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四象灵珠下凡历险记》 第1章 只是她偷穿了下仙衣裳 仙气腾腾的仙泉,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手提木桶,脚步轻盈,走近仙泉,抬眼看去,对上了一双冷若冰霜又空洞无神的少女。 白衣男子震惊中,手无意识地丢下,足足有三百斤重的仙桶,桶顺势砸中自己的脚,一声“咔嚓”彻响整片仙泉。 白衣男子:“啊!我的脚!” 他嘴角微抽,痛苦表情弯腰抱着脚丫子,一蹦一跳,嘴里不停发出“嗷嗷”叫,一手还不忘下意识的用衣袖遮住双眼,非礼勿视的低下头。 毕竟偷看仙子沐浴可是天庭的头等大罪。 他就算是有十张嘴十个聪明顶呱呱的脑袋也解释不通。 嘴里不停的带着歉意说:“在下不知仙子在此,请仙子恕罪?” 许久得不到回应,白衣男子小心抬起头。 只见仙泉下哪还有少女的影子。 反倒是仙泉上空,突然出现的一颗发着白光的灵珠在一闪一闪的冲自己飞来。 白衣男子看到这一幕,吓得止住了嘴。 可灵珠带着一层冰天雪地的寒气与他撞了个满怀,直接贯穿他的身子。 过后,白衣男子毫发无损,只感到身子一阵发凉,低头一看,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套纯白天衣袍子,那还有自己衣裳,冲着飞远的灵珠喊道,“仙子,还不快,快,速速归还我衣裳!” 灵珠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地顶着一身长袍飞得无影无踪。 白衣男子冻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从袖子里掏出两件袍子穿回身上驱寒,化身白烟丝追赶上去。 两道白光一前一后飞逐着划过整片仙泉百花园,就在上空不停的兜圈子。 白衣男子看着那枚来路不明的灵珠,心里有些发怵,也不敢贸然对它下手,万一是哪位修仙得道的仙子呢?他一边追逐着灵珠,一边劝说着:“仙,仙子,下仙衣裳留下,下仙定不追究此事。” 灵珠漫无目的地飞过百花园,一刻也没有停留。 忽然,灵珠飞到广寒宫冰冷刺骨的圆月前,发出与月光一致冰冷强烈的寒光,相互吸附,又像灵珠,在吸收月光。 白衣男子飞身过去,寒气逼得他身子逐渐冰冻,无法近身,行动缓慢下来。 毕竟他是凡人修仙,身体抗不了寒气,只能缓缓飞落庭台。 庭台下一处亭台有一紫裳女子在此对月发呆,甚至思念,还未回神。 不然也不会抬头望着皎白月光,而看不到月光前那枚闪闪发光的灵珠。 “哈秋!”白衣男子被冻得瑟瑟发抖,经受不住得打起喷嚏,走着结冰的步子,上前屈身作揖:“见过冷月仙子!” “冰玄,你何时才能懂我的心。”这是冷月对月圆伤感的独白。 白衣男子听后,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毕竟他修炼成仙甚迟,对冷月和冰玄战士的事略知一二,却理不清如此深情相爱的两个人没有走到一起,实属惋惜,自此他无法给之回应,“见过冷月仙子。” 冷月听到此话,连忙惊动回神的收回目光,低下头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 她连忙拭去眼角的泪水,恢复以往的庄重,缓缓走来:“星辰上仙,有什么事?” “下仙去仙泉打水,谁知,仙泉下突然冒出一白光闪闪的灵珠,特来禀报!” “呃!这是太大的好事呀!只是上仙你怎么一脸愁容?”冷月听着惊呆的目光看着星辰上仙,“你且站起身说。” 星辰上仙站直身子,眼神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圆月,“只是仙子她偷穿下仙衣裳。” “噗”冷月仙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一会才说:“星辰上仙,你何时如此幽默了?灵珠好歹也是仙女,她怎么会好端端的穿你衣裳?” “下仙断不敢撒谎,这事千真万确,不信,仙子且抬头看看那轮明月,此刻她正在吸收着月光气息。” 冷月仙子顺着圆月望去,果真在月圆上,一袭白色飘逸的长袍领口处,一枚发着白光的灵珠,正在吸收月光灵气。 冷月仙子伸手掐指一算,笑意嫣然地说:“天!原是水灵珠修炼成仙了,难怪此刻月宫变得寒冷至极!” “那仙子可有办法让水仙子归还自己仙衣。” 冷月仙子,无可奈何地说:“星辰上仙,你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仙子爱穿你的衣裳,那是看得起你!” “冷月仙子,下仙一生清白,断不敢与仙子有衣裳的亲密接触,还望仙子莫要取笑下仙。” “好吧!那我且去宫里为仙子取件冰蚕翼丝衣裳为仙子换上便是了。”说完,冷月仙子自行走回宫内。 不多一会儿,冷月仙子端着冰冷刺骨,冷气直冒的冰蚕翼丝衣裳从宫内出来。 冷月取出月白色冰蚕服,双手奉上,嘱咐着说:“别看冰蚕服是薄如蝉翼的衣裳,它是万年寒服,一旦被不适宜的仙家碰触都会寒气伤仙身。 星辰上仙还未走近,被一大股寒气铺面盖来逼进身子,身子抗不了寒气得打起喷嚏:“哈秋!那就有劳仙子了!” 话音刚落,那枚有灵气的灵珠,浑然发出一道金光,开始动起来飞远了。 “星辰上仙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冷月仙子飞身上去,一人一灵珠开始新一波追逐。 一前一后。 冷月仙子怎么也赶不上水灵珠,距离差上了好大一截。 不知多久,灵珠飞来一处另一处仙境。 这里仙鹤成群飞落长满荷花的边岸灵竹石壁上,长长的嘴巴叼起洁白清澈的水,刷着身上羽毛。 一位一身白色飘逸白长袍,头顶着金色光环的慈眉善目圆润的女子坐落一片玉莲之上。 “冷月仙子,见过女娲娘娘。”冷月端着仙衣欠欠身子行礼道。 女娲娘娘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荷花池边上行礼的冷月仙子,柔声道:“仙子,有什么事?” “下仙,是追逐水灵珠而来。只是水灵珠尚未成人形,便四处乱飞,下仙不知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灵珠无意识到又兜一个圈飞了回来。 女娲娘娘看着眼前一晃而过的灵珠。 随即,女娲娘娘手心向上,变出一片绿叶,往天空上抛,“去吧!” 那绿叶如一道金光划过天际,飞入水灵珠体内。 第2章 水仙子初见日月星辰 不一会 ,水灵珠化身成了一个呆萌圆脸双目紧闭,披着长白发一袭白衣长袍的少女,约莫总角之年。 “你且带去极寒之地,她便能苏醒。” “多谢女娲娘娘!” 说完,冷月仙子飞身离去, 接近水仙子在空中把手上奉承的衣裳抛过去与少女身子重叠,把白衣长袍退却出来,飞落冷月仙子手上。 冷月瞧着水灵珠一头白发,顺手从上往下施法,一瞬间水仙子的白发化成青丝墨发,这才满意地牵住她的手,飞回月宫。 两人缓缓飞落庭台,冷月仙子松开了水仙子的手,就看到已经冰冻成冰块人的星辰上仙。 “星辰上仙,你这是,”冷月心里颇为震惊,由不得她多想,双手施法形成一道白灵光,试图融化星辰上仙身上的冰块。 一阵冰凉入体的风袭来,水仙子的身体发生巨大变化。 水仙子只觉自己胸口被注入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心间落地发芽般贯穿全身经脉,眼睛闪过一道金光,睁开有神识的双眼。 水仙子看着一轮高高挂起的圆月,发着柔然的白光,白嫩的玉手,手心向上发力,把空气中凝结成冰的寒气吸入体内。 冷月对着星辰上仙施法中,眼睁睁看着星辰上仙身体的寒冰被一股强大气流吸走,自己的身子也被什么气流往后拖动。 冷月仙子不由的停下施法,转过身去,探看气流的来源。 一瞬间,水仙子弥漫在空气里的寒气吸入体内化成灵力,提高自身修为,直至寒气收尽薄弱,这才停下吸收。 冷月看着身后水仙子一双富有灵气的眼睛,惊讶走到跟前,细细打量,她眉眼里的光泽,才确信她真的活过来,兴奋不已道:“水仙子,你真的活了!以后月宫里就多一个人陪我了。” 水仙子感到自己身子轻盈如羽,神清气爽,静静的看着眼前冷月仙子,不发一言。 “拜见,冷月仙子!” 这一声带着磁性又低沉的声音传来,令还处在自己世界里的水仙子,侧头看去。 她冷若冰霜的眼睛里,入目一个一袭长大袖白衣长袍,头顶一项白玉冠,青丝飘飘,一双丹凤眼偏长的眉眼如画,丰神俊朗,温文儒雅的男子。 她像是心动的眨巴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冷月带着浅浅笑意,走近星辰上仙,卖关子地说:“星辰上仙,你再仔细瞧瞧水仙子,看水仙子现在可有什么变化?” 星辰上仙闻言,抬起头正与水仙子水中花的目光,相视一眼,两人就像是对上眼一般,久久注目,仿佛一眼万年。 她一双水中花的双眼,珠圆玉润的容貌,青丝万缕上别着一支白玉簪子,霓裳恍如洁白的雪化成的衣裳,圆润而呆萌如一朵洁白纯洁得如同雪莲花般清丽静雅的仙子。 日月星辰反应过来,连忙低头躲避,她柔情的眼睛。 在天宫任职几百年,他自然知道天宫天规,仙人私自爱恋是大忌。 为此,他不能对仙子有过多想法。 星辰上仙双手作揖,恭敬道:“冷月仙子,水灵珠幻化成人,眼里有神,怕是已经注入神识,与常人无异!” “还是逃不过上仙的眼睛。” 星辰上仙还不忘要紧的事儿:“那下仙的衣裳?” “给!”冷月仙子听着无奈地笑着摇头,从袖口处拿出几件雪白如玉又飘逸的衣裳递给星辰上仙。 日月星辰接过衣裳放进袖口。 不一会,他便感到脑袋一阵头晕目眩,嘴里念叨一句,“糟了!”他的头顶光环划过数道白光。 冷月仙子极少看到星辰上仙头上闪过白光,顿时看呆了眼。 待星辰上仙恢复神智,冷月才缓缓开口问:“星辰上仙,你方才是怎么了?是不是金修炉仙尊又教你什么法力了?” “冷月仙子,刚才天际是否划过很多流星?”星辰上仙头脑发晕,但还是定力十足的站稳脚跟发问,“无数个县城孩童对着上天许愿,转得下仙脑袋发胀。愿望已达九百九十九串冰糖葫芦,幸好老一辈人看到流星没有许愿习惯,不然这可忙坏下仙了?。” “天,怎会如此夸张!”冷月仙子听着嘴巴成了“0”形嘴,浑然想起,“哎,该不会是方才我们三个四处乱飞,造成的数条流星划过天际!那,那我们现在岂不是闯祸了!上仙可还有补救机会?” 星辰上仙叹了口气,犯难地说:“这是天后定下的天规,下仙只能及时去办。” “眼下我离开不了天宫,爱莫能助!” “许愿之多,下仙且先去捋清脑子。若仙子没什么事?下仙先告退!” “嗯!” 就在星辰上仙走后,水仙子语气缓慢地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腾云,吐出了第一句话:“这~是~哪?” “这是天宫,也是凡间说的天界。” “那~我?”水仙子眼里充满这好奇,双手相握着,半张着嘴,极其慢又轻柔的又不肯定的语气说。 冷月细细打量着眼前圆润的脸蛋白里透红,说话慢吞吞的,怎看都那么讨喜:“你是修炼来的水仙子,上仙们都称仙子为水仙子。而我是住这月宫里的冷月。她们都呼唤我冷月姐姐,若不,你也呼我姐姐好了。” 水仙子听着那么长一段话,倒是记住了姐姐两字,甜甜地呼着:“姐~姐!” 这声姐姐叫的很是亲昵乖巧,可把冷月逗得“咯咯”笑。 “乖,让我想想,仙子你找个什么师父教你认字好?” 水仙子咬紧牙关吃力学习着说:“认~字!” 不管冷月说什么水仙子都能从中学一句话说。 “是的,妹妹是在仙泉下封存了千年才修来的仙身,与旁人在凡间修炼而来的神仙,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你光有法术却不懂识字,所以姐姐我给你寻师傅,妹妹你就会像凡人一样会读书识字了。” “识~字。”水仙子跟着冷月,边走边跟着学话。 冷月仙子带着水仙子四处转悠。 第3章 有样学样 一路上冷月仙子都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水仙子眼前所看到的景物。 一晃过去一时辰,星辰上仙再次出现在仙桥上,在几步之遥外,作揖道:“见过两位仙子!” “免礼!”冷月说到口干舌燥,看到来人是星辰上仙,像是看到了救星。 于是计上心头,冷月仙子狡黠一笑道:“星辰上仙,这么快捋清脑子了。” 星辰上仙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冷月仙子,察言观色甚微,略猜到些什么的,轻言道:“不知仙子有什么事?” “我这有件比较棘手的事情,我倒觉得上仙比我这个仙子更为合适,不知上仙可否愿意?” “在仙无知,仙子不妨直说。” 冷月仙子,沉思了几秒,轻咳了一下道:“水仙子初为仙家,尚未诗书识字。我这不是正准备着为水仙子,寻个合适的人选做师傅,教她读书识字吗?恰好上仙你平日里熟读谈恋千万卷诗书还有管制花草树木,不如让水仙子跟着你见见世面多诗书也好,你看怎么样?” “冷月仙子太抬举下仙了!下仙事务繁忙,恐怕做不来水仙子师傅,如若没什么事,下仙先行告辞了。” 冷月仙子听完,便知道星辰上仙,正找借口开脱,连忙打断道:“诶!打住!星辰上仙也知道,仙子我没有职务时不能擅自离开月宫,再说月宫收不下那么多书,而上仙的殿堂大而宽广,书足万卷,水仙子不拜上仙为师,我就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我既然把水仙子托付与你,你就好好待她吧!我先走一步了。” 冷月知晓星辰上仙口头上不会轻易答应,于是说完便化成无形的白光飞走了。 星辰上仙着急地抬头间喊道,“冷月仙子,”正要出言挽留,只见冷月仙子已经飞得无影无踪。 看着她远去飘彩是无痕的,星辰上仙这才默默擦了把汗,嘴里吐了一句话,“幸好是无形的光,不然那群小孩童得许多少冰糖葫芦的愿。” 留下两人独自在仙桥上,大眼看小眼。 水仙子率先说:“冷月姐姐说,将我托付与你,你是不是要好好相处?” 水仙子呆萌的表情,突然凑近星辰上仙眼前,说着很慢的话语,双眼紧紧看着他柔和的容貌。 话音刚落,上一秒过着暖季的星辰上仙,下一秒如同进入一座冰窖似的,冻得手脚冰凉,嘴里不停打着喷嚏“哈秋!哈秋!” 星辰上仙看着水仙子就像看到瘟神一样,退避三尺。 星辰上仙与水仙子三尺远外,双手作揖,“水仙子,下仙是个凡人修仙,身子不抗寒气,无法靠近仙子,仙子不妨另寻他人为师。” “冷月姐姐,将我托付给上仙,上仙要好好相待!”水仙子像个呆萌的孩童紧追上前重复着话说。 星辰上仙被她自身携带的寒气伤得手脚麻木,鼻子难受一直打着喷嚏,“哈秋!” 星辰上仙双手摆摆手,再次拒绝:“下仙意思是请仙子另寻师父,下仙实在无法教。先告辞!哈秋!” 说完,一个闪身离去。 水仙子一个健步追上前去。 星辰上仙感到身后一股逼人的寒气袭来,“哈秋!”哈欠连天,只能加快闪离。 水仙子在后穷追不舍得的跟着。 天际又因此闪过几道流星,星辰上仙光环又转圈,他晕得走不动道。 他揉着被流星愿望压积得头痛的脑袋,直接被她一阵寒风呼醒,就像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星辰上仙难受至极,眼看着闹下去,凡间的孩童又不知许多冰糖葫芦的愿望了,转过身,无奈答应道:“下仙真是怕了仙子了!你且站住,别再上前了。容许我缓解下。哈秋!” 星辰上仙不再走动,水仙子也立在原地像是听懂了的点点头,两人保持着几步之遥。 缓了好一会,星辰上仙从袖口翻出一件厚实的衣裳穿在身上,外披一白绒绒的长棉衣披风穿在身,以此抗寒。 整体下来,星辰上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极了一只行走的大粽子。 “上仙,你这是做什么?”水仙子像是发现新大陆的,看着星辰上仙很认真地问。 可尽管如此,星辰上仙还是抵抗不了水仙子这座冰窖不断散发寒气攻击伤仙身。 转眼间,星辰上仙被寒气伤得病怏怏的,头重脚轻,却保持着镇定。 星辰看着懵懂可爱的水仙子,无辜地吐出两字:“保暖!哈秋!” 水仙子睁大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居然很认真地学了起来半张嘴巴:“哈秋!” 星辰上仙看着眼前水仙子吃了一惊:“仙子,你这是做什么?” 水仙子很认真地解释说:“姐姐说,她做什么,我就要学做什么。” “哈秋!”星辰上仙打完喷嚏,生怕水仙子学了去,他下意识的捂住嘴。 水仙子学着星辰上仙的样子“哈秋!”在捂着嘴,最后连她自己也被逗笑得“咯咯”笑起来。 星辰上仙看到这幕,冷汗直冒,呆愣住了。 而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也收了笑容,叹了口气。 看着她头一次做仙家,学的东西可真快,还有样学样,只能默认。 星辰上仙强装镇定,苍白着脸,浑身冰凉,一副冻得肤色像是病入膏肓憔悴的容貌,流着鼻水,走着颤颤巍巍步子与水仙子一同乘云驾雾回到仙桥上。 星辰上仙抿着嘴思虑了几秒,轻咳了下,手背在厚厚的披风后,挺直胸膛,效仿金修炉仙尊的严肃的样子,抿嘴板脸,一副德高望重的老仙人风范。 水仙子见状,也跟着学星辰上仙背手走路,脚步轻盈的神奇极了。 反倒星辰上仙穿得多,手很不自然的往后拐,十分不自然,他瞟了一眼跟学的水仙子,尴尬收回手。 “那为师今日,就教你如何精读经书。”话音刚落,水仙子两指对着星辰上仙的额头释放一道白闪闪的白光吸附。 星辰上仙突觉自己脑袋的记忆点点滴滴的在逝去。 星辰上仙反应过来的两指,施法截断,终止了水仙子仙术。 而水仙子眼里浮现的灵气,尤其耀眼如同一双带星星的眼睛,明亮如花。 且少了之前的呆气,星辰上仙抬眼惊讶,出言道:“水仙子,刚刚为何如此?” 第4章 何来师父一说 水仙子抬头看着眼前俊俏的男子,不勉白里透红,羞涩着微微一笑,坦坦荡荡地说:“姐姐曾说,上仙脑海里装有很多经书,可供我读一辈子,我这不是想施法看看上仙脑海里,是不是真的装很多经书,我没想到就这样子了。” 星辰上仙看着眼前一幕也疑惑不已:“这是谁教仙子如此施法的?” “我脑海里边冒出来的,我聪明吧!不用一辈子,一下子就看完了,哈哈!”说着话间,水仙子一颦一笑的,更柔美了。 “你!”星辰上仙听着极为惊讶,无言以对。 水仙子说话轻快,逻辑清晰,接着补充道:“再说,看书太过漫长无趣,倒不如像冷月姐姐说的,你每日读万卷书,我不过吸取你今日读万卷书的片段记忆,我就不用看书也能识字,而你也不会损失什么。” “看书读书识字都应有自己见解,仙子吸取下仙的记忆也只是暂时的,不亲自学习,仙子会失去书中的奥妙与乐趣。” 水仙子吸取完星辰上仙的识字的片段记忆后,变得古灵精怪,眼里有光,开始俏皮地说:“那我吸取了,上仙你说怎么办?” 还丝毫不把星辰上仙放在眼里,我行我素。 星辰上仙知道自己辩解不过水仙子,挑起眉头,挑开话题说:“那仙子明日可还看书识字?” “枯草无味的书也就你个书呆子看,”说着,水仙子摆了摆手,转过身思考几秒后,又回过身子,看着他机灵,提议道,“如若不然,你明日带我见识见识冷月姐姐说的花草树木?” “几时几地见?” “卯时月宫庭前见。” 星辰上仙如约而至,他幽静又细腻的眼睛捕捉到了宫前月白色的圆月光笼罩着一个皎月色的倩影。 只见伊人背对着星辰上仙,星辰上仙好奇驱使的心,飞身上前一探究竟。 只见眼前人她身穿雪白色仙蝉羽翼裳,一头乌黑青黛上别着一支雪白像水板透白又尖锐的别致的冰花,令星辰上仙见了都不禁停留了几秒。 水仙子察觉身后有轻微气息,连忙收回遥看月光的视线,转过身,便瞧到了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的眼神。 水仙子轻巧地浅浅一笑来呼醒痴迷看她发呆的星辰上仙:“见过师父!” 星辰上仙恍然回神,连忙低下头尴尬地双手作辑:“别,下仙只是仙官下的一个仙丁,受不起仙子的一声师父!再说下仙未曾教导过仙子,何来师父一说?” “不必多言!你既然教我认字识书,自然以师徒相称。” “可下仙未尝教与仙子,是仙子无师自通。如若一定以师徒相称,那下仙担当不起,只能先行告退,望仙子另请高师。”说着,星辰上仙站起身,便要往后走的举动。 水仙子此刻也想不明白,星辰上仙对称呼师父一事,如此介怀在意,便飞身上前,阻止去路,诚恳地说:“那不以师徒相称,那我呼你什么,你叫我什么?” “你与冷月仙子情同姐妹,而冷月仙子与下仙又是友人,你不妨把我当作友人相呼,下仙全称,日月星辰,仙子唤下仙星辰就好。” 水仙子静下心,粉白色嘴唇微微抿动,意味深长地说:“友人!日月星辰。” 而她脑海立马浮现出友人的含义,拍手叫好,“这个词甚好。就这样定了,那我们要去看花草树木怎么样?” “是,仙子!” 水仙子突然转过身看着星辰上仙说道:“诶!我想起一事?” “仙子,不妨直说?” “就是上仙说的,孩童为什么看到流星许愿?而上仙你为何如此怕孩童许愿?” “这个如何说?” “如实说。” “下界生活着凡人,凡人看到流星许愿是天后给予凡人的美好期望。凡是总角孩童看到许愿皆会实现愿望。” 水仙子听着兴奋地说:“那你上次说孩童已经许愿九百九十九串冰糖葫芦,你去还愿了?” “是的,仙子!已经还愿了。” “什么!”水仙子失望地喊,“这么好的事儿,你怎么去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吗?” 一连串的问话,直接把水仙子说没劲了。 “就在卯时前。且天宫有规定,没有旨意,仙子不得私自下凡。” “哼!天后可真小气!走吧!” 日月星辰带着水仙子,来到他长待的地方。 她看着眼前的仙泉,这是她升仙的地方,雾气腾腾,围绕着宫庭,而仙桥仙道,走在这就像走进了仙气笼罩的仙居里。 在这她发力倍增,她伸出五指缓缓把那股让她发力增强的泉源统统吸收入体内,过后她发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就如同飞升的仙气一般轻盈。 而一旁站着的日月星辰则被水仙子吸收强大灵力时,已被她冻成一动不动的人像冰雕。 这可把水仙子吓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半响才想起给日月星辰解除冰封,在她施法解冰后。 日月星辰身披像粽子的衣裳,还是被冷得两峨眉结冰,嘴唇发白,浑身颤颤发抖,不停打着喷嚏。 水仙子面露难色:“星辰,你还好吧?” 他双手抱肩,听懂却说不出话的点点头,然后两指点着自己的侧额头。 只见他浑身白色渐变成了另一身蓝色的冬棉衣裳,脸色苍白巍巍颤颤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打着喷嚏:“仙子,我们快步移至百花园。” 水仙子抬头就瞧见了仙泉的一条仙桥另一端就是一片五彩缤纷开得十分旺盛的百花园,丛中就有一个亭子,石亭上刻字“百花园”三个字,事不宜迟,百花园就在那,我带你过去!” 水仙子说完,伸出右手五指凭空吸着日月星辰的左手,闪身飞去。 日月星辰在水仙子带着浓厚的冷风下,静静地看着水仙子凭空吸着自己的手,一起飞跃百花园那瞬间,他所有的冷都烟消云散了。 水仙子放开了吸住日月星辰的手,侧头瞧着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潭中透着水月光色泽的温和的双目俏皮地调侃道:“星辰,已经到了。你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吗?” 第5章 天女洒花 星辰上仙被水仙子刻意提醒后,他很不好意思地说:“那就一起打水浇花开始吧!” 只见他提着两个仙桶带领水仙子一起去打仙泉里的水,好一会两桶水满,星辰上仙轻松地提着仙泉浇花,一勺一勺地泼洒在盛开得很艳丽的花朵。 水仙子看着他老老实实浇花的样子,看着既费劲又慢,扶着脑壳,无感摇摇头说:“你这样太慢了!”而后,想到什么似的,水仙子飞升上百花园上方,用手施法让仙泉里的水变成一小段水银柱,“你看我的!天女洒花!” 水仙子话音刚落,只见水柱在百花园上方变成一层薄如蝉翼的雨罩,在下降碰到花朵时,变成晶莹剔透的水珠流入仙花根部,而站在花丛中的日月星辰不幸也被淋成落汤鸡,衣衫尽湿。 水仙子施法浇水淋湿整片百花园,才留意到日月星辰还在花丛中的,不禁为自己惹得日月星辰浑身湿透的狼狈样而开心地拍手笑起来。 “阿丘!”日月星辰突如其来的雨打湿了衣裳,而躲避不及时而引来一阵寒气进身,冷得打起喷嚏。 水仙子好半会才意识到日月星辰是凡人修仙,自然经不起她折腾,于是,五手指伸向日月星辰把他湿透的衣裳的水分被吸了出来。 日月星辰见着自己干爽的衣裳,才察觉自己遇到的水仙子法力在自己之上,心里不免得有些害怕,开始胆怯起来。 “谢过仙子!”日月星辰开始客气地鞠躬作揖。 “你别忙着谢!既然花已经浇完,那接下来?” “接下来便是在这看书。”说着,日月星辰走至凉亭内缓缓坐在石凳子上。 水仙子听到书,就觉得脑海很是烦躁,连忙打断着说:“诶!打住,昨天不是说了不看书。看花草树木的嘛?” “可仙子方才不也见过花草树木了?” 水仙子一脸懵然,回想了一下,反应过来,不满地反问:“就这些?百花园吗?” 日月星辰冷得怀抱着巍巍颤颤的身子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昨日还十分期待呢!原来花草树木就是百花园呀!那就看书吧!”水仙子有点失落地喃喃自语地说,瞧着自己脚踏在百花园的园庭里,这里有摇椅,有茶杯,有画屏,毛锥笔还有笔墨纸观,唯独少了什么呢?水仙子转了个圈瞧着看,“这儿可没有你说的书?你该不会编出来的吧?” 听完此话,日月星辰闷葫芦的打开心结似的,开怀大笑了下说:“它在书篮子里。” “这里没有你说的书篮子。”水仙子张望了庭院一圈,反应极快地说。 日月星辰禁不住水仙子的再而三的追问,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种子一样的东西:“它在这?” “这么小,你在开玩笑吗?”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手上的金灿灿的小东西,不由得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 日月星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把它抛在桌子上,落地便成了西瓜般大的篮子,里面每一小格都散发着金色的光,像蚂蚁又像蚯蚓在爬,水仙子看得呆住了,脱口而出:“这什么宝器,好神奇!” “这是书篮子,是金修仙尊送与下仙的书篮子。” “金修炉仙尊,你说的是那天那个在仙桥上刁难我和冷月姐姐的穿一身白衣又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吗?”水仙子听着耳熟的名字,揪起不悦的眉头回忆起当天的情景,不敢相信地说,“他怎么会这么好心送你东西?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金修炉仙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仙尊,有自己的见解说出,不觉着有何不可!” “所以你巴不得那老头把我贬下凡间,你好继续在仙界做一个逍遥快活的神仙,而不管你仙友我吗?” 日月星辰听完才觉事态来去,连忙解释:“有这事吗?下仙并不知情,当时下凡去兑现流星许愿。” “那你现在知情,你还会帮那老头说话?”水仙子直白地转过身正对着他的眼睛说。 “我?”日月星辰面露为难,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 水仙子瞧着日月星辰俊俏又乖巧的脸,知道他不会反驳,于是开口索要:“我想要书篮子,书呆子你不会介意吧?”她知道眼前这人有有求必应又不懂如何拒绝的臭毛病,开始发难道。 日月星辰只知眼前的仙子仙位居自己之上,法力无边,解释道:“这是篮子,只能装书。” 水仙子听完日月星辰的话,微微一笑说:“我知道,我就是要宝器。” “这书篮子我教你用。” 水仙子开心得拍手称:“好。” “瑶瑶,下仙要取圣经道书。”说完,散发着微弱金光的书篮子的某一个蚂蚁变大升在篮子中间,日月星辰这会,伸手去拿。 “这宝器太神奇了。我好喜欢。” “下仙要看书,仙子请自便!”日月星辰坦言低声下气地说,生怕水仙子不答应。。 水仙子目光紧锁着书篮子里面的蚯蚓看,对日月星辰的问话,无心在听,摆摆手说:“你看吧,看吧!” 不一会,水仙子被一个声音吵得不可忍耐地说:“别说话了!” 坐在石凳上看书的日月星辰被水仙子尖锐的声音,吓得赶忙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站了起来,解释说:“下仙没说话。” 水仙子听到日月星辰在狡辩,抬起头对视着他,霸道无理地说:“这里除了你和我,不是你说话,还有谁?” 日月星辰无辜得立马用手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也不再回应。 这声音怎么还在还在延续,水仙子不解的想着,这才竖起耳朵仔细静听,她慢慢向百花园走去:“真奇怪?这一片花海怎么感觉像无数个声音在说话,你听到没有?” 日月星辰坐直身子,认真听了好一会,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水仙子并不理会一旁的日月星辰,而是带着不确定性的双手放在嘴两边,轻轻对着百花园呼喊说:“花骨朵儿,是你们在说话吗?” 第6章 草是凡人万物的灵草 果不其然,就有一个像铃铛般清脆的声音欢悦地回应:“姐姐好,你能听到我说话太好了。再过三个时辰午时我就能跟你见面啦!” “啊!”水仙子对于这突然的回话,不知该高兴还是惊讶,出生午时,水仙子也带着好奇的心,转头问向日月星辰,“星辰,我何时辰出生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啊!这个下仙不知情,只是在子时发现的仙子。” “子时也不错。”水仙子喃喃自语地说,转过头对着百花园喊着,“姐姐等着妹妹来见。” “小姐姐好耳力,一来就听到我在说话。我已活了一千年,呼喊了千百遍那星辰上仙都不与我说话,我可孤独了上千年呢!不过以后有姐姐陪我说话,我就不再孤独了啦!” 水仙子很惊诧地说:“那为何你会说话?”她依稀记得自己是受仙人点化才得以有神识。 “星辰上仙,日日在此苦读诗书千百年,我要是在学不会不就成傻子了,嘻嘻!小姐姐你说话可真有趣!” “原来这样!”水仙子看着百花园若有所思地说。 日月星辰听了好一会水仙子的自言自语,终究是忍不住弱弱询问:“仙子,你还好吧?” “我心情大好。” 日月星辰的眉心的银白色印记闪了一会,“那下仙现要去人间一趟,要先失陪。”说着,正要往外走。 水仙子听着就急得飞身站在日月星辰前方,用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日月星辰再往前一步就要撞上水仙子只得止步,水仙子霸道地说:“你要带上我!” 水仙子心里想,怎可能让他一个溜去人间呢?她也得跟着去凑热闹,瞧瞧所谓的人间有多么的烟间烟火。 “没有玉帝旨意,下仙恕难从命。” “你不对外说,他们岂能知道。”说完这话,水仙子眨巴着眼睛凑近日月星辰开始卖萌,竖起一根食指,露出甜美的笑容,甜甜地说,“就一次,下不为例。” 不懂拒绝的日月星辰还是心软同意了:“那就说好一次。” 水仙子满怀期待地点头示意。 日月星辰无奈地摇起头,眼前的水仙子活泼机灵,可一点儿也不像当初见时的冷若冰霜。 “还有书篮子。”走时,水仙子还不忘要上书篮子。 日月星辰对着书篮子轻轻念了一句咒语,便把书篮子变小成种子般大小飞上手心,接着收入袖口中。 水仙子看着这神奇一幕,耳朵进化到细微听到了日月星辰所念的咒语,记在心中。 在月宫庭前,水仙子与日月星辰变幻成了隐形人,飞往人间。 在厚厚云雾之下,水仙子看到长长一脉又一脉绿茵茵山峰,既绿又幽,好奇的心使她很是向往。 “我们将要去哪里?”水仙子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侧头不解地看着日月星辰问。 “到了落脚地才知道。” 直到来到一群森林深处,一座座泥巴房子建造的部落的山丘野林里。 日月星辰才紧闭眉目,感应到附近一个老者身患重病,已卧床两日,子孙满堂,全族人个个都在庭台前祈祷跪拜就希望能有仙人来搭救老者。 而日月星辰之所以能强烈感应只不过是老人前几世轮回中都在为全族人付出牺牲,几世未有婚配和子嗣,没有一世不是为族人生存而亡,前几世的族人死后皆愿意跟随他出生地相生相伴,如此忠义忠诚忠民之人,日月星辰觉得老人应该善终。 水仙子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也深有表态,赞同着说:“我法力比你高,等下就由我来救治。” “不可。仙界有规定凡是使用法术给那户人家治病,那户人家子孙后代就会家破人亡还会折寿,也可称借寿,这样的人家子孙都活不长久。” 水仙子听完这话,十分震撼,开始认真地问:“这么严重,那我们该怎么救治呢?” “我们先去那户人家给他瞧瞧,看老人家得的是什么病,在做结论。” 水仙子听得稀里糊涂,有点赌气地说:“说到底还是要用法力救治吗?装得那么神圣!” 日月星辰看着她小孩子气,有点哭笑不得,转过身用手展开眼前的景物:“你且看眼前的是何物?” 水仙子看着眼前的山丘绿茵茵的长满整座山,毫不犹豫答:“这些是花。” 日月星辰解释着:“高的是灵树,矮长在地面是灵草。” 水仙子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抱怀,别过脸越发不满:“那你先前说的花草树木是百花园是耍我不成。” 日月星辰单膝下跪,双手作辑,请罪着说:“那是下仙迫不得已,仙子既不能私自下凡,而仙界没有树木没有草,只有花,只能扯谎了,请仙子恕罪!” 水仙子看着他如此坦诚解释,才改了语气,摆摆手说:“你别整天恕罪请罪的,我知道你无意的,你起来,我原谅你了!” 日月星辰才站起身子,开始耐心解释说:“草是凡人万物的灵药,只要对准病人的病情用草医治,就能续命,只是凡人能力有限,如果从未出现的病就会让医馆束手无策,找不到草医治,而人错过了医治的时辰就会枯去。” 水仙子听到这,心急如焚地催促着说:“这么严重,那我们可不要耽误时辰,我们现就去看看老人家。” 日月星辰这才点点头:“那仙子得罪了。”说着,日月星辰用法力把自己和水仙子的衣裳和样貌发生了改变。 只见水仙子额眉间印着白色花痕,弯弯的柳眉,一双清澈又柔和的眉目,脸上白里透粉,嘴角微微抿着,身穿素白色交领襦裙,一支白玉发簪别在半披发的小啾啾上,还束着一条白色发带,既仙气又大气。 日月星辰则身穿着清白色长袍,腰系白巾,一顶漆黑色帽子,腰背一箩筐。 “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水仙子瞧着自己上下短衣不解地问。 “这是民间的医者穿着习惯,还望仙子呼唤我为先生。”说着,日月星辰两指从发梢取下一缕发丝,贴在自个鼻尖下。 “这样子看着还挺像个老者。” 两人一高一矮,一老一少,步行着,水仙子率先看到一个寨子大门前,站着的两人,直接吓得水仙子愣住了脚步,结巴着说:“那,那是谁!好可怕!” 第7章 有了这把伞就能行走人间 只见寨子门前站着两个一个黑长袍一个白长袍,脸上都是灰白色,面目凶恶表情诡异吓人,两只比灯笼还要大还通红的双目,吓得水仙子直发冷。 “门前两位是地府的黑白无常。”日月星辰很自然地解释道。 “那我不去了。” “黑白无常不会干涉你行走,他们在门外等候就是等老者断最后一口气后,负责带走去重新轮回而已。” “那这样老者还有救吗?”水仙子既害怕黑白无常,又担忧着老者病情,一时两边犯难。 “就看我们的造化了。如果在期限内草要救活,他们将空手而去,如果过了期限,将被带走。” 听到这,水仙子鼓足勇气沉下心咬紧牙关说:“这样,那我们进去。” “你不害怕?” “我法力无边我不怕。”水仙子说着不以为意的话,行动却很明显,向日月星辰身旁靠近。 “来者何人!”就在日月星辰与水仙子进入大门前,黑白无常用两钩子挡住去路,这可把水仙子吓得躲缩在日月星辰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衣袖。 “仙界掌管日月星辰的仙者,与灵珠化身水仙子。” “你们来此做甚!” “卧床老者前几世轮回一生未娶,却福报已满,今日仙者正是把前几世的福报还与子孙满堂的老者。” “仙界有规定不得擅用法术医治。”黑无常直言说。 “老者乃草药医治,无需法术。还望黑白无常见证。”日月星辰坚决解释道。 “草药医治请便。” 黑白无常闻言,两眼神交错中,一齐拿开了两个尖锐的钩子。 进入大寨子,水仙子遥遥看着庭前数无上数的人在祈祷跪拜天地,水仙子不明白地问日月星辰:“这么多人,他们不怕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乃凡人无人能看者。” “来者是大夫?”一位胡子拉碴面目和善的老者远远说着话,边走到日月星辰跟前鞠躬问道。 “我与徒儿到此采摘草药,听闻附近村民诉说这儿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一生行善却身患重病,而特来此探看,是否能救上一命。” 老者听闻此言,顿时脸上浮出喜色,不敢耽误,双手祈祷鞠躬直言:“有劳医者,快请随我来!” 三人一同进入内室,此刻满屋子的人无一不看着床上的老者无能为力地抹泪低哭。 而实木铺就的床单薄破旧,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无力,双目紧闭,嘴巴却念念有词。 水仙子闭上眼睛,敏锐的耳朵细细一听,脱口而出:“白氏,苏氏,往后的寨子的货物往来靠你们同心齐力,切莫分心。” 闻者,全屋人皆投来异样的目光。 而此言,正是床上老者嘴里念叨的词,被水仙子准确说出来。 “这位是远道而来的医者,来给我们寨主看病的。” 一位衣着华丽头插了金钗的白银的老人,两眼布满红血丝,手持手帕。坐在在床前头也不抬地劝说着:“我们进城请了数个大夫,都说无药可救,你们别枉费苦心了。” “是呀!城里的大夫都说寨主的配药里缺了一味药材,而此药材每五载才开一次花,十分稀少,采药的医者皆因摘此药而被埋没在雪山里数无上数,此药在整个城里千金难寻,你们还是走吧!”这时另一位壮汉难过得用手掩盖着脸沙哑语气说道。 日月星辰听着不以为意地说:“是何药?不妨说出来,试试我家祖上存的上百种药材是否能用上。” 在日月星辰眼里,只要有药能医治,就不存在找不到,就怕此药还未诞生。 “此药正是雪莲花。要在极寒冬的雪峰上才能生长,而雪山一旦崩塌,连命都会没,而此花要桂月方才开花,此月才莺时,错过花期去也无功而返呀!”壮汉愁眉苦脸越说越激动。 “正巧我家祖上正存着有雪莲花,不知老者还能度过几日,我得尽早去早回。” “大夫说了,已过两日,还剩五日。” “那在下务必现回家中摘取,来去要三日,还请诸位耐心等待。” “那太好了,寨主有救!” “有劳医者!” “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家永世难忘。” 听到日月星辰的壮言,全屋都在纷纷喜涕连连。 全屋人在听到寨主有救后,都出来一一为日月星辰与水仙子送行,望他们早去早来。 在他们没人见着的山林的漓江边,日月星辰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便把两人变成了隐形人,对着袖子掏出那书篮子,轻轻让它放在漓江水面上,“嗖”的一下子浮在水面上变成一艘船,唯一不同的是这船是藤篮子做的,就连他们坐的地方都是藤篮子的边沿。 当然,藤篮子的藤蔓编织着船舱无一点细缝,还时不时飘着叶子的清香。 “这书篮子能容万物能做舟,它经过我使出的法术能让这艘船一天一夜内去达天山雪峰。只是委屈仙子坐在篮子上了。” 好半晌,日月星辰没有得到水仙子回应,回头看着她。 只见水仙子静静地看着湖面。 忽然破晓而出的金轮照的浑身发软,柔弱无助地喊着,“星辰。” “水仙子,这是,”看着一道强光照着水仙子,日月星辰赶忙从袖口拿出一把油纸伞撑在水仙子头顶之上。 水仙子抬头看着一把伞挡住强光这才缓过神,“我刚才是怎么了?感觉浑身都动不了,没有力气。” “仙子毕竟是千年寒冰石化身的水灵珠,所有在凡间强光下是不能直接碰晒。只能躲在阴暗的地方。” “这,” “有了这把伞就能行走人间了。仙子你且拿着。” 水仙子伸出手接过那把洁白色的伞,她抬头看着伞上花着的一丛兰花草,痴迷地看着。 为了不耽误时辰,日月星辰只能施展五成灵力启动这艘船前往天山,“瑶瑶听令,前往雪峰天山一程。” 施完法,日月星辰疲倦得瘫坐在藤蔓边沿,看着湖面上那轮金色的轮月,在湖面上泛滥泛滥飘荡,这里景色绿脉一丛又一丛。 而船只蠢蠢欲动地开始调天山方向出发,顺着水流如雷一般闪过眼前山脉。 “原来人间有仁爱之心,有大爱。”水仙子缓缓站起身,泪眼婆娑,站到藤篮子沿边撑着伞,用很真挚的眼神看着日月星辰。 第8章 书瑶子封印破解 水仙子说话不经意间,一滴泪滴在了船只上,散发着青白色的光芒,还把笨重的篮子,变成了一艘有庭台有篮仓的藤篮子船。 篮子浑身一变全舟用细小的藤蔓编织成地板,还有三丈高的藤围栏,爬着一根开着绿叶子的藤蔓,蔓延到整个篮身,让船只显得更有生命活力,而中间有个藤蔓编织的拱门,里面微微发着一闪一闪金色的光。 一个柔嫩的声音传来了上来:“主人,我终于出来了。” 水仙子一个激灵被吓得揪住日月星辰的袖子,环顾四周,害怕地说:“谁在说话?” “是我呀!我叫瑶瑶。我被你的泪水点醒,现在我可以自由行走还能说话。以后我只属于你。” 水仙子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日月星辰作辑着说:“仙子莫要惊慌,这书篮子原是金修炉仙长的宝器,它能容纳万物,金修炉仙长有日见我深爱看书,又显得书笨重又占地方于是把它送与我,几百年了,下仙只能容纳书本,今日书瑶子能认仙子为主人,下仙该为仙子高兴。” 水仙子听完日月星辰的话,才领会到自己真把书瑶子激活了,不敢相信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一直听命于我吗?” 书瑶子很肯定地回答:“是的,主人!” “那我们要去天山,你能到?”水仙子开始说出自己第一个想法。 “主人,瑶瑶会在天亮前,安全送到天山,请主人入仓稍作休息。” 水仙子半信半疑看着篮仓门泛着金色的光,把挡箭牌交给日月星辰:“星辰你带路。” “是,仙子!” 日月星辰带着水仙子进入篮仓里边,那散发金色光的正是阳光,就在水仙子满脸疑惑,书瑶子声音又传来:“这是日光,我以为今晚的黑暗吸收足够多的日光能共仙子找到天亮,主人我够贴心吧!” “我喜欢月光。”水仙子害怕日光的灼伤,小心地说。 书瑶子把所有光都收起来,篮仓里只留下温和的光线开始献勤着说:“那我把日光收起来,把月光释放篮仓。” “不,我要月光自然绽放它的美丽。” 这话,让书瑶子瞬间像凋谢的花一般无力回应:“好吧!” “书瑶子,你不要刻意讨好,我喜欢自然的你。” 日月星辰看着眼前多样化的水仙子越发在意,总觉得她每一天都极速成长。 等到夸赞的书瑶子,喜笑颜开:“谢谢主人喜欢,嘻嘻!” “哇,这里很多书,只是书密密麻麻的我看不清字啦?”水仙子一下子被藤架上的书吸引了。 “主人,这些书太多只能化小才能容纳下。” “那除了书还有什么?”水仙子看着周围,眼神像在期待着什么。 “主人,藤蔓上有的叶子藏有仙果。” “仙果?”水仙子说着,便走到叶子跟前轻轻点了下叶子,发现绿叶子上空,真如书瑶子所说,变出一个比叶子还大的果子红果子,“好神奇!书中记载这果子可以吃。” “此果乃是仙桃,这里为何会有仙桃?”日月星辰看着叶子浮出的水果,挑眉说道。 “这都怪我三岁时贪玩。之前我是仙童嫌弃整日在金殿忙活想着偷懒,就变进桌子上的篮子里,大睡一觉,没想到自己醒来后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篮子里,我怎么努力都出不去,于是我便时不时把仙童送来的果子吸入囊中,以此来果腹。” 日月星辰惊讶地推算:“那这果子生存了五百年。” 书瑶子很神气十足地说:“我是宝器能容纳万物,自然也能容纳适宜封存果子需要的养分。” 水仙子得知书瑶子如此对待金修炉仙长的仙果,顿时开心不已地说,“书瑶子,好样的。那我也该释怀金修炉仙长初次的刁难了。”说着,瞧着手上气味芬芳的果香,甜甜笑着,“那我可要吃了。”水仙子面对果子可是第一次尝吃,很是小心翼翼地用前牙轻啃一小口,口味清甜。 书瑶子满怀期待地说“怎么样?神仙吃的果子是不是很美味?” “嗯!” 日月星辰看着水仙子美味品尝果子,他无奈摇摇头则走至窗台前,取下一本书借着日光洒下的光辉开始漫读。 水仙子吃饱喝足后,书瑶子甩下一根绿叶蔓藤贴心地在水仙子身旁编制了一个藤蔓秋千摇篮供水仙子休息。 水仙子远远躲在暗处,看着窗外落日余晖,也是疲倦着想睡觉,便侧躺身背对着日光睡在藤蔓秋千摇篮上,风儿吹过,秋千会睡着风儿轻轻荡漾,水仙子进入梦乡。 日月星辰看完一册书,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水仙子恬静的睡姿,温婉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于是站起身走近水仙子身旁,担心她会着凉,于是手心向上暖心地变出一套自己备用白色披风,再为水仙子轻轻盖上。 一直在静看着日月星辰的书瑶子,忍不住出声制止:“呆子,我家主人是冰块你是捂不暖的。” 日月星辰听着这话,呆愣在旁,好一会,才怪起自己糊涂。这么久居然一时也想不起来水仙子是水系水灵珠化身,身上寒气逼人,是怎么都捂不暖的神物,日月星辰没有回话,只是尴尬地伸手取回自己的刚给水仙子披上的披风收了回去。 书瑶子还没打算放过日月星辰,直白的发问:“你总是时不时盯着我家主人看,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家主人。” “……”日月星辰对这问话不置可否。 “你不说就是默认了,看来我得看住我家主人,切莫让你给拐走了。” “……”日月星辰走近船墙边把书放回去,重新又取了一本,以此来打破书瑶子追问。 水仙子此刻虽身在梦中,可她有着灵敏的耳朵,在书瑶子一开口那刻起,她就醒着的,还把这段话听了进去,却迟迟不敢睁开眼睛。 过了许久,水仙子悄悄眯开一条缝,只见日月星辰在散发日光的绿叶照下,坐在藤蔓桌前,手捧着书,一双深邃又有神的双眼微低头看书,肤色白如雪,面容精致,衣着素雅,但给人一种温雅秀气之息,可随之而来的困意缠绕着水仙子,不得不沉沉睡去。 第9章 天山选择雪莲花 书瑶子浑身冷颤,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嚏,直接把水仙子激醒,有气无力地软弱的语气说:“主人,再过几丛山便到天山雪地脚下,瑶瑶身体扛不了寒,要变种子了,只能委屈主人自己走了。” 水仙子经过休息一夜休眠后,精神倍感说:“书瑶子,没关系,你赶快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书瑶子随之变得越来越小成金色种子,日月星辰与水仙子也定定站在水面上方,身受着寒风凛冽,水仙子伸出来接过了金种子放入袖口内,揪起不解的眉头发问:“星辰,你说书瑶子明明是仙物为何扛不了寒?” “这个下仙不知晓。许是仙子眼泪解救了封印在篮子里的书瑶子,与常人懂得冷暖自知也说不定。” 水仙子听完,脸上的愁云算是解开了,轻轻点头,喜开颜笑地说:“就是说我的眼泪能赋予人生命。” “是。”日月星辰鞠躬作揖答道,而后,沉思一会又说,“人间生老病死皆有定数,还请仙子慎用眼泪赋予人生命,以免扰乱天庭秩序。” “那卧病在床的老者,你为何想方设法去救?” “下仙是奉玉帝给人间一个定数,如若谁在下仙心泉的福袋积德就会一件件溢满,老者孤身一人前世几轮回的积善行德的福袋已圆满,今世老者子孙满堂是该享受人间给予他的享受幸福欢乐的时辰长一些。” “嗯,这样听着,我算是明了你的善举了。” “天色已是清晨,仙子我们还是尽快移步寻找雪莲花要紧。” 两人飞身穿越远处的雪峰,狂风呼啸,给人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里天色雪白无日光,白茫茫一片,依稀见不着一点绿叶。 远处雪白色山脉与天一色,寒风冰冷刺骨,水仙子像被挠痒痒似的开心享受着寒风带给她的欢乐。 日月星辰越往里飞,身体有些受不住得打起了喷嚏,伸手紧紧搂紧被寒风钻进身体的衣袖,却还是被一阵疾风火速吹倒,正在下往雪地下落:“呵!” 水仙子闻声飞身前去接住了日月星辰娇弱得使不出法力的身子,以一手之力凭空托住了日月星辰,慢慢飞落雪地,急切地问:“星辰上仙,你没事吧?” 日月星辰本来就被寒风刺骨,水仙子这个冰窖似的身子直接走近,瞬间全身上下冷得结冰薄,即便他穿着袍子也丝毫没有缓解冷冻。 “主人!书呆子过度使用灵力把瑶瑶启动飞往天山寻找雪莲,加之书呆子凡人修仙,与瑶瑶一样,抗不寒冻。” 冰冷刺骨的寒风穿进日月星辰瘦弱的身体已扛不住的晕死过去。 水仙子看着晕过去的日月星辰,心急如焚,无助地说:“星辰,你扛不了寒,怎么不早说?现在四处寒冰天雪该怎么办?” “主人,瑶瑶篮仓内备有日光还有仙界有灵气的果实,共日月星辰享用后在休息片刻就可苏醒。” 两人落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水仙子把日月星辰轻轻放在雪地上,这才把袖子的书瑶子取出放在手心在让它定在雪地空中,在用兰花指吸起日月星辰的身体一同变小进入了篮仓内部。 里边在一片绿叶日光化成萤火球照亮整个篮仓,水仙子把日月星辰移去荡漾的摇篮上:“瑶瑶给我取有灵气的果实。” 书瑶子并不怠慢,把封存放五百年的仙桃,在一片叶子上弹出来。 水仙子伸手吸取在手心,在看着不省人事脸色苍白的日月星辰,用灵力把仙果施展成汁液,再用手撬开日月星辰苍白无色紧闭着嘴唇,再一点点倒进日月星辰嘴巴,看着他还稍有吞咽,这才让水仙子松了口气。 待日月星辰吞咽完汁液,水仙子才用自身法力给日月星辰输送两层灵力,让他加快痊愈。 就在此刻,书瑶子冷得结结巴巴地喊:“主……人,我快顶不住了。” 事不宜迟,水仙子脸色凝重,输送完两层灵力,看着日月星辰脸色逐渐润红,安详的睡姿,飞身闪出了篮仓,再把书瑶子火速收进袖口。 此刻的外面狂风积雪,每走一步,水仙子脚印子深陷入雪地,每走一步都寸步难行,她遥望着雪峰肩如天高并天同色,落着片片雪花,自个却渺小如同蝼蚁。 “瑶瑶,你可见过天山雪莲?” “曾书呆子念叨过,天山雪莲,生在奇寒冷的巅峰雪崖上,其色冰清玉洁,形似一株玉琢似的雪莲。”说着,书瑶子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着大喊说,“糟了,主人!我们怕是找不到雪莲花了。” 此话一出,水仙子听着突觉心弦为之一震,呆愣着问:“为什么?” “我们错过了时节,现在大雪纷飞,就算今载摘花也要等上三旬才能开花。” “那雪莲花开花可有何求?” “如要干涉据说,要雪融化,要日光,方能开花。可现在冰天雪地的,想要开花,简直痴人说梦呀!” “只要有一线生机,也要试试。”说着,水仙子坐在雪地上打坐,开始运气法。书瑶子被水仙子的举动吓得颤颤发抖喊道:“主人,你切不可冒险!” 水仙子并不理会书瑶子的话,于是坚信自己心中能突破这一关。 水仙子本是天上水灵珠化身,与冰气息一致,她尝试着把地上积雪,天上落的飘雪,一齐吸收于水灵珠之中封存。 天上下的雪,地上山脉上的积雪慢慢地被水仙子气韵相结合吸收着,积雪慢慢地越来越少,天上飘雪渐渐地没了。 片刻后,水仙子再次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色,远处山脉的山冰晶剔透,陆地上的碎石块里渐渐地长出了绿芽,可天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见不着一丝日光。 可不死心的水仙子还是照书瑶子所陈述的雪莲花开始目寻,可这一片雪地里能生长的就不多,入目之处皆是岩壁缝里一株株生长出的广披针形有着柔毛黄绿色的叶子的绿花苞,可并不是书瑶子说的形似玉琢的雪莲。 第10章 主人,好香! 水仙子看着雪白一片的雪峰,将走之际,低头注目起脚下生长的绿花苞,似乎想到什么的:“瑶瑶,你方才说的,雪莲花还未到花开时节,莫非这绿苞便是那未盛开的雪莲花?” “主人,许是吧!”书瑶子一时也不否认也不肯定地说。 水仙子沉下心,就对着上天开始施法,试图把天上的云雾吸光,看是否有日光能出来。 尽管如此,水仙子把天山上的雾气吸光,天依旧未看到日光,水仙子仍不死心,继续施展仙术。 水仙子的纱白的袖口不经意间动了一下,随之日月星辰出现在雪地上。 水仙子看着身旁突然站着的日月星辰,笑颜上迎:“星辰,你身子好些了没?” 日月星辰脸色红润,衣着厚实,双手作楫说:“多谢仙子关心,下仙身子已无大碍。” 而后,在两人对视一秒后,心有灵犀地一同对着上天施展仙法。 不一会,天乌云密布,把天压得黑黑一片,见不着一丝白光,日月星辰两指定格在天上念念有词:“天地普照,日光现”,乌云密布唯有丛中的一个圆日在云层里冒着出来,独对着日月星辰水仙子所站的身子洒下属于它的光辉。 水仙子身旁有着两株黄绿色花苞在日光普照下迅速生长。 日月星辰看着就是召唤出日光,而水仙子眼里害怕日光地怀抱自己躲退着,但还是不忘在水仙子头顶撑着一把伞。 “主人,好神奇呀!这太美了!”书瑶子开口赞美道。 在日光普照下,水仙子身体却使不上劲的浑身发软,甚至一点法力皆没了。 幸得日月星辰及时拿出那把油纸伞为她遮阳,身体的灼伤这才渐渐消失。 她停下施展的仙术,心有余悸地躲在伞下面。 水仙子接过伞,连连后退几步,有精无神眨巴着的地上,自己脚下踩到了昏暗阴凉不着光地方。 日月星辰所身之处浑身金光,万光普照,以及他脚旁的叶子越发茂密花苞越长越大。 不一会,恢复神识的水仙子目光显露惊讶地看着,日月星辰所处之地日光普照,问道:“星辰上仙,为何日光唯有方圆三尺?” “天山此时节大雪纷飞,冰天雪地累年积雪,现我们切不可为了雪莲而乱了四季,为了不惊动人间,迫切借上天日光几缕日光。” 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似乎明白了。 水仙子心之所念,随手一挥,片刻大地恢复原先的模样,脚下积深厚积雪,冰峰上雪白茫茫一片,雪花漫天飞舞。 唯有乌云密布下,日光破开云层缝,洒下几缕金光闪闪的日光,普照着大地,方圆三尺。 日月星辰见着雪莲花开放着属于它独有的芬芳,清香扑鼻而来,这才收回仙术。 天上乌云火速散去,留下白茫茫的白昼遗留天边。 只见雪莲花盛开出的花朵,只有两株,日月星辰采摘一朵放入囊中,而水仙子雪莲花看着冰清玉洁的薄如蝉翼的花瓣,还有它散发出独特的清香,让它十分着迷,喜欢得挪不开眼睛:“它,我能养一株吗?” 日月星辰看着水仙子用很深情的目光看着雪莲花,鞠躬作揖说:“仙子喜欢就养。” 得到日月星辰的肯定回复,水仙子满心欢喜地蹲下身子,开始对着雪花花径比划着,无从下手,生怕伤着它:“星辰上仙,你说如若我采摘了它,它会像凡人一样死枯去吗?” “如只采其花,便会让花无法繁殖下代便会灭亡。如连根拔起再放置合适雪莲花生长的地方,便会春风吹又生。” 水仙子听着,十分诧异,看着属于它生长之地,大雪纷飞,冰天雪地,不似常人能待之地,若硬拔就会灭亡,她愣是好一会才用手抚摸了一下它的青白色的花瓣:“花儿,花儿,你好生坚强待着。”说着,水仙子心有遗憾地站起身,转身欲要走。 刹那间,那朵花化成一缕清白色烟气,随着水仙子身影重叠上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水仙子的乌黑秀长发越发有光泽,一支青白玉簪点缀着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花,罗衣清白色柔软如薄如纱,浑身散发着与雪莲花相似的香气。 这一幕惊呆了在侧的日月星辰,忍不住喊道:“水仙子。” “主人,好香!” 水仙子没有发觉地转过身,疑惑的眼神看着日月星辰,发出疑问:“呃?” “主人,你变得好好看。”书瑶子发着花痴在一顿赞美。 日月星辰初次水仙子肤白胜雪,那柔情似水眉目,花痕像印上那冰清玉洁的雪莲花的轮廓,使日月星辰看痴了眼,无力自拔。 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看着自己发呆,她冲着他眨巴着眼睛,走近了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日月星辰被水仙子声音打醒了的,慌忙地低下头回避着水仙子那天真烂漫的目光,说:“哦,水仙子峨眉间的花痕愈发像一株雪莲花,下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望仙子莫要见怪?”说着话间,他却不自觉地红了脸。 “真的吗?”水仙子听着这话,开心的看向那株盛开的雪莲花,“雪莲花呢?为什么不见了。” 水仙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转身,那株盛开的雪莲花没了踪影,就连绿叶一并消失,唯有天上的飘雪在一点点填满方才那盛开过雪莲花的地方,开始积雪。 日月星辰也惊诧地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却不知如何解释得通,而他似乎也嗅到眼前水仙子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与雪莲花一致,他沉思一会,:“莫非雪莲花不忍水仙子伤心,于是化身成仙子身上的清香,一生伴与仙子左右。” “什么呀!主人是我一个人的,雪莲花怎可以跟我抢主人。”书瑶子有些吃醋着急喊道。 “雪莲花还未到它绽放的时节,如若雪莲花继续在风雪交加中生存,那它便会很快凋零死亡。” “只因主人浑身冰冷与雪山气息一致,所以它选择随着主人变成它的气息存活。”书瑶子明白过来地说。 “许是吧!”连日月星辰也给不出准确答案。 “既然这样,那就让它和我一起守护着主人吧!” 日月星辰忽觉存在身上日光,已不知不觉被寒风袭走,浑身发冷地说:“时辰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仙子我们还是先行一步天山。” 第11章 一个需要日光温暖,一个害怕温暖 一连飞过几座雪峰之巅,水仙子飞行中,看着明显跟不上步子的日月星辰,侧头看去,日月星辰苍白着脸,嘴唇毫无血色,回追过去,来到日月星辰跟前,关心地问,“星辰上仙,你还好?” 日月星辰潜意识地心力不佳,头沉重地点点头,没有回应。 “你脸色不大好,在本仙子面前就不要逞强了,我法力比你强会理解你的。” 说着,水仙子知道自己一身寒气,直接接触就会伤他仙体。 自此她左手手心与日月星辰一拳之遥相吸着手,眨眼睛之间就飞到了没有冰封着的湖泊边的地面上,水仙子这才收回仙术。 日月星辰柔弱无力地瘫坐在地。 “瑶瑶,这里能飞吗?” “主人,可以哒!” 得到书瑶子答复,水仙子这才把书瑶子从袖口里放出来抛在水上,在书瑶子碰到水间自然放大如船,水仙子用法力把柔弱无力的日月星辰吸着一同飞进了篮仓,把放在摇篮秋千上,可面对书瑶子满仓都是散发着收集好的日光,水仙子倒退几步,“瑶瑶,把日光收了吧!” “主人是冰山,怕热。我这就把它收起来。”书瑶子才明白过来的说。 说完就把日光收了回去,篮仓只剩下窗口那投射进来的白昼。 “不是。”水仙子也不知怎么开口解释得通心里的疑惑,只能心里有无力感地轻轻叹了口气。 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睡在摇篮秋千上,那虚弱无力的身子,“瑶瑶,日月星辰他怎么会这样?” “主人,你可是一座冰窖呀!方才天气寒冷,加上你这座冰窖在旁,就算是神仙,整天与冰窖待一起,都会受不了。” 水仙子好像明白好像又不明白,就连水仙子也开始怀疑自己,不应该跟日月星辰站在一块,这样反而会害了他。 水仙子开始发愁地想,那现在自己到底是留还是走,唉? “主人,只要你不跟那呆子再去天山冰寒的地方,他的身体就会抗得住寒冻。” “真的吗?” “嗯!” 水仙子想起头一次进篮仓面对满仓日光照射,她只觉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想睡觉,就连书瑶子也觉得是自家主人困了。 可这次进来,她还是心生胆怯,她看到日光的地方虽然没有法力尽失,却还是浑身无力想睡觉。 在书瑶子返航中,日月星辰已昏睡了一夜,水仙子一夜未眠,看着日月星辰较弱的身子,有说不出的滋味,不知如何是好:“瑶瑶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星辰醒来?” 书瑶子欲言又止地说:“有,可是?”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说?”水仙子着急地喊。 “一个需要日光温暖,一个害怕温暖。我自然听主人的话,不给日光。”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水仙子发现自己又犯糊涂了,气急败坏地说。 “是主人说要把日光收起来的,瑶瑶听主人话的呀!” 水仙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要闯祸了,“瑶瑶,现在把所有收集的日光照亮满仓。” “那主人呢?”瑶瑶到现在,关键时刻还是想着主人。 “你不用担心我,老者的雪莲花不可耽误,瑶瑶,一定要星辰苏醒过来。” “嗯,主人,瑶瑶收集的日光都有温暖的,完会让他很快苏醒。” 水仙子没再回话,而是飞身出窗口,可外边的日光,一点也不比仓内的少,水仙子浑身无力感,她使最后一点劲飞上篮仓,可面对日光,从袖口里拿出那把日月星辰给的伞,害怕得躲在伞下,屈着身子。 “主人!”书瑶子大喊一声,随机启用篮栏的藤蔓,其中一张离水仙子最近的叶子变大像一把伞一样为水仙子遮挡住日光。 水仙子很快恢复知觉,看着头顶一张大绿叶叶子为自己挡住阳光照射,她看着那可怕黄灿灿的金光,她大气也不敢喘,蜷缩屈着膝盖,一动也不敢动,看着眼前静止的画面,水仙子因耗费了大量灵力,陷入了犯困的漩涡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梦里,水仙子飘到一个黑色笼罩着夜空的夜晚,那里圆圆闪耀着星光在遥远的边角处发出不一样的光泽,唯有晶莹剔透的白色金色的光泽深深吸引着水仙子,这让她好奇,她很想飞过去,可怎么也飞不近。 日月星辰在摇篮秋千上苏醒过来,恢复体力,抬头看着篮仓没有找着水仙子身影,开始焦急地走下摇篮:“瑶瑶,水仙子身在何处?” “你还好意思说,我家主人为了让你身体恢复灵气,让我在舱内释放日光给你治疗,自己却在舱外呆了一天一夜。” “什么!一天一夜。”日月星辰听完,心急如焚地跌跌撞撞出去,看到蜷缩在一片叶子下睡着的水仙子,睡容恬静,空气里都是她身上发出的阵阵清香,她此刻就像一朵冰清玉洁沉睡着的雪莲花。 日月星辰走近轻轻拍了下水仙子的肩膀,却毫无反应,拿起她娇白如月光的小手,发现她冰冷的手腕无任何动脉,就像一块无任何气息的冰美人。 日月星辰颤抖着手,不敢相信自己所触碰的水仙子没了气息。 可另一边又是老者也危在旦夕,且老者族人夜未睡的在十万火急的寨子前徘徊等待着日月星辰的到来。 族人知道,所约的三日期限已过,而老者是他们的希望之光,就算剩下半炷香的时辰,他们依然没有放弃,而是一付药了再煎一副药等候着。 日月星辰沉思一会,看着浑身无力,冰冷无比的躯体,双手拦腰抱起来,飞落在湖边,手心向上再把瑶瑶收回手心,然后便是飞升上云层上,这儿只是天际边上,离天宫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看着缥缈虚无的云雾:“瑶瑶你暂且在这陪着水仙子,待下仙送完药再返回此地。”说着把水仙子放在云朵上,再把瑶瑶一起云朵上。 “诶!你就这样丢下我跟主人不管了!”瑶瑶着急又害怕得大喊着。 “下仙职责就是给老者送福报,我会快速返回。”说完,日月星辰用遮眼法在云朵上覆盖一层薄云,让外人看不穿。 第12章 一生都在等待 做完这些,日月星辰以最快的速度飞往寨子。 “且慢,在过一时辰,我们便要回去交差,星辰上仙不要为难我们当差的。”眼见近在咫尺的寨子外,日月星辰被两位黑白无常挡住去路,豪言相劝。 日月星辰理争道:“下仙也是奉玉帝留下的天规在办事,这次老者福报已满,再不兑福报,老者福报将溢满而出,天庭知晓,你我都担当不起的重任。何况一时辰还未到,生死还不明了,你又何必强我所难。” 黑白无常听后,面面相觑:“那就进去吧!” 日月星辰进入门内,把显出自己凡人装扮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报!大夫到了!”一声惊雷似的声音,把其他把守着寨子而打瞌睡的人惊醒了。 接着就是吹响那只大牛角喇叭,让全寨子的人皆知道自家寨主有救了。 在众人引领下,日月星辰来到老者房内,还未进门,就被一个妇人痛哭流涕地奔出来,大喊着说:“大夫,你可算来了!” “是呀!名贵的药材,可剩最后一副了。” “每个时辰皆重新煎服一碗给老者,这最后一碗在无雪莲花,就……” 人群聚集在屋内议论纷纷,日月星辰这才把袖子里珍藏的雪莲花,奉上:“雪莲花已摘取,望老者服用,身体痊愈,平安健康!”雪白色莲花一出,屋内异香飘香,闻着皆喜乐,再无现眼泪。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双手地接过救命良药,就传给身后膳房来的下人。 不一会下人端来一碗热气腾腾,异香满屋的良药,走进老者,在老妇人亲自勺喂下,老者气微喘长气短,在一口良药下肚后,老者紧闭的双目,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这样几口下肚,老者完全缓过神,还能完全睁开眼睛。 “这!族长醒了!”老妇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睁开满含泪水的眼睛的老者说。 “神了!药到病除!” “寨主终于醒了!” 老者欣慰地抬眼看着一大家子,苦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他看到气俊英朗的日月星辰,为之一振,用嘶哑的声音,看着日月星辰,眼神里的渴望说:“我想独自和他说会话。” 一屋子的人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何留一个陌生先生与他独自说话,虽然疑惑,可面对寨主吩咐自然侍从,众人无声中悄悄地退了出去,最后一位老妇人在人搀扶下走出去,她一步三回头,搀扶着老妇人走出屋子的侍从还贴心地关上门。 老者长着一张深沉又沧桑的容颜,脸上布满了皱纹,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嘴唇缓缓有点血气抿动着说:“第一眼看到你气度不凡峨眉间有缕青竹丝痕的叶印,我便想起我梦里无数次的一位故人,所以我想你不是平常人。想来你来自的地方便是她来自的地方。”老者眼神充满悲伤中,缓缓道来。 日月星辰听着十分震惊,掐指一算,又算不出个所以然。 “老前辈,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与在下说说,如能做到,在下定会全力以赴。”日月星辰双手作揖,谦谦有礼地说。 “那是一个很悠久的梦,梦里她有着跟你一起来那姑娘的气韵长相相似,她有常人没有的学术,能让黄土变绿地,瘪小的皮水囊有无穷尽的水,我们就在一片望不到头的黄土沙尘里住着窑洞,自从与她相遇,一起为寨民谋生之道而加入无数次战争,可惜有一天她被天上的一层很大的吸力吸住,慢慢往天上吸去,她当时很清晰地喊:“定要带着族人找到有水有山有绿地的地方生存呀!”,可能她知道自己要走了,所以嘱咐我,就在这一瞬间,那漫天黄沙在飞扬卷沙,窑洞的房子坍塌,族人也被黄土埋没,一夜间塌为平地,可我每每这个时候醒来,还没看清梦里无数次出现的黄土在什么地方,也无从去找。我之所以说出来,我心里总想着有朝一日我还能见上一面。” “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日月星辰认真听完,看着老者苍白的脸上,眼睛迷离,手不停的颤抖着,也觉一阵惋惜,追问,“那姑娘可有什么特征?” “她穿着像外邦人,一生生长在黄土沙尘中面带轻纱,峨眉间有绿叶纹印,手上有一把弓箭,我们最大臂力只能三发,她能轻易发出十发,至于面容我一时想不来模糊的样子。” “那在下四处采草药,若哪天到那地方,遇到你所说的人,我定为你带来。” “不,我只是一介凡人,我已是身老之躯。只想让你转告她,她的心愿我已完成,让她无需再牵挂,只求来世还能见上一见。” “前辈,莫不是因为夫人。”日月星辰忽然想起进来时,瞧见的子孙满堂。 “老夫一生未娶妻妾,何来夫人。” “那老妇人?”日月星辰疑惑地问,他清晰记着福袋上明显是写着他子孙满堂合家欢乐,难不成记载有误。 “那是老夫祖母。” 日月星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错福袋了,于是连忙想着弥补着问:“那老前辈可有什么愿望?” “老夫只想把梦里的迷惑揭开,一生再无别愿。” 日月星辰看着老者心神凝重,对一份感情如此执着,不忍再问,怕问多老者回忆起悲伤,这刻才感应到自己被瑶瑶传来的感应声,如不是非紧急一般不会如此:“那在下也有要紧事要先告辞,还望老前辈多保重身体!” 如果一个人在无数次陷入另一个人的梦境里,就说明那个人一直在原来的地方等待,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日月星辰想他们应该是有缘分颇有渊源,只是碍于轮回不同,境遇不同无法在一块。 只是这悲情的结局,日月星辰不忍告诉老者。 老者也看出他峨眉间的叶痕闪了一下,也觉着他不同常人,于是不再敢挽留,直接大喊一声:“长溪送客!” 第13章 会飘的云 老者说完这话,门外守候的侍从随即推开了门,进来行一手压肩礼,邀请着日月星辰出去。 出了门,日月星辰抬头看着月白色的圆月明亮如镜,在平视看着寨子门外两位黑白无常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才让他心里松了口气,他看着众人举火相送着他,脸上尽是感激的眼泪,依依不舍在挽留。 “大夫,留下吃个饭再走。” “大夫,这是你所得应银两。” “哥哥,救了伯伯,就是我们妞妞的大恩人。我要给哥哥和姐姐买冰糖葫芦,祝哥哥姐姐甜甜美美,长长久久!”这时一个女孩高尖又特别声音传来。 日月星辰听着心惊地回过头看着人群,那人小鬼大的小女孩,这才笑嘻嘻地从人群里钻出来,她干净的小白脸,扎着马尾的小女孩高高地举着两根沾满蜜汁的冰糖葫芦出现在日月星辰跟前。 “你为何呼为哥哥?” “我眼里看到的就是哥哥姐姐呀!嘴巴不甜没人爱,我不这样说,你不会注意到我这小孩的,你治好了伯伯的病,娘让我把最珍贵最好吃的给哥哥姐姐吃。”这女孩子眨巴着像星星一样明亮的大眼睛,可爱得让日月星辰喜爱的不得了。 日月星辰看着往日都是其他像小朋友撞见流星,许愿想要冰糖葫芦,而眼前的小朋友却头一次懂事得让人眼前一亮:“既然这是小姑娘的好意,哥哥就心领了。” 其他人纷纷见状,都开始纷纷效仿,火急得像一阵风,冲回自己家里拿出自己认为珍贵的东西出来递给日月星辰,手上有羊腿,猪腿,还有果子。 日月星辰感觉到人们的热情,于是只拿了小姑娘的两根冰糖葫芦,婉拒着对其他人说:“大夫我平日以粗茶淡饭为生,暂不宜酒肉,见谅!” “这果子可以要!” 日月星辰只好接过了果子,看着两手满满的果子,于是往外后,这才脱离了寨子。 在人们见不到的地方,日月星辰把自己手上的果子放进腰带里,手上拿着两根冰糖,就隐身飞升上了天上,去原先的地方寻找着水仙子。 日月星辰看着会飘动的云朵,一时慌了神,他这才意识到,除了天宫气层,腾云会四处自由飘动,为了赶上飘了一天的云朵,日月星辰千步追云,大声疾呼,除了一眼望不见尽头的腾云,白茫茫一片,静无声息。 日月星辰无头绪地边飞边喊,可无论日月星辰如何呼喊,都没有人回应。 这时,他脑海里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忆着跟水仙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他身心更加不淡定,心里更慌,因为他跟常人不同,在他脑海里越想念,这人在这世上的生命将变成寿命一点点在逝去。 日月星辰悲伤到极致时,胸口闷痛气短,他开始双手握拳,努力克制内心不要想,为了苍生,为了自己,静下心,沉下心。 不知过了多久,日月星辰内心平静下来,就云打坐,开始运气用灵气感应着瑶瑶所在之处,西南方向的一朵移动云雾里,日月星辰睁开眼,朝着西南方飞行十里,终于就近闻到水仙子身上携带的雪莲花的清香气息,还发着蓝白的微光,可想而知,这与水仙子融为一体雪莲花求生欲强。 日月星辰这才缓缓走近那朵云,一挥拂袖把遮掩物挥去,露出那具散发着微弱蓝白光的仙躯,水仙子一动不动的睡容安详,心里如同波涛在汹涌,可脚步却像在雪地里被冰冷的雪冰封住脚步,无法捺步。 身为一介下仙的日月星辰,对于身为上仙的水仙子是万金之躯,心中固然有所顾虑。 “呆子,愣着干嘛!我家主人都快不行了!我,呜呜!”书瑶子哭沙哑的声音,这时已经气短到像蚂蚁在叫一样的声音撕心裂肺地传入日月星辰耳内,瞬间震碎了他的犹豫顾虑。 “瑶瑶,你先歇息几日,待灵力恢复再说。” 书瑶子也累瘫得有气无力,只能听从日月星辰的话,变回原有的模样,一瞬间飞上日月星辰的手心,变成一颗金种子。 日月星辰也不上礼节,男女授受不亲,起身上前,用手试图给水仙子把脉,在雪莲花与水仙子融为一体后,她的身体奇迹有了微弱的动静脉,气息平顺,可水仙子却晕睡了一天。 日月星辰脸色凝重地把水仙子抱在怀里轻轻呼唤着水仙子:“水仙子,你醒醒?” 就这样日月星辰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试图让水仙子醒过来,不要沉睡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仙子走在黑暗的上空,一直追逐着一颗散发着白色光的珠子,就在她将要去拿在手里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回荡在水仙子耳边,她犹豫了好几下,却又看着白色光芒近在咫尺的珠子,最终还是轻轻放下手,没有碰触到那枚耀眼又具有吸引力的珠子。 就在这时候水仙子,费尽力气才睁开眼睛,看到了焦急呼喊自己的日月星辰:“水仙子,醒醒?”,他的声音这时候轻柔得像一块般柔和好听。 水仙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在软软绵绵的腾云上,还靠在日月星辰的肩膀上,她脸色满脸羞红,微微低下头,赶紧地闭上眼睛假装还未醒。 “仙子,你醒了!”日月星辰激动地喊。 日月星辰突然的话传来,水仙子立马睁开了眼睛,看着日月星辰欣喜若狂的脸,疑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仙子的动脉告诉下仙。”日月星辰如实说来。 原来日月星辰手一直为水仙子把脉,还一遍遍地呼唤着名字,所以在水仙子动脉猛烈地跳动时,一瞬间察觉到了。 “哼!”水仙子被日月星辰无情揭穿后,推开了日月星辰的手,坐直了身子,羞气地闷哼一声,别过脸看望别处。 日月星辰看着水仙子,恍惚间,她此刻的脸上泛泛微红,宛如一朵白里透红的桃花般娇嫩,艳丽动人心魄,却只能平平地说:“仙子,脸色已好转,看来恢复得不错!” “怎么?你不是一直把我当成一块冰吗?这会你抱着我怎么不觉得冷得瑟瑟发抖?” 第14章 下仙不喜欢甜品 水仙子这话,瞬间点醒了日月星辰,日月星辰才知觉到自己手脚已经被冻得麻木,冷得无力动弹,这会冷得身心发麻,稍微动一下手脚就会被电到一般疼痛,这刺骨的疼动令日月星辰不忍得皱着眉头,抿着发白的嘴唇强忍着冰冷刺骨的痛觉。 就算是如此,日月星辰意志着自身疼痛,有气无力说:“仙子被雪莲花附在体内。往后可不能轻易睡过去,否则仙子会随雪莲花的种子一样沉睡到五载开花时才苏醒一次。” “什么!可是我就上次睡着,也没有事,这次为何会这样。” “下仙在为仙子把脉时,发觉仙子静动脉平缓,可就一直在沉睡无法唤醒。下仙才想明水仙子是雪莲花附在体内与雪莲花生长作息有些相连。” “你还别说了。我还在梦中看到很漂亮的东西,它在一个黑暗的夜空里,有无数个小圆球在闪闪发着不一样的光芒,好看极了!” “极世尽头!你到了极世尽头。极世尽头,就是人在死前最微弱时,要飞往的地方,只要一触碰圆星就被雪莲花主宰你的命格,幸好仙子及时止手。” “我是听到你一直在喊我,我才停手的。不过我弃的那枚珠子是真的好看,不会真那么恐怖?” “仙子原是天上一件水灵珠,还未有骨髓,只能算一件无灵物的宝器,宝器需要一个生物入驻,可下仙在给仙子把脉,明显感觉到仙子身体里有两股来自不一样强劲的脉动,具体下仙也说不清楚,只能回天宫再多去天书上查看,是否有相关记载。” “嗯!”水仙子听着日月星辰对自己身子十分上心的举动,不免得地有些窃喜,抬眼就注目着日月星辰很深沉很认真的讲述样子发呆。 “时候不早了!”日月星辰被水仙子如此炽热的目光盯着,浑身有些不自在,便岔开话题说。 水仙子才听愣得回过神,看着眼前是蒙蒙一片白色仙气缥缈,一眼望不见尽头的云雾。 水仙子才想的要紧事,焦头烂额:“我们不是该在湖面上准备去给老前辈送雪莲花吗?怎么在云上了?” 水仙子不免地想,没有记错自己是在篮船上,只是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不应该在船上吗? 怎么睡到云朵上? 何况以自己耳朵的灵敏度,一有风吹草动都会警惕奇高的警醒,可这次却睡得像头死猪。 “下仙已经给老者送去,老者的族人熬汤喝后,身体已经痊愈。” 水仙子有点埋怨地说:“那为什么不叫上我?” “仙子当时情况也不妙,而老者身体危在旦夕。只能委屈着仙子在云上度过了一日,望仙子恕罪?”说着日月星辰拖着冷得痛疼无比还没缓解的身体,给水仙子作揖。 这么一听,水仙子才理解日月星辰的苦衷:“既然这样,那就罚你带我在人间陪我一日游。” “仙子的身子弱不宜在人间久待,仙子还是饶了下仙吧!” 水仙子想着难得下凡一次,竟被日月星辰这样劝说,心里自然不好受,“念在你及时唤我醒的份上,就饶了你,你且先起身!” 日月星辰缓缓起身,触碰到袖子里的圆块,才想起什么的,连忙把两根沾满蜜汁块的冰糖葫芦拿了出来:“仙子,这是老者膝下一位小姑娘赠予两串的冰糖葫芦,说是为报答救治老者之恩。” 水仙子这才缓缓看着日月星辰拿着的两根晶莹剔透的圆圆又香的一串红果子,眨巴着眼睛,手迫不及待接过日月星辰手上一根冰糖葫芦,静静凝望着自己未吃过的东西,“这就是小孩子嘴馋的冰糖葫芦?真好看!” “仙子,那仙子可否一起回天宫。” 有的吃,水仙子也顾不上玩的,摆摆手说,“回吧!” 一路上,水仙子与日月星辰同坐一朵云上,云朵慢慢地往回飘,水仙子咬着冰糖葫芦,美美地品尝着,就像在吃着全世界最美味的东西一样满足欢快,露出甜美笑容。 日月星辰则一手紧紧地拿着那一根冰糖葫芦发呆。 水仙子吃着冰糖葫芦还不忘吐槽一旁日月星辰:“瑶瑶说得没错,你真是呆子,冰糖葫芦那么好吃,你不吃!” “下仙不喜欢甜品。”日月星辰拒绝着说。 水仙子被冰糖葫芦甜到的,说起话来也开始甜蜜,调皮地举着冰糖葫芦在日月星辰嘴边说:“冰糖葫芦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我不信你会不喜欢,除非你咬一口。” 日月星辰看着红澄橙一串沾满蜜汁的冰糖葫芦在自己眼前,不为所动,拒绝着说:“小孩子才,” 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微张着嘴说话时,举着冰糖葫芦堵住日月星辰的嘴,满意地说,“少在我面前说什么礼数礼节的,我不想听,我只知道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是真好吃。” 日月星辰被水仙子如此简单又直接的方式,让他平生第一次吃到了冰糖葫芦,嘴唇的甜味化入齿津,引得他嘴巴生津,那股甜甜到了他心底,也让他嘴上说不吃甜品的他默默接受了甜品所带给他的口味,只得生硬地把牙齿碰触到的那颗冰糖葫芦咬进嘴里。 “很甜吧!”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细白的脸色上鼓起的嘴巴,好笑又期待地说。 日月星辰含着冰糖葫芦,没有下步动作,淡淡地说:“还好!” “你尝试用力咬开冰糖葫芦。”水仙子很认真地说,怀着期待的目光盯着日月星辰。 日月星辰听着水仙子的话,抿着嘴齿尖用力咬开冰糖葫芦,谁在下秒,一股酸掉牙齿生津在日月星辰嘴里蔓延开,脸上皱着一张苦菊脸,峨眉间眉毛紧连在一起。 水仙子见日月星辰露出如此难受的表情,忍不住得抱腹大笑,开心得笑出眼泪来,认真地说:“哈哈!原来你真没吃过冰糖葫芦!果子挺酸的,外面这层蜜汁很甜!” 日月星辰吃完一颗冰糖葫芦,心有余悸地闭着嘴巴,水仙子说什么也只点头摇摇头是应,再不肯张开嘴巴说话,生怕一不小心水仙子又给自己嘴巴塞上一颗,自己又不愿浪费,但再怎么不合胃口也会隐忍着吃下。 第15章 你真是无福消受 水仙子把手上那串冰糖葫芦吃完,就把手中的竹签丢下云朵。 日月星辰反应极快地用空着的手施法把那根竹签吸回手心,对水仙子嘱咐着说:“云朵下四处都生活着人类,如此抛下去有一定伤害力,对凡人容易造成伤害。” 听完,水仙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后,她好奇地瞧着云朵下面,绿油油的山脉合着一条幽蓝弯曲越来越大的像一个大圆球,引得水仙子一阵雀跃:“你看,我们脚下有蓝蓝的好漂亮,我好想去看看?” 日月星辰提醒道:“仙子不适宜久居人间。” “我保准不睡觉。在云朵上飘,和在下面乘着瑶瑶回天宫是一样的时辰,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呀!” 日月星辰见水仙子信誓旦旦的说着,并不像说笑,听着也有几分道理,推理的方式说着:“凡间,若是北川的冰块见到日光会融化,仙子是冰冷的水灵珠化身,见到日光会蒸发。” 水仙子听着日月星辰的话,陷入沉思,好一会才联想起来,想到自己这几日突然法力全失,还特别想睡觉:“难怪看到日光,我突然就会浑身无力,还会想睡觉。可是瑶瑶用叶子给我挡住日光就没事啦!你就放心下去吧!行不?” 日月星辰只是一介下仙,对于身为上仙仙子的话,理应顺从,服从,且看着水仙子迫不及待的目光。 日月星辰同意着水仙子的决定,想着自己袖子有把珍藏已久的纸伞,想取出来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有一串冰糖葫芦,把手上属于自己那串冰糖葫芦递给水仙子:“仙子若是喜欢冰糖葫芦,下仙也把这串冰糖葫芦给仙子吃。” “你还真不喜欢冰糖葫芦。”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对冰糖葫芦不太感冒的样子发问,转念一想,打定主意地说:“想要我吃冰糖葫芦,除非从人间回去。” 日月星辰听着水仙子三句不离从人间湖泊返回天宫,就可看出水仙子对人间有多好奇与喜爱,淡淡笑着回应:“仙子吃完,再下去也不迟。” 水仙子想着往日里日月星辰还未骗过自己,说话从来尽力而为,索性就接来那串冰糖葫芦,美美地吃上一颗,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流连齿津,“这么好吃的冰糖葫芦,你真是无福享受。” 待水仙子吃完就把竹签递回了日月星辰,日月星辰接过拿回手中,与另一根空签合着拿在手心,就用手凭空吸住的水仙子冰冷似雪的手,闪身一齐来到一处树木茂密的丛林间。 日月星辰松开了凭空吸住水仙子的手,施法在肥沃的黑土上揭开了一土坑,水仙子见状,不明所以地问:“这是作甚?” “竹签然是自然之物,自然回归大地。待腐化之后长出新的植物,如此一来多添些新植物。”说完,日月星辰施法又把土坑用土埋上。 “听着就很是美好!”说完,水仙子开始四处打量碧绿高壮的树林荫下,长出的一片片小草,露出稀奇的目光,瞧着那些披着雾水挂着露珠的小植物,微微蹲下身抚摸着露珠叶子,水打湿她的手,水仙子开心地说道:“哈,这里就是人生活的地方,他们住的地方可真好哇!” “仙子可别小看了些小草,这些都是给人治病的良药。” “这么神奇,就像雪莲花一样吗?” “雪莲花罕见之物,珍贵了些。” 水仙子抬眼间又发现远处的林间,出现了一道倩影黑紫的比树一般高的花:“星辰你看,远处有天宫上的花,好漂亮!” “仙子,人间的花与天宫的仙花不得相提并论。”日月星辰提醒着说,而他犀利的眼神又瞟了一眼水仙子所指的花,只见它深紫色的花瓣微微张开,里边的花药气味变浊,花柱慢慢伸展,“此花花气戾气很重,恐有剧毒,仙子我们不妨先走一步。”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揽腰抱起水仙子就往天上飞。 紫花的花柱扑了空,花柱子重重捶打在地上,地面崩裂开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深林:“好,别让老娘再碰上你们,否则将你们碎尸万段!” 水仙子被日月星辰拦腰抱起时,完全处于呆愣的状态,眨眼看着平日文弱书生似的日月星辰,今日在危险时刻,把自己揽腰带起,耳边的风轻轻缓,清秀的脸小小的,神情自若,却遮不住往日的温柔雅静,耳边两缕长发飘飘,两道像柳叶般细长的眉毛,眼的轮廓细长如一汪柔和的明月在水里荡漾。 待到深林顶峰处,安全落地,才缓缓开口说:“下仙方才冒犯仙子,让仙子受惊了!” “谁!方才谁在说话!”水仙子反应过来的愣愣地说完,环顾四周,深山幽绿树木连绵,密不透风,阴森无比,而脚下踩还是树峰顶尖一片叶子上,被惊得住了嘴。 “是朵戾气很重的毒花!” 这会,天空飘起了淅沥小雨,日月星辰闻声取出珍藏已久的油纸伞,撑在水仙子头顶上方为之遮雨。 水仙子两眼发光,瞬间发现新大陆似的,问道:“奇怪,你的袖口怎么可以装那么多东西?” “仙子说笑了,这天宫所制的衣裳叫天衣,袖口可容纳万物。” 水仙子听着便来兴致,开始戳戳手,调皮地笑着说:“那你袖口里还有什么东西呀?” “下仙暂未想起有什么,只是用时才会想到有甚。” 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诚恳的样子,倒也不再追问,于是把目光放回头顶之物,问道:“那这又是何物?它好惊美。不仅能遮日光还能遮雨,”雨水在骨尖顺流而下,水仙子忍不住伸出手掌心来接触伞骨滴下的水,晶莹剔透,冰凉清澈。 “这是油纸伞,凡间下雨,都会用到的雨具。” “那我们在天宫上怎么没见过雨?” “腾云之上皆不受风雪雨雷所致。” 水仙子看着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不断,远处的山林里迷雾妙漫,碧绿幽深,很是清新雅致,提议着说:“那我们等雨停再走?” “这里人烟稀少,夜晚野兽出没,下仙还是建议仙子回云端比较安全。” 第16章 婚配? 话语间,天空已经加大了雨量,“啪!”的一声,天空闪过一道蓝光紫雷,把天劈的四分五裂,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可把水仙子吓得捂住耳朵,缩进了日月星辰的怀里。 一阵雪莲花香气扑面而来,日月星辰被水仙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绷直着身子,身旁就像站了一座冰雕一般,引得他全身寒冷无比,却也不能躲开。 只得试图用灵盾护体让寒气无法近身,再把伞斜开一点点,日月星辰挑了挑眉看向天边雷光闪过的地方,脸色突变,自言自语道:“不好!有仙人历雷劫一时半会无法上天,只得先找个地方避雨。” 水仙子双手紧紧拽着日月星辰的衣袖,害怕得闭上眼睛,躲在日月星辰肩膀下一动也不敢动。 日月星辰忍着寒冰逼身,怀着娇小玲珑的水仙子一起在风雨中的树林顶端乘着伞,一起从这棵树端飞落到另一棵树端,施展蜻蜓点水般在茂密的丛林中飞跃,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在山水画中漫步。 直至来到一处稻草屋院外的黄橘色竹条围栏杆前。 日月星辰两指一点让水仙子与自己衣裳变为民间衣裳,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眼神里瞬间被这震惊到,似乎忘记了询问,屋子尚有人在? 就自顾自得想走了进去,怀里的水仙子止步不前把日月星辰唤回神,他脸色沉定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随着天色灰黑,雷声轰响,林间下起磅礴大雨,激起地面一个个水坑。 日月星辰见雨势甚大,自行开门,还不忘温情嘱咐水仙子:“仙子小心点走,前边水坑。” 一起迈着脚步走进稻草屋紧闭的屋檐下避雨。 周边一片黑暗,双手紧捂着耳朵走路依偎在日月星辰肩膀下的水仙子,眨巴着眼睛,尽管雷鸣轰响,雨势巨大。 她敏锐的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轻微声响,从屋里边传来,轻轻地说:“有声音!” “你怎知晓?” 水仙子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随着声响传来的地方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再次确定说:“听到了里边传来的气息声。” 听完水仙子所言,日月星辰眼里有光,目光沉着却藏不住的欣喜,动作利索地收起伞。 随手甩干雨滴放回袖口内,又从袖口处摸出了火折子,轻轻一吹,一根呈黄色的光照亮整个漆黑的屋檐。 日月星辰才看清屋檐下还堆积如山的柴木稻草,迫不及待地伸出两指轻轻扣了两下门,轻声询问:“老人家,在下是去一名路过此处的大夫,路上偶遇磅礴大雨,特来借宿一晚,不知老人家可行个方便?” 少间,“哒”的一声响起,木门便摊开来了。 里面是站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一妇人穿着朴素,脸上布满皱纹,微微张着嘴,目光随和,就是眼睛一直盯着日月星辰,“进来坐吧!” 水仙子打量着里边家徒四壁,厅堂皆是木头结构的稻草房,里面简陋的方竹凳子,木桌上放置四个漆黑色茶壶茶杯。 在湿冷雨天下,老妇人请坐下分别给水仙子与日月星辰分倒上一杯温水,冷气逼身地引得老妇人狠狠地打了一喷嚏:“用,用茶。” 明眼人日月星辰皆知道水仙子浑身冰冷,走近她的人都会被冰冷逼身,又不得明说:“谢过老人家,雨天阴气寒身,多贴衣裳才好!” 不一会另一个老爷子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裳给老妇人披上:“老婆子夜深凉,披上好。” 老爷子给老妇人披上衣裳后,又折回偏房去了。 老妇人并不回话眼睛时不时地盯着日月星辰看。 日月星辰怕老妇人看出端倪,连忙追问道:“老人家,家尚有儿否?” 老妇人边说着便缓缓坐下凳子,“有,有一儿,已为官多年。” “那为何不随儿迁家?” “当官的可没有这自在,那些丫头侍卫整日喊着老夫人老太太,听得我老两口活脑胀,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回乡下过这清静日子才好。” “姓什名谁?”日月星辰着急地追问。 “姓单,一个字丘。” 此名听得日月星辰心里一阵激动,可表面却心如止水。 他再度抬头看去,那熟悉的耳目,布满皱纹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熟悉的名字灌穿日月星辰的内心深处。 那往日的一切触痛都如刀般激起然后狠狠刺向自己往日那文弱无权无势的书生命格的心,他如明镜般知晓后满是无奈,但看到眼前熟悉的人能相安无事到老而压制下心中的喜悦。 水仙子满脸不解地看着比往日还要多话的日月星辰为何会突然想要知道这老妇人家庭底细? 水仙子心存疑惑,但也只静静地看着并不说穿。 老爷子从另一扇偏房走出来,对老妇人轻声地说:“老婆子,偏房铺好了,我歇息去了。” “老爷子,客人还未就饭。”老妇人看着眼前两个岁数不大,看着很有眼缘又讨喜的样子,连忙主张着说。 “哦,对,锅里有菜,这就去给你们热热。”老爷子摸着健忘的头,很不好意思地说,说完,便就去厨房热饭菜。 日月星辰看着嘻嘻洋洋的两个老人,眼里藏不住的笑意,也不阻止老爷子热情招待,尽管老爷子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他只是单纯想再次尝尝家的味道。 窗外连绵细雨,雷声不断,屋内温馨融洽无比。 老妇人看着眼前两位年龄相逢却不相像,打心里的喜欢:“可有婚配?” 日月星辰被突如其来的问话问的耳根发烫,却只能平平回应:“未有!” “婚配?”沉默许久的水仙子听到这,忍不住反问着老妇人。 “菜饭来了!”老爷子大呼一声,说着就把一盆饭与两碟菜端上桌子。 “你这老爷子,小点声,可别吓坏了小伙子和姑娘家,”老妇人听着刺耳,便怼了两句老爷子。 “我饭菜做快你还不夸我?”老爷子呆萌地双手叉腰,睁圆了眼睛看着老妇人有些呆呆的老顽固地说。 老妇人假装生气的样子站起来揪着老爷子的耳朵一顿说:“你这老爷子,当着小姑娘小伙子的面害不害臊了,阿?” 水仙子看着这幕反倒觉得两个老人好玩,欢快地拍着手掌:“嘻嘻!你们好有趣!” 第17章 富家小姐就是难伺候 老妇人才尴尬地收回手,默默坐回凳子上。 那老爷子觉着没趣地溜回偏房。 老妇人才深深叹口气,良久才说:“我这老爷子年轻时,也算是个有学识的信客。可惜呀!我得知小儿高中状元,就想去京城看望,途中遇到一辆马车被打伙劫匪劫持,我们正路过,老爷子见状我赶紧让他躲开,他顽固得冲上去跟劫匪理论,我看到那比脸还大的刀吓得腿脚发软,老爷子冲到前边劫匪瞧他一副寒酸样,随手把他重重的推到了一旁,谁知就这么一下,老爷子岁数大站不稳,后勺头撞到路边树桩割得头鲜血淋漓,我看到这直接吓晕了,直到一个路人把我摇醒,看到了满地血流成河的尸体,随身带的包袱也被洗劫一空,我看到这吓得大哭跑过去看看老爷子,就一直哭,那人见我们可怜,那人还给老爷子伸手在鼻子上试试气,说还有气,就把我跟老爷子用他家马车拉我们进城,我们看过大夫,大夫说他只是额头受了伤晕死过去了,需要吃药静养几天,可大夫治好后,老爷子一直就像个孩童一般,脑子不在以前那么灵光,哎!这日子却不知何时才到头呀!” 说完话时,老妇人已经泪流满面,语气哽咽,枯燥的手抹着脸上的泪,“后来,我每每想起就夜里惊醒,于是告诉了小儿,小儿知道此事,就让我两口出面作证,证明是劫匪劫持富家公子,有证人举证后小儿出兵把那伙劫匪抓起来送到监狱里做一辈子劳役,我这悬着的心久久才放了下来。” 听完,日月星辰脸色突变,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击醒得发紧隐隐作痛,引他吃痛得一手扶着胸口,平缓的剑眉微微起了皱,嘴巴抿紧得不发一语。 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反应如此强烈,莫名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日月星辰并没有回应,而老妇人沉在自己哀伤之中。 许久,老妇人才擦干眼泪,转头看着日月星辰犯迷糊说:“刚刚说到哪?” 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健忘得一时之间忘了说到哪? 日月星辰感觉心口那股痛意已消,缓和一下情绪后,想着许是老妇人健忘的毛病又犯了,连忙转话题:“老爷子做好了饭菜,大娘何不夸赞夸赞老爷子。” “那老爷子夸不得,夸了得买冰糖葫芦吃,哈哈,这大半夜哪有冰糖葫芦,啊哈哈!”老妇人说出了实情,哈笑着说。 日月星辰听着笑出了泪花。 说着,老妇人还拾两双碗筷,在日月星辰水仙子面前放下,嘱咐着说,“赶紧趁热吃饭。” 日月星辰看着昔日的饭菜已经期待已久,于是伸手迫不及待地拿起饭碗忘乎所以地细细品尝起来。 水仙子看着眼前的碗筷,有一碟绿油油的菜,觉得很是新奇。 水仙子侧头看着日月星辰沉浸其中,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捧饭碗,一双筷子夹起一根菜叶子就开始小口地品尝着,那文雅的动作一气呵成。 水仙子看到此处,初次拿着筷子紧紧地把两根筷子抓紧,就去巴拉巴拉青绿色的菜,那筷子在碟子里划来划去,菜水四处乱溅,愣是一根菜也没有夹起来,菜叶子倒是扒拉下了桌面。 面前坐着的老妇人看得那是口幕惊呆,而后,老妇人忍不住得哈哈笑着说:“这姑娘还不会吃饭呀?” 日月星辰听着这,停住手中的动作。 他那一心沉浸在饭食中的心思才被拉回来一般清醒过来,想起了一旁坐着的水仙子头一次下凡,还未吃过人间的饭菜,自然不懂。 于是日月星辰匆匆咽下嘴里的米饭就放下了碗筷,立即起身,作辑道:“水姑娘,方才在下嘴馋忘了让姑娘先吃,实在,” 老妇人竖起耳朵仿佛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反应过来说,“啥!姑娘,你们还未婚配,” 老妇人挤眉弄眼得激起了年少时的媒婆心,一顿夸着说:“你瞅瞅,这姑娘生的多娇,这细白如雪的皮肤,那芊芊玉手,伸手不沾阳春水的手,这合适穿金戴银的手,这娇滴滴的样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来的千金小姐,小伙子你倒要珍惜才是呀!” 这话倒是把日月星辰听得一愣一愣的,脸红心跳到了极点,可一想到水仙子是高高在上的仙子,而自己是卑微到尘埃里的仙使,哪能欺君犯上。 日月星辰把头埋得更低了:“老夫人,您误会了,我与水姑娘只是萍水相逢的好友。” 老妇人点醒着说:“那这屋里头就一袭床铺,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传出去名声可不好,我看你还是娶了这姑娘,如何?” “姑娘睡床,我睡地板,不会有荒唐之事。” 老妇人听后直摇头,只能作罢。 可转眼间就看到水仙子脸上沾满了白米饭,眼睛却看着盘子一动不动,似乎沉浸在吃饭的境界里忘乎所以。 她一手捧着碗,一手紧握筷子在盘子上尴舞着,菜汁四处甩飞,叶子也被挤挂出碟子,就连老妇人的衣领也不知几时被水仙子给沾上了墨绿色的菜汁,看到这老妇人皱起眉头摇摇头,见着头疼着说:“小伙子,你怕不是因姑娘尚小不会吃饭才瞧不上?” “老夫人不是说了,水小姐娇滴滴的,伸手不沾阳春水,出身名门望族,吃饭自是有人照顾,那?”日月星辰顺着老妇人的话,给了老妇人想要的答复。 老妇人只得接过水仙子手上冰冷的碗筷,一口一口地喂给水仙子,“富家小姐就是难伺候,你瞧这细白的手都被雷雨天冻成冰块了。” 日月星辰听着老妇人抱恙的话,行动上却对水仙子格外喜爱,都把菜拨给了水仙子吃,木纳地笑着说:“那在下就谢过老夫人了。” 饭后,窗外的雨声逐渐小了,夫人哈欠连连:“你们没什么事就早歇息,我就先睡了!”老妇人说完就往厅堂右偏房走去。 第18章 年轻哪会 “今日麻烦老妇人了! ”说着,日月星辰举着折火子掩上了房门,日月星辰嘱咐着说:“仙子切勿在凡间沉睡。” “我没睡,倒是你,今日你话多了。”水仙子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紧紧盯着日月星辰,脚步一步步接近,“我一直看着你的脸在变化?” 日月星辰生怕水仙子看出端倪,深感她心思为何如此细腻,查观景色发觉到自己内心变化,镇定自若地说:“仙子还不是说话的地方,得回天宫才能说。” “不,就这说。”水仙子迫切地想知道这一切根源,着急追问道。 “下仙恕难从命!”日月星辰知道这事被水仙子知晓此事,定会惹出大麻烦。 看着她涉世太浅,此时封口如瓶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就是把火折子放在一旁,就地打坐。 “无趣!”水仙子看着眼前打坐运气的日月星辰无可奈何地发着闷气。 次日,公鸡二次叫鸣,日月星辰运气运回体内,张开双眼,看着水仙子一动不动的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吓得不轻,呆呆问:“你这是何故?” “等你告诉我的事。”水仙子已经等不及要去天宫上才能听完此事。 她此刻就想知道什么事让日月星辰如此保密。 “不可。”日月星辰话语间透露出一丝严肃。 之后,日月星辰走到哪,水仙子就跟到哪。 窗外雨已停,日月星辰看着窗外篱笆旁几块菜有些杂草,就想让琐事繁忙,让水仙子忘记追问此事。 “在下要去除草,水姑娘好生在屋下歇着。”说罢,日月星辰就从门外一个拐角处找到了一个锄子,水仙子才不理会日月星辰的话紧跟其后。 日月星辰自顾自地给长得茂盛的杂草用锄头除去。 水仙子看不住:“你不是说草是救命良药吗?你为何锄去,” “此草别处甚多,除去几颗无妨。” “那这几株草为何不除。”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脚下还剩几颗长得玉白顶着一头碧绿叶子,看着就小巧别致,好奇地问。 “这是要吃的菜叶子。除草免得与菜争其养分。” “除草”水仙子听着除草两字,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你说的,是救命的良药吗?” 日月星辰扶着锄头把手抬起头看着一脸天真无知的水仙子一时之间不知作何解释才恰当。 “这地上的杂草,神奇得很,在村民这算草,可到大夫那就变成药,哈哈!”老妇人在屋内听到,两个在争辩草的问题,便给水仙子普及道。 水仙子听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初日破晓而出,光洒在大地上,水仙子知觉自己发丝有股热气的感觉,日月星辰眼明手快地从袖口取出伞,为水仙子遮住洒下的日光。 一晃间那股热气便消散了。 水仙子恍然转身昂头看去,只见日月星辰沉着脸,微微抿着嘴,一手扶住锄头,一手为她撑起了一把单调画着两根青竹叶的伞,透过了伞水仙子隐约看到日的轮廓。 她欢喜地抬头看他说:“还是你想的周到。” 说话间,她察觉到他脸上在放光,剑眉星目的目光满是柔情,定睛一看,又感觉他在抿唇一笑。 “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他谦虚有礼地回道。 “嗯,看着你们二人相处如此融洽,我就想到了我和老爷子年轻那会。”老妇人看到相敬如宾的两人感慨地说。 水仙子听着老妇人的话,从日月星辰脸上收回目光,追问道:“年轻哪会呀!你倒是说说?” 老妇人看着日月星辰肤色白净身子骨偏瘦,额头微微挂着泪珠,身着一身青白色素纱衣,两手不得空的,一手撑伞一手拿锄头,体谅着小伙子,而又把目光看向悠哉的水仙子一身纱渐浅蓝白色素衣,脸蛋雪白圆润,芊芊玉手雪白如玉,提议着说:“年轻哪会的趣事可多了。你要想听,就陪我到屋下坐着慢慢细说。” “好呀!” “这事还得从他知道我们是父母辈定娃娃说起,自他知晓我是他父母定的娃娃亲起,时不时就来我家门外偷看我在做什么,被我发现好几次直到把他揪出来问,他才羞气地说:“我这是看我家媳妇在干嘛?这话把我听得咯咯笑,以为他开玩笑就说,那你干嘛不读书去,以后若不识字,我可不嫁你。”他听后,微微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良久,两手轻拍了一掌像是达成共识似的,转身跑去好几步,才回头说:“我读书去了,你以后可要等我娶你呀!”之后呀!他家凡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通通搬来我家放,他家发现东西不见就来我家找,只要不是吃都能找到,哈哈,他老爹拿着棍子时常在巷子里吆喝着喊他,不争气,有了媳妇忘了娘,他娘看了我倒是欢喜,说如此有福气的女娃娶到家里不知会旺成啥样,于是我总角之年便嫁与他,你别说,人人都说我福气得很,长得白白净净,家里富得流油,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年遇上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劫匪,把家里值钱的一扫而光,我们在后院稻草堆下藏着,没出来声张,祖孙五人才平安躲过了一劫,自此他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只要平安,一切都会再有。之后为了谋生他开始替人写信谋生,虽没有大富大贵,但也再没有劫匪打家劫舍过,一生平平淡淡。”老妇人眼里有泪光,嘴角上扬,滔滔不绝地把往事一通说了个遍。 老妇人也算是把桩压心底的往事,憋了十几年算是有个倾听的人听她唠叨诉说。 水仙子看着老妇人讲述自己一生少青年时大起大落的光阴,是幸福的, 话毕,老妇人又补充着说,“我能感觉到这伙子心里有你,今日日光毒,我让老头给你们做饭吃。” 这话点醒着她,她懵然抬头间,见着日月星辰已把地里的杂草除得异常干净,露出的碧绿玉白的菜,整整齐齐生长在泥土上,碧绿且茂密。 第19章 婆婆,你也吃饭 日光洒下金光,泼洒在日月星辰身上,他微微低着头,消瘦细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他目光温和的专注着地上,用竹把扫去杂草,他偏瘦的身上像镀上了光。 水仙子见状,也闲不住开始学着日月星辰往日给她温馨的样子,撑开着伞,默默走近日月星辰,踮起脚尖,在日月星辰身后撑起伞。 这一举动,可把日月星辰吓得放下竹扫把,请罪着说:“水姑娘,万万不可。” 在他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水仙子,若给自己撑伞,天宫的人知晓,那罪可就大了。 水仙子通透且温柔地笑着说:“在这里没有尊卑之分。你我既然是好友,你能不能别这般见外。只希望你的好我记着,我对你的好,你也要记到心上。” “不,水姑娘还是在屋檐下待着凉快,在下忙完这会便好。” “也对,你为什么会对这里的一切好熟悉的样子。感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日月星辰谦虚地说:“水姑娘说笑了,在下只是经历多,略知一二,难能全知。” “你逃不过我的眼。”只见水仙子睁大自己眼睛,一直盯着日月星辰脸上看,那理直气壮的鼓得涨红的脸色就像一个水蜜桃模样,让日月星辰腼腆得连连后退,而后,不在回应的把地上的一小堆杂草抱起逃似得就往篱笆外走去。 水仙子撑着伞紧跟其后,在篱笆外一棵大树下,日月星辰脚步缓慢,最后停了下来,水仙子不解情情地问:“怎么不走了?” “水姑娘先行回去,这儿有灵物,不适来。” 水仙子听到灵物两字,好奇心爆表地抓着日月星辰的衣袖,探出脑袋,随着日月星辰的所看的方向望去。 只见树壁那爬着一个有四爪子,长尾巴,与树相似的肤色,两只入目望穿的眼睛静静的一动不动,长弯弯合着的嘴,满身皮皱裂纹,长得可怕又丑陋,“啊!怪物!” 水仙子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物种,吓得尖叫一声,拔腿就往屋内跑,见到老妇人便气喘吁吁地扶着自己细腰,喘着气说:“方才我们看到了怪物,你们快走。” 老妇人烧着饭菜,听着水仙子说,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关切问道:“什么!什么怪物?你有没有受伤?” 老妇人也不相信有什么怪物出没,倒是一个劲儿地关心水仙子。 水仙子心神未定地一直回想那两个眼睛:“那怪物有尾巴有爪子,长相丑陋怪异,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太可怕了。” 老妇人听着水仙子描述,一下子便猜出来,还不忘安抚着说:“啥!你不是说的四爪虎,哎!那东西随处可见,它既不伤害我们,我们也未想除去它,和平相处两相安。” 见老妇人无动于衷地安慰自己,水仙子还是压抑不住害怕得转身跑出篱笆。 日月星辰在篱笆墙外迎面与水仙子四目相对。 因为在老妇人那她的话得不到重视,于是看到日月星辰这棵大树就像救命稻草一样,情不自禁地鼻子一酸,苦着脸,撂下狠话说:“那太可怕了,我要走了。” 日月星辰见状,连忙安慰着说:“水姑娘,那灵物已劝走,你不必挂在心上。” “不行,我就要走。”水仙子害怕的哪能听得进去,说着就往篱笆外走去。 日月星辰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难以割舍:“那让在下吃口饭再走,可好?” 水仙子转过身连名带姓说着:“日月星辰,你何时这般贪吃了。” 日月星辰看着眼前的水仙子执意要走,想着做最后的告别,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地说:“那就一起拜别老妇人和老爷子总可以吧。” 水仙子想着也是,于是耐着性子,点头允诺。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进稻草屋,桌子上摆着四副筷子一盆白米饭,屋内飘着饭米菜香,让日月星辰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水仙子看着老妇人已经备好饭菜,方才想要告辞的话,一时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忙完了,快来吃饭了。”老爷子从屋内走出来,手上端着一碟菜,是一碟碧绿的菜叶子,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开始招呼着说。 日月星辰没有回应,水仙子看着沉默的日月星辰,也觉自己方才有些固执已见,走近扯扯日月星辰的衣襟试图在认错方才的任性,笑着对老妇人说:“饭菜好香呢?星辰我们坐下一起吃饭吧?” 这一举动让日月星辰有点微微动容,看着捉摸不透的水仙子,只得轻轻地回应:“好。” 就这样,四个人围坐在圆桌子,老妇人想着水仙子还未学会自己吃饭,于是主动给水仙子盛了一碗饭,并想投喂给水仙子,水仙子拒绝着说:“我自己来。” 水仙子眼神里流露着坚定,老妇人看着执意要自己动手吃饭的水仙子,只得默默把盛好的饭放在水仙子面前桌子上,脸上无光。 水仙子也学着老妇人方才的样子拿着一个空碗,笨手笨脚地盛饭,勺子上粘着一坨米粒垂落在桌,她全然不知就把盛好的饭回敬给老妇人,“婆婆,你也吃饭。” 老夫人听着水仙子连续说了一次婆婆,那亲昵的声音,想到她那远在京城里的贤媳,她那无光无采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感概笑着着:“没想到我跟老爷子在这山村里活了大半辈子,你除了我那贤媳,就再没人喊过婆婆两字来了,想起来就很是想念。” 水仙子的手顿了顿,这婆婆两字好像方才有个声音在心里告诉自己让自己说的,没想到两个字就能哄老妇人这么开心,这是水仙子也没想到的。 日月星辰见到此处,便忍不住问道:“既然想念,何不早些进城享受儿孙满堂的欢乐。” “唉!自从早些进城经历了劫匪打劫后,老爷子也受了打击,现在看到那个路口,我们就心怕得不行,还是算了。” 听着老妇人这番话,日月星辰才想起这或许是老妇人一直磨不去心结:“不如让在下给老先生把把脉,看是否有挽救的机会。” “诶!生人勿碰他的手。”老妇人阻止喊着说, 可日月星辰便已经扶起老爷子的手,正把脉。 第20章 就是说灵力可以救命 可惊讶的是,在日月星辰给老爷子把脉时,老爷子却乖巧的像个孩子,一动也不动,任由日月星辰为他把脉。 老妇人也惊奇万分,这不像往日那些京城里的医馆,凡是给老爷子把脉都反被老爷子暴揍一顿,吓得医馆的人见到来人是他,都避而不见,就吓得夺门而出。 日月星辰随着老爷子的手脉,突觉一处脉堵塞,于是一手把脉,一手从手腕一寸一寸的向老夫人身上周寻,从手腕探索到肩膀脖子探去,终于在他头颅突出一块发现端疑,硬邦邦像已固化在发上,一般不摸索经脉一般察觉不到。 如此突块,身为大夫应该早有发现,为何拖到至今,日月星辰想到这,疑惑询问:“老夫人,那些大夫可摸过老先生的头颅?” 老夫人听着一脸为难,唉声连连地说:“未曾!唉!这老爷子自那次打劫匪打伤后,对生人碰触会抓狂脾性暴躁,那些医馆的人见到他就像耗子见到猫。” “老夫人请勿担心。我也身为一名大夫,会治好老先生的病根儿。” “那真是谢天谢地了。只要治好他,叫老身誓死都行。” “老夫人莫说胡话,如老夫人信得过在下,那在下将要在屋里独自为老先生救治,不知老夫人可行个方便,备好一盆热水。” “只要大夫能救好老爷子,要多少热水都依。” 一切就绪后,水仙子六神无主地跟着老夫人退出门外静候,她看着这片幽深的绿的景色就无奈蹲下身子,想尽办法让自己忍耐着无比难熬的地方。 屋内,日月星辰伸手两指一点老爷子身上的一穴位,老爷子便晕睡过去。 日月星辰把老爷子放侧躺在床上,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副小包裹摊开只见是一副是医馆才有的医刀。 在烛灯的燃烧着医刀发红放凉后,对着老爷子头部的硬块就是准确地切开一道口,里面流出黑色的污浊之血且血流不止,这可惊住了日月星辰。 见状连忙从袖口里掏出天宫才有的纱白巾枕在老先生发下堵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可见这血块挤流在头部让其固化自然能让常人头部受损,让记忆退化到如同五岁孩童。 可污浊之血与头部血脉相黏,如凡人医馆救治不妥也会让其丧命,为此日月星辰自得运体内的灵气给其把头部吸出污浊粘稠的黑血。 片刻之后,日月星辰大汗淋漓地收回灵气,就见那污浊黑血已吸出在纱白布上。 那清白色的纱衣被染成了一副紫红色的纱布,空气都铺满着恶劣让人不适的血腥味。 日月星辰强忍着不适,最后为老爷子在伤口处缠上了自己仅存的纱布,然后把那件沾满血迹的纱布吸起来用灵力焚烧成灰烬,一晃而散。 做完这些,日月星辰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就地打坐运气修复些体能。 门外,水仙子与老夫人从日中待到落日黄昏。 直到天黑都未见屋内任何动静,忍不住敲响房门,日月星辰只得中断修复受训内丹,身子骨弱的如同行尸走肉,缓缓去给老妇人开了门。 老妇人只见日月星辰苍白着脸上满脸倦意,有些弱不禁风,惊得连忙扶住日月星辰,追问:“大夫,你怎么这样,这是咋了?” 水仙子一心就想着回天宫,心已经等得不耐烦。 正想等日月星辰出来就要闹着回天宫,可在真正看到苍白无血色的日月星辰时,什么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比起回天宫自然是日月星辰身子要紧,上前搀扶住消瘦而高个子的日月星辰,关心着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休息片刻就好,你们快去看看老先生,在下已经帮老先生清理了污浊之血,现老先生头部容易冒虚汗,还请夫人为老先生及时去除冒出来的虚汗,切勿让伤口染了风寒。” 日月星辰有气无力地嘱咐完老妇人,老妇人自然不敢怠慢,赶着进去照顾自家老爷子。 屋外,天被黑夜笼罩着,留下一轮月白色的圆月挂在天边。 水仙子搀扶着有气无力的日月星辰一起坐在稻草的屋檐顶上,无助得不知所措,担忧地看着他憔悴不已的脸:“现在我们就回天宫,这样你就会好了。” “不,在下只是消耗了些灵力,休息片刻就好。”日月星辰只知自己的一介下仙,法力有限,现在自然没有灵气飞升天宫,但也不忘安抚着水仙子说。 “灵力,就是说灵力可以救命,是吗?”水仙子这时仙力知识缺乏,听完此话,瞬间明白。 说着,水仙子直接给日月星辰输送三层灵力进入体内,瞬间让日月星辰灵脉激通六脉,灵力瞬间提升一层次。 输完三层灵力,水仙子没感觉任何不适。 日月星辰则轻身如燕甚至恢复之前体态,习惯性地屈伸作揖道:“多谢,水姑娘救命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我这才知道,灵力可以救命,你怎不早说。”水仙子好奇又新增知识兴奋地说。 “这是凡间,仙子还是遵从天宫天规,不可乱用仙术给凡人治病,以免祸乱人间。” “可你是仙人。”水仙子固执地不听劝,直白地说道。 这话倒把日月星辰问得语塞,静静看着白仙一脸较真的样子,双目如水中花般清澈明亮,圆润而恬静的脸上宛如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花般甜美。 只见她微微眨巴着一双幽深清澈的眼睛遥望着天上,嘴里惊讶地说:“诶!你看头上有圆月诶!原来人间能看到广寒宫诶!好神奇!” “嗯!”日月星辰淡淡地应这,心也突觉奇怪,自己与水仙子身子挨着坐在一块,他再也没有以往那种被寒气伤身。 “那明日我真要回去了,这儿虽然很美,可也伴随着很多可怕的东西出现,我心里再也不喜欢了。” “可这儿是人间的花园一样,自然和任何灵物一起生长,也会伴随着短暂的一生逝去生命。它们没有伤害人类,凡人也不用费心思除去它们,如此相安无事地度过一生,也算是美好常存。” “诶!行吧!那你说说,你口袋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想要什么什么随取就有,你能不能都给我呀!”水仙子回过头有些贪心地说。 第21章 总之想要你袖袋里所有东西 日月星辰对水仙子毫无保留地解释道:“呵!这是在下在人间历劫时,所珍贵的东西,每一样稀缺,所以我视每一样接触过的东西不愿丢弃,自此封存在袖袋直到有用时方才取出。” “那你能不能都给我?”水仙子极度渴望的眼神盯着日月星辰。 日月星辰被看得十分不自然,微微低着头回避:“我不知水姑娘想要何物?” “我想要伞,火折子,”水仙子想到就说,可才说两样就想不起来了,于是贪心大开口,“哎呀!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想要你袖袋里所有东西。” “可在下也没想起来有什么东西让姑娘着迷!” “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想要。”水仙子撒娇似的口吻说。 “于是,日月星辰掏出了一把伞,一个书瑶子,火折子,然后摸出了一个笔墨纸砚,”日月星辰话还未说完,转眼就被水仙子一把夺过去,抱在自己手上了。 “这个我也要。”水仙子双手拿满了东西,看到日月星辰手上还举着东西,于是又一把接回自己手上端着,脸上尽显幸福的笑颜。 日月星辰见着水仙子大抱着满当当的东西 他只得双手小心谨慎地护着在她手旁一路护送瓶瓶罐罐的东西安全着路到水仙子的手上:“这东西比较珍贵,想给姑娘讲解讲解此物来历,” “嗯,那你说,我听着!”水仙子看着自己手上满满的收获,两眼放光,笑意嫣然地扶着自己下巴一脸崇拜地看着日月星辰说。 “在下曾游历时,所遇到一位画师,每一幅皆是画真如实物,我便对他所携带的染料感了兴趣,就想着如自己能有一盒瓶罐装的多彩的染料,画出的画是否更高一层次,于是就想请教画师,画师笑而不语,此染料我也无从得知,也从别处高价卖来,只听闻此物稀贵无比,全是从植物身上提取,炼化过程复杂无比,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我很是疑惑,为何一个只卖的画师会精通说出染料制作详细过程,于是跟踪到了画师的家,只见他家外养着数种草,直到他瓶罐装的染料用尽,重新制作染料,我在屋檐上看得清清楚楚,一一记录了下来,而后跋山涉水去寻找草,自己重新制作一份,用到至今才知,在下不是画师,真正实用不过是两种染料,那便是墨色和绿色。所以便想其他染料都可送给姑娘,唯独留下两种染料给在下便好。” “那好吧!”水仙子听得无比震惊,了解其中过程,但还有一丝不解,“奇怪!画师所言染料珍贵无比,为什么不直接制作好染料高价卖与你。” “画师,之所以为画师,自然有别人所不及之处,便是在于好的染料,他心性而起一幅画便能买钱,若把染料卖与他人,那作画的人满街是,那画也泛滥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原来是这样。” 最后水仙子还是把绿色与墨色染料还与日月星辰,其他的物品收入自己袖口。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地你一言我一句畅谈下去。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大亮。 经过一夜静养,老爷子的眼皮子微微动了动,紧接着眉头紧锁,然后一股痛意从头部蔓延开来,老爷子嘴巴吃痛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要像裂开一样,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老,老头子,你可醒了。身子好些没有。” “这说的哪里话,我身子骨不一直好好的吗?”老爷子直言直语精神抖擞地揭开被子,说着就要下床。 “大夫嘱咐过你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切勿乱动。”老妇人心急万分地阻止将要站起来的老爷子。 “我待会还要去做代人写信,你可别误了我时辰。”老爷子一本正经地说。 老妇人见老爷子已经恢复以往风风火火的处事之道,无助得跌跌撞撞走出门,看到屋里未寻到那青年大夫身影,便慌张得走出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前厅,颤颤巍巍的身子,无助得大喊道:大夫,劳烦来看看我家老爷子吧!” 日月星辰与水仙子听闻此话,才双双飞下屋檐。 从屋后门步入了正厅,就见到老大爷背着很大一个包裹正要出门。 “老头子你身体还未痊愈,不能出门呀!”老妇人双手拦住大门,硬是不撒手让老大爷过去。 老大爷用力地想要掰开老妇人扶着门框的手,硬是掰不开。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让我瞧瞧老先生的伤口,是否痊愈。”日月星辰说着上前就要动手。 谁知,老大爷很是介意地甩开日月星辰将要摸上自己后勺头的手,十分抗拒,冷凶凶地说:“你是何人?我何时请了大夫?你呀!老婆子,你老糊涂?” 一夜间的变化,让日月星辰对这话,不知作何解释,“在下是前日在令尊屋下避雨大夫,还为老先生您治理了病根,你可觉身上无任何不适,可有疼痛处,” “我身子骨硬着呢,哪都没痛。”老爷子神清气爽,开阔的嗓音说。 “老先生,你老妇人记挂着你的伤口,为了让她老人家放心你出门,不妨让在下看看,伤口是否痊愈,如痊愈,你今日去哪,老妇人都随你去,你看这样可行?”日月星辰知晓老大爷一生要强,所以强迫老大爷他自然不愿,只能商量着来说。 老大爷这才注意到老妇人满脸泪珠,心软下来说:“哪行,你检查检查吧!可别耽误了我带信便可。” 这会,日月星辰这才靠近老大爷,轻轻地揭开那个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后,里边呈现出已结疤,许是使用灵力缘故,所以看不出一丝切刀痕迹。 日月星辰看完,笑着作揖,可喜可贺说:“老先生,您的伤口已痊愈,你可放心吧!老妇人,老先生的病根已治好,你且让他去做想做的事吧!” 老妇人叹气连连地劝说:“老头子,你一把年纪了,可歇着吧!小儿在城为官多年,不差你捎信赚的几文钱。” “什么!小儿已经为官多年,你怎么不早说!我这要给小儿看家护院去!”老爷子听到嘴巴惊讶得半天没合上,挑高眉头,更神气地指责老妇人说,“你咋老在老家呆着做什么?” 第22章 永不分离 老妇人听完这话,就算是给老妇人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这事,只能沉默不语着叹气。 “老先生,你前些日子病了,老夫人才想着来乡下静养一段时日。现在病根已好,进城与儿孙团聚自然喜上加喜!” “原来这样!老婆子,你赶紧收拾包裹,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城。” 老妇人死活不愿,愁眉苦脸的一言不发,双手当门一般拦住,她双眼神色显露恐惧。 总觉每每闭眼就想到一伙山贼,不知何时还会窜出来找吃的,就怕得腿脚发软,但她双手异常坚定死后不撒手拦着。 “老夫人不如,不妨我们两人护送你到城外如何?” 老妇人听到日月星辰与白仙子两人一同前往,心里才有点松动,最后妥协了。 “好吧!”老妇人转身进房,不一会也背着一包袱走出来。 出了大门,老妇人转身久久看着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眼里满是不舍。 一旁老爷子见不惯地说:“走吧!” 老妇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四人一同坐上马车,落日黄昏,一声马鸣叫。 随着驱马人一声:“吁”,马儿停了,四人一同下了马车,日月星辰与白仙子撑着同一一把伞下了马车。 马夫拿到应有的报酬,欢快地驱马离去。 老妇人管不住,无奈地说:“让你们笑话了,这老爷子一生要强,现在老了还是那般顽固,就随他吧!” “你这,又往说我啥话了?这不是病了一半辈子没赚着钱,现在身子好了,赚点钱给小儿买吃买用的这不挺好,嘿嘿!”老爷子就属那类闲不下来的人,一听到能赚钱造福家人,乐乎乐乎的。 “嗯!”白仙子默默看着两位暮色老人,简短地回应一字。 “相处下来,我反倒觉着你们两个十分般配,若是有缘,你们良辰吉日我定要喝你们的喜酒!”老妇人看着白仙子,惜别着说。 这话倒让白仙子不知所措。 日月星辰见状只得扯开话题:“老夫人时候不早了,你与老先生早些进城为好!” 老妇人见着自己所说的话没有回复,也便不好追问,只能跟着老爷子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两人。 白仙子与日月星辰撑着同一把伞,目光看着老人进城远去。 “诶!你看这伞多单调呀!你能不能添加一些新的草上去。”夕阳西下,白仙子回头看着遮挡日光的伞上只有一抹绿,显得极其孤单,于是想着画些自己喜欢的草上去较为好看。 “仙子所言下仙画便是!但不过我与仙子在凡间逗留日子有些久,不如在腾云之上,细细说来。” 日月星辰时刻铭记着自己在仙界是一介下仙,凡无事不得在凡间过多停留。 “行吧!”白仙子这次没有过多刁难日月星辰,答应着说。 于是两人飞升上天,坐在腾云上坐着,看着腾云漫步向东飘,极其缓慢悠闲,一望无际的白,让白仙子觉着如此佳境,乃修炼的好地方,难怪会为仙家居住。 “仙子要下仙画什么?请说!”日月星辰撑开着伞,骨架看着空白的伞面说。 “嗯!”白仙子脑袋一片空白,她喜欢的东西自然不多,所以在她脑海里就很快有了答案。 “要一朵圣洁如玉的雪莲花,然后一定跟这绿叶挨在一起,永不分离!” 日月星辰木讷的表情看着一脸认真的白仙子长长睫毛一眨一眨的,如水般清澈眼睛又大又圆,脸上温和的带着一丝可爱,不禁得抿着嘴,嘴角微微上扬,可爱又甜美的笑颜,深深印在他心海。 在日月星辰墨与绿染料的加持下,很快画好了一朵洁白如玉,淡雅清高的雪莲花就此在日月星辰手下开花。 那白玉茎叶上挟着两片青竹叶一气呵成,活灵活现,远远看去宛如生在伞上一株雪莲一般生动绝伦。 画好雪莲花,让自然来的风,风干后,白仙子稀罕得抱在怀里,满意地说:“越看越喜欢!” “仙子喜欢就好!” “话说回来,你说你既是书生,又是画家又会坐诊的,你一人分身乏术,你莫不是在糊弄我,我都快听不懂了?” 日月星辰听着此话,也不掩盖着,解释着说:“下仙前日所隐瞒的正是此事,先告与仙子也无妨。” “那你说!”白仙子挺直腰杆,洗耳恭听的态度说。 “下仙历劫时,所投胎遇到的正是昨日那对老夫人,他们讲诉的事正是我在凡间所经历的一切一样无疑,可我依稀记着在人间历劫时,我中了高中状元与父亲独自走回老家途中遇到的那伙山贼,那山贼正是冲着我的性命而来,他们把家父推倒在地,而我真真切切的身上挨了几刀,命丧黄泉,死后,下仙才知自己是下凡历劫的小仙使,得知一切后,我未返回天宫,而是重新幻影下人间,看自己家父是否安好。可自我被杀身亡后,家父随被路人就醒,可他却疯癫了流浪在街头乞讨为生,我娘为了寻找我爹,一生也在寻找却未能如愿,终身遗憾。而那伙山贼正是那家商户的王家公子用马车上的金银财宝受买人心买来杀我的,那日王家公子特地以好友身份家访,在得知我将要返回老家接家母,便在返乡中买伙山贼,想在下仙死后,冒名顶替我在县城当县令。这样一来,他一世权势钱都有,那一世他贪图富贵想尽了荣华富贵,就在我想要以神仙身份对付王家公子时,一位德高望重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我身旁阻止了我说,“今世你的劫数就是如此,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我不明白地问:“那我该如何做?”“你该做的就是让其顺其自然,今世多苍狂,下世多悲惨。”自此我才封回天上,才知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是金修炉仙长,自此我一直视他为尊师。而今世王公子虽是富贵人家,可他带领的人马被山贼看上,于是团团围住打劫身被杀数十刀,而家夫与家母恰好路过为我上一世死亡劫数中改了命,只让家父重重受了脑伤,人还是健康活到老,子孙满堂。自此我的轮回劫数终才圆满结束。” 第23章 花仙子 “他们是你人间父母,难怪你会对屋里摆设东西如此清楚,那你只说自己是书生,却没有说怎么成了画家和医诊!” “只因这一轮回,家父疯癫了大半辈子,无药可救,下仙便想施法救治,被尊师阻止了说,“神仙是不可乱用仙术给凡人治病,以免祸乱人间。如想救治凡人何不试着用凡人的医术救治凡人。”此话点醒了我,自此我便一有使命下凡时,便在人间医馆里长呆个三五日学了些知识再返回天宫,如此积累便学会了看诊,至于笔墨画,是医馆的草药皆是干的,只能闻味,生长在何地方下仙也不晓得,于是就想到可通过绘画记载就能方便日后在医馆无药时,下仙方能在山林里采摘。” “听起来你倒是挺有想法的。那日后你教我作画吗?”水仙子眨巴着眼睛,一副很渴望的眼神看着日月星辰。 “下仙遵命!”日月星辰谦虚有礼地行礼说。 就这样随着腾云一路到了广寒宫近处,水仙子收获满满地站起身,伸个懒腰:“漫漫的路程还是天宫舒服,这里空气养人,那我先静修段时日了。” 两人就此别过,但脸上都有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颜。 之后,水仙子为修复耗损的灵力,在广寒宫前庭打坐心无杂念的闭目修炼。 日月星辰怡然自得地徒步走上仙桥,看着仙泉里仙气缥缈虚无,水清如镜,他拿着水瓢仙桶打了水提在手中,正要去浇灌的百花园。 可眼前的景色却吓坏了他,往日的百花园花开怒放,争奇斗艳,香气扑鼻,蝶儿翩翩起舞,那花瓣像镀上了荧光般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辉,今日一见已是一片鲜花开放,却没有往日香气扑鼻,没有蝶儿纷飞,花瓣没有少了些许光泽,有些暗淡无光。 “哈哈!这里真是好地方呀!” 日月星辰闻声走来,看到自己亭园里有了一名不速之客。 只见她泼下来的发丝乌黑柔,一双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如杏花般迷人的双目,白里透红的肤色如吹弹可破的水般细嫩,薄唇淡粉色微抿嘴,长裙飘飘,色彩斑斓,如数朵花编织的渐变花衣裳,华丽得像花似蝶。 加之那妩媚的容颜,动人心魄的身姿,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在庭院内翩翩起舞,引得日月星辰低头躲避目光不敢直视。 而她浑身就像沾满了花香似的,在风吹起时,那抹百花园香气扑面而来,吹到了日月星辰鼻尖,他忽觉味道熟悉,却全然是在眼前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日月星辰反应过来的屈伸作揖道:“下仙见过仙子!” 那满身香气的仙子闻声停下曼妙的舞姿,凑近日月星辰睁大眼睛直直盯着那细白俊秀的容颜,娇媚的笑着说道:“你怎知道我是仙子?” “如若下仙不说错!应是花仙子!” “哈!那你就是一直用仙露浇灌我与花丛姐妹们的仙使咯!”花仙子直眯眯地打量眼前这个一身青白色长袍,眉目如画,温婉儒雅的男子。 “这是下仙应做的!” “咦!和我说话的小姐姐怎么没有看到,”花仙子说着绕到日月星辰身后找找看看,一无所获后,纳闷地质问日月星辰,“你把她藏哪去了?” 这话倒把日月星辰问糊涂了,依稀记着自己本就是孤身一人前来,哪来的小姐姐? 日月星辰思虑一下,反应过来说:“花仙子说的莫不是水仙子。水仙子正在广寒宫前庭,未跟下仙一同前来。” “那就有劳仙使领带前去了!” 百花下仙子这般说,日月星辰只得从命,领着花仙子一同前往广寒宫。 一轮半月圆冰晶湖似的宫殿,高大清雅的呈现在花仙子眼前,她小心地迈上冰晶步阶,一股寒意传入她心口使她手脚冷的发麻,她不适地搂紧自己单薄的衣裳,她缓缓放下脚步,冷的嘴巴打颤,结结巴巴地说:“还,还要许久?” 日月星辰听着声音,不对劲,转过身禀报说:“就在几步之,”日月星辰话语间瞧着花仙子,脸色惨白发紫,此刻就像一朵凋谢的花似的,憔悴不已,“花仙子若身子感到不适,不如改天再到访?” 花仙子忍着身体不适,忍着睫眉结霜,冷得无力却依旧坚决地说:“仙使不是说几步之遥吗?我能扛住冰,冰寒!快快带路吧!” 步阶上,左拐处有座冰晶雕作的冰亭,冰亭里有一抹蓝白色的身影在平息运气修炼,腾雾绕着她的身旁飘绕,只见那人脸蛋犹如雪莲花般圆润雅致,肌肤胜雪,那淡粉色的薄唇微抿,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笑颜,肌肤洁白如雪,长长青丝垂腰,那支白玉簪子发着金辉光,轮廓好似一朵如冰似玉的冰雪莲。 这一刻,连花仙子为之黯淡,冷得瑟瑟发抖也为之震撼,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冰艳美丽的仙子,不禁问道,“这位如此珠圆玉润是哪家仙子?” 日月星辰看着那纯净如雪莲花般与世隔绝的水仙子。 回想着下凡时她的一颦一笑突如其来的怕躲进怀里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在他心里种花发芽,就这样久久注目着,眼前的水仙子忘乎自我的修炼。 花仙子问出的话,就像耳边的风般吹过即逝。 花仙子没有得到日月星辰的答复,而走上前几步看着日月星辰,却发现他正深情地注视着那抹渐蓝白色打坐着的身影久久没有回神:“仙使,你这是怎么了?” 花仙子突然的一凑近,身上散发着数种香气形成一种异香扑面而来,引得日月星辰有点嫌弃地回神,眼神逃避低头作揖道:“眼前这位便是花仙子念叨的小姐姐,唤名水仙子!” 花仙子感叹地说:“水仙子,真是人如其名,美如画。那能去说说吧?”说着,花仙子正要上前去。 可她发现自己越往水仙子那边靠近就越手脚发抖,就连鞋子都冷湿得抽筋,不得已地停下来。 第24章 那本仙子的命令,你不可为! 日月星辰见状先前一步,对着花仙子劝说道:“水仙子正在运气修炼,不可惊扰!花仙子不如等水仙子出关后再找水仙子?” 花仙子眼见自己体态特殊,靠近不了水仙子的水晶宫,只能作罢地说:“那,那好吧!那走了!” “仙使,我初为人,有许多事情需要请教呢?你咋还没下来。”谁知,花仙子那响亮的声音又从冰阶梯下传上来。 日月星辰这才从还未站暖的广寒宫处,依依不舍地走下阶梯,来到花仙子跟前,“不敢当,不知道花仙子何事不明了?” “我看着你园亭里还有些笔墨纸砚,就想着我初为仙,还未会书写字,偶然兴起,还想请仙使赐教!” “仙子说笑了!下仙只识些皮毛,哪能领教仙子!”日月星辰一想到花仙子身上带着数种香气所散发出的异味,还那妖娆的舞姿,令日月星辰身体感到不适,连忙婉拒着说。 “仙使,你忘了!往日你不仅用仙露浇灌我的花儿,园亭前高声朗诵,没日每夜朗读诗书,那开阔洪亮的嗓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希望仙使就教教仙子吧!” 日月星辰平日里甚是喜爱朗读诗书,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铭记,未曾想顺道把花仙子给念会了,可她头次作风令他心生胆怯,忙拒绝说:“属下仙无能,仙子还是另请高师吧!”说完,日月星辰便要匆匆离去。 花仙子想着自己花容月貌,浑身发着数种香气,明明可撩人为之动容,可那日月星辰冷漠无情地拒绝自己,他居然能抵住她的美丽在逃避她,被拒绝的她顿感脸色丢尽,不得已发起脾气说道:“仙使既然知道自己是下仙,那本仙子的命令,你不可为!” 听闻此话,日月星辰愣愣的停下脚步,转过身,头埋得很很低,看着冰桥地面,作揖道:“下仙只是只是一介不起眼的小仙,高贵优雅的花仙子又何必为难区区小仙。” 花仙子仗着自己仙位比日月星辰的仙位高些,便开始拿捏着说:“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小仙,就要铭记自己的使命。唯命是从!” 日月星辰面对如此刁钻的花仙子,也不想争辩,逃脱不开,佛开袖衣襟,恭敬地说:“那就仙子请!” 花仙子这才如意地扬起那张如花般娇丽的容颜笑着迈开步子往百花园走去。 来到百花园前的庭院里,日月星辰摊开纸砚,拿起笔蘸上墨,便让花仙子在旁看着他笔墨生字,速速写上满满一张宣纸后,放下毛锥笔,对花仙子轻轻地说道:“仙子,今日就先书写这些字。” “落笔生花难道说的就是仙使的字!”花仙子看着宣纸的字,拍着手,开始情不自禁地崇拜着问。 “仙子过誉了!写字乃是一朝一夕练习来的成果。” 花仙子眨巴着如杏花般大而圆的眼睛,好奇地问:“那你书写了几万年?” “仙子切勿多问,早日学会练习写字为好。” “少许是几千年吧!”花仙子看着日月星辰像个闷葫芦,怎么也不肯多言几句,便自行猜测着说,而后,直言说,“你的仙使地位在我之下,想不到我成仙之日就在你位之上。哎呀!而你小仙使的地位就比天宫里的仙娥高一个级别,这对于你的智商才学,有些” 日月星辰眼见着眼前心直口快的花仙子口无遮拦说出言不逊,连忙打断说:“仙子若有闲心何不多识些知识,长些见识,丰富自己。” 花仙子因只听会了诗词歌赋,却未曾对字有深一步的了解释义,自然就听不懂日月星辰所说的意思,于是花仙子言语上便再次挖苦日月星辰说:“也对!仙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学识了。那就开始吧!” 日月星辰面如春风,似乎不受花仙子言辞不当影响,置之不理处之。 在日月星辰心里权势就如腾云之下的过眼云烟,他知晓自己要的就是做自己职责所在之事,然后过着平淡无奇地度过着。 日月星辰面如静水,无言中默默从袖子重新拿出一副笔墨纸砚的珍品,摆在花仙子所站的宣纸隔旁处放下,而后摊开宣纸,缓缓说:“仙子,举手拿笔跟着下仙握笔姿势试着书写试试,如有不对,下仙再指出!” 花仙子想着自己生来地位比眼前这个小仙使高,所以在他面前,她显然高人一等的处事对待日月星辰,不甘示弱地说:“这有何难!” 就这样,一会儿功夫,花仙子便学会了握笔写字。 可写出的字如信笔涂鸦,这一点让一向爱美的花仙子听惯了别路神仙赞美之词,自然见不得自己字迹被看了去,便把方才写的第一个字的宣纸火速揉成纸团,随手扔在地上。 日月星辰写完一字,就瞧到了脸色突变的花仙子,已经把宣纸揉成团丢弃在地上,脸上还有些许气恼的模样。 日月星辰见状,忙得放下笔,俯首道:“不知下仙哪儿做的不对,令仙子不悦,请明示!” “下去!”花仙子白了日月星辰一眼,恼怒地发布指令。 日月星辰似乎听愣了,自己是这亭园之主,怎么反客是主。 这刻日月星辰也不再服软,而是维护自己尊严说:“这是金母给下仙的容身之亭,不知仙子所言下去是何意!” 花仙子被问的鸦雀无声,而后吞吞吐吐地说:“我自个练字,不想旁人在场!” 此话一出,日月星辰便猜到了什么,好意相劝:“写字便如浇花,日月给花浇仙露它才能一天天长大,待到绽放之日,开出五彩缤纷之花。若一开始便长出五彩缤纷的花,又岂要浇仙露。若想写一手好字,自然如此,每日勤加练习方能有成果。仙子莫过于心急,凡是慢慢来!” 这番话,把花仙子说的羞愧不如,自己明明是日月星辰浇灌下才壮丽成长,却反过来傲慢无礼对待有恩之人,她明白他此番话的意思后,态度也开始转变,微微低着头,认识到自己错误说:“多谢仙使教诲!” 第25章 他身旁竟有佳人相伴了 自此,花仙子重新拾起笔,照着日月星辰的给的银编,开始刻苦持笔书写。 日月星辰也不闲着,拿起笔开始一字一字默写往日看的诗词。 水仙子方觉自己打坐修炼到另一境界,身体倍感轻如羽毛,神清气爽,便收回灵气。 她深舒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灵力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修炼充沛。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头顶上方的冰晶结成的亭园,冰面晶莹剔透,寒气如烟丝飘渺。 她不可思议地站起身,瞬间对眼前的冰晶产生好奇,手心向上轻轻一用力,那冰晶瞬间被吸到了水仙子手上成了一朵晶莹剔透又锋利尖锐的冰花,看着手上好看又尖锐的冰骨,她惊讶又兴奋,而后随手一挥,手上的冰花便化成了乌有。 做完这些,水仙子欣喜若狂地向石桥飞去。 她的目标很明确,她要把这稀奇古怪的事儿找日月星辰分享分享。 只因除了日月星辰有闲功夫陪她外,她暂时想不起别人。 在仙泉平静止水,没有仙气腾飞。 下落到桥旁石桥上,她瞧着往日那色彩闪闪,香飘满溢的百花园,没有以往风彩和色泽,像失去了灵性。 察觉异常后,水仙子大步流星的走近凉亭的左侧拐角处。 她不忍直视眼前一幕,时间仿佛刹那间地静止了,脚步也不由自主得缓缓停下。 她看着眼前一对佳人才子。 在凉亭那和谐共处书写作画好生美好的画面。 她开始心慌了,心不由得收紧,心也开始堵着厚厚的墙一般。 让她连着呼吸也痛起来,心里十分痛苦地想,这才没见多久,他身旁竟有佳人相伴了。 亏自己还心心念念着他。 这一下子把心里想要分享的喜悦瞬间落空。 水仙子连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心会痛,是因为在乎他吗? 水仙子转身失魂地走离这片花海还有仙泉,和刚开始相遇美好的地方。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知道看到远处有多白软软绵绵的腾云,瞬间拉回她的思索。 缓缓广寒宫旁一朵不会飘走的腾云上坐着看着眼前白茫茫望不见尽头的云朵失神发呆。 她也不知道为何,心胸如此窄小,看不得日月星辰跟别个仙女走近他的画面,如看到,她的心就会胡思乱想,甚至会伤神。 她多希望日月星辰只属于她一个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把水仙子唤回了神志:“水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了?” 水仙子回头看着一身紫白色仙女裙拖着长长摆的冷月仙子,慢悠悠地走出宫庭。 那温柔浅笑的笑颜,衣着给人一种端庄大方,高贵优雅,她看着如此温柔的冷月仙子,却依旧挤不出一丝微笑回应,只是闷闷地说:“冷月姐姐。” 冷月仙子看着水仙子睫毛微微下垂,眼里有了点闪光点的白光:“今个儿你看着不开心,可是遇到难事了?” “姐姐,你说你会为一人难过吗?” “难过!”听着难过两字,冷月便想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后羿,不知过了几千年他还曾记得自己,“姐姐也曾为一人难过,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只是不知妹妹为什么事难过?” “明明很期待跟他聊天,他跟别人走近,自己反而会莫名难过。” “你说的可是星辰上仙?”冷月仙子看出水仙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动情了。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因为她知晓,除了星辰上仙她在没跟任何仙人接触过。 “姐姐,你说这是为什么?”水仙子不明说,冷月仙子看一眼便看懂水仙子的心思。 “妹妹所见的那位仙子莫不是是花仙子。奉金母之命,日月星辰是代教花仙子认字,是情理之中,是他职责所在,但不在情爱之中,你明白吗?日月星辰是掌握着扶光望舒和星辰的夜晚流星许愿的神,虽地位低下,可他掌握的学识可是我们这些仙者高出一筹,这也是鱼和熊掌不能得兼得,妹妹且好好捋一捋。” 冷月仙子走后,水仙子失魂地掏出袖口里的伞,缓缓打开,看着日月星辰描绘的那朵精致的水晶蓝的雪莲花。 她抚摸着那画痕,那淡淡陈久的幽香暗暗散开来,像雨后草地散发出的青草味,就如日月星辰身上携带的青草味一样清淡雅致。 “参见花仙子,花亭已巢就好,请花仙子前去过幕。”两个穿着白色如衣的手提着花篮子的两位仙娥行礼道。 花仙子听着,已无在练下去的耐心,索性停下笔,“仙使,那今个就练习到这吧!” “好!” 得到日月星辰允许后,花仙子绕开亭台就走,心里已经按捺不住想要看看所谓的花巢,会不会比水仙子的冰晶亭还要大还要华丽? 日月星辰看着花仙子远去的背影,便迅速收拾好笔墨放进袖口,想要走离这里,没有一丝犹豫。 他大步流星与花仙子反方向走去。 日月星辰缓缓走上白色系的水晶阶梯,日月星辰看着那座冰雕的水晶宫庭凭空消失。 他为之一震,这令他太不可思议,带着疑惑,日月星辰走上亭台,环顾一周后。 终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朵停留不走的腾云上,发现了水仙子。 此刻水仙子会想起曾经的回忆,手扶着伞顶,颤颤巍巍摸着那朵雪莲花的花瓣,暗自伤神。 她又向日月星辰交代过自己不能轻易流眼泪,只因她的眼泪能赋予生命,想到这,她四十五度角昂着头,强忍着委屈难受得把眼泪收回眼底。 日月星辰缓缓走近水仙子,见到此举,惊愕不已。 水仙子感到余角有个身影。 她微微侧颜看去,却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影,心不由一紧,慌张手软之下。 她的手不知不觉间松开了那把伞,那把伞随风飘下腾云,所往的方向朝着人间而去。 水仙子反应过来之时,看着心爱之物,下坠人间,毫不犹豫直接跳下腾云。 不知是紧张过度,还是看到日月星辰慌了神,竟身子骨软的使不上劲,水仙子就像一朵雪莲花的花瓣一般轻而无力,在风里飘荡随着伞一起飘落人间。 第26章 只是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变故? 原以为,以水仙子的法力能轻而易举地拿回掉下去的伞。 可他看到水仙子神色不好,满眼悲伤,像个柔弱无力的花瓣一般,随风飘落,离他越来越远。 他察觉不对劲的飞身下跃,拦腰抱着水仙子,两人四目相对,缓缓落下间。 他右手稳稳地接住了那把伞,撑在头顶上,待落下地面,水仙子失魂站稳脚跟后,缓缓放开他,撑着伞后退一步单手行礼,“下仙方才无礼,请仙子恕罪!” 好半晌,没有得到水仙子回应,便微微探看,却看到水仙子没有只言片语,像失了魂魄一般默默走远了,留给了一个落寞孤独的背影给日月星辰。 日月星辰不知道自己几时得罪了水仙子,又放心不下走在凡间道路上的水仙子,快步追了上去。 眼前是一片山间小路,今日阴天多云。 日月星辰才慌里慌张地收起伞,径径走到水仙子跟前下蹲请罪:“不知下仙何时得罪了仙子,让仙子如此难过,避而不见,请仙子明示!” 水仙子听着日月星辰对自己除了尊卑之分,整日除了请罪便是请罪,心寒得开始冷言冷语:“星辰上仙,你还是回天庭吧!莫要再跟我,再跟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毫不留情的转身欲就走。 日月星辰听着水仙子第一次如此生厌冷漠念出自己称呼,短暂地愣了下,速速站起身上前,再次挽留:“仙子,” 日月星辰话才说出两字,水仙子想到那些让她伤心的画面。 她绝情得反手就是对着日月星辰重重一掌,打在左胸膛的心口上。 他承受不了的口吐一口鲜血在地,伞也在手中甩出一丈远,忍着内心的纠结和奉劝道:“星辰上仙,早些回天宫!” 水仙子随着自己灵力越高深,心智也越发成熟。 她心里彻底想要放弃日月星辰,首先表现的便是冷漠。 日月星辰明眼看着水仙子出手,却不想会出手如此之重。 日月星辰心口被一股强大的灵力震入五脏六腑,所传来的疼痛身子承受不住的,单手支撑在地,渐渐地,看着水仙子无情远去的背影,眼前一片模糊。 待日月星辰有意识醒来时,水仙子已无所踪。 他扶着胸口负伤飞上了天宫,额头冷汗直冒的路过了广寒宫。 冷月宫主不知几时出现在庭台前,看到日月星辰扶着胸口,赶紧走上前,定眼一看,那胸口白衣染红的一块血迹,日月星辰负伤的样子,惊讶又惊恐地问道,“星辰上仙,你这没事吧?” 日月星辰缓缓停下脚步,正想行礼,冷月宫主,即刻阻止了他,“星辰上仙别行礼,只是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变故?” 这话倒点醒了日月星辰,日月星辰顿了顿失了血气,苍白的脸色有点动容,缓缓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往日温柔似水如明珠一般只可远观不可近看的高贵优雅的冷月仙子,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反问:“冷月仙子,此话怎讲?” 冷月宫主神色凝重慌张看着日月星辰眼神里流露着一丝质疑的,也不敢再隐瞒,只好一五一十给日月星辰交代了明白。 “方才我偶然看到窗台前有个身影暗自伤心,近看发现是水妹妹,平日里她就不爱说话,许是受了委屈一个人哭泣,便想去安慰,没成想她动了情,许是她对你动了情,所以见不得你与他人走近。我走后生怕她做傻事,于是在窗台前暗处看着水妹妹,直看到上仙出现,而水妹妹伤心到极致,为了一把伞能奋不顾身地飞下去追,我便看到了时机,便施了点法,让水妹妹使不了法术,你便可英雄救美,做完这些原以为,以为你们能感情升温,能真心在一起,却没想到会如此,我真不是有意,请上仙原谅!” 日月星辰听完冷月仙子所述,抬眼间却看到她满眼泪光,又想到曾经冷月仙子与冰玄那爱情故事一直以遗憾告终。 所以她对爱情的向往,自始至终都怀有如此心胸。 希望每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圆满,当初把水仙子托付她来学礼识字他便看出冷月宫主有心撮合。 日月星辰顿时豁然明了为何水仙子对他的态度如此反常,如此下去,水仙子定会堕落,日月星辰安慰着:“冷月仙子,不必自责,下仙知晓如何做!” 日月星辰身负重伤,匆匆告别完,飞身下凡,在晕倒的地方向前走去,试图寻找水仙子的下落。 可眼前是一条通往深山老林的小径,眼前的树林茂密程度如大海寻针般的错觉,日月星辰一步一步向深林那走去。 拂晓直至夕落,他寻遍了几座山头,依旧一无所获。 他开始沉下心就地打坐,开始寻找心中所想所念,终于有了点眉目银丝。 原来水仙子上次给日月星辰用他身上所携带的雪莲花灵气的气息调伤,让他再也不惧怕她身上所透出的寒气的同时,随着她输入的气息在他所念所思的心中能感应她所在之地,他睁开眼有点欣喜,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徒步寻去。 在雪崖峭壁的深山林下,一条从山顶曲折而下的清溪,流水潺潺下一滩清潭,千年老树松柏常青,竹林挺立青青,落叶飘零,这里环境幽静,淡雅,高山流水,如此佳境。 可他定眼一看,却看到了山泉旁石壁缝里长出一株碧玉般的兰花草。 日月星辰忘乎伤痛,拿出笔墨纸砚,对着溪水旁就是作画。 不一会落笔成画,耳后便传来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又显得冷淡的声音:“你来此地做甚?” 日月星辰画完最后一笔,闻声侧头看去,看着她一身蓝白色如雪莲花般优美的身姿从树林的顶尖衣襟飘飘,如花似雪般缓缓飘下站他几步之遥处,她眼睛流露着的神色淡定。 日月星辰拿着笔墨纸砚鞠躬作揖:“下仙特来给仙子请罪!一直不知仙子把下仙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是下仙疏忽!” 第27章 你的眼睛像极了兰花草的叶子 “你说完就赶快走,别出现在我眼前,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水仙子也没细听,更没有正眼看一眼日月星辰,冷言冷语地说。 日月星辰见着水仙子对自己越发冷淡,他深感哀伤,可就算两人真心相爱又如何呢? 没有玉帝金母的旨意,仙人还是仙凡之恋都会收到天规的惩罚。 日月星辰自然把这份爱意放在心底不敢透露半分。 这一路上,他寻找着仙子,却费尽脑干地想着如何解决水仙子不沉迷爱恋中,却又能对自己和好如初,直到石缝里生长的那株兰花草,他才想到了解决办法。 “下仙有幅画要献给仙子,献给仙子后,下仙便会离去。” 水仙子眨了眨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睛,对于日月星辰所拥有的东西,她都想拥有,自然他的画她依然会一如既往的喜欢,没有片刻犹豫,伸出手,巴巴地说,“那你拿来!” 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先前莫名的生气的事。 日月星辰脚步极其缓慢地走上前,双手奉上方才才画好已经风干的画卷。 水仙子拿在手中,摊开一看,良久,紧皱着眉头,奇怪地问:“为何,你的画只有叶子,没有花?” “下仙自小喜爱兰花的叶子,并未喜欢花,自然也不会让其出现在画中,可若仙子嘱咐自然下仙照做便是。” 水仙子看着这幅淡雅清高的叶子,如同日月星辰的影子般的叶子,她不禁心中一喜,完全忘了自己方才生气的模样,“这是兰花的叶子,跟伞上的叶子是一致,初看误以为是竹青叶,倒是我孤陋寡闻了。”而后,水仙子走近日月星辰,“那兰花草在哪?我想瞧瞧?” 日月星辰看着水仙子笑的格外的甜美,语气里也像是消了气。 他才暗暗松了口气,就在兰花草旁站着,伸出手微微向下,示意眼前这丛草说:“这便是野生兰花草,喜爱深山老林阴凉潮湿之地。” 水仙子看着山溪旁的石缝那一株亭亭玉立的兰花草,与图纸上所描画的兰花草无差别,唯独少了点睛之笔,像两只黄色的蝶儿在草丛中飞翔,淡雅别致。 “何不把那花儿画在纸上。”水仙子提议着说。 “下仙的其他彩色已经送与仙子,唯有墨色绿色。” 水仙子听着便速速找出来,拿在手上,全递给了日月星辰。 日月星辰匆匆看了一眼,水仙子手上的染料小瓶罐:“有劳仙子帮下仙捧着。” 日月星辰用灵力定住纸张在空中,开始着彩墨添加那几朵如蝶般飞舞着兰花。 水仙子微微侧身细细打量着全神贯注于绘画中日月星辰出了神,第一次她如此近如此细腻入微地盯着一个人看,脱口而出地说:“其实兰花草很像一个人。” “仙子请说,”日月星辰专注于绘画,对水仙子的问话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倒是挺像你,你的眼睛像极了兰花草的叶子,细长的叶子就如你的丹凤眼般独特养眼,鼻子高高挺拔着,脸也长长小小的生的一身温婉儒雅就算了还那么俊俏的脸蛋,穿着一身青白色的素雅的衣裳,在我眼里就如一丛活脱脱的高雅脱俗的兰花草呀!”水仙子微微斜着头两眼放光,近乎痴迷的看着日月星辰直白地说。 日月星辰听着察觉不对劲,画上最后一笔,停下手中的笔,侧头看去,正对上水仙子的眼睛,那天真烂漫的眼神如同繁星却此刻显露出花痴的眼神投过来。 日月星辰着实被水仙子的眼神所感触到一股爱意被冲进了心里。 他努力克制,沉着拧着紧张的眉眼,屈身拿着笔墨,轻轻地说:“仙子,画已好,请仙子过目。” 好一会,水仙子都没有回神,也未回应。 日月星辰不敢抬头看去,只得重复着说:“仙子,画已画好,请仙子过目!” “画,画好了,我看看,”水仙子这才被唤醒的呆呆接过日月星辰的纸对着兰花草与画对比了下,并无太大差别,满意点点头,“这画细腻入微,感觉一眼就能看出此物是何种花草。” “这是下仙为记录草药才特意拜师学的一门绘画。” “好端端的要记录草药?” “有的草药遍地皆是,有的草药千里难寻,于是我便想到闲暇时光徒步人间山林见到稀有却暂未用上的草药皆会用画卷记载画上,如此一来,日后需要便能很快锁定方向地点寻找了。” “听起来很复杂,需要很大耐心才能坚持下来吧!那你记录了多少草药了?我能看看吗?”水仙子听到新玩意,她的心充满了好奇,又好学的态度问道。 日月星辰听着站直了身子,从袖口掏出长长的画卷,足足有百斤重在手。 日月星辰倍感身心剧烈伤痛让他承受不住得口吐鲜血。 水仙子见状慌的瞬间把手上的瓶罐抛掉,正要赴身前去扶着日月星辰。 日月星辰看着几个小小的瓶罐被抛飞间,忍着伤口剧痛闪身前去,在千钧一发之际中,把千斤重的画卷与染料瓶罐稳稳护在前摆衣裳前抱住,然后身子直直摔在地上往山下翻滚。 这一幕可吓坏了水仙子,惊慌失措地大喊:“星辰,”喊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仙子,连忙伸手点出一道白光闪向日月星辰,日月星辰身子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可下一秒,一动不能动的日月星辰还是继续往山下滚。 可也就把水仙子吓得一身冷汗,危难之际,容不上想的水仙子闪身前去抓起日月星辰一提,那千斤重的画卷如一座山般沉得让水仙子没有喘息之地,最终连水仙子也被画卷与日月星辰压在身上一同翻滚着下山。 两人就像一块石头不停的翻滚下山,身上所受的伤痛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 可半晌,日月星辰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脸上有东西在拨动,痒得他忍不住睁开眼睛,醒来发觉自己身子像浮在半空中,可却一直往下坠状态。 第28章 如果我死后,能否把画卷与下仙一起下葬 日月星辰发现自己此刻浑身疼痛且一动也不能动。 眼前那张细白如雪的肌肤无限放大,她细长的柳眉双目紧闭,淡粉色的嘴唇,青丝拂动轻轻拍打在他脸上。 周边入目的便是漆黑的山石头,像悬崖。 他的脑袋浑然间明白,这能长出兰花草的圣地,自然只有奇山绝壁之上。 那这下坠的自然是万丈深谷,反应过来的日月星辰看着晕过去的水仙子,试图呼醒:“仙子,你醒醒?” 每一声都在用尽力气,却如蚂蚁般小,他有气无力的一声声呼喊着。忽然,他脑海里想到袖口里深眠静养已久的书瑶子,给了一丝希望:“瑶瑶,现仙子与下仙有生命之危,快现身!” 书瑶子自上次耗尽灵力后进入了深度调息静养,书瑶子听到指示成功瞬间呼醒。 一道金光从日月星辰袖口里闪出来,瑶子重见光明的伸个懒腰,接着变大,稳稳接住了下坠深渊的日月星辰与水仙子在船台上。 一着船,还没神气到两秒钟,书瑶子的腰杆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瞬间满脸痛苦地说:“哇呀!什么东西好沉?我快使不上劲了。” 话还没说完,接着便是巨轮摇篮火速地下坠中 接着耳边“砰”一声巨响,发起了巨大水花冲击船身上下翻滚江水。 这下把睡意浓厚的水仙子被江水冲了个满怀瞬间清醒。 她睁开眼睛,看到近在眼前日月星辰一副很憔悴又狼狈的样子躺在水仙子身旁,吓得赶忙推开。 可不管自己如何使劲都没法推开,倒是他怀里的东西沉的像一座山水仙子这才看清日月星辰双手一直怀抱着怀里的东西,反倒是自己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肩膀不放。 她这才松开手,这次她两手运气使出自己六层灵力才稳稳地把日月星辰移开到一旁。 做完这些,水仙子才缓缓松了口气,收回灵力,看着眼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日月星辰,眉目紧锁表情憔悴苍白,细白的脸上被刮出几道血痕,额头前细碎的发丝湿透凌乱无序的贴在脸上,可依旧遮盖不了他俊俏的容颜。 “主人,星辰上仙快不行了,他不知几时受了很重的内伤,一直拖到现在,千斤重的画卷,对,他身上压着千斤重的画卷,”书瑶子的话像一根根刺一般刺痛水仙子的心。 水仙子听着内伤两字,便想到之前自己吃了花仙子的醋,丧失了理性,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便对日月星辰重重的打了一掌,没想到会要了日月星辰半条命。 现在回想起来,她十分懊悔与痛心,她双手微微颤颤的爬近日月星辰,轻轻呼唤着日月星辰:“星辰,你听到我说话吗?你醒醒,” 无论水仙子如何呼喊,日月星辰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倒是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死命护着怀里的东西,任她如何扒拉都没有扒拉开他的手,反倒把日月星辰逼的微微睁开一条缝的眼睛看着水仙子,有气无力地说:“仙子,你没事就好。” 水仙子看着十分痛苦的日月星辰,劝道:“你别说话,我这就给你疗伤。” “如果我死后,能否把画卷和染料一起与下仙一起,这染料对我而言非常珍贵。” 水仙子看到命在旦夕的日月星辰眼里自己还不如他手上的画卷笔墨重要。 一时之间,水仙子内心触发一股强大气流,使她青丝发扬,面若雪莲,淡定自若,浑身凝聚强大的灵力呼之而出,双手对着日月星辰的双手腕疯狂输入灵力。 她才收回灵力身子变得笨重了些,灵力修为损耗进五层,现在她的灵力修为真与日月星辰不相上下。 日月星辰的视线渐渐清晰,迷迷糊糊中恢复了神智,却见水仙子元气大伤在自己眼前,再没之前神清气爽之姿。 他的伤却恢复如初,很明显他感觉到水仙子消耗众多灵力再次救活了他,轻轻放下怀抱里的画卷与染料瓶,“仙子,你耗损五百年修为就为下仙,下仙不值得仙子如此做。” “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之前我一人自私,一直认为你只属于我一人,任何东西只教我一人,直到你与花仙子在庭院里和谐共处的样子,我才恍然醒悟,你永远也不会属于我一人。” 日月星辰听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因为自己教学花仙子才生气。 他又何尝不想只教他一人,奈何花仙子一再三的刁难,他推辞不掉才勉强答应,却没想到这会成为自己与水仙子之间的隔阂,恐怕日后也不再和好如初。 日月星辰知晓此事伤透了水仙子的心。 可天规就是天规,仙人不能私自恋爱。 为了不断送水仙子前程,他不敢解释。 只是小心翼翼地装傻充愣道:“仙子,日后有何打算?” 水仙子看到他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心寒地说:“一报还一报,既然我救了你,你理应把画艺传授与我。” 眼下能抓住他的,仅仅只有画作了,她心里无比心酸,表面却表现出若无其事。 “是,仙子。下仙定不负水仙子所托。” 日月星辰也不顾自身的狼狈,在船上小心翼翼地摊开画卷,画卷大且厚里边已记载了上百样稀有的草药。 日月星辰滔滔不绝地详细地给水仙子解说,画卷上的记载详文图样,水仙子俯身在旁一一细听,就这样一直讲解直到最后一图,已是深夜。 摇篮子如一艘轮船在连绵不断高山夹缝的江水中静静地流淌,夜幕降临,也没阻止水仙子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在船仓里染料粉末碰水磨制成粘稠的糊状,分别有墨色,绿色,粉色,水晶白。 这晚,日月星辰把自己所见所闻的绘画技巧与染料调制方法都给水仙子讲解一遍。 水仙子看着日月星辰所作的每一幅画,都没有很惊艳,但却能很准确地绘画出草药的独有之处。 水仙子持笔不倦地学习着日月星辰所教的绘画之技,水晶白用的是一根针刺在画卷上勾画出叶子叶脉,在用墨绿汁涂染,很快一片活灵活现的叶子便呈现出来。 第29章 大地之神 “千奇万种植物都有外向都有相似之处,可用处却大不相同,所以用药需谨慎,再三确认才能摘取此药,采药便要有医书,我这有本民间历史长久医馆记载下来的医药书,仙子随时可查阅里边记载草药特征,但无图样。” 水仙子看着眼前沉甸甸的书,认真预览读阅,完全无视掉日月星辰,日月星辰也识趣地在旁开始绘画,可一个念头在他心头萌生。 日月星辰见着水仙子端庄雅静如同雪莲,桌子上摊开的书籍,静动都柔和雅静,萌生一个想要画出如雪莲般圣洁如玉的女像,这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萌生这种想法。 最终,日月星辰抵不住心中萌生的念头,还是作画了一幅,就在水仙子收获满满的高呼一声:“算是看完了。” 日月星辰听到水仙子的声音,心慌得颤抖的手在画纸上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处不小心点了一点,点成了一颗美人痣,其他神韵依旧,面如雪,发如墨,衣裳如翼翩翩,坐如一朵盛开正清丽脱俗的雪莲,不等他静看,匆匆把画卷收进袖口封存起来,生怕水仙子看到而不好意思。 日月星辰轻轻咳了咳嗓子,问道:“仙子,可还有不懂之处?” “天亮前你且带我去山林走一遍草药来画,这样我便能很好抓住草药特征来书画了。” 天宫上花仙子见着仙娥来汇报花巢已建好,便随着仙娥而去,可当她真正看到时,却是一脸嫌弃,觉着自己身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不应该建的花藤亭子与星辰上仙凉亭一样不相上下,毫无尊卑之分。 眼前是一座建造在百花园正中央的一座小花庭,庭顶是一朵红的艳丽无比的挑花,每朵花瓣连着一条绿色的花藤接连地面,四周皆是粉色花瓣拈就的画屏,里边不仅有古色古香花环睡榻桌椅有书写的纸墨,一切简有且很符合花仙子气质。 “这就是我的花庭,这小的能容得下我吗?不行,我得找仙使理论一番。”说着花仙子很不满意地扭头便要去找日月星辰问个明白。 在返回日月星辰凉亭,那还有日月星辰的影子,桌子与她先脚离开时一样。 可属于日月星辰那一部分却被收拾得一干二净,“仙使哪去了,你们可有清楚的?” 仙娥微微欠身,如实禀报:“平日里星辰上仙一般会巡游四处,没有具体去向。” “那你们先退下去。”花仙子摆摆手,撤退了仙娥。 花仙子看着属于日月星辰的凉亭,稀稀疏疏的几样不起眼的摆件,人去楼空般孤寂,花仙子也只能独自返回自己住处花庭。 在花庭外,偌大的花田里,鲜花花瓣纷飞扬,她自顾自地开始像一只花蝴蝶般妙曼优雅的舞。 “好!好!如此美妙绝伦的舞姿,却无一人赞赏,实在可惜呀!”忽然,花丛里传出一个空灵又赞扬的邪恶之声传来。 花仙子听闻此声,吓得停下手中动作,慌张地环顾四周,看到此处除了飞扬的花瓣,并没有其他人,她眼神充满了恐惧地看着四周,害怕又故作镇定地说:“谁,谁在说话?见了本仙子还不快快现形!” “哈哈!”一声带有魔性又刺耳的笑声传开后,那声音接着说,“我可是大地之神,我要出来,我出来整个天界的人都要忌惮我三分!” “你是大地之神,你又怎会在天界?” “我和你一样,都是被金母封印在天界的大地之神,你一个小花精修化成仙都能苏醒化身成仙,自然我大地之神也会随之苏醒。” 花仙子听到被封印了,开始整理自己衣衫,开始自是高人一等,不把此话放在眼里,甚至放话威胁:“我可是高高在上的花仙子,你才是小小大地之神,我现你在金母不发现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我前去禀报!” “哈哈!哈哈!师兄,你可别费时间这小喽啰身上了。待我们此刻冲破这层薄薄的封印,称霸四海八荒依然是我们大地之神。” “四海八方就是仙使说的大地统治者权利与金母平位。” “你说的没错。若不是金母把吾大地之神封印,天地岂是他一人说了算。这次四颗灵珠轮回流落人间某个不知晓的角落也不一定能找到。只要你花仙子归顺吾大地之神,你要四海二方岂不容易!何必为这区区小花庭委屈,哈哈!!” 花仙子听到此言,眼珠子转了好大一圈,如此诱惑的条件,硬是把花仙子说动了,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大地之神要花仙子如何做?” “仙子只需要做两件事。其一,把白衣仙子的胸口用磁心法吸出水灵珠,其二,带我们找个智慧高深莫测的仙者。” 花仙子眼看着目标如此明确,而自己又恰好相识,一点不带犹豫地说:“白衣女子莫不是水仙子,磁心法是什么法?高深莫测的仙者应该是那仙使!这事包揽本仙子身上。” “磁心法便是,你伸出两指点中白衣女子的眉心花痕印滑向心口处转化五爪,念词,天地之灵,灼灼其华,灵珠必出,水珠即可现形!事成之后绝对不会少你的好处!” “是,先谢过大地之神了。” 水仙子经过一夜钻研草书,心里已然明了草药对于人间百姓的重要性,掌握草药就是拯救生命。 天微亮,风轻轻吹动长在窗台上的藤叶,水仙子神清气爽地站直身,细致地收拾草书画稿,笔墨纸砚放进自己袖口,做完这些,微微欠身,给日月星辰行礼,轻声细语地说:“星辰上仙,现就去作画可好?” 日月星辰看着水仙子看了一夜草书后,明显的成熟长进还对自己初次行礼。 话语间堕落几分成熟与生疏,如一朵亭亭玉立的雪莲花在风尘之中飘荡游历,忽远忽近,让他第一次感到内心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半晌都没有回应。 久久没有得到日月星辰的回应,水仙子语气如春雨般淅淅沥沥,毫不拖泥带水,语气加重说:“星辰上仙,现去作画可好?” 日月星辰反应过来,眼里失去光泽般黯淡无光,淡淡回应:“好!” 第30章 他走了,真的走了 日月星辰揭开窗台藤蔓爬满叶子做的流苏,听到春蝉如雨般一阵又一阵鸣响,峡谷奇石倒影着碧水缓流,岸边稀疏的树木杂草丛生,他定眼一看,发现了什么的,连忙回身作揖说道:“仙子,岸边就有一株石斛,不妨就近窗台前作画,可好?” “瑶瑶靠岸停放。”水仙子不再看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 “是,主人!”书瑶子语气中多了几分高冷。 自书瑶子见着自家主人三番两次费尽三五层灵气救治昔日的冷门主人自然心里不好受。 先听到自己主人语气与往日对待日月星辰再也不是一副崇拜的姿态后,心里甚是高兴,左右摇摆着藤条向岸边靠近再捆紧一块地下的巨石,让书摇篮静止流动。 日月星辰两手指一点把桌子移到窗台前,水仙子走近桌子静静看着日月星辰把染料粉墨调制成水糊状备用,分别有七色,再摊开纸,语气轻轻地说:“仙子,你且看我作画几幅。” 水仙子没有回话,日月星辰从自己袖口处取出一个青色荷包,从里边取出三根银丝普摆在白纸上,接着利索地拿起纤细软毛的笔一边沾上黄色青绿。 开始在白纸铺就三根银丝那挥笔,那轻轻一笔如黄似绿,分着多节端弯曲越发粗细的碧绿色茎落染纸上。 待拿起那三根被染绿的银丝,换笔染上泥灰色在关节端空白处染上下两笔中间空一笔,银丝处轻轻添上细细一丝如烟如蝉翼般的薄衣包揽着碧绿的节茎,那细嫩的节茎就如新长的笋般碧绿如翡玉。 每个节端画上一片扁圆的绿叶,根连着一块黑土石,碧墨的须根小小一坨如一朵昙花般盛开攀在石块上,韵色细腻到精髓,如此一幅栩栩如生的石斛了然白纸上。 “为何未添上花骨朵?你心里刻意什么?”此刻水仙子说话语气冷冷的。 她的眼神里异常的冰冷如霜,像要把日月星辰拒之千里,却又想把他心思看穿的注视着日月星辰。 看着水仙子与往日的俏皮可爱的性子形成鲜明对比,日月星辰鞠躬作揖:“下仙知罪!这就添上,”说完,正要上前拿起画笔。 “我在问你话!”水仙子丝毫没给日月星辰喘息之机,直白明问。 “此次未添花是下仙失职,下仙这就把所有画卷画上,” 水仙子步步逼问:“你且放下,我问你,你喜欢花还是讨厌花?” “下仙不喜花不厌花,平淡待之。” “那你与我呢?你可以半点喜欢?”水仙子话语很明确,让他做选择,选她还是花仙子。 两则皆是仙子,一个如水般淡雅清丽的水仙子,一个如花般妩媚娇美的仙子,两则相比之下,各有千秋。 如此明显的问题,日月星辰自然知晓水仙子想要的答案。 日月星辰全身心都在喜欢喜欢水仙子,可奈何自己只是一介下仙,面对天宫严峻的天规,他自然遵守,没有金母旨意,不敢越界,更不敢贪图儿女私情,他的态度如他人一般清清白白的,不染一点风尘。 “下仙,对仙子则是上仙与下仙的尊卑之分,并无他想。”说这话时,日月星辰内心在煎熬,一种爱而不得。 他的心莫名将要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就像一只完好无损的玻璃杯掉下地面打碎在地,撒落一地玻璃碎片的感觉。 “此话当真?无半点虚言。” 日月星辰嘴唇苍白无色,一字一句在口齿间说出,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无半点,虚言!” 此话,他紧皱着眉头,他内心充满了无力感,那种爱而不得的心情,谁能体会了解。 “好!”水仙子心痛万分,嘴里扯着一丝苦笑,下定决心的说:“往后我可能会度过很漫长的岁月,会很孤寂,你就让画卷画笔,你的所有我喜欢的东西都留下!就当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日月星辰怎也没想到自己的情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终点是遗憾告终。 日月星辰心事重重的把袖子里,与她相处过她喜欢的东西一一放于桌子上,每一件都有刻苦铭心的回忆,每摆一件,就如被针扎一般难受,直到最后一件,是那把伞,那上面有他喜欢的兰花草,繁叶丛中长出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花,他用手轻轻抚摸,悲痛欲绝:“仙子,保重!” 忽然一阵风吹进,就在日月星辰抬头间,一滴带有淡淡花香的一滴泪吹落在他脸上,他惊呆地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端庄文雅白色倩影的水仙子。 日月星辰的左胸一闪一闪地亮起了微弱的白光,他独自一人闪身返回天宫。 “主人,他走了,他真是不知好歹!放着你这么好的仙子不要,非要什么花仙子,主人你别难过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理他就是了!” 水仙子恍然回身,看着眼前空荡的船舱里,只剩下自己一人,神情失落,嘴里念念自语:“他走了,真的走了,” 水仙子泪流满面,慌乱的心,看着桌子上他留下他所能留的东西,唯独他的人始终没有留下。 天宫上,日月星辰正在落寞失神,完全忽视了身旁有位虎视眈眈的眼神,正一副贪婪的眼神看着日月星辰。 久久的等待,算是在凉亭处,等来了花仙子想要找的人,此刻正如一朵高高在上的花一般,一想到其中一个计划将要轻松得逞,她粉嫩如花的脸蛋扬起了露出得意的笑容,恭敬地说:“大地之神!这位便是我所知智慧最高深的仙则!你看如何?” 日月星辰听着大地之神四字,才从失落中回神,看着眼前人花仙子,话语间充满了对天宫天规的挑衅。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就好!”这暗中空灵醇厚的男声充满了巨大的能量,让日月星辰为之一震,耳听八方,却听不出在哪传来的声音,只是他垂直的青丝随地板的强风疯狂纷飞扬,风大得让灵力薄弱的日月星辰睁不开眼睛。 第31章 他情愿去死,也不愿意接受我! 话音刚落,从百花园的地下一股强大的气流喷发而出一股黑紫色的浓烟,向日月星辰袭来,一股黑紫色浓烟幻化成无力的五爪伸向了日月星辰额头,嘴里念念有词,“天地之灵,十二兽神在上,如吾所愿,灼灼其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此咒一出,日月星辰原先就躲避那团黑气袭来的五爪,可他来去如闪电,他怎么也躲避不过,最终还是被那五爪吸取得面目五官拉伸被那五爪疯狂吸取。 日月星辰无任何防备下被大地之神强行吸出了一丝精华魂魄,接着把剩下那具糟粕之躯抓起,如一道黑紫色闪电般的速度来到轮回漩涡崖边,后不留情地扔进了轮回漩涡里,做完这些火速折回百花园处,开始嘱咐着说:“黑月光你来断后!” “是,大王!”一小团黑紫气恭敬地说。 “干嘛把那的仙使打死,还丢进漩涡轮回哩!”花仙子看着这一操作,愚蠢的开始有些后怕。 “哈哈!告诉你也无妨!只留一愚钝的魂魄,投身凡间,任日后天庭也只会追踪到他下界历劫去了,却万万不会想到我们吸取精华,也断定找不到我们魔界身上,上次大战,我们不过是中了金母狗贼的奸计,这次我们找的仙人智慧高深莫测,就不信还斗不过金母狗贼!” “什么!你们是魔!”花仙子听闻脸色突变,脚步慢慢往后缩退,这才惊慌起来地大喊,“救命呀!有!有妖魔!” 一团紫火,也不惊慌,从黑烟气里丢出一颗黑药丸,精准无误地扔进花仙子口中,还被她大喊时误吞下肚子,“次药是万兽蛊,只要每月不服用解药,你的身体就会如万兽在身体里撕咬般痛苦!哈哈哈!” 花仙子这才幡然醒悟,自己一生就在助力万兽妖出来那刻就全完了,她后悔又惊恐不已,也为时已晚,她眼里充满了恐惧,生怕下一秒自己也会像仙使一般,被轻易捏死,无助地喊着:“不,我放你们出来,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 “放心,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下点蛊,只为了你更忠心归顺于我们,好处自然是你说的给!” “那我不会死对吧!”花仙子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是我们得力助手,怎么会让你轻易死去。废话不多说,你才差把水仙子的灵珠吸出,才交给万兽妖才能领赏,事成后,下界后我们会合。” “好!” 说完,黑月光闪身跟着万兽妖和一群黑紫气用黑灵力一齐攻破了天宫结界。 一声巨响,天界人界山滚地摇,黑紫气终是安全撤离了天界返回人间,一声笑声传开到整个天界:“哈哈哈!金母老贼,你以为用两颗破石头就能关我到魂飞烟灭吗?哈哈我已经重见天日,你的死期就要到了!”说完,带领自己逃出来的弟兄冲向人间。 水仙子在人间也被这一巨响,水浪拍打在船身,重重的撞击在岸边的石块上,藤条瞬间变形撕破皮流出白绿色液汁,水仙子也被突如其来的山滚地摇,站不住脚跟,后退跌在窗前牢牢抓住窗台栏杆,还不忘关心问道:“瑶瑶,你没事吧!” “主人,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好像天宫出事了。”书瑶子显然受了伤,说话喘气无力,甚至有些吃力。 “你受伤了,我怎么能不管?” “主人,我的皮外伤可在你袖子里调养几日就可痊愈。只是我身上因跟星辰上仙袖口待久会有一丝他的气味可以追踪到他,可随着一声巨响,我身上仅有他的气味都消散了,他会不会死了!我总感觉大事不妙!主人,你不要管我!”书瑶子喘着大气,对自己内心所感应到的事,不慌不忙地对水仙子一一道来。 “什么!”水仙子听完,瞬间泪如雨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方才好好的一个人,瞬间就要离别,“他情愿去死,也不愿意接受我!” 她的心瞬间跌落低谷,被什么东西抽空的瘫软在地,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船身,书瑶子的伤痕在水仙子一滴一滴泪中,慢慢愈合着伤口,脸色也开始有了好转。 突然,水仙子侧旁幻出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书瑶子眼睛瞪圆了地看着眼前一幕,一道白光闪进来:“主人,他来了!怎么是,一丝魂魄!” 水仙子梨花带泪侧头看去,他的身子如银似水发着白光,悲痛欲绝地问:“你为什么还来?” “我是来给你道别的!仙子,下仙不能再为仙子效力,仙子多多保重!” “我不需要你的什么道别,我只需要你好好!你的身子怎么会这样?”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要走近他,在接触他的手的时候,发现怎么也触碰不到。 “被封印在百花园的万兽妖群已经冲破封印,你要提防花仙子,不要让她有机可乘!”话语刚落,他如白月光的身影瞬间消失。 原来日月星辰的糟粕之躯掉落轮回旋涡时,他的魂魄在流动游离,所以他才在短短时间内,找到此生最想见的人道别。 在旋涡终点是转世成婴儿时,他的残魂被强光收了回去。 “星辰!”水仙子洁白如雪的手冷在半空,眼睁睁看着日月星辰在眼前消失在原点,她却无能地哭泣。 “主人,以往我只气星辰上仙时时出现在我身边总担心他要抢走你,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度量如此小,他不回来了,不要担心他抢走你,可是我还是开心不起来,我好难过,以后主人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了?哇呜!哇呜!”书瑶子发自内心的话,也在自责自己再平日里如针尖一般怼着日月星辰而过意不去。 水仙子浑身发着白光,可她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浑然不知被天宫召回而散发出的白光,如幻影一般吸出窗台,慢慢往天上飞去。 书瑶子见状,因画卷有千斤重,而变小如金种子吃力地向水仙子飞去,在不懈努力终于进入水仙子袖口,慢慢沉睡着恢复体力,跟着水仙子返回天上。 第32章 万兽妖出逃 水仙子被金修炉仙长施法定定落在天池旁,众仙睽睽处,她的眼神哀伤,呆滞,没了往日的神清气爽,也没有给众仙行礼。 嫦娥仙子此刻从仙群里走出来,轻轻地扶了水仙子,她微微低头看着那汪动人心弦的眼眸里的泪光星星点点,她也看穿了她的心思也深感哀伤,却也无能为力,只能轻挽着水仙子的玉手安抚着她。 “花仙子,你倒是说说?万兽妖是怎么逃脱,怎么打死星辰上仙,还不留全尸的。”金母穿着金光闪闪,夺目耀眼的神衣,怒目斜视地开口询问。 “回金母,下仙才返回天宫,就看到星辰上仙被万兽妖打残丢进了轮回漩涡,然后那些妖怪是一团黑烟气一下子就施法冲出结界了?下仙在暗中观察我身单力薄我寡不敌众,便不敢出来应战!” 花仙子诉说时,眼神闪躲,低头支支吾吾地算是把话圆了去。 “也怪我,考虑不周!早该下旨,水灵珠不得擅离天宫,这样花灵珠与水灵珠的灵力震慑天宫,那群妖精段便不能攻破封印。”金母也为这次疏忽大意而感到惋惜。 金修炉仙长这会,摸着胡须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想想下次决策如何?” 金母抬眼扫了一眼在座的每一位仙人,最终把目光留在了花仙子那颤颤巍巍的身影身上,底气十足地说:“总仙家,你们不必太过悲伤,你们方才禀报之事,我已知晓,那万兽妖此刻还掀不起大风大浪,金修炉仙长,水仙子你们且留下,我有事要追责!” 众仙家听此话,也只能唉声叹气地走出大殿。 而花仙子此刻心里舒坦不已,嘴角不经意地露出得意笑意。 嫦娥仙子见着水仙子呆滞的眼神,她十分担忧,放心不下,试图轻轻呼唤:“妹妹,你现可好?” 水仙子久久没有反应,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眨眼间一滴泪珠滴落滴落地面,激起时化成了一朵冰花。 金母看到此状,露出惊奇的目光看着水仙子,点点头,连忙会意:“嫦娥仙子,你且先下去。” 嫦娥仙子看了看沉浸在哀伤中的水仙子,欠身行礼后,“是,金母!”说完,便默默走了出去。 金母走近未回神的水仙子身旁,轻轻询问,“星辰上仙还有挽救的机会,不知你可担得起大任!” 这番话,让水仙子瞬间动容了,她冷若冰霜的脸微微抬头就像看到希望之光。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且跟我来!”说完,金母带领着金修仙尊与水仙子在大殿宝座的把守上,她剥下发间一根金簪插入,很快打开了一闪金碧辉煌的门,进入一道真空密室,密室门前还有一面镜子,金母路过时,镜子前显露一个西王母画像,那慈祥和亲的容颜,金修仙尊上前,镜子是长庚星一颗圆火星球展现,水仙子上前,就被镜子里的自己震惊到了,那是一颗冰川里长的水灵珠,珠子圆神混着冰与水交融。 三位仙人来到真空密室里,金修仙尊作揖着说:“金母,那万兽妖虽已逃出,可它们仍在金母设下的圈子里,只不过转移了地方。日光熊熊烈火的灼热的火力能让皮肤灼伤痛苦不已,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它们无法伤害海底灵物才是!” “你有何办法?”金母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的法子。 “当初就是为了把世间会妖法的灵物集体封印与百花仙池地下,奈何金母不喜百年绿茵茵,千年黄叶飘,弃掉了一绿一黄的这两颗灵珠,如今只能再次下凡把这两颗灵珠找到才能再次封印万兽妖魔。” “如今年代久远,你可知如何寻找那两颗灵珠流落何处?” “星辰上仙,就这样掉落轮回漩涡里,你们不想法子救回来吗?”水仙子突然听得没有一点话是关于如何救日月星辰,便忍不住出口问道。 金母看着水仙子着急的样子,也不生气,解释道:“星辰上仙,乃是金修仙尊座下的徒弟,原本后续接替金修仙尊掌管人间,日月星辰,人间四季,现星辰上仙在凡间轮回渡劫,你与花仙子自然要下界一同历劫,可身为凡人自然不能有法术生存,那妖精出来作乱,你们如何应付,我这才是最担心的。” “只要能救回日月星辰,我愿担此大任。”水仙子沉着脸,屈身下跪领命着说。 “金修仙尊,你意下如何?” “老身也觉此法可行。”金修仙尊依附着说。 “那就如此吧!” 另一边万兽妖带领众妖逃离天宫,万万没想到的是,一路狂奔到凡间地面一望无际的黑海摊上,他们一现身,身体被强烈的日光照射得睁不开眼睛,不一会身体浑身上下难受口干舌燥,全身酸软不已,看着眼前的黑海。 他们不得已跳入黑海,狂喝海水缓解干渴,可再出海面依旧难受至极,这可比天宫封印时一样,没了自由,就连上地面的资格都没有。 万兽妖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抓狂得直拍海面,形成海啸一浪接着一浪拍打,波涛汹涌,千里传音,“金母老贼,我是不会放过你!” “大王,先别急!既然我们已经逃出天界,我们有办法让人间天界不得安宁,不及这一时。”黑月光安抚着疯狂引发海啸的万兽妖说。 “嗯!”万兽妖听着也觉着有几分道理,便沉入海底,“你们几个给我去海底寻一条最凶猛最恶毒的黑龙!” “是,大王!”四团黑烟化成了四野兽鞠躬下跪领命。 万兽妖抬眼看着四处阴暗又狭小的海底,转身大手一挥,命令道:“总妖听令,给我五日内在海底打造一座海底宫殿!” “是,大王!” 三位上仙一同出了真空密道,来到大殿,金修仙尊高声命令:“传花仙子进殿!” “参见花仙子,金母有旨让仙子速速去宫殿一趟。” “什么!进见,”在仙娥来花宫传话时,花仙子本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是的!” 第33章 花仙子叛变 再次确定无误下,花仙子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随着仙娥引路进殿面见金母。 “花仙子,拜见金母。”花仙子微微欠身给金母行了一礼。 “平身。花仙子我们这次召你来是有重要的事,需要你与水仙子去完成。” “不知,不知是何事?” “万兽妖已经逃脱下界,现命你与水仙子进入轮回旋涡历劫。” 花仙子沉默许久,才憋出一字,“这,”而后,她眼睛闪过一个恨意,表面却淡定自如:“是,金母!” “时辰不得误了,现就启程吧!千里眼顺风耳听令,请送两位仙子去天台轮回旋涡!” 门口站着的顺风耳千里眼进来领命着下跪叩首:“下仙领命!” 接着千里眼与顺风耳便在前方带领两位仙子,前去天台轮回旋涡。 在轮回旋涡前,花仙子在水仙子身旁鬼鬼祟祟地偷看四周,空无一人坚守,就连跟随的仙娥也不见跟随。 她才放大了胆,开始对着水仙子身上点穴,紧接着按照磁心法,伸出两指点中水仙子的娥眉心花痕处,花仙子两只指尖一道粉红光芒随着水仙子娥眉心向下移动,来到心口处转化五爪,念词:“天地之灵,灼灼其华,灵珠必出。” 千里眼顺风耳听闻身后动静,连忙转身,却被花仙子眼明手快的用左手运起两层灵力,凭空拍去,千里眼与顺风耳还未近身就被突如其来的掌拍倒,砸晕在地。 水仙子原灵力修为在花仙子之上,奈何耗费大量灵力救治日月星辰后,灵力大减还未修炼恢复,所以她拼尽全力终是没能攻破花仙子的点穴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花仙子在自己身上吸出了一颗绿色像珠子一般的东西。 花仙子两眼贪婪地看着水仙子心口放出的一颗珠子散发着绿色光芒,连眼睛都看直了,感叹道:“真漂亮!” “不好!有妖精!赶快抓起来!”恰好在巡逻的天将看到这幕,连忙出声让天兵制止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了花仙子的思维,看着如此耀眼夺目的珠子,迷了心,慌张之下把手上散发绿色光芒的灵珠,直接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天兵天将飞身来的时候,花仙子瞬间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浑身散发着灵力,轻轻一掌就把赶来的一群天兵天降拍飞在地,为了不惊动金母,只得快速飞离此地,在白花宫在天宫金母还未来得及布下结界前,任意一处跳下云端飞往了凡间。 负伤在地的一众天兵天将慢慢爬起,唉声叫痛:“唉呀!” 天将四脚朝天负伤狼狈爬起,扶正了盔甲帽子,定眼一看前方,这哪还有花仙子的影子,连忙发布命令:“来,来人!快去禀报金母,花仙子叛变!” “是!将军!”一小兵听令速速去报信。 “参见水仙子!”好半响没有回应,将军起身前去探看,发现水仙子如冰雕一般一动不动的,以自己武力断不能为其解穴,而转头去呼醒前边晕倒在地的顺风耳千里眼,“顺风耳,千里眼,你们醒醒!”将军此刻焦急万分地摇着。 千里眼醒来揉揉眼睛,惊恐万分反应过来,还未看清来人,就原地大喊:“救命!花仙子叛变呀!” 顺风耳也被这一呼喊坐直了身子,跟着一齐喊:“花仙子叛变!” 将军在旁受不住那吼叫,捂住自个耳朵:“已经知道了!” 千里眼看清来人是将军,恢复了点理智:“速速叫人抓呀!” “人都跑了。” “那可怎么办呀!这天庭才平安无事几万年就这样完了吗?”千里眼眼看着妖怪出逃,仙子叛变,眼看着就像天要塌了似的,胆小如鼠,很无望地说。 “是呀!这太平日子,还没过够呢?”顺风耳也合着说。 金修仙尊从远处带领着一众仙家和金母速速赶来,就看到眼前唉声连连,斥喝着说:“胡说八道什么!金母到此,还不速速拜见!” 那一众将士听闻此话,看到金母浑身发着金光气息,那灵力非比寻常,士兵看到瞬间萌起了希望,纷纷下跪叩首:“拜见金母,愿金母万福金安!” “众将士,平身!”金母优雅端庄,大仙袖双手摊开,高阔空灵的声音,震慑着每一仙人的心。 仙人群里,冷月飞奔而来,缓缓落下间,用仙法一撇,给水仙子凭空解了穴。 水仙子瘫软在地,续而就地打坐运气,完全无视众人,也不行礼,一副与世隔绝的状态。 金母看着水仙子目中无人就地打坐运气,气不打一处来,因花仙子临时叛变,心里同样对水仙子产生了重大怀疑,愤怒之下,大声叱喝道:“大胆,水仙子,还不速速给吾家请安!” “金母,息怒!那水仙子看着像中了邪,我给她把把脉看看。”说完,金修仙尊前去给运气的水仙子把了脉,那冰霜般透着寒气的手腕,太白金母,把完脉,脸色一沉,大惊失色地说,“这水仙子好像少了心脉。” “这怎回事?”金母抬眼把话题苗头抛给一众将士。 “启禀金母,我们巡逻赶来时,那花仙子已经吸取出了水仙子的灵珠,那灵珠还发着泛泛绿光,然后在我等人面前吞了下去。”将军率先把所见一一向金母禀报。 “糊涂!水仙子本就一颗水灵珠,怎会发绿光,如吸出水灵珠,那水仙子又如何好端端站在这?” “这,”将军一时语塞,对不上话。 冷月听着泛泛发着绿光,心知肚明如何回事,微微欠身行礼,不快不慢地说:“我这有一事禀报,只是此处不是最佳说话之地。” 金母也觉这,众仙家哪个叛变哪个妖精所化也说不定,于是开口道:“众将士封锁此地,我去去就来。” 说完,金母飞身上空中,使出金色光环的灵力,开始向空中频频施法。 很快,一道强大的金光闪闪如一个如蝉翼一般薄透晶莹剔透金罩覆盖笼罩在整个天宫以及凡间,做完这些,才缓缓飞降下来,站立在地。 第34章 那绿叶可能就是情丝 金母布下降妖罩,人间瞬间金光闪射,藏在海底的,被万兽妖吸附的妖精一一被释放,直接从海底飞出海平面,流向原生修炼之地封印。 “不!”万兽妖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海底传出 ,他的魔力一点点消退,吸附的妖精一个个不间断飞出去。 他有心无力地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师兄,保重身体!”黑月亮也不知此刻为何会有强大力气吸走自己,但还是不忘跟万兽妖做最后的告别。 “金母,威武!愿金母万福金安”众仙家与众将士一齐向金母作揖道。 “此罩是降魔罩,只有仙家才能行走自如,只出不进,望众仙家皆知,凡是妖精所化的仙家模样,皆会被此罩吸附,灼伤而死。”而后,来到冷月仙子前方,“仙子,有事不妨直言!” “就在水仙子第一次化成人时,她只会打坐的事迹传了许久,不知怎的,就传到女娲娘娘耳朵里,于是在蟠桃宴那日,女娲娘娘驾到广寒宫,给了水仙子一片绿叶放入水仙子心口,那水仙子便活了过来,与常仙家一样,吃饭说话,无所不能,我兴许想,这花仙子莫不是吸出的是那边女娲娘娘赠予的绿叶。” 金修炉仙长开口念叨:“金母,那绿叶可能就是情丝,融入心脉,就会有七情六欲,唯一不好之处对亲近的人容易产生感情。” 冷月宫主听到顿感自己头晕目眩,下跪请罪,哭泣着说:“师父,下仙不知那是一根青丝,于是把她托付于星辰上仙教导学识宫中礼仪,若是知晓,下仙断不敢把水仙子交于星辰上仙,望师父惩罚!”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眼下水仙子重回没有感情的水灵珠,不知如何是好呀!”金修炉仙长也束手无策地唉声摇头说。 “师父,我家主人星辰上仙说过我家主人一脉是雪莲花附体的另一脉,不可以救活主人吗?”书瑶子本是看到众多仙家,胆怯的不敢说话,可眼下只有自己知晓这一秘密,不得不说了出来。 “我何时收的徒弟,还不速速出来。”金修仙长听着陌生的声音,不含糊地说。 书瑶子只得自个从水仙子袖口里飞出来,落在地面,又一颗金豆子化成了一个藤条篮子,惊呆了众仙家。 “这是怎么回事?”金母在旁看着神奇一幕,也觉不可思议问。 “回禀金母,这金篮子,我曾送与圣爱看书的日月星辰小仙的手上,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书篮子,不知为何成精说话了?”金修仙尊如实禀报着说。 “还有这等事?” “书瑶子拜见金母,愿金母万福金安!”书瑶子那软糯甜美的声音微微欠身行礼,引得金母眉开眼笑。 “嗯!你倒是说说,如何跟水仙子了?”金母也十分稀罕地轻声说道,生怕严肃的声音,吓坏了眼前小巧玲珑的书瑶子。 “金母,事情是这样的,我在给星辰上仙包揽他所有的书进仓,可是我在他只是个不会说话没有灵力的书篮子,自从星辰上仙与水仙子去天山给一位老人家采摘天山雪莲治病,在乘坐书瑶子前往时,水仙子不知不觉就哭了起来,所以她的一滴眼泪就把我激活了,我现可以来去自如,也能自己修炼灵气,所以我就一直跟着水仙子,水仙子去哪我就跟到哪!” “这是如此忠诚,十分难得!”金母对书瑶子忠心耿耿的表达了赞扬,而后,又严厉的眼神追问说,“天规何时规定了仙人要去凡间给一位凡间老人家摘雪莲花治病的事!这不是胡闹不成!” “金母,那时星辰上仙算过了说的,那老人家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几世轮回都在助人为乐,没有一世事为自己独活的,唯独这一世那老人家福报已满,说是看到那老人家儿孙满堂才破例去为老人家上天山采摘天山雪莲治病,给他续命。” “还有这奇事!”金修仙长也觉此事有些蹊跷,于是给那人算了一卦,大惊之余,“禀报金母,下仙为那老人算了几世都算了一卦,确实如此,只不过第一世时,那老人曾遇到过青灵珠,只是时代久远,我就算不出青灵珠准确位置。” “竟有此等事情。那不妨让水仙子投胎下凡追寻灵珠。” 金修仙尊听闻金母的话,便掐掐手指算了一卦“金母,投胎下凡已经来不及,那万兽妖在人间海水上出没,已经有出海打鱼的渔民引海啸丧命。” “那可怎办?我方才布下降妖罩把四面八方的妖精全部召唤回它们原生地封印,让他们暂时脱离万兽妖掌控,为此我消耗了大半灵力,暂无法与万兽妖对抗,金修炉仙尊,你可有何主意,尽管说!” “下仙为星辰上仙算了一卦,在下界星辰上仙有一姻缘,可此处红线那段恰逢就断了,不好,断的那端的女婴被人祸害了,情况危急!”金修仙长脸色突变,颤颤巍巍地说完,“眼下得找到那女婴,让水仙子附身在那女婴身上,这样女娲赐予每一人生来就自带七情六欲的心脉就有了,这样以来,水仙子不仅能收集灵珠还能不被妖精轻易感应到!” “就如金修炉所说的做!而水仙子还需你重新培育,望你培育水仙子要比星辰上仙更为上心,这是我们仙族唯一能与万兽妖族抗衡的关键!” “金母请放心,下仙定全力以赴辅助水仙子!” “那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们了!吾便要闭关修炼,待吾出关之日,便是万兽妖族的灭亡之日。” 金修仙长换了衣裳样貌,用浑厚的灵力吸气水仙子,水仙子在白色光圈里,变得越发小,小如一颗桃子般托在金修仙长手上,慢慢向上空飞去。 “书瑶子,愿跟随水仙子,服侍仙子!”书瑶子看着缓缓升起的水仙子下跪情愿说。 金母看着如此乖巧忠心的书瑶子,于心不忍把她们拆散:“书瑶子,就命你跟随水仙子一同下凡历劫!” “多谢金母!” “去吧!”金母慈祥的目光遥望着那三人渐行渐远离去的背影。 总仙家只能静静看着她们离去,嘴里念叨着:“仙长,保重!” “保重呀!” “待归来之日,再,再续一杯!” “大王,你们在哪呀!”花仙子一路狼狈逃跑下凡,一路喊一路走,可深山老林处,呼喊除了自己回音,再无回应。 花仙子一想到,那可怕的药引发作,她便不敢停歇四处飞荡,直到听飞到一片广阔的海平面:“大王,你们在哪!” 第35章 大王,墨玄已带到! “报!大王,海面上花仙子寻来了!”一虾兵身穿黑铠甲,屈身下跪说道。 “带我前去!”万兽妖看着眼前布置的宫殿高大雄伟的石块雕刻各种神兽画壁,五颜六色的瑚珊修饰,虽不华丽,但也住着舒坦,沉闷的心情在这刻也开始舒畅。 “是!大王!” 万兽妖在海底下,隔着海水,声音醇厚严肃:“花仙子,事情办得如何?” 花仙子听闻此声,有些不可思议,大名鼎鼎的魔界之妖,声音竟然是在水底下传来。 这一刻,花仙子身子瘫软,面如死灰,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心心念念的花宫已经无望,唯有的就是从命,只因身中万兽蛊,上了妖船已经身不由己。 良久,花仙子语气微微平缓着说:“拜见大王,事情已经办妥!” “那灵珠呢?” “大王,那灵珠吸出,因追兵赶到,不得已之下,我误吞下肚了。” “什么!”万兽妖本想自己拿到灵珠吞下后会法力大增,可没曾想还是被另一颗花灵珠吃了,也没再怀疑,眼下自己在水下,动不到花仙子一根汗毛,假意关心道:“那你身体如何?” “自从服用了那颗灵珠,自己身轻如燕,神清气爽,法力也有有所增长!”花仙子伸展着身子,神气地说。 “那就好!” “可天宫金母已经让水仙子投入凡胎漩涡,而我不想做凡人便逃跑下凡来的,现如今已无路可去!”花仙子说到此处,双眼微闪,眼里的波光粼粼,像是没了靠山,要哭的举动。 “嗯!竟有如此好事!花仙子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请人算一卦!”万兽妖转身离去很是利索。 花仙子只等在海平面上,看着海底下一片漆黑海水,怎么也看不清所谓万兽妖的真面目,怀着沉重的心,如一片花瓣静止不停停留在海中央。 “传,墨玄!”万兽妖转身没走几步,便呼叫手下传自己命令。 蟹将领命前去请来了墨玄:“大王,墨玄已带到!” “你且退下!”万兽妖挥手示意撤退所有虾兵蟹将兵,独独只留下墨玄一人。 他抬眼看去,眼前大步走来的墨玄,一袭镀上鳞片的黑衣长摆,衣裳上饶如数条玄青腾蛇,头戴玉冠,俊冷清秀的面貌,风范有着一股兽王之子的霸气侧漏,可也是唯一一个修炼成人脸的兽妖。 此人,也正是万兽妖的找来一条凶猛冷酷的腾蛇再从天界仙者吸取来的精魂输入体内而变幻而来的得意之作。 “墨玄,参见大王,愿大王万福金安!”一袭黑衣到跟前,屈身下跪,彬彬有礼地说。 “哼!”听到此话,万兽妖心痒痒的心里硬是不满。 他一想到,这万福金安,那仙使说的可一直金母那老巫婆,现用自己身上诡异的很,可又不能强行让改,毕竟那仙使天界的记忆抹去,可言行举止已成自然而然,无法改变,“今日,找你来,就是让你算一卦,天上的水仙子可投胎哪处?可,能准确算到?” 说完,万兽妖暗暗叹口气,如此说来就是换了一个大王待奉仅此而已。 墨玄闭上眼睛,按照万兽妖所言的名字,心中奇迹般浮现那人模糊的生辰时刻,开始掐指一算,竟然还真被算准了:“大王,那人已经在一个叫景国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待产!可不出三年便会夭折!” “什么,这么快!不管夭不夭折,我要她即刻死!”万兽妖空有武力,没有一根弦在智慧上,顿时怒火三分,颤抖着手,发布指令:“花仙子听令!” “大王,花仙子在听!” “速速前去景国把刚出生的婴儿掐掉!” “大王,那星辰上仙投身之地,是否一并处理?” “那副糟粕之躯,对我们造不成影响,不必理会!” “是,大王!” 于是花仙子开始一路飞奔。 在夜黑风高的城池内,街上店门紧闭。 她忽然瞧见远处跌跌撞撞的男人,她飞身下去。 可大老远,一阵风吹来,那人满身臭哄哄的酒气扑面而来,眼下别无他法,花仙子只能嫌弃地捂着鼻子靠近问话,“你可知道景国宫殿在哪?” “呵呵,景国这就是景国吗?皇宫不是在身后最大最繁华的宫殿吗?这都不知道?哈哈!是不是瞎子?”那人眼睛半眯着眼,满脸通红,可一阵花香气吹来,他脑门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睁大了眼睛,定眼看去,这不是妥妥的大美女吗? 顿时露出色相,双手大张开始向花仙子攻击:“诶!大美女!我来了!” 花仙子得到准确答复后,还没等那满身酒气的男人反应过来,便一手拍在那男人肩上,放晕了男人。 花仙子毫不拖泥带水的飞上屋檐,远远就看到。 屋檐尽头处,高塔雄伟,火红一片,如一条居住在高塔上的火龙,她欣喜地向前飞起。 到达了密布森严的宫殿,那里处处是官兵巡逻,花仙子听着宫殿某一处传来婴儿的哭声:“哇!哇!!” 花仙子如一道风之速,闪到那声音的屋檐之上,撬开一块黑砖,便瞧到襁褓里的婴儿,粉嫩的肌肤,圆润的脸蛋,花仙子定眼一看,那脸型像极了曾经的一位故人水仙子。 她最见不得水仙子养尊处优的样子,于是心一狠施点法,直接不动声色地憋住了婴儿的鼻孔,让那婴儿短暂时间内没了气息。 接生婆看着襁褓里的婴儿才哭了两声就没了气息,一时间惊呆了,“啊!婴儿!” 躺在金丝绸缎床上的女人,闻到此话,拖着虚弱的身子,情急下,虚弱地问:“孩子,怎么了?” “婴儿,没气!”接生婆哭泣着如实说。 “什么!”身体本就虚弱的华丽妇人,听闻此话,心被击碎似的,痛晕了过去。 华丽床边的四位丫环,也一脸惊慌,看着晕死过去的华丽妇人,趴在床上不停呼喊着:“王后,王后,醒醒呀!” 其中一深得王后信赖的嬷嬷,开口命令道:“不管你何种方法,若不把公主唤醒?你全族上下满门抄斩!” 听到此话,接生婆也是瘫软在地,痛哭流涕,哭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36章 公主,那是要冰糖葫芦,还是要烧饼? 门外的公公的听闻屋内哭喊的动静,危急询问道:“里边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吵闹?” 接生婆听着浑身一震,坐不住地抱着死婴儿,却又不敢声张,焦头烂额喊道:“没,没事!” 说完,接生婆更加卖力地摇晃着已经没气息的婴儿,一刻也不敢停歇。 金修仙长幻化成隐形人飞入皇宫。 眼前密布阴森的宫殿里,重兵把守,灯火通明,一行丫环,端着血红色的金盘进进出出,脸上尽是慌张的脸蛋,又小心翼翼的脚步。 一个躺在床上晕死过去的香汗淋漓的华丽妇人。 另一个接生婆大汗淋漓的抱着婴儿在来回踱步,时不时地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只见她脸色发紫,浑身冰凉,用手探探没有气息的婴儿,嘴里念念有词,“小孩,小孩 你就醒醒吧!” 可接生婆一个劲地不愿放弃,心里想着,出生好好的婴儿,自己短短转过身的功夫就没了,这个大罪她可担当不起。 为了自救,她只能嘴里不停祈祷,想着婴儿活过来,可无论怎么摇晃,那婴儿没有反应。 金修仙长在大殿门口,就察觉到了站在屋檐上,那抹粉红色身影的花仙子,他抬手一挥手中握着的拂尘,嘴里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风力直接把花仙子拍飞出去。 花仙子被拍飞在地传出的动静,引起了把守在附近士兵听到动静,仔细一看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士兵贪图美色的揉了揉眼睛:“来人!这边有美人,赶紧抓起来!” 领头兵指挥着一行兵赶去。 花仙子狼狈的从地面上爬起来,还没站稳,正想还手来还击赶来的士兵。 金修仙长随手在此一挥拂尘一阵龙卷风出现卷起未站稳脚跟的花仙子,一眨眼功夫闪出了皇宫,如星光般消失了踪影。 一阵风袭过,赶来的一行士兵被吹得睁不开眼睛。 待风一过,士兵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啥也没有,拿着钢枪直接傻眼喊道:“眼花了吧!” “哪有美人!” “没有呀!” 领头兵也不敢相信眼前一幕,那美人怎能凭空消失呢? 领头兵才不信亲眼所见的美人凭空消失,忙踹一脚离自己最近的士兵,呵斥道:“你们给我四处搜,我说有就有!谁敢不听我命令!” 士兵这才蠢蠢欲动的四处搜。 金修仙长施完法,便匆匆走近大殿门口处收起拂尘,手心向上把散发白光圆圈水仙子慢慢放飞飘进殿内。 那白色圆球无声无息地落在那女婴心口上,融为一体,下一秒女婴张开嘴巴,放声大哭:“哇!哇哇!” “生了,王后生了一位公主!”接生婆看到婴儿重新活了过来,喜极而泣,费尽最后一丝力气高声呼喊。 门外公公听到,连忙快步流星去皇宫大殿内,向王上禀报。 “参见王上,王后诞下一名公主!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王后真是寡人的福星!九个皇子,今日终于诞下一位公主!待寡人去看看!” “是王上!”公公领命着前边带路。 “师父!主人已经入凡胎,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呀!”书瑶子透过窗户看着里边一个嬷嬷抱着红色金丝襁褓,露出了极度不舍的目光,委屈地说。 “瑶瑶,为师要助你人形。你今后可要勤加修炼!” “师父,为了主人,瑶瑶定会刻苦修炼早日修炼成人。” “为师瞧着皇宫后山这片森林适宜修炼,你就跟为师走吧!” “师父,那你不怕花仙子再来祸害仙子吗?” “花仙子已经卷去她该去的地方,没有几年载断定她暂时不敢再来造次!” “那太好了!”书瑶子摇篮子的模样一蹦一跳的开心地说。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修炼吧!” “是,师父!” 接着两人便飞往皇宫后山,在十分隐蔽茂密的树林里的山洞内潜心修炼,那儿有野果生长,有山水可喝。 书瑶子跟着金修仙长在山洞修炼,可就在一日,书瑶子静心修炼中,感觉自己精魂出窍,她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换成女婴的模样。 书瑶子低头瞧着自己粗壮的四肢白胖白胖的,顿时惊喜万分,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水仙子,光着身子随手就把长进山洞树藤大叶子扯来几片遮盖在肚子上做一件肚兜穿着,小脚丫踩在泥土那刻。 书瑶子才真真实实感受到做人,行动自如的快乐。 她开始一蹦一跳跑出了山洞,飞往皇宫,她是闻着那股熟悉的雪莲花香气来寻找水仙子。 那会儿,水仙子已经长成三岁多的孩童,也能像她这般跌跌撞撞的在走路。 书瑶子看着她身旁出现许多的宫女嬷嬷,她胆怯的缩在角落里。 好半晌,她才想起来自己精魂出窍,凡人是看不到的,于是才大胆地踏出第一步,一步步向水仙子欢快地奔跑着靠近。 远远的,水仙子可看到一身挂着绿叶的书瑶子,气息很熟悉。 水仙子停下的小脚丫,目光定定落在书瑶子身上,看着她慢慢走来的方向,一动不动。 “我们家小公主怎么了,怎么不走了?”一旁的嬷嬷看着公主停住脚步发愣的样子,不解地说。 “公主,哪儿不舒服吗?”贴身宫女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公主,低声哄问。 水仙子并没有回头,而是奔跑向眼前出现的似曾相识的身影,圆润的脸色,圆鼓鼓的张开嘴巴的人儿,奇迹般脱口而出:“瑶,瑶!” 水仙子牙齿不清晰地喊着看着可爱的模样,嬷嬷宫女们哄笑一片:“公主,那是要冰糖葫芦,还是要烧饼?” “仙子!”书瑶子笑嘻嘻的飞奔过去,欢快地牵起水仙子白净细腻的手。 就这样,两人光明正大的手拉手在屋檐上飞跃,穿过了长满了荷花叶的池塘,一起出门逛大街小巷,吹遍了整个小摊上的风车,吃遍了整个城里的美食。 “诶!我的食物怎么变少了?”一小摊看着刚新鲜出炉的烧饼摆放的地方,一下子空了还少了两个,摸不着头脑地说。 第37章 那就有劳神医了 水仙子与书瑶子见状,捂着揣在兜里的烧饼,一脸俏皮地嬉笑着说,“嘻嘻!我们走吧!” 水仙子从未出过门,自然不晓得要付钱这回事,还静静享受着书瑶子递给她的每一样甜品美食。 水仙子与书瑶子把城里的大街小巷都逛了个遍,双手还拿着满满当当的零食。 最终,书瑶子用灵气拉着水仙子的手,飞升宫殿的顶尖的塔顶上,边吃烧饼边悠闲地坐着。 两人遥看着远方,今日一片灰白看不清天色,甚至没有一丝扶光。 “哇!当人真好玩呀!”书瑶子吃饱喝足地站起身来,撑开双手,大呼大叫着说。 水仙子垂下美眸,无奈地说:“可惜宫里戒备森严,我也没自由呢!” “胡闹!” 这一声严肃又气急的声音,引得水仙子与书瑶子脸色微颤,听着浑身震。 双双抬头看去,只见金修仙长化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脸色的如衣服一般苍白。 书瑶子看到来人才放下了心,又扬起嬉皮的笑脸说:“师父!你来啦!我第一天转化成人,你不为我高兴吗?” “你们!唉!惹大祸了!”金修仙长气急说。 水仙子看着眼前一位一身白衣的老人,左手握着拂尘,神色紧张,不由得问道:“大师,我们可惹什么大祸?” 金修仙长看着水仙子没有见过自己,自己不认识,他只好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胡须,缓解尴尬顺水推舟说:“书瑶子喊我师父,你自然也是我座下徒弟!” 水仙子连忙喊着说:“师父,那我们可惹了什么祸?” “唉!你不该灵珠出窍,现凡间公主的肉体灵魂因你出窍,魂魄已经被黑白无常勾走,你现再不去附体,肉体也将会随着冰融化而腐烂,此后再无你存在!” “什么!”水仙子手上拿的烧饼,随之滑落,重重的滚落塔下碎成碎末,就如她此刻沉重的心痛得四分五裂。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向书瑶子奔去,却没想到竟是自己的灵珠出窍。 水仙子颤抖着身子屈身下跪,“师父,徒儿知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师父,瑶瑶也知错了!我也不敢了!”书瑶子哭泣着跟着水仙子下跪金修仙长。 “孩子们呀!我们现在的处境还很危急!不知那天万兽妖族妖力大增冲破水牢,那我们天界与人间将会有一场很大浩劫。自此我们不现能贪图享乐,而忘了拯救苍生呀!孩子,你要谨记自己的使命呀!” “师父!徒儿不敢了!我这就灵珠附体。”说着,水仙子不敢耽误,缓缓站起身,侧头看着书瑶子。 “瑶瑶,保重!”说完,便飞身下去,进入宫殿里。 “你也别元神出窍,回去吧!”金修仙长看了一眼哭泣的书瑶子不忍指责,语重心长地说。 “师父,那我什么时候能变成人?”书瑶子站起身,仰着委屈巴巴的脸蛋,渴望地说。 金修仙长一路走一路说:“回去附体你便知晓了!” “好!” 待书瑶子飞入山洞,元神复位后,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全新的自己,胖乎乎的手指脚趾,“嘿!师父,我变成人了!” “为师,给你备好了衣裳,你且穿上试试!”金修仙长的话从洞口传入。 书瑶子看着身旁一套折叠整齐的衣衫,拿起来套在身上,这朴素整洁的蓝衣衫,穿在身上大小正合适,书瑶子依旧不满地吐槽道:“师父,这衣服太俗了,不好看!” 许久,书瑶子没有听到回应,便走了出去,发现山洞外空空如也。 此刻,宫殿里,唉声哭泣连连,原来今日自从水仙子去牵书瑶子的手的时候,公主的身体就重重摔在地上,直到此刻都没有醒来,宫里请了许多御医,一一诊断都没有起一丝效果,皆得到回复都是摇头叹气,“恐怕,唉!” 王上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公主,气愤地说道:“今日若不把寡人公主救活,你们脑袋不保!” 王上气恼地站直身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觉着碍眼,愤怒极致地开始泄愤,拂袖直接把桌子上茶杯拍摔在地,吓得跪在地上的御医下跪埋头在地上,连连求饶,“王上,饶命呀!臣下是在束手无策呀!” “好个束手无策!来人拉张御医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王上气恼在头上,现听什么都听不进去。 “不呀!王上!”眼见着张大夫被拉出去,其他几个没回话的大夫,已经吓吓破胆子,不敢再出声。 忽然,一小兵进门匆匆下跪禀报:“报!拜见大王,宫外有一人自称是神医,可以救活公主?” 王上听到此话,惊喜得不能自已,颤抖着手:“那,那还不快快有情!” 被拉到一半宫殿的御医,连忙御医赶紧发声:“那老臣能不能不打呀!” “罢了!罢了!全都退下去!”王上听到自己公主还有救,便一并撤退了跪在跟前无用的庸医,省得自己看了心烦。 “大王,人已带到!”小兵迎着一位一身白衣的老人进来。 王上示意地挥挥手退了小兵,目光看着眼前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持着拂尘,走进宫殿,叩首着:“老者,见过大王!” “现快去给寡人公主诊脉!诊脉!”王上好声好气地说着,与方才对待御医的脾性如若两人。 白发苍苍的老者自然是金修仙长化身前来。 他观望着天空异象,发现凡胎公主再无挽回之地,所以水仙子是灵珠,自然入不了身。 只得他亲自施法助阵,随即化身神医前来。 随着王上带着老者进入华丽的房间内。 今日涉事的宫女嬷嬷一一被王后惩罚跪在床前,那床坐着的便是尊贵华丽的王后,她梨花带泪见到推门而入的王上更是哭的稀里哗啦,一把娇弱地扑在王上身上,哭泣着说:“王上,这是我们好不容易的来的公主,这可怎么办呀?没有公主,我没法活了!” “王后,莫伤心,寡人已经把神医请来了,公主定能康复。”王上安抚着王后说。 王后这才挣脱出王上的怀抱,注意到眼下微微低头的白发苍苍的老者,她擦干眼泪:“那就有劳神医了!” 老者上前察看了沉睡中的公主,还有水灵珠化成的公主模样在床边一闪一闪的发着白光,她眼里满是委屈,只因没法附体。 “给我来一碗温热的水!” “去,那杯水!”王后开口命令身旁宫女说。 宫女从桌子上倒一碗温热的水来说:“水来了!” 第38章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王后有喜 “我这有颗还魂丹,只要混着水给公主服用,公主即刻就能苏醒。只不过,”老者说到最后关键处停下话,没有往下说。 王上与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连心都提了起来,王上凝重的神色,小心翼翼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想要公主痊愈,还需在一处有冰冻的岛屿上静养十年载,方能痊愈!” 王上听闻此话,勃然大怒,大声呵斥着说:“胡扯!寡人的公主怎能去冰冻的岛屿静养十年载呢?” “公主生性属水,只有水能宜养公主,还能长保景国免于战争十年,甚至更久!” “口出狂言!一个神医哪能预料战争之事。”王上自然不会相信一个草寇大夫说的话。 王后看着床上脸色发白,无任何生命气息的爱女,心里无比心酸,只能劝着说:“王上,你看宫里的大夫救治公主都束手无策,眼下只有神医一人能救,何不让他妙手回春试试,若真能把公主医好,我们再按神医的做,虽然我们一家不能时常见面,但只要公主相安无事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说完,王后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王上眼看着王后哭的不能自拔,也觉着说的有几分理,便示意:“好,如王后所言,若你真能把寡人公主治活,我们便依你说的做。” 得到肯定的答复,白衣老者把手中举着的那枚还魂丹放入那碗温水中,药沉入碗底,很快便把水染成茶褐色,让端碗的宫女亲自喂公主服下。 可喝完,那公主还是原先的模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也没有好转。 “王后前去床边,轻轻摇晃着公主,半晌也没有醒来的意思,转过头不解地看着白衣老者说:“神医,爱女吃药了,怎么还没醒?” “王后莫急,一会就醒。”白衣老者不紧不慢地说完,嘴里嘀咕说不清话字,持着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那站在床边幻化的水灵珠随着拂尘一落,融入了景公主的体内融合一体。 不一会,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牙牙学语的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喔!好孩子不哭,不哭!”这一哭声,把一个做母亲的王后心都融化了,绑不住地抱起床上的公主在怀里轻轻安抚。 “真神呀!” “公主醒了,太好了!” “恭喜王后,贺喜王后!” “今日寡人高兴,来人重重有赏神医!”王上看着苏醒的公主,心里悬着的石头终是落下了地,开始封赏神医。 “王上,老者还有一事相告,那便是我已算到,这景国与盛国有一海面之距离,中间有块岛屿可供做公主的阁楼以此来长居十年载。”白衣老者一再自主提醒。 王上看着自己爱女已经清醒,自然不会把老者的话放在心上:“此话日后再提。” 白衣老者听出了王上有明显的反悔之意,便对着王后平缓语气说:“王后可曾记得,公主出生之时,事不过三。” 王后这才脑海中浮现起自己那爱女出生之时,接生婆所言,公主没气息后一直在旁祈祷才让公主复活了过来。 如此神奇之事,如不在王后身上发生,她自然深信不疑。 可眼下她唯一活过来爱女就这样硬拆分离,叫她做母亲的如何割舍呀! 回想起这噩梦似得回忆,语未出,泪先流。 王上看着一如反常的王后听了神医一番话,顿时痛哭流涕,不明所以:“王后,你这是怎么了?公主出事之时,发生了何事?” 王后这才停下哭泣,仰望着看着自己的王上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王上,你就依神医所说吧!只要公主好好活着,我便心满意足了!” 王上听着王后说的话,一脸惊诧! 老者看着喝了药的水灵珠融入公主体内后,她身旁却久久飘着一缕公主化身的阴魂。 许是公主与王后缘分未尽,于是再续母女缘分,随手一拂尘,那魂魄重新投入帝王家重新培育,于是便把这一喜讯说出:“王后,莫急,老者为你算了一卦!看王后,脸色红润微胖,像是有喜之相,不如请门外大夫诊断,看是否有喜脉?” “快,快去请御医进来为王后诊脉!” “是!”公公领命而去。 片刻,公公走了进来复命:“王上,宫里的御医全都请来了!” “进来!一一为王后诊脉,如有掐错,格杀勿论!” 门外的御医听闻此话,走进来都不敢直视,胆战心惊。 王后坐在桌边伸出手,一个个太医排着队,迟迟不肯第一个上前为王后把脉,推脱了一会,王上,一声令下:“嗯!” 长长一声不满之气的话语词,令御医不再敢推脱,走在最前边的张太医,万分小心翼翼地扶手给王后诊脉。 在碰到那手腕时,脸色一喜,速速下跪:“恭喜王上,贺喜王上,王后有喜!” 后边的御医见状,才纷纷放下去为王后把脉,无一例外皆是道喜的。 在御医亲口说下,王上再无怀疑,憨笑两声开口说道:“来人!奉寡人旨意,明日去附近海域寻一岛屿,为公主建阁楼!” “是,王上!” 话语完毕,公主就在此时晕了过去,王上着急呼喊:“神医!公主好端端的怎么晕了?” 老者看着摸了摸胡须,轻轻笑着说:“大王,不必紧张!公主累了,需要不吃不喝睡上三天三夜,方能苏醒!” “好,好!”王上这才大胆的放下心来。 “那老者先行告辞了。”白衣老者看着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自行告辞着说。 “神医,日后如何找你?”王后怀着心中的喜悦,又见到自己爱女还在床上沉睡,一时放心不下追问道。 “老者一直在皇宫山林上居住,直到公主殿修好完毕,会随着公主前往岛屿,为他治疗十年余载的病根,直到痊愈!” “这可真的?” “千真万确。” 这四字如一道闪电闪到王后心间,难受得喘不过气。 王上看着心情郁闷的王后,连忙命令,“来人,扶王后下去歇息!”而后,站起身,“你,赶快去召集人马,务必三日内在岛屿上赶工建造。” 第39章 恭迎公主殿下,乔迁海岸岛屿 “王上,老者有事先行告退!”老者行完礼,便转身退了出去。 “这神医的药有效是有效,却没想到如此漫长!”看着老者退去的背影,王上看着愣的,待回神,“你们快,给公主把把脉!” “是,王上!”一太医上前领命,给公主把完脉,复命下跪说,“王上,公主相脉平缓,是睡着了!” “那就好!”王上听完,这才舒了舒口心,转念一想,那漫长的三日,回头下达命令道,“这几日,上朝前早中晚,第一时辰给公主把一次脉,如有情况不妙,如实汇报!” “是,王上!” “下去吧!” 白仙子在公主的身体里动弹不得,脑海里的记忆一点点在逝去,仅仅留下附体在公主身上的记忆,让她真就完全属于这具身体的主人。 老者规规矩矩地走出城门,在阴暗的角落里,身后传来一声柔嫩的女音:“师父!” 老者转过身正是书瑶子,一身女童朴素着装,一脸无奈问:“你怎么跟来了?” 书瑶子仰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眼里带泪说:“师父!主人真的要去岛屿上治疗十年,才能痊愈吗?这会不会太长了?” “哈哈!病是假的,只不过修仙之路,在人间必然久!三日后,你与水仙子一同修炼,不可贪图玩乐。下凡已有几日,玉帝正在召集下仙回去,下仙只得加快交与你们心法。” “好,师父,书瑶子定会沉心修炼!” 三日后,山洞外,踏步的声响,越发离山洞近。 “师父,有大批人马来了!”书瑶子运气中听到声音连忙回收灵气回体内,说话中还躲了起来。 “神医!可在洞内,王上让我请你前去,一起做轿子进宫见圣上!”洞外公公守在洞门,礼貌探问。 “瑶瑶,收拾东西,启程!”白衣老者睁开眼,知道这洞口可是一去不复返,便命令书瑶子把随身之物带走。 书瑶子对着老者翻了翻白眼,无语地说道:“师父,除了我,洞口空荡荡的,哪有东西可拿?” 话毕,老者摊开一手,一句咒语,书瑶子便自动缩小飞上了老者手中,变成金灿灿的金种子,接着一声不吭地收入囊中,便大步走出洞口。 一行官兵开道,一木轿子坐落在洞口,老者摆摆手:“老者坐走路即可!” 公公再三劝阻:“神医,你若不坐轿子下去,我怕下去会被圣上怪罪!你还是坐轿子吧!” “老身坐不习惯,走路为好!” “神医哟!就当我公公求你了!”公公见着神医老得满身白发,身子却异常健朗,走路带风的渐行渐远,追着问。 老者并未停止脚步,而是高阔的声音说:“老者最会向王上禀明,你放心好了!” “那公公就谢过神医了!走,启程返宫!”公公挺直着腰杆,喜气洋洋地说。 皇宫外,全场老百姓皆来宫门口不远处凑热闹,闹哄哄的一片,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城里来了一个神医。据说为了给公主治病,出宫前去岛屿上居住,听说哦!那里天寒地冻!”一位大婶长舌怪似的,伸长脖子对周边不知情的群民散播着自己所知的消息。 “不是吧!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去天寒地冻的地方生存呢?”一村民后反问说。 “是呀!是什么病要去哪儿病除呀!莫不是水怪附身?” “长舌妇,小心你的舌头伸太长会掉下来哦!“书瑶子随后变幻出一把干树叶子塞进那妇人嘴巴,堵的严严实实发不出一丝声音才满意地准过身对那满脸胡须,胡子拉渣的男子,“什么水怪,越传越离谱了!你再说就真变成水怪了!” 书瑶子看着自己师父路过之地,皆有长舌妇在胡说八道,忍不住化身飞出袖口在人群密集处变成书童,过去尖牙利齿地气不过地一一回怼。 众人看到出现的小孩子,那胡子拉碴的男子用鄙视眼睛看着她,“你小孩,我哪有胡说!那天,我几个出海的渔夫亲眼所见,那一群从水里游出来的东西黑漆漆一片,把附近下海打鱼的居民都吓跑了,那群水怪可吓人了!要是公主去哪住,岂不是死路一条?” “是呀!” “那水怪比牛还大!” “哎!不对,是比两头牛还大!” 眼见着村民证实的信息越来越多,越来越玄乎,书瑶子也开始吓得不敢说话,乱窜进密集的人群底下又变成金豆子,闪回自己师父袖口。 “师父,附近的村民说岛屿上有水怪出现,黑漆漆一片,我们还要去岛屿上住吗?以我跟主人的灵力肯定是打不过那水怪的,呜呜!师父能不能留着宫里好好活着呀!”书瑶子害怕得乱说一通,用的且是金修仙长新教的心语,凡人自然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正因如此,为师才要早日教仙子如何唤醒水灵珠来封印海底万兽妖,这次封印会随着水仙子灵力大增而越发强与久!” 老者说的话,顿时给书瑶子一颗定心丸,听完她顿感自己人生要开挂似的,喊道:“哇!不愧是我师父,如此神通广大!我果然没有看漏眼!” “书瑶子,可别高兴早了,教会你们,日后可是靠你们自己去征服万兽妖族,这是作为守护神的使命!” 书瑶子高兴还没三秒钟,就被老者的话打击得如一盆冷水泼打在脸上,顿时像个泄气的气球一般,提不起劲。 “好吧!师父,你啥也别说了!”书瑶子委屈巴巴地说,完全不想听下去的意思。 “臣民听令!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公主乔迁海岸岛屿建造公主殿修身养病,凡没有皇帝命令,官船闲杂人等不得开船靠近公主殿,违抗命令者格杀勿论!钦此!” “时辰已到!开城门,恭迎公主殿下,乔迁海岸岛屿!” “恭送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早日安康!平安归来!”臣民跪拜着公主殿下乘坐的马车,一万军队护送。 即便村民众多言语纷纷议论,都阻挡不了公主殿下马车向海岸岛屿停留的脚步。 第40章 这不愧是我师父 金日洒满大地时,公主随着马车兵队一路上了官船,撤下一半兵队返程,留下一半镇守海岸边,不得闲杂人等靠近。 在公主人等上船,金修炉仙长掐指一算,微微闭着眼睛,张开了眼,随手一挥拂尘,开牛角号起航吹响时,那震耳欲聋的牛角号声响传遍了整个海平面。 海底下万兽妖被这声波吵得耳朵嗡嗡响,坐不住地随即运起一股黑魔力,想借着海浪拍碎大轮官船,以此泄愤。 就在一阵大浪从海底涌起奋力向船身逼近想拍翻船身时,金修炉仙长那一拂尘挥下,浪涛汹涌的巨浪在接近船底时瞬间化为乌有,一切风平浪静,一点波涛都被抚平了! “嗷嗷!”水底下一声愤怒的长啸传出,还未传入人们的耳朵的声波,就被白衣老者施法平消了那海怪传来的叫声。 而嗷叫声惊天动地的声音,白衣老者收入广袖,传音到天衣尾角直接低消了声音,也听了个明白,“金母老巫婆,若不是千年封印消弱我法力,我现就能冲破封印,将你碎尸万段!!”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摸着胡须,胸有成竹的并没有回话,一路开启岛屿,一路风平浪静。 此刻,在轿子中的公主,好奇地看着外边,她眼睛睁得大大,面对窗帘外的黑漆漆一片海域,她的心在彷徨彷徨。 她才三岁小孩,就要到陌生地方,重新生活。 她没有哭没有闹,一直静静的待着。 千帆过尽,海平中间的岛屿终于抵达。 “神医岛屿已到,后续需要什么东西,请交代老奴,老奴定会按期送来!” “只需每月把足月的粮食,瓜果送来,即可!画卷,书籍,笔墨可以!月初,找宫女前来打扫一遍公主阁楼即可!” 那老公公十分专心地听,持笔在本子上快速记载,耳朵紧贴着在白衣老者嘴旁,生怕得罪王上眼前的红人,生怕写错一字,漏掉一字。 “好!”公公收起记事本,对着身后的小兵命令道:“你们一一把船上的物品轻拿轻放的搬下去!听到没有?” “是,公公!” 接着几队伍便是搬搬抬抬,就连公主的轿子都是十几人合力抬下船,前往公主殿。 公主殿的造势皆是厚实沉重的杉木所建造高大宽广,色泽油光发亮,高楼亭台楼阁,过廊二十台柱建造侧房偏房,就如同在海平面凸起的一座木雕的完美绝伦的城堡。 书瑶子躲在金修炉仙长的袖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外边,暗暗赞叹:“哇!师父,宫殿好简朴好好大呀!只是这可是杉木呀!士兵通过海运也不一样三天内搬完还建三层阁楼这大工程,师父你说他们是如何搬来的?” “木头水运搬运自是小事一桩,可建造就是靠的他们自己。” “这不愧是我师父呀!” “你可别忘,明日早起要开始运气修炼,若再耽误些时日,师父可要升天复命了。” 这时,天空忽然飘起了鹅毛小雪,点点飘落在水面,官船上的货物一一卸完,静等公公发布命令。 “你们这三队务必保护好公主安危!”公公安排好,一队十人的宫女与三队士兵在殿前保护着公主,“神医,那公主的病你就稍微多上些心,尽早把公主病治好才是!”说着,公公走上了甲板,在桥头看着甲板被士兵慢慢拉起。 “公公,慢走!”老者看着轮船开远,目送公公远去,转身看着阁楼处,士兵站着齐齐密集的,让他清净惯的心,看得很是不习惯。 老者看着官船,远的只见一点火点在茫茫迷雾中。 随即,摸着胡须,暗暗一笑,心生一计,一拂尘,直接把阁楼上下前前后后的士兵宫女,一阵清风拂过,连人带兵器一一被风直接送回了船尾,站站齐齐的,一个不落。 公公远远看着岛屿消失在迷雾中,才转过身准备回船舱,在舱门处,看着船尾火把照耀下,那密集的宫女士兵,站的整整齐齐的,一时纳闷地喊着说:“诶!我不是吩咐你们留下保护公主吗?” “不,我们怎么到这了?”一士兵发晕地缓过神来说。 “是,公公你叫我们上船的呀!”站在一旁的士兵回答道。 这一回答,公公也说不出谁对谁错,心里疑惑道,难道我真老糊涂了,眼见事情已经发生,许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罢了!现在赶紧回去给王上复命,说不定王上都等急了!” “是,公公!” 书瑶子还没观赏完整座阁楼,就发现身旁的士兵宫女一一消失了。 带着疑惑,书瑶子跑出光滑的木地板做的过廊高声喊道:“诶!师父,你咋让她们跑了?” 老者摸摸胡子,憨笑着说道:“怎么?不让她们走,还得留下她们监督我们不成?你修炼运气化身书篮子时,岂不是把她们魂都吓没了!” 书瑶子这才如梦初醒:“原来是这样!”而后,脑子回转一下,又想起什么似的,喊道,“哎!不对,师父,那接下来我们还要自己煮饭吃吗?这样很累的呀!要不,你抓两个宫女回来好了?” 金修炉仙长指着地上摆放的一箩筐一箩筐的粉青果子说:“这里蟠桃水果,够吃一个月余了。” 书瑶子看着宫里供奉来的几箱水果,低头又看看自己偏小的肚子,委屈巴巴地扬起脸,揪着自己师父袖口,一摇一晃的,仍不满足地说:“可我饭量大!师父,不够的!” “好了!”老者快被眼前着这小泼海,闹得脑子发胀,“你看岛屿后边不是有野果吗?到时不够自取!” 书瑶子看着自己师父用拂尘阁楼后面那大片茂密又阴森的丛林看。 在月光下,那片黑漆漆的山林看着神秘至极,这才松开了那揪着的大袖口: “好!那我拿几个水果给主人吃吃!” “仙子为了完全融入那具凡胎,已经被还魂丹抹去脑子里所有全部记忆,你现不必过去!”老者缓缓说着,便开始寻思着事情的抚摸自己胡须,沉默几秒,便拔下一根胡须,“去吧!” 那一根胡须刚落地变成了人,是富丽堂皇衣着的妇人,抬头一瞬间,书瑶子睁大眼睛喊道:“师父,这,这不是王后,主人的娘亲吗?” “仙子还是三岁孩童,自然对自己母性身上的味道比较依赖,温和,想要重新培育仙子,就要从新开始学识书。自此为师幻化一王后来教导仙子与你,相比不出一月,你们不仅是同窗连知识学识上也会颇有长进!” “好呀!” 第41章 没有一句是离开读书识字 “顺便把星辰上仙放在你那收藏的书阁上,在仙子房内墙板上放置满满一墙书,每隔一日更换,你可做到?” “好!” 白衣老者一拂尘,那王后模样的人活过来似的,端庄大方的温婉一笑,伸来一手,示意书瑶子:“你就随我来吧!” “好!”说着书瑶子拉着王后的手,一起上了阁楼二层。 在拐角自己师父看不到的地方,书瑶子一把扯过王后衣角,看看假的人如何反应。 白衣老者冷峻的声音从王后嘴里幽幽传来:“书瑶子,你再不松手,等下为师把你的手捆起来。” 只见王后模样的假人,并没有回身看书瑶子一眼,却严厉的说着跟师父语气一模一样的话,书瑶子顿时吓得收回了手。 “公主,为娘给你上课了!”这一声亲切的招呼声,顿时把书瑶子一身鸡皮疙瘩都激发出来了。 “师父,你这前后对待徒儿的差距太大了!”书瑶子小声地在身后不满地抱怨着。 只见烛光台光下,公主穿着华丽金丝拖地的长裙摆独自站在窗台前,遥望海面星空。 “娘亲,你来了!”公主闻到身后自己母亲的声音,收起遥望天空的目光,转身欢快地一把抱住自己娘亲,才敢放声大哭,“娘亲,为什么把菡儿带到这里,菡儿不喜欢这里?” 公主一触碰那王后的怀抱,有那么一瞬间她表情很木讷,甚至哭声都停了,剩下只是梨花带泪的表情,昂头看着昔日的母亲。 王后模样的假人试图安抚着公主说:“娘亲这是为你好,你要听话,待病好了,娘亲就带你回去,好吗?” 被说动的公主,静静在自己娘亲怀里软糯的声音,轻轻地说:“好!” “那接下来,母亲教你认字!”王后模样的假人轻轻拍着爱女的肩膀。 随后,转过身,王后招呼书瑶子过来,“书瑶子,来,以后公主就是你的同窗好朋友,你们可以和睦相处,知道没?” 书瑶子在旁都听不下去,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师父,你那么猴急的吗? 还没叙旧几句,就要逼才只有三岁主人读书认字,实在是太冷酷无情了! “娘亲!我叫景水菡,你忘了?”景水菡把手紧紧放在没有温度的娘亲的手心上,一脸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她自己熟悉又感到陌生的娘亲大人。 “瑶瑶,见过公主!”书瑶子中规中矩地走过去,给景水菡行了一礼。 景水菡见着眼前一个自己年龄相仿的女童,很是好奇的看着,脱口而出,“瑶瑶?” 书瑶子听着熟悉的称呼,一脸惊喜地抬头问:“你终于记起我了?公主,你是我主人!” “瑶瑶,去把书墙满上!”王后模样的假人,一刻不容缓的开始命令书瑶子放书。 “哦!”而后书瑶子调皮的走到景水菡身后。 突然对着王后做个鬼脸,鬼脸好像在说,略略!师父真讨厌! “来,平日里你不是都问哥哥们干嘛去,不陪你玩吗?今天娘亲就告诉你,哥哥们每天都上学堂去读书识字去了,读书认字有学识文化,将来做个有作为的人!” “娘亲,菡儿没问,没问呀!”景水菡连连摆手着说,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母亲,反常得让景水菡不敢亲近。 “那就是娘亲记错了,你公主要不要读书识字?” “嘻嘻!师父变的娘亲一点都不谨慎!漏洞百出,”书瑶子听着忍不住吐槽道。 “胡说八道,公主别听心里去。来娘亲这就教你认字!”说着王后就领着景水菡走进炕桌,坐在软榻上。 总之,十句话,没有一句是离开读书识字的。 书瑶子背过身去,伸手进袖口,快速地一本接着一本书籍往书墙上放,一瞬间的功夫。 书瑶子就把书墙摆满了书籍,那书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书瑶子伸伸懒腰,“哎!请了这堆书出来,连袖口都轻了不少。” “书瑶子,拿本千字文过来陪着公主学习!” “哦!”书瑶子眼睛火速地看着满墙书籍,最后在袖口摸出了千字文,走过去地递给王后。 “在公主身旁坐下,不许偷懒!”说着,王后拿在手中的书,一晃间变成了三本书,分别递给公主一本,书瑶子一本。 “我念一句,你们跟读一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 半宿下来,王后与公主都深陷在其中高声朗读。 唯有书瑶子困的哈欠连连,受不了的扯下一片叶子幻化成自己模样,然后自己的元神变成金豆子飞进景水菡袖口里躺着。 那袖口里股奇特的清香气味频频散发着,令书瑶子闭上眼睛,安稳睡去。 次日,待王后在炕桌旁开始盘查昨夜教完的《千字文》《三字经》《弟子规》等书籍,要求公主背诵时,那朗朗背诵的声像琴声般悦耳动听,频频入耳,令书瑶子在睡梦中都惊醒了过来,忍不住竖起耳朵听景水菡朗读。 “好!非常之不错!” 那一声好,令在袖口里边睡懒觉的书瑶子慌了,心里想着自己主人都背诵了,接下来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书瑶子摇身一变,从袖口如一缕烟丝飞出,附在那用叶子变成的书瑶子身上。 “书瑶子,该你了!” “我,”书瑶子脑子可一片空白,心里烦愁地想,她都睡懒觉去了,又怎可能记得,不过呢! 嘿嘿!谁叫自己是金修炉仙长炼化出的金豆子呢? 书瑶子轻轻嗓子,便施法令昨夜变成自己的叶子开始像机器一般复制粘贴的朗读出口,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生硬的嗓子,着实让让王后听得难受至极,摆摆手,“罢了,你歇着吧!这嗓音比那鸦雀声还难听!” “师父,你最好!嘻嘻!”停下来的书瑶子,忍住笑着说。 “接下来,便是写字!书瑶子,笔墨备好!” “师父,给!” “你们站起身,且看我写一遍千字文上的字。” 景水菡呆萌地看着书瑶子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副笔墨纸砚,自个也学着书瑶子把手放进袖口。 没成想,真摸出了一副笔墨纸砚,景水菡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发愣,满脸疑惑,在她记忆里可从未放这么大的东西在袖子里头呀? 这怎么回事呢? 第42章 瑶瑶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王后看着景水菡手中的笔墨纸砚,惊奇道:“你袖口里怎还放了这东西?” 未等景水菡开口说话,书瑶子一眼就认出那副笔墨纸砚的主人,率先开了口:“师父!主人的笔墨纸砚可是星辰上仙赠予的,只是主人都投胎了,袖口怎么还能带有笔墨纸砚?真是稀奇。” “哦!仙人若不进入转世旋涡投胎,天衣便不会消失,还会随着仙人下凡,当然凡人看不到隐形的天衣!” 书瑶子开始口无遮拦地说:“这么神奇!所以星辰上仙所赠予主人的所有东西也不会消失了!可是星辰上仙不知好歹,他竟然不喜欢我家主人,主人还每次都被他伤的偏体凌伤,真是怪人!” 金修炉仙长自然看的开,摸摸胡须不以为意地说:“哈哈!仙人之间不可私自恋爱,违者将要受天规严惩,可投入入凡间,她们之间可颇有情缘!这个自然要看她们自己造化!” 书瑶子看着王后掐指一算的动作神情,骗不了人,不可思议地说:“真的!既然在天上星辰上仙与我们家主人缘分未到,那底下我得化身月老,定给她们配好好姻缘!哼!” “胡扯!”门外,老者听完书瑶子的话,气得不轻,挥一挥拂尘直接把王后模样的假人化为乌有,老者眼里露着严厉却一点闪躲的眼神,“一个木偶人的话,不可信!” “你还我娘亲!”景水菡看着突然消失的娘亲,开始上前捶打着白衣老者的手,还死活不肯松口。 书瑶子害怕得毛孔怕的竖立起来,刚刚还口出狂言,见到师父那刻,像个泄气的气球一般,颤巍巍地说:“师,师父!你,你来了!” “静心咒!”白衣老者手腕被打,他却依旧镇定自若地念起了咒。 一会间,景水菡身子软得晕倒。 倒下那一瞬间,书瑶子稳稳地扶住了景水菡:“师父,主人现在谁也不记得,怎么办?” “把她扶回床上休息,待醒后再做打算!”白衣老者说完,大步流星出了门。 “唉!主人真可怜!才三岁就要跟自己娘亲分离,任谁也会哭!师父真是狠心!”书瑶子看着晕过去躺在自己怀里的主人,一脸愁容得心酸地说。 忽然,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来,那温和的吹动着床幔。 书瑶子目光看着窗外远处那片葱郁的绿林,想到什么的,抿嘴起了一丝笑容。 午后,一缕温弱的阳光从窗外照进阁楼床幔。 景水菡不由觉着有些刺眼的光,不悦地皱皱眉头,瞬间睁开了眼睛,看着陌生的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还有一个趴在床边陌生的女童,还想到自己消失的娘亲,经受不住打击得开始大喊大叫:“啊!出去!出去!” 书瑶子瞬间被吓醒得连忙捂住景水菡的嘴巴,示意地说:“主人,别叫,瑶瑶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景水菡看着眼前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孩童真诚的目光下慢慢地住了嘴。 过廊外,传来老者那苍老的嗓音,隔着房门传进来:“书瑶子,怎么回事?” 书瑶子机灵一动,擅自做主地帮着公主回答:“哦!没有!是公主醒了,说还不想见你!” “那你带公主好生歇息,为师就不进去了。”说完,老者故意踏重脚步,步子渐行渐远。 “好!”书瑶子听到门外步子走远的声音,调皮一笑,“嘿嘿!师父真傻!主人我们现在就逃跑出去玩吧?” 景水菡听到自己可以出去玩,也就乖乖听话不再闹。 门外其实并未离去,白衣老者与书瑶子相处久了,自然知晓她脑袋瓜子机智过人,总想法子捉弄自己,心里自是放心不下。 于是,白衣老者躲在门边紧耳朵贴近着房门,偷听她们下步要干啥,听着里边两个小孩童天真烂漫的话语,关系也渐渐融洽,知晓她们去阁楼后山玩,也便真正的舒心地走开,不再打搅! 接着,书瑶子为景水菡穿上鞋子后,就友好地拉上她的手,一起慢慢地飞了出去。 “喔!好漂亮!”景水菡在空中高处往下看。 那丛林里,有山有石有海有高树,远远看去,就像一幅景色优美的山水画,一切景色对景雪菡稀奇又美! “主人,你看师父说的野果,我们过去摘来尝尝?”书瑶子眼睛尖锐地看到远处,一丛林下挂满了蓝幽幽的果子,数量之多如同一条长在丛林中蓝色的长龙,色泽清新幽蓝。 一起飞降下去,落在地面,书瑶子嘴馋的双手前去摘蓝色小粒的果子。 景水菡却被眼前一朵开五瓣白色花给迷住了,花瓣有着浓郁的花香味,景水菡闻着脑子有点发晕,可吸上花香后,她的鼻子已经不受控制地重重的吸闻着。 直到书瑶子满满一大捧果子,来到景水菡跟前,看着她被什么东西蛊惑似的一直不停的吸附。 吓得书瑶子赶忙把手中的果子抛开,施法让花香气息,与景水菡分离开来。 而后,景水菡头脑发热的不省人事地晕倒过去。 “师父,快来呀!”书瑶子这才吓坏得高声呼喊,那岛屿声响的回音如雷一般传开来。 白衣老者在阁楼闭眼运气,瞬间书瑶子的喊叫声震得睁开眼,心里十分不安,火速飞往山林处。 待白衣老者赶到,书瑶子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而景水菡已经晕了过去,轻轻走近询问:“这是怎回事?” “师父,主人就在这赏花好好的,就晕了!都怪我,没事赏什么花嘛!”书瑶子翘起嘴巴,委屈巴巴地解释说。 老者看着洁白似玉的花开五瓣,花中一点红的,“这花气味浓重,恐有毒气!” 话音刚落,丛林里开始山摇地动,那一声声脚步声震耳欲聋,令老者瞬间也恍了神,还不忘嘱咐,“你且带仙子回去!带我看看是何物在此!” “师父,那你小心!”书瑶子抱着昏过去的景水菡飞身跃起。 丛林里,一怪物金黄色的眼球看着天空飞起的一团东西,眼睛犀利地扬出来,赶忙伸出长长的头,想要把空中飞途中的动物吃掉。 老者看着草丛里探出的像蛇一般长长脑袋甩出来向书瑶子进攻,连忙闪身飞起,用拂尘一甩把那怪物的脑袋重重甩到一边的地上时,把幽蓝色的小果子也一并被拍飞不少在地,“怎会如此庞大!” 第43章 墨玄大人,已经闭关修炼 突然出现的野兽,摇摆起来山动地摇的,书瑶子重心不稳地摔落在地,还把昏睡过去的景水菡重重摔落在沙滩碎石上。 那股酝酿在景水菡体内的毒气,一瞬间被激发的从嘴里打嗝,化成气体吐出体外,也在此时,景水菡模模糊糊中睁开了眼睛。 白衣老者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如石头般坚硬的龟头黝黑的圆眼睛伸出茂密丛林外,如蛇般长水桶般粗的脖子四处抛瞄着。 一时之间,白衣老者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闪身飞上高大的树顶,试图看清野兽原本的模样。 “主人,你醒了!”书瑶子痛苦哀叫的从地上爬起来,见到景水菡苏醒的那一瞬间,什么痛苦都消去了一半。 顾不上许多的书瑶子,赶忙走过去把景水菡护在身后,安抚着说,“主人,别怕!师父会把怪物赶跑的!” 野兽眼尖的斜着眼睛看向天空,终在树顶看到了惹怒自己的异类。 于是又开始一阵吼叫,脚踏实地疯狂摇晃,把山地海岛弄得山动地摇,海啸翻滚,野兽瞬间把头重新埋回草丛消了踪迹。 未等白衣老者喘气之息,下秒另一草丛,直接甩出一条镀上尖锐的盔甲次的长尾巴,目标明确的向白衣老者站的位置甩去。 白衣老者直接火速闪开,野兽尾巴的甩落的树木,皮开肉烂的断裂一大片树枝。 白衣老者缓缓飞落空旷的地面,等待着野兽出来现身。 可白衣老者等待片刻,那野兽甩出尾巴后却消了踪影的没了动静。 树林一瞬间,一片狼狈,却死一般寂静。 老者看着眼前茂密的森林阴森诡异至极,躲着如此庞大的野兽,虽失了踪影,却给白衣老者不妙的预感。 未看清真面目之前,他还是不敢近身,只能走为上策,转身闪到书瑶子与景水菡身旁,双手像老鹰的爪子一般,抓着两人的上衣后领,如雷般往阁楼闪去。 白衣老者平地起飞,茂密林里的野兽尖利的眼睛察觉到,火急伸来长如蛇的龟头张开尖齿獠牙的大口咬来。 老者左闪避开了满嘴獠牙的野兽,那怪物不死心的二次进攻,转变攻势,开始左右张嘴甩来甩去。 景水菡喉咙干痒感觉呼吸不顺,就连自己长裙摆,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动弹不得,白衣老者也忽然身子重了不少,怎么飞也飞不走,时间瞬间静止了般凝固。 白衣老者汗流浃背,回头一眼看去,直接瞪大了眼睛。 不知几时,那野兽已经死死用那尖齿獠牙咬住景水菡的下裙摆,一双惹急正要吃人的圆目火红火红的盯着眼前三人。 “师父,怎么办?”书瑶子眼见着师父,双手拎着自己与主人,已经腾不出手对付纠缠自己的野兽,提议道:“师父,你把我放下,我来对付怪物!” “以你修为,还远远不够!”老者看着聪睿机智的书瑶子,在仙术上没有太大水花,直接击消了把书瑶子留下的念头。 书瑶子不服气地平心静气,双手使出灵力凭空飞了几掌纷飞掌,直直打在龟头上。 只见,野兽非但没有伤到皮,反而激怒了野兽。 野兽看到在嘴边的猎物吃不到,急眼得一甩,把咬住又吃不到的白衣老者三人一齐甩飞。 白衣老者被甩飞瞬间,用自己那把老骨头身躯死死把书瑶子与景水菡两个小孩童护在身前。 在甩飞在地时,白衣老者的身体实实撞上了铺在地上的碎石上,一骨头碎裂感在他身上传开,口吐鲜血。 那野兽甩开了到嘴边又吃不上的食物,开始不满得仰天疯狂嘶叫。 白衣老者才看清那野兽在茂密的丛林里,被枝繁叶茂的藤蔓缠住了黑灰庞大如山的躯体。 而它只能探头甩尾来捕捉空中飞来,地面爬爬近的猎物。 甩落在地的白衣老者躺的地方,已达那野兽伸脖子甩尾巴都不能到达的极限。 “师父,师父,你还好吧?”书瑶子看着自己师父重伤口吐鲜血,顿时吓坏了。 “师父没事!师父是仙,仙不会轻易死掉。只是没想到又恢复到了原先妖魔盛世的时代,你不要管我,快带仙子走!”老者身受重伤,还不忘催促着书瑶子带走景水菡。 许是海面上,被怪物弄得山动地摇,连水里的海怪都被惊醒得纷纷浮到水面,让海浪波涛汹涌地向海岛袭进。 那黑色海浪一层高于一层,一波高于一波向她们三人袭来。 就连阁楼也被海水吞噬,海浪顶尖大批虾兵蟹将手拿尖锐的利器,步步向白衣老者他们三人步步逼近。 一个苍老重叠的魔音这时传来,嘲讽的说道:“老东西,你也有今天!” “你是谁?” “我!哈哈!连我也不认识?我可是你与那金母老巫婆设计关起来的大地之神呀!这么快就忘记了?”那海水最高处,只露出一团黑烟中浮现一双幽蓝又大的眼睛的野兽在说话。 万兽妖听着手下蟹将汇报,说有一白衣老者被一个野兽给打伤了。 于是开始召集海底虾兵蟹将,冲高海浪,附着在水面前来看戏。 白衣老者忍着身体剧痛,也愤恨地说:“你还自敢自称大地之神!这四海八荒哪不被你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还间接挑拨圣兽与天庭的关系,让他们顺服于你,你便割海为王,大地有你这样污浊之物存在,是大地之害!” “老东西,今天你可身负重伤,你还想跟我斗!” 老者毫不在意,不紧不慢地放开嗓子说:“关在暗无天日的水里,还能出来跟我斗吗?” “你!”万兽妖自不能离开水面,一时之间语塞,而后眼珠子一转,“来人,把墨玄请来!” “怎,还有帮手!”白衣老者脸色突变,下意识地有些后怕,心里想着,自己死倒不可怕,可别连累了两个还未成长的孩童呀! “哈哈!待他出来,可别被吓尿了!哈哈哈!”万兽妖话里话外特别嚣张跋扈声音如同巨浪,却不见其人。 “有什么老身没见过的怪物!”老者眼神开始左右探看,想着如何把两个孩童护送出去,嘴上却不饶人地说。 “报!大王不好了!”蟹将拿着武器,神色慌张,跌跌撞撞的前来跪拜。 “何事?”万兽妖正得意洋洋的询问,可看到蟹将身后空无一人,气恼地呵斥:“墨玄人呢?” 那声音大得如同雷鸣电闪般把蟹将吓得毛骨悚然,魂都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墨玄大人,已经闭关修炼了,他不肯出来!” 第44章 一个小毛孩也配跟我斗,不自量力! “什么!没用的东西!”听完话,万兽妖那双幽蓝的眼睛气圆了眼球如同火焰,凭空击中了那前来禀告的蟹将,蟹将瞬间遭雷电般身焦冒烟而亡。 “你魔力恢复了!”白衣老者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一幕,而后故作淡定地说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老者看着眼前一幕,无计可施。 忽然,天空寒风凛冽,下起了片片冰花飞落海面。 那股强大的劲儿,如冰刺骨,使得白衣老者松开了拎着景水菡后领。 景水菡慢慢爬着站起身,痴迷地看着苍茫无色冰花,双手伸向碧空,静待着一片洁白如玉的雪花飘落掌心,那冰冷又精致的冰花让她兴奋无比,如一道闪电般坠入她心海。 景水菡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有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被激发开来,手脚开始如羽毛般轻,她开始闭眼打坐。 书瑶子惊奇地看着景水菡近在眼前,一手摊平放胸前,另一手伸直手心向上在膝盖,那手聚集着一小团蓝白色微弱的光芒,正在收集着天空飞落的雪花。 “师父,你看主人!”书瑶子惊讶得捂住嘴巴,还不忘喊着一旁受伤的师父。 老者也看着景水菡无师自通的施展灵力,收集着天空飞落的雪花,瞬间惊呆不已,“你可别惊扰了仙子!” “嗯!那是谁?一个小毛孩也配跟我斗!不自量力!”万兽妖看着眼前的毛孩,丝毫不放眼里,忍不住怼道。 “诶!你可别看这小孩小,她可是冰山洞主的传人!在冰天雪地里谁与她争锋。” “管他什么什么冰山洞主,我都不放眼里,来人!给把那毛孩拿下!”万兽妖一想到自己得意试验品墨玄天敌竟是畏惧冰天雪地。 可眼下出来迎战又不能狼狈而逃,这事要传出去,他万兽妖颜面何在。 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先下手为强,发动命令。 “是,大王!”虾兵蟹将站在水浪上如一群密密麻麻的黑云,向景水菡冲飞过来。 在离景水菡近眼前时,景水菡聚精会神地把酝酿掌心的雪花,挥洒出去,伸起膝盖的手与胸前的手掌心相对,划出一道薄如羽翼的护盾,灌溉在六瓣雪花上,六瓣雪花边沿化成了无数朵尖锐带刺的雪花尖刺,雪花慢慢变大如飞镖,在两手极限内,向前虾兵蟹将飞去。 那六瓣雪花经过景水菡灵力加持,变得尖锐锋利无比,那一团黑如云的虾兵蟹将还未看清六瓣雪花的模样,就被飞来的雪花刺杀得遍体鳞伤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在水面上倒地痛苦哀嚎声连片:“啊!我的铠甲!”前排倒下。 “我浑身是火!”片体倒下。 “铠甲不见了!”话音刚落,倒下一大连好几大片虾兵蟹将。 随浪而来的潮也被击退三丈。 忽然,景水菡身后一黑影快速晃过,那虾兵蟹将惨烈倒地的虾兵蟹将,直接被伸长舌头的野兽割收回嘴里,那满满一口嘎嘣脆的咀嚼声,瞬间吓呆了隐藏在海浪丛中的万兽妖。 书瑶子随着咀嚼声转身去看,看得她口幕惊呆,发现竟然是开始攻击他们那头野兽,吃掉了那海里来的虾兵蟹将,害怕摇了摇负伤坐着的白衣老者衣袖,极度恐惧道:“师父,师父!你看身后那野兽吃掉了海里来的小怪物。” 白衣老者看着不是敌不是友的野兽,明白过来说:“原来身后的灵物,和你不是同伙!” 万兽妖听到白衣老者羞辱,紧皱着眉头,自己又关在水里出不来海面,气急败坏地说:“嗯,你身旁竟藏有这高手,算你狠!撤退!” 浪潮退去,恢复原有样子却又不一样。 可那座方才被海水覆盖的阁楼已经破败不堪,书本洒落满满一地和着沙泥四分五裂,还有水果被沙泥埋没,只露出个头尖尖。 书瑶子看着眼前一幕,眼含泪水,很是心痛地说:“师父,你看我们的家,被海怪给毁了!呜呜!” “只要海怪不来捣乱,一切都会好的。”老者扶扶着受伤的身子,轻声安慰着书瑶子说。 “师父,我一直以为你修为灵力颇高,没想到你还不及主人 !” “你师父我就一个研制灵丹的老头,哪能比得上修炼千年的仙子呀!” 景水菡微闭着眼睛,双手相和,收回了灵力,睁眼睛站起了身。 思虑几秒,她还是转身凭空吸起白衣老者的左手,然后运送三层灵力入老者手掌心,通过手腕进入灵脉修复被震碎的背戳骨与负伤的五脏六腑,足足消耗三层灵力,才完全修复白衣老者伤脉。 景水菡因体小所用灵力甚多,体力有些虚弱,收回灵力,脸色十分憔悴,自行双手放胸前平放相和处,天上飘落的雪花瞬间被景水菡掌心吸收,渐渐地,景水菡脸色有些好转,才把灵力收回内丹。 “师父,你身体好些没有?” “好些了。” 天空雪花纷飞飘落,洁白如玉,冰冷刺骨,可这是属于景水菡的季节。 看着雪花融入海水,落在海滩,岛屿,景水菡心里无比欢喜,眨巴着眼睛痴迷地看着碧空发呆。 “师父,你看主人这是怎么了?”书瑶子嘴巴不停的巴拉巴拉,话是没完没了地问。 老者神清气爽的,看着这寒冷的冬天。 书瑶子就像一个话唠似的鹦鹉,在耳旁叽里咕噜叫呼着。 他也不怪罪,仁慈笑着说:“别惊扰了,这本就属于她的圣地。” 书瑶子好奇地问:“师父,那是怎么回事呢?” “直到今日,身后野兽出现,我意识到万兽妖冲破了封印流落人间,那四面八方的野兽会在原始的地方囚禁着,待封印解除时期会入侵人类居住之地,还会做乱人间,人间危害四伏,需要守护神,于是,上古时代,女娲娘娘为了困住封印海底藏的,地上爬的庞然大物,而把四象威力最强的人化为灵珠,封印万兽妖魔在天宫后花园地底下,让水仙子的寒冰入体助他们冬眠,青仙子青山绿水镇压永垂不灭,花仙子的毒气入侵使他们中毒暴毙而亡,让黄仙子落叶归土,可万万没想到,金母以为随着年代久远,镇压万兽妖魔已经达数万年觉着妖魔法力消退阵亡不会对天庭造成威胁,便私自把她不喜百年绿茵茵,千年黄叶飘,青仙子与黄仙子灵珠抛下凡间,让他们在凡间轮回。现真要把万兽妖魔再次封印还需找到另外两颗灵珠一起施法封印。” 第45章 主人,瑶瑶肚子饿 “这不会吧!”书瑶子听完,口目惊呆,原来封印还需四颗灵珠,那一想到那分外妖娆的花仙子。 书瑶子瞬间绝望:“这不可能了!花仙子已经叛变了。肯定凑不齐四颗灵珠。” “万事有定数,万般皆因果。” “这什么意思?太深奥了!”书瑶子昂起头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地问。 “嗯?”老者听完这话,瞬间怀疑起了书瑶子,“你昨夜与水仙子读了三本书,你不知何意?” “啊!对,我想起来了,师父你别说了。”说完,书瑶子生怕师父留她背诵,于是走为上策,“师父,屋子还需要收拾,我走了。” 书瑶子转身拍拍胸口,心里提心吊胆的心想,唉,幸好自己跑得快,不然,完了。 说完,老者无奈笑着摇摇头,看着书瑶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说:“唉!像你如此顽皮的小毛孩,又怎么会安分读书?” 说完,老者转头看着身旁站着如若冰雕一般冰冷不近人情的水仙子,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静悄悄的欣赏着天空飞落的雪花。 书瑶子也是万般无奈地自言自语地说,“哎呦!有的爱读圣贤书,却终日寡言少语,还是活泼的好?” “师父呀!不得了了!啊啊!”书瑶子气得双脚直跺脚,开始大喊大叫。 老者看着书瑶子又急又想哭的样子,走过去,耐心问道:“怎么回事?” 书瑶子委屈巴巴地举起一颗核子心,哭泣地说:“你看,果子冲出来就算了,还被海怪偷吃完了,只剩个果骨头,”说着,书瑶子又捡起一颗果核心,气哭地大喊,“你看每一个都是!我都没吃到一个蟠桃呢?” “唉!那虾兵蟹将吃了这最后一餐,不也被身后怪物吃了个饱饱的,这个时代就是强者生存。” “师父,我不想做你口中的圣人心!我只是一个嘴巴贪吃的书瑶子,往后还有半个月余要过,没东西吃还怎么过呀!” “仙人一月不吃,不会有什么事的。” “师父,你看我还这么小,不吃饭不吃水果,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嗯!这个为师回去想想办法,就先把书收拾回去。”说着,老者摸着胡须,边说边往阁楼走。 书瑶子看着老者敷衍的口吻,就知道无望了。 于是不服软地跑向往日最宠自己的主人身前,一阵哭诉,扒拉着景水菡衣袖丝丝不放开,苦不堪言地说:“主人,瑶瑶肚子饿,想要吃水果,你会给我的吧?” 说完,书瑶子眨巴眨巴的眼睛看着景水菡,眼睛红通通的。 景水菡虽不言语,可面对满脸的水珍珠,侧头看去,直接把远处山脉长满幽蓝色的果子,伸手挥出如风一般的灵力。 灵力像一阵风直接把幽蓝色果子打落,再施法吸附回来。 可灵力就像一阵狂风一下没控住,直接把山脉果子落叶一一收回来时,如山般堆积在两人身上。 直到把两人埋没在果子堆里,景水菡久违一句:“够吗?” 书瑶子从果子堆里拨开脸上的果子,伸手一把抱住淡定自若的景水菡说:“够了,主人,我真是大爱你了!” “嗯!”景水菡也禁不住地抬手,捻起一颗小如珍珠的果子,塞进嘴里,细细品尝,“酸中带一点甜!” “有吃就好!”书瑶子心满意足地松开抱住景水菡的手,欢快地拍手称好,低头看着如山丘般高的蓝色果子,“哇!这么多,感觉像在梦里,有吃不完的水果!如此珍贵的水果,我一个也不能放过。”说着,书瑶子便把身旁的水果用左手捧起来,放进袖口里藏起来。 忽然,雪花纷飞飘落,景水菡目光去眺望到沙滩处,白色的东西撒落地面,数目繁多。 她缓缓走近,才看清原来是昨夜看的书籍,纷纷被水打湿埋没在海滩上,险些被海水冲走,目光变得有些惋惜。 于是,景水菡开始一本接着一本书,收拾进袖口。 忙活了几时辰,终于把沙滩上所有散落的书籍都收进了袖口,才回到阁楼。 景水菡看着眼前已经被修复焕然一新的阁楼,提起裙摆,缓缓走上台阶,看着红烛点缀的烛台把长长的木板子过廊照得通亮。 景水菡迫不及待地奔跑上自己闺房,看着床幔,华丽的床铺,已修复成原先的模样,她疑惑此番好意,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不等景水菡想通,却看到炕桌上空空如也,那笔墨纸砚竟然不见了。 如此珍贵之物,景水菡竟开始慌张起来,开始四处寻找,可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都没有它的踪迹。 景水菡可不想自己袖口里少了任何一样东西。 于是她开始小跑着跑了出去,不一会脚下实实踩住了身前的下裙摆,稳稳地摔了一跤,双手吃痛地慢慢爬起来,开始提着裙摆小跑下木质台阶。 在前殿亭台前,遥望着沙滩石头外,茫茫黑色的海域。 景水菡心里清楚地知道,书籍被破坏,果子被吃,都是海怪搞的鬼,那丢失的毛锥笔也定是被海怪卷走。 所以她奋不顾身地飞过去,一头扎进了海里。 书瑶子刚把果子全部收进袖口里,走来阁楼前,就看到海平面黑暗里一团蓝白光“噗”的一声水花散开的的声音传来,就闻到熟悉的雪莲花身上独有的芳香气息味从海面传来。 于是书瑶子惊慌大叫着,边喊边飞身飞去海面,想要救起落水的景水菡:“主人,别丢下我!” 听到声响的老者,张开眼睛火速走出二楼过来,就看到飞到海平面的书瑶子。 随后一挥,用拂尘上的白毛变长如一道白桥飞身向书瑶子飞去,然后缠住她的躯体一把拉回阁楼二层的过廊上,白毛才缓缓松开了书瑶子。 “这怎么回事?”老者不明所以地问。 “师父,你还问,主人已经跳海去了,你干嘛阻止我去救!呜呜!现在主人生死未卜,我绝不独活。” “哈哈!你可知道水仙子,最不怕的是什么吗?”老者听完卖关子似的笑着说。 书瑶子流着两横眼泪,听完,憋着嘴巴反问:“不怕什么?” 第46章 啊!女妖呀!快跑呀! “自然是水呀!水里她可以像游鱼一样水里张开眼睛四处自由游荡!但你与我就不行了,下水会死的!” “那主人干嘛好端端去跳海!” 老者想起方才景水菡耐心收拾起书籍的样子,就足以看出她跟自己爱徒星辰上仙是同一类人。 老者心领神会地摸了摸胡须,放大了心,神气地说:“这个,你看仙子如此爱看书,就知道她肯定丢了什么重要宝贝,正找海怪算帐!你别太担心了!” 说完,老者悠闲地往二楼过廊另一侧走去。 “师父,你去哪?” “现在没东西吃,不回去休养身子,还能干嘛?” 书瑶子看着空荡荡的阁楼,过廊也剩下自己,对师父很小气的书瑶子,顿时大方起来:“谁说没东西吃!我口袋都是蓝精灵喔!你不来吃,我等下全都吃掉,留下果核给你!” 老者咽了咽口水,几日没进食的飞奔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啥!好吃的,你早说呀!” “那!”书瑶子鬼灵精怪地掏出一个蓝精灵递给白衣老者眼前。 老者眼睛都要瞪圆得像一双斗鸡眼,像老鼠那么屎大点的样子,他有点嫌弃地撅起嘴说:“这么小!” “为了防止你吃太饱,跑去睡觉怎么办?等下我主人的安危还要靠你老人家呢!”说着,书瑶子又从袖口那,掏出一个比老鼠屎大一些的,递给白衣老者。 老者想着有水果果腹就懒得嫌弃。 景水菡跳入海里,在海里她依然宛如游鱼,眼睛明亮如星,能清晰地看水下动静。 景水菡冒昧的到来,吓得镇守门卡的虾兵见状,吓得纷纷逃逸,“啊!那是小恶魔!快跑呀!前去禀报万兽妖!” 一下子没有围攻景水菡寻找毛锥笔便顺利很多,可四处无人,过道也有三个虾兵。 景水菡选择了最后一道过道走进去,看着过道布置这很多绿叶长长一条随水飘动。 景水菡看得有点入迷,想着这绿叶在水里,也能翩翩起舞,如此雅静之地,会是谁居住! “啊!那红衣小妖女,杀进来了!快跑呀!”那虾兵吓得颤抖着手拿着尖锐的武器对着景水菡,脚步一步步地往后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动手。 “快去禀报!墨玄大人呀!”最前面的虾兵纷纷喊话最里边的虾兵。 “墨玄大人,已经闭关修炼半日了,目前还未有动静!” “那怎么办?”虾兵吓得脸色苍白,身子微颤地举着兵器一直后退中。 景水菡也不想动手,一边欣赏两侧的绿化,一边随着虾兵走进去。 在空阔的岩石洞里,有石头做的圆凳圆桌子,圆炕桌后,虾兵纷纷退到那趴睡着一位男子身后,缩成堵成一小团。 因为虾兵知道,这里只有墨玄灵力最高,也只有墨玄能对付眼前这红衣小毛孩。 景水菡看着那个趴在炕桌上睡着的男子,他乌黑的秀发上一顶绿玉色玉冠束发脸却十分俊俏的男子,他睡着的容颜很安详,细白如雪的肌肤,一身黑色浑身携带鳞片的长袖袍,看着着装,显得此人深沉且神秘。 不一会,景水菡定眼细看,看着纸砚旁笔搁上放置的一支毫锥。 她缓缓走过去,拿起来看了又看,与自己所丢失那支毫锥一模一样。 失而复得的景水菡十分欣喜,握在手中,直接无视虾兵向海面上飞奔而去。 不巧,景水菡穿过石缝的杂草丛生处,被顶端绿叶长长的蔓条缠着了秀发,景水菡反手拨弄着被海草缠着的秀发才得以解脱出来,快速游浮出水面。 这波操作,让虾兵摸不着头脑,痴呆地问,“这,就走了!” 一虾兵不解问道:“这毛锥,是墨玄大人的吧!” “一支毛锥,把小妖女逼走了!” 一虾一语,说个没完没了。 万兽妖听到下属禀报,红衣毛孩下海寻仇。 于是纷纷招呼上数万只小虾米前来围攻,直到到墨玄主室,就听到红衣小妖女,那三字,却不见人,万兽妖想着自己白走一趟,气炸了说:“人呢!” “报!大王,那小妖女拿了墨玄大人的一只毛锥,就急匆匆走了!” “什么!一支毛锥就走了,他当我们万兽宫殿是什么地方了!气死我了,没用的东西!” “大王,你消消气,等墨玄大人闭关出来,我们在对妖女决一死战。”蟹将开口提议道。 万兽妖看着炕桌上沉睡的墨玄,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哪是闭关修炼,他是腾蛇怕冷!我们得抓紧时机,把墨玄精魂输送到那个岛上那可怕的怪物身上去,让他不畏惧寒冷,如此,哈哈哈!到那时候,四海还是我说了算!” “大王,英明!”虾兵蟹将一齐跪下,齐声喊道。 景水菡浮出海面飞身跃起,一身湿透的落在二楼阁楼。 把阁楼两人吓得够呛的,大喊大叫:“啊!女妖呀!快跑呀!” 老者也被吓得一人急速奔跑下了阁楼,跑到不见了踪影。 只见,眼前出现一个身乌黑长发垂柳似的贴近脸看不到五官,一身红色长长裙摆,像一个无头的幽魂,缓缓走来。 书瑶子撒开了手上的幽蓝果子,拔腿就跑,奔跑中,那股熟悉的雪莲花独有的芬芳从身后随风吹来,在书瑶子鼻间飘过。 书瑶子脑子醒目地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转身,那个像湿透衣裳的红衣幽魂。 景水菡手上拿着毛锥还细细地扒拉开垂下来湿答答的秀发,露出一张圆润雪白的小脸蛋,书瑶子仔细一看,不就是跳海的主人吗? 书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回跑,一把抱住从水里回来的景水菡变脸飞快地哭着说:“主人,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呜呜!我好想你呀!” 景水菡觉着身上湿答答的,拖着重重的,十分难受,于是用内丹发力运气灵力转圈甩开身上的水分,才三五圈下来,书瑶子也景水菡带着转圈,直接被转晕过去。 全身上下甩干水分,景水菡才停了下来,身上一身干爽。 反倒书瑶子被转飞晕过去头发都成炸毛般飞扬着。 书瑶子头脑发晕地松开景水菡的衣袖,直直地躺在地上。 景水菡把晕过去的书瑶子小心搀扶进了房间的床上躺着,还贴心盖上被子。 做完这些,景水菡才像个小大人似的成熟稳重坐在炕桌旁,拿着刚取回来的墨锥,放在笔搁上。 第47章 师父,你也有吓着的今天呀 景水菡想起袖子里还有被海水打湿书本,起身把书籍从袖口一一拿了出来,摆放在书墙的地板上,一本本摆好,直到摆满了整个屋子的地板。 景水菡双手运起一层灵力,灵力酝酿在掌心,随着长长宽大的袖子拂过整个屋子,那水便聚集到手中形成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水球。 景水菡看着纯净洁白的水,透露着一股水腥味的水球,嫌弃地往身后阁楼大门挥去,想让水球回归海。 “诶!女妖人呢?”拐角处被气喘吁吁跑回阁楼的老者出现在门口 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水菡挥出门的水球碰了个满怀。 那个打水球直直地打在老者身上,老者头发衣裳全身上下湿透了个遍,抬眼间看到一抹还未消失的红色衣裙的女子,“啊!女妖呀!”,还没看清正脸就被吓得魂飞的拔腿又跑了下去。 书瑶子瞬间被惊叫声喊醒,睡得一脸懵逼直直坐了身来,手里摸着柔软的被褥,“啊!我怎么睡着了?刚刚怎么听到师父的声音,咋一下子消失了?” “他,跑了!”这是景水菡第二次回答书瑶子的话,还特别显得景水菡惜字如金。 “我去看看!”说着,书瑶子光着脚丫子跑下床,撞撞跌跌地踩着书本跑出去。 景水菡见状,心疼又心急走过去,把书瑶子踩过的本子一一拿了起来,摆进不远处的书墙上。 书瑶子慌张跑出去,老者已经跑下了阁楼。 在烛光隐约照着下,在大雪纷飞处来来回回的狂奔,狼狈至极。 书瑶子搂紧身上的棉衣裳,“师父!那是主人!是主人呀!不是女妖!不是女妖!”书瑶子把双手放在嘴两边,用自己声音最大极限喊出这句话。 那怕累的白衣身影,这才晃过神来的停下来:“小丫头片子,你咋不早说!可累死老衲了!” 书瑶子看着老者狼狈地龟速的走上楼来,忍不住取笑说:“哼!师父,你也有吓着的今天呀!我还以为你是神通广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神仙呢?” “嘿呦!可累死我这千年老衲了!”说着,老者气喘吁吁地吩咐书瑶子说,“快,快给我倒杯水来,我快累没气了!”说完,老者站在二楼扶手处,硬是站不直身来。 书瑶子看到老者上气不接下气也很愉快地跑进屋里,给老者倒了满满一碗水出来,递给老者:“师父,喝吧!” “咕噜咕噜!”一顿下肚子,老者这才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把碗递还给书瑶子,才慢悠悠地走上过廊,语重心长地说:“你师傅我,这人什么妖魔兽怪都不怕,就怕长头发遮脸,一身红的,这一看就是地府来的,面目可凶恶可怕了!哎!看到就一身疙瘩!” “真,真这么恐怖!”书瑶子没想到自己师父也有怕的东西。 “你待会给仙子梳好头发,不要乱糟糟放散下来,别不露脸,不要穿大红色衣服。”老者即刻就对书瑶子一阵嘱咐。 “好,师父!此事包在我身上,有我在,万事大吉!” “好,这才是我的乖徒儿!那我先走了。”说完,往左侧过廊走去。 书瑶子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走进景水菡闺房,看着景水散落下的秀发及腰,心里嘀咕着犯了愁,这秀发那么长怎么弄呀? 我从化为身形就被师父安排戴上了顶布帽子,对呀! 书瑶子想起了景水菡一直戴在头上的白玉簪子和发钗咋都不见了,着急地问:“主人,你头上的发钗哪去了?白玉簪子怎么都不见了?” 景水菡听着不明白地摇摇头,她可没注意过秀发上戴有什么首饰? 看着景水菡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就想到了公主自出生以来就不用自己梳头,自然不会关注到自己秀发穿衣的事,无奈地自言自语:“现在啥都没有怎么弄发型,唉?” 书瑶子扬着一张苦瓜脸,一时犯了难,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拉着景水菡:“主人,走,我知道哪里有了!” 说着,书瑶子还拿走桌子上一盏烛台灯。 景水菡听话地跟着书瑶子,一路来到了一处隐秘的三层阁楼最后一间屋子,书瑶子缓缓推开房门。 烛台灯光下,里边摆色布景一一与其他阁楼无一不同的是多了几个官皮箱。 书瑶子分别把房内的烛灯都一一给点燃,在烛灯下,景水菡不解地问:“瑶瑶,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主人,你看!”书瑶子连忙打开里边官皮箱的盖子,一道金碧辉煌的光芒折射出来。 “金子!”景水菡看着眼前跟书中看到讲述的一样的实物出现,脱口而出。 接着书瑶子又打开一箱:“金银首饰!” “主人,幸好官兵押送这些东西过来的时候,我每一箱都有偷偷看过,不然这么大一箱宝藏在这,我都不知道?你现在看看喜欢那些首饰,我统统都给你往头上插,制定给师父眼前一亮的感觉,哼!” 景水菡看着里边金银首饰,只有白玉簪的翡翠点缀的簪子深入景水菡的心,她慢慢把它从黄金首饰堆里拿了出来。 书瑶子看到景水菡拿起一支小巧精致的翡翠簪子后,下边露出一角的镯子,不禁两眼发光,拿起来地说“主人,下边还有白玉镯子呢?哇!很多玉石首饰,这也太漂亮了!可惜我们小孩子的手太小戴不了,我等长大再戴!先收着!” 书瑶子看着一个翡翠手镯,举起来感叹地看了看,还随手穿戴在自己手上比划,什么都显大,最后收入囊中,想着以后长大再戴。 “这是金叶子!”景水菡看着能买很多东西的金叶子,一时伤神着说,“瑶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出城,拿了很多东西,没有给钱?”为此,景水菡心里开始挂记着不安起来。 书瑶子拿着东西,呆愣了一秒后,不可思议地问:“主人,你还记着这事?” “嗯!我们还给他们好吗?”景水菡很认真地问。 “不太现实!明日师父就要我们早起去修炼灵力。” “那什么才有机会?”景水菡连忙追问。 “等我们修炼好灵力,就偷偷跑出去,不让师父知道。” “好!” “主人,坐下来,为你梳头,一个簪子太单调,我为你多选几样金银首饰,到时候去玩的时候还能换钱呢?”说着,书瑶子手已经在百宝箱里开始翻找含金量重的珍珠翡翠金钗。 第48章 什么烂摊子,脏活都是我一个人干 经过书瑶子多番折腾,景水菡乌黑修长的秀发终于盘缠与头上,插上了戴玉珠的凤钗,一支玉簪子,华彩玉雕金钗。 只要发间一点空隙都被书瑶子插上一支簪子,手上也纷纷戴满了手镯,直到景水菡满头满身都穿戴上了数不上数的首饰,书瑶子才拍手欢笑着说:“好了!师父看到一定会夸我,懂事能干的。现在的你,简直比皇宫那些娘娘妃子都漂亮百倍千倍呢!” 做完这些,天已大亮,书瑶子在慢慢地牵扶着景水菡的手,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下阶台。 在二楼阁楼过廊处,书瑶子开始咳了咳清嗓子后,“师父,起床了!” 一声河东狮吼传遍了整个阁楼与一海平面。 “啊!着水了吗?”白衣老者两眼迷离衣冠整齐的慌慌张张边说边跑到跟前,看着衣着华丽的两人行了一礼,“恭迎王后大驾光临!” 书瑶子看着自己师父规矩得行礼后,愣是没有出口阻止,反而暗暗发笑。 景水菡倒是认真地给予回应:“平身!师父什么时候修炼灵力呢?” “诶!”听这口音,白衣老者才察觉不对劲,连忙站直身,细细看去,才看清是自己两个徒儿何时换成了宫里宫女与娘娘的打扮。 老者一时气得开口训斥道:“书瑶子,谁让你给仙子扮成如此模样的,还不快去卸掉!” “师父,你看这不挺好看的吗?这些首饰可都珍贵漂亮着呢?不戴白不戴!”书瑶子撅起嘴很不服气地理论着说。 白衣老者苦口婆心地说:“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打扮,与宫里妃子争艳,若宫里人发现你可逃不了杀头之罪!” 书瑶子也听愣了,又开始换做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哭诉着说:“这还不是你师父的错!你把所有宫里的士兵和宫女都支走了,然后什么烂摊子,脏活都是我一个人干,做好你不夸我,还骂我?哇哇!说到底,我怎么做,错的都是我?”说完,书瑶子一头扎进景水菡怀里装哭。 白衣老者听着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重了,连忙放缓语气,慢慢地说:“我这,那都是老衲考虑不周到,让你们受委屈了,你们且前去换身衣服出来!这总行了吧!” “去就去!”书瑶子收回眼泪,搀扶着景水菡进房间。 掩上房门,景水菡自己把自己身上穿着浑身不舒服的金银首饰全都摘下来放在梳妆台前的盒子下面,唯独留下她看中的一根白玉翡翠簪子点缀着一片银光闪闪的流苏深深吸引着景水菡的心。 再挑选了一条淡白色蓝丝绣着怒放的雪花霓裳裙穿在身上,犹如一朵淡白蓝色雪莲花,一支白玉簪闪闪发着银白光辉的流苏步摇插于盘好丸子似的的发间。 一时之间,连书瑶子顿感眼前一亮,也不禁为景水菡的穿着打扮而越发欣赏,上下打量着说:“主人,你这身打扮就像回到以前一样好看得清新自然,可是现在的你和我脑子已经成年,长在三岁孩童的身体,想想就变扭!” “此番衣着打扮简白又清丽了些。瑶瑶,我活了很久了吗?我怎么只记得我记事起 就是与你出城拿了很多吃的呢?” “主人,你有所不知,你与我已经活了几百年了。我们是为了拯救苍生才下凡的。因为封锁百花园下的万兽妖逃脱下凡,现在虽然关在海里,但是十二年后,降妖阵就会消失,自此我们要勤加修炼,到时我们收服了万兽妖魔,就能回归天庭,到时候衣食无忧地想在天庭就在天庭,想去凡间游历就去凡间游历多好呀!” 景水菡带着思索与好奇问道:“那我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 “主人,你都不知道?那花仙子吞噬了主人的情丝后,主人就变成一个没有心的石头,金母便命令我们跟金修炉仙长下凡来辅佐你,让主人带着水灵珠投入凡胎,从而在凡胎中得到女娲娘娘赐予每个凡人身上的一片心脉,这样你就能活过来。然后今天金修炉仙长也就是师父会教主人你修炼如何运用水灵珠发挥它的威力,到时候我们再去找其他四颗灵珠,还特别嘱咐我们不要伤害叛变的花仙子。” 景水菡懵懂地问:“金修炉仙长是我们师父!” “嗯!所以主人,你等下定要好好运用水灵珠,这样我们对付万兽妖就易如反掌了。” “那上次所见的万兽妖并没有什么法力?” 书瑶子在老者那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跟景水菡说了一遍:“主人,你不知道那个万兽妖曾是一个妖怪,他吸了四海八荒所有的野兽的灵力来壮大自己的魔力,所以对天庭有所威胁,只是金母用万兽妖最惧怕的四颗灵珠封印了几万年,才慢慢消弱了万兽妖的魔力,可金母不喜欢青灵珠和黄灵珠就把它们抛下凡间,才得以让万兽妖有机逃脱,说不定哪天万兽妖出来到处吃妖怪就会恢复之前的魔力,那我们还没找到灵珠之前就死翘翘了!” “只有四颗灵珠合力才能对付万兽妖,才能抵制它不死不灭的魔咒!”白衣老者的话不紧不慢地从门外传进来。 景水菡微微低眉,思索几秒,才缓缓走过去打开门,毫不犹豫地下跪磕头:“师父!请受徒儿一拜!徒儿年纪虽小,可潜心修炼等能把万兽妖族浇灭!” 白衣老者看着景水菡娥眉间露出一股英气甚比当年,突然觉悟的明显改变让他不由得有些自豪,“水仙子,快快请起!有如此魄力!我相信能再次战胜万兽妖!” “简直痴人说梦!”一阵魔音在海底随海啸传来,声势尽显猖狂。 白衣老者随手一甩拂尘,嘴里念叨一句咒语。 只见一道金光如水帘般包围整座阁楼瞬即消失,“这是万兽妖的声音,他的魔音强大就如他法力也在强大,那他透视力耳力也在强大,可金母用毕生灵力施的降魔咒在不久的十二年载消失,不知到那时候我们能不能找齐其他灵珠。” “那我们抓紧时间,争取在万兽妖冲破降妖阵时,与她对抗!”书瑶子明智地说。 “恰好便是水仙子水到渠成的时候!” 白衣老者语重心长地说。 “那其他仙子也会如此修炼吗?”景水菡有些疑惑地说。 第49章 泉灵似眼,启吾所用,唯吾独尊,如水似冰 “青灵珠和黄灵珠灵力一直游离在人间,灵力自然不减当年,可花仙子与你法力稍弱,只要三颗灵珠合在一块不断变换四象,其他灵珠灵力也会提升最高境界。今日就教你入门修炼运化水灵珠!咒语:泉灵似眼,启吾所用,唯吾独尊,如水似冰!如泉激发!此咒语便是一年载要练到出神入化方能下一阶级。” “师父,徒儿知晓!” “在冰雪一象,是修炼最佳之地,何不在阁楼顶尖试着念咒,手间呼之欲出的一潭水源,便是最好见证!” 此话点醒景水菡,她微微闭上眼睛沉着心,心之所念,一瞬间如一缕白蓝色烟丝飘阁楼顶尖,盘地而坐。 嘴里念叨细语,左手手心向上,呼之欲的那一汪如明亮的水冰凉透彻。 接着她闭上眼睛潜心让泉眼进入心脉,进入更深一层修炼,如水似冰。 “师父,那我呢?”书瑶子看到此景,有点迫不及待地问。 她可不想等万兽妖冲出降妖阵,自己啥忙也帮不上。 “你的作用,暂未想到。不过你袖口容纳万物,何不按我所说,试着容纳万物!” “我又不是仓鼠,整天就知道叫我装东西,但是除了果实,我其他的真没少装!”书瑶子听着直接白了一眼白衣老者,嘟着嘴叉着腰,很不高兴的脸色摆在脸上。 书瑶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作用,竟然是容纳万物。 “你可别想看容纳万物如此简单,容纳万物还能行走自如,那才叫最高境界!” 书瑶子一想到上次星辰上仙背的千斤画卷上船篮自己的千年老腰就硬是扛不起来,一路跟着主人摔下悬崖,最后借助悬崖下水力才避免了一场灾难行走自如,一想起她心有余悸地额头冷汗直冒。 思索片刻,书瑶子嘴角上扬,心底鼓一股不服气,握紧拳头,沉着脸嘴唇拉长:“师父,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修炼才能容纳万物行走自如?” “这说起来简单又不简单。你只需跟着水仙子一同打坐,修炼自己的内丹,让内丹吸收天地之灵气,你心界也就增强了!可你生性贪玩,心界一直原地踏步,毫无长进!” 听完白衣老者的话,书瑶子握紧拳头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心想着,好像还真那么回事? 可是她就静不下心来吗? 为了主人,她还想尝试努努力:“师父,那我还是去跟主人修炼吧!我走了别太想我!” “去吧!”白衣老者欣慰地摸了摸雪白胡须说。 书瑶子也如一缕金色烟丝飞升上了阁楼,看着自己主人浑身散发着一缕一缕如雾似烟的雾气腾腾,还弥漫着雪莲花独有芳香。 在景水菡身旁坐了下来,书瑶子除了浑身发冷,就是感到自己内心无比安静,双手自如挥起灵气在反手向下放置在膝盖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许久,阁楼下白衣老者算着今日宫里会送来一月粮食日子。 为了海底万兽妖无法施法斗乱,于是飞上阁楼顶尖处,对着打坐修炼一月滴水未进的两人,缓缓开口:“今日宫里来送一月粮食,你们且前去迎接!” 景水菡这才灵气收回内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变幻的海平面已经幽蓝色。 地面已经结起了白色的薄冰,内丹也提升不少灵气,眼睛观摩着海底下那股幽暗蠢蠢欲动的魔气。 景水菡站起身右手拂一拂衣袖,瞬间让海平面无法结冰的海面瞬间结起一层厚厚的薄冰,让那股黑气被施法的薄冰冻得动弹不得,无法生事。 下一秒,海平面阁楼开始山动地摇,海啸狂浪拍打着阁楼,把一层薄冰冲垮,海水向一条巨龙火速冲来阁楼,团团围住。 幸得老者事先施法才让海水无法入侵阁楼,阁楼才安全无恙的把海水隔离门外。 “咿呀呀!这,这发生了什么事?” 书瑶子瞬间也被突如其来的山动地摇无法静心修炼,吓得麻利地站了起来。 躲在景水菡身后,双手紧紧拽着景水菡的左衣袖,只探出一个脑袋惊恐万分地海平面巨浪滔天的一幕。 海底万兽妖开始疯狂吼叫,水势也越发强劲,试图让海水冲垮阁楼,让白衣老者他们无安身之地。 老者法力自然能平息一切。 此刻他观望着景水菡下步有何作为,此刻正在考验景水菡,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再出手相助。 “主人,我正好有一计?不知道说不说?”书瑶子有点忧郁地说。 景水菡一时犯了难,语气轻缓地问:“你说!” “师父不是说我可以容纳万物吗?我不如把那万兽妖收入囊中,如何?” 白衣老者听着,顿感不妙,出言阻止:“不可,你灵力在万兽妖之下,你冒险收入囊中,他使妖法震碎你的身体,可就性命不保,不可如此冒险!” “那怎么办?”书瑶子心急得无计可施地说。 “ 不如把阁楼下的海水收一收,适量而行!让万兽妖再大的魔力推浪也无妨撼动大地。”景水菡不紧不慢地说道。 “此话有理,可以试试!”白衣老者在旁摸着胡须点头赞同道。 书瑶子得到肯定答复,于是伸出左手,掌心向上,一根苗儿长出一片叶子。 书瑶子取下来,嘴里念叨几句,随手丢下绿叶一片,那水哗啦啦的倒进绿叶,不一会海水低了一层次。 万兽妖见状,生怕自己皮肤会被太阳灼烧也被吸进去,于是借机逃跑回海底,丧气地另想他法。 “岂有此理,我们走!”说完,万兽妖躲回深海底处。 坐在鳄皮铺就的榻椅上,一巴掌拍在石墩上:“气死我了!自从四颗灵珠飞身下凡,花仙子不知去向,就连得力助手小师妹内也一并被吸走,我这万兽妖当的真是窝囊!现在手下连个能扛事的将士都没有!气死我了!” “万兽妖,我们之前都是在东方一个山洞里寻来的师妹,会不会是她真身回去了。” “她若能出来,还不找我们?” “待我重修旧功,功成之日,再冲破封印。” “大王,你忘了,我们还有墨玄大人!” 第50章 我就这么见不得宫里人 “墨玄,是我失算的一步,我就应该把他精魂放到岛上那个野兽身上,若是他为我所用,那大地之神还是我说了算,眼下我得找准时机,等那老头和小妖女离开岛屿,我们就集体行动。” “大王英明!” “可以了!万兽妖被吓跑了!”书瑶子也不敢多收了海水,于是收回绿叶拿着那片泛蓝泛蓝的叶子收入囊中,高兴地说。 “万兽妖经过此次,应该不敢贸然生事,你们且准备好迎接宫里来的人!” “啊?师父,宫里又准备送果子来了嘛?”书瑶子惊讶的口幕惊呆,她怎么也没想到就打坐修炼,一晃过去就一月底。 这时辰也是快了些,不过一想到果子,她开心地开始拍手。 “是的,这次你有何想法?”白衣老者看着书瑶子幼稚贪吃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 当然是收入囊中啦! 书瑶子想到这,抿了抿嘴角,脑瓜子精明着说:“师父,当然是为了那些海怪不来破坏我们的果子,我想变成一艘官船,让他们统统把食物果子放入我船舱,这样我随身携带,想吃我们拿出来吃就可以了!” 白衣老者也不直言她贪吃的个性,却侧面点出:“这办法倒是不错,可惜你这艘船长着叶子,如何应付?” 景水菡也开始随着书瑶子提出方法,往下设想说道:“如果是我跟师父你一起出现在船上,在派几个随从一起,可不就行了?” “不可,还是让宫里的人自行划船过来为好。事不宜迟,你们楼下厅里读书认字,书瑶子你就留在此处修行,别被宫里人见着了。” 说完,白衣老者闪身下来阁楼,站稳脚步,随手一挥,每个柱子和阁楼屋里屋外站着宫女和士兵把守,看着独独一座阁楼显得不气派。 于是,在阁楼后边空地里设上一根四合院合着阁楼两边通着过廊,最里边是一庭台,正式设为景水菡读书认字的好地方。 “主人,你看师父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就这么见不得宫里人。”书瑶子有些赌气走在白衣老者身后抱怨说。 “瑶瑶,你误会师父了。师父在宫里出现向来独来独往,突然冒出一个徒弟,恐怕宫里人会说闲话。”景水菡也好生安慰着说。 “好吧!那我自个待会吧!”书瑶子就地打坐闭上眼睛深呼吸双手开始运气。 景水菡也不打搅如一缕烟丝飞下去。 片刻,书瑶子无法静心睁开一只眼偷瞄,发现景水菡早已离去,才索性睁开双眼有些赌气地自语道,“哼,师父和主人都不让我去,我会隐身,害怕宫女看到不成!”说完,书瑶子也化作烟丝飞下去。 书瑶子不动声色地飞进景水菡袖口里,静待着官船到来,等货物一箱箱卸下船。 书瑶子便偷溜出去,看箱子里有什么宝贝,水果有什么。 “圣旨到!”来人正是谦公公,高声喊道。 白衣老者鞠躬作揖,景水菡跪拜式叩首,其他宫女士兵放下手中武器一同下跪接圣旨。 谦公公看到此处,接着开口说:“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公主在封地海岸阁楼已达一月,特来护送粮食大米两百担,其余蔬菜果子鸡鸭鱼肉共计八百担,添四位贴身宫女,六位礼事官,三名御厨,十名士兵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齐喊道。 “公主,您接旨!”谦公公轻声地说。 景水菡才默默站起身,接过那道金黄色的圣旨。 “公主,住得可安好,王后一直挂念着你。所以请来宫里一名记事管,专门为你每日安排知书达理的礼仪,还有日常所需做些什么,都由礼事官来教导你!望你早日能平安喜乐,学成归来。” 白衣老者自然知晓,这次谦公公来,想必是要住上一些时日,只能默默在旁候着。 “是,公公!”景水菡温声细语地说。 谦公公看着眼前三岁孩童公主,相离几日已经懂事知礼不少,自然少不了神医的相助。 于是来到神医身旁,开始唠叨着客气话,“神医,公主的病情就有劳你多费心思了,唉!我们借一步说话。” 白衣老者看着眼前公公眼神慌张神神秘秘的,像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说,于是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阁楼外的过廊处一处偏房处。 公公撤退了屋内的人,开始苦着脸说,“可怜我们娇贵的公主,将要十年后要和邻国和亲。王后千不舍万不舍,都已王上强制联婚,眼下王上最为重要的就是栽培公主礼仪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往后的日子老身一想到公主都要备受煎熬,我就心里控制不住的伤心掉眼泪。” 白衣老者掐指一算,顿时睁开眼睛,拧着的心悬着说:“莫不是盛国?” “对,我们武力完全不胜邻国,神医可曾说过保我们景国十年不战争,还真是十年呀!你说王上王后怎能不伤心?” 白衣老者听到如期中所盼,才拧着的心放了下来,好生安抚道:“我已经为公主算了一卦,公主在盛国有母仪天下之象,还能保景国平安,你务必转告王上王后不必为公主事情烦忧,随遇而安则好。” 谦公公听到此话,才止住眼泪,转化为笑着说:“那老身这就动身回去禀告王上王后。” 谦公公前脚刚走出门。 许久,白衣老者摸了摸胡须轻声喊道:“你还要躲几时?” “师父,为了保景国,你居然把主人卖了?”书瑶子边说边施法成人出现老者在旁,嘟着嘴,双手叉腰,十分生气地接着说,“我们是仙,我们跟盛国斗起来,那不是伸伸手的事情吗?你至于把主人卖了吗?我真是错看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传说中神机妙算的那个啥来的?” 书瑶子一时忘了星辰上仙唠叨过的名字,补充不上来,才住了口。 “你可那盛国与公主联姻的皇子是星辰上仙,你还会这般说?” “是星辰上仙,是我们自己人,那太好了!师父真是善解人意!” 第51章 他上一世是状元,这一世是个 书瑶子一想到当初是自己不停在自家主人身旁吹枕边风,还一直吃星辰上仙的醋,说尽了星辰上仙的坏话,才把星辰上仙赶走。 才被万兽妖夺取了性命坠落凡间化成凡人,心里一直为此事,忏悔不已。 想着以后若是再遇上星辰上仙,她再也不刁难他了,还会好生对待。 “可惜呀!他上一世是状元,这一世是个!”白衣老者点到为止地住了口,叹口气不再往下说。 “师父,这一世星辰上仙是什么?你倒是说呀!你都急死我了?”书瑶子听着白衣老者叹气的声音,就知道这事情绝非简单,连忙追问道。 “是个,是个不学无术的王子。”白衣老者紧皱眉头,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书瑶子这才放下心,完全不在意地笑着说:“不学无术的王子,这有什么的,王子本就可以不学无术就衣食无忧呀!” 白衣老者无奈地摇摇头出了门前,还不忘嘱咐一句,“别让宫里人看到!” 这时前来五名年龄相仿,相貌平平的宫中的礼事官前来一一跪拜公主说。 “公主,奴婢是奉王后旨意,前来教导公主读书,叫桑姑姑!”桑姑姑年方二八,头发盘成丸子插着一根木簪子一根吊坠,两耳带着一对翡翠圆珠的耳环,一身素雅的齐襦长裙,鹅蛋的脸上,无淡妆,说话声音醇厚。 “公主,奴婢是奉王后旨意,前来教导公主琴,叫聂姑姑!”聂姑姑话语间嗓门尖细,精心装扮,一身齐襦长裙披着一条披帛,裙摆上细碎的桃花骨朵儿,很是艳丽,就如她精致如画的脸蛋一般惊艳,据说她是京城有名的熟识各种乐器,特花重金请来。 “公主,奴婢是奉王后旨意,前来教导公主棋,叫惠姑姑!”惠姑姑相貌平平,脸色暗黄,性子沉着,可有一双灵锐如水的双眼,性子不紧不慢,穿着朴素大方。 “公主,奴婢是奉王后旨意,前来教导公主画,叫邱姑姑!”邱姑姑软润清秀的脸蛋,说话温柔,容貌姣好,如一朵芙蓉花,眼神清澈见底,浅笑的样子有一对梨涡,年纪最小。有一双巧手,绘画画风大气如遇仙境。 “公主,奴家封王后旨意,特来教导公主礼仪,叫陆姑姑!”陆姑姑说话间透着一股英气,相貌清秀,眉目凌厉,言行举止大气,穿着端庄大方,一身华丽宫服。 “你们且平身!”公主看着六位姑姑各显本领,浅浅抿嘴角笑着,自然来者不拒。 礼仪陆姑姑分配着说:“那今日我们便如此安排,每个姑姑一人一日来教导公主。” “是!” 驱散了几位姑姑,礼仪陆姑姑便开始在庭台前,开始斟茶,学礼仪,教导着说:“茶水不许过满,不能过烫,腰挺直,微微低头,对,说话要温柔,脸带笑容,不能露牙齿,嗯,好就这样,多学习几次。” 自此,每日景水菡都要备受宫中姑姑的礼仪教导。 每每书瑶子想要帮景水菡出气教训姑姑,都被景水菡察觉,施法暗中制止,而被教导姑姑直说景水菡不认真对待学业。 见状,书瑶子如烟丝飞上阁楼楼顶,赌气地坐下身来,双手撑着下巴,很是不解。 半晌,书瑶子已经被闷的很无聊的时候。 终于还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师父,于是凭空传话:“师父,你再不上来,再不出现,我要拆瓦了!” 不到一秒钟,白衣老者才怕惹出事端,火速上来,看着书瑶子闷得无聊至极的模样,摇摇头,坐在一旁,主动说:“找师父何事?来告状的话,就别说了,我也没有法子帮你。” “师父,连你也这样?你看主人都被他们训成啥样了,整天这里跪那里跪,这儿学学那儿学学,你看主人多累呀!还被教训不认真。” “你只需要静静地看着姑姑是如何教导仙子学习,不出手阻止一月后,你便会发现,仙子学有所成,姑姑不会再说教,反会对仙子一顿夸,你若在出手制止姑姑,那一月后,仙子可就要继续挨姑姑的不是。” 书瑶子听着有点似懂非懂地问:“那我这是帮倒忙了?” “没错,你好自为之!”白衣老者说完,又想起什么事似的,走回来坐着说,“其实,师父发现你身上也有亮光点,” “啥,亮光点?”书瑶子提起好奇心问道,可又想到,等下又是冷水泼下的话,故作不想听说道,“师父就知道卖关子!你别说了?” 书瑶子嘴上不想听,耳朵倒是竖得直直的。 “你的亮光就是,你啥时候去给师父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山泉水回来供宫里的人喝?” “师父,你这不是摆明着取笑我吗?”书瑶子听着自己师父话里话外都像是说自己无聊给自己找事情做,别过脸去,一脸的不情愿去。 白衣老者见着很是不乐意的书瑶子,开始耐心地说:“那你且跟我来!” 说着,两人隐身来到阁楼下,一起步行到御厨外,院里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不停的用木桶放下水井,那水很深处才灌满一桶水打出来,再提到御厨内去,看着忙碌的御厨里外身忙的样子。 书瑶子不解地问:“师父,这些人真奇怪?外边那么多水,他们不去打,非要在这个小井口打水?” 书瑶子自以为聪明地说。 “这就是你不认真读书所遗漏的东西了。那海水苦涩,不可解渴,误喝可是会死人的。” “这么恐怖!”书瑶子害怕得脖子,很难想象自己如果误喝苦涩的海水会是多难受,而后,好奇心很重地探头在水井口处往里头看看,“那这口井水,可是很快就要见底了?怎么办?” 书瑶子看着井底的水,开始焦虑得来回踱步。 白衣老者看着眼前来回踱步的书瑶子,轻声提醒说:“为师方才不是给你一个很好的法子,你且早去早回。” “什么法子?”书瑶子这才停下脚步,一拍自己愚笨的脑门反醒过来说,“对呀!” 第52章 现在即刻进攻,围剿那头野兽 走了好几步,书瑶子又开始不确定起来转过头说,“师父,那什么水能喝呢?” “华井山山岩水!” 书瑶子听完又一脸懵,自己十分费解地想也想不出,但还是照做去找能喝的水源。 书瑶子看着天空依旧飞着如鹅毛般雪花,独自来到海平岸,施法用灵敏的鼻子感受,嘴里念叨着“华井山山岩水”几个字,书瑶子如一道烟丝消失在黑夜中。 老者看着书瑶子消失的地方,转身便走过过廊步入正厅。 此刻,白衣老者进入正厅台,聂姑姑正在教导景水菡弹琴,看到老者进来,规矩地行礼拜见,“奴婢,见过神医!” “我来找公主独自把脉看看病情如何,不知可否?”白衣老者直言道。 “是!”聂姑姑恭敬站起身,便把屋里的宫女们一一撤退出去,自己出门前顺带上了门。 “公主借一步说话。”白衣老者看着门后面一列列密密麻麻候着士兵,有些谨慎地说。 景水菡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如一缕烟丝飞上阁楼顶端。 “师父,有什么事让徒儿做的?”景水菡脸带笑容微微欠身,语气轻柔地说。 “为师昨日一人前去华井山山岩下找到了助你们灵力有所提升的水源,可不知为何,哪儿出现了一个麒麟兽在那镇守,为师时间紧迫,取了水并未惊扰它。今日我让书瑶子独自前去打水华井山山岩找水,奈何海水下万兽妖还在,为了这宫里人安危,你可替为师前去一趟华井山找水源,切记只有麒麟兽守护那个潭水的水才能助你们灵力有所提升。” “是,师父!”说完,景水菡使出灵气如一股白蓝烟丝,因身上有着书瑶子身上相似的气息,所以白蓝色烟丝飞去的方向,景水菡也如一道烟丝紧跟了过去。 可景水菡不知道的是她一走,天空不再飘雪,渐渐地,雪随她的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暗中,出现一对圆溜溜的白光眼睛,在水下忽闪忽闪,不一会便消失了。 老者看着景水菡远去,消失在海平面,才收回目光。 回到正厅内,挥一挥拂尘很快出现一个与景水菡一模一样的人儿出现,做完这些,才推门而出,再次看到聂姑姑,他率先开口说:“公主身子无大碍。” “是,神医!”聂姑姑看着神医走后,进来正厅台,看着眼前的公主已经坐在放古筝的前坐着,接着开始新一遍调教。 “报!大王!”一队虾兵蟹将持着利器火速赶来通报。 “何事大呼小叫的!”万兽妖躺在榻床上,一副百无聊赖地说。 “刚刚手下看到有两个法力高强的人飞飞走了。” “法力高强,什么颜色?” “好像是一青,一红。对那红的就是那天的红衣小魔女,她飞走了!” “去,去,去!走了有何大惊小怪的?再说那老的还没,”万兽妖自顾自地说着,瞬间脸色一沉,像明白过来的往下说,“你们,现在即刻进攻,围剿那头野兽!” “那白老头还在屋里头,怎么办?”蟹将想起上次自己弟兄在眼前被剥皮吃掉血淋淋的画面有些担忧性命不保地说。 “你没听到围剿那头山里头吃人的野兽吗?只要那头野兽注入墨玄的神识,那不就为我所用吗?哈哈哈!”万兽妖为自己想出的法子感到骄傲,开始放声大笑。 虾兵蟹将听到此番话,也跟着高兴地相互对视哈哈笑着。 不一会,那海水如海柱一般慢慢涌进了阁楼后山那片辽阔的海拔平面上,海水漫灌着那片让人垂怜的海草丛中。 万兽妖在海底,看着沉睡已久,容颜不动不变的腾蛇身墨玄失望地像拎着垃圾似的,甩到虾兵身上,“给我扛过去”万兽妖下达命令。 虾兵密集整齐聚在一起,头顶上瞬间一片乌漆麻黑的乌云沉甸甸地袭过碧空。 那墨玄的容颜冰冷冰霜,气息平缓,像是睡着了一般紧闭着双眼,手下领命着一齐回答:“是,大王!” 海水悄无声息地淹没海岸海拔平面,阁楼外层,如一条蓝色水龙游过阁楼,奔向岛屿仅有的山林深处。 在阁楼内,白衣老者左耳灵敏地动了动,睁开眼睛前去窗台探看,眼前水位低没有妖魔浮在水面,并不会掀起什么大浪,在榻上继续打坐修炼。 黑暗中,景水菡法力比书瑶子高上两层,自此,景水菡很快追上了书瑶子的步伐。 随着,那抹白蓝消失,眼前就出现了一个青白色身影,景水菡轻声呼唤:“瑶瑶?” 书瑶子听着身后传来很熟悉的叫唤声,回头一看,一抹红色的身影,熟悉的容颜由远及近,惊喜得停下大声回应:“主人,你来啦!真是太好了!” 两人就像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书瑶子欢快地拉着景水菡的手一蹦一跳地说。 “瑶瑶!师父让我一同去取水!” “我就知道师父不会放心让我一人前去冒险。这下有主人在,心里踏实多了!” “嗯,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加快脚步寻找水源好了!” “好!”书瑶子开心乖巧地点点头。 待时机成熟,万兽妖浮出水面,摇摇看着的阁楼亭台楼阁烛灯通亮下,一大片士兵像木头人似的把守,其他却一片平静。 万兽妖开始挥手示意手下,把墨玄从海底下划过去,自己则如风一般划过阁楼,火速穿梭在水底下。 黑夜里,一片漆黑,万兽妖明锐的双眼发亮,站着指挥命令:“你们几个去给我找出来?” “是,是,大王!” 走在前端的虾兵蟹将开始举着尖锐的长枪开始,一步一步向前探进。 可在草丛里游着寻找一整片草丛,山林,虾兵纷纷示意汇报:“报告!大王,我们没找着那野兽?” “怎么会?你们给我找仔细一点!” “是,是大王!”这次虾兵蟹将才用尖锐的长枪开始刺穿草丛式寻找。 不一会,有个蟹将开始大声喊道:“大,大王,那有座乌漆麻黑的山,摸上去软软的挡住了去路!” 第53章 饭桶,没吃饭呀 “饭桶!我让你们去老怪物,你提什么山!”万兽妖气愤得两眼直冒火星,用眼神瞪出两道带火的闪电,直接把那说废话不干正事的虾兵给电焦。 万兽妖以此发泄心中不满,气焰嚣张地喊话,“看到没!找不到这就是下场!” 周边的虾兵蟹将吓得浑身颤抖,大气也不敢喘。 忽然,一根如蛇般长而滑稽的东西从草丛里滑出来直接把烤焦的虾兵捆走。 这一幕在场的虾兵蟹将吓得捂嘴,惊呆不已,愣了几秒,“跑呀!”吓傻的虾兵蟹将扔下武器,直接随着海啸方向狂奔,生怕晚一秒钟都被黑暗中的野兽吃掉。 后面的虾兵蟹将见状,也跟着跑着喊:“怪物呀!” “你们找死!”万兽妖看着贪生怕死的手下,心一狠,眼睛直接一横过去,眼里的带火的电流如海啸一般随即电焦了一大群密麻如蚁的虾兵蟹将,在水面上还冒着烤焦的黑烟。 那如恶魔似的滑稽的东西闻到焦味,又一次伸长直接卷走烤焦的虾兵蟹将一顿饱吃,那“嘎嘣脆”的声音,随即在草丛里响起。 不一会,在海水入侵的草丛里一双深黄色的圆溜溜的大眼睛随之睁开,而周边一片漆黑,它却一动不动。 这一幕,万兽妖看在眼里,意识到草丛的野兽并未消失,而是那膨大漆黑的石头山就是野兽的躯体。 于是,万兽妖直接用眼睛发出几道闪电,电击声音的源头。 这才激起了野兽的反击。 只见,野兽开始站直四肢,头庞大的真如一座山,一站起,山动地摇,海水冲击在他身上形成巨大的海浪来回拍打着阁楼。 白衣老者整栋阁楼为之一震,宫里的人开始慌乱着吵闹声,东西纷纷四处掉落,就连烛光也被风吹灭一下子漆黑一片,慌乱各种恐惧的嘶叫声阵阵响起。 “怎么回事?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禀报,聂姑姑,外面海啸翻滚,恐怕我们阁楼不保呀!”外面站着把守的士兵跑进来禀报道。 “胡说八道!外边只是震了下,并非海啸翻滚,请大家稍安勿躁!士兵全部进阁楼保护公主!”下一秒白衣老者心平气和地发话道。 陆陆续续的有士兵走进来,听从白衣老者的指令,全涌进了阁楼。 为了不让阁楼里的凡人担惊受怕,白衣老者随手放出拂尘,让它飞到阁楼底下凭空举起阁楼,让阁楼不再受外面海啸冲击和干扰。 自己则对付外面的野兽,无奈前脚刚要出门,门外却传来几个姑姑撞撞跌跌的走来,焦急万分地喊道,“神医不好了!海水冲进来了!” “这可怎么办?神医!”邱姑姑扶着桑姑姑走进来说。 “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我也是呀!神医想想办法!” 两人一唱一和地说着。 白衣老者出言安抚:“这只是普通涨潮,大可放心!” “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不可踏出阁楼一步,方能平安无事!”老者被几个姑姑紧盯着,一时也无法脱身,“你们且下去!” “为了神医的安危,我们至死也保护着神医!” “还有公主,带上来!”神医趁机转移她们注意力道。 “公主来了!”门外另外两个姑姑一同扶着公主娇弱的身子进来。 这下白衣老者眼前的公主,两眼无神不就是自己施法变的公主,无奈摇摇头,心里想着,眼下无机会脱身,在众人面前,施法又是大忌如何是好? 白衣老者看着窗台外,狂风呼啸,电闪雷鸣,雷雨交加,感知到外边揭不起大浪,但海啸依旧久久团团围住阁楼后山那妖怪所出现之处,心里十分焦急,来回踱步。 那几个姑姑眼看着白衣老者,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这棵救命稻草随时飞走。 可白衣老者被几双眼神看来看去,尴尬不已,浑身不自在,不得已出此下策,直接打了一喷嚏,把姑姑方才点燃一屋子的烛台火熄灭。 黑暗里,几个姑姑黑暗里乱成一团,“啊!怎么黑了!” “没灯了!” “谁踩到我衣裳!” 白衣老者拂衣袖也不管其他的,一个与自己模样一致的人变了出来。 这才放心地飞出阁楼黑暗处,来到电闪雷鸣交加之处。 远处,万兽妖看到眼前比山还大的怪物,瞬间兴奋不已。 万兽妖举起爪子,运起一层魔力把墨玄那具冬眠已久的尸体吸在手中,嘴里念叨几句词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墨玄那具腾蛇躯体一同转化为一团黑色精魂魄吸附在手中,他开始放声大笑着:“哈哈!墨玄!今日你可别怪我!你成了我的手下,我定会好生对待!” 说完,万兽妖直接用黑魔力护送那团黑精魂入那庞然野兽的身上,那团黑精魂碰触野兽皮囊时,直接吸附在野兽表皮上,久久无法融进去。 这可急坏了万兽妖,万兽妖再想施加魔力。 正巧被赶来的白衣老者挥袖使出的法力拍打身上,连连击退了几丈远,站万兽妖身旁的虾兵蟹没有定力如同蒲公英一般,被白衣老者一挥袖拍飞消了踪影。 白衣老者摸着胡须,冷言道:“看来上次,对你太过仁慈!” “你,屡次三番坏我好事!这次我一并跟你算账了!”万兽妖浮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球,两只三爪子,融在一团漆黑的黑烟里,会随风摆动。 说着,万兽妖双眼目瞪着白衣老者开始发出电击,那如雷贯耳的雷声震耳欲聋,电鸣雷闪在白衣老者身上攻击。 白衣老者如风一般,闪来闪去,躲避着万兽妖击来如丝的蓝紫色电光。 万兽妖击不中,开始急眼,愤恨地说:“你们还不快上去团团围住!” “是!是大王!”横竖是死,虾兵蟹将还是胆战心惊地举着武器,慢悠悠地向前走。 万兽妖看着走路慢吞吞的手下,开始不满地呵斥着说:“饭桶,没吃饭呀!啊!还不快去!”又是两派被电焦的虾兵蟹将瞬间灰化化。 黑暗中,又是一条滑稽的东西一把把那烤焦的虾兵蟹将卷走,熟悉的响起一阵,“嘎嘣脆”的咀嚼声。 顿时吓坏了走在后边的虾兵蟹将,为首的一个闭着眼睛蟹将放声大声喊道:“冲呀!”自己则怕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那股有气魄的喊声,让其他虾兵鼓起勇气,随着海浪冲击开始拼命地一波又一波冲上想着围剿白衣老者,但都一一扑空。 万兽妖也不闲着,伸出可伸长数米的爪子,对白衣老者进攻。 第54章 麒麟兽的口水可是圣水 一波又一波虾兵蟹将的团团围剿下,白衣老者挥出一阵又一阵衣袖,甩得虾兵蟹将晕头转向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但都没能成功吓退数万虾兵蟹将。 “哈哈哈!你就要死在我手上了。我这虾兵蟹将在海底下可有数万个呢?你就算是战上三天三夜也打不完!”万兽妖开始挑衅笑着放出狠话。 今日无疑是白衣老者逃不出“死”这个字的手掌心。 白衣老者狠狠地在心里捏了把汗,奈何唯一的拂尘还在镇守保护着阁楼人们的安危,徒手对付万兽妖是感到吃力不少。 “那你就来试试吧!”白衣老者也不甘示弱地说。 白衣老者开始不再反击,而是留着体力开始四处躲避。 毕竟万兽妖离不开水面,在空中无疑是最好的避身之所。 书瑶子看着一块石碑上写着华井山三个字。 终于来到了白衣老者所言的华井山山泉水书瑶子欢快地说:“主人,我闻到水的味道了,就在前面。” “好!”景水菡看着眼前如一副碧绿的山脉连绵着,其中一碧绿的山脉间一条悠长的水龙从上往下蔓延开来,活灵活现,被眼前的景色迷得挪不开眼睛。 景水菡看着这里一山一水,是如此清秀雅丽,心底莫名有种似曾来过的熟悉感,却又说不上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书瑶子在飞落山崖下的水畔旁,她捧起了一口这里水,看着捧起的水,冰凉透彻,透明见底,喝了一大口水,不由赞叹,“这里的水真白呀!真甘甜!” 可说完,书瑶子左右没瞧到自家主人,往空中一看,景水菡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 书瑶子向着自己主人招手,大声呐喊:“主人,这里的水很甜呐!” 话音刚落,一旁倾斜的水流处传来一声朝天吼叫。 这时,惊醒了空中停止的景水菡,匆匆收回目光回头一看,忽然方才的水龙,瞬间变成了一个身形奇怪长着圆龙头,鹿身,马尾巴,唯一覆盖在身上的鳞片泛着水白色光。 “瑶瑶,小心麒麟兽!”两只马脚正往书瑶子身上踩踏,是景水菡眼明手快地从袖口里飞出一条披帛,一把把书瑶子从麒麟兽脚下拉回空中,挥手飞出一层灵力拍打在那白色的麒麟兽。 那麒麟兽吃痛得瘫倒在地。 书瑶子不开心地别过脸,撅起小嘴生气地说:“哼!你还是我主人,刚刚干嘛在那发呆不下来?” 景水菡看着眼前的景色,有股莫名淡淡的忧伤浮现,缓缓开口道:“我不知为何,好像这里好像来过?一时又想不起来,许是梦里!” 书瑶子这才仔细看着周边景色,还有那麒麟兽出现之地,顿时惊喜地说:“主人,这里我们当然来过呀!上次还是你和我一块来的呢!还说要旧居在这里,后面又来了星辰上仙,说是给你送一幅画卷,然后画卷太重,我们是三个一块掉下来山崖,好在底下有水,我们才避免了粉身碎骨!” “星辰上仙,他还送了画卷。”景水菡满头疑问。 书瑶子口无遮掩地开始说道:“星辰上仙当然是主人心心念念的人呀!可是他不知好歹爱上了花仙子,还冷落了主人,主人才说要远离他,住这山水间说要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活神仙,永世不再见他。还有他送你的所有东西,都是主人你自己向他要的,他真是特别小气的人!” “我是这样的人吗?”景水菡不由得扪心自问。 没想到自己竟如此贪心。 “主人,都过去了,不要想了。”说着,书瑶子看着有点伤心的景水菡,“我们还是先取水!眼下最重要的是,那麒麟兽怎么会霸占着水,不让我们取,我们去取水谷底下的水吧!” “师父说只有麒麟兽守着的潭水才能加快提升我们的灵力。我来引开麒麟兽,你去取水。”景水菡说完,就飞身下去。 麒麟兽一蹦一跳在景水菡眼前跳,嘴里还会时不时喷水。 看着这一幕,书瑶子惊呆了,不由得有些嫌弃地说:“主人刚刚我们喝的不会是麒麟兽的口水吧!这也太不能接受了!呃!”说完,书瑶子想反胃吐出刚刚喝的水。 “麒麟兽的口水可是圣水!” 书瑶子想着也是,这才释然地从袖口地取出一片绿叶丢下那片碧白色的四面淮山的水潭中,绿叶在一点点地吸走圣水。 景水菡落到地面使出灵力,麒麟兽呆萌地露出自出满嘴锋利的獠牙,开始发起进攻。 景水菡也不想伤害眼前麒麟兽,只得隐入在林间四处,如敏锐的燕子一般在竹林间穿梭,却由在麒麟兽追不上时,故意停留几秒,麒麟兽紧追不舍,十几次气急扑空后,灰心地跑回山崖河道间。 景水菡这才抽身飞回空中与书瑶子会合。 两人眼看着那麒麟兽拉长身影化成一条透明状的水龙趴在从上往下清流的河道中,一动不动的趴着,远处看去还真像一条水龙。 书瑶子在空中开怀大笑:“主人,你看这头麒麟兽真是笨呆了!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圣水会被我们吸光。” 话音刚落,景水菡惊奇地看着眼前一幕,示意书瑶子说:“瑶瑶,别说话!你看!” 这话倒提醒了趴在河道化成水龙的麒麟兽,发出刺眼的白光,一瞬间身子变成了火红色,就那身子缩短回来,鳞片一点点变幻成了五颜六色的鳞片。 书瑶子瞪圆了眼睛,再也笑不出来了,手害怕得紧紧拽住景水菡的衣袖,一脸的不可思议地看着所变化的一切,喃喃自语说:“主人,这麒麟兽听懂人话了,这不会来攻击我们的吧!” “瑶瑶,你别怕,待会我对付麒麟兽,你去把灵叶收走!”说完,景水菡缓缓把书瑶子的手放下,自个飞身站在另一处低洼处,瞬间引起了发怒的麒麟兽。 麒麟兽发怒地冲景水菡大吼一声后,火速转身飞到水潭中央,疯狂发力,吼叫的声波传遍了整个山林,两眼冒着星光,瞬间张开嘴巴把水往肚子里吸。 第55章 万兽妖与白衣老者交战 景水菡飞身过去使出灵力护盾挡水柱上空,在水柱从中运起一层护盾与麒麟兽隔空开来,让麒麟兽无法吸走泉水,水柱渐渐地落回潭泉。 麒麟兽惹急眼地前足,万吨重的踩踏在景水菡展开的护盾上。 景水菡感受到麒麟兽如一座泰山般压在身上,她灵力不足得冷汗直冒,双手使出更高一深一层灵力来与之相抗。 麒麟兽朝天嚎叫一番,身子也随之变大变重,景水菡使出全身灵力震开身上的麒麟兽,麒麟兽毫发无损地被震退回泉水之上。 景水菡自知敌不过麒麟兽,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 麒麟兽震退几步后,精明如他侧身继续大口吸水,很快在他变大如泰山般后,潭泉里的水被洗完得一干二净。 景水菡这才收了护盾,对着空中停留的书瑶子喊道:“瑶瑶,取灵叶!” 麒麟兽眼睛及尖利地注意到潭底发出绿色光芒的绿叶前一秒时,书瑶子闪身过去,摊开手把灵叶吸回手中。 麒麟兽开始星光冒出火花,一脚抬起,往书瑶子身上踩,书瑶子紧急避开,躲到一旁丛林中。 景水菡紧跟其后进入丛林中,追上了书瑶子脚步。 “主人,那麒麟兽真太可恶了!我们取水,他还跟我们抢,真的是!” “师父说,也不知几时出现的麒麟兽镇守。但我感觉到,自此万兽妖冲破封印出来后,这山林野外遍地都是野兽封印地,我们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抓不到两个偷水贼,麒麟兽开始不满地向天空呐喊,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嗯!幸好他没有追上我们,不然就残了。” “麒麟兽怕是封印在此镇守,离不开潭水泉!”景水菡隐约地回头看着,潭水水已经吸干,那麒麟兽已经化小不停在潭中,抓狂地大叫着,那吼叫声惊天动地。 书瑶子看着跑出危险之地,才开始低头看着手中发着白光叶子的绿叶,开怀笑着说:“主人,你看这叶子吸收的水,可供我们三五年再不用去取水了!” “那就好了!我们快回去!” “好!” 一夜过后,原是白天,阁楼周边依旧是昏暗得不见天日,电闪雷鸣,海啸连连。 住在阁楼的官人们,看着怪异的天气,胆战心惊地过着,该吃饭吃饭,该给公主教学就教学,一切无疑。 白衣老者经过一夜的躲闪,速度上显然变慢,但好在还有力气对抗万兽妖。 万兽妖看着时机成熟,开始使出自己三爪合着虾兵蟹将合力对付白衣老者,但都一一扑了空。 万兽妖突然伸出的爪子抓破了白衣老者的衣襟,不一会那撕碎的白衣里露出肉色的手臂被抓出三道血流,白衣老者忍痛继续闪避,额头冒汗,对付万兽妖耳听八方,提起十二分精神。 “你也不过如此!哈哈哈!”万兽妖藐视着白衣老者,放声大笑。 白衣老者两耳清根,缓缓闭上眼睛,使起五层功力运与掌心,掌心运出两道灵气一火一水,漩涡般的慢慢放大,嘴里,念念有词。 待掌心威力巨大时,万兽妖才察觉不对劲,冷眼看着那一火一水的掌法,从远处挥向自己,他连忙三爪挥来把手下一锅抓来挡在身前灾。 万兽妖看着眼前的手下被挥来的神明漩涡掌拍为灰烬,还未消散的神掌还在挥向自己,万兽妖知道躲不掉,只能挥出自己刚恢复三层的灵力施展着如雷轰鸣爪对抗,在两道魔力与灵力对撞的同时形成一道水震震出数米水雷,连绵震到阁楼处,阁楼在拂尘守护下纹丝不动得发出耀眼如烟丝般金辉,而后一散而逝。 阁楼内的姑姑聚集到躲进屋内保护着公主,耳边响起电闪雷鸣声,姑姑们捂着耳朵害怕得紧闭双眼,士兵把守在屋内个个角落,眼睛神气地看着窗外阴雨天乌云密布,暗无天日,在浓浓黑云下看不到一点白昼的迹象。 这阵仗威力巨大的水雷停息后,白衣老者也被万兽妖挥来的如雷轰鸣爪电伤得头冒黑烟,全脸黑灰,嘴里冒着白烟的同时吐出了血丝,白衣老者故作镇静地挺直没事地看着万兽妖。 万兽妖身子也被震得两爪粉碎断裂,失去两爪的万兽妖,五脏六腑也被震伤,露出两只瞪圆怒目的眼睛,嘴里发出轻微声音发号施令:“今日围剿失败,他日定双倍复还!” 话还没说完,万兽妖激动得连嘴里的獠牙都如玻璃般碎成渣渣掉下海面,嘴里瞬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万兽妖脸色惊慌地看着水面上白衣老者神气十足丝毫没有受伤迹象,只得悻悻而逃。 万兽妖走后,那海水一并退去,露出原有的白沙石,身旁的丛林残枝散叶,那庞然大物闭着眼睛头缩在石缝中间,逼着眼睛趴在草丛深处一动不动,如团黑石头,背上锋利盔甲护体,露出灰黑有锋利甲的四爪,白衣老者口吐鲜血,看着眼前庞然大物并未惊扰,闪身回到阁楼顶尖。 海平面恢复了原有的样貌,白衣老者趁乌云还未散去,飞回打坐阁楼顶端,右手伸直,拂尘收到召唤,慢慢变低变小,阁楼安稳在落在地上,拂尘飞回白衣老者手中,而后迅速运气调息疗伤。 黑云雷雨散去,天渐渐明亮。 窗外雷鸣雷雨停息后,屋内姑姑们听到窗外没有任何声响动静,才胆大得放下捂住耳朵,颤颤巍巍地站直身子,看着天已大亮,“诶,你们快来看呐!天亮了!” 听到聂姑姑的声音,其他人才缓缓放下心,站起来,一齐堵到窗台边,赞叹着:“啊!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感谢上天保佑!” “你们看天边有气色的霞光,难得一见!” 阁楼下,平地里一名御厨,瞧着锅勺,大声冲着阁楼上大喊道:“诶!你们干嘛呢?井底没水了!” “对呀!谁的差事,谁负责的!”站在那高喊的御厨身旁一小年轻也跟着喊着说。 “诶!你找水桶呀!嚷嚷什么!”聂姑姑被御厨打破这美好心情的瞬间,瞬间变得更不爽得开始责骂道。 “聂姑姑,是没水呀!这四周的水毒着呢?喝了可会死人的,呜呜!想想我还没过够就要渴死在这岛屿上!”另一位桑姑姑出言解释着,边哭边用手帕抹眼泪。 “师父,里头还有两木桶水!今日公公会命人送水来!”还有一人在御厨里头传出声音说。 这才安抚住了哭泣的桑姑姑。 第56章 以墨玄聪明才智,还怕斗不过万兽妖 景水菡和书瑶子赶回来时,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看着远处一座孤岛,“瑶瑶,阁楼顶上见!” “好!”书瑶子听懂了景水菡的话,巧笑倩兮。 话毕,两人恍如烟丝,飞速快越海平面,落在屋顶,不经被眼前一幕,惊得半开嘴,笑容冷在脸上。 只见,白衣老者身体手臂流淌着伤血凝固,白发脸色胡须被烧得灰黑,双目紧闭,书瑶子哭泣着呼喊着说:“师父,怎么会这样?” “为师很快要闭关修炼些年载,往后阁楼里的事宜,可靠你们自己了,天庭也在召唤着为师回归,往后你们可要珍重!” “师父,是谁打伤你的,瑶瑶给你报仇去!” “你们紧要事宜就是好好修炼,在万兽妖冲破封印前,提升自己仙灵修为,其他事可缓一缓。” “是,师父!”书瑶子梨花带泪无力地听从道。 景水菡背负着如此重担,看着无际的大海,这刻才明白,自己唯有修炼更高深的仙灵修为,才能守护一方平安,屈身叩首慎重地说:“师父,徒儿谨听教诲!” “好!”说完,天空飞来一只白仙鹤,白衣老者坐落仙鹤,随着七色霞光一并消失在天边。 书瑶子看着自己师父随七彩霞光消失的地方,黯然伤神,“主人!” 景水菡看着放晴的天边,消逝的霞光,眼里尽是说不出的伤感,但还是沉着心说。 海底深处是岩洞内,万兽妖没了牙齿,吃不了东西,正目瞪着眼前一无是处的虾兵蟹将,气愤得两眼放电愣是把眼前的炕石桌电成碎石,以此泄愤! “大王,息怒呀!小的亲眼目睹到那白衣老怪,也口吐鲜血,看样子也身负重伤!”虾兵领头下跪,所见禀告说。 万兽妖没了牙齿说不了话,眼神倒是斜视着身旁走得最近的蟹将代问,一个眼神,蟹将秒懂,板着脸,露出傲气的獠牙,高高在上地说:“大王,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如实禀报!” 看着春风得意的蟹将,虾兵把头埋的更低说:“就在我们走后不久,小的回头去,去把飘远烤焦的弟兄,捞回时瞧见的!” 蟹将偷瞄一眼身旁的万兽妖,眼里充满火光电眼,连忙大声吆喝,以此来扰乱万兽妖发火射出的闪电:“你当时怎么不回说,啊!来人!把它叉出去惩罚它三天三夜不许吃饭!” 话音刚落,一对虾兵如龙卷风似的双爪夹着那名虾兵,架了出去。 而后,蟹将转身过来,通明事理,安抚着万兽妖,以表忠心地说,“大王,你就好好闭关修炼!待我们妖族做大做强时,大王你修炼出来,你依旧是我们的万界之王!” 这话,瞬间把满身怒火的万兽妖哄的十分开心,眼里恢复着蓝深幽暗的眼睛,点点头,转身自个回到了洞穴内。 “恭迎大王闭关修炼!”一众虾兵蟹将纷纷下跪拜着说。 石门洞一关,虾兵蟹将纷纷退避石洞,快速地退撤离万兽妖洞玄外。 “蟹大王,眼下我们该怎么办?”虾兵叩首着低声问。 “唉!以往没有万兽妖不来,我是海底蟹王。自从他来称王,我们都要臣服于他,他若当我们是忠诚的手下,我们也忠心于他,可现在我们跟错了人,开心时没有我们份,有灾难时他永远拿我们挡箭,他一来,我们多少弟兄死于他电击之下,他自私自利从不把我们当手下看,我要跟随墨玄大人,看能否跟万兽妖对抗!” “那万兽妖修炼出来,不会找我们麻烦?”虾兵有些担忧地说。 “以那万兽妖伤势而言,爪没了,牙齿没了,没个三五年载,他怕是出不来了!墨玄的精魂已经注入那庞然大物的野兽身体上,过不了多久,以墨玄聪明才智,还怕斗不过万兽妖!” “蟹王说的是,那我们就带领手下去守护墨玄大人吧!待墨玄大人醒来,我便来禀报!”说着,蟹将们,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好!” 景水菡如一缕烟丝飘下二层阁楼,附身坐在炕桌前写字的公主身上,眼里顿时灵气有神,写出不再是规矩,而是字迹如其人般圆润清秀字体,清风缓缓,飘起耳旁一缕秀发,微微飞扬在身前,景水菡微微低眉,挺直着腰杆,持笔潜心细致认真地对待着每个教导她的姑姑们所教的琴棋书画,想着早些学会,就会有更多时日修炼。 “诶!你发现了没?”桑姑姑浑厚的声音,突然提高声音说。 姑姑所住的房内,四人聚在一堂,各自铺就整理床铺。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几位姑姑浓重的好奇心,纷纷停下手中动作。 惠姑姑拿着叠好衣裳,轻轻放置在一旁,说:“你倒是说呀!” 桑姑姑有些愁眉苦脸着说:“公主年纪虽小,可天生聪慧,一点就通,一学就会,我这半月下来,公主呀!可是把我半辈子所学的东西都学完了,不知道后边该怎么教导了。” 聂姑姑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精致浓墨的打扮的脸蛋儿,在发间插上一朵挑花后,漫不经心地说:“这孤岛我可不愿意久呆,我这脸蛋像鸡蛋清般细嫩,呆久了这肌肤都被寒风糟蹋吹坏了!我倒想早些把公主教会,早些回宫领赏我的黄金百两!” “诶!瞧你放荡的劲!你不愧是从青楼里放出来的歌姬!”礼仪官陆姑姑推门而出,眼神犀利地瞧着坐在梳妆台上风骚的聂姑姑一顿数落。 聂姑姑看着推门而来的陆姑姑,手中铜镜一不小心打落在地,轻咬着嘴唇,也不否认,反驳着说:“你!这可是王上下的圣旨,我虽出生青楼但只卖艺不卖身,进宫经过层层赛算,凭借自己技术高超胜出才得以姑姑之位,我只拿属于我的黄金百两,这有什么不妥!” “请摆正你的态度!只要在宫里一日,遵守宫里的规矩,见到礼仪官还不行礼拜见!”礼仪官语气凌人。 让在场的姑姑纷纷缓过神来的,纷纷下跪拜见,齐声说道:“拜见,陆姑姑!” “你们可听好了!公主是千金之躯,将来是嫁与盛国做太子妃,她言行之举,将要给邻国文武百官看的,自此琴棋书画得样样精通,如果稍有不慎,你们教导不精,出了蛾子事,宫里可是下旨追责,到时你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得追抓回来,听明白没有?” “是,姑姑!”听完话后,姑姑们的头埋得更低了。 第57章 身为公主,今日拿你试针 烛光庭台,一缕幽香,一盏茶,一支笔。 景水菡持起笔不分昼夜地书写着字,一刻也不停歇。 桑姑姑看着不分昼夜写了厚厚一沓的纸,心疼地说:“公主,累了歇会儿吧。” 景水菡近日读的一本诗书,兴起便学着默写,边回答:“桑姑姑累了就歇会儿,再查是否默写有误?” 桑姑姑不分昼夜看卷,看得双眼通红,腰杆也酸痛着,却丝毫不敢发出一点异样。 语末,景水菡抬头间瞧到桑姑姑半屈着身子,浑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眼睛麻木地一行行看着书。 景水菡不久前看了不少医书,今日一看桑姑姑重心不稳的样子,心想何不趁此机会试一试? 景水菡轻轻放下笔,浅笑着说:“姑姑,你脸色不太好,闭上眼睛,我给你把把脉可好?” 桑姑姑听完吓得一头扎下地板上跪拜:“公主,奴婢身子不打紧,不用公主把脉!” 景水菡不依不饶说:“桑姑姑,我在神医那看过一本医书,身为公主,今日拿你试针!这是命令,” 桑姑姑看着眼前才三岁半的小公主,说的话自然不能当真,连忙吓得求饶:“公主,饶命呀!奴婢身子好得劲,不需要试针把脉,哈!” “桑姑姑,是否时常感到眼睛发热胀痛,腰杆频繁疼痛却一直无法缓解?”景水菡推算着问。 桑姑姑听着公主的一番话,顿时惊呆得愣住了身子,良久,才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那!公主可有药救?” “血脉不通,给你试上几针疏通疏通经脉就好了。”说着,景水菡从袖口里摸出了一副医布包的针灸,一划开里边大小的针灸排列着九针,隔旁还有一盏灯草。 景水菡手捧着一盏灯芯草点燃火灯芯回来,接着捻起小如银丝的针,在草灯处火烧红冷却后,对桑姑姑说:“姑姑,且闭上眼睛!” 这操作正经得让桑姑姑看直了眼:“公主,这是在神医那得到真传。” “你眼丝通红,若不及时针治容易眼睛昏花。” 桑姑姑被吓的双手捂着嘴巴,不再多说什么,照做的闭上眼睛,眼皮微微打着颤。 景水菡取起一根针,精准无误地慢慢插试六根,一根太阳穴,四白穴,最后静待效果。 桑姑姑闭着眼睛,过不了多久,眼睛发润不再干涩劳累。 接着,景水菡继续为桑姑姑腰杆上续上三根针。 半时辰后,景水菡为其取下针灸说:“姑姑,你且睁开眼看看,是否舒适了些?” 桑姑姑睁开眼睛的瞬间,看着眼前事物清晰不少,惊喜之余地叩谢道:“我这眼睛现在看什么都舒服了些,就连腰也不酸了,多谢公主!” “那你就继续为我讨检我的书写是否有误。”景水菡说着,把针灸一根根插回布包内,再吹灭草芯灯,一起放回袖口内。 经过此事,桑姑姑嘴不密的很快传到其他姑姑耳中,其他姑姑听到直接乐坏了。 姑姑们争先恐后地上二楼阁楼处敲门拜见公主。 景水菡手持着书,抬了抬眼,示意门口的宫女开门。 开了门,景水菡便瞧见前来拜见自己的聂姑姑,惠姑姑,邱姑姑齐声下跪着说:“拜见公主!” 景水菡看着眼前几位深夜来访的三位姑姑:“姑姑深夜到访,可有什么事?” 聂姑姑率先开口:“我先说,据说公主精通医术,我让公主为奴婢把脉。” “夜深人静的,你们堵在公主殿外做甚?还不快快退下!”一声临其逼人的礼仪官,人一到就开始官事着说。 景水菡看着聂姑姑一身保守长衣裙,画着过份胭脂浓厚的妆容,脸色难堪。 听闻,礼仪官的话,三位姑姑们缓缓站起身,准备行礼告退。 “陆姑姑,姑姑们深夜到访,许是有事要事说。不必撤退她们,先让聂姑姑一人进来先说!其他人等静候殿外!” 景水菡此话一出,礼仪官也不敢多管,“是,公主!” 景水菡撤退了庭台所有宫女,并关上了房门,唯独留聂姑姑一人在殿中。 聂姑姑这才放开胆子,跪在地上,微微哭泣垂泪着说:“公主,求求你救救我!” 这举动可把景水菡惊到呆了,不由得问:“聂姑姑,可有什么难事?” “我本是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不曾做过什么坏事。可自从我来岛屿上生活,这肤色暗黄变差就算了,身上还长满了红疹子。公主,你且看这还有些时日,还未消!”聂姑姑边说边解开一旁肩膀,肩上上确实长着一堆红色小粒的红疹子,看着火红破皮,“还时常伴着痒。” “如此严重,为何不找神医!”景水菡瞧着眼前细白的肤色长着一堆破皮红疹子,不知为何物?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治疗。 “奴婢是女儿身子,自然不敢请神医救治!求公主救命呀!” “聂姑姑你说你是来岛屿上生活皮肤才起的红疹子,平日里可接触什么东西?” “奴婢,就近几日,礼仪官姑姑说,井水的水只可御厨打水用,其他宫里人不得私自打水,违者杖打二十大板!所以前些日子,我身子许久不沾水很是不舒服,就逃跑去岛屿边沐浴,回来就起了些疹子!” 景水菡这才想起自己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去华井山取水,原来如此。 聂姑姑再次补充说:“公主,奴婢不敢隐瞒!那日我与邱姑姑,惠姑姑一同去岛屿边洗的澡,身上都布满了红疹子,所以都来求药。” “那你且带其他姑姑先回去,钻研下医书才能为你们取药!” “奴婢多谢公主了!” 聂姑姑出门便对其他两位姑姑说:“公主说,让我们先回去静等消息!” “多谢公主!” 此刻,景水菡也无计可施,一时之间想到了书瑶子,一挥袖子,一个与景水菡模样的身影出现在炕桌前书写着字。 景水菡这才如一缕烟丝飞上阁楼顶端,看着打坐修炼的书瑶子,不由轻轻地问:“瑶瑶。” 书瑶子听到景水菡的呼喊,张开眼睛惊喜喊道:“主人!” “瑶瑶!你近日可把华井山取回来的水,放入井口?” “啊!遭了!”书瑶子想起近日因为师父闭关修炼而回了天宫,心里伤心不已,一时之间忘记了正事。取回来的水还原封不动的在袖口内。 第58章 我对星辰上仙如此崇拜痴迷吗 书瑶子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拿出那片泛着白光的叶子,站起来往后院抛向井口。 不一会,井口下的水蔓延涨到井口处溢止。 书瑶子才松了口气,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问:“主人!” “瑶瑶,你可记得师父有什么类似出红疹的医书?” “师父的医书,你都见过了。不过,”书瑶子仰起脸,背着手,有些卖关子地说。 景水菡凑近书瑶子:“不过什么?” “那就是,你袖口里有星辰上仙留给你的真迹!那幅很大很重的画卷上面记载了很多各种各色的灵花灵草,估计他所见过的灵草都有作画记载!” 景水菡一脸茫然:“我袖口里有星辰上仙的东西,为何我从未听说?” “主人,你又忘记了?星辰上仙的东西,你当时可求着星辰上仙给的,当时你哭得可伤心了,还闹着去华井山去隐居。” “是吗?我对星辰上仙如此崇拜痴迷吗?哪天若是能见见就好了。”景水菡说着话间,嘴角不经意地弯弯的笑着。 书瑶子有些失望摇摇头道:“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见了!” “为何?” “师父说,他上辈子是一名状元,这一世是个不学无术的皇子!与你想象中的星辰上仙一个天一个地。” 景水菡如此安慰自己说:“哈,那就当我没问吧。只要有医书在,我也一样会给姑姑寻到灵草。” “宫里姑姑怎么了?”书瑶子好奇地问。 “姑姑们去岛屿洗澡,然后身上长满了红疹子,奇痒无比,需要灵草治疗,我现就回去找找画卷是否有记载。” “好!主人若出去寻找药,定要叫上瑶瑶呀!” “嗯!”应完,景水菡便如一缕烟丝飞下二楼殿内,附身在变幻出来的木头人景水菡身上,就从袖子里摸出了所有东西,一一探看。 景水菡最先拿出一把白色油纸伞,顺着竹柄,撑开伞骨,一丛幽绿的兰草,盛开一朵洁白如玉的雪莲花,两朵并不相生的花与叶子天衣无缝地生长在一起,画风细致雅观,如灵活现。 景水菡把油纸伞搁在炕桌上,继续在袖子里寻摸着,忽然一沉甸甸的东西,景水菡很费劲地拿了一卷与炕桌一般宽的画卷,捧着摊开在火红色木地板上,每一幅叶脉精细如银丝般刻画精致入微。 在烛灯下,那画卷上的草木颜色鲜艳,栩栩如生,还频频散发着一股墨香,令景水菡眼前一亮,如见珍宝似的细细观摩抚摸画卷叶脉边廓,看得爱不释手。 一格画卷内,细细地分画几处方格内均画上不一样的灵草,唤名也标记着,绘画右侧文字短短记载,公元年,西北方位,其中遍野的马齿草,味酸涩,黄花,画图均一幅。紫花地丁、蒲公英、白鲜皮,药效去痒除红疹,皮性过敏,7味药材分量无误一一记载。 这大大缩短了景水菡寻药用时,走回炕桌上摊开一张白纸黑字写明药材分量,时间紧迫,景水菡白纸黑字的纸条放在手心,就把地上的画卷,炕桌上的雨伞收回囊中,飞上阁楼顶端。 阁楼顶端,书瑶子运气打坐着,景水菡轻轻呼唤着:“瑶瑶!” “主人,是不是有事找我去做呀!”书瑶子仰着喜气的红脸蛋站起来说。 “嗯!这里有一张纸条需要你去城里取药。”景水菡说着就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书瑶子。 书瑶子听着,反应极快地回道:“主人,我记着师父的偏房哪!好像公公这次送来很多味少量药材,当时我记着公公说是给你准备着不时之需的。这下肯定派上用场了!” “如此,这就去找找!” “主人,那偏方内都有重兵把守,我可不好出现呢?”书瑶子一说完,才想起自己师父已回天宫,留下的那个是变出来的木头人,改口说,“那我变师父瞧瞧,如何?” “嗯!瑶瑶以后你有事找我,也可变师父的样子找我。”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就这么办!” “待会见!”景水菡如一缕烟丝飞下二楼阁楼房内,灰化了草人装扮的自己,推开了门。 门外,贴身宫女,行礼询问:“拜见,公主!公主要去哪?奴婢带路!” “身子不适,要找神医!” “公主,你千金之躯,适在殿内歇着。奴婢这就去通传神医进见!” “不,我有些医学上的问题,请教神医!” “是,公主!” 书瑶子变成了老者的模样,开始沾沾自喜,看着雪白色衣衫,挺直腰杆,手摸着胡须,微眯着眼睛,开始来回在房内踱步。 “公主,驾到!”景水菡贴身宫女高声喊道。 老者耸耸肩,走了门口,双手作揖:“老臣拜见公主,愿公主万福金安!美若天仙!” 书瑶子原以为这句话,能得到景水菡贴身宫女们的认可,随之被一阵嘲笑。 “这!”贴身宫女周骤起严肃的眉头身后几位低贱的宫女听闻此言,低声哈笑,顿时红了脸,害羞得低下头。 景水菡不得已出声制止:“神医,不可胡言乱语!本公主今日有事请教,你们几位在门口候着!” “公主,老臣知罪!不敢了!” “那便好,你且起身,随我一同前往药房处。”说着,景水菡踏步走进木桃色的原木铸就的圆凳子桌子,炕桌榻床,再无他物,房间简陋着空荡。 偏房打开门,四面贴墙而立的药柜子,景水菡走过去昂着头凑近看着比自己还高柜子上边贴的字条。 景水菡眼见着,自己勾不着回头看着白衣老者:“瑶瑶,你且帮我取。” “好!”书瑶子借着自己师父身高优势,成功取下景水菡把所需的药材一一放在柜台上。 景水菡把药材放置天平秤上,称准了份量。 书瑶子把所需药材放置柜台上后,惊奇的目光,看着景水菡说:“诶!主人,你还会用天平秤?” 景水菡手举着天平秤,细细摆弄着秤砣点数,多的拿出拨到一旁,“把这些多出来的,放回去。” “哦!” “哎!好像还少一味药!”景水菡细数着六小堆灵草。 第59章 姑姑们脸上起了红疹 “不会吧!”书瑶子这才慌了神,对于灵草一概不通的她,忽然间想了起来,“主人,刚刚好像有一味药材柜子里空了,就没有抓,可我一下子忘记了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画卷上灵草景水菡倒是见过,可晒干的灵草只能闻味看字认别,看着柜子陈列的药名,身材小个,看着旁边显眼的圆凳子。 景水菡顺手搬过来踩在凳子上,看着纸张上写的药,开始开药柜,拿在一小把手中闻,接着侧头看桌子上的灵草对书瑶子说,“瑶瑶,第三团灵草金银花,给我。” 书瑶子点点头,照做。 如此操作下来,景水菡算是对灵草更深一步了解。那便是光看灵草还不算是会医术,还有光一看到灵草晾干就能知晓是何药,吃了起什么效果才是真的懂医术。 “这里少了一味,是地肤子。”说着,景水菡走了凳子,从袖子里拿出那本厚重的画卷放在地板上,开始一幅幅翻看。 “神医!神医!不好了!”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打乱药房内的两人。 “何时大呼小叫的!公主还在里头呢!”公主贴身宫女代问道。 景水菡听闻门外对话,赶紧收回画卷回袖口,站直身子跨出偏门,步入正厅,看到是把守在姑姑房门外的宫女。 那宫女脸色煞白,跪拜着,看到公主:“拜见,公主!” “有事,起身说!”景水菡免了宫女的礼。 那脸色煞白的宫女,跪拜着不愿起身,说话间伴有哭音:“姑姑们脸上皮肤起了很多红疹子,疼痛难忍,怕是得了什么病?特来请神医!” 书瑶子好奇心重的缩在偏房门口竖着偷听。 一时之间,书瑶子听完,立马吓的不轻,缩回站直身子。 景水菡借口说:“神医正在里边,调药!我代去看看可好!” 此言一出,贴身宫女与脸色煞白的宫女一同出言阻止喊道:“不可!!” 景水菡不明白地问:“为何?” 贴身宫女解释道:“公主贵为千金之躯,不可给姑姑看病,这不成体统。” 景水菡自然知晓书瑶子不懂医术,若派去看病岂不是会看穿,为此,只能出此下策。 “那我进去传话给神医好吧!”说着,不等贴身宫女回话,就走了进去。 进去偏门,景水菡看着空荡荡的药房,哪还有书瑶子的影子,不经意地轻轻试问:“瑶瑶,你在哪?” “主人,我在你袖口着呢?”书瑶子说着,飘出来化身老者站在景水菡眼前,嘟起嘴巴,有些不开心地说:“主人,你真的放心让我去给她们看病吗?我可对医术一窍不通呢?” “我化身师父,你化身我,你看如何?” 书瑶子听着两眼放光,心里乐开了花,点点头说:“好呀!好呀!” 说完,两人互换了身份,景水菡化身白衣老者手上拿着拂尘走出门。 书瑶子开心地摸着穿在身上很是舒服的料子,身上华贵又好看衣裳,手感软又滑薄,好一会,开始清清嗓子,大摇大摆地走正门,看着门口几位静候的宫女,很开心地说:“回宫!” “恭送,公主!” 书瑶子慢悠悠地走在前边,故意放慢脚步,享受着被人服侍的样子。 回到房内,书瑶子看着满屋子的烛台光,华丽精雕细琢一把圆环玫瑰躺椅,走了过去,舒坦地坐在上边,贴身宫女站在身旁,手上拿着一沓今晚要背诵的书,微微鞠躬行礼说道:“公主,这是你方才让奴婢找的书!” 书瑶子惊讶得“呀!”了一声,坐直身子才慢慢缓过神来,想到自己现在是化身公主,一想到枯燥无味的书本,书瑶子苦恼得只想躲避,跑去睡觉。 所以,机智如书瑶子,为了不苦读,心生一计,于是摊开手,伸出手说:“口苦,给我倒杯水!” “是,公主!”贴身宫女说话间,把书搁置在桌上,拿起桌子上杯子,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书瑶子手旁,“给,公主!” 书瑶子接过水杯,便是囫囵吞枣地,大口一口闷下肚,连茶水何味都未品尝出来,连同底下的茶渣也没用茶杯盖撇到一旁,关键时机还放下桌子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往日公主的作风天地之差。 贴身公主,看到这幕,不可思议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公主与往日的形象大有不同,却也不敢有疑心。 书瑶子伸了伸懒腰,摆摆手说:“你且退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是,公主!” 景水菡化身老者,走过过廊来到后院,看着院子天井外里杂草丛生,却依稀看到了了几味灵草,景水菡记在了心里。 来到姑姑居住的房门前,脸色煞白的宫女推开门,却躲在一旁,久久不愿进去引路。 景水菡自个走了进去,看着简陋黄梨木铺就房梁,木地板,几位姑姑们纷纷卧床捂着被子,手在不停的往身上抓来挠去,一刻也不停消。 唯有一个脸色稍好的陆姑姑坐直身子,露出了脸,只见脸上有明显的红斑,稍有破皮之。 “陆姑姑,你且伸出手,我给你把把脉!”景水菡故作淡定地说。 陆姑姑果然伸出手在被子外,景水菡一手扶着布满红疹子的手腕,一手摸着手脉,不懂装懂地,好一会,才脱手,轻言道:“你这起了红疹子!” 陆姑姑,明显一愣,无语地看了一眼白衣老者,明眼人都可以看到手上已经长满了红疹子,还用你说。 “最近可去什么地方沐浴?”景水菡问这,就想知道,她们都无一起都去海边沐浴了,若去了那就是找到同一种药救治即可。 陆姑姑一想庄严,看着白衣老者那轻浮的话,直言道:“我这红疹子与其他姑姑一样,可有药治?” “有,我们这就去给你们抓药,可其中一味药,需等两三日。” “什么!”躺在床上的其他姑姑,闻言直接坐了起来。 “怎么办?我这如花似玉的脸蛋要吹残了?”聂姑姑哭泣摸着自己布满红疹子的脸蛋说。 “你们,啥也别说了?我这嗓子都要废了?快说不出话了!咳咳!”桑姑姑翻着白眼,喉咙沙哑地说。 第60章 公主,该起床了 “我这也是,双手布满红疹子,一吹风就痒得难受!手酸得抬不起来了!”邱姑姑瘫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稍安勿躁!虽缺了那味药,只是慢一些好,我先去给你们抓的药,泡上一澡,就能减轻症状。”景水菡挥一挥衣袖,故作高深地摸着胡须,一本正经地说。 听闻此言,姑姑们这才露出欣慰的笑说:“那就好!” 说完,景水菡走出门,回到药房,开始把其他药打包好给门外的把守的宫女,送去内院给烧水。 夜色已深,景水菡有些疲惫的乏困,如一缕烟丝升入阁楼顶端的小亭台处,打坐运气修炼。 次日,天色一亮,一览无云。 景水菡一缕烟丝飞入药房,化身白衣老者开始出门,对着门外把守的士兵说道:“老身且去后山寻药,若今日有人问起,你们便说。” 士兵叩首领命道:“是,神医!” 说完,景水菡一身便衣轻松走下阁楼出了门。 看着后院那座高大的后山丛林,景水菡慢慢靠近。 虽然之前,在哪遇到过庞然大物的野兽,所以她的脚步那是轻之又轻,尽管如此,都无法阻挡景水菡想要灵草救治姑姑们的病。 想着以自己现在修为,闪身躲避和对付野兽,那是绰绰有余。 再说,野兽被囚禁在画地为圆的小地方圈禁着没有十年载也出不来。 所以,碧桑去后山一点也不担心。 景水菡心里虽是那么想,可回头看到那种孤立而铸就的阁楼,里面无数个无辜的凡人的性命,还是不惊动野兽为好。 于是,景水菡在最右侧的石缝边上,攀爬了上去,看着高大的灌木挤满了冰冻的雪花。 而地上划开雪地,除了些碎石沙地干枯的枝叶,也没寻到什么灵草。 这可让碧桑犯了难,背着手来回踱步,为了不耽误时辰。 景水菡最后选择了去城里看看,是否能找到所谓的地肤子。 景水菡医书有幸看过一两本,只当是入门。 可若懂医术还需民间郎中,景水菡飞过一望无际的薄冰海面,心里一直想着如何才能学好医学。 飞了一时辰,景水菡算是在岸边落了地。 景水菡默默走上去,渐渐地出现了,偏僻的角落里出现几处稀疏的屋子,屋顶上挤满了冰冻的积雪。 景水菡走进小院子,看到篱笆小院里,打理封衣裳的妇人,还有时而哈气在手上的磨豆子的壮汉。 景水菡轻轻询问道:“老人家,哪儿有药馆?” 那磨豆子的壮汉闻声,搂紧身上的厚长衣,两眼直视着景水菡,两眼放光,放下手边的活,走上前去,边走边喊道:“这是神医哪!神医大驾寒舍了!乡亲们!快出来看哪!” 这一声,顿时引来其他屋子的人,引了出来。 景水菡心里很是疑惑,已经好像从未见过这个村落的人。 可这村子里的人,人人却认识自己,不解地问:“你们为何知晓我是神医?” “哈!这还用说?” “你身为神医护送公主去岛屿治病,那是满城皆知的事情!”一名笑的特别阳光的年轻壮汉抢先先一步说。 “是呀!”其他人跑过来围上景水菡附和着应。 景水菡恍然间明白了过来,急不可耐地说:“那你们可知道去往药馆在何方?” “什么?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一个满头白发,咧开只剩几颗门牙的老渔翁,竖着耳朵贴近景水菡最下方问。 “老大爷!神医说去找药馆!”那名笑容灿烂的年轻壮汉,凑近老渔翁耳边高声说道。 众人听完,哄笑一片:“哈哈哈!” “哈哈!头一次听说神医也要找药馆的!” “是呀!!哈哈!” “埃!那药馆不就是往这方向进城不就有了!”那名年轻壮汉一时摸不清头脑摸着头,指着一条黄土大道,很老实地说。 “那就多谢这位壮士了!我有事先走了!”听闻此言,景水菡半鞠躬给壮汉道了谢。 说完,景水菡下蹲往前窜如一缕烟丝变出人群后,开始麻利开跑。 “你个大傻叉!你不把神医逮住!你娘的病找谁看去!” 景水菡从慌乱人群中,听闻此言,好奇心作怪地回头瞧了一眼。 那名晒得灰黑的老汉,劈头盖脸就是对着那名年轻壮汉一顿骂道。 景水菡算是记住了。 可景水菡一想到自己还未学到精通的医术,一时担不起大任,只能头也不回地向城里跑。 “神医在哪!往城里跑去了!追呀!”众人纷纷追赶过去。 可凡人的脚步,又岂能追上身为仙子身轻如燕的景水菡呢! 尘土飞扬中,留下一群气喘吁吁的村民们,失望而归。 景水菡跑到无人间的拐角处,摇身一变,变回自己真实的模样。 可又想起村民的话,不得不变成书瑶子的样子面世。 书瑶子典型的装扮,鹅蛋的脸上圆溜溜的大眼睛,浅浅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头发两边绑着两把圆丸子,淅淅沥沥的刘海儿,一身朴素的蓝袍子,然后进了城。 书瑶子变身公主,第一天就贴身宫女吵醒,宫女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公主,该起床了!” 书瑶子听得两耳发胀,皱起苦恼的眉头,假装没听到的侧过身继续睡。 贴身宫女则转到另一侧面对着书瑶子继续轻喊道,“公主,该起床了!” “公主,该起床!” 数声下来,贴身宫女,口干舌燥的,实在喊不动了,咽了咽口水,手示意来一个宫女,沙哑着嗓音问:“公主,许是病了?快去请神医!” 贴身宫女昨晚看到公主粗鲁的喝水没引起疑心。 今日又贪睡不起床,与往日早早起床早读的作息也完全不同,所以她也开始,皱着眉头回想到底哪儿不对。 “宁姑姑,不好了!”出去的传话的宫女,慌里慌张走了进来,下跪说。 “神医呢!”贴身宫女宁姑姑看着独自走进来的宫女,发问道。 “神医为了救治其他姑姑的病,已经去后山寻药了!” 未等宁姑姑回话,躺在床上的书瑶子两眼一睁,嘴里喊着:“什么!” 书瑶子吓得坐直了身子,心里顿时焦虑得如同万只蚂蚁在心间爬,揭开被子就往门口跑。 第61章 一想到吃饱就要读书,烦死了 “公主是千金之躯,不可乱跑呀!言行举止要文雅呀!!快,快拦住!”宁姑姑焦急得跳脚在身后喊。 身子娇小的书瑶子,还没跨出房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宫女,双手拦住书瑶子去路,“公主!” 奈何一时间书瑶子想起师父的话,不可在凡人面前施法,不然就违背天规。 书瑶子顿时不再挣扎,身子软了下来坐在地上。 两个宫女见状,扶起书瑶子走到床边站着。 宁姑姑贴身地为书瑶子穿上衣裳,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最外边的还是一条红色文绣金丝花的拖地长裙。 书瑶默默承受着厚重的衣服披穿在身,有点呼吸不顺畅,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宁姑姑扶住书瑶子的小手,走至梳妆台前坐着面对铜镜。 书瑶子看着铜镜里呈现的是主人的面貌,才想起昨晚主人互换身子的话,默默地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差点又闯祸了。 书瑶子想着,这漫长的一天,可是要在书屋里度过了,一向不爱读书写字,等下一写字那不露馅了,不行,得想个办法躲过去。 书瑶子看着铜镜出神之际,宁姑姑已经为书瑶子梳好垂髫,发间插着一只白玉雪莲花簪子,细细看去,细碎的金丝圆珠流苏,散发着白玉光泽,精美绝伦,圆润的脸上,白白净净透着几分温婉大气。 宁姑姑画黛眉浅细长,娥眉间贴花钿,还是细红的花纹,书瑶子头次被人如此伺候,心里很是不自然,说话有些结巴着说:“我,公主不喜欢这个,你重画!” 宁姑姑停下手中动作,从命地说:“是,公主!” 宁姑姑重新磨制其他胭脂,再次除去 重画上。 书瑶子皱着不悦的眉头,看着俗气的花纹,“这色不好,重画!” 宁姑姑再次被拒,心里开始放聪明地轻轻询问:“那公主可有喜欢之色?” 书瑶子跟随景水菡身边多年,自然知晓景水菡的喜好,只是不擅表达,指着发间那颗圆润的白玉珍珠说:“这本公主喜欢!” 得到答复,宁姑姑领命着说:“是,奴婢这就为公主调制!” 宁姑姑打开梳妆台上放置的百宝箱,拿出一枚细小的粉白色珍珠下臼用杵捣碎,撒入一点闪光分水条粘稠,“公主可有喜欢的花纹?” 这问题也问得太简单了!自家主人喜欢的东西,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雪莲花。 书瑶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花纹,当然是雪莲花。” 宁姑姑得到肯定答复才开始细画:“是公主!” 很快,书瑶子娥眉间便一朵白银色的雪莲花纹诞生,精美绝伦!散发着白色光泽,书瑶子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开始细细端详着,没想到,主人吹弹可破的肌肤,画上淡妆简直不要太美了! “公主,唇色可有喜好?” “这样就很好了!暂时不用!” “是,公主!公主今日可吃些什么?” 这话,书瑶子心里乐开花了。 想着当公主就是好,有人梳妆打扮,有人备好饭菜,这样的生活,别提有多美了,眉开眼笑地说:“除了素菜不要,其他统统都端上来!” 书瑶子一想到自己真身就是种子,吃叶子不就吃同类吗? 所以杜绝素菜。 “这,”贴身宫女听着,面露惊讶之色,这完全与往日的公主大不一样就算了,就连吃食也不一样,却也不敢违背。 书瑶子看着欲言又止的贴身宫女,很不耐烦地说:“怎么?宫里除了素菜,没别的!” 宁姑姑吓得下跪否认说:“不,这倒不是!那公主饭后,可要读些什么书,奴婢好去准备。” 说完宁姑姑心里开始不安地想到,往日的公主可是沾不得一点荤菜,全是清一色的素菜,第一次改变如此之大,不得不有怀疑有人冒充,可眼下还是遵从,待到合适时机再揭穿公主是否是真是假。 书瑶子听着笑容冷在脸上,开心不到一分钟又开始焦虑起来,一想到吃饱就要读书,烦死了,得想个办法应付下来:“公主饿了!现在去备饭,看什么书吃饱喝足再说!” “是,公主!” 书瑶子坐在长长的桌子最前中央一座位上,开始搓手等待着,想到待会美美一餐,就开心得流口水。 “公主请洗手。” 书瑶子伸手进金盆里边放入温水中,洗湿手出来就往身上衣服上擦。 身旁的端盆的宫女吓坏了,连忙制止说:“公主,手不可如此擦拭。” 书瑶子停下手,不解询问:“那怎么擦拭?” 端盆宫女让开,身后一名宫女拿着一面洁白柔软的手巾缓缓走上前来,给书瑶子细细地擦去手上的水珠,书瑶子这才反应了过来。 接着,走上一位端着一杯茶的宫女,轻声细语地说:“公主,这杯是漱口的茶水!” 书瑶子小心翼翼地端在手上,揭开盖子,凑近茶杯细细地用鼻子闻了闻,没发现什么异样呢? 书瑶子不解地问:“这茶闻着挺香呢?”说着一杯茶全下肚。 “诶!”端茶的宫女本想出言阻止,奈何书瑶子一口闷下肚子,空着杯子还给一旁宫女。 一波举动下来,看惊了在场所有宫女,宫女挑挑眉头,心里头吃惊不已,也不敢多说。 宫女们端着案板,默默退了出去。 很快一队宫女端着食案缓缓走进来。 宁姑姑站在旁候着接过每一位宫女端进来的菜,放在饭桌上,然后介绍着每一道菜的菜名,样式丰富多样,美味多汁。 书瑶子听着菜名开始专注着每一碟放在饭桌上的菜,红烧鲤鱼,葱烧海参,黄焖鱼翅,清炖肥鸭,清蒸石斑鱼,红烧鲍鱼。 书瑶子看着满席的菜,鼻子凑近,用手扇着菜飘出来的味道,奇怪地道:“诶!这都一个味呀!都是腥味超重的!” “公主,在岛上生活,不比宫里,食材有限,才做了这些菜!” 书瑶子也不想过分刁难,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我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是菜上少了。” “除去素菜,仅剩的只有这些!”宁姑姑被书瑶子吼说了几句,吓得跪地,头埋得低低地说。 “嗯!你且起来,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呢!” 第62章 遇上药店奸商 “是,公主!”端食案的宫女陆续退出去后,宁姑姑站在一旁候着。 书瑶子抓起筷子,开始夹菜,发现无论夹哪块,哪块就滑漉漉的夹不起,干脆放下筷子,用手捻起一大块放到嘴里细嚼。 站在一旁候着的宁姑姑惊掉了下巴的看着,缓过神才走过来边说边教:“公主,礼仪官陆姑姑可交代过,用筷子夹起,食物不可一口吃掉,要细嚼慢咽,你这太粗鲁了,不雅观!” 书瑶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化身公主,言行举止,还没有学过,自然不会雅观,眼下书瑶子在不敢乱动手指头来,看着满席丰盛的佳肴,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为自己方才粗鲁的行为找借口:“可能,我最近病了,头晕眼花的,所以记忆里把姑姑教的东西都忘了!” “公主!等神医回来,奴婢就请神医过来为公主诊治诊治!” “好!那我手酸得很,举不动筷子,你给我喂菜!” “是,公主!” 这下,书瑶子美滋滋地开始享受宫女伺候,连手都不用动了,这下什么都不用担心。 景水菡化身书瑶子进入城内,城里的人来人往的,为简短时间,她随意地拦住手拿着篮子,秀发稍乱间绳带宽松,一身布丁破烂长布衣服,瘦的脱相的大婶,问道:“姑姑,你知道药馆往哪走?” “药馆,就在往前走一个岔口左拐就是了!” “好!”景水菡转身就往前走。 可身后的大婶,不经意地叹息一声,挨苦道:“唉!瞧人家命多好呀!小小年纪还会给家人抓药!” 这话倒引起了景水菡的好奇心,转身看去,发现那大婶唉声叹气的话语间满脸的哀伤愁容,半屈着身,往篮子里捡了几片菜贩不要的丢路边的烂叶子。 神生来要跟魔战,却忽略了人世间的疾苦! 景水菡晃了神下,随即,从袖口里拿出一锭银子,弹指之间,那锭银子以风之速弹进那大婶的菜篮子里。 做完这些,景水菡才大步流星去找医馆。 只见,药馆前台处,有位束发的男掌柜,有着一字胡须,灵活的手指清脆地推敲着算盘,穿着一件深黑色的衬衣。 “大夫,我买一包地肤子。”景水菡进去就对柜台前的男掌柜喊一句。 “单一包地肤子”掌柜自顾自说着听着声音有些幼嫩,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去,原来一个三岁大孩童,两眼挤成斗鸡眼,咳嗽两下,改变语气:“得了什么症状的病?” “全身皮肤起红疹子,需要一包地肤子。” 男掌柜摸一摸胡须,手一摆在算盘旁边,好奇地询问,“一包地肤子可不能治愈红疹子,其他药引不需要吗?” “暂时不需!”景水菡十分肯定地说。 医馆男子嘿嘿一笑,心里觉着一包地肤子卖给一黄毛丫头赚不到什么钱,想顺便坑点钱,硬说:“单买地肤子不卖!” “那如何买才能卖?” “把其他几味药引一起买了!” “可小女家中已经备有,暂时不需。” “那你去别的店买去吧!我这不卖!” “那如果多付一份钱呢?”说着,景水菡从袖口处摸出一个荷包,荷包打开,取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柜桌上,霸气地说。 医馆男子看着那片金叶子,随手拿起来细看,发现是货真价实的金叶子,“小姑娘出手真是阔绰呀!”说完,放入囊中,又继续算着算盘。 景水菡看愣了,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何意?” “何什么意!你没看到我在算我的账本!”药馆男掌柜看着眼前的三岁孩童耍起了奸商无赖之举,说完,奸商低下头地继续敲响如意算盘。 景水菡头次遇到如此贪财嚣张之人,气得转身就走,走出门两步,随手一吸,那枚被掌柜没收的金叶子如烟丝飞回景水菡手心。 这时,从景水菡身旁走过两位扎着总角辫的男孩,瘦弱的脸蛋脏兮兮,衣衫破烂,却架着一位老奶奶过来,进入正厅。 那一字眉胡须的男掌柜,很是不耐烦,一脸嫌弃,走到两男孩跟前挡住去路,驱赶着说:“去去去,我这药铺是你们这些人能来的吗?你们这样闯进来占地方,我还怎么做生意,赶紧出去!” “大夫,你方才说不见到患病的奶奶不给治病,现在我们已经把我奶奶带过来了,你收了我们家的银两,现在总要给我奶奶看病开药吧!” “你们两个小毛孩,啥,啥时给我钱了,你这不明摆着撒谎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啊!”说着,男掌柜脾气大发的指着两男孩,大声吆喝着,声音大如雷,引来街道人的围观。 这几句话下来,路人纷纷围堵在药馆门口看起这档热闹。 景水菡看着事情变得复杂化,以及那位脸色憔悴苍白无力的老奶奶性命垂危,若不及时得到救治就会命丧黄泉。 想到这,景水菡再无心另找药铺,而是把眼下这棘手的事儿解决掉。 若不是方才把钱给那药馆掌柜不给药的前例。 景水菡自然对他这个掌柜所言深信不疑,可眼下要紧的是如何拆穿药掌柜满嘴谎言。 两男孩据理力争:“我们明明付了钱,你硬要说要带患病家人一起来,我奶奶病重起不来床,这才抬来药馆,你却收了我们的钱,不干正事!” 药馆掌柜面目可憎,瞪大眼睛一副要吃人的口吻:“你们啥时候给钱了!小小年纪撒谎成精呀你,滚,滚出去!” “就在一刻时辰前,”一男孩累得大喘着气,天气寒冻使他冻得脸色通红,却丝毫不慌张地脱口而出。 “一时辰前,哈哈!一时辰前给我钱了,可我确实没收到钱!总不能白给你看病吧!滚!” “你!!”一男孩被掌柜死不认账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没话说了吧!哈哈!小乞丐你要是没钱,你好生磕个头,我可以借给你呀!哈哈!”男掌柜嘲弄道,门口围观的平民百姓开始哈哈大笑着,却没有一人伸出缓助之手,冷笑看待。 这话倒是给了景水菡一提示,怀着沉重的心,看着那男掌柜目光里尽显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阴险。 眼下奶奶躺着两腿无力,脸色冻得苍白,不得已之下。 景水菡从袖口里施展仙法,变出几个在村落里遇到的渔民穿插在人群中,笑容灿烂的壮汉高声喊道:“这钱是我们几个借给那小孩的,你今天若不给老妇人医治,就别想开药馆!” 第63章 奸商钟掌柜 “对,别想开药馆!”其余三人齐声喊道。 这下,人群看热闹的纷纷停下嘲笑声。 男掌柜看着画风已变,预感不妙,摸着一字眉,寻思着如何应付。 “天呐!没想到药馆钟掌柜是这种人。”人群起哄道。 “没人性,连小孩子的钱也骗!” “就是,你还是不是人呀!”一些脾气暴躁的大婶大娘说着话间,气不过得直接把菜篮子里的鸡蛋大白菜,直接开扔。 “呼呼!甩甩!”一大片菜叶子烂鸡蛋摔在男掌柜身上。 男掌柜看着浑身上下烂鸡蛋粘糊在身上腥臭味扑面而来,抱头躲避着。 景水菡小手一点,控制那笑容灿烂的壮汉,补充着说:“对呀!若不是男孩叫我们借钱,我们做大人的担心小孩被骗,一路跟踪到此,不然都不知道钟掌柜是这种人!” “对,钱收了就要办正事!”人群里正义人开口道。 在如此多的人证下,钟掌柜怕得得罪人的服软道:“好了!好了!现在我给她治病总行了吧!小梁你来看店,小锐你们两个把她扶进去!” 这场闹剧才停止,门口的平民这才消气散去。 混乱中,景水菡施法消去几个变出来的纸片人。 过不了一会儿,门口街边的人又一拥而上闯入药馆,药馆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景水菡被挤到柜台墙角,奇怪地问一旁的挨自己最近的大婶:“为何!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 “小姑娘,你怕是不知道,钟掌柜买药还要多付手抓费,纸张费,每次抓药都要贵五文钱呐!若不是前几月,胡大夫药店卖假药,我们也不用来这排队遭罪!” “那这时抓药就能便宜几文钱?” “是呀!” “那胡大夫为什么卖假药?” “唉!我也不敢相信胡大夫是这样的人,他每次为人把脉看诊,开药吃上两天就痊愈,可一到钟掌柜这,药费昂贵还要我们付闻所未闻的手抓费纸张费,口水费,关键呀!药吃了好几回都不能痊愈,这不,再来几包药回去喝喝,唉!这花钱像流水的,不知何时才能到头。”说着,大面容十分痛苦地咳嗽着。 “你们为什么不去胡大夫那诊脉出病因,再来这抓药?” “胡大夫已经被迫关门停业,他失去药馆后,整日精神恍惚的守在店前痛哭,还说那店是他一生心血,每日上山自己采药来晾干卖,除昂贵的药材才进货,每一批都有检查过目,实则十箱,可无端端多出一箱假货来,那日又刚好官府来查访,所以来了个人赃俱获,唉!没想到胡大夫变成这样实在是想不到呀!官府还说不得再为人看病!否则是要抓起来!” “诶!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干嘛!让你们掌柜的出来!”一名肚大耳肥衙门差役前来门口呵斥道。 “诶!来了,来了!近日怎么劳烦官差大人到访?”脸上满脸笑容,手还拿着两锭银子拉过差役的手塞进手心。 肚大耳肥的差役低头看着手里出现的银子,咧嘴笑着喊道:“走,那我们就不打扰钟掌柜做生意了!” “是,是,是!官差大人吃好喝好,慢走呀!”钟掌柜看着官差大人走着的背影喊着说。 下一秒,笑容尽失,转身就被人碰了一下,反手就是一脚把人推出老远来解气,“去你的!小梁每一味药多买两文钱一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走进后院。 “是,掌柜!” 话音刚落,门口堵着的人,一下子走了不少。 景水菡漫长地等待着,终于为自己买来了一包地肤子。 这会儿,她又想到,第一次与书瑶子出来逛街,小买卖的商贩的钱还没付,这会儿把挂心上许久未解决的事解决了也好,想着就去做。 景水菡熟悉的路线下,把曾经与书瑶子吃过的商贩统统都买了个遍,还每一家都多付了一份钱。 那商贩看着手里多出来的几文钱追着景水菡还,可哪一个都追不上景水菡的脚步,一个拐弯的光功夫,就不见了景水菡的身影,看着如此厚道的商贩,景水菡心情大好。 景水菡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手上拿满了吃的,心里一直想着如果书瑶子看到自己爱吃的东西都有,会不会比自己还高兴。 “这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每日苦苦爬山涉水自己采药来卖,除稀缺的药材才进货,每一批我都有认真检查过目过,实则十箱,可不知为何会多出一箱假货呀!求求官差大人还我店铺,我家族宅药铺可不能断送到我手上呀!老天爷呀!这里还有没有王法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衣衫破旧不堪,白发凌乱,坐在一个贴有封条的药铺门前的地上,苦苦朝天呐喊。 路过的行人看着,也纷纷摇头叹息。 景水菡想起那位大婶的话,就猜到眼前的人无疑就是胡大夫了。 景水菡再也无顾忌着吃了,把买来的甜品统统放进袖口,站起身想着如何证明胡大夫所言非虚。 景水菡浅浅一笑,从袖口里摸出一包从钟掌柜那买来的药,拿着手上走过去,轻轻地说:“胡大夫,如果人全身布满红疹子,还伴有脱皮瘙痒难忍之象,该如何医治?” 胡大夫听闻此言,身子明显愣了愣,反应过的,开始解说:“先问患病的人曾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东西,或碰过些什么东西,如此排查起红疹子的病因,再对症下药。” “可用什么灵草?” “起红疹子,可用的药甚多,可用白皮、地肤、艾叶、金银花烧水洗浴,三五次便可。” 景水菡为了验证胡大夫是真懂灵草,于是拿出一把包在钟掌柜那开的药,打开询问道:“胡大夫,你且看,这是何药?” 胡大夫缓缓回神看了一眼纸包裹着的灵草顿时起了精神,拿起一小团灵草在鼻尖闻了下后说:“此药茺蔚子,用量只能少量,用多则会中毒。” 景水菡自然不信:“胡说,这是地肤子!” “茺蔚子椭圆状,色淡黄,气清香。地肤子扁圆花形,色棕黄,气青草香。” 经胡大夫一说,景水菡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了那本画卷上的词义,有着明显描绘,确实与胡大夫所说无疑。 景水菡这才意识自己对灵草见识浅薄,未精通,连形色气味都没有明确分清,这让她羞愧不已。 第64章 揭穿钟掌柜谎言 景水菡化身还只有三岁孩童,胡大夫就能如此认真对待自己,可见此人人品高尚,对问出的题也一一解答。 景水菡站直身子不由得想,此刻,可离公公送送压粮食之日还有三日之久,自己已经等不及,这事关乎着全城老百姓的生命。 自然一天也不能等。 思考片刻之后,决定转身就往皇宫那走去。 “公主,你且看一会儿书吧!不然礼仪官陆姑姑来,我们做奴婢的不好交代!”宁姑姑有些愁眉苦脸说。 书瑶子一看到书本,心里就烦的慌,坐也坐不住,还容易犯困:“你这急什么?我还没吃好呢?我想吃果子,果子必须把皮去掉,那子给我掏出。” “是,公主!” 接着,宁姑姑拍手来了几位宫女,领来几位宫女,宫女纷纷端上水果,甜品,五颜六色得果子。 还命几位宫女把皮剥掉,子掏出。 “我手酸得很,叫人给我按摩。” “好像,有点热,给我扇。” “公主现在冬天,外面还结了冰块,不冷吗?” “我不,不知道冬天吗?就你多话,不许说话了。”书瑶子怕被揭穿,憋得满脸涨红,心里比谁都热,做贼心虚的,浑身冒汗。 为了不读书写字,为了拖延时间,书瑶子算是费劲了心思在享受上,想着法子让自己不用学习还有得吃。 接着,宫女们贴心地拿着一块梅花状的年糕,递到书瑶子嘴边,轻轻地说:“公主,请!” 书瑶子半躺着,有人捶打肩膀,捏着腿,很是享受地闻着那块飘着梅花香的年糕,吃入嘴中,那惬意的感觉,美滋滋! 景水菡走进皇宫附近,无人的角落里,化身白衣老者,摸着胡须,甩着拂尘,走到皇宫守卫处。 大老远的,守卫领头将军便远远看到一袭白色衣衫的老者,定睛一看,这不是神,神医吗? 守卫领头憨笑着缓缓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礼,眼睛却一直离不开神医的脸,说话结巴着半天也说不完整一句:“你,不是,不是?” 旁边的守卫这才上前叩首行礼:“你,你是护送公主去岛屿的神医!” “神,神医,”那领头守卫结巴着白了一眼替他说话的手下,“难道我不知道是神医吗?我只想说神医没有船帆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的?”领头守卫喃喃自语地说着。 景水菡听着心中一惊,这确实是神乎了些,那岛屿与靠岸的地方可是很远一段的距离,若没有船帆定然过不来,这该如何解释为好。 “哈,在码头这边岸头有一条绳子通往岛屿,我费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到此地,为的就是给姑姑们找药,可惜,那钟掌柜卖假药,我买了一包茺蔚子,你说这是归谁管?” 领头守卫缓缓地说:“这,这钟掌柜也太胆大包天了,连神医买药都要买一包假药,我这就去禀报太医院医馆,让医馆给神医送上几包上等的好药好了。” 景水菡看着眼前的领头守卫,听着自己方才说的话,没有感到一丝愤怒,而是语气平平的,这件事倒有些变得不寻常了。 “不,老身是说,这买假药可是犯法的,归谁管,谁去缉拿审问?” “去,去告地方官府。” “等等,如果有人被冤枉卖假药,又该如何处置?” “告官府伸冤呐!” “那你随我一同前去官府伸冤,把他们寻来问话,如何?” 守卫领头想也没想地说:“行!你们守着,我稍后再回来!” “是,将军!” 谁都知道,现在这白衣老者可是王上身边的红人,想要升官发财,自然要讨好着红人,所以守卫领头才会如此主动献殷勤。 说着,一同前往了衙门。 在官府升堂间,官差的人已经带来两人。 一位是穿着衣袖有着较好的钟掌柜,一位衣衫破烂的胡大夫。 胡大夫还是瘫坐在地下,而钟掌柜用极其不屑的眼神,斜视着胡大夫一眼,站着一旁恭敬行礼说:“不知,大人有何事?” “钟掌柜,据说你店里卖假药,可有此事?” “大人,别听他们胡说,没有的事。”钟掌柜忽然地高声咳嗽着说。 而门口拥堵的的人群,却有一人,移动了身影,景水菡看着那人离去的人的侧颜正是药馆的小梁,行色慌张。 景水菡随手施法挥着拂尘,那小梁顿时定住了脚步,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本官这有一包地肤子,你且过来瞧瞧?” 钟掌柜心神不宁地走了过去,看到灵草,他拿起一小坨,笑着说:“这药成色不大好,可这不是假药?请大人明察!” “胡大夫,你且起来看看!”知县大人一脸正气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胡大夫说。 “回大人,老身这腿不便,暂时无法站直行走!” 官府大人疑惑地“嗯!”一声,好奇询问,“你这腿脚前些日子见本官不是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瘸腿了?” “大人,他那腿是老毛病最近犯了!”钟掌柜假笑着头好抢先一步说。 “本官问胡大夫的话,你不必答!” “老身为伸冤想讨回公道,没想,被官差命人把我腿给打断了,现老身虽是大夫可也没药为自己治疗腿部。” “大人,是他妨碍我们封他药馆还妨碍我们上街巡逻,我才动了手。”站在衙门的官差前来叩首出言解释。 “身为官差,本应是保护平民百姓的安危,可你倒好,因为妨碍你办公处事,就把人驱赶走就行了,好好的腿你直接打断,本官稍后问责。” 官差吓得连忙跪地喊着说:“大人,饶命呀!” “上两次你巡逻着说城里有两家药馆卖假药,已经一一封停药馆,可这一包假药,你为何没有封停药馆。” “大人,这不是假药呀!这就是地肤子。”钟掌柜一味坚持着说。 “你且拿过去,给胡大夫瞧瞧?”知县大人示意坐在身旁写字的师爷。 师爷放下手中之笔,起身就拿起那包灵草,走下去半蹲着身子,拿到胡大夫的眼前。 第65章 上公堂对证 胡大夫习惯地抓起一小把在鼻尖闻了闻,十分肯定地说:“这包是茺蔚子!并非地肤子。” 大人问:“何以见得?” “茺蔚子椭圆状,色淡黄,气清香。地肤子扁圆花形,色棕黄,气青草香。两者极为相似,药功效却大有不同。” “既然是茺蔚子,那也不能证明我买假药呀!”钟掌柜板着脸狡辩道。 大人右手一拍案板,严肃道:“你可知晓你罪可大了乐乐,你先前举报其他药铺卖假药,连续三家买假药皆是人赃俱获,现唯有你一家药馆开张,若平民百姓吃错药病发身亡,你皆要用命抵罪。” “大人,我真没,没卖假药呀!请知县大人明察!”钟掌柜心里听得发毛,可还是故作淡定的自力证明。 因为他早已做好准备,万事俱备。 “这次本官亲自领兵搜查你家店铺是否卖假药?” 说着,一行人开始行走出堂,在衙门驱散的平民百姓中,一个如木头人的人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官府。 钟掌柜看着那背影有些熟悉,那穿着身高怎么跟自家小梁如此相像,走近看清来人,他瞬间如见到炼狱般谈虎色变,腿脚瘫打滑在地,“你怎么,怎么还在这?” “掌柜的,我腿脚不知怎么的坚硬无比,走不动路,掌,掌柜的你还是坦白一切吧!”小梁有心无力地说。 “钟掌柜,这是你家仆役?”知县大人在旁询问。 在大庭广众之下,钟掌柜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有气无力地说:“大人,你不用去查了。一切都是我所为。”说完,直接经受不住打击得晕过去。 醒来的钟掌柜押上堂,已经穿上白色的囚衣,手上还扣着枷项,在监狱里已经交代了一切。 原来是钟掌柜是家传第三代药师,三更半夜曾命人放入一箱假药给其他几家药铺,然后次日再报官府说其他家药铺买假药,以此成功把全城药馆封停,只剩自己一家,于是他扔不满足,还让手下开药时,故意放些无关紧要的灵草混入其中,减少最重要那一味药,让病者不能痊愈,如此一来抬高价格高,每日也有源源不断的客流量,还有白银真金入账。 “另一张状纸是你家侍仆小梁写的。师爷你且来念念!” “老爷,你掌管掌柜多年,却依旧学医不精,常把茺蔚子与地肤子两味药放错,还有其他药凡是相似的皆混,我向你指明药混错,有次有的患者因为吃了几次药不见好,你便越发纵容自己的做法,从不管平民百姓的性命,也不管药的对与错,让我将错就错抓给平民百姓,导致平民百姓吃了药完全不见好,还总是三头两日的来抓药,老爷,原谅小梁的不得已之举吧!” “既然是钟掌柜的错,把他押入大牢秋后问审,封药馆没收所得财产,那其他药馆恢复开张,即刻命人去解封条。”知县大人发布指令说。 “知县大人,英明!” “看来我们以后百姓有福了。” “可胡大夫的腿还行走不自如,他的药可是药到病除呀!” “是呀!” “求知县大人请神医为胡大夫治疗吧!” 审堂门口聚满了百姓,看着钟掌柜为自己的罪得到应有的惩罚,顿时对瘫坐在地上无法行走的胡大夫开始同情道。 此言一出,个个人都回头注意到站在知县大人身旁许久没有说话的景水菡身上,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地摸着胡须,景水菡自己医术也不精通,正不知所措地沉默着。 胡大夫直截了当地说:“我胡大夫先谢过大家好意了,老身腿虽瘸了,但只要药馆能正常开馆,我便心满意足,同时我也尽早为自己的腿针灸治疗,早日恢复行走自如,如此就能上山采药!神医事务繁忙,不用劳烦神医!” 景水菡站在一旁随着升堂退堂都没有发一言,静静在旁观看,看到胡大夫一番话,她心里才释然。 为此,景水菡退堂,告别了知县大人后。 景水菡抬眼看到衙门外挤满了人,想必他们都想亲自请神医问药。 景水菡被围的动弹不得,走到平民百姓前,开口道:“胡大夫医术精通,还望大家多多支持胡大夫生意!” “可宫里人传你有起死回生之术,是否属实?” 景水菡半蹲下身,在场面混乱中,窜来窜去中顺利化身书瑶子的模样,迅速离开现场。 景水菡跑到紧闭的门前坐着,顺便拿出一个烧饼坐在台阶上,等候着胡大夫。 很快,胡大夫在他家人的拥护下,打开药馆,很多人开始争先恐后地挤进药馆买药。 待到夜黑下幕,那批人才如愿买到药才离去。 景水菡这才站起身来,跑进药铺,胡大夫坐在圆凳子上,借着草灯照着下,看着一本破旧不已的书本。 而站在柜台药柜前还有一位中年男子,他穿着朴素,面目和善,手脚利索,与胡大夫有几分相像:“小姑娘,夜已深,你家住哪?” 景水菡想着来人说话应该是胡大夫儿子。 景水菡给胡大夫行了一礼,缓缓道明来意:“我是来请教胡大夫几个问题,不知道胡大夫答不答应?” “是你!”胡大夫看到来人正是今日拿着茺蔚子来问自己证明是否是地肤子的小孩童,顿时放下手中的书,心中喜悦不已,“你来请教多少问题,直说无妨。” “我想认识你药柜里所有的药,也想知道你是如何分辨灵草的,就像今日我拿一包换名地肤子,能通过闻,看就能断定这是茺蔚子,这些我很想知道,却不知道该如何问?” “哈哈!学医可是要一朝一夕的接触才能懂透,灵草本身生长于山林间,是前人留下书迹,后人再从书中查看,根据书中的描绘,开始采摘药,药也分根、茎、叶、花、果实,根据人所需,多采摘多接触多闻晾干气味,接触多自然而然就能辨别。” “原来如此!”景水菡瞬间幡然醒悟,自己急迫想要认识灵草,却单单看了书,而灵草生长的模样,晾干的样子却从未接触过自然说再多也不会参悟。 景水菡觉着留下来自然解决不了问题,于是,改口说:“胡大夫,我姑姑们全身布满了红疹子,希望给我家姑姑开上几副药?” 第66章 这下病了,我就尽情地玩水了 胡大夫反问:“初起红疹子,可有巨痒无比,伴脱皮之状?” “是!” 得到答复,柜台前的人,开始抓药放天平那,一连了好几副,打包好嘱咐着说:“这药一天煮泡一次,连续几日症状就会消退。” “多谢,胡大夫!”说完,景水菡拿出一锭石头大的银子放在柜台上,拿着一串药,转身就走出去。 一路上,景水菡一刻也不敢停歇。 很快来到海岸边,冰凉彻骨的海水,阴暗无比,月光照耀下,一波接着一波海浪,飞行海面上。 岛屿因景水菡身存寒冰石,导致她所在之地都会阴寒冰冷。 自景水菡的离开,怕冷的墨玄在夜黑风高之日,圆月明亮的光下,忽然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一片昏暗,茂密的丛林从中,从婆沙的树叶间,他仅仅能看到的,在漆黑的黑夜中,白月光散发着属于它浅浅白色光线。 隐隐约约看清眼前之物,想飞身却动弹不得,这才注意到腿脚处被什么东西粘住,接着他修长的手指,摸探着身下无比坚硬还有尖锐的圆鳞,正疑惑处境为何如此尴尬? 耳边一顿草动声响起,一蟹与虾兵集体跪拜道:“墨玄大人,您终于醒了!” 墨玄脸色一沉,顿感被人戏弄一般,语气冷冷地说:“这怎么回事?” “这,这是大王的意思。大王把你精魂注入到一野兽体上,说墨轩大人只要能控制此物,便不惧畏冰寒地带!” 墨玄心里感觉荒谬至极,浑身不能动弹,也只能作罢:“这可是他所言!” “是大王说,此物是灵武,如果不能控制,就说明修为不够,墨玄大人,我带领的几万虾兵蟹将会忠心耿耿为你守家护航,你就放心修炼吧。” “岂有此理!” 夜风徐徐,墨玄冷静地听着心里却存有一丝不甘,他原以为自己是一条腾蛇因修炼化身成人型,今日却听到如此可笑的计谋,心里开始对此人产生了巨大变化。 此刻它也感觉浑身有一丝丝寒意,为了早日摆脱寒冷,开始运出灵气在掌心混沌运化丹田以此抗寒。 他心十分坚定,绝不能让他人玩弄股掌,为此他在身体未完全进入睡眠时,内心如同被震碎般十分痛苦,运气极力控制意志,绝不轻易再次沉睡。 梨木铸就的浴缸内,水气腾腾,一个孩童,欢快地拍打着水花,水花大朵地泼落在一面绣着幽清的兰草,和一朵洁白如玉的雪莲花的屏风上旁边还有着白色的飘纱,娇小的身子俏皮地在玩耍。 “公主,你已经沐浴一时辰了,还好吗?”宁姑姑神色紧张中怀着担忧,看着已经沐浴一个时辰还未愿意穿衣的公主,焦急得再次问道。 “还没好!水凉了让她们加水。”书瑶子第一次接触温热带有粉色花瓣的清澈的水,十分高兴,正玩的起劲,才不会轻易走出去。 毕竟洗完,还要看书写字,那样一定露出破绽,书瑶子就费尽脑干想到了一个两全之策,吃饭两时辰,沐浴两时辰,静静地享受等着主人归来。 “是,公主!”宁姑姑使了一眼色,身旁的宫女继续提着水桶进去倒水。 “宁姑姑,邱姑姑那边说,身体不适,暂时无法教公主作画,今日还是照常看书!” “好,那且让她们好生歇息!”宁姑姑有些无奈地说。 “是,宁姑姑!”说完,那宫女默默退了出去。 书瑶子听完,她们的对话,心里开心地想,哈哈,这下病了,我就尽情地玩水了!哈哈! “禀报,公主,那神医去后山采药,现还未归。要不要出动兵马去寻?”一人匆忙进来的宫女下跪禀报说。 书瑶子瞬间笑容全无,双手捧着的水缓缓放下,脸上满是担忧:“替我穿衣!” 听到主人一夜外出,没有夜晚都没有回归,瞬间没了玩的心思。 书瑶子在宫女忙碌的身影三层外三层,最后套上广袖拖地长裙摆。 书瑶子被推坐在梳妆台前,书瑶子看着宁姑姑弄着胭脂水,书瑶子没心思地说:“不用涂抹,给我别一只簪子!” “是,公主!”宁姑姑满脸疑惑,心里不明地想,就因为神医迟迟未归,公主竟能如此紧张。 简单别上一只簪子,书瑶子便奔出阁楼,前往神医药房,还命令着说,“你们出去,我要一人看书。” 说着,书瑶子把宁姑姑宫女们关在药阁门外。 景水菡飞回阁楼岸边,化身白衣老者,已经夜深人静,守卫看着远远走来的白衣老者,顿时起身叩首:“神医,您回来了!” “嗯!”景水菡轻轻应了一声。 在二楼阁楼处,景水菡看着自己闺房已经熄灯,也不打搅书瑶子。 走过过廊尽头处,几位宫女在药阁门前站着打瞌睡:“你们在这做什么?” 宁姑姑睡意全无的,站直身子:“神医,你回来了?” “嗯,可在公主在里边,” 话音刚落,里面的书瑶子推门而出,高兴地喊着:“主,” 书瑶子漫不经心的话才说一个字,对上了白衣老者的眼神。 景水菡闻着惊呼,两指一点,直接封住书瑶子的嘴,让她发不了音。 景水菡则恭敬地鞠躬作揖:“公主,早点歇息,有什么事,翌日再说!” 说完,书瑶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激动得差点说漏嘴,幸得景水菡眼明手快定住自己哑穴。 景水菡一拂尘落下,书瑶子这才心领神会地说:“那就我们回去,神医早些歇息吧!” 景水菡看着她们离去背影,才推门步入正厅,走入偏房,把药包放在炕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个干净,缓过神来坐下凳子。 景水菡双眼看着满屋子的药柜,心里开始想着如何精通医术,如何才能大摇大摆不受约束地去采集药? “主人!”书瑶子冷不伶仃出现在景水菡眼前,凑近景水菡,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和着脸不断放大。 吓得景水菡一激灵,坐直了身子,“瑶瑶,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了嘛?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 “我在想事情。” 第67章 这主意不愧是你想出来的 “那到底什么事情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瑶瑶能解决呢?”书瑶子俏皮一笑笑,站直身子,拍拍胸膛,神气地说。 “我想如何能大摇大摆不受约束地出去采药学医。” “主人,你这就问对人了。今天我已经听宁姑姑说了,只要那五位姑姑的本领学到手,不再需要她们就能送她们回宫领赏金,关键到时候我们偷偷穿插我们用叶子变的人跟宫女们学习,等叶子人学会,我们就把人类宫女都统统丢回船上送回去,这样整座楼就是我们两个了,到时候我们想干嘛就干嘛!” “这主意不愧是你想出来的,就是大胆了些!” “主人,你太好了!”书瑶子说着,迫不及待给景水菡大大的拥抱,激动得有点哭泣地说,“我以为你会反对,没想到你真的会同意,我太开心了。” 景水菡有点带动地轻轻拍着书瑶子背后安抚着,轻声地问:“那今日姑姑们有没有为难你?” 书瑶子一听到这话,得劲地挣脱出景水菡的怀抱,脸上没一点哭过的痕迹,笑容满脸地缓缓道来:“哈哈,近日姑姑们都生病了,不能来说教,可是呢?你知道我不爱读书写字,一写字就露馅了,所以我就想方设法地吃喝玩乐,就不学那里什么礼节。” “那她们没有怀疑吗?” “她们有什么怀疑,就一整天,我板着脸说,我是公主,然后我说什么她们就干什么。可是主人你回来就好了,我不要继续当公主,当公主虽然吃穿住行的舒服,可是还要不停的学习琴棋书画,我这脑袋听的脑都要炸了,我还是做我的神医逍遥自在。” “好吧!也难怪你这么晚都此等我。那我们现在就换回去。” 说完,景水菡恢复公主装扮,书瑶子化身神医,然后,笑嘻嘻地说:“主人,我今天吃了很多山珍海味,现在肚子撑着呢?没事,我就先去睡觉了。” “嗯!”景水菡应着,手里却开始拿掉放置炕桌上的东西,才双腿打坐在炕桌前,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卷厚重的画卷,摊开在桌面,用一盏烛台灯,开始照亮字迹和绘画,嘴里边看边念叨着,试着把画卷上所有记载的灵草,记在心上,以便不时之需。 直到天色微亮,景水菡才缓缓起身,把画卷放回袖口,化成一缕烟丝飘去自己闺房,附身回书瑶子用叶子变出的假人身上,瞬间睁开眼睛坐起来。 “公主醒了!是否穿衣?”守候在床边的宫女,很快发现景水菡醒了,连忙问道。 景水菡抿着嘴点头,接着穿着雪白色丝滑的亵衣衣裤,站出床边,几个宫女连忙上前给景水菡一层一层地穿上衣裳。 景水菡梳妆打扮好,穿着厚重的广袖长摆拖地裙出来房门,耳边忽来的风把发间飘摇的雪莲花吊坠的步摇吹得一摇一摇的,景水菡微微抬起头,看着长长的过廊,重兵把守着,随口问起身旁宫女:“姑姑们的病情好些了吗?” “回公主,姑姑们的病虽好了些,但还未痊愈,还需静养几日。” “那就先去医药库。” “是,公主!” 走到过廊尽头处,身旁的宫女高声喊道:“公主到!” 书瑶子直接从梦中惊醒,吓得一激灵,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看着紧关着的房门,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下穿着是否整齐,再摸摸胡须,一切妥当,才松了口气,拿起床边的拂尘,一挥放在手边才抬头挺胸走出正厅开了门。 “拜见公主!”书瑶子微微鞠躬着说。 “听说神医昨日外出,说有几副药要给姑姑们煎药,我特来给姑姑拿药。”景水菡率先一步,把来的意思说的明明白白。 “公主,要给姑姑拿药,交给奴婢来拿就好了呀!公主何必再跑一趟呢?”身旁的宫女出言问道。 “方才你说姑姑们的病情还未痊愈,我心里又着急得想要学习琴棋书画,所以对姑姑们的药,我自然要上心一些。” 身旁宫女听完景水菡的话,才不好意思地说:“是,公主,奴婢多心了!” 书瑶子使劲给景水菡使眼色,昨日自己哪里有药? “神医,我还有点灵草不懂,需要请教神医,不妨借一步说话?”说着,景水菡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对身后的宫女们说,“你们且在这等候。”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偏房,景水菡才出手拿起放在药柜上的几副药,压低声音轻轻地说:“这便是我逃跑去城里买的药。” “主人,你怎么跑那么远,城里的人发现了怎办?”书瑶子不免得为景水菡担忧着说。 “放心好了,我变的是你的和师父的身份。若公公问起时,我自会在旁替你说话,你无需多说一言。” 书瑶子呆若木鸡地点点头。 而后,书瑶子有股不好的预感,十分不安地嘟起嘴巴:“那到时我该扮演谁呢?你知道我大世面没见过,说话也说不好。” “我昨日跟城里的百姓说,岛屿岸边两边有一条铁绳索,救人心切,不顾性命,就顺着绳索过去。听起来虽然很神乎,但是我没有更好的谎言来圆了。” “我担心公公问起时,满脑子问号,不知怎么答,所以那天能不能来个嗓子坏了,说不了话?” “你确定的话,我哪天就把你哑穴给点了,我来说。” “嗯,这个主意好呀!哈哈!又有得吃,又不用说话。”书瑶子说着,瞬间乐开了花,一蹦一跳笑着说。 经书瑶子这么一说,景水菡这才掏出在街上买回来的甜品,冰糖葫芦,还有烧饼,“呐,这些都是给你买的,你吃吧!” 书瑶子看着景水菡手上捧着的美食,两眼放光,嘴里口水吞了吞,说着连忙抱入自己怀里,可看到景水菡两手空空的问道:“主人,你吃了嘛?” “嗯,那我出去上学堂了!” 书瑶子边吃着手上的烧饼,边对景水菡吐槽着说:“主人,主从你投胎凡人之后,变的事务十分繁忙了很多,就跟那个呆子星辰上仙一模一样,每天把自己弄得忙忙碌碌的,一天也不停歇!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学的!” 第68章 神医,你不会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说话了吧 景水菡浑然一震,听着这那四个字,心口瞬间不由得纠起了一丝好奇心,她竟然与那人有相似之处,呆呆地问:“星辰上仙也喜欢琴棋书画。” “对呀!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你不必挂念了。” 景水菡这才没有多问,拿着几包药,缓缓走了出去,对身旁宫女交代着:“茵茵,这是给姑姑们准备的药,让邱姑姑泡好沐浴好,就来找我作画。” “公主邱姑姑病情未好,等邱姑姑过两日再?” “神医说了,泡了此药穿上干爽的衣裳很快一刻钟就能痊愈,且此症状不会传人。”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办!” 这会,宁姑姑缓缓走上去,给景水菡行了一礼说:“公主,今日吃些什么?” “吃素菜,前日准备的书,一同拿去阁楼后园庭台处,”说完,景水菡便迈着步子缓缓离去。 “是,公主!”宁姑姑待公主走过后,忍不住转身看去,心里不由的想,说话轻柔的公主,端庄优雅的公主好像又回来了。 昨日经历的种种宛如做梦一般,竟如此的不真实。 “作画,看着眼前的景物抓住,此物的结构特点,勾出属于它独有花谷的轮廓,幽绿的叶子,慢慢地有感传神由心而生地染色。公主如果你喜欢画人,就要多专注人的形态动静,喜欢花草也多去看看,然后每日作画一幅,日积月累就能自然而然就会作画。” “邱姑姑说的好!” “那眼前就有一盆花开满枝的梅花,现在我们首先调墨,再作画!” 一日下来,景水菡已经沉心画了厚厚一沓作废的画,基本是画到一半,发现不是预期中的效果,重画中不断突破细腻细小的细节。 然后才满意地递给邱姑姑,邱姑姑抿嘴微笑,看着眼前这幅佳作,一树盛开花满枝,白花心中一团红,细细花丝点黄药,十分满意地点头笑着说:“公主年纪虽小,但初次接触画作,能画出如此细腻有线条勾勒的画作,实属有天赋所在。” 夜晚到来,景水菡为不耽误修炼,还是用假人代替在床睡觉,自己则化作烟丝飞上阁楼顶端打坐修炼,月光明亮如灯,天空渐渐地又开始飘着白色花瓣雪景水菡打坐着闭上眼睛,手心运起如一颗豆子般大的发着白灿灿的光的水珠运于掌心。 阁楼后,墨玄顿时附近有一股强大的寒气逼近,他开始挥出灵气护体,尽管寒气攻心,手脚知觉全无,也无法阻止他修炼。 他深知在天寒地冻中,再度睡过去,需冰雪融化,才能再次醒来,他可不愿长久的沉睡下去。 就这样,他坚定如山的决心,一直潜心修炼着。 一声牛角号响,景水菡从修炼中惊醒,缓缓站起身,看着一望无际的漆黑的海域,一艘渺小如蚁红色官船行驶而来,景水菡的心都悬起来。 景水菡不安地想,这海域与城之距自己飞行都要花上半天,而公公做船送货物还要坐船一天一夜,如深海底下的海怪作乱,那岂不是容易丧失整条船的性命。 景水菡回想起之前,难怪师父会执意到码头岸边暗处一路护送,送完货物返回时,也执意要把阁楼的宫女一并送回船上,如此一来,就算海怪作乱,也不会顾及凡人性命。 仔细再想,也难怪自己与书瑶子外出,阁楼里的凡人毫发无损,自己却身负重伤,只是师父用了什么法器保护着,自己则独身对付万兽妖,也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 想到此处,景水菡化成烟丝回到床上:“穿衣!” 在宫女们一阵忙碌中,景水菡已经穿戴整齐,化着淡妆,戴上了玉簪子金钗步摇,穿着端庄得体的拖地裙,出去迎接着公公到来。 刚踏出门,景水菡缓缓抬头看着重兵把守的过廊,脸露担忧之色,今日书瑶子不可说错话,心不由得紧张起来:“宁姑姑,去医药库!” “是,公主!” 来到医药库门前,宁姑姑高声喊道:“公主,驾到!” 书瑶子醒来看着床前边,专门为自己留的一面铜镜,看了镜中人一眼,还是白头发白胡须的老头,这才拿着拂尘走了出去,开了门。 书瑶子张口正要说话,景水菡微微一笑,袖口里的手一点,凭空施法点了书瑶子的哑穴。 只见书瑶子半鞠躬叩首,嘴巴张了半天,声音却是一点都发不出来。 “神医,见了公主还不行礼拜见?”宁姑姑不由站出来替景水菡说。 书瑶子张着嘴巴,不知所措地站直身子,手不停的指向自己嘴巴脖子示意着,自己说不话。 宁姑姑看着眼前白衣老者,手脚慌乱得乱舞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解释了。 景水菡抿嘴微微笑着,好半晌才替书瑶子说话:“神医,您怕是嘴巴不舒服,说不出话吗?” 书瑶子苦着脸拉长嘴巴,看着景水菡替自己说话,激动地点点头,心想终于读懂我的意思了。 “这可怎么办?今日神医要回话给公公呢?”宁姑姑着急地说。 书瑶子这才明白了景水菡为何会读懂自己的意思,心里像朵凋谢的花似的想,原来自己是主人正在实行计划的第一部分,好吧! “昨日,我来请教神医,他好像说是后山没有灵草,于是冒险攀爬海岸边的绳索渡海一夜到城里为姑姑们买药,神医你说是吧?” 书瑶子自然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只能按计划进行地点点头。 “拜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公公从过廊中间台阶处,缓缓走过来请安。 “免礼!” “哟!神医也在呐!”公公斜着眼睛看着一身白衣的神医,脸上满是不屑。 景水菡也看出公公话中有话。 书瑶子被公公如此刻意看着,害怕得心里直发毛,奈何只缩着肩膀,不发一言。 景水菡温声说:“公公,神医今天身体不适,说不好话。” “神医,你不会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说话了吧!”公公这话倒把书瑶子嘴堵死,而后向景水菡明示说:“公主,你怕不知道,这神医神通广大偷跑跑到城里去了,你说这片海域除了官船行驶来往,那还有其它船只吗?试问神医是怎么过去的。” 第69章 随机应变 听完这番话,景水菡自然知晓原先的计划行不通,只能另想他法。 于是,手躲在袖口内,暗暗施法控制着书瑶子开口:“公公,你且跟我来!” 书瑶子此刻就像一个呆呆的木偶人一样,任由景水菡牵着线,走下阁楼外,临近的官船海域边边上停止脚步。 此刻,天色微微亮,海面浓厚的白气雾,朦胧重叠。 景水菡看着搬搬抬抬的官皮箱都系着铁圈条,看似坚硬无比,景水菡顿时来了主意。 景水菡闭上眼,按照意念,施法变出一道铁锁从岛屿岸边牵连到码头岸边,柱钉钉住铁索连环头端,形成一道铁索连环桥。 接着,景水菡控制着书瑶子,对着公公道:“老衲身为神医,为了普度众生,救人性命,这才辛辛苦苦爬了一天的铁索连环桥去城里,为姑姑们买药治病,公公你竟然怀疑神医我。我且问你,如果我所言是虚,那这绳索是怎么回事?”说着,两指指着一条坚硬无比的铁线连环桥。 公公也很疑惑,无端端的海面上多出一道铁绳连环锁,自己往来数次,却从未见过,就像突然间冒出来,疑心病重地说:“那老奴且问神医你,这绳索是怎么回事?” “这绳索好端端的一直在这儿,你却要问老衲我,那我该做何解释?难不成我是神仙变出来的!老衲若真是神仙,早就做个天界逍遥快活的自由神仙了,岂会屈身在此!” 这话倒把公公说得哑口无言,如此深奥的问题,公公自己也无法解释,愣了几秒,双手一摆:“那就不追究了,既然姑姑的病已经治好,那这绳索的事到此为止!” 景水菡听着,这才浑身舒爽地松了口气。 返回阁楼内,景水菡看着身旁的宁姑姑不知几时已经站在公公身侧,交头接耳的说着些什么。 宁姑姑一说完,公公很明显得一脸震惊,很不思议的样子。 景水菡看到此处,努力回想,莫非宁姑姑发现了什么? 景水菡坐落亭台前作画,若无其事地调稀胭脂粉,准备作画一幅。 公公拿着拂尘缓缓走进来,作揖道:“公公听说公主最近,胃口极佳,特命人送来了几味糕饼和些甜食,还有一些山珍海味,公主就趁热儿吃吧?” “还不饿,且先放着!”景水菡还未知公公葫芦里卖什么药,自然不敢贪嘴。 公公居高手轻轻拍了一掌,只见身后的士兵搬来了一张圆桌子。 紧接着宫女们端着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和甜品,公公看着满桌宴席,笑了笑说:“菜单上有唤名红烧鲤鱼,葱烧海参,黄焖鱼翅,清炖肥鸭,清蒸石斑鱼,红烧鲍鱼,还有一碟梅花甜品,公主菜已上齐,请入座!” 景水菡听着眼前的菜谱,并非自己最爱,忽然一阵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 景水菡顿感鼻尖一股很浓的腥味,缓缓站起身来,细看才知桌子上布满了荤菜,景水菡不明所以地问:“公公,这是何意?” “回公主的话,这是宫里的山珍海味,特来给公主品尝,也是王后对你的一片心意,你就好好品尝下?” 景水菡看着红火的酱汁腥味浓重,看着荤菜,心里难受不已:“对这些菜没有什么胃口!” “可老奴我方才听奴婢们说,昨日公主胃口极好,吃完这一整桌的山珍海味,还吃了满满一篮子的果子。老奴怕不做荤菜饿着了公主,王后娘娘会怪罪下来,这罪老奴担当不起!” 景水菡这才反应过来,想着昨日自然是书瑶子吩咐做的荤菜,眼下只能默默接受自己吃荤菜的事儿了。 景水菡这才忧心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公公则站在一旁等候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常人察觉的期待。 宫女们一个个都排成一条,喝茶漱口洗手这些,礼仪官自然教导过,做事优雅且要轻慢才显得格外端庄,所以做起这些礼仪来,景水菡得心应手,落落大方。 洗漱完毕,景水菡拿起筷子,看着满席菜谱,却无从下手,正迟疑着。 “公主,不是老奴多嘴。往后你出嫁去了盛国,每日可都要面对这些山珍海味,那时候不仅风光无限,还有文武百官看着,你不仅得吃穿得体,还有礼仪端正,说话要轻柔稳重,这样才能讨得太子喜欢呐!” “公公说的是!”景水菡用筷子夹起一片鱼翅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细细咬了一小口,慢慢试着品尝这些带有浓重腥味的菜谱,强忍着恶心吞了下去。 “对,这样就对了。”一旁的公公不禁赞扬着,可眼神却死死瞪了一眼站在宫女前的宁姑姑后,甩着拂尘,大步流星走出去。 待公公走后,景水菡忍不住得才吐出嘴里的肉沫,泛着恶心难受地喊:“水!” 宁姑姑走近圆桌旁为景水菡倒了一杯茶。 景水菡接过含了一口茶进嘴里,然后眼神开始示意宁姑姑拿来唾壶,宁姑姑拿来唾壶。 景水菡这才把含在嘴里得茶水吐进唾壶,好一会才缓过神的放下杯子。 宁姑姑关切道:“公主,这些不都是你喜欢吃的吗?今日怎么不合胃口了?” “我前日胃口甚好,只是一次吃太多,现看到有点倒胃口,换些清淡的菜来!” “是,公主!” 宁姑姑这才命人撤了桌子上的菜。 景水菡看着眼前一碟花瓣状的糕点,香甜的香气扑鼻而来,轻轻开口道:“留下梅花糕。” “是,公主!” 饭后,景水菡手洗净双手,亲手磨制了,一摊青黛,一摊墨,然后炕桌前来回踱步,思索着今日画些什么? 忽然间,想起画卷上那精美绝伦栩栩如生的后,心里顿时想到画面画风。 景水菡推开庭台后山窗子,一股清新带有一点腥味的风吹进来。 景水菡看着碎石铺地石头夹缝长出的细长的灵草,还有远处山洼处杂草丛生,随风摇曳,葱葱郁郁,清新自然,青草味吹得景水菡满心欢喜。 “把桌子挪到这儿!” 话音刚落,宫女们照着景水菡的指示,把桌子搬到窗台前,景水菡这才拿起稍软纤细的羊毫笔,沾上少许墨水,点染纸上,勾画一处石岩缝隙处逢生的灵草。 景水菡画完一幅画,举起来把滋润的画风干拿起画,“来人,把画传给邱姑姑过目!” 宁姑姑领命地拿过画卷,速速出门。 景水菡坐回炕桌前默写诗词,写完依然如此交代宁姑姑传送。 晌午,景水菡侧躺着在床余角间,看到那碟自己执意留下的梅花糕。 第70章 我是种子叶子化身,我可不能吃同类素菜 景水菡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看着窗外的夜色已深,坐起身,“你们都下去吧!” “是,公主!”房间所有宫女都一一退出去,顺带上门。 景水菡伸出双手,两指间白月色光辉散发“咕嘟”两转,施法幻出一个叶片人安稳地闭上眼睛躺平在床。 景水菡为她盖好被子,就利索地下床,披上一件衣裳,穿好鞋子起身,走近桌前拿着那碟样子极美的梅花糕点放进袖口。 随后一缕烟丝飞入阁楼顶端,发现空无一人。 接着景水菡不动声色地飞落医药库。 在偏房的隔间处,只见一个白色长袍的的老头子正躺在床上摆着大字壮的睡姿,半张着嘴巴流口水,“哈呜”的打着呼噜。 景水菡看着好笑又无奈地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推动着书瑶子的肩膀。 “瑶瑶,你醒醒!” 书瑶子瞬间被晃醒,看清来人,激动地喊:“主,主人!” 景水菡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大声说话。 书瑶子这才领会地点点头,景水菡这才松开了手。 “主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你爱吃的糕点,”说着景水菡轻笑着,从口袋里拿出那碟没有动过的梅花糕。 书瑶子深吸一口气,满鼻子都是梅花香甜的气息,“嗯!主人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梅花糕,”说着,两指捻起一块松软的梅花糕,放进嘴里,边吃边夸道,“嗯,跟前天的糕点一样好吃。” 景水菡下意识地坐在床边,语气问得很轻柔:“你前天也吃了梅花糕,还吃了满席的山珍海味,那还做了些什么?” 书瑶子听愣了的停下咀嚼的动作,看着拿着梅花糕的景水菡,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你都知道了!” 而后,景水菡无言地点点头。 书瑶子瞬间变脸,一副委屈巴巴又似撒娇的口吻说,“主人你都不知道,我是种子叶子化身,我可不能吃同类素菜的!然后就交代她们上荤菜,就总觉得那菜很美味很好吃,就一直控制不住地吃,可我一想到吃饱就要读诗写字,还有作画,你说我怎么能不拖延时间等你回来吗?还有今日公公见到我,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我怕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还寸步不离的守着,好不容易等士兵搬完东西,才送走了他,哇哇!主人,你现在还来责怪我!” 景水菡深思熟虑地说:“瑶瑶,我来问你,只是想知道你前日做了些什么,我才能挽回一些。宁姑姑特地叫公公来试探我,我自然要应对,且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听完,景水菡那番话没有责怪的意思,书瑶子才缓缓停下哭声:“主人,我知道了。那天吃了吃饭吃水果,还沐浴了。就是饭前我粗鲁了些,可是她们只是惊讶,并没有怀疑。” “那就好!梅花糕好吃你多吃点!我就先回去啦!” “毫,主人!” 姑姑们身患红疹症状消退后,一一来给公主请安。 就这样在姑姑教导下,日复一日地学习琴棋书画,每日必交一份作业,作曲一首,作画一幅,下棋一盘,日子过得紧凑且充实。 一年后,几位姑姑把毕生所学的艺术,一一教会景水菡后,每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连喝茶都在闲聊中回去宫里领赏金的事宜。 这天,公公开着官船送来货物,都在耳边纷纷细说着,“公公,公主从小聪慧机智,学什么都一学就会,现在我认为自己无可教了,还望公公向王后禀明!” “我也是!” “我也是!” “好!老身我明日就回去禀明圣上!” “那就谢过公公了!” 景水菡心中自然也想如她们所愿。 谁知,那一月姑姑们一直看着窗外盼望,都没有官船驶来。 一月后得到的答复,竟是要再深造一年才可考验,通过则回宫领赏金。 这天景水菡顿感自己灵力增长了一点,能自由挥出几个有灵性的宫女,为此叫来了书瑶子商量对策。 阁楼顶尖观台上,景水菡附在书瑶子耳边说着私密话。 说完,景水菡施法用灵力变幻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公主出来,双眼明媚雪亮,微微一笑着向景水菡微微欠身行礼,不发一言。 “主人,那我做什么?”书瑶子有些迷惑不解地说。 “你化成船向阁楼这边驶来,我化身公公,这样就顺理成章地把施法变出的人,在灵力加持下,变得跟正常人无异!” “这主意好呀!成功的话,我便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入门了!” 说完,景水菡收回那人,那人带回房间里代替之前叶子人,换上一个灵活的人儿。 景水菡与书瑶子一同来到在海面上,书瑶子变成一艘船,可船上挂满着绿油油的叶子。 景水菡抿嘴一笑,随手一挥,那船瞬间变成官船,船上还附有三队持着兵器的士兵三队妙龄宫女。自己则化身公公,一手举起,只见耳边一声牛角号响。 官船靠岸,公主抿嘴温柔地笑着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门迎接。 “老奴拜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公公叩首着说。 “平身!”公主向左走了两步,“今日还不足一月,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王后关爱着公主,担心宫女少照顾不周,特命老奴前来多带一些宫女士兵过来,还望公主笑纳!”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收下便是了!” 公公看着走下满船的士兵宫女,大声宣布:“你们都纷纷在阁楼每个角落镇守阁楼,每一项事都有两宫女一同完成。” 这波喜悦,让在场的士兵宫女们,开心不已。 “这下终于不要守夜了!” “对呀!”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景水菡计划之中。 景水菡自知自己已经学会了宫中琴棋书画与宫中礼仪,于是施法变幻出一个自己,注入自己诸多的灵力,让她与自己性格品味,学识一摸一样,每日且重复变幻学宫中之事。 自己则在阁楼观台下的一个房内,点满烛台灯照亮房间每个角落,在炕桌前看着灵药画卷,开始自学一门必修课医术。 直到每日没有温度的日光普照在雪地上。 景水菡则撑着伞外出采摘灵草,每每在冰寒之地,景水菡吸化冰块,采摘冰寒地冻的草药,开始晾干放进医药库。 直到一日,景水菡飞过海平面,去往的地方是全是山脉,茵茵绿绿的山脉连绵不断,日光火热地普照大地,把来时的路冰化成露珠瞬间消失了。 第71章 今有菡公主学艺有成 景水菡不敢相信地用手触碰飘升的露珠,触碰到却一处温热的强光,自己浑身法力全失,才察觉到事情严重性,浑身无力的她躲在雨伞下,遮住整个日光,用走路的方式走离这片日光暴晒的地方。 在日光落下时,她的灵力竟全然恢复。 自此,景水菡返回阁楼第一件事便是与书瑶子说了去。 两人在阁楼官台处,坐着看着辽远白色的白光,景水菡陷入了深思。 “我想起来了,你真身是寒冰石,原本属于冰天雪地的,可为了冰封妖兽妖,才被金母取回天宫,接着还有四方的灵珠聚集在一块才完全封印了万兽妖。所以如果星辰上仙没有说错的话,你法力全失是因为你如界另一颗灵珠的地盘。每个灵珠独有自己一象和地盘,你是不能越界的!越界就会灵力全失。” 听完,景水菡惊讶至极得睁大了眼睛,可她最在意的还是采摘灵草:“这般严重!那我想要的灵药该如何做?” 书瑶子这才双眼灵光一闪,缓缓起身昂着头,自信满满地说:“主人可以叫上我呀!虽然主人法力全失但是越界不会对主人性命造成影响,但是我身上的叶子可以帮主人以最快的速度采摘灵草,然后放在叶子里面成长,还能一路保护主人!” “好呀!” “主人,你变的公主真的和真人一样灵活对应公公和宫女们,直到现在他们都看不出一丝破绽诶!所以,你能不能变个师父出来,这样我就能陪你采摘灵药了!” 景水菡这才施法以自己所学的医术上的学识医术变出一个神医,还赋予他灵活应变的学识对话。 一年后,景水菡终于收集完了画在画卷上的灵药,并且种在书瑶子的一片叶子上。 次日,公公果然如期而至,领命官船而来,船上多了几位年长的穿着官服的大人。 景水菡站在高高的阁楼的观台上,他们在船上高谈阔论地吟诵着诗篇,大气凛然。 转眼间,景水菡洗漱完毕,垂髫素雅的装扮,走下台阶。 四位穿官服的人和着公公站在一起,三队官兵守卫着,四位姑姑抿嘴带着笑唇久久等待着在过廊处。 景水菡缓缓走下过廊,一众人叩首齐声喊道:“恭迎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 “平身!” “谢公主!” 公公拿着圣旨缓缓上前,笑着面向公主说:“圣旨到!菡公主接旨!” 景水菡缓缓下跪,身后的宫女其在场所有人一齐下跪叩首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有菡公主学艺有成,特命宫中四位德高望重得导师前来指教,若与期中所盼,便召回四位女导师回宫中领赏,若失所望,便留下继续深造!” “谢主隆恩!” 景水菡缓缓伸出双手,接过圣旨。 公公和着几位男乐师走进。 景水菡看着众人,眼里有了一丝期盼。 公公看在眼里,轻声安抚着说:“公主,你也别怪王上和王后不亲自来,他们事务繁忙,还有年幼的公主要教导。待公主病好了,王后自会来亲自迎接!” 景水菡这才黯然神伤地收回期待的目光,“自然知晓自己已经失宠:“公公说的是!” “公主,这几位一直居住宫中教导太子爷王爷们的琴棋书画的导师,只因为阳性,自然不能亲自教导身为千金的公主,为此,王上便下旨从宫外经过层层选拔中挑出最优异的女导师,今日公主年满五岁,已学艺有成,特来赞赏!若过了导师这关,公主每年复奏给导师听赏即可!便可从获自由!” “那就有劳公公了!” 说完,一齐人跟着景水菡的脚步,走过廊的尽头处,右拐进入后院偌大宽敞的庭台处。 水果糕点,美酒,炕桌,凳子布置着在庭台处,几位导师和姑姑们纷纷入座到庭台两侧的炕桌前。 公公则站在一侧,开始宣读着说:“今日,菡公主要面临四位德高望重的乐师考验,现在就请钟导师出题!” 钟导师一袭红袍官服,颚骨清高,两眼凌厉,双手摸着胡须,站起身来,开口道:“拜见公主,公主下官有礼了!下面下官出题的是一曲婉转轻柔的难度极高的《月清筱》可好!且下官曾听宫里人说,菡公主偏爱雪莲花,下官特命人制了一把绝世好琴,赠与公主作为贺礼了!”说着,往身后的使了一眼色,见士兵拿着一长盒子,缓缓走上前。 宁姑姑走过去,双手接了过来,在两位宫女开盒,宁姑姑小心翼翼地取出绝世好琴,只见在场的人两眼放光,议论纷纷。 “此琴可是名贵的紫檀所做!真是一把绝世好琴呀!” “那纹路像金丝勾画,远看像一朵盛开在紫檀上的荷花呀!” “老兄,你别看错了,这乃是冰山雪峰上的雪莲花!” “那雪莲花可是绝世灵花,用在古筝上,绝配公主身份,绝高呀!” 那金光闪闪的线条勾画着一朵雪莲花纹路的紫檀古筝,摆于炕桌之上。 庭台中央处,布置着软绵的毛毯子,一炕桌一把桃木色的七弦琴,景水菡缓缓走过去站在炕桌前,高声有条不紊地说:“儿臣,先行谢过大人了!” 说着,景水菡率跪坐在炕桌前,看着精美的雪莲花纹的紫檀木古筝,景水菡伸出手指,试着试试音色,而后开始在旁每一条试音后调整着弦的松紧度,坐姿端正,缓缓伸出手,开始弹奏一曲《月清筱》。 琴声缓缓响起,那悠长又婉转的琴瑟宛如一条红锦鲤在长满荷花的池塘里,灵活地游荡在清澈水池中,不时地婉转涓涓流水,缓缓拉成宛如溪水倒流空灵之音,琴音袅袅,轻柔又绵长,让人沉醉在琴声里无力自拔。 曲终,众人一片寂静,仿佛人们还未从琴声中走出来。 “好!”神医洋溢得满意的笑容,高喊一句,举起双手还火急火燎的鼓掌。 众人才从陶醉的琴声中惊醒,开口赞不绝口。 “公主年纪尚小,却能懂得调整弦音,又弹得空灵的琴音,已然达到另一境界!下官甘拜下风!”钟导师站起身对着景水菡叩首恭敬地说。 第72章 考验琴棋书画 “这琴声绕如飘荡在林里的一股仙灵气!” “此琴还听了让人心神向往仙界一般。” “我倒觉得就像一个妙龄少女,在荷叶之巅如蝶似花的起舞!” 公公站在一旁开始宣布:“这次菡公主考验钟导师考验!下面请谭导师为菡公主出题!” 谭导师缓缓站起身,身子高挑偏瘦,却长相秀气,对着景水菡叩首着说:“听了此天籁之音,下官还想请公主用《月清筱》所想所景作画一幅!” “这怎能如此出题呢?”钟导师不思其解地说。 “作画讲究的是意境,不在题!” 钟导师这才点头不再作答。 景水菡缓缓站起身回敬了一礼给谭导师后,开始调制青黛胭脂白粉,花黄,一滩墨汁,思索几秒,开始拿起纤细的画笔,沾上墨汁,开始作画。 片刻,景水菡轻轻放下笔,画卷自然风干后,示意公公。 公公连忙会意,双手拿起纸张,举着给在场的导师大臣过目,最后交于谭导师手中。 两块奇石丛中滔滔河水流,青苔遍地是,茵茵青草,河水潭中,一块布满泥巴的石上,几丛青苔几丛灵草,其中最高雅的一棵兰草最为幽雅突出,那纤细曼妙的长条绿叶,独自开放,显得落落大方,清新脱俗。 “此画,生动且有光泽,色泽鲜艳!” “那莫不是一丛兰花草,如此风雅,淡清,雅致!” 谭导师接过画卷,眼前一亮,不经得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叩首点评说:“山水之间的幽兰,线条纹理精细入微,幽兰淡雅的兰花,风姿卓卓,蕙质兰心。如此佳境,下官甘拜下风!” “本次作画,菡公主通过考验!下面请周导师对弈!” 士兵们走上去清走炕桌,搬来了一座厚重的石桌,两个石墩子摆于中间,端上棋奁,分别黑白两色。景水菡拿到的棋奁一盒白棋,周导师是一盒黑棋,开始对弈。 两人纷纷入座石墩,片刻,周导师礼让里说:“请!”景水菡摸起一枚棋子下在右上方,周导师两只夹起一块棋,放白棋左侧,景水菡进行围剿,附上白棋在黑棋下方,周导师举棋思考几秒,选择黑棋上方出逃,如此的你追我赶。 一个晌午过去,两人仍在继续对弈,胜负未定,身旁的导师和姑姑们都围着在一旁观看,个个看得提心吊胆。 毕竟,景水菡年纪尚小,周导师可是景国数一数二的一流棋圣,两者相对博,哪一方败都会闻名于世。 景水菡琴棋书画中,学弈是最有挑战性的一项,也是景水菡最不拿手的一样,对此,为了战胜周导师,景水菡施了一点点法术提示着自己走位步移,如此一来,景水菡棋艺才得以与周导师真实实力相抗衡,两人旗鼓相当,谁也不让谁,就这样两人对弈一日,也分个胜负之分。 最后,周导师看着景水菡下棋步子走得十分谨慎又小心,叩首着说:“公主,已经精通棋艺,下官甘拜下风!” 景水菡也站起身对着周导师回了一礼。 公公这时走过来,又一次宣布:“本次宣布,公主已通过学弈考验,下面请梁导师出题对诵。” 最后一关,则是景水菡最拿手的书法,不仅已经倒背如流,还能默写。 “下官拜见公主!” “平身!” “公主就抄写一遍《千字文》” 景水菡重新坐回炕桌后,宁姑姑已经备好笔墨纸砚,景水菡缓缓拿起墨笔沾上墨水,一手扶着衣袖,一手在纸上,徐徐而写。 “这!”梁导师有些惊讶地发出一字。 “公主,年纪虽小,可已熟稔诗书!” “回梁导师的话,公主依然习惯,不必惊讶!”桑姑姑笑着很是谦虚地说。 “桑姑姑的意思是说,公主对此文已经无需再看!”梁导师直言直语地说。 “正是!” 傍晚,景水菡已经书写完《千字文》,交与梁导师过目。 梁导师看着画卷上秀清的字迹仙露明珠,看着叹为观止。看完一遍下来,梁导师叩首着说:“公主的书法依然精通,下官先行祝贺公主了!”, 公公也笑着合不拢嘴:“既然,公主实力,诸位导师已经明了,那本公公就按王上旨意行事。” “那就有劳公公了!”姑姑们也都纷纷盼望着回城里,领赏金的喜悦之情显露脸上。 “那时辰已经不早,王上旨意是,如公主琴棋书画精通,那四位姑姑可一同回宫领赏金,公主则则继续留于岛上疗伤,直到痊愈,方可回宫!”说完,公公还不忘嘱咐着说,“导师们姑姑们都辛苦了,现可自由享用美酒果子糕点。” 景水菡看着身旁的宁姑姑,是自己从小到大陪到现在的贴身宫女,自然让其回宫,已不太现实。 为了她的安危,景水菡只能得罪于她了。 “公公,你且跟我来一趟。”景水菡在众人前,悄悄跟公公示意,出来过来。 两人一同走出过廊,过廊上站着的人,皆是景水菡变幻出的假人士兵把守,撤退身旁的宫女,景水菡才缓缓开口道:“公公,上次宁姑姑对本公主说对这里的生活不适应,念在她陪我从小到至今的身上,我想请公公一个忙把宁姑姑带回宫中做事可好。” 公公顿时脸色一惊,心里不安地想,莫不是自己上次与宁姑姑怀疑公主有人冒充的事情被公主发现了,那还得了,为自保下公公很是解忧地说:“公主,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景水菡看着公公脸色一变,生怕自己说的话不够明确,解释着说:“公公你误会本公主意思!宁姑姑从小伺候着我,我不想亏待她,你且像平常宫女一般看待她即可!” “是公主!老奴明白了!” “还有你且看,庭台里边太多宫女实在太多了我身患病自然喜欢静养,能否我挑选一些出,其它的一同带回宫里可行!” “老奴领命就是!” 随着公公一声令下,全阁楼的士兵,宫女都聚集在一块排列整齐。 第73章 主人,是不是没有灵药可以救治了 景水菡看着同样装束服饰宫女们,含羞的低着头,抿嘴温和一笑,一个个宫女走近。 景水菡都会细细打量上一番,身姿宛如拂柳,双眼如仙露有灵光的宫女便是灵气所化的宫女,所以全站在一块,很易分辨。 而后,许多宫女知晓自己能回宫做事,纷纷开心不已,毕竟这儿冷清寂静,每天都会有寒风飘雪的季节,所以个个都开开心心地回房收拾着包裹等待公公一同回宫。 很快就把凡人与灵气所化的人,分出两堆,凡人被公公一同带回全船上,与导师一同上了船。 留下灵气所化的宫女士兵镇守着阁楼。 景水菡为此满意至极,灵气所化的宫女拥护在景水菡身后,一齐声说:“恭送公公,导师姑姑回宫!一路顺途!” 景水菡还是不放心地用灵气感应,是否还有凡人所在,忽然睁开眼,缓缓走过走廊,来到后院侧房处,哪儿还是生火煮饭的大厨,忙得不亦乐乎。 景水菡已一挥手,就把厨房内的三人一阵风似的卷到船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待那五人缓缓站直身子,反应过来,一个胖墩的男人,满脸灰炭似的露出双眼,不可思议地说:“咦!我们,我们怎么到这了?” 一个高瘦的拿着炒菜铲子的厨子,缓缓站直身,看清处境,吓了一大跳:“这是哪呀!我们不是在烧菜吗?” “这咋回事?在船上了?我还端着菜呢?”端着,一黑瘦的伙子,滚烫的菜,一下子手烫的端不住地掉落船板上。 这一举动,顿时惊动了船舱内的公公。 身旁士兵回过神看着几个呆头呆脑的一身厨衣的几人,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们几个。 “谁在哪嚷嚷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公公说着就走了过来,看清来人是几位厨子,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呀?” “我们,我们刚刚还在御厨煮饭做菜,然后不知怎么就到这儿了!”胖墩的男人,老实巴交地说。 “是公主的旨意,让你们回宫做事,怎么还不乐意了!”公公以为他们吵闹着,不愿回宫办事。 “什么!公主的旨意,让我们回宫做事!我们还有银子没拿呢?” “我的包袱也没拿,这可怎么办呢?”那胖墩听完,急的团团转。 景水菡一直船帆不起眼处,护送着他们,听闻这,景水菡又飞身回去阁楼,在宫女的指引下算是找到几位厨子的住所,景水菡命令道:“现你们把每个床铺上下的东西统统都放进包袱。” “是,公主!” 很快,景水菡便一手提着一个厚重,比自己身子还大的包袱往官船飞去。 很快便追上了。 夜黑风高,可船帆上每个角落都照得明亮不已。景水菡只得不动声色地把变到船上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一路护送到达码头才原路返回。 这一刻,景水菡悬着的心中的石头算是完整地放下了。 没有宫女姑姑们,每日的请安和早茶干扰下,景水菡一心修炼七年之久。 这日,景水菡忽然觉着自己浑身充满力量,一道白光辉从内心深处蓬发,圣化成一朵洁白无瑕的雪莲花移至手心,景水菡缓缓张开眼睛,看着升华后的雪莲花,璀璨明珠般闪耀,顿时惊讶不已 :“瑶瑶,你看!” 天空已经不知几时,白雪纷飞,阁楼屋檐已经被雪覆盖得如冰雕的城堡一般,雄伟壮观,棱角分明,放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 这一声呼唤,书瑶子也停下修炼,缓缓张开了眼睛很是羡慕地说:“哇!这闪闪发光的是雪莲花吗?好漂亮!” “这是从我手心长出来的雪莲花!” “这好馥郁的香气呀!第一次闻到这么好闻的香气!”书瑶子闻间忍不住凑近闻了个够。 “雪莲花可是能治百病的灵药,我要把它珍藏起来。”说着,景水菡覆手收回手心变出来的雪莲花。 “天呐!这尖锐的东西是什么?”书瑶子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冰凉又锋利的箭头,吃痛地摸着被撞到的额头,苦着脸说。 “这应该是雪化成的冰窖吧!”说完,景水菡随手一挥,那圆鼓鼓的冰窖随风而消散。 只见,漫天飘雪,万里冰封,海面结成厚蓝色的冰面。 “主人,好冷呀!我扛不住了,我还是变种子吧!”说着,书瑶子化成金豆子飞进景水菡的袖口内。 书瑶子没有冰窖的庇护,冷得直发抖。 景水菡只得施法,把漫天飘雪吸收冰寒气息回体内,飘雪也少了许多。 “瑶瑶,” 不一会,书瑶子察觉外边温度恢复了之前一般,这才变身又跑了出来,笑嘻嘻地说,“还是主人最好!” 两人,一同走下阁楼,景水菡把灵气变幻出六年的公主挥散去。 “主人,我一想到明年这时候,你会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书呆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见机行事吧!”景水菡安慰着说。 “也是,我们是仙人!不对,”书瑶子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长大一些的景水菡,睁大了一些眼睛,看着眼前有些熟悉又陌生的主人不可思议地说:“主人,你怎么一下子长这么高,还漂亮了。可是我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么一说,景水菡这才注意到身前的书瑶子,模样还是原先三岁孩童的样子,一点改变都没有,而自己则长出了一个大姑娘家家了。 “我给你把把脉如何?” 说着,景水菡就扶起书瑶子的手,开始把脉。 好半晌,脉相平缓,没有探出什么病因,看着身子前后哪哪都是好好的,这可让景水菡苦恼着了。 “主人,怎么样了?还有救吗?”书瑶子很是焦虑地说。 “你的脉象很稳定,只是我看看画卷上是否有灵药可治,”说着,景水菡缓缓走回炕桌前,把袖口里的画卷放上炕桌开始彻夜翻看,可终究一无所获。 “主人,是不是没有灵药可以救治了。”书瑶子看着景水菡忍不住哭鼻子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不能跟主人一样一起穿好看的衣裙,还能化胭脂水粉妆了,呜呜!” “你的担心只有这些吗?”景水菡被书瑶子的话给逗笑了。 “不然呢?” 第74章 可是那野兽还在草堆那呢? “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你身为我的贴合宫女,以后你想玩的地方,想去的地方,只要跟和我说,我带你去不就好了。” “真的吗?主人!”书瑶子开心地一蹦一跳的。 “嗯!今天你陪我一件事如何?”景水菡清澈如水般纯净的眼睛,睫毛微微翘起,朝窗外看着,雪花在空中飞舞,就像精灵一般灵动,慢慢把整个天地化成雪白色,嘴角满意地露出浅浅一笑地说。 “什么事呀?”书瑶子十分期待地说。 “来人!去衣橱找三件披风来!”景水菡转过身,命令身旁的宫女。 宫女领命前去在橱柜前找着三件不同颜色的披风,走来三名宫女一人拿着一件。 贴身宫女缓缓走来问道:“公主,这儿有” “哇!好美的披风呀!” “公主,公公曾说这四件颜色你来定,因公主深喜天然灵草做的衣裳,王后便特地命人从吐蕃寻来的木棉花,来纺织,这里分别是梅染,天水青,玄青,雪花白!花纹自然也是公主最爱的雪莲花文,还请公主笑纳!” “主人,这如此黑暗的玄青色是给谁的?”书瑶子皱眉看去,其中一件颜色像黑夜尤为明显,忍不住吐槽道。 “小主,这玄青色是公公特地说是,为公主未来夫婿准备。” “天水青的披风特地为你准备的,你且穿上!”景水菡看着那件天水青,清新淡雅。 书瑶子走了过去,宫女们为她套上披风,“这里边的毛毛好柔软很有弹质好暖和呀!这样真的可以防御寒冬了!”说着,书瑶子鼻子凑近闻了闻乳白色的木棉,笑得很灿烂地说,“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呢!我可喜欢了!” “主人,你也来试试呀!”书瑶子还不忘一旁的主人往前走了两步说。 景水菡看着书瑶子快乐的样子,自己也不经意地笑着说,“我这身上里三件外三件身子闷着呢!暂不需披风!” 忽然,书瑶子站立不稳的身后像有什么厚重感拖拽着脚步般,走起路来,有点难受的停下脚步,细看低头细细看,才知是披风过长已经拖拽在地上,“主人你看披拖拽地上好长一截!这分明就是给你自己做的披风嘛!”书瑶子翘着嘴,很是不高兴地说。 “瑶瑶,你我相遇之时年岁都与我不相上下。曾想你七年之后也因有所成长,这才制作一样大小的披风,是我疏忽了!”景水菡不急不慢地解释着说。 “那,这倒是瑶瑶的不是了!这么好看的披风,我却穿不合适!”书瑶子穿着暖和的披风,若不合适脱下来,心里也有一丝不舍。 “小主,我们这就拿绣刀去掉。”一旁的宫女提议着说。 景水菡看着拖在地板上的披风,挥起两手指,一刀切地把拖在地板上的披风去掉。 如此一来,披风便与书瑶子身子一般,正合适。 “你们备好学弈,随后跟来”景水菡对宫女说完,就拉过书瑶子娇小的手,轻轻地说:“如此可以走吧!” “是,公主!” “嗯!”书瑶子有点受宠若惊地说,“这么着急,我们这是去哪?” “你可知道七年之前,那场对弈,我为何战胜周导师?” “主人,那会,你年纪虽小,可你玩得很好呀!大家都在夸你!您能战胜周导师是必然中的事情。” “你错了!一年时间,我学会了琴书画,可对学弈的灵活变通,我学的实在有点吃力,如不使用灵力相助,我自然不能胜任周导师,所以今日特想来后山这宽阔的地面与你对弈如何?”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便到了后山,那片广阔的光滑的雪地面上。 “主人,我在姑姑那才学了一些皮毛,与主人相比,我肯定不会战胜的,主人不妨找他人。”说着,书瑶子害怕得往阁楼跑。 还没跑几步,景水菡便定住她的脚步。 景水菡缓缓走上去说:“如这里有合适的人选,自然不会有你的事,可惜没有?” 书瑶子想起后山那茂密的草丛里还住着一个野兽,为此一想起来就有些毛骨悚然,害怕地说:“可是那野兽还在草堆那呢?我们回去吧!主人!” “我修为已达灵晶境后期,害怕野兽!” 书瑶子苦着脸,哀求道:“可我修为一直处在中期呀!已经一千年了!灵力不长身高不长,我快怕死了!呜呜!主人你饶了我吧!” “不,我如果要去盛国和亲,如果哪天法力全失,那学弈自然战胜不了对手,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且与我练练!” “好吧!好吧!为了主人的光明人生,我书瑶子拼了!野怪你有本事就待会别冲我来!我怕你!”书瑶子快要憋哭的语气朝着天空呐喊。 得到书瑶子的答复,景水菡这才还了她自由。 景水菡看着天空漫天飞雪,施法把漫天雪花吸收进入体内,手心向上,拾起了一层薄冰似的护盾,笼罩在天边,为的就是挡住雪花飞落地面,漫天飞雪飘落在薄冰护盾上,晶莹剔透的想像一片片水晶石。 然后使用体内的灵气凭空画出一幅横纵十九条围线,那线条发着蓝白色的灵光。 紧接着,景水菡把宫女端来的黑白棋,附入灵力。 随后,景水菡看着书瑶子闷着的脸,轻轻笑着说:“你且要黑棋可好?” “都行吧!”书瑶子自知自己无法战胜自家主人,于是没信心地默默应着,书瑶子从棋奁拿在手心,出了奁口,那棋子在手心变得馒头那么大,书瑶子看着像馒头那么大的棋子吞了吞口水,肚子空空的,顿时忍不住哭诉道:“主人,这棋子也太大了,又不能吃。我能不能先吃几个馒头再对弈呀!” “只要你战胜我一局,你要多少馒头都可以满足,但是你无法战胜的话,你临阵脱逃的话,待会吃的就没你份!” “主人,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吗?你明知我只学了皮毛功夫,怎么可能战胜你嘛?” 第75章 有腥味的妖风 “这么说,还没下棋,你就认输了!”景水菡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打了一响指,阁楼内的宫女一个个端着案板出来,铺了桌子一张,放上了三块美味的梅花糕,白花花的一个馒头,还有蜜汁的三颗冰糖水葫芦,“提前让你浅尝一下味道。” 未等景水菡说完,书瑶子已经闪身过去拿起梅花糕馒头合着冰糖葫芦,一同放进嘴里,咀嚼两下,囫囵吞枣的咽下肚子,把粘在嘴唇的蜜汁用手划进嘴里,回味无穷地有带点埋怨地说:“这好吃的东西,才一点点,根本就吃不饱嘛?” “只要你现在与我下棋,待会任你吃个够!” “无论输赢!” “好呀!”书瑶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拿着那个大黑棋,抛向棋盘上,喊着:“天元” “星位” “高目” “小目” 墨玄闭着眼睛,耳边却很清晰地传来很熟悉的声音,眼见一方要提子,闲来兴趣地施展法术暗中控制着黑棋走位,呼来一阵有腥味的风。 书瑶子看着口中说的与黑棋子下的位置不一致,顿时满脸疑惑:“不对呀!主人,你怎么乱动我的棋子走位,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黑棋了!” 景水菡也察觉有股鱼腥味的风扑面而来,而自己将要提的一子,瞬间落空变死棋:“许是风吹乱了你的棋子,再来!” 又一阵微风袭来,书瑶子美滋滋地笑着说:“诶!不错诶!我居然吃了你一子!怎么样主人,待会有好吃的吗?” 书瑶子也不管是谁控制自己下棋了,只要能赢就行。 景水菡也注意到,每当书瑶子下棋,都会来一阵有腥味的风,还让书瑶子的棋子下的与她嘴里念的不一:“瑶瑶,你为何心口不一” “主人,你管我,我只要能赢你就行了!” 景水菡想着也是,以书瑶子的实力,定不会战胜自己,自然有人暗中相助,也便默许了。 躲在草丛底下的虾兵跟蟹将围在墨玄身旁沉睡着,耳边也是像琴声一般有波澜灵力在拂动入耳,把沉睡已久的虾兵蟹将惊醒,竖起耳朵,很快听到雪地面上传来的动静。 于是两人虾兵蟹将偷偷划开眼前茂密的叶子,两人爬上一根树枝丫出,顺手折来两片大叶子遮挡着脸,眼睛却紧紧偷看着外面情景。 只见,红衣女子拿上一白棋子扔上棋盘,青衣女子拿着巴掌大的东西,你扔一个,我砸一个的,嘴巴还巴拉巴拉的说些什么。 可把虾兵蟹将两人吓到了。 蟹将抖动着脚腿,颤颤巍巍地说:“完了!完了!两个妖女在布阵,等下就要攻打过来了,你快去唤醒墨玄大人!” “是!将军!”说着,虾兵听着也心惊肉跳的,一个重心不稳,掉下了树枝。 “谁!谁在哪?”景水菡率先听到了草丛里的动静忍不住出声。 话音刚落,景水菡回头看去,书瑶子已经没了踪影。 “瑶瑶,你哪去了?” “主人,野兽要出来了!你赶紧,还是回来阁楼吧!”书瑶子的声音从阁楼里边传了出来。 “报告!墨玄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两妖女在布法阵,好像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这可怎么办?”虾兵吓的连忙跪拜在墨玄身前说。 此刻,墨玄半人半蛇尾的攀在一个坚硬无比的龟背鳞角上,缓缓张开眼睛。 霎时间,庞然大物的野兽,伸来粉红滑稽的舌头,向虾兵蟹将突袭。 墨玄眼明手快地挥袖,将虾兵一阵风似的吹到另一处草丛下,与其他虾兵站在一块。 墨玄这才火速施展双手成星符形状,使出自己近几年在人间修行的星辰灵气聚成一道七星连珠,布在脚下庞然大物的七个部位,分别四肢脚,头,背,尾巴上,七星瞬间连成线,把眼前庞然大物瞬间缩小成人体一般小。 墨玄才看清是一只披着铠甲鳞片的玄龟,就这样缩小了玄龟的体格才对自己与他人造不成伤害,任由自己控制,服软得像一只宠物。 做完这些,墨玄浑身充满着一股浓厚的护盾护体的力量,让自己身体不再轻易冬眠,身上的玄青衣裳肩膀两处镀上了尖锐的鳞角,显得整个人霸气十足。 墨玄看着自己蛇尾还在连着缩小的玄龟,连在一起,于是两指一挥让玄龟与蛇尾消失化成人的两条腿走路。 “恭贺墨玄大人,收复灵物!”虾兵蟹将看着墨玄救下自己首领,顿时对他跪拜着说。 景水菡看着草丛风有巨大的异动,却不敢靠近。 良久,景水菡耳边传来很清晰几句话,连忙放话说:“方才定是你在暗处下棋,还不现身!” “墨玄大人!那妖女法力高强,你切不可掉以轻心!”说着,树上的蟹将走下来,把自己摘的两片大叶子戳出两个一样大小的洞,递给墨玄,“出去迎敌,这草面具能遮住大人的眼角两旁的鳞片!” 墨玄随手接过,贴在了来拿上,形成一副只遮遮眼的面具,随手拨开眼前遮住去路的草走出去。 身后的虾兵蟹将纷纷退避三尺,待墨玄走出去,虾兵蟹将这才缓缓爬上树枝,偷看着雪地上的动静。 雪白色的月光下,景水菡隐隐约约只见从草丛里走出一个高瘦戴着叶子面具的男子。 “主人,快跑,那是野兽成精了!”书瑶子虽然怕野兽突然出现攻击,但躲在阁楼上,双眼时刻关注山脉的动静,墨玄出来那刻吓得大喊。 看着眼前人,缓缓走近时,那股很浓重的腥味却越发的重,令景水菡感到鼻子很不适,示意身后的宫女说道:“替我拿一片面纱来!” “是,公主!” “你且站住,别再过来了!”景水菡看着那戴着叶子面具的男人步步逼近,忍不住出声制止道。 墨玄停下脚步,抬眼看去,灵气变幻出的棋盘诸多死棋,向景水菡叩首着说:“姑娘,此局已无意义,不如和棋重下一局如何?” 良久,宫女速速送来一面乳白色面纱,替景水菡戴上,才缓缓退后桌子旁不远的地方候着。 第76章 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我,才出手帮我的? 这时,景水菡听着便来了兴致:“好呀!” 接着,三局下来,景水菡的棋艺依旧战不过眼前人的敏锐思维。 景水菡每走一步棋都小心翼翼思考对局面,却仍然被对方围局提子。 这瞬间的落差,景水菡不经地开始怀疑起自己实力。 “今晚,到此为止,明日再战!”说着,景水菡向墨玄规矩行了一礼,缓缓转身离去。 难得有人懂对弈,墨玄甚喜对弈。 难得遇到针锋相对的对手对弈,他自然不想放过:“姑娘,不妨在下布局,姑娘解开如何?” 景水菡听着停下脚步,想来这里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对手了,转回身,放下约定:“明日亥时不见不散!”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墨玄看着离去的影子,才走回草丛深处,虾兵蟹将看着毫发无损的墨玄大人回来,纷纷走下树,前来迎驾说:“墨玄大人,方才你没事吧?” “回玄洞!”说完,墨玄施法和着虾兵蟹将一同化成黑色烟丝,速速回海底玄洞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墨玄带领虾兵蟹将回到玄洞门口,便看到玄洞已经破旧不堪,纷纷落了泥沙灰,忍不住询问手下。 “墨玄大人,你可不知道,那万兽妖眼里只有自己,他不把我们当手下看,时不时把我们弟兄们烤焦,我们才在万兽妖闭关修炼时,撤离洞玄追随墨玄大人,保护墨玄大人!” 墨玄这才伸手挥一挥衣袖,转眼间那破烂不堪被泥沙埋没的洞玄瞬间恢复原有的干净整洁地道,有序整齐摆设,就连道边的海草都恢复原有的生机勃勃,边走边说:“万兽妖还在闭关修炼?” 蟹将叩首回复:“回墨玄大人,在护送你精魂注入玄龟体内时,白衣老者曾来扰乱,万兽妖与白衣老者打了一天一夜,次日就把万兽妖打碎了门牙和断了两爪,身负重伤,现正在玄洞闭关修炼!”蟹将为了与万兽妖对立,特地把往日自己叫呼白衣老怪的老人尊称为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是何许人也!”墨玄脸色一沉,缓缓坐落石榻上说。 “是今日你与那青衣小孩和红衣女子的师父!可自从白衣老者打伤万兽妖后,再也不在我们面前出现过了。只是手下当时有说白衣老者也受了很重的伤,还吐血了!” 墨玄心里不由得想,自己原是腾蛇修炼成人,却被万兽妖弄得蛇不蛇,龟不龟的丑陋形象面世,现唯一能与万兽妖对抗的人竟失去了踪影,这下,谁也猜摸不透万兽妖的修为多高。 眼下自己除了获得野兽玄龟的护体力量外,暂时也没有把握战胜万兽妖,只能静待时机。 “墨玄大人,我们当时也无能为力,不能制止!”在场的虾兵蟹将也纷纷吓得连忙跪拜。 “我们在那场对战中,死伤了几万弟兄,其中大部分弟兄都是万兽妖电击所死,死后还被你脚下那玄龟吃得一干二净!自此,我与弟兄们只想忠心耿耿护墨玄周全!” 墨玄听完脸色突变,难忍着一股恶心,墨玄这才想起,自己身子只是连在玄龟背上,却独有自己的身体,不幸万幸是没有共用同一身体,不然怎么也接受不了。 “万兽妖是兽妖族的统治者,待这层封印已破,他便会召集天底下所有兽妖来为他做事!自此,我们与他抗衡活命不大。” “墨玄大人!” “在没有与他对抗的神出现之前,你们且打消这念头!” 蟹将把自己所见所闻的过程一一说与墨玄听:“可那白衣老者明明可以直接对付万兽妖,却一直在闪躲我们的攻击,奇怪的是明明能反掌打死万兽妖,他却迟疑地不敢下死手,那白衣老者真怪!且对我们也手下留情!” “你且先下去!”墨玄撤退了蟹将,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回到阁楼,景水菡茶饭不思,也不再看书,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想不通他棋艺如此之高,连胜自己三局,想不通破局的关键在哪? “主人,好端端跟野兽好上了!”书瑶子从窗纱后走出来,闷闷不乐地质问道。 面对质问书瑶子的顾虑,景水菡满脸疑惑,一语道出:“你觉得一个野兽会懂对弈?” “主人,你是说,他不是那头野兽!那头野兽还在里面!那他是像我们一样是神仙咯!”书瑶子听完,转而反应过来的傻笑着看着眼前,心里幸福地开始幻想着他是哪路神仙,“主人,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我,才出手帮我的?” 景水菡看着她痴迷傻笑的样子,偷偷扶过她的手把脉:“你脑子没坏呀!”,站起身眼里显露出一丝坠入爱河欲欲的目光,“你就这样喜欢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书瑶子很不好意思,很羞涩地温温柔柔地说:“主人,你啥说什么呢!你不是已经知道他底细了吗?” “在我没有摸清他底细之前,你打消这念头!” 书瑶子不以为意,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颜,一个劲地说着那叶子面具的男子的好话:“主人,我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如此痴迷呀!他可对我真好!害羞不敢出来面对我,却偷偷帮我对弈,他好温暖呀!” 景水菡看着书瑶子不害臊的样子,憋着笑:“难道你喜欢他身上不满地的腥味吗?” 书瑶子很不满地怼道:“什么腥味呀!那是爱我的气味好吗?” “好吧!自然改变不了你,那就试着改变他身上的腥味。”说着,景水菡坐回炕桌前,从袖子里拿出那卷画卷,翻阅了全部,仍然没有答复。 景水菡瞬间想起,之前与书瑶子一起共进晚饭,很多次荤菜的腥味都去掉了,自己还能偶然吃下一些,于是,开窍了似的说:“瑶瑶,你且去厨房问下御厨,去腥味要需要什么材料?” “好嘞!”书瑶子听着怪异,但也没多想。 书瑶子屁颠屁颠跑进御膳房,里面的御厨还在煮早茶:“哎!你们可知道什么材料去腥味?” “香头!”烧菜的男胖子回答道。 “香头在哪?”景水菡不明所以地问。 第77章 是呀!哪有人浴缸煮菜的? 接着,胖子走出御膳房。 在院子左拐那屋檐阴暗之地,拾起了很多姜丫,院子里生长很旺盛的绿草,走回来递给书瑶子,信誓旦旦地说:“这生姜之材料,这青葱,还有寒蔬,这三样准把腥味去掉!还能增香!” “好!”书瑶子看着这三样,两眼放光,像宝贝一样护在怀里,欢快跑到阁楼,在景水菡眼前,显摆着说:“主人,这增香的宝贝来了!” “拿来看看。”景水菡把炕桌上的画卷放回袖口。 书瑶子这才亮出三样:“这是生姜,这青葱,还有寒蔬!” “就这三样能去腥!”景水菡十分迷惑地说。 这三味草药闻所未闻,头一次见,竟然有如此功效。 “这还能增香!” “让他们多备一些材料,明日后山准备一大缸,顺便添柴烧水。” “哦,好,秀秀去吩咐下去!” “是,小主!” “为了美美地去见叶子男,我得好好保持睡眠。”说完,书瑶子欢愉地走出了门,左拐。 “备书,纸墨!” “是,公主!” 景水菡彻夜未眠,看完一书,持笔书写方才看完的书一字不漏地书写。 次日,一早,书瑶子醒来便跑来找景水菡。 书瑶子在门口一见面,就很亲热地喊着:“主人!嘻嘻!” 闻声,景水菡写着的字歪了一点,不由停下笔,抬头看去。 只见,书瑶子凌乱的秀发,面若桃花,景水菡无奈地摇摇头:“今天起这般早?” “主人,你可别说笑了!”书瑶子急冲冲走近景水菡,顺便把景水菡拉到床边坐了下来,一副像要说什么重大事情的凝重表情看着景水菡,很认真地说:“你先把你的事放一放,管管我好吗?” 景水菡看着书瑶子天真无知的样子,不知该笑还是劝:“我这不是一直为你着想!你不满意?” 书瑶子微微低着头有些羞涩地问:“没有不满意,你看今晚你不是还约了叶公子对弈!你说我这娇小的身子穿什么衣裳好看,最好是叶公子喜欢的!” 这话说的,景水菡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什么公子:“你说的叶公子是哪位?” “就是昨晚,与你对弈的叶公子呀!他出手不凡,人又潇洒倜傥,还文礼彬彬,学富五车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他有说过他叫叶公子?” “主人,你就不要纠结他是不是叶公子了,他带着叶子面具装神秘,不就是叶公子吗?再说你不是说要管管我吗?那你给我挑几件好看的衣裳给我穿,最好上好的胭脂水粉也给我一副,我今天一定要艳压全场!比你还要美艳动人!” “哦!那就祝你成功吧!” 夜幕降临,景水菡命宫女们在后山那,布置着张灯结彩照亮整个后山的雪地。 抬眼间,景水菡看着那天空如薄冰的护盾积累了很多雪凝结成厚厚的水晶屋,时而晶莹剔透地散发着蓝白色的闪光,精美至极! “公主,材料已备好,接下来好需要些什么吗?”御厨男胖子叩首着说。 景水菡慢慢收回目光,看着桌子上山姜成片块,青葱变耳环,蒜蔬成白玉,浴缸在大火焚烧下已经冒起了烟气。 而约定时间还有半炷香,却迟迟不见来人。 景水菡思虑几秒,看着那后山草丛说:“暂时不需!” “公主,这浴缸是沐浴用的,如果烧水煮鱼,鸡鸭的话,虽然没腥味,但恐怕不好吃吧!”御厨胖子看着准备一锅炖的食物,难为情地解释道。 “谁说我要煮吃的,我要这三味药材去腥增香!你若没什么事就先行下去!饭餐往日的菜备好!” “是,公主!”说完,三名御膳房的厨师悻悻然地走了。 回去路上,竟然交头接耳交流着:“这公主今日不太寻常。” “是呀!哪有人浴缸煮菜的?”高瘦的厨子,一脸茫然地说。 “幸好,没叫我们留下来吃!”男胖子欣喜地说。 “不是,像公主不会煮菜的人,估计等下她自己都吃不下!” “就是!”男胖子依附着说。 “不说了!”高瘦的厨子推推身旁两个厨子的手,示意眼前人。 “小主,好!”三人说完,便憋着笑意走远了。 “哟!今天小主也变了!” “变漂亮了!” “这哪是漂亮,衣服穿得像个猴子似的花花绿绿的,那妆画的跟小花猫似的,嘿嘿!”几人走远的,嘻嘻哈哈地笑着说。 书瑶子看着那是三个长得难看又黑的厨子,像见到鬼似的跑远了,嘴巴还在巴拉巴拉说,就气不打一处来,放出狠话说:“你们三丑八怪给我站住,再多说几句,我立马把你们三个胖黑瘦变成泥巴,让你们再也说不了话!” “快跑呀!”说完,三人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看着一溜烟没了踪影,书瑶子才深呼吸,握紧的拳手放了下来。 想着今日还是见叶公子的好日子,没成想,被三个胖黑瘦给贬得如此低俗。 书瑶子看着自己大红大紫的衣裳,还有脸上精心化的妆,瞬间没了心情,委屈巴巴地转身回阁楼,换上了平日的衣裳,去干净了脸上的胭脂水粉妆容,重新下了阁楼。 景水菡回头看了好几回,这回终于瞧了身后闷闷不乐的书瑶子,微微低着头,两眼微红,“瑶瑶,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穿了你挑的最喜欢的衣裳,怎么换回来了?是不喜欢吗?” “主人,那是三个厨子欺负我,说完穿得花花绿绿的像泼猴子,妆像一个小花猫,他们分明取笑我吗?你说他们这群灵气所化的人是不是成精了!”书瑶子向景水菡哭诉着说。 “我让他们与凡人学习说话礼仪,没想到他们竟然学到凡人的精髓,灵气变幻出的人在凡间待久了,居然有自己思想,实属成精了!”景水菡不由自主解释着说。 “主人,你还在说,根本就不想为我出气嘛?”书瑶子委屈巴巴地说。 “灵气变幻出的人,除了胆子大,敢说实话,就属不是真人了!你让我如何出气,就算打了他们也像叶子一般没有任何疼痛感!” “主人,他们还说了你!” “说我什么?”景水菡倒有些好奇,笑着问。 第78章 莫不是公主要煮了在下 “说你今天不寻常,用浴缸煮菜,还煮菜难吃,幸好没有留下他们共进晚餐,不然你煮那么难吃的菜,连自己也会吃不下,就会专门抓他们去吃,你瞧他们嘴里说的都什么呀!”书瑶子越说越起劲,双手“嘎吱”作响的握起拳头。 “那还好吧!”景水菡听完,终于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书瑶子梨花带泪,怒着脸说:“主人,你看我都委屈成什么样了,你还笑!” “我拿这增香的材料,烧水,可都是沐浴用的!” 书瑶子心提了起来,害怕得后退两步,看着周边张灯结彩喜庆得,一个宫女都没有,心里更慌了,边跑边说:“给谁沐浴!不会是我吧!” “这是给叶公子准备的!”景水菡不紧不慢地解释说。 书瑶子听完,才缓缓停下脚步,心想是为自己叶公子准备的,那自己还跑干嘛!乖乖转过身走回景水菡身旁。 “水烧得滚烫,是为谁准备?”墨玄突然一阵风似的出现,来到景水菡身旁,直直站着,轻轻笑道。 景水菡鼻尖突然闻道一股很浓重鱼腥味的气味,顿感身子是不适,连忙闪身到沐浴缸后,拉过备在耳旁的面纱系在脸上,才缓缓开口说:“公子,你莫要见怪!你身上总带着一股浓重的腥味,我想为了去除你身上的腥味,特地为你准备了浴缸,还有去除腥味的三味药,分别是,山姜,青葱,蒜蔬,这样就能去除你身上携带的腥味!” “叶公子,你来了!”书瑶子缓缓走近说,可他身上飘来的气味,书瑶子脸色突变,两鼻子瞬间塞上叶塞,嫌弃无比,连忙改口说,“你们聊,我走了!”说完,一溜烟似的,跑得没了踪影。 “滚烫的水,三味增香的料理,莫不是公主要煮了在下!” “来人,添水!” 不一会,一队宫女提着水桶从阁楼后院那走了出来,走近滚烫的浴缸,把水都进去后,个个憋得脸红耳热速速返回阁楼,唯独留下了景水菡一人。 墨玄看着其他人无比嫌弃自己身上携带的腥味,唯独眼前遮住面纱的公主,淡淡问句:“你不嫌弃?” 景水菡一本正经地说:“公子言重了!身上携带的腥味,理应是身体出现了病理,那些药材泡泡便能去除你身上的腥味了!” 墨玄想着自己为了修炼,已经几年没有沐浴过,确实该洗去身上的腥味,便默许地说:“你家这三味药,可还有龙井茶?” “你要龙井茶做甚?” “不满公主说,此三味药去除食材荤菜的腥味极佳,若食材香料用于人不大适宜,有龙井叶泡浴再合适不过了!” 此话说得景水菡瞬间无言以对:“来人,备龙井茶!” 不一会,一宫女端来了一小碗龙井茶来,缓缓行礼说:“公主,请用茶!” “你且吩咐下去,取来泡茶的龙井茶叶,无需泡!” “是,公主!”不一会儿,宫女端来一篮子干枯的龙井茶叶。 “就这些?”景水菡看着篮子里一小层薄小的龙井叶子发问。 “回公主!公公带来的仅剩这了,这些茶丸子还能泡半个月余,若泡澡实则浪费了些!” “不许胡说!你放这!且退下吧!”景水菡连忙打断。 宫女放在桌面上,默默退了回去。 景水菡拿起一小把茶叶丸子在手上,洒在热气腾腾的水中,轻轻地问:“够了吗?” “公主,在寒冷的仲冬,在下提议喝红茶性热,对公主偏寒体质有益处,不妨试着喝?” 景水菡心中一惊,心想莫非眼前人也略懂医术,自己喝绿茶只因它那淡雅清甜味,合自己胃口:“你又如何得知我体质偏寒?” “公主面若白雪似霜,浑身一股寒气,不免是体寒之象。” “我就不劳你费心了!你且沐浴去去你身上的腥味吧!”说着,景水菡头也不回的,缓缓走回阁楼。 景水菡遮住面纱一身白蓝轻纱衣裳,下摆层层叠叠地渐变着浅蓝,宛如一朵温婉玉润的雪莲花缓缓走远,直至消失。 他才回过神,一个响指便把整个张灯结彩的红灯笼的烛光给熄灭了。 除了柴火的炭火光,周围一片黑暗 寂静。 “墨玄大人,不能洗?”蟹将赶忙带着兄弟们,连滚带爬地从草丛滚过来阻止。 “洗了,万一中毒?可就完了!”虾兵也在旁跟着劝说。 墨玄心里自然清楚虾兵蟹将担心的事情是多余。 心想自己精通医术,若真有毒,鼻子闻闻气味可就知道了。 如此愚蠢的问题,他自然不会回答,直接说:“已近十年载未沐浴更衣,蟹将你且带领几人去给我寻一件衣裳来!这叶子易碎,可有什么面具遮眼?” “这有,在深海里,可有一件黑鳞衣袍压在玄洞内未来得及献给墨玄大人,小的这就去拿来,只不过。” “这无需你们担心,若没事到里边候着,切勿让人看到。” “是,小的遵命!” 回到阁楼,书瑶子迎面而来,景水菡心不在焉地走着,书瑶子紧跟上景水菡脚步,喊着:“主人,你咋回来了?你不陪你家叶公子了嘛?” 景水菡这才如梦初醒般看着书瑶子一改常态,用叶子堵着的两个鼻塞子:“瑶瑶,你口中的叶公子何时变成我家的了!我可是有未来夫婿的,你可别乱说了去。” 说着,景水菡还不忘把书瑶子鼻尖两个碍眼的塞子拿了下来。 “主人,那叶公子口味比较重,我还是让给你吧了!”书瑶子脸露茄子色,谦让着说。 景水菡逗着书瑶子说:“他身上腥味是重了些,你当真不要了!待会他沐浴完,浑身都散发着茶叶的清香味,你可别着了迷呀!” “他就算是满面桃花香味也不要了!” “你这心变得也有点太快了!我还是去看看什么衣衫合适他,趁早给他换上,不然我也受不了他的腥味。”说着话间,景水菡已经走入了房间,“你们去给我寻一件玄青衣裳来。” 宫女连忙下跪回答道:“公主,衣橱里就只有一件为驸马准备的玄青披风。” 第79章 把这棋盘搬出去 书瑶子自闻到叶公子身上的腥味后,再也对他产生不了好感。 书瑶子皱着眉头,重新把鼻子塞上开口极力反对道:“主人,玄青披风是给星辰上仙留的,就算他这一世是个不学无术的王子,你也不能把他的衣物送与他人那!特别是来路不明的野兽!” 景水菡看到秀秀与书瑶子这架势,算是不打算拿出玄青色披风,连忙改口,“我要穿的披风。” 宫女缓缓起身,去衣橱内取出来两件披风,一梅染一雪白:“公主,给!” “雪白披风留下。” “主人,你为什么固执得一定要把披风送给野兽,你这样区别对待,对星辰上仙不忠。要是星辰上仙知道,他可能再也不会爱你。” “就一件披风,能与他对弈相比,不值一提。我想来不想欠人情就当是他教会棋的回礼吧!”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主人?”书瑶心有顾虑地停下往下说。 “你以为什么?”景水菡不明所以地问。 “我以为你爱上那个野兽了?” “我像是那般轻浮的人?如那野兽有图谋不轨,以我之力,想要对付一个成精的野兽那不轻而易举的事。我没有深思熟虑过的事,就不与人对弈。” “主人,是我误解了!” “若一个野兽成精,很多东西未接触过,显然头脑空白是懵懂无知,可他医术对弈都有自己见解,这些只有在人间经历过的人才会懂,所以他铁定不是我们所说的那头野兽所化成的人,至于他为何从那野兽藏身处毫发无损的走出来,有待考证。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要向他学弈,以防我日后之需。” “主人,我明白了!那去睡觉不打扰你了!”说完,书瑶子欢乐得像个小孩童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公主,在下已沐浴穿衣,可否出来一见?”阁楼外,墨玄凭空传话。 景水菡缓缓走至二层闺房窗台,推开了窗,飞身下底处的院子。 缓缓步入后院宽大的庭台内,景水菡复而推开窗,看清那男子已经换上一身鳞片雕衣的黑袍,脸上依旧带着遮眼面具。 那修长的身影背着手,倒像极了一只夜莺,轻轻喊道:“公子,外边天寒,屋内说!” 只见,墨玄一阵风似的,飞落庭台。 “完了!完了!那红衣女把墨玄大人骗进去了。大哥,我们该怎么办?”虾兵在草丛暗处,焦急忍喊道。 “以墨玄大人的修为都打不过白衣女,那我们上去岂不是送死,留在这在这站岗”蟹将贪生怕死下达指令道。 “大哥,那要是墨玄大人有性命之忧,我们要不要冲上去拼死一战?” 话音刚落,蟹将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巴掌向虾兵扇过去。 虾兵吃痛地用手捂着打肿的脸庞,眼睛可怜巴巴地莫名看着蟹将,憋着横着嘴,想哭也不敢哭。 “我不打你,你是笨的不清醒,墨玄大人那么高深的修为打不死白衣女,我们还上去送死干嘛?如若发现情况不妙,赶紧通报逃跑,。” “是!大哥,我知错了!” “记住没!情况不对,立马来通报,我先去歇着了!”说完,蟹将不等虾兵回答,一个人就走到铺盖着青草的地面上,一大堆趴着睡觉的蟹将旁边,挨着帕睡了下去。 其他虾兵则围成一个大圈圈站岗看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庭台里烛台灯光明亮,灯照四方,明亮如日光,一墙的书,一画卷,一古筝,一书画,一副棋,一毛笔。 “来人,备茶!”景水菡轻轻唤着门口候着的宫女。 景水菡目光流离在墨玄身上,看着他一身黑鳞袍子,就连面具也都黑珍珠串就,一时好奇:“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在下,姓墨,名单字一个玄!” “墨玄,这名字如此深沉,又透着一股神秘玄学,也难怪墨公子如此满腹经纶。” 墨玄的眼神专注近乎痴迷地看着墙上的书,字画,画卷入了迷,久久注目着,就像在看自己久违的珍藏之宝一样。 “公主,这幅画卷,线条流畅,字如其人,圆润净透;精美细腻的画卷可都出自公主之手!” “墨公子也曾有这番雅兴!这还有不足之处,还望墨公主多多指点!” “公主不必谦虚,此字画已成公主独有风格所作。在下能指点仅棋而已!” 宫女们备来了茶叶,是温热而雅的红茶,景水菡轻轻地说:“墨公子,请入座!” “茶色纯正,色香,一品茗!”墨玄缓缓走来看了一眼有点陶醉。 景水菡对面而坐,低头看着厚重木墩的红褐色木桩棋盘,迟疑了一秒,“这可是金丝楠木棋盘,能在金丝楠木对弈,是在下荣幸!公主在下可布棋,公主可愿解?” 就这样,景水菡下了一整晚棋,死棋虽然能解开,可一旦双方重新对弈,依旧不见什么起色。 无论如何,景水菡的实力仍然在墨玄之下。 “每一盘死棋途中都有一个破眼之法!” “怎么破?” “一逃,往阔地方走位,二,破眼提子,你明知一直往下走可能是死角,若以牺牲自己的代价破掉了对方的眼位。三,” 景水菡听着听着,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弈无任何天赋可言,只能没有灵气加持下,只能应付一般对手,若想墨玄这般专注力深思熟虑的人,难以取胜,如此下去也只会浪费时间。 “墨公子,夜已深,择日再议!” 墨玄走后景水菡看着棋盘再也无心下棋,思索几秒,想通自己在雪弈中暂无天赋,也不再强迫自己,看着如此碍眼之物,开口道:“把这棋盘搬出去!” “是,公主!” 窗外天色微亮,墨玄飞出后院落在雪地上。 “大,”看到墨玄缓缓走来,虾兵激动得脚下绊倒石头,连滚带爬到蟹将流着口水的嘴角边,吃痛地喊着说,“大哥,墨,墨玄大人回来了!” “什么呀!回,就回,吵啥!”说完,蟹将自己喊完话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立马清醒,“起来,起来睡啥觉,墨玄大人回来还不迎驾!” 两秒钟不到,一阵慌忙下,地上草堆清空,个个精神抖擞地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候着,“恭迎墨玄大人回家!” 第80章 那公主可曾见过我真容? 墨玄看着他们睡意懵然的样子,鞋子穿反的狼狈样,也不拆穿,直接袖口里拿出一个圆鼓鼓的浅青色荷包,抓着红绳索,直言道:“你把这包带回去泡茶!” 虾兵连忙接过拿在手心:“是,墨玄大人!” “回玄洞!” 墨玄再次回玄洞,大步流星走到石凳前缓缓坐下,脑海里一直反复回想着自己在地面阁楼所看到一切,那些事物如此熟悉,就像在梦经过,又像在哪见过,却一时也想不起,他沉思着。 不一会,虾兵便端上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那壶嘴淡淡地飘着一缕清香弥漫在空气里。 墨玄闻到茶的清香,唤回了神,看着炕桌上,墨锭,纸砚,笔搁上空空如也,忍不住发问:“毫锥哪去了?” 虾兵蟹将听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说? 墨玄扫视着整个玄洞,虾兵蟹将一个个都沉默着,没一个回答,淡淡地说:“你们这是默认了。” “那,那毛锥被人劫去了!”蟹将看着墨玄冰冷的脸上,每一丝表情,想着这毛锥在墨玄心里的重要性,却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何人劫去?” 蟹将一想到自己大人与那红衣女往来如此频繁,也不敢张嘴说,看一眼一旁瘦小的虾兵站得板正的身子,故作镇定地说:“我,二弟还是你来说吧。” 虾兵见这冰冷级别的紧张的气氛里,两眼来回徘徊在在墨玄冷静的嘴脸,和蟹将军秒变怂的嘴脸,看来看去,虾兵瞬间吓得腿脚发软,直接倒地晕了过去。 墨玄看着反常的虾兵蟹将,什么稀客劫了去,顿时好奇心满满地勾了起来,很是耐心地问:“蟹将,究竟发生什么,为何不回?” 说着间,墨玄大人,顿感口干舌燥的,放在石炕上的手随意地动了一下。 在右侧站着的虾兵连忙会意地走上前来,为墨玄大人斟茶一杯,还做一个“请”的手势。 墨玄大人缓缓端起环圆海贝壳,冒着腾腾热气的淡淡碧水色拿起来在嘴边,一股很清香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 蟹将连忙跪倒在地,带着哭泣的口音说:“墨玄大人,七年前,那红衣毛孩突然闯进玄洞,什么也没说的,直接劫走了笔。” 墨玄停下手中动作,凝起眉头,一时不解:“红衣毛孩?” “就是今日墨玄大人所见的红衣女,她,她变大姑娘了!小的不敢撒谎!请墨玄大人恕罪!”蟹将下跪,把头低在地上,说完,还不停磕头,生怕墨玄动动一个手指头就把他捏碎了。 墨玄听着,心里一惊,握紧贝壳杯,心都提了起来:“这是何时的事?” “是七年前,玄洞刚修建好,那红衣女,青衣毛孩,还有一个白衣老者她们三人在岛上,她们刚来入住,墨玄你就趴在桌上,闭关修炼了。我和弟兄们本跟随大王去借机那个野兽想剿灭白衣老者,没想到大王反被白衣老者打伤,我们便逃回玄洞,没多久,那红衣女就下玄洞,一边走进来,一边动看看西瞧瞧的,看了一圈,就看上了墨玄大人你的这只毛锥,然后她拿在手上,一溜烟的飞走了。”蟹将缓缓道来。 墨玄这才想起七年前,一夜顿感身子寒冷刺骨,受不住地想要沉睡,然后便睡了过去,没想竟会发生这事。 墨玄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猛升,冷冷地问:“那公主可曾见过我真容?” “回墨玄大人,那红衣女进来确实看了一圈,眼睛在你脸上停留了。” 墨玄听着蟹将的话,感觉心里都要震碎掉了,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遍:“停留了什么?” “停留了好一会!” 墨玄瞬间把手上的海贝壳杯化成了乌有,像一阵风似的消散。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墨玄大人请饶恕我们吧!我们修为实在打不过那红衣女。”虾兵纷纷跟着蟹将跪地求饶。 墨玄看着事情已经发生,在追究也徒劳无功,很无力地说:“你们都退下去!” 蟹将突然的停下喊话,以为自己听错:“大,人” 墨玄再次耐心说道:“你们都退出去!” 听清了的蟹将虾兵这才缓缓起身退了出去。 景水菡坐姿端正算着去往盛国联姻的日子,越发临近,若没有精通棋艺,该如何避免对弈。 门外大老远便听到了书瑶子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喊着:“主人,主人,你跟那个叶公子相处怎么样了?” 待书瑶子一蹦一跳地走进庭台,手上还晃着一个绿皮果子,景水菡瞧了一眼,开口道:“瑶瑶,那位公子名字叫墨玄,往后叫人家墨公子!” 书瑶子乖巧地应着:“主人,知道了!”而后心里还是忍不住问道,“主人,你跟墨公子学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长进呀?” 景水菡本也不想提起此事,可书瑶子啃着果子大摇大摆进来惯了,心里也不惯着书瑶子,开口说道:“瑶瑶,在与盛国联姻还有半年载,这半年里你若要跟随去往盛国,就必须学会规矩,从今日起,你可要跟秀秀姑姑们学习宫中礼仪,若不合格你可就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 书瑶子顿时惊得半张着嘴,嘴里果肉都掉了出来:“主人,你这是为何?”说着,把手上的果子放进袖口,伴着假音哭泣着上前搂着景水菡衣袖,可怜巴巴地说:“主人,我可你最爱的瑶瑶呀!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对待我的。” “若做不到规矩,出现在盛国宫里,容易引人注目。” “主人,那好吧!” “那你就由秀秀教导!为了你在盛国里来去自如,这段时间要戒掉贪嘴的毛病!” 书瑶子听着这么多规矩,瞬间傻眼:“主人,人家吃东西只是饿了,这个都要忍。” “就算是公主的贴身宫女也不可随意拿东西吃,这叫规矩!”秀秀宫女开口耐心说道。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吃东西?”书瑶子好奇地问。 “自然是在公主允许和赏赐的情况下才可吃。” “我懂了,那我每天都向主人要东西就好啦!搞得真麻烦!”书瑶子脑袋瓜精明得想到了对策,欣喜地说。 “那行礼的规矩总得学学吧!” “行吧!为了主人千秋大业!”书瑶子一鼓作气地说。 第81章 何以为家? 自此后,墨玄再也没有主动现身去地上会面,心里依然会想起自己第一次出现在景水菡身前的情景。 她脸色一变,对自己身上的气味十分在意,自己身为腾蛇,身上布满腥味,她却一点也没有嫌弃。 墨玄整日忧心地在炕桌前,没了毛锥也无心书写。 景水菡手拿着书本悠闲地在庭台处来回走走动。 良久,抬眼看去那紧闭的窗台,缓缓走过去把窗台打开,看清外边冰天雪地,光滑的地板。 随风飘动的灯笼,眨巴着眼睛看着那茂密的草丛,想要把那草丛看出个什么来。 “清清,墨公子多久没来了?” “已经三日!” “你们带人去后山通传一声,就说本公主要见他!” “是,公主!”清清领命地带着几位宫女一同前往草丛那,大声呼喊。 景水菡化成缕烟丝飘在茂密树枝上,而茂密的树枝下是乱石沙,是一片旷阔的空地面,那只常住在这的野兽早已不见了踪影。 景水菡心想不安地想,莫非那墨公子就是野兽所化。 可他不仅懂医术还懂下棋,这显然不是野兽所化。 于是偷摸来这看看,那墨玄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墨公子,公主想要见上一面,望墨公子前来相见!”清清带领几个宫女,分别在草丛里外呼喊着。 “墨玄大人,墨玄大人,有位叫公主的说要见大人。”虾兵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禀报道。 墨玄听着心中一震,收回浑身散发的灵气进入体内丹田,缓缓睁开眼睛。 墨玄思索几秒,顿感不妙,想着,既然公主已经见过自己真容,若知晓自己跟万兽妖一伙,也就与公主成了对立面。 那样自己的心只会更痛苦,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断了想要见面的念头。 “你且退下!” 清清带着几位宫女在冰冻的草丛里逛完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人的踪迹,便往阁楼里走了回来,“找不到墨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景水菡见状,也便返回了阁楼,心不在焉地坐在炕桌前。 “公主,我们,我们找了好几遍,仍然没有墨公子。”清清微微欠身行礼禀报道。 “知道了,下去吧!” 就这样,连续几天,景水菡都不死心地叫人去通传,自己则躲在树枝暗处。 墨玄见着一连几天公主都在寻找自己,则倒不如去见一面,打消她对自己的幻想。 墨玄想着,此刻还在辰时,心里不免得有些谨慎。 在海底渐渐露出水面,他搜视一遍地面。 在雪白覆盖着的地面雪白,眼睛犀利地看到了树枝间,一抹赤红的像一朵盛开得十分艳丽的石榴花,如此鲜明明显的出现。 墨玄紧皱眉头,只看了一眼,知晓了公主的意图,转身打道回府。 “墨玄大人,都到这,不上去见一面。”蟹将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 “传令下去,往后此事不用向我禀报!”墨玄算是下定决心。 一连半月,景水菡都没有墨玄的消息,看到后山就想伤心地,再不想看到。 于是,便改了地方,在阁楼门前变了一间庭台,一推开窗台就是茫茫深海,如此雅静之所,景水菡在炕桌前,“来人,备琴!” 清清宫女在炕桌前附上一把古筝,也一并给景水菡缠上义甲。 寒风徐徐,景水菡看着窗台外,天空飘着鹅毛雪花,由心而发地用灵气拂过古筝,如此琴声就空灵动听,琴声如水般娟娟细流,片片思念之花雪落入心间,直至融化,直至不舍地环绕在人世间飘渺。 墨玄在海底听着丝丝入耳的琴声,心中的痛再次浮现。 恍然想起,自己精魂附在玄龟背上,为了控制玄龟为自己所用。 在那数个日月修炼,都在听琴中疼痛难忍地度过,拂过灵气的琴声,如同数片刀刃,把自己刺伤得遍体鳞伤,为了不受琴声声浪震碎自己五经六脉,只能拼命使出灵气杜绝琴声声浪,把声浪杜绝在外,时间一长,灵力一长,自己把玄龟灵兽天生的护盾激发出来为自己所用,每每想起时这些,他的身体不停的抽痛。 一曲终,景水菡觉得没趣地拿掉义甲,“备纸,墨!” 景水菡看着窗外,作画一幅,飘零的雪花纷飞,空空的雪地上,一个戴着黑珍珠面具的男子,玉冠束发,衣襟飘飘,高瘦的影子气宇轩昂地缓缓走来。 景水菡看着化作完笔,待风干才缓缓站起身,走出来庭台回到阁楼。 书瑶子远远看到景水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走过来问道:“主人半月后,回宫的日子,为什么最近看来你闷闷不乐的,主人不是想家了吗?” 景水菡缓缓停止脚步,眼里满满忧伤,许久才吐出几字:“何以为家?” 经过在岛屿这么多年生活,景水菡看着自己忽然间长大成人,居无久居,为了国泰民安将要远嫁他乡,心里便无比楚痛。 书瑶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出往日的伤心事了。 下意识地住了嘴,“主人,我们进去吧!以后我们到了盛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最后的时间里,景水菡每日作画一幅,弹琴一曲,写字一篇,独独没有再碰棋盘。 她感觉人无完人,棋艺就顺其自然吧! “报,墨玄大人,海上飘来了白色的纸,把我们的水面覆盖了。” 虾兵话还未说完,一张白色纸卷,飘落在墨玄眼前,墨玄眼明手快地捏在手上,定眼一看,这身影不就是自己,心急得问:“这画哪来的?” “这,这就是水上飘来的。”虾兵如实禀报。 墨玄不安饿想,莫非是近些日子来,没有去会面公主,所以把自己有关的纸画都扔了,想到这,心里揪心得拧起来:“传令下去,把这些纸一件不漏地收回来。” 待虾兵奉上薄薄一沓白色画卷,字纸,墨玄还未等虾兵下跪,便施法让字画自己飞过来拿了手上。 墨玄拿到沓画纸如获珍宝似的放在桌上久久欣赏着,就连虾兵蟹将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再回应。 次日,景水菡来到阁楼前庭台,一眼看去空荡炕桌上,心想自己昨日桌上不是放有几张画卷宣纸,一夜过去怎么空了。 于是心乱焦急得去炕桌上下,哪儿都翻了一遍,疑惑地问道:“昨日桌上字画呢?” 第82章 只要挥一挥衣袖,念一句咒语,就能把阁楼给收了 身后的宫女“扑通”一声下跪着说明事情来由:“回公主,清清姑姑说昨夜风大,画卷被风吹出窗外,她上前想要追回画卷,可画卷已经吹远,落在水面上,因不敢下水,眼睁睁看着字画飘走,怕公主怪罪,今日已经,已经在后院领罚了!” 景水菡走至窗前,海面一片平静,哪儿还有画卷:“算了!那些画丢就丢了,领罚重了些,去免了!” “是,公主!”说完,宫女才速速起身退出阁楼,前去后院。 这天,终于迎来了几艘官船,公公缓缓走下案板,见到景水菡速速前来跪下叩首说:“恭迎,公主殿下大病痊愈!请公主上船迎驾回宫!” 景水菡看着这曾经住过的住所,眼里露出不舍的泪光。 景水菡也不敢相信,自己将要离开这个从小长大之地,语气渐渐拉长音:“公公,这阁楼,往后可,就空了?” “是的!”公公很肯定地说,而后,环顾四周,发现只有景水菡一人,不经意地问起:“公主,这,神医呢?” “神医有事,还未出来。”身后的宫女回答道。 “嗯,你们几个去里头看看有什么东西要搬的?”公公对身后的士兵喊道。 待所有宫女士兵背上包袱上了船。 书瑶子也化身白衣老者,一齐站在桥头仰望着阁楼,脱离海岸边。 景水菡眼里满是不舍。 书瑶子也看在眼里。 书瑶子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胡须,对景水菡恭敬行礼故作淡定道:“公主,借一步说话。” 景水菡看着阁楼离自己渐行渐远收回目光,同书瑶子走到一侧:“何事?” 书瑶子挥一挥拂尘,有些卖关子地说:“公主,若是不舍阁楼,老衲有一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神医,有什么话尽管说!” 书瑶子用手指化阁楼,神气十足地说:“老衲,我只要挥一挥衣袖,念一句咒语,就能把阁楼给收了。” 书瑶子俏皮的语气说出。 景水菡顿时被逗笑得含笑抿嘴故作镇定,知晓书瑶子有容纳万物的本领:“那你就待会就收一个看看,切不要让人看了去。” “老衲做事,公主放心!” 回身时,景水菡看着稀稀落落站着密麻把守的士兵,背对着宫女,瞧着时机已到。 景水菡瞬间把自己用灵气变幻出的宫女士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化成灵气吸回体内。 在迷雾笼罩海平面,阁楼消失在云雾中。 书瑶子看着船帆士兵,戒备森严,只能用叶子替代白衣老者,自己则元神出窍,化成一缕烟丝飞回阁楼。 在阁楼上方,抽出一叶子,念下咒语,一晃间阁楼连同后院的建筑物一并收入叶子。 书瑶子拿着有一点重量的叶子放回袖口后,飞回船上,附身白衣老者体内。 在官船临近岸边,大把官兵把守排列两侧。 渔民们则拥堵在士兵身后,纷纷议论观望着。 “报,报!墨玄大人!”虾兵慌慌张张走进来下跪叩首。 墨玄自收回这些字画,一一挂在玄洞墙上,闲来无事都会手拿一杯贝壳清茶,来回细细端详墙上的字画画卷,停下虾兵进来,也心不在焉地问:“何事?” “小的,小的看到,海上来了一伙很多很大的船只,然后往船上搬着东西,然后现在连房子也消失不见了。” 墨玄闻声一惊,手中贝壳杯随之掉落在地,碎撒了一地,心中不由一惊:“什么!” 事不宜迟,墨玄火速飞升出水面,看到岛屿上,空空一片,除了乱石便是被挪空的房子,被雪覆盖了厚厚的一片。 墨玄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片海岛,一夜间变成一处荒凉的雪地。 “为何不早早来禀报此事?” “小的可一直谨记墨玄你的旨意呀!是大人你先前说不用再禀报此事的 ”虾兵听完,自己都愣了一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大人,小的领意错了!我看到房子不见,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就速速来禀报墨玄大人您!” “她们去往了何方?” “她们朝着这根铁索的方向走了!” 话音刚落,墨玄如一团玄青色的烟丝飞远了。 虾兵与万兽妖的封印在海水里直到此刻还未解封,自然离不开水,只有墨玄能来去自如。 虾兵蟹将站在原地发愁地说:“墨玄大人,我们离不开水,跟不你了。” “你们且回水里待着!” 墨玄一人顺着铁索一直往前飞,知道今天是一处岸边,看着那高大壮观的官船,陆陆续续地往地面马车搬着货物,最终,目光落在一辆金丝菊色纱帘的珍珠流苏的华丽轿子上。 景水菡独自在轿子里,没有一丝喜悦,倒是不时地拨开珍珠流苏看着外边的人群。 只见外边的人儿,裹着厚厚的布丁衣服,还有的冷得瑟瑟发抖,看着她们还一路跪着恭迎自己的归来,“恭迎公主金福万安!”一遍一遍地高声喊着。 景水菡缓缓放下帘子,双手伸起手指点点抚出灵气把天空的飞雪,冰冷的寒气吸入体内,让人们暖和起来。 忽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景水菡施法完,欣喜地便揭开珍珠帘子,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来人,便又失望地放下垂珠帘子。 一晃神,墨玄已经落入人群,目光紧紧锁着珍珠流苏的轿子前。 天空还在下着雪花,片片如羽毛般轻薄得像雪白色的花瓣,却没有一丝寒意。 忽然,马车队伍渐渐开始向前走。 墨玄眼睛一亮,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从眼前一晃而过。 定睛一看,一匹白马上,一个浑身白衣老者,那神圣又高雅的神情,看着慈祥和亲,摸着胡须微微一笑目视前方。 墨玄惊喜地想,这不就是与万兽妖对抗的白衣老者吗? 眼下终于有人能与万兽妖对抗了。 墨玄随着人流一起慢慢往前走。 直到马车与兵队护着轿子进入一座高大的围墙宫殿,渐渐地人群散开离去。 留下墨玄一人,久久注目着这高大宏伟堂皇富丽的宫殿重重重兵把守,走在一处暗处,久久守护着。 景水菡缓缓走下轿子,步行到台阶下。 第83章 他这人怪好,这都能被他救 一公公看到眼前清雅端庄美丽公主已经走下马车,走在朱红色地毯上。 公公速速走下阶梯,高高举着金黄色圣旨,高喊着说:“圣旨到!菡公主接旨!” 声音落下,在场的众士兵宫女一并随着景水菡一齐下跪:“拜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日爱女菡公主已安康归来,特摆席家宴一程,已恭贺爱女菡公主安康归来,其他随公主归来宫女,俸禄一百银两。其神医劳苦功高特封医官一顶,黄金五百两,钦此!” 一旁的书瑶子听完,吓得浑身发抖。 这啥医官自己可是万万玩不起,受不起的。 连忙把求救的目光看着景水菡。 哪知景水菡默默接过圣旨,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紧接着,一行人便缓缓走上阶梯。 在宫女搀扶下景水菡缓缓走进青华殿。 景水菡抬眼间,看着已经入座着众多皇子大臣,还有华丽娇贵的皇妃贵妃们,还有坐在父皇身旁的母后,母后还是那般端庄高雅,在宴席前坐着,时而寒暄几句便一饮而尽的美酒。 在宴席中间的地毯上,一群歌舞女在跳着轻柔的舞。 可景水菡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脸孔,一丝喜悦之情都没有显露出来。 不知多久,宴席人群慢慢褪去,人群已散。 公公宣布此次晚宴已经圆满结束,大臣们和皇子们都一一退出去,安排马车出宫。 大众妃子都在醉醺醺地让贴身宫女搀扶着回宫。 王上在黄座上,看着景水菡还未离去,以及神医也在桌位上端正坐着,像是有话要说。 王后则梨花带泪地走下来,在景水菡身前,用绣帕拭去眼角的泪水,一把亲切地抱住景水菡,语气里充满了心酸说:“我可怜的孩儿,你受苦了!” 景水菡看着华丽衣裳高贵雅丽的王后,一时没反应的呆呆站着,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王上这时也走近景水菡身旁,轻轻地说:“王后,可别吓坏了菡儿。” 王后说着,便松开了怀抱着的景水菡,看着近在咫尺的爱女,哭得更伤心地趴在王上身上说:“只要看到菡儿好好的,我便心满意足了。” “是呀!可惜事事难料呀!”王上听着,也感叹地说。 景水菡自然知晓她们担忧的是什么,微微欠身行礼道:“父皇,母后不必为儿臣担忧前程,儿臣愿意远嫁盛国,愿父皇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王后微微站直身子,看着王上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孤一生十二个孩儿,唯独你与晴儿两女儿,若谁愿嫁都免不了,为父心里都不好受!” 景水菡眼里满含泪水,还是贴心安抚着说:“父皇母后与弟妹好好的,儿臣也会心满意足的!”看着有些动容王后,景水菡速速补充一句:“若没有事,儿臣累了,想要回去歇息!” “老衲,老衲有事要禀报!”书瑶子憋不住地大声喊着,高高地举着手,挤开景水菡走到王上跟前,开始叩首行礼。 王上站直身子,看着一身白衣老者,淡定神气道:“神医,有何事?” “我已经年岁已高,替公主疗伤十年载期限已到,我还想云游四海,暂时就不能在宫中当官医,还望王上收回成命。” “神医,你可是菡儿的救命恩人,你年岁已高就留在宫中安享晚年也好。” “王上,老衲已经离开家乡也有几十年载,是该回去了,还望王上成全。” 王上再三挽留:“是俸禄不够还是医官不高,神医你可尽管说,我照做就是。” 景水菡也在一旁,附和着劝说:“父皇,神医年岁已高,你就让他老人家回乡安享晚年吧!” “既然如此,那就顺了菡儿的意吧!公公,你前去备用一辆马车,务必送到神医家门口。” “是!”公公领命着说。 景水菡听着此话,心有顾虑,瞬间看清了自己父皇的小心思。 抬眼间,看着书瑶子还乐呵乐呵地兴奋着。 景水菡略微施法,直接控制着书瑶子叩首谢恩说:“不,我既然是走着来的,就要走着回去,这云游四海,哪能让公公护送的道理,老衲我先告辞了!”说着,书瑶子身子不受自己控制,转身大步流星走出门口走下阶梯。 王上也使用了眼色,让公公们紧跟着书瑶子追出去。 景水菡自然知道自己父皇旨意要送神医回去,想要打探神医的住处,试图为他效力,但表面也不好揭穿,微微欠身行礼道:“父皇,母后若没有什么事,儿臣先告退了!” “去吧!” 得到允许,景水菡才火急火燎走出去。 在宽敞过廊途中,身后宫女陪同下。 景水菡一个随手挥袖,身后宫女提着的灯笼的灯火瞬间熄灭。 一片黑暗中,景水菡随即变幻出一个与自己模样的有灵气的人儿。 自己则隐身飞出高楼墙,追随出去。 书瑶子一身白衣不受控制地往前大步流星地走着,脚步一刻也不受自己控制。 书瑶子心里苦逼不已。 自己只是修为在主人之下,以至于主人施法,自己怎么也解不开她的仙术,一个劲地走。 墨玄在宫外等候多时,终于有了收获。 瞧见了刚出宫门像一具行尸走肉的白衣老者,他的身后不远处还鬼鬼祟祟的跟着四个人。 墨玄看着这情景,也不好明摆着动手。 只能一路跟踪到一处山荒草丛茂密之处。 墨玄一手使出一阵落叶飞扬的龙卷风,向他们五人挥去。 眨眼间,五人直接被急速龙卷风带起,然后重重的甩飞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墨玄像抓小鸡似的,抓住白衣老者的后衣领,提了起来就飞离这里。 “谁呀!放开我!主人,你快来呀!我被绑架了!”书瑶子看着自己平白无故飞了起来,吓得开始绝望得大喊大叫。 在另一处无人高峰上,墨玄把白衣老者丢在地上,运起五层灵气,直接为她解了仙术。 书瑶子却还是自然而然地原地踏步。 墨玄看着眼前笨笨的踏步的白衣老者,忍不住出声说道:“晚辈,已为前辈解了!” 书瑶子听着来人声音,还有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随风吹来,很快唤回了神,她惊喜得亲切喊:“墨公子,是你!” 心里瞬间美美地想,他这人怪好,这都能被他救。 墨玄看着眼前这白衣老者,形态动作,倒有些古怪,与想象中的成熟稳重一点都不搭边,倒像个长不大的小孩,换了一副语气,冷冷逼问道:“你是谁?” 第84章 墨玄,他会是谁呢? 书瑶子看着墨玄防范心很重地质问,连忙解释道:“我,墨公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公主身边的瑶瑶呀!” 墨玄眉眼一抬,一语道出:“你不是白衣老者!为何假扮白衣老者?” 书瑶子听着就来气,摇身一变,把自己变成矮小的书瑶子,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什么白衣老者,那是我师父,我假扮我师父怎么了?你,你有本事就把我变高一些呀!”说完,还不忘用手比划着给墨玄看。 “原来你是青衣女。” “什么青衣女,我有有名有姓,叫书瑶子!” 墨玄看着眼前小如毛孩的女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称呼,叩首作揖着为之前的称呼,矫正着说:“书,书姑娘!” 书瑶子来回开始打量着,眼前一身黑黑袍的墨玄,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微微一笑着说:“你方才解开了我主人施的仙术,这么说来,你也是仙人!而且仙术还在我主人之上,你能不能帮我长高一点!” “我且试试!”说着,墨玄开始手指比划成七步星,发出一道白蓝色的光芒飞向书瑶子全身,晃眼间,书瑶子身高五尺,衣裳也紧迫短了不少。 “咦!我身子长高了!太好了!”书瑶子上下打量自己,开心地笑着说。 “书姑娘,你最大极限只能长高两尺,在下也无能为力了。” 书瑶子听着如一根针扎进心里的话,冷静下来分析道:“才两尺!那我是不是还是毛孩的样子!” “是,不过在下已经尽力了!” “那你走吧!”书瑶子看着长高两尺的身子,虽然好了一些,可是比起主人的身高还是差了个头,心里自然也没有太开心。 “书姑娘,在下有话要问?” “什么话?” “白衣老前辈去哪?为何一直不见前辈!”墨玄把心中的疑惑问出。 书瑶子听着,有些谨慎地看着才认识半年的墨玄,慢慢往后退,自己假扮师父,除了公公来那日,从未出现在墨玄眼前过。 为什么他会清楚知道自己师父的存在? 还有他明明生活在岛上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为何他对我与主人的踪迹如此清楚,难道他一直跟踪我们一路到此。 书瑶子被自己猜想吓了一跳,两眼一睁,心里不安地想,天呐! 这太可怕了!我得想办法走为上策。 “我主人来了!你回头且去问她吧!” 说完,书瑶子看到墨玄深信不疑地转过身后,火速便成一缕青烟丝穿过丛林深处,消失了身影。 墨玄再次抬头看去时,早已没了书瑶子的踪影。 而自己身后也空无一人,这才意识到书瑶子对自己起了疑心。 景水菡隐身飞出宫门,因宫门之多,一下子飞到了后门,待回前大宫门时,已经不见了书瑶子的身影,正四处在叫喊寻找着。 忽然,天空闪过一抹青烟丝,景水菡飞身跟了过去。 在后山玄洞内,书瑶子化身成人。 洞口外身后便传来了景水菡的声音:“瑶瑶!” 书瑶子警惕极高地闪身变成一根藤,静静地看着来人。 “瑶瑶,”景水菡边喊边走进来,看着荒废长满杂草的玄洞,而石山旁一根藤看似十分眼熟,含笑着调侃说,“瑶瑶,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根藤给拨了。” 书瑶子听着,才真的相信自己的主人是真的来找自己了。 毕竟只有自己主人才知道自己真身,连忙转身一变化成人,一副委屈巴巴地抱住景水菡,痛哭流涕地说:“主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怎么回事。我一直找你都找不到。” “你还说呢?我脚步不受控制的一直走一直往前走,可是被那可恶的墨公子把我劫到山崖上,他解开了你施的仙术,可是他不知好歹,逼问我们师父的下落!” 景水菡听着心里担忧着想,难道自己闻到那股熟悉的腥味是来自墨玄身上的。 扶正书瑶子身子,很是认真地看着她:“墨公子也来了此处,他提起我们师父?” “我也不知道,是他逼问我的,然后我就想办法跑掉了!” 景水菡看着书瑶子情绪已经稳定,接着问:“那你途中可有遇到什么人,比如公公或者侍卫?” “主人,你都施法把一直往前走,我都回不头,哪里看到身后有没有人!” “是我的不对!” “那我明天去哪?主人,你看我这个子,能不能当你贴身侍女?”书瑶子站直身子看着景水菡,优雅地转一个圈说。 “你的个子何时长高了?”景水菡看着惊呆地问。 “那墨公子居然能解开了你的仙术,于是我便让他试着给我输入灵气长高,没想到他真的照做了,还很不客气地说我最大极限只能长多2尺,你说他气不气人?” “瑶瑶,你说你的仙术是他解开,”接着,景水菡更是沉默不语,心里不安地往下猜想,莫非墨玄真是哪路神仙? 所以才打听师父下落!可是在墨公子出现之前,师父只跟万兽妖和他的手下交集过,但万兽妖已经被封印海底离不开水面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墨玄,他会是谁呢? “对呀!所以我才说墨公子指定是个神仙,他修为比主人可高多了!” “抛开他追问我们师父这话题不谈,他这人还不算很坏,夜已深,瑶瑶,我们还是先回宫吧!” 书瑶子有些担忧地说:“可是主人你还没说我这个子能做什么呢?” 景水菡上下打量着书瑶子,个子虽有五尺,可面貌清秀可爱,给了肯定答复:“当贴身宫女的个子是矮了些,不过,只要我选定你,父皇和母后其他人都拿你没办法!” “真的吗?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齐回宫,就很巧碰到了灵气变幻的假人公主在沐浴在水中,景水菡附进身体,眼睛一定唤回神,在弥漫的热水腾气中,景水菡开口道:“你们且退下去,再去备一套宫女的衣裳在门外候着,没有吩咐不得进来!” “是,公主!”宫女们领命地一同撤出门外,并关上房门。 “瑶瑶,你且下来!” “哇!这里的水很暖,还有很多花瓣呢?很香呀!”书瑶子很快褪去了衣裳与景水菡沐浴在浴缸中,想着自己身在岛屿,已经很久没有沐浴过,被暖洋洋的水包裹着很是舒服。 “瑶瑶,往后身为宫女,每日都要勤沐浴更衣,身上才不会有味道。” “主人,你这是嫌弃我,”书瑶子嘟着嘴不开心地说。 “瑶瑶,躲好,”书瑶子蹲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景水菡才缓缓开口说:“来人,备好衣裳送进来!” 第85章 原来是王上,王上竟然派人跟踪自己 一宫女小心翼翼走近,紧低着头,把衣裳放在浴缸架子旁的桌子上,便默默退了出去。 沐浴好,书瑶子悄无声息地飞过,摇身一变,就把备好的衣服穿在身子,穿上了干净舒适合身衣裳,焕然一新,额前细碎的留海两个丸子辫,显得鹅蛋脸上清丽可爱的容貌,然后在水池旁静候着。 景水菡在宫女伺候着穿上丝滑柔软的衣裳,然后躺在酥软暖和的宽大床榻上,心事重重的看着天花板。 想着自己虽投胎化成人,可为了修炼学习医术琴棋书画。 这七年来,没有睡过一夜的觉,今夜就让自己在这个出生之地稳稳美美地睡上一觉吧! “主人!”书瑶子不停地在耳边叫唤着景水菡,无论怎么叫都无法叫醒,焦急如焚,心里很不安地想,完了,完了,该不会是长眠不醒了吧! 在凡间主人是不能睡觉的,主人怎么把这给忘了,这下师父又不在,该怎么办? 这时,书瑶子忽然想起自己被提拔的事,赶忙喊道:“传太医!” 在房内候着的宫女很无解地看着新来面生的宫女,有些不服气的想,你是宫女,我也是宫女,凭什么叫我去传太医,自己不会去吗? 瑶子看着她们无动于衷的样子,也没有回应自己。 第一次自己的话被当耳边风,心里又急又气,心里不满地想,要不是不知道太医院在哪,我才懒得管喊你们传话,可一想到跟这没眼力的光宫女计较实在掉价。 “传太医!”书瑶子不得已走出门口,往门外的士兵喊道。 同样士兵们只上下打量地看了她一眼,很无语地别过脸,假装看不到。 书瑶子很不理解,直接上前质问着那个傲慢无比士兵说,“我让你去传太医,你干嘛不去?” 士兵白了一眼书瑶子,坦白说:“你一个小宫女,没钱命令谁去请太医。” “钱!”书瑶子这才想起,自己袖口荷包里还有很多珍珠金叶子呢? 这些算是用上场了吧? 想到这,拿出袖口里的荷包袋,捻出一片金光闪闪的金叶子出来。 直接亮傻他们的眼,个个口幕惊呆。 士兵也半张着嘴,看直了眼,伸出手,“有银子好说。”说着正想接过来。 “诶!借过!”一个胖胖的妇人穿着暗红色的衣襟,把书瑶子手上那片金叶子夺过去。 细细打量,眼睛瞬间放大,不可思议地说:“哟,是真的!你,你是那位贵人身边伺候的宫女,怎么以前没见过?” “我是菡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今日公主怎么呼唤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想请太医。你拿了钱,那你去请太医过来!” “原来菡公主身边的人呀!”说着,站直身子把手中的金叶子放进袖口,对身后的宫女很不客气地喊道,“去,请宫里徐太医来!” “是,嬷嬷!”身后的宫女微微低着头,转身领命前去。 书瑶子直接看愣了,这眼前的嬷嬷是什么身份地位呀!一叫身后的宫女,宫女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走,进去看看公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嬷嬷捏起下摆衣裙小心地跨进门槛。 抬头一看,这横梁布局尽显豪华,珍贵的物品一两个,四个宫女候着,就开始连连摇摇头。 看到床上躺着的睡美人,惊讶地说:“你这屋子就你们几个人,公主的奶娘嬷嬷们呢?” “我们公主没有奶娘嬷嬷。” “没有,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尊贵的公主呀!”嬷嬷顿时想起什么的,一拍脑门,笑着说:“这是不是三日后出嫁盛国的公主?完了,公主醒不过来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呀!” “什么!三天后出嫁盛国的公主!”书瑶子听完愣了一下,公主才刚脱离孤岛,回宫还没两日就要出嫁,这也太快太突然了。 嬷嬷看着书瑶子发愣的身子,“你不知道?” 嬷嬷看着这寒酸的布置,想着也捞不着什么钱。 更何况公主还在床上昏睡不醒,待会赖到自己头上,麻烦可就大了。 如此晦气的地方,还是早走为妙,想到这,嬷嬷转身就走出了门。 “太医,请进!” 书瑶子这才晃回神,默默守在床前看着徐太医给景水菡把脉。 许久,徐太医皱着眉头,摸着胡须站起来,“这脉象平稳,倒也没什么事!” “太医,那公主为什么不醒过来?” “让公主好生歇息!过一日再看!”说着,徐太医缓缓站起身来,正想拿着医箱走。 “公主昨晚不是好端端的,今日怎会没醒过来?”一身黄大褂走进来的王上焦急地喊道。 “拜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屋里的一众人给王上行礼, “爱卿平身,公主身子如何?” “公主她脉象平稳,需要多休息几日才能苏醒。” “公主昨日好好的,为何要休息几日才苏醒?” “许是公主从岛上回来,路途遥远累到了身子,需要好生休息几日。” 王上头痛难忍地扶着额头,下达命令道:“几日是多少日,朕要公主三天后苏醒出嫁,若公主三日后未醒来,整个太医府跟着陪葬!” “王上,饶命呀!” “若是想活命,就好好想想,怎么把公主医治好!” “报,王上。”门口一公公火急火燎进来跪拜说。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回王上,蓝公公回来了,只是有些神智不清,满嘴胡言乱语。” “拉上来!”王上大摆地坐在一把公公搬进来的贵妃椅上坐着,准备审问。 只见,几个士兵把蓝公公和四个士兵拉了进来跪着,他们衣衫破烂,头发凌乱,嘴里像喝醉酒似的念叨着:“我看到一团黑烟飞上天,” “不对,明明是一团白蓝光,” “你们都错了,是两个人重影,一黑一白然后便成烟飞走了,啊哈哈哈!” 王上看着他们一个个嘴里胡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问道:“他们几个不是跟踪神医吗?怎么搞成这样子!” 书瑶子在旁听着,心都凉了半截,原来是王上,王上竟然派人跟踪自己。 “这属下也不知道,他们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刚刚还说昨晚遇见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白无常,可吓人了!” 第86章 自己是神仙,还害怕斗不过凡人吗? 王上看着神经兮兮的几人,拍桌而起,不耐烦地说:“那神医呢?去把他们绑起来用刑,逼问出神医下落!” 书瑶子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心地善良的主人的父皇竟是这般心狠手辣残忍。 一想到找不到神医,那几人便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心里默念道,主人呀!你何时才能早点醒过来。 诶!不对,自己是神仙呀! 有了!书瑶子狡黠一笑,脑袋瓜里想到好办法。 待会直接把那几个被用刑的公公士兵的疼痛转移到这可恶心狠手辣的王上身上不就好了。 自己是神仙,还害怕斗不过凡人吗? 哼! 不一会,王上嘴里大喊着“哎呦!”人直接从凳子蹦跳起来,像是被几人抡着打屁股,接着就是他的屁股不仅被打,手指也被人拉刑,双手拉出血淋淋的血。 王上看着血淋淋的手痛苦哀嚎喊道:“传令下去,狱里别再用刑了!” “是王上,”门口将军领命前去。 在屋内的宫女都吓得脸色煞白,躲在柱子后面。 “太医,还不过来给孤过来?” “是,王上!”徐太医走过去给王上上药小心翼翼地包扎着伤口。 “王上,这是怎么回事?”王后进来正要看自己女儿景水菡,就被王上手上包扎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包给震惊住了。 “父王,这怎么了,是不是姐姐不远嫁去盛国,才打的父王。”跟着王后进来,还有一位长相秀气的女孩,一袭粉白色对襟襦裙走进来娇滴滴地说。 “晴儿,不是菡儿,是孤自己碰伤的。” 晴公主走在王上身旁,很是撒娇哭音说:“父王,你这样袒护姐姐,是不是想让晴儿出嫁,晴儿不想嫁盛国!父王!” “好了!晴儿年纪还小,孤怎么会舍得孤的小公主出嫁盛国呢?” “那姐姐呢?”晴公主还在带着醋意说,生怕自己姐姐回来,抢了自己父王和母后的宠爱。 “姐姐也是孤的孩儿,但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晴公主脸色微怔地问。 “你是孤最爱的小公主呀!走,孤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王上宠溺的眼神看着晴公主,不顾身子疼痛站起来说。 “好,父王最好了。”晴公主开心地说着,然后挨着一旁的王后一齐走了出去。 书瑶子看着她们一家三口,为自己主人感到不快,为什么主人一样是她们公主,都在床上昏迷不醒了,看都没看一眼,却还能陪另一位公主出去玩。 书瑶子为了能第一时间知道景水菡醒来,特地在床前候着,一刻也没有睡。 就这样了,两天两夜坚守着。 终于书瑶子两眼朦胧黑成一双熊猫眼,倒在床上压到景水菡的手,晕睡了过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书瑶子的意识从灵脉传入景水菡的脑子里,只见脑子空白一片,烟云雪白,仙气飘渺。 书瑶子边走边叫,高喊着:“主人,你快出来呀!我有很多事要跟你说,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寒冰石最高境界,就是化成水!”白衣老者正在传授寒冰石的最后一关给景水菡。 景水菡洗耳恭听打坐着炼化。 “主人,师父!我好想你们。”看着师徒三人又一次聚在一起,书瑶子欢乐地奔跑过去。 只是无论书瑶子怎么触碰,都没有等到书瑶子与白衣老者的身子,不敢相信地说:“师父,主人,这怎么回事?” 白衣老者很是慈祥地摸着胡须,憨笑着说:“哈哈!瑶瑶,不用惊慌,这是在仙子的梦境里,老衲通过仙界进入仙子梦中传授修炼灵气。” “瑶瑶,你怎么进来的?”景水菡惊讶地问。 书瑶子想起景水菡昏睡的日子里,那些人见钱眼开的样子,苦诉道:“我等主人都两天两夜,然后就犯困了,自己就进来了!主人,你就快点醒过来吧!我可不想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 “这是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 书瑶子边哭边看着景水菡,如实说:“就是王上下旨,说徐太医若不能救治主人醒来,徐太医一家就要砍头问斩。还有前两日,跟踪我的公公和士兵们因为跟踪不到神医老家也被王上关起来用刑了,然后我就动用法术把他们受的刑转移到可恶的王上身上!主人,你不会怪罪我吧!” “这父王何时变得如此极端残忍。” “他还不仅如此,他在主人昏睡不醒的时候,尽管自己双手受伤也要陪晴儿公主去玩呢?一家三口走的的时候,还不知道多开心!所以主人你才不要留恋这个冷血的地方呢!” 白衣老者意味深长地道:“仙子,那景国与盛国繁荣程度,相差甚远,可盛国也是王子众多之国,你若与星辰上仙相见,出宫也会容易许多。” “可师父曾说过,他不学无术,这样的人怎么是上仙。” “这为师也不能改变什么?不过,金母还未出关,眼见那封印万兽妖的封印要解除,你且找时机出宫寻找其他三颗灵珠。在万兽妖强大之时再联合四颗灵珠合力封印万兽妖!” “师父,徒儿知晓了。” “去吧!” 就这样,一阵风,景水菡苏醒了过来。 书瑶子也跟着扶额醒来,惊奇地看着床上爬起来的公主:“公主,醒了!” 正在桌前捣药的神医,一夜间头发白了许多,听到公主高糊醒了,还迟疑地唤回神,双手合十,看着天上,呆呆地祈祷说:“醒了,公主醒了!多谢上天救我们太医一家老小呀!” “拜见公主,今日是公主大婚之日,若公主身体没有什么不适,老臣先行告退了!” “我,”景水菡坐起身子,书瑶子在旁使眼色点头,才缓缓说,“下去吧!” 看着神医走出门,书瑶子见时机已到,便附在景水菡耳边微微细语地说:“主人,那牢狱中还有几位跟踪我的公公和士兵被关上关起来,如果我们走后,怕王上对那几人用刑逼问神医的下落,我们现在偷偷放走,让王上断了找神医的念头。” “来人,去牢狱!” “公主,万万不可!”屋内闻言,全体宫女纷纷下跪阻止道。 “为何?” “今日是公主出嫁之日,去牢狱不妥!” “那你且去领命带那一个公公和几个士兵前来问罪。” “这,公主还是饶了奴婢吧!若没有令牌在手,我们是不可去牢狱,” 第87章 有我们菡公主为你们撑腰壮胆呢 “既然这样,那你前去带路,我自个进去说几句话,完了便回来,不会耽误出嫁时辰。” “奴婢遵命!”横竖都是死,宫女只得认命前去带路。 在景水菡一同前往下,来到牢狱门口,一个官差把守着门,看清来人凶恶地看了一眼,呵斥道:“来干什么的!” “回差爷,这是菡公主,想要进监狱探看前两日问审的公公还有几个士兵?” “就疯癫胡言乱语那几个?”差役一下子便猜了出来。 “是!” “就公主一人进去,其他人等不可进!”官差看了一眼,直接说道。 “不,还有我身旁的宫女也要进去!” “这,”官差看着两人进去,脸露难堪之色。 书瑶子从袖口里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差使,直言道:“这总行了吧!” 差使拿过金叶子,两眼都看闪闪金光的金叶子去了,连忙走到一旁让路着说:“行,进去吧!” 差役带两人进去,顺便帮开了牢狱的锁,里面一个个脏臭乱黑,唯有一个火把照亮整个漆黑的牢狱,一个个关起来的牢间里,一个个头伸出牢栏手指乱舞发出一阵阵求救声:“救救我们吧!” 差役直接打开其中一间关着五人的门后,便走了。 几人却被扣着手脚,行动不便身子完好无伤地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着:“我真看到了。为什么不相信我。” 其中一个公公,坐直身子,在枷锁扣着的手,竖起一根手指在鼻梁上,一双斗鸡眼看着,神叨叨地说:“我也真看见了!是两个,一个黑,一个白,”然后,把手指放远鼻尖,看着门口进来两个衣着华丽的少女,吓得更疯癫地摇摇头晃摇高喊着说:“不,还有还有两个,一红一青!” 书瑶子看着他们几个被吓傻得胡言乱语,神经兮兮的喊着,书瑶子无语地说:“主人,这下怎么办?” “你说昨日他们经历了什么,就看到一黑一白的?”景水菡听得不是很明白地问。 书瑶子附在景水菡耳边细细地说:“对吧!那墨公子一身黑,我是师父化身,一身白,然后可能看到我们会飞起来走掉,所以他们脑子被吓失常了!” 景水菡这才明白了,于是走近几人,冷静地说:“既然你们都看到一黑一白的黑白无常了,那你们没被抓走,这说明了什么?” “是呀!一黑一白一定是黑白无常,他们走了为什么不抓我们?”一士兵被问懵得转头看向一旁的士兵说。 “他为什么不抓,我哪知道?”那士兵也一头懵,反正头脑就是梦中一样,清醒不过来。 景水菡机灵一动,顺着他们所看到的影子,开始顺着说:“黑白无常一般只勾恶人魂,你们几个触犯神医安危,奈何你们还有良心,没有追踪到神医和出卖神医,自此神医帮你们赶走了黑白无常,你们能有性命在,全是神医在救治你们!可你们却把自己吓傻了。往后你们只要多做善事,自然就不会轻易遇到黑白无常,如若不然就是今日这般,” “对呀!遇到黑白无常,不是还有神医在吗?” “原来是神医救了我们。” “我们再也不敢了!” “都在牢里,出不去一样死路一条!” 几个人听完景水菡一番话后,顿然清醒了过来的,公公哭喊道:“过几日王上就要问斩我们来,自己始终逃不出黑白无常的来索命。” “今日来是放你们出宫的,若你们无法出去做善事,那黑白无常来找你们,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只要能出去,我们回去孝敬父母,不再进宫了。” “来人,把他们几个带走!”差役们进来一同把几人抓了出去。 官差领头进来卑躬屈膝,卑微地问:“公主,这是抓他们去哪?” “他们触犯了追踪神医罪过,我要拉他们出去向王上杀头之罪!” “这!你们令牌呢!没有的话放不了人!”官差也一时犯难,不肯放人。 书瑶子倒是挺会学东西,直接掏出一包鼓鼓的荷包,拿出五锭金子,收买人心,“给,够你们十年粮饷了!” 官差这才脸上有点动容,可还是克制住地咳了一下,看向别处。 “官差大人,今日是我菡公主大婚之日,只要我想要做什么,你觉着王上会不答应?” 书瑶子附和着说:“是呀!有我们菡公主为你们撑腰壮胆呢!这钱不是伸伸手就能拿的吗?” 差役想想也是,赞同道:“放行!” 说完,景水菡让自己身旁的士兵接走了几个白衣囚犯。 景水菡思来想去,还是觉着自己直接放出宫,有些不妥:“我们如此唐突把他们放出宫肯定会被发现的,父王也会派兵追回,倒不如我们让他们随我们盛国如何?” “主人,这样也好呢!” “来人,把几件士兵衣服给他们换上” “是,公主!” 整个宫殿上下都开始忙乎着,盛国的派遣大臣派来的迎亲队伍都在宫殿外等候,长长石阶铺着一条艳丽红地毯,风光鲜艳,热闹非凡。 景水菡前脚踏入门,里边便迎来了两位年长的姑姑,丸子头上插着两根翡翠及笄,粉白色的红色,一对绿珠耳环,嘴巴涂得很红艳,拿着绣帕行礼:“拜见公主!” “免礼!” “今日是你出嫁盛国之日,让奴婢给你化妆吧!”他们两人一起说。 景水菡看着屋内布满红地毯红灯笼,知道自己逃不了出嫁,又想起师父交代的话,也便应许了。 宫女们贴心地为景水菡身穿金丝绣着雪莲花纹白色凤凰霞帔,华丽大气,优雅端庄。 景水菡挺直着高杆,坐落在铜镜前,千丝万缕乌黑垂地。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三梳子孙满堂!”姑姑边梳发边说,姑姑熟练地给景水菡梳上垂髻后披发,发间一只雕刻雪莲花朵儿的白玉玛瑙笄垂珠,垂鬓两侧插着玛瑙蝶发钗,金丝白玉红玛瑙珠笄,一对绿石金耳坠,轻描淡妆化红唇,最后带上银白色垂珠发冠,再盖上白色珠帘白纱。 备好白色皮革玛瑙珠帘的马车与衣裳相配,雪白色的宝马华鞍。 “公主,给!”姑姑下跪给景水菡递上一面团扇。 第88章 我今天洗澡了,哪有什么味道 景水菡默默拿过手中,尽管这时候,景水菡也未见到自己的父王和王后来见自己最后一面,一时心寒得不能自已。 就连自己的妹妹也未曾见过,就这样如此匆忙把自己远嫁他国。 一公公拿着金色圣旨走进来大喊道:“圣旨到!” 在书瑶子贴身扶着手,往前走几步,一同屋内的人下跪接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日菡公主出嫁盛国,特命人送来繁花细雨小圆镜,白玉兰梳子,彩凤梅花紫檀贵妃长椅,沉香木雕白羽花纹榻,金丝算盘,金丝锦缎盒,白金盘,玉如意各一对,金丝菊花瓶一百余件,金银珠宝二百箱,绸缎三百匹,钦此!” 景水菡接过圣旨缓缓站起身,“时辰已到!” 景水菡在书瑶子缓缓扶着走下红毯阶梯,转身在此看看长长的红毯阶梯最后一眼,最终也没有看到自己父王母后还有未见过面的妹妹。 景水菡想,不受宠没有感情的公主也许就是这样区别对待。 她迟疑几秒,踏上了坐上坠满玛瑙小珠垂帘的马车,在书瑶子陪同下,一同坐进宽大的轿子。 忽然,天上缓缓大片落着雪白色的雪花。 景水菡揭开垂帘看最后一眼自己故土,不知往后还有回来否? 就这样,随着她们长长的队伍走出了宫门。 走在城里的街上,士兵持刀开路。 景水菡揭开窗帘,还是看到城里的人单薄得身子,冷得颤抖,于是施法把雪花富含的寒气吸入自己体内,让这里气候升温,凡人不受冻。 “主人,都出嫁了,王上都没有来看望主人一眼,第一次见如此薄情的人。” “瑶瑶,可能父王也有他自己的意思吧!” 很快出了城,这一次景水菡终于控制不住地趴在书瑶子肩上,一度不再说话。 景水菡突然闻到一股很浓厚的腥味,一直不远不近的,坐直身子,问道:“瑶瑶,你可闻道什么腥味?” 书瑶子凑近娇子上东闻闻西闻闻,就连自己身上也闻了闻,再对空气深吸几口气,很认真地说:“没,没有呀!我今天洗澡了,哪有什么味道。” “你且在这,我出去应付他!”说着,景水菡幻成一缕烟丝飘出窗外,随着越发浓厚的气味寻过去。 终于,在队伍的最后一辆备货马车上发现他人,化成烟丝凭空在他耳边留下一语,“借一步说!” 闻言,墨玄索性化成黑丝飞了出去。 在不远的山林间,景水菡化为人,翻开一半盖头看清眼前事物。 墨玄化为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身端庄大气的雪凤凰霞帔垂髫披发背对着自己出现在自己眼前,眼中一惊,心里不明,问道:“年岁尚小,为何远嫁他国?” “为平民百姓的安危。” “身幻仙术,亦能保护平民百姓。” “如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化解两国友好共处,甘愿牺牲!况且仙术只能对付妖族!” “那你甘愿嫁手无缚手之力的凡人?” “每一个凡人都有他的出彩之处!只望墨公子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完,景水菡始终没有回过身看他一眼,瞬间化成一缕白色的烟丝飞走。 墨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十分不舍,却始终没有追上一步。 书瑶子看着景水菡自出去一趟回来后,双眼无神,沉默不语,用手缓缓拉开珠帘看着外边一副未回神又像在看着什么东西在发呆,忍不住问道:“主人,你怎么了?你已经看外边很久了,你在看些什么?” “没有!”说着,景水菡从山林间收回目光,放下珠帘。 书瑶子睁大眼睛盯着隔着金光闪闪的垂珠,看着她的脸和眼睛,很认真地说:“你的眼神是失落,又像在期待着什么?你这样怕是对那有有几面之缘的墨公子念念不忘了吧!你这样对星辰上仙太不公平了!” “我只是看他有没有追来?” “所以主人,你是期待他追来呢?还是失望他没有追上来?”书瑶子双手捧着脸蛋儿,好笑地看着景水菡十分正经地分析着说。 “胡说些什么!他要是追来,不就坏事了!” “好吧!” “岂有此理,来人重大十大板!”王上气愤十足不顾手上的伤痛地拍桌而起,紧紧地皱着眉头。 万万没想到,几个侍卫没有追踪到神医下落就算了。 现在连关在牢狱里的侍卫也一并不见了。 命人抓来官差问责。 “王上饶命呀!是菡公主让人带走了,说是给王上你杀头谢罪呐!”官差如实招来。 “住口,我何时说过!” “就在菡公主出嫁之日!她还说会给我们撑腰!小的不敢撒谎!王上饶命呀!” “是呀!我们可都在旁听着!菡公主是王上最爱的公主,王上一定会听,所以我们不敢违背公主的命令就放行了!” “菡公主命人接走前,你们可曾逼问出神医下落!” “没有,说是追在神医身后,谁知一阵妖风刮起,然后看到了一黑一白的影子飞上天,他们说是见到黑白无常!然后吓傻晕了,醒来就疯疯癫癫的!” “黑白无常,这不是将死之人才能看到!”王上不可思议地说。 “是呀!独独神医不见了,不知是不是神医完成自己救治公主的使命,然后被黑白无常带回去了。” “这,”王上听完震惊了好几秒都没有回神。 “是呀!王上,那神医就是自菡公主出生那日救活公主,此后把公主浴疗十年载才离去,确实是完成了救治公主的使命!而且神奇的是那几个侍卫用刑挨打的伤,可都传到王上你的身上去了,听老奴一句话,王上就不要触犯神灵了!”位高权重的严公公出声劝阻道。 听着公公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王上这才挥手说道:“罢了,你们下去吧!” 路途遥远,队伍走走停停走了足足五天。 此刻官侍女们都在搭棚,有的生火做饭。 还有因为天气寒冷而围着火堆跳舞蹈的,看着他们欢乐的舞着暖身,也没有特地去阻止。 第89章 那不是新郎官星辰吗? 这时,景水菡看到一身红色圆领官袍的带着鹖冠的大使官,摸着黑胡须站在一旁呵呵大笑看着跳舞的侍卫。 景水菡绕过生火的侍卫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大人,现离盛国可需几日!” “回公主,还有三日方能到达!” “嗯,那就好!”景水菡在官史中了解到,便缓缓走回帐篷内稍作休息。 景水菡心里却想着,这离盛国还有一半之距离,若不现在放人恐怕到时候麻烦。 “主人,吃饭啦!”书瑶子端着一碗莲子桂花羹进来说。 “瑶瑶,趁着今晚,你去把那从狱里救出的人,放了,顺便给些盘缠干粮赶路回去。” “主人,瑶瑶知道了!”书瑶子把端来的莲子羹放在炕桌前,然后转身出去。 随之一阵风吹去,外边的侍女侍卫一个个都倒地不起。 走到一个帐篷里,看着那五人正在吃米汤粥,看到书瑶子进来,都知道好事将近,纷纷放下碗,前来行礼说:“瑶瑶姑姑,我们何时能走?” “就等会!”书瑶子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大荷包,里面装着一些银子,均分为五份,还有五大块烧饼干粮,递给他们,嘱咐着说:“这些你们都拿着,留着路上吃,还有银子够你们花一段时日了!你们现在就出去赶路吧!他们喝了我做的莲花羹都迷晕了!” 看着外边晕倒一大片侍卫侍女,五个侍卫小心地往绕过他们往景国走回去。 三日后,一行迎亲队伍缓缓来到盛国城门,“砰”一声巨响城门坚固的如同千斤重的城门一开,里边的士兵迅速跑出来开路,穿着合体的厚兵役衣走出来迎接和亲队伍。 士兵与城里的老百姓的喜悦声喊如汹涌的海浪传来,气势磅礴,场面十分壮观,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好生热闹。 景水菡也隔着垂珠帘关注着全场百姓热情似火的呼唤声。 直到,马车队伍缓缓驶过一群小男孩,那魔性的传谣,频频喊着传出说:“景国来的小公主呀!要嫁给大傻子呀!哭着喊着要回家呀!咦哟咦哟!”唱着歌的孩童还在玩得不亦乐乎地转圈圈。 景国士兵听后,不满地那群小孩呵斥道:“去去去,一群小屁孩胡说什么!” 听着呵斥声,那群小孩反而笑得更开心地挤出人群外去。 入夜,一座城墙内,张灯结彩红霞一路,明亮得如一条长绵不断的火龙,高官王子大臣各聚一堂,前来贺喜。 “大王子,今日大喜可喜可贺!” “哈哈!”只见一身新郎官服笑呵呵的,满脸通红,走路不稳的进来。 “主人,你看,新郎官星辰上仙转世的跟在天上的容颜一点都没变,真是太好了!”书瑶子沾沾自喜地附在景水菡耳边轻轻地说。 景水菡闻言,隔着团扇遮脸,眼神却模糊不清地打量着来人,只见他朦胧的面貌,只会傻笑,言行之举,与想象中差强人意,总感觉少了一点稳重感。 “时辰已到!” 景水菡在媒婆的带领下,在走上前那新郎官站在一起,只见一人高喊:“一拜天地” “世子大喜日子不许闹!”媒婆小声嘱咐新郎官,还手把手扶正新郎官身子手把手教。 两人朝着门口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在转过身往高堂一拜。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夜晚,书瑶子也不闲着,变出一个草人在门口候着。 自己则化身一名商人模样,衣着大方得体地前去前厅蹭吃蹭喝。 把这大院当成自家的,大大方方客客气气地对着宾客敬酒,喝酒助兴,好酒好菜喝着,这桌散席下一桌。 三番下来,书瑶子热情似火与几桌人打成一片,行为极为突出,引起了上膳侍卫注意,放下菜走到跟前,“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指着旁边一桌空桌,讲理道,“方才你在这桌吃了,咋又在这桌吃起来了。” “你懂什么!这不是办喜事吗?我这不是高兴,为了庆祝而喝酒吗?” “诶!不是,”侍卫还想狡辩点什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能进来王府吃饭的人,大多数是达官贵人,自己惹不起。 书瑶子听得不耐烦,直接从袖口内掏出一片金叶,放到侍卫指着手指的手上,嘱咐着说:“拿去,我今日高兴,去去去,忙你的去,别妨碍我!” 侍卫看着手中的金叶子,两眼放光,憨笑着低头哈腰:“是,是,大爷喝好!”说完,把金叶子放进袖口便走了。 “诶!那不是新郎官星辰吗?你们喝,我去找他说会话去,”书瑶子喝得半醉半醒的撞撞跌跌走过去,“不行了,我还是施法吐点酒出来,” 说着,书瑶子两手指点着腹部,只见不一会,便吐了一大口酒在地上,全然不顾别人嫌弃地看着。 摇摇头清醒些,大摇大摆地走向新郎官。 新郎官显然被人抓着双手,恶意地猛灌着酒进嘴里:“来,喝!” “是呀!今日你大喜之日,多喝些,哈哈哈!” 书瑶子走近才看着新郎官努力挣扎无济于事的被两人死死控制着,满嘴都是酒溢出满身湿透。 书瑶子这才意识不对,冲这三人喊道:“你们这是在干嘛?还不快住手!” 一身华丽公子爷,油光满面,拿着酒壶子灌酒,不屑地抬头一看来人,是一副瘦小的商人模样,完全不理会。 一旁控制住新郎官手的人,嚣张喊话说:“你是何人?敢跟我们爷这般说话!活得不耐烦了!” 书瑶子看着他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这世子好歹也是一个王爷嫡子,为何会受人他人这般对待,其他人倒见怪不怪的,没一人阻止,这真是奇了怪了。 看着他们衣着光鲜亮丽也是一贵族,与新郎官年纪相仿又相像。 莫非他们是兄弟关系,所以才敢如此对待世子。 但就算是兄弟,也不能如此欺负自己兄弟不是,他这怕是着魔了。 书瑶子直接走上前去,一人之力抢过酒壶,示范着说:“要喝酒不是,我替他喝,这酒应该这样喝才是!”说完,昂天把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直到空酒壶摔桌上,酒罐直接在桌子上砸碎了一地,示威道,“没酒了!” 第90章 主人,今日你大喜之日,你找墨公子这不太好吧 那欺负新郎官的三人才反应过来,一人放开了新郎官的手,新郎官醉熏熏顺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几人直冲书瑶子走过来,喊话道:“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一手准备推倒书瑶子,书瑶子身子灵活的一退,躲过了那一掌,反手就给那人的手推回去。 只见那人轻轻被书瑶子摔在桌子上,桌子就像一块豆腐被压得个稀巴烂。 “还看什么!上呀!”那公子爷退到一旁发话道。 其他贵宾见状,酒席被人砸了,也没心思吃了,躲命要紧的直接闪开桌子,便悄悄挨着墙溜走了。 侍卫看到公子爷发号施令,全体上前围剿书瑶子。 书瑶子看着自己吃也吃饱了,跟这群愚昧的凡人打架,实在掉价。 于是,直接跳上屋檐,为着这些蛮不讲理的侍卫,扮了一个鬼脸:“略略!有本事抓我呀!”说完,书瑶子也就飞身跳跃跑掉了。 在隐蔽没人的角落,书瑶子才重新跳入园墙内,化身侍女吃饱喝足地摸着肚子,大摇大摆地从过廊走回去。 “你,有没有看到一名商人在墙上?”一队士兵气势冲冲地进来,看到书瑶子忙问道。 “没有!”书瑶子直接摇头道。 “走,去那边搜搜,可别惊动了世子妃!”带头的士兵喊话道。 书瑶子看到来人走远了,不满地嘀咕道:“真是一群喊贼抓贼的烂人!” 书瑶子附身进叶子变得的假人身上,两眼瞬间回神,神清气爽地伸展着身子。 不一会,喝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被两个侍卫扶着过来。 书瑶子给新郎官推开了门。 不一会,侍卫扶着新郎官进去,便走了出来。 做完这些,书瑶子有些困乏地伸着懒腰,心里想,得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才行。 景水菡端正地举着团扇,闭目静养坐在床边。 听到身旁进了人,一会便没了动静,不多一会,便听到打呼噜声传来。 景水菡拿开遮脸的团扇,看着坐倒在桌上睡着的新郎官身影,站起身缓缓走近。 在目光聚集到那张侧颜,眼睛不由得睁大眼睛,心中一惊,手中团扇随之掉落,那张俊俏的容颜,景水菡瞬间想起了什么。 景水菡瞬间勃然大怒直言道:“墨公子,你还要装醉到什么时候!” “?”一屋子静悄悄的,无一人应答。 倒是站在门外书瑶子耳尖听到了墨公子这三字,紧张得隔空传音说道:“主人,这里没有墨公子呀!你是不是看错了?” 景水菡伸起一掌正想拍醒烂醉如泥的仙郎官。 听闻书瑶子的话,才想起星辰上仙的容颜只有书瑶子看过,如是墨公子假扮,那一眼就能识破:“瑶瑶,你且进来!” “我!”书瑶子听着,脸色通红,害羞地拒绝道,“主人,今日你洞房花烛,我就不好进去了吧!” 景水菡冷静可怕,说:“瑶瑶,我在说正事!” 书瑶子听语气,像是景水菡气恼的语气,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不敢含糊地推门开门。 书瑶子推门而入,就看到醉倒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新郎官,还有站在新郎官身旁的景水菡,气氛很是紧张:“主人,找瑶瑶什么事?” “你且来看看星辰上仙是不是长这模样?” 书瑶子晃一晃脑,睁大眼睛看着沉睡中的新郎官,长相很秀气,没什么特别之处,很肯定地说:“嗯,这容颜就是星辰上仙本尊呀!” “你确定!”景水菡眼里露出一丝杀气,语气再次加重问道。 “瑶瑶确定,这就是星辰上仙真容呀!他跟星辰上仙在天上的容颜长得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那我要去确认一件事,你可要跟来?” “主人,说的哪里话。此生主人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在听到书瑶子答复后,景水菡没有片刻犹豫,化成烟丝飘出窗外。 “主人,等等我!”书瑶子紧跟其后追上去,飞在景水菡身旁,侧头好奇地问道,“主人,我们这是去哪?” “找墨玄!”景水菡眼里透露着一丝冰冷如霜的气息,语气冷冷说着。 书瑶子听得惊讶得“啊!”了一声,皱着眉头,耐心劝阻道,“主人,今日你大喜之日,你找墨公子这不太好吧!” “你现在觉得本宫找墨玄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不成!” 书瑶子听着景水菡的语气不对,像在较真什么事,“那你倒是给瑶瑶说说,你这大喜之日找那墨公子做些什么?” “我就想看看墨玄面具后的容颜!来证明一件事!”景水菡直截了当地给出解释。 书瑶子一时之间头脑不清醒地说:“天呐!你这不会是看上墨公子,就拿星辰上仙来比较了吧?” 景水菡伸手一挥,直接把书瑶子的哑穴点中,留下一话,“今日务必把墨玄面具拿下,我便能知晓他是不是万兽妖的左膀右臂!” 书瑶子听着眼睛睁得很大,心里焦急地想,若墨玄真的是万兽妖的左膀右臂,那我们岂不是多一个敌人,但是墨玄的仙法修为比主人修为高上许多,若现在前去怕是凶多吉少。 书瑶子急得摇摇手在景水菡眼前拼命晃,疯狂暗示景水菡解开穴道。 景水菡被晃的得有些头脑有些凌乱,不得已解去了书瑶子哑穴。 书瑶子憋了许久的话,算是一口气说了出来:“主人,你先听我说,在墨玄上次替我长高身子,我便感应到他仙术修为比你我的仙术修为都高上很多,你说,我们这样冒险前去,能行吗?” “就算斗不过,我也要揭开他面具,证明我所想!”景水菡目光沉着冷静中带着一丝执气。 “好!” 昏暗的夜色,一白一青如两道流星,火速划过夜空。 在盛国离海冰岛之距,半柱香的时辰便到了。 书瑶子落在地面,看着只有白月光昏暗光线,“瑶瑶,可有烛台火?” “有!”书瑶子从袖口拿出在后山收回来的红灯笼和阁楼上的烛灯一一拿了出来,“主人,火折子在你袖口那!” 景水菡一脸茫然,喃喃自语:“火折子!” 书瑶子比划着说:“就是星辰上仙给过你的火折子呀!它模样青绿色小小长长的。” 景水菡看着微弱的夜色,冷风吹着脸,把手伸进袖口里的东西摸了一遍,寻到一根竹子做的长长的小小的东西递给书瑶子:“说的可是这个?” 第91章 原来连你也嫌弃我身上的气味 “是,这个!”书瑶子接过,打开火折子往口子吹了吹,看着冒出橙红火星,接着燃起一小团火。 书瑶子把两条长长的红灯笼挂在后山两侧,还在地上点燃满了烛台灯。 把整个后山照得明亮如扶光乍现。 待墨玄到来,只要施法便能把他面具撕下来,就能看清他容颜。 天空还在无时无刻地下着大片雪花。 景水菡施法让后山的大片平面上空施法用护盾罩着,让雪花无法飘落,凝成一个宽大的水晶屋子。 在红灯笼和烛台灯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璀璨夺目的水晶光,明亮无比。 书瑶子点亮完红灯笼,遥看着深不见底的黑海,皱起眉头犯难说:“主人,我下不去水!” “我先去了!”说着,景水菡带着白凤凰霞帔,带着婚妆下水。 在灵气护体下,妆容发冠保持完好,落入十丈海底下,在虾兵把守的玄门洞前。 景水菡也不想贸然进去,轻轻开口道:“我想墨玄一面,地点后山一面,麻烦通传!” 未等虾兵回话,景水菡便自行离开海底。 虾兵看着一身盛装打扮清水芙蓉般清丽优雅端庄的景水菡眼睛都看呆了,痴迷地说:“好美呀!” “去,去,去,人都走了还在看,禀报墨玄大人,就说他好事将近了!” 虾兵这才会意:“哈,是,蟹将!” “报,墨玄大人!” “何事?”墨玄此刻无心看画卷,无聊地喝着闷酒。 “那红衣女,方才来到玄洞门口说,不,是一身盛装白衣的公主邀请墨玄大人去后山一面!” 墨玄听着手中的酒杯停顿了下,火辣的酒滚下喉咙,缓缓放下石桌,丝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知道了,这么快,她知道自己真面目了。 仙妖兽殊途,妖兽与仙本就是对立面。 他痛不欲生地放下酒杯道:“好!” 虾兵笑着说:“墨玄大人,小的要不要一起去!” 墨玄没有回应,有些失魂地走出玄洞。 随手摘下脸上的面具在手,随风挥去,飞升上后山。 三千青丝绾正,束发而冠,两缕垂髻随风飘动,一身棱角鳞片黑袍衣袂飘飘,宛如一朵盛开着的黑莲,飞落在布满红烛台的冰屋地上,背对着她们。 “主人,墨公子,”书瑶子看着这身影直呼道。 直到墨玄转过身看到脸,她的眼睛不由放大,手中火折子随之掉落,吃惊不已,“星辰上仙!怎么会这样!怎么有两个星辰上仙”说着,不敢相信地双手揉揉眼睛,再次看去,还是星辰上仙的模样。 “果然如我所知,你就是万兽妖的左膀还是右臂!”景水菡看着一身黑衣的墨玄,眼里充满了杀气,冷冷地说。 墨玄沉默着,一言不发。 “这真稀奇了!两个星辰上仙,会不会是师父弄错了!”书瑶子在旁猜疑道。 “今日,我们就来做个了断吧!”景水菡说着闭上眼睛,双手如雪莲花盛开般输出灵气,冰屋瞬间融化成一片片雪花,凝在空中,输入灵气雪花变成数朵冰刃对着墨玄,正等着发号施令。 书瑶子怎么也无法相信突如其来的一切。 书瑶子看着眼里充满杀气的景水菡布着如此大阵对付墨玄。 书瑶子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犹豫。 毕竟能揭开主人仙术的人,以及能让自己长个子的人,只有与自己接触过的仙人才行,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墨玄竟会是万兽妖的左膀右臂,这下两边犯难! 想到这,书瑶子看着墨玄开始双手组成七步星的手势运出一条蓝白灵气的一瞬间,也变幻出了踩脚下的野兽玄龟慢慢变大,马鞭尾巴一甩一甩的,玄色蛇头伸长伸短,四条笨重的象腿,五象玄壳长满了尖刃,人一瞬间化身成一条腾蛇盘缠在玄龟上,如夜明珠般明亮的眼珠子澄黄发着绿光,獠牙大嘴巴,看到这化身瞬间惊呆了景水菡。 景水菡看着眼前可怕的变异的庞然大物竟是墨玄,心里也吃了一惊,好好的一个人,居然是妖兽就算了,还是两个野兽妖合体,比两座山还大。 书瑶子人儿小小,也被这阵势吓到,不由大喊:“啊!墨玄是野兽妖怪所化!太可怕了!” 书瑶子知道自己不敌众,火速跑到雪山后边的树上躲着看,还不忘喊上主人,弱弱地喊道:“主人,我们下次再战,先,先撤了吧!” “果然,你为了壮大自己妖力,连野兽玄龟也收入囊中!”景水菡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与失落。 今日若不跟墨玄做一个了断,自己对不起身负重伤的师父。 尽管她没有赢的胜算,也要决一死战的决心。 墨玄沉默着脸,不发一言。 景水菡双手吸收完散发周围的寒气,冰雪来提升自己灵力,双手释放一大股寒气,再输出每一片片冰刃的雪花对着墨玄所化的野兽进攻。 试图把眼前的墨玄冰封住,再斩杀。 万片冰刃一齐飞向玄龟腾蛇身上只见那富含灵气的冰刃碰击玄龟瞬间化为无数个碎片,玄龟嚎叫一声,纹丝不动地承受着。 玄龟受到攻击笨重的玄龟奔跑着跑向景水菡,想用脚踩蚂蚁般把景水菡踩在脚底。 奈何景水菡身轻如燕,躲闪自如,惹急的玄龟火速伸出满嘴烈牙獠牙的蛇头挥向景水菡。 景水菡看着也闪开一旁,玄龟见落空,再度发出进攻。 闻着如此浓厚的腥味,逼近自己,景水菡闻着受不住地拿出面纱系在脸上。 墨玄看着景水菡嫌弃得拿出面纱遮脸,此举瞬间恼怒之极,眼里幽绿色的光化成泛红,腾蛇化身成人,手势呈星型,玄龟瞬间化无,腾蛇一眨眼之间如一道火光飞到景水菡身前,蛇身如粗壮的腰身那般大,不给景水菡躲闪机会,紧紧攀缠住景水菡瘦弱的身子。 景水菡正要躲闪可脖子以下瞬间都被蛇身攀缠得喘息都困难,双手死死抵住想要缠紧脖子的蛇腰。 墨玄瞬间化成人上半身,面纱瞬间飘落在地,一手雪白修长的手死死插住景水菡细白的脖子,冰冷俊俏的容颜上,一双煞红的眼睛打量着贵气十足,脸色苍白的景水菡,愤怒道:“原来连你也嫌弃我身上的气味!” 第92章 你这样对待我家主人,你会后悔的! 书瑶子见状,心里焦急如焚,想也不想飞身前来营救,挥起两掌就打在腾蛇腰上,仍然不济于事。 墨玄身上传来挠痒痒的痛,直接挥出一掌实实打在书瑶子身上,书瑶子被击中,嘴角流血摔落在地。 “就你们两个小喽啰,也敢跟我斗!” 景水菡被墨玄修长的手指掐得死的。 景水菡脑海里最后浮现的是师父的最后一句话,“寒冰最高境界就是化成水,能脱离无穷的困境!” 景水菡凭借自己心中所想所念,丹田瞬间激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在体内萌发,发出巨大能量在心口喷出通过双手传出。 强大灵气激发出体外冲击在墨玄身上。 只见墨玄体内发出蓝白色光芒精钢体魄护体。 景水菡最终也没能挣脱开墨玄化身腾蛇的索命。 墨玄粗壮的蛇尾缠着瘦弱的景水菡越来越紧,想要把她活活绞碎。 景水菡此刻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猎物,一点挣脱之机都没有,气息也一点点在空气中消散。 这时,墨玄鼻尖传入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头脑像唤起了沉浸在记忆中的,那一丝在他心里熟悉的体香味,布红血丝的眼睛慢慢消失,看清眼前人是景水菡。 景水菡脸色紫白,痛苦的闭着眼睛,气息微弱,闻着这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清香气息,墨玄瞬间手软的下不去死手。 他脑海瞬间拉回了一丝理智,手巍巍颤颤的放开了她的脖子,蛇尾化成双脚,景水菡瞬间倒落在地。 而他,失魂落魄的一步步在走远。 景水菡喘息之际,看着夜黑的圆月明亮中一点点模糊,直接晕死过去。 “主人!你没事吧!”书瑶子看着反常的墨玄放开自家主人,不顾身子的疼痛爬了过去。 看着昏死过去的景水菡,眼下不知如何是好,一面又是一步步走远的墨玄,也不管他是上仙星辰还是妖族墨玄,无助得哭喊道:“星辰上仙,你这样对待我家主人,你会后悔的!” 也不知这句话是戳中墨玄的心还是对她还有一丝情意在,步子竟截然停下。 他认为她们是仙人,对野兽妖族有一定偏见。 直到这刻,书瑶子竟会叫住自己。 虽然他知道自己并非什么星辰上仙。 却还是念在以往的友情上,转身走过去。 亲自扶正景水菡并输入一些发着蓝白光的灵气入体来修复她身上的内伤。 书瑶子看着流出的蓝白光气息,这如此熟悉的气息,竟然与那星辰上仙的气息有几分相似,她在旁看得呆呆的。 直到墨玄缓缓站起身,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话:“她,休息片刻就会醒!”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书瑶子看着天色不早,况且景水菡气息平稳,这才背上昏睡的主人背在肩上,飞身而去,返回盛国。 “你说若是墨玄大人与红衣女联手能收拾万兽妖吗?”虾兵玄洞门口来回巡逻中对蟹将说。 “这谁知道,他总是不把我们手下当人,我们就把他变成我们的敌人!”蟹将句句在理的说着万兽妖的不是。 “对,就要这么做!” 你一言我一语中说着,忽然远处便出现墨玄的身影,两人正经的抿嘴,停止说话。 墨玄失魂落魄地走回玄洞,一旁的虾兵蟹将看愣了,伸伸头往墨玄看了看。 墨玄身后空无一人,蟹将上前疑惑地问:“墨玄大人,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红衣公主,她人呢?” “往后见到此人格杀勿论!” “什么!”虾兵蟹将听着吓得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发出清脆霹雳声。 虾兵和蟹将两人面面相觑,惊讶之极,心里想她打扮如此艳丽娇美,不是好事将近吗? 怎么变成格杀勿论? 一想到里面的布局,虾兵蟹将连忙拖住墨玄,开口道:“墨玄大人,你就听手下一句劝,好女应当是那位红衣少女才是,你不妨去追追?” “是呀!墨玄大人。”两人婆口婆心的劝道。 说话间,蟹将使劲推着虾兵往里走。 虾兵明白过来,转身跑进玄洞里边,小声喊:“墨玄大人单着,把刚才布置的花花绿绿撤了!恢复原样!” 墨玄并没理会,大步流星往内走。 蟹将一再坚持阻拦着说:“墨玄大人,你这是为啥,你跟红衣姑娘不知一直好好的,嘻嘻,” “你这是干嘛!”墨玄看着一脸不寻常的蟹将,一而再再而三的挡路,皱着眉头问。 “我,”蟹将一时之间不知作何解释,委屈巴巴地看着墨玄。 墨玄听着里边传来异动的声响。 在夜明珠的微弱光丝布满四周,很多影子照在前石壁上,不忍直视地说:“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 蟹将这才回身看着石壁出现很多黑影子,眼见事情瞒不过了,坦白道:“墨玄大人,你可别生气?他们都以为你跟红衣公主拜堂来着,就私自布置了礼堂,谁知晓墨玄大人你,” “别说了!”墨玄没有丝毫想要听下去的意思,心灰意冷地走进去,看着玄洞里的布局已经拆得七七八八,也没心思责怪。 走到石桌前,定眼一看,石桌上放置着一根雕刻着一株雪莲花吊坠流苏的白玉簪子,看着清新别致的簪子,举在手上,“这簪子谁的?” 一虾兵如实说:“就在刚刚布置礼堂,在海草那发现的!” 蟹将看着墨玄心情不大好,生怕惹大祸,呵斥虾兵说:“那不去把簪子拿去丢了!” “是!”虾兵应着正往前走。 墨玄把簪子拿在手上,语气冰冷无比说:“我说谁的!” 墨玄发话,虾兵也不敢上前去拿了。 虾兵摇摇头说:“不知道!” 蟹将远远看去,那花纹上的花朵有些眼熟,上前凑近看了看,“这簪子,我们水中生活多年没有见过如此精美的簪子,倒是,是,在红衣女头上时常能看到如此精美的簪子,许是她的簪子!” 墨玄紧紧看着手中的簪子,紧紧握住,命令道:“全部下去!” “是,墨玄大人!” 在天色微亮时,书瑶子算是把景水菡带回放在婚床上,景水菡醒来看一眼,便沉沉睡去。 书瑶子也一夜未眠,困乏得想要偷懒,化成金豆子安稳稳地睡在景水菡袖口内,暖暖睡去。 “世子,世子妃,该起床了!”丫鬟们在门外一遍遍地耐心喊着。 “世子妃!该起床请安了!”门外的丫环轻轻地呼喊。 第93章 怎么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模样相同的人 半晌也没有人来开门,丫环就这样候着,请安时辰临近,还在犹豫要不要推门而入。 一姑姑挺直腰杆带人前来,看到世子寝室还紧关着门,呵斥道:“你们这是干嘛?耽误请安时辰,你们担当得起吗?还不开门!” “是,姑姑!” 话语间,景水菡突然惊醒,浑身动了一下感觉一点内伤都没有,还好好活着。 入目的是红布铺就的床幔,缓回神坐起身,世子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景水菡还不及细想,便听到推门声传来,想着,接下来还要面对王上王后的请安。 只能把关于墨玄的的事情先放一放。 景水菡随手挥出灵气把世子平移到身旁躺着,自己放下床帘也重新躺下。 姑姑与丫环慢悠悠地进来,揭开床帘挂起来,看着还未苏醒的世子:“姑姑,这如何是好呀?” “去叫请起床!换好衣裳前去前殿请安!”姑姑板着脸说着,便走了出去。 丫环们弱弱地喊着:“世子妃,醒醒了。” 景水菡这才睁开眼睛,看清陌生的丫环,缓缓坐起身,看着自己一身完好的衣裳上透着一股腾蛇独有的腥味:“你们且去准备热水” “是世子妃!” 看着她们退出去打水,景水菡看着身旁躺着的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模样相同的人。 若不是墨玄眼睛两旁有青白色鳞片,以及身上带有浓厚的腥味,自己也认为眼前的三世子是墨玄假扮的。 现在景水菡知晓墨玄是妖族。 世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开始细细打量着他,细长的脸露着一丝笑意,他面貌神清骨秀,一身白衣倒有几分儒雅的书生卷气,忍不住轻轻摇醒:“世子,你且醒醒!” 世子睡意朦胧的醒了过来,直接坐起身,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人,很不礼貌地大喊大叫:“你,你,你,姑姑,欣欣姐姐!” “我是你夫人!”景水菡看着完全不知情的世子,连忙解释道。 “夫人是我娘!娘,你变年轻了!”世子眼神里露出一丝天真无知的眼色,过来扶着景水菡的手,一脸白痴地说。 景水菡吓得连忙收回手。 这回话,是景水菡万万没有想到的,开始摸着他额头,温热没有发烧,扶起他的手把脉,这脉象正常,问题出在哪呢? 景水菡瞧着这世子目光呆滞,说话痴痴呆呆的,皱着眉头不安地想,这怕不是个傻子。 景水菡想着师父不是说眼前人是星辰上仙吗? 怎么如此幼稚的举动的,连人都分不清,连一个正常人的思想都没有,与他相貌完全不匹配,瞬间对他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景水菡缓缓站起身,走远两步,看着陌生的布景,看着自己夫君竟是愚人,两眼泛红。 景水菡恍然回首,想起自己出嫁之时,父王和母后避而不见,甚至都没有出现相送自己。 莫非他们真的已知晓将要嫁的世子是个愚人,指望不上自己。 恰好这时,丫环端着水进来,景水菡转过身背对着侍女,冷冷地说:“你且带世子出去!” “是,世子妃!”丫环行礼答道,缓缓放下水盆,前去床边轻轻地拿着一颗冰糖葫芦温声细语地哄着说:“世子,出去玩了!” “欣欣姐姐,好呀!”世子就像看到自己人,笑得像个小孩子,拍着手高兴地喊着,颤颤巍巍地接过冰糖葫芦咬上一口,丫环给世子穿上靴子,便把世子带了出去。 景水菡看着言行举动像孩童般天真无知的世子,想到以后自己将要像大姐姐照顾弟弟那般就无比心寒,情绪也开始冷漠起来。 沐浴更衣后,景水菡在六个丫环伺候着穿衣,“诶!你且站住!” 景水菡看着自己的贴身白色内衣裙被拿走瞬间着急出声喊道。 “世子妃,这些衣裳?”丫环不懂地问。 “不,那件白色内衣裙,无需拿走!”如此贴身衣物,景水菡从来都不曾命人去洗,只因这件是天衣,能把少量衣物收纳进去化小,若凡人拿了去,怕是要吓坏。 “是,世子妃!”丫环听着,稀奇地把那件内衣裙留了下来,重新给景水菡穿上。 接着,丫环们给景水菡贴身衣物再穿上米色一件长裾裙合着金丝雪莲花纹路的金纱裙,戴上三层玉璜长璎珞项链,腰间系真丝花罗腰封,配上一组雪莲花环岫玉璎珞流苏玉佩,珠光闪闪,尽显奢华贵气。 宫女梳上六环发髻插上一支金灿灿的凤钗,长流苏拨至两侧垂髻自然垂下,半披发发髻上别上一支蝴蝶长流苏,描画青黛粉唇,肤白白皙,如一朵静雅淡放的雪莲花,温婉大气。 景水菡第一次穿如此隆重的挂饰,走起路来,流苏随步子而摇摆,发出清脆悦耳之音,无时不刻不像在听一曲涓涓溪水。 一侧侍女上前,两手叠在一起行礼道,“世子妃,王后交代过,走起路时玉佩不可发出清脆的声响!” 景水菡抿嘴点点头,开始注意这身子的浮动,小心翼翼地跨出一步,还是会发出轻微声响。 侍女看着眼前的世子妃没有什么架子,这才开口说道:“世子妃,走小碎步儿!” 景水菡听着侍女的话,捻起一点儿过长又的裙摆,迈着小碎步,开始小心走着卵石过廊上,微微低着头,很是认真学习着,垂髻垂下的长流苏,微风徐来,发出微微的叮咚声儿。 “世子妃,不可捻起裙子,也不可低头!” 好一会儿,景水菡才学会了弱柳扶风似的小碎步,来到正厅,正堂桌前,两位庄严着装等候着前来请安的景国公主。 景水菡走上前,两手一叠行礼跪安地说:“儿臣,给父王请安!愿父王万寿无疆!”,说话间,一侍女端来一杯茶水,景水菡缓缓端在手上,“父王请用茶!” “好!”王上听着笑呵呵地接过茶,拿起盖子轻轻拨了三下才喝上了一口清茶后,放置在桌上,看着只有景水菡一人,开口道:“世子呢?” “回王上,世子因不适宜宫里的生活,娇公主已经带世子出宫回府里了!”一丫鬟行礼说道。 第94章 本宫世子妃,岂容你放肆 而后,一旁的侍女已经端上一份红布盖着的贺礼,轻轻拿下红布,露出两枚一绿松石一白的洁白无瑕流苏的雪莲玉佩。 王上拿起来其中一块,说道:“据景国大使馆所说,菡公主深爱雪莲,命人打造一对一模一样的雪莲花吊玉,希望菡公主日后多善待担待世子!” 说着间,为景水菡戴上,身后侍女上前一步拨开了景水菡后披发,顺利戴上珠光灼灼的雪莲花流苏项链吊坠。 “是,父王!”景水菡遵命着说。 接着,景水菡站起身,走到王后跟前下跪,双手一叠,开口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望母后万福金安!” 说完,景水菡端过一杯茶,高高举起,“母后请用茶!” 一旁的王后听着板着脸,冷“哼”一声,瞧着十分碍眼的儿媳。 王后用手直接打掉了景水菡端在手中的茶,杯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杯子碎片合着茶水撒了一地。 滚烫的水花还溅飞在景水菡白皙的手上,景水菡忍着手指烫伤,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一时也解释不清什么。 王后冷冷地拿过一侍女端来的白布娟,十分恼火地扔在景水菡脸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你个不贞之女!” 书瑶子在袖口听着清脆的声响,瞬间醒了过来,偷偷瞄出袖口,就看见一位头戴凤皇冠的女人对着自家主人大发着雷霆。 自己主人还屈身下跪给这可恶的女人下跪,简直可恶! 书瑶子一刻也不想忍的,想法子教训教训这老女人。 景水菡一时之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这一块白布娟,竟让王后如此震怒。 景水菡这才恍然想起,书中曾说过的落红,连忙低头请罪地说:“王后息怒,儿臣,儿臣的白布娟在,在这!” 说着间,从袖口里凭空变出一片白布娟,布娟摊开,上面有一朵梅染似的血印。 “你!”王后有点喜出望外地看着布娟上的落红,缓缓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着。 景水菡解释道:“儿臣,以为这白娟落红是不祥之象,儿臣才私自把它收起来。” 良久,王后才把那布娟接过,重重地才松了口气,脸上的气才消了,心也落了,紧紧拽住手娟,这才把王室的颜面给保住了。 书瑶子看到这,举起来的手缓缓放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来人,重新备茶!”王后把手绢放在侍女的案板上,重新坐回正位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万福金安!”说完,接过一婢女端过的茶水,高高举起。 这次,王后才缓缓接过,笑容满脸地喝了一口茶后,放置在一旁。 一婢女上前端着一红布头盖着的案板。 王后揭开红布头,里边一只金边雕刻纹路绿松石点缀的暗红手镯,笑着说:“这也是母后给你送一份礼,望今后你能与世子相辅相成啊!”说着,拿起景水菡的手给稳稳地戴了上去。 景水菡感受着王后给自己戴上的红玛瑙手镯,那色泽暗红厚实,光泽温润,看着十分喜爱。 “儿臣谢过母后!” “去吧!” 景水菡缓缓走出门,看着天色也不早,开口道:“去宫外找世子!” “世子妃不在宫里多住两日。”一旁侍女小心翼翼地说。 景水菡想着宫里规矩甚多,过着压抑,倒不如出宫自由,“不了!” “这,世子妃还是宫里住两日为好!”一旁侍女双手一叠,脸露难色下跪行礼着说。 “这是为何?”景水菡听着这侍女再三阻挠,举动实在异常。 “娇公主脾性很大,她们交代奴婢们,务必要拖延世子妃在宫里多住两日,请世子妃就听娇公主的话,多住几日吧!”侍女眼睛闪躲不定,身子倒是害怕得颤巍。 景水菡看着的宫女吓破胆子的样子,料定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也说明娇公主想借机拿捏自己。 景水菡才不吃这套,冷冷地发话:“本宫是世子妃,岂能听娇公主之令!现就去备轿子,若耽误时辰,唯你是问!” “是,世子妃!”侍女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在景水菡威逼下,起身去办。 景水菡坐上黄色垂珠轿子,合着自己陪嫁过来的队伍,紧跟其后地驶出宫门,前往府邸。 景水菡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匾额写着三字:“世子府,” 再看看世子府门前,凄凉得连一个守门的士兵都没有。 倒是宫里跟来的宫女走府前敲门,许久,里边的人才打开门,高喊着:“谁?” 宫女高声道:“世子妃驾到!还不速速开门迎接!” 那门里的两个侍卫开道,身后站着四个侍女,一身米白细长的长裙,顶着一长流苏凤冠,六环盘发垂髻两旁一对白玉石金叶流苏耳环,妆容淡雅如盛开静静盛开的雪莲,脖子上戴着一枚莲花流苏玉佩,腰系玉衡组玉,手上的镯子更是尊贵身份的象征。 侍卫倒吸一口气,直接吓得跪在地上。 景水菡最先发话:“世子可在?” “在,在里边,请!但没有世子命令,只能世子妃一人先进去。”侍卫前方带路。 “今日,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别想着你那世子妃会护着你,她可是到现在也没胆子来,怕是她昨晚瞧到你身上血淋淋的伤痕,吓破胆了!哈哈哈!给我打,狠狠的抽打!”一声讥笑的女声传来从长廊正厅那,遥遥传来。 话音刚落,一条如马鞭那般粗的辫子甩打在世子身上,世子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头,动弹不得,像个正在行刑的犯人一样。 景水菡拐弯看着正厅偌大的露台那,一满脸怒火,命令着两个手下用鞭甩打着世子。 那雪白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皮肉开花,嘴里带着布条,两眼泪汪汪,景水菡心惊得高喊着说:“住手!” 只见,一身烟红色身袍长得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一顶金光闪闪的金花片冠,插在四环垂髻上,手戴金丝手镯,腰系着一条五璜屿连珠禁步,高傲自大地昂着头:“你谁!” “本宫世子妃!岂容你放肆!” 第95章 我们都被可恶的师父骗了 娇公主放眼看去,开始讥笑道:“你是世子妃,怎么,一个人?” 景水菡瞧见娇公主眼里的一丝得意,甚至行为举止没有丝毫要行礼。 料想她往日也是蛮横霸道惯的毛病,来者不善。 随即严声喊道:“瑶瑶,” 书瑶子直接从袖口里化成了一缕无色的烟丝,飘到过廊处化成人。 脚步速速走进去,在景水菡身侧,微微欠身行礼:“世子妃,有何吩咐?” “哈哈!堂堂世子妃身旁就一个婢女,也不怕人笑话!” “瑶瑶,且去放了世子!”景水菡下达命令。 “我看谁敢!”娇公主手中拿着马鞭子,狠狠发话道。 书瑶子不敢明摆地用仙法。 只能一个跳跃落到世子身前,伸手摸上绳索,两旁的侍卫又开始挥动手上的鞭子,书瑶子只得放开双手,后退一步躲开两侧甩来的鞭子,看着鞭子实实落空在地上。 书瑶子直接三步并两步地闪身过去,站在两人中间抓起地上的鞭子往中间一拉,两人直接被书瑶子拽过来撞在一起,倒在地上。 书瑶子见状,直接夺过其中一侍卫的鞭子拿在手上,冷冷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 开心不已地笑道:“连我一个婢女都打不过,原来你们只会欺负弱小之人。” “接招!”娇公主咬牙切齿地说完,直接飞身过来。 书瑶子手中拿着鞭子,后退一步。 娇公主跳跃过来扑了空。 书瑶子也讲究公平,直接把手中的鞭子丢掉,空手接招。 娇公主使了一眼色。 只见倒地的侍卫爬起来,加入了对付书瑶子的队伍中,三人围着书瑶子转圈。 书瑶子满不在意地说:“那你们三人一起上吧!” 说着,两个侍卫开始甩鞭子。 书瑶子闪身一跃,略微施法直接让两个侍卫手不停控制地往娇公主身上甩打。 鞭子直直甩在娇公主身上,娇公主肩膀火辣辣地发疼,吃痛地别过脸,被侍卫打蒙地躲开一旁,呵斥道:“你们竟敢连本公主也敢打,气死我了!” 两侍卫丝毫没有听进这句话,而是行尸走肉地继续追着娇公主开甩打。 娇公主两次躲开后,也不示弱地抓住时机,扯住侍卫甩来的鞭子的尾部,用力一拉。 侍卫重心很稳地直接反拉过娇公主,娇公主身子骨轻,直接被鞭子带了过去。 气急败坏的娇公主,使出自己绝招,扬起手就是对侍卫的脸直接死死地甩巴掌,几十巴掌下来。 侍卫才缓缓清醒过来的,看清来人:“公,公主!” 书瑶子拿着茶杯喝着一杯清淡的松江柳叶茶,悠闲地看着戏,直到她们缓回神,认清是自己人那刻。 书瑶子终于憋不住地说:“哈哈哈!真是有趣!自己人开始打自己人!” 另一侍卫见状,也吓得扔掉手中的鞭子,等候发落的样子低着头下跪。 娇公主头发凌乱,发疯似的说,“你们给我滚出去!下次再让本公主看到你们,你就死定了!” 两侍卫连听着,狼狈地跑了出去。 娇公主目光邪恶地扫视着书瑶子和景水菡一眼冷冷地说:“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们!”便越过书瑶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书瑶子才笑着走回景水菡身旁,有些担忧地说:“主人,她们就这样走了!你说会不会告诉王上王后他们呀1” “你不必担心,错不在我们,我们没什么好怕的!”说着,景水菡才走过去,看着伤痕累累的世子,被鞭子抽打得了很多带血的鞭痕,衣裳破开几处还有数不清的深暗色的旧伤痕。 景水菡看着触目惊心的旧痕新伤,布满上身,心疼得无力地说,“怎么会这样?” 此刻,世子嘴巴还被堵住,“唔唔”地说不出一句话。 景水菡拿开了塞住嘴巴的布头。 世子喘息之际,目不转睛地看着景水菡,吐话道:“娘,你终于来救晋轩了!晋轩怕!” 景水菡听着愣了一下,看着人畜无害脑子缺根筋的世子,无语到了极点。 景水菡什么也没说地解开世子身上的绳子丢在一旁,认真地分析,可自己并非世子母亲,他却一口一个地喊自己娘,问题到底出在哪? “诶!你个白痴,胡说什么呢!我主人可是你的妻子,才不是你娘亲,你该叫我主人爱妃才是!” 盛晋轩很认真地回答说:“我娘亲就是爱妃就是夫人,你才是白痴!” “主人,你看他!哇唔!我们都被可恶的师父骗了!”书瑶子快被眼前的盛晋轩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快被气疯了,委屈巴巴地说,“师父还说是王子,只是不学无术,你看看他,不是傻子是什么!” 景水菡看着眼前智商只有三岁脑子的盛晋轩也是一脸为难,按道理上仙投胎就算没有仙术,起码脑子也绝不能是白痴,到底哪儿出了问题,这还得去研究研究画卷,看看医书上,可有什么治疗记载。 “你,你白痴!”盛晋轩跟着话说。 “你!”书瑶子算是气得无语闭上了嘴巴。 这时,拐角处姗姗来迟的出现几个侍女,看着景水菡一行人心慌慌地走过来,眼神闪缩,双手一叠,下跪行礼道:“参见世子,世子妃!” 景水菡看着她们胆小如鼠的唯唯诺诺的样子,直白地说:“你们几个可是在世子身边侍奉还是别府派来的!” “回世子妃,奴婢们一直是侍奉世子的!” “那为何方才世子被娇公主挨打,你们为何不来,为何不阻止!” “回世子妃,奴婢,奴婢不知道!”几位婢女说着话时,头埋得低低的。 “你且说!”景水菡看着其中一个是早上给世子冰糖葫芦的婢女。 “回,世子妃!我们被娇公主罚去后院打水砍柴去了!真不知道世子,”欣欣侍女垂泪如实说来。 “你,你们是坏人,为什么欺负欣欣姐姐!欣欣姐姐起来。”说话间,盛晋轩跑过来直接扶起了哭泣的欣欣侍女。 景水菡看着哭泣的欣欣侍女,也是无心责怪,只是她一个侍女是真心待世子好的,不然世子也不会如此刻善待她。 第96章 管你是谁!请对世子妃自重! 见状,景水菡放弃追问,心里却十分不明地想,为何一个堂堂世子府,全府上下没有士兵把守,只有几个侍女侍奉。 正厅里简陋陈旧的摆设,破旧的凳桌,连一样像样的豪华的家当都没有,这倒像是落了难的世子府。 “你们且带世子进房上药!” “是,世子妃!” 景水菡安排着侍女,“瑶瑶,你且去让门外的侍从把陪嫁来的物品搬进来!” “是!” 陆陆续续的侍从搬运进来,填补世子府的空缺位。 景水菡看着破烂的门框门窗透风又漏雨的,无奈喊来一侍女:“欣欣!” 欣欣侍女从屋内走出来,双手一叠行礼道:“世子妃,有何吩咐?” “府上的管家哪去了??” “府上没有管家。” 景水菡十分不明了地想,偌大的世子府竟会没有管家。 这世子府到底经历了什么,自己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连侍卫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欣欣眼见事情瞒不住了,便垂泪哭着解释道:“世子是王后生的第一个嫡子,因是愚人,所以其他王子不服气不甘心他一个愚人还封世子,所以从小就对世子百般刁难,自从世子成婚搬出府邸,就经常遭受其它王子和公主的欺负,凡是宫里命人带来珠宝值钱的东西,他们都会命人上门前来搬走,就连侍卫和管家都被其它王子公主分走,若王上王后来看望世子府邸落魄问起时,都说是世子好赌赌输败光了家产,自此王上王后也十分无奈,对着世子就是不成器的谩骂,渐渐地,王上王后每月只给足月饮食的银两。再不敢给世子过多值钱的玉器珠宝。” “竟有此事!”景水菡沉思想着,此事已发生,想要收拾他们,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需时机,眼下就是修复世子府,“瑶瑶,你与欣欣去请一队工人,前来把世子府翻新一番!” “是,世子妃!”书瑶子领命道。 很快,书瑶子请来一大帮工人,日夜兼苦地改造世子府。 偌大正厅庭台前,一吨重的蟠虺纹曲耳铜鼎,青砖黛瓦门红白墙,百叶直棂窗,朱红色凳桌,清淡雅致的屏风,多宝阁放着各色纹路的瓷瓶??器,白玉长脖瓷瓶,廊道后院,焕然一新。 景水菡缓缓步入后院,亭台轩榭,小桥流水,锦鲤嬉水,最后目光停在微风摇摆的柳树。 看到这,景水菡缓缓折回正厅,看着世子悠闲地吃着冰糖葫芦,身上的脖子上伤痕,还在微微发红,还是明显可见,轻轻地询问道:“世子,你可愿意与我一同出府?” 盛晋轩开心地吃着冰糖葫芦,听着这话,连忙丢掉手中的冰糖葫芦,向景水菡奔来,边喊着说:“娘,晋轩怕,晋轩不出!” 景水菡一个侧身,火速闪开。 只见盛晋轩脚步不稳地直接一头向前,直直瞌上了檀木角,跌倒在地,额头上鲜血一滴两滴滴在衣衫上,额头传来的疼痛,使盛晋轩忍不住叫喊:“痛!” 门外欣欣听到声响,放下手中的扫把,速速进来,抬眼看到景水菡笔直地站在一旁,冷若冰霜,而世子跌落在地额头流着鲜血的世子,赶忙扶起世子,很是不客气地说:“你,你竟也如此嫌弃世子,为何还要与世子成婚?” 景水菡看着理直气壮的欣欣侍女,一时之间,竟无力解释。 眼睁睁看着受伤的盛晋轩被欣欣带走离去的背影。 “你看这布置,这陈设,估计那世子妃搬来不少家当来呀!今日又可以收刮一波,也好替我王妹收拾收拾那愚人!”一道声音缓缓从廊道处传来。 景水菡转过身看去,只见那人一袭圆领花纹紫色长裾服男子,束发金冠板披发,高昂着头,一脸得意地持着一把半面扇,一扇一扇地,腰系五璜衡玉禁步,发出清脆的叮铛声,大步流星地走来,身后还跟随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 那人大摇大摆走入正厅,看才瞧到衣着华丽雅淡的容颜女子,那一瞬间,半张着嘴,忘了步子的直直盯着景水菡好半会。 景水菡看着来人,目光鼠眼,瞧着屋内的陈设宝器两眼放光的样子,觉着来人不善,冷冷地说:“见到世子妃为何不行礼?” “世子妃真是美若天仙呀!失敬失敬!”可那人说着,眼睛却上下打量着景水菡。 “你是谁?来这有什么事??” “本人盛誉,是找王兄的,王兄可在家?”盛誉紧盯着淡雅如莲的景水菡步步逼近问。 景水菡看着眼前人危险临近,也不好自己动手,呼唤一声:“瑶瑶!” 书瑶子从门外一个闪身进来,一手如一大石头重重压在搭着盛誉肩上,严肃地警示说:“管你是谁!请对世子妃自重!” 盛誉也感受到肩膀上一只手压着自己越来越重,承受不住地喊着求饶,“是,是,不敢了!女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书瑶子这才放开了手,也不离开,站在一旁候着。 盛誉皱着脸揉着发痛的肩膀,哈笑着恭敬地说:“没想到世子妃身边还有这高手在。我就找王兄玩玩,没别意思,意思!” 景水菡拒绝着说:“今日世子没空,你走吧!” “别,世子妃,我跟王兄的关系可是比铁还硬,你就让我见上世子一面!” “瑶瑶,送客!”景水菡命令道。 书瑶子往盛誉旁边一站,秒变怂地转身欲要走。 盛晋轩从屋内白纱包着头巾走出来,样子狼狈至极。 盛誉余角间看到,连忙推开扇,往自己身上扇了扇,直言道,“王兄别来无恙呀!” 盛晋轩看到来人,手中的冰糖葫芦随之掉落,脸露恐惧地往后缩着,躲在欣欣身后,惊恐道:“别,别打!没,没钱!” 景水菡自然看在眼里,只是还不了解其中境况,暂时忍着,看他如何应答。 半晌,盛誉没想到看着自己竟然吓成这副模样,而一旁的世子妃一脸冷静,好气地商量着说: “王兄,我没别的意思,今日是想请你出去吃个宴席,顺便带上世子妃如何?” 第97章 世子人傻钱多全城皆知 景水菡执气盯着盛誉,冷肃道:“方才我世子所说,是否属实,你打他,是因钱?我倒想知道世子欠你们多少钱,值得对他下手如此重!” 盛誉尴尬地笑着,连连摆手,虚伪的道:“没有!没有的事!他是愚人,他满嘴胡话,不可信!不可信呀!世子妃!像我如此良君子,哪能骗世子的钱呀!哈哈!是吧!” “世子就算是愚人,也是世子,竟然身份地位比你高,也该行礼拜见才是!”景水菡听着十分不悦,脸若冰霜,丝毫没有给盛誉一丁点面子。 盛誉看着如此硬气的景水菡,一旁还站着绝顶高手,以及入目的是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宝器,垂涎欲滴,占不上便宜,只能找一台阶下,变脸地双手一叠行礼:“见过世子,世子妃!” “免礼,今日前来何事?” “也没啥事,就想来看看世子,世子妃,竟然见过了,那在下告退!”盛誉转身间很不爽地甩开袖子,疯狂地为自己扇热。 盛晋轩躲在欣欣身后,听到脚步声已经远去,这才高兴拍掌呼喊着说:“好耶!娘把大坏蛋吓跑了了!” “主人,你看他,又在那胡说!”书瑶子也气得无语地说。。 景水菡听着这话,无语的扶额,看着地上一串艳红的冰糖葫芦,顿时想到了法子,抬头间,盛晋轩与欣欣过分亲切的接触:“欣欣,今日府里的事儿就先放一放,你带着世子与我一同出门,买些东西!” “主人,那我呢!”书瑶子着急地说。 她可不想一个人在这冷清清的府里待着。 景水菡抿嘴一笑,柔声地说:“你也去!” “好呀!”书瑶子激动地挽着景水菡的手。 欣欣看着眼前两人亲昵的举动和对话,情同姐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世子妃说话冷冰冰的,一瞬间又变得温柔细语,着实在让欣欣看不透,却也默默接受着安排,四人一起出了门。 在欣欣的陪同下,盛晋轩算是老老实实出来府门, 在热闹非凡的集市里,景水菡一身乳白真丝长裙淡雅如清莲的装扮,很快引来不少行人围观。 景水菡看着如此热闹的街市,还有如此热情的人们,她倒是很大方优雅地对着行人,回以浅浅的微笑。 众人都在沉迷她的温柔笑容里陶醉。 “诶!这么漂亮的姑娘,以前怎么没见过?”人群里一胖大婶激动地说道。 “你瞧她这身衣服,身上的配饰价值连城呀!不是皇亲贵族哪能穿得起!”那壮汉倒有自知之明地说。 “是呀!你瞧,那细白的嫩手看起来就软乎乎的,圆润的脸蛋儿,福气可是满满呀!要是她做我们儿媳妇,那后半辈子吃穿住行还用愁吗?”一大婶像活在自己梦里似的,开始幻想着说。 一壮汉,推了推那一脸陶醉的大婶的额头,呵斥道:“你醒醒吧!老太婆,大白天的别做你的春秋大梦!” 一胖大婶被自己丈夫推了一把,实在气不过地抓起那壮汉的耳朵,凑近嘴巴大吼着怼道:“诶!我说的有错嘛!你干嘛推我,难道你不想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嘛!啊!” 只因景水菡一身米白拖尾长裾裙透着一件锦丝贵气十足,发髻上顶着一花环凤冠,远远看去,典雅端庄,目光全都看着景水菡,白皙的雪肤貌似雪莲,对行人总是露出浅浅的笑意,真是迷人又美丽动人心魄! 壮汉在众人面前实在丢不起这人,可仅仅抬头一眼就看到比较显眼的人,连忙甩开大婶扯耳朵的手,硬气着说:“哎呀!你自己再仔细看看吧!老太婆,人家后面跟的可是谁,是世子呀!” 经过壮汉这般提醒,胖大婶直接看到了世子妃身后痴呆的世子,眉头一皱,直呼辣眼睛:“哎呦!天呐!这是世子的夫人世子妃呀!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有啥好看的!走了!” 被胖大婶这么一说,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顿时围观的人顿时没了兴趣,渐渐走散开了!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咯!”一小贩举着一稻草人,稻草人插满了艳红诱人的冰糖葫芦走在闹市中。 “欣欣姐姐,我要吃冰糖葫芦!”盛晋轩拽着欣欣的袖子,边说着边眼睛全盯着冰糖葫芦去了。 “主人,冰糖葫芦!”书瑶子也看着冰糖葫芦咽了咽口水说。 欣欣身上银子不多,顿时也不敢声张要给世子买冰糖葫芦。 景水菡转过身,看着盛晋轩满眼都是冰糖葫芦,眼睛都跟着冰糖葫芦去了。 “我要买冰糖葫芦!”景水菡看着侧身而过的冰糖葫芦小贩,连忙高喊着说。 小贩听着女子的声音,赶忙折回,看着眼前肤白貌美的景水菡,挪不开开眼的直直看着。 书瑶子看着小贩目不转睛地盯着景水菡看迷了眼,直接走在景水菡身前挡着那人目光,踮起脚尖,双手叉腰,怒骂着说:“诶!我们买冰糖葫芦呢!你这人看什么!” “这冰糖葫芦,我全要了!”景水菡温柔地说着最霸气的话。 小贩也跟着侧着身子从书瑶子的肩膀处,直直地盯着景水菡看了又看,满脸幸福又陶醉地说:“冰糖葫芦免费吃,不用钱!” “欣欣姐姐,冰糖葫芦!”一声男子过激的声音传来。 直接把小贩痴迷的心给拉回了神,侧头看着一旁说话的男子,吓得一激灵,“这,这不是世子吗?”然后又认真地看了又看眼前华丽装扮的景水菡,再次确认地问:“那她是是世子妃!” 书瑶子没好气地说:“不然呢!”说着,直接上手去拿冰糖葫芦。 小贩直接拿开稻草人护在身后,直接开价,伸出一手指,说:“冰糖葫芦想全要,要五十文钱!” “唉!你刚才不是说免费吃吗?” “什么免费吃,五十文钱,只多不少!”小贩连忙改口,摊开手说。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坐地起价!” “我刚刚意思是说,姑娘家家一人可以免费吃,可是她是世子妃呀!世子人傻钱多全城皆知!你爱买不买!” 一妇女胖乎的插着腰杆大着嗓子喊道:“梁老头,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啊!” 第98章 主人,我又不是小孩子 只见,那妇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时,小贩看着来人,瞬间目瞪口呆地石化得一动不敢动。 妇人直接过来,甩了小贩一耳光,愤怒极点地说:“梁老头,你胆子挺大,在老娘面前给别人免费午餐啊!”说着,又是一巴掌甩脸上,直接把梁老头打懵了。 梁老头被扇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开始求饶道:“娘子,媳妇儿呀!我错了,不敢了!娘子!” “哈哈哈!娘打儿子咯!”盛晋轩看着眼前一幕,开心地喊着说。 欣欣站在旁,用手举在嘴巴中间,小声地说:“世子,别乱说话!” “哦!”盛晋轩也很听话地收回笑声,乖巧地闭了嘴。 书瑶子看着小贩痛苦求饶,开心不已地说:“大婶,你这卖相极好的冰糖葫芦全要了,多少银子!” 大婶扯着小贩耳朵,看着甩了两巴掌老实一些的小贩,想着还要赚钱养家,直接尴尬一笑说道:“我们这冰糖葫芦是一等一的上等品,全要三十文钱!” “给!”书瑶子直接给了五十文钱,哈笑着说,“大婶,你这冰糖葫芦我全要了,但是他对我主人不敬,这二十文钱就当是给你报酬,你懂得!” 景水菡看着来人脾性十分暴躁,如果不小心惹着了,恐怕会有性命担忧,直接开导说:“瑶瑶,不许胡说!大婶,你辛劳为一家人辛苦做饭,不如惩罚他每日劈柴洗衣做饭,如此自己也能开心些。” 大婶十分爽快地接过五十文钱,拿在手中的分量,看着一旁的梁老头:“确实有道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接着,书瑶子走过去拿过小贩一稻草人在手中, 接着,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背影,传来男人哭哭求饶声:“娘子,媳妇儿呀!我再也不敢了!我回去就洗衣做饭劈柴,你快消消气!你气多了对身体不好,娘子哟!” “你知错了!就赶紧回去洗衣做饭去!” 看到这一幕,盛晋轩直接鼓掌欢呼,“哇喔!娘打儿子咯!” 景水菡看着这无语一幕,无奈中扯下一根冰糖葫芦,举到盛晋轩面前说道:“世子,你且看这是什么?” “冰糖葫芦!”盛晋轩回头看着冰糖葫芦,认真回答,还伸手上来拿。 景水菡直接把冰糖葫芦举得高高的,不给盛晋轩拿到,接着一问题抛出:“那我呢?” “你是娘亲呀!” 听着娘这个字,景水菡气的手发抖,也听着别扭,狠下心想,今日务必把盛晋轩的不正言辞给校正回来。 景水菡算是下了血本:“如果你想要冰糖葫芦,就跟着我喊!喊我娘子!” “娘亲!”盛晋轩先入为主地喊着,怎么也改不了口。 景水菡气的自己啃了一个冰糖葫芦,在盛晋轩面前显摆着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再说错,这串冰糖葫芦,还有这些冰糖葫芦都没有你份,还有每天冰糖葫芦出摊,我都已高价回来,让你一根冰糖葫芦也吃不上,所以,你不喊我媳妇,以后再也吃不上一根冰糖葫芦!” 盛晋轩不知听懂了还是,看着那串冰糖葫芦被吃了,开始闹着喊:“冰糖葫芦没了 ” 欣欣看着世子哭,也开始跪地求饶着说:“世子妃,你就别为难世子了!就当是奴婢求你,求你给世子一串冰糖葫芦吧。” “那你教教世子,让他喊我娘子或者媳妇,不然我不会罢休。” 好半晌,欣欣才开口对盛晋轩说:“世子,眼前的华丽打扮的不是你娘,是你要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娘子。” “对,她是娘子,是小贩的娘子!” “今天算是听明白了,你不是不学无术,你是一个很蠢的愚人!”书瑶子看着盛晋轩愚昧无知的样子,气打不出一处来地骂道。 经过这么一说,景水菡算是听明白了。 景水菡明白盛晋轩无法听得与别人同样称呼的字眼儿,改变不了他,就改变自己,那就重新给自己取一个与别人不一样的名儿,“往后你可愿喊我水菡!” 盛晋轩使劲摇摇头不愿作答。 “瑶瑶,你来!”景水菡看着呆头呆脑,无计可施,转身就把主意打到书瑶子身上。 书瑶子被景水菡喊得有些不知所措,眨了眨眼,片刻才说:“水菡这名字叫着不顺耳,还不如叫菡菡!菡菡,菡菡多顺耳多好听呀!” “那你喊我菡菡,喊一声就给你一个冰糖葫芦怎么样?” “我,”书瑶子反应极大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拒绝道:“主人,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也太幼稚了,我不行!” “瑶瑶!” “世子妃,让奴婢来吧!”欣欣自告奋勇地着说。 “好,说一句菡菡,我就给你吃一颗冰糖葫芦!” 欣欣站起身来,来到景水菡身旁,双手一叠行礼道:“菡菡!” 景水菡拿着冰糖葫芦,听着很是满意,点点头,就给欣欣吃一颗冰糖葫芦。 欣欣第一次尝到了蜜罐染过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酝酿,这实在是太好吃了。 吃完一颗,欣欣再行礼,甜甜地喊道:“菡菡!”接着,又是一颗丰满酸甜蜜罐冰糖葫芦填满嘴巴,真好吃了。 “我的冰糖葫芦!”盛晋轩在旁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冰糖葫芦给欣欣姐姐一颗一颗地吃着,越吃越开心,自己则被冷落在旁,干急眼地喊。 半晌,盛晋轩嘴巴实在嘴馋,生疏地跟着欣欣喊一声:“菡~菡!” 景水菡侧头看去,不自然间看着盛晋轩羞红了脸。 “我的冰糖葫芦!”盛晋轩喊着走过来,在景水菡拿着的一串冰糖葫芦,看着他吃上了一颗很是满足的样子。 很快盛晋轩喊一声,“菡菡!”又开始吃下一颗冰糖葫芦。 其他三人见状,纷纷笑出声来:“哈哈哈!” 一路吃一路走,可盛晋轩倒是习惯了吃一口冰糖葫芦叫一声菡菡,景水菡听着乐在其中,看着差不多了,便轻声说:“世子,现在你可知道臣妾是谁?” 盛晋轩目光全看冰糖葫芦去了,想也没想到地喊:“菡菡!” “不错,有效果了!今日竟然出府,不妨我们去看看集市有什么可买的?” “主人,你看包子,好香呀!”书瑶子看着不远处热气腾腾包子铺说。 第99章 世子的家当全都他赢走了呀 “去看看!” “你个黄毛丫头没长眼睛的!敢撞我们的盛公子轿子!活得不耐烦了!” 书瑶子目光全盯包子铺去了,不小心撞上了一做轿子的仆人,被人呵斥一通。 书瑶子看着说话的人,想起这人好生面熟,一时之间却想不出谁来。 “谁呀!挡了本爷发财之道!”轿子里的人说了一句,抬轿的仆人放下轿子。 说话嚣张的人,顿时弯腰哈腰地给轿子里的人揭开侧面帘子,低声下气地禀报道:“一黄毛丫头!” “起开!” “是,是!” 说着,给轿子里的人揭开了门帘,里边的人紫色衣衫,手持着一把半面扇缓缓走出,抬起头露出真容。 书瑶子惊讶得后退几步,赞叹这集市真小,这人也能轻易遇到,想到这,书瑶子后退两步,附耳在景水菡耳边低低语说:“主人,眼前这人就是世子大婚日,死命给世子灌酒的人!” 景水菡听完,点点头看着来人面貌与世子有几分相像,一身金丝纹龙紫衫,细长的眉眼,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眼底便显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狠劲。 “姑娘,如此打量人可不好吧!”那人高傲地说着话间,扇着扇子,头也没抬地说。 那人暗示很明确,说的正是景水菡。 为了息事宁人,景水菡头带着歉意地说:“我家婢女撞到你家仆人,是我们不对,还望公子别往心里去。” “二弟弟,”盛晋轩听着声音很是熟悉,抬头一看便瞧到了自己的弟弟,扔下手中冰糖葫芦签,亲切地叫喊。 “喔!原来是大哥!”只见,那人缓缓走来,态度很是轻浮,没有丝毫要行礼的意思,“你便是景国来的公主,据说带了很多宝石玉器。那也真是委屈你了!不过,又让我哥过上繁荣昌盛的日子,我这心里为何不好受呢!呃!” “你想说些什么!” “世子妃要想赢回大哥的家产宝贝,不妨赌坊一赌!哈哈哈!如果不想赢回去就当盛蝤没说,”眼前人没有一丝伪装,直白地挑衅道。 本就喜欢安平度日的景水菡,自然不想为了一些钱财而引来不必要的仇恨:“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既然二弟喜欢,拿去就好,无需跟本宫明说!” “世子妃如此宽宏大量,盛蝤实在佩服!”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恭送世子妃!”盛蝤看着景水菡四人安然离去,眼里露出了一丝不甘心,为什么自己苦苦追求的东西,大哥却不费一点力气就轻易得到,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秀洲!”盛蝤看着一旁低头哈腰的秀洲。 秀洲抬头看了一眼,连忙点头;“是,是!” 盛蝤给了一眼神秀洲让他自己领会,便走回了轿子。 书瑶子不理解地说“主人,我们就这样走了,”怎么想都吃不了这亏,书瑶子一鼓作气地说:“世子的家当全都他赢走了呀!以我们的能力不应该忍让退缩,不是?” 景水菡转过身,看着动怒的书瑶子,安抚着说:“瑶瑶,你忘了我们要的不是身外之物,是安宁,况且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好吧!主人!”书瑶子心里虽然很不能接受,但也只能顺从主人意思。 “瑶瑶不是喜欢吃包子吗?我们去瞧瞧!”景水菡看着闷闷不乐书瑶子,伸出细白的手牵起书瑶子的小手往包子摊走。 包子摊老板揭热气腾腾的包子白布头,露出里面一个个又圆又白的包子,吆喝着喊:“卖包子咯!又香又甜的包子嘞!” “你看这包子很香呀!” “姑娘这里有梅花包,莲子包,香芋包,还有青菜包,你想要什么?我这都有!”包子小贩很热情地招呼着说。 景水菡看着乳白团圆的包子做工如此精美,却都有没有听过的花名,却都想尝试一遍,说:“这些包子全要!” “诶!好!我这就给你打包!一共十文钱”包子小贩高兴地应着,然后一张草纸包裹着递给景水菡。 书瑶子付过银子后,闻着香喷喷的包子独特的香味,也拿过一包子吃起来,心里的郁闷也消散了。 “菡菡!”盛晋轩突然跑来喊着说,然后就直接上手,拿起一包子就大口地啃起来。 “主人,你看他吃货!”书瑶子嘴上很是讨厌地说。 景水菡看着走在最后边的微微低头的侍女欣欣,于是捧着一大包包子走过去,柔和地说:“欣欣,你也吃!” 欣欣后退一步,拒绝着说:“世子妃,奴婢吃过,不用了!” “为何?”景水菡不明地问。 “世子妃是高高在上的妃子,奴婢是奉命侍奉的,不可乱了尊卑!” “可这也是世子妃的命令,你要吃!” 欣欣身子微微一震,有点受宠若惊地抬头,得到却是景水菡微微一笑的看着,欣欣这才小心地伸出手拿了一个包子捧在手心,紧紧怀着却也不吃。 景水菡更加不解了,连忙问道:“欣欣,为何不吃?” “欣欣从小没有受人如此对待过,心里感动!” 景水菡听着,笑意暖暖地说:“那你且快尝尝吧!说不定是你喜欢的味道!” “谢世子妃!”说完,欣欣咬了小小一口在嘴里品尝,“嗯,好吃!” 景水菡闻着里边一花香的味道,寻着味道,拿到了梅花包,开始细细品尝,抬头间看着天色已不早了,缓缓开口道:“我们且回去吧!” 回到府门前,停着几辆马车,大老远就看到一行行人从府内搬着东西进马车的侍卫,“主人,你看他们这是做什么?” “怕是,是盛誉派人前来搬走属于世子妃的宝器!”欣欣缓缓开口道。 “他们向来如此对待世子吗?”景水菡不可思议地看自己陪嫁来货物,一件件在搬上马车。 “是!只因世子是愚人,不会为自己解释,其他王子说什么,王上王后都会偏向他们,所以世子拿他们没有法子!” “瑶瑶,你且去阻止!”景水菡听完,也不想一再忍让。 书瑶子身子轻盈如燕,一个跳跃六步远,直接跳到那马夫身前,在马夫没反应过来前,书瑶子三个耳光直接把人给扇晕倒地。 第100章 墨音琴声 士兵正拔刀冲来,还没接近书瑶子,书瑶子眼明手快一马鞭甩下,甩在那人手上,刀掉落间,又是一鞭子甩在那人的脖子上,衣服破烂两道鲜红带血的血痕鲜明可见,甩飞在地吃痛地叫唤着,后边的人见状虽有点退缩,可在盛誉一声令下:“愣着干嘛!上呀!” 看着冲上来的士兵,书瑶子飞身上前直接来个横甩,把士兵的腿都甩痛得倒地,接着再甩就是打落他们手中的刀刃,一并收拾后,来到盛誉六步远处,正想着怎么打时。 “怎么样?我们世子妃的东西可不好拿吧!明日若不把属于世子的东西归还,你就等着我们上你府邸收拾你!” 盛誉看着眼前一侍女口气不小地命令,身为盛国王族,自然不退缩地说:“你一陪嫁丫鬟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景水菡走过满地叫疼的侍卫,底气十足地说:“正如瑶瑶所言,翌日不奉还,自会上你府邸收拾你们!” “就凭你们!” “以我的身手,你们怕要练上十年也抵不上我一人!”书瑶子信心满满地说。 盛誉看着满地叫疼的士兵:“撤!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士兵们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景水菡突然发话说:“且慢!你们怎么搬出来给我怎么放回去,若少一件东西,唯你是问!” 士兵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服从地去马车上,把刚刚搬出的宝器玉屏统统搬了回去。 入夜,景水菡吃完包子,暂时对菜没有胃口,缓缓站起身看着窗外月光高照,一时兴起:“瑶瑶,备琴!后院!” “是,主人!”书瑶子吃饱喝足地放下筷子摸着饱饱的肚子说。却想到,庭院那么久没人住,应该漆黑一片,“我还是去把灯笼点亮,瞬间活动筋骨!” 书瑶子说着站起来,拿过窗台边点燃的红烛台,走进院子的过廊,树上,亭台四处挂着的灯笼一一点上烛灯,烛灯发出橙红的光线,照亮着后院,这才走回正厅,放回烛台,去抱着一把檀木古筝,“主人,一切备好!” 月光高照,亭台轩榭,如一条橙红火龙围绕着小桥池塘,川流不息。 景水菡看着月光如白,孤落的心,无人懂,思念悲情涌上心头,缓缓弹来一曲应景《雪纷飞》。 心里想着,自己含辛苦练的琴棋书画,却是和亲盛国世子愚人,想到自己王后王上没有相送,人走茶凉,深入盛国,每日勾心斗角,兄弟反目,亲情淡薄,哪里还有自己容身之地。 雪花纷飞,覆盖原来的路,往后的路,无从去选。 盛晋轩在正厅坐直身子,痴呆地竖起耳朵,很遥远的琴声从外面传进来,好一会:“欣欣姐姐,谁哭?” “世子,这时世子妃在弹琴!”欣欣站在一旁解释道。 听到这,盛晋轩独自走出正厅走廊道,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欣欣在正厅看着盛晋轩走出去的身影,喊道:“世子,你这是去哪?” 后院,挂满了红烛台灯笼,随风飘动,一荡一荡的,盛晋轩伸出手碰触着灯笼:“好看!” 亭台轩榭,琴声悠悠,一曲终。 他侧头看去,一女子一顶白银色发冠垂着满细白珠子流苏微微低头,神情忧伤,垂髻两侧的流苏随风微微飘响,一只玉钗好似雪莲花在微弱的光丝散发它的泽光,垂下的吊坠似风沙沙在响。 忽然,院落的高墙像被什么东西攀住地,发出清脆的细声。 景水菡看着高墙那银光构在月光下发出微微的白光。 景水菡伸手抚过琴弦,一琴声如一无形的刀刃在高墙外把绳子从中切断。 霎时间外边有人摔落在地上的声音传来“哎呦!”一声。 随着,几声落下,蒙面人也察觉有异样,便用手暗示分头行动。 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景水菡一时乱了分寸,只得一拨琴,琴声传出五丈外,声浪直接把点燃的灯笼全熄灭,外边的绳子也一并弹断。 盛晋轩看着灯笼明亮的,一下眼前一黑,跌倒在地害怕地喊:“晋轩怕!!” 景水菡抱起古筝,快步走过小桥,借着浅白色月影,走到盛晋轩身前,轻声细语问道,“世子,你没事吧!” “不要碰!”一片漆黑,盛晋轩听声音却分不清谁,双手推搡着说。 “菡菡扶你起来!”景水菡看着四面八方危机重重,安抚着盛晋轩。 盛晋轩听着名字很是熟悉,也不再抗拒和害怕,找到安全感地爬起来,紧紧地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牵住景水菡的衣袖。 盛晋轩看到黑漆漆一片,开口胡言乱语:“晋轩害怕!晋轩不要被关着!” 景水菡看着抱头缩成一团的盛晋轩,显然他的害怕不是装出来的,为了安抚住盛晋轩,景水菡主动拉过他的手,温和地说:“世子,我们走!” 就这样,两人在黑夜中穿过过廊,来到前庭,没想,前庭一团黑衣人已经与书瑶子撕打起来了。 在灯笼,烛台光照下,景水菡看着眼前一大群黑衣人蒙着脸。 景水菡见着危险来临,抱着琴,一时犯了难。 心想着自己身为仙子,使命本身就要守护凡人。 景水菡眼看着凡人越发戾气很重,为了王位,不惜整日作局算计,厮杀同胞。 也深刻意识到自己和亲只是平息景国与盛国之间的战争,却避免不了盛国内部私下兄弟相残。 就算十恶不赦的人自己也不能亲手断他们性命,这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难。 连绵不断涌进来蒙面人,直接把景水菡唤回神。 景水菡松开了抓住盛晋轩的手,就地打坐,施法拂过古筝,每一根弦一道白光泽闪过,拨动中发挥强大灵气,使蒙面人听琴声扩大十倍,蒙面人受不了魔音琴声,个个都在正厅内丢下武器,纷纷捂着耳朵哀叫连连!连路都走不动。 不一会,景水菡看着他们个个痛苦倒地,才收回琴,独自走入正厅:“瑶瑶,你没事吧!” “主人,我没事!”看着倒地的蒙面人,狼狈至极,哈笑着说,“你们还不走!” 第101章 谁如此大胆敢在世子府下毒 好半晌,蒙面人撞撞跌跌,没完全清醒的拾起武器,灰溜溜地撤退出去。 “他们前来可伤着其他人?” “我正想睡觉来着,蒙面人就冲进来了。目标很明确是我们两个,其他侍女都吓得跑走了!” “看来此地不能久待!” “嗯,所以我倒认为他们这些王族前来袭击世子府,就是为财而来,说不定还想索命。我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说来听听!” 书瑶子很是谨慎地附在景水菡耳边,小声地说:“路上需要盘缠,我们把这些玉器玉品金子统统变成假的赝品,然后真的我负责收起来,等路上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换钱。还有主人灵气不是可以变很多有灵气的人吗?你不妨变出来守着院子多好呀!他们一定不敢来惹事。” 景水菡听完也觉着此计划不错。 其他侍卫把守见状,纷纷拔刀跑上前。 书瑶子眼明手快随手马车上赶马的马鞭,直接迎面而上。 次日一早,大家都像没事人一般,起来做事,世子府虽然只有五个侍女,可世子妃需要的饭前礼仪一样不落,茶水漱口,洗手擦干净手,准备吃早茶。 盛晋轩在旁学着,可笨拙的双手直接拿起漱口茶水大口喝掉,侍女用金盆端上洗手水,盛晋轩犯睁大眼睛,看清清寡淡水,连连摆头向景水菡哀求道:“晋轩喝不了!” 景水菡没有回应,倒是抬眼看了一眼一旁候着的欣欣。 欣欣意识到上前,温声道:“世子,这是温水,用来洗手的,”说完,欣欣扶起盛晋轩细嫩的双手放进金盆洗,待洗净手擦干手,才退到一旁候着。 这时,侍女们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景水菡对空气飘出饭菜香,忍不住深闻几下,脸色一变,目光落在饭菜上,正色道:“你们且先下去!” 世子看着美味的菜肴,在景水菡说话间,已经急不可耐上手拿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吃啃着。 “是!”侍女们全退出去。 “世子!”景水菡看到盛晋轩已经吃进嘴里,连忙出声制止道,可已为时已晚,他已经饿得一口闷下肚子。 “主人,怎么了?”书瑶子扶着下巴,眨巴着眼,不明所以地问。 “今日的菜多了股怪味,”说话间,盛晋轩又开始动手撤下一块鸡腿,景水菡双手雷速点穴定住盛晋轩,盛晋轩手中捧着的鸡腿凭空飞回碟子,再把他老实按摁回位上坐好,盛晋轩两眼直直盯着色香味俱全的鸡腿,干着急地发出:“肉,吃肉肉!” 景水菡两眼微眯,嫌他话多,一手划过直接给他点了哑穴。 这回盛晋轩直接像木头人,不能说话不能动,眼睛睁得像龙眼珠那么圆大,直咽口水。 “什么味?没有呀?”书瑶子试着深吸几口气,闻了半天空气弥漫的味道,没闻出什么异味说。 “每一味草药每一道菜都有他独特的气味,尽管加上调料也应该是往日的气味,可今日的空气弥漫的气味,跟往日不同,”说着间,景水菡十分谨慎地从发间取下一根银钗,插进菜里,取出时银钗尖端发黑,凝着眉头,心里一惊,确认无误地说,“菜里,有人下毒。” “不是吧,谁如此大胆敢在世子府下毒。”书瑶子见状不敢相信地双手捂住嘴巴,眼睛子都瞪圆了,惊吓之余地直接站起身。 “瑶瑶,你且去后院,看看她们有没吃。”景水菡察觉情况不对。 书瑶子火急火燎地走出去。 景水菡才回头看着被定身的盛晋轩脸部表情十分诡异地扭曲着,嘴唇发紫,急忙点掉穴道,盛晋轩两眼无神,四肢瘫软无力地往后倒去。 景水菡上前一把扶住盛晋轩的身子慢慢坐到地上,伸手为他把脉,景水菡手一愣,心念道,这毒药蔓延之快,已经深入五脏六腑。 景水菡两指挥出灵气凝聚到盛晋轩的腹部,使着一股灵气往上移动到嘴巴,然后一掌拍下腹部,强大的震力直接把盛晋轩吃进肚子的肉,从嘴里吐出地板。 盛晋轩把嘴里东西吐出,脸色煞白,嘴唇紫黑,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景水菡悠着心再次把脉,发现毒性正在蔓延心脉,不得已之下,景水菡使出一团白月光色烟丝灵气输入嘴里,灵气随着嘴巴蔓延入盛晋轩的五脏六腑,灵气一点点把毒液化成毒气带出体外,变出一缕黑烟消逝。 待盛晋轩恢复知觉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满头大汗的景水菡,无辜地喊着:“菡菡!吃肉!”盛晋轩慢慢站起身,景水菡已经消耗了大量灵气,可还是一把抓住了贪吃的盛晋轩的手,有气无力地凭空点上他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侍女们满头大汗走进来,景水菡坐在地上,还有一动不动的盛晋轩,吃惊地说:“世子,这是怎么了?” “主人你这是怎么了?”书瑶子紧跟其后地走进来,忙跑到跟前扶着景水菡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世子,手脚抽筋,你们却扶他回房歇息!” “是,世子妃!”侍女们回应道。 “瑶瑶,你把这些菜拿去后院挖坑埋起来!” “为什么?”书瑶子不解地问。 “府内还有剩菜若都丢掉出去,无心人捡来吃,会有生命之忧。”景水菡脸色苍白,耗费很大灵气体力微弱地,此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嗯,主人,你还好吧。怎么看你体力不支。” “我不打紧!我去一趟御厨,是否有毒之气还未消。” “是,主人!”书瑶子很快用桌上的菜用草纸包裹好,拿到后院,挖了坑埋了下去。 景水菡来到后院,看了一遍御厨内的菜米油盐菜均未发现有特殊气味,反倒是一旁的水桶里的水有些微微发黄,引起景水菡的注意,看着与龙井泉水的色泽有些不一,景水菡察觉出异样,折回正厅,正巧碰上了迎面而来的书瑶子,“瑶瑶,你且来!” 书瑶子看着神秘兮兮的景水菡,一蹦一跳地走过去:“怎么了?” “跟我来一趟!” “喔!你且用绿叶把这水给收了!换上龙井山泉水!” 第102章 主人你睡觉,好歹弄个分身呀 书瑶子从袖口拿出一片绿叶,丢下井水,很快井水被叶子吸光后发出深黑色光芒飞出井口,书瑶子半张嘴,吃了一惊,“这!这怎么水,黑色的?” 景水菡提醒道:“小点声!你且把这水收着,暗地里去查清是谁下的毒?” “是,主人!”书瑶子把攒满毒性的水收回袖口,然后摸出了龙井山泉水的叶子抛下井口,很快清澈见底的水蔓延出井口静止。 “有人来了。我们走。” “世子妃!安好!” 景水菡径直走过侍女,回到正厅。 “拜见世子妃!” “免礼,方才的饭菜不合世子胃口,你们且去给世子重新煮些饭菜给世子。” “是,世子妃。”侍女们走了出去。 景水菡缓缓坐在床边,看着盛晋轩还在躺在床上两眼直直看着床幔,一动不动的,看到景水菡心里十分激动地喊:“菡菡!”,两指一挥,凭空给盛景轩解开了穴。 景水菡头沉沉晕晕,身心有些体力不支,疲惫地说:“你去和欣欣姐姐,买冰糖葫芦。” “呃。” 景水菡看到盛晋轩开心地走出去后,进入盛国从未睡过觉,两眼一闭,倒在床上,很是困乏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景水菡疑惑地看着天上一轮明月,漫天飞雪,冰天雪地,天地合为一色,心无杂念地开始修炼。 书瑶子也没闲着,想着府里还有景水菡守着,自己则去追查。 第一联想到便是前几日未见的娇公主和盛誉两人府邸。 书瑶子变幻一个自己分身出来,独自坐在后院庭台,自己则化作一缕烟丝,飞到盛国集市上空,飞往每个院子。 很快,发现了盛誉的踪迹。 此刻,娇公主则坐在暗丹色椅上,拿着半面扇缓缓地悠闲喝着茶。 盛誉正一院子里,与四位身手不凡的紫衣侍卫比武。 盛誉双手就像两个爪子,尖锐地往前抓,只想抓夺对方手腕脖子,动作极度凶狠,可一一被对方灵敏极高侍卫闪开了。 书瑶子落在屋檐上,静静等着,看看他们接下来做什么。 “大哥,过来歇会!”娇公主眼看着练得差不多了。 接着,侍卫们搬上了一个草皮做的箭靶子半晌,还端上了两把弓弩,配上一把墨色锥形尖头,娇公主带上了三寸皮革露指手套,拿起弓弩,把三支箭同时放入沟道,一手抬着弩臂一手拉动弩机,一晃间,三支箭同时插在箭靶中心红点,侍卫们热烈起呼。 书瑶子内心一惊,顿时坐不住了,亲眼看着那弓弩威力之大,直接站起身来,隐身飞身下去,直接来到箭靶子旁,亲眼目睹着墨色锥形箭头把箭靶子射穿,不安地想,若射到人身上,那岂不是要射进骨子里,想想就一股寒冷从头冷到脚。 这王亲贵族整天舞刀弄棒,莫不是都在密谋什么。 正在愣神间,娇公主无声无息地又频发三支,速度之快如猛虎,一箭穿心似的从书瑶子眼前穿过箭靶子,直接把原先在箭靶上的箭穿断。 “二妹,好箭法!” “大哥,你说,明天世子府传出全府人毒发身亡的消息传到父王耳朵里,会不会无比震惊呀!接下来,父王会封谁是世子?” “若世子妃的钱财落入我们囊中,我们壮大战队兵器,下一步,该死的便是盛蝤!世子还用得着封吗?哈哈哈!”盛誉眼里露出一丝狠劲,胆大妄为地说。 “大哥,英明!” 好呀!原来是你们两个丑不要脸的放毒想要毒害我们,这次,我便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哼!让你们自己也尝尝中毒的滋味吧!书瑶子在心里怒骂完,书瑶子赶忙向正厅走去。 书瑶子看着规模很大,很气派的府邸,绕来绕去快走晕了,和端茶端糕点的侍女插肩而过,穿过长长的过廊算是走到了他们的御厨,走到井水口旁,把沾满黑毒液的叶子沉入水底,直到把毒液发挥出井水,书瑶子又把叶子收回袖口,书瑶子暗骂道,你们这些恶人,就自求多福吧! 做完这些,书瑶子便飞离这里。 回到后院亭台,回到分身人体内,两眼灵光一亮,缓缓站起来,走回正厅。 “菡菡!起来。”盛晋轩吃着冰糖葫芦,站在床边一遍喊着。 几位侍女都在一旁候着,哭泣着双手手绢在不停擦眼泪,欣欣俯下身子在床边,不停地轻轻呼喊着:“世子妃!世子妃!” “你们这是干嘛了?”书瑶子走进门就看着侍女们在床边哭哭啼啼,大声喊道。 一侍女带着哭音,弱弱地说:“方才奴婢进来想收拾房间,可是就看到世子妃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走近一看,世子妃两眼一闭,怎叫都叫不醒。” “什么!”书瑶子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景水菡,连忙走过去,轻摇晃着景水菡的手,轻轻呼唤,“主人,你怎么了?醒醒呀?” 欣欣得摸着景水菡的冰清色的手,才触碰一下便受不了寒气地弹开景水菡的手,吓得跌倒在地,手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哽咽着说:“世子妃的手,冰冰冷冷的,怕不是,呜呜。” 欣欣一想到世子府稍微有点人气,却遭到世子妃突然离去,便哭得更伤心了。 “主人!”书瑶子忙拉过手景水菡的手,把脉地感受到手脉还有微弱的缓慢的脉浮动,明显得脸一怔,这明显还有气息,就是不知为何睡过去了,下秒哭得更伤心地抱着景水菡痛哭着喊,“主人,你别丢下我呀!瑶瑶一个人可怎么过呀!呜呜欧!” 众人皆见书瑶子哭的稀里哗啦的,连忙安慰道:“瑶瑶姑姑,以后世子府就是你的家,你别太伤心了!” “不,我要我的主人活过来!不然的话,我会饭吃不香,肉也吃不香的,呜呜!”书瑶子看着景水菡,心里不满地说。 主人你一个人说睡就睡,可把世子府弄得一团糟,好歹弄个分身呀!想到这,一下子不知道自家主人还要沉睡多久的,哇哇大哭着。 第103章 莫不是中毒了 “瑶瑶姑姑,可别哭了!”侍女们情真意切地过来纷纷抱住书瑶子,以表安慰。 深夜,外面黑暗静悄悄的,屋内寒气凝聚,使得阴气很重。 侍女们被冰的浑身颤抖,手脚麻木,双手抱怀,有些呆不了地说,“好冷,欣欣姑姑!” “我也,是!”一侍女冷的两眉凝结白霜,颤颤巍巍地说。 “你们都回去!我来照顾我家主人。”书瑶子发话说。 “是,瑶瑶姑姑。”一群侍女说完,全体退了出去。 就在侍女出门后,书瑶子立马从袖口里拉出了碧水色的毛茸茸的披风穿在身上。 “救命!”一侍女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一侍女清晰地感受到脚下有滑稽的毛茸茸的东西穿在脚下,吓得尖叫着说:“呃,什么东西乱窜我的脚!好可怕!” 说着间,另一个侍女躲避不及,极度害怕地往后退着,一个脚底踩上滑稽毛茸茸的东西,瞬间被绊倒了在地,皱着眉头,吃痛地说:“哎哟!我的腰,” 书瑶子穿上碧水色披风,隐约听到外边有动静。 快速走出寝室掩上门,穿过游廊步入正厅侧门,看着四个侍女东歪西歪的跌坐在地上,一惊一乍的,无语道: “你们干嘛!” 侍女跌坐在上,眼睛却盯上地板上有两只圆溜发亮的看,吓得手脚发麻走不动道,一手揪着手绢指着放光物,惊慌失措地喊,“有光的东西,好可怕。过来了,别咬我,” 书瑶子听着“吱吱”声,连忙上前,拿上桌上的烛台灯,往桌布下一照,发光物真容,是几只胖嘟嘟毛茸茸的耗子在桌子下微弱气息挣扎着“吱吱”叫。 “耗子,是耗子。”侍女看着两眼发光却四脚朝天的耗子,吓得花容失色。 “这也是耗子,他们怎么口吐白沫,怕不是吃了中毒食物?”一侍女看着脚下踩着耗子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嘴巴一口白沫,说完自己吓晕过去。 书瑶子看着耗子惨死的症状再联想到自己主人,怕不是也吃上有毒的东西,才昏迷不醒。 侍女们看到耗子都吓得瘫软在地上,一个个一动不敢动。 书瑶子走至一旁炕桌上,拿起景水菡写字的用草书裹着中毒的耗子,把他们全部包裹着放到一起,拿起一盏烛台灯,端起一窝气息微弱的耗子穿过长长的过廊到后院。 在松软的后院草地上,书瑶子施法挖开了一土炕,耗子已经中毒完死,合着草书把他们全丢进坑里,埋上土再踩踏实泥土。 书瑶子一路上都在想,是不是主人也吃到了中毒食物,可是毒主人最先闻出来的,不可能没有一点戒备,不,主人鼻子灵敏极高,不可犯这低级错误,唯一贪吃的就是世子。 想到这,书瑶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快步回到正堂厅,侍女们已经走回去歇息了。 书瑶子侧门进入过廊,推开景水菡寝室,看到世子已经伏在床沿边上呆呆地盯着景水菡看。 “你个呆子,你在干什么!看你把主人都害成什么样了?”说着间,书瑶子气得实实给了盛晋轩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脸上。 盛晋轩疼痛难忍地苦着脸,脸上的红印火辣辣的传入心底,红着眼眶看着书瑶子,痴痴地说:“菡菡,不醒,” “对,就是你害的世子妃!若明日主人不能醒来,我送你下去陪葬!”书瑶子眼底闪过一丝杀气,看着痴呆傻气的盛晋轩忍耐到了极限地说。 “菡菡,不走。”盛晋轩呆呆地侧回头,看着沉睡不醒的景水菡,还摸上寒冰护体的手。 书瑶子气得双手紧握着“嘎吱”响,直接掐上盛晋轩的脖子,逼问道:“下次你若再敢贪吃,我定收了你的命!” 书瑶子说话间,两行眼泪满眶而出,书瑶子直直把盛晋轩从景水菡的手中掰走,直接他扯起来撵出门外,反手上了房门。 “菡菡!”门外,盛晋轩拍打着房门。 无论如何呼喊,书瑶子都不给回应,神情哀伤地走回床沿边,看着一脸苍白沉睡不醒的景水菡,悲从中来,往日是消耗灵气过多,这次是伏毒体内,看到惨死的耗子,书瑶子也不确定景水菡能不能熬过这关,想到这,书瑶子哭的不能自己。 在陌生国度里,景水菡是她唯一依靠,若她走了。 她们的使命怎么办?她不敢想! “主人,是瑶瑶不好,没有守护好主人!主人你就当是为了苍生,为了瑶瑶,你快醒好不好?”书瑶子伏在景水菡寒冰逼身的手上,痛苦得不能自拔。 景水菡修炼中,顿感山动地摇的,晃得不能自己,无法安宁修身,不得已睁开眼睛,看着六座厚厚白雪山围着自己,天空还在飘着雪花,满天白色,且能清晰听到书瑶子的诉说的话仿佛近在耳边,景水菡呼喊,“瑶瑶,你在听吗?” 体外的书瑶子,诉说着,“主人,从记事起,自己就是跟着主人闯荡四方,好快乐,你能不能醒过来,别丢下瑶瑶!” 景水菡见着自己说话,书瑶子一点儿都听不见,试图飞身上天,雪峰之上一道薄冰的结界,景水菡碰触到结界直接反弹跌回雪地上,令她惊讶的是,双手全身一点痛觉都没有。 景水菡看着手中呼之欲出的灵气怎么也想不到这是梦境? 景水菡惊觉到体内灵气在缓慢修复。 许是自己修为尚未恢复,还需勤加修炼早日突破结界。 这一次,景水菡就地打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心修炼。 “呃!”一侍卫从御厨出来吃食庭,只见一口鲜血吐出,便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直接把在座吃食的侍卫看惊了。 “这,怎么回事?莫不是中毒了?”管事的领头侍卫,见状不妙上前查看,发现此症状跟自己投毒去世子府的毒药有些类似。 管事侍卫忽然感觉自己身子一紧,体内的有股热气流出,穿过五脏六腑,经受不住地也一口鲜血。 来不及细看,吃过饭的士兵,纷纷倒地。 第104章 盛誉前来闹事 路过侍女满地不省人事的侍卫,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端茶水不慎砸落,惊醒了还有一丝毅力的管事领头,他死死目瞪着侍女,威胁道:“快去请誉主。” 侍女看到管事领头露出一丝杀气的眼神,连忙回神慌张往正厅跑,跨进正厅门槛时,跌在正厅。 “干什么吃的!”娇公主脾性暴躁地拿起腰边的鞭子就是给侍女一鞭子。 “啊!”侍女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苦着脸收回手,大气不敢喘地跪拜道:“誉主,后院侍卫们不知怎么的口吐白沫,奴婢特来禀报。” “什么鬼!”娇公主听着,脸色一沉, “走,去看看怎回事。”盛誉放下茶杯,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出去。 娇公主白了眼跪在地上,收起鞭子跟了出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了。”盛誉直到吃食厅,看到满地侍卫,口吐白沫,嘴唇发紫,身体正抽搐着。 “他们怕是乱吃东西,中毒了。”娇公主看着不中用的侍卫,白了一眼盛誉说道。 “此症状怕是吃了五毒散,二妹解药拿来。”盛誉看着满地尸体,看出端倪说。 娇公主感到很晦气地往后退着,冷血无情地说:“他们这些草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是死了一了百了。” “他们可都是我们精心训练的刺客,少一个都要重花重金购买,你拿来解药。” “不。” “难道你想看满地尸体明日抬出府不成,王上追究起我们如何应付。” 娇公主看着盛誉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快要一副吃了自己的模样,也心有不甘拿出了解药,顺势摔过去,盛誉稳稳地接在手中。 很快给侍卫们吃了一药丸子药,休息片刻便恢复了命脉。 “多谢誉主。” “你们今日都吃了些什么?”盛誉站起身背对着他们,双手背着握拳,不曾想自家人,吃上自家毒药,犯如此低级错误心中愤怒甚是难平。 “跟手下们一起练兵器习武,然后就来吃饭,吃了一会发现身体无力抽搐,口吐白沫。” “你带他们下去歇息。” “是,誉主。”管事领头搀扶身体体弱的侍卫一同下去。 “诶,这水怎么幽幽发黑,”一个弯腰屈背的老爷子打着木桶的水,瞬间吓到了,扔掉木桶,惊呼之余地拍着胸口。 盛誉闻声赶来,看着洒在地上的一团黑的水。 “誉主,这不关我事呀!我也才发现。” “做事如此不严谨,你去死吧!”说完,盛誉心中怒气终于找到泄愤口似的,两步上前,插着御厨的脖子瞬间扭断了。 娇公主看着盛誉亲自解决一盛誉,斜着眼兴奋地说:“大哥,这才是你应有的样子!”说完,她扭曲的心理开始膨胀,眼里闪过一丝毒辣,放声大笑起来。 “去,把他拖去后院埋了!”盛誉看着御厨气绝才放开了他,看着鲜血沾满手指,丢下一句话。 门外的把守的侍卫,领命进来把他抬了出去。 次日一早,盛誉带领一圈人,再次撞开了世子府,带人冲了进去。 四个侍女发现是可怕的娇公主和盛誉一起冲进来,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拜磕头。 盛誉冲进去,抓起一侍女的衣襟,咬牙切齿道:“傻子在哪?” “在里边!” “他活得好好的是吧?” 侍女呆愣得结巴答:“是?不是?” 听完,盛誉很是不耐烦地一把把侍女甩出老远,大步踏进去。 看着正厅没人,倒是后院有人要死不活地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菡菡!~菡菡!” 盛誉带领着人进去,便看到盛晋轩一人倒在一处厢房门口处,有气无力地拍打着门喊着,“菡菡!” “你居然没事!你的母后抢夺了属于我母妃的一切,既然毒不死你,那我亲自动手送你上西天!”盛誉说着走近一手直接把盛晋轩脖子抬起来,死命地掐着。 书瑶子哭累趴在床边,霎时间一片安静,一直喊叫的盛晋轩没了动静。 一切死一般宁静。 书瑶子察觉不对劲走出风屏,看到房门有个黑影子把另一人举起来。 连忙从袖口掏出一片金叶子,使点灵气挥出。 只见金叶子搓破纸糊门飞出去,直接把那人手打落。 那人吃痛地放开手,盛晋轩摔落在地,痛苦地咳嗽,大口呼吸。 书瑶子打开门,看着一脸咬牙切齿双目通红带着杀气的盛誉,此刻用手捂着鲜血直流的手,凶恶地瞪着门内的书瑶子。 身后不远跟侍卫站一块的娇公主高傲地昂着头,双手抱胸,一手还扯着一根鞭子。 看着他们完好无伤的样子,书瑶子便料到他们已解毒,突来世子府头上,怕是想来看看世子是否已毒发,心里真为这群庸俗的凡人头疼。 书瑶子双目打量着他们没有一点王亲贵族的度量和气质的王子,没一点王者风范,这怕是里灭亡的征兆。 但感叹自己是仙人,自然不能让仙气伤了他们分毫,否则天界追究起来,不好应答。 书瑶子沉着脸,很不客气地说:“你们来此作甚?” “我们来此作甚,你不知道?” “大哥,这妖女不知哪里学了邪门武功,我们全体一起上!”娇公主发话后,紫色衣衫的侍卫一起拿着手中刀刃上前,排成两队,刀光发亮,盛誉退回侍卫身后。 书瑶子看着不自量力的侍卫,也没时间跟他们耗,一个闪身就上前,使出九马二虎之力,一个伸腿一扫而光而过,把他们一一绊倒,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便四脚朝天,刀子“当啷”掉落,唉声一片。 “一群饭桶!赶紧上!” “哈哈哈,一招都没有接到,有本事再来。” 侍卫们捡起武器站起来,围着书瑶子转圈,娇公主看准时机,自己从发间取下三枚发黑的银针挥出去。 书瑶子看着一侍卫光亮的到面,三道飞针呼来,直接下蹲过来,只见三枚银针插在侍卫三人脖子上,三人立马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第105章 世子妃活过来了 “这!怎可能?”娇公主也一时傻眼了,怀疑这一切的不真实。 自己苦练十年的银针,飞无声,她竟然轻易躲过。 书瑶子双手叉腰,嘴角微微上扬说:“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可是练武奇才呀!三岁就已经武功天下第一。你们这些庸才凭着自己势力,依旧斗不过我,你说丢不丢人!还是早点回去,多苦练个几百年再来吧。” “你!”娇公主气得跳脚,一手指着书瑶子,半天也说不出来。 “我们且回去。” “大哥!”娇公主不死心道。 “走!” “诶!这两个中毒的给我抬走,弄脏我的地盘,你们一个也别想走。”书瑶子撂下狠话。 侍卫们塞了解药给中毒的人吃后,才搀扶着他们走了。 书瑶子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深深地叹口气。 “站住,你去哪?”书瑶子看到懦弱无能的世子,缓缓站起来,愣是不给好脾气道。 “菡~菡!”盛晋轩缓过气后,起身便想走进闺房,他心里想的依旧是她。 书瑶子先一步走进房间,挡在盛晋轩的去路,霸气宣言:“菡菡,这名字不是一个呆子能能喊的。”说完,毫不留情地“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任由盛晋轩在门外拼命敲打,如何叫喊都没有理会。 “瑶瑶姑姑,世子妃怕是醒不过来了。” “开开门,让我们送她最后一程吧。” 几个侍女合着盛晋轩拍打着门。 书瑶子气势汹汹地把房门打开几人,一同拍空地倒在门槛上,狼狈至极。 “哎哟,我的手。” 书瑶子一点情面没留,狠狠发话:“你们谁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待会一个个给我滚出世子府。当然包括这呆子。”说完,直接把他们从门槛上推到门外,干脆利落地重新关上门。 这一阵势下来,侍女们闭口也不敢再说晦气的话。 欣欣劝着盛晋轩说:“世子,你嗓子沙哑了!奴婢扶你起来,去吃点东西。” 盛晋轩喉咙口干舌燥嘶哑的声音,嘴唇干裂,有气无力地说:“不吃。不吃。” “唉,这可怎么办?”欣欣无助地抹着眼角的泪水。 一行人默默守在门口,煎熬地挨饿受冻。 景水菡感受到自己灵气已经修复,自然地睁开眼睛。 没成想,这一睁开眼睛,不是之前的冰天雪地,而是大红色喜庆的床幔帘。 “主人,主人。”书瑶子喜啼而泣,上前紧紧伏在景水菡身上。 景水菡素声问:“我可睡了多久?” “主人,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你这回怎么了?” “世子呢?他现在怎样?” 书瑶子坐起身子,醋意大发,气冲冲地说:“主人,你怎么还这般在乎那呆子?你是不是为呆子解毒耗尽了灵气,是的话,我去杀了他。” “瑶瑶,你忘了?他可是星辰上仙,难道就因为他这一世是呆子,你便对他有仇不成。” “我,”书瑶子一时语塞,“我只是觉得他无时不刻给我们惹麻烦,还贪吃,差点还害了你的命,就算是这样,主人还是护着他,我就是吃醋,主人都没有对我这般好过。” 景水菡握住书瑶子的手腕:“我打算给他用草药治疗,只是世子毒性发作快,那症状恶劣危急,已经蔓延五脏六腑,再晚一点,世子就看不见明日的扶光,你说我能不舍身相救吗?再说,灵力修复只需睡上三天三夜便能自行恢复。所以瑶瑶,你不必为我身子担心。” 听完,景水菡的话,书瑶子憋在心里的气,算是消了一大半。 “主人,那毒是盛誉和娇公主下的,今日还来府邸闹事,我已经打跑他们了。只是我们长久生活在这,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我太不快活了!我感觉自己就像关在笼子里,每日除了吃便是盯着可有人来闹事,都快犯迷糊了。” “我知道,你还是喜欢以前自由自在生活在阁楼里对吧。这个问题,容我再想想?” “对了,主人,前日瑶瑶去盛誉地府,发现他们在练很厉害的武器,那武器的头像一朵黑带锐刺的箭头,直接把箭靶子射穿了,一次能发很多枝,如果他们真要暗中杀我们,我怕我们人少会措手不及。” “除了这个,还有偷听到什么?” “还有,他们说要把我们世子毒死,然后剩下盛蝤一人。他们打算偷拿我们的玉器,值钱的东西招兵买马壮大势力,跟盛蝤的武力对抗,最后抢夺王位。” “他们竟然如此胆大,想要谋反,看来我们得早点儿准备行动才是。” “嗯。主人,他们还在门口罚跪一日。” “瑶瑶,你又胡闹了。快去请他们起来。” “好吧。”说着,书瑶子无所谓地耸耸肩,神清气爽地走出门边,把门打开。 天色微亮,看着他们一个个躺睡在地上,大喊道:“起床了。” 侍女们才朦朦胧胧地跪直身子,低着头:“瑶瑶姑姑!” 一旁的世子指着书瑶子,张着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饿得两眼无神熊猫眼,无精打采地昂着头,嘴唇发白,已经喊不出话地跪着。 书瑶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打掉盛晋轩指着自己的手:“世子妃醒了,你不用假惺惺在这跪。” 盛晋轩有气无力瘫软着,动也动不了。 侍女们个个自己饿得浑身无力,怎么也扶不起,累瘫似的说:“不行,世子很重,我们扶不起来。” 景水菡从屋内走到门边,看到此状,绕过书瑶子。 “是,是世子妃。”侍女们看到景水菡脸色红润,睡了三天突然出现,很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 “世子妃活过来了,”几人露出惊恐的目光,畏畏缩缩的。 “你们别害怕,前几日本宫只是累乏,才昏睡了三日,现在想来感觉身体状态倍佳,你们不必为我担心!” “不,世子妃那日你的身子冰冰凉凉的,怎么会?”欣欣看着眼前贵气十足的,端庄大气的世子妃,活生生在眼前,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 “本宫向来体弱,才会身体发冷,现在你们且摸摸本宫的手是不是恢复知觉暖度。” 第106章 女人太聪明可不好 欣欣不敢相信,但景水菡眼里目光温柔且真诚,伸出芊芊玉手, 欣欣顺从地轻轻触碰一下,眼里瞬间放光,侧头确定地告诉其他侍女:“有,世子妃的手又软又暖呼!” “那就好。” 景水菡目光落到盛晋轩脸色干白,四肢无力瘫软着,疑惑道:“世子,这是怎么了?” 欣欣如实禀报地说:“世子看到世子妃一直昏迷不醒,世子便不吃不喝守护在门外,已经,已经三天未进食了。” 景水菡瞧着无光的盛晋轩,手指牵动着心弦微动,心里落了一下,慢慢俯下身子,摸着他那憔悴的消瘦的容颜,难道这就是真心换真心吗? 所以就算他是呆子,他心里也有本宫的一个位置? 景水菡合着侍女们一同扶起世子走向正厅堂的黄梨木交椅子上坐着。 景水菡第一次亲手为世子倒上一杯水,亲自喂进盛晋轩的嘴。 可不知怎么的,盛晋轩呆呆看着景水菡认真细致的样子,忘记了吞咽,使得嘴里的水流出衣袖也不自知。 一旁的侍女见状,纷纷羞红了脸,笑着说:“我去煮饭。” “我烧水去。” “我呢?” “和我一起去呀!呵呵!”就这样,侍女们一个个识趣走出去。 景水菡也不惯着盛晋轩,一点喉咙一穴道,只见盛晋轩忍不住笑地地张大嘴巴:“呼噜呼噜”三两下就把水喝下了肚子,眼睛瞪的像老大地看着景水菡。 景水菡头次被人如此明目盯着看,很不好意思站起身,很不自在地说:“怎么?几日不见,世子怕是把本宫给忘了?” 好半晌,没有听到盛景轩说一句话,无奈回头细细看着盛晋轩头发凌乱无序,衣衫带着一股酸臭味,青白肤色的脖子露出一道手掐痕,触目惊心:“这是谁做的?” 景水菡这才明白过来,盛晋轩方才反应那么大,原来不是深情对视自己,而是惊动疼痛神经反射的看着自己,景水菡想来是自己多心了。 一个呆子怎么会对一个人动心吗? 怪自己想太多。 “除了阴险歹毒的盛誉,还能有谁敢闯世子府!”书瑶子从屋内走出来,一屁股坐在圆凳子上,闷闷不乐答道。 “那按上次我们的计划进行一部分吧!这里的宝物可都是赝品没?” “守财如我,这早就是如假包换的赝品,他们爱拿酒来吧!” 书瑶子说着与景水菡相视一笑。 在吃饭途中,景水菡看着丰盛的菜宴,故作不悦的放下筷子,开口说道:“瑶瑶,明日且去集市里请一二御厨,还有一些侍女,侍卫,门外还请一位力大无穷的将军镇守家门,前提是要会武功!” 书瑶子上前,双手一叠行礼着领命着问:“是将军一人会武功,还是府上所有人?” “请来的所有人。” “是,世子妃。”书瑶子领命说着间,眼神时刻地看着景水菡都忍住了笑,毕竟做给其它侍女看,功课自然要做全。 “哇!我的蛐蛐踩碎了!哇!”盛晋轩从过廊外,遥遥地传来了哭声,像极了一个被人欺负而哭着来找娘亲的小孩。 欣欣走出去上前轻声问:“世子,别哭,告诉欣欣这怎么了?” “蛐蛐碎了!二弟捏死了!哇!”盛晋轩哭的稀里哗啦,手上拿着一只杂草编织的蛐蛐,被踩散了五官,一边哭一边走进来。 欣欣也无奈地安慰着说:“世子别哭,等会欣欣再编一个蛐蛐给世子就是了。” “哈哈哈!大哥感觉如何?”拐弯处,盛蝤正鄙视着盛晋轩大摇大摆地庭院出现。 景水菡坐在正厅悠闲喝着一杯清茶,抬眼间就看到盛蝤身旁两侧跟着两个三大五粗的壮士,目视如仇,他们神情冷漠,握着拳头,走形虎步,看着来人就不简单。 景水菡也看出了盛蝤前来所为何事,放下茶杯,临危不惧地站起身,眼神坚定,微微一笑说:“看来,不赌几局,你是不会放过世子府。” “世子妃倒有自知之明,不过今日你这屋子的宝贝,本君可都要定了。” 景水菡听着盛蝤自称本君,便知道他野心之大,她也不以为意地说:“阁下视财如命,不知可是为了招兵买马。” 盛蝤听着此话,身子微微一惊,随后仰天大笑,手里的扇子疯狂地扇着,也不否认:“女人太聪明可不好。” “阁下未免操之过急了。世子生来就是愚人,王位自然与他无缘,尽管本宫是景国和亲,对王位也一点威胁都没有。” 盛蝤眼里恨出了一丝杀气,手紧握着的扇子青筋暴出,语气冷冰冰地说:“他是我们王族的耻辱,他不配享有王氏家族任何东西。” “看来不赌几局,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三局两胜,如阁下赢了,那这世子府里的宝物全属于你。若阁下输了,此生不可踏入世子府半步,否则,本宫会亲自把所属世子府的东西全都夺回。” “果然世子妃是豪爽之人。本君甚是佩服!” “赌什么?” “第一局比武。” 景水菡听完,脸上瞬间露出一朵宛如清丽冰霜的雪莲花绽放的容颜。 景水菡胜算在握心里乐开了花,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局:“如此简单。” 盛蝤看着景水菡那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动人心魄,令他不禁沉思一会,觉着此事不简单,连忙拿着扇子双手一叠行礼道:“容在下回去先商议再定。” 不等景水菡回话,盛蝤便转身行色匆匆走了。 “哇!主人,那小蝤蝤就被我们吓跑了!哈哈哈!太好了!”书瑶子满眼崇拜地看着景水菡欢呼雀跃,很是佩服景水菡的处事之道,高兴溢于言表。 景水菡看着哭得很伤心的盛景轩,就像一个三岁小孩,瞬间感觉他怪可爱的,顿时来了乐趣,想到一个逗他玩的好法子:“世子,你信不信本宫可能给你看很多蛐蛐。” 盛晋轩听到蛐蛐两字,停下哭泣,眨巴着眼睛,睁大圆溜又明亮的眼睛看着景水菡,很认真地说:“蛐蛐,蛐蛐,在哪?” 第107章 主人,你们可真幼稚 “瑶瑶,亭台备草纸,笔墨纸砚,”说完,景水菡与盛晋轩两人慢悠悠地走入后院,“世子,我们去看蛐蛐。” “好耶。”盛晋轩听着很是高兴地拍着手。 书瑶子待他们走出正厅后,双手叉腰,一脸不高兴,撅着嘴巴,满满醋意地说:“真是讨厌!以前是呆子跟我抢主人,这回变愚人了,还是跟我抢主人。” 欣欣在旁听着不好意思地咯咯笑了一会儿才轻声安抚道:“瑶瑶姐姐,别跟世子过不去了,他就是小孩子一样,你就让着他吧。” 书瑶子也孩子气地看着欣欣,评理道:“他是小孩,我,我也是小孩子呀,我才不要让他,我得把主人守得牢牢的。” 说完,书瑶子很是着急地端上笔墨纸砚,跟了上去。 书瑶子看着手中端的笔墨纸砚,一时想不明白,跟上景水菡脚步后,忍不住问:“主人,你不是要看蛐蛐吗?怎么还叫我拿笔墨纸砚。” “待会你就知道了。”景水菡挽着盛晋轩的衣袖,一起走到亭台轩榭。 盛晋轩痴痴地看着四周,嘴里不停地喊着:“蛐蛐。” 书瑶子看着愚人一样的盛晋轩一脸无语与不服气,把笔墨纸砚放在亭台石桌上,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十分投入地看着她们两个。 景水菡被书瑶子如此呆气的样子给整不会:“瑶瑶,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了。就是想看看主人拿笔墨纸砚是怎么看蛐蛐的?” 景水菡看着赌气的书瑶子,瞬间逗笑了:“那你可瞧好,别眨眼睛了。” “蛐蛐!看蛐蛐咯!”盛晋轩也在旁鼓掌欢呼着说。 “蛐蛐在玄洞里,我且画给你看,”说着,景水菡还拿出了袖口里封存许久的胭脂水粉调制成水状,再拿起笔,蘸墨作画,一面泥巴路。 “没有蛐蛐!”盛晋轩看着纸上空空的一个拖泥巴很是生气地说。 “在洞口里,不是还要挖出来吗?” “不对,要这么大的水?”盛晋轩睁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草纸,伸开双手像在抱着大瓶罐的动作。 听着盛晋轩讲述,景水菡画一个黑泥巴色罐子半倾斜地往地上倒水。 “蛐蛐呢?”盛晋轩急眼地说。 “还在土里,现在是冬季,蛐蛐在冬眠,于是要等草地长满草茵,草茵长满花骨朵儿,来了三个人围着草地泥巴看蛐蛐,一个是瑶瑶,一个是世子,还有一个我,” “蛐蛐,没有蛐蛐,”盛晋轩很不满意地闹着喊着。 “水满溢出洞口,泥巴里爬出了蛐蛐,一只蛐蛐,两只蛐蛐,三只蛐蛐,” “哇!我要这只,”盛晋轩看到蛐蛐,眼里才有了光,用手摸向画卷,“抓不起来。” “世子,这蛐蛐只能看,可不能抓起来,抓起来就碎了。” “不行,我一定要抓起来,我抓。” “世子,你这样拿起来看,就能看到蛐蛐能动了。”景水菡看着盛晋轩很认真地在抓画上的蛐蛐,不得已使了法术,让他看到这幅画上的蛐蛐会动,会爬,会斗蛐蛐!仅仅拿着画卷的人可看。 “哇,看到蛐蛐了。”盛晋轩满脸惊讶地说。 “主人,你们可真幼稚。”书瑶子很认真地看完了全过程,被整无语得翻白眼直摇头。 “正如师父所言,世子上辈子是状元,这一世是不学无术的愚人,那就让他无忧无虑地过着吧。” “哎!领悟不懂,我还是找个地方睡觉去。” 夜深,景水菡靠在桌前看着医药书,很快床上沉沉睡去的盛晋轩发出呼噜声。 景水菡顺势吹灭了蜡烛,变幻出一个自己一个分身趴在桌子上睡觉,自己则如一缕烟丝飞出窗外。 门外的书瑶子闻着景水菡的气息飞远,自也化身一个假人出来,自己化成烟丝跟上景水菡。 在一片只有月光透白光的荒山野岭,冷风徐徐。 景水菡现身,开始施法变幻出在阁楼里做事的侍女侍卫还有御厨,当然一名的得力的大将军,自然要输入消耗不少灵力变出一个高大个的黑胖子,赋予常人的思想,一身铠甲和武艺,面貌成熟稳重,不言苟笑,忠心耿耿,输完灵气。 景水菡感到体内灵气耗损太多,天气开始化暖,没有什么冷气,不得已打坐开始借着月光柔弱的光丝恢复灵力。 好半晌,景水菡恢复了些,才重新睁开眼睛,交代着说:“瑶瑶,明日你且让他们门外等候。” “是,主人。” 次日,书瑶子趁着天色微亮,用叶子召唤出昨日景水菡吩咐的兵队。 领头是一位黑皮肤色大将军,戴着头盔,拿着一把长枪,走路稳重,走路地面都是一震一震统领三十位持剑侍卫的大将军,以及二十位苗条侍女,镇守在世子府门口。 直到欣欣出门买菜,看到这阵容,吓得手里的篮子掉落在地,连忙掩上门,回身去禀报正在吃早茶的景水菡:“世子,世子妃,门,门外瑶瑶姐姐领了一大队人在门口镇守。” 景水菡这才微微动容,笑容满面,心满意足放下手中的豆子羹,咽下嘴里最后一口东西,才缓缓站起身,看着还在的世子,“世子,你可吃好了?” 盛晋轩听着连忙把桌上的东西能吃的东西通通塞进嘴里,弄得嘴巴鼓鼓的才点点头。 “世子起来,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景水菡端庄优雅地携着盛晋轩走出府门出现在众人面前,书瑶子速速跑上景水菡跟前介绍着高声喊道:“这位美丽大方的是世子妃。” “世子妃安好。”众人一齐下跪行礼道。 “这位穿戴整齐的是世子。” “世子好。” “好!接下来就听世子妃吩咐。” “本宫今日招你们,务必为了森严守卫整个世子府,勿让闲杂人等入内闹事,恢复往日的威信。” “是,世子妃。” 景水菡宣布完话,侍卫侍女都纷纷随着景水菡步入世子府,每一个角落,后院都有人把守,将军与四位侍卫且在门口持着刀刃在巡逻。 第108章 这世子真好命,傻人有傻福。 百姓见没有热闹可看,便逐渐散去,纷纷议论着一路说着去。 “这世子真是好命傻人有傻福” “谁说不是呢?” “有这么知书达礼,如此雄厚的景国公主撑腰,怕是没人敢欺负世子了。” “何至是这样,估计二王子不会放过他!” “嘘!前面二王子呀!”那人双眼拼命地暗视前面。 一人握紧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顿时吓得那三人口目惊呆,腿脚发软,嘴巴结巴地说:“我们不敢了!” 一男士上前制止,用尖细的嗓子口吻说:“诶!何必跟这些凡夫俗子计较!” 在男士出声后,那三人吓得跑没影了。 盛蝤脸色阴沉,挑了挑眉头,看着那人顶着黑纱斗笠一身黛绿衣衫长直裾,身上透出一股难掩盖的腥味飘出,十分不悦地说:“你谁?敢挡本君之道。” “在下舒葛嵊,来自景国海域渔民。” 盛蝤听着,丝毫不感兴趣轻视一眼黑斗篷,憎恶地说:“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君说话!”说完,背手往前走。 “如我尊称你一声圣君,圣君景国来的公主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妖孽所变,妖气满身,妖力无边,如没有在下相助,绝不可能战胜妖孽。” 听完,盛蝤猛然停下步子,转过身:“何以见得?” “在下在景国的岛屿上生活的渔民,可有天,我亲眼目睹那公主在练妖法,能来无影,去无踪,能升天下海,无所不能!还能变成另一个人!这真的太神奇了!我当时吓震惊了!” 盛蝤半信半疑地看着舒葛嵊,盘问道:“既然她是妖,你又如何逃出她法眼?” “当时还是十年前一晚看到的,然后在下觉得景国妖孽横世,然后在下就在泡在海水里让海水里的鱼虾用石头砸碎,涂抹全身,浑身都是鱼腥味,然后爬上小船划浆跑回岸上。为了对付妖女在下就四处拜师,研制了很多绝世毒药,足以对付妖女,十年后我研制出千种毒药,我便想有机会回岛,发现她们早已人去楼空,回到景国都城听当地人说妖女已经与盛国和亲,于是在下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就是想要解救你们盛国于水火之中,为民除害!没想真赶上时候了!” 盛蝤本就为那三局两胜的赌局正愁没法子,眼下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昂天大笑几声后说:“既然如此,你有如此信心对付妖孽,那我便给你个机会展现实力,证明她是妖所化。” 舒葛嵊双手一叠行礼说道:“好!那就多谢圣君成全了!” “走,我且带你熟悉熟悉战地!” “主人,你看现在我们这儿人多,多热闹呀!而且我谅他们几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此闹事。” “嗯。” “菡菡!菡菡!”盛晋轩侧头凑近喊道。 在盛晋轩无意识的叫唤下,景水菡听着很是不自在,皱起眉头,什么话卡在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 “菡菡,冰糖葫芦。”盛晋轩一劲地喊道。 书瑶子在右侧过身,无语道:“主人,那吃货叫魂?” 景水菡第一次听到自己小名还能喊得如此肉麻,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没好气地交代着说:“欣欣,现在去给世子买冰糖葫芦。”说完,景水菡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书瑶子在身后看不明白,眨巴眼睛自言自语道:“自己又没说错,主人,这是生气,怎么了?” 欣欣拿着钱袋子,柔声细语对一旁盛晋轩说,“世子,我们去买冰糖葫芦。” “好哇!” “如果你能帮我赢了妖女所说的三局两胜,我定封你为国师!”盛蝤一行人来到市集街道,步入一家热闹闹的酒楼,小声侧头对舒葛嵊说。 舒葛嵊看着酒楼布局雅静,飘逸的纱帘,入座的贵宾都穿着豪华花纹绸缎的衣衫,入座也是文人雅士,谈笑风生。 “二爷,楼上请!”店小二看到常客盛蝤,热情地喊道。 盛蝤与舒葛嵊一同走上阁楼二层中间一屋推开门,里边的布局。 窗台旁的桌子中间放置一株盆景白玉色梅花盛开,发出阵阵清香,“请!”盛蝤走至窗台很是客气地伸出一手请示。 足以看出盛蝤对此次三局两胜的局的重视,特来幽雅之境商议。 一店小二端着一壶茶放在桌子上后,擦拭桌子询问:“二爷,需要吃点什么?” “上好青莉茶,满席宴!” “是,客官!”店小二听后,出门顺便关上了门。 “圣君可有想到设什么局?”舒葛嵊入坐,却始终没有拿下斗笠。 盛蝤以自己多年在赌场做局经验,很有信心地说:“骰子!” “不满圣君说,骰子无非就那几点,但凡一个妖族的人都能战胜凡人,此局必输!圣君不如在下出局?” “国师,请说!” “既然是我们出局,就要打破常规!” 盛蝤百思不得其解:“如何打破?” “酒!” “酒?” “不错,加了妖喝了原形毕露的酒,你才会发生什么事?”说完,舒葛嵊想到此计划将要实施,十分痛快地拿起茶一口干了,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高,还是国师高明!” “圣君,过奖了!在下只是为民除害。”舒葛嵊谦卑地说。 “菡菡,冰糖葫芦!”盛晋轩就像关在笼里的小鸟,来到街上看到最爱的食物,便开口高喊,“哪里,还有,” “世子,慢点儿。”欣欣看着盛晋轩双手拿着两根冰糖葫芦,眼里又瞧上白花花的馒头,欣欣正拿着荷包付着冰糖葫芦的银子,眼睁睁看着盛晋轩正奔向马路对面,“世子!” “菡菡!菡菡!”盛晋轩双手举着冰糖葫芦。走到包子铺面前,嘴里不停喊着,“菡菡,包子。” “诶!你这傻世子,在这瞎喊什么。” “菡菡!包子。”盛晋轩围着包子铺,目不转睛地看着蒸笼里热气腾腾白花花的包子喊着说, “傻世子,没钱你来看什么包子!走走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盛蝤端着茶杯顿了顿,挑了挑眉头,站起身目不斜视看出窗外,只见楼下盛晋轩正在围着包子铺喊叫,“菡菡,包子。” 第109章 下战书 “去去去,别妨碍我做生意。”包子铺老板说着把盛晋轩从摊位前推走。 盛蝤看着盛晋轩那白痴一样的窝囊废,气得手中茶杯捏个粉碎,碎渣子碎片在地,鲜血一滴两滴。 “圣君,息怒!若是你不想看到世子,在下还有法子帮你神不知鬼不觉除掉。” “这是一瓶无色无味的毒液,只要投入他吃的东西里,别人便查不出什么病因,慢慢的毒发身亡。” 盛蝤背着手,暗暗压下怒气冲天,却不发一言。 “这蒸笼里的包子我们全要了。”欣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包子铺看着是世子家侍仆,出手大气,连忙改了一副面孔,眉开眼笑,招呼着迎上去,“好,好!原来世子是真的来买包子呀!好说好说,这就给你们打包去。” 付完银子,欣欣接过草纸里满满的包子,飘出的香味:“世子,你吃。” “菡菡,吃。”盛晋轩痴痴呆呆地说。 “哈哈!世子你终于知道世子妃叫菡菡了。” 真没想到,这窝囊废如此痴呆,妖女还能如此宠他。 所有人也都围着他转! 好生不甘。 店小二用案板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看到盛蝤站在窗台前,看着窗外出神,手却鲜血直流,吓坏地说:“哟,二爷你手受伤了,让小的给你包扎一下。” 盛蝤这才松开了握在手中的杯渣子,丢在一旁,咬牙切齿道:“明日下战书。” “圣君,英明。” “报!门外有位盛公子求见!”一侍卫上前叩首道。 “传!”景水菡坐在正厅座上,捧着医药书看,一听闻盛公子无非就两位公子,心中便料到是哪位公子,“欣欣,你且带世子回后院逛逛。” 欣欣给世子妃行礼:“世子,我们走吧。” “国师,你当真不进去?”盛蝤看到舒葛嵊再三推脱,脸露难色。 舒葛嵊顶着黑斗笠,叩首请罪说:“圣君,这妖女鼻子灵的很,老衲暂不能露面,望圣君宽恕!” “既然如此,你且先回去!本君回那妖女,再回去跟你细说。” 等盛蝤默许地带着手下进去,舒葛嵊缓缓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盛蝤在侍卫带领下,大步走进正厅,看着庄重着装高贵华丽的服饰的景水菡,双手一叠行礼道:“拜见世子妃。” “免礼!今日前来何事?”景水菡端坐在正厅座位上,正眼都没瞧盛蝤,摆出一副懒洋洋的语气,看着手中的茶说。 “前来约谈赌局!战书已备好!明日辰时浅逍楼内赌约!”盛蝤说着,递上红本金光闪闪字体的本子。 自从中毒过后,景水菡对外人防范心越强,瞥了一眼,侍卫上要上前战书。 景水菡忙声制止道:“且慢!既然你都说出重要地点时辰,战书就大可不必。” “世子妃果然快言快语豪爽!哈哈哈!”盛蝤略带尴尬笑着,收回战书。 “若没有什么事,请回吧。” 盛蝤看着世子府风光无限,珍珠宝石在多宝阁上摆着显眼又诱惑,尽收眼底。 过廊前庭重兵把守,不敢造次,只能压抑住心中的贪欲,默默退出去。 舒葛嵊在浅逍楼门前,焦急地左右踱步。 门外,终于传来了有序的脚步声,抬眼瞧见盛蝤沉着脸透着一丝不悦地走进来。 舒葛嵊叩首说道:“圣君,情况如何?” 盛蝤简短话说:“已传达!明日辰时赴约。” “第一场比试就是饮酒,只要他喝上了一口云露酒,那她便化身原型!为了不惊动城里人,我们不相关人等,杜绝门外。如此便能把消息隐蔽住。” “秀洲,今夜开始清台两日。” “是!”秀洲听着连忙拿过,写着歇业两日的纸贴出去。 盛蝤瞟了一眼,一身油绿衣衫的头戴斗笠的舒葛嵊,故弄玄虚,很是看不惯:“国师,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你这斗笠看着碍眼!可否取下。” “圣君,容在下戴着。在下为了随师父研制毒药,把双手和脸都被毒气感染毁容,已经面目全非,若露出真容怕吓着圣君。” “这?”盛蝤闻言心中一惊,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舒葛嵊看着盛蝤欲言又止的,于是露出衣衫手腕,看着苍老的皮肤上很多肉锥,脱皮腐烂之状。 盛蝤看一眼便被腐烂之肉的舒葛嵊恶心到,移开视线:“那便准了。只是你且把身上的味道去一去,明天的赌局,本君希望您能到场出面。” “这个必然。” “主人,刚刚那个呆子弟弟来,说了什么?”书瑶子趁着正厅四处无侍女下,一个闪身过来,附在耳边压低声音问道。 “还不是为了赌局。” “明日赌局可是赌什么?有没有胜算把握?” “浅逍楼可是做什么的?”景水菡脸露难看,一时想不出对策,缓缓发问,“我们到后花园问欣欣?” “嗯。” 今日天朗气清,景水菡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步入一片清冷寂静的后花园。 只见后花园,小桥流水,树木光秃。 今日的雪已融化,露出的地面只有浓厚的泥土,没有一点绿油生机。 “主人,你看那呆子。”书瑶子看着盛晋轩扬起欢乐的笑声趴在水池旁边沿,自娱自乐地用手泼水在水里锦鲤身上,时而痴痴地傻笑。 景水菡顺着声音看去,渐渐露出久违的笑颜。 盛晋轩俊秀的脸上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无忧无虑地趴在水边嬉水。 “世子,快来吃糕点。”欣欣亲切地喊着,手上端着梅花瓣似的糕点,走至亭台轩榭。 盛晋轩听到有人喊自己,立马停下玩耍,呆呆地抬起头,看着欣欣手中的糕点,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直直跑过去。 跑的途中,完全忽略了自己处境在何处。 盛晋轩呆头呆脑的目光全注意力都在那碟糕点上,站起来直接踏空一脚踏进水池里。 “扑通”一声,起开了一个大水花,盛晋轩直直掉落水中,像一只旱鸭子在水里“扑通扑通”的挣扎着。 第110章 世子落水 “世子!”景水菡眼睁睁看着盛晋轩落水,身子重得,她只能小步走过去。 欣欣看到落水的盛晋轩,大惊失色,双手捂着嘴,手中糕点打翻在石桌上,吓傻了的呼喊:“世子。” 后花园场面喧哗一片,乱成一锅粥。 后花园的侍卫,用灵力所化,天生怕水。 这会,谁也不敢下水救。 只在岸边叽叽喳喳的围成一团,观望着说个不停。 “世子下水了。” “谁来救救呐!” “你来。” “我,我怕水,不游泳。” 一个推着一个,谁也不愿冒险,涉水去救。 就连平日里逞强的书瑶子也在岸边干着急,有凡人在场,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用法术施救。 景水菡看着自己身上穿着厚重的衣衫。 没一秒钟的犹豫,直接临近岸边,一个华丽弧线跳下水,像一条美人鱼般滑稽地游过去。 接近盛晋轩,盛晋轩十分卖力挣扎,直到他感觉到自己攀上一个结实的木头,然后死死的抱木头,不再松手。 景水菡发现自己的脖子被身后盛晋轩的双手死死抱住脖子。 景水菡被锁喉夺命般难受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生死关头,景水菡憋着一口气。 在水中手运起一丝灵气一掌拍晕了身后的盛晋轩。 盛晋轩晕死过去,沉回水里,手也瞬间松开。 不再死死抓住景水菡的脖子。 景水菡喘息之后,回过身,在水里睁开眼睛,俯身从水里寻回慢慢沉下去的盛景轩躯体拉回水面,借着水的浮力,把他带推到岸边。 侍卫这才出力,把盛晋轩和景水菡从水里拉上岸。 两人的衣衫全部湿透,好在顺利拖上岸。 景水菡看着衣衫尽湿的盛晋轩晕死过去,奋不顾身地蹲下身,焦急地呼喊着:“世子,你怎样了?” 只见盛晋轩紧闭着眼睛,苍白着脸色,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子,有些显眼凸出圆鼓鼓的肚子,引起了景水菡注意。 “呆子,你醒醒。”书瑶子跟着摇晃着他的身体。 景水菡想到盛晋轩许是在水中喝那么多水,不放心地用手掌心慢慢地从腹部慢慢往上移动。 一股暖暖的热气流,从盛晋轩肚子升起。 下一秒,盛晋轩条件反射地坐起来顺势吐出来很多水,被呛得咳嗽着。 “呜呜!怕!”盛晋轩一想起方才急速的水冲向自己,就吓得不轻,向景水菡寻求安慰。 景水菡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呆了,听着盛晋轩哭的稀里哗啦,更像一个三岁小孩,也就慢慢放开心中戒备,用手安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地说:“好了,现在没事了。” “世子,欣欣带你去换衣裳吧!可不能着凉了。”欣欣蹲在盛晋轩面前,看着他衣衫湿透,仰着脸笑看着他说。 书瑶子醋意大发地喊道:“对呀!呆子你给我起来!你可不能趁机在主人身旁,讨要抱抱,赖着不走。” 盛晋轩吓得愣回神,自从见识过书瑶子的掐脖子,扇巴掌,气势汹汹的模样后,直到她厉害,吓得呆若木鸡,放开景水菡的肩膀,乖乖地爬起身,跟在欣欣身后走着,还一步三回头地看。 “主人,身上湿透了,我让她们给你沐浴水,我们也走吧。” “嗯。” 景水菡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广袖长直裾儒裙外加淡黄真丝飘渺的纱衣,腰封配上流苏玛瑙连珠璜玉禁步,脖子戴着一串珠光灼灼的流苏莲花玉佩项链,六垂环盘发发髻插着两支白玉流苏发冠,出落得典雅大气,高贵优雅,圆润白皙的肤色,一双明亮如圆月的投出温柔似水的目光,抿嘴微微一笑,如一朵冰雪里盛开的雪莲花。 景水菡手拿一面半面扇子,脚踏出门槛。 “菡菡~”盛晋轩人虽如孩童般只有三岁,可谁真心待他,他心如明镜。 所以胆小如鼠的他,担心着书瑶子责骂,却又小心翼翼地看着景水菡叫道。 景水菡闻言,莞尔一笑,微微侧头看去。 “打住!”书瑶子皱起不悦的眉头,从门口站在盛晋轩眼前,挡箭牌似的挡在景水菡身前,昂着头说,“你三番几次给我主人惹麻烦,现在我命令你,那凉快呆哪去。” 盛晋轩听完懦弱得瘪着嘴巴,向景水菡投去求救的目光。 景水菡看在眼里,憋着笑意,没有理会,看着随同世子的欣欣,便想起了一正事,问道:“欣欣,你可知这集市里,可有一个浅逍楼?” “浅逍楼,”欣欣听着名字,挤了挤眉,怪耳熟的,忽然想起什么的,展开眉头,说道:“是盛二王子开的酒庄!市都闻名遐迩!” “酒!”景水菡听着陌生的东西,自己未曾喝过,不知味道如何? “是的。” “欣欣,你跟侍卫一同去给买我几坛酒浅逍楼的酒回来,尝尝如何?” “啊?,世子妃,这酒谁要喝?” “本宫今日高兴,想摆宴两桌,所以买几坛浅逍楼的酒回来,” “世子妃,他们与我们关明明不好,为何还要趁他生意呢!” “这酒是酒,人品质量与酒质量是不一样的。你就照我说的做,非浅逍楼的酒不买。” “是,世子妃。” “酒是不是很辣很呛喉咙的水?”书瑶子听着脑海中偷喝曾经师父的酒后,印象极深地说。 “听闻是呢!不过酒也有香甜可口的。还有诸多口味呢,要不要再买点梅花酒桂花酒清香中带着甜味的酒呀?” “酒竟然还有甜。那一定特别香甜了。必须买。” “是。”欣欣领命带着两侍卫出去。 书瑶子看着欣欣走远,脸露难色,听着头脑一团糟,又是烦躁又是焦急地说:“完了,完了,主人!瑶瑶喝醉可是要变种子的呀,怎么办?” 说完,书瑶子焦急得来回踱步,停也停不下来。 “瑶瑶,你忘了!我可是凡人化身,有凡人躯体在,自然可以抵挡酒醉引发的原形毕露,我们不必惧怕他们。” “那我岂不是帮不上忙了。”书瑶子停下脚步,失望地昂起头说。 第111章 赴约赌酒 景水菡双手放在书瑶子肩上,很是耐心地说:“瑶瑶,前面几次你都英姿飒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所以你暂且歇息下,明日由我对付他们即可。” “嗯!主人,我们一定要赢。”书瑶子满脸的期待。 “这,随机应变吧。”景水菡看着这局势胜负难定,一时难以言。 “主人也没有胜算吗?” 景水菡没有回应,目光落在盛晋轩抿嘴,清秀呆气的脸上,缓缓走过去,想到明日再放心便是眼前人,“世子,明日你跟欣欣在世子府呆着,可好?” 盛晋轩莫名抬头看着景水菡,一脸呆气又真诚地说:“轩轩要去。” 景水菡好气又好笑地说:“世子若是能把上次给你画的蛐蛐,抓出来,臣妾便让你去。” “蛐蛐!对呀!我去找蛐蛐玩。”说着间,盛晋轩自顾自走到桌子上,拿起那幅画,又是看又是抓的很乐乎。 “主人,你看那呆子,又被你糊弄到了!真是傻里傻气的。” 许久,欣欣带着两侍卫,抬着一大缸酒走进来,双手一叠行礼道:“拜见,世子妃!酒已带到,只是,” 景水菡看着欣欣脸露难色,欲言又止的,忙开口问:“平身!有什么事起来说?” “奴婢前往浅逍楼,发现酒庄贴纸说歇业两日,于是奴婢去的另一家酒店买的酒。”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与瑶瑶许久没有痛快酌酒一杯,今日高兴特来买酒庆祝一番!欣欣你去御膳房上几桌好菜庆祝一番,今日不醉不归。” “啊!”欣欣惊讶之余,难掩喜悦之色,“是,世子妃。” 欣欣怎么也没想到景水菡还有喝酒这一喜好,甚是惊讶。 待欣欣走后,书瑶子伏在景水菡耳边,一脸崇拜地说:“还是主人有主意!什么话都能说顺嘴。” 饭菜端上一大桌好菜上来,景水菡纷纷邀请五位侍女们入座,命令其他侍女倒酒,庆祝一杯。 很快侍女们喝上一杯火辣辣的酒入肚,浑身充满热量,不惧畏寒冷的冬季,再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饭菜,甚是美味。 “瑶瑶,敬你。”景水菡端上一杯酒对着书瑶子,微微一笑说。 碰杯后,盛晋轩也照着样子做,主动碰景水菡的杯,“砰”地一声,正要仰天倒进嘴里。 景水菡连忙捏住盛晋轩举着的杯子,说道:“世子,莫要胡闹。” “轩轩,喝。”盛景轩好奇心极重地拿过自己酒杯。 一推一拉的,景水菡呦不过稚气的盛晋轩,劝着说:“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世子你浅尝一小口,” 盛景轩点点头,景水菡这才松开手默默看着他。 只见,盛景轩拿回酒杯,一口闷下肚子。 随之杯子掉落,景水菡手快地接回了掉落的酒杯,放回桌面。 “啊!我的嘴!好疼!”盛晋轩痛苦地苦着脸皱着眉头,张着大嘴巴,露出粉红舌头,一手疯狂地扇风在舌头上,试图减轻舌头传来的火辣,可不济于事。 “都没人跟你抢,你这是贪嘴!辣你活该!”书瑶子摇摇头无奈地说。 看着盛景轩痛苦的表情,景水菡膈应地激得心里起了鸡皮疙瘩,这东西喝了怕不是要人命,缓缓放下酒杯,再没胆量品尝。 书瑶子看着景水菡好端端的放下杯子,不解地说:“主人,别管呆子了,你怎么不喝了?” 景水菡看着杯子里透明液体,飘着一股特殊的臭味,还有喝了还要死不活的样子,瞬间没了心情。 景水菡举杯又放下,愣是真下不了嘴,有些勉为其难地说:“我怕是喝不了这酒了。” 书瑶子猜疑着说:“是不是受呆子影响到了?” “瑶瑶,别乱想,我觉着还有其他法子。”说完,景水菡神色慌张地匆匆离开了酒桌,留下一桌子侍女的迷惑不解的目光。 书瑶子也没信心品尝酒,跟了过去。 景水菡走入偏门过廊回到寝室,身后跟着书瑶子,一齐来到床边坐着,出神之际看到了闭门的橱柜,景水菡看着花样别致的衣裳,顿时想到了法子,“不是非要喝酒不喝,我知道怎么做了。” “这办法可行吗?” “不行也得行。”景水菡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地说。 次日,昨夜喝醉酒的五位侍女,至今未醒酒,在后院偏房睡得正香。 景水菡瞧着天色微亮,掌心收回灵气入体内,在黄梨木椅上走下来。 一旁书瑶子也被之惊醒,“他们好像都静悄悄的,那个呆子睡得像死猪,我们可以大胆地走出门了。”语言里,书瑶子掩盖不住的喜悦与激动。 书瑶子亲自为景水菡穿上衣衫,足足厚重的服饰六件,六环垂髻插上一支羽白色流苏花冠坠珠半披发,穿戴往日禁步玉佩,装扮圆润就像一位微胖美人。 景水菡缓缓走出门,门外将军看着景水菡甚是不放心,于是华厢马车,带领门口前院门口侍卫一同前往。 景水菡想着就一去两时辰,世子府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也便应许了。 华丽马车走过集市,侍卫跟随,很大阵势。 “这哪家马车,真豪华!” “是呀!” “哟!那不是给世子妃守门的将军吗?这一大清早的,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因为没人带路,景水菡与将军们硬是绕路两条街道。 景水菡揭开窗帘子往外看,才看到红布绣花绑着匾牌写着三字:“浅逍楼!” “停下!”景水菡喊停下,车夫才使马车停顿在浅逍楼门口。 景水菡踩着背后的凳子下马车,抬头看着街道,才想起这是卖包子的对面楼,真是让人好找呀! 将军发话道:“你们几个留在门口候着!稍有风吹草动,都要进来!” 自己便与四名侍卫合着景水菡书瑶子六人进入浅逍楼。 走入浅逍楼内部,只见深衣褐色侍卫把守,戒备森严,每一个角落都站上密麻如蚂的侍卫,楼内分两层,二层阶梯处坐着两位人,一身墨绿衣衫带着斗笠的怪人,一人盛蝤,两人很是雅兴地喝着手中酒。 第112章 第二杯才是本宫要喝的酒 阶梯下中央摆设着长桌子,一旁站着三大五粗的壮士,头绑红带,两旁摆上一坛大缸酒。 那壮士看到来人是赴约的世子妃,连忙让人揭开酒坛子红布头。 一瞬间满楼都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景水菡闻到空气里弥漫着迷魂似的酒气,头脑一阵晕乎,心里堵的慌,却还强忍着心里难受,镇定自若。 墨玄在石榻上,打坐沉心修炼。 忽然他感应到眼前一亮一亮的东西在眼前晃,墨玄睁开了眼睛,定睛看去,只见是袖口里一只发簪在发光发亮,神乎其神。 这簪子似乎携带着一股的白光灵气。 只见,发簪散发白光丝飞出门,墨玄紧追跟上去。 “墨玄大人!墨玄大人!”虾兵率先看见突然离去的墨玄喊道。 蟹将打着瞌睡也被惊醒,只看着远去的身影,不解问虾兵:“真奇怪!墨玄刚才好好的,一下子就飞走了。” “谁说不是呢!诶!刚刚好像有发光的东西,他才飞出去。” “会不会跟是又受那白衣妖女蛊惑了吧,”蟹将反应极快地说。 “说不定还真是,看来我们不久就能喝喜酒了!嘻嘻!”虾兵抹了抹嘴,一副沉醉在酒肉之中,无力自拔地说。 “饭桶!糊涂!”蟹将板着脸,二话不说直接甩了虾兵两耳光。 虾兵被打懵圈地红着眼圈,摸着火辣辣的脸,无辜地说:“我说得有错吗?干嘛总打我!” 蟹将一想起上次,听了这虾兵的提议,提前为墨玄布好婚堂。 待墨玄与白衣妖女回来直接拜堂,说不定墨玄大人觉着自己做得好,还能有赏赐,于是便同意了! 结果墨玄回来失魂落魄得像个温鸡,还说再提妖女格杀勿论,吓得蟹将想起这事,心里窝着气,现终于泄愤,呵斥道:“没有根据的事情,别先下手为强,在胡说八道,把你舌头淹了。” 墨玄飞速跟着发光簪飞越深不见底的海面,簪子飞的速度如流星一般快,墨玄使出十层灵气才能勉强跟上。 书瑶子也深感身体不适,从袖口内掏出两面面纱,一面递给景水菡。 “在下有礼了,恭迎世子妃驾到!”盛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阴险一笑说。 景水菡排场很大,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那站着的壮士身强体壮,表现出很是不满:“今日比试可是喝酒!可这酒浓度之大,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世子妃对于本君这香气迷人的酒气不满吗?为何系上面纱。” “本宫从未喝过酒,这比试?” “诶!本君可没说一定是世子妃喝这个酒,世子妃也可请其他待喝。” “这不成敬意。”景水菡甚是不满地摆架势说。 “若世子妃不肯,这不还有世子吗?”盛蝤提议着说,可眼神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盛晋轩人影,嘲讽取笑说道,“如此重中之重的赌局,大哥竟没有到场。” “本宫今日的赌局非与你对赌不可,换别人不配”景水菡一针见血地说。 “非要本君同赌,世子妃可否摘下面纱!如此不庄重,岂不是不给我们面子了。啊!哈哈!”盛蝤眼里藏不住的喜悦,这局胜算在握,有舒葛嵊相助,他不再畏惧什么妖女不妖女的。 景水菡闻着浓郁的奇怪的气味,也感到那酒气不对劲,身心晕乎乎的,自然不敢轻易脱下面纱。 “怎么!世子妃这是嫌弃本君备的酒?” “我,”这话,瞬间惊醒一段恐怖记忆,这便是墨玄曾说过的话,直到至今,她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眼见推脱不掉了。 景水菡只得勉强接受难闻的酒气,揭下面纱,强忍恶心适应酒气。 “爽快人。”盛蝤一脸阴笑地看着景水菡一步步掉入自己设的陷阱里,开始得意洋洋。 之后,盛蝤应约走下阶梯,顶替了壮汉的座位。 两边纷纷派来两位侍卫,从各自的酒坛里打出酒,在约定时辰是一柱香的时辰,谁喝的多,谁胜出。 一碗酒端在景水菡桌前,看着一碗浓郁无色的酒水,足以让没有喝过酒的景水菡吓得一身冷汗,额头冒起了很多汗滴,心里不安念叨,如此难闻的气味,要比墨玄身上的腥味还要难以忍受,今日怕是要输了吧? 天,自己害怕关键时刻心里想的念的竟是妖族左膀墨玄,想到上次差点死于他手上,连忙把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忘却。 景水菡在袖口内一手挥出一层灵气,直接左侧升起一面无色遮眼法。 景水菡下定决心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一柱香已点上,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拿起那碗浓郁臭味的酒,在袖口面貌遮掩下,小心又直接倒在襟袖上。 盛蝤挑高眉头邪恶的眼神死死盯着景水菡,手背筋暴起瞬间把手中酒杯捏个粉碎洒下。 二楼阶梯,盛蝤所站之处,把景水菡喝酒所有动作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忍不住震声道:“世子妃,这怕是输不起。” 景水菡闻言,身子一震,自己明明使了遮眼法,他是如何看到? 景水菡心中匪夷所思,抬眼看去。 只见看着盛蝤正一副豺狼般凶狠得看着自己,那眼神深渊却露着一丝黄晕,再看到他身旁坐着一个斗笠神秘人,悠闲喝着酒。 为何自己施法竟然一点用都没有,空气里布满了奇特的怪味难不成还能解消仙术不成?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凡人,所以处处设下陷阱,等着自己入套上当。 想到这,景水菡不禁有些后怕,沉心一定,既然入了虎穴狼巢,那就尝试喝酒,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第一杯酒,本宫要敬天与地,第二杯才是本宫要喝的酒。”说着强硬说道景水菡白皙的手高高端起酒杯,如一道银水倾斜入嘴,一杯入肚。 景水菡五脏六腑收到强烈灼伤感,那股劲儿,像是一朵花浇上滚烫的开水,花朵浇灭间。 景水菡浑身难受得眼睛微闭,眼前一阵恍惚,紧紧扶着桌子,试图让自己清醒着。 第113章 有你在我们这边一定会赢 只见,景水菡头顶着的花冠流苏吊坠头饰瞬间消逝,脸上两眼晕乎,眉心盛开雪莲花纹,六瓣垂环发髻半披发,空中飞来一缕白光落在景水菡头上化成一支白玉带灼光簪子尾部逐渐盛开一朵雪白六瓣雪莲花,气味淡淡清香,肤白似雪的脖子,焕然一身月白色广袖诃子裙,清丽柔美薄如翼的衣裳。 景水菡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头痛欲裂,让她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事物。 盛蝤看得眼睛都直了,紧皱眉头,这不是说这酒能让景水菡变成妖孽原形毕露吗? 为何她真身是如此清冷动人,这怕不是仙女下凡。 “主人。”书瑶子眼见景水菡直接变出化身水仙子所穿的千年寒冰衣裳,衣襟缥缈虚无,惊讶喊道。 墨玄追着簪子到盛国一酒楼,察觉不简单。 直接解决门口挨路的侍卫,危时赶到,手放袖前一手挥出一墨色披风。 书瑶子正要飞身上前,没想眼前飞过一黑雾。 墨玄从袖口飞出一件宽广的玄青披风,披风实实包裹在景水菡身上,闪身上前,把醉倒的景水菡稳稳扶住。 只见她满身酒气,使她脸色微微泛红,吐槽道,“这酒真难喝,” 一袭黑衣戴巾半束发,发丝飘逸的男子,微微抬起他那一张清秀俊逸的容颜,不苟言笑,幽深有神的目光眺望二楼盛蝤。 盛蝤第一次对上一双眼睛有神目光犀利竟出自盛晋轩,盛蝤为之浑身一震,背后不寒而粟,第一次被如此有震慑力的眼神吓到。 墨玄的出现着实给二楼的盛蝤重重一击,不敢相信道,“你!”,反应过来的,看清来人竟是大哥的模样,只是他一身黑袍,穿衣风范绝不是自己那个痴呆傻气的弟弟盛晋轩,震怒道:“你是谁?” 书瑶子面对墨玄的突然出现,还顺利救下自己主人,颇为惊讶。 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狠狠捏了一下自己手腕一阵疼痛感传入神经,发现这不是梦,眼前人正是亦正亦邪的墨玄。 书瑶子看到墨玄这个大神出现,有了靠山似的,底气十足地上前,傲然道:“他就是我们家世子,怎么你眼睛出问题了。” 盛蝤露出质疑的目光眼神打量着墨玄:“我大哥岂会这身打扮,更何况他愚人。” “什么愚人呀!我们家世子已经被我们世子妃调教得正常得很,你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盛蝤被怼的哑口无言,“你,”想着局势反转,心里没底,转过身,寻求舒葛嵊的帮助。 舒葛嵊在座上宾,目光审视着楼下,深吸一口气,发觉空气中一股与万兽妖相似的气味,惊讶之余,缓缓站起身,不敢相信眼前人与万兽妖的关联,也不敢轻易妄动。 舒葛嵊回过身,附在盛蝤耳边,“圣君,情况有变,眼前人实力在我们之上,就算我们知道他是妖,我们也不是他对手,你且别轻易动兵厮杀。” “那眼下怎办?” “汹涌他喝酒,让他露出真容。” 盛蝤赶忙走至阶梯前,嗤之以鼻道:“既然是大哥替世子妃喝酒,那二弟应许了!现还有半炷香时辰,若现不喝完酒的话,大哥怕是要输了。哈哈哈!” 墨玄这才注意到眼前半柱香,还有一大坛酒。 书瑶子这才会意地走近墨玄,笑言道:“世子,就让我来扶着主人吧。主人陪嫁的东西,这可都要靠你镇守了。别输了?”说完,带来的侍卫,一同把不省人事的景水菡扶出门上马车歇息。 墨玄则留下应战,端起一碗酒,一碗接着一碗灼热的酒喝进肚子,引得身体十分滚烫。 可墨玄一想起书瑶子的话,硬是强忍不适接着喝,灵气变换来的侍卫上来五六人,一同为墨玄倒,酒碗瞬间摆满半桌子。 对面壮士见状,脸色惊恐万分,第一次遇到随手如此强悍,自己约摸着能喝二十几斤酒,可一大坛酒就有五十斤,眼见对面一碗碗进肚子,不带停歇的很快就追上自己,壮士则打着饱嗝,干巴着嘴。 盛蝤也察觉一样,恶狠狠怼道:“你为何不喝?” “二王子,属下只能喝二十斤酒呀!这么酒,属下真的喝不了了。” “喝不了也给我死死死死灌上。”壮士慢慢往后退,还是被侍卫按压着,往嘴里灌酒。 墨玄拿起一空碗,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声音,引来二楼的两人观看。 书瑶子进来时,就看墨玄一身黑袍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变化,就能知晓他的修为已经达到高深莫测的地步,对于什么浓烈的酒浇身也不会变出原型,只见墨玄放下一空碗。 “世子,喝完了。” “是呀!我们赢了。”侍卫们纷纷喝彩道。 书瑶子就听到墨玄赢了欢呼声,跑过去立马巴结着墨玄,清甜的声音说:“我就说嘛!有你在我们这边一定会赢的。” 那边灌酒的侍卫们也不甘地放下杯子,只能愿赌服输的姿势候着。 红衣判官举起手中牌子,高声宣布道:“我宣布本局世子盛晋轩胜出。” “好诶。” 盛蝤气得双手紧握拳头,白脸红眼的,坐在桌子上不发一言。 “圣君,还有两局,我们不急!我们五日后再战。” 盛蝤听着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不能战胜!立马给我滚蛋!”说完,心有不甘地默默闭上眼睛。 “圣君宣言,下局五日后再战!”舒葛嵊双手放前腹,高昂着头站起身,冲着楼下高喊。 书瑶子也不想在这久待,对墨玄轻言道:“世子,我们回去吧。”说完,随着自己带来的侍卫带路,走出去。 为了不让人生疑,书瑶子自然是把墨玄请上马车。 马车厢内,景水菡因肚子一股热气还未消散,脑胀沉沉坐躺在宽大的酥软的毛毯上,闭目沉睡。 墨玄沉着气身体就像火烧一般烫热,坐在马车一侧,闭目双手运气,试图把体内的酒逼出体外。 第114章 这次若不是墨公子搭救 待书瑶子他们一同带人走后,盛蝤终是心中满是怒火得一把把一旁的桌子揭翻了,桌上茶水杯子摔了个稀巴烂。 舒葛嵊见势不妙,连忙下跪叩拜说:“圣君,息怒呀!属下已经感知到了那世子并非凡人,他修为属下之上,我这就回去向师尊上禀报此事。” 盛蝤急红了眼,喝斥道:“那还不快去!” “是!”舒葛嵊起身,刻不容缓地往门外走。 走出城外,在僻静无人的小道,变成一缕黑烟丝飞远。 半晌,马车缓缓在走着,里边静悄悄的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好奇驱使下,书瑶子悄悄揭开窗帘往里瞟了一眼。 只见,墨玄独自坐在窗帘一侧的凳子上,闭目两手放置膝盖前,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如白雾般气体,在他双肩头发上蒸发。 书瑶子睁大眼睛,惊讶之极,奇怪念叨,奇怪这墨玄修为怕是抵达顶尖了吧! 喝完满满大缸的烈酒一点事儿都没有,真是奇怪了! 难不成他的真身是人,所以才没有任何变化吗? 真是太奇怪了。 回到世子府,书瑶子心里紧张得不行,连忙命令道:“你们且在这候着!没我吩咐,不得私自揭开马车。” “是瑶瑶姑姑。” 书瑶子这才大摇大摆走进去,最先路标是火急火燎跑进景水菡寝室,看看世子否醒着? 若醒着自己则把他藏起来,不能让两个一模一样的世子出现,不然整个世子府就乱套了。 唉? 要是世子与墨玄两个人是同一个人该多好呀! 如此一来不仅能打压王室一大家子,还能一起对抗万兽妖。 书瑶子想到这,疯狂摇头,唉! 不可能的,这墨玄是万兽妖左膀右臂,怎么会与我们对付万兽妖,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一定是脑子不正常。 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从床上传来。 书瑶子直直走过去,看到这呆头呆脑的盛晋轩,心生一计,从袖口拿出一张叶子,直接把盛晋轩给收了自己法宝里面去,然后放回袖口藏起来。 做完这些,书瑶子背着手跑出门外,开始光明正大接驾。 “恭迎世子,世子妃回府。”书瑶子微微一笑,恭敬地伸出双手一叠行礼道。 身后的侍卫一同行礼齐声喊道,“恭迎世子,世子妃回府。” 良久,墨玄听到外边动静,也感觉身子好些这才睁开眼睛。 瞧见一旁景水菡侧躺着的睡姿雪白肤色上,一抹晕红,长长睫毛翘着,粉白的嘴唇,略带着浅浅的笑意,还沉浸在梦中未苏醒。 最终,他愣神间的目光落在她,垂挂髻上发间一支玉雕刻自带芬芳花香气的白雪莲簪子,让他时刻保持着清醒的脑袋。 使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朵栩栩如生的雪莲花簪子。 “恭迎世子,世子妃回府!”书瑶子再次行礼喊道。 墨玄停顿着手中动作,风缓缓吹进,吹起他额前两缕发丝飘逸着中,抬起眼看出飞起的窗帘外,外边站着大批侍卫。 墨玄寻思片刻,横抱起沉睡中的景水菡,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 在书瑶子带领下,墨玄走进一间多宝阁珠光宝气奢饰梳妆台,兰花草屏风的寝室,轻轻地把景水菡放在床上,顺便拉过柔软被子盖着。 余角间看到一旁监视着自己的书瑶子,墨玄没有丝毫停怠,转身往外走。 书瑶子眼前人虽然是妖族可为人怪好的,三番五次地前来相救,还不求回报,一想到五日后的赌局,便紧咬嘴唇,尝试着挽留说:“诶,墨公子,就这样走了吗?不多留,多住几日。” 墨玄沉着脸,有一丝不明,正色道:“在下一个外人抱公主进来,为何没一侍卫反抗?还尊称在下世子?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书瑶子听闻此话欲言又止。 心里烦愁地想,若不如实相告,那墨玄指定会走,如相告知,那墨玄也许会为了公主而留下来,可顶替那呆头呆脑的世子,如此一来,事情得到解决可又变复杂,这说与不说都十分为难。 “若书姑娘不便奉告,在下先告辞了。”说着,墨玄也不为难,转身就走。 算了,这世间只要有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迟早有天会知道,还不如相告。 即便是万兽妖的左膀右臂,起码没有害人之心,那便是好妖了! 说不定哪天师父知道了,也会赞成自己做法的。 “墨公子,你且留步。”书瑶子双手紧握着腰封,纠结了下,最终作出了选择,“你且跟我来。” 说着,书瑶子如一缕烟丝飞上世子府后院偏远的一处破旧的空房内。 “这段姻缘,是我们师父算出来的。世子的上一世是一位上仙,他博才多艺,还为人随和,我家主人心生爱慕他,奈何他不知好歹,看不上我家主人,偏偏恋上那花仙子,我家主人对他失望至极,便下凡找个仙居隐居。谁知,那星辰上仙被万兽妖打死,然后把他丢下轮回漩涡里投胎转身成凡人,而我家主人也被勾结万兽妖的花仙子被抽去了心脉变成了冰人,据说只有下凡投胎得到女娲赠予每个人的心脉才能复活,为了与上仙相见,特地投胎到景国公主身上,成婚之后,主人才惊奇发现世子长得与你相貌一摸一样,可他世子天生是一个愚人,还贪吃,我们处处被阴,被其他王子暗算,上次投毒差点把主人给毒死了。这次若不是墨公子搭救,我们这世子府的家产都要被那二王子吞没!”书瑶子诉苦着说完。 “这么说来,书姑娘与景公主皆是仙子下凡!”知晓她们来路后,墨玄心中窃喜,算是心里有了底。 完了!完了! 墨玄可是是妖族! 我居然把主人和自己给卖了! 想到这,书瑶子真是想要拍死自己,他再怎么相助自己怕是都是有阴谋的,自己怎么能轻易说出惊天秘密呢? 怎么办? 怎么补救呀! “想要我留下相助也行,只不过景公主怕是不同意吧!他如此嫌弃在下身上的气味。”墨玄直白道。 “这个,墨公子你放心就好了!我把书呆子收起来了,主人他一定不会知道的是你假扮的。” “不过,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书瑶子一脸期待地看着墨玄。 第115章 什么!世子代替我们喝,然后赢了 “世子既然是上仙转世,可他终究是仙人,不可能一点法术都没有?书姑娘不如让在下见见世子,看看世子哪儿出了差池。” 对呀!如此神通广大的墨玄,什么问题找他再合适不过了,自己折腾那么多,怎么都没有想过呢? 书瑶子眉开眼笑,双手赞成道:“好呀!” 从袖口里拿出一叶子,把醉沉沉的盛晋轩放了出来,只见他还未醒酒,翻了身,继续打着如雷似的呼噜声。 墨玄走上前,看着与自己相貌一样的世子,玉簪半束发,面容君雅秀气,一身素雅云纹绣白衣直裾,浅黄腰封系着一串四璜连珠雪莲花玉佩,默默半蹲下扶起盛晋轩手腕把脉,相脉正常,掰开眼珠子,一切正常无异样。 “怎么样?还有救吗?”书瑶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奇了!相脉正常,与常人无异!” “那怎么办?” “菡菡,疼!”盛晋轩突然醒来,用手捶打着额头,睡意朦胧地坐起来揉着眼睛。 “呆子醒了!墨公子你赶紧走。”书瑶子惊慌得用手捂住嘴巴焦急地说,试着把墨玄推出门外,谁知书瑶子力气小哪能推动墨玄。 墨玄岂会轻易离去,正视着睡醒的盛晋轩,墨玄看着与自己惊人相似的面貌的盛晋轩,心中疑惑满满,可他很快发现问题所在,他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诶!”盛晋轩顿时睁大眼睛,痴痴呆呆地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人,慢慢凑近看,嘴巴嘀咕着,“这,这,这”盛景轩一会指着墨玄的鼻子比划自己鼻子,嘴巴比划自己嘴巴,眼睛比划自己眼睛,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书瑶子看着如此傻气的盛晋轩算是放下了心,真是虚惊一场。 他是愚人,他就算看到也不会惊讶和吓到。 书瑶子看着墨玄沉着冷静的脸孔,微微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墨公子,我们家世子还有救吗?如果治不了不要紧的,” “容在下回去想想吧。”墨玄一时也束手无策。 “诶!你不打算帮我们度过难关了吗?我们若是再不多赢一局,这偌大世子府公主的陪嫁品可都被那可恶的二王子收走了。”书瑶子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自己公主丰厚的陪嫁品,忧心忡忡地说。 墨玄站起身来背过身去,心中十分疑惑,冷冷道:“两位不是仙子?为何区区凡人都应付不了。” “这?这自然是师父告诫说不能在凡人面前展露法术,不然会引来凡人的恐乱,自此我们在凡间都十分谨言慎行,”说着,书瑶子万分无奈之下,一把鼻水一把泪地诉说,“这归根结底是二王子对世子府所有宝物觊觎已久!所以他带人三番几次上门示威,我们主人不得已才同意愿赌三局,若我们赢他此生不能踏进世子府一步,若我们输,这世子府的一切都是他的。本来我们有胜算的。谁知,那二王子赌酒,我喝醉了会显出真身,主人修为高,可还是避免不了变出真身,只是她投胎入凡人身体,才没有变成露出真身!墨公子,为了公主,我们家主人,你就行行好救救我们家主人吧!呜呜!没有你我们真不行的。” 墨玄听完,思索着用手按摩着额头,心里十分无奈与为难。 只因他与眼前呆里呆气的人,性格行事作风不同。 若假扮,景水菡也定会一眼识破,可又不忍心看着景水菡输得精光。 “行吧。” “哇!墨公子真是大好人呀!这下我们有救了。”书瑶子高兴地欢呼跳跃着拍手跳跃着。 盛晋轩听不懂,但丝毫不影响他站起来兴奋地跟着书瑶子鼓掌叫好。 书瑶子看着盛晋轩蹦跳的样子,就觉得他碍事,连忙停下动作,白了他一眼。 盛晋轩看着书瑶子没跳,便合着停下动作。 书瑶子用手戳着盛晋轩的额头,无语至极道,“你这呆子你学我干嘛!” “瑶瑶,菡菡!”盛晋轩嘟着嘴一脸无辜,很无助地双手握着放在脖子前。 墨玄看着眼前傻气的人,“这,” 书瑶子一脸尴尬的提议:“墨公子,其实他很好装的,你只要偶尔喊一句,菡菡!或者看到吃的东西用手抓着吃,一定要狼吞虎咽,还有保持沉默。” “如此便好?”说着,墨玄应许地进入盛晋轩体内,融成一体。 书瑶子惊呆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墨玄附入盛晋轩体内,缓缓抬头间,一双细长微翘的丹凤眼下眼神明亮有神,脸色沉静如水,五官柔和精致,一身素雅白衣加持下,显得格外温婉儒雅。 书瑶子看着口幕惊呆,这太神似了,直呼:“哇!这才是星辰上仙本尊,太养眼了。” “接下来怎么做?” “保持沉默!跟我走。”书瑶子小心翼翼说着,与墨玄一缕烟丝飞回寝室内。 墨玄看到景水菡还在沉睡中,走过去运出一丝蓝白光,敷入景水菡体内,很快蓝白光丝换成烟红烟丝飘出体外。 景水菡闭着的双眼,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欲要醒来的模样。 霎时间,景水菡身上微微发着白金光,头饰渐变一顶玉白花冠流苏吊珠,玉颈一串玛瑙串珠水晶点缀流苏雪莲花玉项链,v领广袖米白直裾合着外淡黄轻纱,柔荑配着绿松石镶嵌银镯发出淡淡银光,一白绿相融的翡翠绿镯发出白灼光,高贵气质不凡。 墨玄伸手一挥,连忙把包裹着景水菡的披风收回袖口,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 忽然间瞧见一缕白光闪入自己袖口,墨玄震看到雪莲花簪子自行飞入自己袖口,惊得愣住了,也不敢声张。 好一会,景水菡缓过神睁开眼睛,轻纱床幔,连忙爬坐起来,看到书瑶子十分疑惑地说:“瑶瑶,我怎么在这?” 书瑶子心虚地双手打着小九九,微微低头,低声地说:“主人,这个,因为主人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吗?所以世子突然出现然后代替我们喝了,然后最后赢了,就这样,” 景水菡听着满脸惊讶地说: “什么!世子代替我们喝,然后赢了!这,”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墨玄,着急站起身,很自然地拉过墨玄背着的手把起脉。 第116章 我平常都是用手抓着菜吃的 “主人,世子很好!不用把脉。”书瑶子拨开景水菡的手,阻止道。 景水菡扶着墨玄微微凉凉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直言道:“不行!世子是凡人怎能喝那么多酒,我还是不放心。” “呃!”书瑶子听着差点憋不住笑了,果然主人这会脑子也拐不过弯,竟然相信了,拗不过,只能顺了她意。 景水菡把脉半天,也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倒是今日的手有点冰凉。 “世子,世子妃,起床了。”门口侍女敲门柔和的声音说。 “且进来。”说着,景水菡冷声应道,放开了墨玄冰凉的手,独自坐在梳妆台前。 侍女六个纷纷进来,一一给书瑶子,墨玄行礼后,来到景水菡身旁,为其梳妆打扮。 景水菡皱着眉头,微微低头细细闻着衣袖上一大股酒腥道,严声喊道:“欣欣,你且带世子出去。” “是,世子妃,”欣欣会意地来到墨玄面前,轻柔地说,“世子,我们且出去吃点心吧。” 书瑶子心慌得不行,轻咳嗽一声,打断道:“正好,我肚子也饿了,我们一块去。”说着,意识欣欣在前边带路,自己则跟着墨玄一起出去。 带墨玄三人刚出门口。 景水菡缓缓站起身,张开双手,吩咐道:“先给我备热水。” 说完,四个侍女纷纷走了出去,留下两侍女为景水菡宽衣解带。 书瑶子墨玄跟随着欣欣来到厅堂,桌上摆放着梅花糕,白花花包子,豆花羹年糕,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燕窝羹。 门外侍女走进来,端上了一杯茶。 墨玄模糊记忆里,王室家族礼仪家规众多,见来人端上一杯茶。 墨玄递过来盖子轻轻拨开茶茎,含上一口茶水,不知是茶水味道清香浓郁,还是口渴,一下子把茶水喝个干净,顺其自然地放下茶杯,而后伸手进水里仔细洗完擦干净手。 书瑶子是景公主贴身丫环,却是没有这般的福气,倒是吃点心时,书瑶子旁若无人地捻起一片梅花糕就往嘴里放。细嚼慢咽。 欣欣没吱声,微微低头,在旁静静候着。 书瑶子在她们这些丫环都是高一级的存在。 自此在她们这些丫头面前做些什么出格的事,都不会引来丫环们的不满和议论, 所以书瑶子放纵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书瑶子嘴巴塞满了年糕梅花糕,囫囵吞枣地嚼着,说话含糊:“世子,你吃吧!我已经替你尝过了,这些点心都特别好吃,没有毒。” 墨玄无视着书瑶子,看了一眼满桌的点心,目光静瞧着旁边一碗白玉碗盛着银耳燕窝羹多看了两眼。 半晌,没有听到回应,欣欣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盯着燕窝羹看的墨玄,询问道:“世子,你要吃银耳燕窝羹吗?若是喜欢,奴婢给你再做一碗银耳燕窝羹。” 墨玄没有说话,却轻轻点点头。 书瑶子看到欣欣走后,才狠狠咽下口中的糕点,喝了杯茶顺顺喉咙,看了一圈都是景水菡用灵气变幻出的侍女,小声说,“墨公子,你不能如此规矩,你要跟我一样变成吃货,这点心一定要大口大口的抓起来吃!懂了没?” 墨玄为了这个扮痴痴呆呆的世子,算是克制不说话。 在书瑶子劝说下,墨玄伸出手小心地拿起一瓣梅花糕,轻轻咬下一小口,那酥软的梅花糕香甜填满嘴里,这美好的味道,让他一下子想到当初为早日提升修为,从未去过集市,吃过甜食,心中十分遗憾,今日一吃瞬间迷上了吃甜品,开始尝试大口地吃,一吃上了瘾。 书瑶子看着墨玄一口一个梅花糕,吃得正香,这正是她所期待的表现,哈笑说:“对,就是这样。” 欣欣精心为景水菡备着的燕窝羹也被墨玄一把端过去,书瑶子见状吓坏的把燕窝夺回自己手中,“墨公子,这玉碗只能我主人一人享用,你不可碰。” “拜见,世子妃。”侍女们看到景水菡从偏门踏进正厅堂,集体行礼道。 景水菡一袭粉白色广袖衣袍,在腰封作用下,细腰如柳,腰间发出轻微的叮零零的悦耳声传来,白皙圆润的脸孔,细长的柳眉下一双如水般柔和的目光,朱唇粉嫩微微抿着嘴,垂挂髻两侧插着两支白玉的流苏簪子,双手中规中矩地放在身前,迈着轻盈的小碎步,缓缓走来坐下位子。 书瑶子看着景水菡格外注重自己体态走姿,迷惑地问:“主人,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吗?”景水菡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书瑶子。 “平日里你都没有走过这般柔美的步子呀!” “看你又在说笑了。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啥?我猜中什么没有?” “方才侍女们都说,过两日是盛国一年一度的献岁。自此我们要进宫拜见王上王后,且宫中大臣一一面见,本宫自然要端庄庄重一些,免得他人笑话。” “哇!太好了,到时候又可以饱吃一餐了。” “你这满脑子就想着吃。难道世子府没有让你饱餐过?”景水菡笑着打趣道。 “那倒不是!或许宫中家宴的山珍海味更加丰富呢,哎呀!真是让人期待的一天。” “那你便期待着吧。”景水菡说着,低头一瞬间双目惊呆了,这满空碟子,“这点心你们俩都吃完了?” “对呀!主人,现在可用膳没有?” “嗯!传膳。”四位侍女上来便给景水菡一杯茶漱口,洗净双手擦干水分,侍女纷纷退下去。 很快,一队侍女端上往日的菜式,景水菡拿起一碗燕窝羹吃着。 墨玄刚要抓起筷子。 书瑶子见状桌下一脚蹬去墨玄的膝盖。 墨玄随即手中拿的筷子震落桌面。 景水菡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书瑶子疯狂地向墨玄使着眼色,奇怪地看着她俩,狐疑道:“这是怎么了?” “没有哈!我,我脚不舒服,我平常都是用手抓着菜吃的,”书瑶子尴尬一笑,巧妙地回答。 墨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暂时扮痴痴呆呆的世子,自然不用筷子,得用手粗鲁地拿起来啃。 下一秒墨玄咽了咽口水,盯着香喷喷的鸡腿,伸手过去摆下鸡腿,垂首微低头,小口啃着鸡腿。 第117章 主人,世子他终究是外人 景水菡也不怀疑,毕竟书瑶子确实是用手抓着菜吃。 吃饱了饭,景水菡喝着清茶间。 一侍卫走进来,双手一叠行礼道:“报!” “何事?” “严公公到!” “快请!” 看到侍卫走出去后,景水菡看着还在啃肉的墨玄,冷肃道:“来人!给世子擦拭手。” 欣欣拿着白色绣花手绢来到墨玄身旁,好声好气地哄着说:“世子,待会要接旨,你且待会严公公走后再吃。” 说着,把他手中的肉给掰放回碟子里,然后用手绢擦拭着墨玄油腻的双手。 接着,严公公高昂着头领着两位太监缓缓走来。 景水菡挽过墨玄的手腕缓缓走出正堂门口,迎接严公公到来! “圣旨到!世子妃接旨!”严公公快到门口时,高声喊道。 景水菡连同其他在场所有人等一齐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王上深爱献年节,特命人隆重展开献年中节日才艺比赛,若胜出者,可满足一愿,感趣皆可参赛,钦此!世子妃,可有感趣。” 景水菡双手高举接过身子,站起身缓缓开口道:“感趣!望公公替本宫献上名。” “这个自然。”严公公眼神里都是闪忽着,瞟向正堂内,迟迟不肯离去。 景水菡看着来人,连忙会意道:“瑶瑶!” 书瑶子十分不爽地掏出荷包,把一锭银子塞到严公公手里,“公公收了银两,可别让我们世子妃失望呀!” 严公公紧紧握住手中银子,嘿嘿一笑道:“这自然。”说完,才心满意足地转身走去。 “主人,宫里就爱设些无聊的节目。你干嘛要参与?”书瑶子撅着嘴巴,一脸不解。 “你可知王上下旨设赛,优胜者可满足一愿,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若错过了,便还要再等一年!且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才算重要的事情?难道赌局?”书瑶子思虑半秒,猜疑着说。 “瑶瑶,你且备琴。”景水菡看着侍女众多,不便开口透露消息,悠悠道,“欣欣,你带世子去买冰糖葫芦吃。”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后院走。 墨玄知晓景水菡是有意把自己支开,低声轻喊:“菡~菡” 书瑶子也转身进厅堂,去取下挂在画壁上的古筝。 欣欣会意地走上墨玄身旁,哄着道:“世子,我们且去买你最爱吃的冰糖葫芦吧。” “菡~菡”墨玄没有理会欣欣,紧跟着景水菡的脚步走去后院。 欣欣愁眉不展地匆忙跟上去,一路尾随。 景水菡缓缓走近小桥旁,依偎着缓缓抬头看着鱼肚白的天边。 阴霾天一切皆是白蓝天,没有温度的日光,水池旁四周树枝光秃秃的,没有一片绿叶生机,雪已融化,低头碧水色的湖面,锦鲤成群鱼尾划开水花嬉戏着,好不自在。 墨玄头一次近近看着景水菡出神地看着天边,眼神里充满着忧愁消瘦背影如弱柳扶风般显得孤独无助。 欣欣在身后跟着停下了脚步,微微抬起头,也觉着今日的世子与往日胡闹贪吃的世子有些不一样,却也不敢声张,半会儿才再次脱口而出:“世子,我们去买冰糖葫芦。” “菡~菡”墨玄语气放慢,轻柔地喊着。 景水菡听到身后的对话,惊得回神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走来两步,看着欣欣垂首静候,正色道:“既然世子不吃冰糖葫芦,那你便自个去给世子买回来。” “是,世子妃!奴婢这就去。”欣欣仓促行礼后,转身就走。 书瑶子抱着古筝,惶恐道:“诶!世子,你咋还在这?你去跟欣欣姐姐买冰糖葫芦吃,你不是最爱冰糖葫芦吗?” 说着,书瑶子急切地想要把墨玄赶走。 “菡~菡”墨玄一次次地喊着这名字,就像是护身符一样,有了名字的庇护,想以此来留下来。 景水菡听着也是心软,想着这世子终究是愚人,他再怎么听,也不会说出去,漫不经心地说:“瑶瑶,算了。世子不是外人,你不必介怀!”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走至亭台水榭。 景水菡忧心忡忡地坐在石凳上。 书瑶子不想景水菡知道墨玄附身在盛晋轩身上,却又不想让他留下听到两人彼此间的密谈,脸色十分难看,极力阻止道:“可是,主人,世子他终究是外人。” “世子是我夫君,他是愚人,他就算听了去,也对我们没什么影响。”景水菡说着间,缓缓站起身走到栏杆前,看着眼前一片凄凉光景。 就在景水菡转身一瞬间,墨玄直接悄无声息地凭空点穴,让书瑶子老老实实坐在石凳上不能动弹,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景水菡背影。 然后,墨玄控制着书瑶子的人,用她口吻说出这话,“好吧!那你说,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你可知万兽妖解封之日近在这几日,到时我与万兽妖之间必有一场浩劫!我们身为仙人,在没有寻找其他三颗灵珠之前,我们只能重伤万兽妖,切记勿让他死后重生修为大增。” 墨玄听完身心一震,心中疑惑终于解开。 原来如此,难怪万兽妖重伤倒地却没有杀他的真正原因。 “三颗灵珠?” “没错!三个灵珠只有万兽妖封印解除,才会出现在凡间四象里。” “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估摸着万兽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把我们一并铲除,所以他出关之日,定来找我们复仇之时,我们走离盛国,往东一直走的海面上!世子终究是凡人,到时我们让欣欣把世子好生照顾,瑶瑶,你意下如何?” 看到景水菡转身之际,墨玄袖口处一挥,直接解开了书瑶子穴道。 书瑶子发现自己能动能说,赶忙拆穿,急忙喊道:“不,世子是” “菡菡~”墨玄及时清润的嗓音打断书瑶子的话。 “好了。”景水菡知道书瑶子又想胡闹,云淡风轻地说,“瑶瑶,你且先回去吧!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捋捋清晰。” 第118章 还点我穴,你不道德 书瑶子看着景水菡想把自己支开,便再没勇气拆穿。 一脸不开心地双手撑扶着下巴,撅嘴嘴巴,转头就见墨玄关键时刻总喊着“菡菡”两字护身,就感觉自己引狼入室,气得双眼死死瞪着墨玄。 所以她更加不能离开,要死守着,寸步不离。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 景水菡便默许了! 从袖口里掏出那本封存已久的画卷,摆在桌面。 书瑶子见状惊慌站起身来,匆忙把那一角精致画卷露出的壁纸卷回,急忙说:“主人,你怎么这时候打开画卷,这不还有一外人在吗?” 景水菡拉开书瑶子的手,摆开画卷,含笑着说:“世子他是愚人,他就算看,也不知这是何物。” 看着书瑶子眼里带着一丝怒气,直瞪着世子的举动,漫不经心地说,“你今日怎么了?对世子充满了敌意,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世子,过几日我们再不会有再见到他了,你还不高兴?” “我,我哪有?”书瑶子顿时愣回神,做贼心虚,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的坐回石凳,双手撑着下巴,眼睛死死监视着墨玄。 景水菡看着这,觉得书瑶子做法幼稚又可爱,被逗笑了得,温柔细语地说:“好了。这画卷,星辰上仙有记载过灵草,我得把它们悟透,你忘了我们还有很多灵草未收集,到时往东走,我们都把属于春象的灵草都收回来。” “知道了!主人你别解释了。”书瑶子眼睛一直来回在墨玄脸上来回扫动,把他当成眼中钉。 “袖口里还有一把油纸伞。” “主人,你就别介绍了。这是星辰上仙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星辰上仙可是神一样的存在你心里,比那些什么墨公子还有盛公子可强百倍都不止。” 景水菡听着书瑶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察觉语气还带有一丝醋意,很认真地问:“有吗?” “有呀!你主人你忘了?”书瑶子撑开水蓝色的油纸伞,摸着上面的壁画,一本正经道:“你曾说这朵花是雪莲花代表主人,这是兰花草是代表星辰上仙,你们要画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开的,还说要跟星辰上仙一起去一个山洞里隐居,过起神仙眷侣的生活。” 说着间,还不忘记恨的眼神瞪着墨玄,看着他心里冒火的样子,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墨玄着听得认真却一脸淡定。 景水菡听着目光柔和,羞红了桃腮地抿嘴浅笑,像两抹粉嫩的桃花般羞涩盛开,清妍恬静。 “不与你胡闹。”说着间,景水菡开始调制弦音,深情目光流露,双手放在琴弦上,轻柔地弹起悠长轻快动听的琴声,神情动作都陶醉于弹琴之中。 墨玄静静欣赏着,脑海里倒是想起了自己也曾吹过一种乐器,如这般动听。 因记忆悠久,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一时间,为了揭开这一迷惑,墨玄如一缕烟丝抽出盛晋轩身体飞走了。 “头,疼!”盛晋轩站着脚麻得站不稳,跌跌地走到石桌旁扶着,才站稳脚跟,忍不住第把鞋子脱下丢开。 景水菡见状停下弹奏,看着反常举动的盛晋轩,淡淡问道:“世子,这怎么了?” “主人,别理他!他假装的。”书瑶子绕出石墩,无视地上丢的两只靴子,紧盯着墨玄,生怕他作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忽然,世子抬起头间,书瑶子扑住到他,那双呆气无神的眼珠子,心里落了一拍,心里十分慌乱地暗骂,糟了! 方才说那么多赞扬星辰上仙的话,不会把墨玄气走了吧! 看着水池旁,四周围墙,天边都没有墨玄的存在迹象,心里慌乱如麻,完了完了,他该不会把重要事情向万兽妖禀报。 想到这,书瑶子连忙化成一缕烟丝追出世子府。 墨玄飞离世子府,在大街小巷小摊位上,一路寻找着记忆里的东西。 但都一无所获,落在一隐蔽屋檐上,挺立身姿,微风徐徐,吹拂着千丝墨发飞扬,一袭黑袍,衣袂飘飘,背影显得落寞孤寂。 “原来你在这!方才我让你走,你干嘛偷听我与主人说话!还控制我说了问了你不该问的话?你有什么企图?”书瑶子终于在一屋檐上捕捉到一丝墨玄气息,飞近落在六步之遥处,质问道。 墨玄沉着脸转过身,目光凌厉,“企图?在下若没有说错,先前可是书姑娘硬要在下附身世子相助,现却来质问在下企图?会不会有些可笑?” “我,可我,”书瑶子知道自己不占理,结巴得强行辩解,“可我明明暗示过你让你与欣欣姐姐离开,你为何不肯?还点我穴,你不道德。” “在下愚钝,不知那会书姑娘何意?实属抱歉。”说着,墨玄双手作揖说道。 “你,”书瑶子气得跳脚,“既然知道我们接下所要做的事,你要怎么做?” “无可奉告!在下有事!告辞。” “哎!你就这样走了!我们约定的事?” 书瑶子看着走掉的墨玄,气得跳脚哭哭啼啼地回到世子府,准备向景水菡诉苦,“呜呜!”走进世子府的一路上,都在哭啼。 景水菡指尖尖挑拨琴弦动作,哭声由远及近,有些好奇道:“怎么有哭声?谁在哪?” 侍女们候着,都听不到,纷纷摇头。 一侍女匆忙拐角处穿过小桥流走,来到亭台前,行礼道:“拜见世子妃,” “平身,起来说。” “回世子妃,瑶瑶姑姑独自在正厅堂坐着,一直哭,不管怎么哄都与奴婢们说一句话?奴婢们不知道怎么办?” 景水菡没有回应,但却站起身踩着小碎步,缓缓走入正厅。 景水菡双手捻起下摆,迈入门槛站直身子,一个挥手,便把整个厅堂候着的侍女撤出去,来到书瑶子身旁的凳子上坐着,看着梨花带泪的小脸,帮其擦去泪珠,放轻语气说:“瑶瑶,你方才上哪去?这会怎么又哭了?” 书瑶子看到来人是景水菡,一把抱住景水菡,把头埋在她肩上,哭得更痛彻心扉了。 第119章 玉佩已经找着了 此刻书瑶子心里纠结万分,只责怪自己大意,太相信亦正亦邪的墨玄,才会让主人精心策划的一切被他全听了去,现在该怎么向主人交代? 景水菡轻拍着书瑶子瘦弱的后背安抚,轻轻说:“瑶瑶,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别太伤心。” 听到这话,书瑶子更自责得说不出话。 舒葛嵊出了城门一路往海边赶,经过一天一夜飞程,最终落在岛屿上,朝着海域大声呼喊:“师尊,师尊,属下有事禀报。” “何事慌里慌张的?”万兽妖并不露面,而用醇厚的声音震动水波传出声音。 “属下听从师尊意思,去了盛国助二王子,一并铲除那两位妖女,可关键时刻,那妖女出现一黑衣的男子,他把显妖丸酿过的酒喝完都没有显露真身,但那黑衣男子身上透出的气息与师尊相似,不知师尊身旁可有此人?” “我们与那妖女势不两立,岂会有人帮他,”万兽妖挤眉弄眼,停顿了下,说道,“哪有那人画像?” “没有!” “那你还不去主人画来。” “是,师尊!我们这一来一回都要时辰,五日后二王子还有二场赌局,师尊可还有人手派?” “嗯!我这手上有三枚黑魔丸,你且拿去!找到三个戾气深重的人吃掉,便能助你一臂之力。” “什么!魔,魔丸!”舒葛嵊听着脑子一阵混乱,惊呆不已,仓促地跌坐在地,双手颤颤巍巍地说,“师尊,你,你不是说,你是天神吗?” “啊哈哈哈!只能怪你命不好,一个凡人还想跟两小妖女斗,我这不是助你一臂之力吗?怎么想打退堂鼓!哈哈哈!吃了我魔丸的人,注定是要为魔效力的。” “你,你骗我!”舒葛嵊懊悔不已,自己不过是想要炼制毒液对付妖族,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误入魔道,想到这,他心里发麻,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在地上。 “你别忘了!过几日本尊就要冲破千年封印了!这封印可都是天界那老巫婆千年前设下的,为此她修为大残,而我破除封印,到时魔族与仙族对抗,天界依旧是我们魔族的天下!你若是不为我们魔族做事,出关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舒葛嵊吓得立马回神,心一狠,横竖是死,不如赌一把,下跪叩拜:“属下遵命。” 万兽妖听到满意的答复,,直接一手挥之欲出一股强大的黑魔力冲破发着的金丝光芒的降妖阵法,突破一个细微的小口,飞出三枚魔丸,很快降妖阵再次缝合,凭空飘向舒葛嵊,舒葛嵊看着眼前三枚含着黑烟的魔丸,拿在手心放进袖口。 “既然两个小妖女身边出现如此高手,你后边无需赌局,看准时机直接把那三人斩草除根。” “是,属下明白。” 景水菡独自一人端着一碗燕窝羹进来东厢房内放在桌子上,绕过屏风,看着书瑶子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病怏怏脸色发白的模样,心疼地说:“瑶瑶,你已经两日没有吃东西了。快起来吃点东西。” 可想而知,那件事情对书瑶子来说,打击有多大。 “主人,不用管我。”书瑶子憔悴的容颜,双眼黑肿,嘴唇发干,有气无力地说。 景水菡尝试给她把脉,发现脉象只因伤心过度而虚弱,并无大碍。 “瑶瑶,你难道忘了我们的使命。若我们都这样颓废,苍生该由谁守护?以我们修为根本不惧怕万兽妖,所以你在担心些什么?” 书瑶子早已哭不出声,两眼哀伤无神地看着景水菡,满脸抱歉:“主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都没有怪你,你为何独自伤心,我们一路走来撞撞跌跌,不也活得很好。我们无需惧怕任何人,哪怕我们敌不过,我们可以逃。” “嗯!”书瑶子算是想通了,默默爬起来。 景水菡这才把桌上的燕窝羹端来,吹凉喂着书瑶子。 “吃好了的话,好好休息。明日与我一同进宫面见王亲贵族,到时你最爱吃的山珍海味,我都给你留着,你看可好?” 书瑶子吃着燕窝羹,好一会儿才缓回神,有了力气,含泪幸福地点点头:“嗯。” 次日一早,景水菡天色微亮,便早早起来,命人梳妆打扮,垂挂髻上方带着一顶钿珍珠点缀的流苏的发冠,轻描淡妆,如水般的肌肤胜雪,配上珍珠白直裾广袖拖地长裳,佩戴珍珠白雪莲花玉坠项链,绿松石吊坠手镯,腰封一圈五璜连珠衡玉禁步。 盛晋轩乖巧地让侍女们为其束发束发半披发插着白玉笄,一袭素雅白净的长袍,腰系白玉六衡玉组玉,站起身间,景水菡看着他衣襟上空空如也,回头看着梳妆台上依然没有。 一时间慌乱了神,这可是王上一片心意,若知晓不见的话,必定会大发雷霆,景水菡振作着扶住一旁桌子,冷冷盘问道:“世子衣襟上的雪莲玉佩为何不见了?你们谁可以看到?” “奴婢不知。”纷纷在场的侍女们,下跪答道。 “还不去找找?” “是,世子妃。” 可侍女们找遍了整个世子府都没有见到雪莲花玉佩,这可把景水菡急坏了。 书瑶子脑海里想起一个片段,连忙说道:“主人,你想上次世子落水时,还戴在身上,会不会掉落水里?” “你们还不快去水里找找。” 侍女们纷纷走了出去,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人来禀报。 景水菡一人走去后院,看到侍女们打着船打捞玉佩。 偌大的水池,幽幽绿水,自然难以看清水底,继续下去只是徒劳。 景水菡缓缓走近盛晋轩落水的岸边,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侍女看这边,一手躲在袖口内施法。 很快,水里便飘浮上一枚玉佩,直接飞上景水菡袖口旁。 景水菡接过玉佩,俯下身子用水洗干净玉佩,这才往回走,走过小桥,对着船上的侍女们说,“玉佩已经找着了,你们上来吧!” 第120章 幸好,自己留了一手 上岸后,景水菡走过过廊,前边拐角。 突然出现一纸包裹撒开的豆粕,抬头顾看四周,没有发现把守的人,连忙问道:“这怎么回事?” “奴婢都上船捞玉佩了,不知怎么回事呢?” “你们留下打扫。”说完,景水菡行色匆匆,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正厅,盛晋轩一人吃着冰糖葫芦。 景水菡走近给盛晋轩戴上雪莲花吊坠,整理后披发和仪容。 “瑶瑶,时辰不早了!我们进宫了。” 好半晌,才听到书瑶子从偏门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来了。”说着,书瑶子取下古筝抱在怀里。 三人一同出门,上马厢前,景水菡一眼扫去,“哎!欣欣哪去了?” “欣欣说身体有点不舒服,然后上茅厕去了!”书瑶子缓缓开口说。 “那我们走吧!”说着,踏上凳子,走上马车坐入宽敞的轿子。 三人一同坐入轿子,慢慢行驶,进入宫门。 在侍女搀扶下,景水菡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看着规模与景国大致相同的布局,守卫森严,眼神很是冷漠。 步入盛和殿,里边已经满席,后宫佳丽母凭子贵的嫔妃皆上座。 景水菡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同为列的还有三番五次上门找麻烦的娇公主,盛誉两人闷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中,满脸冷漠的盛蝤,一人酌酒,还有一纵多面生的小王子小郡主入座吃着点心。 “王上有旨!” 全体在座起立,纷纷行礼听旨。 严公公宣读着一黄卷:“今日一年重中之重的献年节,隆重开幕!还望各个滨妃小王子小公主热情参赛。优胜者可满足一愿!判官由四位大臣,包括王上王后评议!” “这次参赛一共有二十人,若没有人参加,那老奴便开始抽签了!” 景水菡心不在焉着思索着,选曲到底哪首难度较高,且更显得喜庆。 忽然,隔壁一小王子碰倒一杯酒,惊醒了沉思中景水菡恍然回神,抬眼看去,看着盛誉那么随性的笑意中看到一丝阴笑,似乎感受到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内心激发。 景水菡心中有疑虑终究不放心,为安全起见,缓缓起身,双手一叠行礼,微首庄重地说:“拜见王上王后!愿王上王后万福金安!” “世子妃,可有何事。” “我,”景水菡心里也没底,生怕严公公被盛誉娇公主花重金收买严公公,自此只能冒死一试,“儿臣,要给世子添名一同参赛。” “这?”王上惊讶之余地不敢相信地看着景水菡,一时为难沉默着。 谁都知晓,世子是一愚人,他痴痴呆呆,不学无术,若让他参赛,那不是丢王家颜面吗? 严公公看着王上沉默说不上话,看透心思地,主动上前附耳说了几句话,看到王上默许点头,严公公才发话说:“世子妃,你已然参赛,何必再让世子独创一曲,不如与世子一起同曲好了。” 景水菡闻言,浑身一震,眉眼微动,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虑,事态已经骑虎难下,心一沉,“谢主隆恩!” 得到皇上应许,在众目睽睽下,一旁判官大臣颤抖着手拿起笔,写上了一支签,无奈地递给了严公公,严公公把签字放进签筒里。 一旁盛誉利索地端起酒,目光斜视着大臣,眼神里透出一丝怒火,不甘心地饮尽,手中杯子重重放下桌。 景水菡看到此状,并未在意,缓缓坐下心里忐忑不安着。 世子不学无术,眼下该怎么解决,算了!实在不行便施法也要赢下。 书瑶子看到景水菡沉稳地请求谢恩,也没太在意!念叨着,主人这么做自然有主人的道理,我还操什么心呀! 王上伸手从竹筒里取签,取谁的名字,谁便上来演奏。 渐渐地,五花八门的乐器很上上档,当然宫内最受欢迎的自然是编钟,再则是编磬,芋,皮革鼓,时光流逝。 景水菡微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放在手上的指尖都在默默练习着自己接下来,要弹奏的曲子里。 直到,书瑶子在旁唤醒着景水菡,俯下身子细小声音说:“主人,你看,” 景水菡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豆蔻少女的皮肤水嫩,眼睛水灵的,身姿轻柔,玉足轻踩在皮革鼓上,此在上边还流利地用玉足敲打着鼓,鼓有旋律地跟上少女轻盈的舞姿,实在是新鲜,引人入胜。 一曲落,景水菡眼看着签筒里的竹签上只剩一根,王上拿起来,严公公宣读,“下一位盛晋轩大世子。” 看到这幕,景水菡长长睫毛翘起,手心在慢慢收紧,心中一惊,果然如自己想,有人并未把自己名字写在签上。 幸好,自己留了一手。 在大众之下,王上已经默认自己与世子一同演奏,有人在背后使诈也没用。 景水菡缓缓站起身,转身侧面对着抱着古筝的书瑶子,下意识地眨眨眼睛,示意着暗中相助盛晋轩,而后接过古筝,走在宫女们已经备好了炕桌厅堂中央处,放古筝在桌上,然后深深地对着王上行了一礼。 书瑶子莫名地慢慢走去,想起景水菡刚刚投给自己的眼神里,顿时不淡定了。 哎!不对,这世子还在位置坐着呢? 主人怎么一人上去了,不会是要我施法控制盛晋轩走上去,可我这对乐器一窍不通的,主人这是怎么了? 哎!这可害苦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 算了横竖是死,我先施法让他走上去再说。 忽然,门外一阵风徐来,盛晋轩眼神如一道蓝光闪过,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的一杯玉酒饮尽。 书瑶子双手躲在袖口里施法可什么用都没有,顿时冷汗直冒,盛晋轩纹丝不动地坐着,停下施法,抬眼看了一圈周边人,并没有可疑的人,怎么会不起效果,会不会我法术退步,我看看手有没有问题? 书瑶子心里开始有些怀疑,低头看着细嫩的自己双手没毛病呀! 怎么会控制不了盛晋轩,奇了怪了,怎么办呀? 关键时候开始掉链子了! 紧接着,盛晋轩放下酒杯,从袖口内拿出一根青绿色的竹子,站起身来,走在景水菡身后不远呆呆站着。 第121章 怀疑大世子被人假冒 这举动,引来众人惊呼一片。 盛蝤拿着酒杯,细细品尝着酒水,无意间瞟了一眼,立马挪不开眼睛,眼睛紧紧地看着景水菡一清淡素雅的装扮,让他眼前一亮。 恍然间,他想起,她一身雪白衣纱,飘着淡淡清香,衣襟前绣着一朵洁白如玉的雪莲花,只需一眼就他就不尽意地沦陷她的美中。 突然,一袭白衣儒雅的人入目,盛蝤定睛一看,竟然是愚人盛晋轩,他手上拿的一根青翠的很不起眼的笛子,看到这举动他有点想笑,愚人的做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景水菡坐姿端庄大方,流露深情的双眸柔和看着琴弦,双手轻拂在古筝弦,开始一曲较难的《静筱》。 景水菡双手划过,细长轻柔的琴声缓缓传开,音儿如细微的花飘落水面,音色拉长开始挑高,像在空中飞舞,一阵急速如流水温婉的细水,细细拉长。 盛晋轩像是听懂了其中意,拿起萧笛放在嘴边,音色相似却一齐融化吹出那动听优美的旋律,让在座的人都陷在美好回忆中。 景水菡听到身后笛声,显然一震,丝毫没察觉出什么不同,倒是惊讶书瑶子何时会吹玉箫,还如此动听,甚至与自己琴声默契十足,心里暗暗欣喜。 周围人都惊呆地注目着,一个愚人竟然在与世子妃相处下,能吹出如此美妙的笛声,完全不可思议。 盛晋轩悠长的笛与琴相融合为一起,拉深琴笛带来的氛围感染力,声色更为绵长动听。 盛誉瞧着盛晋轩反常举动,暗暗握紧手中的,满腔怒火,可也不得不压制住。 身后一侍女俯下身子,在盛蝤耳边低语几句,盛蝤顿时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丝阴笑。 曲终,景水菡缓缓站起身对着王上行礼,然后抱起古筝抬眼看着一旁拿着玉箫的盛晋轩,眼里藏不住的温柔,盛晋轩抿嘴下意识地微微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书瑶子眼睛紧紧瞧着微微低头的盛晋轩,定眼一看,震惊得倒吸一口气。 书瑶子清晰记着这对丹凤眼里有神有光,是墨玄无疑! 难怪自己使唤不动,原来是墨玄来了! 天呐!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 这意外也太惊喜了! 两人一起走回座位,景水菡对着书瑶子浅浅地抿笑着,书瑶子也暗暗窃喜地顺手抱回古筝。 王上与王后看着走远的世子,世子妃也是投出一种肯定的目光。 “没想到,这世子深藏不露呀!” “是呀!宫中传闻都说世子不学无术,这不吹得挺好的!” “世子妃弹得也妙极了!” 不一会,严公公听从了王上意思,高声宣布:“此次,一年一度的优胜者,世子,世子妃!” “且慢!”盛蝤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目光一直投向景水菡这边。 “蝤儿,你可有什么话说?”王上正色道。 “我怀疑大哥是有人假冒的。一个愚人怎能短短几月学得如此高深的笛曲?” “蝤儿,不许胡闹!”王后听着另一儿子荒唐话,出言阻止道。 思虑片刻,盛蝤冷着来年,叩首坚决道:“母亲,儿臣没有胡闹。” 娇公主,与盛誉看着此状,对自己有利,于是站起来一起合着盛蝤抗议道:“我们兄妹也抗议!怀疑大世子被人假冒。” 盛蝤一脸不爽,正眼也没看一旁两个像苍蝇般惹人讨厌的两人。 “这?你们两个傻胡闹什么?” “我们也抗议!这大世子人人都知道他不学无术,只爱吃东西,怎么会这玩意,实在神乎?”一些王子也睁大眼睛纷纷加入抗议。 王后看着他们一个个不省心的,于是摆手高喊道:“传太医!” 毕竟,王上与太医目睹过大世子身后的一块黑胎记,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拜见王上,王后。”御医缓缓走上盛和殿,行礼道。 随后,王后与王上对视一眼后,缓缓走下台阶。 王后走至墨玄身旁,眼里充满着慈母般温柔的目光,伸出圆润的玉手,“来!” 盛晋轩定定看着眼前华丽高贵的妇人迟疑得说不出话来。 景水菡看着木讷的盛晋轩,轻柔地说:“夫君,母后在叫你。” 好半晌,盛晋轩呆呆的都没有行动,景水菡温柔的笑意,主动拉过盛晋轩的手,站了起来。 此刻盛晋轩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任由景水菡牵住手才有点行动,王后见状之后尴尬地走回太医身旁。 “太医,你且看看去帘子后面悄悄看一眼,大世子身后的胎记可还在不在?” “不可!”盛蝤口快地打断道。正在眼谷地下,太医被收买,自己岂不要吃亏,直言道,“只能在这揭开身上的胎记,如此才能让人信服。” “你!”王后上气不接下气,身后的宫女见状不对赶忙上前扶稳王后,王后快被眼前的儿子,气得吐血,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居然会盼不得哥哥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心一次!若世子有胎记作证,没有被人冒充,你又做何解释?” “若他没有被冒充,往后便不再为难他。” 王后看着盛蝤狐疑地说:“仅此而已?” “是!” “大世子关乎盛国的名誉!其他人等退出门外,没有命令不得入内!”王后发话后,众大臣嫔妃王亲贵族宫女们纷纷走出门外。 景水菡想到待会他宽衣的样子,下意识地想要松开他的手,没想,盛晋轩反把她的手抓得更牢。 于是,景水菡另一只手在袖口下运起一层灵气,直接凭空一击,可盛晋轩牵着的手纹丝不动,只好作罢了。 娇公主走了出去,盛誉在场双手环抱,等着看好奇。 景水菡手虽被牵住,却背过身去,很不自在地低下头,不敢看盛晋轩。 太医准备为盛晋轩宽衣检查背后胎记,他这才依依不舍为放开景水菡的冰凉的手心。 直到盛晋轩露出结实的后背,众人看得那叫一个惊讶,口目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