的现代化武器—巴雷特狙击枪和一盒子弹。 这把狙击枪外表冷酷而精致,黑色的枪身上泛着金属光泽,长长的枪管彰显着其不凡的威力,子弹则整齐地排列在盒子里,每一颗都散发着致命的寒光。 此时,众人围了上来,看到这个从未见过的东西,脸上都露出了好奇与惊讶的表情。 众人纷纷询问道:“公子,这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叫做巴雷特狙击枪,是由高级合金材料制成,射程极远,能够精确射杀六百丈外的目标。” “这上面的黑色筒子是望远镜,是用来观察远距离目标的辅助设备,使得射击更加精准。” 众人听着秦川的介绍,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璟国最强的弓弩也就能射六十丈!” “这武器竟然能够射杀六百丈以外的敌人!” 他们从未想过在这个古老的战场上,竟然会出现如此现代化的武器。 秦川不再多言,迅速将子弹一颗颗按入弹匣,然后将狙击枪稳稳地架在巨石上。 他先拿起望远镜,观察山下的战况。 此刻山下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双方骑兵经过多次冲杀,都已损失近半。 韩章与李承影还在激战,双方势均力敌。 凌云和高歌虽已受伤,但还在与两位八品死士打斗中。 最惨烈的就是楼新月了,她因为身负重伤,已经抵挡不住两位八品死士的进攻。 只见楼新月身上多处刀伤,嘴角挂着鲜血,她用长枪硬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了。 此时,两位八品死士满脸阴狠的笑着向她走来,手中的弯刀闪烁着寒光,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结束她的生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秦川迅速调整狙击枪,通过瞄准镜锁定了那个正要举刀砍向楼新月的八品死士,然后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一颗十二毫米直径的子弹如同闪电般穿过空气,精准地打在了那个八品死士的眉心上。 子弹巨大的威力将那个八品死士的半边脑壳都打没了,脑浆挂在肩膀上,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枪把楼新月震惊了。 同时也震惊了战场上的所有人。 嘈杂的战场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那个被狙击枪打烂脑袋的八品死士,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们都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兵器,能够如此轻易地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就在此时,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另一个八品死士应声倒地,胸口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透明窟窿,鲜血咕咕的直往外涌,瞬间染红了周边的土地。 楼新月看到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而死士军团则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纷纷逃窜,他们不知道是什么神力杀死了那两个八品死士,更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李承影看到大势已去,凝聚浑身力气砍出一刀,将韩章击退数步,然后惊恐万分地骑马逃离了战场。 韩章和楼新月等人来到那两具八品死士的尸体前,看着他们惨不忍睹的死状,内心既庆幸又恐惧。 众人一脸懵逼! 第13章 夺妻之恨 这时,秦川带着护卫来到山下,与众人汇合。 韩章快步走上前来,脸色凝重地向秦川描述了刚才战场上惊心动魄的战况,然后带着秦川来到那两具死士的尸体前。 秦川看着地上的尸体,微微一笑,坦然地说道:“是我杀的。” 韩章和楼心月以及周围的士兵们闻言,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看着秦川,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楼新月率先开口问道:“公子,您是如何做到的?用的究竟是什么兵器?” 秦川看着众人好奇又惊讶的表情,于是缓缓打开皮箱,里面的巴雷特狙击枪就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详细地向大家介绍了狙击枪的功能和威力,说到激动处,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对这神奇的武器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为了让大家更直观地感受狙击枪的威力,秦川指着远处一棵碗口粗的树说道:“你们看那棵树,距离我们大约有五六百丈,我现在就用这把狙击枪来射击它。” 说着,秦川举起狙击枪,瞄准了那棵树,然后迅速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棵树竟然直接拦腰断掉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下巴都要惊掉了。 他们围着秦川,赞叹不已,眼中充满了崇拜。 韩章兴奋地问道:“公子,我们能否多造一些这样的兵器?这样我们就能无惧任何敌人了!” 秦川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地说道:“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是无法造出这样精密的兵器的。” “这需要现代化的工业体系才能生产。”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韩章又追问道:“那这把狙击枪是从哪里来的?” 秦川笑了笑,敷衍道:“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老神仙送给我的。”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们对秦川的崇拜之情却更加深厚了,他们围在秦川身边,不住地赞叹着。 此时,站在一旁的黑夜玫瑰也对秦川投来了欣赏的目光,她回想起刚才秦川冒死救下自己性命,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暗自决定以后要好好报答秦川的救命之恩。 给众人答疑解惑后,秦川挥了挥手,命令道:“都散了吧,快些打扫战场,统计伤亡人数,受伤士兵务必让随军大夫及时治疗。” 众人闻言,立即散开,投入到忙碌的战后清理工作中。 秦川则忙碌的穿梭在士兵之间,逐一查看他们伤情,关切地询问每一个伤员。 此一战,黑水骑兵损失惨重。 秦川看着这些受伤和战死的士兵,心中悲痛万分。 每一个逝去的生命,都像是在他心上割了一刀。 就在这时,韩章急匆匆地走来,面色沉重地向秦川汇报:“公子,黑水骑兵战死三百人,现在仅剩五百人,其中还有一百伤员,能够继续作战的仅四百人。” 秦川听后,紧锁眉头,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秦川抚平了一下情绪,长舒一口气,说道:“阵亡的,好好抚恤其家人,受伤的,让随军大夫好好医治。”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 秦川下令就地安营扎寨,让部队休整一晚,明天再继续赶路。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搭帐篷,有的生火做饭,营地里很快升起了袅袅炊烟,火光映照着士兵们疲惫而坚定的脸庞,也照亮了这片战场的夜晚。 晚饭后,秦川来到楼新月的帐篷内看望她。 楼新月虚弱的躺在床上,秦川轻轻揭开她的衣服,看到那些刀伤在她雪白皮肤上留下的痕迹,每一处都渗着鲜血。 楼新月脸色苍白,显然内伤不轻。 秦川轻声问道:“新月,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楼新月虚弱地笑了笑,说道:“公子不必挂怀,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秦川知道,她是在强撑着,他更加心疼了,他嘱咐楼新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楼新月的帐篷,秦川又来到了黑夜玫瑰这里。 此时,大夫正在给黑夜玫瑰取箭,于是秦川便站在一旁看着。 黑夜玫瑰在右肩处中箭,伤口周围已经肿胀起来。 大夫小心翼翼地拔着箭,每一次动作都让黑夜玫瑰疼得紧咬红唇,汗水顺着她光滑白皙的背部流下,她因为疼痛而发出微弱的嘤嘤声,让人心疼不已。 大夫拔完箭后,给黑夜玫瑰上好药,包扎好伤口,便退下了。 黑夜玫瑰轻轻披上衣服,依偎在床上,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戾气,脸色泛着红晕,俊美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柔和,一头秀发垂在肩上显得柔美动人。 黑夜玫瑰看着秦川,眼中闪过一丝内疚,她低声说道:“秦公子,对不起,感谢你救命之恩。” 秦川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怪她,然后问道:“你为何会刺杀我?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黑夜玫瑰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是太子!” 黑夜玫瑰又补充道:“那晚你和萧明月约会,被太子知道,他记恨于你。” 秦川听后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我和萧明月青梅竹马,早就私定终身,我们约会怎么了?碍着太子什么事了?” 黑夜玫瑰惊讶的看着秦川:“太子觊觎萧明月的美貌已久,前几日,太子请陛下赐婚,让萧明月嫁给他,陛下已经应允了,太子和萧明月很快就要成亲了,难道你不知道?” “那晚你和萧明月在湖边约会,正是陛下赐婚那天,被太子知道,太子大怒,认为你和萧明月藕断丝连,所以才派我来杀你。” 当得知自己的挚爱萧明月,竟然被陛下赐婚给那个卑鄙无耻的太子时,秦川的情绪瞬间陷入了崩溃的边缘,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感到一股冰冷的绝望从心底升起,如同黑暗中的寒风,刺骨而无情。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但此刻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不敢相信,自己与萧明月从小一起长大,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竟然会被这样的命运所拆散。 他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萧明月,不甘心看着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秦川双眼赤红,青筋暴怒,仰天长啸:“你们欺人太甚,害我全家,夺我挚爱,杀我将士,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冷酷,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陛下和太子。 此刻的秦川,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善良,只剩下坚定和冷酷。 第二天清晨 众人醒来,发现秦川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要管我,继续前进,在西岚城等我。” 第14章 重返京城 秦川单枪匹马返回了京城。 此时已是深夜。 京城的夜色如浓墨般沉重。 秦川身穿夜行衣,悄然潜行至秦府外,只见府邸四周已被官兵严密把守,灯火通明。 秦川的心沉到了谷底,陛下和太子这对狗父子,手段竟如此阴险。 为了不被发现,秦川潜伏在暗处,静静等待时机。 直到后半夜,看守士兵都昏昏欲睡,他才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 不料,正好撞上巡夜的管家。 管家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秦川迅速摘下蒙面,露出熟悉的面庞,示意管家不要声张。 管家认出是秦川,惊恐的表情逐渐转为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连忙示意秦川跟他走,以免惊动其他人。 两人悄然来到母亲房间,秦川推门而入。 母亲柳氏正坐在床边,看到秦川突然出现,她大吃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转为惊喜和担忧:“川儿,你怎么回来了?” 秦川走到母亲面前,双膝跪地,声音颤抖:“母亲,我听说陛下赐婚,让萧明月嫁给太子,这是真的吗?” 母亲看着秦川焦急而痛苦的表情,心中一痛,点了点头:“是的,川儿。” “陛下已经下旨赐婚,你和明月有缘无份了。” 秦川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母亲,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明月!我要带她走!” 母亲轻轻握住秦川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柔:“川儿,你不能冲动。” “现在我们秦家已经是陛下的眼中钉,若是你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仅会害了秦家,也会害了明月,而且萧丞相也不会答应让明月跟你走的。” 秦川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和无奈:“母亲,我真的忘不了明月!” 母亲看着秦川痛苦的样子,心中如刀割一般。 她轻轻抚摸着秦川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川儿,母亲知道你的心思,但你和明月已经不可能了,以后明月就是皇后了,你要学会放下,好好活下去。” 秦川听着母亲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母亲说得对,但他就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紧紧抱住母亲,泪水夺眶而出:“母亲,我该怎么办?” 母亲轻轻拍着秦川的背,声音温柔而坚定:“川儿,你要坚强。” “为了秦家,也为了明月,你要好好活着。” “母亲相信你,你一定能走出阴影,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秦川在母亲怀中痛哭一场后,渐渐平复了情绪。 他站起身来,擦干泪水,向母亲深深鞠了一躬:“母亲,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活着,您多保重身体。” 说完,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秦川心中充满了不甘,他决定再次冒险,悄悄潜入了丞相府。 夜色中,他避开巡逻的侍卫,悄然来到了萧明月的房间。 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秦川透过门缝望去,只见萧明月正坐在床边,双手抱膝,满脸泪水,神情哀伤。 她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正在为陛下赐婚之事伤心不已。 萧明月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不想嫁给那个卑鄙无耻的太子,她深爱的是她的秦川哥哥。 每当想到即将与秦川永别,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秦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萧明月抬头望去,看到秦川的瞬间,她眼中闪过惊讶和喜悦的光芒。 尽管脸上还挂着泪水,但她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她急忙站起身来,奔向秦川的怀抱,眼中满是深情和委屈。 秦川紧紧抱住萧明月,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深情而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和不舍都融入其中。 萧明月闭上眼睛,回应着秦川的吻,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吻毕,两人紧紧相拥,久久不愿分开。 秦川深情地看着萧明月,声音颤抖地说道:“明月,跟我走吧!” “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远离这些纷争和阴谋。” 萧明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无奈,她轻轻摇头,泪水再次滑落:“秦川哥哥,我也想跟你走,但是我不能这样做。” “圣意不可违,如果我跟你走了,不仅会害了秦家和萧家,也会害了你。” 秦川紧紧握住萧明月的手,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痛苦:“明月,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你!” 萧明月看着秦川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如同刀割一般。 她轻轻抚摸着秦川的脸庞,声音哽咽地说:“秦川哥哥,我始终爱的都是你,不是太子。” “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置家族于不顾。” “此事圣意难违,已无可挽回。” “你忘了我吧,好好活下去!” 秦川听着萧明月的话,心如刀绞。 他紧紧抱住萧明月,仿佛要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然而,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会就这样放弃萧明月。 他缓缓松开手,深深地看了萧明月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萧明月看着秦川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无奈。 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她看着秦川离去的背影,轻轻抚摸着刚刚被秦川吻过的脸颊,泪水再次滑落。 第15章 太子府的枪声 秦川伤心地从萧明月那里离开,愤怒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来到了太子府,找了一个最佳的狙击点隐藏起来,准备对太子府内的目标进行狙击。 此时,太子府正厅内,太子正端坐在上位,面色阴沉。 李承影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他颤颤巍巍地向太子汇报此次战斗的情况:“殿下,此次行动,我们失败了!” 太子听到“失败”二字,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将手中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怒视着李承影,厉声质问道:“废物!你们这群废物!给你派了这么多高手,还有死士兵团,怎么会失败?” 李承影吓得浑身发抖,颤声解释道:“殿下息怒!” “本来我们在交战中已占据优势,胜利在望,马上就能抓住秦川和黑夜玫瑰。” “但就在那关键时刻,不知从哪来的神秘暗器,威力巨大,直接将我们一位八品死士的头颅打爆,紧接着又将另一位八品死士胸口打了一个巨大窟窿,现场真是惨不忍睹。” “死士们看到这样的场面,直接被吓得溃逃了!” 李承影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知道这次失败对太子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自己作为执行者也难辞其咎。 太子愤怒地质问:“是谁干的?” 李承影回复道:“没有看到那人,如果看到了,估计属下就回不来了。” 太子指着李承影,气愤的说道:“连杀你们的对手都不知道是谁,你们还有什么用!” 李承影低头不语,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失职。 太子见状更加愤怒,他怒视着李承影,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但是心底却升起一丝恐惧。 他意识到秦川背后可能有更厉害的高手支持,连太子府内武功最高的李承影都吓成这样。 这让他更坚定了除掉秦川的决心,他不能让秦川成为他的威胁,更不能让秦川有机会报复。 太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道:“黑夜玫瑰是否除掉了?” 李承影回答道:“她身中一箭,生死不明。” “不过是被八品死士射中的,估计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听到这里,太子稍微欣慰了一些,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他怕黑夜玫瑰没有死透,万一被救活,他是幕后主使的秘密就会暴露。 汇报完毕后,太子和李承影双双走出了正厅。 他们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太子府正厅门口,就落入了秦川的瞄准镜中。 秦川的眼睛紧紧盯着瞄准镜,太子和李承影的影像清晰可见。 看到那个夺走自己挚爱的卑鄙无耻的太子,秦川心中的愤怒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 他紧紧咬住牙关,瞄准镜的十字准星稳稳地对准了太子的眉心。 他的手指紧紧的扣在扳机上,只要他手指轻轻一动,便会结束太子的性命。 然而,就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秦川犹豫了。 他的手指停在扳机上,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 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冲动行事。 他的家人还在陛下和太子的掌控之中,一旦太子身死,他的家人将会面临更加危险的境地。而且,他还需要为萧明月考虑,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害了她。 秦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缓缓调转枪口,将瞄准镜对准了李承影的头部。 李承影作为太子的得力干将,带领死士军团杀死了自己几百名将士,战场上让他逃跑了,现在必须除掉他,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秦川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李承影的头部瞬间被子弹击中,脑壳崩裂,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鲜血和脑浆溅了太子一身。 太子惊恐万分地趴在地上,大喊:“有刺客!” 太子府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侍卫们纷纷冲出房门,四处搜寻刺客踪迹。 然而此刻,秦川已经趁机悄然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愤然离去,心中充满了对太子的仇恨和对未来的坚定决心。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他将会继续为家人和萧明月而战,直到彻底消灭陛下和太子这卑鄙无耻的父子。 太子府内的枪击事件很快便传到了璟帝耳中。 璟帝震怒,即刻召见太子入宫。 皇宫御书房内,气氛凝重。 璟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跪在下方的太子。 璟帝沉声问道:“昨夜太子府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太子低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启禀父皇,昨夜府内一名护卫被不明暗器所杀。”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惶恐和不安。 陛下眉头紧锁,追问:“为何被杀?是何人所为?” 太子心中忐忑不安,怕陛下怪罪,支支吾吾不想说明真相:“儿臣,儿臣也不清楚是何人所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满是犹豫和不安。 陛下见太子闪烁其词,龙颜大怒,一拍龙椅扶手,厉声道:“你身为太子,府内发生如此大事,竟一问三不知,简直是荒唐!” 太子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请罪:“父皇息怒,儿臣知罪。其实……其实是儿臣派府内高手去刺杀秦川,不想反遭其害。”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懊悔。 璟帝闻言,问道:“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这是秦川干的?” 太子颤颤巍巍的回道:“没有,是儿臣猜的。” 陛下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怒斥道:“秦川是朕派去西境解凤鸣城之围的人,你擅自派人刺杀他,你这是要将朕置于何地?” 璟帝原本想让秦川自己去凤鸣城送死,这样既能除去心头之患,又不会让天下人认为他乱杀功臣。然而太子的做法会打乱他的计划,让他陷入舆论上的被动。 太子被吓得面无血色,他连连磕头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气不过秦川与萧明月私会,一时冲动才做出了这等糊涂事。” 璟帝看着太子这副模样,心中既怒又叹。 他深知太子性格冲动,缺乏谋略,但此时也不是责备的时候。 于是,璟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秦川此去凤鸣城是死路一条,你何必如此着急。” “你记住了,从今往后严密监视秦川的一举一动,确保他顺利到达凤鸣城。” “除非他半路要逃,否则不得再对他出手。” 太子闻言如获大赦,连忙磕头谢恩:“儿臣遵旨!” 璟帝挥了挥手示意太子退下。 待太子离开后,璟帝独自坐在御书房内,面色凝重,感觉自己低估了秦川,也坚定了杀他的决心。 第16章 英雄救美 秦川离开京城,策马扬鞭,一路向西岚城疾驰而去。 在离西岚城不远的密林中,一片骚动打破了宁静。 一队骡马商队正缓缓行进,车轮压过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突然,树林深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群手持砍刀的土匪冲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名独眼大汉,满脸络腮胡子,眼神凶狠,仿佛饿狼一般盯着商队的物资。 商队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着青衫,见到此场景,满脸惊恐。 他走上前,颤声对独眼大汉道:“各位好汉,可否给些薄面,我们愿意出些钱财,只求能平安通过。” 独眼大汉哈哈大笑,露出满口黄牙:“钱财?老子要的是你们的货!还有你们这些的小命!”说着,他的目光扫向马车,露出贪婪之色。 此时,一个土匪小厮走到马车前,粗鲁的一把掀开车帘。 随即,马车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尖叫声,清脆而惊恐。 独眼大汉闻声,大步上前,一把掀开车帘。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花容失色,惊恐万分。 她身着素色衣裙,蜷缩在车内,眼中噙着泪水。 这中年男子见状,急忙上前哀求:“好汉,求您放过我家大小姐吧!” 独眼大汉愤怒的看了一眼这中年人,一脚将他踢开,狞笑道:“放过她?老子还没尝过这么嫩的妞呢!” 说着,便伸手去拉扯这少女。 少女惊恐地尖叫着,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这土匪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独眼大汉一把将少女扛在肩上,便往树林深处走去, 中年男子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小姐!大小姐!” 此时,正在疾驰的秦川隐约听到了呼救声。 他心头一紧,加速往前赶。 终于,他来到了树林边。 只见一独眼大汉正将一少女压在身下,无耻地啃咬着她的脖颈,就像一头肮脏的野猪在肆无忌惮的拱着一朵鲜花。 少女头发凌乱,声嘶力竭的挣扎着,衣服已被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肤。 秦川怒不可遏,他迅速找到一个长满草的洼地隐藏起来,将狙击枪架好。 通过瞄准镜,他清晰地看到了土匪的无耻嘴脸和少女绝望的眼神。 秦川瞄准土匪的太阳穴,迅速扣动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独眼大汉重重地压在少女身上,一动不动,没了气息。 鲜血溅了少女一脸。 她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独眼大汉,但力气太小,几次尝试都未能成功。 秦川见状,迅速冲上前去,将独眼大汉的尸体掀开。 少女迅速起身,双手紧紧捂住胸前,蜷缩在那里,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她抬头看向秦川,只见一个英气十足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 她满脸泪水,眼中满是感激。 秦川上前安抚道:“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告诉我你的家人在哪,我送你回去。” 少女这才稍稍稳定了情绪,失声痛哭地向秦川讲述了被土匪劫持的经过。 秦川心知土匪人数众多,双拳不敌四手,他需要充分发挥狙击枪的优势,通过威慑将剩余的土匪制服。 于是,他迅速带着少女躲到一处土坡后面隐藏起来,等待其他土匪的到来。 土匪们听到巨响后震惊不已,纷纷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土匪二当家立刻吩咐几个土匪小厮前去查看情况。 片刻后, 前去查看的几个土匪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结结巴巴的说道:“二当家的,大当家的脑袋被打烂了,已经死了,那小妞儿也不见了踪影。” 二当家闻言大怒,一脚将那两个手下踹倒在地上,怒吼道:“一群废物!” 于是,二当家亲自带人前去查看,只见大当家倒在血泊中,惨状令人胆寒。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环视四周,发现四周静得可怕,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二当家内心惊恐不安,迅速返了回去了。 惊魂未定的二当家走到中年男子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怒吼道:“怎么回事?不说老子宰了你!”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求饶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您放过我家大小姐吧!” 二当家气急败坏,举起刀便砍向这中年男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秦川再次扣动了扳机,子弹正中二当家眉心。 二当家瞬间仰倒在地上,眼眶被狙击枪子弹巨大的威力撕裂,一颗眼珠子挂在脸上,现场惨不忍睹。 这时,秦川大声喊道:“把兵器都放到一边,趴在地上别动,否则跟刚才那人下场一样!” 土匪们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照做,齐刷刷趴在了地上。 秦川让那中年男子把兵器分发给拉车的伙计们,然后才带着少女走了出来。 少女一见到那中年男子,便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中年人也抚摸着少女的头发安慰着她。 然后,中年男子转身,双膝跪地,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声音颤抖道:“多谢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秦川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温和地说:“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应该。” 中年人站起身,抹去眼角的泪水,介绍道:“在下是西岚城里沈家的管家张全,这是我家大小姐沈秋漓。” “我们此行是去陈州城进货,顺便将大小姐从她姑母家接回来,没想到半路上竟遭遇了这等劫匪。” 秦川点点头,关切地问道:“张全兄可有受伤?” 张全摇摇头,说道:“幸得恩人相救,这点伤不打紧。”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这是要往何处去?” 秦川答道:“在下秦川,正要前往西岚城与朋友汇合。” 张全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如此甚好,此处离西岚城已不足百里,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秦川思索片刻,觉得提议甚好,便欣然同意。 两人相视一笑,脸上都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秦川转身看向趴在地上的土匪们,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人。 他走到土匪面前,沉声问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其中一个土匪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回答道:“领头的都死了,我们都是周围的农民,也是被逼做土匪的,请大爷饶命啊!” 秦川扫视了一圈土匪,见他们个个身体强壮,皮肤黝黑,但衣衫褴褛,确实像是些庄稼汉。 他心中一动,问道:“你们可愿意跟我去当兵?月月有军饷,顿顿有酒肉!” 土匪们一听,眼中顿时放出光芒,纷纷答道:“谁愿意当土匪啊,让人看不起,我们愿意跟您去当兵!” 秦川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既然你们愿意跟我去当兵,那我就把丑话说在前面,以后谁要是再做欺负百姓、伤天害理的事,我必不饶他!” 土匪们连忙保证,纷纷表示一定遵守纪律,不再做坏事。 秦川见状,心中满意地点点头。 站在一旁的张全和沈秋漓看着秦川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群土匪给改造成了好人,心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于是,秦川带着这两百人的土匪队伍,与沈家商队一起向西岚城进发。 第17章 困难真不少 秦川与沈家商队告别后,带着新收编的两百土匪前往黑水骑兵的驻扎地。 黑水骑兵的将士们见秦川归来,纷纷围上前来,关切地询问他去哪了,为何这么久才回来。 秦川面色凝重,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短地吩咐道:“把这些人编入军队,作为运输营。” 随后,他径直走回大帐,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只有站在一旁的黑夜玫瑰知道秦川此行的真正目的。 她默默地看着秦川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理解和敬佩。 片刻之后,秦川召集众人到大帐内议事。 秦川严肃地说:“为了能够打退西凉军,解凤鸣城之围,我们需要制造一种火器。” “现在,我需要四样东西:铁、木炭、硫磺和硝石。” 凌云不解地问道:“火器是什么?” 秦川神秘地笑了笑:“到时候造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秦川安排众人分头去西岚城内了解这四种物资的情况。 众人领命后纷纷退下前去办理。 半天后,众人陆续返回大帐。 秦川首先询问凌云关于铁的情况。 凌云回禀道:“西岚城是璟国铁矿资源最丰富的地方,城外有大大小小的十几座炼铁炉,其中五处是官办的,规模大,剩余的都是民间作坊,规模比较小。” 秦川点点头,又转向顾云生询问木炭和硫磺的情况。 顾云生回复道:“我去了解了西岚城内几个最大的商铺,木炭和硫磺都有,只要提前两天预定,要多少都可以。” 最后,秦川看向高歌。 高歌有些尴尬地说:“我把全城的商铺都问遍了,但没人知道硝石是什么。” 秦川沉思片刻,明白目前最棘手的问题就是铁和硝石。 制造大炮,对铁的需求量很大,小作坊可能无法满足,而官办的炼铁炉即使有足够的铁,估计不会轻易出售给自己。 至于硝石,这个时代的人可能很少有人使用,所以也没有生产这东西的,但秦川突然眼前一亮,想到道士炼丹时可能会用到,他们肯定知道硝石这东西。 想到这里,秦川抬起头,对众人吩咐道:“云生,你赶紧去预定五千斤木炭和五千斤硫磺。” 顾云生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秦川,确认道:“总共一万斤?” 秦川目光坚定地点点头,顾云生领命而去。 接着,秦川对高歌说道:“你去城内打听一下附近山上有没有炼丹的道士,他们可能知道什么地方有硝石。” 高歌领命而去。 最后,秦川转头看向凌云:“你随我去城外的那些炼铁炉看看,或许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凌云点点头,两人随即离开大帐,前往城外。 秦川和凌云来到城外的官办炼铁炉,只见门前重兵把守,气氛肃杀。 秦川上前试图与官兵交涉,表明来意,但话未说完,就被门口的官兵厉声训斥:“此乃官办炼铁炉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凌云见状,想要上前争辩,却被秦川拉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转身离开。 随后,他们又走访了几家民间作坊,但规模都太小,秦川需要至少五万斤的铁,显然小作坊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秦川眉头紧锁,心里盘算着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而此时, 顾云生迈着八字步,背着手走进了城内最大的木炭行。 木炭行掌柜的见有客人来,立刻迎上前来,笑容满面地说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顾云生故作神秘地环顾四周,然后问道:“你这有多少木炭?” 掌柜的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您要多少我这就有多少。” 顾云生伸出五根手指,掌柜的问道:“五十斤?” 顾云生摇了摇头。 掌柜的瞪大了眼睛,试探性地问道:“五百斤?” 顾云生再次摇头,淡淡地说道:“五千斤!” 掌柜的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道:“五……五千斤?这……这数量可不少啊。” 顾云生见状,故意板起脸来,说道:“怎么?你们没有这么多货?那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掌柜的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们有货,只是没有这么多现货。” “您容我两天时间,我保证给您备齐。” 顾云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拍到桌上,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是货款,两天后我来取货。”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掌柜的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目送。 顾云生又来到卖硫磺的商铺,这里的掌柜的同样也是被他的订货量吓了一跳。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顾云生也成功预订了五千斤硫磺,同样是两天后交货。 在回去的路上,顾云生趾高气昂地走着,心中暗自得意。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财主一样,这种有钱人的感觉真不错。 而在另一边, 高歌则在路上闲逛,心中琢磨着如何寻找炼丹道士的线索。 他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突然,他的目光被街边一位算命的道士吸引。 这位道士身穿一身脏兮兮的道袍,上布满了油渍和尘土,看起来许久未洗。 道士脸上挂着两撇稀疏的胡子,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贼眉鼠眼的神态。 他的脖子后面插着一把破旧的扇子,扇面上画着一些模糊的图案,已经难以辨认。 他手持一把茶壶,不时地啜饮一口,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显得十分惬意。 高歌看着这道士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嫌弃。 然而,他还是走上前去,打算试探一下。 道士见有人来,立刻坐直了身子,脸上堆满了笑容,吆喝道:“算卦了,算卦了!不灵不要钱!阴阳五行,十卦九灵!” 高歌走到道士面前,道士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看这位公子你命犯桃花啊!要不要算上一卦啊!” 高歌却直接打断了道士的话:“我不是来算卦的,我是想向您打听个事。” 道士一听不是来算卦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爱搭不理的表情:“我这可是收费的!” 高歌皱了皱眉,但还是说道:“可以,只要你的消息准确,钱不是问题。“ “我是想问一下附近的山上是否有炼丹的道士。” 道士闻言,两眼滴溜一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伸出了五个手指:“十两银子。” 高歌瞪大了眼睛,不满地说道:“你去抢得了!”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道士见状连忙拽住高歌的衣袖,挽留道:“五两!五两总可以了吧!” 高歌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道士:“说吧!” 道士见高歌答应,立刻捋了捋胡须,故作神秘地说道:“西岚山上有座道观,里面有个炼丹的道士。” 高歌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扔给道士,转身离去。 道士一边躬身去捡银子,一边喊道:“公子常来啊!” 高歌问完后便径直赶回了军营。 黑水骑兵营地。 秦川听完众人的汇报后,心中大致有了计划。 他看向高歌说道:“高歌,你做得很好,到时候你跟我去一趟西岚山的道观。” 然后他又转向顾云生说道:“顾云生,你的表现也不错,两天后要准时取货。” 最后他看向凌云说道:“凌云,我们的铁现在还没有眉目,待会儿你跟我去见个人,他或许能帮到我们。” 众人纷纷领命退下。 秦川从包袱中取出母亲给的锦囊,缓缓打开,上面赫然写着“青云阁,裴景天”几个字。 秦川心想,是时候去拜访一下了。 第18章 拜访青云阁 秦川与凌云踏入青云阁,小厮引着他们步入宽敞明亮的正厅。 厅内陈设古朴,几案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不一会儿,便有下人端上两杯热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正当两人品茶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一个五十岁左右、衣着考究、气质沉稳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衣着商人模样,头戴玉冠,腰系玉带,步履从容,给人一种久经商场的感觉。 这人便是西岚城有名的商人裴景天。 裴景天一见到秦川,脸上立刻浮现出和煦的笑容,快步上前拱手道:“贵客来访,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透着一股子从容与自信。 秦川亦起身拱手回礼,随后从怀中掏出母亲的信物,是一枚玉佩,递给裴景天。 那玉佩色泽温润,雕工精细,上面刻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 裴景天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他猛地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不知公子驾到,有失远迎,望公子恕罪!” 秦川见状,心中有些惊愕,连忙上前扶起。 秦川注视着裴景天,疑惑地问道:“您这是何故?为何行此大礼?” 裴景天站起身,眼中含泪,激动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裴景天以前曾是公主府的管家,也就是您母亲府里的管家。” “前朝灭亡后,公主为了保护家仆,把府里钱财都分给了下人,然后遣散了府里的所有人。” “后来府内大部分人都随我来到了这偏远的西岚城,在此安家落户。” “我跟随公主多年,心中感激不尽。“ 说到此处,裴景天的眼眶已经泛红。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问道:“不知公主近况如何?” 秦川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微笑着回答道:“母亲一切安好,裴管家请放心。” 听到这个好消息,裴景天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担。 随后,他话锋一转,问道: “公子此来,可是为了救被西凉军围困的秦将军?” 秦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正是!” “我父亲被西凉军围困,情况危急,我必须前去救援。” 裴景天叹了口气,皱眉道:“西凉兵犯境,我也有所耳闻,但是秦将军镇守西境十多年,手握三十万重兵,从未战败,为何此次会落得如此境地?” 秦川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此事恐有阴谋,我怀疑是陛下和太子设下的圈套,凤鸣城周边虽有兵力,但可能已经背叛了父亲,已经不可用。” 裴景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秦将军手握重兵,确实可能遭到陛下的忌惮。封疆大吏历来如此,往往难逃厄运。” 秦川叹了口气,无奈道:“裴管家所言极是,我现在只想尽快救出父亲。” 裴景天问:“公子此次带了多少兵?” 秦川回答道:“仅有几百骑兵。” 裴景天皱眉道:“几百骑兵如何能抵挡十万西凉兵?” 秦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仅凭这些骑兵无法抵挡西凉大军,但我有应对之策。” “我想制造一种特殊兵器—大炮,这种兵器威力巨大,可以以一当百。” 裴景天听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大炮?这是什么兵器?我从未听说过。” 秦川解释道:“目前璟国还没有这种兵器,但它威力巨大,足以震慑敌军。” “只要我能造出一百门大炮,就有信心击退西凉兵,救出父亲。” 裴景天听闻,表情放松下来,问道:“公子既然有了应对良策,那就好办了,公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秦川看向裴景天,诚恳道:“不瞒裴管家,我此次登门确实有事相求。” “我打算造一百门大炮,需要五万斤铁,不知裴管家能否帮忙?” 裴景天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大吃一惊,他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五万斤铁……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虽然西岚城铁矿丰富,但是大的炼铁炉都是官办,不对外出售。” “而民办炼铁炉虽然也有一些,但是规模较小,产量有限,恐怕难以满足公子的需求。” 秦川闻言,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这时,裴景天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 他拍了拍秦川的肩膀,说道:“不过公子请放心,我虽然不能直接提供铁矿给你,但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 “在西岚城有一座民间的炼铁炉,规模较大,虽然前不久得罪了城主被关停了,但他们的设备都还在。” “如果公子有意,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下那家的主人,看看能否想个办法。” 秦川听后,脸上露出喜色。 他连忙拱手道谢道:“那就有劳裴管家了。” 裴景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他转身对秦川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罢,两人便在小厮的引领下离开了青云阁。 第19章 沈家的铁炉 秦川与裴景天来到沈府门前,沈家老爷沈泰亲自出门迎接。 沈泰一见到裴景天,脸上立刻露出亲切的笑容,拱手道:“裴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裴景天也拱手回礼,脸上带着歉意道:“最近事务繁忙,很久没来拜访,还请见谅。” 两人寒暄间,沈泰的目光落在了裴景天身边的秦川身上,好奇地问道:“这位公子是?” 裴景天介绍道:“这是秦渊大将军的长子秦川。” 秦川立刻拱手行礼,态度恭敬。 沈泰听闻秦川的身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道秦渊大将军目前的处境,深知不能与秦家有任何瓜葛,否则可能让沈家万劫不复。 沈泰心中闪过一丝犹豫。 然而,他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微笑着说道:“秦公子来到沈家,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请里面请。” 三人进入沈府,来到正厅落座,下人很快端上热茶。 沈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问道:“二位今日拜访,不知有何贵干啊?” 秦川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不日将前往凤鸣城救我父亲,现在需要打造一批武器,需要五万斤的铁。” “听我裴叔说,沈家有一个炼铁炉,特来拜访。” 沈泰听后,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确实如此,不过前段时间这炼铁炉已经被官府关停了。” 秦川追问道:“不知您是否还有其他办法能帮我一下?“ 沈泰眉头紧锁,为难地说道:“以我和裴兄的交情,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肯定会帮你。” “但是我沈家得罪不起官府,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秦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与裴景天对视了一下,裴景天转头面带笑容地说道:“沈兄不必自责,我们理解,无妨无妨,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两人正欲起身离去,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秦公子怎么来我沈家了?” 秦川抬头一看,只见昨日救下的沈秋漓姑娘迎面走来。 沈秋漓见到秦川,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快步上前问道:“秦公子怎么来了?” 秦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沈秋漓这才明白秦川的来意。 沈秋漓是沈家的大小姐,沈泰视她为掌上明珠,十分溺爱。 沈秋漓得知秦川的困境后,转身对着沈泰说道:“爹,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一定要帮他,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沈泰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昨天是秦川救了自己女儿。 沈泰思索片刻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秦公子救了我家秋漓,我就是搭上全家的性命也会帮秦公子这个忙。” 说着,他看向秦川,眼中满是坚定。 秦川心中感激不已,但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沈家。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沈老爷,您看这样是否合适,既然您的炼铁炉已经被关停,不如直接卖给我,我可以自己生产铁,这样就不会连累沈家了。” 沈泰听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此甚好。” “咱们之间还谈什么买不买,反正我也没法经营了,在我手里也是废物,我直接送你了。” 说着,他拍了拍秦川的肩膀,脸上露出豪爽的笑容。 秦川再次向沈老爷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那就多谢沈老爷了,您的慷慨相助,我秦川没齿难忘,来日必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沈泰微笑着摆手,表示不用客气,随后补充道:“我那炼铁炉和铸造的师傅都归你了,里面的铁矿石也足够你用,希望这些能帮到你。” 秦川心中一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万分感谢!现在时间紧迫,我需要马上开工,不知沈老爷能否现在派人带我去看一下炼铁炉?” 沈老爷闻言,立刻吩咐管家张全:“张全,你带秦公子去炼铁炉看看,一切听秦公子的安排。” 张全领命,脸上难掩兴奋之色,显然对秦川的到来感到十分高兴。 在张全的带领下,秦川和裴景渊离开了正厅。 沈秋漓也跟出来,将秦川送至门口。 她再次感谢秦川的救命之恩,并祝秦川早日救出父亲。 秦川微笑着点头应允,然后转身离去。 沈秋漓站在门口,目送着秦川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久久不愿离去,直到秦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路上,张全忍不住说道:“秦公子,昨日一别,我家大小姐还念叨您呢,没想到今天咱们就又见面了,真是缘分不浅啊!” 秦川闻言,笑了笑,回应道:“是啊,看来咱们确实有缘。” 不一会儿,张全便带着秦川和裴景渊来到了沈家炼铁炉。 这里既有高大的炼铁高炉,又有铸造工坊,院子里堆满了铁矿和煤炭,显然已经具备了开工生产的条件。 秦川仔细参观了一圈,对这里的情况非常满意。 他转头对张全说道:“还请张管家把原来的伙计们都叫来,我要他们今天就点火炼铁。” 张全立刻应声,吩咐手下挨家挨户去通知伙计们。 不一会儿,上百号人便聚集到了炼铁炉前面的院子里。 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干,没有收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愁容。 但他们看到秦川的到来,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秦川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宣布:“以后这儿就是我秦川的了,你们跟着我好好干,我绝不亏待你们。” 众人闻言,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 伙计们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工?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秦川笑着回答:“现在就开工,家里缺钱的可以先预支几天工钱。” 众人听后,齐声欢呼:“太好了!” 秦川迅速将伙计们分成两组,实行两班倒的工作制度,确保人歇炉不歇。 通过这种制度,原来每天五千斤的产量被提高到了一万斤。 秦川还宣布,只要每天能达到一万斤的产量,工钱翻倍,这一举措极大地提高了伙计们的积极性,他们纷纷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工作中。 接着,秦川又叫来了铸造的师傅,将大炮和炮弹铁皮的图纸拿给他看。 铸造师傅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图纸后,表示没有问题,但提出这大炮太重,需要更多的人手来协助铸造。 秦川爽快地答应了铸造师傅的要求,并表示需要多少人手尽管去招,只要五天内给我铸造出一百门炮和一万个炮弹壳即可。 布置完一切后,秦川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他和裴景渊走在回去的路上,回头望去,只见一股白烟从高炉中升腾而起,直冲九霄! 第20章 猥琐道士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秦川缓缓睁开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字——“硝”,现在就差这个了,有了这个就可以制造火药了。 他猛地坐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他迅速起身,简单地擦了把脸,便坐在桌前享用早餐。 秦川差人将高歌和凌云叫来。 两人很快便出现在大帐内。 秦川边吃边问:“你们吃过了没?” 高歌和凌云恭敬地回答:“已吃过,公子。” 秦川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高歌,一会儿陪我去西岚山的道观,去拜访炼丹的道士。” 高歌应声答道:“是,公子。” 秦川又转向凌云,说道:“凌云,你去炼铁炉督促进度,务必每天给我炼出一万斤铁来。” 凌云同样恭敬地回复:“是,公子。” 正当秦川准备继续用餐时,楼新月一身戎装闯了进来。 她高高竖起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英姿飒爽,一进门便大声说道:“公子,我随你一起去!”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秦川不禁抬头多看了她一眼。 秦川惊讶地问道:“你的伤都恢复了?” 楼新月自信地一笑,拍了拍胸脯道:“已无大碍,公子放心。” 她动作利落,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然而,就在这时,黑夜玫瑰也闯了进来。 她一身紧身黑衣,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宛如暗夜中的精灵。 她也毫不示弱地看着秦川,说道:“公子,我也去。”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向楼新月宣战。 秦川刚喝进去的粥差点一口喷了出来,他好奇地看着黑夜玫瑰。 黑夜玫瑰冷哼一声,挑衅道:“她能去的地方,我黑夜玫瑰为何去不得?”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与楼新月针锋相对。 秦川回了回神,问道:“你的伤也好利索了?“ 黑夜玫瑰斩钉截铁的说道:“已无大碍。” 看着这两个女人仿佛两只争奇斗艳的母鸡在争夺交配对象一般,站在一旁的凌云和高歌忍不住捂嘴偷笑。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秦川见状,眉头微皱,再转头看向凌云和高歌贱兮兮的表情,随手拿起一块大饼扔了过去,笑道:“滚出去!你们两个家伙!” 凌云和高歌捂嘴笑着一前一后簇拥着出去了,屋内顿时只剩下秦川、楼新月和黑夜玫瑰三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秦川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懂这些女人,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有些无奈。 他轻叹一口气,正色道:“好了,都去吧!” 话音未落,两人连句答应都没有,齐刷刷扭头就走了,留下秦川一个人在那里凌乱。 片刻后, 秦川一行人踏上了前往西岚山的行程。 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面,带着山间特有的清新与凉意。 高歌的幽默与风趣让气氛变得轻松愉快,楼新月和黑夜玫瑰被他的话逗得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在山间回荡,为这趟行程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不久,秦川一行人便来到了西岚山脚下。 他们下马步行上山,沿途欣赏着山间美景。 山上树木郁郁葱葱,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更添几分幽静与和谐。 新鲜的空气让人精神焕发,仿佛所有烦恼都随着呼吸被排出体外。 说话间,众人便来到了一个道观前。 道观不大,但古朴典雅,门上题写着“清风观”三个大字,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秦川跨门而入。 一位小道士迎了上来,好奇地询问他们的来意。 秦川微笑着回答:“久闻道观之名,特来拜访,想寻一些丹药。” 小道士闻言,恭敬地领着他们来到大殿后面的丹房。 丹房内云烟缭绕,一股股奇异的药香扑鼻而来。 突然,一个道士被呛得咳嗽着跑了出来,脸上被熏得乌黑一片,仿佛是刚从煤窑里出来一般。 楼新月和黑夜玫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在丹房内回荡。 那道士倒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让各位取笑了,我先去洗把脸。” 说完,便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道士洗净脸面回来。 高歌定睛一看,惊讶地指着那道士说道:“你……你不是街上算命的那个道士吗?” 道士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那表情还是那么猥琐:“正是贫道,算命只是贫道的一个副业,没事的时候下山挣个外快罢了。” 高歌心中暗自嘀咕,这次八成是被他忽悠了。 秦川见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听说道长炼制的丹药效果神奇,我想求一些带回去。” 猥琐道士闻言,得意洋洋地说道:“那你算是来对地方了。” 说着,便领着秦川几人进入了丹房。 丹房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丹药盒子,猥琐道士开始逐一介绍起来:“请看,这是我炼制的长生丹药,可延年益寿;这是助气丹,服用后可助你增长功力;这是……” 当来到一款包装精美的盒子跟前时,猥琐道士的眼神变得格外神秘:“这是我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研制出来的龙虎丹,服用后……” “嘿嘿,可助公子在行周公之礼时生龙活虎。” 说着,还贱兮兮地看了一眼楼新月和黑夜玫瑰。 秦川听到这里,差点惊掉下巴,心想这道士竟然还研制这种丹药。 旁边的楼新月和黑夜玫瑰则是羞得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高歌则是一副嫌弃的表情,心中暗道:这绝对不是个正经道士。 猥琐道士的介绍让秦川差点忘了正事。 秦川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这些丹药都有什么成分?” 猥琐道士又口若悬河起来。 当说到“硝”时,秦川眼前一亮,故作不知地问道:“硝是什么?” 猥琐道士解释道:“那是一种矿物质。” 秦川又追问道:“以前没听说过,这东西很稀有吗?” 猥琐道士摇了摇头说道:“不稀有,山下的溶洞里有的是。” 秦川闻言,内心欣喜不已,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于是,秦川买了几颗助气丹作为掩饰,谢过道士后便准备离开。 猥琐道士还在后面追问:“公子不来几颗龙虎丹吗?效果很好的。” 秦川边走边急忙回复道:“不用了!不用了!这方面我不用也很行。” 这句话让楼新月和黑夜玫瑰的脸上像是被晚霞染红了一般。 秦川一行快步走向大门,不料却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第21章 疯癫道士要复仇 秦川停下脚步,只见一位披头散发、身穿破旧道袍的道士挡在了去路上。 此人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杀气腾腾,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高歌、楼新月和黑夜玫瑰三人迅速摆出战斗姿态,警惕地盯着这位不速之客。 秦川走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不知这位道长为何挡在我等的去路上?” 疯癫道士从散乱的头发中露出凶狠的目光,直视秦川,声音沙哑地说道:“你可是秦川?” 秦川心中一凛,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回答道:“正是在下。” 疯癫道士闻言,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仇恨:“那就对了!前几日死在太子府的李承影,是不是你杀的?” 秦川心中暗自警惕,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就对了?在下不明白,请明示!” 疯癫道士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我徒儿!今天你碰到我,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他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一股强烈的杀意弥漫开来。 秦川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疯癫道士是李承影的师父。 他冷静地回应道:“这位道长,咱们得讲理。” “我没得罪你徒儿,你徒儿却要杀我,难道我不反击,在那等死吗?”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你徒儿被杀,只能说他武艺不精。” 然而,疯癫道士显然听不进任何道理。 他怒吼道:“讲理?你还是去跟阎王讲吧!” 话音未落,他已一跃而起,向秦川扑去。 凌云见状,立刻腾空而起迎战,但疯癫道长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仅一掌就将他打出五六丈远,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楼新月见状,立刻迎上前去。 她身手矫健,与疯癫道长缠斗在一起。 然而,没过几招,她便渐渐落入下风。 黑夜玫瑰见状,也加入了战斗。 两人合力围攻疯癫道长,但疯癫道长实力强悍,两人竟一时难以近身。 突然,疯癫道长双手发力运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搅动得沸腾起来。 地上的树叶随着他的真气波动而舞动,形成一股狂风。 他双手齐发,打出一记威力巨大的真气波,带着呼啸的风声向两人扑去。 楼新月和黑夜玫瑰瞬间被打飞出去几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疯癫道长转身面向秦川,那冷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身形一展,腾空而起,手掌凝聚起浑厚的真气,准备给予秦川致命一击。 秦川心中一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紧闭双眼,感觉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冲击波从秦川背后轰然而至,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秦川只觉身体被这股力量推动得摇摇欲坠,而那冲击波却恰好与疯癫道士的真气波碰撞在一起,两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交织、抵消,最终化为无形,四周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抽空了一般,寂静无声。 待尘埃落定,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秦川身旁。 疯癫道士散乱的头发下,目光中掠过一丝震惊,显然他也没料到会有如此高手突然介入。 但报仇心切的他并未退缩,而是迅速调整状态,起身迎战这位不速之客。 两人瞬间交手,黑袍男子的招式沉稳而凌厉,每一击都直指要害。 而疯癫道士则攻势凶猛,招招致命,企图以强大的攻势压倒对手。 两人的真气在空中碰撞、交织,形成一道道绚丽的能量轨迹,将周围树叶卷得如同旋风一般。 一股股锋利如兵刃的真气在空中乱飞,让人不敢直视。 这场战斗异常激烈,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不分胜负。 周围的空气被他们搅动得呼呼直响,仿佛连道观的大殿顶子都要被这股力量掀翻一般。 几百招过去,两人依旧势均力敌,没有丝毫疲态。 正当战斗进入白热化之际,一股更为强大的真气突然从大殿方向传出。 这股力量之强,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猛然冲向正在激战的两人,空前强大的气压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窒息。 疯癫道士与黑袍男子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威胁,他们不得不暂时停下战斗,全力应对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 然而,尽管他们使出全身功力奋力抵挡,却仍被这股力量生生打退数丈之远,两人脸色苍白,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众人纷纷看向大殿方向,只见那位猥琐道士从殿内走出。 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对着疯癫道士和黑袍男子喊道:“他们可是我的客户!你们这样打下去,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这话一出,众人不禁哑然失笑,这猥琐道士还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自己的“主业”。 秦川几人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位看似不起眼的猥琐道士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武功,更没想到他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下竟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实力,而他那句幽默的话语和表情更是让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疯癫道士见状,知道今日已无法得手便转身离去,而那位神秘的黑袍男子也看了一眼秦川后一跃消失在众人面前。 秦川连忙上前,向猥琐道士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多谢道长出手相救!此恩此情,秦川铭记于心。” 而猥琐道士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他话语轻松诙谐,似乎并不把刚才的生死较量放在心上。 说话间,猥琐道士从宽大的袖袍中摸索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秦川面前:“看在你上门光顾我生意的份上,这盒丹药就送给你吧。” 说完,他那猥琐的小眼睛还冲秦川眨了眨,把秦川看得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冷战。 秦川接过丹盒,赶紧带着几个人离开这是非之地,心想这里的人都不正常。 这时背后又传来了猥琐道士的声音:“有空常来光顾啊,我的龙虎丹效果真不错!” 秦川几人听得尴尬不已,用手遮着脸,快速离开向山下溶洞而去。 第22章 溶洞里的硝石 秦川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山下走去,刚才紧张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高歌率先打破了沉默。 “公子,真没想到那猥琐道士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高歌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和敬佩,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 黑夜玫瑰接过话茬,沉声道:“我和新月的功夫可都是九品,但即便如此,我俩联手都不是那疯癫道士的对手,他的功夫,绝对是宗师级的。” “而那黑袍男子的功夫与疯癫道士旗鼓相当,也必然是宗师级高手无疑。” 黑夜玫瑰的分析条理清晰,言语间透露出对实力的敏锐洞察。 楼新月闻言,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宗师级就是武功的最高境界了。” “可是,那黑袍男子与疯癫道士显然都不是猥琐道士的对手,难道这世上还有宗师级以上的高手存在?” 她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好奇。 而秦川此刻的心思并不在此。 他更关心的是那个疯癫道士说的山洞里是否真的有硝石,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袍男子到底是谁,为何会出手相助。 然而,面对众人的疑惑与讨论,秦川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过多言语。 就在这时,高歌突然指着前方,兴奋地说道:“公子,你看!那里有几个洞口!”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期待,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 秦川顺着高歌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个巨大的洞口隐约显现在山林之中,仿佛是大自然留下的神秘印记。 于是,秦川一行人加快脚步,向那些洞口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最大的一个洞口边。 秦川几人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进入洞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平坦的地面,四周岩壁上凹凸不平,反射着火把的光芒,显得格外神秘莫测。 秦川举着火把,缓缓走到山洞边缘。 他仔细观察着凹凸不平的岩壁,只见上面覆盖着一层层雪白的、像霜一样的东西。 他心中一动,小心翼翼的取下一些放在手中仔细端详。 根据以前所学的专业知识,他可以确定,这正是他们此行所寻找的硝石! 而且从成色来看,这些硝石天然纯净,品质极高。 一股巨大的希望在秦川的目光中燃起,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好了!” 而这时,楼新月不解的问道:“公子,这岩壁上怎么这么多霜雪!” 秦川转身对楼新月解释道:“新月,这不是霜雪,这正是我们要找的硝石。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制造出强大的武器来对抗敌人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楼新月闻言,虽然有些一知半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秦川一行人又陆续查看了其他几个山洞,发现其中四个山洞里都有硝石,这些已经完全能够满足制造火药的需求了。 天色渐晚,秦川决定返回营地。 他们翻身上马,带着满满的收获与希望踏上了归途。 火把在夜色中摇曳生姿,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也照亮了他们的内心。 秦川返回营地后,迅速召集几位主要人员到自己大帐内,开始布置接下来的任务。 秦川首先看向韩章:“韩统领,请你将运输营的两百人调拨给高歌使用。” 韩章闻言,立刻挺身而出,神色严肃地领命道:“是,公子!” 随后,秦川转向高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明早带领这些人,还有必要的工具,前往那些山洞,将岩壁上的白色硝石全部采集下来,然后研磨成细粉。” “我需要至少四万斤硝石,限你在五天内准备好。” “这几天你们就住在山洞内,吃喝用度我会派人给你们送去。” 高歌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深知这项任务的重要性,于是毫不犹豫地应声道:“是,公子!” 接着,秦川又将目光投向顾云生,询问道:“木炭和硫磺的准备情况如何?” 顾云生连忙上前一步,回答道:“今晚我已亲自去商家的货栈查看过,都已准备妥当,明日一早我便会派人去拉货。” 秦川听后,点了点头,继续吩咐道:“明天早上你取完货后,直接与高歌会合,将这些硫磺和木炭拉到西岚山的山洞里。” “记得要放到没有硝石的山洞里,这个高歌知道。” “另外,我派给你五十人,将这些木炭和硫磺研磨成粉末,同样限你五天内完成。” 顾云生回复道:“是,公子!” 最后,秦川看向凌云,关切地问道:“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凌云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一切按您的计划有序进行,目前已炼出一万斤铁,并铸造了二十门大炮和两千个炮弹皮。” 秦川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赞道:“好!很好!” 吩咐完毕,众人领命而去,大帐内只剩下秦川一人。 他站在桌前,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长舒一口气,心中暗想:“只要一切按计划进行,定能击退西凉军,救出父亲!” 此时,秦川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差人去叫苏雁城。 正当秦川沉思之际,苏雁城来到帐内。 秦川抬头看向他,说道:“明天早上你带几个人去凤鸣城附近打探打探消息,了解一下凤鸣城现在的情况以及周边的西凉军部署。” 说着,秦川从桌上拿起那个夜视望远镜递给苏雁城:“这个可以在夜间远距离观察敌人,希望对你有用。” 苏雁城接过望远镜,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郑重地回答道:“多谢公子!” 苏雁城领命而去。 随着苏雁城的离去,秦川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但他也相信自己的团队有能力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秦川站在大帐内,心中默念:“父亲,坚持住!我很快就会来救你!” 第23章 官府的刁难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大帐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川睁开朦胧的睡眼,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不久,凌云匆匆走进帐内,神色焦急地禀告道:“公子,不好了!” “我们的炼铁基地来了大量官兵,要求关停炼铁炉,还在那到处抓我们的伙计。” 秦川闻言,猛地翻身坐起,睡眼惺忪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瞪大眼睛,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官兵为何要查封我们的炼铁炉?” 凌云焦急地解释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官兵们态度坚决,说是接到了上面命令。” 秦川怒不可遏,一边迅速穿衣,一边吩咐道:“叫黑水骑兵列阵等候,我们立刻赶去炼铁炉!”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凌云领命而去。 很快,韩章便带着集结好的黑水骑兵出现在大帐前面。 秦川穿好衣服,从大帐内走出。 韩章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公子,这是发生了何事?” 秦川简短地说明了情况,然后命令道:“官府要查封我们的炼铁炉,你带领四百黑水骑兵随我前去,留下一百人看守营地。” 韩章领命道:“是,公子!” 随即,韩章一声令下,四百黑水骑兵迅速列队,整装待发。 秦川跨上战马,带领着黑压压的骑兵队伍向炼铁炉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震天动地,扬起一片尘土。 不久,秦川一行便来到了炼铁炉门口。 只见院内一片混乱,一个领兵正带着一两百名士兵四处抓人,许多伙计已被绑起来,准备押送往府衙。 秦川见状,怒火中烧,他猛地勒住缰绳,大声喝道:“把人都给我放了!” 领兵闻声抬头,见一队气势汹汹的骑兵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由一愣。 他上前几步,上下打量了秦川一番,不屑地问道:“你是谁啊?你说放我就放啊?” 秦川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这领兵,缓缓说道:“我是秦川,沈家这座炼铁炉已经卖给我了,你想查封抓人,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领兵被秦川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看向他身后那些全副武装的骑兵,黑压压的队列如同一片钢铁洪流,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 这领兵心中暗想,硬来肯定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回去禀报城主再做打算。 于是,领兵挥了挥手,对士兵们说道:“先放了他们,我们走!” 士兵们闻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服从命令,纷纷松开了手中的绳索。 领兵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秦川一眼,威胁道:“有种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领着士兵灰溜溜地离开了炼铁炉。 秦川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知道,当地的官府已经开始介入,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秦川让韩章留下两百骑兵给凌云,让凌云看守炼铁炉,便带着剩余人马回了营地。 而另一边,领兵气冲冲地回到府衙,穿过几条长廊,来到了城主叶穆宁所在的议事厅。 厅内装饰古朴典雅,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梨花木桌,叶穆宁端坐在上座,二十左右的年纪,长相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手中握着一杯热茶,轻轻吹拂着茶面上的热气,仿佛对外界的一切纷扰都置若罔闻。 领兵大步流星地走进厅内,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怒:“禀报城主,属下奉命前去查封沈家的炼铁炉,不料被一个名叫秦川的家伙带着一群骑兵给拦下了。” “他们态度强硬,属下无奈,只能先行撤退。” 叶穆宁闻言,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仿佛早已料到这一结果。 他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向领兵,淡淡地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领兵低着头,回答道:“大约四百左右。” 叶穆宁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冷冷地说道:“你不用管了,退下吧!” 领兵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遵命退下。 就在这时,屏风背后走出一个身影,带着一股阴冷的风。 此人正是太子的谋士,他身穿一袭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走到叶穆宁面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叶城主,太子殿下有令,这沈家的炼铁炉乃是太子的囊中之物,你绝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 “否则,太子怪罪下来,你这城主之位恐怕难保!” 叶穆宁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平静,恭敬地回答道:“您放心,我叶穆宁自当尽心尽力,绝不会让炼铁炉落入秦川之手。” 谋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悄悄隐去。 叶穆宁沉思片刻后,吩咐道:“叫苏御来见我!” 不久,苏御一身铠甲,英姿飒爽地走进议事厅。 他单膝跪地,向叶穆宁行礼道:“参见城主!” 叶穆宁语气严肃地吩咐道:“苏御,你带两千骑兵,即刻前往沈家炼铁炉,将其查封。” “里面的人,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抓回来!” 苏御闻言,不禁有些惊讶:“城主,一个小小的炼铁炉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只需几十人便可轻松应对。” 叶穆宁摇了摇头,解释道:“现在沈家已将炼铁炉卖给了秦川,而秦川手下有几百骑兵。” “你此行务必小心行事,切勿轻敌!” 苏御疑惑的问道:“秦川是谁?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西岚城内有这号人物啊!“ 叶穆宁表情有些无奈的回复道:“他是镇西大将军秦渊的长子!” “太子看上了沈家的炼铁炉,而他秦川非要跟太子对着干,这只能怪他自己了!” 苏御领命,但心中仍有几分疑虑。 叶穆宁见状,又补充道:“如果秦川胆敢硬来,你无需客气,直接将他一并拿下!” “记住,炼铁炉必须控制在我们手中!” 苏御点头应允,随即转身离去。 苏御从府衙出来后,脸上并不轻松。 听城主那么一说,他心中大概已经知道秦川是谁了。 秦川就是那个一招杀掉太子府第一高手李承影的人! 但是好奇心也让他想亲眼见见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后,苏御整理好兵马,带着两千骑兵和大量弓弩手浩浩荡荡地前往炼铁炉基地。 第24章 叶家老夫人 一路上,苏御的队伍马蹄声震天动地,气势磅礴,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不一会儿,苏御带着人马便来到了炼铁炉基地。 苏御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闪亮的铠甲,威风凛凛。 他一声令下,两千骑兵迅速展开阵型,将炼铁炉基地团团包围。 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弓弩手们排列在前,手中的弓箭闪着寒光,随时准备发射,整个场面紧张而肃杀。 苏御亲自带领一队精锐骑兵来到炼铁炉大门前。 他目光冷峻,扫视着院内的一切。 凌云见状,也毫不畏惧地带着自己的人马从院子里走出。 两队人马对峙在一起,气氛剑拔弩张。 苏御上下打量了凌云一番,冷笑一声道:“你是何人?” “识相的就赶紧让开,不要耽误我们执行公事!” “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的人一个个射成刺猬!” 说着,苏御轻轻挥了挥手,身边弓弩手立刻拉开弓箭,对准了凌云,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而对面的凌云也毫不示弱,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看着苏御,沉声道:“我是凌云!” “我也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踏入这个院子半步!” 凌云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和勇气。 苏御见状,心中暗自佩服凌云的胆识和勇气。 他心想,如果不是自己职责所在,可能会跟他成为朋友,这也许就是英雄相惜吧。 于是,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凌云,我不想与你为敌。” “但我奉城主之命前来查封炼铁炉,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赶紧去告诉你家公子秦川,让他过来见我。” “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凌云闻言,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此刻硬拼绝非明智之举。 于是,凌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御的建议。 随后,他转身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这人骑马匆匆离去,前往大营向秦川汇报情况。 而凌云则继续带领人马与苏御在炼铁炉大门前对峙。 苏御看着凌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于是挥了挥手,示意弓弩手们继续保持警戒状态,等待秦川的到来。 而此时的秦川早已得到消息,正在裴景天的青云阁商量对策。 秦川眉头紧锁,问道:“裴叔,这城主叶穆宁究竟是何许人也?” 裴景天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回忆之色,缓缓说道:“说起来,他叶家与你秦家渊源颇深。” 秦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渊源?什么渊源?说来听听。” 裴景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叶穆宁的父亲叶鼎元曾是你父亲麾下的一员猛将,随秦大将军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多年前,在与西凉军的一次激战中,叶鼎元不幸阵亡,留下了孤儿寡母,生活艰辛。” “你父亲念及旧情,一直暗中照拂这对孤儿寡母。” “直到叶穆宁长大成人,你父亲又在朝中力排众议,举荐叶穆宁接任西岚城城主之位。” “这些年,叶穆宁也确实没有辜负你父亲的期望,将西岚城治理得井井有条。” 说到这里,裴景天的语气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不过,自从你父亲出事之后,叶穆宁似乎与太子走得很近,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 秦川听完裴景天的讲述,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原来如此,这背后又是太子在搞鬼!” 秦川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叶穆宁的母亲现在是否健在?”裴 景天答道:“健在。” 秦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说道:“跟我一起去拜访一下叶老夫人吧,从她身上或许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裴景天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所言极是,叶穆宁是个大孝子,对母亲言听计从,或许,叶老夫人能说服他改变主意。” 于是,秦川和裴景天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来到了叶府门前。 叶府大门紧闭。 秦川上前轻轻敲门,不一会儿,一个男仆探出头来询问来意。 秦川礼貌地说道:“请通禀叶老夫人一声,就说秦渊大将军之子秦川前来拜见。” 男仆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不久,叶府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在仆人的搀扶下,亲自前来迎接。 秦川见状,连忙快步上前行礼道:“在下秦川,拜见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看到秦川,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颤声道:“老身最近身体欠佳,老眼昏花,有失远迎,望公子见谅!” 秦川连忙扶起叶老夫人,温言宽慰道:“老夫人言重了,是晚辈唐突来访,打扰了您的清静。” 在仆人的引领下,秦川和叶老夫人一同来到正厅落座。 仆人奉上香茗后,叶老夫人关切地问道:“多年未见秦大将军了,不知大将军近况如何?” 秦川闻言,神色一黯,低声说道:“叶老夫人有所不知,我父亲现被西凉大军围困在凤鸣城,命悬一线。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营救父亲。” 叶老夫人听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道:“秦大将军对我叶家恩重如山,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叶家的今天。” “如今秦大将军遇难,我叶家必当全力相救!” 她顿了顿,坚定地说道:“秦公子,有什么需要叶家帮忙的,尽管吩咐便是。” 秦川感激地看了叶老夫人一眼,将炼铁炉被查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叶老夫人听完秦川的叙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用力拍打着身旁的茶几,声音颤抖而愤怒地喊道:“这个逆子!赶紧把他给我叫过来!”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怒火,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失望都倾泻而出。 站在一旁的仆人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躬身应命,匆匆转身跑去传话。 不一会儿,叶穆宁便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来到大厅门口。 叶穆宁抬头望向厅内,只见母亲正怒不可遏地坐在那里,眼中闪烁着失望与愤怒的光芒。 他心中一紧,连忙快步上前,跪倒在叶老夫人面前,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叶老夫人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叶穆宁的鼻子,声音尖锐而刺耳地骂道:“你个逆子!竟然敢刁难秦川公子!“ “你可知道,没有秦大将军就没有我们叶家!” “没有秦大将军,你能当上这西岚城的城主吗?”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责备,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在叶穆宁的心上。 叶老夫人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秦大将军被西凉军所困,命悬一线!你这样刁难秦公子,不是等于害了我叶家的恩人吗?你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吗?” 说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气得直喘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叶穆宁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愧疚与悔恨,低头认错道:“母亲息怒,孩儿也是逼不得已。” “太子看上了沈家那座炼铁炉,如果落入他人之手,太子必不会饶过我,甚至会给叶家带来灭顶之灾。” 叶老夫人闻言,痛心疾首地说道:“那你就去干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我们叶家的颜面何在?” “我们叶家宁可遭到灭门之灾,也不能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来!” 叶穆宁跪在地上,听着母亲的责备与质问,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他深深地低下头去,声音哽咽地说道:“母亲息怒……孩儿知错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秦川见状,连忙劝解道:“叶老夫人息怒,叶公子也是迫于无奈。” “我看此事主要怪那卑鄙无耻的太子!” “我有一个两全之策,不知叶公子是否愿意一听?” 叶穆宁抬头看向秦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色,说道:“秦公子请讲。” 秦川微微一笑,提出了自己的计划:“我只需要用这个炼铁炉五天时间,叶公子只需拖延五天,五天后我将炼铁炉交还于你,你便可向太子交差,这样便不会牵连到你叶家。” 叶穆宁一听,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反正最后给到太子就行,拖延个几天无妨,便点头应允道:“可以,如此甚好。” 叶老夫人见事情圆满解决,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邀请秦川留下用饭。 秦川婉言谢绝道:“多谢老夫人好意,但父亲被困凤鸣城,时间紧迫,晚辈不敢有丝毫耽搁,改日再来拜访老夫人。” 于是,在叶老夫人和叶穆宁的目送下,秦川和裴景天匆匆离去。 第25章 忙碌的兵工厂 炼铁炉之事顺利解决后,炼铁基地又恢复了一番忙碌的景象。 高大的烟囱矗立在天际,滚滚白烟从中冒出,如同巨龙吐息,直冲云霄。 铁水在炉火中翻滚沸腾,发出耀眼的红光,随后被精准地倒入一旁的浇筑作坊。 在浇筑作坊里,工匠们紧张而熟练地操作着,将炽热的铁水浇铸进模具中,冷却后,一尊尊威武的大炮逐渐成形,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另一侧的作坊内也是热火朝天,一个个炮弹壳被浇筑成型,装在一个个木箱中,整齐的摆放在旁边。 制作好的弹壳由黑水骑兵源源不断运往西岚山下的山洞,填装火药和安装引信。 而在西岚山脚下的山洞中,则是另一番景象。 几个山洞内灯火通明,伙计们忙碌的身影在光影中穿梭。 第一个山洞中,硝石的采集和加工正在有序的进行。 伙计们手持工具,小心翼翼地从岩壁上取下硝石。随后,这些硝石经过细致的研磨,变成细腻的粉末,再被装入袋中,整齐地堆放在一旁。 第二和第三个山洞中,硫磺和木炭的加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伙计们将这些采购来的原料分别研磨成粉状,同样装袋堆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和木炭的焦香,与洞外的清新空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第四个山洞是火药制作的核心区域。 伙计们按照秦川给出的精确比例,将硝石粉、硫磺粉、木炭粉混合均匀,便制成了火药。他们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确保每一步都准确无误。 随后,这些火药一部分被制作成发射火药包,另一部分被装入制作好的炮弹壳中,并加上特制的引信,制作成炮弹。 五天后。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秦川便率领着黑水骑兵,拉着一百辆精心打造的轮式炮车,向着炼铁炉方向进发。 队伍浩浩荡荡,尘土飞扬,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重大时刻。 当秦川和队伍踏入炼铁炉的院落时,眼前的一幕令他们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只见院落中央,一门门黑色大炮整齐地摆放在地上,宛如一列列庄严的士兵,等待着主人的检阅。 每门大炮都显得威武无比,炮身上系着红色绸缎,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如同燃烧的火焰,为这些冰冷的铁器增添了几分生气。 秦川站在院落中央,环顾四周,只见一门门大炮的炮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出冰冷而锐利的光芒。 他感受着这股来自铁与火的力量,内心无比激动。 他知道,这些大炮将是他未来战斗中的得力助手,是他营救父亲,打退西凉兵的利器。 秦川转过头,看向站在院子内的伙计们。 他们一个个光着膀子,汗水与灰尘混合成的污垢布满了他们的脸庞和身体。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但更多的是坚毅和满足。 秦川看着他们,心中无比心疼和感激。 他深知,这些伙计们为了打造这些大炮,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 秦川走到伙计们中间,动情地说道:“感谢大家!没有你们的辛勤付出和无私奉献,就没有眼前的这些大炮,此恩情我秦川定铭记在心!” 接着,秦川愧疚地告诉大家:“但是,从今天起,这个炼铁炉就要关闭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无奈和遗憾。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惊讶和不解的神情。 他们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关闭炼铁炉?” 秦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官府即将查封这里!”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都露出了失望和沮丧的神情。 但就在这时,秦川补充道:“但是大家放心,我秦川绝不会亏待大家。” “我会给大家每人发一百两银子作为遣散费,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开个店铺、维持生计了。” 众人听到这里,脸上都露出了惊喜和感激的神情,他们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们纷纷向秦川表示感谢,并表示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再次为他效力。 秦川看着他们真诚的脸庞和感激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 他拱手行礼道:“多谢了!各位保重!” 众人也纷纷回礼道别,脸上洋溢着不舍的表情。 随后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将大炮一一抬到炮车上安装好。 一切就绪,秦川带领队伍准备离开炼铁炉,返回营地。 就在这时,苏御带着一队人马如期而至。 苏御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之上,目光犀利地扫过眼前这一排排整齐摆放的大炮。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好奇,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兵器,它的体型之大、造型之独特,都是他生平所未见的。 他驰骋战场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威猛的兵器。 这一刻,他心中对秦川充满了敬畏,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武器? 秦川远远便看到了苏御的到来,便迎上前去,拱手道:“苏统领,久违了!” “请告诉你们家城主,我秦川言而有信,今日按约定将炼铁炉移交给你们。” 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苏御也回以微笑,他拱手回礼道:“秦公子果然言出必行,佩服佩服,我定会将此事如实禀告城主。” 接着,苏御转头看向一旁的凌云,他对凌云很是欣赏,两人也算英雄相惜。 苏御微笑着说道:“凌护卫,后会有期!” 凌云也回以微笑,拱手道:“后会有期,苏统领!” 然后,秦川带着他的人马开始缓缓撤离,每匹战马都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它们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拉动着各自身后那巨大的黑色大炮。 大炮的炮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所承载的沉重与威严。 整个队伍浩浩荡荡,仿佛一条巨龙在蜿蜒前行,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第26章 大炮的威力 秦川将大炮顺利运回营地后,未作片刻停留,便又率领着黑水骑兵,快马加鞭地赶往西岚山下的隐秘山洞。 那里,是他们制造炮弹的秘密基地,每一枚炮弹都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的希望和决心。 山洞内,灯火通明,众人脸上充满了期待。 高歌,这位忠诚的副手,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见到秦川的到来,他快步迎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公子,不负您所望,士兵们日夜赶工,一万枚炮弹已全部制作完成,请公子查验!” 秦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 他快步走向那一排排整齐码放的弹药箱,每靠近一步,心跳便加速一分。 终于,当他亲手触摸到那沉甸甸的弹药箱时,所有的疲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好!太好了!”他忍不住高声赞叹,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秦川转身面向那些在山洞中日夜赶工的士兵们,他们坚毅的脸庞在灯火的照耀下流露出一丝疲惫。 秦川深知他们的辛苦与付出,于是深情地说道:“这几天,大家辛苦了!” “今晚,酒肉管够,让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士兵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多谢公子!”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兴奋,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在这瞬间得到了释放。 接着,秦川与高歌商议起测试大炮威力的事宜。 他指了指洞外的那门大炮,微微一笑道:“我带了一门大炮过来,搬一箱炮弹过去,试试它的威力。” 高歌闻言,立刻应声而去,组织人手准备测试。 众人来到洞外,只见那门巨大的黑色大炮静静地矗立在炮架车上,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 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惊叹于大炮的雄壮与威武。 “这就是大炮啊!真够威风的!”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敬畏的光芒。 秦川笑了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期待。 “待会儿,你们会觉得它更威武!” 说着,他亲自俯身搬起一枚炮弹,小心翼翼地装入炮膛。 然后转身拿起火把,缓缓的走到大炮身旁。 这一刻,他的心情既激动又紧张,激动的是即将见证大炮的威力,紧张的是害怕出现任何差错而导致一切努力前功尽弃。 “呲!呲!呲!” 随着引信的点燃,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根缓缓燃烧的引信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引信燃烧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就在引信燃尽的那一刻,一声轰天的巨响骤然响起。 炮弹像一颗流星般呼啸而出,直冲向对面的山体。 “轰!”又是一声巨响传来。 只见对面的山体被威力巨大的炮弹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山石四处飞溅,尘土漫天。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震撼,仿佛亲眼目睹了天神愤怒一般。 过了许久,众人才缓过神来,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公子,这大炮的威力简直堪比天上的雷神发怒啊!”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秦川的敬佩与崇拜。 秦川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是激动不已。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门大炮的威力,更是他们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旁边的韩章也是一脸的惊讶,他征战沙场十几载,从没见过这样的兵器。 韩章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秦川,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制造出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而楼新月和黑夜玫瑰这两位女子则是被吓得花容失色,但她们眼神中却满是对秦川的崇拜与爱慕。她们知道这个男人有着非凡的才能和勇气,是她们心中的英雄。 大炮实验结束后,秦川立刻命令士兵们将剩余的炮弹全部搬上马车运回营地。 同时吩咐韩章将这几个洞口彻底封死,确保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韩章领命而去,立刻组织人手开始行动起来。 秦川则带领着一队满载而归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返回了营地。 回到营地,秦川召集所有将领和关键人员来到大帐之中。 大帐内气氛凝重而严肃。 秦川站在中央,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诸位,目前大炮和炮弹已全部准备就绪,我们即将向凤鸣城进发。” “在此之际,我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秦川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决定成立神机营,作为我们此次行动的主力军。” “神机营共四百人,从黑水骑兵中调出二百精锐,加上运输营的两百人。” “神机营配备一百门大炮和一万枚炮弹,每四人一组,每组配备一门大炮和一百枚炮弹。” “由凌云担任神机营的统领,负责指挥和训练。” 凌云闻言,眼神坚定,单膝跪地,拱手道:“在下领命,定不负公子所托!” 秦川点头,接着看向韩章:“剩下的四百黑水骑兵,依旧由你统领,作为我们的机动部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韩章出列,同样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在下领命!” 然后,秦川又看向顾云生,沉声道,“我命你在西岚城再招募一百名忠诚可靠之人,组建粮草营,专门负责粮草辎重的运输与保护,由你作为粮草营的统领。” 顾云生闻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禀道:“在下领命!定不负公子厚望!” 随后,秦川又宣布了关于斥候营的安排,决定再招募二十个机敏过人的探子,由苏雁城担任统领,负责打探敌情。 不过由于苏雁城不在场,秦川决定等他回来后再行通知。 在安排完这些事务后,秦川看向高歌和楼新月:“你们二人作为我的贴身护卫,随我左右。” 这时,站在一旁的黑夜玫瑰显得有些焦急。 她看到秦川一一安排了其他人,却唯独没有提到自己,不禁有些失落和不满。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我呢?公子打算如何安排我?” 秦川转头看向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玫瑰姑娘,你的伤势已大致恢复,我想你应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了。” 黑夜玫瑰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与不甘。 她咬着红唇,声音略带颤抖:“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好,既然公子不想我留下,那我走便是!”说着,她转身欲离开大帐。 这时,楼新月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站出来为黑夜玫瑰求情。 她轻声说道:“公子,能不能让玫瑰姑娘留下?” “她现在无依无靠,太子又抛弃她,甚至欲置她于死地,她是真没地方可去了。” “上次在道观,她也是拼死保护公子,我认为她是值得信任的。” “能否请公子网开一面,让她留下?” 秦川闻言,沉默片刻。 他看向黑夜玫瑰那倔强而又不甘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新月求情,那玫瑰姑娘便留下吧!” 黑夜玫瑰听到秦川的话,内心暗喜,但面上却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大帐,但嘴角却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微笑。 正当众人准备散去之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第27章 凤鸣城危在旦夕 苏雁城风尘仆仆地翻身下马,快步冲入大帐。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不待喘息便急切地说道:“公子,不好了!” “西凉军攻城十几次,凤鸣城内守军伤亡惨重。” “最近一次攻城,西凉军差一点就破城而入。” “凤鸣城现在已是朝不保夕!” 秦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知形势紧迫,立刻下令道:“所有人听令!” “立刻按照我刚才所说进行准备!” “今夜立即出发!” “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凤鸣城!” 众人领命退下,开始加紧准备。 而凤鸣城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夜色渐渐降临,天边那抹火烧云如同鲜血般染红了半边天,凤鸣城如同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岛,沉浸在一片死寂与绝望之中。 城墙,这个曾经坚不可摧的屏障,如今已是满目疮痍,被西凉军的攻城火球烧灼得黑漆漆一片,斑驳陆离,仿佛诉说着无数次战斗的惨烈。 城墙上,战后的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受伤的士兵们或坐或卧,倚靠着残破的城墙,身上缠着绷带,血迹斑斑,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但是双眼中仍然充满了坚毅的目光。 而那些战死的将士,则被一具具抬下城墙,他们的身躯僵硬,仿佛在沉睡中仍然不甘于就这样战死沙场。 城内的百姓们则忙碌地穿梭于街道与城墙之间,搬运着木头、石块等一切可用的防御物资,试图为这座孤城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与不屈,尽管知道前路艰难,却依然选择挺身而出,守护这片土地和家园。 大将军秦渊站在城楼上,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高大而孤独。 他表情严肃,目光深邃而凝重的注视着远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有一点他内心坚定无比: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让凤鸣城落入西凉军之手。 这份信念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着他前行的道路。 而对面的西凉军大营中,旌旗随风飘扬,篝火连绵,如同漫天的星辰,将整个大营上方的天空都染成了通红一片。 中军大帐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大将军呼延豹端坐在上位,他面容冷峻而凶狠,犀利的目光如刀般扫视着下方的将领们。 他愤怒地指着其中一位将领,声音如雷般震响在大帐之中:“今天我集结五万大军从正面攻城,眼看就要破城,可你却畏战后撤,导致这次攻城功亏一篑!” 那位将军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辩解道:“大将军,不是我畏战!” “当我们进攻到城墙边时,城墙上突然落下大量火球,还顺带洒下大量油,城下一片火海,士兵们伤亡惨重,纷纷后退,我也无法阻止啊!” 呼延豹闻言更加愤怒,他一拍桌子,整个中军大帐似乎都在颤抖:“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拖下去砍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个士兵迅速上前将那位将军拖走。 不一会儿,便传来斩首示众的消息。 大帐内的将士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整个场面寂静得可怕。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站了出来,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她便是上官云朵,一身银色的铠甲外披着一条红色的披风,显得既英勇又妩媚。 她一头秀发高高束起,俊俏的瓜子脸上是一双修长的剑眉和如秋水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如烈焰般的红唇。 她红唇微启,说道:“呼延大将军息怒!” “今天攻城功亏一篑,确实可惜,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部署一下明天的攻城计划,我想秦渊坚持不了多久了。” 呼延豹闻言,怒气稍减,他点了点头沉声道:“你说得对,明天把其他三个城门的投石车和云梯全部调到西门,明天一定要拿下凤鸣城!”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众将领纷纷领命而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次日清晨,天际初露曙光。 秦川的大军整装待发。 随着秦川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如同潮水般涌出营地,马蹄声震天动地,卷起阵阵尘土,向着凤鸣城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凤鸣城,正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城内的百姓与守军都知道,新的一场硬仗即将来临。 他们或紧张地忙碌着加固城墙,或紧握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考验。 而城外,西凉大军已如黑云压城般逼近。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旌旗蔽日,气势汹汹。 投石车和云梯在马匹的拉动下缓缓移动,发出沉重的轰鸣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在逼近。 呼延豹坐在高高的指挥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切。 他的嘴角掀起一丝得意的笑,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今天的攻城之战,他志在必得。 随着呼延豹振臂一挥,发出如猛兽般的吼声:“进攻!” 指挥台边十几个巨大的号角同时吹响,发出震耳欲聋的进攻号令。 整个战场瞬间沸腾起来。 投石车首先开始了第一轮攻击。 它们如同巨大的怪兽般张开巨口,将一块块巨石喷射而出。 这些巨石划过天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凤鸣城的城墙。 城墙上的城垛瞬间被砸得粉碎,士兵们也被巨石击中,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紧接着,弓弩手方阵开始了第二轮进攻。 他们拉满弓弦,万箭齐发,漫天箭雨如同乌云压顶般笼罩在城墙上空,士兵们虽然躲在盾牌下,但仍旧无法完全抵挡这密集的箭矢,伤亡惨重。 随后,步兵攻城部队拉着云梯和巨大的圆木,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 他们呐喊着,冲锋着,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边际。 城墙上,秦渊亲自指挥作战。 他冷静地观察着敌军的动向,指挥弓弩手进行反击。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城下的敌军瞬间倒下一片。 然而,敌军却仿佛不知疲倦般继续前仆后继地冲锋,云梯不断搭在城墙上,敌军如同丧尸般疯狂地向上攀爬。 城墙上的守军也不甘示弱,他们将大量的石块、木头等重物砸向敌军。 敌军不断的从云梯上跌落下去,发出阵阵惨叫,也不断有敌军攻上城墙。 此时,城墙上下全是战场,杀声震天,哀嚎遍野。 经过几波激烈的攻防战后,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两军的交战也暂时告一段落。 夜晚来临,城墙上下一片狼藉,尸体遍布。 寂静的夜晚被死者的哀嚎和生者的悲鸣所笼罩,显得更加凄凉而恐怖。 然而,在这片废墟之上,新的战斗又将随时爆发…… 第28章 决战前的黎明 经过一天多急行军,在第二天天还未亮时,秦川率领大军已经悄然抵达凤鸣城附近。 夜色尚未完全退去,整个队伍在寂静中保持着高度警惕与紧张。 士兵们或整理装备,或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前的凝重气氛。 苏雁城带领的斥候营早已先行一步,探明了敌情。 此刻,他匆匆来到秦川面前,神色凝重地汇报道:“公子,现已探明西凉军共十万之众,呼延豹集中了五万优势兵力主攻西城门,意图一举破城。” “褚鹰率领两万兵马进攻北城门,程威率领两万兵马进攻南城门,海都则率领一万兵马进攻东城门。” 秦川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思索着对策。 他转头看向苏雁城,追问道:“东城门外的地形如何?” 苏雁城回复道:“一片开阔平坦之地。” 秦川又问道:“那其他城门外的地形呢?” 苏雁城迅速回应道:“南城门和北城门外也是一片开阔平坦之地,无险可守。” “唯有西城门外的北面不远处有一片高地,其上覆盖着茂密的树林。” 秦川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点了点头,随即转身面向众将,语气坚定地说道:“传令下去,全军立刻前往西城门外的高地,务必在天亮之前将大炮一字排开,准备战斗!” 此言一出,众将皆是一愣,面露不解之色。 有人忍不住问道:“公子,我等不解,为何放着兵力最为薄弱的东城门不打,反而要选择兵力最为集中的西城门作为突破口?” 秦川微微一笑,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我军大炮沉重,移动不便,若置于东城门外,虽敌军兵力薄弱,但地形开阔,我军将完全暴露在敌军面前,极易受到敌军骑兵的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而西城门虽敌军众多,但北面的高地与树林却为我军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我们可依托高地和树林隐藏,同时居高临下,利用大炮的远程火力给予敌军致命打击。” 众将闻言,恍然大悟,纷纷对秦川的深谋远虑表示钦佩。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秦川的部署开始搬运大炮、架设阵地,整个队伍忙碌而有序。 随着天边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凤鸣城外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秦川站在高地的树林之中,身影隐匿于茂密的枝叶间,面色凝重而坚毅。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下方那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开阔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威严与不屈。 在他身后,一百门黑色的大炮一字排开,宛如一群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随时将他们吞噬。 炮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与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大炮不仅是秦川手中的利器,更是他心中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念的象征。 黑水骑兵则环绕在大炮周围,展开战斗队形,手中的长矛闪着锋利无比的寒光,直指天际。 士兵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果敢,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生与死的较量,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这是他们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战场荣光的机会。 就在这时,西凉军新一轮进攻开始了。 轰隆隆的车轮声伴随着步兵整齐的脚步声,如同雷鸣般震撼着大地。 大军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然而,在这漫天尘土之中,秦川却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西凉军的指挥台上,呼延豹端坐其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看向远处那座被攻击的支离破碎的凤鸣城,心中充满了自信与得意。 经过昨天的惨烈战斗,他清楚地知道凤鸣城内的守军已经伤亡过半,这座城池的防御已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崩溃,这将是他攻下凤鸣城的最后一战。 想到这里,呼延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想象着战斗结束后,凤鸣城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的情景,璟国第一名将秦渊将成为他的刀下鬼。 到那时,他将成为旷世名将,名垂青史。 这份荣耀与梦想让他热血沸腾,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旗帜在前方飘扬。 然而,在城楼上的秦渊却与呼延豹的心情截然不同。 他望着城下那黑压压的敌军,心中充满了沉重与无奈。 他知道,经过这么多天的苦战,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斗志全无,但他更清楚的是,作为一名将领他不能放弃,更不能退缩。 秦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悲壮,他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 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与凤鸣城共存亡!为国家而战!战到最后!直至战死! 这份信念与忠诚,让他在面对绝境时依然能够屹立不倒,成为士兵们心中的精神支柱。 而就在这时,呼延豹身披厚重的战甲,犹如一尊移动的钢铁堡垒,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地来到两军阵前。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城墙上那道坚毅的身影——秦渊。 “秦渊!” “凤鸣城已是孤城一座,你守不住了!” “今天,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战。” “我念你是璟国一代名将,若你现在下来,到我马前跪拜,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威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秦渊屈服于他强大实力下的画面。 然而,秦渊却并未因此有丝毫的动摇。 他站在城墙上,目光冷静而深邃,沉声回应道:“我璟国将士誓死保卫国家领土,这是我们的职责与荣耀。” “你若胆敢来犯,我秦渊定将带领将士们与你血战到底,让你有来无回!” 他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呼延豹的心头。 呼延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中的狠毒之色如同野兽般呲牙咧嘴。 “秦渊!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呼延豹怒喝道,“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西凉军破城之时,就是你秦渊老儿的死期!” 他语气中充满了杀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秦渊倒在他刀下的悲惨结局。 然而,秦渊却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敌人的蔑视,也有对死战到底的坚定信念。 “别废话了,开战吧!”秦渊冷声道,“我的刀已经等不及要饮你的血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果敢,让呼延豹也不禁为之一愣。 呼延豹愤怒的看了一眼城墙上的秦渊,然后调转马头,愤愤地回到了大军之中。 片刻后,西凉大军进攻的号角再次吹响,新一轮的进攻开始了! 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拉开序幕! 第29章 决战凤鸣城 此时,西城门外的高地上,一百门大炮如同钢铁巨兽般静静伫立,炮身反射着夕阳的余晖,散发出冷冽而威严的气息。 每一门大炮的炮口都精准的对着远方的战场,随时准备怒吼。 士兵们整齐地站在大炮旁,手中的火把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火光映照着他们坚毅的脸庞。 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和紧张,只等秦川一声令下。 秦川站在高地上,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下面战场上的西凉军。 当西凉军大队人马如同洪流般完全进入大炮射程后,秦远将望远镜从眼前缓缓拿下。 他目光无比坚定的看向身边的士兵,然后振臂一挥,大声喊道:“发射!”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威严和力量。 听到号令,士兵们迅速点燃引信,一股股白烟从炮口冒出。 顷刻间,大炮轰鸣声响彻天际,如同山谷中巨兽在嘶吼,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数百枚炮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划过长空,直落向西凉大军。 炮弹落地的瞬间再次爆炸,巨大的威力如同山崩地裂般震撼着整个战场。 战场上火光冲天而起,硝烟弥漫,整个战场仿佛被笼罩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西凉兵被炸得人仰马翻,战场上哀鸿遍野,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血肉模糊的尸体。 西凉士兵满眼恐惧,他们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惹了天神动怒了吗? 他们四处张望,试图寻找着这场灾难的真相,然而却只能看到一片混乱和毁灭。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更加猛烈的大炮轰鸣声,炮弹如同暴雨般再次倾泻而下。 整个战场再次被燃烧起来,炮弹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摧毁。 西凉大军如惊鸟般四散而逃,战马在战场上乱窜,现场一片混乱。 西凉军指挥台也被一颗炮弹直接摧毁。 呼延豹从一堆废墟中奋力爬出,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庞,但是从他双眼中仍能看到无尽的惊恐。 他惊魂未定的跨上一匹战马,狼狈而逃,身后是无尽的炮火和四散而逃的败兵。 而此时,凤鸣城内的士兵都争先恐后地爬上城墙,他们兴奋地看着城下的这一幕。 他们大声呼喊着,虽然不知道这股神秘力量是什么,来自哪里,但是至少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让他们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秦渊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哑口无言。 他征战沙场数十载,从未见过这样的战争场面。 这简直就是碾压式的屠杀,对手毫无还手之力,甚至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他表情复杂的转头看向高地上的那片树林,那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神力?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而在高地上的树林里,将士们也都无比兴奋。 他们第一次在战场上见识了这些自己亲手打造的大炮威力。 他们以一千人打败了五万敌军,这种以少胜多的战役必将载入史册。 尤其是黑水骑兵们,他们再次在战场上夺回了属于自己的荣光。 他们笑着,眼里却含着泪水。 他们感激秦川让他们洗掉过去的耻辱,重焕新生。 他们知道,这场胜利不仅仅是一场战斗的胜利,更是他们信念和荣耀的胜利。 等到夜幕降临,秦川率领大队人马从高地上缓缓下来,队伍井然有序,神机营居中,黑水骑兵分列两侧保护,粮草营紧随其后。 马蹄声与铁甲碰撞声在夜空中回荡,显露出他们坚定的步伐和威严的气势。 当他们靠近西城门时,城墙上的士兵发现了他们。 一名士兵大声喊道:“城下何人?快快离开,否则弓弩伺候!” 士兵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尖锐,他表情严肃而紧张,手中紧握着弓箭,随时准备发射。 秦川抬起头,对着城墙上的士兵喊道:“我是秦川,秦渊大将军的儿子,请速去禀报大将军,放我们进城。” 城墙上的士兵听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士兵迅速转身离去,向大将军汇报。 片刻后,士兵来到大将军府,单膝跪地禀报:“大将军,西城门外来了一小股军队,为首的年轻人说是您儿子秦川。” 士兵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对情况的迅速传达。 秦渊一听,脸上露出大喜之色,连忙起身说道:“赶紧带我去!” 他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表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片刻后,秦渊来到城墙上,他眯着眼睛望向下面,只见那位年轻人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沉声问道:“你可是我儿秦川?” 听到父亲带着沙哑的声音呼唤自己,秦川心中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他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爹,我是你儿秦川!” 他声音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和担忧。 秦渊听到儿子熟悉的声音,心中激动不已,转身对身边的二儿子秦风说道:“是你大哥,快开城门!”他语气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城门缓缓打开,浮桥放下,秦川带着大队人马进入城内。 他们步伐坚定有力,一门门威武的大炮缓缓跟随其后,进入了这座寂静的城池。 此时,秦渊和秦风已在城门内等候。 秦川远远看到父亲,虽然父亲已没有年轻时那般威武,但眉宇间依然透露着坚毅和果敢,眼中更多的是对儿子的慈爱。 秦川快步走上前,跪在地上,说道:“川儿不孝,让父亲受惊了。” 他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秦渊扶起儿子,说道:“这里如此危险,你不该来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理解和支持。 他又补充道:“你母亲身体还好吧?” 秦川回复道:“母亲身体挺好,您不必担心。”。 说罢,秦渊牵着秦川的手,一起向将军府走去。 秦渊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巨大的怪兽似的东西,心中充满了好奇。 第30章 确实是我干的 秦川与父亲以及众将领来到了秦渊的将军府。 室内布置简洁而庄重,众人依次落座,仆人穿梭其间,为众人奉上了香气四溢的热茶。 秦渊眼中满是欢喜,他细细打量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那份慈爱与自豪溢于言表。 “川儿,白天凤鸣城外的那场大战,你没有亲眼目睹,真是太可惜了!” 秦渊激动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对那场战役的感慨与回味。 “我本以为凤鸣城今日难逃一劫,已经做好了与西凉军决一死战的准备。” 说到这里,秦渊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时刻。 “没想到,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一股神秘力量从天而降,将西凉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秦渊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惊喜,他眼神闪烁着光芒,庆幸亲眼见证了那个奇迹。 众将领也纷纷附和,他们脸上也满是震撼与敬畏。 “是啊,那场面简直太神奇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战争场面。”一位将领感叹道,“肯定是西凉军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惹怒了雷神!” 秦川和站在一旁的凌云闻言,相视一笑,心中却暗自得意。 秦川心想:“什么上天雷神,就是我带领将士干的!” 但他并未点破,只是保持着那份神秘的微笑。 这时,秦渊突然想起到了秦川进城时带着的那些黑色铁筒,好奇地问道:“川儿,你进城时马车上拉的那些黑色铁筒是何物?” 秦川收起笑容,认真回答道:“回禀父亲,那是我研发的一种神秘兵器,我称之为‘大炮’。” “大炮?”秦渊疑惑地重复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在座的将领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等待着秦川的解释。 秦川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一拍大腿说道:“这个黑筒是用铁浇筑而成的,名为大炮。” “还有另外一个东西是用火药制成的,名为炮弹。” “将炮弹装入大炮之中,点燃引信后,大炮便能将炮弹发射出去。” “这炮弹威力巨大,足以摧毁所到之处的一切。” 秦川一番解释后,众人听得云里雾里,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秦川见状,索性直接说道:“今天白天攻击西凉军,我用的正是这些大炮。” “你们都已经亲眼目睹了它的威力,无需我再多言。”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众人纷纷惊呼道:“什么?白天那场大战,是你带领不到一千人,用这些所谓的大炮把西凉军打退的?” 众人的表情从震惊逐渐转变为难以置信的敬佩。 此时,秦渊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望着秦川,这个从小不爱习武、文质彬彬的儿子,竟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他心中充满了骄傲与欣慰,同时也对儿子的成长感到无比惊讶。 过了好一会儿,秦渊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继续追问道:“你是怎么做出这大炮的?” 秦川被问得一时语塞,只好敷衍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神秘老头告诉我的。”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以后慢慢跟您细说。” 秦渊闻言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知道儿子有自己的秘密和计划,而这些正是他成长和成功的关键所在。 第31章 精心谋划 聊完大炮的话题后,秦川脸上露出了一抹严肃认真的神情。 他转向父亲秦渊,语气坚定地问道:“父亲,您后续有何打算?” 他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思熟虑和对未来的期许。 秦渊闻言,眉头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虽然西凉军这次损失惨重,但他们并未撤离西凉,只是后撤了五十里。” “这意味着凤鸣城依然处于他们包围之中,我们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将他们彻底赶出璟国。”他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作为大将军的决断与担当。 这时,一位将领忍不住插话道:“大将军,话虽如此,西凉军虽然受挫,兵力依然雄厚,他们还有七八万人马,而我们城内兵力有限,仅有一万兵力,守城尚且困难,更别提主动出击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表情也显得格外沉重。 然而,另一位将军却持不同意见,他眼中闪烁着光芒,激昂地说道:“此言差矣!现在我们有了川公子的大炮,情况已经大不相同。” “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大炮的威力,主动出击西凉军,打破他们的包围圈!” 他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其他将领的附和,他们纷纷点头称是。 议事厅内顿时充满了激昂的战意。 “对!用大炮主动出击!将西凉军打回西凉去!” 他们声音此起彼伏,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和对这种新式武器的信心。 秦渊听完众人讨论后,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川,问道:“川儿,你认为用大炮主动出击西凉军,是否可行?”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询问的意味。 秦川沉思片刻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大炮确实是一个有力的武器,但前提是要有可依托的有利地形。然而,凤鸣城周边地势平坦开阔,没有遮挡和掩护。” “大炮沉重且移动不便,行进缓慢,一旦暴露在外,很容易成为西凉骑兵的攻击目标。” 他语气中透露出对实际情况的清醒认识和对大炮使用的谨慎态度。 秦渊闻言,眉头紧锁,追问道:“川儿,你说得再详细一点!”他眼神中透露出对秦川观点的重视与关注。 秦川继续说道:“目前,我们的大炮数量有限且珍贵无比,承担着守护凤鸣城的重任,我们损失不起。因此在使用时必须格外谨慎,避免无谓的消耗。” 这时一位将领忍不住插话道:“那这么说来,大炮岂不是没什么用了?”他语气中透露出失望与不解。 秦川笑了笑,解释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只要有可以依托的有利地形,大炮就能发挥巨大的作用,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首先确保凤鸣城的安全。”他话语中透露出对大局的把握和对策略的深思熟虑。 秦渊听完秦川的分析后,表情略显失望,但他并未完全放弃希望。 他看向秦川问道:“那你有何良策,可以打破西凉军的包围圈?”他眼神中透露出对秦川能力的信任与期待。 秦川坚定地说道:“首先,守住凤鸣城是第一要务,可以将我带来的六十门大炮分别安装在四个城门的城墙上,以确保凤鸣城的安全。” “其次,请父亲调给我三千骑兵和四十门大炮,由我带领,出城迎战西凉兵。” “我定将西凉兵赶出璟国,为璟国赢得和平与安宁!” 秦川语气中透露出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然而众将领闻言,却在下面纷纷小声议论起来,他们中有些人对秦川的计划持怀疑态度,认为这太过冒险和自信了。 这时,秦渊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虑与担忧,眉头紧锁,显然对于西凉军剩余的七八万兵力感到沉重。 他望向秦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今日一战,西凉兵虽有损失,但他们根基未动,还有七八万兵力虎视眈眈。” “川儿,你仅凭三千骑兵和四十门大炮,真的能击退他们吗?” 秦川闻言,语气坚定而有力地说道:“父亲,我心中有数,请相信我! 秦渊仍然显得有些犹豫,秦川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样太过于冒险。 秦风见状,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瞅了父亲一眼,然后说道:“父亲,此时西凉兵刚刚战败,士气必然低落,而大哥则是率胜利之师,士气正盛。” “我相信大哥定能击退西凉军,将他们赶出璟国!为璟国赢得和平与安宁!” 秦川听闻秦风的话后,感觉有点奇怪,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秦川看向父亲,等待着他的最终决定。 秦渊见状也不再犹豫,最终拍案而起,大声说道:“秦川听令!命你率领三千骑兵和四十门大炮,出城迎战西凉军!” “务必将敌军赶出璟国,为璟国赢得和平与安宁!” 他语气中透露出作为大将军的威严与决心,同时也透露出对秦川的信任与期待。 秦川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表情坚定的回复道:“秦川领命!定不负大将军所望!” 议完事后,秦川与众将领纷纷退下。 秦川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举。 根据陛下的旨意,秦川此次来凤鸣城必须要击退西凉军,而此时西凉军大败正是好时机,但放眼望去,父亲手下这些将领没人能担此重任,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 秦川走出议事大厅,来到院子里,脸上没有一点欣喜之情,他看着漫天的繁星,只希望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而这时,秦川脑中想到了黄金虎,那日在朝堂之上,陛下可是让他负责击退西凉军,解凤鸣城之围,自己只是副将,配合他而已。 而这黄金虎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这是在坐山观虎斗啊。 秦川在脑海中盘旋着诸多思绪,决定再次返回议事厅。 他推开门,步伐沉稳地走进屋内。 秦渊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与关切,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地问道:“川儿,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他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呵护与询问,眉宇间微蹙,似乎在猜测秦川此行的目的。 秦川走到秦渊面前,微微躬身,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之色,缓缓说道:“父亲,我心中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 秦渊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秦川继续说下去。 秦川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离京之前,陛下曾召见我,并册封了黄金虎为西北大将军,钟莫寒为西南大将军,同时任命我为黄金虎的副将,协助他击退西凉军,解凤鸣城之围。” “然而,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黄金虎是否真的出兵前来救援过?” 他语气中透露出对黄金虎行为的质疑与不解,眼神紧盯着秦渊,试图从父亲那里得到答案。 秦渊听罢,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陛下此举,是要借此事削去我手中的兵权。” “而黄金虎与钟莫寒,这两个昔日的手下,早已背叛了我。” “他们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又怎会顾及旧情,前来支援我呢?” 他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失望,眼神中闪烁着对人性复杂的感慨与对世事无常的叹息。 秦川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慨之情。 他紧握双拳,说道:“这哪里是仅仅削去您的兵权,分明是要置您于死地啊!” “陛下不愿亲自动手,便想借西凉军之手来实现他的目的。” 他语气中透露出对皇权冷酷的批判与对父亲遭遇的不平。 秦渊轻轻拍了拍秦川的手背,安慰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只是陛下不愿做得太过明显,以免落下千古骂名,我岂能不知他的心思?”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与淡然,仿佛已经看透了皇权的本质与人性的凉薄。 随后,秦渊的目光再次落在秦川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声说道:“只是我没想到,陛下竟如此绝情,把你也派了过来。” 秦川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握住父亲的手,安慰道:“父亲放心,既然没人愿意帮我们,那我们就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给他们看看!我们秦家儿郎,从不畏惧任何挑战!”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的光芒。 秦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 他拍了拍秦川肩膀,赞赏道:“好样的!这才是我秦家的好儿郎!” 他语气中充满了骄傲与欣慰,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个儿子未来的辉煌成就。 说罢,秦川退下议事厅,返回自己的房间。 在回房间的路上,秦川就已迫不及待开始筹划明天出城迎战呼延豹的计划。 第32章 反击西凉军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凤鸣城的青石街道上,为即将来临的战斗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秦川站在府邸的议事厅前,身着便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扫视了一圈众将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期待。 “今天,我们将出城迎战呼延豹的西凉军。” 秦川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穿透了清晨的宁静。 “我有几件事情要吩咐。” 秦川首先看向凌云,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重托:“凌云,神机营我带走一百六十人,剩余的二百四十人留给你。” “你需带领士兵将大炮搬运到城墙上,并安装好,东南西北城墙各十五门。” “城内神机营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守住凤鸣城。” “如果凤鸣城丢了,我们就连最后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凌云闻言,神色一凛,随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坚定:“是,公子!凌云定不辱使命!” 接着,秦川目光转向高歌,他沉声道:“高歌,我调拨一百六十名神机营士兵和四十门大炮给你,组成神机营小队,随我出城迎战西凉军!” 高歌同样毫不犹豫地领命:“是,公子!高歌誓死完成任务!” 随后,秦川对韩章说道:“将黑水骑兵营扩充至三千人,由你亲自率领,随我出城作战。” “黑水骑兵的威名将在今日再次响彻战场!” 韩章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他深知这是对自己的极大信任与考验,于是郑重地应道:“是,公子!韩章定不负所望!” 接着,秦川对苏雁城下达了命令:“苏雁城,你带领斥候营即刻出发,探查呼延豹部的情况及周边地形。” “你的任务至关重要,情报准确与否,将直接关系到此战的胜败。” 苏雁城坚定的回复道:“是,公子!” 然后领命而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议事厅外。 秦川紧接着又对顾云生说道:“云生,你需准备好大军七天的粮草,确保后勤无忧。” 顾云生同样毫不犹豫地领命:“是,公子!粮草之事,早已准备好!” 最后,秦川看向楼新月和黑夜玫瑰:“你二人随我左右,作为我的贴身护卫。” 楼新月和黑夜玫瑰爽快答应道:“是,公子!” 秦川最后说道,两个时辰后出发! 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退下。 两个时辰后,当秦川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只见他身着一身银色铠甲,腰间佩着一把锋利宝剑,红色战袍随风飘扬,英气逼人。 众人见状,无不惊叹于他的英姿勃发,就连楼新月和黑夜玫瑰也不禁看得有些花痴了,心中暗自赞叹自家公子的不凡。 随着秦川的一声令下:“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凤鸣城,踏上了征途。 而此刻的秦渊,站在城楼上,目送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儿子的成长与勇敢感到自豪,又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战局而担忧。 看着秦川那坚定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秦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润。 而此时的西凉军,在攻城之战中遭受重创后,如同惊弓之鸟般退却至五十里外的临时营地。 营地内,气氛沉重而压抑,随处可见受伤的士兵,他们或坐或卧,或包扎着伤口,或呻吟着痛苦,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药草混合的刺鼻气味,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而在呼延豹的大帐内,光线昏暗,气氛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大夫正小心翼翼地从呼延豹的伤口中取出弹片,每一片弹片的拔出都伴随着呼延豹的一声低沉呻吟。 他光着膀子,肌肉紧绷,紧闭双眼,额头上的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颊滑落,与伤口渗出的血水交织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而令人心悸的声音。 大夫开始从伤口拔出最后一片弹片。 这时,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更大的声响,只是紧咬牙关,双拳紧握,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凝聚在这双拳之中。 终于,随着最后一片弹片的取出,大夫迅速为他包扎好伤口,然后默默退下。 呼延豹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闷与疼痛一并吐出。 然而,他眼神中却充满了疑惑与不甘。 他到现在也无法理解,从小树林中发射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暗器,竟能拥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仿佛天上的响雷一般震撼人心。 这种突如其来的神秘力量让他功亏一篑,原本唾手可得的凤鸣城如今却遥不可及。 想到这里,呼延豹缓缓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上官云朵,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问道:“云朵,今日攻城之战,我军的损失情况如何?” 他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沉重与不安。 上官云朵闻言,脸色凝重,她微微低头,然后恭敬地回禀道:“大将军,今日之战,我军损失极为惨重!” “士兵损伤两万余人,加上之前战斗损伤的一万,我军现仅余两万兵力可用。” “战马也折损严重,目前所剩不足一万匹。” “更为严重的是,云梯、投石车等攻城器械在战斗中皆被毁,而重新打造这些工具需要时间。 “因此,短时间内,我军恐怕无法再次组织攻城行动。” 随着上官云朵的汇报,呼延豹脸色逐渐变得铁青,他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 他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暴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敌人,撕咬吞噬一切。 “损失如此惨重!”呼延豹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秦渊,你欺我太甚,我呼延豹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他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狠厉,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凤鸣城踏平,将秦渊碎尸万段。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发出“咔嚓”一声巨响,仿佛承受不住他心中的愤怒与力量。 他两眼放着怒光,如同饿狼般盯着前方虚无的空气,仿佛要将秦渊和整个凤鸣城都撕成碎片。 站在旁边的上官云朵见状,连忙上前关切说道:“大将军息怒,您的伤口又渗血了!” 她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急切。 但呼延豹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愤怒地吼道:“秦渊!我呼延豹定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在大帐内回荡着,充满了决绝与狠厉。 上官云朵看着呼延豹那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忧虑。 她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而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残酷与激烈。 第33章 林子里的火海 当天边的第一缕曙光还未破晓,秦川率领大军已悄然抵达呼延豹大营附近。 朦胧的夜色与晨雾交织,为这片战场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肃杀。 远处,龙脊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条巨龙蛰伏在大地之上。 这时,苏雁城策马前来,快步上前禀报道:“公子,前方十里便是呼延豹的营地。” “营地内大约有两万兵力,其中骑兵不足一万。” “大营的西面和北面是龙脊山,西面有一条通往西凉的小路;东面开阔,便于骑兵冲锋;南面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之后是一处缓坡。” 秦川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深知,这是一场智与勇的较量。 随即,他向众人分配了任务,众人明确了自己的职责后领命而去。 秦川则亲自带着一千精锐骑兵,策马向前,直奔呼延豹的大营。 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此时西凉军大营内,呼延豹正与众将领议事。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一声长长的“报!”。 片刻,一名士兵快速步入大帐,单膝跪地:“启禀将军,大营东面发现一支璟国骑兵,人数千余,据此十里!” 呼延豹闻言,眉头紧锁,然后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秦渊胆子不小啊,竟敢派区区千余人来追击我,他以为我真的害怕他了吗?” 说罢,他站起身,披上战甲,准备亲自迎战。 呼延豹跨上战马,带着几乎所有骑兵倾巢而出。 两军很快相遇。 两军阵前,呼延豹身披战甲,骑着战马,高声喝问:“你是何人?赶紧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秦川同样身披铠甲,骑着战马,微笑着回应:“呼延将军,在下秦川,是秦渊的儿子。” 呼延豹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暗想,上次未能杀掉秦渊,这次他竟然将儿子送上门来,若能斩杀其子,也能一雪前耻。 于是,他挑衅道:“就凭你?带着这点人马就敢来我阵前叫板?是活腻了吧!”, 说完大笑,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秦川却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道:“将军息怒!” “我此次前来,是受父亲之托,看望将军是否还活着。” “既已见到将军无恙,我便可放心回去向父亲交差了。” 呼延豹被秦川的镇定和轻蔑激怒,他怒喝一声:“想走?你还走得了吗!” 说罢,呼延豹振臂一挥,率领大军向秦川发起冲锋。 秦川见状,立即拔剑发号施令:“进攻!” 两军随即陷入混战之中,兵器相撞的声音震耳欲聋。 呼延豹犹如一头下山猛虎,手持那把沉甸甸的弯刀,在人群中奋力冲杀。 他眼神如野兽般锐利,紧紧地锁定着秦川的身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一声怒吼,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倾注在这把刀上。 呼延豹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他的弯刀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在战场上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不一会儿便杀出一条血路,直奔秦川而来。 楼新月和黑夜玫瑰见状,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与呼延豹展开了激烈的缠斗。 黑夜玫瑰的剑如流水般灵动,楼新月的银枪则如同狂风般猛烈。 两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然将呼延豹逼得步步后退。 呼延豹见状,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战术。 他利用自己力大无穷的优势,猛地一刀劈向楼新月。 楼新月虽然及时躲闪,但还是被刀风扫中,踉跄了几步。 趁此机会,呼延豹又向黑夜玫瑰发起了猛攻。 黑夜玫瑰虽然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被呼延豹一刀震退。 就在呼延豹即将冲到秦川面前的时候,秦川面露惊恐之色,大喊一声:“撤退!”便带着一队骑兵,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掉头向南边的树林奔去。 呼延豹见状大怒,他挥舞着弯刀,带领着手下的骑兵紧追不舍。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进入树林的时候,副将提醒道:“将军,小心林子里有伏兵!” 呼延豹思索片刻,决定派出一小队骑兵前去查探。 不一会儿,小队骑兵回来禀报:“将军,树林内没有伏兵,秦川已率领军队穿过树林向南而去。” 呼延豹闻言,心中再无顾虑。 此刻,复仇的火焰在他胸中熊熊燃烧,他紧握着弯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绝不会放弃这个绝佳机会,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追上去,将秦川碎尸万段。 “全军听令!”呼延豹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战场上回荡,“穿过树林,继续追击秦川!今日,我要让秦川有来无回!” 随着呼延豹命令下达,西凉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向树林。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树林南面的土坡上,高歌和他的神机营早已严阵以待。 四十门大炮的炮口早已对准了这片树林,只等一声令下,便能将一发发炮弹倾泻而下。 当呼延豹率领的大军深入树林时,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马蹄声和士兵们的喘息声,打破这片沉默。 然而,就在这时,震天的炮声突然响起,整个树林都仿佛在颤抖。 树干在炮声中剧烈摇晃,树叶在空气中沙沙作响。 西凉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声吓得惊慌失措,他们对这声音既熟悉又恐惧,他们四散奔逃,想要逃离这令人恐惧的地方。 然而,为时已晚。 一颗颗炮弹划过长空,如同流星般坠入树林之中。 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而起。 整个树林瞬间变成一片火海,战马的嘶鸣声和士兵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而恐怖的画卷。 此时,树林外的秦川正目睹着这一切。 他凝视着眼前的火海,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冷酷。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渐渐减弱,哀嚎声也慢慢消失。 秦川挥手示意,一小队士兵立刻进入林子查看。 不一会儿,士兵拿着一把金镶玉手柄的弯刀呈到秦川面前:“公子,呼延豹和他的大军在这场战斗中全军覆没,这是呼延豹的佩刀。” 秦川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这片被火海焚烧过的土地,除了死亡的寂静和绝望的废墟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了。 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属于他们了。 第34章 西凉军降兵 上官朵儿坐在大营内,心绪不宁。 远处传来的那熟悉而又震天的响声,如同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房。 她知道,那是呼延豹所在的方向,也是她最不愿听到的消息。 她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来人!”上官朵儿沉声呼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立刻召集军队,我要亲自前往支援呼延大将军!” 她深知,作为呼延豹的副将,不能坐视不管。 士兵迅速集结完毕,上官朵儿命令五千步兵留守大营,自己带着仅剩的百余骑兵和五千步兵前去支援呼延豹。 上官朵儿骑上战马,手持银枪,带领大军向着传来炮火声的树林疾驰而去。 然而,当她赶到树林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眼前只剩下焦黑的树木和遍地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和血腥气。 这片曾经生机勃勃的树林,如今已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 一个满脸乌黑的士兵踉跄着从林子里跑出来,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将军……”他痛哭失声,“我们的骑兵全军覆没,呼延大将军……战死了!” 上官朵儿闻言,如遭雷击。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抓着马缰绳,身体微微颤抖。 “什么?骑兵全军覆没?大将军战死?”她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惧。 她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这到底是谁?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击败呼延大将军? 对方的手段之罕见、之残忍,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敬畏。 对方的将领是谁?用的是什么神秘武器?对于这些她一无所知。 “当时是什么情况?”上官朵儿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向那个士兵问道。 士兵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场面与昨天攻城之战如出一辙,呼延大将军被从天而降的天雷炸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上官朵儿内心的恐惧愈加强烈,她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她果断地命令士兵返回大营。 “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她沉声说道,“必须立刻回大营,加固防守,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然而,就在此刻,秦川已经带着神机营和三千黑水骑兵将西凉军大营团团包围。 黑水骑兵整齐列队,大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西凉大营。 秦川骑马在阵前,高声喊道:“营内的西凉兵赶紧出来投降!否则弹指间让你们灰飞烟灭!” 留守大营的西凉军步兵统领刘青山吓得满头大汗。 他从大帐内偷偷瞅了一眼秦川的军队,只见骑兵如乌云压顶般壮观,而自己手中仅有五千步兵。 他深知,如果真打起来,秦川的骑兵会像收麦子一样灭掉自己的步兵,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何况他还有那让人生畏的神秘兵器。 而就在此时,秦川的声音又响彻大营上空:“我数到十,再不出来,我就进攻了!一、二、三……”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西凉军的心头。 在秦川倒数声中,步兵统领终于做出了决定。 西凉五千步兵纷纷放下手中兵器,双手高举过头,缓缓走出大营,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秦川扫视了一眼这些投降的西凉兵,目光最终落在了刘青山的身上。 他策马上前几步,沉声问道:“请问将军如何称呼?” 他语气中既有威严又不失礼貌。 刘青山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道:“在下刘青山,是步兵统领,这些士兵都是南月国人,不幸被西凉军俘虏充军,西凉军待我们如猪狗一般,我们早已心生怨恨。” “如今见到秦将军英明神武,愿意跟随您!” 秦川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喜之情,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收编一支五千人的步兵队伍。 他仔细打量着这些穿着破烂但眼神坚定的士兵们,心中暗自思量:他们对西凉军充满了仇恨和不满,这正是自己可以利用的。 只要自己能够公平对待他们,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和待遇,他们一定会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支强大力量。 想到这里,秦川上前一步,亲手扶起刘青山,说道:“很好!刘统领深明大义,我秦川十分佩服,请起吧!”他语气中充满了诚挚和信任。 刘青山感激地看了秦川一眼,站起身来。 秦川随即转身面向全体投降的士兵大声说道:“我秦川在此向各位保证:我以后将对手下将士一视同仁,只要你们愿意为我效力、奋勇杀敌,我绝不会亏待你们一分一毫!” 他声音洪亮而有力,回荡在大营上空。 士兵们听后纷纷高声喊道:“好!我们都愿意跟随秦将军!” 他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就这样,秦川不费吹灰之力将一支步兵队伍纳入了自己的麾下。 而此时的上官云朵已率领着大队人马向大营逼近。 然而,就在即将抵达的那一刻,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猛地抬手,铁腕一挥,大军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瞬间静止下来,只余下马蹄踏地的沉闷回响。 她抬头望向大营上空,只见那面迎风招展的军旗,已不再是熟悉的西凉图腾,而是换成了璟国的鲜明标志。 这一刻,上官云朵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深知,这意味着自己的大营已经易主,归途已成奢望。 内心的慌乱如同野火燎原,但她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上官云朵深知,此时任何一点犹豫都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她猛地调转马头,面向身后的大军,声音坚定而有力:“快速后撤!离开这里!” 然而,命令虽下,但大军却并未如预期般迅速行动。 士兵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惊恐。 片刻的迟疑让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不安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而急促的马蹄声。 上官云朵心中一凛,循声望去,只见四面八方瞬间涌现出大量的黑水骑兵。 他们如同草原上的恶狼,悄无声息地逼近,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四面皆有伏兵!准备迎敌!”上官云朵的声音穿透喧嚣,响彻云霄。 她表情冷峻而决绝,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她深知,此刻唯有背水一战,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第35章 活捉上官云朵 在一块高地上,秦川骑于战马之上,宛如一尊不可动摇的雕像。 他目光深邃,凝视着下方的战场,那里的喧嚣与混乱尽收眼底。 他的身旁,几个护卫如同雕塑般静默站立,只有偶尔传来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秦川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与冷静。 下方的战场上,上官云朵的身影在混乱中显得格外突出。 她声嘶力竭地指挥着西凉大军,但那些士兵却像是失去了方向的羔羊,手足无措。 上官云朵的焦急与无奈,如同烈火般在她眼中燃烧,却无法点燃士兵们心中的斗志。 秦川转头看向身旁的护卫,声音低沉而有力:“给我活捉上官云朵。” 说完,他调转马头,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此时,韩章骑着高头大马立在黑水骑兵前,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前面的西凉军。 随着韩章的一声令下,黑水骑兵的步伐由慢逐渐变快,最后如同黑色洪流般风驰电掣的涌向西凉军。 他们面色坚韧,手持长矛,锋利无比,直指敌军。 在铁蹄与兵器的交响中,西凉步兵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战场之上,尸横遍野,血染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然而,在上官云朵的带领下,剩余的西凉兵仍在奋力拼杀。 上官云朵满脸血污,却更添了几分英气。 她奋力挥起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几个骑兵应声落马。 转身之间,又是一枪刺出,又一个骑兵胸膛被刺穿,跌落尘埃。 韩章见状,挺起长枪,两腿一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上官云朵。 两枪相交,火花四溅,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韩章的长矛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上官云朵的咽喉,而上官云朵则身体微微后倾,锋利的长矛从眼前穿过,以毫厘之差躲过这致命一击。 随即,她举长矛挡住韩章,并顺势抽刀一挥,锋利的刀刃从韩章的腹部划过,衣服被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韩章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叹上官云朵果然武艺高强,不愧为西凉第一女将。 两人你来我往,纠缠在一起,几十个回合下来竟是不分胜负。 上官云朵边战边注视着战场上的情况。 此时,战场上,西凉军在黑水骑兵的强大进攻下,已尸横遍野,所剩无几。 上官云朵深知败局已定,再战无益,于是奋力挥起长枪,横扫前方一片,将韩章击退数丈。 然后带着十几个骑兵快速冲出战场,向龙脊山方向逃去。 韩章见状,知道上官云朵要逃跑,立刻带领一支几十人的骑兵追了上去,马蹄声急促而有力,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不息。 上官云朵一行人策马疾驰,转眼间已至龙脊山下,那条蜿蜒曲折通往西凉的小径赫然在目。 她猛地勒紧马缰,战马前蹄猛然抬起,发出一声悠长而有力的嘶鸣,随后稳稳地立定。 上官云朵身姿挺拔,如秋水般的双目,扫视着前方的一切。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位身着红色战袍和铠甲的年轻人,正带着百十位黑水骑兵静静地等候在那里,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他面容俊朗,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自信。 上官云朵注视着这位俊朗的年轻人。 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她额前的秀发。 她轻轻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问道:“你是何人?快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秦川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和煦:“云朵姑娘,在下秦渊之子秦川。” “今日能在此一睹姑娘风采,实在是三生有幸。” 他声音温和而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上官云朵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震。 原来,自己的对手竟然就是这个年轻人。 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但她也不得不承认,秦川在战场上的表现确实令人敬佩。 然而,此时此地,前有秦川,后有追兵,她更关心的是如何突破重围,返回西凉。 “赶紧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上官云朵厉声喝道,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决绝。 秦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慢悠悠地说道:“云朵姑娘这么着急吗?我对姑娘仰慕已久,还想与姑娘在这龙脊山上找个僻静之处,共赏星辰,畅谈人生呢。” 他语气轻松幽默,却让上官云朵感到无比的愤怒与羞辱。 上一秒还谦谦君子,下一秒就衣冠禽兽。 上官云朵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这无耻之徒!等我杀了你再说!” 说着,她挺枪直冲秦川而来。 楼新月见状,立刻策马迎上,两人瞬间打斗在一起。 兵器相交的声音清脆响亮,火花四溅,令人目不暇接。 与此同时,双方的士兵们也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上官云朵带来的十几个贴身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锐之士,战力非凡。 他们与黑水骑兵展开了殊死搏斗,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动地。 经过一番激战,黑水骑兵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人多势众,逐渐开始占了上风。 上官云朵眼见形势危急,从袖口向楼新月射出几枚毒针。 楼新月虽然身手敏捷,迅速躲闪,但还是有两枚毒针射中了她的肩膀,使她跌落马下。 秦川看到情况不妙,调转马头朝山中小径而去。 上官云朵见状,心中一喜,立刻策马追向秦川,边追边喊道:“秦川!你个无耻之徒!赶紧下马受死!” 然而就在这时,秦川却突然停了下来,调转马头面向上官云朵。 上官云朵被秦川的这一举动惊得愣了一下,也连忙勒马停下。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微妙的气息。 “无耻之徒!为何不跑了?”上官云朵怒视着秦川质问道。 秦川笑了笑说道:“有与佳人独处的机会,我为何要跑?想都来不及呢!” 说完他还无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挑逗与戏谑。 上官云朵被秦川彻底激怒,策马挺枪再次向秦川扑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冲到秦川面前时,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失衡,连人带马瞬间掉进了秦川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第36章 请不要乱摸 秦川站在陷阱边,低头望着被困在其中的上官云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上官云朵满脸灰尘,腿部被折断的长矛刺伤,鲜血染红了她的战袍,但她那双愤怒的眼睛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狠狠地盯着秦川。 “云朵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你看你都受伤了!”秦川故作惊讶地说道。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表情轻松自若,仿佛眼前的困境与他无关。 上官云朵咬牙切齿地回应:“无耻之徒,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你把我拉上去,咱们一对一比试一下!” 她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但眼神中透露出狠厉的目光,就像一只随时要攻击人的母狼。 秦川笑了笑,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你可是西凉第一女将,我又打不过你,万一你上来杀了我怎么办?” 他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仿佛真的在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上官云朵故意嘲讽道:“你连一个受伤的女人都打不过,真是个废物!”她语气中带着不屑和挑衅,试图激怒秦川。 然而秦川却不为所动,他转头一想,又一脸坏笑地说道:“但是如果你好好求求我,我可以考虑把你拉上来。” 他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穿了上官云朵的心思。 上官云朵沉默片刻,她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先上去脱离困境。 于是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甘,说道:“行,我求你把我救上去。” 她语气虽然生硬,但已经做出了让步。 秦川听后却摇了摇头说道:“太生硬了,再软一点。” 他表情依然轻松自若,仿佛在上演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上官云朵被秦川如此调戏,气不打一处来,她怒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秦川慢条斯理地说道:“就是想听你说得再软一点儿,就像青楼里姑娘那样娇滴滴的。” 他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仿佛真的在期待着什么。 上官云朵快被气疯了,心想,这真是个死变态,但她知道自己深陷困境,不得不低头。 于是她长舒一口气,强挤出一脸微笑说道:“公子哥哥,能否救救云朵?你若救云朵出去,云朵什么都答应你。”她声音柔软而妩媚,与之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秦川听后哈哈大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行了,我答应你了。” 他笑容中充满了得意和满足,仿佛真的得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而上官云朵此时已被秦川戏弄的无地自容,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现在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至极。 秦川见状也不再逗弄她,他把绳子打了一个扣,然后扔下去说道:“套在身上,把胳膊也套进去。” 他语气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上官云朵向秦川翻了一个白眼,暗想,你以为困住我的双手,我就打不过你了?我用一只脚就能把你打翻在地! 然而接下来,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秦川竟然把绳子的另一头搭在树上,用力一拉,将她瞬间拉起来挂到了树上。 绳子勒得上官云朵疼痛难忍,直叫唤。 “你混蛋!放我下来!”上官云朵愤怒地喊道。 然而秦川却只是悠闲地坐在地上望着她,故作关心地说道:“云朵姑娘,你再忍忍,一会儿我的兵就到了,到时候肯定放你下来。” 上官云朵气得直咬牙,她怒骂道:“你大爷的!” 然而此刻的她已经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和反抗了。 不一会儿,楼新月率领仅剩的七八个骑兵赶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傻眼了。 只见秦川悠闲地坐在地上,而树上则挂着狼狈不堪的上官云朵。 楼新月看了一眼秦川,心中暗道:公子是真会玩啊! 秦川看了一眼楼新月,起身说道:“把树上这位放下来吧,给我捆好了。” 士兵们闻言,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上官云朵从树上放下,随后进行了五花大绑,确保她无法挣脱。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夜幕悄然降临。 秦川望着渐渐深沉的天空,沉吟片刻后吩咐道:“天色已晚,今天就到附近山上找个地方过夜吧,明天一早再回大营。”他语气平静,但是流露出一丝疲惫。 众人押着上官云朵,踏上了前往山上的路途。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既孤独又坚定。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块平整的岩石处。 秦川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后说道:“就在这里吧。” 经历了一天的战斗与奔波,众人都已疲惫不堪。 他们七躺八歪地坐在岩石上,有的闭目养神,有的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疲惫而又宁静的气息。 这时,秦川找了一块岩石坐下,楼新月和上官云朵也紧挨着坐在他旁边。 他抬头仰望满天繁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宁静与放松。 在这片浩瀚的星空下,他似乎只有在此刻可以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与纷争,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片刻安宁。 秦川沉思良久,转头看向楼新月,发现她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关切地问道:“新月,你怎么了?” 楼新月虚弱地回答道:“受了点伤……” 她声音低沉而微弱,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痛苦。 秦川闻言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掀开她伤口处的衣服查看。 只见伤口周围已经发黑,显然是中毒所致。 他眉头紧锁,转头看向上官云朵。 上官云朵见状,识趣地说道:“我口袋里有解药。” 秦川快速上前,伸手摸向她的口袋,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解药,却被上官云朵突然一脚踢开,嗔怒道:“流氓!你往哪儿摸呢!” 秦川一脸无辜地辩解道:“解药在哪啊?” 上官云朵脸上泛起一片红晕,羞愤地说道:“谁的口袋缝在胸口啊!”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解药藏在那个地方。 然而,这次秦川又会意错了,他再次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上官云朵的大腿,又被一脚踢开。 秦川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上官云朵咯咯咯笑了起来。 第37章 呼延豹“复活” 这是秦川第一次看到她笑,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好看,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让人移不开眼。 然而,当上官云朵注意到秦川呆呆的盯着自己时,又迅速收起了笑容,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这一刻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种微妙的情感,在悄悄萌芽。 终于,秦川在上官云朵的腰间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布袋,里面装着解药。 秦川连忙将解药取出,给楼新月服了下去。 看着楼新月逐渐恢复了神色,秦川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秦川坐在上官云朵的对面,仔细端详着她,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上官云朵被秦川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脸颊渐渐泛起了红晕。 她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问道:“你看什么呢?”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和好奇。 秦川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小时候认识一个女孩儿跟你很像,眼下也有一颗美人痣。” 他语气中充满了怀念与感慨,仿佛那段遥远的记忆就在眼前。 上官云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腹诽:“你这种搭讪方式也太老套了吧。” 但她嘴上却说道:“是不是你小时候的心仪之人?”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好奇。 秦川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柔和而深远:“不,是我父亲好友家的一个小女孩,我只见过她一次,那时她还很小,也不知道现在她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的名字也很好听。”秦川继续说道,“她叫苏宛若。” 这个名字从秦川口中说出,让上官云朵的心猛地一颤,眼神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她迅速转头看向另一边,故意避开秦川的目光,轻声说道:“是挺好听的名字。”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而秦川敏锐地捕捉到了上官云朵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他仿佛感觉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但又一时之间无法理清头绪。 而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十几个黑影出现在附近,顺着山路悄悄地摸了上来。 他们动作敏捷而隐秘,显然不是普通路人。 秦川和楼新月立刻警觉起来,对视一眼后,迅速做好了应对准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危险的气息,一场未知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片刻后,十几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秦川面前。 为首的那人身材高大,虽然佝偻着身体,但每一步都透露出沉稳和杀意。 他的脸被血迹覆盖,只露出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气:“秦川,你的死期到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双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秦川听到这声音,心头一紧,定睛一看,虽然对方面目全非,但他还是认出了这人就是呼延豹。 秦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没想到这个手下败将竟然没死,而且变得更加凶恶。 此时,秦川身边只有七八个士兵,楼新月虽然服了解药,但身体仍然虚弱,战斗力大打折扣。而上官云朵,作为俘虏,更是无法指望她能提供多少帮助。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秦川感到万分危机。 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难以脱身了。 就在这时,呼延豹一声怒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给我杀掉他们!” 随着他的命令,十几个黑影瞬间冲了上来。 楼新月虽然身体虚弱,但她仍然咬紧牙关,率领士兵迎了上去。 双方在夜色下展开了殊死搏斗,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然而,这十几个黑影并非普通的敌人,他们是呼延豹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配合默契。 很快,楼新月便被他们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而呼延豹则手持锋利的弯刀,目露凶光,直接朝秦川冲来。 秦川拉着上官云朵快速往山上跑去,但呼延豹却如影随形,紧紧跟在他身后。 不一会儿,秦川就被呼延豹追到了悬崖边上。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万丈悬崖,深不见底,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绝望。 呼延豹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意,他步步紧逼,用嘲讽的语气说道:“秦川,你刚刚把我逼上绝路,没想到转眼间你自己也走上了这般绝路,真是老天有眼啊!” 说完,他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得意和残忍。 秦川被逼得不断后退,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他感觉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就在这时,他转头看了一眼上官云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悄声在上官云朵耳旁说道:“云朵姑娘,对不住了,暂时委屈你一下。” 说罢,秦川抽出长剑架在了上官云朵的脖子上,对呼延豹喊道:“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他声音虽然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呼延豹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秦大公子,你以为我会为了她而放了你吗?你太幼稚了!” 说完呼延豹举刀冲了上来,一刀砍向两人。 然而就在这时,秦川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可能失策,他应该想到呼延豹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秦川对上官云朵低声说道:“云朵姑娘,你现在看清呼延豹的真正面目了吧。” 说着秦川顺手割断了上官云朵身上的绳索,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后。 就在呼延豹的刀光即将如闪电般劈向秦川的刹那,上官云朵的身形突然如同鬼魅般移动,她猛地一探手,精准无误地夺过了秦川手中长剑,剑尖直指呼延豹,一股决绝之气弥漫开来。 呼延豹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愤怒所取代。 他怒喝道:“上官云朵,你敢跟我作对!” 他声音中夹杂着滔天的怒意。 上官云朵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与呼延豹对视。 她冷声道:“既然你不念旧情,连我的生死都不顾,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话语间,她已经摆开了架势,准备与呼延豹决一死战。 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两人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打斗之中。 刀光剑影,每一击都蕴含着生死相搏的凌厉与决绝。 呼延豹的刀法凶猛异常,每一刀都力大势沉,仿佛能劈山断海。 而上官云朵则凭借着高超的剑术与敏捷的身法,在刀光剑影中灵活穿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然而,尽管上官云朵剑术精湛,但她腿部有伤,不一会儿,便开始落入下风。 呼延豹见状,攻势更加猛烈,每一刀都直逼她的要害。 在紧张激烈的打斗中,上官云朵逐渐感受到了体力的透支与伤势的拖累。 尽管她拼尽全力,但已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她额头滑落,浸湿了的发丝,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她的手紧握着长剑,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但她依然强忍着伤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呼延豹的每一个动作。 第38章 秦川之死 呼延豹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汇聚全身力量,挥出决定性一刀。 这一刀势大力沉,带着破空之声,直逼上官云朵而来。 上官云朵挥剑去挡,却被这一刀的强大气劲直接震飞了出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坠入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川毫不犹豫冲上前去,伸手试图抓住上官云朵,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然而,呼延豹岂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他冷笑一声,刀光一闪,又是一刀劈了过去。 这一刀精准无误地砍中了秦川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秦川身体一震,但他仍然紧紧抓着上官云朵的手不放,两人命运在这一刻紧紧相连。 最终,两人无法抵挡那强大惯性,一起坠入了悬崖。 呼延豹走到悬崖边上,低头望着那黑幽幽的深渊和不断掉落下的碎石,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笑容。 他终于杀了秦渊的儿子,一雪前耻,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呼延豹转身离开悬崖边,往山下走去。 夜色依旧浓重,仿佛要将这一切恩怨情仇都吞噬殆尽。 片刻之后,呼延豹如同幽灵般再次出现在那块平整的岩石上。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 此时,十几个黑影与楼新月激战正酣。 剑光与刀影交织,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金属的轰鸣和士兵的惨叫。 楼新月虽然身负重伤,但依旧奋力抵抗,她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坚定。 呼延豹站在岩石之上,冷眼旁观着这场战斗。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准备加入战局,给楼新月等人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山下火光冲天,一支支火把如同长龙般蜿蜒而上,照亮了半边天空。 那火光中,人影绰绰,显然是秦川的大批援军正迅速逼近。 呼延豹见状,脸色微变,他深知一旦援军到达,自己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呼延豹迅速使了一个眼色,十几个黑影心领神会,纷纷抽身而退。 他们与呼延豹一同,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楼新月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朝呼延豹离去的方向大声喊道:“呼延豹,你个混蛋!你把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她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担忧。 就在这时,从山林深处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快去山下给你公子收尸吧!” 这声音如同寒冰刺骨,让楼新月瞬间如坠冰窖。 她脸色苍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不敢相信这残酷的现实。 片刻之后,韩章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 夜色中,他们的火把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也映出了楼新月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庞。 韩章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楼新月,以及周围散落的死伤士兵。 他的心猛地一沉,急忙上前问道:“新月姑娘,这是怎么了?你们遇到了什么?” 楼新月抬头望向韩章,眼中满是泪水和绝望。 她声音哽咽,却尽力保持清晰:“韩统领……公子……公子被呼延豹杀了!” 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无法自抑。 韩章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可置信。 他迅速在脑海中回想着关于呼延豹的一切信息,疑惑地问道:“呼延豹?” “他不是在小树林一战中已经死掉了吗?怎么会……” 他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楼新月用力摇了摇头,泪水在她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他没有死!”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他就像一只恶魔一样,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公子……公子就是被他杀的!” 说到这里,她的情绪再次崩溃,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韩章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与悲痛。 他紧握双拳,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那公子呢?公子现在在哪里?” 他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急切与关切。 楼新月听到韩章的询问,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她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子,踉跄着走向悬崖边。 韩章紧随其后,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当他们来到悬崖边时,只见打斗的痕迹依稀可见,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把长剑——那是秦川的佩剑。 楼新月颤抖着捡起长剑,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公子……他就是从这里跌落下去的……”她哽咽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自责。 韩章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从这样的高度跌落下去,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在这一刻,两人的心情都沉重到了极点。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奇迹能够发生。 于是韩章带着众人赶紧下山,来到悬崖下的山谷寻找。 然而崖下乱石堆砌,河水湍急,他们找了一夜也未见秦川的尸首。 面对这样的结果,韩章无奈地说道:“新月姑娘,你也看到了,从如此高的悬崖跌落,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 “公子可能已经被河水冲走了。” 楼新月闻言更是痛苦不已,自责地说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公子!” “公子死了,连尸首都没找到!” “我回去怎么跟大将军和夫人交代啊!” 韩章见状连忙安慰道:“这也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禀告大将军吧!” 他说着伸手扶住楼新月,试图给予她一些力量和支持。 在韩章的劝慰下,楼新月渐渐止住了哭声,但她眼中的悲痛与自责却久久难以消散。 最终,韩章和楼新月带领众人一起回到了大营,准备第二天回凤鸣城,将这一噩耗禀告给大将军。 第39章 悬崖下的山洞 秦川与上官云朵自悬崖跌落,仿佛是命运之轮的一次无情转动,将他们抛入了未知的深渊。 峡谷中河水湍急,冰冷刺骨。 两人如同落叶般被卷入其中,随着水流的涌动,一路颠簸。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归于平静,他们被冲到了一个下游的浅滩上。 浅滩上,细软的沙粒与圆润的鹅卵石交织成一幅宁静的画面。 上官云朵在这片混乱与动荡之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胸中的积水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她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抗争。 她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坐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只有远处山峦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她环视四周,发现秦川躺在不远处的沙滩上。 她艰难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了过去。 只见秦川静静的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胸口上的刀伤在微弱的光线下隐约可见,鲜血正缓缓渗出,染红了周围的沙粒。 上官云朵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轻轻地将脸贴在秦川胸前,隐约还能感觉到秦川那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这一刻,上官云朵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她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小子的命这么硬!” 话语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敬佩。 夜色愈发阴沉,天空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为这荒凉的山谷增添了几分寒意。 上官云朵环顾四周,焦急地寻找着避雨的地方。 不远处,一个幽深的山洞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秦川拖进了山洞之中。 山洞内昏暗而潮湿,但比起外面的风雨交加,这里无疑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上官云朵找来一些干草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秦川放在上面。 随后,她又找来树枝和干柴,在山洞一角燃起了一堆篝火。 火焰跳跃着,散发出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山洞内的寒意。 上官云朵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让她感到十分难受。 她看了一眼秦川,确认他还没有醒。 于是,她悄悄地脱下自己的湿衣,架在火堆旁烘干。 山洞内,篝火欢快地跳跃着,发出噼啪的声响。 火光映照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美丽,曼妙的身影倒映在山洞墙壁上,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上官云朵坐在火堆旁,目光柔和地端详着昏迷中的秦川。 他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俊朗,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剑眉斜飞入鬓,眼窝深邃,眼睫修长,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高挺的鼻梁下,微微闭合的嘴唇透出一丝坚毅与不屈。 这样的秦川,即便是昏迷之中,也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不由地为之倾倒。 正当上官云朵沉浸在对秦川的凝视中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山洞的宁静。 “什么东西啊?这么香!”这声音虽轻,却如同春风拂面般拂过上官云朵的心田,让她瞬间回过神来。 她猛地看向秦川,只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上官云朵的脸颊顿时升起两朵红云,她下意识地伸手扯过衣服,挡在胸前,羞涩而又尴尬地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秦川看着上官云朵那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醒了有一会儿了。”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上官云朵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 上官云朵闻言,更加焦急地问道:“有一会儿是多一会儿?”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秦川笑着耸了耸肩,故意卖了个关子:“有一会儿就是好一会儿了。” 上官云朵被秦川这副模样气得哭笑不得,气愤地说道:“秦川,你真无耻!” “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你故意的吧!” 她声音中既有羞恼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秦川闻言,坏笑更甚。 他故意凑近上官云朵,低声说道:“刚才看到那山峦起伏的场景,实在不忍心错过!” 他话音刚落,上官云朵脸颊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羞怒交加地喊道:“秦川,你简直是衣冠禽兽!” 秦川看到都快把上官云朵逗怒了,于是笑了笑说道:“跟你开玩笑的,我刚醒,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上官云朵听到后,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转过脸去,我要穿衣服!”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秦川见状,笑着摇了摇头,乖乖地把脸转了过去。 上官云朵回头再次确认秦川没有偷看后,才放心地穿好了衣服。 然而,就在这时,秦川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紧皱眉头,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上官云朵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查看秦川的伤口。 只见伤口仍在不停地渗血,情况十分危急。 她毫不犹豫地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长长的布条,小心翼翼地绑在了秦川的胸部,试图为他止血。 她一边包扎一边说道:“这里也没有药,你坚持一会儿吧,明天回到大营就好了。”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秦川看着上官云朵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温柔的光芒。 第40章 身世之谜 在那幽深而静谧的山洞之中,篝火跳跃,仿佛是夜色中最温柔的守护者,将秦川与上官云朵的身影紧紧包裹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之中。 火光映照下,上官云朵眼角下的那颗美人痣更显灵动,仿佛蕴含了无尽的故事与情感,吸引着秦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脸上。 秦川轻轻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他声音温和而充满试探的说道:“上次我跟你说过,我认识一个小女孩,名叫苏宛若,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这个名字?” 秦川话语中既有期待也有谨慎,目光紧紧锁定在上官云朵脸上,试图捕捉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上官云朵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已经对秦川放下了大部分戒心,深知他此刻的询问并非无的放矢。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与秦川对视,坦然说道:“我以前就叫苏婉若!” 说出这句话时,她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释然后的淡淡忧伤,那是对过往身份的一种告别,也是对新生活的期许。 秦川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不禁猛地一颤,尽管他早已有所猜测,但是当亲耳听到上官云朵的确认时,还是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云朵,片刻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父亲可是叫苏衡?” 上官云朵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仿佛瞬间被拉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有一丝丝的颤抖:“是的,他是我父亲。” 提到父亲,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那是对父亲的怀念,也是对家族不幸遭遇的深深哀悼。 秦川见状,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苏衡与父亲秦渊之间的深厚情谊,更了解苏衡家族所遭受的不公与灾难。 秦川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你父亲苏衡将军与我父亲秦渊都是璟帝的得力干将,我们两家世代交好,共同为璟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世事无常,璟帝登基后,却因忌惮苏将军的威望与兵力,竟下毒手,灭了苏府满门,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说到这里,秦川眼中也闪过一抹愤慨与悲痛,仿佛在为苏衡将军鸣不平,也在为那段被权力斗争玷污的忠诚与友情而感伤。 上官云朵静静地听着秦川的讲述,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轻声说道:“是啊,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 “对父亲的记忆也很模糊,只是依稀记得父亲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总是很忙,很少有时间陪我玩。” “后来,家族突遭变故,我被府里的管家偷偷带出去,才逃过一劫,没想到那竟是我与家人的永别。” 她声音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与对现实的无奈,仿佛是在向秦川倾诉自己心中的苦楚。 秦川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上官云朵的肩膀,安慰道:“云朵,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语气坚定而温暖,让上官云朵感到一阵安心。 接着,秦川继续说道:“自从你家出事后,你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了任何消息。” “我父亲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却始终没有结果。” “每当提起此事,他总是满脸愁容,感慨万分。” 说到这里,秦川眼中也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那是对父亲深深的理解与同情。 上官云朵感激地看着秦川,轻声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也多谢你父亲对我的关心。” 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与庆幸,仿佛是在感谢命运的安排。 秦川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么,你是怎么来到西凉的?又为何改了名字呢?” 他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与关切,想要了解上官云朵更多的经历。 上官云朵闻言,缓缓说道:“听我养父说,是苏府管家带着我逃出了璟国,但一路上遭到了无数追杀,我们历尽艰辛万苦,逃到了西凉境内。” “正当我们绝望之际,遇到了西凉的上官敬城将军。” “他见我们可怜,便收留了我作为养女,并给我改名为上官云朵,希望我能像云朵一样自由、无拘无束地生活。” 说到这里,上官云朵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对生活的感激与对未来的憧憬。 秦川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 秦川继续说道:“你要是回西凉,西凉皇帝和呼延豹肯定不会放过你,以后就住我家吧,我父亲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邀请,仿佛是在为上官云朵开启一扇新的大门。 上官云朵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秦川,这次西凉军围攻凤鸣城,其实背后是璟帝的阴谋。” 秦川闻言,并没有流露出意外的表情,沉声道:“我已经猜到是他了!” 上官云朵继续说道:“璟帝想要借西凉军之手灭掉你们秦家,于是与西凉皇帝做了一笔交易,只要西凉帮璟帝灭了你们秦家,就将凤鸣城作为酬劳送给西凉。” 她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仿佛在为秦家所遭受的不公而鸣不平。 秦川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璟帝这个老匹夫!” “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我与他不共戴天!” “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灭了他!” 他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 上官云朵看着秦川那愤怒而坚定的脸庞,内心升起一股深深的敬佩之情。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不凡的勇气和决心,也相信他能够带领自己走出困境、迎接未来。 在这一刻,两人的心紧紧相连在一起,仿佛共同承担着命运的重量与希望的光芒。 第41章 秦川死讯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一抹淡淡的晨曦,薄雾轻绕,大地尚未完全苏醒,但凤鸣城外的官道上已是一派肃穆而沉重的景象。 韩章,这位铁骨铮铮的将领,带领着三千精锐黑水骑兵和装备精良的神机营,以及新收编的五千西凉步兵,浩浩荡荡地踏上了返回凤鸣城的征途。 尽管他们刚刚取得了一场胜利,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难以掩饰的悲伤,那是一种对秦川和战友牺牲的哀痛,也是对未知未来的忧虑。 队伍中,马蹄声与沉重的步伐交织成一首悲壮的乐章,偶尔夹杂着几声低沉的啜泣,更添几分凄凉。 士兵们眼神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牺牲者的深深怀念。 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是用无数鲜活的生命换来的,每一滴汗水、每一声呐喊背后,都隐藏着无尽的辛酸与牺牲。 与此同时,凤鸣城内,一片欢腾与期待交织的氛围正悄然酝酿。 昨日,大胜西凉军的捷报如同春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城池,百姓们无不欢呼雀跃,期待着胜利之师的凯旋归来。 城内张灯结彩,红绸高挂,街道两旁摆满了鲜花与彩旗,准备以最盛大的仪式迎接英雄们归来。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韩章带领大队人马终于出现在了凤鸣城的视线中。 城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仿佛是大自然对勇士们最诚挚的欢迎。 大队人马在城门前缓缓停下,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庄严。 秦渊,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亲自带领着众将领在城门内等候,他脸上洋溢着满心的喜悦与期待。 路两旁,仪仗队整装待发,鼓乐齐鸣,规格之高,堪称史无前例,足见秦渊对这次凯旋的重视程度。 然而,当韩章、楼新月与高歌三人上前跪拜时,却没有秦川的身影。 秦渊环视四周,仍未见秦川的身影,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秦川呢?”他用疑虑的语气问道,目光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 楼新月闻言,情绪瞬间崩溃。 她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地回答道:“大将军……公子他……战死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秦渊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秦风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父亲,眼中也满是悲痛之色。 秦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新月强忍悲痛,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叙述,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着秦渊的心。 他失一子之痛尚未愈合,如今又闻此噩耗,简直是伤心欲绝。 此刻,道路两旁的欢呼声已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那些原本准备庆祝的仪仗队此刻仿佛变成了送葬队伍,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伤与哀痛。 整个凤鸣城被一股沉重的气氛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而在遥远的璟国皇宫御书房内,太子与兵部尚书正恭敬地站立在璟帝身旁。 璟帝手中拿着凤鸣城的战报,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沉声问道:“仅仅两天时间,西凉兵就损失五万兵力?大将军呼延豹也战死了?这怎么可能?难道西凉军真是一群猪不成?”他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他气愤的将战报扔到一旁:“说他们是猪都抬举他们了,就是五万头猪,两天也抓不完。”他语气中带着愤怒和对西凉军的失望。 太子见状,连忙站出来解释道:“据说当时呼延豹已经即将破城,但突然之间,天空中降下无数道雷电,将呼延豹的军队炸得溃不成军。” “此事极为诡异,令人难以置信!” 兵部尚书也在一旁附和道:“太子所言极是,以凤鸣城内的一万兵力,绝无可能做到如此程度,这背后定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协助秦渊。” 璟帝闻言,面色更加沉重,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心中暗想:这秦渊到底还藏着什么实力? 就在此时,太监总管李延悄悄走进御书房,将一封密信双手呈给璟帝,轻声细语地说道:“陛下,黄金虎传来军报。” 璟帝接过信,缓缓打开,仔细阅读起来。 随着信件的展开,他的脸色逐渐由暗转明,甚至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呼延豹没死?他还把秦川杀了?”璟帝惊喜交加地说道,随即将信递给太子查看。 太子接过信,匆匆浏览一遍,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太好了!这回又断了秦渊一臂!” 太子心中暗喜,这次终于一雪前耻了,也彻底断了萧明月的念想。 他转而问道:“父皇,信中提到西凉军攻城器械尽毁,已无法再次组织攻城,呼延豹请求我军黄金虎部提供攻城器械支援。” 璟帝沉思片刻后说道:“让黄金虎全力配合呼延豹的行动,务必尽快拿下凤鸣城!” 太子恭敬地回答道:“是!父皇!” 随即转身离去,准备传达命令。 从御书房那扇雕花木门中缓步走出,太子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险笑容,那笑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尤为阴冷。 他轻轻转头,目光如蛇般锐利地扫向身旁的兵部尚书,声音低沉而有力:“尚书大人,此事刻不容缓。” “你即刻拟一封密信,内容务必清晰明了——命令黄金虎将军全力配合呼延豹将军,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攻克凤鸣城,斩杀秦渊!” 太子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浓重的杀伐之气。 他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已经将凤鸣城和秦渊的命运牢牢掌握在手中。 兵部尚书闻言,心头一凛,连忙躬身行礼,态度极为谨慎。 “是,殿下!” “在下这就去拟信,并安排八百里快骑即刻送出,确保消息万无一失。” 兵部尚书深知太子阴狠毒辣,不敢有丝毫怠慢,只盼能尽快完成使命,以免触怒太子。 说完这句话,兵部尚书缓缓后退几步,准备转身离去。 但在转身之际,他又忍不住偷偷瞄了太子一眼,只见太子依然保持着那副阴冷的笑容,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兵部尚书心中暗自叹息,为即将陷入战火的凤鸣城和秦渊父子感到惋惜。 夕阳西下时分,一骑快马从璟国京城疾驰而出,马蹄声踏破黄昏的宁静直奔西境而去。 这封璟帝与西凉军勾结的信件,将让凤鸣城再次迎来更加残酷的考验。 第42章 救命的药 悬崖下的山洞中。 清晨,天边刚泛起一抹淡淡的蓝紫色,仿佛是夜与昼的温柔过渡。 林中的鸟儿们似乎也被这柔和的光线唤醒,它们或高或低,或远或近地鸣叫起来,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穿透了薄雾,交织成一首悠扬的自然乐章。 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给这幽静的山林添上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山洞中的上官云朵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她坐起身来,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份因长时间未眠而产生的疲惫感。 随后,她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秦川,只见他依然静静地躺着,没有丝毫醒的迹象。 于是,上官云朵轻手轻脚地走出山洞。 清晨,山中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和树叶的芬芳,深深地吸一口,仿佛能洗净所有烦恼与忧愁。 上官云朵伸了个懒腰,让紧绷的身体得到片刻的放松。 她走到溪边,捧起一捧冰凉的溪水洗了把脸,又轻轻抿了几口,顿时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溪水清冽甘甜,仿佛带走了她所有的疲惫与焦虑。 洗漱完毕后,上官云朵抬头望向前方的树林。 在晨光的照耀下,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显得更加生机勃勃。 她隐约看到树梢间挂着一些成熟的野果,心中一动,决定去采摘一些回来为秦川补充些营养。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来到树林中。 经过一番仔细挑选后,她采回了一兜子色彩鲜艳、香气扑鼻的野果。 回到山洞后,上官云朵将果子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再次转头看向秦川。 只见秦川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走上前几步,弯下腰将耳朵贴在秦川胸前,仔细聆听他的呼吸和心跳。 然而,令她感到不安的是,秦川的呼吸和心跳似乎比昨天晚上还要微弱许多。 上官云朵心猛地一沉,赶紧解开秦川胸前的衣服查看伤口,只见伤口周围已经发炎变黑,显然是已经感染了。 她又轻轻摸了摸秦川额头,发现烫得惊人。 这一刻,她焦急万分,知道秦川的伤势已经刻不容缓。 然而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她腿上又有伤,行动极为不便,这让她感到无比无助与绝望。 “秦川你醒醒啊!”上官云朵低声呼唤着秦川的名字,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焦急。 然而,秦川却没有任何回应,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已经死去一般。 上官云朵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她胡言乱语地说道:“你个混蛋,是不是又在骗我?你这次是不是又是装的?快醒醒啊!” 然而秦川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生命之火似乎正在逐渐熄灭。 上官云朵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秦川,心如刀绞。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于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想办法救治秦川。 她一会儿去河边打水为秦川降温,一会儿又去打山鸡,熬制鸡汤,进进出出忙得满头大汗。 然而尽管她付出了所有的努力,秦川却依然沉睡不醒,仿佛被死神紧紧地扼住了喉咙。 上官云朵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痛与疲惫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望着躺在地上的秦川,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 她喃喃自语道:“我能做的都做了,为什么你还不醒呢?”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山上冒起一股袅袅青烟,那青烟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指引她走出困境的明灯。 上官云朵眼前一亮,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她猛地站起身,擦干眼泪,朝着青烟的方向走去。 山路崎岖不平,但她却走得异常坚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前进。 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一个茅草屋前。 院子里挂满了各种动物的皮毛,显然这是一家猎。 上官云朵站在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喊道:“有人吗?”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小女孩,她手里拿着一块红薯,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姐姐,你是谁啊?” 上官云朵连忙上前几步,焦急地说道:“丫头,你家有大人吗?我急需帮助!”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然后指着马棚的方向,说道:“爷爷在那里喂马。” 上官云朵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老人正在细心地喂马。 她连忙走上前去,焦急地喊道:“老人家您会看病吗?我家公子中了刀伤,现在昏迷不醒,恳请您出手相救!” 老人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上官云朵一眼,只见她面目清秀,眼中满是焦急与恳求之色。 老人心中一动,问道:“姑娘,你家公子伤得重吗?在哪里?” 上官云朵连忙指了指对面的山洞,说道:“就在不远处的山洞里,还劳烦您去给看看。” 老人点了点头,转身进屋拿了一个褡裢搭在肩上。 然后对小女孩说道:“到屋里去,爷爷不回来不要出来!” 小女孩听话地跑回了屋里。 老人则跟上官云朵一起快步向山洞走去。 片刻后,两人来到了山洞中。 老人蹲下身子,揭开秦川的衣服仔细查看了伤口,只见伤口又深又长,周边已经发炎变黑,情况十分严重。 老人皱了皱眉头,然后将手搭在秦川手腕上给他把脉。 片刻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气息很弱,心跳都快没了……” 上官云朵闻言,心如刀绞。 她紧紧抓着老人的手,恳求道:“求您救救他吧!” 老人看着上官云朵那双充满恳求与绝望的眼睛,心中也不禁动容。 他从褡裢中取出一些金疮药为秦川敷上,并留下了几副药,叮嘱上官云朵每天清洗伤口时换一次药。 最后,他也无奈地表示:“能不能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上官云朵送别了老人,站在洞口望着远方,内心充满了无助与担忧。 然而她也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倒下,必须坚强起来,等待秦川苏醒的那一刻。 她默默地在心中祈祷,希望奇迹能够发生。 然而,就在这绝望与希望交织的微妙瞬间,秦川的双眼缓缓睁开,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挣扎而出。 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声:“叮咚,药品解锁成功!” 这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阴霾。 秦川眼前浮现出一幅虚拟画面,一盒包装精致的止血消炎药品赫然在目,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不禁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心中暗想:“在这关键时刻,这系统还真有点作用。” 没有丝毫犹豫,秦川迅速做出了选择,那盒药品瞬间从虚拟画面中脱落,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秦川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拿那盒救命之药,但伤口剧痛瞬间袭来,让他不禁发出一声痛呼。 站在洞口的上官云朵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她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山洞。 看到秦川真的醒了过来,她眼眶瞬间湿润了,所有的担忧与恐惧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尽的激动与喜悦。 她不顾一切地扑到秦川身边,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地说道:“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吓死我了!” 她语气中充满了后怕与庆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秦川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而上官云朵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让他再次痛呼出声。 上官云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连忙松开秦川,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你没事吧?”她脸上写满了关切与自责。 秦川捂着伤口,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啊”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上官云朵闻言,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失态,不由得低下了头,羞涩难当。 秦川见状,轻轻指了指地上的那盒药品,说道:“给我拿过来!” 上官云朵连忙伸手拿起那盒药,仔细端详着。 然而,药盒上的英文字母对她来说如同天书一般,一个都不认识。 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她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秦川解释道:“这是治疗刀伤的药。” 上官云朵一听,顿时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身上有药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忙活了一天,还瘸着腿爬到山上求人家来给你治伤!”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满。 秦川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无法向上官云朵解释这系统的存在与运作原理,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不是昏迷了吗?怎么告诉你?” 上官云朵闻言,想了想也是,心中怨气顿时消了大半,说道:“行吧,这次就先原谅你了。” 就在这时,秦川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上官云朵的腿上。 他注意到上官云朵的裤子已经撕破,雪白的皮肤上面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显然伤得不轻。 秦川心中一阵心酸,他关切地问道:“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给我看看。”他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 上官云朵闻言,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红晕。 她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这地方怎么给你看?” “不过,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涩与不安,显然对于在秦川面前展露伤口感到有些尴尬。 秦川也意识到不妥,于是从药盒中取出一颗药片递给上官云朵。 “服下它,很快就会好起来!”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只要上官云朵服下药片,所有伤痛都会瞬间消失。 上官云朵望着秦川手中的药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药片,然后服了下去。 秦川自己也取出一片药,迅速服下,药很快发挥作用,他感到伤口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秦川服完药,又重新躺了下来。 他望着洞顶,内心的担忧却并未减轻半分。 他担心呼延豹会卷土重来,重新组织西凉兵攻城。 毕竟,凤鸣城外还有五万西凉大军虎视眈眈,而城内兵力有限,形势依然严峻。 这份担忧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第43章 杀一儆百 在离凤鸣城不远的西凉军大营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中军大帐内,呼延豹端坐于帐内大将军位上,他那被火焰灼烧过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凶狠与决绝。 他扫视着帐下的将领,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黄金虎的攻城器械到了没有?”呼延豹声音低沉而阴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目光如刀,直逼人心。 一名将领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敬畏:“回禀大将军,对方都已经准备好,共五十辆投石车、一百架云梯。” “末将已经派人去取,很快就会运到营中。” 呼延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笑容中既有对黄金虎办事效率的认可,也有对即将到来的复仇之战的渴望。 “很好,黄金虎办事还算靠谱!”他话语简短而有力,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行动定下基调。 紧接着,呼延豹的目光再次扫视全场,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大家对这次攻城怎么看?” 他的声音在帐内回荡,让每一个将领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褚鹰将军率先站了出来,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仇恨。 “这次呼延大将军大难不死,回来带领我们组织攻城,我们一定能攻破凤鸣城,斩杀秦渊,一雪前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然而,就在这时,海都将军也站了出来。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忧虑:“上次攻城损失惨重,到现在我们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次再贸然攻城,恐怕会重蹈覆辙!” “请大将军三思!” 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大帐内众人的热情。 褚鹰闻言,立刻转头看向海都,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上次我们战败,是因为秦川!” “现在秦川都被呼延大将军斩杀了,你还怕什么?” “像你这样胆小怕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攻下凤鸣城?” 他声音中充满了指责与嘲讽。 海都将军也不甘示弱,反击道:“你问问在场的各位,我海都是胆小怕事的人吗?” “上次导致我们攻城失败的神秘武器是什么,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虽然秦川死了,但那神秘武器还在。” “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他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坚持。 海都此言一出,众将领纷纷附和,帐内顿时议论纷纷。 呼延豹见状,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杀意满满。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海都跟前,手起刀落,海都将军瞬间被斩杀于帐下。 鲜血四溅,大帐内顿时一片死寂。 众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无人敢再出声。 呼延豹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仿佛要将每一个将领心中的恐惧与犹豫都彻底摧毁。 “谁还不同意攻城?”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是从九幽之地传来。 大帐内一片安静,无人敢说话。 呼延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程威将军面前,冷冷地问道:“我看程将军一直没有说话,你是什么意思啊?” 程威将军已经被方才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没意见!” 他语气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 呼延豹哈哈一笑,那笑声中既有对程威的嘲笑,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的自信。 “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就好!”他话语简短而有力,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攻城行动定下了最终的决心。 接下来,众人开始商议攻城策略。 这时,褚鹰又率先站了出来,他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胸有成竹。 “大将军,我看四面围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这一策略的坚定信念。 “一方面,四面围攻能够有效地分散凤鸣城的守军兵力,使他们顾此失彼,难以形成有效的防御。” “另一方面,这样的布局也能防止秦渊趁机逃跑,确保我们能够将他一网打尽。” 褚鹰边说边用手势比划着,仿佛已经将整个攻城计划展现在众人眼前。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一位将领眉头紧锁,面带忧虑地说道:“褚将军的想法固然好,但我们现在兵力有限,仅有五万。” “如果四面围攻的话,每个城门分配到的兵力都会大大减少,这样很可能导致每个城门都无法攻破。” 他语气中充满了对实际情况的考量和担忧。 此言一出,大帐内顿时又议论纷纷。 将领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点头表示赞同,有的则摇头表示疑虑。 有的将领提出可以集中兵力攻打一个城门,以形成局部优势。 有的则担忧这样做会让其他城门成为秦渊的逃生之路。 各种意见交织在一起,使得大帐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复杂而紧张。 呼延豹静静地坐在帅位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每一个将领的表情和动作。 他深知,攻城策略的选择将直接关系到整个战争的成败。 因此,他并没有急于表态,而是耐心地倾听着将领们的讨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将领们仍然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 就在这时,呼延豹清了清嗓子说道:“据我了解,秦渊此人性格刚烈,即使战死,也不会弃城而逃。” “因此,我决定集中四万兵力主攻西城门,其他三个城门各部署三千士兵佯攻,牵制他们兵力。” 众将领听后纷纷表示赞同,异口同声地说道:“谨遵大将军命令!” 呼延豹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都回去准备吧,明天一早开始攻城!” 随着他话语落下,将领们纷纷退出大帐,各自回去,准备即将到来的攻城大战。 第44章 西凉军卷土重来 凤鸣城内,秦渊正沉浸在丧子之痛的阴影中,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闯入,脸色苍白,急切地禀报:“报——!大将军,大事不妙,凤鸣城四周突然出现了大量西凉兵!” 他话语中带着颤抖和恐慌,让原本就沉重的气氛更加压抑。 秦渊听闻,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 他立刻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口,厉声道:“召集所有将领,立刻到府内议事!” 片刻后,将军府正厅内。 秦渊在大将军椅上,正襟危坐,面容严肃。 众将领分列两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担忧。 秦渊扫视了一圈众人,沉声问道:“西凉军有多少兵力?” 一名将领上前一步,拱手回禀道:“回禀将军,凤鸣城四周皆有西凉兵,其中西面约有四万兵力,其他三面各部署了约三千兵力,总共大约五万兵力。” 秦渊听后,点了点头,眉头紧锁。 他环顾四周,问道:“各位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卫祁将军率先出列,拱手道:“大将军,西凉军把兵力大部分部署在西面,很明显主攻方向就是西城门。” “我方作为守城方,应该也将兵力集中部署在西城门,以逸待劳。”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表示赞同卫祁将军的看法。 秦渊听后,微微颔首,转头看向韩章,问道:“韩统领意下如何?” 韩章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禀将军,我认为卫将军所言极是。” “我方应该将兵力集中部署在西城门,同时加强其他城门防守,我将鼎力配合将军。” 秦渊又看向凌云,问道:“凌云,你怎么看?” 凌云上前一步,沉声道:“大将军,我赞同各位将领的看法。” “我会将神机营的七十门大炮布置在西城门,其他城门各布置十门。” “敌军若敢来犯,我必将让他们有来无回!” 秦渊听后,心中稍安。 他点了点头,声音坚定有力的说道:“好,众将听令!” “西城门布置一万兵力,剩余兵力平均分配到其他三个城门。” “各将士严阵以待,应对西凉军来犯!” 各将领纷纷领命退下,准备应战。 很快,四面的西凉大军都准备就绪,蓄势待发。 他们身穿铠甲,手持兵器,只等呼延豹一声令下便可开始攻城。 而呼延豹则稳坐在西面攻城大军的指挥台上,望着远处的凤鸣城,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这时,攻城副将急匆匆地跑到呼延豹跟前,焦急地问道:“大将军,我们的攻城器械怎么还没到?没有攻城器械如何攻城?” 呼延豹微微一笑,阴险地说道:“我自有安排!” “待会儿军令一下,你带三千士兵佯攻西城门。” “记住,攻不下就退。” 他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副将一脸疑惑,但还是领命而去。 他心中虽然不明白呼延豹的用意,但也不敢多问。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四面的西凉军纷纷开始攻城。 凤鸣城城墙上的大炮也轰隆隆地响起,双方开始激战。 此时,秦渊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西凉军,眉头紧锁,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城墙下的呼延豹也在望着城墙上的一门门大炮,这次他终于看清了这大炮的模样,如同铁疙瘩一般沉重,不容易搬运。 他冷笑一声,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于是,呼延豹在西面留下三千兵力吸引秦渊的注意力,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三万多士兵直奔东城门而去。 很快,呼延豹率领大军便来到了东城门。 此时大量隐藏在东城门附近的攻城器械也陆续被搬运出来。 攻城阵型很快便布置好,只等呼延豹一声令下,便可发动猛烈的攻击。 片刻后,只听呼延豹一声令下,几十架巨大的投石车投出的巨石如雨般砸向凤鸣城城墙。 而凤鸣城城墙上的大炮也瞬间开火回击,但东城门仅有十门火炮,根本形成不了太大的战斗力,无法阻挡四万西凉大军的进攻。 凤鸣城城墙一会儿便被巨石砸得稀烂,士兵也伤亡惨重。 这时秦渊已猜出呼延豹的心思。 刚好东城门士兵急匆匆来报,说东城门出现大量西凉军和投石车等攻城器械,双方已开始激战,我方损失惨重,请求支援。 秦渊心中焦急万分,赶紧叫来神机营的凌云,说道:“凌云,赶紧将西城墙的大炮转运到东城墙!” 凌云一脸难色地说道:“大将军,每门大炮几百上千斤重,要想把西城墙上的所有大炮搬运到东城墙,难度极大,恐怕需要一整天的时间。”他话语中透露出无奈与担忧。 秦渊闻言,脸色更加凝重。 他深知时间紧迫,凤鸣城的安危就在此一举。 他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地对凌云说道:“我知道这很难,但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你务必尽最大的努力,能搬多少是多少,越快越好!” “否则,凤鸣城不保矣!” 凌云见状,也明白了形势的严峻性。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立刻领命而去。 他迅速组织神机营的士兵,开始了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搬运工作。 尽管每门大炮都异常沉重,但神机营的士兵们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意志,一点一点地将大炮从西城墙往东城墙搬运。 与此同时,秦渊又叫来卫祁,神情严肃的说道:“迅速调集城内兵力,集中到东城墙,以应对西凉军的猛烈攻击。” 卫祁领命匆匆而去。 秦渊也赶到东城门,他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如猛兽般涌来的西凉大军,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凤鸣城的命运,他必须全力以赴。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城墙上的大炮数量逐渐增加,虽然还远远达不到预期的数量,但每一门大炮的增加都让秦渊的心中多了一份希望。 终于,在神机营士兵们的艰苦努力下,第一批大炮被成功搬运到东城墙并部署完毕。 随着秦渊的一声令下,这些大炮纷纷开火,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给西凉大军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然而,西凉军也并非等闲之辈。 他们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和精良的攻城器械,仍然对凤鸣城又发起了数次猛烈进攻。 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之中,炮火连天、箭矢如雨,整个东城墙仿佛变成了一片火海。 经过一天的激战之后,西凉军的攻势逐渐减弱。 随着西凉军的撤退,凤鸣城终于暂时逃过一劫。 然而秦渊和他的将领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真正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夜色降临,秦渊站在城墙上,忧心忡忡的望着远方。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呼延豹如果再次改变攻城方向,自己是否还能像这次如此的幸运。 第45章 秦川归来 经过一天的休息与现代化药品的治疗,秦川与上官云朵的伤势已大有好转。 秦川伤口逐渐愈合,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已不影响行动。 而上官云朵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精神焕发。 秦川心中始终挂念着凤鸣城的安危。 他知道,父亲秦渊可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尽管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但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刻的耽搁都可能让凤鸣城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于是,在晨光初破晓之时,他便决定提前启程。 上官云朵毫不犹豫地跟随其后。 两人轻装简行,踏上了返回凤鸣城的路途。 由于路途遥远且两人步行,直至夜幕降临,他们才到达凤鸣城外。 夜色如墨,星辰点点。 秦川与上官云朵借助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四周的情况。 他们发现,西凉军的营帐如同黑色海洋,环绕在凤鸣城的四周,尤其是南门方向,更是灯火通明,显然是布置了重兵,且攻城器械林立,透露出不祥的气息。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立即行动。 他们利用夜色作为掩护,避开巡逻的西凉士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凤鸣城。 此时,凤鸣城将军府内灯火通明,映照出一张张焦急而坚定的脸庞。 秦渊正与众将领围坐一堂,商议着明日应对西凉军的对策。 气氛凝重而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这时,卫祁将军首先站了出来,他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次西凉军一改常态,不再像以往那样死磕正面,而是临时改变主攻方向,让我军措手不及。” “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明日之战将极为凶险。” 凌云将军紧随其后,他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军用地图,沉声道:“我军的大炮虽然威力巨大,但沉重不易搬运。” “若西凉军继续变换主攻方向,大炮无法及时跟上,我军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 韩章将军也点头附和道:“看来呼延豹已经摸清了我军大炮的弱点,这才制定出如此狡猾的攻城策略。” “西凉骑兵行动迅速,若他们不断变换主攻方向,我军将不得不疲于奔命地搬运大炮,这样一来,不仅士气受挫,更无法集中兵力进行有效防御。” 众将领闻言,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大堂内人声鼎沸。 众人焦急地问道:“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任他呼延豹牵着鼻子走吗?” 众人言语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秦渊坐在上位,眉头紧锁成川字,但眼神深邃而坚定。 他深知这次危机的严重性,也知道众将领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但他更明白,作为一军之主,他必须保持冷静与理智,才能带领大家走出困境。 就在这时,一个坚定有力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们一定要掌握战场的主动权,绝不能让呼延豹牵着鼻子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一股清泉般注入大堂内沉闷的气氛中,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川赫然站在门口,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 大晚上出现这样一幕,让众人不禁吓了一跳。 甚至有人低声惊呼道:“鬼啊!”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那并非鬼魅,而是活生生的人——秦川! 秦渊更是震惊不已,他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秦川面前。 他仔细端详着儿子的面容,双手颤抖地抚摸着秦川的胳膊,生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川儿……真的是你吗?我没看错吧?” 秦川微笑着点了点头:“父亲,是我!您没看错!” 他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让秦渊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秦渊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秦川的手,仿佛害怕再次失去他:“好……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声音中带着哽咽与喜悦。 随后秦川转头看向身边的上官云朵,介绍道:“父亲,这位就是您找了十几年的苏衡之女——苏婉若,如今她已改名为上官云朵。” 上官云朵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声音温婉而动听道:“拜见大将军!” 她眼中闪烁着对秦渊的敬意与感激,那是对一位长辈多年寻找与关爱的深深回应。 秦渊看着上官云朵,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仿佛看到了老友苏衡的影子。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好了……都长成大姑娘了!” “今天能找到你,我总算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姑娘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住在将军府里,让我好好照顾你。” 上官云朵感激涕零,她深深地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哽咽:“多谢大将军!”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归属感,那是来自一个陌生家庭,却如同亲人般的接纳与爱护。 秦川深知战事紧急,不容耽搁,于是正色道:“父亲,私事咱们稍后再议。” “现在我想跟大家聊聊我对明日之战的看法。” 秦渊点了点头,示意秦川继续说下去。 秦川起身走到军用地图前,沉声说道:“根据我与云朵探查的情况,西凉军在南城门部署了大量攻城器械,我推测明日呼延豹的主攻方向将不再是东城门,而是南城门。”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肯定,那是对敌情的准确判断与把握。 接着秦川指了指地图上的凤鸣城南城门,继续说道:“因此我建议,我们将兵力集中部署在南城门,利用南城门的地形优势设下埋伏,待西凉军攻入时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然后秦川又详细介绍了自己的计划,他的计划周密而详尽,让众将领听后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仿佛一时间大家又找到了主心骨,重新燃起了战斗的意志与信心。 上官云朵在一旁也投来了欣赏的目光,她看着秦川那坚毅而果敢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佩与爱慕。 最后,秦渊拍桌而定,声音洪亮而有力的说道:“好!就按秦川说的办!大家立刻行动起来,准备迎接明天的战斗!” 夜色已深,但将军府内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每个人都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 第46章 西凉军的覆灭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照耀在凤鸣城古老的城墙上时,一场决定性的战役悄然拉开序幕。 呼延豹,这位西凉军的大将军,身披银甲,腰挎弯刀,稳坐中军指挥台上,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那座古老而坚固的城池——凤鸣城。 他身后,西凉大军黑压压一片,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旌旗蔽日,战鼓雷动,彰显着不可一世的威势。 投石车与攻城云梯一字排开,宛如钢铁巨兽,鳞次栉比,直指凤鸣城。 呼延豹的嘴角勾起一抹洋洋得意的微笑,从他那自信满满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凤鸣城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他心中暗想,秦渊啊秦渊,你昨日虽侥幸逃脱,但今日,这凤鸣城必将落入我手中。 他抬头望向城墙,只见城墙上孤零零地摆放着几门大炮,士兵也稀稀落落的没有多少,与昨日探子汇报的情报完全吻合。 呼延豹心中不禁暗喜,以为秦渊果然中计,已将大炮转移至东城墙,企图在那里布下重兵,抵御西凉大军的进攻,却忽略了南城门的防御。 他暗自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得意,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秦渊败退求饶的狼狈模样。 这时,攻城副将急匆匆赶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禀报道:“大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您一声令下,便可开始攻城。”他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期待与紧张。 呼延豹脸色瞬间变得凶狠无比,沉声道:“传我将令,开始进攻!” 他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随着呼延豹进攻命令的下达,巨大的号角声骤然响起,如同巨兽的咆哮,震天动地。 一波波巨石在投石车的轰鸣声中划过天空,如同陨石般砸向凤鸣城的城墙,激起一阵阵尘土与碎石。 每一块巨石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仿佛要将城墙夷为平地。 大军在号角与战鼓的激励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如同潮水般向城门逼近,他们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似乎要将凤鸣城立刻吞噬。 而凤鸣城城墙上的大炮也开始回击,但炮声稀疏,反击似乎并未如预期的那般激烈,这更让呼延豹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他心中暗自冷笑,对即将到来的胜利充满了信心。 不一会儿,西凉军便冲到了城墙之下,云梯一架接一架地被架起,士兵们如蚂蚁般攀爬而上,企图攻占城墙。 而在城门处,几十个士兵合力抬起巨大的原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厚重的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轰鸣,仿佛城门在颤抖,在呻吟,即将在下一秒轰然倒塌。 呼延豹见状,心中激动不已,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城门轰然倒塌的那一刻,自己率军冲入城中,一雪前耻的辉煌场景。 于是,他起身跨上战马,弯刀出鞘,寒光闪闪,准备亲自迎接这一胜利时刻的到来。 他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秦渊的复仇之火。 片刻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南城门的大门终于在无数次的撞击下轰然倒塌,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呼延豹见状,心中大喜,时机已到,刻不容缓。 他大吼一声:“给我冲进城去,斩杀秦渊!” 说罢,便抽出锋利的弯刀,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凤鸣城。 然而,当他率军冲入城内后,却愕然发现,城中竟然空无一人,一片死寂。 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他勒紧缰绳,让战马停下,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丝线索。 就在这时,城墙上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数十门大炮被士兵推到城墙上,黑洞洞的炮口对着下面的西凉军,散发着浓浓的杀气,震人心魄。 呼延豹抬头一看,只见秦川赫然站在城墙上,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智者的从容与胜利者的得意。 呼延豹大惊失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川竟然没有死!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与恐惧感。 他知道自己又中了秦川的埋伏,这场看似顺利的攻城战其实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慌乱之中,呼延豹掉转马头,大声喊道:“有埋伏,撤退!快撤退!” 然而,此时已晚,几万西凉大军都挤在了这个面积并不大的瓮城之中,根本无法有序撤退。 西凉大军在慌乱中四处逃窜,全都涌向城门,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这时,城门上的另一道隐门轰然而下,死死地将城门关住,将几万西凉大军彻底围困在了这个小小的瓮城之中。 城墙上的秦川看着下面慌乱的西凉军,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他向凌云使了个眼色,凌云立刻会意。 顷刻间,几十门大炮同时怒吼起来,炮弹如雨点般砸向西凉军内。 瓮城内顿时哭喊声、惨叫声与炮声连成一片,宛如人间地狱。 不一会儿时间,呼喊声逐渐减弱,最终化为一片死寂。 城墙下,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西凉兵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硝烟味。 而呼延豹,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西凉大将军,也被一颗炮弹击中,连人带马瞬间粉身碎骨。 他的身躯被炸得四分五裂,与尘土、碎石混合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人形。 他的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所有的野心、仇恨与梦想都化为了泡影。 秦川望着眼前的景象,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西凉军被彻底消灭了,凤鸣城之围终于解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对胜利的喜悦,也是对牺牲将士们的告慰。 他转身看向身边的将领和士兵,他们眼中也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他们为能够守护这座城池的安宁与和平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秦川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的一抹晚霞和渐渐散去的硝烟,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 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第47章 胜利之夜 经此一战,西凉军几乎全军覆灭,残余的几千士兵如同丧家之犬,仓皇逃回了西凉。 这场胜利,对凤鸣城而言,无疑是一次重大的转折,它不仅保卫了家园的安宁,更让城中的军民看到了希望与光明。 夜色渐渐降临,凤鸣城内灯火通明,一片欢庆的氛围。 大将军秦渊在府内设宴款待众将领,以表彰他们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 大厅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疲惫却满含喜悦的脸庞。 将领们分坐两边,侍从们则穿梭其间,忙着上菜上酒,气氛热烈而温馨。 秦渊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众人致词:“此次西凉军大败,短期内已无力再犯我西境。” “我军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全靠各位将领的齐心协力与英勇奋战。” “我秦渊在此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付出与努力!” 众人纷纷举杯回敬:“大将军过谦了,主要还是大将军决策有方。” “还有就是,大将军有川公子这样智勇双全的好儿子,为此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对秦渊与秦川的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秦渊心中清楚,这次能够击退西凉军,解凤鸣城之围,秦川的确居功至伟,但他作为大将军,更懂得谦逊与团结的重要性。 于是,他诚恳地说道:“诸位抬爱,秦渊感激不尽!” “此次大胜,秦川实乃居首功,他的智谋与勇气,是我们能够取得胜利的关键。” 秦川闻言,连忙起身谦逊地回应:“大将军言重了,秦川不过是尽了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此战能够胜利,全靠大将军的英明领导和众将士的齐心协力。” 他态度诚恳而谦逊,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尊敬与好感。 宴会进行到一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将领都已面红耳赤,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愉悦。 众人开始自由地交谈起来,分享着战斗中的趣事与心得。 这时,步兵统领卫祁走到秦川面前,赞叹道:“以前只听说川公子文采斐然,没想到在领兵打仗方面也有如此建树,实乃文武双全啊!” 秦川连忙客气地回应:“卫将军过誉了,秦川愧不敢当!” 其他将领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对秦川的军事才能赞不绝口。 秦川心知肚明,有父亲在场,自己不能反客为主,便一一谦虚地回复道:“过奖过奖,都是大将军的领导和众将士共同努力的结果。” 宴会接近尾声时,秦川的下属们也纷纷围了上来向他敬酒。 整个宴会中秦川无疑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虽然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太自在,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着微笑与谦逊的态度。 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的属下退下,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仍然热情地围了上来。 楼新月首先开口说道:“上次我保护公子不力,害得公子差点丢了性命,还请公子责罚。” 秦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不怪你,你身上本来就有伤,你已经尽力了,要怪就怪那呼延豹,太过狡猾!” 他话语中充满了理解与宽容,让楼新月感动不已。 黑夜玫瑰见状,笑着说道:“要是当时我在,就不会让公子处于如此险境!” 秦川开玩笑地说道:“那下次带着你!” 黑夜玫瑰十分认真地回应道:“好,说话算话啊!” 她的直率与坦诚让秦川感到十分亲切和欣慰。 这时,韩章走过来,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说道:“多谢公子成就,让黑水骑兵又重新拾回了信心,重现以前战场上的光辉。” 秦川诚恳地回应道:“韩统领,都是自己人,不要搞得那么客套。” “我当时说过的话会永远算数,一定会带领黑水骑兵闯出一番成就!” 他的承诺让韩章等人心生敬意,更加坚定了跟随秦川的决心。 然而在这场欢庆的宴会上,却有一桌显得格外冷清。 秦风和他的下属们坐在一边,无人问津,独自喝着闷酒。 秦川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拿起一杯酒,走到秦风面前说道:“二弟,我敬你一个!” 秦风抬头看了一眼秦川,冷冷地回应道:“恭喜大哥了!”他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嫉妒。 秦川明白二弟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宴会也接近尾声。 众人酒足饭饱纷纷离去。 此时,秦川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星空陷入了沉思。 这时父亲秦渊也喝的微醺,从大厅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秦川,于是走了过来问道:“川儿,在想什么呢?” 秦川回过神来,认真地回复道:“我在想我们秦家的未来。” 秦渊笑了笑,问道:“噢?那我倒想听一听,我们秦家未来会如何?” 秦川一脸认真地分析道:“父亲,此次西凉军围攻凤鸣城,实际上是璟帝给我们秦家设的一个圈套,他就是想借西凉军之手灭了我们秦家。” “让我来凤鸣城,无非是想斩草除根!” 秦渊与璟帝君臣关系这么多年,其实早就心知肚明。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我怎会不知道。” 秦川见状,又继续说道:“那父亲可知,为了消灭我们秦家,璟帝还与西凉皇帝做了一笔交易,若是这次西凉军灭了我们秦家,就会把凤鸣城送给西凉。” “而且,更让我震惊的是,西凉军使用的攻城器械竟然都是我们璟国的,是黄金虎提供的。 “这一切都证明了璟帝与西凉勾结,欲灭我秦家的事实!” 秦渊没想到,为了消灭秦家,陛下竟然与外敌勾结。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昔日的得力干将黄金虎,不帮助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落井下石。 他脸色铁青的怒道:“陛下竟然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我秦家忠心耿耿,为国效力,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他的愤怒与失望溢于言表。 秦川望着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 他深知,眼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再有任何的犹豫与迟疑。 于是,他再次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父亲,璟帝与我秦家已是势不两立!” “这次我们能够侥幸逃脱,但谁能保证下一次还能如此幸运?” “我们不能将家族的命运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之上,必须主动出击,掌握自己的命运!” 秦渊闻言,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问道:“川儿,那你的意思是?” 秦川深吸一口气,将早已在心中盘算好的计划缓缓道来:“父亲,我们可以利用黄金虎向西凉军提供攻城器械之事作为突破口。” “黄金虎身为朝中重臣,却暗中与敌国勾结,此乃大不敬、大不忠之行为。” “我们可以以此为名,发起一场正义之战,先灭了黄金虎,收编他的军队,占领他的地盘。” “随后再顺势拿下钢铁重镇西岚城。” “如此一来,我们秦家便既有了一支规模尚可的军队作为后盾,又拥有了丰富的钢铁资源作为支撑。” “这样我们秦家便可暂时稳坐西境,为家族赢得宝贵的发展时间,再图长远之计。” 秦渊听着秦川的话,心中不禁一颤。 他明白,秦川的意思就是要造反,要自立。 然而,秦渊终究还是那种君君臣臣的传统思想,不可能同意秦川的想法,于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此事不可!” “川儿,你这是要让我们秦家背上不忠的千古罪名啊!” “我们秦家世代忠良,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以后休要再提此事!” 说罢,秦渊便转身离去,留下秦川一人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川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父亲理解的渴望,也有对家族命运的担忧。 秦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为了秦家的未来,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父亲不能理解与支持自己的决定,那就只能先斩后奏了。 到时候,一切已成定局,父亲即便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想到这里,秦川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而冷冽。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充满未知与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挑战。 第48章 暗中联络旧部 凤鸣城内,经过两日休整,一切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与宁静。 秦川深知,平静之下暗流涌动,西凉军的败退只是暂时的喘息,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于是,他召集麾下将领,于府中议事厅内共商大计。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而严肃。 秦川端坐于上位,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 他缓缓扫视了一眼众将领,声音沉稳有力:“目前,你们各自麾下有多少兵力?请诸位详细禀报。” 韩章首先站了出来,他作为黑水骑兵的统领,自豪地宣布:“黑水骑兵现有三千精锐,个个骁勇善战,随时听候公子调遣。” 上官云朵紧随其后,她作为新任命的步兵统领,声音清脆而坚定:“步兵共有五千人,虽然是降兵,但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定能在战场上发挥重要作用。” 凌云作为神机营的统领,回禀道:“神机营配备有一百门大炮及五百名士兵,火力强大,足以对敌人造成致命打击。” 顾云飞负责粮草营,他沉稳地报告:“粮草营目前有一千名士兵负责后勤补给,粮食储备足够支撑大军一个月的作战需求。” 苏雁城作为斥候营的统领,最后发言:“斥候营现在有一百名精锐斥候,擅长侦察与情报收集,将为公子提供最及时的战场信息。” 秦川听罢,心中暗自盘算。 他点了点头,总结道:“好,如此算来,我们总兵力约在一万左右,虽然人数不多,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定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随后,秦川话锋一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现在,凤鸣城虽然暂时安全,但仍然危机四伏,随时可能被各种势力消灭。” “为了巩固我们的实力,我决定主动出击,拿下黄金虎一部。”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西境站稳脚跟,为未来的发展赢得更多空间。” 此言一出,众将领无不面露惊讶之色,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区区一万兵力去对抗手握十五万大军的黄金虎,这简直是以卵击石,公子是不是疯了? 凌云首先提出了质疑:“公子,黄金虎势力庞大,我们仅凭这点兵力,如何能与之抗衡?” 他声音中充满了忧虑与不解。 凌云的话仿佛说出了众将领的心声,他们纷纷点头附和,脸上写满了担忧与不安。 然而,秦川却显得异常自信与从容。 他微微一笑,说道:“诸位不必过于担心,我们之前不也仅凭几千兵力就消灭了呼延豹吗?” “只要我们做好充足的战前准备,制定好合理的作战计划,充分利用我们的优势兵力与武器装备,定能再次创造出以少胜多的奇迹。” 尽管秦川说得头头是道,但众将领心中仍存疑虑,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难以完全信服。 秦川看到各位疑虑的表情,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强调道:“我们别无选择!要想在西境有立足之地,就必须拿下黄金虎!” “这是关乎我们生死存亡的大事,容不得半点犹豫与退缩!” 众将领见秦川如此坚决与果断,都纷纷回应道:“只要公子决定了,我们定当唯命是从!” 于是,秦川开始布置任务。 他首先看向凌云,说道:“凌云,你跟随父亲在西境多年,对西境各部比较熟悉,就由你前往黄金虎部探查情况。” “一方面联络我父亲昔日旧部,了解他们的态度;另一方面摸清黄金虎的兵力分布,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切记,一定要秘密行动,不能让黄金虎察觉!” 凌云领命道:“是,公子,我定不负所托!” 接着秦川转头对顾云生吩咐道:“云生,你负责在两天内筹备好一个月的粮草,确保大军无后顾之忧。” 顾云生也爽快地答应道:“是,公子,我这就去安排!” 最后秦川对其他人说道:“其他人这两天抓紧时间休整,养精蓄锐,准备两天后出发!” 众将领闻言纷纷领命退下,各自回去准备了。 第二天傍晚时分,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尚未散尽,凌云便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凤鸣城。 他翻身下马,脚步匆匆,径直走向秦川的屋内。 一进门,他便急不可耐地端起桌上的茶壶,一阵狂饮,仿佛要将这两日的奔波劳碌都化作这甘冽的茶水,一饮而尽。 喝罢,他抹了抹嘴角的水渍,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急切的光芒,对秦川说道:“公子,都调查清楚了!” 秦川惊讶地看着满脸大汗、风尘仆仆的凌云,连忙站起身来,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待凌云稍作喘息,秦川才开口问道:“快跟我说说,情况如何?” 凌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开始详细汇报他所了解到的情况。 “目前黄金虎麾下兵力共有十五万之众,分布广泛。” “黄金虎本人领兵五万,坐镇雍城,雍城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是黄金虎的重要据点。” “李烈领兵两万驻守璃城,此人曾是大将军的贴身侍卫,深受大将军恩泽,有意向直接投靠大将军。” “张青领兵三万驻守卢城,大将军对他父亲有救命之恩,因此他也愿意投靠大将军。” “这两个人,我都非常了解,他们的人品和忠诚无可置疑。” 秦川闻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很好,有他们两人的支持,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凌云继续说道:“不过,赵远领兵三万驻守丰城,此人是黄金虎的心腹,行事谨慎狡猾。” “我怕泄露行踪,让黄金虎察觉,所以并没有直接前往丰城探查。” 秦川表示理解:“你做得对,谨慎行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又问道,“那其他的兵力分布呢?” 凌云补充道:“剩下的两万兵力极为分散,且战斗力相对较弱,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听完凌云的汇报,秦川信心大增。 他感到仿佛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他们这边倾斜。 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对凌云说道:“辛苦你再跑一趟,让李烈和张青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随后秦川将安排详细说与凌云。 凌云领命后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欲离去。 秦川见状,连忙叫住他,叮嘱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凌云点了点头,便匆匆上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接下来的两天里,凌云马不停蹄地穿梭于璃城和卢城之间传达秦川的命令,并督促李烈和张青做好一切准备。 而秦川则在凤鸣城内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他深知,这一战不仅关乎秦家的生死存亡,更关乎整个西境的安宁与稳定。 第49章 无法阻挡的决心 第二天深夜,凤鸣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星辰点缀着夜空,月光洒满大地。 然而,在这宁静之下,一场重大的行动正在悄然进行。 秦川率领着一支由步兵、骑兵和神机营组成的大队人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凤鸣城,踏上了前往雍城的征途。 他们步伐坚定而迅速,马蹄声被刻意压低,以免惊扰到城中的居民。 随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将军府内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将军府侍卫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对着门外焦急万分的士兵抱怨道:“你疯了吧,看看这才什么时候,就来打扰大将军!” 士兵却顾不上这些,神色紧张,语气急促地说道:“有重要事情禀报大将军,公子秦川带着大队人马出城了,往雍城方向而去!” 秦渊和儿子秦风闻声而出,衣衫不整,一脸疑惑。 秦渊听到士兵的禀报,脸色大变,惊道:“这小子疯了吧!”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说干就干上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他焦急地在屋内踱步,显然对秦川的擅自行动感到既愤怒又担忧。 秦风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地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秦渊停下脚步,急切地说道:“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你现在快去把你大哥追回来!” “快去!要出大事了!” 秦风见状,知道事态严重,不敢怠慢,立刻召集了一支轻骑,快马加鞭地追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秦风终于在晨曦中望见了大哥秦川的大队人马,正沿着官道浩浩荡荡向前行进。 他连忙喊道:“大哥,停一停!大哥,停一停!” 然而,秦川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前行。 凌云见状,提醒秦川道:“公子,二公子喊您呢。” 秦川微微侧头,淡淡地说道:“不用管他,继续前进。” 凌云闻言,便不再过问。 不一会儿,秦风便追上了秦川,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哥,父亲有令,让你带大军立刻返回凤鸣城!” 秦川微微一笑,伸手说道:“大将军的军令呢?” 秦风解释道:“事情紧急,父亲让我口头传达。” 秦川摇了摇头,笑道:“那我恕难从命!” “即便有军令,但将在外,军令也有所不受。” “我此去雍城是为了我们秦家的未来,也是为了西境的安宁。” 秦风气急败坏地说道:“大哥,你竟敢违抗大将军的命令!” 说罢,他便拦在了大军面前,试图阻止秦川前进。 秦川见状,面色一沉,耐心地向秦风解释道:“二弟,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秦家,你要理解我。” 秦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秦风仍不为所动,仍然挡在前面。 秦川无奈之下,只好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向高歌使了一个眼色。 高歌会意,上前一步对秦风说道:“得罪了,二公子!” 秦风见高歌带着人径直向自己走了过来,于是冲着高歌喊道:“高歌,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要胡来啊!” 高歌二话没说,带着人便将秦风一行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秦风大喊道:“秦川!你个混蛋!竟然敢绑我!” 秦川望着被绑的二弟,笑了笑说道:“为了大局,只好先委屈二弟了。” “回去后我亲自去给你赔罪,你怎么罚我都行!” 然后,他回头对高歌吩咐道:“把二公子押回凤鸣城,路上好生照顾,要是二公子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高歌领命而去,带着一小队人马押着秦风返回了凤鸣城。 而秦川则率领大军继续向雍城进发。 而此时凤鸣城大将军府内气氛凝重,秦渊焦急地在厅堂内来回踱步。 他目光不时地投向门口,期盼着秦风能带着好消息归来,但门外却始终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鸟鸣打破这份沉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渊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终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将军府的宁静,他闻声精神一振,连忙快步走向门口,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然而,当他看到门口的情景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秦风等人被五花大绑地押了回来,显然情况并不是他想见到的。 秦渊见状,心中凉了半截,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秦川这次是铁了心要去打黄金虎,无论自己如何劝阻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担忧,对着高歌厉声道:“这成何体统!” “赶紧松绑!” 高歌闻言,连忙应声上前,将秦风一行人一一松绑。 秦风一获得自由,怒火便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他冲上前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高歌的脸上,怒斥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你眼里除了秦川,还有没有大将军和我这个二公子!” 高歌被打得一个趔趄,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低着头恭敬地回禀道:“对不起,二公子,属下甘愿接受责罚。” 秦风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两个侍卫闻声上前,不由分说地将高歌架了出去。 秦渊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秦风此刻的愤怒与不甘,但他也明白高歌只是奉命行事,并无过错。 秦风气急败坏的说道:“父亲,大哥太无法无天了,连您的命令他现在都不听了,这凤鸣城里到底谁才是大将军啊!” 秦渊闻言,大声叱喝道:“休得胡言乱语!” 于是两人来到屋内。 秦风问道:“父亲,大哥真是率兵去打黄金虎了吗?” 秦渊叹了一声气,无可奈何的说道:“应该是!” 秦风恨恨地说道:“他疯了!打了一次胜仗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就凭他带的那点兵力怎么可能是黄金虎的对手!” 秦渊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木已成舟,无法挽回,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忧虑,显然对秦川的决定感到十分担忧。 秦风更是气得直跳脚,愤愤不平地说道:“刚打败西凉军还没消停几天,大哥这就又要把天捅个窟窿!他到底想干什么!” 秦渊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锁地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回想起秦川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表现——从那一门门威力惊人的大炮到几乎全歼十万西凉军的壮举,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既自豪又陌生。 他开始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那个温文尔雅、稳重内敛的儿子秦川?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第50章 兵临雍城 夜色如墨,渐渐笼罩了大地,秦川率领大队人马在寂静中行进,最终停在了雍城外十里处。 此处地势开阔,四周林木稀疏,正是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秦川勒住马缰绳,沉稳地发出指令:“传我命令,在此安营扎寨!”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队人马缓缓停下。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有的搭建帐篷,忙碌而有序,整个营地很快便呈现出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 秦川则带了几名亲信,来到附近一块高地上。 他手持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雍城附近的地形和城墙上的守兵情况。 那望远镜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目光在夜色中穿梭,将远处的景象一一拉近。 上官云朵紧跟在秦川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她从未见过的奇怪物件。 她忍不住问道:“公子,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秦川微微一笑,将望远镜递给上官云朵:“这可是我的千里眼,给你,你自己看看。” 上官云朵接过望远镜,学着秦川的样子将它放到眼前,却什么也看不清。 她不禁有些懊恼地说道:“什么千里眼嘛,啥也看不见,我看是瞎眼吧!” 秦川闻言笑得更欢了:“你拿反了,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说着,他伸手将望远镜翻转过来,重新递给上官云朵。 上官云朵将信将疑地接过望远镜,再次凑上前去。 这一次,当她透过镜片望向雍城时,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东西真神奇!这雍城就像在眼前一样!” 秦川笑着摇了摇头:“孤陋寡闻了吧!” 上官云朵撅了撅嘴,虽然有些不服气,但眼中的好奇与兴奋却难以掩饰:“是,是我孤陋寡闻,就你厉害行了吧!” 一番嬉笑之后,秦川一行人完成了对地形的勘察,便返回了大军营地。 夜色中,营地的灯火星星点点,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与未知的命运。 第二天清晨,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秦川的大军便如同潮水般涌至雍城城下,浩浩荡荡,气势恢宏。 他们列阵以待,旗帜飘扬,战马嘶鸣,整个场面充满了肃杀之气。 雍城城墙上,一名士兵被清晨的寒意和城下的动静惊醒。 他睡眼朦胧地往远处望了一眼,初时以为自己眼花,待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黑压压的一片军队,如同乌云压顶,正朝着雍城逼近。 这名士兵连忙敲响警钟,并迅速将情况上报。 不久,守城副将急匆匆地赶到雍城将军府,神色紧张地跨进大门,直奔正堂。 副将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将军,西城门外发现大量军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情况紧急,请将军定夺。” 黄金虎闻言,眉头紧锁,一脸疑惑。 他喃喃自语道:“什么?西城门外有大量军队?我并未下令有任何军事行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十分不解,要知道这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周围都是自己的军队,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支不明来历的军队? 带着满腹的疑惑,黄金虎跟随副将匆匆登上城墙。 他往下一看,果然如士兵所言,黑压压的一片军队整齐地排列在城外。 骑兵、步兵、攻城方队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排排黑乎乎、铁筒似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武器,却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更令人震惊的是,大军中还有一排排云梯,显然是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黄金虎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 他心中恍然大悟:“这是要攻城啊!” 他赶紧叫来副将,急切地问道:“下面是谁的军队?领头的将领是谁?” 副将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不知道,天一亮就出现了,我也正纳闷呢。” “这不会是西凉军吧?” 黄金虎闻言,气急败坏地骂道:“一群废物!不知道难道不会问一问吗?” 副将连忙对着城下的军队大声喊道:“你们是哪个部分的?领头的将领是谁?” 这时,秦川从大军中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地回应道:“我是秦渊的儿子秦川,今天过来接手雍城!” 黄金虎闻言大惊失色,秦川?那个灭了十万西凉军、让呼延豹粉身碎骨的狠角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川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雍城城下,而且看架势是来者不善。 黄金虎强作镇定,站在城墙上大声质问道:“接手雍城?谁让你来的?你凭什么接手雍城?” “赶紧回你的凤鸣城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川微微一笑,针锋相对地说道:“黄金虎,你吃里爬外,勾结西凉军陷害忠良,我今天就是要替陛下除了你这个内奸!” 黄金虎心中一颤,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 但他仍然不甘心束手就擒,于是看了一眼城下的秦川军队,发现也不过一万人马而已。 他冷笑一声,狂傲地说道:“秦川,就凭你这点兵力也想攻下雍城?做梦吧!” 秦川笑容不改,淡淡地回应道:“你可知道呼延豹?那也是十万大军,不一样被我轻松灭掉了吗?” 黄金虎听到秦川提及呼延豹的名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他深知呼延豹乃是一员猛将,统领西凉十万大军,威震四方,然而最终却败在了秦川的手下,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如今,秦川以同样的口吻威胁自己,黄金虎怎能不感到恐惧与不安? 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那支人数不多却气势如虹的军队,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轻敌,否则下场或许会比呼延豹更加凄惨。 于是,他强作镇定,颤声回应道:“你休想!我黄金虎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的声音虽有些颤抖,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傲气。 秦川见状,面色突然一沉,变得冷酷无比。 他冷冷地注视着城墙上的黄金虎,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了,咱们一会儿战场上见真章吧!” 说罢,秦川转身回到军中,开始部署攻城事宜。 而黄金虎则站在城墙上,望着秦川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恐惧又愤怒。 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第51章 震慑黄金虎 秦川独自坐在军帐之中,双目微闭,似在沉思。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军营的宁静。 秦川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帐篷的布幔,看到帐外的情景。 随着马蹄声的逼近,帐帘被掀起,凌云的身影出现在秦川面前。 他风尘仆仆,满脸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凌云将马鞭随手扔给一旁的士兵,急匆匆地走到秦川面前,刚要开口,却被秦川抢先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凌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回禀道:“张青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到达了指定地点,李烈也已经在路上了。” 秦川听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紧接着说道:“现在你率领神机营的五十门大炮前去与张青汇合,务必在中午前到达。” 他语气坚定而果断,不容置疑。 凌云领命而去,迅速召集了神机营的士兵,整装待发。 他们骑着战马,带着大炮,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军营。 秦川目送着他们离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而此时,城墙上的黄金虎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 他不停地来回踱着步,时不时地望一眼城下的秦川军队。 他心里清楚,秦川不可能就这样一直按兵不动,必定在谋划着什么大动作。 但他却猜不透秦川的意图,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他转头问身边的副将:“传令兵派出去了没有?” 副将回答道:“已经派出去了。” 黄金虎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但他知道在援军到来之前,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以应对秦川可能发起的任何攻击。 转眼间已到午时,一匹快马驶进秦川军中。 马上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跳下马,直奔秦川所在的大帐。 传令兵单膝跪地,禀告道:“公子,神机营已经达到指定位置,与张青将军成功会合。” 秦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爽朗地一笑,声音洪亮而有力的说道:“好!万事俱备,开始攻城!” 随着秦川的一声令下,巨大的号角声响起,原本安静的大军开始蠢蠢欲动。 五十门大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朝着雍城城墙,闪着冷冽的寒光。 听到进攻的号角声,黄金虎也不再犹豫。 他拔出长剑,眼中冒出一股杀意,大声喊道:“准备战斗!” 城墙上的士兵们闻言,纷纷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神机营的五十门大炮瞬间怒吼起来,响声震天。 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动。 一颗颗炮弹划过长空,如流星般砸向雍城城墙。 炮弹落地的瞬间,又是震天的巨响。 所到之处瞬间化为乌有,城墙在炮火的轰击下摇摇欲坠。 黄金虎只是听说秦川有一种神秘武器,但没想到这神秘武器威力如此之大,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暗道:“这究竟是什么武器?竟然如此厉害!” 城墙上的士兵们更是对这种武器一无所知,他们个个惊恐万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连续两拨次的饱和炮击后,雍城城墙已被炸得千疮百孔,城墙上的士兵死伤惨重,遍地残肢,惨不忍睹。 一股巨大的恐慌在雍城的军中开始蔓延。 秦川见状,知道已经成功震慑了城内的守军,于是下令暂时停止攻击。 雍城获得了暂时的喘息。 黄金虎面对着眼前的局势,心中虽然惊恐,但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冷静。 他望向远处秦川军队的阵地,只见那里大炮林立,炮口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将这座城池夷为平地。 他心中一阵颤栗,但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此刻他是整个城池的支柱,不能有丝毫的慌乱。 他迅速召集了城内的众将领,众人来到议事厅,气氛异常凝重。 黄金虎眼光犀利地扫视着下面的将领们,他们或面露惊恐,或眉头紧锁,显然都被秦川军队的神秘武器所震撼。 黄金虎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大家都说一说,我们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然而,众将领都还惊魂未定,他们刚刚目睹了秦川军队的神秘武器所造成的恐怖破坏力,显然也不知如何应对。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却都低头不语,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黄金虎见状,心中不禁大怒。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一群废物!难道我们都在这等死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你们效力的时候,你们却都哑巴了!” 这时,一名将领鼓起勇气出列,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人,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黄金虎闻言,心中一动。 他仔细思考了片刻,觉得这名将领的话确实有道理。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很好!你详细说说你的计划。” “秦川虽然拥有神秘武器,但是擅长远程攻击,而且其兵力有限,仅有一万之众。” “而我军城内有五万军队,是其五倍,只要我军能快速冲到秦川阵前,与其短兵相接,其必定不是对手。” 黄金虎越听越觉得此计可行,于是他果断地说道:“好!我命你为先锋将,率领两万兵力出城迎敌。” “若能将秦川击败,我必记你首功!” 这名将领领命而去,迅速开始调兵遣将。 不一会儿,城墙上吹起了进攻的号角。 秦川听到城内的号角声,心中大吃一惊。 他明白,这是城内军队要发起进攻的信号。 他深知,自己这一万兵力绝对不是五万大军的对手,在张青和李烈的援军到达之前绝不能与黄金虎正面交战。一旦两军短兵相接,陷入混战,后果不堪设想。 情急之下,秦川迅速回到大帐内,取出了自己的巴雷特狙击枪。 他迅速来到一块高地上,趴在地上,快速将狙击枪架设好。 他明白,自己必须迅速采取行动,震慑住城内的守军,否则,一旦城内守军倾巢而出,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用瞄准镜死死的盯住城门口,准备进行射击。 第52章 援军在哪里 黄金虎站在城楼上。 进攻的号角在他耳中回荡,如同战鼓擂动,这号角似乎又让他有了十足的信心,激发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斗志。 他紧握双拳,目光穿过重重军阵。 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大军能冲到秦川阵前,一切就会结束,自己会亲手宰了这个令人恐惧的秦川。 这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秦川深深的恨意。 片刻后,雍城那沉重的城门在吱嘎声中缓缓打开,仿佛巨兽张开了巨口。 一位威风凛凛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银甲,手持大刀,引领着大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他们喊着震天的口号,士气高昂,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就在这支大军即将冲出城门的刹那,秦川的狙击枪响了。 枪声清脆而致命,穿透了喧嚣的战场,直击那位将领的眉心。 只见那将领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从马上栽倒下来,脑袋如同被重锤击中,瞬间炸裂开来,脑花四溅,血肉模糊,场面惨不忍睹。 这一幕如同晴天霹雳,让原本士气高昂的士兵们瞬间陷入了恐慌。 他们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停下前进脚步,甚至开始后退,想要逃回城内那看似安全的避风港。 整个出城大军瞬间土崩瓦解,一片混乱。 黄金虎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随着这一声枪响瞬间化为乌有。 他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恐惧。 他赶紧来到城墙下,亲眼目睹了那位将领的惨状。 只见那位将领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脑袋已被打得稀烂,脑浆横流,面目全非,昔日的威风与英勇荡然无存。 黄金虎被吓得一趔趄,幸好被旁边的副将及时搀扶住。 他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眼神,心中充满了对秦川的敬畏与忌惮。 他意识到,这个秦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将领,更是一个拥有超凡实力和恐怖手段的敌人。 他心中暗想:“秦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如此恐怖!” 一时间,雍城的城门再次紧闭,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城内与城外隔绝开来。 士兵们纷纷退回到城内,无人再敢轻易出城应战。 整个雍城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黄金虎在经历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府中。 他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刚才那位将领的死状仍然历历在目。 他眉头紧锁,不断在脑海中思索着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局。 守城,这看似稳固的防线,实则如同困兽之斗,只能拖延时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而主动进攻,却以惨败告终,士兵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再想发动进攻已是难上加难。 黄金虎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条出路,否则雍城危在旦夕。 突然,他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着他的神经。 他无力地躺在了榻上,望着屋顶发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上的惨烈景象,以及秦川那神秘武器的恐怖威力。 他明白,自己必须找到一种新的战术,或者是一种新的力量,来对抗秦川的军队。 就在这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猛地坐起身来,转头看向身边的副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急切地问道:“去丰城的传令兵回来了没?赵远将军的军队何时能到?” 副将连忙回禀道:“传令兵已回,赵远将军已经率领丰城的三万大军启程,正在日夜兼程地赶往雍城。” “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明天天亮前必能到达。” 黄金虎闻言,心中稍感宽慰。 他知道赵远是自己最得力的心腹之一,也是军中少有的勇将,他的到来无疑会为雍城带来一股新的力量。 于是,他补充道:“再派一波传令兵前去催促赵远将军,让他务必火速前进,不得有误!” 副将恭敬地回答道:“是,将军!” 说罢便转身离去,去安排传令事宜。 而此时的赵远,已经率领大军行进在丰城与雍城之间的道路上。 他们经过长途跋涉,已经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但赵远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 大军停在路边作短暂休息,士兵们或饮水进食,或整理装备,气氛虽然紧张但井然有序。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危机正悄悄逼近。 凌云的神机营和张青的三万大军早已埋伏在大路两边的山坡上,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传令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黄金虎的命令传达给了赵远。 赵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从黄金虎一次次紧急催促的命令,赵远能够感受到雍城危在旦夕,于是他坚定地回答道:“你回禀大将军,我必不辱使命!” 说罢,他大手一挥,喊道:“全军立刻启程!” 传令兵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而凌云见状,心中却暗自焦急。 他知道,赵远的大军一旦与雍城的守军汇合,那秦川公子就危险了。 他绝不能让赵远穿过自己这道防线,必须要将赵远消灭在此地。 于是,他一声令下,神机营的大炮开始轰鸣。 炮弹如雨般落入敌军当中,掀起一阵阵的爆炸声。 敌军瞬间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士兵的哭喊声与战马嘶鸣声连成一片,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经过五六轮的饱和攻击后,赵远的军队已经损失过半。 士兵们或死或伤,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而就在这时,炮声戛然而止。 硝烟逐渐散去,露出了满目疮痍的战场。 赵远从厚厚的泥土中爬出来,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 他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无数死去的和正在哀嚎的士兵。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号角声划破了宁静的天空。 张青率领的大军从弥漫的硝烟中杀出。 他们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向敌军,瞬间又是喊声震天的厮杀声。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厮杀声慢慢变小最终归于宁静。 赵远和他的大军就这样覆灭在了这片土地上。 他们的尸体遍布战场,鲜血染红了大地,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战争画上了一个悲惨的句号。 打扫战场后,凌云将剩余的一万俘虏编入了张青的军队。 然后,凌云和张青便率领大军向雍城进发。 第53章 三军会师战雍城 黄金虎一夜未眠,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张布满焦虑与疲惫的脸庞。 他的眼神在昏暗中闪烁不定,时而紧锁眉头,时而凝视着窗外那渐渐泛白的天际,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赵远大军的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黄金虎在屋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终于,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进屋内时,副将匆匆而入。 黄金虎见状,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猛地抓住副将的胳膊,焦急地问道:“赵远的大军到了没?有没有消息传来?” 副将被黄金虎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即镇定下来,回答道:“回禀将军,还没有确切消息。” “但丰城与雍城之间不过一百多里地,按正常推算,赵远将军的大军早该抵达了才是。” 黄金虎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他松开副将的胳膊,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副将见状,试探性地说道:“将军,会不会……赵远将军他……” 黄金虎猛地打断副将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绝对不会!” “赵远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他绝对忠诚于我,这点不用怀疑。” “就算所有的将领都背叛了我,赵远也绝不会!” 然而,尽管黄金虎嘴上这么说,但内心的忐忑与不安却是有增无减。 他深知,如果赵远的大军不能按时抵达,雍城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想到这里,他再次命令副将:“立刻再派传令兵前去催促赵远将军,务必让他加速前进。” “同时,向璃城和卢城也派出传令兵,让他们火速支援雍城,不得有误!” 副将领命而去,屋内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黄金虎独自坐在桌前,双手支撑着头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就在这时,雍城的城外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凌云和张青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抵达了雍城,与早已在此等候的秦川成功汇合。 两军会师之际,秦川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亲自上前迎接凌云和张青,三人紧紧握手,仿佛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张青见到秦川,心中满是愧疚。 他双膝跪地,沉声说道:“公子,凤鸣城危难之时,属下被黄金虎看得严严实实,无法前往救援,请恕罪!” 秦川连忙上前扶起张青,温言安慰道:“张将军不必自责,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我始终相信你是忠于大将军的。” 张青闻言,感激涕零,更加坚定了追随秦川的决心。 正当三人交谈之际,卫兵突然禀报:“李烈将军率两万人马抵达军中!” 秦川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快快请进!” 不一会儿,李烈风尘仆仆地赶了进来。 他进门便大声说道:“我离雍城太远,来得有点晚,没耽误公子的大事吧?” 秦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晚不晚,李将军就像是及时雨啊,来得刚刚好。” 李烈性格豪爽,不拘小节。 他大大咧咧地说道:“咱们什么时候攻城?我早就看出那黄金虎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等破了城,老子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众人听罢,纷纷大笑起来,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 就这样,秦川终于集结了父亲旧部的一部分力量。 三股大军在雍城前顺利完成会师,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军事力量。 此时,秦川麾下已拥有七万大军,以及一百门威力巨大的大炮。 这些大炮排列在军阵的最前方,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阻挡它们前进的敌人。 中午时分,秦川率领七万大军整齐列阵于雍城之下。 阳光照耀在铁甲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士兵们士气高昂,战意正浓。 一百门大炮更是整齐排列,炮口直指雍城城墙,仿佛随时都会喷吐出毁灭性的炮弹。 城墙上的黄金虎望着城下这浩荡的军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之情。 他急得满头大汗,内心无比慌张。 他赶紧招来副将询问:“秦川怎么又多了这么多兵力?” 副将支支吾吾地说道:“属下也不知情……只怕是……只怕是……” 黄金虎见副将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是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秦川站到大军阵前,运足内力向城墙上的黄金虎高声喊道:“黄金虎!你是不是在等救兵?” “告诉你吧!赵远已经被我消灭在来雍城的路上了!” “张青将军和李烈将军现在就站在我身边!你可看清楚了!” 黄金虎闻言,朝城墙下定睛一看,果然看见李烈和张青赫然站在秦川左右。 他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黄金虎终于回过神来。 他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彻底完了……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这时秦川又高声喊道:“黄金虎!你现在出城投降我不杀你!你若执迷不悟我弹指间让你灰飞烟灭!” 黄金虎身边的副将见状,连忙劝解道:“大将军,我们已经没有赢的机会了,还是降了吧!” 黄金虎虽有万般不甘心,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于是,不一会儿,雍城的城门大开,黄金虎带着众将领缓缓走出城门向秦川投降。 这一战,秦川一举拿下了西境的雍城、璃城、卢城、丰城四大重镇,并收编了十几万人马,为自己家族立足西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从此秦川的名字响彻西境,成为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战神。 而黄金虎则成为了历史的尘埃,被永远地埋葬在了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之中。 大战之后,秦川站在雍城的城墙上,望着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深知,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同时,他也意识到,雍城作为自己现有势力范围的中心位置,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 西有凤鸣城作为屏障,东有丰城作为退路,北有璃城提供支援,南有卢城作为补给线,而且雍城城墙坚固,周边资源丰富,无疑是一个理想的军事基地和大本营。 于是,秦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留在雍城,将这里作为自己家族立足西境的根基。 他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将这一决定通知给远在凤鸣城的父亲。 同时,他也开始着手规划雍城的未来发展蓝图。 第54章 是去还是留 夜色已深,但大将军府内依旧灯火通明,映照出秦渊那复杂难言的心境。 他步伐沉重地在厅堂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命运的转折点上。 窗外,冷风拂过,带起一阵阵萧瑟,与秦渊内心的纷扰相呼应。 他时而停驻,目光穿透夜色,仿佛想要窥探到远方战场的真实情况;时而又急促转身,目光紧锁大门,期待着那个可能改变一切的消息。 秦渊心中,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激烈交锋。 一方面,他渴望听到前方传来捷报,因为这样秦家就能暂时在西境站稳脚跟。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听到这捷报,因为秦川未经朝廷允许擅自行动,就拿下朝廷大将黄金虎,这无疑是对皇权的直接挑战,会将秦家直接推向与皇帝对立的边缘。 秦渊深知,一旦这条路走下去,便再无回头之路,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杀戮与背叛的骂名。 就在这思绪万千之际,一阵急促而坚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断了秦渊的沉思。 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如同从战场上直接穿越而来,翻身下马,快速步入大将军府。 他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急切,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秦渊见状,心中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冲出了大厅,迎了上去。 “前方战况如何?” 秦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紧盯着士兵,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出答案。 士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高声禀报道:“禀告大将军,黄金虎已在我军强大的攻势下投降!” “我军已顺利占领雍城、璃城、卢城和丰城,并收编十万余人的军队。” “这是公子秦川给您的亲笔信,请大将军过目!” 说着,士兵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件,双手呈上。 秦渊接过信,手指微微颤抖。 他知道,这封信将决定他接下来的命运。 他缓缓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来。 信中,秦川的笔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对胜利的自豪与对未来的规划。 秦渊的心情随着信中的文字起伏不定,最终,他缓缓放下信纸,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按照秦川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无论前方是光明还是黑暗。 “召集众将领议事!” 秦渊沉声吩咐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侍卫闻言,立刻转身离去。 片刻后,大将军府正厅内便聚集了秦渊麾下的所有将领。 他们或站或坐,脸上都写满了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期待与好奇。 秦渊端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声音清晰而有力的说道:“今天收到来自雍城的战报,秦川已率部成功击败黄金虎,并占领了雍城等四城,收编军队十万余人。”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炸开了锅,将领们纷纷议论起来,对秦川的军事才能赞不绝口。 有人惊叹于他以少胜多的奇迹,有人预言这场战役将永载史册,更有人直言秦川是天生的军事领袖,秦家未来的希望所在。 秦渊坐在上位,听着这些赞誉之词,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秦川的成就感到骄傲,又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感到忧虑。 “另外”秦渊提高了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秦川建议将雍城作为我们的大本营,各位将领有何看法?” 说到这里,秦渊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扫视着众人。 话音刚落,一名将领便站了出来,他高声说道:“秦川公子所言极是!” “雍城地处五城中心位置,战略位置极为重要!” “它西有凤鸣城作为天然屏障,东有丰城作为退路,北有璃城提供支援,南有卢城作为补给线。” “更重要的是,雍城城墙坚固,周边资源丰富,足以支撑我们长期作战。” “因此,末将认为雍城是我们最理想的军事基地和大本营!”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将领的纷纷附和。 秦渊见状,心中稍感宽慰。 他知道,尽管前路艰难,但只要有这些忠诚的将领在身边,他就有信心带领秦家度过难关。 “好,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我们就将雍城定为我们的大本营。” 秦渊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厅内的和谐氛围。 “父亲,关于大哥此次行动,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一下。” 秦渊闻言,微微皱眉,他隐约感觉到秦风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并不轻松。 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众将领退下。 “父亲,我认为大哥此举虽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却让我秦家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秦风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他内心的担忧与不安。 “大哥未经朝廷允许便擅自行动,这无疑是对皇权的直接挑战!” “陛下一旦得知此事,必然会对我秦家产生更大敌意,更加坚定了陛下灭我秦家的决心。” “到那时,我们面对的可不是区区十几万兵力黄金虎,而是来自整个璟国上百万军队的打压与围剿。” “这样的局面,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秦渊闻言,脸色变得异常沉重。 他深知秦风所言非虚,但他也知道,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希望能够在未来的战斗中为自己和秦家争取到一线生机。 “风儿,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秦渊声音有些沙哑,“但木已成舟,我们已经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了。”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所能去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秦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再次强调:“父亲,此时还不算太晚!” “我们只要立即行动,向陛下展示我秦家的忠诚与决心。” “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让陛下看到我们的诚意,从而化解这场不必要的危机。” 他眼神中充满了恳切与忧虑,仿佛已经预见到未来的种种可能。 秦渊闻言,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沉重而坚定:“风儿,你不了解陛下的性格。” “他一旦动了杀心,便如覆水难收,怎会轻易饶过我秦家?”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步既然已经踏出,便再也无法收回!” 他眼神中透露出对帝王权术的深刻理解和无奈,仿佛已经看透了这场政治斗争的残酷本质。 秦风见父亲并未接受自己的意见,于是退一步说道:那我们也不能去雍城,还是留在凤鸣城为好” 秦渊看了一眼秦风,说道:“为何?” “大哥凭借凤鸣城和雍城两次战役,在军中赢得了极高声望,军中上下无不唯他马首是瞻。” “我担心,如今的雍城,恐怕已是大哥的一言堂了。” “若父亲真的去了雍城,那些将领们是否还会像从前那样听命于您,却是未知之数。” “我担心,您去了那里,不过是挂个虚名而已。” “还不如留在凤鸣城,至少这里的将领都是父亲的心腹。” 说着,他抬头望向秦渊。 秦渊闻言,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疑虑。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各种利弊。 但是,秦渊转念一想,自己倒真想看看秦川是否会像秦风说的那般。 于是秦渊说道:“风儿,那可是你大哥!” “我相信你大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看你可能是多虑了。” 秦风闻言,解释道:“父亲,不是我不相信大哥,基于客观现状的考虑,还请三思!” 秦渊摆了摆手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了。” 秦风见状,再说无意,于是说道:“既然您心意已决,决定前往雍城,那么我愿意留在凤鸣城,替您守护好这个重镇。” “毕竟,凤鸣城是边境重镇,不能无人镇守。” 秦渊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这样也好,鸡蛋确实不应该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想到这里,他望向秦风,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许:“风儿,那凤鸣城就交给你了。” “我相信你能够胜任这份重任,守护好凤鸣城!” 秦风向秦渊行了一礼,表情庄重而严肃:“请父亲放心,孩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两人谈完,秦风退下。 秦渊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 随后,秦渊缓缓转过身来,站在院子里,望着宁静的夜空。 然而,他心中却并不像夜空那般宁静。 秦川的才能与野心让他既感到骄傲又感到忧虑。 他感到自己与秦川之间的距离似乎在逐渐拉大,那个曾经熟悉的儿子如今却变得有些陌生,甚至有时感觉他并不是自己儿子。 他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说道:我是真的越来越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 第55章 陛下吃了哑巴亏 璟国皇宫。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金碧辉煌的殿堂,更添几分庄严与神秘。 璟帝端坐于龙椅之上,身着明黄龙袍,面容威严,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太子则立于一侧,身着紫袍玉带,面含微笑,但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阴鸷与算计。 太子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父皇!这次呼延豹杀了秦川,秦渊已痛失两子,其心中之痛,可想而知。” “如今呼延豹又将凤鸣城团团围住,秦渊孤立无援,他的灭亡,已是指日可待。” 璟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但随即收敛,正色道:“如此甚好,但秦渊老狐狸还在,你绝不能掉以轻心。” “此事你务必盯紧了,不能出任何差错!” 太子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回复道:“父皇请放心,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儿臣定当竭尽全力,确保万无一失。” 璟帝点了点头,似乎对太子的回答颇为满意,随即话锋一转,问道:“你跟萧明月的婚事准备得如何了?”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回禀道:“都已准备妥当,按照您定的日子,月底便大婚,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璟帝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成婚之后,你更要勤勉政务,多为朕分忧,这样才对得起你太子的身份,也不枉朕对你的期望。” 太子再次躬身行礼,郑重其事地答道:“是,父皇!” “儿臣定当铭记在心,不负父皇厚望!” 然而,就在这温馨而又庄重的对话即将结束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声,打破了御书房内的宁静。 “陛下,边关战报!”一名信使匆匆而入,跪倒在地,双手高举着一封密信。 太监总管李延见状,连忙上前,接过信使手中战报,躬身来到璟帝身边,双手缓缓递上。 璟帝接过战报,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了一遍。 然而,随着他阅读的深入,脸色却逐渐阴沉下来,最终竟是一怒之下,将战报狠狠甩在了地上。 “太子!”璟帝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震得整个御书房都为之颤抖。 “你不是说秦川已被呼延豹杀死了吗?这信上为何却说,秦川不仅灭了西凉十万大军,还将呼延豹斩杀?” 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说道:“怎么可能……” “凤鸣城兵力薄弱,秦川又从未领兵作战过,他怎么可能灭得了西凉十万大军,还杀了呼延豹?这……这绝对不可能!” 璟帝怒不可遏,指着地上的战报喝道:“你自己看!”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然而,当太子颤抖着双手接过战报,仔细查看之后,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那确实是黄金虎从边关传来的战报,字字句句,准确无误。 太子顿时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秦川……一个从没带过兵的人,竟然把呼延豹灭了……他是怎么做到的?这……这简直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通报声,又一名信使匆匆而入,跪禀边关战报。 太监总管李延连忙上前,再次接过战报,递至璟帝手中。 璟帝打开一看,只见这封战报来自秦川本人,内容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战报的大概内容是: 臣秦川已按照陛下旨意,灭了西凉十万大军,诛杀了敌首呼延豹,解了凤鸣城之围。 另外,臣在战斗中发现,黄金虎竟与西凉军勾结,为西凉军提供攻城器械,欲致秦渊大将军于死地。 黄金虎身为璟国之臣,食我璟国俸禄,却勾结外地,陷害璟国忠良,如此不忠不义之徒,实乃我璟国之奸臣。 臣已将其囚禁,并接管了他的兵权,以绝后患。 璟帝看完战报,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然被秦川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年轻人轻易破解,还让他重新掌握了西境的兵权。 而且他不仅找不出任何惩罚秦川的理由,按道理还得重重奖赏秦川这个为璟国锄奸的忠诚,这种感觉就像是哑巴吃了黄连,有口说不出来。 这种挫败感,让他几乎难以自持。 “混账!”璟帝怒吼一声,将战报狠狠摔在太子脸上。 “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就给我办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当太子!” 太子被战报砸得头晕目眩,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疼。 他颤抖着双手打开战报,看完之后,面如死灰。 这第二份战报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意味着父皇的计划彻底失败,而他作为具体负责此事之人,责任最大,他感觉自己的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了。 “父皇……”太子绝望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儿臣知错……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然而,璟帝却已失去了耐心。 他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太子一眼,说道:“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如果你实在没能力当这个太子,我还有好几个儿子可以接替你的位置。” 说完这句话,璟帝便拂袖而去,留下太子一人瘫坐在御书房内。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只有太子沉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为这场宫廷斗争谱写着前奏。 “秦川……你等着!”太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早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太子回到府中,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对策来挽回败局。 虽然父皇在离开御书房前说的那句话可能是句气话,但是确真的让他感到了害怕。 而璟帝则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独自坐在龙床上,闭目沉思。 他深知这场博弈远未结束,秦川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但他也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必须继续寻找机会,彻底铲除秦川父子这对眼中钉、肉中刺。 夜色渐深,皇宫内的灯火逐渐熄灭。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暗流与阴谋。 第56章 太子的婚讯 凤鸣城的晨曦初破,天边泛起鱼肚白,秦渊已整装待发。 他身穿银色铠甲,眼神坚定,站在大将军府前,身后是一队精锐的护卫,个个精神抖擞,整装齐备。 随着秦渊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启程,马蹄声在清晨的宁静中回响,向着雍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山川壮丽,风景如画,但秦渊无心欣赏。 他策马扬鞭,只愿早日抵达雍城,与儿子秦川共商大计。 经过一天的疾驰,太阳逐渐西沉,天边染上了绚丽的晚霞。 秦渊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雍城的西城门。 雍城城门巍峨,石狮矗立,守卫森严,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秦渊勒马停下,望着这座即将成为他的新大本营的城郭,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城门处已是人声鼎沸。 秦川率领着一众将领,身着整齐的铠甲,列队等候多时。 他们神情肃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秦渊的敬意与期待。 当秦渊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众将领纷纷挺直了腰板,仿佛是在向这位老将军致敬。 秦川快步上前,来到秦渊马前,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敬意与温情:“父亲,您辛苦了!” “儿臣已在府中备好宴席,为父亲接风洗尘。” 他眼神中闪烁着关切与喜悦,仿佛是在欢迎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宾。 秦渊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秦川环视四周,未发现二弟,于是问道:“父亲,二弟怎么没来?” 秦渊迟疑了一下,说道:“凤鸣城刚经历一场大战,你二弟怕西凉军再来侵犯,主动要求镇守凤鸣城。” 秦川闻言,笑而不语,似乎早已预料到。 说罢,秦渊翻身下马,与秦川并肩步入雍城。 沿途,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对这位传奇大将军的到来充满了好奇与敬仰。 来到将军府前,秦渊抬头望去,只见府邸雄伟气派,雕梁画栋,尽显奢华。 他不禁感叹道:“这黄金虎的将军府真够气派的,我的大将军府跟这里没法比啊!”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感慨,仿佛是在与儿子分享这份意外的发现。 秦川闻言,笑了笑说道:“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府邸了!” “家具和侍从都已为您备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让下面的人再给您准备。” 他语气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尊重与体贴,仿佛是在为父亲打造一个温馨的家。 秦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我一个习武之人,没那么多讲究,这已经很好了。” 他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是在告诉儿子自己并不在意这些物质享受。 众人落座后,宴会厅内一片欢腾。 侍从们穿梭其间,忙着上酒上菜。 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片欢快的气氛。 然而,这份欢乐并未持续太久。 一名士兵匆匆步入正厅,来到秦川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将一份信件呈上。 秦川向士兵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士兵将信先呈给大将军秦渊。 士兵会意,来到秦渊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将信件呈上。 “大将军,京城来信!” 秦渊面露尴尬之色,心想秦风所言果然没错,这里的将士是只知秦川,不知我这个大将军啊。 但是他很快调整了表情,说道:呈上来吧!” 说罢,士兵将信件双手递给秦渊。 秦渊打开信,看完后递给秦川。 “川儿,月底太子大婚,陛下让我们父子三人前去赴宴,你怎么看?” 秦渊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安。 秦川接过信件,看完后面色苍白。 他紧握双拳,青筋暴起,仿佛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将这无耻的太子给撕了。 然而,他知道当着众人不能失态,于是很快调整了情绪。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很明显是鸿门宴,父亲不能去,还是由孩儿去吧。” 秦渊目光深沉地望着秦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持:“陛下在信中已说得很清楚,让我们父子三人都去赴宴。“ “若我不去,岂不是公然抗旨不尊?”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对皇权的敬畏与对家族命运的担忧。 秦川闻言,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父亲,陛下此举,明摆着是要借太子大婚之机,将我们一网打尽!” “他让我们父子三人都去,正是为了消除后患,一劳永逸。” “如今,我们虽然表面上还未举旗造反,但实际上,在陛下眼中,我们早已是谋逆之臣。” “此行凶险万分,万万不可轻率前往。” 秦渊沉默片刻,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深知秦川所言非虚,但抗旨的后果同样严重。 最终,他叹了口气,问道:“川儿,那你有何良策?” 秦川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智慧的光芒:“父亲可以借重伤未愈为由推辞不去,二弟则可以照顾父亲为由留在西境。” “这样一来,您与二弟在西境坐镇,我一人前往京城赴宴。” “即便陛下真要对我不利,也会有所忌惮,毕竟西境还有我们秦家的根基在。” 秦渊闻言,眉头依旧紧锁,忧虑之色更甚:“但这终究不是万全之策,万一陛下真的对你下手……” 秦川打断了父亲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父亲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 “此行我不仅要赴宴,还要趁机将母亲接回来。” “母亲在他们手中,始终是个隐患,不利于我们后续计划的开展。” 秦渊听后,内心五味杂陈。 他深知此行凶险,但也明白这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 他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但切记,一定要小心行事,务必确保自己的安全。” 宴会散去后,秦渊与秦川来到院内。 月光如水,洒满一地银辉。 秦渊望着即将远行的儿子,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川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秦川毫不犹豫地回答:“事不宜迟,就明天吧!” “早一日到达京城,就能早一日将母亲接回来。” 他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秦渊叹了口气,拍了拍秦川的肩膀:“此去京城,危险重重,多带些护卫,务必小心行事。” “若感到形势不妙,切记要以保全自己为重,赶紧脱身回来。” 秦川笑了笑,眼中闪烁着自信与从容:“父亲放心,我会小心的。” “请相信我,我们秦家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 说罢,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秦渊目送着儿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他站在那里,心中默默祈祷:心想此去京城生死难料,但愿秦川能平安归来。 第57章 启程赴京城 第二天清晨。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秦川的府邸便悄然苏醒。 府内的仆人们轻手轻脚地忙碌着,生怕惊扰了这位年轻将领的清梦。 然而,秦川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他比任何人都要早一步迎接新的一天。 秦川在晨光中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对新一天挑战的期待与决心。 他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感受着那份宁静与清新。 他下床,走到铜盆前,用凉水洗了把脸,冷水刺激着他的肌肤,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轻轻拍了拍脸颊,仿佛是在为自己加油鼓劲。 他擦干脸上的水珠,走到桌前,开始享用早已准备好的早餐。 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但秦川的注意力并不在此。 他边吃边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去,把府中的主要将领都给我叫来,我有要事向他们交代。” 他语气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闻言,立刻躬身领命,迅速转身离去。 侍卫步伐稳健而有力,透露出一种训练有素的气质。 秦川则继续用餐,他一边用餐,一边思考着即将召开的会议内容。 他知道,临行前必须要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自己才能放心前往京城。 片刻后,秦川府内大厅便汇聚了众多将领。 他们身着铠甲,神情严肃而庄重,仿佛随时准备着上战场与敌军厮杀。 这时,秦川缓步走入正厅,坐到正位上。 将领们纷纷站定,目光聚焦在秦川身上,等待着他的指示。 秦川环视了一圈大厅内的将领,然后沉声说道:“今天,我将启程前往京城,赴太子婚宴。” “启程之前,有些事情我需要跟大家交代一下。” 他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将领们闻言,纷纷挺直了腰板,神情更加专注。 然而就在这时,凌云却突然站了出来。 他面色凝重地看着秦川说道:“公子,不可!” “此去京城怕是鸿门宴,我们不能让您冒这个险!”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显然对秦川的安全极为关心。 凌云话音刚落,大厅内便响起了一片低语之声。 众将领纷纷点头附和凌云的观点。 他们担心秦川的安全,更担心整个西境的局势会因为秦川的安全而陷入混乱。 他们脸上露出了焦虑与不安的神情。 秦川闻言微微皱眉,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看向凌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理解与安慰。 他缓缓说道:“凌云,你的担忧我能够理解。” “但陛下已经下旨,我岂能抗旨不遵?” “再说,我既然决定要去,自然就已经想好了脱身的办法。” “大家不必过于担心!” 他语气虽然平和,但话语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自信。 将领们闻言,纷纷安静下来。 他们看着秦川那张坚定而自信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们知道秦川决定的事情是无可更改的,只能默默地支持他。 秦川见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放松。 他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仿佛是在安慰大家不必担心他的安全。 他继续说道:“大家放心,我既然决定要去,就一定有万全之策。“ “而且,我也需要借这次机会去探听一下京城内的情况,为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将领们闻言,纷纷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表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他们知道秦川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他既然敢去,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们只能默默地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 随后,秦川开始详细安排各项事务。 秦川的眼神在众将领间流转,每一道目光都充满了信任与期许。 他首先看向张青和李烈这两位勇猛善战的将领。 “张青、李烈!” “你们两个今天就带兵返回各自的城池,务必给我守护好了。” “出了差错,我拿你俩试问!” 张青和李烈闻言,身形一震,随即迅速出列,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齐声说道:“末将领命,定不负公子使命!” 他们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一种誓死效忠的决心。 秦川微微点头,对两人的表现表示满意。 他随即看向凌云和黑夜玫瑰,沉声说道:“目前丰城尚无领兵之将,凌云你战场经验丰富,作为主将镇守丰城再合适不过。” “黑夜玫瑰武功高强,作为副将,协助凌云。” “原来丰城的一万俘虏,由你们带回丰城,回去后再征兵两万,使总兵力达到三万。” 凌云和黑夜玫瑰闻言,立刻站直了身子,齐声说道:“属下领命!” 他们脸上露出了庄重而严肃的表情,显然对这份重任充满了责任感。 秦川又转头看向韩章、高歌和上官云朵这三位各有所长的将领。 “韩章,你为黑水骑兵统领,驻守雍城。” “高歌,你为神机营统领,同样驻守雍城。” “上官云朵,你为步兵统领,也驻守雍城。” 三人闻言,纷纷出列领命。 高歌脸上露出了兴奋与期待的神情,他深知神机营在战争中的关键作用,秦川让自己负责神机营,那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而相比之下,韩章和上官云朵则显得更为沉稳。 接着,秦川又任命顾云飞为粮草营统领,驻守雍城,负责军需供应。 同时,任命苏雁城为斥候营统领,将斥候营扩展到一千人,负责情报收集与传递工作。 在安排完所有事务后,秦川又补充道:“张青、李烈、凌云你们三个在回各自城池前,要去跟大将军打声招呼。” 秦川此举也是出于对父亲尊重的考虑,毕竟父亲还在大将军的位置上,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三人闻言,立刻点头表示明白,并齐声回复道:“是,公子!” 安排完毕后,秦川对着大厅内的众人说道:“在我回来之前,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主动用兵,除非有敌人主动攻击。” “另外,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大家不要懈怠,抓紧备战,我们可能很快就会再与敌人开战。” 他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 将领们闻言,纷纷点头,并齐声回应道:“是,公子!” 他们声音整齐划一,透露出一种对秦川的绝对服从与信任。 最后秦川说道:“韩章、楼新月两人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两人闻言,立刻站了出来,而其他将领则纷纷退下。 大厅内只剩下秦川、韩章和楼新月三人。 秦川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人与我一起去京城,韩章你准备一百名精锐骑兵随行,然后带上一车炮弹。” 两人闻言,立刻领命退下,准备相关事宜。 一切安排妥当,秦川悬在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地。 他深知自己即将面临的将是一场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但他也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与使命。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繁华的街道,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中午时分,秦川来到父亲宅邸,与父亲告别。 他跪在父亲面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说道:“父亲保重,儿子走了!” 秦渊眼眶红润,声音坚定的说道:“我们秦家的男人都是好样的,父亲相信你定能平安归来!” 秦川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去。 他骑上战马,带着韩章和楼新月以及一百名随行的骑兵,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拉长,显得既孤独又坚定,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着他那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决心。 第58章 阎罗门的刺杀 午后的阳光,如同被细碎的黄金撒落,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描绘出一幅幅光与影的交错画卷。 每一道光线都像是时间的笔触,在静谧的道路上轻轻勾勒,让这平凡的路途也显得生动而富有诗意。 秦川一行人策马疾驰,马蹄声与风声交织成一首急促的交响曲。 他们身后的树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排排整齐地后退,宛如忠诚的卫兵,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也见证着路人的匆匆行色。 随着马蹄声的深入,一行人渐渐驶入了一个幽深的峡谷。 峡谷两侧,山峦叠嶂,郁郁葱葱的树木直插云霄,将天空切割成一块块狭长的蓝色碎片。 阳光在这里变得柔和而斑驳,每一片叶子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闪烁着生命的光泽。 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等待着某种未知的到来。 秦川骑在战马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 他能够感受到这份寂静背后的不安,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警觉,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鸟鸣声划破了山谷的宁静,一群受惊的鸟儿从密林中飞出,它们的叫声中带着几分惊恐与慌乱,仿佛是在诉说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秦川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摆手示意众人停下,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伪装,洞察到隐藏在暗处的危险。 果然,不久之后,山谷两侧的密林中传来了沙沙的声响,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令人心悸。 秦川立刻意识到,敌人已经逼近。 他迅速做出反应,示意手下准备战斗。 韩章作为队伍中的得力干将,立刻向手下示以眼色,骑兵们迅速调整阵型,将秦川围在中心,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他们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然而,敌人并没有给他们太多准备的时间。 只见密林中突然射出一条条带着锋利钩子的绳索,这些绳索如同毒蛇一般直奔骑兵队列而来,速度之快、力道之猛,让人措手不及。 瞬间之间,就有十几个骑兵被这锋利的钩子拖进了密林之中,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山谷之中。 秦川见状大怒,他大声喊道:“我秦川在此!” “要想杀我,就光明正大地来!” “连面都不敢露,算什么英雄!”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不屈与愤怒。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回应他的挑衅,只是继续用那些诡异的暗器进行攻击。 面对如此狡猾的敌人,秦川不得不改变策略。 秦川看了一眼马车上拉着的几箱炮弹,这是他打算在京城用的,为了防止落入敌手,也并未带着大炮,即使带着大炮,这种近距离的战斗也无法发挥大炮的作用。 面对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必须要逼他们出来,否则,自己只能是被动的挨打。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韩章,发现他是队伍中力气最大的人。 于是,秦川与韩章耳语一番,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韩章按照秦川的吩咐,将一枚炮弹放入一个布口袋中点燃引信,然后旋转几圈借力迅速大力抛出。 这枚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那片密林的边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山坡上冒出一股青烟。 紧接着又是几枚炮弹被扔出,山坡上接连产生巨大的爆炸声,浓烟滚滚,密林周边的草丛瞬间燃烧了起来。 能不能炸到敌人不重要,主要是对敌人形成威慑,同时爆炸会让树林起火,把敌人逼出来。 果不其然,片刻后,十几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如同幽灵一般从烟雾中冲出,直奔秦川而来。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身穿黑色袍子,脸上戴着白纸一样的面具,有的手持带有绳索的锋利钩子,有的手持锐利弯刀,还有的手持形状奇异的斧子。 他们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秦川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但他并未退缩,而是紧握着缰绳,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韩章见敌人现身,闻声而动,迅速调整队形,如同一道黑色洪流冲向那些敌人。 刀剑相交的声音瞬间响彻山谷,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杀戮气息。 韩章亲自冲在最前,他手中的长枪如同游龙出海,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场战斗达到白热化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山顶之上,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然而下,他的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无法捕捉。 秦川定睛一看,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白衣,衣袂飘飘,但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脸上却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与刚才那些黑衣人格格不入。 白衣人并未理会周围的战斗,他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定在秦川身上。 随着一声清啸,他挥剑而出,一道阴冷的剑气瞬间划破空气,直奔秦川而来。 那剑气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寒意与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楼新月见状,立刻挺身而出。 她持枪飞身迎战,与白衣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楼新月枪法虽然精妙绝伦,但在白衣人那凌厉的剑法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秦川看得出来,楼新月不是白衣人的对手。 她每一招都在防御,每一步都在后退,打得异常艰难。 与此同时,韩章与十几个黑衣人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极为高强,他们的招式狠辣而刁钻,让黑水骑兵损失惨重。 韩章虽然勇猛无敌,但也被几个黑衣人联手围攻,陷入苦战之中,无法脱身。 韩章身上也已被锋利的铁索钩多处钩伤,但他依然咬牙坚持,誓死守护秦川的安全。 秦川见状心急如焚,他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他迅速跑到那装满炮弹的马车前,拿起火镰准备点燃火把。 然而,就在他即将点燃火把的那一刻,一个黑衣人突然向他扔出了一条带铁链的钩子。 那钩子如同灵蛇出洞般迅速飞来,准确地打落了他手中的火把。 紧接着,那个黑衣人杀气腾腾地向他走来,似乎要将他置于死地。 就在秦川即将陷入绝境之际,一股强大的真气突然从天而降,将这名正欲攻击秦川的黑衣人瞬间打出几丈远,当场毙命。 这股真气的强大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秦川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位曾在清风观里救过自己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离秦川十几丈远的地方,黑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与周围的山林融为一体,又似乎超脱于这尘世之外。 他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刚才那一掌,轻描淡写之间却蕴含了毁天灭地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他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给秦川等人带来了希望。 白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他毫不犹豫地挥剑而出,将正与他缠斗的楼新月打退。 剑光一闪,白衣人已如同鬼魅般扑向黑袍男子,剑尖直指其要害。 然而,黑袍男子却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只是耳根微动,便轻易辨别了白衣人的攻击方向。 他甚至连看都未看白衣人一眼,只是轻轻一挥衣袖,向斜上方白衣人方向打出一掌。 一股如暴风般强烈的真气便自掌中涌出,直奔白衣人而去。 这股真气之强横,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白衣人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连忙收剑后退,脸色苍白如纸。 他深知自己与黑袍男子之间的差距如同鸿沟一般,根本无法逾越。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黑袍男子,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你是谁?”白衣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黑袍男子却并未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是阎罗门的吧?” “你还没有资格跟我对战!” “让你们掌门紫面阎罗出来吧!” 他语气平淡而威严,仿佛是在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下达命令。 白衣人闻言大惊失色,他没想到黑袍男子竟然对自己的门派了如指掌。 就在这时,山谷中突然传来一个幽远而深沉的声音。 “回来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声音仿佛来自幽冥深处,在召唤那些从地狱出来的恶鬼。 白衣人闻言,立刻向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迅速退回密林,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惊魂未定的秦川连忙走上前来,对黑袍男子深深一揖:“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这次已是前辈第二次出手相助,秦川感激不尽!” 黑袍男子微微颔首,但并未透露自己的姓名。 “一个浪迹天涯海角的人,无名无姓!” 他语气平淡而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和沧桑。 秦川见状,也不再追问。 他转而问道:“接下来,前辈要去往何处?” 黑袍男子淡淡地说道:“京城。” 秦川闻言,心中一喜。 他知道,如果有这位黑袍男子同行,一路上必定会安全许多。 于是,他兴奋地说道:“我也是去京城,正好同路,不如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黑袍男子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他的目光在秦川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评估着什么。 随后,他轻轻一挥衣袖,转身向前走去。 秦川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一行人重新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然而,秦川的内心却充满了疑问。 这黑袍男子到底是谁? 为何屡次相救却又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 难道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59章 神秘的身世 经过数日风餐露宿的行进,秦川一行人终于在一个暮霭沉沉的傍晚时分,抵达了繁华的京城。 夕阳的余晖洒在高大威武的城楼上,金色的光辉与城砖的古朴交相辉映,显得既庄重又神秘。 秦川站在队伍前方,仰望这座象征着权力与荣耀的城门,心中不禁思绪万千。 他深知,自己即将踏入的不仅仅是一座城池的入口,更是一个决定自己生死的大门。 他转头看向身旁那位始终沉默寡言的黑袍男子,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好奇。 他轻声问道:“前辈,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是否还要继续您的漂泊之旅?” 黑袍男子闻言,目光微垂,语气依旧平淡如水。 “回家!” 这两个字简短而有力,却似乎蕴含了无尽的故事与情感。 秦川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如此,那前辈保重!” “我回大将军府,那我们就此告别吧!” “改日,我定当设宴款待前辈,以表救命之恩!” 他话语诚恳,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然而,黑袍男子却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必了!” “我乃天涯海角漂泊之人,早已习惯了孤独与自由。” “世俗之礼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这番话让秦川略感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黑袍男子的洒脱与超然让秦川顿生敬佩之情。 正当秦川以为一切即将尘埃落定之时。 黑袍男子却话锋一转:“不过……” 他迟疑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如果公子真想表达谢意,不妨就现在,随我到寒舍小酌一杯吧!” 这话让秦川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还拒绝得那么坚决,转眼间又提出这样的邀请,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但转念一想,黑袍男子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应当不会加害于己。 于是秦川爽快地答应了。 “好啊,没问题!” “那就请前辈带路吧!” 在黑袍男子的引领下,一行人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到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上。 这里商铺林立,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气。 秦川不禁暗暗诧异,这样的地段,即便是王公贵族也难以轻易拥有宅邸,这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在此安居? 他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咱们没走错路吧?” 黑袍男子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默默前行,背影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落寞。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略显破败却依旧不失威严的宅子前。 宅门虽旧,但雕梁画栋间仍能窥见其昔日的辉煌,不禁让人眼前浮现宅子昔日的主人,身着华贵的服饰招待满门宾客的场景。 秦川正欲开口询问,黑袍男子已低沉地吐出两个字:“就是这里!” 秦川闻言抬头,目光落在门楣上那块鎏金的牌匾上——“康王府”。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让他瞬间愣在了原地。 康王府? 这不是陛下的兄长,景康王爷的府邸吗? 秦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黑袍男子,试图从他那无表情的面具下寻找答案。 然而,黑袍男子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震撼与好奇,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第60章 神秘的身世(二) 黑袍男子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倒映在门前的石阶上。 他缓缓抬手,指节轻扣在那扇历经风霜的大门上,每一声都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沉重。 第一次敲击,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表情复杂,既有归家的渴望,又夹杂着几分忐忑与不安。 稍作停顿,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用力敲去。 这一次,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 终于,门内传来了一阵细微而略显迟疑的动静。 紧接着,大门伴随着“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了一条缝。 一个满头白发、面容沧桑的老者探出头来,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几分惊讶与疑惑。 他低声问道:“你们找谁啊?” 他声音虽轻,却难掩岁月的痕迹。 黑袍男子的眼眶瞬间湿润。 他情绪有些激动地跨前一步,声音微微颤抖:“冯叔,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是景康啊!” 他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与迫切,仿佛是在向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证明自己的身份。 老者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随后,那双浑浊的双眼猛地睁大,仔细地在黑袍男子的脸上搜寻着记忆中的影子。 片刻之后,他眼眶也开始泛红,嘴角颤抖着,老泪纵横。 “公子!这些年你去哪了啊?” “我一直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但是杳无音信。“ “我都要担心死了!” 他边说边颤巍巍地走出门槛,双手不自觉地向前伸去,似乎想要触摸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黑袍男子,也就是景康王爷,连忙上前几步,双手紧紧搀扶住老者双臂,眼眶中泪水终于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阶上。 “天涯海角都去过了!” “冯叔,让您担心了!” “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守护着这座院子。” 他声音里充满了感慨与歉意,仿佛在这一刻,所有过往都化作了泪水,无声地诉说着离别的辛酸。 老者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公子回来就好,这家里总算有主心骨了!” 他笑容里既有欣慰也有辛酸,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坚持都有了意义。 这位老者是康王府的管家,从景康很小的时候便侍奉他,因此,景康王爷亲切的称他冯叔。 被这一幕深深触动的秦川,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黑袍男子只是康王府中的一个下人,没想到竟是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景康王爷。 关于景康王爷的传奇故事,秦川早有耳闻,但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这位历史的见证者。 想当年,景康与景泰两位皇子,一文一武,各领风骚。 景康以其卓越的武艺和赫赫战功,在军中威望极高,性格刚正不阿,深受百姓爱戴。 然而,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权力斗争中,他却意外落败,被贬为庶民,从此销声匿迹,成为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坊间关于他的去向,流传着各种版本的传闻,有人说他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也有人说他被皇帝秘密处决,永无天日。 而今天,这一切的谜团终于得以解开。 黑袍男子,正是那个曾经让无数人敬仰又惋惜的景康王爷。 秦川看着这位已经放下一切恩怨,归隐的王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从云端跌落凡尘的英雄。 他虽已不复当年的高贵地位,但那份骨子里的坚韧与豁达,却更加令人动容。 “川公子,屋内说话吧!” 景康王爷的声音打断了秦川的思绪,招呼着众人进入屋内。 屋内陈设虽简朴,却透露出一股温馨与宁静的气息。 景康王爷环视着四周,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承载着他年轻时的记忆,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在这一刻仿佛都涌上心头。 “府内就剩你自己了吗?” 景康王爷声音中带着几分忧伤,看向身旁的老者——冯管家。 “当年王爷走后,下人们为了养家糊口,都陆陆续续走了。” “现在就剩我自己了!” 冯管家的回答充满了无奈与凄凉,但他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与忠诚。 景康王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自责。 “哎!” “我对不起跟随我多年的这些人啊!” 冯管家连忙安慰道:“世事难料,下人们都理解。” “王爷不必自责,只要您平安回来就好。” 接着,冯管家又提及了自己在景康王爷离开后自己擅自决定的一些事情。 “还有一事,请王爷原谅!” “您走后,府内没有了收入,过得很是艰难。” “于是我擅自做主,把府内值钱的物品变卖了。” “然后以王爷的名义分给了下人,当作遣散费,也好让他们自谋生路。” 景康王爷听后,眼眶再次泛红。 “我怎么能怪你呢?” “你做得很对!” 他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欣慰,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遗憾都得到了弥补。 景康王爷在与冯管家一番深谈之后,脸上洋溢着一种久违的温情与释然。 他轻轻拍了拍冯管家的肩膀,微笑着说:“冯叔,你去买几个小菜吧。” “我与川公子想好好喝上一杯。” 说这句话时,他眼神中充满了对过往时光的怀念,以及对眼前这一刻的珍惜。 然而,冯叔闻言,脸色却微微一变。 他眉头紧锁,显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布满皱纹、略显颤抖的手,再抬头望向景康王爷,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与无奈。 康王府早已不复当年辉煌,冯管家囊中羞涩,吃饭都是问题,哪有钱去买酒菜。 秦川见状,立刻察觉到了气氛中的微妙变化。 他站起身,以诚恳而坚定的语气说道:“这不合适!” “康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这顿酒理应我来请。” “您就别操心了,快坐下休息吧!”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冯管家的肩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抚老人的情绪。 景康王爷见状,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秦川却抢先一步,态度坚决地打断了他。 “康王爷,您就别跟我客气了。” “这可是我的谢恩酒,您要是跟我抢,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秦川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当仁不让的坚定。 景康王爷看着秦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知秦川的诚意与坚持,于是便不再推辞,只是微微点头,以表示接受。 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欣慰。 仿佛在这一刻,所有过往都化作了淡淡的微笑,温暖而又亲切。 随后,秦川转头看向身边的楼新月。 “新月,你去订一桌好酒好菜。” “要最好的那种!” 他语气中充满了对这次宴请的重视与期待。 楼新月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 不久之后,酒菜便一一摆上了桌子。 菜肴丰盛多样,色香味俱全,每一道菜都透露着精心与讲究。 酒香四溢,与屋内的温馨气氛相得益彰。 秦川亲自为景康王爷斟满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举起酒杯,目光诚挚地看向景康王爷。 “康王爷,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若以后有用得着秦川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我秦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这句话,秦川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展现出一种豪迈与决心。 景康王爷见状,也举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 他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秦川的欣赏与喜爱。 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川公子,言重了!” “举手之劳而已,你无需如此挂怀!”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 秦川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他鼓起勇气,看向景康王爷。 “康王爷,能否讲讲您以前的故事?” “那些传说中的故事,我一直都很想听听。” 他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世界。 第61章 不堪回首的岁月 景康王爷闻言,微微一怔。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回到了那段风起云涌的岁月。 他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微笑,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屋内的烛火摇曳,映照在他沧桑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上,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讲给你听。” “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是在回忆一段珍贵的记忆。 他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脑海中仔细梳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然后缓缓开口:“这要从前朝灭亡那会儿说起。” “那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 “璟氏家族作为一股新兴势力,迅速崛起。” “我的父亲,璟晏,英勇善战,带领着我们家族以及众多忠诚的将士,誓要推翻腐败无能的前朝政府。 “经过无数场艰苦卓绝的战斗,我们终于一路打到京城,亲手终结了那个腐朽的王朝。” 说到这里,景康王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前朝灭亡后,皇族成员大多难逃一死。” “但唯独前朝公主,被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下。” “当时她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我于心不忍,便将她藏匿于京城的一个秘密之处,悉心照料。” “后来,我们两人之间逐渐产生了深厚的感情,那是一种超越了身份与仇恨的情感。” 提及此事,景康王爷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但随即又变得复杂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 “我父亲在攻打京城时身受重伤,未能等到登基大典便遗憾离世。” “留下了我和弟弟景泰,也就是现在的皇上,还有这个风雨飘摇的新王朝。” 他继续说道:“景泰和我,一文一武,各有千秋。” “我善于习武和领兵,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受到到众多将领的拥戴。” “而景泰则更擅长文治,他心思细腻,善于权谋,身边聚集了一群智谋过人的谋臣。” “随着父亲的离世,皇位的继承问题自然而然地摆在了我们面前。” 景康王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遗憾。 “按照立嫡立长的传统,我继承皇位本是理所当然,朝中支持我的大臣也占据了多数。” “但景泰,他并不甘心。” “为了争夺皇位,他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不惜诬陷于我,说我藏匿前朝公主,是为了勾结前朝势力谋害他。” 说到这里,景康王爷眼神变得冷峻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阴谋与斗争的宫廷之中。 “那段时间,朝廷内外对我议论纷纷。 “我虽有满腔热血和无数忠诚的将士支持,却终究难以抵挡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和诽谤。” “而最让我感到痛心的是,我确实藏匿了前朝公主,这使得我百口莫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景泰趁机买通我府内侍卫,获得了前朝公主的藏匿之地,将她捉拿,并打入了死牢。” “他威胁我,要我将皇位让给他,否则就处死前朝公主。” “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说到这里,景康王爷声音有些哽咽,但他还是强忍住了泪水。 “为了保护她,我选择了妥协!” “我退出了皇位的争夺,条件是景泰必须在文武百官面前承诺放过前朝公主,并永不追究。” 景康王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牺牲。 “景泰答应了,于是登上了皇位。” “而我,则被贬为庶民,流放西境。” 说到这里,景康王爷的故事也告一段落。 他静静地望着秦川,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秦川听完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心中感慨万千。 他对景康王爷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忍不住问道:“您说的那个前朝公主……是谁?” 景康王爷语气平淡却坚定地说道:“就是你的母亲!”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秦川的心中炸响。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张大了嘴巴,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你为了我母亲……把皇位让给了现在的皇上?” 景康王爷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 “是的” “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重要。” “我愿意放弃一切,只为保护她。” 秦川闻言,心中暗想:真没想到,这康王爷为了女人,竟放弃了江山,真是一个情种啊! 康王爷的一番话让秦川的好奇心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他要从这个人身上进一步了解那段乱世岁月中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62章 不堪回首的岁月(二) 秦川紧紧盯着景康王爷,仿佛想要从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追问道:“这么多年您都去什么地方了?” “是如何度过这段漫长岁月的?” 景康王爷闻言,目光微垂,似乎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之中。 他脸上浮现出几分淡然与超脱,缓缓说道:“离开京城那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后,我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枷锁,心境也随之变得开阔起来。” “这些年,我像是无根的浮萍,随风飘荡,四海为家。” “从璟国的繁华城镇到偏远乡村,从北面的雪山草原到南边的崇山峻岭,璟国每一寸山河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 “我曾在北夷国体验过雪中与狼共舞的豪情,在南月国领略过温柔似水的江南风情,更在西凉国见证了沙漠的广袤无垠。” 这些经历,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说到这里,景康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淡然,仿佛那些过往岁月如同画卷般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最后,我来到了西岚山。” “那里山清水秀,云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 “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玄天道长。” “我被他的智慧与修为所折服,于是拜他为师,留在了道观之中。” 秦川听着景康王爷的讲述,不禁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 “原来如此!” “王爷您这些年的经历真是丰富多彩,让人叹为观止。”秦川感慨道。 景康王爷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上次你到清风观时,我师傅玄天道长还对你赞赏有加。” “他说你面相不凡,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非凡的气质,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秦川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但随即又疑惑道:“你师父?” “他见过我?” 景康王爷点了点头,笑道:“就是那个卖你丹药的道士!” “他正是清风观的玄天道长,我的恩师。” 秦川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个猥琐道士?” “是您师父?” “不会吧!” 他几乎要跳了起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这么不苟言笑的正直的王爷怎么会拜那个猥琐道士为师呢,这两人的风格完全不搭啊。 景康王爷见状,不禁哑然失笑。 “不可无礼,”他轻声提醒道。 “玄天道长虽然外表看似不正经,但实则修为极深,武功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他之所以如此行事,不过是性情使然。” 秦川闻言,心中暗自嘀咕:“武功极高我是承认,在清风观见识过,但说他修为极深,这还真有点难以相信。” 不过,他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景康王爷上下打量了秦川一番,说道:“你会武功吗?” 秦川闻言,尴尬地笑了笑。 “我从小就不太喜欢舞枪弄棒,觉得那太粗鲁了。” “我还是更喜欢用智慧去解决事情,感觉那样更文雅一些。” 景康王爷闻言,笑而不语。 他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选择,秦川的选择也无可厚非。 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智慧固然重要,但武功也是安身立命之本。” “在这个乱世之中,没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秦川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知景康王爷的话不无道理,但自己对于武学的兴趣确实不大。 不过,他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默默地记下了这番话。 这时,景康王爷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师傅不是给了你一颗金丹吗?” “你可曾服用?” 秦川闻言,摇了摇头。 “那天猥琐道士确实给了我一颗丹药,我给放家里了。” “我年轻力壮,哪里用得上那种东西啊。” 景康王爷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那可不是一般的丹药啊!” “那是玄天道长闭关三年,用真气凝练而成的金丹。” “服用之后,体内会形成一股强大真气,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即使是你这样从未练过武功的人,也能凭借这股力量抵挡住九品高手的攻击。” 秦川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惊讶之色。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得到的一颗丹药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他心中暗想:“幸亏当初没有随手扔掉啊!” “要不然可真是亏大发了!” 想到这里,秦川不禁产生一丝疑虑。 他连忙问道:“可是……我跟这玄天道人也不熟啊!” “他为什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呢?” 景康王爷闻言,笑了笑说道:“这你得感谢你的母亲!” 秦川闻言一愣,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感谢我母亲?” “这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啊?” 景康王爷解释道:“这清风观建于前朝时期,当时是由身为前朝公主的你母亲拨款建造的。” “玄天道人一直对你母亲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从未忘怀。” “因此,当你出现在清风观时,他自然是将这份感激之情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他看到了你身上的潜力和正直,决定给予你一份特别的礼物——那颗金丹。” “希望能为你的未来之路增添一份保障。” 秦川听着景康王爷的解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从未想过,自己与这清风观之间竟然还有着这样一段渊源。 “原来如此!“ “多谢王爷告知!” “我定会好好珍惜这颗金丹,不负玄天道长的一番美意。” 景康王爷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深知秦川是个聪明且有担当的年轻人。 对于这样的年轻人,他自然是愿意多加提携和帮助。 于是,他继续说道:“秦川啊,你虽然不喜欢武功,但在这个乱世之中,有些自保的能力还是必要的。” “我建议你,不妨抽些时间,学些武功,这样也能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 “并且,你服用金丹后,体内的真气会让你学起武功来更加得心应手。” 说罢,景康王爷从衣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了秦川。 “这是我师傅,也就是玄天道长当年给我的一本武功秘籍,你可以尝试着练一练。 秦川闻言,接过秘籍,认真地思考了片刻。 他深知景康王爷的话是有道理的,自己虽然更擅长用智慧解决问题,但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里,确实需要一些自保的能力。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所言极是,我会考虑的。” 景康王爷闻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拍了拍秦川的肩膀,说道:“好样的!”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聊到最后,景康王爷迟疑了片刻,他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关切与担忧。 “你母亲……她怎么样了?” 这句话仿佛是从他心底深处缓缓流淌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深情与挂念。 秦川感受到了王爷的关切。 他看了一眼景康王爷:“王爷放心,母亲一切安好!” 他话语虽短,却饱含深情,让景康王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那一刻,景康王爷的脸上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也微微上扬。 那笑容,就像是春日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与寒冷。 他轻轻地拍了拍秦川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 “那就好,那就好!” 而秦川,此刻的脑海里却全是母亲的身影。 他感觉自己母亲真是不简单啊! 她身上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力量。 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如同深海中的宝藏,等待着他去一一探寻。 第63章 母亲在隐瞒什么 秦川与景康王爷共饮至深夜。 酒过三巡,两人的谈笑声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彼此深深的敬意与不舍。 秦川起身告别,心中既有对景康王爷救命之恩的感激,也有对家中母亲的深切挂念。 夜色已深,秦川归心似箭,便带着随行的一行人匆匆踏上了回家之路。 夜色如墨,月光洒满街道,为这寂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银纱。 秦川一行人骑马疾驰,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显得格外清脆。 他们穿过一条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最终来到了将军府。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秦川心中一紧。 只见将军府四周被层层官兵紧密包围。 他们手持长枪,身披铠甲,神色严峻,仿佛一只钢铁铸就的牢笼,将整个将军府紧紧锁住。 火把在夜色中摇曳,将这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也映照出官兵们坚毅而冷漠的脸庞。 将军府现在就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这种阵仗,显然不是寻常所能见到的。 看来陛下和太子早有准备。 秦川心中暗自警惕,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什么人?” “赶紧滚开!” 一名官兵见秦川等人靠近,立刻上前呵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嚣张。 秦川闻言,怒不可遏。 他深知这些官兵不过是奉命行事。 但他们的态度却让秦川无法忍受。 于是,秦川快速走上前,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那名官兵的脸上。 “啪!”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回荡。 那名官兵被扇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他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川,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周围官兵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拔刀相向,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韩章也立刻带领黑水骑兵围了上来。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仿佛只要有一丝火星就能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秦川站在原地,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官兵。 他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可侵犯。 “怎么回事?” 这时,为首的官兵走了过来,大声问道。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显然是这群官兵的领头人。 秦川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没什么,你的兵不会说人话,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为首的官兵闻言,上下打量了秦川一眼,眉头微皱。 “你是谁啊?” “我的兵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质疑,显然对秦川的身份并不了解。 秦川微微一笑,说道:“我是秦川。” “你管不好自己的兵,惹到我了,那我就替你教训了。” “怎么着?” “你个小小的统兵要跟我在这叫板?” 他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心上。 为首的官兵听闻是秦川,态度瞬间有所缓和。 他显然知道秦川的身份,而且对秦川在西境大败西凉军也有所耳闻,不敢轻易得罪。 而且太子早有吩咐,秦川是来赴太子婚宴的,不必阻拦其回家,只需看好其母亲即可。 于是,他连忙说道:“原来是秦川公子!” “在下也是奉命保护秦府安全,职责所在,还请公子谅解!” 秦川闻言,沉声说道:“那还不赶紧让开?” 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周围的官兵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为首的官兵见状,也只好挥手示意手下让开道路。 秦川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进了将军府,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官兵。 进入府内,管家立刻迎了上来,满脸欣喜地说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和关切,显然对秦川的归来感到非常高兴。 秦川点了点头,问道:“母亲呢?” 管家连忙回答道:“在屋里呢,我这就带您过去。” 在管家的带领下,秦川来到了母亲的房间。 只见母亲正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闭目凝神,似乎在默默祈祷着什么。 秦川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走上前去,跪在地上,说道:“母亲,川儿回来了。” 母亲闻言,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激动和欣慰的表情。 她连忙上前扶起秦川,说道:“川儿,你怎么回来了?” 她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和担忧,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关心和思念。 秦川轻轻走到母亲身边,说道:“母亲,我奉旨参加太子婚宴。” 母亲闻言,脸色骤变,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与焦虑。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秦川的头,声音低沉而充满忧虑:“川儿,这可能是皇上设下的圈套,你怎能如此鲁莽地就回来了?” 她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显然对儿子的安危极为关切。 秦川笑了笑,安慰道:“母亲,川儿知道这是皇上设下的圈套,但我不能抗旨啊。” “我既然来了,心中就早已有对策。” “母亲不必担心!” 他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让母亲稍微安心了一些。 接着,秦川又说道:“再说了,我走的时候就答应过母亲,只要退了西凉兵,就来接您去西境,到时候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他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母亲闻言倍感欣慰,但又有些担忧地说道:“川儿,门外的官兵你都看到了,这谈何容易啊!” 秦川见状连忙安慰道:“母亲放心,我自有良策!” 他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胸有成竹。 然后秦川又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回来的路上遇到景康王爷了。” 当“景康王爷”这四个字从秦川口中说出时,母亲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 母亲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又被她巧妙地掩饰过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她故作镇定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试图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波动。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还好吧?” 秦川注意到母亲微妙的表情变化,那是对一个深爱之人的挂念。 他微笑着回答:“母亲放心,他挺好的!” 母亲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那就好!”她轻声说道。 简单几个字,却仿佛承载了千斤重量,透露出她对景康王爷深深的挂念。 秦川见状,知道母亲不愿多谈此事,便没有继续追问。 他转而说起景康王爷对他的救命之恩,以及两人共饮畅谈的情景。 “路上景康王爷救了我一命,还请我到他府上喝酒,我们相聊甚欢。” 秦川话语中充满了对景康王爷的感激与敬佩。 母亲听了这话,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哦,那真是万幸,你得好好感谢人家!” 她试图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完全平息。 当秦川提到景康王爷讲述了他们年轻时的故事时,母亲的神情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她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秦川见状,知道母亲对此事极为在意,便一一细说了景康王爷的话。 母亲听完后,紧张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这些干嘛!” 她语气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秦川看着母亲,心中隐约感觉到她似乎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瞒着自己。 然而,他深知母亲的苦衷和不易,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然后秦川说道:“母亲,明天太子大婚,我去皇宫赴宴。” “请您将重要物品收拾好,等我赴宴回来就带母亲离开京城。” 母亲微微点头说道:“好,明天赴宴万事小心!” 她眼神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和关爱。 与母亲交代完后,秦川便离开了母亲房间。 秦川来到院内,叫来府内护卫程骁,嘱咐道:“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保护好母亲安全。” “公子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说罢,程骁领命而去。 秦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安排妥当后,秦川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望着夜空,心中盘算着明天如何从太子婚宴脱身。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鸿门宴,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64章 被遗忘的金丹 忙碌了一天的秦川,踏着夜色,缓缓步入自己那简朴而不失雅致的房间。 房间内布置简洁而温馨,一张宽大的木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 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似乎正散发着淡淡的阳光味道,引诱着他卸下一天的疲惫。 房间内灯光柔和,映照着他略显疲惫的身影。 他缓缓走向床边,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那是身体对休息的渴望,是在无声地抗议。 终于,他躺在了床上,整个人仿佛被温暖的怀抱轻轻包裹,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他闭上眼睛,放空一切,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秦川的思绪不经意间飘回到了与景康王爷的对话中. 那颗被提及的金丹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他翻身下床,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搜寻,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寻宝游戏。 衣柜、抽屉、书架……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衣物被胡乱地扔在地上,书籍散落一地,整个房间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他的动作虽显得有些急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内的物品被一一翻找,却始终不见金丹的踪影。 秦川眉头紧锁,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失望。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抹微弱的光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蹲下身来,目光顺着光线望去。 只见床腿旁,一个精致的木盒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是被时间遗忘了一般。 秦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将木盒拾起,生怕惊扰了这份沉睡已久的宝物。 他坐在床边,轻轻弹去木盒上的灰尘,那古朴的木质纹理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润。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子。 只见一颗金光闪闪的丹药静静地躺在里面,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与秘密。 这颗金丹比秦川想象中的更加耀眼,它散发出的光芒似乎能穿透一切黑暗,直抵人心。 秦川凝视着这颗金丹,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景康王爷那神秘莫测的话语,对这颗丹药的神奇功效既期待又怀疑。 他轻轻摩挲着金丹的表面,感受着它带来的微妙触感。 他既期待又忐忑,既相信景康王爷的推荐,又怕服用后会产生不好的后果。 他心中暗自思量:“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猥琐道士虽然行事猥琐,但毕竟曾相助于自己,总不至于害自己。” 他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决定一试究竟。 他取出金丹,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而又温润的力量瞬间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真气如潮水般涌遍全身,冲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经络。 这股真气在他体内肆意游走,时而直冲云霄般冲向天灵盖,时而又如潜龙入渊般沉入丹田。 秦川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这股力量撕扯着、扭曲着,五脏六腑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他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指甲几乎要嵌入其中。 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床单上,留下一片片湿痕。 他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焰来,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显露出他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他撕心裂肺地喊道:“这猥琐道士太不靠谱了!” “这是要我的命啊!” 然而,秦川不知道,就在他承受这绝望与痛苦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秦川体内悄悄觉醒。 金丹药效逐渐显现,那股肆虐的真气开始变得有序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引导。 秦川的身体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变化与重塑。 虽然痛苦依旧存在,但他也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折腾之后,秦川在疼痛之中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温柔地洒在秦川的脸上时,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阳光如同细丝般穿透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睫毛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秦川眨了眨眼,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暖与光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庆幸与喜悦。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这份重生般的体验让他倍感珍惜。 他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房间内的一切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宁静。 昨晚那惊心动魄的经历仿佛是一场噩梦,不堪回首。 “等忙完了京城内的事,一定要去找那个猥琐道士算账!” 秦川心中暗道,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秦川起身下床,走到脸盆旁洗脸。 清凉的水珠滑过他的脸颊,带走了一夜的疲惫,让他感觉精神焕发,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早餐过后,秦川换上了一身赴宴的衣裳,准备前往皇宫参加太子婚礼。 秦川走出房间。 韩章和楼新月两人早已等候在外。 见秦川出来,连忙上前行礼。 随后,秦川一行人穿过将军府的长廊,来到大门口。 刚踏出大门,秦川便看到了景康王爷和那位猥琐道士——玄天道长。 两人正站在门外,似乎已等候多时。 景康王爷依旧穿着那身黑色长袍,面色沉稳庄重,波澜不惊。 而那位猥琐道士则依旧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眼中闪烁着猥琐的光芒。 看到猥琐道士的那一刻,秦川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想起昨晚的痛苦与挣扎,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他快步上前,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然而,猥琐道士却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反应,轻松地躲开了他的攻击。 “公子是不是服用金丹了?”猥琐道士一脸猥琐地笑着问道。 秦川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猥琐道士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指了指秦川的面色,说道:“看公子面色便知,公子现在是红光满面,功力倍增啊!” 秦川闻言惊讶不已。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经历和此刻的身体状况,确实感到自己与以往大不相同。 但是秦川脸上仍挂着几分疑惑,眼神中闪烁着将信将疑的光芒。 他直视着猥琐道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这猥琐道士,又在骗我吧?” “昨天我服用了你给我的那颗丹药,那感觉就像是五脏六腑被搅在一起。” “疼得几乎让我窒息。” “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说着,他不自觉地揉了揉胸口,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昨日痛苦的记忆。 “公子无需惊慌,那是正常现象!” 猥琐道士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悠然自得。 “公子之前并无武功根基,体内经络未经过修炼,自然难以承受金丹所蕴含的强大真气。 “那真气入体后,势必要先打通你的五脏六腑和体内经络,这个过程自然是痛苦万分。” “但唯有如此,它才能成为你自己的力量。” 说到这里,猥琐道士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秦川的反应。 他继续说道:“现在,公子不妨静下心来感受一下。” “是不是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 “那便是真气已经在你体内平稳运行,与你融为一体了。” “你且看看自己,是不是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精神焕发?” 秦川闻言,微微闭上了眼睛,尝试着去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他确实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在流淌,似乎只要自己一声令下,那股力量就会喷薄而出一样。 “原来如此……”秦川喃喃自语道。 他看向猥琐道士的眼神中的愤怒逐渐消失,转而变为感激和内疚之情。 “道长所言非虚,秦某感激不尽。“ “之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道长海涵。” 说着,秦川躬身一礼,态度诚恳至极。 猥琐道士见状,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 “以后多光顾光顾我的生意就行!” 说着他又恢复了那副猥琐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秦川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景康王爷,问道:“王爷今日拜访,不知有何贵干?” 景康王爷微笑着说道:“昨日饮酒时,听闻公子要去参加太子婚礼,正好同路,于是来此与公子一起前往。” 秦川闻言心中一暖,他知道景康王爷这是在关心他。 他点了点头说道:“甚好!” 秦川深知景康王爷挂念自己母亲,于是对景康王爷说道:“都到门口了,去见一下我母亲吧!” 景康王爷一怔,迟疑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 他轻声说道:“还是不见了!“ “这样对她对我都好!” 秦川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明白景康王爷有自己的苦衷。 于是秦川一行人便踏上了去往皇宫的路。 第65章 鸿门宴 秦川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前往皇宫赴宴。 马蹄声在街道上回荡,清脆而有节奏,仿佛是大自然最悠扬的乐章。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街道上,为这队人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坐在马背上的秦川,目光坚定而深邃。 景康王爷则紧挨着秦川骑行. 他眉头微蹙,眼中流露出几分忧虑。 “川公子,我对你秦家与陛下之间的事情略有耳闻。”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此次赴宴,恐怕对你不利。” 他目光紧盯着秦川,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动摇或畏惧。 然而,秦川却只是轻松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既有对未知的坦然,也有对挑战的无畏。 “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他话语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智慧。 景康王爷不禁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沉稳与淡定所震惊。 他重新审视着秦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 他忍不住追问道:“那你还要去?” 他语气中既有担忧,也有不解。 秦川轻轻勒住缰绳,让马儿放缓了脚步。 他转头看向景康王爷,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以目前我秦家的情况来看,我别无选择。”他缓缓说道。 “母亲仍在京城,受制于陛下。” “我若避而不赴宴,一旦被视为抗命或欺君,母亲便岌岌可危。” 他声音虽轻,却字字千钧,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坚定。 景康王爷闻言,心中暗自点头,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个年轻人不仅有着过人的胆识与智慧,更有着一份难能可贵的担当与责任感。 他轻轻拍了拍秦川的肩膀,以示鼓励与支持。 “那你可有应对之策?” 他关切地问道。 秦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 “已有应对之策!” 他简短地回答,没有过多地透露细节,但那份胸有成竹的姿态却让景康王爷感到安心。 一行人继续前行,很快便来到了皇宫门前。 皇宫巍峨壮观,金碧辉煌,守卫森严。 宫门前,两队身着铠甲的卫兵如同雕塑般挺立。 他们眼神锐利而警惕,对每一位进入皇宫赴宴的宾客都进行着严格的盘查。 秦川勒马停下,翻身下马。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缓步走向宫门。 宫门前的卫兵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手中长矛微微抬起,挡住了秦川的去路。 “请出示请柬!” 秦川从怀中取出请柬,递给卫兵。 卫兵接过请柬,仔细核对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秦川手中的礼盒。 “请打开盒子,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卫兵严肃地说道。 秦川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一环节。 他从容不迫地打开盒子。 只见两颗溜圆的像煤球一样的黑色炮弹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韩章站在秦川身侧,一眼便看到了盒子中的“炮弹”,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中暗惊:公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就这么拎着两颗炮弹来皇宫赴宴! 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他偷偷瞄了秦川一眼。 只见秦川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韩章心中不禁对这位年轻的主子多了几分佩服。 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惊呆了。 他瞪大双眼,仔细打量着这两颗黑乎乎、圆滚滚的像煤球一样的东西,满脸都是不解和疑惑。 “这……这是什么东西?”卫兵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川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这是我从遥远的天山上采下来的奇石。”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让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你别看它其貌不扬,长得黑乎乎的,跟煤球似的。” “但是,它们异常珍贵,不仅质地坚硬如铁,而且蕴含着天地间最纯净的能量。” “因此,我特意将它们带来,作为贺礼献给太子。” 楼新月站在一旁,听着秦川的“谎言”,忍不住掩面偷笑。 她心想:公子真是睁着眼说瞎话的高手啊!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简直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这样的公子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吧。 卫兵被秦川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到最后也没搞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决定放行。 “进去吧!” 卫兵挥了挥手示意让秦川通过。 于是,秦川带领一行人准备踏入皇宫大门。 这时,卫兵却又突然将他们拦住,语气坚决地说道:“你可以进,但他们不能进!” 秦川闻言,眉头微皱,但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风度。 他转过身来,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我们是一起的!” 他语气中透露出不解与坚持。 卫兵面无表情地回应:“皇宫规矩!” “必须要有请柬才能入内赴宴。” “没有请柬的,一律不得擅自进入。” 他目光扫过秦川身后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强调这条铁律的不可动摇。 秦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他看向卫兵,试图用理解和友好的态度解决问题。 “兄弟,你看我们都是一起的,能不能通融一下?” “如果出了什么事,由我秦川一人承担。” 他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以示自己的决心和担当。 然而,卫兵却不为所动。 他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例!” 秦川见卫兵不为所动,便将景康王爷拉到身边。 “其他人不行也就罢了!” “这可是景康王爷,是陛下的亲哥哥!” “他总可以进吧!” 他试图以景康王爷的身份来争取特权。 然而卫兵却似乎并不买账。 他嘲讽地看着眼前这位穿着朴素,丝毫没有皇家贵胄气派的王爷。 “他是陛下的哥哥?” “那更应该有请柬啊!” 说着,他还上下打量了景康王爷一番。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哪像是个王爷?” 秦川来参加婚宴,本来就像是被戴了顶绿帽子,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又被一个小小的卫兵刁难和嘲讽。 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正准备向那无礼的卫兵发怒。 然而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即将爆发的冲突。 秦川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来。 这人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他正是璟国丞相——萧怀青。 “怎么回事?”萧怀青的声音平和而有力,显然对眼前的状况感到好奇。 卫兵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禀丞相大人,这人没有请帖!” “还企图冒充王爷身份混入皇宫!” 他说着,指了指秦川和景康王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萧怀青闻言,目光转向了被指责的“冒充者”。 秦川不必多说,他自然认识。 萧怀青仔细端详着另一个人——景康王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深深的敬意。 他猛地意识到,眼前这位衣着普通的人,就是那个曾经权倾一时,最后却归隐消失的景康王爷! “康王爷!”萧怀青惊呼出声。 他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 “不知王爷归来,萧某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他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与自责。 景康王爷淡然一笑,摆了摆手,显得异常谦逊。 “萧丞相言重了!” “我已非昔日之王爷。” “现在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 “不必多礼!” 萧怀青闻言,脸色更加凝重。 他转身望向那卫兵,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对王爷如此无礼!” “还不快向王爷道歉,让王爷进宫!” 他声音严厉而有力,不容置疑。 卫兵被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战战兢兢地走到景康王爷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爷,在下有眼无珠!” “王……王爷请进!” 他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懊悔。 于是,秦川与景康王爷一行人顺利踏入了皇宫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