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跟侯亮平混了》 第1章 村民的举报 这是一个与地球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这里叫做蓝王星。 得知中央要派人来调查自己,京州市市长黎镇北躺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黎镇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 “我,我穿越了?!”黎镇北吓得瞪大了眼睛,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时候的他农村出身,在体制内没有家族背景,没有靠山,只有满腔的热血。 然而,京州市的权力游戏和暗流涌动,让他饱受排挤和冷眼,因为得罪了党委书记赵德汉,他被安排在镇环卫站做一个普通的干部,被打入这里就永远没有提干的机会,干到死也只是一个小干部。 黎镇北是穿越回来的,他记得不久后中央会派侯亮平来京州市查案,结果侯亮平出了车祸,因为没有及时被人救出,最后流血过多死掉了,黎镇北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于是他等到那天,赶到出事的地方,等到侯亮平出车祸,他立即把侯亮平救出送去医院,这样就救了他一命。 那一刻,他的勇敢和无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侯亮平的心。 侯亮平,这位国家反贪局的局长,对黎镇北的正义感深感敬佩。他看到了黎镇北身上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那种对正义的执着追求。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让黎镇北成为反贪局的卧底,暗中调查那些隐藏在权力阴影下的贪腐官员。 黎镇北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接受了这个任务,他深知这是一条充满危险和未知的道路,但他没有退缩。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揭开那些贪官的面纱,将他们一一绳之以法。他要将京州的天空清扫得干净明亮,让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 一个寂静的午后,大伦镇镇政府突然被一阵急促的举报声打破。 举报者言辞激烈,跪在大厅中,声泪俱下,控诉冲表村的一家轮胎提炼厂正肆无忌惮地污染着环境,未经处理的废水直接排放到河里,那原本清澈的河水,如今变成了毒源,他家耕牛饮了里面的河水死掉了,而他又得不到任何赔偿。 当这则举报传到镇长耳中,他却似乎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他微微皱眉,而后挥手,像拂去一片落叶般轻描淡写地将这棘手的问题推给了副镇长,对他而言,这不过是日常的琐碎事务,不值得他过多分心。 副镇长接到任务后,也并未表现出太多的震惊或担忧。他沉吟片刻,然后将目光转向了环卫站的黎镇北,淡淡地吩咐道:“你去冲表村看看情况吧。” 此刻被赋予了重任。黎镇北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毫不犹豫地跨上摩托车,踏上了前往冲表村的路途。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黎镇北到了这个偏僻的村子,村委会的人却当他是空气一样,连个接待都没有。 面对这样的冷遇,黎镇北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这村里的人都是势利眼,因为自己是在环卫站工作的,所以他们根本不把自己当作是干部。 黎镇北到了现场之后,眼前的一幕便让他心如刀绞。轮胎厂那肆意流淌的剧毒废水,宛如一头无形的怪兽,毫无顾忌地涌入清澈的河道,将原本生机盎然的河流染成了一片死寂。而那高耸的烟囱,更是如同恶魔的喉咙,吞吐着滚滚黑烟,将原本湛蓝的天空涂抹得一片漆黑。 黎镇北深吸了一口被污染的空气,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步履匆匆地返回了村委。 村委的办公室里,村长孙连成和轮胎厂的厂长蔡成功正悠闲地品着茶,仿佛外界的污染与他们无关。 黎镇北推门而入,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目光如炬,直视着二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村长,我刚刚去现场看了,那污染的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解决这个问题。” 村长和蔡成功对视一眼,并未将黎镇北的话放在心上。但黎镇北却不愿就此罢休,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也清楚这场污染对村庄和村民的危害。 黎镇北的脸色阴沉,内心的怒火如暗涌的江流,他愤怒地瞪着孙连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孙村长,你作为一村之长,应当知晓这家工厂给村民生活带来的严重污染。可是你却选择了沉默,放任这种污染肆无忌惮地蔓延,直到有村民站出来举报,上级才得知此事。这难道就是你作为村长的责任吗?” 孙连成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黎镇北,你真是大惊小怪。这家工厂是我们村的支柱,它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让村民们有了稳定的收入。没有它,那些村民如何生活?至于那一点污染,在我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 黎镇北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他严肃地说道:“你错了,这不仅仅是污染的小事,它关乎到我们村民的健康和生存环境。如果任由这种污染继续下去,村民赚的钱都不够医药费,我希望你能意识到这一点,不要等到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才后悔莫及。” “污染?哼,那玩意儿能置人于死地吗?”孙连成好笑的说道。 轮胎厂的厂长蔡成功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火药桶,猛地站了起来,满脸通红,手指几乎戳到了黎镇北的鼻子上,“你,你算什么人物?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镇长都未曾过问此事,你倒好,跑来插一脚,真是可笑至极!” 孙连城见状,轻轻拍了拍黎镇北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黎干部,我这是给你面子,才尊称你一声干部。你可别不识抬举,你只是一个在体制内的环卫工人而已,镇长都未曾过问,你又何必做这个出头鸟呢?还是乖乖回你的镇上去,别在这儿搅和了。”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而黎镇北,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并未被孙连城的话所动摇。 轮胎厂老板蔡成功看了看手上那个劳力士手表,对着孙连成说道:“我有个客户从省城过来了,我们一起去接待一下吧。” 孙连城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下又有美酒可以喝了,他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好,好,我们这就去。” 两人并肩走出了房间,留下了一旁的黎镇北,仿佛被遗忘在角落的尘埃。 黎镇北无奈的出到村委楼房外面,就在此刻,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振动起来,屏幕上的名字——陆亦可,如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 黎镇北的眉头微微一皱,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件他本不该忘记的事——今天是陆亦可母亲的生日,他曾答应过她,要去为阿姨庆祝的。 他迅速接起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亦可,真的很抱歉,我还在村里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电话那头,陆亦可的声音冷淡如霜:“没关系,我妈已经说了,你不用来了。” 黎镇北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他能感受到那头的冷淡,也知道这是自己的疏忽所带来的后果。 黎镇北的心猛地一紧,他急切地对着话筒说:“亲爱的,我现在立刻就过去找你,相信我,我很快就能到的。”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如同冬日的寒风,冷冽刺骨:“真的不用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黎镇北的心头如被重锤击中,他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我妈说了,你在体制内努力了那么久,却始终没有一官半职,她担心我跟着你没有未来。”陆亦可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黎镇北紧握着手机,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温暖:“不会的,亦可,只要我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会有出头的机会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然而,陆亦可却轻轻叹了口气:“现实就是这样的,我不想因为我,让你承受更多的压力,就这样吧,我们都放过彼此。”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嘟嘟”的忙音,陆亦可已经挂断了电话,黎镇北呆立原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无奈。 第2章 爱的赌注 黎镇北,静静地凝视着手机屏幕,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几乎要化作泪水溢出眼眶。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亦可只是一时来气而已。 他迅速跃上那辆破旧的摩托车,上了从村里到市区的公路,准备去把陆亦可给哄回来。 他要去找她,去挽回他们的感情,去证明他们的爱可以经受住任何考验。 当黎镇北抵达陆亦可所在的小区时,夜幕深沉,时针已指向了九点多。他步履匆匆地步入电梯,直达九楼,随后,坚定地敲响了陆亦可家的门。 门扉轻启,陆亦可的面容在微弱的门缝灯光下浮现,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与不解:“黎镇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用来了吗?” 黎镇北急忙解释,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和无奈:“亦可,今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村里突然出了点状况,我实在是抽不开身,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然而,陆亦可却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够了,黎镇北,这不是你来晚的问题,我们之间的问题,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黎镇北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灼,他紧盯着陆亦可,声音中夹带着一丝恳求:“亦可,这肯定是阿姨的意思,你就让我进去解释一下吧。” 陆亦可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不用了。” 然而,黎镇北迅速脱下鞋子,从陆亦可身边挤了进去,径直走向了客厅。 他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挽回他和亦可之间感情的机会。他不能放弃,也不能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 黎镇北知道,陆亦可是最听她爸妈的话了,读大学的时候,陆亦可的爸妈知道他是农村的,坚决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一心想要拆散他们两个,但是大学毕业之后,黎镇北考上了公务员,进入了体制内工作,还成为了大伦镇的党政办副主任,陆亦可的爸妈觉得他有前途,所以就又同意了他们两个交往。 黎镇北踏入了客厅,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如同晴天霹雳,将他定在原地。 餐厅内,陆亦可的父母,陆光明与吴心仪,正悠然地坐在餐桌旁,而与他们并肩而坐的,是一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人——汉东省京州市检察院检察长肖钢玉。 这位肖检察长,对于黎镇北来说,并非是陌生的面孔。 黎镇北的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清楚记得,陆亦可曾向他提起过,这位检察长对她颇有好感,甚至有意追求她。每当提及此事,陆亦可总是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她并不想因为工作的关系而牵扯到私人情感中。 此刻,肖钢玉的出现,无疑让这个微妙的局面变得更加复杂。黎镇北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也不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黎镇北转身看向身后的陆亦可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陆亦可面对黎镇北的提问,脸上掠过一丝迷茫,她的眼眸微微颤动,仿佛在寻找着合适的答案。 吴心仪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望向黎镇北,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我认为你和亦可不合适,所以,我们觉得,你们还是好聚好散,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我对亦可,是真心实意的。”黎镇北重重的说道。 吴心仪的眉头紧锁,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尖锐:“黎镇北,你口口声声说想娶我的女儿,但我问你,你能给她什么?你有自己的房子吗?有车子吗?还是说,你已经是个有权有势的领导了?” 黎镇北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金钱和地位。 吴心仪又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对黎镇北工作的不满,她冷冷地说道:“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在镇上的环卫站工作,若是我那些亲友知道我的女婿是在环卫站扫大街的,恐怕笑都笑不拢嘴。” 她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肖钢玉便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轻蔑。 黎镇北的脸色微微一僵,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阿姨,如果我的工作让您感到如此不堪,那么我明天就去镇上提出调动申请,换一个体面的工作岗位。” 肖钢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如刀般锐利地投向黎镇北,迫不及待的说道:“如果你调动不了工作又怎么办?是不是就答应跟亦可分手?” 黎镇北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直视着肖钢玉,声音坚定有力:“好,如果我调动不了工作就答应跟亦可分手。” 吴心仪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一喜,这下终于有办法摆脱这个家伙了,“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若是一个礼拜后你换不了工作,那就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就一个礼拜,我保证能从这环卫岗位上离开,如果调不走,我就答应分手,如果我调岗成功了,你就不要阻拦我和亦可!” “好,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就一言为定。”吴心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断。 黎镇北深深地看了陆亦可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坚定。随即他就转身向门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却又那么决绝。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屋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黎镇北离开之后,肖钢玉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这场暗中的较量,胜负早已注定,黎镇北的败局已是板上钉钉。 大伦镇的党委书记赵德汉,是他父亲的好兄弟,是自己的叔叔,他只需一个电话过去,赵德汉断不会答应黎镇北的岗位调动请求。如此,一切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肖钢玉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黎镇北如同被黑夜吞噬的影子,他贪婪地吮吸着这湿润的夜风,心头却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在这茫茫夜色中,他竟感到无处可去,无所适从。 这社会,如同一座巨大的熔炉,熔炼着每一个人的梦想和坚持。在这里,没有金钱的积累、没有代步的座驾、没有温暖的居所、没有社会的地位,似乎就意味着无法给予心爱之人所渴望的幸福。黎镇北深知这一点,他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痛得无法呼吸。 第3章 与领导的较量 聚餐结束之后,肖钢玉回到家中,他不及稍作休息,便匆匆地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那是他父亲多年的好友,赵德汉,他称之为赵叔。 电话那头,赵德汉的声音透出一股淡淡的疑惑:“钢玉啊,这都夜深了,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肖钢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赵叔,你镇上那个黎镇北,您也知道的,他最近动了换工作的念头。但我得告诉您,这事儿,您千万得给我拦下来,绝对不能让他离开环卫站。”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我现在是为了陆亦可,假如他换不了工作就得跟陆亦可分手,所以,赵叔,这事儿,就拜托您了。”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放心,大伦镇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说了算,我一定让他呆在环卫站上走不了,除非他自己辞职。”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肖钢玉满意的说道。 第二天黎镇北上班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镇长季昌明。 季昌明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在黎镇北身上稍作停留,随后淡淡地问道:“镇北,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黎镇北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尴尬。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季镇长,我想请求换个工作岗位,我不想在待在环卫站那里了。” 季昌明闻言,手中的笔一顿,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黎镇北的眼睛,“镇北,关于你的事情,我实在是帮不上忙,你要知道,我手中并没有人事调动的权力,除非……得到赵书记的首肯,你才能调动岗位。” 黎镇北心中的希望如同被一阵冷风轻轻吹散,季昌明口中的“赵书记”正是他们的镇党委书记赵德汉,那位手握重权,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人物。 可是赵德汉一直把自己视作眼中钉。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不得不提起四年前的事情。 当时他在党政办担任副主任,有一次,推荐干部,推荐结果出来,他的推荐票数第一,按照这个结果,他接下来将会得到组织的提拔,晋升职位。 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显然与赵德汉的初衷背道而驰。面对此景,赵德汉果断出击,他指出黎镇北涉嫌不正当竞争,甚至贿赂选民,以此为由,毅然决然地剥夺了黎镇北的资格。 随着尘埃落定,党政办主任赵瑞龙如顺水推舟般,自然而然地接替了黎镇北,并被列为重点考察对象。 赵瑞龙并非等闲之辈,而是某位高层领导干部的公子,被特意安排在镇上历练。对于赵德汉来说,将赵瑞龙培养成镇上的副科级领导,不仅是一项任务,更是一次机遇。 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必须全力以赴,确保赵瑞龙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能够顺利踏上副科级领导岗位。只有这样,赵瑞龙才能在这条仕途上越走越远,越攀越高。而赵德汉自己,也能从中获得不菲的回报和荣誉。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充满了戏剧性的转折。 赵瑞龙,这位曾被寄予厚望的考察人选,在公示的荣光之下,却意外地陷入了受贿的旋涡。他被多人举报,最终,他受贿的事情坐实,就这样被送了进去。 至于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举报者,他们的身份始终如同迷雾般难以捉摸。而赵德汉和众多居民都纷纷猜测,是黎镇北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然而,真相往往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黎镇北,这位被众人怀疑的对象,其实并未涉足其中。赵瑞龙的落马,不过是他自己行为不端,自食恶果的必然结果。 赵瑞龙的垮台,让赵德汉愤怒不已,他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瞬间爆发。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将黎镇北调到了环卫站。这个决定,既是对黎镇北的惩罚,也是他对赵瑞龙事件的一种宣泄。 “我明白了。”黎镇北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我这就去找赵书记。” 他深知,这是唯一的出路。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伐坚定而有力。 来到赵德汉办公室的门口,黎镇北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胸口的起伏。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敲响了那扇决定他命运的门。 “进来。”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木门传来。黎镇北在门口稍作迟疑,但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推门而入。 赵书记的办公室宽敞而气派,每一寸空间都透露出一种威严与尊贵。室内陈设的桌椅无一不是精品,每一道线条都流露出一种奢华与高贵。赵德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中端着精致的茶杯,眼神专注地阅读着报纸。当他抬起头,看到门口的黎镇北时,眼神微微一凝,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然而,他并没有邀请黎镇北坐下,而是以一种冷漠而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赵德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带一丝感情:“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黎镇北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能感受到赵德汉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气场。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紧张情绪,然后将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我想调动一下工作岗位,不想在环卫站上工作了。” 然而,赵德汉听完他的陈述后,冷冷地看着黎镇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轻蔑。他的声音更加冰冷:“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人事安排岂能由你随心所欲?” 这句话如同一道冰冷的利箭,直接刺入了黎镇北的心头。但他没有退缩,也没有放弃,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必须坚持下去。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赵书记求求您,帮一下我吧,我在环卫站已经干了四年,也该轮岗了吧,我女朋友的家里人因为我在环卫站工作,觉得丢脸,假如我换不了工作的话,她就要跟我分手了。” 赵德汉听后,立即拿起了手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你来一下。” 黎镇北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赵书记这是要叫谁来呢?他们的对话似乎还未结束,为何会突然要求别人前来?难道是叫人给自己调工作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党政办主任丁义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出现让黎镇北感到有些意外,赵书记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把丁义珍叫来? 赵德汉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简单地指了指黎镇北,对丁义珍说道:“把他领出去。” 这三个字简洁明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厌恶。 黎镇北的心头再次涌起一股惊愕,他万万没想到,赵德汉竟然对他的请求置若罔闻。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赵德汉似乎连与他交谈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挥手让丁义珍前来“处理”他。丁义珍上前一步,拉了拉黎镇北的衣袖,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黎镇北,请你立即离开这里,不要打搅赵书记的工作。” 黎镇北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在环卫站工作了这么多年,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努力,立下的功劳数不胜数。 然而,这些功劳在赵德汉的眼中似乎一文不值,所有的荣誉和赞誉都被他一人独揽,而自己,却只能默默地在背后付出,承受着所有的艰辛和劳累。 黎镇北心头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指着赵德汉的鼻子就大骂道:“赵德汉,你这个王八蛋,吃屎狗,针对我,老子忍你好久了。” 赵德汉猛的站起来,“黎镇北,你发什么神经,信不信我立即让你辞职滚蛋。”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是组织部从大学特招回来的,就算要辞退我,也得组织部同意,王八蛋。” 骂完赵德汉,黎镇北潇洒地拂袖而去。 黎镇北离开之后,赵德汉气得满脸通红,“我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禀告组织部,开除这种人渣。” “对,这种人就不应该留在体制内。”丁义珍立即附和道。 第4章 得找侯亮平 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黎镇北的思绪如潮水般涌动。他明白,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不仅会失去幸福,而且一辈子都不会有出头的日子。 然而,如何调换岗位却成了摆在他面前的难题。他思索着各种可能性,希望能在不引起太大风波的情况下,找到出路。 如果有关系,这其实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说到关系,黎镇北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侯亮平的身影。他心中涌起一股念头,若是请侯亮平出手相助,那调动工作的事情岂不是轻而易举? 没错,这个忙,非他莫属。 黎镇北心中有了决断,便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侯亮平的电话。他诚恳地表达了见面的意愿,侯亮平听后,也没有推辞,只是淡淡地让他来市区一聚。 下班的铃声一响,他便迫不及待地跨上了那辆陪伴他多年的摩托车,疾驰在通往市区的道路上。风在耳边呼啸,他的心却如同即将到达目的地的脚步,充满了期待与希望。 到了市区之后,黎镇北直奔侯亮平居住的公寓。 黎镇北手中提着一个精心挑选的果篮,走进公寓,那肃静而庄严的气氛让他心中一紧,但他没有停步,而是直接向着侯亮平的房间走去。 因为侯亮平身份的特殊性,政府给他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套房,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的安静。门口,两名守卫笔挺地站立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领导的关心与尊重。 黎镇北站在客厅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他轻轻地将果篮放在桌子上,然后凝视着侯亮平。 侯亮平看着他说道:“我这条命,是你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现在,你告诉我,你需要我怎么感谢你?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我所能。” 黎镇北苦笑一下,也开门见山的道:“我想调工作,我女朋友家里人因为我在环卫站工作,对我很不满意,假如在一个礼拜之内,我调不了工作的话,我和女朋友就要分手了。” 侯亮平听后,奇怪的看着他,“调换工作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直接找自己的领导协调一下就可以了,不需要找我帮忙吧?。” “唉。”黎镇北长叹了一声,“你不知道,我们镇的那个党委书记一直把我视为眼中钉,他恨不得让我一辈子都呆在环卫站那里,我跟他提了调换工作的事情,直接被他拒绝了,我只能向你求助了。” “原来是这样啊,好的,我会帮你把调工作岗位的事情搞定的。”侯亮平答应道。 侯亮平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黎镇北,“你是什么学历?”他轻描淡写地问道,就像是一场对他的面试。 黎镇北微微一怔,随即挺直了脊背,自豪地回答:“我毕业于汉东大学。” 侯亮平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感慨道:“汉东大学,国内985名校中的佼佼者,能从中脱颖而出,足见你的才华与努力。但是他们只安排你在环卫站工作,这对于组织来说,无疑是一种人才的浪费。” 黎镇北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他轻轻叹息,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在这个社会,背景和人脉往往比学历更重要。”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就像我镇上那位丁义珍,他只有大专学历,参加工作时间比我晚,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党政办主任了……”话未说完,但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侯亮平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京州市还存在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人升官之后,他不是想着如何给老百姓创造幸福,而是一心想着如何把自己的家里人都拉到体制内,从而导致一些毫无工作能力的人只要靠着关系就可以提升上去,这对国家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危害,这些人怎么可能治理好我们的社会呢,怎么能给人民创造幸福。”侯亮平愤慨的说道。 “对的。”黎镇北重重的点头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黎镇北始终悬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他像是站在风中等待信号的灯塔,期盼着侯亮平的电话铃声能够带来他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那熟悉的铃声却始终未曾响起,仿佛侯亮平已经遗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将他的事情抛诸脑后。 黎镇北无数次想要拨通侯亮平的电话,想要询问事情的进展。然而,他深知侯亮平的身份非同一般,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琐事若再三打扰,只怕会惹来他的反感,到时候非但无法得到帮助,反而会适得其反。 与陆亦可父母的约定已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仅余三日之限。倘若这短短的三日之内,黎镇北仍无法如愿调动工作,那么,他与陆亦可之间那微妙而脆弱的情感纽带,恐怕将如风中残烛,悄然熄灭。 面对这即将破碎的情缘,黎镇北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 然而,此刻的他,除了静静地等待命运的裁决,似乎已别无他法。 距离与陆亦可父母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天,阳光透过赵德汉办公室半开的窗帘,斑驳地洒在桌面上。赵德汉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办公桌前,桌子上摆放着一只还没有拆封的金表,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 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热气升腾,与他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交织在一起。他悠然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那个黎镇北,真是嚣张至极!竟敢跑到我办公室来,要求调职,态度之恶劣,简直令人发指。我已经把那天他辱骂领导的事情提交上去了,只要领导批复下来,我立即让他滚蛋!” 肖钢玉坐在沙发上,闻言笑得更欢了。他站起身,走到赵德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赵叔,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这黎镇北,确实是个会惹事的主,没有大局观念,把他开除出队伍是对的。” 第5章 赵德汉落网 赵德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他轻抿了一口茶,仿佛已经将黎镇北的未来牢牢掌控在手中。 而肖钢玉,则站在一旁,心中对赵德汉的感激之情愈发浓厚,只要明天一过,黎镇北无法兑现诺言,陆亦可就是自己的了。 肖钢玉看着赵德汉,“你不是想多认识一点市委的人吗,我今天晚上安排了饭局,你跟我一起回市区吧,我带你一起去。” “好啊。”赵德汉欣喜不已,他在大伦镇也干了十几年了,其实他有很多次升职的机会,但是都被他自己给拒绝掉了,因为他知道这个职位对于他来说很重要,要是到了市区,职位虽然升了,但是很多利益就没了,所以他不愿意离开,但是最近他收到风声,中央派调查组到了京州,到时候肯定会引起一场官场的大地震,所以他想多认识一些市委的人,多一些信息渠道,对于自己来说,肯定是好事,所谓有备无患嘛。 黎镇北刚刚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股异样的氛围便悄然弥漫。蓦地,七八辆市区公车如潮水般涌入政府大院,打破了这片宁静。 这一变故犹如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一时间,原本埋头于工作的官员们纷纷从各自的办公室里探出头来,窃窃私语,想要一探究竟。 车子稳稳地停下后,京州市反贪局的局长陈海,带着他的手下,步伐坚定,直奔赵德汉的办公室。 “咔嚓”一声,赵德汉办公室的门在众人的注视下被无情地推开,紧接着,陈海的手下如狼似虎般涌入,将赵德汉办公室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一幕让原本还在悠哉游哉的肖钢玉吓了一跳,他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安。 然而,赵德汉却显得异常冷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他微微抬起头,眉头轻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竟敢擅自闯入我的办公室?” 陈海手持逮捕令,神情肃然,直接而坚定地说道:“赵德汉,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受贿,数额巨大。根据法律程序,我们现在将对你进行逮捕。” 赵德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愤怒地拍打着桌子,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简直荒谬!我赵德汉为官多年,一直清正廉洁,你们怎能如此无凭无据地冤枉我?” 肖钢玉也紧随其后,目光如炬地盯着陈海,声音中带着几分质疑:“是谁给你们的权力?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我事先一无所知?” 陈海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回应:“我们是在中央调查组组长侯亮平的授意下采取的行动,无需向你解释。赵德汉,你现在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听到他这样说,肖钢玉咯噔一下,侯亮平是中央反贪局局长,职位比自己大,而且这次来京州是奉命行事,属于钦差大臣,自己只能配合他们工作,听从他们的安排,而无权干涉他们的工作内容。 陈海带着人把赵德汉的办公室搜查了一遍,除了那只金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以赵德汉的工资水平,购买一只金表不足为奇。 赵德汉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陈海大声喝道:“你们这是诬陷!我赵德汉问心无愧,你们若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定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海的眼神如冰刃般射向赵德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赵德汉,你自诩为清官,那么,就请随我们走一趟,回你的府邸看看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在赵德汉的心头。 赵德汉面色一沉,尽管心虚,但他仍强作镇定,回应道:“回就回,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找出什么证据来污蔑我这清官。你们这样无端猜测,到底居心何在?” 陈海对于他的辩驳不以为意,甚至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押着赵德汉便踏上了前往他住所的道路。 这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居民楼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疲惫不堪,墙体斑驳脱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而赵德汉一家住在一楼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仿佛与世隔绝。 屋内的陈设简陋而陈旧,昏暗的灯光下,桌子上还摆放着昨晚赵德汉吃剩下的饺子,显得孤寂而凄凉。赵德汉回到家后,愤怒之情再次涌上心头,他指着四周的环境,大声地咆哮着:“你们看看,看看我这家徒四壁的住处!倘若我真的如你们所说那般贪婪无度,我还会蜗居在这等破败之地吗?” 陈海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环顾四周,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戏谑。他微微一笑,仿佛已经看穿了赵德汉的伪装:“赵德汉,您的家确实与传闻中的奢华生活相去甚远。但在这简陋之中,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德汉的脸色一僵,陈海好像已经把他看穿了。他怒目而视,但心中的慌乱已经难以掩饰。 陈海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他微微示意,手下迅速递上一把沉甸甸的钢锹。 他紧握钢锹,猛地对着脚下的地板狠狠砸下,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地板如冰裂般裂开,露出了一条深深的缝隙。 反贪局的手下们见状,迅速围拢过来,合力将隐藏在地板下的行李箱拉出。箱子被打开的瞬间,一股耀眼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里面堆满了金灿灿的黄金,仿佛是藏匿已久的秘密终于大白于天下。 这一幕落在赵德汉的眼中,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身体不由自主地软软地瘫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陈海冷冷地指着地上的黄金,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举报人说你是黄金书记,看来所言非虚。” 赵德汉此刻已经无法保持往日的镇定,他颤抖着声音,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般低声忏悔:“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海打断。 “看来你这辈子都得在监狱里面度过了。”陈海的话语如同宣判,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他微微抬手,一个手势,便有人迅速上前,将赵德汉如同拎小鸡一般抓了起来。此刻的赵德汉,如同一只被猎人捕获的猎物,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人摆布。 随着赵德汉被押上车,车辆缓缓驶离,陈海的目光依旧冷冽,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虚伪与谎言。 第6章 林华华相亲被阻 赵德汉的陨落,给小镇带来了一阵不小的波澜。在新党委书记的任命尚未尘埃落定之际,镇长季昌明暂时肩负起了党委的重任,成为了这个小镇的临时掌舵人。 得知这一消息的黎镇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深知,赵德汉的离去,意味着自己长久以来被压抑的诉求,或许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于是,他急匆匆地朝政.府办走去,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踏入政.府办的大门,黎镇北发现里面只有一位年轻的女士在忙碌。她名叫林华华,是这里的秘书。看到黎镇北的到来,林华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黎主任,真是好久不见啊。”林华华打趣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心田。 黎镇北微微一怔,随即也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平时与政.府办的人接触不多,这次突然造访,确实有些唐突。但想到自己的诉求,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准备向林华华打听季昌明的情况。 “华华,请问季镇长在吗?我有些事情想找他谈谈。”黎镇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诚恳。 哦,他去市区参加一场重要的会议了。林华华轻描淡写地回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习以为常的平淡。 会议?是哪种会议?黎镇北的眉头微皱,好奇心驱使他继续追问。 你不知道啊?。林华华轻轻一笑,她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中央已经任命了新的省委书记到汉东,名叫沙瑞金。他此次来京州是为了考察工作,因此召集了所有的领导干部开会,共同商讨和部署接下来的工作。 黎镇北微微点头,心中虽然对这位新省委书记沙瑞金产生了一丝好奇,但随即便将其抛诸脑后。他轻叹一声,心想:这些大人物的会议,与我何干?我只希望能有人看到我的困境,给我一个改变的机会。 然而,黎镇北并未将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哦,原来如此。随后,他转身离去,季昌明到了市里,这件事情要等他回来才行了。 离开政.府办不久,突然间,衣兜里的手机仿佛不安分的灵魂,开始激烈地震动起来。他迅速抽出手机,瞥见屏幕上那熟悉的名字——陆亦可,心头不禁一紧。 “喂,亦可,怎么了?”黎镇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电话那头,陆亦可的声音透着一丝关切:“镇北,我问问你,关于调换工作的事情,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 黎镇北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别担心,已经在处理了,应该很快就能搞定。”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吴心仪便毫不客气地夺过了女儿手中的手机,声音冷冽而坚定:“黎镇北,我提醒你,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过了明天晚上十二点,如果你还没有完成工作的调换,那么请你遵守之前的诺言,不要再出现在亦可的生活中。” 黎镇北听着吴心仪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这是他对陆亦可的承诺,也是他对自己的挑战。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波涛汹涌。 黎镇北默默叹了一口气,随即挂了电话,他现在希望季昌明早点回来,也希望他在自己调换工作的这件事情上不要使坏。 丁义珍看到黎镇北从政.府办里走出来,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疑惑。他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片充满严肃与忙碌气息的地方,目光直视着正在忙碌的林华华。 “林华华,方才黎镇北来过?”丁义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那层层繁文缛节,直达问题的核心。 林华华抬头,目光与丁义珍相交,她感受到了对方话语中的疑惑,便如实回答:“是的,他来找镇长,想谈调职的事情。” 丁义珍听后,微微蹙眉,他心中虽然对黎镇北的动机有些好奇,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过是寻常的人事变动,便没有再深究。他转而对着林华华叮嘱道:“黎镇北这个人很坏的,你最好还是少与他接触。若是与他走得太近,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华华闻言,心中虽然对丁义珍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会谨记在心。 “我们赵书记进去了,我看这件事就是黎镇北在背后使坏。”丁义珍恶狠狠的说道。 “不会吧,你说是黎镇北举报的赵书记?” “肯定就是他,这种人坏透了。”说完,丁义珍就甩手走人了。 到了下班时间,林华华如往常一样,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准备结束一天的忙碌,迎接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季昌明的身影突然闯入,叫住了她,带着一丝焦急的神情。 “镇长,请问您有何吩咐?”林华华微微蹙眉,好奇地看向他。 季昌明深吸了一口气,语速略快地说道:“今晚恐怕需要你加个班。” 林华华面露难色,轻声道:“可是今晚我有事,家里人给我安排了相亲,我得赶过去。” 季昌明听后,眉头紧锁,但随即又舒展开来,解释道:“华华,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明天市里的领导要来推荐干部,我们今晚必须打电话通知所有镇机关事业单位和村干部来参加明天的会议,这件事情必须要办好,希望你能理解。” 林华华停在那里不说话,显然不太愿意留下加班。 “你跟谁相亲啊?”季昌明询问道。 林华华微微一笑,轻声道:“他叫周正,听说也是一位公务员,在市财政局任职。” 季昌明略一思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财政局的人?那倒是巧了,我与他们局里的人都有些交情。若是你愿意,我可帮你打个电话,让那周正把相亲的日程稍稍调整一下,想必他也不会拂了我的面子。” 林华华听后,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好吧,那我留下来加班。” 第7章 干部推荐大会 很快,黎镇北就收到了关于推荐干部的消息,但是他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中,因为干部推荐这种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想着明天怎么跟季昌明说自己调岗位的事情。 次日一早,黎镇北来到了镇上,今天是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天,他立即找到季昌明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提出了想要调换一下工作的要求。 季昌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等下就要举行干部推荐了,我把你列入了推荐名单中,等干部推荐结束之后再说吧。” “你把我列入推荐名单中了?”黎镇北欣喜不已,这么多年下来,自己都不在被推荐的名单中,都忘记了自己也有被推荐的资格了。 “是的。”季昌明重重的点了点头。 自从四年前自己被革职之后,就一直呆在环卫站中,每一次市委组织部的人下来推荐干部,都是赵德汉选定几个人,然后让下面的人来投票,赵德汉从来不将黎镇北列入被推荐人的名单中,导致他连被投票的机会都没有了。 此时季昌明正忙着干部推荐的事情,黎镇北也不好继续打扰,不如等干部推荐结束之后再来找他吧, 随后黎镇北就离开了镇长的办公室。 黎镇北迈着沉稳而坚毅的步伐,刚走到镇政.府的大堂,便与从外面归来的丁义珍不期而遇。两人的目光在交汇的瞬间,犹如两把冷剑相互碰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丁义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他轻蔑地瞟了黎镇北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镇长虽然将你列入了推荐名单,但那只是一纸空文,又能改变什么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不会将选票投给一个毫无希望的人。这次的干部推荐,注定是我丁义珍的囊中之物。” 面对丁义珍的挑衅,黎镇北并未动怒,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矗立在风雨中的山岳,不为所动。他淡淡地瞥了丁义珍一眼,然后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回到办公室,黎镇北的心绪却有些难以平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口地喝了一口茶,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仿佛能带走他心中的一丝烦躁。 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丁义珍说的没有错,政.府里面很多干部都是赵德汉一手培养出来的,属于赵家帮的人,赵德汉虽然进去了,但是他们还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肯定会投票给丁义珍。 自己在政.府里面没有人脉,没有靠山,怎么跟他斗啊。 十点半,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入市政.府大院,它的到来似乎为这静谧的大院增添了一抹神秘。镇长和组织委员吕梁早已等候在院门前,他们的脸上带着恭敬而期待的神情,这是一场很重要的仪式。 轿车缓缓停下,车门轻轻打开,市组织部的领导步出车厢。镇长和吕梁立刻迎上前去,他们的举止既不失礼节,又带着一丝紧张。在简短的问候后,两位镇领导亲自引导着市组织部的领导走向主楼会议室。 而在副楼的走廊尽头,黎镇北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注视着远方的领导们。他所在的环卫站,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差班生,虽然同样为这座城市的整洁付出着努力,但始终无法摆脱那种被人轻视的命运。 黎镇北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自己所在的部门并不起眼,但他也明白,每一个岗位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向这个世界证明着环卫工人的价值和尊严。 半个小时的光阴即将消逝,干部推荐大会即将拉开序幕。各部门的精英们,如同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纷纷向着那庄严的会议室进发。 “黎镇北,你跑这么快干嘛!你不过是被列入了被推荐人名单而已,还真的以为自己被推荐做领导了啊?”一个沉稳而略带戏谑的中年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轻轻飘落在黎镇北的心头。 黎镇北微微蹙眉,无需回头,那熟悉的声音便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在他的脑海——是企服中心的主任,易学习。这位平日里严谨且有些不苟言笑的主任,此刻的语调中却带着几分调侃。 “哎呀,人家已经四年没有上被推荐人名单了,现在终于上了推荐名单,激动一下是正常的嘛。”易学习的话立即引来了旁边干部的兴趣,他们也不由得把话题扯到了黎镇北的身上来。 黎镇北一阵脸红,自己明明是正常的行走,却还是被这些家伙拿来开玩笑,不过这些年来,这些人就是喜欢拿自己来开玩笑,被他们嘲弄,这几句话还是很轻的了,自己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黎镇北呵呵一笑,“说不定今天被推荐上的人就是我了,到时候我就是你们的领导了,你们这样跟自己的领导说话的吗?” “哈哈哈。”黎镇北的话顿时引起一起上楼那些干部的哄笑,毫无疑问,那是对黎镇北的一种嘲笑。 “你自己什么斤两不知道吗,镇长把你列入被推荐人名单不过是为了体现出公平公正的原则,但是谁会选你啊,还真的想做我们的领导呢,做你的黄梁大梦去吧。”易学习的话语中透着一丝笑意,却又不失锐利,像是一把双刃剑,直指黎镇北的心头。 就是啊,另外一人也跟着调侃道,假使真有那么一天,你能被提拔为领导,那你也不会在环卫站那个角落一待就是这么多年了。 黎镇北心知肚明,自己离那个位置遥不可及,原只是想要用轻松的玩笑化解场面的尴尬,却不曾想这群同事竟然如此认真。他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加快了步伐,试图逃离这突如其来的关注。 楼梯上,脚步声与笑语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旋律。 当他们来到四楼会议室门口时,吕梁早已等候在那里。他似乎早已预见到这群人的喧闹,站在门口,轻轻提醒道:“各位,请保持安静,领导们都在里面。” 那些人在组织委员吕梁的提醒下逐渐收敛。 第8章 鹬蚌相争 黎镇北步入会议室,因为早到,便随意找了靠前的一把椅子坐下。然而,他刚坐稳,背后便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丁义珍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后,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让你坐这里的,你有资格坐这里吗,坐后面去。” 黎镇北的耳朵里,丁义珍那冷漠的声音如刺骨的寒风,让他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的不快。他压低了嗓音,带着几分质问和不满:“为什么要我坐后面?你自己不会坐后面的吗。” 丁义珍的眼神中不含一丝温度,他淡淡地回应:“你们环卫站本来就坐在最后的。” 黎镇北听后,心中的火焰瞬间被点燃。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直视丁义珍,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们环卫站也做过很多贡献的,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坐在后面?!”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打破了原有的沉寂。黎镇北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对不公不义的抗议,以及对环卫站地位的坚守和扞卫。 “哎呀,你环卫站就是坐后面的,你们部门只是来走个过场的,不要把自己当回事好不好。”旁边的领导对着黎镇北责备道。 “就是啊,你不要参加会议就离开,没有人会拦着你。” 在众人的责难声中,黎镇北如同被潮水推搡的孤舟,无奈又无助,只得默默退至人群的后方,隐匿在阴影之中。 丁义珍望着黎镇北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阴狠。他心中暗道:今天推荐之后老子就当领导了,黎镇北,哼,我有的是机会来收拾你! 季昌明不愿在这无谓的争执中消耗时间,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宣布:“诸位,现在请大家安静。我们有幸邀请到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人社局田国富局长为大家做推荐说明,请大家给予热烈的掌声。” 会场的空气瞬间被一阵热烈的掌声填满,仿佛春雷滚滚,震人心魄。丁义珍站在台下,目光如炬,紧盯着主席台,脸上的笑意如同初升的太阳,灿烂而温暖。他深知,这一刻,他飞黄腾达的序幕即将拉开。 为了今天的推荐会议,丁义珍可谓是费尽心思。他逐一拜访了那些手握投票权的领导,言辞恳切,态度谦卑,只希望能够得到他们宝贵的一票。而那些领导,也都被他的诚意所打动,纷纷承诺会支持他。 丁义珍并非寻常之辈,他身负家族的重任,是某位高层领导干部的公子。这次被安排到镇上历练,对他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也明白自己的优势所在。因此,他更加珍惜这次机会,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家族争光,为自己赢得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老爸也给那些干部打了招呼,所以最佳人选肯定是他。 此刻,他站在会场中,感受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掌声和欢呼声,心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田国富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稿子,仿佛握住了整个局势的脉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委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而有力,道出了那熟悉而又庄重的开场白。 紧接着,他的话语转向了此次会议的主题——推荐一位党委委员。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期待与决心,仿佛一颗璀璨的星辰在黑夜中指引着方向。 然而,在田国富的激昂演讲中,黎镇北却感到了一丝烦躁。他坐在角落里,目光游移不定,仿佛这个会议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形式上的陪衬。他心中期盼着这冗长的会议能早些结束,让他从这种压抑的气氛中解脱出来。 而在另一角,丁义珍的眼神却截然不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田国富,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辉煌。他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只盼望着这次推荐能让自己再上一个台阶。 然而,就在田局长逐一阐述着候选人应具备的种种条件之时,从政治素养到年龄界限,一切似乎都在丁义珍的预想之中。然而,当他提及第三个条件时,丁义珍的心头猛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是一条关于学历的门槛,“需具备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且必须出自985高校。”此言一出,丁义珍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深知自己的学历背景,他只是一个大专生,与那985高校的高标准、严要求,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心中的那份自信与期待,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碎,散落一地。 众所周知,在这小镇之上,拥有985高校背景的干部只有黎镇北一个人,丁义珍望了望那高不可攀的门槛,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感叹这命运的无常与残酷。 当田国富局长清晰而坚定地阐述出那个学历条件时,在场的干部们无不感到震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击中。他们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诧异与不解,心中那股平静如水的情绪,瞬间变得波涛汹涌。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干部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好奇,低声的议论声如涟漪般在会场中扩散开来。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对方的眼中找到答案,但更多的却是迷茫与不解。 “镇上符合这个条件的人,除了黎镇北,还有谁?”组织委员吕梁在人群中轻声地询问。 “好像没有了,就只有他是。” 田国富继续以他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宣读着推荐条件,并明确提出了推荐要求。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干部们的心头,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看似苛刻的条件。 整个会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之中,只有田国富的声音在回荡。他的话语虽然简洁明了,却充满了坚定与力量。 随后,田国富沉稳地转向吕梁,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现在发放推荐票。” 吕梁点头,迅速行动起来,手中的推荐表如飞雪般洒向在场的众人。 人们接过推荐表,几乎不假思索地开始填写,他们的目光仅仅掠过“学历”一栏,便已经明了心中的选择。 然而,在这片繁忙而有序的填写声中,却有一个身影显得格外落寞,那便是丁义珍。 他原本以为,这场民主推荐会是他个人荣耀的加冕礼,谁知市委组织部的推荐说明中,却赫然写明了“候选人需具备大学本科以上学历,且须为985高校毕业”的条件。 这个突如其来的条件,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刺丁义珍的心头。他感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在这简单的一行字前化为泡影。 他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沮丧和懊恼,仿佛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在这一刻黯淡了下来。 第9章 调查大风厂 黎镇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侯亮平”的影响力吗?他回忆起与侯亮平的那次会面,自己确实提及了自己是汉东大学这所“985”名校的毕业生。然而,他当时的初衷不过是希望能调动一个更为合适的岗位,何曾料到,这竟然演变成了推荐领导干部的候选者? “都已经填好了吧,那就请将你们的推荐票,投入到前方的票箱中,今日的民主推荐会议,便在此告一段落。”台上,田局长的话音打断了黎镇北的思绪 会议落幕,黎镇北的身影缓缓步出会议室,沿着楼梯蜿蜒而下,直至主楼的大门敞开在他面前。门外的世界仿佛因他的出现而微妙地改变了氛围。 人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他,平日里,那些对黎镇北不屑一顾的人,都围了过来。 “黎镇北,你是不是上面有人罩着?”他们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轻声而神秘地询问。 黎镇北微微一怔,眉头轻蹙,反问道:“罩着?你们在说什么?我哪来的关系?” “嘿,要是没关系,今天这推荐条件里的学历要求,怎么就这么刚刚好,像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似的。”有人调侃地笑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黎镇北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回答道:“这我真的不清楚。说实话,我也感到很奇怪,但或许只是巧合吧。” “巧合?这巧合未免也太巧了点吧。”他们相视而笑,眼神中满是怀疑与不解。 “黎主任,今晚有空没?我请你一起吃个饭?”一个熟悉的声音插入,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那声音中透着一丝亲切与期待,仿佛想从黎镇北那里探寻出更多的秘密。 黎镇北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瞥了眼方才还对他冷嘲热讽的易学习,没想到,此刻对方竟破天荒地提出要请他吃饭。 “吃饭?吃什么饭啊?”黎镇北明知故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易学习面露尴尬,但转瞬便恢复了常态,他解释道:“我看今日所有人都投票给你,这次干部推荐,你已是板上钉钉。所以,我想请你一聚,算是为你提前庆祝。” 黎镇北轻轻挥了挥手,淡然拒绝:“多谢好意。不过,我今晚有事,没空。” 推荐结果都还没有出来呢,这个家伙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拉关系了,看来他也很渴望进步啊。 易学习脸上的期待瞬间落空,他未曾料到黎镇北会如此直接地拒绝。 丁义珍看在眼中,气得直捏拳头,自己花费那么多的力气,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真不知道这个家伙走的什么狗屎运。 黎镇北应付完那些热衷于拉关系走后门的人后,回到办公室不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黎镇北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林华华清脆而兴奋的声音:“黎主任,好消息!你被推荐上了!” 林华华是政府办公室里的秘书,她专门负责传递领导之间的信息。此刻,她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骄傲,仿佛在为黎镇北的成功喝彩。 黎镇北听到这个消息,心头如同被巨石击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激动和疑惑。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吗?他真的被推荐上了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幻般的奇迹,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黎主任,只要公示七天之后没有问题,你就是副科级的干部了。”林华华继续说道。 “华华,谢谢你。”黎镇北感激的说道,同时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对侯亮平的感激,如果不是他帮助,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出头的机会。 在确认了这一喜讯的真实无误后,黎镇北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陆亦可的电话,渴望将这份喜悦与她一同分享。 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冷冰冰的忙音,陆亦可并未接听。她在忙些什么呢?或许,是某个紧急的案子,又或者是其他重要的事务。黎镇北的思绪在短暂的疑惑后,又重新被喜悦填满。 就在此时,铃声再度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侯亮平的名字。黎镇北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声音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兴奋。 “镇北,你现在已经被推荐上去了吧?”侯亮平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一丝询问和关切。 “是的,是的。”黎镇北连连点头,仿佛侯亮平就在眼前一般, “公示七天之后,假如你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就是副科级干部了。”侯亮平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庄重与严肃。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黎镇北拍着胸脯,声音铿锵有力,仿佛是在发誓。 侯亮平微微一笑,他的目光深邃而富有穿透力,仿佛能洞察人心。那么,七日后,你将被正式任命为大风厂的厂长。他的语气突然一转,犹如掷地有声的惊雷,让黎镇北瞬间愣住。 黎镇北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转折。他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道:侯书记,为何会安排我去大风厂? 大风厂,这个名字在黎镇北的耳中并不陌生。这是一家有着悠久历史的国有企业,主营服装业务。自从国家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大风厂凭借出色的产品质量和灵活的经营策略,外贸订单如雪片般飞来,经营得如火如荼,成为业内的佼佼者。 侯亮平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风厂目前虽然形势一片大好,但内部却隐藏着不少问题,我们接到举报,其中揭露了大风厂内部有人涉嫌严重的经济犯罪行为,包括但不限于侵吞国有资产,肆意挪用公款,这些行为不仅触犯了法律,更是对公共财产的极大侵害,所以我要派你到里面去调查情况。侯亮平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如刀,直刺人心。 我明白。黎镇北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他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决。 侯亮平的承诺已经兑现,现在是自己回报的时刻了。他深知,这次的调查任务艰巨而复杂,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深入大风厂的腹地,揭开那层层迷雾,探寻事实的真相。 侯亮平微微点头,他知道黎镇北的能力,他相信他能够完成这次的任务。 第10章 扬眉吐气 京州市,陆亦可家。 此时,陆家的气氛稍显压抑。 “那个黎镇北,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吴心仪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眉头紧锁,言语间充满了失望和埋怨,“我原本还以为他能有点出息,没想到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事无成。” 陆光明轻轻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真是可惜了亦可,被这么个人拖累。” 吴心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不过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们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倒霉鬼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轻松和释然,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在她心中,肖钢玉才是她理想中的女婿人选,肖钢玉温文尔雅、事业有成的。至于黎镇北,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碌碌无为的废物,她早就已经看穿了他的本质,如今只等着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在宁静的午后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吴心仪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熟悉的名字——季昌明。她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滑动,接通了电话。 “昌明啊,你这大忙人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吴心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电话那头传来了季昌明那标志性的笑声,听起来格外爽朗:“心仪啊,我是特地来给你报喜的。你家女婿,那个黎镇北,在干部推荐大会上可是全票通过,晋升为党委委员了。” “哦?黎镇北升官了?”吴心仪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 “是啊,黎镇北这次可是实至名归。他的能力和品质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个晋升也是众望所归。”季昌明继续说道。 “不会吧,他怎么突然间这么厉害。”吴心仪不可思议的说道。 大伦镇中那么多领导干部的子女,就算轮流都轮不到他黎镇北这个农村蛋子啊,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告诉你吧,这个黎镇北上面肯定有人,而且是个大官,不然,不会是组织部的副部长田国富亲自下来主持这次干部推荐大会的,而且这个推荐大会就像是为黎镇北量身定做的一样,牌面十足。”季昌明情绪激荡,“你知道他在上面认识什么人吗?” 其实最后一个问题才是季昌明的目的,他就是想通过吴心仪打听一下黎镇北在上面有什么关系。 然而,吴心仪是全脸的懵逼,对黎镇北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啊。”吴心仪无奈的说道。 “亦可是他女朋友,难道他没有告诉亦可吗?”季昌明询问道。 吴心仪看向一边的女儿,陆亦可使劲的摇头,显然他对黎镇北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那这个家伙藏得可真是够深的啊。”季昌明感慨不已。 吴心仪听后,心中不禁为黎镇北感到骄傲:“那他可得好好努力,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那是当然。他现在的责任更重了,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得更好。”季昌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黎镇北的赞赏和期待。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家常,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吴心仪的眼神立刻聚焦在女儿陆亦可身上,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亦可,你现在就给黎镇北打个电话,邀请他今晚来我们家共进晚餐。” 陆亦可乖巧地点点头,迅速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舞动,拨打那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 吴心仪则转向一旁的陆光明,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光明啊,你看这黎镇北,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照这势头下去,他将来成为市长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陆光明微微颔首,眼中同样流露出赞许之色:“确实如此。” “真是没想到,他居然隐藏得这么深。”吴心仪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逼迫女儿与他疏远。这一刻,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肖钢玉虽在职级上高于黎镇北,然而从目前的局势看来,他的人脉网络显然不及黎镇北那般深厚,未来的发展之路,怕是难以与黎镇北相提并论。 与此同时,黎镇北正身处办公室内,细致地整理着手头的文件。他即将离开这个熟悉的岗位,心中虽有些许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他深知,将手头的工作资料整理得井井有条,是对下一任干部的尊重,也是对自己过去工作的最好总结。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黎镇北瞥见来电显示是陆亦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他迅速拿起手机,对着陆亦可激动的说道:“亦可,我被推荐上了,七天公示期过去之后我就是党委委员了,而且还是副科级的干部。” “嗯嗯,我们都知道啦。”电话那头陆亦可清脆的声音传来:“镇北啊,我爸妈叫你晚上过来吃晚饭,给你庆贺一下。” 听到陆亦可的语调中透露出难得的热络,黎镇北不禁心头一动。 这么多年来,陆亦可的父母对他的态度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膜,难以真正接近。而这次,他们竟然主动提出邀请,这让他不禁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 看来,这次提拔为副科级领导,确实让他的地位有了显着的提升。连陈光明和吴心仪,这两位平日里对他不甚在意的长辈,也对他产生了新的看法。他之前的努力,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他回想起自己过去在官场上的摸爬滚打,那些日子里的辛酸与苦楚,仿佛都随着这顿饭的邀请而烟消云散。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顿饭那么简单,更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次重要转折。 他微笑着对陆亦可说:“好,我一定准时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辉煌。 陆亦可温柔的说道:“嗯,我在家等你哦。” 第11章 乡巴佬进城 黎镇北心头涌动着一种久违的温馨,那种幸福的感觉,悄然归来。 大学的日子,仿佛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陆亦可便是那画中最为耀眼的一笔。她不仅容颜出众,身姿更是曼妙,如同那盛开在春日的桃花,吸引了无数倾慕的目光。而黎镇北,便是那众多倾慕者中最为坚定的一员。 他深知自己出身平凡,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丰厚的家底,要想获得女神的青睐,只能在学习上下功夫。 女人都是慕强的,于是,他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业之中,无数个夜晚,他挑灯夜读,只为了那一纸优异的成绩单。每年的奖学金评选,他总是以无可争议的一等奖学金成绩,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黎镇北知道这些还不够,他明白,真正的爱情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于是,他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四处打工,用那微薄的收入,为陆亦可挑选最美的衣服,最精致的化妆品。他希望通过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让陆亦可感受到他的真心和坚持。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陆亦可的芳心被他的真诚和执着所打动,两人携手走进了爱情的殿堂。那一刻,黎镇北感到自己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所有的付出和等待,都化为了此刻的甜蜜和幸福。 每当黎镇北的思绪飘向那个温馨的回忆,他的嘴角总会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追到陆亦可也是自己一个骄傲的成就。 随着下班铃声的响起,黎镇北迅速收拾了心情,跨上他那辆心爱的摩托车,疾驰在通往市区的公路上。 夏日的傍晚,虽然热气未散,但黎镇北的心却如同那清风般舒畅,因为他知道,他即将踏上一段美好的归途。 摩托车在公路上疾驰,将那些喧嚣和尾气远远地抛在了身后。黎镇北的心,早已飞向了市区,飞向了陆亦可身边。 到达市区后,黎镇北径直来到了一家大型超市前。他深知,这次是去岳父岳母家拜访,自然不能空手而去。于是,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熙熙攘攘的超市。 在超市里,他精心挑选着各种礼品,拿了两瓶茅酒,两条烟,一盒茶叶,一盒花胶。 每一样都代表着他对岳父岳母的敬意和关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收到礼物时那满足和欣慰的笑容。 挑选完礼物后,黎镇北拎着沉甸甸的袋子,再次跨上了摩托车,继续朝着陆亦可家赶去。 当黎镇北的摩托车缓缓驶近陆亦可家附近的路口时,红灯如同命运的安排,无情地亮起,迫使他不得不将车稳稳地停在斑马线前。 正当他静候绿灯的间隙,一辆轿车悄无声息地滑至他的车旁,停在了相邻的车道上。黎镇北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那辆车,车窗的降下让他的瞳孔骤缩,车内的人,竟是他曾以为再不会相见的肖钢玉。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黎镇北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冤家路窄,他们竟然在这繁华的都市街头,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肖钢玉也注意到了黎镇北的存在,他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故作惊讶地说道:“哦?这不是黎镇北吗?怎么,你不在你的乡下待着,反倒跑到这喧嚣的市区来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微妙。 黎镇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平静地开口:“我已经如约更换了工作,不仅如此,我还得到了晋升,亦可都邀请我去她家共进晚餐。” 黎镇北这是在赤裸裸的炫耀自己的胜利。 肖钢玉心中燃起熊熊怒火,然而他深知此刻的愤怒只会让自己显得更为狼狈,于是他将这份情绪深深隐藏。 他的目光扫过黎镇北那辆略显陈旧的摩托车,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哟,你说你,开这么一辆烂摩托,你看看我,开的可是奥迪,你拿什么跟我比啊,真是的,亦可肯定不会喜欢你这种死穷鬼。” 黎镇北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瞥了肖钢玉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我赚取的每一分钱,都是光明正大,干干净净的。我的摩托车它虽然老旧,但不是贪污来的,不像有些人不该拿的钱也使劲的往自己的兜里揣。” “啪”的一声,肖钢玉一巴掌打在车身上,“黎镇北你说什么呢,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栽在我的手中,不然到时候非将你扒一层皮不可。” “放心,我肯定不会栽,你以为我是赵德汉那样的人啊。” 就在这时,绿灯亮起,黎镇北开着摩托车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提到赵德汉,肖钢玉就更加愤怒,一切都好端端的,突然间就被送进去了,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安排的一样。 肖钢玉看着他离开,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我绝对让你不得好死。” 终于,黎镇北开车来到了陆亦可家楼下。 陆亦可早已在小区楼下静静守候,那份被人翘首以盼的珍视感,如同春风拂面,让他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暖意。 陆亦可脱掉了检察院的制服,换上了一件洁白的连衣裙。此刻的她,亭亭玉立,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清新脱俗。她那高挑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即便是在那些光彩夺目的模特、明星面前,也毫不逊色。也难怪,肖钢玉会如此执着地想要抢走她。 黎镇北匆匆停好车,手中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快步走向陆亦可。陆亦可见状,立刻迎了上去,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走吧,我们上楼。我妈妈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正等着你呢。” 两人并肩而行,步履轻盈,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让路。在这温馨的时刻,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彼此之间的温暖和甜蜜。 进入电梯的瞬间,黎镇北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物品,然后突然一个转身,紧紧地搂住了陆亦可。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热情,随后,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陆亦可的家在九楼,电梯缓缓上升,这个过程似乎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私密的、只属于他们的空间。黎镇北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贪婪地吸取着陆亦可的气息,仿佛要将她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体。 电梯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种朦胧而唯美的氛围。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也仿佛同步。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外界的一切,只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 随着电梯的缓缓上升,他们的吻也越发深沉。这个吻充满了爱意和渴望,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当电梯终于到达九楼时,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彼此。 第12章 超级富豪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赶紧松开了,黎镇北急忙提起手中的物品,步伐匆匆地向外走去。 吴心仪早已等候在门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她微笑着,静静地等待着两人的归来。 一踏入屋内,黎镇北立刻将手中的礼物递上前去,热情地打招呼道:“阿姨,您好,我来看您了。” 吴心仪的目光在黎镇北手中的礼盒上停留了片刻,那是一些明显价格不菲的高档礼品。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心中不禁感叹,升职后的黎镇北果然与以往不同,出手也更为大方了。 “饭菜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开饭吧。”吴心仪的语气中充满了热情与亲切,仿佛已经将黎镇北当作了自家人一般。 陆光明缓缓从书房的幽深中走出,目光扫过黎镇北与陆亦可,他的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声音和煦如春风般说道:“镇北,你来了啦,真是辛苦你了。” 黎镇北闻言,急忙摆了摆手,脸上洋溢着谦逊的笑容:“不辛苦,不辛苦,伯父您太客气了。” 众人陆续在餐桌旁坐下,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温馨而融洽。 吴心仪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地对黎镇北说:“镇北啊,你们两个相处了这么久,是时候考虑结婚了。” 黎镇北听到这里,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欣喜之色,他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是的,阿姨,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 “但是呢,结婚毕竟是大事,你们需要有一个稳定的家。所以,我希望在结婚之前,你能在市区买一套房子。毕竟,没有房子怎么结婚呢?”吴心仪说道。 黎镇北对于购房的想法,他心中并无过多纠结。在他看来,与心爱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共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小窝,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经过几年的辛勤工作和省吃俭用,他的积蓄也颇为可观,七年下来,积攒了七八万的资金。 “阿姨,我打算在市区贷款买一套五六十平米的小户型。”黎镇北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计划。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原本满面笑意的陆光明和吴心仪夫妇,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凝固了。“五六十平米?那未免太小了些,将来怎么住得下呢?”他们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不解。 黎镇北理解他们的顾虑,但他心中自有打算。他知道,对于刚刚步入社会的他们来说,每一分钱都需要精打细算。而且,他相信,只要两人齐心协力,共同努力,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在温馨的灯光下,吴心仪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她环视着这个约莫一百二十平米的宽敞空间,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现在这房子有一百二十平,我们都觉得小了,你还说只买五六十平的房子怎么能适用,以后还要小孩的,岂不是要活活憋死?买房子还是要一步到位,至一百平以上。” 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压在黎镇北的心头。 黎镇北轻轻叹息,他的父母曾表示愿意拿出八九万作为他购房的支持,但对于要购买一百多平的房子来说,这点钱显然只是杯水车薪。他陷入了沉思,思索着如何在有限的预算内,满足吴心仪对屋子的要求。 “镇北,我们的意思就是,你购买了一百平以上的房子,你们两个就可以结婚了,反正你现在已经升职了,你赚钱的路子多的是,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吴心仪这说的也真是轻松,什么不是难题,自己只是个副科级干部而已,工资也高不到那里去,赚钱的路子多的是,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在教唆自己犯罪吗,这肯定不行。 吴心仪的态度非常坚决,就是要一百平以上的房子,才能允许他们结婚。 黎镇北知道现在这种局面已经是很来之不易,他不敢破坏,对于吴心仪提出来的要求,他都不敢有任何的意见,万一等下又要让自己跟陆亦可分手就麻烦了。 “我们先吃饭吧。”陆亦可说道,这也算是给黎镇北解围了。 在陆亦可家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离开陆家之后,黎镇北又骑着摩托车往镇子赶,他明天还得上班的,所以不能和陆亦可待太久。 越往镇子走,路灯越来越少,路面就越来越暗,黎镇北全神贯注地驾驶着摩托车,警惕地观察着前方的路况。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怒吼,震撼着整个山谷。 又过了一会,忽然前面两道灯光照射过来,那两道刺眼的车灯如流星般划破黑暗,随后,一辆卡车咆哮着,疾驰而过,留下的只有一阵狂风与尘埃。 黎镇北骑着摩托,转过一个弯道,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只见前方,一辆轿车静静地侧翻在路边,像是被遗忘的孤舟,无助地躺在波涛汹涌的岸边。黎镇北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刚才那辆卡车的影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轿车定是被那卡车无情地撞击,而肇事者却已逃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样的行为,实在可恶至极!但更让他担忧的是,车内是否有人受伤,甚至…… 他不敢再想下去,立即停下车,毫不犹豫地冲向那辆轿车。他清楚,作为一名镇干部,他不能对这样的场景视而不见。他需要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那些可能身处困境的人。 他如风般疾驰,口中急促地呼唤:“有人吗?有人吗?” “有。”一个男声犹如金石相撞般铿锵有力,但其中却隐隐透出一股痛苦的颤音。 黎镇北冲向那辆在夜色中模糊可见的车辆。车灯的残光映照下,车辆的轮廓已完全扭曲,如同经历了战争摧残的废墟。他看不清车中人的伤势,只能焦急地问道:“你还好吗?能稍微动一动吗?” 车内的人沉默了片刻,声音中满是无奈:“我被卡住了,身体无法动弹。” 他赶紧跑到有人的一侧,双手急切地握住车门把手,然而,车门却如同被封印般纹丝不动。车体的扭曲变形使得车门紧紧卡住,仿佛在抗拒他的救援。 黎镇北的视线捕捉到地面上那一滩刺目的鲜红,他知道,车内的人伤势严重。如果不及时止血,那人的生命便会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第13章 断人财路 他的心中焦急如焚,一声怒喝,仿佛从心底迸发出无穷的力量。他再次用力,这一次,他不再仅仅是拉动,而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撕扯。终于,在一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中,车门被他生生地扯开。 车内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那名男子被安全带紧紧束缚,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黎镇北立刻冷静下来,他不再慌张,而是迅速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指甲钳。在微弱的车灯下,他小心翼翼地使用指甲钳去解开那束缚生命的带子。 黎镇北终于凭借坚韧的意志,将那位深陷困境的男人成功解救出来。 男人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仿佛被火焰灼烧过的战袍,每一滴血液都见证了他与死神搏斗的惨烈。黎镇北眉头紧锁,迅速而冷静地为他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处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专业和果断。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黎镇北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山间的磐石,给人以无比的安心和信赖。 男人感激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 这条山路,晚上很少有车经过,周围都是荒山野林的,男人流了那么多血,假如黎镇北不出手,这个男人必定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随即黎镇北骑上摩托车,调转车头带着男人朝着市区赶去。 一路上,摩托车飞快的行驶着。 “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做什么的啊?”这个男人流失了很多血,黎镇北生怕他会晕过去,一旦晕过去就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所以跟他聊起天来。 “我叫王大路,大路集团的董事长。” 听到他这话,黎镇北一愣,全身都麻木了,自己竟然遇到了这么个大富豪。 大路集团是京州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集团,旗下开发有别墅小区,高档小区,中档小区,还有各种类型的酒店,这种人物身价斐然。 “你呢,又是做什么的?”王大路询问道。 “我是大伦镇的工作人员,刚升党委委员不久。”黎镇北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自己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一路飞驰,终于到了医院,王大路被安置在一辆板车上,送到了急诊。 黎镇北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医护人员的救治,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随后黎镇北便出了医院,他还得赶回家休息呢。 因为轮胎厂的事情没有得到解决,镇政府接二连三的接到村民的举报,没有办法,第二天,黎镇北上班之后就下村,准备继续深入了解这件事情。 自己已经被推荐上了,但是还有七天的公示期,在这七天之内假如他没有被任何人举报,那么他才能正式升入任为党委委员。 在这七天之内,他还是需要把原来岗位的事情给处理好。 这一次下村,一切都显得与往日不同。村支书和村长早早地候在村委的门前,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而热切,仿佛在迎接一位久别重逢的亲人。 毕竟,黎镇北已经不再是昔日的他,晋升之后,他就是副科级的领导,身份的转变,自然让村中的两位领导对他更加重视。 然而,当谈及整治村中环境的问题时,孙连成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苦涩。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黎委员,这环境整治可不是个小工程,它庞大而复杂,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我们村里,哪里来这么多钱呢?除非镇上能给予我们一些资助。” 黎镇北听后,眉头紧锁。他深知这些基层的难处。但他也知道,镇里的财政并不宽裕,又怎么能轻易给予补贴呢? 他定了定神,沉声道:“孙书记,我明白你们的难处。但镇上也有自己的难处,我们得想个办法,看看怎么能既解决了环境问题,又不给镇上带来过大的压力。” 这时轮胎厂厂长蔡成功站出来,他提议道:“不如我们先去吃饭,一边吃一边聊。或许,在饭桌上,我们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好,那我们先去吃饭。”孙连成同意道。 黎镇北心中清楚,继续纠缠于金钱的纠葛并无益处,于是也顺水推舟,接受了他们的邀请。毕竟,此刻已近正午,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 餐桌上,黎镇北被安排坐在主位,落座之后,大家觥筹交错,酒香四溢。然而,孙连成等人却仿佛忘记了此行的初衷,只顾着向黎镇北频频敬酒,环境整治的议题被抛诸脑后。 黎镇北的内心如同被火焰灼烧,他无法忍受这种漫无目的的推杯换盏。终于,他忍无可忍,语气坚定地说道:“孙连成,我们来此是为了解决问题,而非沉溺于这无意义的酒宴之中。” 黎镇北的声音极其的尖锐,瞬间就打破了饭局的和谐。 孙连成被他直呼大名,直觉得尴尬不已,但是也不敢表露出不满来。 他依旧保持着微笑,“黎委员,那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要把轮胎厂关停。”黎镇北简单几个字,却如同一把匕首直刺入蔡成功的心口。 “把轮胎厂关闭,到时候税收就会大幅减少,黎委员,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鲁莽了。”蔡成功不满的说道。 黎镇北用手压了压,“我已经计划好了,关停轮胎厂之后,把轮胎厂改成服饰加工厂,让村民继续有工作可以做。” 村民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蔡成功的问题可就大了,他在轮胎厂一年能赚几百万,现在轮胎厂不给开,那他这些收入都为零。 孙连成心里也不乐意,因为他也从蔡成功那里得到不少的好处。 心中虽然不满,但是他们也不敢跟黎镇北当面硬刚,毕竟他现在是领导,副科级的领导,他们没有那么傻跟领导过不去的。 听了黎镇北的计划之后,他们只好表示同意黎镇北的决定,服从安排。 看到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黎镇北终于感受到了权力的魅力,想当初,自己来村子了解轮胎厂的情况,他们就差没有把自己赶出村子了,现在想不到这么容易就可以把问题给解决了。 “黎委员,你的计划实在是太英明了,不但解决了环境问题,也不会影响村民的收入,我敬黎委员一杯。”说着,孙连成立即举起酒杯来。 “好的。”黎镇北也举起酒杯来,跟他碰了一杯。 吃完饭,黎镇北就回镇子去了。 待黎镇北离开之后,孙连成和蔡成功的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 “这个人想断我们的财路,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蔡成功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恶狠狠的骂道。 “对的。”孙连成也点头道。 第14章 家中来客 周末的阳光洒满了小镇,黎镇北决定回到他久别的农村老家,那里有着他深深的思念——他的父母。毕竟这段时间都忙着工作,都是住在镇上的宿舍,和爸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趁着休息的机会,自己要好好的陪一下爸妈才行。 回到老家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黎镇北有些惊讶。客厅内人声鼎沸,笑语盈盈,与平日里那宁静的氛围截然不同。这种突如其来的热闹,让他的心情有些忐忑,却又带着一丝期待。 难道这些人都知道自己升职了,到家里来道贺的?自己这次终于是给爸妈长脸了。 他轻步走进家门,只见母亲正与一群客人交谈甚欢。见到儿子归来,母亲的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她立刻站起身,热情地介绍道:“镇北,你回来了!快来,这是你秦叔叔,还有……” 黎镇北迅速收敛了内心的波澜,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微笑,他步履从容地走向前,用一贯的礼貌和谦逊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你们好久都没有来我家做客啦。” 母亲微笑着,手指轻轻指向旁边一位与自己儿子年纪相仿的青年,介绍道:“这是啊奔,如今在白马镇安监站担任主任一职,与你一样,也是国家的一名公务员。” 然而,母亲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便插了进来,那是秦奔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讽:“黎镇北,听说你还在环卫站上班,生活似乎还挺惬意啊。” 黎镇北一听,秦奔那特有的尖酸语调便如针尖般刺入他的耳中,他心知肚明,这又是秦奔在故意挑衅,试图用言语的利刃挑动他的情绪。秦奔,这个总是爱以他人之痛为乐的人,他的言辞总是那么尖锐,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过得比他差。 然而,黎镇北却深知,在这纷繁复杂的人际往来中,他不能失了风度,更不能让秦奔的挑衅得逞。于是,他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那些尖锐的言辞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他淡淡地回应道:“哦,我觉得还不错。” 听到黎镇北这样说,秦叔叔顿时笑了出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嘲讽。 “镇北啊,”秦叔叔看向黎镇北,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这孩子在环卫站这种低级的岗位上,也能任劳任怨,真是难得啊。” 谁都知道环卫站是体制里面最低级的部门,福利待遇也差,干的活是最累的,谁都不想到那里工作。 秦奔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对着黎镇北说道:“试一试我带来的这个普洱茶吧,这个茶两千多块钱一斤,你平常可没有机会喝到。” 黎镇北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那茶汤犹如丝绸般柔滑,在舌尖上流转,清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仿佛置身于一片幽静的茶园之中,心中不禁赞叹:“此茶果然不凡,真是好喝。” 王馥真在一旁看到此景,也不由得惊叹道:“哎呀,啊奔啊,这茶叶这么昂贵,真是让你破费了。” “一点都不破费,这茶叶是别人送的,我不需要花一分钱。”秦奔得意的说道。 现在啊,我们家秦奔是安监站的主任,这些茶都是人家送的,根本不用出钱买,对了,你们家镇北不也是在镇上做干部吗,怎么不见有人送茶叶给他啊?”孙阿姨的话语间充满了自豪。 “他在环卫站,鬼才会送茶叶给他呢,送茶叶给他干嘛啊。”秦奔好笑的说道。 “你们家镇北,要是能像我家秦奔这么聪明,会做人,也不至于现在还在环卫站混,没前途。”孙阿姨好笑的说道。 听她这样说,王馥真也只好尴尬的陪着笑。 王馥真虽然陪着笑,但是黎镇北看得出来老妈的心中无比的委屈,自己的孩子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黎镇北不再想老妈受委屈,就大声的说道:“我已经被提拔了,我现在是镇上的党委委员,副科级干部。” 秦奔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他紧盯着黎镇北,眼中满是疑惑:“你……你已经是副科级干部了?” 黎镇北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露着自信和从容:“是的,我并非空口无凭。这四年的时光,我虽然在环卫站,但从未放弃过自我提升和努力。现在,我终于得到了应有的认可。” 秦奔微微皱眉,他瞥了黎镇北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环卫站待了整整四年,那种地方都是给垃圾待的,怎么可能会有人选你做副科级干部?” 黎镇北不以为意,他淡淡地回应道:“世事难料,人的价值并非只在于他的工作环境。我相信,只要心中有梦想,有追求,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黎镇北说话一套一套的,一点都不真实。 “哈哈哈,好啊,刚好我认识你镇上那个企服中心的主任易学习,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假如你说的是真的,我吃屎。”秦奔好笑的说道。 “好啊。” “假如你吹牛,那你就在你的家族群里面公开自己撒谎的事情。” “好。”黎镇北满口答应道,心想这个秦奔真够歹毒的,想让自己在家族里面身败名裂,但是自己不需要担心,事实会给自己支持的。 秦奔不再多言,立即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易主任啊,我想问你一个事情,你镇上那个黎镇北是不是被提拔成副科级干部了?” 易学习一听是打探这个事情,立即激动的说道:“是啊,我跟你说,这件事情真是太神奇了,上级领导为了让他当选,还专门设定学历条件得是985大学毕业生这样的条件,整个镇上只有他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最后全票当选,就连领导的儿子丁义珍都不是他的竞争对手,真是太牛逼了,这个家伙在上面有人啊,很厉害的。” “还专门设定学历条件得是985大学毕业生这样的条件?”秦奔震惊的询问道。 “是的,你认识黎镇北吗,知道他上面有什么人吗?是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易学习倒是焦急起来,不住的询问道。 听着电话,秦奔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当然不知道黎镇北上面有什么关系,但是从这个电话中得知,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上面肯定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在帮助他,不然组织部绝对不会专门为他设定推荐条件。 第15章 新官上任 秦奔手中的电话开着免提,易学习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清澈的溪流,在屋子中每个人的耳边流淌,他们无一例外地听到了那令人震惊的真相,此刻,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黎镇北所言非虚。 这个消息如一颗重磅炸弹,在秦奔心中炸开。他心痛不已,自己曾经付出了多少努力,动用了多少人脉,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能在体制内占有一席之地,一个安监站主任的职位,对他来说已经是来之不易。 然而,与黎镇北相比,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为了让黎镇北站在更高的位置,上面的领导甚至不惜为他量身定制学历条件,这种待遇,是秦奔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这人世间的差距,竟然可以如此之大。 他默默地感叹,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强大与不凡?他仿佛看到了黎镇北站在了巅峰,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如此高大,而自己,却只能在这山脚下仰望。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常和世事的沧桑。 “镇北,想不到你还认识有大人物,以后多多关照啊。”秦奔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刻意地凑近了几分,言语中充满了恭维。 黎镇北眉头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关照?关照什么?我在上头认识的那些大人物,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秦奔见状,脸上笑容不减,反而更加灿烂了几分,心中却是在快速盘算着。他嘿嘿一笑,道:“镇北啊,咱们怎么说也是亲戚一场,你就把那位大人物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到时候我也好让他多多关照一下。” 黎镇北闻言,嘴角的笑容愈发玩味,他瞥了秦奔一眼,缓缓道:“哦?关照?你倒是提醒我了,刚才不是有人说过,若是我所言非虚,他便要……”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秦奔的脸上,“吃屎的吗?” 此言一出,秦奔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无比,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他心中虽然恼怒,但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干笑了几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镇北啊,”秦叔叔的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他轻轻拍了拍黎镇北的肩膀,“秦奔这个人就是蠢,日后还望你多费点心,好好引导他一番。” 秦奔此刻的态度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站在黎镇北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恭恭敬敬地对着黎镇北说道:“镇北哥,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小弟我绝不含糊。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句话,我秦奔绝不皱一下眉头!” 黎镇北微微颔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日后也就不客气了。”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告诫秦奔,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镇北啊,秦奔他脑子笨,你多教教他做事。”秦叔叔笑呵呵的说道。 “镇北,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去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秦奔现在对黎镇北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像是小弟一样,试图用这样恭维的话免去他吃屎。 “好,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黎镇北阴恻恻的说道,跟这些人打交道,真的不需要客气什么。 时光匆匆,七日之限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公示期间,黎镇北的品行与能力经受住了众人的审视,无一投诉之声。紧接着,一纸任命书翩然而至,正式昭告天下,黎镇北将执掌大风厂,肩负起厂长的重任。 黎镇北深知,新官上任,需尽快融入,不容片刻耽搁。他简单地收拾了行囊,骑上那辆陪伴他多年的摩托车,一路疾驰,向着大风厂的方向驶去。 大风厂,这家企业的总部虽坐落于繁华的京州市,但其真正的命脉——工厂,却扎根在朴实的大伦镇。作为新任厂长,黎镇北深知自己的使命所在,他毫不犹豫地驶向了那片属于自己的战场。 黎镇北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大风厂,突然,脑中冒出一个想法,自己暂时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看看这里的人是怎么样的。 黎镇北将车稳稳地停妥,随即步入工厂门前的收发室。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室内竟空荡无人,只有尘埃在阳光下安静地起舞。 这本是工人们勤勉忙碌的时刻,然而岗位上却不见半个人影。黎镇北的眉头不禁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请问,有人在吗?”他提高了音量,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却无人应答。他再次呼喊,声音中已带着几分不耐,但回应他的,仍旧是死寂般的沉默。 黎镇北的目光扫过室内,最终定格在后方的一扇半掩的门上。他走过去,轻轻推开那扇门,只见一个狭小的房间里,三个人正围坐一桌,全神贯注地打着牌。他们的眼神紧盯着手中的牌,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这小小的纸牌所占据,哪里还顾得上理会门外的黎镇北。 “我是新来的员工,是来报道的,请问我应该在哪里报道啊?”黎镇北对着他们说道,其中一人狠狠地瞪了黎镇北一眼,“叫什么叫,等下再说。” 黎镇北当即就懵了,这几个家伙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做大爷的?上班时间,他们竟然公然聚众打牌,仿佛这里并非他们应当恪守职责的职场,而是他们的私人娱乐室。 黎镇北的耐心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消磨,直到他们结束了这场不合时宜的牌局。其中一个家伙,显然输得颇为狼狈,他愤怒地骂骂咧咧,唾沫横飞,甚至直接朝着地面吐出了口中的秽物。这一幕让黎镇北的胃里翻动着难以名状的不适,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给这个随地吐痰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 然而,理智终究还是压住了他的冲动。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工厂内的问题,远不止这一桩。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看清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唉……”黎镇北长叹一声,心中充满了对这家工厂员工素质的深深忧虑。这些人,真的是他未来要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吗?他们的行为,又能否支撑起这家工厂的未来? “你是来报道的?”王文戈也不看黎镇北一眼就问道。 第16章 不识好歹的王文戈 “是的。”黎镇北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王文戈将一个文件夹重重地丢在桌面上,文件夹与桌面接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把这个表格填了。”他的声音冷漠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黎镇北的目光扫过那张表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是来任职厂长的,厂长只有一个,其实不用填表,但是为了不引起这些人的怀疑,于是,他拿起笔,在表格上认真地填写起来。 他填写的内容并非自己真实的身份,而是一个普通工人的信息。这是他的策略,他要用这种方式来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填写完毕后,黎镇北将表格轻轻递给了王文戈,声音平和而谦逊:“已经填好了。” 王文戈接过表格,随意地瞥了一眼。他的目光在表格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突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个微笑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人捉摸不透。随即又伸出手来。 黎镇北的眉头紧锁,他瞪大双眼,看着王文戈那只伸出的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文戈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烟钱,你竟还不懂?” 黎镇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反问道:“烟钱?我为何要给你烟钱?” 王文戈看着黎镇北,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似乎对他的无知感到好笑,“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不给烟钱,我为何要为你办事?” 黎镇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直言不讳道:“这难道不是你的职责所在?工厂已给你薪水,为何还要我额外给烟钱?” 王文戈的脸色一沉,他的怒火愈发旺盛。 “你不是来报道的,故意来找茬的是不是?”王文戈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对黎镇北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黎镇北心中冷笑,他已无意再与这种小人过多纠缠。他冷然地瞥了王文戈一眼,随后大步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二郎腿高高翘起,仿佛是在宣告他的不屑与轻蔑。 “你赶紧滚出这里,别在这里碍我的眼!”王文戈见黎镇北如此态度,更是怒火中烧,他指着黎镇北的鼻子,大声咆哮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收发室中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然而,黎镇北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坐在那里,目光冷冽,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他心中清楚,这些人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形象,他必须采取行动,让这些人知道他们的行为有多么恶劣。 此刻的黎镇北,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无论外界如何喧嚣,他都岿然不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和决绝,让王文戈等人不禁心生畏惧。 “哎,看来非得见到棺材,你这眼泪才肯落下。”话音未落,另外两人也如饿狼般围了上来,他们的野蛮本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仿佛随时准备对黎镇北发动攻击。这,真的是一个标榜着文明的工厂吗? 王文戈,手握一根沉甸甸的棍子,直指黎镇北的额头,声音冷硬如铁:“你,现在就走,还是等我动手?”他的目光犀利,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然而,黎镇北却如同置身事外,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手中的报纸上,仿佛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他的淡定,与周围的紧张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王文戈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他冷冷地扔下这句话,随后,那三人便如同恶狼般扑向了黎镇北。一场风暴,即将在这文明的工厂内爆发。 收发室外面早已经围起了不少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这个王文戈平日里就很有脾气,很多人都不敢得罪他的,谁知道今天就有一个新来的人直接跟他杠上了,谁不会觉得好奇啊。 “让一让,让我进去一下。”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对着人群呵斥道。 看到是郑西坡,那些人纷纷让开了。 郑西坡是大风厂的副厂长,在工人的心中有很高的名望。 郑西坡挤进来之后,对着王文戈怒喝道:“王文戈,你给我住手,找死啊你。” 看到郑西坡来了,王文戈立即收起了他那凶狠的嘴脸,也放下了手中的棍子。 “黎厂长,你来报到,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郑西坡对着黎镇北恭敬的说道。 听到郑西坡这样说,在场的人顿时都愣住了,“他,他竟然是新上任的厂长!!!” 王文戈看着黎镇北,脸如死灰一般。 “黎厂长,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黎镇北冷哼一声,指着王文戈对郑西坡说道:“这样的员工,行为极其的恶劣,竟然公然向新人索要烟钱,我们工厂绝对不允许这种人存在,你让他离职走人吧。” “黎厂长不要啊,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王文戈哀求道。 黎镇北才懒得理会他,随即甩手就走了。 郑西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去人事那里把离职办了。” 说完,郑西坡也跟着离开了。 咚的一声,王文戈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完了,这次真是完蛋了。” 收发室外面的人看到王文戈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的偷偷发笑,很多人在进来这个工厂的时候都被他欺负过的,想不到他也有今天了。 王文戈仗着自己的表舅是赵德汉,在工厂中目中无人,不过现在赵德汉已经进去了,谁也不需要给他面子了。 郑西坡带着黎镇北来到了大风厂的办公楼,大风厂的会议室,办公室,礼堂都设置在这里。 这是一幢承载着九十年代记忆的建筑,岁月在其身上留下了独特的痕迹。南北两面,窗子宛如岁月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外界的变迁。门前,一条悠长的走廊蜿蜒伸展,仿佛一条时光隧道,引领着人们穿越回那个旧时的年代。 走廊之上,茶色玻璃如同暖棚的盖子,为这片空间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然而,在黎镇北的眼中,这种玻璃棚却像是一道屏障,隔绝了外界的新鲜空气,让他感到有些压抑和沉闷。 他真想立即下令把这种玻璃给换了。 但幸运的是,当他的目光转向后窗时,一切压抑都烟消云散了。透过那扇窗,他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坡,山坡上覆盖着郁郁葱葱的植被,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而在山坡的一角,一株老茶树孤独地矗立着,历经风霜雨雪,依然屹立不倒,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这株老茶树,就像是这幢建筑的守护者,默默地见证着岁月的流转和人事的变迁。它的存在,让黎镇北感到一丝安慰和宁静,仿佛在这喧嚣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放心灵的港湾。 第17章 风韵犹存 办公室安顿妥当之后,黎镇北的思绪立刻飘向了远方的陆亦可,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永远都是充满了吸引力。之前,陆亦可一直询问自己新职位的事情,现在已经顺利当上了大风厂的厂长,他忍不住想要与她分享这份喜悦。 于是他轻轻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陆亦可熟悉而亲切的声音:“镇北。” “亦可。”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内心的激动却难以掩饰,“我已经顺利到达大风厂,并且担任了厂长一职。所有的安排都已经妥当,就等你的到来了。” 陆亦可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吗?太好了!我真的为你高兴。我会尽快抽时间过去看你的。” 然而,黎镇北却有些急切:“亦可,别等了,明天就来吧。我在这里等你,想和你一起分享这里的一切。”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渴望,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陆亦可感受到了他的热切,微笑着答应:“好,我明天就过去,我们见面再聊。” 陆亦可是市检察院的综合科科长,她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位置,离不开她母亲的帮助,她母亲吴心仪是一名退休法官,人脉关系还是很到位的。 黎镇北心中盘算着,明天陆亦可若来访,定要将她带入自己的宿舍一趟。一想到陆亦可那纤细曼妙的身姿,正值壮年、活力四溢的黎镇北,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在一起那么久,也是时候发生那种事情了。 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让陆亦可怀孕,到时候陆家就得按着自己的要求来,而不是自己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他坐在办公桌前,手中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的思绪飘远。突然,房门被轻轻敲响,他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请进。” 门被缓缓推开,进来的是郑西坡。郑西坡是老一辈的革命同志,虽然黎镇北的职位稍高,但面对这位前辈,他始终保持着敬意。 黎镇北忙不迭地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郑大哥,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郑西坡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似乎有要事相商。黎镇北见状,也收敛了心神,准备聆听这位老同志的教诲。 郑西坡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他凝视着黎镇北,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感慨:“黎厂长,我们厂里有位老员工,已经做了九年,但是她刚才找到我说要辞职。” 自己刚上任,就有人要辞职,难道是因为自己?黎镇北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辞职?她为何会选择离开?你可知道其中的缘由?” 郑西坡轻轻叹息,缓缓道:“是另一家与我们同行业的工厂伸出了橄榄枝,他们向她许下了更为丰厚的薪水,以图挖走我们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员工。” 黎镇北的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他沉声问道:“难道她在我们这里的待遇很差吗?” 黎厂长,你可能并不清楚,梁璐在我们这个车间已经默默耕耘了九年。九年如一日,她的技艺精湛,是车间里无可替代的支柱。然而,令人心寒的是,她的辛勤付出却从未得到应有的回报,工资始终没有上涨过。若是她真的离开,我想,这对我们厂的生产线来说,无疑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黎镇北的脸色凝重,眉头紧锁,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满:“为何会如此?为何一个如此重要的员工,一个工作了九年的老员工,却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仿佛在质问着某种不公。 “黎厂长你有所不知啊,赵德汉曾是我们大伦镇的一把手,同时也是大风厂的厂长。在他执掌的时期,梁璐的工资问题就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他……他似乎对梁璐有些偏见,因此始终不肯给予她应有的待遇。”那人吞吞吐吐地说着,似乎也在为那段过往感到痛心。 “狗日的,这种事情也只有赵德汉干得出来。”黎镇北气得一巴掌打在桌子上。 一提到赵德汉,他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自己也是被赵德汉压榨了很久,所以,他对这个员工的遭遇感同身受。 “据说是赵德汉喜欢梁璐,但是梁璐不肯答应做他的小三,所以赵德汉就怀恨在心,给她穿了小鞋。”郑西坡解释道。 “幸好那个狗东西进去了,不然不知道还会害多少人。”黎镇北愤愤不平的骂道。 “黎厂长,我们厂现在正处于订单饱和的状态,生产任务异常繁重,我们非常需要梁璐这样的员工,假如她真的离开了,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损失,我们能不能给梁璐适当地涨点工资,挽留她留在公司继续工作啊。”郑西坡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嗯,我们绝对不能亏待了这样的员工,我又不是赵德汉,这个工资得涨一涨。”黎镇北坚定的说道。 说着,黎镇北掏出了一本薪资方案,认真地翻看了起来。 黎镇北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薪资方案,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在每一页的字里行间都探寻着未来的可能。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对郑西坡吩咐道:“郑老,劳烦你去请梁璐过来,我想当面和她好好聊聊。” “好的。”郑西坡立刻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随着轻微的敲门声,梁璐款款的走了进来。 她的到来,仿佛给这个办公室带来了一缕春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她的风韵却丝毫未减,只需稍加修饰,便能展现出惊人的艳丽。 黎镇北的目光瞬间被梁璐吸引,那是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梁璐犹如一朵盛开的红牡丹,身着那套大红旗袍连衣裙,下摆如鱼尾般优雅摇曳。她的头发被精心地往后梳理,露出那对洁白的耳根,如同初春的梨花,清新脱俗。 梁璐的身材恰到好处,不胖不瘦,她的前胸却如同山峦般高耸,显得尤为丰盈。腰间缠绕的腰带,更是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如诗如画。 她的面容,是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五官立体而分明,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黎镇北作为厂长,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与责任,尽管梁璐的美貌令人难以移目,但他仍努力地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保持着应有的专业与冷静。然而,那一幕的惊艳,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 第18章 怜香惜玉 黎镇北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他热情地引领着梁璐坐下,声音带着几分关切:“梁姐,我听说你有了离职的打算,是因为那边给出了更诱人的薪资条件吗?” 梁璐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是的,黎总,我仔细考虑过了,觉得那边或许是个更适合我发展的平台,我想去尝试一下。” 黎镇北轻轻叹息一声,仿佛在叹息流失的宝贵人才,他缓缓开口:“梁姐,在这里工作的这些年,你的努力和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的才华和能力,是公司里公认的佼佼者。老郑都跟我说了,我们都很珍惜你这样的员工。” 他顿了顿,语气中流露出几分不舍和期望:“梁姐,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你在这里有着无可替代的价值,你的离开对我们来说是一大损失。当然,我理解你的选择,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是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来。” 说着,黎镇北沉稳地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指尖轻轻滑过封面,仿佛带着某种郑重其事的态度,将其递给了梁璐,语气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梁姐,这是我们新制定的薪资方案。你且看看,我们对你的薪酬进行了适度的调整,意在鼓励你继续留在公司,为我们的未来共谋发展。” 梁璐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份文件,双手轻轻摊开,眼神瞬间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吸引。她逐行阅读,只见上面清晰列出了她全新的薪资待遇——基本工资跃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年终奖和各种福利补贴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声音微颤:“厂长,这……这真的是我的新薪资吗?这……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黎镇北微微颔首,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坚定与诚意,缓缓开口:“没错,梁姐,这是公司特意为你量身打造的新薪资方案。我们深知你在这里的辛勤付出和卓越贡献,因此,我们想要以更合理、更公正的方式来回报你。当然,如果你对这份方案有任何的建议或觉得还有改进的空间,都请随时告诉我们,我们非常期待听到你的声音。” 梁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变得平静,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微颤:“哦哦,我明白了。” 黎镇北见状,继续道:“既然你对这个方案没有异议,那就回去继续你的工作吧。记住,我们希望你能够留下来,与公司一起成长。所以,关于离职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暂时放下。” 梁璐再次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嗯。”随后,她转身离去,背影中似乎多了一丝坚定和期待。 待梁璐离开之后,郑西坡就走了回来。 “梁璐,她的日子也是过得艰难。她的丈夫,曾是我们厂的运输师傅,然而命运弄人,几年前的一场车祸夺走了他的生命。梁璐独自一人,还要肩负起抚养女儿的重担,她的女儿马上要上初中了,生活的压力更是如同山一般沉重。因此,她想要涨些工资,也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多年来,梁璐的身影在工厂中穿梭,如同那不知疲倦的机器,这么优秀的员工在领导的眼中是很难得的,郑西坡对她也十分的关照。 黎镇北听后,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未曾想到,梁姐背后竟有这般辛酸。那么,我们为她涨工资,不仅是对她辛勤付出的认可,更是对她那份坚韧与不屈的支持,这样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郑西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轻声调侃道:“嘿,我这耳朵可是尖得很,怎么感觉黎厂长你有点儿英雄难过美人关,对梁璐颇有些怜香惜玉之意呢。” 黎镇北微微一怔,随即摆了摆手,认真地解释道:“郑老,你可不要乱说啊,梁姐比我大了十多岁,我这哪里是怜香惜玉,不过是同情心泛滥罢了。你想想看,她一个柔弱女子,在这小镇上孤身一人,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郑西坡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说得没错,她的日子确实不容易。” 他心中默默想着,梁璐虽然已年过四十,比自己年长了一旬有余,但那份独特的韵味和魅力,却让他完全忽略了年龄的差距。在她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代,心中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他心中丝毫不介意这种年龄差距。 暮色四合,傍晚悄然来临,政府大楼,丁义珍的办公室内。 蔡成功轻轻从柔软的沙发上站起,他微微低头,瞥了一眼手腕上那枚精致的腕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丁主任,时辰不早了,是时候去吃晚餐了。” 孙连成紧随其后的站了起来,他的动作略显急切,仿佛饥饿的野兽嗅到了猎物的气息,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啊,肚子都饿了。” “嗯嗯。”丁义珍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蔡成功恭敬地询问道:“丁主任,今晚这顿饭,我们是在镇上吃,还是驱车前往市里吃啊?” 丁义珍微微颔首,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望向窗外逐渐浓郁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今晚是你请客,自然是由你来定夺。”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能抚平一切波澜。 蔡成功想了想道:“丁主任,不如我们去山水庄园吧,山水庄园的董事长高小琴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过去,她肯定热烈欢迎,而且庄园里面有个五星级餐厅,想吃什么都有,味道好极了。” 丁义珍微微眨了眨眼,仿佛在品味着蔡成功话语中的深意,然后轻声吐出一个词:“山水庄园?。” 蔡成功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的笑容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让人不寒而栗。“我跟你们说,那里的老板高小琴,真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既妩媚又端庄。”他低语道,“你们一定要去见识一番。” 丁义珍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笑着回应:“哦?是吗?那我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山水庄园。”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期待。 第19章 山水庄园 蔡成功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滑过手机屏幕,准确地找到了高小琴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高小琴的声音似乎带着一抹春风般的笑意,轻快而温暖:“蔡老板,今日怎得有空想起我这小地方了?” 蔡成功笑了笑,声音中透着几分随意:“镇上有些朋友,想着晚上到你那儿聚聚,吃顿晚饭。不知高老板能否赏个脸,给安排个包厢?” 高小琴闻言,语气更是愉悦:“蔡老板开口,自然是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留个好位置,你们尽管来便是。” 蔡成功轻轻点头,似乎能想象到高小琴那招牌式的笑容,他随即又问道:“哦,对了,你那里可有什么好酒?咱们今天可要好好喝上几杯。” 高小琴轻笑一声,声音中满是自信:“蔡老板放心,我这里藏酒颇丰,各种名贵的白酒应有尽有。我保证,定能让你们今晚尽兴而归。” “哈哈哈,那就好。”蔡成功满意的点了点头。 定好了晚饭的地方,蔡成功就准备带着丁义珍,孙连成他们前往山水庄园。 山水庄园,顾名思义,不会在市区里面,它是位于市区与乡镇之间,选取了一块环境最好的地皮修建起来,名字起得是清新脱俗,但是呢,它其实是一个无比豪华的俱乐部,里面什么玩乐都有,高尔夫球场,舞厅,酒吧,高级餐厅,高级套房,按摩桑拿这些都不在话下。 蔡成功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连忙说道:“丁主任啊,我看你们那个科室的林华华长得还不错的,不如喊上她一起呗,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喝酒,没意思。” 林华华在体制里面绝对算是上等的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 丁义珍想了想,觉得蔡成功说的不错。 丁义珍迅速拨通了林华华的电话号码,他语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诚恳,“华华,你今晚有空吗?今晚若你有空,就跟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电话那头,林华华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她毫不犹豫地回应:“丁主任相邀,我岂有推辞之理?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的对话简单明了,却又蕴含着彼此间深厚的默契。 几个大老爷们开着车,接上林华华之后就朝着山水庄园开去。 抵达山水庄园的那一刻,高小琴已如春风拂面般伫立在门口,笑语盈盈地迎接众人的到来。 众人一眼望见高小琴,眼中皆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蔡成功所言非虚,她确实风韵犹存。 她虽已步入四十余载的春秋,但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未曾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的面容依旧清秀,如同初春的嫩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她的嘴唇娇艳欲滴,如同春日里盛放的樱花,绽放着淡淡的清香。而她的眼睛,大小适中,恰似一汪秋水,明亮而深邃,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得舒心无比。 高小琴的身材更是恰到好处,丰满而不失匀称,多一分则显臃肿,少一分则显瘦弱。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精致的油画,既典雅又妩媚。 林华华这种二十出头的青春美女,在成熟的高小琴面前,显得稍显稚嫩。显然,丁义珍对于这种散发着成熟女人味的女性,更加情有独钟。 进入包间后,众人纷纷围绕在桌子旁,却迟迟未入座。 丁义珍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今日是蔡老板盛情款待,主位自然应由蔡老板来坐。” 蔡成功急忙摆手,一脸诚恳地说:“这怎么可以,丁主任您地位崇高,权力重大,理当坐在主位上。” 孙连成也连忙附和:“丁主任,您就别推辞了,这个位置,除了您,谁还有资格坐呢?” 丁义珍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咱们国家的文化,有时候确实讲究这些规矩,但过于拘泥,也未免失了本意。” 林华华此时也插话道:“这叫尊卑有序,是社会秩序的体现。但若真无了这排序,只怕会乱成一团。” 孙连成听后,不禁哈哈一笑,赞同地点头道:“还是林小姐有见地,丁主任,您就别再客气了,快请入座吧。” 丁义珍微笑着,终于不再推辞,缓缓走向主位,坐下。 当他们各自在舒适的座位上安顿下来后,高小琴轻步踏入房间,手中托着三瓶泛着光泽的白色瓷瓶,内装着澄澈透明的液体。孙连成眼光一亮,立刻认出那熟悉的瓶身,他兴奋地笑道:“茅酒!今日我们有幸品尝到如此美酒。” 丁义珍的目光也紧随其后,聚焦在那三瓶茅酒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转向蔡成功问道:“蔡老板,这酒可是你的珍藏?” 蔡成功轻轻摇头,笑道:“我哪里能有这样的好酒呢?是高老板听说丁主任光临,特地取出来的。若不是丁主任今日来访,我们这群人哪里能享受到如此美酒?” 孙连成更是喜上眉梢,对丁义珍道:“丁主任,今日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丁义珍直勾勾的看着高小琴,“你们要感谢高老板才是真的。” 高小琴却道:“哎,不能这么说,丁主任大驾光临,是我们蓬荜生辉,当然应该拿出最好的酒水招待啊。” 丁义珍不算什么大官,但是蔡成功跟高小琴说了,他爸才是大人物,丁义珍在大伦镇做官,不过是下来锻炼的,飞龙岂是池中物,到时候他肯定是要回去的。 孙连成微笑着说:“说到底,这一餐,还是得益于大家的缘分,让我们有幸享受这难得的口福。” 丁义珍望着桌上的酒,眼中闪烁着期待,他提议道:“今日,我们不必酩酊大醉,只需将这三瓶美酒品尽,便是最好的享受。” “正合我意。”孙连成点头应允。 这时,老板娘高小琴向服务员轻轻点头,示意可以上菜了。服务员们迅速而有序地端着一道道菜肴,鱼贯而入。 菜肴一上桌,众人皆被其精美绝伦的摆盘和香气四溢的味道所吸引。清蒸的老虎斑肉质鲜嫩,色泽如玉;芝士焗澳龙则是奶香四溢,口感醇厚;黑松露香煎和牛,牛肉的醇香与黑松露的独特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垂涎欲滴;还有那粉丝鲍鱼,鲍鱼肉质弹牙,与粉丝的滑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桌上的山珍海味样样俱全,仿佛一幅精美的画卷,让人目不暇接。众人的食欲被彻底勾起,纷纷举筷,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美食盛宴。 然而,丁义珍的眼神并未被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所牵引,反而是被那位款款而入,端来菜肴的老板娘深深吸引。从踏入这山水庄园的一刹那,他的目光就如同被磁石牢牢吸附,始终未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这位老板娘,步态轻盈,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韵味。她的面容虽不算是倾国倾城,但那双明眸却如同秋水般清澈,仿佛能洞察人心。丁义珍被她的气质所吸引,仿佛看到了久违的宁静与纯真。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人。那些美味佳肴,在他眼中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他的心中只有那位老板娘,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样的吸引,或许源于一种久违的共鸣,又或许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愫。但无论如何,丁义珍的心,已经不由自主地被她牵动。 第20章 李达康 当高小琴优雅地离开宴席,蔡成功轻轻地拍了拍丁义珍的肩膀,声音低沉而神秘:“丁主任,我得提醒你一句,这高小琴啊,她可不简单,是我们市委书记高育良的表妹。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别往深处想了。” 丁义珍的心瞬间如被冰雪覆盖,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他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女子,竟然与权势滔天的高育良有着如此紧密的关系。原本那些微妙的遐想,此刻都化作了烟消云散。 “来,喝酒!”蔡成功打破了沉默,声音突然高亢起来,试图将刚才的话题一带而过。 丁义珍也只得将心中的思绪暂时放下,跟随蔡成功的节奏,开始大口地饮酒。几杯白酒下肚,酒精的作用让大家开始放下心中的戒备,言谈举止都变得更加随意。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融洽。蔡成功和丁义珍两人,也在觥筹交错中,暂时忘却了那些复杂的背景和关系,只享受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看到时机成熟了,蔡成功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他向丁主任提议道:“丁主任,您是否考虑过投资我的轮胎厂?现在我的工厂正如同旭日东升,其潜力之大,简直超乎想象。我们厂正站在高速发展的风口浪尖,每一步都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蔡成功巧妙地运用着废弃的轮胎,将其化为宝贵的柴油。在这个国家大发展的时代,柴油的需求量如同雨后春笋般激增。他深知,这不仅是国家的需要,更是他手中一笔巨大的财富。他无需依赖国外的运输,便能自给自足,这无疑节省了一大笔可观的运费。然而,在销售时,他依然将那笔省下的运费巧妙地融入成本之中,使得他的柴油即便在低价成本下,也能在市场上卖出高价。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精准,如此深思熟虑。他就像是一个巧妙的棋手,将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和胆识。 在这个充满竞争与权谋的世界里,蔡成功深知他的轮胎厂是座金矿,独享其中利润的诱惑令他难以抗拒。然而,黎镇北的阴云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那不断的叫嚣与威胁,犹如利剑悬于头顶,让他的心无法安宁。 面对这迫在眉睫的危机,蔡成功的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能够化解困境的妙策。终于,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邀请丁义珍入股他的轮胎厂。 丁义珍一旦成为他的合作伙伴,那便是强强联合,坚不可摧。届时,他与丁义珍将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相连,共同抵御外界的风雨。若是黎镇北仍不死心,想要拆散他们的联盟,丁义珍定会挺身而出,为他们的共同利益而战。 这一计划,既巧妙又实用,让蔡成功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相信,只要与丁义珍联手,便能够稳稳地保住这座金矿,继续享受那源源不断的财富。 丁义珍微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算了罢,上头刚刚颁布了领导干部投资入股企业的禁令,我身为公职人员,自然不能涉足这样的行为。” 蔡成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假意抱怨道:“丁主任啊,你总是这么守规矩,讲原则。在你这里,要想做些实事,干点真正的事业,简直如同登天般困难。” 丁义珍叹了口气,眼神坚定:“蔡老板啊,你不知道这公职的艰辛与责任。做领导干部,本就不能兼职谋利,这是原则,也是底线。我们应当专心致志,为上面交付的任务尽心尽力,而非贪图那一点蝇头小利。” 蔡成功听罢,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咳一声,试探性地问道:“丁主任,我明白你身为领导干部,是不能直接参与投资入股的。但我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我们领导干部的亲属,他们是否也受到这样的限制呢?” 丁义珍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蔡成功的提问,他悠然地抿了口茶,才缓缓开口:“这个问题嘛,其实并不简单。亲属是否能投资,关键得看他们与领导干部的关系深浅,以及是否处于领导干部的管辖范围。这些都是需要仔细权衡的。” 蔡成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忙不迭地接道:“丁主任,你果然见多识广。我就在想,如果你有这样的亲属,不如推荐给我,让他们来入股我的轮胎厂。这样一来,既能规避风险,又能共享利润,岂不是两全其美?” 丁义珍放下茶杯,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蔡成功的提议有些无奈:“蔡总啊,你的想法很好,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很多难处的。不过,既然你提到了,我也会帮你留意一下。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发展嘛。” “对对对,丁主任你说的太对了,假如那个黎镇北有你这样的觉悟,那绝对不会混得这么差。” 丁义珍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过是脑筋不够灵活,自找的苦头罢了。” 蔡成功随即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丁义珍示意:“丁主任,请,我敬您一杯。” 丁义珍微微一笑,也举起了酒杯,与蔡成功碰杯,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因这短暂的对话而更加融洽。 骤然间,蔡成功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丁义珍身上,他微微倾身,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问道:“丁主任,听闻你父亲在市里颇有威望,他与市长李达康的关系,又是如何?” 丁义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是在嘲笑这世间的种种虚伪与无知,“你们啊,总是被表象所迷惑。那李达康,实则是个固执己见、不近人情的人,他与谁的关系都谈不上深厚。” 蔡成功微微蹙眉,似乎对这样的评价感到意外,“哦?这我倒是不曾听说,如此一来,岂非是个难以亲近的孤家寡人?” 丁义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懑之色,“你说得没错。即便是家父,他也未曾放在眼里,更别提我们这些后生了。” 蔡成功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自忖度:这李达康果真是个难缠的角色,难怪在官场上能够独树一帜。 “你们是不知道啊,就是他家里人想要托他办些事情都不行,他这个人很固执的。”丁义珍忍不住的说道。 “好了,不说了,总之这个人城府很深,我也不需要拉拢跟他的关系,京州市的一把手是高育良,我爸是高育良一手提携出来的,所以他对我也很照顾。”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蔡成功欣喜不已,只要靠着高育良这棵大树就够了,管他什么的李达康呢。 丁义珍微微一笑,得意的说道:“赵德汉不是进去了么,现在育良书记安排了新的党委书记,叫做陈清泉,他是我的叔叔。” “哎呀,真的吗?”蔡成功激动的看着他。 “当然了,总之我告诉你,只要跟着育良书记混,未来无限好。” “对对对,说的对,我们肯定是跟着丁主任,还有育良书记的。”蔡成功不住的点头道,蔡成功心里面愉快极了,只要新来的书记也是跟着丁义珍一派的,那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第21章 大风厂桃花运 第二日的清晨,黎镇北如同往常一般,步入了他熟悉的办公室。他的凳子尚未来得及坐热,便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请进。”他抬头望向门口,只见人事处的张宝宝带着一贯的微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其中包括几盒精致的茶叶、两条中华,一套茶具,这些物品在她手中堆叠得整整齐齐。 黎镇北的眉头微微一挑,有些不解:“张宝宝,你这是……” 张宝宝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道:“厂长,您这可是贵人多忘事。难道您忘了,作为我们厂的高级领导,您可是享有一些特殊待遇的。” 黎镇北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他差点以为张宝宝是来找他办事的呢。 他微微一笑,心中却对这突如其来的特殊待遇感到有些意外。他知道,这些物品并非单纯的福利,更是对他作为领导的一种尊重和认可。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张宝宝将东西放下。 张宝宝见状,便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物品放在了黎镇北的办公桌上。她退后几步,看着这些物品在桌上摆放得井井有条,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黎镇北也看着这些物品,心中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工作。他知道,这些特殊待遇虽然让他感到欣慰,但更重要的是,他必须继续努力工作,才能对得起这份信任和尊重。 黎镇北望着张宝宝,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他轻声说道:“宝宝,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谢意。” 张宝宝笑了笑,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俏皮的光芒,“厂长,您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这些本就是您应得的,我只是顺手帮忙而已。” 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不过,如果您下次再这样客气,我可能真的会考虑,不再把这些送到您面前了。” 黎镇北急忙摆手,语气中透出一丝焦急,“那可不行,客气归客气,你送过来的这份心意,我是一定要收下的。” 他心中明白,这些所谓的“福利”,不过是上面的规矩,但在这个规矩背后,是张宝宝对他的关心和尊重。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和默契。 这个张宝宝是郑西坡儿子郑胜利的女朋友,据说还是郑西坡给他们牵线搭桥的,这个郑西坡在这里干活,还给自己儿子找了一个女朋友,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以权谋私呢。 据说张宝宝之前只是工厂里面一名普通的女职工,自从做了郑西坡的儿媳之后,就被调到了人事部去,到了人事部,就是坐办公室的活了,自在得很。 下班的钟声如同乐章的尾音,悠然落下,黎镇北独自在办公室内等待着陆亦可的到来。时钟的指针缓缓转动,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的静谧时光,办公室的门终于被轻轻推开,陆亦可的身影轻盈地走了进来。 原本说好下班过来的,陆亦可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但是黎镇北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当作她是准时过来的。 她身背一个简约的白色单肩帆布包,仿佛承载了一天的轻松与愉悦。她的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自然的笑容,宛如初夏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 陆亦可走到黎镇北的身旁,轻轻拉开帆布包的拉链,一阵淡雅的香气随即弥漫在空气中,令黎镇北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嗅。那香气如丝如缕,温柔而持久,像是从远方飘来的清风,带着几分异国的浪漫。 陆亦可从包中取出一小罐精致的东西,轻轻递给黎镇北。那是一个精美的玻璃罐子,上面雕刻着细致的花纹,散发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这是我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香水。”陆亦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和期待。 黎镇北接过罐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高档的东西啊?” “是啊,你现在已经是厂长了,我想着你的办公室如果摆上这么一瓶香水,那档次自然就不一样了,别人才会更加啊的尊重你。”陆亦可笑着解释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瓶香水在黎镇北办公室中熠熠生辉的模样。 “哦哦。”黎镇北默默的点了点头,感觉她说的确实不错。 你有钱有势,别人就看得起你,你什么都没有,别人都不看你一眼,这就是面子的重要性。 黎镇北轻轻拉开抽屉,手指在盒装中华烟上稍作停留,仿佛能感受到那份独特的质感与深沉的香醇。他果断地拿起整条烟,轻轻地放入陆亦可的精致手包中,微笑着说:“这条烟,你带回家给伯父尝尝。” 陆亦可却迅速地将烟从包里取出,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镇北,你就别费心了。我还想着怎么劝我爸戒烟呢,你倒好,还要给他送烟,真是的。” 黎镇北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他挠了挠头,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紧紧地握住了陆亦可的手,“那……我们去我的宿舍看看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期待。 陆亦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两人相视一笑,携手步出了房门,朝着黎镇北的宿舍走去。一路上,他们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美好的故事。 大风厂的宿舍,宛如时光的遗迹,悄然伫立于岁月的洪流之中。这些砖房,承载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厚重与沧桑,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仿佛在低语着那个时代的故事。 由于年代久远,宿舍的墙壁似乎都透出一股沉闷的热气,如同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始终笼罩在一种难以言喻的闷热之中。 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简陋的床铺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让人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物理上的热度,更有一种从心底升腾的烦躁与压抑。 因为黎镇北是厂长,拥有独立的房间,这还是比较好的,而那些普通工人住宿舍的话,就需要挤在十几个人一间的屋子中,所以还是做领导比较好,怪不得那么多人拼了命都想做领导了。 踏入宿舍的瞬间,一股浓重的烟尘气息如同狂野的野兽般迎面扑来,令人不禁皱眉。原来,黎镇北这位新主人也才刚刚安顿下来,繁重的搬迁让他无暇顾及房间的清洁。对于他而言,些许凌乱只是生活的小插曲,但这份“随便”在陆亦可眼中却如同一块难以忍受的瑕疵。 她轻轻地推开窗户,让外面清新的空气缓缓流入,试图驱散室内的沉闷。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把拖把,步履坚定地走向公共卫生间。提回一桶清澈的水后,她开始了细致的清扫。 拖把在水泥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湿润的痕迹,带走了尘埃和污垢,整个房间仿佛在她的手中焕发了新的生机。她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又用一块干净的抹布,细心地擦拭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从桌椅到窗台,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经过一番辛勤的劳动,整个宿舍变得焕然一新。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整洁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为这个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和宁静。陆亦可站在窗前,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而黎镇北则是坐在床上,心里面美滋滋的。 在温暖的晚霞中,那份被人深深关心与喜爱的感觉,如同星光般璀璨,特别是来自像陆亦可这样的女孩——她聪明绝顶,美貌与智慧并存,背景更是卓越不凡。对于任何一个男性而言,能够成为她关心的焦点,得到她真心的喜欢,无疑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荣幸和喜悦。 然而,就在这样的温馨氛围中,黎镇北突然自后方紧紧拥住了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恳切:“亦可,今天不要回去了,就留下来陪我吧。” 他的请求中充满了期待与不舍,仿佛害怕一旦她离开,这份温暖与美好便会瞬间消散。 陆亦可微微侧头,望向窗外,确实已经不早了。 陆亦可看了看整理好的宿舍,住下两个人并不是问题,可是这样的话,今天晚上两个人就要睡在一起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第22章 情缘奶茶店 陆亦可缓缓走向床边,优雅地坐了下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期待和关切。“镇北,关于我妈提到的买房的事情,现在有什么进展了吗?” 黎镇北一听到“买房”两个字,便觉得头疼不已。他深知,在这个城市里,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买房,对他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 陆亦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语气中充满了温柔和期许:“镇北,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可以一起去看看房子呢?” 黎镇北的眉头紧锁,面露难色。他知道,陆亦可的期待背后是双方家庭的期望,但此刻他却无法给出明确的答复。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能将心中的担忧和无奈说出口。 陆亦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为难,继续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妈已经帮我们看好了一个地方,就在富力城,那里的房子面积有120平,总价大概在38万左右。我觉得挺合适的,你觉得呢?”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在这个新家中幸福生活的画面。 然而,当提及“富力城”三字时,黎镇北的心弦便如同被拨动,紧张与忧虑交织。因为,他深知在十年后,富力城将会有一场熊熊大火肆虐,吞噬一切,黎镇北是穿越回来的,知道这个事情。 因此,他不能容许自己,更不能容许陆亦可,涉足那片被命运诅咒的土地。 “亦可,我们不能买富力城的房子。”黎镇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为难和坚决。 “为什么啊?”陆亦可不解的看着他。 “总之我不喜欢富力城,不如等我们有空了,再一起去看看房子,你知道,我刚接任这个位置,厂里的事务繁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黎镇北为难的说道。 陆亦可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她理解黎镇北的为难,也明白他刚上任不久,对于他来说,工厂的事情远比个人的问题更为重要。 “那我回去先稳住我妈,让她不要这么焦急。” “对。”黎镇北满意的点了点头,幸好陆亦可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 黎镇北知道,要想和陆亦可结婚,房子是肯定要买的,得想个办法搞钱才行。 第二天,陆亦可回去之后,黎镇北也急急的去上班了。 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陆亦可一再要求,只能等结婚之后才可以发生关系,黎镇北也不敢硬着来,不然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黎镇北在忙碌的一天结束后,疲惫地走出办公室,心中的重担如同巨石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买房的渴望与现实的残酷在心头交织,他的思绪如同乱麻,难以梳理。 独自一人,黎镇北漫步至镇上的情缘奶茶店。店内灯光柔和,音乐悠扬,与外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后,点了一杯珍珠奶茶,任由那甜中带苦的滋味在口中弥漫。 他的目光游离在窗外的夜色中,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买房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焦虑。然而,在这清幽的奶茶店中,他的心情却渐渐得到了缓解。 奶茶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黎镇北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试图将心中的愁绪排解出去。他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现在的奶茶店仿佛成为了一片年轻人心中的绿洲。 此时的奶茶店中人群稀疏,他们轻声细语,间或传出阵阵笑语,犹如夜曲中的和谐音符。灯光宛如初升的月光,洒落在每一个角落,温暖而柔和,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宁静与舒适。 黎镇北的目光在餐厅中漫无目的地游移,最终定格在奶茶店的吧台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惊艳了他的视线。是梁璐,她下班后并未选择休息,而是毅然决然地来到了这里,再次投入到繁忙的兼职工作中。她为了生活,为了梦想,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这份坚韧与拼搏,让人心生敬意。 她熟练地操作着各种工具,每一次的搅拌、冲泡都显得那么专注而专业。那微微扬起的嘴角,透露出她对工作的热爱和对生活的坚持。 此刻,黎镇北的目光仿佛被磁铁牢牢吸附,全部聚焦于梁璐身上。 正当黎镇北沉浸在这美妙的画面之中时,三个不速之客突然闯入,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门来,径直站在了吧台前,不偏不倚地挡住了他的视线。黎镇北的眉头不禁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他暗骂一声:“真是扫兴!” 而此刻的梁璐,也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流露出些许不安。她知道,这三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可能会打破这原本宁静而美好的氛围。 常成虎身形魁梧、气势凌厉,高坐于高脚凳之上。他的双手随意地摆在桌面上,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气,仿佛他就是这昏暗角落里的王者。他的两个手下如同忠诚的卫士,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无声地传递着威严。 周围的人们仿佛感受到了这股压迫感,纷纷避让,仿佛一群蚂蚁在猛兽面前慌乱逃窜。谁愿意与这猛虎共舞,与这霸气为敌呢?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梁璐的笑容显得异常苍白无力。她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中的颤抖却难以掩饰:“我……我这不是还在工作吗?怎么能就这样跟你走呢。” 常成虎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猛地站起来,一股凌厉的气势瞬间爆发。他一把抓住梁璐的手腕,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捏碎一般:“工作?什么狗屁工作!现在就跟我走!”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股狂风,席卷了整个角落。梁璐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所震撼,脸色苍白,无力反抗。她知道,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猛虎盯上的小羊,无处可逃。 “求求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我不想去。”梁璐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求,她轻轻地恳求着,眼中闪烁着无助与恐惧,仿佛一只小白兔在狮子的注视下瑟缩着。她的眼睛,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却充满了哀求和泪水的光泽,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常成虎的手紧紧握着梁璐的纤手,那力度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他的脸上挂着奸诈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算计的光芒。 原来,常成虎在镇上经营着一家按摩会所,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梁璐那与众不同的美丽与气质。他心中的欲望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他渴望将梁璐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让她成为会所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然而,梁璐却对这一切感到深深的恐惧与不安,她不想成为那笼中的金丝雀,更不想在黑暗中失去自我。 第23章 断子绝孙腿 常成虎猛地抓住梁璐的手腕,试图将她拖离现场。然而,他的动作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打断。 “啪!”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空气中回荡,常成虎的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黎镇北身影一闪,瞬间将梁璐护在身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紧接着,黎镇北的右脚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狠狠地踹向常成虎的腹部。常成虎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色扭曲,痛苦不堪。 “你这个混蛋,竟敢对我动手!”常成虎挣扎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之色,“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舅舅是高育良!我舅舅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高育良”这个名字,原本喧闹的奶茶店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心中一凛,高育良是京州一把手,威望极高,无人敢惹。一时间,奶茶店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异常紧张。 见黎镇北沉默不语,常成虎误以为他心生畏惧,于是气势汹汹地咆哮道:“小子,你的末日到了。现在,马上给我跪下道歉,然后亲自送我去医院,否则,你就等着被扔进那阴冷的牢房吧!” 常成虎心想,这一次绝对要这个狂妄的家伙付出惨重的代价。 黎镇北微微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淡淡地说:“你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尚且可以饶你一次。但你竟还敢冒充高书记的亲戚,简直是自寻死路。” 黎镇北认为高书记位高权重,是京州一把手,这样的流氓怎么可能是他的外甥呢,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高育良有什么外甥的,这个家伙真是目无王法了。 常成虎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又冷笑起来:“谁说我是冒充的?我确实是高育良的外甥,你若不信,大可一试。但现在,你若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保证你会后悔莫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与挑衅,仿佛要将黎镇北逼入绝境。 黎镇北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他无法容忍这个社会中竟还有如此助纣为虐的败类!愤怒的情绪在他胸中狂涌,他再也抑制不住,疾步走向常成虎,脚下如雷霆般狠狠踏下,准确无误地落在常成虎的裤裆之上。那一刻,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几乎能听到那脆弱的组织在瞬间崩裂的凄厉声音。 常成虎痛得撕心裂肺,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随后便昏厥了过去。他的两个小弟目睹了这一幕,吓得面色惨白,心中的惊愕如海浪般翻滚。他们暗想:这老大,可真是要断子绝孙了。 “快,快送大哥去医院!”两个混混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将常成虎背起,逃离了这个让他们胆战心惊的现场。 在恐惧的迷雾中挣扎了许久,梁璐终于找回了些许的勇气,她轻轻地撩开了黏贴在脸上的发丝,步伐稍显踉跄地走到了黎镇北的身边。她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黎镇北的手臂,眼中满是忧虑:“黎厂长,您这样做,是为了我,但这可能会给您带来无尽的麻烦。” 黎镇北能感受到,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依旧在微微地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转头看向这个昔日妆容精致,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的女人,她的发丝凌乱,泪痕未干,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无助和惶恐。 黎镇北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同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梁璐:“我这么做,并非全然是为了你,更是为了这个我们共同生活的镇子,我可是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干部啊,若是不以雷霆手段对付这种人,那又怎能还这方水土一个清净呢?” 梁璐深知黎镇北所言非虚。在她看来,如果一味选择隐忍那些欺凌,恶霸们只会越发嚣张,从她的沉默中汲取了更深的狂妄。因此,她坚定地告诉自己,绝不能向这些恶势力低头。 回想起今日之事,若非黎镇北及时出现,梁璐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余生将被笼罩在怎样的阴影之下。那种绝望,如同深渊一般,几乎要将她吞噬。 黎镇北,一个生长在小山村的男儿,那里的民风淳朴而彪悍,村民中谁若是身手不凡,便无人敢轻易招惹。自幼,他便明白一个道理:男人必须学会一些拳脚功夫,既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守护身边之人。因此,他那一身硬朗的体魄和矫健的身手,皆是从日复一日的劳作和锻炼中磨砺出来的。 经过黎镇北的英勇出手,梁璐本该感到庆幸,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却被更深的忧虑所笼罩。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她低声对黎镇北说道:“厂长,这常成虎不是好惹的主。如今,你不仅将他击倒在地,而且……”她犹豫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那令人尴尬的部分。 黎镇北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轻轻拍了拍梁璐的肩膀,安慰道:“梁姐,没事的。你要知道,是他有错在先,我们无需惧怕他们。正义在我们这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和力量。 随后,黎镇北温和地对梁璐说:“我先送你回家,确保你安全无虞。然后,我会报警,让派出所的人来处理这件事。你要相信,正义总会战胜邪恶。” 在黎镇北的安慰下,梁璐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同走出了这片混乱的现场。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了一片寂静和深思。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奶茶店的兼职肯定是保不住了,其实黎镇北内心也不希望梁璐继续在这里上班,因为白天在工厂上班已经够累了,现在还要在奶茶店做兼职,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样干。 在黎镇北的默默守护下,梁璐终于回到了家。 院子里,一条平日里忠诚而安静的狗儿,此刻躁动起来,吠声连连,仿佛在警告着不速之客的到来。它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凶悍与警觉。 黎镇北站在门外,目光深邃而坚定。他清楚,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 梁璐转过身来,对着黎镇北说道:“厂长,你自己务必多加小心。常成虎是个狡猾且心狠手辣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黎镇北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前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也清楚,自己必须勇敢地去面对,绝对不能因为对方势力大就害怕了他们。 最后,梁璐向黎镇北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那扇熟悉的门。 黎镇北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中默默祈祷,愿她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切。 第24章 为正义而战 离开梁璐家之后,黎镇北踏上了返回大风厂宿舍的蜿蜒小径。 夜色中,他竖起耳朵,像只机警的猎豹,捕捉着四周每一丝细微的动静。他深知,常成虎势力众多,虽然他被自己打进了医院,但是他手下众多,那些狡猾如蛇的人,或许正暗中布置着什么阴谋,等待着他踏入陷阱。 黎镇北的心跳在夜色中回荡,如同战鼓般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他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惊动了暗处的猛兽。一有风吹草动,哪怕是最微弱的声响,都足以让他瞬间做出反应,拔腿就跑。 他穿越了熙熙攘攘的街道,又绕过了幽静的田野,途中,他不断回头张望,试图在黑暗中捕捉到任何可疑的身影,不过一路上都风平浪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让路。 终于,黎镇北安全地抵达了大风厂宿舍。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尽管身心疲惫,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场风波中立足。 黎镇北缓步走至门前,轻轻推动了一下那扇看似平静的门扉。目光所及,门锁完好无损,犹如守护的卫士般坚守岗位。他深吸一口气,随后掏出钥匙,轻轻地旋转,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门缓缓敞开。 回来之后,他感觉整个人累得要死,也不想洗澡了,直接在床上就躺下了。 躺下来之后,他的思绪极其混乱,他明白,因为救下了梁璐,自己的生活或许将不再平静,可能会陷入一个更为复杂的旋涡。然而,即便心中充满忐忑,黎镇北却从未有过一丝后悔。 他回想起那一刻,毫不犹豫地冲向梁璐,将她从危险中解救出来。那一刻的勇敢与果决,仿佛刻在了他的心中,成为他此生最坚定的信念。而那一脚踢向常成虎的瞬间,更是彰显了他对正义的追求与坚守。 因为心情忐忑,怎么睡都睡不着,于是黎镇北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勇气。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都将勇往直前,守护自己心中的那份正义与信念。 黎镇北轻轻倾倒了些许滚烫的开水,一饮而尽,仿佛想要用那灼热的水温驱散心中的不安。然后,他的思绪飘向了远方的梁璐,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他立刻拨通了梁璐的电话。 手机屏幕上,电话正在拨打的图标旋转着,仿佛在诉说他的焦虑与期待。然而,那熟悉的铃声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却始终无人接听。 黎镇北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安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既然那些人不曾找上自己,他们会不会转而将目标对准了梁璐?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无法遏制。 他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心中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刻赶往梁璐的家,查看她的安危。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不能让梁璐陷入危险之中。 就在这时,黎镇北的手机在静谧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仿佛一道悠扬的旋律打破了宁静。他迅速拿起手机,接听起来,那边传来了梁璐那特有的柔和嗓音,带着一丝俏皮:“厂长,让您担心了,我一切都好。刚才不过是去洗了个澡,您是不是以为我出了什么岔子?您放心吧,我已经把家门锁上了。” 黎镇北闻言,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他轻声道:“门锁好了,也还是要多留个心眼,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厂长。”梁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再说,我家里有大狼狗,你送我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看到了,他对陌生人可是凶得很。我刚才已经把它的绳子解开了,现在它正在小院里巡逻呢。有它在,就算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两人又聊了几句,黎镇北才挂断了电话。 黎镇北刚放下手机,心想假如常成虎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高育良的外甥,这件事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结束了。 情急之下,黎镇北立即拨通了季昌明的电话,他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同时问一下他这个常成虎到底是不是高育良的外甥。 很快,季昌明就接了电话。 “镇北啊,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啊?”电话那头传来季昌明略带沧桑的声音。 黎镇北就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季昌明。 “季镇长,这个常成虎到底是不是高育良的外甥啊?”黎镇北最后询问道。 季昌明陷入了一阵沉思中,“镇北啊,你这次真是闯祸了,这个常成虎确实是高育良的外甥。” 听到季昌明这样说,黎镇北的脑袋直冒冷汗。 “哦哦,好吧。”黎镇北无奈的说道。 “镇北啊,这件事情得向上级领导汇报一下,毕竟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事情了,你又是体制内的人。”季昌明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黎镇北点头道。 季昌明的意思就是让他自首。 凌晨一点,市医院的急救室内灯火通明,常成虎经过医生们的奋力抢救,终于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暂时脱离了危险。然而,当医生走出急救室,面对焦急等待的家属时,他们的脸上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没有生命危险了。”医生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听在耳中却仿佛带着一种冰冷的寒意。紧接着,他的话语如同重锤般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但是,有件事你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常成虎的生育功能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可能以后都无法正常生育了。” 常成虎的母亲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泣不成声地哀号:“天哪,我的儿子,他不能生育了,这可如何是好!我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残酷现实!我还没有做奶奶呢。” 站在一旁的医生们,面对这样的情感爆发,也显得手足无措,他们深知医学的边界,却无法安慰一个母亲深深的绝望。 吴惠芬,平日里冷静沉着的她,此刻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她紧咬牙关,声音中充满了决心:“我一定要找出那个对成虎下此毒手的人,我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不,是两倍、三倍的代价!” 吴惠芬是高育良老婆的表妹,这层关系其实很疏远了的,所以常成虎说自己是高育良的外甥,很多人都不相信,然而他说的都是真的,高育良就是他们家的大树。 吴惠芬是做生意的,经常有事没事都会去找高育良,所以两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此刻,她更是为了成虎的事情,决定动用所有的资源和力量,只为给那个凶手一个严厉的惩罚。 第25章 立即行动 上面明令禁止干部不可以参与企业的投资,亲近家属也不可以,高育良是深知这一条禁令的。 吴惠芬是自己老婆的表妹,这个关系算是比较疏远的,不属于亲近家属,自己跟吴惠芬的关系又很好,于是这个吴惠芬就成为了他敛财的一大工具。 于是,高育良巧妙地操作了一番,将一些与自己有合作关系的企业的股份,悄然转移到了吴惠芬的名下.虽然股份的持有者写的是吴惠芬的名字,但背后的真正掌控者,仍旧是高育良。吴惠芬,不过是他精心布局中的一个棋子,一个名义上的持股人,而所有的决策和行动,仍旧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吴惠芬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地求助于他时,高育良的内心很是不耐烦。 他自己也知道常成虎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吴惠芬跟自己的关系不一般,这个忙不帮不行,毕竟吴慧芬知道自己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惠芬,你不要焦急,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随后,他打电话给市公安局的局长祁同伟,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医院看望常成虎,祁同伟曾经在京州缉毒事件中与他并肩作战,立下赫赫战功,自从那次事件后,祁同伟的果敢与智慧便深深地印在了高育良的心中,如今他对祁同伟的信任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高育良目光如炬,直视着祁同伟,声音坚定而冷冽:“同伟,那个胆敢殴打我外甥的狂徒,究竟是何人?我命令你,明日必须将此人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祁同伟微微低头,语气坚定:“是,高书记。这件事我会亲自督办,定不辱使命!请您放心!” 话语间,祁同伟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对命令的坚定执行和对正义的坚定追求,这让高育良深感欣慰。他知道,祁同伟是那个能够为他解决这个棘手问题的人。 祁同伟敏锐地捕捉到了高育良对案件的深切关注,这么晚了都要把自己叫过来,虽然他不知道吴惠芬跟他是什么关系,但是那种关系绝对是很不简单的。 随后,祁同伟带着几个人,迅速进入了病房。病床上,常成虎脸色苍白,挂着盐水,但眼中却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 一见祁同伟,常成虎便激动地喊道:“我要那个人死!一定要他死!害得我以后连女人都碰不了了。” 说着,说着,常成虎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祁同伟微微皱眉,示意手下做好询问的准备,同时心中也暗自思忖,这件事情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祁同伟冷冷一笑道:“你知道是谁打的你吗?” “是大风厂的厂长。”常成虎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不得立即站起来,冲出去报仇。 病房外的走廊上,灯光昏黄,光影交错,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忧虑与焦虑。吴惠芬站在高育良面前,她的声音颤抖而沉重,像是被重物压迫着的心弦在挣扎。 “育良,”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和愤怒都融入这两个字中,“有人对成虎下了这样的狠手,他们是要让我常家绝后啊!” “绝后?”高育良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深邃。他瞥了吴惠芬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对她痛苦的同情,也有对事态严重性的认知。 吴惠芬的情绪似乎再也难以控制,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这个凶手,如果不被逮捕,不严惩,那么将来,镇子上的孩子,镇子上的家庭,都将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那将是怎样的一个噩梦啊!” 高育良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缓缓地开口:“惠芬,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涌入了吴惠芬的心田。她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她知道,只要有高育良在,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们都能够一起面对,一起度过。 就在众人紧张而焦急的等待中,祁同伟的身影从病房的门口缓缓显现,他面色凝重,步履却坚定。 高育良的目光迅速聚焦在祁同伟身上,他对吴惠芬示意道:“惠芬,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接跟同伟说吧。他是我们这里的保护神,抓坏人的事情,没有他不行。” 吴惠芬听后,连忙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期待,“是,高书记。那就拜托祁局长了。” 祁同伟微微一笑,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客气,“不劳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他的话语虽然简洁,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坚定的责任感。 高育良紧接着问道:“同伟,调查有什么进展吗?有没有什么线索?” 祁同伟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深邃,“嗯,已经有些眉目了。受害人指认,打他的人正是大风厂的厂长黎镇北。” 大风厂的厂长?高育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他内心的某种平静。 祁同伟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确是我们队伍中的人。这样的干部,简直是害群之马,必须严惩不贷。” 高育良点头道:“好,一切从速!立即把这个人给抓起来,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收到。”祁同伟应声道,随即他就打电话给大伦镇派出所所长程度。 夜色如墨,时钟已悄然指向凌晨两三点的交界,程度被祁同伟的电话吵醒,刚想发怒,但是发现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立即又减低了说话的语气。 “祁局,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啊?”程度恭敬的说道。 “你现在立即去把大风厂厂长黎镇北给抓起来。” “收到。”程度不敢怠慢,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 在这寂静的深夜,程度带领着一支队伍,两辆黑色轿车如幽灵般悄然驶出,分别朝着黎镇北和梁璐的住所疾驰。 程度示意司机将车停在距离大风厂宿舍楼几百米外的阴影处,随后,他们一行人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陈旧的宿舍楼。 他们悄悄询问了宿舍的保安,得知了黎镇北的确切住所。确认了门牌号码后,两名队员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即朝着那扇陈旧的木门猛地踹去。 老旧的门锁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不堪一击,随着一声闷响,它如同年迈的老人般无力地垂下了头,门板随之被粗暴地撞开。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那空荡的走廊上,为这场深夜的突袭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紧张。 第26章 身陷囹圄 另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逼近了郊区边缘的那栋孤寂的房子。月光洒落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幽深的阴影,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安。 那正是梁璐的屋子,然而,此刻,它即将成为一场风暴的中心。 队长挥手示意手下:“破门!”随着一声令下,几名队员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用力撞击着木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木头断裂的声音。不一会儿,木门便在他们的攻击下轰然倒塌,露出了屋内昏暗的景象。 他们细致入微地搜寻了每一个角落,但梁璐和她女儿却如同凭空消失一般,踪迹全无。 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也闯入了黎镇北的宿舍,他们的目光在凌乱的房间里扫过,但遗憾的是,黎镇北本人同样不在此处。 此时此刻,祁同伟宽敞的办公室里,高育良等人正悠然地品着茶,茶香袅袅间,祁同伟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瞥了一眼屏幕,是程度的来电,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随即对高育良说:“是程度打来的,我想,他们那边应该已经有收获了。” 高育良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精光,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说:“好,你接吧,让我们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 祁同伟迅速接起了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喂,程度,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什么?跑了?你怎么干活的。”祁同伟气得差点就要把手机砸在地上。 祁同伟将手机缓缓放下,目光凝重地转向高育良,声音略显颤抖:“高书记,情况不妙,黎镇北已经不在宿舍,那个寡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可能……已经跑了。” “跑了?”高育良的眉头紧锁,怒火在眼中燃烧,但转瞬之间,他便恢复了冷静,“跑了,那就说明他们心中有鬼,自知罪孽深重。” 吴惠芬闻言,也点了点头,声音坚定:“没错,没错。就算他们跑了,又能跑到哪里去。” 祁同伟急切地道:“黎镇北这是在畏罪潜逃!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立即采取措施,将他缉拿归案!” 高育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同伟,你说得对。立即启动通缉程序,全力追捕黎镇北和那个寡妇。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内部调查,查明事情的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推开,一名接线员带着紧张的神色匆匆闯入,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安:“报告,有紧急情况。” 祁同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冷静地开口:“何事如此慌张?” “黎镇北刚刚来电,声称有重要案件需要报告。”接线员语速加快,试图将情况尽快传达。 此言一出,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吴惠芬和高育良立刻站了起来,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吴惠芬疑惑地问:“黎镇北?他为何会突然来电报案?” 祁同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转向接线员,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报的案子具体是什么?” “他说昨天晚上,镇上有几个混混企图掳掠他工厂的女工人,正好被他撞见,他将其中一人击倒,这个人还敢冒充高书记的外甥。” 祁同伟的眉头紧锁,仿佛正在试图解开一个复杂的谜团。他沉声问道:“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不?” 接线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他没有说。” “立即查他电话的lp地址。”祁同伟下令道。 “收到。” 很快,接线员就回来汇报道:“电话是从大风厂厂长办公室打出来的。” 祁同伟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程度的电话,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程度,黎镇北现在在他的办公室,你立即动身,抓人!” 程度在电话那头感受到了祁同伟的决绝,他仿佛看到了祁同伟紧咬的牙关,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穿透了话筒,直逼他的心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是,祁局,我们立刻行动。” 挂断电话,程度立即召集了七八名队员,他们迅速集结,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猎豹群,直扑大风厂办公大楼。夜色还未完全退去,黎明的曙光尚未洒满大地。 原来,黎镇北在得知常成虎确实就是高育良的外甥之后,实在坐不住了,他立即就打电话给了侯亮平,现在能救自己的人,只有侯亮平了。 侯亮平得知黎镇北为了救自己工厂的女工打了高育良的外甥,他立刻建议黎镇北不能再待在宿舍楼了!同时建议黎镇北向上级执法部门报警。 于是黎镇北在侯亮平的建议下离开了宿舍,同时给市局打了电话报警。 程度站在楼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挥手示意,队伍迅速散开,悄无声息地接近大楼。他们穿过空旷的院子,踏上楼梯,皮鞋与楼梯的碰撞声在黎明的寂静中回荡,如同一曲急促的战鼓,激励着他们前进。 到达黎镇北的办公室前,程度一把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他扫视了一眼屋内,只见黎镇北正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窗外的曙光,仿佛在沉思。程度没有多言,只是简单地做了个手势,队员们便迅速上前,将黎镇北团团围住。 “带走。”程度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队员们便立即行动,将黎镇北带离了办公室。 无论黎镇北说什么,他们都不予理会,整个过程迅速而高效,仿佛一场精心策划的狩猎,完美收官。 黎镇北被带走之后,被囚禁于一间逼仄的审讯室。这空间,如同深渊的裂缝,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沉默,像厚重的帷幕,笼罩在周围,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回荡。 他身上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此时的他已经和外界完全失联了。 他陷入了时间的迷宫,无法判断此刻是昼是夜。 黎镇北在内心默默计算着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审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一阵冷风带着未知的气息涌入。随后,四个身影步入这密闭的空间,他们的出现,像是打破了某种沉寂的平衡,也预示着接下来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27章 嚣张的程度 在这个充满紧张气氛的场合,这些权威人物齐聚一堂,他们分别是京州公安局局长祁同伟,副局赵东来,以及大伦镇的所长程度。而除了这三位显赫人物之外,还有一位普通职员,他们四人共同构成了这场特殊事件的审问团。 “去那里坐着。”程度指着一张硬板凳命令道。 黎镇北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就像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他并未多言,只是微微颔首,仿佛是对这场无言交流的默许。然后,他顺从地走向那个指定的位置,稳稳地坐了下来。 黎镇北双手被烤着,他内心暗自惊叹,这个常成虎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请动如此大的人物来为他主持公道。 祁同伟和程度坐在黎镇北的正对面,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断。而赵东来和其他职员则分别坐在两侧,他们的存在仿佛为这场会议增添了一份庄重与肃穆。整个场面静谧而庄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名字?”程度以平静而专业的口吻问道,目光如炬。 “黎镇北。”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字都承载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年龄?” “二十九。”他回答得迅速而直接,仿佛这个数字早已在他心中铭刻。 “哪里人?” “本地人。”他简洁地回答,没有多余的修饰,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有没有犯罪记录?”程度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锐利,仿佛在探寻着某种隐藏的秘密。 “我是干部,何来犯罪记录?”黎镇北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他的脸色微微一沉,显然对于这样的提问感到愤怒和羞辱。他瞪视着对方,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质疑都化为灰烬。 祁同伟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直视着黎镇北,声音冷冽而坚定:“黎镇北,常成虎被你打成重伤,这桩事,你有何解释?” 黎镇北心知,此刻的沉默无异于默认罪行,而他自问在这起事件中并无过错,他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声音坚定而有力。 他详细地叙述了事件的起因、经过和结果,每个细节都清晰而准确。然而,在谈及那决定性的一脚时,黎镇北肯定不会说那是自己故意踢的,因为在正当防卫中,无意与故意之间的界限微妙而关键。因此,他谨慎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称那只是在自卫过程中的无意之举。 “黎镇北,你休要在此巧舌如簧,试图混淆视听!”程度突然一声怒喝,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寂静的审讯室内回荡。 “常成虎的兄弟都说了,他们看到你是故意踩踏的,并不是你说的无意踩踏,我命令你,老实交代真相,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等无情!” 他的声音严厉而冷酷,仿佛要将黎镇北的内心世界彻底洞穿。审讯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黎镇北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地与程度对视,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屑:“程度,你是什么身份啊,竟敢对我发号施令?我乃大伦镇党委委员,说起来,你还应当尊称我一声上级,你又凭何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黎镇北的脸上故意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仿佛是在故意挑衅,意在激怒对方。 果然,程度被黎镇北这一番话激得怒火中烧,他愤怒地伸出手指,颤抖地指向黎镇北,嘴里只吐出了一个字:“你——” 然而,话语在舌尖上稍作停留,程度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汲取反击的勇气。过了片刻,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言辞,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不屈:“黎镇北,你给我听好了,你别再得意忘形。你在这里不再是党委委员,而是一个待审的嫌疑人!” 黎镇北微微一笑,似乎对她的愤怒不以为然,他平静地回应:“组织上并未剥夺我的职务,我依旧是党委委员,我依旧享有我的权利,因此,我希望你在与我对话时,能够保持应有的尊重。” 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使得原本气势汹汹的程度也不禁为之一滞,心中泛起了一丝微妙的涟漪。 “我可以先喝口水再问吧。”黎镇北的手伸向桌面上的水杯,然而,指尖还未触及那杯子,便被程度一掌击飞。水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重重撞击在冰冷的墙壁上,水花四溅,如同被惊扰的湖面。 喝水?哼,你以为这是你家吗?谁给你的胆子!程度冷冽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北风,刺入人心。他猛地抓住黎镇北胸前的项链,用力一扯,那挂坠便如断线风筝般坠落。黎镇北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猛地站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我的东西,你放手! 哟,还敢反抗?旁边的工作人员见状,迅速掏出了什么,准备进行干预。场面顿时紧张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黎镇北,无奈地叹了口气,胸口中憋闷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吸一呼之间稍微释放了一些。他被迫坐在那张冷冰冰的椅子上,眼神却坚定地盯着那条被程度紧攥在手中的项链,“这是我的女朋友送给我的,它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能否请你还给我。” 程度拿着那条项链,目光里满是不屑,他转向那些手下,声音严厉得如同严冬的寒风,“你们这群废物,我之前是怎么交代的?要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搜出来,为什么还会遗漏这条项链?” 那些手下在程度的呵斥下,一个个低垂着头,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大气都不敢出。 程度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讥讽,“呵,女朋友送的?现在在我这里,它就是一条一文不值的破链子,连狗都不会多看一眼。” “哗”那项链飞了出去,稳准的落在了垃圾桶中。 黎镇北愤恨不已,却拿他毫无办法。 手脚动不了,但是嘴巴还可以动,于是黎镇北对着程度厉声指责道:“你,程度,口口声声追求正义,却在此刻黑白颠倒,无视常成虎那滔天罪行,反倒将矛头指向我,你可要小心了!现在巡视组已经在京州开展工作了,赵德汉已经进去了,我看下一个就是你。” 黎镇北的言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直视着程度,那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的阴暗。 程度与祁同伟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黎镇北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头。 常成虎在大伦镇这里斑斑劣迹,谁不知道啊,他那个会所里面的员工,都是他逼良为娼而来的,有钱的话,谁愿意到他那个会所上班啊。 第28章 不一样的赵东来 程度的心头涌起一丝不安,他悄然靠近祁同伟,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在耳语:“祁局,能否移步外面,我们私下商议片刻?” 祁同伟也早已察觉黎镇北的顽固与强硬,深知寻常的审讯手段在他面前只会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可能自取其辱。他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随着祁同伟与程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黎镇北的目光转向了对面的赵东来。 从赵东来的神态中,黎镇北能够感受到他与祁同伟之间微妙的差异。那种看待问题的角度,那种处理事务的方式,都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他明白,赵东来与他们,虽同处一地,但心中的世界却截然不同。 赵东来从来没有对黎镇北流露出丝毫的傲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更多的是一种隐忧与关切,仿佛他真的在为一个可能的误会而担忧。 当赵东来的目光与黎镇北交汇时,他微微蹙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最终,他还是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安:“黎厂长,我觉得,我们或许应该更加坦诚一些。你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不早点说清楚,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你真的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吗?” 黎镇北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我所做的,我已经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你们。至于真正的罪犯,常成虎,他的罪行在大伦镇已经是人尽皆知,我希望你们能够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真正的罪犯身上,而不是错怪无辜。” 赵东来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在黎镇北的脸上徘徊,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最终,他点了点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黎厂长,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上面的。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说了算。但我保证,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查明真相。” 走廊外面,程度低声说道:“这个常成虎在大伦镇的口碑不是很好,我怕这件事情闹大了,对我们都不好。” 祁同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呵呵,你怕了?” 程度的面部都是坚硬的,“最近巡查组不是在京州活动吗,那个赵德汉都进去了,我感觉他们是盯上了我们镇,我确实有点害怕。” 祁同伟也陷入了沉默,看来这个黎镇北真是不好对付啊。 “对了,今天李达康正好来我们这里调研,我还得赶过去参加会议,这里的事情就劳烦祁局了。”程度说道。 祁同伟微微点头,“好的,你去吧。” 随后,程度就急急的赶往政府,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李达康到了没有。 晨光熹微,九时的钟声悠然敲响,天际已是一片灿烂,阳光如织,慷慨地洒落,将蜿蜒的山路镀上了一层柔和而耀眼的银白。 三辆轿车自繁华市区悠然驶出,宛如三条银色游龙,在曲折的山路上盘旋而上,最终稳稳停驻在了大伦镇的怀抱之中。 镇政府的门楣前,一条醒目的横幅随风轻扬,其上“欢迎市委领导莅临指导!”的字样,在晨光中更显庄重与热烈,仿佛是大伦镇人民最诚挚的心意,化作这简短而有力的文字,静静等待贵宾的到来。 镇长季昌明,身着整洁的制服,面容肃穆而又不失热情,身旁的组织委员吕梁等一众领导,亦是精神抖擞,他们早早地便守候在门厅之内,目光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的期待与尊重。 随着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市长李达康在随行领导的簇拥下,缓缓步出车门。他身着笔挺的西装,步履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与对基层工作的深切关怀。季昌明等人立刻迎上前去,双方的手紧紧相握,那一刻,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彼此间流淌,传递着信任与支持的力量。 “欢迎李市长,欢迎各位领导的到来!”季昌明的声音温暖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上级领导的敬意与对家乡发展的热望。李达康微笑着点头回应,那笑容里既有对基层同志的亲切鼓励,也有对即将展开工作的期待与决心。 这一幕,在晨光与横幅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馨而庄重,预示着大伦镇即将迎来一个充满希望与挑战的新篇章。 随着李达康步伐稳健地步入会场,他的身边簇拥着一众京州市的重量级人物:组织部部长田国富,其眼神深邃,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度;市委办主任秦思远,行事干练,紧随其侧,每一步都透露出对细节的精准把控;发改委主任周桂春,则以他特有的前瞻视野,默默规划着城市发展的蓝图;更有检察院检察长肖钢玉,一身正气,为正义与法律站岗,他们的存在,无疑为这场会议增添了沉甸甸的分量。 此刻,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份文件、每一张座椅都已严阵以待,静待主角的到来。季昌明,这位深谙官场之道的老练人物,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失恭敬又不过分谄媚,恰到好处地迎接了李达康的到来。 李达康作为这位城市的掌舵人之一,他的到来,无疑将为这个镇子带来新的方向与希望,一场关乎发展与未来的深刻讨论,即将在这片庄重的氛围中拉开序幕。 李达康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洪亮而坚定,仿佛能穿透每一个角落的尘埃,直击人心:“季镇长,请确认一下,各位同仁是否都已就位?” 季昌明闻言,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确认无误后,轻轻颔首,那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李市长,所有人员均已到齐。”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我们的会议吧。”李达康身形不自觉地挺得更为笔直,那是一种长期身居高位培养出的威严与自信。他微微颔首,面容沉静如水,未显丝毫笑意,仿佛即将宣布的,是一场关乎命运的重大决策。 他从精致的西装内袋中缓缓抽出一份任命函,那份薄薄的纸张,在这一刻,却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李达康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在此,我谨代表上级组织,正式宣读一项重要任命——任命陈清泉同志为大伦镇新任党委书记。”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季昌明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复杂难辨,原本心中那份对晋升的憧憬与期待,如同被突如其来的寒风一吹,瞬间冷却。他未曾料到,这梦寐以求的位置,竟会落入他人之手。 然而,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官员,季昌明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政治舞台上,个人的得失与荣辱,终究要服从于大局的安排。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目光中透出一股坚毅与沉稳,仿佛是在默默告诉自己:无论前路如何,都需坦然面对,继续前行。 第29章 梁璐的下落 随后,李达康的目光温和地转向身旁的一位同志,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来,你给大伙做个自我介绍吧。” “好的。”陈清泉微笑着应承,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谦逊与坚定。 他缓缓起身,面向众人,声音清晰而诚恳:“各位同仁,大家好。我是陈清泉,曾经在大理镇担任党委书记,如今有幸被调任至大伦镇,与诸位并肩作战。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既感新鲜又充满敬畏,我深知前路或有坎坷,但更相信有各位的支持与帮助,我们定能共克时艰,携手前行。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大家能多多指教,共同为大伦镇的繁荣与发展贡献力量。” 大伦镇的班子成员闻言,纷纷投以友善而好奇的目光,彼此间交换着微妙的眼神,心中暗自揣度着这位新来者的性格与作风。毕竟,新面孔总是带着未知与挑战,但同时也预示着新的机遇与可能。 李达康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清泉同志的加入,无疑为我们大伦镇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定能开创大伦镇更加辉煌的未来。清泉同志,欢迎你的到来,期待你的精彩表现。” “李市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大伦镇治理得更好的。”陈清泉充满信心的说道。 李达康轻轻转动茶杯,视线不经意间滑向了季昌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季镇长,谈及正事,我倒想起一事。关于你们镇上那位黎镇北,听说他打伤了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昌明闻言,面色微沉,心中暗自叹息。 不等他回答,一边的程度就抢过了话头来,他恭敬而详尽地答道:“李市长,此事说来惭愧。我镇班子成员黎镇北,近来不幸卷入了一场风波之中,被指控涉嫌故意伤人,且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受害者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此等行径,不仅有违法纪,更是有悖于我们公职人员的职业操守。我镇已成立专项小组,全力配合警方调查,力求尽快查明真相,给公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语毕,会议室内一时静默,只余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低语。 李市长与季昌明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彼此都明白,这场风暴,不仅是对黎镇北个人的考验,更是对整个大伦镇乃至更高层面治理能力与公信力的检验。 季昌明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正义之光,缓缓言道:“李市长,此事说来令人唏嘘,其实黎镇北是属于见义勇为的,他本应受到社会的赞誉与表彰,却不幸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遭受了立案调查。反观那常成虎,一个以掳掠妇女为恶的暴徒,却逍遥法外。” 季昌明深知,此刻的沉默便是对正义的背叛,对黎镇北未来命运的漠视。 李达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眼神在季昌明身上来回游移,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评估与考量。片刻后,他悠然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季镇长,那你就说说看。” 季昌明就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奶茶店中,常成虎企图掳掠大风厂的员工梁璐,逼迫梁璐到他的会所上班,遇到这种情况,黎镇北作为一名干部,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才出手相助,但是呢,常成虎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准备殴打黎镇北,这样黎镇北才不得已出手,在正当防卫过程中,打伤了常成虎。! 不待李达康有所反应,程度便疾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地辩解道:“季镇长,您向领导汇报事宜,字字句句皆需审慎,无凭无据之言,岂能轻易出口?此等说法,恐会扰乱领导的决策之思。此事尚需我们深入调查,待真相大白,方能定论。” 季昌明闻言,神色坚定,回应道:“我之言,绝非空穴来风。” “那么,”程度微微一顿,目光锐利,“您所言常成虎带人掳掠梁璐之事,可有确凿证据支撑?此等指控,听来荒谬至极。据我们初步调查,常成虎实则是出于善意,见梁璐孤苦无依,为改善其生计,特意为她提供了工作机会,此等善举,怎可轻易歪曲?” 两人的对话,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回荡,带着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却又充满了对正义的渴望与追求。一场关于光明与黑暗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李达康的眉头轻轻蹙起,语调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急切:“那么,关于此事,梁璐女士有何说法?她是否已表明了立场?” 程度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遗憾的是,梁璐女士至今行踪成谜,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让人无从寻觅。” 季昌明闻言,不禁轻叹一声,这桩事端的复杂与棘手,让他本就紧锁的眉头更深了几分。他沉吟片刻,缓缓道:“唯有寻得梁璐这位关键人物,方能拨开迷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她的证词,将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钥匙。” 在京州市的一隅,侯亮平的办公室内,阳光柔和地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他轻轻拾起桌上的电话,指尖轻触拨号键,一串熟悉的数字跳跃而出,那是陈海的号码。随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嘟嘟声,侯亮平的心也随之紧绷,他的目光穿透夜色,仿佛能穿越距离,直视到大伦镇的每一个角落。 “陈海,是我,侯亮平。”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关于黎镇北的情况,有进展了吗?” 电话那头,陈海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缓缓传来:“亮平,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已经在大伦镇及周边地区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遗憾的是,至今仍未发现梁璐的任何踪迹。” 侯亮平闻言,眉头不禁紧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他深知,梁璐的失踪,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安危问题,更是他们揭开常成虎犯罪网络的关键所在。没有梁璐,那些足以将常成虎绳之以法的铁证,就如同深埋地下的宝藏,难以触及。 “继续加大搜索力度,不要放过任何细节。”侯亮平的声音虽沉,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同时,也要留意任何可能的线索,哪怕是最微小的蛛丝马迹,也可能是我们突破的关键。” “好的。”陈海回答道。 挂断电话后,侯亮平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凝视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场与腐败势力的较量,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和艰难。但正如他无数次向自己承诺的那样,无论前路多么坎坷,他都将一往无前,直到正义的阳光穿透阴霾,照亮每一个角落。 此时此刻的京州市都因为黎镇北的事情动了起来,上下领导都在过问这件事情。 第30章 勇敢的梁璐 程度暗暗窥视着季昌明的神色变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得意,这场无形的较量中,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已悄然占据了上风。 他轻轻一笑,语气温和却不失力度地转向李达康:“李市长,关于此事,我们定当不遗余力地深入调查,力求真相大白,如此便不劳季镇长分心了。我想,接下来应该是让季镇长汇报一下我们大伦镇的经济发展状况与社会进步风采的情况了,不知季镇长意下如何?” 李达康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轻轻颔首道:“嗯嗯,季镇长,那就请你详细介绍一下大伦镇当前经济发展的蓬勃态势,以及社会各项事业的进步情况吧。” 季昌明现在对提及镇上的经济成就略有倦意,但面对领导的期许,他迅速调整心态,准备将大伦镇的辉煌篇章再次铺陈开来。这一刻,会议室内的气氛随着话题的转变,也悄然间多了几分庄重与期待。 忽然,会议室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然撞开,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哐当”声,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闯入所惊扰。 一位干练的女人大步走了进来。 林华华紧随其后,风尘仆仆地步入室内,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歉意:“各位领导,情况紧急,我也拦不住她,她得知市里的领导都在这里,就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 随着林华华的叙述,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牵引至她的身后。 这个女人面容姣好,眉宇间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艳丽,正是梁璐。她的到来,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让在场的程度与丁义珍等人均是一愣,心中暗自揣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所隐藏的曲折故事。 在那错综复杂的黎镇北事件中,梁璐,这位谜一般的关键人物,如同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昙花,引得众人皆是一阵愕然。 程度的心头猛地一颤,随即如同被晨露滋润的嫩芽,迅速恢复了生机与警觉。他深知,这一刻,既是转折,亦是契机。于是,他毫不迟疑地站起身,身姿挺拔,仿佛已将全局握于掌中,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李市长,为了查出事件的真相,我现在立即把她带走,继续深入调查。”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微妙地变化着,每一双眼睛都聚焦在了梁璐身上。 且慢。季昌明的声音突兀而坚定,打断了程度的想法。 “既然梁璐是来提供线索的,不如让李市长也听一听是什么情况先,李市长此番深入基层调研,初衷便是要洞悉乡镇的肌理,直面并化解那些植根于最深处的难题。此刻,一个关乎百姓福祉、女性权益保障,乃至司法公正的重大问题摆在眼前。” 李达康点了点头,“那我们暂时改变一下今日调研的计划,先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先吧,我们要将焦点直接对准那些亟待解决的干部群众实际问题,以实际行动践行我们的责任与担当! 季昌明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迅速接过话茬:李书记所言极是,此事不仅触及到我们队伍纪律与作风的敏感神经,更是对我们是否真正心系群众、能否做到公正执法的严峻考验。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仅要解决眼前的个案,更要以此为契机,深化队伍建设,确保我们的每一步都坚实地踏在维护正义与公平的道路上。 吕梁语调沉稳,目光温和地投向梁璐,轻声说道:“梁璐同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有什么想要说的,就都说出来吧。” 梁璐点了点头,站在那庄重而略显陌生的会议室中,四周环绕的是一张张或严肃、或探究的脸庞,这些平日里只在电视上或是远处才能见到的“领导”,此刻近在咫尺,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紧张与忐忑交织。然而,她深知此刻的每一句话,不仅承载着个人的荣辱,更关乎那位在她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护她周全的厂长。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清晰:“感谢各位领导给予我这个机会。” 程度瞪着她,严肃的说道:“梁璐,你要一字一句,清晰无误地表达你的意思,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责的。”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坚定:“我要说的,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遭遇,更是关于正义与担当的事情。如果没有厂长的勇敢站出,我可能早已成为常成虎手下的牺牲品了,是厂长用自己的脊梁,为我撑起了一片天。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在关键时刻选择挺身而出,守护弱小,扞卫公正。” 随着话语的流淌,梁璐似乎找到了力量,她的声音逐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自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梁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各位领导,常成虎以高薪的糖衣炮弹为诱饵,将我们这些无知的女人一一吸纳至他那看似光鲜的公司之下。然而,一旦踏入这扇伪装的大门,我们才发现,等待我们的并非梦想的舞台,而是被迫涉足违法乱纪的深渊,沦为他谋取不义之财的工具。若稍有抗拒,迎接我们的便是拳脚相加;而当我们试图挣脱这无形的枷锁,想要逃离这黑暗的牢笼时,他便会拿出那份精心设计的合同,以天价违约金为枷锁,企图将我们牢牢束缚。” “且慢!”程度适时地插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梁璐,你此刻所言,字字句句皆直指人心,但请允许我追问一句,你所言非虚,可有确凿的证据支撑?毕竟,在真相的天平上,言语虽重,却不及实证分毫。” 丁义珍也发话道:“梁璐,你有权指控,但正义之剑不可轻挥,更不容诬蔑之尘沾染。若你所言非虚,常成虎等人必将面对法律的严惩。因此,你所吐露的每一个字,都需承载起相应的责任与重量。” 梁璐闻言,轻轻扬起下颌,目光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梁璐,在此立誓,对我所言的每一句,皆以灵魂作保,无惧任何检验。” 程度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哦?那么你打算如何证明你所说的?仅凭三寸不烂之舌?真相需要基石来支撑——确凿的证据,无论是活生生的人证,还是铁证如山的物证,乃至是最直观的照片,你有吗?” 被程度这么一问,梁璐直接愣住了,她知道常成虎的那些龌龊手段,但是自己确实没有真凭实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程度笑了笑,随即看向李达康,“李市长,我们做任何事情都必须讲究真凭实据,就算是皇帝老儿的话也不能是真理。” 第31章 无谓的抗争 李达康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转向梁璐,语气不温不火:“你所反映的情况,我们已悉数记录在案,现在,你可以暂时离开,等候进一步通知。” 此言一出,梁璐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她深知自己精心搜集的证据,似乎并未激起预期中的波澜,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就在这份沉重即将吞噬所有希望之际,会议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纷杂的脚步声,如同细雨前的疾风,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变局。 不多时,赵东来身影挺拔,领着一队人马步入会议室,他身后紧跟着五位青春洋溢的女子,她们年约二十,芳华正茂,其中一位更是稚气未脱,仿佛初绽的花朵,仅十八九岁的模样,为这庄重的场所平添了几分生机,也让原本略显拥挤的空间更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见到赵东来的身影步入会场,程度面色一凛,心中暗忖:此人怎地离了审讯室,黎镇北正待深挖之际,他却突然转战至此,莫非有变? “赵东来同志,此番你带这些人是何用意?”李达康书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东来正色以对,向李达康详尽汇报:“市长,此番我引领的,皆是常成虎会所内的无辜员工,她们心怀正义,誓要揭露常成虎那厮的斑斑劣迹。” 原来,在审讯室的暗流涌动之后,当程度与祁同伟匆匆离去,黎镇北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终是将常成虎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之事和盘托出。赵东来,这位行事作风与祁同伟大相径庭的正义之士,闻讯之下,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誓要助黎镇北一臂之力,于是便有了今日这幕——会所员工们挺身而出,誓为真相发声。 他巧妙地编织了一个理由,悄然退出了沉闷的审讯室,仿佛一位侦探,循着黎镇北那微妙而精准的线索,他找到了那些曾默默承受不公的女员工,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正义的渴望,一致决定站出来,为光明发声。 赵东来轻轻侧身,将一位年轻而面容清秀的女子引至众人面前,他以一种庄重而又不失温情的语气介绍道:“她叫刘珊,是常成虎会所的员工。” “刘珊,关于常成虎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请你在此,向我们一一揭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古老钟鸣,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 刘珊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勇敢。她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如同涓涓细流汇成江河,诉说着常成虎背后的斑斑劣迹。 她说的跟梁璐的一样。 但是她带着浓烈的情感色彩,交织成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社会画卷。 因为她是亲历者,而梁璐并没有落入常成虎的牢笼就被黎镇北给救下了。 程度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直视着刘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珊,我再重申一遍,关于常成虎的所谓违法行为,你是否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若空口无凭,便触及了诬告的界限,我们不得不一视同仁,深入调查此事。” 刘珊闻言,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她轻轻点头,声音虽轻却清晰有力:“我有。”言罢,她缓缓从口袋中抽出一部手机,那动作仿佛是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于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 随着手机屏幕的亮起,一段视频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画面中,常成虎的身影赫然在目,他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向手下的员工传授着某种“教诲”。那些话语,正如梁璐之前所述,一字一句,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视频播放的过程中,房间内静得只能听见轻微的电流声和偶尔的呼吸声。每一个细节都被仔细咀嚼,每一段对话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当视频播放完毕,房间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随后是一阵低语与议论。这份证据,不仅是对常成虎行为的直接揭露,更是对正义与真相的一次有力呼唤。 季昌明细细审视了一番,目光中透露出几分释然,随即转过身,对围聚的众人缓缓说道:“黎镇北之言,实非虚妄。他之举,确为护梁璐周全,而那一脚,误中其要害,不过是骤变之下,人性本能的反应,非人人皆能于危急之际,保持冷静与精准。常成虎之祸,终归是咎由自取,天道轮回,不容违背。” 言毕,他轻轻叹了口气,那语气中既有对世事无常的感慨,也含着对人性复杂面的深刻理解。众人闻言,皆默默点头,心中暗自思量,仿佛这简单的对话间,已道尽了世间诸多无奈与教训。 现在,确凿的人证与物证皆已齐备,无疑将常成虎的恶行钉在了铁证之上,而黎镇北,这位忠诚的干部,其挺身而出,保护职工的身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季昌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为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划下了清晰的界限。 程度闻言,脸色骤变,先前的嚣张气焰仿佛被冬日的寒风一夜吹散,留下的只有满面的愕然与无奈。他深知,即便是背靠大树如高育良,也无法再为常成虎这棵朽木遮风挡雨,命运的天平已彻底倾斜。 李达康目光如炬,向程度下达了不容违抗的命令:“既然如此,即刻释放无辜受困的黎镇北,同时,务必将常成虎绳之以法,还社会以公道。”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掷地有声。 “遵命。”程度应声,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挫败。昔日的风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面对正义审判时的无力与尴尬。这一幕,仿佛是对人性复杂多变的又一深刻注解,昔日的锋芒毕露,转瞬之间化作了今日的狼狈不堪。 此时此刻,审讯室内,祁同伟看着黎镇北,冷冷一笑,“看来不上些手段,你是不肯说的了。” 黎镇北冷冷的瞪着他,“常成虎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要这样维护他。” “我不是在维护他,我是在行驶我的职责。” “呵呵。”黎镇北只能冷冷一笑,实在是无话可说。 在有些时候,人们明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为了某些利益,就必须要污蔑你。 “我告诉你,你这次是在劫难逃了的,不要再做无畏的抗争了。”祁同伟警告道。 第32章 清者自清 祁同伟正准备对黎镇北动手,就在这时,审讯室内被一阵急促而坚定的敲门声骤然打破,那声音如同暗夜中突现的雷鸣,让室内的氛围瞬间紧绷。 祁同伟缓缓起身,步伐中带着几分不悦与疑惑,他靠近那扇沉重的门扉,低沉而威严地向外质问:“谁?敲这么响干嘛?!” 门外,一个熟悉而坚定的声音穿透门缝,清晰可闻:“祁局,是我,程度。” 闻言,祁同伟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迅速恢复常态,他轻轻旋动门锁,门扉吱呀一声开启,显露出门外站立的程度,一脸急切。 “你不是刚被派去参与会议了吗?怎地如此匆匆返回?”祁同伟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解与好奇。 程度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直言不讳道:“祁局,事态紧急,李达康刚刚下达了指令,要求我们即刻释放黎镇北,并火速将常成虎缉拿归案。” 此言一出,祁同伟的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解:“什么?!为何会如此突然?这其中究竟有何变故?”他的声音虽低,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已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唉,真是世事难料,那个梁璐突然出现,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常成虎的要害。更令人始料未及的是,赵东来那小子,竟还搜罗了常成虎的员工,那些该死的女人还携带着铁证如山的视频资料,现在大家都认为黎镇北是清白的,而常成虎的罪行已经全部暴露了。 可恶!赵东来这个叛徒。”祁同伟 怒骂道,“刚才他说要离开,我就觉得奇怪,原来这个家伙是被黎镇北给洗脑了。”祁同伟狠狠的捏着拳头。 “是啊。”程度点了点头。 “赵东来此举,无异于在我精心布局的棋盘上,硬生生地落下一枚乱子,毁我全盘计划。早知今日,我断不会引狼入室,让他插手此事。如今,这烂摊子,该如何向高书记交代?真是头疼欲裂,悔之晚矣。祁同伟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失败的不甘,也有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随后,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审讯室中。 “黎镇北,你可以离开了。”祁同伟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不带丝毫温度,他轻描淡写地下令,身旁的手下迅速响应,熟练地解开了束缚在黎镇北手腕上的冰冷枷锁。 黎镇北活动着因长时间禁锢而略显僵硬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早知清白自会昭雪,无奈世人多疑,幸而天网恢恢,终有正义之士愿为我发声。” 祁同伟的目光深邃如潭,掠过黎镇北时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你且勿要过早自满,今日之放,非因你无罪,实乃证据暂缺。你我心知肚明,你脚下的路,未必坦荡。” 黎镇北闻言,只是淡然一笑,未再多言,转身步入自由的门槛。这阴暗潮湿之地,终非久留之所,每一步都似在挣脱无形的枷锁,重归光明。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长,带着几分不羁与释然,仿佛在说,世间万物,皆有定数,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黎镇北安然无恙后,步履匆匆地踏入了镇政府那庄严而古朴的大门,心中满是对即将向季昌明详尽汇报的急切与决心。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为这一幕平添了几分英气与希望。 步入政府大院,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梁璐,她正焦急地徘徊,眼中闪烁着见到黎镇北安然无恙的喜悦之光。“黎厂长,您终于没事了!这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与释然,仿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 黎镇北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生命的珍视,也有对梁璐这份关怀的感激。“是啊,能够脱险,多亏了你的鼎力相助和大家的共同努力。”他的话语诚恳而温暖,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和煦阳光,瞬间温暖了周遭的空气。 随后,黎镇北带着一腔热忱与责任,步入季昌明书记的办公室,将近期所经历的一切,无论是惊心动魄的险境,还是众人携手共渡难关的温情,都一一细细道来。季昌明书记听得认真,时而点头赞许,时而眉头紧锁,对黎镇北的勇敢与智慧给予了高度评价,并鼓励他继续带领大风厂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汇报结束后,黎镇北与梁璐并肩走出镇政府,踏上了返回大风厂的路途。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显得格外和谐而坚定。这一刻,对黎镇北而言,不仅是个人的劫难已过,更是对大风厂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与承诺。至此,这段风波暂且画上了句号,但新的征程,已在前方悄然铺展。 在阴霾笼罩的夜幕之下,常成虎终是难逃法网,被冰冷的手铐锁住了昔日的嚣张。他的陨落,如同秋风扫落叶,不仅清扫了世间的一抹污浊,也让那座曾囚禁无数梦想与自由的隐秘会所,悄然间迎来了曙光。 那些曾在他阴影下颤栗的女工们,如今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那是自由之光,是重生的希望。她们的脸上,虽然还残留着过往的伤痕与疲惫,但嘴角已不自觉地上扬,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虽历经严冬,终得温暖阳光的抚慰。 再也不用在常成虎的淫威下苟延残喘,再也不用承受那无休止的压榨与恐惧。她们的脚步变得轻盈,心中涌动的不仅是解脱的喜悦,更有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每一个步伐,都像是踏在了新生的征途上,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与勇气。 这场变革,如同晨曦穿透厚重的云层,照亮了她们的世界,让一切黑暗无所遁形。而常成虎的落网,不仅是对个人罪恶的清算,更是正义之剑对世间不公的一次有力挥斩,宣告着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光明终将战胜黑暗,自由与尊严不可侵犯。 第33章 波澜不惊的高育良 高育良家的别墅内,吴惠芬泪眼婆娑的,高育良坐在一边,端着茶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毫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须臾之间,祁同伟的身影也悄然步入室内,他的到来仿佛一缕微光,悄然点亮了高育良面庞上那抹不易察觉的温和笑意。“同伟,你来了。”高育良轻声唤道,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吴惠芬闻言,身形猛地一颤,随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起身,紧紧攥住了祁同伟的手臂,那双眸中满是焦急与期盼。“祁局,您见多识广,可还有什么妙策能救我儿子于水火之中啊?”她的声音略带颤抖,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祁同伟望向吴惠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同情,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吴老板,事已至此,证据确凿,即便是我也感到力不从心,无法回天啊。”他的话语虽简短,却字字如针,刺破了吴惠芬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这一刻,室内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与每个人心中翻涌的思绪交织成一片复杂的乐章。祁同伟的无奈,吴惠芬的绝望,以及高育良那深邃难测的眼神,共同编织着这场关于人性、权力与命运的悲喜剧。 高育良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缓缓言道:“惠芬,别再让同伟承受这份不必要的压力了,他已然倾尽所有,问心无愧了。” 吴惠芬闻言,身躯轻轻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坐落于柔软的沙发之中,眼眸中满是不解与迷茫交织的复杂情绪。 “惠芬,你且先归家去吧。”高育良的语调里充满了宽慰与理解,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那动作里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力量,“世事无常,总有些是我们无法强求的。但请相信,对于成虎的安全,我们定会全力以赴,护他周全。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们的责任。” 吴惠芬望着高育良那双充满诚意的眼睛,心中的波澜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她木然地站起身,步伐虽显沉重,却也透露出一丝决绝。就这样,她默默地转身,一步步离开了高育良那温暖而坚实的避风港,留下的是一串回响在空旷房间中的脚步声,以及那份对未来的不确定与期许。 待她离开之后,高育良神色凝重的看着祁同伟,“这个常成虎是一个大麻烦,避免夜长梦多,把他灭了。” “收到。”祁同伟点头道。 黎镇北缓步踏入办公室,步伐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随后,财务在他的传唤下也走了进来,办公室内,光线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召唤而凝滞,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言喻的紧绷感。 “张财务,请坐。”黎镇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他端坐于宽大的办公桌前,面容严峻,眼神深邃,仿佛正酝酿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财务闻言,心中不由一紧,快步上前,在对面的椅子上谨慎落座,目光中满是询问:“厂长,您急召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啊?” 黎镇北未立即回应,而是用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而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仿佛敲在了人心上,激起层层涟漪。这简单却富有韵律的声响,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响,更添了几分不容忽视的庄重与压迫感。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随后,目光如炬,直视着财务总监,那眼神中既有坚定也有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财务,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昨天那笔55000元的报销单。”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财务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财务的面庞上掠过一抹意外的神色,显然,他未曾预料到黎镇北的敏锐竟能如此迅速地注意到这个问题。 他迅速调整心态,以更加恭敬的姿态回应:“厂长,关于那份报销单据,我已经进行了详尽的核查。” 黎镇北轻轻挑起一侧眉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探寻,无声地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 “具体而言,”财务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那笔不菲的支出,乃是郑经理为期一周的公差所需。但……” “一周,五万五千元?”黎镇北打断了财务的话,语调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这岂止是公差,简直是进行了一场奢华的环球旅行吧?”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表象,直视到事情的核心。 张财务轻轻颔首,眼神中透露出对黎镇北言下之意的深刻理解。他内心挣扎了片刻,仿佛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缓缓开口:“厂长,我深知那笔支出的确超出了常规范畴,然而,郑经理提及,那是为了维系与地方领导的关系所必需的应酬之资,他甚至还自掏腰包补贴了数千,以示诚意。” 闻及“应酬领导”四字,黎镇北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凝聚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这样的开销,若真成了常态,只怕整个工厂的运营都将被无尽的社交应酬所吞噬,难以承受其重。 片刻的沉寂后,黎镇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呼唤:“张财务,你的为难,我能理解。但请记得,我们是一家有着远大抱负的企业,每一分支出都需经得起审视与考量。严格的财务管理,是我们立足之本,更是我们未来发展的坚实基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确保每一笔钱都花在刀刃上,这样吧,你让郑经理来见我,我想听听他的解释。” 张财务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头的重担仿佛随着那口未言明的叹息轻轻飘散。面对郑经理,他向来是谨慎有加,生怕一不留神便触了雷区;而厂长那头,则是欲言又止的尴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生怕哪个字眼用得不妥,平添了不必要的波澜。如今,厂长亲自出面,将此事引向了郑经理,他倒成了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庆幸。 不多时,郑胜利踏着稳健的步伐步入办公室,脸上挂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心中已如明镜般透亮,黎镇北的召唤,无外乎是那场风波的后续。他不动声色,却已洞悉了所有。 黎镇北见状,也懒得再绕弯子,直言不讳道:“郑胜利,其他人出差,皆是精打细算,几千元已是上限,而你,一次差旅竟耗资五万五千余元,长此以往,公司的财务状况怕是要亮起红灯了。”言罢,他目光如炬,直视着郑胜利,静待其回应。 这一幕,仿佛是老练的棋手对弈,每一步都暗含机锋,却又在无声中较量着智慧与策略。 “厂长,您听我说,我这趟公差,与寻常差遣大不相同。我肩负的是与业界重量级领导会晤的重任,这其中的微妙与深意,您定能体会。试想,要请动这些高瞻远瞩的掌舵人共进一餐,没有个几千银两打底,实难成行。而餐后,为了表达我们的敬意与诚意,适时地赠予些上好的烟丝、陈年佳酿,皆是商海中的微妙礼仪,我认为,此等投资,实为远见卓识之举,定能结下不解之缘。“ “可话说回来,这连番宴请之后,我们究竟收获了什么呢?”黎镇北询问道。 第34章 准女婿 郑胜利笑道:“厂长,这正是布局未来之时。我此刻正致力于编织一张关系网,虽看似无形,却坚不可摧。那些领导已向我投来橄榄枝,许下承诺,言及未来有任何项目契机,必将是咱们厂的首选合作伙伴。这不仅仅是口头之约,更是对咱们实力与信誉的认可。因此,这每一分投入,都是为了更广阔的天地铺路,相信不久的将来,您会见证这一切努力结出的累累硕果。” 黎镇北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罢了,这件事我已经清楚了,你先回去吧。” “遵命。”郑胜利应声而起,步伐间竟不自觉地显露出几分得意,悠然地踱出了黎镇北那间透着严肃氛围的办公室。 黎镇北心中明镜似的,对郑胜利那番以公差之名,行中饱私囊之实的把戏心知肚明。然而,苦于缺乏确凿证据,他只能将这份愤懑暂时隐忍,无法即刻施以惩戒。 侯亮平特意安置他来到大风厂这里,其目的昭然若揭——揭开这里潜藏的贪腐黑幕。大风厂正值鼎盛,订单如雪片般纷至沓来,按理说应是财源广进,可上缴的账目却未见相应增长,这其中的猫腻,任谁都能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显然,有人正暗中操持,将本该属于工厂的财富悄悄转移,藏匿于不为人知的角落。 黎镇北的思绪,如同被秋风轻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正沉浸于一片深邃的沉思之中。恰在此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如同晨曦中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这片刻的宁静,将他轻轻唤醒。屏幕闪烁,显示着那个熟悉而温暖的名字——陆亦可,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手指迅速滑动接听。 电话那端,陆亦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关切,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直抵心间:“镇北,我听闻了一些风声,说是你因故与人冲突,不慎卷入了麻烦之中,甚至……还被暂时扣留?是真的吗?” 黎镇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宽慰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对过往云烟的淡然与对眼前人的温柔:“别担心,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我现在好好的,已经回到大风厂了。” 陆亦可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释然与庆幸:“那就好,真怕你在那里受到什么委屈。你没事,就是我最大的安心。”她的言语间,满是对黎镇北深深的挂念与不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情感。 两人的对话,在这温馨而又略带几分波折的氛围中缓缓流淌,如同溪水绕过林间石径,自然而又和谐,展现着他们之间那份无需多言便能深刻理解的默契与深情。 “嗯嗯,晚上来我家吃个饭吧,我妈说帮你压压惊。”陆亦可说道。 “好啊。”黎镇北点头道。 当天晚上,黎镇北去了陆亦可家里吃晚饭,迎接他的是一桌精心准备的佳肴与佳酿,空气中弥漫着家的温馨与幸福的气息。他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目光中满是诚挚与感激,向陆光明夫妇敬道:“陆叔叔、吴阿姨,这些日子让您二老为我费心了,真是过意不去。” 吴心仪闻言,脸上绽放出温暖如春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慈爱与骄傲的光芒,“傻孩子,如今你已是我们心中的准女婿,疼你爱你,就如同对待自家孩子一般。更何况,你那次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的事迹,早已在市里传为佳话,说咱们队伍里又添了一位英勇无畏的好青年。我这心里,别提有多自豪了,感觉整个脸都跟着光彩照人呢。” 黎镇北闻言,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份欣慰与幸福溢于言表。他深知,这份认可与接纳,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肯定,更是两个家庭间情感交融的美好见证。 “对了,关于买房子的事情,你已经准备得怎么样了?这种事情不能拖啊,我也希望你们两个能早点结婚。”吴心仪的话语间,不经意间流转出一抹温婉却又不失力度的关切,轻轻将话题牵引至这一现实而温馨的话题上。 黎镇北闻言,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家族的目光仿佛化作无形的网,温柔而又坚定地将他包围。他努力挤出一抹温暖而坚定的笑容,回应道:“等我休息的时候,我带着亦可一起去看看房子吧。” “好,你们尽快的啊。”吴心仪满意地颔首,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 一旁,陆亦可目光柔和地望向黎镇北,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在说,无论前路如何,她都愿与他并肩同行。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与温情,为这平凡的对话增添了几分小说般的浪漫与温馨。 夜幕低垂,晚宴的温馨与笑语渐渐淡去,黎镇北起身告别,那份不舍在空气中悄然蔓延。陆光明与吴心仪夫妇,目光中满含深意,不约而同地示意陆亦可送客,这一举动,若是在往昔,定如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及。 两人缓缓步下楼梯,夜色为他们的身影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酒意微醺之中,黎镇北的手不经意间滑过陆亦可那线条流畅、温婉可人的身躯,每一次触碰都似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而陆亦可,非但没有闪避,反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姿态,轻轻依偎向他,双手环绕,将这份微妙的情愫紧紧锁住。 黎镇北的心,在这一刻被彻底俘获,他低声细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渴望与试探:“你什么时候才肯给我啊。你看人家那些情侣,三五两天就亲热一次,而我都没有。” 陆亦可闻言,眸光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的话语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星光:“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家,我们在自己的家里,那才幸福的嘛。” 两人并肩而行,轻柔的夜风轻拂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悄然将他们引领至小区门槛之外。街角右侧,一盏温馨的灯光下,一家奶茶店静谧而诱人,即便此刻夜色已深,门外依旧蜿蜒着一条小小的队伍,似乎连时光也愿在此刻驻足,只为那一抹醇香。 “给我买一杯吧,好不好?”陆亦可轻声细语,言语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轻轻扯了扯黎镇北的衣角,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黎镇北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温柔。“当然,乐意之至。”话落,他自然而然地迈开了步伐,融入了那条因等待而显得格外温馨的队伍之中。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为这平凡的夜晚添上了一抹不凡的色彩。 夜色与奶茶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为这段简单的旅程平添了几分浪漫与温馨。在排队的间隙,黎镇北不时回头望向陆亦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深情已尽在不言中。 第35章 我赵瑞龙回来了 一缕轻风悄然拂过,陆亦可的发丝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轻盈地舞动在空中,每一缕都蕴含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雅致,让人恍若置身于云端,心生“此女只合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窥”的赞叹。她身着一袭素净的白裙,随风轻轻摇曳,宛如初绽的百合,纯洁而高雅。裙摆不经意间掀动,不经意间展露出那双修长、白皙的双腿,更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韵味。 “哇,真是绝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引得周遭几位男士不由自主地侧目,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欣赏与赞叹。其中一人轻声对身旁的同伴道:“赵少爷,您看那位小姐,容颜倾城,且孤身一人,真是世间难得的风景。” 甚好甚好,正合我意。赵瑞龙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心绪已悄然飘远,仿佛已置身于另一番天地。 突然间,空气中响起一声清脆的“啪”,如同静夜中的惊雷,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一颤。陆亦可的臀部遭受了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随即惊呼出声:那声音里,既有惊吓也有不解。 四周,一阵放肆的笑声轰然炸开,如同潮水般涌来。不知何时,几个男子已悄然无声地将她团团围住,他们的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几分挑衅。 “美女,我们加个微信,互相认识一下好不好啊。”赵瑞龙的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他缓缓逼近,笑容里藏着不可言喻的深意,仿佛已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你,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陆亦可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她的声音虽微颤,却难掩其中的坚决与不屈,目光如炬,直射向那群人。 “哼,什么欺人太甚,我是对你情不自禁啊。”赵瑞龙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言语间尽是不屑,“你不要装纯洁了,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难道没有过几个男朋友,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圣女啊。” 一旁之人附和道:“就是嘛,何必故作清高。在这个世界,金钱就是通行证,谁的手不是手,谁又能真正干净?” “我们少爷对你青睐有加,那是你的荣幸之至。”另一人插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赵少爷的青睐,如同春风化雨,能让你享受前所未有的荣华富贵。你该感激涕零,而非在此虚张声势。” 赵瑞龙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美女,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愿意,我赵瑞龙保证,世间万物,只要你开口,我皆能为你取来。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他的话语,如同精心编织的网,试图将陆亦可的骄傲与坚持一一瓦解,但陆亦可只是冷冷一笑,那份坚韧与不屈,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仿佛在说,即便身处黑暗,光明亦不会因此熄灭。 陆亦可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坚决地说道:“我有男朋友的,你们不要来骚扰我好不好。” “哈哈,笑话!你那位所谓的男友,能与我们赵少相提并论吗?”对方的话语中满是轻蔑,似乎并未将陆亦可的警告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黎镇北如同穿越人海的勇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迅速逼近。他的出现,仿佛一股清风,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喧嚣与阴霾。 “亦可。”他轻声呼唤,那声音里既有温柔也有坚定,仿佛能抚平一切不安。 陆亦可闻声望去,眼眶微红,手指轻轻颤抖着指向对面,语气中满是委屈与无助:“镇北,他们……他们欺负我。” 黎镇北的目光瞬间冷冽如冰,扫过那几人,最终定格在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上——“赵瑞龙?”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一场风暴即将在这小小的空间内酝酿而起。 “黎镇北。”赵瑞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的一丝阴冷,他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划破空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黎镇北,那一笔账我还没有跟你好好的算呢,我在里面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这件事情。”赵瑞龙的目光如炬,紧锁着对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迸发而出,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那四年铁窗生涯,如同梦魇般缠绕着我,即便如今重获自由,却也因那不可磨灭的污点,与曾经的辉煌背道而驰,体制的大门,对我而言,已成永隔。” 黎镇北闻言,面色依旧冷峻如霜,他淡然回应:“赵瑞龙,我行事光明磊落,未曾对你有过半分亏欠。你所言之事,若非你自身行差踏错,又何至于此?” 赵瑞龙闻言,胸中怒火更甚,他猛地跨前一步,双眼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若非你暗中举报,我怎会身陷囹圄?这四年光阴,不仅毁了我的前程,更连累我父亲声誉受损,你说你不欠我?这世间的公道,岂能如此偏颇!” 两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场无形的较量在静默中悄然展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着彼此间不可调和的恩怨情仇。 “举报你的人不是我,我问心无愧。” “举报的人,谁会承认是自己举报的啊,真是的。”赵瑞龙身边的人好笑的说道。 “就是啊。” “你自己做的事情,被人举报,那是你活该,怪不得别人,亦可,我们走,不要理会他们。”说着,黎镇北拉着陆亦可的手就走。 “想走,你经过我同意没有?”赵瑞龙大步走上前来,直接拦住了他,赵瑞龙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黎镇北的。 “你想怎么样,我警告你,可不要乱来。”黎镇北的声音沉如铅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对这类挑衅,他并未有丝毫惧色。 突然间,空气中响起一阵刺耳的撕裂声,赵瑞龙动作迅猛,如同猎豹捕食般将陆亦可轻巧地拨至一旁,两名彪形大汉如影随形,铁钳般的手指瞬间锁住了黎镇北的双臂。“带走他。”赵瑞龙的话语简短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直刺人心。 “好的。”话音未落,那五六个同伴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却力量惊人,他们合力将黎镇北牢牢束缚,一步步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逼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陆亦可紧绷的神经上,让她惊恐万分,只能僵立当场,双眸圆睁,无助地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这一刻,夜色似乎更加深沉,将一切挣扎与呼喊都悄然吞噬,只留下陆亦可一人,在空旷中品味着被命运巨轮无情碾压的滋味。 第36章 赵瑞龙的报复 黎镇北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攫住,身影消失在夜幕与骤雨交织的朦胧之中。天际仿佛感应到了这不平,细雨如织,轻轻却坚决地覆盖了整个世界。车内,引擎轰鸣,与窗外淅沥雨声交织成一曲不安的乐章。雨滴无情地拍打着挡风玻璃,模糊了前方的视线,如同命运的迷雾,让人难以窥视未来之路。 车内,黎镇北被粗暴地束缚,四肢无力地伸展在后座狭窄的过道上,口中被堵,仅余的视线透过眼缝,映出周遭一片冷漠与压抑。赵瑞龙等人,如同夜色中的猎豹,冷酷而坚决,他们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每一丝动弹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雨刮器机械地摆动,试图拨开这层自然的屏障,却似乎永远也擦不尽这满窗的愁绪。赵瑞龙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有多远?” “不过一两公里。”司机简短而有力的回答,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这趟不归之旅的方向。 赵瑞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轻轻点头,那动作里既有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期许,也藏着对未知命运的淡淡嘲讽。车,继续在这雨夜中疾驰,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轮胎印,记录着这场无声较量的轨迹。 霎时间,赵瑞龙的眼神如寒冰般刺骨,他轻而有力地拍了拍黎镇北的脸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狠厉:“你这该死的,欠我的债,我誓要让你百倍偿还。四年暗无天日,你的日子也休想好过!” 车辆继续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前行,不多时,司机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闷:“瑞龙,目的地到了。” 赵瑞龙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而决绝,他转向众人,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下车,我们进去。” 随后,一行人如同暗影中的猎手,强行拖拽着黎镇北步入了一个隐蔽于公路旁的瓷砖仓库。这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四周空旷无垠,前无村落烟火,后无市集喧嚣,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正等待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上演。 仓库内,光线昏暗,每一块冰冷的瓷砖都似乎在诉说着沉默的等待,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赵瑞龙与他的同伴们,带着不可言喻的目的,将黎镇北推进了这个充满未知与压抑的空间,一场恩怨的清算,悄然拉开了序幕。 星辰隐匿于厚重的夜幕之后,唯有一盏斑驳的路灯,孤独地洒下昏黄而微弱的光晕,将周遭的景致笼上了一层幽邃而沉重的面纱。四周,万籁俱寂,连空气都似乎凝固,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与孤寂。 步入那扇通往仓库的沉重铁门,赵瑞龙低沉的嗓音划破夜的寂静:“开灯。”随着话音落下,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仿佛是夜的叹息被打断,仓库内骤然亮起刺目的光芒,与外界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一个广阔无垠的空间,空旷得足以让人的心跳声回响。右侧,几间由简易隔板划分出的办公室静谧而隐秘,仿佛是仓库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花园。而中央,则是堆积如山的瓷砖,它们在灯光下泛着冷冽而规整的光泽,无声地诉说着关于建造与重生的故事。 灯光骤亮,大门也悄无声息地合拢,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外,只留下这方小小天地内的光影交错。黎镇北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让瞳孔逐渐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涟漪,仿佛连空气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微微震颤。 黎镇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决绝:“赵瑞龙,我警告你,若你胆敢胡作非为,必将自食恶果,付出代价。” 赵瑞龙眼神阴鸷,语气中不带丝毫温度:“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呢,我得让你付出一些代价。” “你到底想怎么样。”黎镇北的质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四周,赵瑞龙的几个手下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赵瑞龙轻轻颔首,仿佛下达了无声的指令。 瞬间,两名壮汉如鬼魅般逼近黎镇北,一人猛地攥住他结实的手臂,力量之大仿佛要将骨头捏碎;另一人则毫不留情地揪住他凌乱的发丝,犹如掌控着命运的绳索,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头颅猛地按向一旁那冰冷刺骨、满溢着寒意的水桶之中。 在那骤然降临的阴霾之下,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水,如同恶魔的吐息,无情地侵入了黎镇北的鼻腔,瞬间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利。 分秒如年,几十息间,黎镇北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每一寸肌肤、每一缕呼吸都在抗议,却只能换来更加沉重的压制。他的胸腔内,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与绝望交织,仿佛有万千雷霆即将炸裂而出,却又被冰冷的现实生生遏制。 心中,一股不屈的火焰熊熊燃烧,那是对命运的嘲弄,也是对敌人最深的蔑视。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肉体的折磨,更是一场意志的较量。那些人,他们想要的不只是他的屈服,更是要摧毁他的一切——名声、尊严,乃至灵魂。但黎镇北的心比钢铁还要坚硬,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纵使身处绝境,他亦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 他暗暗发誓,要让这些施暴者见识到,真正的强者,即使面对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也能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他要亲眼见证,他们究竟能将他推向何方,而他又将如何在这片废墟之上,重建自己的王国,让那些卑劣的行径成为自己辉煌篇章中,最不起眼的注脚。 在那片被阴影笼罩的仓库深处,即便是传说中的英雄,也不得不向自然法则低头,对氧气怀抱着最质朴的渴望。黎镇北,这位曾在无数险境中屹立不倒的勇士,此刻却感到意识如同流沙,缓缓从指尖溜走。 正当绝望的深渊即将吞噬一切感知之际,命运之手悄然降临。一束不可名状的力量,猛然间揪住了他湿漉漉的发丝,如同晨曦中第一缕光线穿透云层,将他沉重的头颅从冰冷刺骨的水域中解救出来。水珠四溅,在他脸庞上匆匆滑落,最终归于寂静的地面与衣物之上,绘出一幅幅斑驳的图案。 第一口空气,混杂着仓库特有的沉闷与霉味,却如同久旱逢甘霖,让黎镇北的每一个细胞都为之颤抖,那是生命之源最直接、最纯粹的抚慰。他贪婪地吸吮着,仿佛是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佳酿,每一口都是对生存的颂歌。 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而有力的呼吸,伴随着肺部深处爆发的剧烈咳嗽,那是身体本能在奋力排除侵入的寒意与水分。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屈与重生,直至最后一丝寒意被彻底驱逐,留下的是对生命无尽的渴望与珍视。 第37章 真男儿 赵瑞龙怒目圆睁,手指几乎戳到黎镇北鼻尖,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说!当年那事,是不是你暗中捣鬼,举报于我?”言罢,他手掌一挥,带着风声,狠狠抽在黎镇北的面颊上,空气中仿佛都回响着那清脆的耳光声。 黎镇北非但不怒,反而在那突如其来的暴力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哈哈哈……”他笑得肆意,仿佛是在嘲笑世间最荒诞的闹剧。 赵瑞龙的脸色因愤怒而扭曲,眉头紧锁成川,目光如刃,直射黎镇北,“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黎镇北轻轻抚了抚脸颊,那动作里既有对疼痛的忽视,也有对赵瑞龙无知的怜悯。“赵瑞龙啊赵瑞龙,我笑你愚昧无知,竟如此轻易便被他人言语所惑,自己的判断力何在?世间之事,岂是道听途说便能定论的?你占了我的推荐名额,我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至于行此下作之事。你,终究还是太过天真。” 黎镇北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了赵瑞龙,那是一种不畏强权的坚毅,也是对即将降临风暴的淡然。“你尽管使出浑身解数,但请记得,正义虽迟,从不缺席。”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决心。 赵瑞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疯狂,“哼,想让我倒下?没那么容易。我自有手段,让你无声无息地感受痛苦,待到重见天日,身上不留一丝伤痕,谁又能奈何得了我?” 言罢,他悠然地挥了挥手,仿佛掌控着一切,“去,把办公室的空调调至最低,我要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这刺骨的寒意,体验一番比言语更直接的‘教训’。” 随即,一名手下应声而动,仓库办公室内,一阵冷风吹过,空气的温度骤降,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预示着接下来将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而在这场较量中,正义与邪恶的界限,正被无情地撕裂开来。 在赵瑞龙那低沉而富有威压的指令下,一众身影悄无声息地将黎镇北缓缓推移至那冰冷的出风口之下,迫使他双膝跪地,仿佛一尊被命运捉弄的雕塑。随后,一名手下以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姿态,缓缓转动空调遥控,将温度调至了刺骨的极限,风量旋钮则毫不留情地推向了满格的狂暴。 刹那间,一股凛冽至极的寒风如利刃般破空而出,准确无误地劈中了黎镇北那已被水浸透的发梢,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却在这冰冷的桎梏下动弹不得,只因四周有三组人墙,如同铁钳般牢牢将他钳制,不容丝毫挣扎。 赵瑞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残忍与得意,他缓缓开口,声音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嘲讽:“黎镇北,此刻的你,是否正品味着前所未有的‘清凉’?这份刺激,可还满意?”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利刃,精准地刺向黎镇北的心房,让这份折磨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凌迟。 黎镇北缓缓启唇,字字如冰,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随之凝结:“赵瑞龙,你们这番作为,不过是既欲以无形之手,将我置于万劫不复,又妄图抹去一切痕迹,逃避那应有的罪责。但我黎镇北在此明言,世间万物,因果循环,你等所施之恶,纵能一时隐匿,其痕必显,终有一日,尔等必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代价!” 赵瑞龙闻言,怒火中烧,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哼,他既已享受够了这刺骨寒风,那便换上一缕炽热,让他尝尝何为真正的‘温暖’!”言罢,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黎镇北此刻仿佛置身于混沌的迷雾之中,意识朦胧,周身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紧紧缠绕,仿佛每一寸肌肤都承载着千斤之重。他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忧虑,生怕这无休止的折磨会悄然侵蚀他的健康之基,留下难以弥补的裂痕。 那冰冷的空调风,似乎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戏谑,时而如冬日寒风般刺骨,直扑他脆弱的头颅;时而又转为春日暖阳般的错觉,转瞬即逝,留下的是更加难以忍受的温差折磨。他的头,仿佛成了天地间最敏感的秤砣,时而沉重如铅,压得他喘不过气;时而又轻飘似絮,却伴随着莫名的晕眩与不安。 更令他心寒的是,那些人竟从仓库深处搬来了那盏骇人的高压钠灯,它不仅是光明的源泉,更是热量的暴君。灯光之下,一切都被无情地曝露无遗,而那光芒中蕴含的炽热,如同烈日下的熔炉,将周围的空间烘烤得扭曲变形。黎镇北被迫面对这束光,感受着它穿透肌肤,直抵骨髓的灼热,每一秒都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缓缓炙烤,痛苦而绝望。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后果的恐惧,也有对人性阴暗面的深深震撼。这些手段,究竟会如何在他身上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记?黎镇北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是一种从心底涌起的寒意,比任何物理上的寒冷都要刺骨三分。他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未知的十字路口,而前方,或许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与未知。 “举报你的人不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咬住我不放啊。”黎镇北的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赵瑞龙闻言,怒意更盛,仿佛火山喷薄前的压抑,他咆哮道:事到如今,你还欲狡辩?给我接着来! 随着一声令下,一盆水直接淋在黎镇北的脑袋上,室内骤然间寒意侵骨,空调被调至极限,冷风如刀,肆意切割着每一寸空间,也似乎在试图侵蚀黎镇北的意志。他们,这群无情的刽子手,再次将折磨的序幕缓缓拉开。 待寒风肆虐一番后,黎镇北被粗暴地拖拽而出,迎接他的是刺目的光芒——高压钠灯无情地照亮了他的脸庞,也映照出他眼中的不屈与决绝。这光,似能穿透黑暗,却照不亮这群人心底的阴霾。 每一次折磨的重复,都是对黎镇北意志的锤炼。他强忍着身体的颤抖,目光如炬,逐一扫过那些施暴者的面容,心中暗自铭记。这份仇恨,如同被深埋的种子,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刻,誓要将这世间的不公与黑暗,一一清算。 终于,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那是黎镇北身体极限的挣扎,也是他内心不屈的呐喊,黎镇北终于是忍不住,晕死了过去。 第38章 不知何年何月何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黎镇北缓缓掀开梦的帷幔,一抹温柔的身影映入眼帘——是梁璐。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关切,仿佛久旱逢甘霖般紧紧握住了黎镇北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与释然:“厂长,您终于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黎镇北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细腻与温暖,那是梁璐独有的温度,他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梁姐,我现在是在哪里,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窗外,夜色已悄然织满天际,黎镇北只感觉到自己是眼睛一闭,一睁,至于中间发生过什么,经历了多久的时间,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这里是咱们镇的卫生院。”梁璐轻声细语,宛如春风拂面,她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黎镇北闻言,眉头微蹙,抬手轻轻按压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头颅,试图回忆起昏迷前的片段,但记忆如同被夜色笼罩的湖面,模糊而遥远。“我...我怎么会躺在这里?”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迷茫与不解。 “厂长,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两天前,一大早我们去上班发现你倒在大风厂的门口,那个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了,所以我们就把你送到医院这里,你一睡就是两天啊,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梁璐焦急的看着他。 “唉,赵瑞龙回来了,他把我抓走,然后把我折磨了一番。”黎镇北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满载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梁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楚,她轻抚着黎镇北的手背,温柔却坚定地打断了他:别说了,那些都过去了,让伤痛随风而逝吧。她的眼眸中满是疼惜,仿佛能吞噬世间所有的不幸。 这两日,是你在我身边,照顾我吗?黎镇北的声音里多了一份感激,他尝试着将话题转向温暖。 梁璐脸颊微红,羞涩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是,我怕你醒来时四周空无一人,会感到更加孤单,所以便留了下来。 随后,她继续道:季镇长与郑副厂长也过来探望了你,他们说待你醒来,希望你能亲自给他们报个平安,他们都很担心你。 黎镇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望向梁璐,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谢谢你,梁姐,有你在身边,真好。”他的话语虽简,却饱含深情,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与疼痛都烟消云散了。 黎镇北的思绪在昏沉的边际徘徊许久,未曾料到,在他与世界暂别的这段日子里,外界的温暖如潮,悄然汇聚成海,给予了他前所未有的感动。这份关怀,如同初春里第一缕穿透云层的阳光,温柔地拂过他冰封的心田,让他初次体会到了久违的暖流,缓缓涌动,温暖而珍贵。在系统森严、人情淡漠的世界里,这样的温情,确是难得一见的奇迹。 “黎厂长已经苏醒了。”门外,一缕清脆的嗓音如同晨露般轻盈,穿透了病房的宁静,带着几分惊喜与关怀。黎镇北与梁璐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门扉轻启之处,只见一位身着洁白制服的护士引领着医生,缓缓步入这方小小的空间,他们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拉长,显得格外温馨而庄重。 黎镇北的眼神中闪烁着急切与期待,他望向医生,声音虽略显虚弱,却难掩那份迫切:“医生,请问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是否……会留下什么难以察觉的后遗症?”他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担忧与对健康的渴望,那份诚挚,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 医生以专业的眼神审视着黎镇北,又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主要是给他把脉,翻开眼皮来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询问道。 “现在感觉都是好的,就是头疼、眼干,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慢性病。” 随后,医生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宽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病房内的所有阴霾:“黎厂长,请放心,您的恢复情况相当乐观。虽然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与复健,但就目前来看,并未发现任何可能转化为慢性的不利因素。您的意志力与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都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这番话语,如同甘霖般滋润了黎镇北的心田,让他的脸上也绽放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在这个被温暖包围的瞬间,他深刻体会到了,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只要有人心向善,希望与光明便永远不会缺席。 “医生,这住院费是多少啊?”黎镇北焦急的询问道。 黎厂长,关于您的住院费用问题,您大可放宽心。医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温和与安抚,似乎能驱散他心中的忧虑,镇上已经为您的账单办理了妥善的报销手续,您无需为此烦恼。 闻言,黎镇北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喜悦,他连忙道谢:真是太好了,谢谢医生,也谢谢组织。” “那我现在是否可以准备出院,回到家中静养了? 医生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关怀与谨慎:黎先生,您的身体状况虽已有好转,但还需再观察一晚。今晚就安心在医院住下吧,我还要为您安排一次额外的静脉点滴,确保您的康复。待到明日,若一切无恙,您便可安心出院了。 黎镇北闻言,心中虽有归家之切,却也明白医生的苦心,他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好的,医生,我听您的安排。谢谢您如此细致的照顾。 夜色渐深,医院内静谧而温馨,黎镇北躺在床上,心中涌动着暖流,仿佛连病痛都减轻了几分。 黎镇北想起自己是当着陆亦可的面被抓走的,她现在肯定是很焦急,于是他赶紧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给她,报个平安先。 第39章 山水集团大股东 黎镇北自医院迈出那一步起,心头的阴霾似乎也随之淡去几分。他第一时间拨通了侯亮平的电话,声音虽略显虚弱却透着坚定,细细汇报了自己的康复状况,末了,还不忘提及那段不愉快的插曲——赵瑞龙那不期而至的暗算。 侯亮平闻言,沉吟片刻,语调中满是沉稳与考量:“镇北,此事你或许可以向赵东来同志透露一二。据我所知,你们之间私交甚笃。” 黎镇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理解与信任:“侯局,您误会了。我与赵东来,并非因私交深厚而有所偏颇。他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让人心生敬意。但我们的交情,更多是基于对同一份理想的共鸣,而非个人情感的纠葛。” 原来,那天赵东来帮黎镇北去找到那些指证常成虎的女员工,侯亮平以为肯定是赵东来是出于私交才会去帮黎镇北的,而不知道,赵东来完全是出于自身的正义感,而是因为和黎镇北关系好,因为他跟黎镇北也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正是这份难能可贵的正义感,让我相信,将此事告知于他,定能得到公正的处理。”侯亮平的话语中,既有对赵东来品格的肯定,也透露出对后续处理的信心与期待。 “嗯嗯。”黎镇北点头同意道,基本上,替侯亮平做事,都是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的。 此刻,市委大楼,高育良的办公室内,气氛凝重。祁同伟步入其间,脚步中带着几分沉重。 高育良看到他,立即询问道:“常成虎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已经解决了,他在牢房里面猝死了。” “很好。”高育良满意的端起了茶杯。 最近事态比较严重,他们要是顺着常成虎这条线索查下来,肯定会找到他们的麻烦。 祁同伟目光直视着高育良,欲言又止。 “高书记。”祁同伟终是开口,声音低沉而恳切,“有一些话,萦绕于心,却不知是否适宜此刻提及。” 高育良闻言,轻轻抬手,示意他继续:“但说无妨。”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道:“高书记,这次之所以出了这么坏的结果,关键的问题,还是我们这边出了叛徒。” “你说的是谁?”高育良严肃的看着他。 “就是我局里面的赵东来,是他把常成虎那些员工找回来,帮黎镇北脱罪的。” 高育良闻言,眉头微蹙,目光深邃,似乎在审视着每一个字背后的深意。办公室内,一时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与两人内心翻涌的思绪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复杂而微妙的画面。 随后,高育良看向祁同伟:“同伟,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叛徒?” 祁同伟立刻道:“我找个时间到省厅拜访一下,想办法将姓赵的弄出我们现有的班子。” 高育良道:“既然你有了这个明确的方向,这很好。跟省厅,我们的关系向来很铁,我也替你去打个招呼。像姓赵的这种人,能让他早点走,就早点走,我们不需要这种人。” 祁同伟道:“好,我会按高书记的要求去办。” “还有那个黎镇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他要是起来了,肯定会跟我们作对,不如早点解决掉,省得以后留下心腹大患。” 祁同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言语间满是钦佩:“高书记,您真是洞若观火,远见卓识。这等深谋远虑,非我等所能及。” “到时候,我们找到他的一些把柄,便可名正言顺地将他从我们的行列中剔除,让他无处遁形。”高育良的话语中,既有不容抗拒的威严,又不失一份运筹帷幄的从容。 “是,我即刻着手安排,暗中监视其一举一动。只待那黎镇北稍有不慎,露出丝毫破绽,便是我们雷霆一击之时,绝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祁同伟的回应中,既有坚决执行的果敢,也透露出对高育良计划的深刻理解和默契。 高育良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这简单的动作,却仿佛是对整个计划最为有力的肯定,预示着一场无声的风暴即将在暗处酝酿,而黎镇北,或许正是那首当其冲的风暴之眼。 突然,高育良想到了什么。 高育良笑笑道:“对了,今天瑞龙要请我吃饭,你也跟着我一起去吧。” 祁同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望向高育良,疑惑中带着几分好奇:“赵瑞龙出来了?。” 高育良轻轻叹息,声音中饱含感慨:“是啊,世事如棋局局新,他终是熬过了那段漫长时光,都已经四年了,不容易啊。” “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至于吃饭的地方嘛——”他故意拉长语调,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山水集团,一个既能品味佳肴,又能领略山水之韵的绝妙所在。” 祁同伟闻言,嘴角不禁也泛起了温和的笑意,他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聚会的一丝期待:“山水之间,谈笑风生,确是难得的雅趣。我自然乐意奉陪。”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预见那场即将在山水集团展开的,不仅仅是味蕾的盛宴,更是心灵与过往的一次温柔邂逅。 赵瑞龙出事之后,他的党籍已经被无情剥离,一夜之间,他从光辉的队列中黯然退场。祁同伟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解,轻声而疑惑地探询:“他请你吃饭,难道他还能怀揣着回归之心,重归我们的行列吗?” 高育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光芒:“回归?那已是遥不可及的梦。赵瑞龙的心,早已不在此。他现在的生活,可谓春风得意,作为山水集团的幕后巨擘,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滋润得令人咋舌。” 祁同伟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话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与感慨:“呵,说到底,还是有个好父亲啊,家底殷实,翻云覆雨间,便能为他铺就一条坦途。” 高育良闻言,眼神微闪,似有不悦之意掠过,轻轻瞥了祁同伟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提醒也有告诫。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谈论财富的多寡,往往暗藏锋芒,一不小心便会触及敏感的神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空气中弥漫起一丝微妙的紧张,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各自心中却翻涌着不同的思绪与盘算。 第40章 替赵瑞龙洗尘 山水庄园内,帝典宴会厅灯火辉煌,一派雍容华贵之景。赵瑞龙立于厅堂中央,面带春风,手中高擎精致酒杯,声音爽朗而充满豪情:“诸位能赏脸莅临,实乃赵某之幸,这第一杯酒,我赵瑞龙自当满饮此杯,以表敬意!”言罢,他率先一饮而尽,尽显主人风范。 桌上,晶莹剔透的扎壶内,两百毫升的茅台佳酿静静流淌,散发着诱人的酱香,仿佛能瞬间唤醒味蕾的每一寸记忆。小盅轻置,酒液已满,几近溢出,香气四溢,弥漫在整个宴会厅中。 众人纷纷响应,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细巧的酒杯,眼神中闪烁着对赵瑞龙归来的欢迎与期待。随着一声轻响,盅中琼浆玉液滑入喉间,那份醇厚与甘冽,瞬间在口腔中绽放,化作一股暖流,温暖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房。 祁同伟,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此刻正含笑望着赵瑞龙,他的声音温和而充满诚意:“赵公子,此番回京州大展拳脚,实乃我辈之幸。愿你的事业如这茅台佳酿,越陈越香,宏图大展,再创辉煌!”他的祝福,如同宴会厅中的温馨氛围一般,温暖而真挚。 此刻,宴会厅内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庆祝着赵瑞龙的归来,以及他即将在京州掀起的新篇章。而这一切,都仿佛被精心编织进了一幅动人的画卷,永远镌刻在了山水庄园的记忆之中。 哈哈,祁局,您太客气了,这份情谊我赵瑞龙铭记于心。说起来,当年若非那镇上的宵小之辈暗中使绊,或许此刻我正与诸位并肩作战,共话风雨呢,想来也是一番别样景致。赵瑞龙的话语中满是感慨与追忆,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往的淡淡惋惜。 赵少爷此言差矣,祁同伟轻摇手中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依我看,您如今的状态方为人生之极致。您可知,我们这行里,规矩如山,束缚重重,加之近日来风波不断,暗箭难防,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那份自在与洒脱,您却信手拈来,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啊。他的话语中透出一丝自嘲与无奈,却也透露出对赵瑞龙现状的真诚赞赏。 言罢,两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杯中佳酿似能消解世间万千愁绪。 此时,高育良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同伟同志一语中的,道出了我心中的感慨。世事如棋局局新,各有各的难处,也各有各的风光。赵少爷的逍遥自在,未尝不是另一种成功。而我们,则需在这复杂多变的棋局中,步步为营,守护心中的那份信念与责任。他的话语中既有对现实的深刻洞察,也饱含着对未来的坚定信念,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赵瑞龙闻言,心弦微颤,缓缓端起精致的酒杯,身姿挺拔,立于席间,目光坚定:“此番风波,根源皆系一人——大伦镇上的黎镇北。唯有拔除这祸乱之源,方能让诸位共沐安宁之光,日子方能回归正轨,重拾往昔之宁静。” 高育良闻言,亦是霍然起身,面上洋溢着诚挚之色,他伸手轻拍赵瑞龙之肩,声音中饱含深意:“瑞龙言之有理,自此以后,你我便是同舟共济之人,风雨兼程,亦需彼此扶持,共谋前程。这杯酒,我高育良先干为敬,愿我们携手并进,共创辉煌!”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酒杯轻碰,清脆之声回响在厅堂之中,随后一饮而尽,尽显英雄气概。 随后,席间其余领导纷纷响应,他们或起身,或欠身,带着各自的诚意与敬意,一一走向高育良,举杯相敬。这不仅仅是酒桌上的礼节,更是彼此间默契与信任的传递,预示着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并肩作战,共同面对挑战,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此刻,山水庄园的宁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彻底打破,外围的保安队伍仿佛被无形的恐惧之手攥紧,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只见一辆狂野的越野车,如同脱缰野马,不顾一切地闯入了这方原本宁静的领地,扬起一地尘埃与惊愕。 紧随其后,六七辆黑色轿车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汇聚而来,车门骤然开启,一群全副武装、神色严峻的身影鱼贯而出,他们步伐坚定,目标明确,为首的正是副局长赵东来,一身正气,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中之物,举起双手!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赵东来的声音洪亮而威严,穿透了现场的每一寸空气,回荡在庄园的上空。 随后,赵东来带着人冲入了帝典宴会厅中,然而进来之后,他发现祁同伟和高育良也在这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慌乱来。 他听人说赵瑞龙在这里,但是不知道高育良和祁同伟也在这里。 祁同伟瞪了他一眼,“赵东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东来挺了挺胸,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是来抓捕赵瑞龙的,有人举报赵瑞龙故意伤人,滥用私刑,我现在要把他带回去协助调查。” 祁同伟闻言,面上不禁掠过一抹愕然之色,心中暗忖:此事赵瑞龙竟未提及半句? 原来是黎镇北报案之后,也提供了足够的证据,令赵东来雷厉风行,即刻率队而来,誓要将赵瑞龙缉拿归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赵瑞龙非但未显丝毫慌乱,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直视赵东来,挑衅意味十足:“抓我?凭何?证据何在?”言罢,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赵东来面色沉静如水,未因赵瑞龙的嚣张气焰而有丝毫动摇,他缓缓道出黎镇北举报之详情,字字清晰,句句有力,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 正当赵瑞龙欲再作狡辩之际,祁同伟那沉稳而坚定的声音适时响起,如同寒风中的一股清流,瞬间平息了周遭的暗流涌动:“赵瑞龙,请随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这是你的义务,也是你的责任。”语毕,那不容抗拒的威严,让赵瑞龙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暂时收敛锋芒。 紧接着,祁同伟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向身旁的几名手下轻轻一挥手,他们立即心领神会,动作利落地将赵瑞龙牢牢束缚。祁同伟心中明镜,赵东来此番公然行动,背后必有坚实的证据支撑,若赵瑞龙执意顽抗,只怕会将自己拖入更深的漩涡之中。 随后,他转向赵东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此事,我自会亲自处理,赵队长就无需再为此操劳了。” 赵东来欲言又止,深知祁同伟位高权重,其决定非自己所能轻易更改,遂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恭敬地应承道:“是,祁局,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带他走。”祁同伟简短有力地下达了命令,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一切纷扰都将随着这一声令下而归于平静。 第41章 买房娶老婆 夜色如墨,街道上,车流稀疏,万籁俱寂,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悄然自山水庄园的幽深处驶出。车窗紧闭,表面覆以一层神秘的涂层,仿佛是夜色中最深的秘密,将车内的一切与外界隔绝,窥探不得分毫。 祁同伟与两名精悍的手下带着赵瑞龙,夜色为这幕场景平添了几分不为人知的紧张与隐秘。随着车轮缓缓转动,他们逐渐远离了那座灯火阑珊的庄园,融入了更深沉的夜色之中。 “解开手铐。”祁同伟低沉的声音在车内回荡,简短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手下闻言,迅速而无声地执行着命令,那份默契与效率,在这静谧的夜晚中更显冷冽。 随着金属碰撞的细微声响,束缚的枷锁被解除, 赵瑞龙轻抚过手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仿佛是在对未知的挑战进行无声的蔑视。“黎镇北这老狐狸,想报复我,哼,他怕是打错了算盘。” “前往景山酒店。”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对司机发出了指令,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明白。”司机应声,车辆随即平稳地驶向目的地,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张力。 “赵少爷,您这几日且在景山酒店安心养尊处优,外界的风雨,自有我们为您挡下。一切琐事,皆不必您亲力亲为,我们自会处理得滴水不漏。”祁同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温慰与承诺,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对赵瑞龙无微不至的关怀与保护,仿佛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将一切潜在的威胁都隔绝在外。 赵瑞龙轻拍祁同伟的肩头,眸中闪烁着满意与期许,语气中不乏几分诚恳与深意:“祁局,此番辛劳,赵家上下铭记于心。未来之路,赵家定不会让功臣寒心,必有厚报以彰其功。” 祁同伟闻言,面容更显庄重,眼神坚定如磐石,他微微躬身,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忠诚:“赵少爷言重了,祁某得赵家赏识,自当以赵家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未来的日子里,但有差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一个周末,阳光似乎格外温柔。 陆家人一直逼着黎镇北在滨江华府买房,不然就让他离开陆亦可,黎镇北实在是拗不过陆家人,终是妥协了, 滨江华府,一个名字里就蕴含着无限风光与可能的地方,据说很多领导干部都在这里买了房子,是一个风水很好的楼盘,很多干部在这里买了房子之后都获得了升职的机会,所以陆家人强烈要求黎镇北在这里买房子。 黎镇北答应在滨江华府买房,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是因为他知道,十年之后,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将镀上黄金般的光泽,房价飞涨至五万一平,成为众人仰望的云端。而此刻,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每平方米仅需八千,仿佛是对有识之士的温柔以待。 然而,梦想与现实之间,总隔着一条名为“资金”的河流。一套百平米的小窝,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温馨的小巢,对黎镇北而言,却是八十多万的重负。他的钱包,虽不至于空空如也,却也仅够触及梦想的边缘,七八万的积蓄,在巨额房款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但命运总爱眷顾那些勇于追梦的人。正当黎镇北为资金发愁之际,季昌明,这位挚友,如同及时雨般伸出援手,承诺借给他三万,恰似春风化雨,滋润了干涸的心田。有了这份助力,首付的门槛不再遥不可及,梦想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下车之后,黎镇北携着陆亦可悠然立于路畔,滨江华府的售楼部犹如一幅精心布置的画卷,悄然展现在二人眼前。那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欧式殿堂,沐浴在温暖阳光下,金色的光辉在其精致的雕花与流线型的建筑上跳跃,仿佛每一寸砖石都在轻声细语,诉说着奢华与尊贵,空气中不经意间弥漫着一种令人心动的金钱之香,诱人深入探究。 踏入售楼部的大门,仿佛是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一步迈入了一个光怪陆离、富丽堂皇的世界。室内空间开阔而深邃,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圆形穹顶,其高度足有十余米,令人不禁仰望,心生敬畏。穹顶之下,光线柔和而明亮,每一寸都透露着匠人的精心雕琢与不凡品味。 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光滑如镜,每一步行走都伴随着轻微的回响,在这光洁的地面上漫步,如同行走在云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而优雅,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细细品味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奢华。 整个售楼部内,无论是精心布置的绿植,还是那些错落有致的艺术品,都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格调与品味,让人恍若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宫殿之中,流连忘返。 突然间,,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子犹如一阵疾风,猛然间逼近,几乎将他撞个趔趄。幸而,黎镇北凭借过人的定力,稳稳地扎下了脚跟,未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所撼动。 待尘埃落定,他定睛一看,不禁心头一震——“赵瑞龙?”这个名字如同寒冰般划过心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赵瑞龙,那张熟悉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阴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呵,黎镇北,你不去做你的干部,跑来这里找工作啊?” 陆亦可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是来买房子的,赵先生似乎对此有所误解。” 赵瑞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嘴角的笑意更甚,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购房?呵,真是笑话。这里的房价高得很,他黎镇北能拿什么出来买啊?” 对于黎镇北的底细,他赵瑞龙是一清二楚的,黎镇北就是一个穷得要命的乡镇干部,绝对买不起这城里的房。 第42章 买不起房子 黎镇北对赵瑞龙的讥讽置若罔闻,仅是轻轻一瞥,便牵起陆亦可柔软的手,步伐从容地离开了那令人不悦的纷扰。 “呵,囊中羞涩还要涉足豪宅,不过是虚张声势,可笑至极。”赵瑞龙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却也只能化作空气中一阵无关紧要的回响。 售楼部的经理早已恭候多时,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因为先前黎镇北已经和他预约好了的。他面带微笑,举止间透露出职业的温雅与对贵客的尊重:“黎先生,陆小姐,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一下我们的房子。” 黎镇北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轻颔首,那笑容中既有对经理周到服务的认可,也藏着对即将看到的房子的期待。 随后,经理带着他们到了房子去,房子位于八楼,是一个很多人都喜欢的楼层。 门扉轻启,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布局精巧的三室一厅,附带明亮的厨房、雅致的卫浴与宽敞的阳台,每一缕光线都恰到好处地洒落,为这空间平添了几分温馨与惬意。两人缓缓步入,逐一细品每个房间的韵味,无论是静谧的卧室,还是开阔的客厅,皆令人心生欢喜,仿佛已能预见未来在这里编织的每一个温馨日常。 “不知二位对这个房子是否感到满意?”经理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期待。 黎镇北微笑着颔首,目光中闪烁着满意与思量。“这房子确是难得一见的好居所,只是,八十万确实有点高了,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商榷的余地。” 谈及房价之际,经理的面容瞬间凝重,他的目光深邃而直接,仿佛能洞察人心,缓缓落在黎镇北的眼底,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恳:“黎先生,请允许我直言不讳,我素以诚信为本,在房屋交易之中,更是坚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八十万,是一分都不能少的。” 黎镇北闻言,眉头轻蹙,面露难色,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八十万,这已经超出了我原先的预期与规划。你也知道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假如你坚持要八十万的话,这笔生意可能很难做。” 经理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理解的光芒,却也不失原则地继续道:“黎先生,我理解您的难处。但实情是,这个房子其实有很多人看中的,今天是你们两个先来,所以我才优先与您沟通。然而,价格这个事,实在是难松动。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只能把它留给其他人了。” 陆亦可轻挽起黎镇北的臂弯,眸中闪烁着对家的憧憬,温柔地低语:“滨江华府位于市区这么繁华的地段,其实标价八十万并不算贵,他们就不要再讨价还价了,不然到时候房子就要落到别人的手中了,我们再想买也买不到。” 黎镇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眼神却异常坚定,他转向经理,声音沉稳而有力:“六十万,是我能给出的诚意。若超出此数,我就不考虑了,只能到其他楼盘去买了。” 经理闻言,脸上瞬间掠过一抹惊愕,随即失笑,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六十万?先生,你这提议,这是在痴人说梦啊。” 陆亦可也被黎镇北说出来的话震惊到了,从80万还价到60万,足足削减了二十万,这也是有些过分了。 要知道这个房子有120平,60万的话,在滨江华府这样的品质小区是不可能买到的。 经理盯着黎镇北道:“我看你是不诚心买,故意在这里消遣我呢。” 黎镇北道:“我是诚心要买的,但是最多出60万,假如你能答应,我们马上就签合同。” 黎镇北是从二十年前穿越回来的,他知道滨江华府的这个房子就是买60万,但是一些没有关系的人,会被那些销售叫卖到八十万,血赚一番,黎镇北自然不肯做这种羔羊,任由他们宰割了。 经理的面容已因黎镇北的坚持而蒙上了一层不悦的阴云,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简直是痴人说梦!二位,请吧,这房子,我不打算卖给你们了,你们不要,马上就会有人接受,我不缺客户买。” 黎镇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不动声色地向陆亦可投去一抹深邃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安抚也有坚持:“亦可,我们走吧。” 陆亦可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仍温柔地劝道:“镇北,切勿因一时之气而乱了方寸。八十万虽然是比较贵,但是能在滨江华府买一套房子,还是值得的。” 黎镇北轻轻握住陆亦可的手,那温暖而坚定的力量仿佛能驱散一切不安,他温柔却坚决地引领着她向外走去,边走边低语:“亦可,别急,商场如战场,退一步,往往是万丈深渊。我们要做的,是等待最合适的时机,而非仓促应战,让利益白白流失。” 待黎镇北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尽头,赵瑞龙悄然踱步上前,以一种不易察觉的优雅姿态,轻声唤住了那位经理。 “赵公子,您有何吩咐?”经理闻声,脸上瞬间绽开了温暖而恭敬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与谦卑。 赵瑞龙的目光微闪,透露出几分探寻之意,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方才那两位客人,可已下定决心,要买下这套房子了么?” “呵呵,他们就是死穷鬼来的,根本就没有钱买房子,来这里装逼的,八十万的房子叫我六十万卖给他,真是可笑。”经理唾骂道。 “我就知道这个穷鬼没有钱。”赵瑞龙好笑的说道。 陆亦可望着黎镇北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埋怨之情悄然滋生,觉得他此番举动未免太过意气用事,欠缺了些许思量。 她踏着高跟鞋,步步坚实地沿着楼梯而下,那“笃笃笃”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中回荡,仿佛是内心不满与不解的低吟浅唱。 “黎镇北,你是要放弃与我共筑爱巢的打算了吗?这般雅致的房子,你竟舍得轻易放手?”陆亦可的话语中,既有不解也有微怒,她的声音在楼梯间轻轻碰撞,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 黎镇北闻言,缓缓转身,目光温柔而坚定,他轻叹一声,似乎在斟酌着如何解释这份“固执”:“亦可,你听我说。六十万,在其他小区也可以买到这么大的房子,我们为何一定要选这里呢,为不必要的奢华买单?生活,重在实在,而非外在的浮华。” 第43章 不买房子就分手 陆亦可气得直跺脚,就差用手指戳他的脑袋了,“按照你这样的说法,六十万还可以在你老家盖别墅呢,但是有用吗?那是在山卡拉里面,多大的房子都没有用,滨江华府就不一样了,位于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周围还有各种学校,而且住在里面的都是各个部门的领导,可以扩充你的人脉,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你想想这些,八十万就不贵了。” 黎镇北点了点头,他知道陆亦可说的有道理,可是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多钱,买了这套房子,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还清贷款,想想那还贷款的日子就觉得恐怖。 正当此时,赵瑞龙不合时宜地踱步而来,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哟,黎镇北,听说你看上了这里的房子,现在是不是已经拿下来了啊?”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穿透周围的低语,引得周遭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 黎镇北都没有底气说话,自己跟他没有办法比,赵瑞龙随随便便都可以拿出几十万来,而自己拿出几万块就已经是倾尽家产了。 “囊中羞涩,又何必强撑门面,涉足这等高雅之所?岂不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赵瑞龙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刻意的张扬,他似乎并不在意这言辞如同利刃,会如何划破空气,直刺人心。周围的人群,虽未言语,但空气中已弥漫起一丝微妙的尴尬与审视。 叮铃铃,就在这时,黎镇北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原来是陆亦可母亲打过来的.,黎镇北赶紧接了. 黎镇北,你如果今天不买下滨江华府的房子,就立即离开亦可,你买不起,别人买得起.吴心仪在电话中重重的说道. 听到她这样说,黎镇北心中一寒,她说的这个人肯定是指肖钢玉. 黎镇北看了陆亦可一眼,肯定是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老妈,然后现在吴心仪来给自己施加压力了. 黎镇北想想那八十万 ,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头上,自己想反抗,可是这样就会失去陆亦可,他真的好为难. 哈哈哈,买不起房子,就要分手咯.赵瑞龙站在一边咯咯咯的笑,显然,刚才黎镇北接听电话开来免提,全被赵瑞龙听到了. 我还是劝你一句吧,瘌蛤蟆就不要想着吃天鹅肉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赵瑞龙变本加厉的嘲笑道. 正在这时,背后突兀地响起经理那略带急促的呼唤:“黎先生、陆女士,请留步!关于这套房子的价格,我们尚有回旋的余地。” 黎镇北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眼神中闪过一抹讶异。 陆亦可亦是侧首,秀眉轻蹙,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心中暗忖:这转折来得如此突兀,砍价二十万,他竟然都能接受? 黎镇北从容不迫地立于原地,静待经理的靠近,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场,“六十万,这是我能给出的最终底线,你若觉可行,我们即刻便可落笔签约。” 赵瑞龙侧身而立,目光中满是不解与好奇,仿佛正窥探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戏剧。他心中暗忖:这些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六十万都有得谈的。 “那么,黎先生,以您目前的状况,能承担多少作为购房的首付款项呢?”经理的声音温和而职业,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轻轻落在黎镇北身上。 黎镇北闻言,神色略显踌躇,但随即坚定道:“我目前能筹措到的,是十万。我个人积蓄约有七八万,再加上季昌明镇长慷慨解囊的三万,凑足十万没有问题。” 经理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与决断:“既然如此,那么,这套房,我们就以十万卖给你了。” “什么?!”此言一出,不仅黎镇北惊愕万分,连一旁静观的赵瑞龙也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了原本的沉寂,让一切变得既不可思议又充满戏剧性。 周遭的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心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涟漪。十万?这个数字如同轻风中的落叶,轻轻触碰了在场每个人心中的惊涛骇浪。要知道,即便是最不起眼的蜗居,在这寸土寸金之地,也远非这区区数目所能企及,更遑论是一套宽敞明亮的120平米住宅,其价值,即便是换作满屋的废品堆积,也难以衡量其万一。 黎镇北的脸色瞬间阴晴不定,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逼声音的来源,“你……你确定没有弄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出他内心的震惊与疑惑。 “绝无差错。”一个略带几分疏离却又透着温暖的声音缓缓响起,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四周的喧嚣与不解。黎镇北的视线循声而去,只见一位身影渐渐清晰,那张脸庞,在记忆的深处被悄然唤醒——是他,王大路,大路集团董事长,那个曾在暗夜中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自己出手相助的陌生人。 王大路的出现,如同荒漠中偶遇的一片绿洲,给予了黎镇北莫大的意外与震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重逢的惊喜,也有对这份突如其来大礼的不解与惶恐。两人之间的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微妙而深刻起来。 王大路笑呵呵的看着他,“你只需要把首付给了就行,剩下的钱,我来帮你出。”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怎么会不好意思呢,你救了我的命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现在已经死了。”王大路拍着他的肩膀十分深情的说道。 “来,拿合同过来给黎先生签了。”王大路对着经理吩咐道。 “好的。”经理恭敬的说道。 赵瑞龙站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家伙的运气也太好了吧,竟然有人帮他把剩下的钱全给了。 黎镇北朝赵瑞龙笑了笑,然后对陆亦可说道:“咱们去签合同吧。” 陆亦可笑着朝黎镇北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有救过这个大老板啊。” 黎镇北只是笑笑,他其实也没有想过得到王大路的回报,但是既然他愿意回报,而自己又很需要他的帮助,那就正好。 陆亦可忽而眸光一闪,轻声细语间带着几分俏皮:“哎,说起来,这房子该署上谁的名姓呢?” 黎镇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语气坚定而温柔:“自然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陆亦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与欣慰,她轻轻颔首,嘴角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微笑:“嗯,还算你有良心,不会辜负我。” 陆亦可的心湖泛起了温柔的涟漪,她暗自思量,黎镇北此举,无疑是对她深情厚意的最好诠释,亦是他作为伴侣,对她未来生活的一份沉甸甸的承诺与责任。这份不经意的坚定,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花朵,虽不言不语,却满含深情与温度。 两人并肩步入售楼部那间装饰得既庄重又不失温馨的签约室,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即将开启新生活的甜蜜气息。室内,销售经理早已把准备好的合同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只待双方轻轻落笔,便能为这份爱意添上法律的神圣印记。 黎镇北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银行卡,毫不犹豫地支付了首付款十万,那流畅的动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魄力。而这时,王大路适时地站了出来,他以老友特有的默契与慷慨,接过黎镇北手中的接力棒,轻松解决了余下的七十万款项,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安排,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刻,签约室内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留下他们三人之间那份不言而喻的默契与温情。这不仅是对一处房产的拥有,更是对未来生活共同期许与努力的见证。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爱与责任交织成一幅温馨而动人的画面,缓缓铺展在他们的人生画卷之上。 第44章 小人作祟 在王大路的鼎力相助下,黎镇北终于如愿以偿,全款将滨江华府的一套房子纳入囊中。 走出那扇标志着新起点的大门,他难掩心中的激动,轻轻执起陆亦可的手,眼中闪烁着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光芒:“可儿,看,从此这繁华都市中,有了一盏专属于我们的灯火了。” 陆亦可的眼眸里映出了他满溢的幸福,她温柔地应了一声:“是呢,镇北,在这个年纪,能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幸运啊。”话语间,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幸福的弧度。 “走吧,可儿,我们去吃一顿好的,好好庆贺一番。”黎镇北提议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正有此意,镇北。”陆亦可欣然应允,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融入了这座城市的温柔之中,每一步都踏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坚定。这一刻,他们不仅拥有了物质的归宿,更收获了心灵的港湾。 陆亦可旋即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声音中难掩兴奋:“妈,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黎镇北已经成功将滨江华府的一套房子卖下来了。” 电话那头,吴心仪闻言,笑意瞬间在唇边绽放,仿佛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甜蜜与自豪:“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能在滨江华府安家,是多少人的梦想啊,咱们家这下可真是添光不少,以后走亲访友,心里头都是满满的底气。” 黎镇北深知陆亦可对雅致生活的偏爱,便精心策划了一场浪漫的约会,引领她踏入了城中新近崛起的一家西餐厅。餐厅内,柔和的灯光洒落,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又不失格调的氛围。 不久,一道道精心烹制的佳肴逐一呈上:先是那醇香四溢的咖啡,轻啜一口,仿佛能驱散所有疲惫;接着是两块色泽诱人、肉质鲜嫩的牛排,搭配着旁侧细腻的罗宋汤,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宠溺;餐后,还有新鲜水果作为甜蜜的收尾,清新爽口。 而这一切美好,黎镇北似乎还觉得不够,他轻轻抬手,又添置了一瓶精选红酒,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曳,映出两人相视而笑的温馨画面。这一刻,餐厅内的每一处细节都仿佛在为他们的幸福加冕,让这份小资情调更显浓郁,恰到好处地融入了两人甜蜜的世界。 赵瑞龙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悄然踏入了这处奢华餐厅的门槛,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家伙,作为一名干部,竟然来这么高级的餐厅,看来真是发财了。” 他悄然从口袋中抽出手机,镜头无声地对准了正享受着盛宴的黎镇北,每一帧画面都精心捕捉,不露声色。 陆亦可举止优雅,以银叉轻轻挑起一块精心烹制的牛排,送入口中细细咀嚼,那份从容不迫中透露出对生活的品味。随后,她轻启朱唇,浅酌一口红酒,那深邃的酒色在她唇边留下一抹诱人的光泽。“牛排与红酒,恰似天作之合,”她轻声细语,仿佛在低吟一首浪漫的诗篇,“当它们在舌尖缓缓交融,那份醇厚与细腻,简直是味蕾上的绝妙邂逅,让人沉醉不已。” 餐厅内柔和的灯光洒落,为这一幕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神秘,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调,与赵瑞龙那隐蔽的窥探形成了鲜明对比。 赵瑞龙一番精心录制,数个视频连贯而生动,随后又以镜头捕捉下难忘的瞬间,直至心满意足,方才缓缓离去,而黎镇北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亦可,现在房子已经买下来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我们的房子里面,像这块牛排和红酒一样融合在一起,一定很美妙。”黎镇北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言语间满是柔情蜜意。 陆亦可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又故作嗔怒,轻轻瞥了黎镇北一眼,笑道:“你啊,真是越来越下流了,不用焦急,结婚的当天晚上我就会把我给你的。” “哎呀,怎么下流了,这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吗。”黎镇北故作不解,一脸无辜地凑近,眼中满是对陆亦可的宠溺与不解其意的疑惑。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温馨,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因这份爱意而变得柔软起来。未来的日子,正如那盘中的牛排与杯中的红酒,正等待着他们共同去品味,去创造属于他们的美好回忆。 黎镇北陪着陆亦可度过了他们相识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原来快乐确实都是用金钱购买回来的,只要你拥有足够多的金钱,那么你就可以拥有比常人要多的快乐。 夜幕低垂,检察院的办公室里最后一盏灯也缓缓熄灭,检察长肖钢玉准备下班回家,心中尚盘桓着白日未尽的案牍之劳形。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肖钢玉微微蹙眉,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久违而略显急促的声音:“钢玉兄,久违了,你现在在哪里呢?” 是赵瑞龙,那个在商界与政界边缘游走,总能掀起风浪的名字。 肖钢玉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无奈:“我现在准备回家了,赵公子,真是稀客啊,你这电话来得,比春风还意外。” “过来和我一起喝几杯吧,我们老朋友叙叙旧。”赵瑞龙提议道。 肖钢玉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却也生出一丝好奇,遂爽快应允:“既如此,赵兄盛情难却,你现在在哪里呢,我现在过去找你。” “我现在在嘉年华酒吧,你过来吧。” 挂断电话,肖钢玉冷冷一笑,随即来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去嘉年华酒吧找赵瑞龙。 肖钢玉匆匆踏入“嘉年华酒吧”那迷离的灯光下,只见赵瑞龙已悠然自得地占据了角落的一张沙发,手中轻摇着酒杯,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胜券在握之笑。显然,他手中紧握的,正是足以让黎镇北在京州市政坛上黯然失色的关键筹码,那份得意,仿佛已预见对手未来的颓势,再无翻身之日。 肖钢玉疾步上前,带着几分歉意与恭敬,与赵瑞龙的手紧紧相握,语气温和而又不失力度:“赵公子,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公务缠身,难免有所延误。” 赵瑞龙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对肖钢玉理解的宽慰,更多则是对即将展开的布局胸有成竹的自信。“肖局言重了,我也是刚来不久,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他的话语间,透露出一种被人尊重与恭维时特有的愉悦,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胜利的前兆。 第45章 被人举报了 肖钢玉凝视着赵瑞龙,嘴角勾勒出一抹持久不散的笑意,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温煦与深意。 “赵少爷啊,咱们京州市若能多点像您这般有远见卓识、锐意进取的企业家,晋升国际一线城市就不是梦想,我们随随便便都可以达到了。” 赵瑞龙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与钦佩:“钢玉啊,论起这言语的艺术,你可是个高手,玩虚的这一套,当真是无人能及,让人不得不服啊。” 肖钢玉继续堆砌着诚挚之词,言语间不乏谄媚之态:“赵公子,此言差矣,我这绝非虚情假意之辞,实则是发自肺腑地对您心生敬意。” 赵瑞龙轻挑眉梢,目光在肖钢玉身上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你倒是说说,这份敬重,怎么体现得出来呢?你连一个美女都不带来。” 肖钢玉闻言,脸色微变,旋即恢复了那份谄媚的笑容,轻轻点头:“赵少爷,我也没认识几个美女啊,而且那些美女基本都已经结婚了的,不好叫出来喝酒。” 赵瑞龙闻言,嘴角笑意更甚,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肖检察长啊,你我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了,你那些红颜知己,我岂能不知?。” 肖钢玉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赵公子,你别着急,美女稍后就到。我们先喝点酒。” 肖钢玉知道赵瑞龙的父亲是汉东省省长赵立春,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官,虽然赵瑞龙现在已经被人扒去了身上的皮,但是子凭父贵,谁看到这位赵公子,都得恭敬的弯下腰来,但是黎镇北除外,这把赵瑞龙气得够呛的,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黎镇北不得好死。 赵瑞龙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玩味:“呵,看来,我之前的判断还是太过保守了,肖局果然深藏不露啊!” 肖钢玉闻言,心领神会地一笑,随即动作娴熟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轻触屏幕,拨出了两个电话。第一通,是温柔地唤向明锐小学那位温婉可人的女教师——高芳芳;第二通,则是直截了当地联系上了财政局里那位干练利落的科员李佳佳。 肖钢玉在市内,乃是能够呼风唤雨的角色,其邀约,对于多数人而言,无异于一份难以拒绝的邀请。故而,每当他轻启朱唇,邀佳人共饮,除非有不可抗拒之事,否则高芳芳的温婉与李佳佳的飒爽,总能如约而至,为这夜色添上一抹别样的风情。 在等待两位佳人的空档,赵瑞龙把今天黎镇北用十万块买下滨江华府一套房的事情说了出来。 肖钢玉闻言,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低呼:“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滨江华府,那寸土寸金之地,一套房产岂能以区区十万轻易到手?”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 赵瑞龙的目光深邃,语气沉重如铅,一字一顿道:“余下的七十万是由王大路垫付的。” “你是说……大路集团的王大路?”肖钢玉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其中夹杂着震惊与疑惑,仿佛在确认一个即将颠覆他认知的事实。 “正是此人,绝无虚假。”赵瑞龙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且细想,王大路何许人也,缘何会慷慨解囊?这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交易,暗流涌动,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肖钢玉闻言,眉头紧锁,脑海中快速编织着各种可能性,每一种都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赵瑞龙又说道:“而且买完房子之后,黎镇北又带着他的女朋友去了高档餐厅,这个家伙现在就是挥金如土的土豪……” 赵瑞龙的话语中添了几分讽刺与玩味,让整个场景更显扑朔迷离。 “你说一个普通的干部又怎么有能力承担得起这么高的消费。” “哈哈哈,这次我看你还不落下把柄在我手中。”肖钢玉眉开眼笑的说道,“赵公子,你有他们两个交易的证据吗?” “都有,我都拍了视频的,而且滨江华府那里都有合同在的呢,他全款买下了滨江华府的一套房,黎镇北区区一个乡镇干部,哪里来这么多钱买房子。” “不错,这个混蛋肯定是腐化掉了,这次终于有证据把他送进去了。”肖钢玉得意的说道,只要黎镇北进去几年,自己和陆亦可孩子都有了,他出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赵少爷,你把拍摄的视频和照片都发给我,等我来收拾这个家伙。”肖钢玉焦急的说道,他恨不得马上行动把黎镇北控制起来。 “好的。” 又过了一会,肖钢玉打电话叫的两个美女总算是到了。 她们踏着轻盈的步伐,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风景线。 赵瑞龙的目光瞬间被这两位女子所吸引,她们皆是甜美可人,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令人心动的芬芳。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随即招呼服务员开启了冰镇的啤酒,一场关于味蕾与欢笑的盛宴就此拉开序幕。 “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赵瑞龙赵公子,山水集团最大的股东。”肖钢玉指着赵瑞龙介绍道。 “哇,好厉害啊。”高芳芳和李佳佳不由得眯起了桃花眼来,想不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赵瑞龙,看来这次酒会真是来对了。 酒香四溢,随着几轮推杯换盏,气氛逐渐升温。赵瑞龙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显豪放不羁,他轻轻揽过其中一位美女的纤腰,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织成一幅温馨而暧昧的画面。交杯酒,一饮而尽,不仅是酒液的交融,更是心灵深处某种默契的传递。 而那两位女子,对于这样的场合早已驾轻就熟。她们深知,这次相聚,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欢愉,既无须过分矜持,也不必感到被轻慢。酒桌上,言语与笑容交织,每一次举杯,都是一次心照不宣的交换,让这酒会更加绚烂多彩。 第46章 衣锦还乡 酒意渐浓,三巡已过,杯盏间的碰撞声渐渐柔和,仿佛连时光都放慢了脚步。赵瑞龙轻揽着高芳芳的肩,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今晚,就别急着回家了,随我去我的酒店小憩如何?” 高芳芳闻言,神色微变,慌忙间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不行的,我跟我家那位说的是和姐妹们打麻将解闷,若不回去,恐怕难以交代。” 此言一出,赵瑞龙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仿佛一阵寒风拂过,吹散了先前的温存与欢愉,只留下一室微妙的尴尬与失落。 肖钢玉见状,眼神微冷,瞥了高芳芳一眼后,转而向李佳佳投去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目光:“既然如此,佳佳,你便留下吧,陪我们赵公子共度这良宵。” 李佳佳闻言,面色微变,犹豫之色溢于言表,但在肖钢玉那深邃目光的注视下,终是点了点头,虽心有千千结,却也未曾言明。 夏日的余晖洒满归途,八月的空气里弥漫着炽热的呼吸,但这一切的炎热,在黎镇北的心中皆化作了温柔的暖阳。他紧紧握着手中那本沉甸甸的房产证,那是他辛勤与期盼的结晶,如同多年前紧握着的汉东大学录取通知书,每一道折痕都镌刻着不懈的追求与梦想成真的喜悦。 加油站旁,他细心地为那辆陪伴他风雨兼程的摩托车加满了油,仿佛是为即将开启的新生活注入满满的活力与动力。车轮转动间,不仅是在驶向家的方向,更是驶向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家门近在咫尺,黎镇北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混杂着旅途中的尘土,却丝毫未减他眼中的光芒。这扇门后,是熟悉的安宁,也是即将被新篇章照亮的温馨港湾。他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一股夹杂着电风扇微凉气息的熟悉感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外界所有的炎热与疲惫。 电风扇在角落悠悠旋转,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声响,如同时间的低语,见证着这个家的每一次变迁与重生。黎镇北站在门槛上,望着这熟悉而又即将焕发新貌的空间,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期待。这一刻,他知道,所有的努力与等待,都将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绽放出最灿烂的光彩。 黎朝辉和王馥真吃着饭,儿子黎镇北的身影意外地出现在门槛边,带着一抹风尘仆仆却难掩的喜悦,让这顿饭平添了几分惊喜。 王馥真连忙起身,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快步至厨房,手中稳稳端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轻放在儿子面前,仿佛这杯开水能瞬间驱散他所有的疲惫与风尘。“镇北啊,工作不是向来紧凑吗?今天怎么得空回来,是想念家里的饭菜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温柔与不解,却也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欣慰。 黎镇北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缓缓落座,目光中闪烁着光芒,仿佛手中紧握的不仅仅是一个物件,而是通往新生活的钥匙。“爸,妈,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买房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随即将一本鲜红的房产证轻轻展开,递到了父母面前。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黎朝辉与王馥真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巨大的喜悦所填满。那不仅仅是纸张的颜色,那是儿子在都市丛林中奋斗多年,终于为自己筑起的一个温暖港湾的象征,是市区中心,一个属于他们全家的梦想之地。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那份深沉的骄傲与幸福在彼此间悄然传递。王馥真的眼眶微微泛红,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房产证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能感受到儿子背后付出的汗水与努力。黎朝辉则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里满是感慨与欣慰:“好孩子,你辛苦了,这是咱家的骄傲。” 转而,父母的目光中交织着疑惑与不解,他们齐刷刷地望向黎镇北,那眼神仿佛是在探寻一个深邃的秘密。“镇北啊,这些年你在单位里兢兢业业,月薪也是有限,怎么突然间就能置办下一套房产了呢?” 黎镇北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轻启薄唇,语气温和而坚定:“爸,妈,你们别多心,以为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实话告诉你们,这房子的钱,是王大路帮我垫付的。记得吗?之前我偶然间救了他一命,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此番便以这样的方式报答我。” 闻言,父母的眉头渐渐舒展,心中的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宽慰与释然。“哦,原来如此,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黎镇北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爸妈,以后咱们在城里就有了自己的家。你们操劳了大半辈子,是时候享享清福了。等这边都安顿好了,你们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多好啊!” 黎朝辉与王馥真相视片刻,眼中流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无奈。王馥真轻叹一声,温柔而坚定地对黎镇北说:“孩子,咱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农民,城里的日子怕是难以适应。” 黎镇北闻言,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情,他缓缓道:“市区里面的那些人,谁也不是生来就属于哪里的。您看陆亦可的父亲,当年不也是从田间地头走出来的吗?现如今,在城里过得那叫一个自在惬意,怕是再让他回到乡下,反倒不自在了呢。所以,咱们不妨也试试,说不定能在这繁华都市中,找到属于咱们的一片天地。” 黎朝辉轻叹一声,话语中透着几分无奈与自嘲:“咱们怎能与陆亦可的父亲相提并论呢?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领导,而我,不过是田间地头的一名农民罢了。” 黎镇北见状,温言相劝,字里行间洋溢着对父亲的鼓励与憧憬:“爸,世间万物,岂能以身份一概而论?您现在是农民,只要肯从农田里面走出来,在市区也可以大有作为的,比如在市区支起一家小店,摇身一变小老板,那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这番话仿佛一缕春风,拂过黎朝辉的心田,让他的眼神瞬间闪烁起希望的光芒。然而,现实的重担又迅速将他拉回地面,他叹息道:“开店做买卖,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本钱、经验、人脉,样样不可或缺,咱们家底薄,这些银子又从何而来啊?” 黎镇北说:“这个你不用操心,没有钱可以找人借的。” 王馥真马上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要借别人的钱,要用就用自己的。” 第47章 黎镇北被拘捕 “镇北啊,现在房子已经买好了,亦可现在同意跟你结婚了吧?”母亲的眼神中满溢着期待与慈爱,目光温柔地落在他的脸上。 黎镇北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他轻轻颔首,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是啊,妈,亦可和她家人都点头应允了,我们现在准备结婚的事情。” 这份喜悦,就像春日里突如其来的暖阳,让黎镇北的世界瞬间明媚起来。房子有了,又有爱人相伴,仿佛站在了人生的巅峰,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 王馥真轻轻拍了拍黎镇北的手背,语气里满是慈祥和坚决:“镇北啊,咱们家虽不富裕,但这份心意却是沉甸甸的。这些年,我和你父亲攒下了七八万块钱,原本想着是留作晚年养老用的,但眼下你大婚在即,处处需用钱,这些钱你就拿去吧。孩子,成家立业,是咱们做父母最大的心愿。” 黎镇北闻言,连忙摇头,眼神中满是坚决与温情:“妈,这钱是您和父亲辛苦半生积攒下来的养老之本,我怎么能轻易动用呢?我自有办法筹备婚礼需要的钱,您二老的健康与安乐,才是我心中最大的牵挂。请相信我,我会用自己的双手,为亦可,为我们的小家,撑起一片天。” 这番话,如同春风拂过心田,让一家人的心里都感受到了那份深沉而又质朴的爱与责任。在这个充满温情的瞬间,家的温暖与未来的希望交织在一起,绘就了一幅温馨而又动人的画卷。 “镇北啊,人这一辈子,婚姻大事不过一遭,切莫让任何细节成了遗憾。钱财嘛,花得其所便是值,更何况,你新近置办了家宅,想来手头不是那么宽裕,眼下结婚正是用钱的时候。”母亲温柔而坚定地握着儿子的手,眼中满是理解与疼惜。她怎会不知儿子心中的为难,那份不愿给双亲增添负担的倔强,但作为母亲,那份细腻的心思早已洞察一切。 正当这温馨的家庭对话缓缓流淌之时,村头忽地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也打断了屋内温馨的氛围。 “咦?这是怎的了?怎会有警笛声响起?”黎朝辉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好奇,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仿佛想要穿透那层层的屋檐,探寻那突如其来声响背后的原由。 村落的宁静被一抹突兀的声响骤然撕裂,村民们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纷纷从各自的门槛后探出头来,不久,蜿蜒的村道上便铺满了或惊或疑的面孔,形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一辆威严的车辆稳稳停驻在黎镇北宅邸前,车门轰然开启,程度一行人如同疾风骤雨般涌入,脚步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急促。 “黎厂长,别来无恙啊。”程度面上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却故作轻松,“此行我等,乃是秉承检察院之神圣使命,特来此地执行公务。”他的话语悠然落下,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仿佛早已将黎镇北的处境洞悉无遗,故而并不急于将这场对峙推向高潮。 闻言,黎镇北的面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的光芒也随之一黯,仿佛被冬日寒霜骤然侵袭。他紧握双拳,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涛汹涌,声音微颤却努力保持镇定:“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抗拒。 话音甫落,程度以一种不温不火、从容不迫的姿态,自衣袋深处缓缓抽出一纸官方令状,其上的威严与庄重,在昏黄的光线下更显凛然。“黎厂长,请您细看此函,此乃出自京州市人民检察院的正式逮捕令,意味着您此刻已经失去了自由,一切要服从我们的安排。” 此言一出,黎朝辉与王馥真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愕与慌乱,如同秋风中摇曳的烛火,随即那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黎镇北,其中蕴含了无数未解的疑问与无声的责备,仿佛是在质询,又似在寻求答案。 黎镇北本人亦是满脸愕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头绪,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更遑论向双亲做出任何解释。 “为犯人加铐,即刻押送市区。”程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间。令下即行,几名训练有素的执法人员迅速上前,动作利落而不失敬意,将黎镇北的双手以冰冷的铐链相连,随后,一行人在肃穆的氛围中,缓缓离去,留下一室错愕与不解,以及空气中久久未散的沉重与复杂。 王馥真望着儿子黎镇北,眼中满是不解与哀伤,她的声音颤抖,近乎悲鸣:“镇北,你究竟卷入了什么事?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此刻,小屋外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全村的目光聚焦于此,黎镇北被捕的一幕,无情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程度紧随其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忖:黎镇北,看你这回如何逃脱这劫。 黎镇北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他高声回应母亲,也似乎在向围观的村民宣告自己的清白:“妈,您放宽心,我黎镇北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任何亏心事。今日之事,必有水落石出之时。”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试图驱散母亲心头的阴霾,也试图在村民心中种下信任的种子。 随着车门轰然关闭,黎镇北的身影被隔绝在铁壳之内,程度则带着一众随从不待片刻,匆匆离去,留下一片哗然与猜测交织的村落。 抓到黎镇北之后,程度迅速抽出手机来,指尖轻触手机,一个紧急而沉稳的电话拨向了肖钢玉。“肖局,好消息,黎镇北已在我们严密的布控下落网,此刻正被稳稳地控制在安全范围内,即刻启程送往市局。” 电话那头,肖钢玉的声音里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从容不迫地回应:“很好,程度,你的行动迅速而有力。我这边,审讯的利剑已磨砺得锋利无比,你速将人犯押解至此,让黎镇北接受正义的审判。” 第48章 针锋相对 一小时后。 程度的车队开入了京州市检察院那庄严而肃穆的大门。 程度,这位身经百战的派出所所长,亲自押送着黎镇北,每一步都显得异常稳健,仿佛承载着正义的重量。他将这位曾经的权势人物,亲手交付到了肖钢玉检察官的手中,两人之间,一次简短的握手,却传递了无尽的信任与责任。 “程所长,真是辛苦了,还劳您亲自跑一趟。”肖钢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敬意,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每一个角落。 程度闻言,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完成任务后的轻松,也有对职责的自豪,“肖检察官言重了,为人民服务,分内事,何谈辛苦。这是我们警察的天职,也是我们的荣耀。” 肖钢玉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随即转身,对身后的助手下达了指令:“将人带往审讯室,准备开始正式的询问程序。” “是,肖检察官。”助手应声而动,迅速而有序地执行着命令,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更为凝重而庄严。 随着黎镇北被押解而去的背影,一场关乎正义与真相的较量,在京州市检察院的审讯室内悄然拉开序幕。 就在这时,陆亦可匆匆的跑了过来,她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慌乱与急切,目光触及到被束缚的黎镇北时,那抹焦虑瞬间溢于言表。她疾步上前,声音因急切而略显尖锐:“肖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对镇北采取如此措施?” 肖钢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因为他涉嫌贪腐,这是我们不能姑息的行为。唯有将其控制,方能向民众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不可能!”陆亦可情绪激动地反驳,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镇北他怎会涉足贪腐?你们可有确凿的证据?” 肖钢玉闻言,神情更加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证据确凿,无可辩驳。陆检察官,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即便是我们身边的人,也需遵循这一原则。” 说完,肖钢玉狠狠一甩手就大步的离开了。 审讯室,隐匿于检察院幽深二楼的一隅,空间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与静谧。仅有一盏昏黄的台灯,犹如夜色中孤独守望的灯塔,投射出斑驳而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黎镇北,这位曾经的风云人物,此刻却被冰冷的铁链束缚于一张特制的铁凳之上,周身却未显丝毫慌乱与颓唐。他的面容沉静如水,自被捕以来,未吐露半句言语,仿佛在用沉默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守护着内心的清明与无辜。 两旁,两名法警身姿挺拔,如雕塑般矗立,他们的眼神锐利而警惕,是确保这场无声对峙秩序的守护者。然而,即便是这样的阵仗,也未能让黎镇北有丝毫的动摇或失态。他的姿态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从容,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坚定与自信——因为他深知,自己并未涉足任何违法之事,自无需因莫须有的罪名而心生怯意或狼狈。 时光缓缓推移,肖钢玉的身影伴随着其得力助手的步伐,悄然自门外踏入,一股不容忽视的正式氛围随之弥漫。助手行动迅捷,甫一进入,便娴熟地架设起摄像机,那设备显露出市级机关特有的专业与精准,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这场审讯的严谨与庄重。 而在这紧张氛围的外围,陆亦可静静地伫立于审讯室的门外,她的身影略显孤寂,却又透出一股不屈的坚韧。因着与黎镇北之间那微妙而复杂的情感纽带,肖钢玉的一道禁令如同无形的墙,将她隔绝在了黎镇北案情的边缘。她的同事们,出于对命令的遵从或是避嫌的考量,对于黎镇北的一切皆是三缄其口,这无形的沉默,如同密不透风的网,让陆亦可的心头笼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焦虑与不安。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真相的渴望,也有对爱人处境的深切担忧。但即便如此,她也明白,此刻的她,只能以无尽的等待与坚定的信念,作为自己最坚实的盔甲,默默守候在这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战场上。 随着婚期日益临近,陆亦可的心中笼上了一层阴霾,仿佛即将绽放的幸福之花,被突如其来的风暴悄然侵袭。与黎镇北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美梦,此刻却因一连串意想不到的变故,蒙上了一层不确定的阴影。若他真的步入了那扇沉重的大门,自己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每每念及此,心头便如压千钧,愁绪难解。 肖钢玉悠然落座,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自己即将取得胜利的提前庆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得意,又似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黎镇北的目光与之交汇,短暂的交锋中,他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嘴角也轻轻上扬,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这笑容背后,是他对过往种种的释然,也是对未知挑战的淡然以对。他的思绪不禁飘回了那个红灯闪烁的十字路口,肖钢玉那番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语犹在耳畔——“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你的日子不会好过。”而今,局势似乎正朝着一个微妙的方向转变,他倒要看看,这位昔日的对手,究竟能如何兑现他那时的“承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而紧张的气息,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却都被各自脸上的平静所掩盖。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决,也是命运对两人的一次考验。 “啪”的一声,肖钢玉拿出一份合同的复印件丢在桌子上,“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名下有一套价值八十万的房产,但是你每个月的工资是四千五,请你解释一下,这八十万是从哪来的?” 第49章 肖钢玉报仇 黎镇北心中早已预设了此番对话的轨迹,面对对方的质疑,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深邃的笑意,“我确是出了十万,其中三万乃是向季镇长暂借的,以解燃眉之急。至于那余下的七十万,则纯粹是王大路的慷慨解囊,他执意要帮助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往来。” “说的真搞笑,怎么不见他来帮我?”肖钢玉的声音如同暗夜中蜿蜒的蛇信,阴冷而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你救过他的命吗?如果你救过他的命,我觉得他也会帮你的。”黎镇北立即反驳道。 “如此说来,你便是坦然接受了王大路的这份‘报答’了?”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准无误的利箭,意图直戳黎镇北的心房。 “对啊,我接受他的报答而已,又不是要帮他什么忙,而且他也没有忙需要我帮。”黎镇北的眼神微敛,嘴角的那抹笑意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 随即,黎镇北又补充道:“这并非什么私下的好处交换,而是人情往来的自然结果。我与王大路之间,唯有情义二字,无涉其他。”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既表明了立场,又不失风度,让肖钢玉那企图探寻暗角的目光一时之间无处着落。 肖钢玉的面色沉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呵,黎镇北,你这招‘以雅化俗’的本事,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将受贿之事描绘得如此不染尘埃,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我原以为这世间的狡黠不过尔尔,今日才算真正见识到了。” 他心中暗忖,此人能在官场如鱼得水,绝非偶然,那份从容不迫与狡猾并存的气质,确实令人不得不服,即便是自己,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其手段之高明。 黎镇北闻言,神色依旧淡然如水,仿佛外界的纷扰与他无关,只轻轻一笑,回应道:“信与不信,皆在你们一念之间。但若真想寻个真相,王大路处自然有答案。我黎镇北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无愧于心,更无惧于任何查证。” 肖钢玉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随即点了点头,决定不再多言,而是果断下令:“好,既如此,便依你所言,派人前往王大路处一探究竟。真相如何,自会有分晓。”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场关于忠诚与真相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而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对正义的理解与追求。 肖钢玉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先将此人羁押,我们即刻启程,去王大路的大路集团调查。”言罢,他率队疾行,步伐中带着一种追捕猎物般的紧迫感。 抵达大路集团那气势恢宏的办公大楼前,肖钢玉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集团总经理迎上前来,面色复杂,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肖检察长,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你们董事长王大路现在在哪里?”肖钢玉厉声询问道。 “我们董事长刚刚启程前往国外了。” 肖钢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蕴含着洞悉一切的冷冽:“出国?哼,这其中的蹊跷,怕是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在我看来,这更像是逃避法律制裁的借口,一场精心策划的‘遁形’罢了。” 经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他并未在对方的辩解中过多纠缠,心中已有了定论。 于是对着下面的人说道:“王大路这个时候出国,便是其心虚的最好证明。” 肖钢玉果断转身,率领着队伍,踏着坚定的步伐,重新回到了检察院,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誓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每一个违法乱纪之徒无所遁形。 肖钢玉回来之后,说王大路畏罪潜逃了,陆亦可没有丝毫迟疑,径直驱车前往大路集团的总部,她不信任肖钢玉,准备自己来调查一次。 心中默念着王大路那日信誓旦旦的承诺——那笔资金纯属无私馈赠,只需他亲自出面澄清,一切误会自当烟消云散。 踏入集团大厅,一股不容忽视的商务气息扑面而来,而陆亦可的目光却直接锁定在了面前略显局促的总经理身上。对方带着几分歉意开口:“陆警官,真是抱歉,我们董事长此刻正在海外,由于行程仓促,他到了国外之后会换国际电话卡,我们只能等董事长联系我们,我们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联系上董事长。” 陆亦可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她几乎是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问道:“那……你们董事长预计何时能归国?这事关重大,每一刻的等待都可能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总经理闻言,也是一脸无奈,摇了摇头:“陆警官,实在抱歉,关于董事长的具体归期,我这边也无法确切知晓。这种跨国行程,往往受多种因素影响,变数较大。” 陆亦可闻言,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暂时按下这份急躁,她深知,此刻的焦急无益于问题的解决。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而坚定:“好吧,那就请你们一旦与董事长取得联系,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这件事,对我们双方都至关重要。” “好的,如果我们有董事长的消息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总经理答应道。 离开大路集团之后,陆亦可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才好啊?” 肖钢玉肯定不会善待黎镇北的! 陆亦可越想越是担心。 夜幕低垂,民乐酒店内灯火辉煌,却掩不住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氛围。高育良、祁同伟、赵瑞龙、肖钢玉、程度等人围坐一桌,佳肴满布,琼浆盈樽,然而,这一切的丰盛与雅致,在主人公高育良未发一语之前,皆似凝固了时间,无人敢轻易触碰那份宁静下的暗流涌动。 高育良,这位平素里以沉稳如山、处变不惊着称的智者,今夜却显得格外不同。他原本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此刻却猛然间坐直了身子,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人心。“诸位,此番,我们怕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上,让在座之人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第50章 酒会谋划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原本轻微的餐具碰撞声也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愕与不安。高育良的沉稳,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而今这份从容不迫的动摇,无疑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更加难以预测。 桌上佳肴虽美,却无人再有品尝的心思;杯中佳酿虽醇,却也无人敢轻易举杯。这一刻,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让每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之中,等待着高育良接下来的话语,为这未知的旅途点亮一盏指引方向的明灯。 高书.记,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您这么担心啊?我们愿作您坚实的后盾,共担风雨。祁同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率先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高育良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沉重:今日,沙瑞金书.记召我面谈了,所谈之事,非同小可。 肖钢玉闻言,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沙书.记……他具体提到了什么,竟让您如此忧虑? 高育良缓缓抬头,目光深邃地扫过众人,缓缓道:他谈及了我们队伍的纪律现状,言辞间透露出深深的不满。沙书.记直言不讳,指出我们队伍中纪律松散,隐忧重重,亟待整顿。 祁同伟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这突如其来的批评,背后究竟有何深意?为何会如此突然? 室内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而压抑,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担忧,也有对现状的反思。在这关键时刻,他们深知,唯有团结一心,方能共渡难关。 “因为侯亮平,他一直都在调查我们的情况,然后把这些情况反映给了沙瑞金,我们现在就是水池里面的鱼,侯亮平就像那水池边的猫,只要我们稍有不慎,侯亮平这只猫就把我们给叼走了,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注意自己的行为。”高育良越说,脸色就越难看。 “是啊,自从这个侯亮平来了我们京州,我们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的,我们大伦镇那么偏僻,他都伸手到那里,真是气死人了。”程度也不满的说道。 在场的人都神色凝重,唯有赵瑞龙悠然自得的,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那是自然了,他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商人,侯亮平奈何不了他。 “他不会是想调整我们的人事吧。”肖钢玉不无担忧的说道。 “他是想把我们现在这个班子拆掉啊。”祁同伟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一旦他们的队伍被打乱,那就会牵动很多事情的。 高育良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闪烁着几分豁达与坚韧:“世事纷扰,但生活的节奏不可乱,饭桌上的温馨与笑语,才是我们共同的避风港。来,这阵子,大家并肩作战,风雨同舟,即便成果未显,那份不懈的努力与坚持,已足以让人心生敬意。这杯酒,我高育良,敬每一位不辞辛劳的同仁!”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桌上那精致的酒瓶中,仿佛流淌出的不仅是清澈透明的液体,更是对过往艰辛岁月的一份致敬。每人的桌前,一扎两百毫升的茅台静静伫立,小盅内早已被那醇厚的酱香填满,香气四溢,引人沉醉。 众人闻言,纷纷响应,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那承载着情谊与敬意的小盅,眼神中闪烁着默契与坚定。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似乎都随着酒液的流淌而消散,只留下对未来的期许与对彼此的深深感激。 “干杯!”肖钢玉适时地接过话茬,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昂,“正如高书.记所言,我们的付出,即便未能立即开花结果,那份默默耕耘的苦劳,也足以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未来的日子里,让我们携手并进,不仅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更要力求每一份努力都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随着一阵清脆的碰杯声,众人将杯中的茅台一饮而尽,那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久久不散,仿佛也在默默诉说着他们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坚定信念。 又一杯佳酿见底,高育良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感慨:“钢玉同志,你方才所言,恰似我心底之声,共鸣不已。” 肖钢玉闻言,心头微动,手中的酒杯不觉间加重了力道,他缓缓站起,目光坚定:“高书.记,关于黎镇北之事,我在这里要向你汇报一下,我们已经将他控制了起来,但是这个人就是个刺头来的,软硬不吃,但是我一定会按照规定办事,这一次我们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他再也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的了。” 高育良亦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黎镇北这个人,所作的一切,都是跟我们作对的,上一次,他运气好,遇到李达康到大伦镇视察,这个李达康还故意帮了他一把,其背后深意,耐人寻味。依我之见,此人恐与李达康一脉相承,故而需速战速决,妥善处理,以免夜长梦多。”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顿时凝重而深邃,两人对视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明白,现在我们已经基本证据确凿,他黎镇北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的。”肖钢玉就像是拿到了令牌一样,自信满满的说道。 高育良的面庞上再度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虑之色,他缓缓开口,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深思:“如今这局势,李达康愈发显得自信满溢,甚至有些自我膨胀,一点都不将我们放在眼中。同伟啊,你我二人,是否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般肆意妄为,无所顾忌?” 言语间,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这错综复杂的局势感到惋惜,又似在探寻着某种转机,期待着一丝能平衡各方力量的微妙契机。 祁同伟正欲轻捻起盘中那细腻如丝的鹅肝,送入唇边细品,忽闻高育良之言,动作瞬间凝滞,旋即优雅地将鹅肝置于盘中,筷尖轻点桌面,缓缓放下,身姿端正,目光中透着几分沉稳与深思。“高书.记,”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敬重与笃定,“我私以为,并非如此。在我看来,支持高书记的力量,无疑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毕竟,无论是谁,即便是李达康有所打算,最终不也得经过常委会这一关卡的审慎考量吗?”话毕,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了一种微妙而坚定的氛围。 高育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轻轻道:“若非你提及,我还真未及细想这一层。同伟啊,你的眼光,向来犀利如刃,来,让我这做前辈的也向你致意一杯。” 祁同伟谦逊地站起身,双手轻执小巧酒盅,目光中闪烁着敬意:“高书记言重了,这杯理应由我敬您,以表晚辈之诚。”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轻碰酒盅,清脆的声响在包厢内回荡,如同战鼓初鸣,预示着未了的征途。 高育良放下酒盅,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诸位,切记,真正的较量才拉开序幕,一时的得失,不过是过眼云烟。谁能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笑看风云变幻,谁才是真正的胜者!” 此言一出,众人皆为之动容,纷纷举杯响应,声震屋宇:“谁能笑到最后,方显英雄本色!”酒香与豪情交织,在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不屈与期待。 第51章 大难临头 三日转瞬即逝,王大路的身影依旧如同迷雾中的幽灵,杳无音讯。肖钢玉的态度愈发坚决,他一口咬定王大路是因心虚而潜逃无踪,这一论断如同沉重的枷锁,直接将黎镇北推向了风暴的中心——庄严而冷酷的审判庭。 晨光初破晓,黎朝辉与王馥真便已心急如焚地守候在庭审现场之外,他们的面容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今天,是他们挚爱的儿子接受法律裁决的日子,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而陆亦可的身影也悄然出现在人群中,她的眼神中同样透露出对这场审判结果的深切关注。 随着法庭内庄重的钟声响起,审判正式拉开帷幕。法官吴春林的声音在空旷的法庭内回荡,清晰而有力:“基于现有证据,确凿无疑,本庭宣判:解除黎镇北所有职务,并依法判处其有期徒刑十年。” 此言一出,仿佛晴空霹雳,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黎朝辉与王馥真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们难以置信地相视,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而陆亦可的心中也泛起了层层涟漪,她深知,这不仅仅是对黎镇北个人的判决,更是对正义与真相复杂交织的一次深刻反思。 法庭内,一切归于平静,只有判决的回响在每个人心中久久不散。而对于黎镇北而言,这是一段漫长牢狱之灾的开始。 黎镇北此刻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眼神空洞而迷茫,内心那份自认为的安然无恙被突如其来的风暴撕得粉碎。他始终坚信,王大路赠予的房产,不过是出于一颗感恩戴德的心,是对过往情谊的诚挚回馈,怎料这简单的因果,在体制的复杂脉络中,竟能演变成如此棘手的困境。他未曾料想,身为体制内的一员,接受外界的“好意”竟会成为一把双刃剑,伤人亦伤己。 肖钢玉目睹着黎镇北的落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这笑容中藏着得意,也藏着长久以来布局的满足。他要的,不就是这一刻吗?黎镇北即将面对的十年光阴,不仅仅是个人命运的转折,更是对黎家未来的一场浩劫——儿子的前程,那片本应璀璨夺目的天空,如今却布满了阴霾;爱情与事业,两大人生支柱,似乎一夜之间便要摇摇欲坠,化为泡影。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王馥真的声音穿透了周围的沉寂,带着绝望中的不甘与抗争,响彻云霄。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嘶吼而出,试图撼动这不公的命运,却又似乎只是徒劳地在这片冰冷的空气中回荡,逐渐消散。 “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抓起来。”肖钢玉的声音如寒冰般骤降,穿透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言罢,那语气中的冷冽仿佛能冻结周遭的一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馥真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黑,竟是生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击垮,身躯一软,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飘零而无力。 “馥真!馥真!”黎朝辉的呼唤焦急而痛切,那声音里饱含了无尽的担忧与恐慌,仿佛要穿透这冰冷的空气,唤醒那沉睡中的灵魂。 “妈——!”黎镇北的呼喊更是撕心裂肺,他被冰冷的锁链束缚,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倒下,那份无助与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声音里,既有对母亲安危的深切忧虑,也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与不甘。 黎朝辉,这位朴实的农村大叔,此刻心中焦急万分,却对城市的应急机制一无所知。他只能转向周围的人群,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各位好心人,麻烦哪位帮我拨打一下120急救电话,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深深的无助与渴望。 这一幕,仿佛一幅沉重的画卷,缓缓展开在众人面前,让人不禁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扼腕叹息。 陆亦可的心境,犹如被秋风无情扫过的落叶,满是疲惫与黯然。她曾满怀喜悦地向挚友们宣告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份对未来的憧憬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莹剔透。然而,命运的骤变如同乌云蔽日,未婚夫的不幸入狱,瞬间将她从云端拽入尘埃,沦为阶下囚的阴影笼罩,让她不禁忧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否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自己的尊严与颜面,又将如何安放? “将犯人带下。”肖钢玉的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情感,对法警下达着命令,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不容置疑的指令即将执行的瞬间,“且慢!”一声洪亮的喝止如惊雷般炸响,穿透了室内的凝重与沉寂,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僵住,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声音的源头。 紧接着,门扉大开,沙瑞金携一行人,步伐坚定而有力,自门外大步流星而入,他的出现,如同荒漠中偶遇的一片绿洲,为这沉闷压抑的氛围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声脚步声都似乎在宣告着某种力量的觉醒,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沙瑞金!!!。”看到来人,肖钢玉浑身一颤,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仅凭一套房子就把人打入牢房,这不合适吧。”沙瑞金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直视着前方的众人。 肖钢玉闻言,连忙上前一步,试图以理服人:“问题在于,他无法提供合法有效的收入来源证明,这栋房产的正当性便如同雾中花,难以捉摸。” “他不是说这是王大路的私人赠送吗?”沙瑞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质疑,却也蕴含着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肖钢玉面不改色,语气坚定:“王大路身为商海中人,其身份本就敏感。即便当前二者间看似无利益纠葛,谁又能预见未来风云变幻,不会滋生权钱交易的阴霾?我们的职责,正是要在这混沌未明之中,以铁腕手段,将一切可能侵蚀队伍根基的蛀虫,一一清除,还世间一片清明!”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仅是对职责的坚守,更是对正义的宣誓,即便面对的是沙瑞金的威严,也未曾有丝毫退缩。 第52章 大难不死 沙瑞金呵呵一笑,“你这套说辞实在是太可笑了,要想黎镇北的贪腐罪成立,你得找到他们两人之间利益输送的证据。” “黎镇北作为一名体制内的同志,他就不应该收受王大路的好处。”肖钢玉不依不挠的说道。 “据我所知,黎镇北救过王大路的性命,这是王大路出于报答才给他付的钱,我看这也合情合理的。” “沙书记,你要袒护他,我也没有办法。”肖钢玉冷冷的笑道。 “放肆,我只讲道理,从来不会袒护任何人,假如黎镇北真的给王大路有任何的利益输送,我立即把他送入监狱,你现在只是抓到了黎镇北拿到王大路的好处,但是你并没有证据证明黎镇北给王大路提供的便利。” 顿时肖钢玉就哑口无言了。 沙瑞金的话语如同千钧之重,斩钉截铁地落下:“即刻,撤销对黎镇北的所有指控,把人释放。”他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空气都为之一震。 吴春林闻言,心中虽有波澜,却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遵照沙瑞金的命令行动起来,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上级决定的绝对服从。 随后,沙瑞金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转向了肖钢玉,声音虽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肖检察长,待到你确凿无疑地掌握了黎镇北与王大路之间利益往来的铁证之时,再行拘捕不迟。” 肖钢玉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得低下头,恭敬地应承:“是,我定会全力以赴,查清真相。” 黎镇北的手铐被轻轻解开,那一刻,他仿佛重获新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奔向了人群中的母亲。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迫切地想要知道母亲的身体状况,那份担忧与挂念,在他奔向母亲的步伐中显露无遗。 又过了一会,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沉寂的空气,缓缓将母亲接往安全的彼岸,那一刻,周遭似乎都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释然之中。送别母亲后,黎镇北的心绪仍难以平复,他转身,目光恰好与即将离去的沙瑞金交汇。 他疾步上前,步伐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感激,直至沙瑞金的车门旁停下,语气诚恳而真挚:“沙书记,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假如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沙瑞金淡然以对,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细微的角落,他轻轻摇头,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公正与威严:“黎镇北,你不需要感谢我。记住,真相自有其力量,这些证据仅是揭示了事实的一角,它们未能证明你的清白,亦未能定罪于你。我所作所为,皆因职责所在,若真有铁证如山,证明你有罪,我亦会铁面无私,绝不姑息。” 这番话,既是对黎镇北的提醒,也是对自身原则的坚守,字字句句,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虽轻却重,让人心生敬畏。黎镇北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释然也有感激,更有对未来的一份坚定与期许。 黎镇北笑了笑,“感谢还是要的,因为沙书记你完全可以不用到这里来。” 沙瑞金呵呵一笑,两人之间,在这一刻,仿佛达成了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 随即沙瑞金就关上车门离开了。 救护车远去的尾灯,与沙瑞金车辆启动的引擎声交织在一起。 黎镇北站在路边,一直目送着他离开。 这一切被肖钢玉在自己办公室的窗户那里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不由得捏起来拳头,嘴巴翘得很难看,这一次沙瑞金亲自出场,真是震撼到了他,这个黎镇北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沙瑞金回到自己的住所,侯亮平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沙书记,您终于回来了。”侯亮平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老友归来的欣慰,也有即将吐露心声的凝重。 沙瑞金缓步上前,目光深邃地望向侯亮平,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探寻:“亮平,你一直都是个很有计谋的人,我也很佩服你,但是这一次,你为何执意要我出手保全一个乡镇干部?此人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布局?” 侯亮平闻言,神色更加凝重了几分,他微微前倾身子,声音压低了几分,却更加清晰有力:“沙书记,黎镇北非比寻常,他是我精心布在京州的一枚关键棋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的存在,是我们深入敌后、揭露腐败网络的关键一环。一旦失手,不仅前功尽弃,更可能打乱我们整个布局,让许多暗中的努力付诸东流。” 沙瑞金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赞赏,他轻轻点头,仿佛是对侯亮平深谋远虑的认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的每一步棋,都关乎大局,我自然全力支持。不过,这其中的风险,你也需有所准备,毕竟,对手不会坐视不理。” 侯亮平感激地看了沙瑞金一眼,语气中充满了决心与信念:“放心吧,沙书记。我侯亮平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只要是为了正义与光明,再大的风浪,我也无所畏惧。” “这个黎镇北到底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需要你这么在乎他?”沙瑞金询问道。 侯亮平面露得色,轻声细语间透露出几分运筹帷幄的自信:“多亏了他的鼎力相助,我已经获得了大量的信息,好几个人都因为他浮出了水面,我之前向你汇报的信息,很多都是他带出来的,等时机成熟,我到时候就可以网一网的鱼,所以,我不能失去这个棋子。” 沙瑞金闻言,目光深邃,语气中蕴含着沉甸甸的责任感与决心:“是啊,京州这方天地,看似繁华似锦,实则已是沉疴难起,病入骨髓。此时此刻,正需一剂猛药,一场刮骨疗毒般的整治,方能还它一片清明。我们,便是那执刀人,定要手起刀落,精准无误,让京州重焕生机。” 第53章 大搞改革 在沙瑞金的鼎力相助下,黎镇北终于挣脱了险境的桎梏,安然无恙地踏回了大伦镇的怀抱。与此同时,她的母亲,在经过市医院精心的治疗后,病情渐入佳境,如今已被温柔地接回大伦卫生院,继续着康复之旅,家的温暖成为她最好的良药。 黎镇北步入自己久违的办公室,室内一片井然,桌面光洁如镜,显然有人细心地为其拂去了尘埃,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被精心照料后的清新与宁静。 未几,一阵轻快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请进。”黎镇北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随即,门扉轻启,张宝宝带着几分急切又不失礼貌的步伐,跨入了门槛,“厂长。” “嗯,宝宝。”黎镇北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重逢的喜悦,也透着几分历经风雨后的沉稳与从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宝宝又是来给他送东西的,作为后勤处的职员,她无时无刻不为领导们考虑。 “宝宝,这今天都是你在打扫我的办公室吗?”黎镇北询问道。 “嗯嗯。”张宝宝深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厂长肯定会平安回来的,所以我每天都来这里给厂长打扫卫生。” “宝宝,辛苦你了。”黎镇北心中涌起一股感激,在体制内,不知道多少人希望自己倒霉,张宝宝的这片心意实在是太难得了。 张宝宝娇羞的笑了笑,随即就走了出去。 大伦镇的午后,天空忽地翻了脸,细雨如织,悄无声息间便为窗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水纱。夏日的天气,总是带着几分不羁与任性,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转瞬间便狂风骤雨,恰似这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体制内的风云变幻亦是如此,昨日尚能安然度日,今朝或许已身陷囹圄。 黎镇北静坐室内,指尖轻夹一根香烟,火光在雨幕的映衬下闪烁不定,如同他此刻心绪的微妙变化。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任由那袅袅青烟与窗外的雨丝交织缠绵,仿佛能暂时隔绝外界的纷扰。他的目光,则深深埋进了手中那一沓沉甸甸的财务报表之中,每一行数字,每一个百分比,都牵动着他的神经,引领他的思绪穿梭于工厂的每一个角落,感受着机器的轰鸣与工人的汗水交织成的生产交响曲。 随着一页页报表的翻过,黎镇北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那份专注中夹杂着几分忧虑。雨声,此刻仿佛成了他内心思绪的伴奏,每一滴都敲打着他的心房,让他对工厂的现状有了更深的忧虑与反思,“工厂怎么收入这么低的。” 上个季度工厂的营收是五百万,但是去掉原料成本300万,再去掉工资,水电费,缴税,工厂的净利润只有2万元,大风厂这种大厂,净利润只有两万元,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的。 怪不到侯亮平要派自己到大风厂来调查,原来工厂内部腐化的问题确实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黎镇北的动作利落而果决,指尖轻触电话键,沉稳的声线随即响起:“宝宝,麻烦你通知厂里的各位领导,一个小时后,我需要召集他们进行一次紧急会议。”他的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却又透露出对下属的温和与信任。 “好的,厂长。”张宝宝应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的轻颤,但随即被职业的素养压制下去。 厂长刚回来不久,就要开会,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不过这些不是自己需要思考的, 她的职责,就是准确无误地执行每一个指令,不问缘由,只需行动。 一小时后,大风厂那略显陈旧的办公楼上,会议室内已悄然聚集起了一股凝重而期待的气息。大风厂的几位核心人物,各自怀揣着对未知议程的好奇与准备,手持记录本,步伐中带着一丝郑重。 门扉轻启,一阵轻微的吱嘎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早已端坐其中的黎镇北。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沉稳,仿佛早已洞察了即将展开的一切。 “请各位就座吧。”黎镇北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和煦微风,虽不张扬,却足以抚平人心中的波澜。 副厂长郑西坡,一位历经风霜、面容坚毅的中年人;业务经理郑胜利,年轻气盛,眼神中闪烁着对挑战的热切;财务王国风,则以她特有的冷静与严谨,默默审视着周围的一切;还有团委书记陈岩石,他的笑容温和,仿佛总能在最紧张的时刻带来一丝慰藉。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既有对黎镇北突然召集会议的疑惑,也有对未来可能变化的期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揣测着这场会议的真正目的。 诸位同仁,我召集大家过来开会,只因为一件事情,那便是我们工厂近期面临的利润困境,着实令人忧虑。我恳请各位,不妨敞开心扉,共同探讨这背后的缘由,让我们的智慧汇聚成河,共渡难关。黎镇北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凝重与期待,他的目光在众人间缓缓扫过,寻求着共鸣与答案。 郑胜利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厂长,这种情况不是我们一家这样,其实这是行业内的普遍现象,谁不想买到便宜的原材料啊,可是人家就是各种高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黎镇北敲了敲桌子,“成本一直居高不下,利润自然稀薄如纸,让我们这些生产商喘不过气来。难啊,真是难! “大家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些原料成本降下来吗?” 黎镇北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那些人都沉默不语的。 黎镇北笑了笑,随即说道:“既然你们想不到办法,那我来决定吧,从现在开始,立即停止跟强盛集团的合作,我们不再从他们集团采购原材料了。” 第54章 强盛集团 黎镇北的话语如同惊雷划破静谧,瞬间,会场内的气氛骤变,每个人的脸上都悄然攀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 强盛集团,这个曾经与大风厂紧密相连的名字,此刻却成了众人心中难以释怀的结。 回想起上一季度的交易,强盛集团作为大风厂唯一的供应商,轻松的从大风厂这里拿走了三百万的货款。 黎镇北深谙此中玄机,他暗中调查,精心比对,发现了一桩令人咋舌的事实——同样的原材料,换作其他集团供应,其成本竟能锐减至二百万。 这多出的百万之数,本应是工厂辛勤耕耘后的甘甜果实,却悄然间化作了强盛集团囊中之物,无声无息地吞噬了大风厂本应紧握的利润之泉。 “厂长,关于强盛集团作为我们唯一合作伙伴的这件事,可是领导亲自拍板的决定。您若有意调整,恐怕得先过问领导的意见。”郑西坡缓缓开口,话语间透露出几分无奈与隐忍,其实他心底对与强盛集团的合作早已心生厌倦,只是自己身为执行者,终究难以擅自更改大局。 “哪个领导?” “高育良。” “哦?高书记亲自指定的?”黎镇北眉宇间闪过一丝深思,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 “正是,高育良对强盛集团青睐有加,坚称他们的材料品质上乘,无人能及。但话说回来,这些年在市场上摸爬滚打,我也见多了,说到底,各家货品大同小异,并无太多本质区别。”郑西坡的话语中不自觉地掺杂了几分个人情感,那份积压已久的不满,仿佛找到了一个微小的缝隙,悄然泄露。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对强盛集团的不满,更是对现有合作机制下个人话语权缺失的无奈。 “好,那我就去找他。”黎镇北坚定的说道,他绝对容忍不了继续跟强盛集团这样的企业合作。 “呵呵,你觉得高育良会同意你的决定吗?”陈岩石好笑的说道。 黎镇北可不管那么多,“只有把强盛集团除掉,大风厂才有希望,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大风厂都要倒闭了。” 他们知道黎镇北说的有道理,却没有人敢支持他,因为支持他,就等于是跟高育良作对。 次日,晨曦微露,轻纱般的晨雾仍缠绵于街巷之间,不肯轻易散去,街道上行车稀疏,整个世界似乎都还沉浸在一片朦胧的梦境之中。 黎镇北,身骑那辆旧式摩托车,如同一位早行的旅人,已悄然抵达了市政府的门前。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道紧闭的铁门,冷峻而沉默,仿佛是守护秘密的卫士。 时光缓缓流淌,直至九时的钟声在城市的脉络中轻轻回响,市政府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仿佛从沉睡中苏醒的巨人,露出了它庄严的面容。黎镇北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扇即将开启他诉求之门的入口。 然而,正当他准备踏入这权力与责任的殿堂时,一位身着制服的保安如同守关人一般,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请问先生,您有何贵干?”保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晨风中的一声断喝,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黎镇北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缩,“我要见高书记,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禀报。”他的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坚决,仿佛已准备好迎接任何可能的挑战。 “预约了没有?”保安的声音带着几分例行公事的冷硬,拦在了黎镇北面前。 黎镇北轻叹一口气,诚恳地回答:“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不能进去,不然会影响我们书记工作。”保安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但我有紧急且重大的事务,亟需面见书记,望您能体谅一二,给予通融。”黎镇北的语气中添了几分恳求,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认真。 然而,保安的面色并未因此缓和,反而多了几分不耐:“你以为你是谁啊,以为书记是你可以随便见的吗?你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他的言辞间带着几分嘲讽,显然对这样的请求已习以为常。 “我知道每位访客都有急事,但我的情况确属特殊,请相信我,绝对不是那些拉关系走后门的。”黎镇北试图进一步说服,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保安摇了摇头,态度更加坚决:“若人人都以急事为由,这里岂不成了菜市场?请您理解,并即刻离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说着,他已微微侧身,做出了请离的手势。 那些保安仿佛一堵无形的墙,将他隔绝于门外。他轻轻叹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去,命运的转折却悄然降临。 恰在此时,保安室内那部老旧的电话骤然响起,铃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意味。保安队长闻声而动,迅速接起电话,简短交谈几句后,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随即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他快步走出保安室,目光落在黎镇北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你可以进去了。” 黎镇北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如云雾般缭绕,却也未多加停留,只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深知,机会稍纵即逝,把握当下方为上策。于是,他迈开步伐,步伐坚定而有力,径直朝门内走去。 一旁的保安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解与好奇。他们低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能让他进吗?” “是李达康让他进去的。”队长解释道。 “不会吧。”那些保安队员听到这个名字,都很震惊。 办公室的门扉轻轻开启,仿佛揭开了一幕宇宙的序幕,一幅浩瀚无垠的星云图跃然眼前,其壮丽之势瞬间充盈了整个空间,冷冽的空调风与空气中淡淡的烟草香交织缠绕,编织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氛围。 室内,一位年约半百的男子悠然自得,他头顶半是银霜的发丝,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平添了几分学者的儒雅。他以一种不拘小节的姿态,随意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边缘,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超脱世俗的淡然。 而在他身侧,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秘书亭亭玉立,她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短裙,搭配上一双修长笔直、包裹在细腻丝袜中的双腿,不仅展现出职业女性的干练,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目光。 “高书记,您好。”黎镇北步入这方天地,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与亲切,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为这幅画面添上了几分生动色彩。 第55章 吴惠芬的仇恨 “有什么事?”高育良的声音沉稳而淡漠,目光依旧紧锁于手中的报纸,对黎镇北的到来似乎并未投以过多关注。 黎镇北微微一凛,硬着头皮道:“高书记,目前大风厂面临的困境您也知晓,尤其是原材料成本居高不下,犹如巨石压顶。我深思熟虑后,决定调整供应链策略,有意终止与强盛集团的合作,转而寻求更为经济高效的合作伙伴,以解燃眉之急。此等变动,还需您点头应允。” 闻言,高育良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他缓缓放下报纸,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冷冷地直视着黎镇北:“你,何时自诩为决策者了?此事,不准。” 话语简洁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黎镇北的心头,让他不禁一颤,意识到自己的提议触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底线。 “高书记,强盛集团实在是太离谱了,他们提供的原材料贵得离谱,如果换和其他企业合作,可以省下一百多万,能为国家创收一百多万啊。”黎镇北解释道。 言罢,高育良未等黎镇北再有言语,已是雷厉风行地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指尖轻触按键,一串熟悉的号码随之拨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紧迫而坚定的气息。 黎镇北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心中虽有疑惑如涟漪般荡漾,却也深知高书记此举必有深意,便未再多言,只是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不解交织的复杂情绪。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一队训练有素的保安人员迅速集结,他们的出现,为这静谧的办公室平添了几分不容侵犯的庄严。 “请这位同志先行离开,不要继续打扰我的正常工作。”高育良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精准而果断地切断了所有不必要的干扰。 保安们闻言,立刻上前,礼貌而坚决地执行着命令,将黎镇北请出了办公室。 黎镇北的心头涌动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对于高育良的坚持,他既感无奈又带几分不解。那强盛集团的原材料,价格之高昂,早已是业内皆知的秘密,偏偏高育良却固执己见,不愿更弦易辙,这无疑给大风厂本就沉重的成本负担又添上了沉重的一笔。他暗自思量,若能果断割舍与强盛的纠葛,转而严格审视并优化厂内每一笔开支,大风厂的盈利状况定能大有改观,不至于如今这般捉襟见肘。 待黎镇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高育良的办公室内骤然静默,他暂停了手头的所有事务,目光深邃,随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轻触,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了吴惠芬温婉而略带关切的声音:“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吴惠芬,一个与高育良关系匪浅的女子,她的丈夫高启强,正是强盛集团那位呼风唤雨的董事长。这通电话,似乎预示着即将有一场暗流涌动的交涉,在商界的波澜与私情的交织中缓缓展开。 话音未落,高育良便将黎镇北寻访之事娓娓道来,语调中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深意。 闻听此言,吴惠芬的面色瞬息万变,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而压抑,心中的怒火悄然蔓延,愈演愈烈,几乎要喷薄而出。 黎镇北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无异于心头一根难以拔除的刺,每每提及,皆是锥心之痛。他,不仅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楚之源,更是她家族安宁的破坏者。 “这无耻之徒,不仅夺走了我儿子的生命,如今竟又将手伸向我的企业,企图将我逼入绝境。我吴惠芬,岂能容他如此嚣张!”她的话语中,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电话那头,高育良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洞察世事的狡黠,他轻声细语,却字字如玑:“惠芬,复仇之心人皆有之,但切记,行事需有度,莫让愤怒蒙蔽了双眼,更别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番话,既是对她的警示,也是对她情绪的一种安抚,仿佛是在告诫她,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保持冷静与理智,方为上策。 “哥,我自有分寸的。”说完,吴惠芬就挂了电话。 次日,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将天边染得绚烂而温柔,恰是时候,工厂的钟声悠悠响起,宣告着一天劳作的结束。黎镇北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那扇见证无数汗水与梦想的铁门,步入一片被余晖温柔拥抱的世界。 微风拂面,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轻轻掠过他的脸颊,仿佛大自然最细腻的抚慰,让疲惫的心灵得以片刻的宁静与释放。他信步走向停车场,今天晚上陆亦可叫自己去市区,陪她爸妈一起吃饭,黎镇北的心情十分愉快。 正当他伸手入袋,指尖触及冰凉的钥匙,准备启动那陪伴他穿梭于城市脉络的摩托车时,一幕突如其来的景象猛然凝固了他的动作——不远处,一辆摩托车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熊熊烈焰所吞噬,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际,也刺痛了他的眼眸。 “这……这是怎么回事?!”黎镇北不禁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四周的空气中迅速弥漫起一股紧张而好奇的氛围,路人们纷纷驻足,或惊愕、或好奇,更有甚者,脸上写满了对这场意外“好戏”的期待,他们不自觉地围成一圈,却无人敢轻易靠近那肆虐的火舌。 黎镇北的心仿佛被烈火灼烧,痛得几乎窒息。 “我的车,我的车……”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哀伤,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直奔向那团吞噬着他心爱之物的熊熊烈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浓郁得几乎凝固,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切割着他的肺叶。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划破天空,那是车辆油箱在绝望中的最后挣扎,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伴随着巨大的气浪,如同猛兽般肆虐而出。 黎镇北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猛然掀翻,身体如同枯叶般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力的弧线,最终重重摔落在地,尘土飞扬间,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无力。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那肆虐的火舌,无情地吞噬着一切,连同他心中的希望与安宁。 第56章 绝不低头 黎镇北静默地伫立于自己爱车残骸之前,斜阳稀薄,映照出满地狼藉,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轻颤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里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警方迅速响应,到达之后立即找黎镇北做笔录,黎镇北的叙述冷静而详尽,每一字一句都承载着对真相的渴望与对未知的忧虑。 做完笔录之后,他指尖再次跳跃于数字键上,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陆亦可温柔的声音穿越时空的阻隔,轻轻响起。黎镇北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歉意与无奈,缓缓道出车子不幸遭焚毁的变故,以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何打断了他们原本计划的相聚。 陆亦可闻言,心中的忧虑稍减,她的话语中流露出深深的理解与体贴,轻声细语道:“那你今晚就安心在宿舍休息吧,不必勉强自己。我们之间的相聚,不在于这一时一刻,你的安好,才是我最在意的。” 挂断电话,黎镇北望着远方即将到来的夜晚,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外界风雨如何,总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在灯火阑珊处,静静守候,给予他最坚实的依靠与最温柔的安慰。 黎镇北面对自己摩托车的无端焚毁,只是淡然一笑,仿佛那不过是岁月长河中的一抹轻烟,随即消散。于他而言,损失一辆坐骑,大不了便是再添置一辆新的,心中那份执着与决绝,早已被另一个更为宏大的目标所占据——他誓要撼动强盛集团这座盘踞已久的庞然大物,誓要将那依附于工厂血脉、贪婪无度的“吸血鬼”连根拔起。 目睹了黎镇北眼中那抹不灭的火焰,郑西坡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钦佩,也有忧虑。终于,他按捺不住,寻了个时机,将黎镇北邀至镇上那家古朴而温馨的小酒馆。两人相对而坐,桌上简单一碟佳肴,配以一瓶醇厚老酒。 “镇北啊,你的胆识与决心,我郑西坡是打心底里佩服。但话说回来,光凭一腔孤勇,恐难撼动那根深蒂固的强盛集团。咱们得谋定而后动,方能一击即中,彻底铲除这附骨之蛆。”郑西坡的话语,低沉而坚定,如同窗外偶尔掠过的夜风,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黎镇北闻言,眼神更加深邃,他缓缓举起酒杯,与郑西坡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两颗坚定不移的心,在这一刻达成了无声的默契。“郑老,你说得对,勇气是剑,智慧则是鞘。没有鞘的剑,锋利却易折。我会用我的方式,让强盛集团知道,正义与光明,终将驱散黑暗。” 随着话语落下,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也有对即将来临挑战的坦然接受。在这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两个男人,用最简单的方式,编织着一段关于勇气、智慧与变革的传奇篇章。 “强盛集团的老板是高启强和吴惠芬,这两个人跟高育良的关系很好,就因为这一点,高育良肯定是不同意你把强盛集团换掉的。”郑西坡也不怕说,因为这些年以来,那两个人一直在他的头上拉屎拉尿,但是郑西坡也不敢说什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出了一个敢说敢做的黎镇北,自己就算做不了什么,但是说几句总可以。 黎镇北的脸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自己的摩托车都被烧掉了,这些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 如此说来,那些我们额外支出的材料成本,似乎无形中滋养了高育良那贪婪的土壤,部分竟悄然滑入了他的私囊之中。 郑西坡闻言,轻轻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却未发一语,只是那轻微的点头,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 真是岂有此理!这畜生,难怪会那般决绝地将我扫地出门,原来是我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利益核心,动了他的奶酪。黎镇北怒不可遏,一拳重重捶在桌上,震得茶杯微微颤抖,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镇北啊,郑西坡语重心长地唤道,我且提醒你一句,如今你身为厂长,已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份荣耀与责任皆是来之不易。务必珍惜这份位置,它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你肩上沉甸甸的责任。行走其间,需步步为营,莫让怒火蒙蔽了理智,更莫让私利侵蚀了初心。 说着郑西坡就往黎镇北的酒杯中倒了一口酒。 这一日,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强盛集团巍峨的办公大楼之上,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同寻常的会晤即将拉开序幕。高启强,这位商界巨擘,以他那不凡的气度,亲自向政界风云人物高育良发出了邀请,邀其莅临集团,共谋发展 然而,所谓的“参观”二字,却似精心编织的序曲,掩盖了更深层次的弦外之音。踏入强盛集团的那一刻起,高育良便意识到,此行绝非简单的走马观花。他被引领至高启强那装饰得既显奢华又不失品味的办公室,那里,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的不凡与野心。 室内,茶香袅袅,气氛凝重而微妙。高启强缓缓开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郁:“高书.记,你我二人,在这座城市,皆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您以书记之尊,引领一方;我虽为一介商人,却也经营得风生水起,资产虽不敢妄言过亿,却也足以令人侧目。可偏偏,就这般身份地位,竟也难免遭受欺压,这世道,委实让人费解,夜深人静之时,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的言辞间,既有对自身境遇的无奈感慨,又隐含着对现状的不满与不甘,字字句句,皆透着一股子不容小觑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情绪所牵引,陷入深思。 高育良闻言,目光深邃,他深知,今日之谈,远非简单的寒暄与客套,而是一场关于权力、利益与尊严的深刻对话。 参观完集团之后,高育良和高启强从强盛集团出来之后,去了山水庄园吃晚饭。 酒会上,高育良和高启强痛饮了一番。 夜幕低垂,高育良踏着微醺的步伐,恰好把握了酒意的分寸,一斤低度佳酿缓缓入腹,既未至酩酊,亦不失雅致,随后在司机恭敬的护送下,返回家中。 第57章 消失的女儿 家中,一盏柔和的灯光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温馨。吴雪美,高育良的贤内助,正静静地守候在客厅,手中轻握一杯精心调制的蜂蜜水,仿佛是专为这归家的倦鸟准备的一抹温柔。见他进门,她轻盈起身,将那杯满载关怀的饮品递至他手中,柔声细语:“来,喝口蜂蜜水,解解酒意。” 高育良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透过掌心,仿佛连带着心中的几分酒意也渐渐散去。他望向吴雪美,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温情:“今日怎么这么有雅兴,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这里等我回来啊?” 吴雪美轻笑,眼神中满是理解与疼惜:“知道你今日或有应酬,难免多饮几杯,便想着等你回来,至少能有个贴心的照顾。你平常这么忙,作为妻子的,在这个时候,肯定是应该给你一种家的温暖才行,不然你怎么在外面干大事啊。” 话语间,两人间流淌的不仅是夫妻间的默契与关怀,更有岁月沉淀下的深情厚意。高育良轻轻点头,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明白,无论外界如何风雨飘摇,家中总有这样一盏灯,为他守候,为他驱散疲惫与寒冷。 等高育良把那一杯蜂蜜水喝完,吴雪美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温婉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育良,咱们市上不是正张罗着招录公务员嘛,我那学院里的小林,满腔热血,一心向公,正有意投身这行列之中。我想着,你既是仕途通达,人脉广布,何不顺手推舟,帮他一把呢?” 高育良闻言,酒意略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雪美,你这又是何苦?我虽在官场行走,但规矩二字,岂能轻易逾越?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况且,若我屡屡为之,旁人又将如何评说?莫非真要让我成为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笑话不成?” 吴雪美面色微沉,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悦:“育良,你我夫妻多年,何须如此生分?你只需在组织部那几位面前说几句话就行了,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至于如此为难?难道你我之间的情分,还抵不过这几句言语之轻吗?”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件事情,我给你安排就是。”高育良实在拗不过她,只得无奈的说道。 次日,黎镇北早早的起床,咚咚咚,宿舍的门突然被急促的敲响。 黎镇北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大早的,到底是谁呢。 没有想那么多,黎镇北赶紧穿好裤子去开门。 房门打开,梁璐泪汪汪的,这是什么情况? 她一把抓着黎镇北的手,“厂长,大事不好了,我女儿她不见了。” “什么。”黎镇北也被吓了一跳,“你确定是不见了吗?” “肯定的,昨天晚上她就没有回来,学校老师说她昨天就不在学校,什么都不说,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梁璐担心得手都在颤抖。 “报警没有?” “报了,他们说要等48小时之后才能去找人。”梁璐无奈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帮你去找。”黎镇北安慰道,无论她女儿是不是真的失踪了,总之现在见不到人,去找就对了。 但是现在要从哪里下手去找呢,这世界那么大,无疑是大海捞针啊。 黎镇北冷静下来,随后骑上摩托车,带着梁璐沿着她女儿上学的路上一路寻找。 这辆摩托车是借郑西坡的,听说梁璐女儿失踪了,他二话不说就掏出了钥匙来。 黎镇北载着梁璐一边找一边问人,一圈下来,毫无收获,最后只得又回到了大风厂。 “你叫我怎么办才好啊,小青她不会出事了吧。”梁璐急得差点跳了起来。 黎镇北拿来一瓶水给她,虽然出了很多汗,但是她现在那里还有心情吃喝啊。 王文戈和他的几个朋友坐在一边,看到黎镇北和梁璐焦急的样子,不免得意,王文戈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兴奋,黎镇北上任的第一天就把他给开了,这个仇,他一直都记在心中的。 “我看他们就是瞎忙活,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女孩的。”王文戈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派出所也会帮忙找的嘛。”他的朋友说道。 朋友这样说,王文戈差点就要笑出来,“你们不知道,他们把程度都得罪了的,程度怎么可能会帮他们啊,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嘻嘻。” “那这样真是没有办法了,想找回那个孩子,基本不可能。” 黎镇北捏着下巴,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串了一遍,自己要踢掉强盛集团,结果自己的摩托车就被人烧掉了,强盛集团的老总是高启强和吴惠芬,吴惠芬是常成虎的母亲,高启强是他的继父,而之前常成虎因为调戏梁璐,被自己拆掉祠堂,被抓进牢房之后,还因为心梗死掉了。 这一切信息串在一起,黎镇北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吴惠芬在报复。 黎镇北神情凝重,握着梁璐的肩膀,“我大概知道是谁把你女儿给抓走了。” 梁璐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恍然,仿佛瞬间洞悉了暗流涌动的真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喃喃自语:“看来,他们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她紧紧握住黎镇北的手,那份坚决透过掌心传递,要共同抵御即将到来的风暴。 “镇北,我们得采取行动,去报案吧,让法律去制裁吴惠芬,还我们一个公道。”梁璐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黎镇北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藏着复杂的情绪,回想起在审讯室内所受的苦难,也是对当前局势的冷静判断,所以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程度。 “梁姐,你不知道程度那帮人,为了包庇常成虎,已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若贸然报案,只怕会适得其反,将你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黎镇北沉重的说道。 梁璐点了点头,她也是领教过程度的厉害的。 黎镇北沉吟片刻,目光变得坚定而深远,“我们不能在这里报案,但我们可以信任一个人——赵东来。他为人正直,行事公正,一定能为我们指明一条明路。”黎镇北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赵东来的信任,仿佛在这混沌的世界中,赵东来就是他们唯一的灯塔。 梁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点了点头,仿佛找到了希望的方向。 “对,赵东来,他是我们可以信赖的人。我们就将这一切告诉他,让他来为我们主持公道。”两人的手紧紧相扣,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困难与挑战都显得微不足道。 第58章 目中无人的女人 黎镇北引领着略显慌乱的梁璐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室内柔和的灯光似乎瞬间驱散了外界的不安。他轻抚椅背,示意梁璐坐下,随即亲自泡上一壶清茶,茶香袅袅间,似乎连空气都多了几分宁静与慰藉,意图以此抚平她心中的波澜。 待梁璐轻啜一口温热的茶水,神色稍缓,黎镇北才缓缓拿起桌上的电话,指尖轻触按键,拨通了赵东来的号码。电话那头,赵东来的声音几乎是在铃声落下的瞬间响起,两人之间,因多次并肩作战而建立起的默契与信任,让这份联系显得尤为紧密。 “东来,是我。”黎镇北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简短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严肃。 赵东来一听便知有要事相商,语调中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凝重:“镇北,怎么了?听起来情况不一般。” 黎镇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电话那端的赵东来听后,怒气难掩,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屑与愤慨:“吴惠芬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仗着高育良那层关系,就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目中无人至此!” 稍作停顿,赵东来语气一转,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放心,我这就安排刑侦队过去,给梁璐录个详细的口供,务必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咱们不能让正义受委屈,更不能让这种嚣张气焰继续蔓延!” 黎镇北言辞中满含诚挚,轻声道:“太感谢赵局了,赵局的援手,实乃雪中送炭,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赵东来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一丝愤慨:“客套的话不用多说,这年头,有些人行事愈发肆无忌惮,简直目无王法。” 梁璐看黎镇北已经联系了赵东来,她缓缓站起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感激:“黎厂长,我看我还是退到外面的走廊等候吧,免得在这里妨碍了您处理正事。” 黎镇北态度坚决,目光温柔却坚定:“梁姐,其实我们都是一起的,吴惠芬不但抓走了你的女儿,她还烧了我的车子,我不单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你就待在办公室这里等着赵局的人过来吧。” 梁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难掩忧虑之色,她的脸色略显苍白,轻声叹道:“我只怕小青她……会遭受那些人的折磨。” 黎镇北胸中腾起一股炽热的怒火,他目光如炬,对身旁的梁璐坚定的说道:“梁姐,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总有一天,我们会让那些为非作歹之徒,无处遁形,彻底拔除他们的根基!” 梁璐闻言,眼中闪烁着敬佩与温暖的光芒,她轻声细语,却字字饱含深情:“咱们厂能有黎厂长您这样的领路人,真是我们这些职工莫大的福气。” 黎镇北微微一笑,心中明了梁璐的真诚,并非虚与委蛇。他温和地续道:“放心吧,梁姐,乌云遮不住太阳,一切阴霾终将散去,迎来光明。” 看着这个坚强和历经坎坷的女人,黎镇北不胜感慨,一个人到底要历经多少苦难,才能迎来光明呢? 在梁璐那青涩而璀璨的初中年华里,她的成绩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熠熠生辉,照亮了每一个求知的夜晚。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最不经意的转角,悄然布下转折的伏笔。正当她怀揣着对高中乃至大学无限憧憬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以父亲梁群峰为中心的一众官员遭受逮捕,无情地席卷了这个温馨的小家,也彻底颠覆了梁璐的人生轨迹。 家庭的变故如同冬日里的一场骤雪,将一切温暖与希望迅速冰封。曾经的经济支柱轰然倒塌,家中的光景一日不如一日,最终走向了破产的深渊。这不仅仅是财产的流失,更是心灵的一次重创,让每一个成员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无助。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梁璐,这个家中的长女,不得不提前褪去了青涩的外衣,披上了责任的铠甲。她深知,自己已无法再像其他同龄人那样,无忧无虑地徜徉在知识的海洋,追逐着青春的梦想。相反,她必须站出来,用稚嫩的肩膀扛起家庭的重担,用勤劳的双手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若时光能倒流,若命运能温柔以待,梁璐深知,自己定能顺利踏入高中的门槛,继而步入心仪的大学殿堂,那里有着更加广阔的天地,更加璀璨的未来。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它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方式告诉梁璐: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你,无论你如何努力,如何渴望。 结婚之后,丈夫又不幸去世,好像自从初中毕业之后,厄运就没有离开过她。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逆境之中,梁璐也从未放弃过对生活的热爱与对梦想的追求。她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坚强与不屈,让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来自心底的力量与光芒。或许,这就是命运给予她的另一种馈赠,让她在风雨中学会了成长,在逆境中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彩。 在办公室那幽静的墙角,静立着一个岁月雕琢的铝皮文件柜,它仿佛是时间的守护者,默默承载着过往与未来的桥梁。每一格都精心划分,宛如知识的蜂巢,封存着各式各样的报纸,它们不仅仅是纸张的堆砌,而是日积月累中,国家脉动与地方变迁的忠实记录者。 黎镇北对这些报纸视若珍宝,未尝遗弃一丝一毫。在外人眼中,它们或许只是失去时效的废纸,但在黎镇北的世界里,它们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前行的方向,是政策风向的敏锐感知器,国家与地方精神风貌的晴雨表。 黎镇北是从二十年前穿越回来的,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脑子的脑容量是有限的,所以他需要看些报纸,了解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自己才能做出判断。 梁璐坐在一边,无比的焦急,黎镇北打开柜门,拿出昨天的报纸来看,他的指尖轻轻滑过那些纸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每一份报纸都如同一扇窗,让他能穿越时空的迷雾,窥见未来的轮廓。 正是通过这些报纸的细微变化,他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即将发生的趋势,为自己的决策铺设坚实的基石。 第59章 势利眼的医生 又悄然流逝了两小时的时光,赵东来麾下的精英队伍终于来到了,他们的到来如同夜风中的一缕曙光,为这焦急的等待画上了休止符。一行人迅速而专业地展开了工作,为梁璐录下了详尽的口供,他们询问了每一个细节,力求无遗漏。 口供完毕,赵东来语气沉稳而坚定,他目光如炬,望向梁璐,轻声却充满力量地说:“请您放心,我们将亲自踏遍大伦镇的每一寸土地,细致入微地搜集线索,寻找证据。无论他们躲在哪里,都不可能藏住罪恶的踪迹,锁定嫌疑人,不过是时间问题。” 梁璐闻言,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她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感激的光芒。在她心中,赵局长不仅是正义的化身,更是女儿归途上的明灯。 正当这份宁静与希望在空气中缓缓铺展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梁璐手中的那部小小通讯工具,心中暗自揣测,这通电话,是否会带来关于她女儿下落的新线索…… 梁璐的手几乎是本能地一探,稳稳接住了那串急促的铃声,轻启朱唇,“喂……嗯,我明白了。”她的面容随着电话那端细碎的音节轻轻摇曳,情绪如潮水般涌动。 “梁姐,是不是有了小青的消息?”黎镇北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鸣,骤然响彻在静谧的空气中。 梁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释然,随即用力颔首,那份力量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都化为尘埃,“是的,我家小青……终于找到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却也难掩那份重获希望的喜悦。 “在哪里?她在哪里?”黎镇北的追问如同连珠炮般,每一个字都满载着关切与迫切。 “市医院,”梁璐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她受伤了,是好心人将她送去的。我们得赶紧去,她现在需要家人。” “走,我们过去。”黎镇北的声线中难掩激动,仿佛久悬之石终得落地,心中的忧虑随着即将重逢的喜悦而渐渐消散。他深知,这一刻的团聚,对梁璐而言,是何等的重要与迫切。 不愿让那份焦虑再缠绕梁璐分毫,黎镇北毫不犹豫地跨上那辆承载着希望的摩托车,轰鸣声中,他们如离弦之箭,向着市医院疾驰,风在耳边呼啸,却吹不散心中那份坚定的温暖。 王文戈他们有事没事都在工厂附近逗留,听说梁璐的女儿找到了,他猛的一愣,这也太快了吧。 “当然快了,人家没叫程度管,直接就是市局的人下来处理这件事情。”何阿三好笑的说道。 “这个黎镇北,看来还真是有两下子啊。”王文戈不由得感叹道,这次对黎镇北又有了重新的认识,看来这个家伙能在体制内混得如此顺风顺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抵达市医院,两人几乎是奔跑着穿过走廊,每一步都踏出了迫切与期盼。急诊室的灯光在前方闪烁,如同指引归途的灯塔,引领着他们直奔那个牵动万心的所在。 林小青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柔弱,她尚未从沉睡中苏醒,周遭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暂时失去了色彩与声音。 医生,求您救救我的女儿,求您了!梁璐的声音颤抖而坚决,她紧握着女儿的手,那份母爱如同潮水般汹涌,透过每一个字句,传递着无尽的担忧与祈愿。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未曾落下,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她,是女儿最坚强的后盾。 也不知道女儿被送过来多久了,可是竟然没有人对她进行任何的治疗。 随着梁璐那声焦急而略带颤抖的呼唤,一位身着白袍的医生缓缓步入视线之中,医生冷冷的说道:“你们家属终于来了,不然病人就要死了。” “医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梁璐急切的看着他。 “你签字,然后还要交5000元的手术押金。”医生一脸的不耐烦,似乎多说一个字都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提及金钱,梁璐的眼眸中不禁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无奈,她轻咬下唇,以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向医生坦露了实情:“我现在没有钱,这个押金能不能先欠着,等我有钱了,就立即还。” 听到她这样说,医生挥挥手,好笑的说道:“没有钱,去想办法借啊,你还在这里等什么,等你女儿死了,可不要怪我们,没有押金,我们是不给安排手术的,你自己想好。” 医生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有所习惯,他轻轻挥了挥手,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理解您的难处,但医院的规矩如此,押金是手术前的必要流程。您不妨试着联系亲友,看能否暂时周转一下。毕竟,病人的情况刻不容缓,我们必须确保一切准备就绪才能进行手术。” 这时,黎镇北适时地站了出来,他从贴身的口袋中摸索出一叠略显褶皱的钞票,数目不多,却承载着沉甸甸的心意。“我这里只有一千块,我们先交一千块,您看能否让手术尽快安排?”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恳与急切,眼神里闪烁着对梁璐的关怀。 “听不懂人话啊,要五千块,没钱就把病人带回家,真是的,你们要病人死,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医生的话,犹如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入了梁璐的心中,黎镇北的眸光在那一刻仿佛被寒冰凝固,他紧握的双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直视着面前那位医生。 “你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是你们的职责,我们又不是说不给钱,只是暂时拿不出来那么多钱,请你们先救人,这都不行吗?!” 医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语气中满是轻蔑:“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们救人就救人,没有钱,什么都不要想,你若不服,尽管动手,看看到最后,是谁更不堪一击!” 黎镇北的胸腔剧烈起伏,理智与怒火在他心中激烈交锋。 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他一把抓住那个医生的胸口,“你现在不给病人安排手术,信不信我当场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第60章 被沙书记谈话后 医生一把推开黎镇北,“你好横是吧,好啊,我看看谁比谁横。” 说着,那个医生就掏出手机来,要报警。 梁璐看到这种情况,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医生求求你,我们错了,求你不要报警,我们立即去筹钱。” 医生一把将她推开,“滚开。” 黎镇北捏起拳头来,真的要冲过去给那个医生两拳。 梁璐看到之后,吓得赶紧去拦住黎镇北,“不要,厂长,你要是打了人,你的职位就保不住了。到时候组织内还要给你记处分的。” 就在这紧张的关头,一位身影悄然靠近,轻轻拍了拍黎镇北的肩膀,那动作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熟稔。 “你们在干嘛?” 黎镇北闻声转身,心中不禁微微一颤,眼前之人竟是沙瑞金,书记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和,却也掩不住几分病容的憔悴。 “沙书记,真是巧啊,您怎会在此?”黎镇北的话语中满含意外与尊敬。 “最近身子不太舒服啊,风寒侵体,所以来这里拿点药回去。”沙瑞金轻声回答,言罢,一阵轻咳不由自主地逸出,他连忙以手掩唇,试图减缓那阵突如其来的不适。 “原来如此,书记可要保重身体啊。”黎镇北闻言,眼神中流露出真切的担忧,随即点了点头,以示理解。 “无妨,些许小恙罢了。倒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是不是不够钱看病啊?”沙瑞金的话语中透露出作为领导者的细腻关怀,再次询问,语气中满是诚挚。 “没事,没事,够钱的。”黎镇北尴尬的笑了笑,他自然不能向沙书记借钱,而且自己刚才要打那个医生,这种事情可不能让沙书记知道,不然等下就要给自己记党内处分了。 沙瑞金拍了拍黎镇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镇北啊,你得加把劲,千万不要做违规的事情,这京州啊,很多人都不称职,没有担当,这京州的未来,还是得掌控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手中。” “沙书记,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为了京州的未来好好奋斗的,你工作辛苦了,自己也要注意身体。”黎镇北关切的说道。 “好。”沙瑞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沙瑞金转向一边的医生,指着黎镇北说道:“刘主任,镇北他这边遇到了些困难,你们要多提供帮助。” “沙书记,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刘主任赶紧点头道。 “嗯嗯。”说完,沙瑞金就朝着外面走了。 刘主任动作迅速而微妙地将手机收了起来,那报警的念头如同晨雾般消散无踪。他缓步上前,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对梁璐轻声细语道:“请放心,我们即刻为病人筹备手术事宜,您与家人在休息室稍候片刻,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的。” 梁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是不解风情地追问:“可之前不是说手术费用需五千元吗?” 刘主任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对过往误会的释然与对未来的期许。“哦,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您先安心,费用之事,我们可暂作赊欠处理,待您手头宽裕之时,再来结算也不迟。请您放心,病人的健康才是我们最关心的。” 言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黎镇北,那份恭敬与敬畏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在对某种无形的力量表示敬意。 紧接着,刘主任迅速而有序地调动起医院的人手,小心翼翼地将林小青送往了手术室,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庄重而充满希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温馨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静候着生命的奇迹。 黎镇北陪着梁璐就靠在绿色长椅上,等待着。 林小青的生命之火在历经风雨后,终得安宁的庇护,然而,那黑暗中蠢蠢欲动的阴影,岂能轻易逃脱正义的审判? 黎镇北的心绪如潮水般翻涌,他紧握手机,指尖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迅速拨通了赵东来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赵局沉稳而有力的声音:“镇北,关于林小青一案,我们正全力以赴,织就一张无形的大网,誓要捕捉那些潜藏于暗的恶徒。目前已知,小青是被人从楼上丢下来的,我们正深入那废弃的厂房,每一寸土地都不会放过,肯定能够揭露真相的蛛丝马迹。请放心,一旦有任何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黎镇北闻言,心中涌动着暖流与敬意,他轻声道:“赵局,您的辛劳与坚持,是对正义最深刻的诠释。我代表所有关心此事的人,向您及所有奋斗在一线的警员们致以最深的敬意。” 挂断电话,黎镇北的目光更加坚定,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为了林小青一人,更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上每一份无辜与纯净,不让任何恶行逍遥法外。 黎镇北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地落在了梁璐身上,轻声道:“梁姐,请相信,那些躲在暗处为非作歹的阴影,终将无处遁形,受到应有的制裁。” 话音未落,梁璐忽地起身,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紧紧地将黎镇北拥入怀中。她的双臂环抱着他,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隔绝在外,而同时,两抹不经意间的柔软触碰,让黎镇北的脸颊悄然染上了一抹红晕,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厂长,这件事…就让它成为过去吧。”梁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决,“我们或许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但可以选择放下,让时间去疗愈一切。” 黎镇北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挣扎。“就这样轻易放过那些伤害我们的人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满载着复杂的情绪,“正义不应缺席,它应当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厂长,如果继续这样追查下去,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的,到时候都得不偿失。”梁璐恳切的看着她,梁璐并不是一个性格柔软的人,只是想到对方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以卵击石不是办法。 第61章 该放弃时就放弃 在梁璐温婉却坚定的劝说声中,黎镇北的面容依旧冷峻如石,没有丝毫动摇。此事真相,犹如明镜高悬,直指吴惠芬及其背后的势力。他心中明镜般清楚,一旦铁证如山,那些暗中的黑手必将无所遁形,而强盛集团这头寄生在大风厂血脉中的巨兽,也将被彻底剥离,还其一片清净之地。这不仅是正义的彰显,更是千载难逢的契机,黎镇北怎会轻易放手? 正当思绪如潮,一阵清脆的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室内的凝重。黎镇北迅速从思绪中抽离,目光聚焦在震动不已的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赵东来”。他几乎是本能地接通了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赵局,是不是有了新的突破?找到线索了吗?” “镇北,实在不好意思,我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不能管了。”电话那端,赵东来的声音仿佛穿越了重重阴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与疲惫。 黎镇北闻言,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呼吸:赵局,为什么这样说啊?你那边遇到什么问题了? 赵东来轻叹一声,话语间满是无奈与不甘:镇北啊,其实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管不了了,方才,上面一纸号令下来,宣告我已遭停职审查,所有事务均需避嫌,不得再插手,我跟你一样也渴望世间邪不压正,正义得以昭彰。但是,官场的规矩,有时比江湖的风雨更为莫测。” “你被停职了,那谁来接替你的位置啊?”黎镇北急切的询问道。 “程度接替,而且这件事情要交给程度来处理。” 什么?让程度接手?!黎镇北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颤,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程度?他何时对这类案件有过半分上心?他与那高育良、高启强,不过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鼠辈!他们擅长的是遮掩、是庇护,而非揭开真相,更遑论将罪犯绳之以法! 赵东来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愤慨,他缓缓道:黎厂长,您的心情,我感同身受,那些阴暗角落里的勾当,我岂能不知?但奈何,我身为副职,肩上扛着的是服从的天平。上级的命令,犹如悬顶之剑,我不得不从。您也明白,在这个圈子里,任何一丝的不合时宜,都足以成为他们手中暂停我职业生涯的利器。 两人之间的对话,如同暗夜中的低语,既揭示了现实的残酷,又透露出对正义的渴望,字字句句,皆是对世道炎凉的深刻剖析,却也饱含了对光明未来的一丝期盼。 黎镇北的眼中闪过一抹深邃,他轻轻颔首,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赵东来话语背后的沉重。“赵局,对于您前期的鼎力相助,我心存感激,无以言表,唯有铭记于心,深表谢意。” 赵东来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缓缓言道:“黎厂长,眼下的局势错综复杂,您务必谨慎行事,保持低调。那些人,您我心照不宣,他们正如日中天,锋芒毕露,咱们还是避其锋芒,免得无端树敌,徒增烦恼与祸患。” 黎镇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现实的无奈接纳,也蕴含着不屈的意志。“赵局提醒的是,我黎镇北自会小心谨慎,不让一丝风浪扰了全局的安宁。感激之情,再次言表,望赵局日后也需多加保重。” 一通电话打完,黎镇北的心头,留下一片难以名状的阴霾。他站在手术室的外面,周身似乎被一层无形的重压包裹,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滞涩与不甘。在这个看似宁静实则暗流涌动的京州市,一切似乎都遵循着一种扭曲的法则——恶势力的嚣张跋扈成了常态,而百姓的哀鸣,却只能在风中轻轻飘散。 黎镇北的胸腔内,有千言万语在激荡,却找不到一个出口。他渴望改变,渴望打破这无形的枷锁,让正义的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这片土地上。但现实如同一条冰冷的锁链,将他紧紧束缚,每一次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他缓步走向走廊的尽头,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的无奈与坚持之上。指尖轻触烟盒,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触感,仿佛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推开了窗,让凉凉的风拂面而过,试图吹散心中的郁结。 黎镇北深吸一口烟,让那辛辣而又苦涩的味道在胸腔中徘徊,仿佛这样能暂时缓解内心的苦闷。 他凝视着远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壮。他知道,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但他更清楚,如果连他也选择了沉默,那么这个小镇的未来,将更加黯淡无光。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即便前路荆棘满布,也要一步步向前,直到那束光明照进现实,让恶霸无处遁形,让可持续发展的种子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绽放出希望的花朵。 在不经意间,梁璐悄然来到了黎镇北身旁,两人并肩而立,窗外的景致成了他们沉默对话的背景。 “厂长,如今连赵局都束手无策,我们的力量,又怎能与那股洪流抗衡?或许,是时候选择退让,让一切随风而去了。”梁璐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无奈,她的眼眸依旧清澈,仿佛能洞察世间万象,下眼睑那抹不易察觉的细纹,非但未减损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了几分岁月赋予的温婉与坚韧。 黎镇北侧目,目光中既有深邃的思索也有对梁璐的温柔回应。他轻轻点头,未言一语,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感。继续这条荆棘之路,无疑是将自己与更多无辜之人卷入风暴中心,那份责任与担当,让他不禁犹豫。 梁璐轻声细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能……给我一支烟吗。” 黎镇北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从口袋里缓缓抽出一支烟,递给了她,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与关怀。 两人并肩而立,倚靠在手术室外那略显冰凉的窗台上,烟雾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第62章 垃圾领导 某日,山水庄园被夕阳染上了一抹温柔的金辉,高启强身姿挺拔,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在光线下熠熠生辉,他缓缓举起,目光穿透杯中摇曳的液体,直视着对面同样沉稳的高育良。 “经过这次事情,黎镇北那厮显然是惊弓之鸟,再不敢轻易提及替换我强盛集团的事情了,这份成果,实属不易。”高启强的语气中既有得意,又不失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高育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深邃的笑意,眼神中满是赞许与默契。他轻轻点头,那动作之中,仿佛是对高启强智慧与手段的无声认可。 然而,高启强的眼神却未因此而松懈,反而更加深邃。“不过啊,黎镇北这个人,犹如暗夜中的毒蛇,虽暂避锋芒,其威胁犹在,不除掉他,终将成我心头大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空气,也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这些事情,你们处理就行,不需要问我。”高育良不以为然的说道,他现在对于提到黎镇北都觉得反感。 “好,我们喝酒。”高启强哈哈大笑道。 黎镇北坐在办公室内,一直愁眉苦脸的,强盛集团就像一个牢牢咬住的吸血鬼,上面还有人保护着它,暂时肯定是除不掉的了。 “算了,暂时不理它了。”黎镇北决定将强盛集团放在一边,先考虑一下工厂发展的问题。 “这个时候,正是电商发展的时期,大风厂又是做服装的,我们得跟上时代的步伐才行。”黎镇北脑瓜一闪,下定了决心,作为二十年后穿越回来的人,这个决策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念头既定,他立即叫来张宝宝,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宝宝,去请大风厂的诸位领导去会议室,我有要事和他们商量。” 张宝宝闻言,心领神会,迅速行动起来,仿佛也被这份即将到来的变革所鼓舞。 会议室里,灯光柔和而明亮,预示着即将展开的讨论将照亮大伦镇的未来之路。 黎镇北静待着,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沉稳而有力,仿佛已预见到那片因扩建而生机勃勃的土地,以及那些因新增岗位而绽放笑颜的脸庞。这场会议,不仅是对大风厂未来的规划,更是对大伦镇命运的一次深刻改写。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充满期待。黎镇北,这位工厂的灵魂人物,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我准备开设一个电商部,这样可以扩大我们工厂的销量。”黎镇北对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做什么的?增加一个部门,那可是要多出很多开支的。”郑西坡疑惑的看着他。 ”电商部就是在网络上销售自己家的产品,这样的话,可以节省很多开支,帮助工厂增加收入。“黎镇北耐心的解释道。 “那是什么玩意啊,乱搞。”陈岩石一脸的臭脾气,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电商这种东西。 黎镇北虽然是厂长,但是毕竟是新来的,他们这些元老级别的领导自带一种主人公的意识,下面的员工也是他们带出来的,所以黎镇北肯定要给他们面子。 “我反对设立电商部,这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要投入那么多钱,我们工厂的开支本来就大,现在就是要增加我们的负担。”陈岩石坚决反对道。 黎镇北脸色一沉,重重的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电商部一定要成立。” “你决定又怎么样,要得到上级同意才行,你不能擅作主张。”陈岩石呵斥道。 “好,那我就向上面汇报这件事情,只要领导同意,那我们就要开设这个电商部。”黎镇北斩钉截铁的说道,其实这次会议叫他们过来不是商量事情的,而是告知他们这个决定的,自己作为厂长,自然是有这个权力。 然而陈岩石并不买账,“呵呵,什么电商部,浪费钱,乱搞,到时候赔钱了,你得负责。” 说完,陈岩石站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了。 其他领导尴尬的看着黎镇北,既然陈岩石已经说过了,那他们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黎镇北才懒得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自己决定的事情,肯定是要做的。 会议结束之后,黎镇北便骑上摩托车立即赶往镇政府,心中满载着亟待分享的思绪与构想,他渴望第一时间将这些火花呈现给引领方向的明灯——陈清泉书记。 大伦镇,这片繁荣与希望并存的土地,其心脏由陈清泉这位经验丰富的掌舵人稳健地跳动着。他不仅是大伦镇党委书记,更是这片土地上万千事务的决策者,大风厂作为国有企业,自然也紧紧依偎在他的羽翼之下。 黎镇北踏入陈清泉那简约而不失庄重的办公室,时间仿佛在这里放慢了脚步,然而这个时候陈清泉不在这里。 他只好坐在一边等着。 他的目光不时掠过窗外斑驳的光影,心中暗自盘算着即将展开的对话。约莫十分钟的静谧后,门扉轻启,陈清泉的身影缓缓步入,带着岁月沉淀的沉稳与从容。 年近花甲的陈清泉,头顶稀疏的银发如同地中海上的晨曦,面容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袋下藏着无数夜晚的秘密,也差不多就是喝酒打牌那些事情了 随着陈清泉的落座,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办公室内悄然凝聚。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陈清泉的话语如冰棱般直掷而出。 显然对下属未经通报便擅自造访的行为颇为不悦,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黎镇北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微妙的涟漪,不悦的情绪悄然滋生。之前与赵德汉的交锋已让他心情蒙尘,而今陈清泉这突如其来的冷冽,更是雪上加霜,让他觉得这些领导都是一个垃圾德性,真不明白这些领导是怎么做上去的。 他暗暗调整呼吸,试图将这份不快深埋心底,毕竟,官场的路,向来布满荆棘,需步步为营。 于是,黎镇北以一种更为从容的姿态回应,声音沉稳而清晰:“陈书记,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的,因情况紧急,故未及通报便直接前来,还望见谅。” 第63章 自挖坟墓 陈清泉悠然落座于椅中,眼神中透露出不言而喻的轻蔑,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浅薄与浮华。作为山水庄园圈中人,他对黎镇北的底细了然于胸,这份了解让他在面对这位下属时,难掩心底的淡漠与不屑。 “有什么事情,赶紧说。”陈清泉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黎镇北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试图在这无形的压力之下保持自己的立场。 “我思忖再三,决定为大风产业构想一个全新的部门架构。我相信,此部门的设立,定能成为我们工厂销量腾飞的强劲引擎,引领我们开辟前所未有的市场蓝海。”他的言辞恳切,字字珠玑,试图以自己的热情与远见打动这位高高在上的上司。 然而,陈清泉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他没有立即表态,仿佛是在享受这份权力带来的掌控感,又似在考量着黎镇北提案的可行性与价值所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两人的对话虽简短,却暗流涌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句不经意的言语,都在这场权力与智慧的较量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恰在此时,丁义珍轻步踏入屋内,原本是想到陈清泉处品茗闲谈的,不料黎镇北的身影也悠然在座,他脸上的笑容仿佛被一阵不期而至的微风悄然拂去,仅余一抹淡然的痕迹。 “义珍,你来得恰是时候,”陈清泉语带笑意,目光在两人间流转,“黎厂长方才有意在大风厂内筹建一电商部门,意在拓新渠,谋发展,不知你对此有何高见?” 丁义珍闻言,心中略感新奇,电商部这名词于他而言,犹如晨雾中的远山,朦胧而未知。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缓缓道:“黎厂长既有此宏图大略,必是深思熟虑之举。我等虽初闻电商之名,未知其详,但既为时代之潮,自当顺势而为。因此,我意以为,黎厂长的提议,大有可为,不妨共襄盛举。” 黎镇北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自窃喜,未曾料到丁义珍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这份意外的支持如同春风拂面,让他倍感振奋。“确实如此,电商部的设立,乃是大风厂破茧成蝶、迈向未来的关键一步。” 陈清泉闻言,嘴角微撇,冷笑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哼,说得轻巧,设立部门岂是儿戏?那将是一笔不菲的开销,若不慎落入亏损的漩涡,我们又该如何向上面那些‘眼睛’交代?责任之重,你可想好了?” 丁义珍的目光紧锁黎镇北,眼神中交织着审视与质疑,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犀利:“黎厂长,对啊,我问你,若真有那么一天,亏损如潮水般涌来,你可有胆量,也有能力,为这一决策负起全责?”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风,直刺人心。 想不到丁义珍立即改了口,这让黎镇北又是一阵意外。 黎镇北眸光坚定,不假思索地应声道:“我以我的信誉为誓,此决策绝无纰漏,其后果,我黎镇北一力承担,责无旁贷。” 陈清泉闻言,面色凝重,语带威严:“黎镇长你既有此决心,设立电商部之事自当支持。但为免后顾之忧,需立下军令状为凭。毕竟,资金投入非同小可,需见其成效,方不负众望。” 丁义珍紧随其后,语气中多了几分紧迫:“陈书记所言极是,军令状乃是对我等决心的最好见证。若三月后,此项目未能达成预期,黎镇长当以大局为重,主动请辞,以明责任之所在。”他的言辞虽直,却字字铿锵,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黎镇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可以做保证,决对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对这个决策负责。” “你既然要负责也可以,设立电商部也可以,但是你得立下军令状,不然花了钱之后就没有下文了。”陈清泉严肃的说道。 “对,陈书记说的没有错,你得立下军令状,三个月之后,假如这个项目失败了,你就得引咎辞职。”丁义珍立即附和道。 听到他们这样说,黎镇北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假如设置电商部,三个月之内不赚钱,我引咎辞职。”黎镇北毅然决然的说道。 “口讲无凭,义珍,你给他录一个视频,录了这个视频之后,我立即同意你在大风厂里面设置电商部。”陈清泉爽快的说道。 黎镇北也不磨蹭,立即让丁义珍给自己拍摄视频为证。 看到录制好的视频之后,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仿佛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温煦笑容。“嗯,不错,你且先行离去,回去后整理一份详尽的报告呈上来,关于成立电商部的提议,我同意了。” “是,陈书记,万分感谢。”黎镇北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与期待,随即他转身,步伐稳健地退出了办公室。 门扉轻合,丁义珍见状,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副难以抑制的得意之色,那笑容仿佛瞬间绽放的烟火,绚烂而狡黠。“陈书记,此番黎镇北怕是自掘坟墓了。他那电商之梦,不过是镜花水月,终将破灭于现实的坚壁之下。” 陈清泉难掩心中急迫,迅速攥起电话,指尖轻触拨号键,将一通紧急的讯息穿越电波,直抵高育良的耳畔。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将黎镇北立下军令状的事实一字不落地传达给了电话那头的上司。 “嗯嗯,明白了,清泉。”高育良的声音沉稳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他握着电话的手轻轻摩挲着,脸上渐渐绽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对未来的某种期许与把握。 “高书记,您且放宽心,三个月后,黎镇北那电商部的试验田,怕是要荒芜一片,连他自己恐怕都弄不明白自己搞的什么。”陈清泉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却又不失谨慎,他深知这将是自己在领导面前再次彰显能力的绝佳机会。 “那便由他折腾去吧,商海沉浮,自有其法则。”高育良的声音里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三个月为限,若电商部未能带来预期收益,那便是它寿终正寝之时,立即清理门户。” 他的指示简短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精准的棋子,落在精心布局的棋盘上,预示着即将展开的一场无声较量。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那玩意根本不可能赚钱。”陈清泉无论说什么,脸上都带着笑。 第64章 电商部正式成立 黎镇北回到大风厂之后,立即着手电商部的事情。 他心中早已经绘就了一幅电商新篇的蓝图。 成立电商部首先得有人,于是黎镇北找来了郑胜利,张宝宝和梁璐,由这四个人组成电商部。 为了搭建电商部,黎镇北亲力亲为,特请电信局的工程师们穿针引线,将一条高速的网线引入了这座历经风雨的老厂,宛如一股清新的数字之流,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每一个角落。随后,一台配置精良的电脑悄然落户,成为了他们探索电商世界的钥匙。 至于电商舞台的选址,黎镇北心中早有定数。在这个群雄逐鹿的互联网时代,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阿里巴巴这片沃土,那里汇聚了万千商家的智慧与汗水,是梦想照进现实的最佳舞台。他相信,大风厂的优质产品,定能在这片浩瀚的商海中,乘风破浪,绽放异彩。 然而,在开会的时候郑胜利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厂长,优购网是最好的网站,为什么要选淘宝网啊?” 黎镇北微微一笑,态度十分坚定的说道:“你听我的,在淘宝网上开店绝对不会有错。” “厂长,不是我说啊,我调查过了,优购网背后资金雄厚,而且人家创办时间早,有经验,底子厚,这个淘宝网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行的。”郑胜利焦急的说道。 郑胜利说的没有错,现在的优购网确实比淘宝要牛逼,但是历史的齿轮告诉他,只有淘宝才是最正确的。 “听我的吧,就选淘宝,其他的不要再提了,三个月后,交不出成绩来,一切后果我来承担。”黎镇北十分坚定的说道。 郑胜利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既然厂长坚决要选淘宝网,那其他人也只能认同了,毕竟负责人是他,承担责任的也是他。 得知大风厂选择了他们网站开店,阿里巴巴集团的人亲自从杭城那边赶过来指导他们开设网店。 他们的到来,不仅是技术的传递,更是信念的播种。阿里巴巴以近乎无私的慷慨,几乎未加收取多少费用,便倾囊相授,派遣了经验丰富的导师,一对一地为大风厂团队指点迷津,从店铺装修到营销策略,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确保这艘传统与现代交织的巨轮能够平稳启航。 在淘宝网上开店已成定局,合同都已经签好了,然而唯一看好这件事情的人只有黎镇北。 “哎呀,他太固执了,非要选淘宝,优酷网这么好的网站他不选,淘宝网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想要自寻死路,我也没有办法了。”郑胜利好笑的说道。 “厂长也真是的,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呢,他什么都不调查就这样乱来,到时候会输得很惨的。”张宝宝也被黎镇北的操作急得直跺脚的。 “别管他,他自己做的决定,他自己承担责任就是,我们走。”郑胜利也不想再管这件事情了,随即拖着张宝宝的手就走。 黎镇北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关注着, 得知黎镇北要在一个不知名的网站上卖大风厂的衣服,高育良感觉十分的奇怪,“这个蠢货,到底在想什么呢?” 祁同伟站在一边,“老师,其实这个黎镇北还是有几分聪明和才能的,可惜这样的人不能为我们所用,真是可惜了。” “呵呵。”高育良冷冷一笑,“这个黎镇北消耗了我们太多的时间,必须尽快把他拿下才行。” “不错,这种人不识时务,只能被时代给淘汰,假如他识事务的话,早已经荣华富贵了,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干部。”祁同伟冷笑道。 高育良微微点了点头。 “老师,当年我也是一样,在一个小乡镇干了好多年,都没有出头的机会,但是我识事务啊,我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什么才是我需要的。”祁同伟情到深处,不由得感慨起自己的身世来。 “好了,那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高育良摆摆手,打住了他。 “厂长,我想退出这个电商部,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呆在这个部门。”郑胜利对于黎镇北的决定感到十分的失望,到时候这个项目黄了,可是会牵连自己的。 黎镇北叹了一口气,只好随他了,“好吧,你不想待在电商部就不待吧。” “我和宝宝一起退出。”郑胜利又说道。 “张宝宝她说要退出吗?”黎镇北询问道,因为张宝宝没有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意思。 “她是我女朋友,我退出,她肯定也是退出的。”郑胜利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就退出吧,我不为难你们。”黎镇北无奈的说道。 郑胜利和张宝宝退出之后,电商部就剩下黎镇北和梁璐了,但是梁璐不懂网络,她除了会做衣服,其它的并不懂,相当于电商部只有黎镇北一个人在干活。 黎镇北精心雕琢了一份关于创立电商部的提案,字里行间跳跃着他对未来大伦镇转型的无限憧憬与坚定决心。完成之后,他轻抚过每一页纸的边缘,如同为即将启航的梦想加冕,随后满怀希望地将这份沉甸甸的文件呈送给领导审核。 陈清泉拿到文件之后也没看,直接就在上面写下了同意,因为这是早已经说好的,只要黎镇北立下军令状,就会同意他的提案。 陈清泉盖章之后,文件还需送去市委审核,盖上那枚象征着权威与支持的鲜红印章。 只要陈清泉同意,上面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黎镇北深知,每一秒的流逝都关乎大伦镇命运的加速。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这份承载着希望的文书,踏上了前往市委的征途。沿途风景匆匆掠过,他的心中却是一片波澜壮阔的海洋,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他设想着,一旦电商部正式运作,大伦镇将借助互联网的翅膀,振翅高飞,跃居全国服装产业的潮头。那将是一个怎样的盛景?小镇的每一条街道都将因电商的繁荣而焕发新生,家家户户的灯火下,是忙碌而充满希望的笑容。服装,这个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行业,将在他们的手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引领大伦镇走向富裕与辉煌。 想到这里,黎镇北脚下的油门不自觉地加深了几分,车轮在公路上划出了一道道坚定的轨迹,仿佛是大伦镇迈向未来的坚实步伐。他的心中充满了力量,那是一种源自对家乡深沉的爱与责任,驱使着他不断前行,只为那一刻——大伦镇以电商之名,闪耀全国,带领所有镇民共同书写一段传奇。 第65章 消魂烟 黎镇北将摩托车稳稳地泊于市政府庄严的门前,那一刻,心中的热浪比外头的酷暑更为汹涌。手中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文件,每一笔都承载着他对家乡未来的深切期许与精心筹划,他步伐匆匆,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改变的渴望。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人满怀希望时轻启一扇半掩的门,又悄然留下一丝遗憾。踏入领导办公室的前一刻,秘书温柔却略带歉意的声音如同细雨般拂过他的耳畔——李达康书记出差了,要等明天才能回来。 八月中旬,这个季节仿佛是大自然最热烈的情诗,每一缕空气都氤氲着难以言喻的燥热,将整个世界包裹在了一个无形的烤箱之中。人们在这样的日子里,或许会抱怨这份难耐的酷热,但对于黎镇北而言,这份炙热更像是他内心激情的外化,提醒他即便前路偶有阻碍,也要如这烈日般,不屈不挠,光芒万丈。 黎镇北从政府大楼里面出来,因为要等第二天李达康回来盖章,所以并没有回大伦镇,而是找了一个宾馆住下。 订好宾馆之后,黎镇北来到了陆亦可家的小区。 正好陆亦可也下班回到,两个人就在小区下面先走走。 突然,陆亦可停住了脚步,神色凝重的看着他,“我听说你立下了军令状,假如三个月之内成立的电商部赚不到钱,你就要引咎辞职?” “嗯嗯。”黎镇北诚挚的点了点头,想不到这件事情这么快就传开了。 “黎镇北,你怎么这么傻啊,这样会断送你的前程的,他们就是要弄死你,才会答应你的,这个什么电商玩意,根本就赚不了钱的。”陆亦可气急败坏的说道。 “亦可,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黎镇北十分冷静的说道。 陆亦可冷冷一笑,道:“之前,你买了房子,还当了党委委员、我爸妈都挺高兴的,一直催促着我们早点结婚,可现在你又立下这个什么军令状,这风险多大啊,三个月之后,你引咎辞职,就什么都不是了,我们的房子都还没有装修呢。” 黎镇北拉了下陆亦可纤柔的手,笑着道:“你父母那边的工作,需要你去做了,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做这个电商绝对不会失败的,三个月之后,我的电商做起来,那么我就有钱装修,也有钱结婚了,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把婚礼搞得十分盛大。” 陆亦可的心情十分烦躁,试图摆脱黎镇北那只手,几番细微的挣扎后,终是放弃了抵抗,任由那份牵引带着她前行。她侧目,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轻启朱唇:“你,怎么断定电商这个部门一定会成功,我觉得这不过是你自己一场华丽的幻想,是你将自己未来的筹码,轻易置于了未知的赌局之上。” 黎镇北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而神秘的笑容,他早已经洞察先机:“此事,我心中有谱,九成胜算,败局难寻。这不仅仅是一场赌博,更是我深思熟虑后的抉择。” 陆亦可闻言,目光深邃地回望了他一眼,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决绝:“既然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那你就自己承担这个后果吧,但愿能如你所愿,你自己无悔无憾就好。” 两人之间,瞬间弥漫开一种微妙的氛围,既有对未知挑战的隐隐担忧,也有对彼此选择的默默尊重,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们各自的前行之路。 夜幕轻垂,小区楼下,灯光柔和地洒落在两人身上,为这片刻的静谧添上了一抹温馨而微妙的氛围。陆亦可轻声细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与坚决:“就送到这里吧,我爸妈知道你立下的军令状后,情绪颇为激动,我不愿再添他们烦恼,所以今天你就不要去看他们了。” 黎镇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温柔,他轻轻一笑,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没有关系,亦可,你也不用担心,三个月之后,我必以实际行动,向你父母证明我的决心与能力,呈上一份让他们骄傲的答卷。”话落,他忽地动作,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将陆亦可轻轻拉近,直至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陆亦可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温热而坚实的力量将她包围,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如同小鹿乱撞,脸颊悄然染上了红晕。黎镇北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悸动,身体虽因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而微微发软,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与期待。 拥抱了几分钟之后,黎镇北才把她松开。 黎镇北笑笑说:“你上楼吧,等你回到家,我再回去。” 陆亦可点了点头,随即就回去了,黎镇北也转身离开小区。 夜幕低垂,城市的喧嚣渐渐归于宁静,只余下稀疏的灯火与远处偶尔传来的车流声交织成夜的序曲。黎镇北独自在外享用完晚餐,步伐悠闲地迈向归途的宾馆,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与释然。 夜色如墨,为这条空旷的街道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幔。微风轻拂,带着夜的凉意与自由的气息,轻轻掠过黎镇北的脸庞,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手,为他拂去白日的尘埃与疲惫。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最终倚靠在路边的护栏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任由那袅袅烟雾与夜色融为一体,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我放逐。 而在这一切静谧与和谐的背后,马路对面的街角,赵瑞龙的身影隐匿于暗处,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黎镇北身上,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复仇的快意与隐秘计划的狡黠。“这一次,定要让你尝尝我精心准备的‘盛宴’。”赵瑞龙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夜色中最危险的暗流,正蓄势待发。 第66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赵瑞龙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轻描淡写地指向不远处的黎镇北,对身旁那位身姿曼妙、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的性感女郎低语道:“瞧见那个人了吗?你的任务就是用你的魅力把他带到宾馆,等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之后就给我们开门,我要拍照,只要拍了照,足以让他名誉扫地。” 女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轻颔首,仿佛已将计划烂熟于心。她缓缓起身,步伐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向着黎镇北所在的方向款步而去,每一步都似乎在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而黎镇北,浑然未觉即将到来的风暴,他悠然自得地倚靠在街角,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自在,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然而,命运的轮盘已悄然转动,一场精心设计的风暴,正悄无声息地向他逼近。 赵瑞龙一想到黎镇北的下场就笑开了花,只要黎镇北嫖娼的证据坐实,他不但会身败名裂,陆亦可也肯定会跟他分手。 “哈喽,帅哥。”女子轻盈地靠近,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甜腻与挑逗,仿佛春日里最温柔的风,不经意间便能撩动心弦,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 黎镇北的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游移,那是一种礼貌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欣赏。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应道:哦,你好啊,美女。话语间,他虽尽力克制,但体内那股不由自主涌动的热潮却诚实地反映了他对这女子魅力的深刻感受。 毕竟,如此佳人,一袭简约白衬衫,却因那几粒未扣的纽扣而平添了几分不经意的诱惑,内里风光若隐若现,引人遐想;下身搭配黑色短裙,下摆间,两条修长美腿包裹在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中,更显肌肤胜雪,步伐间透露出无尽的风情与诱惑。 这样的场景,即便是定力如黎镇北,也不免心生涟漪,暗自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尤物,让人心生向往,却又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雅致与风情。 “我…我不小心扭到脚了,能请你帮个忙,送我回酒店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弱与坚持,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星光,不经意间触动了黎镇北的心弦。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仿佛这场偶遇是命运巧妙的安排。没有丝毫犹豫,他微笑着,语气坚定而温柔:“当然可以,让我来帮助你。来,我背你回去。”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轻轻点头,那份信任与依赖如同春风拂面,让这个夜晚更添了几分温馨。黎镇北蹲下身,以背为椅,稳稳地让女子伏上,她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温暖而真实。 “请问,你下榻的是哪家酒店?”他轻声询问,步伐稳健地迈向夜色深处。 “丽晶宾馆,就在不远处。”女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安心的笑意,仿佛有了他的陪伴,再远的路也不再漫长。 “好,丽晶宾馆,我们这就出发。”黎镇北应声答道,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一丝颠簸会加重她的疼痛。 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长又缩短,交织出一幅温馨而浪漫的画面。 她以一抹温婉却不失妩媚的姿态轻依于他身旁,眼神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轻声道:“真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呢。” 黎镇北闻言,胸膛不自觉地挺得更直,嘴角勾起一抹爽朗的笑容,声音里满是诚挚与自豪:“哪里的话,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身为人民的公仆,这不过是分内之事,理应尽心竭力。” 她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异彩,更贴近了他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我就偏爱您这样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的男子,假如你能做我老公的话,那该是多好的事。” 黎镇北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笑声爽朗而真诚:“哈哈,能得到您的青睐,实乃三生有幸。”言罢,她似乎被这笑声感染,双臂环得更紧,以一种近乎宠溺的姿态,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那瞬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开了温馨与甜蜜的气息。 黎镇北稳健地背着那位女子,步伐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坚决,最后安全的把她送回到了酒店,女子动作敏捷,指尖轻旋间,门锁应声而开。 随即黎镇北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轻巧地拖入那方寸之间的私密空间。 “咔嚓”,房门在身后沉重而坚决地闭合,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窥探。 “这是……何意?”黎镇北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目光中交织着不解与谨慎,望向眼前这位突然变得热情似火的女子。 “今晚,就让这夜色成为我们的见证,留下来,陪我共度这漫漫长夜吧。”她的话语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言罢,她已如蝶般轻盈扑入他的怀中,温热的气息瞬间贴近了他心脏的位置,仿佛要驱散他所有的疑虑与防备。 然而,黎镇北的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澈,他轻轻却坚定地后退一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抱歉,我有女朋友的。” “你女朋友又不在这里,怕什么啊。”女人随即又向黎镇北扑了过来。 “她虽然不在这里,但是我的忠诚与爱意,跨越千山万水,始终如一。” 黎镇北的目光锐利地落在她的脚踝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你方才不是说扭伤了脚吗?这会儿怎又健步如飞了?他的话语里藏着一丝探究,仿佛能洞察她心中最细腻的秘密。 女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迷人的笑,眼眸中闪烁着狐狸般的狡猾与妩媚,若非如此,又怎能轻易引得你这般英雄人物,甘愿随我归来呢?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撒娇,几分挑逗,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编织的情网,轻轻缠绕着黎镇北的心弦。 黎镇北望着她轻摆腰肢,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万种,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长久以来,与陆亦可那段平淡无奇的情感,似乎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的激情所取代。这个初次谋面的女子,竟如此直接而热烈地表达着她的意愿,这不期而遇的诱惑,比任何意外的惊喜都要来得更加震撼人心。 他深知,这份突如其来的激情背后或许隐藏着未知的深渊,但在此刻,他甘愿沉沦。毕竟,在这漫长的人生旅途中,能遇到这样一个让他心动不已、甘愿放弃一切防备的女子,实属难得。 第67章 被人嘲笑的电商部 正当屋内气氛渐入佳境,一阵突兀的“咚咚咚”敲门声骤然响起,如同不合时宜的雷鸣,瞬间打破了室内的旖旎与宁静。 黎镇北与那女子相视一愣,眼中皆闪过一抹不解与愠色,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无疑是给这场精心筹备的私密时光添上了一抹不应有的阴霾。 黎镇北沉吟片刻,终究还是按捺下心中的不耐,缓缓起身,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走向了那扇即将揭开未知面纱的门扉。 女子原本计划待黎镇北褪去衣衫之后,再悄悄打开门,让赵瑞龙他们跑进来的,他们不会这么傻,还没有开始就要闯进来吧? 门轴轻转,外界的喧嚣悄然渗透,映入眼帘的,竟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赵东来。他的出现,如同夜色中不合时宜的灯火,照亮了屋内复杂的情绪。 “黎镇北,你被人骗了,赶紧出来。”赵东来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与急切,他的双手仿佛铁钳,紧紧攥住了黎镇北的臂膀,不由分说地将他拉离了那间看似平静的居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黎镇北的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他试图从赵东来那严肃至极的面容中寻找答案的碎片。 赵东来沉声回应,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个女人是妓女来的,你要干嘛?是不是要我抓你?” 黎镇北咯噔一下,赶紧解释道:“她说她扭到脚了,行走不方便,我见她可怜,就帮帮她嘛,我作为一名干部,遇到这种事情,我岂能袖手旁观?黎镇北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坚持,他试图以自己的善念来诠释这一切的缘由。 赵东来闻言,神色更加凝重,他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告诫:“这个女人被我们局抓过好几次的,屡教不改,她身上还有毒。你与她纠葛,无异于与虎谋皮,危险至极。你切莫让一时的欲望,葬送了自己的清白与未来。 一番话落,空气中仿佛凝固了片刻,赵东来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黎镇北的心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以及自己那或许过于天真的善行。 “有毒。”黎镇北吓得脸都青了,一个女人无论多性感美丽,一旦有毒,男人的所有好感都会消失,最后只会剩下恶心。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她站街的。” “哦哦,好,我现在就走。”黎镇北点头如捣鼓,心情再也不好了。 随后,黎镇北就跟着赵东来走了,而房间内,那女子窥见赵东来的身影,如同惊弓之鸟,匆匆躲藏,恐惧在她眼中蔓延,如同夜色中的暗影。 待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赵瑞龙猛然冲出,直奔那紧闭的房门,胸中怒火中烧,手中紧握的相机仿佛成了他发泄的靶子,却又在最后一刻生生忍住,只是咬牙切齿地低咒:赵东来,你这该死的家伙,竟敢坏我精心布置的局! 离开那充满是非之地,黎镇北望向身旁的赵东来,脸上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歉意,那神情中既有对赵东来及时出现的感激,也有对自己被卷入此等尴尬境地的无奈与尴尬。 “我一开始真没有那个意思,是那个女人故意搭讪我的。” “肯定了,她们就是靠这个赚钱的嘛,总之,社会上的诱惑很多,你是体制内的人,要以身作则,如果要是犯下了错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赵东来重重的说道。 “那是肯定的,我一定会控制好自己的,保证以后不会犯这种错误。”黎镇北检讨道。 原来黎镇北背着女人回宾馆的时候,就被赵东来撞见了,原本他也不想破坏黎镇北的好事的,但是一看到那个女人,顿时就来气,因为自己已经抓过她好几次的,身上有毒,还出来害人。 黎镇北回到宾馆之后,也不去想那么多,早早就睡觉了。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轻拂过城市的轮廓时,黎镇北已然起身,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斗志。他匆匆洗漱完毕,步伐坚定地迈向市政府的大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向李达康市长求得那枚至关重要的签章,为他的电商梦想铺就坚实的基石。 因为大风厂是国企,很多事情都不是黎镇北一个人说了就算的,他所作的一切必须要向领导负责。 李达康是一位以睿智与远见着称的领导者,早已耳闻了黎镇北立下军令状的壮举,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小伙子,你竟如此笃定这电商部能开辟出一条生财之道?”他的声音里既有考量,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是的,市长,我深信不疑。”黎镇北的回答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掷地有声的誓言,透露出他不可动摇的信念与决心。 “好!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气魄。”李达康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若你真能成功,我必亲自推动,让这创新的火种在全市范围内燎原。”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幅繁荣的图景。 “李市长,您的信任是我最坚实的后盾。”黎镇北深深鞠躬,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承诺,“我,黎镇北,定不负所望,以实际行动证明一切。” 签章在手,仿佛握住了通往梦想之门的钥匙。黎镇北带着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与希望,跨上摩托车,迎着晨风,风驰电掣般返回,心中燃烧的火焰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烈。他知道,这将是一段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旅程,而他,已准备好迎接一切。 有阿里巴巴集团的人过来帮忙,仿佛一股无形的春风,迅速吹绿了网店这方待垦的荒原。黎镇北的电商小世界,在阿里巴巴集团工作人员的精心雕琢下,从蓝图一跃成为现实,熠熠生辉地矗立于互联网的浩瀚之中,静待风起时。 然而,好景初现,挑战亦随之而来。网店虽已扬帆启航,却似孤舟独泊于茫茫商海,连续数日,订单如镜花水月,遥不可及。黎镇北的双眼紧锁于屏幕之上,数据如流沙般缓缓滚动,每一行、每一列都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期许与忐忑。 正当此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陈清泉在陈岩石的陪同下,步入大风厂的心脏地带——电商部。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视察,更是对新兴力量的一次深情凝视。 黎镇北的办公室,此刻化身为梦想与现实交织的舞台,既是他运筹帷幄的战场,也是电商团队并肩作战的港湾。随着两位重要人物的到来,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怎么样,黎厂长,你在那个所谓的网店上卖出什么了?。”陈清泉轻敲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直视着黎镇北。 “那玩意有个屁用啊,说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到现在一件衣服都买不出去呢,简直是‘衣’沉大海啊。”陈岩石适时插话,言语间不乏幽默,却也透露出几分对现状的无奈。 “那不行啊,大风厂是国有企业,又不是你自己家开的,亏钱的玩意,就是拖累集体。”陈清泉面色一正,言辞间不乏严厉。 而黎镇北,对他们的议论置若罔闻,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他手中的工具未曾停歇,每一笔、每一划都凝聚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坚持。在那方寸之间的网店里,他正默默编织着梦想,用汗水与智慧,一点一滴地装点着属于大风厂的崭新篇章。 第68章 你不行就辞职 “三个月之后,你这个电商部赚不到钱,就要关掉,而且你自己也承诺会引咎辞职的,可不要反悔了。”三个月之期,如同悬于电商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陈清泉的话语冰冷如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字字如针,刺入人心。 言罢,他转身,带着一行人,留下一室的寒意与沉默,缓缓步出了办公室。 郑胜利心中的焦虑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他几番挣扎,终是寻到了黎镇北的面前,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急切:“黎厂长,恕我直言,现在网购的风起起来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普及,网购的只是大城市里面的一部分人,但是这些人网购只会选择优购网,至于淘宝网,对多数人而言,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来的,我们为什么不跟着大众的步伐一起,转向优购网,这样或许我们还会有,一线生机?” 黎镇北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却坚定的笑容,仿佛能洞察世间风云变幻,他轻轻拍了拍郑胜利的肩膀,语重心长:“你的忧虑,我自然明白。但请记住,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挑战,更敢于开辟未知的航道。淘宝网虽新,却蕴藏着无限可能,正如初升之日,光芒虽微,终将照耀大地。我们需有远见,有决心,方能在这片蓝海中乘风破浪,独树一帜。” 郑胜利轻叹一声,双肩微耸,仿佛是对无力改变的现状的最后妥协,随后,他无声地摇了摇头,“好吧,你自己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了。”随即就推门离开了。 黎镇北行事向来深思熟虑,从不轻易掷下赌注。他敢于立下那沉甸甸的军令状,心中自有丘壑万千。他洞悉了未来两个月的风云变幻,预见到淘宝网将如龙腾九天,一跃成为华夏大地上最为耀眼夺目的网购新星,其光芒之盛,足以照亮整个电商界的夜空。 而那优购网,本是业界一方诸侯,却因高层贪腐而摇摇欲坠,终至大厦将倾。 这些隐秘的波澜与即将到来的巨变,他们或许尚蒙在鼓里,但命运的齿轮已然悄然转动,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轨迹,缓缓向前推进,无人能够阻挡。 陈清泉离开之后,镇长季昌明才走进来。 “黎厂长,我们来看看你的进展。” 季昌明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他的目光扫过忙碌的身影,最终定格在黎镇北专注的脸庞上,那是一种信任与鼓励的交汇。 黎镇北回答道:“因为网店刚开始不久,暂时没有订单。” 季昌明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关系的,万事开头难嘛,我支持你。” “季镇长,不是这样说的,这网店的东西太不现实了,连衣服都没有看到,谁愿意下单买啊,除非他是个傻子。”大风厂的一位领导忍不住的说道,他对黎镇北的做法是极其反对的。 拿大风厂的钱来办电商部简直就是劳民伤财,愚蠢至极。 在这样的氛围中,关于网店推广的讨论悄然展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策略与智慧。 一边的人认为,唯有将网店的光芒洒向更广阔的天地,才能吸引来那些渴望发现、愿意尝试的顾客,让订单如潮水般涌来,让梦想照进现实。 一边的人就觉得网店就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在网店上买衣服的。 黎镇北的心中无半点忧虑之色,对即将来临的较量抱以泰然自若之态。他的一日时光,如同匠人雕琢般,细腻地倾注于网店的每一个细节之中,进行着一系列微妙而精心的调整。他深知,唯有那赏心悦目、独具匠心的网店界面,方能成为吸引顾客驻足。未来的辉煌与否,皆系于此刻打下的坚实基础之上,至于现在有没有订单,其实不重要。 夜色渐浓,时针悄然滑过八点,黎镇北终于从繁忙中抽身,踏上了归途,心中满是对明日的憧憬与期待。他步伐轻快地穿梭于夜色笼罩的楼道中,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星辰的节拍。 然而,当他步入那略显幽深的宿舍楼走廊,一抹不同寻常的景致悄然映入眼帘——宿舍楼的大门外,立着一道窈窕而神秘的剪影,宛如夜色中绽放的幽兰,静静守候。月光如薄纱,轻轻披在她的肩头,与远处几点昏黄的灯光交相辉映,勾勒出梁璐那柔和而坚定的轮廓。 黎镇北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如同命运巧妙的安排,让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不言而喻的温馨与期待。 黎镇北缓缓步近,语调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关切:“梁姐,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璐闻声,肩头轻轻一颤,缓缓转身,那双眸子中映着淡淡的忧郁,如同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她轻抬玉手,指尖温柔地掠过脚边静静躺着的几瓶啤酒,轻声细语道:“黎厂长,我见您近日似乎心事重重,便想着买几瓶啤酒,或许能陪您解解闷,聊聊心事。” 黎镇北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引,落在了那几瓶啤酒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望着梁璐那明显带着几分疲惫与愁绪的面容,他如何忍心让她这份心意付诸东流,尤其是在自己亦深陷困境之际。他心中暗想,梁璐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以她独有的方式给予温暖与陪伴,这份情谊,何其珍贵。 于是,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感激也有释然:“梁姐,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在这不眠之夜,借酒消愁,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慰藉吧。” 梁璐看着黎镇北一副淡然的样子,感觉很是奇怪,“厂长,你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我有什么事情啊?”黎镇北反而奇怪的看着她。 “电商部的事情啊,网店开了这么久,一个订单都没有,你不焦急的吗?”梁璐焦急的说道,今天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买来了啤酒,就是想给黎镇北排解一下的,因为她知道电商部做不起来,厂长的心情肯定会很不好的。 黎镇北一听就笑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因为,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用的。 第69章 优购网不行了 黎镇北轻手轻脚地取出两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又用开水细细温过,随后,他悠然开启了两瓶冰镇啤酒,泡沫细腻地跳跃而出,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清凉。他动作娴熟地为两人斟满这琥珀色的佳酿,杯子轻触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胜利的号角,预示着某种默契与决心。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份豪迈与洒脱,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放下酒杯,黎镇北的目光温柔而坚定,落在梁璐略显忧虑的脸上,“这件事情不用担心的,不是还有时间嘛。” 梁璐轻叹一声,眉宇间难掩忧虑,“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个电商部根本就赚不了钱,没有人会在网上买东西的,他们买衣服肯定是要试穿的,在网上买,试不了的,谁会买啊,买到不合适的怎么办?” 黎镇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不凡的光芒:“时代在变,人心亦在变。之前不可能的事情,现在都会变得可能的,我们需做的,便是引领这股潮流,让世人见识到网购的魅力所在。试穿虽好,但便捷与选择之多,亦是实体店铺难以企及之处。你我携手,定能在这片未知的领域,开辟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 黎镇北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与梁璐的轻轻一碰,发出清脆而坚定的声响。“梁姐,请放宽心,此事交由我来掌舵,定能破浪前行,无惧风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预见未来的坦途。 梁璐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能驱散一切阴霾。“好,我支持你,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有一个好心态才是最重要的,这件事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悄然穿透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满了整个房间。梁璐悠然醒来,目光所及之处,是黎镇北静谧的睡颜,他侧身躺在地板上,身旁散落着几个略显凌乱的酒瓶,见证着昨夜两人并肩共饮、共话风雨的豪情。 这一幕,既平凡又温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让人心生暖意。 梁璐猛的坐起来,披头散发的,走廊外面都是脚步声,顿时她的脸色就惶恐起来,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外面全是熟人啊,假如这个时候从厂长的房间走出去,那些人会怎么想啊? 黎镇北也懵懵懂懂的坐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眼,顿时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外面的人会相信吗? “梁姐,今天你千万不要从这里走出去,等晚上再回去。”黎镇北赶紧把衣服穿好。 “那上班怎么办啊?”梁璐为难的看着他。 “你今天请假吧,不要回去上班了,你有空的话,就留在屋子里给我做做家务。” “哦哦。”梁璐默默的点了点头。 黎镇北一看手表,差不多要迟到了,他急急的朝着外面跑去,然后把门锁上,把梁璐关在了屋子里。 黎镇北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是打开网店来看,一个亮眼的红点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有人给自己发信息,于是他迫不及待的点击进去看,原来是有人在咨询衣服的尺码。 黎镇北兴高采烈的回复了那个人的提问,同时他又想到自己还没有做尺码表,如果把尺码表做好,那么顾客就不需要再来询问尺码,直接对着尺码表下单就可以了。 回复完那个顾客之后,黎镇北立即开始着手尺码表的事情。 此时此刻,大风厂的大办公室中,郑胜利猛的跳了起来,他的眼神全是不可思议。 “干嘛了?”其他经理都朝着他投射过来奇怪的眼神。 “优购网倒闭了。”郑胜利震惊的说道。 “不会吧。”那些人都为之一震,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 大家立即靠过来,新闻出来了,优购网的大老板因为欠下巨额赌债,捐款跑路了,导致整个优购网资金链断裂,再也支撑不起基本的运营,服务器都准备关了。 张宝宝拍着胸口,噤若寒蝉的说道:“幸好厂长没有选择在优购网上开店,不然现在就惨了,投进去的钱都拿不回来。” 郑胜利听后,不免羞愧,之前自己一直劝说要用优购网,假如真的选择了优购网,这下就出事了,幸好厂长没有听自己的建议。 “优购网怎么会出这种事情的,难道厂长提前知道?”郑胜利不可思议的说道。 “优购网总部在华京呢,我们这里距离华京十万八千里,厂长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啊?”张宝宝说道。 郑胜利摸了摸头,“说的也是。” “厂长真是聪明,像诸葛亮一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张宝宝无不佩服的说道,眼神中已饱满深情。 郑胜利听到这里就不开心了,“就算优购网倒下了,但是那淘宝网也不定就行啊。” “行不行,要看过才知道。” “好,那我们就看看。” 第70章 代言风云 “走,我们去看看,看看优酷网倒下之后,他在淘宝网上有没有订单。”郑胜利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不甘,眼神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虽然自己认定的优购网不行,但是也不代表淘宝网就行啊。 随后,张宝宝和郑胜利就急吼吼的赶到了黎镇北的办公室。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提订单的事情,他们看到办公室中只有黎镇北一个人,就好奇的询问道:“梁璐姐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哦,她女儿生病了,所以请假回去照顾她女儿了,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黎镇北赶紧解释道。 说话的时候,黎镇北的声音微微打颤,幸好他们并没有发现黎镇北的变化。 “厂长,现在网店有订单了么?”张宝宝焦急的询问道。 黎镇北大方的将网店打开给他们看,“还没有。” “我就说嘛,就算优购网不行,但是淘宝网也不行啊。”郑胜利得意的说道,就好像赢得了一场战斗的胜利。 张宝宝看着网店没有订单,不由得替厂长担心,“厂长,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到时候你就麻烦了。” 黎镇北呵呵一笑,随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网店已经搭建好了,接下来就有订单来了。” “你从哪里找订单来啊?” 黎镇北看了看墙上的挂历,淡然的说道:“接下来我要找一个叫做凤凰传奇的组合来给我们网店代言,到时候订单就会如潮水般涌进来。” “凤凰传奇?是做什么的啊?”张宝宝奇怪的看着他。 “是唱歌的,歌星。” “歌星,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只听过张学友,谢霆锋,什么凤凰传奇啊?” “你找张学友来代言,或许还有机会,但是人家才不理你呢,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钱,请不起。”郑胜利说道。 “所以我们就请凤凰传奇,这样我们就请得起了。”黎镇北坚定的说道,他必须要在凤凰传奇还没有火起来之前把她们签下来,这样会很便宜,火了之后可就价格不菲了。 “这是什么组合啊,听都没有听说过,签来都没有用,浪费钱。”郑胜利感觉他的这个决定十分可笑。 黎镇北鬼魅一笑,“不错,他们现在还没火,但是一周之后,他们就会大火。” 张宝宝和郑胜利都奇怪的看着他,厂长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难不成他是神算,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就这么定了,宝宝你帮我联系一下凤凰传奇的经纪公司,把他们签下来给我们的网店代言。”黎镇北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宝宝愣了一下,看看黎镇北又看看郑胜利。 郑胜利付诸一笑而过,黎镇北的做法总是那么令人匪夷所思,无论做什么,都是选最差的来合作,就算是为了省钱也不能这样的啊,没有效果的事情,做了就是往大海里面撒钱一样。 然而黎镇北的态度非常坚定,这件事是非做不可的。 “好,我去联系。”张宝宝答应道。 等到中午的时候,黎镇北打包好吃的带回宿舍给梁璐,白天时间,外面都是人,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那真是要完蛋了,虽然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舆论是会压死人的。 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黎镇北才敢将梁璐从屋子里带出来,梁璐偷偷的从宿舍里面跑了出来。 黎镇北和梁璐以为没事,谁知道,这一切全被王文戈看在了眼中。 王文戈原本是打算来工厂偷东西的,谁知道就看到了梁璐从黎镇北的房间里面出来,这可不得了啊,一个是有女朋友的厂长,一个是寡妇,两个人竟然搞在了一起。 “奸夫淫妇,我一定要把你们两个的狗事告诉整个大风厂的人。”王文戈阴测测的说道,假如不是黎镇北,他现在还在大风厂好好的,谁知道黎镇北一上任就把自己给开了,这口气怎么都忍受不了的。 第二天,王文戈就要去找黎镇北,准备问他要点钱花,谁知道,黎镇北直接出差去了,在厂里都找不到他人。 “这个狗日的,怎么就出差了,难道是要躲我?”王文戈不好气的骂道。 其实黎镇北出差不是躲王文戈,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是早已经计划好的,他要去找凤凰传奇签约。 黎镇北必须赶在下周之前把这件事情做好,下周凤凰传奇会推出一首歌,瞬间火遍大江南北,要是过了下周,再要和凤凰传奇签约就是天价了。 此时的凤凰传奇正在华京参加比赛,黎镇北特地来到这里找到了他们。 得知有人要找自己代言,凤凰传奇惊喜不已,他们成立组合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找他们代言的,这一般只有那些大明星才有的待遇啊。 黎镇北找到他们之后,用十万块钱签下了他们这个组合十年的代言权。 凤凰传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十万块钱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因为现在还是小透明,前途渺茫,收入几乎为零,现在有人送钱过来,那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也为接下来的比赛增加了巨大的信心。 但是这个钱不是白给的,他们收了十万块钱之后,要给大风服饰代言十年。 不过没有关系,黎镇北送来的这个鼓励实在是太及时了,这让他们充满了信心。 签完合同,黎镇北又立即安排广告公司来拍摄大风服饰的广告,黎镇北的计划是提前拍摄好广告,等到他们大红大紫之后,就可以把这些广告播放出去。 拿到凤凰传奇拍摄的广告之后,黎镇北心情大好,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赢了,这个广告可是价值好几千万呢。 又过了一天,黎镇北带着合同和拍摄好的广告立即返回大风厂,时间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一刻都不能浪费。 回到大风厂,不等黎镇北把办公室的凳子坐热。 陈岩石带着大风厂的其他领导就来兴师问罪了。 “黎镇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那个狗屁网店都还没有赚到钱,现在又花了十万块出去,你以为我们大风厂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陈岩石的口水差点就喷到黎镇北的脸上了,看得出来他十分的恼怒。 第71章 我的岳母不是人 陈老,请您暂且息怒,此事我定会向上面作个详尽的说明,确保您的立场得到应有的尊重与理解。黎镇北语气温和而坚定,字字句句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责任感。 你……陈岩石闻言,胸中怒火如被巨石压制,险些失控。他深知,这话里的潜台词仿佛在说:我会向领导解释,但是你又不是领导,关你什么事啊,需要你过问吗。 陈岩石,这位厂中的精神支柱,虽仅为一团委书记,头衔不显,却是大风厂从无到有的见证者与奠基人。岁月赋予了他超越职位的威望与地位,那是一种根植于人心、无法用级别衡量的力量。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唤起厂里每一寸土地上的记忆,他的每一句话,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与不可撼动的尊严。 陈岩石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那双平日里沉稳的眼眸此刻被愤怒染得通红,仿佛能喷出火来。“你,除了将厂里的资金如流水般挥霍一空,对大风厂而言,竟未留下一丝一毫的实质贡献!如此行径,你何德何能,竟敢自居厂长之位?”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空气里,也砸在黎镇北的心上。 面对这疾风骤雨般的指责,黎镇北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再给我一周的时间吧,我们马上就可以赚钱了,届时大风厂定能扭转乾坤,迎来属于我们的春天。”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历史的车轮正按着他预设的轨迹缓缓前行,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七日之后,若仍不见成效,你便自动请辞,大风厂不养无用之人,更不容忍这等只知消耗不见产出的行为!”陈岩石的话音未落,人已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在办公室内回响,那是对黎镇北最后的通牒,也是对他能力的极限考验。 被陈岩石骂完之后,黎镇北依旧若无其事的坐在位置上,好像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夕阳如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城市的轮廓温柔地勾勒,黎镇北卸下了一身的疲惫与工厂的喧嚣,兴高采烈的跨上那辆陪伴他风雨兼程的摩托车,引擎轰鸣中,他风驰电掣般驶向市区的灯火阑珊处。今晚,一场关乎未来的重要会面正静静等待着他——陆亦可的母亲,吴心仪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黎镇北丝毫不受工厂事情的影响,因为这件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拥有十足的把握。 夜幕低垂,陆亦可的家被一盏盏暖黄的灯光温柔包裹,营造出一种既温馨又略带紧张的氛围。吴心仪端坐在沙发上,姿态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郎腿轻轻交叠,双手环抱胸前,眼神中闪烁着审视的光芒。 “黎镇北,我直话直说了,要想成为我们家的女婿,三十万的彩礼,一分不能少。”她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清晰,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寒风,让室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黎镇北闻言,心头不禁涌起一阵苦涩,他凝视着吴心仪,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挣扎:“阿姨,我记得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是,只要我能在这座城市买下一套属于我们的房子,就可以筹备婚礼了。怎么突然之间,又多了这三十万的彩礼要求呢?” 话语间,他努力保持着礼貌与尊重,但那份不甘与困惑,还是难以掩饰地流露了出来。他知道,这不仅仅是金钱的问题,更是对他与陆亦可之间感情的考验,以及对未来生活承诺的分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两人对视片刻,似乎都在对方的眼中寻找着答案与理解。而窗外,夜色正浓,星光点点,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场关于爱情与现实的对话。 而陆亦可在母亲的要求下,躲在房间中没有出来。 “买了房子又怎么样,三个月之后,你就会一无所有,你现在连装修都没有钱,你拿什么给我女儿幸福啊,原本以为你坐上大风厂厂长就会捞到很多油水的,谁知道你这么不中用,不但赚不到钱,还要被人革职。”吴心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目光深邃地望向黎镇北。 “再给我一点时间,这三十万彩礼,我可以给。”黎镇北坚定的说道。 “呵呵,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啊,你以为你搞的那个电商部能救你啊,没有用的,那不过是傻子才会相信的事情,可是我们不是傻子,我们是不会被你骗的,我女儿,自然该有她应有的归宿,而非与你一同承受生活的重压。”吴心仪的话语如同寒冰,字字句句都透着决绝,她深知自己的话语如同利刃,却仍毫不犹豫地掷出,只为让他知难而退。 吴心仪知道三个月之后黎镇北必死无疑,不如让他早点离开,免得到时候被人说自己不近人情,落井下石。 黎镇北长叹一声,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哀愁。“唉……”他轻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是对现实的妥协,也是对未来的迷茫。 “今天我话就说到这里,从今往后,你和陆亦可的缘分就到此结束了,你,也无需再踏入这门槛半步。”吴心仪的话语决绝而冰冷,手指轻轻一挥,指向那扇即将成为两人之间无法逾越鸿沟的大门。 黎镇北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单,他缓缓起身,每一步都似乎重若千斤。最终,他还是低下了头,任由那扇冰冷的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将两人的世界彻底隔绝。门外,是他未知的前路;门内,是他再也无法触及的温柔。 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可是陆亦可始终没有开门找来。 看来陆亦可也是对自己失望了,黎镇北万般无奈,只能低垂着头朝外面走去。 他累了,真是累了,每次自己遇到事情,陆亦可一家人不是想着如何帮助自己度过难关,总是想着如何跟自己撇清关系,让自己雪上加霜,假如真是让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岳母,那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不如早点结束这种错误的关系。 第72章 被甩之后我暴富了 回到宿舍之后,黎镇北的心绪却难以平息,那份未了的情愫如同夜色下的暗流,悄然涌动。他再次拾起手机,指尖轻触,拨通了那个熟悉而又遥远的号码,心中怀揣着一丝微茫的希望,渴望能透过这无形的电波,捕捉到陆亦可温柔的声音,更奢望在她的心中,自己仍能占据一席之地。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一连数声忙音后,只余下冰冷的断线声,回响在空旷的宿舍里,显得格外刺耳。陆亦可的每一次挂断,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刀,轻轻却坚定地切割着他心中残存的幻想。 黎镇北凝视着手机屏幕,那上面跳跃的光点渐渐模糊,与眼中的雾气交织在一起。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既有对过往的无奈,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感慨。或许,正如这世间的许多事,光鲜亮丽时,周遭皆是笑脸相迎;而一旦风雨来袭,昔日的繁华便如泡沫般消散,留下的唯有孤独与寂寞。 他意识到,人生本就是一场盛大的修行,得与失、聚与散,皆是缘分的安排。金钱与权力,虽能带来一时的辉煌,却终究无法成为情感的纽带,更无法左右人心的冷暖。 陆亦可虽然选择了离开,但是黎镇北心中却多了一份释然与坚定。他知道,唯有放下,才能重新启程,去寻找那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温暖与光明。 距离三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但是从黎镇北的脸上看不出来丝毫的担忧,反而是工厂里面的其他人替黎镇北感到焦急,假如他的电商部还不成器的话,他就要被人干掉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因为黎镇北都没有在意过时间的问题。 这天,黎镇北打开手机,一首《月亮之上》的音符在耳膜中跳动。 “啪”的一声,黎镇北一巴掌击打在桌面上,“时机终于到了。” 不出黎镇北的预料,凤凰传奇在这个时候火起来了。 其实也不是黎镇北料到的,他只是知道历史的结果而已。 “咚咚咚”,一连串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如同战鼓般在静谧的办公室内骤然响起,却未能扰乱黎镇北分毫。他未及抬眼,浑厚的声音已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穿透空气:“进来。” 门扉应声而开,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张宝宝仿佛一股春风,带着满腔的喜悦与急切,大步流星地跨过了门槛。“厂长,大喜事啊!您之前签下的凤凰传奇,如今可是火遍了大江南北!”他的声音里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激动,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除了张宝宝,工厂里面好些领导也过来了,他们注视着黎镇北,那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黎镇北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自信的微笑,轻轻举起手中的手机,屏幕之上,正是那首《月亮之上》的旋律悠扬流淌,如同山间清泉,沁人心脾,又似夜空中的明月,温柔地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他们这个组合将会成为我们华夏的第一组合,我们公司跟他们签订了合同,这一次,我们工厂赚大发了。”他的话语简洁有力,眼神中却透露出对这份成功的淡淡欣慰。 时机,仿佛被精心计算过一般,恰到好处地降临。 当着那些人的面,黎镇北不再犹豫,手指轻轻滑过手机,拨通了凤凰传奇的电话号码,自己那十万块钱可不是白给的,现在是要他们做事情的时候了,自己铺垫了那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看到黎镇北那踌躇满志的样子,张宝宝感觉到那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庇护着他们,同时也引领着他们,这一刻,在场的人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待。 “喂,是凤凰传奇吗?我是黎镇北……”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合作伙伴的尊重与信任。他的要求,简单而直接,却饱含深意:“我希望......我们能携手共创更多的辉煌。” 挂断电话之际,黎镇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缓缓自抽屉深处抽出一盒精致的视频光盘,那神情仿佛是握住了扭转乾坤的钥匙。 “这便是凤凰传奇为大风厂精心打造的广告,宝宝,你需得亲自将它送往电视台,我要这广告即刻播出,让全国的目光聚焦于我们大风厂。”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期待,字字掷地有声。 “收到。”张宝宝应声而答,声音里满是干练与兴奋。她双手恭敬地接过那份承载着无限可能的广告视频,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段视频,更是大风厂重振旗鼓、再铸辉煌的契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这份价值非凡的创意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大风厂的未来之路。 此时此刻,郑西坡的办公室中。 “这个黎镇北真是神了,他是怎么知道凤凰传奇一定会火的?”郑胜利很是不甘心的说道。 郑西坡呵呵一笑,“这就是为什么人家可以做厂长,而你做不了,他的眼光实在是太厉害了。” “但是这也太离谱了吧,他一次运气好,我不说什么,可是他每一次的运气都好得不行,就拿开网店的事情来说吧,他坚决要选择淘宝网,结果最大的优购网就倒闭了,只有淘宝网还是好好的,好像,他知道优购网肯定会出事一样,不然,是个人都会选优购网。” 听到儿子这样说,郑西坡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还有这一次,他提前和凤凰传奇签约,结果凤凰传奇就大火了,这个家伙就好像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一样,什么都知道。” 郑西坡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很神奇啊。” 种种事情证明黎镇北没有那么简单,但是郑胜利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是看着来吧,不知道后面他还会有什么惊人的操作不。 第73章 市委的肯定 在那璀璨的音乐星空中,《月亮之上》犹如一轮皎洁的明月,悄然间悬挂在了国内各大音乐平台的巅峰,其旋律与节奏,如同磁石般吸引着无数心灵,每一次提及凤凰传奇的名字,都仿佛触动了无形的琴弦,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席卷整个娱乐界。 张宝宝遵照黎镇北的吩咐,将凤凰传奇的广告片投放到各大电视台。 电视台的编辑与制片人们,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流量盛宴”,无不面露喜色,心中暗自庆幸。毕竟,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能够手握如此炙手可热的“活招牌”,无异于掌握了通往观众心门的金钥匙。 各大电视台纷纷把这段广告片安插在他们的黄金时段,这部广告片犹如星辰点缀夜空,既耀眼又恰到好处。 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电视台,因为接受了这个广告,而变得熠熠生辉,每一帧画面都承载着无尽的期待与关注。 随着凤凰传奇的声名鹊起,他们的商业价值如同春日里的竹笋,节节攀升,代言费用更是一跃至百万之巨,成为了业内公认的“金字招牌”。这不仅是对他们音乐才华的认可,更是对其巨大影响力的最佳证明。凤凰传奇的故事,如同一曲激昂的乐章,在每一个音符间跳跃着成功与梦想的火花,照亮了属于他们的辉煌之路。 黎镇北这位精明的策划者,深谙市场脉搏,他那独到而深远的战略眼光,巧妙地为大风厂节省了几百万的代言费。 凤凰传奇现在已经是大风服饰的代言人了,这不仅赋予了品牌新的活力与魅力,更预示着一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即将席卷而来。 黎镇北早已在心中勾勒出一幅宏大的蓝图,他深知如何利用这对黄金搭档的影响力,将广告效应发挥至极致。 大伦镇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都被施了魔法,那首耳熟能详的《月亮之上》悠悠响起,旋律穿越街巷,缠绕在每一个行人的心间。它不仅仅是一首歌,更成了一种现象,一种潮流,让人不自觉地沉醉,无法自拔。这旋律,如同夏日里的一缕清风,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温柔地渗透进每个人的生活。 然而,对于黎镇北而言,这一切不过是他宏大布局中的序曲。他的目光,始终聚焦于那片虚拟而又真实的商业战场——他的网店。自凤凰传奇的代言广告横空出世,网店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流量洪峰。每一条精心设计的广告,每一帧户外大屏上的璀璨身影,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品牌的故事,吸引着无数目光的驻足。 黎镇北深知,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将这股热潮转化为持久的购买力,将广告的价值最大化。他运筹帷幄,不仅继续深化与凤凰传奇的合作,更在产品质量、客户服务、营销策略上全面升级,力求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做到尽善尽美。因为他相信,只有真正赢得消费者的心,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要推荐自己的网店,那就必不可少的推荐淘宝网。 在那虚拟与现实交织的商海浪潮中,淘宝网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名字,悄然孕育着变革的风暴。它,宛如一颗静待时机的璀璨星辰,在浩瀚的网络天际中默默蓄力。 在广告投放之后,淘宝网也跟着大火了起来。 广告将淘宝网的光芒洒向了每一个角落。这不仅仅是一场营销的盛宴,更是梦想照进现实的奇迹。淘宝网,在广告的催化下,仿佛一夜之间,从默默无闻到万众瞩目,其势如破竹,引领着网购潮流的新篇章。 淘宝网深知,每一份成功都离不开那些在其成长道路上留下足迹的伙伴。于是,它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向那位名叫黎镇北的智者致以最高的敬意——将他的“大风服饰”置于网站首页的荣耀之巅,更慷慨地免除了所有推广的费用,仿佛是在说:“没有你,何来今日之我?” 黎镇北的大风服饰,因此在网络的海洋里乘风破浪,其影响力迅速蔓延,如同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不仅在国内市场声名鹊起,更似一股不可阻挡的潮流,席卷了大江南北。这不仅仅是一家店铺的崛起,更是梦想与机遇交织下,共同书写的商业传奇。 如此,淘宝网与大风服饰,两者相辅相成,共绘了一幅绚丽多彩的商业画卷。 黎镇北打开网站的数据来看,一天的订单就有2万多单,瞬间就把仓库里面的服装买光了,一天的营业额达到一百多万。 不用等三个月之后,就这一天,黎镇北已经赚够了钱,这次打赌,他赢了。 大风厂网店暴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市政府里面。 市委,高育良的办公室中。 陈清泉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高书记,那个,那个黎镇北真是神了,他那个网店,一天就赚了大风厂一个季度的收入,照着这样下去,真是不得了啊。” 高育良猛的站起来,“真是这么厉害?” “真的就是这么厉害,这网络的力量实在是太惊人了。”陈清泉叹为观止的说道。 高育良也是满脸的震惊,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哈。”突然,高育良大笑起来。 陈清泉奇怪的看着他,“高书记,你笑什么啊?” “做得好,黎镇北做得好啊。”高育良兴奋不已。 陈清泉看着高育良的面孔,突然也明白了什么,微微的点了点头。 大风厂虽然是国有企业,但是在高育良的授意之下,强盛集团作为大风厂的唯一原料供货商,无论大风厂赚多少钱,大头肯定是要被强盛集团拿走的。 而强盛集团说白了,就是他高育良控制的公司,高启强和吴惠芬只不过是他的两颗棋子而已。 “这件事情,你不用再管了,就让他去做吧。”高育良示意道。 “好的。”陈清泉点了点头,随即就退了出去。 第74章 看领导脸色 得知黎镇北的电商部开始赚大钱了,李达康激动得拍案而起,“这家伙还真是有两下子啊。” “是啊,想不到这个电商竟然可以这么赚钱。”秘书站在一边,轻声附和道。 “看来电商这个项目真是有搞头啊,得在全市之内大力推广才行。”李达康激动不已,照着这样的势头下去,京州市的经济绝对突飞猛进,到时候成为华夏的一线城市也不是不可能。 “快,去通知各个乡镇的领导过来开会,尤其是要通知黎镇北,叫他拟写一个关于电商的方案,等到开会的时候,让他在大会上把方案提出来。”李达康对秘书吩咐道。 “好的,我马上去办。”秘书点头道。 第三日的午后,阳光已悄然步入了西天的温柔怀抱,将天际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金黄。市政府那座庄严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而庄严,一场关乎地方发展的重要会议即将拉开序幕。 高育良以他惯有的沉稳姿态端坐于主位之上,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未来的方向。其侧,市长李达康,神情坚毅,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他们共同引领着这座城市的航向。副市长秦思远,工商局局长周桂春等一众领导,也依次就座,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即将讨论议题的专注与期待。 下面的桌椅排列稍显低矮,那里是大伦镇党委书记陈清泉与镇长季昌明,以及来自其他各乡镇的党委书记与镇长们的席位。他们虽身处次席,但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对职责的忠诚与对发展的渴望。 黎镇北作为一名副科级干部,在这些领导面前,职位是最低的。 所以他静静地坐在会场边缘,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但那份对工作的热情与执着,让他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也显得格外挺拔。他明白,虽然此刻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但心中的信念与努力,终将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李达康扫了一圈会场,发现黎镇北只能坐在一边,显得十分孤独。 “黎委员,这会议桌还有位置,你也坐上来吧,今天你才是主角,坐上来也没什么问题。”李达康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如同春风拂面,轻轻吹散了室内的些许凝重。 黎镇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冬日里偶遇的一缕阳光,温暖而不刺眼。他并非贪恋那方寸之间的尊贵,只是未曾料到,李达康的关怀竟能如此细腻入微,直抵人心。 面对即将展开的宏大叙事——向众多领导阐述自己的方案,那份责任感与使命感交织而成的紧张感,如同细密的网,轻轻覆盖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报告,更是对自己智慧与努力的检验,是对未来蓝图的勇敢描绘。 于是,黎镇北在感激与期待中,缓缓步入那象征着责任与荣耀的位置,心中暗自鼓劲,誓要将每一个细节都雕琢得尽善尽美,不负这难得的舞台,不负李达康及众领导的厚望。 黎镇北就拿着笔记本坐到了上面。高育良朝黎镇北看了一眼,黎镇北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根刺,一直都在动自己的蛋糕,企图破坏自己在京州市的布局。 高育良的心绪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一股微妙的不安在胸中悄然蔓延。方才一幕,李达康轻描淡写地让黎镇北跃居上座,此举背后,是否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默契?莫非,李达康与黎镇北之间,真的有着超越公事的微妙关联?抑或是,黎镇北乃李达康麾下一枚锋利棋子,专为与他高育良分庭抗礼而来? 待黎镇北沉稳落座,高育良轻咳一声,力图将思绪拉回正题,语气中不失威严与庄重:“诸位,言归正传,会议正式开始。今日,我们的核心议题是深入探讨大伦镇提交的‘电商建设’实施方略。说心里话,初览那份报告时,我内心是颇为不悦的。大伦镇此举,似有违常例,未先经充分沟通便贸然上报,实乃有违我们的行事规矩。这让我不得不深思,大伦镇是否真的理解了我们工作的精髓与流程?” 他的话语,字字句句间透露出一种对黎镇北的不满,既表达了不满,又不失风度, 李达康一脸严肃,这件事情是他让黎镇北做的,但是当着这么多干部的面,他也不想跟高育良发生争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高育良此言一出,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即将讨论之事的不甚乐观,仿佛是在云雾缭绕间,轻轻拨开了下方领导心头的一丝迷雾,给予了一个微妙而深刻的提醒。他的话语,如同古木参天下的低语,虽不显山露水,却足以让人心头一震,意识到其中暗含的深意。 紧接着,高育良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淡然与从容:“不过,既已呈报至此,我等不妨兼听则明,权当是一次信息的交流。而在大伦镇的详尽汇报之前,工商局局长周桂春同志也在场,何不借此良机,先请周局长分享一番见解?毕竟,对于此等事务的可行性评估,周局长的专业眼光与丰富经验,无疑是不可或缺的参考。” 高育良心中明镜高悬,他深知该项目实则蕴含无限潜力,价值非凡,但是他不能让这个项目正常的推行下去,假如这个项目做成之后,就成了李达康的政绩,假如这个方案是自己的人提出的话,他是百分百支持的。 项目能不能提高市里的GDP不重要,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李达康的政绩超过自己,不然到时候李达康就爬到自己的头上去了,自己想压制住他都没有办法。 在高育良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眸下,已经表明对“电商建设”项目不看好的态度。 这个眼神已然化作了一缕不容忽视的微风,轻轻拂过周桂春的心田。 高育良的话语,虽未直接言及否决,但那份不言而喻的疑惑,足以让周桂春这位素来擅长审时度势、明哲保身之人,瞬间领悟到了话外之音。 周桂春,一个深知官场风云变幻,对上级尤其是市委书记高育良心怀敬畏之情的角色,此刻心中早已翻涌起层层波澜。他深知,在这权力交织的棋盘上,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以免踏错一步,满盘皆输。因此,当高育良的立场如此鲜明地展露无遗,他岂能不明了其中深意? 于是,周桂春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释然与顺从,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迅速调整航向,与高育良的意志保持一致。 第75章 和书记硬刚 平日里,周桂春对待高育良的每一项指示,皆是恭敬有加,言听计从,仿佛高育良的一言一语皆是他行动的指南针。 然而,今天会议室中,除了高育良,还有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市长李达康,他的存在,让空气里弥漫起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周桂春不自觉地微微侧目,目光轻落在李达康身上,那是一种既敬畏又复杂的凝视。恰好,李达康的目光也穿越人群,与他交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浅淡而微妙,仿佛是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意味深长的信息。 这一瞬的对视,让原本平静的会议室仿佛泛起了涟漪,周桂春心中暗自思忖,今日的决策,或许不再仅仅是高育良意志的延伸,更有李达康这位政坛巨擘的考量与影响。 空气中,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似乎正悄然酝酿。 周桂春思考了一番,就鼓足了勇气道:“高书.记、李市长,还有各位领.导。我来汇报一下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吧,我觉得这件事情太冒进了,目前只是小有成就,并不能证明,这个项目是稳赚不赔的,假如我们现在就大动干戈,直接在全市推广,到时候产生的后果,可能是无法预料的。” “对啊,说的有道理。”其他干部纷纷点头,要知道这个项目一旦全市推广,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是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的,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是一个烂摊子。 看到干部们的反应,高育良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效果。 然而,李达康对于干部们的反应,不以为然,其中的意味,其实他早已经看穿了,如果没有高育良开始的那几句话,这些人根本不会这样。 “不如,我们先听一下黎委员的提案吧。”李达康懒得废话,等黎镇北作了报告之后再说。 这个会议,就是为了开展电商建设而开的,所以,谁也阻挡不了黎镇北来作这个报告。 得到李达康的允许之后,黎镇北缓缓的站了起来,“各位领导,大家下午好,我是来自大伦镇的黎镇北,现在是大风厂的厂长。” 做了自我介绍之后,黎镇北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认为,接下来,我们国家会进入一个网络告诉发展的时代,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样才能享受到网络时代最大的红利,开展电商建设,是一项大胆创新,也是非常符合科学发展观要求的重要举措。” “你都说了,这只是你以为的,你以为你是神仙吗?你怎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陈清泉不等黎镇北说完,就反驳道。 黎镇北的目光沉稳而深邃,缓缓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风厂作为先行者,我们已率先踏上了探索的征途,并且,我们用行动证明了这条路的可行性。今日的成就,便是最佳的注脚——我们做电商,单日订单量突破万级大关,销售额更是直逼数百万之巨。这不仅是对我们自身努力的认可,更为京州市的未来发展点亮了一盏明灯,开辟了一条引领农村经济转型升级、促进农民增收的新航道。” 他的话语简洁而富有力量,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田,让人无法忽视其背后的深远意义。 然而,在这激昂的氛围中,却并非所有人都能与之共鸣。高育良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阴沉,那微妙的情绪变化,如同乌云蔽日,预示着会场内暗流涌动,一场观念的交锋或许即将上演。 李达康的目光深邃而赞许地落在黎镇北身上,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黎委员此言,实乃金玉良言,此等机遇,犹如明灯在前,照亮了我们通往财富与繁荣的道路。试问在座的诸位,谁不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愿借此良机,共谋发展,共享红利?” 然而,话音未落,陈清泉便如同高育良思想的敏锐代言,适时地提出了质疑,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谨慎与忧虑。 “当然了,如果可以借着这一股东风,我们市的GDP能够大涨,那肯定是好事一件,但世事难料,如果这件事情暗藏玄机,是个陷阱怎么办,现在这个世道,诈骗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等我们把钱投入进去,那些幕后操手却携款潜逃,到时候我们又该何去何从?谨慎行事,方为上策,切莫让一时的贪念蒙蔽了双眼。” 他的言辞,既是对黎镇北计划的理性考量,也是对在场众人的一记警钟,仿佛是高育良深邃智慧的一次间接传达,让原本热烈的氛围顿时多了几分凝重与深思。 听到这些人的说法,黎镇北真是觉得十分好笑,自己已经给他们指明了发财的道路,可是这些人就是胆小,什么都担心,什么都不敢做。 有了陈清泉开头,高育良忍不住的批评道:“黎镇北,我觉得你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什么网购,不过就是一个游戏而已,那些在网上买东西的人,就是图一个乐子的,都是那种人傻没事干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这种行当根本就不能长久,这种项目,根本就推动不了经济发展了。 “如果想依靠这种荒诞的事情来提高我们市GDP,真是笑话!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写出这样无脑的提案来的。” “高书记,聪明的领导者是要深谋远虑的,而不是只会盯着眼前看,假如我们错过这个机会,那么第一个吃螃蟹就不是我们市,到时候连汤都没有得喝。”黎镇北好笑的说道,对于这些人的固执,他真是无语了。 高育良立刻盯住了黎镇北,道:“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教育我?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带着你那个狗屁提案给我出去!今天开这个会议,简直是浪费时间。” 黎镇北知道自己的决定不可能是错的,然而面对领导那骤雨般的责备,那份坚韧却也不免颤抖,呼吸仿佛被无形的重石压迫,每一次吐纳都显得异常艰难,脸色在苍白与绯红间交替,映照出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季昌明的心湖被这一幕轻轻触动,泛起层层涟漪,他不禁为黎镇北暗暗担忧,深知此番直言不讳,已悄然间触怒了高育良这尊难以撼动的权威,这对于黎镇北未来的仕途之路,无疑投下了厚重的阴影,令人不禁扼腕叹息。 第76章 举起手来 “高书记,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嘛。”李达康适时地插入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中,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试图抚平眼前的波澜。 “辩论这种事情,本就是思想碰撞的殿堂,各持己见,方能彰显真理之光。望我们都能以理性为舵,情绪为帆,共同驶向更广阔的智慧之海。”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随后渐渐回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黎镇北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感激,而高育良的面色虽未完全舒展,却也透出了几分深思。一场可能的风暴,就这样在李达康的巧妙周旋下,悄然化于无形。 高育良深知此刻不宜与李达康正面交锋,两人同属一舟,共谋大业,若此刻撕破脸面,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波澜四起,难免惊动上峰,让本就微妙复杂的局势更添几分不可控。他心中暗自权衡,最终选择了最为稳妥的路径。 “李市长言之有理,”高育良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仿佛能抚平周遭的暗流涌动,“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来解决——投票表决。举手之间,明辨是非,既显公正,又免去了诸多繁琐。诸位以为如何?” 李达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轻轻颔首,以示赞同。 “此议甚好。”会议室内,其余干部纷纷附和,点头之声此起彼伏,宛如微风拂过湖面,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于是,一场可能引发轩然大波的争执,就这样被巧妙地化解于无形之中,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只待那一只只举起的手,决定着接下来的方向与命运。 “那我们现在开始表决,同意我们市搞电商的干部,举手。”高育良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会议室的每个角落,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仿佛每一缕光线都承载着期待与重量。 会场内,空气仿佛凝固,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于这位引领者的面容,心中已暗自揣摩着风向,准备着即将揭晓的默契。 当高育良的话语落地,下面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静谧之中并未泛起任何涟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只见众位干部或低头沉思,或目光游离,竟无一人响应那声号召,宛如潮水退去后留下的沙滩,空旷而寂静。 唯有三位身影,在这静默中举起手来——黎镇北,季昌明,以及李达康,他们的手臂坚定而自信地举起,如同荒漠中顽强生长的绿洲,虽小却充满生机,彰显了不同凡响的勇气与决心。 整个会议室,几十个干部,只有三人投黎赞成票,它们在无声中诉说着坚持与信念,形成了一幅鲜明对比的画面:一边是多数人的沉默,一边是少数人的勇敢。 随后,高育良以一种近乎于执着的耐心,再次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么,此刻对推进电商项目持有异议的同仁,请举起您的手。” 话音未落,如同潮水般,那些心存疑虑的干部们几乎在同一刻,顺应着高育良的引导,纷纷举起了手臂,形成了一幅颇为壮观的景象。 高育良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的目光转向李达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得意与期许。“李市长,您瞧,这现场的‘投票’结果已然明了,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为今日的会议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李达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包含了无奈与妥协。“也罢,既然高书记已然成竹在胸,我自然没有异议。一切就依高书记所愿,散会吧。”话语间,他耸了耸肩,那份从容之中,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李市长,你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啊,什么按照我说的来,这是大家表决出来的结果。”高育良重重的说道,似乎李达康刚才的话踩到了他。 李达康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他缓缓转向黎镇北,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无需多言,彼此间已读懂了那份“虽败犹荣”的沉重。在这场会议的拉锯战中,他倾尽了全力,却终究未能撼动那固执的决策之墙,留下的是满室的沉寂与遗憾。 黎镇北轻轻颔首,那动作中蕴含着对李达康深深的理解与尊重。他深知,这位市长已将自己能够调动的所有资源、智慧与决心,都毫无保留地投入到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尽管结果不尽人意,但过程已足够证明一切。 “现在没有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浪费我们的时间。”高育良很是不悦的站起来。 那些乡镇干部纷纷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即将尘埃落定的瞬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如惊雷般划破了会议室内的沉闷,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等一下。” 沙瑞金,这位平日里行事低调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显现其不凡的领导者,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与几位随行者大步流星地踏入了会议室。 干部们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惊讶、好奇乃至一丝敬畏交织在一起。他们迅速调整坐姿,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仿佛连空气都因此而变得凝重了几分。沙瑞金的到来,无疑为这场看似已尘埃落定的会议,重新注入了未知的变数。 那些准备离开的干部赶紧坐了下来。 “沙书记,您怎么来啦?”高育良赶紧迎接上去。 这沙瑞金可是汉东省的省委书记,整个汉东省就他最大了。 沙瑞金在旁边找来一把椅子坐下,这时,那些干部都安分的坐着,谁也不敢乱动。 “我听说你们京州市计划启动一个叫做电商的项目,来带动市民致富,我觉得十分好奇,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啊?” “是的,是的。”高育良赶紧点头。 随即沙瑞金又说道:“听说大风厂搞的网店,一天就销售几百万,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这里都有数据。”黎镇北信誓旦旦的说道。 第77章 沙书记的支持 黎镇北心急如焚,手指几乎不受控制地滑向衣袋中的手机,屏幕的光亮在即将绽放之际,却被沙瑞金一个温和却坚定的摆手动作轻轻化解。沙瑞金的脸上洋溢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早已洞察一切,“镇北同志,不必麻烦了,关于那事,已经有人告诉我了,我知道是真的。” 黎镇北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沙书记早已运筹帷幄,对一切了如指掌。 沙瑞金缓缓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干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深意:“我倒是有几分好奇,如此利国利民、前景光明的项目,何以在你们这里遭遇了否决的命运?这背后的逻辑,着实让人费解。” 此言一出,会场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那些原本或许还心存侥幸,试图以沉默为盾的干部们,此刻皆是无言以对,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既有被看穿的窘迫,也有对沙书记即将的问责忐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紧接着,沙瑞金的话语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坚定:“我觉得这个项目很不错,一旦做起来,必然对整个京州市的经济有巨大的贡献,我希望京州市能成为一个试点,勇敢地迈出第一步,积极的推进这件事情,等到成果出来之后,我再在整个汉东省推广。” “沙书记所言极是,字字珠玑,振奋人心!”李达康的回应中难掩激动之色,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此刻,即便是心中有所保留的高育良,面对沙瑞金如此高瞻远瞩的决策,也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异议。他微微一笑,转而附和道:“诚然,黎委员提出的这一构想,其深远意义已远远超出了项目的本身,它将是推动京州市乃至汉东省经济飞跃的一块重要基石。我亦认为,此举值得我们在全市范围内大力推广,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转变。” 李达康和高育良二人之间,虽意见曾有分歧,但此刻却因同一个目标而心潮澎湃,共同绘制着京州市乃至汉东省更加辉煌的明天。 听闻这些大领导的话,黎镇北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坚定的微笑,仿佛已预见到京州市未来在电商浪潮中腾飞的辉煌景象。这不仅是一个机遇的把握,更是他心中对京州无限可能的深切期许。他深知,只要此刻紧握这难得的契机,京州市的蜕变,从电商新贵跃升至一线城市之列,绝非遥不可及的梦想。 “小金,即刻着手,将黎委员那份凝聚着智慧与远见的提案复印数份,确保每位在场的干部都能细细品读,共谋发展大计。”李达康的声音沉稳有力,对秘书的吩咐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遵命,李书记。”小金的回答简洁而干练,随即转身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 随后,李达康的目光温和地转向黎镇北,眼神中满是鼓励与期待:“黎委员,接下来,就请您引领我们深入这片充满希望的蓝海,详细阐述您的宏伟蓝图吧。让每一位同仁都能感受到那份激情与远见,共同为京州的未来绘制一幅灿烂的图景。” “好的。”黎镇北欣然点头道,这个机会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只要做成了这个项目,那自己在组织内就是立下了大功,对于自己日后的晋升是十分有帮助的,那毕竟是自己的政绩嘛。 随后,在沙瑞金的旁听下,黎镇北给各个干部做了一个详细的报告,主要是向他们讲解一下,如何开展电商建设的。 会议落幕,光影斑驳,待沙书记离开之后,各乡镇的干部们才缓缓步出会议室,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讨论的热度。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黎镇北身上,那眼神中,既有钦佩也有几分微妙的变化,仿佛是在重新审视这位昔日的同僚,今日的风云人物。 黎镇北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稳而有力。耳畔隐约传来细碎的低语,那是干部们抑制不住的议论声,交织着对他今日表现的赞叹与揣测。而几位热情的干部,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径直上前,笑容满面地邀请他共进晚餐,言语间满是对未来合作的期许。 黎镇北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谦逊而坚定的微笑,婉拒了这份盛情:“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眼下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闲。不过,大风厂的大门永远为各位敞开,期待将来有机会,我们能在大风厂相聚,共同探讨乡镇发展的新篇章。”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更加融洽,那些干部们非但没有丝毫的失望,反而眼中闪烁起更加热切的光芒。有人立刻接茬道:“镇北同志说得对,来日方长,我们定要找机会亲自前往大风厂,向你学习,也让我们乡镇的企业沾沾你的光,共同进步。” 高育良与陈清泉缓步于后,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前方那被众人簇拥、仿佛众星拱月的黎镇北,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真是滑稽至极,这般炫耀,又有何实质可夸耀?” “说到底,还不是借了沙书记那无形之光的庇护,否则,这繁华景象之下,又有几人会真心相待于他?”陈清泉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不屑。 高育良闻言,眉头微蹙,随即化作一记冷笑,他猛地一甩衣袖,仿佛是要将那份不屑与厌恶一并甩脱。“且看此人能在这虚幻的荣耀中起舞多久,待到风云变幻,自会知晓何为‘树倒猢狲散’。”言罢,他大步流星,背影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峻,仿佛已预见了未来的某种必然。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这场简短的交流画上了圆满的句号。黎镇北的身影逐渐远去,留给众人的,除了背影,还有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