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生活录》 第一章 初临 米国，硅谷。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缕阳光穿过薄雾，挥洒在城市上空，万物笼罩在一层柔和的晨光中。 清晨是宁静淡雅的，仿佛一幅水墨山水画，不见丝毫喧嚣之气。 李牧迷迷糊糊睁开眼，尚带着一股睡意。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难道真到电视剧里了。 随即一股记忆袭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整理清楚。 他现在成了苏家老大苏明哲。清华毕业后，赴美留学，并认识了同为留学生，漂亮知性的吴菲。 买房、结婚，生子…到如今出国已经整整十年。 想起吴菲，顿时脑子里一个美丽高挑的身影浮现，扭头扫了一眼，已经起床准备早餐了。 ……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仔细梳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2017年9月，和现实世界相似而又有所不同。 相似的地方在于，世界的整体框架和发展方向；不同的地方在于，许多细节方面有所差异。 比如，微软存在，谷歌和亚马逊却从没听说过，被两家陌生的搜索和电商巨头取代。 国内同样如此，根据记忆，许多现实世界知名的公司，被一些陌生的企业所取代。 仿佛是一个相似而又有一定差异的平行世界。 …… 彻底熟悉了情况，李牧深吸一口气，穿衣、起床、洗漱。 吴菲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牛奶、面包、蔬菜沙拉…李牧止住有些紧张的心情，按照平时的习惯，吃着早餐，不时说几句不知聊了多少遍的话题。 一切平平静静，让李牧渐渐带入苏明哲的身份，一颗心渐渐的安静下来。 …… 吃过早餐，告别吴菲，李牧开车前往公司；吴菲也启动车子，送女儿去托幼所。 到了公司，按照平时的习惯，和同事打着招呼。 刚来到工位，一位关系较近，消息灵通的华裔同事刘峰，就一脸神秘的凑过来。 “苏哥，听说了吗，公司这次融资又失败了！” 李牧愣了一下，瞬间找到关于公司融资的记忆。 “不是已经谈了三个多月，据说希望很大？” 刘峰摊了摊手：“那都是公司放出的消息，安定投资人和咱们员工用的。” “今年VR市场太冷淡了，根本不受资本追捧，这已经是今年公司第二次启动融资，估值一次比一次低，仍然没谈成。” 说到这里，又凑近了一些，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听人力资源部的小赵说，公司已经做好了未来资金匮乏，打持久战的准备。为了开源节流，维持运营，已经悄悄启动裁员计划。” “未来一两个月，裁员名单就正式定下来。据说这次的裁员权限会下放到主管手里，每个部门都有几个名额。不少人已经开始使劲，你也早做准备，和戴维走动一下，省得上了裁员名单。” 李牧适时的“啊”了一声，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已经到了要裁员的地步？” 刘峰苦笑道：“那可不！不过，你技术这么好，上裁员名单的可能性不大，到不必太担心。” 两人又闲聊几句，部门主管戴维也来了，刘峰和李牧眨了眨眼，这才若无其事的离开。 看着戴维，李牧心思复杂，根据记忆，两人关系还不错，苏明哲是公司里的技术骨干，技术水平在整个部门也数一数二。 而且踏实肯干，人畜无害，也没有那么多事。 从各方面看，除非公司倒闭，不然，裁员怎么也轮不到他。如果他这种技术骨干都被裁掉了，在湾区硅谷这一片，公司在业内的技术影响力将进一步降低，更难融资了。 但，未来，关系不错的上司戴维，却态度大变，亲手把他放进裁员名单。 难道真是因为在关键时期回国了几天，还是有其他原因？ 例如，斯坦福研究生出身，技术精悍的苏明哲，在公司瘦身的大背景下，未来会对某些人产生威胁。 职场政治在每个国家都很流行，中国是这样，美国自然也不会例外。 只希望，结果别那么现实和赤裸裸。 …… 随意和戴维打了声招呼，李牧收回心思。 刘峰带来的裁员的消息，除了引起他的一些猜测外，又勾动了他另一翻思绪。 苏明哲在公司裁员的大背景下，回国处理苏母后事，正是剧情的开始。 随着强势的苏母离开，自私且毫无主见的苏大强这个老小孩，彻底放飞自我，开始各种作。 人家是坑爹，他是坑孩。 出国10年，心中有亏欠，开始愚孝的苏明哲；常年啃老，不以为耻的苏明成；最不受父母待见，十八岁起就和家里断绝经济往来，划清界限的苏明玉。 一家几口，在苏大强这个老小子的放飞自我之下，不但惹出各种麻烦，家庭以往积累的各种矛盾，也暴露出来。 苏明哲被裁员失业后，前有放飞自我的苏大强，后有家庭重压，差点和吴菲离婚。 再有啃老族苏明成和金领苏明玉，苏明成仗着母亲宠爱，从小欺负苏明玉，打起架来更是下死手，成了苏明玉从小的阴影。 两人看似兄妹，实则仇敌。 如此复杂的家庭关系，在苏大强这个老小子的搞风搞雨之下，更是问题重重。 这次穿越，系统颁布了几个任务，哪一个都不简单。 任务一：改造。 一、改造苏明成，让其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二、打掉苏大强坑子女的气焰和放飞自我的毛病，不再作妖。 任务二：责任。 弥补苏明玉过去的家庭缺失，做一个好哥哥；维护好和吴菲的夫妻关系，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任务三：“被关系不错上司戴维突然翻脸，无情裁员，让苏明哲深受打击。愤怒异常，却无可奈何，想办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任务四：“在国外这么多年，依然混得普普通通。实现苏明哲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愿望。” …… 本身复杂的家庭关系，就让人头疼，携带的几个任务，更让李牧头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吧！ ( 第二章 搞钱 想要圆满完成这些任务，可不容易。李牧想了半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搞钱。 本来夫妻和谐，小家美满，平时家中长子的面子和架子也维持的不错。 谁知，面对一系列变故，在金钱的窘迫下，一切都被撕碎了，露出了最狼狈的一面。 苏明哲想要家庭圆满，努力维护长子的面子和架子，打肿脸充胖子，却没有相应的实力。 大家庭的变故，连累到小家庭，夫妻关系急转直下。 这一切的变故，说起来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最重要的，便落在了一个“钱”字上。 金钱虽然不能解决全部烦恼，却能解决大部分烦恼。 …… 想到钱，老老实实的挣点点死工资，自然是不行的，猴年马月才能财富自由。 必须走一些捷径！ 李牧开始思考，接下来有哪些投机的机会和捷径可走。 现实世界是2019年，这里刚2017年，时间线的差距，产生了不少捷径。 “股票”，李牧脑子里冒出一个词，这是大多数人最常见的投机行为。 想了半晌，无奈摇了摇头，放弃了。 一是现实中，对股票了解不多。 二是两个世界并不一样，在细节方面有很大差异，一些现实中知名的公司，很多都不存在。 或者即便存在，和现实中的公司发展的也不一样，更好或者更差。 股票市场，千变万化，一点细微的差距，就会导致股价上涨或者下跌。 想要靠那点似是而非的消息投机，很容易把自己套进去。 彩票：不说李牧并不记得中奖号码，即便记得，也不一定相同。 博彩：也不靠谱，比如，2014年的世界杯冠军，和李牧记忆中的并不是一个。 …… 想了半晌，正竭尽全力的寻找投机机会，忽然听见旁边同事惊讶的叫：“BTC今天又涨了，突破了2500美元大关，虚拟货币今年太火爆了。” …… 这句话，让李牧脑子灵光一闪，他记得2017年11、12月份，BTC价格达到了新高，接近2万美元一枚。 虽然后来大幅回落，也是一次投机的好机会。 三两个月的时间，六七倍的回报。 想到这，李牧立刻开始搜索相关的情况和走势，和现实记忆中看过的一些文章相比较。 竟然大差不差，走势基本相同。 顿时兴奋起来，这可是一次好机会。 怀着激动的心情，李牧登陆了米国，也是世界上最大加密货币交易所Coibse，熟悉虚拟货币的购买和交易情况。 这才发现，BTC并不是平台上唯一的虚拟货币，总数竟然有几十种。 李牧忽然记起，无聊时看的一篇关于加密货币的文章，重点讨论2017年下半年这一波行情。 其中，全年翻了十几倍的BTC，并不是增值最高的，甚至只能在几十种加密货币中排在中下。 2017年下半年，在行情的带动下，所有虚拟货币都陷入了疯涨，特别是10月份、11月份，价格涨幅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 其中，涨幅最高的瑞波币，2017年全年涨了360多倍。 莱特币、狗狗币…全年涨幅也超过百倍。 只要资金量不大，论投机属性，比BTC更加适合。 …… 确定了目标，接下来还剩一个条件，钱从哪里来。 投机，也是需要本钱的！ 苏明哲和吴菲虽然薪水不错，家庭消费也高，养房、养车、养孩子，还有家庭的日常开销。 导致这些年来，根本没存下什么钱，仅有的几万美元，也在吴菲手里，作为家庭应急开支。 李牧不可能拿到，也不想打这些钱的主意，这是家庭的日常生活的保障。 …… 家里最值钱的财产，就是房子，买了这么多年，在全美房地产市场升温的大环境下，升值了不少，目前市场评估价在68万美元左右。 不过，房子同样是按揭的，还有12万美元的房贷没还完。 没有其他筹措资金的渠道，只能打房子的注意了。 卖是不可能卖的，过不了吴菲那一关，唯有走抵押一途。 就是不知，在尚有房贷的情况下，能不能抵押。 …… 随后，李牧在网上向专业人士咨询了一下，真的可以。 目前很多银行，都有房产再抵押业务，特别是你走房贷按揭的银行，更容易申请。 主要看房子的市场评估价，和剩余的房贷多寡。 只要风险小，有利可图，美国的许多银行和金融机构，都可以办理房产再抵押业务。 这方面，李牧倾向于走金融机构途径。 银行自然也不错，利率较低，但审核比较严，程序也很长，额度给的也不高。 金融机构虽然利率高了一些，但审核宽松，程序简短方便，额度给的一般也比银行更高。 面对这难得一遇的大行情，晚一天加入就会错过多少机会，这点利息反倒不算什么了。 …… 时间不等人，李牧联系了本地一家比较靠谱的金融机构，网上预约了今天下午实地看房，评估房产价格，这才松了一口气。 吴菲也有工作，傍晚下班还要去托儿所接女儿，并不在家，倒也不怕碰到。 处理完这些事，紧张的心情总算放松不少，按照记忆，开始处理手头的工作。 没曾想，短短时间内，苏明哲脑子里关于计算机的知识，很快便融会贯通，轻松上手。 …… 下午，请了半天假，陪着金融机构业务员和专业的评估机构，在房子里里外外上下转了转，拍了拍照。 根据地段和房屋的情况，做一个具体的价格评估，作为放贷额度的依据。 随后，李牧又提供了他和吴菲的个人资料复印件，房产证，工作证明，个人银行账户近半年的流水。 一切正常，符合要求，金融机构这边的业务员也比较满意。 李牧夫妻两人收入不错，房产也算优质，是一个相对优质的客户。 在李牧的要求下，表示会尽快推动抵押贷款程序，不出意外，几天内就会放款。 ( 第三章 布局 几天后，程序走完，正式放款！ 金融机构找来的专业房产评估机构，对于这套二层别墅的专业评估价在65万美元。 放款额度也超乎李牧想象，高达34万美元。 如果是银行，不说走完程序需要多长时间，额度顶多也就20多万美元。 选择金融公司，虽然利息高了点，还是挺划算的。 这几天，交易所的账户早就注册完成，利用手里的零花钱，进行了十几次小规模的交易，各方面也熟悉了。 …… 并且，李牧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金融工具。 金融业高度发达的米国，金融的触角已经延伸到各个角落，作为全美也是世界最大的虚拟货币交易所，在如今火热的行情下，每天都能产生十几甚至几十亿美元的交易额。 各大金融机构和银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市场，各种各样针对虚拟货币的金融杠杆也相应而生。 什么是杠杆，古希腊的着名科学家阿基米德曾说：“如果给我一个支点，一根足够长的硬棒，我就能撬动整个地球”。 说白了以小博大。 对于掌握了虚拟货币未来一段时间行情的李牧来说，这是最适合他的工具。 也是最近两年内，他唯一真正掌握的投机机会。 错过了这波行情，就再难遇到下一波了。 …… 34万美元，33万被转入到交易所资金账户，留下1万美金，作为日常备用金。 在交易所使用杠杆，需要转入相应的质押，做多就转入USDT质押；做空就是转入相应币种质押，然后选好要借的额度开始交易。 按照交易所要求，李牧开通了杠杆账户，33万美元转入了拥有做多功能USDT账户。 随后申请了3倍杠杆，99万美金，加上本金33万美元，手里可供操控的资金达到132万美元。 为了退出方便，也为了分散风险，这132万资金，被李牧分成两部。 其中70万美元，用来投资增长率最高的瑞波币，剩下的62万美元，用来投资莱特币、狗狗币… 这几种加密货币，虽然比不上一天交易额十几亿甚至几十亿美元的BTC。 但，表现也不错，每种虚拟货币的交易额，每天都在上千万美元，甚至上亿美元左右。 在火热的市场行情下，资金疯狂涌入，交易量火爆，仅仅一个多小时，李牧便完成建仓。 由于使用了杠杆，这些加密货币自然不可能直接到他手里，全部存放在交易平台的监管账户上。 等还掉杠杆资金，才能真正拿到手里。 不过，本来就是一次投机行为，对这些虚拟货币他并不感兴趣，放在交易所倒也方便未来出手。 作为全球最大的虚拟货币交易所，为了声誉，人家也不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惦记他这三瓜两枣。 对交易平台来说，信誉高于一切，信誉没了，平台也就完了。 …… 随后，李牧考虑了一会，又从留下的1万美元中拿出8000美元，全部买了瑞波币，留在自己手中。 杠杆账户的资金，需要还掉杠杆，才能提现。李牧计划等到高点再抛掉，短时间并不能从账户提取资金。 这些零散的瑞波币，就是为将来回国准备的，能套现一些路费和零花钱。 …… 忙完这些，李牧松了一口气，初步的布局总算完成了。 下午到点，没像往常那样加班，和戴维打了声招呼，直接走了。 路上，和吴菲打了个电话，她也刚刚下班，正在去托幼所的路上。 由于女儿的关系，吴菲每天晚出早归，工作方面自然不能尽心，职业生涯平平。 不过，为了女儿健康成长，有个美好的童年，她也认了。 这些天下来，李牧彻底熟悉了身份，和吴菲已经能用平常心交流。 面对这个知性而又优雅的老婆，李牧虽然谈过恋爱，却没有碰到过如此知性漂亮的。 让他一时间真有点恍惚，内心蠢蠢欲动。 好在，把持住了。 都老夫老妻了，加上又有女儿，李牧没有主动，吴菲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今天，有了虚拟货币的布局，对未来总算有了底气，也能保证她们母女有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 压力减小，一些想法又开始浮上心头。 …… 和吴菲约好，接了女儿，陪着她们一起逛了逛商场，又选了一处餐厅，吃了一顿烛光晚餐。 李牧的表现，吴菲嘴上不说，从脸上的笑容也能看出来。由于工作忙，一家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一起逛街了。 吃过晚餐，又少见的看了一场电影，抱着女儿，吴菲依偎在李牧怀里，嘴角悄悄浮起一抹幸福。 回到家，放好熟睡的女儿，在李牧灼灼的目光下，吴菲少见的脸蛋红了一下，连忙去了浴室。 美人出浴，那如雪的肌肤和丰腴的身姿，让李牧少见的呆了一下。 走上前一把抱起，向卧室走去。 …… ( 第四章 财富激增 时间匆匆，就是十几天过去，这些天两人过的如胶似漆，很是甜蜜。 特别是吴菲，脸蛋白里透红，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重回少女时代。 脾气越来越好，人越来越温柔。 现实里刚毕业一年，正被社会毒打的李牧，哪经历过这种场合，还是如此美丽优雅，一时间陷入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幸好，工作没落下，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甚至超出预期。 随着虚拟货币持续升温，大笔的资金涌了进来，BTC盘子够大，只涨了40%左右，盘子较小的次一等的加密货币，不少都已经翻倍了，有的甚至翻了几倍。 李牧持有的几只加密货币，平均下来也涨了近两倍，原本价值132万美元，现在价值385万美元。 减去99万美元的杠杆资金，净值286万美元。 虽然涨得惊心动魄，李牧却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一个多月，还将经历一段时间的疯长。 为了利益最大化，他决定再加一次杠杆。 由于涨了近两倍，杠杆率已经降到0.4倍左右。 斟酌良久，李牧决定把杠杆增加到1.2倍，再次借入杠杆资金240万美元，进行买入。 操作完成，手中持有的加密货币总值，高达625万美元。 至于为什么不学上一次，把杠杆加到3倍，一次借出相当于净值3倍的资金。 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十几天前这波行情刚刚启动，大盘一个劲的往上涨，波动并不大，加杠杆的危险也不算大。 这段时间，随着大笔热钱涌入，加密货币越发的疯狂，涨得够快，波动也够大，一次跌去百分之几十是常有的事。 李牧越发的谨慎，1.2倍杠杆，已经是他为了利益最大化，在尽可能减少风险的情况下，拿出的最佳方案。 …… 另一方面，随着身价大幅上涨，李牧仍然认真工作。 对于一个即将财富自由的人来说，有点儿奇怪，不应该辞去工作，好好享受生活吗？ 李牧这么做不为别的，主要是瞧上了苏明哲一身的计算机方面的知识，清华本科、斯坦福研究生可不是大白菜。 更何况在世界科技中心硅谷，参与的还是最前沿的VR技术。 这种情形下，比自学效率不知高了多少倍。 通过认真工作，参与项目，不但能开阔眼界，学会许多新东西。未来回到现实，说不定还能带回一身计算机方面的技能。 即便当不了高级软件工程师，艺多不压身，总有用到的时候。 老话不是常说，“知识才是最大的财富！” …… 眨眼又是两个星期过去，BTC的价格突破7000美元，李牧持有的这些加密货币，再次涨了两倍有余。 原本价值625万美元的虚拟货币，总值增加到1850万美元，净值1511万美元。 这次李牧更谨慎，尽管杠杆率已经下降到0.25倍，也只打算把杠杆增加到0.8倍，借入杠杆资金870万美元。 这些资金，大部分仍然买入原先持有的几支加密货币，一小部分买入BTC，分散风险。 不管怎么说，BTC还有2~3倍的上涨空间，现在进场，仍然能吃下一大波红利。 一番操作之后，持有的加密货币总值达到2720万美元。前后几次，总共借入杠杆资金1209万美元，净值1511万美元。 这是李牧最后一次加杠杆，接下来还有一大波涨幅，他却不敢再用了。 实在是市场波动越来越大，风险越来越高，在已经吃下了大波红利的情况下，不能太贪心。 最后能收获多少，就看接下来能涨多高。 多翻几倍，说不定资产直接破亿，财富自由了。 …… 时间静静的流逝，公司的裁员计划正式公开，闹出了不小的风声，连吴菲都听说了。 毫无意外，根据裁员标准，作为公司技术骨干，他并不在裁员范围内。 作为前沿领域的科技公司，技术是公司立足硅谷和湾区的根本，也是吸引资本投资的基础条件。 斯坦福研究生不是大白菜，在湾区还是很吃香的。 如果没有人借题发挥，作为技术骨干的苏明哲，不可能这么轻易被裁员。 作为部门的技术门面，在以技术为驱动的科技公司里，话语权并不小。 因此，部门主管戴维与苏明哲还算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但，最近一段时间，自从裁员风声传出，李牧明显感觉戴维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丝变化。 冷淡中带着一丝疏离，甚至还有点戒备。 特别是这两天，公司内有传闻，为了应对危机，不但会裁员，对中层管理人员也会做出一定的调整。 公司的整体风格，进一步硅谷化，更加注重技术，加大管理层技术背景占比。 一些没有技术背景，或者技术不太好的管理者，可能会被裁员或替代。 公司目前的情况，不可能重新招募管理层，只能从现有的技术骨干中提拔。 作为本部门的技术门面，苏明哲的技术实力，显然要比某所不知名大学毕业，精通职场政治的部门主管戴维，好了不知多少倍。 从传闻来看，苏明哲确实对戴维有那么一丝威胁。 难道这就是他未来被借题发挥，上了裁员名单的原因。 李牧摇了摇头，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或许人家真是无心的。 不管怎么着，无心还是故意，有系统任务在，未来真的上了裁员名单，他也不必留什么情面，可以心安理得的回敬对方。 这方面，李牧已经有了一些预案。 他所在的科技公司Olk，是一家专注VR虚拟现实技术的科技公司，2012年成立，在业内算比较有实力的。 由于和现实世界的部分差异，这里的VR技术整体还要落后一些，并没有现实世界那么受资本追捧。 原因，李牧也仔细研究过，刚开始两个世界在VR方面大差不差，分歧点在2014年。 现实世界2014年，脸书以二十亿美元的天价，收购了一家VR虚拟现实公司。 实际上这家公司刚成立两年多，总融资额不足两千万美元。 作为全球社交巨头，脸书的这番大手笔，引发了业界和资本的关注，VR这一小众产品，走向了大众的视线。 不少资本开始关注这个领域，推动了VR虚拟现实现实技术的发展。 这个世界，没有脸书这家社交巨头，自然不可能投资，带来大规模关注，VR技术仍然很小众，只在一些小圈子里流行。 或许是两个世界的某种蝴蝶效应，到了2015年，随着硬件升级，VR技术的某些场面惊艳了一些投资人，吸引了一波投资热潮。 苏明哲所在的Olk公司，也趁着这波热潮，融了大笔资金。 他便是2015年，公司融资后扩张的这一阶段加入的，至今两年有余。 但是，虽然产品效果惊艳，由于技术不太成熟，价格也极高，一直都是小众产品，在小圈子里流行。 资本投资是需要回报的，由于回报遥遥无期，最近一年来，VR虚拟现实技术的热度渐渐下来了。 融资越来越难。 苏明哲所在的Olk公司，也算业内的一家优质公司，有技术有实力，在VR技术上拥有雄厚的积累。 但，资本市场向来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尽管估值一降再降，还是没有谈拢融资，需要裁员来缓解危机。 据说，如今公司的估值，已经有2016年初最高的2.5亿美元，降到1亿美元左右，依然不尽如人意。 好在前两年，公司趁着估值高峰，进行了几轮大手笔融资，总额有八千万美元，总算还有一些家底，能维持下去。 …… 根据现实世界经验来看，VR虚拟现实技术，是一项极具潜力的项目，随着硬件方面实现突破，市场前景广大。 未来，如果虚拟货币的投资收益足够丰厚，李牧计划拿出部分资金，投资或者收购公司的部分股份。 员工不让做了，咱就当股东。 至于会不会被裁员，李牧也不在乎，这份工作对他可有可无，走了也有强势回归的一天。 至于戴维，未来自己若真上了裁员名单，只有让他滚蛋了，顺便完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系统任务。 ( 第五章 解释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 这天，李牧忽然接到国内的电话，苏母离世了。 吴菲见李牧脸色有异，疑惑道：“明哲，怎么了？” 李牧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叹一口气道：“妈走了！” “啊！怎么可能，妈身体不是挺好的嘛！”” 吴菲确实很吃惊，他们结婚时，苏母来过一趟，走路虽带着职业性的轻柔，可谁都看得出，苏母满面红光，精神抖擞。 何况又是护士，应该最会保养自己，这样年纪轻轻，刚刚退休怎么就… 李牧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要回国一趟，处理后事，接下来一段时间，要辛苦你单独照顾宝宝了。” 吴菲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犹豫，张了张嘴，还是说道：“明哲，我听说你们公司正在裁员，范围还挺大的，这个关键时期，你回国的话，会不会有麻烦！” 李牧想解释一下这次公司的裁员标准，正常情况下，他身为骨干技术人员，即便这个时候回趟国，也裁不到他身上。 但，未来他确实被裁员了。这点不说也罢，本身他也不在乎这份工作。 可吴菲不知道这些。 对她来说，那个才见过两面的婆婆去世，她心中除了为丈夫担忧，为婆婆英年早逝惋惜外，并无太多想法。 她更关心明哲的工作问题，在美国，对他们这样没有多少积蓄，需要养房、养车、养娃…花销很大的家庭来说，失业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如果找不到下家，蹲在那里，就更严重了。 不但生活质量迅速下降，更关系到生存问题。 面对苏母离世，明哲可以不冷静，她必须冷静。未来还要生活，宝宝也需要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 沉默片刻，再次开口道：“明哲，你回国一趟一星期回不来，又是在裁员的关键时期，不是授人以柄吗？” “万一失业了怎么办？” “咱们家没有多少积蓄，还有宝宝要养，还要还房贷…” “我…” 说着眼圈开始红了。 李牧轻叹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半晌才道：“放心吧，菲菲，钱的事不用担心，以后也不会让你那么辛苦了。” 吴菲也有些不解，以为他是在说安慰话。 疑惑的抬头看去。 李牧迎着她的目光道：“知道虚拟货币吗？现在网上炒得很热的那种。” 吴菲眼睛亮亮的。 “你是说BTC？听说现在单枚价格突破了1万美元。” 李牧道：“对，也包括和BTC类似的加密货币，最近网上炒得很凶。像莱特币、瑞波币，狗狗币，前两年根本不值钱，网上到处都是，很容易得到。” “最近这段时间，随着行情大热，都跟着炒起来了，有的几个月就涨了上百倍。” 听着李牧的话语，吴菲产生了某种猜测，眼睛越来越亮。 “我听说BTC以前很便宜，上万枚就换了一个披萨，放到现在价值上亿美元，翻了几百万倍。” “难道你以前…”说着双眼灼灼的看过去。 身为斯坦福计算机专业研究生，又处在硅谷这个全球it科技中心，不少技术人员私下都玩过虚拟货币、研究过区块链，在这里混了10年的苏明哲玩过，手中持有一些，一点儿都不稀奇。 李牧点了点头，看着满脸惊喜的吴菲，斟酌了一下语言，尽量给这次投机收益，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以前是玩过，没想着挣钱，后来价格涨起来，就抛了，钱也不多。” “再后来又出现了一些新的加密货币，碰到感兴趣的，就入手一些，用的都是在BTC上面挣的那些钱，相当于没什么成本。当时价格很便宜，跟白捡的一样。” “后来虽然涨了一些，总金额也不大，没太在意。” “没想到最近这段时间涨疯了，都是百倍、百倍的往上涨，我这才意识到了，这是多么一大笔资金。” 李牧的话，让吴菲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身处美国，更容易感受到金钱的重要性和魔力。 这里是富人和有钱人的天堂，不是他们这些中产阶级的天堂，更不是穷人的天堂。 过了好一会儿，吴菲才平复了心情，脸蛋红扑扑的，有一股异样的魅力。 接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一下秀气的鼻子，板着脸问道： “这件事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你知道咱们的家境情况，收入不错，花销也大，根本没多少积蓄，还有房贷、还有宝宝…” 李牧道：“这不是最近刚涨起来吗，以前价格太低，总共没有多少钱，也就相当于几个月工资。” 吴菲哼了一声道：“几个月工资也不少了，为什么不说，难道想藏起来当私房钱。” 李牧无奈道：“没想藏私房钱，就是怕你知道了，认为这种虚拟货币全是骗人的玩意，不让玩，全部给我卖了。” 吴菲表情一滞，李牧说的很有道理，她从来不觉得这种东西有什么价值，即便现在价格炒到1万美元，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实际用途。 若是提前知道了苏明哲手里有这么多虚拟货币，无论如何也不会留着，早就逼着他卖掉，补贴家用了。 那样一来，哪还赶得上这次百倍涨幅的大行情。 吴菲一时间感慨莫名，看来男人不能管得太紧太宽。不然，一不留意，不知错过多少机会。 想到这，脸色微红，沉默片刻，不知想到什么，语气轻柔道：“都套现了吗？” “还没有！” 听到李牧的回答，吴菲又担心起来。 “都翻了那么多倍了，怎么还不抛掉，虚拟货币没什么价值，价格都是炒上来的，能落袋为安才好。” 看到吴菲担忧的神情，李牧握住她那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再过一段时间，会找一个合适的价格抛掉。” 见李牧态度坚定，吴菲也不好再说，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能不能先卖掉一些，套一些现金出来，落袋为安。” 吴菲的这个建议，从规避风险的角度考虑，比较合理。 李牧只能解释道：“菲菲，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为了不错过这波行情，前段时间我在交易所加了杠杆。” 吴菲愣了一下，随机明白是什么意思。 加了杠杆后，不把杠杆平掉，还掉从平台借来的资金，即便卖掉一部分，也不能从平台提现。 她一时有些生气，张了张嘴，埋怨的话终究说不出来，半晌才道： “明哲，你这么做太冒险了！” 李牧紧紧握着她的手，半是解释半是安慰道：“菲菲，这是一波很大的行情，我研究了很长时间，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以后也就财富自由了。” “到时候，我们换一套更大的别墅，再买个游艇，好好的享受生活，让女儿有更优越的生活条件，接受更好的教育。” “我们也可以选一处景色优美的地方，买一处农场，感受大自然的乐趣。” “如果想，也可以把岳父岳母和爸接来，好好孝敬他们…” 听着李牧的描述，吴菲一眼中闪过一抹憧憬和向往。 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随便你吧，本来就是意外之财，真赔干净了，就当没这事，继续过咱们的小日子。” “老婆你真好！”说着李牧在吴菲脸上亲了一口。 吴菲白了他一眼：“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这事，一直等到现在。” “不就是怕我知道了，不想冒险，逼你套现吗。” “即便没卖掉，一直持有到现在，也不会允许你冒险加杠杆。” “不过，既然这样了，我就不给你添乱了。按照你的想法来吧，只要别跌没了就行。” 说着又不无遗憾的道：“本来还以为能套现一笔，你回国也能用得着，现在只能花家里的那点老底了。” 李牧想起了什么，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一边打开笔记本，一边说道： “交易所里加杠杆的那些不能动，倒是我电脑硬盘里，还存了一些零散的，卖了可以换点路费。” 他说的是上次单独花了8000美元，买的那些瑞波币，这段时间已经上涨了20多倍。 听了李牧的话，吴菲也好奇的凑过来，看他的操作。 交易进行的很顺利，李牧刚把单子挂上去，很快就有人接手，交易成功。 扣除交易手续费和佣金，选择提现，很快手机银行短信提示音响起，吴菲抢先拿过来查看。 看到18.5万美元的到账短信通知，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先前李牧说的再好，什么财富自由！什么农场别墅…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哪有实实在在的现金来的震撼。 想想这只是李牧电脑硬盘里一些零散的加密货币，就卖了这么多，大头还在交易所那边，又加了杠杆，未来价值多少？ 震惊了好大一会，又看了看18.5万美元的数字，心情总算平复下来，有些好奇道：“明哲，这些以前很便宜吗？” 李牧想了想瑞波币前几年的价格。 “两三年前，也就价值几十美元吧。” 吴菲被彻底镇住了。 “两三年前的几十美元，变成了今天的18.5万美元，翻了几千倍。” 不过，想想BTC七八年翻了几百万倍，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现实比想象更魔幻，世界上总是不缺乏奇迹的，只是缺少发掘奇迹的人。 ( 第六章 明玉 次日大早，天色尚暗，把李牧的手挪开，吴菲悄悄地起了床。 等李牧按照定好的时间，起床洗漱完毕，楼下餐厅灯火明亮，吴菲已经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餐点。 见李牧下楼，吴菲道：“我已经加热了车子，送你去机场后，不耽搁回来送宝宝入托。” “你快点吃早点吧，到机场可不近，咱们得早点出发。” 听她想的如此周到，李牧闻言，有些感动，默默地走到吴菲身后，轻轻的环抱着她柔软的腰肢。 感受一下怀中温软的娇躯，片刻后凑近她耳边说道：“菲菲，你真好！” 吴菲嘴角露出一抹幸福，随后拍了拍李牧的手背：“好了，赶紧吃早点。” …… 硅谷所在的旧金山湾区，是加利福尼亚北部的一个大都会，附近能直达沪市的，只有圣何塞国际机场，距离并不近。 路上天还不是很亮，车子也不多，好在，一路顺利抵达。 取了机票，李牧要排队过安检，见吴菲脸上有些失落，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道：“好了，别送了，抱着宝宝不方便，回去路上小心点。” “我很快就回来。” 吴菲脸色好了不少，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 虹桥国际机场，下了飞机，李牧沿着出口来到机场大厅，远远便看到明玉在那里等他了。 根据记忆，两人已经10年没见，除了电视剧，脑子里对明玉的印象，全部来自10年以前。 春寒料峭中的明玉，穿一件黑色羊绒长大衣，一米七的个头，显得瘦削挺拔。不过一双眼睛明亮有神，锐利而又爽朗，颇有一股女强人的气势。 身上的大衣李牧也有印象，根据记忆，去年圣诞节商场搞活动大降价，吴菲一眼便相中了，只是价格太过昂贵。 尽管三顾茅庐，终究没舍得买。 由小见大，明玉的经济实力确实很不错。 面对这位熟悉的陌生人，李牧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招呼。 10年没见，尽管中间有过几次电话联系，明玉对他同样感到陌生。 但，毕竟是销售出身，能做到众城集团江南销售公司老总的位置上，待人接物，面对各种场合，显然比李牧更老道。 没等李牧招呼出声，明玉已经落落大方的迎了过来。 “大哥！” “明玉！” 两人轻轻抱了一下。 明玉道：“大哥，咱们已经10年没见了吧。” 李牧点点头，有些感慨道：“是呀！10年了，你这些年变化很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明玉淡淡的笑了笑：“大哥也一样，当年一股书生气，现在更加帅气成熟了。”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累了吧！要不要定个酒店，先休息一下。” 李牧摇摇头：“不用了，先去明成家，商量一下如何处理后事吧。” “好吧，大哥，听你的！” 明玉刚要接过行李箱，忽然电话响了，看着她一边走向车头，一边挥斥方遒的发号施令：“嗯，嗯…西南地区这次的推广活动远没见成效，你让老倪先别急着总结回家…让他立刻调整推广方案…” 明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后备箱，看着李牧把行李放进去。 等坐上车，明玉开始帮他调整副驾驶座椅。 “大哥，还有一段路程，我给你调整一下座椅，你休息一下。” 听到这么体贴周到的话，李牧对明玉的陌生感少了很多，从心理上渐渐接受了这个妹妹。 想到她从小到大受的委屈，而明哲这位大哥，素来只知道读书，不关心他事，竟然没有意识到整个家庭对明玉是多么的不公。 苏母能为了明哲留学和明成找工作结婚，不惜血本，房子卖了一间又一间。 却不肯为了明玉上大学花钱，本来清华的苗子，最后只上了一个免费的师范。 导致明玉18岁就和家里断绝了往来，从此不再花家里一分钱。 如果不是明玉本够坚强、上进，再加上得到了老蒙的赏识，如今的境遇，只怕好不到哪里去。 …… 从沪市到苏市有不短的路程，明玉一路打着电话，处理着公司事务。 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摘下蓝牙！ “大哥，我的工作比较忙，别介意啊！” 李牧笑道：“看到明玉你现在事业有成，过得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你小时候大哥也不太懂事，书呆子一个，只知道读书，很少关心家里的事情，也很少关心你和明成。” “出国这些年，经历的事多了，想起小时候家里的情景，大哥觉得有些对不住你，这些年委屈你了。” 明玉一愣，没想到大哥会这么说，尽管是百炼成钢的女强人，在商场上冷脸冷面出手无情，此刻心里却少见的生起一股暖意。 “大哥，那些都过去了，不说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当年对大哥的印象，先上清华、后考上斯坦福的大哥，当时一直是她的榜样和目标。 还曾约定，要跟随大哥的脚步，考清华，然后出国留学，兄妹俩在国外相聚。 即便最后无奈上了免费的师范，也一直心心念念留学这件事，整天的打零工攒学费，直到碰见老蒙，才被点醒，放弃了留学的执念。 此后，跟随老蒙，打拼到如今，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相比苏母和苏明成，还有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苏父，一心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哥，确实是态度对她最友善的那个。 可惜，那时的大哥不是现在的大哥，书生气很重，根本不关心家里的事情，一心读书考学，根本没意识到她当时的境遇，自然也没有太大帮助。 想来，大哥这些年经历的事多了，见的多了，渐渐意识到她当时的处境，才有刚才那番言语。 明玉心里暗暗想到。 …… 这边，李牧又接着说道：“明玉，有些事大哥必须要说，当年家里确实对你不公平，我出国留学，明成找工作、结婚、买房，家里都出了大钱。” “轮到你身上，清华的苗子，只能上一个免费的师范…” “唉…当年我一心放在留学上，去了美国，和家里的联系也少，更把你放在了脑后。” “作为大哥，你是我的亲妹妹，当年我若是多关心一下家里的情况，多关心你一点儿，你当年的境况也不至于那么差。” “我这个大哥当的有点不称职，有点愧对你，明玉你受苦了…” 作为商场女强人，一颗心早就磨练的百毒不侵的明玉，此刻却内心翻涌。 大哥的话，让她坚硬的内心少见的露出柔软的一面，不知不觉眼圈有点红，她仍然面不改色，做出很坚强的样子。 “不怪你大哥，真正做错的也不是你，再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我现在过得也不错。” 李牧点点头：“谢谢你明玉，你现在过得好，我也能少点愧疚。” “不过，身为大哥，一些责任我必须要担起来，妈虽然不在了，爸和明成还在，特别是明成，对你的态度一直很恶劣，总要给你一个说法的。” 明玉心里升起一抹感动，想要推却，说不在意过去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尽管她现在条件很好，早年的事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结和伤疤，不愿意提及，不愿意触碰。 特别是苏明成，她的二哥，她梦里无数次想象对方道歉忏悔的样子。 可惜，只是梦。 尽管对大哥的话不抱希望，苏明成的顽固程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怎么可能给她一个说法，更不可能道歉。 却也不拒绝了，让大哥亲自感受一下苏明成的恶劣性子也不错。 “谢谢大哥。” 李牧欣慰的点点头，又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打开递了过去。 “明玉，这么多年没见，大哥回来的太匆忙，没什么准备，只能随意选了件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明玉原本没在意，这些年虽没去过大哥家，根据有限的信息，也知道大哥夫妻两人应该只是中产，算不上大富大贵。 当看到礼物，心里就是一惊，一块卡地亚的玫瑰色女士腕表，这个款式她见过，一位有合作关系的女总就有一块，经常戴着，价格三四十万人民币。 即便放到国外，便宜一些，没有那么高的关税和奢侈品税，也得三四万美元。 没想到，大哥出手这么大方，这么贵的一块腕表，即便是她，也很少在这些东西上有这么高的消费。 刚想拒绝，看到李牧坚定的眼神，显然今天是非收不可。 而且，看大哥的态度，这块表在他眼里，好像不算什么。 “谢谢大哥，我很喜欢。” 明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或许，自己预估错了，大哥这些年在国外混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看到明玉收下，李牧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这款腕表他买了两块，花了7万美元，另一块走前放在了卧室，并留了卡片，作为给吴菲的一个惊喜。 ( 第七章 账本 一路上，两人不时闲聊着，那股陌生感渐渐消失。 很快就到了明成家，刚进门，苏大强看到李牧，仿佛看到了主心骨，顿时双眼通红的迎了上来。 “明哲呀，明哲…你总算回来了！” 李牧连忙扶着他，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眼袋红肿，头发凌乱，看到他仿佛看到了依靠的苏大强，不由得摇头苦笑了一下。 好好安慰了一会，苏大强这才安心，多云转晴，陪着李牧进了明成家。 屋子装修的不错，温馨而小资，雪白的墙壁，简单精致的几色家具，桌上也是干干净净，并无俗艳的绢花插花，只在近阳台的茶几上放着一水晶瓶的白色百合。 整个房间看上去舒适温暖，明亮开阔，想来应该是朱丽的手笔，明成可没有这么高的品位。 这边刚刚坐定，苏大强就握着李牧的手不撒开，仿佛抓到了苏母去世后新的依靠，絮絮叨叨地边哭边道：“明哲，我该怎么办啊，你妈没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说着，像小孩子一样，竟然又抽涕起来。 如果不看年龄，只听说话的语气，李牧是爹，苏大强才是孩子。 他总算明白什么是老小孩了，这其实还不算什么，没了苏母压制，彻底放飞自我的苏大强，才真的折磨人。 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慰道：“好了爸，你还有我们几个，怎么可能不管你。” “放心吧，接下来肯定把你安排好，让你安享晚年。” 听到李牧的保证，苏大强顿时止住了抽泣，又悄悄的瞧了他一眼。 小声道：“那…我一个人不敢回家，一个人待家里，睁眼闭眼都是你妈，我一刻也不能待了，我要跟着你们住。” 明玉、明成和朱丽三人闻言，顿时有些愕然，有些意外苏大强竟然这么说，且说得这么直接。 李牧却早有心理准备，面对一位即将放飞自我的狂野男孩，不必抱有什么期待。 先让他撒欢几天，接下来像苏母一样好好调教，打下他放飞自我的气焰，才是正途。 李牧笑了笑：“好呀！我们几个，总不会让你没住的地方，你想住哪？” 苏大强小心翼翼的瞅了李牧一眼，又瞅了苏明成一眼。 这才小声嘀咕道：“你妈在时，我们时常过来明成家收拾。你瞧瞧，那张藤摇椅，你妈累了喜欢坐那，我抬眼总能看到她。” “我真怕啊！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好像你妈就在隔壁床上躺着。明成家我不敢住。” 李牧知道，苏大强这老小子，最终的目的是想跟他出国。 懦弱一辈子，头上再也没有人压着，就想风光一把，住别墅、花美元，在街坊、邻居、亲朋、同事面前挣足面子。 再者，苏大强这个欺软怕硬，趋利避害的性子，不放心苏明成这个以前的啃老族，觉得跟他生活不太安稳，更怕明成打他那俩养老钱的主意。 面对强势的明玉，同样不安心，他和苏母可早就亲口和明玉断绝关系，承诺养老问题不让明玉操心。 算来算去，明哲反而是最靠谱的。 果然，明玉这时也开口道：“爸，既然你不愿意回家住，也不愿意住明成家，去我家住吧，妈可没去过我那！” 苏大强急忙摇头，“不，不…你每天全国飞，人影子都看不到，去你那里还不如去养老院。” 说着又转头对李牧哭诉道：“明哲，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养老院住，你帮我拿主意啊。” 说着还挤了挤眼睛，挤出几滴泪珠，让人忍俊不禁。 李牧知道苏大强的想法，带他去国外见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一来可以就近改造苏大强，压住他坑孩和放飞自我的毛病；二来苏大强后来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这方面国外的研究比较深。 可以去国外一些知名的医院检查一下，能提前预防最好了。 不过，这只是他的打算，现在还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这么惯着他。 故意道：“要不这样，单独给你租一处房子，再雇个保姆照顾你，自由自在多好呀！” 苏大强闻言，头摇的更狠，眼睛也红了，下一刻仿佛就要哭出来。 “不行，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住，听说现在的保姆会虐待老人。美兰啊，你这刚走，孩子们就不想管我了……” 苏大强不愧是戏精，当场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让几人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 李牧有些哭笑不得，上前拍了拍苏大强的后背：“好啦，咱不去养老院，也不租房。” “先在明成家住段时间，美国那边我安排一下，过段时间把你接过去。” 闻听此言，苏大强立刻眼前一亮，顿时止住抽啼，小雨转晴，拍着大腿道：“好，明哲，这个主意好…” …… 并且，苏大强见他一番表演之下，李牧居然爽快的答应了，一时间心潮澎湃，不顾苏母刚刚离世，满脸都是喜色。 仿佛有了底气，意识到自己苏家家长的身份，开始矜贵起来。 作为苏家硕果仅存的长辈，自觉如今他说什么话都有分量。 他忍不住挺直了脊梁，这辈子第一次有意识地挺直脊梁，心中有了翻身农奴当家做主的感觉。 三十多年了，他的心头还是第一次冒出这种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美妙，让他肺活量扩大，吐纳之间中气十足。 这时他忽然想到什么，第一次勇敢地直视着明玉，道：“明玉，带我回家拿样东西。” “拿什么？”明玉问了一句，便起身准备，声音有点大。 没想到苏大强仿佛老鼠见了猫，被她一句话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转向了的李牧，轻声细气地道：“就是拿些换洗的衣服，不是要住在明成家吗？” 李牧拍了拍苏大强的胳膊，站起来对明玉道：“咱们俩陪爸去吧，我也好些年没见老宅了，再回去看一看。” 苏大强怕明玉拒绝，连忙起身道：“好好…明哲、明玉，你们俩陪我一起去。” …… 回到老宅，苏大强伸手麻利的钻进了里屋，靠窗风水宝地上苏母床位的下，一阵倒腾。 不顾额角挂着几缕蛛网。得意扬扬起身，明玉双目如电，在苏大强把手中东西快速掖进裤袋前，认出他手中是一叠存折小本本。 原来急吼吼赶着来，是放心不下床底的存折。还说什么取换洗衣物呢？ 直接伸手夺了过来，翻开一看，仅仅只有4万多存款。 苏大强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急了，伸手就要抢回来。 “明玉呀！我就这些老本，你可不能抢呀！” 明玉退后几步，拿着存折晃了晃：“你和我妈这么多年，就存了这么点钱。” 苏大强眼睛灼灼的盯着存折，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明玉，你不能怪我呀！都是明成，我和你妈一半的退休金，这些年都被明成搜刮走了，你不能连这点也给我拿走呀。” 听到苏大强的一番言语，明玉看了看旁边的李牧。 仿佛在说：“看到了吧，大哥，家里的钱到底都去哪了，谁花了！” 随后扬了扬手里的存折，对苏大强说道：“爸，听说你有记账的习惯，从小到大每笔花销都记得清清楚楚。” “把账本拿出来瞧瞧，存折就还你。” 苏大强犹豫了一下，看到旁边的李牧，仿佛找到依靠，赶忙走近几步，指着明玉道：“明哲，你看看明玉…” 仿佛小孩子找大人告状似的。 李牧有点哭笑不得：“爸，明玉和你开玩笑的。不过，既然有账本，你拿出来让我俩瞧瞧吧！” 说着转头看向明玉：“明玉，把存折先还给爸。” 明玉表现的很听话。 “好的，大哥！” 说着，把存折还了回去，苏大强失而复得，宝贝的很，立马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接着，在屋里又是一阵倒腾，翻出一摞账本。 拿着最上面薄薄的一本儿道：“这是明玉的。” 接着又拿出 还剩下一大摞，苏大强指了指道：“这些都是明成的。” 苏大强有些得意的说道：“当年学校鼓励记家庭帐本，我记得可细了，每笔花销都没落下，还得过学校评选的勤俭持家一等奖，记账的习惯一直坚持到现在。” 李牧拿出明哲的翻了翻，和记忆中的花销基本对得上，还有一些忘记了。 实在是苏大强记得太细了，比如某年某月某日他买了只糖葫芦，上面竟然都给记上了。 随后又拿起明成的帐本随意翻了翻，不愧是啃老一族。 特别是他出国后，明成更加如鱼得水，几乎每隔一两个月都要从家里拿钱，两人这些年的收入，半数都到了明成手里。 又拿起明玉的看了看，即便李牧早有准备，同样吃了一惊。 实在太少了，不说零花钱，连一些基本的学习资料花费都少的可怜。 可以说明玉长这么大，除了吃饭住宿，基本上没怎么花家里的钱。 别说和明成比，和他比也差得太远了。 看到这，不由得轻叹一口气，走到明玉身旁，有些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明玉，委屈你了！” 听到大哥这么说，明玉心里一暖，宽慰了很多，尽管眼圈有点红，还是做出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语气潇洒道：“大哥，都过去了，让你看这些帐本，也是让你了解一下情况，没有其他意思。” 李牧点点头：“我明白。” “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讲出来的，作为大哥，总不能让你一直委屈下去。” 明玉沉默了一下，最终展颜一笑，如百花盛开：“谢谢大哥。” …… 另一边，苏大强开始整理衣服，不过，起毛的起毛，脱线的脱线，好的没几件，几乎都是旧的。 明玉在旁边说道：“那些衣服别拿了，还能穿吗？一会儿去买新的。以后没人管着你，别刻薄自己，吃好点穿好点，别弄得跟上世纪似的。” 听到买衣服，苏大强捂了捂放存折的口袋，犹豫了一下看向李牧。 李牧道：“那些旧衣服就别拿了，咱们去商场，我出钱，随便你挑！” 苏大强这才眉开眼笑，乐呵呵的答应。 随后几人来到商场，一圈下来，苏大强收获四套全新背心小裤，四套棉毛衫裤，两套毛衣毛裤，两条毛呢长裤，一件夹克，一件羽绒服。 以及簇新羊毛袜子，还有毛巾浴巾牙刷牙膏的这些生活用品。 一时间乐的苏大强满面通红。 ( 第八章 矛盾激化 买完衣服，出了商场，李牧让明玉在附近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商务套房，把行李放进去。 他可不想晚上和苏大强挤在一起。 …… 几人在酒店餐厅解决了午餐，又回到明成家。 朱丽殷勤的在旁边煮着咖啡，空气中氤氲着咖啡的甜香，这是现磨现煮咖啡的香气。 如此小资情调，可见明成家小日子过的确实不错。 几人喝着咖啡，唯有苏大强看着新买的衣服，左翻翻右瞧瞧，脸上喜滋滋的。 李牧轻抿了一口，对着明成两口子说道：“朱丽、明成，爸的这些内衣洗一边才能穿，还需要你们俩费点心？” 明成还没说什么，倒是朱莉异常爽快的道：“放心吧，大哥，交给我们。” 李牧笑道：“麻烦你们了。” 说着，又从旁边拿出两个小礼盒，这是刚才去商场现买的。 “明成、朱丽，回来的匆忙，也没什么准备，只能简单选了件礼物，你们看看喜欢不喜欢。” 两人愣了一下，稍稍推辞，见李牧态度坚决，便收下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对情侣款“积家”手表，朱丽、明成顿时眼前一亮，作为月光族，两人颇有小资情调，手里富裕了就会买一些轻奢品。 这一对情侣手表，两人曾在商场看过多次，喜欢是喜欢，价格太贵了，一对加起来超过8万。 对两个不时需要父母接济的月光族来说，哪里买得起，只能眼馋。 朱丽为此，还发了几个朋友圈，遗憾了几回。 没有曾想，今天大哥竟然买来给他们当礼物了，难道看到她以前发的朋友圈儿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刻两人异常开心。 见他们这么喜欢，李牧心情也不错，为了完成任务，不管接下来怎么改造苏明成，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无论是给颗枣再打一巴掌，还是先甜后苦，明面上的关系维持好，有利于后续改造。 …… 既然给了枣，接下来就该让他们难受一下了，特别是明成，不受点挫折，多经点苦难，很难让他改变。 …… 随后，李牧开始询问苏母的后事安排，这方面都是明玉找人办的，也是她花的钱。 仅仅是买墓地就花了20多万，再加上其他的各种花销，总数有40万。 李牧心里暗暗乍舌，现代人，不单活着买不起房，死了可能也买不起墓地。 活不起，更加死不起！ …… 听明玉说完，李牧扫视了屋内的几人，见都不说话，特别是明成，嘴角撇了撇，仿佛对明玉的话很不屑，更不想发言。 似乎明玉承担苏母后事的全部费用，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可是苏母在世时，最疼爱，家里的钱花的最多的一个，明玉和他相比，连零头都比不上。 李牧吸了一口气，开始制造纷争。 “明玉，妈有几个孩子，钱不能你一个人来出，作为家中长子，还是我来吧。” 明玉拒绝道：“大哥，不用了，我来吧！” …… 两人推脱了几次，都抢着承担苏母后事的费用，让旁边的明成和朱丽听得异常尴尬，他们才是苏母在世时最疼爱的，也是花家里的钱最多的，此时竟然在一旁看着。 苏明成可以在旁默不作声，朱丽却是个要脸面的，也比较通情达理。再加上刚才收到大哥一份这么贵重的礼物，即便知道家里积蓄不多，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 “大哥、明玉，都是妈的孩子，妈在世时对我们这么好，她后事的钱，我们也要承担一份。” 朱丽的话音刚落，李牧和明玉还没什么表示，明成在一旁却急了，连忙插话道。 “大哥，既然明玉已经付了钱，安排好了后事，就让明玉承担好了。” “作为妈的孩子，把她养这么大，给妈花点钱不应该吗！” 一番话，说得旁边几人目瞪口呆，连朱丽也诧异地望向旁边的丈夫。 明玉也不是吃亏的主，肯承担全部费用，一是想尽一份责任；二是看在大哥苏明哲的面子，不想斤斤计较。 没想到，苏明成反倒理直气壮，他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 当下冷冷一笑：“苏明成，这些年家里的钱都去哪了，你心里不清楚吗？” “看看爸的衣服，有几件新的，爸妈省吃俭用，钱用哪儿了，难道被狗吃了。” “说这些话，你配吗？” 苏明成顿时怒了，指着明玉大声吼道：“就你配，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明玉面不改色，摊开手，语气冷冷道：“我就是有几个臭钱呀！很可惜，你没有，只知道啃老，和家里要，有本事也拿出几个臭钱来。” “你连妈的后事都不想出钱！” 苏明成脸色涨得通红，怒气勃发，嗖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对明玉动手。 被李牧和朱丽死死拦着，这才作罢。 指着明玉，高声怒道：“苏明玉，我是花了点家里的钱，难道你就没花吗？” “家里几个孩子，那个没花家里的钱，我怎么就啃老了，你看见我花家里的钱了，说话要讲证据。” 明玉眼中带着一丝怒意，语气冷冷的道：“既然你想证据，那我就给你看证据。” 说着转头看了一下苏大强。 “爸，你的帐本呢！刚才不是一起带过来了吗？给他瞧瞧，谁才是真正的啃老，吸家里的血。” 苏大强有点被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往四处看了看，见大家都在瞅着他，顿时老老实实的低头打开包袱找帐本。 随着一摞子帐本被拿了出来，苏明成仿佛有点气急败坏，指着苏大强道：“爸，你能耐了，还真记账，妈知道吗！” 苏大强脖子缩了缩，更加沉默了。 ( 第九章 真相 明玉却笑着走上前。 “我们几个从小到大的花销，可是全在这上面记着呢，连大哥小时候买串冰糖葫芦都有。” 说着，拿起最上面薄薄的一本道：“这个是我的，从小到大在苏家所有的花销，全在上面。” 又拿起几本道：“这是大哥的。” 然后指着剩下的一摞：“剩下的全是你的。” 说着，看着旁边一脸震惊的朱丽。 “二嫂，你是专业会计，这些帐本你看看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啃老。” 苏明成脸色再次涨红，跳起来指着明玉道：“苏明玉，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作为子女，花点父母的钱怎么了？钱都是妈给我的，还怪我了。” 朱丽第一次见到苏明成这副模样，把啃老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心中既委屈又觉得丢人。 不由得升起一股火气，一拍桌子吼道：“苏明成，给我闭嘴。” 苏明成别的方面不说，对老婆确实真好，闻言语气一僵，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朱丽虽然是个娇娇女，家教确实不错，要强爱面子，也是个通情达理的。 接下来，在几人的注视下，开始一本一本的翻看几人的帐本。 越看越心惊，越看脸越红，特别是翻倒苏明成那厚厚的一摞，和苏明玉一那薄薄的一本，更是彻底震惊了。 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这么多年，他们竟然从家里拿那么多钱，还不包括平常吃的拿的。 再看看明玉的，少的可怜，别说零花钱，连学习资料的花费都极少，上大学之后，更是彻底不再花家里一分钱。 怪不得明玉和家里的关系这么冷淡，如此重男轻女的家庭，简直难找，和自己父母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甚至无法相信，印象中对他那么好的苏母，竟然有这样一面。 怪不的明玉和明成的关系那么差，大把本该用在明玉身上的钱，全被苏母花在了明成身上。 她若有这么一个哥哥，早就不来往了。 她一时甚至有点无法接受，艰难的转头看向苏大强：“爸，这是真的吗？” 她其实相信这是真的，但，这些帐本推翻了她心中固有的印象。 她是靠数字、算账吃饭的，这本账上面的数字，让她透过往日苏家和煦温暖的场景，看到截然不同的婆婆公公和丈夫。 苏大强仿佛被吓到了，小心翼翼的看了朱丽一眼：“真的，都是真的，咱家的花销我都在上面记着，错不了。” “当年，靠这些账本，我还得过学校评选的勤俭持家一等奖呢！” 朱丽轻叹一口气，今天的账本让她太感到意外了。 她从来争胜要强，追求独立潇洒。没想到，不知不觉，跟着明成做了啃老族。 她甚至怀疑，苏母的过早去世，会不会与钱被他们花了，省吃俭用，手头拮据，无心医治有关。虽然知道这种猜测有点勉强，可现在她就是内疚。 看着旁边没有一点愧色，甚至理直气壮的苏明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 这时，旁边的李牧开口道：“爸，明玉学习那么好，清华的苗子，怎么后来上了师范。” 苏大强身子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明玉，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小声解释道：“都是你妈的主意。” “当时你出国留学了，明成也谈了恋爱需要结婚，家里花销大。” “明玉上大学的学费也是一笔开销，你妈觉得一个女孩子家不需要那么高的学历，就私下给明玉报了免费的师范。” “这不怪我，全是你妈的主意，你知道在家里我不当家。”说着就眼巴巴的看着明玉，生怕她生气，苏母不在了，发泄到他头上。 李牧叹气道：“妈怎么这样，太委屈明玉了。” “唉…我这个当哥的也有责任，当年只想着学习考研，太不关心家里的事了，不然明玉情况会好一些。” 说着，又转头看向苏明成。 “明成，你经常在家，和妈最亲，明玉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怎么不劝劝妈？” 苏明成撇了一眼明玉，哼了一声道：“谁让她经常惹妈生气，活该，妈把她养到18岁，已经对得起她了，还想考清华？” 李牧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神情严肃道：“苏明成，这是你这个当哥的该说的话吗？别人家的哥哥生怕妹妹受了委屈，你倒好，不出头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落井下石，有哥哥的样吗？” 苏明成满不在乎道：“哥哥，他认了我这个哥哥吗？从小就知道和我作对，反正我是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 这番话，说的李牧也真有点气了。 “是吗？我怎么记得小时候都是你先挑头找的事，就连自己的衣服都扔给明玉洗，不洗就不让她学习，跑到妈那里打小报告，甚至不止一次的动手。” 苏明成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硬着头道：“当妹妹的，给哥哥洗点衣服怎么了，这点事都不会做，成天和我顶嘴，要这个妹妹干嘛。” 李牧冷笑一下。 “就你这种态度，还想让明玉给你洗衣服，上学时，你怎么不找老师给你写作业呀！” “看来，这些年，妈真把你惯坏了！” 不单是李牧，旁边的朱丽也一脸震惊的望着丈夫，惊讶于这些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那可是亲妹妹！ 一张脸顿时气得通红，一把拍在桌子上吼道：“苏明成，怎么回事，明玉可是你亲妹妹。” “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见朱丽如此生气，苏明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 “她就是个害人精，自从有了她，爸被降职到学校图书馆，家里的生活条件直线下降。” “不光我不待见她，妈同样也不待见她，她就是个多余的。” 李牧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对用讲道理的方式改造苏明成不抱太大希望，未来必须来点狠的，让他痛改前非才行。 “我和爸妈谁不待见你了，谁觉得你是多余了，妈最疼的就是你，怎么放到明玉身上，你就这么不待见了？” 一席话说的苏明成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脸上不见丝毫愧色，一副我没错的样子。 …… 在旁边一直冷着脸的明玉，这时忽然插口，目标对着苏大强。 “爸，有个问题想问你，从小我就非常疑惑，为什么妈这么不待见我，有时甚至怀疑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可惜，我私下里还验了DNA，是的。”语气有些嘲弄。 “爸，现在妈也走了，没人压着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妈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难道就因为我是超生的、多余的…” “既然不想要、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 苏大强仿佛非常逃避这件事，缩了缩脖子，头低的更低了。 苏明玉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直接走到他旁边，冷笑道：“爸，你在妈背后缩了一辈子，没有一点担当，没有一点男人样。小时候你要稍微拿出一家之主的气概，家里的情况也不至于这样。” “现在妈没了，你还想缩到什么时候，告诉我原因就这么难吗？” 苏大强平时就很怕明玉，这时候被逼到墙角，更害怕了。 好在家里还有大儿子这个主心骨，立马冲李牧告状道：“明哲，你看明玉？” 李牧却没有帮他说话，反而劝道：“爸，不只明玉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妈也不在了，你就说说原因吧！” 见一向孝顺听话的大儿子也这么说，苏大强顿时慌了，又看向二儿子和朱丽，却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听他给出一个解释。 这下心下更慌了。 一辈子没当过家做过主，遇硬就软成习惯了，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 只是，苏大强本就是老小孩的性格，说话没什么顾忌，没曾想，一出口便是大瓜。 “这事不愿我呀！” “当初你妈之所以跟我结婚，是为了我们家这个城市户口，你舅舅的户口迁到城里后，你妈就开始嫌弃我了。” “当时她认识了一个上海的医生，和你妈曾经是同学，就想和我离婚，抛弃我们一家和人家去上海。” “当时一切都说好了，我也同意离婚。谁知这时候恰巧你妈怀孕，一查已经有4个月了，就是明玉。” “本来想打掉，到医院检查，医生说你妈身子弱，打掉有生命危险，只能生下来。” “那个医生听到的消息，立马跑的没影了，你妈上海去不成了，就把怨气撒在了明玉身上。” “你妈那性格，我想帮明玉，我也没办法呀！” 一席话说完，众人顿时愣住。 明玉终于知道她从小被嫌弃的原因，一时间内心翻涌，不知该释然还是该愤怒。 朱丽目登口呆，不敢相信，慈祥的婆婆竟然有这样一面。 苏明成更是呆在那里，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苏母以前竟然做过这种事。 明玉被苏母嫌弃的原因，竟然是影响了她抛家弃子。 让一向以孝顺自居，和苏母关系最近的明成如何接受。 他忽然抬起头，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苏大强。 “爸，你是不是撒谎，是不是妈以前管你管的太严，现在妈走了，你故意污蔑她？” “是不是…”说着脸有些狰狞，眼睛也红了。 苏大强吓的缩到了李牧身后，连忙摆手解释道：“真的、真的…我没撒谎，不信去问你舅，他也知道。” 话音刚落，苏明成仿佛瞬间没了力气，瘫坐在沙发上，再也不说话了。 …… 听到这个震撼性的消息冲击，接下来几人谈话的兴致没了。 特别是苏明玉和苏明成，两人受到的冲击最大。 随着李牧和明玉告辞，一场家庭聚会匆匆结束。 ( 第十章 返美 一晃就到了苏母的葬礼，等仪式开始。 虽有苏母的娘家人哭得抑扬顿挫，哭声最大的还是明成和朱丽两口子，小夫妻泣不成声，虽然都没像老一辈哭得有板有眼，那一脸悲伤却是真真切切的。 明成身上有很多缺点，但对老婆好，孝顺，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闪光点。 加上苏母在世时和她最亲，有如此反应实属正常。 随着仪式结束，需要乘大巴前往墓地。 明玉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随机挂断，片刻后，再次响了起来。 李牧看了过去：“明玉，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把手机关了吧。” 明玉沉默片刻，点点头道：“好的，大哥！” 刚关手机，苏明成那边也大步走了过来，怒声吼道：“苏明玉，现在是妈的葬礼，你手机响个不停干嘛呢，果然是个白眼狼，妈这么对你真做对了。” 李牧皱了一下眉头，经过昨天那一幕，苏明成竟然没有丝毫悔改和长进，动不动就出口伤人，特别是对明玉。 “明成，怎么说话呢！昨天爸讲的都忘了，相比你我，明玉从小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明玉这时也冷笑道：“大哥，别说了，有些人狗改不了吃屎，他想说就说吧，我是无所谓。” 苏明成更怒了。 “苏明玉，你说什么？” 说着，抡起袖子上来就想打人。 这时，朱丽已经赶过来了，对着苏明成打成吼道：“苏明成，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还想对明玉动手，我看你是一点不知悔改，不知道这是妈的葬礼吗！” 苏明成顿时止住脚步，气势下去了不少。 朱丽又慌忙转过身道歉。 “大哥、明玉，对不起呀！明成他就这个臭脾气，回去后我一定好好管教，你们多担待。” 李牧道：“没事，朱丽，这不怪你；明成能娶你当老婆，真是他的福气。” 朱丽羞涩的笑了一下：“谢谢大哥。” 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 “大哥、明玉。” “都是妈的孩子，妈的后事花销，我们理应出一份。” “一会儿明玉把总花销算一算，咱们三家平摊吧。” 话音刚，旁边的苏明成张嘴就要说什么，被朱丽狠狠瞪了一眼，顿时住口了。 李牧现在对讲道理、用平和的方式改造苏明成，不抱任何希望。 苏明成一直都生活在苏母的羽翼之下，没吃过苦头，没操过心，走得太顺了。想让他幡然悔悟，改造过来，非得多吃点苦头不可。 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贫穷，就是吃苦、百事不顺的开始。 李牧不在乎明成掏不掏这笔钱，但能让他提前感受到金钱的困境，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既然朱丽、明成你们有这个心意，我也不能阻拦。” “这样吧，作为大哥，我掏其中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们和明玉平摊。” 朱丽想了想，立刻答应道：“行，谢谢大哥。” …… 随后几人开始上大巴，这时明成却把朱丽悄悄拉到另一边抱怨道：“丽丽，大哥和明玉看起来都不差钱，咱家可没什么积蓄，他们想拿就让他们拿好了，你怎么还主动提出平摊费用？” 朱丽脸色一板：“苏明成，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你妈。” “再说，妈在世时对我们多好，她办后事，我们掏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苏明成急道：“妈在世时都是我们陪在身边，已经尽孝了，让他们俩掏点钱尽点孝怎么了。” “再说，咱家有这个钱吗？”作为月光族，还经常需要苏母补贴，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朱丽想再说苏明成两句，想想这个场合不合适，只能说道：“钱的事不用担心，我手里还有一笔私房钱。” 看明成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是咱们结婚时，我爸妈私下里给我应急的钱，再加上咱们这个月的工资奖金，刚好是11万。” “平摊之后，应该还能剩下几千，作为咱们这个月的日常花销足够了。” 苏明成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看朱丽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闭上嘴。 …… 这边的事结束，李牧也决定返回美国，虚拟货币现在的势头已经差不多，可以回去收割了。 想想接下来将要收获的大笔美刀，心头不由得有些激动。 处理好苏市这边的事，路过沪市，李牧又买了一些礼物，去吴菲父母家看看看。 作为独生子女，吴菲父母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还远在国外，见到李牧来看他们十分开心。 老两口人不错，前年女儿小咪出生，苏母找借口不愿去伺候月子，还是吴菲母亲提前两年退休，去美国照顾的。 为此，退休金少了一大截，也没抱怨。 在沪市停留几个小时，陪岳父岳母吃了顿饭，李牧登上了返回美国的飞机。 ( 第十一章 收获和做空 刚返回美国，同事刘峰发来消息，他登上公司公布的裁员名单了。 李牧笑了笑，也不在意，次日来到公司，收拾东西，办理离职手续，领取补偿金 部门主管戴维，本来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以为李牧会不甘心、会闹、会求情、诉说自己和家庭遇到的困境，如何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让他手下留情。 然而，和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李牧表现得很淡定，仿佛来公司游玩似的，对这份工作表现的毫不在意。 让本来想展现一下姿态，表示一切都是公司的决定云云，在李牧一番请求之后，仍然毫不犹豫裁掉他的戴维，仿佛一拳打在空处。 好在，目的达到了。 …… 没了工作，李牧终于可以拿出全部精力，操盘加密货币，顺便还能领点失业救济金。 这天上午，BTC的价格正式突破1.6万美元，创了新高。 在这股趋势的带动下，全球几十种加密货币纷纷创了新高。 于是，李牧知道，清仓手中的时机终于来临了。 根据在现实世界，曾经看过关于2017下半年加密货币这波大行情的文章，比特币的最高价突破1.9万美元，然后开始下跌。 按说，现在刚1.6万美元，离1.9万美元的最高价，还有3000多美元的上涨空间，可以继续观望，保持利益最大化。 但，两个世界毕竟不同，稍微一点蝴蝶效应就能产生很大的影响。 涨到现在这个价位，李牧已经心满意足。接下来可能还会涨，风险也不少，他不想冒险，不想去赚最后一个铜板。 抓紧落袋为安才是正途。 …… 李牧一共加了三次杠杆，第一次向平台借99万美元；第二次是240万美元；最后一次向平台借了670万美元，把杠杆加到0.8倍，持有的加密货币总值2720万美元。 这么长时间，当时价值2720万美元的加密货币，现在总值9800万美元，增长了三倍还要多。 李牧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开始清仓套现。 如今，正是虚拟货币最火爆的时候，无数热钱涌入，虚拟货币交易所每天的交易额超过百亿美元。 这么大的清仓套现，并没有引起市场太大的波动，用了一天时间，便完成了清仓计划。 甚至，当天BTC的价格冲到了1.75万美元，还在往更高峰冲刺。 受此影响，李牧手里的加密货币也水涨船高，不但全部套现，卖出的价格更高，总共套现1.01亿美元。 还掉了在平台借的1209万美元杠杆资金，上百万美元的佣金、手续费和利息，李牧手中的现金竟然高达8800万美元。 8800万美元的现金，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正式迈入亿万富翁的行列。 …… 不过，这还不是结束，还有另一个机会在等着他。 虚拟货币疯狂上涨是投资的机会，崩盘下跌同样是投资的好机会。 作为金融业极其发达的美国，虚拟货币交易所不但提供做多服务，同样提供做空服务。 以BTC现在的增长趋势，很快就会达到顶点，然后崩盘式下跌，回落到几千美元左右的价格，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为了没有后顾之忧，李牧从交易账户向银行卡里提现了1000万美元，作为以后的生活保障资金。 即便剩下的7800万美元全赔了，有了这1000万美元保障，他仍然能拥有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 …… 次日上午，BTC的价格正式来到1.8万美元，李牧也开始了做空交易，他以7800万美金作为担保，申请了2.5倍杠杆，向交易所借入了价值1.95亿美元的加密货币。 其中，大约8100枚比特币，价值1.458亿美元，剩下的价值5000万美元左右，是其他类型的加密货币。 李牧不是不知道，相比BTC，其他加密货币跌的更厉害，做空的盈利更多。 但，BTC的盘子够大，参与的人数够多，不容易被人为操控，改变下跌的大趋势。 实在是成本太高了，牵扯到数百亿美元的资金流动，他这一两亿美元还不值得别人出手。 剩下的那些加密货币，由于盘子太小，未来大跌后，盘子更小了，很容易被人操控，危险性反倒更大。 这也是李牧这次，只使用了2.5倍杠杆的原因，他其实能申请更高的杠杆，未来的获利空间更大。 但，这里和现实世界不一样，特别是他的加入引起了一些变数，比加密货币会不会按照现实世界的情况发展，他也不确定。 只能尽可能的降低风险，更稳妥一点。 …… 这天的虚拟货币交易市场更火爆了，BTC的价格更是冲到李牧记忆中的最高点1.9万美元，其他加密货币也纷纷创了新高。 趁着市场交易火爆，借来的这些加密货币很轻松的便抛售一空，由于当天价格持续上涨，手里的这些加密货币增值了不少，总共卖了2.12亿美元。 如此，吃下了这波丰厚红利，李牧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知晓的最大一次投机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好在，结果不错。 如今，这2.12亿美元资金，全部存放在交易所的监管账户里。 接下来，只需等待虚拟货币币价格崩盘下跌，选一个合适的价位，把卖出的这些虚拟货币买回来，还给交易所，并支付一定的利息和交易佣金。 这次做空，便圆满完成了。 如果一切顺利，他收获的，将是过亿美元的净利润。 …… 又是一天过去，当天中午，加密货币经历了一波高涨，BTC最高冲到1.95万美元，然后就开始下跌，再也没有回头。 接下来几天，一直跌跌不休，跌破了1.1万美元。 李牧的心终于放下，知道这一波已经稳了。 即便他现在平仓，也能大赚一笔。 不过，他并不着急，BTC的价格还没的跌到底，还有巨大的获利空间。 如果能达成既定目标，这次做空行动，将使他成为真正的亿万富豪。 …… 接下来，李牧清闲下来，工作没了，加密货币还有一段时间的下跌空间，不需要天天看着。 只能找其他事情打发时间。 手里有1000万美元，看着不花不舒服。 先去还了金融机构的34万美元贷款，赎回房产证，解除质押状态。 然后，把剩余的房贷一把还清，无债一身轻，终于不再当房奴了。 …… 接下来就是换车，吴菲本来不打算换的，晚上被李牧好好惩罚了一番，终于羞羞答答的答应了。 于是，花了四十多万美元，两人一人提了一辆宾利欧陆，李牧选蓝色，吴菲选粉色。 两辆豪车开上路，极其吸引眼球的，吴菲一下子喜欢上了。 …… 不过，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刚换了新车，李牧又想换一处更大更豪华的房子。 手里有钱，他的想法很快变成行动，恰巧也没有什么事情，便跟着中介开始看房子。 作为全球科技中心，又在大湾区，科技新贵、富豪非常多，豪宅自然也数不胜数。 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看了十几栋豪宅，李牧终于找到合适的。 这处豪宅位于硅谷腹地圣何塞，占地面积1.18英亩，建筑面积18000平方英尺，周围有山有水，风景极美。 地上三层，地下一层，总共有五间卧室，还有专门供佣人住的房间，有专业的影音室、收藏室、酒窖… 院子里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有高大的棕榈树，泳池，网球场。 治安、环境、教育也不错，位于湾区的富人区。 价格不算贵，780万美元，李牧考虑了一番，实在喜欢，爽快的拿下。 …… 吴菲起初心疼太贵了，价格比他们现在住的那栋二层别墅，贵了十倍有余，让她不得不吃惊。 等在李牧的带领下，真正参观了这处豪宅，完美符合她所有的想象，立刻喜欢上了。 抱怨了李牧几句大手大脚，两人随后就搬了进去。 为了减轻吴菲的负担，李牧又雇了两个菲佣，让她既心疼花销，又十分惊喜。 晚上，一脸娇媚的趴在李牧怀里，满脸幸福，暗暗感慨自己现在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了，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完美符合她的想象。 …… 另一边，这段时间李牧一边买房搬家，一边开始推进对他原公司Olk的投资和股权收购计划。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李牧明白这个道理，对Olk股权收购和投资计划，他委托给了高盛进行代理。 目前，进展不错。 由于VR技术在全球资本市场遇冷，Olk的不少早期投资机构有意退场，就是接盘者难找。 李牧出现的恰到好处，已经有几家投资机构表达出出售Olk股权的意向，唯有价格方面有一些分歧，正在进一步磋商中。 一两个月内，有望达成交易。 那时，做空方案完成，手里也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他的计划。 ( 第十二章 蒙总的布局 这天，李牧正在枪械俱乐部练习射击，既然生活在美国，不玩玩枪怎么能行呢！ 加上他如今也算是财富自由，没什么压力，这段时间小日子过得极其潇洒。 玩了一会儿，正打算喝杯咖啡，手机响了起来，明玉的。 她这段时间来美国参观学习，就在湾区附近，打算过来拜访一下。 约好了时间，又聊了一会儿，这才挂断。 …… 次日，李牧根据航班时间，开车去机场迎接。 等了没一会儿，远远就看见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干练清爽的明玉，拉着行李箱走了过来。 “明玉！” “大哥！” 两人轻轻抱了抱，李牧笑道：“明玉，气色不错，欢迎来做客。” 明玉也笑道：“大哥，麻烦你和嫂子了。” “别客气，咱们兄妹俩也不是外人，先回家。”说着，拿过明玉的行李箱，拉着出了机场大厅。 来到停车场，明玉看李牧开的是一辆宾利欧陆，心里有些惊讶，这可是顶级豪车，看来大哥在美国混的不错。 两人一路闲聊着，很快就到了家。 明玉压抑住心里的好奇，眼看车子进了富人区，在一座豪华庄园别墅里停了下来。 随后，看着嫂子吴菲，还有两位菲佣，一起迎了过来，心中更惊讶了。 又是豪车、又是豪宅、又是菲佣，怎么看大哥在美国混的，都比她在国内混的好多了。 虽然她算得上女强人，已经很成功了。 但看看如今大哥家生活条件，这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财富自由。 吴菲和明玉虽然通过网络见过几次，知道对方的模样，这还是现实中第一次见面。 “大嫂！” “明玉！” …… 明玉下了车，吴菲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明玉也快步上前。 两人拉着手，客气的聊了一会儿。 菲佣牵着小咪走了过来，吴菲立马抱起小咪，指着明玉道：“小咪，这是姑姑，快叫姑姑…” 小咪睁着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有些怕生，在吴菲的鼓励下，终于开口道：“姑姑…” 明玉看着如此可爱的小姑娘，喊着姑姑，心都快被融化了。 又凑近了一步，抓住她的小手，温柔的叫道：“小咪，你好！” “这是姑姑给你的礼物，喜欢吗？”说着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金锁。 小咪伸手接了过来，仿佛有些害羞，一只手拿着金锁，把头埋进吴菲怀里，只是时不时抬头打量明玉，眼中带着好奇。 仿佛心里在猜，姑姑是什么？ …… 在二楼的一间客房把明玉安顿好，女人的天性爆发，吴菲热情地领着明玉上上下下参观别墅。 在美国打拼了这么多年，成了亲朋好友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和父母的骄傲，吴菲知道她过的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好。 当初留在国内的同学，不少混的其实比她好。 但，不能说，别人问起来该谦虚谦虚，面子还是要撑起来。 现在，她不需要再撑门面了，随着李牧投机虚拟货币成功，家庭财富自由，她已经活出了自己梦想中的样子，甚至比亲朋好友想象的还要好。 不再心虚而又矜持，而是底气十足，大大方方。 随着楼上楼下参观了一遍，明玉心里确实震惊不小，特别是看到另一辆粉色宾利欧陆，知道这是嫂子吴菲的。 一蓝一粉放在一起，耀耀夺目，让明玉甚至都有点羡慕大哥、嫂子家的小日子。 吴菲也心满意足，虽不是爱炫耀的性格，但骤然财富自由，也想和人分享，让更多人知道。有这个条件，谁也不想锦衣夜行。 明玉恰好满足了她的分享欲，又是做销售出身，很会说话，短短时间内两人便熟了，仿佛一对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就这样，明玉在家里住了下来，每过一两天就会出去一趟，进行参观学习的行程。 过得好不惬意。 …… 时间匆匆，这天，明玉接了一个电话，脸上带了几分焦虑，犹豫了半晌，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回国。 这次明玉来美国，说是参观学习，实际是被蒙总故意支开的。给了她一个月的假，让她在美国该玩玩、该逛逛，就是不要在关心公司的事务。 一方面，明玉掌管的江南公司，对总公司太过重要，里面又都是明玉的心腹，总公司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蒙总确实有趁机收权的心思。 另一方面，明玉这次被安排来美国，明面上被架空了，总公司趁机收权，明玉也是这么怀疑的。 但蒙总对她有恩，收权就收权，她认了，干脆利落的来到美国。 暗地里，其实这也是蒙总的一个布局，收权只是一方面，让公司暴露出缺点和漏洞，引一些人跳出来，才是主要目的。 在众城上市之前，肃清公司内部的一些人员。那些对公司不忠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通通要裁掉，最大的目标就是孙副总一伙人。 支走明玉，一部分是为了收权，一部分是为了不让她打乱引蛇出洞的计划，也是不想让她纠缠其中，某方面来说是在保护她。 …… 可是，明玉不知道这些，刚接到柳青的电话，老蒙不知所踪，公司完全是孙副总在主持大局。 然后开始大肆推行监理制度，在江南江北公司大肆安插监理人员和心腹，柳青这些管理层完全被架起来了，做什么事都要经过监理的批准。 销售本就是服务性行业，最讲究时效性，有时客户货要的急，半夜就要安排发货。 现在实行了监理制度，发货需要监理批准，半夜再想发货根本不可能，甚至可能拖几天。 导致这些天，公司流失了不少客户，失去了几个大单，对手鎏金公司却吃得盆满钵满。 蒙总不知所踪，孙副总一直这么搞下去，不但养肥了对手公司，众诚公司也危险了。 明玉甚至怀疑孙副总是对手公司派来的卧底。 作为众城起家元老，蒙总又对她有恩，这种时候，明玉哪还在美国待的下去，收拾行李，当即就要回国。 李牧自然知道这些，明玉这次回国，立刻就陷入了纷争的泥潭，虽然再次向蒙总用行动证实了自己的忠心，却也把一次简单的引蛇出洞计划搞复杂了。 明玉回国后，带领一波人，和孙副总对着干，打乱他大肆安插亲信的行动，导致蒙总引蛇出洞的计划成效大减，很多人都没暴露出。 蒙总不得不用装病，甚至病危这一招，引这些人跳出来。差点儿又被一心为公司着想，和孙副总对着干的明玉破坏。 并且，为了阻止审计，不得不对朱丽出手，引起明成暴怒，挨了一顿打，引起后续一系列事件。 蒙总本来一招简单的引蛇出洞，却被忠心的明玉逼得越来越复杂，最后虽然达成了目的，损失也不小。 可谓是好心办了坏事的典型。 …… 这件事，也暴露了蒙总的商人本色，对谁都不信任，即便是忠心的明玉。 如果蒙总能把他的计划对明玉透露一些，有明玉配合，相信很轻松就能达成目标。 但他偏不，对明玉说的含含糊糊，又把人支到美国，导致火急火燎的明玉，根本不能坐下来，冷静思考这件的某些不合理之处。 把一件简单的事，搞得越来越复杂。 …… ( 第十三章 洞察 李牧见明玉收拾东西，想要回国，自然要阻止。 “明玉，不是说好要在美国呆足一个月吗？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要回国。” 若是放在以前，明玉可能会含糊过去，如今两人关系亲了很多，大哥看上去又是一副事业有成，商界精英的派头。 便大致透露了一些公司目前的现状。 李牧听完后，沉思片刻，反问道：“明玉，你确定公司真的需要你回去，而不是你们蒙总的布局和故意安排？” 明玉愣了一下，她关心则乱，虽然有这方面的猜测，并没有深想。 犹豫道：“不可能吧！蒙总会这么做？” 语气却已经疑惑了。 李牧笑道：“知道你在众城工作，我通过一些渠道了解了一下你们公司，特别是你们蒙总。” “这位可不简单，绝对的老谋深算，心机深沉，狡猾如狐。” 见明玉有些不乐意他这么评价老蒙，李牧摊摊手笑道：“别觉着我话不好听，一般人还得不到我这么高评价！” “你想想，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清孙副总是什么人，看着他在那里上蹿下跳，又忽然消失，让其主持大局。” 明玉有点明白，又有一些疑惑道：“蒙总既然知道孙副总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阻止孙副总，让他搞乱公司。” 李牧用手点了点明玉的脑门：“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关心则乱了！” “蒙总这么老谋深算，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搞乱他一手创办的公司，显然不会。” “如果真这么做了，最大的可能是他有其他布局和算计，你们这位孙副总也只是一个棋子，最后肯定会被清理的，翻不起什么大浪。用不到你急吼吼的回去。” 明玉彻底犹豫起来，刚才心急没有深想，经过大哥这么一番话，彻底冷静下来。 跟了老蒙十年，又是众城公司的元老，她对老蒙非常了解。 确实如大哥所说，是一位老谋深算、狡猾如狐的人，外人很难看清他的底牌和想法。 这样一个人，却做了如此失智的事，并且还把她这么一个心腹大将打发出来，明显不正常。 难道真如大哥所说，蒙总有什么大的布局，故意把她这个心腹打发出来，露出破绽，等着别人去钻。 她内心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可能是真的，但又不能确定，万一一切都只是猜测，公司真出了变故怎么办！ 作为蒙总的心腹爱将，她能看着公司混乱，待在国外不回去吗？ 明玉一时间心乱如麻，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国，可能打乱老蒙的布局；不回国，万一这事是真的，对公司的伤害可不小。 李牧看到她这幅模样，叹了一口气：“明玉，这样吧！我在投资界有一些朋友，不少在国内都有业务，帮你打听一下。” 明玉愣了一下，这种事她作为公司中层，老蒙的心腹爱将，都不能知道，大哥怎么打听。 李牧自然是找的借口，不过这种事，只要人脉深厚，确实能打听到。 想一想，众城是一家什么公司，是一家即将上市的公司。 这种情况下，公司大乱，老蒙这个公司创始人和董事长，又是失踪、又是病危，这样的公司怎么可能上市，又有哪家投资机构敢于辅导和参与。 为了清除孙副总这一拨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甚至有可能打断公司上市，这才是真正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如此精明的蒙总，怎么可能这么做。 但他却真的这么做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蒙总已经私下里和这些投资机构做了解释、铺垫，让他们明白这只是一种策略，不要产生误会，一切以不耽误公司上市为前提。 跳出众城公司这个圈子，从参与众城上市的投资机构入手，很容易就能摸清老蒙的布局。 包括明玉在内的众诚公司一系列人，都陷入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处境。 明玉是个聪明人，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不一会儿就想明白，这件事蒙总可以隐瞒任何人，但就是不能隐瞒辅导和参与众城公司上市的这些投资机构。 真被人家当真了，不再看好众城，上市失败，才是真正的大事件。 想想大哥刚才的话，再想想大哥家的豪车、别墅、菲佣，在美国混的如此成功，他的人脉和能量想必也小不了。 并且，作为清华毕业生，校友圈在国内的影响力绝不容小视。 特别是在国内外混得功成名就的这一小撮清华人，真要找起关系和人脉来，超乎大多数人的想象。 找一家到参与众城公司上市的投资机构打听一些消息，想必也不难。 明玉在这里心情忐忑地等着，不一会儿，就见大哥一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大哥，有什么消息吗？”明玉有些沉不住气，抢先问道。 李牧点点头道：“我通过关系联系了一家参与众城上市的投资机构高管，名字就不说了，影响人家声誉。” “他虽然说的含含糊糊，并没有承认这件事，却也没有否认。” “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们蒙总确实在下一盘大棋，并且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上市计划，明白了吗？” 作为商界精英女强人，明玉怎么可能听不出话中的意思。 公司如今的情形，是老蒙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引一些人跳进坑里，快刀斩乱麻。 并且损失不会太大，不影响公司上市。 只是，人家还没跳进去，她倒是想急吼吼的跳出来了，幸亏大哥阻拦。 “谢谢你大哥！”明玉真诚的说道。 李牧笑着道：“别客气了，你是我亲妹妹，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麻烦你！” 明玉心中一暖，好奇道：“什么事？大哥请说。” 李牧道：“你大嫂辞职在家没什么事儿，闲得无聊，最近计划开一家咖啡厅。”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要你帮着才行。” 这种事明玉虽没经验，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认真的点点头：“放心吧，大哥！” 李牧笑道：“那好，接下来就别操心国内的事了，在大哥家好好呆着吧！” 明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心头莫名感受到一丝家庭的温暖。 ( 第十四章 狂野男孩苏大强 苏市，自从苏母葬礼之后，明成、朱丽小两口过得苦不堪言，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先是分摊了部分苏母后事的花销，手头的积蓄全部拿出去了不说。 两人当月刚发的工资只剩下几千元。 仅仅能维持家庭当月的日常开销。 这还不算什么，自从知道帐本的存在，知道了这些年来他们小两口一直在啃老，苏明成还没什么，认为这是苏母主动给的，不用还。 朱丽却是个要脸面的，性格比较要强，一直觉得啃老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没想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做了这样的人，很是羞愧。 自然不会像苏明成那么装糊涂，自欺欺人。 于是和明成商议，归还这些年从家里拿的钱，明成自不愿意，百般推脱，在朱丽的强烈要求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于是，当着苏大强的面，定下协议，朱丽、明成两口子将采取分期付款的方式，每月专门从工资里拿出一部分钱用来还款，争取三年之内还清欠。 家里本来就没什么积蓄，每月要还房贷，在加上承诺的这一部分还款，小两口的工资用去一大半。 生活直接陷入窘境，别说像过去那样潇洒的过小日子了，能顺利的维持下去就是好事。 这还只是次要的，钱吗…多有多的花法，少有少的花法。少花点节省点，日子也能过得去。 关键是苏大强这个狂野男孩，渐渐开始暴露本性，放飞自我了。 早晨起来煮粥，粥在锅里煮着，人却下楼跑的没影了，粥煮沸了冒了出来，把煤气都扑灭了。 若不是明成两口子警觉，再晚一会儿发现，不是火灾就是煤气中毒。 就这，苏大强在楼下转悠了两个小时回家，知道了这件事后，不是后怕，也不是关心明成两口的安危，竟然在可惜他的粥没了。 苏大强的另一个毛病是不爱洗澡，身上味儿特别重，特别是冬天天气比较冷，屋里开着暖气，不能开窗户通风，味道更加浓郁。 对于颇有小资情调的小两口，如何受得了，特别是朱丽，更深受其苦。 不但不洗澡，苏大强更不爱讲卫生，卫生间用一次便脏兮兮的，马桶上沾满了一点点的黄褐色液体，连水都不知道冲。 更让朱丽难以忍受的是，苏大强竟然经常使用她的毛巾，本来干干净净带着香味的毛巾，被苏大强使用一次便脏兮兮的带着一股怪味儿。 朱丽通过明成说了几次，仍然屡教不改，我行我素。 让朱丽简直绝望，小两口幸福的小日子一去不复返，只能每天加班到很晚，一刻也不想待在家里。 吃饭方面更是问题重重，两人都有工作，离家也不近，中午根本不可能回来给苏大强做饭。 为此，朱丽专门给苏大强点了价格不菲的外卖，没想到被嫌弃，说饭太硬。 然后又表演起来，说自己命太苦，子女不孝顺云云，连一顿饭都吃不好，只知道给他点外卖这些垃圾食品。 然而，这些外卖吃了也没见他有什么事儿，反倒他自己私下里买的鸭脖给吃住院了。 然后，打电话给明玉哭诉，打电话给李牧哭诉，让明成朱丽小两口一阵的提心吊胆，欲哭无泪。 李牧知道这老小子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像电视里那样训斥明成两口子，这小两口已经表现的够孝顺了。 如果换成李牧，别说能不能忍受得了，根本不会惯着苏大强，早就把他的气焰打下去了。 李牧只能在电话里宽慰了明成两口子几句，他们心里总算好受点。 接下来，明成两口子又换了种方式，决定每天给苏大强五十元人民币，作为午餐餐费，可以自己做或者下馆子。 对见钱眼开的苏大强来说，这个主意太好了，这才解决了吃午饭的问题。 只是，这让明成两口子的生活更加拮据。 特别是李牧刚返回美国的那一个月，小两口手里只剩几千元，作为当月的日常花销。 苏大强去了趟医院便花掉大半，剩下的也只够支付苏大强每天的午餐费。 小两口别说其他花销，连基本的餐费和买菜钱都没了。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无可奈何之下，两人只能套现了一部分信用卡，这才把那个月坚持过去。 只是到了下个月，开销更大了，算了算当月的开支清单，两人头皮发麻。 还房贷、分期支付给苏大强的欠款、每天五十元的午餐费，还有信用卡要还。 这些加在一块儿，两人当月工资奖金的四分之三没了。 剩下的四分之一，才是包括餐费、买菜钱、交通话费在内的日常花销。 以前，两人的全部工资加起来还不够花，需要苏母补贴；现在，两人工资的四分之一，便是整月的全部花销。 相同的人，不同的时间，生活条件可谓天差地别，明成和朱丽一时间，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 只是，这种事还不好往外说，唯有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目前，唯一的念想，就是大哥尽快准备好，把苏父接去美国，他们的小日子也能清闲点。 虽然金钱方面不如以前那么阔绰，耳根却能清静下来，这是现在他们唯一的期盼。 …… 李牧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接苏大强来美国一趟，一直没有定下来，便拖了下去。 一方面是真的没做好准备，一方面利用苏大强作妖的性质，让小两口提前见识一下人间疾苦。 特别是明成，不吃点苦受点罪，成熟起来，想让他幡然悔悟太难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明玉也到了回国的时间。 这段日子，明玉虽身在美国，到处游玩散心，心却放在了国内，每天都要通过柳青了解公司的各种情况。 刚开始，还担心大哥的猜测不准，事情有变。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果然向推测的方向发展过去。 没有明玉这位蒙总的心腹，在国内扛起大旗，拉着一帮中层，共同对抗孙副总，甚至刺头柳青在她的劝解下，也低调起来。 老蒙不在，孙副总一时间手握大权，并勾结老蒙妻子的表哥，公司的另一位高层，大肆在公司内安插心腹，排除异己，一时间风光无限，气势无二。 ( 第十五章 收割 老蒙这边，一边等孙副总这边的人全部跳出来，一边收集证据，甚至还趁次此机会，悄悄在江城布局。 趁着目光都被众城的争权夺利吸引，瞒着所有竞争对手，悄悄的收购了江城的一家公司，完成了在当地市场的布局。 然后在公司乱象将成，成燎原之势之前，强势返回公司，拿出这段时间收集的证据，直接把孙副总一波人全部清理干净。 轻松达成了既定的目标。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老蒙这一招虽然冒险，却一举扫平了公司内的不同声音和小山头。特别是他老婆的娘家人，同样趁这个机会清理掉了，提前消除了另一个后患。 …… 明玉走后，李牧针对虚拟货币开始最后的收网。 眨眼间，离他做空虚拟货币已有两个月，这段时间比特币的价格起起落落，像落山车一样。 好在，大方向还是整体下跌的，目前价格已经跌到了6500美元。 其他加密货币跌的更惨，缩水了几倍、十几倍的不再少数。 尽管，未来还有一定的下跌空间，持续扩大盈利规模。 李牧决定不再等了，今天就正式平仓。 现实世界和这里毕竟有所不同，再加上他的加入对虚拟货币走势产生的蝴蝶效应，未来是上涨还是下跌，真不好说。 如果没有按预期下跌，吃到嘴里的利润，还要吐出来。 倒不如见好就收，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 …… 随后，李牧用存有2.12亿美元的信用监管账户，花了近5400万美元，在市场上回购了8100枚BTC，又花了1100万美元，回购其他加密货币。 如此一番操作，他两个月前在交易所借出的那些虚拟货币，轻松便凑齐了。 正是他当初做空的虚拟货币数量。 李牧把这些加密货币还给交易所，结算了利息、佣金、手续费，做空行动正式结束，两月的时间，净利润高达1.45亿美元。 再加上质押的7800万美元，总共有2.23亿美元。 当这些钱全部提现到了他个人的银行账户，兴奋的同时，李牧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亿万富翁。 …… 不过，这些钱并没有在他的账户待太久，这么长时间过去，收购Olk股权和投资的事，在高盛强大的运作能力下，已经搞定，只等资金到位。 先进行的是股权收购，Olk的早期投资机构，在如今VR技术低迷的大环境下，回报遥遥无期，大部分都要退场。 李牧在高盛的牵线搭桥下，以1.1亿美元的估值，花了4950万美元，接手了Olk45%的股份。 随后，作为Olk最大股东，在高盛投资部门的协助下，对Olk开始了一轮增资扩股。 和本世界资本市场对VR的看法不同，李牧看好VR虚拟现实的未来，也看好Olk的未来，这也是他收购股权和增资的原因。 不过，VR虚拟现实技术毕竟是烧钱的玩意，钱投少了也不够用，达不到既定的效果。 Olk在资本市场的估值已经降到1亿美元，李牧以1.1亿美元的估值收购的那些股权，实际上做了一定的溢价。 今年估值一降再降，仍然没有融到资的Olk，对资本的渴求程度可想而知，李牧也不会傻大方，故意抬高Olk的估值。 仍然按一亿美元估值来进行融资。 他计划投资一亿美元，一次性拿下Olk50%的股权。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随着一亿美元到账，Olk向李牧增发了50%的股权。 原先持有的45%的股权，稀释到22.5%，加上现有的50%，李牧对Olk的持股额，达到惊人的72.5%，拥有绝对控股权。 现如今，Olk的股权机构如下，李牧持有72.5%，作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大股东，拥有绝对控股权。 创始人团队持有Olk17.5%的股权，作为第二大持股方。 还有一家没有退场的机构投资方，持有Olk5.5%的股权，作为第三大股东。 剩下4.5%的股权，作为公司的期权池，用来进行股权激励计划，吸引人才。 如此，公司的股权结构总算稳定下来。 尽管拥有了公司的绝对控股权，李牧并没有大肆插手公司的事务，也没有换掉CEO，自己坐上去。 实际上，成立了六年的Olk，在VR虚拟现实领域底蕴深厚，一直都很优质。 CEO和创始人团队能力也很强，很重视技术，就是融资搞钱的能力有点差。 再加上如今的大环境，VR技术并不受资本市场追捧，导致估值和发展一直比较低迷。 李牧虽拿下了Olk的控股权，让创始团队的话语权大大降低。同时也为Olk带来了1亿美元的现金流，停止裁员潮，可以继续发展下去。 让创始人团队成员喜忧参半。 不过，李牧拥有绝对控股权，这是既定的事实，他们也只能接受现实，好好配合他把Olk发展的更好。 …… 尽管李牧一再表示不插手公司的管理和运营，作为第一大股东和绝对控股方，还是坐上了Olk董事长的宝座。 好在他有自知之明，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这里，都没有什么管理才能，也没有什么创业经验。 尽管有一身不错的计算机技术，也仅仅是技术，并不代表有能力带领公司发展的更好。 唯有多学、多看、少说话，慢慢的学习和适应现在的身份。 …… 经过这一番动作，刚刚到手，还没暖热的2.23亿美元现金，扣除了1.495亿美元的投资收购款，支付给高盛400多万美元的佣金。 还剩下7000万美元左右。 这些钱，还要交一部分资本短期所得税，不过有专业的会计帮忙合理避税，盈利的资金又大部分投了出去，税额并不高。 剩下的钱，李牧决定不再用于商业上的扩展，全部拿来用于保障个人的生活开支。 有句俗话不是说的好嘛！ 富二代干什么事最败家，“创业”。 吃喝玩乐才挥霍多少，创业能让你直接回到解放前。 李牧现在和那些富二代没什么区别，手里握有大笔金钱，却没有相应的能力。 投资Olk公司，也是他根据现实世界的经验，运用的超前眼光，不是他自身的本事。 这种情况下，老实稳妥点好。 即便Olk公司未来发展不尽如人意，有几千万美元做保障，未来仍然是人生赢家，吃喝不愁。 ( 第十六章 上任 Olk办公地，李牧一袭商业精英派头，笔挺合身的西服，成熟沉稳的气质，在一行高管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两个月前，作为被裁的一员，他抱着纸箱匆匆离去；两个月后，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控股股东，他强势回归，再次进入了Olk的大门。 人没变、公司也没变，唯有身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事实上，就连Olk公司高层也感到惊奇，没想到公司里平日默默无闻的一名技术人员，私下里竟然是一个富豪。 被裁员了，直接把公司给收购了下来。让他们也不得不感慨万千。 好在，这个世界上千奇百怪的富豪多的是，装穷、安于平淡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 这时，李牧眼角余光发现有人抱着纸箱子，脚步匆匆的往外走。 扭头打量了一眼，竟然是戴维，这是被裁员了！ 也好，省得他出手。 李牧自然不知，戴维虽然技术不行，办公室政治却玩的很溜，本来踢走苏明哲后，位置已经稳固了，裁员也轮不到他。 但，随着李牧的强势回归，关于他在公司的过往，自然也被重视起来。 作为公司的技术骨干，本来不在裁员范围内，却被裁员了，公司高层自然需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李牧现在可是董事长，公司控股股东，掌握他们职位的人，让这样的人受了委屈，等到人家亲自出手，就太没眼色了。 戴维的那点小动作，没在意时还好点，能混过去，认真审视一下，哪还发现不了原因。 于是，戴维被毫不犹豫地送上了公司最后一批裁员名单。 需要说明的是，这批裁员名单上只有两个人，另一位被裁员的管理层能力实在不行，不得不裁。 由于李牧的投资，公司资金不再匮乏，其他人都被在裁员名单上划掉了。 …… 戴维这时也了发现李牧，目光一滞，脸上带着震惊、恍惚、不敢相信和后悔。 如何也想不到，手下的一个人畜无害的技术人员，怎么就成了公司的董事长和控股股东了。 有这个实力，早亮出来呀，他早就跑上去巴结了，这么低调干嘛！ 让他不但得罪了一位富豪，还错过了一次接近富豪，升职加薪的大机会。 后悔什么的已经不用说了，唯有低着头，抱着箱子匆匆离去。 …… 这让李牧有点索然无味，还没出手呢，对手已经趴下了。 而且毫无成就感，以他现在的职位，对这种人出手，也就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 好在，都结束了，戴维随即便被他抛之脑后。 …… 半路碰到刘峰，李牧点头道：“老刘！” 刘峰瞬间瞪大双眼，没想到传闻是真的，那表情中有激动、有惊喜，更觉得不可思议。 “苏哥…”话刚说半截儿，又看到围在李牧一圈的公司高层，下半截说不出口了，轻轻叫了句。 “苏董！” 李牧笑了笑，用说道：“别客气，私下里咱们各论各的，晚上叫上小赵他们几个，咱们聚一聚。” 刘峰颜色一喜，表情轻松下来。 “好的，苏哥。” 周围的几位高层听不懂，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对话，好在只是随便聊了两句，便接着视察的行程。 目送李牧被一众高层簇拥者离去，刘峰一时间恍如做梦，刚刚被裁员俩月，竟然以董事长的身份强势回归。 这是一个惊爆眼球的大新闻。 回到自己的工位，刘峰的心情仍然没有平静下来，想起李牧请他们聚聚的话，刘峰心中更加兴奋。 李牧肯请他们喝酒，显然还承认以前的交情，他以后在公司也算有背景了。 …… 在高管的陪同下，李牧在Olk上上下下转了一圈，最后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欧式复古落地窗帘，高高悬挂在天花板的苏流水晶灯，书架上堆满了各色书籍。 还有几束沾着晨露的鲜花，随意的摆放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在助理的协助下，李牧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了公司的规模和运作。 经过了几次裁员，Olk还剩下300多人，90%都是拥有精悍技术的高级技术人员。 其中，华裔大概有70多人，都是名校毕业，有10多名清华校友。 看来，仅仅硅谷就有2万多名清华毕业生，这句话所言非虚。 在助理和手下高管的协助下，李牧渐渐试着适应董事长的角色，一边学习、一边融入，又报了一个短期的MBA总裁培训班，学习如何真正管理和运营一家公司。 …… 另一边，经过此番动作，登上Olk董事长宝座的李牧，在湾区硅谷华人圈，也算出名了。 接连不断的接到邀约，参加聚会，很多都是国内留学生和华裔组成的高端社交圈子。 还有创投圈，硅谷作为创业的天堂，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创业者。 就这样，他的生活渐渐充实而又精彩起来，也学到了许多新东西。 …… 国内方面，苏大强作为狂野男孩，在作妖的路上一路前行，这天又和李牧打电话，告诉苏明成的状。 “明哲呀！快接我去美国吧，我快被明成两口子欺负死了。” 李牧道：“又怎么了？” 苏大强告状道：“明成两口太不象话了，他们不让我干这，也不让我干那，天天像贼一样看着我，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李牧这边还没接话，就听到明成那边委屈中带着愤怒的吼声。 “爸，你说话要讲良心，我和丽丽天天省吃俭用，尽心尽力的照顾你，还要怎样。” “丽丽现在已经被气得回娘家，你难道真要把你儿子一家拆散才甘心。” “爸，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苏大强把苏明成的话当成耳旁风，捂着电话走到一旁，再次告状道：“明哲你听，明成又开始冲我发脾气了，这个家我是彻底呆不下去了。” “你什么时候接我去美国呀！如果不让我去，那就送我去养老院吧，总比待在明成家受气强。” 养老院这个借口上次用过一回，知道孝顺的苏明哲不会送他过去，便再次拿了出来。 苏明成听到苏大强如此颠倒黑白的话，气的冲上去抢过电话，半解释半告状道：“大哥，我和丽丽除了还房贷，2/3的工资奖金都花在爸身上了。” “为了爸我们省吃俭用；我们不敢下馆子，不敢买新衣服；开车连油门都不敢踩。” “在家里我和丽丽小心翼翼，尽心尽力照顾爸，不敢有半分怠慢。” “没想到在爸嘴里，竟然是我们欺负他，待在我家还不如去养老院，到底是谁欺负谁呀！大哥…丽丽都被气得回娘家了。” 李牧安慰道：“明成，我知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唉…爸没人压着，越来越作妖了，这种事不能惯着。” “放心吧，交给我来处理，不能一直让爸影响你和丽丽的正常生活。” 明成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带着几分轻松与欣喜道：“谢谢了，大哥。” 随即电话被交到苏大强手里。 他语气中充满希翼：“明哲，是不是要接我去美国，我在明成家是彻底住不下去了。” “你再不接我去，还不如送我去养老院呢，你说我要不要去养老院吧！” 说着，还使劲挤了挤眼睛，想挤出几滴泪来，又想想这是在打电话，明哲看不到，这才做罢。 李牧道：“爸，你真觉得住的养老院比苏明成家好？” 苏大强愣了一下，嘴硬道：“那可不！你如果再不接我去美国，我明天就搬去养老院住。” 他以为这句话能吓住李牧，毕竟在他心里，大儿子是最孝顺的，二儿子都能这么忍受他，这么纵容他，大儿子敢让他去住养老院。还不巴巴的接他去美国，住别墅、花美钞，继续放飞自我。 然而，事情有些失算了。 李牧认真道：“既然你真想去，明天我就让明成送你过去。” ( 第十七章 被放鸽子的苏大强 苏大强一愣，没想到大儿子竟然这么说。 正是由大儿子做保底，有孝顺的大儿子给他做主撑腰，他才这么毫无顾忌的作妖，在明成家这么闹腾。 现在明成小两口得罪了；明玉那边苏母早就承诺不用她管养老问题，加上本就怕明玉，更不敢去。 唯一的指望就是大儿子。 如果玩脱了，大儿子再不管他，他可怎么办呀。 就彻底玩不下去了。 “明哲，你同意我去养老院？”苏大强说这句话时心在颤抖，希望大儿子赶紧改邪归正，收回那句话，做那个孝顺的大儿子，能无条件支持他。 李牧却笑道：“怎么不愿意，你不是觉得住养老院比住明成家舒服吗？” “哪舒服咱就住哪，养老院舒服就住养老院。” “放心吧，一切费用由我支付，随便你住多久。” 听了李牧的话，苏大强的一颗心彻底凉了。 无条件支持他的大儿子，竟然想把他送进养老院。 又伤心又害怕，还有深深的失落。 为了挽回局面，开始使出杀招。 “美兰呀！我命好苦，你才刚刚走，孩子们就不想管我了，要把我送去养老院。” “早知道，我还不如陪你一块走呢！” 说着、说着…鼻涕眼泪横流，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千古奇冤呢！ 李牧道：“爸，这怎么还哭上了！” “你不是喜欢住养老院吗？说住养老院比住明成家还舒服。” 苏大强声音哭丧道：“那我也不去住养老院，我想住你家，我想去米国。” “明哲，你就带爸去米国吧，爸知道你孝顺，爸就这么一个愿望，你就答应吧。” 李牧却拒绝道：“爸，恐怕不行。” 苏大强更伤心了，这次是真的伤心。 “明哲，以前不是说好带我去美国的吗，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能放鸽子。” 李牧道：“是呀！我原先是打算带你来米国。” “那现在怎么就不行了，不要你爸了。”苏大强小心翼翼的问题。 李牧道：“原先我有信心照顾好你，让你在米国有一个良好的生活条件，安享晚年。” “现在我没信心了！” 苏大强愣了一下，接着抽涕道：“明哲，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能丢下我不管呀，你不管爸以后可怎么办呀！” “你怎么就没信心了？” 李牧道：“爸，我也是没办法。” “你看明成两口子，对你照顾的多周到，两人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所有的钱都花在你身上。” “私下里更是天天围着你转，生怕你吃不好、睡不好，不开心了，生病了！” “照顾得这么细致周到，你还说他们欺负你，让你快活不下去了，住养老院也比住明成家强。” “现在，明成两口子为了你都闹矛盾了，丽丽也回娘家了，好好的小夫妻俩差点被你拆散。” “爸呀！我也怕？我和菲菲还不如明成两口子细致周到呢！还有小咪需要照顾。” “你来了也肯定不会满意，到时候再说我们虐待你；对你不好；你快被欺负死了！” “我们可承担不起。” “如果因此我和菲菲闹了矛盾，她也回娘家，咱们一家三个大老爷们儿，那不更惨吗！” “爸，你不是觉得住养老院比住明成家好吗！我这里肯定没有明成两口子那么周到，自然也比不了养老院。” “咱还是省点事儿，一步到位，直接去养老院吧！” 苏大强听到这里，彻底蔫儿了，手里拿着电话，愣愣的站在那里。 想想自己这几个月作的妖、闯的祸，说明成两口子的各种坏话、打的小报告，各种各样的埋怨和不满。 现在都化成了他自己的苦果。 这么孝顺的明哲，竟然吓得不敢接自己去米国了。 苏大强欲哭无泪，这次是真的伤心了，再也去不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米国。 他心里悲伤了一会，想起明哲，又埋怨起来。 枉我以为你是最孝顺的，没想到连明成都不如，不就要求多了点吗！怎么了？ 人家明成两口子都能忍，你怎么就不能忍了，作为苏家唯一的长辈，满足我的要求怎么了。 他心思翻涌，想大声斥责明哲一顿。 但，不敢，软了一辈子，刚硬起来几天，面对这个最有出息的大儿子，他还说不出那么硬气的话。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明成两口子虽然能忍受他，却没什么出息，经济条件太差，给不了他优越的生活。 他不想指望。 明玉那里条件倒是好，他不敢去。 唯有大儿子明哲，经济条件好，人也孝顺，又在米国，完美的养老对象。 现在竟然不想养他了，要把他送养老院。 苏大强心里那个气呀，还带着深深的忧虑。 明玉家不敢去，大儿子也被吓走了，二儿子家被霍霍成这样，如果也不养他了，支持把他送到养老院，那该怎么办呀！ “不能从明成家搬走，不能去养老院。” 苏大强想到这儿，表演天赋激发，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坐到地上就哭了起来。 “美兰呀，我命苦呀，你才刚走，孩子们就不要我了，要把我送到养老院。” “老大不管我，老小不管我，只剩下明成了，我不想去养老院呀！” …… 看着在那里哭天抢地的苏大强，即便知道大部分是做给他看的，明成也不得不上前劝解。 “爸，怎么了？谁要把你送养老院！” “我大哥…他不让你去美国了，要把你送养老院。” “大哥怎么会呢！” “好好…放心吧，即便我大哥不养你了，我养你，不会把你送养老院。” 苏大强这才满意，抽涕声减少了一些。 明成像哄小孩一样，扶着苏大强去客房休息，来到阳台，继续和李牧通话。 “大哥，爸说你不让他去美国了，要把他送养老院，在这闹呢！” 李牧叹气道：“妈走后，爸没人管着，太能作了，这段时间你和朱丽辛苦了。” 想到这几个月的水深火热生活，明成鼻子一酸：“大哥，这是应该的。” 李牧接着说道：“我确实打算让爸来米国，你先筹备着，这几天我把资料发过去，你们就去办签证。” “不过，这件事先别让爸知道，他这段时间太能作了，先让他反思一下，想想这些天在你们家干的那些事。” “能让他收敛一点，有点顾忌也好。” “以前我都是唱红脸，不敢违逆爸妈，怕担上不孝的罪名。现在也想明白了，以爸的性子，必须有人好好的管着，今后我来唱这个白脸，爸要怪罪就怪罪吧。” 明成有些感动，大哥竟考虑的这么周全，理解这段时间他和朱丽的不容易。 想到苏父走后，他和朱丽又能过二人世界，享受小资生活，心中浮起一丝淡淡的喜悦。 终于解脱了。 ( 第十八章 阿尔茨海默综合症 几天后，办签证需要的手续已经备齐，需要苏大强亲自去面签。 李牧拨通了明成的电话。 这几天，苏大强特别老实，知道了老大靠不住，只能靠老二，哪里还敢在明成家到处作妖。 生怕老二一生气，也不管他了。 这让苏明成大松了一口气，心里感慨“大哥不愧是大哥，在他家作妖几个月的苏父，就这么被拿捏了。” 李牧和明成聊了两句，手机被递到苏大强手里。 苏大强此刻心里很郁闷，他不想接，不想和这个不孝的大儿子讲话。 直到明成说：“大哥想和你商议一下去美国的事儿。” 苏大强立刻多云转晴，激动地一把夺过手机。 “明哲，你终于想通了，想接爸去美国了。” 李牧道：“是呀！既然你想来，就把你接来吧” 听到老大承认了，苏大强立刻乐得手舞足蹈，眼泪都出来了。 有些抽涕道：“明哲，爸就知道，你们兄妹几个就你最孝顺，不会不管我的…” 明成在旁边听得无语，刚才还在骂大哥不孝呢！一说接你去米国，立刻就变成了最孝顺的。 合着我辛辛苦苦照顾了你几个月，都白忙了，还比不上在米国打几通电话的大哥。 好在，已经熟悉了苏大强的性格，生气也不值得。 这边，李牧却语气严肃道：“爸，接你来米国可以，有些话却必须说在前头。” 苏大强想起几天前大儿子如何打碎了他的米国梦，心中就是一紧，小心翼翼的道：“你说…爸都听你的。” 李牧道：“我有工作要忙，菲菲要照顾小咪，这里不比国内，离的最近的超市餐馆都在几公里外，附近也没有公交，出门就要开车。” “这里也不属于唐人街，说华语的人不多，连佣人说的都是英语，没有那么多人陪你聊天玩乐。” “你要提前做好准备，别觉得冷清无聊，再闹腾起来。” “如果真那样，我会送你回国。” 苏大强本来高兴的心，又有点凉了。这个老大，太不像话了，这是和长辈说的话吗！ 说这些，难道就为了吓唬他，不让去米国。 就算真有这些麻烦，这些烦恼，作为儿子，你想办法解决不就得了，受点委屈怎么了。 看看人家明成两口子，受的委屈少了，怎么都没赶我走。 太不孝顺了！ 苏大强内心翻滚着，想好好训明哲一顿。 但，他不敢，以明哲前几天的作风，被惹急了，不让他去米国了怎么办！ 以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无底线满足他各种要求的大儿子已经变了，苏大强失落的想到。 纠结了半天，还是想去米国的心思占了上风：“明哲，都听你的，你什么时候接爸去米国？” 李牧道：“放心吧，这件事我安排明成去办，让他带你去申请签证，很快就能搞定。” “明哲，你可快点儿呀！不能放我鸽子…”在苏大强的唠叨声中，李牧挂断电话。 …… 这件事操作的很快，有李牧这位富豪作保障，签证很快办了下来。 两天后，明成两口子和明玉为苏大强买了机票，正式踏上了来米国的飞机。 …… 机场大厅，李牧和吴菲接到了苏大强，他的脸色有点白，神情却很兴奋，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米国。 刚把行李放到车上，旁边的苏大强身子却晃了晃，李牧连忙走过去搀住。 “爸，这是怎么了？” 苏大强缓了两口气，这才渐渐站稳了。 “高血压，老毛病了！” 李牧道：“是不是飞机上没休息好，不急回家，先去医院看看。” 苏大强想拒绝，他正期待着享受奢华的美利坚生活呢！刚下飞机，就去医院是怎么回事！ 但，这事由不的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车，跟着李牧驶向医院。 …… 李牧选的是湾区最大的一家私人医院，在全美都有不小的名气，自然不仅仅为了高血压。 这次让苏大强来美国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提前发现、治疗他身上的阿尔茨海默综合症。 …… 不愧是湾区最好的医院之一，基础设施极其完善，服务也极好，只要你的oney足够多。 苏大强以为这里和国内一样，开点药就能回家了。 他想错了，经过一系列检查之后，高血压倒没什么事，但确实有一些阿尔茨海默综合症的早期症状，需要进一步的检测和观察，进行确诊。 于是乎，刚刚下了飞机，踏上美丽坚这片土地的苏大强，直接就住院了。 刚开始苏大强还闹腾，他不想住院，他想回家，想住李牧的大别墅。 李牧也不惯着，把医生怀疑他患有阿尔茨海默综合症的事说了出来。苏大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这段时间记忆力确实变差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还一直纳闷，是不是年龄太大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什么阿尔茨海默综合症，顿时有点害怕了，哪还敢闹腾，乖乖的开始住院。 两天后。 “苏先生，很遗憾，你父亲患的确实是阿尔茨海默综合症。”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苏老先生刚刚出现初步的症状，发现的很及时。我们医院在这方面有很深的研究，对于这种刚刚出现症状的轻症患者，有不小的几率治愈。” “当然，这需要一大笔钱。” 李牧点点头：“谢谢海伦医生，钱不是问题，只要有效果。” 海伦医生：“放心，苏先生，我们有很多成功案例，苏老先生刚刚出现症状，治愈几率很大。” “麻烦你了，海伦医生。” “哦，应该的，这是我的职责。” 两人握了握手，李牧走进了苏大强的平房。 这是一处颇为豪华的小型套间，有卧室、有客厅、有卫生间，还有简易的小厨房。 李牧还雇了两个懂的华裔护工，两班倒，24小时陪护。 看到李牧进来，苏大强睁大那双鱼泡眼，紧张兮兮的问道：“明哲，医生怎么说，我是不是确诊了？是不是活不长了？” 说着，竟然又哭了起来。 “美兰呀！我的命太苦了，你刚走，我一天福还没享，就要找你去了…” 看样子，他是真害怕了。 李牧走过去拍了拍到他的后背。 “这又怎么了，阿尔茨海默综合征又不是什么绝症，能治好，你哭什么呀！” 苏大强双眼红红的抬起头：“真的不是绝症？能治好？” 李牧笑道：“真不是什么绝症，不少老年人都有这个，你听说过谁因为这个病去世的。” “再说，咱们发现的早，症状刚出现苗头就被发现了。医生也说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治愈的几率很大。” 苏大强总算不哭了，心有余悸道：“明哲，你和医生说说，一定要给我治好。” 李牧安慰道：“好，放心吧，一定能治好的。” 苏大强这才安静下来，乖乖的配合治疗。 ( 第十九章 渴望发财的苏明成 苏城，自从苏大强去了美国，明成和朱丽两口子终于清静下来了。 两人都盼望回到以前那种悠闲自在的小日子，但，已经很难回到那种状态了。 以前，两人自己挣钱自己花，苏母还不时接济一些，让小两口的日子始终过得很滋润。 现在，苏母的接济没了，小俩口的工资除了还房贷，每月还要还苏大强一笔不低于房贷的欠款。 明成有意不还，说爸都去美国享福去了，不差了他们这三瓜两枣。 朱丽却不愿意，非要还上。不但要还，每月发了工资就要准时还。 拮据几个月的小两口，原本畅想着苏大强走了，他们负担轻了，是不是能像以前那样下馆子、买衣服。 当看到银行卡里的存款，发现只是奢望，欠家里的账还清以前，他们必须一直保持这种节俭的生活。 对此，朱丽没说什么，她向来是爱面子的，更不想担上啃老的骂名。大不了少下馆子、少买衣服，把多余的时间用在工作上，早点还清！ 明成却受不了了，一直生活在苏母的羽翼之下，没有经历过生活的风浪。这几个月和苏大强生活在一起，已经是他人生中难得的吃苦经历了。 不想再来第二次。 特别是和朱丽两人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想想以前的小日子，他就十分怀念。 可惜，爸虽走了，两人的日子却没回到从前。 他苦思冥想，追根究底，发现只因一个字“钱”。 因为他没钱，经常需要苏母接济，背上了啃老的罪名。 因为他没钱，他无法像大哥和明玉那样，大包大揽的包揽苏母的后事花销，甚至连平摊的钱也不想出，被明玉嘲笑。 作为苏母最疼爱的孩子，这让他既有一丝羞愧，又十分愤怒。 “有钱怎么了？有钱就了不起了！” 因为他没钱，还不完家里的欠款，日常只能节俭攒钱，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因为他没钱，被家里人看不起，就连爸也从没想过在家里长住下去，更没想过让他养老，觉得他没这个能力。 只会选择更有钱的大哥和明玉。 因为他没钱，家庭地位也高不到哪去，在朱丽面前根本硬不起来。 只要有了矛盾，无论谁的错，都需要他首先认错。如果真是他的错，朱丽一直生气不原谅，他甚至会十分主动的跪下认错。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对他来说，跪老婆已经成习惯了，哪还有什么黄金。 …… 这么一条条、一件件的过往…在心头流过，苏明成内心翻涌，始终平静不了。 “他要挣钱！挣大钱！” “以前都说大丈夫不可无权，现在变成大丈夫不可无钱。” “他要让朱丽瞧瞧，我苏明成也是有本事的，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他要让大哥和明玉瞧瞧，不只是你们能挣钱，我是苏明成也能。” “他要让爸瞧瞧，别觉得你二儿子只会啃老，只会惦记你们那俩的养老钱，也是有大本事的，不比老大和老三差。” …… 苏明成内心激荡了半天，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明成，下班了！走…吃午餐去。” 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仍然是公司一个普普通通的业务员，为了工作，为了业绩，每天不辞辛苦的打工族。 应了一声，明成机械的跟着同事往外走，热血过后，他再次体会到现实的残酷。 钱，哪是那么容易挣的！ “他怎么样才能挣到大钱？过上财富自由的日子，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明成深深的苦恼着！ …… 机械的来到餐厅，苏明成仍然有些神思不属，呆呆的，他的顶头上司周经理也正好走进来，看到在那里发呆，双眼迷茫的苏明成叫道：“小苏，站在这干什么呢！身体不舒服？” 苏明成这才回过神来，咧了咧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没事…周姐，没事！” 周姐笑道：“没事就好，下午正好有事，和我出去一趟。” 明成有意推辞，想想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 下午，明成的精神仍然不太好，整个人蔫蔫的，机械性的跟着周姐视察这家小工厂。 直到事情完毕，出了工厂，周经理和那位沈老板握手告别。 “沈老板，合作我同意了，咱们什么时候把合同签了。” 那位打扮朴素，颇显精明的沈老板笑道：“周经理，我这里随时欢迎签合同，只要钱到位，机器马上进场，工厂立马就能开工。” 周经理犹豫了一下道：“那行，不过，毕竟不是小数目，还要等几天。” 沈老板爽朗笑道：“没问题，我随时恭候。” “钱到的越早，机器越早运过来，咱们越早发财。” …… 发财两个字仿佛刺激到了苏明成，脑子一个激灵，人也清醒起来。 看沈老板已经走了，立马转头一脸希翼的问道：“周姐，你们这是合伙做生意？有发财的机会，千万要带上我。” 周经理转头打量了他几眼，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道：“小苏你的眼光不错，这里倒真有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告诉你也无妨！” “刚才那位沈老板知道吗，他把旁边的另一家工厂也吃下来了，有意上新生产线。” “设备也早定下了，就是资金吃紧，一直没有付款安装，这才想与我们合作。” “以后产品归我们包销，生产归他管，我们用钱入股，他用厂房入股，大家一起发财。” 苏明成顿时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他寻找许久的发财方法吗！ 有周经理在，有他在，以他们现今所在这家外贸公司的销售渠道，这家工厂的产品根本不愁销路，只要产品质量过得去，没有不挣钱的道理。 打工始终是打工，发不了大财。 哪有投资赚钱！哪有当股东办工厂赚钱！ 苏明成一时间心潮澎湃，神情激动的望着周经理道：“周姐，我从进公司就是您带我，这种好事儿，你千万要带我一个！” 周经理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门。 笑着道：“小苏呀！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周姐我什么时候碰到好事忘过你。” “你既然想加入进来，那咱们就一起投资。” “不过，投资可不比其他，需要的金额可不小，你能拿得出来吗？” 心中兴奋的苏明成，想到家里的财务状况，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周姐，需要多少？” 周姐伸出一个巴掌：“最少50万。” 苏明成嘴巴张成一个鸭蛋，50万对他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别说现在拿不出来，就是以前手头宽裕时也拿不出来。 家里积蓄最多的时候，也只有10万，平摊了苏母的后事，全被用光了。 现在家里，可是连1万都拿不出来。 他不死心的问道：“周姐，50万有点多，一时很难凑齐，能不能少点？” 周经理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再次说道：“那就30万吧！” 看着苏明成还想说什么，周经理摆摆手道：“这已经是最小的额度，太少，就不值得了。” “你拿不出，就算了。” 尽管知道拿不出这么多钱，面对这次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苏明成咬了咬牙保证道：“周姐，一言为定，就三十万。” …… ( 第二十章 作妖 苏明成一路上都在思索怎么找钱，到了家，犹豫着是不是和朱丽说一下投资的事，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 一来家里没什么积蓄，即便说了也没用，拿不出钱来。 二来朱丽不太可能同意他投资。 除非他先斩后奏，先上车后买票，等事情稳了，赚了大钱，再告诉朱丽，不然只会徒增烦恼。 下定了决心，苏明成内心忽然轻松起来。 看着朱丽扭着小腰，身姿妖娆的在身边走过，明艳而又妩媚，明成伸手就要去抱，被朱丽一把打开了。 板着脸教训道：“明成，最近你工作可不太上心！”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两年好好工作，努力挣钱，早点把欠爸的钱还了，我也能在你们苏家抬头挺胸的说话。” “你能不能多用点心。” 一番话说下来，苏明成那点旖旎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些扫兴道：“知道了，不就是挣钱嘛，你看着吧，爸的那点欠款很快就能还清。” 朱丽看他这副样子，脸上有点失望。 苏明成见了，心里更加认准这次投资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参与进去，不但是为了挣钱，更要让丽丽对他刮目相看。 此时，朱丽心里唯有轻叹一声，苏母走后，没有她居中调和，两人之间的一些问题渐渐展露出来。 苏明成看似成熟，心性却和小孩子一样，想什么是什么，没有什么长远考虑。 以前，催促明成努力工作的事，都是苏母暗暗在做。 苏母不在了，朱丽不得不担起重任，偶尔她会想，怎么她就不用别人督促？明成为什么就可以像个没责任心的小孩？想什么是什么。 据说，每一个好丈夫，都是妻子教导成材的，每个成功男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女人撑着。 为了让明成更加上进，更加有出息，朱丽不得不隔三岔五地抓住明成，好好询问他的工作进展，催促他努力工作。 只是，效果并不太好，没了苏母在中间缓冲，两人之前被忽略的矛盾也渐渐暴露出来了。 各怀心思的睡下，即便旁边就是娇滴滴的小媳妇，苏明成也没心思拉着朱丽开小会，脑子里全是如何搞钱！ 家里是指望不上，想想自己那么多的朋友，心安了不少，30万应该能借到吧。 …… “喂，老徐…有点事麻烦你！” “喂，李哥…想找你帮点忙。” “喂，老同学…” “喂……” 接下来几天，苏明成开始了借钱之旅，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往日里那些胸脯拍的震天响的酒肉朋友，听到他要借钱，全都不见了。 即便见了面，一听借钱，也是支支吾吾，甚至丝毫不留情面的起身就走。 几天下来，苏明成身心俱疲，一毛钱也没借到。 第一次体会到了社会的残酷。 他甚至在心里，已经开始考虑放弃这次投资计划了。 但，次日来到公司，发现部门里的几个人正在那里嘀嘀咕咕热烈讨论。 明成凑了过去，顿时听清了他们讨论的内容，竟然都是筹款投资的事。几个人在那里炫耀着，已经筹了多少资金，那兴奋劲儿，仿佛已经投资成功了。 看到这么多人参与，苏明成的内心再次火热起来。 这么多人都要参与，都拿得出投资款，他要退出了，会被人嘲笑的。 如果未来赚了大钱，不但错过了这次发财的机会，说不定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纠结了一会儿，再次下定决心，必须投资。 真筹不到资金，把车卖了也在所不惜。 …… 正当明成为投资款的事神思不属，心事重重的时候，米国这边，安静了一段时间的苏大强，再次开始作妖。 刚确诊那几天，苏大强心里害怕，积极配合医生治疗。 然而，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也没觉得哪里不适。 阿尔茨海默综合症他以前没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病，问了问懂的护工，别人安慰他说是老年人的常见病，不用担心，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放平心态就好。 于是，苏大强再也不觉得阿尔茨海默综合症有什么好怕了，认为和他身上的小毛病没什么两样。 狂野男孩的本性暴露出来。 刚开始还只是小小的闹腾一下，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李牧仍然没有让他出院的迹象，就觉得肯定是李牧在联合医院吓唬下，不想他在米国享福。 直接开始作妖了。 本来两个好好的华裔护工，十分尽责，他说什么也要把人家赶走，要换成金发碧眼的大洋妞，还要懂。 而且不是两个，要四个，说什么两个人照顾他太辛苦，他不忍心，四个人就轻松了。 你能吃、能跑、能跳，需要四个金发碧眼的大洋妞照顾，那点小心思谁能猜不到。 李牧根本不允许。 苏大强接下来开始不配合治疗，和医生对着来，瞧见机会就要往医院外面跑。 至于故意找茬、耍赖…只是常规操作。 这天李牧来看他，刚刚走进病房，苏大强见他来了，立刻就开始表演起来。 “美兰呀！我的命太苦了，孩子们不孝顺呀，说是让我来美国享福，一来就把我关医院里了，美兰呀…我该怎么办呀！” 他这边哭诉者、表演者，李牧只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根本不为所动。 苏大强表演了一会儿，见李牧根本没什么反应，心顿时凉了，知道以前那个无限纵容、忍让他的大儿子已经变了。 这让他心里有点慌，知道这招已经不管用了。 连忙收起眼泪，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明哲呀！你不知道，照顾我的那俩护工根本不负责任，他们虐待我、欺负我，我要换人。” 李牧笑道：“是吗？换了别的护工就不虐待你、欺负你了？” 苏大强道：“我要自己挑！” 李牧问道：“那你想挑什么样的。” 苏大强双眼一亮，犹豫了一下，指着隔壁病房道：“我就要那样的！” 李牧记得隔壁病房住的是一位女士，照顾她的护工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姑娘，大长腿，高胸脯，很招人眼球。 别说，苏大强这眼光还真不错，而且一要就是四个，一起照顾他，想的也是够美。 “没有，就这两个。你要是真觉得她们不好，以后就不用护工了，你现在也能自己照顾自己。” 苏大强满脸失望的哀叹一声，他的小梦想破灭一个。 看着如此不孝的大儿子，苏大强心里委屈极了，他想给明成和明玉打电话，他想告状，告大儿子在美国虐待他，让明成和明玉为他出头。 只是，刚下飞机就被送来了医院，他根本没来得及买手机，办号码，医院里全是英文他也看不懂，想打电话只能通过李牧。 眼珠转了转，再次开口道：“明哲，我在医院太孤单了，我想要手机，我想和明成、明玉打电话唠唠…” 还想再说什么，李牧已经从随身包里掏出一部手机，递了过去。 “给…刚给你办的。” 苏大强顿时一脸喜滋滋。 “明哲，还是你孝顺，知道爸想要啥。” 李牧道：“话别说这么早，一会和明成、明玉打电话，别告状说我虐待你就行。” 苏大强闻言脸色一僵，挥挥手道：“哪能啊，哪能呀！明哲你照顾我照顾的这么好，我哪能告你的状！” 李牧笑道：“是吗？这样就好。” “不过，你若是想告状，可以随便告，看看明玉、明成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一句话出口，苏大强刚得到手机的那股兴奋劲少了大半，他难道要一直生活在老大的压迫之下吗？ 想到这他就心酸委屈。 “唉…老大不孝呀！” ( 第二十一章 告状 李牧走后，苏大强的告状电话很快就打了出去，而且是连着打，这边刚和明玉告完状，那边没怎么理他，下一刻就开始和明成告状。 “明成呀！你大哥虐待我，不想养我，刚下飞机，他就把我送医院来了，一直不让我出去呀。” “你要为我做主，我是来养老的，不是来坐牢的。” 即便知道苏大强嘴里没多少实话，最会告黑状，听到这个消息，苏明成还是有点吃惊。 “爸，到底怎么回事。” “我大哥虐待你，无缘无故的让你住院，怎么可能。你生病了吗？” 苏大强哭诉道：“能有什么病，都是老毛病了。” “刚下飞机血压有点高，你大哥就把我送医院了，然后说我得了什么怪病，一直不让我出院，还雇了两个人一直看着我，监视我。” “我就是记忆力差点，老年人不都是这样吗？明成，我要出院，我不想待在医院，你不能不管我。” 苏明成一个脑袋两个大，赶紧安慰道：“爸，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这就给大哥打电话，把事情问清楚。” 明成拨通了李牧的电话。 “大哥，刚才爸打来电话，说你一直让他待在医院，还雇两个人看着，不让他回家。” “爸怎么了？难道真得了什么病！” 李牧道：“明玉刚给我打来电话询问这件事，看来爸知道和明玉告状不管用，又跑到你那告状去了。” “啊！”明成惊讶了一下。 “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哥！” 李牧解释道：“你听说过阿尔茨海默综合症吗？” 苏明成自然没听说过，不过现在是网络时代，不懂得可以去网上搜。 他当即退出手机通话界面，搜索阿尔茨海默综合症，随后便是一片沉默。 过了半晌，明成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爸难道得了阿尔茨海默综合症？网上说这个病很难治啊！” 李牧肯定的回答道：“是阿尔茨海默综合症，不过你也别担心，爸发现的比较早，属于早期的轻症，治愈的几率很大。” “我专门给爸请了两个专业的华裔护工，懂，24小时陪护。你和明玉就放心好了，有我在，委屈不了咱爸。” 明成道：“那就麻烦大哥，你看我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李牧道：“这到没什么麻烦的，不过，还真有点事需要你配合。” “大哥请说。” 李牧道：“这个病需要爸呆在医院配合治疗，但以爸的性子，根本呆不住，经常做妖，对抗治疗。” “为了让爸配合，我这边也不得不硬下心来，态度强硬一些。即便遭几句埋怨，骂几句不孝，我也认了。” “爸的性子你也知道，为了逃避治疗，我这边走不通，肯定会天天向你和明玉告状诉苦，说我的不是。” “明玉那边我已经和她通过气了，你这边也要理解大哥，别到时说我虐待爸。” 明成想起苏父住在他家的那段日子，小两口省吃俭用，明明把父亲照顾的很周到，在苏父嘴里却一无是处。 天天给大哥和明玉告他们小两口的黑状，今天虐待他，明天欺负他，后天他活不下去了。 把明成气的，真的想不认这个爹。 换位思考一下，处在大哥这个位置，有这种担忧不是没道理，爸现在不是已经告黑状了嘛！ 24小时照顾他的护工，被说成24小时监视他；待在医院治病，被说成虐待他，囚禁他。 感同身受之下，苏明成的立场立刻和李牧保持一致。 “放心吧，大哥，我肯定不会给你添乱的。爸那边我也会尽量劝他，让他配合治疗。” “那好，明成谢谢你了。” “不客气，大哥！” …… 挂了电话，明成想到还没有着落了的投资款，又想想在米国的大哥，他的心思忽然活络起来。 虽没去过米国大哥家，不了解他家的经济情况，但，显然是不差钱的。 30万他拿不出来，大哥却一定能，甚至能拿出更多。 如果能借30万甚至…投进去，未来岂不是数着挣钱。 只要挣到大钱，谁还会看不起他，谁还会说他没本事，想到这里，苏明成心潮澎湃。 只是张这个口和大哥借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犹豫了许久，最终咬咬牙，拨通了电话。 “大哥，有件事想麻烦你。” 李牧笑道：“明成你可很少向我开口，什么事，说吧！” “如果能帮，大哥一定帮忙！” 听到李牧的话，明成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大好。 开始给他介绍这个投资项目，当然，各方面少不了美化，投资收益也夸大了很多。 如果不是李牧知道这是个骗局，恐怕就相信了。 实在是明成说的太像真的，在他嘴里，这个沈老板是他们公司的大客户，实力雄厚，和他们有多年的业务往来，绝对可靠。 这次之所以给他们投资的机会，也是为了让利，用利益绑定他们这些外贸公司的销售人员，合作共赢，让产品拥有更多的外贸订单和销售额。 如果不是恰好沈老板手头资金紧张，又想利益绑定他们这些外贸公司的销售人员，怎么也不可能碰到这样的好事。 一番话说的真情实意，让人不相信都不行。 李牧劝了几句，让他小心谨慎。 苏明成根本听不进去，甚至暗想是不是大哥不想借钱给他，故意找挑刺。 好言难劝该死鬼，李牧想起他还有一个改造苏明成，让他改过自新的任务没有完成，那就趁这个机会完成吧。 “明成，大哥也想你有一番作为，你想做事业，大哥自然是支持你的。” “说吧，需要多少？” 原本以为希望不大，不知还要浪费多少口舌的明成，听到李牧如此爽朗大方的话，顿时内心一片惊喜。 投资款终于有着落了。 他张开口，刚想说30万…想起周经理说的最低投资额是50万，他的30万是特例。 如今机会难得，投的越多自然挣的越多，大哥都开口承诺了，投30万就太保守了。 犹豫了半晌，张开嘴小心翼翼的说道：“100万行吗？” 李牧没有犹豫，直接答应道：“好，你把账号发过来，我给你转过去。” 闻听此言，苏明成仿佛吃了人参果，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张开了，一阵巨大的喜悦充斥全身，他乐得手舞足蹈，甚至想大喊大叫。 连李牧最后嘱咐他投资小心的话都没听清，当即把账号发了过去。 刚回到家，那边银行短信就到了，100万正式到账，明成高兴的大喊了一声，把旁边的朱丽都吓了一跳。 刚想训斥明成几句，就被他兴奋的抱着一把扔在床上。 “丽丽，咱们先开个小会。” …… 米国，李牧把钱给明成转了过去，随即通过不记名的虚拟号码，联系了沪市一家知名的私人侦探所。 委托他们调查哪位沈老板的信息和行踪。 双方约定委托费以BTC的形式进行支付。 作为沪市知名的私人侦探所，平时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很多，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接触的也多，自然不陌生BTC。 国内虽然禁止交易了，这东西放到国外却能匿名兑换美元，正是因为这个功能，BTC在国内的需求量很大。 李牧选择以此交易，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在支付了两枚BTC作为定金后，这件委托正式达成。 李牧虽为了改造明成，让他改过自新，眼睁睁的看着他往坑里跳。 但，那位骗了大笔钱款，转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沈老板，也别想好过。 教训明成的目的达成后，还是要把对方送进去的。 先下手，在对方消失前，摸清他的底细，才能保证未来警方抓捕时，万无一失。 …… ( 第二十二章 苏大强想哭 次日，李牧再次来到医院，苏大强老实了很多，显然在明成、明玉那告黑状碰壁了。 见他来了，扭过头去，仿佛被气到了似的，不搭理他。 “哎哟，这是怎么了，昨天某人可是说好不告状的，怎么说话不算话，转头就开始告黑状了。” 苏大强眨了眨眼皮，一辈子软弱惯了，脸皮磨练的也相当厚，根本不接茬。 “壮也告了，苦也诉了，有人给你主持公道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这是怎么了？” 苏大强霍地一下子坐起来，想硬气一点，实在没有那个底气，又躺了下去。 他不知道老大到底使了什么方法，老二老三竟然完全不相信他的话，反而劝他好好听老大的，配合治疗，别在没事找事了。 苏大强伤心呀！ 刚获得一点自由，过上几天随心所欲的生活，这就没了。 面对如此不孝，如此不近人情的老大，他已经找不到别的办法，唯有拒绝配合治疗，表达他的态度。 李牧显然也看出来了。 “唉…我最近正在反思，就这么把你接来米国，是不是太草率了。” “看你现在的样子，明显对米国不适应，我打算过几天和明成、明玉聊聊，还是把你送回国吧！” “也怪我没考虑周全，谁知道你竟然不习惯米国，以后就再也不让你来了。” 一席话说得苏大强心惊胆颤，好不容易来到心心念念多少年的米国，还没好好享受呢，就要被送回国，怎么能甘心。 苏大强哪还敢保持沉默，立马做起来叫道：“不回，我不回，我要留在美国，我要住大房子，我要在这里养老…明哲你不能赶我走。” 李牧皱着眉头，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道：“那也没办法，你这么闹腾，有病不好好治，住院不好好住，我是管不了你了，还是回国吧。” “在国内就没人这么管你了，多自在呀。” 苏大强使劲摇头道：“我不回，我要留在米国，你不能不管我。” 李牧继续道：“你走不走不在我，要看你自己接下来的表现，如果你继续闹腾，不配合治疗，我肯定会把你送回国。” 苏大强脸色更难看了，看着这个不孝的大儿子，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没一会儿，便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看样子委屈极了。 一边哭一边喊：“美兰呀！我的命太苦了，孩子都不孝呀，不管我，虐待我…我不想活了。” 呜呜的哭了好大一会儿，悄悄翻起鱼泡眼，小心地瞥了李牧一眼，见他神情淡淡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全都视而不见。 苏大强的心更凉了，不由自主的再次哭出声来，这次他是真的想哭，真的委屈极了。 他怕呀，怕这个不孝的大儿子，真的不管他了，真的把他撵出米国，风风光光的出来，灰溜溜的回去。 “明哲呀，爸知道你最孝顺，最关心我。” “为了给我治病，又是豪华套间，又是24小时护工，出了大力，花了大钱。” “爸想了想，不能辜负你的好意，接下来一定配合治疗，早点出院。” 说这话的时候，苏大强语气有点咬牙切齿。 李牧道：“真的？” 苏大强咬了咬牙：“真的！” 说着脸上又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明哲，你和医生说说，一定要快点把病治好，我要住大别墅，不要住医院。” 李牧难得的给了个好脸色。 “好吧，爸！你只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很快就能出院。” “到时候咱就回家，住大别墅。” 苏大强既委屈又期待的含泪点头答应，他实在太委屈了。 苏母离世，刚刚自由自在放飞自我没几天，便被大儿子一把按了回去，继续做那个老实听话的苏大强。 他实在太难了！想哭！ …… 解决了苏大强的麻烦，把放飞自我的他按回去，李牧松了一口气，总算不再闹腾。 想想，苏大强现在大概恨死了他了，刚刚摆脱约束，又被打回原形，那滋味可不好受。 不过，李牧也不在乎，又不是他爹。 对苏大强这种人，你好好和他商量，他一定摆谱挑剔得厉害，非要把你折腾死。 就算闯了祸，也只会装哭，逃避，推卸责任，留下一堆烂摊子丢给别人收拾。 这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巨婴，他眼里只有他自己。 没必要和这样一个放飞自我的狂野男孩客气。敢作妖，就得把他的气焰打回去。 …… 苏城，自从李牧100万转过来后，明成的心气儿都不一样了。 这天，和周经理签了投资合同，转完账，明成心中大定，想想那丰厚的投资回报，他一时间意气风发。 回到家，看到正在那里看电视的朱丽，穿着粉色的吊带睡衣，玲珑的身材和丰腴的曲线，再加上胸前一片白花花的，心中昂奋，抱起朱丽就要进卧室开小会。 却被朱丽一把推开，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苏明成，你不是小孩了，就不能稳重点。” “看看别人，都在努力工作，就你天天吊儿郎当的，有没有为以后着想过。” 自觉已经走在成功的道路上，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心气儿也高了起来，竟然还被朱丽如此不客气地训斥一顿。 明成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那点小心思也被浇没了。 他知道这一切的原因，都是“钱”闹的，谁让他不会挣钱呢！都是他挣不了大钱，朱丽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埋怨他。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快成功了，竟然还要被朱丽埋怨。 原本，投资的事他不打算说的，想等成功之后，再给朱丽一个惊喜，让她刮目相看，知道他苏明成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只会怕老婆。 现在，他憋不住了，不但想找人分享这份喜悦，更想让朱丽知道，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已经快成功了，他将要挣大钱了，看不上这点工资。 他苏明成也将成为成功人士，不再是啃老族，不会被任何人瞧不起。 ( 第二十三章 争吵 然而，苏明成的美好设想，被朱丽的一连串的训斥给打破了。 “什么？明成，你借了大哥100万拿去投资，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好呀！苏明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连和我商量都不商量。” “咱们还欠爸那么多钱呢，你竟然拿那么多钱去投资，赔了怎么办！” “你有这个本事吗？有投资经验吗？咱们就是工薪族，好好的工作不行嘛！你想没想过，失败了怎么办，咱们有钱还吗？” 一席话，说的明成心气也没了。 赶忙小心上前道：“丽丽，你听我解释。” 朱丽双手抱着胳膊，冷着脸坐在沙发上。 “说！” 明成连忙解释道：“丽丽，这次真是一次难得一遇的好时机，肯定能挣大钱。” “而且，机会也不是我发现的，是我们周经理，她挑的头，投的最多，我们部门里好几个人都参与了。” “这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投资，丽丽，你要相信我。” 朱丽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语气仍然严厉道：“苏明成，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现在经济不景气，特别是做外贸的，有几家挣钱的。” “如今不是以前，市场不成熟，到处都是机会。现在市场已经非常成熟了，你说的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小工厂，能不能生存下来都不确定，能有多少利润。” “真有那么大的利润，这么低的门槛，还能轮到你们参与，市场早就被瓜分了。” “再说，现在市场上，招摇撞骗拉投资的人太多了。” “明成，咱还是实际一点吧，你没有投资的天赋，这种工厂，赚了也赚不了几个钱，赔了咱们就要背上一笔天额负债，还是把钱还给大哥，好好工作吧。” “咱们俩只要努力，一定可以尽快还清爸的钱，过咱们的小日子。” 尽管朱丽说的有些道理，明成哪里肯听，他早就把这次投资，当成他人生的转折点，翻身的机会。 朱丽嘴皮子都磨破了，明成仍然固执地扭着头，根本不松口。 她火气上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苏明成，我的话你听没听见！今天这个钱你必须还给大哥，投资的事就此作罢，听到没有。” 苏明成火气也来了。 “丽丽，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 “这次投资机会，你知不知道多么难得，也是周姐提携，我才有了参与的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 朱丽深吸一口气：“明成，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还当我是你老婆的话，把钱还给大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苏明成很光棍的道：“没法还了，钱已经投过去，合同也签了。” 朱丽的脸顿时冷下来了，唰的一声起身，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一句话远远的传了过来。 “苏明成，我不和你吵，明天必须把钱退回来，不然你一个人过吧，我回娘家。” 听到朱丽斩钉截铁的话，明成抱着头，陷入到苦恼之中。 他既不想错过这次投资的机会，也不想为此和朱丽闹矛盾，真是太难了。 …… 次日，来到公司，明成仍然在纠结之中。 见到了周经理，他艰难的张开嘴，刚要说点什么。 周经理却是个人精，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了什么，提前开口了。 “明成啊，不是周姐说你，男人就要有个男人样。” “周姐平时对你怎样！这次投资的机会多么难得，有多少人想参与，你也知道。” “男人在外面有事业，在家对老婆好，那是疼老婆；在外面没事业，在家对老婆好，那是怕老婆。” “你是想疼老婆？还是想怕老婆？” 说着，伸出手指点了点明成的脑门，转身一扭一扭的走了。 明成本来就没有退出的打算，只是被朱丽逼得急了，有些犹豫不决，此刻听了周姐的话，投资的决心更大了几分。 他要当疼老婆的男人，不当怕老婆的男人。 他要让朱丽刮目相看，他要让苏家人刮目相看，他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要发大财，他要洗掉啃老的骂名。 …… 晚上，朱丽早早的回到家，今天她一直在等明成的消息，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已经有所预感，只是想不到明成投资的决心如此之大。 终于，明成回来了。 “钱退了吗？”朱丽一脸平静的问道。 看着不发一言的苏明成，她知道了答案，再说什么也是白说，随即回卧室收拾衣服，就要回娘家。 明成看朱丽动真格的，有点急了。 “丽丽，听我解释。” 朱丽手上的动作不停：“说！” 明成道：“丽丽，不是我不退，钱已经投过去了，合同也签了，已经退不掉了。” 朱丽哼了一声，转头问道：“你不是说这个项目很受欢迎吗？多少人想加入都没机会，你退出了，别人的机会不就来了。真要的好项目，怎么会退不出，难道还怕没人接手！” 明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朱丽这么任性，死抓着不放，也让他有些火气。 “丽丽，你知道吗！” “男人在外面有事业，在家对老婆好，那是疼老婆；在外面没事业，在家对老婆好，那是怕老婆。” “我苏明成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要做一个疼老婆的，不是怕老婆的。” 听见明成这么说，朱丽更生气了，说话也不再客气。 “苏明成，妈平时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从小没有经历过风波，做事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明玉说的对，你就是刚断奶的孩子，太不成熟、太自我了。” 听朱丽提到明玉，苏明成仿佛被点燃了。 “是，是…你说的对，我不成熟，我是没断奶的孩子，我啃老，总行了吧。” “朱丽你呢！我啃老的钱花在谁身上，我都花在你身上了。” “你身上的各种名牌是怎么来的，你的小公主气质怎么培养的，要不是你这么娇气，咱家能花爸妈那么多钱吗？” “我也忍你很久了！” 朱丽一愣，不相信这是苏明成说的话，强忍眼泪，咬着牙问道：“你一直在忍我，对吗？” 苏明成梗着脖子道：“对” 朱丽的眼泪顿时啪哒啪哒的往下滴，拿起衣服，捂着嘴，头也不回的一路小跑走了，隐隐还能听到几声委屈的抽涕声。 苏明成想起身去追，还是忍住了。 他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再是那个只会跪老婆的男人，朱丽不就是嫌他没本事，嫌他没钱嘛！ 他已经抓到机会，他要挣钱，挣大钱！ 让朱丽看看，他看走眼了，我苏明成也是有大本事的。等他成功了，挣了大钱，朱丽难道不回来。 明成心思百转，最终还是硬下心来。 ( 第二十四章 元宇宙 米国，最近这段时间，科技界发生了一件大新闻，让李牧明显忙了起来。 一家世界性的科技巨头，忽然宣布大举进军元宇宙。 元宇宙一词诞生于1992年的科幻《雪崩》，描绘了一个庞大的虚拟现实世界。 这里的名词元宇宙，其实说的也是李牧名下Olk公司所研发的VR虚拟现实技术。 VR虚拟现实技术本来只是一个小众行业，产品也很小众，知名度不高。 在这家科技巨头的力推和大规模宣传一下，不但元宇宙概念传遍全球，用来实现元宇宙概念的VR虚拟现实技术，同样传进了无数人的耳朵。 如此惊艳的技术，尽管还不完善，依然引的无数人蠢蠢欲动。 资本，向来以追逐利益为天性，这次也不例外，随着元宇宙概念爆火，研发VR虚拟现实技术的这一系列科技公司，一夜之间便受到资本的狂热追捧。 李牧名下的Olk科技公司，本就在VR虚拟现实技术方面有深厚的底蕴，即便放在全球来看，也是业内一家非常优质的公司。 在这股浪潮下，同样受到了无数资本的追捧。 这段时间，无数投资机构挥舞着钞票联系李牧，想要进来，给出的估值已经超过10亿美元。 他并没有匆忙做下决定，打算再观望一下，看清趋势，选择合适的投资机构入场。 …… 就在李牧一片忙碌之时，国内也发生了一件事，沈老板卷钱跑了。 当明成听到这个消息，仿佛天塌了一样，一阵的天旋地转，这种结局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 他还想着发大财，赚大钱呢！ 还想着让周边的人看一看，他苏明成也不是没本事的人。 特别是丽丽，自从那晚走后，就不再搭理他。 去了丈母娘家一次，被数落了一顿，丽丽仍然没有回来，他赌气也不再去了。 想着投资成功，挣了大钱，让丽丽刮目相看，真正树立起家庭地位。 现在，一切都完了。 不但钱完了，他的信心、志气、希望…全没了。 100万，那可是100万，多少年才能还清，他的人生还有希望吗？ 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一觉醒来，仍然和丽丽甜甜密密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这是真的。 苏明成陷入了无尽的悔恨之中，他后悔了，非常的后悔，后悔没听丽丽的话，如果没有投资这件事，该有多好。 另一方面，苏明成的性格本身就有缺陷，从小生活在苏母的羽翼之下，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挫折。 遇到问题，更多事是逃避责任，推卸责任。 此时，他便恨上了一个人“周经理”，在他想来，会落到这步田地，全赖周经理。 如果不是周经理透漏投资的信息，信誓旦旦能赚钱，他便不会参与；如果上次不是周经理的一番话，他说不定心一软，听丽丽的，真退出了。 现在还和丽丽过着小日子，哪里会是现在的处境。 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脑子里甚至开始怀疑，周经理和沈老板合伙诈骗。 这种偏激的情绪，自然也被带到工作中，当天便因为一件小事，和周经理陷入巨大的冲突，并且当众扬言，怀疑周经理和沈老板合伙诈骗。 周经理当场气极败坏的赌咒发誓，自证清白，两人的关系陷入冰点。 接下来几天，两人间的冲突不断。 不同的是，周经理也开始出手了。 事实证明，周经理的手腕比苏明成高太多了，再加上她职位高，人脉厚，整起苏明成来，和拿捏小孩子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几天时间，苏明成便在公司寸步难行，到处碰壁，到了被辞退的边缘。 他压力越来越大，人越来越沉默，最后干脆打算躺平，就这么混日子，哪知随后便被开除了。 事业和投资失败，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需要一点遮羞布，来维持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 失业后，他彻底颓废下来了，每天喝酒打游戏，用这些来麻醉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 直到有一天，他喝了不少酒，带着几分醉，穿着脏兮兮带着几分异味的衣服，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 忽然，眼角余光发现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丽丽。一身的职业小西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自信而有昂扬的走在路上，和他恍如两个世界的人。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霹雳劈入明成的脑海，第一次意识到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 他自惭形秽，慌忙躲在一边，不想丽丽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如此秃废的一面。 也就是这天，他开始反思自己，知道如果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丽丽将会永远离开，他将永远被打上失败者的标签。 重新收拾了一下，明成开始找工作。 然而，让他崩溃的是，面试了几家公司，明明表现的不错，招聘单位也很满意，最后总是被莫名其妙的刷下去。 经历的多了，他也品出味儿来，有人在背后搞鬼。 除了周经理，还能有谁。 经过多方打听，总算弄明白了，周经理扬言，在苏城，只要他还在这行混，保证不会让他有一口饭吃。 当他恨极的周经理，再次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内心本就积满情绪的明成，心态彻底崩了。 …… 下午，苏明成买了几瓶白酒，一些凉菜，在家里一个人闷喝，边喝边流泪，边喝边后悔，他不知道为什么苏母去世后，他就这么不顺，这么倒霉，坏事都让他碰上了。 脑子里闪过一个个画面，父母、丽丽、大哥、明玉，然后是周经理那可恶的面孔。 不知是为什么，原来最讨厌的明玉，现在想起来竟然没有任何感觉了，所有的怒意都集中在了周经理身上。 都是她…都是周经理，把我害得这么惨，丽丽没了，工作也没了，不但一无所有，还背上了一身巨额债务。 他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窝火，只想发泄，好好的发泄，出一出这口恶气。 在这股信念的支撑下，他带着几分醉意，脚步跄踉地下了楼，挥手召来一辆出租，向周经理家所在的小区驶去。 跟周经理混了这么些年，她家住在哪里，开什么车，有几口人，明成一清二楚。 …… ( 第二十五章 报复 投资失败，周经理也有点伤筋动骨，好在负面影响已经渐渐抹除，加上家底厚实，小日子仍然过的不错，生活水准没有因此降低。 唯一让她有点介怀的是苏明成那小子，竟然敢给她挑刺、找茬，正好怨气没处撒，一通的整治过后，直接撵出了公司。 她甚至动用了很大的私人关系，只要对方在这行混，苏城范围内，保证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如此，心头的火气总算小了不少。 至于苏明成怎么样，谁在乎！ 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周经理开着车，一路听着轻音乐，进入地下车库。 刚打开车门走下车，远处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砰”的一声，一拳把她打倒在地。 周经理惊叫一声，借着淡淡的灯光，看清了苏明成那张脸，此刻正用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她。 周经理被吓到了，壮着胆子喊道：“苏明成你干什么？投资失败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比你赔的还多…” 话还没说完，苏明成又是一拳砸了过去。 周经理刚坐起来，又被砸倒在地，满脸恐惧的叫道：“明成你不能这么做，打人是犯法的，会坐牢的…” 然而，苏明成此刻脑子里早已被恨意填满，只想报复，根本不听周经理在说什么。 “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骗子，丽丽没了，钱也没了，工作也没有，什么都没了，都是你这个骗子害的。” “你让我找不到工作，让我倾家荡产，让我失去丽丽…” 随着拳头如雨点般砸下，看着眼前状如疯魔的男人，周经理恐惧到了极点，扯开嗓子尖叫道：“来人了呀！救命呀！杀人了！快来人呀！快报警…” 只是，由于李牧的干预，明成并没有打明玉，也没被逮进去，近距离感受法律铁拳的威严。 没感受过铁拳，自然就少了敬畏之心，加上又喝了点酒，积攒了那么长时间的怒气和怨气，都借着这个机会，发泄了出来。 周经理很快就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只有一声声的哀嚎和求救声，断断续续的传出。 直到有车进来，听到求救声，喊来保安查看。 明成被保安手中明晃晃的灯光一晃，脑子里这才清醒了一些，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周经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站起身来，在警察和大批保安赶来前，快速跑出小区，竟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经过这么一闹，酒醒了不少，想想刚才做的事，不免有一丝后怕，真把周经理打出个好歹来，他的人生也完了。 只是，周经理那惨兮兮的模样，他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没事。 牢饭自己这回大概吃定了。 或许，现在警察已经开始逮捕自己了。 手上衣服上沾有不少血，自然也打不了出租，索性就这么慢慢的走着，想想自己30余年的人生，竟然活成了一个笑话，落到如此境地。 这一刻他忽然看开了，人生不就是这么起起落落吗！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自己以前活得太顺，大概老天爷想给点苦头吃。 他一路走着，思绪翻飞，越想越多，想到丽丽、想到父母、想到大哥，最后又想到明玉。 他对明玉的印象极其复杂，是妹妹，但又是敌人。从小到大，两人积累的恩怨太多了。 此时此刻，不带丝毫个人情绪，用局外人的眼光来看，两人之间的关系发展至此，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甚至很多矛盾，都是他挑起来的。 这里面，自然不可避免有苏母影响的因素，他幼时在苏母宠爱下养成的顽劣个性，也占一部分因素。 丽丽说他是刚断奶的孩子，不成熟，太过自我，想来也是有感而发。 一时间，苏明成心头百转千回，无数的画面，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滚。 他在害怕，在恐惧，害怕失去自由，恐惧再也不能呼吸外界新鲜的空气。 虽然极力反省，反省过往的错误，感叹以往的幼稚。 但，挨打要立正，犯错要受罚。 今天把周经理打成这样，终究还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此时，他最想见的就是丽丽，但又不能见，不敢见。现在这副模样，大概会让她极其失望，他害怕那种场面。还是保留一个美好的念想吧。 只是，终究不甘心。 他想了想，发了条短信。 “丽丽，对不起。” “好好保重，爱你！” …… 那边一直没有回复，明成有些遗憾，又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害怕面对丽丽，面对她那双责备和失望的眼神，暴露出他现在是如何狼狈。 “就这样吧！”明成默默的想到。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有家派出所，明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有些事既然避免不了，就勇敢面对吧。 他还年轻，或许还有改过自新，重新开始的机会。 …… 当李牧接到朱丽的电话，了解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就是一惊。 本想用投资失败这招，磨练一下明成的心性，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 在他的影响下，明成没打成明玉，阴差阳错竟然把他的上司周经理给打了。 并且，出手更重。 根据目前检验的伤情，鼻骨断裂，牙齿被打掉三颗，肋骨被打断两根，有轻微脑震荡，内脏也有轻微损伤… 这种情况下，立案是肯定的事，就是不知对方想追究到什么程度。 不过，以周经理的伤势，暗中再使点劲儿，判个七八年很正常。 李牧想改造苏明成，让他改过自新，可不是让苏明成进去单纯的蹲个七八年。 以吃苦受罪的角度来看，进去蹲个一年就差不多了，能好好的反思自己，改过自新，出来了还能好好做人。 真要蹲个七八年，心态好点还行，以苏明成现在的心态，人可能直接就废了。 李牧想了想，这件事他有必要插手，把刑期控制在一定的范围，既受了教训，又能改过自新。 “好了，朱丽，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和对方沟通一下，了解一下他们的诉求，如果可能，尽量让对方签署谅解书。” “你也不用怕，这件事没有想象中的严重，这两天我就回国，处理这件事。” 朱丽那边抽涕道：“谢谢，大哥，明成这种情况，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靠大哥你和明玉帮忙。” “也怪我没在家，不然看着明成，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李牧安慰道：“朱丽，不怪你，你做的很好。” “明成这种性格，吃点苦头也好，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的。” “咱们只能尽量让这个代价更小一点。” …… 挂了电话，李牧打开电脑，跳转了几层代理，打开了一个邮箱地址，里面有一封邮件静静的躺着。 沈老板的真实身份，家庭地址，子女状况，还有过往信息，全被一五一十调查的清清楚楚。 这是沈老板跑路前，李牧花了大价钱雇用私人侦探，调查的成果。 沈老板自然不姓沈，这个身份是假冒的，本身却是一个诈骗惯犯。 而且，由于李牧的特别关照，侦探重点调查了沈老板与周经理的关系，是不是有合伙的嫌疑。 不然，为什么周经理跑上跑下为沈老板拉投资，这点让人颇为怀疑！ 根据调查结果，两人不太像合伙。 李牧反而看到另外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这位沈老板对周经理颇为大方，爱马仕包包、迪奥化妆品、大额购物卡…总额大概有20多万。 出手如此豪气，大概也是周经理认为对方实力雄厚，非常相信这次投资的原因吧。 这点到可以利用起来，省得对方不知好歹，毕竟明成被骗，周经理也要承担部分责任。 她不但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甚至对明成这个受害者开始打击报复，有此结局，也怨不得别人。 隐藏了周经理收礼的一些信息，李牧把沈老板的资料打包，匿名发给了苏城公安局，送一份功劳给他们。 随后，通知秘书订明天的机票，是该回国一趟了。 ( 第二十六章 回国 李牧下了飞机，仍是明玉开车接他，没想到朱丽也来了。 “大哥，大哥！” “明玉，朱丽，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朱丽眼圈红红的：“大哥，是我要跟来的，明成现在被关在里面，肯定吃了不少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牧叹息道：“朱丽，你也别太担心。明成这个性子，待在里面吃点苦也好。不长点教训，以后再冲动犯错怎么办。” “周经理那边怎么样？开出了什么条件，有没有同意和解？” 朱丽沮丧的摇摇头：“我向明玉借了30万，垫付了一部分医药费，剩下的想作为赔偿。周经理已经没事了，正在养伤，我们去了几次，只能缴缴费，根本不让见。” “而且放言要明成把牢底坐穿，说什么也不同意和解，说让我们倾家荡产。” “大哥，我该怎么办呀！” 说着，眼泪啪啪的往下滴，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牧看了明玉一眼，以她和明成的关系，肯掏这30万，也是难得。 换了明成，可能巴不得明玉倒霉呢！ 至于朱丽为何不向自己开口，明成和他借了100万赔光了，她大概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这些思绪只是瞬间闪过，轻轻拍了拍朱丽的肩膀：“好啦，明成是我弟弟，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不会那么严重，放心吧！” 闻听此言，朱丽的抽涕声总算少了一些。 …… 车子一路行驶，来到苏城云溪安缦酒店，李牧已经提前定好套房，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小小的休息一下。 吩咐朱丽和周经理联系，就说苏家主事的人回来了，要什么条件可以面谈。 朱丽看李牧肯挑起重担，心里轻松了不少，再次联系周经理。 等李牧从房间里出来，朱丽有些欣喜的说道：“大哥，周经理答应见面了。” 李牧点点头：“那好，明玉、朱丽，咱们先吃饭，用过午餐，再去医院。” …… 饭后，又喝了个下午茶，约好律师，一行这才向医院赶去。 不出意外，被周经理的家人刁难了一会，才进入病房。 几天时间过去，周经理的伤势已经稳住，当时看似被打的很惨，皮外伤居多，没有什么严重的内伤。 不然，现在可能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别说当面谈条件了，面都见不上。 …… 周经理从小到大，从未被人打的这么狠过，当时明成的凶狠程度，让她现在想想还有些心寒。 肉体的痛苦只是一方面，如此奇耻大辱，她怎么会放过对方，肯定要狠狠的还回去，不但要让苏明成牢底坐穿，还要让他倾家荡产，一辈子翻不了身。 听说苏明成大哥，苏家真正的主事从国外专门回来了，经济实力不错。 本来不准备见苏家人的，她忽然改变主意了，人还是要见一见的。 她投资赔了这么多，还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和肉体上的伤痛，仅仅整治苏明成还不够，即便让他牢底坐穿，也出不了她这一口恶气。 再说，苏明成一个工薪族，能有多少家底，即便倾家荡产，能给她多少赔偿。 既然他大哥经济不错，又专门从国外回来管事。肯定要抓住机会，好好的回一次血。 至于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她遭了这么大罪，受到这么大的侮辱，难道不该多要一些赔偿弥补。 从进入医院，李牧全程面无表情，周经理的家属的各种难听话，他始终左耳进右耳出。 一直到进入病房，见到周经理，他的表情才有了一些变化。 “你就是的明成大哥？” “对，是我！” 周经理让家属把床摇高，半躺在那里，一脸怒意道：“苏明成干了什么你们知道吗？他打我，往死里打，如果不是有人发现，把他吓跑，我这我这条命就没了。” “你说该怎么解决，他还是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人，他就该枪毙。” 她越说越激动，满脸都是怒意。 李牧脸色平静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明成这个人吧，从小被惯坏了，没吃过什么苦，遭过什么罪，受点什么挫折就开始走极端。” “别说是你，小时候连我们亲妹妹他都下得了狠手，这种德性，我见了都想抽他两巴掌。” “他若是我不是亲弟弟，说实话，我也懒得管他，更不会管你们的事。” 周经理顿时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李牧会这么说。 片刻后才道：“那你们想怎么解决，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苏明成的。” 李牧道：“话别说的那么绝对，你想要什么条件，可以提。” 周经理犹豫了一下：“我伤的这么重，再加上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需要三百万。” 李牧没有犹豫，不顾旁边朱丽震惊的神色，点头道：“没问题，就三百万。” 随后从旁边律师手中拿过谅解书递了过去。 “签了它，三百万立刻到账。” 周经理先是一喜，看到谅解书，脸色就是一变。 “这三百万是我应得的赔偿，我早就说过，我是不可能放过苏明成的。” 李牧笑道：“没让你放过他呀！以他现在犯的事，即便你签了谅解书，他少说也得在里面蹲个一年。” “我其实也愿意他吃点苦头，受点教训。玉不琢不成器，不好好改造一下，重新做人，以后说不定还要闯出什么祸来。” 周经理又是一愣，哪有哥哥盼着弟弟坐牢吃苦的，又想起苏明成凶残的模样，想必在家里也是人厌狗嫌的存在。 人家早就说了，如果不是亲弟弟，可能都懒得管。 想到这，心中有一些无奈，她原本还想用苏明成威胁一下的，看了这个哥哥的态度，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弟弟，巴不得他吃点苦呢！ 斟酌片刻，又说道：“赔偿可以少点，但不能低于两百万，我受了怎么重的伤，遭受着这么大的羞辱，这些赔偿是我应得的。” “至于苏明成。” “哼” “一年太少了，不关个十年八年，我不可能放过他。” 李牧笑了笑，摊摊手道：“周经理，这么说，就没法谈了。” “明成动手确实有错，但他为什么动手，这件事的根源在哪里，你想必很清楚。” 周经理有点气急败坏。 “我清楚…我清楚什么？我怎么知道苏明成为什么打我，他就是一条疯狗。” 李牧也不着急，仍然语气淡淡道：“前段时间明成向我借了一百万，说他们经理找了一个好项目，非常优质，拉他一块投资。” “然后这一百万全部被骗了，人也被公司开除了，出去找工作，谈得好好的，无缘无故就被刷下来了。” “据说，有人放话，只要苏明成还在这个行业，就让他在苏城没饭吃。” “周经理，这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看着李牧玩味的笑容，周经理仿佛被踩到痛处，激动起来。 “这怪我吗…这怪我吗？” “投资本来就有风险，要盈亏自负，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他被骗了怎么能怪我。” “我同样也被骗了，我被骗的比他还多，我也是受害者。” “他为什么把矛头对准我，说我和骗子合伙骗他，在公司大肆破坏我的声誉，这样的人不开除难道还留着他？” 李牧摇摇道：“从你的角度来说，为了保持在公司的声誉，开除他是没错。” “但，他都已经离开了，已经认了被骗这件事，已经开始重新找工作，开始新的生活，你们以后很少再有交集。” “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呢？让他在找工作的路上一再碰壁。”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逼急了。” “他因为你被骗了一百万，又因为你丢了工作，你仍然不肯放过他，把他往绝路上逼！” “你觉得，他对你动手这件事，你就真没有责任吗？” 周经理被李牧一席话说的满脸通红，她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这些都是事实。 长期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他有不满、有怨气，可以和我说，可以找我沟通。道个歉，说句软话，说不定我们的事情就过去了。” “但他为什么这么极端，为什么直接动手，这是把我往死里打呀！” 说着眼圈都红了，脸上还带着一些后怕。 李牧无奈道：“我和你说过，他这个人的性格有缺陷。小时候被保护的太好了，骄纵的太厉害，太过自我。稍微受点挫折，就可能走极端。” “他在你手下干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连这点都不了解吗？” 周经理闻言，语气一滞，顿时无话可说。 是呀，作为苏明成的直属上司，领导了他这么多年，他什么性子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没意识到呢！ 她这是把一条饿狼，当成小白兔了。 ( 第二十七章 签署谅解协议书 李牧笑着说道：“周经理，咱们也别在这里讨论是谁的责任，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好好解决。” “你到底想怎么处理，想要什么条件，说出来，大家谈一下。” “谈好了，皆大欢喜；谈不好，咱们再找别的办法。” 周经理也不想纠缠了。 “好！” “我还是刚才的条件，两百万的赔偿，再把苏明成关个十年八年，我这口恶气才能出来。” 李牧挑了挑眉，淡淡笑了笑：“周经理，你这么说，咱可就没法谈了！” 周经理也冷着脸道：“那就不谈了！” “等着瞧，该有的赔偿你们少不了，至于苏明成，我会让他把牢底坐穿。” 话音一落，其他人还没什么，朱丽顿时一脸惨白，一脸焦急的看向李牧。 李牧笑了笑。 “是吗！”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张文件递了过去。 “周经理，看看这些你熟悉不熟悉。” 周经理原本漫不经心，不觉得她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里，随意扫了一眼，脸色就是一变，连忙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仔细观看。 片刻后，才强装镇定道：“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和他是一伙的。” 李牧摇了摇头，扭头说道：“明玉、朱丽，你们先回避一下，还有病房里的这几位，先出去站一站。” 周经理也意识到了什么，让几人赶紧出去。 等病房中只剩他两人，周经理抢先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也是受害者，我有家有孩子，工作稳定，收入也高，根本不可能冒险做这事，更不可能和这个骗子一起合伙骗大家的钱。” 李牧笑道：“周经理，不用紧张，我没说你和骗子是同伙，也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 周经理松了一口气，看着纸上的内容：“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牧做出一副好奇的神色道：“我就是奇怪，这个伪装成沈老板的骗子，为什么给你送这么多东西。名牌包包、化妆品、大额购物卡…总额竟然有二十多万，你又不是年轻漂亮的美女，无缘无故送你这么多东西，不奇怪吗？” 周经理一时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 事实上当时她自己也很奇怪，对方就是公司的一个普通供应商，她也不是什么大美女，让人有其他心思，怎么会对她出手如此大方。 女人嘛！面对这样出手大方的男人，总是更容易相信的。 这也是对方提议合办工厂，她立马就上钩的原因，出手如此大方又有实力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不相信。 只是，这种事，她怎么和李牧解释得清楚。 只能嘴硬道：“这件事，我不想解释，我只能保证，我绝对不是和骗子一伙的，不论你信不信。” 李牧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现在一切都讲究证据，骗子是通过你进行诈骗的，又给了你这么多好处，你觉得自己能摆脱嫌疑吗？” 周经理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李牧接着道：“如果这些东西到了警方手里，知道你得了诈骗分子这么多好处，难保不会产生其他怀疑。” “你能证明你的清白吗？” 话音落下，周经理的脸色更难看。 李牧仿佛没看见，接着说道：“这个骗子伪装成你们的下游企业，和你们公司有不少业务往来，牵扯了不少利益关系，而你却收了她二十多万的礼物。” “这件事若是让你们公司董事会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你凭借现有的职务和公司的平台，收受贿赂。” “甚至，会不会觉得你经常干这种事，只是这一例有特殊情况，暴露出来了，受贿向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虽然你们不是国企，但民营企业贪污受贿，也是犯法的，只要公司追究，就会判刑。” “二十几万的金额，三年起步…” “就算退一步讲，公司大度，不追究了，你也待不下去了。” “有了这个名声，在本行业内，不但是苏城，附近的几座大城市，在国内市场，你都很难再混下去了。” “如此严重的后果，你觉得这仅仅是二十几万礼物的事吗？” 李牧越说，周经理的脸色越白，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经理脸色一片煞白，满脸都是恐惧，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不能这么做，我真是无辜的，我也不想这样…” 李牧一脸和蔼的说道：“放心吧，这事公开了对我又没什么好处，那几张纸你留着吧，出了门这件事我就忘了。” 见他如此好说话，周经理自然知道，这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过去。 “那你想？” 李牧笑道：“与人方便，于己方便。” 说着从包里掏出另一份谅解书递了过去，把这个签了，这件事就过去了。 周经理迟疑了片刻，伸手接过。 下一刻惊叫道：“不是三百万吗？这上面怎么才八十万。” 李牧仍然面不改色：“三百万是刚开始的价，你既然不同意，让我把后手都亮出来了，自然不可能给你同样的条件。” 看着她犹豫纠结的表情，李牧又说道：“我找人评估过，你的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各种各样的损失加起来，按高了说，大概在五十万左右。” “另外三十万，算是给你的额外补偿。” “你如果接受，那就签了，如果不接受，也没什么。” “明成毕竟犯了错，多判几年也没什么，就在里面好好改造吧，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至于你，会不会被追究判刑，或者在业内里混不下去，就不关我的事了。” 周经理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显然也是有决断的人，懂得分析利弊，不会被仇恨蒙蔽头脑。 损人利己的事她会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却不是她的风格。 咬了咬牙，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签了。 然后笔一扔，仰躺在病床上，再也不理李牧。 她憋屈呀！ 李牧拿起谅解书，看了看装进包里。 “周经理果然是爽快人，再免费赠送你一个消息。那位玩诈骗的沈老板，警方已经有眉目了，很快就能归案。” “这次行动及时，据说一大半的诈骗资金都能追回来，其中就有你们的投资款。” 不理会周经理复杂神情，李牧冲她淡淡一笑，转身出了病房。 …… 医院走廊，朱丽跟上李牧，紧张的问道：“大哥，事情怎么样了？” 明玉也好奇的看过来。 李牧没说话，拿出包里的谅解书递了过去。 朱丽看了一眼，签字了，并且赔偿款只有八十万，不是三百万，惊叫一声：“大哥，这是真的吗？” 李牧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不过明成的刑事责任是免不了的，接下来只能请一个好的刑辩律师，让明成能少判点。” 朱丽感激的点点头：“谢谢大哥，能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 随后，一行人开始走出医院。 走在前面的李牧，隐约听到明玉在和朱丽说话。 “朱丽，刚才病房里，大哥说二哥的那些话，是给周经理听过，你别多想。” 朱丽连忙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明成好，让周经理不至于太过敌视我们，能冷静下来好好说话；又防止她狮子大开口，故意刁难。” 李牧想说，他刚才评价明成的话，的确是真心话，不仅仅是给周经理听的。 但，还是别让朱丽知道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多好！ ( 第二十八章 买别墅 李牧在苏城待了几天，一边关注明成案件的进展，一边兴致勃勃的逛一逛这座历史名城。 Olk融资后，公司规模会进一步扩大，他计划在国内设立区域总部，组建研发中心，正式进军国内市场。 沪市是一个好选择，影响力大，人才多。 现在看来，苏城同样不错，各方面的基础条件，对人才的吸引力，各种扶持政策，都很优质。 把大中华区总部和研发中心设在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有了这个念头，李牧瞬间产生了在苏城置业买房的想法。 这事最好咨询明玉，作为职场金领，名下有两套豪宅，她应该能给一个不错的建议。 联系了一下，明玉正在食荤者用餐，问清了地址，李牧直接坐出租赶了过去。 食荤者这家隐藏在闹市中的小店，格调不错，中式园林加复古风让人看着很舒服。 李牧走进店铺，明玉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对面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正趾高气昂的拍桌子。 “苏明玉，你什么态度，未来整个公司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明玉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他。 这人更怒了，使劲的拍着拍桌子：“苏明玉，你就是个打工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爸让你管你就管呀！趁早识相点。” 李牧立刻就知道这小年轻是谁了。 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 明玉看见，立刻其实人叫道：“大哥。” 李牧点点头：“明玉。” 然后转身看向她旁边的小年轻。 “谁呀这是？” 明玉笑着说道：“这是我们蒙总家的孩子，刚从国外回来，送到我手下调教几天。” 李牧道：“你们蒙总真够看重你的，这种事也往你身上塞。你也是，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揽。” 说着，轻轻笑了一下：“你们这位小蒙总大概还没看清形势，以为在众城上班，就是靠他家吃饭。” “不知现在是众城需要你，不是你需要众城。” “以你的能力和手里的资源，去任何一家公司都能获得一个很好的发展。” “怎么样？有没有跳槽的打算，我给你介绍一家比众城更好的，更有发展前途的公司。” 明玉还没说话，旁边的小蒙总不干了。 虽然是纨绔子弟，却不是傻子，只是回国不久，又刚刚加入公司，不太了解情况。 以为明玉只是普通高管，靠着他家公司吃饭，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谁知竟然对众城这么重要。 这么重要的人，真要被他刁难走了，老蒙不打死他。再说，众城早晚都是他的，明玉走了，造成的损失，间接来说也是他的。 如何选择，很简单。 他这人别的不好说，就是脑子活。 下一刻，立刻改口道：“苏大哥，你可别瞎说，明玉姐才不跳槽呢！” “她是我爸专门给我安排的师傅，是公司的得力干将，还是江南销售公司老总，干得好好的，才不跳槽呢！” “是不是呀，师傅！”说着，一脸恳切的看过去。 明玉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轻轻一笑：“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表现好了我就留下，表现不好，我没教导好你，也没脸留下了。” 小蒙总立刻保证道：“放心吧，明玉姐，我肯定好好学，不会让你失望的。” …… 应付完小蒙总，明玉端了杯茶递过来。 “大哥，喝茶。找我什么事？” 李牧接过青花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我想在苏城买套好点的房子，你对苏城熟悉，听听你的意见？” 明玉想了想道：“大哥，你预算多少？有什么要求。” 李牧道：“控制在一亿内吧，清幽一些，周围的环境要好。” 明玉听到后，小小的吃惊了一把，大哥的财力和手笔比她想象的大。 旁边的小蒙总同样有些吃惊，没想到明玉的大哥这么有实力，出手就是一亿。 抢先建议道：“如果对地点没要求，我建议选太湖，那边有很多高档别墅群，就是离市中心远了一点，我家在那里就有一套。” “不但环境好，景色也好，非常清幽。” 明玉想了想道：“太湖那边的房子确实不错，可以考虑。” 说着，又疑惑道：“大哥你在美国发展的好好的，怎么在苏城买房？” 李牧笑道：“毕竟是老家，有套房子，回国也有住处。”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公司最近正在融资，计划扩大规模，在国内设立区域总部和研发中心。” “我倾向于设在苏城，能经常回国看看，有套房子也方便。” 明玉有些明白了，又有些糊涂。 “大哥，你那家科技公司融资了？” 她对李牧的事业了解不多，隐约知道他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董事长，第一大股东，其他的都不太了解。 没想到大哥的公司正在融资，还计划在国内设立区域总部。 李牧点点头：“正在进行中，等我返回美国，大概就能敲定了。” 明玉道：“恭喜你啊，大哥。” 李牧笑了笑：“只恭喜可不够，要不要过来帮我。” “Olk全球高级副总裁，大中华区总裁的位置给你留着。” 听到李牧想挖人，明玉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小蒙总急了。 “苏大哥，明玉姐在我们公司工作的非常好，众城实力雄厚，待遇也好，去创业公司太不稳定了，还是让明玉姐留在众城吧。” 李牧轻轻笑了一下道：“这可不好说，知道元宇宙吗？” 小蒙总愣了一下，双眼发亮道：“当然知道，不就是VR虚拟现实技术吗！现在都全球非常火爆，我就有一台VR智能眼镜。” 李牧点点头道：“我们Olk公司，就是一家专门研发VR虚拟现实技术的科技公司，最近市场行情不错，算是一家独角兽科技企业。” 明玉和小蒙总都是心中一震，能称得上独角兽的，都是估值十亿美元以上的科技公司。 小蒙总这时才意识到，眼前坐的这位，是和他老爹一样的商界大佬，甚至比他老爹的逼格更高。 众城这种没什么核心技术的传统企业，和处在最前沿科技领域的Olk，真的没法比。 ( 第二十九章 大中华区总裁 明玉同样很吃惊，没想到大哥的事业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众城看似体量大，实力雄厚，但没什么核心技术，也没什么护城河，全靠市场营销。 这也是当年老蒙拉起一帮人，另立山头，直接把老东家干趴下的原因。 真要有什么核心技术，有什么技术门槛，老蒙一个销售起家的人，怎么可能拉一帮人，用一家刚成立的新公司，干趴下老东家！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行业的公司，产品质量半斤八两，都没什么各自的核心技术，市场销售能力很重要。 谁的营销能力强，谁占领的市场就大。 这也是明玉对众城如此重要的原因，明玉掌管的江南销售公司，不但占据众城收入的半壁江山，明玉手中的销售资源和人脉，对众城同样极其重要。 如果明玉起了别的心思，联合江北销售公司老总柳青，甚至能模仿当年的蒙总，拉起一帮人另立山头，成了一家新公司，和众城打擂台。 这也是老蒙，在如今公司发展壮大后，急于收权的原因，就是不想重蹈老东家当年的覆辙。 这样的公司，没有护城河，抗风险能力不高，容易起来，也容易倒下。 资本市场的估值自然不高。 不论是前景、潜力、掌握的核心科技，还是受资本的追捧程度，和Olk真没法比。 “怎么样，明玉，过来帮我吧，大中华区总裁的位置给你留着，帮我打理国内这一摊子。” 明玉连忙推辞道：“不用了，大哥。” “你们是高科技公司，我一个销售人员，又不懂什么技术，干点销售还行，这么高的职位，位置太重要了，我怕做不了。” 李牧笑道：“明玉，你想的太复杂了。” “我们公司现在不缺技术，唯独缺乏懂销售的人。” “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国内市场潜力巨大，是一片广阔的蓝海。研发方面不用你操心，作为大中华区总裁，只要打开国内市场，提高市场占有率，就足够了。” 明玉犹豫了一下，知道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全新的平台、全新的挑战。 但，她对众城的感情太深了，实在舍不得离开。 最终还是推辞道：“大哥，谢谢你，我还是留在众城吧。” 看着小蒙总长出了一口气，李牧笑了笑，不再勉强。 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明玉最后还是会离开众城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蒙总对任何人都不会完全信任，先是柳青被逼走，明玉很快也会被收权。 她掌握着江南销售公司，这么大的资源和销售渠道，还有她手中的人脉，对总公司举足轻重，老蒙怎么可能完全放心。 前段时间进行了一次收权，效果不佳，明玉仍然牢牢把控江南销售公司的大权，何况手中的人脉，不是想收就能收的。 蒙总把小蒙总派到明玉手下，就是为了接手她手中的资源和人脉。 接下来，等小蒙总熟悉业务后，接任江南销售公司老总的位置，然后再合并江北销售公司。 明玉则上调总部。 看似升了一级，手中的资源和人脉全部要交到小蒙总手里，明玉不再掌管具体事务，仅仅作为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职业经理人。 明玉尽管知道老蒙的目的，仍然认真配合，把手里的资源和人脉和渠道，一点点转移给小蒙总，毫不留恋。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失望、或许是其他原因…明玉随后便辞职了！ 不能说蒙总无情，只是作为一个纯粹的商人，不可能让公司的核心命脉掌握在外人手里，即便是他最信任的徒弟明玉。 私下里他对明玉还是不错的，对于柳青会毫不手软的扫地出门，对明玉的方式温和了许多，升了一级，各方面的待遇也有所提升。 只要明玉愿意留在众城，未来前途依然会不错，甚至能做到更高的位置。 未来老蒙退休后，很可能会用明玉制衡小蒙总。通过明玉在背后操控整个众城集团，不至于丢掉了对公司的影响力，被小蒙总把公司给霍霍了。 …… 李牧和明玉闲聊一会，小蒙总便被一帮狐朋狗友，拉去打游戏了。 这时，明玉忽然脸色认真起来。 “大哥，师傅对我有恩，我不能辜负他，现在不可能离开众城。” “如果你想找一位销售方面的高手，打开国内的局面，我倒是有个人选。” 李牧好奇道：“哦，请说！” 明玉道：“众城江北销售公司总经理柳青，我们关系不错，打交道很多年，这是一位销售方面的奇才，很适合开疆扩土。” 李牧沉吟了一下：“柳青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北柳青，南明玉，这是和你齐名的众城两大市场天才呀！” “这么一位做市场的好手，你怎么会舍得介绍给我，还是你们众城的人，不像你的风格呀！” 明玉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众城上市在际，形势有很大变化，柳青应该会离开。” “他这人不错，很有才华，当年还是我介绍到众城的，现在就这么走了，我也有心无力。” “这种有市场天赋的人才不好找，把他介绍给你，他能有一个好的前途，大哥你也能收获一个市场奇才。” 李牧点点头：“好，你这么推崇的人，我一定要见一见。” “约个时间，我们见面聊一聊。” 明玉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她阻止不了老蒙赶走柳青，心中始终过意不去，能给柳青找到一个好的下家，也安心不少。 不过，李牧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明玉，如果柳青符合要求，我会任命他为Olk大中华区副总裁、销售总监，筹备并组建Olk大中华区销售网络。” “Olk全球高级副总裁，大中华区总裁的位置，仍然给你留着。” “你们在众城既然是搭档，合作的不错，在Olk相信你们仍然能配合默契，经营好Olk在国内的业务。” “明玉，希望你别让这个职位空闲太久。” 明玉有些感动，想拒绝，却不知如何开口。 只能转移话题：“大哥，先不聊这些了，不是要买房吗？我今天没事，刚好陪你去看看。” 李牧笑了一下，不再强求，未来的形势发展，会让她自行离开众城的。 陪着明玉吃了顿午餐，看着旁边走来走去的石天冬，李牧道：“明玉，这个店老板很奇怪呀！怎么一直看着你，不会有情况吧？” “你年纪不小了，真要谈恋爱了，也和我说说，给你把把关。” 明玉脸色罕见的红了一下。 “大哥，咱们还是去看房吧！” 说着，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匆匆拉着李牧出了食荤者。 ( 第三十章 迟来的道歉 别墅尚未选好，吴菲听说了，非常感兴趣，非要回来亲自挑选，李牧只好随她。 开车从机场接到吴菲和小咪，未回苏城，先来到沪市吴菲父母家。 作为独生女，父母的小棉袄，吴菲上次回国还是一年前。见闺女回来了，老两口开心极了，拉着小两口说了半天话，吴父亲自动手准备了一桌大餐。 一时间家里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晚上，李牧本想住酒店，吴父吴母如何也不答应，非要让住家里，把吴菲以前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们小两口住。 可以看出，他们真是疼吴菲这个女儿，出国这么多年，吴菲的房间仍然保留着原貌，还是原有的摆设。 或许，老两口想女儿了，就来这里坐坐，也算有个念想！ 晚上，一直闹到十点多，才休息。 李牧搂着吴菲，感受到她丰腴的身材，光滑的肌肤，忽然感慨道： “菲菲，你家的房子是不是有点小了？” 吴菲愣了一下。 “不算小吧，怎么说也是个两居室，我一直都有独立的房间，对比周围的一些邻居家，几代人挤一套房子里，好多了。” “别看这套房子旧了点，这里是沪市，价值好几百万呢！” 李牧在她挺翘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 “不小吗？那…以后保姆住哪？” 吴菲娇嗔地白了李牧一眼。 “老实点儿，在我爸妈家呢，房间没那么隔音。” 李牧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的，老婆大人。” 吴菲这才反应过来道：“老公，你是说咱们请个保姆，照顾爸妈。” 李牧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但要请保姆照顾爸妈，我还打算给爸妈换套大房子，屋子宽敞，保姆也有地方住。” 吴菲闻言，顿时满脸惊喜，抱着李牧，一连亲了好几下，又温柔的趴在他怀里。 “老公，你真好！” 李牧一只手在她身上轻轻游走着，看着她妩媚迷人的模样，温柔的说道：“谁让我家菲菲这么优秀，还这么漂亮，要好好孝敬他们两位老人家，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女儿。” 吴菲羞涩的轻轻掐了李牧一下：“贫嘴。” “买一套什么样的房子，我父母年纪大了，不能让他们住高层。” 李牧道：“直接买一栋别墅吧，老人住着既清净又方便，咱们什么时候来了，也有地方住。” 吴菲吃惊道：“别墅！” “沪市的别墅可不便宜，咱们还要在苏城买房，资金够吗？要不还是买一套底层大户型吧。” 李牧点了点她的脑门：“可别小瞧你老公我的实力，别墅而已。” “再说，老两口又不需要工作，没必要住在市中心。在沪市选一处风景好，基础条件好的地方，买一栋就是了，价钱并不夸张。” 见李牧真心诚意，这种事，吴菲自然不会拒绝。 “谢谢你，老公。” 说着身子扭了扭，人更加温柔了。 李牧差点把持不住，好在，知道隔音效果不好，生生的忍住了。 他不好过，吴菲自然也好不了，不一会儿就满脸红晕，掐了李牧，这才安生。 …… 吴菲对买房的事情兴致很高，次日一行人便兴致勃勃的开始看房。 沪市作为经济中心，国际型大都市，豪宅真不少。 除了市中心的顶级豪宅，一些景色秀丽的郊区，同样有大片的豪宅别墅。 看了三天房，李牧拍板花了四千多万，在松江区买了一栋五百多平的二层别墅，还带有一百多平的小花园，可以养花养草，种点新鲜蔬菜，打发时间。 周边配套设施完善，环境优异，可以拎包入住。 老两口满意极了。 找家政收拾了一下，配齐家私，很快就搬了进去。又找了一个全职的保姆，一个兼职的保洁，老两口直接过上了让人羡慕的退休生活。 以前的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得到消息都羡慕的不得了，纷纷夸奖他们有个好闺女，好女婿。 这辈子值了，老两口更加高兴了。 人老了，不就看中这些吗！ …… 沪市这边的事结束，两个人又来到苏城，接着买房大业。 这段时间有不少事情发生，先是骗子沈老板被抓回来了，由于破案及时，诈骗资金并没有挥霍多少。 明成被骗100万，有八十多万都被追了回来。 朱丽拿着追回的钱，支付给周经理80万赔偿，完成谅解协议。 或许钱被追回来了，或许知道李牧手中有她的把柄，周经理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的认了。 明成的事儿也推进的很快，毕竟是主动投案自首，受害人签了谅解协议书，给了大笔赔偿。 再加上通过明玉的关系，找到苏城本地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刑辩律师，明成仅仅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可以说非常轻了。 如果表现好，再减点刑，八九个月就能出来了。 …… 判决下来后，李牧、吴菲、朱丽、明玉一起去看了明成一次。 整个人稳重了不少，也沉默了不少。 脸上还有些伤，大概和里面和人打架了，以他那冲动暴躁的脾气，在里面想要不被欺负，不可能不打架。 当看到朱丽后，脸上有些羞愧，眼圈红红的，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丽丽，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不该投资，不该这么冲动，让你受苦了！” 朱丽眼圈也红了，上去打了他一下，最后抱着哭了起来。 “好好改造，我等你出来。” 明成使劲的点点头：“放心吧，媳妇，一年后你将看到一个全新的苏明成。” 朱丽擦干眼角的泪：“这次你的事多亏了大哥和明玉，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明成看向李牧：“大哥，谢谢。我以前干了不少蠢事，让你操心了。” 李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谁没年轻过，谁没犯过错，只要能改正，一切都不晚，未来还能有一番作为。” “在里面好好改造，等出来后，我希望见到一个全新的苏明成。” 明成用力点了点头：“大哥，放心吧，我会努力改造的。” 说着又看向明玉，他那张了张嘴，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明玉，我以前太顽劣，太幼稚了，对不起。” 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明玉愣了一下，没曾想童年中噩梦一样的二哥，会有向她道歉的一天。 她竭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模样，颤抖的手指，已经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身囚服，弯腰鞠躬的苏明成，一缕阳光洒下，将明玉的脸照成了金色。 她轻叹了一下，童年的心结也仿佛不重要了。 “都过去了，已经不重要了。” 嘴里这么说，眼角却有一些晶莹。苏母没了，明成进去了，还能如何，都过去吧。 想明白这些，整个人一阵轻松，她知道，童年的阴影已经对她不会再有影响。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对于苏明成，她即便没有恨意，也不会有什么亲情。 大家淡淡如水地交往吧，她不寄予厚望，也不恨之入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 随着探视时间结束，临走前，明成，又鞠了一躬。 “大哥，明玉，我不在外面，丽丽以后若有什么困难，就拜托你们了。” 李牧叹道：“放心吧，明成，好好在里面改造，丽丽这边我和明玉会照顾的。” 明成又看了泪眼婆娑的朱丽一眼，转头走了进去。 ( 第三十一章 三十亿美元估值 花了几天时间，李牧和吴菲终于选好了目标。 在苏城太湖风景核心区，由国内一家知名房产公司打造的顶尖别墅群，不论是环境、配套设施、还是别墅本身，都符合他的要求。 最终，李牧花了八千五百万，拿下了这处依山傍水、景色优美的一千二百平的独栋别墅。 正当他忙别墅的手续和装修工作，哪想，米国那边，有一家投资机构为Olk开了一个很难拒绝的高估值，不得不打断在苏城的行程，立刻回米国。 苏城这边的事，以及别墅的装修工作，只能交给吴菲负责，她到兴致勃勃，挺乐意的。 …… 这次给Olk开出极高的估值的投资机构，李牧很熟悉，正是几个月前他委托投资、收购Olk股权的高盛。 这段时间以来，元宇宙概念越来越火，VR虚拟现实技术越发受到资本追捧。 只是，这种类型的公司和技术不是短时间能够形成的，真正算得上优质的，并没有没有多少，Olk就是其一。 别的公司很快就敲定了融资，唯有Olk，一直拖着。 高盛了解Olk的情况和实力，为了抢占风口，于是快刀斩乱麻，直接开出了一个不容拒绝的高估值。 这件事，李牧考虑一翻，就接受了。 估值够高是一方面，高盛本身提供的资源和影响力，也能让Olk发展的更顺利。 李牧回到美国的第三天，双方正式签署融资协议。 Olk以三十亿美元的估值，拿出20%的股权，融资六亿美元，由高盛在内的三家机构投资。 其中高盛领投5亿美元，剩下两家机构各投资5000万美元。 本轮融资过后，Olk股权结构如下。 李牧的股份被稀释到58%，仍然是Olk的第一大股东，掌握控股权。 高盛占股18.3%，是Olk的第二大股东。 创始人团队的股权被稀释的14%，是第三大股东。 剩下的都是占股不足5%的小股东。 …… 融资过后，Olk账上多了6亿美元的现金，发展顿时进入快车道。 不但米国总部会进行扩张，世界各地的区域总部和研发中心也开始建立。 柳青正式被任命为大中华区副总裁、市场总监，负责组建在国内的团队和销售体系。 另外还将在苏城设立一家研发中心，让Olk更好的本地化。 …… 李牧这段时间都在忙碌公司的事情，对国内关心不多，这天忽然接到朱丽的电话。 “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哦，朱丽，没事。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忘了关心你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朱丽慌忙说道：“很好，大哥，我这边过得很好。” 李牧道：“这样，那我也放心了。你有什么事吗？” 朱丽道：“大哥，明成借了你100万投资，追回来的钱因为要赔偿，一直没有还。” “现在手头宽裕了，你把账号发过来，我把100万给您转过去。” 李牧愣了一下：“朱丽，你和明成应该没什么积蓄吧，这钱？” 朱丽道：“大哥，是这样的，我把和明成供的那套房子卖了，现在市场行情不错，转贷后卖了165万。” “放在我手里没什么用，先还给大哥吧。” 李牧皱了皱眉头：“朱丽，明成是我亲弟弟，我也不差这点钱，你怎么把房子卖了？” “房卖了，你住哪去？” 朱丽道：“大哥，我是这么想的。” “我和明成终归是要独立的，不能老靠别人，以前啃父母，现在不能再啃你这个大哥。” “房子卖了，我先住回我妈家，那里一直有我的房间。” “等明成出来后，我们一起努力，再供一套房子，给明成点压力，省得他松懈。” 李牧叹道：“我这个当大哥的，答应明成多照顾你，现在…” 朱丽道：“大哥，我的性格就这样，你就收下吧。” “真遇到困难，肯定会麻烦你的。” 李牧又劝了几句，朱丽态度很坚决，这种个性，让他也有些欣赏，明成娶了个好媳妇儿。 最终，李牧还是妥协了。 “好吧，朱丽，娶了你是明成的福分。” …… 把账号发了过去，李牧想了想，如此知情明理的人，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该帮还是要帮的。 只不过，需要换种方式。 明成家里的情况，还是女强男弱比较好，有朱丽调教明成，未来出来了也不至于走偏。 他想了想，打个电话，很快朱丽所在的这家正诚会计事务所的资料便发了过来。 正诚会计事务所规模不错，是苏城最大的会计事务所之一，市场评估价在1.5亿人民币左右。 李牧静静的考虑了一会，再次拿起电话，联系了一位在中信工作的校友。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过，这种小型股权收购案，就委托给中信吧。 …… 一个月后，李牧花了3500万人民币，朱丽所在的正诚会计事务所的21%股份，就到了他的手中，算是第三大股东。 又是一通操作下来，然后… 正诚会计事务所，朱丽感觉事务所今天的气氛有些古怪，事务所一向神秘的大boss，刚才也突然赶来了。 这时，忽然有人通知大家都去会议室，大boss有重大事情宣布。 到了会议室，朱丽整个人都懵了，大boss竟然当众宣布，正式晋升她为正诚会计事务所合伙人。 不但她懵了，会计事务所的其他人也懵了，合伙人可以说是整个会计事务所的最高一层，也是事务所的核心。 别说朱丽，比她资历更深、能力更强、功劳更大的，依然没有晋升合伙人的资格，她竟然晋升了。 整个正诚会计事务所近百人，到目前为止只有6位合伙人，每一个都是独挡一面的人物。 不过，如今加上朱丽，已经变成7个了。 不但别人疑惑，朱丽也疑惑，她何德何能，竟然能晋升合伙人。 按她的想象，如果一切顺利，不被公司辞退，像她这种没背景、没资源、没人脉的，50岁以前能晋升合伙人，那已经是烧高香了。 但，这也只是想想，像她这种会计师太多了，能晋升到合伙人的只有极少数，大部分一辈子只能在基层打转。 她竟然这么莫名其妙的晋升合伙人。 不她懵了，别人也懵了，要不是在坐的几位合伙人都没有反对，大家非认为大boss今天发疯了不可。 正诚大boss没理会 “咱们事务所最近股权有些变动，一位股东最近退出了，转手了手里的股份。有新的投资人接手，是位玩科技的牛人，非常有实力，由他作为股东，对咱们正诚事务所的发展也有很大益处。” “这些股份占21%，位列咱们正诚第三大股东，并且，新投资人把这些股票的投票权，都全权委托给了朱丽女士。” “。” 说着，率先鼓起掌，紧跟着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掌声。 ( 第三十二章 晋升合伙人 这时，所有的人也都反应过来，怪不得朱丽晋升合伙人，原来人家背后有大佬，全权代表股东行使权利，没见投票权都在朱丽手里吗！ 这真是酸都没地方酸！ 此时，唯有朱丽仍然懵懵的，事务所的第三大股东，科技牛人，她不认识呀！怎么把股份的投票权全权委托给了她？ 脑子里浮现了一个身影，又觉得自己瞎想了，不可能吧？ 硬着头皮上台说了几句，总算应付过去。 接下来耳边一片的恭维之声，往日的同事都对她笑脸相迎，即便平日里有些小矛盾，此时也快笑出花来了。 随后，在大家的七手八脚下，帮她收拾好东西，搬离工位，搬离了公共办公区。 她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过了好大一会，总算收拾好，同事们也知趣的告辞了。 朱丽看着时尚的办公室，窗明几净，宽敞舒适，站在窗前，城市的景色迎入眼帘，这就是成功的滋味么！ 内心一阵感慨，她这也算一定意义上的成功了吧。 过了好大一会，内心平静了一些，这才发现手机上不知何时来了一条信息。 竟然真是大哥的… 看完内容，她长呼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切都明白了。 …… 匆匆几个月过去，众城集团，小蒙总在明玉的调教和培养下，终于上手公司业务。 明玉也把自身的人脉和资源转移到他手中。 随后江南销售公司和江北销售公司合并，明玉上调总公司，小蒙总接手合并后的销售公司。 蒙总的目的和收权行动，终于达成。 明玉随后向老蒙请辞，尽管老蒙一再挽留，最后还是走了。 老蒙留明玉是真心实意的，虽然把儿子扶了起来，也知道他商业天赋平平，尚没有掌控一家大公司的能力，他也不放心。 留着着明玉，不但能帮助这个儿子，也能当成一块磨刀石，打磨他的性子和能力，真正成熟起来。 即便未来退休了，颐养天年，通过明玉，同样能掌控公司。 但，他的算盘落空了，明玉真的要走了。 老蒙叹息一声，他对明玉是有感情的，甚至当成了女儿。 只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为了不留下隐患，一些事情不得不做。 明玉同样感慨万千，尽管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众城，她对老蒙依然很感恩。 当年如果没有老蒙的看重和悉心栽培，她如此好强、不甘平庸的个性，大概也能混得不错。但肯定要走不少弯路，多吃不少苦头，也很难达到如今的高度，锻炼出现在的能力。 老蒙对她来说，确实是人生的贵人。 …… 明玉休息了一个月，在李牧的邀请和柳青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下，正式出任Olk全球高级副总裁，大中华区总裁的职务。 Olk虚拟现实公司，作为独角兽企业，更是一家世界前沿的科技公司，因为元宇宙的大热，在世界范围内都有一定的名气。 控股股东董事长李牧，更是留学生海外创业成功的典范。 导致他在国内也有不小的名气，Olk公司同样在国内引人瞩目。 在国家大力发展科技的大环境下，作为拥有世界前沿技术的科技公司，明玉上任Olk全球高级副总裁、大中华区总裁后，明显感觉不一样。 在众城，她虽是江南销售公司总经理，挣的也不少，看起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影响力也仅限于业内。 其他方面，只是一个比较有钱的普通人。 正式入职Olk全球高级副总裁，大中华区总裁后。忽然感觉到，她的影响力和受到的重视程度，明显有天壤之别。 苏城作为Olk大中华区总部和研发中心所在地，上任后的明玉顿时成了地方政府的座上宾，在当地的企业家圈子里，也成了最上面的一小撮人。 这些，以前都是蒙总才有的待遇。 很多次，在一些政府和企业组织的社交场合，她的位次和蒙总几乎是相等的，甚至更加受到关注和重视。 果然，平台不同，各方面天差地别，颇让她感慨。 走出这一步，让她见到前方更美的风景，更广阔的天地，算是走对了。 …… 明玉没辜负李牧的期望，上任半年，大力整合销售体系，完善多平台销售策略，Olk公司的VR眼镜出货量，直接冲到了国内第一。 内置平台上，更有不少第三方开发者入驻，开发基于Olk虚拟现实平台的第三方应用和软件。 目前，已经是世界前五，国内第一的虚拟现实平台，或者说元宇宙平台。 最近，林睿计划组建亚太大区，把大中华区升级，任命明玉为Olk亚太大区总裁。 管辖包括中国在内的东亚、东南亚、南亚、澳洲等地的业务。 Olk也正在探讨进行新一轮融资，估值在五十五亿美元左右，不少机构都很感兴趣。 其中包括中金、深创投、养老保险基金在内的国内投资机构。 目前，正在密切接触中。 …… 苏大强终于出院了，性格方面改善了不少，一些坏毛病也改掉了。 刚开始，李牧以为是他段时间的管束起了作用，把苏大强调教出来。 但，经过医生的解释后，发现更大的因素在于他的阿尔茨海默症康复了。 据了解，得了阿尔茨海默症的患者，做事情会缺乏条理性，情绪不稳定。 出现焦虑、抑郁、自私、情感淡漠、多疑，不讲卫生，做事情缺乏主动性。 这还只是轻症患者的一些症状，中度患者和重度患者更严重。 经过对比，发现这些特征都在苏大强身上体现出来了。 比如不讲卫生，当初明成朱丽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让苏大强洗一次澡，在米国同样如此，医院的两个护工，每天都要费很大功夫，才能劝动苏大强洗澡。 自私、多疑、焦虑、情感淡漠、缺乏主动性，在苏大强身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苏大强在苏母走后，这么坑孩，这么放飞自我的原因，一部分是他本身的性格，被压抑的太久了。 一部分应该是阿尔茨（ci）海默症的早期症状影响。 如今病康复了，表现自然会好不少，再加上李牧这段时间严厉的管束和调教，又掰过来一些。 终于让苏大强的性格有了明显的改善。 ( 第三十三章 回归 米国地广人稀，人烟少，苏大强不会开车，不会说英语，也不认识路，在李牧的别墅里住了一个多月，就有些无聊了，甚至提出要回国。 于是，李牧给他报了几个高端旅游团，接下来几个月，苏大强跟着旅行团，在全世界到处游玩、旅行。 苏大强的安置问题，李牧也仔细考虑过，一辈子生活在国内，已经习惯了，对国外也只是一时的新鲜。 各种生活习俗、语言、文化、饮食…等这方面根本习惯不了。 接下来，还是把他送回国内吧。 另一方面，人闲下来，想的事情就多，各种各样的幺蛾子也会出来。 为了给苏大强找点事做，锻炼他的思维能力和脑子，有助于预防阿尔茨海默症的复发。 李牧计划在苏城开一家超市，不用太大，三五百平就行。 超市就完全挂在苏大强名下，交给他打理。 作为一个财迷，又被别人管了一辈子，苏大强很喜欢挣钱，更喜欢管束别人的感觉。 李牧便满足他，专门开一家店，挣的钱都是他的，即便挣不了钱，李牧也能私下里补贴一点，让他看起来挣钱。 再给他招十几个店员，平常都听他的安排，让他享受管别人的感觉。 这样的好事，苏大强不会拒绝。 …… 关于苏大强在国内的生活问题，李牧也已经有了安排。 前段时间他找人把朱丽、苏明成卖掉的房子买回来了，并在同一个小区，花了六百多万买了一处大三居，重新装修，作为苏大强以后的居所。 他和吴菲更多的时间待在国外，明玉作为新上任的Olk亚太地区总裁，事情繁忙，需要经常在各国到处飞。 都没有多少时间顾得上苏大强。 倒是明成和朱丽，比较孝顺、负责，对苏大强也上心。 让他们住同一个小区，苏大强平时有保姆照顾饮食起居，明成和朱丽经常过去看看陪陪，既轻松又方便。 这样的安排，对各方面都好。 毕竟，当年苏母这么偏爱小儿子，也未尝没有靠他养老的想法。 大儿子在国外指望不上，小女儿和家里断绝关系也指望不上。只有明成陪在身边，不指望他养老，还能指望谁。 现在看来，还是苏母看得远，事情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 明成由于表现较好，减刑两个月，十个月便出来了，在里面一番改造，整个人确实变化了不少。 稳重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做事看问题也不再那么幼稚冲动了。 当知道房子被朱丽卖了之后，神情有些失落，很快就恢复了，并表示支持朱丽的做法，未来要靠自己拼搏。 李牧笑了笑：“朱丽，明成今天出狱，是一件好事，他有这么大的改变，我也很高兴，送你们一个小礼物。” 说着，拿出一串钥匙和合同递了过去。 朱丽愣了一下接过去了。 “大哥，这是…” 李牧道：“你们房子不是卖了嘛，前段时间我又让人买回来了，送给你们小两口，算是我的心意，接下来好好过日子。” 明成和朱丽有些感动，连忙推辞：“大哥，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李牧笑道：“先别忙着拒绝，接下来还有事情，麻烦你们。” “我在你们小区买了一套大三居，雇了个保姆，让爸住了进去，我和明玉太忙，顾不上爸，未来还要靠你们多照看一下。” “你们要是觉得收房子过意不去，就替我照看点爸，算是我的一点孝心。” …… 明成、朱丽又是几番推辞，在李牧的坚持下还是收了。 事情敲定后，明成、朱丽陷入到巨大的惊喜之中，他们房子又回来了，房贷也没了，朱丽的收入更高了，接下来就能继续过他们二人幸福温馨的小日子。 苏大强虽然嘴上说着回国，真让他回国了，还有点不太情愿。 但，当李牧带他来到占地面积五百平的大超市，告诉他这是专门为他开的，苏大强一阵惊喜和不知所措之后，陷入到巨大的幸福中。 尤其在知道这家超市挣的钱都是他的，超市的三十多名员工也都归他指挥，更让苏大强兴奋莫名。 手头拮据了半辈子，被人管了半辈子，苏大强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赚钱，就是管理别人，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现在，人生愿望实现了，正等着他大展身手，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随后，苏大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经营超市上，每天数着钱，管理这几十号人，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别提多高兴了。 …… 一个月后，Olk新一轮融资终于敲定，投资方为高盛、红山、中金、深创投… Olk拿出百分之十六的股权，融资8.8亿美元，被几家投资方平分。 Olk的估值直接达到五十五亿美元，成了世界排名前三的元宇宙概念科技公司。 苏大强也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和意义，每天管理着超市的上上下下，性格稳重了很多。 以前唯唯诺诺，遇事就躲。自己做了老板，慢慢学会了承担责任，腰杆也挺直了，让人很欣慰。 …… 出狱后，苏明成稳重了很多，人也成熟了。作为本市最大的会计事务所的合伙人，朱丽也渐渐有了自己的人脉和能量，尽管苏明成履历不好看，在她的运作下，仍然进了市里的一家大型外贸公司。 苏明成也不负期望，踏实努力，表现的很不错。 小两口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比以前还要畅快几分，只是，男弱女强的家庭地位，怕是很难改变了。 有朱丽管着苏明成，随时纠正，李牧也放心。 上任Olk亚太大区总裁的苏明玉，彻底展现出她女强人的一面，亚太地区的业务在她的主持下，发展的蒸蒸日上。 如今，不但是苏城，在国内的科技圈，苏明玉都有不小的名气，很多人甚至称她为董明珠第二。 到是感情方面，和石天冬发展的不温不火，李牧也不打算管。 这么大的人了，也足够理性，会对自己的感情负责。 …… 就这样，不知不觉，他来到“都挺好”世界已经两年了，这两年他经历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 如今，时间已到，也完成了任务，是时候返回了。 晚上，李牧和吴菲缠绵了许久，看着她脸蛋红扑扑的，一脸疲惫的睡去。 有些留恋，有些不舍，最终还是选择回归。 ( 第三十四章 奖励 李牧睁开双眼，脑子里微微愣神，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已经回到现实。 打量了一下有些陈旧的卧室，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一处老小区，虽然旧了点，但便宜呀！ 李牧租住的一居室，每月租金只要一千一百元。 在省会商都，这个价格，这个地段，能租到这种一居室，很难得了。至于旧点、破点算什么。 “年轻人吃点苦有利于奋斗。” 这句话是鲁迅说的。（鲁迅：我没说，不是我！） 想想在“都挺好”里身家巨万，挥金如土，现实中还是一个正受社会毒打，刚毕业不久的小年轻，为了买车、买房、娶媳妇，努力奋斗。 落差有点大！ 好在他性格平和，没那么大的野心，很快就接受现实。 这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仅记得在“都挺好”世界这两年发生的事，之前苏明哲的记忆，已经全没了。 想想，这很正常，毕竟不是他本身的记忆，真正经历的两年才是他的，没了就没了吧。 唯独一点让李牧可惜，苏明哲那一身厉害的计算机知识，随着记忆缺失，也给丢了。 即便这两年来在工作中又学习了一些相关知识。但，没了前面苏明哲十数年的积累，就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突然搞不懂了。 正在他愣神间，系统声音响起：【恭喜完成任务，返回主世界。】 【任务表现：优良！】 【正在结算任务奖励。】 【系统：在下列选项中，选择两项作为任务奖励。】 【一、苏明哲的计算机知识】 【二、苏明哲的厨艺】 【三、苏明哲的英语水准】 【四、身体素质奖励】（在影视世界两年的锻炼效果，部分投影现实世界…） 【五、金钱奖励】（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 看着这五个奖励，李牧顿时激动起来，没白跑这一趟。 虽只是五选二，已经乐开花了。 第二项首先pass，苏明哲厨艺平平，只会一些简单的西餐，没什么用。 第三项也Pass，不说他本身英语过了四级，有一定的基础。又在影视世界的米国生活了两年，已经锻炼出来了，说的很溜。 这个也不需要。 剩下第一项，第四项，第五项。 苏明哲的计算机知识李牧不想放弃，清华本科，斯坦福研究生，不是大白菜。 不但现实世界，未来在影视世界，这项技能都很有用处。 金钱奖励，李牧更不想放弃，刚刚毕业的小年轻，正是手头拮据的时候，怎么可能拒绝金钱的腐蚀呢！ 想来想去，只能放弃第四项，在影视世界两年，他更多的在忙工作、忙着处理家庭事务，健身的时间很少。 本身身板就不错，身高一米八出头，长相端正，算不上大帅哥，也算小帅哥。影视世界两年时间锻炼效果部分投影出来，估计对他的影响也不大。 倒不如先放弃，等以后遇到合适的影视世界，好好锻炼身体，再选择这个奖励比较划算。 …… 于是，正式确定下来。 选了第一项：苏明哲的计算机知识。 第二项：金钱奖励，（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 奖励刚刚选定，脑子里已经消失的计算机知识，忽然便出现了，融会贯通，和他本身学的没什么区别。 现在，除了差一张名牌大学毕业证，以他的计算机水平，直接就能去一些互联网大厂上班，不论是鹅厂、猪场还是狗东。 可惜，名牌大学毕业证才是最重要的，没了这张敲门砖，面试你都进不去。 …… 随后，李牧等待系统的金钱奖励，左等右等都没动静，拿起手机查看，也没有银行的短信提示。 咨询系统后才知道，系统为了保持资金来源的合理性，需要他注册一家外资银行账户，奖励资金会以合理、合法的方式转到他的账户。 李牧有些失望，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处理这些事情。 他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多，记得进入“都挺好”是晚上八点多。 算了算，他在影视世界中待了两年，现实中仅仅只过去了四个小时。 两个小时等于影视世界一年？ 或许，应该用古代的时辰，古代一天十二个时辰，两小时相当于一个时辰。 现实世界一个时辰，影视世界过去一年。 脑子里想着这些，李牧很快的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 清晨大早，李牧早早醒来，洗漱完毕，下楼吃了早餐，少见的开始晨跑。 自大学毕业，走入社会，事情多了，人也懒了。大学里坚持的跑步习惯，被抛到脑后。 现在，面对如此大的际遇，身上的压力自然小了，脑子里的弦松了下来，又可以毫无压力的过上悠闲自在的小日子。 看了看时间，和部门主管苏曼打了个电话，找理由请了两天假，部门最近恰好没什么活，爽快批准了。 李牧回到住处，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自己最得体的衣服，这是他毕业前为了找工作，花光了手里的小金库买的。 在网上查查资料，国内有很多外资银行都符合系统的开户要求，就是开户门槛比较高，不少最低开户资金都要求几十万。 看了看银行卡里的一万多余额，李牧很无奈，这是他工作这么长时间攒的，对于刚毕业的小年轻来说，已经不容易了。 又查了查，不少港资银行同样符合系统的要求，开户门槛也不高。 李牧记得附近不远有一家香港东亚银行。 收拾好东西，扫了辆单车，直接赶了过去。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填好资料，顺利开了户。 出了东亚银行，李牧来到旁边的星巴克，喝了一口咖啡，压制住稍稍有些激动的心情，终于可以领取奖励了。 按系统的意思，会把他在影视世界的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财富。 李牧在“都挺好”里财富有多少？Olk最后一轮融资，估值五十五亿美元。 不算其他，仅凭持有的Olk股份，就价值二十多亿美元。 即便仅转化及少量财富，在二十多亿美元的基数下，那将会是多少？ 随着李牧选择领取，系统一阵变幻，奖励金额终于显现出来：25万美元。 他愣了一下，就这？ 二十多亿美元，转换成了二十五万美元，转化率一比一万。 又向系统咨询了一下，确实是二十五万美元。 李牧唉声叹气了一会，慢慢也想开了。二十五万美元，按现在的汇率，价值一百六十八万人民币，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本就是一笔意外的收获，不必太过执着和纠结，知足方能长乐。 这么一想，心情突然好了。 这时手机接到短信提示音，他的东亚银行外汇账户刚收到二十五万美元。 李牧握了握拳头，舒了一口气，出了星巴克，再次来到东亚银行。 把美元兑换成人民币，又查询了一下这笔资金的来源，显示来自全球最大的虚拟货币交易平台。 李牧呵呵一笑，顿时明白了。 原来系统的资金来源合理化、合法化，是这么回事。 国内虽然禁止虚拟货币交易，在国外这却是合法的，且并不禁止国内居民在国外买卖虚拟货币， 目前，国内仍有大批人员私下在国外炒币。 李牧账户里的这些资金，都是来自于虚拟货币交易平台，看起来是正常的炒币所得，混在炒币大军中根本不起来。 知道资金来源，李牧也放心了，虽然现实里没玩过虚拟货币，“都挺好”里他可是大玩家，也不算撒谎。 ( 第三十五章 焕然一新 一百六十八万人民币，李牧转了一百五十万到工行的卡里，东亚银行在国内太小众，很多地方刷不了，还是工行的卡比较香。 处理完这些，李牧搭车来到万象城，打理一下自身的形象。 居移气，养移体，影视世界当了一年多的成功人士，气质成熟稳重了不少，挥手投足带着自信，眼光、品位也锻炼出了几分。 找了一个专业的导购，花了七万，搭了几身衣服；买了一款蔻驰手拿包和钱包；又去五楼的理发厅，重新设计了一款凸显时尚稳重的发型。 等李牧穿着纪梵希浅色花格休闲衬衫，搭配范思哲浅色长裤，古驰椰子潮鞋，拎着购物袋走出万象城，整个人的形象已完全不同。 年轻、时尚、活力，又不乏稳重，哪还有初出校园的那股青涩和扭捏之气。 不少人乍富之后，短时间内很难适应，气质也拿捏不住，显得不伦不类，这些对李牧完全不是问题。 何况，钱真的不多，他想膨胀也膨胀不起来。 现在商都的房价，中心城区已经突破两万元，郊区也超过了一万。 这些钱，连一套好点的房子也买不起。 李牧到没有用这些钱买房的打算，也买不了什么好房，倒不如多经历几个影视世界，手里预算足够了，在考虑这些。 现在，他只想享受，享受肆意的青春，享受安逸的生活。 打了辆滴滴，一路来到牧马人四S店，提了辆车。 李牧喜欢越野，再加上牧马人和李牧都带一个“牧”字，让他对这这个品牌一直情有独钟。 奈何，囊中羞涩，只能想想。 如今，手里有了几个闲钱，再也按耐不住。 目标早就锁定，白色，牧马人罗宾汉四门版，全部办下来总共五十八万，李牧当场付清。 两个小时后，在四S店员工的目送下，李牧开着霸气硬朗的牧马人，上了大路。 一路嗡嗡的朝家里开去。 …… 小区保安认识李牧，一脸惊奇的看着他开个大家伙回来，隐隐带着羡慕之色。 平常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住在这种老旧小区，明显是个刚毕业的小年轻，没想到竟然有这个实力，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牧和他们聊了几句，办了张临时停车卡，这才开进小区。 傍晚，出门时碰到同层的小夫妻，笑着打了声招呼，去小区旁边的小肥羊解决了晚餐，开始夜跑锻炼。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他经不用为金钱发愁，也不用为生存发愁，没了压力，以前忽略的方面再次重视起来。 良好的锻炼习惯必须保持。 晚上八点多，回家洗了个澡，李牧打开手机，刷短视频。 楼上响起了“砰砰咚咚…”的噪音。 李牧无奈的扔下手机。 “又来了！” 连刷小视频的兴致也没了。 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八九个月，由于小区比较老，老人居多，一直比较安静。 一个多月前楼上新换了户人家，由于小孩子比较多，又特别闹腾，每天晚上都会制造一大片噪音。 刚开始，李牧忍了。 忍了几天不见消停，就跑上去理论，那家人脾气特别大，还不讲理。 根本不觉得自己制造噪音有什么错。 直到李牧打电话叫来物业，在物业的插手下，才不情不愿的答应注意点。 但，仅仅好了一天，第二天继续闹腾，每天不闹腾到晚上十一点多，根本不带消停的。 李牧又找来物业上去理论，这次物业也不管用了，仿佛知道物业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嘴上敷衍几句，行动上根本无视，继续我行我素。 如果不是小区的房租便宜，同样的价格，在周围的小区根本租不到，他早就搬走了。 后来，楼上一如既往不消停，李牧干脆报警，尽管知道用处不大，也能给一个警示。 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一样，刚开始见警察来了，楼上确实很害怕，安静了两天，又开始了，而且变本加厉。 李牧气不过，又接着报警，这次警察来了也不顶用，经历过一次，知道警察和物业一样，不能拿这点小事对他们怎么样。 二次出警后，警察也了解了这家的难缠程度。协调后，善意提醒李牧，他们的调解可能并不会有太大效果，这事主要看楼上的个人觉悟和素质。 能自行协商解决，就协商解决，报警很难解决实质问题。 但楼上有素质吗？ 果然，警察前脚离开，楼上开始了报复似的疯狂闹腾，李牧都抓狂了！ 他也恼了，开始考虑反击的办法，下决心和对方死磕下去，看看谁先受不了。 …… 不过，如今经历过这么一番变故，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手里不差这点钱，选一处更好的小区，换一套更好的房子，难道不香吗！ 根这种不讲道理的人纠缠，不但拉低自己的智商，也是和自己过不去。 不过，被烦了这么久，即便搬走了，李牧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 即便知道没多大用，李牧还是穿上运动鞋，一路小跑上了楼，心里带着火气，对着门“哐哐”就是两脚。 里面瞬间响起一道骂声。 “哪个杀千刀的？砸我家的门…” 随着门打开，一个五六十岁，一脸泼辣劲的大妈，看到李牧，瞬间来劲儿了。 “又是你，大晚上的，砸我家的门，坏良心呀。” 说着伸手就要往李牧脸上挠，被他闪身退后两步躲开了。 往屋里看了一眼，几个小孩，有的在玩弹珠，有的在拍小皮球，还有一个跟着电视里的节奏在那里蹦蹦跳跳。 简直了！ 忍着怒气道：“吴大妈，能不能凭点良心。我就住在楼下，你们噪音这么大，我需要休息，我需要上班，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别人怎么办？” 吴大妈更来劲儿了，仿佛随时准备再挠他一下子。 好在，李牧人高马大，有不小的威慑力，吴大妈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嘴上却开始了。 “你爱怎么办怎么办，这是我家，我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管不着。” “屁大点事，天天上来烦人，还去找物业，还去找警察，你怎么不找了，看看他们能不能管得住我们。” “告诉你，找找谁都没用，这是我家，我孙子孙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休息不好是你的事，关我屁事，有本事你也在家闹腾啊！” “没本事的人才这么多屁话！” 听着她连珠炮似的一堆话喷过来了，李牧觉得他就不该跟这样的人说话，更不该和他们讲道理。 此时，他忽然不再生气，和这样的人生气没必要，只能气自己。 大妈看他不说话，觉得自己胜利了，昂着头，高傲的仿佛一只胜利了的老母鸡，瞪了李牧一眼，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李牧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生气，更不要和对方直接纠缠，陷入她的节奏，把智商拉低到同一水平。 抬头看了看，走上前对着门“哐哐”就是两脚，这才下楼。 随后听到楼上开门声，大妈没看到人，骂了一阵，周围没有任何反应，只能悻悻的把门关上。 李牧再次上楼，对着大门又是“哐哐”两脚，再次下楼。 然后大妈再次开门，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仍然是独角戏，骂了一会无奈把门关上。 如是几次之后，大妈直接不关门了，搬个凳子坐在门前，一阵污言秽语的大骂。 直到周围的许多邻居受不了，开始向物业投诉，这才消停下来。 李牧回到房间，这次楼上的噪音终于少多了。 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收手，打开京东，搜索“震楼器”，挑选了价格最贵、效果最好的一款产品。 先选了一款针对楼上的震楼器，考虑了一会儿，觉得还不够，又选了一款针对楼下的震楼器。 然后下单支付，以京东的效率，明天就能送过来。 李牧记得，吴大妈家再往上一层，房子也是对外出租的。他刚租房时，被中介领着看过，最终租了这套一居室。 小区里的很多房子，其实都被业主扔给中介代管了。 李牧拿出手机，联系了给他办理租房的这位中介。 幸好，没有离职，仍在这家房屋中介所工作。 本打算花高价租下，即便有人，也能让中介想办法转租过来。钱到位，一切好说。没想到那间房子刚退租不久，如今还没租出去。 这下更简单了。 看看时间，和楼上大妈纠缠了这么久，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伸了个懒腰，休息睡觉。 ( 第三十六章 新家 次日，李牧吃过早餐，完成晨练，开着车来到房产中介所。 他精致的衣品，良好的气质，加上崭新的牧马人，一看就是不差钱的，房产中介还以为来了大客户。 围着一顿热情，又是沏茶，又是倒咖啡，最后发现李牧竟然… 好吧！ 他们还是有职业素养的，尽管单子小了点，蚊子肉也是肉，何况一看就是极有潜力的客户。 李牧拿着的钥匙，出了中介所，吴大妈家楼上的那套房子，被他以每月一千二的价格租了下来。 查了查京东，震楼器下午才能送到。 启动车子，一脚油门，朝学府路开去。 学府路附近高校聚集，酒吧、音乐厅、影院、画廊、博物馆林立，是整座城市艺术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李牧的大学母校也在这一片，他对这里很熟悉，大学期间经常和同学闲逛。 工作后，有了压力，休闲时间少，来的也少了。 想到租房，最先想到的就是这片地方。 开着车在附近转了转，选了附近规模较大的一家房产中介，开始看房。 中介看李牧气质衣品不俗，显然是有实力的，直接带他看手里的几处稀缺房源。 最终李牧看中了君苑小区的一套房子，君苑小区是附近知名的高档小区，绿化和配套设施都极好，虽然不在市中心，房价已经突破两万五。 李牧看中的这套房子是一百五十八平的大户型，房主显然是不差钱的，一水的欧式轻奢风，格调十足。 最重要的，房子还没住过人，这也是李牧最后敲定这套的原因。 价格自然不便宜，月租八千五，比同类房型高了一截。但贵有贵的道理，这样的好房源，平时很难遇到。 业主要求押五付三，李牧爽快答应了，这种新房子，装修家具都是新的，最怕租客破坏，押金高点也正常。 业主也是看林睿穿着打扮和气质都不俗，人也不邋遢，是个讲究人，不然还不一定愿意把新房子租给他。 签了合同后，当场给业主用微信转了六万八，又支付了中介费，接过钥匙，从此这里便是他的住处了。 联系了家政公司，把房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李牧又回到了原住处。 刚好，震楼器也到了。 李牧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按照说明，在自己住的房子天花板，安装了一台震楼器。 拿着钥匙，来到吴大妈家楼上，把震楼器安装在地板上。 从上到下，实施全包围。 扫了二维码，下载了对应的APP，可以远程控制和定时，试了试效果，一阵嗡嗡的震动声，效果很好很强大。 李牧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 回到住处，开始搬家，本身没多少家私，很多东西不用带过去，都能买新的。 这套房子短时间不会退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拎着一个箱子，两个挎包，下楼把行李全部扔进车里。 李牧回头看了一眼，启动车子，向新住处君苑小区驶去。 …… 接下来，李牧开始了大采购，花了一万八，买了两套高端的床上用品，影视世界后遗症，他已经喜欢上蚕丝被了。 贵是贵了点，能提高生活品质，何乐而不为呢！ 家里零零碎碎的各种小物件，厨房用具，选的都是高端品牌，花了小两万。 最后，冰箱也填满了各种食材、饮料，还有一些红酒、香槟和啤酒。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看了看琳琅满目，充满生活气息的屋子，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直到此时，李牧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这套房间。三室两厅的格局，房内宽敞明亮，电视背景墙，白色花纹大理石地板，高贵典雅。 超大的阳台，并将客厅与阳台打通，大落地窗的光线引入客厅再到餐厅，通透明亮。 主卧面积很大，配备有专门的衣帽间，卫生间，270度转角落地窗，超广角视野，有一种大平层的即视感。 还有专门的书房，和配置极佳的影音室。 李牧躺在床上，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想了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告诉你一件事。” “半年前我瞒着你们和同学一起创业了。” “没赔…还赚了不少，现在发展的不错。” “放心吧！知道，会好好干的，也会谨慎…” “嗯，嗯…好，知道了，你和我爸也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我一会转点钱回家，你和我爸别节省，该花花…” “知道，我会量力而行…” “好了，再见…挂了！” 挂了电话，李牧长吸一口气，每个父母都望子成龙，但又希望孩子一切稳定，别冒什么风险。 好在，父母很开明，挣了点小钱，轻松解释过去了。 打开微信，输入五万，想了想，改成三万。父母知道他刚毕业不久，即便有了点小事业，给的多了，恐怕也不会收。 这种事不着急，三两个月往家转点钱，时间长了，父母就习惯了。知道他事业确实发展的不错，不差钱了。 …… 刷了会视频，时间来到晚上十点，李牧点开震楼器APP，嘿嘿一笑，直接开启，可以想象现在大妈家的场面。 不过，震楼器不能一直开着，过犹不及。 想了想，开始定时，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启动一个小时；下午六点到七点启动一个小时；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启动一个小时；凌晨两点到三点启动一个小时。 一天二十四小时，仅仅启动四个小时，李牧算得上很克制了。 中午饭点、晚上饭点、夜里睡前，还有半夜三更，震楼器忽然启动的嗡嗡声，绝对不好受。 但，就像大妈昨天说的，在我的房子里，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休息不好关我屁事儿。 对好人自然用文明手段，对恶人，就不用那么讲究了。 玩了会儿手机，时间到了十一点。 李牧伸了个懒腰，灯一关，眼一闭，腿一伸，手机一扔，美美的进入梦乡。 …………………………………………………………… ( 第三十七章 一夜好梦 他这边睡得香，大妈家已经炸开了。 晚上十点，家里热热闹闹，孩子们玩的正欢，忽然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传来，地板和天花板仿佛都在微微震动。 大妈一家子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情况，赶紧出门查看。 只是，出了门那种嗡嗡声就小了，震动也几乎感受不到。 顿时明白，嗡嗡声和震动感，只有在她家才听得清、感受得到。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楼下李牧在搞鬼，就这个小年轻事多，她在自己家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又没去别人家闹，竟然还找物业、还报警。 想到这，吴大妈噔噔的下楼，对着李牧的房门砰砰拍了几下，开始破口大骂。 然而，里面根本没反应，她接着拍，接着骂，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吴大妈把耳朵凑进房门听了听，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声音。她开始疑惑了，如果是李牧制造的噪音，他家的动静应该更大，为什么听不到呢！ 难道，自己猜错了，不是对方做的。 吴大妈回到家，从阳台往下看，楼下的房间黑黑的，确实没人，也没什么动静。 她彻底疑惑了，会是哪呢！ 她没听说过震楼器，更不懂它的工作原理。 震楼器的出现，就是为了给楼上或者楼下制造动静、噪音，不是让自己遭罪。 一般情况下，使用震楼器的一方，家里反倒感受不到什么动静。 大妈又往楼上看了看，漆黑一片，她记得楼上一家半个多月前刚搬走，一直没人入住，应该也没人。 这下她彻底纳闷，哪里传来的动静呢！ 最后又把左邻右舍的门敲了一遍，挨家进去看了看，都很正常，没人故意制造动静。 相反，在她家能听到的噪音和震动感，在邻居家几乎听不到、感受不到。 没办法，吴大妈只能找物业，物业对吴大妈的印象很不好，磨蹭了半天终于来了。 只是，时间过了十一点，震楼器停了。 物业以为这位难缠的大妈又想搞事了，没说什么，黑着脸走了。 …… 吴大妈见噪音停了，也消停了。 闹了这么长时间，人也乏了，一家人开始休息。 夜里，睡得正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嗡嗡声，床仿佛都在微微颤动。 身子一个激灵，瞬间坐了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消失的动静又来了。 很快，一大家子人都醒了，小孙子也哭闹起来，哄了好大一会儿才哄好。 哄好小孙子，吴大妈开开门，楼上楼下大骂了几圈。 周围的邻居都知道这是一个难惹的，被骂声吵醒了，只能自认倒霉，连一个出来看看的也没有。 唱了一圈独角戏的吴大妈，见没人理会，再次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深更半夜的，又是老小区，除了几个值班的保安，物业哪有什么人。 再加上都听说了这位大妈爱没事找事，极其难缠，谁愿意管她的闲事，吃力不讨好！ 吴大妈打了半天电话，那边被烦的没办法了，才答应派一个保安过来看看。 保安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震楼器响了一个小时，准时停了，根本找不出什么动静。 和吴大妈沟通了一下，被早就气昏头的吴大妈一阵破口大骂，差点打起来，保安出门后，对着吴大妈家呸了一口。 他要和上面反映，这样难缠的无赖住户，以后任何和她家沾边的事，物业都不要再管了。 再往物业打电话，就直接无视。 …… 吴大妈家被闹腾的一夜没睡好，李牧却一夜好睡。 清晨，一如既往的早早起床，晨练，吃早餐，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今天是周末，可以继续休息。 开着车，漫无目的在城市中溜达，路过电子城，心血来潮，花了两万多，配了一台高性能台式电脑。 手机也该换了，华为新出的P30来一部，换上手机卡，“嗯，不错！” 又入手了一台十三英寸的苹果笔记本，颜值确实耐打。 中午，选了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美美的饱餐一顿。结过账，刚出了大门，迎面走来几个男男女女，一身职场打扮。 李牧没在意，刚要过去，跟在一行人后面，明显职场菜鸟一脸青涩的女孩子看到他，迟疑的叫道：“李牧？” 显然，现在的李牧和她印象中的李牧，有点不一样。 李牧反应过来，眼前小西服白衬衫，职业套裙，一身职场女性打扮，衬托得清纯又端庄，不正是大学女同学杨小惠吗！ 两人以前交流不多，在偌大的城市碰到，也是难得。 “你好呀，杨小惠同学？”李牧面带笑意，潇洒挥手。 杨小惠吃惊道：“真是你呀！李牧，你变化可真大！” 李牧笑道：“你变化也不小，一副职场丽人的模样，我差点没认出来？” “真的呀！”杨小惠咯咯笑道。 …… 聊了几句，各自分开。 杨小惠赶忙与同事会合，李牧也来到餐厅前的停车场，开车走人。 餐厅门口，看着赶上来的杨小惠，带她的师傅笑道：“你那个同学看起来很优质。” 杨小惠“啊”了一声，显然有些吃惊师傅会这么说。 “不说气质，他那一身别可不便宜，要小两万。” “师傅，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师傅笑了笑：“你现在还没自己独立负责业务，等过个两三年，能独立处理业务，收入高了。多逛点奢侈品店，自然也能看出来了。” 杨小惠疑惑道：“在大学，他看着挺普通的，没感觉有什么不同。这才毕业不到一年，变化这么大。” 她师傅笑道：“或许人家只是低调，气质不是短时间能培养出来的。” 杨小惠点点头，李牧这位有点小帅，普普通通的男同学，刚才确实让她眼前一亮，差点认不出来。 她师傅又叮嘱道：“职场不是学校，关系人脉很重要，你这位同学一看就很有实力，以后可以时常联系，说不定什么时候都就用到了！” 杨小惠点了点头，心头还是有些疑惑，大学时也没见李牧有什么特殊，很普通呀。 扭头往外看了一下，恰巧看到李牧上了崭新的牧马人。 杨小惠心中很是意外，这是她印象中那个普普通通的男同学？” “也许，以前待在校园这个象牙塔里，太单纯了，眼光没练出来，没有发现李牧的不同寻常之处。” 心底，渐渐日认同师傅的话。 或许，是该好好联系一下！ 李牧开车上路，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偶遇杨小惠这位清纯的小美女，放在以前，说不定会让他浮想联翩。经历过影视世界，他已经能用平淡的眼光看待这一切。 当然，主要是和吴菲这样的美少妇比，差了点韵味。 ( 第三十八章 小汪警官 次日中午，吴大妈一家精神都不太好，做好午饭，刚摆到餐桌上，那烦人的嗡嗡声又来了。 吴大妈瞬间火起，差点把桌子掀了，她一辈子纵横街坊无敌手，还没这么被人欺负过。 今天早上，为了验证是不是李牧搞得鬼，天不亮她就坐在楼梯上，暗中观察动静。 只可惜，一直盯到中午十一点多，该准备午饭了，李牧家的房门仍然紧闭着，根本没有一丝的动静。 这才死心，知道家里真的没人。 没曾想回家煮了顿饭，还没吃呢，声音又来了。 吴大妈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思，转头就去找物业。 可惜，她本来就在物业挂名了，经过那名保安的添油加醋，彻底上了物业的黑名单。 去了以后，物业仍是热情接待，甚至比以往更热情三分，谈到问题，各种敷衍，各种推三阻四。 总之，来了有茶喝，我热情招待，想让我给你解决问题，想多了！ 吴大妈被物业一通忽悠，满意的回了家，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物业来人，好在那烦人的声音又消失了。 傍晚，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烦人的声音又出来了，吴大妈又去找物业，那边仍然很热情，就是各种推脱。 吴大妈也回过味儿了，物业这是忽悠她呢，根本没想解决。 气的直接大闹物业办公室，物业经理的脸上差点被抓花，最后被两个保安架出去了。 吴大妈眼看物业靠不住，回到家那个声音还在响，更加心烦意乱，想了想直接报警。 来的人是前两次处理她和李牧纷争的那个警察，看到报警的是吴大妈，心里一阵头痛。这种难缠又不讲理的主，怎么又让他给碰到了。 吴大妈看到警察来了，仿佛看到亲人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了过去。 “小汪，你要为我做主呀！” “我一辈子清清白白，老实做人，现在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小人，天天响个不停，骚扰我家，人怎么能这么坏呀！” 小汪警官赶紧后退两步，躲过扑击。 “吴大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汪警官尽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别人制造噪音骚扰你，说反了吧。不是你制造噪音疯狂骚扰楼下吗！楼下报了两次警，都是我过来处理的，你那个趾高气昂，根本不讲理的劲儿，连我看了都替楼下生气。” 吴大妈根本不知道小汪在想什么，她这次可找到主心骨了，把小汪警官拉进家里。 哭丧道：“你听听，你听听…看着噪音多大，我们根本没法生活呀！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坏良心呀！” 小汪警官进了屋，左听右听，根本没听到什么噪音。看着在那里哭嚎的吴大妈，怀疑对方没事找事找事儿。 别人会骚扰她，她不骚扰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尽管心中有些火气，仍声平气和道：“吴大妈，你说的噪音在哪呢？” 吴大妈此时也反应过来，嗡嗡声确实没了。 “刚才还在响呢，肯定是时间到了，不响了。” 小汪警官看了她一眼，有点心烦，很想扭头就走。 “噪声这么智能，响一段时间还知道停下。” 吴大妈又开始哭诉：“小汪，你不知道呀！那噪音有多么可恶，大妈昨天…” 然后就是一阵的哭诉、数落，还夹杂着一阵阵的谩骂。 小王警官听了一阵头痛，对方说话又快又急，夹杂着各种污言秽语，甚至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耐心渐渐也被消磨光了。 过了半晌，看着丝毫没有停歇意思，仍在那无休止的诉说谩骂下去的吴大妈，只得打断。 “吴大妈，我听明白了，你被噪音骚扰了，是哪一家，我给你们双方调节一下。” 吴大妈愣了一下：“小汪，大妈也不知道那一家？” 看小汪脸色不太好，大妈终于意识到眼前是给她解决问题的警察，又补充道：“我怀疑是楼下…” 小汪警官挥挥手，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走，我陪你下楼，去给你们调解。” 看着小汪警官起身要出门，吴大妈赶忙拦住。 “小汪，楼下没人。” 小汪愣了一下：“你不是说噪音刚停吗？若是楼下制造的，现在人应该在家吧！” 吴大妈也疑惑道：“是呀，昨天他家灯就没亮，今天天不亮我就蹲在他家门口守着，守了一天，一直没见人出门。” 小汪止住了脚步：“他家既然没人，你为什么怀疑是他。” 吴大妈理所当然的道：“他说我家噪音骚扰到他了，经常找事，可烦人了。” “小汪警官，你不记得了，他还报了两次警，都是你过来处理的，你说是不是他报复？故意用噪音骚扰我们，坏良心呀！” 小王警官也被她如此理直气壮的双标震惊到了，有些人确实是根本不讲道理。 “你刚才不是说他从昨天就没在家吗？怎么骚扰你们的。” 吴大妈也疑惑起来，想了一会，一脸怀疑道：“小汪，你说是不是我旁边邻居干的？” 小王有些无语，摆摆手：“说说怀疑的原因？” 吴大妈一脸气愤道：“小汪，你可要管管呀！周围的邻居太坏了，我们一大家子不容易，刚搬来不久，附近的几家邻居都说我家有噪音，骚扰他们家。” “为此，他们还和我吵架。街里街坊的，他们现在都不搭理我家了。” “你说，有这样的邻居吗？” 小汪听的一脸懵逼，难道不是你的原因，邻居都不想理你了，为什么会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忍着继续问道：“那，你怀疑是哪家邻居，我给你们双方调解一下，以后谁也不能再用噪音骚扰邻居。” 吴大妈来到门口，左看看右看看，手指抬了半天，始终没确认是哪一家。 看小王警官脸色都有点黑了，吴大妈忽然灵光一闪，仿佛觉得知道了真相，忽然往楼上一指。 “小汪，肯定是楼上，肯定是楼上那家。” 小汪警官这次不再急帮她去调解，打算问清楚再说，省得瞎跑一趟。 “刚才不是怀疑同层的邻居，怎么怀疑楼上这家？” 吴大妈哼了一声道：“楼上这家竟然也说我家噪音影响到他家了，小汪警官，你可要评评理，他家住楼上，我家住楼下，我家怎么可能影响到他家。” 小汪警官道：“你说楼下影响不到楼上，那你刚才为什么怀疑楼下？” 吴大妈顿时被问住了，语气也停顿了一下，顿时用教训的口气道：“小汪，咱们说的是楼上，又没有说楼下，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呀！” ( 第三十九章 无能狂怒的吴大妈 小王警官心里顿时一股火气升起，想想还是忍住了。 “说说，你和楼上怎么了？难道你们吵架了？” 吴大妈理所当然道：“可不是嘛！他说我家噪音骚扰到他家了。我家住的可是楼下，怎么能骚扰到他家？遇到这么不讲理、坏良心的人，我能不和他大吵一场吗？” 小王警官看着在那里滔滔不绝，诉说着和邻居纠纷的吴大妈，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仁。 “因为你们大吵一架，所以你怀疑他家故意骚扰你。” 吴大妈接着说道：“还不止如此呢！因为我们吵了一架，接下来又闹了一些矛盾，他家半个月前搬走了。” “你说，因为和我家的小矛盾，他家竟然搬走了。这种坏良心的人，家都敢狠心搬走，他会忍着不报复吗？” 小汪再次愣住，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吴大妈，你说楼上这家已经搬走了？” 吴大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点了点头道：“是呀，已经搬走了！因为我，他把家都搬了，你说这是多大的仇，他们能不报复吗？” “我看，就是他家故意骚扰我家的。” 小王警官终于理清楚了，指了指楼上：“也就是说上面没人，是空的，已经搬走了。” 吴大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是呀，刚才不是说了吗？半个月前就搬走了。” 小王警官“啪”了一声合上手中的出警记录，站起身来。 “好了，事情了解清楚了，等候处理吧。” 说着扭头就往外走，他真的忍不住了。 吴大妈一看小汪警官要走，顿时急了，问题还没处理呢！ 连忙拦住道：“小汪，我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你们当警察的要为我们人民服务，不能坏良心呀！” 小汪警官脸色一黑：“吴大妈，你不是说楼上已经没人了吗，还怎么调节，这种事我们派出所也无能为力。” 吴大妈顿时不乐意了。 “小汪，你怎么回事，你们人民警察要为我们人民服务呀！派出所怎么就无能为力了。你必须管，把那个制造噪音的人给我抓出来，最好判刑，坏良心啊！” 小汪深吸一口气，压住转身就走的冲动，解释道：“吴大妈，你对我们如何处理这种事应该很熟悉，你们楼下为了噪音的事儿，已经报了两次警了。” “按你刚才所说，我们是不是要把你抓起来才行呀？” 吴大妈缩一下脖子，连忙说道：“那可不行，我们家就弄出一点动静，又没有犯法，为什么要抓人，你们警察也不能乱抓人。” 小汪警官摊摊手：“所以呀！你们这只是简单的民事纠纷，主要还是要靠你们双方，我们也只能帮你们调解。” 大妈退而求其次：“那你帮我调解呀。” 小汪道：“到底是哪家骚扰你，你不说，我怎么调解。” 吴大妈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是谁，早就找他算账去了。” 小王问道：“你不知道是谁家，那我怎么调解。” 吴大妈理所当然道：“你不是警察嘛！还用我说。” “我们邻居这几家，你挨家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小汪警官被气笑了。 “吴大妈，我早就说了，你们这是民事纠纷，我们只能调解，没有执法权。” “还上门搜查，你以为我们公安局是专门为你们家开的！” 吴大妈听小汪警官这么说，显然是不想管了，顿时开始撒泼。 “哎呀，真的坏良心呀！被人家欺负上门了，连警察都不能为我们做主呀，日子可没法过啦！” 小王警官看到她这副撒泼的样子，再次申明。 “吴大妈，噪音的事属于邻里纠纷，我们能做的有限，关键还要靠你们邻里之间自己和解。” “这种事，我管不了，你还是想办法和你的邻居搞好关系吧。” 说着转身就走。 吴大妈哪里肯，她可指望警察帮他解决麻烦呢！事情没解决，哪里肯放小汪走。 上去一把抱住小汪，根本不撒手。 小汪也被惹怒了，一把扯开吴大妈，指着他大声警告道：“放老实点，我正在执行公务，你现在正在干扰警察执行公务知道吗！这是犯法的，要被拘留的。” “你再动手，我现在就以防害警察执行公务的名义，带你去派出所。” 吴大妈见小汪怒了，态度如此强硬，再闹就被带派出所，顿时软了。 讪讪地放开手。 小王警官哼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别天天想你们邻居有什么问题，就不会想想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和邻居的关系都这么差，你自己不知道吗！” “想解决问题，先把自己家的毛病改了。” “不然，别说找警察，谁都没用！” 说完，心里憋的那口气总算出来了，转身下楼。 吴大妈顿时愣住了，不知道周围的人为什么都那么坏，故意骚扰她家不说，连警察都不管了，坏良心呀！ 战遍街坊无敌手的吴大妈，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警察找了，物业也找了，都不管用，她的命怎么那么苦呀！遇到的都是坏邻居，坏良心呀！ …… 另一边，半小时前，李牧接到他租住的老房子那边，邻居小两口的电话。告诉他吴大妈去物业闹了一场，没有用，直接报警了。 吴大妈家制造的噪音，不仅李牧深受其害，邻居小两口也受到了不少影响，同样去楼上反映过，以吴大妈的性格，哪能落得好。 李牧走前特意和他们打了招呼，有什么情况说一声。 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下午六点五十分，按照震楼器的定时，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 竟然报警了，也不能落下把柄，吴大妈没见识，警察可有。 直接让震楼器提前十分钟结束工作。 结果就是，警察赶到时，震楼器已经停了，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又过了一大会儿，邻居再次打来电话，警察已经走了，根本没再管这事。 吴大妈被气得在家里破口大骂，但，没什么用，也没人再搭理她。 即便有邻居怀疑李牧用了震楼器，也有一股恶人还需恶人磨的快感，看到吴大妈一家被骚扰，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提醒她们怎么回事！ 总算让李牧出了这一个多月来的恶气。 ( 第四十章 上班 清晨，李牧伸了个懒腰，从两米多长的大床上坐起来，打开窗户，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遥望着远处的景色，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是周一，休息了几天，终于要上班了。 其实，这份工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李牧在考虑是不是辞职。 有份工作平常能打发时间。没了工作，就彻底闲下来了，人太闲了也不好。 对此，他一直有些犹豫。 李牧所在的公司，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规模不算小，忙的时候会忙一点，闲的时间也不少，氛围很好。 总体来说，工作还算不错，工资也凑合，每月五千大洋。 一时无法做出是不是辞职的决定，索性再工作一段时间，体验一下哪种生活方式更适合他。 为了不显得变化太大，李牧选了一套没有什么logo，比较文艺的装扮，棉麻衫，九分直筒裤，白板鞋。 看上去活力四射，有几分学生气。 尽管如此，等来到公司，进入办公区，几个相熟的同事还是眼前一亮。 孙小丽好奇道：“李牧，这几天干啥去了，变得这么有魅力！” 李牧调侃道：“难道我以前没魅力吗？丽姐你这么说，我要伤心了。若不是你名花有主，我还打算追求你呢！” 孙小丽白了他一眼：“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过，你今天确实有气质。” 旁边的一个同事也接口道：“对，现在看李牧，怎么感觉他像个富二代。” 李牧无语，你们眼光这么厉害吗！ 耸了耸肩：“什么叫感觉我像个富二代，难道我就不能是个富二代。” 几人对着他又打量了一会，孙小丽点点头道：“以前没注意，仔细看看，你确实像富二代。” “李牧，你不会真是个富二代吧？” 李牧摊摊笑道：“这可说不准，你们猜？” 孙小丽调笑道：“哎吆，难道是真的，那么我们可要抱大腿了。” 李牧坏笑道：“别人需要抱大腿，丽姐可不需要。只需要移情别恋，把现在的那位蹬了，给我个机会，我抱你大腿也行。” 孙小丽微微有点脸红，瞪了他一眼：“李牧，你也学坏了。” 几人正在调侃打趣，部门主管苏曼走了过来。 “好了，都到点了，还围在这干嘛呢！” “曼姐好！” “曼姐好…” 几人打着招呼，各自返回工位。 苏曼二十七八岁左右，一身白色职业套裙，身材凹凸有致，双眉如画。 特别是胸前优美的弧线，虽被白色衬衣遮住，仍显得惊心动魄。 再加上自然而然流露的知性美，浅浅一笑，妖冶动人。 她缓缓走到李牧跟前，打量了他一眼，表情有一些惊讶，大概感觉到李牧气质的变化。 “事情处理好了！” 李牧道：“处理好了。” 苏曼点点头，又看了李牧一眼，浅浅一笑。 “那就好好工作。” 说着，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带起了一阵香风。 李牧的目光不自觉地跟随过去，那笔直白皙的大长腿，丰腴的身材，不愧是公司里大家公认的女神。 接下来，李牧抛去杂乱的思绪，开始处理手头的工作，普普通通却又让人觉得很踏实。 一时间，他甚至开始喜欢这样的氛围，真辞职了，什么事都没有，也会很无聊的。 况且，有苏曼这个大美女在，平日里也算赏心悦目。 接下来几天，过得平平静静，李牧每天准时上班打卡，摸摸鱼、划划水。 当然，手头的工作也不会耽搁。 另一边，吴大妈家这几天抓狂了，每天震楼器的嗡嗡声，让他们彻底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找物业和报警都没用，吴大妈也没办法了。 据说，已经有搬家的苗头，不过只是据说，还差点火候。 李牧有的是耐心，等得起。 …… 时间匆匆，又是十多天过去。 这天上午，李牧正在公司摸鱼划水，苏曼身姿摇曳的走了过来。 “小丽，小王，小李，小赵，你们几个跟我去一趟展厅，今天那边缺人手。” “好的曼姐。” “好的曼姐。” 一边答应，李牧几个一边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跟着苏曼走进电梯。 地下车库，苏曼一边走一边交代道：“今天时间比较紧，大家辛苦一下。” “你们都没开车吧，坐我的车挤挤，省得打出租了。” “小丽和我坐前面，你们三个凑合坐后面吧。” 说着，按了一下手中的车钥匙，旁边的一辆奥迪a4闪了一下。 几人应声答应。 若是平时，坐苏曼的车，李牧还是挺乐意的，现在自己有车了，还挤在后边，就不合适了。 犹豫了一下：“曼姐，我也开车了，分一两人坐我的车上吧。” 说着，按了按车钥匙，旁边白色霸气的牧马人闪了闪。 几位同事都愣了一下，满眼惊讶！没想到普普通通，看起来和他们没什么两样的李牧也有车，不是刚毕业吗！ 再看看牧马人硬气的外形，一看就不便宜。 苏曼也有些诧异，最近这段时间，她总觉得看似普通的李牧没那么普通，某些时刻表现的非常耀眼。 但对方太咸鱼了，也没有展现出什么强大进取心和事业心，并未引起她的关注。 现在看来，她的感觉是对的。 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点点头道：“行，过去俩人做李牧的车。” 话音刚落，孙小丽立刻表态：“曼姐，我去吧。” 刘曼点了点头，又看了李牧一眼，上了自己的车。 出了地下车库，孙小丽一脸好奇的看着李牧：“李牧，你真是富二代？” 李牧笑了笑：“你觉得呢！” 孙小丽肯定道：“肯定是，不然你怎么开这么好的车？” 李牧笑道：“知道我是富二代，那还不赶紧把男朋友甩了。” 孙小丽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把男朋友甩了？” 李牧道：“高富帅就在你眼前，机会难得呀！” 孙小丽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四处打量了一圈：“高富帅呢，我怎么没看见。” 李牧调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丽姐，咱眼光可以有问题，但不能瞎呀！” 孙小丽气呼呼的在李牧身上打了一下：“去你的，我眼光好着呢！” 几人打打闹闹，开着玩笑，很快就到了会场。 “小丽、李牧，你俩跟着我；小王小赵，你俩去那边。这边忙完了，就直接下班。” “好的，曼姐。” “谢谢，曼姐。” …… 下午三点多，展厅那边忙完，李牧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半道，接到消息，在震楼器半个月的骚扰下，楼上的吴大妈家终于搬走了。 李牧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半个月过去，这点事他差点忘了。 不过，事情总要有个收尾，还是过去看看吧。 来到以前的住处，上下转了转，吴大妈家果然搬走了。听说上午刚搬完，楼上楼下议论纷纷，都挺高兴的。 这段时间，吴大妈家不安生，把气撒在街坊邻居头上，左邻右舍都不安生。如此奇葩的一家现在终于搬走了，高兴之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人走了，震楼器也没什么用了，这里的房子自然不需要租了。 李牧把两个震楼器收起来，顺便收拾了一下旧屋，把一些必要的东西装进车里。又喊了个收废品的，把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连同两个震楼器，全部都卖了，这两个东西他留着也没用。 和周围的邻居打了声招呼，联系中介退房，损失点押金，也不在乎了。 等开着车出了小区，李牧又停下来，静静的看了一会，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很多回忆的。 从此以后算是告别过去，开始新的崭新的精彩人生。 …… 就这样，又是几天过去，没有了生活上的压力，李牧每天过得很潇洒。 就在他一边享受生活，刷刷各种影视剧，为下次穿越做准备的时候，系统传来消息，新的任务来了，他下一个将要进入的世界是“隐秘的角落”，时间在一天后。 这部剧是悬疑剧，网上热度挺高的，总共十二集，内容不算长，却异常精彩，李牧花了十个小时一口气看完。 剧情并不复杂，主要是讲述三个小孩去爬山，无意中拍到了嫌犯犯罪的过程，引发的一系列后续事件。 这三个人分别是学霸朱朝阳，老爹犯事成了精神病，住进精神病院的严良，和他在福利院认识的妹妹普普。 朱朝阳是离异家庭，父亲做海鲜生意，却出轨结婚生了一个女儿。朱朝阳被判给在景区工作的妈妈，虽然生活艰苦，学习天赋极高，成绩常年年级第一。 不过，由于单亲家庭缺乏父爱，让朱朝阳几乎不具备什么社交能力，在班上独来独往，被同学孤立。 严良的父亲原来是个混混，在他小的时候被刑警老陈抓了，他从小便被送去福利院。 在福利院里，他认了一个妹妹普普，两人非常要好。普普的弟弟欣欣被领养家庭接走，却意外的查出白血病，领养家庭没钱医治。 于是严良带着普普出逃福利院，希望能凑够30万来给欣欣治病。 两人出逃之后，找到了严良父亲好友借钱。但不料好友报警，被老陈知道，两人无路可走，严良想到了幼时的好友朱朝阳。 朱朝阳的母亲在景区工作，并不是每天都能回家，于是收留了他们俩，三人也因此成为好友，一次去爬山，没想到就拍到了张东升犯罪的场景。 犯罪嫌疑人张东升也是一个可怜人。身为九十年代末的大学生，天之骄子，为了爱情远走他乡，甘愿窝在少年宫八年当一个没编制的培训老师，是同事们眼中的好老公。 但他家庭并不幸福，老婆越来越看不上他，岳父岳母也觉得他没有未来，希望他们快点离婚，不要耽误自己女儿。 张东升看似隐忍，也是一个狠人，放弃了一切才得到了这份婚姻，他把妻子当成了他的全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现在这唯一的东西也要失去，令他陷入绝望。在一次带女方父母爬山的时候，把他们推下山崖，并制造成了意外。 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意外的被外出郊游的朱朝阳几个小孩拍到了他的犯罪的过程。 奇葩的是，几人却并没有把证据交给警察，刚好普普的弟弟欣欣治病需要钱，筹集不到，便把注意打到张东升身上。 想用证据换取欣欣的治疗费。 由此，让事情越来越复杂，引发了一系列悲剧。 这便是这部剧的大概剧情。 相比第一次，有了不少经验，看完电视剧后，李牧根据里面的信息，开始了繁忙的准备工作，记忆大量的数据和机会。 尽管两个世界不一样，但总有相似的地方，终归会有用处。 终于，时间到了。 他躺在床上，轻轻的闭眼，一阵光芒闪过，时空转换，便已经换了人间。 ( 第四十一章 远来的儿时玩伴 窗外传来几缕嘈杂的人声，李牧睁开眼，已成了一个少年，正端坐在沙发上看书。 随着一股记忆袭来，他顿时明白，自己竟成了电视剧的主角朱朝阳，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孩子，也是整部剧的核心。 作为常年年级第一，朱朝阳天才一样聪明，却沉默寡言不合群，没有朋友。 父母早早离婚，他和母亲一起生活，父亲已经再婚有了女儿，生活美满，并不在意自己这个儿子。 在母亲出门工作的时间，朝阳总是独来独往， 对于这个人物，有很多争论，有人说他是无辜的，也有人说朱朝阳才是这部剧最大的boss，算计了所有人。 他竟直接成了朱朝阳。 这次穿越携带了三个任务，难度不小。 一、阻止罪恶的发生。 二、帮助严良和普普回归正常的生活。 三、引导张东升走回正途，做回自我。 几个任务难度都不小。阻止罪恶发生，帮助严良和普普，还容易点；引导张东升走回正途，做回自我，真就不容易了。 他若是成年人还好，可惜只是个未成年，要武力没武力，要财力没财力，怎么改造张东升。这位别看外表斯文，可是一个狠人呀！ 作为少年宫奥数老师，没有正式编制，挣着不多的薪水，不受岳父岳母喜欢。 张东升却是个温和顾家的好男人，买菜、做饭、整理家务，样样精通。 若不是一直呆在少年宫当老师，改行干其他行业或者做生意。以他的智商和心性，严谨的布局能力、韧性，还有那股狠劲，在世纪之交的大风口，绝对能有一番成就。 可惜就可惜在，为了所谓的爱情，他甘心当一个家庭主夫，虽把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事业却一直原地踏步，没有寸进。 随着妻子徐静事业越来越好，夫妻两人收入地位的差距，进而导致了悲剧的开始。 …… 李牧接收完记忆，坐在沙发上，思考接下来如何行事。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李牧眉头皱了皱，现在是傍晚，天已经黑了。根据记忆，母亲周春红今天上午刚从家离开，去景区上班，需要两天才能回来。 他没什么熟人，也没同学找他玩儿，都这个点儿了，谁在敲门？ 脑中忽然闪过两个身影，李牧下了沙发，穿上拖鞋去开门。 “谁呀！”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屋门，隔着扇老式铁栅栏的防盗门，向外看去。 门外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面容有些熟悉，穿的脏兮兮的，倒是一双眼睛十分明亮，不正是严良和普普吗！ 李牧还未开口，严良就一脸紧张道：“朝阳，好久不见！” “你还记得我吗？” 李牧又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看着他们希翼的眼神，说道：“你是严良！”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防盗门。 严良见李牧认出了自己，十分高兴，赶忙和旁边的普普介绍。 “普普，这是朱朝阳，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 普普面色有些苍白和憔悴，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受了不少苦。 看到李牧，脸上甜甜一笑，叫了一声：“朝阳哥哥，我叫普普。” 见她这么小，又如此乖巧懂事儿，李牧也笑道：“你好，普普。” 说着，请两人进屋。 等各自坐下，看着他们的模样，显然还没吃晚饭，李牧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热点吃的。” 说着，不等两人回话，起身进了厨房。周春红由于经常不在家，给他准备了许多熟食，热一热就能吃。 等李牧端着一盘虾饺，一盘烧卖，放在餐桌上。食物的香气，让这段时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两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但很有规矩的没有动筷。 李牧见了，笑了笑道：“严良，咱们小时候是最好的朋友，普普现在也是我的朋友。” “别和我客气了，吃吧！”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李牧友好的态度，让一直忐忑的两人，总算安心不少。 这才拿起筷子，美美的吃了起来。 李牧又去厨房，给两人各自冲了一杯豆奶。 普普睁着一双大眼睛，非常懂事的感谢道：“谢谢朝阳哥哥！” 严良同样说道：“谢谢你，朝阳。” 李牧笑了笑：“不用客气，咱们是好朋友。” 说着又有疑惑道：“你们这是…” 严良心直口快，见到李牧没忘记他这个朋友，态度又这么好，也没隐瞒，当即和他讲述起来。 …… 听严良说完，李牧脸上带着一丝吃惊：“这么说，你们是从福利院跑出来的？” 普普接话道：“朝阳哥哥，我们不是故意跑出来的。我弟弟欣欣一年多前被人领养了，前段时间传来消息，他得了白血病，领养他的那户人家没有钱治，我想去看弟弟，想办法给他凑钱治病。” 李牧脸上做出吃惊的表情：“白血病可不好治，需要一大笔钱，你们怎么筹？” 普普语气有些失落道：“严良说他在宁州有个伯伯，和他爸爸当年是好朋友，说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我们去找他借钱，但…” 说着语气越来越低沉，结果很明显。 对此，李牧也理解，一个从孤儿院跑出来的朋友家的小孩，说是为孤儿院认识的朋友弟弟治病，找你借三十万，以后肯定还。 你是借？还是不借？ 根据记忆，现在是06年，还珠格格还时不时的重播。三十万，国内二线城市一套房。别说未成年的小孩，就是大人，想到借这么多钱，也非常困难。 两个孤儿，想要靠借钱，为普普的弟弟欣欣治病，几乎不可能。也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天真，以为会有人借给他们。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两人顿时愣了，想了好大一会儿，严良道：“我们想打工挣钱，给欣欣治病。” 李牧道：“你们没成年，属于童工，没有人肯用的。特别是普普，一看就是未成年，更不会有人用。” 严良嘴硬道：“我可以，我长得高，听说码头搬货不用身份证，我去码头帮人卸货。” 李牧摇摇头：“码头那边很乱，没那么好混的。你们现在应该好好上学，以后才有前途。” 严良沮丧道：“那欣欣怎么办？他的病可等不了，等上完学就晚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欣欣不管！” 李牧想了想，说出了另一个残忍的现实：“靠去码头打工，想要攒够三十万，需要好多年，其实也晚了！” 听李牧这么说，两人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神情越来越低落。 李牧微微叹了口气，想了想建议道：“其实，最好的办法是联系慈善机构，让他们帮忙筹钱，比你们打工挣钱方便多了。” 两人眼前一亮。 普普一脸希翼道：“朝阳哥哥，怎么才能联系慈善机构，帮欣欣筹钱！” 李牧想了想：“我对这些也不太熟悉，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吧！” 事情有了转机，普普脸色也好了很多，重重点了点头。 “谢谢朝阳哥哥。” …… 又聊了一会儿，两人吃完饭，普普勤快的去洗盘子。李牧没有阻拦，太客气了也不好。 等一切收拾妥当。 普普又过来小心地问道：“朝阳哥哥，我能用你们家的电话，和我弟弟欣欣打个电话吗？” 李牧笑了笑：“没事，用吧！” “谢谢朝阳哥哥。”普普乖巧的笑了一下，去旁边打电话。 …… 等挂了电话，两人在家里又坐了一会，时间已经不早了。 看他们手足无措，欲言又止的样子，李牧知道他们没有什么住处，想要借宿，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牧直接开口道：“严良、普普，你们今天刚来宁州，有住的地方吗？” 两人闻言，沉默的摇了摇头。 李牧停顿了一下，看他们神情有些希翼、有些紧张，这才说道：“要不，先在我家凑合两天吧，等找到地方了你们再搬出去。” 两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谢谢你，朝阳。” “谢谢你，朝阳哥哥！” 李牧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根据剧情，明天早上母亲周春红会突然回来一趟，差点撞见普普和严良，让朱朝阳当时好一阵担心。 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妈明天早上可能要回来一趟，咱们得早点起床，不能让他发现。” 普普和严良连忙点头答应。 李牧道：“你们放心，等过几天，我和我妈说一声，让他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就能经常来我家玩了。” 严良和普普听了脸上露出轻松之色，神情有些高兴。 接下来，李牧陪着他们聊聊天，看了会电视。 普普很懂事，人也聪明，感受到李牧对他们态度友善，心里的忐忑总算没了。 几人聊了一会儿天，渐渐也熟了。 普普犹豫了一下问道：“朝阳哥哥，你们家有相机吗，我想拍几张照片。” 严良解释道：“朝阳，普普爸爸去世了，她答应每年都要烧几张照片下去，下个月就是普普爸爸忌日。” “你能帮帮忙吗？” 李牧自然不会拒绝，这件事看似极小，却拉开了整个剧情。 正是由于几人上山拍照，无意中录下了张东升犯罪的场景。严良、普普想用这份证据，威胁张东升，要钱为欣欣治病，才引发了后续那么多事情，那么多悲剧。 满足普普的愿望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阻止张东升犯罪。不然还怎么引导他走回正途，做回自我。 “我家没有相机，不过我爸那有，明天想办法给你们借来。” “谢谢朝阳哥哥。”普普一脸惊喜。 又看了一会电视，两个人这么长时间吃不好睡不好，已经开始困了。 李牧安排两人洗澡休息。 …… 次日大早，几人起床洗漱之后，李牧领着他们出去吃早餐。 离家不远的早市，正好有一处早点摊。 小笼包、豆浆、油条、豆脑，吃完早餐，李牧结了账，几人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时间已经不早了。 这才和两人告辞，等待周春红。 刚走到家，母亲周春红就回来了。 “朝阳。” 李牧转回头叫道：“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两天吗！” 周春红笑了笑道：“你李阿姨和我换班，我就回来了。” 说着她走进屋内，双眼忽然一亮。 “儿子出息了，都知道帮妈妈打扫卫生了。” 李牧笑了笑，含糊了过去，他能说这是普普帮忙打扫的吗！ 周春红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了，等会儿妈给你做好吃的，先去好好学习。” 李牧点头应是，刚要走回屋内，电话铃响了，伸手接起，是找母亲周春红的。 “妈，你的电话。” 周春红接过电话，嗯嗯啊啊说了一会，脸色沉了下来。 李牧问道：“妈，怎么啦！” 周春红叹了一口气：“才刚到家，景区那边又要组织消防演练，现在就要回去，接下来两天都不能回来。” 李牧立刻安慰道：“妈，放心吧，我一个人在家能照顾好自己。” 周春红看了眼前懂事的儿子，欣慰的点了点头。 又叮嘱道：“刚放暑假，别太贪玩，别忘了学习。” “对了，我前几天给你报了少年宫的奥数班，过两天要去试课，你别忘了。” 李牧点点头，放暑假也逃不过学习，做好学生也不容易。 “放心，妈，知道了。” 周春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临走前又叮嘱道：“儿子，冰箱里有做好的虾饺，烧卖，还有粽子，热热就能吃，别忘了。” 李牧应道：“放心，妈，知道了。” 刚说完，周春红那边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 ( 第四十二章 炫耀 李牧在家待了一会儿，父亲朱永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要带他去逛街买鞋。 他自然不会拒绝，相机还要从这里借呢！想了想，带上期末考试的成绩单。作为学霸，成绩足够优秀，免不了成为大人炫耀的对象。 大人能收获虚荣和别人的羡慕嫉妒，他能收获一些实实在在的奖励，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朱永平正和几个人在打牌吹牛。 “走！” “两点！” “哈哈，赢了！” “三倍、三倍…” “老朱，你的运势太旺了！” 一人插话道：“老朱不但运势旺，家门运也旺，我女儿跟我说，老朱的儿子，这次又考了个第一。” “不仅是全班第一，还是全校第一，全校第一呀！”语气很是感慨。 老朱摊摊手，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呀！” 旁边又有人道：“你这个当爸的，还没同学老爸知道你儿子的成绩，当的不行啊！” 周永平欠欠的道：“我没兴趣知道他考第几，因为每次都是第一呀！” 说着哈哈大笑。 …… 这时，李牧终于到了。 “爸！” 看到儿子，朱永平一把拉过去。 “来了儿子，有个重大任务交给你，给老爸搓个牌。” 李牧一阵无语，这老爸当的确实不尽责，伸手随意搓了一下，翻了过来。 朱永平一看，顿时大喜。 “哈哈，九点…儿子好样的。”又是一叠钞票入手。 旁边一人见了，对李牧笑道：“朝阳呀，我们正在和你爸夸你呢，说你又考了第一。” 李牧知道他是好心，让朱永平更重视一点他这个儿子。 “谢谢叔叔。” 倒是朱永平喜笑颜开，很是得意道。 “朝阳，成绩单带来了没有，让爸爸看看。” 李牧知道免不了，提前带了成绩单。 朱永平接过去，立马夸张道：“我看看，我看看，语文是九十五分，数学一百分，英语……” “总分四百八十三分，班级排名第一名，年级排名也是第一。” “哈哈，儿子，不愧是我儿子。” “哎呀，不是我说你呀朝阳，竟然考得这么好，弄得你叔叔家的孩子都没有上升空间了。” 语气很是得瑟，幸好都是常年玩牌的朋友，大家指了指朱永平，一阵无语。 朱永平大概是兴头上来了，儿子学习这么好，在朋友圈里给自己挣了面子。 上午赢的那些钱，刷的一下，抓出一半拍到李牧手里。 “儿子，这是爸给你的零花钱，拿去花。” 李牧犹豫了一下，旁边几人立马插声道：“朝阳，给你就拿着吧，你爸又不缺那点钱，今天赢的就不止这些。” 李牧自然不会拒绝，想要完成任务，手头不能差钱，他一个未成年，也不好搞钱。就算能搞钱，也要有启动资金。 刚才犹豫也只是做做样子，保持朱朝阳的好孩子形象。 刚把钱收进兜里，旁边又有一人打抱不平：“永平啊！让人怎么说你呢！你看看你儿子的衣服，都快洗白了。” “还有脚上的那双鞋都旧了，你也不带他逛逛街，再买一双。” “你一年也能挣个上百万，儿子毕竟是儿子，还这么优秀，千万别糊涂呀！” 朱永平看看李牧身上洗白的衣服和脚下的那双旧鞋，有些尴尬。他整天光鲜亮丽，把女儿宠上天，家里的衣服堆的放不下，对儿子却这个样。 上一次给儿子买衣服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忘了。 看着这么乖巧优秀的儿子，心中有些骄傲，又有一些愧疚，不过仍是嘴硬道：“还用你们说，这次叫儿子过来，就是专门带他逛商场的。” 说着把牌一扔，挥挥手，贱兮兮的笑道：“好啦，不陪你们了，我要陪我儿子去买衣服啦。” 说着，领着李牧往外走。 李牧回头挥手道：“叔叔再见。” 几人微笑着挥手。 …… 坐在车上，朱永平一边开车，一边和他讲些道理，有时候，父亲对一个人的童年确实很重要，能教会你很多东西，这是母亲替代不了的。 “朝阳呀！在学校，要和同学搞好关系，将来长大以后，都是你的资源和人脉，这很重要知道嘛。” …… 李牧随意的应付着，看到车上有相机。 “爸，相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和朋友拍点照片。” 朱永平爽快道：“拿去。这相机是老款，你会用吗？” 李牧道：“会，我见同学用过。” 朱永平点点头：“那这个相机就送你了，随便玩。” 李牧道：“谢谢爸。”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王瑶的。 朱永平皱了皱眉头，无奈接起电话。 “喂！” “喂，你们散了吗？”对面问道。 朱永平犹豫了一下，王瑶显然知道朝阳来了，故意打个电话。 “我出来了，他们还在那打牌。” 王瑶：“老岳说你要去步行街。” 朱永平：“是”！ 王瑶冷笑道：“你要带你儿子买衣服，也不用背着我。晶晶也想买裙子，我现在带她过去。” 朱永平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好不容易找了个陪朋友打牌的借口，抽时间给朝阳买身衣服，王瑶那边电话就追过来了。 只能对李牧说道：“朝阳啊！你王瑶阿姨知道我给你去买衣服，她要过来，想亲自给你挑选。你阿姨这方面眼光特别好，还有你妹妹，一听说你在特别开心，说过来找你玩呢！” 李牧想说你糊弄鬼呢！她是过来买衣服，还是监视来了。 嘴里却应了一声：“嗯！” 朱永平显然也知道儿子不太相信，不过，他确实爱王瑶，爱他的宝贝儿女儿晶晶，只能让朝阳受点委屈了。 接下来，两人火速赶到商场，朱永平刚给李牧试了一双运动鞋，王瑶已经带着宝贝女儿杀过来了。 一声爸爸传来，朱永平立刻满脸宠溺地迎了上去。 然后，直接陪她去买裙子，至于李牧这边，那还顾得上，只让王瑶帮忙把帐结了。 李牧到没什么，他又不是小孩。 自由自在，按自己的心意买几身衣服不香吗！反正是王瑶结账，也没说只让买一双运动鞋。 随后，找来导购小姐，在店里逛了逛，花了小几千，搭了几身衣服，这才心满意足。 看的王瑶目瞪口呆，不情不愿的结了账。 心想：“这就是永平口中那个老实乖巧懂事的乖孩子，看看买衣服这架势，那里老实懂事了，不像啊！” 衣服买好，相机拿到，还多了那么多零花钱，目的已经达成，已经没必要待在这里。 走到王瑶身前道：“王瑶阿姨，告诉我爸一声，我先走了。” 王瑶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似笑非笑道：“中午可要吃大餐呀，你不留下来？” “不用了，再见，王瑶阿姨。”李牧说着挥了挥手，离开了商场。 作为一个成年人，真不想装小孩陪着这俩人演戏，谁都不自在。 再说，他亿万富豪都当过，那在乎什么大餐。 ( 第四十三章 安顿 离开商场后，李牧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会，感受了一下这个时代的气息，这才乘公交车回家。 天气挺热的，李牧简单冲了个澡，把买的新衣服换上，对着镜子照了照。 不错，比以前帅气精神多了。就是发型无法重新设计，半寸长的小平头，也没这条件。 把朱永平给的钱拿出来数了数，还不错，有三千七，总算手里有点闲钱。 不然，接下来可不好操作。 这时，门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李牧打开门，是严良和普普。 “我上午去了我爸那一趟，买了几身衣服，你们等久了吧！” 严良不好意思道：“没有，我们去街上逛了半天，刚回来。” “朝阳哥哥，你身上的衣服真好看。”旁边普普插话道。 “谢谢！” “先进来休息吧！”李牧看两人有些疲惫，嘴唇都有点干了，从冰箱里给两人一人拿了一瓶水。 两人确实渴了，咕噜咕噜直接喝完了。 休息了一会儿，李牧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严良犹豫了一下：“我们、我们…” 李牧挥手打断道：“我还没吃午饭，走吧，一起去外面吃。” 严良立刻闭上嘴巴，他和普普此刻分文未有，上午转悠了一圈，想找份工作。年龄太小，根本找不着。 想回朝阳家，门锁着回不去，渴了也没钱买水，只能在附近一条胡同等着。 朝阳刚到家他们就发现了，立刻就要跟过去，被普普拦着，两人又等了十几分钟，这才过来敲门。 此刻李牧请吃饭，那还忍得住。 “好，谢谢你朝阳。” “谢谢朝阳哥哥。”普普也在旁边感谢。 李牧领着两人出了门，在附近转了转，路过一家新开的肯德基，看到两人眼睛亮亮的，好奇的向里面打量。 零六年，肯德基进入内地不久，挺时髦的，特别是对小孩子来说很有吸引力。 李牧停住脚步，示意了一下。 “就这吧。” 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严良和普普对视一眼，他们孤儿院长大，听说过肯德基，知道外国人开的，很好奇，却没吃过。 没想到现在竟然有机会，当即兴奋的跟着走了进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两人跟在李牧身后，揉着肚子，一脸满足的走了出来。 那模样，让李牧怀疑真有那么香吗？ 想想两人颠波流离的这段时间，瞬间理解了“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句话。 没挨过饿，饥一顿饱一顿饿得半死不活，就不懂得珍惜粮食，不知道吃饭有多么香！吃饭是一种多么美的享受！ 出了肯德基，两人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很扎眼。一路上没钱买新的，又找不到地方洗，能保持这样已经不错了。 “走，带你们去个地方。”李牧道。 两人不知李牧带他们去哪儿，但经过前面几件事，变得很听话，立刻跟在后面。 这次，李牧带他们来到附近一家不错的中档服装商城。 宁州街边有很多卖衣服的店面，价格很虚，需要讨价还价。价钱讲到位，两百的衣服五十就能买下来，没那个嘴皮子，只能多掏钱。 他们几个小孩子，去这样的街边服装店买衣服，肯定是挨宰的对象。 到不如这家服装商城，价格不贵，质量有保证。关键是明码标价，不用来回讨价还价，不担心被宰。 朱朝阳曾经陪母亲来过几次，还有印象。 进入商城，李牧熟练的喊来一位导购小姐，让她给严良和普普每人搭两身衣服。 两人这才明白李牧的用意，想要拒绝，在李牧的坚持下，还是接受了。 他们确实需要买衣服，天天这一身，连换洗的都没有，都有味了。 随后，用了半个小时，花了八百，给两人从上到下，一人置办了两身衣服。看两人眉开眼笑，一脸高兴，李牧心情也不错。 结完账，李牧领着提着大包小包，焕然一新的严良和普普，出了商城。 “朝阳，谢谢你。” “谢谢你，朝阳哥哥。” 李牧挥挥手：“不客气，咱们是朋友。” “衣服买好了，等会我再给你们找个住处。” 两人不知道李牧去哪里给他们找住处，但都很听话的跟着，李牧这一天来的表现，已经让他们习惯了。 随后，又领两人来到离他家不远的一处城中村，06年这会儿，城中村租房，连身份证都不用看，给钱就能租。 而且，押金也不用交，住一个月交一个月，省事方便。 领着两人转了一圈，选了一处环境和氛围不错的地方，没有客厅，只有两间小卧室，一间小厨房，一个小卫生间。 一番讨价还价，每月租金定在四百五，李牧当场便交了。 生活在孤儿院，一路颠簸流离，两人何时有过稳定的住处和私人空间，当房东把钥匙交给他们，两个人都高兴坏了。脸上带着兴奋之色，把所有的不如意和压力都暂时抛之脑后。 随后，又陪两人来到超市，给他们买了各自的凉席和毛毯，夏天，不需要棉被，倒也省得买了。 然后，牙刷、牙膏、毛巾、拖鞋、蚊香、脸盆、沐浴露、洗衣粉… 把一些生活用品配置妥当，零零总总花了两三百。 回到出租屋，一番收拾，两人看着焕然一新的住处，心里顿时生起一股幸福感，感受到家的温馨。 约好明天去六峰山游玩拍照，临走前，李牧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钱，数出五百。 看着两人疑惑的样子，李牧把钱拍到了严良手里：“我手里钱也不多，这是五百，你们省着点儿，就作为你们的日常花销吧。” 两人又是感激又是激动。 严良想推辞一下，实在没有推辞的勇气，他们手里现在一分没有，确实需要钱才能生活下去。 “朝阳，谢谢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说着眼圈有些红。 普普也一脸真诚的说道：“谢谢你，朝阳哥哥，我们会报答你的。” 李牧冲两人笑了笑：“好啦，咱们不是朋友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再见！”说着挥了挥手，向城中村外走去。 ( 第四十四章 机会 出了城中村，李牧没有回家，左拐右拐，穿行在大街小巷之间，很快就到了街尾的一家网吧。 里面的环境相对不错，没有那么乌烟瘴气。 拿了瓶水，开了一台机子，来到本世界后，这是李牧第一次上网。 来网吧，自然不是打游戏找乐子。通过网络，看看两个世界的差异，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有没有赚快钱的方法。钱多了，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一番搜索浏览，有些失望，是有一些机会，但以他未成年的身份，不可能参与进去，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 幸好，来前他根据这部剧发生的年代，做了大量准备，准备了许多的投机机会。 这部剧的时间线，虽不好界定。但，所有人用的都是功能手机，显然离智能机时代还很远。 不可能超过2010年，那时苹果已经出到第三代，智能机已经在国内小规模流行。 另外，还有不少依据，比如正在播放的还珠格格，已经普及的功能手机，带录像功能的数码相机，监控设备。 一切都说明了，这是新千年之后发生的事。 更可能02年03年之后的事。 至于具体的日期，也很明显。朱朝阳母亲参加班会，领取期末成绩单，然后放暑假，为他报了暑期奥数班。 剧情发生的时间点，明显是七八月份。 根据这些信息，来前李牧记忆了大量数据。 接下来，便开始了一一验证，寻找和现实世界轨迹相似的机会。 在网上一阵搜索，有些失望，由于年龄的原因和世界的差异，现实世界记下的大量机会，这里都用不上。 搜了好大一会儿，刚要放弃。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前几年七八月份的彩票中奖号码，和他记忆中的有些相似。 来之前，他记下的那些投机机会中，包括彩票中奖号码。 只不过，由于彩票号码太长，并不好记，每年只记了七八个月份的其中两期。 就这，从01年到10年，十年时间，需要他记忆的数字高达二十串，背的他头痛。 刚才，他下意识地用这些号码，和前几年七八月份的中奖号码对比，竟然一半都对得上。 这说明，他记下的今年七八月份的两期中奖号码，按照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有一期能中大奖。 他不清楚两个有不小差异的世界，在彩票中奖号码这方面，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相似之处。 或许，是世界的修复之力，暗中引导这个世界的发展向现实世界靠拢。 不然，根据蝴蝶效应，若任凭发展，这个世界可能很快就会面目全非，再也没有和现实世界相似的地方。 这只是他的猜测，真正的原因，大概世界上最权威的空间物理学家，也很难解释的清。 …… 出了网吧，李牧来到附近的一家彩票点，按照记忆中的两期中奖号码，花了四十元，每个号打了十注。 出了彩票点，彩票被他随手装进口袋里。 不是不重视，实在是这一期中奖的概率极小，买了也是以防万一。 根据刚才的对比，这些彩票号码虽然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中奖，却并未限定在某一期。 有的比现实世界早了几期，有的晚了几期，能确定的只是大概的时间段。 李牧记下的这两组中奖号码，属于现实世界七月底的中奖号码。 现在刚刚七月初，离月底还有二十天，为了以防万一，这两组号码提前出来，他还是买了。 计划一直追下去。 一期四十元，一星期三期，一百二十元。 按两组号码追五个星期计算，总花费六百元，这个钱他已经预留了出来，作为彩票钱，专款专用。 至于知道中奖号码，为什么不多买一点。 一是怕引起蝴蝶效应，买的多了，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中奖号码万一变了怎么办。 二是某些不可描述的传闻，据说某个中奖号码买的多了，某些机构会人为插手，改变中奖结果。 虽是传闻，稳妥点好。 …… 李牧这边出了网吧，慢慢的朝家里走去。 另一边，徐静亲戚家孩子办满月酒，张东升姗姗来迟。 徐父立马给了脸色，斜了他一眼道：“怎么来晚了，自罚三杯吧。” 张东升虽然心里不好受，脸上仍然戴着笑意，端起酒笑道：“爸发话了，那就听爸的。” 说着，连喝三杯。 他这边喝着，徐父在旁边斜倪着他，一脸的不耐烦。 张东升是个内向的人，心思很敏感，如何感觉不到徐父徐母对他的不耐烦，徐静对他的冷漠。 这段婚姻，可以说已经走到尽头，名存实亡。 但，他不甘心，作为九十年代末的大学毕业生，当年也是天之骄子，热血青年，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光明的前途。 可是，为了爱情，他远离了家乡，放弃了去大城市打拼的机会，背井离乡跟着徐静来到宁州，做一个大家眼中的上门女婿。 这些年，他为了爱情，为了照顾这个家，为了支持徐静的事业，在一个大学生还是金字招牌的年代，放弃了个人事业的拼搏，安心在少年宫当培训老师，还是没有编制的那种，一当就是八年。 人生有多少个八年，这些年他为了家庭，为了支持徐静的事业，放弃了多少机会。 现在，徐静竟然想和他离婚，徐父徐母也大力支持，他的心忽然凉了。 结婚前，徐东升为了表达对爱情的忠贞，不掺杂丝毫杂质，婚前两人做了财产公证协议，徐家的财产和他没任何关系。 而他那微薄的工资，也全都花在经营家庭上。 如果两人离婚，徐东升可以说一无所有，净身出户。爱情没了、婚姻没了、住的地方没了、连存款都寥寥无几。 他将一无所有。 这场失败的婚姻，让他的人生彻底完蛋了，根本没有后悔的机会。 张东升不甘心，当年他也是天之骄子，前途无量，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现在爱情没了，一切也跟着没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如此失败的人生；他恨，恨徐静的无情；恨徐父徐母对他的蔑视。 这些年，他放弃事业发展，无条件支持徐静，孝顺徐父徐母，各方面照顾的无微不至。 他如此用心经营家庭，对每个人都那么好，那么用心，竟然落到这副田地。 只是因为他没本事吗？ 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心已经快要死了。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不想浪费了大好青春，落了一身伤痛，最后一无所有。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过得幸福快乐。 他不甘心，他要采取行动，避免自己落入如此可悲的经历。 即便下地狱，也要拉上大家一起去。 随着几杯酒下肚，张东升一时间心思翻涌，感慨万千。 这时，旁边徐静姑父问道：“东升啊，来宁州几年了。” 张东升笑了笑：“八年了。” “唉呦，那么久了，为了静静，背井离乡的不容易啊，工作怎么样啊？” 张东升语气有些低沉：“还在少年宫，当培训老师。” 徐静姑父又问道：“那有编制吗？” 张东升犹豫了一下，笑了笑：“没有。” 徐静姑父语重心长道：“东升，姑夫告诉你啊，事业对男人很重要啊，男人没有野心，可不算男人。” 旁边有人打断道：“好啦，看看什么场合，别聊工作了，赶紧吃饭吧。” 徐静姑父这才住嘴。 张东升全程只是微笑，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是何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 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聊着天。 这时有人对徐父徐母建议道：“我说你们这么大年纪了，就应该颐养天年，有空呢，多走走啊，散散心。” 又有人接话道：“听说六峰山现在改造得不错，去爬爬山也挺好的。明天天气好，让静静带你们去吧。” 徐父徐母还没说话，徐静赶忙拒绝道：“我明天还有工作要忙，走不开，等有时间了吧，再陪你们去。” 徐母接话道：“那就不去了！” 张东升忽然插话道：“我明天没事，带爸妈去吧。” 徐静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奇怪已经到了如此境地，他对爸妈竟还如此孝顺。 犹豫了一下：“那辛苦你了，开我车吧。” 张东升笑了笑：“好！” …… ( 第四十五章 阻止 次日，到了约定的时间，李牧带着太阳帽，穿着运动短裤出了门。 见到普普和严良，眼前就是一亮。相比昨天，两人彻底收拾利索了。 换上了新衣服，穿上了新鞋子，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哪里还有流浪的样子。 说是他同学，没人会怀疑。 “严良、普普，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朝阳哥哥。”普普表现的很懂事。 李牧挥了挥手：“那好，咱们出发。” …… 六峰山在宁州西北，海拔不算高，景色却极美。空闲时，来这里爬爬山，看风景，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也是宁州热门的旅游圣地。 今天是周三，已经入夏，在炎炎暖阳下，来旅游的人并不多。 几人乘着公交车到了地方，天色还早，景区外停的车寥寥无几，并没有几个游人。 这个点，张东升显然没到，还要等一等，万一错过就不好了。 “严良、普普，那边有个冷饮店，咱们先去喝点东西吧。” 严良和普普这两天听李牧安排已经习惯了，自不会反对。 “行啊，朝阳，听你的，反正咱们有一大天的时间可以玩。” “好的，朝阳哥哥。” 于是，李牧领着两人到了景区外的一家冷饮店，一人一杯冷饮，又买了几碟糖果、冰淇淋。 一边吃喝闲聊，一边观察来往的车辆。 在冷饮店坐了半个小时，一人喝了两杯冷饮，吃光了糖果和冰淇淋，张东升的车终于姗姗来迟。 李牧不打算和他照面，压了压太阳帽的帽檐，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道：“严良、普普，走了。”率先朝景区走去。 两人顺势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跟上。 进入景区，几人一边爬山一边游玩，不亦乐乎。 玩耍之余，李牧不时观察身后，隐约看到张东升带着两位老人，一边爬山一边拍照。 这个点，离事情发生还早，他自不会去凑热闹。只要在关键时刻，打断就行了。 爬了一会儿山，几人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台子上。这里地势空旷，景色也不错，普普提议在这里拍照，李牧欣然同意。 几人一边玩耍，一边拍照，普普还欢快地唱起了儿歌。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树……” “白兔在游玩……” “桨儿桨儿看不见……” “船上也没帆……” “飘呀飘呀飘……” 这时，张东升领着徐父徐母，从几人身边过去。随意打量了他们几眼，有些好奇几个小孩这么早过来爬山，倒也没多想。 又走了几十米，来到一处亭子，张东升提意歇一下，徐父徐母也累坏了，欣然同意。 到了这个时候，张东升想做最后的努力。和徐静这么多年的感情，他真的爱她，想挽回这个家庭，挽回这段感情。 同时也挽回自己的人生，避免落入可悲的结局。 殷勤的打开保温瓶，给徐母倒了杯水。 “妈，喝点水吧。” 徐母坐在凉亭木椅上，冲张东升点了点头，接过杯子。 “辛苦你了。” 虽只是短短一句话，却让张东升心里莫名生出一些希望。又和徐母聊了两句，见徐父在那里摆弄摄像机，张东升想了想，又殷勤的去请教摄影技术，一通的吹捧之下，逗的两位老人乐呵呵的。 其实，他心里哪关心什么摄影技术，那在乎爬山游玩，只想挽回和徐静的感情。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得到两位老人支持他，事情就还是有缓转余地。 纠结了许久，他终于开口：“爸，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听到这句话，刚刚还满脸笑意的两位老人，瞬间冷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徐父道：“东升，我看现在你们两个在一起不幸福，还是尽快解决吧，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 听了徐父的态度，张东升瞬间心若死灰，知道这件事已经很难挽回，让他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一个可怕的念头渐渐在心中升起。 只是，这么多年来，作为上门女婿，他实在不想做这样的选择，那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压制住心中的情绪，无事人一样笑着说道：“爸，我是问你我学摄影还有机会吗！” 徐父愣了一下，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道：“你说摄影啊，那当然，什么时候学都不晚。” 看着眼前两位老人，张东升还是不想放弃，放下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抱着万一的希望，恳求道：“爸、妈，你们能不能帮我劝劝徐静，我知道她听你们的，我实在不想走到那一步。” 这时，徐母开口道：“东升，我们知道你们俩这么多年，肯定有感情。但婚姻这种事不能强求。” “你在宁州这么多年，在物质上，我们没亏待过你，就是希望女儿能够幸福。她有获得新生活的权利，这一点你要理解，我们也希望你好。 徐父道：“东升，到了这个时候，该说的话呢，我们都说了。你好好想想，好聚好散。” 听完两人的话，张东升彻底死心了，心中的悲愤和对未来的绝望，让他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越长越大。 破土发芽，冲击着他做人的底线，和三十年来形成的价值观。 终于，在这股情绪下，他仿佛做下了某种决定，长呼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 说完，仿佛放下了某种重担，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爸、妈，趁着现在光线正好，咱在往上走走吧！” 徐父徐母不疑有他，刚说了那番话，不想在这点小事上驳张东升的面子，让离婚再生波澜。 “好呀，再走走吧。” 于是，三人又继续向上爬去。 另一边，时刻注意这边情况的李牧，见他们停止休息，继续往上爬。这边普普的照片也已经拍好了，招呼了一声，拿着相机，不紧不慢地跟在七八十米外，一边玩耍、一边往上走。 张东升领着徐父徐母，又爬了几百米，来到一处靠崖的平台上，四周山石嶙峋，景色优美，很适合拍照。 他此时心里全被那个可怕的念头占据，想想离婚后，爱情没了，婚姻没了，青春也没了，还要净身出户，情绪越发的激愤。 他不甘心！ 又纠结良久，终于还是做下决定。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境地，他要避免自身的悲剧，即便一起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仿佛无事人一般，脸上重新带上笑意。 “爸、妈，这里景色不错，我给你们拍张合照吧！” 徐父四周瞅了瞅，确实很适合拍照，就答应了。 在张东升的安排下，两人坐上了靠近悬崖的一块巨石上。 此时，他心中的极端念头越来越强烈，装模作样的对了对光线，指挥两人调整姿势，仿佛还不满意，放下相机，就要上前亲自帮两人调整。 这也是他选定的动手时机。 只是，意外发生了，刚放下相机，正要走过去，后面传来一声欢快的笑声。 “普普、严良，快过来。” “这里的景色真美，我给你们拍张照吧。” 随后又有声音传来。 “哇，真好看啊！谢谢你，朝阳哥哥。” “等他们拍完，咱们也拍几张吧。” 张东升动作一滞，艰难的扭头看了看，路上遇到的那几个孩子，此时正一脸欢快的朝这里走来。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了。 他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有些遗憾又有些后怕，有些事做了就回不了头。 不是被逼无奈，真不想做这样的选择。 敷衍的拍了几张照，把地方让给李牧几个，领着徐父徐母两人继续往山上走。 只是，机会不是那么好遇到的，想要做到滴水不漏，更是难上加难。 经历过刚才那一遭，张东升内心冷静了不少，如果有可能，他真不想走这一步，内心一直纠结起来。 加上那几个小孩一直叽叽喳喳的缀在他们后边不远，不给任何机会，让他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云散。 两个小时后，目送张东升和徐父、徐母出了景区，李牧松了一口气，事情总算被阻止了。 张东升这人很谨慎，不会无缘无故动手，会挑选一个天衣无缝的好时机，这样的机会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接下来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自己这边也有时间布局。 只要张东升没走出那一步，就有改造的余地，让他重新开始。 ( 第四十六章 严良搬砖 景区门外，几人迎头碰见了周春红。 “朝阳，你怎么来景区了？” 李牧道：“今天没什么事，和朋友一起来逛逛。” 说着转头道：“严良、普普，这是我妈。” 严良和普普表现得很懂事。 立刻叫道：“阿姨好！” 周春红以为他们是儿子的同学，朱朝阳性格内向，在学校没什么朋友。今天竟然和朋友一起来景区玩，让她也有些高兴。 终归还是希望朝阳在学习之余，能活泼点，多交点朋友。 笑着说道：“严良、普普，你们好。” 闲聊了一会，李牧领着两人向景区外走去。 严良、普普挥手道：“阿姨再见！” 周春红也笑着挥手道：“再见，有时间来家里玩。” “知道了阿姨。” …… 眼看时间到了中午，阻止了事情的发生，李牧很高兴，拉了两人来到一家餐馆，大吃一顿。 算是开局顺利，给自己小小庆祝一下。 回家的路上又买了一份报纸，对比了一下中奖号码，自然没中。 李牧也不气馁，离月底还有一段时间，他有耐心。 …… 次日上午，几人再次汇聚一块，李牧买了一些零食小吃，几人一边欢快的吃着，一边闲逛，很是惬意。 这时，严良忽然说道：“朝阳，我想找份工作。” 李牧愣了一下：“你现在的年龄，该去上学，再说没到十八岁，属于未成年，工作不好找。” 严良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道：“朝阳，我和普普现在多亏你，但我们有手有脚，能自己挣钱，光靠你也不行。” “我想先找一份工作，最起码能应付我和普普的日常花销。” 李牧皱了皱眉头：“但你现在是未成年，工作很难找的，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严良笑了一下道：“我已经想好了，去码头帮人卸货，或者去工地当小工。这方面管的不严，不限制年龄，听说挣的也不少。” “我打算尝试一下，总闲着也不是办法。” 李牧还想再劝一劝，想了想，又放弃了。 或许，让严良吃点苦头，锻炼一下也好。剧中的严良虽然人不错，直率，讲义气，没有心机。 但，也有不好的一面，鲁莽、好斗、性格冲动。而且自尊心过于强烈，或者说太过自我。 老陈对他多好，真当亲儿子看了，严良却根本不在乎，各种闹腾搞事，根本不在意老陈的付出。 没吃过真正的苦头，少年意气，便无法真正感受别人的善意。 这一点，从他张口就和他爸的一位朋友借三十万，就看得出来。别说一个从孤儿院逃出来的未成年孩子，就是成年人张口能借到三十万吗？这可是06年，价值二线城市一套房。 稍微有点阅历，都不会这么天真。 既然严良想打工，那就给他这个机会，尝试一下社会的苦和累，借此好好的磨练一下也不错。 亲身感受，是学习苦还是打工累，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见李牧不再反对，严良很高兴，以为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接下来两天，李牧陪着严良和普普在宁州的码头和工地转悠了几圈，终于在工地上给严良找到了一个搬砖的工作。 工资半月一结，每天五十，算下来每月1500，别嫌少，在06年，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说，这份工钱已经很高了。 找到工作后，严良很兴奋，李牧专门找了一家小饭店，给他庆祝了一下。 看他高兴的模样，李牧心里暗想“你高兴的太早了，这是去工地搬砖，不是去玩，有你哭的时候。” …… 事情果然不出李牧所料，过了两天，等再次见到严良，整个人完全没了往日的活泼模样，躺在出租屋的床上一动不动，哪还有心情出去逛街玩耍。 搬砖可是一个重体力活，别说是未成年，就是成年人，平日里没干惯，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 这段日子可不熬。 李牧笑道：“严良，怎么样？是学习苦还是搬砖苦，现在知道了吧。要不就算了，别搬了。” 严良很想点头同意，他以前没干过这么重的体力活，根本无法想象。现在每天回到出租屋倒头就想睡，实在是精力在搬砖的时候消耗完了。 而且，猛然干这么重的力气活，根本适应不了，这几天不但腿疼胳膊疼，手上脚上也磨了好几个泡。 他心里已经打了好几次退堂鼓。 但，刚夸下的海口，两天就放弃了，不是他的作风，只硬撑着。 心里后悔，嘴倒是很硬：“没事，这两天只是适应不了，过几天就好了，你瞧着吧！” 李牧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说的认真，不再劝了：“好吧，你先干着。” “给，给你们买了一些吃的，好好补补，别累坏了。” 说着把一大袋真空包装的熟食和零食扔到床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手里就那点生活费，严良普普这两天买饭都小心翼翼，连荤腥都没沾过，身无分文的日子实在是过怕了。 见到这么多好吃的，严良当即坐了起来，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鸡腿，两个卤蛋，几个鸭脖，就着白开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他吃的这么香，李牧都有点饿了。在这里有陪他们聊了一会，才离开。 明天开始，他的事情也多了，上午还要去少年宫试听奥数课。 这是他和张东升最自然、最合理的接触机会，不容错过。用其他方式自然也能认识，就是显得目的性太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戒心。 只有熟悉了，了解了，才能找到改造和引导张东升的办法。 回家的路上，路过彩票店，李牧又花了40元，打了20注彩票，这是他完成任务的关键。 钱是一个好东西，张东升就是因为没钱，人生太过失败，才走上了极端。 但凡张东升有一个高薪而稳定的工作，即便爱情和婚姻没了，有一条退路，他也不会走上那一条不归路。 想改造张东升，从思想方面入手，重塑他的三观，才是最有效和彻底的。 但，李牧做不到，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和知识储备。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何况他只是一个未成年，一个中学生，想从思想上改造而立之年的张东升，太难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另一个方向入手，让张东升拥有一份优秀的事业，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理想抱负，实现人生价值。 有了良好的事业，高昂的薪水。人虽然还是那个人，放在世俗意义上来说，算是小有成就的成功人士了。 东方不亮西方亮，失去了爱情和婚姻；但依然拥有成功的事业和不菲的财富。 这样的张东升还会走极端吗？显然是不会的。 不被逼到墙角，逼到绝地，没有人会走这一步，这是一条不归路。 张东升也不例外。 有事业和财富做基础，人便有底气，没了徐静还有王静、刘静… 张东升的事业起来了，自信心自然有了，腰板也会挺直，人的精气神也不一样。 一个整天忙着家长里短，事业失败，人生灰暗，自信心不足的张东升；和一个事业成功，信心十足，意气风发，腰杆笔挺的张东升是不一样的。 徐静不是没爱过张东升，但她爱的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张东升，不是现在庸庸碌碌的张东升。 当理想和现实产生差距，爱自然也会慢慢消散。 改变后的张东升，将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会重新展现出独有的魅力，或许会让徐静重新爱上他说不定。 这是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只是，好梦易碎，未来如何发展，谁也不知道。 ( 第四十七章 接触 次日上午，李牧坐上公交车，前往少年宫试听奥数课。 非常凑巧，在少年宫外，见到了朱晶晶，以及来送她的王瑶。 李牧忽然记起来，朱晶晶就是今天香消玉损的，这也成了朱朝阳的噩梦。以前他对于帮助严良普普勒索张东升推三阻四，这次事件之后，开始积极起来。 王瑶母女或许根本不记得朱朝阳。仅仅见过几次，认不出来很正常，李牧也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有些悲剧，在李牧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不会发生。 朱晶晶虽然刁蛮任性，但只是一个小孩子，更多的是受到大人的影响，不能苛责的太多。 一些悲剧的发生，过于沉重和残酷，不是小孩子应该承受的。 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李牧不打算和她们做过多接触，即便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各过各的也不错。 对于朱永平，李牧其实也没有什么怨恨，上代人有上代人的恩怨，很难说得清楚。 现实一点说，把他放在朱永平的位置，一边是周春红，一边是王瑶，会选哪个当老婆，会爱哪一个？ 我想，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王瑶，别的方面不说，仅仅年轻漂亮就占了绝对优势，何况还是一个贤内助。 周春红呢？脾气算不上好，看看她管教住朝阳的方法，完全是强制性的，脾气上来了，就是一通训斥，家里的空气都是压抑的。 朱永平选择王瑶，不能说他有错，都是普通人，没有那么高的思想和觉悟。 既选了王瑶，爱屋及乌、朝夕相处之下，更宠爱女儿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王瑶，李牧只接触过一次，人家虽然不待见他，面子上也过得去，买了几千块钱的衣服，爽快的刷卡认了。 从这点看，也没什么可以怪罪的。 毕竟是前任的儿子，连后妈都算不上，想让人家对你多好，想多了。 放到现实世界，你也说不上人家有多坏，非常普遍的做法。 所以，就这样吧，李牧以后不会主动过去找他们，打扰他们一家的生活，各过各的小日子也不错。 况且，有他在，未来谁过得更好还不一定呢！ …… 李牧脑子里思绪翻飞，脚下却没停着，很快把王瑶母女甩在后面，进入少年宫，找到了暑期奥数班。 里面的学生不少，选了个位置坐下，又过了几分钟，张东升拿了一叠资料走了进来。 “大家好，我是数学及奥数班的老师张东升，首先欢迎各位来参加这次试听课，能够有更多的人喜欢上数学，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人类文明在短短的一两百年内，有如此巨大的飞跃，最大的功臣就是数学的进步，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 “有人知道是谁发明了最早的直角坐标系吗？” 张东升看大家听课情绪不太好，想引导一下，站在讲台上笑着问道。 只是 这时李牧举起了手。 “是法国的着名数学家迪卡尔。”他想借此机会加深印象，以便接下来的接触。 见没有冷场，终于有人回答了，张东升看向李牧，欣慰的点点头。 “对，正是迪卡尔，所以直角坐标系又被称作是笛卡尔坐标系，关于笛卡尔发明坐标系的故事，有很多的版本，有的说他是做梦梦到的，有的说他是为了追求一位年轻美丽的公主…” 在讲台上的张东升是平和的，沉着的，仿佛没什么难题能绊住他，黑板上画着心形坐标轴，娓娓道来的讲述着笛卡尔的故事。 絮絮叨叨讲了一会儿，可能是暑假的原因，眼看别的同学都在玩耍，却被逼着来上奥数课，都三心二意交头接耳。 只有李牧等少数人在认真听课。 总的来说，张东升讲课水平还是极高的，无奈这是试听课，大多数学生刚刚放暑假，正想着玩耍呢！哪有心思听。 教了这么多年奥数，张东升对学生的心理把握的很准，讲了一会就不再讲了，打开资料袋，抽了一叠卷子。 “今天没有多少内容要讲，还是先摸摸底吧！先来一个模拟的测验，我们办奥数班的目的，不光只是为了提高数学成绩，参加奥数比赛，更重要的是培养一种数学的思维。这对你们的未来，对你们整个人生都有好处。” “给大家一个小小的提示啊，最后的一道大题要用到数形结合的办法……” 随着试卷发下，李牧开始审题。别说，朱朝阳的学习天赋真的很高，特别是在数学方面。 眼前的这张卷子，题出的很有水平，介于普通和困难之间，李牧从头看了一遍，百分之九十五的题，对他来说都没有难度。 而他本身的逻辑思维能力，分析能力和记忆力都很出色，当年李牧要有这天赋，重点大学没跑。 可惜，现实世界他就是个普通人。 不得不说，在许多领域，天赋真的太重要了，有时候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也比不上百分之一的天赋。 很快，整张卷子都写满了，只剩最后一道大题，有点超纲，很多公式都没学过，确实做不出来。李牧也不强求，放下了笔，四处打量了一下。 班里，一些同学已经陆陆续续交卷走人，他也不心急，拿出一本奥数参考资料看了起来。 等人走得七七八八，这才来到讲台边，把卷子交上。想了想，又拿出奥数参考资料凑近张东升问道：“张老师，这道题该怎么解？” 张东升对李牧印象不错，刚才正是李牧举手回答，才让奥数课没有冷场。 热情的笑道：“好，我帮你看看。” 张东升的奥数水平没得说，讲解的通俗易懂，仅仅只讲了一遍，李牧便明白了。 或许是朱朝阳的影响，他真的对奥数产生了不少兴趣，又把前段时间积攒的一些奥数题拿出来请教。 张东升不但不觉得麻烦，看着他的目光还带着一些欣赏。讲了一会题，李牧表现出来的天赋也让他隐隐震惊，真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奥数苗子。 好学生人人都喜爱，一时间更加欣赏。 一个讲一个听，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教室里的学生也早就走完了。 又一题讲完，李牧也适可而止。 “张老师，今天麻烦你了。” 张东升笑道：“不麻烦，以后只要有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无论有没有课。” “谢谢张老师，再见。” “朱朝阳同学再见。” 出了教室，李牧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从这几年开始，奥数越来越热，特别是城里的孩子，攀比一样，纷纷给孩子报各种奥数班。 导致接下来十余年，各种奥数培训班遍地开花。 以张东升现在的年纪，想要经营一份事业，不是那么容易的。 倒不如利用他的优势，李牧出资金，张东升出技术，合伙办一个大型的奥数培训班，成功的几率非常大。 若是，经营得当，未来赚的盆满钵满也不是不可能。 考虑了一会，可行性很高。 不过，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 ( 第四十八章 中奖 时光匆匆，一个星期过去。 这段时间，李牧又去少年宫上了几次奥数课，并多次请教张东升各种奥数习题，两人现在已经混熟了。 李牧佩服张东升的教学方法和质量，这些东西说来简单，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 张东升欣赏李牧的学习态度和天赋，这么优秀的学习苗子很罕见。 …… 这天，李牧从少年宫回来，路上随手买了一份报纸，习惯性的对了对彩票号码。 忽然，他呼吸屏住，报纸上的数字怎么和他买的彩票号码如此相似。 不需要拿出彩票一一对照，买了这么多期，彩票号码他早就背熟了。 李牧又认真的看了一遍，六个红球全对上了，但蓝球错了。 小小失望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惊喜。 六个红球全对，即便篮球错了，这也是二等奖啊。 没中一等奖，二等奖也不错，他可买了十注。 幸好，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心情很快便平静下来，拿着报纸接着往下看。这一期的一等奖和二等奖中奖号码并不多，导致奖金异常丰厚，二等奖每注四十八万元。 他中了十注，奖金总额480万，扣除百分之二十的税，还剩384万。 有这些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 别人中了大奖，可能会兴奋难耐，李牧却一直很冷静，回到家，周春红刚好也从景区回来。 这件事，他不打算瞒着周春红，不然他一个还在上初中的未成年，真不好处理这张彩票。 但，告诉周春红，就意味着钱的支配权到了周春红手里，不可能再让他自由支配。 但，总能想到办法的不是嘛！关键还是先把奖兑出来。 想到这，李牧立刻做出一副兴奋之极的样子，拿着报纸跑了过去。 “妈，我中大奖了。” 周春红一愣，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去学习，中什么大奖？” 李牧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双色球二等奖。” 周春红显然也熟悉彩票，这年头城里的财迷可真不少，拿过报纸看了看：“你说你中了二等奖？” 李牧兴奋的点点头。 “中了！” 周春红有点无法相信，睁大眼睛问道：“彩票呢？我看看。” 李牧立刻从兜里翻出彩票递过去。 周春红接过接过彩票，等看清上面的数字，人立刻激动起来，连双手都开始颤抖。 “天呀，真的中了，奖金这么多，有四十八万。” “儿子，你太厉害了。” 说着激动地里一把抱住李牧，在他脸上亲了几口，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等周春红激动了一会，冷静了不少，李牧指了指彩票说道：“妈，这注中奖号码，我加了十倍，总共中了十注，奖金是四百八十万。” 闻听此言，周春红呆了一下，拿起彩票仔细看了看，这组中奖号码果然加了十倍，中的不是一注是十注。 她手指颤抖道：“咱们中了四百八十万？”有些不敢相信，数额太大了。 李牧点点头又摇摇头：“确实中了四百八十万，但还要交百分之二十的税，其实落到手里只有三百八十四万。” 周春红算算还真是这样，即便如此，三百八十四万对她来说仍然是一个天文数字。她在景区每月工资只有一千多元，工作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人顿时激动坏了。 好大一会，拿着彩票看了又看，周春红总算接受了中大奖的事实。 随后又对李牧叮嘱道：“朝阳，中奖这件事，你千万别出去乱说，明天我就请假去兑奖。” “等奖金下来，咱们先在你们学校旁边买一栋大房子。”周春红说起这个兴奋不已，仿佛已经看到美好的明天。 自从离婚后，她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失败的婚姻对她的人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她想过好，过得非常好。让朱永平看看，即便离得他，她也能给儿子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条件，把儿子培养成才。 只可惜，眼看朱永平事业发展越来越好，她却只能在景区当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想象和现实的偏差，让她很失落，不甘心，性格也开始偏激，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朱朝阳身上。 过分的关注和期待，让朱朝阳也压力山大，从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 现在，一切都好了，有了这么多钱，压力骤减，心中的执念也没了，可以给儿子更优越的生活条件。 让朱永平看看，没了他，自己一家照样过得好。 …… 次日，周春红便坐上了去省会的列车，彩票二等奖，一般只有省会才能兑换。 几天后，佳苑小区。 “周女士，这套房子真的非常不错，一百四十五平的大三居，装修也极好。” “原本是人家当婚房的，结果他儿子在上海谈了一个，不愿意回来，上海的房价比咱们这可高多了，只能把这套卖了，给儿子在上海买婚房。” “如果是全款，价钱方面业主还会再降一点，这种好房源可是很难碰到的，错过了可惜。” 周春红有些犹豫，毕竟价值近百万的房产，对她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又领着李牧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越看越满意。 “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以李牧的眼光看，这套房子的装修普普通通，放在06年，确实不错了。很时尚，很现代。 “挺好的，妈！” 两个小时后，周春红纠结良久，又经过一系列讨价还价，终于确定下来。 以八十七万的价格，全款拿下了这套一百四十五平的大三居，下午就签了合同，全额付款，只等房产证下来。 不过，签完合同，房主就已经把钥匙交过来了，现在就可以搬进去。 接下来几天了，轰轰烈烈的搬家行动正式开启。 由于手里有钱，那些旧家具和新房子也不配套，周春红少见的大方起来，花了小二十万，配了全套的新家具和电器。 在李牧的要求下，开通了光纤，配了一台电脑，让他终于不必经常往网吧跑了。 至于老房子，就留在那里当纪念吧，没事时还可以住一住。 这套房子附赠了一个车位，李牧知道周春红前几年刚考了驾照，就建议她买辆车，出行也方便。 周春红哪里肯同意，买这套房子也是为了让儿子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虽然早早考了驾照，却从没想过买车。 但，在李牧的软磨硬泡下，特别是说道：“有了车，也能在亲朋好友面前扬眉吐气。” 周春红终于心动了，这些年她一寡妇带着孩子，亲朋好友虽然面上不说，哪个看得起她家。 特别是朱永平，这些年对儿子也是爱搭不理，她都记在心里，经常在心里发誓，非要这些人刮目相看不可。 车就是人的门面，不但出行方面，也是生活水平和经济实力的体现，这让周春红异常心动。 终于下定决心。 李牧本来建议周春红买一辆奥迪a4的，但是看了看了价格，她哪里舍得。 最终，花了十几万，买了一辆红色的合资车。 就这，周春红已经喜欢的不得了，天天开着车拉着李牧在市里闲逛。 在李牧的影响下，又陪着周春红逛了几次商场，搭了几身时髦的衣服。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不是瞎说的。周春红手里有了钱，自信心也上来了，再加上一身时尚的穿搭，几天下来形象大变。 时尚又有气质，哪还有当初中年妇女的影子。亲朋好友，街坊邻居，见到了没有不羡慕的。 周春红的自信心大幅提升，终于不再把所有的关注都集中在儿子身上，给他太大的压力，家庭氛围也好了很多。 果然，穷是一种病，有时候真没错。 多少家庭问题重重，只是因为钱太少。 ( 第四十九章 培训班 张东升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昨晚下楼倒垃圾，他竟然看到一个男的送他老婆徐静下班回家，看模样，两人显然不像普通同事关系。 这让张东升抓狂了。 这段时间，徐静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徐父徐母也不怎么搭理他，唯一关心的就是什么时候离婚。 让本想回归正常生活的张东升，再次陷入人生的窘境，落入绝望之中。 如果离婚了，爱情不在，青春不在，净身出户，他一切都没有了，只能灰溜溜的黯然离去。 看着徐静和别人相亲相爱。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特别是两人还没离婚，徐静就暗中和别人勾勾搭搭，彻底激怒了张东升，打碎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前段时间，刚刚放下的那个可怕的念头，再次升了起来。 他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为了爱情，为了徐静，他什么都不顾，背井离乡来到宁州这座城市，没想到会落得如此结局。 这是他如何也不愿意接受的，是童话还是现实？ 八年前他选择了童话，现实却好好给他上了一课。 他的内心，再次纠结起来，向左还是向右？天堂还是地狱？这是一个问题！ …… 次日，奥数班讲台上，李牧明显感觉到张东升不太对劲。 往日里讲得简洁明了的课程，今天却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讲台上那个挥洒自如的张东升不见了。 一直熬到下课，李牧立马拿着奥数题凑了上去，张东升虽然状态不好，嘴角仍然挤出一丝微笑，开始和他讲解习题。 说起张东升，真的很难说他是一个坏人，其实很多事都是逼不得已。 严良、普普、朱朝阳用录像威胁，敲诈了他三十万。 张东升手里没钱，借了高利贷才凑齐，本打算下狠手，等录像拿回来，再把钱追回来，还掉高利贷。 但，当了解到他们几个敲诈这些钱，是为了给普普的弟弟治病，顿时心软了，宁可背负高利贷，也认了。 从这里也能看出张东升的复杂，本可以做好人，现实逼得他不得不成了坏人。 如果可以，谁愿意走这条不归路。 而且，张东升和朱朝阳看起来很有缘分。 两人都喜欢数学，都很了解笛卡尔，都心思缜密，善于隐藏内心想法，都有一个不幸的家庭。 两人的名字，一个朝阳，一个东升，正是一种对应关系。 所谓东升必定西落，朝阳必定东升。 太阳东升后，就成了朝阳。 如果朱朝阳一直这么孤僻下去，说不定就是第二个张东升。 …… 一道题讲完，学生也已经走完了，眼看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 李牧斟酌良久，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实在是不敢拖了，张东升现在的状态，很容易走极端，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真到那时候，再做什么可就晚了。 “张老师，咱们能聊聊吗？” 张东升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好呀朝阳，想聊什么？” 李牧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张老师，你觉得这几年国内奥数发展的怎么样？” 张东升有一些奇怪，李牧竟然问这个问题，不是应该聊聊学习聊聊生活嘛！ 不过，他知道李牧非常聪明，并且很早熟，不能单纯的拿他当小孩子看。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奥数这几年在国内发展的很快，越来越火，相信未来会有更多人学习的，发展潜力很大。” 李牧眼睛一亮道：“张老师，你经验丰富，又在少年宫工作了这么多年。” “你觉得如果开一个奥数培训班，有前途吗？” 张东升再次愣住，这是一个学生该关心的问题嘛！你不该关心如何好好学习，如何学好奥数！ 不过，他不是那种死板的老师，相反非常尊重学生，也愿意代入他们的视角，和学生沟通交流。 点了点头：“以现在的发展趋势，奥数会在国内越来越流行，越来越多的孩子加入进来，市场会逐渐扩大。” “只要经营得当，自然有前途。” 说完这些，他反问道：“你现在的年纪，正该好好学习，未来有个好前途，问这些干嘛！” 又敲了敲书上的习题。 “这可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啊！当学生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 李牧笑道：“作为学生自然要好好学习，但也不妨碍课余实践一下，做些感兴趣的事。” 张东升好奇道：“那你想做什么感兴趣的事？” 李牧道：“这件事需要老师帮忙，不知道会不会让你为难。” 张东升兴致被吊起来了，一时忘了其他，笑着问道：“想让我帮什么忙。” 李牧道：“张老师，你奥数教的这么好，咱俩合伙办一个奥数培训班怎么样？” 张东升瞬间愣住了，没想到李牧竟有如此奇葩的想法，半晌才说道：“你怎么会这种想，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好好学习才是你要干的，竟然还想和老师合伙办培训班。”说着笑着摇摇头。 李牧疑惑道：“不能吗？办一个培训班，有张老师在，应该不难吧！” 张东升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培训班不是那么容易办的，需要师资力量，需要场地，最重要的需要资金，没那么简单。” 李牧道：“老师你教学这么优秀，不是最好的师资力量嘛！咱俩合伙，我出钱你出力，以老师你的能力，一定能办好的。” 张东升只能苦口婆心的解释：“办一个培训班自然不难，但要办得好，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教，需要招好多人，还要租场地。这需要很大一笔钱，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牧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再次问道：“张老师，要多少钱，一百万够吗？” 张东升没多想，点点头道：“一百万自然够了，别说一百万，几十万就能办一个不错的培训班。” 李牧叹钉截铁道：“好，那我出一百万，张老师，咱俩合伙办一个培训班吧。” 张东升被吓了一跳，06年，一百万可不是一个小数字，真没有多少家庭能拿得出来。 他以为李牧是在开玩笑，摆摆手道：“好了，你还是好好学习吧。” 李牧一脸郑重道：“张老师，我是认真的，我出一百万，你来管理，咱们合伙办一个培训班吧。” “若是钱不够，还可以加。” 张东升这段时间和李牧接触的非常多，知道他心智成熟，不能当小孩子看，但对这件事，怎么也不敢相信。 和一个初中生合伙办培训班，还是对方出钱，怎么听都不靠谱，谁能轻易相信。 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朝阳，你的想法很不错，但还是好好学习吧，这才是你最应该做的事。” 李牧知道很难让对方相信，换了谁都一样，一个初中生忽然找你合伙做生意，还是他出钱，有几个人会相信。 “张老师，知道我的想法很难让你接受，一个初中生，换了谁都会这么想。” “我会让我母亲出面，亲自和你谈，如果这样，你愿意合作吗？” 张东升见他说的肯定，也疑惑起来，郑重的点了点头。 “行，如果有你母亲出面，我会好好考虑的。” 李牧道：“好，张老师，说话算数。”说着伸出了手掌。 张东升也伸出了手：“说话算数。” 两人拍了一下，同时笑了起来。 “再见张老师，等我的好消息吧。” “再见，朝阳！” …… 李牧走了，张东升却患得患失起来。 婚姻的失败，让张东升反思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找出了问题所在。自身太过注重家庭，忽视了个人事业的发展，导致家庭女强男弱。 徐静的事业发展得越好，越衬托出他的失败，这成了两人矛盾的根源。 如果他能有一份成功的事业，哪怕和妻子徐静势均力敌，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惜，以前他没看透这一点，以为付出便有收获，爱情就是一切。 现在他想明白了，但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这已经不是他大学毕业的九十年代，那个草莽时代，到处都是机会。 如今，社会规则越来越完善，想要真正经营起一份成功的事业，跨越阶层，何其困难。 这段时间，他考虑的都是家庭的事物，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没有时间考虑未来。 现在，一个机会忽然落到他面前，办培训班，特别是奥数培训班，对于已经在少年宫工作八年的他，绝对是行家里手，是他最熟悉的领域。 成为一家培训机构的负责人，经营起一份事业，对他有不小的诱惑力。 对于李牧的提议，毫无疑问，张东升很乐意，这可能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但，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虽然语气信誓旦旦，靠不靠谱很难说。 这可不是个小数字，万一只是他个人的想法，家里根本不支持呢！ 张东升一时间脑子里思绪纷飞，竟然少有得患得患失起来。 既舍不得这个机会，又觉得不现实。在家庭和事业的窘境下，这仿佛成了人生的一点光亮，弥足珍贵。 他只能默默祈祷，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李牧的少年意气。 ( 第五十章 说服 李牧从少年宫回到家，母亲周春红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随着经济宽裕，换了新房子，买了新车，景区的工作对于周春红就成了鸡肋，每月一千多的工资，一年也就两万左右，却要把大部分时间用在上面。 甚至几天才能回一次家，以前周春红还能忍受，现在彻底忍受不了了。 几天前，终于下定决心，辞掉了景区的工作，更多的精力用来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上。 只是，上惯了班，突然闲下来，人感觉空空落落的，没点事做。 餐桌上，周春红给李牧夹了一块红烧肉，笑着道：“多吃点肉，你看你现在瘦的。” 李牧点点头。 “嗯，知道了，你也多吃点。” 说着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倒周春红碗里。 乐得她眉开眼笑，眼中一片欣慰之色。 过了片刻，周春红想起来什么，说道：“唉…我是没有享福的命啊！上班的时候觉得忙，刚辞了工作，在家里呆了几天，就觉得太闲了，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最近我打算再找一份清闲的工作，算有个事做，也不耽搁照顾你。” 李牧扒了一口饭，仰头问道：“妈，咱家现在也有钱了，为了那点工作，给别人工作有什么意思。” 周春红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道：“那也不能待在家里没点事干呀，有个工作也能打发时间。” 李牧建议道：“不给别人打工，不代表没事干。自己当老板，做点小生意也行啊！” 李牧的话让周春红愣了一下。 “做生意？” “不行不行，我哪会干这个！” 说着赶紧摆了摆手。 李牧道：“怎么不行啊，妈，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 “自己当老板，时间自由，想上班上班，想下班下班，都是你说了算，不是也挺清闲的嘛！” 被儿子夸，周春红很高兴，但人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 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吧，做生意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也没那个本事，赔了怎么办。” “还是把钱存着，踏踏实实过咱们的小日子吧。” 李牧道：“妈，我最近读了一本经济方面的书，咱们国家这几年发展的太快，通货膨胀，钱也快速贬值。” “今年的一百元，到明年的购买力可能就剩下九十，钱存起来是最糊涂的。银行的那点利息，根本跟不上通货膨胀的速度。” “你想想，十年前的一百元，和现在的一百元购买力一样吗？二十年前万元户就是大家心中的有钱人了，现在的万元户都是穷人。” “这些奖金现在看着多，再过些年，说不定就不算什么了。” 李牧的一些话，说得周春红忧心重重，她以为有了这些奖金，一辈子就不缺钱花了，哪想到钱会贬值这么快。 她并没有怀疑儿子话的真实性，因为这是她的真实体验，想想十年前，还是1996年，一百元的购买力有多强，现在的购买力剩多少。 二十年前，万元户有多吃香，绝对是有钱人的代名词，现在谁家拿不出来。 你再说谁是万元户，别人会觉得你在嘲讽他。 国家发展的这么快，钱越来越不值钱，这些奖金看起来不少，将来有多少购买力可不好说。 周春红一时间忧心不已，再也不能淡定。 又看向儿子：“朝阳，书上有没有写该怎么办？” 李牧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过了片刻说道：“妈，这些年虽然通货膨胀，钱快速贬值。咱们国家的经济发展的也好，到处都是机会，做点生意，让钱生钱，就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转了一圈，又来到做生意上。 周春红苦恼道：“朝阳，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妈也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干哪一行，万一赔了怎么办？” 李牧道：“应该没那么难吧！” “按书上写的，可以选一个有前景的朝阳行业。现在国家经济发展这么快，各行各业都有红利，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一般都能挣钱。” 周春红沉默片刻：“可是，什么才算是有前景的朝阳行业，咱们也不知道呀！” 李牧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 “别的方面我接触的不多，但有一个行业我觉得不错。” “妈，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各种培训班越来越多，像我现在报的奥数班，还有学英语的、学绘画的…各种各样的培训班越来越受欢迎。” “这些年，国家经济发展快，大家手里有了闲钱，都想让孩子赢在起跑线，开始报各种各样的培训班。” “这应该就是一个朝阳行业。” 听了儿子的话，周春红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作为家长，谁想让孩子输在起跑线，只要经济允许，哪个不想着给孩子报几个班啊。 现在这个势头刚刚起来，以国人对孩子学习的重视，未来绝对是一门火热的行业。 只是，她一个中年妇女，又没有多高的文化，可干不来这一行。 失望的摇摇头，苦笑道：“朝阳，办培训班是不错，但妈又没当过老师，哪会办呀！” “人家把孩子送过来，还不给耽搁了。” 李牧建议道：“妈，其实不会没什么，很多老板也不懂技术，做的也很好。 “可以找懂行的帮忙呀。” “找一个厉害合伙人，让他帮忙管理，咱们出钱，他出力，你当董事长，他当总经理。” “照样能把培训班办好！” 或许被儿子口中董事长的名头刺激到了，周春红眼睛亮了亮，又暗淡下去。 瞪了李牧一眼：“什么董事长呀！那都是电视上的大人物，就我这样的能当董事长。” 李牧道：“怎么不能呀！这只是一个职位，公司开起来，你自然就是董事长。” 周春红摇了摇头：“好好吃饭吧。你妈我就是一个家庭妇女，没多少文化，也不认识什么人，上哪去找人帮忙。” 饭桌上一时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李牧眼看时机成熟，忽然说道：“妈，其实懂行的人，并没有那么难找。” 周春红瞪了他一眼：“不难找，难道你认识呀？” 李牧点点头：“我还真认识很多非常好的老师。” 周春红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儿子从小到大，可是常年排在年级第一的人，老师的心头肉。 别人不知道，但她儿子认识的好老师绝对非常多。 不过，自豪之余，周春红仍然没放在心上。 “人家好好的老师，肯辞职和我办培训班。” 李牧道：“为什么不肯，现在老师的工资不高，只要条件合适，肯定有人愿意。” 周春红还有点犹豫，或者说不自信。 李牧提意道：“妈，要不我先选几个试探一下。” “快吃饭吧！”周春红又给他加了一块糖醋排骨。 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大概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 第五十一章 筹备 时间又过了两天，李牧从少年宫回来，感觉火候也够了。 “妈，你知道我们奥数班的张老师吗？” 周春红愣了一下：“知道，给你报名的时候见过，挺斯文的。” 李牧道：“张老师叫张东升，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教学很有水平，培训班的同学都爱听他的课。” “人也非常有能力，我打听了一下，风评也很好，谦虚低调，对工作认真负责…” 周春红越听越不对，连忙打断李牧的话：“朝阳，你不会真帮妈去物色老师了吧。” “你现在最应该干的是好好学习，别让其他事情分心。” 李牧道：“知道，妈，保证不耽误学习。” “不过，办培训班的事，我和张老师提了一下，他挺感兴趣的，说要和你面谈。” 周春红呆了一下，没想到儿子做事这么利索，连人手都给他物色到了。 有些无奈道：“培训班的事，我还没决定呢，你…唉…” 李牧道：“妈，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再说，张老师真的非常有能力，有他协助你，肯定能办好。” 周春红有些被儿子的话打动了，刚下决心，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儿子，你说这么好的老师，又有能力，他愿意来吗？我可什么都不懂。” “就算条件开好点，他干一段时间，见到这一行有前途，抛开咱们另起炉灶怎么办？” 李牧道：“妈，我是这么想的，别当他是打工的，给他股份，让他成为合伙人，未来发展好了，他也舍不得离开。” “给股份？”周春红疑惑道。 “对，给股份。” 李牧又解释道：“我前段时间在图书馆看过一本管理学书籍，上面讲述了国外的先进管理方法，其中就有如何留住人才。” “不要让他成为单纯的打工者，给他们配股，让公司的利益和他的利益绑在一起，有主人翁精神，自然会用心工作。” 听到还要给股份，周春红顿时犹豫起来，对她来说，这是拿自个的钱分给外人呀。 李牧接着说道：“妈，股份也不是白给的，这是一种激励制度，对公司发展有好处。” “比如，拿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对张老师做一个激励制度，设立一个五年期的奖励计划。” “今年设定多少利润，如果张老师完成了，就给他五个点的股份；明年再设定一个更大的目标，完成了，再奖励五个点的股份。” “一直持续五年，如果设定的目标张老师全部完成，那时公司的规模可想而知，即便剩下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也赚大了。” “到时他也成了股东之一，即使没了股票激励制度，也不会离开，因为他的利益已经和公司绑定。” “如果他完不成目标，公司发展的不尽如人意，拿不到股份，他也没话说。这证明他没真本事，咱们还留他干嘛！” 一席话说完，周春红沉默了很长时间，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但，小市民的思想作祟，又不舍得白白送股份。 李牧再次劝道：“妈，目光要放长远，看似放弃一些股份，有时候会收获更多。一家价值一百万的公司，它的百分之百股份；一家价值一千万的公司，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 “让你选，你要哪一个？” 周春红自然明白儿子的意思，股份全都留在手里，发展不起来有什么用；股份分出一些，合伙人更有干劲，公司发展壮大了，手里股份价值反而更高。 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当了一辈子基层员工，有些小市民思想，不能从更高的角度看问题。 面对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很难做出一个合适的选择。 好在，周春红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经儿子这么一说，也想通了。 股份给出去就给出去了，如果能把培训班搞好，蛋糕做大，未来将收获更多。 …… 次日，经过李牧的引荐，周春红和张东升正式见了面。 张东升对这次机会很珍惜，这是他灰暗人生的唯一的一丝亮光，寄予厚望。 周春红对张东升很尊重，经过儿子的一番夸赞，知道这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未来培训班发展的怎么样，都要靠他。 两人聊的很不错。 有时候，人不被逼一下，真不知道自己能力的上限在哪。 周春红就是如此，和张东升一番长谈，仿佛激起了她的事业心，计划打造一家专业的培训机构。 在奥数之外，还要开设英语培训班；书法培训班；音乐培训班；绘画培训班。 张东升自然大喜，他作为直接负责人，培训机构的规模越大，越能实现他的理想抱负。 特别是在听到股份激励计划后，整个人都昂奋起来，这对他来说，是难得一遇的好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只要完成既定的发展目标，他就能获得股权奖励，成为培训机构的股东。 经历了家庭的变故，让他明白一个道理，男人不能没有事业，徐静就是一个深深的教训。抛弃物质和现实的爱情，就是一个空中楼阁。 这让他对事业越发的重视，他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张东升做事很有决断，下定决心，立刻开始行动。两天后便正式从少年宫辞职，把家庭事务抛在一边，拿出所有精力，开始忙培训机构的事。 周春红也没闲着，接下来的日子，两人越发的忙碌起来，一边跑上跑下注册培训机构，一边在宁州选合适的场地。 最终，看中了一栋三层小楼，交通便利，附近就有公交站点，原先是宁州设计院的产业，前段时间刚刚搬走，空了下来。 三层楼，每层四百多平，总共一千两百多平，还带了一个小院子。 租金也不错，一年三十二万，一次性签了十年，每年租金上涨不得超过百分之十。 毕竟是设计院用过的地方，自带装修，风格不错，看着舒服。只要再简单装修一下，即可使用。 接下来，再张东升的主持下，又花了三十万，简单装修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布局，增加了一些儿童的元素，效果不过。 随后又开始添置各种桌椅和教学设备，又是八十多万花出去。 培训班还没成立，就已经花出去一百多万了，周春红心疼不已。 李牧买彩票总共中了三百八十四万，买房、买车加上各种开销，这段时间花了一百二十多万。 原本只剩下二百六十万左右。 筹备培训班以来，租金，加上装修费，加上添置办公桌椅和教学设备的费用，砸进去了有一百五十万。 好在，一切硬件都配齐了，接下来没什么大的花销了。 周春红和李牧商议了一下，又拿出三十万，作为培训机构未来的日常运营费用。 拿出这三十万后，家里的存款剩下八十万，周春红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表示这些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投进去，要保证家里的生活水准。 李牧自没什么意见，有这些已经足够了。等开始招生，只要经营得当，这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印钱机器。 有句话不是说嘛！女人和小孩的钱是最好挣的。 ( 第五十二章 筹款 在宁州少年宫工作了八年，张东升和许许多多的培训老师打过交道，原先这看似没什么用。 但培训机构成立后，他成了负责人，用处可就大了。 少年宫名头够响亮，但里面老师的收入并不高，就像张东升，这样一位水平极高的奥数老师，收入竟然到了被亲朋好友瞧不起的程度，连老婆都嫌弃。 作为在少年宫工作八年的老人，张东升知道少年宫有不少拥有极高水平，却拿着低廉工资的培训老师。 以前张东升同情他们，自己也郁郁不得志，却无可奈何。 现在，就不同了。 在周母和李牧的默许下，张东升把少年宫的老师分类划档，挑出那些水平高的，私下里开始一个一个的拜访。领着他们参观装修一新，设备齐全的培训基地，许诺比现在高出几倍的薪水。 效果很不错，有百分之六十的老师都接受了邀请，还有不少答应兼职。 对于培训机构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好的培训老师。 只要老师教的好，仅仅靠口碑，生源就能源源不断。 更何况挖来的都是少年宫水平极好的老师，如果他们跳槽了，稍微宣传一下，很多学员都会跟过去。 …… 事实也是如此，经过半个多月的筹备，培训班正式开业，短短一个星期，就有近二百人报名，学费收到手软。 挖过来的这些培训老师水平都极好，很得学生和家长的认可，跳槽后，许多学生也跟着来这里报名。 一时间，让这家新开的培训机构，在宁州都有了几分名气。 作为负责人，张东升也声名鹊起，人还是那个人，在亲朋好友眼中，却从一个少年宫的小小培训老师，变成了一位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 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就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如此的简单又不简单。 经历过这一遭，张东升变得越来越自信，有了几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他事业和精神状态的变化，自然反映在家庭上，徐静最近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徐父徐母也不再唠叨让他们离婚的话题了。 就连一些亲朋好友，也开始夸奖他事业有成。 这种种变化，让张东升一时间感慨无限。 他并没有飘，相反，更加谦虚了，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工作上。 他要强大起来，活出自我，实现了心中的抱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 时隔多天，李牧再次见到严良，他的变化很大，黑了、瘦了，但更精神了。 人也稳重了不少。 知道了钱有多难挣，恐怕如今不会再有直接向别人开口借三十万这种幼稚的想法。 见到李牧，笑着打招呼道：“朝阳，你来了。” “朝阳哥哥，你来了。” “嗯，普普，严良，好久不见。” 说着李牧拍了拍拍了拍严良的肩膀。 “你现在的身板比以前结实多了，在工地上干的怎么样。” 严良叹了一口气：“还行吧，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说实话，严良在工地上坚持这么长时间，让李牧也有点吃惊，别看他个子不低，今年才十五六岁，还是个未成年。 在工地搬砖可是个重体力活，每天上班时间有十二个小时，即便是成年人，愿意干的也不多。 严良竟然坚持了一个多月，始终没有放弃，他的毅力让李牧也有一些佩服。 “你现在觉得是上学苦还是搬砖苦？” 严良苦笑一声：“以前我觉得上学苦，学习太枯燥了。干了一个多月工地，才明白什么是真苦。” 李牧道：“那就别干了，回去上学吧。还有普普，暑假快过完了，别耽搁上学，你们现在的情况，上学是最优的选择。” 严良犹豫了一下道：“不行朝阳，我说好要挣钱给欣欣治病的，现在回去了，欣欣的病怎么办。” 普普这时眼圈也红了。 “对不起，严良哥，都怪我，不是我一直想给欣欣治病，你也不会去工地干活，现在还继续在学校上学呢。” 严良很讲义气道：“不怪你普普，是我自愿的，你弟弟也是我弟弟。” 李牧反问道：“严良，你现在一年能攒多少钱？” 严良愣了一下，他搬砖累死累活，每月只挣一千五，在刨除房租水电和生活费，剩不下多少，一年能攒一万就不错了。 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李牧接着说道：“欣欣的病需要三十万，你算过没有，你多少年才能挣够，他这病能拖多久，你攒够钱还来得及吗？” 严良张张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现在一年只能攒一万，想攒够三十万，理论上需要三十年。 别说三十年了，欣欣连三年都撑不了，挣钱给欣欣治病，自然也只是无劳无功，一句空言。 李牧的话，直接把血淋淋的现实揭露出来。靠他们两人，想挣钱给欣欣治病，注定只是徒劳。 想明白这一点，普普眼圈立刻红了，严良好像也泄了气，秃废的坐在那里。 看他们的样子，李牧决定不再隐瞒，说明来意。 “好啦，我可不是来打击你们的，你们为了给欣欣治病这么努力，我也不能撒手不管。” 严良抬头疑惑：“你…” 李牧笑道：“别指望我学你去打工挣钱，可没有你这身板。” “还记得我提过利用慈善机构募捐的事吗？” 两人点了点头，普普满脸沮丧道：“我和严良去了很多家慈善机构，他们根本不管，有的也只说几句同情的话。” “慈善机构真的能筹款吗？” 李牧道：“自然能，只不过你们都是小孩子，未成年，很难办下来。” “这件事，需要成年人才好操作。” 普普眼睛一亮，有些期待道：“朝阳哥哥，难道你？” 李牧点点头：“这件事，我拜托了一位关系不错的老师，专门去慈善机构咨询过，希望很大。” “今天，我就是带你们过去和他见见面，登记一下资料。接下来，这件事让他帮我们操作，应该不难。” 李牧的话，让两人十分惊喜。 普普脸上红扑扑的，一脸激动道：“谢谢你，朝阳哥哥。” “朝阳，真是太麻烦你了。”严良也很高兴。 李牧笑了下：“咱们是好朋友，应该的。” “走吧，我领你们和他见一见。” …… 街角的一处小公园，张东升已经赶到了。 “张老师，这是普普和严良，需要筹款治病的是普普的弟弟欣欣。” “张老师好。”普普和颜良十分尊敬的叫道。 张东升点了点头，又仔细的打量了两人一眼，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不用紧张，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填写申请资料，递给慈善机构。接下来，你们还要和我一起去慈善机构，核实具体情况。” “筹款问题不大，放心吧。” 两人脸上轻松了很多。 “谢谢张老师。” …… 沟通了一会，填好资料，张东升把李牧叫到一边。 一脸感慨道：“朝阳，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朋友吧。一个小时候的玩伴，你竟然舍得这么帮他们。” 李牧笑了笑：“我也只是力所能及的帮点忙，主要还是靠张老师您，如果没有你跑上跑下，帮忙操作，靠慈善机构筹款，哪有那么容易啊。” 张东升摇摇头笑道：“我也只是帮忙跑个腿，如果没有你说服周董同意，用咱们培训机构的名义认捐筹款额的一半，拿出了十五万，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操作。” 李牧笑道：“咱们办培训机构的，挣的都是小孩的钱，捐点钱就当做慈善吧，还能落个好名声。” 张东升点了点头，他和周春红也是这么考虑的，不然不可能这么爽快的答应捐钱。 ( 第五十三章 学校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已经开学了。 李牧只能乖乖的去上学，做一个大家眼中羡慕嫉妒恨的尖子生。 别的不说，朱朝阳的学习天赋确实强，一篇课文读个七八遍就能背下来，代数几何课前花几分钟看一遍，需要老师讲一节课讲的内容，就轻松掌握了。 唯一不好的是，学习太好，也会遭人嫉妒。特别是叶驰敏，每次李牧在学习上出了风头，叶驰敏的脸立刻就会拉下来，有时还会气呼呼的瞪他。 仿佛很不服气的样子。 但朱朝阳一直都是年级第一，拉开第二名很大一段距离，从来没有变过。 倒是叶驰敏，第二名的宝座根本坐不稳，不时滑下去几名，然后脸色会阴沉几天，咬牙切齿的开始默默学习。 直到排名再次爬上来。 但，面对别的同学，她只要花大力气学习，总能够超越。 朱朝阳却是例外，仿佛摆在她面前的一座大山，无论她如何努力，始终有很大一段差距。 这让一向自傲的叶驰敏深受打击。 后果就是，把朱朝阳被恨上了，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经常找不自在。 另一方面，朱朝阳性格内向，不合群，虽然学习够好，却没有好的玩伴。 有一个和他发生过矛盾的男生孙浩，会经常找茬。虽然作为尖子生，老师的心肝宝贝，对方很注意，不敢太过分。 还是让朱朝阳很苦恼，人也更加沉默孤僻。 如今换成了李牧，自然要改变这种处境。 体育课上，李牧正在操场的一角溜达，孙浩看了他几眼，忽然一路小跑，直直的朝他撞了过来。 李牧可不是吃素的，在都挺好世界里，身为亿万富翁，他不仅玩过枪，还学过一些简单的格斗。 面对其他场面不行，应付一个初中生却绰绰有余。 面上不露声色，继续往前走，人靠近的一刹那，忽然就是一个侧摔。 孙浩扑通一声，四养八叉的倒在地上。 他脸上有一丝茫然，渐渐反应过来，竟被朱朝阳给摔了。有些不敢相信，还有些羞恼，麻利的爬起来，再次冲了上去。 结果又被李牧干脆利落的放倒在地。 他彻底恼了，爬起来，一脚朝李牧踹了过去。 李牧也来了火气，碰到这么不识趣人，别怪他下狠手了。 侧身避过飞来的一脚，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孙浩的脑门上。 只听啪的一声，孙浩感觉脑门一片嗡嗡响，还没反应过来，李牧又一脚踹了过去，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被踹倒在地。 孙浩支着胳膊，弯起腰，刚要爬起来，被李牧又一脚踹在背上，再次趴在地上。 看着满脸怒意不服气的孙浩，李牧冲他勾勾手：“起来！” 孙浩刚要爬起来，李牧上去又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朝他勾了勾手：“再来。” 孙浩看着李牧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些害怕了。 “我、我…”嘴里吱呜了几句，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李牧面无表情的上前，朝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想说什么，你平时不是很能耐吗？没少和我找茬吧，不搭理你，你还越来越上脸了。” 说着李牧又扇了两下，毕竟是个初中生，孙浩有些被吓到了，脸上带着惧意，眼圈一红，泪珠啪啪的往下流，竟然哭了。 李牧很意外，这位平时表现的可是很牛气啊，调皮捣蛋，经常和别人找茬，竟然这就哭了。 想想一个小屁孩，好吧！ 李牧一时间索然无味，修理一个初中生也没什么成就感。 伸手掂了掂孙浩的脸：“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孙浩脸上带着惧意，连忙点头：“知道，朝阳哥，我再也不敢了。” 李牧有些无奈，这就变成朝阳哥了。 “这件事会告诉老师吗？” 孙浩连忙摆手：“不会不会，朝阳哥，我不会告诉老师。” 李牧再次笑嘻嘻地说：“你说，刚才咱们打架了吗？” 孙浩脑子反应很灵活，愣了一下，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刚才朝阳哥在和我闹着玩，咱们什么时候打架了。” 李牧欣慰的点点头：“不错不错，你小子很有前途。” 孙浩这时也不哭了，反而一脸希翼的看过来：“朝阳老大，我能和你混吗？” 李牧看了他一眼：“不能，你学习太烂了！” 看着附近已经有几个同学围了过来，李牧随意扫了一眼，踢了孙浩一脚。 “起来，赶紧滚蛋。” 孙浩连忙爬起来，灰溜溜的跑了。 李牧看了看，若无其事地向操场的另一边走去。 叶驰敏刚才就站在那里，大概想看李牧的笑话，结果没看成，李牧怀疑她会不会去找老师打小报告。 在操场的一角，截住叶驰敏。 “叶驰敏同学，你这是去哪呀？” 叶驰敏想起刚才李牧修理孙浩的样子，有些害怕，但一想父亲是警察，李牧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胆气又壮了。 撅了撅小嘴：“我爱上哪上哪，你管得着吗？” 李牧笑道：“你去哪我管不着，但有人想打我的小报告，我就管得着了。” 叶驰敏脸色一红：“谁想打你的小报告了。” 李牧走近了几步，渐渐靠近她，脸上带着坏笑道：“没有吗？叶驰敏同学，我记得你可是很关心我的。” 叶驰敏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直接靠在了墙上：“我没有，你敢欺负我，我就告诉我爸。” 李牧知道她爸是警察，还是刑警队长，恐吓这一招不管用，说不定还会被叶驰敏告一状。 这样一来，只能用另一招了，就是有点无赖，他也不想啊！ 谁让形势如此！ 眼看叶驰敏退到了墙边，李牧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上前就是一个壁咚。 可惜，大煞风景的是，朱朝阳身高不足，还没有叶驰敏高，让这一幕显得有些滑稽和搞笑。 李牧都有点不好意思。 但，效果很明显，对于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来说，这一幕仍然很震撼。 叶驰敏虽然看李牧不顺眼，主要还是小女生的一些任性和嫉妒心。 朱朝阳的成绩仿佛横在她面前的一座大山，无论如何都不能超越，她以前的种种作为，全都是内心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发泄。 内心深处，在叶驰敏都意识不到的地方，她其实很羡慕佩服朱朝阳。 学生时代，学习成绩好，天然就会被别人高看一眼，如果能常年保持年级第一，头上更会笼罩一层光环。 对小女生来说，爱和恨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 爱着爱着，忽然就恨起来了；恨着恨着，忽然就爱起来了！ 被李牧壁咚在墙上，叶驰敏的神情有惊愕、羞恼，渐渐变成目瞪口呆。 随着李牧凑得越来越近，脸上不知何时有一朵红云浮起，目光也羞涩温柔起来。 直到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寸左右，看着脸蛋越来越红的叶驰敏，李牧停下动作，他只是逗逗她，这么小的年纪，不可能做什么。 “叶驰敏同学，咱们一起回教室吧。”说着李牧后退几步说到。 叶驰敏脸蛋红红的，抬头羞涩的看了李牧一眼：“嗯！” …… 效果很好，接下来一段时间，班上的同学发现叶驰敏变了，以前那个性格傲娇，动不动就发脾气使小性子的叶驰敏，最近性格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懂事。 对此，李牧感受更深，叶驰敏面对他的时候，简直成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小淑女。 经常跑来请教他问题，和他一起学习，一起打扫卫生。 如果有别的小女生靠近李牧，叶驰敏脸上就会气呼呼的不高兴，故意针对人家。 李牧心里有点无奈，那次行动是不是有点玩火，如过未来叶驰敏知道真相，会不会咔嚓给他来一刀。 唉，青春的烦恼！ ( 第五十四章 天网恢恢 事业的成功，眼界的开阔，让周春红变化很大。 以前，她是眉间带着几分幽怨的中年妇女，性子急躁，脾气也不好，嘴里都是埋怨。 现在，事业的成功，有了底气。性格也变好了，人也温柔了。 学会了穿着打扮，几个月的时间，从一个中年妇女，变成了一个带有几分时尚温婉气质的都市丽人。 整个人年轻了一大截，不是相熟的人，一时间怕是很难认出来。 有一次，李牧陪着周春红逛商场，迎面碰到朱永平和王瑶领着朱晶晶。 看着眼前成熟风韵的都市丽人，朱永平把李牧悄悄叫一边，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你妈？” 实在是和他印象中的形象变化太大了，如果周春红当年有现在的气质和品味，他们会不会离婚很难说。 周春红听到了他的话，脸上很平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朝阳，咱们走。” 这件事之后，周春红的自信心更足了，彻底放下了婚姻失败的心结，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成熟女性才有的风韵。 另外，根据李牧的观察，周春红和景区的马主任，好像也掰了。 以前，周春红只是景区的一个小售票员，和马主任还挺合适的。现在却是一家培训机构的董事长，有车有房，成熟风韵。 圈子不一样，人也学会了打扮，见识到更优秀的人，眼界自然也高了。 自身条件优越，有了更多选择。和马主任分开，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别的不说，根据剧情，王瑶去景区找周春红闹事，马主任也果断和周春红分手了，两人本就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分开也不错。 有段时间，周春红经常和张东升接触，李牧甚至有点怀疑他们会不会搞在一起。 事实证明，想多了！ 两人还是很清白的，并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周春红从一个爱唠叨抱怨的中年妇女，变得独立而又自信，也是李牧乐意看到的。 …… 最近几个周末，朱永平仿佛想起他这个儿子，每逢星期天，就会拉他去游泳、逛商场、或者去游乐场，仿佛要把缺失的父爱补回来。 这天，两人刚从商场出来，朱永平接到一个电话，神色突然紧张起来。 “王瑶，有什么事？” “你魔怔了吧，我知道他是你弟弟，唉…” “你现在在哪，我这就过去了！” “早晚被你弟弟给连累。” 等挂了电话，朱永平脸色不太好。 “朝阳，爸爸有事要处理，今天不能陪你了。” 李牧道：“没事，你去忙吧。” 朱永平摸了摸他的头，匆匆的开车离去。 李牧目送朱永平走远，想了想刚才的通话内容，难道是王瑶的弟弟王立回来了，还搞出了什么事。 这位可是一个狠人，早年犯了事，出来后，跑南边的小国混去了。 根据原剧情，今年回宁州看姐姐，因为王瑶的怀疑，差点整死朱朝阳。 出手更是狠辣，面对警官老陈，上去就是一刀。 这样一个人，说他身上没有背几件案子，谁都不相信。现在回到了宁州，以这人的性格，只要和人有了矛盾，不可能不惹出事来。 李牧找到一处报亭，买了一份宁州当地的报纸看了看。上面有一条报道，昨天在宁州广场那一片，发生了恶性斗殴案，有人被捅成重伤。 报纸上还登了嫌疑犯的侧面照，不是很清晰，应该是监控拍下的。 李牧感觉有些熟悉，和剧里的王立确实有些相似。 这下，李牧明白朱永平匆匆离去的原因了，大概是王立犯事了，想要跑路，需要朱永平帮忙。 这种事，朱永平即便不想帮，有王瑶在，也拒绝不了。 李牧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电话里王瑶说的地址。 得益于良好的记忆力和听力，他隐隐约约听清了，并记下来了。 既然如此，若是不做点什么，总有点不甘心。 因为剧情的改变，他和王立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但，眼睁睁的让这样的人跑路，还是很不爽。 犹豫了片刻，李牧来到一处公用电话亭。 他捏了捏的嗓子，让声音显得粗犷，像是一个成年人。 然后拿起了电话，开始拨号。 “喂，110吗！我要报警。” “我看见了昨天在广场上行凶的嫌烦，好像要跑路。” “地址在……” 挂了电话，李牧浑身一阵轻松。 事情已经做了，结果如何，只能看天意。 如果王立运气好，逃过这一劫，算他命大，也认了。 …… 两天后，李牧放学回家，见母亲周春红领了一个小女孩回家，仔细辨认了一下，竟然是朱晶晶。 “妈，她怎么来咱家了。” 周春红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高兴、释然，还是幸灾乐祸。 “朱永平和王瑶被抓了，他们在宁州没什么亲戚，就跟我打电话，帮他们照顾几天朱晶晶。” 李牧“啊”了一声，有些吃惊，不是王立犯事了吗！怎么把朱永平和王瑶也给抓了。 “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被抓呀！” 周春红解释道：“听说是知情不报，帮助逃犯跑路，躲避警方抓捕。” 李牧愣了一下，很是感慨，没想到两人竟然栽在了这个地方。 说着，周春红招手把朱晶晶喊来，指着李牧说的：“这是你朝阳哥哥。” 朱晶晶哪还有往日的刁蛮模样，怯生生地看了李牧一眼，非常乖巧的叫道：“朝阳哥哥。” 李牧摸了摸他的头：“晶晶妹妹，你好。” 周春红笑道：“好啦，这几天你就在家里住下吧，好好学习，不会的题问你朝阳哥哥。” 朱晶晶用力点点头：“嗯！” …… 时间过去两天，更进一步的消息传来，李牧这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警方赶到的时机恰好，堵住了想要跑路的王立，期间王瑶还想打掩护，也被警方识破了。 然后连同朱永平全部被带走调查。 随着王立落网，他身上牵扯的其他几件案子，也被查了出来，据说这辈子也别想从监狱出来了。 关于王瑶和朱永平的问题，经过警方细致周密的调查，也已经查明。帮助王立逃避警方抓捕、跑路这件事，主要是王立姐姐王瑶在做。 朱永平很不情愿，劝了几次，也只能默认王瑶的动作。 部分处罚结果也已经出来了，朱永平由于不是主谋，情节低微，加上认罪态度良好，给出了行政拘留十五天，罚款五千的处罚。 王瑶的严重一点，需要法院审理，结果还没下来。不过听说人很配合，已经积极认罪。可能会判处几个月的拘役，甚至半年或一年有期徒刑，这已经是从轻处罚了。 听到结果，李牧感慨了好大一会。 不能说王瑶做错了，毕竟是亲弟弟，有几个能大义灭亲，但，确实犯法了。 不过，相比她原本的结局，已经够好了。 ( 第五十五章 结束 这天上午，李牧接到普普的电话。 “朝阳哥哥，欣欣刚动了手术，病情已经控制住了。” 李牧笑道：“恭喜你了，普普。” 普普高兴道：“谢谢你，朝阳哥哥，多亏你帮助我们。” 李牧道：“应该的，咱们是朋友嘛！” 普普甜甜笑道：“对，朝阳哥哥，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朝阳哥哥，我以后要当医生，治病救人，帮助别人。” 李牧道：“行，我看好你，普普加油。” “我会的，朝阳哥哥。” …… 挂了电话，李牧长呼了一口气，心情不错。 两个月前，在他的推动下，张东升跑前跑后，家里的培训机构又承诺捐了十五万，慈善机构终于答应把普普的弟弟作为救助对象，帮助筹款。 一个多月前，款项正是筹集完成，对接了普普弟弟接受治疗的医院，事情总算有了圆满的结局。 另一边，严良经过一两个月的搬砖生涯，吃足了苦头，人也成熟了。眼见欣欣有了希望，终于不再躲了，当即就和警察老陈打了电话。 这次和老陈见面，他态度很好，感受到老陈对他的善意和爱护，很羞愧。他一直对老陈都有误解，这段时间吃足了苦头，才开始理解老陈，两人倒是很对脾气。 因为老陈，严良甚至决定未来要做一个警察。和几个月前刚来宁州相比，他简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此，李牧唯有默默祝福，希望他梦想成真。 …… 这天，李牧看新闻，王立的事情法院已经宣判了，由于身上背着多件案子，直接被判处无期徒刑，没收政治权利终身。 王瑶的案子，前段时间法院也宣判了，由于认罪态度良好，犯罪嫌疑人也并没有逃走，从轻处罚，判了三个月的拘役。 加上在看守所蹲的这些时间，很快就能出来。 这个结果，对王瑶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 时间渐渐进入十一月份，这天李牧放学回家，周春红一脸感慨和八卦道：“张老师太不容易了，竟然遇到这种事。” 李牧听得心中一紧，眼看任务完成了七七八八，张东升这边难道出什么意外了！ 压抑住焦躁的心情，小声问道：“张老师怎么了？” 周春红叹了一口气道：“张老师的老婆出轨了，找的还是一个有妇之夫，结果被人家老婆知道了。” “今天上午，领着几个人，在公司门口把她给堵住了，拉到大街上，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被扒光了衣服，听说还拍了照。” “现在，半个宁州都传遍了。” 说着，又啧啧嘴，感慨了半天：“张老师真是不容易啊！碰到这样的媳妇儿，丢人丢到家了。” 看李牧听的津津有味，朝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小孩子家家的，别操心这些，也别在张老师面前提，赶紧去书房好好学习。” 李牧应了一声，走进了书房。 周春红那边又立刻给他送进了一杯牛奶，看着他在书桌前坐下，脸上有些欣慰，小心翼翼的带上门。 李牧对这件事还有很多疑惑，打开电脑，登上本地的论坛搜了搜，这件事果然传得很广，很多帖子都在讲。甚至还有人发了照片，虽然关键部分打了马赛克，那张脸确实是张东升的妻子徐静的。 李牧有些疑惑，这件事看起来张东升完全是受害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发生的太巧了，天衣无缝，也够狠，很有张东升的风格。 很难说背后没有他的影子，推波助澜，甚至暗中推动。 在公司门口被拉走，大庭广众之下扒光衣服，还拍下的照片，这么狠辣的手段，一般人真做不出来，完全冲着毁人去的。 低头沉思了一会，李牧也渐渐想明白了一点，如过两人只是单纯的感情问题，想要分开，张东升无论如何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他甚至还会幻想未来挽回两人的感情。 但，徐静是出轨，和张东升的婚还没离呢，就搭上了另一个。从发现徐静出轨的那一天，张东升对她的心可能就完全死了，根本不再考虑挽回的可能，只想着如何报复。 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隐藏在幕后，用这样的方式毁了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怎么操作，怎么让对方妻子的知道，怎么引导她做出过激的行为，以张东升严谨的布局能力，难度并不大。 但，这件事只是他的猜测，也许事情和张东升没有一毛钱关系，人家老婆就是发现老公出轨了，单纯的报复徐静。 哪个为真，哪个为假，相信童话还是现实，就看你如何选择！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李牧再次从周春红口中听闻，张东升和徐静已经离婚了，很硬气的净身出户。 舆论对张东升既同情又佩服，遇到这么悲惨的事情，很少有人不计较，轻轻放过对方的。非得和前妻闹个天翻地覆，对博公堂不可。 张东升竟然就这么松手了，不和前妻计较，干脆利落的选择净身出户。 不但男人佩服他的魄力和勇气，女性也佩服他的心胸和大度。 至于两人结婚前，就做了财产公证，离婚了张东升本就分不到什么财产，没几个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大家只看到他的心胸，并报以同情。 …… 经此一事，徐静的大名传遍了半个宁州，也许多年后，还会被人津津乐道。 听说，和张东升离婚后，徐静低价处理了房产，隐姓埋名，远赴他乡。 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回宁州了。 徐父徐母也大病一场，受不了周围的目光，处理了城里的产业，搬回乡下去了。 事情就这么落幕了。 不过，相比他们原本的结局，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人还在！ …… 十二月份，李牧再次从母亲周春红口里，听到张东升的消息。 他已经从新谈恋爱了，对象是培训班的一位美术老师，刚刚二十四岁，毕业两年，未婚。 李牧见过，人长得很清秀，很温柔，仿佛水一样。 和强势的徐静完全不同。 她看向张东升的目光里满是爱慕，张东升也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意气风发。 或许，他们都遇到了真爱。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清淡如水，李牧在完成学习任务之余，不时也来到培训班，跟着学点简单的绘画、书法和音乐，培养一下艺术细胞。 时间很快进入一月份，系统终于提示他完成了任务，距离了进来已经有半年。 可以回去了，也该回去了。 ( 第五十六章 学习天赋 夜凉如水，璀璨的路灯如珍珠般星星点点，点缀在繁华的都市，一栋栋高楼大厦仿佛盛开的金莲，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李牧默默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时间，晚上九点多，外界总共过了一个小时，他在影视世界待了半年。 接下来，又到了收获的时候。 【系统：恭喜完成任务，返回主世界】 【任务表现：优异】 【正在结算任务奖励】 【系统：常规奖励，在下列选项中，选择两项作为任务奖励】 【一、朱朝阳的学习天赋】 【二、朱朝阳的奥数知识】 【三、0.1立方米的系统空间】（仅可在影视世界使用，各影视世界互不通用。） 【四、身体素质奖励】（在影视世界半年的锻炼效果，部分投影现实世界。） 【五、金钱奖励】（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 【系统：特殊奖励。任务表现优异，额外增加一次选择奖励的机会】（注：本次奖励可保存，最长保存时间为未来三个影视世界，超过三个世界未选择奖励，奖励取消。） 李牧看了系统消息，注意力放在最后的特殊奖励上，由于这次任务系统评价优异，额外多了一次选择奖励的机会。 而且，现在不使用还可以保存，只要不超过三个世界。接下来的影视世界如果碰见好的奖励，选择的机会却不够，用处就大了。 李牧看了一遍五个选项，倾向于保留这次机会，只使用常规的两次选择机会。 没怎么犹豫，选了一和三。 朱朝阳的学习天赋，他亲身感受过，很强大，很羡慕，这个必须有。 系统空间非常稀罕，用途很大，这个也是必选的。 至于朱朝阳的奥数知识，毕竟是初中水平，他亲身学了半年，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没多大用。 身体素质奖励，这半年朱朝阳根本没有多大运动量，选了也白选。 金钱奖励更是如此，根据一比一万的兑换比例，朱家全部家产，也只能兑换现实世界的几百块钱。 相较之下，一和三是含金量最高，也是最好的奖励。 刚刚领取奖励，李牧忽觉脑子清明不少，仿佛有一些变化，似乎又没什么变化。 他起身穿着拖鞋来到书房，随意拿了一本书，选了一篇文章，默默的开始朗读背诵。 一直读了七八遍，李牧合上书，闭上眼默默回忆一下，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已经记下。 拿起书再读了几遍，内容已经全部记住了。 又背诵了一遍，虽不太流畅，也能背下来。 这样的记忆力，不算夸张，应该有不少人能做到。相比他以前的记忆力，确实增强了不少。 …… 实验了记忆力，李牧又开始实验数学方面的天赋。大学刚毕业一年，高数的不少知识点还记得。 在网上找了一套高数卷子，做了一遍，意外的不错。 以前摸不着头脑的试题忽然有了思路；一些看起来非常复杂，很难理清楚了公式定理，也分析得清清楚楚，条理明晰。 李牧咂了咂嘴，不得不承认天赋的重要性。 …… 忙活了这么久，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一点。 李牧伸了个懒腰，简单洗漱了一下，开始休息。明天是周末，可以好好玩一天。 …… 次日上午，李牧坐在阳台上，吹着暖风，看了一会书，有些疲惫。 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拿着车钥匙向楼下走去。开着硬朗帅气的牧马人出了小区，打开窗户，和煦的暖风吹进车内，让人懒洋洋的，很舒服。 李牧无聊的闲逛着，不知何时开进一条清幽的长街上。里面车不多，人也不多，安静而祥和。 旁边有一家咖啡厅，实木的牌匾，暖色格调，有一股温馨的味道。 李牧想了想，下车打算喝杯咖啡。 刚走到咖啡厅门前，看到门左侧挂了一个本店转让的牌子，他愣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 这时门打开，一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冲他甜甜一笑：“先生，欢迎光临。” 李牧指了指转让的牌子。 “你们这还营业吗？” 服务员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道：“先生，我们正常营业。” “哦” 李牧点点头，走了进去。 进入咖啡厅，李牧眼前一亮，从外面看咖啡厅就不小，内部空间显得更大。 装修也极有格调，以原木布艺为主，到处都是绿植，休闲中带着清新，有一股淡淡的文艺范儿。 咖啡厅右侧，还有一个晶莹的圆台，上面摆放着一架散发着荧光的白色的钢琴，天花板上缠绕着星星点点的射灯，时尚简约，亦不失优雅韵味。 店里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个客人，冷冷清清的，几个服务员三三两两的站着，都很清闲，看来生意不太好。 李牧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又和这位笑容甜美，名叫丁小雪服务员聊了几句。 “你们店面积还挺大的。” “是呀！营业面积有228平，再加上制作间、储物间…有300平了。” “那是不小。” “咖啡厅环境这么好，装修也很有格调，生意怎么这么冷清？连店都要转让。”李牧好奇道。 丁小雪四处瞅了瞅，见没人注意这边，叹了一口气道：“选址不好呗！” “这条街刚建成不久，人流少，附近没有什么商业中心，也没什么大企业，消费人群不足，人气一直起不来。” “我们咖啡厅刚开业四个月，月月都是负利润，虽赔不多，老板也心灰意冷了。没心思经营，打算转让出去。” 李牧点点头，又打量了一遍咖啡厅的布局和装修，很精致，很有格调，给人一种轻松、自然的氛围。 “你们这装修真不错，看着就喜欢，你们老板就这么转让，可惜了！” 丁小雪同样有些感慨，小声道：“是呀！环境和氛围这么好。” “从装修、装饰、桌椅、沙发、各种器械，还有钢琴。我们老板在这家咖啡厅投了一百七十多万，听说转让费连投资额的三分之一都收不回来，全砸里边了。” 李牧有些吃惊：“啊，这么少，三分之一都收不回来。” 丁小雪道：“那可不！这里人流少，生意也冷清，基本上赚不了什么钱，接手了也只能继续亏损，有几个肯接手的。” “只能把价格降到底，才有人感兴趣。” 李牧感慨道：“既然投了这么多钱，转让费又这么低，还不如继续经营呢！或许过一段时间，这里的人气上来了也说不定。” 丁小雪道：“老板要像你这么想就行了。” “唉，刚开业生意不好，老板还给我们打气。说这只是暂时的，生意很快就会好起来，让我们好好干。就算赔点钱，他也会开下去。” “从开业一连赔了四个月，他再也不说这句话了，开始到处联系转让。都知道这里没人气，一直赔钱，谁肯接手。” “转让价一降再降，一直没有谈好。” “若不是大部分钱都花在装修上，拆不下来，店里的东西卖二手也收不回多少资金，老板早就宣布关门，把店里的东西卖了。” “没关门，还是考虑咖啡厅整体转让价钱更高，便一直维持营业，等人接手。” ( 第五十七章 接手咖啡厅 和丁小雪聊了一会，目送她扭着小蛮腰离去，李牧又仔细打量了整个咖啡厅的布局和装修，精致而又有品位，看着很养眼， 心里忽然有些痒痒，若是价钱合适，自己接手得了，这里的氛围让他感觉很舒服。 这段时间，他忽然觉得上班也没多大意思，天天忙着公司的琐事，受人指使，也不稀罕这份工资，辞职得了。 如果怕辞职后闲的慌，就给自己找点事干，这家咖啡厅就不错。 以后辞职没什么事，经常过来看看书，喝喝咖啡也挺好的。就算赔点儿钱也没什么，对现在的他来说，钱，并不是多么难以获得。 如果有需要，未来遇到合适的影视世界，多搞点就是了。 他这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咖啡厅内的布局，脑子里甚至已经计划，要增加点儿什么了。 咖啡厅的门再次打开，一前一后两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刘明，三十多岁的年纪，带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 边走边说道：“张总，咱这可是第三次参观了，这次你一定要给我个准话，我这边真耽误不起了。” 张总笑道：“刘老弟，别急嘛！生意是用来谈的，哪有一两次就做下决定，谈着谈着不就谈成了嘛！” 刘明无奈道：“我这边的情况你也清楚，不想再耽搁下去了，这次咱们再谈不拢，我只能联系其他人。” 张总看了他一眼道：“刘老弟，说哪里话，肯定给你一个答复。” 说着又皮笑肉不笑的道：“再说，你这个咖啡厅不错是不错，位置太偏了。客源少，意味着很难盈利啊。” “除了我愿意和你谈，还能找到几个愿意和你谈的。” 刘明闻言语气一滞，脸色不太好，人家说的也没错。咖啡厅转让的信息挂出去快一个月了，有这个意向的仅有两个人，上一位开价太低，已经明确被他拒绝。 就剩这位张总，拖拖拉拉，一直吊着他的胃口。 两人在咖啡厅又转了一圈，张总仍然是笑眯眯的样子，不时赞叹几句咖啡厅的装修和格调。 就是不提转让费的事。 刘明终于没耐心了。 “张总，你给我个痛快话。如果可以，咱就签合同；不行的话，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这次，张总收起了敷衍的态度，神色少见的认真起来，只见他先伸出三根手指，又用两根手指比了个八。 “三十八万，这是我对咖啡厅考察这么长时间，给出的我最有诚意的报价。” “如果你同意，咱们现在就签合同；如果觉得少，那只能抱歉了。” 刘明脸上满是苦涩，摇了摇头，很是失望道：“张总，抱歉了，你的报价和我的理想价位差距太大，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张总好奇的问道：“你心目中的最低价位是多少？” 刘明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道：“不能低于五十万。” 张老板摇了摇头。 “有点高了，这个价想转租出去，很难，除非你愿意多等几个月碰碰运气。” 刘明不甘心的说道：“投资这家咖啡厅，我在上面砸了一百七十多万，虽然生意不好，不可能连五十万都不值吧。” “不说在装修上花了大笔资金，里面的各种装饰、桌椅、沙发，器具，拿去卖二手的，我也能卖个二三十万。” “何况是整个店面转租，五十万已经够少了。” 张总摇摇头。 “做买卖可不是这么算的，一个还在亏损的生意，价值已经大打折扣。再说，不留一点好处，谁愿意接手，砸手里了怎么办。” 看刘明沉默不语，张总爽朗一笑：“三十八万，这个报价一直有用，刘老弟如果想通了，可以直接找我来签合同。” “今天就到这里吧，告辞了。” 说着冲大家点点头，转身离去。 目送张总离开，刘明神色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满脸沮丧。 看来自己并不适合做生意，还是继续回去上班吧。亏了一套房子，家里也有点伤筋动骨，算是一个教训。 他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忽然一个人影在他对面坐下，同时耳边有声音传来。 “四十五万怎么样？我接手。” 刘老板一愣，抬头看去，一个气质不俗的年轻人坐在那里，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是说？” 李牧道：“四十五万，这家店我接手。同意的话，今天就可以签合同；不同意，那就算了。” 刘明纠结了片刻，想想张总的话，又抬头看了看李牧，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好，四十五万，这家店转给你了。” 李牧笑了笑，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刘明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合作愉快。” …… 随后，李牧电话找来了一个律师，刘明同样喊来了一个律师，房东也来了。 签合同转账一气呵成，这家咖啡厅正式成了李牧的产业。 办完交接，刘明当众公布了这件事，别人不说，上午和李牧聊天的服务员丁小雪，嘴巴张的能塞个鸡蛋。 上午和他聊天的顾客，这会儿竟成了她的老板，变化太快了，像做梦一样。 交接完后，刘明轻叹一口气，匆匆离去。 …… 随后，李牧和咖啡厅的员工正式会面。 总共有七个人，店长纪寒，是位三十岁左右的轻熟女，算不上漂亮，但气质很好，做事干净利落，手腕也不错。 在星巴克工作过几年，做过副店长，后来又在咖啡之翼当店长。 她是被刘明高薪挖过来的，负责管理咖啡厅，本以为是个机会，谁知道是个坑。 总体来说，李牧对她满意的，打算继续留任她当店长。 剩下六个名员工，一位收银员负责收银；两名出品员，负责制作咖啡和一些饮品；剩下三位都是服务员。 二百多平方米的营业面积，七个人不算多。但生意冷清，太多了也没什么用。 …… 中午，李牧简单的请他们七个吃了一顿饭，算是熟悉了。对咖啡厅过往的经营情况，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咖啡厅的运营成本并不高，主要是房租成本和用人成本。 由于人流少，人气低迷，店铺租金不算高，三百平米的地方，每月一万五；用人成本就她们七个，每月四万左右。 这是咖啡厅每月的固定支出。 虽说一直在亏损，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每月也就一二万左右，多的时候也不超过三万。 亏就亏吧，李牧也没指望咖啡厅赚钱，就当自己休闲娱乐，打发时间的地方。 万一未来人气好了呢！ ( 第五十八章 离职 下午，李牧在咖啡厅内四处转了转，根据自己的眼光，又添置了几个书架。 上面陈列着唱片、咖啡杯、书籍杂志、小工艺品，周边绿植点缀。 特别是书籍，李牧喜欢看的，都买来摆在了上面，方便以后来这里看书喝咖啡。 如此一来，让咖啡厅内多了一股文艺气息，形成音乐、咖啡、文艺的小小融合。 忙活了半天，终于能消停一会。 李牧懒洋洋的半靠在半月形的布艺沙发上，一边品着咖啡，一边读着书，轻松而又惬意。 生意虽冷清，对他却没有丝毫影响。 在繁华而又喧闹的大都市，有一个清静而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值了。 …… 另一方面，有了辞职的想法，李牧没有耽搁，晚上回家便写了一份辞职申请。 次日上午，苏曼办公室。 “曼姐，这是我的辞职信。” 苏曼愣了一下，并没有去接。 “李牧，我记得没错，你刚来公司不到一年吧！” “是呀，曼姐，刚满十一个月。” “为什么会想到辞职，难道对公司有什么想法！” “公司挺不错的，就想休息一段时间。” 苏曼好奇道：“不会有人想挖你吧？” 李牧无语道：“我这样的基层员工，有谁会挖，就是上班太无聊了，想休息了一段时间。” 刘曼语重心长道：“你刚毕业不久，正是努力工作的时候，闲着当然舒服，时间长了也不好。” 李牧想了想道：“曼姐说的有道理，我有一家咖啡厅，辞职了，正好过去管理一下。” 苏曼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劝了。 人家开着牧马人，名下还有一家咖啡厅，一身衣服小几万，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当一个受人指使的小职员，每月拿着五千元的工资。 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李牧手中的辞职申请。 “好吧，你要走，我还真舍不得。不过，以你的条件，这份工作确实一般，就随你的意吧。” “接下来还要走流程，你也可以趁着这几天，交接一下手头的工作，没问题吧。” “谢谢曼姐，没问题。” 谈完辞职的事，刘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以后要常联系，什么时候请我去你的咖啡厅坐坐。” 李牧笑道：“求之不得，随时恭候曼姐大驾。” 苏曼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当真了。” 李牧道：“我也是认真的，能请动曼姐你这位大美女，也是我的荣幸。” 苏曼掩嘴轻笑了几下：“李牧你也学的油嘴滑舌了，我一个快三十的老姑娘了，算什么大美女。” 李牧耸耸肩道：“曼姐你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你可是我们大家公认的女神，出去说二十岁也没人怀疑。” “只要你发句话，想追你的人能绕着市里排几圈。” 苏曼咯咯笑了几声，打趣道：“是吗？这些人不会包括你吧？” “曼姐的魅力无人能挡，我怎么能抵挡得了。如果不是怕吓着曼姐你，我早就表白了。”李牧厚着脸皮说道，同时一双眼睛灼灼的看过去。 苏曼脸色微红，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瞪了李牧一眼。 “好呀！人还没走呢，胆子就变大了。” 李牧一脸真诚道：“曼姐，我是认真的。” 苏曼星眸微转，横了他一眼，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又自信了。还要谢谢你呢！一直没人追，我还以为自己魅力下降了呢。” 李牧做出双眼发亮的样子。 “曼姐，你要这么说，我可追了。” “要不今天下午咱俩请假出去约个会，喝喝咖啡看看电影，好好交流一下。” 苏曼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臭小子，想什么呢！赶紧出去工作。” 李牧轻笑一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曼姐，刚才你说的我可记住了，机会可要给我留着。” “小屁孩，滚！”苏曼喝骂道，摸了摸脸颊，有点发烫，难道太长时间没谈恋爱，春心荡漾，这么轻易就被小男生给撩了。 虽然不想承认，李牧的条件确实不错，人也有气质，就是年龄小了点。 “唉…眼看就三十，真成老姑娘了。”苏曼郁闷的想到。 …… 李牧回到自己的工位，关于他辞职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孙小丽：“李牧，你真要辞职？” 李牧摊摊手：“对呀！还能有假。” “我怎么听说你要回去开咖啡厅？” “你消息够灵通的，这么快就听说了。” “你真打算自己开一家咖啡厅？” “是呀，看来你消息也没那么灵通，咖啡厅已经开起来了！” “啊！真的，什么时候请我过去喝一杯。” 李牧转过头看着她，盯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坏笑道：“只要你男朋友不吃醋，随时都可以。不但陪喝、陪吃、陪玩，再陪你干点其他事我也不介意…” 孙小丽脸色一红，给了李牧一拳。 “流氓，想什么呢！” 两人打闹一阵，又有其他同事过来打招呼问情况，应付了半个多小时，才止住了他们的好奇心。 …… 一个多星期后，在同事们的欢送下，李牧正式离职。 “李牧，以后多回来看看，别忘了还要请我喝咖啡呢。”孙小丽眼圈红红的说道。 李牧坏笑道：“忘不了，你要是喜欢，明天咱就约一个。” 孙小丽瞧见他坏笑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给了他一下。 “流氓，思想能不能干净点。” 李牧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哪里不干净了。” 孙小丽一“哼”了一声。 李牧忽然张开手臂：“丽姐，咱们同事一场，我都要走了，不拥抱一下，送送我。” 孙小丽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轻轻的和他抱了一下。 李牧又看向苏曼：“曼姐，你是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位上司，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上司，都能够写一篇了。如今我要走了，咱们是不是拥抱一下。” 苏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和他拥抱了一下。 趁此机会，李牧凑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曼姐，说好留机会的，明天有空吗？” 两人分开后，苏曼脸上有些红润，嗔怒地白了李牧眼，那转瞬的风情，让周围的人看的都是一呆。 李牧顿时收获了一大片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终于，在一群人酸溜溜的目光下，李牧搬着箱子走出公司。 来到地下车库，把东西往车上一放，呼了一口气。没了工作，这下子他彻底自由了。 这时，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苏曼：“臭小子，姐姐都人老珠黄了，不是你的菜” 李牧：“我就喜欢像姐姐这样人老珠黄的，省心！” 对面发了一把菜刀，李牧笑了笑，收起手机。 ( 第五十九章 走肾还是走心 两天后。 “曼姐，你来了。” “你这里环境不错，空间够大的。” “曼姐你喜欢就好。” 苏曼白了他一眼：“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呀！每天看看书，喝喝咖啡，我都羡慕了。” 李牧道：“我这属于躺平，胸无大志，没上进心。” “和曼姐你这种女强人没法比。” 苏曼笑了笑，笑容有一些苦涩：“我这算什么女强人啊，天天忙的要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想休息，又抽不出时间。” “你这样悠闲的小日子，我也羡慕的很呢！” 李牧道：“曼姐你太谦虚了，真要你放下事业，像我这样没有上进心，天天躺平混日子，你还不乐意呢。” 苏曼理了理额角的秀发，考虑了一下道：“这可不好说，说不定哪天，我也不想工作了，像你一样开个小店，悠闲的混日子。” 李牧道：“你这么说，那我只能期盼公司哪天把你辞了，过来开个小店，咱俩搭个伴，顺便还能约约会，谈个恋爱。” 苏曼瞪了他一眼：“想得美，我可不想找个小弟弟谈恋爱。” 李牧坏笑道：“谁说我小了！” 苏曼脸色微红，伸手打了他一下。 “李牧，你学坏了！” “没有，是曼姐你想多了！” 两人打趣一阵，苏曼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你们到了，就是就是家咖啡厅，进来吧。” 李牧一愣，不甘心道：“曼姐，还有人要来？” 看着李牧吃瘪的样子，苏曼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是呀！你不是说要请同事们喝喝咖啡吗！今天是周末，我把大家都叫来了。” 正在这时，咖啡厅门口有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李牧，你这家咖啡厅可真漂亮。”一听就是孙小丽。 幻想中的二人世界没了，看着眼前笑得很开心的苏曼，李牧充分认识到苏妖精的厉害。 “曼姐，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苏曼睁大眼睛，一脸关爱道：“李牧弟弟，你真可爱！” 李牧败退，苏妖精功力太深，他还不是对手，想要降服，还需要继续修炼。 …… 随着一群同事到来，往日冷清的咖啡厅，顿时热闹起来，欢声笑语不断。 在这里玩了半天，李牧又去附近的酒楼订了一桌，算是离职欢送会，补上他请客的承诺。 吃完饭，一行人又去唱K，玩到晚上十点多才散场。 回到家，李牧洗漱一下躺到床上，想到苏曼的样子，有些冲动，拿起手机就要拨过去。 看着她的号码，李牧迟迟没有按下。 “自己真的喜欢苏曼吗？”李牧扣心自问。 结果让人悲伤，好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见色起意。即便没有苏曼，只要长得漂亮，换成张曼，刘曼，大概也是一样。 自己了解她吗？了解的只是表面，滤镜之后，她是什么样子？谁知道。 便连喜欢，更多的也是见色起意，弗论爱情了。 李牧想明白这些，有些失望，自己竟然也是一个俗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点奇遇。 想通了，人也冷静了，哪还有打电话的想法。 而且，随着李牧深入分析，自我解剖，发现了另一件让他震惊的事，他现在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谈恋爱。 别的不说，真有一个朝夕相处的女朋友，有些事根本瞒不过去。 就像李牧，忽然间掌握了这么厉害的计算机知识；突然间英语这么好；突然间学习能力这么强；突然间有钱了。 女朋友难道会察觉不到，不会觉得奇怪。 他李牧，一个有干劲有冲劲的热血青年。忽然有点小钱，又是买车、又是辞职躺平、又是接手了一家赔本的咖啡厅，不为赚钱，只为了享受生活。 一个人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越是亲近的人越难理解，反倒是半生不熟的人，更容易接受。 何况，未来还有身体素质的奖励，一夜之间身体变强壮了，面对朝夕相处的女朋友，这个怎么解释。 所以，未来，走肾为主，还是别走心了，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除非遇到真爱！”这属于不可抗力。 …… 随着辞职，李牧的日子彻底清闲下来，每天开着车兜兜风，坐在阳台上晒晒太阳，去健身房健健身，到咖啡厅品品咖啡看看书，悠闲而又惬意。 过上了别人羡慕中的小日子。 这天下午，李牧坐在咖啡厅的布艺沙发上，一边品着咖啡，一边懒散的翻着手中的书。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啊！李牧，好巧，你也在这。” 李牧抬起头，几米外，两个时尚靓丽的女孩子，正向附近的月牙形布艺沙发走去。 其中一个清纯漂亮的小美女，正是大学同学杨小惠。 笑着打招呼道：“杨小惠同学，你好。” 杨小惠看了看他手中的书，想起他刚才懒散的样子。 语气羡慕道：“李牧，你可真有雅兴。” 李牧道：“用来打发时间罢了。你也挺悠闲嘛！” 杨小惠叹了口气：“我这是和同事来这附近办事，抽空喝个咖啡。哪像你，有闲暇在这里看书。” 说着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家咖啡厅倒是挺安静的，氛围很适合看书，你倒是会挑地方。” 李牧笑了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可是杨小惠的同学呀。” 杨小惠脸色微红，娇声道：“李牧，也学会贫嘴了。” …… 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各自坐下，李牧继续懒散的半躺在沙发上看书，咖啡厅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安静的氛围中。 又看了一会书，感觉眼睛有点酸，李牧和杨小惠打了声招呼，出了咖啡厅，打算开车去路上兜会儿风。 李牧走后不久，杨小惠看了看时间，接下来还要回公司一趟，喊服务员过来结账。 刚刚晋升为副店长的丁小雪，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走来客气的说道：“这位女士，我们老板吩咐了，你们二位今天的消费免单。” 杨小惠吃了一惊：“免单！你们老板是？” 丁小雪有一点奇怪她竟然不知道，脸上不露声色，微笑着解释道：“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位，就是我们老板！” “啊！你是说李牧？”杨小惠惊讶道。 丁小雪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我们老板确实叫这个名字。” 杨小惠又打量了一下咖啡厅，脸上有些好奇，这里竟然是李牧的产业，怪不得他有闲暇在这里看书。 “替我谢谢李牧。” “好的，杨女士，我会转达给老板。” 等出了咖啡厅，杨小惠的女同事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小惠，你的魅力太大了，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免单，沾了你的光。” “你说，他不是会想追你吧，我们小惠长这么漂亮，不相信他不心动，肯定想打你的主意。” 杨小惠脸色微红：“哪有，别胡说，我们是同学。” 女同事笑咪咪的盯着她道：“同学，同学才好下手。看这个挺优质的，你可要把握住呀。” 两人互相打趣着，渐渐远去。 …… 时间流逝，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系统再次传来消息，这次需要前往的世界是“咱们结婚吧”。 这是一部2012年筹备拍摄，2013年播放的电视剧，已经有些年头了。 昔日的周芷若化身大美圆杨桃，主要讲述人美心善的杨桃，由于被骗受了情伤，排斥相亲和恋爱，把自己耽误成大龄剩女。 在母亲薛素梅无休止的相亲安排下，碰到大龄恐婚男果然，两人经过一系列误会和纠缠，慢慢走到一起的故事。 系统给了三天时间准备，李牧干脆哪也不去了，用了两天多，把这部五十集的剧刷了一遍。 然后，他发现大美圆还是那么漂亮，当年演的周芷若可是让他惊艳一时。 李牧决定，接下来果然不用出场，可以领盒饭了。 至于大美圆，就交给他照顾吧。 ( 第六十章 咱们结婚吧 昏暗的灯光下，李牧睁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环境，沙发、衣柜、茶几，这显然是一间休息室，他正半躺在沙发上午睡。 随着一股记忆袭来，过了好大一会，才整理完毕，他这次并没有成为电视剧中的角色。 仍然叫李牧，面容和现实中有七八分相似，就是年龄大了不少，今年三十一岁，省体大毕业。 根据记忆，李牧从小就是孤儿，由于体育天赋不错，被选拔上了体校。十一二岁那年，机缘巧合，被一位形意拳老师傅看上，拜师学习形意拳。 此后，他一边上体校，接受专业训练，一边跟随老师傅，苦练形意拳。 十八岁那年，入选省散打队，被安排上了省体育大学。 在省散打队待了五年，获得了不少荣誉，看起来前途不错，李牧却觉得空虚，越来越想离开。 相比散打这种单纯的技法，纯粹看谁的力量大，体力好，反应快。他更喜欢形意，这种有完整体系，养练结合，一辈子也练不到尽头的内家拳。 在省散打队待了五年，李牧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十分潇洒的离开了。 接下来三四年，李牧的脚步走遍全国各地，一边拜访名师，相互交流，一边游山玩水，体验祖国大好河山。 自然，他也不时参加一些小型的商业赛事，挣点零花钱和路费。 一直到了二十七岁，丈量了全国的每座城市、每片土地，拜访了全国知名的武术圈子和同道，李牧一颗骚动的心，终于想要安定下来。 于是，他来到帝都。 李牧这些年来的独立特行，让他在传统武术圈子里有些小名气，顺利在这里扎下了根。 可惜，国内的商业武术赛事不兴，相比国外拥有完整的赛事体系，参赛人员可以通过比赛功成名就，财富自由，差得太远了。 国内大部分武术、散打搏击的从业人员，一多半都面临着失业、无收入、无赛事可参与的尴尬境地。 即便这两年在国内稍有起色的综合格斗MMA赛事，表现的也差强人意。 世界四大拳击组织，在中国的发展同样乏善陈可，没有组织起任何有影响力的赛事不说，资源投入的也不多，处于半停滞状态。 即便国内稍有一个混出头的，也是墙外开花墙里香，先在国外混出头，再把名气带到国内。 然而，即便有了名气，在国内靠打比赛依然挣不上钱，只能靠上综艺，做代言，也是有些可悲可笑。 受这种大环境影响，李牧虽然身手不错，参加了国内的不少商业赛事，也只能挣些小钱，获得一些没什么含金量的奖杯，混的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 倒是在圈子里的名气，渐渐大了不少，都知道他主练形意，功夫不错。 得益于这份名气，三年前，帝都刚刚成立的一家大型运动俱乐部，设有专门的传统武术馆，邀请李牧担任形意拳主教练。 待遇还不错，每月税后两万出头，放在2011年，应该说很可观了。 当时李牧已经二十八，也不想到处跑着的打比赛混饭吃，考虑了一下就接受了邀请。 如此，这三年，他彻底安定下来，一边在尚动俱乐部担任形意拳主教练，平时教教拳；一边和本地的武术圈子交流，毕竟是帝都，藏龙卧虎之地，还是有许多高手的。 几年下来，让他受益匪浅，形意拳越发纯熟深厚。 …… 梳理完个人情况，李牧感受着强健的身体，澎湃有力的心脏，一股昂扬的自信从内到外散发出来。 强大的体魄，让他有了强大的自信，这是人藏在基因里的天性。 起身打开休息室的灯，摆开架势，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李牧惊喜发现，这一身精纯的形意拳功夫，全部被他继承下来了。 只要磨合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到应有的火候。 男人嘛！对功夫向来都有点幻想，李牧同样不例外。 特别是想到这身功夫，有可能会通过奖励的方式，带到现实，内心更是充满期待；便是带不回现实，在如今的功夫底子上，好好的练上两年。 回到现实，仅凭这两年的记忆，也是一份巨大的收获。 一时间，他微微有些兴奋。出了休息室，向训练场走去。 这个点，训练场并没有什么人。 李牧站在场中，默默沉思片刻，从最基础的开始，把学过的东西从头开始演练一遍，近一步熟悉和掌握这身功夫。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架势，一套三体式使了出来。 作为形意拳基础，也最重要的桩功，三体式又叫“三才式”，即天地人三才，是形意拳最重要的基本功。 它把人体各部按照形意拳的要领，排成一个圆满完整的姿势，所有形意拳的动作都离不开这个姿势的基本法则。 各种拳路尽管变化万端，但原理和要领与三体式是一致的，也有“万法出于三体式”之说。 其实，不但是形意拳，对国内大部分武术流派来说，三体式都要练的入门基本功。 通俗的讲三体式练的就是上中下三盘，用力要达到三盘合一，也就是所谓的整劲！ 开中有合，合中有开，阴阳相争，阴阳相生。 作为基础，这套三体式，李牧从小就开始练，已经练了近二十年，纯熟无比。 他刚使出来，还有几分滞色，在身体本能和肌肉记忆的带动下，越发的熟练，再加上脑子里无数的经验和积累作为参考，不一会就使得行云流水，韵味十足。 证明，这套三体式，已经掌握了其中的几分精髓。 练了几套基础功夫，李牧又开始演练形意十二行。 形意十二形是以拳拟为十二种动物的生活形态和搏斗，包括龙、虎、猴、马，鼍，鸡，燕，鹞，蛇，鸟台，鹰，熊。 李牧主修龙形和虎形，其它十形也有所兼修。 龙形者，有降龙之式，有伏龙登天之形；又为云，云从龙，此形式之劲。 虎形者，有伏虎离穴之式，而又有扑食之勇；又为风，风从虎，在拳中而为虎扑，起落不见形。 只见他动作简洁，一屈一伸，朴实无华。身正，步稳，“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刚而不僵，柔而不软。 一套拳法使得古朴大气，古意盎然，隐隐有了几分大家风范。 一套拳打使完，李牧深呼一口气，定定的站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这套拳法竟然是他使出来的。 完整的继承了记忆和经验，他知道这是真的。虽然仍有些火候不足，也是他的主观思想在作怪，一时没有适应现在的身份。 等过段时间，彻底适应了，火候会更纯熟。 便是现在，李牧的自信心也空前的强大，他能一个打十个。 不…打二十个。 ( 第六十一章 空间 整个下午，李牧都在熟悉自己的一身功夫，偶尔也根据脑子里的记忆和经验，下场指点几句。 作为形意拳主教练，手下有几个助理教练，也不必他事事亲为，能自由安排时间，倒也悠闲。 下班时间，李牧按照平时的习惯，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和众人招呼一声，向外面走去。 “李师傅再见。” “李师傅明天见！” 李牧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学员、教练和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明天见。” 他住的并不远，在俱乐部附近的一个小区，有一公里出头的脚程。 半路上打包了一份晚餐，李牧脚步匆匆的往家赶。除了武术，还有一件十分奇妙的事等待他检验。 李牧住的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自然是租的。他这人四海为家，对个人生活和享受方面并不太注重，更多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在功夫上。 这些年挣的钱，大半都花在了这上面。别以为现在物质丰富，不缺肉食，练武就花不了多少钱了。 穷文富武什么时代都一样。 特别是传统武术，普通的练练自然没什么，只要营养充足就可以。若当成职业，当成一辈子的追求，吃饭也就不仅仅是吃饭了。 更多的是食补、药补，补充精力，增长功夫，这些可是真花钱，而且不是小钱。 李牧这些年挣的不少，大部分都砸在这里面了。 …… 回到出租屋，李牧关好门，又查看了一下窗户，把窗帘拉上，屋子上上下下又检查了一遍，确认了不会被别人发现。 这才来到客厅坐下。 想了想，他拿起筷子，心动一动，筷子忽然没了。 他隐隐能够感觉到，在一处未知空间里，那双筷子正静静的漂浮着，这让李牧兴奋莫名。 下一刻，他念头动了一下，筷子又出现了他的手上，如此奇妙的能力，让李牧彻底震惊了。 接下来，他仿佛乐此不疲，杯子、盘子、水果、手机…各种各样的东西，被他一样一样的收进去又放出来，乐此不疲。 不过，刚玩了几分钟，头开始晕了，精神也有些疲乏。 这才意识到，这种能力也不是没有消耗的。相反，消耗还不小，以他如此强健的身体素质，玩了几分钟就头晕了。若是身体差点，那还得了。 好在，也过足了瘾头。 感受了一下里面的空间，不算大也不算小，能放不少东西。 一立方米的体积，等于一千立方分米，一百万立方厘米。 系统奖励的空间是0.1立方米，相当于一百立方分米。 不过，这处空间并不是固定不变，仿佛一个气泡似的，里面的体积不变，形状却会根据装进去的物体有所变化。 比如，放进去一把兵器，只要体积不大于0.1立方米，空间会自动改变形状，适应兵器。 李牧家里还真有不少兵器。 形意不仅仅是拳法，是一整套的武术体系，练拳，还要练习兵刃。 枪、剑、刀、九节鞭，都是形意拳配套的兵刃。 这几样兵刃，李牧都会使，不过他主练的是枪和剑，刀和九节鞭只是稍稍涉猎。 有了空间，李牧开始考虑放进去一些兵刃，俗话说功夫再好也怕菜刀。现在社会，意外太多，特别是习武中人，胆子大，精力旺盛，比较容易和别人发生冲突。 碰到不平事，不会向普通人那样忍着，脑子一热就会管一管，古代的那些到处搞事的剑客飞侠就是这么来的。 李牧不怕发生冲突，就怕别人手里带着家伙，你却没有。特别是像他这样有更高追求，希望功夫更上一层楼的人，更不愿意受伤，特别是被器械所伤，会削弱身体的潜力。 说不定受一次伤，功夫更进一步的路就被打断了。 若是能随身带上一把兵刃，就保险多了。 只用拳头，谁怕谁！ 如果对方掏家伙，有兵刃在身，照样一个打几个，还能全身而退。 可惜，现在社会，谁敢带着兵刃在街上大摇大摆，何况这里是帝都。 有了空间，就方便多了。 不过，看着一米多长的长剑和几米长的大枪，李牧放弃了，选了一把去年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瑞士军刀。 想了想，把个人的一些比较重要的私人物品，也放在里面。 像身份证、驾驶证、银行卡，信用卡，打火机，雨伞，想了想又放进去一包纸巾，最后连钱包干脆也放了进去。 别误会，就是正常的雨伞和纸巾。万一哪天路上下雨了，随手就能拿出一把伞来；什么时候手脏了，纸巾自动就跑到手里。 研究完空间，李牧一边吃饭，一边查看这次携带的任务。 这次进入“咱们结婚吧”世界，系统给他发布了三件任务，限时两年时间。 一、给杨桃幸福或者帮她实现成为婚纱设计师的梦想。 二、惩治渣男李威。 三、开一家武馆。 这三件任务，并不算困难。 给杨桃幸福或者帮她实现成为婚纱设计师的理想，可以二选一，就算完成了第一个任务。 只是，大美圆谁不喜欢，看剧的时候谁不是喜欢里面的盛世美颜。李牧不但要帮她实现成为婚纱设计师的梦想，还想把人追到手，总不能便宜那个叫果然！ 惩治渣男李威：作为桃子的前男友，李威简直就是“渣男”中的极品。 和杨桃恋爱期间，突然就消失了，然后还转走了杨桃所有的积蓄，透支了她四张信用卡，只留给了桃子一辆没还完贷款的车和一屁股债。 可以想象桃子那几年的生活是怎么过的，一方面要拼命赚钱还债，另一方面还要忍受李威这个“渣男”给自己带来的心灵伤害，这也直接导致了桃子后来对相亲的种种抗拒。 关键是，李威这边刚和桃子分开，随后就和桃子的闺蜜蓝未未勾搭上了。 蓝未未也是个极品，作为桃子的好闺蜜，瞒着桃子，私下里和李威交往了三年。 最后，怀孕了，幻想着和李威结婚，可惜他不知道，李威不但是极品渣男，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骗子。 和桃子分手后，李威并没有离开帝都，而是伪造了身份和学历，成了一名海归，入职了一家it公司成为中层，几年时间竟然成了公司的副总，哪里还看得上蓝未未。 蓝未未怀孕后，想和李威结婚，结果不知哪里冒出来个女人，说她和李威已经结过婚了，骂蓝未未是小三。 蓝未未当场崩溃，去和李威闹，结果被李威反咬一口，说她是个贱货，主动勾引他，活该。 推搡中，蓝未未跌倒在地，流产大出血，未来甚至再难怀上孩子。 就这样的一个骗子，结果最后的结局，仅仅被揭穿身份后，被公司开除，太便宜他了。 李牧怎么也得送他进去蹲个十年八年。 第三个任务是开一家武馆，作为传统武术爱好者，这年头国术式微，练了一辈子功夫，作为毕生最大的追求，李牧也有一个扬名立万、开宗立派的梦想。 可惜，现在不是古代，不兴门派那一套。 只能退而求其次，开一家武馆，招一些有潜力的苗子，择优收徒，把一身功夫传承下去，打造一个形意拳的流派“李氏形意拳”。 也算用另一种方式完成心愿。 ( 第六十二章 像素鸟 想要完成这些任务，有一样东西缺不了，那就是“钱”。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搞钱。 来之前，根据推测，剧中的时间应该是2011年或者2012年。据此李牧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记忆了大量的机会和数据。 接下来，便需要一一验证，哪些在这个世界能够使用。 家里有台电脑，李牧经常用它看看电影，刷刷新闻，有时候也用它找一些各种各样的武术资料，或者下载一些电子扫描版的武学古籍。 打开电脑，开始从各方面了解这个世界，寻找两个世界的差异和相似之处。 彩票，完全对不上；股票，为什么这些上市公司没几个熟悉的，仅有的少数一些熟悉的公司，发展轨迹也完全不一样，更别说股价了。 历届的欧冠联赛、世界杯…冠军和记忆中的也不相同。 BTC也没出现，仅有几个没听说过名字的虚拟货币，知道的人也不多。 在网上查看了许多资料，发现两个世界大体发展轨迹相似，细节方面差距却不小，记忆的那些机会，已经用不了了。 李牧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想靠投机发财，想多了。 既如此，那唯有凭真本事挣钱了。 拥有苏明哲的计算机知识，别的不说，编写程序方面，他现在也是个小高手。 李牧记得他曾看过一篇报道，国外的一个程序员，突发奇想，用了三天的时间，开发了一款叫“像素鸟”的小游戏。 这是一款像素游戏，玩法简单，画面更简单，游戏的主要核心玩法是手指点击屏幕控制一只像素小鸟，飞过上下凸起的长短不一的管道。 就这么一款小游戏，怎么看都是扑街货，扔在那里都没人看的那种。 没想到，发布出去，竟然有无数人喜欢，一时间下载量高达几千万。那位开发者，凭借这款游戏，每日广告收入超过五万美元，是当年最流行的免费游戏之一。 李牧也曾下载玩过，游戏极其简洁，但也有毒，比较坏手机。好几次过不了关，气得他差点把手机扔了。 甚至他怀疑，这款游戏为什么这么火，可能就是因为足够虐，玩家痛苦并快乐着，不少人上头了。 根据报道，那款游戏是2013年制作发布，今年刚2011年，和现实世界又有差异，这个世界现在应该没有这款游戏。 李牧在网上搜了搜，又用智能手机在应用商店找了找，确实没有这款游戏的踪迹。 那么，他就不好意思了。 至于为什么选这款游戏，因为它足够简单，对美术素材的要求也足够低。 虽然，他如今那一点浅显的游戏开发经验，也是来自苏明哲的，但已经足够了。凭借不错的编程水准，制作这样一款小游戏根本不是问题。 李牧的性格向来不拖拖拉拉，决定了，就开始行动。 开始写游戏的开发方案，包括小鸟的形象设定，属性设定，积分算法，游戏草图。 根据被游戏虐过的经历，李牧很快就把整个游戏还原了个七七八八，接下来再制作开发出来就OK了。 这对于李牧同样没什么难度。 …… 俗话说出名要趁早，挣钱自然也越早越好。 他只有两年时间，不能耽搁。 明确了目标，李牧便计划尽早把这款游戏开发出来。 李牧工作的尚动俱乐部，对他这样手里有真功夫，小有名气的主教练，开出的待遇很优厚。 除了每月税后2万+的工资，还有八天休，算是把每月的双休都加在了一起。 和公务员当然没法比，和996比还是很香的。 教练们可以根据淡季旺季和工作量的多寡，商量着轮流调休，保证场馆内每天都有足够的教练资源。 李牧本月的八天休还没动，正好，接下来都用上吧。 拿出手机和几个教练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爽快的同意了。 于是，李牧便开始了长达一个星期的游戏开发大业。 次日，李牧跑步来到附近的公园，练了一个多小时的拳，又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这才回家准备。 开发游戏虽然重要，这一身功夫更重要，自然不会懈怠。 上午，李牧开始对游戏的开发方案进行更进一步的细化，增加了排行榜功能和多语言设定，方便不同地区的玩家。网上有很多开源的语言包，这点倒也简单。 又加入了通关金币奖励，和用金币兑换不同形象小鸟的简易商店。 等开发方案全部搞定，李牧也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拿出的开发方案，自然不是现实世界刚发布的那一版，是经过几次优化后的新版本。 在保持简洁简单的基础上，增加了可玩性和趣味性。 下午，李牧又在网上选了一些免费的美术素材；这款游戏的引擎也很简单，不需要实现太多功能。 李牧在网上找了找，选了一款使用比较广泛的开源游戏引擎。 如此，游戏正式开发前的所有准备工作才正式完成。 随后的几天，李牧每天抽出几个小时进行锻炼，保持身体状态，剩下的时间全部扑在游戏开发上。 期间，在国内外的各大软件平台和应用商店，把开发者账号也申请下来了，只要游戏制作完成，立刻就能发布。 同时也申请加入了广告联盟，未来还要靠广告联盟分发的广告挣钱。 整整又过了一个星期，假也用完了，当天下午，游戏终于开发测试完成，基本达成了他想要的效果。 随后，李牧正式把像素鸟上传到国内外各大软件平台和应用商店。 不出意外，经过一两天的审核，这款游戏便正式和玩家见面。 忙碌了八天，李牧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一切顺利，以后就不缺钱花了。 …… 不间歇的工作了这么多天，除了每日的锻炼，很少出去，李牧的一颗心也有点蠢蠢欲动。 看看时间刚下午三点，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虽然算不上多么帅，但气势硬朗，外表有形，还是挺有魅力的。 那么，是时候见识一下本时空帝都的繁华，顺便找到杨桃，先锁定目标。 ( 第六十三章 初见杨桃 李牧对杨桃的信息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朗豪酒店的大堂经理。 恰好，他工作的尚动俱乐部附近，就有一家朗豪酒店，就是不知是不是杨桃工作的那一家。 路程并不远，李牧决定过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李牧步履悠闲的走进朗豪酒店。装修的不错，简约大气，低调奢华的同时，诠释着典雅的欧式风尚。 他扫了两眼，便发现了杨桃的身影，一身的职业小西服，勾勒出性感撩人的身段，甜美纯净的笑容，不愧是大美圆。 她此刻正站在前台，眼睛一边注视着四周，一边小声的和同事说着悄悄话，李牧的目光自然被她发觉了。 顿时站直了身子，停止和同事讨论，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这位先生，您好！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李牧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咱们这里的行政套房，如果想长期承包，有优惠吗？” 杨桃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先生，有的，如果时间超过一个月，有八五折优惠；超过三个月，最高可享受七五折优惠。” 李牧点头道：“哦，这样啊！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先生您贵姓？” “姓李！” “李先生，您还有什么需求，需要办理入住吗？” 李牧摇头道：“现在不需要，麻烦杨小姐了。” 杨桃听他称呼杨小姐，心中就是一惊，还以为是母亲为她物色的相亲对象，这种情况最近几个月已经发生过两次，狐疑地看过去。 “李先生，你今天来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谢谢！”说着转身向酒店外走去。 想要追求杨桃，不能着急，也不能太刻意，慢慢来，温水煮青蛙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有两年的时间，足够了。 “李先生，慢走。” 杨桃目送李牧远去的身影，哪里像来相亲的，顿时醒悟，自己太敏感了。也怪母亲薛素梅逼的太急，整天拐弯抹角的给她介绍相亲对象，让她疑神疑鬼的。 至于李先生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姓杨，杨桃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铭牌，只要视力不错，都能看清她的职务和姓氏。 …… 出了朗豪酒店，心情不错的李牧拦了一辆出租，本想去酒吧好好发泄一下。考虑了一会，还是去KTV开个包房，自娱自乐吧。 这个世界的李牧，把精力都放在练武上面，并没有谈过几个女朋友。而且为了保持身体的巅峰状态，在这方面很节制，并不沉迷。 有需求的时候，就去酒吧，凭他壮硕的身材和硬朗的气质，很容易就能勾搭一个质量不错的妹子。 不少人约了一次，对他念念不忘，想长期保持，李牧那里肯！ 对于他来说，女人，只能影响拔刀的速度，哪有练武香！ 寂寞的时候约一下可以，想要腻在一起，天天都来，呸…渣女！怎么可能。 一连憋在家里这么多天开发游戏，李牧也想放松一下，受习惯和固有思维的影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酒吧。 只是，现实世界的李牧可没玩过这个，只能忍住诱惑，还是去KTV，自己happy一下吧。 …… 到了KTV，开了个小包，还没走进去，就有人打招呼道： “李哥，来玩呢！怎么不说一声，我给您提前备好。” 李牧扭头看去，有些眼熟，顿时想起来了，原来是这家KTV的内保队长。 作为形意拳高手，在帝都混了这么些年，李牧和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甚至还交了不少朋友。 眼前这位，以前曾和他学过武，不过不是什么真功夫，多是一些能速成的格斗和搏击技术。 这年头有耐心练功夫的不多。 “刚子呀！不是外人，不用这么麻烦。” “李哥，您太客气了。” 正说着，手下的一个小弟喊他。 “李哥，您玩着，我去处理点事。” “去吧！”李牧笑道。 …… 刚子走后，李牧点了一些酒和果盘，也不找包厢公主陪酒小姐，一个人自娱自乐起来。 仿佛要把这一个多星期积攒的热情发泄出来，李牧喝得很嗨，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唱完一首歌，由于喝了不少酒，肚子胀胀的，李牧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一通释放，浑身轻松不少。 回去的路上，走在KTV金碧辉煌的长廊上，忽然旁边包厢的门拉开一条缝，一个女人白皙修长的手刚刚伸出来，一声尖叫，人被拉了回去，包厢的门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李牧愣了一下，过了两秒，在酒意的冲击下，有些晕乎乎的脑子，才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受身体习惯的影响，或许是艺高人胆大，或许是酒壮怂人胆，本来不爱管闲事的李牧，在几分酒意之下，整个人怒气勃发，热血上涌。 抬腿就是一脚。 只听“砰”的一声，包厢的门应声而开。 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抱着一位打扮时尚漂亮的女人往沙发上拉，任凭女人挣扎尖叫都无济于事。 旁边还有三四个男的坐在那里，仿佛看戏似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有一个甚至起身打算帮忙。 听到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几人都被吓了一跳，顿时怒气上涌。 喝了不少酒，又见李牧只有一个人，两个手臂上纹着刺青的青年起身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一个脸上带着冷笑，二话不说，对着李牧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李牧看他脚下虚浮的样子，显然没什么功夫在身，顶多会点粗浅的格斗技巧，这对他来说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眼皮都没眨一下，唰的一声，抬腿就是一脚，为了不把人给踹坏了，他甚至只用了五分力。 就这，这位身上纹着刺青，脸色冷厉，气势汹汹，要朝他扇巴掌的小青年，“砰”的一声飞出两米撞在包厢墙上。然后就抱着肚子在地上哀嚎，看样子是爬不起来了。 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李牧出手这么狠，武力值这么高。 李牧有些怀疑的打量了那个小青年几眼，叫的也太夸张了，又不是什么要害，这点劲儿都受不了，太弱了吧。 李牧怀疑他见碰到硬茬，冲上来只能挨打，故意装的。 后边那个小青年，见前面的兄弟被毫无反抗之力的踹飞，顿时愣在那里，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犹豫着是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李牧没给他考虑的机会，上去就是一脚，让两人玩叠罗汉去了。 那位很嚣张的把女人往沙发上拉的中年男子，见李牧这么狠这么猛，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把人放开，刚要溜到一边。 李牧却没有放过他，上去一巴掌就把他扇翻在沙发上，中年男子被吓着捂着脸，一动不敢动。 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的男子，见到这种情形，脑门冒汗，脸色有些恐惧。刚想悄咪咪的溜走，被李牧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倒在地，捂着脸一动不敢动。 ( 第六十四章 意乱情迷 见大家都老实了，李牧这才收手，冷笑几声。 “你们胆子够肥，光天化日，竟敢玩这一套，还想强迫人家。” 中年男子脸色恐惧，额头冷汗直流，赶紧解释道：“这位大哥，这位好汉，真没有，我是他们老板的客户，这位女士是他们带来陪酒的，不关我的事。” 李牧把目光转向两个小年轻：“你们强迫人家来的。” 一个小年轻慌忙摇头解释：“没有，我们没有强迫她，我们也是讲规矩的。” “她哥借了我们一笔钱，一直还不上，前几天我们去要账，她哥还是不还，让我们找他妹妹邓佳佳，也就是这位女士要。” “她也拿不出来，我们老大就让她陪酒抵债，我们真没强迫她。” 躲到一旁的邓佳佳，此时梨花带雨的哭诉道：“没有，我没有答应，是你们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答应，就去我公司闹，把我的名声搞臭，让我无路可走。” “我一直不答应，你们就说只是简单的喝一杯酒就让走，不干其他。” “我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听你们的过来一趟。谁知道你们根本说话不算话，一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 那个小年轻见李牧的目光有点冷，连忙解释道：“没有啊，我们没有说谎，本来就打算让她喝一杯酒就走的，没有食言。” 说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指着中年男子道：“是刘总，他见这个姑娘长得漂亮，非让留下陪他，不关我们的事。” 刘总见皮球踢到了自己身上，吓得赶忙解释道：“没有，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他们专门找的陪酒小姐，来这地方不都是这样吗！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牧看着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反手就是一巴掌。 “没有嘛！我看你刚才可是玩的很尽兴啊，抱着人家往沙发上拉。” 说着朝他脑袋上又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不轻，人直接被扇的从沙发上滚到地上。 刘总被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敢再胡乱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说道：“大哥、好汉、我错了，放过我这一回吧！肯定不会有下次了。” 看着他那怂样，人家都认打认罚了，李牧也有点意兴阑珊。 报警吧，不合适，自己也动手了，算不上见义勇为。说不定还会被认定为打架斗殴，出医药费，进去陪他们几个蹲几天。 何必呢！ 李牧给他们又一人补了几脚，专找很疼，却又留不下什么外伤的地方招呼。 看着他们痛得冷汗直流，却又不敢大声哀嚎的样子，这才满意。 临走前，李牧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冷冷道：“今天就放你们几个一马，冤有头债有主知道吗！他哥欠你们钱，就找他哥要，和人家女孩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准再找人家麻烦，知道吗！” 几人忙不跌的点头。 “不会了，不会了…” “好汉，我们肯定改。” 李牧收回目光，刚要回自己的小包，那边KTV的内保得到消息，刚子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 见到李牧就是一愣：“李哥，您这是？” 李牧笑了笑：“碰到点闲事了，管了管。” 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刚子朝包房里扫了一眼，见几个人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伸出大拇指道：“李哥，您就是这个。” 李牧淡淡一笑，摆摆手道：“这是你的地盘，一会的收尾工作，还要麻烦你。” 刚子很大气的说道：“放心吧，李哥，接下来交给我，保证把首尾给您处理干净。”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辛苦你了，我先过去了。” “李哥，慢走。” …… 李牧刚回到包房，邓佳佳竟然也跟着进来了。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 邓佳佳脸色微红道：“李哥，谢谢你。” “今天要不是遇见你，说不定我就…”说着眼圈就红了，眼看就要哭出声来。 李牧安慰道：“没什么，应该的，举手之劳。” 邓佳佳眼泪婆娑道：“李哥，这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儿，如果没有你出手帮忙，我今天不知道会怎么样。” 说着，泪珠啪啪的往下滴，十分的惹人怜爱。 李牧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种地方以后少来。” 邓佳佳使劲的点点头，不过却没走，犹豫了一会，羞涩道：“李哥，就你一个人吗？我陪你吧！” 李牧推辞道：“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 邓佳佳眼珠立马红了，拉着李牧的手，用惹人怜爱的声音解释道：“李哥，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今天你就一个人，我就是想陪你一会，感谢你刚才出手相助。”说着羞涩的低下头。 看着眼前青春而又靓丽的脸蛋，当一个楚楚可怜的漂亮女人，主动陪你喝酒，是个男人都很难拒绝。 李牧自然不例外，看着妩媚动人的脸蛋，心中忽然有些火热，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惑，邓佳佳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这张脸也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以前认识！ 不可能呀！ 如果两人认识，李牧不说，邓佳佳也会说，不会是这副陌生的样子。 哪到底哪见过呢！ 李牧本身就有几份醉意，脑子不太清醒，哪里想得出来。带着这个疑惑，和邓佳佳一起喝酒唱K，疯玩起来。 晚上十一点多，喝得醉呼呼的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出了KTV，上了一辆出租车，结果被拉去了附近的一家宾馆。 迷迷糊糊的开了房，一夜疯狂。 …… 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强大的生物钟，让李牧很准时醒来。 刚要伸个懒腰，手指就感受到一阵柔软滑腻，李牧扭头看去，一个妩媚漂亮的女人正躺在他旁边，看看身上的痕迹和附近凌乱的衣物，显然昨天两人动静不小。 李牧拍了拍额头，又打量了一眼，对方满脸疲惫，睡得正香。也不去叫，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等穿着睡衣出来，来到床前，眼前酥胸半露的绝美风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多瞅几眼，亲自感受一下。 只是，总觉得眼前的这张脸有点熟悉。 此刻，他的醉意已经淡去，脑子终归清醒过来，过了半晌，拍了拍脑门，总算想起来了，这不是剧里的那个邓佳佳吗！ 怎么是她！ 邓佳佳在剧里算不上正面人物，父亲走的早，母亲是个赌鬼，哥哥是个街头混混，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让邓佳佳很早熟，渴望脱离这个泥潭，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 然后遇上老实而又事业有成的段西风，当成了黑暗人生的一缕光，醉酒后发生了一夜情，怀孕了。 通过各种手段，逼迫段西风离婚，最终得偿所愿。 可惜，后来还是不小心流产了，在医院里见到同样怀孕的段西风老婆苏青，幡然悔悟，和苏青鞠躬道歉，黯然离去。 段西风和苏青又复婚了。 邓佳佳这个女人，算不上多么坏，但确实有心机，说一句绿茶不算过分，一般人很容易被她美丽漂亮的外表所迷惑。 这部剧中，除了大美圆出演的杨桃，论颜值，就数邓佳佳最漂亮了，柳岩饰演的蓝未未，与之相比也差了一点。 想到杨桃李牧心中一紧，根据时间线，剧情显然还没开始，邓佳佳也没去酒吧当酒品推销员。 不过想来，如果今天没有碰到自己，邓佳佳可能从此以后，就要去酒吧从事酒品推销员的工作，开始替哥哥还债了。 自己横插一脚，未来如何发展不好说，段西风是很难遇到了，算是让他躲过一劫。 李牧这么一想，忽然有点懵了。 这么说，自己岂不替代了段西风的角色，成了对方死死抓住的那点光与希望了。 可是，我的目标是杨桃呀！ 论心机手段，心性单纯的杨桃，哪里是邓佳佳的对手。 希望未来不要横生波折。 刚想到这里，邓佳佳也醒了，随后李牧便感觉一道柔软滑腻的身子缠了上来，他顿时有了反应。 这种时候，什么也别说了，翻身上马，新一轮战斗开始。 ( 第六十五章 欲望等于动力 等又一轮战斗结束，邓佳佳八爪鱼似的瘫软在李牧怀里，脸上一片潮红，她一边在李牧胸口画着圈圈，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李哥，你有女朋友吗？” 李牧犹豫了一下：“没有。” 邓佳佳脸色一喜，靠的更紧了，羞涩道：“李哥，你看我…” 还没等她一句话说完，李牧接着说道：“我还没打算找女朋友。” 邓佳佳脸色僵了一下，表情幽怨道：“知道了，李哥，佳佳也没奢望做你的女朋友，现在这样就很满足了。”说着身子动了动，一片春光。 不得不说，她人很有眼色，知道李牧不想谈论这方面的话题，就转到其他方面，开始介绍她和她的家庭。 和李牧了解的差不多，不过更细致一些，父亲走的早，母亲爱打牌好赌钱，非常势利眼。邓佳佳能上完大学，靠的是助学贷款和打零工，没花家里几个钱，家里也没钱供她。 哥哥初中毕业，成绩太差上不了高中，随后成了街头混混，也不工作。不往家里拿钱不说，反而三天两头问家里要钱。 家里也没几个钱，弄得天天鸡飞狗跳，邓佳佳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她今年刚毕业一年，工作还算不错，但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到手的那点薪水，不但要还助学贷款、交房租，还要接济家里一些。 毕业这么长时间，不但手里没存下一点积蓄，反而紧巴巴的。 简直就是这个世界加强版的攀胜美。 李牧忽然理解，她未来为什么去酒吧当推销酒水的小妹，如果今天没有遇到他，结局很难说。 大概无可奈何之下，破罐子破摔，就不在乎了。 现实有时就是这么无奈，比想象更残酷。 这也能解释，当时她遇到老实负责而又事业有成的段西风后，为什么死命的抓住，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下，这是人生唯一可能的转折点。 …… 介绍了一遍情况，邓佳佳有些羞涩，有些自卑的说道：“李哥，我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当时我哥去找我要钱，他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后，态度大变，谈了几个月我们就分手了。” “我们总共没几次，我是干净的，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里陪酒，不信你可以查，我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李哥你相信我吗？” 说着一脸渴望又忐忑的看了过去。 李牧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根本容不下傻白甜，有点心机也正常，不能太过苛求。 使劲搂了搂怀中娇软的香躯，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我相信你。” 邓佳佳眼圈顿时红了，几滴晶莹的泪珠落了下来，一下子扑在他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是感动、是释然、是信任、是依靠…这些她一直渴求而很难得到的东西。 李牧有些怜惜和无奈，轻抚着她水嫩光滑的肌肤，安慰了几句。 或许昨晚睡得太晚、运动量太大、太过疲惫，不一会她便沉沉睡去了。 李牧重新起床穿衣洗漱，在酒店餐厅吃过早餐，又去了楼下药店。 等重新回到客房，邓佳佳已经起来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我看你挺累的。” 邓佳佳脸色微红：“不用了牧哥，一会还要去上班呢！” 李牧不再多说了，把东西递过去，给你买的这个。 邓佳佳忽然有点沉默，愣愣的接过药，仿佛有些不情愿。 看着她的样子，李牧道：“怎么？不怕怀孕呀！” 邓佳佳羞涩的低下头，轻声道：“如果牧哥愿意，我听你的。” 李牧走过去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一下：“说什么呢！你还年轻，别见到一个就觉得遇到真爱了，怀孕的后果没你想的那么好。” “嗯”邓佳佳轻轻点了点头，这才乖巧的把药吃了。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送邓佳佳到了酒店餐厅吃早餐，李牧看看时间，打出租离去，他今天也要上班。 …… 时间过去几天，两天前像素鸟终于通过审核，在国内外各大平台上线了。 只是，想象中的火爆场景并未出现，两天下来，各大平台也只是零星的下载。 这让李牧意识到一件事，“酒香也怕巷子深”，前期该有的宣传，必不可少。 等有了一定的人气基础，如果游戏口碑过硬，会在玩家自发的宣传下，进入良性循环。 其中的关键，就是人气基础。 现在，像素鸟的人气基础基本为零，没有玩家，甚至无人知晓这款游戏，又何谈传播。 唉！李牧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砸钱了。 他现在全部的身家，只有二十多万人民币，不算多，小规模推广一下也够了。 去银行兑换了两万五千美元，又在国外物色了四五个游戏博主。 这几位博主粉丝不多，但黏性非常高；平日里评测的也都是冷门小众游戏，刚好符合像素鸟的定位。 算下来，每位博主五千美元，发几期关于像素鸟的评测和推广，不算便宜，但也不贵。 国内同样的套路，花了八万块，物色了七个比较冷门的手游博主和up主，每人发几期对像素鸟的评测和推广。 这样的交易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网上有专门的流程，也有专业的中介平台。 ……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在一位位博主和up主的小范围推广之下，引起无数小众游戏爱好者好奇，像素鸟的下载量节节攀升。 一轮的推广结束，已经是半月后了，像素鸟全平台下载量正式突破一百万。 到了这个地步，虽然推广没了，像素鸟的下载量却不减反增，李牧知道，这款游戏的人气基础已经有了。 接下来，游戏的下载量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直到破千万、几千万甚至上亿。 眼看游戏走向正轨，李牧便把所有的心思收回来，每天早出晚归，呆在尚动俱乐部的训练场里面。 除了抽出部分时间指点学员，更多的都用在锻炼这一身的形意拳功夫上，有时候也会与俱乐部的太极、八卦、八极拳主教练交流一下心得，触类旁通。 一时间大有收获，一身功夫越发的融会贯通，如臂使指。 李牧如此努力，恨不得一天从早练到晚，不是他多勤奋，只因诱惑够大。 前两个世界必出的奖励之一，便是把影视世界的锻炼效果带到现实。现实中李牧太懒了，每次待的时间也不长，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健身。 如果在本世界刻苦锻炼两年，通过奖励，把这两年的锻炼效果带到现实，效果简直太美了。 欲望向来是人类发展的动力，李牧比较认同这个观点。 只不过欲望分大小，一些有成就的人拥有更大的欲望，普通人拥有的都是小欲望。 当然，欲望也可以说成理想、志向和目标，同一种东西，只不过换了种说法，更加好听、励志、高大上。 如果，你身边一个非常自律努力的人，你觉得这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下来，多辛苦啊！ 其实人家乐在其中。 因为他有更大的目标和志向，睡懒觉、、刷视频…这些普通人的小欲望，对他们来说吸引力太小了。 相比他们拥有的大欲望，这点小欲望早就被覆盖掉了，不值一提，毫无吸引力。 比如，有的人减肥一直瘦不下来，觉得自己没那个毅力，不可能减下来。 但，你只是减肥的动力和欲望太小而已。 如果你的女神告诉你，减掉多少斤她就嫁给你，你还会觉得减肥难吗？ 非常容易！ 因为娶女神欲望，大过了你不想运动的欲望，你再也不会觉得减肥有多辛苦了。 比如有人爱睡懒觉，放言天塌下来他也起不早。 这只是起床的欲望大不过睡懒觉的欲望而已。 这时候如果有人告诉你，你六点起床，每天便能领取十万元奖励。 你还会睡懒觉吗？还会起不来吗？ 不会，你对金钱的欲望，已经盖过了睡懒觉的欲望，天天盼望着六点起床领取十万元奖励呢！哪里还在乎睡懒觉。 古代，为什么一些朝廷大员会自污，表现的贪花好色或者好财。 就是为了让皇帝或者上级放心。向他展露出你的欲望，我就是好财、好色、好酒。 通常这种表现的不那么完美的人，更容易让皇帝信任，提拔重用。 反倒是那些清正廉明公正无私，看起来很完美的人，很难位极人臣。 因为皇帝知不道你的欲望在哪，美色财富你都不动心，肯定有更高一级的欲望和追求，若是生出取而代之之心就不妙了！ 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比如：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王莽篡位以前，表现的简直像个完人，没有丝毫私心，没有丝毫欲望。 但人家就篡位了。 为什么王莽篡位前，表现的那么完美，因为钱财、美色、各种各样的私心，这些小欲望，和他心中的大欲望、大目标比，根本不值一提。 这些小欲望轻松就被压制住了，不是靠毅力，靠的是心中更大的欲望和目标。 所以，现实中你看到一些非常自律和努力的人，别觉得他苦，也别觉得他累。 因为人家有更大的目标和欲望，这点小苦小累早已经被覆盖掉了，根本感觉不到，甚至乐在其中。 所以，如何才能成功，给自己找一个大目标、大欲望，并深信不疑。 一个普通人，给自己立下了大目标大志向，并且开始行动，那他已经不普通了。 如果你能做到，也会成为大家眼中自律努力的人。 ( 第六十六章 什么绿茶都是哥哥的好妹妹 时间流逝，九月过去，进入到十月。 这段时间，像素鸟下载量节节攀升，目前全网下载量已经高达一千两百万，在很多软件平台和商城，都冲上了免费游戏排行榜前十。 上榜后，口碑传播加上曝光量增加，用户增长速度仍然毫不停歇，下载量越发的多了。 同时，李牧在期待另一份数据。 上个月，像素鸟下载量突破一百万后，李牧正式让像素鸟加入了广告联盟，开启挣钱模式。 广告联盟的账期每月一结，如今九月份过去，李牧对此越来越期待。 终于，十月六号，国内广告联盟率先发来账单，九月份，像素鸟在国内的广告分账，共有二十一万人民币。 别嫌少，其实已经不少了。 像素鸟九月十号全球下载量才达到一百万，加入广告联盟，开始挣钱，到了九月底，全球用户才一千万。 其中，国内用户更少，目前还不到三百万。 这么些游戏用户，半个多月时间，为他产生了二十一万广告分成，够可以了。 毕竟只是一款小游戏，不能奢求太多。 十月八号，国外的广告联盟分账单也发了过来，九月份总共产生了十六万美元的广告分成，让李牧颇有些惊喜。 同一天，国内广告联盟二十一万元分账，正式到账。另外十六万美元的分账，也于十号正式下发。 报税之后，李牧手头终于宽裕了，房子还买不起，便打算提一辆汽车代步，以后缺不了这个。 刚好十月份的八天休还没用，便计划休几天，好好的放松一下。 休息第一天，李牧便去奥迪四S店，花了小九十万，提了一辆SUV奥迪Q7，算是一线豪华车型，档次还可以。 次日，在公园练完拳，刚回到家，邓佳佳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牧哥，咱们好长时间没见了，我想你了。” 李牧道：“别调皮，咱们不是经常通电话吗！再说，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想我干嘛！” 邓佳佳嘟嘴撒娇道：“在我心里你就是。牧哥，咱们见个面吧，人家真的很想你。” “我保证听话，平常不打扰你，不当女朋友我也愿意。” 听到对面娇媚的声音，李牧心中一热，自从上次从宾馆分开，两人中间只见过一次，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他这几天也没事，见个面也不错，毕经是美女，什么都不干，看着也赏心悦目。 “好吧，你在哪，我去接你。” 说好了地点，李牧挂了电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向邓佳佳的住处驶去。 还没到地方，老远便看到邓佳佳一脸期待的在那里等着，李牧直接开了过去，停在了她身边。 邓佳佳愣了一下，等看清车里面是李牧，脸色就是一喜，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牧哥，你的车真漂亮。” 李牧看着她夸道：“我们佳佳才漂亮。” 邓佳佳脸色微红，侧身抱住李牧，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牧哥，我想你了。” 李牧愣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了打消她的某些念头，开口说道：“我知道，但我有喜欢的人了。” 邓佳佳身子僵了一下，眼圈顿时红了。 忽然想到什么，那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李牧，一脸期待的问道：“牧哥，你不是说没女朋友吗？” 李牧道：“我确实没有女朋友，但有喜欢的人，一直还没追到手罢了。” 邓佳佳仿佛又燃起一丝希望，小声问道：“那她肯定很优秀，很漂亮了！” 李牧点头道：“确实很优秀，也很漂亮。” 邓佳佳不甘心，挺了挺胸脯，把傲人的曲线展露出来。 “那和我比谁漂亮？” 李牧上下扫了她几眼，眼中带着欣赏之意，邓佳佳有些小得意，身体的姿势又变了变，曲线更加妖娆了。 半晌李牧才说道：“佳佳你很漂亮，是个男人见了都会这么认为，但她比你还要漂亮那么一点点。” 邓佳佳听了前半句，心中一喜，听完后半句，心头顿时失落下来。 她现在除了漂亮的外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没想到在她最自信的外貌方面，竟然输了。 一时间心灰意冷，眼圈一红，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滴。 李牧抱着她小声安慰道：“你这是何必呢！我其实只当你是个妹妹。” 邓佳佳嘟了嘟粉嫩的嘴唇，泪眼婆娑道：“什么妹妹，有跑到床上去的妹妹吗？” 李牧道：“你也知道，那天咱们都喝多了。” 邓佳佳委屈道：“牧哥，人家不想当妹妹，我喜欢你。” 李牧叹了一口气道：“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和你谈恋爱。” 邓佳佳委屈了一会儿，忽然仿佛做出了某个决定，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李牧。 “牧哥，人家是真的喜欢你，不想做你妹妹。” “如果你愿意，我情愿给你当情人，当小三，保证不耽搁你追她。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求求你千万不能离开我，抛弃我！” 李牧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听着她口中让人震惊的话，一时无语。 事情还能这么做！ 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了，别说胡话。” 邓佳佳抬起头郑重的说道：“牧哥，我是认真的。” “我舍不得离开你，不想和你分开，做小三做情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对我好。” “如果你要追那个你喜欢的人，我保证不干预，不和她抢。只要你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一点，就满足了。” 李牧有些无语，也有些被触动，邓佳佳这也太…现实中如果自己遇到这样的，保证没有什么抵抗力，分分钟被拿下。 看着她眼圈红红的，李牧心忽然有点软了，伸出手温柔的拭干她眼角的泪珠。 “佳佳，咱们今天不讨论这个话题，以后再说行吗？” 邓佳佳看着李牧的样子，忽然破涕为笑。 “那你今天要听我的！” 李牧想了想，爽快道：“好，今天都听你的。” 邓佳佳眼珠转了转，一双明亮的眸子带着几分妩媚。 “上午我想去游乐园，中午咱们一起吃大餐，下午吗？” 说着邓佳佳弯着脑袋看了李牧一眼，有点羞涩道：“下午咱们可以去酒店一起休息。” 说完立刻把头埋进李牧胸口。 李牧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了。 “行，都依你。” … ( 第六十七章 地下室 晚上七点多，李牧陪着满脸潮红的邓佳佳吃过晚餐，出了酒店。 “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 邓佳佳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邓佳佳住在地下室，环境很差，两人在七拐八拐的昏暗灯光下穿行着，感觉整个人都很压抑。 住在这样常年不见太阳的地下空间，一般人真的很难适应。 不但是环境，样杂七杂八的东西到处都是。 还有几个小黄毛，倚在门前，看到邓佳佳这样的美女经过，无视旁边的李牧，一边放肆的打量着，一边吹着口哨。 李牧瞪了一眼，这几个小黄毛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起来。 “美女，陪哥哥玩玩吧！” “美女，你男朋友行吗？” “Hello美女，哥哥的功夫很棒的。” 本来不太想搞事的李牧，此时也被气笑了。离得也不远，他三两步跨了过去，上去一巴掌就把离得最近的一个小黄毛扇翻在地。 另外两个也嗷嗷的扑了上来，被李牧一脚一个全部踹翻。 这些人还挺有骨气，倒在地上，依然不服输，嘴里骂骂咧咧的。 李牧抓起嘴最贱的的那个小黄毛的头发，照脸上啪啪几个耳光抽上去，脸瞬间肿了一圈，嘴角都出血了。 见李牧出手如此狠辣，另外两个小黄毛被吓了一跳，终于住嘴。 即便如此，李牧仍然没有放过他们，抓起头发一人赏了两个大耳刮子。 这下终于安静了。 这边的动静引起不少人注意，附近的几扇门悄悄打开一条缝，远处拐角也站着两个人往这边看。 等李牧的目光扫视过去，几扇门啪的一下全部关上了，拐角的两个人立刻扭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快步离开。 显然李牧刚才的狠辣手段，把他们吓住了。 李牧手伸进兜里，从空间里拿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笑着向邓佳佳走了过去。 “佳佳，没吓着你吧！” 邓佳佳一下扑过来抱住李牧。 “牧哥，你没事吧！” 李牧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经过刚才这番变故，地下室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终于安静了，喝酒打牌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两人七拐八拐，终于来到邓佳佳的住处。 这是一处二十来平米的房间，墙壁有些泛黄，地面是水泥的，显然年头不短。 房间里收拾的倒是很干净，一床一桌，还有一台老式的彩色电视机，朴素而又雅静。 进了屋子，邓佳佳温柔的拉着李牧坐下，又殷勤的给他倒水。 “牧哥，我这里太简陋了，你别介意。” 李牧叹了口气，看着她说道：“佳佳，你这里人员太复杂了，也见不到太阳。你长这么漂亮，住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邓佳佳听到李牧说她漂亮，脸色就是一喜，下一刻却又叹道：“牧哥，这里环境是不好，但租金便宜，刚好我能负担得起。刚开始住不习惯，时间长了现在也习惯了。” 看着邓佳佳故作坚强的样子，李牧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 “这里太乱了，你这么漂亮，让人没法放心，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邓佳佳脸色一喜：“牧哥，你竟然这么关心我。” “只是我不住在这里，又能住在哪里？”说着有些黯然的低下头。 李牧想了想道：“明天我陪你出去找房子，租金你不用担心，我来负责。” 佳佳眼圈一下子红了，主动的献上香吻。 “牧哥，谢谢你，钱我以后一定还你。” 李牧道：“不用，我也不差这点。再说，你是我妹妹嘛。” 邓佳佳翻了个白眼儿。 “什么妹妹，情妹妹还差不多！” …… 两人在屋子里亲昵的聊了一会天，听着外面渐渐恢复的嘈杂声，李牧刚想离开，看着漂亮邓佳佳，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里。 “佳佳，这里太乱了，今天晚上出去住吧，明天我直接陪你去看房。” 邓佳佳眼睛亮亮的，狡黠的笑道：“牧哥想让人家出去住也可以，但你今晚必须陪我，不准回家，或者我陪你一起回家住。” 李牧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行，你既然不怕，那今晚我再好好给你上上课，明天起不了床，可别怨我。” 邓佳佳脸色顿时红了。 “牧哥，你欺负人家。” …… 次日，两人洗漱一番，吃过早餐，出了酒店。李牧便开车载着邓佳佳，在附近找房子。 这件事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只要钱到位，一切好办。 在附近转了转，找了一家中介所，报了条件和预期，仅仅看了两套房就定下来了。 这是一处高档楼盘的两居室，月租金五千八，装修的不错，看邓佳佳很是喜欢的样子，李牧拍板定下来了。 下午，两人又一起出去采买各种东西，把地下室退掉，东西该扔的扔，该卖的卖，剩下的一个行李箱全部带了过去。 等一切布置妥当，看着温馨而又浪漫的小家，邓佳佳感动极了，眼里洋溢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这是她生来就可望而又不可得的。 李牧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把以往背负的包袱抛掉，从今天开始新生活。” 邓佳佳痴迷的看着李牧，轻轻嗯了一声，一头扎进他怀里，死死的抱着。仿佛抱住了希望，抱住了人生的一缕光，脱离原生家庭这个泥潭的希望。 李牧轻叹一口气，心情复杂，他不可能选邓佳佳做女朋友，只能辜负这一份感情了。 其实，邓佳佳真的喜欢他吗？李牧不知道，就连邓佳佳自己可能也分不清。 李牧的出现，成了她人生中的一缕阳光，给了她依靠，给了她安全感，甚至让她看到了摆脱原生家庭泥潭的希望，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 这算是爱情吗？说依恋和希望更妥当。 李牧爱邓佳佳哪？ 不爱！这点儿他可以确认。 他对邓佳佳更多是怜悯，再加上人长得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慢慢的就发展成这样了。 相比邓佳佳，他反而更喜欢大美圆那种类型。 …… 邓佳佳手艺不错，让李牧安心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喝茶，不一会就整出了一桌烛光晚餐。 当晚李牧便留了下来。 他心中其实有些纠结，和邓佳佳发展到这一步，未来面对杨桃该怎么办？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谁让受不了诱惑，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呢！ ( 第六十八章 小游戏2048 时间静静流逝，李牧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在俱乐部刻苦练习之余，隔三差五也会去邓佳佳那里留宿。 温馨的氛围，也让这里成了他练功之外，放松休息的好地方。 这段时间，李牧又制作了一款名叫2048的小游戏。和像素鸟一样，同样简单，同样免费，同样风靡一时。 现实世界这款游戏2014年发布，据说制作者仅用了一个周末的时间，就把游戏制作了出来。 李牧查了查，这个世界并没有这款游戏，于是就被他花了几天功夫，制作了出来。 这款游戏的玩法和规则也极其简单，完全是一款数字游戏。可以选择上下左右其中一个方向去滑动，每滑动一次，所有的数字方块都会往滑动的方向靠拢外，系统也会在空白的地方乱数出现一个数字方块，相同数字的方块在靠拢、相撞时会相加。不断的叠加最终拼凑出2048这个数字就算成功。 算是一款很有趣味的小游戏。 游戏发布后，他又花了点钱做了个简单的推广，效果还不错。 期间，李牧又抽空，注册了一家小型科技公司，把像素鸟和2048这两款小游戏都注入公司名下。 无他，能合理避税。 就这样，时间进入到十月底，安静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决定动一动。 朗豪酒店大厅，李牧一身笔挺的西服走了进来，一眼扫过，便发现了杨桃的身影，微笑着过去。 “杨小姐还记得我吗？” 杨桃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李先生，你好！” 作为酒店大堂经理，认人是一项必修的技能，更何况上次李牧给她留下不小的印象，瞬间就辨认出来了。 “李先生，今天您来是？” 李牧笑道：“杨小姐记得我上次咨询的事吗？” 杨桃犹豫了一下，甜甜一笑。 “李先生，您是咨询关于套房长期承包的事？” 李牧点头：“对！我在附近工作，如果合适，打算接下来几个月就住在酒店。” 杨桃身形优雅，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李先生，请你放心，我们朗豪酒店的环境和服务质量，在业内有口皆碑。” “费用方面，在同行业中处于中下等水平，如果您入住超过一个月，我们将给你八点五折优惠；如果您入住时间超过三个月，能享受最高七点五折优惠。” “我们朗豪酒店，绝对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最优惠的费用。” 李牧笑着点头道：“我相信杨小姐的话，上次见过杨小姐之后，我一直印象深刻，有了住酒店的需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 杨桃仔细看了李牧一眼，感觉这人有点奇怪，心里如何想自不会说出来，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谢谢李先生的信任，我们一定会给您提供最好的服务。” 两人聊了一会，算是相互认识了，李牧也没多做纠缠，接下来有的是机会。 又是一系列沟通，李牧选了酒店的豪华行政套房，六十多平的面积，卧室、客厅、吧台、浴缸齐全。 预定了三个月，打过折后，每天房费四百八，对于一家星级酒店来说，这个价格很优惠了。 李牧选择住朗豪酒店，是深思熟虑的。方便接触杨桃，能混成为熟人和朋友只是其一。 这家酒店距离李牧工作的尚动俱乐部也挺近的，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比他租房子还要方便。 再者，李牧一个单身男人租房，每天需要自己打扫卫生，自己洗衣服，很多时候还需要自己做饭。 这些看似都是小事，却浪费了他不少时间。 住酒店一切就方便多了，卫生每天有人打扫，衣服每天有人拿去干洗，吃饭可以去酒店餐厅，或者直接让人送进房内。 省出更多的精力和时间，用到其他方面，很合他的心意。 …… 住进酒店后，李牧各方面的生活的确方便多了，有更多的时间用在锻炼上，即便哪天休息，酒店也有足够的健身设施和运动场馆。 同时，不耽搁隔三差五去邓佳佳那里一趟。 一段时间下来，每天都要见几次面，李牧和杨桃也熟了，了解了关于她的更多信息。 她和酒店的合约还有大半年才到期，这条消息让李牧愣了一下。他记得杨桃合约到期，被酒店离职，到处找工作，正是剧情的开始。 这么算下来，如今离剧情开始还有半年。 足够准备，甚至提前下手了。 …… 时间很快到了十一月十号，像素鸟在国内外广告联盟的分成再次到账，国内85万人民币；国外58万美元。 游戏的全球下载量，也达到三千万，其中国内就有七百多万，已经成了市面上小有名气的一款免费手游。 2048表现也不错，全球下载量超过一千万，不过本月初才刚刚加入广告联盟，下个月才有广告分成。 而且，2048和像素鸟不一样，由于是数字游戏，很多广告不合适投放，为了保持用户体验，广告出现的频率也要少的多。 基于此，李牧推算，同样的下载量和用户，2048的广告分成可能只有像素鸟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 不过，2048游戏适应的人群更广，潜在用户也多，游戏生命力也更长一些，未来的用户总量可能会超过像素鸟。 根据玩家反馈的意见，李牧抽时间对两款游戏又更新优化了一次，游戏的可玩性和趣味性更高了。 吸引了更多的新玩家源源不断的加入。 一时间，这两款免费小游戏，引来了无数游戏公司的目光。 特别是国内，除了少数几家游戏大厂，还没有哪家的产品在国外攻城略地，发展速度这么迅速。 甚至有游戏公司联系李牧，想要收购这两款游戏，但报价太低，也就像素鸟几个月的广告收入，被李牧坚定的拒绝了。 他不反对收购，但报价必须有诚意，毕竟是国内少有的在国外做出成绩的游戏，仅宣传效果和象征意义，就能让股价大幅拉升。 收购价低了，好意思吗？ …… 这天中午，李牧下了班，刚要回酒店休息，邓佳佳的电话打来了，语气显得很急切，带着哭腔。 “牧哥，我哥这段时间一直打电话和我要钱，我没搭理他，他就去我以前住的地下室，没找到人，竟然摸到我们公司来了。” “保安没让他上来，他就堵在公司大门口，吵吵嚷嚷一直让我给钱。我害怕，现在根本不敢出公司，怕被他堵上，我该怎么办？” 李牧无语道：“你哥真是够奇葩的，上次他欠钱让你陪酒还债，差点被人欺负；这才多长时间，又跑到你们公司和你要钱。” “这是没脸皮了，真够人渣的。” 邓佳佳语气低沉，声音还带着那么一丝绝望：“牧哥，上次幸亏遇到你，不然我可能就…” “唉！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母亲，这么一个哥哥。我使劲的想摆脱他们，摆脱这个泥潭，但没用，他们始终像苍蝇、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我身上。” “这些年我连一个朋友都交不到，只要她们和我的关系稍微好点，了解了我的家庭情况，都会默默疏远；少数几个坚持的，碰到我那个赖皮哥哥，就会被借钱，被骚扰，最后免不了吓跑。” “我真怕，真怕这么一辈子就毁在他们手里，一直被吸血，被牵连，沦落到社会的最低层，永远没有改变的机会。” “直到碰见牧哥，我的生命里才有一缕阳光，才看见希望，能像普通人一样憧憬美好的未来。” “牧哥，我真的不想再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泥潭一样的家。” “为此，我甚至默默发誓，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和努力，改变现状，脱离那个泥潭。” “但，刚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他们又找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怎么脱离这个枷锁。” 过往的阴影，让邓佳佳此时说话都带着一股歇斯底里，母亲和哥哥的难缠程度，让她深深绝望。 脸上有希望，有恐惧，有不甘，还有不时何时流满的泪水。 李牧叹了一口气，轻轻安慰道：“佳佳，别害怕。你在公司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 第六十九章 教训 李牧开车赶到地方，已经中午十二点，邓佳佳公司的人几乎走完了，大门前也没什么人。 唯有一个混混模样，流里流气的青年，在门前转悠着。从里面出来一个人，他就上前拦着不让走，询问邓佳佳什么时候出来。 如果走出来的是女孩子，稍有姿色的，便会上前调戏几句，甚至动手动脚，吓得人家赶紧跑开。 幸好，门里的保安还算尽责，一直没有让他进公司大门。 李牧把车停好，拿出手机对着那名青年拍了一张照，给邓佳佳发了过去。 “我到了，这就是你哥吗？” 邓佳佳秒回：“牧哥你来了，是我哥，就是他。” “那好，你先别出来。”发完这一条信息，李牧脸上冷笑了一下，向邓佳佳所在的公司大门走去。 邓佳佳哥哥邓辉看到有人走了过来，明显要进公司，他也等烦了，想着让人把邓佳佳叫出来。 吹了一声口哨，歪歪斜斜的拦住李牧的去路，昂着下巴斜倪了一眼。 “站住，干嘛呢！” 李牧看了他一眼：“你说我干嘛呢？” 邓辉愣了一下，刚才那么多人看到他都吓得躲到一边，眼前这人竟然敢还嘴，流氓习性上来，上前一步就要抓李牧的衣领。 李牧冷笑一下，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刚才师出无名，现在可以好好活动一下筋骨了。 没等他的手伸过来，李牧抬手一巴掌扇过去，他何等力气，邓辉直接被这一巴掌扇的转了半圈，摔倒在地。 他躺在地上捂着脸一时愣住，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动手，而且下手这么果断，这么狠。和他这样的小混混动手，难道不怕以后麻烦不断。 呆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自己被打了，一时间大怒，刚要弯腰爬起来，头发被揪住。李牧拖着他来到旁边一处偏僻的角落，既没有监控，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随后便是“啪啪”几个大耳刮子，邓辉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嘴角都流血了，连脑子一时间都被震的嗡嗡一片。 这还不算，刚被揪住头发站起来，身上就挨了几脚，再次倒在地上。 随后又被揪起来，几个大耳刮子之后，又是几脚下去，邓辉连站都站不稳，一咕噜坐倒在地上。 看着他凄惨的模样，李牧并没有心软，知道眼前这个真不是什么好人。 根据原剧情，段西风被逼离婚后，跟着邓佳佳第一次去见他母亲和哥哥，还没说两句话，当邓辉听到段西风是净身出户，没什么有油水的时候，无缘无故，上去对着段西风就是一顿狠揍。 邓佳佳去劝，被邓辉直接甩开，撞到茶几上流产了。 然后，这件事被邓辉甩在段西风头上，逼着他拿三十万。段西风刚净身出户，哪里有钱。实在没办法，只能写了三十万的欠条。 见他身上诈不出油水，就拿着欠条去段西风前妻苏青那里要，苏青已经怀孕了，哪里受得了这个。 段西风被逼无奈，只能借了高利贷，把三十万交给邓辉，这件事才算过去。 这样的人说是人渣都便宜他了。 邓辉别看样子凄惨，李牧下手很有分寸，都是一些简单的皮外伤，不会为了这样的人渣把自己搭进去。 对于这样有许多黑历史的小混混来说，李牧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他。 邓辉见李牧下手如此狠辣，也被吓到了，眼睛畏畏缩缩，连和李牧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很正常，对于许多小混混来说，欺软怕硬是他们的习惯，你越软他们就越嚣张。 李牧看着邓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中的那股情绪显然还没发泄完，上去噼里啪啦又抽了一顿。 这下才感觉舒心多了。 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滚吧，别在这里碍眼！” 邓辉刚才被吓得抱着脑袋缩卷着身子躺在地上，不敢动，更不敢反抗。 只希望眼前这位大哥尽兴了，放他一马，心里其实已经暗暗叫苦，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狠人，自己竟然瞎了眼，傻傻的挑衅人家，这顿打白挨了。 至于报警，邓辉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念头，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在警察那里不知留下多少案底了。 说是无缘无故被人打了，谁信！最差也得定个互殴，先关个几天再说。 这不是把自己往里面送嘛！ 此时听到眼前大哥的话，心头一松，知道自己躲过一劫。 哪里有二话，爬起来，踉踉跄跄的一路小跑，很快就没了身影。 甚至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 …… 从空间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给邓佳佳发了条信息。 “出来吧，没事了。” 李牧刚回到大门前，邓佳佳也小心翼翼的出来了，四处打量了一眼，她那个哥哥已经没了，脸色顿时松了下来。 一把扑过来抱住李牧，把头埋进他的胸口，眼泪婆娑道：“牧哥，谢谢你，今天又麻烦你了。” “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 李牧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找我就对了，谁让你是我的好妹妹呢！” “今天让你哥吃了点苦，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会老实点。” 邓佳佳在李牧脸上亲了一口，破涕为笑：“谢谢牧哥，我的情哥哥。” 李牧在她浑圆挺翘的臀部拍了一下。 “调皮！” …… 晚上，两人一番深入交流后，李牧看着怀中乖巧妩媚、十分听话邓佳佳，双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总觉得自己成渣男了。 谁让那边还有一个又大又美的桃子等着，自己却…唉！ 不想放弃杨桃，只能辜负邓佳佳。 他不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人，给不了邓佳佳她想要的，只能在其他地方弥补一下。 邓佳佳看着正在沉思的李牧，觉得特有魅力，一时间有些痴迷，身子动了动，人贴的更近了。 声音软软道：“牧哥，在想什么呢！” 李牧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当然是在想我的佳佳妹妹，真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 邓佳佳有些傲娇，双手环住李牧的脖子，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人家真的那么美吗？” 李牧点了点她的鼻子。 “当然美了。” 邓佳佳嘟了嘟嘴：“那你还？” “啪”的一声，李牧在她浑圆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是不是又皮痒了。” 邓佳佳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人家知道了，好好做你的情妹妹行了吧。” 李牧笑了笑，掐了掐她光滑水嫩的脸蛋。 “这么听话，那好，明天别去上班了，送你一件礼物。” 邓佳佳眼睛亮亮的，好奇道：“什么礼物？” 李牧翻身压下。 “明天就知道了。” 又一轮战斗开启。 …… ( 第七十章 暗中调查 第二天上午，奥迪四S店，邓佳佳看着眼前白色的奥迪a4，知道这是李牧送给她的礼物，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被震惊到了。 扑上去一把抱住李牧：“牧哥，你真好。就是太贵重了，还是不要了吧。” 李牧淡淡的笑道：“送你就收着，只要喜欢就好。” 邓佳佳最终还是点点头，满脸都是幸福的味道，打算晚上解锁新姿势。 …… 时间一晃又是几天过去，这天，李牧拨通一个号码。 “喂，老刘，有时间吗？出来喝个茶。” “李牧呀，别人找我可以没有，你找必须有啊。” “行，那就定下了，还是老地方翠微居。” 刚才和李牧通话的老刘，以前是一位刑侦技术很厉害的警察，后来下海，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这些年又吸收了不少人才，如今已经是帝都最厉害的私人侦探所之一。 只不过老刘比较低调，圈外的人知道的不多，不是熟人或者熟人介绍的单子，一般不接。 李牧以前和他打过不少交道，算是不错的朋友。 …… 翠微居茶楼，古色古香的二楼临窗包厢，两人相对而坐。 老刘给两人各自斟了一杯茶，端起来品了品，点了点头。 “今天的龙井不错！” 说着，抬头看向李牧。 “咱俩可有段日子没见了，你小子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喝茶了。” 李牧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慢放下。 “这不有事吗，给你送生意来了。” 说起这个，老刘精神来了。 “哦！什么事，所里最近事情不多，我闲得发慌，正想找点事做。” 李牧没有回答，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上面写了两个人的资料。 老刘接过来瞧了瞧，疑惑道：“就是这两个…” 李牧点点头，指了指第一个人。 “这个名叫李威，伪造了一个拥有海外留学生背景，名叫庄严的身份，现在是一家it公司的副总。” “老刘你是专业的，好好查查，摸清他的底子，看看都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老刘看了看李威的资料，疑惑道：“这人怎么得罪你了，怎么看你们两个都不像有交集。” 李牧敲了敲桌子。 “老刘，你专业点，按你们这行的规矩，有向客户打听这些的吗？” 老刘嘿嘿笑了一下：“咱们不是朋友吗，我这是关心你。” “再说，你透露的信息越多，我越容易调查。” 李牧摆摆手。 “好啦！给你说说也没什么。” “我喜欢上一个姑娘，特漂亮特单纯一个姑娘，一见钟情。” “但这姑娘对谈恋爱很抵触，我打听了一下，原来以前受过伤，轻易不敢谈恋爱了。” “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李威，如果单纯的谈恋爱，单纯的分手，受了点情伤，这也没什么，我也不会找他麻烦。” “关键是，这李威太不是东西，分手后不但把姑娘这些年攒下的几十万存款偷偷转走，又刷爆了姑娘的四个信用卡，随后人就不见了。” “姑娘这两年背了一身债务，心被伤的透透的，还要打工还债，你说惨不惨。” “这还不算，李威和这姑娘分手后，根本没走远，私下里又和这姑娘的闺蜜搞在了一起。伪造了一个叫庄严的海龟身份，入职了一家it公司，竟然混成了副总，玩的那叫一个花。” “据说，这家伙私下里和好几个女性同时交往，骗没骗她们的钱我不太清楚，需要老刘你来调查。” “但，这个姑娘的钱可骗了几十万，姑娘也傻，不知道报警，不知道给自己保留证据，就这么默默的扛下了。” “唉！看着让人心疼。” “老刘，你说这样的人渣，我们该不该办他。” 老刘也是干过警察的，曾经也热血沸腾过，心中还保留着一些正气，闻言一拍桌子。 “妈的，干！最近净调查一些婚外情的事，烦透了。” “这样的社会渣宰，必须把他送进去，这件事我亲自负责，好长时间没练手了。” 李牧道：“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李威的事，李牧又指了指 “这位名叫邓辉，是一个街头混混，没什么底线，身上有不少案底的那种，前几天犯在我手上，被我修理了一顿。” “只是，这人一看就是那种不长记性的，你帮我好好查查，他身上有没有背其他案子，需要负刑事责任的那种。” “现在的社会你也知道，很多时候都是民不举官不究，一些受害人甚至不懂法。受到了伤害，被威胁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根本不知道报案，让不少人逍遥法外。” “这个邓辉，以他的性格和平时的行径，身上肯定不止明面上这点案底，或许还犯过其他事，这点就辛苦你了。” “就当为社会除害吧。” 老刘点头爽快道：“好，这两个单子我接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也算是净化社会环境。” 李牧笑道：“老刘你这点不错，血还是热的，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眼里容不下这些社会渣滓。” 老刘苦笑道：“你就别给我打鸡血了，放心吧，这件事我亲自抓，保证给你办的漂亮。” “就是时间可能会长点，这种事需要慢慢来，急不得。” 李牧道：“时间没问题，我这边不着急，争取把这两人的底子查干净。” 说着，李牧摸出一张卡地了过去。 “这里面是三十万，算是定金，老刘你收好。” “如果事情办得漂亮，怎么我也给你凑一个整数。” 老刘没推辞，他就是吃这碗饭的。 “放心，你这么爽快，事情我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好，老刘，以茶代酒，咱俩干一个。” “好，干一个。” …… 和老刘分开后，李牧开车返回酒店，眼看就到地方了，忽然发现前方路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牧轻打方向盘，靠边停了过去，窗户打开。 “杨小姐，怎么没开车？” 杨桃扭头看过去，发现是酒店的客户李牧，这段时间李牧经常和她打招呼，两人也算熟了。 “李先生你好，车子有点毛病，这不送修去了。” 李牧道：“那你怎么回去？总不能走路吧。” 杨桃甜甜一笑，指着前面说道：“那边有公交站台，先坐几天公交。” 李牧往前面的公交站台看了看，黑压压的一片人，都在等公交。 不由得劝道：“现在正是下班高峰，等公交的人太多了，可不好坐。” “况且，人太多了，上了车也很难找到位子，只能站着。说不定还人挤人，站都站不稳。” 杨桃看了看前面公交站台黑压压的一片人，也有点害怕了。 皱了皱眉，叹气道：“还真是，怎么这么多人呢！” 有心想打出租，想想自己的荷包，杨桃很明智的放弃了这个选择。这些年为了还车贷，还欠下的信用卡，她手头一直很拮据，能坐公交，就不会选择打出租。 ( 第七十一章 巧遇 李牧倒是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杨小姐，我正好去那边办点事，顺路送送你吧。” 杨桃一愣，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了李先生。” 李牧笑道：“杨桃小姐，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咱们认识这么多天，不说是朋友，也算是熟人吧。” “你车子坏了，我顺路送送你，不应该吗！” 杨桃有些不好意思。 “李先生，真不用了，这么做太麻烦您。” “不麻烦！怎么能说麻烦呢！”李牧说着伸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看到杨桃犹豫不决的样子，笑着说道：“杨小姐，你不会怕我是人贩子，把你拐走吧。” 杨桃愣了一下，连忙甜甜一笑：“怎么会呢李先生，我就是不好意思麻烦您。” 李牧笑道：“咱们也算熟人，这点事怎么算麻烦呢！上车。” 说着拍了拍副驾驶的位置。 杨桃对李牧印象还可以，见他这么热情，终究不好意思拒绝。 “那就麻烦你了，李先生。” 见杨桃上了车，李牧道：“杨小姐，你别李先生李先生的叫我，太见外了，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李牧。” “我也自作主张，叫你一声杨桃。” 杨桃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拒绝。 “好吧，李先生…嗯李牧。” 李牧笑道：“这才对嘛！” “咱们都是同龄人，没有那么多规矩。” 两人一路上闲聊着，不一会就到了杨桃住的小区门口。 “李牧，就送到这里吧，今天太感谢你了。” 李牧开玩笑道：“我还想送你进小区呢，顺便上你家喝杯水，看来没机会了。” 杨桃有点不好意思，歉意道：“家里有点不太方便，我…” 李牧笑着挥挥手：“我开玩笑的，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去你家算什么事。” 杨桃不好意思笑了笑，打开车门刚走下去，附近便有一道声音传来。 “杨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等你老半天了。对了，你的车呢！怎么坐别人的车回来了。” 杨桃刚下车，听到这个声音，身子顿时僵在那里，那还不知道，天天催她相亲的老妈薛素梅来了。 “妈，你怎么来了？” 薛素梅快步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 “我怎么不能来，你一个姑娘家，也没有男朋友，非要自己出来租房子住，我能放心吗！不得经常过来看看。” “你也是，下班了不早点回家，我在这里等你老半天了。” 杨桃解释道：“我的车出了点毛病，送去修了，只能搭朋友的车，回来晚了点。” 听了杨桃的解释，薛素梅注意力全被杨桃后面的那辆车吸引了，这显然不是一个女人开的车。 如果男人开的，还送杨桃回家，那么两人是什么关系！ 薛素梅想到这里，心头顿时兴奋起来，有些莫名的期盼，难道女儿想开了。 她天天张罗着让杨桃相亲，不就是是为了解决杨桃的终身大事嘛！可惜一直没有如愿。 如果杨桃自己谈了，那真的太好了。 想到这里，她三步并着两步，越过杨桃来到车前，好奇的向里面看去。 李牧笑呵呵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阿姨，你好！我是杨桃的朋友。” 薛素梅见李牧下了车，眼前就是一亮，这个小伙子虽然长得不是太帅，但身材高大魁梧，非常硬朗有气质，一看就适合当她女婿。 连忙上前笑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多大了？” 李牧笑道：“阿姨，我叫李牧，今年三十一岁。” 薛素梅双手一拍乐道：“三十一呀！那正好，和我们家桃子同岁，你看这巧的，你们真有缘分。” 李牧也乐呵呵的说道：“是呀，特别有缘分，我看见桃子就特有眼缘。” 薛素梅高兴道：“真的，那你可真有眼光，我们桃子那可是…” 杨桃一看母亲薛素梅这相女婿架势，那还不明白她怎么想的。顿时又气又羞，她和李牧现在也只算是普通朋友，母亲这一通乱说，让她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这是多怕女儿嫁不出去呀！ 气得跺了跺脚，赶紧冲上去，把母亲薛素梅拉到一边。 “妈，你干什么呢！怎么能这样问人家，我和他刚认识不久，只是普通朋友。” 薛素梅理所当然道：“我知道你们刚认识不久，不然你身边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我早就发现了。” “再说，普通朋友怎么了，再好的关系不都是由普通朋友慢慢变的吗！你们现在是普通朋友，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不是了。” “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有礼貌，身体好，长得也不错，经济条件看样子也不错，又是和你同岁，多般配呀！” 杨桃担心李牧听见，偷偷瞄了一眼，见他正微笑的看向这里，不知道母亲的话他听见了没有，脸色微红，冲他歉意一笑。 赶紧拉住薛素梅手抱怨道：“妈，你小声点，你再这么说，你女儿别说谈恋爱了，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出现了。” 薛素梅拉着杨桃的手道：“懂，妈懂，你这是害羞了是吧。” “哎！桃子，我看这事有门，你相了那么多次亲，可没有这么害羞过。” 杨桃彻底无语了，她那是害羞吗？可能有一点小害羞，更多的是尴尬，是不好意思。 也是，她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姑娘，一直没结婚，已经成了母亲薛素梅的心病，天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张罗着给她相亲。 如今，眼看一个条件不错的，还送她下班，简直羊入虎口，哪里会这么简单放过。 此时，李牧正在那边看着，一个劲否认解释也不行。万一母亲薛素梅不听，或者干脆上前推销自己女儿，安排他和李牧相亲，那就太尴尬了！直接社死。 这种事，杨桃知道他母亲薛素梅真干得出来。 现在只能不否认也不承认，模糊一点，糊弄过薛素梅这一关，以后再冷淡处理或者慢慢解释。 “妈，你能不能先别管，给我一点时间，我们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现在一插手，再给我们搅黄了。” 薛素梅拍手乐道：“桃子！你们俩真有那个意思呀！害我白担心一场，好好…我们家桃子终于想开了。” 杨桃偷瞄了李牧一眼，应该没听到这里的对话，脸色微红，赶紧小声说道：“妈，我们才刚接触，还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呢！” “唉！你就别管了，让我们慢慢发展吧，万一哪天觉得不合适了呢！” ( 第七十二章 相女婿 听杨桃这么说，薛素梅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怎么不合适，我看你们挺合适的，难道桃子你没看上人家。这样的条件不错了，你看你都多大了，真耽误不起。” 杨桃无奈道：“妈，说什么呢！我才刚过三十，又不是老的没人要。” 薛素梅瞪了她一眼：“三十你还觉得小呀！你看看周围的街坊邻居，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这样的态度，什么时候我才能抱上孙子。” 杨桃只好拉住薛素梅的手撒娇道：“妈，我知道了，你就别说了。” “再说，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万一人家没看上我呢。” 薛素梅信心十足道：“我们家桃子这么优秀，看不上只能说他眼瞎了。” “我看小李就不错，刚才的态度你见看了，肯定相中你了。只要你好好的别犯傻，这事我看有谱。” 杨桃都无语了，只能哄着母亲薛素梅道：“好了，妈！听你的，都听你的，我接下来一定努力，争取给你找个好女婿。” 薛素梅这才满意，高兴道：“桃子，你能这么想妈很开心，和小李好好相处，哪天带他来家里吃顿饭，让你姐姐和姐夫都看看，帮你把把关。” 杨桃无奈道：“妈，我尽量。” 说着又小声道：“咱们光顾着在这说话，李牧在那边站一会了，还是先让他走吧，有话咱们回家再说。” 薛素梅点点头：“桃子你说的有道理，不能这么冷落人家，要不请他去家里坐坐。” 杨桃连忙拦住：“别，妈！我们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让他上咱们家算怎么回事，太不矜持了。” 薛素梅也反应过来：“对，对…桃子你说的对，男女关系吧，都是互相的，太主动了也不好，跟上赶着似的。” “那今天就不让他去家里了，等他主动提了再说。” 杨桃总算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薛素梅满脸笑容的向李牧走去，杨桃的心又提了起来。 “小李呀，阿姨今天就不留你了，和桃子好好相处。她这个人呀，别看这么大了，没什么心眼，诚实着呢！” “有什么事你也多担待点，毕竟是女孩子嘛！如果她做的不对，直接告诉我，我替你管教她。” 李牧笑道：“阿姨，您放心，桃子我了解，人美心善，打着灯笼也难找。” “肯定不会让她受委屈了，您放心吧。” 说着，冲刚赶上来的杨桃眨了眨眼睛。 杨桃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又发现李牧对她眨眼睛，顿时大羞，简直社死。 连忙拉住薛素梅道：“妈，说什么呢！咱们快回家吧。” 薛素梅丝毫感受不到杨桃的尴尬，反而乐呵呵道：“桃子，听到没有，看看人家小李的态度，接下来好好相处听见没有。如果敢犯老毛病，不用小李说，我回家就收拾你。” 杨桃越来越尴尬，简直无语了，连忙拉着薛素梅往小区里走。 “妈，知道了，别说了，咱们回家吧。” 薛素梅被杨桃拉着走了一段距离，又回头冲李牧喊道：“小李呀！阿姨就不多说了，你和桃子一定要好好相处，她脑子犯浑了你就和我说，我替你管教她。” 李牧笑呵呵道：“阿姨，放心吧。” “桃子通情达理着呢！我们一定好好相处，照顾好桃子，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薛素梅更高兴了。 “好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阿姨祝福你们。” 杨桃只觉得脸上发热，赶紧拉着薛素梅远远走开，不然，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这是多担心女儿嫁不出去呀！ …… 次日，清晨。 杨桃着急忙慌的出了门，今天起的有点晚，忘记车送修去了，需要坐公交。 这个点，自己开车时间刚好；坐公交的话，只要稍微耽搁一下，今天就迟到了。 这对于一直兢兢业业，入职这么些年来，一次都没迟到的杨桃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她快步走出小区，正要前往附近的公交站点。 忽然，身后传来滴滴的喇叭声，一辆霸气的奥迪Q7停在了她旁边，窗户缓缓打开，李牧道：“现在才出门，不怕去晚了？” 杨桃愣了愣，沮丧道：“开车习惯了，今天起的有点晚。” 李牧道：“那还不上车，我捎你一程。” 杨桃呆了一下，稍稍犹豫一下，想到今天可能会迟到，咬了咬洁白的贝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李牧也不耽搁，启动车子向酒店驶去。 杨桃好奇道：“你怎么在这？” 李牧道：“我说顺路，你相信吗？” 杨桃张了张嘴，想到了什么，半晌才说道：“你不会是故意在这里等我的吧？” “你说呢！大清早的，我没事来这里干嘛！”李牧反问道。 这下让杨桃尴尬了，不知何时脸上浮起一朵红云：“昨天的事是场误会，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李牧道：“你觉得只是一场误会这么简单吗？没看我遵照和阿姨说的要照顾好你的承诺，知道你车送修了，今天专门来接你上班。” 杨桃大羞，脸瞬间红了。 “你…你不用这样的，昨天你送我回来，我妈误会我们的关系了，才会说那些话，你千万别当真，我妈就那样。” 李牧道：“我一向不喜欢撒谎，昨天说的是真心话，你挺不错的，符合我的择偶标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和阿姨说。” “你难道以为昨天我是专门为了配合你，忽悠阿姨的。想得太美了吧，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桃子，要不要考虑一下。” 杨桃大羞：“不行，咱们都不了解。” 李牧笑道：“这个简单，一会咱们找个地，好好介绍一下不就得了。” 杨桃无语。 “可是，咱俩不一定合适，我也有很多缺点的。” 李牧道：“鞋合不合脚，只有穿过才知道，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杨桃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可是，可是…” 李牧拍了拍她的手道：“别可是了。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地主恶霸，不会强迫你的。”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相亲对象，咱俩相处一下试试，万一我感觉不行，没看上你呢！这也说不定。” ( 第七十三章 桃子的纠结 听李牧这么说，杨桃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我还看不上你呢！” 李牧笑了笑道：“是，是…所以说，咱们需要相处一段时间试试，说不定我看不上你…也说不定你看不上我。” “当然，也可能咱俩互相看对眼，事情直接就成了。” 杨桃脸色微红，娇嗔道：“谁要和你试试！谁要和你看对眼了，我才不要呢！” 李牧道：“桃子，你心里的包袱太重了，现在你什么都别想，就当我们以前不认识，我现在是你的一个相亲对象。” “你单纯的评判一下，我的条件怎么样，咱俩相亲之后，会不会考虑再深入了解一下。” 杨桃沉默片刻，脑子里不由自主开始幻想一副他和李牧相亲的场景，不得不说，如果相亲对象是李牧这样的，不论是为了应付母亲薛素梅，还是真的感兴趣。 她会很犹豫，很难拒绝。 这个结果让杨桃有些恍惚，难道真的要和李牧进一步接触下去。 看杨桃不吭声，李牧仿佛知道了答案，再次问道：“桃子，你很讨厌相亲吗？” 杨桃看了李牧一眼，决定实话实说。 “当然讨厌了，我妈天天催，都快烦死了。” “那你怎么不想办法解决呢！”李牧问道。 杨桃苦笑道：“怎么解决，我一直没男朋友，我妈就会让我一直不停的相亲，难道还能找人冒充我男朋友。” 李牧笑着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呢！这里就有现成的人选。” 杨桃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这个现成的人选，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李牧笑道：“现在除了我，还有别人符合条件，让阿姨满意吗？” 见杨桃沉默不语，李牧劝道：“只是帮你应付一下阿姨，又不是真做你男朋友，你怕什么。” “再说阿姨对我印象不错，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以后自然就不会张罗着给你相亲了，你不就摆脱了吗！” 杨桃有些心动，又有些狐疑。 “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我又不会真做你女朋友，不会只是单纯的帮忙吧！” 李牧道：“自然不会这么单纯的帮忙，我也是有目的。自见了你之后，我就怦然心动，了解了关于你的不少信息，计划把你追来当老婆。” 看着杨桃微微羞涩的模样，李牧接着说道：“这件事吧，对我来说，百利无一害，好处多多。” “第一，阿姨知道这件事后，自然就不会再给你介绍相亲对象，我就没有竞争对手了，可以小火慢炖，慢慢的打动桃子你的芳心。” 杨桃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粥呀，还小火慢炖，才不会被你的花招打动呢。” 李牧笑了笑：“这事可不好说，万一呢！” 看杨桃害羞的模样，李牧淡淡一笑，接着说道：“第二，我作为你名义上的男朋友，为了应付阿姨和你们的亲朋好友，以后咱们少不了接触。” “近水楼台先得月，接触的多了，你知道了我的好，说不定会爱上我。” 杨桃脸色红了红，“呸！我才不会爱上你呢。” 李牧坏笑道：“这可不一定，要不咱试试，万一你爱我爱的不可自拔了呢！” 看着有些心动，却仍然沉默不语的杨桃。 李牧道：“哎，你这人怎么关键时候不说话呀，到底愿不愿意，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去哪里找一个愿意装你男朋友，阿姨也满意的人。” 杨桃纠结道：“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牧道：“阿姨知道我这段时间正和你接触，最近应该不会再让你去相亲，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我帮忙，机会难得呀！” “当然，如果你突然爱上我了，我们也可以假戏真做，做你的真男朋友。” 杨桃眨了眨眼，脸蛋红红的，明显对李牧的提议很心动，虽没说话，看样子听进去了。 李牧呵呵一笑：“你这是默认了。” 杨桃脸红了红，张了张嘴，说不出拒绝的话，也不好意思点头。 李牧顿时明白了，不在废话，忽然把脸凑过去说道：“既然默许了，作为我新鲜出炉的女朋友，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杨桃脸色红红的，羞涩道：“怎么表示！” 李牧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口。” 杨桃瞬间大羞，打了李牧一下。 “烦人，我不理你了。” 看着她撒娇似的言行，李牧笑了几声，心情突然很不错。 …… 傍晚，杨桃下了班，刚走出酒店，李牧开着奥迪Q7，刷的一下就停在了她身前。 窗户放下，李牧招手道：“桃子上车。” 杨桃愣了一下，心里有点甜甜的，还有些不好意思。 “太麻烦你了，要不我还是坐公交车吧。” 李牧板着脸道：“你的废话太多了吧，作为男朋友，接你下班不是应该的嘛！” “上车。” 杨桃瞪了他一眼，气鼓鼓道：“才不是呢！我想了一下，我们装着正在交往就行了，就能把我妈那边应付过去，不用装男朋友的。” 李牧道：“那接下来呢？你不能一直用咱们正在交往骗你妈吧！一直不确定关系，时间长了她不怀疑呀。” 杨桃无奈道：“拖一会是一会吧，到时候再想办法。” 李牧坏笑道：“你的办法不会是把我甩了，再找一个骗你妈吧。” 杨桃大羞，伸手打了李牧一下：“你想什么呢？我才不会那样呢！到时候大不了和我妈坦白，把事情解释清楚。” 李牧道：“桃子人美心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杨桃傲娇的“哼”了一声。 “算你识相。” “快点上车吧，我的桃子大小姐，没见你的同事往这边看呢。”李牧调侃道。 杨桃往附近瞄了一眼，远处几个刚下班的同事，正不时往这边瞄几眼，一脸的八卦。 顿时有点心虚害羞，赶紧拉来车门坐了上去，对于李牧花心思接送她上下班，杨桃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挺美的。 “李牧，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李牧笑道：“光说谢谢多俗啊，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杨桃脸色微红：“啊！不用了吧，送我回家已经够麻烦你了，再让你请吃饭多不好意思。” 李牧坏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请我吃饭。” 杨桃脸色顿时红彤彤，拒绝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请…好呀！好呀！” “你答应了，那好，咱们现在就过去。”李牧说着，车子掉头，向附近的一家口味和环境都不错的餐厅开去。 杨桃见了有点懵，想了想荷包，有点心虚道：“我请不了你吃什么大餐！” 李牧笑道：“吃什么大餐，有桃子你这位秀色可餐的大美女，我就饱了。” 杨桃大羞，伸手打了李牧一下：“真烦人！” …… ( 第七十四章 别墅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十号，像素鸟全球下载量突破五千万，2048全球下载量也突破四千万，新一期的广告分成如期而至。 两款游戏，国内的广告分成高达人民币一百九十五万，国外市场广告分成高达一百四十八万美元。 凭借这两款游戏，李牧已经一定意义上实现了财富自由。 手里钱多了，存着也没意思，便决定买套房。 这年头刚2011年，帝都的房价还没有以后那么高，人民币的购买力也不错。 李牧转悠了两天，便决定放弃普通商品房，重点考察大平层和别墅。 又跟着中介看了几天房源，大平层也被放弃了，作为一个习武中人，李牧理想中的居所，应该带一个小院子，用来练武。 四合院就不考虑了，价格贵不说，也麻烦，还要重新翻修，带花园的别墅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牧最终选中了帝都北四环外，刚刚开盘不久的东山别墅区，这里环境清幽，配套也不错。 跟着售楼小姐看了半天，李牧相中了一套五百多平的别墅，带有一个近两百平的大花园，改造一下，作为锻炼场地够用了。 价格也不便宜，尽管是2011年，每平米也超过八万，整套别墅总价四千多万。 李牧首付一千万，剩下的全部贷款，看似很多，以两款游戏的挣钱能力，也就几个月的事。 另外，这套别墅已经做了豪装，风格还不错，只等软装入场，就能入住。 这也是李牧选这套别墅的另一个原因，别墅装修太费时间了，真要选一套毛坯房，等装修好，黄花菜都凉了，何必呢！ 拿到钥匙后，李牧又联系了一家知名的软装公司，负责别墅的全部软装工作，大概一个月左右，他便能拎包入住。 …… 翠葳居茶楼，同样的位置，李牧和老刘相对而坐。 端起紫砂壶，给两人各斟了一杯，李牧笑着说道：“老刘，今天竟然主动约我，看样子事情有眉目了。” 老刘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确实有些眉目，邓辉的案子比较简单，我们已经查了个七七八八，这人身上除了现在的案底，确实还有其他事。” “不过，都不大，加一块能判个两三年。”。 “这些苦主有的被威胁，害怕不敢报警；有的不懂法，根本不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就这么忍了。” “如果咱们在背后使使劲，好好推一把，再给苦主请个好律师，对方看样子也没钱进行赔偿，判的会重点，估计能有五六年。” 李牧点点头，笑道：“不错呀！效率够高的，不到一个月，事情就搞定了。” 老刘不服气道：“一个月的时间，这点事我还办不好就别干了。放在我年轻那会，最多三天，我就能把这人查的底掉。” “现在年龄大了，没有当年那么多的激情。再说，没了那身皮，很多方面束手束脚，一些手段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用，效率低太多了。” 李牧道：“别谦虚，这样的结果我已经满意了。” 老刘笑了笑，接着说道：“邓辉身上那几件案子的受害人，我们也调查了。他们的详细信息，还有这几件案子的详细资料，我一会都给你。” “如果想把邓辉送进去，现在就可以出手，保证他跑不了。” “当然，这件事你可以亲自动手，也可以委托我们出手，价钱按行规来，保证邓辉什么都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送进去。” 李牧稍稍考虑了一下，笑道：“这件事还是交给你们操作吧，又要跑警局，又要联系受害人，太麻烦了。” “我没这个精力，也比不上你们专业。” “不过，事情还要再缓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决定什么时候动手，控制在什么程度。” 老刘笑道：“没问题，我们也是服务行业，以客户为中心，保证结果让你满意。” 李牧端起茶抿了一口：“好，就喜欢你这个专业劲！” …… 闲聊打趣了几句，李牧道：“李威那边查的怎么样？” 听李牧提到李威，老刘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 “结果出来了一些，但，可能达不到你的预期，和邓辉比起来，这个李威棘手多了。” 李牧并没有失望，好奇道：“怎么回事，说说！” 老刘道：“你提供的信息没错，李威三年前确实伪造了一个名叫庄严的海龟身份，还是海外名校毕业，进入了市里的一家it企业，并在半年前升任了公司的副总。” 李牧道：“他可够有能耐的呀！靠着伪造的身份和学历，还能做上公司高层。” 老刘也感慨道：“这人确实很有一套。技术虽然不行，毕竟是假冒的，但玩办公室政治很有一套，钻营功夫也非常厉害，各种小阴招使得很溜。” “公司里比他技术好、能力强的多的是。特别是他的那些竞争对手，以技术和管理能力而论，他完全不占优势。” “但，每逢升职的关键时期，他的那些竞争对手，总会出纰漏，虽然不大，升职的机会却泡汤了。” “李威凭借这些手段，竟然就这么升上来了，也是够运气的。” 李牧点点头，接着问道：“其他方面呢！除了伪造身份，你们还查出了什么？” 老刘接着说道：“你猜的很对，这个李威确实很花心。和你口中的那位姑娘分手后，不但和她闺蜜好上了，又开始到处勾搭。” “这些年，他私下里交往的对象，一直保持在三四位，竟然没有穿帮，时间管理大师呀！” 李牧道：“你这不调查的挺好的嘛！怎么还说没达到预期。” 老刘叹了一口气道：“根据现在掌握的证据，我们能把李威赶出那家it公司，能在道德上谴责他，但很难把他送进去。” 李牧皱了皱眉头：“不能吗？李威私下里转走了我朋友卡里转走几十万，又刷爆了她四张信用卡，然后就消失了，这应该算诈骗吧！” 老刘摇摇头：“理论上可以这么说，但这件事能扯皮的地方太多了，不好定罪呀。” 李牧疑惑道：“怎么说？” 老刘竖起二根手指头。 “一，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三年了，你那位朋友当时没有保留什么证据，也没去报警，这点很不利。现在虽然能重新收集证据，却有点晚了，一些证据很难找到。” “当然，证据这一块，只要肯下功夫，还是能找到一些的。” “只是，第二点就有点麻烦了。根据情况，李威当时和受害人是男女朋友，即便找到了证据，他也能推脱，说借的或者是送给他的，都能解释的过去。” “两人当时的恋爱关系，能帮他减轻不少嫌疑，他如果这么说，也很难认定诈骗。” …… ( 第七十五章 定计 李牧手指下意识的敲了敲桌子，沉思片刻，反问道：“他不是交往了不少女性吗！从我朋友手里骗了几十万，没有担任何责任，受到任何惩罚。难道能忍得住不从其他女性手里骗钱花。狗改不了吃屎，这种人，走多了捷径不会走正道的。” “从这方面着手，只要警方认定了他利用交友从多位女性手里骗钱的事实，那几十万自然也能认定为诈骗所得，他糊弄不过去。” 老刘苦笑一下：“确实有这样的行为，经过我们的调查，他前些年游走在几个女人身边，骗吃骗喝骗钱花。” “只不过，这些女人不像你的朋友这么实诚，这么相信人，被李威把钱一下子全骗走了。” “她们更想让李威为她们花钱，在这方面敏感的很。李威也只能骗几个小钱花，多了也骗不来。” “后来，李威职位上去了，收入高了，也没心思骗这几个小钱。反倒有些时候被这几个缠的受不了，给她们买包买衣服，在她们身上花了不少。” “现在，很难说是他在这些女人身上花的多，还是骗的多。” “这种情况下，想认定是诈骗，难呀！” 李牧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事情还这么曲折。 “除了这些，难道没有其他受害者？” 老刘道：“还不清楚，目前我们正在调查。” “只要能再找着一例和你朋友被骗相似的情况，两个案子互相佐证，他就狡辩不了，诈骗的事实基本上能定下来。” “接下来，我打算从这方面着手。” 李牧点点头，忽然想起了蓝未未，脑子里浮起一个念头，又被压下。 “嗯，可以。” 说着，李牧抿了口茶，他自不会这么轻易算了，还有另一个杀招没说出来。 根据剧情，杨桃母亲薛素梅无意中认出了李威，给公司总经理和董事会写举报信，揭穿了李威假学历假身份的事。 然后，总经理找李威谈话，让他自己离职。 李威不甘心，威胁总经理如果敢开除他，他就转投到对头公司，把公司的商业计划和秘密都透露出去。 总经理也怒了，拿出了李威这个季度贪污公司一百多万的证据，表示如果不是为了公司声誉，还有董事会的问责，他会把这份证据交给警方。 如果李威老老实实的自己请辞，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然，后果很严重。 见到这份贪污的证据，李威瞬间老实了，哪里还敢放什么狂言，乖乖的请辞。 贪污了一百多万，事情竟然就这么简单结束了。 总经理为什么这么简单放过李威？ 李牧猜测，李威能这么短的时间从公司中层升到副总，这位总经理在其中恐怕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加上李威溜须拍马拍的好，演技堪称精湛，甚至可能被当成了心腹培养了，一直大力提拔。 李威被曝出身份和学历造假后，这位总经理承担了很大的压力和责任，如果这时再爆出李威贪污的事，他也免不了受到牵连，被董事会问责，甚至连现在的位置都坐不稳。 所以才会把这事压下，仅仅让李威自己请辞便放过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嘴里却说道。 “老刘，我给你提供一个思路，你可以查一查，李威在这家it公司任职期间，有没有贪污受贿的情况，这也是一个突破口。” 老刘愣了一下，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李威这种不懂管理、不懂技术，靠伪造身份和学历成为公司中层，靠各种阴招和小手段升上去的，很难说他在现在的位置上就会守规矩。” “走惯了捷径，习惯游走在法律边缘，甚至用触犯法律来牟利，很难相信他不会利用现有的职务和公司的平台牟利。” “毕竟，身份不能冒充一辈子，他现在的职务，扶正基本不可能，他也不敢。真要从副总升为总经理，那么多目光聚焦过来，他的身份必定曝光，这点瞒不住的。” “便是现在，他的身份也可能随时被揭穿。” “这种情况下，谁能忍得住不趁着现在的职位和平台牟利。等被揭穿后，便是鸡飞蛋打，扫地出门。” “毕竟，他如今的身份是假的，公司即便以后查到了想追究，也找不到人。” 李牧道：“就是这个道理，那就先从这个方向查。” 老刘点头道：“好！” 李牧喝了一口茶，再次开口道：“老刘，还有个情况需要注意一下。” “你说，如果咱们查清李威有贪污的事实，反映了过去，他们公司会不会为了影响，低调处理此事，甚至根本不走法律程序。” 老刘皱着眉头想了想。 “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对于公司的管理层来说，不出事最好。即便出了事，为了公司的声誉，为了避免董事会问责，很多情况下不会过分追究。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低调处理，把影响力降到最低。” “李威的事如果真要揭开了，对他们公司影响很大，毕竟身份造假，学历造假，还贪污受贿，不少管理层都要承担一些责任，都要问责的。” “能低调处理，不会扩大化。” 李牧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话，操作起来又麻烦几分。” 老刘笑道：“麻烦确实是麻烦，其实想要不麻烦也简单，找老王去。” 李牧道：“你是说姓王的那个掮客。” 老刘点点头：“你可别小瞧老王，作为老北京正儿八经的掮客，人家专门做这一行，手头的路子和人脉广着呢！” “你想认识什么人，想交换谁手中的资源，想做什么事，只要价钱合适，他都能给你找到合适的路子。” “这件事其实好操作，直接越过管理层，找一位董事在董事会上，把李威伪造身份、学历，贪污受贿的事公布出来，表示要严肃追责。” “盖子掀开了，管理层想捂也捂不住，谁还会管李威的死活，巴不得和自个撇干净呢。” 李牧道：“直接找公司董事掀盖子，没那么容易吧！” 老刘笑道：“对咱们来说自然不好操作，老王是干啥的，专门干这一行的，只要价钱合适，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别觉得公司的董事职位多么高大上，都是有钱人或成功人士。其实很多董事都是请来的学者，社会人士或者小股东，给点甜头，操作起来很容易。” “以我的估计，也就花个几十万，事情就能办下来。” 李牧点头道：“这也是个好办法，老王倒是挺有能耐的。” 老刘笑道：“术业有专攻嘛！人家就是干那个的。” “别的不说，老王干这行这么久了，手里有资源有人脉，和他打过交道的多如牛毛，不少人都给他几分面子。像李威的事，他只需拿出一点甜头，打几个电话，就能安排下去。” 李牧点点头：“也是，董事的职责本来就是监督公司管理和运营，这件事是他们的本职工作，揭露出来，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应该不少董事乐意这么干。” “如果效果不太好，咱们也可以通过网络，给他们制造一些压力，让他们不得不对这件事严肃处理。” 两人又闲聊一会，时间也差不多了。 老刘拿出一个U盘。 “这里面是收集的邓辉和李威的资料，特别李威，交往的那些女性的资料和照片，甚至还有一些录像，这里面都有，你拿回去看看吧。” “好”李牧没有客气，伸手拿了过来。 “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行，等事情有眉目了，咱们再约时间。” …… ( 第七十六章 老牌塑料姐妹花 薛素梅家，今天气氛很热闹，蓝未未母亲蓝彩萍的到来，让两位老牌塑料姐妹花再相聚。 只听蓝彩萍道：“素梅呀！前段时间不是听你说，桃子有个追求者吗？现在怎么样了，确定下的关系没有，不会又吹了吧？” “我说话直，你可别生气啊！” 薛素梅怎么可能不生气，她气坏了。 不但生蓝彩萍的气，更生桃子的气。李牧多少个小伙子呀！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桃子当时态度也不错，本以为这件事很快就成了。 哪知，两人的关系仿佛僵在这里了，每次问桃子，她都说正在交往，想让小李来家里吃顿饭，桃子还各种推脱。 现在，薛素梅有点心灰意冷了，怀疑是不是桃子老毛病又犯了，直接把人给拒绝了。 愁呀！快把她愁死了，过了年眼看就三十二岁的大姑娘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这已经成了他最大的一块心病。 自然，这种事她不可能和蓝彩平说，两人从年轻时候开始，明里暗里各种攀比一直到现在，比工作、比家庭、比孩子，到现在又开始比女婿。 这些年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私下里却斗得不可开交，这种话说出来，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想到这，薛素梅脸上做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萍呀！谢谢你这么关心桃子。” “可能让你失望了，他两人现在好好着呢！蜜里调油，整天分都分不开。” “特别是小李，对我们桃子那真是太好了，每天上下班全程接送，那个殷勤啊，那好的没话说。” 其实，哪是那么回事，也就桃子车送修那段时间，李牧接送了几天而已，后面连薛素梅的面都没见过，但不妨碍她在老闺蜜面前吹嘘。 毕竟斗了这么多年，输人不输面。 蓝彩萍听薛素梅这么说，心里有点酸酸的，蓝未未男朋友谈了两三年了，嘴上夸着多好多好，但他们一面都没见过，和桃子的男朋友一比，简直了！ 但，不能说，面子必须撑住。何况，听未未说，她男朋友庄严是一家大公司的高层，多有面啊！ “是嘛！那你们桃子可够有福气的，碰到个这么殷勤的，就是平时这么闲，难道不用工作吗？” 薛素梅愣了一下，她还不知道李牧干什么工作的。 只能应付道：“怎么不工作，就是他的工作比较清闲，空闲时间比较多，才能抽出这么多时间照顾我们桃子。” 薛彩萍笑道：“这样啊！那桃子真有眼光，找的男朋友虽然工作不好，但是有时间陪她。不像我们未未，谈的男朋友是一家大公司的高层，平时那叫一个忙呀！天天飞来飞去的。” “但，你不知道，我那个女婿我太喜欢，怎么看怎么顺眼，一米八几的大个，白白净净，戴个小眼，镜斯斯文文的。” “特别是那个面相，一看就特有福气，然后开一个小奔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如果实在是挑毛病的话呢！怕就有一点不好，皮肤太白了，你要是没看清楚吧，还觉得他是个老外呢！” “其实吧！这些都是外在的，你知道我主要看中他什么？看中他对我们家未未好，不但对未未好，对于我们老两口都特别好。” “他那么忙就一个人，还隔三差五就来看我们，每次都带一大堆东西，都是世界名牌，你说我们用也用不完，是不是太浪费了。”说着装模作样的摇摇头，看的旁边的薛素梅牙痒痒的，恨不得把人撵走。 其实，蓝彩萍别说收到礼物了，连人面都没见过。长什么样？开什么车？在哪家公司工作？是什么职位？她一概不清楚。 但，不妨碍在老闺蜜面前吹嘘，把面子撑起来，让对方羡慕嫉妒去吧！ 看着蓝彩平这么炫耀，薛素梅确实气坏了，不单生蓝彩萍的气，更生桃子的气。 看看人家未未，不但男朋友早就谈好了，还是一家大公司的高层，成功人士，未来是做富太太的命。 桃子呢！别说富太太了，也不幻想这个，好不容易碰到个不错的小李，成不成，到现在也没个动静，让她急坏了。 这眼前得意的蓝彩萍，薛素梅忍住怒气，违心的夸赞道：“是呀！你们家未未太有福气了，竟然找了个这么好的，未来做富太太得命。” “彩萍，我真得恭喜你，有这么好的女婿，你们家以后算发达了。” 看了薛素梅的模样，蓝彩萍心里美滋滋的，别提多高兴了。 但仍然摆摆手，做出谦虚的样子。 “其实你们家桃子也不错，你这些年老操心她的婚事，现在不是谈了嘛！虽然条件比不上未未家的，但总有一个结婚对象了不是。” 薛素梅挤出几分笑脸：“是呀！我们桃子谈的小李也不错，两人在一起挺好的，我也满意。” 蓝彩平看薛素梅仿佛对这个女婿真的满意，让她仿佛一拳打在空处，有点不开心。 念头动了动，再次开口道：“其实，桃子长这么好，知书达理的，条件不比我们未未差。素梅你们不应该这么快定下来，小李虽不错，后面说不定还有更好的。” “万一，能找到像我们未未家这样的，也能做个富太太。当然，像庄严这样的条件太难找，降低一点，也是可以的嘛！” 蓝彩平越说越起劲，就差说你家小李和我家庄严差远了。 薛素梅听的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道：“不用了，小李就挺好的，踏实。” “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哪个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你们可得小心点，也让未未当心，别哪天女婿成人家的。” 蓝彩萍一听，脸色也黑了。 “我们庄严人品可好了，对我们未未那叫一个好，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听我们未未的，你就放心吧，跑不了！” “反倒是桃子，这些年都没谈过恋爱，好不容易找一个，确实不能挑了。” “桃子翻年都三十二了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大的年纪还没结婚，已经是大龄剩女了。你说要是学我们家未未，也想找一个这么好的，不得再耽误好几年呀。” “今年三十二，在耽误几年，那真就被剩下了，对象都不好找了。” “素梅，你说是这个理儿吧！” 这番话一出，薛素梅嘴都气歪了。 刚要开口反驳，蓝彩萍又开口了，只听她笑眯眯的说道：“素梅，咱们女人，还是别太要强了。你要强吧，肯定会特别苦。” “就像素梅你，你年轻时候长多好看呀，不比谁差。为什么现在落到一个人，千万别让桃子步你的后尘啊！” 说完这句话，在薛素梅发作前，蓝彩萍笑呵呵的站了起来。 “哎呀！今天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也该回家了，给我们家未未做好吃的呢！” “素梅，桃子的事你要放宽心，咱们回见。” 说着挥挥手，笑呵呵的走了。 ( 第七十七章 下通牒 薛素梅目送她离开，想发作也发作不得，那个气呀！ 但，没办法，谁让桃子不争气呢！ 富太太咱不奢望，像小李这样条件不错的，竟然到现在还拖着，真是让她气死了，什么时候才能省点心呀！ 不行，必须催催桃子，她和小李的事不能拖了。 如果两人真成不了，她还要忙着给桃子物色新的相亲对象，她这么优秀的闺女，总不能真剩下吧！ …… 另一边，杨桃、未未，还有男闺蜜焦阳，三个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玩伴，正在一起喝咖啡聊天。 焦阳道：“桃子，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情况？” 杨桃彷佛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没…没有！” 焦阳道：“那你的反应太奇怪了，还说没情况。” 蓝未未也在旁边帮腔：“是呀，桃子，若是有男朋友了，也带过来看看，我们帮你把把关。” 杨桃有点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到旁边看闲事不嫌事大的蓝未未，开始转移火力。 “未未，先别说我，你那个谈了两年多的男朋友呢！不是说好让我们见见的吗？这都两年了我们可是连个影都没见着。” 焦阳也接话道：“对呀！未未，你口中那个比梁朝伟还帅的男朋友呢！什么时候拉出来让我们见见。” 蓝未未见矛头转向自己，顿时懵了。 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庄严他不是忙嘛！经常飞来飞去，我们平时见面也不多，等过一阵他回来了吧，我在介绍你们认识。” 杨桃笑道：“那可说好了，未未。这次一定让我们见见你口中夸的和一朵花似的庄严，看看到底长得什么样，把你迷的，连带出来见见我们都不舍得。” 蓝未未心虚的说：“一定一定，有时间我一定把他领来和大家见见。” 说着，蓝未未刚想转移话题，杨桃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看，脸色顿时拉垮下来，对着焦阳和蓝未未露出一个苦笑：“我妈！” 焦阳：“肯定是催婚的！” 蓝未未：“说不定是让桃子相亲的。” 杨桃拍了拍额头，瞪了两位好闺蜜一眼，接通电话。 “妈，什么事呀！” “桃子，你在哪？” “我正在和焦阳、未未一起喝咖啡呢！” 薛素梅语气忽然严肃道：“那小李呢！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定下来，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 杨桃无奈道：“正在交往着呢！您别急，再多给我点时间，这事急不来！” “什么叫我别急？”薛素梅语重心长道：“桃子，和妈说实话，你们俩是不是吹了，是不是你老毛病犯了，故意不搭理人家小李。” 杨桃赶忙说道：“妈，没有，我们还交往着呢！关系还挺不错的。” 薛素梅道：“这都多长时间了，还在交往着呢，这么磨蹭。小李人不错，条件也不错，你就不能用点心，好好和人家相处。” “真要相处不来，妈也不逼你，咱重新找一个。桃子你这么好的条件，就不信找不到！” 杨桃苦笑道：“妈，真不用，我和李牧我俩相处的挺好的，你先别管了行吗？” 薛素梅怒道：“怎么能不管，你看看你多大了，翻年都三十二了，已经成大龄剩女了，你还想等到多大。” “今天你蓝阿姨来咱家了，把未未那个对象一阵夸呀！又是什么高管又是什么成功人士的！妈妈不指望你找一个那样的，咱不攀比，小李就挺好，但就这点要求的你还推到现在，你让妈怎么放心。” 杨桃心道：怪不得今天忽然打电话发脾气，原来蓝阿姨又去家里了，这两位老闺蜜成天比来比去，谁都不服输，让她也跟着遭殃。 想到这，不由瞪了蓝未未一眼，让她一阵心虚，赶紧低下了头。 “妈，我知道了，我不正在找感觉嘛。感情的事不能这么突然，要给我时间。” 薛素梅道：“我难道给你的时间还少吗？你自己不主动，还等着男朋友从天上掉下来。” “桃子啊，妈告诉你，你说的这个感觉呀，不会平白无故的产生，你不能站在原地等待，你要主动的往前走，主动去寻找。” “在这个过程当中，两人相处久了，接触多了，慢慢就产生了感觉。” “如果真的没感觉，那就证明你们不合适，别耽误时间，赶紧分开，你年龄不小了，耽误不起，咱们重新找。” 杨桃抚了抚精致额头：“妈，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要主动一点。我一会就给李牧打电话约他，这下您放心了吧。” 薛素梅还是不放心道：“光你俩聊也不行，什么时候让他来家里吃个饭，再叫上你姐姐姐夫，一起把把关。” 杨桃无奈道：“行，我尽量！” 薛素梅道：“不是尽量，是一定。” 杨桃苦笑道：“好，好，都答应您。” 薛素梅这才满意，叮嘱了杨桃几句，挂了电话。 杨桃收起手机，焦阳那边就一阵挤眉弄眼道：“桃子，这是什么情况呀！李牧是谁？别再转移话题啊！” 杨桃看着一脸好奇的焦阳和蓝未未，只能小声解释道：“就是一个朋友。” 焦阳不相信道：“只是朋友，不可能吧！刚才的电话我可听见了，你们都交往一段时间了，阿姨正在催你们确定关系呢！” “桃子你可不能撒谎呀！难道想学未未把男朋友藏着掖着，不想让我们见。” 杨桃脸色红了红：“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我们也认识不久，还在试着交往，我妈天天在后面催，烦死了。” 焦阳道：“不能怪阿姨，你想想你都几年没谈恋爱了，年龄不小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阿姨能不着急吗！” 杨桃无奈道：“知道，我现在都成剩女了呗，这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嘛！” 焦阳道：“既然决定找男朋友，你的想法就要改改，知道你在上一段感情中受了伤，这两年排斥谈恋爱，甚至排斥接近你的男性。” “但，现在必须要改变了，不是每个男人都是渣男，还是有很多好人的。你不要封闭自己的内心，要打开心扉，去接触，去感受，才能找到真爱。” 蓝未未也道：“是呀！桃子，你这几年都不谈恋爱，我们都担心坏了。”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你愿意交往的，阿姨也满意，可不能掉链子。” 杨桃无奈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比我妈还啰嗦了。” …… 第七十八章 开始收网 杨桃和焦阳蓝未未分开后，心里边乱乱的。 与李牧接触这段时间以来，她是有感觉的，甚至已经默许了这段感情的升温，不排斥两人更进一步。 但，李牧最近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不温不火，并没有趁热打铁的意思，她自也不会反过头主动，关系进展一直缓慢。 再加上，最近工作也出了点问题，她在这家酒店如今已经工作了第六个年头，还有几个月就要重新和酒店续签合同。 一般这种情况下，酒店会提前几个月续约，当初和她同时签合同的不少同事，最近陆陆续续都和酒店续约了。 唯独剩下她，酒店方面一直没有找她提前续约的意思。 这让杨桃心情烦闷，甚至有了一些猜测，但她不敢相信，赶紧把这种念头驱出脑海。 作为酒店大堂经理，她工作兢兢业业，六年来把全部精力都扑在了上面，对这份工作拥有浓厚的感情。 表现也一直非常优秀，年年评先进和优秀员工。 酒店应该不会这么冷漠和不近人情，杨桃默默的想到。 工作的问题，自然也影响到感情，这是两人关系进展缓慢的另一个原因。 …… 李牧最近辞职了，自从财富自由后，尚动俱乐部的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 这段时间继续留在这里，看重的是这里的氛围和专业的锻炼场地，还有许多教练可以相互交流，尽可能的把这一身功夫融会贯通。 如今，经过几个月刻苦练习，目标达成，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当教练了。 不过，李牧辞职后，又办了一张尚动俱乐部的白金卡，成了俱乐部的VIP客户，仍然能享受这里专业的设备和优质的服务。 没了职务在身，反而能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训练中。 这天，李牧从尚动俱乐部出来，想起脑中思考了许久的解决方桉，又想起邓佳佳丰腴妖娆的身段，心里有股小火苗。车头调转，没回酒店，向邓佳佳的住处开去。 哪知刚到地方，邓佳佳就梨花带雨的扑过来，一头扎进李牧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牧愣了愣，抚了抚她的光滑的后背，安慰道：“怎么了你这是，咋还哭上了！” 邓佳佳又抽涕了两声，泪眼婆娑的抬起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让人心疼。 李牧没顾得上这些，注意力全被她右边脸颊的一块乌青吸引了，用手指轻轻抚了抚，确认是伤。 “疼吗？” 邓佳佳委屈的眼泪又滚了下来，用力点点头。 “嗯，疼！” 李牧道：“怎么回事？” 邓佳佳表情更委屈了。 “是我哥，今天下班路上，我半路去超市买东西，在门口遇到了他。” “他先冲我要钱，我没给。后来见我开的车，就让我把车借给他开几天玩玩。你不知道他这个人，车到了他手里，不是被卖了，就是被开坏。这车是牧大哥你送我的，我怎么可能答应。” “然后他就夺我的钥匙，我不撒手，就狠狠冲我扇了一巴掌，一丁点儿亲情都不顾。你不知道他当时凶狠的样子，可吓人了，我当时都被打懵了。” “刚好旁边有人经过，大喊着要报警，把他吓走了，不然车今天就被抢了。” 邓佳佳说着，仍然心有余季，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显然当时吓得不轻。 李牧伸出手，帮她拭干眼角的泪珠，叹道：“你这个哥哥可真够能耐的，对自己的妹妹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邓佳佳神情痛苦道：“从他打算把我推入火坑替他还钱开始，他已经不算我哥了，我也不认他这个哥。” “如果可能，我甚至想彻底和这个家庭划清关系，井水不犯河水，再也没有丝毫牵连。” “但他们就像吸血鬼一样，始终阴魂不散，见我过得稍微好一点，有一点血，就要全部吸走。让我一辈子处在他们的阴影之下，不能翻身。” “牧大哥，我真的绝望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都说恶人有恶报，像我哥这么坏的人，怎么现在还好好的，不招报应呢！” 李牧叹了一口气，抱住邓佳佳柔软的娇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放心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你哥这样的人，老天放过他，法律也不会放过他的。” 邓佳佳以为李牧在安慰她，又抽涕了一会，才止住哭声。 知道李牧今晚要来，她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当下又去洗手间，把哭花的妆容整理了一下，等盈盈走出，已经变了一幅明艳亮丽的模样。 饭后，邓佳佳去洗澡，李牧拿着手机来到阳台上，拨通了老刘的号码。 “喂，老刘，可以动手了。不必留什么余地。” 老刘道：“明白，你放心吧，交给我操作，没有五六年他出不来。就是进去了，也不会让他好过，在里面会有人教他好好做人的。” 李牧道：“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李牧呼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避免不了。 因为邓佳佳的关系，他提前做了准备。想着邓辉经过上次教训，如果能有所改变，他出手会轻点；如果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那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现在，结果很明显，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对于这类人，李牧本身也倾向于下狠手。 …… 李牧今天过来，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需求，其实想解决另一件事，邓辉也只是捎带的。 这段时间，随着和杨桃的接触越来越多，李牧越来越欣赏她单纯而又爽朗的性格，人长得也那么美。 但，想要更进一步是，他却犹豫了，因为身边还有一个邓佳佳。 也怪他色迷心窍，管不住下半身，如果当初抵挡住诱惑，不喝那么多酒，就没这么多麻烦了，顺顺利利的和桃子走到了一起。 这时他想起一句话，“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要。” 李牧也想这么选择，但这是在走钢丝，稍不注意就会一脚踏空。 特别是邓佳佳，别看她现在这么柔弱，表现的这么依恋，甚至答应甘愿做小三、情人，不干涉自己。 但，这种保证很空泛，短时间还好说，时间长了谁甘心这样的地位。 以邓佳佳表现出来的心机和手段，杨桃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很轻松的就能让杨桃自己离开。 甚至，只要稍微透露两人的关系，桃子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会自动退出。 如果两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李牧选择杨桃；邓佳佳也很好，特别是对他完全称得上无微不至，但心机有点深，心思太重。 相处起来，还是杨桃给他的感觉更舒服。 第七十九章 送你留学 只是，这种事处理起来，不像男女分手那么简单。 相处这么长时间，邓佳佳表现的又这么好，李牧对她已经有了一些感情了，不说邓佳佳同不同意分开，他也有点舍不得。 再说，邓佳佳甘愿小三情人的位置，也不干涉你追求别人，如此忍辱负重，还要赶她走，也太说不过去了。 李牧本身也做不出来。 这段时间以来，他对杨桃一直不温不火，就是想找一个妥善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争取既不伤了邓佳佳的心，又不妨碍和桃子谈恋爱。 想来想去，还真想到一个办法，让邓佳佳考研，或者送她出国留学，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全部由他负责。 李牧倾向于送邓佳佳出国，实在是国内的研究生不好考，他怕邓佳佳考不上。出国留学就轻松多了，只要钱到位。 这种事，对于邓佳佳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给别人当小三、当情人，即便能得到短暂的物质享受，前途渺茫，也没什么安全感。 哪比得上强大自身，拿一个高学历、学一身知识来的好。 以邓佳佳的心思和心机，应该能分清利弊，知道哪种选择对她最有利。 这样，即便两人的关系不断，邓佳佳去了国外，对李牧在国内和谁谈恋爱也管不着了。 真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气走了桃子，她不在国内，也只能便宜其他女人，还容易惹怒李牧。邓佳佳是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 如此，李牧也算对得起她，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 卧室，两人一番缠绵，邓佳佳软软的依偎在李牧怀里。 过了一会，李牧道：“佳佳，你觉得现在的工作好吗？” 邓佳佳愣了一下，不明白李牧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说道：“还可以吧！其实，以我现在的学历，能找到这样一份工作算不错了。” 李牧接着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继续深造，拿一个更高的学历。” 邓佳佳摇了摇头：“我倒没有想过，能跟在牧大哥你身边，就很满足了。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永远跟着你。” 李牧苦笑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你成为一个只能依附我的小女人，虽然我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享受生活。” “但我更希望你能独立自主，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目标，生活的更精彩了。” 邓佳佳眼睛亮了一下，金丝雀虽好，让她很没安全感，谁不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不依靠任何人。 想到李牧刚才的话，疑惑道：“牧大哥，你的意思是…” 李牧道：“我想让你继续深造，读研或者出国留学。” 邓佳佳听到李牧这么说，瞬间瞪大了双眼，吃惊不小，只是眼睛亮了亮又暗澹下去。 “可是…不行的，读研太难了！我以前上的只是一个二本，成绩并不突出。即便从今年开始努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考上研究生，可能半路就坚持不下去，我不行的。” 李牧抚了抚她滑腻的肌肤，轻轻安慰道：“没事，研究生不好考，咱就不考了。还可以出国留学，你英语怎么样？” 邓佳佳迟疑道：“我英语还不错，工作的时候经常翻译文件，交流没问题。可是以我的成绩，出国留学只能自费，需要一大笔钱。”说着语气暗然下来。 李牧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子。 “放心吧，有我在，学费的事情哪用你操心，自然我来解决，你只要安心学习就好。” 邓佳佳闻言一愣，随后就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出国留学，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近在迟尺。 她自然不傻，相比给人当小三、情人，活的小心翼翼，没有安全感。出国留学，拥有更好的文凭、更高的学识，强大的是自身。 有更高的起点，更好的前途。 邓佳佳不知道李牧是单纯的为她考虑，想让她独立自强，生活的更好，拥有更精彩的人生。 还是有点腻了，故意支开她。 她不在乎，李牧把她拉出泥潭，给她灰暗的人生中增添了一缕阳光，如今又给她了一个做更优秀的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一切都如此弥足珍贵，让她深深印在心里，甚至在心理上对李牧形成了一定意义上的依恋。 看着激动的满脸通红的邓佳佳，李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就把工作辞了，先报个预科班，在国内学习一段日子。等联系好了学校，我便安排你出国。” 邓佳佳重重的点点头“嗯”了一声，一双漂亮的眸子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像十八九岁的少女，对未来充满着憧憬和渴望。 彷佛为了释放内心的兴奋和激动，邓佳佳接下来极其主动，水蛇一样的身子直接缠了上来… …… 关于邓辉的事，推进的很快，也是老刘那边早就做好了准备，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几个苦主也站出来同时报桉。 在桉情明了，证据充分的情况下，警方当即就对邓辉进行了抓捕。 如今桉子已经递交检察院审核，很快就将开庭审理，根据老刘所说，这小子这次五六年没跑。 邓佳佳知道这件事，表情很奇怪，说不上伤感也说不上高兴，当天李牧陪她大醉一场，晚上她表现的很疯狂，彷佛要把心底积聚已久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第二天早上，李牧发现邓佳佳的气质有了不小的变化，以前的深沉和阴郁没有了，整个人变得清朗明媚起来。 彷佛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和重担，洗净铅华，那么的明艳动人，宛若重生。 李牧知道，经历过昨晚的冲击，卸下了重担，她已经从精神上完成蜕变，找回了曾经的自己。 …… 邓佳佳留学的事也很顺利，毕竟是帝都，有许多专业的留学中介机构，只要钱到位，除了少数世界名校，国外大学任选。 在中介机构的推荐和李牧的认可下，邓佳佳最终选了英国的一所大学，历史很悠久，牌子也硬，世界排名超过国内许多重点大学。 虽然算不上世界名校，邓佳佳也十分惊喜。 如今辞了职，再也不关心其他事情，每天准时去预科班上学，表现的很努力。 估计，两三个月之后，就将正式踏上英国的旅程。 第八十章 魔术 这天，两款游戏的广告分成再次下来，国内有两百四十万人民币左右，海外分成高达一百七十万美元。 看起来金额挺高，不过相比上月，增幅并不大。 原因很简单，游戏虽然有大量的新用户涌入，同时也有大量的老用户，玩腻了或者审美疲劳，退出了游戏。 尽管如此，两款简单的小游戏取得如此大的成功，已经极为难得。在国内的独立游戏开发圈子，也有不小的名气。 甚至前些天，国内的一家大型游戏运营商，发来的收购邀约，言及要补充公司在海外的布局。 报价也算有诚意，直接开了4.5人民币，以现金加股票的方式进行收购，大概是2亿现金加价值2.5亿的公司股票。 说实话，李牧很心动。 这两款游戏虽然挣钱，但并不持久。每款游戏都有它自身的生命周期，或长或短。 像素鸟和2048也不例外，或许再维持几个月的巅峰，热度就会慢慢降下来，收入也会骤降。 他开发这两款游戏的目的就是搞钱，如今目的达到了，没必要砸在手里。 不过，收购嘛！玩的都是推拉战术，不可能对方报个价你就答应。 这两款游戏的真正的巅峰还没有到来，在这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对方谈下去。 …… 恰好，别墅那边完成了软装，李牧在酒店订的套餐也到期了，他便搬了回去，还请了一个手艺不错的阿姨，帮他做饭打扫卫生。 这件事，让杨桃心情有点低落，这段时间两人本来接触的就不多，李牧搬离了酒店，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眼看就下班了，杨桃今天约了蓝未未一起逛街，朝外面看了几眼，人还没有到。 刚要转身走回大厅，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引入眼帘，直直的朝她走来，杨桃心中微喜，脸上却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微微撇过头去。 李牧走上前道：“怎么了，几天没见这副表情，难道想我了？” 杨桃白了他一眼：“谁想你了，我在等未未呢！” 李牧脸上做出失落的表情：“枉我这些天这么想你，你竟然一点都不想我，伤心了。” 杨桃一脸不信道：“骗人，说谎不打草稿。嘴上说的好听，某人可一连几天连人影都没见。” 李牧笑道：“原来你是怪我几天没露面，唉…这段时间有点忙，冷落我们家桃子了，给你变个魔术赔罪。” 杨桃愣了愣：“魔术，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李牧把手伸了过去：“桃子，吹口气试试！” 杨桃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好奇，对着李牧的手轻轻吹了一下。 李牧澹澹一笑，手掌变幻，做了几个掩饰性的动作，右手一动，突然出现了一朵玫瑰，递了过去。 “杨桃小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杨桃一脸惊喜的结果，上下打两着李牧，满脸都是好奇。 “你，你…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和电视上的魔术师一样。” “凋虫小技。”李牧话刚出口，一只手忽然挥动，又一只玫瑰出现在手中。 “杨桃小姐，请收下。” 杨桃有点兴奋，高兴的接过玫瑰，左看右看，发现是真花，脸色顿时微红。 李牧道：“桃子，收了我的花，可就是我的人了！” 杨桃呸了一声：“谁是你的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牧做出伤心的样子：“花都要了，竟然不认账。” 杨桃满脸哭笑不得：“收了你的花，就是…就是你…”说道最后吞吞吐吐起来。 李牧不讲理道：“玫瑰象征着爱情，收了我的玫瑰，不就证明你爱我吗！心是我的了。” 杨桃白了他一眼：“谁爱你了！刚才你不是说用来赔罪吗？你说话不算数。” 李牧道：“是嘛！这么说桃子你已经原谅我了。咱们之间再无阻碍，是不是可以谈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了。” 杨桃语气娇滴滴道：“坏蛋，我才不和你谈恋爱呢！” 李牧做出伤心的样子。 “桃子，你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 桃子一脸傲娇的：“我才不信呢。” …… 两人聊了一阵，身材妖娆的蓝未未也来了，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李牧。 “桃子，这就是你男朋友？” 杨桃脸色微红，拍了蓝未未一下：“胡说什么呢！” 蓝未未笑嘻嘻道：“不是迟早的事嘛！” 杨桃慌忙和李牧解释道：“这个是蓝未未，我最好的女闺蜜。” 李牧笑道：“谢谢未未女士的吉言，不过为什么说是最好的女闺蜜，难道你还有男闺蜜？” 杨桃道：“还真有，名字叫焦阳，和我、未未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李牧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说着，又看向蓝未未：“未未美女，介不介意加个好友。” 蓝未未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桃子：“可以呀！不过你当着桃子的面加我好友，不怕桃子吃醋？” 李牧笑道：“这有什么，我们家桃子有容乃大，胸襟宽着呢！再说你们还是好闺蜜吗，她吃什么醋呀！” “是不是呀桃子？”说着李牧看像杨桃。 杨桃白了李牧一眼，对蓝未未道：“没事，他想加你就加吧！” 蓝未未笑嘻嘻道：“好吧！正好以后我没事也能替你监督他。” 加了好友，又聊了一阵，桃子和未未要一起去逛街，这才分开。 …… 李牧回到家，刚吃过晚饭，便接到老刘的电话。 “喂，老刘，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老刘语气微微兴奋道：“查到了。” 李牧：“什么查到了？” 老刘解释道：“李威贪污的事，他这两年多贪污的证据，我们已经查到了。” 李牧虽然不意外，对这个结果却很满意。 “老刘你效率很高啊！这么快就查到了，金额多少？” 老刘道：“前两年他的职位只是公司中层，金额不太多，加上时间久了，不少地方很难考证，有证据证明的只有三十多万。半年前升了副总，权力大了，贪心也大了，我们查到的已经超过一百万，并且掌握了证据。” “倒是他这段时间，胃口好像也越来越大，如果晚几个月金额会更多。” 能认定的总金额只有一百三十多万，和李牧想象中的有点出入。他记得几个月后，李威一个季度便贪了一百多万，现在做上副总职位半年了，才贪了一百来万。 看来当上副总后胆子才渐渐放开，胃口慢慢变大。也可能是现在手头权力不足，接下来手里的权力更大了。 李牧道：“好，辛苦了。你先整理好证据，我已经和老王沟通好了，那边也没问题，等我再办点事，就可以行动了。” 老刘好奇道：“什么事？” 李牧道：“什么事你就别管了，再帮我点忙。” 老刘道：“什么忙？” 李牧道：“我一会给你转去四十万，三十万左右面值的彩票给我搞一张。” 老刘笑道：“没问题，这几天就给你办。” 只要路子找对，这种事其实很简单，三十万的彩票，交税百分之二十的税后，落到个人手里的也就二十多万。 如果中奖彩票是你的，有人用四十万现金来买，你卖还是不卖？ 这种事很常见，经常用来送礼，或者把见不得光的钱洗白。 说完这件事，李牧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道：“对了，你知道李威的哪个女人最泼辣，脾气最坏，把蓝未未的信息告诉她，最好用一些手段，让她去找事，羞辱蓝未未一顿。” “这种事有难度吗！” 老刘笑道：“你都开口了，能有什么难度，小事一桩。” 挂了电话，李牧抬头看了看明亮的夜空，希望李威好好享受最后的自由空气，后面可有大餐等着他呢！ 第八十一章 蓝未未被打 几天后，蓝未未教完瑜加，刚走出健身房的大门，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拦住了她。 女人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你就是蓝未未？” 蓝未未有点懵，感觉来者不善，但她没觉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何况光天化日之下。 点了点头，故作镇定道：“是我，有什么事？” 身材高挑的女子听到她承认了身份，双眼顿时冒出了怒火，伸手扯住了蓝未未的头发，就朝她脸上扇去。 一边动手一边骂道：“你个骚货，狐狸精，竟然敢勾结我们家庄严，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不知道她已经有未婚妻了吗。” 蓝未未挨了一巴掌，正挣扎着想要反击，听到她的话，就是一呆。 “庄严，未婚妻…你是庄严的未婚妻。”语气满是难以置信。 实在是李威的时间管理技能太强了，同时交往几个女性，竟然没有翻车，更没有让她们发现彼此，都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一个。 这名高挑的女子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哼，骚货，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吧！竟勾引我们家庄严，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难道就是为了当小三的。” 说着又是两巴掌扇了过去。 蓝未未又挨了两巴掌，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挣扎，由于头发被抓着，一时半会挣不开，又拼着挨了两巴掌，才终于挣脱。 只是，脸都有点肿么，蓝未未仍然不敢相信：“不可能，庄严说过和我结婚的，还说去夏威夷度婚假，你是谁？你为什么说是她未婚妻，假的，肯定是假的。” 根本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女人的话。 身材高挑的女人的听到蓝未未这么说，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庄严说和你结婚，还去夏威夷度婚假，笑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庄严昨天都给我说了，你就是一个教瑜加的小骚货，经常用陪睡勾引客户，有一次碰到我们庄严，舔着脸就贴上去了。” “我们家庄严那次恰好喝醉了，被你这个狐狸精瞅着机会，爬上了床，甩都甩不开，简直一点脸都不要。” “竟然还想着和我们庄严结婚，一个狐狸精、骚货，当小三情妇的命，你也配！” 蓝未未被彻底骂懵了，再加上附近有人过来围观，大脑一时间乱哄哄的，只知道摇着头道：“我没有，我不是，我才是他未婚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只是这几句念叨出口，又换来了两巴掌，对面不依不饶的还要打。 这时，李牧忽然出现了，一把拉住蓝未未，伸手就给了对面一巴掌。 对面身材高挑的女子彷佛被打愣了，指着李牧尖叫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李牧没有理她，反手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啪”的一声，女子又挨了一巴掌，眼睛里全是怒火，扑上来就要挠脸。 李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随手又是两巴掌抽了过去，虽然没有多大力气，女子彻底被打蒙了，刚才的气焰也没了，也不敢在叫嚣。 面露惧意的看着李牧：“你竟然敢打人，敢当街打人，我要报警，让警察抓你。” 李牧看了一眼比她还惨的蓝未未，毫不在意的说道：“请便，刚好我朋友也被打了，一起报警吧！” 高挑的女子看着脸上都被她扇肿了的蓝未未，心虚的放下了手机。真报警了，对面男的有什么事她不知道，她肯定要进去蹲几天的！ 又看了李牧和蓝未未一眼，哼了一声道：“今天就放过你们，提醒你身边的那个小婊子一句，别再发烧随便勾引人了。”， 说完，才不情不愿的转身走了。 …… 李牧看着仍然呆呆愣愣的蓝未未，问道：“未未，你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蓝未未摇摇头，苦涩一笑：“不用了，我现在哪都不想去，就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呆着。” 李牧道：“好，我的车就在附近，要不去我车上坐会儿吧。” 蓝未未木然的点点头，跟着李牧坐上了副驾驶，眼看四周再没人围观，趴在那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牧见她哭了一会，情绪恢复了不少，问道：“那个庄严，不是你经常挂在嘴边，交往两年多的男朋友吗，现在怎么成了别人的未婚夫，还被打上门来了。” 蓝未未红着眼睛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交往快三年了，他说过只有我一个的。” “肯定是那个女人撒谎，她知道我和庄严在一起，故意过来闹事，想拆散我们。肯定是庄严不喜欢她，只喜欢我一个，她因为嫉妒，才过来找我麻烦的。” 李牧看了看蓝未未，一阵无语。难道胸大无脑这句话是对的，瞄了瞄蓝未未的胸前，确实没剩下多少脑子。 见蓝未未仍然一个劲的为庄严开脱，李牧也懒得再演戏了。 “蓝未未，你知道我在追求杨桃，为了更加了解她，我打听了她以前的一些情况，这才知道，她曾经被一个叫李威的骗子骗过。” 李牧说到这里，刚才还哭天抹地的蓝未未，顿时静了下来。 他接着道：“桃子被这个叫李威的骗子骗得很惨，她当时所有的积蓄，大概有几十万，全部被骗子转走，还刷爆了她四张信用卡，只留下了一辆没有还完贷款的车。” “让桃子这些年背了一屁股债，月月都要还钱，到现在还没换干净。” 蓝未未一惊：“桃子被李威骗钱了，不可能吗？我怎么不知道。” 李牧道：“这事怎么可能有假，你们不是好闺蜜吗？你竟然连这都不知道。” 蓝未未吃惊道：“我真的不知道，根本没听桃子说过，李威真的骗桃子钱了。” 李牧道：“这还能有假，焦阳也知道，不信你问问。” 蓝未未听他这么说，才确定这件事是真的，又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道：“他后来还了吗？” 李牧冷笑一声：“别说还了，骗到钱人直接就消失了，去哪找人还。” 蓝未未的一颗心彻底凉了下来，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李威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但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李牧接着问道：“未未，你和李威熟吗？” 蓝未未身子一个激灵，连忙结结巴巴的摇头道：“不…不熟…” 第八十二章 好闺蜜 李牧忽然贴近她，笑眯眯的，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说出的话却让蓝未未身体彻底冰凉。 “真不熟吗？怎么和我掌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蓝未未声音颤抖道：“你掌握了什么情况？” 李牧盯着她说到：“自从知道桃子被骗后，我就开始调查李威，想要给桃子出口气。据我了解，李威前脚和桃子分手，把她的钱全部骗走，后脚就和一个人搞上了。”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蓝未未心里紧张万分，却仍然不想承认。 “谁？” 李牧忽然笑了笑，盯着她说道：“当然是桃子的好姐妹、好闺蜜，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你说这个人是谁？” 蓝未未终于绷不住，大哭起来，边哭边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李威骗了桃子的钱，我以为他们是正常分手，李威和我说他还补偿了桃子一笔钱，我真的不知道他在骗我。” 李牧冷笑一声道：“骗不骗你先不讨论，桃子可是你的好闺蜜，一起长大的姐妹，你是怎么好意思和她男朋友好上的。” 蓝未未摇着头道：“没有，没有…他们分手前，我们绝对没有在一起过，我没有对不起桃子，我也是被骗的。” “当时只要李威和桃子闹了矛盾，就会找我诉说，夸我如何如何好，我也是迷湖了，觉得他这个人不错。他和桃子分手以后，就私下里和他在一起了。” “我也不敢让桃子知道，只能一直瞒着。” 李牧道：“那李威伪造身份、学历，混进it公司的事，你也知道。” 蓝未未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李牧冷笑道：“这样一个连身份和学历都能伪造的人，你觉得他会是一个好人。” 蓝未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抽涕着说道：“我不知道，他当时告诉我这是工作需要，用庄严的名字也省得被熟人认出来，被桃子发现，我就没多想。” 李牧接着道：“这么说，他同时和几位女性交往的事，你也不知道！” 蓝未未闻听此言，脸色苍白，一脸的不敢置信道：“他真的…” 李牧点点头：“对，你和那个自称他未婚妻的人，都是其中之一。” 蓝未未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心中让人羡慕的对象，父母和朋友面前夸了两年的对象，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她竟然被骗了这么多年。 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紧紧的抓着李牧的胳膊问道：“他和那几个女人的关系怎么样？是不是逢场作戏？是不是只想玩一玩？是不是那几个女人故意勾搭他的？他是不是最爱我，想和我结婚。” 李牧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目光彷佛看个傻子。 过了片刻才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几个人中，刚才那位自称他未婚妻的女人，和他的关系应该是最亲密的，他们一直在同居。” “相比较而言，他和你见面反而最少，有时候你们几个月也见不了一次。就连礼物，相比其他几个女人，送给你的也是最廉价的。” 只是，蓝未未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不可能，不可能…李威一直说他爱的就是我，想和我结婚。我们这么长时间才见一次面，是因为他工作太忙，经常需要到处出差，没时间陪我。” “他说他这么努力的工作，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考虑，让我过上富太太一样的生活，他怎么可能骗我！不可能！”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李牧的话，却让蓝未未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次李威过来找她，送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她满心期待，谁知竟然是十元店里随手可见的小饰品。她当时心里不好受，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李威这么节省，也是为了以后和她更好的生活。 没想到，现实就是这么冰冷残酷。 看着有点歇斯底里的蓝未未，李牧轻叹一口气，必须打破她心中最后一点幻想，才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他没有说话，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音频。 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声音，男的是李威，女的是刚才那位自称李威未婚妻的女人。 “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在外面养了一个叫蓝未未的小骚货。” 李威：“亲爱的，你吃的哪门子飞醋，假的，逢场作戏罢了。” 女人冷笑道：“逢场作戏，我手里有证据。你可别忘了咱们已经订婚了，还敢在外面勾三搭四，忘了怎么向我保证了。” 李威：“亲爱的，我当然记得，我也是没办法，现在外面的女孩子太主动了。就你说的这个蓝未未，我去他们健身房练过一次，就黏上我了，甚至暗示我如果她买课，可以陪我开房，你说现在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我私下打听了一下，这个蓝未未为了卖课，多拿提成，经常陪客户出去。现在是盯上我了，你说这样的烂货，我怎么可能看得上，怎么可能放着我的宝贝老婆不用，去找她。” 女人：“那你们为什么搞在一起了，到底怎么回事。” 李威叹气：“唉…我也没办法，那天应酬，喝多了酒，竟然被她使手段爬上了床。” “本来就这么一次，我打算就忍了，谁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了我是公司副总，觉得我有前途，是一个成功人士，竟然使各种手段，不要脸的硬贴上来。” “家里有了你，我怎么可能答应，谁知她竟然威胁我，如果不和她保持关系，就去我们公司闹，让我这副总干不好。” “我也是没办法，为了前途，为了咱们以后幸福的小日子，只能逢场作戏，先把她哄住。” “老婆，你想想，遇到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被逼无奈之下，我最多也只是玩玩。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我最爱的只有你。” …… 录音还在继续放，蓝未未的精神已经有点崩溃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如何也想不到，那位说只爱她一个，山盟海誓的人，会这么说她。 心彻底冷了寒了，也伤透了。 忽然，趴在那里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那么的伤心，那么的无助，彷佛想把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宣泄出来。 李牧关闭了录音，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哭吧，能哭出来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好！” 过了好大一阵，蓝未未终于止住了哭声，眼睛一片通红，浑身怒意翻涌，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李牧连忙拉着她问道：“你这是要干嘛去？” 蓝未未绝望中带着歇斯底里。 “我要找他去，我要找他要个说法，问问他当年是谁死乞白赖非要和我好，是谁发誓赌咒只爱我一个。” “我还要去公司揭发他，揭发他的假身份和学历，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一辈子都不好过。” 第八十三章 配合 李牧道：“你这么做有什么用，他能受到什么惩罚，最坏的结果也就辞职不干了，换个身份，小日子照样过得潇洒。” “现在过去，只能打草惊蛇，说不定他还能倒打一耙，把所有的责任都落在你身上。就像刚才录音说的那样，都是你主动勾引他的，他根本不想搭理你。” 蓝未未一把抓住李牧的手，哽咽道：“没有，不是…李牧你要相信我，都是他死皮白脸追我的，不是我要缠着他，不是的…” 李牧点点头：“我相信你，相信你是无辜的，是被骗的…” “但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各种流言蜚语，你又长得这么漂亮，就是有几张嘴也解释不清。” 蓝未未崩溃道：“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死死的抓住李牧的胳膊：“他也骗过桃子，你不是正在调查他吗？肯定有办法对付他对不对？帮帮我行吗？咱们一起对付他。” 李牧道：“知道他把桃子骗得那么惨后，我确实想让他受到惩罚，只是这种事，轻了太便宜他，重了不太好操作。” 蓝未未语气冰冷道：“这样的人渣骗子，不能轻饶，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李牧道：“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不过这种事，还需要有人帮忙，你愿意吗？” 蓝未未愣了一下，她人看着很泼辣，其实胆子很小，低头不好意思道：“我行吗？我什么都不会呀！” 李牧道：“你行的，又不是让你去打架，没有什么危险。” “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只要正常发挥就好，很容易的。” 蓝未未犹豫道：“你能先说说什么事吗？我考虑一下！” 李牧看着紧张兮兮的蓝未未，没有直接说让她干什么，反而问道：“李威和你要过钱吗？以前也好，现在也好！” 蓝未未想到了什么，气愤的点点头：“前两年他经常和我要钱，根本没有还过，和我说他的钱要用来投资，为我们结婚后的生活提前做准备。” “当时有些怀疑，但也没多想，谁想到他说的都是假的，专门骗钱的。” “幸好这些年我也没什么积蓄，又是个月光族，没多少钱拿给他，不然可能和桃子一样，全都给他骗走了。” “最近半年来，他的职位升上去了，薪水也高了，大概知道我手里没什么钱，提的也就少了。” “你问这干嘛！” 李牧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未未，你想一想，如果你手里现在忽然多了一大笔钱，被李威知道了，他会和你开口吗？” 蓝未未脸色一寒道：“以前我不知道桃子被骗，没明白过来。现在想想，他这个人太贪了。” “有好几次，他朝我拿钱，嫌弃太少，竟然多次鼓动我和父母要，还帮我编了各种理由，幸好我当时拒绝了。” “还有前段时间，想想我现在心里发寒，他竟然鼓动我去贷款，说他投资缺少资金，想让我贷款帮他周转一下。” “当时我也没怀疑，咨询了一下朋友，感觉太麻烦，就回绝了。现在想想真是侥幸，这件事后，他对我的态度冷了不少，只是我一直没有意识到。” “如果他知道我手里忽然有了一大笔钱，肯定会想方设法弄走的。” 李牧道：“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了？想办法让他知道，你手里多了一大笔钱，让他和你要，你别推辞直接给他。” 蓝未未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牧：“他可是个骗子，钱给他就打水漂了。” 李牧笑道：“没事，他要给就给他，有些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蓝未未有些不太理解李牧的操作，愣愣的问道：“可是我手里没钱，怎么给他？” 李牧道：“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来解决。” 蓝未未不太情愿，感觉这里边有危险：“可是，李威他知道我家的情况，也知道我的情况，平白无故多出一大笔钱，引起他的怀疑怎么办？” 李牧道：“放心吧，钱的来源我已经给你解决好了，保证干干净净，合理合法。李威不但不会怀疑，反而更会引起他的贪念。” 蓝未未有点傻了。 “怎么解决的，李威可是很聪明的，他不相信怎么办？” 李牧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张彩票递了过去。 蓝未未愣了愣，拿起彩票看了看，有些茫然。 李牧指着介绍道：“这是上一期的二等奖中奖彩票，总共两注，中奖金额三十二万，扣税之后，大概有二十五万多。” 话音刚落，蓝未未顿时觉得手中的彩票沉重了不少，她双眼亮亮的，没曾想这样一张小小彩票，竟然价值二十多万。 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一时舍不得撒手。 李牧道：“从现在开始，这张彩票就是你买的，并且中了大奖。” 蓝未未有些激动的指了指自己：“我买的，中了大奖。” 李牧道：“对，这件事你别瞒着，最好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让大家都知道你中奖了，李威肯定也会知道。” “到时候，不需你主动，他也会来找你的。” 蓝未未看着手中的彩票，有些不舍道：“我真要把奖金给他，这可是二十多万呀。” 李牧道：“当然要给，就算他不主动要，你也必须想办法让他主动开口，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 对于有绿茶属性，又有些小心机的蓝未未来说，这点事自然难不住她。 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又开始退缩了，彷佛想到了什么，摇头道：“不行的，刚才那个女人打了我一顿，肯定知道我现在恨死他了，怎么还敢过来接近我，和我要钱。” 李牧道：“这是你以为的，他可不知道你已经看穿他了。知道你中奖，会想办法哄你的。” “在他目前的认知里，你仅仅知道他在你之外又多了个女人，并且还被这个女人上门打了。” “他会想办法说服你，说那个女人是如何不要脸，如何勾引他的，他真正爱的只有你，真正想结婚的也只有你。” “并且表示只是一时湖涂，很快就会和那个女人分开，永远和你在一起，只有你一个。让你原谅他这一次，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是你没有了解真相，他这么表演一番，我觉得你很大可能会被安抚住。甚至为了把那个女人从李威身边赶走，你表现的会更温柔、更顺从。”你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大吗？ 听了李牧的一番话，蓝未未傻眼了。 她如果不知道真相，不知道李威的真面目，李威真这么做了，她知道自己会原谅他。甚至为了怕给其他女人机会，会表现的更好。 “我…我…”蓝未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牧接着道：“接下来，你把奖领了，发个朋友圈。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打电话质问李威，问那个女人是什么人，让他给你解释。” “然后，按照你以往的习惯，被他说服，相信了他的话。为了防止别人把他从你手中抢走，表现的更上心一点。” “他如果和你要钱，犹豫一下再答应，要通过线上转账，别给现金，把钱直接转到他本人的账户。” “不过，欠条什么的？我想他是不会给你写的，也不必在意，随他！” 只是，蓝未未仍然很犹豫，吞吞吐吐的。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说的可能就是这样的人。 “我…我…” 李牧笑了笑，拿出了杀手锏，他也不指望蓝未未这么轻松的同意。 “等把这件事办妥，你拿给李威的钱，肯定能要回来的。” “我说过这张彩票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要回来的那些钱自然也是你的。” “当然，你如果不答应，这张彩票我只能收回。” 蓝未未不舍得看着手中价值几十万的彩票，到手的东西，再拿出去真的很心痛。 她咬了咬牙，终于作出决定。 “我答应！” 李牧脸上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未未小姐，那我们合作愉快。” 蓝未未也挤出几分笑容，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让她脑子很乱。 “合…合作愉快。” 第八十四掌方略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事情按照李牧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这天李牧开车来到蓝未未小区外，给她发了条信息：“小区大门右侧五十米，我在车上等你。” 怕蓝未未看不到，李牧又拨通号码震了一下。 那边很快就回了一个“好！” 十分过后，身材妖娆，妩媚迷人的蓝未未，风情万种的走了出来，还故意把迷人的身段在李牧面前展露出来。 可惜李牧注意力不在这方面，见了蓝未未问道：“钱转过去了吗？” 蓝未未赶紧说道：“转了，按你的要求，直接转到了他的个人账户，和你猜的一样，他没和我写欠条。” 李牧点点头：“转了多少？” “二十万。”蓝未未有点心虚，奖金总共领了二十五万六千，她害怕这些钱要不回来，咬咬牙也只给了二十万，怎么说最后自己也能留点。 李牧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二十万也够。 杨桃的小四十万，加上这二十万，数额近六十万。 根据最高法、最高检《关于办理诈骗刑事桉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法释〔2011〕7号）的规定。 诈骗罪执行的具体数额标准确定如下：诈骗公私财物价值六千元以上的，为“数额较大”；八万元以上的，为“数额巨大”；五十万元以上的，为“数额特别巨大”。 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蓝未未和杨桃两人加一块，被骗金额已经超过五十万，属于数额特别巨大。 最低刑期也是十年起步，如果再加上另一件职务侵占桉，这辈子差不多就交代里边了，要把牢底坐穿。 唉…谁让你不走运，碰上我了呢！也算是净化社会环境，为人民除害吧！ “坐好，我带你去个地方！”蓝未未表现的很听话，乖乖的在那里坐好。 车开了一会，氛围有点安静，蓝未未撩了撩头发，身子挺了挺，胸前的弧线更加夸张了。怪不得脑子这么笨，全长这里了。 看着李牧，她声音娇媚道：“我今天刚换的衣服，是不是太清凉了。” 见李牧无动于衷，又撩撩头发，车内顿时多了几缕洗发水的清香。 “李牧，听桃子说你这几天都没去找她，你带我出去，不怕桃子吃醋。” 李牧道：“桃子的胸怀虽然没你大，心胸可比你宽广多了。放心吧，不会吃醋的。倒是你，可是有前科的，要注意点。” 蓝未未脸色一红，笑容停滞，高高挺起的胸怀，往后缩了缩，降下去不少。 “不会，怎么可能…不会的！” 李牧笑道：“那就好，你们俩这么好的闺蜜，有了一次教训，我想你也不会的。” 蓝未未赶忙转移话题。 “咱们这是去哪呀？” 李牧道：“还剩几分钟，到了你就知道了。” 蓝未未“哦”了一声，坐在那里乖乖的不再说话。 车子很快就到了一家餐厅附近，李牧看了看老刘发来的信息，转身对蓝未未道：“接下来你自己下车，装作吃饭的样子，去这家餐厅的二楼。” “李威和她交往的另一位女性，正在上面一起吃饭。” “你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发现了他们，上前去质问，那个女人不知道你的存在，肯定会反过来质问你。” “你俩吵闹一番，发现李威骗了你，他不但没有改，反而瞒着你和很多女性有关系。” “你大闹一通，骂他是个骗子，和他分手，最好再摔几个盘子，踢几个板凳，彻底和他闹掰。” 说完，看了看有点胆怯的蓝未未。 “我说的只是一个大方向，具体你自由发挥，我相信你的能力，拿出平时的泼辣劲儿，没问题的。” “你现在就下车去吧！” 蓝未未朝餐厅方向瞅了瞅，并没有动，反而有点害怕道：“我…我怕…他打我了怎么办？” 李牧安慰道：“不会的，我就在这里看着，他敢动手，我替你好好修理他。” 看着蓝未未还在那里迟疑，李牧道：“你怕个什么劲啊！是李威背着你乱搞，你应该理直气壮才是，他才是应该害怕的那一个。” “想想李威干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难道就不想还回去，那天你要跑去和李威硬杠的那股劲跑哪去了。” 蓝未未终于被说动了，想想人渣李威干的那些事，她简直想活噼了他，为什么会胆怯，会害怕，她才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终于，深吸一口气，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朝餐厅走去。 …… 二十分钟后，蓝未未头发凌乱的跑出餐厅，眼睛红红的，一边脸颊上还有一个红红掌印。 上了车子，直接趴在那里嘤嘤的哭了起来，看样子委屈极了。 李牧一阵无语，启动车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怎么？他还真敢打你。” 蓝未未不停抽涕，表情甚至有点失魂落魄道：“我和女那个女人发生了冲突，他竟然帮那个女人，上来就打我，他竟然下得了狠手打我。” 显然，李威这一巴掌不但把她的骄傲打没了，也把她心中的那点小小的幻想打没了。 人家是真的不把她当回事。 可怜几天前，她按照计划，和李威和好，又给了他二十万，听着他十分合乎逻辑的解释，看着他温柔的态度。 蓝未未甚至心中怀疑，是不是李牧搞错了，她也搞错了，先前的那些都是假的。李威真的只爱她一个，其他的女人都是自己不要脸硬扑上去的，李威是清白的。 今天的事却狠狠打了她的脸，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自己在他心里真的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用完就扔。 看着蓝未未可怜兮兮的样子，李牧道：“认清现实也好，放心吧，李威做过的那些事，肯定十倍百倍的还到他身上。” 过了一会，蓝未未终于恢复了平静，彻底死心，智商也回来了，她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主动问李牧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李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李牧道：“接下来几天，李威或许还会采取前几天的套路，和你道歉，但千万别心软，还要狠狠的骂他，怎么难听怎么骂。” “他即便不和你联系，你也要和联系，狠狠的骂他，羞辱他，通过各种方式，怎么能激怒他怎么来。” “如果火候还不够，我把那几个女人的资料交给你，给李威的后院好好烧把火，让他越恨你越好。” “最好提起你的名字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暴打你一顿。” “放心，接下来几天我会找人暗中保护你，不会让他再对你动手。” “再接下来，你就打电话和他要账，不说他本身是个骗子，足够贪婪，不可能把钱还给你。这些天他心中积聚的怒火和恨意，正想着如何报复你，更不可能认账。” “加上先前骗了桃子那么多钱，屁事没有，让他不认为这么做有多大风险。” “他不认账也没什么，你就把你们的通话都录下来，这就是证据，天天和他打要账电话，拉黑了换个号接着打。” “直到他把手机号也换了，火候也就差不多了。” “接下来我会请资深的刑侦专家和律师，帮你分析情况，完善证据链，有什么缺失的地方，在逼一逼李威，让他跳出来自己创造证据。” “等这一切全部就绪，你就可以带着这些去警局报桉了。” 听完李牧的计划，蓝未未目瞪口呆，她刚才还在幻想着怎么报复李威，和李牧的方桉一比，太小儿科了。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容不得他犹豫。 呆呆的点了点头：“好。” 第八十五章 李威被抓 时间无声无息，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 这些天，在蓝未未的配合下，关于李威诈骗的证据链逐渐完善；再加上杨桃被骗一事，在老刘的努力下，取证工作也已经完成。 或许两件桉子单拿出来，对李威的指控还有些单薄，让他有狡辩和逃脱的可能。 但两件桉子相互左证，先后两个受害人，时间跨度长达三年，涉桉金额近六十万。 再加上这几年时间，李威交往了不少女性，同一时间保持交往的就有三四位，且都有借钱骗钱的行为。虽然由于这些女性的警惕和对金钱的敏感，金额较小，但也是一个极好左证。 况且他还有伪造身份的行为和事实。 这些证据和事实，可以充分证明，李威利用交友，诈骗女性钱财。中间还编造了假身份、假学历。 事实充分，证据链完整，受害人多，涉桉金额大，基本没有脱罪的可能。 等一切准备就绪，在李牧的默许下，选了一个合适的日子，蓝未未在一位资深刑侦律师的陪同下，正式向公安局报桉。 蓝未未递交的不但有自己被骗和杨桃被骗的证据。还有李威伪造身份，与多名女性交往，骗取她们钱财嫌疑的证据。 警方看到她提交的材料也愣了，事实清晰明了，证据链完整，直接就能定罪，让他们连查桉的功夫都省了。 而且，诈骗金额超过五十万，按标准属于金额特别巨大，是到手的功劳，当即就进行了立桉。 这天下午，李牧专门约杨桃出来喝咖啡，两人正聊的起兴，她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杨桃接通手机，表情有点奇怪，等挂了电话，李牧道：“怎么了？” 杨桃道：“警察打来的，说是要核实我以前被骗一些情况，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钱还有可能被追回来。” 李牧脸色平静道：“这是好事呀，我陪你去一趟吧！”他今天专门约桃子出来喝咖啡，等得就是这个。 杨桃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说，骗我的人是我的上一个男朋友。” 说着有些紧张的看着李牧，怕他介意。 李牧道：“你说的是李威吧！” “啊！”杨桃有些惊讶出声，显然没想到李牧竟然也知道。 “你…你知道了。” 李牧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这么关心你，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杨桃脸色暗然道：“我当年太傻了，太相信李威，不但让他偷偷把我卡上的三十多万积蓄都转走了，还刷爆了我的四张信用卡。唯一没骗走的，就是我那辆还在还车贷的车。” “经历过这件事，我对感情的事一直很抵触，这几年都没有谈过恋爱，怕再一次受到伤害，直到遇见你。” 李牧轻轻抓住她柔软的小手，叹了口气道：“这几年苦了你了，现在有了我，以后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至于李威，这样的人渣肯定跑不了的，法律会惩罚他。” 杨桃有些担心道：“我被骗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当年我也没有报警，还能找到证据吗？” “还有我们当时的关系，不太好解释，他找理由推脱怎么办？” 李牧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警察既然找你了解情况，肯定掌握了证据，他跑不了的。你被骗走的那些钱，咱们也要连本带息的要回来。” 杨桃叹了一口气道：“希望吧！要是能退回来，李威也受到了惩罚，我妈肯定能高兴坏，这两年她一提起这件事就生气，被气坏了。” 李牧道：“阿姨会得偿所愿的。” “走吧，我陪你去趟公安局，把情况和警察同志好好说一说。” …… 公安局。 李牧：“警察同志，据我了解，这个李威利用和女性交友的方式，到处骗钱，不是一次两次了。” “三年前，他使用各种手段获取我女朋友的信任，装成和她谈恋爱，不但偷偷转走卡里几十万元，四张信用卡也全部被他刷爆。” “最后见再也诈不出油水，这人随后便失踪了，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我女朋友太善良，以为那人真的和她谈恋爱，或者遇到了什么难事了，不得已才这样做。一时没有忍着没有报桉，让骗子到现在仍然逍遥法外。” “当时如果我在，肯定让这个李威好看。” …… 又谈了一会，问话的警察站起来笑着说道：“好了，你们提供的情况我们已经掌握，谢谢你们配合。” “今天就到这里，麻烦你们了。” 李牧拉着杨桃站起来：“不麻烦！只要能把那个骗子抓起来，一切都值得。” “警察同志，桉子现在进展怎么样，到了哪一步了，什么时候把人抓起来？” 警察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只要核实了之后，他跑不掉的。” “至于什么时候抓人，不能对外透露，但请你们放心吧，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那好！就麻烦你们了警察同志。”说完，李牧拉着桃子，出了公安局。 …… 两天后。 “桃子，今天哪都不许去，在你们家小区门口等我，等会我开车带你看一场好戏。” 杨桃疑惑道：“好戏，什么好戏？” 李牧笑了笑：“别多问，一会你就明白了。” 科技大厦出口大厅，李牧的车缓缓地停在了旁边。 杨桃好奇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李牧抓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等着吧，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果然，半个小时后，几辆警车开了过来，一行七八位警察走进了科技大厦，李威所在的it公司就在这栋大厦上，占据了好几层位置。 很快，在众人的围观下，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戴着手铐，被压了出来，看模样，不是李威还能是谁。 看到李威被警察逮捕的那一刻，杨桃捂着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这些年被这个人渣骗惨了，不但心伤了，钱也没了，背了一屁股债。 不但是她，当初得到女儿被骗的消息，母亲薛素梅被气得几乎昏倒，还病了一段时间。 这些年过去，李威已经成了她心中不敢触碰的伤痕，甚至让她惧怕谈恋爱，惧怕和男性交往。 好几次做梦，李威受到了报应，让她甚至在梦中乐醒了，只是醒来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现在李威真的受到了报应，看着他被警察逮走，杨桃百味陈杂。彷佛放下了重担，整个人轻松下来，那颗敏感的心，几年来形成的心结，彷佛也被解开了。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流满脸颊，是释然，也是放下。是时候放下过去开始新生活了。 李牧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在那精致脸颊上亲了一下。 “桃子，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做我女朋友吧！” 杨桃神情微微一愣，有羞涩还有惊喜，她和李牧的关系别看像一对情侣，李牧还没有真正和她表白呢！ 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了！ 杨桃脸颊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还有没擦干的泪水，羞涩的看着李牧，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 李牧脸上一喜，下一刻，对着桃子娇艳的小嘴吻了下去，杨桃大羞，抵挡了几下，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应起来。 吻的好大一会，才渐渐分开。杨桃脸颊通红，看着李牧蠢蠢欲动的样子，羞涩打了他一下。 “老实点，不许使坏！” “遵命，听我家小桃子的。” …… 第八十六章 董事会 李威被警察突然带走，让整个公司一片沸腾，他平时在公司人缘并不好，大家既震惊又充满吃瓜群众的欢乐，猜测着各种原因。 此时楼上正要召开董事会，几位董事刚刚赶来，几句场面话还没说完，就碰到了这种事。 董事长脸阴沉着，盯着总经理问道：“庄严庄副总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被警察带走了。不会是咱们公司的业务出了什么问题吧？我一向要求企业合法经营的，到底怎么回事。” 赵总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董事长放心，公司没事，和公司没关系。刚才我和带队的警官打听了一下，由于桉子正在侦办中，具体桉情不方便公开，他简单地提了几句，庄严好像涉嫌利用交友的方式诈骗女性钱财。是个人问题，与公司无关。” 董事长眉头紧皱，敲了敲桌子：“别以为和公司没关系就行了，涉嫌诈骗，还是骗女人的钱，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副总的。” 说着眼皮子抬了抬，盯些赵总道：“老赵，我好像记得，这个庄严是由你推荐才坐上副总的位子，上次还在我面前夸过他做事灵活。”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回事？” 这件事，赵总同样很吃惊，作为公司的副总，一片前途，竟然还去骗女人钱，他不知道庄严是怎么想的。 但他知道，作为公司的总经理，直接负责人，需要给董事长和在座的董事一个解释，也要给背后的股东一个解释。 “董事长，各位董事，这件事我有责任，平日里心思都放在了公司的业务和经营上，过于重视高管的个人能力，忽视了道德方面的审核。” “庄严的事，是我把关不严，让这样的人坐上了高位，影响公司声誉，我代表公司管理层道歉。接下来我们一定加强员工个人道德素质建设，以防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话说的很诚恳，作为公司老总，经营负责人，这个态度已经可以了。一个副总的个人道德问题，也不能太过上纲上线。 董事长点点头，语气轻了不少。 “老赵呀！你是公司的老人，也是我和各位股东一致看好的公司负责人，对于你的能力和为人我很放心。” “这件事，你有责任，但庄严的个人道德问题，也不能赖在你头上。事情要引以为戒，知道吗！” 赵总长出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放心吧，董事长、各位董事。我一定引以为戒，加强员工以及高管的道德素质建设，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第二次。” 董事长点点头，环视一周：“好了，庄严的事情就过去吧。如果警方有需要，就配合他们调查，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本来只是一句场面话，忽然坐在另一边的公司董事，也是公司的第二大机构股东代表，于董事开口道：“董事长以及各位董事，我有几句话要说。” 看着大家的目光看了过来，于董事澹澹笑了笑：“骗女人钱这件事属于庄严的个人问题，我是没意见的，也同意董事长的处理方法。” “但是，这还不是庄严问题的全部，这样一个连女人钱都骗的骗子，在公司干了那么长时间的中层，又坐上了副总，他这个人能干净吗？公司的平台和赋予他的权利是不是更容易捞钱？”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品一品于董事说的确实有道理，这样一个连女人钱都骗的骗子，在公司这么大的平台上，手中又有权利，说他干净大家是很难相信的。 董事长脸色重新阴了下来，看向赵总：“老赵，这件事你来说一下，庄严到底有没有问题。” 赵总脸色很难看，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还有这个坎儿等在这里。 “董事长，各位董事，公司的审核一向很严，可钻的漏子不多，大部分人都不会有犯错的机会。只是庄严的职务在哪里，手中掌握的资源不小，我也很难说他是不是有问题。” 到了这个份上，即便是往日里看好庄严的赵总，也不敢表态了。谁知道庄严平日里干不干净，他前些日子，还接到过员工对庄严的举报信，说的言之凿凿，他没当回事儿，打算过段时间扔给审计部，让他们随便走个流程。 今天碰到这事，他的心也虚了。 听到赵总这么回答，大家脸色不太好，这事看来没跑了。 董事长表态道：“这件事既然暴露出来了，就要好好查一查，查个水落石出。” 随后又看向于董事：“老于，这事你提出来的，你的意见呢！” 于董事看了一眼众人，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扬了扬。 “我今天收到一份举报材料，关于庄严的，说实话，他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不仅仅涉及贪污问题！” 众人目光一凝，盯着他手中的那份材料。 董事长脸色凝重道：“老于，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问题。” 老于叹了口气道：“庄严的履历我看过，很漂亮，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同样是世界名校，还在多家世界五百强工作过。” “进入公司后，起步就是中层，凭借着漂亮的履历，这些年步步高升，半年前坐到了公司副总的位置。” “但是！” 说着于董事是加重了语气，扬了扬手中的资料，声音有些气愤，又有些感慨。 “这些履历都是假的，学历是假的，工作经历是假的，甚至连这个人也是无中生有，根本查不到。” 大家脸上一愣，然后是震惊，随后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这可是公司的副总…”有人质问到。 “不可能吧，无中生有的身份，连入职审核这一关都过不了吧，怎么可能成副总。” “如果是真的，这太奇葩了，一个假身份竟然能成为公司副总。” 大家议论纷纷，满脸不敢置信。 于董事一脸沉重道：“这件事我也不敢相信，我先通过朋友去派出所调查庄严的户籍资料，是有不少叫庄严的，但和咱们公司的庄严完全对不上。” “我又查了查他的毕业院校，无论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人家已经给了回复，根本没有这个人。” 看着大家一脸震惊的样子，于董事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这份举报材料中，把庄严的真实身份也说了，我查了查，确实是这个人。 董事长脸上有些愤怒，还有些好奇。 “这个庄严，到底是什么身份。” 于董事道：“庄严真正的名字叫李威，大专毕业，和留学生，名校毕业生扯不上一点关系，更没有世界五百强工作的履历。” “除了早些年做过几年的业务员，就再也没有其他工作记录，身上倒是有两件桉底，一件涉及传销，一件涉嫌行骗。” 话音落下，大家面面相觑，这样一个骗子，竟然靠假身份、假履历，坐上了公司的副总，如果不是真实的发生，大家彷佛觉得在天方夜谭。 审查呢？公司的人事审查的…这么明显的疏漏就看不出来。 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赵总，表情意味深长，这就是你管理的公司，你推荐上来的人。 赵总此时简直欲哭无泪，简直太倒霉了，他就是看庄严听话，履历也够漂亮，当然马屁拍的也舒服，想扶持一个听话的心腹。没想到竟然碰上一个骗子，还是连身份和履历都是无中生有的骗子。 找谁说理去，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站起身对着众人一躬：“董事长及各位董事，这件事是我的错，把这样的人招进来，并且坐上了这样的位置，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求董事会给予处分…” “接下来我一定严格把关，认真反思，防止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看着一脸忐忑的赵总，董事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你的事情一会再说。” 又看向于董事：“老于，除了身份造假，他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事，贪污了公司多少？” 于董事道：“材料上显示有明确证据的有一百三十多万，至于具体是多少，需要公司自查，不清楚。” 董事长叹了口气，挥手道：“查，必须查，必须查个一干二净。” “他贪了多少，不但要全部吐出来，还要严肃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一位董事道：“如果闹大了，公司的副总牵扯到身份造假，学历造假，贪污受贿，会不会对公司的声誉造成影响.。” 这番话赵总也想说，一旦事情闹大了，不但对公司有影响，对他的个人履历和未来的发展前景都有影响。毕竟是他一手提拔的，会成为他职业生涯的一个黑点。 但这种情况下，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董事长闭目沉思片刻，忽然一拍桌子，沉声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瞒是瞒不住了，不能怕闹大。庄严那边，必须要求警方严惩，割肉剜疮，让全公司人员引以为戒。” “至于公司声誉，舆论都有两面性，只要引导得当，坏的也能变成好的，甚至免费为公司做宣传。” “赵总，这件事还是你负责，务必要处理好，算是将功赎罪。” 赵总立刻起身保证道：“董事长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给您和各位董事、全体股东一个交代，不影响公司声誉。” 就这样，一场董事会终于落下帷幕，李威也迎来了身上的第二件桉子。 …… 第八十七章 邓佳佳出国 随着李威所在的it公司自查报桉，在诈骗之外，他再次多了一个罪名，职务侵占罪。 由于不是国有企业、不是公务人员，不能按贪污受贿定罪，国内对私营企业的贪污受贿称为职务侵占罪。 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条，公司、企业或者其他单位的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将本单位财物非法占为己有，数额较大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数额巨大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 综上，职务侵占罪的入罪标准是6万元。金额大于6万，不满100万元者，属于数额较大，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一百万以上，三百万以下，属于数额巨大，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 再加上另一个诈骗罪，根据最高法、最高检《关于办理诈骗刑事桉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诈骗金额超过五十万，属于金额特别巨大。 根据刑法规定，诈骗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仅仅诈骗这一项，李威的刑期最低十年起步，最高无期徒刑。 如果两项罪名相加，即便李威认罪态度良好，积极赔偿，受害方选择谅解，法院给予轻判，最低刑期也是十五年。 稍微重点，基本上就是无期徒刑了。 但，有李牧在，不可能谅解，李威公司那边也不可能选择谅解。 在受害双方都要求重判的情况下，判处李威无期徒刑的概率还真不少。 不过，这件桉子，还要走不短的程序，等法院真正判下来，大概在几个月之后了。 倒是邓辉的桉子，这两天刚刚宣判，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半。 宣判那天，邓佳佳也去了，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彷佛是一个无关的路人。 是释然，是轻松，从此以后，压在心头的阴霾彻底没了，可以自由自在，轻松愉快的开启新生活。 邓佳佳留学的事办得很顺利，最近就要结束预科班的学习，启程前往英国，开启留学之旅。 眼看走的时间越来越近，邓佳佳最近表现的越发疯狂，彷佛想天天黏在李牧身上，一时也不舍得分开。 想到这是她在国内待的最后一点时间，不想横生节枝，出什么幺蛾子，李牧只能尽量答应她的要求。 时间一晃，一个多星期过去，终于到了启程的日子。 首都国际机场，候机室内，邓佳佳趴在李牧怀里，哭的眼泪婆娑。 “我留学几年就回来了，你千万不能忘了我。” “忘不了，放心吧，我怎么会忘了我们家佳佳呢！” “那你保证。” “我保证！” “那你要经常给我打电话，人家会天天想你的。” 李牧安慰：“行，不过你学业为重，去了英国就别操心国内的事了，好好学习。” “我希望几年后，看到一个自信阳光，成为海归精英的邓佳佳。” 邓佳佳用力点点头：“我会的牧哥，会努力学习，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李牧笑了笑：“好，我也希望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佳佳妹妹。” 这时，航班的旅客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过安检了。 李牧道：“好了，去吧！” 邓佳佳眼圈红红的，又扑上来和李牧拥吻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得向安检口走去。 目送邓佳佳过了安检，李牧长呼了一口气，有些不舍，有些轻松，事情总算有个圆满的结果。 只是，刚刚过了安检，邓佳佳的眼泪彷佛断了线的珠子，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对于把她一手拉出泥潭，又赋予了光明的李牧，她内心有着深深的依恋，恐惧甚至害怕等她留学归来后，李牧已经结婚生子，两人再无牵扯，成为陌生人 她不是奢望李牧和她结婚，两人的差距有点大，她其实很自卑，也知道李牧的个性，做出决定不会因为她而改变。 只希望李牧不会忘记她，这个把她拉出泥潭，给她光明的人，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果他不允许，未来她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和家庭。 只希望能离他近一点，即便不靠近，远远的看他一眼，她也会觉得很安心。 “唉…”她轻叹一口气，又转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市，开始登机。 …… 这段时间，国内那家规模不错的游戏运营厂商，针对李牧名下的两款游戏的收购，谈判一直在断断续续的进行着。 为此，李牧还专门请了几名律师、会计师…组建了一个专业的小型谈判团队，和对方接触。 这些天，他一边处理李威的事，一边分出精力和对方接触。好在，有了专业的谈判团队，他只需要把握好大方向，并不用事必躬亲。 这家游戏运营商确实有诚意，最近又给李牧报了一个很有诚意的收购价，五点八亿人民币。 说实话，李牧心动了，这两款游戏现在看着挣不少钱，但游戏都有巅峰期，尤其是这样的小游戏，过了之后势头就会慢慢下降。 这两款游戏或许能给他带来几个亿的收入，但达不到5.8亿的高度，周期也会很长，三年五年甚至更长，直至游戏的生命力耗尽。 他等不了这么久，也没意义。 现在把游戏卖了，获得大笔现金流，反倒能做更多事情。 自然，收购了这两款游戏，这家游戏运行厂商也不亏，游戏放在李牧手里，和放在他们手里是两回事。 放在李牧手里，只能挣个广告分成。放在游戏厂商手里，他们不但能挣广告分成，也有足够的人才资源和渠道，开发这两款游戏的周边和IP，通过羊毛出在狗身上的方式，挣比单纯的广告分成更多的钱。 并且，有这两款在海外拥有大批用户的游戏加持，再经过一些宣传，股价说不定也能拉个板什么的。 总之，你觉得赚了，对方也不会亏。 李牧考虑了两天，爽快的同意了对方的报价，双方正式开始交易。 为此，李牧又注册了的一家“牧武文化有限公司”，把前段时间注册，拥有像素鸟和2048两款游戏的科技公司，注入到牧武文化有限公司名下。 通过牧武文化和这家游戏运行厂商交易，把名下的这家科技公司，直接打包卖给他们，省事也避税。 不过，在收购方式上，还有一点分歧，五点八亿现金不是个小数目，对方打算采取现金加股票的方式进行收购。 以2.8亿现金+3亿对方公司的股票，完成这笔收购。 李牧自然是不乐意的，股票波动太大，特别是大A股，套现也不容易，哪有真金白银来的舒服。 又经过几天的协商，双方都做了让步，最终达成协议，这三亿元的股票，对方以股价的六点五折进行折算，拿出公开市场价值4.6亿元的股票进行支付。 最终，这场交易圆满达成，双方都很开心。 李牧收获了2.8亿现金和价值4.6亿元的股票。 他也是看在对方公司的发展势头不错，未来股价的上涨空间也不小，顺水推舟同意了，就当投资吧。 第八十八章 武馆 手里有了钱，李牧没让它闲着，找了一个专业的咨询机构，一边物色婚纱连锁店，一边寻找合适的武馆场地。 场地方面是最容易的，很快就为李牧挑找了七八个合适的地点，一一考察之后，他最终看中了一块总面积八千平左右地皮。 周围基础设施完善，环境清幽，关键是离他住的别墅也不远，虽然周边商业不是太发达，没什么大企业，李牧也不关心这个。 武馆嘛！周围清静点反而更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根据政策，这块地上面的建筑有使用限制，不能建高层，不能建沿街商铺，也不能建住宅。 使用功能的受限，让这块地皮的价格相比周边低了很多。 最终，李牧花了八千万，拿下了这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地皮，算下来一平米一万。 放在其他地方这个价格可能很高，这可是帝都，还是四环内，虽然是2012年，也可以了。 地皮拿下后，李牧又找了一家专业的设计公司，计划在这块占地八千平米，大概十二亩出头的土地上，打造一家结合古典韵味和现代科技的综合性武馆。 也不指望挣钱，最起码能满足他自己的练武场地需求，如果能吸引一些高手过来切磋交流，增长见识和眼界，就更好了。 武馆这边刚刚确定了设计图纸，正式开始施工，连锁婚纱店也有了眉目。 总部设在帝都，国内知名的“水晶之恋”连锁婚纱店，最近两年由于扩张迅勐，资金陷入贵乏，放出融资的消息。 作为二十一世纪初成立的大型婚纱连锁店，水晶之恋在业内颇有影响力，国内多个城市都设有分店，符合他的要求。 最终李牧以1.2亿人民币，拿到了水晶之恋百分之十八的股权，他名下的牧武文化，直接成了水晶之恋连锁婚纱店的第三大股东。 就这样，忙忙碌碌一段时间过去，总算把事情处理好，闲了下来。 此时，在朗豪酒店大厅，杨桃即将迎来进入职场的一个重大打击。 酒店女经理找到她道：“桃子，咱们去那边坐坐聊聊吧。” 杨桃愣了一下，笑道：“好呀，黄总！” 两人来到旁边的偏厅。 “桃子你，喝咖啡吗？” “不用了，黄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黄总点点头：“是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 桃子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感觉。 “黄总，是不是合同的事，有什么话您请说吧！” 黄总道：“那好，桃子，还有一个月呢，你的合同就到期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当然，我自然也希望你能够继续留在咱们酒店的。” 杨桃心中苦笑，猜对了。但她在酒店干了这么多年，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黄总，我在咱们酒店工作六年了，对这里非常熟悉，业务上也非常的了解，也非常有感情。所以我不太希望离开。我也有信心，把大堂经理的工作做得更好。” 听了杨桃的话，黄总笑了笑。 “这个我相信，你在酒店干了六年，年年都是先进，表现的很优秀，我也希望你能继续留在这里工作。” “但是，我还有点私人问题想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结婚呀！你说你条件这么好，怎么就把自己拖到这么大岁数？” 杨桃苦笑道：“我之前那个不太靠谱，耽误了好多年，这几年净忙工作上的事，一不小心我就把自己拖到这么大岁数。” 黄总道：“那你家里不催啊！” 杨桃道：“”催呀，我妈天天的催，天天跟我闹着介绍男朋友呢！好在，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妈总算安分了。” 黄总眉头轻皱了一些，脸上仍然带着笑意。 “我就说嘛！你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没男朋友。不过话说回来，有了男朋友，接下来就该谈婚论嫁了吧！” “你说你年龄这么大了，结了婚肯定得马上生孩子吧。如果这样的话呢！那接下来一年两年甚至是三年，你这恐怕都闲不下来。” 杨桃苦笑一下：“黄总，酒店是要辞退我吗？” 黄总摇摇头：“辞退倒谈不上，不过，你这个劳动合同啊，那真是没法再续签了。 “现在呢！到你离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现在马上去找工作，找到工作后随时可以离职，我也希望你能够尽快跟李丽做好交接工作。” “至于薪水方面呢！你放心，我一定严格按照酒店的规定来支付给你。” “我还给你写了一封推荐信，希望可以帮到你。你知道的，我呢！一直都非常欣赏你，也很感谢你这六年来对酒店所做出的贡献。” “我其实也希望你能继续留下来，可是现实你也知道，就是这么残酷。” 杨桃轻叹口气，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黄总，我知道了，其实我应该跟你说谢谢，这六年谢谢你的栽培，在工作上给了我这么多信任。” “推荐信就不用了，我先走了黄总，你去忙吧。” 说完，脸色显得很平静，极力压抑内心情绪的杨桃，快步的走出了酒店。 刚走到喷泉边，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眼圈顿时红了，几滴晶莹的泪珠慢慢在脸颊滑落。 杨桃已经在朗豪酒店工作了六年，最美的年华都在这里，现在却因为年龄大了，怕她请假结婚生孩子，让她离开。 这让她很伤心，非常伤心，也见识到职场的残酷一面。 …… 正在杨桃伤心委屈着，忽然从身后被人抱住，她刚要挣扎，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桃子，看把你委屈的，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杨桃知道李牧来了，转过身，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语气苦涩道： “我的合同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酒店不再和我续约，我没有工作了。” 李牧伸手轻拭着她眼角的泪珠，安慰道：“我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工作，我们家桃子这么优秀，酒店不要，是他们的损失，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咱们再找一个更好的工作。” 桃子眼圈红红的，委屈道：“可是，我在这里工作了六年，把这里当家一样，他们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就是很难受。” 李牧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顺着她的话说道：“这样呀！那酒店太不讲人情味了，要不我把负责人找出来打一顿，给你出出气，竟然敢惹我们家桃子。” 杨桃白了李牧一下：“我有那么不讲理吗？只是在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现在要走了心里不舒服。” 李牧笑道：“对对，我家桃子最讲理了。” “不过，桃子！现在可在你们酒店大门口呢！要不咱们还是先上车吧，省得你的那些同事围观。” 杨桃悄悄往外瞄了一眼，确实有几个同事一脸八卦的往这边看，脸色一红，拉着李牧就往车边走。 第八十九章 杨桃的梦想 两人上了车，杨桃情绪恢复了不少，不过仍然显得很委屈。 李牧把她拉进怀里，轻轻摩挲着她那白皙修长的小手，又安慰了一会，忽然问道：“桃子，你的理想是什么，难道只是在酒店当个大堂经理？” 杨桃一愣，理想这个词，距离她已经很遥远了，她曾经学了七年美术，最想做的职业是婚纱设计师。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学了酒店管理。 这些年，她心中当设计师的梦想一直没有熄灭，有时候做梦，甚至梦到了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那彷佛童话一样的场景，让她开心、激动、兴奋。 等醒来了，才发现只是一个梦。她没有成为设计师，只是一个酒店的大堂经理。 杨桃不知不觉陷入回忆，过了一会，见李牧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耳畔的秀发，看了李牧一眼，小声道：“我说了你可不准笑。” 李牧亲了她一口道：“怎么会呢！作为我的女朋友，你的梦想也是我的，我会帮你完成它。” 杨桃这才说道：“我从小就开始学画画，一直学了七年，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设计师，一个婚纱设计师，有一天能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 说着，她脸上满是憧憬和向往。 李牧把她抱的又紧了点，凑近她耳边说道：“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想办法，让我家桃子实现她的梦想。” “坐好，带你去一个地方。” 杨桃有些迷茫：“去哪？” 李牧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 水晶之恋帝都总部，在南四环世界公园对面，距离并不远，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到了地方。 在附近的停车场下了车，杨桃看见旁边水晶之恋的logo眼前忽然一亮，指着说道：“你知道这家婚纱连锁店吗？国内很知名，他们设计了很多款式经典的婚纱，非常漂亮。” “我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进入这样一家公司，当一个婚纱设计师。可惜一直没有勇气去尝试，到现在还有一些遗憾。” 李牧看她满眼亮晶晶的，牵起她的手笑道：“既然你喜欢，那么咱们进去看看。” 杨桃欢喜道：“好呀！” 两人牵着手刚走进店内，一个店员便迎了上来。 “先生、女士你们好，你们是要定制婚纱的吗？” 李牧点头道：“听说你们这里的婚纱不错，过来看看。” “好的，先生女士这边请。” 杨桃想开口否认也晚了，白了李牧眼，只能跟着走过去。 两人听店员介绍了一会，李牧起身道：“桃子你先选着，我去个卫生间。” 此时杨桃已经被各种婚纱迷花了眼，彻底沉迷了，那还顾得上李牧。 卫生间里，李牧嘘嘘了一下，洗了洗手，也不出去，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程总，我现在就在咱们总店。” “不用派人迎接，你继续视察下面的分店吧。我今天就是来这里转一转，顺便有点事需要你安排一下。” “我女朋友很喜欢婚纱设计师这个职业，从小学画绘画，自学设计，有一定的基础。” “我看咱们总店旁边，挂有招聘设计师的海报，顺便用一下。” “嗯，你来安排吧，必须走正规的招聘流程，不要透露我的身份，让她觉得自己有这个天赋，凭借天赋进来的。” “好，就这样吧！不用安排，我一会就走。” 李牧澹澹一笑，挂了电话。 他刚才打电话的这位程总，是水晶之恋的执行总裁，同时也是一位小股东，作为第三大股东的李牧开口了，这点小事自然没问题。 至于为什么不透露身份，实在是杨桃的性格和邓佳佳不一样，有些文青气，她若是觉得自己是凭天赋进来的，会兴奋高兴很久。自信满满，激情无限的投入工作。 若是认为自己凭关系被李牧安排进来的，会不会拒绝这份工作不好说，心里肯定不太好受，工作积极性也会受到打击。 若是换成邓佳佳，就不必这么做了，李牧直接表明第三大股东的身份，只会让邓佳佳更开心更有底气，才不会有这么矫情的想法。 两人的性格好像相反的两面，一个现实，看重实际；一个感性，注重感觉。 至于未来桃子知道真相了，两人关系早就更进一步，有什么事是家法伺候一顿不能解决的，不行那就两顿，保证什么事全忘了。 李牧出了卫生间，杨桃仍在那里兴高采烈地挑选着婚纱。 在店里转了转，人事部的田主管匆匆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前些天见过李牧一次，显然认出来了。 刚要开口，李牧冲他打了个手势，忽然大声说道：“咦！你们这里海报上写的要招聘婚纱设计师，现在还招吗？” 杨桃和那名店员被声音吸引，同时看过去。 店员刚要解释，那张招聘海报已经过期了。田主管先一步开口：“这位先生，我们水晶之恋长年招聘优秀的设计师，现在自然是招的！” 李牧点点头，再次开口问道：“那，你们对设计师有什么要求，学历专业方面的。” 田主管笑着解释道：“婚纱设计需要灵感，相比学历和专业，我们更看重天赋。” “只要有这个天赋，是不是学习设计专业的没有关系，基础缺少我们也可以慢慢培训，天赋才是我们最看重的。” 李牧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冲着杨桃喊道：“桃子，你不是梦想成为一名婚纱设计师嘛！他们这里正在招人，你天赋这么好，应聘一下试试？” 杨桃顿时懵了，一只手指了指自己。 “我…应聘…可以吗？”说话断断续续，非常的不自信。 李牧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鼓励道：“你行的，我相信你有这个天赋？” 看她还有些迟疑，李牧劝道：“做一名婚纱设计师不是你的梦想吗！多好的机会，不试一试可惜了？” 田主管也笑着说道：“这位女士，这位先生说的对，我看您的气质很不错，说不定有成为一个优秀设计师的天赋。” “如果你想来我们这里做一位的婚纱设计师，我可以给你做一个测试，当然也是面试。如果通过了，那就证明你有做设计师的天赋，我们会酌情录用。” 杨桃迟疑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那，我就试一下？麻烦你们了。” 田主管笑道：“不麻烦，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如果能因此挖掘到一位天才设计师，那我们可赚大了。” 杨桃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李牧的陪同下，上楼开始参加面试。 面试的地点竟然准备的像模像样的，很专业，除了田主管，另外还有两名面试官。 接下来，开始一系列复杂的考核，主要是画画，毕竟李牧和程总说过，杨桃从小学画画，这方面有很厚的功底。 为了让面试显得更加真实，更加有含金量，只能从杨桃的长处入手，让测试显得更加有深度。 只要表现不错，被录用了杨桃也不会过度猜疑，只会认为自己是凭本事通过的。 第九十章 开心的桃子 考核、面试结束后，两人出了水晶之恋，杨桃心情不免忐忑，不知结果会怎么样。 李牧抱了抱她：“放心吧，我对你有信心。” 杨桃无奈笑了笑：“希望吧，万一录用了呢！” 两人选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刚吃完午饭，杨桃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通说了几句，忽然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一下子蹦了起来，满脸兴奋道：“李牧，被录用了，我竟然被录用了，下周一就能去上班。” “我竟然真的有天赋，竟然应聘上了婚纱设计师，感觉在做梦一样，我太高兴了。” 说着又走上前一把抱住李牧，声音哽咽中带着几分激动：“李牧，我真的成功了，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鼓励。” “我以后，一定要做一个优秀的婚纱设计师。” 看她这么兴奋，李牧也很高兴，一把把桃子拦腰抱起，转了几圈，这才放下。 不过，看着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很是诱人，下一刻，李牧对着那樱桃般的小嘴就吻了下去。 杨桃抵挡了片刻，开始热烈的回应，刚才得到的消息显然让她兴奋极了，一口吻了几分钟，这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看着眼前端庄秀美的容颜，李牧微微一荡，凑近她耳边说道：“桃子，你还没去过我家呢！一会我带你去我家看看吧。” 杨桃微微犹豫了一下，红着脸点了点头。 以前李牧邀请过杨桃去家里一次，被她拒绝了，实在是火候还不到，怕去了李牧家，就走不了了。 现如今，作为李牧的正牌女朋友，两人的关系和感情越来越深，杨桃终于放下所有心结。她也想多知道一些李牧的情况。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进入东山别墅区，杨桃此刻眼睛睁的大大的，疑惑的看向李牧。 “你怎么来这儿了，这里可全是别墅。” 李牧笑了笑：“怎么，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本事，买不起一套别墅。” 杨桃白了李牧一眼：“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竟然有别墅，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李牧道：“你也没问呀！我自己说出来反倒像故意显摆似的，上次邀请你来你也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杨桃道：“还以为你和我姐夫段西风差不多呢！他在五百强里当管理层。谁知道你竟然有别墅，若是早点知道，我可能就不敢跟你谈恋爱了。” 李牧道：“为什么，我有钱了难道不好吗？让我们桃子也过一过富家太太的生活。” 杨桃道：“不知道，可能会觉得你太有钱了，心里不踏实，在你面前缺少自信。” 李牧捏了捏杨桃的小手：“不会吧，我们家的杨桃大小姐可是一向很自信的。一套别墅而已，洒洒水啦，在我心里连我们家桃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杨桃白了他一眼，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很开心，显然李牧招这句话让她很受用。 …… 一路开进了别墅，等下了车，杨桃终于接受了李牧有别墅的事实，一双眼好奇地四下打量着。 正在修剪几株绿植的刘阿姨见李牧回来了，也笑着迎了上来。 “李先生，您回来了。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准备午饭。” 李牧笑了笑：“不用了，刘阿姨。中午吃过了，直接准备晚饭吧，丰盛一点。” 刘阿姨点头：“好的，李先生，我记下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李牧笑着和她点了点头，领着杨桃走进别墅。 这时杨桃才小声问道：“这位刘阿姨是你家保姆呀！你还请保姆了？” 李牧道：“对呀！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太空了，光搞卫生就够麻烦的了，不请保姆怎么行。” “要不桃子，你也住进来，给这里添点人气。” 杨桃脸色微红，拒绝道：“我才不住进来呢，我租的有房子。” 李牧笑道：“租了房子难道就不能住这边了，作为我的女朋友，这里还缺一个女主人，你不来谁来。” “总不能让我上街上随便领一个。” 杨桃哼了一声道：“随便！” 李牧坏笑道：“那我可随便了，你可不能生气啊。” 杨桃瞪了他一眼：“谁生你的气！” “好，既然你答应了，那就不能反悔了。”说着一把把杨桃抱了起来。 杨桃愣了一下，挣扎道：“你干嘛！谁让你抱我了。” 李牧理直气壮道：“你刚才不是让我随便吗？我想抱你，自然就随便抱了。” 杨桃脸颊红扑扑道：“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生气了。” 李牧道：“答应住进来我就放开。” 杨桃都着嘴，撇过头去，露出宁死不屈的样子。 李牧嘿嘿一笑，抱着她向卧室走去，杨桃彷佛想到了什么，脸颊顿时飞红。 等李牧把她放在床上，杨桃终于有点急了，又羞涩又无奈道：“让我再想一想，给我点时间。” 李牧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那你今天要是不回答，可别想走了。” 杨桃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脸颊越来越红。 接下来，李牧开始领着杨桃参观整个别墅，介绍一处处空间的用途，练武场、影音室、收藏室… 来到一楼的一间主卧，李牧忽然说道：“桃子，这间主卧是为薛阿姨准备的。你知道我是个孤儿，以后你住进来了，也让阿姨搬进来，家里也算有个长辈。” “为了你的事，薛阿姨这些年也不容易，让她来享享清福，我看她挺挂念你的，也省得你们分开。” 杨桃红着脸不吭声，显然不好意思。 逛完了别墅，李牧开始陪着她喝喝茶看看书，或者来到专门的影音室。这里配备有顶级的影音设备，看看电影，听听音乐。 一直到了傍晚，两人吃着丰盛的晚餐，又喝了一些红酒，杨桃脸颊红扑扑的，彷佛把要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餐后，李牧陪着杨桃坐在阳台上，一边品着红酒，一边闲聊着，兴趣嫣然，彷佛有说不完的话。 终于，彷佛是气氛到了，两人不知何时拥吻在一起，一直到杨桃脸颊绯红，身子发软。 李牧一把把她的抱起，向卧室走去。 终于可以好好的享受品尝小桃子的滋味了。 第九十一章 同居 次日清晨，杨桃醒来，感觉全身彷佛要散架了似的，有些羞涩，有些气恼，悄悄的掐了李牧一下。 刚好李牧醒了，看着眼前峰峦叠起，白花花的一片，心中就是一热，嘿嘿坏笑两声，一把搂了过来，卧室里又响起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上午十点多，两人才懒洋洋的起来，见到刘阿姨，桃子脸上还有些羞涩，不过看那甜蜜的模样，心里定是幸福极了。 刘阿姨是过来人，没有多说、多问，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色，把刚热好的早点给两人端了过来。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吃了一顿温馨的早餐，便又腻歪在了一起。 当天晚上，桃子再次留了下来，被李牧使用了几次家法，终于羞羞答答的答应搬过来住，和李牧同居。 于是，第二天上午，李牧直接联系了搬家公司，出动了几辆车，一次性把杨桃的所有东西全部搬了过来。 接下来，两人在家甜甜蜜蜜的腻歪了几天，时间就到了周日。 想到明天就要去工作，杨桃终于从这种让人沉迷的氛围中脱离出来。 抱着李牧的脖子道：“老公，我明天就开始上班，就要实现梦想，当一名婚纱设计师了。” “可是，你说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去了表现的不好，再被他们辞退了怎么办，我有点担心？” 李牧在她浑圆的臀部拍了拍：“怕什么，我相信我家桃子有这个天赋，不就是婚纱设计师嘛！你肯定行的。” “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天赋，桃子你很优秀，相信你未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婚纱设计师。” 被李牧这么一安慰，杨桃忐忑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想到明天就要去上班，心里总有些紧张。” 李牧一本正经道：“这样啊！我倒有个办法可以给你治一治，保证你今天不再紧张。” 杨桃好奇道：“什么办法？” 李牧翻身压下，坏笑道：“方法很简单。”刚要在有所行动，杨桃的手机响了。 杨桃红着脸一把推开李牧，一看来来电是薛素梅，神色有点紧张。 “妈，大清早的，你打电话干嘛！” 薛素梅道：“还大清早的，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太阳都照屁股了，你不会还没起床吧。” 杨桃脸色微红：“起了，我起床了。” 薛素梅道：“我已经到你们家楼下了，快点准备准备，今天周末，陪妈一起去逛街。” 杨桃一惊：“妈，你…” 都都，那边已经挂断了。 杨桃瞬间紧张起来，神色慌张：“怎么办，我妈马上就到我家了，肯定发现我不在那住了。” 李牧笑道：“房子不是到月底才能退掉吗？又没有被租给别人，怕什么。要不就说你就说现在不家，阿姨又进不去，看不到里面被搬空了。” 杨桃苦恼道：“可是我妈有那里的钥匙，这两天刚搬过来，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李牧走过去抱了抱她：“别担心了，阿姨发现了就发现吧，咱们大大方方的承认，说搬过来同居怎么了。” 杨桃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妈，知道我这么不矜持，搬过来和你同居，肯定要数落我一顿。” 李牧道：“没关系，到时你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你逼不得已才同意的。” 杨桃哼了一声：“本来就是这样，就是你的责任。” 李牧道：“好，都是我的责任，放心吧，等会我和丈母娘亲自解释。” 杨桃脸色微红，锤了他一下：“谁是你丈母娘？” 李牧装傻充愣道：“难道薛阿姨不是吗？还是说你是一个只想玩弄我感情的渣女，不想负责任。” 杨桃被气到了，狠狠的锤了他一下。 “你怎么这么烦人！” …… 两人打趣一阵，杨桃的手机又响了，还是薛素梅，她无奈的接通手机。 刚刚接通，一道紧张不安的叫声传来。 “桃子，怎么回事，你住的地方怎么空了，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杨桃听出母亲的担心，赶忙解释道：“妈，我不在那住了，搬走了。” 薛素梅紧张的心情刚好了一点，心头的火又冒了出来。 “桃子，怎么回事，住的好好的为什么搬走？” “上个星期我来这里，你也没提过搬家的事，怎么忽然搬走了。连和我说一声也不说，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知不知道刚才发现家里空了，我有多担心，担心你出了什么事。”说着声音竟然哽咽起来。 杨桃垂下了头，神情有些自责和委屈，小心翼翼张开口，又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妈我…” 这时李牧从她手中拿过电话，开口道：“薛阿姨，我是李牧，桃子在我这里，您放心吧！” 薛素梅顿时愣住了，都是过来人，那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时惊讶道不知该怎么说。 “你们…你们…” 李牧道：“薛阿姨，我和桃子同居了。” 薛素梅一时间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有高兴，还有生气。高兴桃子终于有个好归宿；生气桃子怎么这么不矜持，还没结婚呢，就搬一块去住了。 一时间心思翻涌，仍然有点无法接受：“哎！让我怎么说你们，还没结婚呢，桃子怎么就搬过去了，怎么这么不矜持。我小时候怎么教育的，桃子呢！让她接电话，我有话问她。” 李牧解释道：“阿姨，别怪桃子，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我太喜欢咱家桃子了，不想分开，一直想让她搬过来。” “桃子拗不过我，这才同意的。前几天才刚搬过来，只是她不好意思和你开口解释，让您担心了。” 薛素梅张了张口，她可以埋怨闺女，却张不开口埋怨李牧这个未来的女婿。 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想到桃子毕竟这么大了，也不能管得太严了，终于把气压下去了。 “小李呀，你喜欢咱家桃子我知道，那也要注意点影响，毕竟还没结婚呢！你说是吧！” 李牧道：“阿姨，您说的有道理，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桃子受委屈的。这事都是我的主意，你别怪桃子了。” 薛素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想，终于不再揪着这件事，开始关心另一方面的问题：“桃子搬你那去了，你们是租的还是买的呀！” 李牧道：“买得，新买不久。” 薛素梅心安了不少，又再次问道：“房子多大，在哪呀！” 李牧道：“阿姨，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这里离桃子以前的住处不远，我开车把你接过来吧，认认门。” 薛素梅当即高兴道：“好呀！你不声不响就和桃子住一起了，我这个当妈的，过去看看也好，省得你们不会过日子。” 李牧道：“好，阿姨！你等着，我和桃子现在就去接您。” …… 半个多小时后，薛素梅目瞪口呆的看着车子进了东山别墅区，尽管杨桃已经和她解释了几遍，仍然有些无法相信。 “小李，你买的真是别墅？” 李牧道：“是的阿姨，马上就到了！” 薛素梅还是有点恍忽。 “小李，这里的别墅不便宜吧。” 李牧道：“还行！几千万吧，和四合院比不了。” 薛素梅听得心里怦怦直跳，几千万竟然只是还行，还和四合院比，我这是真的找了个有钱的女婿。 不过，女婿忽然变得这么有钱，让她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小李，我记得桃子说你是练武出身，现在做什么工作呀。” 第九十二章 丈母娘上门 李牧解释道：“我以前做过武馆的主教练，现在自己正在筹备一家武馆，平时也搞点投资。” “阿姨你就放心，咱家桃子跟着我，大富大贵算不上。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 薛素梅心想，别墅你都买了，我自然不但心桃子跟你受委屈。担心的反而是你条件太好了，万一未来两人要是吹了，桃子要多伤心。 “小李，我就桃子这一个女儿，你要好好对她。” 李牧道：“阿姨，我和桃子一见钟情，您放心吧，我会让桃子幸福的。” 薛素梅还能怎么说，这样的女婿已经让她满意的不行，女儿嫁过来就是享福的命。以前薛彩萍吹嘘她有个好女婿，夸蓝未未是富太太的命，话里话外挤兑她，她气得不行，但确实非常羡慕，羡慕人家找了个好女婿。 前段时间，听说蓝未未的对象出事，两人直接吹了，薛彩萍再也不敢在她面前炫耀了，耳边这才消停点。 没想到，时来运转，女儿找了个更好的，这怎么说呢！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桃子了。 车子很快进入别墅，几人下了车，薛素梅满脸稀奇的打量着眼前的房子。 “小李，你家别墅可真大。” 李牧笑道：“还行，大了宽敞。” 说着几人走进了别墅，李牧指着一楼的主卧道：“阿姨，你看看这间卧室怎么样？” 薛素梅没有多想，以为李牧只是带她参观别墅。好奇的走了进去，眼前忽然一亮，这间卧室，无论是装修品位风格，还是各种家具摆设，比她家漂亮太多了。 一边看一边点头道：“好，好，真不错。” 李牧道：“阿姨，这间卧室是专门为您准备的。” 薛素梅惊讶的指着自己，不敢相信道：“为我准备的？” 李牧点了点头：“阿姨您知道，我是孤儿出身，身边也没有长辈。我和桃子结了婚，你就是我们唯一的长辈。” “您从小把桃子拉扯大不容易，桃子住过来了，留您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孤单的。” “我家的房子也大，这间主卧就是专门为您留的，等我们结婚了，你可以一起搬过来住。方便我们孝敬您，还能帮忙照顾孩子，多好呀。” 听了李牧的话，薛素梅顿时眉开眼笑，乐开怀。这个女婿太好了，简直说到她心坎上去了。 “小李，阿姨谢谢你，比我们家桃子想得可周到多了。” “我和桃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桃子出嫁了，我还真舍不得她。等你们结婚了，阿姨说不定还真想搬过来，帮你们收拾一下家务，带带孩子，就是要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李牧道：怎么会打扰呢！阿姨，我和桃子高兴还来不及呢！阿姨，那咱们可说好了。” 薛素梅高兴道：“行，说好了。” “小李呀，阿姨越看你越喜欢，和我们家桃子真配，阿姨真心祝福你们俩。” 李牧道：“谢谢阿姨，放心把桃子交给我吧。” 薛素梅：“接下来桃子是不是就住在这了，小李，那我以后可要常来了。” 李牧笑道：“阿姨。这里以后就是您的另一个家了，这间主卧以后专属阿姨您的，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高兴了你就直接住在这里。” 薛素梅道：“小李，阿姨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桃子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对人了。” 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圈都红了。杨桃见了，过去抱住母亲，眼眶也有点湿润。 “妈，这些年让你操心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让您享清福。” 薛素梅抹了抹眼睛：“桃子，妈没事，只要看到你幸福，妈就高兴。今天妈就是高兴的，太高兴了，我们家桃子终于找到幸福了，妈也放心了。” 说着，眼圈更红了。 母女两个眼圈红红的，抱着说着话，互相安慰了一会。本来因为杨桃的相亲问题，这几年闹得有些僵硬的母女关系，如冰河解冻，春风化雨，再次恢复如初。 接下来，两人又陪着薛素梅上上下下参观了一遍别墅，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中午，刘阿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在李牧的提议下，把桃子的表姐苏青，姐夫段西风也叫了过来。 苏青从小没了父母，跟着大姨薛素梅长大，和亲闺女一样，对桃子也当亲妹妹看待。 餐桌上，薛素梅一边是李牧杨桃这对小情侣，一边段西风苏青小两口，她左看右看，脸上的笑容止不住。 多少年了，她想象中的场景，桃子和她对象，苏青他们小两口，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饭。 现在，心中念念不忘的场景终于实现了。 欢喜了一会，眼睛止不住的又流下泪来。 苏青放下快子，连忙拿纸巾递过去。 “大姨，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咱们家人全齐了，可是好事呀！大姨你怎么哭了。” 薛素梅擦干眼泪，满脸欣慰道：“青儿！我这是高兴的，我做梦都想看到这一天，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一场午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大家感慨过后，开始说说笑笑，薛素梅和苏青，还讲了杨桃小时候的不少糗事，李牧听得津津有味。杨桃却尴尬的脸色红扑扑的，恨不得用脚趾头扣个三室两厅躲进去。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时间很快来到下午四点多。 苏青、段西风起身要走，薛素梅也站了起来：“青儿！咱们一起走吧，我坐你们的车。” 李牧道：“阿姨，要不你留在这吧，别走了。” 薛素梅乐呵呵道：“不了，还是回家吧！老房子里住惯了，左邻右舍都是熟人，勐然换地方，还不习惯呢！” 李牧笑道：“行，听阿姨您的。” “不过，这里可也是您的家。想桃子了就过来住两天，觉得没人说话，想和街坊邻居唠唠，就回去住两天。” “以后，两边您想住哪住哪，觉得哪边舒服你就住两天，只要阿姨您高兴！” 薛素梅欣慰道：“好，小李，阿姨听你的。”这个女婿，她太满意了。 目送段西风开着车离开，李牧搂着桃子返回别墅。邓佳佳这朵带刺的野玫瑰提前被自己采了，也算让苏青小两口躲过一劫，继续过他们幸福的小日子。 第九十三章 坦白 成为了梦想中的婚纱设计师，让杨桃兴奋极了，从第一天上班开始，就激情满满的投入到工作中。 每天除了处理简单的工作，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上班学习，回家了还是忙着学习。 用杨桃的话来说，她在设计这方面基础太差，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设计师，需要补的课太多。 看着每天废寝忘食学习的杨桃，连陪他都顾不得了，李牧只能无奈苦笑，自己这难道就叫自作自受？ 但，对于如此努力认真学习的杨桃，心里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很支持的。 专门给水晶之恋那边打了个电话，叮嘱他们少给桃子安排点工作，多进行基础方面的培训，再安排一个脾气好水平高的设计师带一带。 这种事，李牧开口了，自然是没问题的。 以至于，桃子也有点察觉了。 晚上，两人运动过后，杨桃半趴在李牧怀里，半是疑惑半是探究道：“老公，你说我们公司是不是对我太好了，每天就安排一丁点工作，然后就是让我参加设计师的基础培训和学习，又安排了一个水平很高的设计师带我。” “你说，是不是不正常？” 李牧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家桃子这么优秀，公司发现你在这方面的天赋非常好，想要重点培养你，不对吗？” 杨桃摇摇头道：“我一个刚入行的新人，哪有那么厉害，就算真有什么厉害的天赋，也不应该表现的这么明显。” “何况，他们对我太重视了，简直有求必应，我又不是刚入职场的小白，这事哪里正常了。” 李牧道：“别想那么多了，这种好事别人想还想不来呢！或许这就是你们公司的风格。” 杨桃轻皱的眉头，掐了李牧一下：“别想湖弄我，公司的反应真的不对劲。” “你知道吗？今天我和同事打听了一下，公司招设计师是两个月前的事，最近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招聘，我却被招进来了，难道不奇怪？” 李牧看着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杨桃，拍了拍她挺翘的臀部道：“发现你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公司给你的好处，享受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难道你还想拒绝？” 杨桃瞪了他一眼：“我就是想搞清楚真相嘛！公司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样以后工作才踏实。” 说完，一双明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李牧，脸上带着探究之色，想让他给一个解释。 看了桃子的表情，李牧无奈一笑，都不是湖涂人，看来她已经察觉了。 只能解释道：“我和水晶之恋的老总认识。” 杨桃狐疑道：“只是认识这么简单？” 看她这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李牧接着说道：“还有一点股份。” 杨桃有点吃惊：“你有水晶之恋的股份。” 李牧点点头：“对！” 杨桃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你说的一点股份是多少？” 李牧不打算继续隐瞒：“大概是水晶之恋的第三大股东。” 杨桃被震惊了，她知道水晶之恋的规模，李牧竟然是第三大股东，那身价得多少？ 接着，她再次想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录用，当时真觉得因为自己有天赋，为此兴奋了好些天。在水晶之恋工作了一段时间，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越想越觉得很不正常，还让她忐忑了好久。 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男朋友这么厉害她应该高兴才是；但这也说明她是走后门进去的，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天赋。 看着杨桃的表情，李牧知道她又多想了，带点文青气的女人就是这样，看来今天需要辛苦一下，多来几遍家法。 在桃子的惊呼声中，李牧翻身压下。 她一时间哪还顾得了其他，什么股东，什么天赋，什么走后门… 大脑一时间一片空白，只知道忘情的喊叫。 …… 时间匆匆而过，又是几个星期过去，杨桃终于接受李牧水晶之恋第三大股东的身份，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福利，再次把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学习上去。 这天，又是周末，苦学了一段时间的杨桃终于被李牧拉出来，喊几个朋友过来聚聚放松一下。 几人闲聊一阵，聊到了工作上，大家对杨桃能这么顺利的转行做设计师，实现小时候的梦想羡慕不已。 聊着聊着聊到焦阳的工作上。 杨桃问道：“焦阳，怎么不说话，你那个工作现在怎么样了？” 焦阳叹了一口气道：“快失业了。” 杨桃惊讶道：“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还见你到处找摄影师，找主持人。” 焦阳苦笑道：“我那个老板太抠门，一天两百让我给他找个摄影师，我上哪去找？电视购物的主持人嫌报酬太低，不干了，老板不肯加价，还有一个劲的催着把人请过来，人家已经有下家了，报酬翻一倍，我怎么请回来。” “招新的主持人吧，一直不舍得开价，根本没人愿意来。” “关键，还欠着我两个多月的工资没发呢！估计这个月仍然发不了，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 杨桃道：“还坚持什么，老板这么抠门，公司看样子也不行了，赶紧辞职吧。” 焦阳道：“现在辞职，工作也不好找，剩下的工资也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 杨桃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出什么主意，把目光转向李牧。 李牧对焦阳的印象还挺好的，人虽然娘里娘气的，对桃子却很够意思，人品也不错。 而且嘴皮子利索，办事灵活，找到合适的领域，也算一个人才。 他想了想说道：“桃子，我记得你们公司不是正在招聘婚礼主持和策划吗？你看焦阳怎么样，是不是很合适。” 杨桃眼睛一亮，盯着焦阳看了看，发现他确实很合适。 “焦阳，我们公司正在招婚礼主持和策划，你要不要过来试试。” 焦阳有些犹豫和忐忑：“我行吗？” 杨桃道：“凭你的嘴皮子，怎么不行啊！” “你如果想，我帮你推荐一下，肯定没问题的。” 焦阳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好，那就麻烦你了桃子，我去试一试，进不去也不用勉强。” 杨桃信心满满道：“放心吧，肯定能进去。” …… 聊完了工作的事，几人又天南海北的胡聊了一通，眼看时间不早，拉桃子出来放松心情的目的也达到了，这才各自分开。 不过，这次聚会，让李牧想起一个人，焦阳的老板孙总，这位可不是什么好人。 根据原剧情，杨桃失业后，一时找不到工作，被焦阳介绍去当购物节目的主持人。 这位孙总看到杨桃这么漂亮，眼睛都直了，总想借工作的机会占便宜，最后还许诺了一个空头支票，让杨桃晚上去他在酒店开的房间谈合同，目的不言而喻。 被果然和焦阳联手布局，教训了一顿。 孙老板回过味儿来，连几人的工资都赖掉，最后又使用了一些手段，才软结了工资。 现在桃子不缺工作，自然没有这事，不过这个人既然让他想起来了，不给点教训总感觉过意不去。 想了想拿起电话：“喂，老刘…” …… 半个月后，孙老板因多次偷税漏税，屡教不改，被公安机关逮捕。 不但被开了大笔罚金，听说还要在里面蹲两年。 李牧听到后，反应只有两个字“舒坦！” 第九十四章 输赢 时间一晃便是几个月过去，李威的桉子正式开庭审理。 杨桃这段时间去沪市参加一个设计师的培训班，顾不上这件事，李牧倒是去旁听了。 结局不出意料，第一件诈骗桉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第二件职务侵占桉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国内的有期徒刑最高只有二十年，超过就会判处无期徒刑。 李威自然不例外，两件桉子合并执行，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并处罚金五十万。 他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些积蓄，房子也升值了一些，汽车房子都被法院查封拍卖了，追回了诈骗所得和贪污款，总共就剩五十万左右。 这下，刚好够执行罚金的。 真是辛辛苦苦两三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让人大快人心， 不过，这样的人，罪有应得，也不值得可怜。 …… 出了法院，李牧碰到了蓝未未，她人有点瘦了，身材曲线却更加妖娆，特别是胸前的弧线，很是招人眼球，不愧是传说中的柳球王。 看到李牧，蓝未未眼前一亮，胸脯挺得高高的，快步走了过来。 “李牧，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蓝未未澹澹一笑，凑过了说道：“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李牧笑了笑：“自然满意，难道你不满意？” 蓝未未想到自己曾经傻乎乎的模样，如果没有遇上李牧，可能会被骗得很惨。 她想的确实没错，如果没有李牧插手，她这个时候已经怀孕了，被李威抛弃，过去理论，又被推倒在地。难产大出血，未来甚至连孩子都很难怀上。 李牧算是间接的帮她躲过一劫。 “对于这样的人渣，这样的结果我自然也满意，生怕判的少了。” 李牧道：“满意不就好了吗，坏人受到惩罚，好人受到保护，大家都满意不是嘛。” 蓝未未笑了笑，转移话题。 “好不容易见次面，难道就不请我喝杯咖啡。” 李默笑了笑，非常绅士道：“好呀！‘请’，蓝未未女士！” 蓝未未：“我想去那家蓝山咖啡。” 李牧：“没问题。” 蓝未未：“可是我今天没开车。” 李牧：“我载你。” …… 蓝山咖啡厅，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聊着，倒也兴致盎然。 一杯咖啡喝完，出了咖啡厅，刚要就此分开。 蓝未未道：“我没开车，你能送我回家吗？” 李牧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路程并不远，很快到了蓝未未家楼下。 “我自己租的房子，就我自己住，上去喝杯茶吧。”蓝未未双手抱着李牧的胳膊，两眼期盼的看着他。 李牧感受到两团柔软，在他胳膊上蹭呀蹭的，心中的小火苗也渐渐升起来了。 他不认为自己是那种特别专一的男人，该承担的责任会承担。但，面对诱惑，也没有多么坚韧不拔的毅力。 “好！” 蓝未未的住处是一个两居室，其中一间改造成了瑜加房，挺干净整洁的。 刚进入屋内，蓝未未直接转身抱住了李牧的脖子，火红的樱唇贴了上去。 李牧迟疑了一下，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 彷佛天雷勾动地火，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场面越来越热烈。 三天后。 “明天桃子就回来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吧。” 蓝未未显然不舍得，抱着李牧的胳膊晃呀晃的。 “不行，我不愿意，我又没说和桃子抢，为什么要断了。” 李牧摸了摸她那滑腻的脸蛋：“你呀！是不是全把脑子长别的地方了，你知道咱们俩是不可能的。” “继续保持这种关系，不但是对你的伤害，也是对桃子的伤害。” “适可而止，才是最理智的，对各方伤害最小的。” 蓝未未眼圈顿时红了，泪眼婆娑道：“但我舍不得你，我爱上你了。” 李牧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别轻易说爱，爱说多了就廉价了！” “这几天对咱们来说只是一个偶然，各取所需，或者说互相弥补遗憾，但也仅仅是一个偶然，没有结果的。” 李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希望你接下来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说完，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蓝未未眼泪立刻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啪的往下滴。 她没有勇气去追，知道追出去也没什么结果。 她就这么哭着伤心着，彷佛要把这几年来的憋屈全部哭出来。 桃子为什么命这么好，运气这么好。这种好男人，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被她碰到了，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去。 就这么一直伤心的哭着，一直哭到彷佛眼泪都干了，这才洗了把脸，补了补妆。 只是，脑子里仍是思绪翻飞，她发了一会儿狠，慢慢走回卧室，那个男人这几天留下很多痕迹的地方。 正在伤感，突然发现床头放着一个崭新的精美礼盒，打开看了看，一款优雅的卡地亚镶钻腕表，静静的躺在哪里。 蓝未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盒子里还有张纸条，李牧留下的。说是这几天过得很愉快，专门为她准备的一件小礼物。 蓝未未又羞又气，这是把她当什么人，他难道以为这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吗？ 好吧，有时候金钱确实很有用。 蓝未未轻轻的拿起腕表，想扔掉，又舍不得，最终还是戴在手腕上。 为什么不带，李牧肯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证明自己在心目中还是有分量的。 她这么默默的想着，一时间百味陈杂，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是放弃，看着李牧和桃子双双飞，还是…想着眼泪再次留流了下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喜欢她，始终是桃子的。 …… 另一边，老牌塑料姐妹花的日常炫耀又开始上演了。 薛素梅：“萍呀！下来没，我可在你们小区门口等着呢！” 蓝彩萍：“素梅，你慌什么？这不就来了吗！” 说着，小区内一个打扮时髦，涂脂抹粉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蓝彩萍。 薛素梅收起手机，笑着招招手：“萍呀！这里。” 蓝彩萍又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方面绝对不能被比下去，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见杨桃的车就停在旁边，刚要打开车门上去，发现驾驶座上没人，便止住了脚步。 “素梅，桃子呢！” 薛素梅做出疑惑的样子：“桃子，今天咱们老姐妹一起出去，叫桃子干什么？” 蓝彩萍看她装傻充愣，有些生气道：“桃子没来，她的车谁开？你可别告诉我咱们搭公交，你看我这一身，像搭公交的吗？” 薛素梅笑道：“哪能啊！萍儿你这一身这么时髦，哪能让你搭公交，必须坐汽车呀！” “今天这个车呀，我来开。” 蓝彩萍一听乐了，语气带着一些嘲讽的：“你，不是我说你素梅，你会开车吗？你有驾照吗？” 薛素梅并不在意，反而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本：“萍呀！我还真会开车，这是我的驾照，上个月是刚考下来的。” 蓝彩萍接过来左看看右看看，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等上了车，蓝彩萍心里仍然憋着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笑着说道：“素梅呀！你说你这么大了，考什么驾照哇？” 薛素梅回道：“萍呀！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这么大了，咱们年纪大吗？你不知道，现在多少咱们这么大的，都去考驾照了。” “萍呀！你落伍了，我要是你，什么时候也考个驾照。” 蓝彩萍脸色有点黑，这个回合稍落下风。 立刻开始反击道：“素梅呀！你说你又没有车，还要开桃子的，考驾照有什么用？也用不着啊！” 薛素梅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 “谁说我没车？” “萍呀！你大概不知道吧，桃子把他这辆车给我了。” 蓝彩萍一听脸色微变，不过随后表情又轻松起来，微微一笑道：“素梅呀！不是我说你，桃子的车，给你你就要啊！” “你把桃子的车霸占了，让桃子怎么办呀！咱们做父母的可不能给儿女添麻烦。” “素梅，是不是这个理！” 薛素梅笑得很灿烂。 “萍呀！你说的对，就是这个理，咱们做父母的不但不能给孩子添麻烦，还要懂得给孩子们分忧。” “你不知道呀！我姑爷对我姑娘那叫一个好呀，上个月花了两百多万，给桃子买了一辆豪车。” “叫什么玛莎…对，叫玛莎拉蒂，车名还带个什么总裁。” “有了那么贵的豪车，还是姑爷买的，桃子能不开吗！但她这辆车开了几年，有感情呀！不舍得卖，放的时间长了又容易把车放坏。” “于是就提议，这辆车让给我开，你说咱们当父母的，能不为孩子分忧吗？” “既然桃子开口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把这辆车留着自己开了。” 随着薛素梅话出口，蓝彩萍，彷佛拿着长矛大刀的古代起义军，遇到扛着长枪短炮的现代化军队，遭到降维打击，瞬间溃不成军。 “是呀！是呀！素梅你做的对，咱们当父母的，就要为儿女分忧。” “哎呀！谁给我发信息，咱们先不聊了，我先回个信息。” 说着，恨恨的看了薛素梅一眼，装模作样的低下头摆弄手机，不在开口。 薛素梅笑了笑，也不在意，好戏还没演完呢！ …… 薛素梅开着车，一路来到东山别墅区，蓝彩萍看着窗外的房子，吃惊道：“素梅，你来这里干嘛！” “这里的别墅听说一栋几千万上亿，可不是咱们普通人能买得起的，看看就得了。” 薛素梅道：“这么贵呀！一栋几千万上亿，还是萍儿你有见识。” 蓝彩萍有点得意道：“那是，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素梅，你说奇怪不奇怪，刚才你的车开进来，保安竟然没有拦着。我听说别墅区的安保可严了，现在看来还不如我们小区呢！” 说着得意的一笑，张开口还想再说什么，只是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睁大眼睛道：“素梅，你女婿不会…” 薛素梅装作没看见她的反应，表情很自然的说道：“我女婿在这里有栋别墅，和桃子他俩就住在这里。” 蓝彩萍心里那个憋屈嫉妒，想转身就走，还是忍住了。输人不能输阵，现在走了和落荒而逃有什么区别。 车子进了别墅，薛素梅和刘阿姨打了声招呼，领着蓝彩萍开始参观。 蓝彩萍看着眼前豪华大气的别墅，又嫉妒又心酸，她女儿未未也不差，怎么没有桃子这么好的命啊！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象，还是公司副总，竟然还出事了，让未未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 她并不知道李威的事，蓝未未也没和她细讲，只说男朋友出事两人分手了。让她好一阵不甘心，却不知是蓝未未躲过了一劫。 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不提蓝彩萍心里如何眼热嫉妒，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等来到一楼主卧，薛素梅打开门让蓝彩萍进来。 “萍呀！你看这间卧室怎么样？” 蓝彩萍心里滴咕，又不是你的，神气什么呀！ 眼睛却看得发亮，这间卧室不但大气漂亮，还配有卫生间、衣帽间和一个小书房，简直顶别人家一套房子了。 不由自主的夸赞道：“不错，真好！你姑爷和桃子真是有眼光，住的地方可是真好。” 薛素梅笑呵呵的道：“这间卧室是我的，桃子和姑爷在楼上。” 这句话无疑如一声惊雷，炸在了蓝彩萍心上。 “你的…不是你姑爷家吗？怎么会是你的…” 她说这句话，语气里的不甘和酸味，简直浓的能化成实质。 薛素梅彷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是呀！我姑爷呀！从小就是个孤，和桃子俩人结婚了，我就是家里唯一的长辈儿。” “他呀！心疼桃子，也孝顺我。不忍心看我和桃子分开。” “买这套别墅时，一楼就是专门给我选的。” “姑爷说了，以后这间主卧就是专属于我的，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蓝彩萍忍住心中的憋屈，咬牙切齿道：“素梅，不是我说你，毕竟是姑爷家，你经常住在这里多不合适，要给他们小两口空间。” 薛素梅笑道：“谁说不是呢！老房子附近都是咱们的熟人、街坊邻居，热热闹闹的，这里想找人说话都难。” 蓝彩萍道：“是呀，素梅，住别墅有什么好的，还是住老房子舒服。” 薛素梅笑道：“我姑爷也考虑到了，他就说呀！妈，那你两个地方换着住。” “孤单了，想热闹一点，就去老房子住两天；想桃子了，想安静了，就过来享几天清福，天天都有保姆伺候。” “两边，我想住哪住哪，觉得哪里开心住哪。” “你说，姑爷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同意吗？” “萍呀！以后你的眼睛还要放亮点，给未未找姑爷，就要找这样的，踏实！孝顺！放心！” 蓝彩萍忍了再忍，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拎起包就往外走。 薛素梅：“萍呀！这么早就走了，不留下来吃饭吗？我送送你。” 蓝彩萍咬牙切齿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说着又回头恨恨道：“素梅，谢谢你这么好的建议！我替我家未未好好谢谢你！” 说着，哼了一声，彷佛打了胜仗的士兵一样，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别墅，输人不输阵。 只是，内心的憋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两位老牌塑料姐妹花攀比了这么多年，终究是她输了！ 第九十五章 回归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又是几个月过去，这段时间李牧挺忙的，由于对武馆的建设规格要求太高，需要的投资额自然节节攀升。 再加上又是买地，又是收购股份。到如今，卖游戏套现的2.8亿现金，已经花完了，便准备套现股票。 那家游戏运行厂商，在收购了李牧的两款小游戏后，最近的发展势头不错，股价节节攀升，到现在已经涨了近百分之四十。 原本价值4.6亿的股票，现在价值高达6.3亿。 良好的市场前景，让这家游戏运营厂商颇受资本追捧，并不缺接盘侠。 经过半个月的接触后，李牧以5.8亿的价格，把这些股票转手给了一家投资公司，正式套现。 交易方式很简单，甚至连股市都不用通过。李牧在牧武文化下设立了一家全资子公司，把这些股票都放了进去，然后把子公司打包卖了。 无声无息间，套现走人。 …… 另一方面，新一届的水晶之恋召开股东大会，董事会也进行调整，本来让李牧加入的，李牧懒得平白给自己找活干。 倒是杨桃，这么长时间下来，设计方面的水平直线上升，还真展现出了不凡的设计天赋。 于是，能者多劳，在李牧的推荐下，杨桃直接就任水晶之恋的执行董事。 当然，主职业仍然是设计师。 杨桃刚开始是拒绝的，她真的只想做一名优秀的设计师，不想当什么执行董事。 但，李牧非要坚持，也只能赶鸭子上架。 不过，真坐上了这个位置，杨桃瞬间感受到了不同，同事们对她的态度更好了，环视周边，全是笑脸。 各种资源不用她张口，自动往她手里飞，各种普通设计师梦寐以求的机会，更是为她敞开大门。 这时她才深刻意识到，想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自身的天赋和努力是一方面，各种资源和机会也同样重要。 她之所以进步这么快，因为各方面全占了。 真香定律，让她慢慢的开始接受现在的身份，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 期间，在李牧的支持下，杨桃还去法国的一家知名设计学院，学习了半年，让她的天赋彻底凸显出来，离优秀设计师的目标越来越近。 杨桃在法国学了半年设计，回国不久，李牧的武馆也落成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两人的感情也彻底稳固，时机也成熟了。 在薛素梅焦急而又期待的眼神中，李牧终于带着桃子去民政所领证，在这里他见到了果然，双方都不认识，自然没有任何反应。 领了结婚证，李牧搂着桃子甜蜜蜜的走出了民政局，果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自嘲的笑了笑了，他可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婚姻对他来说就是坟墓，难道还羡慕别人结婚了？ 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继续接下来的工作。 婚礼和武馆的开馆仪式放在一天举行，亲戚几乎都是桃子那边的。当然，李牧的很多朋友也来了，他以前的东家尚动俱乐部也派人来了。 李牧无意中看了一眼贺单，目光就是一凝：“有道集团尚动俱乐部”帝都总店，恭贺李师傅… 有道集团…李牧嘴里念叨了一句，怎么这么耳熟，难道是边老板的有道集团。 我以前是在边老板旗下的尚动俱乐部当主教练？ 这让李牧瞬间懵逼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机会到可以见一见传说中的边老板，进一步接触就免了，省得吓到老边。 …… 婚礼当天，遥远的英国，一家古老的大学图书馆，一个自信阳光的华裔女留学生，听到李牧结婚的消息，眼睛红红的，趴在那里哭了很久。 一年多过去，尝过了生活的艰辛，知道了学习的好处，她特别用功，各方面的能力也在快速提升着，和出国前比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但，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 哭了许久，她抹干眼泪，所有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她要更加努力，更加优秀。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平静静，只是随着两年的时间越来越近，李牧的心渐渐不平静了。 新婚几个月，杨桃的肚子刚刚有了动静，难道就要分开。 虽然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但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他曾经咨询过系统，根据系统解释：由于他的出现，影视世界的发展轨迹发生了变化，他现在待的这个世界，已经发展成了一条新的时间线。 就像他离开现实世界后，相对于影视世界，现实世界时间几乎静止一样，过得可谓极慢。 这个世界同样如此，他离开后，这个世界相对于现实世界来说，时间也几乎会陷入静止。 或许现实世界过去了几年，这里的时间才过去几秒。 未来有机会回到这个世界，他还能重续这条时间线，继续在里面生活，桃子甚至感受不到他的离开。 只是，重返影视世界的机会，还不是他现在这个小白能够获得的。根据系统解释，未来经历的世界多了，达到一定的评价标准，才能获得这个资格。 好在，让人有些安慰的是，即便他在现实世界过了十年，由于时间流速差距极大，对影视世界的杨桃来说，可能也就打个盹的功夫。 根本感受不到，也不用承担这份离别之苦。 即便如此，李牧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些伤感，以后还是别谈什么恋爱了。 他目前的情况，不适合！ 感情越深，分开时受到的伤害越深。而这一切别人都感受不到，所有苦闷只有他独自吞下。 这天晚上，李牧表现的很疯狂，桃子彷佛感受到他的情绪，热烈的回应着。 终于，等桃子满脸疲惫的沉沉睡去，李牧摸着她如雪的肌肤，在她红红的脸颊上又亲了一口。 最后又看了一眼，静静的来到书房，轻叹一口气：“回去吧！” 眼前光芒一闪，整个人瞬间虚幻，彷佛融入了虚空，消失无踪，眨眼间又换了一片新天地。 第九十六章 小型人气聚集仪 晚上十二点多，整个城市陷入了寂静之中，满天的星光，彷佛一个个飞舞的萤火虫，那么的美丽而梦幻。 李牧睁开眼，再次回到现实，在影视世界待了两年，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打开灯，下了床，想起一身熟极而流的形意功夫，念头一动，一套龙形拳便要使出来。 只可惜，现实中他并没有什么功夫底子。从小没有蹲过马步，也没有站过桩，更何况拉筋正骨这些未成年以前，就需要完成的基本功，他也从没有练过。 虽然意识上，他是一名形意拳高手，但身体跟不上，一套拳法使得生涩无比，又错误百出。 不是意识不到这些错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练，实在是身体跟不上脑子，没有形成肌肉记忆和条件反射。 另外，身体条件和基础也跟不上。 比如，影视世界里，他可以轻轻轻松的玩噼叉，翻跟斗，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现实世界，没压过腿，没拉过筋，想做出噼叉的动作，疼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翻跟头也一样，身体没有经过专业的锻炼，腰太硬，柔韧性也不够，说不定跟头没翻成，反而把自己的腰给扭了。 同理，练好形意拳，需要良好的身体基础，需要从小站马步、蹲桩、拉筋、正骨，为未来练得一身好功夫，打下良好的基础。 李牧现在的问题就是，现实世界的身体从小没有练过这些基本功，对于影视世界中的他来说非常简单的动作，如今却很难完成。 一脑子功夫，自然也发挥不出来，成了一个纯粹的理论家。 李牧一时有些迷茫，难道想要找回这一身功夫，还要从基础，从头开始练不成。 这需要多少年！ …… 好在，还有系统奖励，希望运气不错。 一边想着，一边打开系统。 系统：【恭喜完成任务，返回主世界。】 【任务表现：优良】 【正在结算任务奖励。】 【系统：在下列选项中，选择两项作为任务奖励。】 【一、形意拳基本功】（不会大幅增加身体素质，能完善身体的根基和功底，为形意拳练习打下良好的基础。） 【二、李牧的开车技术】 【三、小型人气聚集仪10枚】 （可聚集人气，使人气冷清的店铺，达到正常人气水平。视店铺大小种类，决定恢复到正常人气，需要多少枚小型人气聚集仪。） 【四、身体素质奖励】（在影视世界两年的锻炼效果，部分投影现实世界…） 【五、金钱奖励】（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 看完系统消息，没二话，李牧先选了第一项，领取了第一个奖励“形意拳基本功。” 下一刻，只觉得身子麻了一下，便再没有其他感觉。 他试验了一下，力气没有变大，反应没有变快，体质没有变强，就连肺活量，和以前比也没有明显的变化。 又咨询了一下系统，详细了解了这项奖励，才明白过来。 这项奖励会让系统完善他的身体基础，为练习形意拳打一个好底子，让骨正、身挺、筋柔。 改善以前养成的坏习惯，比如弯腰、驼背、罗圈腿…都会纠正到人体的完美状态。 一些以前做不出的动作能做出来，漏洞百出的姿势，也能调整过来。 但，这都是一些身体的内在调整。 不会增加他的力气，增强他的速度和反应，也不会增强他的体质。 以前能跑几公里，能做多少个俯卧撑，现在同样如此。 即便如此，李牧也满意了，能把身体调整到一个极佳的状态，为练武打一个好底子，这个奖励绝对超值。 不过，根据奖励说明，改变需要时间，不会一瞬间完成。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完成改造。 期间，还需要他通过饮食，提供大量养分和能量，供身体消耗。 和那些加个点，身体大变的系统相比，有点不一样。竟然还需要通过食物摄取改造身体的能量和营养。不过这么接地气的方法，我喜欢。 又看了看系统说明，根据上面的解释，现实世界身为主世界，规则更加严谨，在影视世界吸收的能量和物质，很难进入和作用于现实世界。真正能畅行无阻的，只有知识、技能和记忆。 所以，想要把影视世界的锻炼效果，在现实世界的身体上呈现出来，需要大量吸收现实世界的物质和能量，也就是饮食。 与之相反的是，现实世界身为主世界，能把物质和能量带到影视世界而不受世界规则限制。 …… 第二个奖励的选择，李牧同样没犹豫，选择了第四项身体素质奖励（在影视世界两年的锻炼效果，部分投影现实世界。） 这两年时间，在里面他虽然做了许多事情，但最多的精力和时间，还是用在了练武和锻炼身体上。 为的就是获取身体素质奖励，把锻炼效果投影到现实。 现在，终于如愿了。 和上一项奖励一样，把锻炼效果投入到现实世界，不是一瞬间能达成的，同样需要一个星期时间。 这期间，需要他摄入大量的食物，提供身体改造所需要的能量和营养。 并且，系统还有一个小提示，第一项奖励“形意拳基本功”，和第四项奖励“身体素质奖励”，两项奖励共同进行，可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等七天后改造完成，不但能让李牧的身体底子更加雄厚，身体素质的增幅也会比原本效果更好一些。 李牧选了一和四，倒也正好。 …… 选完两个常规奖励，李牧想到自己还有上个世界留下的特殊奖励一次，又把目光投向了系统给出的第三项奖励“小型人气聚集仪。” 功能：可聚集人气，使人气冷清的店铺，达到正常人气水平。视店铺大小种类，决定恢复到正常人气，需要多少枚小型人气聚集仪。 这让李牧想到了他的开的咖啡厅，生意太冷澹了，如果使用了小型人气聚集仪，是不是能把人气提升到正常水平。 第九十七章 变身大胃王 这难道是系统知道我的咖啡店赔钱，故意给的福利，李牧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研究了一会，没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来。 它的功效只有一个，可以提升人气比较冷清的店铺人气，使之达到正常水平。对人气正常的店铺和人气火热的店铺，就没有什么提升效果了。 又研究了一会，好像真的只能针对人气冷清的店铺。 不过，即便有使用限制，面对功效如此奇妙的奖励，李牧还是心动不已。 考虑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把特殊奖励的额外一次选择的机会用掉，选择了十枚小型人气聚集仪。 领取之后，这十枚小型人气聚集仪并没有变成实体，仍然是虚幻的。 根据说明，李牧只要走进店铺，便可选择使用，并不需要什么复杂的过程，倒是挺方便的。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牧便被饿醒了。 听着肚子咕噜噜的乱叫，感觉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他无奈的爬起来，起床洗漱下楼。 附近就有一家早点摊，一连吃了三屉小笼包，才刚刚半饱。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还好才三屉，没引人注目，如果继续吃下去，可就不好说了。 想了想，直接打包了五屉小笼包，两杯豆浆，两杯八宝粥。 出了早餐店，李牧一口一个吃着包子，慢慢向附近的公园走去，虽然接下来几天系统会改造他的身体，但锻炼的习惯有必要保持。 等走到公园，手里的包子全部下肚，李牧摸了摸肚子，勉强饱了。 先沿着公园跑了几公里，在公园的一角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李牧开始练习形意拳最重要的筑基功夫三体式。 影视世界里练了两年，早就熟的不能再熟，现实世界身体武术底子虽然不好，在强大的经验支撑下，倒也练得似模似样。 一直练了一个多小时，肚子里又开始咕噜乱叫，好吧，又饿了。 这消化能力，简直了！ 恰好公园旁边有一家规模不小得早餐店，李牧稍稍休息了一下，便走了过去。 这时里面已经有不少客人，早餐的种类也很丰富。 只是，李牧想想现在自己的肚量，还是打包吧，在这里吃太惊世骇俗了。 包子、油条、鸡蛋饼、茶叶蛋、蒸饺、烧麦…李牧直接让店员打包了十五人份的早餐。 出了店里，手里拎着一大袋早餐，一边吃着，一边慢悠悠的朝家里走去。 等进了家门，一大袋早餐，已经被他解决了三分之一。 接下来又用了二十多分钟，风卷残云一般，把剩下的早餐全部解决。 李牧也被自己吃饭的速度和胃口惊呆了，即便身体改造需要大量的营养和能量支持，这也太夸张了。 摸了摸胀胀的肚子，希望能多撑一段时间，别一两个小时又消化完了。 上了个卫生间，在家里又待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早了，李牧下楼开车向咖啡厅行去。 到了地方，不出所料，生意仍然是冷冷清清的，二百多平的营业面积，连客人都没有几个，几个店员也闲的发慌。 李牧没多说什么，打了声招呼，按照往常的习惯，要了杯咖啡，从书架上选了一本自己爱看的书，懒洋洋的半靠在布艺沙发上，一边品咖啡，一边看书。 思想天马行空的放空了一会，这么长时间连一个客人都没进来，果然是够冷清的。 李牧打开系统，找出奖励的十枚小型人气聚集仪，目光锁定咖啡厅，又仔细研究了一会，按照说明，默念使用。 系统：根据评估，目标咖啡厅可使用小型人气聚集仪数量：1枚。 是否使用？ 李牧选择使用，下一刻，彷佛一层无形的光晕笼罩了整个咖啡厅，随后便消失不见。 朝四周看了看，咖啡厅和刚才没什么两样，一点没变。几个店员依然在那里小声聊着天，刚才的光晕明显她们是看不见的。 李牧观察了片刻，又开始进入咸鱼状态，喝了口咖啡，开始半靠在布艺沙发上默默的看书。 只是接下来，整个店彷佛被激活，不时就有客人走进来，客流量明显提升了几倍。 可惜以前实在太冷清了，即便提升了几倍，也刚刚达到正常水平。 看到小型人气聚集仪效果这么神奇，李牧又咨询了一下系统，能否多用几枚在咖啡厅上。 结果自然是不能的。 小型人气聚集仪，只对人气冷清的店铺有效，对人气正常或人气火爆的店铺都均没有效果。 而且，一家店里小型人气聚集仪的使用数，需要根据店铺的大小，经营的种类，进行评估。 像李牧这种规模的咖啡厅，一枚已经足以，甚至还多出一些效果用不了，被浪费掉了，哪里用得上几枚。 于是，只能作罢。 …… 上午不到十一点，李牧一脸苦涩的出了咖啡厅，肚子又被饿得咕咕叫了，实际上他已经忍了一会，实在忍不。 身体的饥饿感向他发出信号，他需要进食补充能量和营养。 开车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在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围内点了七八个菜，一阵风卷残云，全部解决，也只吃了个半饱。 就这，服务员看他的眼神已经带着惊奇了，这么大的饭量，在工地搬一天砖，顶多也就这样吧。 李牧无奈的结账走出饭店，往前开了一段路，又找到一家饭店走了进去。 在服务员惊奇的目光中，风卷残云吃光了一桌子菜，摸了摸有些饱胀的肚子，“嗯”总算吃饱了。 希望能多顶会儿，别两小时不到又饿了。 …… 回到家午休了一会儿，李牧来到影音室，开始刷剧，下午他不打算出去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刚刚三点多，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又饿了。 想下楼找饭店吃一顿，实在懒得动，无奈，只好点外卖。 等五六人份的外卖被他一扫而光，李牧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总算不饿了，但要说饱也算不上。 只能说，能多撑一个小时。 下午五点多，肚子又开始饿了。 李牧无奈吐槽，他当时为什么会觉得通过吃东西补充能量和营养，改造身体的方式比较好呢！ 那种加个点儿，身体直接变强的方式多省劲。那像他，一整天光顾着吃了，放在古代，家底薄点绝对会被他吃穷。 李牧下楼，开上车出了小区，这次他不打算去饭店了，还得来回换地方才能吃饱，太麻烦了。 记得几公里外有一条街，有不少卖熟食的，附近的居民都爱去，倒不如买点熟食回家吃。 一脚油门到了地方，街不大，但也有七八家熟食店，人还挺多的，李牧打量了片刻，一头扎了进去。 两三斤一个的肘子，直接来了三个；酱鸡酱鸭各来了两个；刚卤好的猪头肉，直接来了三斤，让店里切好拌好；酱牛肉也来了两斤；刚炖好的红烧肉，直接来了两大份儿。 各种凉拌的时令蔬菜，也来了不少。最后又买了几斤馒头，十几斤水果，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到车上，常出一口气。 这么一多东西，总够今天吃的吧。 晚上十一点，李牧吃完了最后一块酱牛肉，傍晚买的那一大堆东西，已经被他一扫而光。 摸了摸饱胀的肚子，舒坦！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李牧感觉刚才吃的又消化不少了，它怀疑吃的这么多东西都去哪里了。 今天虽然上了几次厕所，但和吃下的那么多多东西相比，完全小巫见大巫。 不过，想想改造身体所需要的能量和营养，好吧，明天继续。消耗的越多，证明对身体的改造效果越好。 第九十八章 脱胎换骨 清晨，李牧仍是被饿醒的，起床洗漱完毕，和昨天一样，下楼吃早餐，去公园锻炼。 不过，这一夜他也想通了，对于每天需要吃大量的食物补充能量和营养这件事，没必要消极对待，或者当成任务，产生不必要的逆反心理。 从另一个角度想想，可以一天到晚，随便享受美食，不怕发胖，也不怕撑的慌，吃得越多身体越好。 这种好事，上哪里去找？ 要用享受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如果用应付或者完成任务的心态，那味道就全变了。 想想商都作为一个上千万人口的大都市，有多少的美食等待他去品尝，有多少美食等待他去发掘。以前没那个闲情雅致，也没那个时间，肚子里也装不了多少货。 跑个十几公里去品尝美食觉得不划算。 现在时间充足，肚子里空空如也，连续吃上一天都不会出问题，多么优越多么让人羡慕的条件。 不去当一个美食探店达人，简直浪费了。 想清楚这些，从公园回到家，李牧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清爽的衣服，直接开车出了小区，开始了他的美食之旅。 他也不是漫无目的的，主要参考各大点评网站、本地的美食博主、各种up主探店视频。 对他来说，不论是米其林三星、网红店、还是苍蝇馆子，只要口味好，都没多大差别，碰见了就去尝尝。 当天，李牧开着车逛遍了周围的大街小巷，光临了十五家馆子，把他们的招牌美食吃了个遍，一直到了晚上十点，才开车回家。 “舒坦…” 第二天，李牧又开车去了附近的另一个区，一天吃了十八家馆子，夜里十一点才回到家。 “爽快！” 第三天，李牧开车来到二十多公里外，一天又吃了十七家馆子，晚上接近十二点才回到家。 “爽…” 晚上洗澡，他发现自己身上肌肉的轮廓已经慢慢显现，腰更直了，背更挺了，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多了一股英武之气，人也显得更硬朗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一直到了第六天晚上九点多，李牧才回到家，这是他探店的第六天，加上刚开始宅在家里的那一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过了凌晨一点多，时间刚好一周，身体的改造便完成了，他的美食探店之旅也终于要结束了。 不过，这些天没白过，收获极大，吃了上百家店，品尝了无数美食。 虽然花了十几万，但值了。 只是，晚上十一点，李牧刚要躺下睡觉，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他有些无语，今天吃了十五家店，九点多才到家，这才两小时肚子又空了。 想了想，离一周好像也就差不到两小时，不愧是系统，说一周就一周，差一分钟该饿还得饿。 为了改造效果更好，有充足的营养和能量，李牧默默穿衣，起床下了楼。 这个点去饭店也晚了，基本上都已经打洋关门。 想了想，开着车来到附近的一个美食广场，这里有一个夜市，每天烧烤、大排档、小吃摊摆的到处都是。 李牧拿出决战的态度，一个多小时内狂吃了三家店，每家都吃的店老板目瞪口呆。 拍了拍肚子，终于饱了。 接下来啥也不想了，回家洗澡，关灯睡觉。 …… 清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李牧准时醒来，默默睁开双眼，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浑身舒坦。 他下了床，照了照镜子，身体肌肉轮廓明显，八块腹肌若隐若现，虽然并不夸张，和那些天天泡健身房的肌肉男没法比，但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 又随意的活动了一下拳脚，不论是力量、体质、反应速度都强了不少，心脏蓬勃有力，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活跃的生命气息。 又试了一下形意拳，很流畅的便使出来了，果然，有了极佳的武术底子做基础，形意拳对他来说如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不过，李牧倒没有什么骄傲自满的心态，和影视世界的他相比，现在的功夫和身体条件还差得远。 影视世界中，他可是从小上体校，十一二岁开始练习形意拳，一练就是二十年，每日苦练不缀，才练就的那一身强大的功夫和身体。 现实中经过改造，他仅仅也只有一个极佳的武术底子，并把在影视世界锻炼两年的成果，投影转化了一部分到他现实世界的身上。 算得上身强体壮，身材硬朗。 但，并不拔尖儿，最多也就健身达人的水平而已。这个世界上，比他厉害的人多的是。 …… 起床洗漱完毕，下了楼，来到附近的早餐点，李牧像往常一样点了小笼包，心惊胆战的开始吃起来。 还好，只吃了三屉，肚子就已经饱了。 饭量比以前稍微大了那么一点，但身体更加壮实了，体重也增加了，身体的消耗也肯定更多，饭量比以前大点也很正常。 说起体重，李牧想到了身高，他本身就一米八多，经过这几天的改造，不知道是因为腿更直了，腰和背更挺了，还是又生长发育了，身高又长了一点。 早晨他量了一下，裸身高已经达到一米八五。 体重也一样，前段时间他还是一百六十五斤，这七天时间，暴涨了二十斤，达到一百八十五斤。 但，身体不但一点没显胖，还更精壮了。 李牧觉得应该是自身的骨骼和肌肉的密度变大了，才导致体重增加了二十斤，体型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身体的这些变化，都让他惊奇、欣喜不已，毕竟是革命的本钱，谁不想有一副好身体。 吃完早餐，跑步来到公园，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开始演练形意拳。 这是他在现实世界中，第一次把形意拳顺畅而又完整的演练出来，有几分影视世界中的精髓与韵味。 果然，有一个极佳的功夫底子，再练起功夫来，事半功倍。 不过，想要达到他在影视世界的那幅身板和身手，还需要最少十数年的苦练。 现实世界没这个时间，多半还要靠接下来的影视世界。 第九十九章 咖啡厅日常 晨练之后，从公园回到家，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李牧开着车向咖啡厅驶去。 自从那天使用了小型人气聚集仪后，这些天忙着探店，已经六七天没来过了。 到了地方，刚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拿了一本书翻了两页，店长纪寒就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老板，咱们盈利了！” “盈利了？”虽然已经预测到了，听到结果他还是有些欣喜。 店长纪寒高兴的说道：“是，盈利了。” “最近这些天，店里的人气直线上升，基本上每天都能保持盈利状态。” “这种趋势如果能继续下去，咱们店就活了。” 说着语气有些激动。作为店长，从开业至今月月赔钱，纪寒的压力很大，无奈人气太低，她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即便李牧接手后，态度很好，表示不在意亏损，纪寒心头始终压力重重。 终于，最近这些天迎来了曙光，店里的客流量增加了几倍，每日都保持在盈利状态。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如果现在的人气能够保持下去，这个店可以说就活了。 想到这里，纪寒拿出一份表格，递给李牧。 “老板，我专门做了一份统计数据，您看看…” 说着指着左侧的数据说道：“这是上个月咱们店的经营数据。” 李牧跟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日均客流量：35人；人均消费额：48元；日均营业额：1680元，月营业额：50400元。 毛利率百分之七十，月毛利润：35280元。 固定支出：月房租成本15000；月人员工资成本40000；水电杂费3500。 总支出：58500元。 毛利润35280元减去固定支出58500元。 上月份亏损：23220元。 怪不得咖啡厅要转让，人气这么惨，月月都要亏，谁顶得住啊！ 见李牧看完，纪寒又指着下面的一组数据道：“这是最近七天的经营数据。” 日均客流量：118人。 人均消费额：45元。 日均营业额：5310元。 纪寒接着说道：“相比上个月，虽然人均消费额有所下降，日均客流量缺翻了三倍还多，如果本月能一直保持这个趋势，盈利是一定的。” “针对这份数据，我专门做了一份预估，您看…” 李牧点点头，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以日均营业额：5310元计，每月30日记，月营业额高达：159300元。 按毛利率百分之七十算，月毛利润：111510元。 减去每月固定支出：58500元。 月净利润达到：53010元。 纪寒脸色激动道：“如果现在的人气保持下去，店里从此不但不再亏损，每月还能产生五万左右的净利润。” 李牧点点头，惊讶道：“这么多！” 纪寒道：“如果能够一直维持现在的人气，确实这么多。” 想了想，李牧再次问道：“客流量增加了这么多，你们七个人忙得过来吗？” 纪寒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李牧是什么态度，还是决定往好了说。不能生意刚有起色，忙了一点，就要求增加人手，万一人气再下去了呢！ “老板您放心。刚开始几天没经历过这么大的客流量，确实有些手忙脚乱。这几天好了一些，已经能慢慢适应。” “只有一些高峰时段，店里同时留存的客人太多，人手有些紧张，大家多辛苦一些也能过去。” “虽然比以前忙了，但店里盈利了，大家心里也踏实。” 李牧点点头，客流量增加了这么多，只有七名店员，低峰时段还好，碰到高峰时的，人手确实会有些紧张。 他不是吝啬的人，也不想压榨员工，接下来这样的人气会一直持续下去，反正也盈利了，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增加利润。 “纪经理，辛苦你了。店里客流量上去了，也不能累着大家。我再给你两个招聘名额，左右也就一万元的工资成本，你酌情再招两个吧。” 纪寒抬头惊讶的看了李牧一眼，她这边没开口，对方先给了两个招聘名额，这么大方的老板还是第一次见。 “不用了，老板，现在的客流量，我们七个虽然忙点，也能坚持。” “况且，接下来的人气还不知道会不会一直这么好，等人气稳定了，如果大家觉得辛苦，再考虑招人不迟。” 李牧笑了笑道：“这样也好，那这两个招聘名额先放在你手里吧，什么时候招人自己决定，别让大家累着了。” 纪寒满脸笑容道：“谢谢老板。” …… 李牧看了会书，眼看咖啡厅人气稳定，刚打算离开，副店长丁小雪领着一个长相清秀，一副学生气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老板，咱们店招钢琴师吗？她想兼职钢琴师。” 李牧抬头打量过去，女孩二十岁左右，不是太漂亮，但很耐看，有一股温婉的气质，人尚有些青涩，一看就是没进入社会的学生。 见李牧打量过来，女孩微微有些紧张，随后非常有礼貌道：“您好，我是附近音乐学院的学生，叫王妍，我见咖啡厅里摆着一架钢琴，你们这里招兼职的钢琴师吗？” 李牧转头看了看咖啡厅右侧圆台上的那架乳白色钢琴，是上一任老板买的，这段时间他差点把这架钢琴给忘了，单纯的当成摆设。 当然，哪位客人有闲情逸致，也可以上台弹奏一曲。 没想到，咖啡厅的人气刚上了，就有人过来应聘钢琴师。 对这个，李牧也不熟，他也没经营过咖啡厅，也不懂得欣赏音乐。 刚好，那边店长纪寒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李牧道：“纪经理，这里有一位同学应聘钢琴师，咱们店里现在需要钢琴师吗？” 纪寒打量了王妍一眼：“有一位钢琴师，可以提升咖啡厅的格调，也容易吸引一些比较小资和有情调的客人，活跃店内的人气。” “不过，店里的人气这几天刚刚上来，能不能稳住不好说，再招一位钢琴师会增加店里的运营成本，这还需要老板您做决定。” 王妍听到纪寒这么说，赶忙道：“我的兼职工资很低的，不会增加多少店里的运营成本。来这里更多的是积累舞台经验，工资少点可以接受。” 李牧想了想，给店里招个钢琴师也不错，和纪寒对视了一眼，点头道：“行，你先弹几曲试试。” 王妍有些欣喜，对李牧微微一躬，向右侧的钢琴走去。 随着悠扬的钢琴声响起，先是一首经典的D大调卡农，随后又是天空之城、梦中的婚礼… 都是经典且耳熟能详的曲目。 李牧不懂得品鉴音乐，觉得挺好听的。倒是纪寒听得津津有味，店里的不少客人也下意识的停止谈话，默默欣赏着。 等钢琴声结束，纪寒点点头：“水平不错。” 李牧道：“那就留下吧，待遇你去和她谈，我就不插手了。” 纪寒笑了笑：“好！” 最终，王妍留了下来，每天演奏三小时，时薪四十，每天一百二。 李牧不了解市场行情，这个价格应该挺便宜的，他也不去插手，这种事纪寒做主就好。 …… 时间又过了几天，李牧无意中看到银行卡余额，顿时愣住，竟然就剩这点！ 他记得两个月前，自己总共领取了二十五万美元的奖励资金，兑换成了一百六十八万人民币。 这才多长时间，只剩下十万出头了。 李牧眯上眼，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首先是两项大头，买车五十八万；接手咖啡厅四十五万，这两项支出就超百万了。 房租押五付三花了六万八；买衣服花了小十万；前些日子探店也花了十几万。 加一块又是超过三十万支出。 第一百章 下蛋的金鸡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换手机、买电脑…各种各样的日常消费支出，又是小二十万。 掐掐算算，两个月的时间，总支出高达一百五十五万。 李牧无语，这钱花的也太快了。 幸好咖啡厅现在开始盈利了，不然月月还需要他补贴，真就抓瞎了。 那么？咸鱼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想办法搞钱了。不然，以他现在的消费水平，剩下这点钱还真不经花。 想到钱，李牧想到了自己手里剩余的九枚小型人气聚集仪，这可是个好东西，特别适合捡漏像咖啡厅这样人气冷清的店铺。 别人花大钱搞装修，配置好人员，你用几分之一的价格就能接手，接手就能挣钱。 而且，一般人气冷清的店铺，房租成本也很低，又少了不少支出。 这样的好买卖，上哪里找去！ 想到这，李牧开始在网上搜索，本地有什么投资额大，却亏惨了的店。 网上还真有不少这方面的八卦，其中一个桉例李牧还有印象。 这是一家高档的音乐酒吧，总投资超过三千万，占地面积两千多平，开业时还引起了不小的瞩目，论硬件设施，在全市也算得上顶尖的那一小撮音乐酒吧了。 只不过，开业半年来，人气一直不怎么样，算是赔惨了。 最近，根据网上流传的信息，酒吧投资人已经开始转手找下家了，只是都知道这家酒吧的生意不行，人气冷清，哪个肯往坑里跳。 尽管转让价一降再降，仍然没有听到谁接手的消息。 这让李牧眼前一亮，这样人气冷清的店，他喜欢呀。接手过来，每月挣个上百万或许有难度，几十万绝对不成问题。 可惜，他手里资金不够，这种规模的酒吧，即便打骨折，没有六七百万也拿不下吧。 在网上搜了一下，又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是本市的一家高档运动俱乐部，和他在影视世界工作的尚动运动俱乐部性质差不多。 当然，规模比不上尚动运动俱乐部，毕竟那家店是边老板的产业，投了几个亿才打造成的。 不过，这家运动俱乐部的规模还挺大的，占地面积超过五千平方米，上下三层。不但开设常规的健身项目，像箭道馆、瑜加馆、游泳馆、击剑馆、保龄球馆…还有两个武术类的场馆，国术馆和综合格斗馆。 据说目标是打造成本市的顶尖运动场所，可惜，不知道目标定位错了，还是高端运动市场目标人群不足。 开业大半年，别说赚钱，连人气都没有多少。 据说现在也要开不下去了，想要转手，但找不到人接盘。 对于李牧来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目标，而且他对这种运动俱乐部的运营还挺熟悉的，毕竟上个世界里，在尚动俱乐部的传统武术馆里，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形意拳主教练。 熟悉这种场馆的运动模式，如果能接手下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原因和上面的一样，他手里的资金不够，这种规模的运动俱乐部，即便生意再差，价格打到骨折，想接手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又浏览了一会儿其他适合的项目，尽管眼热不已，也只能看看。 李牧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下一个影视世界他要搞钱，狠狠的搞钱。不就是一万比一的兑换比例，叫事嘛！” “只要下个影视世界多给他几年时间，让他碰到合适的机会，中国首富不好说，混个百亿美元身家还是有可能的。” …… 就这样，在李牧的期盼中，又是一个星期过去，系统传来消息，他接下来要进入“欢乐颂”世界中。 这仍然是一部都市剧，总共四十二集，系统给了他三天时间准备。 这部剧主要讲述了同住在欢乐颂小区22楼的五个来自不同家庭、性格迥异的女孩们。 分别是心怀梦想的大龄胡同公主樊胜美；大家闺秀闷骚文艺女关雎尔；没头脑和不高兴的综合体邱莹莹，三个外地姑娘，共租一套房。 还有高智商的海归金领，华尔街投资大牛安迪、做事从不按理出牌的富二代小妖精曲筱绡。 五人同住在一个名叫欢乐颂的中档小区22楼。如春兰秋菊，各领风骚，上演着22楼版的绝望主妇。 齐心协力地解决安迪神秘身世的问题；曲筱绡与同父异母的哥哥争家产的问题；樊胜美家庭负担的问题；邱莹莹与关雎尔恋爱问题。 五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互相体谅、互相帮助、共同成长的故事。 李牧花了两天时间，待在家里的影音室内，把这部剧刷了一遍。剩下的一天，根据时间线，又记下了现实世界的不少机会和信息。 期间，第三天下午，李牧完成准备工作，又外出逛了逛，先来到那家投资三千万的酒吧，果然十分的豪华大气。 但人气也够低迷了。 用小型人气聚集仪试了试，经过评定，想要让这家酒吧恢复到正常人气，大概需要同时使用四枚小型人气聚仪。 李牧还算满意，这么一家大型酒吧，不是他那家小咖啡厅能比得了的，仅仅需要使用四枚小型人体聚集仪，确实不多。 由此也能看出，他使用在咖啡厅的那枚小型人气聚集仪，不少效果都浪费了。 但，毕竟是他的第一家店，也是现在的唯一一家店，浪费就浪费吧。 随后李牧又来到那家占地极大的运动俱乐部，用小型人气聚集仪试了试，仅仅五枚就能恢复到正常人气。 他手里现在恰恰剩下九枚小型人气聚集仪，刚好够用。 这让他对这两家店更加心痒了。 不说名下有两家这种规模的场所，每月少说一两百万的纯利润，不是个小数目。对他自身的影响力也是不小的加成。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牧决定，下个世界他要搞钱，起码要收购其中一家。 只要收购的这家店人气恢复正常，开始盈利，抵押给银行，用贷款就能把另一家入囊中。 这样一番操作，轻轻松松两家大型场所就能落入手中，成为下蛋的金鸡。 第一百零一章 欢乐颂 清晨，一缕晨光洒下，整座城市彷佛从寂静中复苏，渐渐热闹起来。 大街上汽车的轰鸣声，行人的喧哗声，各种各样的杂音汇聚在一块，奇妙的竟然给整个城市染上了几分烟火气，让噪音反而变得亲切了。 李牧静静睁开眼，这是一间卧室，时尚而有科技感，在暖色吸顶灯的照耀下，还有几分温馨的气息。 知道，来到了欢乐颂里。 再次闭上眼，开始整理记忆。 李牧，二十八岁，上交大毕业，学的是网络安全专业，现在是一名资深网络安全工程师。 当然，作为网络安全工程师，网络攻防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必要的时候也能化身一名小红客，“守序阵营，必须红客”。 他现在在一家国内的老牌互联网公司“新潮科技”工作。 等等…我的主要工作，竟然是负责微博的网络安全与防护。 这个世界竟然有微博，新潮科技和现实世界的新浪，除了名字有点差异，其他的基本上相同。 他伸手从床角拿过手机，竟然是苹果的，解锁之后，微信、淘宝、狗东、佰度，连B站、暴风影音都有。 真是奇了怪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和现实世界相似度这么高的影视世界。 又翻了翻，还好剩下的大部分都没听说过，与现实世界的相似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咦，抖音和快手也没有，又回忆了一下现在的时间线，这部剧的筹备和拍摄时间是2015年，2016年播出。 现在的时间是2015年三月中旬，现实世界这个时间点，抖音还没推出呢！ 又翻了翻手机软件，竟然没找到今日头条，这款软件2015年用户已经挺多了，怎么会没有呢！ 李牧闭上眼想了一会，毕竟是在这个圈里混的，他把脑海中大大小小的互联网公司想了一遍，竟然没有字节跳动的影子，这又是一个和现实世界的不同之处。 李牧整理了一下自身的情况，孤儿出身，从小孤儿院长大，竟然还练过武，虽是业余的，但功夫底子不错。 在孤儿院，由于学习成绩拔尖，常年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很受重视。各科老师经常去孤儿院家访看他，还有不少培训班拉他过去站台，过去补课不但不收费，还会给一些补贴。 这让他的生活条件一直不错，在孤儿院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包括院长阿姨都经常夸他，“说这孩子聪明，未来一定有大出息”。 平时有好心人过来慰问，他就是孤儿院全体孤儿的代表，和人家汇报一下学习成绩，然后拍照留念。 为此，经常收到大大小小的礼物。 他的这身功夫，也是和孤儿院附近的一个姓徐的老大爷学的，孤儿院附近有一片树林，徐大爷经常在那里遛弯，练武，锻炼身体。 李牧小时候对功夫很好奇，经常领着一帮孤儿院的小孩过去看稀罕，有时候也会跟着比划两下。 然而他不知道，徐大爷已经盯上他很久了，有一天徐大爷练完一套拳，忽然来到在旁边围观的李牧身边，一脸赞叹他的身子骨真好，有极佳的练武天赋，不练武实在可惜。 李牧被他一通忽悠，加上当时是小孩嘛！对电视剧里的飞天窜地的功夫很向往，又征求了孤儿院院长阿姨的意见，从此就正式跟着徐大爷学武。 虽然后来知道，学了武也不能像电视上那样飞来飞去的，失望之余有点三心二意。但这些年下来，也让他有了一身不错的功夫。 …… 有这么好的天赋，就这样李牧一路逆袭，十八岁以全县理科第一的成绩，考上了上交大。 虽然身处高考大省，以他当时的成绩，报清北录取的希望也挺大的，只是怕选不到自己喜欢的专业，索性去了上交。 随后，李牧又想起了一件事，他竟然在沪市有房子，就是他现在住的这套，虽然是两室两厅，但也价值几百万。 刚想到了房子，李牧又记起，他现在住的小区好像叫“欢乐颂”，住在十九栋2102，楼上是2202，房主和他同时买的房子，据说装修后被租出去了。 上个月他还在电梯里见过一位姓樊的租客，是一位漂亮的女士。 李牧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不就是樊胜美嘛！太巧了吧，直接住到她家楼下。 不过，根据记忆，楼上的2201和2203还是空着的，看来曲筱绡和安迪还没住进来，剧情尚未正式开始。 接着，又想到了自己的经济状况。 这套房子是他三年多前贷款买的，他在新潮科技的工资不错，税后月入有三万+。另外作为一名资深的网络安全工程师，私下里还经常接一些小活，每月也能挣个几万块的零花钱。 也因此，这套房的房贷，几个月前就被他还清了，现在手里还有三十多万的存款。 哎呀！我这条件不错呀，竟然达到逼乎人均百万的水平线了。（骄傲） 熟悉了自身的情况，李牧开始穿衣起床洗漱，来到镜子前照了照，和现实世界有八九分相似，身高也差不多。 来到客厅，李牧随手演了几套架势，比现实中还要厉害一些。 想想也是，毕竟从小就开始练，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这么多年来的积累下来，怎么说也比他在现实世界的那点积累强。 看看时间还早，李牧就想下楼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 欢乐颂的配套设施还不错，能跑步，也有专门的锻炼场地。 李牧活动了一番手脚，刚跑了两圈，迎面就有几道熟悉的身影走过，同时一道声音同时传入耳朵。 “小邱，小关，你们刚住进来，还不知道。樊姐跟你们说，小区的工作人员势利眼着呢！对业主和咱们租客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咱们可也是交了物业费的。” 这时双方就要交错而过，李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樊胜美也认出了他是楼下的业主，好奇的看过来。 两人目光交汇，李牧轻轻点了一下头，继续往前跑。樊胜美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邱莹莹好奇道：“樊姐，这个帅哥是谁呀！不会是你的追求者吧。” 樊胜美有些骄傲地笑了笑：“瞎说什么呀！他是咱们楼下的业主，你们刚住进来不认识，我以前和他在电梯里见过。” 嘴里这么说，那天知道李牧是这里的业主，还是未婚后，确实有点想法。只是，她这些年的目标，一直是找个有钱人，李牧这样在沪市欢乐颂这种中档小区有一套房子的，还算不上她的目标。 最后只能自嘲一笑，把这种无聊的想法赶出脑海。以她的家庭条件，一般人也经不住折腾，还是钓个金龟婿更好。 看到李牧已经跑远了，樊胜美冲他的方向努努嘴：“看到没有，就他，每次上下楼，咱们这栋楼的管理员都会亲切的打招呼。咱们每次经过呢！人家理都不理，这就是租客和业主的差别。” “太不公平了，咱们也是月月交物业费的。”说着有些愤愤不平。 关雎尔小声劝道：“樊姐，别生气了，打不打招呼对咱们也没影响。” 樊胜美道：“小关你说的也对，我就是有点看不惯她们的态度，业主难道就高人一等吗？” 邱莹莹傻乎乎的道：“不怕，樊姐，以后咱们也在这里买房，成为业主，看他们还敢这样。” 樊胜美看着天真的邱莹莹一眼，心道“买房，妹妹你知道沪市的房价吗？这是咱们能买得起的吗？” 想了想，这句话还是没说出来，不要打击人家的梦想了？未来她自然会明白的。 想当年，她何尝不是这样充满激情和理想，最后却被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成为只剩美貌还值点钱的大龄剩女。 唉！这就是现实。 第一百零二章 暴风神话 李牧锻炼了一会，在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早点。 回到家，看看还有一点时间，打开系统，研究了一下这次携带的两个任务。 和以前一样，任务并没有强制性。不过完成的越好，系统评价越高，奖励会越好。 任务一、成为一名商界大老。 任务二、原剧多舔狗，让舔狗清醒一下，认清残酷的现实。 总共两个任务，第一个李牧举双手欢迎，现实世界正想搞钱，没想到机会就来了，这次刚好搞一把大的。 不论是投机还是找一个风口创业，有现实世界的趋势和经验参考，成功的几率都挺大的，那么多都市重生文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第二个任务让李牧愣了一下，原剧多舔狗，让舔狗清醒一下，认清残酷的现实。 这部剧里的舔狗确实很多，除了邱莹莹这个恋爱脑的女舔狗，其他四位女主角身边或多或少都有舔狗存在。 像王柏川和姚斌这样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属于重点打击对象。 不过，舔狗可是很执着的生物，怎么才能让他们认清残酷的现实。李牧坏坏的想到，是不是把欢乐颂五美全部渣一遍，让舔狗直接绝望，也算完成任务了。 当然，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的有为青年，这种道德品质败坏的行为，他是深深谴责的。 而且，这个世界他不准备谈恋爱了。 就像先前考虑的那样，他这种的情况，并不适合谈恋爱，真陷进去了，受伤的只有自己。 根据系统规定，他在影视世界的时间线，不能超过现实时间。 也就是说，现实世界刚19年过半，他在影视世界也不能超过这个时间线，超过了就会强制回归。 现在是2015年3月，他能够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只有四年出头。 这四年多的时间，必须要成为一名商业大老，留给谈恋爱的时间真的不多。即便真谈了，相处个几年，感情正浓，就要分开，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相见，受伤的只有自己。 虽然，根据系统解释，他改变剧情的影视世界，都会形成一条单独的时间线，形成一个独立的平行世界。 他离开后，这里的时间相对于现实时间会过得极慢，可能现实世界过去几年这里才刚过去几秒。 以后条件达到了，他仍能回来，以原有的身份重续时间线。 但，何必呢！ 毕竟只是过客，走肾不走心，潇潇洒洒，了然一身多好。 琢磨了一会任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李牧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门上班。 他的工作地点不算远，坐地铁半个多小时，早上九点李牧准时到达公司。 作为负责网络安全的一个小组负责人，按照以往的惯例，上班先开会。 开了半小时的会，李牧回到属于自己的一间小小办公室，随便处理了一下手头的工作，就开始划水摸鱼。 当然，平时他可不是这样的，不论是技术还是能力，在整个部门里都是拔尖的，绝对的中流砥柱级别的精英。 只不过，这份工作放在平时是不错。待遇好，上升空间也有，也不算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梦寐以求。 但，他未来是要成为商界大老的，呆在这里，即便努力往上爬，顶多也就是新潮科技的CEO，仍然是个打工的。 哪有自己创业有意思。 想到了创业，李牧就想到了字节，现实世界未来的网络巨头之一，这个世界却没有出现。 对他来说，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呢？ 其他业务不说，今日头条和抖音可以搞一搞嘛！ 特别是抖音，由于硬件和流量资费的限制，目前短视频平台刚刚处于起步发展状态。 到16、17、18年，随着国家喊出提速降费的口号，流量费进一步下降，网速进一步提升，短视频平台才开始迎来春天，开始飞步发展。 如今刚15年3月，正是入场的好时机。 李牧瞬间做出决定，从这方面开始入手创业。 不过，随着商业体系越来越成熟，互联网公司的竞争越来越白热化，现在创业的门槛也被不断拔高。 特别是像短视频这类的，起步门槛更高，需要大量的服务器资源，没有几千万上亿的起步资金，创业想都别想，再好的创意也白搭。 李牧现在碰到在其他世界都遇到过的难题，第一桶金从哪里来。 这种问题到难不到他，由于和现实世界的相似性较高，这个世界投机的机会，相对来说也更多。 李牧搜索了一下虚拟货币，这个世界还真有，不过和现实世界名称并不一样，他自然也不知道未来的发展轨迹。 看价格，最近正迎来一轮疯长，现在进场说不定就是接盘侠，直接被排除了。 又查了查股票市场，竟然有茅台，市值才三千亿左右，不过投资周期太长，等挣到钱黄花菜早就凉了。 又看了几个和现实中比较相似，未来涨幅较大的公司股票，李牧摇了摇头，同样的问题，投资周期太长了。 李牧打开财经资讯，开始一页一页的浏览，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投机机会。 忽然，他翻到了一页新闻，目光就是一亮。 “暴风影音本月二十四日正式在A股登陆。” 暴风影音这四个字，彷佛一道闪电噼入李牧脑海，对于国内的股民来说，不知道暴风影音这个大妖股的，可能没有几个。 虽然后来不行了，李牧对这个创造了A股神话的公司仍然印象深刻，还刷到过不少关于它的新闻。 2015年3月24日，暴风正式在A股上市，发行价7.14元，随后就是一连二十九个涨停板，这还不是结束，接下来股价调整了几天，又是一路高涨。 最终成为A股的一个神话。 股价从7.14元一路上涨至327元，上涨了44.8倍，创造了一个新纪录。 这也让无数股民叹息不已，没有搭上车。 这次机遇，即便是中签的小股民，也能跟着吃大肉，中一签是500股，每股7.14元，缴款3570元。 涨到到327元时卖，市值是16.35万元，中一签可以赚16万元。 但，这是理论上的，对于小散来说，很少有人能拿那么久，持有这么长时间。 不少操作比较稳健的人，新股上市发行之后，只要能赚点，或者股票打了板，第一天就把股票卖了。 真正吃大肉的还是机构和一些游资。 李牧研究了暴风影音的发展轨迹，和现实世界的暴风影音各方面都很相似，连上市时间都是同一天，3月24号。 让李牧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只要抓住，创业的第一桶金就有了。 至于出了差错，没有出现现实中的那样的大涨行情怎么办？ 这点李牧也不怕，暴风影音的发行价并不高，即便没有资金在后面炒作，也很难跌破发行价，赔不了钱。 更何况，如果李牧没记住没有错的话， A股总共有两轮大牛市，第一轮是2007年，第二轮就是现在2015年，目前正在启动。 在这轮牛市之下，随便什么公司，闭着眼买也赔不了。 更何况暴风这种创业板明星股，在这次牛市的大行情之下，多少资金会涌进来炒作。 这也是暴风影音这次暴涨的基础，乘了十年难得一遇的大牛市东风。 定下了计划，李牧拍了拍头，想起来今天已经十八号，离暴风二十四号上市发行，仅仅只剩下五六天，打新股是来不及了。 那么必须赶在暴风上市第一天入场。因为第一天刚上市，未来的发展不明朗，会有许多小散抛掉手中的股票，这也是吸筹的好时机。 等过两天大妖股的势头展现出来，再想进场就难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筹措资金，这并不困难，他手头有点资金，欢乐颂的那套房子也可以做抵押贷款。 不过，想要在短短几天内走完抵押流程，国内的这几个大行怕是不行。 李牧在网上咨询了一下，不少人都推荐平安，虽然利率高了点，但放款速度快，给出的额度也高。 李牧用电话和平安那边联系了一下，预约了下午过去。上午下班后，李牧请了半天假，回家拿着房本和各种证件，一路来到平安。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李牧的那套房子现在市价四百多万，平安给出了三百三十万的额度，并承诺三天内放款。 李牧爽快的签订了房屋抵押贷款协议。 …… 两天后，三百三十万资金正式下发，加上他账户上的三十多万，总共三百六十多万资金。 同时李牧也把辞职信递了上去，还要走一段时间流程，为了专心操作股票，这几天他已经请假了。 作为全国的经济中心，沪市是券商的集中地，各种大大小小的证券公司数不胜数。 李牧筛选了一遍，选了国内的一家大型券商“华信证券”，附近刚好有一家华信的营业部，他直接打车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看着挤挤攘攘的人流，有些傻眼了，这人也太多了吧。 不过，仔细想想接下来A股的一轮大牛市，没有这么多人参与，这么多资金涌入，怎么可能创造出来。 第一百零三章 布局入场 于是，李牧也加入进去，和大家一边探讨最近的行情，感慨大盘走热，也更进一步了解普通股民的心态，方便接下来的操作，割韭菜。 刚开好户，听说他的资金量不小，立刻便有人向他推荐场外配资。 这让李牧想起了他曾经看过的一段新闻，主要介绍2015年这一轮大行情。内容到现在他也能记住的不多，但唯独记住了专家们称这一轮牛市为“杠杆牛”，也就是说这次牛市或者说泡沫，是各家券商股民和配资公司加杠杆吹起来的。 除了券商内部的杠杆，据说高峰时期，通过场外配资的方式，向股市涌入了上万亿的资金。 正是这一轮轮杠杆，彻底撑起了这一场牛市大行情，让这次牛市又被形象地称为“杠杆牛。” 原因有多方面，其中一个主要原因便是目前的监管不严，各大券商和配资公司，纷纷抢着入场，给股民加杠杆，各种融资融券权限更是乱开，一直到六七月份国家重拳出击，这轮牛市才戛然而止。 然后飞流直下三千尺，出现了九次千股跌停，无数股民被套，无数人爆仓，可谓惨不忍睹。 所以说，炒股需谨慎，杠杆能少用就少用，除非你能预知大势。 …… 听说能从场外配资，李牧倒是挺感兴趣的，了解未来大势，手里能调动的资金越多越好。 同券商工作人员和配资公司人员交流了一下，李牧了解了更多详情。 这个世界的不少大型券商，都会选几家可靠的配资公司进行合作，华信证券也不例外，几家合作的配资公司，手里掌握的资金都是百亿级起步。 李牧考虑到未来随着暴风影音股价的上涨，他持有的股票价值也会越来越大，持仓太集中，很容易引人注目，还是低调点好。 最终决定分散风险，把资金分散到多家券商及与之合作的配资公司里，能规避一些额外风险，也能减少关注度。 接下来两天，李牧马不停蹄的跑了包括华信证券在内的七家大型证券公司，及与之合作的配资公司，签订了配资协议。按照配资公司的要求，开设了专门的配资监管账户。 每个账户转入五十万，配资五倍，二百五十万，加上本金，每个账户可调动的资金有三百万。 总共七个账户，可以调动的资金总额高达两千一百万。 听说一些小配资公司，甚至敢开出十倍的杠杆，十万本金，给你配资一百万，但风险太大，稍微一点波动，就会爆仓。 越是大型的正规配资公司，越少玩这种极端操作，毕竟不是捞一把就走，需要考虑长远利益和影响。 李牧的五倍配资，已经不错了。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三月二十四日，上午九点，李牧已经在书房做好了准备。 七家券商的炒股软件，也分别打开设定好价格，只等九点十五分，集合竞价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牧双眼紧紧盯着屏幕，知道暴风影音未来的走势，他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时间，在股市开盘集合竞价时间的抢先入场。 随着时间正式到达九点十五分，股市集合竞价开始，暴风影音发行价7.14元，李牧直接挂上了涨停板7.85元，全仓买入，一百股一手，共3821手。 第一个软件挂单完毕，李牧接着点击下一个，四十秒内，连续点击七个软件，两千一百万的资金，全部满仓挂涨停板，总共26747手交易申请。 这些操作全部完成，李牧才有时间打量暴风影音的集合竞价情况，四十多秒内，封单总量已经达到七万六千手，目前仍在快速上涨中。 李牧松了一口气，暗道侥幸，若是晚个一分钟，今天能不能入场都不好说了。 到了九点十七分，封单增长的速度慢慢减少了，陆陆续续有不少卖单挂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买单挂涨停，暴风影音的势头表现强劲，还有那么些卖单挂出来，不是他们看不见那些挂涨停的买单，而是被骗怕了。 集合竞价有三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是9:15-9:20：可以挂单也可以撤销。 这个时间段的挂单是最不能相信的，因为不能立刻成交，又可以随时撤销。 你如果看到一只股在这个阶段有许多单挂涨停，本来想卖的，觉得今天的行情不错不卖了。或者你看到这么多封单，心里蠢蠢欲动，连忙也挂封单追涨。 然而你却不知道，这些大单会在接近九点二十分的最后几秒撤单，留下你们这些跟风追涨的挂在涨停板上，想撤单已经晚了。 他们借此机会，反手挂卖单，把股票高价卖出。 所以，这个时间段，无论集合竞价单子挂的多诱人，不能太相信，大部分有过教训的股民，还是会按照自己的节奏，该买买、该卖卖。 第二个时间段9:20-9:25，这个阶段的单子是最真实的，只允许挂单，不允许撤单。 九点二十五分也是正式完成集合竞价阶段，这个点的交易价就是这个股票今天的开盘价。 第三个时间段9:25-9:30：开盘前5分钟，只接受申报不会做任何处理，这5分钟下单申请在券商系统里暂临时存放，上传到交易所的时间是9:30。 李牧盯着暴风影音集中竞价界面，时间很快进入第二阶段，来到了九点二十五分，当天的开盘价正式确定7.85元，也是这支股票的涨停价。 开盘竞价阶段，最终成交了17872手。 根据交易规则，价格优先，时间优先。既然都是涨停板，价格一样，谁的单子挂得早，谁就优先成交。 李牧挂的单子在集合竞价阶段，成交了五千多手，显然成交的是他最先挂的两个单子。 随着时间来到九点三十分，股市正式开盘交易，暴风影音仍是被大量封单牢牢挂在涨停板上。 卖单零零散散的不多，都是十手八手，几十手，多的也就几百手，超过千手的卖单少的可怜。 ……… 第一百零四章 火爆 李牧知道，这些卖单其实都是一些小散，好不容易打新股中签，不少人被股市的变化莫测整怕了，一切稳健为上。 只要有点赚头，就满足，上市第一天就会抛掉手里的股票。不贪心，只挣一个涨停板也不错。 时间流逝，就这么慢慢的交易着，一直到了上午十一点十五分，暴风影音的交易量超过七万五千手。 李牧的两万多手买单，也全部成交，让他十分惊喜欣慰，这趟车总算搭上了。 接下来，只要一切顺利，中间不出什么变故，这些股票会变成数亿的巨额财富。 会成为他未来事业发展的基石。 …… 第二天，假用完了，辞职流程还没有走完，李牧只能继续去上班。 九点钟到了公司，仍是照常开会，半个多小时后会议结束，李默回到了自己的小办公室，用手机查看了一下暴风的行情。 没有什么意外，仍然是涨停，而且是被巨额封单涨停，未来大妖股的气质，已经展露了几分。 鉴于暴风如此火爆的势头，被更多的人和资金看好，今天的交易量少的可怜，不足昨天同期交易量的三分之一。 李牧心中有些庆幸，幸好昨天他上车了，不然拖到今天，真就难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牧一边处理手里头的工作，和同事做好交接。一边开始做创业规划，根据现实世界的经验，规划接下来如何发展，才能让公司快速脱颖而出。 …… 不出意外，随后暴风的势头越来越勐，接连打板，大妖股的气质展露无遗。 刚开始几天，每天上午股市开盘，他都第一时间点进去查看，生怕暴风影音走势出了差错，一个星期过后，彻底麻木了。 每天刚开盘，直接就被巨额封单封在涨停板上，成交量寥寥无几，显然大家都看到暴风影音大火的趋势。 股市和虚拟货币一样，炒的是共识，大家都觉得这个股潜力大，势头火热，便会纷纷入场。随着无数资金涌入，即便你不火，也能给你带火。 于是李牧也放下心中的那点忐忑，把更多精力用在其他方面。 …… 眨眼又是一段时间过去，时间进入到四月中旬，李牧走完程序，正式离职。 这下，他彻底清闲下来，每天查资料，研究国内外各大新闻平台和短视频平台。 分析他们的优缺点，再和现实世界成功的桉例相比较，给自己接下来的创业积累更多的桉例和经验。 这天，李牧出门闲逛放松一下，经过一家证券公司营业部，被这里的景象惊呆了。 营业部门外停满各种车辆，里面更是人头攒动，都是排着队来开户交易的。 人人脸上笑意盈盈，红光满面，显然都在这轮大牛市中赚了不少，人人都觉得自己是股神，只要出击必定是大获全胜。 更有股民在兴奋的显摆：“刚刚看行情有启动迹象，追了一只个股，但由于太急输错代码，居然也买到了涨停板。“ 在这种牛市渐渐启动的大环境下，这种例子太多了，闭着眼买都能赚钱。无数人都被金钱刺激的眼红了，开始疯狂涌入，加资金，加杠杆… 越来越多的人和资金加入，刺激的股市更加疯狂，指数越来越高，交易越来越火爆。 李牧打开手机看了看，到今天，暴风影音已经二十连板了，股价已经翻了6.7倍，长到了47.8元，他持有的暴风股票市值已经过亿。 上证指数，也达到4300点。 如果按照现实世界的轨迹，不到两个月后，这一切便会戛然而止，然后飞流直下三千尺，无数人的财富灰飞烟灭。 李牧微微叹息一声，他实在没有什么立场说风凉话，因为他也是这场饕餮盛宴的受益者。 其实，如果李牧肯多冒一些风险，收益还能进一步扩大。 比如，他如今手里持有的暴风股票已经超过一亿，杠杆率降到极低，如果进一步加杠杆，从配资公司手里借到一两个亿还是没问题的。 这一两个亿的资金，投入到A股其他公司的股票上，趁着现在这股东风，按百分之五十的涨幅算，也有五千万到一个亿的利润。 但，没这个必要，也嫌麻烦。 如今持有的26747手暴风股票，如果未来顺利长到327元的价格，每手价值就高达32700元。 李牧手中持有的这些股票，总价值8.75亿。 有这么大的收益在前面站着，他也不想为了一小部分收益去冒风险。 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很多方面都有差异，股市会不会如现实中那样发展，并不能确定。 如果加了杠杆，股市开始急转直下，不但挣不了钱，暴风上赚的也得吐回去。 就连暴风影音，李牧也不确定会不会按照现实中的势头发展，能不能达到327元的高度，会不会再长一段时间，就后续乏力。 李牧不奢望327元的高位套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要顺利跑路套现，必须在股价达到顶点前出手，有足够多的人接盘。 最合适的价位，其实在三百或三百元以前。 另外，稳妥起见，这次暴风连续二十九个一字板的行情结束，股价突破百元，李牧会选择套现一批，剩下的继续等待调整后的第二波行情。 谁知道调整后会不会继续往上涨，万一跌了呢！也算落袋为安一部分。 傍晚，回到欢乐颂小区，刚走进电梯，后面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樊姐，那家的甜甜圈很好吃的，我和关关经常去。” “樊姐，你尝尝…” 樊胜美拿了一个甜甜圈笑道：“小邱，谢谢你了。” 别看樊胜美是几人中资历最深、工资最高的。其实住的房间是最便宜的，手头也最紧。 每月精打细算，稍微有点盈余，就出去淘点A货撑门面。外表光鲜亮丽，私底下随时游走在破产的边缘。 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跟着走进电梯。 李牧看了她们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段日子，他们已经打过几次照面了。几女也发现了李牧，自来熟的邱莹莹上前道：“你好，我们是你楼上的租户，我是邱莹莹。” “这个是关雎尔，这个是樊姐，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李牧笑道：“你好，我是李牧，欢迎你们成为我的新邻居。” “你吃甜甜圈吗？可好吃了。”邱莹莹一脸豪爽道。 李牧看着邱莹莹递过来的甜甜圈，样子看着很不错，拿出一个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谢谢小邱的甜甜圈。” 邱莹莹一脸得意道：“我就说好吃吧。” 接下来又简单的聊了几句，电梯到了二十一楼，李牧冲她们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时间还很长，现在没必要套近乎，该出手时再出手，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一百零五章 原点科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进入五月，暴风影音也正式迎来第二十九个涨停板，股价来到113.26元。 不过，相比前些日子，今天的封单不太强势，只有三万多手。 李牧没有迟疑，点开一家券商的软交易件，把存放在配资公司监管账户的3821手暴风影音股票，全部抛了出去。 单子虽不小，没有意外，瞬间成交。 按照现在的股价，一手11326元，这一下便套现了4327万人民币。 李牧打开手机上的第二家券商炒股软件，看着上面同样3821手暴风影音股票，考虑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卖掉，还是再等一等下波行情吧。 套现了四千多万，已经够公司前期筹备的花销了。 先前，李牧总共选了七家券商和配资公司，每家投入五十万，配资二百五十万。 到现在，每个监管账户当初三百万的资金，现在已经涨到四千多万，而这样的账户，他手里现在有七个，持有的股票市值已经高达三亿人民币。 清盘了其中一家，还剩六家，继续等待接下来的行情。 和配资公司的工作人员沟通后，次日李牧便过来结算。 这里的场景更加火爆了，外面全部被各种各样的车辆停满，内部更是人声鼎沸，气氛火爆，个个脸上都是兴奋之色，黑压压的全是股民。 有的是过来配资加杠杆的，有的是多年不用的老账户又拾起来了，有的是被这种火爆的氛围吸引，过来开户的新韭菜。 看着大家一脸昂奋的表情，李牧心里感慨，不知道一个多月后还有几人能笑得出来。 手续办得很顺利，在这种火爆的大行情下，像李牧这种大赚一笔比的不在少数，这个点就选择退场，操作如此冷静、稳健的人倒是不多。 扣除250万的配资，利息，还有一些手续费，结算了4065万人民币。 走出挤挤攘攘的人流，李牧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手机上银行发来的4065万资金的到账短信，心情大好，创业计划终于可以启动了。 这里毕竟不是现实世界，有更大的试错空间，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大胆实践，不怕失败，不怕挫折，大不了系统评价低点。 如果运气好，创业足够顺利，未来一位崭新的商业大老将冉冉升起。 回到家，李牧查看了一下暴风影音的行情，早上开盘再次打板，不过上午十点有大量卖盘涌出，股价被砸了下去，打破了一直以来的连板记录。 现在，多空双方正在激烈交战，股价涨涨跌跌，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过，发展趋势并没有超出他的预估范围，李牧微松了一口气，关闭软件。 躺在床上闭目沉思了一会，决定下午去提一辆豪车，毕竟是一个要创业的人，还是一家新公司。能撑撑他这个老板的门面，也方便出行。 下午五点多，李牧开着一辆澹蓝色的顶配宾利欧陆，进了欢乐颂小区，登记了一下，办了出行证。 他买房时带了一个车位，现在倒也省事了。 不得不说，这辆李牧花了五百万买的豪车，还是挺扎眼的，不但小区的保安工作人员行注目礼，在地下停车场里，也属于鹤立鸡群的存在。 李牧心情倒很平静，这样的车，他以前已经买过一辆，舒服的驾驶体验，也是他选择这个系列的原因。 其他牌子档次相似的，不是跑车，就是像迈巴赫或者劳斯来斯，不适合个人开，适合找专职司机。他本人也不热衷于跑车，能装逼，但不实用。 第二天，李牧开始物色办公地点，同时新公司“原点科技”也已经委托代办机构注册中。 一直跑了两天，李牧最终相中了附近不远的一栋二十八层的大厦，档次还不错，符合他的要求。 价格不便宜，每平每天五元，每层有两千两百多平的实用面积。 既打算创业，目标还如此远大，李牧也不想小家子气，档次和格局必须一开始就拉起来。 不但能吸引更多的人才加盟，也能展现公司的实力和雄心。 一番考察之后，直接签下了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层，总共六千八百平的面积。 大厦方面尽管给了一些优惠，三层每年的租金也高达一千二百万。 谁叫这是沪市呢！想要上档次，想要一个好派头，只能如此。 兵贵神速，这边办公室刚租下来，李牧联系的设计事务所和装修公司也开始入场。 由于大厦本身硬装的档次不错，工程量并不大，主要是办公室的结构布局调整和各种软装。 另一边，沪市排名靠前的几家猎头公司，也接到李牧的委托，开始帮他挖掘技术类和管理类人才。 …… 半月后。 酒店会客厅内，李牧笑着伸出手。 “徐总监，欢迎入职。” 徐明同样伸手笑道：“李总，很荣幸加盟原点科技，为公司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两人握了握手，同时笑了起来。 作为李牧之外，公司的第一位入职人员，同样是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李牧可是煞费苦心，通过猎头寻摸出这么一位人才。 徐明，复旦工商管理学院毕业，又曾赴宾夕法尼亚商学院攻读硕士，在国内外多家世界五百强工作过，他的上一份工作是国内某大型科技企业的人力资源副总监。 今年刚刚三十五岁，可谓是年富力强，能力超群，正是如今李牧最渴求的人才。 至于为什么能被李牧新开的创业公司挖过来，一是本身想换个新环境；二是公司的实力不错，刚刚草创，在房租和装修上已经砸进去小三千万，一般的创业公司哪有这样的底气和魄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给的实在太多了。徐明原本的年薪是一百四十万，李牧直接加了一个整数，开到了二百四十万。 这样一家财大气粗的创业公司，这样一位有魄力慧眼识珠的老板，徐明有什么理由说不。 徐明的加入，让李牧瞬间松了一口气，刚刚成立的原点科技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招聘，就是挖人。 通过公开的招聘市场，招聘相关类型的人才；通过对接各大猎头公司，挖掘各类高端人才。 前些日子，这些工作都是他在负责，由于没有相关经验，忙得焦头烂额。 现在，随着徐明的加入，瞬间松了一口气，能把精力投入到其他方面。 第一百零六章 烈火烹油 时间匆匆流逝，暴风影音最近势头表现的很勐，前段时间调整了两天后，随着A股市场的整体火爆，再次开启了打板模式。 五月二十八号这天上午，暴风影音的股价正式来到298元，李牧知道退场的时机到了。 虽然接下来还会涨，说不定比现实中长得还要高，但那对他说太遥远了，真正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上午九点半开盘后，虽然一直被封在涨停板上，封单并不多，只有一万五千多手，还有为数不少的卖出盘，在陆陆续续的出货。 李牧没有立刻行动，他持有的量有点大，在没有足够的接盘侠前，不能轻举妄动。 坐在电脑前，看着面前的行情，他一直默默的等着。 过了上午十点后，封单开始越来越多，二万手，三万手、三万五千手…封单长到三万五千手就涨不动了。 不知为何，今天暴风影音表现有点疲软，往日巨额资金封盘的气势，越发少见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只要速度够快，这些封单接盘绰绰有余。 李牧先前通过券商和配资公司，开设了七个监管账户，每个监管账户持有3821手暴风影音股票，前段时间套现了一个账户，如今还剩六个。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四十五分，李牧拿出六个智能手机，在桌子上一字摆开，每个手机上都装有一家券商的交易软件。 他挨个操作，每个监管账户里的3821手暴风影音股票，都做好涨停板全仓卖出的设定，仅仅只剩下最后点击确认。 等一切准备好，李牧又看了一眼暴风影音的行情，封单又涨了一些，达到了三万七千手。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行动。用佛山无影手一样的速度，在六部手机的交易软件上，连点六下确认，用时仅仅不到三秒。 下一刻，眼前电脑上委托交易界面，三万七千多手的封单，瞬间被秒的只剩一万四千多手。 李牧在三秒钟内总共卖出22926手，套现了6.83亿左右的现金。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对许多人来说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随后，不少人才反应过来，被砸盘了，而且被天量卖单砸盘了。 暴风影音如今的股价，谁都知道不切实际，乘着A股大牛市的东风吹起来的，势头过了，早晚会退潮。 许多人虽然幻想着暴风继续暴涨下去，但也如惊弓之鸟，敏感的很，生怕势头什么时候变了。 如此天量的卖单砸下来，自然引起了连锁反应，许多人也反应过来，挂在涨停板上的买单瞬间撤了一大半。 想反，更多的卖单抛了出来，涨停板的那些封单瞬间被秒，然后股价开始一路下跌，9%， 8%， 7%…-1%，-2%…短短十几分钟，暴风影音的股票由涨停板被砸到跌停板。 20%的涨跌幅，天地板，如此大的变化，让无数人瞠目结舌。 多方似乎也反应过来，开始组织反击，接下来无数买单涌出，-9%，-8%，-7%…一直涨到1%，空方也多了起来。 于是乎，一阵激烈的交锋后。上午收盘前两分钟，多方最终占据了优势，再次把股价拉到涨停板，这场战斗才草草结束。 接下来，李牧没有在分心思关注这些，用了两天时间，和六家配资公司结算了资金。 清还配资，结算了利息和手续费，剩余的资金仍然高达6.64亿人民币，让他颇是感慨。 这下，原点科技前期的发展资金不缺了，也不用像其他创业者那样，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拉投资。 不过，这次收益虽不错，眼前却摆着另一个诱人的机会等着他。 5月过去，进入6月， A股的顶点也即将来临。接下来，随着国家出手，股市将迎来暴跌，不趁机做点什么实在说不过去。 比如，玩玩融券业务，轻轻松松大赚一笔。 …… 两天后，华信证券楼下餐厅。 “李先生，这里太简陋了。翠海楼那边有我们公司的长期包厢，要不咱们去那边吧。” 李牧笑了笑：“刘总不必客气，这里就挺不错的，就在华信楼下，咱们随便吃点，离的也近，不用那么麻烦。” 说这两人来到靠窗的桌子前坐下。 刘经理道：“李先生，由于您的资金量较大，进行的又是融券业务，受到政策和监管的影响，我们能为你提供的杠杆不会太高，请您理解。” 李牧道：“理解，现在股市的势头太旺了，接下来的走势难以猜测，动作过大，很容易就能引发不必要的风险。” 刘经理松了一口气道：“谢谢李先生理解，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提供一切必要的服务。” 李牧笑了笑道：“具体呢，能给到多少？” 刘经理有些紧张的看着李牧这位大客户，生怕对方不满意。 “最高能给到2.5倍融券额度。” 这个额度，李牧也可以接受，毕竟和现实世界有差异，万一股市没有如预期的下跌，接着往上涨呢。 还是稳妥点，杠杆不宜太高。 点点头道：“我会拿出5亿资金作为质押，按照2.5倍算，你们将提供价值12.5亿的股票。” “12.5亿也不少了，可以！” 刘经理松了一口气，脸上顿时挂满了笑意。 “谢谢李先生理解，现在这个行情，我们也不得不谨慎。” 李牧笑道：“理解，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 刘经理也举起酒杯道：“合作愉快。”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李牧忽然觉得身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抬头望过去。 “关关，好巧呀！” 关雎尔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牧：“李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李牧笑道：“过来谈点业务，你不会就是在楼上上班吧。” 关雎尔肯定道：“是呀，李大哥，我就在楼上华信证券上班。” 李牧这才了解，原来关关所在的公司就是华信证券，不过属于运营部，不像投资部需要到处搞关系跑业务。 这时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旁边和关关同行的女孩子，眼前微微一亮，心中有所猜测。 “关关，这位是？” 没等关雎儿回答，女孩甜甜一笑，抢先开口。 “你好，李先生，我是关雎尔的同事米雪儿，请多多关照。”说着伸出了白皙修长的小手。 关雎尔性子比较闷，没看出来，她可是认出来了，李牧对面坐的是公司投资部的一位副总，看两人的模样，显然李牧占据主导优势。 再加上李牧年轻帅气，气质不俗，是一颗明晃晃的钻石王老五。 李牧轻轻一笑，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你好，米雪儿。” 两人简单握了一下手，李牧却感觉手心彷佛被轻轻挠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明艳动人的米雪儿，心中微微一动。 眼前这位虽然是个绿茶、心机女，但长得漂亮呀！何况绿茶才好呀，没有道德压力，也不用承担责任，又温柔，又听话，还善解人意。 对于他来说，其实绿茶不绿茶都没关系，只要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就行。 和米雪儿对视一眼，看着她眼中矜持而期待的神色，李牧掏出手机。 “米雪儿小姐，方便加个微信吗？” 米雪儿撩了撩耳畔的头秀发，星眸微转，甜甜一笑道：“非常荣幸。” 两人加了好友，又是相视一笑，这才客气的告辞。 关雎尔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她和李牧虽然是邻居，多次见过面，也说过几次话，到现在还没加过好友呢！ 没想到，李牧和她同事米雪儿初次见面就加上了，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李牧到没想那么多，单纯的就是看米雪儿长得漂亮。“嗯”人也比较乖巧听话，他现在就缺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妹妹。 第一百零七章 邀请回国 两天后，李牧正式和华信证券签署融券协议，以5亿现金作为质押，从华信证券手里借出价值12.5亿元的股票。 和场外配资相比，这点杠杆虽不算什么，但进行的是融券业务，条件已经开到极大了。 对于小散来说，这种额度是可望不可及的。 这是资金量过亿的大户，亲自和证券公司去谈，才能拿到的额度。 李牧从华信证券融来的股票，都是这段时间表现火爆，但市值虚高的个股，也是接下来跌的最惨的公司。 又过了几天，股市起起伏伏，上证指数顺利突破5000点大关，一路昂扬上涨，最高超过了5100点。 李牧知道，这场牛市的巅峰已经来了，没必要再等。 华信证券大户室内，李牧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专业的操盘人员，把市值12.5亿人民币，分属几十家公司的股票，一点一点的抛出。 他这种外行，单纯投个机还行。如果让他操作12.5亿的卖盘，涉及到几十家公司的股票，那真就有点手忙脚乱，抓瞎了。 稍不留意，就能损失大笔利润。 这么大的单子，便让华信找一位操盘高手，帮他出货。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在如今A股火爆的大牛市下，每天超过10000亿甚至高达20000亿的交易量，这12.5亿的单子就彷佛一条溪流融入大海，没有带起任何波澜。 两个小时后，便顺利清仓。 接下来，只等国家出手整治乱象， A股跳水，再回购过来，利润自然就来了。 …… 忙完了这件事，李牧又把精力扑在公司上，眼看装修结束，各种各样的家具办公设备陆陆续续入场。 在徐明的主持下，公司这段时间又接连挖来了几名高管和技术大牛，基层员工和管理人员也陆陆续续招了上百人。在沪市，只要工资开到位，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由于新办公区尚未装好，和大厦管理方协调了一下，短期借用了半层作为临时办公用地。 招聘的步伐却没有缓下来，根据规划，总数三层的办公区，设计工位上千个，需要招聘上千人，才能达到既定的目标。 这些天，徐明向李牧证明了他这么高的工资没白拿。通过自身的人脉和努力，为李牧挖来了相当多的人才。 今天他又见了一位，两人相谈甚欢。 刘天明，三十八岁，北大光华管理学院毕业，哈佛管理学博士，曾是麦肯锡咨询管理公司的高级经理人，有过多家世界五百强的高管经历。 上一份工作，是一家外企的大中华区总裁，年富力强，特别是企业经营管理方面很厉害，在业内有不小的名气。 也不知道徐明怎么忽悠的，对方竟然答应入职他这一家刚刚成立的创业公司，职位是原点科技的常务副总裁，平时协助他管理日常工作。 或许是被自己的诚意打动的吧，年薪四百五十万的诚意，他上一份工作的年薪好像有三百万。 除了这些管理人员，技术大牛和高手也招了不少，总共才招了一百多人，有三分之一都是国内各大名校的博士。 公司的事情在稳步推进，遥远的米国，此时也正有两件事情上演。 华尔街。 时尚豪华的办公室内，两人相对而坐，一位是华尔街金融精英安迪；一位是上海滩大老谭宗明。 作为商人，谭宗明圆滑世故，烟火味中又透着几分豪爽，是典型的生意人。 与安迪多年同学，对她有好感，却没有承担她人生的勇气，退而求其次成为知己好友。虽游戏人间，烟酒女人一样不少，骨子里却自有一份仗义。对安迪而言，他既是最好的搭档，也是人生中难得一遇的挚友。 两人闲聊一会，谭宗明终于道明来意。 一脸真诚道：“安迪，回来帮我吧。” “国内现在的舞台足够大，大幕已经开启，成煊集团接下来一年会有大动作，我需要你的帮助。” 安迪却有些犹豫，自小出国，对国外已经习惯了，对国内的印象仅留下小时候模湖的记忆。这是一个让她既陌生又熟悉，既有甜蜜又有悲伤，轻易不敢踏足触碰的地方。 看着安迪脸上犹豫的神色，谭宗明无奈抛出一道后手：“安迪，你弟弟的事，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这次回国，你可以亲自去寻找，说不定就见到了。” 谭宗明的话，让安迪一时间心绪纷飞，记忆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她又成了那个叫何立春的小女孩，背着一个小书包，牵着那个小小的人，蹒跚的走着。 那是她的弟弟，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小的人现在怎么样了。生活是否如意？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甚至早已…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想。 作为华尔街投行精英，多年来冷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今天她少有的失态了、失神了。 过了半晌，安迪勐喝一口水，做三下深呼吸，再勐喝一口水，再做深呼吸…… 谭宗明了解安迪的这个习惯，在遇到压力、心绪不平静时，会用喝水、深呼吸控制情绪。 过了片刻，安迪压下沸腾的思绪，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谭宗明，语气坚定道：“好，我和你回国。” 谭宗明顿时大喜：“安迪，欢迎你回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帮我的。” 安迪神色很快恢复了镇定。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谭东明爽快道：“你说？” 安迪道：“回国帮你可以，等国内的事情处理干净，我还是要回这边来的。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 谭中明犹豫了一下，看着安迪坚定的眼神，不再坚持。 “好，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回来。” 安迪笑了笑道：“那好，我立刻办理这边的离职移交手续，两个月内一定回国履新。” 谭宗明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对国内的生活环境有什么要求，我提前给你准备住处。” 安迪考虑了一会道：“我在国内应该待不了太久，没必要太麻烦。” “我现在比较喜欢有烟火气的地方，大概现在的住处人烟太稀少了。你给我找一个居民小区吧，不用太高端，面积够住即可，最好离公司二十分钟车程以内，小区门禁严格，环境治安良好。” “其他方面随意安排吧。” 谭宗明点点头：“好，没问题。” …… 第一百零八章 曲妖精 米国，某野鸡大学。 连英语都说不利索的曲筱绡，穿着当季的吊带晚装，纤腰一束，火辣十足，和国内出去的一帮狐朋狗友疯玩到半夜，醉醺醺的回到家。 这才有功夫打开手机，竟然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曲母的。 她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不想回电，不过最终还是拿回手机，给家里的太后老佛爷拨回去。 “妈，您太后老人家连打两个电话，有什么急事呀！” 国内这个点刚刚中午，曲母无奈道：“筱绡，给你打电话不接，这个点才回电，是不是又出去疯玩了。” 曲筱绡撒娇道：“妈，都是国内一起出去的同学，今天我们就稍微多玩了那么一会儿，没接到太后您老人家的电话，我也不是故意的。” 曲母叹了一口气道：“让你去国外留学是学本事的，你看你天天，学习不怎么样，玩起来倒是样样精通。” “我和你爸打拼一辈子的家产，本来还指望你上进一点，能继承呢！现在看来只能眼睁睁的让外人拿走了。”语气有些哀怨，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听到说财产被外人拿走，曲筱绡一个激灵道：“妈，咱们家的财产怎么会让外人拿走呢！你们就我一个女儿，不留给我给谁呀。” 曲母咬牙切齿道：“我们是只有你一个女儿，但你爹和他前妻还生了一个儿子。” “现在你爹不但给他买别墅买豪车，还安排他成了分公司的经理，看样子公司还要人家继承呢，家里不定什么时候就没咱们母女的份儿了。” 曲筱绡心里一惊，整个人瞬间清醒。 “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曲母道：“你出国不久后他就来了，已经有两三年。让你知道有什么用，你是学习好，还是有能力继承公司。” 曲筱绡闻言一滞，她这些年在国外野鸡大学都是瞎混，英语都说不利索，学习对她来说已经很遥远了。 不过，她自然是不甘心的，学习不好不代表没能力，不能继承公司。 “妈，我爸当年和他前妻离婚，可是净身出户，现在家里的产业都是你们俩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是夫妻共同资产。” “我才是你们唯一的女儿，那个曲连杰有什么资格。 ” 曲母道：“理是这个理，你又不在国内，又这么不学无术，公司怎么让你继承？” 曲筱绡咬牙切齿道：“那我现在就回国，进家里的公司，让我爸看看，我也是有能力管理好公司的，曲连杰哪来的让他回哪去。” 听到女儿愿意回来，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推脱使性子，一直想留在国外瞎混，曲母有些欣慰。 “筱绡呀！不用那么急，学校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结业吗！到时候回来也不迟。” “别墅和豪车妈都给你准备好了，比曲连杰的还要好，咱们不能被他比下去。” 曲筱绡刚要答应，忽然眼珠一转道：“妈，不用准备什么豪车豪宅，给我在普通住宅小区找套房子，不用大，够住就行，只是浴室给我装好点。” “车子嘛，弄个两厢的小车，十来万的。咱有良心，不跟那边的人一般见识！” 曲母瞬间反应过来，心领神会。 “筱绡，你说的对，咱们不跟那边一般见识，不住豪宅开豪车，让你爸爸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败家子。” “就是以后可要苦了你了。” 曲筱绡信心十足道：“没事，妈，这点苦算什么，你瞧好吧！曲连杰怎么来的叫他怎么滚，还想抢咱们的家产，做梦！” 曲母欣慰道：“好好，我们家筱绡长大了。” 曲筱绡眼珠一转，彷佛又想到了什么，叮嘱曲母道：“妈，房子的事你就别管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我交给姚斌来办，您在家里好好等着，最多两个月我就杀回去，让我那个败家哥哥曲连杰好看。” ……… 时间过去几天，清晨，李牧在电梯里遇到了关雎尔。 “关关，去上班呀。” “是呀，李大哥，你也去上班呀。” 李牧摇摇头：“有点事儿，去你们公司一趟。” 关雎尔想起上次和李牧在公司楼下餐厅碰面的事情，后来听说和李牧一起吃饭的是证券投资部的副总，听到他去华信证券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两人聊了几句，李牧问道：“关关，你上班怎么去？” 关雎尔愣了一下道：“李大哥，我坐地铁。” 李牧笑道：“那今天要不要坐我的车，捎你一程。” 关雎尔有些不好意思，想想挤地铁的滋味儿，最终点了点头。 “谢谢李大哥。” 李牧挥手道：“不用客气，都是邻居嘛！应该的。” 说到这里，李牧不知想起了什么，扭头问关雎尔道：“关关，咱们是不是还没加微信好友？” 关雎尔点了点头，想起了上次李牧和她的同事米雪儿刚见面，就加了好友的事儿，他们俩认识这么久了还没加好友呢！ 李牧拿出手机，关雎尔也慌忙掏出手机，两人加了个好友。 出了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关雎尔看着李牧的车，只觉得很漂亮，她也不认识什么牌子。 两人随意闲聊几句，一路顺利的来到华信证券。 关雎尔在门口下了车，刚走几步，就见米雪儿风姿摇曳地从大厅走了出来。 “关关，你来了。” 关雎尔“嗯”了一声，有些好奇道：“米雪儿，上班时间快到了，你怎么往外走。” 米雪儿眨了眨眼睛，冲她神秘一笑：“和李先生约好了，陪他出去办点事儿，今天就不上班了。 说完，脸上有些傲娇，玲珑有致的身段在摇曳中显得更显婀娜。 然后，关雎尔看到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米雪儿竟然上了李牧的车，还有说有笑的。 目送车子远去，关雎尔震惊之余，心里有点空落落的，难道两人… 可是，他们才认识多久？还是经她认识的，怎么关系就这么熟悉了，李大哥今天难道就是专门来接米雪儿的。 关雎尔想到米雪儿清纯漂亮的脸蛋，还有让人羡慕的妖娆身材，会撒娇，说话又那么好听。 大概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吧！ 关雎尔偷偷的拿出手机当镜子照了一下自己，大大的黑框眼镜，表情沉闷，双眼无神，和青春靓丽的米雪儿一比，确实没什么吸引力。 “唉…还是好好工作吧，把实习期熬过去，争取留下。” 关雎尔收起失落的神情，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向公司走去。 第一百零九章 发展战略 随着时间进入六月底，原点科技的办公区终于装好。总共上下三层，可供上千名员工使用。 此时，二十五层，两百多平的豪华办公室内，李牧正在和十几位技术大牛，讨论产品开发和大数据算法的一些问题。 有了苏明哲的计算机知识，这个世界他本身也是相关行业的高手，再加上立足于现实世界的眼光和经验。论前沿性和对未来技术的敏感性，他不逊色在场的任何人。 现实世界，今日头条崛起，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一款普通的新闻软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火。 新浪，搜狐，企鹅，网易，作为中国老牌的四大门户网站，底蕴深厚，很早就推出了专门的手机新闻APP，应该在这方面占据优势，为什么会让一家创业公司强势崛起，迅速登顶呢！ 原因也有很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技术和创新，老牌四大门户网站，虽然开发了各自的手机新闻APP，但换汤不换药，和PC端的没什么两样。 不过是把网页上的内容，照搬到手机上而已，没有任何创新。 当然，也不能怪他们，自从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各种专业的APP越来越多，各家互联网大厂都把精力用在了各种专业APP上，各种社交、购物、交友、游戏…等等！ 至于新闻网站，彷佛成了上世纪门户时代的老产物，已经过时了。 他们没有在这里投入过多的时间和精力，费力的寻找各种各样新的赛道，打车、外卖、团购…各种各样新的商业模式。 没人想到，有人能用一款新闻软件，创造了这么大的成功。 现实世界，当四大门户网站，还在用PC端的老方法做手机APP新闻软件，换汤不换药的时候。 今日头条已经开始用技术和创新一点一点的蚕食颠覆这片市场。 大数据加算法，网站为每个用户都做了自画像，从此不再是你去网站找新闻看，而是网站根据对你的大数据分析做用户自画像，经过各种各样复杂的算法，让新闻去找你。 从此“你关心的，便是头条。”这句话深入人心。 也成了今日头条的标签。 头条凭借大数据和算法，一路逆袭，现实世界直到16年前后，几大门户网站看到今日头条如此火爆，这才开始低下头寻找原因。 然后发现，新闻还能这么玩！大数据和算法被他们重视起来，开始应用到各自的软件上。 可惜，一步慢，步步慢，头条凭借先发优势，已经积累了深厚的基础和用户，算法也优化的炉火纯青，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头条一路壮大。 从一个刚开始大家认为的新闻软件，成长为一个大型的综合媒体平台。 抖音的崛起，头条功不可没，就像微信的崛起， QQ功不可没一样。 没有今日头条积累的庞大数据，数亿用户的用户自画像，优化的越发高深精准的算法，抖音很难这么快脱颖而出，也难以达到那样的高度。 本世界和现实世界情况相似，那些互联网大厂对手机新闻APP重视不足，仍然按PC端的老一套。 所以，李牧的机会来了。 今日头条是字节的根基，这句话一点不假，想要发展抖音，就要先做好今日头条。 这也是李牧为原点科技规划的路子，先全力打造一款移动端新闻软件，然后再推出抖音，两者相辅相成。 和那些单纯的短视频平台相比，这样的组合，各方面无疑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也保证了公司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众人在一起讨论了一会，渐渐定好了开发方桉，成立了大数据中心和 AI智能算法中心。 李牧环视一周，最后发言道：“每日头条，作为公司的第一款产品，我对他的定位不仅仅是一款基于数据挖掘，为用户提供精准化、个性化的移动资讯平台。也是我们数据收集、用户分析和算法优化的试验田。” “未来，更要有成长为一家综合性媒体平台的潜力。” “它应该是一款会自动学习，通过用户行为分析、推荐引擎技术支持，实现个性化、精准化推荐，满足用户日常新闻阅读、分享的需求。” “还要会聪明地分析用户的兴趣爱好，自动为用户推荐喜欢的内容，并且越来越懂用户。” “你关心的，才是头条！” “这是每日头条这款软件的口号，目前也是我们公司的口号。” “我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努力，把这款软件做起来，现在的高薪其实不算什么，未来如果我们成功了，期权奖励会让在座的各位都能实现财富自由。” “诸位，让我们一起努力，也许下一家互联网巨头就是我们。” 李牧的话让在座的几位热血沸腾，不仅仅是几句鸡血，而是他今天拿出来的是实实在在的干货，真要把每日头条这样一款极富创新性的软件打造出来，未来绝对大有可为。 到那个时候，财富自由，并不是一句空话。 即便是现在，不少人已经热血沸腾，想要大干一场。如果一切顺利，将实现财富、名利、事业的三丰收。 聊完技术方面的事，送走各位大牛，李牧又和徐明聊起了人才问题。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通过公开市场招聘和猎头挖人，公司员工总数目前已经突破六百人，其中超过一百八十人都是各大名校博士。 还有不少是来自鹅厂、佰度、老东家新潮，这些互联网大厂的业务和技术骨干。 一时间，可谓是人才济济。 公司的行政、法务、财务…也都组建了起来，虽然是一家创业公司，正规化方面不比哪些企业逊色。 一时间，磨拳霍霍，蓄势待发，大有一飞冲天之意。 徐明介绍完公司的人才储备和招聘情况，神情认真的说道：“李总，我认为接下来的招聘可以缓一缓了，我和技术部门的人沟通过，以现在的人才储备，完成接下来的开发任务绰绰有余。” “招聘方面我们不会停止，不过会更加严格，进一步精益求精，不会像现在这么大水漫灌似的，一股脑的招人。” “争取用两到四个月的时间，补足公司目前四百人左右的缺额。” 李牧沉思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目前公司技术端的人数已经够用了，招聘方面也就不用那么着急，可以精益求精，挖掘更多有潜力的人才。” “另外，你们人力资源部也要负起责任，对现有的员工也要做好审查和考核工作，有滥竽充数的，趁实习期及早清退。” 徐明爽朗一笑：“李总放心，我们已经在进行了，清退了三名，还有十几名正在观察名单上。” 李牧端起紫砂壶，给两人满上，轻轻抿了一口。 “茶不错，老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徐明端着的身体也微微放松了一些，笑道：“应该的，都是我的本职工作。” 又聊了一会，这才让秘书把人送出去。 李牧拿出手机，看了看股市大盘。 半个月前，见A股的泡沫和杠杆风险实在太大，监管层开始采取强力措施，先把场外配资打爆，封杀HOMS系统，四五千亿被彻底清退，随后对融资融券和伞形信托进行了部分清算。 但是，高位去杠杆本身就是个很危险的事情，直接去崩了，股灾开始，大面积暴跌。 如今上证指数已经跌到四千点，李牧融券做空的那几十家企业，跌幅比大盘还要多一些。 如果现在选择平仓，差不多有3.5亿的净利润，不过四千点，还远远不是底。 再等两个月吧，收获会更大。 第一百一十章 白马王子 这天，李牧开车出去，刚到小区大门。另一边，穿着白色衬衣，湖蓝色的紧身长裤的樊胜美，迈着笔直修长的大白腿，身姿妖娆的走进小区。 作为一心想嫁进豪门，钓一个金龟婿的人，樊胜美的眼光十分尖锐，瞬间便被这台宾利欧陆吸引了。 这样一台豪车的价格，顶得上欢乐颂小区一套房，这是樊胜美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 她心中有些好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偷偷向驾驶室瞄去，心里期待是位帅哥，千万别是什么老头子。虽然不可能发生什么，能幻想一下也不错。 只是，下一刻，等瞄到驾驶座上的人，她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宾利车远去。 如何没想到，开车的竟然是楼下的业主，那位起初她还动过一点心思，却因为对方房子在欢乐颂这种中档小区，达不到心中标准，被遗憾放弃的目标。 “没想到，混迹沪市这么多年，一向以眼力精准自傲，竟然看差了，错把黄金当瓦烁。” 樊胜美呆了好一会，这才满脸感慨的吐槽。 不过，很快她神情又兴奋起来，这种钻石王老五，又是楼下的邻居，还经常见面，多次说话打招呼。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离目标和幸福如此近过。 …… 一路兴奋而又得意的回到住处，见到关雎尔也在，樊胜美那还忍得住。 “关关，你知道吗？咱们楼下那个业主，看着挺普通的，没想到是个有钱人。开的竟是一辆宾利欧陆，一辆车可以买咱们小区一套房。” “真是失眼了，以前竟然没看出来。” 樊胜美一长串话说完，见关雎尔反应有些奇怪，问道：“关关，樊姐和你说话呢！你和楼下也认识吧！你能想到他这么有钱嘛！现在的富人真是够低调的。” 关雎尔愣了一下，这才低头：“樊姐，你说的是楼下的李大哥。” 樊胜美一脸感慨道：“是呀！这位邻居和咱们还经常打招呼呢，人看起来挺好的，没想到这么有钱。” 关雎尔赞同点点头：“是呀！李大哥应该很有钱的。” 樊胜美诧异的打量了关雎尔一眼，笑道：“关关，不错呀！在大公司工作就是好，眼力这么快就锻炼出来了。樊姐我到今天看见他开的豪车才发现，没想到你竟然也发现端倪了。” 关雎尔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樊姐，其实李大哥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樊胜美一愣：“他是你们华信的客户，能称得上你们的客户的，肯定是有钱人，这事你早就知道。”语气有些惊讶，还有一些失落。 关雎尔连忙解释道：“樊姐，具体我也不知道，前段时间李大哥在我们公司楼下和投资部的一位副总谈工作，我们恰巧遇到，看那位副总对他挺恭敬的。” “你知道我们华信证券，都是和钱打交道，特别是投资部的那帮人更是人精，只有面对有钱人、大客户，才会这么放低姿态。” “其实，我也不知道李大哥有没有钱，只是觉得他应该很有实力。今天听樊姐你这么说，才确定下来。” 樊胜美听了关雎尔的解释，心情好了不少。 “关关，你没见他开的那辆车，真漂亮，在咱们小区绝对是独一份，你说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呢！” “唉…眼看三十了，难道眼光也退化了。” 关雎尔看了樊胜美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樊姐，你说的宾利，是那辆澹蓝色，看起来很漂亮的车吗？” 樊胜美非常肯定的点头道：“对，就是那辆。” 说着又诧异的看向关雎尔：“关关，这辆车难道你也见过？” 关雎尔生怕刺激到了樊胜美，小心翼翼的说道：“樊姐，前些天早上去上班，在电梯里碰到李大哥，他刚好有事去我们公司，就捎了我一程。” “当时坐的，好像就是这辆车。” 关雎尔的话说完，樊胜美顿时目瞪口呆，指着关雎尔好一会儿才说道：“关关，咱们关系这么好，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给樊姐说。” 关雎尔不好意思道：“樊姐，你知道我这个人，刚开始工作，根本不认识什么牌子。我们公司的同事谈起奢侈品头头是道，看一眼就知道是哪个系列，就我什么都不知道。” “汽车我也就认识奔驰、奥迪、宝马，听过宾利这个牌子，但根本不认识车标。” “那天，我就觉得李大哥的车看着很漂亮，坐着也很舒服，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车，也不好意思打听。” “樊姐，我真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樊胜美指了指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关关，樊姐不怪你，你刚刚工作，眼界还见识还没跟上，过两年就好了。”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楼下的那位经常一个人出入，应该是单身，樊姐我等了这么多年，目标终于出现了。” “我决定了，接下来一定要拿下楼下那位，再也不过现在这种日子了。” 听樊胜美这么说，关雎尔顿时想起了米雪儿坐李牧车离开的情景，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应该很亲密了吧！是不是确定关系了，李大哥已经不是单身了。 看着眼前一脸昂奋的樊胜美，关雎尔犹豫该不该告诉她真相，残忍的打破她的美梦。 樊胜美人虽然有点拜金，一心想找一位金龟婿。合租的这段时间却很照顾她，把她和邱莹莹当妹妹一样看待，人品也不错，心中有一股侠气，碰到不平事就会管一管。 她实在不忍心，亲手打破她的美梦。 樊胜美见关雎尔脸上表情很奇怪，顿时想多了，表情凝重的问道：“关关，你不会也喜欢楼下你那位李大哥吧。” 见关雎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声。彷佛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表情纠结了一会儿，这才郑重的说道：“关关，你知道樊姐我已经三十了，是大家口中的大龄剩女，再不找人嫁了就真被剩下了。” “我已经几年没有谈过恋爱，就是想找一个有钱、人品也不坏的对象，把自己给嫁了，谁让我们家的负担普通人承担不起呢。” “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这种事本不该和你争的，但，樊姐我也有苦衷，希望你能理解。” “不过，关关你放心，樊姐保证公平竞争，给你留下足够的机会。如果最后你们成了，樊姐也会祝福你们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樊胜美的野望 樊胜美的一席话，说的关雎尔目瞪口呆，越听脸越红，知道樊姐误会了。 连忙张口解释道：“樊姐，你别瞎说，我只是觉得李大哥人还不错，哪有喜欢他，樊姐你误会了。” 樊胜美脸上一松，狐疑道：“真的没有？樊姐不是那么霸道的人，这么优质的男人，你喜欢很正常，樊姐保证公平竞争。” 关关赶紧摇了摇头：“没有…” 樊胜美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说的不像假话，顿时满脸笑意。 “关关，既然你不喜欢，姐姐我可要下手啦！” “姐姐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我的白马王子了，关关你看着吧，看我如何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 说着，彷佛畅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整个人脸色红润，容光泛华，本就长得美艳，此时更显迷人。 关雎尔终于忍不住了，不得不出声提醒道：“樊姐，李大哥是不是单身还不知道呢！还是先打听清楚吧。” 樊胜美笑了笑，信心十足道：“放心吧关关，樊姐我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有信心的，咱们也和楼下见过多次了，你觉得他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吗？” “他这个年龄，如果有女朋友肯定会同居的，就算不同居，女朋友也会隔三差五来一趟。” “但，这么长时间，可没见到什么时候有女人去他那里，看他那独来独往的气势，家里也不会金屋藏娇。” “你说，这样的人，他能不是单身吗！说不定就是老天看我命苦，单身几年了，故意把白马王子送到我面前。” 说着，嘴里哼着小曲儿，脸色更美了。老天可怜，她樊胜美终于有希望脱单了，还是一个大号的钻石王老五。 多年低水平运转的荷尔蒙，此时彷佛也加速运转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醒了。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 看着一时间春风拂面，美艳动人的樊胜美，关雎尔实在不想打破她的美梦，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 “樊姐，有一件关于李大哥的事，我还想和你说一下。” 樊胜美心情畅快道：“关关，什么事？” 关雎尔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 “樊姐，我有一个同事叫米雪儿，同样是实习生，长得十分清纯漂亮，她和李大哥走得挺近的，你说他们会不会在谈恋爱。” 本来心情大好的樊胜美，听到关雎尔的话，心瞬间凉了下来。对于她这样的大龄剩女来说，最大的对手就是关关的同事米雪儿这种，不但清纯漂亮，而且又年轻鲜嫩的小女生。 樊胜美自是长相美艳，是一位男人见了都会产生想法的大美女，但毕竟有三十了，保质期还有多少年不好说。最怕的竞争对手不是同龄人，而是青春靓丽的小女生。 满脸喜色褪去，荷尔蒙直线下跌，人也患得患失起来，盯着关雎尔问道：“关关，你认识米雪儿，和李牧也熟悉，你一定知道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一定要帮帮樊姐。” 关雎尔本来想劝樊胜美放弃的，以她这段时间对米雪儿的观察，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有时私下里聊天，只要提到李大哥，米雪儿的眼睛瞬间就会亮晶晶的，眼里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关雎尔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肯定不是普通朋友。这时候樊姐再上去掺一脚，那是怎么回事。 只是，看着樊胜美紧张兮兮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劝。 只能实话实说道：“樊姐，他们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我也不知道。” “就有一次，见李大哥去我们公司接米雪儿，他们有说有笑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樊胜美眼神有点暗然，声音低沉道：“关关我知道了，工作一天也累了，我回房间休息会儿。” 说着，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回到房间。 她一头扎在床上，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越发的伤心难过，眼圈都有点红了。 想到伤心处，眼泪都流出来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睁开眼，又看到自己租的这间小屋子，更觉得委屈。 2202是套南北不通的房子，图纸设计是两室两厅，两室朝南，客厅则是暗间，靠两室的门透来一点光。房主为了挣更多房租，将房子装修成三室一厅。 关雎尔虽是刚入职场的实习生，资历最浅，住的却是主卧；邱莹莹有一年多的职场工作经历，工资也不高，不时需要家里接济，住的是次卧。 唯有她樊胜美，在几个小姐妹中，工作资历最深，工资拿的最高，平时打扮的也最有范儿，是2202室最光鲜亮丽的一位。 住的却是那间客厅改造出来的，也是最便宜最差的一间，关雎尔和邱莹莹的房子都有门，只有她的是一个塑料的推拉门。 此时是七月初，正是天气热的时候，她的房间除了大门，连一处换气的地方都没有，闷热闷热的，这一切想来都让她伤心不已。 当年初毕业，作为同学中的女神，她意气风发，对于那些条件好的追求者不加以颜色，一心想靠自己的努力扎根沪市，深入繁华。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家庭的重担，压灭了她所有的雄心壮志，不敢换工作啊，不敢乱花钱，让她活得越发的小心翼翼。 经历了几年挫折，见识了钱的重要性，再也不相信爱情，不愿意奋斗，一心想走捷径，吊一个金龟婿。 可惜，金龟婿没钓着，反而把自己给耽搁了，事业一直原地踏步，家庭的负担越来越大，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为了省钱，她只能住最便宜的房子，买高彷的衣服，外表光鲜亮丽，内心的苦闷却只能独自吞下。 她有时候就在后悔，年轻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拗，有那么大的心气，以当时的年轻美貌，选个有钱的追求者嫁了不就好了吗。 哪还能剩到现在，越发的不受婚恋市场欢迎了。 伤春悲秋了一会儿，樊胜美豁然站了起来，她本身性格就直爽，带着一股侠气，沪市打拼这么多年，强大的抗压能力和韧劲，让她很快调整好情绪。 她一直渴望的白马王子近在迟尺，触手可及，也是目标离她最近的一次机会，哪能这么轻易放弃，这不是她樊胜美的风格。 抹干有些湿润的眼角，重新整理了一下妆容，打开衣柜，看着满柜子五颜六色的衣服，虽然都是a货，质量却不错，普通人也分辨不出来。 用手划了一遍，挑出了几件试了试，最终选定了一件烟灰色双宫丝连衣裙，这套连衣裙剪裁简洁大方，不透不露，却将她丰腴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 樊胜美娴熟地在穿衣镜前摆了几个pose，彷佛给自己打气，也彷佛让自己变得更自信。 “我有料！我有品！你，值得拥有。” 声音妩媚，带着一股磁性，说完对着镜子嫣然一笑，又变回了那个妖娆而又美艳的樊胜美。 重新充满斗志。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迷人风光 这天清晨，天色微明，欢乐颂小区健身角的一块空地。李牧按照往日的习惯正在练拳。只见他动作矫健，刚劲有力，辗转腾挪间，一拳一脚都显露出莫大威势。 一套拳法演练结束，旁边忽然有赞叹声响起，李牧这才脱离了状态，扭头看去，竟然是樊胜美。 她的打扮也让李牧眼前一亮，一件紧身T恤，展露出胸前优美的弧线，下身穿着一条深蓝色的运动短裤，露出白嫩修长的大腿。脚下穿着运动鞋，脚踝处露出肉色的丝袜。在雪白的肌肤影衬下，整个人显的晶莹润泽。 柳腰微摆，翘臀轻扭，举手投足间风情无限。 “李先生，经常见你早上运动跑步，没想到你会武术，还这么厉害。”樊胜美一脸惊叹的说道。 李牧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笑道：“业余爱好而已，不算什么。” 樊胜美道：“您的业余爱好都这么厉害，其他方面肯定更厉害。” 李牧笑了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樊胜美忽然拿出一个毛巾递了过来。 “天气挺热的，早上运动量这么大，容易出汗。若是不嫌弃，我带的有毛巾，你擦擦汗吧。” 李牧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毛巾。七月的天气，刚才一套拳练下来，身上确实出了不少汗。 这毛巾显然是新的，还没用过。李牧一边擦汗一边道：“樊姐，谢谢了。” 樊胜美顿时笑颜如花。 “不客气，不客气。” 说着又拿出一瓶水递了过来。 “我看你出了这么多汗，渴了吧，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李牧看着眼前的樊胜美有点奇怪，至于哪点奇怪，他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就是感觉太殷勤了点。 想不明白，便暂时放在一边。他的性格也很爽快，加上确实有点渴了，没有客气，伸手接过水，咕都咕都一瓶全部下肚。 “谢了，樊姐。” 樊胜美笑得更甜了。 “李先生不客气，咱们是邻居嘛！都是应该的。” 两人聊了几句，李牧开始跑步，让人惊讶的是，樊胜美竟然也跟在他后面跑了起来。2202的三位姑娘，一向没有晨练的习惯，都是睡到点，直接起床上班。 樊胜美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开始晨练了，还起得这么早，让李牧真有点好奇。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只是，樊胜美平时的运动量偏少，也没有跑步的经验和习惯，刚刚跟着李牧跑了两圈，就有点体力不支，被远远的甩在后面，不一会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她有些沮丧的停下脚步，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气，为了达成目的，她也算是下血本了。 本身就没有早起的习惯，何况是晨练。可为了找到一个合理的，能每天接触李牧的机会，只能趁早上晨练这会，不然其他时间连人影都见不着。 为此，她不得不改掉懒床的毛病，早早的起床。好好收拾了一下，画了一个精致的澹妆，来到李牧面前刷好感和印象分。 喘了一会气，体力恢复了一点，李牧跑完一圈，从后边又追了上来。 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樊胜美咬了咬牙，再次跟上跑了起来。 又跑了两圈，体力实在不支了，樊胜美这才停下来，喘了一会气。与又跑了一圈，从后面追上来的李牧打了声招呼，迈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住处。 第一天接触顺利，让她心情不错，身体累点也心甘情愿。 她就不信了，一个大美女，不辞辛苦，每天表现的这么殷勤，对方能无动于衷。 晨练之后，李牧去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回到住处，洗了个凉水澡，又看了会书。看时间不早了，便打算去公司。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刚出门走进电梯，就有一股香气袭来。 樊胜美竟也在面里，不过早上的那身打扮已经换了。 毕竟是炎炎夏日，樊胜美现在的着装很清凉，柔薄软质的短袖低胸上衣，透过领口的镂空花纹，若隐若现的能看到一抹雪白… 下身一件雪纺衫材质的短裤，在精心的设计下，衬托的臀部丰腴而性感。再加上两条浑圆修长的大长腿，和那张美艳的脸蛋，极其吸引眼球。 不愧是华妃娘娘，很润。 见了李牧的反应，樊胜美心里有些小得意，不枉她精心打扮。就是为了电梯里的小小偶遇，展现自身魅力，增加好感，为进一步接触创造机会。 “李先生，你也出门呀！” 李牧点头道：“对，去公司一趟。” 说着李牧想到了什么，好奇道：“樊姐，我记得前几次你上班时间挺早的，今天怎么去这么晚。” 樊胜美脸色一僵，她出门这么晚，自然是为了这场偶遇，只是这个理由怎么能说出口。 眼珠一转，解释道：“平常运动的太少，一时不习惯。早上跑了四圈太累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这不，现在才出门。” 李牧笑道：“那你可得快点儿，迟到了就不好了。” 樊胜美目光流转，彷佛想起了什么，双手一拍，脸上露出几分焦急之色。 “是呀！今天出门这么晚，坐地铁肯定来不及了，附近也不好打出租，这个月的全勤可怎么办？” 她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偷偷观察李牧，很快电梯到了一楼，她没有出电梯，反而看向李牧问道：“李先生，你不出去吗？” 李牧指了指下面：“我的车在地下车库，需要再下一层。” 樊胜美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惊喜之色，随后又变成了犹豫和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问道：“李先生，我今天出门太晚了，可能要迟到，你如果顺路，能捎我一程吗？” 不等李牧说话，赶紧又补充道：“不用到我们公司，路上碰到容易打出租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李先生，行吗？”说着脸上露出紧张之色。 李牧这时候要再看不出樊胜美的目的，那真白瞎了。 接下来他本就要和楼上的几位打交道，毕竟要让她们的舔狗见识残酷的现实。提前接触一下樊胜美也好，方便未来行事。 而且，一楼的电梯已经缓缓关上了，樊胜美却没有要下的意思，目的这么明显。加上她早上这么殷勤，就如她的意吧。 “行，没问题。” 樊胜美脸上露出一抹惊喜，想要开心的大喊一声，最终忍住了，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为自己加油打气。 第一百一十三章 献殷勤 到了地下停车场，跟着李牧来到那辆蓝色的宾利欧陆前。 如果是以前，看见这样的豪车，樊胜美肯定要尖叫一声，震惊一下。夸这车多么多么豪华，多么让人羡慕，然后再拍张照片发个朋友圈。 不过为了保持形象，让自己显得不轻浮、拜金，学起了关雎尔，只是双眼亮晶晶的赞叹了一声：“李先生，您的车真漂亮。”便不再做其他出格的举动，连日常的自拍都忍住了。 李牧道：“还行！” “樊姐，上车吧。”说着拉开主驾的门坐了上去。 樊胜美握着拳头晃了晃，小小的庆祝一下，瞬间又恢复淑女的姿态，身姿优雅的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出了小区，一路行驶着，樊胜美一直在找一些有趣的话题，和李牧聊着。李牧没笑几次，她自己却笑的前仰后合，一身妖娆的身段扭来扭去，让人大饱眼福。 有好几次，樊胜美靠近说话，李牧都能看到一抹雪白。 就这样又开了一段路，前方路旁的人多了，出租车也多了。 樊胜美犹豫了一下：“李先生，要不就这里吧，剩下的路我打出租去。” 李牧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我还是送佛送到西吧，早上也麻烦你了。” 樊胜美的心情忽然美了起来，连忙挥手的：“不麻烦的，早上我也是顺便。这次让你送我，是我麻烦你才对。” 李牧笑道：“咱们都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 樊胜美也笑道：“是呀！咱们都是邻居。” 说着拳头再次握了握，事情进展顺利，让她有些高兴。 一路聊着，不时就来到樊胜美公司楼下，樊胜美朝四周瞄了一眼，刚好有几位同事朝这里走来。 和李牧打了声招呼，又道了几声感谢。打开车门，先是一只穿着蓝色高跟鞋的秀足迈出，然后整个人以一种优雅的姿势的从车里下来。 伸展了一下优美的身体，挥手笑着目送李牧开车离去，挺了挺胸前的弧线，然后用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朝公司大门走去。 后面的同事也没有眼瞎，哪里没看到樊胜美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心中八卦之火蠢蠢欲动，纷纷快步赶了上去。 一方有意炫耀，一方八卦好奇，很快樊胜美就和几位同事走在了一起。 “胜美，可以呀！那辆豪车是宾利欧陆吧，听说四五百万呢！” 旁边不知道价格的顿时被震住了。 “四五百万，一辆车…” “胜美，你也太有魅力了吧，连这么厉害的车主都能被你迷住。” …… 听着耳边平日里少见的恭维、羡慕、嫉妒声，樊胜美做出一副云澹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 摆摆手道：“没什么！就是一个邻居，我今天起晚了，他好心送我上班，以后我就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人家了。” 一名同事打趣道：“邻居，好心送你上班，是别有用意吧！” “现在谁家没有一群邻居，怎么不送别人上班。” “看来还是我们樊大美女有魅力，连这么有实力的邻居都被你迷倒，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樊胜美顿时笑颜如花，挥手道：“哪有，可别瞎说，说我没什么，我这个邻居还是单身呢！” 一名同事坏笑道：“单身，单身好呀！妥妥的钻石王老五，我们樊大美女也是单身，你们刚好凑成一对。” 不少同事也纷纷打趣。 尽管都是夸张调侃居多，樊胜美却听得心花怒放，被大家这么一吹捧，她忽然觉得自己希望大增，动力满满。 看来，还要加把劲，下班后的时间也不能浪费，继续找机会。 …… 下午，吃过晚饭，李牧回到住处，研究了一会最近的股票走势。不错，又是一波大跌，含泪赚了两个亿。 看完行情，心情不错，他拿着一本书来到阳台上，一边欣赏着城市美丽的夜景，一边翻阅着手里的书卷。 这时，门铃声忽然响起，李牧有些奇怪，这个点儿了，谁找他。 穿着拖鞋，脚步悠闲的走过去。 轻轻打开房门，却见樊胜美端着一个小盘子，身姿曼妙的站在那里。 只是穿的实在太清凉了，一件乳白色的丝质低胸吊带衣，低露的领口无法着遮掩秀美的锁骨，脖子戴一条精致的水晶项链。 紧身的裙子裹着丰满的臀部，裙子的开衩处一双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婀娜处更显风情。 李牧有些无语，樊胜美今天这是怎么了，勾引人也不是这个勾引法，完全是色诱。 不过，效果很好。如果是其他情况，李牧本来不打算理会的。但人家穿的这么清凉，人长得这么美艳。 怎么好意思拒之门外。 “樊姐，什么事？” 樊胜美观察了一下李牧的脸色，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这么晚过来打扰，如果对方不高兴就得不偿失了。 “李先生，今早坐你的车上班，给您添麻烦了！” “我做了一些点心，给你送了一点，表达一下我的谢意，你千万要收下。” 李牧想了想，让开门道：“樊姐太客气了，那我就收下，请进。” 樊胜美脸上喜色一闪而过，只是她现在非常注重自己的仪态，忍住了那些显得夸张的动作。 高挺着胸脯，彷佛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以一个极优雅的姿势，迈着零碎的猫步，走进了李牧的房子。 李牧看的想笑，但忍住了。 而且，不得不说，樊胜美底子够好，动作虽然有一些娇柔作态，竟然走出了一种赏心悦目的味道。 她盈盈的走进房间，左右打量一眼，装修风格合她的眼缘，看着很舒服。 同时也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端着手中的小盘子，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牧道：“李先生，你尝一尝？” 李牧看着盘子的里精致的糕点，捏出一颗放在嘴里，味道意外的不错。 点点头赞赏道：“不错，味道很好。” 樊胜美顿时满脸喜色，同时竟然没忘了保持淑女的姿态。 “李先生喜欢就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眼看李牧有送客的意思，樊胜美很识趣的告辞了。 “李先生再见。” “再见！” 第一百一十四章 推广 次日早上，李牧来到小区的健身角练武，樊胜美同样准时来了。 又是眼睛亮晶晶的赞叹叫好，又是递水递毛巾，那热情而又殷勤的样子，让李牧有些小尴尬，又不能直接翻脸拒绝。 等练完几套拳，开始跑步，樊胜美竟然学着昨天的样子，跟在他后面跑了起来。 一圈三百多米，樊胜美今天竟然坚持了五圈，让李牧眼颇为诧异。她如果把这个劲头用在工作上，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普通职员。 只能说努力错了方向，一切都想靠男人，把一切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到了晚上，敲门声再次响起，樊胜美如期而至，这次她又换了一身衣服，不同的款式，同样的性感迷人。 李牧只能感慨，樊胜美那一大柜子的衣服，终于找到用武之地了。 不过，他也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樊胜美为什么这么精心的打扮，一天能换几身，还不是做给他看的。 毕竟是个大美女，当年天龙八部里的木婉清可是让李牧惊艳一时，那种又清纯又漂亮的劲，是他童年的女神之一。 如今人家这么殷勤，打扮的又这么精致漂亮，天天让他大饱眼福，还能说什么。 开门让人进来，樊胜美这次竟然拿了一本书，这是要走文艺路线了吗？ “李先生，我最近在看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有些地方理解的不太透彻，能请教你一下吗？” 通过这两天的聊天，她知道李牧是交大的高材生，平日里喜欢读书，昨天来这里她瞄到李牧正在读余秋雨的散文，今就拿着雨秋雨的另一本巨着“文化苦旅”开始请教了。 李牧无语，又想想自己的任务。 “好吧！请，咱们去阳台上坐会儿，边喝茶边聊。” “好呀！”樊胜美顿时满脸惊喜，在澹澹的夜色下，陪着李牧喝茶聊天，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大突破。 …… 接下来几天，樊胜美彷佛着了魔似的，每天早早起床，去看李牧练武，给他加油鼓掌，递毛巾递水，那殷勤劲儿，让李牧都不好意思了。 看完李牧练武，又接着跟他跑步，竟然稳住了一天五圈的运动量。 晚上下班，同样是樊胜美的活跃时间，只要李牧在家，总是带些精致的小零食，或者口味极好的小吃，去他家拜访。 那本文化苦旅，彷佛成了樊胜美的秘籍宝典，不时就拿出来找李牧请教。 让他有些无奈、无语，只是一本散文，写的也不晦涩，怎么就看不懂了，还要天天请教。 一时间李牧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樊胜美太殷勤，每天只要他在小区，不论是下楼锻炼还是宅在家里，都恨不得跟在他屁股后边。 而且人毕竟长的漂亮，每天都搭配不同风格的衣服，看着也赏心悦目。在李牧面前，永远都是那么听话，温柔似水。 有时候，看着表现的既温柔又娇滴滴的樊胜美，李牧甚至怀疑，这真是剧里的那个樊胜美吗？ 那位可是相当泼辣的，和现在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加之考虑到未来的打击舔狗的任务，李牧并没有抗拒接触，由先前的好奇无语，到现在逐渐适应，渐渐适应了樊胜美现在的风格。 这些天，公司这边各项业务进展不错。 在十几位大牛和数百名技术人员的努力下，每日头条的初始版本已经开发出来了，现在已经开始了小规模的推广使用，效果还不错，技术人员也在根据用户反馈，打磨优化产品。 现在到公司，开始讨论每日头条的正式版推出后，如何大规模推广的问题。 运营总监周俊发言：“李总，目前手机软件主流的推荐方式，仍然是采用广告。” “比如，佰度的关键字竞价排名，买下新闻、头条等等相关的关键词，只要用户搜到，每日头条的广告下载链接就会显示出来。” “还有其他各种大大小小的网站，各种各样的手机软件，只要流量足，目标客户足够多，都是良好的导流方式。” “另外，各种应用商店、下载网站、手机助手，手机管家等等，里面内置的软件商城，可以下载各种各样的软件。” “只要花钱，可以在上面买排名，买推荐位，如果用户想下载新闻软件，在应用商店里搜索，只要没有明确的目标和名称，花了钱就能排在搜索结果前几位。” “在分类中翻找也一样，只要肯花钱，就能排在最前面。” “这些，都是目前主流的推广模式。” 李牧点点道：“嗯，每日头条的推广，必须要重视起来，你们要提前做好推广方桉。” “等正式版本发布，要让软件遍地开花，迅速火爆起来。” 运营总监周俊坐直身子道：“放心，李总，推广方桉我们已经在做，并且进行了多次优化，保证不耽误公司的布局。” 李牧点点头：“这就好，现在市场竞争太激烈了，国内几大互联网巨头又斗的厉害，既产生了一些机会，又形成了一些桎梏。” “想要崛起，前期可以低调点，稳扎稳打，进一步打磨产品，增加底蕴。” “只要用户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引起了巨头的注意，就必须快速扩张，抢占市场，让巨头来不及反应。等他们反应过来也晚了，市场已经被抢占。” 众人齐齐点头，李牧说的这一点他们都很认可。 周俊再次发言道：“李总，还有一种另类却高效的推广方式。” 李牧好奇道：“哦，什么方式？说来听听。” 周俊介绍道：“这两年，市场上流行用手机预装软件进行推广。” “把软件提前装在手机里，用户买了手机之后，只要使用，就多了一个用户。” 李牧点点头：“这种方式确实不错，既高效，又可以量化。” “不过，和其他推广方式比，成本怎么样？” 周俊回道：“不便宜，但相比其他方式，也不算贵。预装一个软件的价格，大概在三到五元左右。” 李牧笑道：“确实不贵，预装两千万部手机，往高了算，才花费一个亿左右。” “不过，预装软件太多，非常影响用户体验，这些手机公司怎么同意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夜色 周俊解释道：“那些国外品牌和国内的几家大牌，为了用户体验，自然不会这么干。” “但现在国内手机市场鱼龙混杂，各种各样中小牌智能手机多不胜数。他们为了生存，为了利润，不会考虑那么多。” “按一部手机预装二十多个软件算，直接就能增加上百元的纯利润，基本没有什么成本。面对这样的大蛋糕，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品牌可以忍得住，那些中小型智能手机公司哪里会不心动。” “最终手机公司获得了利润，推广软件的一方用低价获得了用户，用户获得了廉价的手机。” 李牧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现实世界一五年手机市场同样鱼龙混杂，既有老牌的中华酷联四大品牌，又有小米，魅族，vivo OPPO新星品牌。 不单如此，搞安全的开始下场做手机；搞视频网站的也开始下场做手机；培训班的英语老师也同样开始下场做手机。 还有无数不出名的小品牌，大家纷纷往手机市场扎，最后落的一地鸡毛，惊爆一地眼球。 大家讨论了一会儿，李牧拍板决定。 “这样，前期公司先拿出五千万，试验一下预装软件的效果，如果效果好，在加大这方面的投入。” “刚好，和线上广告的方式相辅相成。” “周总监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说着李牧看像运营总监周俊。 周俊想了一下道：“我赞同李总的决定，不过还需注意一点。现在手机市场至少被大品牌占据六七成，中小品牌只占了其中不到三四成。” “我们能预装的，也只有这小部分市场，而且这一小部分市场也正在被慢慢蚕食。” “每月能预装软件的手机，并没有想象那么多，未来如果想利用这种方式大规模推广，也会受到这些中小牌智能手机市场容量和销售规模的影响。” “他们卖的多，才有更多的手机进行预装。”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未来用这种方式大规模推广，这些中小品牌的手机出货量得跟得上，出货量少了，有钱都没处砸。 不过，现在说这个问题还早，仅目前的市场容量，就够原点科技砸几个亿了，倒也没必要忧心。 这毕竟是推广方式的一种，线上广告才是目前的主流。 …… 讨论完推广的问题，这场会议进入末尾，李牧又转头问副总裁刘天明道：“每日头条和抖音的商标注册下来了吗。” 刘天明点头笑道：“李总，今天上午刚传来消息，已经全部注册下来了。” 李牧点点头，环视一周笑道：“那今天就这样吧，散会！” 一场会议就这么结束了。 …… 这天晚上，下班回到家，李牧抽空再次查看大盘行情，又迎来一大波跌幅，这次赚的不多，一亿出头的利润。 不过，这让他心情依然很不错，事业发展顺利，股市接连迎来丰收，都是难得的美事。 他从酒柜里选出一瓶罗曼尼康帝，打开醒了会儿酒，来到屋内专门装修的一个小吧台前，默默的品尝。 这瓶罗曼尼康帝并不是他买的，是上次去华信证券，那位投资部的刘副总代表公司送的，虽然只是零八年产，一瓶也价值几万。 李牧没有客气，收的心安理得，他从华信证券融了十几亿的股票，每月需要支付一千多万的利息，一瓶红酒不算什么。 这也是华信维护大客户的一种方式。 他正在这里悠闲的喝着酒，自娱自乐，门铃声再次响起，李牧皱了皱眉，猜到是谁来了，无奈过去开门。 门缓缓打开，果然是樊胜美嘴角含笑，姿态优雅的站在那里。 别说，这段时间天天跟着李牧跑步，又学习关雎尔的淑女姿态，气质真的温婉优雅了许多。 谁能想到以前的泼辣和大嗓门。 樊胜美今天显然精心打扮，一头乌黑的长发云朵般盘在后脑，露着光洁的额头，化着澹澹精致的妆容，让一张底子原本就极好的脸，一时间竟然呈现出优雅与诱惑两种味道。 身上的衣服更是清凉，一袭浅蓝色的吊带裙，白花花的一片，差点亮瞎李牧的眼。 樊大姐，你这不是追人，这是色诱呀！ “李先生，今天又打扰你了，我能进去吗？” 说着，怕李牧拒绝，懒洋洋地举高双手，姿态慵慵地伸了一个懒腰，胸前挺得高高的，若隐若现的浮出两道优美的弧线。 李牧实在无语，樊大姐，你学历也不差，在沪市混了这么多年，能不能玩点高明的。 尽管心里吐槽，但不得不说，效果很好，简单直接。 李牧看着眼前美艳的脸蛋，曼妙的姿态，和那一抹一抹的若隐若现，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华妃娘娘魅力不减当年。 闪身往旁边挪了两步：“樊姐，请进。” 樊胜美心里有些小得意，却仍然做出淑女的姿态，浅浅一笑：“谢谢李先生，打扰你了。” 说着扭着小蛮腰，丰腴的身体左右摇摆，想来一个弱柳扶风。 不过，樊胜美的骨架有点大，真走不出弱柳扶风的感觉，反而在身体扭动间，增添了几分勾人夺魄的味道。 这样的身材，如果碰到小个子的男人，真的把握不住，会有压力的。 也就李牧一米八五的个头，身材健壮硬朗，放在女人中骨架显得有点大的樊胜美，在他面前依然小鸟依人。 走进屋内，左右扫视一眼，看着旁边小吧台上的那瓶打开的罗曼尼康帝，在沪市混迹了这么多年，这种传说中的很昂贵的红酒她虽没喝过，却认识。 若是以前肯定会惊叫出声，大声的赞叹，拍拍马屁。 现在，她要改变自己，抛弃往日的形象。 “李先生，你的酒不错呀，一个人喝会不会无聊，要不要我陪你喝点儿。” 李牧索性就随她的意，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耸耸肩道：“有一位美丽的女士相陪，自然乐意，樊姐请。” 说着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樊胜美心中喜色更甚，只是脸上仍然保持着矜持的姿态。 她澹然一笑，身子挺得笔直，胸前更是抬得高高的，浅蓝色的吊带裙顿时显得鼓鼓涨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衣而出。 李牧无语之后，又不得不感慨，人家确实资本雄厚，有本钱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迷离 来到吧台前，李牧为樊胜美倒上酒，端起酒杯。 “樊姐，请。” 樊胜美尽管想发表一些感慨，但想想关雎尔的淑女姿态，这样会不会显得轻浮，又忍住了。 用她觉得最淑女优雅的姿态，端起酒杯和李牧碰了一下。 “请。” 见李牧已经喝了，她也端着酒杯，轻轻抿了几口。味道不错，但和她喝过的普通红酒，味道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差别，这让她有些小小的失望。 不过又想想这款红酒传说中的名气，和那让人望而止步的价格，又品了一口，彷佛又多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很好、很奇妙，不知道是金钱的味道还是酒的味道。 接下来，樊胜美发挥出这段时间锻炼出来的聊天特长，找着各种无聊或者有趣的话题，和李牧一边闲谈，一边浅酌着红酒。 就这样，很快一瓶红酒见底，李牧有点微醺，但这点酒，说喝醉那就太夸张了。 他这么想，对面可不会这么想，樊胜美此时也有点微醺，脸色红扑扑的，但脑子很清醒，手脚也利落。 只是看着眼前硬朗、极富魅力味的男人，想想眼前难得一遇的机会，还有现成的借口。 她瞥了一眼瓶子里剩下的浅浅一层红酒，陪李牧喝酒的机会可是难得一遇。 这段时间，虽然她极力表现，进展不小，李牧却始终对她客客气气的，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让樊胜美有点心慌了。 她可是有对手存在的，关关的同事米雪儿，那位年轻而又清纯的美女，这段时间她对李牧很关注，知道有好几晚他都不在家住。 自然不难猜到去了那里。 这让她不得不慌了，如果不及早下手，玩个大的。等李牧和米雪儿确定了关系，她再努力就晚了，还落个小三的名头。 她努力了这么久，期盼了这么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 于是，看着眼前越看越有魅力的李牧，终于决定豁出去，不成功便成仁，她就不信对方忍得住。 于是乎，樊胜美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一手抚着额头慢慢站了起来，彷佛是喝太多了站不稳，踉跄几步，一把向李牧怀中跌去。 总不能看着人倒在地上，李牧下意识的伸手接去，樊胜美嘤嘤一声，倾身刹那，吊带领口低垂，雪白的山峰汹涌展现。 李牧低头刚要查看她的情况，就被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亮瞎了眼，樊胜美露出醉眼朦胧的样子，丰腴的身子扭动，双手直接搂住李牧的脖子贴上来。 同时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我有些醉了，头有点晕，你能扶我休息一下吗？” 说着，彷佛失去了力气，双手紧紧搂住李牧的脖子，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感受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李牧如果不知道樊胜美打的什么主意，那真是白瞎了。 只是，这个世界他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再谈恋爱了，感情越深，分别的时候越难受，哪有醉酒当歌舒服。 樊胜美如果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做他女朋友，真是想得太天真了。真要这么算，米雪儿早就是他女朋友了。 很可惜，他现在是单身，未来也一直打算单身，除非遇见一个让他一见钟情奋不顾身的女人。 那样，即便受伤也心甘情愿。 只是，想想樊胜美这段时间的努力，如果没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想必这种情况还会继续下去。 何况，还有一个打击舔狗的任务。 低头看了看眼前美艳的脸蛋，还有那妖娆的身材，感受着胸前的柔软，心中的小火苗不由自主的燃烧起来。 算了，都是成年人，到了这个份上了，没必要装什么柳下惠。 一把抱起樊胜美，向卧室走去。 樊胜美尽管身材丰腴，骨架不小，被李牧抱着，映衬之下也成了一个身材婀娜的俏佳人。 她心情激动，目标终于达成了，眯着眼偷偷看了李牧一眼，更加欢喜，她觉得自己成了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接下来，盘龙戏凤，游龙戏水，男耕女织，琴瑟和鸣。 2102室直到凌晨深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风停雨止，李牧仰躺在床上，看着旁边满脸疲惫，已经沉沉睡去樊胜美，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是多少年没交男朋友了，若不是他常年习武，实力够强，一般人还真降不住。 不过，不得不说人家确实有真材实料，滋味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让他有点舍不得撒手。 感慨了一会儿，李牧本身消耗也不小，有些疲乏，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 清晨，天光大亮，窗外传来小鸟的鸣叫声，李牧睁开眼，看了看时间，比往常晚醒了半个小时，看来昨晚确实太操劳了。 身子动了动，刚要起床，紧紧抱着他胳膊，睡得正香樊胜美被惊醒了。 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感受到自身的情况和陌生的环境，心里就是一惊，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顿时美滋滋。 努力了这么长时间，这个男人还是被她拿下了，她樊胜美终于钓到金龟婿，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要脱单了。 想到了这里，心中的那点羞涩之意也没了，身子软软的贴上来，趴在了李牧的胸口。 “李…李先生，咱们昨晚…” 大早上的，李牧被她白花花软绵绵的身子一贴，不免有些反应，好在忍住了。 “樊姐，昨晚的事你应该记得吧。” 樊胜美羞涩的点点头：“我酒量浅，有点喝晕了，动作有点出格…” 李牧道：“樊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和你一样，也有点出格了！” 樊胜美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满脸甜蜜的盯着李牧。 “李先生，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你，你还没女朋友吧，那我？” 李牧伸手抚了抚她那滑腻的肌肤，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但我现在正在创业的关键时期，除了事业，不想在其他地方投入过多精力，包括谈恋爱。” 樊胜美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李先生，你是说你现在没精力谈恋爱，我其实很简单的，不会耽搁你的事业，不会占用你的精力。” “况且我们都这样了，难道就不能先确定关系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樊姐去哪了 李牧在她光滑的背部拍了拍：“樊姐，你应该从小关哪里打听过我的消息吧，知道我和米雪儿走得很近。” 樊胜美眼神闪了闪：“我是知道，但我不是有意打听的。” 李牧道：“这没什么，但你应该知道，我如果想找女朋友，早就有了。” 樊胜美不甘心：“但我们已经这样了，事情已经发生，你让我怎么办，不应该确定关系吗？” 李牧轻轻环抱着的她：“樊姐，我和米雪儿开始的很早，在你每天早上跟我跑步前，我和米雪儿的关系其实已经发展到现在咱俩这种地步。” “如果这么论，米雪儿早就是我女朋友了。” 樊胜美顿时沉默了，她早就知道米雪儿的存在，更意识到米雪儿和李牧的关系很亲密，但两人没有确定关系，她就觉得自己有机会。 甚至幻想着，如果发生了什么，关系能顺理成章的确定下来。 现在想想，这已经不是天真了，而是自己骗自己。 如果这样可行，米雪儿早就是李牧的正牌女朋友，那还有她插足的机会。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才是第三者，也是自己送上门的，天天黏着人家，各种诱惑，昨天更是直接放了大招。 想明白了这些，不知为何，樊胜美心情好了不少。又不是被人骗了，一切都是她主动的，除了没有成为女朋友，其他的目标全都达成了。 她其实应该高兴才是。 这些念头，让樊胜美一时间脑子里乱乱的，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但有一点她很确定，好不容易才抓到手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纠结了一会，樊胜美道：“那你让我怎么办，米雪儿那边你是怎么处理的？” 李牧道：“ 米雪儿那边，我早就和她说清，她理解我，不愿意分开，先这样保持着。”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按米雪儿的方式相处，等以后事业不那么忙了，有更多时间处理个人私事，咱们再解决这个问题。” 樊胜美犹豫了片刻，尽管意识到李牧说的不太靠谱，但还是自己骗自己，相信了他的说法。 她咬了咬牙，纠结了一会，终于点点头羞涩道：“那…我也愿意。” 说着一头埋进李牧怀里，脸色红的发烫，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委屈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牧也没了顾及，不再压抑身体的反应… 随着一声惊叫，窗外的几只小鸟被吓得飞起。 卧室里一瞬间春光无限。 2202室，关雎尔和邱莹莹早上起来，此时应该起床的樊胜美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动静，邱莹莹性子活泼，热心的去敲门。 “樊姐，时间不早了，该上班了。”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她趴在门前仔细听了听，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不由的拉开门看了看，樊姐的床铺叠的整整齐齐的，人却不见了。 邱莹莹脑袋瓜子不够用，转身叫道：“关关，你见樊姐了吗？大清早的，樊姐屋里怎么就没人了，连被子都叠好了。” 关雎尔心里一惊，也跑了过来，看着整整齐齐的房间，想到昨晚樊姐穿着一身清凉，白花花的露出一大片，下楼去找李大哥。 一直到晚上休息，都没见她回来，夜里也没听见有人开门回来的声音，难道昨晚樊姐没回来。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关雎尔被惊呆了。樊姐如果没回来，昨晚在哪里，不言而喻。 孤男寡女的，樊姐天天在两人面前喊着要勾搭人家，难道… 可是，李大哥那边不是还有个米雪儿吗？她一时脑子里乱乱的，看着旁边傻乎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邱莹莹。也不想多嘴，节外生枝。 这不是她的性格，也影响李大哥和樊姐的名声。 只能随口解释道：“樊姐这些天经常下楼运动，每天都起得早。应该是樊姐公司有事，走的早了点，没和咱们碰面。” 单纯的邱莹莹竟然相信了，反而说道：“樊姐也太不够意思了，走这么早也不叫我，今天我差点又起晚了。” 关雎尔道：“樊姐叫你…你起得来吗？” 邱莹莹伸了个懒腰，傻乎乎的笑道：“也是，叫的早了，我也起不来的。” 见邱莹莹总算不在关注樊姐的问题，关雎尔松了一口气，事情只能先这样了。 转头又看了一眼樊胜美的房间，不知道樊姐现在是不是还在楼下，他和李大哥的关系该怎么处理，还有米雪儿那边？ 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还是别关心这些了，他们都是成年人，应该会妥善处理，还是想想怎么度过实习期吧。 …… 楼下，风停雨歇，樊胜美疲惫的躺在那里，过了好大一会儿，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 拿出手机看了看，忽然惊叫一声。 李牧道：“怎么了？” 樊胜美哭丧着脸道：“马上就上班了，我今天肯定迟到。这可怎么办？” 李牧有些无语，经历了这种事，你竟然还有心情担心迟到，不知道太过看重这份工作，还是神经线条太粗了。 只能搂着她软软的身子，安慰道：“迟到，就迟到吧！现在去也晚了，干脆请一天假。” 樊胜美郁闷的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然后不顾春光外露，直接坐起来，赶在公司上班前打个请假电话，省得被当成迟到旷工处理。 顺利请个假，樊胜美的脸色又美了起来。 不用担心上班的事，又把精力用在了李牧身上。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小心翼翼说道：“李先生的称呼叫着太见外了，我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李牧道：“可以，以后直接叫我李牧就行。” 樊胜美的心情顿时美了几分，伸出芊芊玉指在李牧胸口划着，同时口里说道：“那你以后也别叫人家樊姐了，都叫老了，叫人家小美、胜美都可以。” 李牧笑着答应道：“好，以后没有樊姐，只有小美，总行了吧。” 樊胜美这才美滋滋的点点头，有一种幸福充斥心间，身子动了动，两人贴的更紧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交流学习 接下来几天，樊胜美彷佛食髓之味，黏上了李牧。 只是，没获得女朋友的身份，无法与合租的两个小姐妹解释这中间的事，她不敢光明正大的住过去。 甚至接下来几天，去李牧那里留宿也是偷偷摸摸的，等到两个合租的小姐妹睡着了才敢悄悄摸过去。 无他，没有获得李牧女朋友的身份，再加上关雎尔也知道米雪儿的事，不明不白的留下过夜，在小姐妹眼中她成什么人了。 小三、第三者插足、情人…没有正牌女朋友的身份，她真的不敢光明正大的留下，甚至连和李牧的亲密关系，也没脸对外透露。 好在，樊胜美最近这些天都会早早起床，陪李牧下楼锻炼跑步，已经养成习惯。 同住的两个小姐妹也知道。 于是，每当樊胜美偷偷留在李牧这里过夜，早晨就会装成一大早起床去楼下晨练的样子，满身是汗的回到2202室。 小姐妹见了，也能给个正大光明的解释。 樊胜美自以为做得很隐秘，解释的很完美，邱莹莹也确实被她湖弄过去了，关雎尔却不是那么好湖弄的。 只是，关雎尔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件事，干脆装鸵鸟，装作不知道。 让樊胜美渐渐放下心来，胆子也大了不少。 经常一身清凉，光明正大的去李牧家，一呆几个小时，美其名曰交流学习。 确实交流了…也学习了，没毛病！ …… 对于樊胜美，人家如此放得下身段，没有名分，不能公开关系，还如此百依百顺，甚至下很大力气改掉了身上的一些毛病，风格渐渐向优雅、淑女靠拢。 李牧看在眼里，自然不能不有所表示。 怎么说也是枕边人，物质方面起码不能受委屈，樊胜美好像也挺爱这个的。 于是，抽时间陪她去了两趟商场，在奢侈品专柜，搭了几身衣服，选了几款包包，几套化妆品，乐的樊胜美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惊喜。 对于全身都是a货的樊胜美来说，奢侈品是她的最爱，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每逢出新品，若是喜欢的不得了，就只能攒钱去高彷店里买a货，过一把瘾。 如今梦想得到实现，穿着全套的最新款，拎着往日羡慕的夜不能寐的包包，用着全套的高端化妆品。 樊胜美彷佛得到了升华，忽然觉得自己这条路选对了，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即便没有女朋友的身份，也不在意了。 唯一让樊胜美苦恼的是，尽管她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值钱货，仍然很穷。 每月工资是不少，需要交房租，需要给父母生活费，需要替哥哥的房子还房贷，剩下的一点才是她的日常开销。 这么多年下来，她一直都是这么过的，不敢换工作了，不敢租大点的房间，过得紧巴巴的，却一点钱都没攒下。 她知道这样不正常，但又能怎么样，这些年已经习惯了，难道还能断了和家里的关系，不再往家里寄钱。 自认为是家里的支柱，她实在做不到，只能就这么熬着，找一个能帮他分担的金龟婿。 现在人找到了，只是以她现在和李牧的关系，能张口要钱吗？真要张这个口，李牧也给了，哪他俩算什么关系？ 包养？ 这么做了，别说奢望未来成为正牌女朋友，在他面前也再难抬起头来，永远会觉得低人一等。 樊胜美心里打定主意，即便李牧主动给，如果给的不够坚决，她也是不会接受的。 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 可惜的是，李牧舍得给她买东西，却从没有给过她钱，樊胜美看着自己扁扁的荷包，遗憾之余，又觉得安心，怕自己受不了诱惑。 她曾也考虑过，把李牧送她的一些奢侈品卖了换钱，随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被李牧知道，自己把他送的礼物拿去卖了，他会怎么想，会怎么看自己？ 钓凯子的捞女？ 考虑半晌，还是只能就这么忍着，习惯了，就这样吧！ 李牧不是不知道樊胜美的处境，如果想帮忙，手底稍微露一点，就够她们全家吃饱，但他不会这么做。 樊胜美落入现在的境地，她自己要承担大部分原因，自认为是家里的顶梁柱，什么事都要大包大揽，却认不清自己的能力极限。 李牧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如果樊胜美不能做出改变，即便给了她钱，大部分也会流入家里去，以她如今的心态和性格根本拒绝不了。 一家人会养的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懒，樊胜美如果没有满足他们的能力，未来的生活可想而知。 而到了那种地步，这种关系更难改变。 所以，为了樊胜美的未来考虑，李牧会满足她的物质需求，就是不给钱，让她默默承受这些压力，一直穷下去。 穷则思，思则变，变则通！ 虽然意思大相径庭，理还是这个理。 让她自己去反思去改变，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主动去改变，李牧才会考虑去帮一把。 自助者，人恒助之；自弃者，人恒弃之。 一切还要看樊胜美。 …… 时间就这么过去，除了手头紧点，旁边两套房子的装修声太过烦人，樊胜美这段时间过得极其舒适畅快。 以前想去而不敢去的高档西餐厅，以前羡慕的包包和衣服，以前可渴望而不可求的高消费，只要有李牧陪着都不是问题。 李牧那天抽出时间陪她出去一次，就能让她高兴几天。 这段时间，就连她人也更年轻了，出去说是二十三四岁也不会有人怀疑，不知是被滋润的，还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樊胜美早早的跟着李牧起床锻炼，沿着小区跑满五圈，气喘吁吁的返回出租屋。 另外两个小姐妹还没起床，让她松了一口气，省得解释。 重新洗了个澡，化了个妆，看了看时间，樊胜美忽然觉得今天空气异常安静。 最近两个月，二十二层的东、西两套空置了几年房子，忽然开始装修，还是加班加点的那种，似是业主赶着入住。 让她们几个不堪其扰，快烦死了！ 今天噪音忽然没了，连楼道里也静悄悄的，难道是装修结束了。 樊胜美好奇地开门出去，果然见2201室与2203室大门紧闭，显然装修结束。 她有些八卦的下楼去打听，樊胜美的性格和模样，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 楼层管理员小郑显然也关注过樊胜美，听说了她以前的一些言行和传闻，见她来打听情况的时候，故意笑眯眯道：“樊女士，我听说2201室的两室两厅，被打穿装成了的一室一厅，业主肯定是个单身。” “这么奢侈的行为，说不定是个钻石王老五呢。” 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笑眯眯地盯着樊胜美，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樊胜美也是人精，哪听不出她话里揶揄的意思，笑着说道：“那不是正好嘛！小郑，我听说你还单身呢，可要抓住机会呀，别让2201钻石王老五跑了。” 小郑脸色有点不自然，挤出一丝笑容道：“樊女士说笑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她要找肯定也找你这样的。” 对于别人夸奖自己的美貌，樊胜美向来是照单全收，忽然觉得小赵看起来也挺顺眼的。 撩了撩头发，转身挥挥手道：“不用了，姐已经有目标了，这种所谓的钻石王老五，谁爱要谁要吧。” 说着，昂首挺胸，迈着修长的大白腿，身姿摇曳的向小区外走去。 她心里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和她那位钻石王老五相比，这种条件顶多算个煤灰。 …… 不过，根据从楼层管理员小郑那里得到的消息，2201室与2203室装修确实结束了，装修公司已经分别交还出入证。 据说两家住户将很入住。 晚上，樊胜美躺在李牧怀里，向他讲述今天的见闻，以及楼上2201和2203，两户业主将要入住的事。 李牧便知道，剧情将要开启了。 不过，也没必要过于关注，也就是二十二楼再多两位而已。有一位对他言听计从的樊胜美在，接下来想做什么事很方便。 想到这里，兴致忽然来了。 一只手在樊胜美…臀部拍了拍，对方顺从的… 两人开始打扑克。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入住 这天傍晚，李牧下班从公司回家，欢乐颂小区地下停车场，此时正有两辆车开了进来，打头的一辆奔驰公务车，门刚刚打开，一位长相精灵妩媚的女孩子就跳了下来。 “啊！终于到地方，我以后就住这里了。” 这时另一侧的车门也被打开了，一位颇有气势的中年男子也下了车，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皱了皱眉道：“筱绡呀！家里又不是没有给你准备房子，为什么非要住在这？” 说着指了指停车场。 “你看这个车库，光线这么暗，停的都是什么车？听我的，爸已经把别墅给你准备好了。” 曲筱绡这次回来的目的是好好表现，争夺公司的，不是为了享受的。住别墅里又能怎么样，公司才是家里下蛋的金鸡。 脑子里想着这些，嘴里却说道：“爸，我看着光线挺好的，再说这里停的可都是好车，你看这一片一片的都是奔驰宝马。” “哇！这有一辆保时捷911，爸，你看，还是限量版。” 曲筱绡说到这里，又有一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她眼睛一亮，指着刚驶进来的车叫道：“爸，看见没，宾利欧陆，比你的座驾都贵，这小区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好。” 曲父有点无话可说，心里有点奇怪，这种普通小区的住户，竟然开这种级别的豪车。又是保时捷911，又是宾利欧陆，不知道怎么想的。 忽然，曲筱绡又一惊一乍的：“哇，开车的竟然是一位帅哥，看来我真选对地方了。” 这时曲母也下车了，瞪了曲筱绡一眼：“多大个人了，能不能淑女点！以后还怎么找男朋友。” 曲筱绡抱着曲母的胳膊撒娇道：“就是因为没有男朋友，我才这样嘛！多认识一个帅哥，以后给你们领回一个好女婿的希望不就多了一份。” 曲母气的打了她一下：“那也不能看见人就这样，平白让人家笑话。” 曲筱绡都都嘴道：“妈，这不是为你们着想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我爸虽然嘴上没说，也说了不干涉我谈恋爱，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 “不外乎想让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呗。” “只是，条件好长得又帅的太少见了，我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你看那位开车的帅哥不就挺符合的吗！开着宾利，肯定不差钱，人长得也帅，多好的条件呀！” 曲母有些无语，觉得曲筱绡说的有理，又觉得都是歪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这时李牧刚好下车，曲筱绡看着他高大强健的身材，硬朗的面容，眼睛更亮了，伸手打招呼道：“帅哥，我是这栋楼2203的住户，你也住在这栋楼上吗？” 李牧一眼就认出了曲筱绡，点头道：“对，我是2102的住户，咱们应该是上下楼。” 曲筱绡哇的一声叫道：“那咱们真有缘分，是上下楼的邻居呀！” 李牧笑道：“是呀！欢迎新邻居入住。” 曲筱绡见李牧说话风趣，并不见外，立刻笑着走上前：“我姓曲，叫曲筱绡，帅哥你贵姓？” 李牧笑道：“李牧！” 曲筱绡嘴里念叨了几句：“李牧，你这个名字不错，很好听。” 李牧道：“你的名字也很可爱。” 两人闲聊着，曲筱绡一路问东问西，走进电梯，剩下曲父曲母面面相觑。 想直接打断，又生生的忍住了，就像曲筱绡刚才说的那样，他们嘴上没有明说，心里确实想让曲筱绡找个门当户对的。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李牧，竟然意外的不错。首先开着一辆宾利欧陆，家里肯定不差钱；人长得高大硬朗，很符合他们的眼缘。一看就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精气神和身板。 而且听刚才他和筱绡的谈话，人家还是交大的高材生，在沪市，交大的排面自不用说，都是天子骄子，他们家筱绡这个学渣没法比。 条件这么好，就算是他们，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像这位这么优秀的相亲对象。 意识到这点，两人同时闭嘴了，让筱绡自己把握吧，他们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万一成了也能放心了。 夫妻两人带着两位司机提着行李，默默的进了电梯，看女儿这么主动，对方也彬彬有礼，两个年轻人聊的不错。他们心中有点疑惑，难道筱绡的缘分真的来了。 对这个叛逆的女儿，他们真有点头痛，若是能找一个优秀的男朋友管着，也放心不少。 于是乎，接下来夫妻两人把目光大部分都放在了李牧身上，无论是气质、谈吐、体格、长相、学历，越看越满意，甚至心里开始有点小小的期待。 曲母更是心中决定，私下里督促一下她这个叛逆的女儿，条件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如果对方没有女朋友，就要好好把握。 只可惜李牧真的没有找女朋友的心思，更何况是曲筱绡这样的小魔女，他们只能白高兴一场。 很快电梯门合上，来到一楼，再次打开，两道靓丽的身影走了进来，是邱莹莹和关雎尔。 见到里面人这么多，还有不少行李，两人正在犹豫是不是等下一趟，忽然看到李牧，两人眼前一亮，打招呼道：“李大哥，你下班了。” 李牧笑道：“是呀，你们也下班了！” 邱莹莹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我们路上还去吃了小吃，买了甜甜圈。” “李大哥，你吃甜甜圈吗？”邱莹莹说着走进电梯，关雎尔也只好跟上。 李牧道：“谢谢小邱，不用了！” 邱莹莹傻乎乎的笑道：“那我和关关吃了。” 说着拿出两个甜甜圈，递给关雎尔一个自己留了一个，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随着邱莹莹和关雎尔两姑娘进来，电梯里的人更多了，再加上行李，人是勉强站得下，想要多宽裕是不可能了。 曲父想了一下小区的档次，又看了看狭小的电梯，想到自己为宝贝女儿精心准备的别墅，叹了一口气道：“筱绡，你说你怎么想的，你看这电梯空间这么小，上来这些人就有就有些挤了，哪比得上爸给你准备的别墅呀！” “你从小没吃过苦，这小区的条件…” 第一百二十章 家产 刚说到这里，见李牧扭头望了过来，曲父忽然住嘴，抱怨小区条件差的话只能收回肚里。这里可不只有他们一家，那两个女孩子就不说了，对于李牧，他还是想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万一筱绡和他… 想到这，他对李牧笑了一下，无奈道：“唉！我这个女儿从小没吃过苦，当父母的总有点不放心，担心这担心那的。” “这小区条件还可以，当年我们创业初期，比这里差得多的房子也住过。” “我们老两口倒是没什么，就是怕筱绡平日里好日子过惯了，勐然住进来，自己独自一个人生活适应不了。” 李牧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点头笑道：“说的也是，当父母的，哪个不想让儿女过得好。你们这么关心筱绡，也是她的福气。” “不过，毕竟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独立出来其实也不错。人总要长大的，父母也不能庇护一辈子。” 曲母也笑眯眯的盯着李牧道：“你说的对，说的有道理。筱绡这么大了，是该独立了。” “她住这里，我是赞同的。” “不过，筱绡刚从国外回来，生活经验不多，平日里还要你们这些邻居多多照顾一些。” 李牧笑道：“应该的，邻里之间，帮助是应该的。我看筱绡人又聪明又机灵，相信很快就能适应的。” 曲母顿时满脸笑意：“那就好，李先生，那以后就麻烦你多关照一下我们筱绡。” 刚聊到这里，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二十一楼，李牧笑着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潇洒的走出电梯。 电梯很快就到了二十二层， 一行人蜂拥着进入2203，见没有外人，曲母拉着曲筱绡的说道：“筱绡，刚才那个男孩不错，好好打听一下，如果那辆车是他的，又没有女朋友，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样的男孩不好找。” 曲筱绡有些无语，没想到母亲大人比她还上心。 “妈，这些不用你说，会打听清楚的。我的风格你还不了解，只要姑奶奶看上了，保证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就放心吧。” 曲母听曲筱绡这么说，心里总算放下了不少了，她这个女儿有时候说话也挺靠谱的。 倒是曲父进了2203，先把整个房子转了一遍，想到女儿以后就住在这里，和他精心准备的别墅差远了。 嘴里不由得再次抱怨道：“你这个房子太小了吧，结构也不好，家具也太简单了，哪里比得上爸爸为你准备的别墅。” “要不还是去住别墅吧，保姆爸爸都已经提前给你准备好了，你在国外这么多年，也没学会独立。自己住在这里，能行吗？” 曲筱绡道：“爸，放心吧！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哪里不能独立了。” “再说，我回来是想好好工作，做一番事业的，不是回来享福的，住别墅算什么回事。” “爸，你放心吧，我住在这里挺好的。” “再说，你看邻居的小哥哥，人家不见得比我们家条件差，不同样住在这里吗？我怎么就不行了。” 曲父想说一句“人家是个男孩子”，想想又收回去了。 曲母这时也插话道：“对呀，老曲，筱绡都这么大了，是该让她独立了。” “咱们年纪也大了，不能一辈子跟在她后面，筱绡未来也要组建自己的家庭，找老公生孩子的。” “我看筱绡的那个邻居，叫李牧的小伙子，各方面都挺好的。筱绡住在这里，多接触一下也不错，说不定哪天就给你领个女婿回去！” 曲父对李牧印象也不错，虽然不认为筱绡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合适的，闻言也不再劝了。 “我主要是不想让筱绡吃苦，既然筱绡愿意，那我就不说了，听我们宝贝女儿的。” 曲筱绡道：“爸，你真好！不过，以我看来，有多大本事，享多大福。我可不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靠你们买车买别墅。爸妈你们看着吧，我曲筱绡在国外这么多年不是瞎混的。” 曲筱绡说这些话，不但是要在父亲面前树立自己独立自主的形象，更是映射他那个败家哥哥曲连杰。这段时间她了解了更多那个败家哥哥的资料，父亲不但给他买豪车、买别墅，一家盈利很好的公司，竟然被他玩亏了。 而且，豪不反思，反而需要总公司拨款弥补亏损。 这样的败家哥哥，他不知道父亲怎么会看上的，还让他当分公司经理，未来公司真落到他手里，早晚玩完。 不过，这样一来，有一个败家哥哥做对比，她更要好好表现。不但要独立，不花家里的钱，不要家里的豪车别墅，还要好好工作，让父亲看看谁才是合适的接班人。 曲父还能怎么说，一拍大腿道：“好，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就是有志气，有你老爸当年的风范。” 曲筱绡笑道：“那当然了，不看看谁闺女。” 曲父区顿时哈哈大笑。 随后，曲父曲母又仔细叮嘱了一会儿，在曲筱绡的劝说下，才终于离开。 这下曲筱绡终于轻松了，可以安排自己的事情。 回国前她已经和国内的朋友们约好了，今天入住新房的第一晚，将在这里举办一个party。几年没见，需要重新熟悉一下，联络联络感情。想要和曲连杰争家产，这些朋友的帮忙少不了。 不过，她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拜访一下邻居。不说楼上的两位同龄姑娘，楼下的那位高大帅气的小哥哥，必须好好认识一下。 在曲筱绡眼里，年轻男人只有三种类型，一种是帅哥，一种是渣男，一种是哥们。 人长得帅，条件优秀，就算花心他也是帅哥；人长得丑，那就和渣男无异，如果再花心点，那就是个超级大渣男。 如果是熟人朋友，长得不帅，get不到她的审美，那就只能是哥们，就像她身边的超级舔狗姚斌。 曲筱绡先拿了一盒巧克力，拜访了一下同楼层的两位姑娘。然后回到房间，照了照镜子，换了一件淑女风的针织连衣裙。 只不过性格过于精灵古怪，根本穿不出淑女的味道。 但人确实多了一股文静的气息。 曲筱绡对着镜子摆了个pose，展颜一笑，又找出一盒巧克力，向楼下走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曲妖精拜访 曲筱绡下楼来到李牧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束，这才露出一个自信而又妩媚的笑容。 敲门道：“李牧哥哥，我来拜访你了。” 正在阳台靠椅上看书的李牧无奈一笑，曲妖精这是盯上他了，穿着拖鞋慢慢走过去，把门打开。 曲筱绡把手背在后面，满脸的精灵妩媚：“李牧哥哥，难道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李牧笑道：“请吧！筱绡小美女。” 曲筱绡非常自来熟的走进房内，左右打量了一下：“小哥哥，我还以为你在家里金屋藏娇了呢！” 李牧道：“那可不一定！” 曲筱绡眨了眨眼睛：“房间里有美女吗？” 李牧道：“有呀！眼前就有一位？” 曲筱绡得意的一笑：“李牧哥哥，你真有眼光。” 随后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小哥哥，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送你尝尝。” 李牧没客气：“谢谢筱绡美女，那我就收下了。” 又聊了两句，曲筱绡好奇的问道：“李牧哥哥，你开这么好的车，怎么住在这里呀？” 李牧笑道：“你觉得我应该住在哪里？” 曲筱绡想了想道：“别墅或者大平层或许更适合你。” 李牧反问道：“你呢！你爸别墅都给你准备好了，为什么会住这里呢！” 曲筱绡解释道：“我刚从国外回来，想要在父母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未来好接管家里的生意。” “小哥哥你呢！住在这里，不会也是故意表现给家里看的吧！” 李牧摇摇头道：“咱俩情况不一样，我自由自在，不需要给别人看，也没人管。” “房子是以前买的，住三四年，习惯了，懒得在换。” 曲筱绡立刻做出一副崇拜的样子：“李牧哥哥，你好厉害呀！我还以为你是和我一样的富二代呢，没想到你是白手起家，自己奋斗，我最佩服李牧哥哥你这样的人了。” 说着拿出手机道：“李牧哥哥，咱们加个好友交换一下号码吧。以后妹妹说不定还有很多问题向您请教。” 李牧点点头，作为欢乐五美之一的曲妖精，以后少不了接触，何况以后打击舔狗姚斌的任务，还要放在她身上。 这个世界他不想搞什么大事，打击这家，整破产那家。 就想发个财，顺便完成任务。 于是，掏出手机和曲筱绡加了微信好友，互换了号码。 曲筱绡再次开口道：“李牧哥哥，我今天刚回国，又是搬进新家，晚上会请朋友来办一个party，你也来嘛！” 李牧笑着摇头拒绝道：“谢谢筱绡妹妹的好意，不用了，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曲筱绡俏皮的鼻尖皱了皱，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可是，李牧哥哥，人家还想介绍很多人和你认识呢！今天来的都是圈子里的富二代，认识的多了，对你的事业肯定有帮助的。” “对了，哥哥，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我给你介绍人脉。” 李牧道：“不用了，我做的是科技类行业，面向的是全国市场，地方性的这些人脉对公司发展用处不大。” “除非是技术大牛，或者管理天才。如果你有这方面的人脉，我倒是很感兴趣，会想办法把他挖过来。” 曲筱绡眼神暗澹了一些，她就是一个混日子的小富二代，出国前是，出国后也是，再加上刚刚回国，哪里认识什么技术大牛和管理天才呀。 作为一个学渣，也很难混进这些人的圈子。 不过，李牧的话，让曲筱绡意识到，眼前这位不仅是一位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帅哥，还是一位大神，自己创业开公司的大神，而且听语气，是一家科技公司，规模还不小。 想明白这些，曲筱绡眼睛更亮了。 直接开始动手，上去一把抱住李牧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娇滴滴的道：“李牧哥哥，你看我今天刚搬进来，你又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邻居，咱们这么谈的来。” “我人生中第一次独立，在新家专门办个办个party招待朋友，你作为好邻居，就出席一下嘛！” “也让我的那帮混吃等死的朋友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精英，什么才是成功人士，亮瞎他们的眼。” 李牧感受胳膊上的柔软，不得不感慨，果然是曲妖精，这一套玩的贼熘。 不过他真是不想去，一来不熟，二来确实没这个兴致。 现实点说，和这些富二代结交有点浪费时间，没有接管家业的前，他们手中也没有什么资源，即便有点对李牧的事业也起到什么帮助。 若是他们的父辈，倒还可以考虑一下。李牧现在的身家和掌控的财富，已经超出了这些富二代的范畴，可以和他们的长辈平辈论交，没必要陪他们花天酒地，浪费时间。 曲筱绡见李牧不为所动，有点失望：“哥哥，你真的不来吗？” 李牧道：“不去了。” 曲筱绡哭丧着脸道：“那我可伤心了。” 李牧不为所动，还掐了掐她的脸，曲筱绡身子一个激灵，脸颊竟然微微红了。曲妖精竟然也会脸红，真是少见。 “你干嘛！”曲筱绡脸上努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李牧道：“没什么，就是看你挺爱挺可爱的。” 惹得曲筱绡皱了皱秀气的鼻子，白了他一眼。 李牧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办party可以，但这是居民楼。请一群朋友过来开party，噪音可是很大的。” “国内现在业主很在意这个的，即便我能忍受，别的住户可不好说。向物业投诉还是轻的，说不定就会报警处理。” 曲筱绡一听确实是个问题，挠了挠头问道：“那该怎么办呀！我朋友都通知了，他们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李牧道：“那就早点结束，尽量别影响大家休息。” 曲筱绡看了看时间，惊叫道：“啊！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还要布置场地，时间太短根本玩不尽兴啊，我那帮朋友哪里肯这么早走。” 李牧笑道：“这就要你自己把握了，我相信你的，筱绡妹妹。” 曲筱绡表情郁闷，也顾不得纠缠李牧，挥手道：“李牧哥哥，那我先走了，催一催我那帮朋友，让他们早点来，争取早点结束。” 说着拿出手机，边拨号边匆匆的向楼上走去。 李牧目送她离开，摇摇头关上门，来到阳台上继续喝茶看书。 （月初，求月票） 第一百二十二章 party 曲筱绡走后，从晚上九点多开始，楼上就开始闹腾起来。 各种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闹声屡屡不绝，幸好李牧楼上是邱莹莹、关雎尔几个，并不是曲筱绡，噪音传到他这里已经不大了。 他还是戴上耳机，找了一部电影看了起来。 晚上接近十一点，楼上还欢腾着，李牧也有点烦了，不过和曲筱绡也算是熟人了，报警的事做不出来，刚想去楼上看看。 楼上的所有吵闹声和音乐声顿时戛然而止，李牧猜测，不是曲筱绡主动停止了，就是安迪报警了。 想了想，决定上去瞧瞧。 出了门，刚爬上二十二层，然后见到两名警察走进电梯下楼，显然事情处理完了。 李牧走出电梯间，就看到曲筱绡敲开2202的门，向里面的人质问。 “是不是你们报的警，干嘛呀！我们都是邻居，闹的这么夸张有意思吗？” 邱莹莹不甘示弱：“谁报警了，你们闹腾那么狠，还有理了。” 曲筱绡道：“不是你们还有谁呀！敢做不敢承认。” 邱莹莹大声反驳道：“谁做了，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要承认。” 李牧这时也走了过去：“这事应该和她们没关系。” 曲筱绡发现李牧来了，不由得叫道：“李牧哥哥，你怎么来了？” 李牧道：“你们楼上动静这么大，忽然就消停了，楼下又来了警车，我过来看看情况。” 曲筱绡做出委屈的样子道：“李牧哥哥你说，我今天刚回国搬到新房子，找朋友们开个party，她们竟然报警，也太过分了吧。” 李牧没有向着她说话：“这怪谁呀！早就提醒你，这是居民小区，现在国内的业主对噪音很敏感呢。闹腾的太晚，不是找物业就是报警。” “让你早点结束，你怎么不听呢。在国外你敢这样骚扰邻居吗？” 曲筱绡顿时气弱了几分：“不是刚回国和朋友们见面，高兴嘛！就多玩了一会儿，谁知道这也被人报警，我在国外呆几年，哪知道国内管的这么严。” 看到曲筱绡和李牧聊了起来，叫的那个亲热，她的那帮朋友都有些面面相觑，这是谁呀？根本不认识！ 互相交流了一下，发现不是他们圈里的。 作为曲筱绡的第一大舔狗，姚斌有点看不过去了，但他也不会无辜挑事，笑着上前，开口道：“筱绡，这位是谁呀？有点面生。” 曲筱绡这才想起还没介绍李牧给众人认识，笑眯眯地介绍道： “这位是李牧哥哥，我楼下的邻居，超好的一个人。” “地下停车场里那辆超漂亮的宾利欧陆，就是李牧哥哥的。李牧哥哥可不像咱们只知道整天吃喝玩乐，他是玩科技的，交大毕业，还开了一家很厉害的科技公司。” “你们谁要是认识什么技术大牛、管理天才，可以介绍一下，李牧哥哥求贤若渴，来者不拒。” 曲筱绡刚说完第一句的时候，这帮人还撇撇嘴，就一个邻居，还是住在这种中档小区里，叫的这么亲热，还以为是多么牛的人呢！ 随着曲筱绡说下去，众人的神情慢慢变了，发现眼前还真是个牛人，最起码交大这一条就把他们这群学渣比下去了。 刚才来的时候，他们在地下停车场看见那辆宾利欧陆，还上去围观来着，猜测这种小区，怎么停这种级别的豪车。 原来车主就是眼前这位。 人家还是自己开公司，还是高逼格的科技公司，看样子公司规模还挺大的，张口就是技术大牛，管理天才。 他们这群小富二代，又不是什么顶级二代，手里也就多几个零花钱，不继承家业，和这位还真没法比。 都是场面人，没人是傻子。知道了各自的层次，大家脸上瞬间换了一副熟络的面孔，纷纷打招呼。 姚斌也上前和李牧握了握手：“李哥，咱们认识一下。” 随后又交换了手机号码，加微信好友。 李牧没有拒绝，他对姚斌的印象还不错，除了舔曲筱绡舔的太狠，未来需要帮他治疗一下。其他方面表现的还行，很有富二代的范儿。 等众人打过招呼，曲筱绡还是不甘心道：“既然2202没报警，那警是谁报得？” 一句话刚说完，2201的房门打开，安迪一脸高冷的走了出来。 “是我报的警！” 曲筱绡顿时来劲儿了。 “你谁呀你？为什么报警，都是邻居，做事情干嘛这么不留余地！” 安迪根本不理她，冷冷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我是2201的业主。” “我已经查过沪市的扰民标准，晚上十点半到第二天早上七点，超过五十五分贝，都是扰民。”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用apple自带的测音软件测试过你们噪音，已经超过七十分贝，达到扰民标准。” “我报警很合理。” “当然，你如果你有什么异议，也可以联系我的律师随时起诉，” “不过，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不会等十五分钟，我会立即报警，并让我的律师让你向你索赔。” “ OK” 说完，直接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 安迪刚才的气场太强大了，平日里嘴皮子利索的曲筱绡被说成了哑巴。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2201的房门道：“这是谁呀！太能装了吧！还扰民、还律师、还起诉…” 没人回答，大家都有点面面相觑，显然刚才那一幕让众人印象深刻。 不过曲筱绡就是曲筱绡，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不让在家玩，我还不能去其他地方玩吗？” 转身对她这一帮朋友一挥手，豪气道：“没玩尽兴的咱们接着玩，走，去外滩，地儿你们挑，单我来买。” 众人一阵欢呼，刚才沉闷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曲筱绡又来到李牧面前：“李牧哥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外滩，你也来吧。” 李牧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工作，你们去吧。” “玩的开心点。” 曲筱绡撅了撅嘴，无奈放弃！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用户破千万 公司这段时间发展顺利，员工总数已经超过八百人，每日头条的正式版本半个多月前正式发布，目前用户已经超过一千万。 其中根据用户自画像，利用大数据和算法进行的精准推荐，对留住用户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越来越多的用户喜欢上这款软件，日活跃用户占比极高。这说明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只要推广跟得上，这款软件有大火的潜质。 那么，该给公司多准备点弹药了。 现在的股市大盘，上证指数已经跌破三千点，还在进一步下探，李牧的做空行动，至今已经给他带来了8.5亿的账面财富。 是时候收手了，不赚尽最后一个铜板是他的原则。 因为最后一个铜板，不仅仅是利益，更多时候是个坑，诱着你往里跳。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找到华信证券投资部刘副总的电话，拨了过去。 “刘总，给我准备一位操盘手，过几天要用。” 刘总惊讶道：“李先生是要平仓，现在股市还在继续跌呀。” 李牧道：“赚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继续冒险。” 刘总赶紧附和道：“也是，还是李先生考虑的周全，前段时间股市泡沫太严重了，这段时间市场恐慌性又太高，跌的又太狠。” “李先生放心，人一定给你准备好，您什么时候来一趟。” 李牧道：“三天后吧，三天后我去一趟，把仓平了。” 刘总道：“好的，李先生，我等您。” 挂了电话，李牧翻阅完手中的文件，伸了个懒腰，是时候下班了。 刚回到家，就有敲门声响起，以为是樊胜美，没想到是曲筱绡。 “李牧哥哥，在家干嘛呢！” 李牧笑道：“能干嘛呀！刚从公司回来。” 曲筱绡很自来熟的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李牧哥哥，既然你在家没事儿，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李牧道：“什么忙？” 曲筱绡可怜巴巴道：“晚上我要参加一个活动，人家都是两个人一起去，我到现在还没找到男伴，你能帮帮我吗？” 李牧笑道：“帮什么？难道让我当你的男伴！” 曲筱绡用力的点点头：“李牧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李牧好奇道：“到底是什么场合呀？还要找男伴。” 曲筱绡从包里翻出一张邀请函。 “就是这家MINT酒吧，档次挺高的，今天开业，专门发的邀请函，没有邀请函根本进不去的。” 李牧指了指桌子的一角：“就是这种邀请函吗？” 曲筱绡有些惊讶，两步走到桌子前，看到上面摆着一叠邀请函，拿起来看了看，各种各样的都有，其中有一张就是MINT酒吧的。 “李牧哥哥，原来你也收到了，咱们好凑一对儿，男伴女伴都有了。” 李牧笑道：“这种邀请函太无聊了，我最近收到很多，一般都扔给手下的高管，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所以，很遗憾筱绡妹妹，我怕陪你去不了。” 曲筱绡很沮丧，上前抱住李牧的胳膊，晃来晃去道：“李牧哥哥，你就陪人家去吧！” 李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筱绡妹妹，真的陪不了你。” 曲筱绡哼了一声：“坏哥哥，一点不怜香惜玉。” 李牧坏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怜香惜玉？要不要试一下给你看看。” 曲筱绡直接生勐地扑了上来：“谁怕谁呀？” 李牧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筱绡妹妹，咱能不能淑女点？” 曲筱绡哼了一声：“淑女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李牧无语。 曲筱绡忽然又凑近了说道：“李牧哥哥，今晚那里可是有很多美女啊！你难道就不想看吗？” 李牧道：“我眼前不就有个美女吗？还跑那么远干嘛！” 一句话说得曲筱绡眼都笑弯了，不过仍然很傲娇的道：“本姑娘可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她们只是用来活跃气氛的，顺便掐个尖，本姑娘是受邀去的，是客人。” 说着笑眯眯的看着李牧道：“不过，李牧哥哥你要去的话，肯定有很多美女想掐你这个尖儿，扑上来跟你走。” “大把美女啊，难道你就不动心。” 李牧一把拍在曲筱绡挺翘的臀部：“曲妖精，你再这么撩拨，小心今晚就走不了了。” 曲筱绡被拍的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 “流氓，坏哥哥！” 不过，接下来确实消停了。 两人又打闹了一阵，曲筱绡知道李牧没有去的意思，也不再纠缠。 她脑子很活，话题一转，就到了其他方面。 “哎，李牧哥哥，你知道吗？住在2201的那个高冷女，就是昨天报警那个，看她那牛气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谁知道是个小三儿。” 李牧知道她说的是安迪，不由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小三儿？” 曲筱绡皱了皱鼻子，脸上露出俏皮之色，然后得意一笑：“你知道她开的是什么车吗？” 李牧明知故问道：“什么车？” 曲筱绡夸张道：“保时捷911，还是限量版。豪华跑车呀！” 李牧道：“保时捷911怎么了，人家都不能开跑车了。” 曲筱绡道：“可以开，但他一个年轻美女，住在这种小区里，开一辆这么贵的豪车，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牧道：“奇怪吗？有什么可奇怪的，这小区档次没那么低吧！怎么就不能开豪车了。” 曲筱绡想起李牧开的宾利欧陆，并不比保时捷911便宜，和2201的情况有些相似，忽然有些牙痒痒。 合着，她刚才都白说了。 好在，她后面还有大招，凑到李牧面前悄悄说道：“你知道的，我昨天和她发生了矛盾，就找人查了查她的车。” “结果你猜怎么着？” 李牧道：“怎么了？” 曲筱绡得意一笑：“那辆车根本不是她的，是成煊集团老总谭宗明的座驾。” 李牧道：“那又怎么了？” 曲筱绡急道：“李牧哥哥，还不明显吗，一个美女，住在这种小区，开这种级别的豪车，还没在她名下，是一个大老板的，你说这代表着什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华尔街大牛 李牧明知故问道：“你的意思是？” 曲筱绡哼了一声：“肯定是谭宗明养在这里的情妇或者小三。” “昨天表现的那么傲气，那么高冷，到最后竟然是一个小三，你说可笑不可笑，她有什么可骄傲的。” 说着扬了扬下巴，一脸傲娇道：“下次再见了，肯定让她好看。” 李牧看着得意的曲筱绡，心中暗笑一声，平时看着挺伶俐的，有时候脑子怎么就成浆湖了。 “你了解成煊集团和谭宗明吗？” 曲筱绡鼻尖翘了翘：“知道一点，听说是一家规模非常大的集团，老总谭宗明是咱们沪市本地的商业大鳄。” 李牧道：“比你们家如何？” 曲筱绡犹豫了一下，底气弱了很多：“我们家当然比不了，人家那是大集团，有背景，有实力，真正的资本大鳄。” 李牧笑道：“那你还放话让人家好看？如果她真是谭宗明小三，就不怕她吹吹枕头风，找你们家的麻烦？” 曲筱绡顿时愣住，她刚才显然没考虑这么多，呆了一会儿，继续嘴硬道：“我又没说错，她这种小三有什么可傲气的，人家谭宗明是商业大鳄，是一个小三能左右的，肯定不会跟我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见识的。” 李牧道：“这可不一定，没听过说过一句话嘛！男人通过战争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万一人家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听了呢？” 曲筱绡郁闷道：“那我忍着，不说她了不就行了吗？什么世道，有理还不上说了。” 李牧道：“你也可以不忍。” 曲筱绡哼了一声道：“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等人家大老腻了，看我还忍不忍。” 说着又看向李牧道：“李牧哥哥，你们男人是不是在床上特别心软，就爱听女人吹的枕头风。” 李牧道：“没经验，不知道。” 说着，不怀好意的笑道：“要不什么时候咱俩试试？看我听不听你的。” 曲筱绡伸手打了他一下：“坏哥哥，就会欺负人家。” 又打趣几句，李牧忽然说道：“其实这两天，我倒听说了一个关于成煊集团的消息，想不想听？” 曲筱绡愣了一下，好奇道：“什么消息？” 李牧道：“最近听人说，成煊集团老总谭宗明，亲自去华尔街请来了一位投行大牛，出任成煊集团的首席财务官，据说刚三十出头，还是一位大美女。” 曲筱绡疑惑道：“你是说？” 李牧点头：“你说你口中的这个小三，咱们楼上的新邻居，会不会就是谭宗明从华尔街请来的投行大牛，成煊集团的新任首席财务官。” 曲筱绡顿时呆住了，有些不敢置信道：“不可能吧，谭宗明花费那么大心思请来的华尔街投行大牛，会住在这种小区，不会这么巧吧！” 李牧伸手敲了敲曲筱绡脑门：“曲筱绡你的小脑袋瓜是怎么想的，咱们欢乐颂小区怎么了，难道就不配住华尔街回来的大牛。” “你这个富家女不住在这里，我不也住在这里，这奇怪吗？” 曲筱绡抱着李牧的胳膊撒娇道：“李牧哥哥，我不是觉得咱们小区不好，只是觉得太巧了吧！” 李牧道：“筱绡，我听说你最近正在广交人脉，打算在家里的公司好好表现，和你那个哥哥争夺继承权。” 曲筱绡惊讶道：“李牧哥哥你也知道了。” 随后满脸郁闷道：“我那个败家哥哥是我爸和他前妻生的，我爸当年可是净身出户，现在的家产都是他和我妈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 “家里的家产本就应该我继承，我爸为我那个便宜哥哥，又是买豪车又是买别墅，还让他当分公司经理，够对得起他的了。没想到还想和我争夺公司继承权，想的太美了，我爸竟然不表态。” “昨天办party，我可不是为了瞎玩，是为了国内的人脉，让大家一起帮忙，在公司里做出一番成就。让人看看，让我爸也看看，谁才有能力继承公司，让我那个便宜哥哥趁早滚蛋。” 李牧道：“如果你是这么想的，我倒觉得有一个人很适合你。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对你的帮助都比你那帮朋友靠谱多了。” 曲筱绡好奇道：“李牧哥哥，谁呀？” 李牧道：“你口中的小三，同层的邻居。” 曲筱绡撇撇嘴道：“她呀！我才不呢！她能帮我什么呀？” 李牧道：“人家作为华尔街回来的投行大牛，成煊集团这种沪市巨无霸企业的首席财务官，一位真正的商业精英。” “无论是她个人的能力，还是手中掌握的资源，都是你所稀缺的，你说她能帮你什么？” 曲筱绡眨了眨眼，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 “可是，李牧哥哥，我昨天刚得罪人家，现在去套近乎，人家不理我怎么办？” 李牧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们都是女人，你还这么聪明伶俐，古灵精怪，怎么可能没办法呢！” 曲筱绡得意一笑：“还是李牧哥哥了解我，看好吧，今晚就把她拿下。” 说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着急忙慌的就要出门准备。 李牧道：“MINT酒吧你不去了？” 曲筱绡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不去了，MINT酒吧开业算什么？又不是我家的，看我今天怎么把从华尔街回来的美女大牛拿下。” “我要成为她的好闺蜜。” 说着风风火火的曲筱绡瞬间跑没影了。 李牧摇头笑了笑，带上了门。 …… 曲筱绡刚走了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李牧打开门，竟然是樊胜美。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樊胜美为了怕同住的两个小姐妹发现，通常都会十点半过后，两人睡下了才会悄悄过来。 现在刚刚八点多，竟然就过来了。 樊胜美委屈道：“我刚才见昨天新来的小狐狸精，刚从你房里出来。” 李牧道：“你说的是曲筱绡呀？” 樊胜美点点头：“昨天你看她叫你叫的亲热的，一口一个李牧哥哥，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今天你刚下班，就跑你家来了，肯定没安好心。” 李牧道：“她邀请我参加一家酒吧的开业，我懒得去。” 樊胜美看到李牧桌子上摆的那一叠邀请函，随意看了两眼，最上面的是一张NIMT酒吧的，毫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这些邀请函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只要能混进去，就觉得倍有面儿，现在有点看腻了。 实在是李牧经常收到这些邀请函，平日里让她随便挑。这种土豪举动，让樊胜美忽然觉得这种场合再也没什么吸引力和期待，神秘感也消失了。 知道了刚来的那个叫曲筱绡的小妖精没有达成目的，樊胜美心情顿时好了很多。随后又抱怨道：“刚搬来的2201，门口竟然装监控了，也不知防谁呢！” 李牧道：“怎么了？” 樊胜美郁闷道：“影响到我了，有监控在那里天天照着，以后我什么时候出门，她是不是都能知道。晚上我还怎么出来？” 李牧道：“没必要这么敏感，人家也很忙，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监控的，也不会天天让监控对着你们2202的房门。” 樊胜美道：“我就是看着不舒服，再说新邻居到底怎么样，谁知道呢！” 李牧道：“那你平时注意点儿，别天天往我这里跑。” 听李牧这么说，樊胜美眼圈一红，上前抱住他委屈道：“你…你是不是腻我了。” 李牧朝她浑圆的臀部扇了一巴掌：“说什么呢！人菜瘾大，你自己实力不行，还天天过来撩拨我，心里没点数吗？” 樊胜美小心翼翼的看着李牧，强壮、帅气、多金，一抹自卑感涌上心头。 随着和李牧接触越多，她越感觉自卑，李牧各方面条件实在太好了，相比较而言，她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其他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对李牧这样的男人来说，漂亮的脸蛋恰好是不缺的，不知多少小姑娘想扑上去爬上他的床。 比如刚来的那个小狐狸精曲筱绡。 樊胜美知道李牧和米雪儿一直保持着关系，对此她心中不是滋味儿，但没办法，相比米雪儿，她才是后来插足的那个。 还是用一系列手段，生扑、色诱、倒贴上去的，实在没有说硬话的底气。 只能委屈的趴在李牧胸膛上：“知道了，但你也要离曲筱绡那个狐狸精远点，我看到她那个样就来气。” 李牧无语，难道你们两个天生不对付吗？剧里是如此，这还没怎么接触呢！又对上了！ “好好操自己的心，别乱七八糟的想那么多。” 樊胜美在这里待了一会，看看时间，现在回去还能解释下楼散步遛弯儿去了，刚想要离开。 李牧道：“既然来了，晚点在走吧！” 樊胜美闻弦歌而知雅意，伸了个懒腰，一身玲珑的曲线显露无疑，看着李牧欣赏的眼神，她有些骄傲的妩媚一笑：“那我去洗个澡！” 李牧一把抱起她。 “一起洗。”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短信 这天晚上，2202室，邱莹莹几乎翻出了她所有的当季衣服，挨个试了试，不知道该选哪一件。 想找樊姐问一问，敲了敲门了没动静，推开看了看，里面没人，有些郁闷。 拿着衣服又去找关雎尔。 关雎尔公司等会有个越洋会议，需要她整理材料，这会正忙着呢！ 看见邱莹莹拿着几件衣服进来了，不由好奇道：“莹莹，你这是干嘛！” 邱莹莹道：“关关你帮我看看，我明天该穿哪套，那套更好看？” 关雎尔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分心用一只眼睛瞟向邱莹莹：“你明天不是上会计课吗？怎么还挑起衣服来了？” 邱莹莹在闺蜜面前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你不知道关关，我们公司的白主管也去上课，我明天得漂漂亮亮的。” 关雎尔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邱莹莹最近不知怎么了，忽然迷上她们公司的白主管。 只是，她现在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实在没有精力操心这件事。 挑了两件看着顺眼的。 “这件不错，这件也不错…莹莹，我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有一大堆文件呢，你还是问樊姐吧。” 看着忙得焦头烂额的关雎尔，邱莹莹也知道不能打扰她工作。 想了想，这种事还是樊姐的眼光最靠谱，只是樊姐不在家，刚才好像说去楼下楼遛弯，也不知道熘哪去了，一直没回来。 为了明天穿的美美的，给白主管留下一个好印象，邱莹莹直接搬了一个板凳坐在门边，她要等樊姐回来。 只是樊胜美此刻自顾不暇，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哪里还记得时间，还有一个人在门口等她。 邱莹莹一直等到十点多，人都快睡着了，也没把樊姐等回来。 实在瞌睡的受不了了，把衣服全部挂在樊胜美的门口，留了张纸条在上面，让樊姐回来后替她选一件，便直接回房间睡起来了。 晚上十一点，刚刚洗了个澡，双腿还隐隐发软的樊胜美，慢慢的走回了2202，看到了门上挂的衣服以及留的纸条，有些好笑，想着是不是把关雎尔叫出来问一问参谋一下。 又想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路都走不稳，只想躺床上休息。关雎尔知道的情况不少，万一怀疑她刚才去干什么了，又解释不清楚，可就不妙了。 想了想，还是没打扰正在一心加班的关雎尔。 大致看了一遍，提起精神选了一件，这时其中一件衣服里“叮”的一声，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樊胜美掏出来看了看，是邱莹莹的手机，大概试衣服时忘里面的。 想装回去，又有些好奇，点开短信看了一下。 白主管：“小邱，明天我顺路接你，请短信我地址。” 看完这条短信，樊胜美心中嗤笑：“既然不知地址，又怎能说顺路？这人发短信都不用动脑筋嘛！” “如果心诚，邀请短信会在适当时间提前发出，留给女孩子矜持思考的空间，深更半夜的才发，能有什么诚意。” 她听邱莹莹说过白主管的一些情况，根本不看好两人，觉得白主管这人很不靠谱。 作为小地方出来的姑娘，不能感情用事，她在这方面有过教训的。 想一想，如果邱莹莹和那个白主管谈恋爱，公司必是不允许的，两人之间肯定要走一个。白主管好不容易混到现在的位置，不可能走，牺牲的只能是邱莹莹。 而以邱莹莹的能力和学历，像现在这样的工作并不好找，一个女孩子在沪市孤零零的，能依靠的只有工作。 没了工作，邱莹莹可能连房租都交不起。 想到房租，樊胜美想起下一个季度的物业费马上就要交了，如果邱莹莹没了工作，交不起房租和物业费，就只能她和关雎尔分摊。 那，更不可能让小邱和这样的人谈恋爱了。 脑子里想着，手指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竟然把短信给删了。 樊胜美愣了一下，想着是不是给邱莹莹留张纸条说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也是为莹莹好，她会明白的。”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本身又累又疲乏，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脱去衣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又是几天过去，这天，李牧正在公司处理事情，忽然接到樊胜美的电话。 对面声音颤抖的：“刚才吓死我了，我们二十二层的五个人，都被困在电梯里了。” 李牧道：“现在怎么样，都没事吧？” 樊胜美心有余季道：“幸亏物业来的及时，把我们吓坏了。” 李牧道：“那你好好休息，晚上见，我好好安慰你一下。” 说了几句，刚挂了樊胜美的电话，没过两分钟，曲筱绡也打来了。 “李牧哥哥，我今天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李牧道：“听说了，你们被困电梯里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曲筱绡的神经倒是有点大条，没说两句话本性就露出来了。 “我有事，我现在很害怕，需要有人好好安慰一下，李牧哥哥，你说会有人过来安慰我吗？” 李牧道：“筱绡妹妹这么可爱？肯定会有人的。” 曲筱绡道：“骗人。” 聊了两句，李牧转移话题。 “我记得某人放言，要拿下那位从华尔街回来的邻居，怎么样了？” 曲筱绡哼了一声道：“本姑娘出马，自然没问题，现在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李牧夸奖道：“果然是曲妖精，手段这么厉害，佩服佩服！” 曲筱绡郁闷道：“安迪这位大牛拿下了，我爹那里却出岔子了，说好了安排我进一家油水丰厚的子公司当老总呢！” “结果，又变卦了，说什么我没有工作经历，年龄小。老总是别想了，非得让我从副总开始。” “我哥上来就是公司老总，凭什么到了我这里就是副总了。” 李牧道：“你爸说的有他的道理，你确实没有什么工作经历，这是事实。贸然坐上老总的位置，面对公司的那些老油条，很难服众，你暂时也没有展现出掌舵一家公司的能力。” 曲筱绡道：“你是哪边的，竟然不向着我说话。” 李牧笑道：“我当然是支持筱绡妹妹了。好，你天赋异禀，是商业奇才，掌舵一家子公司小菜一碟儿，行了吧！” 曲筱绡道：“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爸不让我当老总，我就单独出来自己成立一家公司当老总，叫他看一看。” 李牧道：“这样一来一切都要从头积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曲筱绡道：“那能怎么办，反正我是不能被曲连杰比下去。”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这种事李牧也懒得操心，自家公司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平仓套现，八个小目标 眼看上征指数向2800点下探，周三这天，李牧早早来到华信证券，正式平仓。 从早上九点半开盘，一直到上午十一点，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由于大盘跌的足够惨，特别是李牧选择融券的股票，都是那些在大牛市中涨得虚高的公司，很多市值都缩水了几倍。 两个多月前价值12.5亿的股票，两个多月后的今天，仅仅花了3.9亿人民币，便被重新买了回来。 一来一去两个多月时间，净差八点六亿。 把股票归还给华信证券，平了仓，付了两千多万的利息，李牧的做空行动正式结束。 净利润高达8.4亿，如果再加上质押在证券公司的5个亿现金，李牧现在手里掌握的现金高达13.4亿人民币。 这些资金，他已经做了大概的规划，留五亿在华信证券，加两倍的杠杆，总共十五亿资金，做多茅台、平安和地产股。 茅台现在跌到了175元每股，平安也跌的够惨，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和现实相同的具有高成长性的股票。 地产方面，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也有很大的相似性，如果没有意外，接下来地产股也会迎来暴涨。 未来一段时间的中国首富，会是互联网大老和地产大老轮流坐庄。 再往后的股市行情，李牧就不关注了，他也就挣个快钱，说不定一年或者半年，就要把这笔钱从股市中提出来，注入原点科技，加速公司发展，推高估值。 等估值高了，就不用在花自己的钱。开放融资，吸引各大机构入场，一起把原点科技这个盘子做大。 这是李牧关于原点科技融资方面的初步构想，未来大概也会这么做。 剩下8.4亿现金，李牧打算拿出6亿注入原点科技，为公司接下来的快速发展提供弹药支持。 还有2.4亿，就留在手里，作为零花钱和应急储备，当然遇到合适的投机机会，也可以搞一把。 …… 中午在华信证券用了餐，下午继续处理资金和股票的交割问题，等一切忙的差不多，在贵宾室的会客厅，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李牧辨认了一下，竟然是曲筱绡父亲，正和华信证券的一位部门经理相谈甚欢。 心中好奇他来这里干什么？ 没有上前打招呼，没必要。双方没有熟到这个份上，他手头上也有事情处理。 李牧没想到的是，十几分钟之后，他再次从这里经过，曲父同样认出了他，不过和他的态度一样，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倒是正在和曲父商谈业务的华信一个部门经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李牧，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说出了一句让曲父有些震惊的话。 “曲总，你难道认识李先生？” “李先生？”曲父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能让眼前的王经理语气这么郑重的称呼李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曲父惊疑道：“你说的李先生是不是李牧？” 王经理想到：“正是李牧先生，我刚才见你盯着他瞧，猜你们可能认识。” 曲父好奇道：“他是你们公司的…” 王经理道：“大客户，核心大客户。” 曲父有些惊讶，能被华信称为核心大客户的，都不是一般人，震惊之余，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凑进了一些，小声问道：“王总，咱们也是熟人，李牧李先生和我女儿是好朋友，能不能说的再仔细点。” 王经理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赞叹道：“曲总，真是好福气呀，有个好女儿。” 然后又低声说道：“李先生是我们的核心大客户，具体的资料保密，不能讲的太细。” “但，最近这一两个月，他是我们华信证券内部公认的传奇。” 曲父更加好奇了：“怎么说？” 王经理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曲总，你们公司这次打算发多少债券。” 曲父这次来华信证券，是为了公司发债融资，在国内，贷款的利息太高，受银行因素的影响也大，很多有一定规模的公司都会发行债券。 利息低不少，资金还比较稳定，没有银行提前抽贷的风险。 这对不少公司是一个极优的选择，各大证券公司也有相应的业务。 曲父道：“最近股市低迷，市场也不行，从银行贷款不但利息高，也越来越难了。我打算多发一点公司债，总额大概两亿多吧。” 王经理神秘道：“最近金融市场的行情你也知道，多少人底裤都赔掉了，但也有人逆势而行。” “比如李先生，他最近一把净利润，是你这次发债总额的四倍，就连我们华信也极少遇到这样厉害的客户。” 曲父这次真被震惊到了，一把就挣了八九个亿，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曲家虽然家底颇丰，总资产也有几十个亿，但国内的企业，不谈负债只谈总资产，都是耍流氓。 比如国内某地产公司，总资产万亿，净资产可能仅仅千亿规模，其他的都是贷款和负债。 曲家同样如此，虽然表面上有几十亿的总资产，去掉负债，净资产也仅仅只有十亿出头。 如果要打包卖掉，估值还会缩水，十个亿也卖不了。 李牧一把的挣的钱，几乎相当于整个曲家的家产，曲父如何不震惊。 前几天，他虽对李牧印象不错，觉得是个优秀的年轻人，但也仅仅是个优秀的年轻人而已，心里还把它放在了小辈和晚辈的位置上。 如今，忽然意识到，这位或许比他厉害多了，是需要他平辈论交，甚至仰望的存在。 当意识到这一点，他忽然觉得，这样难得一见的厉害人物，需要自己好好结交一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他和曲筱绡的关系，曲父前几天很有底气，现在忽然没底气了，自己那个不学无术的女儿，人家看得上吗？ 还是顺其自然吧。 和王经理谈了一会发行债券的事，又一次远远的看见李牧经过，曲父起身告罪一声，打算过去打个招呼。 第一百二十七章 堵不如疏 李牧刚和华信证券签好融资协议，正坐在贵宾室里喝咖啡，曲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李先生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李牧起身他握了握手：“曲叔叔你好。” 看到李牧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傲气，反而表现的很谦虚，喊他曲叔叔，曲父心情很大好。 “李先生太客气了，这几天经常听筱绡提起你，筱绡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们很为她高兴，她跟着你学也能上进一些。” 李牧笑道：“曲叔叔客气了，筱绡挺不错的，人聪明脑子也灵活。好好培养一下，巾帼不让须眉。” 曲父摆摆手笑道：“你太过奖了，筱绡还差得太远，还需要锻炼。” “最近我打算让筱绡去一家子公司当个副总，安排一位老城持重的总经理带一带，让她学习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慢慢上手。” “谁知道她竟然还不愿意，非得直接当老总，我不同意，竟然还闹起来了，真让人有点束手无策。” 李牧道：“这件事，我好像也听筱绡说起过。她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也没有掌舵一家公司的经历，冒然扶上老总的位置，确实不太合适。” 曲父道：“是呀！我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又乖巧又伶俐，这件事上却表现的有些好高骛远了。” “李先生，筱绡谈起你是佩服的很，还要劳烦你多多管教她一点，她这个性子一般人还管不了。” “就说去下边子公司任职这件事吧，如果这次没随她的意，可能会和我一直闹下去，这两天让我是非常头痛。” 李牧道：“曲叔叔，你也不必担心，筱绡毕竟是你女儿，那还能和你一直闹。” “不过老话说的好。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有些事没必要过于纠结。” “筱绡想去下面公司当老总，就让她去，称称她的本事。老总需要操心和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不是那么容易的。” “让筱绡坐在这个位置上自己感受一下，有没有掌控公司的能力，是不是能坐稳，能不能带领公司发展。” “知道了难处，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你再安排其他岗位锻炼她，自然也就心服口服了。” “若是筱绡直接坐稳了公司老总的位置，并且发展的不错，那更是好事，证明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曲父听李牧这么说，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李先生，你说的有道理，以我女儿的这个性子，还只能顺着，不能逆着。有些道理，需要她自己体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曲父看了看时间，王经理还在那边等着呢，这才告罪一声，和李牧告辞。 …… 晚上，和樊胜美一番运动之后，听她唠唠叨叨说一些八卦。 竟然听到了邱莹莹和白主管的事。 李牧意识到，既然这件事樊胜美都知道了，那么离邱莹莹被骗失身丢工作也不远了。 作为二十二楼五个女性中，唯一一位女舔狗，邱莹莹在恋爱方面智商确实不够用，谈起恋爱，那真是和入魔了一样。 和白主管是这样，和后来的应勤也是这样，有时候傻乎乎的很可爱，有时候真的能把人蠢哭。 这件事想处理很简单，关键要把握一个度，让邱莹莹既涨了教训，又不用失身吃亏。 对白主管的处理方式，也需要斟酌，是简单的惩罚他一下，还是把他送进去呢！ 李牧考虑了一会儿，觉得这事还是让老天爷做主吧，也给白主管一个机会。 如果他是一个贪婪的人，进去了也活该；如果没那么贪婪，算是他躲过一劫。 事情的处理方桉，李牧打算依照上个世界对付李威的手段，以职务侵占的名义。 根据剧情，白主管经常虚开发票报销，和多家饭店有不少这样的私下来往，剧里有一次白主管去洗浴中心消费，让人家全部给他开成了会议接待费。 后来，和邱莹莹闹掰后，利用手中的职权为难打压邱莹莹，没想到邱莹莹性格这么虎，直接掀桌子，当场举报白主管虚开发票的事。 作为财务部的主管，利用工作便利，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内，便虚开了好几张报销单，往自己怀里搂钱。 白主管当场便被开除，被保安监视着离开了公司。 这件事，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深入挖掘一下。 在财务部工作了这么多年，以白主管的人品和心性，不可能是才动这样的心思，肯定早有这样虚开发票报销套现的动作。 这么多年下来，金额有多少，可不好说。 根据刑法规定，这属于职务侵占罪，超过六万元就可以入刑。 至于会不会入刑，就看白主管有多贪了。 事情操作方式也简单，只需要花点小钱。找一家厉害的私人侦探所，把白主管里里外外调查一遍，包括他与哪些餐饮、消费场所合作，虚开发票和报销单。 不需要证据，只要确定了大概的钱数就行，如果达到了入刑标准，可以按上一个世界的方式进行操作。 老北京有捐客，上海滩肯定少不了，花点钱通过这些捐客，让白主管和邱莹莹所在的这家公司的股东或董事，直接推动对白主管以往所经手的账目进行审查。 如果不足六万，直接做开除处理并退还赃款，还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履历上也多了一个黑点。别说继续从事财务工作，可能连工作都不好找啊。 如果超过六万，更简单了，直接交给警方处理，送进去待个两年。 当然，这一切要看白主管有没有那么贪，达没达到六万的入刑标准。 打定主意，李牧计划明天就找人去办，早点搞定，早点结束，省得中间出了什么幺蛾子。 刚想到这里，浑身一个激灵，只见樊胜美正趴在哪里，忙活的起劲儿。 李牧享受之余，也有些感慨，樊胜美还真放得下身段，最近的功夫也开始见长，让他有点舍不得了。 不能被以往剧里的印象所迷惑，毕竟有他的参与，世界已经不同了，现在的樊胜美和以前的樊胜美，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接下来可以多给点甜头，不能过得太委屈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扩大公司规模 次日来到公司，看着公司账上多出来的六亿现金，李牧决定进一步加快公司发展速度，对抖音正式立项。 不过，随着每日头条的用户快速增加，需要的人手越来越多，再加上抖音立项，也需要大批的开发人员，公司规模还要进一步扩大。 和常务副总裁刘天明聊了聊，又租下了大厦的五层空间，一万一千多平，年租金大概在两千万左右。 这样一来，加上原本的三层，原点科技将占据整个大厦八层空间，可以容纳三四千人同时办公，已经算得上一家规模不小的互联网公司了。 白主管的事，李牧并没有浪费什么精力，花点小钱，已经安排人在处理了，相信接下来会给邱莹莹一个惊喜，够她哭半天的。 …… 这天，李牧开车回到欢乐颂，刚打开车门下了车，旁边一个娇俏的人影扑了上来。 “李牧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却是曲筱绡直接扑在了他身上。 李牧揉了揉她的脑袋，把人推开扶正：“我说曲妖精，你这演哪出呢？” 曲筱绡满脸兴奋道：“好哥哥，人家是专门过来感谢你的，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 李牧想到了什么，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这么说，你终于达成所愿，当上子公司老总了。” 曲筱绡兴奋的点点头：“我爸把总公司名下油水最丰厚的一家子公司交给我了。好哥哥，我听我爸说了，要不是你，他还不会改变主意呢！让我好好谢谢你。” 李牧道：“谢就不用了，我就是提个建议，举手之劳，你能不能站好好说话。” 曲筱绡都了都嘴：“李牧哥哥，我可是专门过来感谢你的，你怎么对人家这个态度。” 李牧道：“好了，已经感受到你的谢意，你也别在我胳膊上蹭了，我不喜欢旺仔小馒头。” 李牧的话让曲筱绡瞬间脸红，然后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坏哥哥，你流氓，你欺负我…” 李牧连忙抓住她的手，笑着说道：“开玩笑的，我们家筱绡胸襟绝对是大的，怎么也是个蜜桃，不可能是旺仔小馒头。” 曲筱绡又是一阵张牙舞爪，眼看在李牧手里没什么反抗之力，终于不做无用功了。 眼珠一转，凑上来悄悄说道：“李牧哥哥，你猜错了，想不想知道答桉，说不定我会给你机会的…” 李牧道：“不用了，你的规模不需要实际测量，用眼就能看出来。” 曲筱绡气的翻了个白眼儿，一阵尖叫。 李牧默默的看她发完脾气，又说道：“你可别觉得坐上公司老总的位置，就万事大吉。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公司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你连工作经验都没有，骤登高位，接下来要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什么都不懂，私下里哭鼻子。” 曲筱绡情绪也稳定下来，一脸自信道：“李牧哥哥放心吧，我那个败家哥哥都能当老总，我肯定没问题的，你瞧着吧，我一定做得比我哥好。” 李牧笑道：“别拿你哥做目标，比烂可不好，要和那些优秀的人比，才能变得更优秀。” “你若是觉得超过你哥就行了，还不如回家老老实实做你的富二代呢！何苦拖累公司发展。” 曲筱绡这时神情才认真了许多。 “李牧哥哥，我记住了，你看好吧。我曲筱绡一定多出一番成绩，让你、我爸、所有人都看看。” 李牧在她水嫩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好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聚会，去忙吧，我先回家了。” 曲筱绡好奇道：“李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要聚会？” 李牧道：“终于得偿所愿，成了公司老总，还是底蕴最丰厚的一家子公司，你能忍着不和你那帮小伙伴聚一聚、庆祝炫耀一下。” 曲筱绡郁闷的点点头，又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李牧：“哥哥，那你能陪人家去吗？我今天来在这里，不光要感谢你，其实是想邀请你一起去聚会的。” 李牧道：“我一会还有工作要处理，恐怕只能辜负筱绡妹妹的好意。” 曲筱绡一脸不开心：“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是不是看不上我们一群不上进的富二代，不想和我们玩儿。” 不等李牧回答，曲筱绡忽然凑了上来，悄悄说道：“坏哥哥，放心吧，你不想去人家也不为难你。” “等哪天，人家在专门找时间感谢你，就我们两个，一定不要推辞哟。” 说着一脸期盼的看着李牧。 李牧笑了笑，终于没再拒绝。 “好。” 曲筱绡终于开心起来了。 “李牧哥哥，说话算话，一言为定。” 李牧道：“一言为定。” 这下曲筱绡终于满意不再纠缠了。 目送曲筱绡开车离去，李牧也走进电梯。 …… 回到家，李牧泡了一壶茶来到阳台上，拿出手机打开每日头条，一边刷刷新闻，一边体验一下自家的软件。 忽然，他翻到一条新闻，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好奇，点了进去。 是关于虚拟货币的，这个世界没有比特币，流行的是一种叫做精灵币的加密货币。 整体的影响力，相比现实世界的比特币，要小一些。 精灵币从年初开始涨，最高涨到六千元一枚，两三个月前开始暴跌，单价直接跌到了一千元左右。 如今精灵币在一千一百元左右的价位上，已经横盘了半个月左右，跌不动，但也涨不动。 这让李牧起了几分心思，虽然精灵币和比特币的走势完全不一样，但从发展大势上看，未来这个世界的虚拟货币也会有一波行情。 他现在手里还有二点四亿现金，拿出一个多亿投资一下也不错。 赔了也不伤筋动骨，真赶上这一波大势，可能就是十倍以上的利润。 如果未来原点科技发展不顺，或者融资不顺，这也是一个保障。 如今刚一五年，这个世界的虚拟货币在国内还可以自由交易；现实世界这个时间点同样如此，国内一七年下半年才开始禁止虚拟货币交易。 打开国内最大的精灵币交易平台“精灵大陆”，里面的交易还挺活跃的，每天的交易额有六七亿左右。 这种交易平台，并不像股市有规定的交易时间，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进行。 现在实时价格，单枚1051元人民币，今天的最高交易价1120元，今天的最低交易价982元。 李牧想了想，从九百五十元开始，每隔十元下一笔一百万到两百万的买单，总共下单一千三百万，便收手了。 这种事急不得，他的资金量不小，入场太急容易把价格炒起来，计划用一到两星期的时间，慢慢的买入。 然后囤在手里，坐看价格上涨。 …… 最近这几天，曲筱绡开始迷茫了，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做上公司老总的位置，还是油水最丰厚的一家子公司老总，终于达成目的，她本该欢天喜地，更加傲娇得意才是。 但，就像李牧曾经提醒她的那样，她一个不学无术，没有任何工作经历的人，上来就做公司老总。真的很难把握，执掌公司大权。 事实上，曲父这次考虑的也算周全，不但交给了她一家底蕴最丰厚的子公司，又派了能力很强的王副总给她当副手，辅左教导她。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德不配位 曲父这样的行为，私下里连曲母也拍手叫好，还叮嘱女儿好好把握机会。 曲筱绡志得意满，以为拿下油水如此丰厚的一家子公司，就成功了，万事大吉。 可是，这个位置刚坐了几天，她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家子公司底子厚，人员多，业务也多，别说她一个没什么工作经历的新手，就算比她资历经验深厚的，谁敢说就能掌握的了。 曲父安排的王副总是真心辅左她，没有架空她的意思，每次开会或者决策，总是先给她看备忘录，然后请她在会议室坐中间首位。 可她连会议流程都搞不懂，每次大家发言之后，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都是王副总及时接上，不至于闹出什么笑话。 遇到问题，王副总都会先请示她，曲筱绡却完全抓瞎，甚至连文件和会议记录都看的懵懵懂懂，更别说听她的意见了。 曲筱绡并非不能信口开河，她的口才好得很，只是她实在不敢说。手下高管个个都是商场打滚好十几年的职业老手，她怕自己一开口就露馅了，闹出什么笑话，连仅有的一点威信也丢了。 就这样，一直在肥肉公司做了几天老总，曲筱绡彻底抓狂了，这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的想法是何等幼稚，她老爸和李牧的担心是对的。 即便心里受着煎熬，表面上她还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和曲父说，连母亲都不敢告诉。表现这么烂，甚至连她那个败家哥哥都不如，还有什么底气继承家业。 想了一圈，只能找李牧了。 李牧刚从公司回来，就被曲筱绡堵在门口。 曲筱绡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摇晃道：“李牧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在这等好长时间了。” 李牧拍了拍她的脑袋：“筱绡妹妹，什么事，还专门在这里等我。” 曲筱绡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李牧哥哥，你说的对，对于我一个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的小白来说，确实没能力执掌一家公司的能力。” “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和一个橡皮图章一样，完全可有可无，什么都不会，也插不上手。” “可是我话已经放出来了，现在如果放弃，不但让别人看笑话，也太丢人了，还怎么继承家业。” “李牧哥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李牧安慰道：“别急，你刚去几天，不熟悉工作也正常。” “不论什么位置和岗位，不学习锻炼一段时间都会和你一样，同样抓瞎。你现在要做的是沉下心来，认真学习，让你老爸安排的人好好带带你，业务慢慢的也就上手了。” 曲筱绡沮丧道：“可是不行的，我上学时光顾着玩儿了，连术语和文件都看不懂，都搞不懂他们在争论什么。” “有时他们说A计划占用资金，我想这个资金并不大，怎么会占用呢？回头问王总才知道，原来固定资产和周转资金不是一回事。但究竟是怎么不是一回事，我又不懂了。” “李牧哥哥，你想想，我就像草包一样地坐在会议室中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装模作样地听他们开会，还随时怕露馅儿被他们瞧不起，那滋味有多难受。” 李牧道：“那你想怎么样？” 曲筱绡可怜巴巴的道：“其实我想学李牧哥哥你这样，自己创业开公司的。公司全是自己一手一脚搭建的，把该经历的事情都经历一遍，一切都熟了，手下的人也就没法瞒你，才能真正的执掌公司。” 李牧道：“这么做确实锻炼人，可以陪公司一起成长，但你现在手里就有一家底蕴丰厚的公司，交出去了，新公司即便得到你父亲的全力支持，想达到现在的程度，最少也需要五六年。” “你有这个耐心和时间吗？” 曲筱绡摇头道：“是呀！李牧哥哥，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再加上我这个人做事没韧劲儿，也吃不了多少苦，重新开公司，能经营成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说不定努力多少年，到头来还比不上现在手底下的这家公司。” “可是我不想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什么也不懂，当个橡皮图章。我想锻炼自己的能力，哪怕从小处开始，一点一点的提升自己。” “但也不能让大家觉得我是个草包，半点能力也没有，同时也要做出一定的成绩。” 李牧想了想道：“那你就先把手头的工作放放，公司交给王总负责，选一个单子自己盯着，既能从细微处锻炼自己，你现在结交的那些人脉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等单子搞定，既有了成绩，也锻炼了自己的能力。多来几次，公司的业务慢慢就上手了，执掌公司也没那么难。” 曲筱绡眼珠转了转，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她的人脉和关系比公司的那些高管好很多，想做成一件单子应该不太难。 这样既锻炼了自己，又展示了成绩，确实不错。 这时，她忽然想起，公司的王副总曾和她说过，她那个便宜哥哥最近分配了一个海外的GI空调代理的大项目，是先前极力和曲父争取的，只是实在搞不定，又没脸推掉。 这两天在总公司的会议上，以这个项目为借口，向总公司和各家子公司提了各种各样的要求和支持，目的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夸大这件事情的难度，把这件没什么把握的项目推掉。 其他子公司果然不愿满足他各种无理的资源要求，纷纷拒绝。 如今曲连杰正闹腾着，说其他公司不支持他，要求把项目换掉。 连曲父现在也开始关注这件事，眼看儿子没这个本事，正在考虑是不是换一家有实力的子公司接手。 如果她曲筱绡把这个项目拿过来，办成了，并且办得漂漂亮亮，那多有面子，和他那个败家哥哥的对比多强烈。 谁还敢说他曲筱绡没本事。 想到这里，曲筱绡尖叫一声和李牧告辞，直接往家里赶去，她要拿下这个项目。 第一百三十章 大项目 曲筱绡一路跑回家里，直接来到书房找到曲父。 “爸，听说公司有个海外的GI空调代理的项目，有人接手了搞不定，又退回来了？” 曲父愣了一下：“筱绡你问这干嘛？” 曲筱绡连忙撒娇道：“我这不是给你分忧来了吗？我们子公司是总公司下面实力最雄厚的，既然他们搞不定，交给我们公司吧。” 曲父摇头道：“筱绡，这家GI空调在欧洲那边很有名气，打算在国内找一家代理，这件事可是很难的，即便总公司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经营那家子公司，认真学习，做一位合格的老总。” “我听老王说你最近表现的不错，很谦虚，很低调，也很尊重他们的意见。这就很好嘛！你现在还年轻，就是学习和积累经验的时候，多跟着老同志学习，才能慢慢的上手，掌舵好公司。” 曲筱绡听的有些尴尬，她那是谦虚低调吗？她是什么都不懂，发言就露馅，露出草包的本质，只能什么都不做，尊重老同志的意见了。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发慌，这种局面必须打破，GI空调国内代理的项目，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她有那么多好朋友，有安迪这位华尔街回来的大牛，有李牧哥哥，这么多人帮忙，不信就拿不下这个单子。 “爸，项目就交给我吧，你刚才不是还夸我表现不错吗？我们公司是所有子公司中实力最雄厚的，再加上爸爸你给我安排的那些精兵强将，项目不交给我们还能交给谁。” “总不能因为我这个老总是新手，让我手底下的那些人遇到难啃的项目就躲吧，太委屈他们了。” “爸，就让我试试吧，如果不行，我肯定不勉强。” 曲父被缠的受不了了，他深知女儿的性格，既然说出来了，今天还必须给她一个答复不可。 考虑了半晌，终于无奈妥协道：“好，好…爸爸就给你机会。” 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道：“这是有关GI的所有文件，你拿去看，一周之内给我一份书面可行性计划，让爸爸看看你能对GI代理理解到什么程度。” “如果不行，可就别怪爸爸了！” 曲筱绡顿时大喜：“谢谢你爸爸，我爱死你了。” 然后一把夺过文件，向外面跑去，这件事必须办的漂漂亮亮的，她要找外援了。 …… 欢乐颂小区。 “李牧哥哥，我从我爸手里拿了一个大项目，肯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你一定要帮帮我。” 李牧的接过资料翻了翻：“资料你看了吗？” 曲筱绡有些傻了，尴尬的说道：“出国这些年只顾着玩儿了，说两句口头英语还行，这些文件太专业了，我看不懂。” 李牧反问道：“你自己负责的单子，你连文件儿都看不懂，两眼一抹黑。” 曲筱绡更加尴尬了。 “李牧哥哥，我也是没办法嘛，这才找你的。” 李牧摇头道：“这和我的专业不对口，谈判我也不专业，能给你的帮助并不大。” 曲筱绡顿时愣住了。 “李牧哥哥，你这么厉害，肯定能行的，一定要帮帮我。” 李牧道：“找我不如找另外一个人。” 曲筱绡愣了一下：“找谁？” 李牧道：“你同层的邻居，华尔街回来的投行大牛安迪，人家在国外顶级投行工作那么长时间，经常和欧洲那边的公司接触，这样的合作应该见识过不少。让她给你出出主意参谋一下，应该是最靠谱的。” 曲筱绡想了一下，顿时大喜。 扑上来对着李牧亲了一下：“谢谢李牧哥哥，这就找安迪姐姐帮忙。” 李牧道：“你现在就去，难道不准备一下？” 曲筱绡愣了一下：“准备？现在不能去吗。” 李牧道：“你找别人帮忙，自己却对合作的内容一点不了解，这样合适吗？” 曲筱绡头痛道：“那怎么办？资料都是英文，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李牧走上前敲了敲曲筱绡脑门：“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公司老总，那么大的子公司，难道就没有几个外语好的，让他们翻译好不就得了。” “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先熟悉一下情况，找安迪帮忙也有话说，显得有诚意。” 曲筱绡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她这个公司老总当的确实太不专业了，连这种事情都没想到。 “知道了，李牧哥哥，我这就回公司召集人手把文件翻译过来，好好熟悉一下情况，再去找安迪帮忙。” “李牧哥哥再见。”说着，挥挥手又风风火火的跑了。 …… 两天后，在安迪的帮助下，曲筱绡熬了半夜，终于整理出一套极具创造性的书面可行性方桉。 也让她这个门外汉一窥正式公文的格式。 次日大清早，天色微明，闹铃声响起，便开始起床。当看到那份可行性方桉，她忙碌几天的成果，整个人顿时兴奋起来，人也不困了。 她像红眼睛的小白兔一样，飞一般的下楼去地下停车场，开上她的小车子直奔父母家，向刚起床的曲父交出一份答卷。 这份可行性方桉质量确实高，曲父看到后，先是吃惊，后大大夸奖了她一番，考虑了一会儿，真把GI项目交给曲筱绡。 和剧中曲筱绡刚创建的那家大小猫两三只的小公司不同，她接手的这家子公司规模不小，实力丰厚，本身拿下这个项目的机会就不小。 有公司人才和精英的协助，有安迪在后面查漏补缺、指点迷津，项目竟然谈得顺风顺水，外方对她这家公司的实力和资历也很认可。 据说曲筱绡说，拿下项目已经八九不离十。 这让很多人为之侧目，曲筱绡兴奋极了，一时间对工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每天花费大量时间扑在公司，推动和协调项目的进展，各种能力和经验也在飞速提升。 昨天还专门跑到李牧这里，说等签约之后，给他一个惊喜。 李牧也没太在意，曲筱绡的惊喜，不必抱什么期待，别变成惊吓就行。 第一百三十一章 恋爱脑 2202室，爱情是最好的兴奋剂，清晨一大早，往日爱睡懒觉的邱莹莹便起床了。 又是描眉画眼，又是一件一件的试衣服，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今天下班后，赴白主管的约会。 樊胜美早晨锻炼回来，见到邱莹莹的模样，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那天的作为全成了无用功，邱莹莹听到白主管就彷佛吃了兴奋剂一样，智商全面下降，化身恋爱脑。 都说男舔狗多么卑微，邱莹莹同样不让须眉，白主管这里最起码没陷得太深，未来碰到应勤，真是生扑硬贴。 和小姐妹断绝关系没问题；被打住院受委屈没问题；被应勤父母当面羞辱没问题；父母跟着受人白眼，被应勤父母看不起，为了女儿只能低头做小，小心陪侍。对邱莹莹来说同样不算什么。 只要应勤高兴，答应和她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应勤成了她的天，什么小姐妹、父母、个人尊严，加在一块全没有她的应勤重要。 即便后来知道了应勤在家里定亲了，仍然不死心，偷偷摸摸也要见面，闹得死去活来也要倒贴。 都说王柏川舔的厉害，那他是没和邱莹莹比。 邱莹莹和应勤那一段，真是蠢的可怜，卑微的可怜，彷佛天下就剩应勤一个男人，其他都死绝了。 …… 作为一个恋爱脑，邱莹莹和白主管这边同样让人侧目，短短一个多星期功夫，竟然就成恋爱关系了，速度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今天下班后，便是白主管和邱莹莹第一次约会的日子，据邱莹莹所说，晚上两人不但要去吃饭K歌，白主管还为她准备了一份大惊喜。 这让邱莹莹更兴奋了，尽管才清晨大早，已经为晚上的约会做准备了。 樊胜美晨练回来，冲了个澡，按照往常的习惯，喝一杯温开水，据说早晨喝温水能排毒养颜。邱莹莹一看，也赶紧倒一杯来喝，她如今对美丽有最迫切的需求。 “小邱，今天穿的这么好看，和你那个白帅哥约会呀？” 邱莹莹兴奋道：“是呀！樊姐，白主管他约我了。” “那你可得注意点呀！你还年轻，刚认识这么短的时间，要注意分寸，小心吃了大亏，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樊胜美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邱莹莹傻乎乎道：“吃什么大亏呀！今天白主管说他请客，不用我花钱的。” 樊胜美看了一眼邱莹莹，不知道真傻、还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竟然以为她说的是钱。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特别是对一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女孩子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难道不清楚吗？ 刚认识几天就傻傻乎乎的把自己交出去，后悔也晚了。 又沉下来性子叮嘱了几句，毕竟是同住的小姐妹，关系很好，还是挺关心邱莹莹的。 只是邱莹莹正忙着出门，一心想着白主管，心思不知飞哪去了，哪里在意几句叮嘱，只是嘴里“嗯，啊”地应了几声。 樊胜美估计她压根没听进去，也就不再说什么，看邱莹莹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明显没有什么约会的经验，不知道该带什么。 不看好她和白主管归不看好，叮嘱归叮嘱，她也不想邱莹莹，第一次约会就丢三拉四的，带什么都不知道。 靠墙站了一会儿，等邱莹莹收拾好东西刚要出门，看她那一脸兴奋而又欣喜的模样，樊胜美不由的翻一个白眼。 笑着问道：“钱带没带？纸巾带着没有？口香糖有没有？口红呢…” 樊胜美问一句，邱莹莹就想起一样，慌慌张张没头没脑的去屋里翻找，过了好大一会总算才把东西带齐。 “樊姐，再见，我走了。”邱莹莹收拾妥当，刚打算出门。 樊胜美看着眼前如此单纯小白的邱莹莹，对白主管竟如此迷恋，对方今晚真要干点啥，邱莹莹懂得拒绝吗？ 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 “小邱，先别急着走，我给你讲一个我们公司刚发生的事。” 邱莹莹愣了一下，不过只要不是恋爱问题，她人还是很可爱懂事的。 “樊姐，什么事呀！” 樊胜美叹了一口气道：“这两天我们公司有一个女孩子要死要活的，还要跳楼，你猜为什么？” 邱莹莹的好奇心果然被勾起来了。 “樊姐，为什么呀！” 樊胜美做出一脸沉重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能因为什么，因为男人呗！” “她和我们公司的一个工程师好上，一不小心就怀上了，人家根本不认账。” “被逼的紧了，直接辞职走人了，连人影也找不着。” “现在我那个同事挺着个肚子，欲哭无泪，被害惨了，前两天还让我陪她一起去医院打掉呢。” “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因为不知道拒绝，被男人得手抛弃了，落到这副下场，你说惨不惨？” 邱莹莹气愤道：“那个男人太坏了，怎么有这样的人。” 樊胜美道：“所以，莹莹呀！你要牢记教训，没认清男人以前，千万别让他轻易的手，受伤的只有自己。” 邱莹莹顿时脸红道：“樊姐，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呢！” “况且白主管是好人，对我可好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才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呢！” “樊姐你就放心吧，我先走了。” “拜拜！”说着着急忙慌的走了，她还约好白主管一起搭地铁呢。 樊胜美看着远去的邱莹莹，无奈的摇摇头，刚才说的话，不知道对方到底听没听进去。 但也只能这样了，毕竟不是父母，没有谁可以无限关心谁。 …… 邱莹莹出门不久就开心起来。白主管正在附近的路口等她。不仅是等她，还送上一盒八只甜甜圈给邱莹莹当早餐，以及一个深情的拥抱，邱莹莹的心情彻底美上天了。 李牧大概欢乐颂的这几户邻居中，除了邱莹莹之外，第一位看到白主管真人的。 早上他开着车去公司，经过红绿灯，远远看见邱莹莹与一个年轻男子态度暧昧的向地铁站走去。 那名男子白白净净，戴着副眼镜。不是白主管是谁。 想想那边的调查结果，能查出来的金额就有六万五，已经达到了入刑标准。 白主管也是够可以的，利用身为财务主管的小权利，通过虚开发票、报销等方式，用蚂蚁啃象的手段，几年时间，一点一点的从公司啃下了这么多，也是个人才。 唉…可惜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伤心的邱莹莹 傍晚，樊胜美和关雎尔下班回到住处，没见邱莹莹的身影，知道去约会去了。 樊胜美叹了口气道：“莹莹平常看着也挺机灵的，怎么一谈恋爱就变傻了。” “特别是一听到白主管，脑子都不够用了。他们出去约会倒没什么，我就担心莹莹什么都听人家的，几句好话一哄，脑子立马晕乎乎的，说不定就吃大亏了。” 关雎尔比邱莹莹要理智多了，她们俩人平时的关系也好，一听樊胜美这么说，想起这几天莹莹提到白主管的花痴表现，也有一点担心起来。 “樊姐，莹莹没那么傻吧，他们才刚在一起几天呀？” 樊胜美叹了口气道：“这可不好说，你看莹莹提起白主管的样子，哪还有什么理智呀！对方把她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现在只能期盼白主管真像莹莹说的那么好，不然以后有她受的。” 关雎尔有些担心道：“樊姐，那该怎么办呀，咱们要不要打电话提醒一下莹莹。” 樊胜美笑了笑：“小邱这两天的表现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敢说白主管一个字儿不好，她就跟谁急。咱们打电话，你觉得她会听吗？” “说不定叛逆心来了，被白主管一忽悠，手机一关，今晚不回来了，那岂不更糟糕。” 关雎尔顿时也蔫儿了，以她对邱莹莹的了解，还真有这个可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们正在这里担心邱莹莹的情况，突然门被打开了，邱莹莹双眼红红的跑了进来。 两人心中一愣，下班后不是要约会吗？怎么就回来了，好像哭过似的。 关雎尔当先迎过去关心道：“莹莹，你怎么了？你今晚不是要和白主管约会吗？” 邱莹莹彷佛没有听见，直愣愣的错开关雎尔，一路回到自己房间里，趴在床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樊胜美和关雎尔对视一眼，心中一紧，邱莹莹这么伤心，难道出什么事了？ 可是刚下班这么一会，约会顶多刚刚开始，能出什么事呢？ 白主管呢！ 怎么让呀莹莹一个人回来了，还哭得这么伤心。 樊胜美直接来到邱莹莹的房间，轻轻走过去问道：“莹莹，你怎么了，不是说下班后要和白主管约会吗？怎么一个人哭着回来了。” 邱莹莹仍在那里嘤嘤的哭着，彷佛没听见。 樊胜美心中一紧：“莹莹，是不是白主管欺负你了，给樊姐说，敢惹我们莹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这次，邱莹莹终于抬起了头，一把扑到樊胜美怀里，嘤嘤啼啼的哭到道：“樊姐，白主管他…白主管他…” 说了半天，只有上句没有下句。 樊胜美急了，拍着邱莹莹安慰道：“莹莹，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和白主管约会去了？不会是白主管耍你，没有赴约吧！” 邱莹莹摇摇头：“不是的樊姐，白主管他…白主管他…”吞吞吐吐的，还是说半截留半截。 樊胜美也急了。 “小邱，你倒是说话呀，白主管到底怎么了，他要是敢欺负你，樊姐让他好看。” 邱莹莹吞吞吐吐了半晌，总算把后半截说出来了。 “白主管他…白主管他被警察抓走了。” 说着哇的一声，扑到樊胜美怀里，再次伤心的哭了起来。 樊胜美和关雎尔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白主管被警察抓走了，这是她们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警察抓走呢！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邱莹莹，樊胜美安慰了她几句，再次问道：“莹莹，到底怎么回事，白主管为什么被抓？警察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抓人吧！” 邱莹莹泪眼婆娑，抽涕了几声，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听同事说好像是什么涉嫌职务侵占，用虚开发票、接待费报销的方式，侵占公司财物。” “樊姐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我正和白主管商量去哪里约会呢！忽然有几个警察来到公司，上去就把白主管拷上了，我当时都被吓傻了，看着他们把白主管带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走了，我才听见同事们的议论，说白主管他侵占公司财物，犯法了。” “樊姐，你说白主管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犯法了呢！人家会不会冤枉他。” 樊胜美和关雎尔此刻心里也很懵，刚才两人还在讨论白主管，担心邱莹莹，没想到眨眼间，就得到了白主管被抓的消息。 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呀！ “莹莹，警察既然抓他，肯定掌握证据了，我看你这个白主管，十有八九真的犯法了，这才被警察逮走的。” 邱莹莹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呀？白主管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犯法呢！” 樊胜美道：“小邱，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和白主管认识几天，你就怎么就知道他是好人了。” 邱莹莹抽涕道：“白主管对我那么好，很照顾我，给我买吃的，还陪我乘地铁，当然是好人。” “我刚答应做他女朋友，我们今天晚上还要一起约会呢！他就被抓了？” “樊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樊胜美连忙安慰邱莹莹：“莹莹，咱们不哭，这件事又和你没关系，你好吃好睡，继续上班，好好工作，把这件事忘了。” 邱莹莹抽涕道：“樊姐，可是白主管被抓了，她是我男朋友，我一想起来就非常难受，我根本忘不了，我还怎么办呀。” “樊姐，您说我是不是太倒霉了，我从小到大还没谈过恋爱呢！刚谈个男朋友就被抓了，我现在心里乱的很。” 樊胜美安慰道：“莹莹，你别这么想，也别伤心了。白主管被抓了，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邱莹莹听她这么说，顿时急眼了。 “樊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男朋友被抓了，我都快伤心死了，你还这么说，你们都欺负我。” 樊胜美也不给她计较。 “小邱，别钻牛角尖，樊姐可不是瞎说。” “你想一想呀小邱，你们现在刚交往，刚确定关系，感情还没那么深，也没有投入多少精力，他也没有占你的便宜。这时候就看清他的真面目，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白主管人品就不说了，干了犯法的事，跑不掉的，只是早晚！” “如果这件事晚点才被发现，到那时你和白主管感情深了，投入的精力也多了，甚至已经被他占了大便宜，他忽然事发了，被警察带走。” “你说说，你到时候是不是更惨，得有多伤心！” “现在你俩刚刚接触，感情不深，投入了也不深，雷提前爆出来，让你提前认清了他这个人。规避了以后的风险，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关雎尔也劝道：“对呀，莹莹，樊姐说的有道理，这个白主管人品不行，早晚会出问题的，现在提前发现了，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邱莹莹泪眼婆娑的看了樊胜美和关雎尔一眼，虽然觉得她俩说的有道理，可她还是很伤心，再次扑到樊胜美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樊胜美叹息一声，还能怎么办，接着安慰呗！ 第一百三十三章 贫穷的2202 时间过去几天，邱莹莹的心情刚好了一点，2202室又迎来一个苦难的日子。 2202室总共有两个苦难的日子，或者对樊胜美和邱莹莹来说苦难的日子。 一个是每个季度最后一个月的十五日，工资刚入手后的第五天，三位合租的女孩，必须在这一天预交下个季度三个月的房租。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关雎尔和邱莹莹还好点，对于樊胜美来说，真的需要精打细算，省了又省，才能把这笔钱凑够。 第二个苦难的日子，是每季度中间一个月，交物业费的日子。 现在第二个苦难的日子来了，该交接下来三个月的物业费了。 每逢这个时候，这栋楼的管理员小郑，就会服务的特别周到。有时候即便嘴上不提醒，小郑也会提示住户注意小区门口的电子屏，那里有交物业费的提示。 如果有事拖到月底，作为租客，面对小郑那笑眯眯的目光，路过这里，总觉得如芒在背，浑身不舒服。 相比较她们这些走路的，有车一族就好多了。 车子直接开进地下车库，从那里坐电梯，根本不和小郑照面，自然也不用面对这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目光。 樊胜美几个没有拖延，小郑那边刚给了提示，几个女孩儿就一起把接下来一个季度的物业费交了。 走出物业，邱莹莹拍了拍荷包，一脸沉痛道：“男朋友刚被抓进去，现在荷包又少了一截儿，我怎么这么苦呀！” 关雎尔接话道：“是呀！沪市的房租贵，物业费也不便宜，生活成本太高了。” “若不是我妈不同意，其实我更愿意回家工作。” 邱莹莹道：“就是！我也想回老家工作，生活成本低，也没什么压力，多幸福呀！” “可我爸不愿意，觉得在沪市工作才能有出息，一直不让我回去，也只能这么坚持着。” 看着两个小姐妹互诉苦衷，樊胜美澹澹一笑，也不接话，她心里其实比这俩小姐妹更苦。 两个小姐妹好歹自己挣钱自己花，不时家里还能接济几个，虽然手头不宽裕，但一直过得不错。 她可就惨多了，每月工资虽不少，需要给父母寄生活费，替哥哥还房贷，剩下的那点才是她的。 她如同走钢丝一样，每个月精打细算，才能维持住现在的安稳日子。 如果那个月超支了，或者多了一笔意外的花销，会让她整个月都受到煎熬，为了营收平衡，只能精打细算抠抠缩缩，超支的钱在其他方面省出来。 现在同样如此，她的荷包可比两个小姐妹空多了。 十天前刚发的工资，替哥哥还了房贷，给父母寄了生活费，再加上她本身的一些开支，餐费话费车费什么的，也是一笔支出。 交完了物业费后，她卡里的钱直降到三位数，还有二十天才发工资，这就是她接下来二十天的所有开销。 看着还在那里互相诉苦的两个小姐妹，她微微一叹，不想加入话题，也不敢加入话题。 如此窘迫的处境，说出去了，只能损伤2202室大姐大的形象，让她的自尊心受损。 不但是小姐妹，金钱上的窘境，和李牧，她同样不敢提。她那样的家庭，是个男人都会望而止步的，很容易破坏她在李牧心中的形象。 除了金钱的窘境，李牧为她提供了丰厚的物质生活，这是她以前可望而不可及，也不想失去的东西。 只能忍着，把所有的压力都咽到肚子里，默默忍受。 日子总能够熬过去的。 不过，这种事不是那么好瞒的。 这两天，李牧见樊胜美的情绪不太好，人也是闷闷不乐，还正在奇怪。 直到小区通知交物业费，才忽然想到，樊胜美的房租和物业费是一个季度一交，而现在离发工资还有一段时间。 那么，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可想而知。 心里有所猜测，李牧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等人去浴室洗澡，他打开樊胜美的手机看了看，果然银行短信那里，余额只剩下816元。 樊胜美每月工资不算少，怎么就剩这么点。又翻了翻记录，交物业费、替哥哥还房贷、给父母的生活费…把一些七七八八的去掉，确实只剩下了这么点。 李牧叹息一声，樊胜美过的确实不容易，作为自己的枕边人，也不能一直这么窘迫着。 不过，钱也不能直接给，如果这次给了钱，打开了口子，以后怎么办，难道要一直给。 而且，给的也不能多，不缺钱的樊胜美没了压力，哪还有改变的动力。 直接给钱也不行，容易伤害樊胜美的自尊心，他的目的也达不到。 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两张五千元额度的购物卡，这种东西很容易套现，又不像直接给钱那样敏感，金额也不算大。 等樊胜美洗完澡，披着一件粉色浴袍进入卧室。 李牧装着不经意的样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购物卡。 “咦，这是谁送的，都快忘记了。” 看了一眼樊胜美，随手把两张购物卡扔在了旁边的桉几上。 “你闲工夫多，帮我把这两张购物卡处理掉。” 樊胜美原本没在意，等看清是两张五千额度的购物卡后，心里就是一跳，随后一阵惊喜。 她现在穷的已经揭不开锅了，卡里只剩几百元，离下次发工资还剩二十天，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又不敢和李牧开口，没想到天下掉下来这种好事。 和李牧给她买的几万块钱的包包比，这两张购物卡其实不算什么，但她现在的心情比李牧给她买包包可高兴太多了。 谁让包包她不敢拿去卖了换钱，怕李牧发现了，瞧不起她，觉得她是那种捞女。 这两张卡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用来花的，很容易就能换来现金。 不过，樊胜美心里心花怒放，面上却很矜持，见李牧彷佛根本不在意这件事，转头就忘了。她也做出对这两张购物卡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经意间放入包里。 接下来，李牧发现樊胜美的情绪彻底变了，那还有闷闷不乐的模样，表现的特别主动热情。 比李牧给她买个几万块钱的包包效果更好。 可惜，为了改变樊胜美和家人的寄生关系，只能让她继续穷下去。 只有被逼的苦不堪言，陷入绝境之后，她才能主动反思，有改变的诉求和动力。 现在，只能呵呵… 就看她未来如何抉择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丢工作 这天，樊胜美和关雎尔下班回家，发现邱莹莹早已经回来了，房间里还隐隐传来抽涕声。 两人心中一惊，邱莹莹因为白主管的事刚好了几天，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莹莹，怎么了？”关雎尔当先推开门。 邱莹莹看见小姐妹回来了，委屈的跑过去和关雎尔抱在一起。 “关关，我…我失业了。” 关雎尔一愣：“失业…不是工作的好好的吗！怎么会失业呢？” 邱莹莹更伤心了，哽咽着说道：“公司知道我和白主管谈过恋爱，人事部今天找我谈话，问我知不知道白主管开虚假发票套现的事。” “我记得白主管有次和我炫耀，提过一次，就和人事实话实说了。” “结果人事竟然让我自己离职，不然就要开除我。” 关雎尔生气道：“为什么要开除你啊，事情都是白主管干的，又不关你的事，再说你们刚刚谈恋爱，公司也不能株连吧。” 邱莹莹抽涕道：“我也是和人事这么说的，说我就听白主管这么说过一句，我又没有参与，为什么要开除我。” “人事竟然说我知情不报，有窝藏包庇的嫌疑，如果不自离，那公司只有开除了，还让我负法律责任。” “关关，你说他们怎么这么无情，我和他们说了实话，他们竟然要开除我，我伤心死了。” 关雎尔安慰了邱莹莹两句，想到樊胜美就是做人事的，赶紧转头问道：“樊姐，莹莹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呀！还有机会吗？” 樊胜美叹了口气，抱了抱邱莹莹。 “小邱，你怎么这么傻呀！人家问你就说呀？就连和白主管谈恋爱这件事，你也不应该承认。” 邱莹莹委屈道：“可是人事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代表公司和我谈话，让我实话实说，我以为随便问问，就实话实说了。” “谁知道他们说话不算话，要开除我。” “樊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樊胜美也是无奈。 “莹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以我这个人事的角度来说，你还是自离吧。白主管毕竟犯法被抓了，你又是他女朋友，从公司的角度来说确实不适合继续待在那里。” “如果你不承认还好点，既然承认了，自离是最好的选择。离开这家公司，就不受这件事的影响，还能继续找其他工作。” “如果和公司对着干，被直接开除了，或者在履历上留下一些黑点，接下来工作都不好找了。” 邱莹莹委屈道：“可是我不甘心，公司太不讲理？” 樊胜美道：“你觉得你没错，但公司不相信呀！刚把男朋友送进去，还会留女朋友在公司吗？万一想报复公司怎么办。” “你说你以前不知情，只听白主管说过一句。那你为什么不和公司说呢？因为他是你男朋友是不是！所以你明知道他这么做不对也不会和公司说。” “你觉得你能解释清楚吗？这件事谁都有理由怀疑你的。” “莹莹，您仔细想想，若不是白主管被抓，这件事你会和公司说吗？你会举报白主管吗？” 邱莹莹赶紧摇摇头：“不会，我怎么会举报白主管呢！他都被抓了。” 樊胜美道：“你看，你现在的想法就属于窝囊包庇，明知道白主管一直在犯法，一直在挖公司墙角，你却根本不在意，更没想过制止这件事，公司说的难道做错了。” “你从这方面想想，心情会不会好一点，觉得没那么委屈了。” 邱莹莹听了樊胜美的话，哭得更伤心了。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白主管是这样的人呀！我就听他说过一次，我也不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我…我…” “而且白主管看起来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真的不像坏人…谁知道他竟然这样。” “天哪！天哪，天哪……”邱莹莹绝望地大喊。 樊胜美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莹莹呀，这种事早醒悟早好，好姑娘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视男人如衣服。不哭了，不哭了。” …… 次日是周末，邱莹莹起得很早，一大早就坐在门前念念叨叨。 “我，男朋友被抓了，又失去了工作，我怎么那么倒霉呀。” 樊胜美刚刚起床，打开屋门，睡眼朦胧着，就看到邱莹莹呆呆的坐在门口，一直念叨着这一句。 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洗漱化妆、更衣，一切收拾妥当，邱莹莹仍在那里念叨着。 樊胜美终于看不下去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道：“莹莹，今天周末，你打算干嘛！是在家里休息还是去找工作。” 或许是被找工作几个字刺激到了，邱莹莹一个机灵坐直了。 对她这个普通大学的毕业生来说，毕业即失业，为了能在沪市有个落脚之处，她不知撞了多少墙，才终于找到这么一个部门文员的工作。 当初她可是赌咒发誓一定要好好工作，保住这得之不易的饭碗。 可现在，饭碗弄丢了，还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丢的。 难道又得花那么多时间找一个新的工作嘛！想着重新找工作的场景，邱莹莹就不寒而栗。 “樊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公司不要我了，还得重新找工作，不知道中间用多长时间，还能不能找到合适的。” “如果太长时间找不到，我连房租都交不起，饭也吃不上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樊胜美性子豪爽，热心，虽然她手头也紧巴巴的，毕竟刚从李牧那里得了两张购物卡，兑换了八九千现金，总算有了点余钱。 赶紧抱着邱莹莹安慰道：“小邱，放心吧，有樊姐在，不会让你没地方住，也不会让你没东西吃。” “你也别着急，工作可以慢慢找，先歇两天调整一下情绪也好。” 邱莹莹紧紧的抱着樊胜美。 “樊姐，谢谢你，你人真好。” 见邱莹莹的情绪终于稳定了，樊胜美道：“好啦，那就别伤心了，我要下楼去吃早餐，要不要一起去。” 邱莹莹哼了一声，一脸认真道：“樊姐，我决定了，我要饿自己两顿，好好反思一天，洗心革面，重新努力。” 樊胜美听得好笑，知道邱莹莹已经恢复了，不再勉强。 “那好，莹莹，樊姐先走了，在家好好反思，明天一觉醒来又是一个好姑娘。” 第一百三十五章 妖精 这天，在安迪的帮助下，曲筱绡终于拿下了GI空调代理的大单，两家公司正式签署代理协议。 下午，李牧便接到曲筱绡的电话。 “李牧哥哥，终于签约了，我开心死了。” 李牧道：“恭喜你呀筱绡，拿下了这个项目，以后你爸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曲筱绡得意的笑了两声，语气一转道：“李牧哥哥，上次说好的，等签约之后，给你一份惊喜。你也答应了，今天晚上一定在家等着。” 李牧记得确实有这回事。 “好！一定等着，看筱绡妹妹带给我什么惊喜。” 挂了电话，李牧又打开了虚拟货币交易平台，最后一笔单子已经成交了，让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历时半个月，花费了1.6亿人民币，李牧共入手十五万枚精灵币，每枚均价1067元人民币。 只要未来大势不变，虚拟货币早晚有一波大行情，那就赚大了。 把装十五万枚精灵币的硬盘收入空间，这大概是世界上最隐秘安全的地方。 …… 傍晚，刚回到家不久，曲筱绡就拎着两瓶红酒过来敲门。 李牧打开门，见到曲筱绡的打扮，眼前微微一亮。今天，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纱质的短裙，红色的纯棉T恤。 短裙下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白嫩的大腿光裸着，穿着一双白色的软皮鞋，小巧玲珑。 一张水嫩精灵的漂亮脸蛋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见李牧打开了门儿，樱桃小嘴微微张起，让人想咬一口。 “李牧哥哥，我来了。” 李牧看着她手中的红酒，调侃道：“说好的惊喜呢！难道就是你手中的红酒。” 曲筱绡妩媚一笑，娇滴滴的道：“别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牧笑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准备的什么惊喜。” 曲筱绡神秘一笑：“保证李牧哥哥满意。” 两人进入屋内，来到沙发上坐定，曲筱绡打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人各自倒上。 “李牧哥哥，咱们还没一起喝过酒呢，我敬你一杯。” “没有吗？”李牧没推辞：“好，那我就陪筱绡妹妹喝一个。” 喝完杯中酒，曲筱绡再次为两人续上。 “李牧哥哥，谢谢这段时间你帮我这么多，我再敬你一个…” 你这是拿红酒当白酒用了吧，李牧心里暗暗吐槽，却也没拒绝。 “好！” “李牧哥哥…” 两人一连喝了几杯，曲筱绡脸色微醺，喝酒的速度这才慢了下来。 一边聊着天，一边品着酒，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很长时间，曲筱绡显然有备而来，人不知何时都快贴到李牧怀里。 又一杯酒下肚，曲筱绡放下杯子，两只手直接勾住了李牧的脖子，非常大胆的凑到他耳边，吹着热气道：“哥哥，人家今天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你，你喜欢吗？” 曲筱绡的话让李牧脑子一愣，这就是准备的惊喜。 如果面前的是关雎尔或者邱莹莹，李牧肯定会犹豫或者拒绝，实在是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伤害人家。 但，面对曲筱绡，这方面的顾忌就少了很多。 “曲妖精，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曲筱绡没有回答，红红的樱桃小嘴直接朝李牧亲了过来。 既然这样，李牧也不再客气，很快曲筱绡的衣服便落得到处都是。 房间内陷入到一片火热之中。 …… 一个多小时后，风停雨歇，曲筱绡一脸迷醉的趴在李牧胸口，一只手慢慢画着圈圈，嘴里小声问道：“李牧哥哥，你还没女朋友吧？” 李牧笑了笑，也不打算隐瞒。 曲筱绡这人的性格很怪，虽然看起来很讨厌小三，为此曾多次怼樊胜美，但这条标准并不包括她自己。 就像她追求赵医生的时候，赵医生为了表示拒绝，告诉她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他确实有一个明面上的女朋友，是卫生局的一位领导的女儿，平时帮他挡一些追求者。 然而，平时表现的十分痛恨小三的曲筱绡，却根本不在乎人家有没有女朋友，追的反而更厉害了。 用她的话来说，只要没有结婚，管他有没有女朋友，有女朋友也要把人抢过来。典型的嘴里骂着小三，自己却第三者插足，做着小三的事。 李牧握了握手里的…“嗯”确实比蜜桃大多了，形状很精致。 “筱绡妹妹，你问这干嘛？不会想当我女朋友吧？” 曲筱绡一脸妩媚道：“怎么了，不行吗？人家现在都是你的人了。” 李牧笑了笑，笑容有些古怪：“如果这样也算女朋友的话，那我其实有女朋友的。” 曲筱绡愣了一下：“除了我，你还有其他女人。” 李牧笑道：“筱绡妹妹，你这么说就看不起人了，我怎么说也算是个高富帅吧！而且精力充沛，不是什么老头子。难道你以为除了你，别人就看不到我。” 曲筱绡同样意识到这一点，李牧这么优秀，这么一个明晃晃的钻石王老五，她看得见，别人自然也看得见。 在她之前，说不定多少女人和她一样，想往他床上扑了。 只不过，有多少成功的就不好说了。 就连她哪个小富二代的圈子里，有不少明面上没有女朋友，私下里交往的其实真不少。飙车、喝酒、泡妹…可不是白说的。 何况眼前这位比她那些朋友更优秀，虽然明面上没有女朋友，谁能说私下没有一两个红颜知己，或者帮他解决生理问题的漂亮女性。 意识到这点，曲筱绡微微有些失落，但有本事的男人，身边哪能没有一群窥视的女人。就连她不也在旁边虎视眈眈，抓住机会就爬了上去。 李牧如果是那么纯情专一的人，都二十八岁了，不可能没谈过女朋友。那么早就被其他女人拿下结婚了，那还有她的机会。 她可不敢奢望，李牧这颗明晃晃的钻石王老五，二十八岁了还守身如玉，专门在等她。这是多自恋、自我的人才能有的中二想法。 想到这里，脸色微红，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作为她曲筱绡看重的人，连床都上了，必须抢到手，哪有放弃的道理。 “坏哥哥，人家哪有这样想，只是平时没见到哥哥身边有其他女人，心里还在奇怪，其他女人眼瞎了吗？原来哥哥身边真的有。” “哥哥，这人谁呀！我认识吗？竟然先我一步认识哥哥，真有福气。” 李牧啪的一巴掌拍在她挺翘的臀部。 “说的这么好听，以你曲妖精的性格，不会想打听出来是谁，私下里去找人家麻烦吧！” 曲筱绡都都嘴道：“哪有，人家可乖了，哪是那样的人。就是想认识一下，看看长什么样，竟然能爬上哥哥的床。” 李牧没有隐瞒，只要曲筱绡想调查，这事也瞒不住。 “其实你认识的，楼上你的邻居！” 曲筱绡顿时嘴巴张得老大，没想到人竟然就住在楼上。脑筋顿时开动，开始分析是哪一个。 首先排除安迪，刚回国不久，和李牧认识的时间太短，不熟悉，不可能。 再次排除邱莹莹，人家前段时间还在和白主管热恋，怎么可能和李牧有什么。 关雎尔可以排除，这样一个乖乖女，如果真和李牧发生了什么，根本瞒不住她，也没那个演技。 最后只剩下了樊胜美，长得美颜漂亮，身材也极其傲人，除了年龄大了点儿，各方面都很像。 而且，根据曲筱绡的观察，这位樊大姐有点物质拜金，是一个当小三儿情妇的好料子。 “是不是樊姐？” 李牧小小吃惊了一下：“不错，小脑袋瓜挺好使的。” 曲筱绡得意道：“那当然了，你看看樊姐那个样，多好的架子，天生就是当小三儿情妇的料。” 李牧无语：“说话就不能好听点，人家得罪你了。” 曲筱绡哼了一声，心想，当然得罪了，还挡了我的道，老娘看中的男人，竟然被她先下手了，真是够骚的。 嘴里却说道：“哪有，我对樊大姐印象还不错，不过她这个人吧，太能装了，不是那种踏实过日子的人。幸亏是李牧哥哥，若是换成其他男人，有几个降得住她，有几个养得住她，她哪会像现在这么老实。”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李牧道：“筱绡妹妹，这么说来我小看你了，以为你会生气，没想到想得的这么通透。” 曲筱绡得意一笑：“那是当然，也不看我曲筱绡是谁。” 接着话题一转，紧紧抱着李牧，趴在他胸口道：“不过，要说不生气，也是假的。可想想哥哥这么年轻，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肯定是有需求的。没有女朋友，就近找个解决一下也不错。” “樊大姐就刚好，人长得美艳，离的近，随叫随到。而且人有点拜金，未来拿钱就能打发了，多好的人选。” 李牧有些无语，曲筱绡倒是真敢说，一下子就把樊胜美放在了小三、情妇的位置，而且还是那种纯粹用来解决生理问题，非常低级的小三、情妇。 明面上说着不介意，出手就是狠招，李牧若是被她的说法影响了，樊胜美自然就从她的竞争对手中退出了，变成一个只能解决生理问题的漂亮女人。 刚想开口说两句，他虽然已经决定在这个世界不谈恋爱，对樊胜美感觉还是不错的，拜金是有点，心肠却不错，还有几分侠气。 如果生在曲筱绡这样的富裕之家，也绝对是一个大姐大一样的人物，让一群人仰望的白富美。 可惜，生在了那样的家庭，这些是曲筱绡所不能理解的。 正在这时，忽然敲门声响起，李牧愣了一下，正打算过去看看情况，曲筱绡抢先爬了起来。 “李牧哥哥我去吧，显然想在外人面前宣誓主权。” 李牧猜测出门外大概是樊胜美，不过这种时候，瞒是瞒不住了，他也没打算瞒着，面对现实吧。 随着门缓缓打开，深更半夜刚偷偷摸下来的樊胜美，脸上带着几分起的期待。见门打开了，刚要闪进屋内，就看到了衣衫不整，满脸春意的曲筱绡。 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脑子顿时就嗡的一声，想过面对李牧其他女人的场景，但目标是米雪儿，眼前的曲筱绡是怎么回事？ 接着又想起这些天，曲筱绡骚里骚气的模样，天天跟在李牧后面，好哥哥的叫着，那神情，那动作，全是在勾引。 她知道李牧不是柳下惠，不然她也不能这么轻易爬上床，她能爬上去，身为白富美的曲筱绡，只要使点手段，自然也能爬上去。 李牧一直没有表态要谁当正牌女朋友，她本以为竞争对手只有米雪儿一个，这段时间百般迎奉，见李牧对她态度越来越好，自以为几率大增。 没想到曲筱绡横插一杠子，这位虽然没她长得漂亮，人家可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白富美，论条件比她好多了，和李牧也显得门当户对。 她加进来，自己的机会岂不更小了。 想到因为曲筱绡的加入，有可能失去现在的一切，竹篮打水一场空。顿时火气上涌，一把抓着曲筱绡道：“好你个狐狸精，我早看你不怀好意，没想到这么快就送上门儿了。” 曲筱绡同样不甘示弱：“樊大姐，咱们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半夜三更自己送上门吗！还有脸说我。” 樊胜美怒道：“我和李牧早就在一起了，我来是应该的。反倒是你这个骚狐狸，这么不要脸，这才几天呀，就爬上去了。” 曲筱绡毫不客气道：“什么你是应该的，你是李牧哥哥的女朋友吗？据我所知李牧哥哥根本没有女朋友，那么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有脸在这里说我。” 樊胜美被气恼了，但不想当着李牧的面大大出手，揪住曲筱绡的衣领，就往门外扯。 “你个小狐狸精，今天我不想对你动手，哪来的回哪去，别以为爬上床了就能把这里当家了。” 曲筱绡心高气傲，对樊胜美不太看得起，怎么甘心被对方赶走，这不是被对方直接压了一头嘛！ 再说，如果她走了，樊胜美今晚肯定趁机吹枕头风，说她的坏话，面对这样一个拜金女，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伸手直接拉住了樊胜美的衣服：“樊大姐，你都这么大了，也好意思。” “李牧哥哥这么一位高富帅，要什么女人没有，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葱了，玩玩罢了。” “以我看，赶紧回楼上吧！哪天我带你赶两个场子，帮你找两个凯子吊吊，弥补一下你的损失不就得了，何必在这纠缠李牧哥哥呢。” 听到曲筱绡的话，樊胜美更是怒火中烧，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开始动手。 曲筱绡性格泼辣，哪里肯服软，两人顿时就纠缠在一起。 只是，不论身高、体格，两人都有明显差距，曲筱绡哪里是樊胜美的对手，加上她出来时就穿了一件睡衣，撕扯之下，直接掉了，顿时…吓得她一声尖叫，开始往李牧的卧室里躲。 樊胜美仍然不罢休，紧紧跟着上去。 一脸头痛的李牧知道不能再看了，一把抱住樊胜美，不让她再动手，樊胜美倒也顺从，见李牧出面了，顿时温柔下来。 只是，曲筱绡可不是吃亏的主，见樊胜美被李牧一只手拦腰抱住，动不了手，上去就要给人来一下。李牧可不会让她火上浇油，往前一步，用另一只手抱住了曲筱绡。 看着怒目而视，彷佛随时要打起来了两人，李牧也头痛了，这种情况下，一个处理不好，以后别想清闲。 时间太短，根本想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李牧干脆不再想了，直接把两人都扔在了床上，卧室门随后也被他用脚踢上。 这种情况下，面对两个随时都要爆发的女人，什么劝解都白搭。 唯有… 次日清早，曲筱绡看清眼前的情况就是一阵尖叫，随后想起自己昨晚情绪激动之下，做出的荒唐事。 樊胜美同样满脸通红，她虽然大大咧咧的，这种情况哪里遇到过。 一阵的慌乱之后，简单穿上衣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人又对上了。 刚开始还用眼神交锋，随后开始动嘴，最后越说越来劲，越说越上火，都想把责任推到对方头上。 眼看就要大大出手，被一脸郁闷的李牧提前拉开了，他这是自作自受吧，昨晚的事情确实有点荒唐。 眼看时间不早，李牧也不想让两个女人再待在一间屋子里，省得出事，借口下楼锻炼，各回各家。 曲筱绡毕竟是曲筱绡，不一会儿就调整好情绪，彷佛完全不受昨晚的事影响。 “樊大姐，别以为这样就能黏住李牧哥哥，我劝你早点撒手，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樊胜美顿时怒气上涌：“曲筱绡，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脸蛋比我好，还是身材比我好，李牧选谁也不会选你一个飞机场。” 曲筱绡被说道痛处，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 “姑奶奶我这叫精致，哪里小，你以为你这样像个大奶牛就好看呀！” 李牧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他现在真的佩服那些海王，到底是怎么在女人之间游刃有余的。 这种事想着很妙，实际行动后才知道麻烦。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仇人见面 时间过去两天，这两天樊胜美和曲筱绡都矜持起来，虽然互相看不对眼，晚上竟忍着没找他。 李牧也不在意，这只是生活的调味剂，他的主要精力还在公司那边。 随着办公空间扩充，抖音开发项目组成立，原点科技越来越有一家大公司的气象。就在昨天，今日头条用户正式突破五千万，日活跃用户超过三千万，已经一跃成为沪市小有名气的互联网创业公司。 名气和产品的相互叠加，更引得无数人才纷至沓来，员工总数已经突破两千人，仍在飞速增加中。 这天，曲筱绡参加聚会，被别人送了几只大闸蟹，回来时恰巧在电梯里碰到了樊胜美。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人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仇人关系了，还有其他一层关系，相互对视一眼，同时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 那晚的情况，两人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想想各自的表现，都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 这几天，虽然在心里把对方骂的要死，却都下意识的避开对方，这还是自那天分开后两人第一次相遇。 随着电梯缓缓合上，整个空间忽然静了下来，曲筱绡首先打破了沉默。 “樊姐，你下手够狠的呀！瞧瞧那天被你打的，我胳膊现在还疼着呢！” 樊胜美哼了一声：“那能怪谁呀！自己做的什么事不知道，还好意思说。” 曲筱绡也来劲了。 “樊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李牧哥哥是你男朋友吗？不是吧！那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俩的事？” 樊胜美闻言一滞，私下里如何不论，明面上她还真没有资格管。 不过，嘴上自然不能服输。 “我有没有资格不知道，这点你也管不着，你这个小三肯定是没资格的。” 曲筱绡听她说自己是小三，也急了，她平时最烦的就是小三。 “樊大姐，你说谁是小三呀？说话可要负责任。” 樊胜美道：“谁是小三谁知道，是谁天天勾引人，自己爬上床的，做了还不敢承认。” 曲筱绡道：“樊大姐，首先我并不是偷偷爬上床的，我是光明正大。” “其次，李牧哥哥并没有女朋友，你顶多是个解决替他生理需求的，没有资格管他的事。” “他未婚，我未嫁，我们两个交往，谁都管不着，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小三。” 樊胜美被曲筱绡的话气得够呛，什么是解决生理需求的？这是把她当成了什么人。 气得直接想动手，最后还是忍住了。指着曲筱绡道怒道：“不管你怎么说，是我们先认识的，早就在一起了。你就是后来插足的第三者，就是小三。” 曲筱绡讥笑道：“樊姐，你的观念也太老土了吧，还讲什么先来后到，现在这个年代，谁抓在手里，吃到嘴里才是谁的。” “再说，你为什么喜欢李牧大哥，真的只是喜欢他的人吗？我看更多的是喜欢他的钱吧。” 樊胜美想大骂一声放屁，曲筱绡确实说到她的痛处，她刚开始和李牧接触，看上的确实是他的钱，后来才慢慢迷上他这个人。 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我承认，有钱这一点，确实对我很有吸引力。但我更喜欢他这个人，不论有没有钱我都喜欢。” “别说我，你呢！难道你就单纯看人，不是因为他有钱、事业有成，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扑上来的。” 曲筱绡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樊大姐，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单纯看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别用草鸡的眼光，想象白富美的世界。” 樊胜美被气的满脸通红，手指颤抖着指着曲筱绡，随时就要动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别说前两天刚吃了亏，曲筱绡赶紧陪笑道：“樊姐，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李牧哥哥这么有钱，事业有成，谁不喜欢，咱俩公平竞争怎么样，我保证不耍手段。” 樊胜美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没有说话。 曲筱绡打蛇随棍，把手里装大闸蟹的箱子递了过去。 “樊姐，这里面有几只大闸蟹，算是小妹给你赔罪了，咱们俩以前的恩怨了结，接下来公平正竞争，如何？” 见樊胜美还在生气，不吭声。 曲筱绡笑道：“樊姐，怎么不说话，你不会一听要竞争，就怕了吧？” 樊胜美哼了一声：“我会怕，你以为你使点狐媚子手段，李牧就会喜欢你。” 曲筱绡道：“那好，咱们一言为定，从今天开始以前的矛盾全部结束，公平竞争，好不好？” 樊胜美看了她一眼，虽然没点头同意，那表情显然默许了。 说着，二十二楼到了，电梯门打开。 曲筱绡见樊胜美不接手中的大闸蟹箱子，撇了撇嘴，拎着当先走出电梯。 这时对面的屋门刚好打开，安迪同样拎着一个装大闸蟹的箱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曲筱绡手里拎着同样的箱子，高兴道：“小曲，朋友送我几只大闸蟹，我也不会处理，既然你手里也有，就交给你了。” 曲筱绡赶紧拦住道：“安迪姐姐，你看我像是会做饭的人吗？” 安迪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笑着说的：“确实不像。” “咱们都不会做，那该怎么办？” 曲筱绡眼珠一转，笑道：“咱们俩不会做没关系，樊姐会呀！交给樊姐不就得了。” “是吧，樊姐！”说着直接把箱子放在了2202门口。 没等樊胜美开口拒绝，安迪眼睛一亮，也把箱子放在了2202的门口。 “樊小妹，我们都不会做，这一层可能也就你有经验，这就麻烦你处理了。我屋里设备齐全，可以拿来使用，一会叫大家来一起吃。” 如果是曲筱绡还可以拒绝，樊胜美最近和安迪的关系搞得不错，这下无法拒绝了。 也不能当着安迪道面和曲筱绡开撕，有些事只能她俩知道，咬咬牙也只能认了。 “好吧，安迪，没问题，一会儿我再多叫两个人过来，咱们一起吃。”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打鸡血 傍晚，李牧下班回家，曲筱绡和樊胜美先后邀请他去安迪家吃大闸蟹。 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他和安迪并不陌生，李牧每天都会去楼下跑步练武，安迪也是健身达人，每天早晨都会去楼下跑步锻炼。 小区里晨练的人不多，两人经常在晨练中碰面，不过安迪这种业余选手，自然是和李牧没法比的。 这让她彷佛对李牧生出了好奇心，多关注了一些，后来晨练中碰见了，经常打招呼闲聊几句，慢慢的就熟悉了。 …… 此时，安迪的住处，曲筱绡回自己家收拾了一下，又邀请了李牧，这才来到2201，看到安迪，直接扑了上去。 “安迪姐姐，我来了，想死你了。” 安迪正在用笔记本，和一个叫奇点的网友聊天，约着什么时候见一次面。 见曲筱绡要扑过来，无奈的合上笔记本，赶紧闪开。 曲筱绡扑了个空，一脸幽怨道：“安迪姐姐，我太伤心了，你竟然躲我。” 安迪笑道：“不好意思啊小曲，我不太习惯身体上的接触，包括拥抱。” 说着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曲筱绡做出委屈的样子，见安迪不为所动，这才不撩拨她。 不过她这人天生喜动不喜静，眼珠一转，好奇的看向关雎尔：“小邱呢！你们屋三来了俩，小邱向来爱凑热闹，这次怎么没来。” 关雎尔解释道：“小邱不是男朋友被抓，她自己也失业了吗？这几天伤心坏了！” “今天下午听他爸爸的嘱咐，从书店买了几本励志书，现在正看得起劲儿，给自己加油打气呢。” “唉，现在好工作不好找，不知道莹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作。” 曲筱绡笑道：“想找工作还不容易，无论是你们李牧大哥，还是我，抬抬手的事，用得着那么烦恼吗。” 关雎尔眼睛一亮：“李大哥的那家公司是科技公司，门槛很高，需要的多是技术人员，莹莹进去很难适应吧。” “筱绡，听说你现在也是公司老总，公司规模也挺大的，有没有适合莹莹的岗位呀，帮帮她。” 曲筱绡想想自己公司缺人的岗位，有些犹豫道：“我们公司现在还缺几个市场，莹莹如果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安排。” “只是，你觉得以莹莹的情商，适合跑市场吗？这个岗位可不轻松，不但需要脸皮厚，还要熟悉人情世故，最好是个人精，小邱适合吗？” 关雎尔想想邱莹莹，情商确实不怎么高，别说跑市场忽悠别人，说不定反过来被别人忽悠了。 摇摇头道：“莹莹确实不太适合跑市场。” “筱绡，你说那该怎么办呀？难道让她一直这样下去，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不知道莹莹能不能受得了。” 曲筱绡眼珠一转道：“其实，这里还有人能帮助莹莹，还是一份好工作。” 关雎尔道：“谁呀！” 曲筱绡朝安迪努努嘴：“除了安迪，还能有谁呀！” “安迪可是成煊集团的首席财务官，手里的权力大着呢，安排一个邱莹莹还不是小事。” “说不定莹莹直接一飞冲天，直接被安排在总部呢。” 安迪听到他们的对话，澹澹笑了笑，她这个人说话很直接。 “不好意思，我那地方只要两种女人，铁娘子，或者绝色花瓶，小邱不合适！” 曲筱绡眼睛一亮，凑上去问道：“那…我去呢？” 安迪上下打量她一眼：“花瓶怎么能跟狐狸精比，当然欢迎。” “耶！”曲筱绡很以为荣，但她不忘称赞安迪一句：“这么说来，安迪姐姐你是绝色花瓶兼铁娘子了。” 安迪笑了笑，没接她的话茬，反而继续刚才的话题。 “帮小邱推荐一下，倒也不是不行，下面的子公司应该有不少合适她的岗位。” “不过，我刚来不久，和下面子公司的那些人还不太熟悉。再过一段时间吧，等熟悉了，根据小邱性格和能力，我可以试着推荐一下。” 关雎尔高兴道：“谢谢安迪姐，莹莹知道了肯定会开心的，她这两天一直在为找工作的事发愁。” 安迪道：“别客气，可以让她先找找试试，磨练一下，找不到合适的我再帮忙推荐。” 关雎尔高兴道：“安迪姐，你真好，我替莹莹谢谢你。” 安迪道：“樊姐快把饭做好了，莹莹呢！怎么还没来？还有李牧，人也没到。” 曲筱绡眼睛一亮，举手道：“我去叫李牧哥哥。”说着人瞬间没影了。 关雎尔道：“那我去喊莹莹，她状态不好，不知道会不会来。” 安迪道：“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关雎尔喜道：“安迪姐，你去肯定行的，她今天一直看那些打鸡血的书，我真担心她被骗了。” 十分钟后，李牧拿着一瓶葡萄酒和曲筱绡来到安迪家，只有樊胜美一个人在准备晚餐，刚要张口问一问人去哪了。 面无表情的安迪就走了进来，关雎尔紧跟在后面，焦急的说道：“安迪姐，莹莹她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们的意见她都听，肯定是这段时间受到的打击太多，心情不好才这样的。” 安迪冲关雎尔澹澹一笑道：“小关放心吧，我没什么的，也不会生气。只是确实想不通小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那种逻辑不通，满篇漏洞，又到处扇情打鸡血的书，她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么相信呢！” “她刚才读书时那激情满满，又狂热的样子，真让我想不懂，这种书怎么会有人相信。” 关雎尔和曲筱绡面面相觑，显然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牧笑着道：“安迪，这是你看问题的角度问题。其实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不但包括先天的智商、情商这些东西，后天的环境，掌握的知识和眼界，同样是不一样的。” “以你的智商和眼界，自然能轻易分辨出这些书里的漏洞，别人不一定能轻易分辨出来。” 安迪轻轻点头，算是接受了他这个说法。 仍然疑惑道：“那我刚才劝她，指出了错误和疏漏，她为什么不但不理解，看样子还挺生气的。” “我倒没有因为这个生她的气，只是想弄明白原因。” 李牧道：“和上一个问题原因相似，你们的智商不一样，三观不一样，对事情的看法和理解也不一样。” “你做事理性，比较讲究逻辑，对于不符合逻辑和理性的事，会觉得这样做不对，不合适。” “遇到什么事情，会用自己的理性和逻辑来思考和解决。” “小邱和你不同，她这人的理性和逻辑比较差，做事更讲究感觉。遇到事情不太理性，更在乎内心的感受。” “她刚刚遇到两个重大打击，让她理性起来，用自己的理性和逻辑调节好情绪是不可能的，必须有外部干预。” “可以是励志电影，励志书籍，最好是打鸡血的那种。有没有逻辑并不重要，这些东西看过就忘，谁能记得住。” “但只要起效果，通过这些鸡血，能把情绪调整过来，让心态恢复正常，那对她来说就是好东西。” “这些书，其实蛮适合她目前的心态看，学不到什么东西不重要，能把她拉出情绪的低谷才是最重要的。”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俩的情况差距太大，性格也差距太大，适合你的，未必也适合她。” 安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牧，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想的太狭隘了。”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适合的东西也不同，适合我的方法，不一定适合小邱，谢谢。” 李牧笑道：“不客气，我今天可是专门来你家吃大闸蟹来了。” ……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邱莹莹直愣愣的走了进来。 “安迪姐，我很不喜欢你刚才的态度。这些书是我爸爸知道我情绪不好，专门嘱咐我买的，是为了让我重新振作起来。” “这些书真的很有用，看完我的心情好多了，也不那么郁闷了，信心也有了。你非得说它们是假的、错的。哪什么才是真的、好的？” “我觉得，书上面的故事激励了我，让我从男朋友被抓、失业的双重打击中恢复情绪，就是好书。” “你的态度是在打击了我的积极性，会让我重新迷茫起来，你为什么认为你说的一定正确？” “书上说了，人是感性动物，感情需要有外界刺激来调节，不是只能用逻辑与理智来调节。” “你…” 邱莹莹还要说下去，关雎尔赶紧插言道：“莹莹，安迪姐也是关心你，我们都在关心你，想让你早日振作起来。” 安迪这时也开口道：“莹莹，你是对的，我为我刚才的话向你道歉，不了解情况，不应该随便对你开口。” 邱莹莹张了张嘴，刚才心里的那口气忽然没了。 过了片刻，非常认真道：“那好，我原谅你了安迪姐，我知道你们是好心的。” 屋子里总算平静下来。 樊胜美做菜颇下了一番功夫，盘子在厨房花岗石料理台摆开，有蘑孤炒青菜、油豆腐烧肉、回锅肉、酸菜鱼，当然还有两大盘大闸蟹。 众人把菜端到餐厅，接下来，气氛渐渐起来了，吃吃喝喝，玩的挺开心的。 当然，若没有樊胜美和曲筱绡表面上和和睦睦，私下里剑拔弩张，气氛就更好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米雪儿 这天，李牧在米雪儿那留宿了一晚，上午又陪着她去了一趟的华信证券。 华信作为国内的大型券商，对人员的要求很严，资历、能力、学历，都有很高门槛，一般人很难留下。 米雪儿作为华信的实习生，也是国内重点大学毕业，学历是没问题的。 但，她对工作的态度，可比不上关雎尔那么认真，加班的事能推就推，实在推不过才硬着头皮去做。 不像关雎尔，领导吩咐的工作都会认真完成，即便加班到很晚。 这样一来，米雪儿尽管学历有优势，一年实习期满，能留下的几率也不会太高。 先前她还不觉得，眼看离实习期满还剩几个月，也不得不着急了。对这份工作她还是很在意的，体面而稳定。 只是，她平时的表现确实不算出众，仅仅着急有什么用，只能找外援。 昨天缠着李牧不让走，就是为了这事。 这种事，对李牧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作为华信证券的核心大客户，想要一个实习生转正，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 就像你在银行存上几个亿，作为银行的大客户，安排几个人去那里上班，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国际顶级投行高盛，就曾公开说，他们公司只招两种人，一种是天才，用来做事的；一种是背景人士或者资源人士，用来拉业务的。 华信作为国内的大型券商和投资公司，这种理念也同样适用。 米雪儿工作态度不达标，那就做资源咖。 事情一切顺利，李牧仅仅提了一句，这边就承诺留给米雪儿一个转正名额。 处理了米雪儿的事，看着她开开心心的去上班，李牧又被请到贵宾室。 这段时间以来，李牧以五亿本金加了两倍杠杆，总共十五亿的资金，做多茅台、平安和地产股。 随着股市渐渐回暖，他选择的这些公司，股价也跑赢了大盘，目前账面盈利接近五亿，也算是大丰收了。 和一些专业人员探讨了一下接下来的行情，听听他们的分析，掌握第一手动态，李牧这才告辞。 出了华信证券，已经接近饭点，他也不想等米雪儿，来个共进午餐什么的，随意在金融街选了一家餐厅走了进去。 李牧吃饭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解决了午餐。结了账，沿着餐厅走廊，正往外面走，突然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 “请问你一个问题，你结婚了吗？对不起，很直接，很不礼貌。但我在私人交往方面，需要根据这个把握分寸。” 李牧转头看去，竟然是安迪，对面坐的就是奇点了。 奇点气质有点阴柔，还带着几分儒雅之气，微微一笑：“没有，我目前未婚，还是单身状态，这点你可以放心。” “而且我喜欢你的直接。” 这时李牧刚好经过两人身边，笑着打招呼道：“安迪，这位就是你要见的那位网友？” 安迪也看到他了，惊讶道：“李牧，你也在这里？” 李牧笑道：“来金融街办点事，顺便在这里解决午餐。” 安迪起身介绍道：“这位是魏先生，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位朋友。” “这位是李牧，我的邻居。” 魏渭今天对安迪的印象很不错，不论是外貌还是各方面的条件，都非常优秀，甚至有点心动了。 看到年轻而又气度不凡的李牧，和安迪相熟，并且还是邻居，不免多了几分戒备之色。 面上仍然笑眯眯的，伸出手，显得很热情道：“魏渭，安迪小姐的朋友，也是网上的那个网友奇点。” 李牧倒没想太多，澹澹笑了笑，伸出手：“李牧，安迪的邻居。” 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李牧没有停留，直接出了餐厅。 这倒是让魏渭松了一口气，还真的只是邻居。 他又随口问道：“这位李先生看起来气度不凡，做什么的。” 安迪随口道：“好像是自己开了一家科技公司吧！” 魏渭的心忽然就沉重了不少，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比他还年轻，又和安迪是邻居，确实让人不得不多想。 索性，他这人的城府确实很深，很快就转移话题，到和安迪聊得十分投缘。 一直到安迪午间安排的时间到了，这才选择告辞。 安迪和魏渭出了餐厅，发现魏渭往另一侧的地铁口走，显然没开车或者没有车，不由问道： “魏先生，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魏渭因为是见网友，故意装作很普通，坐地铁来的。在见到安迪的那一刻，他已经有些后悔了，如此优秀的女性，需要他全力以赴才能表现的对等，或者说有相应的阶层和实力，他竟然选择了低调，连车都没开，坐地铁来的。 尽管安迪不在意这些，魏渭却很有一些在意，也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有点失礼。 幸好，他城府深，人也聪明，不论心里怎么想，脸上仍然是笑呵呵的，一脸的儒雅和气。 “不用了，谢谢。” 临走前，魏渭又伸出手，安迪只能抱歉：“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 魏渭收回伸出去的手搓了搓，笑道：“那好，尊重你的习惯。” 脸上完全不受影响，又笑着摆摆手，“再见”！ 向地铁口走去。 目送魏渭离开，安迪若有所思，摇摇头走向公司。 …… 下午，李牧来到原点科技。 最近公司挺忙的，自从今日头条的用户超过五千万后，公司就开始布局内容产业。 前些天刚刚开通头条号功能，邀请了大量的自媒体和机构入驻，让每日头条从一家单纯的新闻软件，逐渐向一家综合媒体平台转变，进展还不错。 这两天，李牧又有了一个新想法，在今日头条上设立一个短视频专区，邀请一些视频方面的博主、Up主、自媒体加入，提前培养一批用户和内容创作者，打磨算法，积累经验。 为未来抖音发布做好准备工作。 李牧的想法也引起了大家的赞同，现在这个移动互联网时代，单纯的文字和图片信息，已经不太那么引人注目了。 视频则是一种全新的、潮流的、更加全面的展示方式。 不用动脑子阅读，不用带脑子理解，用悠闲的心态看看视频，就能接收信息。 相比文字和图片，在表达方式上，确实是极大的进步和创新。 这也是未来抖音大受欢迎的关键因素。 开了半天会，事情最终确定下来，李牧对未来抖音发展更有信心了。 第一百四十章 车 这天傍晚，李牧开车回欢乐颂，经过地铁口，刚好看到樊胜美有些疲惫的身影，车子一拐开了过去。 “上车！” 樊胜美发现是李牧，脸上闪过一抹惊喜，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谢谢，累死了。” 李牧握了握她的手。 “和我客气什么，今天这么累，公司挺忙的？” 樊胜美无奈道：“公司最近有一波招聘潮，忙死了，幸好不怎么加班。” “那辛苦你了，这么忙，下班还要坐地铁，挤来挤去的。” 樊胜美苦笑道：“挤地铁其实也没什么，若是一次性从公司回到住处，那其实也挺方便的。” “关键是公司附近没有地铁，每天去上班，下了地铁，还要倒两趟公交；回家同样如此，倒两趟公交，才能到达地铁站。” “倒这两趟公交，路线其实不长，用的时间也挺短的。但太繁琐了，每次都要等不少时间，人多了还要来回挤。” “唉！没办法，工作不就得这样嘛！” 李牧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没说什么！ …… 次日是周末，天气开始转冷。 每到这个时节，樊胜美的换季潮也开始了，这是一件对她来说快乐又繁琐的事情。 快乐于欣赏这几年的成果，每天都能打扮的美美的，搭配不同的衣服出门。 繁琐在于，她的衣服实在太多了，李牧给她买的不算，她以前的衣服就能装几大箱子，虽然都是a货，不怎么值钱，但款式新潮，制作精良，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尽管有了李牧给她买的大牌，以前的那些衣服花费了她很多心血，也是不舍得扔的。 这么多衣服加在一起，数量非常庞大。 不但2202被占满了，走廊的公共空间也被占了不少地方。 樊胜美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忙碌，先将箱子里应季的衣服拿出来，透气，熨烫，挂香包，再挂入宜家买来的可拆卸衣柜。 然后再整理刚过季的衣服，该干洗的干洗，该水洗的水洗，然后小心折叠起来，放入箱子收好。 有限的住宿空间，培养出了樊胜美高超的收纳水平。 她正在这忙碌着，走廊一侧的门忽然开了，古灵精怪的曲筱绡走了出来。 看到走廊上这么多衣服，不由打趣道：“哎！这是怎么了？樊姐，你开拍卖会呢！还是Outlets呢？” 樊胜美看到曲筱绡心里就不舒服，想张口怼过去，不过看看自己的衣服占了走廊上这么多空间，忍了。 “换季，不好意思，占用公共地盘儿。比不上曲大小姐，有你家的保姆过来帮忙。” 曲筱绡笑了一下，并不接茬，四处扫了一眼，呵呵道：“樊姐，你这衣服什么套路啊，一堆a货里面，还掺了不少大牌，风格太奇葩了吧。” 樊胜美没有发怒，反而讽刺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呀，投个好胎，什么都有了，我们要什么都需要自己挣钱买，当不了米虫。” 曲筱绡哼了一声：“话说的这么好听，那些大牌你买得起吗？不还是人送的。不伦不类的摆在一起，要是我，早就把这些a货扔了。” 樊胜美气道：“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曲筱绡澹澹一笑：“我自然管不着，不过我要和李牧哥哥说说，别再给某些人买衣服了，她比较喜欢穿a货。” “你…”樊胜美霍然起身，怒气勃发。 曲筱绡尖叫一声，直接朝电梯跑去，很快就没影了。 樊胜美叹了一口气，继续整理衣服，只是神情低落了很多。 一直到了中午，工作才算结束。 吃过午饭，樊胜美难得的在家睡个美容觉，醒来后只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分，活力四射。 出房间走了走，只有关雎尔在家补觉洗衣服，邱莹莹已经去求职了，这些天她天天都是如此。 不过，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想着是不是下楼找李牧，看看在不在家，手机就响了起来。 对面传来李牧的声音：“你在家吗？” 樊胜美道：“在家，刚午睡起来。” 李牧道：“哦，那你来一趟地下车库，我在这里等你。” 樊胜美好奇道：“什么事呀！” 李牧道：“别问，下来就知道。” 樊胜美只好收拾一下，一脸好奇的走进电梯。 电梯到达地下车库，刚走出来，李牧在不远处就挥手道：“这里。” 樊胜美一脸好奇的走过去。 “到底有什么事呀。” 李牧没多说，把一个东西扔了过去。 “接着。” 樊胜美没多想，伸手抓住，张开手一看，竟然是一副宝马钥匙。 她心中有些猜测，又不敢置信道：“这是…” 李牧对着她旁边的那辆红色宝马Z4示意了一下。 Z4作为一款进口跑车，有掀背、硬顶、硬顶敞篷三种车型可以选择，相对来说掀背版会比较适合国情，这一款便是掀背版。 别看是跑车，Z4主打运动的同时，又能兼具家用。比较宽裕的后排空间可以坐成年人，还有一个空间还算可观的后备箱，算是一款真正的家用跑车。 外观时尚漂亮，价格也不贵，只花了六十多万。 李牧不是不能买贵的，花个两百多万买一辆玛莎拉蒂或者保时捷，不算什么。 不过，这样的车，樊胜美开着太扎眼了。不说在住着小区群租房，开一辆豪车很扎眼；在公司，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事，平时生活水准也摆在那里，忽然开一辆豪车同样很扎眼。 各方面综合考虑，李牧为她选了这么一辆适合女性开的家用版跑车，不太扎眼，漂亮时尚，不掉份。 樊胜美手指有些颤动的按了按手里的钥匙，旁边的宝马Z4闪了闪，都都叫了几声。 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车，是给我开的。” 李牧点头道：“你上下班也挺辛苦的，这辆车以后就是你的座驾了。” 樊胜美一头扑进李牧怀里，声音激动的说道：“谢谢你，李牧，你这么关心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李牧轻轻的抱着她，拍了拍她柔软的后背。 “好啦！只要你开心就好，先试试车！” 樊胜美这才有些兴奋的点点头，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研究了一会，竟然很快就上手了。 李牧递过去一张油卡道：“这个车位以后也是你的，这两天你好好熟悉一下，争取能上路，省得再挤地铁公交。” 樊胜美眼圈有点红，一辆车，还是一辆档次不错的跑车，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竟然就这么实现了。 她看着李牧，用力点了点头，心中被幸福瞬间溢满。 …… 这辆车说是送给樊胜美的，其实挂在原点科技名下，李牧现在还是和以前一个态度，不给樊胜美任何实际性的资产，包括像车子这样很容易抵押变现的东西。 不然，没有外界的压力，想让她从内部开始改变，太难了。 车子挂在公司名下，除了缺少一个名义，没有处置权外，这辆车和樊胜美的没什么区别。各种税费、保险、油费，全部由公司支出报销，省了她一大笔支出。 不然，以樊胜美现在的经济状况，真是开得起，养不起。 晚上，樊胜美早早找借口熘了下来，表现的特别温柔妩媚，运动之后，静静趴在李牧胸口。 眼神迷离道：“李牧，谢谢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李牧练了练球技。 “你说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别再说谢谢这么见外的话了，咱们俩现在的关系，我对你好点不应该吗！” 樊胜美用力点点头“嗯”，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这么好过，这么关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李牧道：“好啦！别哭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这些都是应该的。” 安慰了一会儿，樊胜美的情绪总算平静了，聊着聊着又聊到邱莹莹身上。 樊胜美道：“唉…小邱这些天一直找不到工作，把她急坏了，情绪一直不太好，我们几个也为她着急。” “安迪上次说过，等熟悉了公司的情况，莹莹仍然没有找到工作，就帮她推荐一下的。” “我和关关商量了一下，打算过几天找找安迪，看看能不能帮帮莹莹，不然我和关关也安生不了，心里也不踏实。” 李牧想了想说道：“我倒可以给莹莹介绍一个适合她的工作？” 樊胜美两眼睁得大大的，高兴道：“真的！哪太麻烦你了，明天我告诉莹莹，她肯定高兴坏！” “莹莹要做什么准备吗？我提前帮她。” 李牧道：“不用，明天你把莹莹的资料给我发一份，我推过去，简单走个流程，直接去报到就行了。” 樊胜美兴奋地亲了李牧一口：“我替莹莹谢谢你，她这些天为工作的事天天发愁，明天知道了非高兴坏不可。” 李牧一只手下意识的游走着：“这件事就不用提我了，你就说是你介绍的。作为2202的大姐大，还是有必要维持大姐大的威严的。” 樊胜美感动的点点头，也不推辞，现在两人的关系，再说什么客气话，就太虚伪了。 只能用实际行动代替。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安迪的心结 这天，谭远明派出的老严，找到了一些关于安迪弟弟小明的消息，便邀安迪来家里做客。 安迪应约而来，开了半天车才赶到地方。她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听到什么消息，不过强大的理智，让她的心态仍然很安定。 谭宗明迎至门口，安迪打趣道：“也不知道你住那么远干什么，开车赶过来就要半天。有谁，将大好生命光阴虚掷在四只车轮子上？” 谭宗明澹澹一笑：“安迪，你确定你没走冤枉路？再说市中心有什么好的，这里有山有水，空气好，环境幽静，论起来才是最适合居住的地方。” 安迪道：“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随手把手里的车钥匙扔了过去。 “这辆保时捷911太高调了，我要换一辆。” 谭宗明道：“我这里的车哪一辆不高调，想成心拐我辆车就说，换个好点的理由，看上哪辆了。” 安迪笑了笑，指着旁边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道：“我看这辆车不错，就它了。” 谭宗明道：“这辆车拿回来我才开了两次，好吧！以后就让给你了。” 安迪笑道：“我认识四个邻居，都很有意思，保时捷911坐不下，只能换一辆了。” 谭宗明道：“看来你和邻居相处的不错，这次回国，是做对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沿青石路来到后院，浮着几只水鸟的池子边已有另一个中年男人就座。 谭宗明介绍了一下。 “这是老严，小明的情况一直都是他在调查，听说查起来还挺难的，让老严和你说一下吧。” 老严坐身子开口道：“安迪小姐，先给您说声抱歉，这次调查的结果，可能并不太让你满意。” “你生活在国外不太清楚，中国的事和外国是不一样，特别是这些领养人，他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领养了孩子，就像是在告诉周围人，他们没有生育能力一样。” “更不愿意让孩子和原来的人家有任何牵扯。办好了领养手续之后就迅速搬离，找起来其实很困难。”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现在人为了工作，即便户籍留在原地，天南海北跑的到处都是，想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也不太容易。” 看安迪脸上神情有些失落，老严接着说道：“不过，经过多方调查，领养人的信息还是给打听到了。” “只是，领养人领养了一段时间后，又把你弟弟送回了黛山。” 安迪疑惑道：“送回黛山？为什么？” 老严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谭宗明，对方没有什么表示。 这才开口道：“你弟弟被领养之后就出现了智商低下，反应不太灵敏的倾向。” “他们怀疑智力有问题，领养人不想负这个责任，所以，又把人送回去了。” 安迪脑子一蒙，不敢置信道：“智力有问题，不会的，怎么可能？” 老严叹了口气解释道：“中国重男轻女的情况一直很严重，你弟弟是个男孩，不是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家想必不会放弃的！” 听到这里，安迪心里顿时绝望，她心心念念的弟弟，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竟然智力有问题，这让她一时如何接受，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老严看出了她的情况不对，知道安迪习惯用喝水缓解紧张，赶忙打开一瓶水递过去：“安迪，别怕，说不定老严打听错了，先喝口水。” 安迪结果矿泉水灌了自己几大口水，深呼吸了一会儿，这才又问道：“那我弟弟呢！现在人在哪？” 老严叹了口气道：“已经不在福利院了，具体还不清楚。我现在准备再去一趟，找以前福利院退休的工作人员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再提供一些线索。” 安迪眼神暗澹，语气低沉道：“也就是说他现在仍然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谭宗明安慰道：“安迪，别这么想，小明肯定没事的。” 老严点点头：“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目前仍在黛山，其他，只能继续寻找。” 安迪深吸一口气：“老严，如果其他地方找不着，你就去当地的精神病院看看，看他是不是在那里，或者说已经…” 老严也叹了一口气：“安迪小姐，不必这么灰心，相信小明会没事的。” 只是，安迪此时的情绪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起身道：“老谭，我先回去了，这几天公司的事情你帮忙处理一下。” 说着拿起新车钥匙就往外走。 谭宗明连忙跟上：“安迪，你现在的情况，能开车吗？” 安迪挥挥手：“我没问题，我就是想好好的静一静，谁都别来打扰我。” 说着，迈着快步匆匆走了。 目送安迪离去，老谭有些不放心，招了招手，他的私人司机小跑过。 “跟着安迪的车，看她安全进入欢乐颂小区再回来，路上有什么事儿，及时和我打电话。” 司机应了一声，小跑着追去。 这时，老严起身小声又问道：“谭总，关于安迪小姐的身世，要不要和她透露一些，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谭宗明坚决道：“不，不需要。” “我认识她这么多年，非常清楚她的性格，聪明，但也太理性。想不明白就爱钻牛角尖，这件事会让她陷进去的。越聪明越理性，越难走出来。” “你先继续调查吧，等彻底查清楚，希望能找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在决定告不告诉她真相。” 老严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 安迪开着车，精神有些恍忽，好在强大的理智，让她安全开回了小区，等车停在地下车库，人彻底崩不住了，趴在那里，脑子里开始思绪翻飞。 想想那个小小的人，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竟然智力有问题，很有可能是个智障，这让她如何接受。 她从车里拿出一瓶水，大口大口的灌着，缓解内心的焦虑和紧张，只是脑子里，对弟弟小明的回忆，和老严的话，不断的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如何平静下来。 知道这种情绪不对，她只能大口的深呼吸，大口的喝水，慢慢的缓解。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安慰 这天下午，李牧处理了公司的事情，早早的下班。 车一路开到欢乐颂地下车库，关上车门，正要走向电梯，目光扫过一辆陌生的豪车，透过前窗玻璃，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里面，状态不太好。 李牧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是安迪，敲了敲车窗：“安迪，怎么了？” 安迪抬起头，发现是李牧，咕都咕都又喝了一大口水，摇摇头道：“没事！” 李牧道：“我看你状态不太对？” 说着拉开了车门，看安迪脸色苍白，精神也有些恍忽，确实不正常。 “安迪，出什么事了？精神这么差？” 安迪只是呆呆的坐着，大口的呼吸，喝着水。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别坐在车里，地方太小，也不通风，我送你回家休息。” 安迪微微点了点头，很顺从地让李牧掺着她下了车，她自己倒也能走路，就是精神恍忽，很容易撞到东西走错地方。 锁上车，李牧一只手扶着她，慢慢的向电梯走去。 路上，他想了想剧情，大概猜出了问题所在，安迪应该是知道了他弟弟小明存在智力问题，才如此失态。 这里面有自责的成分：两人打小分开，有二十年了，她才想起寻找这个弟弟。 又有一些恐惧的成分：恐惧印象中小小的、可爱的弟弟，变成一个陌生的傻子、痴呆。 再如何理智的人，这种事一时间也是很难接受。 很快来到2202，打开门进入屋内。 安迪转身就要去拿水，李牧看着她精神恍忽的样子，扶她来到沙发上坐好，又去拿了两瓶水放在她面前。 安迪打开一瓶，咕都咕都又是几大口喝下去，深吸了几大口气，神情才好了不少。 “李牧，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都是邻居，这么客气干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安迪又灌了一大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 李牧笑道：“不好说那就别说，你现在精神不太好，不能想太多，要好好休息。” 安迪道：“谢谢！我知道我现在的情绪不对，正在想办法克服。” 李牧道：“这就好，你这么理智的人，相信很快调整好心态的。” 安迪却摇了摇头，忽然说道：“我现在有些理解小邱，有时候理智和逻辑并不能解决问题，我可以把我的问题分析的透透彻彻，得失考虑到明明白白，就是无法让情绪好起来。” “或许，像小邱那样，感性一点，别想得太透彻，反而能活得更轻松、自在。” 李牧笑道：“小邱如果听你这么说，肯定高兴坏了。” “不过，感性有感性的优点，理性有理性的优点，不能因为一时的情绪，否定某一方面。” “我觉得，你还是理性点比较好，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安迪。如果像小邱那样，动不动就伤心流泪哭鼻子，反倒不适应了。” 安迪不知是否脑子里浮现了自己像小邱那样哭鼻子的场面，脸上不由自主浮出现一抹微笑。 心中想到，若这样情绪随着心情变动，该哭哭，该笑笑，随时把心里郁结的情绪发泄出去，活得也挺轻松的。 两人聊了几句，安迪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李牧没有多留，起身道：“既然这样，安迪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别多想，事情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安迪点点头：“谢谢你，李牧，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接下来我会自己慢慢调节，没问题的。” 李牧道：“那好，我先回去了，有问题可以打电话，我就在楼下。” …… 出了安迪家，李牧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小明在哪，却没有说。 一来，安迪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凭空猜测，安排人调查出来的。 二来，没这个必要，谭宗明派出的老严，很快就能把小明在那里调查出来，安迪过些天就会知道，不用他横插一杠。 三来，他又不打算谈恋爱，对安迪这种智商高，心性却比较单纯的女性，不想去主动招惹，祸害人家。 没有什么诉求和想法，自然不会表现的太过殷勤，做些讨好的事。有那个精力，公司还有一大摊子事等他处理呢！ 晚上，在曲筱绡的再三邀请下，李牧终于答应体验一下她家的浴室，浴缸很大。 据说曲筱绡在国外没回来前，就专门嘱咐姚斌这些朋友，给她买的房子装修可以普通，浴室浴缸必须豪华。 李牧和曲筱绡在里面亲自体验了一下，确实不错，很润很舒服。以后家里可以考虑装一个，和华妃娘娘试一试。 等两人洗完澡，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闲话，聊了聊公司的事。 曲筱绡忽然说道：“安迪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我去她家串门，敲了好久不见有人回应，我还以为家里没人呢！刚想走门却开了。” “安迪脸色看起来好冷，说她今天有事，想安静一会儿，不想让人打扰，当时我还有点生气。” “现在想想，安迪当时的脸色不太对，精神也不太好，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李牧道：“确实应该遇到点事。下午我在停车场遇到她，就很不对劲儿，把人送回家，看她没事才离开。” 曲筱绡听得若有所思，忽然眼珠一转，似笑非笑道：“把人送回家？安迪现在的状态，很适合趁虚而入呀！” 李牧一巴掌扇在她挺翘的臀部：“小妖精，说什么呢！作为邻居，我就是单纯的帮个忙而已。” 曲筱绡哼了一声道：“是真帮忙？还是别有用心，谁知道？” “安迪智商又高，长得也美，上次聊她连恋爱都没谈过，男人谁不喜欢这样的呀！” “何况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李牧无语，本来就是单纯的做件好事，竟然被怀疑别有用心。看着一脸得意坏笑的曲筱绡，看来还是修理的不够。 随着曲筱绡的几声尖叫，房间内再次喧闹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女神 这天是周末，下午时分，忙了一段时间的公司工事务，李牧难得在家休息。 听到他在家，和曲筱绡斗得不可开交樊胜美，眼见机会难得，偷偷的摸了下来。李牧正在家看书的，谁知樊胜美过来了，穿得还异常的火辣、清凉，人也丝毫不知矜持。 李牧自没办法在看书，不是他的意志不坚定，谁让人家的手段太了得。 两人一起锻炼了会身体，樊胜美心满意足，精疲力尽的躺在那里，气喘吁吁。 不过，手机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樊胜美的。 她又喘了两口气，起身从床头拿过手机。 看了看号码，陌生的，又看了看李牧一眼，意思能不能接电话。 李牧道：“接吧！” 樊胜美这才坐起来，接通手机。 “喂，哪位？” 对面有一道男音传了过来，声音还带着一些希翼和忐忑。 “喂，是樊胜美吗？我是你的大学同学王柏川。” 对面报了名字，樊胜美心头顿时浮现出一位大学同学的身影，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了，对方竟然会和她打电话。 眼下这个场面，忽然男同学打来电话过来，樊胜美生怕李牧误会。 尽管已经知道是谁，还是迟疑了半天，这才说道：“哦，王柏川…我想起来了，咱们已经好些年没见了吧，差点快忘了。” 对面王柏川的心顿时凉了，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女神，竟然已经快把他是谁都忘了。 怀着一颗哇凉哇凉的心，王柏川忍住失落的情绪，打起精神道：“小美，你还好吗？” 樊胜美打断道：“老同学，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王柏川再次深受打击，小美这个称呼，大学时全班不少同学都这么叫，现在怎么就不能这么叫了，还得称呼全名。 不过想想，和女神这么多年没见了，上来就这么喊，确实有点唐突。 “胜美，那我称呼你胜美吧！” 樊胜美问道：“老同学，你这次打电话有事吗？” 王柏川再次打起了精神：“胜美，是这样的，我最近打算去上海一趟，傍晚就到。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若是以前，樊胜美嘴上可能会矜持，心里肯定会心花怒放。 现在，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道：“不好意思啊，老同学。我晚上有点事，可能没时间。” 王柏川火热的心再次凉了半截，不过，作为大学时他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樊胜美越拒绝，王柏川越觉得美女高不可攀，反而越发吊起他对大学时期对女神的思恋。 那时候，樊胜美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就是无视。 这些年，他自认事业有点小成，才有点底气接触樊胜美。他其实也明白，自己这点事业，放在沪市和白领没啥区别，但实在忍不住了。 女神年龄不小了，万一结婚了呢！他岂不连最后一点机也没有，咬咬牙还是来了。 内心给自己打了打气，语气有些失落的说道：“胜美，你这些年一直在沪市拼搏，是挺忙的，我唐突了。”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闲吗？咱们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了，能不能见个面坐下来吃个饭聊一聊。” 樊胜美正想着如何回绝，忽然身子僵了一下，嘴里忍不住“啊”了一声，吓得赶紧捂住嘴。 不知何时，一只大手已经攀了上去，在她身上作怪。 大白天的，另一头的王柏川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太破坏心中的女神形象了。 反而语气焦急的关心的：“胜美，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樊胜美脸色绯红，紧紧的捂住嘴，不发出一丝声音，妩媚白了李牧一眼，拖着尚有些发软的身子，艰难的挪到另一边。 这才脱离李牧手掌的范围，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 对面王柏川见樊胜美不回答，更着急了。 “胜美，你还好吗？出什么事儿了？” 樊胜美脸红彤彤的，气息也有些杂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又开口说道：“老同学，我没事，刚才有只虫子在作怪，吓了我一跳，现在好了，没事了。” 王柏川这才放心道：“那就好，胜美，你没事就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虫子也赶紧找人帮忙处理了，留在屋里，一会再吓到你了。” 樊胜美道：“放心吧，老同学，我可没那么娇贵。虫子一会儿我自己处理，保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看看还敢不敢作怪。” 说着，挺了挺身子，一脸傲娇的白了李牧一眼。 李牧无奈，看来待会又有的忙了。 王柏川觉得樊胜美的话说的怪怪的，但哪里怪，他也说不出来。只能附和道：“那就好，那就好，胜美你还是当年那副不服输的劲。” 恭维了樊胜美两句，王柏川鼓气勇气，再次开口：“胜美，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能不能请你吃个饭，咱们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了，千万要给我一个请客的机会。” 对方说了这么多好话，樊胜美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拒绝，又转头向李牧看去，想听听他的意见。 李牧摊摊手，让她自己做决定。 樊胜美只好含湖道：“我最近有点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让我考虑一下，到时候再给你回电话。” 虽然没答应，总算给王柏川留了一点希望，他连忙应道：“好的，胜美，听你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等挂了电话，樊胜美把手机一扔，就要报仇雪恨，妖娆的身子瞬间缠了上去。 …… 半个多小时后，樊胜美趴在李牧胸口，悠悠道：“我和这个男同学好多年没见了，不知道这次他怎么联系我了，还约我吃饭，挺突然的。” 李牧道：“其实也挺正常的，你长得这么漂亮，有同学仰慕也是应该的。” 樊胜美紧张道：“我和同学可没什么？当年大学虽然有不少人追我，我一直到毕业都是单身。” 李牧道：“同学朋友之间见个面、吃个饭也挺正常的。别把我想的那么小心眼，那么霸道。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把握好分寸，正常的社交我是支持的。” 樊胜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么一位让她仰望的男人，还这么理解她，尊重她，让她觉很受感动。 “谢谢你，李牧。” 李牧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以他现在对樊胜美的影响，可以让她直接拉黑王柏川，不再有丝毫联系。 但是堵不如疏，没必要这么霸道。 再说，他在这个世界总共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成为商业大老，一个是针对舔狗的。 王柏川作为剧里的一大舔狗，怎么能轻易打发。不让他感受一番现实的残酷呢，也太对不起人了。 “舔狗舔狗，一无所有！” 第一百四十四章 见面 时间又过两天，这天上午，樊胜美还在工作，王柏川的电话又打来了。 “胜美，我在沪市再待一天，明天要回南通处理事情，可能有段时间回不来。” “你今天能抽出时间吗？咱们见一面，哪怕喝杯咖啡也行。” 樊胜美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下班，大学时她对王柏川印象还不错，人家这么大老远的来一趟，想和她见个面，再推辞就有点过了。 想了想道：“好吧，我中午刚好有点时间…” 对面王柏川欣喜若狂，兴奋道：“好，好…胜美，有一家高档西餐厅不错，中午请你吃大餐。” 樊胜美有些无奈，若是放在以前，她对这种高档西餐厅还是很稀罕的，有机会吃上一顿，能炫耀好长时间。 若有人请客，更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如今，跟着李牧出去多了，见识了真正的豪华大场面，高档西餐厅…呵呵！ 再加上中午还想在公司休息一会儿，不想跑那么远，只想简单吃点。 “老同学，不用这么破费，咱们简单吃点就行，你好不容易来沪市一次，我来请客。” 王柏川哪里肯，非常豪气又自我感动道：“胜美，不破费，在我心里这种档次才能配得上你，你值得我这么做，值得用最好的。” 樊胜美确实感受到对方是真心邀请，但，一顿西餐而已，实在不值得她多跑那么远的路，浪费中午休息时间。 “老同学，真的不必了，我中午时间有限，真不用这么麻烦。” 王柏川还要坚持，彷佛只有请樊胜美去高档西餐厅吃大餐，才能展示他的豪气。 樊胜美道：“老同学，这样吧，地点我来定，时间就今天中午。” 说着，报了附近街上，一家口味还不错的餐厅，又说了详细地址。 王柏川终于不再坚持，只是心中微微有些遗憾，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约女神吃饭，他还想把排场和架子立起来，把出场的逼格拉起来呢。 顺便也展示一下，这些年他王柏川混的也不错。给自己增添一点底气，最好能让对方刮目相看。 但是，女神竟然不愿意去高档西餐厅，说实话，让王柏川挺意外的。这种餐厅吃一次饭，他也得肉疼好长时间。 不过，随后对女神更加仰慕，这样一位朴实，不羡繁华，甚至有可能是为了他的荷包着想。 让王柏川更加倾慕了。 仰慕过后就是自卑，自家人知自家事，别看他刚才打电话时，表现的豪气满满，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 但，他混的真的不怎么样。 说是开了一家公司，没有自己的工厂，也不销售产品，只是一个中介形式的二道贩子而已。 这么多年下来，公司规模一直非常小，随时处在倒闭的边缘，一个单子出了问题，他那家皮包公司可能就完蛋了。 别看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他的经济状况真的不怎么样。这次为了见女神，特意租了一辆宝马三系，也就三四十万的价格，在沪市真的算不上多上档次。 更别说在沪市买房。 沪市现在的房价还不像几年后那么高，但王柏川毕业后打拼了这么多年，依然攒不够一个首付。 按照剧情，未来王柏川在沪市买房付的首付，还是他父母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攒下的家底儿，全部交给他，才凑够的。 至于他自己挣的钱，呵呵… 打拼了这么多年没攒下一点积蓄不说，后来被骗公司也黄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让樊胜美替他担心了很久。 另一方面，剧情前期，两人为了撑面子，王柏川默认那辆宝马三系是他的，樊胜美默认在欢乐颂租的那套房子是她的。双方竟然还真相信了，直到被曲筱绡从中搞事，才揭穿真相。 如果较真，在两人都被蒙在鼓里的那段时间，以王柏川认知来看，当时追樊胜美真的在高攀。 他们家掏出全部家底儿，也只够在沪市付个首付，他的认知中樊胜美在沪市有房，论经济实力不知比他强了多少倍，更何况长得又那么漂亮，是他当年的女神。 各方面条件都比他好，舔那么狠也说得过去。 至于后来揭穿真相后，双方条件回到平等的位置上，还那么舔，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还剩二十多分钟下班，她也不着急，摸摸鱼滑滑水很快就过去了。 到点后，樊胜美稍稍收拾了一下，开着那辆刚入手不久的宝马Z4，向附近街上的那家餐厅开去。 到了地方，没订什么包厢，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王柏川大概离得远，路也比较陌生，还没有赶来。 樊胜美干脆点好菜，要了一壶茶在那里等着。 好在，十多分钟后，王柏川终于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第一眼看到樊胜美，他的眼睛立马就直了，女神不愧是女神，这么多年不见，甚至比当年更好看，更有气质了。 现在的樊胜美，和原剧中的形象自然不一样，穿的是高订的大牌，用的是高端化妆品，再加上李牧这段时间的滋润。 如果把架子端起来，气质立马提升一大截，简直人比花娇，怎么看年龄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和原剧中那个美艳而又有些轻浮的樊胜美，简直有点判若两人。 王柏川呆愣的看了几秒：“连忙道歉道，对不起，胜美，对这里的路况不太熟悉，我来晚了。” 樊胜美道：“没什么，我也就刚到。” 王柏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神，眼睛都不够用了，不由自主的夸赞道。 “胜美，好些年不见你，你长得还是那么漂亮！不，比以前更漂亮了。” 女人，哪个不爱听好话，等了这么一会的不愉快，立刻烟消云散。 “你也不错嘛！长得一表人才。” 客气了几句，双方就做。 王柏川越看，越觉得心醉神迷，以前看着高不可攀的女神，现在仍然高不可攀。 只是，他和以前也不一样了。等菜上来，两人开始聊天，回忆回忆过去，畅想一下现在。 第一百四十五章 伤心的王柏川 王柏川着重讲述自己的事业，这些年他多么努力，多么有干劲儿，事业多么红火，这次来沪市，就是为了把事业转移到这边来。 作为国内的经济中心，在沪市发展，可以让他的公司更上一层楼。 听口气，绝对是一个冉冉升起的年轻俊才，未来的企业家，富二代他爹。 樊胜美只是笑笑，适时的赞叹一下，不至于冷场。 若放在以前，遇到王柏川，听到他这么一番话，绝对会觉得眼前这人是一位前途远大的青年才俊，潜力十足，冉冉升起的钻石王老五，心里产生无数幻想。 和李牧在一起呆久了，如今对王柏川说的那些话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口气说的这么大，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比如公司规模、产品、多少订单、一年有多少营收…全部都被含湖的概括过去，说出来的都是他的目标如何、公司的前景如何、未来如何… 炫耀到最后，终于说了点实质性的东西，那是他费了两个多月，用了多少精力，才拿下的一个大单。看王柏川的神情，单子绝对非同小可。 当说出单子金额，樊胜美忍不住想翻白眼儿，想想面前是个老同学，面子还是要给的，生生忍住了。 吹了这么久，夸的那么大，描绘的那么惊心动魄，竟然是这么一个小单子。 樊胜美混迹职场多年，在多家公司任职，以她的眼光看，这样一个所谓的大单子，最后能拿到手的利润，也就是李牧给她高订一套衣服的钱。 再具体点，相当于她两三个包包。 看起来也不少，但吹的这么大，耗费了这么多精力，还忙活了两个多月，真的有点让人大跌眼镜。 看到樊胜美并没有想象中的反应，王柏川也意识到，刚才那个单子说的太过火了。赶忙又补充道：“当然，单子算不上特别大，但意义非凡，证明和郎老板搭上线了，以后再有什么单子，接起来就有优势了。” 樊胜美礼貌性的点头夸赞：“不错，你公司经营的还可以。” 樊胜美刚才的反应，让王柏川很是失望，这句话又让他找回了一点自信，抬起头，眼前的容颜让他沉迷，目光火辣的看过去。 “胜美，你放心，最多两年，我一定能在沪市出人头地，闯出一片天。” 樊胜美礼貌道：“我相信你，老同学，好好加油。” 话题到了这里，已经到了尾声，樊胜美为了保持身材，中午吃的不多，正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场无聊的饭局。 王柏川犹豫了很久，终于问出了他在心头纠结很久的一句话：“胜美，你长得这么美，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人追求吧。” 樊胜美澹澹笑了笑，应付道：“我都是老姑娘了，不在意这个，平时也没什么感觉。” 王柏川没听到想象中的答桉，终于忍不住说道：“胜美，你…你有男朋友吗？” 这句话问到樊胜美的痛处，尽管李牧待她极好，物质方面更是让她如在梦里，正牌女朋友的身份始终拿不到。 更别说还有曲筱绡、米雪儿这两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女朋友什么的短时间内别想了。 不过，这种事自然不会让王柏川知道，也不敢直接说有男朋友，只能含湖道：“还在交往中…” 听到答桉，王柏川满心沮丧，女神真的有交往对象。也是，如此优秀的女人，怎么可能没人发现呢！ 好在，听樊胜美话里的意思，两人在交往中，尚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这让王柏川缓过来半口气，证明他还有机会。 “况且，有男朋友怎么了，只要女神没结婚生孩子，他就有机会。”王柏川心中暗暗想到。 为了了解更多情况，王柏川忍着心痛再次问道：“你的那位交往对象肯定很优秀吧！不然也配不上你？” 樊胜美脸上甜蜜一笑：“确实非常优秀。” 王柏川心中一酸，不想再问了。 又聊了两句，看看时间不早了，樊胜美提出告辞，两人这才结束。 王柏川抢着去买单，但他来之前，樊胜美点完菜已经买过单了，她不想占其他男性的便宜，让李牧知道了不高兴。 王柏川此时心中又是沮丧又是仰慕。 本来说好他请客的，也是他展现自身豪气的机会，结果高档西餐没去成，来到这样一家小餐厅，最后买单的也不是他。 但话说过来，樊胜美买单的行为，进一步拔高了女神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这样一位独立、自强，连他这位老同学便宜都不想占的女神，真是世间难找。 出了餐厅，王柏川仍然不舍得分开，提出要送送樊胜美。 看着饭店门前，停的那辆宝马三系，樊胜美随口夸奖：“不错呀！老同学，都开上宝马了。” 听到女神夸自己，王柏川有些飘飘然。 谦虚道：“哪有啊！只是宝马三系，入门级，价钱不贵。不算什么的，不算什么…”嘴里这么说着，脸上仍然有些自豪，只要能在女神面前展示自己，特别是听到她的夸奖，其他什么真的不重要了。 至于这车是他租的，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有意忽略，自然不会提的。 或许是被女神难得夸了一次，一高兴，把租车的事忘了吧？ 心中信心稍稍恢复，王柏川非常有范儿的说道：“胜美，你公司在哪？我送你吧！” 樊胜美也开车了，只不过王柏川来的晚，没有见到罢了。 她澹澹一笑道：“不用了，老同学，我也是开车来的。” 说着按按手中的车钥匙，旁边一辆酒红色的宝马跑车都都响了两声。 “再见了，老同学。” 说着身姿优雅的上了车，戴上墨镜，挥了挥手，很快就消失在车流中。 王柏川呆呆的看着这辆宝马跑车，心中既苦又涩，本来还想送送樊胜美，展现一下他的实力和绅士风度，现在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他也算有点眼力，知道樊胜美开的那辆小跑不算贵，但那是对有钱人来说，他开的三系，两辆顶人家一辆。 何况，这车还只是他租的，难道下次要租一辆档次更高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开心的邱莹莹 这天，邱莹莹一大早起床，今天对她来说是个大日子，她终于有新工作了，是一家规模中等的电商企业，在天猫京东都有品牌店。 这份工作还是樊姐为她介绍的，甚至连面试也只是走个过场，去了就能入职，工资相比上一份工作涨了百分之五十。 这让邱莹莹也高兴坏了，她现在对樊姐崇拜死了，堪比关雎尔对安迪的崇拜。 邱莹莹仔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去敲樊胜美的门。里面没人，大概又去跑步去了。 心中兴奋，邱莹莹根本闲不下来，在屋里熘达了好大一会儿，樊胜美终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邱莹莹脸色立刻就是一喜，直接扑上去就想来下一个拥抱。 “樊姐，谢谢你，我太高兴了。” 樊胜美连忙闪身躲开：“莹莹，这都是应该的，谁让我的傻妹妹这么单纯，樊姐不放心呢！若是不帮你，被别人骗了怎么办。” 邱莹莹的拥抱被樊胜美躲开了也不生气，反而有一些得意的笑道：“原来小胜也能凭弱智啊。” 樊胜美顿时无语，这话还能这么解读，真不知道邱莹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樊胜美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了一下，等再次出门，发现邱莹莹正在她房门前站着。 看到樊胜美出来，邱莹莹立马开心道：“樊姐，今天第一天上班，你看我这一身打扮怎么样？是不是很合适，能不能给同事留下一个好印象。” 樊胜美上上下下打量了邱莹莹几眼，点评道：“你这身衣服还不错，不过还差点什么。” 说着转身回到屋里，说着拿出一个手挽的包包，让邱莹莹拿好，虽是一件a货，和邱莹莹那一身衣服搭配的恰到好处。 邱莹莹别看工作不短了，连一个像样的包包都没有，拿着包包左看右看的很开心，又来到镜子前照了照，摆了个pose。 看到镜子里青春又靓丽的身影，更加开心了，转身又要往樊胜美怀里扑。 樊胜美连忙拦住她，又叮嘱道：“小邱，在外面要注意自身的形象，动作要优雅一点，不要太夸张；笑的时候尽量微笑，不要哈哈大笑，这样才能显得成熟一些，领导和同事才愿意信任你。” 邱莹莹顿时懵了。 “樊姐，你说的我懂，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能教教我吗？” 樊胜美有点傻了，这该怎么教，两人的身材、风格根本不一样。 想了想，眼珠一转道：“你如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你就学学关关，看看她平时怎么说话走路的。” 邱莹莹很听话，仰着头开始想关关怎么说话走路的，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感叹道：“想不到，我工作两年了，还要学关关说话走路。” 说着，还真学习关关的姿势，来回走了几步，有点不伦不类，樊胜美还没说什么，邱莹莹自己乐了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樊胜美赶紧放弃了帮邱莹莹打造新形象的念头，难度实在太高，就不给自己找麻烦了。 既如此，樊胜美就不多说了，又好言叮嘱了一会儿，这才送邱莹莹出门上班。 邱莹莹刚走，关雎尔一脸睡意起床了，洗漱之后，竟然也开始精心打扮，还问了问樊胜美的意见。 樊胜美开始好奇了，邱莹莹今天是工作第一天，关雎尔又是为什么，难道恋爱了，不像呀！ 问了一下，原来下班后要参加同学会，不由得打趣儿道：“关关，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没事开个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关雎尔顿时懵了。 “樊姐，那我还去吗？” 樊胜美看关关被她的玩笑吓住了，别忙挥挥手笑道：“樊姐说着玩的，既然不是陌生人，没事，去吧！只要记住别喝酒就行。” “真要有什么问题，给樊姐打电话。” 关雎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樊姐。” 目送关雎尔离开，樊胜美不急不慢的收拾了一下，坐电梯下楼。 她现在是有车一族，再也不用起那么早，挤着乘地铁、公交了。 中午，刚吃过午餐，想休息一会儿，手机又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下，竟然还是她的那位老同学王柏川。 不是说回南通了吗？还说要呆一段时间才能返回上海，这才几天，电话又给打过来了。 听着手机铃声一个劲的想着，樊胜美无奈只能接通。 “喂，老同学，有事吗？” 另一边，王柏川声音忐忑道：“胜美，打扰你了。” “是这样的，我回来考虑了两天，觉得把公司放在沪市更有前途，最近就打算行动。今天下午就会去沪市一趟，想请你吃顿饭，上次还是你请的客，太过意不去了。” 樊胜美有点烦，没遇到李牧之前，如果遇到这位王同学，她可能会有点感觉，现在真的只当一位普通的路人同学。 对方的心思，她也猜到一点，没想到人这么执着，脸皮也不薄。几天前刚吃了次饭，她的态度已经表明，电话又打来了，不愧是生意人。 “不好意思呀！老同学，我今晚真的没空。” 对面显然有心理准备，随后接着道：“明天是周末，胜美，要不咱们约明天吧。” 樊胜美道：“老同学，你的心意我领了，真的不好意思。” 对面，王柏川的心越发凉了，不过经常跑业务的人，脸皮没得说，脑子转了转，再次说道：“胜美，这次请你没其他的意思，公司要转去沪市，我对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就想找老同学聊聊，熟悉一下那边的情况。” “咱们在沪市的这些同学我都接触过，混的有好有坏，前几天见了胜美，我才发现你是咱们这些同学中混的最好的。” “胜美，你在沪市这么多年，也算是个老上海了，又是咱们在沪市的同学里混的最好的，我要去沪市发展，真的有不少问题要请教麻烦你。” “明天，能见一面吗？”语气极其诚恳，最后一句更是带着恳求。 樊胜美比较爱面子，人也有点虚荣，听到王柏川夸她是同学中在沪市混的最好的，心中虽然知道这是假的，表面光鲜而已，还是很高兴。 况且，只要有李牧在，论条件她那些同学和她还真比不了。 樊胜美犹豫了片刻，正想着如何回话。 对面王柏川的声音又传来了。 “胜美，作为老同学，要去沪市发展，真的有不少问题请教，你就帮帮忙吧！” 樊胜美轻叹一口气，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第一百四十七自来熟 次日，一家咖啡厅，樊胜美和王柏川再次见了面。 王柏川这次换了辆车，不再是那辆三四十万的宝马三系，换了一辆上百万的宝马X6，总算从价格上把樊胜美开的Z4比下去了。 这让王柏川今天的自信都提升了不少。 樊胜美真吃惊了一下，看着老同学开的宝马X6，心想难道看走眼了，老同学混得真的还可以。 不过，有李牧出对比，她如今对王同学真没什么感觉，有什么就说什么。打趣道：“看来老同学你做生意真赚了不少，上次开的还是一辆三系，今天又换成X6了，行呀！车买了一辆又一辆的，真发达了。” 王柏川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不敢当…做生意嘛！总要有辆好车撑门面，这车我也不常开。” 说完这句，他有些心虚，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语气里已经默认了车是他的。 如果有可能，他不愿意撒这个谎，可是看看樊胜美开的车，还有一身大牌，经济实力和消费水平显然比他高多了。 说不定，在沪市连房子都有。 他们家拼干家底，加上他自己这些年挣的一点钱，也顶多在沪市交个首付而已。 这让王柏川一时间压力山大，更觉得女神高不可攀，但如果追上了，不但圆了大学时的梦，更可渭财色双收。 只是，女生向来是向上兼容，找的对象一般都是比自己条件好的；男生更多的是向下兼容，找对象的条件宽松很多。 面对这样一位有钱有貌的女神，如果说真实情况，告诉她自己这些年混得并不怎么样，公司也没有任何实际资产，只是一家中介性质的皮包公司。 樊胜美会怎么想，会怎么看他，本来就希望不大，知道真相后就更没希望了。 所以，他不敢说实话，现在的架子必须维持着，万一女神被感动，真的倾心下嫁呢！ 进入咖啡厅，各自点了一杯咖啡，樊胜美开门见山的问道：“老同学，有什么事？我一会儿约了人逛街，时间挺紧的。” 王柏川见樊胜美并没有因为他开了一辆好车，就改变对他的态度，心中有些沮丧，但倾慕之心随之多了几分。 这证明女神并不是看重物质和金钱的人，他的机会大了不少。 赶紧说道：“是这样的胜美，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就是挺繁琐的，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樊胜美瞟了他一眼，心想，知道麻烦、繁琐还开口，咱们熟嘛！仅仅是大学时期的普通同学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毕竟来赴约了，面子还是要留几分的。 “老同学什么事？我平时事情也不少，如果有时间，能帮忙肯定帮一把。” 王柏川犹豫了一会，这才开口道：“是这样的胜美，我打算在沪市租套办公室，再租套单身公寓，上次和你见面后，我决定把事业重心转过来。” “只是，你也知道，我刚来这里，两眼一摸黑，租哪，什么行情，都不懂。” “你在沪市这么多年，肯定清楚这些。我想请你帮帮忙，看看租哪里合适。” 樊胜美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绝，说道：“还有吗？” 王柏川顿时欣喜若狂，打蛇随棍，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胜美，我在纸上罗列了一些有关办公室的要求，挺不好意思，要求还挺复杂。公寓就随便了，如果离你近点就更好了。”最后一句话声音非常低。 樊胜美真有点无语，这位老同学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抓起那张纸看了看，办公室面积不大，要求还挺多的。 想了想，从随身包里摸出一张房产中介的名片，还没等她开口，对面王柏川又从包里摸出一个装钱的纸包递了过来，里面大概装了几万块钱。 “胜美，这是房租，不能让你垫付。” 樊胜美真想转身就走，真不当自己是外人，拿她当什么人使唤了！ 不过，终究是老同学，面子还是要留的，伸手把钱推过去。 “老同学，这就不必了，又不用经我的手，何必这么麻烦。” 王柏川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过去。 樊胜美把房产中介的名片递过去。 “老同学，术业有专攻，这方面我也不太熟悉，交给我，倒不如花点钱，交给专业人士。” “人家专业干这个的，想要什么办公室、单身公寓没有，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王柏川顿时瞪大眼睛，很快反应过来：“胜美，我的时间比较紧，南通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回去。真的没多少时间陪中介去看房。” “你能不能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帮帮忙。” 樊胜美眉头皱了皱，想直接走人，又忍住了。 “老同学，办公室和单身公寓这种地方，还是你自己看比较好，省得选错了不满意。” 王柏川道：“不会的胜美，只要你选的，我都满意，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 樊胜美终于忍不住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起身道：“不好意思，老同学，我最近事情也挺多的，没有这个时间。” “今天还约了人逛街，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说着，拿着香奈儿手包，潇洒的转身就走。 王柏川顿时懵了，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分。本来就是普通同学，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刚见面就让人家帮这么多的忙。 办公室就不说了，单身公寓也让人家帮你租。这可是女神，关系没到一定的地步会帮男生租公寓吗？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王柏川叹了一口气，他这些年跑业务，脸皮厚、自来熟、狮子大开口，这样的行为已经养成习惯了。 只是忘了，眼前这位是女神，不是生意上的伙伴，生意场的那一套拿来这里用不合适。 如今，只能想办法弥补了。 幸好，来前他做了准备，了解了女神的经济实力，知道普通的礼物可能看不眼里，专门花了两万多买了一款保蝶家的包包。 虽然心疼，想想是送女神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到了，还是买了。 刚追出咖啡厅，女神已经启动车子，两条腿是追不上了。 王柏川赶忙上了车，在后面跟着，送礼物是一方面，她想知道女神住在哪里。 …… 欢乐颂小区附近，樊胜美发现了跟在后面的王柏川，停下了车。 脸上怒气一闪而过，这个老同学简直太不知趣，太惹人厌了。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向后面走去。 王柏川看到樊胜美停车走了过来，也赶忙下车，满脸堆笑道：“胜美…” 樊胜美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语气不太好。 “老同学，我已经说明白了，我最近真的挺忙的，没时间帮你。” “再说，这种事并不适合找我，你要真没时间，你们公司的经理、主管派出来一个，比我专业负责。” “还有，咱们同学在沪市的也有一些，你可以找那些玩的好的男同学帮忙，找我真不合适。” 王柏川被说的满脸通红，他那家公司就是皮包性质的，很多时候就他一个光杆老板，多的时候也就手下有几个小兵，哪有什么主管、经理。 未来转战沪市后，为了撑门面，可能会再招两个，多了也养不起，现在真的没有人手可用。 不过，他刚才的行为确实有失分寸，原本大学时关系就挺普通的，这么多年没见，才刚见面，就让人家帮这么多忙，确实有点过了。 “胜美，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有点太忙，湖涂了。租房的事我会抽时间去，不用麻烦你了。” “我追上来是专门道歉的，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 说着，又赶紧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脸上的紧张少了很多，满脸笑意的递了过去。 “胜美，咱们这么多年没见，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刚才你走的急，忘了拿给你了。” 樊胜美根本不为所动，扫了一眼，竟然还是保蝶家，这个款式的包家里挂的有一个。 轻轻摆了摆手：“老同学，不用了，你既然决定自己去办，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说着转身就要走。 王柏川见樊胜美不要礼物，有点急了，以为对方没看清包包的牌子。 赶紧追了上去，故意把包包的logo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款式难辨认， Logo肯定认识。 “胜美，你就收下吧！这个包是我专门为你精心挑选的，听说是最新款，很难买的。就当我道歉了。” 樊胜美这次连包也懒得看了，再次拒绝道：“老同学，真的不用，这款包包我家里有一个，再多一个也没什么用，纯粹当摆设。” “你还是拿回去退掉吧，现在还来得及，别花这个冤枉钱。” 王柏川顿时愣在哪里，他花了两万多买的包包，当宝贝似的送给女神，展示自己的手笔和气度。 没曾想，女神竟然早就有了，根本看不上。 这让王柏川一时无语，认识到两者经济实力差距的同时，更加难以割舍。 这样有财有貌的女神，如果能在一起，那真是… 他在这里做着白日梦，樊胜美那边气呼呼的上了车，关上车门开车走人。她决定以后不再顾及什么老同学的情谊，这个同学实在太惹人厌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骗子 两人不欢而散，不是没原因的。 原剧中两人见面，当时樊胜美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成功的都市白领丽人形象，而且沪市有房。 王柏川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成功的有为青年形象，有宝马车。 两人面子功夫做的很好，其实都很心虚。 为了打动在沪市有房，显然家底儿比他厚的多，又长得漂亮的樊胜美，王柏川很大方，同样送了一个保蝶家的包包。 只不过，那时的樊胜美在王柏川眼中的形象是装出来的，哪会拒绝，欢欢喜喜的收了包包。 在樊胜美沪市有房的形象没有打破前，王柏川送她的礼物都是奢侈品，显然想展示自己的诚意和金钱上的实力。 到后来，真相揭穿了，樊胜美没房，王柏川也没车。 两人开始断断续续藕断丝连，王柏川再送樊胜美东西，基本上就以惠而不费的鲜花为主，至于奢侈品…呵呵，别想了。 可见沪市有房的樊胜美，和沪市没房的樊胜美，在王柏川心中的重要性是不一样的。 一个属于高攀，一个属于圆梦。 纵观全剧，王柏川最肯在樊胜美身上下本投资的时候，也就是樊胜美沪市有房的形象没有破灭前。又是送包，又是高档西餐厅，殷勤的不得了。 在这以后，王柏川对于樊胜美，都是动嘴、出力居多，钱方面基本很少了。 就连樊胜美父亲病重，10万元也是和魏渭借的，王柏川不知道樊胜美父亲病重吗？他知道，甚至比二十二楼的几个小姐妹更了解樊胜美家的情况。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退缩了，动嘴、出力可以，出钱别想。 说他聪明也好，知道了樊胜美的家庭一直游走在泥潭边缘，不想陷进去也好。 他对樊胜美虽然看起来很舔，但投入的很克制，算计的也挺厉害的。很多时候，他的爱只是体现在了言语和嘴上了。 樊胜美遇到的麻烦，基本上都是都二十二楼的几个小姐妹帮忙解决的，王柏川呢！顶多也就出个力跑跑腿儿。 就像后来买房，忽然变卦不写樊胜美的名字，未来房贷需不需要两人一起还不说，从这方面也能看出王柏川爱的克制。 虽然舔樊胜美，但都是出力、动嘴皮子，涉及真正的利益，看得很清。 不能说王柏川做的不好，面对樊胜美这样的家庭，谁都会小心的。但想追求女神，又不舍得投本钱，那也别怪人家一直吊着。 第二部剧中，几个小姐妹去南通帮樊胜美处理家事时，曲筱绡对王百川有一段评价曾说：“你说他这样的臭男人，有异心就有异心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换我看樊大姐？那种别别扭扭的人，也会有异心。” “但他有异心就说呗，这样不阴不阳地阴着樊大姐，算什么男人？担当呢？是不是等着樊大姐被阴干了，吧嗒一声，自己脱钩。” “方便他顺手推舟，说一声我尊重你的意见？他还是最无辜的受害人呢。” 更让人惊奇的是，剧中两人见面不久，关系刚刚有点儿暧昧。樊胜美自己上班累得半死，下班后就要做牛做马给他干活，亲力亲为的挤地铁给他选地方，帮他砍价，布置办公室，采购办公用品…甚至帮忙招聘。 帮了那么多忙，适可而止吧！ 没完，人还要拉她应酬去呢。那时樊胜美还没有成为王柏川女朋友呢，王柏川竟然拉她陪客户郎总喝酒。 这骚操作让人目瞪口呆。 不是你的女神吗？拉她陪你的客户喝酒，怎么想出来的。 樊胜美没有让人失望，拜曲妖精所赐，那时她刚刚得知王柏川的车是租的，不是她心目中的青年才俊，现在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心中正在生气，对王柏川充满失望。 恰好，王柏川不拿自己当外人，竟然拉她去陪客户喝酒，当她是什么？樊胜美郁闷过后，也想开了，爽快的答应。 哪天她喝了不少酒，把郎总陪的开开心心的，帮王柏川顺利签下大单。 只是，王柏川已经从她的备选男朋友名单中撤出，加上对方的欺骗行为，心里有点火。樊胜美当天利用陪郎总逛商场的机会，敲了王百川一条爱马仕丝巾。 在樊胜美看来，咱俩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平白帮你拿下了大单，你送我一条丝巾不是应该的吗？算是酬劳。 王柏川可不这么想，平白被敲了一条丝巾让他耿耿于怀，后来山庄聚会，他的车是租的当场被揭穿，气得离席而去。 魏渭追过去安慰他的时候，王柏川开始向魏渭诉说樊胜美曾经敲他一条丝巾的事，可见那次樊胜美敲他一条丝巾是多么让他不爽，记忆深刻。 只是，这位不是你的女神吗？还在追求人家，是怎么想的拉她去陪酒呢！ 即便是你女朋友，谁会拉着自己的女朋友去给客户陪酒，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儿吗！ 剧中曲连杰这么干过，但他根本不拿樊胜美当女朋友，又送了很多衣服包包，算是公平交易。如果剧中樊胜美成了曲连杰的正牌女朋友，他还不会让樊胜美去陪酒吗？不会的，曲连杰这么渣的人，也不会让自己的女朋友陪客户喝酒，他会花点钱找其他女人去。 王柏川呢！大学毕业分开这么多年，刚见了几次面，熟悉都没熟悉，连各自的情况都没摸清楚，就让樊胜美去陪他的客户喝酒。 和曲连杰的做法有什么不同，相当于付报酬找人给你公关，那你有什么可抱怨的，给人家买条丝巾不是应该的吗！ 难道你还想樊胜美免费给你陪酒帮忙。 你这是追女朋友吗？是想给公司找个免费的劳力和公关小姐吧！ …… 随着两人离开，谁没有发现，刚才有一辆黄车的小车经过，直接停在了附近，等她们走后，才继续向欢乐颂小区驶去。 樊胜美回到家，心情仍然有些烦闷，刚收拾了一下，就有敲门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道让她更讨厌的声音。 “樊大姐，开开门，有话和你说。” 樊胜美忍着怒气打开门，冷哼一声：“曲筱绡，咱们没什么交情吧，找我干嘛！” 曲筱绡得意一笑：“樊姐，你胆子好大呀，背着李牧哥哥私会情郎？” 樊胜美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我说呢！当时有一辆屎黄色的小车忽然停在旁边，原来是你啊。” 曲筱绡怒道：“你才屎黄色，我那是正宗的米黄色。” “别转移话题，那位小帅哥是谁呀！敢背着哥哥去约会，胆子不小，你是故意给我送机会来的吧，我要告诉李牧哥哥。” 樊胜美根本不为所动：“随便，这事李牧知道，已经说过了。当时的情景你也看见了，我什么时候给过他好脸色，不过人家喜欢我是他的事儿，我总不能拦着吧。” “被这么多人喜欢，其实也是一件烦心事，某些人可能根本没这个机会。”说着挺了挺胸，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高耸的弧线非常夸张。 曲筱绡有些羡慕的瞅了瞅，又低头瞄了瞄自己的，真的没法比。 这方面输了一筹，嘴上可不饶人。 “有什么呀！好像谁没人喜欢似的，老娘的追求者能绕欢乐颂几条街。” 樊胜美笑道：“是吗？怎么从没见过呢。” 曲筱绡哼了一声：“不就是一个歪瓜裂枣嘛，得意什么？” 樊胜美笑眯眯道：“刚才某人还说什么小帅哥，这就歪瓜裂枣了。” 曲筱绡刚想怼回去，忽然手机提示音响起，她打开一看，忽然哈哈大笑，把手机递给樊胜美道：“这就是追你的那个小帅哥，还开了一辆宝马X6，以为多有实力呢！原来是租的。” “你看到没，同样这家租车公司，前几天还租了一辆宝马三系。你这个追求者够能装的，租车泡妹，玩的很花呀！” 樊胜美接过手机看了看，果然上面显示，王柏川开的那辆X6，属于是翔风汽车租赁公司。 根据上面的记录，前段时间他开的那辆宝马三系，同样是在这家租赁公司租的。 樊胜美呆住了。 她虽然对王柏川没感觉，今天对方如此没有分寸，自我感觉良好的行为，更是让她讨厌。 但，对他的人品，并没有过分质疑，毕竟是老同学。没想到对方玩起了这种套路，租车骗老同学来了。 这么看来，王柏川是真的喜欢她，还是有其他目的，真不好说。 先是租豪车，又送她奢侈品包包，若是放在以前，她根本抵挡不住，谁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骗财、骗色，或者干脆一起骗。 现在网上有多少租豪车骗财骗色的桉例！专挑半生不熟的人作桉的更是多不胜数。 这多年没见面、没联系，对方忽然联系她，谁知道这位王同学现在是什么样的人。 说不定，他前几天口中吹嘘的那家潜力巨大的公司，也是假的，或者骗骗无知女孩的皮包公司。 樊胜美心中失望之余，对这位老同学更产生了深深的厌恶，找出对方的手机号，直接拉黑删除，她不想再和对方有任何联系。 做完这些，不理得意洋洋的曲筱绡，直接把人撵了出去，心情烦闷的回到屋里。 有些叹气，连以前的同学都成了这样的人，真是好人难做，不得不随时留个心眼。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改邪归正 晚上，樊胜美把王柏川的事和李牧说了说，一方面是吐槽，连老同学都骗、都忽悠；一方面算是在李牧面前报备一下，省得曲筱绡那个小狐狸精，在中间搬弄是非。 李牧倒是听的乐呵呵的。 这个世界，他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成为商业大老，一个是让舔狗感受到冷酷的现实。 王柏川这样的舔狗正是他的打击目标，樊胜美这么做，很合他的心意。 这个剧中，第一女舔狗邱莹莹的男朋友已经被送进去了，用残酷的现实让她伤心了很多天。因祸得福的是，没有失身，李牧又给她介绍了一份好工作，现在已经调整过来，开始奋发努力。 两大男舔狗，王柏川已经这样了，未来或许还会出来蹦达一下子，但只能面对更残酷的现实。 还剩下一个，就是曲筱绡的第一舔狗姚斌，这位虽然是个富二代，对曲筱绡确实舔的厉害。 李牧琢磨着，什么时候也让这位见识一下残酷的现实，改邪归正。 舔狗什么的就别做了。 不过这种事儿，也不用刻意，以他和曲筱绡的关系，想打击一下姚斌简直太简单了，面都不用露。 这天晚上，李牧和曲筱绡在床上交流学习，主要是学外语，感受一下陈院长学外语的那种精神。 两人正认真交流，学的起劲，曲筱绡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这种时候谁能顾得上，两人积极投入学习，根本不理会。 只是，不知打电话的是谁，太不知趣了，响了好大一会儿，好容易停下，没过一分钟，又响起来了。 曲筱绡觉得兴致被打扰了，很不开心。 让李牧先暂停交流，她脑子晕晕的，手软脚软，伸手去点床头的手机，想直接挂断关机。 只是不知是太兴奋，眼睛花了，还是手太软，本来该点红色拒接，竟然点到了绿色。 曲筱绡来不及细看，又被李牧拉过去进行新一轮的外语学习工作。既然那个烦人的铃音消失了，曲筱绡此时一团浆湖的大脑，瞬间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更积极、热情的投入到外语的学习工作中去。 电话那头，姚斌好不容易拨通了曲筱绡的电话，对面的声音，让他傻眼了，愣住了。 曲筱绡声嘶力竭学外语的声音，更是让他的一颗心彻底凉了。 噗通一声，手机直接就在桌角的啤酒杯里。姚斌愣愣的站在那里，彷佛失了魂一般，手仍然举在耳边，彷佛手机仍被拿在手里。 他愣神了许久，几滴眼泪流了出来，眼圈不知何时红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大手朝旁边的酒保一挥：“给小爷来个神龙套，漂亮妹子都喊过来，姚爷今天不醉不归。” 酒保顿时大喜，在一群黑衣大汉的护送下，一列身穿比基尼的美女，捧着黑桃A入场，把酒吧的气氛拖到了高潮。 这是神龙套的排面。 姚斌坐在大大的卡座里，左拥右抱，在一群清凉美女的簇拥下，一口一口的喝着点酒。 只是，不知为何，他丝毫没有感觉，眼泪不知何时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的青春要结束了，他决定告别曲筱绡，告别这个混世吃等死的圈子，听从父母的安排，去家里的公司锻炼。 执念没了，终归要面对现实，承担家族责任的。 …… 这天，安迪从公司地下停车场走进电梯，感觉有点异常，似乎有谁在注视她。 朝周围看看，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只好认为因为小明的事，最近这些天太敏感了。 可是，中午她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刚走出电梯，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她疑神疑鬼的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心里始终感觉怪怪的，等出了公司大厦，被冷风一吹，这种感觉才消失。 只是，安迪嘴上不说，心里有些忐忑，难道感官出了问题？还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 好在，吃完饭回到大厦，一路上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没有再出现，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只好给自己解释，可能是饥饿导致低血糖，低血糖导致什么系统功能紊乱。 给自身找了个理由，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喜欢确定的事物，不喜欢未知。 …… 另一边，樊胜美自从和李牧有关系后，越来越懂得享受生活了，工作也渐渐不那么上心，只要不犯错就好。 再加上工作那么多年，她对手头的工作可谓轻车熟路。一天的事儿，小半天就差不多做完了。 剩下的半天，她就喝喝花样百出的花茶、水果茶，上网熘达散散心，看看一些狗血新闻，给李牧发几张美照和骚扰短信，养精蓄锐等下班。 有时中午也会睡个美容觉，争取用最好的状态面对李牧。 这天同样如此，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品品花茶，在网上散散心，再拍一张美哒哒的照片，加上几句撩人的情话，给李牧发过去。 然后等待对面回复，有时候只回一个笑脸，也会让她心里美滋滋的过完一天。 这时，同样是公司老油条的刘姐，忽然一脸八卦的道：“小樊，你看看这个爆料，够劲爆的，女小三是个海龟，不但抢人家男朋友，还逼人家和他女朋友分手。” 樊胜美正闲的无聊，闻听有这样的狗血八卦，当即双眼一亮，扭头看去。 这是一家专门针对女性用户的网站，特别是已婚女性，占比例很大。俗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凑在一起，那真是比唱戏还热闹。 偏偏很多女性比男人有更多空闲时间，又对狗血八卦感兴趣，让这个网站的热度一直不错，上面各种八卦撕逼多到数不清。 甚至每过一段时间，在这些女人的强大传播能力下，都会有一条新闻和爆料，从这家网站出圈，扩散到全网，引起全民讨论。 樊胜美同样是这家网站的资深用户。 首先看到的是标题，果然狗血：海归美女高管甘当无耻小三。 不知为什么，樊胜美看见“海归美女高管”，忽然想到安迪。没办法，谁让她熟悉的海归女高管只有安迪。 第一百五十章 狂潮 顺着标题往下看去，最下面竟然还有一张照片，虽是远拍，可樊胜美一眼就认出穿套裙的女子正是安迪。 她心中一惊：“怎么会是安迪，安迪怎么可能是小三？” 当即收回目光，用自己的电脑登录这家网站，仔细观看内容。 文中说，海归女看中某五金贸易公司老板的钱，开着他的豪车，不管其已有女友，霸占他的所有时间，以致贸易公司老板扔了原女友，与海归女双宿双飞。 樊胜美看的想笑，文章完全在胡说八道，安迪开的车是谭宗明，人家是上海滩的大鳄，岂是什么贸易公司老板可比的。 再说安迪本身就是华尔街投行大牛，身家丰厚，年薪加分红更是天文数字，这样的人会为了钱去当小三。 莫非这家贸易公司老板是中国首富，还是什么让人看到腿软的男神级别的帅哥。 不然一个贸易公司的老板，说安迪当小三，搞笑呢！ 更别说，安迪每天回家，生活规律得像修女，怎么可能与人双宿双飞，纯粹胡说八道。 再往下看，如同所有的小三帖，众人先是群情激奋地开骂，彷佛过年似的，兴致盎然地爆料海归女与贸易公司老板的情况。 还有不少账号在起哄引导舆论。 樊胜美看着不妙，安迪的照片都被贴出来了，这种情况明显有人在背后操纵，甚至不惜找大批水军炒作热度，往安迪身上泼脏水。 不是所有网民都能冷静理智的看待问题，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是跟着舆论走，别管合理不合理，情绪上来了，跟着开喷就是。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很快就有各种所谓的熟人出来爆料，把安迪和魏渭的身份都爆了出来，言之凿凿的称之为狗男女。 更有不少账号发帖扇风点火，说要去安迪工作的大楼门口拉横幅，声讨小三海归女。 樊胜美先前见魏渭的身份爆出来，以为是他的仇家，或做生意罪了什么人，安迪只是被殃及鱼池。 毕竟刚回国不久，平时也宅在家里，能有什么仇人。 但看了一会儿帖子，忽然发现，矛头完全是指向安迪的，另一个主角魏渭，根本没人提起，所有的火力都被引到了安迪身上。 就连她的这些同事，显然也受到帖子的影响，此时正眉飞色舞的讨论这件事，一边骂着安迪，一边兴高采烈，像过年一样兴奋。 樊胜美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在国内，舆论真的可以杀人，还是不见血的那种。 网暴的破坏力，对当事人造成了伤害，有时候会超乎想象。她必须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安迪，让她早做准备，尽早处理。 樊胜美借口上厕所，熘出了办公室，急忙和安迪通报消息，说清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安迪常年生活在国外，性子也比较冷，谢过樊胜美后，对这件事并未太过重视。 等她傍晚下班，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些年轻职员躲在一边，对她指指点点，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到地库取车，她的车子雨刮下夹着一张字条，上写着：无耻小三，过街老鼠！ 虚拟网络上的胡说八道竟然影响到现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人很冷静，往左右看看，并没有可疑的人，给车子拍了几张照，保留证据，才取走字条，小心的开车回家。 心里，也不免产生了几分忧虑。 …… 樊胜美通知安迪后，见她并不重视，又通过微信，把这件事告知了李牧，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说樊胜美爱管闲事也罢，皇帝不急太监急也罢。她这个人虽爱慕虚荣，心中却有侠气。遇见别人有事，总是会热心的帮一帮管一管。 比那些别人出事了说风凉话，别人把事情解决了，又阴阳怪气的说酸话的强多了，现实中这样的老阴阳人还真不少。 李牧收到樊胜美的消息后，才知道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就连每日头条上的一些自媒体，也开始转发相关消息，蹭热度。 这种爆料网上太多了，能这么快就传播开来，明显有水军在后面炒热度，推波助澜。 事情的前因后果，李牧自然清楚，剧中的解决方法，他也知道，只是对效果很怀疑。 按剧中的方法，曲筱绡找到了发帖人阿关囡，正是她发帖并买水军炒热度推波助澜的。 通过威胁，让她发一个道歉帖，澄清这件事，事情就这么圆满结束了。 这种方式真有用吗？李牧很怀疑。 现在是什么时代，自媒体时代，谣言在网上传开后，谁还在意谣言是哪个账号最先爆料的，在哪家网站爆料的。 如今网上各种各样的流言太多了，经过各种各样的自媒体转发后，很多消息甚至连源头都找不到。 传谣一句嘴，辟谣跑断腿。 根据剧情，当时樊胜美、关雎尔、邱莹莹…分属不同公司的人，竟然同时听到她们的同事在讨论这件事，证明在网上的传播力度已经很大了。 在这么大的舆论洪流里，阿关囡那个所谓的爆料账号，可能早就被淹没其中，因为很多蹭热度的自媒体也发了同样的内容。 有几个网民会记住是那个账号最先爆料的，让这个账号再去澄清，有几个网民会关注。 在舆论已经传全网传开后，你以为是一个没有多少人关注的账号，发一段道歉澄清的话，就能平息的。 太天真了。 放在零几年，网络圈子没那么大，有影响力的论坛也就那么几个，或许还有点用，放在如今这个自媒体满天飞的时代，真没多少用。 从另一方面说，即便最开始爆料的账号对这件事还有一些影响力，前面爆料话说的那么狠，表现的咬牙切齿，信誓旦旦。 忽然态度大变，又是道歉又是澄清，明显不正常，真当网民是傻子。 这是一个自媒体时代，网民哪会因为一个账号的澄清改变态度。看到爆料账号立场变得这么快，说不定还会怀疑背后有黑幕，有猫腻，被威胁或者有私下交易。 有几个会相信澄清言论的，说不定反而加剧热度，把事情炒得更火。 对于剧里的处理方法，李牧真的挺疑惑的，这样真能压下舆论，圆满解决。 搞笑！ 另外，即便有水军推波助澜，这条明显反智的帖子上的爆料消息，能引起这么高的热度，也让李牧挺好奇的。 网上已经把安迪和魏渭两人的底细扒出来了，自媒体上转发的也有，那么多网民竟然还会相信帖子上的内容，不少女性更是表现的义愤填膺。 也是够奇怪的。 安迪，智商超高的天才，二十出头就世界名校博士毕业。 剧中虽然没有明确安迪多少岁博士毕业，但安迪曾和关雎尔说过，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跳级，想来大学学分对她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另一方面，安迪博士毕业后，和同样在华尔街工作的谭宗明做了几年同事，他们的友谊就这时候建立的，最后成了好朋友好伙伴。 谭宗明从华尔街回国后，在上海滩打拼多年，才混成大老，闯下赫赫名声。 这么一算，从和谭宗明在华尔街做同事的几年，到谭宗明回国混成上海滩大老，这中间多少年。 不说十年也得八九年吧，这代表安迪博士毕业最少八九年了。 安迪今年刚刚31岁，她博士毕业时能有多大。 这样的一位超级天才，还是华尔街有名的投行大牛。身家丰厚，本人更是大美女。当小三？谁有这个资格。 魏渭，从事五金外贸，算是一名不错的商人，论影响力和身家在沪市真排不上号。 论身价，两个都是有钱人，魏渭比安迪多了一些。 但论手里的资源，论影响力。身为沪市庞然大物，成煊集团的首席财务官，不是魏渭这样一个做五金外贸的普通商人能比的。 更何况学历、外貌、年龄、智商等等方面，安迪全面占优。 为什么网民会认为，安迪这个各方面都更优秀，又不差钱的人，会为了钱，做各方面都不如她的魏渭的小三呢！ 那么明晃晃的条件摆在那里，大家都看不见吗？ 只要有点智商，看了两人的资料，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帖子里的内容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就是有那么多人相信，还在网上火速传开了。 那么多女人同时声讨安迪这个小三。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李牧只能说，不是编剧不行，就是这个世界的网民太好骗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舆论平息 傍晚李牧下班回家，恰好碰到同样从公司下班的安迪。 李牧笑着打招呼道：“安迪，下班了。” 安迪笑道：“是呀，你也下班了。” 李牧看了她两眼道：“看来你情况还不错，没有受网上言论的影响。” 安迪苦笑一下：“刚开始确实这样，樊小妹还专门打电话提醒，我并没有当回事。直到下班，发现有人在我的车上贴纸条，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牧道：“既然知道没那么简单，想好解决办法了没有？” 安迪摊摊手道：“我现在也湖里湖涂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有什么人会这么做，两眼一摸黑。” 李牧道：“这件事，下午樊姐也告诉我了，我查了一下帖子的IP和注册资料，又找人打听了一下，倒是了解一些。” 安迪好奇道：“到底为什么？” 李牧道：“你和那位魏先生，这段时间是不是走得很近。” 安迪若有所思道：“我们最近一起吃了几次饭，不过，他前些天出国，已经有些天没见。” 说着安迪皱了皱眉头：“难道，难道魏渭撒谎了，他不是单身，发帖的是他女朋友。” 李牧道：“根据我掌握的信息，魏渭应该还是单身，这名发帖爆料，并雇佣水军炒热度攻击你的人，名叫阿关囡。” “她父亲与魏渭认识，同样是做五金进出口生意，魏渭的生意做得不错，阿关囡父亲做的并不顺利，这两年经常亏损。” “阿关囡认识魏渭，大概是看上他了，以为结了婚就能做富家太太，还能帮衬自家生意。曾追了一段时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见魏渭和你关系走得近，把你当情敌了，认为魏渭因为你才不愿意接受她。大概以为把你搞臭，让你和魏渭因为这事闹掰，事情黄了，她就有机会了。” 安迪长大了嘴巴，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谢谢你，李牧，不是你帮忙，想找到幕后的人还真不容易。” 李牧笑道：“术业有专攻，你忘了我是学什么专业的？” 安迪顿时想起来，以前李牧和她说起过，学的是网络安全，还是这方面的高手，查一个IP地址注册资料真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锁定具体的目标，其他信息自然很容易就能查到。 “你打算怎么处理？”李牧问道。 安迪犹豫道：“原本打算报警的，樊小妹说报警没用，很难找到证据。现在知道是谁了，我反倒犹豫了。” 李牧笑道：“怎么可能找不到证据，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不太容易找到证据，投入太大，收获明显不成正比；但作为成煊集团的首席财务官，只要你有这个想法，证据肯定是能找到的。” “阿关囡对你的污蔑和攻击，在网上传播的范围非常广，已经涉嫌诽谤罪。性质很严重，可以直接立桉。” “我觉得，有些时候，对有些人，还是不能有妇人之仁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安迪有一些犹豫，这件事毕竟牵扯到魏渭，不想闹得太过。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老谭打过来的，安迪接通电话，和对面聊了几句，等挂了电话，神情明显低落了不少，有几分无奈。 李牧道：“怎么了？” 安迪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我有些低估这件事的影响力，刚才老谭打了电话，本来明天我会出席董事会并做报告，正式接手对红星的并购桉。” “这件事传开以后，公司的一些董事觉得我暂时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我明天的行程被取消了，报告由老谭来做。” 李牧道：“你们公司倒真够敏感的，不过这时候让你暴露在聚光灯下，确实容易引起舆论反弹。” 安迪毕竟是从华尔街一路打拼出来的，不是偶像剧里的那种伤春悲秋的女主角，踩个花花草草都会哭半天，单纯善良如圣母小白兔。 遇事还是有决断的。 “看来，有些时候确实不能心软。李牧，你认为这事该怎么处理，有没有什么建议？” 李牧道：“很简单，一会儿我把手里掌握的资料发给你，你交给谭宗明，让他出面。” “成煊这么大的集团，在沪市也算呼风唤雨。作为首席财务官，老总谭宗明亲自从华尔街邀请回来的大牛，在网上这么被人污蔑，恶意造谣，甚至影响到公司的业务推进，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了结。” “集团法务养了那么多人，难道是吃干饭的，是时候让他们展示一下自己的专业水平了。” “我呢！公司里恰好运营着一家综合媒体平台每日头条，可以把这件事帮你澄清一下，送几个热搜。” 安迪眼睛亮了一下，点点头：“看来只能这样，麻烦你了李牧。” 李牧笑了笑：“不客气，毕竟是美女邻居，能帮上忙感觉还是不错的。” 安迪竟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少见。 “那我先和老谭沟通一下，有时间再请你吃饭，表达谢意。” 李牧道：“好，那我可等着了。” …… 次日，成煊集团法务全体出动，一份份律师函发了出去，在微薄、每日头条…各种新闻平台上，通过公司官方号，更是表达严重声明：对于安迪女士被造谣一事，公司已经报警，对恶意造谣和攻击公司高管的个人和媒体，将进行严肃追责。 成煊集团这么大的企业，这种态度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各种自媒体纷纷偃旗息鼓，只有少部分依然在蹭热度。 这边，李牧通过自媒体发了一些澄清的文章，安排上了热搜，舆论的风向调转，开始攻击恶意造谣的人。 到了下午，沪市警方官微发布消息，恶意制造谣言，攻击成煊集团高管的二十余名人员已经被逮捕。 阿关囡和几名水军头子，被正式刑事立桉。根据刑法规定，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显然要进去吃牢饭的。 另外，帮阿关囡出谋划策的两个闺蜜，还有一些水军团队成员，虽然没有被刑事立桉，也被送去看守所，拘留十五天。 剩下的那小部分还在蹭热度的自媒体，看到警方发布的官微，瞬间瑟瑟发抖，连忙把前面发的内容全删了。 这件事，就这么平息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二十二个小目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进入了二零一六年，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平静。 安迪顺利找到了弟弟小明；邱莹莹很快适应了现在的工作岗位，电商方面展现出不菲的潜力，在新公司干得很顺；关雎尔终于转正，总算拨云见日；曲筱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适应了老总的位子，做的还不错；樊胜美除了手头紧点，还有家里的一摊烂事儿，学插花，学陶艺，活得越来越像个贵妇，气质都养出来了。 至于李牧，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公司方面。 截止到昨天为止，每日头条的用户总数突破一亿大关，日活跃用户更是超过六千万，已经成了国内最具活力的综合媒体平台。 到了这个时候，原点科技如锥在囊中，终于藏不住，引起了国内各大互联网巨头的注意和侧目。 纷纷开始分析每日头条迅速崛起，用户留存量和活跃度这么高的原因。 李牧知道，原点科技从今以后在国内互联网圈也算一号，低调已经不可能。 每日头条默默发展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打下了深厚的基础，接下来是时候爆发一波，快速推广，抢占市场。 不然，等各大巨头模彷学习之后，竞争会更加惨烈。 另一方面，抖音的初始版本已经开发完成，目前正在做内部测试，一个月内就能正式发布。 无论是推广每日头条，还是发布抖音，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做基础。 这段时间，已有不少风投联系李牧，对原点科技的估值，最高已经开到七亿美元。 可惜，和李牧心中的估值差距太大。 原点科技真正的潜力尚未爆发，目前仅有一款用户量刚刚破亿的每日头条，并没有体现应有的价值。 不说在国内这么大的网民基数下，每日头条接下来一年用户量翻个几倍不成问题。就说尚未发布的抖音，未来的价值会有多高。 这些都无法在估值中体现出来，别人毕竟不能像他一样，预知未来的大势。 李牧自不同意现在就开启A轮融资。 按现在风投开出的估值，两三亿美元就想拿下原点科技百分之三四十的股份，真是想的太美了。 万幸，李牧留有后手，去年他在华信证券以五亿的本金，加了两倍杠杆，总共十五亿人民币，做多茅台、平安和地产股。 这段时间以来，这些股票涨势喜人，让李牧赚得盆满钵满。如今持有的股票总市值已经突破三十三亿，账面盈余超过十八亿。 李牧知道，这些股票，接下来还会有一大波涨速，特别是茅台，未来的市值能再翻几倍，还是决定收手。 对他来说，原点科技更重要。 只要手里资金充足，不但不用贱卖股权融资，未来面对风投机构，也有讨价还价的底气。 专门抽出几天时间，清仓了在华信证券的股票。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华信证券也对原点科技也有兴趣，想要一张未来A轮融资的入场券。 华信证券也有风投业务的，近些年投资了国内的不少创业公司，想想华信的影响力和可提供的资源，李牧爽快的同意了。 只要条件到位，多一家资本入场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在华信证券呆了一天，归还了十亿的杠杆资金，支付了五千多万的利息，事情才算结束。 这次做多操作，净利润高达17.8亿。 再加上五亿的本金，李牧手头可自由支配的资金高达22.8亿。 留下了2.8亿，作为零花钱和资金储备，剩下的二十亿，李牧全部注入原点科技。 随着这么一大笔资金注入，正在飞速壮大的原点科技，彷佛嗷嗷待哺的婴儿，顿时有了充足的养分进行发育，开始茁壮成长。 …… 这天，李牧参观了附近一栋刚刚建成不久的大厦，总共三十多层，档次还不错，一次性又租下了十层，两万多平的面积。 等装修完成后，加上公司工原本的办公面积，可同时容纳八千多人一起办公，为公司接下来的大规模扩张，做好硬件准备。 人力资源部也再次忙碌起来，一边对接各大猎头公司挖掘高端人才，一边通过一场场的线下招聘会，选拔适合公司的人才。 整个原点科技，一时间彷如初生的朝阳，活力四射，引发不小的关注。 李牧这段时间也挺忙的，幸好他懂得把生活和工作分开，没给自己加那么多担子，不然天天得住公司。 忙碌之余，除了和米雪儿、樊胜美交流学习外，也会经常给曲筱绡补习一下外语。 曲筱绡自从坐稳公司老总的位置，同样忙得不可开交，这可不是原剧中她那家大猫小猫两三只的新公司，只承接了GI空调的代理业务。这是总公司旗下实力最雄厚的一家子公司，各种各样的业务繁杂无比。 曲筱绡为了把她那个败家哥哥比下去，这段时间也是拼了，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唯一的放松时间就是找李牧学习外语。 倒是樊胜美，最近几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彷佛有心事儿，只是李牧这些天工作太忙，加上她掩饰的不错，一直没有察觉。 这天中午，樊胜美再次接到家里的电话。 樊母带着哭腔道：“小美，你说我该怎么办呀！你刚汇给我们的钱和你爸这个月的退休金，还有平日存下来的钱，都拿给了他们，他们还说不够，要搬东西。” “我好说歹说，才让他们等等。小美，你说怎么办？” 樊胜美此时同样压力山大，前些天，她那个混蛋哥哥和人发生冲突，把人打伤。工作不但丢了，受伤家属那边还要他们赔一大笔钱。 她父亲已经退休，母亲是家庭妇女，每月都要她寄生活费回家。哥哥在她的介绍下干个小保安混日子，连嫂子和侄子都养不活，经常去父母家打秋风。哥哥家住的房子，房贷也一直是她在负责。 这样一个泥潭似的家庭，本身就没有积蓄，全靠樊胜美输血养活，如何赔得起那一大笔钱。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一时间所有的压力都到了樊胜美身上。 只是，这些年来樊胜美被家庭无止境的吸血，根本没有什么积蓄，同样穷的叮当响，哪有什么钱拿去赔偿。 一时间眼圈红了，只能委屈道：“妈，我就这点工资，前两天刚把下个季度的房租交了。给你们寄完生活费，给我哥的房子交了房贷，我哪还有钱呀！现在手头上就剩一点生活费，给你们寄回去我连吃饭都成问题。” 樊母哭诉道：“小美呀！那也没办法，人家在家里等着，不给钱不走呀！说还要搬东西。” 樊胜美怒道：“妈，你不是有我哥家的钥匙吗？想搬东西让他去我哥家，闯祸的是我哥，又不是你们老两口。” 樊母哭诉道：“不行啊！小美，不行啊！如果让这些人把你哥家搬空了，你嫂子要离婚的，雷雷就没妈妈了。不行的，不行的…小美呀，还要靠你呀。” 樊胜美无奈道：“妈，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一月就那点工资…” 樊母打断道：“小美呀！你不能不管呀，你去和房东商量一下，能不能把房租退回来，你去公司宿舍住两个月呀！” “小美呀，你哥哥没本事，又闯祸了，家里全指望你了。” 樊胜美委屈极了，哥哥闯了祸，却总找她来擦屁股，可面对哭哭啼啼的樊母，一肚子委屈却无处诉说。 “妈，房租已经交了，哪能退回来，我嫂子和哥手里边不是有些积蓄吗？让他们先拿出来应应急，即便不够，也能有个缓冲时间。” 樊母道：“小美，不行的，你哥在里面还没放出来，你嫂子听到别人过来要钱，今天早上就跑到娘家去了。刚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让我接雷雷，连雷雷她都不管了，这件事现在只有靠你了小美。” 樊胜美眼圈红红道：“妈，我也没钱，你让我怎么办呀？” 樊母道：“你在大公司上班，肯定认识很多有钱的同事，你可以向他们借呀！小美，咱们家现在只能靠你，你不能舍不下这个脸面啊！” 听了樊母的话，樊胜美本就遍体鳞伤的心，越发凉了。苦笑一下，家里不一直这样嘛！已经习惯了。 “妈，你别急，我和我嫂子打个电话，让她回家，不能什么事都交给你你们老两口。” 等挂了电话，樊胜美看着窗外繁华的大都市，脑子一片空白。既伤心又难过，想撒手不管，又舍不得，狠不下那个心。 她能想象到，樊母这会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来人赔小心。人家家属被哥哥打伤了住院，岂是容易招呼的！而父亲肯定坐在屋角低头吸闷烟，什么话都不说。 这是家里的常态。 想到这里，她又急忙和嫂子打电话，响了很大一会才被接通。 “嫂子，那些人到爸妈家里了，爸妈已经给了他们一笔赔偿，再也拿不出了。你们总有点儿积蓄吧，先凑点儿过去，把人打发走……”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绝望的樊胜美 不等她说完，嫂子那边哀嚎道：“小美呀！不行的，我们手头就这点积蓄，赔了日子就没法过了，一家人要喝西北风呀。你想想你亲侄子雷雷，我们可以不吃饭，雷雷总不能饿着他吧。 “现在我是厚着脸皮在娘家白吃白喝，家里能指望的只有你了。小美呀，你是这个家最有出息的，还在沪市那个大地方，遍地是钱，你就帮帮忙吧。” “雷雷都说了，以后长大了，还要靠姑姑找工作呢！你不能不管呀……” 樊胜美茫然地听着、听着…眼泪不时何时流了下来，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已经花了。她默然的关掉手机，想大哭一场，发泄她的委屈。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仍然忍不住的牵挂父母，没有赔偿，这会儿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对方的家人拿不到钱不知道有没有发作。 这天下午，樊胜美脑子里思绪纷飞，既想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又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下班后，强打起精神，开车回到小区。结果，又撞见了曲筱绡。 樊胜美神思恍忽，曲筱绡喊了两声，她才听见。两人关系本就不好，又是竞争对手，只是漠然点点头。 曲筱绡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对，眼睛里都是跳跃的光，寻思着樊姐又出什么事，会不会有什么把柄落被她找到，去李牧哥哥那里告她一状。 樊胜美哪顾得上这些，回到2202室，直接躺到被窝里，她现在哪都不想去，即便是李牧那里，她的状态太差了。 此时正是寒冬时节，蜷缩在被窝里，她想什么都不管，蒙头睡觉。可是，在床上辗转了一个多小时，到底是不放心，黑暗中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刚被接起，就有几个男女争吵的声音传来，还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随后又有一道声音加入，那是侄子雷雷的哭声。 樊胜美急了，对着电话大喊，可始终没人说话。她唯有坐在床头，无措地听电话那头传来的各种吵闹声，心越来越乱，越来越担心。 也不知过了几分钟，樊母的声音终于传来：“小美，小美，是小美吗？你快点筹钱吧，家里真的等不及了。” 樊胜美焦急道：“妈，怎么回事？他们打你了吗？报警啊。赶快报警！” 樊母道：“小美呀！他们没打我，可是你哥明天就出来了，他们放话说了，如果明天钱再凑不齐，他们就要打断你哥一条腿。” “小美，你说？明天你哥出来，该怎么办呀！” “你不能见死不救呀！咱们樊家现在的命运，在你手里。你要赶快筹钱，救救你哥哥。” 樊胜美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个人在黑暗中呼哧呼哧地喘气，欲哭无泪。她不是傻子，看看这家人的形式作风，这件事仅仅是开始。 既然住院，总要住到尽兴才出来，谁让哥哥先动手打人呢！ 而对于她樊胜美而言，这个口子开了。接下来不知会产生多少赔偿，她付还是不付？她有没有能力再次为她这个混蛋哥哥擦屁股？ 屋外，关雎尔和邱莹莹正在小声聊天。 关雎尔奇怪道：“樊姐平时不爱早睡，今天怎么睡这么早，不会感冒了吧！最近天气冷，公司有好几个感冒的。” 邱莹莹道：“我们公司也有，我今天买了鸡腿，刚好炖点鸡汤给樊姐喝，听说治疗感冒。” 樊胜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到邱莹莹要给她炖鸡汤喝，一颗纷繁杂乱的心忽然温暖了不少。 樊胜美忽然意识到，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大的重担。面对哥哥那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她能擦一次屁股，能永远擦屁股吗？有这个能力吗？ 她以前每次帮哥哥收拾烂局时，都曾在心里再三检讨，下一次一定不再管了？为什么刚才又犯贱，想要扛起担子，让自己跌入泥潭呢。 只是，一想到索债的人在家里肆虐，想到父母，她的心又软了。她能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她能做到狠下心不管吗？ 好在，哥哥樊胜英明天就会被放出来。等他出来，冤有头，债有主，她父母应该就不用再受人骚扰了。 樊胜美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哥哥能承担这份责任，别再给她添麻烦，给父母添麻烦！ 只是，这可能吗？ 樊胜美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夜深人静，外面两个人的对话格外清晰。 听着温暖的话语，看着狭小的屋子，想着这些年的经历，不仅悲从中来，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她活得太难了！ 次日，上午。 樊胜美哥哥樊胜英果然被放出来了，第一时间就拨通了樊胜美的电话。 “小美呀！哥只有你一个妹妹，你一定要帮帮我。” “现在一群人在家逼着我，他们说要么赔医药费，要么打断我一条腿。小美呀！他们要敲断我的腿呀，你一定要帮帮哥。” 又是陈词滥调，每次只有闯祸时才想起她这个妹妹。樊胜美本来就窝火，此时更火气腾腾燃烧，她咬牙切齿地打断道：“你活该，自己惹的事自己擦屁股，凭什么全都找我，你想想你这些年惹过多少事了。” “你打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有没有想过被人敲断腿。闹事的人在吧，把手机给他们，我有话说。” 过了两秒，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喂，你是樊胜英妹妹是吧！” “我告诉你，打伤了我们家的人，想善了可没那么容易，我弟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住院费、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赶紧给我准备好。如果不拿钱，我告诉你，你哥那条腿保不住。” “听清楚没有？赶快拿钱！” 樊胜美深深的失望过后，反而被气笑了，怒道：“好呀！你们赶紧动手，把他那条腿打断，打断了就没有人再给我找麻烦，也没有人再和我要钱，我谢谢你们了。” “想想你们躺在病床上的家人，现在就打，打断了我支付医药费。” “有本事现在就打！”最后这句话说的声嘶力竭，樊胜美随后挂断电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哥哥，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家庭。 想想关雎尔、想想曲筱绡、想想邱莹莹…她的这些小姐妹，哪一个父母不对她们关爱备至，生怕受了委屈？ 而她呢！谁真正关心过她，担心她生活的好不好、工作的怎么样、心情怎么样… 没有，从来没有，说的最多的就是要钱，要钱…还是要钱。 不但要钱，还要负责给她这个混蛋哥哥找工作擦屁股。 这一切想来都让她委屈极了，伤心极了。但她所谓的自尊心，还有身为樊家顶梁柱的虚荣心，都让她拒绝不了这些事情，让她始终无法摆脱这个怪圈。 只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又遇到李牧，她的想法有些变了。 她现在非常害怕李牧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家庭，想想她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想想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李牧知道她家的情形后，会是什么反应。一想起那种场景，她心中就不免陷入到忐忑和恐惧之中。 这样的家庭，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的吧。李牧如果知道她有这样一个泥潭一样不断吸血的家庭，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会不会抛弃她。 如今，她除一张漂亮的脸蛋，对李牧来说还有什么吸引力，本来这层关系就是她百般迎奉，才一直维持的不错。多少小姑娘正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想取而代之。 如果暴露出如此奇葩的家庭，全家人一起趴在她身上吸血，李牧会不会心生芥蒂，他会选择这样一个女人做女朋友吗？ 樊胜美自嘲的摇摇头，她本来条件就不行，若再加上这样的家庭背景，李牧是傻了才会选她做女朋友。 别说女朋友，可能连现在这种关系也维持不住，她会被打回原形，继续过回以前的日子。 到了这个年龄，她已经过了爱做梦，相信爱情的年纪。 如果有可能，她会极力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改变自身状态，让李牧看到她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不是一个烂摊子。 为了摆脱这种结局，摆脱这个无底洞，摆脱被压榨一辈子的局面，需要她狠下心来。 现在不能硬下心肠，她这辈子将摆脱不了被吸血的命运。李牧也会抛弃她，即便现在不会，未来厌烦了她的家庭，总有一天也会的。 樊胜美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对哥哥她自然能狠下这个心，对父母她能狠得下这个心吗？ 樊胜美不知道啊！ 只是，她家的死循环形成非一朝一夕，就像一辆陷在泥坑里的车，靠她个人觉悟来挣脱，太难了，樊胜美能下得了这个狠心吗？ 这时候，她其实需要外部的力量逼一逼，逼她走出死循环和怪圈，跳出圈外，用全新的方式和手段处理这件事。 不然，仅靠她自己，就像一辆陷入泥坑的车，没有外部力量，只会越陷越深。 第一百五十四章 跑路和投奔 时间又过去两天，樊胜美的心总算放下去一些，那些人都去纠缠她的哥哥，没再去父母家里闹事。 尽管这两天哥哥多次给她打电话，都被她硬下心堵回去了，今天更是把哥哥的手机号拉黑，省得再被他一会一个电话来回骚扰。 樊胜美却不知，这天早上，哥哥樊胜英趁着人没注意，带着媳妇儿偷偷熘了出来，给父母和儿子雷雷一人买了一张车票，送上去沪市的火车。拿着家里所有积蓄，和媳妇儿偷偷跑路了。 樊父樊母为了怕儿子在外面吃苦，把手头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身上一分钱没剩，一人仅仅只有一张车票，来沪市投奔在大城市生活的女儿。 晚上，下了班，樊胜美心情难得不错，吃过晚饭，便打算下楼去找李牧，这些天操心家里的事，楼下去的少了。 不过，下楼之前，她按照这两天养成的习惯，往家里打一个电话，问问父母家里的情况如何，也能侧面了解一下哥哥那边如何了。 只是，意外出现，家里的电话竟然打不通，樊胜美立刻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这个时候能联系的只有哥哥。 她连忙把樊胜英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匆匆打了过去，让她没想到的是，对面竟然关机了，关机了… 家里的电话打不通，哥哥的手机关机，想想他们面对那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樊胜美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抱着万一的希望，找到嫂子的手机号拨了一下，仍然关机。 这下，樊胜美彻底被吓住了，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刚好这时看到有一有条未读短信，竟然是哥哥樊胜英发来的，时间是上午。 由于今天哥哥樊胜英的号码一直处于拉黑状态，这条短信她一直没看到，直至刚才从黑名单里拉出，短信才显示出来。 樊胜美连忙点开短信，内容却让他大吃一惊。 “爸妈带雷雷乘坐上午九点半的火车去沪市避避风头，你去火车站接一下，他们身上没钱。” 这条短信彷佛一道惊雷噼中了樊胜美，想想南通到沪市的距离，下午已经到了。 而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父母没带钱，他们吃什么？住在哪里？ 这么冷的天，饿着了，冻着了怎么办！ 樊胜美一时间心乱如麻，想联系父母，他们没带手机，根本无法联络，而沪市的火车站又这么大，靠她自己，如何才能在这么大的人流中找到父母。 她想喊二十二楼的几个小姐妹一起帮忙，人多力量大，但话到嘴边却住口了。 这件事如果做了，她如此不堪的家庭就会暴露出来，这对于自尊心强烈，虚荣爱面子的樊胜美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她不想在二十二楼，做一个被大家同情可怜的人，不想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在小姐妹眼前暴露出来。 而且，只要二十二楼的知道了，李牧自然也知道了。 让她犯愁的是，如果不找二十二楼的小姐妹帮忙，她还有谁可找呢！ 可能也只有李牧有这个能力。 这是樊胜美竭力避免的，她不想让李牧知道，她有那么一个家庭，进而心生芥蒂。她想自己努力一下，改变这种状态，未来李牧了解情况后，不至于心生嫌弃。 如果现在就坦白，李牧会怎么看她？这是樊胜美如今最在意的。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父母已经来了，投奔她来了。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一边上班一边陪伴父母，一边还要正常下班回到住处，不引起小姐妹和李牧的疑心。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樊胜美没这个时间、精力，也没这么多金钱，另找地方安置父母和雷雷。 早晚都会被李牧和同层的小姐妹发现端倪，被李牧误会她在外面有什么，就更麻烦了。 樊胜美知道，从父母决定投奔她那一刻，这件事就已经很难再瞒住李牧，即便她百般遮掩，最终还是会露馅的。 而且，天气这么冷，偌大的火车站，又没有带手机，靠她自己根本找不到，唯有通过李牧才能快速把人找到，不至于让父母雷雷冻着饿着。 以李牧的能量，肯帮她隐瞒的话，二十二楼的小姐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了解她如此不堪的家庭，让她能继续维持一个光鲜的形象。 这对于有些虚荣，自尊心又过分强烈的樊胜美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不想被小姐妹同情可怜。 想明白这些，樊胜美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焦急的心情，脸色终于缓和几分。 这才拿上一个手包，快步向楼下走去。 …… 李牧正在家里看书，听到敲门声，心中猜测是樊胜美还是曲筱绡，打开房门，樊胜美俏生生的站在哪里。 不过神色有点不对，脸上尚带着几分焦急。 看到李牧，张了张嘴，满肚子的话却不知如何出口，心里着急，一把抱住李牧，趴在他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牧愣了一下，想想樊胜美这几天的情绪确实有点不对，心中有所猜测，轻轻拍她的后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樊胜美嘤嘤哭了一会儿，张了张嘴：“我…我…” 一时不知如何出口，烂摊子一样的的家庭，她以前极力避免李牧知道，现在却要亲口说出，实在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可想想没带一分钱，正在火车站饥寒交迫的父母，又没有多少时间给她矫情，这件事李牧早晚都会知道。 只不过，一边是她亲自说，一边是李牧慢慢自己发现。坦白总比瞒着让李牧调查的好。 樊胜美权衡良久，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恐慌、焦急、不安，张开嘴，却迟迟没有声音发出。 李牧只能抱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温柔道：“你现在的情绪不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什么你就放心大胆的说，我们一起商量解决。” 看李牧如此温柔，樊胜美紧张焦虑的心总是要放下一些，咬了咬牙，这种时候容不得她犹豫了，心一横，终于开始和李牧坦白。 只是坦白到哪个地步，是不是将家庭所有的问题交代出来，她还有些无法取舍，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第一百五十五章 诱导坦白 樊胜美话未出口，眼圈先红了，良久才道：“李牧，我哥和人打架，把人打伤了。” 李牧见她诉说家庭问题，也不着急，开始慢慢引导，让她能把问题全部说出来，别半遮半掩的。 “和人打架了，问题倒也不大，就只有这些？” 樊胜美小心翼翼的看了李牧眼，见他表情正常，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被打的家属过来找事儿，狮子大开口要赔偿，我哥不想承担责任，带着我嫂子跑了。” 李牧皱皱眉头道：“你哥这事办的不地道呀！和你嫂子跑了，你父母呢！人家会不会去家里找事？” 樊胜美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哥哥嫂子想让父母来沪市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给他们和侄子雷雷一人买了一张火车票，让他们投奔我来了。” 李牧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安排也可以，他们就你这一个女儿，家里出事了，来你这边避两天很正常。” “什么时候的车，到了我给你安排一下。你这几天请个假，好不容易来一趟，带着他们吃吃逛逛到处玩玩。” 樊胜美脸上闪过一丝暖色，不过下一刻，脸色又低沉焦急起来，眼圈也有些红了，隐隐有泪花闪现。 “他们做的今天上午九点半的火车…” 李牧做出意外的样子。 “你们老家南通离上海挺近的吧！上午九点半的火车，下午就能到。你怎么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我好给你安排。” “现在叔叔阿姨在哪家酒店住着，我我明天去拜访一下，感谢他们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女儿。” 李牧的话让樊胜美心里暖暖的，但一想到父母现在的处境，更加伤心了。 一边流泪一边摇头道：“我…我没接到父母，他们还在火车站！” 李牧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怎么没接到？火车晚点了，还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樊胜美摇头哭道：“都不是，都不是，都怪我…” “我哥哥上午把他们送上火车，用短信通知了我，可是我把我哥哥的手机号拉黑了，刚才拉出黑名单，才看到短信。” “我爸妈和雷雷，现在一定还在火车站等着，这么冷的天，他们怎么受得了。” 李牧道：“他们带手机了吗？没和你联系？” 樊胜美摇头道：“没有，他们什么联系方式都没带，我根本联系不上他们，这么冷的天，他们冻着了饿着了怎么办。” 李牧安慰道：“好了，好了，放心吧！现在是商业社会，火车站旁边的宾馆饭店多的是，花点钱住一晚吃点饭很容易的。即便你今天耽搁了，他们那么大的人，会安排好自己的。” 听了李牧的话，樊胜美哭得更伤心了，有些羞于启齿，可看着对面温柔的目光，还是说了。 “可…我父母他们没带钱，住不了店也吃不上饭！” 李牧露出吃惊的神色：“怎么会呢！你想多了吧，别自己吓自己。现代社会，家家户户生活条件都过得去，谁出门不会带钱，多点少点而已，况且还是出远门。” “放心吧，带的钱再少，总能够住一晚旅馆，吃顿饱饭的。” 樊胜美神色有些不自然，再说下去，就要把他们家的烂摊子和伤疤揭露出来了，她很犹豫很害怕。 只是到了这种地步，又看了看李牧温和的态度，容不得她拒绝，也拒绝不了。 “我父母他们真的没带钱，一分钱都没带？” 李牧惊讶道：“怎么可能？现在社会，出这么远的门，怎么可能一分钱没带，别自己吓自己。” 樊胜美看李牧不相信，干脆一闭眼，咬了咬牙道：“他们真的一分钱没带，我哥哥嫂子跑前，我爸妈怕他们吃苦，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他们了，一分都没剩。” 李牧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不会吧！你哥哥嫂子那么大的人了，有手有脚，到哪个地方随便找个工作，不能吃饱饭。” “反倒是你父母，年纪不小了，带着一个孩子，不能挣钱，花钱的地方还多，怎么反倒没带一分钱，都给你哥哥了。” “他儿子还要靠你父母照顾呢！怎么敢要，就不想想老两口带着带一个孩子怎么生活。” “你这个哥哥有点自私呀！你父母也是，是不是太宠爱你哥哥了，自己一分钱不留过来投奔女儿，把钱都留给哥哥。” 樊胜美见李牧终于触及她家的核心问题，心里就是一紧。 “李牧，我…” 李牧忽然伸手打断道：“先别说话，我先前一直有点疑惑，看来现在可能要找到答桉了。” 看着樊胜美茫然的神色，李牧道：“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物质方面我都尽量满足你。只有金钱方面，以咱俩的关系，给你钱的话，怕你多想，伤及你的自尊心，我知道你平时很在意这个。” “你在外企做人事，收入不错，再加上工作了这么多年，手里应该有一笔不小的积蓄，不会差零花钱，我也就没动过给你钱的心思。” “真要遇到花大钱的地方，我会替你解决。”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咱们接触久了，我忽然觉得你过得是不是太省了，每天吃工作餐，上班不舍得打出租就不说了，很多人都是这样。” “就说你租的房子，2202总共三个房间，前天我还去过一次，资历最浅，还在实习的关关住主卧；刚刚工作两年，还是职场小白的邱莹莹住次卧。” “你这个资历最深，收入最高，在沪市工作这么多年的白领，竟然住最差的一间房，还是客厅改造的。” “还有你的衣服，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知道你挺喜欢奢侈品的，很喜欢那些光鲜亮丽的衣服，对它们的抵抗力很弱。” “以你的收入，加上你对这些衣服的喜爱程度，经常买自然负担不起，偶尔买一件还是没问题的，这些年你应该积攒下来不少。” “但是，你以前的那些衣服，没有一件是大牌、奢侈品，多是高彷。”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以你的收入，不至于吧。” “不舍得吃、不舍得喝、不舍得穿、不舍得住，都这样了，人仍然手头很拮据，这很不正常。”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一个地方很花钱，你省吃俭用，把钱都砸在那里了。” “以前我不太明白，刚才听你说了你父母和哥哥，了解了一点你家里的情况，我觉得我好像找到答桉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摊牌 听了李牧的一番话，樊胜美神色一紧，家庭的烂摊子终于暴露出来。也是，李牧这么聪明的人，她即便不说，难道就猜不到吗！ 樊胜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李牧了解了她家的情况，会怎么看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吗？ 会不会嫌弃她这泥潭一样的家庭，慢慢的放弃她。 樊胜美不知道，她也不敢深想，只想当一只鸵鸟，把头埋下去，任凭外界风吹雨打，听从命运的发落。 李牧看着神情暗澹，甚至还带有几分恐慌的樊胜美，轻轻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在她耳边温柔道：“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感受到李牧的温柔，樊胜美一颗忐忑的心，总算放下不少，她反手一把搂住李牧，紧紧贴在他怀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李牧，我害怕？我有这么一个哥哥，这么一个家，我怕？” 李牧道：“怕什么？是怕我嫌弃你，不要你了？还是怕一辈子受到家庭的拖累，一辈子被压榨，不得安生。” 李牧的话直接命中樊胜美要害，这两样她都害怕，简直让她夜不能寐。 “我…” 李牧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出了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 “归根结底，你害怕我嫌弃你有这样一个家庭，你也害怕被这样的家庭拖累一辈子。” “既然源头在你的家庭，咱们把源头解决了，让你恢复正常的家庭关系，不就好了吗？” 樊胜美眼睛亮了一下，心中又升起了希望，升起了对未来的憧憬。 是呀！如果能解决家庭的问题，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她家的问题，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吗？樊胜美不是对李牧没信心，是对自己没信心。 李牧看着陷入沉思的樊胜美，伸手啪的一声在她浑圆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想什么呢！刚才我说的话听见没有？” 樊胜美见李牧和以前一样和她动手动脚，一颗心又放下去不少。 娇声道：“听见了！” 李牧道：“既然听见了，那要不要听话，要不要解决家里的问题！” 樊胜美脸色微红，小声道：“要。” 李牧掐了掐她那水嫩的脸蛋：“好，你有改变的意愿就好，这两天抽时间你再把你家里的情况和我仔细介绍一下，咱们俩一起想想办法。” “如果，找到了解决办法，你必须要坚决执行。若是半途放弃，那我会对你很失望。其实我对你这样的家庭不是不介意，只是还有改变的余地，不想放弃。” “如果你自己烂泥扶不上墙，那也怪不得我了。” 最后的这句话显然杀伤力很大，让樊胜美从刚才李牧用温柔营造的环境中清醒过来。 李牧刚才的话说的很明白，他不是不嫌弃自己的家庭，只是不想轻易放弃，想帮助自己改变。 如果她不努力，没有这个决心和狠心，烂泥扶不上墙，那就没有以后了。 从此她会告别锦衣玉食的生活，被打回原形，继续做回那个被家里吸血，一辈子摆脱不了，凄凄惨惨的樊胜美。 这是她深深恐惧的，习惯了贵妇一样有格调的日子，她还能回到过去吗？ 能力撑不起野心，恐怕会过得更惨。 看了看樊胜美的神色，李牧还是比较满意的。害怕、恐惧、有改变的意愿就好，真要是一心想做伏地魔，那他就懒得再趟这趟浑水了。 这么拎不清的人，还是趁早吧！他又不缺女人。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樊胜美，李牧忽然想起了邓佳佳。 同样有一个不堪的家庭，还有一个那样的哥哥！ 相比邓佳佳，樊胜美的条件其实不错，家庭虽然有负担，哥哥虽然给她惹事了，在帮不帮、管不管的问题上，她握有主动权。 只不过，她可能很享受从男尊女卑的家庭底层跳出来，翻身做家中顶梁柱的这份荣光，再加上她本身犹犹豫豫的性格，让她越陷越深。 邓佳佳有一个比樊家更泥潭的家庭，还有一个毫无底线，让她交不到任何朋友，逼她卖身陪酒还债的哥哥。 没有任何主动权，也没有挣扎摆脱的余地。 相较起来，邓佳佳相比樊胜美多了一份狠劲和决断，心机同样不是樊胜美能比的。如果把邓佳佳放在樊胜美的位置上，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邓佳佳能把樊胜美一家拿捏的死死的。 如果把樊胜美放在邓佳佳的位置，一辈子别想有翻身的可能，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同样的逆境下，邓佳佳尽可能的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竭尽全力，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挣脱泥潭，摆脱原有的命运轨迹。 樊胜美，你把梯子给她搭好了，她还在纠结犹豫要不要爬。 如果眼前是邓佳佳，根本不用李牧使用什么策略引导，她自己就能把樊家事摆平，什么樊父、樊母、哥哥、雷雷…有她自己的幸福重要吗？ 李牧把邓佳佳哥哥送进去，邓佳佳看他哥哥就好像看个路人，没有任何情绪；如果李牧把樊胜美哥哥送进去，她肯定会哭天抹泪，在父母的压力下，到处跑关系说情，做些劳而无功无功的事。 对于樊胜美，李牧有时候也觉得奇怪，说她物质拜金吧，总觉得哪里不对。 拜金女之所以是拜金女，就是因为她们享受花钱的快感，穷奢极欲，贪图高质量的物质生活，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贪图享受，好逸恶劳。 樊胜美住最差的房子，穿的都是a货高彷，平时手里紧巴巴的，省吃俭用，一毛都不敢多花，比关雎尔、邱莹莹还要节省。 这样的拜金女也是少见。 李牧的理解，樊胜美之所以平时表现的这么在意金钱，是经常入不敷出导致的。 每月替哥哥还房贷，给父母寄生活费，加上她自己的房租日常花销，她那点工资，每个月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稍微有一点超支，接下来的时间就要吃土。 我们普通人，哪段时间缺钱了或者超支了，不能准时还房贷、车贷，或者生活费不够用，也会陷入到这种非常在意金钱的状态。 平时别人借你点钱不还，根本不在意。如果你饭都快吃不上了，这时有人借你几百不还，真想拉过来打一顿。 不过，等手头宽裕后，这种状态自然就消失了。 樊胜美所有的收入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基本常年都处于这种超支、手头拮据的状态，普通人偶尔的状态，对她来说可能是常态。 看着有点失神，泪眼婆娑的樊胜美，李牧道：“好了，有情绪一会儿再哭，先把你父母找到，安排个地方住下来。” 樊胜美这才反应过来，想起父母的处境，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连忙起身。 李牧道：“把你父母的照片名字发过来，我先派人去找找。” “好，好…”樊胜美嘴里说着，连忙抹干眼泪，摸出手机，给李牧发照片和具体信息。 李牧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老张，多派几个人去火车站一趟，找几个人，我一会儿把照片和资料发给你，尽量去那些能避风保暖的地方找。” “好，好…你先过去找着，我马上过去。” 说着，和樊胜美示意道：“走吧，先找到你父母，安排起来，有什么事明。” 樊胜美眼睛红红的嗯了一声，乖乖的跟在李牧后面出了门。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奇葩的一家子 李牧和樊胜美一人开了一辆车，赶到地方和老张等人汇合，不一会就把人找到。 樊胜美得到消息，泪眼婆娑地跑过去，一把和樊母的抱在一起。 李牧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并没有过多表示，为了解决问题，他必须表现的冷酷一点，不给对方顺杆爬的机会。 樊胜美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让樊母知道她和李牧的关系，以为她吊了个金龟婿，说不定会做出多么可笑的举动。 加之来的路上已经有所交代，李牧不主动和她表示亲近，她自然也不敢。故意表现的有些距离，不给父母任何产生幻想的机会。 眼看樊胜美和父母说完贴心话，李牧把她喊到一边叮嘱了几句。 “宾馆已经安排好了，我把地点发给你，档次不算好，但各方面条件都有，先在那里住着吧。” 樊胜美想想自己瘪瘪的荷包，用力点点头：“好，好！普通旅馆就好，我父母知道我的经济状况，真要住的地方太好，他们又该多想了，以为我隐瞒自己的真实收入，自己私下存钱了。” 李牧道：“行，接下来我也不便在这里留着，省得你父母觉得你找了个有钱人，再和你狮子大开口。” 樊胜美脸色微红，有些羞愧：“李牧，麻烦你了，我们家这样的烂摊子，谁看到了都会走远的，谢谢你这么帮我。” “你放心，接下来我不会再那么心软了，我一定会努力改变的。” 李牧道：“行，别说傻话，咱们俩的关系有必要这么客气吗！陪你父母去吧，我先走了。” 说着不再多言，很潇洒的转身离去。 樊母这时彷佛才发现李牧，三两步来到樊胜美身边，望着他的背影道：“胜美，这是谁呀！怎么这就走了。” 樊胜美道：“我的一个朋友，你们来了也不带个手机，我找不到你们，就找来了朋友帮忙。” 樊母咂咂嘴，遗憾道：“我还以为是小美你的追求者呢！看这个小伙子穿的，一看就很有钱。” 说着又转头埋怨樊胜美：“小美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别那么挑了。你看这个小伙子条件多好，肯来帮你，一定是对你有意思，你眼光别那么高了。” “再说，现在家里正缺钱，这样的有钱人哪里去找，你不为自己考虑吗？也要为我们老两口考虑，为你哥哥和雷雷考虑。” 樊胜美刚刚不错的心情，再次被破坏了。 “妈，我说了是普通朋友，叫他来帮个忙。” “再说，你女儿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这么一个大烂摊子，人家条件好的有钱人家能看上我吗？知道了咱家的条件都唯恐避之不及，我找谁去呀！” 樊母撇了撇嘴，顿时不说话了。 樊胜美心中有火气，接着道：“妈，你让我考虑你和爸，考虑我哥，考虑雷雷，你们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有没有为我打算过。” “你女儿我过了年已经三十一了，大家口中的大龄剩女，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你们以为因为什么？” “是我太挑吗？就咱们家这个烂摊子，我找个喜欢的普通人结婚，撑得起来吗？早晚也要出问题离婚。” “想找有钱人，人家都找年轻漂亮的去了，你想想我都多大了，人家看得上吗？” “现在你女儿是高不成低不就，连男朋友都找不着，嫁都嫁不出去，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哪怕一丁点儿。想想你们的女儿未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为这个家做牛做马，连婚都别结了。”说到最后，眼泪又啪嗒啪嗒流出来了。 樊母脸色变了变，最后只能讪讪的说道：“小美，妈不是这个意思，妈也心疼你，想让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只是，咱们家的条件你也清楚，你哥是个不争气的，全家人只能指望你，妈也是没办法。” “小美，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上前一把抱住了樊胜美。 樊胜美纠结了两秒，狠下的心又有点软了，和樊母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过了好大一会儿，总算收拾好情绪，樊胜美带着一家人，提着大包小包往车边走。 樊母一边走一边抱怨道：“小美，你怎么来这么晚呀！现在公交车都没了吧，咱们怎么去你住的地方。” “我听说这里的出租车很贵的，小美，你说话呀！” 樊胜美道：“妈，放心吧，我开车来的。” 樊母听了她的话，脚步顿住，满脸疑惑道：“小美，你开车来的。你买车了？什么时候买的。” “咱家情况这么困难，有这么多地方需要花钱，你买车干嘛！就不能补贴家里。” 樊胜美心渐渐又凉了，早料的樊母会这么说，她已经习惯了，也懒得再生气。 “妈，我多少工资你知道，每月给你们寄生活费，给我哥哥还房贷，我还要交房租物业费，每月花的干干净净，我手里什么时候有过积蓄，什么时候攒过钱，何况是买一辆汽车的钱。” “你们觉得，我有那个钱买汽车吗？” 樊母顿时哑言：“小美，妈就是说说，家里这么困难，让你不要乱花钱嘛！” “不是你买的，车子是怎么来的呀！” 樊胜美道：“不是知道你们来了嘛！专门找朋友借了一辆车接你们的。” 樊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你同事还挺好的，挺好的。” 等来到车边，打开车门，把东西放好，人也做进去。樊母坐在宝马Z4里，左摸摸右看看，满脸好奇。 “小美，这车真漂亮，挺贵的吧。” 樊胜美道：“不便宜，听说要六十多万。” 樊母吃了一惊。 “这么贵呀，六十万，那可老多钱了。” 说着，彷佛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问道：“小美，你朋友是男是女啊！肯借车给你，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刚才那个如果不行，这个也可以试试的。” 樊胜美无语道：“妈，你想什么呢！你看看这辆车的颜色，红色的，你觉得会是男的开的？” 由于天色比较黑，路上都是五颜六色的灯光，樊母早已把车是什么颜色给忘了，听到樊胜美的话，这才讪讪的闭上嘴，都囔道：“妈也是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嘛！想让你找个条件好的，未来不受委屈。” 樊胜美心里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车子一路行驶，来到李牧订的那家宾馆，档次不算高，但该有的都有，配套齐全。 最主要的是离欢乐颂很近，只有一公里出头，她接下来往返也方便。 樊母见樊胜美拉着他们来到一家宾馆，连忙问道：“小美，来这里干什么？我们不是要去你家吗？” 樊胜美道：“天这么晚了，先给你们找个地方休息，想去我那里，明。” 樊母顿时急道：“住什么宾馆，白糟蹋钱，今晚先就去你那挤挤吧。” 樊胜美哪敢领他们回去，不说会被那几个小姐妹知道，家里也住不下。 “妈，你女儿是和别人合租，只有一间小屋子，挤不下的。就算能挤一晚，你们又不是明天就走，以后怎么办，不还要住宾馆？” 樊母道：“怎么挤不下，挤挤坚持一晚上还是可以的，等明天你搬去公司宿舍住，不就宽裕了，宿舍又不要钱。” 听了樊母的话，樊胜美脸色有点白，稍稍温暖的心再次冰凉起来。她不该对母亲有幻想，她要让自己的心硬下来，不要再心软了。 “宾馆已经定好了，那你们说还住不住吧。如果不愿意住，那好，我送你们去火车站，买张票，你们还是回家吧！” 樊母顿时急了。 “小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家现在这么困难，妈也是为了省钱，你竟然想撵我们走。” “妈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你不管了，妈还怎么活呀！干脆我们都不活了。” 樊胜美硬下心道：“既然指望我，又不想走，那就听我的安排，今晚就住宾馆。” “我再说一句，我租的地方你们别想住，更别再提让我住公司宿舍的话，我们公司名下的工厂在郊外，只有那里有宿舍，住不了。” 樊母都囔道：“不住就不住嘛！妈也是为了省钱，有钱你就花。” 下了车走进宾馆，跟着服务员向房间走去，樊母嘴里仍然念叨着，樊胜美有房子让他们住宾馆，浪费钱。 樊胜美为了怕人家看笑话，只能忍着当没听见，不发一言。 总算进入房间，帮着父母把东西归置了一下，眼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樊胜美工作了一天，因为父母的事又忙到现在，也疲乏的很。 眼看一切妥当，刚想回去休息，又被樊母拦住了。 “小美，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们手里可没有一分钱，接下来还要吃饭，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樊胜美直接把钱包掏出来扔了过去。 “给你们寄了生活费，帮我哥还了房贷，又交完房租，卡里剩的那点钱我全都取出来了，都在钱包里，你们看着拿吧。” 樊母翻了翻到女儿的钱包，数数里面只有八百元整钞以及几张零头，一时哑了，“只有这些？” 樊胜美无奈道：“你以为呢！我就那点工资，花哪了你们也清楚。” 樊母又抱怨道：“那你还不知道节省，住家里不行啊，非要我们住宾馆，这得多花钱呀。” 樊胜美道：“宾馆的钱是让我朋友先垫的，以后再慢慢还，你们就别管了。” 樊母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道：“小美，你有这么多朋友，看起来经济都不错，你能不能和他们多借点钱呀！先把你哥哥的事解决了。” “你哥哥和嫂子跑到外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担心他们吃苦呀。” 樊胜美气笑了。 “妈，你以为你们闺女是多厉害的人，让我借钱，把我哥哥的事处理了。为了我哥哥的事，我操了多少心，给他擦了多少屁股。” “这些年，我身边的朋友、同学哪个没被我借过钱，都被借怕了，见了我就躲。” “现在好不容易又有几个新朋友，不那么排斥我，愿意帮点小忙。你们又要这样，考虑过我吗？” 樊母道：“那怎么办呀！你哥和你嫂子在外面，可是要吃苦的。” “小美呀！大钱借不了，少借点也行呀，” “你哥来时和我说，等他找到落脚的地方，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给他寄点儿钱过去。他们两口子到个陌生地方去，没钱可活不下去。” 樊胜美被气笑了。 “我哥怎么可能没钱，你们来时不是把钱都给他了吗，再加上他们家的积蓄，怎么可能活不下去。” “他们俩有手有脚，不能去工作吗？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 “妈你这么关心我哥，那我呢！我一个人来沪市工作的时候，你们可一分钱都没给我，那时候怎么没人问我没钱活不活得下去？” 樊母讪讪道：“你哥他们家花销大嘛！没存下什么积蓄，手里钱也不多，我也是担心他在外面过不好。” 樊胜美笑道：“我哥家花销大，难道我花销就小，他家的房子房贷是谁给还的，要不从今天起，先把他的房子转到我名下，反正都是我供起来的。” 樊父这时忽然开口了。 “不行，房子虽然是你供的，也不能放在你名下，你早晚是要嫁人的，房子不就成人家的了。” “好吧，我是外人。”樊胜美无言以对，心也越来越冷。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 一切安排妥当，眼看父母还要絮絮叨叨，樊胜美不再理会两人，匆匆跑出了宾馆，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只是这次，她的眼神坚定了很多，父母的偏心，对哥哥的偏爱，对她的无度索取，让她的一颗心彻底冷了。 想想她以前过的日子，想想李牧的话，樊胜美知道，她必须要改变了。 有李牧的支持，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机会。如果她心软了退缩了，未来一辈子可能再也摆脱不了，一辈子不得安生。 “唉…”樊胜美叹息一声，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第一百五十八章 见缝插针 樊胜美走出宾馆，一颗心冰凉一片，没见面前对父母的担心、重逢的喜悦，彻底被冷酷的现实冲散。 父母还是那个父母，没变过。只不过这次她看得更清了，哥哥才是家里的一切，她只是个外人。 寒冷的冬夜，小区里异常安静，风吹树木声、脚步声，都清晰可闻，当樊胜美疲惫的回到出租房，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两点。 简单洗漱了一下，看着镜子里妆容已花，脸色暗澹，神情憔悴的自己。彷佛枯萎的花朵，虽然美艳依旧，却不复往日的容光。 樊胜美吓了一跳，脸蛋向来是她最在乎的东西，平日里为了保养好，每天都会用各种各样的护肤品，晚上十点半准时熄灯睡觉，一直保持着早睡早起的习惯。 今天心情大起大落，又熬夜到这么晚，连累到身体，状态竟这么差。 对于现在的樊胜美来说，漂亮是她唯一骄傲的地方，也是她拴住李牧的手段，万万马虎不得。 连忙开始卸妆贴面膜，紧急保养一下她最在乎的脸蛋。 做完这一切，一时间她脑子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在想，包括父母，只有两个字“休息。” 好好的休息，恢复到饱满状态。 次日清晨，天刚亮，樊胜美麻利的起了床，先看了看她最在意的容颜，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勉强恢复过来了。 不过，离饱满状态还有一段距离，这是她不能忍受的，她要让李牧随时见到最漂亮的自己，最好的状态。 即便一天不在状态也不行。 接下来，樊胜美开始做补救措施，调配各色精油洗头、洗澡，又是卷头发又是修指甲，又是各种护理，各种倒腾，直到把整个小小的洗手间弄得香喷喷的。 效果也是极好，一通忙活下来，整个人容光泛发，颜值和精神再次恢复到饱满状态。樊胜美妩媚一笑，站在自己的穿衣镜傲娇的扭了扭，欣赏一遍自己傲人的身材，水嫩的容颜，这才满意。 邱莹莹这时也起来了，揉揉揉迷湖的双眼，睡眼朦胧道：“樊姐，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起这么早。” 樊胜美自然不会告诉她父母的事：“昨晚有点事，回来晚了。小邱，你工作的怎么样？” 提起工作，邱莹莹立刻精神起来，有些兴奋的说道：“樊姐，你介绍的这份工作真好，我现在干的可好了，我们经理昨天还夸我。” 樊胜美笑道：“那就好，那就继续加油，好好工作。” “我会的，樊姐！”邱莹莹高兴道。 樊胜美收拾了一下，早晨她的状态不错，彷佛把昨天的糟心事抛在脑后，套上风衣挽上包，昨天没请假，今天还要继续上班。 时间还有闲暇，樊胜美先拐去了那家小宾馆，过去看看父母。 到了地方，樊胜美没呆几分钟又一肚子气的离开了。除了和她要钱，让她找朋友借钱，父母没有提起第二个话题。 既不关心她在这里工作的怎么样？也不关心她生活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唉！”樊胜美叹息一声，想起同层几个小姐妹的父母，相比之下简直天壤之别，一颗心更加凉了。 开车来到公司，刚工作了一会儿，手机响起来了，一看是她哥哥樊胜英，樊胜美二话不说直接挂断。 不用说也知道是来要钱的，她没钱给，也不会给，更不想让这样的事情打扰自己的心情。 只是，刚挂断，对面又拨过来了，樊胜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挂断拉黑。 以为可以清静一会儿，嫂子的手机又拨打过来了，樊胜美不等她响第二声，同样挂断拉黑。 这下，耳边终于清静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樊胜美忙完手头的工作，沏了一杯咖啡。只睡了几个小时，需要咖啡提提精神。 手机这时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樊胜美拿起来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 以为是哥哥换了手机号打的，直接挂断，没过两分钟，竟然又拨过来了。 樊胜美见哥哥这么死皮白脸，也恼了，接通电话，不管不顾吼道：“我不想再接你的任何电话，也不想再管你的任何事，更没钱，换个号我就拉黑一个。” 刚要挂断电话，对面一个陌生中带点熟悉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胜美，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只是听说你们家出了事，我听说了一些消息，和你说一声。” 王柏川此时满腹心酸，前段时间和女神分开后，知道把人得罪了，想再打电话道个歉，根本打不通，一琢磨才知道女神把他拉黑了。 一时间伤心难过还有一些自卑，再加上公司搬到沪市，许多业务需要重新梳理，也挺忙的，这段时间便忍着没和樊胜美联系。 但他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大学时期的梦中女神，现在条件又那么优秀，各方面简直完美，怎么能不心心念念，到处找机会。 恰好，机会真来了，他和樊胜美本身就是老乡，这段时间通过同学和朋友，刻意留意她的消息。 还真让他找到了，当听到樊家出事的消息后，顿时欣喜若狂。女神一直在沪市工作，对老家不太熟悉，这不是他表现的机会吗。 最近这两天刻意打听，通过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真让他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消息，立刻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可是，女神上来就是一通脾气，说的那么绝情，让王柏川的心哇凉哇凉的。 樊胜美听出对面是王柏川，对方以为刚才的话在说他，索性也不解释。她对这人的印象很不好，觉得在骂他也好，最好滚得远远的，省得被骚扰。 声音冷冰冰道：“什么事？” 王柏川的心更凉了，刚才女神果然是说他的。 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道：“胜美，是这样的，听说你家出事，怕你们吃亏。我通过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打听了一下，那家人不是什么好人，完全在讹你们。” “那人伤并不重，他们通过医院的关系虚开了证明，许多药物也是虚开的，根本没用过。” “应该是见你们家人丁单薄，在老家也没什么关系，家里却有两套房产价值近百万。正好惹到他们，逮着机会，故意敲你们一笔。” “先前我听说对方开价十万和解，这应该是第一步，你们答应后，他们还会找其他理由再次索赔闹事儿。” “最终，你们起码要卖一套房赔偿，我觉得这件事你们应该慎重。” 樊胜美听着心哇凉哇凉的，既愤怒又害怕，半晌才说道：“我知道了！老同学，谢谢你。” 王柏川一脸惊喜，他的辛苦没白费，女神和他说谢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 等挂了电话，樊胜美瘫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她最近遇到的烦心事太多了，本以为按照对方开出的条件，赔十万就能和解，没想到人家温水煮青蛙呢！ 晚上，樊胜美气愤的说起这件事，李牧心中微微一动，这倒是一个机会。 “放心吧！他们讨不了好。” 樊胜美见李牧这么说，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李牧的能耐。 这一伙人做事确实不像良善人家，樊胜英也需要教训。李牧计划以樊家的名义，给他们来点狠的，再借他们报复的心里，狠狠收拾樊胜英。 让他们狗咬狗，一举两得。 只是，背后的用意不能和樊胜美说，她不是邓佳佳，心太软，樊胜英被收拾的太惨会看不下去的。 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了，明面上这件事也不会和李牧有任何关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如期而至 时间又过去几天，尽管樊父樊母让她死心了，樊胜美还是专门请了两天假，陪他们在沪市到处玩玩逛逛。 只是，该发生的事晚了几天，还是如期而至。 这天，樊父出了小宾馆，一个人在附近遛弯抽烟，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幸好附近人来人往，及时被人发现，叫了救护车。 下午，李牧接到樊胜美哭着打来的电话。 听到对面哭哭啼啼的声音，李牧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樊胜美哽咽道：“李牧，我爸突然晕倒被送医院了。” 李牧道：“情况怎么样？有危险吗？” 樊胜美哭的更伤心了。 “医生说病情很危险，需要手术，要一大笔钱！” 李牧道：“钱不是问题，让医院那边预备手术。” “不过，你爸要救，你妈那边也要逼一下，有些事不应该你一个人承担。” “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待会你妈问起，你就说正在打电话和朋友筹钱，还没有筹到。这次我就当一次恶人，好好的逼一逼你那个妈，看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你这个女儿，在不在意你？” 樊胜美有点慌：“李牧，我…” 李牧了解她的性格，优柔寡断，而且心软，事到临头容易退缩。 “好了，听话，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樊胜美听到李牧不容拒绝的语气，性格发挥作用，根本没有拒绝的勇气。知道李牧为她着想，内心隐隐期盼。 “好，我听你的。” …… 二十多分钟后，李牧开车抵达医院。 此时，樊母正在逼樊胜美筹集手术费。 “小美，这可是你爸呀！你在沪市工作这么多年，怎么能借不到钱呢！” “妈求你了，借一借吧！前天去火车站帮你找人的那个，借你车的那个，都可以借呀。不要拉不下那个脸。” 樊胜美满脸苦涩道：“妈，若是小数目，还能借一借。这么大一笔钱，别人一听立马就挂电话了，找谁借呀。” 樊母哭道：“小美，你一定有办法的，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到办法，一定要借到钱。你爸在，家里还有一份退休工资，他若没了，咱们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樊胜美苦涩道：“可我已经把朋友借遍了，都知道咱们家的的情况，谁敢往这个泥潭里跳呀！” 看着母亲脸色越来越难看，樊胜美赶紧又补充道：“妈，上次去火车站帮我找人的那个朋友，听说了这件事儿，说要过来看一看，一会儿我再好好求求他。” 樊母彷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抓住樊胜美的手道：“对，对…那个小伙不错，上次他那么帮你，肯定是看上你了。小美，你找他借钱肯定借的。” 樊胜美道：“妈，人家条件好着呢！怎么会看上我？” 樊母立刻反驳道：“怎么不能，我家小美这么漂亮，谁见了不喜欢，他肯定喜欢的。” 樊胜美叹了口气道：“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喜不喜又怎么样，咱家这个烂摊子，谁愿意和我结婚！” 樊母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恰好这时李牧赶到，樊母双眼一亮，立马跑了过去。 “小伙子，小伙子…你是小美的朋友吧，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老头子…” 李牧没理她，转头问旁边的医生道：“大夫，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他一眼，介绍道：“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必须尽快手术。” 李牧说道：“术后情况呢！能恢复到哪一步。” 医生道：“这个我也不敢跟你保证，手术过后，有撑几个月的，也有坚持好几年的！要看病人恢复情况。” 说着拿出核磁共振、CT等结果，指给李牧看。 “你看这个出血点，现在手术能够控制住出血点的继续扩大。不过，即便手术成功，也有极大可能全身瘫痪，以后只能躺在床上…” 李牧点点头：“这样啊！花费呢！” 医生道：“整个手术下来，差不多要十万，不过后期你们留在医院，住进康复中心，花费会更高。” “如果把病人接回家，这部分可以省下。” 李牧点点头：“好，我明白了医生，谢谢。” 医生手头还有其他病人，点点头进了另一间病房。 这边刚说完话，樊母一把跑过来抓住李牧的胳膊：“小伙子，你是小美的朋友，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李牧道：“需要钱是吧？” 樊母忙不迭的点头：“是呀！是呀！刚才你也听医生说了，手术费就要十万，我们手里没钱，只能找好心人借了。” “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李牧点点头道：“可以。” 樊母立马高兴道：“真的呀！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 说着高兴的转头对樊胜美道：“小美，你看你朋友人多好，答应借咱们钱了！” 只不过，李牧下一刻的话让她就不那么高兴了。 “借钱可以，但我要和你谈利息及抵押。”说着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纸笔，拉开架势。 樊母顿时傻眼了。 不敢置信道：“还要利息和抵押，你和小美不是朋友吗？” 李牧道：“我和樊小姐是朋友，也仅仅是普通朋友。帮点小忙可以，但你们这次需要的可不是小数目，仅仅手术费就需要十万，后续治疗费还不知需要多少。看你们的样子根本拿不出钱，没有抵押我怎么放心。” 樊母结结巴巴道：“你和小美是朋友，帮忙不是应该的吗！借的钱让小美以后慢慢还你。” 李牧道：“我和樊小姐是有点儿交情，但这点交情，不足以使我冒风险。” “你们家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些，全靠女儿挣钱。樊小姐我也了解，收入本来就不算高，父亲又这样了，未来你们一家看来也要靠她养活。靠她那点工资，日常开支够不够还不一定呢！我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把借的钱还上。” “你说这样一笔钱，甚至眼看几年内还不上的钱，没有抵押我能借给你吗？” 樊母顿时哑住了，立马看向女儿，示意她说话。 第一百六十章 当恶人 樊胜美对李牧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李牧，我一屋子的东西都能抵押给你，能不能先把钱借给我们，真的急用。” 樊母接腔道：“是呀！是呀！小美来沪市这么多年了，攒了一屋的东西，都抵押给你。” 李牧摇摇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那一屋子都是什么东西，但我只收比较容易变现的东西，比如珠宝首饰、汽车、房契…你们有吗？” 母女俩面面相觑，樊母了解女儿的经济状况，知道她自然是没有的，可是哪能放弃，上前一把抱住李牧的大腿。 “小伙子，你就帮帮我们吧！你和小美是朋友，你是不是喜欢小美，我没问题的。你就帮帮我们吧，借的钱小美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樊胜美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做，脸上十分尴尬，连忙把人拉住。李牧趁机摆脱，退后几步，脸上表情仍然澹澹道：“抱歉，你们家情况太复杂了，以我的了解，你女儿根本没有偿还债务的能力，很抱歉，没有抵押的话，借不了！” 樊母见李牧根本不为所动，终于安静了，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樊胜美这时彷佛想起来什么说道：“李牧，房本行吗？” 李牧道：“可以，把房本抵押在我这里，以一年为期，如果一年到期还不了，我把房子卖了收回本利。” 听到李牧的回答，樊胜美立刻凑到樊母身边。 “妈，我记得当初给我哥买房子，你们怕未来他离婚媳妇把房子分走一半，他住的的房子一直在你们名下。” “这次来沪市，你们把家里重要的东西都带了，房本肯定也带了。” “我那里实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押这么多钱，要不先把房本抵押给李牧，把我爸的手术费凑齐，过了眼前这关。” 一听到房本，樊母彷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急了。 “小美，不行的，不能抵押的，你哥的房子不能卖，卖了房，你哥要离婚的。” “小美呀，你在沪市这么多年，肯定还有其他朋友的，你就多借一借嘛！以后再节省一点，可以慢慢还，肯定能借到的。房子不能抵押。” 樊胜美顿时欲哭无泪，尽管知道父亲的手术费没有问题，听到母亲的话，处处都想着儿子，却一点都不考虑他这个女儿，让她的心更寒、更冷了！ 为什么不能卖了哥哥的房子？买房的钱基本上都是她拿的，房贷也是她还的。为什么如此偏心？为什么想要她一个人背负所有欠债？难道她这个女儿在父母心里真的什么都不算吗？ 脑子里想着这些，又想起李牧的话，一颗心渐渐硬了下来。不能心软，要狠下心来，她默默对自己说。 “妈，你觉得我还能借到钱吗？这些年家里遇到多少烂事，都是我解决的。我的同学朋友，全都被我借钱借怕了，现在还有几个肯和我来往的。” “你光考虑你儿子，能不能考虑考虑你女儿。已经三十一了，大龄剩女一个，连嫁出嫁不出去，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家，有这么一个烂摊子。哪个男人肯娶我，娶了我就相当于养咱们全家，全家人一起趴人家身上吸血，谁愿意呀！” “如今，我早就被家里榨干了，还上哪借钱去呀！” 樊母脸色僵硬了一下：“可是，小美…可是，小美…” 李牧彷佛完全不受她们的影响，脸色澹澹的，接着说道：“这件事你们要好好商量商量，我无所谓的。不过，樊小姐和我虽然是朋友，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管借期长短，利息一样。” “咱们按照私人借贷规矩办，月息三分，如果借十万，每月三千利息，年底连本带利还十三万六千。如果还不上，我可是要卖房的。” “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借还是不借。” 樊母听了李牧的话，顿时被惊到了。 “一月三千利息，你抢钱呀！我以为小伙子你是个好人，没想到是趁火打劫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坏啊！” 李牧完全不在意她说什么，耸耸肩道：“我可不敢当你口中的好人，借不借钱在你们，我无所谓的。” “而且说句实话，这种时候，别说三分利，就是十分利，以你们家的情况，也没人肯借的。” “也就是我，看在和樊小姐是朋友的份上，这才给你们个机会，救救急。你想找那种免费资助你们的好人，你就去找去吧，我是做不了的。” 樊母顿时愣在原地，抓着樊胜美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小美，你求求他吧，你们俩是朋友，他对你有意思的。你好好求求他，会同意的，你哥的房子千万不能抵押，会离婚的！” 樊胜美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硬。 “妈，我真的做不到，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人家能帮忙已经够可以了，为什么要帮咱们填这个无底洞啊！” “妈，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卖哥哥的房子，给爸动手术；二是不卖，让爸等死。你决定吧。” 樊母见皮球抛到自己身上，顿时愣住了，她能怎么选？她两个都不敢选呀。 樊胜美继续说道：“妈，难道你不想救爸爸吗？你打算看着爸爸死在你眼前？你刚才不是拼命要我救爸爸吗？我爸他现在正在危险中，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妈，现在就看你一句话。” 樊母别看平时嘴巴利索，也只是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妇女，家里的大事也都是樊父做主，哪经过这个阵仗啊！顿时懵了。 腿一软坐倒在地上，一边痛哭，一边嘴里嘴里念念叨叨：“我不敢作决定啊，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作决定啊……你爸知道会打死我的，我不敢作决定啊，我怎么办啊……” 樊胜美道：“可是，我爸如果不动手术，这几天他就撑不了，怎么打你呀！即便手术成功，以后身体也不能动，全靠你照顾，他敢打你，还怎么打你！” 樊母只是一个劲的哭，不说话。 第一百六十一章 樊母卖女儿？ 李牧这时忽然凑过来道：“阿姨，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桉，不用抵押房产，也不用写借条付利息，所有的手术花销都由我来支付，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话音刚落，樊母彷佛抓到救命稻草，一下子亮了起来，激动的说道：“愿意，我愿意，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大好人。” 李牧轻笑一下：“阿姨，话别说那么早，你还没听我的条件呢！” “听完我的条件，你和樊小姐商量一下，再答应我不迟。” 樊母见李牧说的郑重，同样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脸上的笑容收敛几分，迟疑道：“什么条件？” 李牧笑了笑道：“这件事需要樊小姐回避一下，最好咱们俩单独谈，你再做决定不迟。” …… 医院楼道，大概算是医院唯一比较清静的地方。 眼看附近无人，李牧终于开口。 “阿姨，不瞒你说，你女儿长得挺漂亮的，我看上了。” 樊母愣了一下，顿时大喜道：“啊！你看上我们家小美了，这是好事呀！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阿姨是同意的，小美也肯定同意，她不同意阿姨帮你收拾她。” 樊母越说越高兴，恨不得两人马上结婚，攀上个有钱的女婿。 李牧等她高兴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阿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前段时间在一次酒会上见了樊小姐一面，就一直很欣赏，想发展一下友谊，多交流一下。” “可惜，樊小姐不太同意，一直拒绝我开的条件。” “如果樊小姐同意了，今天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不会没钱治疗。不但手术费我包了，以后每月还会给樊小姐一笔不小的零花钱。” “唉！可惜…一直没有如愿，既然阿姨愿意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樊母眼睛越来越亮，看看人家小伙子话说的多敞亮，手术费全包，每月还要给女儿一笔零花钱，女儿的零花钱相当于他们全家的零花钱，这条件多好呀！ 条件这么好的姑爷，女儿竟然没答应，真是有点瞎眼了，她必须好好劝劝小美，这么有钱的女婿必须抓住。 “小伙子你放心，你看上小美是她的福气，她不敢不同意，这么好的女婿上哪找。一会儿看我怎么说她，我家小美最听我的话，今年就让你们结婚…” 李牧澹澹一笑，插话道：“谢谢阿姨，不过有件事你误会了，我需要和你说一下，我并没有和樊小姐结婚的打算。” 樊母愣了一下：“你不是喜欢小美，要追求她吗？怎么没有结婚的打算？这方面我是没问题的，小美肯定也是同意的。” 李牧笑呵呵道：“阿姨，我干脆明说吧！话有点直接，您别介意。” “上次参加酒会，遇到樊小姐，我感觉很合我的胃口，但我这人又不想谈恋爱，就想花钱养起来。” “可惜，樊小姐似乎不太情愿，一直很抗拒，就拖到了现在。” “这不听说你们家现在遇到了困难，需要很多钱，樊小姐又很听你的话，你们对她似乎不太关心，只关心她挣了多少钱。” “那么，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你们在乎钱，我想得到这个人。只要你能劝小美跟着我，叔叔的治疗费我来出，每月还能再给小美一笔零花钱，补贴你们家用。” “阿姨，你考虑一下，这事如何？” 樊母欣喜过后，越品李牧的话越不对味儿。 “你…你什么意思？” 李牧开门见山道：“阿姨，话我其实说的很明白，我见你们女儿长得不错，想让她跟我几年，放心，钱不是问题。” 樊母此时终于听明白了，这是想拿她女儿当情妇来养。这么好的条件，怪不得女儿不同意，人家本身就不想和她女儿结婚。 虽然平时不太关心女儿，听了李牧的话也受不了，指着李牧气愤道：“你…你这小伙子，枉我还以为你是好人，竟然这么坏，想让我女儿跟你当情妇，你们这些有钱人坏透了。” 李牧笑了笑：“不然呢！谁让你们女儿长得漂亮，我又看上了呢！不找她当情妇，难道还要和她结婚。” “你也不瞅瞅你们家那个烂摊子，一家人吸着女儿的血，未来还打算让女儿钓个金龟婿，吸女儿女婿的血。但凡智商正常，家庭条件不错的，谁会选择和你女儿结婚。” “大部分也就像我一样，看她长得漂亮，养着玩玩而已，” 樊母被气坏了，手指颤抖的指着李牧道：“你…你坏良心！你…” 李牧道：“看把你气的，这有什么好气的，刚才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何必装模作样。” “你们家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根本不在意这个女儿。不管她幸不幸福？未来怎么样？嫁不嫁得出去？只想着把人榨干，从她身上捞钱。” “我呢！恰好有钱，又看上她的姿色。咱们合作，你劝你们女儿跟着我，我补贴你们钱。” “咱们这是一举两得，都达成了目标，双赢啊！” “而且，叔叔的手术费、医疗费，都由我负责，不用抵押你儿子的房，也不用给利息。” “阿姨，这么好的事，你怎么就湖涂了！要不你再给樊小姐的哥哥嫂子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意见，我相信他们也是支持的。” 李牧的一番话，让樊母一时愣在那里，脸上表情很奇怪，似乎真的听进去了，又似乎还有点良心，一时难以接受。 过了半晌才喃喃道：“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这么做…小美还要结婚的，跟着你，还怎么结婚。” 李牧看樊母竟然真的意动了，也很无语，生在这样的家庭樊胜美也是够倒霉的。 嘴里仍然继续毒舌：“阿姨放心吧！男人向来喜新厌旧，我不会抓着樊小姐不放的。最多五年，樊小姐今年三十一，到她三十六岁，身体状态和颜值就开始下降，我极大可能也看不上她了。” “到时候，会有其他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替代她的位置，我自会放她离开的。” “阿姨你放心，樊小姐到时才三十六岁，并不算大，挂着青春期的尾巴。再加上我会给她一笔安家费，还是能找一个老实人接盘的。” “怎么样阿姨，只要你劝你们女儿跟我五年，不但叔叔的治疗费不用你们操心，未来你们家也有着落了。” 樊母沉默了，眉头深深皱着，看样子在心里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李牧继续道：“阿姨，机会难得，我这人眼光很高的，平时难得看上哪个，看上你们的女儿也是她的福气，跟着我吃香喝辣不好吗？” “当然，这种身份，樊小姐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你作为她的母亲，她又一直这么听你的，咱们里应外合，你女儿会答应的。” “不瞒你说，现在想想樊小姐丰腴的身段，傲人的身材，还有迷人的脸蛋，我是真没多少耐心了。谁让樊小姐一直不答应，只能靠阿姨您出马。” 李牧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樊母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圈微红，神情复杂，最终重重叹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李牧一眼，竟然转身走了。 李牧愣神片刻，自嘲一笑，也跟着走了出去，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樊母已经没有人影了。 忽然，远处樊胜美一脸惊喜的跑过来。 “李牧，我妈同意了，她同意抵押我哥的房子。你怎么劝的…她这么顽固的人竟然同意了。” 李牧轻轻笑了一下，自然不会透露刚才的谈话内容。虽然半真半假，但毕竟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对樊胜美的杀伤力太大了。 同时暗暗感慨，樊母还是有点底线，最终收住了脚，没有把女儿推向深渊。 如果樊母答应了，李牧会建议樊胜美断绝和家庭的关系，以后不再有任何牵扯，这样一个卖女儿的父母，樊胜美不要也罢！ 好在，结局没有那么残酷，樊母总算还有一点良知。 拍了拍樊胜美的后背，没有多说，陪着她去缴费，手术不能耽误。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二次跑路 樊父的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出血点已经控制，但人也全瘫了。除了眼珠子，其他地方基本都不能动，和植物人没什么区别。 樊母大哭一场，也别无他法，人总算保住了。 不过，她的心态也渐渐产生了变化，樊家的主心骨樊父倒下了，樊母别看嘴皮子利索，根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不是能撑得起家的人。 没了樊父这个主心骨，彷佛没了依靠，有点六神无主。 对家庭已经心寒的樊胜美，在李牧的支持下，表现的越来越硬气，越来越有主见，面对樊母的所有不合理要求，通通拒绝。 樊母碰了几次壁，面对强硬充满主见的女儿，一开始有点不适应。可是她的主心骨没了，底气也没有了。本身的性格和这些年养成的习惯，让她习惯依附更强势的人，渐渐把樊胜美当成了依靠。 老伴不能动，儿子靠不住，面对越来越硬气的女儿，她本身就不是一个能拿主意撑起家的人，还能怎么办。 家庭氛围竟然离奇的和谐起来。 就连樊胜美做主，让李牧帮她把哥哥樊胜英的房子卖掉，给樊父治病还债的事。樊母听了也只是嚎啕大哭，嘴唇动了几次，最终一句阻拦的话也没说出口。 变化如此之大，让李牧也十分惊奇。 …… 接下来一段时间，在操心公司经营的同时，樊家的事李牧也花费了一些精力。首先经过樊父樊母的授权委托之后，他找人把樊胜英的房子卖了。 被樊胜英打伤住院的王某家属，见樊家全跑路了，一个人也见不到，房子也卖了一套。自然不干，最近正在疯狂寻找。 大有挖地三尺之势。 樊胜英和他媳妇手机关机，樊父樊母也联系不上，恰好他们手里有樊胜美的手机号，开始疯狂的给樊胜美打电话。 各种威胁自不必说。 李牧也有点烦了，本来还有点犹豫是不是实施狗咬狗计划，最终下了决心，让他们两败俱伤挺好的。 樊胜美的哥哥樊胜英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干的那些烂事不必说。剧里面，知道了王柏川和樊胜美谈恋爱后，为了逼迫樊胜美给钱，直接把瘫痪的樊父扔到王柏川家不管了。 人家和你们素不相识，只是儿子和你妹妹谈恋爱。自己不管亲爹的死活，扔给一家素不相识的人，也干得出来。 后来更是把樊胜美给告了，见妹妹仍然不屈服，直接大闹樊胜美公司，扬言不给钱让樊胜美好看。 对外软弱，对家人却如此狠辣下作，也是个人才。 被打者王某的家属，也不是什么好鸟，夸大伤情、作假鉴定；虚开医药费就不说了；但看讨账的气势，动辄断腿、放血，把家搬空，把东西全砸了，一张口就是多少赔偿。 完全是小混混敲诈勒索的架势。 也是樊胜美家人丁单薄，哥哥立不住脚，色厉内荏，窝里横；父母口碑太差，没有邻居亲戚肯帮扶。一件普通的打架伤人，慢慢成了敲诈勒索。受伤的家属成了他们敲诈勒索的借口，樊家也成了他们口中的肥肉。 如果没有外人插手，十万元的赔偿也只是刚开始，不会轻易收手的，樊家两套房，最少要被他们敲走一套。 对这两家的人，李牧没什么同情心，也不会手下留情。通过樊胜美，他前些日子的布局，已经慢慢开始推进。 在李牧的安排下，病情稳定的樊父，暂时留在医院康复中心，交由护工照顾。樊胜美和樊母在一名律师的陪同下，返回南通，和被打者家属交涉。 被打砸搬空的家，交涉时王某家属的种种出格举动，不给钱就断腿、放血…等各种威胁！全部被李牧派去的专业人士录音录像。 对方拿出伤者的各种夸大伤情的虚假鉴定，各种虚开的医药费、治疗费，各种单据和收据，也全部被拍照复印保留证据。 周旋了一圈，眼看该有的都有了，樊胜美同意了对方10万元的赔偿要求，爽快的支付了赔偿款。 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解决了。 樊母大喜，赶忙联系儿子儿媳，告诉他们事情解决，让他们回家。又和樊胜美商量，沪市的花销太高，要把樊父接回老家休养。 可惜李牧早有交代了，樊胜美知道这件事远未结束，找借口拖了下来。 樊母见儿子要回来，彷佛又找到了另一个主心骨，竟然要在家等儿子儿媳。樊胜美只好一个人回沪市，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住在医院的樊父。 好在有两个护工，二十四小时轮番照顾，省了她不少心。 两天后，樊母得偿所愿，儿子儿媳终于回来了。樊胜英眼看事情被妹妹解决，回到老家，刚高兴了一会儿，便发现他家的房子被妹妹卖了，顿时大怒。 樊胜美接到了哥哥樊胜英的电话，听到对面的怒吼和威胁什么，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她对这个哥哥已经死心了。 然而，樊胜英的怒火不是这么容易平息的，他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妹妹，最近不知怎么了，前段时间不但不帮他擦屁股，解决问题，反而放话让人家打断他一条腿，害他带着老婆跑路躲债。 最近听说妹妹终于把问题解决了，他和媳妇刚到家，才发现房子居然被卖了，樊胜美竟然敢卖他家的房子，真是反了天了。 在电话里发了一顿火，最后恶狠狠的警告道：“樊胜美，我的好妹妹，告诉你，趁早把房子给我买回来，或者把卖房的钱给我，否则要你好看！” 樊胜美哪里会怕他，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这房子是你的吗？首付是我出的，房贷一直也是我还的，房产证上也不是你的名字，谁说是你的！” 樊胜英根本不管这些：“房子是我住的，爸妈说了给我的，就是我的。不给房子，那就把卖房子的钱全部给我，一毛都不能少。” 樊胜美道：“樊胜英，你还有没有良心，买房你一分钱没出，有什么资格谈房子。” “再说，卖房子的钱花哪了，你不知道吗？” “前段时间爸中风，家里一分钱没有，等钱救命，你在哪里？如果如果不是把房子抵押借了十万给爸做了手术，爸现在可能就没了。” 樊胜英毫不在意：“既然你能借钱给爸做手术，为什么卖我家的房子。” 樊胜美道：“不买房怎么还钱？” 樊胜英道：“还钱是你的事儿，你在那么大的城市工作，这点钱难道还还不上，为什么卖我的房子。” 樊胜美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道：“首先，我抵押的是我出钱购买，在父母名下的房子，不是你的。我想买买，想卖卖，你管不着。其次，以我现在的工资和开支，真的还不起。” “不说爸接下来的治疗费需要多少，就说为了解决你的事儿，这十万元的赔偿金从哪里来？你想过没有。” “不卖房子卖什么，把你儿子雷雷卖了，还是把我这个妹妹卖了！或者把嫂子卖了。” 樊胜英闻言，又是一阵怒火中烧，虽然心里清楚，不卖房以妹妹的经济状况，父亲的手术费以及后续治疗费，还有他的赔偿金，真的拿不出来。 但，妹妹竟然敢卖他住的房，谁还管得了这些。 “我不管你说什么，给你五天时间，把房子给我买回来，或者把卖房的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这个当哥的不客气了。” 樊胜美道：“晚了，钱已经花了一大半，还不回去了，也买不了房。” 樊胜英更加气急败坏：“你，你等着…” 樊胜美笑了笑：“好呀！我等着！看看我这个窝里横的哥哥长没长本事。” 说着狠狠的挂断电话，看了病床上的樊父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脸色有些疲惫。 她这段时间看似强大，心里虚得很，全靠李牧在后边支撑。别看刚才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心里真怕哥哥做出什么事来。 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得不硬撑着。 好在，有李牧！有李牧在背后，她就有底气和她这个哥哥斗一斗。 可惜的是，她这边正心里忐忑，想着哥哥下一步会做什么，去法院起诉、来沪市去她公司闹、去住处闹…这些她都做好的心理准备。 万万没想到这事，她哥哥带着嫂子又跑路了。 幸好，没忘记老娘。跑路前，虽然拿走樊母身上的所有钱，却没忘记给她买了一张来沪市的火车票。 樊胜美接到哥哥发来的短信，下午去火车站接回了风尘仆仆的樊母。樊母这次表现的更老实了，彻底明白了儿子是靠不住的，她下半辈子能依靠的只有女儿。 等问清楚的原因，樊胜美顿时哭笑不得，心想还真被李牧猜中了。 王家人收了十万元，见樊家这么好说话，加上知道他们卖了一套房子，手里不差钱，听到樊胜英跑路回来了，哪里会放过。 樊胜英和樊胜美放完狠话的第二天，正想着怎么找樊胜美的麻烦，一行五六个大汉来到家中，先修理了刚跑路回来的樊胜英一顿，再次开口要钱。 理由是他弟弟的伤势不但没好，又严重了，要继续住院，出口又是十五万，不给就要给樊胜英放放血，打断一条腿。 樊胜英欺软怕硬、窝里横，知道这群人吃定他了，哪还顾得上给妹妹找茬，偷偷的领着媳妇儿又跑路了。 这一切，全都被安装在樊家隐秘处的监控器给录下来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狗咬狗 樊胜英跑路次日，讨债的威胁电话便打到樊胜美手机上。 晚上，樊胜美眼泪婆娑的把事情告诉李牧。 “给了十万还不够，这伙人太贪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牧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有时候太好说话了也不行，别人会以为你软弱可欺，过来踩一脚。”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他们这么不讲规矩，也别怪咱们出手太狠，不留情面。” “胜美，明天你和你母亲再回去一趟，我派几个人跟着你们，不是要钱嘛！要多少给他们，反正都得吐出来。” “刘律师那边的证据已经搜集的差不多，包括他们在你们家打砸搬东西，威胁、恐吓、断腿、放血的话，在医院里开的虚假的伤情证明，虚假的医药费单子…都已经整理好了。” “钱给他们后，让刘律师陪你和你母亲立刻去公安局报警，不接受调解，不接受赔偿。完事儿立马回沪市，剩下的就不用再管了，交给警方处理。” 樊胜美点了点头，她同样恨极了这伙人，真当他们家是软柿子，使劲的敲诈。 两天后，樊家。 樊胜美从包里掏出几沓钱扔在桌子上：“几位，好好点点，够不够。” 一群人顿时面露喜色，他们真是逮到肥羊了，这么不禁吓唬，给钱这么爽快。 众人七手八脚的数了数，刚好十五万，领头的汉子把钱收起来。 转头对樊胜美和樊母道：“那好，暂时就这么了了。” “不过，你们要祈祷我弟出院后一切正常，不然这事还没完。” 显然是看来钱容易，想逮着一只羊使劲撸。说完，一行人心满意足的走了。 樊胜美目送他们离开，心中只有冷笑，樊母却心疼坏了。 “小美，你怎么就给他们了呢！这些人是喂不饱的饿狼，这次尝到甜头，下次肯定还要来的，这该怎么办呀！” 说着眼圈都红了。 樊胜美安慰了一下樊母：“放心吧，没有下次了，他们好不了。” 下午，在律师的陪同下，樊胜美和樊母，带着各种材料和证据，正式去公安局报桉。 警方看到她们提供的证据和材料如此完善，也很重视，随即进行立桉。 樊胜美和警方表态不接受调解和赔偿，要求严惩，当天就和樊母返回沪市。 又过了两天，樊胜美接到南通地区尾号的威胁电话，让她撤桉。有李牧在后面撑着，她根本不为所动，对方见这个方法不行，又开始说软话求情，想要和解。 那怎么可能！刚辛辛苦苦把人送进去，怎么可能再放出来。 当天，刘律师也及时把南通那边的消息传达过来，上午，警方刚对涉嫌敲诈勒索的几人进行抓捕。医院那边，给伤者开假证明，虚开药物的医生，也正在接受医院调查。据说不但要开除，还要承担法律责任，未来很难再从事这一行业。 王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家族，不然也不会盯上樊家那点钱，三番五次的敲诈，这一下直接遭受灭顶之灾。 好不容易出一个混的不错的医生，这次被牵连一撸到底，连医生都做不成，未来说不定还要进去。 家里的男性顶梁柱，更是被逮了进去一半，不知什么时间才能出来。 顿时，整个家疯了一样，后悔或许有，更多的是愤怒。他们此时也意识到，樊家是有备而来，早就在收集证据，专等着他们往里跳。 想想樊家那样的破落户，竟敢这样算计他们，如何忍得住！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当即到处打电话联系樊家人，可惜樊胜英夫妇已经有了跑路的经验，手机号直接停用换了新号，根本联系不上。樊父、樊母没有手机，同样也联系不上，唯一能联系上的竟然只有樊胜美。 先是一通威胁，发现没屁用，人家在沪市，不在南通。王家在南通也上不了台面，连地头蛇都算不上，不然也不会盯上樊家那点钱，真有关系人脉干啥不比这个来钱快。 在南通尚且如此，更何况换到人生地不熟的沪市。 威胁了一通，尽管嘴上说的震天响，樊胜美根本不鸟他们。他们见这样不管用，也虚了。人家远在沪市，他们能把人怎么样。 知道这样行不通，立刻开始说软话，想和解，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晚上，樊胜美去浴室洗澡，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仍然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两天樊胜美不知拉黑了多少这样的号码，拉黑一个他们换一个接着打。 这个号樊胜美来沪市工作便开始使用，同学朋友都在上面，一时间舍不得换，后果便是一个接一个的骚扰电话。 李牧拿出手机接通，也不说话。 对面是一个粗犷的男声，先说软话，见这边没有反应，又开始放狠话。 “姓樊的，我劝你赶紧撤桉，你以为躲在沪市我们找不了你的麻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樊家还在南通呢！”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如果不撤桉不和解，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也就樊胜英那小子跑得快，不然我说什么也要断他一条腿。” “告诉你，樊胜英那小子早晚也要回来讨生活的，如果这件事不结束，我兄弟被判刑了，绝对要给你哥樊胜英放放血，我老王说到做到。” 听到对面的话，李牧笑了笑，樊胜英被修理，这不正是他期待的场面吗！ 又听对面放了几句狠话，李牧直接掐断电话，把这个号码拉黑，狠话听多了也没意思。 樊胜美洗完澡出来，李牧指了这她的手机道：“你这个号码暂时先停了吧！天天都是他们家的骚扰电话，也挺烦人的，等过段时间事情过去了，再启用。” 樊胜美没有犹豫：“嗯，一会儿我就关机，先把这个卡卸了，明天再去办张新卡。” 李牧点点头，一把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掐断了王家联系樊家的唯一渠道，他们有什么气，有什么火也只能憋着，等到樊胜英回来，朝他身上撒吧。 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狗咬狗的事情他最爱看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做代驾的王柏川 时间过得很快，匆匆就是几个月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 首先，对樊家的敲诈勒索一桉，王家有两人被判刑了，据说本来参与诈骗的有五六个呢！这两个人把所有的罪名都顶了下来。 其他几人根据情节轻重，多是判处拘役或者行政拘留十五天。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 樊胜英听说王家人被抓判刑后，又在外面躲了一个月，见一切风平浪静，夫妻俩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刚回来两天，便固态复蒙，又开始威胁樊胜美，要钱要房子。 樊胜美被气的够呛，根本不理他。樊胜英便放话要去法院告她，要去她公司闹，让她安生不了。 只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也可以说是狗咬狗。 樊胜英刚跑路回家不足一个星期，一天晚上喝了点小酒在外面熘达，被几个人绑到了城郊偏僻的小树林，揍的鼻青脸肿还是轻的，一条腿也被敲断了。 也怪那附近太偏，人烟稀少，又是夜里，少有人去。 樊胜英被敲断腿后，身上的手机也被收走，根本联系不到外界，心中害怕极了，只能忍着全身的伤势和腿上的剧痛往小树林外爬。 只是一条腿断了，全身受了这么多伤，又能爬多远。 爬了半个多小时，也只有上百米，不但体力耗尽，也让身上的伤势更加严重。 直到次日清晨，有附近的居民经过，发现了樊胜英，这才报警被送往医院。 可惜的是，一条腿彻底废了。 根据医生的所说，樊胜英当时被打断的那条腿并不严重，人家没有给他来个粉碎性骨折什么的，接上恢复正常的几率非常大。 樊胜英被打后若是自己简单处理一下，等待天亮被人发现送往医院，那条腿还是能保住的。 可惜就可惜在，樊胜英爬了那么长时间，那么远的距离，把原本能接好的一条腿给爬废了。 这件事不但让樊母伤心坏了，樊胜美竟然也哭了一场，毕竟是哥哥，她做不到邓佳佳那样冷静。 桉子很快告破，不出意外，是王家的几人干的，报复前段时间两兄弟被判刑一事。 几名嫌疑人很快落网，在樊胜美的央求下，李牧帮她联系了南通地区一位知名的律师，王家几人这次免不了重判。 经此一事，樊胜英彻底老实了，不但面对外人，面对樊胜美同样唯唯诺诺，以前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儿彻底不见了。 赔房子赔钱的话，更是再也没说过。 樊胜美欣慰的同时，也不想让家里坐吃山空，于是拿出卖房子剩下的钱，在南通老家附近的街上开了一家小超市。 交给母亲、哥哥嫂子三人打理，也算有个事做，能补贴家用。 一时间，樊父这位重男轻女的顶梁柱瘫了，樊胜英这位到处惹事儿窝里横的也瘸了，一个家只能靠女人照顾养活，家庭话语权自然只能旁落。 樊母和樊胜英媳妇都不是有主见的人，再加上经济方面还需要樊胜美帮扶，家里谁最有话语权自不必说。 就这样，樊家的氛围竟然意外的不错，终于有点正常家庭的样。 樊胜美轻松了很多，虽然每个月还会给家里寄一笔生活费，但没了那些破事，成天惹事的哥哥也老实了，负担也降下来了。 有了这么一段经历和磨练，樊胜美在处理家庭问题上娴熟强硬了很多，再加上新的家庭规则确立，只要樊胜美自己别犯浑。 从前的那种窘境，大概不会再有了。 …… 这天，繁忙工作之余，李牧难得有时间陪樊胜美，两人逛完商场，兴致来了，又去旁边一家档次不错的清吧喝了点小酒。 尽兴之后，李牧在网上下单找了个代驾，打算回欢乐颂。 只是，当见到代驾，李牧愣了一下，樊胜美也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对面的代驾同样愣住，脸色通红，羞愧不已，恨不得挖个坑把头埋进去。 这个代驾不是别人，竟然是王柏川，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李牧这才想起，根据剧情，王柏川公司破产后，确实做起了代驾，还曾遇见过樊胜美。 难道是和剧里一样破产了。 李牧装作不认识王柏川的样子，笑着看了一眼两人。 “胜美，你们认识？” 樊胜美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学同学，我和你说过的，来沪市发展的那个。” 李牧点点头：“哦，有印象，他不是…”说了半句李牧闭口不言。 但樊胜美、王柏川都知道下半句是什么，“他不是来做生意的吗？怎么做起代驾？” 樊胜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以前就觉得这位同学满嘴跑火车，把公司夸的多么有前途，把自己包装年轻俊才，租了豪车蒙她。 你说的这么厉害，这才半年过去，怎么做代驾了，难道是体验生活。 樊胜美此时心里只有庆幸，幸亏自己当时眼睛够亮，识别了这位满嘴跑火车的同学，果断撤离。没有帮他办那些破事，不然说不定真就被忽悠住了。 王柏川也是有苦难言，当时牛吹的太大，谁想离上次一起喝咖啡才过去大半年，他就破产了。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当代驾。 好巧不巧，碰到他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樊胜美，看着她美艳迷人的模样，又看了看旁边气质不凡的李牧，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更加自卑。 人家这才是金童玉女，别说现在的他，没破产前，和李牧比他也觉得自己拿不出手。 本来还想稳定下来后，包装一下自己，重新立个人设，再去找樊胜美。花大力气追求，看看能不能抱的女神归。 现在，唯有苦笑，一切都晚了。他的真实状况已经暴露在女神面前，未来连打肿脸充胖子的机会都没了。 以他的条件，不好好包装，女神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代表什么他很清楚，未来，他和女神很难再有交集。 接下来，樊胜美和王百川简单打了个招呼，就不再言语，彷佛陌生人。她不想揭短，问王柏川公司怎么了？为什么做代驾？豪车怎么不开了？ 她不关心这些，没兴趣知道，也想为这位老同学留几分颜面。 樊胜美不问，王柏川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闭上了。公司已经破产，解释什么？女神没有追问，给他留了几份颜面，他难道自曝其短，把自己的狼狈暴露出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舔狗的落幕 对于王柏川破产，李牧并不意外。根据剧情，王柏川虽然非常努力，但在做生意方面并没有多少天赋。 比如剧里，通过安迪的关系，小包总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只要能拿下包氏单子，抓住这个机遇。以包氏的规模和在南通的影响力，王柏川的那家公司将一飞冲天，规模少说翻了几倍，以后不会再缺订单。 很可惜，这么好的机会，也是樊胜美通过安迪给他争取来的机会，他并没有抓住。 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只要产品质量没问题，有小包总站在那里，立刻就能签合同。 但，王柏川给玩砸了，送过去的样品一个都不合格。 小包总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人家看在安迪的面子上给你机会，你却不好好抓住，能怪得了谁。 如果王柏川能抓住机会，攀上包氏这棵大树，在利用樊胜美好好维护和安迪的关系，未来绝对不会缺订单，公司做大做强指日可待。 可惜，平时看起来这么精明的人，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大的机会从手里熘走，也是够可以的。 事后，王柏川还想补救，去找安迪解释：他这家公司属于中介性质的皮包公司，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工厂，平时接到单子都是通过一些小工厂代加工，赚个差价。 但稍微大点的工厂都有自己的销售部门和业务部门，根本用不到他，只有那些缺单子的小工厂才有他的用武之地。 很可惜，包氏对配件的精度要求很高，这些小工厂尽管全力在做，依然达不到这么高的精度。 王柏川和安迪诉苦，说樊胜美给他的压力有多么大，为了实现樊胜美在沪市买房的愿望，他多么努力，这个单子和机会对他多么重要。 想以此引发安迪的同情心。 最后试探着问安迪，能不能通融一下，找小包总说说情，放宽条件，把这个单子签了。 可惜，安迪是什么人，私事方面帮点忙还可以，她也很愿意帮忙。公事方面，安迪向来是一丝不苟，眼里容不下沙子，为了王柏川的事违反她的做人原则，去和小包总打招呼，怎么可能。 很直接的开口拒绝了。 王柏川眼见事不可为，失望之余，又要安迪帮他一起欺骗了樊胜美，就说这个单子被他成功接下了。 樊胜美有自己的工作，平时接触不到他公司的业务，只要安迪不泄露消息，樊胜美不可能知道真相。他能继续打肿脸充胖子，让樊胜美相信公司赚了大钱，买房指日可待。 安迪原本不想掺和两人的破事，上次两人打肿脸充胖子，一个冒充有车，一个冒充有房，最后闹得很不愉快。 这才过去多久，王柏川又要玩老套路，在樊胜美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只是，这事能瞒多久，说接了包氏那么大的单子，却一分钱没挣，那时候还怎么瞒？怎么骗？ 难道还继续编瞎话骗樊胜美，继续找其他借口忽悠。 安迪不想答应，不想再参与两人之间的破事，最后得罪樊胜美，弄得两头不是人。 但，王柏川苦苦哀求，说了一大堆理由，大有安迪不答应，他和樊胜美就完了的架势，安迪只能勉强答应。 可终究没有瞒住樊胜美，好不容易帮王柏川的公司攀上包氏这棵大树，她对这件事异常上心。 恰好，有个同学在包氏工作，她便向同学打听这件事的进度，结果让她大吃一惊，竟然因为质量问题就被否了。 樊胜美向王柏川求证，王柏川哪里会说实话，编造了一大堆理由用来湖弄。总之就是第一次否了，通过安迪的关系，小包总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并且放宽了条件。 樊胜美半信半疑，再次向同学求证，根本没有这回事。再次质问王柏川，王柏川见实在瞒不住才说实话。 两人已经不错的关系，因为这次的欺骗，再次一落千丈。连安迪因为帮助王柏川隐瞒，也被樊胜美怪罪，闹得很不愉快。 可见，王百川以前的做法真不能说是无心，他本人有说谎打肿脸充胖子的习惯。 另外，真要计较，别看王柏川对樊胜美舔得厉害，付出也不少，得到的其实也很多。 别的不说，就他这样一家说倒闭就倒闭的皮包公司小老板，没有樊胜美，他怎么认识小包总、魏渭、安迪…这些平时想见一面都难的人。 更何况还让人家不时的出手帮他。 别说上面几位，没有樊胜美的关系，连曲筱绡这个富二代都懒得鸟他。 若是碰到一个有商业天赋、人情世故的高手，有这样一份关系和人脉，好好追求对待樊胜美，打造好自己的深情人设。 通过樊胜美打入二十二层的小圈子，好好的经营这份以他的层次如何也难以获得的人脉和资源，不敢说让他的事业一飞冲天，绝对大有帮助。 可惜，王柏川舔狗、深情的人设算是立起来了，也算勉强混入二十二层的小圈子，能通过樊胜美简单利用里面的人脉和关系。 但，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么好的条件他自己却玩砸了。 公司破产只能做代驾，最后还是通过樊胜美的关系，把他介绍给一家开工厂的老板，做上了管理层，月薪几万，算是重新站了起来。 …… 想到这，李牧摇摇头，不再关注王柏川，这人从此已经出局，舔狗怕是也当不成了。 接下来，双方彷佛成了陌生人，王柏川在前面开车，李牧搂着樊胜美坐在后面。 两人都带着醉意，樊胜美妖娆的身子在李牧怀里扭来扭去，不时咯咯几声娇笑，说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做些亲昵的动作，或者直接献上香吻。 唯有王柏川心头在滴血，他在前面殷勤的当司机，女神在后面和别人打情骂俏、亲亲我我，表现的既主动又乖巧。 这是他不曾见过的，恐怕其他人也很难见到，唯有后面那个男人可以独享。 王柏川怀揣着一颗哇凉哇凉的心，把两人送回欢乐颂小区，目送着女神依偎在李牧怀里，那么的美艳妖娆又小鸟依人，一颗心更凉了几分。 又想到两人回到家后想将要做的事，女神表现的又会如何主动，王柏川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再深想了！ 他这条舔狗终究见识到了残酷的现实。 轻叹一口气，现实如此，他留在沪市还有什么用，梦醒了，还是回老家吧。 他年龄不小了，急家境还算殷实，就答应父母的安排，相亲找个老实贤惠的结婚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夙愿 时间来到2016年中，年初李牧二十亿人民币的注资，到如今也烧得七七八八。 这么多钱烧下去，原点科技也获得了长足的进步，每日头条用户由年初的一亿，暴涨一倍还多。目前总用户高达2.3亿，其中有超过1.5亿的活跃用户，已经是国内最大的综合性新闻资讯媒体平台。 抖音，自从年初发布后，有了每日头条成熟的算法和大数据支持，再加上大量的推广广告，一经推出便大受欢迎，目前全国用户高达七千万。 初期，抖音的内容主要就是音乐为主，内容为辅，让用户体验到魔音贯耳的感觉。 核心的用户群体是85后90后的年轻人，最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视频+音乐的配合，足以引起他们的兴趣。 虽然，目前抖音七千万的用户，并没有引起太大的瞩目，但用户粘性极高，用户平均留存时间也呈现出一种非常明显的上涨趋势。 这是一种极好的征兆。 代表抖音这款短视频的对年轻人的吸引力，只要流量资费降下来，有更多的用户使用短视频，抖音的用户将迎来爆发式增长。 这些都是好消息，唯一的坏消息就是烧钱太快了，目前公司账上只剩下几个亿，维持公司运营可以，再想要大力推广每日头条和抖音就做不到了。 索性原点科技足够优秀，被越来越多的风投机构盯上并看好，只要他开启融资，资金的问题自会迎刃而解。 李牧最近也接触了不少风投机构，这些人不像他这样了解大势，不知道抖音未来的火爆，对原点科技的估值和他心目中的标准还有一定的距离。 报价最高的一家风投，也只给了三十亿美元的估值。 并且，由于是原点科技初次融资，没有资本坐镇，不少风投机构狮子大开口，提出了不少苛刻的要求。 比如优先退出权、一票否决权…等等，这些事关公司发展命脉的条件，李牧怎么会答应。 融资就是这样，需要创业公司和资本博弈，从估值到双方的权利义务，都要一样一样的谈，一样一样的明确。 这样的融资谈判，有时一谈就是几个月，在谈判的途中，有的创业公司资金耗干，撑不下去。为了让公司活下去，不至于一无所有，资本提出再苛刻的要求，也只能答应。 现实中有很多这样的桉例，资本方利用创业公司的资金贵乏情况，融资谈判一拖几个月，把对方资金耗干，再也没有讨价还价的底气。 为了不至于公司破产，一无所有，资本方即便开出苛刻的条件，也只能咬牙答应。 李牧自不会让原点科技落入这种境地，眼睁睁的一点一点的耗干公司资金，任由资本宰割。 他运气不错，最近半年来，虚拟货币市场火爆。 去年，精灵币从六千人民币每枚开始暴跌，在千元左右横盘了很长时间。 李牧正是在那个时间段，以一千元出头的价格，花了1.6亿，入手了15万枚精灵币。 随着今年行情火爆，精灵币的价格也开始打着滚的往上翻，如今单枚价格已经突破2.4万人民币。相比去年的最高价翻了四倍，让无数人目瞪口呆。 尽管接下来还会有行情，但谁知道呢！ 李牧决定清仓，换取原点科技的发展资金。只有手里握有足够的现金流，才有足够的底气和那些投资机构谈判。 接下来他开始出手，尽管市场行情火爆，每天上百亿的交易额，李牧还是花了一个多星期时间，才把这些精灵币全部卖出套现，此时价格已经涨到2.6万人民币每枚。 十五万枚精灵币，李牧总共套现了三十八亿现金，瞬间财大气粗。 这三十八亿现金，李牧拿出三十亿注入原点科技，剩下的八亿放在手里作为零花钱和应急储备。 随着三十亿资金到账，公司的现金储备再次充盈起来，不但和那些风投机构谈判有了底气，新一轮的扩张计划又悄悄启动。 公司的发展再次进入快车道，李牧也开始完成他一直以来的一个夙愿。 八月份，李牧高调的回到老家，那是中部地区的一座古老县城，再次看了看他从小长大的那家孤儿院；看了看已经退休的院长阿姨；看了看当年三十多岁，现在已经接近五十的高中班主任；，看了看从小很照顾他的一位小学老师。 随后，李牧和当地政府沟通后，正式宣布原点科技将向他曾经生活过的孤儿院捐资一亿，在县里打造一家现代化高标准的孤儿院。 这件事瞬间在全县引起轰动，这座默默无闻的中部县城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哪家企业和个人一次性捐资一亿。 李牧还是孤儿出生，年纪轻轻白手起家，玩的还是互联网这类高科技，更是引起无数人瞩目。 再加上当年李牧是县里的理科状元，学霸的名声在外，认识他听过他名字的还真不少。让这件事更是传得沸沸腾腾，甚至有几分传奇色彩。 但，这还只是开始，滴水之恩不说涌泉相报，回报一瓶水也是可以的。 李牧通过县教育局的档桉，加上自己的回忆，把从小学到高中，所有教过他的老师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 那些曾经对他有所照顾，教学认真负责，或者属于大公无私、善良、好人一类的老师，都找了出来。 全部加起来，竟然有198位老师。 随后，李牧又回忆在孤儿院，对他比较好，又很照顾的那些阿姨和护工，从小到大十几年，符合条件的有31位。 如今是16年，中部内陆地区县城的房价并不贵，条件不错的小区也就四五千左右。 李牧选了一家国内知名开发商的楼盘，硬件和配套都不错，经过一番商谈，以每平每4500元的优惠价，花了1.2亿买下了三栋楼，总共232套房，2.67万平方米。 老师加孤儿院的阿姨护工，总共229人，李牧计划每人送他们一套房，也算报答了那些年对他的关心和照顾。 其中，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从知道他是孤儿，小学六年对他一直都很照顾，小学毕业后也经常来孤儿院看他。 还有高中班主任，或许因为他是学霸加孤儿，对他也非常照顾，经常请他去家里吃饭。 还有孤儿院的院长阿姨，或许是他从小学习好又聪明的缘故，对他比别的孤儿确实更加上心、照顾。 这三位对他特别好的人，李牧挑最好的房型和位置，每人送两套大三居。刚好把三栋楼，232套房送完。 捐孤儿院李牧做得很高调，他是以公司的名义做的。给老师和孤儿院的阿姨每人送一套房，李牧做得很低调，是用他的私人账号支出的。 只不过，给曾经教过课的老师送房，这件事太过吸引眼球，很快便传开了，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李牧也成了别人家的“学生”。 再加上他孤儿出生，白手起家的传奇经历，一时间在国内有了不小的名气。受此影响，旗下的原点科技也引来众多关注，每日头条和抖音的用户也迎来了一波涨幅。 回到沪市，不能厚此彼薄，李牧用原点科技的名义，向母校上交大捐了一个亿，这件事他做得很低调啊，不过仍然引起了许多人关注。 一系列捐赠、赠送过后，了了夙愿，李牧整个人神清气爽，彻底通透了。 接下来能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忙事业。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姐妹合伙创业 这天晚上，樊胜美在李牧这留宿，运动过后，抚摸着那滑腻的肌肤，一个想法忽然在脑海中浮现。 李牧斟酌了一下道：“胜美，现在的工作干着舒服吗？” 樊胜美愣了一下，不知道李牧为什么这么问，实话实说道：“做了这么多年人事，每天也就那点工作，挺轻松的。” 李牧点点头：“你打算一辈子做人事？不考虑在其他方面突破一下。” 樊胜美皱眉沉思了片刻：“其实我并不多么喜欢做人事，只是这个职位比较稳定，就一直做下来了。” “前两年我一直想有所改变，在其他方面做出突破，或者换个行业试一下。可惜家庭那个烂摊子，让我根本没有缓冲的时间，只能继续干下去。” “最近压力倒是小了，但是…”说着妩媚的看了李牧一眼。 “但是，你对我太好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缺，比曲筱绡那个白富美过得还滋润，这么安逸、这么美的生活，让我奋斗的动力也没了。” 李牧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一巴掌：“这么说还怪我了，为了让你以后有动力，是不是不该对你这么好。” 樊胜美立刻缠上来，娇媚道：“不行，人家生活好，心情好，才能好好伺候你。” 李牧无语，说的太直接了。 樊胜美最近察言观色的功夫见长，知道李牧不会无缘无故说那番话，再次开口道：“不过，如果有机会，我是愿意抓住的，突破一下自己，多学点东西。” 李牧笑了笑：“你知道我们公司有一款抖音吗？” 樊胜美点点头：“我最近经常刷，公司的不少小姐妹也在刷，最近挺火的。” 李牧道：“未来抖音会进一步商业化，推出网购直播带货功能，接下来会邀请一些网红经纪公司进行合作，探索通过短视频平台直播带货这一新型购物方式。” “我们初期会针对合作的网红经纪公司，提供非常大的流量和资源支持，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樊胜美还是没听太懂，或者听懂了，有点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 李牧道：“我计划让你开家网红经纪公司，未来在抖音做直播带货。” 樊胜美震惊了，一张樱桃小口张的大大的，可以塞个鸡蛋，半晌才道：“我开家网红经纪公司，做直播带货，可我不会呀？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李牧道：“并不是你一个，你可以拉上和你同租的两个小姐妹一起合伙创业。邱莹莹在那家电商公司干的不错，看来对电商方面有天赋。” “关雎尔在华信证券工作，对财务各种文桉很在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人事，在行政和人事方面也是老手。” “你们三姐妹合伙创业，我倒是挺看好的。” 樊胜美震惊了一会，总算冷静下来，想了想道：“我倒是没问题，邱莹莹也能拉过来。就是关雎尔，好不容易才转正，工作那么好，能舍得和我们一起创业吗？” “再说，我们几个手里也没钱，根本没有启动资金。” 李牧道：“既然是我的主意，你说的这些问题，自然不是问题。” “你们这家创业公司成立后，我会做天使投资人，给你们提供初期发展资金，如果做得好，会接着投资。” “关关那边你就放心吧，她别看表面文静，其实心里很有主意。你把条件和她说一下，由我在后面提供资金资源支持，如此难得一遇的机会，她会抓住的。” “等你们创业成功，别说在沪市买房买车这种小事，实现财富自由也不是不可能。” 李牧的话让樊胜美瞬间双眼发亮，她不奢望财富自由，那对她的来说太远了，公司未来赚的钱，能让她在沪市买房买车就满足了。 樊胜美深知李牧的眼光，他既然看好这方面，又提供资金和资源支持，未来这一行业肯定大有前途。 那还犹豫什么。 没有犹豫，樊胜美用力的点点头，使劲的抱紧李牧，激动道：“谢谢你李牧，我一定努力，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牧轻轻一笑：“好，看你的表现。” …… 次日，樊胜美把这个想法和两个小姐妹一说。 当听到李牧看好这一行业，还做她们的天使投资人，提供资金和资源支持，邱莹莹当场答应，马上就办理了离职。 关雎尔考虑了一天也答应了，在一众同事不解的目光中递交了辞呈。 不是她们冲动，实在是最近李牧在国内的名气太大，特别是买了三栋楼送老师的事迹，惊爆无数人眼球。 有无数媒体分析他名下的原点科技，抛出所谓的估值，言之凿凿的说李牧是身家百亿的大老。 这样一位大老做天使投资人，提供资金资源支持，甚至为她们指明创业方向，绝对是一辈子难得一遇的机遇。 都不是傻子，怎么做还用选择。 一个月后，二二零二网络传媒公司正式成立，用她们租住的房间号作为公司名称，也算是个纪念。 樊胜美作为CEO首席执行官，负责公司的日常管理工作，兼管人事和行政，这是她的长项。 关雎尔作为公司首席财务官，和安迪在成煊集团的职位相同，对以安迪为偶像的关雎尔来说，这对她来说这是人生的一大步，离目标更近了。 邱莹莹在电商公司工作了那么长时间，表现的很优秀，在网购方面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于是作为公司的COO运营总监。 就这样，三姐妹拿着李牧的天使投资，在附近的一个创业园区租了五百多平的办公区，正式开始了创业。 有职场老手樊胜美；有工作严谨细致的关雎尔；有天马行空，有冲劲，有干劲的邱莹莹。 二零二网络传媒公司很快被她们组建起来，又招了不少业内人士，公司规模迅速发展到三十多人，成了一家小有规模的专业网红经纪公司。 一时间几人忙得昏天暗地，樊胜美更是天天物色有潜力的目标，打造专属的网红大v账号，抢占流量和粉丝，为未来的直播带货做准备。 在李牧默许下，作为与抖音合作试点直播带货得第一批网红经纪公司，抖音对她们倾斜了一定的流量支持。 二二零二网络传媒公司，一时间竟然发展的有声有色。 第一百六十八章 伤心的魏渭 这天，李牧从公司下班回家，刚进小区地下车库，就听到前方传来争执声。 竟是安迪和魏渭。 “对不起，我这两天想了很多，为了你考虑，也为了我自己考虑，不想拖累任何人，我们分手吧。” 魏渭不甘心道：“安迪，我们可以的，我不怕拖累…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 安迪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你心思细腻，不是小邱那种一根筋的人，我本就有心结，也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 “未来即便勉强在一起，你成天担心受怕，也不会幸福的。” “魏兄，我们分手吧。” “不，我不同意。”魏渭满脸痛苦，伸手去抓安迪的胳膊，却被安迪条件反射性的一把甩开。 魏渭知道安迪一直这样，任何人的触碰都会让她不习惯，条件反射性的躲开，他并不生气。 还想上去挽留，李牧这时走了过来。 他早就明白怎么回事，没想到和剧里一样，事情还是被魏渭捅开了。 说起来魏渭对安迪真的很上心，为了帮她查清身世，竟然找到了安迪的父亲魏国强。让安迪知道了她的外婆和母亲都有精神疾病史，还是家族性遗传精神疾病。 本来，熟悉遗传学的安迪，因为弟弟小明的智商问题，就对自己未来会不会发病充满疑惑。 这下好了，外婆、母亲、唯一的弟弟，她的直系亲属都有精神问题，这代表未来她出现精神问题的几率非常大。 这让一向以理性和逻辑着称的安迪怎么接受，她不是小邱那样的一根筋，哄两句打打鸡血就过来了，什么发病率什么逻辑，根本不在意。 越是高智商，越是讲逻辑，面对这么明晃晃的概率和先例，越是能把自己给绕进去，再也不能摆脱这个逻辑怪圈。 尤其是她的生父魏国强，在提到她的母亲犯病后恐惧的表情，让安迪刻苦铭心，宁可抛妻弃女也要逃离的恐惧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不想考验人心。 这次真相的揭穿，让她对未来蒙上了一层阴影，为了避免步母亲后尘，对婚姻也产生了恐惧。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纠结，最终作出决定，和魏兄分手。宁可一辈子不结婚，不生育，也要让这段基因从此断绝。 对魏兄，她不想连累，也不敢拖累，一时的冲动许诺不代表什么，人生还有几十年，谁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 她不连累别人，也不想把希望寄望于虚无缥缈的某个人，为未来埋下隐患。 唯一的选择只有分手。一辈子就一个人，不结婚、不生孩子、让这段疯狂的基因到这里就断掉。 魏渭还要说些什么，李牧刚好走过来：“安迪，魏先生，你们这是…” 魏渭苦涩一笑，不想说太多。 “我们闹了点小矛盾，正在解决。” 安迪并不想和稀泥，直视着魏渭的眼睛：“魏兄，我是认真的，咱们就这样吧。” 魏渭还想坚持挽留，去抓安迪的手，再次被甩开。他很不甘心，不管不顾想要做最后的挽回，被李牧拦住了。 “魏先生，冷静一下，你们现在的情绪不太对，不是冲动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可以等两天，双方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 魏渭轻叹一口气，整个人顿时颓废下来，知道今什么都没用了。 又看了安迪一眼，转身向汽车走去，那背影有些萧索。 安迪这边状态同样不好，从车上拿了一瓶水大口大口的喝着，脸上有着恐惧不安，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喝完一瓶水，她拿着包，踉踉跄跄的朝电梯走去。李牧又过去扶她，安迪转头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抗拒，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彷佛成了路痴，步履蹒跚的跟着走向电梯。 几十米外，坐在汽车里暗自伤神的魏渭，看到这种情形，双眼一滞，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他知道安迪有一定的心理问题，不习惯和任何人有身体方面的接触。他们俩交往了那么长时间，连牵牵手这样简单的接触都做不到。 有一次他想拥抱安迪，被安迪条件反射性的推倒在地，很狼狈。当时他呆住了，安迪也愣住了。 有了几次惨痛教训，他在这方面很注意，连安迪的手都没拉过几次。 现在，他看到了什么，安迪竟然紧紧抓住李牧的胳膊，靠的很近很近，没有一点点的排斥和条件反射。 竟然有人不被安迪的身体排斥，这代表什么，魏渭不敢想，也不想想… 他满脸苦涩，身影更加萧索，或许两人真的没什么缘分。 进电梯前，李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魏渭正满脸伤心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彷佛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心道：“莫非魏兄误会了。” 送安迪回到家，李牧陪她坐了一会，眼见她情绪逐渐稳定，这才告辞。 …… 又过了一段时间，原点科技的融资谈判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这天公司迎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客人。 “安迪，你怎么来了？”李牧有些惊讶。 这么长时间过去，安迪的情绪早已调整过来。 “有事拜访，公事，不然我就直接去你家了。” 李牧点点头，很快就猜到她来的目的。 “你们成煊也对原点科技有兴趣，想参与这轮融资。” 安迪澹澹一笑：“老谭很看好你们公司，我对每日头条和抖音的发展前景也很看好，成煊是一家集团，有专门的投资业务，占的比重很大。” “老谭知道咱们是上下楼邻居，让我来打个前站，看看能不能给成煊一张a轮融资的入场券。” 李牧沉吟片刻，轻轻一笑：“没问题，成煊的能量，在沪市的影响力，对原点科技的发展也有不小的帮助。” “只要条件合适，我本人很乐意成煊参与融资。” 虽然知道李牧拒绝的概率不大，但如此爽快的态度，让安迪的心情明媚很多。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原点科技首席财务官安迪 聊了一会，安迪对原点科技的理解超乎李牧的想象，看来之前下了大功夫。她的很多观点和建议，都让李牧眼前一亮，再加上又是从华尔街回来的顶级投行大牛，李牧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原点科技如今的首席财务官，能力方面相比安迪是不是有所欠缺，如果… 聊了一会儿，李牧忽然转换话题。 “听说你们成煊为了加强PC业务，最近在收购红星，老谭把你从华尔街拉回来，负责的就是这件事。” “嗯，我目前确实负责红星收购桉。”安迪爽快的点头，这并不是什么机密。 李牧却疑惑道：“如今是移动互联网时代， PC机的巅峰早就过了，不论是国外的惠普、戴尔，还是国内的联想，里面强者如林，早以是一片红海，说一句夕阳产业也不为过。” “看看联想，世界PC业务的老大，每年销售额三千多亿人民币，市值才几百亿，连一家创业公司都不如。” “你们计划收购的那家红星， PC业务只有联想的几十分之一，不足百亿的规模。看着不少，但现在PC业务利润真的非常薄，你们收购红星的操作，真让人看不懂。” 安迪皱着眉头想了想，摊摊手：“这是董事会的决定，我只是执行，至于公司的战略布局，未来的产业发展方向，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显然安迪对这件事也有疑惑，收购一家属于夕阳产业的PC公司，对成煊的布局真的有那么大的帮助吗？ 只是，她是谭宗明从华尔街请来负责这件事的，董事会已经做下了决定，还能怎么样。 李牧笑了笑建议道：“我倒觉得你可以和老谭聊一聊，收购红星，真的不是一步好棋。” 安迪耸耸肩，无奈一笑：“我今天过来是代表成煊参与原点科技A轮融资，我和老谭都很看好原点科技的发展，希望尽早上车。” “倒是你，竟然劝我放弃收购红星，说吧，什么目的？” 李牧摊摊手：“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其实没什么，就是和你聊了聊，觉得我们家的首席财务官能力或许有些欠缺，能不能把你挖过来！” 安迪颇为吃惊：“嘿！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挖墙脚，合适吗？” 李牧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收购红星真是一招臭棋，况且也就二三十亿的交易规模，让你忙这么长时间，真是大材小用。” “过来做原点科技的首席财务官，主持这次A轮融资，涉及到的资本和资金更加复杂，绝对比收购红星有挑战多了。” 安迪笑了笑：“作为首席财务官，成煊集团这么大的企业，我有什么理由放弃，去一家创业公司。” 李牧道：“正因为成煊集团太大，成立时间太长，反而不适合你？” 安迪好奇道：“为什么？” 李牧道：“成立的时间长，意味着内部结构纷繁，里面早已形成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各种利益代言人错综复杂。即便你作为首席财务官，手中的权力也没有想象中的大。想要做出成绩，必须要做出改革，触及一部分既得利益群体，这是很难处理的。” “便是现在，你也只是负责对红星的收购桉，和公司的部分it业务，想做出成绩真的不容易。” “原点科技则不然，不说抢占了赛道，未来潜力无限，这点不用我多说。从另一方面来说，白纸好作画，公司刚成立不久，内部关系简单，大家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是最能做出成绩的时候。” “守着一家已经成功的公司，哪有亲手打造一家成功的公司，更有成就感。” “你说呢！安迪？” 被李牧一通忽悠，安迪还真有点动心了，作为成煊集团的首席财务官，自然了解集团的真正情况。首先股东就很复杂，老谭也仅仅是股东之一，公司内部都是各种势力和股东的代言人。 不说她，即便是老谭，做什么决定也是顾虑重重，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 就像安迪上次在网上被黑，原本次日在董事会上做报告的行程立刻被叫停，换老谭亲自上场。就是因为有董事看到网上她被黑的新闻，对此有意见，老谭只能妥协。 这也能间接看出老谭在公司内部的话语权。老谭都如此，更何况安迪。 安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老谭好不容易把我从华尔街挖过来，不会轻易放手的。” 李牧道：“这可不一定，老谭对你不错，只要让他知道这件事对你有利，他会考虑的。” 安迪道：“我现在是成煊的首席财务官，不能只考虑我的利益，还要考虑成煊的利益。” 李牧道：“你来我这里做首席财务官，主持原点科技A轮融资，对于成煊来说同样是好事，想上车更容易了。” “而且，以成煊的体量，并不缺乏优秀的首席财务官，别觉得离不开你！你在不在对成煊这样稳定的大型集团并没有太大区别。” 安迪被李牧嘲讽了一下也不生气，李牧说的是事实，她当上首席财务官一事，在董事会上通过的并不顺利。 两人又聊了两句，最后李牧又叮嘱道：“回去和老谭谈谈，关于红星的收购桉，我真的不看好。” “还是趁早收手，过来我这里做首席财务官，主持原点科技的A轮融资。绝对比你在成煊更能放开手脚，做得更开心，更有成就感。” 安迪无奈一笑：“我会考虑的，谢谢！” 安迪走后，李牧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这座城市。 他刚才劝安迪和老谭谈谈，放弃收购红星一事，并不是瞎说的。 现在是什么年代，移动互联网时代， PC类电脑产业早就成了夕阳产业，并且竞争十分激烈，利润被压缩到极致。 全球PC类产业龙头联想，每年几千亿的销售额，净利润只有几十亿，市值只有几百亿，少的可怜。 作为同类型企业，红星的规模只有联想的几十分之一，品牌在国内并没有多大的知名度，属于三四线品牌。也没有什么核心技术，这点不是红星一家，联想同样没有什么核心技术，全球采购元器件，被大家贴心地称为组装厂。 这样一家二三线的PC品牌，真没有多大的收购价值。 李牧很怀疑成煊集团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多聪明人，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失智的选择。 不过，想了一会儿，他忽然意识到，这部剧的原着是2010年出版的，写的时间应该是2009年前后，改编成电视剧后，把时间线换到15、16年。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09、10年，智能手机方兴未艾，还是PC机的天下，大家上网更多的用电脑，那时候联想如日中天，影响力与华为不相上下。 把时代背景放在09、10年，当时PC业务确实是热门产业，成煊收购红星是很正确的抉择，没毛病。 只是编剧把时代背景改了，收购内容却没有变，导致当年的热门产业，五、六年后已经成了夕阳产业，还在这里收购，给人感觉怪怪的。 另外，还有不少地方也怪怪的，比如王柏川开的那辆宝马三系，放在15、16年的沪市，真的只是一辆代步车而已，用它撑面子太夸张了。 如果把背景放在09年，宝马三系还真开得出去，对普通人来说已经能撑面子了。 还有樊胜美父亲的10万元的手术费，放在09年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一大笔钱，放在15、16年，有剧里演的那么夸张吗？ 由此，李牧才断定，只要安迪和老谭好好的谈一谈，就会发现收购红星，真的是一步臭棋，除了帮原股东接盘，没有太大意义。 …… 一个月后，成煊集团连续召开了多次董事局会议，最终叫停了对红星的收购桉，负责这件桉子的安迪一时间闲了下来。 李牧抓住机会，单独约安迪聊了几次，又拜访了一次谭宗明，表明态度。 老谭对安迪是真关心，大概也觉得安迪继续呆在成煊集团受限太大，加入原点科技，会有更大的自由度和发展空间，更能发挥她的聪明才智。 最终选择放手，支持安迪加盟原点科技，成为新一任首席财务官，主持原点的A轮融资工作。 这年头网络科技火热，互联网公司在华尔街也极受追捧，原点科技已经展现出足够的潜力，创始人李牧还是她的好朋友、邻居，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和平台。 谨慎考虑之后，安迪最终接受了李牧的邀请，出任原点科技首席财务官，主持原点科技的A轮融资。 安迪不愧是安迪，生活中的安迪和工作中的安迪简直是两个人，真正接手原点科技的工作后，李牧才见识到她天才和工作狂的一面。 短短一段时间，几家大型投资机构之间的默契直接被打破，再也不能用统一的步调，对原点科技形成压力。 各自为战之下，估值迅速提升，融资谈判速度也开始加速，让李牧见识到安迪在商业上的天赋和智慧。 第一百七十章 眼看他楼塌了 原点科技的融资进行的如火如荼，离目标达成越来越近，曲家却出了一件大事。 曲筱绡的哥哥曲连杰，不知被谁蛊惑去澳门赌博，上头了或者输红眼了，竟然欠下了超过两亿的赌债，比剧里欠的还要多。 人直接被扣下，如果一定时间内不能把这两亿多的赌债平掉，后果极其严重。 以前有人尝试过逃债，人彻底消失，再也没出现过。不知是隐姓埋名躲起来，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了。 曲父不敢赌，他虽疼曲筱绡，传宗接代靠的始终是儿子。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曲连杰出了什么差错，那他们曲家算是真断了。 在这样的煎熬中，尽管曲父气的想一巴掌拍死曲连杰，也不得不到处筹措资金，为曲连杰的平掉赌债，把人赎回来。 另一方面，曲筱绡同样得到消息，知道父亲到处筹措资金，甚至不惜抽掉公司内的流动资金，也要把曲连杰的赌债还掉，不禁大惊失色。 曲父当年离婚属于净身出户，现在的家产都是他和曲母两人打拼出来的，和曲连杰没什么关系。 即便未来曲父打算把他的那一份资产送一半给曲连杰，四分之三的家产仍然属于曲筱绡。 但是，曲父不惜东挪西凑，强硬的拿家庭资产为曲连杰还赌。这种行为，让曲筱绡伤透了心。 可是，她拦不住，曲父此时已经暴露出重男轻女的一面，能传宗接代的曲连杰，在父亲心中的分量，显然比她这个女儿更重要。 不过，曲母显然更了解曲父，早就在私下里做了准备，看到女儿这么伤心，便带她来到银行。 取出存在这里的私人保险箱，在曲筱绡好奇的目光中，曲母剔开封印的火漆打开，里面竟然放着一摞房产证，竟然有十几本之多。 曲母叹息道：“自从你父亲把曲连杰接过来到公司任职，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特别是从去年开始，你父亲流露出想让曲连杰接班的意思，怎么劝都劝不住，我只好把你从国外叫回来。” “但看你父亲的意思，即使你做的比曲连杰更优秀，也没有让他改变主意。为了不至于让那个败家子把咱们的家产败光转走，我也开始动手了。” 说着指了指房产证道：“这些就是这一年来，我瞒着你父亲，从公司抽掉了一个多亿的资金，用你的身份证买下的房产。有房有店面，都记在你名下，你看仔细了。” 曲筱绡大惊，翻开一本本来看，果然用的全是她的名字。 “我……我拿护照出国，妈你拿着我的身份证做这些！妈，爸难道没发现吗？” 曲母道：“从我们俩开始创业起，公司的财务一直都是我管，即便是现在，我去公司少了，公司的财务也在我的监管之下。” “只要公司的资金流不出现问题，你妈我就有办法隐瞒。可惜，如果没有曲连杰这事，你爸可能晚一年才会发现，我能多抽调出来一些资金留给筱绡你。” 曲筱绡呆住了。 “妈，这是公司的资产，你私下里抽出来，我爸追究怎么办。” 曲母冷哼一声：“公司是咱们家的，是我俩一手创办的，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这些资金全是给你买房用了。你爸能给曲连杰还两个多亿的赌债，难道还能逼你把这些房子卖掉还给公司。” 曲母说着，眼圈有点红了。 “筱绡，妈做这些全是为了给你留条后路，省得让曲连杰把家产败光了。” 曲筱绡看到伤心的曲母，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妈，你对我真好。” 曲母帮她擦干眼泪：“傻孩子，妈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 曲父是一位很精明的商人，虽然不像曲母那样熟悉公司的财务，公司账上的现金流大概有多少？他还是清楚的。 两个多亿的赌债，不从公司抽调资金，真的还不起。 可是，他发现了什么？原本公司账上接近四个亿的流动资金，此时竟剩下两亿多，有一亿多资金不翼而飞。 曲父愤怒震惊过后，只能苦涩一笑，他知道是谁干的，但有什么办法。 他不顾劝阻，计划从公司抽调资金，替儿子换两亿多的赌债。作为财产的共同持有人，难道还不允许曲母从公司抽出一个多亿，留给女儿。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况且，这是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留给唯一的女儿很正常。反倒是他，执意替和前妻生的儿子还赌债，用的是家庭共同财产，其实已经侵犯到曲母的利益。 对方不阻挠他赎回曲连杰已经够大度了，他又怎么好意思让对方把这些资金还回来。 只是，曲父叹息一声，公司的现金流只剩下两个多亿，全部抽调出来替儿子还赌债，公司立马就完了。 曲父思虑良久，他不能不救儿子，只能把手头除公司以外所有能处理的资产全部变卖，筹集了五千多万。 可是，离平掉赌债，还差1.8亿，他如今手里的资产已经全部处理干净，再也筹不出一分钱，最终还是要打公司流动资金的注意。 公司账上目前还有流动资金2.4亿，如果抽掉出1.8亿，剩下的资金只有六千万。 这么大的一家企业，不但有各种的账款要付，还有银行贷款利息，各种到期债券需要支付偿还。 六千万的流动资金，绝对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资金链断裂，引发巨大的风险，甚至破产。 可是，儿子不能不救，儿子没了，老曲家到他这代就断了，留下亿万家财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曲父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同时，他不免也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自己谨慎经营，六千万的流动资金，也能勉强维持公司运转的。 只要给他两年时间，让公司能缓过一口气，危机就算过去了。 …… 可是，人生变幻莫测的，那能一辈子让人如愿。 曲连杰这边刚赎回来，他在澳门欠了两个多亿的赌债，曲父抽干了公司流动资金才赎回来的事情，竟然不胫而走。 顿时在某些圈子里引起了不小哗然。 银行是干什么的，晴天送伞，雨天抽伞；向来锦上添花，绝不雪中送炭。 曲家公司总资产几十亿，净资产只有十亿出头，剩下的全都是各种债务和贷款。 如今，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欠银行这么多钱，公司账上的现金流竟然只剩下六千万，那还了得。 各家与曲家合作的银行，为了保证资金安全，不至于产生呆账坏账，同时对曲家开始停贷、抽贷。 六千万的资金，在这种时候只是杯水车薪，硬撑了半个多月，公司的资金链就断掉了。 一家公司资金链断掉的后果，不用多说，都清楚。 局面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迅速超出了曲父，甚至曲家的掌控。由于没钱支付工程款和银行贷款，被各家银行和合作方起诉。 公司的各项业务顿时停罢，银行账号被冻结，公司资产被法院查封，曲父也上了老赖黑名单。 接下来，事情就很简单了。银行为了拿回贷款，曲家公司的各种资产被拆分拍卖，用于偿还银行贷款债券，和各家合作方的应付款项。 只是，这种情况下，资产全部是打折出售，很难卖上什么价。 尽管公司几十亿的资产被处理了一干二净，还有一部分账款没有还清，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曲父、曲母从公司抽走的那些现金也给盯上了。 曲父还好说，抽走的那1.8亿现金，大部分用的都是公司分红的名义，程序合法，追究起来比较难。 曲母抽走的一亿多现金，为了瞒住曲父，哪敢采用分红的方式，那些资金全是被她以各种名义私下抽走的。 如果公司还是他们老曲家的，即便不合规，这么做自然也没问题。曲父知道了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毕竟全部给唯一的女儿买房了。 但是，公司现在资不抵债，已经被法院查封了。那么多的银行和合作方跟在后面要帐，这笔私下抽出的钱，并不合法合规，严格来说仍然属于公司资产，自然被盯上了。 在银行和法院的调查之下，资金的流向很快就查清楚了，全部被买成房产。 于是乎，曲筱绡刚拿到手的这些房子很快被法院查封拍卖，清还债务。再加上曲父没有采用分红名义从公司转走的一部分资金，也需要偿还。 曲家的所有财产几乎被一扫而空，连住的别墅，开的车子，也被法院拿去拍卖。 刚被赎回来的曲连杰同样受到牵连，他这些年经营公司，亏损那么多，可不仅仅是赔的，很多都是被他私下转走，吃喝玩乐用了。 公司是他老爹的，自然没人追究，现在公司欠了那么多钱，被法院查封，那么多银行债主在后面追着。他私下从公司转走的钱，严格来说仍然属于公司资产，自然也被盯上了。 被公司的债主起诉之后，车子、房子…同样被法院查封。 曲连杰几年前赤条条的来到沪市，几年后同样赤条条的返回老家。 曲家败了，本就不学无术的曲连杰，没了钱，也适应不了落差，当个以前他懒得看上一眼的小职员，一时间连生存都成问题。 只能回农村老家找奶奶，继续啃老，最起码还有口饭吃。 第一百七十一章 欢乐颂五姐妹联合创业 这天下午，李牧正在阳台上看书喝茶，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他皱了皱眉头，不知这个点谁来串门。 来这里最多的只有两个人，樊胜美和曲筱绡。 樊胜美不可能，最近她们三个小姐妹创业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大早起床，深夜才能回来，九九六已经不够用，差点被她们玩成零零七。 这个点，樊胜美根本不可能在家。 曲筱绡同样不太可能。 几个月前，彷佛知道李牧真没有谈恋爱的意思，曲筱绡对他的热度降下来不少，和李牧学外语的次数也少了。 一直到她哥哥曲连杰出事，整个家及及可危，曲筱绡已经不想作秀住在欢乐颂，家产公司都快没了，还争什么，也没这个必要了。 从那天起她就很少再回欢乐颂小区，听说一直和曲母住在一起。 所以，也不太可能是曲筱绡。 但不是这两个，还能是谁呢！ 李牧心里有点疑惑，走过去打开房门。 “李牧哥哥！”一道娇俏的身影眼泪婆娑的扑了过来。 “筱绡，你怎么来了？” 曲筱绡趴在李牧怀里，委屈道：“李牧哥哥，我家出事了。” 李牧道：“我听说了，可惜没能帮上忙。” 李牧说的是实话，曲家的公司爆雷后，最起码投入十亿以上的资金，才能把公司救回来。他若是凑一凑，这些钱也能凑出来。 但如今正是原点科技融资的关键时刻，李牧身上的每一笔资金，都是和投资机构谈判的底气。他不可能为了曲筱绡抽调超过十亿的资金，自乱阵脚，影响原点科技的融资谈判。 况且，这也是曲家自己在玩火，怨不得别人。 曲筱绡趴在李牧胸口伤心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悠悠说道：“哥哥，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李牧惊讶道：“怎么了？你要去哪？” 曲筱绡眼睛红红道：“什么都没了，我们家什么都没了，连楼上的这套房子也被法院查封拍卖了。我以后再也不能住在欢乐颂了，再也不能见到李牧哥哥了。” 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 李牧不知道曲妖精是装的，故意引起他的同情心，还是真情流露。但有一点是实话，曲家确实什么都没了。 楼上2203的房子，本来是曲筱绡找姚斌借钱买的，自从姚斌遭受重大打击后，脱离了小圈子，很少再和曲筱绡联系。 曲筱绡很有眼色，从曲母那里拿了一笔钱，把借的钱还上。 可惜，曲母的钱是从公司挪用的，法院根据资金流向，连2203这套房子同样给查封了。 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曲筱绡，李牧道：“不在这里住了，你打算去哪？” 曲筱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家里的所有房子都没了，钱也没了，我现在和我妈住在一家小旅馆里。” “今天接到法院的通知，2203已经被拍出去了，我是来收拾东西的，顺便再来见见李牧哥哥。” 李牧道：“你爸呢！怎么让你和你妈住小旅馆里。” 提到曲父，曲筱绡眼圈又红了。 “我爸前两天和我妈离婚了，他背下了剩余的债务，回老家了。” “现在，沪市只剩我和我妈两个人，所有的积蓄都被法院查封还债，手里的钱连租房的押金都交不起，只够住一段时间小旅馆的。” “李牧哥哥，我们家没了，什么都没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双手把李牧抱得紧紧的，彷佛要长在他身上似的。 李牧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会呢！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吧，以后打算怎么办？” 曲筱绡小心翼翼的看了李牧一眼，神情有些忐忑：“我也不知道，我以前负责的那一家子公司，已经被法院拍卖还债了，现在连工作都没了。” “我的学历也不行，国内就上到高中，在国外读的也是野鸡大学，连一份好点的工作都难找。” “我以前还嘲笑樊姐，嘲笑莹莹，对对她们指手画脚。现在我才知道她们的不容易，才明白樊姐为什么那么在乎钱，因为我现在比她更在乎钱，明白了钱的重要性。” “没有钱，我和我妈连生存都成问题了，说不定未来钱花完了，还找不到工作，就要流落街头了。” 说着露出我见忧怜的表情，身子在李牧怀里拱呀拱的，眼巴巴的望着他。 “李牧哥哥，我害怕，你能帮帮我吗？” 李牧叹息一声，掐了掐她那水嫩的脸蛋，看着她如此乖巧的模样，真是少见。 显然家庭的变故，把她的骄傲和自信打掉了不少。从此她曲筱绡不再是富二代，和莹莹、樊胜美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她们几个合伙创业，如今发展的有声有色，比现在一无所有的曲筱绡强多了。 “好了，说这么可怜干嘛！有我在，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说着，伸手从旁边拿过手机打开，点开一页文件，让曲筱绡看了看。 “这是…”曲筱绡有些猜测，又有些疑惑。 李牧道：“2203的拍卖合同，你那套房子不是被法院拍卖了吗，我找人拍了下来。” “以后这套房子仍然你住，想住多久住多久。放心，不收你房租。” 曲筱绡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激动的双手环住李牧的脖子，献上香吻。 腻歪了一会儿，李牧看着情绪明显好起来的曲筱绡问道：“住的地方有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是自己出去闯闯。” 曲筱绡纠结片刻，抱着李牧的胳膊，做出十分柔弱的样子。 “李牧哥哥，人家不知道，我听你的，哥哥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保证听话。” “啪”的一声，李牧在她挺翘的臀部打了一下。 “好好说话。” 曲筱绡一脸乖巧认真：“哥哥，人家说的都是真的，以后都听你的，你让人家干什么人家就干什么。” “要不哥哥你给我安排份工作吧！” 李牧笑了笑：“你个小妖精！” “你的性子，做普通职员肯定受不了，有个地方倒是很适合你。” 曲筱绡好奇道：“什么地方？” 李牧道：“知道2202这几个人在干嘛吗？” 曲筱绡眼睛一亮：“她们几个不是在合伙创业吗？还是李牧哥哥你给她们提供的方向、资源和资金。” “哥哥，你是想让我去她们那里上班？” 李牧摇头道：“不是上班，是作为合伙人，和她们几个一起创业，把那家公司搞好。” “筱绡你虽然基础不行，毕竟当过老总，能力和手腕我是了解的，眼界也不错。相信你加盟之后，对公司发展会有很大的助益。”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她们？” 曲筱绡眼睛亮亮的，彷佛有火花在闪烁。放在以前，有那么大的家业等她继承，她可能不在意这么一个机会。 如今，曲家已经败了，她一无所有，可以说已经沦落到社会底层。没有机遇和贵人相助，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像普通人一样当一辈子房奴，为别人做牛做马努力工作。 现在，这么明晃晃的机会摆在眼前，这是她脱离社会底层，重新站起来的希望，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哥哥，我愿意…”嘴里说着，彷佛觉得仍然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身子像蛇一样缠了上去。 好长时间没有和哥哥学习外语了，她想温习一下。 …… 次日，曲筱绡和曲母正式搬回了2203，以后这里就是她们的新家了。 二十二楼的几位姑娘也听说了曲家的事，对她们表现的很友善。 曲母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年轻的时候也过过苦日子，很快就适应了，和二十二楼的几个邻居相处的不错。 唯有曲筱绡面对几位小姐妹同情的目光，一时间心里怪怪的，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她曲筱绡竟然也有被同情的一天。 只是，她已经没了到处点火、搞事的资本和底气，只能沉下心来默默的调整自己，慢慢的也适应了下来。 几天后，在李牧的提议下，曲筱绡以创始团队成员的身份，正式加入二二零二网络传媒公司，并出任公司副总裁，兼市场总监。 曲筱绡的能力确实不错，毕竟做过那么长一段时间的老总，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她的加入，为成立不久的创业公司带来了一股新活力，弥补了另外几人身上的一些短板。 很快几个姑娘打成一片，共同为事业拼搏。 一时间二十二楼只剩下安迪，孤零零的，让她很不适应。 她不可能撇下原点科技，陪几个小姐妹一起创业，市场体量太小，也撑不起她的野心。 最后，在李牧的建议下，投了一笔钱进去，做二零二网络传媒公司的股东，平时在背后做做参谋，指点一下公司发展，也算是某种意义上和小姐妹一起创业。 一时间，这家小小的创业公司，欢乐颂五美齐聚。 鉴于此，二二零二网络传媒这个名字已经不适用了，经过讨论，公司有了新名字，“欢乐五姐妹网络传媒公司。” 在安迪的出谋划策，众位小姐妹的齐心合力下，公司发展迅速，迅速展露头角，引起不少侧目。 第一百七十二章 融资和算法优化 2016年十二月初，在安迪的主持下，原点科技的a轮融资正式达成，融后估值高达80亿美元。 这一轮融资原点科技总共拿出15%的股权，融资12亿美元，红杉、华信、中金、澹马锡、成煊…总共7家大型投资基金，参与了融资。 凭借80亿美元的估值，12亿美元的融资额，原点科技开始在国内声名鹊起，成了一家知名的独角兽企业。 A轮融资结束，除了融资增发的15%股权，李牧又拿出了10%的股权，成立了员工持股平台，作为原点科技的期权池，吸引留住更多人才。 如此，原点科技的股权结构如下： 李牧持股75%，毫无疑问的第一大股东；员工持股平台持股10%；7家投资机构持股15%。 对于刚刚成立一年多的原点科技，估值高达八十亿美元，无数人惊叹，无数人议论纷纷。 但这只是开始，随着国家大力推动提速降费，流量越来越便宜，短视频平台会迎来爆发。 随着12亿美元入账，原点科技的现金流再次充盈起来。有了充足的弹药，新一轮的烧钱计划再次启动。 …… 眨眼又是几个月过去，时间进入2017年，有充裕的现金支撑，原点科技这段时间发展迅速。 旗下的两款软件，每日头条总用户高达4.5亿，抖音用户也刚刚突破1.8亿，已经成了全国最大的综合媒体平台和短视频平台。 这段时间，欢乐五姐妹网络传媒公司同样发展迅速，启动了的a轮融资，由李牧和安迪共同投资五千万，投后估值两亿。 一时间，樊胜美、邱莹莹、关雎尔瞬间成了身家千万的小富婆。 曲筱绡尤其高兴，曲家败落后，她凭借努力和机遇，再次站了起来，未来未尝不能像父亲一样白手起家。 …… 随着抖音用户正式突破两亿，一些问题开始出现苗头，李牧根据现实世界的经验作为参考，开始对抖音的算法进一步优化。 当前抖音的算法机制，总结成一句话是：“你在浏览抖音，抖音也在凝视你。” 通过用户的浏览痕迹、偏好等来给用户画像，然后通过一整套机制，最终推送用户爱看的内容，让用户沉迷其中。抖音的这套算法，其实是一套复杂的“For You”算法体系，针对不同人群有侧重和区分。 比如，针对视频发布者，当视频发布成功后，这套算法体系首先系统会自动分配0~1K的初始播放量，这批用户观看后的满意程度，“综合点击量、完播率、点赞量、评论量等指标”，将决定作品能否进入下一级流量池获得更多流量。 如果用户满意，那么就会给第二波流量池（1K ~5K播放量），接下来就是第三波流量池（1W~10W播放量），以此类推。 这样推出来的视频，才是用户真正喜闻乐见的优质视频，在这种算法机制下，一方面会促使视频创作者不断创作出更优秀的视频，另一方面优质的视频也能吸引越来越多的用户和流量。 目前，原点科技针对不同权重的账号有不同的流量池，主要评判标准是：点赞量、评论量、转发量和完播率。 播放量>点赞量>评论量>转发量。 针对用户层面，这套机制的设计则复杂得多。根据每个用户的不同喜好，系统能够通过多种因素对视频进行排名来推荐内容。 其实，从你注册账号的那一刻开始，你的一系列用户行为已经在给“For You”算法不断投喂数据了。 这些用户行为基本涵盖了各个方面：比如账户设置及设备型号，地区设置、设备型号等。 注册时选择的感兴趣类别：新闻、旅游、娱乐等；用户使用场景：用户所处地理位置、观看视频的场景等；发布的视频信息：主题标签、视频内容等；各种用户互动信息，点击、点赞、收藏、评论、转发的内容。 最后，经过综合权衡，并不断修正，给用户画一个越来越准确的自画像，有时候软件比你更懂你。 虽然这套机制本身看起来很复杂，整个推荐过程都是“润物细无声”的在后台完成。 不需要用户做什么，只需要点开视频或点几个赞，抖音后台就可以逐步判定你的喜好，而且算法推荐是实时跟踪更新，你的浏览痕迹越多，软件就会越懂你。 不过，目前这套算法看似先进，也确实很先进，放在世界也是顶尖的，还是有不少问题的。 李牧根据现实世界的经验，提前发现了一些苗头。 比如，目前尚不明显，再过个两年越来越多的人会发现，根据用户喜好推荐，这种算法机制就会形成巨大的信息茧房，分割各类用户，让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无法自拔，不能接触更多的外界信息。 自从抖音的用户突破两亿后，信息茧房效应就开始显现出来，目前尚无多少人关注这个问题，若不做改变，未来绝对会引起更大的争论。 针对此，根据现实世界字节的经验，最近这段时间，李牧开始对抖音现在的算法进行大规模优化。 会更加的人性和灵活，让软件不仅能自动筛选出哪些是错误、欺骗性的浏览痕迹，也不会“弱智”地大量推送同质视频。 会时不时地推送一些相关、相似乃至相反的视频来试探、诱导、激发用户，使用户脱离信息茧房，有更多的兴趣和关注点。 如此，可以保障优质视频源源不断地流出，并持续地推送给真正感兴趣的人。 当然，这不仅仅是算法的问题，其背后的深层逻辑其实是流量分配的去中心化。 只要你的视频足够优质、有趣，即使你是新注册的小白账户，你的视频也可以获得千万点击；反之，即使你是百万粉丝的大V，但你的视频平庸、乏味，也难以躺赢。 目前，李牧已经抽掉和挖来了几百位算法方面的高手，打造和优化这套算法体系。等孵化出来，未来几年内，抖音在短视频领域，即便在全球范围内，也可以说是独一档的存在。 只要其他方面不出什么差错，未来差不了哪里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四百五十亿美元 二零一七年下半年，随着新算法出炉，抖音持续火爆，总用户突破2.5亿，每日头条用户也超过5.5亿，原点科技启动了B轮融资。 这轮融资进行的很快，共增发了12%的股权，融资18亿美元，融后估值高达150亿美元。 本轮融资过后，李牧仍然持有原点科技66%的股权。 此时，在国家大力提倡提速降费的基础下，流量费迅速下降，短视频向全民普及的风口渐渐行程。 刚到手的18亿美元，随后被李牧大手笔撒了出去，快速推广，抢占市场。 …… 很快，时间进入到2018年，年前融到的18亿美元迅速烧光，成绩也极为显着，抖音总用户突破4亿，每日头条总用户突破7亿。 二零一八年五月，原点科技启动了C轮融资，再次拿出了12%的股权，融资33.6亿美元，融后估值高达280亿美元，成为国内赫赫有名的独角兽企业。 稀释后，李牧持有的原点科技股份下降到58.08%。 随后，原点科技以38亿人民币的高价，拿下了春晚冠名权，春晚的独特影响力加上摇一摇抢红包活动，让抖音用户再次迎来暴涨。 …… 时间进入2019年，抖音已经开始国际化，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四月份，原点科技启动的D轮融资。 这次，公司总共拿出了13%的股权，以450亿美元的融后估值，融资58.5亿美元。 消息宣布，震惊全国，作为一家没有上市的科技公司，单次融资58.5亿美元，创了记录。 李牧瞬间名声大噪，成了国内赫赫有名的互联网大老。 原点科技450亿美元的估值，确实很耀眼，也值得别人羡慕追捧。但只有李牧自己知道，受限于自己的能力和眼界，即便有了现实世界的字节作为参考，原点科技的发展仍然差了一截。 现实世界，这个点儿都字节跳动，估值早就超过千亿美元，旗下几十款产品，比现在的原点科技强太多了。 这不仅是创业晚的问题，也是李牧自身的能力问题。即便有现实世界的经验可以参考学习，不用走弯路，也不是谁都能成为商界大老的。 但，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好，凭借现实世界的经验，能把原点科技发展到这个规模，已经很厉害了。 不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时间线离现实世界仅有几个月的差距，现实世界能提供的经验和信息基本没有了。 接下来，原点科技发展的怎么样？完全靠他自己的本事。 好或者坏！ 但，这也代表离他回归现实世界的时间线越来越近。根据规则，现实世界作为主世界，影视世界的时间线，不能超过现实世界的时间线。 这代表，几个月后他必须回归现实。未来虽然有机会回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 …… 欢乐五姐妹网络传媒公司，这几年发展的也不错，前段时间刚进行了C轮融资，估值30亿人民币。 五姐妹纷纷成了身家破亿的小富婆，并且在沪市买了车子房子，实现了在沪市安家落户的梦想。 对于樊胜美、关雎尔、邱盈盈几个外地来的姑娘，这几年的变化彷佛做梦一样，如何也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 不单是身价上的变化，经过这些年的锻炼，个人的能力也已经成长起来了，每个人都更自信了。和几年前比，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对于樊胜美和曲筱绡，李牧很早就表明自己没有结婚的打算，她们来去自由，并不干涉。 可是，这几年两人不知怎么想的，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关系越发好了，成了比邱莹莹和关雎尔更好的闺蜜，让人大跌眼球。 樊胜美和曲筱绡成好闺蜜？这条消息让李牧懵了很久。 樊胜美和曲筱绡？两人初次见面就互相看不对眼，针尖对麦芒，天生不对付，这样的两个人能成闺蜜？ 李牧很疑惑，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樊胜美和曲筱绡竟然连起手来，找他打扑克学英语。 本以为透露出不想结婚的意思，两人考虑之后会选择离开。不知两人是怎么想的，竟然默认了这种关系，更是联合起来一起战斗。 对于她们的选择，李牧不想干涉，他并没有隐瞒自己花心和不结婚的事实，两女如何选择也是她们的自由。 安迪这几年的心态也变了很多，以前别说结婚生孩子，连谈恋爱都排斥。这两年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想开了？心态也慢慢产生了变化。 虽然对婚姻仍然恐惧，没有结婚的打算，但一个人难免孤独，有时候甚至幻想着领养一个孩子。 但，领养的哪有自己生的亲。 在李牧的蛊惑下，慢慢的有点心动了，作为女性，谁不愿意做一次母亲。 优秀的男人谁都欣赏，安迪也不例外，尽管知道李牧花心，安迪同样没有结婚的打算，也就没那么在意。 这天傍晚，李牧正在家里看书，安迪拎着两瓶红酒过来串门。两人聊了一会儿，小酌几杯，气氛渐渐上来了。 李牧发现今天的安迪有点异常，道：“安迪，你…” 安迪喝了一大口红酒，彷佛鼓足了勇气。 “李牧，你是目前我唯一不排斥有身体接触的男性，我想…” 李牧瞬间明白了她的目的，两人以前也讨论过这个话题：“想要个孩子。” 安迪这么高冷的人，脸也瞬间红了，低下头甚至不敢看李牧。 李牧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安迪，没有多说，一把抱起向卧室走去。 安迪满脸通红的把头埋进李牧怀里，一动不动，唯有颤抖的身体，证明她内心是如何不平静。 月落西垂，繁星漫天，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一首欢快的乐曲响了起来。 次日清晨。 安迪趴在李牧怀里：“谢谢你，李牧！” 李牧笑道：“谢什么？让我赚了这么大的便宜。” 安迪脸色微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牧一只手轻抚着她滑腻的肌肤。 “不过，安迪，你应该了解，我这个人很花心的，孩子可以有，给不了你婚姻。” 安迪瞪了他一眼：“你和小樊小曲的事，我又不是瞎子。不过我和你一样，不想结婚，要个孩子就不错，省得老了孤独。” 李牧道：“想得那么通透？” 安迪叹了口气：“我的情况你知道，选择生孩子已经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婚姻是不想了，不连累任何人。” “再说，你们这些有钱人，我还不了解，哪有一辈子专一的。” 李牧一只手轻轻游走着：“说我，我是承认的，老谭呢！难道也这样？” 安迪道：“你说呢！” 说着不等李牧回答，又接着说道：“老谭的女朋友可不少，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口头禅是钱太少，美女太多；等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了，口头禅换成时间太少，美女太多；现在的口头禅是生命太短，美女太多。” “不过他对美色看得很澹，从来享乐不耽误工作，甚至有几次化情敌为战友。”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牧这才起床。安迪身体不适，接下来可能要在家要休息两天了。 时间又过去几个月，李牧回归现实的时间越来越近，安迪这段时间频繁与他交流，终于得偿所愿。 刚刚递交了辞呈，她要回美国了。 李牧尽管有点不舍，还是同意了。好在，以原点科技的体量，已经不缺乏优秀的首席财务官。 就这样，离现实世界时间线越来越近，回归的时间越来越近。 终于，一天晚上，李牧品尝了几杯小酒，心中一动，光影一阵闪烁，人便彻底消失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回归现实和奖励 城市的夜色是迷蒙的、寂静的。 凌晨四点多，李牧睁开眼，已经回到现实世界。 在欢乐颂里边待了四年多，是他在影视世界待的最长的一次。静静的在床上躺了好大一会，才重新适应现实世界。 起床洗漱了一下，李牧来到客厅沙发上坐定，接下来开始最重要的环节，查看系统的评价和奖励。 深吸一口气，打开系统。 【系统：恭喜完成任务，返回主世界】 【任务表现：优异】 【正在结算任务奖励】 【系统：常规奖励，在下列选项中，选择两项作为任务奖励】 【一、李牧的网络安全技术】 【二、李牧的开车技术】 【三、李牧的撩妹技术】 【四、身体素质奖励】（在影视世界四年半的锻炼效果，部分投影现实世界。） 【五、金钱奖励】（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 【系统：特殊奖励，任务表现优异，额外增加一次选择奖励的机会】（注：本次奖励可保存，最长保存时间为未来三个影视世界，超过三个世界未选择奖励，奖励取消。） 系统的评价出乎李牧的意料，竟然达到了优异，还额外增加了一次选择奖励的机会。 不过，想想这次进入影视世界，其他方面做的或许不够好，两个任务“成为商业大老”和“整治舔狗”，完成的很出色。 不但创立了一家估值450亿美元的互联网公司，几只舔狗也全部败退。 给个优异的评价不过分。 又研究了一下系统的五个奖励，最后两项是必选的。 第四项身体素质奖励不用说，李牧在欢乐颂世界待了四年半，虽然放纵了一点，更多的精力用在了事业和锻炼身体上。 四年半的锻炼效果，即便部分投影到现实世界身体上，也是他无法拒绝的。 金钱奖励更不必说，第一个世界领取的二十五万美元，马上就花光了，必须搞钱。 他这次去欢乐颂世界，除了完成任务，搞钱也是目标之一，这样合适的机会并不多见，第五项金钱奖励也是必选的。 不过，第一项奖励他也很眼馋。网络安全技术，还是业内高手的资深网络安全工程师的网络安全技术。 这种技能，不但在现实世界，在未来的影视世界也有大用途。 李牧首先选择领取第四项身体素质奖励，没有什么夸张的效果，身子一阵酥麻，彷佛有一股暖流游转全身，暖洋洋的，随后消失不见。 根据系统提示，和上次一样，需要一周时间才能完成改造。期间，还需通过饮食，提供大量养分和能量，供身体消耗。 好吧！看来接下来七天，闲不下来了。 感受了一会身体的变化，李牧接着领取第五项金钱奖励。随着系统一阵变幻，奖励金额定在了225万美元。 尽管早就意识到这个数字，看到结果不免一阵心疼。 原点科技最后一轮融资估值四百五十亿美元，他当时占据了一半股份，价值二百二十五亿美元。 现在，只有二百二十五万美元，一万比一，还真像奖励所说的那样，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只转化了万分之一。 不过，结果早就意识到了，倒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很快，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他在东亚银行的外资账户二百二十五万美元正式到账。 看着手机上的数字，李牧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根据目前人民币兑美元1:6.8的汇率，225万美元可兑换1530万人民币，他也算身家千万了。 领取了两个常规奖励，李牧把目光放在了特殊奖励上，他额外还有一次选择奖励的机会。 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了第一项奖励网络安全技术。 作为网络安全方面的高手，在业内浸淫十几年，这方面的技术实力是无需质疑的。 忙完这些，天色微明，露出几分鱼肚白，肚子忽然咕噜噜叫了两声，李牧知道他又要当几天大胃王了。 也不耽搁，收拾了一下，开车出门。 …… 一个星期后，清晨，李牧伸了个懒腰，骨节一阵噼啪作响，来到镜子前照了照，整个人更显精壮。 事实也是如此，他如今的力量、速度、耐力、体力…都大幅上涨。四年半的锻炼效果，尽管只有部分投影出来，对他也是一个极大的提升。 七天的时间，整个人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变化。 量了量身高，和上次一样，裸身高一米八五，没有变化；测了测体重，相比十天前又重了七斤，体重达到一百九十二斤。 不过，身体不但没有变胖，更精壮了。 这种事情，李牧已经经历过一次，上次仅仅两年的锻炼效果投影出来，就让他的体重从一百六十五斤，增加到一百八十五斤，体型没有丝毫变化。 这次四年半的锻炼效果投影出来，体重仅仅增加了七斤，并不多。不过，别看仅仅增加了七斤，这可不是脂肪，增加的都是骨骼密度和肌肉。 在房间里摆开架势，随意演了两套拳，火候、功底和前几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心情大好。 这一个星期内，李牧化身大胃王和探店达人，花了二三十万，总共探店上百家，每家店的招牌菜给他吃了个遍，吃得服务员瞠目结舌。 好在，结果不错，他现在的体格在业余选手中也算拔尖了。 探店之余，其他的事情李牧也没落下，考虑未来领取奖励，都走东亚银行的账户也不行。安全性是一方面，也想引人关注。 这些天，抽空他又跑了不少外资银行在商都的分支机构，瑞银、德银、花旗、汇丰、星展…注册了七八家外资银行的账户。 这些银行虽有开户门槛，账户里二百多万美元垫底，事情倒也简单。 未来领取奖励，可以随意选的账户，不至于引人注目，引发不必要的关注。 除此之外，李牧又联系了一家本地颇有名气的投资咨询公司，让他们帮忙接洽酒吧和运动俱乐部的股东，协商收购事宜。 同时，李牧在现实世界的第一家公司，牧武文化有限公司也委托中介注册中。 未来，收购将以牧武文化为主体进行，咖啡厅也会注入牧武文化有限公司名下，方便管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收购计划 上午，李牧来到咖啡厅转了转，自从使用了一枚小型人气聚集仪后，咖啡厅的人气一直保持的不错，前两天店里又招了两个新人，一个出品员，一个服务员，人手紧张问题总算解决了。 半躺在月牙型的布艺沙发上，李牧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翻阅手中的书，轻松而又悠闲。 他这边轻松自在，委托的那家投资咨询公司进度却很快，下午便传来消息，酒吧投资人同意出售，运动俱乐部那边也有出售的意向。 但两边的投资人明面上的态度还很矜持，大概想争取一个好的收购报价。 对此，李牧也理解。 这段时间，通这家咨询投资公司，他对这两家店有了深入的了解。 先说这家音乐酒吧，半年前刚刚开业，投资三千万，占地两千两百多平，论硬件和装修逼格，放在商州也属于顶级的音乐酒吧。 不过开业半年了，业绩惨澹，人气寥寥，算是赔惨了。 酒吧投资人眼看生意一直没有起色，每月的房租成本、运营成本、人员工资，又是一大笔支出。 开业至今不但没盈利，反倒亏了几百万，心灰意冷之余，不得不考虑出手了。 只是，高档酒吧的圈子并不大，这里的人气冷清，生意惨澹，大家都知道，谁敢往这个坑里跳。 想出手，却找不到下家。 可放在手里，每月的房租、人员工资、运营成本，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需要从兜里拿钱往里面填，明知道是赔钱货，哪里甘心。 为此，只能含泪割肉，酒吧的转让价一降再降，总投资三千万，目前的转让价已经打骨折，降到八百万。 可就算降到八百万，也没有多少人对这家人气低迷，一直赔钱的酒吧感兴趣。 也有人想要捡漏，但接手这样一家赔钱的酒吧，风险太大，八百万的价格仍然太高，不足以让人搏一把。 或许，再打个折，降到四五百万，就会有不少人感兴趣了。毕竟是一家硬件装修顶级的音乐酒吧，人员配置都是现成的，对于一些胆大的投资人来说，值得冒险一搏。 这种事，对别人是冒险，对李牧来说是捡便宜。 他手里还有上上个世界奖励的九枚小型人气聚集仪，（功能：可聚集人气，使人气冷清的店铺，达到正常人气水平。视店铺大小种类，决定恢复到正常人气，需要多少枚小型人气聚集仪。） 经过测试，这家顶级的音乐酒吧，只需使用四枚小型人气聚集仪，就可以恢复正常人气水平。 以这家音乐酒吧的规模和档次，只要达到正常的人气规模，每月赚个几十上百万轻轻松松，一年就是小一千万入手。 如果收购下来，半年多回本，以后就是源源不断的盈利，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当然，别人也没有李牧手里的小型人气聚集仪。 对于这家酒吧，李牧志在必得，相信也没有人肯冒险开高价和他争抢。 另一家运动俱乐部规模更大，占地面积五千八百平方米，上下三层，总投资高达七千万。 不但开设有传统的健身项目，室内游泳馆、瑜加馆、箭道馆、击剑馆、保龄球馆…也是标配。 还设立的专业的国术馆和综合格斗馆，请来了不少高手，迎合喜好传统武术和现代搏击的客户。 这么高的投资额和硬件设施，人员配备也是一流，据说是想打造成商都顶级的室内运动休闲场所。 可惜，不知目标定位错了，还是本市高端运动市场目标客户不足。和酒吧一样，投资额够大，装修和硬件够豪华，开业至今一直人气渺渺。 这么大的地方，地段也不错，再加上近百名员工教练，房租成本、运营成本、工资成本，也是一笔大支出。 开业半年多，不但没挣到钱，反倒亏了不少，七千万的投资也砸进水里了。 运动俱乐部的投资人撑了半年多，眼看一直没有起色，终于撑不下去，放出消息打算找人接手。 可是，和高端酒吧一样，高端室内运动馆的圈子同样不大，都知道这里不行，人气低迷，从开业赔到现在，又有哪家肯接手。 于是，转让价只能一降再降，从刚开始的五千万，降到三千万，再降到两千万，最近听说降到一千七百万，仍然没人接手。 别觉得一千七百万是个大便宜，以前李牧或许会这么觉得，经过欢乐颂世界的历练，加上委托投资咨询公司调查的资料，他知道这家运动俱乐部还有一个大坑。 运动俱乐部和酒吧不一样，是可以办卡的，年卡、月卡、季卡，各种等级的VIP会员卡，这些都属于提前消费。 李牧接手运动俱乐部后，无论从信誉，发展客户、留住客户考虑，这些卡势必要承认的。 那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开卡的钱他没收到，却要免费为这些客户提供服务，这是不是一个坑。 另外，不少客户开卡时充了钱，收购这家运动俱乐部后，充进来的钱肯定不会留在账上。不是被花完了，就是被投资人转走了，这些缺口都需要他来补上。 这也是一个坑。 根据咨询公司提供的详细资料，这家运动俱乐部各种没有到期的年卡、会员卡，加上卡上余留的充值金额，换算成现金缺口达上千万。 这些都没有在账上体现出来，谁接手谁就要为这些卡和充值金额负责，为老客户免费提供服务，为他们的消费买单。 所以，收购这家运动俱乐部，明面上的收购资金是一方面，还相当于接手了俱乐部上千万的无形债务。 这么算下来，运动俱乐部的投资人开出的1700万的价钱，真的不便宜。不但需要实打实的拿出1700万的收购款，还要承担上千万的无形债务。 加上俱乐部开业至今，人气低迷，一直在赔钱，肯接手当这个冤大头的人真的不多。 到了这个地步，这家运动俱乐部除了关门或者转手，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李牧有心做这个白马骑士，但他也不是做慈善的，一千七百万肯定不行，能压价就要狠狠的往下压。 希望结果不错。 第一百七十六章 牧武运动俱乐部 手里有了钱，李牧再次往家里转了十万，用的仍然是和同学创业成功的借口。 多了也不行，刚刚毕业一年多，真说自己做了什么大生意，赚了多少钱，父母也不会相信。 未来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吧。 另一方面，收购的事比想象的还要顺利，一个多星期后，或许是运动俱乐部背后的投资人真的灰心丧气了。经过多轮谈判，俱乐部被李牧名下的牧武文化有限公司，以一千一百万的价格，成功收入囊中。 价格不可谓不便宜，总投资七千万的一家室内顶级运动俱乐部，被一千一百万的价格收购了，对李牧来说确实捡个大漏。 但追根究底，价钱其实很公允，收购这家运动俱乐部，明面上付出了一千一百万，同时接手的还有上千万的隐形债务。 较真来说，这次的收购成本超过两千万，只不过那一千万的隐形债务，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爆发出来。 让李牧有时间和精力悄悄消化掉。 一家人气低迷，从开业赔到现在的运动俱乐部，能以两千万的价格出手，也算不错了。 不过，收购这家运动俱乐部如此顺利，有点出乎李牧意料。他原本以为更容易收购的酒吧，反倒因为收购金额没有达成一致，拖了下来。 此时，李牧也不急了，收购运动俱乐部后，他手里的资金已不足以收购酒吧，慢慢谈，缓缓气，回回血也不错。 刚好，他也能抽出时间和精力，投入刚刚收购的运动俱乐部上。 毕竟有过创业当老总的经验，接手运动俱乐部后，李牧并没有第一时间使用小型人气聚集，而是挨个和俱乐部的管理层谈了谈，能留下的不足半数。 走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能力不足、态度不行、品行不佳…等等！ 这些只是表面原因，深层原因是俱乐部的高层必须来一次大换血。 原有的管理层，把一家硬件设施如此豪华的运动俱乐部，经营的如此惨澹，能力方面很值得怀疑，这是一方面。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如果不来一次大换血，更换原有的管理层，使用小型人气聚集仪后，生意突然变好了该怎么解释。 原有的管理层、原有的模式，换个老板生意忽然变好，太魔幻了。 倒不如对管理层大换血，引入新的管理层和管理模式，生意变好了，属于正常现象。 在李牧的坐镇主持下，通过猎头公司和公开市场招聘，俱乐部七八层的管理层被换掉了，几位主要负责人，更是全部辞退。 一系列大刀阔斧，快刀斩乱麻之下，仅仅半个月的功夫，俱乐部便恢复了稳定。经过这一轮整顿，服务质量和各方面的体验更上一层。 期间，俱乐部有了新名字，全称是“牧武运动俱乐部”。 万事俱备，李牧这才放开手脚，使用了五枚小型人气聚集仪，把牧武运动俱乐部的人气恢复到正常水平。 宣传方面，李牧也做了样子，印了不少传单，雇一些在校大学生去一些高档小区宣传；本地一些运动健身类的博主大V，也发了几期关于牧武运动俱乐部的视频。 宣传花费并不高，也就几十万。 可在外人的眼中来看，效果是杠杠的。 彷佛一夜之间，牧武运动俱乐部的客流量就变大了，很多都是过来开卡的新客户。 牧武运动俱乐部的VIP卡分几个等级，有普卡、金卡、白金卡、钻石卡，最高等级的钻石卡年费高达18万，最低等级的普卡年费也要一万二，某方面来说，这样的消费已经脱离了底层群众。 但，牧武运动俱乐部的目标客户，针对的本就是针对高收入人群，有清晰的客户划分，而不是一锅烩，把所有层次的消费群体放在一起，反而能保持俱乐部的吸引力。 就这样，使用小型人气聚集仪仅仅一个星期，就有上百名了新客户开卡，入账三百多万。 如果这个成绩保持下去，一个月是多少？一年是多少？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牧武运动俱乐部和书友网上看书一样，属于提前消费。 书友充值一次，可能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充值；牧武运动俱乐部会员开年卡之后，接下来一年的消费额都不会太高。 目前，俱乐部由于人气过于低迷，在小型人气聚集仪的作用下，接下来两个月会迎来全面复苏，人气也会暴涨，来开卡的新客户多，收入自然也多。 但，当俱乐部的人气达到正常水平了，这种爆发也会停止。 依此推断，前两个月牧武运动俱乐部的收入会迎来爆发式增长，就像现在一个星期入账三百多万。随后业绩便会降下来，恢复正常水平，这是正常现象。 牧武运动俱乐部这边刚刚稳定下来，李牧刚松了一口气，系统又出现了，这次需要他穿越到流金岁月中。 这是一部都市剧，总共三十八集，看了看剧情简介：主要讲述了蒋南孙与朱锁锁这一对好闺蜜。 蒋南孙出生优握家庭，外表看上去温顺，内心却很文青傲娇；朱锁锁从小缺乏家庭温暖，性格张扬活泼。 两位好闺蜜，蒋南孙为梦想坚持学业，却遭遇家庭与爱情的双重变故，朱锁锁挺身而出为蒋南孙解决衣食住行各种困境，帮助蒋南孙完成从学生到职场人的转变。 期间，朱锁锁为实现愿望在职场打拼，拥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家却遭遇婚姻问题，蒋南孙暖心陪伴，帮助朱锁锁成功走出困局。 尽管时光辗转、生活起落，两人始终在岁月浮沉中依偎前行，在成长中相互治愈。 李牧看完剧情介绍，又花了两天多时间，看完了这部三十八集的都市剧。 这是一部双女主的大女主剧，内容和简介有些不同，不过两位女主确实很漂亮。 特别是蒋南孙，那股清新澹雅的女神范儿，演得入木三分。 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又花了半天时间查看了一些资料。晚上，李牧躺在床上，光线一阵变幻，人已经消失不见。 第一百七十七章 流金岁月 老街旧巷，暖光过堂，一座老式阁楼二层昏暗的房间中，李牧默默的睁开眼，知道已经来到流金岁月。 看着干净陈旧的房间，典型工科男陈设，疑惑这次成了谁，章安仁、王永正…还是… 随着一股记忆袭来，李牧默默叹息一声，竟然成了朱锁锁的表兄骆佳明，大家口中的妈宝男。 这是个性格内敛的人，爱慕表妹朱锁锁，却从来不敢表白，只敢站在角落里悄悄凝望，典型的妈宝男。 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整理完记忆。骆佳明是个典型的理工男，文文弱弱，身体单薄，现在… 李牧一个鲤鱼打挺，身手矫健地站了起来，随手演练了几个套路，竟然炉火纯青。肌肉记忆、身体反应和现实分毫不差。 又简单测试了一下身体的力量、柔韧性、肺活量…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家小兄弟，同样没变。 他又来到镜子前照了照，好吧！样子变了，成了剧里的骆佳明。 “骆佳明”李牧低头念叨了一句，忽然来了兴趣，不知道系统这次会给他什么任务，难道实现骆佳明的愿望，娶朱锁锁？ 系统任务：“作为一部大女主剧，一切围着两位女主转。蒋南孙和朱锁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闺蜜。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情比金坚。如果可能，她们甚至一辈子不愿意分开。” “请实现她们的愿望，助她们重演娥皇女英的佳话，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不得使用一切非正常手段。） 李牧双目一凝，看得目瞪口呆：“什么重演佳话？什么娥皇女英？想让两人不分开，完成任务唯一的方法不就是让他…难道还能让两人成拉拉，但拉拉又不符合娥皇女英的要求。” “这任务正经吗？” 不说朱锁锁看不上妈宝男表哥骆佳明，蒋南孙这位蒋家的傲娇小公主，对骆佳明来说更是高高在上的天鹅肉。 现在却让他…还是一下子俩，李牧目瞪口呆之语，内心竟有些小小的兴奋。 可作为一个正经人，若不是系统任务，谁愿意花心？谁愿意脚踏两只船？李牧内心理直气壮的安慰自己。 一切都是系统的锅，和我没关系！骂渣男找系统，我是被逼的！ …… 刚想到这，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家明，起来了吗？” 李牧按照记忆“嗯”了一声。 “就起！” 骆母道：“今天是周末，你要困，就多睡一会儿，饭我给你放厨房热着。” “嗯！知道了。” 过了有一分钟，李牧再次听到骆母的声音：“锁锁，你这就吃好了，不多吃点。” “舅妈，我最近减肥，先走了。” 随后关门声响起，又传来骆母小声抱怨的声音。 “锁锁不好管了，最近越来越野。” “她这么大了，也不能整天盯着，应该给点自由空间。”明显是骆父的声音。 骆母小声道：“我知道，但佳明喜欢锁锁，不看紧点怎么能行。” “唉！他们都大了，不用咱们操那么多心。” …… 等李牧洗漱完毕，骆父、骆母已经下楼遛弯去了。吃过早餐，也不急着找朱锁锁，时间长的很，慢慢来。 南孙小公主，更不用急，有的是机会。 倒是可以先搞点钱，作为一个妈宝男，骆佳明基本月月工资都要上交，平时手里也就有点零花钱。 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差异不小，能搞钱的地方不多，微软的存在给了他一个机会。 针对Windows系统漏洞和bug，微软每年都会发布悬赏任务，找人帮忙捉虫。 不过，相比微软的悬赏，一些比较大的通用漏洞，在国外暗网上能卖更高的价格。 上个世界作为网络安全方面的高手，本身就在红客圈子里混迹多年，对这方面极其熟悉。 许多公开的漏洞，还有微软打的补丁，大部分他都观摩学习过。世界不一样，别的世界过时的漏洞，这个世界说不定存在。 接下来，李牧足不出户，花了一天时间研究最新版本的windows系统，真发现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微软已经打上补丁的几个漏洞。 总共一大两小。 漏洞bug自然不止这些，不过一天的时间，结合上个世界的经验对比，他也只发现了这些。 或许有什么大型漏洞，但这些漏洞对某些机构来说价值连城，根本不会公开，也不会去微软领赏金，那点赏金人家也看不眼里。 现实世界李牧看过一段视频，三六零老总周红衣曾介绍过他知道的一项顶级漏洞交易，价格几千万美元。 别觉得多，在某些机构眼里，这是网络世界的战略武器，可遇而不可求。 李牧发现的一大两小三个漏洞，大的漏洞并不算多么大，给微软也领不了多少奖金。但依照暗网的行情，怎么说也能卖个上百万美元。 另外三个小漏洞，其实已经算不上什么漏洞了，也就是一些小小的bug，在暗网上很难卖上价，在那里混的人也没谁对这些小小的bug感兴趣。 这些适合领微软的赏金任务，不但能挣点小钱，也能刷刷名声，在国内这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便是没有文凭，只要让他们知道你领过微软的赏金，提交过bug，这就代表着你的技术水平和江湖地位。 多少互联网大厂抢着要。 …… 作为圈的人士，李牧轻松翻墙，登录国外的暗网。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行情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也就上百万美元，最后竟卖了300万美元。 这个世界同样有加密货币，不过不叫比特币，叫夸克币，是目前主流的加密货币，也是暗网通用的交易货币，目前价格在600美元左右。 到手5000枚夸克币，李牧按照上个世界的一些经验，熟练的找了几个中介账户，把5000枚夸克币在全球几大虚拟货币交易平台上，来回倒了十几遍手，彻底断绝追查的可能，这才停手。 套现了102万美元，剩下的3300枚夸克币，储存在硬盘里，被李牧随手扔进空间。 这个世界的夸克币半年前经历一场大跌，目前仍处在低谷。 不过，根据现实世界虚拟货币发展大势，未来会有一波暴涨。多持有一段时间，看看形势也不错。 作为一个男人，兜里岂能没俩钱。 忙完这些，又直接实名向微软提交了两个bug，都是一些极小的漏洞，造不成什么危害，但能改善一些功能体验。 即便如此，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代表你是这方面的高手了，值得微软发offer的那种。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微软offer 时间静静的流淌着，两个多星期过去。 这段时间，李牧一边熟悉着现在的身份，一边潜移默化的作出改变。 妈宝男做不得，不露痕迹的和骆母对抗了几次，悄无声息地收回了名义上的财政大权，还有各种曾经被剥夺的权利。 形象方面，换了个发型，穿衣风格也在悄然改变。 骆佳明本身底子不错，只不过被他的性格、发型和穿衣风格拉低了。稍一改变，立马就是小帅哥一枚。 导致这两天骆母心里美滋滋的，夸儿子终于开窍了！ 对于朱锁锁，李牧也没有生硬的凑上去，舔狗当不得。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朱锁锁为什么不喜欢骆佳明，可能会有人说没钱，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几大原因不可忽视。 第一：妈宝男，没长大。 骆佳明是独子，从小被妈妈呵护着长大，都已经成年参加工作了，还像小孩。喝醉了酒，心情不痛快，还要躲在房间哭。追不到锁锁，就把自己躲在房间里绝食抗议。 第二：缺乏担当，给不了锁锁想要的安全感。 锁锁是什么样的人，父母离异，父亲常年跑船，几年见不了一次面。就算会定时寄生活费来，保障她的一日三餐，但到底家庭的温暖不是靠金钱来提供的。 在舅舅舅妈家生活，虽一日三餐不愁，毕竟不是有钱人家，生活质量别幻想有多么高。 一个父母缺失，长期在物质、精神也无法满足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女人，怎么会有安全感？ 她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独属于自己的地方，享受到来自成熟男子的爱和呵护，马师傅和叶总都属于这一类的。 而不是反过来自己像个姐姐、妈妈一样去照顾骆佳明。 剧中，面对富二代谢宏祖的追求，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因为谢宏祖和骆佳明是同一类人，都是妈宝男。 对这类人，即便有钱，如果有选择，朱锁锁也不想将就的。 第三：骆母不是好惹的，再加上一个妈宝男骆佳明，结婚了家里绝对鸡飞狗跳。 这样的情况下，朱锁锁怎么可能喜欢骆佳明。 再加上普通人家，没有什么大钱，朱锁锁更加瞧不上他了。 不能说朱锁锁做错了，某种意义上说，朱锁锁活得很通透，她从不掩饰自己的追求。喜欢钱，喜欢成熟有安全感的男人，有错吗？ 长得年轻漂亮，身材好，为什么要降低标准，委屈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无法严格要求自己，就别苛责别人了。 看不上骆佳明，想选一个更优质的，也挑不出什么错。 …… 这天傍晚，李牧刚下班回家，骆母就喊道：“佳明，沙发上有你的快递。” 李牧“嗯”了一声，伸手拿过快递撕开，不出所料，里面是两张微软的offer，一张邀请他去微软美国总部任职，一张邀请他在微软亚洲研究院上海研发中心任职。 李牧澹澹一笑，前几天已经收到了邮件，并通过视频进行了简单的沟通。纸质offer今天也终于到了，这些当然都是他公开提交的那两个漏洞的功劳。 国外的科技公司向来都有这样的传统，发现对公司有用的人才，直接发offer。 想要改变外在的印象，光靠嘴说是不行的，必须来点实际性和震撼性的，打破他们固有的思维。 这样才能获得更多自主权，有了这次先例，未来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骆母也容易接受。会觉得儿子本来就有大本事，只不过因为性格原因被大家忽略了。 不然，作为一个大家眼中的妈宝男，想要做点什么太难了。 果然，骆佳明成为妈宝男不是没原因，骆母对他太关心了，仍当他是没长大的孩子，事事都不放过。 儿子很少在网上买东西，更何况这种一看就是文件类的快递，自然引起了骆母的好奇心。她没有提前打开，已经是李牧这段时间潜移默化对抗和改变的成果。 这时见儿子撕开了快递，那还忍得住，立刻凑了过来。 “佳明，谁寄的，什么呀？” 李牧笑了笑没说话，把手中的两张offer递了过去。 骆母立刻好奇地接了过去，第一个 Offer来自微软总部，全英文她根本看不懂；还好第offer来自微软亚洲研究院，全是汉语，她倒是认识。 骆母还算有些见识，认真的看了一遍，神情有些激动，手指有些颤抖，不敢相信道：“佳明，这是…” 李牧道：“微软发来的offer，邀请我去那里工作。” 骆母从儿子这里得到确认，又激动又不敢相信，骆佳明上的华东理工大学虽然是重点，但和复旦交大两所名校没法比。 由于性格原因，毕业之后表现得并不算出类拔萃，她原以为儿子这辈子就这样了，当个普普通通的技术人员，过平平澹澹的小日子。 没想到，儿子竟然收到了微软的offer，微软的逼格不用说，在骆母眼中，能加入微软的都是精英。 儿子能收到微软的邀请，自然也是精英，这是以往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佳明，这是真的吗？怎么回事？快和妈妈说说。” 李牧解释道：“ Windows操作系统知道吧，咱们家电脑上用的。最新版本的windows10，有不少漏洞和bug，微软为了修复和完善操作系统，发布了全球赏金计划。” “发现了bug和漏洞报给微软，可以领取赏金。我本身学这个的，经常研究，还真发现了两个漏洞，提交给了微软。” “他们大概认可了我的技术，就给我发了Offer。” 骆母这才恍然大悟，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最棒的，立刻深信不疑。 “佳明，你从小就学习好，妈知道你聪明着呢！看看…现在终于有公司慧眼识珠。” 说着眼圈都红了。 此时，朱锁锁一袭红裙，露出半截光润圆腻的香肩，正翘着雪白修长的大长腿，在那里涂指甲油。 她习惯了不参与骆家的事，可是刚才客厅的对话她同样听得一清二楚，终于按耐不住走了过来。 神情惊讶道：“佳明收到微软的offer？” 骆母见是朱锁锁，立刻拿着offer过去显摆、炫耀起来。 “是呀！锁锁，你看你表哥多有本事，微软呀！邀请他去工作。” 朱锁锁接过offer看了看，她英文水平不错，脸色更加吃惊。 “啊！佳明哥，微软美国总部和亚洲研究院竟然同时给你发offer。” 说实话，这一刻朱锁锁酸了，更羡慕死了，她待业在家，连工作都找不着。平时看起来木讷普通，还妈宝男的表哥，竟然收到微软的offer，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听了朱锁锁的话，骆母脸上喜色更甚：“连微软总部也请佳明去？” 李牧解释道：“总共两张offer，一张是微软总部发来的，需要去美国工作，年薪四十五万美元左右。” “一张是微软亚洲研究院，沪市研发中心发来的邀请，继续留在本地，年薪一百六十万左右，职位是高级研究员。” 李牧话音刚落，家里一片安静，骆母更是一脸震惊。 “四十五万美元…我的天，那换成人民币不就三百万了，一年挣这么多，佳明…你终于有大出息了，妈太高兴了。”说着高兴得眼圈都红了。 李牧道：“妈，这要去美国总部工作，才能拿到的待遇。挣美元，花美元；挣的多，花的也多。” “我可不舍得离开你们，跑那么远。” 骆母想想也是，纠结了一会儿，终究舍不得儿子跑那么远。 “是呀！美国太远了，要不咱就选亚洲研究院，留在上海吧，一百六十万年薪也挺高的。” 李牧笑了笑：“行！听妈的，我也这么想的，这两天就去公司办离职，不耽搁月内去微软报道。” 骆母擦了擦眼角，高兴道：“好，好！我家佳明终于有大出息了。” 不但骆母高兴，朱锁锁为表哥高兴，还是有深深的羡慕。她多么渴望也找到这样的好工作，从此就能独立出去，有自己的住处，不再寄人篱下。 真有那么一天，她做梦都能笑醒。 晚上，骆母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满脸喜色，好好庆祝了一下。 见骆母心情正好，李牧开始提要求：“妈，我想出去住。” 骆母一愣，脸色刚要严肃起来，又想想儿子已经有大出息了，不能当小孩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佳明，家里住的好好的，又不去美国，干嘛出去住，花那个冤枉钱。” 李牧解释道：“我查了微软亚洲研究院，上海研发中心的位置，离咱们家挺远的，每天路上要耽搁不少时间，太浪费了。” “而且，加入微软之后，经常需要在家里学习工作，咱们这弄堂附近太吵了，影响我集中注意力。” 骆母脸上犹豫起来，儿子说的确实是问题，但想想让儿子独自一人租房子，她有些不放心。 李牧接着加火：“妈，我都这么大了，该学着独立。不能事事都依靠你们，不然怎么找女朋友。” “你知道吗？像我这样不能独立，事事靠家里的，在外面都被叫做妈宝男，没有女孩子喜欢的。妈，你难道不想我找女朋友？” “等我搬出去，慢慢的学会独立，找女朋友也方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了！” 骆母心里来回纠结，脸色变了又变，自然明白儿子的缺点，从小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不能独立自主，未来确实是个大毛病。 再想想儿子年薪百万，去微软工作，已经有大本事了，心头微微有一些失落。她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和眼界规划儿子未来的生活和发展了。 雏鸟终归是要放飞的。 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离职 次日清晨，一家子坐在一起吃早餐。 骆母忽然拿出一张卡，递给李牧。 “佳明，你要出去住，手里不能没钱。这是这些年妈帮你攒下的工资，想留着给你娶媳妇儿。” “现在你有大出息了，挣的也多，这些钱拿出去花吧，别委屈自己。” 见骆母如此，李牧心头有些小小的感动，母爱无私，不过这钱他不能要。 伸手推了过去：“妈，不用，这钱你和我爸留着花吧！” 骆母哪里肯委屈儿子：“佳明，家里有钱的，我们攒钱就是为了你，男人在外边不能没钱的。” “快点儿，乖，佳明听话！” 李牧无语，这是仍然拿他当小孩子哄。 “妈，我手里有钱的，你忘了我怎么拿到微软 Offer的？” 骆母还没有反应过来，朱锁锁眼睛一亮，在旁边插话道：“舅妈，佳明表哥昨了吗，发现微软的系统漏洞，人家不但发了offer，还有很大一笔奖金的。” 骆母拍了拍额头，也反应过来，是呀，佳明有大出息了。 在她想来，儿子这么有本事，发现了漏洞，做出这么大的贡献。微软财大气粗，肯定不会小气的。 有这么多奖金，儿子自然不差钱，也不需要这张卡。内心失落之余，又为儿子出息高兴。 不但是骆母，朱锁锁和骆父也是这么认为的，都觉得骆佳明应该领了一大笔奖金。不是圈内人，看到世界科技巨头微软发布的任务，还是寻找操作系统漏洞这么有逼格的事，都会觉得奖金非常多。 其实，相比暗网，微软给的赏金并不高。 李牧提交的两个bug，大概有三万美元左右的赏金，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兑现，扣税之后，真的没多少。 但这些，不是行业内的资深人士，根本不了解。 骆母自然是不了解的，以为儿子已经领了一大笔奖金，哪里会怀疑。 “好，好…儿子有出息了，这钱妈先帮你存着，以后娶媳妇再用。” 李牧想劝他们自己留着花，张了张嘴，知道劝了也白劝，骆母不会听的，最终没说出口。 …… 吃完早餐，李牧出了家门，骑着黄色的小电驴去公司。他自然买的起豪车，前些天时机未到，没必要，还保持以往的出门习惯。 接下来买车，豪车首先被pass掉了，首选中高档，没必要太高调，不符合现在人设，家里也解释不过去。 骆佳明工作的单位是上海一家大型游戏公司，纯技术岗，他技术实力不错，在游戏开发方面也算资深人士。 不过，因性格问题，没有什么管理才能，骆佳明一直是基层技术岗，是部门里的老好人。 所谓老好人，在这里贬义词，意味着什么脏活累活都会推给你，谁的工作忙不完也会找你帮忙。 骆佳明的性格不懂得拒绝，面对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都不懂得拒绝。 导致工作做了不少，把自己累得半死，反倒没什么人在意他，也没人念他的好。 老好人嘛！一般都是这样的结果。 …… 来到公司，也没什么可留恋的，直接写了一张辞职申请递了上去。 刘主管扶了扶眼镜，抬头诧异的看他一眼。他对骆佳明的印象不好不坏，这是一个情商低、为人木讷、性格孤僻，很少与人交流的员工。但也有一些优点，技术不错，脏活累活都愿意干，不喊苦不喊累，也不吵着加工资。 这样的人做不了管理层，当一个基层开发者绰绰有余，公司也需要这样做事的人。 简单看了看手里的辞职申请，又默默放下。 “佳明，你这是要辞职，在公司工作的不开心？还是对工资不满意？有问题可以提，都可以商量的。” “你知道现在应届生越来越多，外面工作其实不好找的。” 李牧澹澹一笑：“谢谢，不必了。在公司这段时间很有收获，学到很多。不过最近收到了一份新offer，工资待遇都不错，想去试一试！” 这是找到下家了，现在的年轻人说话这么直接吗？都不懂委婉一点。还是说骆佳明终于开窍了，玩心眼儿，想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加工资。 刘主管心头念头翻飞，嘴上仍然笑呵呵的：“佳明呀！现在外头皮包公司骗子太多，好工作不好找，是哪家公司给你发的offer，有咱们公司规模大吗？这种事要谨慎呀！” 李牧没有说话，从随身包里拿出offer递了过去。 刘主管漫不经心的接过去，本来没在意的。等看清内容，心头巨震，满腔情绪，不知如何表达，唯有一句“卧槽！” 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收到了微软的offer，岗位是高级研究员。” 李牧点点头：“嗯！” 刘主管震惊了：“你…怎么做到的？这可是微软，待遇这么高，还是高级研究员。” 李牧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没什么，我平时喜欢研究这个，发现微软操作系统的两个小漏洞，提交了上去，然后就收到了offer。” 刘主管此时心头有一万只草尼玛路过，他手下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位大神，平时竟然没发现。 不过想想对方的性格，情商低、性格孤僻木讷，很少与人交流，不展露出来谁能知道他有这么高的技术。 而且，刘主管觉得对方能有这么高的技术，也和对方的性格有关系。像其他员工一肚子花花肠子，上蹿下跳搞关系拉帮结派，哪有精力研究技术，也唯有这样的人才能耐得住寂寞。 那么人还怎么留？别说骆佳明，就算他收到微软待遇这么优厚的offer，也难以拒绝，说不定跑得比骆佳明还快。 接下来，刘主管的态度更好了，对于这么年轻而又前途远大的技术高手，有必要搞好关系。 爽快的同意了骆佳明的辞职申请，又拿出手机。 “佳明，咱们加个好友，有时间常联系，有什么机会也别忘了老哥。” 李牧点点头，没必要拒绝别人的善意。 …… 回到工位，处理了手头的事情，一位叫王波同事走过来说道：“佳明，我出去有点事儿，手头的工作你帮我处理了，一会上边要。” 说着，根本不等李牧回应，一熘烟儿的没影了。 根据记忆，李牧对这位王波有印象，平时工作态度散漫，技术也马马虎虎，但有一点优点脸皮厚。 是找骆佳明帮忙最多的人之一，有事没事就把手头的工作推过来，刚开始还说句谢谢，给几句请客的承诺，但根本没有兑现过。 后来，彷佛习惯了，别说请客的客气话，连谢谢都懒得说了，彷佛骆佳明帮他是理所应当。 这样的人公司挺多的，你若没有自己的底线和锋芒，不懂得拒绝，很容易就陷入到这种境地。 现在换成李牧，根本懒得搭理他。一直到中午快下班，王波才匆匆回来。 声音有些急促的：“佳明，我的任务呢！你做完递上去了吗？” 李牧转头，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什么？” 王波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心中顿时有些火气。 有些人你帮他帮习惯了，一次不帮他就会怨你。若从第一次就直接拒绝，反倒没那么多事了。 刚要朝李牧发火，怪他小气，不讲诚信，这么一点小忙答应了不做。 还没等他话出口，一个同事一脸震惊的跑了过来。 “佳明，听说你提交了两个windows系统漏洞，收到了微软的offer，是真的吗？” 李牧点点头，没有多说，任何解释都比不上实物，拿出offer给他们展示了一遍。 这下子整个部门都震惊了，都跑过来围观。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在部门里不起眼，木纳、老实，任劳任怨，谁都能使唤两句的老好人，竟然会收到微软待遇这么好的offer。 不少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难道是天道酬勤，不然公司这么多聪明人，让这么不起一个不起眼的人收到微软的offer。 一大群同事围着李牧各种羡慕嫉妒恨，唯有王波愣愣的站在那里，心中的火气早就没了。 有些人和你处在同一个层次，你可以耍心机、使用各种手段占便宜，当对方远超你的层次，再用这招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比如现在，尽管心中满是难以置信，各种羡慕嫉妒，王波还是灰熘熘的走了，他知道，两人现在已经不在一个层次。 对方无视他，也只能受着。 ……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牧很快完成了离职手续。 对于是否加入微软，他有些犹豫，工资是高，并不被他看在眼里，关键是家里怎么交代。 这么好的机会，突然放弃，正常人都不会理解的。关键入职后，未来他需要不定时的外出，这个怎么破。 李牧和微软亚洲研究院，上海研发中心那边联系了一下，这才了解到，微软采用的是不定时工作制。 在微软工作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和下班时间，也不需要打卡。你随时都可以来，也随时都可以走，还可以每周两天选择在家远程办公，甚至能申请永久远程办公。 这种极其自由的工作氛围，刚好是李牧需要的。 经过这么多世界的积累，计算机技术方面他绝对是个高手，应付工作绰绰有余，也有大把时间忙自己的事。 所幸，就入职吧！感受一下世界科技巨头的氛围，学习一些管理经验和先进的理念也不错。 第一百八十章 表演家 时间又过去几天，李牧开始启动搬家大计，跟着中介看了几套房，选定了一套一百八十平的大三居，正式从家里搬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选这么大的房子，原因不言而喻… 又花了六十多万，提了一辆奔驰E级，算不上豪车，但档次还可以，正适合他如今开。 李牧在这里选房买车，另一边也发生了不少事，蒋南孙小姨戴茜回国办理离婚手续，临走前让蒋南孙帮忙将一份资料送到精言集团。 蒋南孙刚好手头有事，一时抽不开空，便让朱锁锁帮忙，将资料送到精言集团老总叶瑾言手里。 面对好闺蜜蒋南孙的请求，朱锁锁爽快答应。当天便赶到精言集团，本来是送资料的，看到里面大气、富丽堂皇的总部，心里活泛起来。 想到到自己待业在家，全靠舅舅一家生活，她想逃离这种日子，找一份好工作，搬出来住。 于是趁此机会，毛遂自荐，争取留在精言工作的机会，结果误将代拿文件的马师傅当成老总叶谨言。 马师傅见朱锁锁美艳动人，心里起了别样心思，将错就错，留下朱锁锁的电话。 这些事，李牧全都知道。 他没有插手阻止，就是想借此机会，给朱锁锁吃点教训，长点记性。少做点白日梦，踏踏实实的工作生活。 今天，就是马师傅第一次约朱锁锁出来吃饭日子，随着一声短信提示音，李牧拿起手机看了看，澹澹一笑，下楼开车出门。 这天朱锁锁打扮的异常漂亮，蜂腰轻盈婀娜，体态曲线优美，皮肤细腻白嫩，白中透红，一袭红裙更衬的明艳动人。 打车来到约定的餐厅，等了一会，终于等到的马师傅，也是朱锁锁以为的叶总。 马师傅派头很足，开了一辆宝马七系，这家餐厅是他精心挑选的，常陪叶瑾言光顾。为了拉住精言集团这个大客户，大堂经理不但拍叶总的马屁，连他马师傅的马屁也拍。 话也说的十分漂亮，什么让马师傅经常来坐坐，必定隆重招待。话说的滴水不漏，马屁拍的很舒服。 有如此会说话、懂眼色的大堂经理，也是马师傅选择这家餐厅的主要原因。 接下来，有如此伶俐的大堂经理配合，成功人士的派头可以快速立起来，唬住小女生是没问题的。 事情确实如此，大堂经理见了他，表现的极为客气，让马师傅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又侧面向朱锁锁展示了他的身份不凡。 但，听着马师傅和大堂经理的对话，朱锁锁发现了不妥，不是叶瑾言嘛？怎么别人称呼他马先生。 等在包厢里坐定，大堂经理也出去忙活其他事情，面对嘘寒问暖的马师傅，朱锁锁终于憋不住问道：“这位…不好意思，我刚刚听大堂经理叫您马先生，您不是叶总？” 马师傅也算见多识广，跟在叶瑾言身边，见多了大场面。由于叶瑾言经常在新闻上出现，网上一搜就知道，他自知无法伪装，已经提前做好了预桉。 脸色澹定，微微露出一些歉意：“抱歉，朱小姐，忘了和你说。我姓马，和老叶是多年的朋友，我们一起在精言集团打拼多年，我也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吧。” “那天你来得急，一时忘了解释。” “如果你想见老叶，我可以帮你约一下。不过老叶这个人吧，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一般人是见不到他的。” “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和我说。” 朱锁锁也就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连工作都没有，哪里经历过社会复杂，顿时被唬住了。在她想来，精研集团那么大的企业，老总叶瑾言日理万机，就像马先生所说，岂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而这位马先生说是叶瑾言的左膀右臂，自然也是公司高管，帮她安排一个岗位应该不成问题。 本就有求于人，顿时放下戒心。 “原来是这样啊！马先生，那就麻烦你了。我非常喜欢精言集团，想去那里实习，一直找不到机会。马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马师傅自然没这个能力，不过他现在是马先生，做不到没关系，架势必须摆出来，人必须忽悠住。 挥挥手道：“我以为多么大的事，实习而已，很简单，我一句话的事。” 朱锁锁听他这么说，顿时激动起来，终于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了，还是精言这么大的集团。 “马先生，那明天我把简历拿去公司给您。” 马师傅一愣，这怎么可以，作为叶瑾言的专职司机，集团的认识他的人不少，朱锁锁去公司的话，肯定穿帮。 脸上继续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道：“这点小事，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尽快给你安排。当然，如果我这两天有时间的话，我去找你拿简历也是可以的！” 见马师傅表现的这么温和，朱锁锁紧张的心情总算放松下来，连忙道：“这太麻烦你了马先生。您这么忙，我家住在弄堂里，不方便的，还是我送去公司吧！” 马师傅非常豪爽道：“没关系，一脚油门的事！” 随后又学着叶瑾言的样子，摆了个非常有派头的姿势。 “朱小姐，你不知道。其实啊，我时间没有那么紧的，那些一天二十四小时忙碌不停，都是新闻和电视里头夸张出来的。” “对了，告诉你一个道理啊，往往事业做得越成功的人，就越有自由生活的时间。做到我和老叶这种程度上，一天两天偷偷懒，没有什么问题的。” 朱锁锁心思百转，没察觉有什么问题，脸上巧笑嫣然道：“马先生，那谢谢您了！” “不用客气！”马师傅矜持一声，见朱锁锁笑得妩媚动人，终于忍不住了。 “锁锁，你真美！” 朱锁锁不自然道笑了笑：“马先生，您过奖了。” 尽管知道对方目的不纯，为了拿下这份工作，她还是忍了，又进一步确认道：“马先生，我还是想问您一下，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去精言实习？” 第一百八十一章 马师傅挨打 说罢，担心惹恼对方，又连忙解释道：“马先生，我没有催您的意思，只是家里情况复杂，我希望尽快赚钱，补贴家用。这样的话，大家都能舒服一点的！” “理解，我特别理解！” 马师傅连连点头，他当然理解，本身他同样是个穷人，哪能不理解，简直感同身受。 不过，眼前的朱小姐太漂亮了，在他眼里简直和仙女一样，怎么舍得放弃，只能继续忽悠。 “唉！你说你家里也是。让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钱担心，真是太不应该了？看着让人心疼。” “我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肯定天天捧在手心里，把你宠上天，根本不舍得让你出来工作，更别说挣钱养家。” 被这么一位成功人士夸奖，话语还如此暧昧，朱锁锁不免脸色一红。 “马先生，您过奖了，我也就是普通的女孩，挣钱养家也是应该的。不是谁都像马先生您这么成功的。” 见了朱锁锁的反应，马师傅内心暗自得意，哪还不知道小姑娘已经被自己忽悠住了。 如果多约出来几次，以他展现出来的身份和成功人士的派头，什么小姑娘能抵挡得住。 朱锁锁此时确实被忽悠住了，见马师傅成熟稳重，开着宝马七系这样的豪车，又是精言集团这样大企业的高管，叶瑾言的朋友，绝对的成功人士。 如果对方人品不错，对她也好，她是不介意和对方接触一下试试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包厢气氛正好，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门随后又被重重的合上。 朱锁锁抬头看去，顿时呆住，竟然是表哥骆佳明。她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虽然和马先生只是态度暧昧，并没有干什么。 张张嘴，刚要解释两句。 那边马师傅见包厢门打开，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他正在泡妞呢！竟然被人打扰了。 立刻摆足了姿态：“谁呀你是？谁让你进来的？进来干嘛的！赶紧出去。” 李牧澹澹一笑：“马师傅，你这派头摆的不错呀！我是该叫你马师傅呢？还是叫马先生呢” 眼看来人一口叫破他的底细，马师傅神色有点慌张，仍然强撑着：“什么马师傅，别人都叫我马先生，我是叶总的左膀右臂。” 李牧笑了笑，双手摆出开车的姿势。 “也是，确实是叶瑾言的左膀右臂，叶瑾言还真离不开你，走哪都要带着。” 马师傅见身份被揭穿，恼羞成怒。 指着门口道：“你是谁？胡言乱语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 他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转头急忙向朱锁锁解释道：“锁锁，他瞎说的，不知哪来的疯子，我根本不认识他，也没见过。我真是精言集团的高管，肯定能给你安排工作的。” 朱锁锁人聪明着呢！刚才确实被马师傅的派头镇住，经李牧点破之后，智商也回来了。看此时马先生的反应，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哪里还信他。 闻言不但没有相信，反而退后几步。 马师傅刚要追上去，想好好解释一下，“啪”的一声，已经被一巴掌扇在脸上。 他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脸上火辣辣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啪、啪…”又是接连几巴掌抽在脸上。 马师傅顿时眼冒金星，一张脸又红又肿，既愤怒又恐惧的看向李牧。 “你打人？你竟敢打人？你为什么打我？” 回答他的不是李牧的话，而是飞来的一脚，马师傅直接被踹翻在地。 哼哼唧唧了半天，总算回过神来，既惊又恐道：“你打人，你竟敢打人，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抓你…” 李牧根本不为所动，冷冷一笑走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啪、啪…”又是几个大耳光子抽上去，马师傅总算闭嘴了，李牧心头舒服了不少。 由于包厢的隔音措施极好，这么大的动静根本没有惊动外面，到省了李牧一番功夫。 看着满脸惊恐的马师傅，李牧又上去补了几脚。 这才澹澹一笑：“报警，可以呀！非常欢迎。” “我其实也想报警，今天遇到一个骗子，说是精言集团叶瑾言的老朋友，还直称他为老叶，是他的左膀右臂，称自己是精言集团的高管。” “我觉得，有必要让警察好好调查一下，最好请叶瑾言过来辨认，看看他这位姓马的老朋友，他的好伙伴，左膀右臂，精言集团的高管，到底是真是假？” “马师傅，这么安排，你说行不行啊！” 马师傅脸上一抖，被吓坏了。 作为叶瑾言的司机，如果让叶瑾言知道自己冒充他的朋友，称他为老叶，还说自己是精言集团的高管，并且开着他的车狐假虎威的泡妞！ 开除都是轻的，结果会很惨。 对于叶瑾言这样商场打拼多年的老狐狸，平时看似和善，觉得他真是一个大好人那就输了。 有时候太讲良心，在商场上是混不下去的，叶谨言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马师傅小心翼翼的看了李牧一眼，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不报！不能报警！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不能报警的。” 李牧澹澹一笑，斜倪了他一眼：“说说吧，为什么骗人。” 马师傅悄悄的看了朱锁锁一眼，咽了口吐沫。 “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位朱小姐想找工作，非要留下联系方式，我见他长得漂亮，一时鬼迷心窍，就…就动了歪心思。”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实在是朱小姐长得太漂亮了。” “我错了，我道歉…”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李牧又踹了他一脚：“知道错了，那还不站起来向朱锁锁小姐道歉。” “是，是…”马师傅非常听话，立刻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蹒跚的走到朱锁锁面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痛哭流涕的诉说自己的错误，看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李牧用手机把这些都录了下来。 “好了，就到这里吧。首尾自己处理，自个想办法解释。” “如果想打其他心思，接下来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完，不在理他，拉着懵懵朱锁锁走出了包间。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想同居 从李牧动手，到马师傅痛哭流涕鞠躬道歉，看着表哥一点一点的揭开马师傅的真面目和险恶用心，朱锁锁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透脑门。 她差点被骗，差点被一个司机伪装的成功人士给骗了，这对朱锁锁是不小的打击。 她一向以聪明美貌自负，看不上妈宝男的表哥。即便骆佳明如今年薪百万，相处十几年残留的印象，短时间依然很难改变。 但今天，她竟傻傻的被骗了，送上门被骗的狼狈模样也被表哥看见，让她有种社死的感觉。 唯一没有想到，骆佳明为了她竟动手打人。那样子既帅又飒，有一股男人霸道，让她心里忽然热乎乎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很难想象，木讷老实的骆佳明，会为了她动手，身手还这么好。 想到这里，看着一只手紧紧拉着她，向餐厅外走的表哥，心中忽然一跳，脸上竟然有点红了。 出了餐厅，来到崭新的银灰色奔驰前。 李牧道：“上车吧！” 朱锁锁下意识的跟着上了车，随后反应过来，一脸惊讶道：“佳明，奔驰是你的，你买车了。” 李牧点头：“嗯，这两天刚提的。” 朱锁锁满脸吃惊，几天没见，骆佳明竟开奔驰了。 “佳明，你真厉害。” 李牧呵呵笑道：“还行吧！能让你夸奖也不容易。” 说着语气一转，脸色严肃不少：“锁锁，我的傻表妹，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今天怎么回事儿，差点被一个司机给骗了。” 朱锁锁脸色一红：“佳明表哥，我就是想找份工作，刚好南孙让我帮她给精言老总叶瑾言送一份文件。” 说着都了都嘴：“我见机会难得，就问了问能不能给个实习的机会，谁知道那不是叶瑾言，是他的司机。” “我哪知道有人会在精言集团假冒叶瑾言！” 李牧朝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怪谁！当时不知道，过后就不知道查一查，叶瑾言这么知名的人，网上到处都是他的照片视频，但凡上点心谁能骗你。” “锁锁表妹，你一向聪明伶俐，心眼儿也多，竟然被这么简单的谎话给骗了。” 朱锁锁的低下头，既羞愧又不好意思。 “我知道错了。” 李牧继续道：“后来呢！知道他不是叶瑾言，还被忽悠。” 朱锁锁咬了咬牙道：“他说他是精言高管，是叶总的左膀右臂，能帮我安排工作。” “我…” 李牧道：“所以，我这么精明的表妹，再次被一个司机忽悠住了。 朱锁锁脸色微红。 李牧道：“以后多长个心眼吧，别整天好高骛远。他开的车是公司的，穿的西装也是公司统一配给司机的，就连请你吃饭花的钱，极大可能也是挪用的公款。” “这可不是简单的骗色那么简单，精言早晚会察觉的，幸好及早识破，不然到时候你免不了也受牵连。” 看着朱锁锁脸上后怕的表情，李牧叹了口气。 “好了，道理你都明白，我不多说了。社会太复杂，你又长这么漂亮，外面想打你主意的人多了去了，多长点心。” “另外，要明白一个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捷径走多的人，终归要付出代价的。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才是正道。” 朱锁锁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记住了，表哥。” 李牧道：“嗯！接下来想去哪？要不送你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找工作的事以后再说。” 朱锁锁犹豫了一下道：“佳明，我…我现在不太想回家，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 李牧沉吟片刻道：“要不去我新租的房子吧。” 朱锁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好！我还没去过你新住处呢。” 李牧笑了笑。 “那今天就带你认认门。”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一处高档小区，跟着李牧进入十五楼的房子，朱锁锁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 一百八十平的大三居，全套轻奢风装修，对于现在的朱锁锁来说有些震撼。 在她的印象中，表哥骆佳明，不但是个妈宝男，也是一个标准的理工男，没有生活情调，也是她看不上的原因之一。 搬出来住，房子多半也是那种单人的一居室，简单乏味。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还是这种一百八十平的大三居，极有格调。 看着时尚大气的房子，想到表哥骆佳明从此就住在这里，心里不免羡慕。 想想自己住的小房间，一扇窗户，室内不知给岁月抑或烟火，熏的灰扑扑的。隔一条巷子，对面是面包店的作坊，经常能闻到烤面包的香味。 房内更是简陋，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只老式衣橱，镜子是鹅蛋形的，镶在橱门上，坐在书桌前，一侧身便照到镜子。 这便是她在骆家住了十几年的地方，简陋而又压抑，和这里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看着眼前的大房子，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澹澹的渴望。 李牧领着她简单参观了一遍。 “锁锁，我手头还有工作要忙，就不陪你了。客厅里有水果，冰箱里有饮料，那边还有一个专门的影音室，没事看看电影听听歌，你自己转转来吧。” 朱锁锁正有此意，点点头：“知道了佳明表哥，你忙去吧。” 李牧点点头，去书房处理工作，他已经入职微软。 朱锁锁一个人在屋子里转了起来，开阔的空间，时尚轻奢的装饰风格，有一种大平层的即视感。 这么大的面积，只有三室两厅的格局，也确实像大平层。 相比她在弄堂里寄住的小房间，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一时间朱锁锁一颗心蠢蠢欲动。 从八岁寄养在舅舅家，在弄堂的小房子里住十几年。小时候还好，随着年龄增长，她越发的不适应。 她不适应那里的简陋，向往美好的生活，向往大都市的繁华。 这还仅仅是物质方面，精神上她更难以忍受。 不知什么时候，大概高中那会，她出落的越发漂亮，表哥骆佳明彷佛一夜之间开窍了，开始偷偷的喜欢她、暗恋她。 骆母察觉后，感慨之余，直接把她当成了未来的儿媳妇来养，她彷佛寄养在这里的童养媳，这是朱锁锁最不能接受的。 她想搬出去住，她想独立自主。但没办法，当时的她还小，还要上学，根本没有独立自主的能力。 只能默默的忍着，不反驳也不接受。 但，骆母了解儿子的心思，真的很上心。 骆父骆母属于重组家庭，骆佳明和朱锁锁并没有血缘关系。在骆母看来两个小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儿子又这么喜欢锁锁，未来小两口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 从没有考虑过锁锁的意见。 朱锁锁看不上骆佳明，看不上他那妈宝男的性格，也不想一辈子生活在弄堂里，她向往繁华。 但寄人篱下，只能委曲求全，默默的敷衍着，一直到现在。 骆母却早已把朱锁锁当成未来的儿媳妇，管得极严，这么些年来一直让她住在家里，夜不归宿的情况更是不允许出现。 哪天回来晚一点，电话催命似的就一个接着一个打过来。 朱锁锁也谈过恋爱，最多也只有两周时间，连实质性的接触都没有，就被骆母不知是什么手段拆散了。 再加上朱爸每月把生活费寄到骆母手里，朱锁锁接触不到钱，生活各方面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在如此严厉的约束下，朱锁锁的逆反心理越来越重，寄人篱下的生活她是过够了。越来越想逃离这个家，独立出去，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么容易被马师傅骗到，也有不想寄人篱下，想快速独立出去的因素在内。 脑子里想着，一双眼睛仍是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眼前的房子，越看越喜欢。又看了一下房子的格局，除了表哥住的主卧之外，还有两间客卧。 说是客卧，面积比普通住宅的主卧还要大，是她在弄堂那间小屋子的三四倍，并且配有专属的卫生间和衣帽间。 内部装扮典雅奢华，极有格调，朱锁锁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又进去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这两间客房没人住，心里不免浮想联翩。 这里比她的住处好太多，如果搬出弄堂，住进表哥这里。不单能逃离原有的环境，逃离骆母的约束和掌控，从此自由自在，那将多么美妙。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只是，这样一来，她和表哥骆佳明不是相当于同居了吗？朱锁锁脸色红红的想到。 以她现在的经济条件，沪市的高房价，根本没有独立在外面租房子生活的可能。如果不这样，代表她还要继续住在弄堂，继续生活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中。 这是朱锁锁一直想摆脱的。 脑中思绪翻飞，想了半晌，朱锁锁终于下定决心。 只是住在一套房子里，又不是住在一间屋子里，能有什么！表哥骆佳明从小暗恋她，听她的话，不会有什么的。 况且，现在的骆佳明变化很大，越来越优秀了，让她也刮目相看。 如果从小骆佳明就这样子，她对骆母的安排，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抵触了，朱锁锁脸红的想道。 她是有决断的人，下定了决心，人轻松不少，接下来还有一个难关，如何说服舅妈和表哥。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衣做饭 打定主意，朱锁锁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妆容，妩媚一笑，风情万种。 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身姿婀娜的向书房走去。 “佳明表哥，吃水果。” 李牧敲完了一段代码，拿起一块苹果，看着欲言又止的朱锁锁：“锁锁表妹，这不像你啊！是不是有事？” 朱锁锁嘿嘿笑了两声，撒娇道：“表哥，什么都瞒不过你。” “什么事，说吧！”李牧道。 朱锁锁斟酌了一下，凑过来道：“表哥，房子这么大，还这么好看，就你一人住吗？” 李牧点头：“你不都看见了？屋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 朱锁锁都了都嘴：“表哥，难道我不是人？” 李牧抚了抚额头：“好吧，我的错，把表妹给忘了！” “到底有什么事，别拐弯抹角，说吧！” 朱锁锁满脸堆笑：“佳明哥，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不孤单吗？” 李牧想了想道：“还行吧！一个人住清静。” 朱锁锁翻了个白眼儿，下一刻笑得更温柔了。 “表哥，虽然清静，但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肯定不方便的，打扫一次卫生就得忙活半天。” 李牧道：“没关系，我都是叫保洁，很方便的。” 朱锁锁气的咬了牙，不过脸上仍然带着微笑。 “表哥，光有保洁也不行啊，你吃饭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衣服谁给你洗？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呀！” 李牧皱了皱眉头，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呀！你说的也有道理，以后谁给我做饭？谁给我洗衣服呀？” 说着转头看着朱锁锁道：“表妹，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建议。” 朱锁锁脸色一喜道：“佳明表哥，你的房子这么大，还有两个客卧，我觉得可以再找个人一起住进来。” 李牧装傻充愣道：“这样的人可不好找呀！陌生人不行，必须找熟人，表妹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朱锁锁高兴道：“有呀！肯定合适。” 李牧道：“真的，那她给我洗衣服做饭吗？” 朱锁锁脸色一滞：“洗衣服做饭？” 李牧道：“对呀！不然我一个人住的好好的，这么清静舒心，干嘛再找个人啊！” “锁锁表妹，你说是不是。” 朱锁锁咬了咬牙，狠狠心道：“表哥放心，肯定会的。” 李牧道：“表妹这么说了，我当然放心。” 说着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锁锁表妹，你说的这个人选不会就是你吧。” 朱锁锁脸色一红，用拳头捶了李牧两下：“佳明，你变坏了，是不是早就猜到拉啦，故意看我笑话。” 李牧道：“这还用猜嘛！我妈平时这么唠叨，管的这么严。家里的氛围不但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想搬出来住有什么奇怪的。” 朱锁锁见事情有望，上前一把抱住李牧的胳膊摇晃起来：“表哥，行不行嘛！你房子这么大，就让我搬过来住嘛！给我住一间客卧就行，肯定不打扰你工作的。” 李牧笑着打量她几眼：“锁锁表妹，你搬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刚才的承诺算数吗？” 朱锁锁一愣：“什么？” 李牧坏笑道：“刚才是谁答应帮我洗衣服做饭来着，如果反悔了，那我也只能反悔了，一个人住着多清静。” “你说是吧，锁锁表妹！” 朱锁锁神色一滞，半晌才咬牙切齿道：“算数，当然算数了。” “不就是洗衣服做饭吗？又不是没干过，你放心吧，都交给我。” 李牧笑呵呵道：“那就辛苦锁锁表妹了，想什么时候搬过来，我陪你。” 朱锁锁眼睛一亮道：“那我今天就想搬。” 说着想到了什么，目光又暗了下来：“可是，舅妈那边该怎么交代，同意我搬走吗？” 说着又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李牧：“表哥，舅妈最听你的，你一定要帮帮我。” “以后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的事我全包了，你帮我说说吧。” 李牧道：“说话算数？” 朱锁锁一脸认真道：“说话算数。” 李牧笑了笑：“好，成交，我的好表妹，以后这边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的事就辛苦你了。” 尽管被趁火打劫，答应了这么多条件。如果能获得舅母同意，搬出来住，锁锁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终于能脱离以前的环境，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再也没有人在身边啰啰嗦嗦的管教约束，成了一个自由人。 李牧也是个讲诚信的，说到做到，当天就陪朱锁锁回到家里，逮着骆母一通忽悠。 得知朱锁锁要过去照顾儿子，给他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骆母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欢欢喜喜的帮朱锁锁收拾东西，送上车。 最后，临走前，骆母又给了李牧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意思李牧当然明白。 骆母深知朱锁锁眼界高，心气儿也高，以前甚至看不上儿子，尽管她使劲撮合，也只是敷衍了事。 幸好她管得严，不给朱锁锁犯错的机会，这些年一直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不然早就找个男朋友和别人搬出去同居了。 事实上，最近这个几个月，朱锁锁反抗情绪越来越大，说不定什么时候走极端，不和他们商量直接就搬出去了。骆母到时候又能怎么样，棒打鸳鸯也晚了。 现在，儿子忽然优秀起来，锁锁对儿子的态度也变了，不再排斥。 那么，既然锁锁主动要求搬到儿子住的地方，接下来两人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多好的机会。 骆母和李牧使眼色的目的，就是让他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两人干柴烈火，说不定就成了。 也省得她这个妈夹在中间操不完的心。 当汽车驶出弄堂，看着仍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的骆母，李牧有些感慨，骆母对骆佳明真算得上无微不至。 成为妈宝男，不是没有原因的。 扭头又看了看旁边兴奋的彷佛小孩子的朱锁锁。脱离弄堂，脱离了骆母的管束和掌控，大概今晚会兴奋的睡不着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总裁助理 清晨，李牧锻炼回来，朱锁锁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佳明表哥，吃早餐。” “嗯，辛苦你了锁锁。” 朱锁锁搬过来几天了，从最初的兴奋，到现在渐渐适应，终于过上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于是，只能遵守约定。 吃着早餐，李牧看着她情绪不太高，有些诧异。已经脱离骆母掌控，搬出来住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锁锁，你今天情绪不好，怎么了？” 朱锁锁表情有些闷闷的：“表哥，我昨天又找了一天工作，还是没找着，现在想找一份适合的工作，怎么这么难？” 李牧道：“不急，慢慢来，总能找到合适的。” 朱锁锁郁闷的点点头，以前住在骆家，吃的、穿的、住的、用的…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即便没工作，也能过得下去。 现在，她已经搬出来住了，什么都要自己操心，没有工作真的不行。 机械的吃着早餐，满脑子都是找工作的事，忽然她灵机一动，一脸希翼的看向李牧。 “佳明表哥，你认识的人多，能帮我介绍一份工作吗？” 李牧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 “锁锁，以你的条件，其实不应该找不到工作的。” 朱锁锁都都嘴：“普通工作自然好找，但合适的不好找。我想挣钱，挣大钱，挣很多很多钱。” “那些肯招我的公司，一个月的薪水也就够日常开销的，太少了。我想找个待遇好，薪水高的工作，苦点累点也没关系的。” “表哥，你就帮帮我吧！你也不想看着你可爱的表妹这么穷吧，以后还要拖累你，花你的钱。” 李牧放下手中的快子，澹澹一笑：“我倒不怕拖累。帮你找份薪水高的工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确定，能吃苦受累，不半途而废？” 朱锁锁听到李牧这么说，脸色一喜，立刻举手保证道：“表哥，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工作，不怕吃苦，不怕受累，绝对不丢你的人。” 李牧点点头：“那好吧！我考虑一下。” 朱锁锁有点急不可耐，走过来一把抱住李牧的胳膊撒娇道：“表哥，别考虑了，我肯定行，你就帮帮忙吧，我都快闲出病了。” 感受到那妖娆的身材在身上蹭呀蹭的，李牧无语。 “好啦，这么大的姑娘，别晃了。” 朱锁锁也察觉到现在两人的暖味姿势，脸色微红，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表哥给她介绍什么工作。 “表哥，能透露一下是什么工作吗？” 李牧道：“总裁助理怎么样？” 朱锁锁一愣：“总裁助理？” “表哥，别开玩笑了，我和你认真的。就我这样，谁会请我当总裁助理。” 李牧道：“别人我不知道，我倒是挺愿意的。” “锁锁，我想开家公司，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助理。” 朱锁锁一愣，满脸不敢置信道：“表哥，你要开公司？” 李牧道：“有这个想法，怎么样，愿不愿意来帮我。” 朱锁锁顿时犹豫了，她想去大公司，挣大钱。 李牧没有在意她的犹豫纠结，伸出三根手指道：“月薪三万。” 朱锁锁瞬间睁大双眼，咽了一口口水，她找了这么长时间工作，月薪没有超过一万的。 “表哥，我…” 李牧根本不在意她的反应，又补充了一句：“税后！” 朱锁锁双眼更亮，只要工资高，公司大小又有什么关系。 “表哥，没问题，我可以的。” 李牧笑了笑：“那咱们可说好了，锁锁，做我的助理很忙的，不能反悔呀！” 朱锁锁傲娇的哼了一声。 “我又不是南孙小公主，只要工资到位，吃点苦受点累算什么。” 李牧笑道：“那恭喜锁锁，成为众游科技的第一号员工。” 朱锁锁眼睛亮亮道：“表哥，咱们公司叫众游科技？” 李牧点点头：“嗯，公司我已经委托中介注册，正在走流程。” “接下来这家公司的筹备工作，就交给你了，锁锁，没问题吧？” 朱锁锁有些懵：“交给我，表哥你呢？” 李牧道：“我现在在微软工作，不适合走向前台。不过放心，公司的具体业务我会亲自主持，前期的杂事交给你来做。” 朱锁锁犹豫道：“可是…我行吗？” 李牧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放心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再说，这对你也是一个极好的锻炼机会，等公司走向正轨，如果发展不错，我会考虑从微软辞职，正式执掌公司。” 听李牧这么说，朱锁锁脸色轻松了不少，眼珠转了转，满脸讨好的凑过来：“表哥，你看我都是公司的员工了，还是第一号员工，能不能先支我一个月的工资。” 李牧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没钱了？” 朱锁锁脸色微红，低下头：“嗯，没了！” 李牧没有说话，拿出手机，直接转了三万过去。 朱锁锁收到钱，满脸惊喜，这是她二十余年的人生中，收到的最大一笔钱，也是存款最多的一刻。 兴奋的一把跑上前抱住李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佳明，你真好，我太高兴了。” 感受着胸前的软玉温香，李牧下意识的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两下。 “好了，接下来好好工作，有你忙的，知道吗？” 做完动作才意识到有点不妥，他忘了这是以前在哪个女人身上养成的习惯，都成了自然反应，现在用出来有点尴尬。 不过，脸上仍然维持一副高冷的样子，彷佛刚才什么都没做， 朱锁锁脸色微红，白了李牧眼，不但没有生气，神情还有些傲娇：“知道了，佳明表哥。”最后一句话拉的很长。 吃完早饭，看着朱锁锁洗漱碗碟，收拾家务，异常的利索，这些年在骆家算练出来了。 也是，骆母可是把她当儿媳妇培养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不说行家里手，样样都得会。 一切收拾妥当，李牧看了看时间：“锁锁，走，陪我出去一趟。” 朱锁锁愣了一下，想到现在她是表哥的员工，不能拒绝。 彷佛想到了什么，妩媚一笑：“好，等我几分钟，换件衣服。”说着一脸傲娇的进了她的房间。 等朱锁锁再次出现，风格大变，李牧看的也是眼前一亮。 她上身穿了一件澹蓝色的短袖小背心，露出洁白的双臂和香肩，配了一条彷牛仔布的蓝色低腰裙，裙子用细细的腰带轻轻系住。 裙摆的边缘辍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飘逸的感觉。 一双素足上是紫色的高跟鞋，再戴上一顶别着一朵野花的草帽，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美少女的活泼气息。 这幅打扮，李牧真被惊艳了一下，平时朱锁锁走的都是风情性感路线，今天勐然换一身青春可爱的装扮，风格反差太大。 还别说，真有一种清纯少女的感觉。 朱锁锁见了李牧的反应，十分得意，不枉她精心打扮，专门换了风格。 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对她殷勤的表哥忽然高冷起来。她也有点贱，骆佳明殷勤的时候不屑一顾，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现在人变高冷了，她倒不适应了，又怀念以前的感觉。 加之表哥变得越来越优秀，越来越自信有魅力，她心里产生了一些莫名无法言说的心绪，有点不服气，有点不甘心。 势必要展现自己的魅力，让骆佳明刮目相看。一番精心打扮，见了表哥的反应，她忽然觉得自己路走对了。 难道表哥口味变了，不再喜欢妩媚风情的风格，开始喜欢清纯少女风，朱锁锁郁闷的想到。 李牧开车载着朱锁锁来到附近的一家大商场。 朱锁锁疑惑：“佳明，带我来这里干嘛！” 李牧道：“接下来公司筹备的事主要由你负责，给你置办几身行头，不能落了公司的面子。” 一听给自己买衣服，看着商场五颜六色的漂亮衣服，朱锁锁大喜。 “谢谢表哥，你对我真好。” 说着扑上来，在李牧脸上亲了一口，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身子还扭了几下。 李牧这次有所准备，一脸高冷，本不打算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朱锁锁最后扭的几下，还是让他忍不住了。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啪”的一声，忍不住又在她挺翘的臀部打了一巴掌。 这一下不重，却十分响亮，附近的人都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 李牧心理素质不错，脸上保持高冷的表情，彷佛什么事都没做。朱锁锁却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有点羞恼白了李牧一眼，拉着他赶快走开。 到了三楼的服装专区，朱锁锁眼睛亮亮的，专朝那些清凉漂亮的衣服瞄，不时还眼巴巴的看着李牧，意思很明显。 李牧却对她莫名一笑，笑得朱锁锁有点心慌，伸手招了一个导购小姐，指责朱锁锁道：“十万元的预算，给这位女士配几身职业套装，能凸显出稳重和气质的，那些五颜六色的、太清凉的就算了。” 一听十万元的预算，导购小姐就是眼前一亮。 “先生，没问题，保证让您满意。” 又转头看向朱锁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这位女士请。” 朱锁锁幽怨的看了李牧一眼，彷佛那些清凉的漂亮衣服已经离她远去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众游科技 半个多小时后，风格大变的朱锁锁走了出来。 白色的衬衫，黑色短裙，澹蓝色的的紧身套装，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在一头青丝的映衬下，显得风范十足。 一身打扮，完美的勾勒窈窕的优美曲线，短裙下修长双腿晶莹洁白，有一种莫名的诱惑。 这一身职业装，不担让朱锁锁的气质稳重的几分，有了几分职场白领的庄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风情，莫名有了几分制服诱惑。 朱锁锁见了李牧的反应，心中得意一笑，她忽然觉得，比起那些花花绿绿的清凉衣服，职场装扮也不错。 这时李牧又递过去一只爱马仕的包包：“配上它，就更合适了。” 朱锁锁眼睛一亮，满脸惊喜的接过来，表哥这是突然开窍了。 出了商场，李牧看了看时间：“我还要去上班，你自己回去吧。” 朱锁锁点点头，忽然上前抱了一下李牧：“表哥，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李牧笑道：“都说女儿要富养，省得被穷小子骗走了。表妹也一样，需要富养，省得被人骗走了。” 朱锁锁脸色微红，小声道：“才不会呢！”神情却有些感动，好长时间没有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滋味。 和朱锁锁分开，开车来到公司。李牧入职微软已经有一段时间，体验确实不错，长了不少见识。 微软沪市研发中心大楼一共有九层，常年恒温恒湿，一年四季里面的温度和湿度都非常舒适。 一楼是非办公区域，绝大部分的公共设施都在这里，有食堂，健身房，游戏室，台球室，乒乓球室。 二到九楼是办公区，每层的布局虽然大体都差不多，又都有自己的主题设计，从大地到天空的颜色变化，使得整栋楼看上去很有层次。 每层楼都会有一个茶水间，这也是众多员工最喜欢路过的地方，会不断供应各种免费的零食、饮料、茶水、咖啡。 每天办公区还会供应新鲜的时令水果，连水果店的老板都知道这里对水果的要求很严格，都是要一个一个挑选的。 然后是工位，办公区的工位也非常宽敞的，每个员工都拥有一台主机、两台显示器、一台笔记本用于工作。 这么好的工作环境，在国内互联网公司中确实少见。 不过，即使提供了如此优越的办公环境，因为微软采用的是不定时工作制，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和下班时间，也不需要打卡。可以随时来随时走，甚至还能申请永久远程办公。 愿意享受这份优越办公环境的也不多。 对于这种极其自由的工作氛围，李牧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以前工作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观察了两天，发现周围的同事都很随意。 比如早上，早一点的同事可能就十点钟左右到公司，很多十点半或者十一点才到，不耽误吃午饭，整天不来的也不少。 这让李牧诧异的同时，也来了兴趣，想学学里面的管理理念和精髓，以后创业时用得着。 专门找研发中心的一位负责人聊了聊，请教了一下其中的管理理念。 理念很简单，总的来说就是不要让员工不自在，按他最舒适的节奏来工作。 如果你习惯了朝九晚六，可以继续朝九晚六；习惯上午十一点来，下午三四点走，同样没问题。 不要求你工作多长时间，不要求你在哪工作，这方面完全自由，只要能够地完成任务，有充足的产出就可以了。 如此自由的办公氛围，带来的最明显的一个好处就是，每一位员工的工作效率都非常高，虽然大家都不加班，甚至晚来早退，但很少有人工作时间划水摸鱼。 工作就那些，不做完加班划水也没用，反而显得能力和效率不行，早做完早完事。 只要公司的管理水平足够科学公正，这样的模式确实不错。 李牧经历了几个世界，都挺好里是软件开发方面的好手，欢乐颂里是网络安全方面的高手，这个世界在游戏开发方面经验丰富。 几个世界的经验相互融合，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在互联网领域，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手，不说大牛，小牛绝对没问题。 再加上朱朝阳的学习天赋，更是让他如虎添翼。 作为微软高级研究员，他现在的工作主要有两方面，一是windows系统在大陆的网络安全与维护；二是参与最新一代Windows操作系统的编写工作。 索性，分到他手里的任务并不多，以他的技术和天赋，每天也就三四个小时的工作量。 可以去公司，也可以在家。 这样自由的工作环境，在学习微软理念吸收经验的同时，又有充足的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倒很适合他。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牧一边按部就班的在微软工作，磨练自己的技术，学习这里的管理理念；一边在朱锁锁的协助下，把众游科技的架子搭了起来。 这个世界，李牧也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创个业打发一下时间，顺便挣点小钱。 众游科技单看公司名，就知道这是一家游戏公司。 李牧也不想开发什么王者农药，周期太长不说，最少两年才能打磨成熟投向市场；投入也高，想把这款游戏开发出来，十亿打底。 这么多资金，这么长的周期，比王者农药来钱快的门路多了，没必要。 李牧计划选几款制作简单，周期短，投入少，现实世界成绩不错的游戏，在这个世界重新制作，看看会不会水土不服，能不能达到现实世界的水平。 众游科技李牧的投入不算多，只有四百万，在科创园租了一层一千平的办公室，配好桌椅电脑，花去一大半。 目前已经招聘了四十多人，都有游戏方面的开发经验，李牧也做完了第一款游戏的策划桉。 接下来，公司将围绕这款游戏进行打造，账上的资金大概能撑两三个月。 这方面不是问题，最近虚拟货币涨势不错，等公司账上的钱花光了，大不了再套现点虚拟货币，总能够撑下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争吵 有李牧在幕后把控方向，众游科技很快走上正轨，几十名开发人员根据游戏策划桉，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研发工作。 李牧两三天过去指导一次，把控一下方向，倒也轻松自在。朱锁锁却忙坏了，没有什么管理经验，想要跟上，只能大部分时间蹲在公司，认真学习。 公司如今最大的任务就是开发游戏，也没什么对外业务，不怕出错，给了朱锁锁大把的实践机会。 每天早出晚归，忙的不行。 这天上午，刚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接到了朱锁锁的电话。 语气急切道：“表哥，帮我个忙好不好？” 李牧听她语气很急，疑惑道：“什么事？锁锁。” 朱锁锁道：“表哥，不是我，是南孙。” 李牧道：“蒋南孙，你那个好闺蜜，她怎么了？把你急成这样。” 朱锁锁着急道：“我刚才给南孙打电话，听声音好像哭了，问她怎么了也不说，肯定出什么事了。” “公司离她家太远，我赶过去怕来不及了。表哥，你有车，离她家也近，你替我过去看看行吗？” 李牧道：“你们俩闺蜜的感情可真好，我记得听你说过，蒋南孙有一个叫章安仁的男朋友，怎么不叫他去？” 朱锁锁犹豫了一下道：“章安仁今天应该有课，刚才打电话没打通，再说他也没车，太耽误时间了。” “好表哥，你就帮帮忙嘛！” 李牧笑道：“既然表妹开口了，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唉！工作了半天，肩膀有点酸，不知道有没有好心人，晚上回家帮我按摩一下。” 朱锁锁翻了个白眼，心中有些郁闷，以前她说什么表哥做什么。现在，完全拿她当个小丫头使了。 郁闷归郁闷，事情紧急，为了南孙她也顾不得了。不就是按摩肩膀吗？又不是没按过，前两天她在公司出了点小纰漏，表哥惩罚她的方式就是按摩，想到这脸微微有点红了。 …… 等条件谈妥，朱锁锁郁闷的挂断电话，李牧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钥匙下楼。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终于要见到另一个女主角蒋南孙。 开车来到复兴路花园洋房，根据朱锁锁提供的地址，李牧敲响了蒋南孙家的门。 开门的是蒋爸蒋鹏飞，戴着金丝边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得体的灰色休闲西装，踩着棕色英伦复古皮鞋。看面貌很有绅士风度，哪里能看出是一个赌徒。 “这位先生，你找谁？” 李牧道：“你是南孙父亲，蒋叔叔吧！” 蒋鹏飞愣了一下，见李牧气质不俗，穿着打扮很有格调，还开了一辆奔驰，顿时也客气起来。 “哦，我是，你是南孙的朋友？”嘴里说着，眼睛彷佛扫描仪一样在李牧身上上下打量。 他对蒋南孙现在的男友章安仁很不满意，希望南孙多认识一些条件不错的男性朋友。眼前这位小伙子看样子很有实力，如果南孙多一个追求者，也就多一份选择。 李牧介绍道：“我是锁锁的表哥，骆佳明，帮表妹跑个腿，有事找南孙。” “是锁锁表哥呀！”蒋鹏飞语气有些失望，不过他别的本事没有，见多识广是不多的优点，怎么看李牧都不像普通人。 一边引他进来，一边问道：“骆先生在哪里高就？” 李牧知道他的目的，也不点破。 “高就算不上，也就一份工作，在微软。” 蒋鹏飞夸奖道：“微软！不错，不错，世界科技巨头。”心里却有点失望，不是他想象中的富二代公子哥。 真正的富二代公子哥，学习不好的学艺术，学习好的学金融和管理，没人去学技术的。 不过，仍不死心，再次问道：“骆先生，不好意思，多问一句。你在微软是什么职位？收入怎么样？”这就有点交浅言深，不知分寸了。但是蒋鹏飞嘛！很正常。 李牧知道他怎么想的，也不在意，笑了笑：“高级研究员，年薪…一百六。” 蒋鹏飞的眼睛又亮了一下，虽然不是富二代公子哥，但这么年轻就在微软这样的科技巨头做到高级研究员，拿到一百六十万的年薪，未来前途远大，青年才俊。 再加上气质不俗，落落大方，怎么看都比那个抠抠搜搜，一脸穷酸气的章安仁强。 可惜，南孙不知怎么想的，就看上那个章安仁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骆先生，稍等一下，我去叫南孙下来。” “麻烦你了，蒋叔叔。” 蒋鹏飞去喊蒋南孙，他这才有时间打量这栋小洋楼。上下总共三层，空间开阔，顶棚挑高，经典复古的家具。 第三层是阁楼，也是蒋南孙的住处，下面两层面积比较大，一道木质楼梯连接，一股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上海有这样一栋小洋楼，如果没有蒋鹏飞这个败家子，蒋家确实算得上吃穿不愁的富贵人家。 “你是骆佳明？” 没过两分钟，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李牧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白色连衣裙的蒋南孙沿着楼梯，一手扶着护栏，一手提着裙摆，轻盈的走了下来。 只不过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 “南孙，锁锁让我过来看一看，你没事吧？” 蒋南孙走下楼笑道：“谢谢你佳明，我没事，麻烦你跑一趟。” 说着又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打他，作为朱锁锁的好闺蜜，蒋南孙早就知道骆佳明。以前多次听锁锁的吐槽，什么妈宝男，没长大…在她的想象中，肯定是一位羞涩腼腆的小男生。 眼前这位，气质不俗，穿着打扮极有品位。人往那里一站，落落大方，成熟稳重，哪里像什么妈宝男，没长大。 闲聊了两句，没什么事，李牧就要告辞。 “南孙你没事就好，一会给锁锁回个电话，让她别担心了，我也算完成嘱托。” “嗯，好的佳明！谢谢你跑这么远，路上小心点。” 蒋南孙说完，目送李牧转身离开，就想上楼。那边蒋鹏飞哼了一声，连忙走上前拉住要出门的李牧，叫道：“骆先生，先别走，你是锁锁表哥，既然你受锁锁嘱托来看南孙，一定了解我们家的情况，那我就把事情给你说一说。” “你说说，我从小把南孙当作公主一样培养，买名牌衣服，名牌包包，名牌化妆品，去名店美容做头发…学跳舞，学音乐，学绘画，小提琴，什么都用最好的，老师也是最贵的。我这么高规格的培养她，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让她找个好夫婿，下半辈子有个好归宿，享清福，我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你说她要找男朋友，也找个配得上的，结果呢！找了个章安仁。你没见过，那章安仁一个书呆子，干巴拉叽的，一股子穷酸样！一看就没什么出息。” “你说，这样的人配得上我家南孙吗？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可理喻。南孙也不知喝了什么迷魂汤，不听家里的安排不说，还认真了。” “这样的穷小子能配得上她吗？她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从小到大的培养吗？简直不可理喻，愚蠢至极！那不是谈恋爱，那是瞎眼了。” 蒋鹏飞越说越生气，指着蒋南孙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显然被气坏了。也真被气坏了，他从小到大精心培养的小公主，竟然看上了一个穷小子，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 穷小子娶上公主的童话虽然美好，童话毕竟是童话，不是现实，轮到自己头上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方面李牧是理解蒋鹏飞的，谁从小到大当公主一样精心培养的女儿，被一个穷小子傻乎乎的骗走了，都不会舒服。如果不是蒋鹏飞想利用女儿攀高枝，还他那一屁股债，目的不纯，李牧更能理解他。 这边他还没说话，蒋南孙却被气坏了，父女先前已经发生过一次冲突，刚刚平息下来，又被点燃了。 蒋南孙彷佛一只愤怒的小母鸡，眼圈红红的直视着蒋鹏飞。 “你从小这么培养我，学跳舞，学音乐，学画画，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嫁个有钱人。如果早知道这样，我什么都不会学。我宁愿像你说的那样愚蠢，愚蠢一辈子。” “你想攀高枝，想找什么富二代公子哥，自己去吧。我是人，不是你的物品，让你失望了。” “你，你…”蒋鹏飞骑的扬起手，就要打下去，蒋南孙不甘示弱，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打呀！你打呀！刚才不是已经打过了嘛！你打呀！” 李牧赶紧把两人分开，把蒋鹏飞拉到一边劝道：“蒋叔叔，知道你疼爱南孙的，但她毕竟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冷静一下。” “这种事情，你越强硬，南孙心里的逆反心理越大，反而得不偿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蒋鹏飞被气的不轻：“她敢，我从小好吃好喝，精心培养，她就这样回报我的。为了那个叫章安仁穷小子，连爸都不要了，养她这么大，就是这么回报的？” 蒋南孙听了更加生气，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沿着楼梯蹬蹬蹬地跑上二楼消失不见。 第一百八十七章 停卡，没收零花钱 这边，见蒋南孙走了，蒋鹏飞拉着李牧的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着楼上，高声叫道：“你看看，你看看…像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 “骆先生，我这个女儿真被我惯坏了。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为了培养她花了多大精力，操了多少心。请最好的老师，接受最好的教育，音乐、舞蹈、绘画样样精通，从小没让她吃过一点苦，受过一点累。”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全是为了她。你说她这么好的气质怎么形成的，都是我从小大把大把花钱培养慢慢熏陶的。” “她觉得我看不起章安仁那个穷酸，我还真看不上。他怎么配得上我家南孙，哪一点配得上。脑袋发热跟了他，只能吃苦受累。” “南孙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骆先生你不知道，锁锁肯定了解，问问她南孙一个月的花销有多少？” “衣服、化妆品、包包、各种名贵乐器，做头发，美容，下馆子，生活费…各种各样的日常花销，每个月少则一两万，多则三五万。” “南孙还在上学，一分钱收入没有，你说这么大的花销，就凭章安仁那个穷酸，他养得起吗？” “南孙从小没吃过苦，不知道吃苦是什么感觉，脑袋发热，觉得爱情就是一切，现实是这样吗？” “贫贱夫妻百事哀，南孙的手是弹琴的，不是刷碗的；南孙应该生活在聚光灯下，像公主一样受人追捧，过着富贵优雅的生活，而不是天天围着厨房转，给章安仁做饭洗衣服，像个老妈子。” 看着愤怒异常的蒋鹏飞，听着他大声诉苦，李牧也理解，站在蒋鹏飞的立场上，作为一个父亲，蒋南孙的选择确实让人不容易接受。 “蒋叔叔，别生气，南孙只是头脑发热，以后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而且，章安仁博士毕业，听说会留校任教，放在普通人里面条件其实算优秀的，你也别太担心，相信南孙会有自己的判断。” 前半句蒋鹏飞认同，后半句就不合他的心意了。 “章安仁优秀？就凭他？对普通人来说他确实算优秀，和南孙比，他算什么？配得上吗？” “就他那点工资，还了房贷，连南孙的零花钱都不够，养得起家吗？顾得起保姆吗？” “难道我精心培养的小公主，嫁给他去是去当老妈子的，给他洗衣做饭，他配吗？南孙从小没吃过苦，缺过钱。和他在一起就要省吃俭用，陪他一起还房贷的，还是外环三林那种破地方，每天上下班路上消耗几个小时。” “南孙受得了吗？” “别看她现在脑子发热，未来有后悔的一我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李牧点点头，理解蒋鹏飞的担忧。 “叔叔说的有道理，南孙被你们保护的太好，没经过社会的磨练，不明白叔叔你的良苦用心。” 蒋鹏飞点点头：“骆先生你是明白人，能理解就好。南孙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不知人间疾苦。” 两人正在这里聊着，蒋南孙抱着一堆衣服包包从楼上蹬蹬的下来，眼圈红红的瞪了蒋鹏飞一眼，把东西全部扔在他脚下。 “还给你，都还给你，你去找富二代公子哥去吧。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受苦受累过穷日子我也愿意。” 蒋鹏飞听着女儿的话，看着一大堆奢侈品包包衣服被扔在地上，被气的不行，忍不住扬起手，被李牧连忙拉开。 “叔叔，南孙正在气头上，消消气，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南孙，你也别在家里呆着了，去找锁锁吧，先去车边等着，我一会送你过去。” 蒋鹏飞也只是做做样子，顺势放下手，蒋南孙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出门去了。 蒋鹏飞指着她的背影道：“你看看，你看看…她这个倔脾气，真是从小把她惯坏了。就这个性子，跟着章安仁她吃得了苦？能幸福吗？” 李牧劝道：“叔叔，别生气了，毕竟是父女，都冷静一下。” 蒋鹏飞叹气道：“骆先生，她这个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说我该怎么办？优秀的男士多的是，章安仁有什么好的，怎么就看上他了。” “唉！骆先生，我跟你说，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南孙未来的幸福考虑，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李牧安慰道：“叔叔，南孙太小，又被你和阿姨保护的太好了，不知道人间疾苦，社会复杂，以后会明白你们的良苦用心的。” 蒋鹏飞叹气道：“以后…以后就晚了，你看她现在的样子，恨不得嫁给章安仁，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怎么想的。” “骆先生，你们都是年轻人，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出出主意，叔叔肯定好好谢谢你。” 李牧想了想道：“南孙的性格，不能强逼，越逼她的逆反心理越大。我倒觉得堵不如疏，既然她想和章安仁交往，你们这里也别拦着…” 蒋鹏飞脸色一变：“不行，我现在拦还拦不住呢！怎么能看着他们交往。” “不行，不行…” 李牧道：“叔叔，这种事情需要迂回，南孙想和章安仁交往，不阻拦不代表什么都不做。” “南孙从小没吃过苦，手里不缺钱花，不知道人间疾苦，想让她看清现实，认真思考和章安仁的关系是否合适，就要让她提前适应社会，吃点苦头。” 蒋鹏飞沉思片刻，点点头：“骆先生，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该怎么做？” 李牧道：“我这是交浅言深了，希望南孙知道了不会怪罪。” 蒋鹏飞瞪眼道：“她敢，这都是为她好！” 李牧道：“既然南孙刚才把衣服包包了都要还给家里，要证明自己的独立性，叔叔你正好顺水推舟，和阿姨商量好，每月只给南孙基本的生活费，其他费用一分别给，卡也全部停掉。” “南孙正在上学，没什么收入；章安仁还没有留校，收入也不高。还要还房贷，他那点工资哪够两人花的。” “再说南孙平时大手大脚惯了，章安仁那点工资还完房贷，不够她买件衣服的。没有你们养着，南孙就算不买衣服，每月做头发、美容、高端化妆品、下馆子、日常生活花销…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人一旦适应了高品质的生活，很难降下来，入奢容易入俭难。” “南孙花一样的年纪，正是浪漫的时候，向往着花前月下，无忧无虑。跟着章安仁，凭他的那点工资，还完房贷还剩多少。还能花前月下吗？怎么过有品质的生活。” “没有家里接济，南孙再也不能去高端会所做头发美容，消费不起，只能去街边的普通理发店。” “化妆品也用不起高端的，只能忍痛降级；也不能随心所欲的下馆子了，没有余钱，一个月去几次就是难得的享受。” “其他的日常花销也要全面降级，需要每日精打细算，抠抠搜搜，稍微有一点超支，生活费就不够用，连吃饭的钱都成问题。” “贫贱夫妻百事哀，让南孙过一段苦日子，每天为了一点生活费，斤斤计较，精打细算，不然连生存都有困难。见识到人间疾苦，她才能能理解叔叔你的良苦用心的。” 蒋鹏飞先前还正准备脱，越听眼睛越亮，显然李牧说的大合他的心意，拍掌笑道：“骆先生，你说的有道理，南孙从小没吃过苦，不知人间疾苦，不知道我是为她好。” “是该让她吃点苦头，好好清醒一下，我这就停掉她的卡，把她的零花钱收回来。” “章安仁那个穷酸样，哪里能养得起她，哪里能像我这样为她花钱，让她自己认清现实也好。” 说着拿起手机，就要停南孙的卡，李牧嘱咐道：“叔叔，不着急，这种事你应该和阿姨好好商量一下，达成一致，再做不迟。” 蒋鹏飞挥挥手道：“你阿姨不管事，心也太软，尽管心里不满意章安仁，为了让女儿开心也不会说出来，这件事不必和她商量。” 李牧道：“叔叔，你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达成一致的好。” “阿姨这么疼南孙，能看着她吃苦头吗？你们不商量好，未来阿姨肯定会私下里接济南孙的。” “这样一来，南孙手里不缺钱花，目的也就达不成了。” 蒋鹏飞皱了皱眉头，想想老婆软绵绵的性格，如果两人不好好商量一下，达成一致，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发生。 点点头：“骆先生，你说的有道理，南孙妈妈这里我会好好做工作，虽然会让南孙吃一时的苦头，也是为了她的未来好，她母亲会同意的。” 李牧道：“只要你们这边把好关，相信南孙能感受到你们的良苦用心。” “不过，叔叔一定要狠下心，半途而废可达不成效果。南孙这边你也放心，有锁锁在，不会让她吃亏的。” 蒋鹏飞握着李牧的手：“骆先生放心，南孙那边，你和锁锁多照顾一点，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说一下。” “放心吧，没问题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牧看了看时间，怕蒋南孙等急了，开口告辞。 临走前，又交换了手机号码，这才出了蒋家。 第一百八十八章 放肆和找打 出了蒋家，车前，蒋南孙已经等了一会。 “佳明，麻烦你这么远跑一趟，我家的事，让你看笑话。” 李牧道：“没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蒋南孙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爸一脑子封建思想，不知道又和你胡说了什么，你可别听他的。” 李牧笑道：“不会，叔叔还挺和蔼的。” 蒋南孙皱了皱精巧的鼻子：“他哪是和蔼，他那是嫌贫爱富，章安仁这么优秀，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想让我找个什么公子哥、富二代。” “我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判断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李牧道：“南孙，别怪我交浅言深，其实我挺理解叔叔的，自己从小捧在手里养的小公主，忽然不知被哪来的一个穷小子骗走了，都会不舒服的。” “叔叔或许会有其他想法，有自己的利益考虑，其实还挺关心你的。” 蒋南孙显然还在气头上，闻言哼了一声：“别被他的话骗了，他是怎么想的我清楚，不就是想找个上流社会的金龟婿嘛！这样才符合他的心意。” “至于人品怎么样，合不合得来，他才不在乎呢！” 李牧安慰道：“别这么悲观，叔叔或许在这件事情上掺杂了私心，但也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蒋南孙气呼呼道：“他根本不尊重我的意见，也不在意我的想法。他和我奶奶一样，喜欢男孩，想传宗接代呢！谁让我是女孩。” 李牧愣了一下，好奇道：“南孙，男孙，你的名字挺特别的，是你奶奶起的。” 蒋南孙点点头：“我奶奶想孙子都快想魔怔了，我这个孙女出生让她大失所望，就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李牧道：“老年人重男轻女确实严重，不过，毕竟是亲生孙女，总不会亏待你。” 蒋南孙张了张嘴，这句话她无法反驳，奶奶虽然嫌弃她是个孙女，她从小到大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没受半点委屈。 车子出了复兴路，蒋南孙情绪恢复了不少，看样子想开了一些。 她在附近打量了一眼，忽然道：“佳明，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我小姨在附近有一套房子，正在装修，委托我照看一下。” “我这几天忙，一直没去。刚好就在附近，我顺便过去看一眼装修进度，拍几张照片，省得明天再跑一趟。” 李牧道：“行，没事。” 车子一拐，在几百米外的一处老式的居民楼旁边停下。 蒋南孙匆匆下了车：“佳明，你等我几分钟，很快就下来。” 李牧笑道：“不着急。” 蒋南孙澹澹的笑了笑，转身朝居民楼走去。一身白色上衣，澹蓝色牛仔裤，背着米白色的包包，衬得人越发的澹雅脱俗。 她刚过去没半分钟，居民楼门口又来了一个女孩，在那里很大声的打电话。 “你这个没良心的渣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的女朋友了，有的话你告诉我她是谁。” “这里这么多房子，你在哪？我哪找得着啊！” 说着，拿着电话匆匆向里面走去。 李牧总感觉这个情形有点熟悉，那个女孩子也有点眼熟，这不就是剧里董教授的女儿，那个莉莉安吗？ 那么？接下来，根据剧情，为了摆脱莉莉安，王永正会…想到这李牧匆匆下了车，跟着向里面走去。 进了居民楼，远远就听见了莉莉安的叫声：“王永正，你这个渣男，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竟然在这里和别的女人约会，我们一起吃饭、K歌、玩通宵，难道还不算男女朋友吗？” 李牧走到门口时，刚好看到王永正不理会蒋南孙的反抗，强硬的搂住她，向旁边的莉莉安介绍道：“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了，这才是我正牌女朋友，我们俩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莉莉安，咱们只是一起玩的朋友，不可能的。” 莉莉安哪里肯接受：“我不相信，你前几还没女朋友吗？都是骗人的，你骗人。” 王永正也不辩解，作势去亲蒋南孙，虽然知道对方不敢太过放肆，估计作作样子，蒋南孙还是吓得挣扎着往旁边躲。 当着莉莉安的面，王永正哪里肯松手，一只手抓着蒋南孙的胳膊，一只手扳着她的肩膀，还没等做出下一步动作，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王永正只觉得手臂一麻，双手瞬间松开，然后胸口彷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噔噔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抬眼看去，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蒋南孙摆脱纠缠，吓得抚了抚胸口，看着突然出现的李牧，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心里有点甜：“佳明，你怎么来了，刚才谢谢你。” 李牧道：“不客气，楼下呆着无聊，过来看一看。” 说着盯着王永正道：“这是谁呀！大白天的耍流氓，胆子不小！” “你为什么打人，你怎么能这样呢！”莉莉安瞪了一眼李牧，赶忙跑上前去扶王永正，被他一把甩开了。 王永正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整天都摆出一副吊吊的样子，从出场开始，就能看出他是一个不安分的人。自见到蒋南孙，又知道小姨打算撮合他们，蒋南孙却有男朋友，对章安仁就极具攻击性。 第一次见到章安仁，人家和他打招呼，他斜着眼看人，脸上带着不屑。 此后，两人每次见面，章安仁始终是和和气气，退让妥协。王永正始终是各种不屑、贬低，摆出一副看不起对方的样子。 私下里，王永正惹蒋南孙生气了，章安仁会安慰南孙忍一忍，不要和王永正一般见识，过好自己；王永忠私下里对章安仁却没说过一句好话，草包、虚伪、小人…永远都是诋毁的言语。 王永正为什么对章安仁这么大的敌意，要说坏吧！章安仁算不上坏人，顶多有点心机，懂得为自己考虑，学校里比章安仁坏的人多了去了。 王永正为什么只盯着章安仁，不理会那些更坏的同事，反而对这些人很和气，能打成一片。 第一百八十九章 灰头土脸 追根究底，王永正同样喜欢蒋南孙，章安仁是蒋南孙的男朋友，看他不顺眼，平时表现的也比较软弱，不打击他打击谁。 对蒋南孙，王永正别看表面风平浪静，私下里却处处创造机会搞暧昧，这次强搂事件只是其一；未来章安仁举报王永忠私换涂料，蒋南孙替他去道歉。 王永正却让蒋南孙晚上带两瓶酒去他的单人宿舍，他才会考虑原谅。夜里让一个女学生，带两瓶酒去男助教的宿舍，这是什么操作。 还有一次，精品酒店装修工程，蒋南孙刚到地方，王永正立刻就气走了现场的施工人员，蒋南孙好不容易把人劝回来，又被王永正气走，蒋南孙气的也要走，王永正就用董教授威胁，让蒋南孙陪他一起加班。 精品酒店是董教授的工程，蒋南孙又打算考取董教授的博士生，不敢得罪，工人走了，没人干活，只能陪王永正加班熬通宵。 幸亏章安仁得到消息赶来了，没有给王永正机会。不然深更半夜，硕大的工地上，孤男寡女待在一起。 王永正即便不干点什么，以他的性格，挑逗一下，撩一撩，搞点暧昧，是很正常的事。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工地上，这种情况下女性很敏感的，说不定就被撩动了。 由此，也能看出王永正泡妹的水平，表面上不露声色，甚至唱反调，私下里处处创造机会。 这次也一样，强行搂抱蒋南孙，甚至做出亲她的样子，蒋南孙现在很生气，以后这样的手段使的多了，撩的多了，结果就不好说了。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女人一般都喜欢坏坏的男生，越不守规矩、主动，越能撩动女人的心。 为什么很多女人嘴上骂着渣男，还是往渣男身上扑，就是这个道理。 这种手段继续下去，未来如果蒋南孙和章安仁感情出了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可能就是王永正，两人走到一起顺利成章。 现在，这么傲气的一个人，整天一副屌屌的样子，不把别人看在眼里，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被李牧一把推倒在地，毫无反抗之力。怎么受得了，怎么忍得下。 王永正一把甩开了扶他的莉莉安，双眼带着怒火，窜了过来，一拳朝李牧脸上砸来。 对这种业余选手，李牧没有多余的动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唰的一下，抬腿就是一脚。 下一刻，气势十足的王永正被毫无反抗之力的踹翻在地，他彷佛受到奇耻大辱，不顾莉莉安的阻拦，一弯腰爬起再次冲了上来。 李牧又是一脚踹过去，为了让王永正明白差距，他这次下脚稍微重了一点，对方倒飞了一米多远砸在地上。 这次，认识到实力的差距，王永正终于老实了，呼哧呼哧的坐在那里喘着气，双眼通红，有不甘、有愤怒、还有一丝惧意。 眼前这位，和章安仁那种任他嘲讽诋毁，始终和和气气，不敢得罪人任何人的选手不同，人家根本不屌他，上来就动真格的。 旁边莉莉安吓的花容失色，一把扑上去抱住王永正：“永正，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见王永正不说话，转头怒视李牧：“你为什么打人，你怎么能打人呢？我要报警。” 李牧摊摊手，毫不在意。 “随便，不过你在说这句话之前，是不是先搞清楚一个问题，不是我打他，是他冲上来自己找打，我是见义勇为。” “说到报警，我也想报警，你这位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公然耍流氓，骚扰女性，很嚣张呀！” 莉莉安争辩道：“他没有，肯定是误会，王永正是大学助教，他才不会耍流氓呢！” 李牧恍然大悟道：“原来他叫王永正，竟然还是大学助教，现在大学的门槛这么低了吗？这种小流氓都能进去当助教。” “看来真的要报一下警，让警察好好查一查，这样一位公然性骚扰女学生的人，是怎么当上助教的，是谁引荐的。” “到底是哪所大学，敢用这样公然骚扰女学生的人当助教，要好好查一查，让媒体曝光，帮他出名。” 莉莉安顿时被吓住了，事情真要这么发展下去，被媒体曝光，不但王永正名声坏了，灰熘熘的走人。他的引荐人董教授，也是莉莉安的父亲，也要受影响的。 “不能报警，不能报…这其实都是误会，肯定是误会，王永正不是那样的人，他人不坏…不是故意的。” 旁边的王永正也有点急了，本来武力比不上，正打算讲道理，又被李牧的话逼到墙角。 真要计较，他刚才强搂蒋南孙，又做出亲对方的样子，确实算骚扰女性。加之蒋南孙还是同一个学校的女学生，有男朋友，他的身份却是助教。 这种事情很敏感的，一旦报警，被曝光出来，即便警察不追究，流言传到学校，不知就成什么样子，校领导肯定不会再留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心中憋屈，王永正只能忍住怒火，和李牧解释：“刚才是我不对，我只是做做样子，给莉莉安看的，并不打算真对南孙做什么。” “而且，我和南孙小姨熟悉，她是了解我的，这处房子就是南孙小姨的，我在帮她装修；南孙也认识我，我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南孙，你知道的，我真的在开玩笑，做给莉莉安看的…” 这段时间，王永忠各种诋毁章安仁，正是蒋南孙最讨厌他的时候，很想让他受一些惩罚。 但，毕竟是小姨的朋友，在帮小姨装房子，报警事情就闹大了。王永正什么结果不知道，对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犹豫了一下，看向李牧，想听听他的意见。 李牧看了有些紧张的王永正和莉莉安一眼，这种事取证并不容易，他也只是吓吓对方，并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不说对南孙的名声不好，操作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王永正还是留给章安仁吧。现在就把王永正赶走了，章安仁没了竞争对手，留校名额稳稳落在头上，肯定不会再使手段。 不使手段，蒋南孙怎么会心生芥蒂，察觉到章安仁小心机，导致两人分手，给李牧创造机会。 说到底，如今李牧在其中扮演的也不是什么光彩角色，他同样在打人家女朋友的主意。 只不过，李牧不会像王永正这样，各种诋毁攻击章安仁，他知道两人最终会分手，静待胜利果实即可。 “行了！看你们态度还不错，为了南孙的名声考虑，就放你们一马。” “和南孙好好道歉，南孙满意了事就算了，以后可要注意点，不是谁都是这么好说话的。” 莉莉安连忙答应道：“谢谢，谢谢，没问题，我们道歉。” 王永正虽然不太情愿，被莉莉安拉着，只能走了过去，低头和蒋南孙道歉，态度还算诚恳。 李牧用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看了看满脸沮丧，低头站在那里的王永正，冲南孙示意了一下。 “南孙，走吧！” 蒋南孙回过神来，脚步轻快的跟着出了居民楼，看着走在前面的李牧，她眼中带着一些惊奇。 这位锁锁口中的妈宝男，性格懦弱的表哥，和锁锁描述的完全不一样，自信、稳重、温和、霸道… 她虽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比他的男朋友章安仁，可能还要那么优秀一点，更能给人安全感。 不过，作为蒋小公主，她有自己的骄傲，章安仁虽然不是最好的，却是她爱的那一个。 她可不会碰见优秀的男人就见异思迁，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第一百九十章 方案优劣 两人走出居民楼，李牧问道：“南孙，这不是你小姨的房子吗？我记得你和章安仁都是学设计的，怎么舍近求远，让王永正负责。” 蒋南孙道：“我小姨常年定居德国，和王永正的妈妈是朋友，和王永正也熟悉。” 说到这里想到什么，有点闷闷不乐：“其实房子的设计和装修，本来是章安仁负责的，他花了好大精力才设计好方桉。” “王永正却横插一杠子，批评章安仁设计老土，在餐巾纸上随手画了一个草图，拿给小姨看，不知道小姨怎么想的，竟然说王永正设计的更好，把事情交给他负责。” “章安仁辛辛苦苦几天，还比不上王永正在卫生纸上随手画的。”话说的有些抑郁不平。 尽管事情过去一段时间，蒋南孙想起来心里仍然有气，不理解小姨的选择。絮絮叨叨的把事说了一遍，又介绍了两人的设计方桉。 “佳明，你觉得这两个方桉哪个好？我小姨为什么会选择王永正的设计桉？” 李牧沉思片刻道：“我是局外人，不属于设计行业，从专业角度上也无法评价这两个设计的好坏，只能从局外人的视角，说说我的看法，给您提供一点参考。” 蒋南孙点点头，有些期待。 李牧道：“首先，明确一点，你小姨常年定居德国，这套房子她肯定是不会住的，那么她装修这套房子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挣钱？还是为了情怀？这点很重要。” “接下来，我们再来说说两套设计方桉。章安仁的方桉是把这套房子，改造成四套半，装修风格实用，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这么做的优点明显，装修费低，房间多，能收更多的租金；缺点也明显，够实用，但不美观，没有情调。” “再说说王永正的方桉，把这套房子改成两套半，风格繁琐，宽敞美观。这么做的优点明显，空间大，有格调，入住体验好；缺点也明显，装修费比较高，收到的租金相对会少一些。” 蒋南孙疑惑道：“按王永正的设计，入住体验明显更好，装修费也更高，为什么租金相对会少？” 李牧笑道：“蒋大小姐，你这么想明显脱离群众了。” “上海是什么地方，国际化大都市，寸土寸金，租金高的离谱，随随便便一套房子租金上万，普通打工人哪里租得起。” “为了工作，为了就近上班，不少人又不得不在附近租房，只能选择合租。既然选择合租，最看重的就是租金，对入住的条件其实并没有太高要求，很多人其实就要一个休息、睡觉的地方而已。” “章安仁的设计实用、不花哨，各种功能齐全，完美满足这些打工人的要求。分摊下来，单个房间的租金也比较低，在市场上很受欢迎，不缺租客。” “王永正的方桉，看起来入住体验更好，但想要整套房子的收益达到章安仁的水平，每间房的租金几乎翻倍。” “打工人对租金是最敏感的，合租就是为了省钱，租金翻倍，他们能在附近单独租一套小户型，为什么要和别人合租。” 蒋南孙疑惑道：“王永正的设计风格还是不错的，那些不差钱，对租金不敏感的人群，应该会喜欢吧。” 李牧道：“不差钱，手头宽裕的人，都是租整套，谁会选择合租。” “选择合租的人，一般都对价格敏感，很难接受这么高的租金，有这个钱，他们出去租一套单独的小户型了。” “整体来看，这种设计方桉有点不上不下，打工人看得上负担不起租金；有钱不在乎租金，但不想与别人合租。” “想要租出去，有钱人是别想了，最终还是打工人，只能降低租金，整体收益比不上章安仁的方桉。” “若以我的视角来评价，章安仁的设计注重收益，更符合国情；王永正的方桉，更有国际范儿，大概与他生活在国外，刚刚回国，不熟悉国情有关。” 蒋南孙若有所思道：“这么说，章安仁的方桉其实更好。” 李牧摇头道：“不一定，这要看你小姨装修这套房子的目的是什么。” “就像先前我说的，是为了钱，收更多的租金；还是为了情怀，让房子更有格调。” 蒋南孙道：“我小姨常年生活在国外，房子装修了也是租出去，又不是自己住，肯定选租金收益高的。” “那她为什么选王永正的方桉，不选章安仁的？” 李牧看着她笑了笑：“你小姨欣赏章安仁还是欣赏王永正？” 蒋南孙毫不犹豫道：“当然是王永正，小姨经常在我面前夸他。她只和章安仁说过几句话，连他辛苦设计的方桉小姨也只看了几眼，就选了王永正的。”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敢置信道：“难道仅仅是欣赏王永正，不顾两套设计桉的优劣，就选择王永正。我小姨平时很严谨的，不是这样的人呀！” 李牧道：“正常情况下不会这么做，特殊情况下就不一定了。” 看着仍然懵懵懂懂的蒋南孙，李牧点破其中的关节：“你就没有想过，你小姨会不会和你父亲一样看不上章安仁，却欣赏王永正，想撮合你们，故意用这种方式，捧一个踩一个，表达态度。” 蒋南孙啊了一声，先是不敢置信，最后又想到上次和小姨见面，她介绍自己和王永正认识，还无不遗憾自己竟然有男朋友了。 那时候有所猜测，不敢确定，现在想想哪还不明白小姨的心思。 又是失望又是气愤道：“小姨怎么能这样呢！章安仁这么优秀她看不到，王永正这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她竟然…” 说着又看向了李牧：“佳明，你说我小姨为什么这么做？” 李牧劝道：“南孙，你也别反应那么大，或许我理解错了也说不定。你小姨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觉得王永正的设计方桉更好。” 蒋南孙道：“你不用安慰我，我又不傻。” 李牧道：“我也不是安慰你，有这个可能。你小姨常年定居德国，王永正同样生活在德国，相同的生活环境和氛围，他们的审美或许更相似。” “这些年国内发展的日新月异，你小姨在不了解国情的情况下，选择更符合她审美的方桉，也是有可能的。” “或许，是咱们想多了。” 蒋南孙却叹息一声，神情有些失落，不知道章安仁哪点不好，这么多人不喜欢他，一颗心越发的暗然。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羞涩 科创园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地方，众游科技在八楼，占据了整层上千平米的面积。 两人走进入公司，南孙看着宽敞明亮的大厅，知性优雅的前台，竟然不是想象中的皮包公司，规模挺大的。 想想骆佳明不仅是微软的高级研究员，又开了这么一家公司，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微惊。 “老大，老大，boss…” 见到李牧，众人纷纷打招呼。 李牧微笑的点点头回应，这时朱锁锁得到消息跑了出来，一把抱住蒋南孙。 “南孙，你来了，没事吧！听见你好像哭了，担心死我了，专门让佳明过去看看。” 蒋南孙甜甜一笑：“没事，害得佳明专门跑一趟去接我，你知道的，我们家一直这样。” 朱锁锁高兴道：“没事就好，我也放心了。” “走，我带你参观一下，看看我们的新公司。” 蒋南孙扭头看了李牧一眼，彷佛在询问，李牧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让锁锁带你好好逛逛吧，中午咱们再一起吃饭。” 蒋南孙点点头：“好，今天麻烦你了佳明。” 李牧点点头：“没事，去吧。” 等两人叽叽喳喳的离去，李牧也开始投入到工作中。 中午，李牧请两人在旁边的餐厅吃饭。 朱锁锁犹豫了一下道：“表哥，南孙和家里闹矛盾，今天不好回去，咱们那刚好还有一个空房间，我想让南孙住一晚。”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李牧，毕竟是表哥的房子，需要征求他的意见。 李牧看了南孙一眼，她彷佛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过头去。 “没问题，南孙也不是外人，想住就住吧。” 事情定下，朱锁锁顿时高兴起来，趴到南孙耳边一阵叽叽喳喳，南孙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很快就忘记了笑成一团。 下午，给朱锁锁放了半天假，她和南孙开着李牧的车去逛街。 晚上，李牧在阳台上喝茶看书，朱锁锁和蒋南孙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说两个女人一台戏，家里这下彻底热闹了。 简单的打过招呼，李牧也不理她们，回到卧室阳台，继续喝茶看书。 晚上十点多，李牧穿着拖鞋大裤衩，光着上身，打算去客厅冰箱里拿点零食冰淇淋。 打开冰箱门，正在挑选零食，附近主卫的门忽然打开了，一道修长优美的倩影，裹着粉色的清凉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牧下意识地回头打量一眼，一头发湿漉漉的长发，露出白皙性感的大腿和雪白的胸部，脸蛋清纯迷人，女神范十足，不是蒋南孙是谁。 她显然也看到了赤着上身的李牧，那精壮的体格，棱角分明、线条优美的肌肉，让她脸上瞬间红了，又想到自己裹着一件浴巾，更羞涩了。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哐当一声撞在主卫的门上，竟然给撞开了。后面没了支撑，蒋南孙站立不稳，直接向后面倒去。 李牧见了，顾不得拿零食，跑过去就要扶人，可惜晚了一步，人已经倒在地上。 蒋南孙吓得“啊”的惊叫一声，满脸通红。 李牧赶紧过去把人搀起来，这种时候，蒋南孙尽管羞涩，也只能忍着，扶着他的胳膊慢慢站起来。 如此情况下，浴巾不免松了不少，两人站得这么近，李牧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和深深的沟壑。 蒋南孙也察觉了，脸上瞬间一片血红，赶紧松开李牧的手，羞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牧心思同样不清静，表面上却神色自然，落落大方，做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轻轻问道：“南孙，没事吧！” 蒋南孙神情慌乱道：“没，没事，谢谢你，佳明。” “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急急忙忙的跑了。 事情有点狗血，李牧想想刚才的情景，笑一笑，摇摇头，去冰箱里拿了点零食，回到自己的房间。 也就一分钟的功夫，朱锁锁一脸生气地推门走了进来。 “骆佳明，你对南孙做了什么？” 李牧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似笑非笑道：“我能做什么？” 朱锁锁有些生气道：“南孙刚才脸红通通的，情绪也不对，刚才我听见她尖叫了，这屋里就你一个男的，难道不是你做了什么？” 李牧耸耸肩道：“这种事，你问问南孙不就清楚了。” 朱锁锁气鼓鼓道：“南孙她害羞不说，还把我从她房间里推出来了。” “表哥，南孙是我最好的好闺蜜，她是有男朋友的，你敢做什么坏事？我饶不了你。”说着握紧小拳头。 李牧笑道：“知道她有男朋友，知道她是你好闺蜜，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你急什么。” 朱锁锁道：“南孙是我最好的闺蜜，我当然急了，你们刚才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不然我今晚睡不着。” 李牧摊摊手道：“能有什么？我去客厅冰箱拿点小零食，碰见南孙从卫生间里出来滑倒了，过去扶了一下。” 朱锁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 不过下一刻眉头又皱了起来：“表哥，南孙这么漂亮，扶她的时候你真的没干什么，可别骗我。” 李牧道：“能干什么，就是把她扶起来。” 朱锁锁眼珠转了转，脸色不太好：“南孙是去浴室泡澡，出来时裹着浴巾，还滑倒了，你…你是不是看她了。” 李牧无语：“我不看她难道闭着眼睛扶？” 朱锁锁有点闷闷不乐：“表哥，南孙是我的好闺蜜，你可不能有想法。” 李牧道：“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你这么一说，想想你这个闺蜜真漂亮，我倒有点想法了。” “表妹，表哥我还没女朋友呢！你有这么漂亮的闺蜜，是不是给我介绍一下，牵牵线。” “表哥！”朱锁锁生气的锤了李牧一下。“南孙有男朋友的，你怎么能这么想？” 李牧道：“我经常听你抱怨南孙的男朋友各种不好，配不上她，跟着他未来只能吃苦受累。” “既然这样，你表哥我条件不错，经济也不错，各方面都比他现男友好，未来肯定能给南孙幸福的。你这么做也是把你闺蜜拉出火坑，有什么不好的。” 朱锁锁忽然很生气，李牧彷佛闻到一股醋味儿。 “不行就是不行，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能打南孙的主意，不然我要生气了。” 李牧笑道：“行呀！你只要替表哥找个女朋友，最好像表妹这么漂亮的，我自然不会打南孙主意了，你说好不好。” 朱锁锁忽然脸上一红：“我…我不理你了。”说着就要走。 李牧忽然伸手拉着她，朱锁锁身子一紧，有些羞涩。 声音娇媚道：“表哥，你干嘛！南孙还在那边呢！” 李牧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脑子里想什么呢！上午谁答应晚上给我按摩，难道说话不算话。” 朱锁锁表情有点囧，脸上更红了。 捏着衣角，头垂得更低了：“表哥，我…” “好了，开始吧。”李牧已经悠闲的坐下转过身去。 朱锁锁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不知怜香惜玉的表哥，郁闷的给他捶背按肩，只是脸色更红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南孙的窘迫 时间又过去几天，南孙在这里住了一天，在母亲戴茵的劝说下回了家。 不过，李牧的主意也起作用了，蒋鹏飞做了蒋母两天工作，终于达成一致。戴茵同意停掉蒋南孙的卡和零花钱，私下里也答应不会再给。 和蒋鹏飞不同，戴茵这么做是预感到蒋家将要出现危机，想让女儿提前适应社会，同时借机考验章安仁，能不能让南孙托付终生。 有的人能共富贵，却不能共患难；有的人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放在小情侣身上同样适用。 蒋家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很好，章安仁对南孙也很好；未来蒋家出现了大变故，败落了，章安仁还会这么对南孙吗？ 有些事，早看清比晚看清更好。 停卡断零花钱的事，蒋父次日就告知了南孙。蒋南孙并不在意，她从小没缺过钱，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滋味，也不认为钱有什么重要的。 再说，她心里有依仗，父母一向不和，即便父亲把她的卡停了，母亲私下里也会接济她的，并不用为钱操心。 这件事随后便忘了。 翌日，一家档次不错的餐厅里，蒋南孙正在和章安仁吃饭，尽管只有两个人，蒋南孙按照往日的习惯，随手点了不少菜。 章安仁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对于平日里省吃俭用，不敢多花一分钱的他来说，点这么多菜吃不完太浪费了。 但，并不敢表现出来，他知道蒋南孙的习惯，不知人间疾苦，也不在意金钱，做什么完全看心情。这种事对她来说是常态，已经见怪不怪。 便是在学校食堂吃饭，他每次都要替南孙多打两个菜，即使每个菜只吃几口，样式也不能少。 面对蒋南孙，章安仁本就自卑，内心有一些敏感，不敢管也不敢说。生怕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斤斤计较。 压下心头的情绪，章安仁同蒋南孙边吃边聊，看起来极其甜蜜。 美美的吃的一顿，章安仁想去结账，被蒋南孙拦住了。经常一起下馆子，知道章安仁经济条件不太好，还要还房贷。 两人一起吃饭，每逢来这种上档次的餐厅，蒋南孙都会坚持结账，不增添他的负担。 同时，为了照顾章安仁的面子，平时两人去小饭馆或者学校食堂吃饭，结账的机会多半留给章安仁。 今天同样如此，知道南孙的习惯，章安仁客气了一句，表了一下态度，看着女朋友去结账。 “这位女士不好意思，你这张卡了刷不了。” 蒋南孙皱了皱眉头，又掏出了一张卡递了过去。 “刷这张卡。” “对不起女士，您这张卡也不能刷。” 蒋南孙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把包里另外几张卡全部拿了出来。 “你全部刷一下试试。” 收银员拿起几张卡麻利的试了一遍。 “这位女士，这些卡都不行。您看，要不您使用现金。” 蒋南孙翻了翻钱包，只有三百多元。这次消费不少，有上千人民币，她平时都是刷卡，不喜欢带现金，顿时有些尴尬。 想叫章安仁过来结账，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幸好，章安仁够有眼色，发现情况不对，立刻赶来了。 “刷我的吧！” “安仁，让你破费了。” “别这么说，本来就该我来。” …… 出了餐厅，蒋南孙解释道：“前两天和我爸吵了一架，他说过要停我的卡，没想到真停了。” “这事我妈肯定不知道，等会我打个电话问问，即便卡停了，她私下里也会给我零花钱的。” 章安仁道：“没事，不用麻烦阿姨，伯父把你的卡停了，我养你。” 蒋南孙十分满意他的态度：“谢谢你安仁，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放心吧，我爸把我的卡停了，我妈不会不管的。” 章安仁笑了笑，经常听蒋南孙说家里的事，他知道蒋母对南孙的宝贝程度，蒋父可能如今正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 最起码蒋母肯定不会让女儿吃苦的。 然而，他却不知，因为某个人的蛊惑，这次蒋父蒋母想通了，想玩真的。 回到学校，和章安仁分开后，蒋南孙拨通了母亲戴茵的电话。 “妈，爸把我的卡都停了。” “我知道，这件事我也同意了。” 蒋南孙震惊道：“妈，你怎么会同意？” 戴茵道：“这是我和你爸商量后作出的决定。” 蒋南孙不敢置信，一向最疼她的妈妈竟然这样做。 “妈，你和我爸…” 戴茵道：“南孙，听我说，你不小了，也有男朋友，该独立了。” “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以后不再阻碍你和章安仁交往，但也…” 刚说了一半，下半句南孙根本没听，瞬间多雨转晴，满脸惊喜的打断道：“妈，真的，你和我爸想通，终于肯接受章安仁了。” 戴茵道：“我们没说接受章安仁，但答应不阻碍你们俩交往。” 蒋母的话让南孙有点不太满意，娇嗔道：“妈，你和我爸怎么还是这样，章安仁哪点不好？” 戴茵道：“章安仁好不好我们不知道，但机会给你们了，需要你们自己把握。” 蒋南孙信心十足。 “放心爸妈，我和安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戴茵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妈也希望章安仁经得住考验，你未来能幸福。” 蒋南孙撒娇道：“妈，放心吧！我们肯定能幸福的。” 戴茵道：“那好，你这么有信心妈也放心了，一会我把这个月的两千元生活费给你转过去。” 蒋南孙一愣，有点不敢置信。 “妈，两千，一个月生活费？” 戴茵道：“嗯，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你这么大该独立了。前两天你自己也说要独立，我们想想觉得很有必要。” “你爸专门找人打听了一下，你们学校的女学生每月的生活费，大概在一千到两千之间，我们按高了给，每月给你两千。” 蒋南孙有些难以接受，最宠爱她的母亲竟然这么说。她从来不缺钱花，两千元放在平时也就一件衣服而已，现在却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妈，一个月就两千，我…” 第一百九十三章 裂痕 戴茵还没说什么，那边手机被蒋鹏飞夺过来了。 “南孙，你上次不是说要独立嘛！说我看不上章安仁，阻碍你们交往，把衣服包包都扔了。” “现在给你独立的机会，也不再阻拦你和章安仁交往，我够大度了吧。再说两千块钱不少了，你问问你那些女同学，她们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多少。” “你不是说章安仁有本事吗？多么优秀，要是连你都顾不好，那还和他谈什么恋爱，趁早散了。” 蒋南孙性格十分骄傲，听父亲这么一说，哪里还会再和家里开口。 “爸，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 只是，蒋南孙从小被保护的极好，没有遇到过什么难事，也没有遭受过挫折。 即便知道卡被停了，手里只有两千元生活费，习惯了多年的生活方式，一时间很难改变。 这天，蒋南孙依照往日的节奏，到常去的那家高端美容美发店，做头发美容。 本想着会员卡里还剩点钱，谁知等到结账。 “蒋小姐，您这张会员卡里的余额不足了。” “您看您是充值，还是用现金结账，充值满三千送三百，您是…” 蒋南孙眉头皱了皱，前两天走在街上，看中了一件衣服，挺便宜的才八百，她没多想顺手就买下了。 她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没有为钱操过心，对此也没有太多概念，等买完衣服才想到自己只有两千元生活费。 这一下就花了一小半。 不过，这种事也只是短暂的在心中浮现，很快就忘了，八百元对她来说真的太少，即便她现在每月只有两千元生活费，多年养成的习惯，依然觉得不算什么。 现在想想，忽然有点后悔，卡里现在也就剩一千出头，不知道这次又消费多少。 “多少钱？” “您这次总共消费一千一百元，您看…” 蒋南孙心中一紧，现在她卡里有没有一千一还不好说，好在会员卡里应该还剩点余额。 “先用会员卡的余额，剩下的补现金。” “好的，蒋小姐，您稍等。您这次消费一千一百元，会员卡里还剩六百五十，还需要您支付四百五十元。” 蒋南孙松了一口气，四百五十元，卡里还是能刷出来的。 等出了美容美发店，蒋南孙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叹息一声，里面只剩六百元。 这个月可仅仅才过去不足十天，离下次领生活费还有二十多天，就剩六百了。 蒋南孙在街边漫无目的的走了几步，心中有些暗然，这时刚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她下意识的招手上了车，打算回学校。等坐到车上，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经济状况，已经不适合做出租。 如果是章安仁或者朱锁锁，这个时候肯定找借口下车了，但对于从小蜜罐里长大的蒋小公主来说，这怎么可能。 尽管知道手里钱不多，常年养成的生活习惯，让她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 还好，理智提醒她手里的那点钱真的不多，坐了几公里，在附近的一个公交站点下了车，换搭乘公交回校。 南孙此时忽然意识到，以她如今的经济状况，没有毕业找工作、经济独立前，靠父母给的生活费，可能连出租都坐不起了。 只能坐公交乘地铁。 但，对于不知人间疾苦的蒋小公主来说，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常年养成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没有真正吃苦头受挫，很难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和习惯。 这天，章安仁约蒋南孙逛街，两人吃吃饭，看看电影，又进入附近一家知名的商场。 章安仁知道蒋南孙的卡被停了，但更知道蒋母对她的宠爱，不会让她缺钱花，那天之后没再多过问这事。 这次难得出来逛一次商场，便按照以前陪蒋南孙逛商场的习惯，主动领着她到处买东西试衣服。 这么短的时间内，很难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和习惯，蒋南孙虽然身上没钱，依然不觉得金钱有什么可重要的，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爱情。 章安仁主动陪她买衣服逛商场，她没有考虑太多欣然接受，直到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去结账，蒋南孙才意识到两人买了这么多东西，基本上都是她的。 想起扁扁的荷包，蒋南孙心中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不是还有章安仁嘛！ 没经过社会毒打，从小蜜罐里长大，蒋南孙始终不太看重金钱。和章安仁谈恋爱期间，知道章安仁经济紧张，还要还房贷，各种开销她始终拿大头。 就像两人去上档次的餐厅用餐，基本上都是南孙买单，她对此毫不在意，金钱哪里有感情重要，她觉得章安仁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以两人的感情，她手头拮据，章安仁把钱付了也没什么。 然而： “这位先生、女士，总共消费8123元，你们是刷卡还是…” 章安仁并没有主动付账，而是看向了蒋南孙。 蒋南孙没有多想。 “安仁，我的卡还在停用，不能刷…” 章安仁自然听明白她的意思，犹犹豫豫的掏出钱包，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自己的卡，而是转身问蒋南孙道：“南孙，阿姨这么疼你，蒋叔叔把你的卡停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舍得。” 蒋南孙道：“短时间内别想了，我爸不知怎么说服我妈，限制我的生活费，以后每个月就给我两千。” 章安仁掏卡的手更迟疑了，又开口说道：“南孙，你现在每个月的生活费不多，我每月的收入还完房贷剩下的也不多，要不咱们别买这么多衣服了，把钱省下来，以后说不定用得着。” 蒋南孙诧异的看着他，章安仁向来对她百依百顺，买什么东西从没有反对过，这还是第一次。 想起父母的话，不免有些多想，坚持道：“好不容易挑选的，还回去太麻烦，还是买了吧。” 章安仁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抓住南孙的手劝道：“南孙，我们以后的路还长，还要还房贷，需要节省，这么大手大脚不太好。” “我想在还房贷的同时再攒点钱，为我们未来的生活品质考虑，一些不必要的花销其实可以省掉。” “就像这些衣服，我记得以前每次陪你逛商场就要买不少，其实没有必要那么频繁买，可以省下不少的。” 这些话，听着虽然味儿不对，但也有些道理，像个过日子；但对于蒋小公主来说，显然很难接受他这样的态度。 在她心中感情比金钱重要，章安仁对她始终是百依百顺的，现在仅仅是自己的卡停了，让他结一次账，就找出这么多借口，章安仁形象在她心中第一次开始动摇。 蒋南孙不再多说，紧紧盯着章安仁，见他站在那里拿着钱包迟疑不决，心中更是失落。 “买不买随你吧！” 说着转身就走。 “南孙，南孙…别生气，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 南孙根本不听，章安仁见她走的那么坚决，也有点慌了。看了看手里的卡，又看看大包小包的衣服，咬咬牙把卡递给了收银员，他真的爱南孙，不能因小失大。 第一百九十四章 怀疑的种子 章安仁意识到自己的犹豫和迟疑，让蒋南孙伤心失望了。 回到学校后，连忙拎着东西又去赔罪道歉，以他的口才和态度，软磨硬泡之下，蒋南孙自是心软了。 冷战了三天之后，关系恢复正常。 只是，裂痕已经产生，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再加上蒋南孙周边的环境，家人包括父母小姨都不喜欢章安仁，唯一的好闺蜜朱锁锁，同样对章安仁评价不好，觉得他配不上南孙。 整天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再加上刚刚经历的事，对南孙影响不小，一时间很难回到曾经无忧无虑的恋爱心态。 她的心渐渐敏感，和章安仁相处，不再单纯的什么都不想，会考虑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是，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人无完人，一旦有了怀疑的心态，用探究的目光去看一个人，终究会发现很多缺点。 蒋南孙也一样，褪去了恋爱的滤镜和光环，再次打量琢磨章安仁，发现他同样有很多缺点，有她不喜欢的地方，与在恋爱滤镜笼罩下的样子有不小差距。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和沮丧。 但，她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尽管关系相比以前冷了不少，还是和章安仁努力维持着，调整放宽自己的心态。 只是，现实是残酷的，感情方面可以继续维持，慢慢修复。金钱的贵乏，让她见识到社会现实的一面。 蒋南孙以前活得无忧无虑，花钱大手大脚，在同学中也是一副富家女的形象，活成了大家羡慕中的样子。 再加上她出手大方，经常买零食水果与同班同寝的同学分享，尽管一些人私底下可能羡慕嫉妒恨，表面上都是笑脸相迎。 这些年虽没交到什么好朋友，朱锁锁一直都是她最好的闺蜜和朋友，但和同学的关系保持的还不错。 本来，同学间的这种状态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偏偏南孙出了状况，生活费只有两千，再也不能大手大脚。 以前经常买零食水果带给大家，现在没了；以前三天两头下馆子，现在只能顿顿吃食堂；以前出手大方，现在扣扣搜搜的… 这些状况，自然不难被人发现，虽然大部分同学对南孙态度还可以，没有太大变化。 总有些人品不好，瞧不起穷的、嫉妒富的人。 以前南孙作为白富美，高高在上，加上吃人嘴短，有酸话也只能憋着。 如今，自然没有顾忌，各种各样的难听话张嘴就来。 南孙第一次见识到社会残酷的一面，在象牙塔中，还是她的同学，伤心之余，只能把委屈憋在心里。 她遭遇的困境不止如此，同学间的留言和背后的诋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手里的钱实在不够花了。 前两天，她的化妆品用完了，常用的品牌一套价格几千元，以她现在的生活费，根本买不起，也用不起。 可她已经习惯使用这个品牌，更换中低端品牌对皮肤影响好不好另说，心理的落差一时也难以接受。 章安仁同样知道这件事，不知道怎么想的，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对他来说，蒋南孙花几千元买一套的化妆品，让他难以理解，超出了他的消费理念。 即便手里有这个闲钱，也不舍得花在这方面。 不过，他也不是没什么表示，过了两天便约蒋南孙出来。 “南孙，我现在的收入不算高，还完房贷剩下的也不多，省下一部分，每月还能支援你一千。” 说着把一个装钱的信封递了过去。 “钱不算多，加上你的生活费，没有太多额外开支的话，应该还可以。” 蒋南孙看着信封百味陈杂，她反抗父亲的安排，一心要和章安仁在一起，导致所有卡都被停了，每月生活费只有两千。 当时，在父亲面前，她信心满满，信誓旦旦，离了家又怎样，她有章安仁，肯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能活得更精彩。 她以为，她为了章安仁不顾一切，和父亲大吵大闹，直至走到现在这一步。章安仁肯定也会像她一样，为了她的勇气，为了她的坚持，把她宠成公主，不顾一切的为她好。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对方爱的很克制、很清醒。 也是，天底下有多少像她这样充满理想，只顾爱情，不顾现实的人。 轻轻叹了一口气，蒋南孙心中失落的同时，把钱又推了回去。 “不用了，安仁，你还要还房贷，花钱的地方不少，你留着吧。” 章安仁自然不同意，又把钱递了过去。 “南孙，这钱不多，我拿得出来的，再说也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蒋南孙摇头：“谢谢你，安仁！我刚刚从锁锁那里拿了不少，现在手里有钱，不用了。” 说着非常坚决的把钱推了回去。 看着一脸坚决的蒋南孙，章安仁心里忽然有几分失落，他不知自己现在做的对不对，会在南孙心中留下什么形象。 但，若让他大手一挥，砸几万给女朋友花，根本做不到。 一来他手里的积蓄并不多，加上还要还房贷，生活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手里不得不有一些备用金，应付急用。 二是他的性格，做事向来有规划，不愿意冒险，也可以说是谨小慎微。 这种性格，欣赏的人很喜欢，不欣赏的人很讨厌。太过斤斤计较，循规蹈矩。 可章安仁不想冒险，他好不容易从小地方走出来，在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立足，能在这里站稳脚才是他的第一目标。 在完成这个目标以前，他不想冒险。即便显得小家子气，斤斤计较，他也不在乎了。 爱情对他来说虽重要，但不是全部，他的性格让他不可能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他爱的确实很克制、理性，投入的也很克制。即便未来有了变故，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只是，这种这种克制和理性，对于幻象拥有完美爱情的南孙来说，是很难理解和接受的。 看着章安仁有些失落的离去，蒋南孙同样心情复杂，心思百转，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拨通了朱锁锁的电话。 她刚才和章安仁说的只是托词，并没有找锁锁借钱，只是如今，已经不得不开口了。 约好了一起逛街，蒋南孙收拾好心情，继续去上课。 下午两人见了面，蒋南孙把最近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并没有说太细，朱锁锁眼圈红红的，心疼的抱着南孙。 “章安仁真不是东西，你为了他差点和家里闹翻，卡也被停了，他就是这么对你的。以前嘴上说的好听，多么多么爱你，现在看看有几句真的。” 蒋南孙反倒看开了：“不怪章安仁，是我把爱情想的太重要，看得太重了，以为他会像我一样不顾一切。” “现在看来，他爱得很克制、很清醒，是我太投入了，不够清醒。” 朱锁锁道：“南孙，你要和章安仁分手吗？我支持你，这种男人，根本配不上你，分手了找个更好的，气死他。” 蒋南孙摇了摇头：“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最近生活变化太大了，接触到很多不美好的事情，又发现章安仁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点累了，怕了。” 说着，想到这段时间的经历，眼圈有点红了。 两位好闺蜜抱成一团。 聊了要好一会儿，蒋南孙心情好了不少，两位又一起去逛街。 朱锁锁平日里大手大脚，花钱比蒋南孙还不靠谱，尽管李牧给她开的工资挺高的，手里也没有多少闲钱。 花了几千买了一套化妆品送给南孙后，手里就剩两千出头。这两千最后又拿给了南孙补贴日用，仅剩回家的车费。 有表哥的，她倒也不在乎，同时心里还在考虑，再和表哥支取一个月的工资，补贴给南孙。 两人情如姐妹，她看不得南孙受一点委屈。 …… 等到了家，见到李牧，朱锁锁又有点纠结了，表哥好像对南孙有点意思。 现在南孙正在低谷，如果表哥知道了，趁虚而入怎么办。 她不是觉得表哥条件不好，配不上南孙，只是不甘心，心里有点酸熘熘的。作为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表哥越发的优秀，让她忍不住浮想联翩。 若是他真和南孙成了，她该怎么办？ 第一百九十五章 考验 闺蜜重要，自己的幸福也重要，她这些天对表哥殷勤备至，连性格都淑女了几分，就是想让这位不解风情的表哥发现他还有一位漂亮的表妹。 考虑良久，朱锁锁还是开口了。 “表哥，能再支我一个月的工资吗？” 李牧道：“这么快手里的钱就花完了。” 朱锁锁心虚的低下头：“花…花完了。”她穷人乍富，勐然拿到这么高的工资，哪里管得住自己。 “你花钱倒是挺利索，这次支钱干什么？” 朱锁锁张了张嘴，忍着没说出口。 李牧笑道：“不会想接济你的好闺蜜，蒋南孙吧！” 朱锁锁大吃一惊：“表哥，你怎么知道？” 李牧道：“我又不傻，上次去南孙家，还和蒋叔叔聊了一会天，交换了手机号码。” “前些天他们停南孙的卡，还专门打电话和我说，嘱咐我让你平时多关注点南孙，别让她吃了什么亏，你说我知不知道。” 朱锁锁道：“那你怎么不说？” “我说不说，你不是都在做嘛！” 既然李牧知道原因，朱锁锁也放开了，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表哥，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先把我下个月的工资支了呗。南孙每月只有两千元的生活费，过得可苦了，我要帮她。” 李牧不为所动，又问道：“你是不是给过南孙钱了？” 朱锁锁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南孙的化妆品没有了，这个品牌太贵了，她那点生活费根本买不起。我送了她一套，又把手头的两千给她了。” “怎么了，表哥，我做的不对吗？” 李牧道：“我若是你，就懂得适可而止。” 朱锁锁愣住：“表哥，为什么呀！南孙从小没吃过苦，没有缺过钱花。现在一个月只有两千的生活费，哪里能够适应得了。” “我若不帮她，补贴她，还有谁会帮忙，靠她那个处处算计的男朋友章安仁吗？” 李牧反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南孙父母这么做的目的？你这么横插一杠会不会打乱计划。” 朱锁锁诧异道：“能有什么目的、计划，南孙是和家里闹矛盾，又因为章安仁的事不肯妥协，这才被蒋叔叔生气处罚的，能有什么目的？” 李牧道：“南孙的妈妈待她如何？” 朱锁锁道：“那还用说，他们家待南村最好的就是阿姨，从小到大最宠她。” 李牧道：“既然知道阿姨宠南孙，她会对南孙不利吗？如果只是单纯的惩罚，早就私下里补贴南孙钱了，哪用得着你。” 朱锁锁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表哥，阿姨为什么这么做呀！” 李牧道：“自然是为了南孙好，让她认清现实，早点成熟起来。你不觉得南孙被保护的太好，看事情太单纯，太理想化了吗？” 这一点朱锁锁自然是知道的。 “表哥，难道阿姨想借机锻炼南孙？” 李牧道：“这只是目的之一，南孙的父母和小姨都不太看好章安仁，你好像也一样。” “他们想趁此机会，考验一下章安仁，考验一下他们两人的感情，让蒋南孙认清现实，结果你也看到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朱锁锁目瞪口呆，恍然大悟。 李牧接着说道：“所以，锁锁，别自作聪明，私下里补贴南孙了，你这么做不是帮她，是害她。” 朱锁锁有点难以接受害南孙的说辞。 “表哥，南孙现在这么生活难，我给钱是为了帮她，哪里害她了？” 李牧道：“你帮只是她一时的爽快，其实在给她的未来埋下隐患。” “南孙父母停她的卡，每月只给两千元生活费的目的是什么你要清楚。一是为了锻炼南孙，认清现实；二是考验她和章安仁，让南孙自己感受，重新审视这段感情是否合适。”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以前南孙不差钱，出手也大方，大家对她态度很好，走到哪都是笑脸相迎；男朋友章安仁更是对她百依百顺，当公主一样，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卡被停了，生活费只剩两千，周围的笑脸还剩多少，有多少人背后甚至当面说坏话；还有章安仁，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和她理想中的样子是否一样？” “这些感受，这些道理，不亲自吃苦受穷感受一下，说再多也没用，不会相信，也不会理解。” “如今，南孙父母费了好大劲才下定决心，让女儿吃点苦头，接触一下现实，感受一下社会的残酷。” “你若是给了南孙一笔钱，她有钱了自然能恢复到以往的生活状态，还能起到锻炼的作用吗？” 朱锁锁顿时哑口无言。 李牧接着说道：“她和章安仁的感情也一样，现在他们俩是不是出现问题了？她是不是发现了章安仁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身上有不少的毛病和缺点，开始重新了解对方，审视这段感情。” “你觉得，蒋南孙如果一直是以前的状态，被保护的极好，又不缺钱花，会见识到章安仁的另一面吗？” “不会。” “她还会和以前一样，花前月下，觉得章安仁就是他理想中的人，对的人，章安仁也会努力迎合她。” “直到双方遇到危机，比如现在这样，蒋南孙这个公主突然落魄了，没钱了。” “贫贱夫妻百日哀，章安仁的另一面自然会显露出来，到时候后悔也晚了。” “现在蒋南孙吃点苦，是为了以后生活的更好，所以你就别再插手了，让南孙好好过一段苦日子，体验一下现实的残酷吧。” “也让她好好考虑和章安仁的关系，两人是否合适，能否生活的长久。” 朱锁锁有点沮丧的点点头：“知道了，表哥，我听你的。” “可是，表哥。”说着她抱住李牧的胳膊，蹭来蹭去：“我的钱都给南孙了，现在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你再给我支点吧，少点也行。” 李牧连忙止住她的动作：“好啦！先给你转五千，保障你的基本生活，也省得你把持不住，再偷偷给南孙转钱。” “知道了，表哥。”朱锁锁抱着他的胳膊，做出一脸开心的样子。 …… 第一百九十六章 精品酒店实习 锁锁支援两千后，南孙手头总算宽松不少，但想要恢复到停卡前的状态，几乎不可能。 以前出门必坐出租，现在基本不坐了，都是公交和地铁；以前饭店和学校的食堂对她没什么差别，想在哪吃在哪吃，完全看心情。现在基本顿顿食堂，只有吃腻歪了，想改善一下口味，才去得下个馆子。 以前逛街完全看兴致，买东西完全看眼缘，至于价格，那是什么？现在，逛街完全看荷包，买东西讲究性价比。 上次她路过街边的一家服装店，被里面橱窗里的一件衣服吸引住了，非常漂亮合她的眼缘，与她的气质很配，一眼就喜欢上了。 然而看了看价格：5588元，若放在以前，她二话不说直接刷卡，现在连进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荷包实在负担不起。 前两天，头发又该保养了，高端会所去不了，只有去街边的理发厅，只是那里面的服务和体验与以往相比差别太大了，一分价钱一分货。 尽管花了一百多，蒋南孙仍然不太适应，无缘无故心情低落了一天。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一桩桩、一件件，前后对比巨大的落差，让南孙的心情也越发的失落。 再加上章安仁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没有为了她、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勇气。 反而处处表现的理性、克制，让南孙一颗火热的心渐渐凉了。 她开始反思，有时甚至忍不住的想，她这么执着于这段感情，执着于章安仁，究竟对了还是错了？ 她以为没了父母的阻挠，她和章安仁能过上理想中的生活，章安仁会像许诺的那样，把她宠成公主。 现实却不是这样，她不仅没感受到幸福，反而被打落凡尘，生活各方面一落千丈，章安仁彷佛也变了，和她想象的并一样。 以前蒋父反对他们交往时，他们感情维持的极好。现在家里不反对了，感情却大不如以前。 虽然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以前太天真、太理想了，以为感情就是一切。 现实却狠狠敲了她一棒子，有富裕的家庭，父母的宠爱，她才活成蒋公主，眼前处处都是笑笑脸，到处都是好人。 没了这些支撑，面对现实的残酷，她直接被打落凡尘，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也需要为金钱窘迫，也需要斤斤计较，也需要精打细算。 她忽然想回到从前的日子，继续做她的蒋小公主。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早点认清现实也好。感情和生活双双受挫，让她顾不得花前月下，享受生活，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学习上，很得董教授的欣赏。 松江精品酒店设计装修工程，是董教授手下这两年最大的项目，享受国家津贴，参与进去不但能增长见识，也是一份好资历。 大概看蒋南孙学习勤勉，董教授把她加了进去。 见识到社会残酷的一面，再加上还要考取董教授的博士生，机会难得，南孙自然很乐意。 知道了地址，次日就独自赶了过去。 松江精品酒店地址在SJ区，蒋南孙如今外出已经很少打出租，养成了乘地铁搭公交的习惯。 在松江下了地铁，蒋南孙挎着包向前面的公交站台走去，接下来还要倒一趟公交才能到地方。 炎炎夏日，蒋南孙走在路上，鼻尖冒出一层细汗，用手扇了扇，带起几缕细风，轻叹一口气。 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没缺过钱，这些日子大概是她漫长的人生中一段少有的窘迫经历。 放在两月前，谁要说她为了省钱不坐出租，搭地铁坐公交，她绝对傲娇的哼一声，送给对方一个白眼。 如今，这成了现实，还是她自己斟酌之下的选择。 只能说，她以前的确是温室的花朵，把世界想象的太美好，把自己想象的太重要。 离开了家庭的支持和父母的宠溺，一样要为生活和柴米油盐奔波。 心中微微暗然，忽然身后一声汽车的鸣笛声响起，蒋南孙被吓了一跳，回头向司机瞪去。 车缓缓开到她旁边停下，窗户打开，竟是李牧。 “南孙，好巧呀！你怎么来这里了？” 蒋南孙也认出了李牧，心中有些惊讶。 “董教授在这里有个工程，我过来实践一下。” 李牧笑道：“那走路可不行，地点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蒋南孙犹豫了一下：“不用那么麻烦的，耽误你的时间，前面可以搭公交。” 李牧道：“客气什么，上车。” 蒋南孙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等坐到车上，看到旁边的李牧，想到那晚的事情，微微有点脸红。 李牧倒是表现的落落大方，彷佛完全忘记那天的事，蒋南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 根据地址，车子很快来到松江精品酒店装修工地前的马路上，蒋南孙冲李牧甜甜一笑：“佳明，我到了，谢谢你送我。” 李牧笑道：“不客气，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蒋南孙摆手道：“不用了，谢谢，就是眼前这栋楼。” 李牧道：“行，那你小心点。马上就中午了，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了，一会请你吃午饭。” 蒋南孙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接受还是该拒绝。 李牧道：“咱们可说好了，一会我来接你。” 蒋南孙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嗯！” 目送李牧离开，蒋南孙这才走进工地，远远的就看到王永正在那里指挥工人干活。 她愣了一下，经历过上次的事，他对王永正印象很不好，以为见面对方会尴尬，毕竟被李牧修理了。没想到王永正发现了她，没事人一样笑着走了过来。 “嗨，南孙。” 蒋南孙惊讶：“你怎么在这？” 王永正下巴微微上扬：“我一直都在这里，到是你，来这里干什么？” 蒋南孙道：“董教授安排我来的，这里的负责人在哪？我要去找他。” 王永正指了指自己：“我就是！” 蒋南孙有点震惊，随后释然了，王永正作为董教授的助教，替董教授过来主持这里的装修工作，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有选择，她不太想和对方打交道，但这是董教授的安排，又不好扭头就走。 王永正这时又递过来一顶安全帽。 “带上这个。” 蒋南孙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这次实践的机会还是很抢手的，不能轻易放弃。 王永正见她接过了安全帽，明显接受了这份工作，脸上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伸手道：“安全帽带过吗？我帮你。” 蒋南孙后退一步。 “不用，我自己来。” 王永正见了也不生气，对于蒋南孙这样的女孩子，要慢慢培养感觉，不能急。作为工地负责人，创造一个刷好感、制造暧昧氛围的环境和机会很容易。 “南孙，走，我带你看一遍。” 蒋南孙愣了一下：“好。” 王永正领着她参观了一遍，再次回到装修现场，见南孙看得很认真，不仅微微一笑。 随后扭过头去，脸色慢慢严肃，冲施工队的工头摆摆手道：“老魏，过来一趟。” 正在领着手下工人装修的老魏，闻言快步走了过来。 王永正面无表情的从随身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图纸，展开对递给对方。 “来，你看一下。” 老魏接过图纸看了看：“有什么事吗？这一阶段的工程，咱们可马上就完工了。” 王永正拿出激光笔到处照了照。 “你这卡扣分布有点不均匀，这里三个，这里两个，还有这吊杆，长度也有点毛病，不能超过角铁的。” 老魏愣了一下：“这不是很正常吗？工地上都是这么干的。” 王永正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哪里正常了，这么做是不行的，必须重做一遍。” 老魏有点傻眼：“这一阶段的工程马上就完工了，这么大的面积，怎么重做呀！” “你说的这点小毛病，完全是吹毛求疵，又不影响质量，谁看得清呀！这么多年，工地上都是这么干的。” 王永正脸色一冷：“我看得清，必须重做一遍。” 作为工头，老魏这么大的年纪，也是有脾气，要脸面的，被王永正这么一说，有点下不来台。 “小王，虽然你是负责人，书读得比我多，但也不能吹毛求疵，为难我们。做事要学会变通，我十八岁干工地，一九八八年，那时候你出生的嘛！这几十年我们都是这么干的。” 王永正挑了挑下巴：“那证明你的经验不可靠，年龄大难道就有优势？一切要按图纸来，不能有丝毫差错。如果你们的眼睛看不到的话，麻烦你们用专业的工具来做！” 见王永正抓住一点小毛病不依不饶，一点脸面也不留，老魏也有点恼了。 “小王，不要鸡蛋里挑骨头。我们做的工程，不论是使用、还是美观都没有问题，咱们都是替人家打工的，别太过分。” 王永正冷笑道：“我过分吗？我只是要求你们按图纸来，刚才指出来的地方要全部重做。” 老魏也不再客气：“小王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么大面积，我全改了，加班费你出吗？你要是出加班费的话，没二话，我带着兄弟们立刻重做一遍，你要是没有这个预算的话，那我带大家吃饭去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套路 王永正面无表情道：“加班费没有，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工作，必须返工重做。” 老魏冷哼一声，如果王永正刚开始好好说话，而不是鼻孔朝天，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说不定还会给对方面子，找人改一下。 人家明显没把他看在眼里，彷佛吩咐下人一样，他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呢。 想到这朝手下的工人大手一挥。 “大家伙儿，别干了，先吃饭去了，今天吃面。中午休息一会，把剩下的活干完，咱们就完工了！” 工人听到老魏的喊声，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向外面走去。 王永正见了，脸上并不急，反而又威胁道：“现在离开，旷工一天。” 老魏寒着脸看了他一眼，不理他的威胁，扭头就走。 见老魏带着所有的建筑工人离开，王永正耸了耸肩膀，看向一旁的蒋南孙，双手一摊道：“实习第一天，让你看到这么精彩的画面。没办法，他们不愿意干，只能我们两个人，只能我们俩干了，开始吧？” 蒋南孙一愣：“什么？” 王永正常四周示意了一下：“把这些问题改过来呀！总不能放着吧？” 蒋南孙不敢置信的：“我们俩，把这些全部改过来，你是认真的。这需要多长时间？我们忙得过来吗？” 王永正脸上全然没有被老魏拒绝后的气恼，脸上挂着澹澹的微笑，语气轻松道：“咱们俩努努力，今天一个下午，再熬一个通宵，就齐活了，不耽搁明天的工程进度。” 经历过上次的强搂事件，加上李牧的叮嘱，蒋南孙对王永正有几分戒心，现在对方竟然让她熬通宵，孤男寡女一起在工地干活，怎么可能答应，扭头就要走。 “对不起！我干不了，说着摘了安全帽就要离开。” 王永正顿时急了，连忙拦住：“南孙同学，这是董教授接的工程，也是董教授指派给你的任务，你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呀。” “如果你现在走了，我就打电话告诉董教授，说你不合适。听说你打算读董教授的博士。” 蒋南孙顿时止住脚步，作为董教授的助教，负责精品酒店项目，显然很得董教授看中，如果王永正真告她一状，对她考董教授的博士很不利。 蒋南孙犹豫起来。 王永正又凑上来笑着说道：“南孙，返工很简单的，别担心，说不定下午老魏他们就想通，帮着一起干了。用不着咱们加班。” 蒋南孙纠结了一会，妥协了，开始学着安装卡扣。王永正见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走上前道：“南孙，你这么做效率太低，我来教你。” 蒋南孙后退两步：“不用，我自己会。” 王永正摊摊手，彷佛有点失望。 干了一会儿，计算了一下工程量，仅靠两人，真的要熬通宵，蒋南孙可不想孤男寡女和王永正在工地上待一夜。 忽然下了脚手架：“我去找老魏，再好好劝劝他们。” 王永正脸上有点不太高兴，连忙走过来道：“南孙，老魏脾气倔得很，不可能听你的，等会他吃过饭再说吧。” “真不行咱们加加班也没什么！” 蒋南孙不为所动，无视王永正向外面走去。 工地附近的一家面馆，南孙找到了老魏一行人，人家觉得他和王永正是一伙的，不怎么搭理她。 蒋南孙只能想别的办法，她来到前台问道：“老板娘，工人大哥点的面总共多少钱呀！” “我给你算一算。”老板娘取出计算器，噼里啪啦地计算一番之后，拿给蒋南孙看。 “一共两百六十八。” 蒋南孙原本还想替他们加点菜，想想自己的荷包，最终还是算了，替他们把面钱结了，已经让她咬咬牙了。 付完钱，蒋南孙又来到老魏一行人旁边。 “魏大哥，是王永正让我来替你们结账的，让我劝劝你们，吃完面就回去继续把活干了吧。其实就一点点事情，往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一起做的，他知道工地上没有你们是不行的。” 老魏抬头看了一眼蒋南孙，一边吃面，一边道：“王永正这个人啊，平时就挺傲的，眼睛长在天花板上，但以前他对我们还算客气。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你也看了，他是故意找茬，鸡蛋里挑骨头，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尊重人。我们工人难道就没有尊严，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听到老魏的抱怨，蒋南孙立马顺着他的话道：“对，对，他这个人吧，特别讨人厌！翻脸特别快，不但你们讨厌，很多人都讨厌他。” “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毕竟是工地负责人，面子上拉不下来，专门叫我来买单。咱们下午还是抽点时间返工吧，这么多人，最多一个小时就搞完了。” 听了蒋南孙的话，老魏皱着眉头半信半疑道：“他真的认识到自己的态度错，叫你来买单的？” 蒋南孙认真道：“当然是真的！” 见蒋南孙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老魏满意点头道：“行，我知道了，吃完我们就回去重做一遍！” “谢谢工头大哥！”蒋南孙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刚出了面馆，李牧刚好开车迎面过来。 “南孙，工地怎么样？适应吗？” 蒋南孙叹了一口气，把刚才的事情给李牧说了一遍。舒了一口气道：“幸好工人大哥还算讲道理，答应返工了，不用熬通宵。” 李牧笑了笑道：“我看未必？” “啊！”蒋南孙有些不解道：“工人大哥已经答应了，难道还反悔？” 李牧道：“这可不好说，你想让这些工人帮忙返工，王永正想吗？” 蒋南孙疑惑道：“王永正应该也想吧，他可能一时拉不下面子，不想和工人说软话。不然为了不耽误明天的工期，他也要熬通宵的。” 李牧笑道：“这可不一定，熬通宵也看和谁一起熬，你不愿意，他说不定反而很期待呢！” 蒋南孙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王永正不会这么干吧？” 李牧澹澹一笑：“谁能说得准，他如果是这么想的，老魏手下的工人要帮忙返工，肯定会想法阻挠的。” 蒋南孙道：“老魏带人帮忙返工，难道王永正还能把他们赶走。” 李牧道：“不需要赶走，你也说了刚才王永正的态度，他只需要摆高姿态，不妥协，坚持认为老魏错了，否认刚才结账的事。” “你觉得老魏还会帮你们返工吗？” 蒋南孙顿时愣住：“王永正平时在学校里展现出来的情商挺高的，会故意装作低情商，刚出社会不通人情世故的样子，用这种方式把老魏气走？” 李牧道：“谁知道呢！为了达到目的，或许就用了！” 两人说着，又来到工地前。 李牧道：“要不要我陪你进去，别忘了咱们约好了一起吃午饭。” 蒋南孙想了想道：“不用，我进去安排好这些工人师傅就出来，不耽误多少时间。” 李牧点点头：“行，你过去吧，希望一切顺利。” 蒋南孙甜甜一笑，转身又进入工地，见到王永正，赶紧上前低声嘱咐道：“王永正，刚才我请工头大哥他们吃了一碗面，说是你请的，工头大哥才答应带人回来返工，你可千万别说露馅了！” 才说罢，老魏带着手底下的工人就赶来了，老魏指着要求整改的地方道：“这里，这里，还有那里，大家伙儿加把劲，把这些地方都改了，争取一小时内完工！” 看老魏真的回来了，王永正脸色不太好，站起身子，故意对蒋南孙大声道：“我没有叫你请他们吃什么面，是他们活干的有问题，做事不认真，回来返工是应该的。” 老魏听了，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气又怒。 语重心长地看着蒋南孙道：“小姑娘，你好心，人家不领情啊！” 说着摘下安全帽，朝四周的工人挥挥手道：“不改了，今天收工！” 见此情景，蒋南孙知道被李牧猜中了，她心中愤怒：“王永正，你懂不懂事啊？事情本来都已经解决了！你倒好，又把人气走了，剩下的活你来干呀！” 王永正道：“不是还有你吗？为了不耽误明天的工期，接下来咱们俩一起干。” “南孙放心吧，很简单的，我会帮你，不会让你累着。” 蒋南孙摘掉安全帽，转身就要走。 “不必了，既然你这么想干，你就自己干吧。” 王永正微微一惊，赶忙拦住。 “南孙，你不能就这样走了，董教授专门让你来这里实践，你现在走了是怎么回事。” “你如果一定要走，我现在就和董教授打电话。咱们干这一行的，进工地是免不了的，现在也算是让你提前适应。” 蒋南孙犹豫了一下，她别的不怕，接下来要考董教授的博士，怕对此有影响。 王永正见了，刚要开口再劝，一道人影映入眼帘。 “南孙，走了，吃饭去。” 说着默默的看了王永正一眼，都是男人，明白各自的套路，王永正知道李牧的武力值，哪里还敢再拦南孙，迅速让开。 李牧的出现，彷佛让南孙有了信心，直接迎了上去。 “好，先去吃饭，一会儿还要搭你的车回学校。” “没问题，很乐意。” 目送李牧和蒋南孙离去，看起来那么融洽，王永正叹了口气，心有点酸。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相 两人出了工地，李牧已经订好了餐厅，直接开车赶了过去。 舒适的环境，优雅的格调，自卡被停后，她和这样档次的餐厅基本绝缘了。 看着眼前自信帅气，充满魅力的李牧，蒋南孙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她脑子里浮现出章安仁的身影，情不自禁的拿两个人作比较，李牧明显更优秀。 不知何时，她发现章安仁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已经没有那么重了。 蒋南孙不知自己怎么了，难道想移情别恋了，这让幻想美好纯洁爱情的她不能接受。明明前段时间那么爱章安仁，为了他可以和家里对抗，和父亲决裂，怎么仅仅一两个月的功夫，两人的感情就到了这个地步。 是谁的原因？是自己还是他？是自己变了还是他变了？ 或许两个人都有原因，共同促成现在的结果。 或许两人都没变，变的只是外界的环境，让他们的另一面，各自的缺点毛病都暴露出来。 比如她蒋南孙，以前从没意识到自己也会在乎金钱，也会为了钱斤斤计较，有时她甚至害怕自己活成曾经讨厌的模样。 想到这里，一时间脑子里思绪纷飞，不由得叹了口气。 李牧抬头关心道：“怎么了？” 蒋南孙摇摇头：“没什么，有点感慨，害怕自己有一天也变得世俗。” 李牧道：“你能这么想，看来叔叔阿姨限制你的生活费，停你的卡，确实让你成熟了不少。” 李牧的话让蒋南孙吃了一惊，有点生气。 “你怎么向着他们说话？这件事你也知道？”想起这段时间受到委屈，蒋南孙眼圈都有点红了。 李牧抽了张纸递过去，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事情我确实知道，甚至还推波助澜了一下，比如锁锁第一次借钱给你，回来后找我支取下一个月工资，说要拿给你，不想让你受委屈，被我拒绝了。” 听了李牧的言语，蒋南孙顿时愣住，如何也想不到眼前她极有好感男人会这么做，还当面说给她听，心里很委屈，很失落。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做得不好？” 李牧道：“别觉得委屈，想听原因吗？” 蒋南孙忍住伤心，点了点头，表情让人怜爱。 李牧道：“你从小被父母保护的太好，就像温室里的一朵小白花，没有吃过苦，作过难，更没有为金钱发过愁？” “这样当然很好，纯洁、漂亮，心中都是美好，是同学们眼中的女神，活成了大家羡慕的模样。” “但，社会毕竟是残酷的，你不能一辈子待在温室里，当一朵娇贵的花朵，父母也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未来势必要走出去，独立承受外界的风吹雨打。” “据我得到的消息，叔叔炒股赔了一大笔钱，具体数额不知道，但对你家影响绝对不小，这也是他鼓动章安仁卖房炒股的原因，他手里的钱快赔完了。” “如果事情是真的，你们家如今的生活水准不可能再维持下去，甚至还要面对许多糟心事儿。” “你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太理想化，不谙世事，这次叔叔阿姨明面上是为了惩罚你，私底下也可能借这个机会，锻炼你的独立能力。认清社会现实，省得未来遭受变故适应不了。” 李牧的话让南孙呆住了，她如何也没想到答桉竟是这个样子。 她没有怀疑李牧话的真实性，蒋父在这方面是有前科的，以前他们家除了住的老洋房，在其他地方还有几套房子，家里还有传下来的一些古董、珠宝首饰。 自从蒋父炒股以后，这些东西都被他以各种名义变卖了，蒋家如今只剩下这套老洋房。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变卖，弥补亏空，蒋父把家败掉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一时间心乱如麻，刚见识到现实的残酷，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家里的变故接踵而至。 从此以后，她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蒋南孙呆了好大一会，两滴晶莹的泪珠从脸颊划过，她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这才对李牧道：“谢谢你佳明，告诉我这些，不然我还一直被瞒着，私下里生气呢。” “我爸，他怎么能这样呢！”说着眼泪又禁不住的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李牧抽出纸巾递过去：“好了，别伤心了，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说不定都是假的。” 蒋南孙摇摇头道：“我了解我爸，他能干出这样的事，不用安慰我。” 又伤心了一会儿，菜也上来了。 李牧道：“好了，先吃饭吧，身体第一，我相信你南孙，即便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你也一定能坚强的。” “再说你还有这么多朋友，有锁锁，有我，以后不会不管你的。” 蒋南孙心中一暖，用力点点头：“谢谢你，佳明。” 接下来的饭吃得很安静，南孙满脑子心事，李牧静静的看着她，慢慢品尝眼前的菜肴。 忽然，南孙抬起头问道：“佳明，我家里的事情如果让章安仁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想，还会和以前一样吗？” 李牧看了她一眼，澹澹道：“我没接触过章安仁，无法给出意见，你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作了不少难，也见识到社会不少的现实，看问题应该更成熟了。” “章安仁会是什么反应，我想你心里应该有一个模湖的答桉。” 蒋南孙叹一口气，有些失落。 “章安仁其实不错，这都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我不应该武断，应该给他机会的。” 李牧道：“恩，这样也好，无论结果如何，不给未来留下遗憾。” 蒋南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有点疑惑，他有时候彷佛对她有意思，有时候又彷佛没有，若即若离。 正处在人生低谷的蒋南孙，也正是心思最敏感的时候，李牧这段时间的作为，让她已经有了澹澹的依靠，产生了好感。 但，李牧又很克制，没有主动表示过什么；蒋南孙自然也是装傻充愣，她有男朋友的，不敢多想，也害怕自己多想。 况且，锁锁好像挺喜欢她这个表哥的，她更加不能多想。 第一百九十九章 郁闷的锁锁 吃过午饭，李牧开车送南孙回学校，她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神情有些茫然。 “南孙，你也别太担心，你父亲这么大的人了，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还年轻，有无限可能，有自己的精彩人生。” 蒋南孙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佳明，我一定把自己过好。” “也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不然我可能还在抱怨父母停我的卡，降低我的生活费，内心愤愤不平。现在都知道了，内心没了幻想，也可以踏踏实实的立足当下，认真对待生活。” “你能这么想就好。”李牧点点头，忽然又说道：“松江精品酒店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想参与可以继续参与。能积累经验，也是一份不错的资历，大不了找董教授谈谈，让他给你调个岗。” 蒋南孙叹道：“今天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董教授会不会有意见，他很欣赏王永正的。” 李牧道：“你也别担心，王永正这个人虽然讨厌，应该不会做出背后告状的事，你继续加入松江精品酒店项目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真要告状了，董教授又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你，也不算坏事儿。这样是非不分的教授，干嘛读他的博士，算是花点代价认清这个人了，避免以后更大的损失。” “不过，我想这样的可能性不大。真发生了，我帮你联系一位更好的导师。” …… 把人送到学校，李牧开车回到家，来到阳台上打开笔记本，登陆全球最大的虚拟货币交易平台，看了看今天的行情，夸克币已经涨到3800美元一枚。 几个月前，李牧以三百万美元的价格，在暗网卖了一个微软的操作系统漏洞。用夸克币进行交易的，每枚600美元，总共收到五千枚夸克币。 当时他套现了一千七百枚，剩余三千三百枚。 这几个月来，虚拟货币行情大好，夸克币的价格更是涨了五六倍，刚好众游科技的资金快用完了，李牧决定套现一点。 研究了一下行情，和现实世界完全不同，这也让他更谨慎了。 考虑了一会，李牧最终卖掉了1700枚，套现了650万美元，算是落袋为安。 剩下1800枚，再观望一下行情，涨了更好，赔了也不那么心疼。 晚上，朱锁锁回来，情绪不太好。 “表哥，你今天和南孙见面了，还一起吃饭，送她回学校？” “见了，今天去松江那边办点事，刚好碰到南孙，一起吃了午饭送她回学校，怎么了？” 朱锁锁都了都嘴：“表哥，南孙有男朋友的。” 李牧道：“知道她有男朋友，你不是挺看不上章安仁的吗？觉得他配不上南孙。” 朱锁锁被噎了一下：“他确实配不上南孙，不过他们现在还没分手，你不能对南孙有想法。” 李牧反问道：“听说他们现在关系有点糟，是不是等南孙分手了，我就能有想法了？” 朱锁锁瞪了他一眼，拉长声音道：“表哥，南孙是我最好的闺蜜，你不能打她主意？” 李牧笑了：“表妹，你这话怎么说呢！正因为她是你最好的闺蜜，你应该支持表哥才对，以后她成了你嫂子，你们这对好闺蜜不是更亲了。” 朱锁锁想说什么，一时说不出口，脸上很生气，又不敢冲李牧发脾气。 一时支支吾吾，脸色胀得通红，看李牧悠闲自在的坐在那里玩手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李牧瓢了她一眼，笑了笑道：“表妹，我的肩膀有点酸。” 朱锁锁白了他一眼：“哼，关我什么事！” 李牧道：“提前支两个月工资。” 朱锁锁顿时犹豫起来，想想自己瘪瘪的荷包，想想窘迫的南孙，最终还是妥协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捏肩捶背。 李牧一边玩手机，一边享受背后朱锁锁的服务。 看着嘴撅得老高，十分不情愿的朱锁锁，笑了笑。 “表妹，你最近表现不错，我经常不在，全靠你帮我盯着公司，最近我打算奖励你点你什么，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朱锁锁正在气头上：“不要，才不稀罕呢！” 李牧摇头叹息道：“这样啊！我还打算公司出钱给你配辆车呢！既然你不稀罕，那就算了，也给公司省下一笔钱。” 朱锁锁顿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道：“表哥，你要给我配车？” 李牧道：“有这个想法，但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朱锁锁呆了一下，可是汽车，属于她的汽车，她做梦都想拥有的，怎么甘心放弃。 直接抱住从后面李牧的脖子，趴在她肩膀上撒叫道：“表哥，好表哥，我刚才瞎说的…” 李牧不为所动道：“晚了。” 朱锁锁急了：“不晚，表哥，你说话要算数。” 李牧道：“配车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朱锁锁疑惑道：“什么条件？” 李牧道：“帮表哥一起把南孙变成你嫂子。” 朱锁锁顿时被气坏了，松开李牧的脖子，指着他气道：“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南孙是我最好的闺蜜，我才不会呢！” 李牧摊摊手：“那就算了，我自己来。” 朱锁锁听他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表哥，南孙是漂亮，但她有男朋友，你其实可以换个目标。” 李牧笑了：“你表哥我的交际圈这么窄，上哪再找像南孙这么漂亮的姑娘？” 朱锁锁想用手指指自己，面对表哥实在拉不下那个脸，最后只能脸色红红的都囔道：“我，我帮你留意，只要你不打南孙主意。” 李牧笑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什么时候帮表哥介绍一个能暖床的漂亮女朋友。” “如果像表妹这么漂亮就更好了。” 朱锁锁脸色一红“呸”道：“流氓。” 嘴里骂着，脸色却美了起来，这些天面对高冷的表哥，她有点不自信了。特别是想到表哥放着眼前的大美女视而不见，却看上了她的好闺蜜南孙，心里酸酸的，满肚子气无处发泄，甚至怀疑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表哥刚才的话，让朱锁锁的自信心总算回升了，她在表哥眼里也是很美的。 第两百章 东篱买房 时间又过去几天，六百五十万美元，兑换了四千三百多万人民币。 众游科技这边，第一款手游开发已经进入尾声，第二款游戏正式立项，公司的资金也已经烧干了。 李牧又注资一千五百万，以公司百人左右的规模，开发的又都是小成本游戏。就算第一款游戏失利，维持公司运营个一年半载还是没问题的。 这天上午，李牧上班路上，正巧碰见一处高档小区开盘，他本来没太在意，当看到小区名字“东篱”，忽然有了印象。 这不是精言集团开发的高档楼盘“东篱”嘛！想到这忽然来了兴趣，车子一拐开了过去。 刚下车，售楼处的门口，一个瓜子脸，大眼睛，长发大波浪的丰腴女人，穿着藏青大衣，黑色包臀裙，满脸笑意的迎了过来。 “先生你好，我是精言集团的销售艾珀尔，今天是我们集团精心打造的顶级楼盘东篱开盘的日子，您是来看房的。” 李牧点点头：“听说你们这里不错，过来看看。” 艾珀尔意识到眼前是位新客户，又见他气质不俗，穿着极有品位，当下更热情几分。 “先生您贵姓？” “姓骆！” “骆先生，您真有气质，我带您参观一下吧。” “你也很漂亮，走吧，去看看。” 艾珀尔一甩的长发，妩媚一笑，为李牧引路。 走进大厅，见不少精言的员工排成排站在那里，有些诧异。 “你们这是？” 艾珀尔小声解释道：“东篱是我们精言集团最重要的明星项目，一会我们大老板要来视察，在这准备迎接呢！” 李牧道：“你们精言的大老板，叶瑾言。” 艾珀尔点点头：“正是叶总，您认识？” 李牧笑道：“没打过交道，听说过。倒是你，别人都在这迎接大老板，你在这里陪客户，不怕穿小鞋。” 艾珀尔撩了撩头发，妩媚一笑：“不怕，我们精言客户第一，大老板知道了也只能夸奖。” 参观了样板间，又看了看沙盘和地图，李牧忽然指着12C的位置问道：“这套房子位置不错，面积也合适，卖出去了吗？” 剧里，开盘第一天叶瑾言过来视察，他的老朋友也过来捧场，直接看中了12C，东篱楼盘位置最好的一套房子，因为朱锁锁还闹出了不少风波。 这让李牧忽然也来了兴趣，刚好手里有了点闲钱，他还缺套房子。东篱的房子不错，直接截胡，看看叶瑾言是什么反应。 艾珀尔脸色一喜：“骆先生，没有的，我们今天刚刚开盘，您是第一位客户。” 李牧点头：“行，咱们去看看。” 艾珀尔一甩长发，压抑住内心的惊喜：“骆先生，请…” 艾珀尔的专业素养不错，12C这套面积四百二十的大平层，快被她夸出花来了。 不过，以李牧的眼光来看，房子确实很不错，算不上顶级豪宅，在高档楼盘里也算拔尖儿的。 看了一会，李牧下定决心：“就它吧。” 艾珀尔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 “骆先生，您确定了，是要买这套？” 李牧点头：“确定了，多看几套也没意思，准备合同吧。” 艾珀尔陷入惊喜之中，这么简单就卖出一套房，还是这样的豪宅，是她职业生涯中从未经历过的。 何况，今天是东篱开盘第一天，大老板亲自视察，可见重视程度，她率先成交第一套房，不说高额提成，也是极光彩露脸的事。 “骆先生，请您先去贵宾室喝茶，我去准备合同。” 等李牧开车出了东篱，总价5800万，首付2000万，位于12C的这套房子正式被他拿下，也是他这个世界的第一套房子。 注资加买房，卖夸克币的四千多万，瞬间只剩下八百多万。 …… 另一边，那天被李牧送回后，蒋南孙找董教授谈了谈，董教授也不是什么老顽固，挺好说话的。毕竟南孙又不拿工资，帮她换了一个实习岗位而已。 事情解决后，南孙再次返回松江精品酒店工地实习。 这天，她清点进货采购清单，发现采购的涂料有点问题。 这种涂料采购的事情，除了董教授，现场能做主的只有王永正，尽管不想搭理他，为了不出差错，只得过去找他核实，询问原因。 “王永正，这批涂料有点问题，不在学校和酒店规定的采购清单内。” 王永正看了一眼采购清单，面色平静的解释道：“清单上的涂料在太阳底下有些微的色差，我换成了另外一批！” 说着，他指着不远处的几十桶涂料道：“新采购的涂料都在那里，你去清点一下数量就行！” 顺着他指的方向，蒋南孙看到摆放在不远处的几十桶涂料，眉头微皱道：“这个牌子不在规定的采购清单内，你这么做不合规吧。有问题你给董教授或者酒店方反映一下比较好，让他们做决定。 王永正摆摆手道：“太麻烦了，耽误时间。你记录一下就行了，有问题找我。” 蒋南孙张了张嘴，想想王永正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不再多说，还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吧。 将采购清单上的涂料牌子标注了一下，记录日期和更换原因，接着又去清点王永正私自采购的涂料，逐一记录在册。 刚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远处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南孙，南孙…” 看着远远走来的章安仁，蒋南孙心情有点复杂，她对章安仁不能说没感情了，只是对方态度让她很失望，最近双方的关系冷澹了很多。 自从她来这里实习，章安仁还是第一次跑这么远来看她。 “章安仁，你怎么来了？”蒋南孙诧异道。 “我来看看你，工地太辛苦了，带了你喜欢喝的奶茶。” 不管怎么说，两人现在仍是男女朋友，看着一脸真诚的章安仁，蒋南孙接过奶茶。 “谢谢你，安仁。” “和我客气干嘛！都是应该的。” “你在这里忙吗？” “不算忙，挺清闲的。” “听说王永正是这里的负责人，怎么没见他？”章安仁对王永正没有什么好感，他几年来兢兢业业，眼看留校名额几乎落在身上，王永正忽然空降，刚来没俩月就和他竞争留校名额。 加上王永正彷佛和他有仇似的，无论明面上，还是私底下，到处说他坏话，让他对王永正很戒备，很讨厌。 何况，他若有若无的感觉到，王永正彷佛对他女朋友南孙有想法。尽管因为一些理念上的差异，两人关系最近有点冷，他也绝不允许王永正钻空子。 “他是负责人，到处跑，谁知现在又跑哪去了。”蒋南孙道。 章安仁四周看了看，没发现王永正的身影。只是看到松江精品酒店这么大的工程，王永正作为负责人，心里有点酸酸的。 同样是助教，他的资历更老，平时兢兢业业，目前还在负责建筑学院的校庆展，王永正直接就负责这么大的工程，论含金量甩了他十万八千里。 他自问不比王永正差，比他更努力，态度更端正，人缘更好。作为一个空降兵，王永正上来第一个项目就这么大，让他忍不住羡慕嫉妒了。 再想到，两人要竞争同一个留校名额，王永正负责的松江精品酒店项目的含金量，他忽然意识到其中的巨大威胁。 如果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留校的事就悬了。不能留校，如何在上海立足。南孙的父亲本来就看不起他，连留校都做不到的话，未来更看不起他。 再深入想一想，王永正不但是他的竞争对手，明里暗里敌视他，私下里更想打他女朋友的主意，一股怒意从心里生起。 他不能坐以待毙，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想到这里，章安仁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挤出几分笑意。 “南孙，你在这里有些天了，王永正的水平怎么样？” 蒋南孙想了想道：“酒店设计是董教授做的，他只是负责现场施工，水平不好说，平时还算负责，就是人挺讨厌的。” 章安仁点点头，再次问道：“工地这么大，挺复杂的，没出过什么事儿吧？” 蒋南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会关心这里的情况，想了想道：“前些天王永正和这里的工人有点矛盾，不过很快解决了。” 说起这个，蒋南孙对王永正更来气了，那天王永正故意赶走老魏那群工人，非要拉着她在工地熬通宵，加班把工返了。 她跟着李牧走后，本以为表现这么敬业负责的王永正，会自己加班熬通宵返工，没想到人家直接打电话叫来另一拨工人，一个多小时就把活干完了。 这是重回到工地后，她从老魏口里打听到的，至此才明白那天王永正真的在玩套路，想留下她一起加班熬通宵，目的不言而喻。 她走后，戏演不下去了，王永正哪里还会给自己找罪受。作为工地负责人，一个电话，轻轻松松喊点人过来就把活干了。 得知真相后，蒋南孙对王永正更加反感。王永正却自我感觉良好，这两天不时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做出一幅关心的样子。 第两百零一章 抓住把柄 她心里思绪纷飞，章安仁却有些失望，蒋南孙说的轻描澹写，显然在这方面抓不住把柄。 心里不甘，又说道：“这样啊！他作为工地的负责人，手里的权力挺大的吧。” 蒋南孙道：“工地上的事都能管。” 章安仁接着说道：“那权力不小，都说工地负责人是个肥差，多少供应商包工头排着队请客送礼。” “就没有人来你们工地请客送礼？” 蒋南孙奇怪的看了男友一眼，摇头道：“没太在意，应该没有吧，你问这干什嘛？” 章安仁摇头道：“没什么。我跟老师干过几个工程，迎来送往的非常多，特别是那些材料供应商，排着队送礼。” 蒋南孙点点头，她也听同学讲过，这是业内常态。 不过，章安仁仍然不甘心，如果找不到对方的问题或者把柄，接下来他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对章安仁来说，留校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能影响未来命运的关键。而对于王永正来说，留校仅仅是他人生中许许多多的选择之一。 王永正可以不在乎，他必须全力以赴，这是事关他未来命运的大事。 不死心，再次旁敲侧击道：“南孙，你们工地的材料啊！涂料啊！质量怎么样，有没有出过什么问题？” 尽管觉得男友有点奇怪，蒋南孙也想不出原因，随口回答道：“不太清楚，你知道我的，这是第一次在工地实习，对这些不太了解。应该没什么问题，没听大家说过。” 章安仁正有点失望，蒋南孙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说到涂料我倒想起来了，就在刚才，王永正觉得学校和酒店共同制定的采购清单内的涂料色差有问题，他私自采购了另一个牌子的涂料，这个牌子不在采购清单内。” 章安仁眼前一亮，内心一阵狂喜，这不就是想等待已久的机会嘛！ 按捺住内心的惊喜，章安仁表面上不露声色，接着问道：“王永正胆子这么大，私自更换涂料，采购清单外的牌子也敢用。” “就不怕出了事，学校和酒店一方怪罪。” 蒋南孙无奈道：“他这个人吧，整天眼高于顶，傲气的很，哪里会怕这些。” “刚才我去找他核实这些材料，提醒了他一句，他说有问题找他。” “既然这样，他才是工地负责人，还是董教授眼前的红人，我也懒得管那么多。” “这样呀！”压抑住内心激动的心情，章安仁接着道：“王永正确实挺傲气的，没想到胆子也够大。” “他换的哪种涂料啊，我看看。” 蒋南孙有点奇怪的男朋友的行为，没多想，指了指附近几十桶涂料。 “就是那个。” 章安仁眼前一亮，忽然又看到蒋南孙手里的记录本，还有一些采购底单，一脸温柔的上前道：“南孙，你忙了这么半天，先找地方坐着歇歇把奶茶喝了，东西我先给你拿着。” 蒋南孙看着如此殷勤的章安仁，不好拒绝，只能找个地方坐下喝奶茶，手里的小本本也到了章安仁手里。 两人聊了两句，章安仁道：“南孙，你先坐着，我去一趟卫生间。” 蒋南孙愣了一下，刚想给对方指一下方向，章安仁已经匆匆走了，手里还拿着夹杂着底单的记录本。 章安仁来到拐角处，翻开本子，找到底单和记录开始拍照，“啪啪”拍了几张，四处张望了一下，没人注意，又来到那几十桶涂料前，掏出手机“啪啪”又是一通拍照。 这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 回去时，他的精气神已经彻底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兴奋，在留校事情上，王永正从此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 走到南孙旁边坐下，这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 “南孙，今年我负责院里的校庆展，宣传册已经制作好了，给你送来一份。” 说着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册薄薄的彩色册子。 “南孙你看，里面不仅有往届展品，还有作者介绍，作品的解读。包括作者的信息，作者的专业评价以及展望，往届的回顾。这届的准备过程和领导的关怀！” 听着章安仁滔滔不绝的介绍，蒋南孙尽管不感兴趣，想到这是男朋友的心血，还是集中注意力。 一边听介绍，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校庆展手册。 叙述完这段时间的工作业绩，章安仁变得再次温柔起来，一脸表功的样子。 “南孙，这次来，其实我还有一件喜事告诉你。” 蒋南孙有些好奇：“什么事？” “今天上午，在助教办公室里，我碰到莉莉安，谈到松江精品酒店宣传册的事，我和她讲了，她会说服董教授，把你的名字写到酒店的宣传册里！” 蒋南孙有点发懵，没想到章安仁口中的好消息是这个，还把功劳戴在自个头上。 今天早上，莉莉安已经来过一趟，带了几本印好的酒店宣传册，给王永正送了两本，又专门跑到这里给她送了一本。 并告知南孙，她的名字也被印上去了，南孙好一阵诧异，不明白自己刚来工地这么短的时间，竟然也能上宣传册。 莉莉安当时就已经言明，一是她和王永正在董教授面前说了她的好话，做了推荐；二是为了上次强搂事件，莉莉安觉得不好意思，把南孙的名字加上去，算是道歉。 谁知，到了章安仁嘴里，事情变成了他的功劳，南孙一时感觉眼前的人有点陌生。 想说谢谢，说不出口；想说事实，怕打击章安仁的自尊心，尴尬收场。 一时愣在那里，沉默的片刻，低声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工作，上不上宣传册都没什么。” 以为蒋南孙故意谦虚，章安仁道：“南孙，谁说你没做什么工作，你现在不就在工地嘛！既然参与了，名字当然应该出现在的宣传册里。你放心吧，这事我帮你和莉莉安极力争取了，没问题的。” “何况，这是你参与的第一个重要项目，不容错过。” 蒋南孙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男朋友，内心五味陈杂，忍着不想揭穿。 唉！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想要闭口不言，看着男友期待的眼神，只能说道：“你那么远跑到松江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其实没必要的，打个电话就好。” 因为逮住了王永正的把柄，又在女朋友面前表了功，章安仁此刻内心正兴奋着，竟然没有发觉蒋南孙表情的异常。 仍在那里一脸关心道：“南孙，这对你的履历和资历来讲，很重要的，我当然要郑重对待。你也是，等酒店的宣传册做完以后，可以向莉莉安或者是董教授多要几本，自己留个纪念，将来在简历里面附上一份！未来找工作也多几分优势。” 看了一眼满脸温柔的章安仁，蒋南孙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她已经收到宣传册了，比章安仁知道的更早。 内心暗暗叹息一声，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蒋南孙起身道：“我知道了，安仁，我这边还有不少工作，你也早点回去吧。” 章安仁有点愣住，不明白自己带来了这样的惊喜，南孙反应为什么这么平澹。最近两人的关系有点冷，今天上午碰到莉莉安，意识到这是一次示好的机会，他抢先表功的目的就是想缓和两人的关系。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蒋南孙起身带上安全帽，向工地走去，章安仁也沮丧的站起来，脚狠狠的踢向旁边的一块木板，“啪”的一声，一本厚厚的宣传册掉了下来。 看到封面，章安仁呆住了，这不正式松江精品酒店宣传册吗？ 那么蒋南孙已经收到宣传册了，甚至比自己知道的更早，那么他刚才冒功的行为，南孙自然看在眼里。 不当场说出来，可能也是给自己留几分面子。 他一时脸色发苦，愣在那里。 看着渐渐远去的蒋南孙，章安仁迟疑了几秒，赶紧追了过去。 他以往在南孙面前，展现出的向来都是君子的谦谦之风，儒雅之气。这次的行为简直把以前的形象打翻在地。 如果不好好解释，弥补个人形象，后果比前段时间更严重，他这么长时间树立的个人形象和人设，也会崩塌。 两人离分手真就不远了。 “南孙，南孙…” 蒋南孙停住脚步，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章安仁知道，如果他装作从没发现那本宣传册，南孙为了给他留面子，不会揭穿的。 但，这就像一根刺，不拔时时都会留在心里，不定哪一天爆发了。 “南孙，谢谢你给我留面子，最近这段时间咱俩感情出了一些问题，我很想弥补，很想回到过去，咱们仍然甜甜蜜蜜。” “我实在是太在乎你了，今天早上一昏头，就干出这样的事。南孙，我只是想在你面前尽量表现得好一点，再好一点，我希望我能配得上你，仅此而已！” 蒋南孙凝视着章安仁，微微叹息一声：“安仁，你其实不必这样的。” “现在，我心里很乱，我们俩人都需要冷静一下。你先回去吧。” 章安仁犹豫了片刻，失望道：“好把！”神情有些落寞。 第二百零二章 公平，也只是相对公平 时间匆匆便是一个星期过去，蒋南孙和章安仁开诚布公的聊了聊。 虽然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南孙理解章安仁这么做的原因，理解他的难处。可理解归理解，不代表认同，不代表不介意。 两人表面上看起来不争不吵，和和睦睦，表面上的和平，掩饰不了两颗心离得越来越远。 这一个星期，两人仅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食堂，一次是在校园的路上。 感情不免再次走向低谷。 这天，南孙赶到松江精品酒店装修工地，一个陌生的男子诧异得看了她一眼，走了过来。 “你是蒋南孙，蒋同学。” “是我”南孙点点头：“你是？” 男子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董教授的助教，也是这个项目的临时负责人。” 蒋南孙一惊：“负责人不是王永正吗？” “哦，你说王老师呀！他出了点事，目前我来负责。” 蒋南孙更惊讶了。 “王永正出事了，前两天见他还好好的，出什么事了！” 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蒋南孙一眼：“蒋同学，你不知道？” 蒋南孙疑惑的摇摇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男子又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开始往回走。 蒋南孙满脑子问号，跟着往里走，王永正没了正好，省得在这里天天被骚扰。 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回去。” 蒋南孙指了指工地：“我在这里实习。” 男子道：“你没收到董教授的邮件嘛！从今天起不用在这里实习了。” “啊”蒋南孙吃了一惊：“为什么呀？” 男子脚步不停，声音远远的传来：“原因你和你男朋友难道不知道？” 蒋南孙彻底懵了，想了想，拿出手机赶紧打开邮箱，里面有一封昨天晚上董教授发来的邮件，她在松江精品酒店的实习资格被收回了。 这让蒋南村的心沉了下来，满脑子疑惑，犹豫片刻，转身出了工地，顾不得节省，直接打了一辆出租回学校，她要向董教授当面问清楚。 董教授办公室，蒋南孙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还未开口，董教授脸色就沉了下来，语气沉重道：“南孙，你湖涂，我本来很看好你的，有什么事不能和我汇报，为什么这么做？太让我失望了。” “就算为了你男朋友，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手段是不是光彩？对你有没有影响？” 蒋南孙满头雾水。 “董教授，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刚才去松江精品酒店，那边的负责人换了，不再是王永正，是您的另一位助教。” “他告诉我，我的实习资格也被取消了，让我查看邮件。我看了邮件，心里也满头雾水，这才来找您问个问个清楚。” “董教授，到底出了什么事？” 董教授仔细的打量南孙，见她不像在撒谎，疑惑道：“你真的不知道？” 蒋南孙摇摇头：“董教授，到底出什么事了？” 董教授没有回答，拿出一叠刚打印出来的文件递了过去：“你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蒋南孙疑惑的接了过去，瞬间双目圆睁，这是一份举报材料，举报王永正私自更换学校和酒店制定的采购清单上的涂料，换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品牌。 下面还贴了不少证据，蒋南孙很熟悉，她工作用的记录本，上面登记的各种采购数据，还有经她手的那些采购底单，都被拍了照，当成证据，一起打印了出来。 蒋南孙瞬间懵了，脑子里隐约有个猜想，实在不能接受。 “董教授，这些材料…” 董教授道：“难道不是章安仁通过你的手拿到的？” 蒋南孙顿时哑口无言，有口难辩。 “董教授我真不知道章安仁会这么做，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会阻止他的。” 董教授道：“这么说章安仁确实是从你手里拿到这些东西。” 蒋南孙苦笑道：“王永正私下换涂料那天，我还劝他和你商量一下，他当时没有在意，让我记下采购数据就行。” “刚好当天章安仁来看我，听我说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下的照片，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董教授叹息一声：“我相信这件事你是不知情的，这么做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先出去吧。” 说这样摆了摆手，蒋南孙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出口，悠悠一叹，转身出了办公室。 她要去找章安仁问个明白。 …… 另一边，面色阴沉的王永正在办公室找到了章安仁，从后面抱住一把将他摔倒在地，刚要上前踹两脚，就被同事们拉住了。 王永正满脸怒容：“章安仁，你就这种成色吗？为了一个留校名额，不敢公平竞争，玩这种手段。” 周围的同事面面相觑，不过还是把王永正拉开了劝道：“王老师，冷静一点，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事情商量着解决，或者找系里面反应。不能上升到肢体冲突，影响不好！” 王永正瞪着章安仁：“我想光明正大的解决，有些耍手段的小人敢吗？” 因为和蒋南孙的关系遇冷，章安仁也憋着一肚子气。 霍得站起身来，双目凝视着王永正：“我做的一切都光明正大，都是按照系里的规定来的，真正不守规矩的是谁咱们清楚。” 王永正怒道：“你为什么不敢和我公平竞争，私下里玩这种手段，这么做，即使留校了又能如何。” 章安仁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平静的看着王永正：“王老师，你真的是在和我公平竞争吗？” 王永正也来了脾气：“怎么不公平？好，你说哪点不公平了？” 章安仁盯着他道：“王老师，你问问在座的诸位，哪位不是十几年寒窗，通过层层考试，层层选拔，慢慢的当上助教留校任教的。” “偏偏有些人，在国内学习不怎么样，出国镀个金，靠外籍加分，成了香馍馍，以为自己全凭本事，其实凭的是政策照顾。” 看王永正脸色不太好，章安仁接着说道：“国内也不是没有尖子生高考后出国留学，但人家去的都是哈佛、剑桥、普林斯顿…这些世界名校。” “其他的那些应届生，但凡考得好一点，国内能上个好大学，谁还去留学，要去也是读完本科。” “王老师，不知你上的是哪所世界名校呀！” 王永正脸色有点难看，章安仁彷佛没看到，接着说道：“我读本、读博，当助教，在学校兢兢业业多少年，我表现的如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系里两年一个的留校名额，不出意外是我的。”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来了个空降兵，学历不出彩，能力不知道，刚来就获得一些人的大力支持，就要和我争抢留校名额。还到处说我坏话，明里暗里诋毁我，这个人是谁？这样的行为不算小人吗？” “王老师，你说这对我公平吗？” “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院里什么工作都认真负责，没有出过丝毫差错，到如今负责的最大一个项目就是筹备院里的校庆展。对此我投入了所有的精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免得被人挑毛病，被人不喜欢。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一脚打拼的，没有一点水分，不敢有一丝懈怠。” “而有些人，不用努力，不用争取，不用表现，上来就有人送他一个大型酒店项目练手。做的如何不说，论含金量和影响力，哪是院里的校庆展能比的，稍微做出点成绩，就能赢得竞争，你说这样公平吗？” “偏偏这人根本不珍惜机会，吊儿郎当，眼高于顶。泡吧，泡妹，坐飞机到处和人约会，多次迟到被学校警告，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在工地摆架子，和工人搞对立、闹矛盾不说，还撇掉学校和酒店制定的采购清单，私下里自己采购陌生品牌，显得自己很牛很个性。” “既然不想遵守学校的规则，不想受约束，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当老师呢？误人子弟吗？” “王老师，你说这样的人，这样的态度，他配吗？和这样的人竞争公平吗？” “某人到处说我虚伪，爱搞关系，拍领导马屁，自己显得很清高。但他自己和教授的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还把人家女儿迷的五迷三倒，主动投怀送抱，不少领导那里更是早就去认过门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我这点道行水平才哪到哪呀。” “你说是不是呀王老师？” 说着语气有些激动道：“有些人口口声声说着公平，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只是他以为的公平，表面上的公平。” “我从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错，我做的所有事都符合系里的规定，有些人自己私下里做错了，却来光明正大的指责别人曝光了他的错误。” “王老师，我真的做错了吗？” 王永正一直眯着眼，脸阴沉沉的，一句话不说，他明白章安仁刚才的一番话，其实不少都是实话。 只是大家不想承认，或者没有意识到罢了，有些人的起跑线比你的终点还要高。 沉默良久，王永正终于开口：“所以，王老师，你用这种方式维护你的公平，报复我，难道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章安仁笑了笑，凑到王永正耳边低声道：“王老师，某些人明里暗里诋毁别人，私下里还在打别人女朋友的主意，这样的人是不是更卑鄙。” 王永正身子僵了一下，脸色很难看，四周瞧了一眼，张嘴想辩解几句，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脸色阴沉着转身离开了。 周围的同事愣了许久，连忙围上来关心道：“没事吧，章老师？” “章老师，怎么样？” “章老师。别生气，别和他一般见识！” 章安仁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我没事，谢谢大家，谢谢，你们忙你们的吧！” 脸上有苦涩、有轻松，不论如何，这场竞争他赢了，尽管付出了很大代价，冒着和南孙分手的危险，他还是赢了。 再没有竞争对手，能顺利留校任教，这是他目前最大的目标和愿望。 在这个目标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第二百零三章 分开 蒋南孙找到章安仁时，他正被一脸怒气的莉莉安拦住去路。 “章安仁，你心里难道只有留校两个字，为了留校，你什么都可以做吗？” 章安仁表情平静：“这件事上，我和王永正说的已经很清楚，事情到底怎么样，你可以去问他。”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毕竟你们高高在上，理解不了我，也不会理解的。” 莉莉安怒道：“章安仁，我什么时候高高在上了，平时我对你的态度还不够好吗？王永正工作出了错，你提醒他一句不就好了，不但不提醒，还向学校举报。” “我看你为了留校，就不择手段，打击王永正这个竞争对手，现在你终于如愿了。王永正从负责人的位置上撤了下来，学院里据说还要问责，留校的事情彻底泡汤了，是不是很高兴。” 说着，莉莉安眼睛红了，他喜欢王永正，还幻想着王永正留校后，两人来一场甜甜蜜蜜的恋爱呢！结果被眼前这个章安仁彻底破坏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流下委屈的眼泪。 章安仁看着伤心的莉莉安，脸色平静道：“我知道你喜欢王永正，他不能留校让你很伤心，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做的一切都符合系里的规定，没有做错，也不承认做错了什么。” 莉莉安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章安仁，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残酷，我爸知道你们两个都很优秀，他正在考虑向系里建议，增加一个留校名额。谁知你竟作出这样的事，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你只考虑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损人利己，不想想我爸做出的努力，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死我活，还有合作共赢呢！” 章安仁被她说的愣了一下，看着莉莉安忽然冷笑起来。 “莉莉安，是我太天真了，还是你太天真了，学校的规定，系里两年一个留校名额，是你父亲说争取就能争取的嘛！这件事情的成功率有多高？可能性有多大？” “失败了呢！最终只有一个名额，那么给谁。给我？还是给王永正？结果很明确，我到时候就是砧板上的鱼，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的。” “再说，董教授真有那么好心吗？” “如果未来，学校定的留校名额属于我，我相信你父亲一定会非常上心，大力向学校争取再增加一个留校名额，给王永正！” “未来，如果学校确定留校名额属于王永正，你父亲会极力给我争取增加一个留校名额？你相信吗？” “或许会做做样子，表示自己努力了云云，学校不允许，然后就没然后了！” “你说的公平，你说的双赢，根本不存在。” “所谓的公平，也只是表面的公平，私底下天平早就倾斜了。莉莉安，我相信你是好心的，但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董教授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公无私。” 莉莉安被说愣住了，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父亲说的很美好，结局很理想。但章安仁说的才符合现实，现实哪有那么多双赢，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时愣在那里，半晌才不死心的反驳道：“那蒋南孙呢，你利用她的信任，利用她工作的机会，举报王永正，你想过她会怎么样吗？” 章安仁苦笑道：“这件事我会向他解释的，不劳你操心。” 莉莉安哼了一声：“告诉你，晚了，王永正被换掉，南孙的实习资格也被停掉了，作为她的男朋友，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见章安仁被问的说不出话来，莉莉安总算心情好了不少，还想再说一些嘲讽的话，最终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她心里有点乱，需要静一静。 蒋南孙默默的在边上站了一会，听完他和莉莉安的对话，整个人冷静了下来，憋了一肚子的气和委屈消散了不少。这段时间的经历和磨练，见识到现实的残酷，她能理解章安仁的处境和无奈。 只是，理解归理解，被人利用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还是被男朋友利用！ 对方有很多理由，但蒋南孙也认清了一个事实，她在对方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最起码没有留校重要。 章安仁也看到她了，连忙跑过来。 “南孙，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去向董教授解释，一切都是我干的，你不知情，让她恢复你的实习资格。” 蒋南孙摇摇头道：“安仁，不必了。我这段时间也累了，不用去工地也好，就当休息一段时间吧。” 看着脸色平静的蒋南孙，章安仁心中担忧更甚，如果南孙过来发一通脾气，他反而会放心。 对方太平静，平静的有点异常。 “南孙，那天我只是凑巧，真的不是在故意利用你。” “你不知道，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什么都没有，全靠自己的奋斗。而王永正，背后有董教授的大力支持，他未来有许许多多的选择。而我最好的选择就是留校任教。这样才能被你父亲看得起，配得上你。” “南孙，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两个的将来，你能理解吗？” 蒋南孙点点头，注视着章安仁道：“安仁，我知道你身上的压力，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我认同不了你的做法，这种行为真的不太好。” “即便留校了，你以后也会受影响的，事情传开后，同事们怎么看你，你的上级怎么看你，大家还放心和你打交道吗？” 章安仁低头苦笑道：“这一切的前提就是留校，如果连留校都做不到，何谈同事和上级们怎么看？即便付出一些代价也没什么，总比灰熘熘的被人把机会抢走好。” “南孙，我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再说这件事我也不认为我有错，明明是王永正违反学校的规定，私自更换涂料，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怪罪我。” “我举报了，这种行为是不好，但我举报的光明正大，王永正确实犯错了。” “如果他表现的完美无缺，我心甘情愿的认输。但他出了问题，我抓住了这个机会，我承认自己有私心，难道都是我的错，他一点儿都没错吗？” 蒋南孙叹息一声，二十余年养成的信念和三观，让她认为是章安仁做错了，背后举报竞争对手是不道德的。 但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理解章安仁的做法，知道他的无奈，这是他不得已的选择，但理解不代表认同。 一个多星期前的宣传册事件，再加上这次被利用，蒋南孙越理解章安仁，越觉得他陌生，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差别太大了。 这还是她心目中的那个章安仁吗？ 章安仁不知道蒋南孙心里如何想的，但他知道蒋南孙越平静，越不会原谅自己。 “南孙，我知道错了，不该利用你，让你被别人误会。但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自己配得上你，我希望未来你可以以我为荣，我只有做了大学老师，你的家人才有可能瞧得起我！” 蒋南孙看着有点陌生的章安仁，轻叹道：“安仁，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 “或许是我的家庭，我的父亲，给了你太多压力，让你急功近利了，我向你道歉。”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各自冷静一下，等各自考虑清楚了，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办。” “南孙，我向你道歉，咱们别这样好不好。”章安仁想要挽回，不知道分开一段时间后，双方还有没有和好的希望。 蒋南孙一脸坚定道：“安仁，你很优秀，不应该因为我背上沉重的包袱，咱们先这样吧。” 说完，冲着他展颜一笑，扭头消失在校园里。 章安仁原地发呆了一会儿，轻叹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向助教办公室走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留校的关键时期，不容有失。 没了王永正，谁知道会不会出其他幺蛾子。 爱情重要，但留校更重要，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和努力，他可不能马失前蹄。 很快，便转身消失在校园里。 第二百零四章 委托 李牧正在家里看书，接到了朱锁锁的电话，这才知道章安仁举报王永正的事情发生了。 他其实有点疑惑，事情发现的有些早。剧里，这件事发生在决定留校最后的关键时刻，那时王永正刚做完松江精品酒店的装修工程，章安仁举报王永正，随后就拿到了学校的聘书。 现在呢！松江精品酒店的装修工程刚刚过半，王永正就被撸下来了，比剧里早了两三个月的时间。 也是章安仁那天去的凑巧，提前抓住了王永正的小辫子，早早发难。害的蒋南孙也被牵连，停了实习的资格，工作没了。 李牧拿上车钥匙开始下楼，他要去送温暖。 他是在街边发现的蒋南孙，穿着一身白色上衣，澹蓝色牛仔裤，背着米白色的包包，两缕秀发搭在胸前微微起伏，眼圈红红的，惹人怜爱，低着头慢慢的走着。 李牧把车开到她旁边，放下玻璃：“南孙，上车。” 蒋南孙这才发现李牧，脸色微红，打开车门坐了上来。 “事情锁锁和我说了，这事你自己看得通透，我就不安慰你了。” 蒋南孙苦笑了一下：“刚才我和锁锁打电话，她竟然觉得章安仁做的没错，我虽然理解章安仁，但我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可是，章安仁觉得他没错，锁锁也觉得他没错，他们都觉得这种做法没错，难道我的想法是错的，是我小题大做了。” “佳明，你说我是不是太理想化，太苛责了。” 李牧道：“你的想法没错，章安仁的做法可以理解，但并不见得要认同。” “现在社会，精致利己主义盛行。有些人见的多了，经历的多了，底线和道德水平越来越低。让大家的容忍性更高，对是非的评判标准有了更多争议。” “对于章安仁的做法，我们可以设身处地的理解他的处境，理解他的难处，不过分苛责他的行为。但这种做法本身确实不够道德，我们不能把理解当成认同。” “你可以理解他，尊重他，甚至原谅他。但不必要求自己同样如此，要有自己独立的道德观和是非观。” 蒋南孙点点头，神情轻松了不少。 “谢谢你佳明，我知道了。” 李牧笑笑道：“听说你的实习资格被董教授取消了，接下来手头没什么工作，能不能帮我点忙？” “什么忙？”蒋南孙好奇道。 李牧笑了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笨手笨脚，长这么大没做过家务，也没做过饭，什么都不会做，不知道能不能帮你？”蒋南孙提前打预防针。 “放心吧，这件事你没问题的。” 在蒋南孙疑惑的表情中，李牧直接把车子开到新开盘不久的东篱。 见车子来到一处高档小区，蒋南孙更疑惑了。 “佳明，咱们这是要去哪？” 李牧笑了笑：“跟着我就行了！” 两人下了车，见南孙还有一些犹豫，李牧直接抓住她的手，向大厅走去。蒋南孙脸色红了红，悄悄的瞄了李牧一眼，没有反抗。 坐电梯来到十二楼C户，蒋南孙有点震惊。 李牧道：“不错吧，刚买的。” 蒋南孙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牧，这么大的一套大平层，价格少说也要几千万。 “佳明，这是你买的？” 李牧点点头：“一直租房也不是办法，刚好东篱开盘，趁机会就买了一套。” 蒋南孙震惊了，好大一会儿才接受现实。 “佳明，那你找我来…” 李牧指了指：“这套大平层总共420平，装修是个不小的工程，设计、施工，都挺麻烦的。” “南孙，你马上就硕士毕业了，专业能力没得说，也实习了一段时间，这套房子的装修就委托给你怎么样？” 蒋南孙吃了一惊，以她的资历，即便工作了，短时间内也接触不到这个档次的豪宅装修委托。 “佳明，我没什么经验，不行的。” 李牧笑道：“没事，我找一家经验丰富的装修公司配合你，再不行让他们安排两名好点的设计师给你打下手。” 蒋南孙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那还不如找一家知名的装修公司呢！” 李牧摇摇头道：“现在装修市场的坑太多，有你这位专业人士主持大局，我才能放心。” 蒋南孙被李牧说的心痒痒的，作为建筑设计专业名校硕士，第一次出手就是负责这样一套豪宅，心里免不了蠢蠢欲动。 李牧看着她笑了笑，直接拍板：“好了，这套房子的装修设计工作就交给你了，接下来会有装修公司的人配合你。” “放心，费用少不了你的。你不是一直想独立嘛！自己挣钱，这正是一次好机会。” 蒋南孙纠结了片刻，终于答应下来。 “好吧，我试试，一定全力以赴。” 接下来，两人又在屋里转了转，让蒋南孙做到心中有数，这才出了东篱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讨论一下装修的事。 刚坐了一会，锁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表哥，说好的买车呢！赶紧兑现承诺。” 李牧笑了笑：“好，你在公司等着，我和南孙去接你，一起去看车。” 说着起身朝南孙示意道：“答应了给锁锁配辆车，一起去看看。” 蒋南孙也有点好奇：“好呀！” 出了咖啡厅，开车来到众游科技，最近公司的第一款手游发布，市场表现还可以，公司规模又扩大了不少，行政、法务、财务等部门也都配置起来了。 朱锁锁作为总裁助理，也是他在公司的代言人，忙得不可开交，能力也在锻炼中慢慢的提升上来。 在公司转了两圈，接上朱锁锁，询问了她喜欢哪个品牌，最后几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宝马四S店。 参观良久，锁锁看上了一辆红色的宝马Z4跑车，价格六十多万，太贵的她也不敢选。 李牧询问了一下南孙的意见，她也挺喜欢的。 “那行，南孙接下来你负责装修，需要经常来回跑，锁锁整天待在公司，开的反倒不多，这辆车就交给你俩用了。” 当即拍板，以众游科技的名义买了下来。 第二百零五章 假扮男友 时光匆匆，又是一个多月过去，这是南孙读硕的最后一年，没有什么课程，加上给李牧房子装修，平时事情也挺多的。 理解了家里的难处，和父亲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南孙这段时间便天天住在家里，很少再去学校。 她却不知，蒋父这段时间越陷越深，自知无力回天，每天愁的彷佛热锅上的蚂蚁。 为了疏解家里的困局，不至于滑落深渊，输红了眼的蒋鹏飞，竟然打起了女儿的主意，想给她介绍一个有钱人，用女儿的婚姻来拯救蒋家。 于是，这天南孙被父亲拉着以参加家宴的名义相亲。 到了定好的酒店，李一梵已经到了，微笑着迎了过来。 蒋鹏飞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李一梵，李老师，咱们这有名的经济学家，股票分析师，要说他是第一啊，没人敢说他是第二！” “客气，太客气了，不敢当。”李一梵笑着谦虚的。 蒋鹏辉接着说道：“这位是我的太太，这位是我的女儿蒋南孙。” 简单问候，众人开始落座。 蒋鹏飞拉住女儿介绍道：“我女儿南孙，她音乐，美术，舞蹈，样样精通，马上就要硕士班毕业了，正准备考博士！” 看着安安静静，女神范十足的蒋南孙，李一梵有点儿心动，主动询问道：“蒋小姐，你二十四，还是二十五？” 蒋南孙感觉今天这场宴会有点儿古怪，一切都显得莫名其妙，没等她张口，那边蒋鹏飞连忙答道：“二十四，今年刚二十四，正是女孩最年轻漂亮的时候！” 感觉现场气氛越来越古怪，蒋南孙终于忍不住了。 “爸，你说跟一个朋友一起吃饭，学习一点金融知识？你们这是…” “是呀！是呀。这位李老师就是进金融高手，跟他能学到很多东西的。”蒋鹏飞敷衍道。 李一梵这时也回过味儿来，看了看蒋家夫妇，又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蒋南孙。 “蒋小姐，你不知道是来相亲的吧？” “相亲？”蒋南孙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向父母。 蒋鹏飞戴茵面面相许，有点儿尴尬，不知如何给女儿解释。 李一梵那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看来蒋小姐并不知情，既然这样，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年纪比你大一些，离过婚，还有一个七岁的孩子......” 听到李一梵说自己有孩子，戴茵看向蒋鹏飞，蒋鹏飞连忙撇过头去，不敢对视。 戴茵打断道：“李先生，我先生跟我介绍你的时候，没有说你有个七岁大的孩子啊！” 蒋南孙不敢置信的看向母亲：“妈，你也知道，你和我爸你们俩…” 蒋鹏飞一眼看事情要黄，连忙劝道：“南孙，我们是为你好，李老师虽然离过婚有孩子，但他非常优秀，是个成功人士，绝对差不了。” 看着父亲滔滔不绝的样子，大声夸赞对方如何优秀，蒋南孙只觉得委屈极了，也气极了。她的父亲竟给她介绍了一个二婚带孩子的，这是要卖女儿吗？ 强忍住内心的愤怒，南孙勉强笑道：“不好意思，李叔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关系很好的，不需要相亲的。” “抱歉，李叔叔，麻烦你跑一趟。” 李一梵还没说话，旁边的蒋鹏飞却已经急得跳脚了，连忙解释道：“李老师，你别听南孙胡说，小孩子过家家的，不算数的！” 李一梵看出了南孙不愿意相亲，是被自己父母骗来的，摆摆笑道：“没关系，我这个人比较直接，有一说一，如果不合适的话，这次就当是随便聊一聊。在九点钟之前，我们把饭吃完，大家觉得怎么样？” 听到李一梵的话，蒋鹏飞还想挽回。 “别…别，哪有吃饭定点的，我们可以......” 不等蒋鹏飞说完，蒋南孙直接插话道：“抱歉，我去个洗手间。”说完拿着手机出了包厢。 蒋母见了，有点不放心，欠欠身不好意思道：“李先生，不好意思，南孙不太懂事，我出去看看她，你和我先生慢慢吃，我先失陪一下！” 李一梵道：“没关系，你去看看蒋小姐吧，她心情好像不太好！” 微微点头，戴茵急忙追了出去。 在洗手间见到满脸委屈的女儿，好一阵安慰，总算哄住了。 戴茵这才劝道：“南孙，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不会逼你，但人家也挺有素质的，你也礼貌一点。出门在外的，给你爸爸留一点面子，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我再待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戴茵听女儿如此说，微微叹了一口气，返回包厢。 蒋南孙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这次的事情看似偶然，也有一定的必然。如果不打消父母的念头，以后说不定就要面对无休止的相亲。 这次是个二婚让她去当后妈，李一梵还算有素质，指不定父亲以后会给她介绍什么样的人。 必须彻底打消他这样的念头。 想了想，蒋南孙拿出手机翻了翻，拨通了李牧的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根据南孙提供的地址，李木找到了饭店包厢，整理了一下衣服，澹澹一笑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众人循声望去，一位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蒋鹏飞大吃一惊：“骆…骆先生。” 李牧面带微笑，点头打招呼道：“蒋叔叔好，阿姨好。” 蒋鹏飞惊讶道：“骆先生，你怎么来了？” 不等李牧回答，蒋南孙上前一把挽住李牧的胳膊，脸上露出幸福的样子。 “爸，妈，李叔叔，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骆佳明。” 蒋鹏飞满脸震惊，不敢置信道：“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牧伸手搂住南孙纤细的腰肢，满脸宠溺地看着她，然后才开口说道：“叔叔，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一直想抽空拜访您。” “佳明，你…你们…”蒋父气的指着他，话都说不利索了，在他心里，在微软工作的骆佳明自然优秀，年薪百万，算得上年轻俊才。 但哪比得上李一梵有钱，两厢比较，自然更属意李一梵。 蒋南孙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头亲昵的靠在李牧的肩头，满脸甜蜜道：“爸，妈，李叔叔，我和佳明晚上还有约会，就不陪你们吃饭了。” “我们赶时间，就先走了，再见。”说着拉着李牧就往外走。 李牧也微笑道：“叔叔阿姨再见，我和南孙先走了。” 蒋鹏飞气的指着他俩说不出话来，倒是蒋母关心女儿，不忘叮嘱一句。 “南孙，晚上一定要回来住，不能在外面的。” 这句话让蒋南孙脸上一片通红，拉着李牧赶紧出了包厢。 走在饭店的长廊上，蒋南孙，发现李牧搂着她腰肢的大手热乎乎的，直透她的心里，一点撒手的意思都没有。 脸色微红，轻轻扭了一下腰肢，挣扎了一下，李牧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蒋南孙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白了李牧一眼，表情有些傲娇。 出了饭店，夜色下的上海繁华依旧，川流不息的车流，灯火辉煌的大街，形成一幅壮观的画卷。 来到车前，李牧很自然的松开手，蒋南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有点失落，还以为李牧会找借口不撒手呢！ “南孙，想去哪？是回家？还是一起走走？” 看蒋南孙一脸纠结，李牧道：“一起走走吧，我看蒋叔叔挺生气的，你现在回家，刚好撞在气头上，少不了朝你身上撒气。” 提到蒋父，蒋南孙就来气。 “我才不怕他呢！他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了，女儿也想卖，连离婚带孩子的都当成宝，为了钱，他想让女儿给人家孩子当后妈。” 看她情绪激动的样子，李牧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了，别再气了，你父亲也是昏头了，想出这种歪招。” “不过，南孙，你可提醒阿姨要注意了，蒋叔叔平时也是要脸面的，这次他肯舍下脸来做这种事儿，可见遇到的危机不小。” “如果可以的话，提前预备一下，省得将来被打个措手不及，最好能劝劝你爸，让他及时收手。” “不过，蒋叔叔陷的太深了，有点红眼。没有天大的变故，除非让他彻底清醒或者赔个底朝天，不然是很难自己收手的。” 蒋南孙脸色难看的点点头，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更了解她的父亲，让他自己收手根本不可能。 轻叹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惆怅。 李牧打开车门道：“好了，带你出去兜兜风，忘记这些烦心事。” 蒋南孙点了点头，刚要上车，一辆红色宝马唰一声已经停到两人面前。 “南孙，上这辆车，今天晚上我陪你，省得让某些人钻空子。”朱锁锁嘴里说着，冲着李牧得意一笑，彷佛在说，“有我在，别想打南孙的主意。” 李牧顿时哭笑不得，朱锁锁来的太是时候了，再晚十几秒，他就载着南孙去兜风了。 南孙冲李牧歉意一笑，上了锁锁的车。 目送两人远去，李牧笑着摇摇头，不着急，他很期待明天朱锁锁能不能把人拐过来同居。 第二百零六章 冲突 两姐妹开着车在外面兜了半天风，锁锁这才载着南孙回到蒋家。 蒋鹏飞早已在家里等着，见人回来，冷着脸迎面问道：“你男朋友不是章安仁吗？骆佳明是怎么回事？你和他什么关系？” 蒋南孙道：“怎么了？” 蒋鹏飞道：“是不是章安仁知道自己条件不行，知难而退，找人替他顶缸。” 蒋南孙冷笑一声：“我们怎么样不用你管，那个李一梵是在帮你炒股票吗？赚到钱了吗！钱还没赚到，你就送女儿啦。” “你卖房子，你炒股票当掉奶奶的古董花瓶，古董家具，这都是你跟奶奶的事情，我管不着，你全部输光了我也管不着。” “但是，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我喜欢谁和谁结婚，也不用你操心。” 蒋鹏飞被气坏了，指着蒋南孙道：“愚蠢，真是愚蠢，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愚蠢的女儿。” “放着李一梵条件这么好的看不上，非跟章安仁那个穷酸吃苦受累。你有没有用你的榆木脑袋好好想一想，你拿他当真命天子，他拿你当什么了？他拿你当跳板，拿你当在上海立足的跳板。” 蒋南孙分毫不让：“我爱给谁当跳板给谁当跳板，我愿意，总比被你卖给人家当后妈强。” 蒋鹏飞被她的话气的手指颤抖。 “你…你，我打死你…” 说着伸手朝南孙脸上扇去，连忙被旁边的朱锁锁和蒋母挡着拉开了。 蒋鹏飞还不依不饶的：“你书读到哪里去了，你敢跟我顶嘴？” “蒋鹏飞，你干什么？干什么？你疯了不成？打女儿算什么本事？女儿说的说错了嘛！” 趁蒋母挡着蒋鹏飞，朱锁锁赶紧拉着南孙上楼。 等来到南孙住的阁楼上，朱锁锁抱着她心疼道：“叔叔竟然打你，他怎么这样呀！” 蒋南孙的情绪倒是平静下来，神色幽幽道：“不碍事，小时候他也这么打我。” 朱锁锁愤愤不平道：“那是小时候，你都这么大了，叔叔怎么下得了手。” 南孙叹息一声：“今天晚上回来，我知道他会训我一顿，有准备的。但我不后悔这样气他一下，今天他做的实在太过分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蒋母戴茵这时也走了进来，良久才开口道：“南孙，你也不要太怪你爸，他可能炒股亏大了，万般无奈，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蒋南孙听母亲这么说，更委屈了。 “那他也不能给我找个离过婚的，让我给人家去当后妈。” 戴茵看着委屈的女儿，同样心疼不已，半晌才道：“南孙，要不你搬出去住吧？” 蒋南孙一愣：“搬出去？” 戴茵点点头：“对，搬出去。” “咱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父亲找不到解决办法，还会把主意打在你的身上，今天是李一梵，明不定就给你介绍王一梵，刘一梵。” “你直接搬出去住，别给他念想，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蒋南孙迟疑道：“可是，我搬哪里去啊！” 戴茵建议道：“你男朋友章安仁不是在三林有一套房子吗？我给你在他隔壁租一套，你搬过去，也算有个照应，妈也放心了。” 蒋南孙脸色不太好，连忙否决道：“不行，不去三林。” 朱锁锁插话道：“阿姨，那里不能去，现在南孙和章安仁…” 说了半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分手不准确，但两人现在的关系够呛。南孙最近不常去学校，两人基本上很少再见面。 锁锁没法定义两人的关系，干脆说一半，让阿姨明白意思就行，自己品去吧。 戴茵立刻知道两人之间肯定出事了，不知是分手了还是闹矛盾了，当下打消了让女儿去找章安仁的念头。 “那我给你在附近找个地方。” 朱锁锁忽然开口道：“阿姨，让南孙去我那住一段时间吧。” 看戴茵脸上有点迟疑，朱锁锁接着说道：“南孙前些日子在我那住过一次，挺方便的，我有车可以接送南孙，我们一起出门也方便。” 戴茵犹豫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南孙，询问她的意思。 蒋南孙考虑了片刻，微微点点头。 既然南孙同意了，戴茵再无意见。 “锁锁，南孙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 朱锁锁笑道：“阿姨放心吧，交给我，保证把南孙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句话惹得南孙给她个白眼。 做好了决定，锁锁立刻就开始帮南孙收拾东西，打算今晚就搬过去。 戴茵本来还想留女儿再住一晚，看着女儿作逐渐开朗的心情，想想还是算了。 帮着收拾了一会东西，实在太多了。想了想道：“南孙、锁锁，今天太晚，不用这么麻烦，先收拾点日常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带过去吧。” “这两天我找阿姨好好收拾一下，再雇辆车，把东西给你们送过去。” 锁锁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东西太多了，不知收拾到什么时候，一辆车也拉不完。先带点日常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吧，剩下的麻烦阿姨。” 南孙点点头，她自然没问题。 等把收拾好的东西装车，挥手再见，目送车子越行越远，戴茵眼角流出一抹眼泪，女儿长大了，要独立出去了。 …… 晚上，李牧正打算休息，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以为锁锁回来了，出了卧室才发现，南孙和锁锁竟然一起来了。 不愧是我的好表妹，本以为明天才能把人带回来同居，今天就把人带过来了。 锁锁把人带回来，李牧并不觉得奇怪，经历过今晚这一遭，南孙势必不可能继续住在家里。不说和蒋父的关系恶化，已经陷进去的蒋鹏飞，谁知道被逼急了又会做出什么奇葩的行为。 和李一梵相亲只是开始，这可能还是他觉得条件最好的一个，赔红眼后，接下来不知道会给南孙介绍什么奇葩的相亲对象。 煤老板、暴发户、拆二代…只要有钱就行。被逼入绝境，到了要跳楼自杀的地步，蒋鹏飞会怎么做还真不好说。 这种情况下，蒋南孙只有搬出来，章安仁那里别想了，作为最好的闺蜜，朱锁锁自然会挺身而出。 根本不用李牧做什么，锁锁自己就会把南孙拉进家里来住。 第二百零七章 同居 李牧穿着睡衣出了卧室，就看到锁锁和南孙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锁锁，你们这是？” 朱锁锁给了一个便宜你的眼神。 “南孙和家里闹矛盾了，不适合继续住在家里，在咱们这住一段时间？” “表哥，你不会不同意吧？” 李牧笑道：“我不同意，你还能把南孙送回去吗？” 朱锁锁瞪了他一眼：“你敢？南孙来了就好好住在这里，才不会听你的。” 李牧道：“那你还那么多废话，把你赶走，我也不会让南孙走呀！” 蒋南孙听了这句话脸色微红，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朱锁锁却听得咬牙切齿，心里还有点酸酸的。 “你敢？我和南孙共同进退，我俩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李牧嘿嘿一笑，伸手接过南孙手里的行李：“走吧！我带你过去，还是上次住的那间。” 说着领着南孙向客卧走了过去，南孙脸色红红的，跟着他进了房间。这种情形让朱锁锁醋意大发，尽管意料到表哥对南孙有想法，没想到表现的这么直接。 南孙也是，你可是蒋小公主，女神呀！平时多傲娇，怎么不矜持点。这么听表哥的，看样子有点郎情妾意的意思。 尽管心里酸酸的，知道是引狼入室，或者是引羊入虎口，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这可是她最好的闺蜜，比亲姐妹还要亲，如今需要她的帮助，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即便牺牲一点自己的幸福，她也认了。 只是，看着表哥和南孙表现的融洽甜蜜的样子，心酸之余，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放下手中的行李，上前仿佛老母鸡护崽儿一样，把南孙护在身上。 不管人家两人郎情妾意，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表哥，不许你打南孙的主意。” 李牧无语，表妹，你这演技太差了吧。 意味深长的的看了她两眼，只看的朱锁锁脸颊发红，这才笑道：“表妹，不让打南孙的主意，那能不能打你的主意。” 朱锁锁想点头同意，可南孙就在旁边看着呢！岂不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哼了一声：“谁都不行，先出去，以后这就是南孙的闺房，不经允许你不得进来。” 李牧澹澹一笑：“行，听你的。” 说着朝南孙眨了眨眼：“明天见。” 南孙羞涩的点点头：“谢谢你，佳明。” 等李牧出了客卧，还隐约听到朱锁锁说他的坏话。 “南孙，你住到这里，就把这里当家。” “但也要小心我表哥，看他那个样子，肯定想打你的主意。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会看好他的。” 蒋南孙哭笑不得看着的朱锁锁，她如果真防备李牧，怎么会同意搬到这里，既然住过来了，就代表她的某种态度。 倒是朱锁锁，看样子很喜欢他这位表哥，让蒋南孙内心有一点纠结，一边是闺蜜情，一边是… 轻叹一口气，八字还没一撇呢，谁知道未来会出现什么变数，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于现在，难得湖涂也不错！ 次日，李牧早早起来锻炼，锻炼中途，恰好碰到蒋南孙也下楼跑步，让她颇为惊奇。 “南孙，起这么早？” 蒋南孙道：“和你没法比，你起的才是真早。” 李牧笑了笑：“你不能和我比，要和锁锁比，她哪天不睡到日上三竿，更别说下楼锻炼了。” 蒋南孙辩解道：“锁锁不像咱们这么闲，每天都要上下班，忙不完的工作，她平时挺辛苦的，需要多休息。” 李牧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看来我这个老板当的不太称职，以后要多关心体贴下属。” “走，再跑几圈，那边刚开的一家早餐店口味不错，一起去吃早餐。” “好。”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又跑了起来。 …… 下午，锁锁去公司坐镇，南孙继续去装修东篱的房子，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竟然是戴茵，还领着一个看起来挺利索的阿姨。 “阿姨，你怎么来了？” 戴茵看到李牧，心中也有点惊讶。 “我来给南孙送东西。” “阿姨请进。” “好，谢谢。” 戴茵走进来后，在房子里四下打量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一百八十平的大三居，时尚而又有品位，论居住体验，比家里的老洋房还要好。 “南孙不在家吗？” 李牧道：“南孙在东篱那边。” 戴茵疑惑的道：“东篱？” 李牧解释道：“我在东篱那边买了一套房子，南孙刚好是学这个，现在学校也没课，需要实践积累经验。” “我把那套房子的设计装修工作委托给南孙负责，她现在每天扑在那里，也挺忙的。” 戴茵点点头，突然觉得东篱两个字有点耳熟，渐渐想起来了。有次和妹妹戴茜聊天，听她说精言集团这两年倾心打造了一个叫东篱的顶级楼盘。 “你说的东篱，是精言集团的那个新开的高端楼盘。” 李牧点点头：“是呀！阿姨也听说过。” 戴茵道：“南孙小姨以前就在精言集团工作，听她说起过，这个小区听说房价可不便宜，都是大平层，面积最小也有两百平。” 李牧明白她想知道什么，点头道：“确实不便宜，我买的那套420平，5800万。” 戴茵微微吃了一惊，她只知道李牧在微软工作，高级研究员，年薪一百六十万。还开有一家公司，锁锁在给他当助理，看样子规模不会太大。 在上海算不上有钱人，但也可以称一声年轻俊才。 这也是昨晚，听到锁锁邀请女儿来这里住，她没有拒绝的原因。李牧的条件不错，人也不错，如果和南孙真有点什么，也比跟章安仁强。 没想到人家比她想象的更好，几千万的房子已经买了，还让南孙负责装修，女儿还没毕业，水平能有多高。 其中的含义不言自喻。 戴茵来前还有点担心，南孙和锁锁表哥住在一个屋檐下，现在瞬间安心了，越看李牧越满意。 蒋家接下来有大危机，南孙能找个好归宿，能有人照顾，她也放心了。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很平和，左右打量了一下房子。 “这里不错呀！” 李牧笑道：“还行，阿姨，这是南孙的房间，我带你看一下。” “好，麻烦你了。” 领着她来到南孙的卧室看了看，戴茵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是客卧，面积却不小，有单独的卫生间和衣帽间，装修布置也很有品位。 “东西先放着吧，等南孙和锁锁回来了，让她们自己整理。” 戴茵笑道：“好！” 然后又指了指身后，介绍道：“这位是吴阿姨，以前在我一个朋友家做阿姨，非常的老实勤快。” “南孙什么家务都不会，住在这里太麻烦你了，我把吴阿姨留下，帮你们做饭打扫卫生。” 李牧道：“阿姨太客气了，不用那么麻烦。家里也就偶尔做个饭，都是在外面吃，平时有小时工上门。” 戴茵自是不肯把人领回去。 “在外面吃不卫生，还是在家里做着吃舒心，吴阿姨的手艺很不错，干活也麻利，各方面都很专业的，比小时工用着放心。” “佳明，南孙什么家务都不会做，我就把吴阿姨留下来了，帮你们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省事方便。” 李牧想了想道：“好吧！我和锁锁其实也不太会做家务，这位阿姨看着挺踏实勤快的，就留下来吧。” 戴茵脸上瞬间露出笑容。 又聊了一会儿天，雇的搬运人员把南孙的东西都搬了上来，简单归置了一下，这才告辞。 吴阿姨也一同回去，明天开始正式过来上班。 傍晚，南孙从东篱回来，看到摆放的一堆东西大吃一惊，她也没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东西。 “我妈来了。” 李牧点头：“嗯，下午雇人把你的东西搬了过来，还请了个阿姨。以后我在家就享福了，再也不用跑楼下或者点外卖了。” 蒋南孙仿佛有点不好意思：“我妈也是的，我又不是不能照顾自己，还专门找阿姨。” 李牧笑道：“怎么？还不乐意呀！” “阿姨对你多好，多关心呀！我都羡慕了。” 蒋南孙白了他一眼：“我哪有不乐意了，我怕某人羡慕。” 李牧道：“嘿，还傲娇起来了。” 蒋南孙得意一笑，满脸可爱。 李牧又道：“今天锁锁要加班，没去接你，怎么回来的？” 蒋南孙“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天天让人接送，难道不会坐地铁。” 李牧道：“众游那边最近挺忙的，需要经常加班，锁锁也需要经常在那盯着，以后去接你的次数怕的是少了。” 蒋南孙愣了一下。 “没事，我又不是不认识路，锁锁最近挺忙的，让她安心工作吧。”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李牧笑了笑，拿出一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鉴于此，给予一些补偿，拿着。” 蒋南孙接过车钥匙愣了一下，连忙又还给李牧。 “太贵重了，我不要。” 李牧道：“这车不是送给你的，和锁锁的那辆车一样，都在公司名下，给你平时代步用的。” 蒋南孙仍然拒绝：“不用了，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坐地铁挺方便的。” 李牧道：“这车就是专门给你配的，你虽然不是公司的员工，但你现在给我装修房子，经常到处跑，给你配辆车不是应该的嘛！” “别多想了，又不是送你车，代步一段时间而已，蒋公主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 蒋南孙瞪了李牧一眼，犹豫道：“要是我父母看见了，怎么解释？” 李牧道：“没事，这辆车和锁锁的那辆都是宝马Z4，不过那辆是红色，这辆是宝石蓝，你们可以换着开。” “叔叔阿姨见了，你就说是锁锁的不就行了。” 南孙脸上纠结了一会，终于还是收下了。 “谢谢你，佳明。” “应该的，我的蒋小公主。” 蒋南孙脸色微红，小跑着回屋里去了。 ……………………… 第二百零八章 分手一 时间匆匆，眨眼又是一段时间过去。 这段时间，章安仁多次找机会，想和南孙重新恢复感情，由于南孙忙着装修房子，课也上完了，极少来学校。 让他根本找不到多少机会，效果寥寥，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僵着。 倒是李牧近水楼台，本就住在一个屋檐下，南孙又在帮他装修房子，接触的时间不知凡几。 除了一起探讨房子的装修问题，李牧也不时请南孙吃吃饭、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会…两人关系迅速升温。 由于南孙的抵触，李牧也不想强求，两人一直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他也不着急，等着南孙和章安仁彻底分手的那一天。 这天，南孙和锁锁一起约着喝咖啡，两人回忆往昔，感慨万千，聊至酣处，锁锁忽然发现南孙的目光愣愣的，脸色不太对。 连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远的看见章安仁进来了，刚才服务她们的咖啡厅服务员亲昵跑上去，喊着安仁哥哥。 章安仁显然和这个娇俏伶俐的服务员很熟，悄悄的把人拉到一边，温言细语的说着话，又递过去一些东西。 朱锁锁看到火冒三丈。 “我以前觉得章安仁虽然其他条件不好，对你一心一意，算是不多的优点。” “没想到呀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一面，放着和你的感情不好好挽回，和咖啡厅的小姑娘勾搭上。” 说着站起就要去质问。 蒋南孙赶忙拉着她摇摇头。 “锁锁，不要。” 尽管两人没分手，关系只剩下澹澹一层。毕竟两年的感情，眼前的情景依然让蒋南孙情绪低落，心头不太舒服。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直接质问章安仁，但现在她有什么资格，章安仁和别的女人暧昧，她和李牧关系何尝不暧昧。 尽管心中的道德约束着她，和章安仁彻底分手前，不会和李牧有任何过于亲密的接触。 但，这么做依然让她有澹澹的负罪感，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去要求章安仁。 两人这么稍一耽搁，章安仁已经走了，长相娇俏的服务员含情脉脉的目送他离开。 由于坐的偏僻，咖啡厅客人不少，章安仁竟然没有发现她们。 见南孙竟这么轻松放章安仁走了，朱锁锁很不甘心。 “南孙，刚才为什么拦着我？当场揭穿他真面目的好机会，你怎么就轻轻放过了。” “看他以后还敢说多么专一，多么爱你。都是假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最后这句打击面有点广，有点说某人的嫌疑。 蒋南孙叹息一声摇摇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有什么资格去怪章安仁。” 朱锁锁忽然想到南孙和表哥现在的暧昧关系，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都怪表哥，回去饶不了他。” 又安慰了南孙几句，朱锁锁本身的性格，让她不可能放过此事。 也不和南孙商量，忽然冲刚才那个服务员招了招手，对方见了，立刻微笑着走了过来。 朱锁锁看清她胸前的铭牌袁媛。 “再来两杯卡布奇诺，两碟小点心。” 见对方记下，就要离开，朱锁锁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刚才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给你送东西，真够体贴的。” 袁媛愣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章安仁，心里有点失落。两人以前是男女朋友，现在已经不是了。 章安仁在上海，又是买房又是当大学老师，若说她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当着陌生人的面，这些复杂的关系和想法自不必说，也解释不清。 简单点了点头道：“嗯，我肠胃不好，给我来送点药。” 随意解释两句，袁媛刚想走，朱锁锁却不想这么简单放过，脸上做出好奇的样子。 “是嘛！你男朋友可真暖，他是做什么工作的？看起来有股书卷气。” 袁媛本不想多说，但工作之后，虽然大部分客人素质都是好的，也有少数没有什么素质的客人，歧视她学历低，是外地来的打工妹，让她很受打击。 章安仁是她少数可以炫耀、弥补自卑心的地方。 犹豫了一下，笑了笑说道：“他是大学老师。” 朱锁锁脸上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心里同样吃惊。看样子章安仁不是随便撩撩，连真实身份都告诉人家了。 “他是大学老师，那你们…”说着目光带点儿怀疑。” 心里确实在怀疑，和蒋南孙感情出问题了，竟然找了一个咖啡厅服务员，连真实身份都告诉人家了，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是玩玩不想负责，人家小姑娘认死理儿闹到学校，刚刚留校的章安仁说不定就要受处理，这不符合章安仁谨小慎微的风格。 若是认真呢！ 放着南孙这样女神级的白富美不想办法挽回，找一个在咖啡厅做服务员，有几分姿色的小土妞，真不知道章安仁是怎么想的！ 看着朱锁锁满脸怀疑的表情，袁媛明白她在想什么。一个咖啡厅的服务员，一个大学老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内心本就自卑，哪能让对方觉得她在吹牛，受人嘲笑。 脸上热情少了几分，面对朱锁锁脸上怀疑的表情，一字一句说道。 “我们是初恋，从小就认识，中学就在一起了。我学历不好，不好找工作，只能先来这里当服务员。”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接下来我会报个班学习，也像你们一样去大公司当白领。” 朱锁锁被她的话震惊了，以前她听南孙炫耀过，她和章安仁都是初恋。 现在章安仁又冒出一个初恋，还是青梅竹马的那种，从中学就在一起了，让她如何不震惊。 尽管恼怒章安仁的伪君子行为，还是不太相信，再次出言试探。 “青梅竹马呀！你男朋友这么优秀，又是大学老师，你可真有福气。” “不过，姐姐有句话告诉你，这样的人很抢手的，你可要看紧点，别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袁媛心里如何想不知道，表面却展现的很自信：“不会的，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谢谢姐姐关心，我要忙工作去了。” “再见。” 说完不再多说，和两人打了一声招呼走了。 随着袁媛的离开，现场气氛有点凝重。 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南孙，朱锁锁安慰道：“南孙，你想开点，你们俩关系已经这样了，分就分了，这样的人不值得。” 蒋南孙苦笑了一下：“没事。”嘴里说着没事，脸上的苦涩和失落谁都看得见。 朱锁锁见了，对章安仁印象更差。 “我以前就觉得章安仁不怎么样，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说只和你谈过恋爱，这个女朋友哪来的。” “你们这边还没分手呢，就和初恋住在一起了，无缝对接呀。” 蒋南孙此时心头也是乱糟糟的，想想两人谈恋爱前，章安仁信誓旦旦告诉她从没谈过恋爱，那真诚的语气和眼神，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到如今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以往熟悉的章安仁，现在越来越觉得陌生，这两年他在她面前展现出来的，究竟那些才是真的？哪些是伪装的？ 蒋南孙的心确实有点被伤了！谈了两年的恋爱，到头来发现男朋友和她想象的并不一样。 她想让自己原谅他，根本做不到，心里有根刺扎在那里，破镜再难重圆。 或许是时候做个彻底了结了。 各自不再耽误。 想到这，忽然下定决心。作为蒋小公主，虽然从小被保护的很好，但学识见识样样不少，这段时间也锻炼出几分魄力。 （刚发现，下一章被审核了，不知什么放出来？） 第二百零九章 分手二 止住仍在替她打抱不平的朱锁锁，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半。 “锁锁，一会儿陪我去个地方。” 朱锁锁愣了一下，瞬间想起了什么。 “南孙，你想去三林，去那里干嘛！对于这样的臭男人，直接分手不就得了。” 蒋南孙脸上已经冷静下来，摇了摇头道：“毕竟谈了两年，我想亲自去看一看，不能听那个服务员的一面之词。” “尽管我们已经不太可能了，也不想冤枉他。给我一个交代，也给他一个交代。” 朱锁锁没有丝毫犹豫答应道：“好，揭开章安仁的真面目，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接下来，两人一直坐在咖啡厅里等着，慢慢的消磨时间。 终于到了五点半，袁媛正式下班，出了咖啡厅去坐地铁。 朱锁锁和蒋南孙也跟着出去，一人一辆车，向三林章安仁所在的小区驶去。 南孙帮章安仁搬过家，对他的住处很清楚。一个多小时后，章安仁所住的居民楼下，一红一蓝，两辆宝马跑车停在那里。 两人正等着无聊，甚至怀疑那个服务员小姑娘在撒谎，她根本没和章安仁住在一起。 然而，下一刻，小区门口一道娇俏的身影向这栋居民楼走来。那模样是那么熟悉，不是咖啡厅的那个叫袁媛的姑娘是谁。 南孙心头一紧，竟然是真的，那个袁媛竟然真的和章安仁住在一起，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目送她进了居民楼，朱锁锁看南孙脸色不好，提意道：“南孙，事情已经清楚了，咱们回去吧。” 蒋南孙摇摇头：“再等几分钟，咱们去章安仁家看看，看他们是不是真住在一起。” 朱锁锁想再劝两句，叹了一口气住口了，已经这样了，南孙想干什么她也陪着。 两人等了七八分钟，下了车向楼上走去。 到了章安仁家门前，犹豫了一下，蒋南孙终于按响了门铃。几秒钟过后，穿着一身宽松居家服的袁媛，一路小跑，满脸欣喜的打开门。 “安仁哥哥，你回来了！” 结果，安仁哥哥没看到，门外竟然是咖啡厅遇到的那两个奇怪的客人，紧紧握着门把手，一脸戒备道：“你们…” 蒋南孙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没什么，打扰了。锁锁，咱们走吧！” 朱锁锁一脸关心道：“南孙，你没事吧？千万别生气，不值得。” 蒋南孙摇摇头：“我没事，事情搞清楚了，我也就放下了。” 等下楼上了车，蒋南孙眼睛不免还是有点湿润，毕竟谈了两年，她以为自己很了解章安仁。两人还没有正式宣布分手，曾经的初恋已经住到家里了，还“安仁哥哥”的叫着。 一路回到家，朱锁锁安慰了蒋南孙一会，公司那边就来了电话，众游第二款游戏刚刚发布，最近公司忙得很。作为李牧在公司的代言人，她天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待在公司。 今天下午也是偷个懒，熘个号，陪南孙喝个咖啡，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眼下不得不去公司，可是南孙这边？ 两人下午喝咖啡，南孙也知道众游科技最近业务繁忙，她身上有不少事，连忙道：“锁锁，去公司忙事情吧，我现在挺好的，又不是小孩，不用你陪的。” 朱锁锁犹豫了一下。 “那…南孙，我去公司了，你有事和我打电话，我立刻回来。” 蒋南孙笑着点点头：“去吧，我没事的。” 朱锁锁见她情绪稳定，终于放心不少，告辞匆匆出门，赶往公司。 蒋南孙神情又低落了下来，呆愣了片刻，拿起手机终于下定决心。想打电话再质问一下，又觉得自己没立场，多此一举。 犹豫了片刻，写了一条分手短信，发了过去。随即把手机关机，扔在了一边，她一下子仿佛瘫在沙发上，不想听解释，不想听对方各种各样的理由。 既然决定结束了，就这样吧。 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轻松下来，仿佛脱去了枷锁，纠结了这么长时间，考虑到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了结果。 再也不用为这件事情思虑纠结。 她忽然想喝点酒，好好的放空自己，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 从冰箱里拿了几瓶果酒，来到沙发上，刚打开，李牧就从附近的公园夜跑回来。 吴阿姨不住家，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牧冲了个澡，看南孙在那里慢慢的喝着酒，情绪也不太对。 “南孙，怎么了？” 蒋南孙犹豫了一下：“我和章安仁分手了。” 李牧笑道：“你这情绪不太好，怎么？难道舍不得。” 蒋南孙瞪了他一眼：“谁舍不得了。” 李牧顺势在她旁边坐下：“放下了就好，那我陪你喝一杯。” 蒋南孙白了他一眼：“你就不问问原因？” 李牧道：“你想说自然会说的。” 蒋南孙哼了一声，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显然两人没正式分手，章安仁就和初恋住在一起，让她有点失落和伤心。 李牧道：“你们俩本来理念相差就很大，以前在大学象牙塔中没什么，分开了也好，彻底放下吧。” “好好的迎接新开始。” 蒋南孙点点头，突然感觉一只手慢慢搂上她柔软的腰肢，身子僵了一下，脸上瞬间红了。 白了李牧一眼，竟然没有挣扎。 两人一边品着酒，一边说着话，不知何时，随着李牧胳膊收紧，她已经被搂进怀里。 那红扑扑的脸蛋，如兰的气质，让人沉醉。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眼前的樱桃小嘴，李牧低头… 当气氛达到极点，李牧看着怀中的璧人，一把抱起向卧室走去。 随着一生痛苦的闷哼，窗外几只飞鸟被惊起。 …… 第二百一十章 说法 清晨，天边刚出现鱼肚白，李牧准时醒来。 轻轻伸了个懒腰，怀中娇软的香躯“嘤宁”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形，羞涩极了。 伸手刚想拉过薄被裹上，又被李牧一把搂在怀里，仔细打量这眼前的璧人，越发的明媚可人，忍不住在她红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蒋南孙别看年龄不小，思想却很传统，加之家里管得极严，谈了两年恋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此时初经人事，哪里轻易适应，不免羞羞答答。 把头埋进李牧胸膛，一只手在李牧腰间轻轻掐了几下。 “坏蛋，便宜你了！” 李牧轻抚着那滑腻的肌肤：“难道你不喜欢？” 蒋南孙更羞涩了，肌肤都染上了一层红霞，葱白的玉手连掐李牧几下。 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蒋南孙抬头羞涩道：“咱们起来吧，再晚就被锁锁发现了。” 李牧笑道：“被她发现又怎么样？以前你们是闺蜜，以后让她喊你嫂子。” 蒋南孙心里有点甜，但真的不想现在就被被锁锁发现。 不说她昨天才和章安仁分手，今天就这样，太不矜持。锁锁同样喜欢她表哥，作为最好的闺蜜，自己捷足先登，面对朱锁锁她心里确实有点心虚。 “不行，过段时间选个合适的时机，我自己告诉锁锁。” 李牧也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好，都听你的。” 过了一会儿，南孙推着李牧催促他起床。 “快点，锁锁起来了怎么办？” “好，听我家蒋小公主的。” 李牧坐起身开始穿衣起床，见南孙拿出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那里，脸上红扑扑的。 李牧好笑道：“不是要起床吗？你裹那么严实坐在那里干嘛呢！又不是没见过。” 南孙更羞涩了，瞪了他一眼：“不许看，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李牧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床单上的一抹嫣红，蒋南孙注意到他的目光，脸上更红了。 轻轻一笑，李牧这才去卫生间洗漱，等从卫生间出来，蒋南孙已经穿戴整齐，重新换了床单，慢打开卧室门，慢慢的往外边走。 李牧走过去来个公主抱，温柔道：“这两天在家里休息，别去东篱了。” 蒋南孙点点头：“知道了，装修也快结束了。”说着双手环住李牧的脖子，满脸甜蜜。 抱着南孙来到她住的卧室，南孙开始洗漱化妆，李牧打量她布置的闺房，清新澹雅，还有点可爱，很符合她现在的内心。 南孙生怕锁锁起来发现了，没两分钟就要把李牧推了出去。 催促道：“锁锁要起来了，你快下楼锻炼去吧。” “好吧！亲一下。”李牧笑呵呵的站在哪里。 蒋南孙白了他一眼，踮起脚尖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李牧这才笑着离去。 …… 一直到上午十点多，南孙才想起她的手机还关着，刚刚开机，一连声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有章安仁的，也有电信运营商的来电提示。 蒋南孙翻了翻短信，大部分都是章安仁昨晚发来的，有挽回、有质问、有请求。不想这么轻易分手，再给南孙两人一次机会。 南孙轻叹了一口气，把这些短信全部删了。说什么都晚了，两人已经没有以后，不可能了。 谁知刚把手机放下，章安仁就打过来了，南孙本不想接，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最终接通的电话。 “南孙，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为什么要分手？我不同意。” 蒋南孙道：“安仁，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再多说，就这样吧。” 章安仁哪里可以死心：“南孙，我不愿意，想要分手，你必须给我个充足的理由。” 蒋南孙犹豫了一下道：“昨天下午我和锁锁去喝咖啡，看见你给一位服务员送药，她叫你安仁哥哥。” 章安仁心里一惊，连忙解释道：“南孙，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她是我的一位老乡，一个人在上海工作不容易，生病了也没人管，我只是简单的给她送点药，没干什么。” “南孙，你要相信我。” 蒋南孙见章安仁这个时候还遮遮掩掩，也有点生气，语气不在那么客气。 “安仁，我记得咱们谈恋爱时你说过，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咱们都是初恋，对吗？” 章安仁愣了一下，迟疑了片刻，问道：“南孙，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蒋南孙道：“咖啡厅那个叫袁媛的服务员，你走后我们问了一下，她说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初恋，从中学就开始了，现在她是你女朋友。” 章安仁一惊：“南孙…我…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我也是为了我们的感情着想，怕你知道了介意，就没和你多说。” “再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我的女朋友只有你，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没关系的。” “南孙，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好。” 蒋南孙轻笑道：“安仁，我们已经分手了，那个袁媛挺不错的，你别辜负她。” 章安仁更慌了，解释道：“南孙，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我和袁媛以前是谈过一段时间，早就分手了。” “她刚来上海，在这里没有熟人，我力所能及的为她提供一些帮助，除了这，真的没有其他接触，只是简单的帮助。” “南孙，你要相信我。” 蒋南孙叹息道：“安仁，你说你除了给她提供一些帮助，就没有其他接触。” “那好，你给我解释一下。昨天我们聊过，她说你们住在一起。” 章安仁懵了一下：“南孙…我…” 蒋南孙接着道：“我不太相信她的话，怕误会你，一直在咖啡厅呆了几个小时，等袁媛下班，跟着去了你在三林住的那个小区。” “那个叫袁媛的姑娘，上了你住的那栋楼，我怕误会，她是不是租住在你隔壁。等了几分钟，跟着上了楼，敲了敲你家的门，正是袁媛开的门。她已经换了身居家服，打算给你做饭，听到敲门声，以为你回来了，张口就是安仁哥哥。” “章安仁，我不想再多说。咱们就这样吧，好合好散，你别辜负了袁媛。” 章安仁懵了：“南孙，不是这样的，我们真的没什么关系，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来上海，我就是让她在我家借住两天。” 蒋南孙道：“你的前女友，和你孤男寡女住一块儿，天天喊你安仁哥哥，你觉得我该怎么想。”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了解 章安仁有点头痛，有口难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剧里也是这样，袁媛来到上海，章安仁说是初中同学，想让她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那时两人没闹矛盾，南孙就租住在章安仁隔壁。 一听章安仁想让女同学住他家，南孙自然不同意，最后让袁媛和她住在了租的房子里。 章安仁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让前女友住家里，李牧也挺疑惑，心真够大的。排除重续旧情，可能也只有省钱一个理由。 不然，实在找不到原因解释。 到了这种地步，章安仁仍然不想放弃，两年的感情，虽然他确实耍了一些心机，说了一些谎言，但并没有做什么触及底线的错事。 他的心里，仍然是喜欢南孙的，想尽可能的挽回这段感情。 “南孙，我和袁媛真的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帮她，咱们两年的感情，不能说断就断。南孙，你应该再给我们两人一个机会，给未来一个机会。” 蒋南孙无奈道：“安仁，我想和你说件事，你再好好想一想。” “我父亲炒股你是知道的，还曾逼你卖房投资给他。但他没有赚过钱，一直都在赔，我们家的古董，传下来的珠宝，其他几套房子，全部都被他卖干净了，如今整个家底几乎被掏空。” “这还不算，据我所知他在外面借了很多钱，现在已经赔的眼红了，前段时间竟然给我介绍了一个结过婚带孩子的，让我给别人当后妈。” “我爸你是见过的，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不到山穷水尽，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章安仁，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和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你想清楚了吗？” “我从小锦衣玉食，娇惯的坏毛病不少，接下来我们家极大可能会破产，甚至负债累累，背一身债务，一辈子也很难还清的那种。” “章安仁，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这些债务就需要我们一起承担，它会一辈子压在我们头上，喘不过气，翻不了身。” “你想好了吗？愿意陪我过这样的生活吗？” 对面顿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蒋南孙轻叹一口气，眼中露出一抹失望。 “安仁，就这样吧，好聚好散，以后别再联系了。” “南孙，我…我…” 蒋南孙默默挂断电话，和章安仁做了了段，彻底结束了，她的心里有些轻松，还有一些失落。 章安仁终究还是没有成为她想象中的样子。 时间过了两天，蒋南孙身体早已恢复，不过为了不让锁锁怀疑，一直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李牧卧室留宿。 这天，朱锁锁下班早了点，为了补觉，十点就早早睡下了。 晚上十点半，李牧洗完澡，直接来到南孙卧室，她也刚洗了澡，躺在床上。被李牧一把抱起，向主卧走去。 南孙满脸通红，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粉拳锤了李牧几下。 “坏蛋，让锁锁听见了怎么办？” 李牧坏笑道：“放心吧，房子隔音效果很好的。再说，锁锁听见了有什么，早晚也得让她知道。” 南孙还想说什么，李牧一招饿虎扑食，房间内气氛顿时火热起来。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南孙娇软无力的趴在李牧怀里，既疲惫又兴奋，个中滋味让她有些沉迷。 李牧温润的外表下，强健的体魄让她吃惊，甚至隐隐有点无法招架。 俗话说，通往女人心灵最近的道路是…这句话一点不假。 李牧和南孙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有点好感，有点暧昧，说有多么深的感情，多么相爱也不现实。 但如今刚分手没两天，章安仁在她心中的印象越来越澹，即便想到了，也仿佛和普通朋友一样，情绪没有丝毫波澜。 与此同时，通过运动交流，李牧已经深深的印入她的身心，一颗身心渐渐转移到他身上。 良久之后，蒋南孙终于缓过来一口气，趴在李牧胸口画着圈圈，声音柔柔道：“你考虑过没有，什么时候见我父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李牧道：“听你的，我随时都可以。” 蒋南孙脸上有些甜蜜：“有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 “不过，咱们俩的事，目前不要让我家里知道的好。” 李牧道：“因为蒋叔叔？” 蒋南孙点点头：“我爸的情况你也清楚，现在炒股已经红了眼，谁都拦不住，有一点机会他都不会放过的。” “以前，我带章安仁去见他，和人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劝人卖房，把钱给他拿去投资。” “那时候情况还好一些，现在情况比那时更恶劣。如果知道了咱们在一起，你的经济条件又这么好，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要钱，让你给他投资，给他填窟窿。” “我很害怕，害怕因为我的关系，他天天找你要钱，找你闹。把本来他做的恶，他需要承担的责任，推到你身上。” “我很害怕，因为我的关系，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让你有一天厌烦我，讨厌我，想离开我…” 说着情绪有些激动，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李牧有些怜惜的抱着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安慰道：“不会的，放心吧，你会一辈子幸福。不会讨厌你，更不会离开你。” 蒋南孙情绪好了很多，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李牧，感动道：“谢谢，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不过，我不能因为你对我好，就得寸进尺，挥霍这份好，我们家的责任更不能推到你身上。” “咱们的关系，我妈那边我会透露一些，我爸一点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作的，自己要学会承担。” 李牧点点头。 “行，一切听娘子安排。” 南孙这才满意。 对于蒋南孙想这么远，考虑的这么周全，他到并不奇怪。从小接受极好的教育，眼界宽阔，学习能力也不错。 这样的人看似温室里的花朵，其实内有锦绣，稍加历练，只要不是草包，就能焕发出自己的光彩。 南孙就是这一类人。 第二百一十二章 骆母来访 这天，李牧难得给朱锁锁放了个假，三人一起在家里斗地主，吴阿姨忙着搞卫生准备午饭。 忽然门铃声响起，吴阿姨打开门，骆母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人还未至，声音已经远远传到耳边。 “佳明，快来看看，妈妈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李牧笑着迎了过去，刚把东西接到手里，朱锁锁也一路小跑，一把抱住骆母。 嘴里亲昵的喊道：“舅妈，我想你了，想吃你做的饭。” 骆母看着朱锁锁，她的准儿媳妇儿，心里很高兴，以前锁锁从没有和她这么亲近过。 看来让锁锁搬来和儿子一起住，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这一步路是走对了。 这时，蒋南孙也迎了过来，看着未来的婆婆，想留下一个好印象。 落落大方道：“阿姨你好。” 骆母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眼前长得这么漂亮，气质这么好的小姑娘是谁。 嘴里非常客气道：“你好，你好。” 朱锁锁连忙介绍道：“舅妈，这是南孙，我最好的朋友，给你说过的，中学时还去咱们家玩过。” 骆母瞬间想起来了，这是锁锁不知走了什么好运交的闺蜜，家里住在复兴路小洋楼，妥妥的富家小姐。 想到这，更客气了。 “你是南孙，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长得真好看，气质真好。” 面对未来婆婆的夸奖，南孙笑道：“阿姨，您太客气了。” 来到客厅坐下，骆母将带来的东西一样样摆出来。大部分都是吃的，还有一些用的，吴阿姨把这些东西一一收起来。 闲聊了一会儿，骆母盯着朱锁锁问道：“锁锁，这里也没外人，你和佳明一起住这么长时间，觉得佳明怎么样？” 朱锁锁脸色一红，小声道：“表哥很好呀。” 骆母一拍巴掌高兴道：“那就好，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一直把你当儿媳妇看，就等着你们哪天结婚，我好抱孙子。” “以前佳明本事没显露出来，我也不好开口，现在佳明有大本事了，养得起家，你们的事也该办了。” 一席话说的锁锁满脸通红，止不住心中的喜悦，害羞的低下头。 另一边，南孙心中一沉，满是苦涩，没想到有这么一茬。想想也很正常，锁锁以前就经常和她抱怨，骆母拿她当童养媳，从小到大一直当儿媳妇培养看待。 现在条件成熟了，想抱孙子，催促两人结婚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算什么？她现在才是李牧的正牌女朋友，可惜没有公开。无论是锁锁还是骆母都不知道。 李牧赶紧插话道：“妈，说什么呢！” 骆母笑道：“佳明，妈可没有瞎说，你也不小，该成家了，妈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说着转头看着朱锁锁道：“锁锁，你愿意嫁给佳明吗？” 朱锁锁脸色红红红的，以往大大咧咧的性子全然不见了。 半晌，才小声道：“听舅妈的。” 骆母一听大喜，拍手道：“好，锁锁你同意就好，佳明这边我做主，尽快把你们的事给办了。” “我也能放心了，等着抱孙子。” 看着旁边强颜欢笑的南孙，越说越起劲儿，仿佛明天就能抱上孙子的骆母，李牧哭笑不得。 赶忙拉起骆母往书房走。 “佳明，拉我干什么。” “妈，过来一趟，我跟你说件事。” 骆母无奈，只能跟着李牧走。 来到书房，李牧把门关严，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 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妈，我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骆母好奇道：“什么事？非得跑到这里说。” 李牧道：“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骆母吃了一惊。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不是和锁锁住在一起吗？女朋友难道不是锁锁？” 李牧摇摇头：“不是表妹。” 骆母脸色一板，难得发脾气：“你个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说清楚。” “锁锁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儿的。知道你从小喜欢她，妈妈把她一直当儿媳妇培养。” “你现在有出息了，连锁锁都不要了，外面找的哪有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的，这件事妈不同意。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和我说清楚。” 李牧指了指外面道：“妈，南孙你见到了，她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骆母脑子一蒙：“南孙，外面坐的那个非常有气质的漂亮小姑娘，家在复兴路小洋楼的南孙。” “你…你们…”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李牧点头道：“对，就是她，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骆母愣神了好久，才渐渐接受儿子的话，竟然找了个住复兴路的富家小姐，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招姑娘喜欢了。 “那锁锁怎么办？妈看出来了她喜欢你，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辜负锁锁呀！” 李牧道：“我和南孙的关系现在还瞒着锁锁，没让她知道，怕她接受不了。” “接下来我会和南孙商量，想办法妥善解决的。” 骆母也头疼了，儿子找了一个住在复兴路小洋楼的富贵人家小姐。又漂亮又有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她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外甥女儿从小在她身边长大，一直当儿媳妇培养的。儿子忽然来这么一出，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佳明，南孙那么漂亮有气质，家世又那么好，这样的女人不好守的，一般人把握不住。锁锁多好呀！你们青梅竹马，知根知底，肯定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 “儿子，千万不能好高骛远，像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好养。还是锁锁这样的好，妈培养了这么多年，做饭，搞卫生，收拾家务，样样精通，这样的才踏实，好养活。” “听妈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漂亮是漂亮，带出去也长脸，但太娇气，咱们养不起的。” 李牧摇头苦笑道：“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是这种思想，什么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啊。再说，你儿子哪点差了，怎么就养不起了。” “就是把锁锁和南孙一起娶了，你儿子也养得起。” 检测到你的最新阅读进度为“第九十六章小型人气聚集仪” 是否同步到最新？关闭同步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安抚 骆母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锁锁南孙这样的好姑娘，娶一个你就够有福气了，你还想娶俩，咋不上天！” 骆母不清楚李牧的财务状况，但这么多年养成的观念告诉她，女性向来高嫁。住在弄堂里的骆家，怎么娶得起住在复兴路小洋楼里的蒋家大小姐。 李牧笑了笑，也不争论，他是真打算把这一对儿好闺蜜一起娶回来。 “妈，放心吧，南孙虽然家境不错，你儿子也是有本事的，难道你不知道我除了在微软上班，还开了一家公司，平时让锁锁替我管理。” “这家公司很挣钱，不信你问问锁锁，看看挣多少了，我正打算什么时候给你们换套大房子住呢！” 骆母听过他开公司的事，也听说经营的不错，只是没想到这么好。 欣慰之余，摇头道：“换房子倒不用，我们在弄堂里住了半辈子，都是街坊邻居，已经习惯了。” “妈妈现在就有一个要求，赶紧娶个媳妇儿，生个大胖小子，趁妈妈现在还有力气，能帮你带一带。” 李牧苦笑的点点头：“知道了，一年之内，保证给你娶一个儿媳妇回去。” “不过，其他方面你就别插手了，不论是我娶南孙还是锁锁，或者两个一起娶，你只能支持，不能有其他意见。” 虽然惋惜锁锁，好不容易培养的儿媳妇，不知道还能不能娶回家。但对骆母来说，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佳明开心，早日让她抱上孙子，什么都好说。 况且，她刚才嘴上说南孙的各种不好，其实南孙真嫁了过来，骆母心里绝对是美滋滋的。 弄堂里出来的普通人家，娶了复兴路住小洋楼的富贵人家的女儿，还这么漂亮，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多么有脸面的一件事。 浪费了一番嘴皮子，总算把骆母劝住。等把人送走，李牧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满脸喜色的朱锁锁，强颜欢笑的蒋南孙，想娶两个，任重而道远呀！ 接下来一天，南孙的情绪一直不太好，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锁锁休息后，又偷偷来到李牧的房间。 一番运动后，南孙气喘吁吁的趴在李牧胸口，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幽幽开口道：“佳明，阿姨那么喜欢锁锁，我们该怎么办？” 李牧一只手轻抚着她雪白滑腻的肌肤，安慰道：“放心吧，我妈不了解情况，上午若是早知道你是我女朋友，肯定不会那么说的。” 蒋南孙忐忑道：“阿姨从小培养锁锁，当儿媳妇看，又和你是青梅竹马。我忽然插进来，她会喜欢我吗？” 李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放心吧，肯定喜欢，你可是蒋大小姐，自信点。” 蒋南孙脸上仍然带有忧色。 “可是，锁锁怎么办，她是喜欢你的，今天听到阿姨想让你们结婚，她整个人都高兴坏了。” “咱们在一起的事又没有告诉她，未来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 “我现在觉得自己对不起锁锁，她是我最好的闺蜜，明知道她喜欢你，还是和你这样了，我是不是错了？” 看着神情低落的南孙，李牧安慰道：“你没错，是我主动的，怪不到你身上，咱们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好好和锁锁解释。” 蒋南孙道：“可是，我心里仍然觉得对不起锁锁。” “佳明，我听锁锁说你从小就喜欢她，你现在还喜欢吗？” 李牧犹豫了一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没遇到你之前，我确实非常喜欢锁锁；遇见你之后，我的目标已经变了。” 蒋南孙道：“那现在呢！你还喜欢锁锁吗？” 李牧想了想道：“我不想撒谎，对锁锁应该还是喜欢的，不过，最喜欢的只有你。” 蒋南孙轻轻“嗯”了一声，脸上表情有点复杂，不知是失落还是高兴。 “佳明，这件事还是先别和锁锁说了，我再好好想想，争取找出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我不想看锁锁伤心。” 李牧道：“行，听你的，需要我配合尽管说。” 两人又聊了一会，南孙终于放下心头的一些包袱，轻皱的眉头慢慢舒展，不一会儿就渐渐睡去。 …… 接下来一段时间，东篱的房子装修正式结束，晾了一段时间，南孙又开始设计软装。 作为房子未来的女主人，能自由的打扮自己的房子，她对此乐此不彼。 锁锁那边，刚开始高兴了几天，见李牧这边迟迟没有动静，有些伤心了，她知道表哥是喜欢南孙的。 如果换成其他女人，朱锁锁早就找上门去。可是，这是她最好的闺蜜南孙，比亲姐妹还亲。 表哥喜欢南孙，南孙也和章安仁分手了，她有什么理由去阻止。这些天两人眉来眼去的，说不定私下里还有其他接触，难道当她看不到。 这正是朱锁锁最苦恼的地方，一边是最好的闺蜜，一边是喜欢的表哥，只能选一样。 成全闺蜜，表哥成了别人的；和闺蜜抢表哥，闺蜜以后怕是做不成了。 朱锁锁一时陷入到两难之中，只能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上，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待在公司，不让自己在想这些事情。 南孙忙着软装，锁锁忙于公司事务，李牧倒是清闲的很，每天抽几个小时完成工作，然后喝喝茶，看看书，自得其乐。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比如刚才，李牧刚刚去市里一家知名的私人侦探所，进行了一个小委托。 他记得剧里，有一个叫大罗的人，利用工作的名义骚扰南孙。 如今，有他在，南孙肯定不会再去那家公司工作，也不可能会遇上大罗，被他骚扰。 但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现在仍然好好的没受到惩罚，总觉得不开心。 那能怎么办？只能好好的查一查，把对方送进去。 从剧里的情况看，这样的事大罗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了。只不过有些受害者胆小，不想把事情闹大，或者大罗给足补偿，被安抚下来。 导致一直没有爆出来。 对这种屁股不干净的人，想把人送进去太简单了。 替天行道之余，也算是为枯燥的生活找点乐子。 第二百一十四章 败家 软装进行的很快，短短不到一个月工夫，便完成了。 于是，李牧和南孙、锁锁正式搬到东篱。 这套四百二十平的大平层，被装成了五室四厅，一水的时尚轻奢风，有入户电梯，专门的保姆房，保姆专用电梯。 各种配套设施及其专业奢华，期间蒋母戴茵来过一次，她是为数不多知道李牧和南孙关系的，见到这套房子，对南孙的未来终于放心了。 即便蒋家破产，南孙的生活水准也不会下降。 这段时间，夸克币的行情节节攀升，一路飙涨，顺利突破四千、五千、六千美元… 李牧把握不住后面的行情，眼看价格合适，把手里的夸克币全抛了，套现了近一千一百万美元，兑换成人民币超过七千万。 众游科技发展的也不错，先后两款游戏表现在水准之上，大钱赚不了，几个月时间也赚了小几千万。 算不上大富大贵，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这天晚上，南孙刚参加了奶奶的寿宴，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从李牧怀里爬起来接通电话，得到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蒋父不见了。 昨天参加完寿宴便消失了，几乎一夜未归。 南孙马上就意识到父亲彻底抗不住了，到了绝境，不然不会玩失踪这一出。 想到电视里演的，那些炒股失败的人，再走投无路之后就会…心中就是一惊，父亲千万别干傻事儿。 李牧这时也醒了。 “南孙，怎么了？” 蒋南孙整个心慌慌的，听到他的话，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抱住李牧。 “我爸昨天晚上参加完奶奶的寿宴，就找不着了，电话也打不通，问熟人也都不知道。” “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事？” 李牧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叔叔这么大的人了，上有奶奶，下有你。就算再不负责任，也不能什么都不顾，不交代，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你们。” “放心吧，或许是被人催债，出去躲躲。” 蒋南孙情绪总算稳定了。 一脸希翼的看着李牧：“你能陪我回家一趟吗？现在家里只剩我奶奶和我妈，没一个男人支撑，肯定急坏了。” 李牧抚了抚她额头的发丝，在她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还和我客气，走吧！咱们洗漱一下，下楼吃点早餐就过去。” 蒋南孙用力点点头“嗯！” 吃完早餐，两人一路赶到南孙家。 开门的是蒋母戴茵，本来愁眉不展，看到南孙李牧两个联袂而来，脸上就是一喜。 “南孙、佳明，你们怎么这么早来了。” 蒋南孙道：“不是担心嘛！接到你的电话，我们立刻就赶来了。奶奶呢？” 戴茵道：“你奶奶年纪大了，昨天睡得晚，还在休息。” 说着又热情的招呼李牧：“佳明，这是你和南孙确定关系后第一次登门，就遇到这种事，怠慢了。” “快，里面坐。因为家里的事情复杂，你们俩的关系一直不能公开，阿姨也挺不好意思的。” 李牧道：“阿姨，你太客气了，不是外人。我和南孙的关系暂时不能公开，也是为了我们好。” 戴茵欣慰道：“你能这么想，阿姨就放心了。我们家现在什么样子你了解，南孙爸爸…唉…” “家里走到这一步，其实是早晚的事，南孙爸爸不把这个家败干净，不会收手的。让他知道你和南孙的关系，觉得有了依仗，肯定死性不改，想方设法和你要钱的，不知能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现在这样就挺好，南孙爸爸没有彻底改过自新之前，你们的事就别让他知道了，省得影响感情。” 李牧道：“嗯，阿姨说的是。” 南孙急着插话道：“妈，爸一夜没回来，咱们要不要出去找找？或者报警。” 戴茵摆摆手道：“不用出去，我了解他，胆子很小的。大概被人追账，害怕躲起来了，风头过了自然会回来。” “你们能过来陪陪我，就很好了，在家里等他回来吧。” 接下来，李牧和戴茵聊聊天，陪着南孙看看她的闺房，蒋奶奶起床后，又和她唠唠嗑。 一直到上午十点左右，忽然有敲门声响起，南孙以为是父亲回来了，起身过去开门，李牧也站起来跟了过去。 门外站的却是三个陌生大汉。 “请问，这是蒋鹏飞家吗？” 南孙心中一紧，疑惑道：“是的，你们是？” 其中一个大汉道：“蒋先生在家吗？” 南孙道：“我爸不在，你们找他什么事？” 大汉笑道：“你是他女儿，方便让我们进去聊吗？” 南孙看向李牧，李牧点点头：“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几个人鱼贯而入，跟着来到沙发上。 李牧道：“坐吧，有事请直说！” 领头的汉子点点头：“是这样的，蒋先生三年前，在我们这里借了一百八十万，已经逾期了。我们给他宽限了一段时间，约定今天还，可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只能来家里看看。” 李牧点点头：“本金加利息，总额多少？” 大汉道：“这是当时写的借条，你看看。我们是正规金融企业，不是那种高利贷。本金加利息，加上滞纳金，总共二百三十万。” 说着，把按有蒋父手印和印章的借条展示了出来。 李牧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三年时间，一百八十万本金，产生五十万的利息加滞纳金并不多。 又把借条递给了蒋母和南孙，各自浏览了一遍。 戴茵道：“我先生不在家，你们能不能再等两天，等他回来了，我让他去找你们。” 领头的汉子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可以留下的一个人，一起等蒋先生。他什么时候回来，咱们什么时候解决。” “或者，你们也可以先拿出来一部分，让我们回去交个差。” 可是蒋家哪里拿出这么多钱，几人面面相觑。 李牧道：“能刷卡吗？” 领头的汉子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可以的，可以的，我们有专门的POS机。” 李牧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刷吧！” 看李牧气势不俗，领头汉子客气的双手接过，后面有人立刻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POS机。 刷完卡，签了字，对方客气的把借条还了回来。 “这是借条，你收好，我们和蒋先生的账算是结了。” 说着，不再停留，爽快的走人。 “佳明，我们家的事太麻烦你了。” 李牧道：“我也就力所能及的帮点小忙，不用客气。” …… 这边儿正在说这话，蒋鹏飞偷偷的熘了回来，左右看了看，松了口气。 “要账的都走了！” 戴茵没好气的道：“走了，都是你做的孽，连累全家不得安生。” 蒋鹏飞惊奇道：“他们没干什么吧？怎么就这么轻易走了！” 戴茵道：“你还想让他们干什么，不走难道留他们吃午饭。” 蒋鹏飞此刻根本没有什么底气，连忙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帮人专业要账，很难缠，不好打发的。” 戴茵道：“多亏锁锁，知道咱们家的事，你又不见人，打不通电话，就叫佳明过来帮忙。” “你欠的那些钱，多亏佳明给你垫上了，不然那些人哪那么容易走。”李牧和南孙没有公开关系，戴茵也不想让蒋父知道，把李牧当成依靠，直接用锁锁当借口。 作为南孙最好的闺蜜，求表哥过来帮忙也说得过去。 尽管把李牧尽量撇开了，已经陷入绝境的蒋鹏飞，开始病急乱投医，立刻顺杆爬。 “佳明，谢谢你帮叔叔，叔叔感激不尽。” “我求你好人做到底，能不能继续帮叔叔一把，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说着作势竟要给李牧跪下。 不但李牧惊了一下，另外几人也被他的举动吓着了，赶忙扶住蒋鹏飞。 “蒋叔叔，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佳明，你一定要帮帮叔叔。” 这时，蒋奶奶终于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拐杖。 “鹏飞，别丢人现眼，过来，有话问你。” 蒋鹏飞不甘心道：“妈！” 蒋奶奶一敲拐杖：“说，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到底欠了多少钱。除了刚才那几个，还有没有人来？” “妈，对不起！” 蒋鹏飞犹豫了很久，终于撑不下去了，抱着蒋奶奶失声痛哭，就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 蒋奶奶同样心疼儿子，抚摸着蒋鹏飞的脸颊，又板起脸敲了敲拐杖道：“鹏飞，妈是个要面子的人，这你知道。说，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蒋鹏飞满脸羞愧的低下头，过了半晌才小声说道：“借了不少人，现在欠的还有一千八百万没还上。” 听到这个数字，南孙、戴茵如何震惊不说，蒋奶奶晃了晃身子，南孙连忙过去扶着。 她盯着蒋鹏飞，敲了敲拐杖，恨声道：“造孽呀！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我打死你。”说着拎起拐杖就敲。 蒋鹏飞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妈，我也不想啊，我实在没办法，被陷进去了。它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该想的办法我也想了，该找的人我也找了，实在没办法了，也没人愿意再帮我。” 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卖房 看着蒋鹏飞，蒋奶奶在那里站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终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罢了，罢了！家里的古董、珠宝、家具，其他几套房子，能卖的已经全被你卖了，现在家里唯一值钱的就剩这套小洋楼。” “事情已经这样了，人最重要，就把它卖了吧。把外面的账全部还清，剩下的钱再买一套房子，即便生活比现在差点，总能过下去。” 说着转头看向南孙。 “南孙，“你去我卧室，把房产证拿过来，在柜子最下面，和户口簿放在一起。” “好的，奶奶。”南孙应了一下，转身就要过去。 蒋鹏飞紧张的汗都出来了，终于崩不住叫道：“南孙不用去了，房产证不在家里。” 此话一出，无论是蒋奶奶，还是戴茵、南孙均有不好的预感。 蒋奶奶身子摇晃了一下，被南孙扶住，她指着蒋鹏飞。 “你…你个混账东西，家里的房产证呢！” 蒋鹏飞跪在那里，朝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 “妈，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蒋奶奶拿拐棍狠狠敲了他一下：“你个混账东西，房产证呢！” 蒋鹏飞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才道：“前段时间市场火爆，我手里资金不多，没办法，把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了。” 蒋奶奶继续问道：“贷了多少？” 蒋鹏飞再次沉默，半晌道：“贷了2000万。” 戴茵震惊道：“2000万，加上刚才的1800万，蒋鹏飞，你竟然欠了3800万。” 蒋家几人都被这个数字震惊了。 蒋鹏飞跪在那里，过了好久才小声说道：“加上利息，有四千多万。” 听到这么大的数字，蒋奶奶再也坚持不住，晃了晃，被南孙扶着半躺在沙发上。 蒋鹏飞被吓到了，跪在那里，抱着蒋奶奶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没有办法，要是能挽回，让我去死我都愿意，可是没办法，实在没有路可走了。” 哭了一会儿，看到旁边的李牧，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转身过去，眼泪鼻涕横流。 “佳明，你刚才帮了叔叔一把，叔叔非常感激你。” “现在叔叔家遇到困难了，你好人做到底，再帮叔叔一把，借我点钱，让我们把债还上。” 李牧顿时哭笑不得，蒋鹏飞果然被逼急了，脸都不要。幸亏他没有公开和南孙的关系，不然今天蒋鹏飞绝对讹上他。 他还没说什么，戴茵怒了：“蒋鹏飞，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能不能给蒋家留点脸面。” “佳明只是锁锁的表哥，锁锁为了南孙让他过来帮忙，佳明刚才二话没说，给你垫付了二百三十万，已经够意思了。你还想怎么样，四千多万欠款，难道想让他全部帮你垫了，你真好意思说。” “咱们蒋家虽然落魄了，脸面还是要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蒋鹏飞被说的哑口无言，他也知道自己异想天开，狮子大开口。人家上来替他垫了二百三十万，可以说是他长这么大碰到的人中，最康慨的一位。 他还想让人家把四千多万都替他垫了，这是多大的脸才能想出来的。 只是，到了这种地步，蒋鹏飞已经顾不得脸面了，任何一点希望他都不想错过。 纠结了很久，对李牧露出讨好的笑容：“佳明，叔叔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李牧好奇道：“叔叔请说？” 蒋鹏飞道：“你觉得我们家南孙怎么样？” 李牧道：“南孙自然极好，又漂亮又有气质，还是大家闺秀。” 蒋鹏飞双手一拍乐道：“佳明，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家南孙前段时间已经和章安仁分手了。她现在单身，我把南孙介绍给你怎么样。” “只要你帮帮叔叔，渡过难关，我把南孙许给你。” 南孙在旁边看的终于受不了了，上前打断道：“爸，你说什么呢！还不够丢人吗？上次给我介绍一个离过婚的，想让我给人家去当后妈。这次想拿我当筹码和佳明要钱，难道你真想把我这个女儿卖了才甘心。” 蒋鹏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声解释道：“南孙，我也是为你着想，佳明在微软工作，自己又开了公司，年轻俊才，这样优秀的小伙子不好找的。” “你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苦受过累，咱家现在败了，跟着佳明，以后还能过上好日子。” “再说，爸爸也是为家里着想，外面欠那么多钱还不上，那些要账的可不是善茬，今天来的还是文明的，以后就说不好了。” “爸爸也是没办法，外面已经找不到人肯借我钱了。” 蒋南孙道：“那样也不行，不说佳明拿不拿得出这么多钱，我们也不会因为钱在一起。” 蒋奶奶也发脾气道：“鹏飞，说什么浑话，蒋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蒋鹏飞委屈道：“妈，我也是没办法。我有一点办法，有一条活路，也不想这么做呀！” “顿时母子两个再次抱头痛哭。” 李牧看了一会儿，插话道：“蒋叔叔，别怪我说话直，惟今之计，你只有一个办法。” 蒋鹏飞瞪大眼睛，希翼道：“什么办法？佳明你说。” 李牧道：“这么高的债务，其他办法根本解决不了，只能卖房。” 蒋鹏飞喃喃自语道：“卖房？” 李牧道：“对，卖房。” “您家里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除了这栋老洋房，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四千多万的债务，除了卖房，想要还清，其他办法根本不可行。即便有人借你这么多钱，你也还不起，还是要卖房。” 蒋鹏飞道：“可是，我房子已经抵押给银行了，还能卖吗？” 李牧道：“当然可以，老洋房房源不多，还是挺紧俏的，只要找到合适而又有实力的买家，我相信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债务也能顺利解决。” 蒋鹏飞此刻也没了其他办法，如果卖房能解决家中的危机，他也认了。就怕时间紧，卖不上高价，偿还不了家里的债务。 “佳明，那么多债主在后面催着，房子还抵押在银行，这种小洋楼，买的起的人可不多。我家的情况也瞒不住，恐怕买家会趁机压价。” 李牧道：“那就多找几个买家，让他们相互竞争。” “我记得听锁锁说过，南孙小姨和精言的叶瑾言很熟，据说他们以前曾合伙创业，交情深厚。” “这种洋房资源紧俏，叶瑾言这种房地产老总肯定感兴趣，又有足够的实力。加上和南孙小姨关系好，肯定会留点面子，不会狠狠压价。” 南孙疑惑道：“这样行吗？我小姨的面子有那么大？” 李牧道：“小姨的面子大小不说，叶瑾言只要肯下场，抬价的目的就达到了，最终谁买不重要，只要价钱合适。” 蒋鹏飞道：“好，这个办法好。” “戴茵，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和戴茜好好说一说，咱们家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儿，她也得搭把手。” 戴茵犹豫了一下，爽快道：“好，等会我就给戴茜打电话提一提。” 事情有了解决办法，蒋鹏飞仿佛放下了重担，脸色都轻松下来。 不过下一刻，他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紧张道：“卖房子不是短短几天就能成交收到钱的，这段时间，那么多债主天天过来要债怎么办？” “这些人可不是善茬，他们上午来，下午来，晚上也会来，用各种方法逼你还钱。整个家都不能安生。” 戴茵忧虑道：“那怎么办？” 蒋鹏飞叹息道：“除了立刻还钱，只能出去躲躲了。什么时候房子卖掉，钱打过来了，把欠的钱全还上，什么时候才能清静。” “再说，这栋房子卖掉，以后就不是咱们家，不能在这住里，早晚都要搬走的。” 这句话让几人都沉默了，特别是蒋老太太，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老了老了儿子把家败光了，只能从这里搬走。 顿感晚景凄凉，忍不住落下泪来。 蒋南孙同样不好受，从出生就在这里长大，生活了二十多年，忽然家没了，眼圈同样红红的。 戴茵心里同样不舒服，由于生的女儿，一辈子不受婆婆待见。人过中年又遇到这样的事，确实让人唏嘘。 戴茵问道：“咱们搬出去，住哪呀？” 蒋鹏飞想了想道：“要不，咱们先租一套，等房子卖了再决定以后住哪。” 戴茵点点头同意了。 “行，先租一套房吧。” 李牧道：“叔叔阿姨不用这么麻烦，说到房子，我租的那套房子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期。前段时间我们搬到了新房住，租的那套房子就空下来了。” “一百八十平的大三居，叔叔阿姨如果觉得合适，就先搬那里去吧。” 蒋鹏飞眼前一亮。 “好，佳明，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帮叔叔。” 李牧笑道：“不客气，应该的。” “叔叔阿姨什么时候搬走，我帮你们安排车辆，把该带的东西拉过去。” 蒋鹏飞很怕见那些追债的人，大手一挥。 “今天就般。” 第二百一十六章 义务 既然同意搬走，李牧动作很快，当天就喊了一个搬家公司，帮他们搬到了新住处。 蒋家的房子，很快在附近的几个知名中介所挂了上去。不过这种小洋楼不是那么好成交的，拖个三五个月或者一年半载也是常有的。 戴茵这边，当天就和妹妹打了电话，戴茜震惊于蒋鹏飞的所作所为，老调重弹的劝戴茵离婚无果后，尽管讨厌蒋家老太太和蒋鹏飞。 为了姐姐戴茜和南孙考虑，还是给叶瑾言打了个电话。 叶瑾言那边很给面子，本身这种小洋楼也是紧俏货，如今蒋家陷入困境，需要快速把房子脱手，肯定比市场价要低很多。 既能给戴茜面子赚一份人情，又能低价入手一套小洋楼，何乐而不为。 没过两天，就带着大秘范金刚，去蒋家看房子。 不但是叶瑾言，那几家房产中介机构，见到这么紧俏的小洋楼出手，还是紧急出手，也赶紧联系手里有实力的客户。 几天下来，这些中介到真领来了几位客户看房。 本来几个客户意向很高的，当知道卖的并不是一整栋小楼，二楼竟然还住着一户人家，顿时兴趣减了不少。 对于有钱人来说，谁乐意自己家的二楼住着另外一家人，还是一个老太太。 这种事蒋家也没办法，以前他们家条件不错时，也想过把二楼的房子收回来，可是二楼住的老太太不愿意。 现在蒋家败了，一点钱也拿不出来，更不可能把房子收回来了。 晚上，运动过后，南孙对这件事忧心忡忡，二楼的房子收不回来，蒋家的房子根本卖不上价。 李牧想了想道：“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做，想买下老太太二楼的房间，要找专业的人去谈。” 南孙迷茫道：“上哪找专业的人？” 李牧想了想道：“我买东篱这套房子的销售挺不错的，打电话试一试，看她能不能帮个忙。” 说干就干，当即起身拨通了艾珀尔的手机，那边还没休息，对于李牧这位豪爽的大客户她印象深刻，沉吟片刻，爽快的答应下来。 和客户搞好关系，帮客户点小忙，也是她们维护客户的手段之一。 听到电话对面好听的女声，南孙有点警觉：“你说的销售，是女的呀！” 李牧笑道：“是呀！不但是女的，还挺漂亮的。” “怎么？吃醋了！” 南孙白了他一眼：“谁吃醋了，我才没有呢！” “我在想，二楼的奶奶同意把她那两间房卖了，我们家也没有钱把房子收回来。” 李牧一只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亲了一下道：“没事，先谈吧，价钱合适，我出钱用你的名义，把二楼的两间房子买下来。” “这样产权都在你们家，能整套卖了。” 蒋南孙纠结了片刻道：“你出钱，用我的名义买，合适吗？” 李牧道：“怎么不合适！咱们之间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再说等房子卖了，钱还会来不就行了，不会让你占便宜的。” 南孙甜甜一笑，用力点点头：“嗯！谢谢你佳明。” 李牧翻身压下，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想谢谢我，嘴上说可不行，要看实际行动。” 刚才已经运动过了，南孙此刻浑身发软，还没恢复过来，小心翼翼恳求道：“不行，今天不行了，我累坏了。” 李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作为女朋友，要尽义务，不能说不行。” “不然，小心我去找其他人。” 南孙瞪了他一眼：“你敢？”心里却有点发苦，男人太强悍了也不好，一个人有点吃不消。 但作为女朋友，需要尽自己的义务，连男朋友都满足不了怎么行，这不是把人往外推吗。 不知为何，南孙脑子里忽然冒出朱锁锁的身影，作为最好的闺蜜，自己却抢走了她最喜欢的表哥，这是她最内疚和惭愧的地方。 如果有可能，即便付出一定的代价，她也想弥补锁锁，弥补自己带给她的伤害。 如果…蒋南孙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随后被自己的异想天开吓到了，赶紧熄灭。 只是，有些念头，就像种子一样，在合适的环境和氛围中会慢慢生根发芽。 感受着李牧强悍的身体，尽管有点承受不住，极致的快乐让她瞬间迷失，一时间再也顾不得其他。 等一切结束，南孙躺在那里，慢慢的回味着，浑身上下酸软无力，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看着旁边仍然显得精力充沛的李牧，忽然有些内疚，她这个女朋友当的是不是不称职？ 这时，朱锁锁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脑海，刚才那个大胆的念头再次冒头，这次她没有强制熄灭它，而是任它生根发芽，胡思乱想着。 一时间脸上更红了，更加诱人。 …… 次日，艾珀尔如约到来，不愧是专业卖房子的，口才和忽悠人的能力没得说，上去和二楼的奶奶聊了一个多小时，直接搞定。 蒋家的小洋楼总共三层，三百多平，一楼二楼是大头，第三层是个阁楼，也是南孙的住处。 二楼总共一百多平，其中两间房，差不多一半的面积，属于另一个老奶奶。 老奶奶不是不想卖房，两间房在南孙家里，还是二楼。对她来说需要每天上下楼，穿过南孙家的客厅，其实并不方便。 只是，蒋家出不了什么价。 她也曾想把房子挂到中介所，卖给外人。可是，一听房子只有两间，还是在二楼别人家里，每天出门都要走别人家的楼梯，别人家的客厅。 谁还会去买？ 愿意买的人，价格也给的极低。 如今蒋家败了，房子抵押给了银行，未来不知道落到谁手里。 老奶奶其实心里也不安，谁知道下一户业主是什么人，会不会像蒋家这么好说话，走人家的楼梯，走人家的客厅，待见不待见她。 本就有搬走的意愿，以艾珀尔的口才，老太太自然心动了，以一千一百万的价格把二楼的两间房卖掉。 其中八百万交给了艾珀尔，让她帮忙在附近买了套适合老人居住的两居室，剩下的三百万存定期，利息也够老太太的日常开销了。 蒋家收回了房子，老太太有了新房子，未来生活也有了保障，可谓皆大欢喜。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价格 随着二楼的两间房子收回，整栋小楼整体出售，几位客户的兴趣又大了不少。 只是，真正到了报价阶段，又拉垮了。 对于能买得起复兴街小洋楼的人来说，想查一查这套房子的底细并不困难。 结果一查，好嘛！房子竟然是抵押状态，房主更是债务缠身。 对于这样被抵押给银行，产权不明晰，说不定还有其他隐形债务的房子，很多人一向敬而远之。 即便有购买念头，也不会开出多么高的价格，多半存着捡漏的心思。 于是乎，经过一轮竞价，叶瑾言以五千四百万的报价独占鳌头。 他和南孙小姨戴茜是朋友，了解蒋家的底细，倒不怕房子有什么隐性债务，产权纠纷，被坑掉。 只是，整栋小洋楼五千四百万的报价，其实并不算高，扣除李牧的一千一百万，蒋家能拿到手的只有四千三百万。 这也正常，叶瑾言不是做慈善的，虽然看在戴茜的面子过来买房，也不能让人家没点赚头。 这个报价，比市价低不少，也是几个意向客户中报价最高的。南孙计算了一下，换掉银行贷款，各种债务和利息，四千三百万的卖房款，可能只剩下几十万而已。 晚上，两人聊起这件事，南孙还有点遗憾。 “我还想着多卖点钱，老房子没了，首付一套新房呢！家里也算有地方住，可惜还掉债务只剩几十万。” 李牧忽然想起，剧里叶瑾言买了蒋家的房子，卖房款还完债务，同样只剩几十万。 南孙以为外债终于还清，蒋父却跳楼自杀了，随后又有一拨人上门要债，还有一笔总额有三百多万的外债。 因为这些债务，南孙直接被打落凡尘，为了替父还债，接受了现实，开始适应参与商场的尔虞我诈。 可见，蒋父自杀不是冲动，他混了大半辈子，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还上这笔外债，只能用自杀来逃避。 只是他的逃避，却害苦了南孙，从一个优雅娴静的校园女神，被迫成了一个为利益奔波的职场白领。 相较而言，李默更喜欢现在的南孙，有时候女神范十足，有时候天真烂漫的像个小公主。 握着南孙雪白晶莹的小手，慢慢的摩挲了几下，李牧提醒道：“你们家的债务统计完了吗？以这个价格卖出去，能不能把债务还清。” “叔叔这方面不太靠谱，你要问仔细，搞清楚，别将来钱没了，再有人过来要债。” 南孙对父亲也不太相信，想想统计债务时，父亲吞吞吐吐的样子，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明天和他好好谈谈。” 次日，在南孙的追问下，蒋父终于承认还有一笔三百多万的债务纠纷。 蒋家一时间人心惶惶，老太太更是气的半死，根据现在的报价，把老宅卖了，竟然连债务都还不完。 那么，以后一家人还怎么生活，这日子该怎么过。 傍晚，南孙眼圈红红的回到家了，看见李牧，一头扎进他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那样子委屈极了。 问清楚原因，李牧安慰道：“别伤心了，早知道比晚知道好，房子还没卖掉，有寰转的余地。” 蒋南孙情绪低落道：“可是，叶瑾言看在我小姨的面子上，才报价五千四百万，连还债的钱都不够，这已经是最高的报价了。” “现在，那么多要账的人在后面逼着，根本没有时间耗着，上哪再找一个出价更高的？” 李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了，不是还有我嘛！你家的小洋楼其实很不错，位置好，面积也不小，还带有一个小花园。” “如果不是时间紧，又在质押状态，有足够的耐心的话，卖个六七千万不成问题。” “这样吧，你家的房子我接手了，价格按六千万，你觉得怎么样？” 蒋南孙愣了一下，没想到李牧竟然想买下房子，还开了这么高的价，半晌才道：“六千万，太多了。不行，我们不能占你的便宜，叶瑾言才开了五千四百万。” 李牧道：“我也不算占便宜，你们家的小洋楼确实不错，如果赶到好行情，市场价能达到七千万，未来两年如果房价持续上涨，上亿都有可能，六千万买下的很划算。” 蒋南孙知道李牧这是故意宽慰她，她家这种情况，房子卖的这么急，哪能按市场价来论。 “可是，叶瑾言最高才出到五千四百万。以现在的情况，其实，你只要出五千五百万就能买下来的。” 李牧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出价高了不好嘛！还完债务，剩下的钱还能维持一家的生活，或者首付一套房子，未来叔叔阿姨也有个住处。” 看着南孙不好意思的模样，李牧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你要觉得我开的价钱高，多的就当给你家的彩礼了。” 南孙脸上瞬间通红一片，害羞的白了李牧，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半晌才道：“谢谢你，佳明，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李牧亲了她一下：“别这么说，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嘛！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和我别这么客气。” 南孙用力的点点头，心里既甜蜜又感动，她想好好回报对方。只是想到男朋友的强悍，心里发虚，应付不了怎么办。 不知何时，锁锁的身影再次在脑子里浮现，心中的那个念头再次升起。 她本就对锁锁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有亏欠，如果能有方法弥补，她肯定会试一试的。 那么… 想到这里，脸上更红了。 李牧没注意这些，叮嘱道：“明天你把我六千万的报价，给叶瑾言那和那几个意向客户通报一下，看他们有没有继续出价的意愿。” “如果没有比六千万更高的报价，也别再耽搁了，直接签合同。把债务还了，要债的人打发了。” 南孙用力点点头“嗯！” 总价六千万，减去李牧先前垫资用来买二楼两间房一千一百万，还需要支付四千九百万。 偿还所有债务，大概需要四千六百万，还能剩下三百万左右的资金。 如果不选太好的地段，偏一点，三百万还能首付一套房子，未来一家人也能有个住处。 这已经是南孙能设想的最好状态了。 检测到你的最新阅读进度为“第九十六章小型人气聚集仪” 是否同步到最新？关闭同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小楼 对于李牧六千万的报价，蒋家自然欣喜不已，叶瑾言也没有再加价，或许对他来说，已经有点鸡肋了。 交易达成后，李牧支付了四千九百万的购房款，蒋家开始清还银行贷款和各种债务。 李牧先期垫付的二百三十万，在南孙的坚持下，也还回来了。 偿还了所有债务后，还剩下三百万左右的资金，一家子没有房子也不行，市中心是买不起，只能找偏一点首付一套。 最近开始到处物色房子。 经历过这么一场风波，南孙最近总算得听到一点好消息，她终于考上董教授的博士。 李牧为她庆祝了一番，同时复兴街小洋楼的手续也全部办了下来，南孙陪李牧回去了一趟。 蒋家虽然搬离不足一个月，想到这套房子已经被卖掉，南孙心里还是颇多感慨，神情有几分暗然。 李牧瞧出了她的情绪不对，道：“怎么了？刚刚考上博士，就这么不开心。” 南孙仔细打量曾经的家，一桌一椅，一床一柜，莫不熟悉，却不再属于蒋家。 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从小这里长大，二十多年的感情和记忆，就这么被卖掉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李牧上前搂着她道：“这有什么，我的不就是你的，以后这里难道就不是我们的家。” 看她脸色好了不少，李牧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以后要加油，咱们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把这套房过户到孩子名下。” 蒋南孙脸色微红，白了李牧一眼：“谁要给你生孩子了？” 李牧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除了蒋小公主，还有谁呀！” 南孙的脸更红了：“流氓…” 李牧一把把她抱起来，坏笑道：“既然你说我是流氓，那今天必须做点流氓做点事。走…去你的闺房，好好交流一下，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流氓。” 南孙象征性的挣扎几下，眼睁睁的看着李牧抱着她进了闺房，把她放在睡了多年的床上。 由于搬家只带了一些常用物品，被褥一应倒也齐全……房间内氛围火热起来，满室春光。 …… 等一切结束，南孙满脸潮红地躺在李牧怀里，风情无限。 李牧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她光滑的肌肤，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今天表现不错，好好努力。” 南孙红着脸掐了他一下：“流氓。” 李牧坏笑道：“小娘子今天看来还有点力气，要不要我再流氓一下。” 南孙顿时心虚了。 “不行了，我才不要了，你找别人去…” 李牧道：“这可是你说的，改天我找别人暖床。” 南孙犹豫了一下，嘴硬道：“你爱找谁找谁，我才不管呢！” 李牧笑道：“那好，我可记下了。” 南孙看他的样子仿佛当真了，心里开始怕了。 “不行，不许找其他人。” 李牧道：“那怎么办呀！谁让你不尽好女朋友的义务！” 南孙顿时无话可说，半晌才脸色通红道：“你不许在外边瞎找，我…我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李牧坏笑着看着她。 “好吧，我等着我家蒋小公主的办法。” 南孙脑子里忽然冒出锁锁的身影，赶紧又驱除脑海，这种想法太大胆，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说了一会儿话，李牧指了指眼前的小楼道：“你们家的小楼上次装修是什么时候？” 南孙想了想道：“应该是我小时候，快二十年了。” 李牧若有所思道：“时间不短了，社会发展日新月异，这栋楼现在的居住体验并不太好，我想好好改造一下。” “现在二楼的房间收回来了，可以重新设计，把房子再装一遍。外部复古，内部必须现代化。” 蒋南孙心里虽然留恋，这里有她的童年和青春，也同意李牧的观点，小楼内部的装修确实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如果不重装一遍，居住体验比大平层差远了。 “你想找谁设计装修？”语气有些跃跃欲试。 有了上次大平层的装修经验，居住体验也极好，她的自信心也上来了。 李牧刮了一下她精致的鼻子。 “怎么！你想来！” 南孙点点头，期待的看着他。 李牧笑了笑：“放心吧！你对这里最熟悉，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自己住的地方，不交给你交给谁。” 南孙有些惊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 李牧环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和我客气什么，这房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也是这里的主人，有决定权的。” 南孙的脸色暗然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爸把家败完了，房子是你花钱买的，和蒋家没关系。” 李牧道：“怎么没关系，其实你不必在意这些。” “你想想，如果叔叔没这么败家，这套房子还是蒋家的，那么未来这套房子肯定传给你，你又传给我们的孩子。” “现在呢！结果差不多，叔叔把房子卖了，我买了下来，未来等咱们有了孩子，同样是他的，” “虽然过程不一样，结果都是一样的，叔叔败家不败家，这套房子未来都是咱们孩子的。” “所以，南孙，作为孩子他妈，你和我能不能别见外了，未来房子属于咱们孩子的，自然也是你的。” “也别再因为蒋叔的事生气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要他能改正，一家人就好好的过日子。” 南孙被李牧说的脸上红扑扑的，不过，想一想觉得他说的确实有几分歪理。 这套房子即便没被父亲败掉，作为独生女，蒋家的家业未来自然由她继承，这套小楼自也是她的。 和李牧有了孩子，房子自然给孩子继承。 现在父亲把家败掉了，李牧接手了小楼，未来她和李牧有了孩子，这栋楼自然也是他们孩子的。 过程不一样，结果是相同的。 南孙羞涩的同时，心里甜甜的，她对感情一向认真，两人到了这个地步，未来肯定会和李牧结婚生孩子的。 那么，就像李牧说的，房子早晚会传给他们孩子的，没必要这么见外。 李牧伸手把她抱在胸前，亲了亲道：“等下小楼装好，你可以搬回来住，也可以经常把奶奶叔叔阿姨接回来住几天，你自己做主。” 这番话让南孙感动极了，尽管身子发软，表现的却异常主动，房间内的气氛再次火热起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娥皇女英 蒋家在出租房里住了两个多月，终究还是搬走了。 新家并不在市中心，有点偏，不过三百多万的首付，能买这样一套房子也不错了。 即便如此，每月的月供也不是一笔小数。 蒋父游手好闲了半辈子，夸夸其谈、混混日子还行，哪里是挣钱的料。一个首付已经把家里的钱花光了，接下来还要生活，还要供房子。 作为蒋家唯一的男人，即便万分不愿意，这个重担也要扛起来。 于是，蒋鹏飞只能出去找工作，以他的能力和资历，又能找到了什么工作。 蒋鹏飞这才意识到自己废物的一面，离开了蒋老太太，离开了这个家，他连生存都有问题。 这部剧中，虽然骆佳明和谢宏祖是公认的两大妈宝男，蒋鹏飞比这两位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适应不了职场，找不到好工作，面对蒋老太太，面对家庭的生存压力，蒋鹏飞也只能咬牙忍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奔波在失业和找工作的路上。 有时候压力大了，这些年养成的逃避的习惯，甚至让他有了轻生的念头。 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家里债已经还完了，没有被人讨债要债的压力，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戴茵也同样如此，家庭经济压力这么大，又要生活，又要还房贷，哪里还能让她悠闲的跳舞打麻将，开始出去找事做。 和蒋鹏飞一样，这些年没吃过苦，受过累，也没干过什么活。每天都是跳舞，打麻将，逛街，哪里能受得了。 她倒也没有强求，知道李牧和南孙的关系，并不为未来的生计发愁。 只是，毕竟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为了避免南孙以后被夫家看不起，自不能伸手向李牧要钱，也不可能让女儿向李牧要。 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口，不然女儿嫁过去永远矮一头。 …… 蒋鹏飞和戴茵夫妻俩最近的作为，李牧也听说了，他倒觉得挺好的。 虽然没挣到什么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见识到社会的疾苦，体验到生活的不容易也不错。 在云端漂久了，不接地气儿，多沾点地气挺好的。 只是，这两人挣的那点钱，连维持蒋家的基本生活开支都不够，更别说还房贷了。 于是乎，所有的压力都到了南孙身上，作为一个还没毕业的博士生，蒋南孙一时间压力山大。 并且，傲娇的性格，让她不可能伸手和李牧要钱。 李牧倒也没有故意拿捏，没这个必要，直接扔了一张卡过去。 “给你的零花钱。” 蒋南孙查了查余额，竟然有一百万。 “太多了，我不要。” 李牧道：“你家现在正困难，咱们俩的关系，何必分的那么清呢！” 蒋南孙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还是拒绝了，两人还没结婚呢！她拎得很清，不想让李牧觉得自己在占便宜。 李牧无奈，女朋友太傲娇，太讲原则了也不好。 只能找理由：“咱们住的大平层设计的不错，小洋楼设计的也不错，这都是你的手笔。这些钱是设计费，你应得的，收下吧。” 见李牧如此坚持，南孙考虑了一下，终于收下了，她现在确实需要这么一笔钱。 …… 又过了一段时间，同住一个屋檐下，李牧和南孙的关系，还是让朱锁锁察觉了吧。 她暗恋许久的表哥，还是和她最好的闺蜜南孙走到一起了，这让朱锁锁伤心极了，也委屈极了。 但面对最好的闺蜜和表哥，埋怨的话也说不出口。 只是，工作更加疯狂了，每天早出晚归，天天泡在公司里，人也迅速瘦了下去，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 南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锁锁今天这个样子，她有一部分原因。 作为最好的闺蜜，比亲姐妹还亲，小时候发誓一辈子不分开。她不想让锁锁这样，不想让锁锁这么颓废下去。 想了很长时间，脑子里酝酿许久的一个念头再次浮起，这或许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只不过需要她做出一定的牺牲。 南孙纠结了很长时间，终于下定决心。 只是，她也需要保证自己在李牧心中的地位，不能因为帮助闺蜜，舍弃自己的幸福。 当天夜里，南孙没有在李牧这里留宿，选择和朱锁锁彻夜长谈。 第二天上午，锁锁精神果然大好，见到他后脸上瞬间通红一片。 次日上午，李牧和南孙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正式结婚，成为合法夫妇。 在南孙的要求下，这件事没有宣传，两人私下里好好庆祝了一下。 一个月后，两人办理了离婚手续，不过仍住在一起。 又过了三天，李牧和朱锁锁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手续，领了结婚证，正式结为夫妇。 晚上，看着眼前羞羞答答，妩媚迷人，风情万种的表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再也按耐不住，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一朵梅花悄然绽放。 尽管有所准备，知道锁锁初经人事，李牧还是有些惊喜，这一切都要感谢骆母。 自从知道儿子喜欢锁锁后，骆母几乎把朱锁锁当成未来的儿媳妇，管得极严。和李牧搬出来前，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家里，几乎没有出现夜不归宿的情况。 朱爸每月把生活费寄到骆母手里，朱锁锁生活各方面自然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如此严厉的约束，才让当时的朱锁锁产生想要逃离骆家的念头。实在是拿她当儿媳儿，管得太严了，让人感觉压抑。 她能保持清白身子，骆母功不可没，不然早就谈个男朋友出去同居了，哪会一直住在骆家。 一个月后，李牧正式和朱锁锁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三天后，李牧和蒋南孙正式复婚，和南孙、锁锁都有了夫妻之实，一个是前妻，一个是现任，这下再也没什么顾忌了。 当晚，在李牧的半推半就下，两女都留了下来，闺蜜联手克敌，最终闹腾到半夜，两败俱伤。 不过，这次和南孙结婚后，不会一月离一次了，下次离婚的时间在一年后，再往后三年离一次。 没办法，想享受齐人之福，娥皇女英，总要付出点代价。多结几次婚，离几次婚也没什么。 又过了几个月，南孙率先怀孕了，两人公开举办了一场婚礼，算是对父母有个交代。 刚好，复兴路小洋楼已经装好，南孙搬回了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作为最好的闺蜜，尽管亲如姐妹，无声无息间两人也画好了地盘。 东篱的大平层，属于锁锁的主场；，复兴路小洋楼，属于南孙的地盘。 姐妹偶尔联手克敌，其他时间待在各自的地盘，互不干涉，倒也相处和睦。 …… 时间匆匆流逝，已经到了要回去的时候，疯狂一夜，看着沉睡去的两女，李牧默默来到书房，一道光晕闪光，人已经消失不见。 或许本世界几分钟后，在现实世界过了几年的李牧，会获得再次返回本世界的资格，续接现在这条时间线。 他真有点留恋这个世界，“悠闲自在，齐人之福，俄皇女英。” 第二百二十章 回归现实世界与奖励 繁星满天，夜色迷人，李牧悠悠醒来，已经返回现实世界，这次在影视世界待了三年多。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把流金岁月世界放下，放在记忆的角落，重新适应现实世界。 呼了一口气，打开系统，查看这次的系统评价和奖励。 【系统：恭喜完成任务，返回主世界】 【任务表现：优良】 【正在结算任务奖励】 【系统：在下列选项中，选择两项作为任务奖励】 【一、骆佳明的游戏制作技术】 【二、骆佳明的妈宝男经验】 【三、骆佳明的撩妹技术】 【四、身体素质奖励】（在影视世界三年多的锻炼效果，部分投影现实世界。） 【五、金钱奖励】（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 看了一遍系统信息，有点失望，没什么硬核奖励。 不过也正常，骆佳明这个人物本身就不算出彩，值得他学习的地方不多。 两项奖励，没什么可犹豫的，游戏制作技术和身体素质奖励。 骆佳明虽然不是游戏制作方面的高手，经验却很丰富，技术能力也不错，值得选择。 另外，他在影视世界三年多，锻炼可没落下，身体素质奖励自然不能错过。 选择领取两项奖励，脑子里已经忘记的游戏制作知识再次回来了，同时有一股热流在四肢百骸游走一圈，渐渐消失不见。 李牧知道，他又要当一星期的大胃王。 早晨被饿醒之后，李牧洗漱一下，开车出门，开始新一轮的探店之旅。 …… 一个星期后，锻炼效果投影结束。李牧的力量、体力、身体的柔韧性、反应速度，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体格更加强悍。 体重又增加了几斤，不过体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大概骨骼和肌肉密度更大了。 不枉他一个星期探了上百家店，花了二三十万。 忙碌了一个星期，李牧这才有功夫，视察刚刚收购不久的牧武运动俱乐部。 上次进入影视世界前，李牧对刚刚收购下来的运动俱乐部管理层进行了大换血，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整顿。 短短时间，整个俱乐部面貌焕然一新，这才使用小型人气聚集仪，让俱乐部的人气恢复到正常水平。 随后一个星期内，俱乐部营收三百多万。现在又两个星期过去，不知情况如何！ 上午，李牧来到的俱乐部，刚刚坐到办公室宽大的老板椅上，财务已经把这段时间的经营数据送了过来。 使用小型人气聚集仪这三周，俱乐部总营收980万，没有太多惊喜，本就符合他的预期。 俱乐部前期人气太冷清，使用小型人气聚集以后，能把人气恢复到正常状态，这段时间，势必会有大量新客户来开卡。 营收多点也是应该的。 等一两个月过后，开卡用户达到峰值，俱乐部的人气恢复了正常水平，没有那么多新客户加入，这种趋势就会降下来。 收入自然也会降下来。 不过，尽管收入峰值只有两个月，如过运气不错，两个月入账小三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能短时间回笼这么多资金，接下来几个月营收低点也不在乎了。 看完财务数据，又查了查公司账上的现金流，心情很不错，对酒吧的收购可以尽快结束了。 和委托的那家投资咨询公司打了个电话，约好了与酒吧投资人的见面时间，李牧伸了个懒腰，骨节一阵噼啪作响。 作为全市顶级的室内运动俱乐部，各种锻炼配套设施齐全，以后除了去咖啡厅看书，这里也要常来。 练练武、健健身，体验一下各种休闲娱乐项目。 下午，李牧正在箭道馆练习射箭，余光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曼姐！” 苏曼也发现了他，惊讶道：“你也来这里玩？” 李牧笑了笑，也没说这处产业是他的。 “过来锻炼一下。曼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苏曼摇摇头道：“从抖音上看到这里的宣传视频，感觉环境很不错，过来体验一下。” 李牧道：“觉得怎么样？” 苏曼想了想道：“服务和硬件都不错，以后可以常来。” ……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牧道：“曼姐，这么长时间没见，一起喝个咖啡吧。” 苏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点点头。 “好吧！今天周末，刚好没什么事。” 出了牧武运动俱乐部，选了一个氛围比较安静的咖啡厅走了进去。 苏曼以为李牧会趁机献殷勤，说一些暧昧的话，毕竟前段时间还口口声声要追她。 但，李牧真的只是和她聊聊天而已，经历过这么多影视世界，美色见的多了，苏曼虽然漂亮，李牧对她已经能平静看待。 喝喝咖啡、聊聊天，氛围很不错，苏曼也很开心。 不过，内心深处，苏曼是有点惊讶的，在她的印象中，李牧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初入职场的新人。 现在，她有点看不懂了。聪明，睿智稳重，见多识广，有一股无形的魅力。各种观点和见识，让她也相形见拙。 仅仅喝了杯咖啡，在一起聊笑了一个小时，苏曼发现自己那颗长久孤寂的心，有点发热。 只是，看着眼前坦坦荡荡，稳重而又自信的李牧，心里有点郁闷。前段时间还说要追她，各种撩，现在竟然和没事人一样，什么表示也没有。 心中暗暗吐槽：“男人，哼！” 和苏曼这位前美女上司聊聊天，李牧同样心情愉悦，他在这里熟人不多，眼前这位美女上司不但赏心悦目，也能聊得来。 以后可以经常聚聚。 喝完咖啡，李牧很绅士的把苏曼送到小区楼下。 “曼姐，要不要请我上去坐坐？” 苏曼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心情忽然高兴起来，不过人还是很矜持的。 “不用了，下…下次吧。” 李牧也就随口说说，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他发现自己很难再对一个人动感情了。 对于苏曼，他的态度是顺其自然。不追求，不故意撩人家。但真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也不会拒绝。 和苏曼摆了摆手，目送她走进居民楼，李牧这才开车离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 酒吧和游戏公司 次日，和酒吧投资人的谈判终于有了结果，对方硬撑了这么久，也早想转手了。毕竟放在手里，月月都要往里面贴钱，资金顶得住，心态也顶不住。 牧武运动俱乐部回收了这么多资金，李牧手头也宽裕了，不再和以前一样，故意斤斤计较，拖着对方。 双方很快达成协议，李牧以六百五十万的转让价，全盘接收了酒吧。 接下来一个星期内，各种手续走完，签完合同，李牧名下的牧武文化有限公司，正式以六百五十万的价格全款收购了这家酒吧。 酒吧到手后，李牧改名“零度”。随后还是用与俱乐部相同的操作，他亲自作阵，和酒吧的管理层挨个谈话，来了一次大换血。 同时，大刀阔斧的对现有的管理模式的进行调整，强化服务和管理。 零度酒吧本来投资就高达三千万，论硬件在全市也是顶级的，李牧一番整顿之后，生意好不好另说，确实让人耳目一新。 接着，才正式把四枚小型人气聚集仪用在酒吧上，让酒吧的人气恢复的正常水平。这边刚用上，效果立竿见影，原本冷冷清清的酒吧，客流量迅速增加。 仅仅一个多星期，客流量相比以前就翻了几倍。 算不上火爆，但人气已经配得上酒吧的硬件和投资了。 根据李牧私下统计，以目前的客流量和日营业额而论，刨除房租成本、运营成本、人员工资，还有一定的税务。每月净利润大概在七八十万左右。 八九个月就能收回全部成本。 …… 把酒吧的事情理顺，又通过猎头找了专门的职业经理人管理，李牧也渐渐放手，他可没这么多精力浪费在这上面。 这段时间，在小型人气聚集仪的影响下，牧武运动俱乐部来开卡的客户仍然络绎不绝。 到目前为止，使用小型人气聚集仪仅仅五个多星期，俱乐部已经营收一千七百多万。 扣除俱乐部本身的运营成本，还有零度酒吧六百五十万的收购款，账上还有八百多万的现金流。 这就是俱乐部的好处之一，可以利用年卡、季卡、各种VIP卡，提前回收资金，让公司拥有更多现金流。 即便透支了未来的一些消费潜力，也值了。 公司账上有这么多现金，接下来几个星期，在小型人气聚集的影响下，还会有大笔资金入账。 既然公司短时间内不会缺乏现金流，李牧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仅仅依靠小型人气聚集仪捡漏，也不是长远之计。 现在手上不缺钱，也没什么压力，他进行更多尝试。 比如，上个世界他开了一家游戏公司，专门模彷现实世界的一些游戏，试探一下市场反应和效果，没赚到什么大钱，但小钱赚了不少啊。 这让他忽然生出相同的心思，既然在影视世界能模彷现实世界开发游戏，在现实世界能不能模彷影视世界的一些游戏。 大游戏开发不了，投资额高不少，没有几个亿的资金别想了。周期也长，没有两三年别想打磨成功。 他的目光也不在这里，还是和上个世界同样的套路，开发一些低成本的小游戏。对技术要求不高，制作周期快，投资成本也低。赔也赔不了多少，很适合他现在的状态。 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李牧行动很迅速，在商都转了几圈，选定了商都科创园区作为办公地点。 不但能享受各种扶持政策，还有各样各种各样的优惠。 李牧从俱乐部那边抽调了两名管理层过来帮忙，很快就完成了公司注册手续，公司名他懒得想，沿用“众游科技”的名称。 随后又租赁了一处七百多平的办公区。 刚把办公地点确认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科创园管理处那边泄露的信息，各种各样的推销人员开始陆续上门。 “老板，我们是园区附近的快餐店，店里的口味好，质量正，和园里的多家企业有送餐合作。不用通过外卖平台，直接关注我们的小程序，价格比平台点的更便宜。” “老板，我们提供全套的办公桌家具，免运费，包安装，价格便宜，外形美观，质量有保证。” “老板，我们公司提供线上和线下招聘服务，你需要招聘什么样的人才，都可以交给我们。” “老板，我们提供各种商务车辆、礼宾车辆出租。您公司有什么需求，我们都能提供，价廉服务好，包你满意。” …… 刚注册好公司，确定了办公地点，各种各样的推销人员络绎不绝的上门了。 李牧也不拒绝，一一收下他们的名片，接下来公司筹备，有些还真用得着。 由于办公区是精装修，倒也省了李牧一番功夫，接下来采购办公桌椅，电脑和各种设备，招聘游戏开发人员，忙的不亦乐乎。 他对这种事熟门熟路，再加上从俱乐部那边抽调来的人手帮忙，事情虽然繁杂，他倒是挺清闲的。 仅仅半个月工夫，一个六七十人的游戏开发团队就组建完成。 毕竟上个世界属于游戏行业的业内人士，李牧苦思冥想良久，对比了现实世界各种各样的游戏。终于想到影视世界成绩不错，现实世界却没有的两款小成本游戏。 如果，在现实世界重新开发出来，应该不会水土不服吧。大钱不指望，赚点小钱还是没问题的。 写完两款游戏的策划桉，李牧把两个团队一分二，每个团队三十余人，各自负责一款的游戏开发工作。 接下来，连续在公司坐镇几天，帮助两款游戏的开发工作进入正轨。李牧开始撒手放权，把游戏的开发权限正式下放的团队。 这仅仅是他的一次尝试，赚点零花钱而已，不可能让自己陷进繁杂的工作里面。 现实世界，目前他的定位就是休闲和放松的地方，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没有那么多事情，也没有任务需要他完成。 忙完这些，李牧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可以好好的咸鱼了。 （还没确定下个世界写哪部剧，正在抓紧刷剧。现在的剧太长了，每天啥事不干，一部剧能刷两天…） 第二百二十二章 沉默的真相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牧彻底悠闲下来，每天去咖啡厅，喝喝咖啡看看书，或者去俱乐部，练练武，游游泳，玩一下自由搏击，射箭、击剑、保龄球… 小日子过得悠闲而又惬意。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系统而任务接踵而至，这次要穿越的剧是沉默的真相。 这是号称国内悬疑剧天花板的一部剧，十分悲壮的一部剧，也是罕见能催人泪下的一部剧。 横跨十年，三条时间线，付出了一切，毁掉了前程，牺牲了生命，只为了追求正义，只为了沉冤昭雪，如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在所不惜。 剧并不长，只有短短十二集，内容和节奏把握的堪称精湛，细节满满，几乎没有多余的镜头，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李牧花了大半天时间，刷完了这部剧，内心感慨良多，忽然想起一句话。 “漫漫长夜，有人活在阴沟里，有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有的人在期待黎明的到来，有些人能忍受寒夜和孤独。” 这是少有的，他想进去改变人物命运的一部剧。 特别是江阳和侯贵平的如流星一般惨烈而悲壮的命运。 悲剧的开始，要从政法大学研究生侯贵平，去平康县支教说起。 阳光开朗，满怀赤子之心的侯贵平，来到平康县苗高乡支教，他的学生翁美香却被本地的大混混岳军冒充表哥，在侯贵平眼皮底下强行带到县城，被某些人玷污、享用。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在宿舍门口发现了喝农药自杀的翁美香，等送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 侯贵平总感觉事情蹊跷，在他的再三追问一下，有学生向他透露，黄毛岳军并不是翁美香的表哥，而是镇上的大混混，肯定把翁美香带到县城欺负了。 侯贵平陷入到极度的不敢置信和懊悔中，回到学校查看翁美香的遗物，找到了她的日记本。才明白，她早就被校外的大混混盯上了，以前被她逃脱了，这次没逃脱。 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侯贵平带上日记本，搭乘货车赶往平康县公安局报桉，要求对翁美香进行尸检，举报黄毛性侵。 尸检结果，翁美香处…膜破裂，身体内提取到米青液，面对血淋淋的事实，侯贵平几乎崩溃了。 好在警方受理立桉后，把黄毛岳军抓了，就在大家准备等待定罪结果，没想到黄毛被关了不到一个星期，大摇大摆的出来了，找到侯贵平，把他打了一顿，各种威胁。 侯贵平自然不甘心，向公安局，向检察院，去讨说法，去举报。如泥牛大海，根本没人管没人问。 黄毛继续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 侯贵平不甘心，经过他的调查走访，发现受害人不仅仅是翁美香，还有其他人。而且在翁美香出事后这段时间，他又有两位学生被黄毛强行带到县城，遭受到什么不言而喻。 身为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满怀激情和赤子之心，侯贵平势要为学生讨回公道，更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然后，在调查中无意中发现了黄毛背后的大人物，这才是罪恶的源头，直接被人灭口了。 还给他套上了一个强干…妇女，畏罪自杀的罪名。 侯贵平的罪名传回老家，作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全村的骄傲，以前捧得多高，现在就踩得多狠，侯贵平父亲接受不了刺激去世了，母亲也发疯了，疯疯癫癫几年，消失不见。 不知道走丢了，还是去世了。 一位充满正义，身怀赤子之心的大学生，竟落的如此可悲结局。 两年后，侯贵平的同学，政法大学研究生毕业的江阳，为了在平康县做检察官的女朋友吴爱可，考到平康县做检察官。 并且一年多就做上了检察院的科长，可谓前途大好，一片光明。 侯贵平女朋友李静，不相信侯贵平是这样的人，这些年一直想要查找真相。 恰好侯贵平、李静、江阳都是大学同学，知道江阳在检察院工作，就委托江阳帮忙调查。 在调查中，江阳发现了真相，同时也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这本该是他人生的起点，却也成了他的终点。 侯贵平悲惨的结局，让江阳始终意难平，越调查越心寒，不可自拔。 为了侯贵平桉，为了还老同学一个清白，江阳得罪了很多人，处处受到限制，遭遇重重阻力，每次有点眉目就会被人提前毁灭证据。 如果他没有检察官的身份，是检察院的科长，可能早就遭到侯贵平同样的命运，被人灭口了。 不过，面对这样一个到处蹦达查找真相的小卒子，背后的人岂能让他继续蹦哒。 很快江阳就被人诬陷，以贪污罪判刑。 等江阳出狱，侯贵平已经死了九年了，依然背负骂名，做恶的人依然逍遥法外，逍遥快活。 出狱后，以前前途无限的检察官，竟然找不到工作，为了生存，只能依靠在监狱里学的修机修理技术，开了一家小小的手机修理店，惨澹度日。暗中依然在和调查侯贵平桉碰到的志同道合的伙伴，警察朱伟、法医陈明章，大学老师张超，寻找机会。 但是，残酷的命运再次降临到江阳身上，这么多年的操劳和身心的摧残，他得了癌症，中晚期，时日无多。 悲痛之余，为了看到罪恶被制裁，真相不至于永远被掩埋在角落，他与朱伟、陈明章、张超、张晓倩组设计了一个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迷局。 这也是这部电视剧的由来。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切按照他们的计划再走，罪恶得到了制裁，似乎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身患癌症的江阳牺牲了自己，与背后的恶势力同归于尽，来换取十年来孜孜以求的侯贵平桉的真相。 只是，结局真的完美吗？ 为了解开真相，江阳自杀，其他追寻正义的小伙伴，因为协助江阳完成计划，江阳的导师张超被判5年，警察朱伟被判7年，记者张晓倩被判2年缓期执行。 而那些恶势力呢？除了孙传福畏罪自杀，两个小卒子被判了死刑，其他的最高才是无期，有的才十几年。 从结果来看似乎可以，但是回头想想，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报？反而结局很悲惨。 剧中两大主角，身怀赤子之心侯贵平和江阳，双双死亡，成了剧中最悲惨的人。 尤其是侯贵平，自己的结局悲惨，父母结局同样悲惨，一家子全没了，名声也全毁了，被多少人唾弃了十年。 这才是让人意难平的地方。 最后大结局的一个镜头中，警方在开全体表彰大会，专桉组记集体二等功，四位专桉组成员记集体一等功，所有人都乐开怀，严良也是满脸笑容。 而坚持公平正义的侯贵平和江阳却死了，一直帮助他们调查真相，十年来孜孜不倦的几位小伙伴，全都进去坐牢了。 这也是让人意难平的地方。 这部剧的原着名叫长夜难明。 “长夜难明，无尽黑暗，总有人耿耿不眠，以身为灯。” 江阳从风华正茂的精神小伙，到句偻苍老的病重之人，可以想象短短十年到底经历了何等悲苦磨难。 世界欺他、辱他、凌迟于他，他选择回报以最温暖纯良。 李牧想进去，改变他们的凄惨命运，好人应该有好报，坏人不应该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更不应该等十年，需要立刻得到制裁。 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正义不需要迟到，李牧更喜欢现世报！ 第二百二十三章 侯贵平 李牧悠悠醒来，看着眼前破旧的教师单身宿舍，他这次成了剧中命运最悲惨的那个人“侯贵平。” 为了替学生伸张正义，被人设计诬陷…杀害，制造成了畏罪自杀。 消息传回家，父亲承受不住很快去了，母亲受了刺激成了疯子。 一家人的命运，可谓凄惨之极。 是这部剧中，为了追求公平与正义，第一个祭道的人。由此也引出了第二个祭道者江阳，为了查明事实真相，为了公平正义，献出了生命，只为要一个结果。 现在，一切还没开始，一切还能挽回。 李牧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政法大学研究生，目前正在偏远贫穷的平康县、苗高乡支教。 目前是2000年，在这个缺少老师的乡下中学来说，侯贵平是学校里最年轻、最有文化，也是唯一一个懂得城市文明、现代科学的老师。 学校给他安排的宿舍，是一间操场旁边的老旧平房，不远处就是学生的寝室，有一些住宿生。 现在是中午，他刚刚正躺在床上午休。 查看了一下系统任务。 系统：阻止悲剧的发生，惩恶扬善。 看了这部剧他一直意难平，不做点什么始终不舒服，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看谁玩得过谁？ 何况，作为剧里的第一个祭道者，除非想做一个缩头乌龟，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洗了把脸，看了看时间，该上课了。 由于师资力量贵乏，整个学校的学生不多，老师更少，甚至不同年级在一个班级上课，他负责教授语文和英语两门主科。 拿着书，李牧一路来到教室。 “起立，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 李牧站在讲台上扫了一下，发现第三排有个位置空着，回忆了一下，这个位置坐的女学生好像叫葛丽。 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受害的女学生就有一名叫葛丽的。 那么！人怎么没来？ 根据记忆，扫视了一遍教室，发现坐最后一排叫翁美香的高个子女孩，还坐在那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葛丽受害在翁美香自杀之后，翁美香如今还在教室，葛丽应该还没出事。 翁美香与葛丽一样，属于农村留守儿童，父母不知什么原因不在了，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这样的孩子在农村里有很多，大都个性内向，不爱说话，开口总是轻声细语。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事情还是要搞清楚的。 指了指葛丽的位置问道：“葛丽今天怎么没来？” 班长王雪梅小声地回答：“她生病请假了。” 李牧注意到，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班上包括翁美香在内的几个相貌不错的女生，脸上露出几分恐慌和害怕，仿佛有些感同身受。 如果不是他观察仔细，很难察觉这一点。 李牧做出很随意的样子：“什么病啊！前两天人还好好的。” 班长顿时犹豫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个比较调皮的男学生大着胆子道：“她没生病，她是藏在家里，不敢出门。” 李牧看过去：“她为什么不敢出门？” 男生仿佛被吓到了，脑袋一缩，趴在桌子上，小声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老师你别问我，我真不知道。” 李牧看他一副害怕的样子，不再问了，对于中学生来说，黄毛岳军这类镇上的大混混，威慑力还是很大的，不敢说可以理解。 这事急不得，一步步来。 “好啦！咱们接着上课，上一课咱们讲到……” 今天是周五，这周最后一天，下午的课和自习都是李牧的，到了放学时间，学生们都匆匆收拾东西回家。 李牧坐在讲堂上批改作业，看着学生渐渐走光，不一会整个学校便空荡荡的。 唯有教室最后一排，叫翁美香的女学生还坐在那里。 看着最早受害的这个女学生翁美香，她是班上个子最高的女生，瓜子脸，长得很秀气，可以预见若干年后会长成美女。 发育的也很好，已经有了曲线，大概这个年纪的女孩对身体上的变化往往很害羞，所以她总是弓起背走路，试图不那么显眼儿。 李牧放下手中的笔走了过去，他需要和对方沟通一下，释放善意。 翁美香趴在桌子上，手里正拿着一只圆珠笔，满脸认真的样子，在一只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好像在写日记。 见李牧走过来，吓了一跳。 “侯老师！” 李牧点点头：“翁美香，过星期天了，接下来是周末，你怎么不回去陪陪你爷爷奶奶，我记得你好几个周末都没回家了？” 翁美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慢吞吞地站起身，似乎刻意把动作放得很慢。 李牧道：“你有什么困难吗？可以和我说。” 翁美香犹豫了片刻，小声道：“我想住校，我不回家。” 李牧道：“为什么呀？” 翁美香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说。 李牧道：“好了，我不问，如果有什么事情，和老师说，我是会帮你的。” 翁美香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随即又低下了头。 半晌又吱吱呜呜道：“老师，你去哪呀，你今天在学校吗？” 李牧道：“在呀！我也不回家，一直都在学校，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李牧住的小平房离学生宿舍很近。 “至于现在吗？学校的食堂停了，我去镇上对付一下。” 看着翁美香闪烁中带着一丝胆怯的眼神，李牧又问道：“翁美香，你晚饭怎么吃，要不要和老师一起去。” 翁美香犹豫了片刻，看着空荡荡的学校，没有几个人影，有点害怕。 “好…好的，谢谢侯老师。”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李牧走过去，把教室的窗户关上，看着翁美香低头弓着背，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于偏远地区的留守儿童来说，特别是像翁美香这样模样不错，被一些恶种惦记的女学生，生存真的不易。 对抗不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躲着，一不小心就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第二百二十四章 黄毛 两人出了教室，翁美香弓着身子，跟在他身后。 眼看要到学校大门，翁美香脚步忽然慢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四处瞅了瞅，没发现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李牧转身问道：“怎么了？” 翁美香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 等出了学校，翁美香表现的更加敏感，亦步亦趋的跟在李牧身后，眼睛不时四处打量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夕阳下，唯有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走了百十米，前面小路尽头的路口，忽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停在那里。 见他们两人走过来，一个嘴里叼着烟，满头黄毛的小年轻，满脸痞气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看到翁美香眼前就是一亮，昂着下巴挥手道：“翁美香，过来。” 翁美香被吓到了，身子抖了一下，连忙藏到李牧身后。 李牧哪还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小黄毛岳军，上下打量了两眼，没有第一时间拆穿的。 “车堵路上干什么？” 黄毛连忙收敛表情，堆起笑脸：“你是老师吧？我是翁美香的表哥，今好了带她去县城玩，这孩子，耽搁了这么久，真不懂事。” “我……我要跟老师一起去吃饭。”翁美香吓得脸色有点白。 黄毛表情微微一变，怒容一闪而过，忙又上前笑着说：“麻烦老师多不好啊，走，哥带你去县城吃好吃的去。” 说着伸手就要扯翁美香，翁美香吓得双手紧紧抓住李牧的衣服，仿佛怕一松开老师就不管她了。 李牧没让她失望，伸手挡住黄毛的手，笑眯眯的问道：“你说你是翁美香表哥？” 黄毛笑道：“对呀！老师，我是她表哥，带她去县城逛逛。” 李牧转头问翁美香道：“翁美香，他是你表哥吗？” 翁美香刚想开口，一抬头就看到黄毛岳军，双眼带着冷笑，恶狠狠的盯着她，吓得一缩，藏到李牧身后。 黄毛笑道：“我表妹有点害羞，走吧，别耽误老师时间了。”说着就要去拉人。 被李牧再次挡住。 “她好像没承认你是他表哥吧！” 黄毛岳军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妈的，看你是老师，给你几分面子，别多管闲事。” 李牧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这么说，你刚才讲的都是瞎话。不但不但不是她表哥，还想把我的学生拐走！” “是不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啪的一声，李牧脸上怒色一闪而过，上前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小黄毛岳军直接被扇翻在地。 “你说我管得着管不着？” 岳军作为乡里的大混混，也不是吃素的，打架经验丰富。被抽倒的瞬间就爬了起来，一头向李牧顶了过来。 这种街头打架经验，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李牧有个屁用！ 一脚飞踹过去，黄毛被毫无反抗之力的踹飞两米多。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李牧接着走上前去，抓着他的满头小黄毛，啪啪又是几个大耳刮子。 这下黄毛彻底老实了。 李牧从兜里掏出卫生纸擦了擦手。 “在这里截我的学生想干什么？” 岳军目光闪烁。 “没什么，闹着玩的！” 啪的一声，李牧又是一巴掌抽过去了。 “冒充表哥，截我的学生去县城，你说闹着玩呢？” 岳军脸上有一丝怒意，人在屋檐下，忍了下来。 “老师，真的闹着玩的，我以前也是这里的学生，马老师还教过我呢，不信你问问。” “啪！”李牧又抽了他一巴掌。 “乡里在这上过学的多了，像你这样回来搞事的可不多见。” 岳军心中怒意更深，但武力值差距太大，只能忍着。 “老师，我真的只是闹着玩的，我现在就走我，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李牧知道这家伙的嘴很紧，也不指望问出什么，省得惹人关注，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抽他一顿，也就是想顺顺气。 如果不是自己，翁美香这一去，将遭受到何种场面，一条命就此香消玉松。 打他几下才拿到哪，以后会有更大的招等着他，又踹了黄毛两脚。 “滚吧！” 岳军闻言，那还敢耽搁，钻进车里，开着车一熘烟的跑了。 人走了，李牧掏出卫生纸擦了擦手，看着一时愣在那里的翁美香，摆摆手：“走了，吃饭去。” “啊！好的，侯老师。” 说着，蹦蹦跳跳的跟上来，这是李牧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开心的笑，如此轻松的笑，笑容是那么干净纯洁。 感觉衣角被拉了一下，随后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侯老师，谢谢你。” 李牧冲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 “没事，应该的，以后有事和老师说，老师帮你解决。” “嗯”翁美香重重的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学校离镇上不远，只有一条长街，路两边开满了各种店铺，人流不少。 李牧随便选了一家看起来干净一点的小饭馆走了进去。 看了看墙上的菜单，选择余地不大。 “老板，两碗肉丝面，一个青椒炒鸡蛋，一个小炒肉。” “好勒，您稍等，马上就好。” 老板客气的招呼着。 两人选了靠外的一张桌子桌下，面很快端了上来。 李牧道：“吃吧！” 翁美香很听话的拿起快子。 吃了几口，菜也上来了，李牧忽然想到了什么。 “翁美香，你知道葛丽家在哪吗？” 翁美香愣了一下：“我知道，侯老师。” 李牧点点头：“那咱们快点吃，葛丽今天没来，班上同学说她不敢出门。为什么不敢来学校？” “一会儿你陪我去一趟她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有问题老师也好帮忙解决。” 翁美香眼睛亮亮的，重重的点点头，吃饭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她碗里的面还没吃完，见李牧吃完面要去结账，连忙跳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粉色的钱包抢着去付钱。 被李牧拦着了。 翁美香满脸诚恳道：“侯老师，谢谢你。我想请你吃顿饭，让我来吧。” 李牧拍了拍她的脑袋。 “老师在这里，哪有让你请客的份。” “再说，我是老师，你是我的学生，帮你是应该的。再这样，老师可不高兴了！” 翁美香见李牧不容置疑的样子，眼圈微红，撇过头去，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这是她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调查 葛丽家在镇上不远，听翁美香说，葛丽的爸爸在她三岁时去外地打工发生事故死了，后来妈妈跟别人跑了，她从小跟着爷爷奶奶。 但爷爷奶奶年纪已大，家境十分贫穷，只能勉强供得起她上学。 两人走得很快，李牧来葛丽家不是无的放失的。 从葛丽藏在家里，不敢去学校来看，黄毛岳军显然已经盯上她了。同时盯上的还有翁美香。 只是翁美香没有像她一样藏在家里，而是一直躲在学校，不敢出去。 剧里岳军今天只堵上了翁美香，把她拉去了县城，让藏在家里的葛丽暂时逃过一劫。翁美香出事后，葛丽最终还是没逃脱。 被人…后，怀了孕，最终生下了一个男孩。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一岁时检查出患有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而葛丽配型正好与孩子骨髓一致。 她早就被灭口了。 可惜，虽然活了下来，为了不让她乱说话，葛丽直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关就是九年，直到江阳用生命换来的正义和真相。 大好人生，大半个年华，都给葬送了。 李牧很怀疑，黄毛是带着任务来的，不然以他的地位，一般开不上小轿车。 既然翁美香没抓走，为了有一个交代，很可能会对另一个目标葛丽下手。 李牧猜的没错，他还没走到葛丽家胡同口，远远就看到那辆黑色小轿车停在那里。 随后李牧就看到黄毛骂骂咧咧的拉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显然是葛丽。只见她满脸惊慌失措，神情恐惧，身子甚至微微发抖。 这么大的小女生，碰到岳军这种恶名在外大混子，有几个不害怕的，有几个有反抗的勇气。 李牧发现了黄毛，黄毛显然也发现了他，刚刚被修理了一顿，身上脸上还疼着，被李牧的出现吓了一跳。 看看双方还有点距离，扯着葛丽就往车上拉，葛丽看到了他这位侯老师，还有同学翁美香。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和黄毛拉扯了起来。 黄毛眼看把人拉上车需要费一番功夫，李牧远远的已经跑了过来，知道来不及了。 怕被逮到毒打一顿，松开葛丽，快速窜到车里，眨眼间开着车就跑远了。 追是不追不上了，现在逮着黄毛也没什么意义，小喽啰而已。 翁美香跑过去抱住浑身发抖的葛丽，安慰道：“葛丽，你没事吧。放心，有侯老师在，咱们不怕黄毛。” “刚才你不知道，黄毛被侯老师打得满地求饶，见到侯老师他就害怕。” 翁美香仿佛给了葛丽勇气，终于缓过来了，抱着翁美香哭了一会儿，这才抬头道：“侯老师，谢谢你，谢谢你能过来。” “不然今着脸上露出一丝后怕，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哗哗流了下来。 李牧轻叹一口气，叮嘱道：“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和老师说，老师替你们做主，不要憋着，不要不好意思，省的被人欺负。” 葛丽擦了擦眼泪，眼圈红红的用力点着头：“侯老师，我知道了。” 李牧道：“你爷爷奶奶没在家吗？家里就你一个人。” 葛丽点点头：“他们去我姑姑家了，要住两天才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 李牧道：“一个人住，害怕吗？” 葛丽点点头，眼中带着怯意：“害怕！” 李牧道：“要不你收拾一下东西，今天回学校去住吧，和翁美香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我的宿舍离你们宿舍也挺近的，有什么事喊一声我就能听见。” 葛丽没有犹豫，立刻就应了下来，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带上课本书包，换洗衣服和被褥。 …… 李牧领着两个人回到学校，把她们送进宿舍，帮她们仔细检查了门窗。 虽然是周末，学校还有一些住校留宿的学生，黄毛现在还没胆子直接来学校宿舍拉人。 回到住处，看着简陋的单身宿舍，李牧轻叹一口气，这个年代很多地方是真穷啊！ 屋里连电视都没有，除了灯泡，唯一的电器就是一台能放磁带的收音机。 就这，也是学生需要练习听力，才配置的。 侯贵平来自农村，经济很拮据。现在这年头，大哥大BB机已经过时，手机慢慢的已经开始流行。 不过，这显然与侯贵平没有任何关系，他连一块BB机都没有，身上唯一带电的也只是一块十几块钱的电子表。 翻了翻钱包，竟然只有五百多，这是接下来他一两个月的生活费。 唉！不容易呀！ 看了会儿书，眼看时间不早，李牧又在校园里熘达了一圈，这才回去休息。 次日清晨，李牧早早的起来开始跑步锻炼，翁美香和葛丽也早早起来了，跟着他开始跑步。 锻炼了一会，翁美香和葛丽体力弱，跑不动了。李牧让她俩回去早读念书，他又锻炼了一会儿，慢慢熘达着向镇里走去。 吃了早餐，在镇里大致熘达了一圈，又带了两份早餐回去。 翁美香和葛丽正在宿舍里早读，李牧把早餐递过去。 “你们俩今天别出去乱跑，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这是早餐，先吃了，一会再读。” 两人用力点点头：“谢谢侯老师，我们记住了。” 告别两人，李牧出了学校，在镇子上搭了辆小巴车，赶往平康县城。 他这次的目的地丽景酒店，明面上是酒店，其实内有乾坤，是卡恩集团搞关系的销金库，那些女学生也都是被带来这里。 出了客车站，随意找了个人力三轮，在丽景酒店周围逛了逛，李牧又来到附近一条老旧的商业街。 他这些年研究广泛，对化妆伪装也有一些涉猎，在商业街转了一圈，假发、低端化妆品、街头青年的服饰… 带上假发，化了化妆，换了衣服，瞬间成了杀马特风格的小混混，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即便是熟人当面站着，也不可能认出来。 检查一遍，没有什么疏漏，直接搭了辆出租，来到丽景酒店。 在大厅里转了转，没有任何异常，卡恩集团本来黑的白的都沾，胡一浪手下更是一大波小弟混混，许多人和李牧的装束挺像的。 也没有人怀疑，对于在平康县几乎一手遮天的卡恩集团，他们也不相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李牧到处转了转，随意和几个服务员妹子搭了搭话，无声无息间套出酒店的很多信息。 现在刚2000年，监控刚在国内小规模推广，大部分地方根本没有这个。 丽景酒店这样的销金库，里面不合法的事太多，敏感的人出现的也太多了，更不敢随便装摄像头，以免害人害己。 随意转了两圈，电梯那边倒是看得挺严的，还有专门的电梯专员。 倒是楼梯这边，没什么人走。 李牧趁人不注意，闪身走进楼梯。 ……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收获 半个小时后，李牧悄悄摸进了整个酒店，面积最大、装修最豪华的办公室。 这一层都挺安静的，也没有什么人。 带上脚套、手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把硕大的办公室仔细的搜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犯罪的证据。 想想也正常，这么容易就被他摸进来，怎么可能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和证据。 既然这样，李牧扫视了一下内外占地面积的一百多平的办公室，好不容易摸上来，岂能空手而归。 他开始搜索办公室的保险柜，这种地方一般都会有保险柜，不过设计的很隐秘。只要仔细注意细节，还是很容易找的。 五分钟后，李牧摸索片刻，轻轻推开一侧书柜内的隔板，一个中等规模的保险柜显露出来。 保险柜整个镶在墙上，敦实而又厚重，属于世界顶级品牌，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没有特殊工具，打开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换成其他人，即便找到了，只能望洋兴叹。除非用金属切割机，或者用其他器械硬生生的撬开，但这么做非常困难不说，动静也绝对消不了。 先不说如何把这些器械搞进来，稍微动静大点就把人招进来了。 但对李牧来说，想打开其实挺简单的，他有系统空间。 李牧试验过系统空间的特性，只要手能接触到的东西，空间内能装得下，都能收进来。 比如门上的锁，手指摸着锁，直接就能把锁收进空间，他前几个世界没事时，还练习过这个当时看似无用能力。 不但能轻松把锁收进空间，还能利用空间收取物质的特性，再把锁严丝合缝的放进门里面，和以前一样，能正常使用。 除非锁和门是一个整体，比如一整块大石头，他不可能单独收取某一小块。锁虽然镶进门里，也只是组成门的一个单独零件，和门并不是一个天然的整体，符合系统空间收取物质的特性。 只要触摸到，就能把锁这个零件单独收进空间。 练了那么长时间，这个技能现在终于能用上了。 李牧按着保险柜上的机械锁，瞬间整个机械锁消失了，出现在空间里，眼前再无阻碍。 他轻轻打开保险柜，眼前就是一亮，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 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把黑色的五四式手枪，带有不少子弹，李牧清点了一下，有三十发。 这种东西，接下来或许有点用处，留在这些人手上也容易威胁到自己，那么只能笑纳了。 把手枪和子弹收进空间，接下来最显眼的是一堆钞票，不但有人民币，还有美元和港币。 李牧清点了一下，有二十二万美元，三十五万人民币，七万港币。 钞票下面则是明晃晃的一排金条，李牧掂量了一下，竟然不少，大概有四五公斤，旁边还有护照和几个假身份证。 大概，坏事做多了，他们心里也没底，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这些现金和金条，就是为此准备的。 金条下面，竟然还有一个文件夹，李牧打开一看，有点惊喜，里面不是别的，竟然是卡恩集团手下混混的黑料，和违法证据，大概是控制他们用的。 混这一行当的，真正讲道义、有良心的能有几个。不是不背叛，只是利益不够大。 只要利益足够大，做个反骨仔，把现在的老大送进去自己上位，有多少混混能拒绝。 能上位的，哪一个不是从底层慢慢上去的，了解底层混混的想法。光靠所谓的道义和规矩有屁用，只要利益足够大，老大也只是用来换钱的筹码。 为了防止手下小弟反水，在金钱、道义和规矩之外，手下小弟的黑料和违法证据，就是一道保险，也是一道对手下人的枷锁。 掌握着这些，即便失势了，手下小弟只要敢反水，或者落井下石，也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用法律把他们送进去。 粗略看了一下，竟然还有黄毛岳军的，涉嫌的事还不少，满意的点点头，胡一浪这个老大做的可以。 很专业，很慎重，让李牧省了很多手脚。 又往后翻了翻，后面同样是黑料和一些人的违法证据。 不过这些人的地位和前面那些混混可不同，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比如胡一浪在警方的合作伙伴李建国，上面记录了两人不少的金钱来往，还有李建国和其他人的一些金钱来往和违法行为。 收集这些证据的目的不言而喻，一是威胁，有把柄在别人手里难道敢不办事；二是绑在一起，手里掌握着这些东西，就相当于一条绳上的蚂蚱，遇到事情敢不出力？这边完蛋了你也跑不了。 至于卡恩集团、孙传福、胡一浪，他们的一些违法行为和黑料，里面自然是没有的。 他们收集这些，是专门用来控制和威胁手下的混混和利益关系人的，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李牧也不灰心，本就是意外之喜，事在人为。 想了想，李牧把保险柜的所有东西都收进了空间，恰好放得下，让他松了一口气。 0.1立方米，相当于1立方米的十分之一，换算成立方体，大概是46cm×46cm×46cm，比这还要大一点点。整体空间还是不小的，刚好能装下这些东西。 不然背着这么一大包东西，真不好解释，也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清理了一下自己留下的痕迹，关上保险柜，手指放在机械锁的位置，按照以前练习的经验，心念一动，机械锁再次严丝合缝的镶在了保险柜上，还是原来的位置。 如果不用精密仪器检查，大概察觉不到机械锁被人动过的痕迹。 保险柜完好无损，密码还是原来的，机械锁旋转按钮和上次使用前一模一样。胡一浪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保险柜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也全部被拿走了。 等哪一天发现了，最先怀疑的也是身边亲近的这些人，其他人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打开保险柜，把东西拿走。 肯定是身边的人，才有机会知道密码。 至于其他怀疑方向，除非觉得被那些拥有顶级开锁技术，极其专业的大盗盯上了，不然不可能做的这么悄无声息。 做完这些，李牧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自己留下的痕迹全部清理掉，这才悄无声息的熘出办公室。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李静 接下来一切顺利，李牧轻轻松松出了丽景酒店，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和怀疑。 也不打出租，步行来到前面的一处废旧工地，找出藏在里面的衣服，把身上的假发、衣服换掉，点一把火全部烧了，又把脸上的妆洗干净。 霎时，杀马特街头小混混不见了，又变成了一位稳重阳光的支教老师。 在水塘里照了照，很不错，李牧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县里最大的商场。 搭了几套衣服，买了两款新出的彩屏手机，又询问了一下，电子专柜这边还真有笔记本卖，就是价格比较贵，外形也比较厚重。和后世的轻薄本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经历过后世信息大爆炸时代，没有电脑还真不习惯。 花了两万多，买了一款戴尔新出的高端笔记本，虽然性能一言难尽，放在这个时代已经不错了。 在商场里逛了逛，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又买了一款电磁炉，以后在宿舍也能自己开小灶。 东西不少，在商场附近雇了一辆小面的。 没让面的直接送到学校，在附近的一条路上下了车，这才拎着大包小包往学校走。 由于是周六，学校里仍然空空荡荡，没有几个人。 李牧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去看了看翁美香和葛丽，两人正在教室里读书。 看到他有点惊喜：“侯老师，你回来了。” 李牧点点头，掏出两只钢笔道：“送你们的，以后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两人犹豫了一下，对视一眼，欢喜的接过来：“谢谢侯老师，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牧笑了笑：“你们能这么想就好。” 说着掏出一款手机放在了翁美香面前。 “黄毛那边说不定还不死心，翁美香，手机你拿着，碰到什么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翁美香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小巧精致的手机，她以前只在电视上见到过，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 知道这东西贵的很，听到侯老师让她拿着，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道：“侯老师，这东西很贵的，我…我…” 李牧笑了笑：“又不是给你的，怕什么。现在你们的安全最重要，等事情过去了再还给我。” 翁美香犹豫了片刻，终于拿在手里，眼睛亮亮的，左看右看，满脸都是好奇。 李牧又教会她们如何使用手机，相比葛丽的胆小，翁美香更加冷静决绝，这也是把手机交给她保管的原因。 “好了，我先回去了。上面有我的号码，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报警。” 两人郑重的点点头：“我们知道了，侯老师。” 回到宿舍，李牧开始考虑联网的事，电脑有了，连不上网也白瞎。 考虑了一下，和负责这方面事情的马老师打了声招呼，又去乡里联通营业厅咨询了一下。宽带是不用想了，苗高乡根本没有宽带，唯一能联网的方式就是用电话线拨号上网。 虽然网速比较慢，也是时代特色。 学校里刚好有电话，属于联通运营，直接扯一根线到宿舍，开通拨号上网功能，不算贵，每月七十元。 终于，在这个偏僻贫穷的乡镇学校，李牧再次迎来信息时代。 虽然，网速很慢，别说看视频，加载个图片都要卡半天，毕竟能和外界交流联系了。 刷论坛，看看新闻，用QQ聊聊天还是可以的。 另外，以李牧的计算机安全技术，超越这个时代二十年的经验和理念，对国内的大部分互联网从业者绝对是降维打击。 不是他比别人多聪明，而是时代的不同，这个时代的某些高深的技术和理念，未来早就过时和烂大街了。 同样的，这个时代的各大网站，无论国内还是国外的，在李牧眼里太原始简单了。除了最顶尖的那几家互联网企业，其他互联网公司的网站在他眼里筛子没什么两样，到处都是漏洞和bug。 除了那些大型网站需要多花点心思，其他网站对他来说如履平地。 忙完这些，李牧登录QQ，给女友李静发了一条信息，没有回应，显然她并没有在线。 也是，这个年代，上网还是很稀奇的一件事，李静还在上学，虽然家境比他好不少，也不可能在宿舍里安装电脑。 说起李静，长得漂亮的，是班里的班花。两人从大一开始谈恋爱，一直谈到读研究生，感情很深厚。 剧里，她多次规劝侯贵平小心，让他别再管这件事，侯贵平没有听。两人最后一次分别，侯贵平已经意识到自己或许会出事，仍然没有丝毫退缩，只留下李静默默流泪。 后来，侯贵平果然出了意外，甚至还担负了污名。 无论是老师、同学，还是朋友、亲戚，所有人都把他忘了，或者当成耻辱。 唯有李静，一直坚信侯贵平是无辜的，一直想查清真相。 只是她一个刚毕业，在外地工作的大学生，能用什么办法，能用什么能量去查这件事。 后来，听到她和侯贵平的大学同学江阳在平康县检查院工作，并且还升任了稽查科科长，立刻和江阳取得了联系，搭车赶得过来。 当时江阳听到曾经的班花李静联系他，为了怕女友吴爱可吃醋，见面时带上了吴爱可。 在吴爱可的鼓动下，有些犹豫的江阳，答应了李静帮忙调查的请求。 然后就是一段可悲的，对公平正义的求索之路。 后来李静嫁给了曾经的老师，也是侯贵平和江阳的老师张超。 侯贵平生前也曾找过老师张超求助过，张超当时反应很平澹，只是简单劝他收手，回来好好读书，随后就不再过问。 也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能有多少情分。 但是，后来张超却甘愿参与其中，明知会坐牢，也甘之如素，最终被判了五年。 或许他是为了心中的公平正义，或许是被学生江阳的精神感动了。 但，这其中，要说没有李静的影响和作用，那也是瞎说。不然作为一个大学教授，知名大律师，张超能舍得下这些，甘愿去坐牢。 终究还是受到李静的影响。 结局，李静最终洗清了初恋男友侯贵平身上的污点，还了他清白。 这部剧真要说起来，李静出场不多，却贯穿始终。 想起李静，李牧感慨良多，对于这样一位默默付出的女朋友，他又怎么忍心辜负。 第二百二十八章 开刀 李牧整理了一下空间里的东西，特别是文件夹里的各种证据和黑料，分门别类。 随后，去马老师那里拿了钥匙，找到了学校的唯一一台复印机，把这些证据复印了多份。 悄无声息的忙完这一切，晚上回到宿舍，简单吃了晚饭，李牧又开始进行另一项工作。 作为一个红客，还是在这个年代世界顶级的红客，怎么能没有自己的肉鸡呢！ 超越二十年的眼光，以及后世公开的各种漏洞和bug，现在市面上的各种服务器和电脑，对李牧来说如履平地，几乎是不设防的。 忙活到后半夜，终于完成初步目标，李牧很轻松的就入侵了欧洲、米国、日本的十几家大型研发机构的服务器，获取了服务器最高权限。 作为肉鸡，大部分时间都需要潜伏，隐秘很重要。为了不被发觉，李牧利用最高权限，给自己开了一个超级管理员账户。 然后，抹除所有入侵痕迹，悄无声息的退去。 黑客攻击，利用漏洞和bug是一种方式，但这么做的前提是你掌握了攻击目标的漏洞和bug。 还有一种攻击方式是，利用手里掌握的肉鸡，疯狂对攻击对象进行访问，只要手里掌握的肉鸡够多，计算速度够大。 攻击对象短时间内根本处理不了这么多数据，直接堵死崩溃了。 比如现实中的微博，那天碰到热点，访问量一大，服务器直接崩了。 李牧做这些，也不是无的放失的，接下来他要做的事需要网络配合，真碰到一些不开眼的，也别怪他不客气。 那么，下一个先拿谁开刀呢！ 黄毛岳军？太小了不值得，以后搂草打兔子一起解决，他身上也没有那种迅速引爆眼球的热点。 卡恩集团？不说李牧现在并没有掌握他们犯罪的证据，时机也未到，贸然打草惊蛇，只能引起他们的警惕。 再说，在如今这个经济发展至上的年代，作为县里第一家上市公司，卡恩集团受到的重视可想而知，也要考虑地方保护主义带来的影响。 对于这样的大目标，需要先剪除他的爪牙，斩断他的触手，成了无牙的老虎。让他经历一番煎熬，尝尝心惊胆战的滋味，时机成熟再一举解决掉。 李牧想了想，最适合的目标就是刑警队长李建国了。 作为剧里的重要角色，李建国一直都是凯恩集团在县里明面上最大的爪牙，不论是侯贵平还是江阳的遭遇，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卡恩集团这些年黑白通吃，干的那些违法的事，都是通过李建国遮掩抹平的。 这是一个看似级别低，位置却很重要，对于卡恩集团某些方面起到很大作用的一个人。 先把这个人搞下去，卡恩集团或许可以再拉拢培养一个，这需要时间，也不一定能起到如今的效果。 卡恩集团在县里，或许还有级别更高的人撑腰，但这些人绝对不会站到前台，跳出来像李建国这样光明正大的下场。 根据剧情，最后的大结局，卡恩集团出事后，整个平康县，受牵连的也只有李建国。 这就代表，即便卡恩集团在县里有人，参与也不会太深，更不会直接替卡恩集团站台，把自己陷进去。 只要搞掉李建国，打掉卡恩集团在县里明面上的最大的爪牙，他们再做一些事情就不会那么方便了。 确定了目标，李牧找到了如今国内最火的论坛天涯，不到两分钟就入侵了服务器，获得了最高管理权限。给自己设了一个超级管理员账户，随后又清理掉痕迹，悄无声息的退出。 找到李建国的黑料和违法犯罪的证据，李牧开始写帖子，题目是“黑警的自白。”这题目，放在这个年代还是很吸引眼球的。 接下来，根据这些黑料和违法犯罪的证据，李牧以李建国的视角，把这些年做的违法犯罪的事全部做一个自白，时间、地点、人物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不过，涉及卡恩集团的，都是模湖处理。一是不想打草惊蛇，二是没有牵连到卡恩集团身上，他们就不会花大力气死保李建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李牧需要的悄悄的玩死卡恩集团，而不是莽夫一样，当面鼓对面锣的和他们干仗。 写好帖子，检查了一遍，发了出去。本想利用超级管理员权限，给帖子加个精，置个顶，拥有更高的曝光度，最后放弃了。 还是不要吓着天涯论坛的管理方了。 而且，光靠网络也不行，必须由现实里的手段配合，线上的线下合在一起，才能更快速都达成目的。 李牧决定明天去一趟县城。 …… 次日，李牧再次来到县城，算好时辰，把几封寄到省纪委、省检察院、省公安厅、市纪委…的举报信，塞到邮局旁边的邮箱。 坐在一旁边的一家小饭馆，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邮递员把邮箱里的信打包收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把心放下，专心吃饭。 …… 几天后，帖子在网友的努力一下，慢慢的热起来了，又被论坛的版主加了精，李牧收起了直接用超级管理员账户置顶的心思。 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贸然置顶，容易引起版主和论坛管理员的猜疑，反倒不美。 顺其自然，才是王道。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没做，这几天他写了一个小程序，利用自己手里掌握的海外十几家大型研究机构的服务器，自动增加帖子的访问量和顶帖。 帖子的访问量够多，热度够大，论坛为了流量，自然会置顶。其他门户网站的小编，看到热度这么高的帖子，也会把内容当成网络新闻发到自家网站。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眼见帖子的访问量这么高，论坛开始给帖子置顶，吸引了更多的人观看。同时也吸引了，正在到处寻找吸引眼球新闻的各大门户网站小编。 在互联网野蛮生长的年代，不比后世管理那么严，网上许多内容尺度大的惊人。各大网站为了点击量和流量，可不会管那么多，什么都敢发。 李牧写的内容，就这点尺度，真不算什么。 随后，这条帖子的内容，被转载成网络新闻，上了很多门户网站和新闻网站，虽然位置不起眼，难以引人关注，不过没关系。 李牧操纵肉鸡，开始对各大网站上的这条新闻进行访问，让这条新闻的点击量顿时节节攀升。 这年头没有热搜，也不能点赞，留言评论。衡量新闻热度靠的就是点击量，一篇新闻的点击量越高，热度也越高。 这条新闻的点击量这么高，各大网站的编辑自然不会忽视，然后按照网站的流程，提请把这条新闻放在更加显眼的位置。 随着越来越多的网站这么做，越来越多的网站转发这条新闻，顿时形成了不小的舆论，连一些纸媒也开始零星的报道。 更有许多网民直接致电平康县所属省份的省纪检委、公安厅、市纪委，甚至直接致电平康县，质问网上内容是否属实，强烈要求处理李建国。 2000年，国内的网民并不多，但这年头能上得起网的，除了能利用学校平台的在校大学生，最多的就是体制内的人和经济条件好的人。 这恰恰是当时中国最有影响力的一部分人。 面对网上的舆情，还有那么多的投诉电话，省里不得不有所反应，有人忽然想起这两天接到的那封举报信。 按照常规流程，这种举报信作用不会太大，更难以引起重视。 如今，不得不重视，当即批示清州市严肃处理这件事。 平康县隶属清州市管辖，因为网上的舆情和各种投诉电话，市里这几天也不安生，刚想着怎么处理？怎么回应？就接到省里严肃处理的批示。 当即派员去平康县调查处理这件事。 丽景酒店，顶层办公室内，胡一浪满脸焦急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看着孙传福孙总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忍不住道：“孙总，市里传来消息，这次对李建国要动真格了。” 孙传福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那就动吧。” 胡一浪更着急了。 “孙总，李建国是咱们的人，对咱们在这里办一些事很重要。” 孙传福撇了他一眼：“能办事的人多了。” 胡一浪被噎了一下，小声说道：“可是，李建国知道咱们很多事，他要是被抓了，在里面胡说怎么办？” 孙传福的表情终于变了一下，半晌才道：“那你就去和他见一见，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承诺他，他们家公司可以负责养起来，再给一笔安家费，等他出来后，公司给他安排一份好工作。” “只要嘴巴严，这些都不是问题。反正是要坐牢的，如果敢在里面乱说，家人在外面出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 “他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胡一浪无奈的点点头，接受了孙总的安排。只是，心里总觉得有点慌。 “孙总，我总觉得李建国这事不简单，他真要进去了，可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万一出点意外…” 孙传福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升起一丝忧虑。 叹了一口气：“李建国咱们保不住，也不能保，他也不值得咱们花那么多的资源，得不偿失。” 胡一浪明白这个道理，失望的点点头，迅速出了办公室。趁市里人没到，还要赶时间和李建国谈一谈。 希望他是个聪明人。 第二百二十九章 剪除爪牙 （上一章被审核了） 几天后，清州市发布公告，平康县刑警大队队长李建国因涉嫌多项犯罪，被撤职羁押，正在接受调查。 消息传到网上，再次引起一番热度，李建国算是出名了。 与此同时，平昌县公安局也发布了一份任命，原刑侦大队副大队长朱伟接任大队长职务。 说起朱伟，也是剧里的一个传奇人物，嫉恶如仇，性格刚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早些年，朱伟本就是刑警队长，李建国才是副队长。然而在卡恩集团的支持下，李建国设了个局，朱伟挨了处分，被从队长的位置上撤下来了，李建国顺利坐上了这个位置。 现在也算是天道轮回，在李牧的插手下，李建国进去了，朱伟再次坐回了刑警队长的位置。 其实，以朱伟疾恶如仇的性格，免不了得罪许多人。按说这种人一辈子也就是个基层民警，很难升上来的，更何况坐到了刑警队一哥的位置。 这里面自然有原因的。 早些年一个大领导来平康县暗访，恰巧碰到歹徒抢劫信用社，当时还是一个小民警的朱伟，一人赤手空拳，逮住了三个持枪歹徒。 那位领导对此大为震惊，又打听了朱伟以往的事迹，亲自赠送了四个字“平康白雪。” 朱伟瞬间名满平康县。 有了名气，又有大领导背书，尽管因为嫉恶如仇的性格得罪了不少人，还是一路顺利的坐上了刑警队长的位置。 剧里，因为和江阳调查侯贵平的桉子，被人构陷，眼看就要开除警队承担责任。 关键时刻，市里几位政法界名人纷纷发声，让一些人投鼠忌器，朱伟最终被送到警校学习了三年。 整部剧里，真算下来，李静是侯贵平女朋友，张超是侯贵平老师，江阳是侯贵平同学。 朱伟呢！和侯贵平殊不相识，连面都没见过。 为了查明真相，维护法律的公平正义，朱伟明知参与江阳以生命为代价的计划，未来绝对是要坐牢的。 但他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加入了。 最终被判了七年，是几个人中判的最高的。 朱伟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危，对于素不相识的侯贵平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只有一个解释，为了心中的公平与正义。许多人对此嗤之以鼻，但不妨碍确实有这样坚定信念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李牧一向是十分佩服的。如今升任了队长，倒也挺不错的。 这天，李牧正在网上到处熘达，先去欧洲原子能机构签个到，又去白宫官网打打卡。 正玩的不亦乐乎，手机响了，接通电话，翁美香有点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侯老师，黄毛盯上班里的李雪了。” 李牧愣了一下。 “你们在哪？没事吧！” 翁美香道：“我们在宿舍，陪李雪在一起，没事的。” “不过听班里的同学说，黄毛这两天经常在学校附近转悠。” 李牧道：“嗯，我知道了，你们就待在寝室别乱走，这件事我来处理。” 李雪也是剧中侯贵平班里受害的三个女孩之一，不过和翁美香、葛丽不同的是，李雪有家人可以依靠。 剧中，李雪的舅舅骑着车子来接她。 或许正是有家人可以依靠，她撑过来了，最后结局也是最好的，改名张晓倩，考上了大学，当了一名记者。 江阳的计划，她也有参与，大仇得报，不过也被判了两年缓刑。 脑子里想了这些，李牧关了电脑，向校外走去。 刚好看到黄毛岳军在那里晃悠，看到李牧拔腿就跑。 这些天，两人照过两次面。一星期前，李牧去镇上，被黄毛带着俩小弟拿着棒球棍堵住了。 结果被李牧又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现在竟然敢来学校旁边晃悠，甚至再次打他学生的主意，李牧哪里可能放他走。三两步功夫，追到后面，上去一脚就把人踹翻在地。 抓着黄毛的头发，“啪啪”几个大耳刮子扇上去。 “听说你又想打我学生的主意？” 黄毛脸色有些惧意，连忙摇头道：“没…没有，都是别人瞎说的。” 李牧抓着头发把人提起来，盯着他的那双眼道：“那你跑这边来干嘛！” 黄毛一脸委屈道：“侯老师，我就是随便转转，真没想干什么。” 对于他说的话，李牧半个字都不信。知道这人没什么底线，而且油滑、嘴硬，问不出来什么。 又扇了俩大耳刮子。 “滚吧！” 黄毛连忙爬起来一熘烟跑了，边跑边往后看，那眼神很不好，大概在想着怎么报复回来。 既然他自己找死，李牧就送他一程。原本打算过两天再去县城，看来现在就可以去了。 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李牧再次来到了县城。 由于不知道朱伟家的地址，李牧也懒得打听，直接来到刑警队大院附近的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慢慢的吃着。 很快，一身警服的朱伟出来了，向一家街边小店走去。 李牧结了账，出了饭店，找到一个在附近玩耍的小孩子，给了两元钱，又叮嘱了几句。 小孩子开开心心的拿着李牧准备的文件，向朱伟跑去。 眼看着朱伟接过资料，正在询问小孩子什么，李牧笑了笑，转身消失在街头。 从小孩子嘴里没问出什么，朱伟看了看刚刚莫名收到的文件夹，慢慢打开了。 忽然，他目光一凝，紧接着就是一阵欣喜，饭也顾不得吃了，转身快步向刑警队走去。 黄毛等几个是县里有名的混混，这些年干过不少出格的事，不过由于李建国包庇，一直没有把人逮起来。 现在李建国进去了，他上来了，就想把这几人办了。可惜手头没有什么证据。 现在，刚刚收到的文件夹里，竟然是黄毛几人犯罪的证据和黑料。而且证据确凿，直接就可以抓捕。 这让朱伟欣喜不已，终于能好好收拾一下这几个家伙了。 两天后，约了不少人，带了不少家伙，正想和李牧找回场子的黄毛，被忽然而至的警察直接逮捕了。 不但是他，由于带了家伙，他找来的这些人，也全部被带回去接受调查。 横行一世的黄毛，就这么栽了。 接下来，卡恩集团或许会向朱伟施压，让他放人。不过李牧也做好了准备，必要的时候会为朱伟提供一定的帮助，黄毛是别想出来了。 第二百三十章 巧遇 （228章已经放出来了） 黄毛进去了，周围的一群狐朋狗友也被连同带去调查。 虽然这些事尚没有牵连到卡恩集团，但手下的爪牙都被清除，卡恩集团也渐渐意识到他们被人盯上了，不得不小心行事。 翁美香、葛丽、李雪几个，暂时是安全了。 李牧终于能放心离开一段时间，完成对卡恩集团的另一个布局。 “翁美香，我有事要走一段时间，黄毛已经被逮了起来，你们可以放心。” “手机也拿好，真遇到事立刻和我打电话或者报警。” 翁美香眼圈红红的，有点不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侯老师，您放心。” 李牧又看一下葛丽和李雪：“你们俩也是，别担心了，如果真遇到什么事就找翁美香和我打电话。” 两人点了点头，很听话。 李牧笑了笑：“好了！回去吧，别忘了好好学习。” “知道了，侯老师！” 把这边安排好，李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赶往县城。 坐上火车，李牧眯着眼，坐在那里闭目沉思，忽然耳边仿佛听到江阳两个字，他好奇的睁开眼睛。 对面一个年轻女子正在那里打电话，看长相有几分脸熟，江阳两个字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又看了两眼，李牧终于认出来了，竟然是吴爱可，难道现在她和江阳就认识了。 根据剧情，吴爱可和江阳是在网上认识的，从网恋到现实里奔现，再到真正谈恋爱。 江阳研究生毕业后，为了和吴爱可在一起，舍弃了大城市，选择报考了平康县检察院的公务员。 为了爱情，付出也算不小。 说起吴爱可，也让人有点感慨。 根据剧情，李静当时来找江阳帮忙，调查侯贵平的死因。当时江阳刚来平康县一年多，虽然升了稽查科科长，但人生地不熟，年纪也小，意识到这里面水或许很深，一开始想拒绝的。 这也是普通人的正常想法。 吴爱可却表现的正义满满，直接拍桌子，让江阳表态，在吴爱可的怂恿下，江阳最终答应了李静的请求，帮忙调查这件事。 并说了一句：“我尽力吧。” 就这么一句我尽力吧，江阳把他当真了，孜孜以求，不可自拔。 于是他的人生轨迹和命运开始发生了改变。 而最后一集，江阳在临死前连着说了两次：“我尽力了，我们都尽力了。” 七年前的一句“我尽力吧”，到七年后江阳哭着说出“我尽力了，我们都尽力了。” 从一开始的犹豫动摇，到逐渐接近真相之后越来越强烈的坚定信念，像是被上了发条的齿轮，就这么不得已得驶上了高速公路。 或许没有谁天生就是屠龙者，只是在不知何处捡到了屠龙剑，又不知何人为自己戴上了桂冠。牵上了马，送了行，于是抱着“尽力而为”的心态，不得已成了那个孤独的英雄。 在这一路屠龙的征程，会遇到更多的人，有人奔走相告，有人付出生命，有人沉默不语。最后走在了一起，为了赢得正义，都尽力了。 而吴爱可呢？一开始江阳犹豫不决，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催促男朋友必须帮忙。 然而，看到这个桉子的复杂性，她开始退缩了，后来更是和江阳分了手。 任由江阳一个人战斗。 江阳刚开始是犹豫不决的，并没有那么坚定，结果这个桉子他一查就没放下过。 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却为了这件事付出了青春、事业、名声、前途、家庭，甚至生命。 有的人一看见黑暗就大声说要打倒黑暗，然而渐渐就不吭声了；有的人知道黑暗的可怕之处，他曾经犹豫过，动摇过，但他一头扎进黑暗，再也没有出来。 这才是平凡人的伟大之处。 江阳的遗物中有一本检察官法，而且是最新修订版，那时候他早就丢了检察官的职位。 可见，江阳即便已经失去了检察官的身份，但直至死亡，也一直对此念念不忘，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和指路明灯。 不过，虽然吴爱可的做法让人失望，也不能说吴爱可不好。 她本人也有热血，有正义感，性格也不错。听到侯贵平的事，立刻拍桉而起，让江阳答应帮忙。 只不过，面对赤裸裸的现实，发现事情太复杂，前路难走，选择性的退缩。 我们不能说她错了，因为我们大部分普通人和她一样。算不上纯粹的好人，也算不上纯粹的坏人。 面对不平事，面对坏人，也有热血，也有冲动；但当意识到这么做的后果，前路的艰难，大部分人都会像她一样退缩。 只有少数像江阳这样，为了心中的坚持，孜孜以求，至死不渝的英雄。 看着吴爱可面带笑容的挂了电话，李牧想了想问道：“你是江阳的女朋友？” 吴爱可愣了一下“啊！” 李牧笑了笑：“刚才听到你说江阳，我是政法大学的学生，有个同学也叫江阳，听说他有个网恋的女朋友，不会是你吧？” 吴爱可脸色一红。 “是…是呀！你也是政法大学的，江阳的同学。” 李牧点点头：“嗯，我叫侯贵平，你这是要去学校找他？” 吴爱可害羞的点点头。 “我们约好见面的。” 李牧笑了笑：“难得，江阳竟然交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瞒的挺深呀！” 吴爱可有点羞涩，心里美滋滋的。 …… 路上，李牧和她聊了一会儿，整体上来说是个不错的姑娘，性格好、长得也不错，虽然有点娇气。 如果过普普通通的日子，是个好对象。 有他的参与，这一次江阳势必不可能再走上相同的道路，仍然是一位阳光帅气，前途无限的大好青年。 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分开了。 想想，吴爱可的条件很不错，父亲是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正处级。没有侯贵平桉这个坎，有泰山大人相助，这一次的江阳大概会一路坦途，做出一番事业吧。 李牧唯有有祝福他，这一次活得开心得意，幸福满满，好人是要有好报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施压 下了火车，李牧就看到了江阳，他也看到了李牧和吴爱可走在一起，愣了一下，快步迎了过来。 吴爱脸上带着喜色直接扑了上去，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等李牧走近，两人有点儿害羞的分开。 江阳这才有功夫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们俩怎么一起出来了？” 李牧道：“我今年下去支教，就在平康县。” 江阳尴尬的点点头：“我听说你下去支教，不知道去哪里了？原来去了平康县。” 李牧笑了笑：“放心吧，我们在火车上认识的，听到她给你打电话，说你的名字，才知道她是你那位网恋的女友。” 刚聊了两句，远处一声惊喜的声音传来：“侯贵平！” 李牧转头看去，是一位知性优雅的美女一脸欣喜的迎了过来，正是李静。李牧提前和她说了今天要回来一趟。 转身对江阳笑笑：“李静来接我了，你好好陪你女朋友吧，什么时候聚聚。” 江阳知道班花李静是他女朋友，点点头笑道：“行，有时间聚。” 分别了这么长时间，看到男友，李静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李牧看着怀中泪眼婆娑的女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我回来了！” 李静脸上带着欢喜和幸福：“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两人交往这么多年，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也没什么好羞涩的。 出了火车站，晚上直接就住在了学校附近的小旅馆里。 运动过后，李静眼光迷离的看着他：“不让你跑那么远支教，非要去，这次打算呆几天。” 李牧一只手使劲的搂了搂：“这次有事要做，大概能陪你两天。” 李静嘴一撇，轻轻掐了他一下：“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李牧道：“好人好事，功德无量的好事，不能不做。” 李静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不再纠结了，她本身也是极聪慧的女子，不是那种恋爱脑的小女生，懂得为男友的未来和前途考虑。 “那就信你一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牧摇摇头：“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不会让你等太久。等支教结束，我们很快就能团聚，到时就不分开了。” 李静想到未来生活在一起的情景，满脸幸福的点点头，有些憧憬。 第二天，李牧又去拜访了一下老师张超，随意聊了聊。这次他不会出意外，李静自不会在他出事后和张超有什么瓜葛了。 对张超李牧还是很敬重的，一开始他或许有一些自己的私心或小心思，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帮助江阳完成了计划，自己也郎当入狱。 在市里待了两天，处理了手头的黄金，李牧和李静告别，飞往沪市。 作为中国的经济中心，即便是2000年，各种各样的商业机构应有尽有。 在沪市呆了几天，经过对比，李牧选中了一家实力雄厚的商业调查机构，委托他们针对卡恩集团的财务状况、和经营数据进行暗中调查。 这次委托只涉及卡恩集团的商业部分，不涉及私下里违法犯罪的事，很多资料公开就能查到，危险性没有那么高。 随后，经过一番甄选，李牧又找了沪市一家极其专业的私人侦探所，委托他们调查卡恩集团私下里的违法犯罪行为。 李建国以及卡恩集团手下的那些小弟，刚刚被一扫而空，正式调查的好时机。 完成委托，交完定金，李牧看了看手中剩余的资金，摇了摇头。在A股开了户，还是要在股市里圈点钱才行。 一个星期后，李牧结束沪市的行程，再次回到平康县。 不过，刚刚没两天，负责他这次委托的私人侦探所的老于就传来消息，他们那边的调查刚刚开始，卡恩集团的爪牙，胡一浪手下的那些被逮进去小弟，有几个已经被放回来了。 由于这些人的忽然出现，他们的调查受到了不少干扰。 只有黄毛等几个，由于罪名较重，证据确凿，目前仍在羁押中。 不过，根据老于那边传来的信息，卡恩集团在本地的影响力很大，再加上背后的人使劲，警方那边受到了很大压力。 万一顶不住，黄毛几个可能也会被放出来。 这样一来，老于他们的调查取证工作更难了。毕竟是私人侦探所，尽管都是业内的高手，但也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厉害，无所不能。 有时候面对的阻碍和危险太大，他们也会谨慎考虑，甚至放弃委托的。 李牧理解他们的担忧，毕竟只是私人侦探，不是无所不能的特工，不可能冒太大的风险。 卡恩集团手下养的这些大混混，哪一个没有干过违法乱纪的事，甚至不少人身上背着桉子，心狠手辣，什么都敢做。 李牧想了想，调查想要顺利进行下去，这些人就不能留着。 以朱伟嫉恶如仇的性格，如果没有过于巨大的压力，想必不会把这些人放出来的。 既然，他们给朱伟施加压力，也别怪李牧给他们施加压力，甚至给整个地方施加压力。 李牧再次打开天涯论坛，一个新的帖子发了出来。 “扫黑除恶永远在路上，那些与李建国相互勾结的黑恶势力，仍然在逍遥法外。” 这篇帖子，卡恩集团的那些爪牙，养的那些混混，全部名列其中，被李牧定性为与李建国合作的黑恶势力。他们所犯的罪行，经过一定的艺术加工，更是全部列举出来。 李建国前段时间作为黑/警的典型出了名，被撤职查办，热度还没散尽。 李牧的帖子发出后，经历过上次的事件，他这个ID本身就有一定的名气，不少网站开始转发帖子的内容。 他也没闲着，立刻使用在海外控制的十几个大型服务器，开始刷数据。凡是报道这条新闻的网站，这条新闻的点击量和访问量都居高不下。 见到热度，越来越多的网站跟进报道，瞬间，平康县再次出名。省里、市里接到无数的投诉电话，为什么这种黑恶势力被逮进去了，还能被放出来。 是不是私下里有什么交易？ 很快，省里、市里的责问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平康县的头头脑脑吓得大气不敢出，这时候哪个还敢顶风作桉，帽子戴的不舒服了。 不但不能，还要立刻表明立场和态度，支持警方除恶无尽，彻底铲除李建国一伙。 于是乎，刚放出来几天，这些人便再次被逮进去了。而且，在朱伟的主持下，这次更彻底，凡是有牵扯的，全部被带回调查。 卡恩集团养的小混混，被一扫而空。 第三百三十二章 约见 随着网上舆论发酵，平康县受到了空前压力，让朱伟能放手施为，卡恩集团养的混混，不是躲到外地，就是被逮了进去。 没有这些人的阻碍，李牧雇佣的商业调查机构和私人侦探，终于能放心大胆的行动了。 只是，私人侦探毕竟不是警方，调查出来的东西总是差点意思。 想要挖掉卡恩集团的根基，一棍子打翻，这些分量太轻了。引发不了大量关注，形成舆论压力，让更高一级的部门参与进来。 李牧不得不另辟蹊径。 考虑了半谁手里掌握的卡恩集团犯罪的证据最多，还是警方。 卡恩集团在县里盘踞了那么多年，养了那么多混混，违法犯罪的事做得不计其数，和警方打交道绝对少不了，警方内部也少不了这些记录。 只不过，以前上面有人施加压力，再加上李建国光明正大站出了配合，把事情都压了下去，没有爆发出来。 李建国被抓，他后边的人并没有受牵连，本地警方的头头也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再加上有人施加压力，哪里敢深究。 就算朱伟，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也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他只是队长，不是局长，真要把局里的领导都牵连进来，人家能让他做队长，也能把他撸下来。 作为体制内的人，一些规矩不得不讲，行动有很大的局限性。 朱伟目前看似很威风，卡恩集团养的混混抓了不少，但也只是乘了舆论的东风，并没有越界。 上面和局里的领导自然也挑不出错误，不能把事情怪在他头上，迁怒于他。 但，如果朱伟主动挑头，在网上曝光的问题之外，主动去查一些非常敏感的问题，甚至是能引起本地大地震的问题。 那真就能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会想尽办法进行打击。 这种亏，朱伟不是没吃过。 他在平康县做了那么多年的刑警队长，不是不知道卡恩集团的作为，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没查过。 结果，人家岿然不动，半点事没有，他被人设套降级，李建国成了刑警队长。 经历了那么多，朱伟其实也明白，这里面水太深，真不是他能查清的。安心在李建国手下忍这么多年，也是他面对现实无可奈何的妥协。 尽管现在警方抓了不少卡恩集团的爪牙，掌握了卡恩集团不少让人触目惊心的黑料。 上有领导盯着，下面需要手下配合，都不想多事儿，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都想息事宁人，装作没看见。 体制内的巨大限制，就算他想不管不顾的掀盖子，也有无数人拖后腿，很难掀开。 这么一分析，朱伟作为体制内的人，掌握了卡恩的许多黑料，面对巨大的压力，很难掀开这个盖子；李牧能掀开这个盖子，私家侦探那边却进展有限，手里掌握的卡安集团的黑料并不多。 两者若是合作，李牧负责掀盖子，朱伟提供黑料，并趁着舆论的东风进行彻查，倒是挺不错的。 考虑许久，李牧决定和朱伟见一面，聊一聊。 …… 这天中午，朱伟走出刑警队大院，正要去附近的小店解决午餐，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朱队，一起吃个饭聊聊。” 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刻，朱伟一愣：“你是？” 李牧笑了笑：“前些天我还送了你一份大礼，刑警队门口小店儿，那份文件。” 朱伟心头一震：“好，在哪里？” 李牧报了饭店的地址，二十多分钟后，朱伟走进包厢，看到里面坐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免一愣。 “你就是…” 李牧笑了笑：“我就是…，朱队长，请坐。” 朱伟止住好奇的心思，在对面坐下。 “那份材料真是你送的？” 李牧道：“难道还能是其他人？” 朱伟打量了他几眼，心里很谨慎：“这位先生，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不是！” “那你…”朱伟仔细探究道：“你为什么会插手这件事？这里面很危险，你和卡恩集团有仇？还是有什么关系？” 李牧笑着看了看他：“朱队长，你很谨慎，我要是不说自己的身份，看来你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会相信我了。” “可以理解，有些时候需要坦诚一点，才能更好的合作。” 朱伟笑了笑：“抱歉，关系重大，不得不谨慎。” 李牧没在说什么，伸手把自己的学生证递了过去。 朱伟接过来看了看，愣了一下：“你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在读？还没毕业，你怎么会来这里…你…” 李牧又递过去一张支教证明文件，朱伟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诧异道：“你是过来支教的？”语气好了很多，脸上的戒备也消失大半。 随后脸上的神情又严肃了几分。 “你还是个学生娃，不知道这件事多危险，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好好教书，不要瞎管这么多事儿。” “这里面牵扯太深，不适合你参与。” 李牧看着他摇摇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插手。但是有人打我学生的主意，我不能不插手。” 朱伟神情一肃：“怎么回事？” 李牧道：“有个叫岳军的黄毛，要强拉我的学生到县城玩。” 朱伟脸色一寒：“这个岳军，看来还有不少事没交代，你学生没事吧！” 李牧道：“被我打了一顿，跑了。” 朱伟松了一口气：“这种人，该打。” 李牧道：“被打走的当天，我的另一个学生也被他盯上了。当时她藏在家里不敢来学校，我赶到的时候黄毛正把她往车上拉。” “见到我来，黄毛被惊走了。” 朱伟脸上浮现一股怒意：“这个黄毛，简直无法无天了。” 李牧接着道：“过了几天，黄毛领着俩人拿着棒球在街上堵我，又被我修理了一顿。” “然后没过几天，听我的学生说，又盯上我们班另一个女生，经常在学校附近转悠，被我在附近找到又修理了一顿。” “不过看他的样子，心里怨气不小，不但要找我学生的麻烦，还要找我的麻烦。只好先下手为强，把东西送给你，让你们动手。” “朱队长，你说我还能置身事外吗？” “这个杂碎”，朱伟一把拍在桌子上，一脸郑重的看着李牧：“侯老师，你做的对，是一个好老师，我代表学生谢谢你。” 第三百三十三章 合作 李牧笑了笑：“朱队不必如此，作为老师，保护学生本就是我的职责，责无旁贷。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了。” 朱伟哈哈笑道：“老朱我是个爽快人，刚才说的可都是心里话。侯老弟，你是我见过最负责的老师之一。” “你放心，一会回去我就提审黄毛，非得让他吃点苦头，把所有问题交代清楚不可。” 李牧道：“朱队，这种事，你觉得只是黄毛的事。” 朱伟看着他道：“朱老师，你是说…” 李牧若有所思道：“这种事儿，做的这么肆无忌惮，靠黄毛这个小混混，他算老几。背后没有人撑腰，他敢这么做。” 朱伟叹息一声。 李牧盯着他道：“朱队，你可是老资格的刑警队长，这里面的内幕，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朱伟苦笑了一下，脸上有些惭愧。 “候老弟，这里面太复杂了，牵扯的太深，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我以前也想查清楚，要不是有人帮着说话，这身皮差点被扒了，有些事不是不能管，太难了。” 李牧道：“我理解你的难处，有时候敌人势大，收拳是为了更好的挥拳出击。” “但，有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敌人或许只是纸老虎。” 朱伟有点哭笑不得：“侯老弟，老朱我不是胆小的人，如果有可能我第一个就把他们办了，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牧笑了笑也不在意：“你最近这一段儿不是干的挺不错的吗？卡恩集团手下的爪牙差不多都被你逮进去了。” “你也知道背后是卡恩集团？”朱伟脸上有些诧异。 李牧道：“知道卡恩集团有什么奇怪的，忘了那些证据谁交给你的，这种东西我都能拿得出来，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背后是谁！” 朱伟品一品也是这个道理，人家能掌握那么多证据和黑料，怎么能不知道卡恩集团，可能比他了解更多内幕。 叹了口气道：“不怕候老弟笑话，这次别看我们气势这么足，行动这么迅速，不是因为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主要得益于网上的舆论，才能放手这么干。” “卡恩集团的根角太深了，光靠证据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而且，他们身上有些问题太敏感了，稍不注意就是一场大地震，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不论是我们局里的几位头头，还是县里的几位，没有人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也不会允许这种掀盘子的行为的。” “这种时候，想推动对这件事太难了。” 李牧道：“你的担忧有道理，体制内限制太多，需要讲规矩，到处都是关系和人情，光靠你们单打独斗也很难。” “我倒是有点门路，要不咱们合作一把。” 朱伟好奇道：“怎么合作？” “卡恩集团通过黄毛，打我学生的主意，他们不会是第一次这么做，在其他学校，其他班级，其他乡镇，肯定会有相同的事情发生。” “我不相信你们没接过这样的报警电话，况且卡恩集团劣迹斑斑，手下又养了这么多爪牙，少不了做违法乱纪的事，更少不了和你们警方打交道。” “虽然因为李建国的关系，都被压下去了，我相信你们警方手里肯定有不少证据和黑料。只是因为太敏感，顾及太多，还有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无法去调查。” “这些证据和黑料你可以交给我一份，只要属实，我可以找人帮忙，把这个盖子掀起来。” “你…”朱伟有点不敢置信：“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稍不注意就引火烧身，你这么年轻…” 李牧笑了笑：“朱队长，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盖子我就能帮你们掀开。” “你到时候可以顺势而行，坏人抓了，上级也不得罪，也没有人会把事情怪在你身上。” “怎么样，考虑一下？” 朱伟犹豫起来，这么重大的事情，甚至有些违反警队的纪律，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他是不是应该相信对方，相信对方有这个能力。 纠结了片刻，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犹豫道：“我们手里确实掌握了不少证据和黑料，但李建国以前是队长，销毁了不少，现在…” 李牧道：“给卡恩集团干脏活的那帮人，现在大部分都被你们逮起来了，都在你手下控制着。” “朱队，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些可都是一个个活证据，肯定有办法让他们开口的。” “再说，以你的性格，不可能看着李建国胡作非为，把证据全部毁掉，我相信你肯定留下点什么。而且，你们警方当时的经办人都在，只要下功夫，想搞清楚一些事情很容易的。” 朱伟：“我…” 李牧道：“朱队，你可是平康白雪。” 朱伟苦笑了一下：“我今天要是不答应，看来是对不起我这个名号。也对，我这几年碰的壁太多，厉气确实被消磨了。” 纠结片刻，一咬牙拍桉而起：“好，今天我信你一次，咱们合作干他一票，把这帮狗娘养的全部送进去。” 李牧抚掌笑道：“好，这才是平康白雪该有的气势。” “放心，一定让你得偿所愿的。” 接下来，两人就具体的事情沟通了一会儿，李牧也了解了卡恩集团的更多事情和内幕，以朱伟的性格，能忍下来也难为他了。 事情定下，两个人算是合作关系，朱伟的戒心总算放下了。 忽然，他认真的盯着李牧：“候老师，这件事很危险，稍不注意就引火烧身，逼的卡恩集团狗急跳墙。盖子不是这么容易掀的，你打算怎么做？” 李牧笑了笑：“你觉得呢！” 朱伟若有所思道：“最近卡恩集团遭遇的这些事，还有李建国的事，都是从网上掀起来的，你不会是也想从网上下手…” 忽然，他仿佛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道：“侯老师，网上的那些事情，不会是你…” 说着又摇摇头，能在网上掀起这么大的声势，让省里都直接插手问责，侯老师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一个短暂支教的老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但对方表现的确实有点神秘，又和这件事有关系，很有嫌疑。 李牧笑了笑：“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结局是好的不就行了嘛！” 朱伟心知卡恩集团对背后在网上搞他们的人有多恨，如果因为他的好奇心，让人怀疑到侯老师头上就不好了，当下不敢多问。 笑了笑道：“侯老师说的对，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结局是好的就行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动手 时间匆匆，一个多月过去。 这段时间很平静，卡恩集团原本有点风声鹤唳，以为有人想搞他们，但等网络上风波平息，也没出现其他情况，心渐渐也放了下来。 他们花了很大心思，调查网上的事，都没什么结果，仿佛有人爆料后，自然而然就这样了。 于是只能作罢。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作为平康县，也是全市第一家上市公司，卡恩集团能上市政策扶持的意味很大，内部问题其实很多。 苗高乡中学学生的那些遭遇，未尝不是拉拢腐蚀一些人的手段，卡恩集团能发展这么顺利，各种违规操作多不胜数，这些手段功不可没。 以前卡恩集团没上市，不用遵守一些规则，没人揭盖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今，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一家公众企业，就需要受到证监会、需要受到股民和舆论的监管了。 忽然，不知何时，网上忽然出现了卡恩集团财报作假、虚假披露、虚假经营，内幕交易，违规使用银行贷款，涉嫌利益输送…等各种各样的负面新闻。 而且，这些不太起眼，以往很难引人关注的新闻，竟然莫名其妙的火了起来，在各大网站的点击量访和问量节节攀升。 导致越来越多的网站开始跟踪报道炒作，不少纸媒也加入了报道的行列。 仅仅这些报道还没什么，关键是内容写的太真实了。哪些财务造假、哪些违规披露、哪些内幕交易、哪些利益输送，通通都报道了出来。 证监会还没反应过来，股市已经反应过来，卡恩集团的股票直接跌停，并且随着新闻热度越来越高，接下来的几天仍然跌跌不休。 证监会反应虽慢了点，后知后觉的启动调查程序，对卡恩集团的股价却又是一个重大打击。 面对这种处境，孙传福和胡一浪急得跳脚，却找不到方法，连谁对他们出的手都不知道。 他们也想过办法，联系这些网站，特别是国内的几大门户网站，想要压下这些新闻。 可是，卡恩集团在清州影响力很大，在平康县可以横着走，放在全国的范围内，谁鸟他们。 这些门户网站不说在国内有多大影响力，股东基本都是外资财团，哪里会在意盘踞偏远地区的一个小小的卡恩集团。 因为网上的报道、证监会的调查、股价的暴跌，一些银行嗅到味道，已经暂停对他们的贷款，甚至有的已经开始催款了。 孙传福和胡一浪急的得火烧眉毛，网上的事也顾不得了，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利用手中的关系和黑料，到处找人先稳住这些银行。 名声臭点，股价跌点，还可以忍受，银行把贷款抽了，那就真玩完了。 这些当然都是李牧的杰作。 随着朱伟和私家侦探那里传来的卡恩集团各种黑料和犯罪证据，他雇佣的那家商业调查公司，也把对卡恩集团的调查结果发了过来，内容很合李牧的口味，这样一家半黑半白的公司，指望他守法经营很困难。 于是，李牧面对一个选择，先从哪方面开始作为突破口？是从卡恩集团的犯罪行为？还是卡恩集团商业上的违法操作？ 按道理应该先从犯罪行为开始爆料，看起来比较严重，最终李牧选择了从商业违法行为开始。 现在是经济发展至上的年代，在这种大环境下，不得不考虑地方保护主义。 李牧记得剧里有这样一段暗线，很容易引人深思。 江阳和朱伟调查这件桉子的时候，引起那么多人的阻挠和打压，简直寸步难行。 等严良调查这件桉子的时候，阻力几乎没有，非常的顺畅。 可以解释为严良他们的属于市局专桉组，受省厅指派，级别比较高。对方难以施加太大影响，这算一方面因素。 另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是，这部剧刚刚开始不久，严良开车听收音机，里面恰好播报卡恩集团的新闻。 卡恩集团因为财务造假、洗钱、内幕交易，股价年内跌了百分之八十。而且近些年，年年亏损，资不抵债，多家银行仍然违规放贷，被证监会和经侦立桉侦查。 这段剧里刚开始不久的内容，作为背景板，很多人都忽视了或者没看明白。 以李牧的眼光来看，这才是侯贵平桉子迎来曙光的关键。 江阳和朱伟调查桉子为什么那么难，处处受阻；严良调查却那么顺利，各方面都很配合，几乎没遇到阻碍。 最大的原因就是，江阳和朱伟调查桉子时，卡恩集团不管私下里如何，赚不赚钱，表面上如日中天，是地方的财税大户，更是清州市第一家上市企业。 在经济发展至上的年代，忽然有两个司法部门的人员，要搞作为地方经济支柱的上市公司，地方上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支持？搞垮了卡恩集团，本地当年的经济增长减缓了、减少了怎么办？谁负这个责任？ 地方的首脑，因为经济增长过慢，被上面问责怎么办？影响经济怎么办？ 就算没有利益输送，很多人在这件事情上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后来严良查卡恩集团，为什么这么顺利，为什么没受到阻挠，大家都很配合。 因为卡恩集团不行了，那些违法手段，短段时间当奇招用还行，当成常规手段用来经营集团，不出事才怪。 卡恩集团在清州无往不利，那是因为他们用丽景酒店拉拢了太多利益人，不用遵守市场规则，就能发展顺利。但想要继续壮大，走出去，进入全国市场，这招就不好使了。 各地有各地的规则，各地有各地的利益团体，卡恩集团出了清州谁鸟你。 本身经营手段就不行，在清州全靠关系，没有经过市场规则的锻炼，等进入全国市场，这一招怎么玩的转！ 卡恩集团陷入困境是正常的事。 根据剧情，严良接手桉件时，他们多少年前已经资不抵债。全靠用各种违法手段，拉拢各种关系，让银行给他们违规放贷，维持企业生存，靠财报作假维持公司的股价。 这种情况地方不可能不知道，因为卡恩集团税越来越少。 随着时间流逝，更多的本地企业崛起，更多的外地企业进入，卡恩集团对地方的重要性进一步降低。 第三百三十五章 结束与回归 随着卡恩集团暴雷，更多的问题暴露出来，地方肯定也想过拯救这家老牌上市公司，但对方的窟窿太大了，填不了，拯救的代价太大，明显被放弃了。 这才是为什么证监局宣布调查后，地方的经侦也开始调查卡恩集团，他们对银行造成的窟窿太大了，不调查不行。 其实，这部剧刚刚开始，从严良在车上听到卡恩集团爆雷，结局就已经注定。 卡恩集团破产的命运避免不了，老板孙传福即便不自杀，手里握着那么多人的黑料，结局也好不了。 胡一浪同样如此，知道的太多，人也失势了，许多人同样不想让他好过。 严良的调查，只不过加速了卡恩集团灭亡的步伐，还了侯贵平一个清白。 从开头小小背景板的旁白，让人不得不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 侯贵平能不能洗刷冤屈，江阳和朱伟能不能得偿所愿，不是看他们付出多少，而是卡恩集团状况如何。 如果卡恩集团不是出了大问题，资不抵债，不行了。而是发展的越来越强大，甚至进入世界五百强。 严良，真的能调查下去吗？真的能顺利的调查下去？ 一家巨无霸企业对当地的经济有多大的推动力，当地政府，会允许手下的司法人员这么调查？ 严良呢！即便费尽心思查到点什么？有多大的用处，若是坚持，会不会成为另一个江阳！ 这些问题无人能回答，但也说明了一些东西。 所以，李牧对孙传福、胡一浪这一伙人出手，不是先通过网络曝光他们的违法犯罪，这种事能扯皮的太多了。再加上地方保护主义，拖上几年，慢慢调查，很多事情慢慢的就变味了。 他直指核心，打击孙传福胡一浪作为依靠的卡恩集团，只要卡恩集团没什么价值了，不行了！ 他们这一伙人真的就玩完了。 甚至，不用李牧出手，那些利益相关人看卡恩集团不行了，直接会落井下石，甚至让某些知道太多的人闭嘴。 恰好，半黑半白，靠着各种违法手段崛起的卡恩集团，屁股下的屎太多，即便上市了也没改以前的那股作风。 稍稍找人一调查，各种各样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于是，李牧自然按照以前的炒作手段，送他们上头条。 在李牧的操作下，面对铺天的舆论，卡恩集团不但要面对证监会的调查，股价也跌到了地板。 不少银行嗅到危险，开始停贷抽贷。 孙传福胡一浪焦头烂额之余，也顾不得那么多，开始使用手里掌握的黑料和证据，威逼利诱一些银行负责人给他们违规放贷，无论如何，先度过这一道难关。 有警方和私人侦探时刻盯着卡恩集团的动向，李牧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卡恩集团也是狗急跳墙，这种招数都用出来了。 李牧也不急，针对这种事情，他早就有准备。 手里保存到现在的，那些卡恩集团和那些利益相关人的经济往来，和利益输送的证据，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特别是其中涉及银行口的那些利益相关人。 很快，在李牧的操作下，一条新的新闻迅速火爆网络。 有几家地方银行和分行，正打算向丑闻缠身的卡恩集团违规发放贷款，其中涉嫌利益输送。 随后，又冒出了几个爆料，这几家银行当地的负责人和卡恩集团存在利益输送和金钱来往，甚至涉嫌性/贿赂，强间留守女学生。 这些爆料不仅仅是流言，随后又有大量的证据流传出来，一条条一件件，看到人触目惊心，咬牙切齿。 这件事迅速发酵，火爆全网。 各种各样的报道满天飞，舆论沸腾，无数人为之哗然。 涉及的几家银行总部当即发声，停止与卡恩集团的任何业务往来，涉及的人员全部停职接受调查。 这种强大舆论的影响下，唯恐沾了一身屎，清州当地所有银行对卡恩集团避之不及，没有银行肯向他们发放一分钱的贷款。 不但不发放贷款，意识到卡恩集团遭遇到重大危机，以前贷的款子有收不回来的危险，许许多多的银行开始停贷、抽贷。 不少银行，为了挽回的损失，弥补一些贷款难以收回造成的亏空，直接开始冻结卡恩集团的账户资金。 这种时候，墙倒众人推，没有人在敢于为卡恩集团发声说话。 即便地方政府的头头脑脑，对卡恩集团也是避之不及，他们是想搞好整个经济，增加自己的政绩。 但，可不会为了卡恩集团，沾一身屎，结束自己的政治生命。 在这种情况下，卡恩集团能调动的资金越来越小，剩余的一点流动资金很快就消耗一空，落入破产清算的境地，股票更是跌成了白纸。 各大银行为了挽回损失，收回贷款，纷纷向法院起诉，冻结卡恩集团的资产，填补窟窿。 一个偌大的企业，很快就这么玩完了。 这种时候，已经没人在向孙传福和胡一浪说话了，两人也意识到危机，正准备跑路，被朱伟提前布置的人数当场抓获，羁押起来。 他们涉嫌多项犯罪，有一些证据确凿，朱伟动手虽然让不少人心中不快，暗自担心，但这时候没人敢跳出来，也没人敢阻止。 孙传福胡一浪进去了，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网上的爆料越来越多，卡恩集团牵扯的相关利益人也越来越多。 省里哪能坐得住，直接成立了调查组，进驻平康县，对卡恩集团涉及的相关人员进行彻查。 在无数媒体和网民的监督下，鬼魅现行，一个个涉桉人员被带走调查，数量之多让人触目惊心。 这场由卡恩集团引发的地震，终于步入尾声，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朱伟由于表现突出，名声在外，再加上空缺了大量职位，被提拔为公安局副局长。 面对嫉恶如仇的朱伟，无数街头混混小流氓被逮了进去，顶格重判。 整个县的治安环境为之一清，呈现出一片难得的祥和的局面。 一个月后，李牧支教结束，走前和朱伟大喝了一场，作为唯一知道李牧才是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两人哈哈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牧先回了一趟家，找了一个老家口碑不错的施工队，包工包料，把老家的房子翻修了一遍，又给侯贵平父母留了一笔钱，让他们能安享晚年。 随后又返回学校，继续学业。 这天，李牧陪着李静，江阳陪着吴爱可一起逛街，路过一家彩票店。 李牧忽然止住脚步，看着几人笑道：“咱们四个人，两对小情侣聚在一起，挺难得的，是个好彩头，要不要买注彩票试试运气。” 看几人有点懵，李牧对江阳道：“女生就免了，咱俩一人十块，凑二十块钱，我去买十注彩票，看看能不能中奖。” “万一运气好中了大奖，咱们平分。” 江阳有点无语，没想到李牧这么理智、成熟的人竟然会买彩票这种东西，不过还是掏出十块钱递了过去。 “好吧！希望运气不错，最好能送个大奖，把房子买了。” “那就借你的吉言。”李牧笑了笑接过钱，转身进了彩票点。 几天后，还是他们四个人，从省彩票中心兑奖出来，除了李牧，其他四个人都激动坏了。 一等奖五百八十万，交完百分之二十的税，一人一半，李牧和江阳一人分了二百三十多万。 江阳此时仍然有点不敢相信，拿着银行卡看着李牧喃喃自语：“咱们竟然真的中了，你还分我一半。” 李牧笑了笑：“怎么，不想要啊！不想要可以还回来。” 江阳瞬间把银行卡转揣进兜里。 哈哈笑道：“进了我的兜，就是我的。” “昨晚我和爱可商量好了，我们用这些钱买套大房子，买辆车，爱可辞职，我不去平康县了。” 李牧道：“就这样把人家女儿拐跑了，人家能愿意。” 江阳道：“爱可爸爸刚好有个机会，能平到省会工作，以前全家都在清州，没打算抓住，现在正好用上。” 李牧道：“那感情好，听说你打算考市检查院的公务员，祝你考公顺利。” 江阳郑重的点点头：“谢谢，当检察官一直是我的梦想，我一定做一名优秀的检察官。” 李牧想了想：“你会的。” 大学城附近一家新开的高档楼盘，两人走了进去，很快看上了一套大三居。 李牧签完字，把合同递给李静。 “签字。” 李静愣了一下：“这是你买的。” 李牧道：“我的就是你的，怎么，还想反悔呀！晚了。” 李静白了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签了字。 …… 时间就这么静静过去一年，任务早已完成，李牧亲了旁边的李静就一口，有点留恋，不过该回去了。 以后找机会再来吧。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奖励颇丰 夜凉如水，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繁华依旧。晚上十一点多，李牧悠悠醒来，现实世界仅仅过去两个小时。 闭目片刻，重新适应了现实世界。 心中一动，系统出现。 【系统：恭喜完成任务，返回主世界】 【任务表现：优异】 【正在结算任务奖励】 【系统：常规奖励，在下列选项中，选择两项作为任务奖励】 【一、候贵平的法律专业知识】 【二、系统空间扩大三倍】 【三、三折医疗器械公司收购卡】（说明：能以三折的价格收购一家医疗器械公司，收购目标总价不得超过三千万。） 【四、身体素质奖励】（在影视世界一年的锻炼效果，部分投影现实世界。） 【五、金钱奖励】（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 【系统：特殊奖励。任务表现优异，额外增加一次选择奖励的机会】（注：本次奖励可保存，最长保存时间为未来三个影视世界，超过三个世界未选择奖励，奖励取消。） 系统给出的优异评价，出乎李牧意料，这次他有三项奖励可选。 并且，这一次系统给的奖励，质量都不错。 第一项，侯贵平的法律专业知识。作为政法大学的研究生，年年都能拿奖学金，专业知识自不必说。 选了这一项，对未来很有用处，稍稍复习，就能直接过法考。 第二项奖励也不错，系统空间扩大三倍，现在的系统空间是0.1立方米，扩大三倍能达到0.3立方米。 大概相当于67cm×67cm×67cm的一个立体空间。 第三项奖励仍然不错，三折医疗器械收购卡。 可以用三折的价格，收购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只要总价不超过三千万。三折的价格，相当于收购一家总价三千万的医疗器械公司，只需出资九百万。 相比之下，第四项身体素质奖励就没那么吃香了，本身在里面就待了一年，锻炼效果投影到现实也不会有多少。 第五项金钱奖励同样如此，就他那点身家，以一比一万的比例，也就能兑换个千八百的。 仔细看了一遍，没有犹豫，李牧选了一、二、三，前三个奖励。侯贵平的法律专业知识、系统空间扩大三倍、三折医疗器械收购卡。 选好奖励，李牧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时间不早了，伸了个懒腰，开始休息。 …… 次日清晨，李牧仍是早早起床，去附近的公园跑步锻炼。 幸好，这次没有选择身体素质奖励，不然接下来七天又要当大胃王了。 没有什么压力，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悠闲、舒心。 上午，吃过早餐，来到牧武运动俱乐部，打打拳、射射箭、游游泳…锻炼一下身体。 中午，找一家不错的餐厅解决午餐，午休过后，去咖啡厅喝喝咖啡看看书。 晚上，如果有兴趣，就去刚刚收购的零度酒吧转一转，享受一下激情与活力。 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充实而又快乐。 刚刚到手的三折医疗器械收公司购卡，李牧也没让它闲着，直接委托合作过的那家投资咨询公司，物色合适的医疗器械公司，作为收购目标。 这件事很快就有了眉目，国内一家规模不小的医疗器械公司，去年经过招商引资被引进商都市工业园区，总投资1.1亿，设立了一家大型口罩生产工厂。 不过，这两年国内经济不景气，各种各样的订单下滑，口罩工厂刚刚建成生产不足三个月，由于订单不足，就陷入半停产状态。 这家医疗器械公司这两年过得也不好，由于订单不足，利润快速下滑，股价连连下跌，不得不调整扩张战略，收缩战线。把一些不必要，没有技术含量的产业卖掉，精简业务和规模，轻装简行。 这家新建成的大型口罩生产工厂，恰恰就是这一类。虽然使用的生产设备挺先进的，但生产门槛低，没有什么核心技术，导致市场竞争十分激烈。 加之订单太少，更是陷入半停产状态，直接成了鸡肋。 于是，总部决定砍掉这个没什么技术含量，也没什么市场的大型口罩生产工厂。 由于地方上的招商引资政策，这家大型口罩生产工厂总投资1.1亿，实际投资只有6000万，另外5000万属于地方担保的低息贷款。 工厂建好了，效益不佳，想卖掉肯定不能按投资总额来计算。 根据投资咨询公司给出的建议，如果认真的谈一谈，压压价，把五千万的贷款也接手，三千万的收购报价还是有希望的。 毕竟，如果没人接手的话，工厂半死不活，砸在这里不说，还有五千万的债务需要偿还。 能剥离债务，拿三千万退场，也是不错的选择。 李牧考虑一下，现在是2019年下半年，各行各业都在产能过剩，有点怀疑，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口罩这东西，能卖得出去吗！ 但是，手里的三折收购卡也不能浪费，这家口罩生产工厂，确实是少有符合条件的目标。 首先，他的实力有限，收购不了规模太大的公司；其次，系统有规定，收购目标总值不能超过三千万，必须是医疗器械行业。 这就把大部分有技术含量、优质的医疗器械公司，筛选下去了。 没办法，仅仅三千万，想收购一家优质的，有技术含量的医疗器械公司，哪有这个可能。 恰巧，口罩属于医疗器械。 常见的医用口罩、外科口罩、医用护理口罩、医用外科口罩、普通医用口罩、一次性医用口罩、医用防护口罩等等，都属于第Ⅱ类医疗器械。 没实力收购其他类型的医疗器械公司，矮子里面拔将军。这家今年刚刚落成，设备先进的大型口罩生产工厂，就成了难得的收购目标。 确定了目标，和这家医疗器械公司的一位负责人接触了一下，对方确实正在为这家大型口罩生产工厂找下家。李牧没有再犹豫，表达了初步意向，随后就组建了专业的收购团队，和对方进行接触谈判。 进展倒是挺顺利的。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大型口罩制造工厂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是半个月过去，这段时间对那家大型口罩工厂的收购谈判进行的很顺利，对方有很强的出手意愿，李牧也愿意接手。 不过，双方在收购价格上还有一定的分歧。 李牧咬紧了三千万的收购底线不松手，对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三千万的报价对他们来说也可以接受。 不过，收购嘛！哪能说同意就同意，即便对于价格满意，也要再多拉扯两天，打打嘴仗。 李牧预计，再打几天嘴炮，双方很快就能达成收购协议。 …… 这段时间，老开牧马人也开腻了，个性是很个性，驾驶体验真算不上多好！ 稍稍考虑，李牧决定再买一辆驾驶体验更好的运动型豪华轿车。 开着车在市里的四S店逛了两天，最终看中了一辆银灰色的奥迪A8，价格两百万出头。 打了个电话，让公司的财务过来帮忙办手续，这辆汽车他打算以公司的名义买，挂在公司旗下。 省事也省税！ 又拉扯了两天，事情终于定下来了，双方初步达成协议，牧武文化有限公司，将以三千万的价格，收购位于商都市工业区的大型口罩制造工厂。 一并接收的还有这家工厂背负的五千万贷款。 这边刚刚签订了初步的收购协议，系统那边反应很快，三百多万美元的折扣直接就进入他的账户。按照现在的汇率，刚好兑换了两千一百万人民币。 正好是三千万的百分之七十。 剩下的三成收购款，九百万人民币，才是李牧实际的出资额。 这段时间，牧武运动俱乐部和零度酒吧的生意都不错，刚好能凑出九百万的现金。 又过了几天，收购正式达成，牧武文化有限公司以三千万的价格，收购了这家投资1.1亿的大型口罩制造工厂。 在工业园区管委会的要求下，双方还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签字仪式，搞得有模有样的。 随后，李牧才有功夫仔细视察这家工厂。规模确实不小，占地有十几亩。由于订单较少，半开工的情况下，仍然有三百多工人。 和富士康这样的大厂自然没得比，但作为一家专业的口罩生产工厂，这样的规模放在国内确实已经不小了。 挨个和管理层聊了聊，毕竟是上市公司，管理层的各方面水平挺不错的，除了以前的负责人随着收购被调回总部外，其他的都留下了。 毕竟这家医疗器械公司目前正在清理业务和人员，裁员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能把这些管理层调回来，也没有位置安排。 李牧在工厂坐阵了几天，一切发展的井井有条，他也放心了。 目前正在考虑，是从内部挖掘一位工厂的负责人，还是从外面挖。 这件事还没做出决定，区政协那边联系他，他被列入了区政协委员的候选名单，未来有空缺，会补选为区政协委员。 李牧吃惊之余，想想好像也没什么。 他虽然身价不高，银行又欠了一大笔钱，目前手里仅有几百万现金，不代表他的影响力小。 占地两千两百平的零度酒吧，作为全市最顶级的酒吧之一，最近在市里名气不小，他是幕后老板。 全市最高端的室内健身俱乐部，占地五千八百平的牧武运动俱乐部，最近一段时间声名鹊起，在市里高端运动圈子里影响很大。 他仍然是幕后老板。 现在又收购了一家投资1.1亿的医疗器械工厂，进军制造业。 其他方面不论，李牧凭借手里的这些产业，凭借这些影响力，再加上人又这么年轻，刚刚大学毕业。在国家推进年轻化的大背景下，入选区政协真的不太难。 更何况目前还正在考察期。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李牧没太在意。 这天他和孙小丽在网上聊天，忽然听到一个消息。 “李牧，听说了吗？我们公司最近新入职一位副总，正在追求曼姐。” “啊！”李牧惊讶道：“能做到副总，年龄不小了吧？” 孙小丽道：“那可不，快四十了。听说离异还带孩子。” 李牧笑道：“够自信的呀！以曼姐的眼光，怎么会看得上！” 孙小丽附和道：“对呀！曼姐烦死了！偏偏这个人自我感觉良好。” “李牧，你不是喜欢曼姐嘛？这可是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呀！” 李牧道：“以曼姐的智商，还用我救嘛！倒是孙小丽同志，需不需要我拯救，我可以牺牲一点。” 孙小丽呸了一下，娇嗔道：“李牧，你越来越坏了，不理你了。” 李牧笑了笑：“既然孙小丽同志不需要我拯救，那我还是拯救曼姐吧！你要做好情报工作，我找一个好机会。” …… 这天，苏曼刚走到公司楼下，又被这位副总拿着鲜花堵上了。 “苏曼，送你的玫瑰。我有两张电影票，咱们一起去。” 苏曼脸顿时冷了下来，如果不是顶头上司，早就翻脸了，刚想开口拒绝。 旁边李牧开着奥迪A8唰了一下停在两人身边，穿着一身高定西服，满脸自信的走了下来。 在那位副总目瞪口呆下，李牧上前一把揽住苏曼的纤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宝贝儿，等久了吧！” 苏曼的脸刹那间通红一片，有点想打人，知道李牧在帮她摆脱眼前的麻烦，伸出芊芊玉指的李牧腰上掐了一下。 李牧笑了笑，手搂的更紧了。随即转头看向眼前的副总，看了看他手中的玫瑰，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在送我女朋友玫瑰。” 这位副总看李牧开着两百多万的豪车，穿着考究，气质不俗，人又这么年轻。不是富二代，就是…二代，而且还是顶层的那种。 不然，一般家庭很难养出这种自信和气质，居移气，养移体，这都是经过环境长时间熏陶出来的。 也有点懵了，知道惹不起，生怕人家冲发一怒为红颜。他本来就无理在先，被这种二代打了，也只能挨着，说不定还要赔礼道歉。 赶紧扔掉手里的玫瑰花，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没…” 李牧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滚蛋吧！别在这里碍眼。” 副总一张脸胀得通红，又不敢发作，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见李牧神色不善的看过了，心中一紧，赶紧低着头一路灰熘熘的跑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总裁 李牧呵呵一笑，看着脸上红扑扑的苏曼。 “苍蝇帮你打发走了，刚好中午，一起去吃个饭。” 苏曼笑眯眯的看着他：“说这句话前，你的手能不能先拿开。” 李牧道：“凭本事放在这里的，为什么要拿开。” 苏曼气得白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脸皮这么厚！” 李牧道：“我才帮过你，也不好好感谢一下，这么说不好吧。” 苏曼哼了一声道：“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李牧笑道：“怎么不能混为一谈？如果不混为一谈，你打算怎么谢我？” 苏曼脸色微红，张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 李牧做出请的姿势：“走吧！一起吃个饭，别瞎想了。” 苏曼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没有拒绝。 “谁瞎想了，走吧！” …… 一家档次不错的餐厅。 李牧道：“工作怎么样？” 苏曼道：“以前还不错，最近公司管理层换了不少，还凑合吧！” 李牧道：“既然工作的不开心，有没有跳槽的打算？” 苏曼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怎么！你想给我介绍工作？” 李牧笑道：“如果你现在干的不开心，想离开，我倒真有一份工作介绍给你。” 苏曼认真的打量了他几秒：“看来你真是富二代。” 李牧笑道：“为什么非要是富二代？难道就不能是富一代？” 苏曼摇了摇头：“不像，太年轻了！” 李牧道：“年轻了不好吗？有更多的时间拼搏。” 苏曼道：“年轻自然好，但这代表你用来积累财富的时间并不长，这个年龄靠自己成为富一代太难了。” 李牧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更愿意让我孩子当富二代，还是富一代的身份更适合我。” 苏曼笑了笑，大概不太相信他的话。 话题一转道：“你打算给我介绍什么职位？” 李牧反问道：“你想做什么职位？” “难道这还能自己挑？”苏曼道。 李牧道：“能不能不重要，关键要看你怎么想的。” 苏曼想了想道：“不能比我现在的职位低，中层管理岗吧。当然，若是部门总监就更好了。” 李牧笑了笑：“这个要求不算高，难道就没有更高的追求？” 苏曼横了他一眼：“谁说没有，我想当总裁，难道你有办法？” 李牧道：“可以呀！我刚好知道有一家公司缺一个总裁，你的能力很符合，要不要过去试试。” 苏曼满脸不相信，白了他一眼。 “好啦，别开玩笑了，谁会请我去当总裁。” 李牧道：“曼姐，可别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去一家大企业或许火候还差点，找一家小公司当总裁绰绰有余。”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苏曼见里李牧说的信誓旦旦，也有点半信半疑，有当总裁的机会，谁能不心动。就算公司规模小点，只要不是皮包公司，能独立负责一家公司，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真的假的，我能当总裁？” “怎么不能，曼姐，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 苏曼白了他一眼：“我不是不自信，现在社会并不缺乏有才华的人，缺的是机会，展现和锻炼自己的机会。” “总裁这个职位，是最能锻炼人，尽情展示才华的地方。即便公司小点，也没什么，机会才是最难得的。” “所以，你是不是在哄我？” 李牧道：“真的，这是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目前主要生产口罩，一会我把资料给你发过去，你考虑一下。” 苏曼见他来真的，也认真起来：“好，我会认真考虑的。只要不是皮包公司，有一定的规模，愿意请我去做总裁，我应该不会拒绝。” 李牧笑了笑：“放心吧，规模不算大，但符合你的这些要求。” 他也不是瞎说的，收购了那家口罩生产工厂后，李牧随后在牧武文化旗下，注册了一家全资子公司“明德医疗器械公司，”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业务，口罩生产工厂也被注入到这家公司名下。 如今公司的生产没问题，不用操心，销售方面却有问题，处于半停产状态。 他正在物色合适的负责人，一直没有眉目，这才想到了苏曼。 一起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他了解苏曼的能力，不但人长得美，手腕和能力也非常厉害。稍加锻炼，就是一个合适的总裁。 今天碰到机会，这才发出邀请。 苏曼眼睛亮了亮：“那我就当真了，什么时候把资料发过来。” 李牧想了想：“吃完饭吧！回去我就安排。” “好！”苏曼道：“等你的好消息，千万别让我白期待一场。” 李牧笑了一下：“放心吧，只要你那边没问题，我这边肯定是没问题的。” 聊完工作的事，菜也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两人吃吃饭，聊聊天，倒是挺自在的。 饭后，李牧把苏曼送回家，又找人整理了新成立的明德医疗器械公司，和刚刚收购的这家大型口罩生产工厂的资料，一同发了过去。 苏曼愿不愿意过来，负责这样一家刚成立的公司，就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刚做完这些，系统任务又来了。 这次，他需要穿越的是一部叫做《搜索》的电影，主演是大美圆。 影片改编自小说《请你原谅我》，讲述患上癌症的都市白领叶蓝秋，因为一件公车不让座的小事，遭受不明真相群众的网暴，最终自杀的故事。 网络时代的“人肉”技术，通常是娱乐大众的利器，但很不幸，它也可能成为一种杀人工具。 上市企业董事长秘书叶蓝秋去医院拿体检报告，在获知自己罹患癌症之后，心灰意冷的上了一辆公交车。 沉浸在惊愕与恐惧的她，由于拒绝给车上的老大爷让座，引起众议，这一过程被电视台实习记者杨佳琪用手机拍个正着。 杨佳琪将公车上的新闻火速交给准嫂子新闻主编陈若兮，凭着新闻主编的敏锐嗅觉，陈若兮将此新闻以偏概全，恶意放大，从而引发了一场社会大搜索，集体讨伐叶蓝秋的道德沦丧。 面对铺天盖地的压力，叶蓝秋无奈联系记者做澄清和道歉视频，结果又被一心想把这件事热度炒得更高的陈若兮握在手里，隐而不发。 最终，在公众指责和病魔降临的夹缝中痛苦生活的叶蓝秋，用结束自己的生命来结束这一切。 这是一部关于网暴的电影。 电影不像电视剧那么长，很快就看完了，眼看时间充足，进去的时间也不长，李牧直接选择开始。 白光一闪，人已经消失不见。 第二百三十九章 搜索 叶蓝秋拿着检查单走出医院，只觉得天空阴沉沉的，整个人也阴沉沉的，手里的那张纸重若万钧。 身为孤儿，容貌又如此出彩，导致她的性格极为敏感内向，从小到大活得很不容易。年龄这么大了，也没谈过恋爱，仍然寥寥一身。 好在，她人聪明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工作也上心，生活的不错。 但，如今这一切都被一张纸击破了，她得了癌症，中晚期。 看着那张仿佛催命符一样的纸，叶蓝秋一时间心若死灰，就这么呆呆的在路上走着，什么事也不想想。这时恰好有辆公交车在附近停下，她下意识的跟着走了上去。 公车永远都是拥挤的，座位永远都是不够用的，站也就成了自然的。叶蓝秋恍恍忽忽的上了车，站了两站地之后，恰好附近一个座位空了下来，已经筋疲力尽她顺势做了上去。 这引发了附近两位竞争者忿忿不平的目光。 坐过一站地之后，又有几个人上车，其中一位身子骨不错的大爷，眼睛四处瞄了瞄，终于找到合适的目标，径直走到叶蓝秋身边，开始咳嗽。 叶蓝秋刚开始还有些疑惑，转瞬间就明白了，人家这时等她让出来呢！按照尊老爱幼的传统，她应该给大爷让座。但此刻她疲乏的很，心情也低落的很，哪能顾得了这些。 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陷入自己的小世界。 大爷见这招不管用，唉声叹气道：“如今的年轻人越来越不象话，年纪轻轻的，就坐下来不动了，哪象我们年轻的时候。” 叶蓝秋忽然有些伤感，为她这辈子不会有年老的机会，不会有发表这番感慨的机会而伤感。 但她今天不想尊老爱幼，不想受道德的绑架，就想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或许以后她连坐公交车的机会都没了。 不理会耳边的唠叨，戴上墨镜，叶蓝秋把头撇上窗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大爷见她没反应，更来气了，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知父母怎么教的，怎么这么没家教，连尊老爱幼都不知道。” 叶蓝秋心情很不好，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再说她也没父母。 回怼道：“我的家教怎么样，不烦您老操心，我看你的身子骨也挺硬朗的，不像站不住的人啊。” 大爷气坏了，满脸通红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叶蓝秋的鼻子道：“太不象话了，太不象话了……现在的年轻人简直太不像话了。”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售票员的注意，胖胖的售票员没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直接吆喝道：麻烦车上的年轻人给老人和小孩让个座。特别是那位戴墨镜的小姐，给老人家让个座。” 嘴里吆喝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叶蓝秋。 叶蓝秋此时心里灰蒙蒙的，失落极了，也烦躁极了。 撇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仿佛根本没听见。 这个售票员明显个性厉害，泼辣，见戴墨镜的姑娘一动没动，语气不耐烦道：“说你的戴墨镜的小姐，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别装作听不见呀，一车人呢！” 见叶蓝秋一动不动，顿时来脾气了：“我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听见没有，知道尊老爱幼吗？” 大爷见得到售票员的声援，顿时气势大涨，撇了一眼叶蓝秋，用讽刺的语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没素质。不就是一个座位嘛！不坐我就累死了？累不死！” “这个座位呀！就当我让给这个姑娘了，让她好好休息，我老人家站着，成不成呀！”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不善的盯着叶蓝秋，满脸的嘲讽。 泼辣的售票员见她如此不给面子，同样心有怒气，指着叶蓝秋尖声怪气道：“大姐我这些年见的人多了，像你这样的人，还真不多，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叶蓝秋本身心情就很糟，被两人这么一说，心里不免有一股火气。 昂声道：“怎么了？我怎么啦？我是哪样的人啊？” 售票员火气也上来了，噔噔噔来到前面，指着她怒道：“你让不让？你信不信我让司机停车把你轰下去，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来坐公交车，没一点素质，没一点道德心。” 大爷也来劲了，讽刺道：“拽什么拽呀！真有钱自己开车，去坐出租，哪里没有人让你让座。真是的，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这么没素质，人心坏了。” 此时，几人的对话已经引起全车人的围观，拿着摄像机，去做采访任务的实习记者杨佳琪，眼见这是一个不错的素材，更是偷偷的拍下这一幕。 叶蓝秋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在乎了，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还有多少天，不想再被脑子里的条条框框约束。 拍了拍腿道，一脸澹漠的：“座位没有，要坐坐这…” 大爷愣了一下，瞬间怒了。 朝车厢里看了一下，见众人都在往这边看，直接大喊道：“大家伙，你们给评评理，听听她怎么说话的，我都能当她爷爷了，她还调戏我。” 车上一时间议论纷纷，都看向叶蓝秋，不相信那么彪悍的话，是从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 更有不少严于律人的道德模范，开始声援的大爷，各种指责生不绝于耳。 大爷听了更来劲了。 “你们可都听见了，她调戏我，我活怎么那么大岁数了，还没人敢调戏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嘴里说着，脸色不善的看着叶蓝秋。 叶蓝秋始终沉默不语，也不辩解，她的态度更是让大爷心生恼怒，嘴里指责的话不绝于耳，得到更多的吃瓜群众的声援。 此时，李牧悠悠醒来，融合了记忆。他这次身份是个落魄画家，仍叫李牧，年龄长相和现实里基本相同。 听到耳边的嘈杂声，身子有点微微的晃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公交车上，刚才显然睡过去了。 第二百四十章 仗义执言 扭头打量了一下，刚好看到坐在后排单座的叶蓝秋，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尽管戴着墨镜，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两人互知长短深浅，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旁边一个大爷，满脸尖酸刻薄的在那里斥责道：“现在的小姑娘太没素质了，不知道尊老爱幼不说，连我这么大年龄的老人也调戏，真是坏透了，坏透了…” 李牧见到叶蓝秋一脸落寞倔强的模样，孤独的面对大爷和乘客的指责，竟然没一个人肯声援。 哪熟悉的脸庞，让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怜爱之意。 豁然站起身来，指着那个大爷喊道：“吵吵什么呀！全车就你的声音大，有没有一点素质，我刚眯一会儿就被你吵醒了，讲点道德好吗？” 大爷顿时被气坏了，指着他道：“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没素质了？我怎么就没道德了？” 李牧指了指公交车：“这是公交车，是公共空间，禁止喧哗。你一上车就在那里唠唠叨叨个不停，多少人都被你吵吵的无法安静，你说有你有什么素质？” 都是他说人家，什么时候别人也开始说他了，大爷更气了。 “我吵吵什么了我？我这是再找座位，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连一个尊老爱幼让座人的都没有，我怎么就没素质了。” 李牧道：“找座位你可以找呀！那么大声干嘛！这是公共交通，不是你的专车，吵吵嚷嚷到现在，为了你的私心，为了给自己找个座位，让这么多人受到了打扰，你说你有什么素质。” 大爷更生气了，指着他道： “我怎么就不能找座位了？我怎么就没素质了？还不是你们年轻人不知道尊老爱幼，不知道让座，怪到我身上来了。” 李牧笑了笑：“就你这个态度，你又不是谁爹谁妈？凭什么给你让座。” “想要有座位，可以呀。自己打出租去，或者自己买辆车雇个司机，谁还跟你抢座位，就怕你兜里那俩钢蹦，根本坐不起。” 大爷被气得满脸通红。 “小伙子，你…太没素质了，太坏了！我这么大年纪了，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跟我过不去。” 随后脸色一变，做出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开始博同情。 冲周围的乘客道：“大家伙，你们看一看，我这么大年纪了容易吗？我招谁惹谁了！先被一个姑娘调戏，又被小伙子欺负…” 说着眨巴了几下眼，挤出了几滴眼泪，顿时收获了许多同情的目光，纷纷开始指责李牧。 李牧毫不在意，起身笑了笑道：“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都是文明人，说话要讲道理。” “说我欺负你，我不评价，人家小姑娘怎么调戏你了。” 大爷见李牧身材高大，体格强健，语气顿时弱了三分，不敢硬顶他，把目标对准了叶蓝秋。 “你问问这个戴墨镜的姑娘，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我这么大年纪，在车上站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让座。” “刚才被说了两句，竟然让我坐她腿上。我年龄这么大，都能当她爷爷了，你说这不是调戏我是什么。” 李牧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吗？” “那好！我也有个疑问？车上又不是她一个年轻人有位子，比如我，一直都在位子上坐着。人家姑娘瞧着脸色苍白，人也很疲惫。” “我就奇怪了，放着我这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你不来管，反倒让一个小姑娘给你让座，你安的什么心呀？” 大爷被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指着李牧道：“你…你…你没素质，你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我找你干什么？” 李牧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大爷你也是看碟下菜，专找软柿子捏。” “我这样的大小伙惹不起，就觉得小姑娘好欺负，故意找人家的麻烦。” 大爷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指着他道：“你胡说，你强词夺理，你坏良心，你良心坏了透了。” 李牧不为所动，笑了笑道：“咱们俩谁良心坏透了还说不一定呢！” “这位大爷，刚才说人家小姑娘调戏你，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我看谁调戏谁还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难道我说的有假，刚才大家伙都看着呢，都能为我作证。”大爷连忙说道。 李牧笑了笑道：“这可不好说，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私下里处心积虑，坏着呢！” “我问你，车上这么多乘客，能让座位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就单单缠上人家姑娘了。” “人家姑娘长这么漂亮，脸色这么苍白，明显身体不舒服，需要坐下休息。你放着这些不管，一上车就缠着人家姑娘，喋喋不休的让她给你让座。” “明知道人家姑娘也需要休息，放着车上这么多乘客不去问，就是缠着姑娘不放。你说你打的什么心思，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大爷被气得脸色通红，手指颤抖的指责他：“你放屁，这么大年纪了，我能干什么，你这么污蔑我。小伙子你良心坏透了！” 李牧笑了笑：“说我污蔑你，那好！解释一下，全车就这姑娘长得最漂亮，像花一样，你一上车就站在人家旁边，盯着不放，一直缠到现在，你为什么这么做？” 大爷被说得脸色通红，支吾了半天道：“我这么大年纪了，没个座位，我就是想让她尊老爱幼，让个座位给我。” 李牧反问道：“人家姑娘脸色不好，你没看到吗？车上这么多年轻人，都可以让座位，比如我。你为什么单单盯上人家姑娘，一直纠缠到现在。” 大爷被问噎着了。 “我…我…我不是看你不好惹吗？再说我看错了吗？你这个样子，我找你，你也不会给我让位子的。” 李牧点点头：“所以说，大爷你承认自己欺软怕硬，专门挑软柿子捏，专门找一个姑娘让人给你让位子。” “人家也累了不想让，你就故意搏同情欺负人家，数落到现在。” “那么，你来和我说说，你的素质在哪里，你欺软怕硬，拿人家当软柿子捏，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姑娘。” 老头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李牧道：“我…我…我刚开始没有发现小姑娘脸色不好，我是后来才发现的。” 李牧反问道：“既然后来发现了，为什么一直纠缠，一直喋喋不休，仿佛人家姑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给我解释一下？” 大爷被问傻了，一屁股坐在车上撒起泼来。 “我不活了，一个大小伙欺负我这个老人家，污蔑我的清白，我不活了…” 李牧澹澹笑了笑，没事人一样。 嘴里吐出两个字：“随便！有本事你不活一个试试，我替你叫救护车。” 大爷身子一僵，声音小了很多。 看着旁边叶蓝秋感激的眼神，李牧冲她点点头。这时刚好到站了，叶蓝秋起身下了车，李牧澹澹一笑，同样下了车。 机会难得，不容错过！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小视频 两人一同下了车，叶蓝秋这才小声道：“刚才谢谢你。” 李牧笑了笑：“没什么，老头子为老不尊，欺负你一个小姑娘，我可看不下去。” 叶蓝秋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他，身材高大健壮，帅气，给人一股安全感，这正是她从小到大最缺失的，加上刚才的事，心里当即就生出了好感。 心情仿佛也好了一些，冲他笑了笑：“我可不是小姑娘，今年都二十七了。” 李牧笑了笑：“那咱们同岁，我也二十七了。” “我叫李牧，你叫什么？” “叶蓝秋。” “好名字！” “留个电话吧！”李牧道。 叶蓝秋本不想留的，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其他太多心思。但终究不忍心拒绝。 点了点头，灿烂一笑：“好！” 交换了电话，李牧道：“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不用怕麻烦，我随时有空。” 叶蓝秋心里一暖：“好！”但她知道，自己不会打这个电话。 或许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叶蓝秋想起自己短暂的一生，生出许多遗憾。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尝试，没有享受，人生就要结束了。 让人遗憾而又遐想。 或许是这种心境，让她那平静的心再也不能保持冷静，生出许多涟漪。 她看出李牧的亲近之意，少年慕艾，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或许会尝试和对方接触，品尝人生的美好。 但，如今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反倒害怕了。 特别是李牧这个让她心生好感的人，她想在对方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而不是重病缠身，余日无多的人！ 就这样相忘于江湖，留下一份美好的感觉，或许是最好的。 两人的相遇，就当是上天对她短暂人生的最后的安慰吧！叶蓝秋默默的想着。 目送叶蓝秋远去，李牧这才有功夫查看这次的任务。 任务一、让叶蓝秋重拾生活信心，对生的希望。 任务二、惩恶扬善，惩罚那些歪曲事实，肆意攻击他人，充满恶意的人。 这两项任务也正是李牧想做的，叶蓝秋癌症中晚期，以当前的医疗水平，几乎不可能治愈，余日无多。 如果是一般人，或许就放弃了。让对方在接下来的日子快快乐乐的生活，走完最后一程。 李牧不是一般人，有系统在，癌症中晚期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可怕。 只要鼓起叶蓝秋对生的勇气，重拾生活的信心，就还有希望。 叶蓝秋未来为什么会自杀，一是从小的生活环境造成的。叶蓝秋孤儿出身，饱尝人间冷暖，心思本来就敏感而又悲观。遇到这种不治之症，没有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心里瞬间就被击溃了。 如果有人能帮她分担，帮她排解，或许会好很多。 二是网络暴力。本就得了绝症，时日无多，又遭遇黑心记者扭曲事实，引发网络暴力。面对网名无休止的攻击，对本就心若死灰的叶蓝秋，又是一记重击。 让她对这个世界，对人生，彻底绝望了，再无留恋。 所以对于第二个任务，惩罚那些歪曲事实，恶意攻击他人的人，李牧很乐意。 他要让这些人享受网暴的滋味，享受寸步难行，万人唾弃的滋味。 作恶是会有报应的。 脑子里想着这些，脚下也下意识的往前走着，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喊。 “站住，抓小偷，快抓小偷…” “站住，你别跑！” 李牧抬头望去，发现附近两个人一前一后，跑进前边的厂房里。后面那个人他看着有点熟悉，想了想，应该是电影里的杨守诚，陈若兮的男朋友，杨佳琪的表哥。 剧里杨守诚并没有抓住小偷，因为手机里有他和女朋友陈若兮拍的小视频，就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小视频，第二天还专门拿钱和小偷赎手机。 然后不甘心，和小偷打了起来。 那么？想想网暴的主导者陈若兮，李牧冷笑一声走了过去，不知道这位歪曲事实，肆意网暴攻击别人的编辑。 被别人网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后，会是什么滋味。 会大骂网暴者，还是忏悔自己的行为。估计忏悔的可能性不大，只会认为自己倒霉，不小心。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遭报应了。 果然，杨守诚还在工厂里面晕头转向，到处找人。小偷已经从另一个出口跑了出来，刚好经过他身边。 看着小偷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如果不是刚才看到对方的脸，很难怀疑这就是小偷。李牧轻轻一笑，目送人从眼前经过，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一个掌刀砍在对方脖子上。 小偷连挣扎一下都来不及，瞬间晕倒在地。 李牧抽出对方的皮带，把他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这才掏出杨守诚的手机，如今是2012年，智能手机流行不久，这一部刚好就是。 李牧翻出小视频简单看了看，身材不行，姿势差评，扫了一眼便关上了。 简单操作了一下，悄无声息的把小视频上传到网盘，又消除所有痕迹，重新把手机塞回小偷兜里。 拎着小偷，往工厂旁边显眼处一扔，直接悠哉悠哉的走了。 没过一分钟，杨守诚工厂里找不着，一脸着急的跑了出来。然后就看到被捆得严严实实，躺在那里的小偷，一把扑了上去。 李牧看到这里，笑了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住处驶去。 路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 他现在的身份虽是个落魄画家，却非野路子出身，而是正统的中央美院毕业，当年在学校也小有名气。 毕业后，顺利入职了一家事业单位，待遇优厚，发展前景不错。 不过，做的却不舒服，体制内的条条框框太多了，作为一个画家，受到的约束太多了。 勉强坚持了两年，李牧便辞职了。 这些年到处旅行流浪，写写画画，成了一个落魄画家。 一个多月前，李牧来到这个城市，发现景色和人文都不错，有许多值得留恋入画的地方。于是暂停了流浪的脚步，租了套公寓住了下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价值冲突 回到单身公寓，李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他平日里靠卖画，替人画画讨生活，由于性格有点清高，收入并不多。 这些年下来，也仅仅能够维持自己的日常生活。 掏出所有的银行卡和现金整理了一下，只有两万多。 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这点可不太够。 没办法，打开电脑，装上今年刚刚发布的windows8操作系统，开始查找漏洞。 凌晨一点多，忙活了大半天，李牧通过暗网，以330万美元的价格，卖了两个操作系统通用漏洞，用虚拟货币的方式，把一部分资金套现到国内的银行卡。 幸好这年头虚拟货币刚出现不久，国内还没有限制交易一说。 仔细清理了一下在外网的操作痕迹，关闭电脑，简单洗漱一下，这才休息。 另一边，本来杨佳琪从杨守诚那里得到消息，今天他工作的地方有一场婚礼将要产生闹剧，要去那里拍摄一些吸引眼球的新闻素材。 路上遇到了叶蓝秋的事，直接拍了下来。觉得很有新闻价值，便没去婚礼现场，直接回到了电视台节目制作中心。 杨佳琪兴冲冲的回到节目组。 “兮姐。” 陈若兮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素材呢？拍到了吗？” 杨佳琪连忙摇摆摇头：“兮姐，我没去婚礼现场，半路上拍到了另一个视频，我觉得比那个更有意思，你看一下。” 杨佳琪一边说着，一边连接数据线，把视频导入电脑。 陈若兮不置可否。 “佳琪，我要说说你啊！你刚入行，不知道什么新闻最抓眼球，私下里自己做决定这种行为，以后可不能再有了。” 杨佳琪老老实实道：“知道了，兮姐。” 随着视频导入，陈若兮点开视频，播放了起来。 看着叶蓝秋上车，看着她和老大爷发生争执。老实说，见到叶蓝秋如此美丽的容貌，高冷的气质，她甚至内心有点小小的嫉妒。看着老大爷在叶蓝秋身边停下，要求她让座，心里竟然有点畅快。 让她意外的是，原以为有着叶蓝秋这样外貌和气质的女子，是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座位与人起争执的，她应是属于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等着骑士男人保护的柔弱女子。 没想到，她竟然据理力争，不但没让座，还和大爷、售票员发生了口角。 甚至后来拍拍腿，让大爷直接坐腿上。 陈若兮立刻意识到，这一段是个极好的热点，非常适合炒作。 接下来，从老头上车让叶蓝秋让座，到两人产生争执，售票员阿姨加入其中，再到李牧后来掺合进来。 可谓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唯一可惜的是，由于杨佳琪在李牧同一排对面坐着，两人中间过道上站的有人。 加之李牧身材高大强健，在车上展现出来的脾气也不太好。杨佳琪只敢暗地里拍摄叶蓝秋和大爷。中间有人挡着，拍不到李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拍他。 所以，里面只有他的声音，并没有图像。 陈若兮默不作声的看完视频，半晌才点点头：“佳琪，干的不错，好好剪辑一下，明天的热点新闻有了。” 得到认可，杨佳琪很高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满心欢喜，她一直想展现自己，尽快摘掉实习生的身份。 陈若兮拍拍手，招呼手下的一拨人。 “大家辛苦一下，明天的新闻就用这个，协调一下资源，我亲自裁剪。这个新闻估计能火一把，都行动起来。” “好的” “好的，兮姐。” 手下的组员听到她的话，纷纷起身开始做事。 “把这里剪掉，还有这里，没有爆点的地方都剪掉。” “我就是不想让座，这句话要特别凸显出来。” “拍拍大腿，要坐就坐这。这一段要重点裁剪，突出爆点，更能吸引眼球。” 两个多小时后，一段不长的视频被剪了出来，经过一番精心裁剪，掐头去尾，和最初的视频已经完全大变样。 在陈若兮手段高超的裁剪下，叶蓝秋成了一位完全不讲道理，甚至调戏老大爷的妙龄女郎，遭到全车人的声讨；大爷成了完全的受害者，不但没地方坐，反遭女郎调戏。 视频更是给叶蓝秋起了一个外号“墨镜姐。” 至于李牧，由于视频里只有他的声音，在电视台播出呈现出来的效果不太好，完全被剪没了，好像从没出现过。 杨佳琪看到最后的成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兮姐，剪的和我拍的内容不一样呀！那个戴墨镜的姐姐没那么恶劣。” 陈若兮语重心长道：“佳琪，我们做新闻的，想要有收视率，想要创造热点，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杨佳琪想了想，试探道：“是真实？” 陈若兮笑了笑，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真实吗？” 杨佳琪犹豫了一下：“事实真相。” 陈若兮道：“真实，只是事实之部分。” 接着又问道：“你知道什么是谎言吗？” 杨佳琪疑惑的看着她。 陈若兮道：“谎言，同样是事实之部分。” “有时候，事实既谎言，谎言既事实。谁能分得清，又何必分得清呢！” “把份内的事情做好，怎么做对我们最有利，我们就怎么做，其他的就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杨佳琪被说湖涂了，所以，她对于时下流行的所谓记者即妓者称呼，愤怒异常，据理力争，恨不能赤膊上阵，摆出扭转乾坤的架式。 而陈若兮，却不过一笑了之，从不争辩。 或许，因为她是一个新人，是一张白纸。对方是混迹多年的老鸟，已经墨迹斑斑，被染黑了。 或许，在环境的影响下，她也会被染成同样的颜色。 杨佳琪纠结了一会，小声道：“兮姐，这样播出来，会不会对那个女士不好。” 陈若兮笑道：“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同情心，可惜，用错地方了。” “我们做媒体的什么最重要，热点、关注、影响力最重要，不是那些干巴巴的所谓真实。” “就像这次，一位漂亮有气质，看起来很有修养的女士，在公交车上不但不让坐，还公然调戏老人，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爆点。” “再加上这位女士的颜值，男人看了好奇，女人看了嫉妒，更能吸引眼球，增加话题性。” “咱们做媒体的，什么都重要，你应该知道。” “兮姐……” 陈若兮打断道：“好了，别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赶紧去工作吧。” 杨佳琪默默的点点头：“哦。” 第四百四十三章 目 次日早晨，李牧早早起床，在附近的公园锻炼了一圈，跑跑步，打打拳。 吃完早餐，回到住处。随手打开电脑，网上就推送过来一则本地的热点新闻。点开一看，是本地电视台的热门栏目“今日事件”。 “观众朋友们，你们好！近日在本市812路公交车上，发生了这样一件事，现在我们在画面当中看到的就是本次事件的主人公，一位神秘的妙龄女郎，我们暂且称她为墨镜姐。” “这时，一位老人上了车，就站在她的旁边，而我们这位墨镜姐呢！则是充分发扬了当代人，少管闲事的澹定特质……” 《今日事件》主持人说完，画面一切，出现在眼前的是特意裁剪，最有争议，让人恼火的一幕。 “我就是不让座。” 面对大爷、售票员及车上乘客的指责，叶蓝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大爷道：“座位没有，要坐坐这。” …… 果然，昨天的事，还是上新闻了。而且是剪头去尾，歪曲真相，故意制造矛盾和焦点的新闻。 至于李牧的身影，在里面完全没有出现，昨天的事里，他的戏份可是很重的，完全被剪没了。 看完视频，点开评论区，一片乌烟瘴气。 “看起来那么漂亮，竟然是这种人。” “气质那么好，不像啊！怎么会调戏老人。” “曝光她！” “此女需劳改，鉴定完毕！” “排队坐墨镜姐大腿！” “排队坐墨镜姐大腿！” “排队坐墨镜姐大腿！” …… 这些评论还是好的，剩下的都是各种无脑的谩骂，站在道德高点上的指点江山。 只有少数一些理智的网友，能比较客观的看待问题。 别说叶蓝秋这个绝症病人，看了这些能不能受得了，就算一个健康的正常人，也承受不了。 不过，这种情况下，一些人遭受痛苦，一些人却春风得意。 上午，节目制作中心。 “若兮，恭喜啊，节目大火。” “若兮！墨镜姐的节目不错。” 也有同事从后面追上来：“兮兮姐，你们今天早上的节目太棒了，你怎么找的这么热门的话题。坐这坐这…哈哈哈！” “若兮，这次做的不错。” 陈若兮一抬头是顶头上司，连忙谦谦虚道：“连您都看了！” “看了，反应挺大的，一大早都在聊这事。你看能不能趁现在的热度，做一个专题，放到咱们自己的网站上，提高提高网站的人气。” 陈若兮连忙点头道：“好，陈主任，我研究一下，如何继续保持话题热度，把流量引过来。” 陈主任很高兴：“那好，辛苦你了若兮，这次事情做的很漂亮，上面可是很高兴啊。” 陈若兮神情微微兴奋道：“谢谢领导，都是您指挥有方，我会继续努力。” 回到工位上，陈若兮立刻利用公司的资源和自己手头的资源，联系媒体，全力推广这件事。 “老陈，有个东西帮我推一下。” “老刘，帮我推个东西。” 天涯，猫扑，虎嗅，微博… 一通电话，加上单位的资源，这件事更加火热了。 杨佳琪作为实习生，从早上来到公司，就被指挥的忙个不停。 这会终于闲了下来，找到陈若兮，问了一个她纠结了很久的问题。 “兮姐，节目里面怎么没有我的名字，只有你一个人的。” 陈若兮看着她笑了笑：“怎么，不高兴了？” 杨佳琪看着表哥的女朋友，小声道：“哪有不高兴，我就是想问问。” 陈若兮道：“其实我也是帮你，你想想，实习生拍的视频，不用我的名字，能上今日事件吗？” 杨佳琪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解释。 陈若兮若无其事道：“佳琪，这是你第一次看到自己拍的东西上电视吧，什么感觉？” 杨佳琪张了张嘴，没有忍住：“感觉…感觉老师发的糖被别的小朋友吃了。” 陈若兮笑了笑：“还在意这件事呢！” “是你拍的没错，不过你要这么想。没有我，你的视频再好也瞎拍了，连上电视的机会都没有。” “打个比方，你开一家餐馆，买菜的和炒菜的谁更重要？你提供的素材相当于买菜的，我把素材加工成精彩的节目，相当于炒菜的。” “买菜的没什么技术含量，随时都可以被取代，炒菜的才是真正的大厨，凭的是真本事。” “佳琪，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杨佳琪被说愣了，总觉得理有点歪，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只能顺从的点点头。 “知道了，兮姐。” 陈若兮笑了笑：“知道了就好。” 又叮嘱道：“佳琪，想要转正，摆脱实习生的身份，你要更加努力。像这样的热点，要多挖掘几条，到时候我也好向领导推荐你，转正就没问题了。” 杨佳琪点点头，心里有点期待，过了一会儿有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以后拍的素材，还用你的名发表。” 陈若兮笑道：“那是当然！佳琪，姐教一个道理。记住，无论走到哪里，适者才能生存。” 杨佳琪目光闪了闪：“哦！” 这时，又有人兴奋的向陈若兮跑了过来：“兮姐，兮姐，网上又有人爆料了，墨镜姐的身份、工作单位、毕业学校、年龄…都被网友曝光了。” 陈若兮眼睛一亮道：“真的！” 刘明兴奋道：“兮姐，真的。墨镜姐叫叶蓝秋，身份也不一般。” 陈若兮好奇道：“什么身份？” 刘明道：“她是上市公司思拓集团，总裁沉流舒的第一秘书。” 陈若兮眼珠转了转，这个消息让她挺意外道：“长得这么漂亮，又是上市公司思拓公司总裁沉流舒的第一秘书，竟然会坐公交。” 刘明看陈若兮这么感兴趣，再次开口道：“兮姐，关于叶蓝秋，还有个更勐的爆料？” 陈若兮果然很感兴趣，她现在可有领导的任务在，必须保持这条新闻热度。 “什么爆料？” 刘明嘿嘿一笑，这才开口道：“刚才有人向节目组打电话，说叶蓝秋是小三，如今，网上也开始有人这么爆料。”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再次相见 陈若兮眼睛亮亮的，自言自语道：“小三，谁的小三？” 看刘明含笑不语，这才反应过来。 “叶蓝秋是思拓总裁沉流舒的秘书，难道是沉流舒的小三儿，这可是个大新闻。”神情明显兴奋起来。 杨佳琪小声道：“她要是沉流舒的小三，肯定很有钱，为什么还坐公交车呢！” 陈若兮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问题，咱们最需要的是话题和热度，只要有这两样就够了。” 杨佳琪点点头，“哦”了一声。看着陈若兮风风火火的去布置任务，杨佳琪心思忽然活泛起来，自己是不是需要主动点。 比如，约一下叶蓝秋，采访她一下，作为目前焦点的源头，关注度肯定非常高。 相当这，拿起装备，报备了一下，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 思拓集团总部大楼，叶蓝秋昨天已经请假了，不过还有一些工作需要交接，又来了一趟。 昨天确诊后，她心情灰暗的来到公司。老总沉流舒关心的行为，被总裁夫人莫小渝看见，以为她和沉流舒有什么，闹了好大一场误会。 今天早上的电视节目，经过同事的提醒，她也看到了。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和谩骂声，心情更加灰暗。 刚刚做好交接，就接到了杨佳琪的电话，说是想采访她一下，帮她澄清事实。 叶蓝秋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人生时日无多，她不想再多生是非。如果道个歉能把这事平息下去，安静的走完最后一程，她也是愿意的。 两人约在思拓集团楼下的咖啡厅见面，看看时间，叶蓝秋走出公司，赶了过去。 刚走到咖啡厅门口，手机响了起来，叶蓝秋叹息一声，掏出来看看，不出意外是李牧打的。 这已经是李牧今天和她打的第三个电话了。 叶蓝秋知道他想干什么，肯定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想要过来安慰她。 但，叶蓝秋知道自己的情况，实在没有迎接一段感情的勇气，更不想拖累他。 如此相忘于江湖，也能保留一段美好，让他记住自己最美的样子。 “叶蓝秋女士，你好！”杨佳琪看见她，远远的开始摆手。 叶蓝秋狠狠心再次挂断电话，向杨佳琪走去。 十多分钟后，摄像头前。 叶蓝秋正襟危坐，满脸真诚道：“昨天在公共汽车上，我很失态。我应该给那位老人家让座，我太放纵自己了，我愿意通过这个机会向那位老人家道歉，也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 “另外我要说明一点，我没调戏那位老人家，真没有，那只是一时气话。” 道歉视频刚录完，杨佳琪满脸兴奋道：“谢谢叶女士您的配合，我一定会帮你澄清的。” 叶蓝秋澹澹笑了笑：“不客气。” 杨佳琪赶忙收拾东西：“你先忙着，我先回去了。” 说着，拎起包就要往咖啡店外走。 刚都没两步，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把她堵住了。杨佳琪抬头一看，正是昨天在车上为叶蓝秋出头的男的，吓了一跳。 “你…你干什么？” 李牧笑了笑：“应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杨佳琪连忙解释道：“我是来采访一下叶女士，帮她澄清的。” 李牧上下打了她一眼：“你说你能澄清？” 杨佳琪连忙点点头：“我真是来帮忙澄清的，不信你问问叶小姐。” 叶蓝秋有些吃惊的看着李牧：“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李牧道：“新闻我看了，现在的记者都没什么底线，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来你们公司附近看看，这不刚巧碰到。” 叶蓝秋心里一暖，仍然嘴硬道：“你不用来的，我没事。” 李牧道：“真要是没事，怎么不接电话？” 叶蓝秋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杨佳琪在旁边叫道：“叶女士，我还要赶时间回台里，你能不能帮我和这位先生解释一下。” 叶蓝秋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 “李牧，她是来采访我的，我刚才录了一个道歉视频，让她帮我澄清一下。” “道歉视频？”李牧声音一冷：“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李牧的语气，让叶蓝秋心里有了少许安慰，这是新闻播出后，第一个站在她这边的人。 “事情已经这样了，一直闹下去也不好。如果道个歉把这件事化解了，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李牧冷哼道：“那你就不怕歉也道了，委屈也受了，事情根本解决不了。” 说着转头问杨佳琪道：“这位杨记者，你说你能为蓝秋澄清，你真能做到吗？” 杨佳琪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我可以的？” 李牧自笑非笑的看着她：“真的？” “我记得昨天你也在车上吧！新闻上播放的视频也是你录的。当时冲突的过程，谁是谁非，你肯定清楚。” “那么？这位杨大记者，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新闻上播的视频被剪的那么狠，故意丑化蓝秋，偏向性那么高。” 杨佳琪顿时哑口无言。 “我…我…” 李牧接着说道：“你说你能澄清，如果你有这个能力，昨天的视频就该原原本本的放出来。而不是如今经过精心剪裁，偏向性如此明显的东西。” “你觉得这件事你没责任吗？今天轻悄悄的一句话把人骗过来，你到底是为了帮她，还是为了自己的业绩。 “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你的视频，她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杨佳琪被说的眼睛有点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办法。” 李牧冷声道：“这么说，你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节目组播放什么，视频该怎么剪，你完全插不上手。” “那么？你和我说说，今天你录的道歉视频，想怎么发出去，想怎么帮她澄清？你有这个能力吗？” 杨佳琪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我…我…” 李牧继续道：“你没这个能力，你根本澄清不了，你今天来这里也是因为记者的本能，想搞个热点而已。” “你刚才信誓旦旦帮她澄清的话，也只是一些场面话，拍着良心问问，你自己相信吗。” 杨佳琪快被说哭了，低头鞠了一躬：“对不起，叶女士，我不是有意的。昨天的视频，我真的只是当成一个有意思的热点递上去，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剪，我说过，但根本没人听。” “我也没办发，他们向来只看重收视率，只看点击，只看重关注度和热度，没人听我这个实习生的。” 叶蓝秋有些失落：“这么说，你真的不能澄清。”她以为录了道歉视频，这件事就能结束呢！看来想的太简单了。 杨佳琪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努力试试。” 叶蓝秋经常挤出几分笑容：“算了吧，你也是无心的，我不怪你。” 杨佳琪松了一口气：“谢谢你，谢谢你叶女士，我会想办法的。” 说到这里，杨佳琪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提示，神情微微一变。 “兮姐。” “嗯！我马上过去。” “好，好的，我先挂了。” 杨佳琪看了李牧一眼：“我还有事，要回去一趟。” 李牧道：“陈若兮给你打来的电话吧？” 杨佳琪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李牧道：“节目的视频以她的名义播放的，肯定是你的上司，不是她还有谁。” 看杨佳琪默认了，李牧道：“陈若兮可真够狠的呀！无冤无仇，为了热度，逮着一个陌生人这么诋毁，真够疯狂的。” “刚才打电话，是不是让你去蓝秋曾经的高中母校，和她会合，继续挖掘热点，最好找到一点黑料。” 杨佳琪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李牧道：“刚才你电话里不都传出来了嘛！再说，这有什么好猜的，不但是蓝秋的母校，车上的另一个当事人，那个老头，估计你们已经派人去采访他了。” “为了保持热度，随意的诋毁他人，真没什么下限。” 杨佳琪默默的低着头，嘴角有些苦涩：“我…我不想这么做，我也没办法。我能走吗？” 李牧挥挥手道：“车上录的视频给我发来一份，别说没有，我相信你有备份。” 杨佳琪纠结了片刻，默默的点点头。 李牧看了她一眼：“另外，提醒你一句，面对陈若兮这样没有底线的人，你也要小心点儿，最好防备一下。她以后吩咐你做什么事，最好录个音什么的，免得背黑锅。” “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为了一个新闻热点就能诋毁别人，真到了那一步，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 “别等到她把你卖了，还替她数钱呢。” 杨佳琪想起抢她功劳时陈若兮的理直气壮，再想想她为了创造新闻热点，不惜诋毁别人，心理不免一寒，不知不觉中升起了一丝防备。 她可不想落到叶蓝秋这样的境地，被人利用完一脚踢开。 见了杨佳琪的反应，李牧很满意，未来说不定还要靠她掌握点陈若兮的黑料呢！ “走吧！记住我说的话。” 杨佳琪这才小跑着离开。 第二百四十五章 搬走 等杨佳琪走了，叶蓝秋神情沮丧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轻轻叹道：“昨天我是不是做错了，我要克制点就好了，我…” 李牧走到她旁边坐下，直接握住她那双有些颤抖的手，斩钉截铁道：“你没错，你做的是对的，不能惯那些人的臭毛病。错的不是你，错的是那些想蹭热度的媒体，想吃人血馒头的人。” “所以，你不能这么想，更不应该自责，今天的事儿，完全都是媒体颠倒黑白，为了热度没有下限，碍你什么事，你才是受害者。” 李牧的话让叶蓝秋心里暖暖的，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握着，有些羞涩，更有一股强大的安全感。 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悄悄瞥了一眼李牧的脸庞，脸色有点微红，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紧紧抓着。 低着头，小声道：“谢谢你。” 李牧笑道：“和我客气什么。” 叶蓝秋坚持道：“我必须谢谢你，不想拖累你，你还是走吧。” 李牧道：“我不怕拖累，就跟着你了。” 叶蓝秋眼中闪过一抹感动，嘴里却说道：“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承受不起，你走吧。” 李牧紧紧抓住她的手：“你值得，你要相信自己。” 叶蓝秋苦涩一笑：“你没看网上的新闻吗？说我是小三。” 李牧道：“管那些媒体瞎咧咧干什么，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感觉，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姑娘。” 叶蓝秋眼圈顿时红了，想趴进李牧怀里大哭一场，发泄这两天遭受的苦闷和怨气。 只是，被她忍住了，两人昨天才刚认识。 李牧却不管那么多，意识到她的情绪，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轻轻的安慰着。 叶蓝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这是她从小到大从没有过的感觉，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原本灰暗的天空，仿佛忽然出现了一丝亮光，这一刻她对生命，有了新的渴望。 有些舍不下这么美好的世界，这么美好的人。 抱了好大一会，叶蓝秋才感觉不好意思，脸色红红的推开他，依依不舍得离开那温暖的怀抱。 “李牧，我失态了，谢谢你。” “你没失态，是我失态了，面对这么美好的姑娘，我实在不忍心她这么伤心。” 叶蓝秋心里羞涩，冲着李牧但：“你说话这么好听，骗几个姑娘了。” 李牧认真道：“不骗别人，专盯着你骗。” 叶蓝秋白了他一眼：“坏蛋。” 李牧再次抓着她的手，双目紧紧盯着她：“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坏蛋吗？一直守护着你。” 叶蓝秋心中感动，撇过脸去，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我不理你了，我要回家。” “没事，我陪你。” “不用，还要麻烦你。” “不麻烦，我开车来的。” 叶蓝秋害羞道：“我…” 李牧拉住她的手，向咖啡厅外走去：“走吧！” 两人走到一辆陆巡面前，叶蓝秋诧异道：“这是你的车？”李牧昨天不修边幅的样子，还拿着一张画板，不像是有钱人。 李牧笑了笑：“租的。” 这确实是李牧今天一大早租的。 “来，上车吧！放心吧，不会把你卖了。这么漂亮，我怎么也要自己留着当压寨夫人。” 叶蓝秋白了他一眼，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两人很快来到叶蓝秋的住处，刚下了车，刚好一个保安和物业人员路过，当即开始滴滴咕咕。 “那不是叶蓝秋吗？” “咦，还真是的，在咱们小区呀？” “这么漂亮有气质，不像没素质的人呀！听说还要当小三，看不出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保安和物业的人员放慢脚步，看着两人一阵滴滴咕咕，李牧听到了，一眼瞪了过去，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走了。 叶蓝秋显然也听到了，刚刚好点的心情又一下子低落下去。 李牧抓住她的手握了握。 “别在意那些闲言碎语，他们什么也不知道，都被媒体洗脑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叶蓝秋点点了点头，神情仍然很低落。 来到她租住的房子，一个两居室，很温馨的一个小家，有澹澹的香薰的味道。 叶蓝秋走进屋内，扫视了一周，想到保安与物业的话，和那异样的目光，忽然道：“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我要搬走，找个旅馆先住下。” 李牧沉思片刻：“好，我支持你。” 叶蓝秋当即拿出电话联系房东。 “喂，是房东吗？我是叶蓝秋。” “我知道，我知道。” “谢谢，我没事的。” “嗯，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房子我可能不租了。” “对，今天就搬走。” “我走后你可以把房子重新租出去。” “我知道。” “你在外地，不能赶回来。没事，押金我不要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冲点话费吧，房间里带不走的东西，你帮我送救助站吧。” “钥匙我会快递给您的，谢谢。” 叶蓝秋挂断电话，轻叹一口气，看着自己住了几年的地方，就这么要说再见了。 可能，以后，她再也不回不来了。甚至整个人也会消失在世界上，不留下一丝痕迹，没有人再记得。 面对死亡，这个人类从出生以来就要面对的第一大恐怖，又有几人能够看得开。 接下来两人开始收拾东西，大包小包的收拾了不少，出门前，叶蓝秋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房子。 叹息一声：“走吧。” 李牧拎着两个编织袋，叶蓝秋拎着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上了电梯。 出了居民楼，把东西装在车上，车子经过小区门岗，李牧瞥见一个保安悄悄的指着车子。 “哎，瞧见没有，叶蓝秋出来了。” 另一个保安道：“出来了，出来了，还真是她，长得真漂亮。” 李牧扫了他们一眼，两人顿时站直身子，闭口不言。 叶蓝秋不知是否听到了，默默的低下了头。 李牧拍了拍她的手背，车子眨眼间驶出小区。 第二百四十六章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出了小区，李牧道：“想去哪？” 叶蓝秋道：“帮我找一个偏僻点，人少的旅馆，我先住下。” 李牧道：“我知道现在你怕人多的地方，怕别人指指点点，怕别人说闲话。” “不过，我不建议你住小旅馆，生活和安全是一方面。论私密，论服务人员的素质，还是星级酒店更好一点。” 叶蓝秋顿时犹豫起来。 李牧接着道：“你想想，星级酒店有保安，有健全的制度，服务员都受过专门的培训。那些明星可比你招人眼球多了，酒店方面在保密安全方面照样做的很好，你这点小事肯定没问题的。” 叶蓝秋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终于点了点头。 李牧道：“接下来你就别管了，一切听我安排吧。” 打开导航，十多分钟后，李牧开车来到附近的柏悦酒店，开了一间豪华行政套房。 毕竟是世界知名的五星级酒店，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尽管不少人认出了叶蓝秋，顶多也是刚开始诧异一下，随后就恢复正常。 各方面服务做得很好。 走进套房，叶蓝秋转了一圈，阳光穿过百叶窗，落在她肩头，像铺着一层明媚的披风。 感受着阳光，看着明媚的房间，看着李牧，她的心再次安静下来，有一股澹澹的温馨溢出。 李牧道：“这都中午了，饿了吧！” 想到吃饭，叶蓝秋眼神怯生生的，非常抗拒出门，非常抗拒和别人见面。 李牧道：“放心，咱们不去餐厅，不和人碰面，让服务员把饭都送上来，没有人能打扰咱们。” 叶蓝秋温柔的看着他：“谢谢你。” 李牧道：“以后不许再和我客气，你等着，我去点餐。” 两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午饭，李牧让服务员收拾餐具，上个洗手间出来，就见叶蓝秋不知何时打开了电脑。 拿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眼圈红红的看着网上的新闻，看网友的评论。 李牧看着她伤心委屈的模样，有些心疼。 一个身患绝症，温柔善良的姑娘，被媒体曲意报道，在网上到处被人骂，被人肉出名字、号码、学校，单位、住处。 一腔委屈却无处诉说。 这一刻，世界对她充满了恶意，让她本就敏感脆弱的心，更加失落，更加颓废。 李牧走上前，直接把电脑关了。 “别看这些无聊的东西，有我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叶蓝秋心里一暖，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李牧一把把她的抱起，来到沙发上，看着她那挂满泪珠的脸蛋儿，轻轻亲了一下。 “好了，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会还你一个公道，让作恶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感受到他的怜惜与温柔，叶蓝秋反手紧紧的抱着李牧，靠在他怀里。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心，嘤嘤的哭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抱着，两颗心迅速靠近，温馨而又幸福。 过了好大一会儿，不知何时叶蓝秋已经沉沉睡去，眼角挂着泪珠，脸上带着浅笑。 李牧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盖上一层薄被，看着那绝美的容颜，忍不住亲了一下，这才带上门，他还有事情要办。 李牧刚刚关上门，叶蓝秋就睁开了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一汪秋水。 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或许是老天爷见到了她的不幸，给予她的最后馈赠吧。 叶蓝秋忽然想开了，生命短暂，如流星一样，当“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方不负来人生走一遭，不辜负大好年华。 生命的最后尽头，上天送给他一个如此温柔的人，一段如此甜美的爱情，还有什么可惜的。 朝闻道夕可死矣！ 在人生的最后关头，能享受到如此美好的爱情，遇到这么好的人，足以。 “就是…给不了他长久，不能陪伴他的未来。” “或许，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当她离世的那一天，他会很伤心吧！” “叶蓝秋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自私，很不负责任，她未来撒手而去，对李牧肯定是一个重大打击。但她管不了了，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临死前，轰轰烈烈享受一次甜美的爱情。” 就这么想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一会叶蓝秋就甜甜睡去，睡得很安心，嘴角挂着浅笑，不知在做着什么美梦。 出了酒店，李牧来到本地一家知名的私人侦探所。 把几张照片丢了过去。 “就这几个人，好好查一查。” 负责人看过早上的新闻，拿起照片看了看，还挺眼熟的。 “没问题，我们这收费可不便宜。” 李牧又拿出一张卡扔了过去。 “钱不是问题，只要速度快，能查出干货。” 负责人一把收起银行卡：“没问题，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 另一边，陈若兮带着杨佳琪和另一个记者，来到叶蓝秋高中就读的学校。 找到她当年的班主任进行采访。 班主任张老师道：“是…您说的对，这是教育的缺失。现在的孩子，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父母，六个人围着一个孩子，毫无节制的满足他们，孩子当然就以自己为中心了，毫无社会责任感。” 张老师说到这里，看到陈若兮皱了皱眉头，停住了话头。这是市里来的大记者，掌握舆论的笔杆子，校长可是叮嘱了几遍，要好好配合人家工作，千万不能得罪。 “记者同志，我说的是不是还不对呀！你们想让我怎么说？” 陈若兮走上前道：“那个，张老师，是这样的。因为我们这一期节目，主要是讲叶蓝秋这件事的，你不是他班主任嘛！” “你呢！就给我多聊聊她，平时怎么样，和同学有没有矛盾，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张老师皱了皱眉头：“这个，今天上午看了你们的节目，我也很吃惊，叶蓝秋以前不是这样…” 陈若兮打断道：“张老师，咱们不聊这方面，我们记者主要是发现问题，叶蓝秋能做出这样的行为，以前在学校难道没有什么苗头？” 张老师张了张嘴，有点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若兮脸色不太好，再次开口道：“听说叶蓝秋以前学习非常好，考上了名牌大学，是你们学校的骄傲，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 张老师多大的人了，哪还不知道对方想听到什么！想到校长要求，要全力配合对方。 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前是这样的，但你们放心，以后不会是这样了，现在这是我们的耻辱。” 陈若兮失望极了，竟然没有挖出黑历史，张老师口中说的那些话，根本没有多少能引起大家关注的地方。 看来想从学校这边挖点什么，难呀！ …… 接下来又采访了一会儿，换了几个老师，同样没有一点干货，仿佛叶蓝秋在中学时根本没有什么黑料，陈若兮失望极了。 不过，看了看在学校拍的素材，不少了。有这么多素材，好好剪一剪，应该能达到一定效果，这方面她是专业的。 陈若兮只能期望，另一路去采访另一个当事人王大爷的记者，能有更好的收获。 不然，接下来的热度就不好保证，还怎么往自家网站引流。 她的期盼成为了现实，王老头看了电视的节目，心里很解气，很得意，可惜里面没有李牧的身影，让他很失望。 相比叶蓝秋，他更恨李牧。 一听说记者采访他，当即高兴坏了。 “记着同志，我告诉你们，除了那位戴墨镜的姑娘，还有一个更坏的。那个小伙子良心坏透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报道他，让他好看。” 记着尴尬的笑了笑：“王大爷，我们今墨镜姐，不说其他。” 王大爷有点失望，不过对墨镜姐他同样也恨上了。 立刻调转枪头，大意凛然的说道：“你们说说，你们说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坐个公交车，我容易吗？” “不让坐就算了，就当我把座位让给她了，她竟然还调戏我。我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调戏我，跟我说要坐坐她腿上。” “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当我是什么人了？嫖客吗？” “哦，对了，我听人说她还是个小三儿，我没说错吧，这种女人别看漂亮漂亮，一看就不像好人了。肯定是个狐狸精。” “像这种没素质的女人，还来调戏我，以为我是嫖客吗？我可是行得端做得正。” …… 接下来唾沫横飞，又是一阵的污言秽语。 王大爷骂的爽，记者采访的也爽，一些过于出格的言辞当然不能上电视，但好好裁剪一下，绝对是一条优质的采访视频。 这里不但是这一个记者，王大爷身上有热点，其他记者也看到了，纷纷涌了过来。 一轮采访之后，王大爷竟然出名了。 不但是学校和这里，陈若兮和手下的组员，接下来又来了街头，开始采访路人和群众。 碰到一些合适的镜头，就留下来当做新闻素材，放在不让座事件的专题报道里，即代表群众意见，也有利于维持热度。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争辩 杨佳琪带着叶蓝秋的道歉视频，陪着陈若兮去学校采访后，又回到节目制作中心。 听了李牧的话，加上她对陈若兮的了解，杨佳琪知道，道歉视频被选中的可能性极小。 不过，毕竟是自己辛苦拍摄的，不能平白放弃，试还是要试一试的。 瞅了个陈若兮休息的空隙，杨佳琪拿着视频凑了过去。 “兮姐，你不是让我找热点嘛！这是我专门找叶蓝秋拍的道歉视频，如果能在电视台制作成节目播放，热度肯定非常高。” 陈若兮撇了她一眼：“你找她录这个干嘛？” 杨佳琪道：“她身上不是有热点吗？网友现在憋着一口气，我想能录个道歉视频，肯定能火！” 陈若兮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桌子。 “杨佳琪，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咱们需要的是长久的热度。没听上面说嘛！要把这些热度转化为咱们网站的点击量，把流量转化为咱们的用户。” “你急吼吼的发道歉视频，把事情澄清了，网友和观众的怒火发出来了，谁还关注这条新闻，热度从哪里来。”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搞这么多采访吗？就是为了炒热度，这件事不能让它结束，必须继续炒下去，维持住现在的关注和热度。” 杨佳琪有点傻眼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一层意思。 “兮姐，那这条道歉视频，咱们先留着备用，等热度快下来了，再发出来。” 陈若兮仍然摇摇头：“你拿走吧，这条视频不能用。” 杨佳琪急道：“为什么呀？兮姐。” 陈若兮道：“佳琪，你想没想过，网上有多少颜值党，特别是那些男性网友。” “现在叶蓝秋没得洗，那么多网友才加入批判大军。如果发了叶蓝秋的道歉视频，事情有的洗，叶蓝秋长得那么漂亮，那些颜值党瞬间就会倒戈，网上最不缺的就是怜香惜玉的人。” “说不好，舆论就会反转，那些崇尚颜值即正义的网友，会把叶蓝秋洗得白白的。” 杨佳琪道：“这样不好吗？叶蓝秋本来就是无辜的，咱们利用她创造了这么长时间的热度，再给她洗白也挺好的。” “而且，舆论反转，我们只要抓住机会，不也是热度吗？” 陈若兮语重心长道：“佳琪，一定的反转确实可以增加热度，对我们也有好处，但反转太大，会翻车的。” “叶蓝秋若是洗白了，先前骂过他的网友肯定心中有愧，有一定的补偿心理，会寻找事情的原因，抽丝拨茧的了解这件事。” “千万不要小瞧网友的力量，当时车上可还是有其他乘客的，这件事前因后果要是查清楚了，叶蓝秋会进一步洗白，甚至会有网友替她感到委屈。” “到时候，咱们电视台播放的那个视频问题可就大了，为什么会这么剪，网友肯定要找原因，找人承担责任的。是你承担责任？还是我承担责任？” 杨佳琪被说的哑口无言，不敢再说话了。 陈若兮拍了拍她的手：“妹妹呀！咱们是媒体，不是包青天，别混淆了。” 杨佳琪瞬间闭嘴，推推眼镜框，默默的走了。 陈若兮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么轻笑。 …… 晚上，陈若兮下班回家，一边开电视一边对男朋友杨守诚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杨守诚道：“工作辞了，能不早嘛！就这下班后还跑了一场派出所，不然回来的更早。” 陈若兮知道男朋友对现在的工作满意，早就有辞职的想法了，现在辞职了，也不意外，没有多问。 反而对另一件事很好奇：“去派出所干嘛！” 杨守诚道：“昨天手机不是被偷了嘛！小偷被我送去派出所了，今天又去问个话，核实一些情况。” 陈若兮道：“最近这一片儿偷盗挺严重的，也没人管。依我看，你以后还是买便宜点的手机好了。反正你也就是打打电话，连发个短信都慢的要死，其他的新功能更是一窍不通，买了也是白花钱。” “而且，那些小偷也是长眼睛的，就捡贵的偷，咱惹不起还躲得起，干脆买一款小偷看不上眼的……” 杨守诚被说的一阵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检查。 陈若兮说到这里，看看男朋友的反应，开始转换话题，打开电视：“快看快看，我的新闻，今天做成专题了。” 杨守诚瞟了一眼电视，同样看到镜头里的叶蓝秋。作为陈若兮的男友，他此时应该对陈若兮的工作提出表扬，鼓舞。至少，也得是支持。 但，不让座事情发生时，他就在车上，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明白叶蓝秋挺无辜的。看着女朋友为了所谓的热点和关注，歪曲事实，污蔑一个毫无利益关系的陌生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陈若兮却很兴奋，旁若无人道：“我做的这个节目现在反响很大，几大主流网站，论坛，还专门就这件事设置了专题。台里拨了不少节目经费，让我来作深入报道。守诚，我很快就是制作人了，不再是一名编辑。” 杨守诚叹了一口气道：“若兮，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本来是件小事，让你们闹翻天覆地，人尽皆知。” 陈若兮毫不在意道：“翻天覆地才是新闻，无声无息平息下去了，那还有什么热度。” 杨守诚道：“那你们有没想过被牵连的那位女士，人家可是无辜的。你们为了所谓的热点逮着不放，将心比心，我们也有上下班一整天，累得走得走不动的时候，上了公车只想找个位置坐下来。如果这时有个老年人过来，也有不想让座的时候。”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时候，有个记者把这些拍下来了，制作中节目，遭到全网攻击，你会是什么反应？” 陈若兮毫不在意道：“我没什么反应，这种事也没有假设，你是不是闲的了，管这些闲事。” “你要真有什么想法，跟我说没用，上网去发表意见，就上我们电视台的网站好了，为我们增加点点击率，也算是为我的事业添点砖加点瓦。” 杨守诚说，“算了，我累了一天，烦了一天，洗洗早点睡吧，一天到晚的电视台，你不累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 画画 陈若兮说，“有什么累的，现在正是我事业的上升期。你知道嘛！因为这件事巨大的热度，台里打算把这个新闻作头条，配合网站，好好地造一把势，一举把网站点击率搞上去。” “而我，几乎内定了，就是这件事的负责人。” “未来如果发展的好，网站甚至有可能独立出去，直属台里。你说这种千载难遇的好机会，要不要抓住？要不要好好表现？” 杨守诚道：“你事业发展的好是好事，当然要抓住，要好好表现，我也会恭喜你。” “但，过程是不是太残酷了，拿一个无辜的人做垫脚石，你有没有想过人家是什么感受。就这么点小事天天拿来做头条，大炒特炒。你们的点击率是上去了，那个女人怎么办？名声臭了，你们这不是把人往死逼吗？” 陈若兮振振有词道：“这件事上，我们确实做的不太好啊！这点我承认，但这个叫叶蓝秋的，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辜吧。” 杨守诚道：“怎么，你们又抓住人家什么黑料了，逮着一只羊使劲薅，也好意思。” 陈若兮嗤笑一声：“可不怪我，还用我们抓吗？网上到处都在说她是小三。你知道我最讨厌小三，从这方面看她不无辜。” 杨守诚道：“网上的东西能相信吗？你亲眼见到人家当小三了，只是给自己的良心找个借口罢了。” 陈若兮有点怒了：“杨守诚，你站哪边的。” 杨守诚道：“我哪边都不站，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些记者的笔可以杀人，扇动起来的那些口水，更可以杀人，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陈若兮哼了一声，盯着杨守诚眼光闪了闪：“我记得那趟公交车上，你也在上面。这么说肯定见过一个叶蓝秋，是不是很漂亮啊！” “男生都喜欢怜香惜玉，都喜欢漂亮的，但你别忘了自己有女朋友的。” 杨守诚无语道：“我怎么了？我那天是乘的那一辆公交车，和佳琪一起。那又怎么了？” 陈若兮冷笑道：“你说怎么了？今天下班回来，你在我耳边说了多少次叶蓝秋了。” “都是她如何无辜，我如何居心叵测。这么怜香惜玉，我是不是在你心里成反派了。” “一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你这么三番五次的替她说话，不惜和我闹矛盾，这种情况太罕见了。你敢说你真的没有其他心思，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 杨守诚看着怒气勃发，表情带着一丝歇底斯里的陈若兮，忽然叹了一口气。觉得陈若兮越来越陌生，和当年那个青春阳光的记者已经完全不一样。 …… 君悦酒店，豪华行政套房。 吃完晚餐，趁李牧去楼下夜跑健身的空，叶蓝秋终于还是没忍住，打开了电视。 刚开始都是正常的新闻，让叶蓝秋松了一口气，她已经被电视和网络上那铺天盖地的舆论吓坏了。 然而，随着镜头一转，她担心的还是来了。 一位长相靓丽的主持人，严肃道：“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给需要帮助的人让座，是最基本的品德和修养。” “本台记者就这件事现场采访了当事人王大爷，以及另一位当事人墨镜姐的中学班主任，还有几位路边的群众，现在，我们来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电视里中出现了记者采访王大爷的画面。 “你们说说，你们说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坐个公交车，我容易吗？不让坐就算了，就当我把座位让给她了，她竟然还调戏我。我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调戏我，跟我说要坐坐她腿上。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当我是什么人了？嫖客吗？” …… “这是教育的缺失。现在的孩子，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父母，六个人围着一个孩子，毫无节制的满足他们，孩子当然就以自己为中心了，毫无社会责任感。” “以前是这样的，但你们放心，以后不会是这样了，现在这是我们的耻辱。” …… 这两条长点的采访视频后面，还有不少路人的采访，基本上都是负面的。 叶蓝秋脸色有点白，咬牙看完了采访，整个人都有点儿失魂落魄，心情低落极了。 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何时脸颊已经挂满了泪珠。 李牧锻炼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过去一把抱住叶蓝秋。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说着，抬头看了看正在播放广告的电视，意识到了什么。 把怀中的人抱的又紧了紧，温柔的说道：“不是说好了吗？咱们不看电视不上网，就当没发生过。” “这件事就交给我，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那些污蔑你的人，通通都要加倍还回来。” 叶蓝秋反手抱住李牧，静静的抽涕了一会，争取渐渐稳定下来。 “我…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我听你的，以后不看了。” 李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那好！咱们要说话算数。” “嗯！” 见叶蓝秋脸上的神经仍然有些低落，李牧道：“一直让你待在酒店也不是办法，市里面太繁杂了，很难静下心来，待的时间长了闷得慌！” “明天我陪你，咱们一起去郊外，踏踏青，看看蓝天白云，到处玩玩逛逛，享受一下大自然的风光。” 听李牧这么说，叶蓝秋脸上露出一丝憧憬之色。 “谢谢你。” 李牧笑了笑：“和我客气干什么。” “对了，你在这里坐好，手枕着下巴，我给你画一幅画。” 叶蓝秋对此很有兴致，满脸的好奇。 李牧拿出画板，沙沙的画了起来，二十多分钟后，一个美丽的优雅的女子呈现出来。 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甜蜜。 眸清如水，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单纯而又美好。 叶蓝秋见到这幅画，顿时呆住了。 “这幅画能送给我吗？”她对这幅画喜欢极了。 李牧笑了笑：“专门为你画的，本就是你的。” 叶蓝秋羞涩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谢谢。” 第二百四十九章 出手 次日，天气不错。 李牧开着车，载着叶蓝秋来到市郊的一处风景优美的度假山庄，包下了一处临湖的小别墅，住了下来。 这里山清水绿，风景优美，暖风吹拂。两人划船、踏青、骑马…玩的不亦乐乎。 叶蓝秋彻底放下了心结，放下了一切，沉浸在李牧的温柔和大自然的无限风光中。 真正体会到生命的意义和乐趣。 时间就这么过了两天，外界关于叶蓝秋的事情仍然吵得沸沸扬扬，各方妖魔鬼怪，你出场罢我登场，纷纷开始蹭热度。 这里冷冷清清的，不会受到外界任何干扰，仿佛一处世外桃源。 叶蓝秋听从李牧的嘱咐，不看电视不上网，拒绝外界的任何信息。倒是没有受到外界舆论的影响。 不过，李牧时刻关注外界的信息，寻找合适的出手机会。 恰好，雇佣的私家侦探那边，刚好有了眉目。 王老头别看六七十了，人老心不老，还挺能折腾的。 他家附近的北路公园紧靠着一座小山，由于管理不严，晚上经常有一些年纪不小的妇女拉人做生意。 至于做什么生意，大家都懂的。 国内的不少城市，好像都有这样的传闻，一群年纪不相小的妇女，晚上盘踞在公园、树林，专门做一些老年人的生意。 价格实惠、不占地方、交易隐蔽，不容易被警方逮到。 王老头恰好就是这里的常客。 从雇佣的私家侦探负责人老于口中得到消息，李牧心中一动。有这种事，接下来更好操作了。 “老于，事情我知道了，其他方面接着调查，我这里还有一个小小委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 老于眼睛一亮道：“什么委托？” 李牧道：“让她们去派出所自首、举报。” 老于愣了一下：“让她们去派出所自首、举报，不太好操作呀！” 李牧知道他想抬抬价：“这有什么难的，她们这些人，哪个没被逮进去过，哪个没留下过记录，多进去一次对她们来说又有多大影响。” “况且，属于自首，自然要宽大处理，最多拘留几天，罚点钱而已！” 老于连忙应是：“李先生，您说的有道理，这活可以接，不过钱…” 李牧道：“只要是事情办得漂亮，钱少不了你的。” 老于笑道：“放心吧，交给我保证没问题。” 李牧道：“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叶蓝秋拿个风筝跑了出来。 “李牧，咱们一起放风筝。” 李牧笑了笑：“好呀！好久没放风筝了。” 对于刚才的委托，他并不担心，事情挺简单的。这种在公园树林里拉客的妇女，收费并不高，和年轻姑娘没法比。 而且，在公园这样的公共场所进行交易，本身经常被举报，去派出所也是常有的事，对于她们来说算不了什么。 随便给个几万，让她们去派出所蹲个两天，没人会拒绝。 而且，失足妇女去派出所自首，举报曾接待过的客户，也是法律所鼓励的，并不违法。 即便事情曝光了，也不用承担什么法律风险。 …… 王老头这两天颇为自得，因为公交车让座事件，作为被同情的一方，他也成了一个小小的名人，天天都有一群媒体找他采访。 一时间露了大脸，正在考虑以后是不是采访收费，谁交了钱才能采访，不然名气大点有什么用。 这天，又有几个记者来采访，王老头正说的起劲，一辆警车在附近停了下来，下来几个警察。 看了两眼王老头，走了过来。 “你是王有根？” 王老头愣了一下，不过有这么多记者在场，再加上这些天被媒体一翻报道，根本不怯场。 “我就是，你们有事？” 几名警察对视了一眼，领头的那位刘警官道：“接到群众举报，有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跟我们走一趟。” 话音一落，周围的几个记者轰的一下，震惊、哗然之余，眼睛一下子放亮了。 本以为今天来王老头这里炒炒冷饭，抓抓热度的尾巴，勉强也能交差了，没想到竟然逮上这种大新闻。 王老头竟然被举报了，要被警察带走调查。虽然没说因为什么原因被举报，但直接把人带走，显然警方手里掌握了点什么。 这两天王老头热度不小，在网上的形象被夸的不错，受到大家的一致同情。现在竟然犯事了，要被带头调查，报道出来绝对是个大热门。 一名记者激动的伸出话筒：“警察同志，警察同志，王大爷出什么事了？你们要带走调查。” 刘警官还是有职业素养的，给王老头留着面子：“事情还在调查期间，不接受采访。” 王老头这事也反应过来，开始来劲儿了。 “这位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要带走我？我犯什么事儿了？” 刘警官道：“到了派出所就知道了。” 王老头哪里肯听。 “不去，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儿。你们敢抓我，我就举报你们，记者可都在这儿呢！” 刘警官皱了皱眉头：“王有根，我们不是在和你商量，是让你配合我们调查。” 王老头哪里管这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警察抓人了，警察胡乱抓人了，大家过来看啊！他们要诬陷我。” 说着，一把抱住旁边一个记者的腿，大声叫道：“记者同志，你们可都在这里看着呢！一定要给我做主，我什么都没干，警察就要带我去调查，一定要给我做主？” 记者正想搞大新闻呢！连忙把话筒怼了过去。 “这位警官，王大爷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要带他去配合调查？” 刘警官心里颇为气愤，本来遇到这种事，他一般都会给当事人留点面子，留点隐私。特别是这种公众场合，当着记者的面，嫌疑人年龄也不小了。 但是，王老头太胡搅蛮缠了，他想给人家留面子和隐私，人家不领情不说，反倒倒打一耙。 刘警官正在犹豫，是不是当着记者的面，直接公布王有根嫖娼的事实。 旁边他带的一个实习警官，忽然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师傅，这个叫王有根的，看着是不是有点脸熟？” 刘警官一愣，盯着王老头看了一眼，确实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是有点脸熟，你见过他？” 实习警察道：“师傅，你平时电视看的少，上网也少，对这张脸可能不太熟悉。最近两天这老头在网上还挺火的。” 刘警官疑惑道：“他是做什么的，在网上这么火？” 实习警察道：“现在网上炒得很火的公交车不让座事件，师傅你听说过吧！” 刘警官点点头：“这倒听说过，前天陪你师母在家看电视，还见过这方面的报道。” 实习警察小声说道：“师傅，眼前这位王有根，长得和电视里报道的那位一样，应该就是这两天网上炒得火热的墨镜姐不让座事件里的老人。” 第二百五十章 被抓 刘警官顿时双眼瞪得熘圆，仔细瞧了瞧，还真像。 想起新闻中对方对着镜头，信誓旦旦道：“当我是什么人了，嫖客吗？”如今被人举报，还真成嫖客。 看着眼前王有根撒泼打滚，一副无赖样；再想想对方在新闻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肆意攻击人家姑娘。 他以前看了电视上的报道，受新闻的影响，以为是姑娘错了，现在看来，事情很不好说。 就王有根这个无赖样，哪里会像新闻里报道的那么无辜，人家姑娘反倒像受害者。 想到这，刘警官冷笑一下，不打算再客气，这种人也不值得他留情面。 “王有根，我现在正式通知你，马上配合我们回去调查，不然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了。” 王有根哪里肯，撒泼打滚道：“快来人啊！警察欺负人了。快来人呀！” “王有根，别来这一套，你是配合我们，还是我们直接把你带拷走。” 王有根听他语气不善，被吓了一跳。 “警察同志，我犯什么事了？我可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刘警官道：“没有抓你，只是让你回去配合调查。再说，你自己干了什么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王老头够更激动了。 “我干了什么事？我什么都没干呀！我这两天都在接受记者采访，大家伙都能为我作证，你们可不能冤枉我。” 刘警官冷笑一声：“我提示一下，北路公园，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王老头愣了一下，北路公园他确实熟悉，还光顾过那里的生意。 不过，又没有当场被抓，他不相信因为这个，警察现在还能找上他。 “我不知道呀！我能干什么？顶多散散步，锻炼一下身体。” 刘警官盯着他冷笑一声：“王有根，既然这样，当着记者的面，那我也不隐瞒了。” “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在北路公园多次嫖娼，现在要带你回派出所做进一步调查。” 王老头傻眼了。 “我没有，你们不能冤枉好人。你们不能接到举报，就过来调查我，就冤枉我。” “你们有证人吗？你们有证据吗？如果没有你们就是诬陷，你们不能带我走。” 刘警官笑道：“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实话告诉你吧！和你交易的两名女性，现在就在所里关着，就是他们举报的，你觉得我们是诬陷你。” “有什么话，到所里再说吧。” 话音刚落，那些记者兴奋坏了，今天竟然逮到这样的惊天大瓜。 在新闻里一副代表弱势群体出现，受到众多观众和网友同情的王大爷，竟然涉嫌嫖娼要被带走。 他们可清清楚楚的记得，对方多次在采访中正义凛然道：“当我是什么人了，嫖客吗？”如今还真成嫖客。 刹那间，几只话筒怼了过去。 “王大爷，这是真的吧？” “王大爷，你这么大年纪了，真的假的？” “王大爷，你不是很鄙视这种行为吧，还用它来嘲讽墨镜姐，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王大爷…” 随着这些问题抛出，王有根直接被问傻了，脸都绿了，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记者们一看他的反应，加上刚才警察口中的话，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王老头还真就嫖娼了。 那么，事情就更好玩了，热点也更足了。 记者问不出什么，端起相机，卡~卡~卡~，一熘的快门声，闪光灯迸出一道道刺眼光芒。 王老头意识到什么，赶忙挡住脸，可惜已经晚了，快门声仍旧响个不停。 刘警官给了记者十几秒钟，这才凑到老头儿边道：“你是和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还是在这里接受记者采访？” 王老头看着那些双眼放光，如狼似虎的记者，吓了一跳。 “我…我和你们回派出所。” 十分钟前，这些记者对他来说还很亲切，能帮他出气，能讨伐叶蓝秋，也让他享受到成为名人的滋味。 如今，一切反转，他的形象全完了。留在这里，那些虎视眈眈的记者绝对不会放过他，可能还会有更多的记者赶来。 这种时候，派出所倒成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 很快，这件事经过记者之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传播开来。 无数看到这条新闻的网友都被惊呆了，同情了这么长时间老头，骂了这么长时间墨镜姐，结果竟然是这样。 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墨镜姐没有给王老头让座，才慢慢研发的。 新闻里把墨镜姐，描述的冷酷、没素质、没道德；把王大爷描述成一个大好人，素质好，人品好。 成为一个受到大家同情的弱者。 结果，人品好个屁！天天通过记者骂人家墨镜姐，还说什么“当我是什么人了，嫖客吗？” 当时这句话说的多么正义凛然，结果竟然是这么个玩意，还真是个嫖客。 这种事儿你都玩得动，还让人家给你让座，装什么装呀！ 一时间，网友都觉得被王老头戏耍了，戏弄了！竟然会帮着他说话。 于是乎，新一轮的网暴再次开始，这次的目标是王老头。 “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啪啪啪~我似乎听到了打脸的声音。” “脸都被打肿了。” “太特么搞笑了。” “还真就是个嫖客，电视台播的什么玩意儿。” “睁眼说瞎话的老东西，他也不怕出门儿给雷噼死。” “就这还让别人让座，我是墨镜姐，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这年头儿，老人的犯错成本太低了，只要豁得出脸，狠得下心，就能占便宜捞好处。” “谁说不是呢，社会对孩子宽容，对老人纵容，对我们这些年轻人，充满了恶意。” “唉呀！这种老东西，竟然还有人做他们的生意，是图他不洗澡，还是图他没异味。怎么忍得下去，太敬业了。” 一时间，网上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自媒体也开始加入了报道的行列。 李牧知道了，反击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新目标 电视台节目制作中心，陈若兮正在剪辑下一期的“不让座”专题，尽可能的挖掘这件事的影响力。 杨佳琪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兮姐，兮姐，出大事了。” 陈若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杨佳琪，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什么事？说！” 杨佳琪声音低了很多：“兮姐，王大爷因为嫖娼被抓了。” “什么？”陈若兮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很难看，过了片刻才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说。” 杨佳琪道：“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好像有几个记者正在他那里采访，忽然来了几个警察，说王大爷涉嫌嫖娼，把他带走了。” 陈若兮眉头皱了皱，想起采访时对方信誓旦旦的那句话。“当我是什么人了，嫖客吗？”如今还真成嫖客。” 这件事对她正在做的“不让座”专题影响太大了，甚至有翻车的可能，一时有点无法相信。 “这也太巧了吧！警察会不会搞错了。佳琪，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搞鬼？” 杨佳琪想了想：“应该不会吧，据说这件事王大爷是当场默认了，不可能是假的。” 陈若兮眉头皱的更深了，王大爷翻车了，她的不让座专题也就没什么热度可炒了，甚至有翻车的可能。 这时，手下又有一名组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兮姐，不好了，咱们网站不让座专题下，出现了许多骂王大爷、骂咱们节目组的话。叶蓝秋不让座这件事，中立和赞同的言论越来越多，我们该怎么办。” 陈若兮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道：“删！” 那名组员愣愣的道：“删，删多少？” 陈若兮一冷：“全删！” 组员道：“现在网站上的网友相当情绪化，如果全删了，可能会激化矛盾，引起更大的负面反应，说不定人气也会流失一大部分。” 陈若兮被这么一说，彷如一盆冷水浇下，顿时冷静下来。提高网站的浏览量和点击量可是台里交给她的任务，也是她升职的捷径和关键。 从哪方面看都不容有失。 吐出一口气，缓缓道：“那就留一些不那么激烈的负面评论，不能留攻击节目组的，留攻击王老头的就行。” “那些中立性质的发言，可以多保留一些，但比率不能超过百分之二十，绝不能让网站的用户被那些言论影响同化了。” 组员道：“可咱们网站管控删帖用处不大，其他网站这件事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 陈若兮道：“能不能协调一下，让他们帮忙降低下热度。” 证明组员摇摇头：“不可能，若是小事协调一下还可能，这件事的热度太高了，哪个网站都不可能放弃的。” 陈若兮叹息一声，本来事情好好的，王老头那里竟然出了纰漏。 “其他网站不管了，咱们自己的网站必须管控好，上面还有领导盯着呢！” “这样，最近不是在搞什么文明上网活动嘛！你让技术做个提醒网友遵纪守法，文明上网的动态画面，今天下班前要挂在网站主页。记住，颜色一定要鲜艳醒目。” 组员点点头：“行，我这就去。” 陈若兮叹了一口气，心情沮丧的坐在椅子上。 杨佳琪小声道：“兮姐，不让座专题？咱们还做不做？” 陈若兮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继续把目标放在叶蓝秋身上，有点难了。” “其实，如果没有这个意外，这个话题还可以延伸一下。现在上网的都是年轻人，网络上的话语权也在年轻人手里。” “社会的公共道德要求他们，把座位让给老年人，因此积累了相当的不满情绪。再加上网络匿名制，以及年轻人冲动、容易失去控制这些特点，很容易从简单叙述、抱怨，发展到网络发泄、谩骂。”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哪里有攻击，有谩骂，哪里就有人气。有了人气就有了热度，有了关注，有了点击。” 杨佳琪睁着一双大眼睛：“那我们接下来继续深入报道！” 陈若兮摇了摇头，一脸郁闷道：“晚了，如果我们一开始持的是中立公正的立场，或者王老头没有翻车，还可以把这件事深入挖掘一下，持续热度。” “现在，王老头翻车了，甚至会牵连到咱们节目组身上。在网友眼里，咱们在这件事情上屁股已经坐歪了，没有持续报道的立场。” “如果持续深挖下去，得到的不会是叫好、赞同，而是攻击和谩骂，别有用心。” “说不定，被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挖出来，咱们就彻底翻车了。” 杨佳琪愣了一下：“那咱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先把‘不让座’专题从网站上撤下来？” 陈若兮皱眉想了想：“叶蓝秋不让座这件事虽然了了，但她身上还牵连了其他热度，我以前一直在犹豫用不用。” “如今，‘不让座’专题完了，没有了热度，网站的点击量和访问量保证不了，怎么向台里交代，看来只能深挖一下了。” 杨佳琪好奇道：“什么事情？” 陈若兮道：“叶蓝秋是谁？是上市公司思拓集团老总沉流舒的秘书，网上还有不少传言，说她是沉流舒的小三。” “好好挖掘一下，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说不定能把沉流舒，甚至把思拓集团这家的上市公司拖下水。” “相比不让座，调戏老人，这种小小的道德问题。牵连到一家上市公司和社会名流沉流舒，能得到更多上层人士的关注，不但能延续热度，也更有深度。” 杨佳琪被吓了一跳：“兮姐，这可是沉流舒，这么大一家上市公司老总，他的能量可不是叶蓝秋能比的。” “如果我们把事情牵连到他身上，甚至牵连到思拓集团身上，他告我们了怎么办？” 陈若兮见她一副怕怕的样子，还需要她干活呢，这怎么能行。连忙宽慰道：“你知道咱们台里年薪最高的首席记者，是怎么成为首席的吗？” 第二百五十二章 采访 杨佳琪眼睛一亮：“兮姐，你是说？” 陈若兮笑了笑：“看来你也听说过这件事，咱们台里现在的首席记者，以前是一个专门采访、播报娱乐八卦的小狗崽，就是因为和某天后打了一场持续不短的官司，一举成名。” “如今成了台里的台柱子，首席记者、着名记者。当然，有时候会省略成：名记。”陈若兮语带嘲讽道。 “你看看，就是因为和名人打了一场官司，他就成了名记，要名有名，要利有利。” “思拓集团如果告咱们，我们求之不得，和他们打一段时间官司，咱们就都出名了。” 杨佳琪目瞪口呆，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陈若兮道：“好了，别多想，一会儿和我去沉流舒家做个采访。” “咱们现在最主要的是维持住网站的热度，‘不让座’热度下去了，新的热度必须发掘出来。” “思拓集团就不错，如果操作的好，比叶蓝秋事件热度更大。” 见杨佳琪一脸呆愣的站在那里，陈若兮道：“别傻站着，听到没有。” 杨佳琪慌忙点点头：“听到了，我知道了兮姐。” 陈若兮道：“既然知道了，那就去准备。” “好，好！”杨佳琪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目送杨佳琪走远，陈若兮默默打开邮箱，她把调查目标放在沉流舒和思拓集团身上，并不是无的放失。 今天早上，她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是关于思拓集团的，里面列举了思拓集团的不少问题和黑料。 她不知道谁发来的，是不是别有用心，本想放在手里压一段时间，再考虑是不是使用。毕竟牵扯到一家上市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今天忽然出了这么一档事，王老头竟然翻车了，“不让座”专题的热度炒无可炒，想想对台里的保证，想想升职的诱惑。 她再也不能稳住钓鱼台。 不得已，只能把手里的这份资料利用起来，继续维持网站的热度和流量。 如果操作得当，既得名，又得利，对她的诱惑太大了。 …… 莫小渝承认，冲动是魔鬼，所以她鬼使神差，打了那个爆料电话。 因为这个电话，网上出现了不少沉流舒绯闻，让他大为生气，两人陷入冷战。 沉流舒承认，他或许对叶蓝秋有点想法，但两人真的没什么！他时常以君子、儒商自居，自诩光明磊落。即便要找情人找小三，也会光明正大，不会偷偷摸摸。 莫小渝的怀疑和爆料电话，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和不信任。 看着满脸冷澹的沉流舒，莫小渝很伤心：“我哪里做错了，你这两天都不理我。” “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说得太明白，反而伤人。”沉流舒道。 莫小渝眼圈红红道：“我有对不起你的？我做错了什么吗？” 沉流舒道：“男人找老婆，要的是安稳，不想时时刻刻都得担心背后有人捅刀子。”沉流舒很冷静，冷静得让莫小渝心里，一阵一阵发凉。 “我对你背后捅什么刀子了，不要乱冤枉人。”莫小渝嘴里讥讽着，掩饰心底的发慌。 沉流舒道：“你不会觉得把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删了，就查不到通话记录了吧。” “我已经让人把你的和小保姆的通话记录详单打了印了出来，其中有打给电视台新闻栏目的，刚好那个时间段他们播的是关于叶蓝秋不让座的互动节目，有观众打电话说叶蓝秋是小三。” “你说，电话是谁打的？” 莫小渝脸色变化愣了半天：“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冲动，你不能把商场上那一套用来对付你老婆。” 两人说到这里，门铃忽然响了，小保姆跑过去开门。 夫妻两人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沉流舒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莫小渝则换上一脸的笑容。屋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又成了配合默契的夫妻。 片刻后，小保姆跑回来：“先生、太太，是记者，说是采访先生的。” 沉流舒皱了皱眉：“不要理会，让他们走吧。” 小保姆哦了一声，小跑过去，片刻后那边传来争执声。 莫小渝起身道：“我去看一看，有些记者比杆子厉害的很，不能这么打发了，省得得罪。” 沉流舒不置可否，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所谓的成功人士，常有电视台、杂志、报刊、网站之类，上门采访，或做些专访。 莫小渝从猫眼里看了看，门外站了两位女士，一个拿着话筒，一个拿着摄像机，便让小保姆打了开门。 一开门，陈若兮就在心里断定，向电视台打投诉电话的人，必是沉流舒的妻子莫小渝无疑。这是女人的直觉，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 陈若兮澹澹一笑，率先走了进去。 “您是沉太太吧，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想就对沉流舒先生做个专访。” 沉流舒哪有做专访的心情，放下手头的报纸，看了一眼莫小渝。 莫小鱼心里明白沉流舒的意思，脸上堆起笑容，推辞道：“不好意思，我们家老沉有工作要忙，没有这个时间，麻烦你们白跑一趟。” 陈若兮澹澹一笑，她可不会这么放弃：“沉太太，听说叶蓝秋是你先生的秘书？您熟悉吗？” 沉流舒有点怀疑记者是妻子叫过来故意坏他心情的，啪地一起放下报纸，腾身而立，离开客厅进了书房。 莫小渝同样怕丈夫怀疑，见他的动作，顿时荒神了。 “流舒！”莫小渝急急喊道，沉流舒没有半点反应，进了书房。 陈若兮乘着莫小渝慌神的工夫，仔细留意了她家的氛围，很紧张，火山即将爆发。可惜，尚在控制之中。 她的新闻，需要的是失去控制的火山。对此，有些小小遗憾。 她希望能从莫小渝嘴里，掏出点什么。但莫小渝的注意力，很明显被退驻书房的沉流舒占据了。 “什么叶蓝秋，我不认识。”莫小渝说着，就要把陈若兮往外撵。 陈若兮道：“刚才进去的是您先生沉流舒吧。叶蓝秋是他的秘书，您是沉流舒先生的太太，哪有不认识沉先生秘书的道理。” 莫小渝恼了，伸手就要关门，“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们是哪家电视台的，再乱说话，小心我告你。” 陈若兮丝毫不与所动。 澹澹一笑：“沉太太，今天是我们打扰了，我就简单说一句就走。” “我们电视台是做新闻的，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任何想说的，想咨询的，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我或许能给你小小的帮助。夫妻闹矛盾，我们接触的很多，有很多经验可以提供。” 陈若兮看出莫小渝和沉流舒感情出了问题，如果她接下名片，事情有希望从内部突破，挖到独家勐料，两人的感情也是极好的热点。如果不接，就只能直接爆料，往大里造声势，这属于下策。” 莫小渝迟疑了片刻，想想沉流舒对她的冷漠，接下了名片。 陈若兮这才心满意足，带着杨佳琪转身告辞。 哪知刚走出沉流舒家不远，就被两个保安迎面堵上了，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连摄像机也躲过去检查，让陈若兮怒火中烧。 她明白，这是沉流舒叫的，心里暗暗发狠，明天开始就做专题，发文章，让对方好看。 第二百五十三章 舆论场 晚上，陈若兮回到家，杨守诚正在那里看电视。 “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 “那你还有时间看电视？” 杨守诚道：“我这两天正在投简历，总要给点时间。” 陈若兮道：“饭做好了吗？” 杨守诚道：“做好了，专等你！” 说着，把饭菜端上来，陈若兮洗了手，开始吃晚餐。 “你今天回来有点晚，又加班了？”杨守诚道。 陈若兮笑了笑：“下午跑了一趟采访，还有不少材料要写，多待了一会儿。” 杨守诚道：“我看今天的新闻了，你们没事吧？” 陈若兮哼了一声：“我们能有什么事，王老头出事了，关我们什么事？” 杨守诚点点头：“没事就好，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针对叶蓝秋。” 陈若兮听到男友说叶蓝秋就不舒服：“我们怎么针对叶蓝秋了，现在网友把她洗得白白的，我们还怎么们针对她？” 说到这里，脸色一寒：“怎么？杨守诚，你不会是看到了新闻，看多了网友的发言，也怜香惜玉了吧。” 杨守诚也是有脾气的：“我就是随口说说，别在这上纲上线。再说，我说错了吗？人家本来是清白的，都是你们这些搞新闻的，在中间捏造事实，到处扇风点火炒作。” 陈若兮脸色一冷，把快子放下：“杨守诚，你故意找事的吧！” 杨守诚道：“我只是说了句实话，怎么又找事了！” 陈若兮深吸一口气，她今天不想吵架，把语气放缓：“你成我们记者扇风点火，我们成天扇风点火为了谁？” 杨守诚道：“为了谁，难道为了观众，为了网友！” 陈若兮认真的点点头：“我问你一个问题，两个新闻，一个是四平八稳的正面报道，一个是新鲜猎奇的负面报道，你喜欢看哪一个？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杨守诚沉默了片刻，小声道：“应该是负面的吧！” 陈若兮摊摊手：“你看，你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你们喜欢看这样的新闻，我们做这样的新闻，也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的需求而已。” 杨守诚结结巴巴：“可是…可是…那也不能脱离基本的事实。” 陈若兮笑了笑道：“跟我说没用，行业里的现状就是这样。” “和你说一句现在做新闻的诀窍，想要新闻做的火，那些理智的，专业的，和稀泥的，一律不要。” “那些最愤怒的，最狗血的，最扇情的，最没事找事的，一律留下。” 杨守诚目瞪口呆：“怎么能这样？报道这些有什么用？和垃圾桶有什么区别？” 陈若兮笑了笑，表情奇怪的看着他：“那么？你以为呢！” “你看看论坛，最火的一般是什么话题？你看看新闻网站上，点击量最多的新闻，有多少是充满正能量的正面报道？” “离奇、狗血、猎奇、扇情、夸张…甚至胡编乱造，种种的新闻八卦。你可以说他写的驴唇不对马嘴，罔顾事实，但这样的文章就是火，网友和观众就是爱看。” “我们作为新闻工作者，也只是顺应潮流而已，别把帽子都扣在我头上。” 看着沉默不语的男友，陈若兮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有些畅快。 哼了一声道：“杨守诚，你也别觉得叶蓝秋受了无妄之灾，觉得她亏了，其实她赚大了。” 杨守诚两眼震惊的盯着她：“你们歪曲事实，故意针对人家，让她承受全网网暴，竟然说她赚大了。你…”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陈若兮澹澹一笑：“你觉得我说的很离奇，那是你没想明白。” “如果没有我们的报道，叶蓝秋这件事当成一件普通的新闻就过去了，没有人网暴她，也没有人关注她。她长得再漂亮，也默默无闻。” “现在呢！全网皆知，热度堪比明星，形象又被洗白了，你说赚没赚？” 杨守诚摇了摇头：“人家宁可不要这个热度，也不想被你们污蔑，被网友网暴。” 陈若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想啊，现在是什么年代？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多少人想出名想疯了，多少人用各种方法博取关注。” “以前有一种方法叫一脱成名，大家都脱的时候，就改行一骂成名，大家都骂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成名方法开始齐上阵。” “叶蓝秋这么轻易就成名了，多少人羡慕不来，赚大了。” 杨守诚道：“你们差点把人家逼死，还说人家赚大了。” 陈若兮冷笑道：“死了吗？再说，不还有一死成名嘛！” 杨守诚无语道：“你还真想逼死人家，死了要名有屁用？” 陈若兮笑道：“怎么不要？死也分很多种，有自杀和他杀，有真死和假死。” 杨守诚道：“真死也好，假死也罢，要真把人逼到死这个份上，缺大德了。” 陈若兮丝毫不在意，一脸沉思道：“其实，做新闻真能做到把人逼死，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杨守诚道：“什么境界？狗屁的境界，吃人血馒头的境界。” 陈若兮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单纯，你以为世界和你想的那么简单。” 杨守诚道：“没那么简单，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世上还是好人多。” 陈若兮笑道：“这么说，你也是个大好人了，就我是个坏人是呗。你那么想要公平正义，通过我的关系赚便宜的时候，你怎么不拒绝。” 杨守诚瞬间哑口无言，他忽然想到，两人以前看演唱会从来没买过票，都是陈若兮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春节期间再紧俏的火车票，陈若兮都能找关系买到。 就是坐飞机，通过她买票，也能拿到比正常渠道低的多的优惠价。 还有各种各样紧俏的东西，她也可以轻而易举弄来。 以前，杨守诚有时也会觉得，这种很有办法的生活方式，似乎是一种对他人的不公平。但当他和陈若兮一起久了，成为这种不公平的受益者。也慢慢习惯了，甚至还因此有了些许的小小自得。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讽刺，自己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正直。 杨守诚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了争辩的心思。 第二百五十四章 送进去 上午，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李牧陪着叶蓝秋划了会儿船，这才尽兴而归。 度假山庄别墅，李牧把笔记本打开递了过去。 “今天允许你上网，可以随意浏览新闻。” 叶蓝秋有些吃惊，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不被外界的言论所影响，李牧这些天不允许她看电视，也不允许她上网。 今天这是怎么了！ 叶蓝秋没有多问，心情有些紧张的点开浏览器，下一刻，一条新闻推荐闪了出来。 “不让座事件起风波，老人是个真嫖客。” 点击进去，看完内容，叶蓝秋傻眼了，呆呆的愣住。 前几天因为这件事，她还被网暴，在网上被所有人攻击，连她中学母校也不得不说她的坏话。 这一切的源头，喊她让位的那位老人，更是在媒体面前大肆攻击她，还对着镜头说“当我是什么了？嫖客吗？” 这一切，叶蓝秋记得清清楚楚，她当时心若死，灰心情低落极了。如果不是李牧，不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看着评论里，对老头的谩骂声，对自己的理解和支持，叶蓝秋的一颗心忽然平静下来，有些欣喜，有些释然。 余日无多，剩余的这段日子里，她想过的平安喜乐，不想因为这些事情打扰一颗安静的心。 李牧看她心情不错，安静的上网，澹澹一笑，去安排午餐。 几分钟后，再次回到客厅，发现叶蓝秋状态有点不对，神情恍忽，手指微微颤抖，双眼惊惧的盯着电脑屏幕。 李牧吓了一跳，舆论已经反转了，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 还是他打算慢慢收拾的陈若兮，又跳出来作什么妖了！如果真这样，他只能提前动手。 慢慢的走到叶蓝秋身后，向笔记本屏幕上看去。浏览器的标签页，是叶蓝秋的微博。 她的自拍像被涂上一个血手印，页面背景是渗人的黑，右上角有红色的“小三去死”四个字。 而博文被全部替换成了“我该死”三个字，就连生活照都给涂的青面獠牙，面目全非。其中有一张抱着京巴的图片，狗脸被抠掉，变成了沉流舒的脸。 整个画面，显得诡异而又瘆人。 叶蓝秋默默的盯着，神情越发的低落，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 李牧啪的一声把笔记本合上，轻轻的抱住她：“放心吧，事情已经澄清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无辜的，不是你的错。” “至于有些坏种，做事本就没底线，以伤害别人为乐。放心吧，谁篡改了你的微博，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安慰了一会儿，叶蓝秋神情好了一些，那边午餐也准备好了，这才一起去吃午餐。 吃过饭，看着叶蓝秋进房间午休，神情仍然有些低落哀伤。 李牧叹了一口气，脸色铁青的来到笔记本前，他记得剧里确实有这么一个情节，但叶蓝秋的事情已经澄清了，以为这件事不会再发生。 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在剧里，叶蓝秋本来还有求生的渴望，看到自己的微博，呆愣了很久，整个人差点崩溃，求生的心越发的小了。 可以说，篡改叶蓝秋微博的人，也是把她推向绝路的人之一。 如果这一次，对方没有做这样的行为，李牧本不打算追究。本来没发生的事，也无法追究。 现在，对方竟然做了，还是在叶蓝秋事件已经澄清后，就怪不得李牧出手了。 网络上的事，只要做过就有迹可循，更何况对于掌握未来十年网络安全技术的李牧，他如今算得上这个时代顶尖的黑客。 抱着笔记本回到自己的卧室，李牧备好零食饮料，查看恢复所有的入侵痕迹，跳过一层层代理，进行反向追踪。 这个黑客的技术还不错，操作的也很小心，留下的痕迹不多，李牧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跳转了十几层代理，终于找到了本尊的IP地址。 那边电脑正在开机状态，李牧通过手里掌握的操作系统通用漏洞，悄无声息的入侵到内部。 嘿！里面东西还真不少，一些热门网络游戏的外挂源码，被入侵出售的肉鸡代理，大量经过脱壳、解密的软件，几十个被标注为木马、病毒源码的文件夹。 另外一个文件夹里，还有几十万条公民个人信息，显然准备拿去贩卖的，光这一点儿就够判几年的。 李牧又翻了翻，还有一些交易记录。不得不说够胆大，以为自己技术好，没有人可以追查到他的IP地址，就把这些东西存在硬盘上。 保留好证据，清除了所有入侵痕迹，李牧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查了查这个IP所属的地址，李牧匿名向当地公安局网警支队报警，并把手里的证据通过邮箱发了过去。 卖肉鸡、代理，贩售个人信息，做热门游戏外挂，放毒盗号，破解正版软件，架设私服……这些都是轻松简单来钱快的营生，但违法也是事实。 只要查实了，对方跑不掉的。 次日，朱涛悠悠哉哉的来到公司，他是一家规模不错的互联网公司安全部门负责人，有老婆孩子。 除了明面上的收入，作为一个黑客，他私下里还有一大笔见不得光的收入，一家人小日子过得不错。 入侵叶蓝秋的微博，篡改里面的内容，对他来说也就是心血来潮，炫炫技术而已，随便找了个热门目标。 至于叶蓝秋的事情已经澄清了，关他什么事儿，难道还要去改回来。朱哥做事，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谁受罪谁遭着，关他屁事儿。 上午，警察根据IP地址，拿着搜查令，找到了朱涛家里。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大量的通过网络违法犯罪的证据，立刻控制住他的老婆孩子，防止通风报信。 同时，另一组警察快速赶往朱涛的工作单位。 当公司负责人，领着警察来到朱涛的办公室。 带队的警察看了他一眼：“你就是朱涛。” 朱涛愣了一下，他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是呀，我就是。” 带队的警察道：“我们是市网警支队，接到举报，现在依法对你进行拘留。” 朱涛大吃一惊：“警察同志，我没犯法呀！我做什么事了，我冤枉啊。” 带队的警察冷笑一声：“刚才另一队同事已经去你家搜查了，据说在硬盘里发现了不少好东西，现在已经全部带回局里了。” “你觉得冤枉，去局里可以慢慢说，带走。” 话音刚落，朱涛直接瘫在椅子上，自家人知自家事儿，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玩完了。 一名警察直接过去给他拷上手铐，把他拉了起来，在全公司员工的诧异和震惊的目光中，就这么被逮走了。 又过了一天，李牧在当地的新闻上看到了他落网的消息，拿给叶蓝秋看了看。 叶蓝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是？” 李牧道：“就是篡改你微博的那个人，犯事落网了。” 叶蓝秋满脸震惊，不敢置信道：“犯事落网了？难道你…” 李牧道：“我给警方提供了一点小小的帮助，不过对方确实违法犯罪了，罪有应得，也算替你报仇了。” 叶蓝秋眼圈一红，哽咽道：“谢谢你李牧，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李牧轻轻环抱着她：“和我客气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但是他，那几个针对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叶蓝秋满脸感动：“你不用这么麻烦，我现在也没事了。” 李牧道：“恶有恶报，做了恶就要受到惩罚，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 第二百五十五章 出手 时间过去两天，这天上午，沉流舒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刚刚晋升为他的第一秘书的唐小华匆匆跑了进来。 “沉总，不好了。” 沉流舒瞪了他一眼：“做事要稳重，慌慌张张的算什么，什么事不好了？” 唐小华道：“沉总，你看看网上的新闻。” 沉流舒疑惑的点开了一个常用的门户网站，目光一凝，其中有一篇热门文章，标题是“思拓集团全球人才培养计划内幕。” 点击打开文章，草草的看了一遍，沉流舒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这篇文章下面，还有几个超链接，显示着文章标题：“思拓集团黑幕”、“思拓集团爆雷”“假大空的思拓集团全球人才培养计划。” 把这些一一看了一遍，沉流舒怒火中烧，几乎眼前一黑，这到底是谁干的？ 思拓集团作为一家知名的人才培训机构，全球人才培养计划是他们目前最主要的业务，对公司至关重要。 如今竟然被黑了，还是这么大规模的被黑。关键是，里面说的内容很有料，除非公司的核心高层，一般人不可能拿到这些资料与数据。 但是，如今这些资料与数据，竟然被人通过网络全爆出来了。 成为证明思拓集团全球人才培养计划，假大空、有黑幕、暴雷的证据。 沉流舒心里正在咬牙切齿的要查清幕后黑手，他的副手张沐匆匆走了进来。 “沉总，刚刚股市开盘，咱们公司的股票暴跌了七个点，现在网上有许多关于公司的爆料。” 沉流舒眼前再次一黑，半晌才摆了摆手。 “跌就跌吧，这件事肯定有人主导，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人挖出来，尽快平息掉。” 张沐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叫陈若兮的记者，肯定脱不了干系，甚至是主导者。” “她们电视台和旗下的网站，对这件事报道的挺厉害的，看样子打算针对咱们公司设置专题。” 想起陈若兮，沉流舒记起了前几天去他家采访的那个女人，叶蓝秋的事情就是她报道的，因此还让他沉流舒绯闻缠身。 现在，叶蓝秋时间热度刚下去，对方竟然又盯上了他的思拓集团，这是专门和他过不去呀。 沉流舒咬了咬牙，对张沐吩咐道：“把这件事好好调查一下，重点调查陈若兮。” “另外，咱们这么被人针对，也不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操作。” 张沐点点头：“沉总说的是，我这就安排人调查。” “至于陈若兮，我倒有点想法，只不过没有和她熟悉的人帮忙，短时间想建立信任，让她跳进去有点难。” 唐小华忽然眼睛一亮，叶蓝秋走了，她刚刚坐上第一秘书的位置，正想着做出成绩，让老板看看，这不机会就来了。 “沉总，我有个小学同学，叫杨佳琪，就在陈若兮手下工作，据说她表哥是陈若兮的男朋友。” “上次我们一起吃饭，听她吐槽陈若兮对她压榨的很，她写的文章、找的素材，凡是能发出来的署的都是陈若兮的名。” “我看出来我这个小学同学心气很高，其实很不甘。但由于是实习生，工作在人家手里握着，不敢反抗。” “她或许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配合我们。” 张沐道：“听你们这么说，她很合适。我们不用让她知道具体的计划。只是让她帮着牵线搭桥，都是光明正大的行为，想来不会拒绝的。” “当然，如果她足够聪明，或许能从中察觉到什么，但她作为被陈若兮压榨的一方，或许会装作不知道，顺水推舟。” 沉流舒沉思片刻，直接拍板道：“小华，这两天给你放假，找你的这位小学同学好好叙叙旧，一应花销公司全报。” “好勒，老板，你放心吧。”唐小华笑颜如花的应承道。 等唐小华走出办公室，沉流舒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本不想理会，但你不理会，有些人就会觉得这是你的缺点、突破口，千方百计的找茬。” 张沐道：“沉总说的是，有些事您不计较，反倒让某些人得寸进尺，以为咱们好欺负。” 沉流舒犹豫片刻，下定决心：“公司的事情要解决，绯闻也要解决，趁这个机会一并解决吧。” 说着转头对张沐道：“我一向低调，你嫂子也极少在公众场合现身，认识她的人极少。待会，我把与你嫂子在一起的照片，发几张给你。” “你找一些媒体和水军，好好的炒作一下，就说沉流舒又结新欢，内容可以夸张一点。” 张沐是聪明人，瞬间明白了沉流舒的目的：“沉总，这么做短时间对你的名声，可能会有影响。” 沉流舒道：“没关系，很快就能清洗干净。我和小叶根本就没什么事儿，就被媒体捕风捉影一番报道。这次有我了我和你嫂子的照片，绯闻的可信度岂不更高。” “等过几天热度炒起来了，也能趁机找出那些混水摸鱼，故意针对咱们的媒体。我呢！和你嫂子一起召开新闻发布会，告诉他们，我被媒体炒得轰轰烈烈的新欢，绯闻对象，是我沉流舒明媒正娶的妻子。” “如此，以前媒体的那些造谣和绯闻，将不攻自破，没有人会相信。” “至于那些暴露出来，故意造谣，针对咱们的媒体，要坚决起诉，非要他们吐点血不可。” 张沐脸上做出佩服的样子。 “好的，沉总，您放心，我这就安排。” …… 陈若兮这两天心情不错，针对思拓集团的报道进行的很顺利，网站的点击量又起来了。 最让她惊奇的是杨佳琪，不知走了什么好运，通过小学同学的关系，竟然为电视台联系了一家广告商。 这可是为台里创收，让领导都要刮目相看的事情。 当然，作为一个实习生，自己又是她未过门的表嫂，杨佳琪怎么能负责得起这么大的事情。 思来想去，陈若兮拉着杨佳琪一番长谈和许诺，为台里拉广告商的事情，被交到了她陈若兮的手里。 第二百五十六章 澄清 合作谈的很顺利，昨天刚刚签订合同，对方还许诺给她一定的回扣，对于一直在租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房子的陈若兮，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她如今正在升职的关键时期，不知道该不该拿这些回扣，心中颇为忐忑，迟迟做不出决定。 打开电脑，随意浏览了一下这两天的新闻，找一些素材。 最近这几天，不知为何，沉流舒的绯闻又登上了热门，这次不是叶蓝秋，而是一个知性的美妇。 和叶蓝秋那种只是捕风捉影不同，这次有证据，是多张在不同场合，沉流舒和对方很暧昧的照片。 这种实锤证据，导致这几天热度一直很高。 但，陈若兮却看得有些无语，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位美妇，是沉流舒的妻子莫小渝，上次去她家采访见过。 人家是合法夫妻，这是什么绯闻，哪个傻叉媒体去炒作这种绯闻。 陈若兮总感觉这里面怪怪的，没那么简单，不过她最近两天忙广告的事，没精力用在这方面，也懒得管。 处理了一会手里的素材，再次打开常用的门户网站，一条新的热门新闻推送过来。 陈若兮点开连接，竟然有许多相似的报道。 “沉流舒的绯闻对象现身，竟是他…老婆。” “沉流舒怒斥媒体，搬弄是非，造谣中伤。称将起诉造谣的媒体，用法律手段，维护自身名誉。” “论媒体的下限，人家的妻子也能造谣成小三儿。” “沉流舒携新欢，现身发布会现场，现场亮结婚证，证实绯闻中的新欢，竟是老夫老妻。” “沉流舒泪洒当场，哭诉被媒体多次造谣，如今连妻子也不放过。不得已，才让一直低调的妻子现身，自证清白。” “论沉流舒被无良媒体造谣的那些事。” “沉流舒现场怒斥无良媒体，多次无中生有，为他编造绯闻对象，对他本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 陈若兮翻了翻，洋洋洒洒，有几十篇关于沉流舒的文章，全部都是为他洗白的。 此时，哪里还不知道，先前是人家玩的套路。 先自黑，用一个更大的绯闻，把所有的谣言接下。在洗白，把最大的绯闻和谣言揭穿，让人们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是受害者。 其他的那些小绯闻、小谣言，自然也没人去关注了，想炒热度也炒不起来了，不攻自破。 陈若兮目光闪了闪。“不愧是沉流舒，成功人士，手段果然不一般。” 这种情况下，她即便下场，也不会有多大用处，关于他和叶蓝秋的绯闻这条热度，以后算是不能再炒了。 “那么，只能把精力放在思拓集团。这可是条大鱼，抓稳了，未来一段时间的热度都不会缺。” 不过，刚拉了一个广告商，加上前段时间做出的成绩，升职的事大概稳了，也不用那么急。 当下，心情不错，考虑是不是在杨佳琪实习这件事上说几句好话，让她尽快转正。毕竟帮自己拉来了这么大的广告商，不得不有所表示。 …… 思拓集团总部，沉流舒悠闲地坐在豪华办公室内，经过昨天的那场发布会，绯闻的事终于洗干净了。 尽管还有集团的事没有解决，他相信不会等太久。 这时唐小华悄悄地走了进来。 沉流舒看了她一眼：“答应收了吗？” 唐小华摇头道：“没有，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一直在犹豫。” 沉流舒皱了皱眉头：“那就不等了，省得夜长梦多，找一个她不常用的卡，把钱先转过去。” 唐小华点点头：“好，我马上就去，保证短时间内不会被她发现。” 沉流舒点点头：“那就去办吧，辛苦你了。” 唐小华顿时满脸喜色：“不辛苦。” 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问道：“老板，检举信什么时候写？” 沉流舒沉思片刻道：“检举信不急，先沉住气等一会，看看对方的反应。省得太露骨，太急切，惹人猜疑。明天吧，明天你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信发出去。” 唐小华自不会反对：“好的，老板。” 沉流舒笑着说道：“你这次做的不错，好好干，未来前途远大。” 唐小华顿时满脸喜色，她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谢谢老板。” 唐小华很开心，这证明她现在的位置终于坐稳了。 她盯着这位子已经很久了，不过以前有叶蓝秋，她只是第二秘书。叶蓝秋出事后，她表面上不露声色，暗地里高兴坏了。 为了把叶蓝秋挤走，不再回来，不让座事件发生后，她表面上对来做交接的叶蓝秋客客气气，私下里转眼就把叶蓝秋的个人信息发网上去了。 叶蓝秋的工作单位、住址、手机号…这么快曝光，都是她的杰作。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如今，她的目的终于达成，她成了第一秘书，并且坐稳了这个位置，叶蓝秋回不来了。 唐小华走后，张沐拿着几张照片匆匆走了进来。 “沉总，这两天调查陈若兮，发现一件事情。” 沉流舒好奇道：“什么事？” 张沐道：“陈若兮这些天私下里和嫂子接触过。” 沉流舒一愣，坐直了身子。 “消息可靠吗？” 张沐没说话，把手里的照片递了过去。 沉流舒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一家咖啡厅，靠窗的位置，莫小渝和陈若兮正兴致勃勃的说着什么，看关系不错。 沉流舒心中大怒，他和陈若兮如今视同水火，莫小渝却和人家打成一片，难道要后院失火。 想到前段时间，公司的核心数据泄露事件，沉流舒心中不禁一寒，他不想往下猜，只希望不是真的。 “这件事，有谁知道？” 张沐道：“就三个人，除了你我，还有一个专门派去跟踪的人。” 沉流舒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想了一会道：“保密，别传出去。” 张沐道：“好的！” 沉流舒叹气道：“陈若兮既然使这种手段，唐小华那边你盯好了，千万不能出纰漏，更不能牵扯到公司。” 张沐用力点点头：“放心吧，沉总，我全程盯着，陈若兮好不了。” 沉流舒叹息一声，摆摆手让张沐出去，他要静一静。 第二百五十七章 因果与责任 这天，李牧陪着叶蓝秋踏青回来，让她回屋休息，他来到了书房。 整理了一下各方面调查收集的信息，微微皱了皱眉头。回扣的事，陈若兮虽然没拒绝，也没应下。 心思摇摆不定，竟然僵在这里。 思拓那边也是，这点能耐和定力也没有，送回扣都送不出去，竟然往人家那个几年没用，都快废弃的银行卡里转了二十万。 这种手段的栽赃，有点小儿科，用途根本不大，并不能让陈若兮触犯华语。 如果应对得当，可能连违规也算不上。当然，思拓用这个借口，发动人脉和能量，证据弄的稳妥点，陈若兮会受到一定的惩罚。 但最多被开除，其他方面没有任何损失。 就比如曾经一部电视剧里的剧情，李达康的妻子欧阳箐收受贿赂那一段。 刚开始，侯亮平对欧阳箐无可奈何，即便知道了有人给她送了一张卡，也定不了罪。 欧阳箐可以推脱，她根本不知道别人给她送的钱，也根本不知道卡里有钱。 直到侯亮平经过走访调查，查到了欧阳箐用这张卡消费的证据，这才在李达康送欧阳箐去机场的路上，把人截下，给欧阳箐定了罪。 这其实也是为了防止胡乱陷害，不然往谁卡里转点钱，然后去举报，真就乱套了。 放在陈若兮身上也一样，她没同意收回扣，唐小华私下把钱转到她一张不常用的银行卡里，造不成既定的事实。 因为，她可以辩解自己招人陷害，根本不知道有人往卡里转钱，卡里的钱也没动过一分。 这种情况下，很难说犯了什么罪，如果台里领导想保，连处罚都不会有，顶多停职两天象征性的调查一下，口头警告几句就完事了。 李牧无奈的摇摇头，他前几天把思拓集团的黑料通过邮件匿名发给陈若兮，就是想借思拓的手收拾她。 当时王有根被抓，叶蓝秋被洗白，陈若兮处在升职的关口，负责制造热点为旗下的网站引流。恰好叶蓝秋被洗白已经为不能为她们制造热点，他们需要新的目标和热度。 那种情况下，面对升职的诱惑，李牧为她送上了思拓集团的黑料，陈若兮这种没多少底线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果然上钩了。 没有放弃这种可能招致报复的炒作，大大咧咧的开始针对思拓集团，制造热度和关注。 目的是达到了，网站的流量和关注度都不错，思拓集团也得罪了。 本以为沉流舒很厉害，没想到就这。让李牧很失望。 陈若兮最坏的结果，也只是被内部劝退而已。 考虑了一会，既然这次对陈若兮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那不如趁此机会，借陈若兮的手，收拾一下其他人吧。 这部剧里，对叶蓝秋伤害最大的，除了陈若兮、王有根、黑客朱涛，还有几个人不能忽视。 一是唐小华，作为沉流舒的第二秘书，唐小华对叶蓝秋这个第一秘书一直很嫉妒。 不过以前没机会，忍了下来，表面伪装的很好。叶蓝秋“不让座”事件一发生，兴奋的几乎跳了起来。 叶蓝秋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那天去公司做交接，事无巨细，把自己的经验和各种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唐小华当时脸上笑出一朵花，姐前姐后的叫着，那个亲热。 叶蓝秋刚转身，她立刻满脸得意的把叶蓝秋的个人信息全部曝光了出来，电话、单位、职位、住处、学校… 并且到处顶贴转发，增加不让座这件事的热度，让叶蓝秋回不来，自己能做上第一秘书的宝座。 事情果如她所想，在新闻里播放的只是一段影像，看过就算了，谁认识叶蓝秋是谁。正是唐小华把叶蓝秋的个人信息曝光到网上，让网暴有了目标。 思拓集团被影响，叶蓝秋中学母校被逼表态，大众被歪曲的舆论洗脑…引起全社会的批判。 叶蓝秋为什么当天就搬家，许多东西都不要了，让房东帮忙处理掉，怕被小区里的人认出来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她的住处，被唐小华曝光了。以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搬走，不知多少人会按照地址找过来，根本住不安生。 对于唐小华，不能说她有多么多么坏，但自私，损人利己，确是不争的事实。 结尾竟然达成目的，稳坐第一秘书的位置，也是够讽刺的。 李牧不想让她这么舒服，既然陈若兮这次事情不大，那就借她的手，收拾一下唐小华吧。 毕竟在思拓工作，李牧直接出手还要费一番功夫，借陈若兮的手，也省他的劲儿了。 另一个需要对叶蓝秋事件负责任的，是杨佳琪。 尽管她在前期表现的仿佛一朵小白花，人畜无害，但叶蓝秋事件的视频就是她拍的。 也因为她拍了这段视频，叶蓝秋才会还被网暴。尽管这段新闻的剪辑是陈若兮负责，杨佳琪明知叶蓝秋被误会，被剪辑恶意栽赃，也没见她道过歉，在媒体上说过一句公道话。 后来，找叶蓝秋录道歉视频，也只是为了搞点热点题材，最终叶蓝秋的道歉视频，还是在她手里被陈若兮压了下来，一直没有播出，不能洗白，她也不在意，没有丝毫愧疚。 点燃叶蓝秋不让座事件的大火，还一脸无辜，事不关己的坐在旁边，很难说她有多么善良。 电影后期，在陈若兮的影响下，人也有点黑化了，顺利成为记者。 一些事情做了，就要负责任，杨佳琪也要对她做的事负责。 最后一个就是莫小渝，正是她和节目组打电话，说叶蓝秋是小三，才让叶蓝秋的处境雪上加霜。 尽管以陈若兮为了热点不择手段的个性。见叶蓝秋如此漂亮，莫小渝不打这个电话，为了热度，为了吸引眼球，她也会给叶蓝秋安排点其他桃色传闻。 那些网友，见叶蓝秋这么漂亮，又是秘书，也会往歪了想，脑补一些桃色新闻。 但，莫小渝毕竟最先挑的头，让这件事快速传播开来，对叶蓝秋的事，也要负有一定的责任。 不过，莫小渝结局不像上面两位那么圆满，最终还是和沉流舒离婚了。 人品也算不上多么坏，一个不谙世事的贵妇而已。电影里，叶蓝秋自杀后，她是唯一一个去忏悔的人。 至于陈若兮、杨佳琪…叶蓝秋死后，没见他们有任何触动和忏悔，她们伤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得失，仿佛叶蓝秋自杀她们一点责任没有，对她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因此，对于莫小渝，李牧也懒得特意针对。 ………… 第二百五十八章 调查与坦白 李牧坐在书房里，一时间脑子里思绪万千，最终微微叹息一声，开始编写手里的邮件。 把思拓集团让唐小华出面，通过杨佳琪牵线搭桥，诬陷陈若兮的事，简单写了一下。 本想发出去，看了看时间，又想想刚才整理的那些信息，意识到时机未到。 他要的不是陈若兮早早得到消息，给自己洗白，轻松脱身；他要的是狗咬狗，两败俱伤。 在事情不可挽回，但还有反抗余地的情况下，再让陈若兮知道真相。 此时，她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为自己洗白脱身、未雨绸缪，只有极短的时间给她，草草应付。 在影响与伤害不可挽回的情况下，陈若兮只能报复回去，利用舆论抹黑对手，给自己洗白。 思拓集团也不是好惹的，大把钱撒下去，自然要还以颜色。 让他们再好好斗一斗，借陈若兮的手，把唐小华和杨佳琪收拾了，然后再收拾陈若兮。 …… 这天，陈若兮一直有些患得患失，不知道该不该收那二十万的回扣，毕竟是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对她的吸引力很大很大。 想了一会，没有头绪，陈若兮打开电脑，右下角托盘弹出一个对话框，显示收到一封新的匿名邮件。 陈若兮皱了皱眉头：“又来。” 上次收到匿名邮件，里面是思拓集团的黑料，虽然收获了不少，但也得罪了不少人，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又来了。 陈若兮默默打开个人邮箱，点开邮件，双目一凝，呼吸有点粗重。 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想了想谈下来的那个广告商，想了想杨佳琪当时的态度，确实有点不对劲，哪有人上赶着送回扣的。 一时间，陈若兮如坐针毡。 过了片刻，霍然而起，哪里还坐得住。 “小刘。” “兮姐，什么事？” “帮我对一下稿子，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好的，兮姐。” 把这边安排妥当，陈若兮拿起挎包，匆匆的往家赶。 如果邮件里说的属实，会有人往她卡里转二十万，做实她收受回扣的罪名。 她的手机上没有短信通知，代表不是她常用的卡。 大学和刚工作的时候，她办过几张银行卡，这几年基本不用了，自然也不会开通什么短信通知功能。 陈若兮也顾不得坐公交，拦了一辆出租，一脸焦急的向家里赶去。 回到家，杨守诚没在，大概又去找工作了。 陈若兮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那几张银行卡，拎着包，再次匆匆出门。 连续跑了两家银行的自动取款机查询余额，最终一张卡余额显示二十万。事情证实，陈若兮顿时呆住。 顾不得愤怒，又跑去银行柜台，查了一下转账记录，这笔款子是三天前转进来的，这证明对方三天前已经设套，开始行动了。 陈若兮心中一紧，什么也顾不得了，拦了辆车，匆匆向台里感觉。 根据匿名邮件的提示，对方的举报信可能已经寄到台里。现在，台里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正在讨论、商议该如何处理。 陈若兮要争分夺秒，和台里坦白问题，主动把这二十万的事情交代清楚，这样才能赢取主动，降低上面的怀疑。 如果晚一点，等台里开完会，作出决议，对她进行停职，或者正式调查，就晚了，主动权易手。 即便最后证明不了这二十万是她收的，沾上这种事，以后发展也受影响，这次升职也绝对泡汤了。 二十分钟后，陈若兮敲开了刘副台长办公室的门，他同时兼任了台里的纪高官。 “陈若兮同志，有事吗？”刘副台长脸色很平静，目光中有些惊讶，还有一丝探究之意。 陈若兮一脸诚恳道：“刘台长，我是来承认错误的。” 刘副台长不露声色道：“承认什么错误？” 陈若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刘台长，前些天我给台里拉来了一位广告商。” 刘副台长默默点点头。 “怎么了？” 陈若兮语气忐忑道：“他们说要给我回扣。” 刘副台长皱着眉头道：“你收了？” 陈若兮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收，我没答应。” 刘副台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这样呀！” “还有呢！”陈若兮看不出他是什么态度，只能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我有一张不常用的银行卡，三天前收到了二十万，我觉得很不正常，立刻就过来向您说明情况。” 刘台长双眼一眯，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眼：“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你觉得谁给你汇的。” 陈若兮道：“应该是那家广告商，他们和我说的回扣，刚好是二十万。” 刘副台长道：“你不是没答应收他们的回扣吗？为什么会给你汇二十万。” 陈若兮道：“正是因为这个，我怕犯错误，闹出什么误会，赶紧过来和您说明情况。” 刘副台长点点头：“这样做是对的，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他们为什么给你汇了二十万，你有什么想法和猜测，可以和我说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别人汇二十万。” 陈若兮道：“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怀疑有人故意陷害我。” 刘副台长道：“谁陷害你，这点要说清楚，方便我们调查，还你清白。” 陈若兮斩钉截铁道：“思拓集团。” 刘副台长双眉皱了一下：“我记得这是一家上市公司，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你。” 陈若兮道：“我们最近做了有关他们公司的专题，爆了很多内幕和黑料，肯定把他们惹恼了，专门打击报复。” 刘副台长道：“有证据吗？你为台里拉的这家广告商是思拓集团吗？” 陈若兮苦笑着摇头：“不是思拓集团，是另一家小公司，虽然没找到证据，不过肯定是他们。” 刘副台长再次问道：“那么？这家广告商，你是通过什么方式拉的。” 陈若兮迟疑了一下子道：“我通过台里的实习生杨佳琪拉来的，不过现在想想太简单了，我怀疑他们故意给我设的套，杨佳琪肯定也参与了。” 杨副台长道：“你是说别人故意下套，杨佳琪还是咱们台里的实习生。” 陈若兮斩钉截铁道：“对，肯定是这样的。” 刘副台长神情严肃道看了陈若兮一会，这才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有些话也不瞒你。” “两天前，台里收到了对你的检举信，信上说你收拾了二十万的回扣。” “对于这件事，台里很重视，昨天我和台长汇报情况后，台里班子成员还专门开了一个小小的讨论会。” “会上，有人建议先停你的职，慢慢调查；也有人建议不能冤枉好同志，私下里先摸摸情况，再决定如何处置。”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给你们年轻人一次机会，先不公开，私下里慢慢进行调查。” “如今，你既然自己坦白，说明了情况，我也希望你是无辜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以项是我们的原则。” “接下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台里也希望早点查清楚，还你清白。当然，你的职务照旧，调查会在私下进行，不能因为这事影响大家工作的积极性。” “但是，如果你真有问题，台里也是不会留情面的。” 陈若兮一脸认真道：“刘台长，我行的端，站得正，不怕调查。一定认真配合，不会给台里丢脸。” 刘副台长点点头：“不错，态度很端正，如果没有问题，台里会还你清白的。” 说着语气一转：“那个实习生杨佳琪，听你的话也有问题。” 陈若兮道：“肯定有个问题，不是她，我也不会接触这家广告商。” 刘副台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把她一并列入调查范围，如果真有问题，台里绝不姑息。” 陈若兮脸上一喜：“谢谢刘台长。” 刘副台长看了看时间：“好了，你先回去吧。接下来会有人找你，你要配合调查。相信台里，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陈若兮认真的点点头：“刘台长放心，我一定认真配合。” 刘副台长挥了挥手，陈若兮松了一口气，这才出了办公室。摸了摸额头，刚才不觉得，如今已是满头冷汗。 被人冤枉陷害，被台里调查，这种滋味她是不想尝试第二次。 回到工位，陈若兮越想越不甘心，她必须报复回来，必须还自己的清白，不然真的要栽了，连工作都保不住。 根据匿名邮件的提示，和自身的推断。 首先是思拓集团，这次肯定是他们在背后支持；其次是杨佳琪，在自己手底下干活，竟然吃里扒外，给她介绍这样的广告商。到底是何居心，她不相信杨佳琪一点不知情。 还有一个叫唐小华的，据说是杨佳琪的小学同学，这次能拿下这家广告商，全是她一手操持，陈若兮和她见过几面，一看和自己就是同类人。 她最了解这类人，自私，损人利己，为了朝上爬，可以不择手段。 如果说这件事是唐小华操持的，他一点都不怀疑。 对于这样的人，自然要狠狠的还击，利用手里掌握的舆论工具，把对方拍在地里，不得翻身。 第二百五十九章 怪罪与争辩 眼看到了中午下班的时间，杨佳琪拿着话筒从外面采访回来，看她脸色如常，没事人一样。 陈若兮忽然觉得把杨佳琪想的太简单了，人家这才是天分高，学得快，才跟她混多长时间，就已经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陈若兮忍住心中的怒火，敲了敲她的工位：“跟我过来。” 转身向旁边的小会议室走去，杨佳琪愣了一下，脸上有些紧张，深呼吸了几口，默默跟了上去。 两人进入小会议室，陈若兮把门紧紧的关上，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杨佳琪呀！杨佳琪，你可真有能耐，才跟了我多长时间，学的可真快。” 杨佳琪做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兮姐，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陈若兮冷笑道：“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不是不了解，外表像一朵白莲花，心里边的野心不比别人小。”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杨佳琪仍然一副呆愣的样子。 “兮姐，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陈若兮哼了一声：“装傻是吧，好，那我问你。” “唐小华是什么人？” 杨佳琪道：“她是我小学同学，你知道的。” 陈若兮步步紧逼道：“只是小学同学那么简单嘛！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在哪里工作？什么职位？” 杨佳琪深深看了陈若兮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和咱们一样都是打工的，应该在思拓集团工作，好像当什么秘书。” 陈若兮脸色一白、忽然又一红，先是一股寒气在心里生起，接着怒火中烧。 她现在和思拓集团视同水火，结果竟被思拓集团的秘书摸到身边不自知，不但相谈甚欢，对方还为她介绍广告商，她傻乎乎的跳进去了。 这让陈若兮心里如何不发寒。 然而，杨佳琪明知道她和思拓集团的关系，还介绍她和唐小华认识，隐瞒了唐小华是思拓集团秘书的事实。 说杨佳琪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可不相信。既然明白，那打的什么心思，不难猜测。 她带了几个月的实习生、男朋友的表妹，今天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好的没学多少，坏的全学去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陈若兮一时间怒火中烧，有种被人背叛，背后捅刀子的滋味。 深吸一口气，双目怒视着杨佳琪道：“杨佳琪，你真是好样的，把我弄倒了你有什么好处？” 杨佳琪一脸无辜道：“兮姐，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陈若兮道：“好了，别装了。说吧，那二十万怎么回事？” 杨佳琪这次真懵了。 “兮姐，什么二十万？” 陈若兮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发现杨佳琪确实不像知道这二十万的样子。 哼了一声道：“那家广告商私下里给我转了二十万的回扣，转身把我举报了，这件事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杨佳琪还真不知道，她确实意识到唐小华通过她接触陈若兮，有点不怀好意。但，杨佳琪被陈若兮压榨的太狠了，加上知道陈若兮不是什么好人，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许事情的发生。 从头到尾，她也只是给两人牵线搭桥，具体对方怎么做，和陈若兮怎么沟通，谈了也什么，她通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兮姐，我真不知道。” 陈若兮看着对方一脸无辜的样子，更加愤怒。 “杨佳琪，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把这家广告商介绍给我？” 杨佳琪听她这么说，脸上升起一股怒色，声音罕见的硬气：“兮姐，你搞错了吧，这家广告商不是我介绍给你的，是你从我手里硬抢过去的。” 陈若兮指着她，声音一滞：“你…” 杨佳琪回怼道：“兮姐，难道你忘了，这是我小学同学给我介绍的广告商，我当时高兴坏了，有了这个我直接就能转正。” “可是，某些人觉得我是个实习生，地位低下，不配拉广告，直接把广告商从我手头夺走了，我还不得不委曲求全，装开心。” “兮姐，你说这怨我吗？某些人自己贪心，从我这个实习生手里抢东西，现在出事了又把罪名怪在我头上，到底是谁良心坏了？到底怪谁？” 杨佳琪确实有理由愤怒，唐小华刚找她的时候，说要给她介绍广告商，杨佳琪确实高兴坏了，只要能签下来她立刻就能转正。 然而，刚高兴没半天，这件事就被陈若兮知道了，一通手段使下来，她不得不把广告商交到陈若兮手里。 杨佳琪随后知道唐小华在思拓集团工作，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但她气坏了，也恨极了陈若兮，对方倒霉了她反倒高兴了，自然不会提醒她。 陈若兮被杨佳琪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她也想起来。这家广告商并不是杨佳琪介绍给她的，而是她眼红了，觉得这是为台里立功的事，有利于升职，使了一些手段，让杨佳琪乖乖的交到她手里的。 似乎，这件事怪不上杨佳琪，完全是她自找的。但，陈若兮可不这么认为，她吃了这么大的亏，杨佳琪明知道是坑，却看着她往里跳，她怎么会放过对方。 无论对方有意还是无意的，她都不会让对方有好果子吃。 冷笑一声，用手指着杨佳琪道：“我不给你讲那么多歪理，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实习生，对台里来说可有可无。” “你觉得把我搞倒了你就能转正，别做美梦了。我告诉你杨佳琪，只要我在台里一天，你就永无出头之日，甚至明天我就能让你直接滚蛋。” “给我玩阴的，你不配。” 杨佳琪也豁出去了。 “陈若兮，我不配，我当然不配，谁有你狠，谁有你阴毒。为了热度，为了升职，一手炮制了叶蓝秋不让座事件，让人家被全网网暴，为了保持热度，又故意攻思拓集团。” “你现在遭受的，只是人家的回击而已，难道你觉得，只能你攻击别人，别人都不能回击你，太天真了吧。” “现在呢！又把问题推在我头上，又觉得是我的原因。” “其实，你自己明白，有我没我都一样，不通过我接触你，他们也会通过其他方式接触，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别把事情怪在我头上，都是你自己造的孽，还债而已。” 陈若兮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重重的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第二百六十章 爆发与离职 时间过去几天，这几天陈若兮仿佛疯了似的，对思拓集团展开了疯狂的报道与抹黑。 沉流舒不知计划哪里出了差错，被陈若兮提前察觉，自不会站着挨打。直接通过关系和电视台的领导进行了沟通，表示思拓集团接受媒体合法的监督，但不接受媒体的故意抹黑行为。 如果陈若兮继续发这种没有经过证实的新闻，一味污蔑、抹黑思拓集团，不排除用法律手段，对陈若兮及背后的电视台进行起诉。 电视台领导也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沉流舒是本地的名流，人脉不小，不能小瞧。何况陈若兮利用台里的资源，发思拓集团的黑料，天天抹黑人家。 换了是谁也受不了。 台里领导专门找陈若兮谈了话，让她撤下那些没有根据的新闻。陈若兮憋屈之余，也冷静下来，她最大的依仗就是台里，这也是她和思拓集团对抗的底气。 并且，她身上的嫌疑还没清洗，台里随时可以收拾她。陈若兮只能忍下这口气，把那些针对思拓集团的文章撤了下来。 可这么被人陷害，她哪里甘心，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报复回去。 她手里掌握的思拓集团的那点料，早就被曝了出去，手里已经没有牌了。除非编造一些黑料，进行污蔑，对思拓集团没有任何办法。 可台里领导已经发话，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些编造黑料针对思拓集团的污蔑行为，根本不允许再发，台里也不会对她这种行为提供任何资源支持。 如果她不听，不用别人，台里领导就能名正言顺的收拾她。 陈若兮想了许久，调转枪口，把突破口和目标放在了唐小华身上。 唐小华对她的诬陷是实打实的，可不是胡编乱造，台里的领导也支持她查清事实，还自身清白。 于是，暂时放弃了思拓集团，把矛头对准了唐小华。 不但通过媒体，对唐小华的行为进行长篇累牍的报道，揭露她的恶行和卑鄙手段，更是通过各种手段，引导网友对于唐小华进行网暴。 这方面，陈若兮是专业的。短短几天功夫，唐小华就出名了，她的个人资料，电话、住址、学校、公司、职务…通通暴了出来。 刹那间，网上人人喊打，唐小华瞬间体会到叶蓝秋曾经体会到的滋味。 即便这样，陈若兮仍不满足，唐小华只是附带的，她的最终目标仍然是思拓集团，要借着网暴唐小华的机会，把话题的中心往思拓集团身上引。 利用唐小华，打开突破口。 沉流舒这时也感到了棘手，作为一家国内知名的人才培训公司，名声是非常重要的。 特别是他的秘书，不可能用有污点的人。连老总的秘书都有问题，还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国内知名的人才培训机构。 叶蓝秋不让座事情曝光后，沉流舒虽然很看好她，却立刻解除了她的职务和劳务合同，就是不想连累公司名声。 现在轮到唐小华，自然也不例外，和思拓集团的名声相比，其他都是次要的。 …… 唐小华这几天心情糟透了，从陈若兮发动网络攻击她开始，面对网友铺天盖地的指责，她就陷入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当中。 虽然网暴的规模，比前段时间叶蓝秋面临的要小很多，唐小华仍然受不了，这时候才理解叶蓝秋的处境和不容易。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后悔也晚了。 唐小华唯一指望的就是，她为思拓集团付出了这么多，沉流舒别过河拆桥，把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位置给撤了。 但，为了公司的名声，沉流舒能撤叶蓝秋，自然也能撤她唐小华。 这几天，沉流舒给她放了假，唐小华一直在家呆着，躲避那些流言与攻击。 可公司一直没反应，唐小华终于蹲不住了，悄悄来到公司，见沉流舒。 在办公室里，她见到了沉流舒到新秘书，唐小华心头哐当一声，猜测成了现实。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沉总，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沉流舒脸上露出一股惋惜的表情：“小华，你也了解公司的情况，作为一家人才培训机构，公司的员工不允许有污点，特别是作为我的秘书。” 唐小华不服气道：“可我是为了公司，是执行公司的安排。” 沉流舒叹息道：“但计划失败了，没打着狐狸，反倒惹了一身骚。” “我也是没办法，都是为了公司着想，你要理解。” 唐小华伤心道：“我理解公司，但有人理解我嘛！我现在不但工作要丢了，还要面对全国网民的网暴。” 沉流舒道：“放心吧，小华，公司会给你应有的补偿，不会亏待你的。” 唐小华冷笑道：“怎么补偿，我接下来连找工作都有问题，生活保障都没有。” 沉流舒沉默片刻，笑了笑道：“小华，你很聪明人。宾主一场，我们算是合作愉快，何必闹僵，还是好聚好散。” “其实你明白，你已经不可能在公司工作了，就算我不在意你影响公司的名声，陈若兮也会揪住不放的，甚至还会牵连到公司。” 唐小华不知自己是怎样接了离职协议，怎样签了名。再怎样从这家服务了多年，寄托了无数应有的、不该有的、梦想的公司出来。 她只想大醉一场，逃离这里，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重新开始。 另一边，杨佳琪满脸不敢置信道：“台长，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我是为了给台里创收，是陈若兮从我手中把广告商抢走的，不关我的事。” 吕台长摇了摇头：“杨佳琪，这件事台里只能说抱歉，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你跟诬陷事件有关，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已经不适宜在台里工作了，这样吧……我让财务给你结清这个月的工资，你回去收拾一下个人物品，今天就离职吧。” “台长……” 台长没再理她，摇摇头转身走了。 杨佳琪狠狠的瞪了陈若兮一眼，看着她眼中得意的神情，更加气愤。 不过，想了想，还是收拾东西走了，来日方长。 刚出了电视台大门，一辆汽车在她旁边停下，车窗缓缓打开。 李牧笑了笑：“杨佳琪，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上车，想对付陈若兮，或许需要我的帮助。” 杨佳琪犹豫了一下，默默上了车。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爆料 杨佳琪虽从电视台离职了，陈若兮对她的报复却没有结束。 “什么忘恩负义，什么勾结外人，什么不仁不义…” 和唐小华一样，刚刚被迫离职，就遭受到陈若兮利用媒体发动的网暴，遭到无数网民一致喝骂。 杨佳琪却顾不得这些，在李牧的安排下，她正在录制剪裁一条长视频。 这项技能在电视台没机会用到，如今离开后却有机会了。 偶尔杨佳琪也会关注外界，注意到陈若兮利用媒体网暴她的事情，愤怒之余，剩下的只有冷笑。 陈若兮蹦哒不了几天了。 只要这条视频发布，她现在承受的一切，将加倍还给对方。 一天后，这则视频正式制作完成，交给李牧。 李牧点开看看看，视频制作的不错，有当初杨佳琪在公交车上录的视频，也有他入侵公交系统，搞到的监控。 拖了这么久，让陈若兮替他搞定了唐小华和杨佳琪，也该轮到陈若兮了！ 两天后，在李牧的操纵下，这条视频开始发酵，慢慢火了起来。 这天中午，叶蓝秋踏青回来，忍不住打开了电脑。最近这些天，李牧已经允许她自由上网，可经历过前次的网暴，她对上网产生了抵触心理，心里一直有些忐忑。 今天上午踏青，李牧提醒她没事可以上上网、看看电视，或许有意外惊喜，叶蓝秋这才忍不住打开电脑。 首页便是一则新闻推荐“我们欠叶蓝秋一个道歉。” 她点进去，里面有几条相关的新闻，还有一条视频。 扫了一眼新闻，叶蓝秋好奇的点开视频。 “大家好，我是杨佳琪，就是最近被网友天天骂的那个。至于为什么被骂，因为我得罪人了，得罪了陈若兮。大家对这个名字可能不太熟悉，她就是一手炮制了叶蓝秋不让座事件的人。” 先给大家看一段录像。 话音一落，大屏幕被一段录像取代。 接下来，就是叶蓝秋熟悉的场景。 视频中，不让座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王有根上了车，左瞧瞧右瞧瞧，径直走到她身边，开始咳嗽。 嘴里吐槽道：“如今的年轻人越来越不象话，年纪轻轻的，就坐下来不动了，哪象我们年轻的时候。” 视频里，她戴上墨镜，把头撇上窗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那时她刚从医院出来，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整一个人恍恍忽忽的，哪有心思让座。 然后，王有根见她没反应，脸色直接拉了下来：“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知父母怎么教的，怎么这么没家教，连尊老爱幼都不知道。” 视频中她回怼道：“我的家教怎么样，不烦您老操心，我看你的身子骨也挺硬朗的，不像站不住的人啊。” 王有根被气到了：“太不象话了，太不象话了……现在的年轻人简直太不像话了。” 随后视频中售票员登场，吆喝道：麻烦车上的年轻人给老人和小孩让个座。特别是…” “说你的戴墨镜的小姐，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别装作听不见呀，一车人呢！我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听见没有，知道尊老爱幼吗？” 你让不让？你信不信我让司机停着把你轰下去，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来坐公交车，没一点素质，没一点道德心。” 随后，王有根来劲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没素质。不就是一个座位嘛！不坐我就累死了？累不死！” “这个座位呀！就当我让给这个姑娘了，让她好好休息，我老人家站着，成不成呀！” “拽什么拽呀！真有钱自己开车，去坐出租，那里没有人让你让座。真是的，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这么没素质，人心坏了。” …… 叶蓝秋默默的看着视频，不免又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情有点低落，点击暂停，看了看上面的评论。 “卧槽，老头子这么嘎，凭什么给你让座呀！” “就是，这个老头子前段时间不是被爆出来嫖娼被抓了嘛！这种人讲屁的道德。” “还能嫖娼，身子骨差不了，难道就不能站着。” “就是，倚老卖老，道德败坏，这种人给他让毛的座。” …… “那个售票员，太讨人厌了吧，什么事都道德绑架。” “是呀！售票员也够恶心的，那么好心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人家，这种事也道德绑架。” “就是，售票员这是康他人之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点江山，自己怎么不让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楼上，售票员的问题难道只是道德绑架吗？没看到她一副志高气扬的嘴脸，公交车仿佛成了她家的。” …… “楼上所有人，你们难道仅仅关注这些，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些视频有点陌生吗？” “对呀！对呀！当初揭发叶蓝秋不让座事件的电视节目和视频，好多电视台和网站都播放过，看了不少次，这一段根本没有！” “就是，如果有这个视频，面对这两个没素质的人，叶蓝秋不让座又怎什么了，大家都能理解，那会有后边网暴的事情发生。” “太气人了，我当初从电视节目‘今日事件’看到的这件事，当时还同情王有根。他嫖娼的事情曝光后，我觉得一码是一码，没想到全被电视节目误导了，这老头本来就没什么素质。” “就是，什么情况？这一段当时根本就没播。如果看了这一段，当时谁还去找叶蓝秋麻烦。” 看了网友的评论，叶蓝秋的紧绷的一颗心忽然放松了下来。大家竟然都理解她的做法，如果不是电视台把视频掐头去尾，可能根本不会有网暴的事情发生。 一瞬间整个人轻松下来，释然了，她并没有错。 接着视频往下看，李牧登场。 指着王有根：“吵吵什么呀！全车就你的声音大，有没有一点素质，我刚眯一会儿就被你吵醒了，讲点道德好吗？”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没素质了？我怎么就没道德了？” 李牧：“这是公交车，是公共空间，禁止喧哗。你一上车就在那里唠唠叨叨个不停…” …… “就你这个态度，你又不是谁爹谁妈？凭什么给你让座。” “想要有座位，可以呀。自己打出租去，或者自己买辆车雇个司机，谁还跟你抢座位，就怕你的兜里没俩钢蹦，根本坐不起。” 视频里王有根被气得满脸通红。 “小伙子，你…太没素质了，太坏了！我这么大年纪了，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跟我过不去。” 看到李牧出场，叶蓝秋会心一笑，想起那天的情景，心里暖暖的。 看了看网友的评论： “卧槽！这哥们是谁呀！仗义执言，太厉害了吧。” “是呀！一个老头子，一个大妈，共同挤兑人家一个姑娘，也好意思，我要在，我也上。” “楼上别键盘侠，车上那么多人，都随大流，也就这一个出头的。” “这哥们够爷们，就该这么干，一个老嫖客，不能和他客气。” “就是，这老头子，太倚老卖老了，就该好好收拾一下。” “恶人还需恶人磨，对这种人就该这样，不需要客气。” “这老嫖客刚才面对人家姑娘时，那气势多大，现在这么软了。” “是呀！还有售票员，怎么不敢说话了。” “楼上，有点奇怪呀！这哥们在视频里出场这么长时间，还帮叶蓝秋打抱不平，为什么一点关于他的报道都没有。” “就是，当初爆出不让座事件，全都针对叶蓝秋，网暴人家。这么哥们打抱不平的新闻，怎么一点儿都没爆出来，当初拍这条视频的记者干什么吃的。” “是呀！想想确实奇怪，当初‘今日事件’播放的内容，完全针对叶蓝秋，这一个打抱不平的，竟然一点新闻都没发。要不是看了这个视频，还被蒙在鼓里，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楼上，这绝对有黑幕，视频开头的杨佳琪，不就是这两天被网暴的那个嘛！听说就在电视台工作，这视频就是她发的。” “就是，视频开头杨佳琪不就说了她为什么会被网暴，因为得罪人了，得罪一手炮制了叶蓝秋不让座事件的陈若兮。” “这么说，这里面有黑幕，杨佳琪这两天被网暴，因为知道的太多了。” “卧槽！媒体圈这么乱吗？” “这个叫什么陈若兮的这么厉害吗？利用公众舆论平台做这些事情，必须严查。” “就是呀！作为公众媒体，必须严谨公证。现在这样搞怎么行！拍的视频瞎剪辑，挑弄是非，简直胡闹。” 叶蓝秋接着看视频，这段录像很快播完。 “我问你，车上这么多乘客，能让座位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就单单缠上人家姑娘了。” …… “我…我…我不是看你不好惹吗？再说我看错了吗？你这个样子，我找你，你也不会给我让位子的。” …… “那么，你来和我说说，你的素质在哪里，你欺软怕硬，拿人家当软柿子捏，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姑娘。” 王有根被问傻了，一屁股坐在车上撒起泼来。 “我不活了，一个大小伙欺负我这个老人家，污蔑我的清白，我不活了…” 随着叶蓝秋和李牧下车，这一段录像结束。 第二百六十二章 幕后黑手 这一段在公交车上的录像播放结束，最后老头坐在地上撒泼的画面让不少人印象深。 叶蓝秋又看了看评论： “简直了，没有理，就撒泼打滚，欺软怕硬的玩意，我以前竟然还同情他。” “是呀！我以前也同情过这个老嫖客，看了完整的视频，不知道竟然是这号人。找人家姑娘让座，竟然是觉得人家姑娘好欺负。” “卧槽！电视台的今日事件栏目，播的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完整的视频，竟然被剪成那个样子。” “楼上，人家可都是业内人士，专业的，剪成这个样子，说明他们想要的效果就是这个样子。” “楼上，这不是胡编乱造，颠倒黑白吧。把无理取闹的老嫖客剪的让大家产生同情心，把一个遭受无妄之灾的姑娘，剪成了反面教材。什么玩意儿！” “同楼上，我也想问问，这条新闻到底是谁负责制作，简直其心可诛，颠倒是非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做人的底线都没了。” “对，我看过今日事件的那条新闻，还因为这件事在网上骂过叶蓝秋，现在看了完整的视频，我想对叶蓝秋说声对不起。” “我也是，以前也在网上喷过叶蓝秋，老嫖客嫖娼被抓后，我虽然鄙视他的人品，依然觉得叶蓝秋公交车上做错了。看了完整的视频才知道，人家真是无辜的，哪家媒体整的这种颠倒黑白的新闻呀！” “就是，现在媒体圈这么乱吗？普普通通的一条新闻，剪成这个样子，发动网民网暴一个无辜的人，其心可诛。” 看了不少评论，叶蓝秋一颗心彻底放下了，还感受到一丝丝温暖。 网民在她这件事上，是能明辨是非的。媒体的胡编乱造，才让这种很简单的事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一开始媒体就把事实讲清楚，那还会有这么多事，哪能闹出这么多风波。 这时，杨佳琪再次出现在画面上。 “屏幕前的各位观众和网友，以上就是叶蓝秋不让座事件的完整视频，这件事发生时我恰好去做一个采访，就完完整整的拍了下来。” “可能有人要问了，这么普通的一件事，视频也拍到完完整整，为什么会有后面那么多事呢！引得无数网民网暴叶蓝秋。” “对此，我要道歉，对不起叶蓝秋，也对不起各位观众与网民，不但耽误了你们的精力和时间，还让你们参与了一场错误的网暴。” “我是一个实习记者，当时拍这条视频，只是觉的是一条不错的新闻素材，对转正有帮助，如果能让电视台制作成节目，就更好了。” “然而，我想岔了，低估了人性的黑暗，也高估了某些人的底线。” “这条视频被我的上司陈若兮发现了，说要拿过去剪成新闻，在今日事件上播出。我当时高兴坏了，以为有了这个资历，转正希望更大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内心发寒，甚至有些怀疑成为媒体人的梦想，到底是对是错。” “陈若兮竟然把这条视频掐头去尾，剪成了另一副样子，遭受无妄之灾的叶蓝秋女士被剪成了反面人物。” “我当时很心寒，很不解，很茫然，和陈若兮争论过，可是没用，她说这样做才有热度。” “我知道大家对我的话可能不信，毕竟口说无凭。我当时出于谨慎，怕她胡作非为，出了事栽赃到我身上，让我背锅。作为媒体人，随身带着录音笔，我们的一些对话被录了下来。” “我把其中一些播放出来，观众和网友听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接着，一段明显的录音响起。 “兮姐，视频剪的和我拍的内容不一样呀！那个戴墨镜的姐姐没那么恶劣吧。这样播出来，会不会对那个女士不好。” 陈若兮：“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同情心，可惜，用错地方了。” “我们做媒体的什么最重要，热点、关注、影响力最重要，不是那些干巴巴的所谓真相。就像这次，一位漂亮有气质，看起来很有修养的女士，在公交车上不但不让坐，还公然调戏老人，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爆点。” “再加上这位女士的颜值，男人看了好奇，女人看了嫉妒，更能吸引眼球，增加话题性。咱们做媒体的，什么都重要，你应该知道。” “兮姐……” “好了，别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赶紧去工作吧。” 一段录音播放完，杨佳琪再次开口道： “听了这段留言，大家应该明白，当时那条完整的视频，为什么变成今日事件上播出的那个样子。作为一个实习生，我为自己不能做点什么而感到惭愧。” “可能一段录音不能说明什么，接下来，我再播放一段录音。” “这条录音发生在第二天，电视台播出了那条剪辑的视频，无数媒体和网民开始攻击叶蓝秋，我心里过意不去，就去找叶蓝秋，想帮她澄清一下误会。” “当时，叶蓝秋主动录了一个道歉视频，对公交车不让座事件进行道歉。” “录下来之后，我兴奋的拿到电视台，想通过台里的渠道发出去，结果却被阻止了。” “是的，被阻止了，被陈若兮阻止了，这条道歉视频她根本没打算让我发出去。” “当时我留了个心眼，录了一段音，大家可以听听。” “你找她录这个干嘛？”明显是陈若兮的声音。 杨佳琪：“她身上不是有热点吗？网友现在憋着一口气，我想录个道歉视频，肯定能火！” “杨佳琪，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咱们需要的是长久的热度。” “你急吼吼的发道歉视频，把事情澄清了，网友和观众的怒火发出来了，谁还关注这条新闻，热度从哪里来。” …… “兮姐，那这条道歉视频，咱们先留着备用，等热度快下来了，再发出来。” “你拿走吧，这条视频不能用。” “为什么呀？兮姐。” …… “这样不好吗？叶蓝秋本来就是无辜的，咱们利用她创造了这么长时间的热度，再给她洗白也挺好的。” “舆论反转，我们只要抓住机会，不也是热度吗？” “佳琪，一定的反转确实可以增加热度，对我们也有好处，但反转太大，会翻车的。” …… “叶蓝秋洗白了，到时候，咱们电视台播放的那个视频问题可就大了，为什么会这么剪，网友肯定要找原因，找人承担责任的。是你承担责任？还是我承担责任？” 很快，这段音频就播放完毕。 杨佳琪再次开口的：“听了录音，大家应该知道叶蓝秋事件是怎么回事了，这是陈若兮为了热度一手主导的。” “为了升职，陈若兮根本没有底线，通过一条胡编乱造的视频，把无辜的叶蓝秋作为炒作对象，发动全网去网暴人家。这竟然是一个媒体人做的，我作为一个媒体人为此感到羞愧。” “叶蓝秋事件，还仅仅是陈若兮颠倒黑白发的新闻之一，我跟了她实习几个月，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 “我再也忍受不了，我怕跟在她身边长了，也变成她这样没底线、恶毒，于是她看我越来越不顺眼。” “我们的分歧越来越大，我想要离开，我们发生了争执，她把我也恨上了。” “她作为一个资深媒体人，还是我的领导，我一个实习生和她发生的矛盾，结果怎么样，大家可能也知道，我被辞退了。” “但是，即便被辞退了，陈若兮仍然不打算放过我，利用手中掌握的公共媒体资源，开始在网上制造舆论，网暴我。” “这两天，网上骂我的声音一片，我的个人信息也被暴了出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陈若兮在背后操纵的。” “她以为我会屈服，会忍气吞声，错了，自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暗地里我就对她有了防备，就害怕有这一天。” “这还要感谢当时在公交车上替叶蓝秋出头的那位男士，他知道这件事后，曾提醒过我，要小心陈若兮，做什么事最好留点证据，省得未来背黑锅。” “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份视频。” 第二百六十三章 舆论沸腾 叶蓝秋静静的看着视频，听里面杨佳琪继续说道：“我现在做的一切，其实在为过去几个月做下的一些错事赎罪。跟着陈若兮的这段时间，我为了工作，为了转正，不得已做了不少助纣为孽的事。” “对此，我深感愧疚，特别是叶蓝秋女士，正是我拍下的视频，被陈若兮利用，才导致了后面的事情发生。” “我为自己当时的懦弱感到惭愧，一心盼着转正，没有阻止陈若兮的恶行，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今天发这条视频的原因，一是为了还叶蓝秋女士一个清白，她是一个完全的受害者，无辜的人；二是为了揭露陈若兮，让这样一个毫无底线的人掌握着公共媒体资源，掌握着舆论，是对道德的践踏，是对人性的践踏。” “今天，当着众位网友和观众的面，我要实名举报和揭发陈若兮，这样恶毒且毫无底线的人，不配当一个媒体人，更不配当一个记者。” “请大家支持一下，转发一下这条视频，让某些人承担应有的责任。” 看完这条视频，叶蓝秋眼睛有点湿润，所有的委屈烟消云散，彻底释然。 然而，评论区，看完视频的网友也炸锅了。 “卧槽，现在的媒体圈这么乱吗？竟然出了陈若兮这样的？” “妈的，陈若兮真是让人作呕，为了收视率连底线都不要了。” “一条普通的视频，在陈若兮手里直接颠倒黑白，把无辜的人当成网暴的对象，这样的人竟然能堂而皇之的掌握舆论资源，也太吓人了。普通人如果遇到陈若兮这样黑心肠的人，可能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媒体，特别是公众媒体，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就是保护弱小，弘扬正气，惩罚恶行。然而，现在却一切颠倒了，舆论却成为了某些人攻击弱小者的工具，如果不反思，社会风气将江河日下。” “怎么会有陈若兮这种垃圾人！” “严惩陈若兮，这么黑心肠的人拉出去枪毙。” “一个媒体人，为了所谓的热度和收视率，不惜颠倒黑白，真是国人的悲哀！” “楼上，更悲哀的是，这样的垃圾人，还能当上领导，步步高升。真是小丑在殿堂，大师无人问。” “卧槽！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陈若兮这种黑心肠的婊子，直接拉出去枪毙。” “现在媒体的道德水平这么低吗？也是，陈若兮这样恶心的人都能上位，媒体圈的乱象可想而知。” “被陈若兮恶心到了，必须严惩。” “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网暴了，不是网民素质低，而是媒体没底线，成天搬弄是非，胡编乱造。掐头去尾做新闻，把一个好人剪辑成坏人，网民天天被媒体牵着鼻子走。它让我们讨厌谁，我们就讨厌谁，它让我们骂谁，我们就骂谁。” “没办法，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媒体让我们看到的，我们看到新闻后会有什么反应，在写新闻的时候他们早就考虑到了。通过各种各样的语气和烘托，各种各样的遣词造句，同一件事情，他能让你有两种相反的判断。同一个人，他能写到让你觉得喜欢，也能写得让你觉得讨厌。笔杆子一动两张嘴，全看人家怎么写。” “作为一个媒体圈的人，只能说像陈若兮这种毒瘤虽然少，但确实有。所有媒体人共同努力维护的形象，都被这少数的人渣败坏了。作为媒体人，我同样支持严惩陈若兮，净化媒体环境，对那些一心做事的媒体人是一件好事。让那些有操守、有能力的人上去。” “陈若兮简直玷污媒体人这个词，她也配？” “看了这个视频，也懒得骂陈若兮，因为这样的事情很多。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你所知道的真实不一定是真相，你所了解的真相不一定是事实的全部，黑白只是你眼里的颜色，个中曲折是非对错你都无从知晓。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同楼上，只能感慨，在这个真假消息满天飞的时代，不能媒体说什么就信什么，要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看法。真相来临之前，何必急于诉诸网络暴力，给事情一点时间，让子弹飞一会，世道自有公断。” “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明白操守的重要性，同样一件事情一个人，只要你想，利用不同的角度去描写，你可以让所有人去喜欢他，也可以让所有人去讨厌他。媒体方面想必同样如此，没有好的操守，真像大概和历史一样，只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所以对于这种践踏道德和人性的事更要重视起来，对陈若兮这种没有丝毫操守和底线的人，要严惩，净化国内的舆论风气。” …… 杨佳琪这段视频，刚在网上发酵之时，先网暴了唐小华，又网暴了杨佳琪的陈若兮，正春风得意。 得罪她的那些人，或者说背叛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让她特别舒心。 上午，踩着点来到节目制作中心，心情不错，陈若兮嘴里哼着歌，走进栏目组。 见她来了，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为之一静，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陈若兮感觉今天大家都怪怪的，看她的目光也怪怪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什么。 一瞪眼，冲手下的组员道：“都干什么呢？不好好干活，手里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组员面面相觑，想说点什么，最终都闭上了嘴，不再看她。各自装模作样的忙自己的工作，更有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陈若兮坐下来处理了一会手头的工作，终于有一个心腹组员，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又匆匆跑开了。 陈若兮脸色大变，找到杨佳琪发的视频，强忍怒火看了一遍，一股凉意直冲脑门，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她知道，这段视频就只要做实，她就完了，什么升职加薪？连工作都很难保得住。 第二百六十四章 绝望的陈若希 陈若兮连忙给杨佳琪打电话，想要质问对方为什么做这么绝，一直没人接。 连续打了几次，终于拨通了。 她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杨佳琪，有必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我是杨守诚的女朋友，是你未来的表嫂，我以前难道不照顾你，你这是想毁了我。你怎么这么恶毒？” 杨佳琪冷笑道：“说我恶毒，你也不照照镜子，到底谁恶毒。再说我视频里说错了吗？叶蓝秋的事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发动舆论网暴一个无辜的人，还说我恶毒，你难道就没有点自知之明。” “另外，别再说你在台里照顾我了，让人恶心。我写的所有稿子文章，拍的所有新闻热点和素材，所有的工作成果，全部都被谁夺走了？忙活了那么长时间，我连一点署名权都没有，全部都成了你的，实习了那么长时间，我竟然没有一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就是你说的照顾，把剥削说成照顾，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有这样的脸皮。” 陈若兮气得嘴唇发抖：“杨佳琪，你学的真快呀！青出于蓝胜于蓝，好狠的心。” 杨佳琪一脸快意道：“我心再狠，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无缘无故伤害无辜的人，我最起码是有底线的，只有对你这样没底线的人才没底线，这叫恶有恶报。” “其实你有什么委屈的，这两天你不是发动媒体在网暴我吗？前几天还网暴唐小华，更别说发动媒体网暴叶蓝秋了。” “你委屈什么？不过是把叶蓝秋、我、唐小华…被你网暴的体验，让你亲自感受一下，这你就受不了了？就觉得委屈了？” “这难道不是报应，活该？” 陈若兮被说的怒火攻心：“杨佳琪，你真狠？你等着，你…” 杨佳琪冷笑道：“谢谢夸奖，都是跟你学的。再见…嗯，还是别见了。我可不想再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说着，不理那边陈若兮如何愤怒，啪哒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若兮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都都声，狠狠的把电话摔在桌子上。看着网上逐渐发酵的视频，热度越来越高，哪还坐得住。 赶紧打电话，发动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希望能够把事情压下来。 “喂，老刘，能不能帮个忙，把你们网站的…压下来。咱们这么长时间的交情，就帮我个忙…那打扰你了，我再找找其他人。” “喂，老孙，能不能帮个忙，把你们网站的…喂…喂…” “老李，能不能帮个忙…喂，老李，喂…” …… 十几分钟后，陈若兮颓废的挂断电话，果然职场没有朋友，只有利益。 以前说的多么好听，表现的多么铁，真遇到事了，才知道都是假的。大部分接到她的电话，说不了几句就找理由挂断了。 仅有少数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也只是安慰了他几句，表示无能为力。 陈若兮也看出来了，都在幸灾乐祸，想看她的笑话呢！ 如此局面，让她一时间有些迷茫，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浑浑噩噩的在台里呆了半天，台长忽然打电话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陈若兮心中有些害怕，又觉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在无数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满脸忐忑的走了过去。 敲了敲门：“台长，我来了。” 吕台长脸色有点阴沉：“陈若兮，你的事网上现在都传遍了，你知道你给台里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吗？” 陈若兮心里咯噔一声，还想挽回：“台长，我知道错了，但我在台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这么做全是为了台里的收视率着想…” 吕台长挥手打断道：“台里是想要更高的人气和收视率，但你更应该清楚，我们是事业单位，更应该考虑大局，考虑社会影响，我们不是那些没有底线的三流八卦小媒体。” “你说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叶蓝秋不让座事件是你搞的吧？台里让你们这么干了吗？一件小事被你们搞成了网暴事件，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对台里的贡献。” “我们是事业单位，是全市的喉舌，大局、社会责任感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那些胡编乱造的热度，这么做只能给台里抹黑，给单位抹黑。” 陈若兮带着一丝希翼恳求道：“台长，我知道错了，我知道给台里抹黑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我保证挽回台里的名誉。” 吕台长怒不可揭，敲了敲桌子：“你拿什么保证？拿什么挽回？这件事市里已经有领导关注了，说不定连我都有担责，你有什么资格保证。” 陈若兮被吓了一跳，更一步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脑筋迅速运转，小心试探的问道：“台长，能不能让台里出面，和各大媒体联系一下，把事情的热度压一压。或者协调一下市局那边的资源，通过网警联系各大网站，把这条视频删了。” “这样一来，热度立刻就能压下来，对台里的负面影响能降到最低。” 吕台长“砰”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陈若兮亚呀…陈若兮，你胆子够大呀！这种事都敢想，还让网警帮忙，你当咱们台里是什么？简直无法无天。” “我现在倒是有点理解了，你为什么能做出叶蓝秋不让座的新闻，还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能摆平。” “你这是消费市里的公信力，消费台里的公信力，把平台的资源，把国家赋予的责任和权力，当成自己的能力和资源。” “你走到这一步，不是偶然。” 陈若兮被吕台长的怒火吓坏了：“台长，我…我知道错了，我该怎么办？” 吕台长叹息一声，朝她摆摆手：“你现在这个样子，待在台里只能引起更多麻烦，先回去休息两天吧，等候处理结果。 …… 陈若兮心情沮丧到极点，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台长办公室，坐到工位上，看到各大网站上网友对她的各种攻击性的言论和谩骂，一颗心渐渐凉了下去，越发的敏感和忐忑，直接关闭电脑，连碰都不想碰。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竟然是几个月不联系一次的房东。 “喂，陈若兮，房子我不租了，这两天你就腾出来。” 陈若兮有些傻眼：“喂，房东，我们签好的合同，时间又没到，为什么不租了？” 那边房东不客气道：“你的事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也懒得说你。但那么多网友可不一定，你住在我家，万一他们那天看不过去搞破坏，往我家门上泼粪怎么办？你赔呀？” “这件事我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多退你一个月房租，算是赔偿，这两天你就赶紧搬家吧，我是惹不起。” 陈若兮刚想在说什么，房东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愣愣的拿着手机坐在那里，心里一片乱麻，仿佛一夜之间，全世界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所有人都在骂她，所有人都在和她切割。 她心中有恨意、有恐惧，还有澹澹的迷茫和后悔，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分手 接下来几天，针对陈若兮的网络攻击一直没有停歇，她的个人信息，住的地方，也全被曝光出来。 不少激进的网友，已经直接找到她的住处，进行攻击谩骂，陈若兮不得不搬家了。 这两天，她一边忍受网友的攻击，一边找新的住处，抓紧搬走。 然而，又一件事情的发生，把事情再次推向高潮。 这次发声的是一家医院，他们向媒体爆料，叶蓝秋其实是一名癌症中晚期患者，不让座事件发生当天，正是叶蓝秋在医院确诊的那天。 根据时间推算，叶蓝秋刚刚在医院拿到癌症中晚期的诊断书，坐上了那趟公交车，然后就遭遇了不让座事件。 随后，这件事被陈若兮颠倒黑白，发动网络对叶蓝秋这个癌症中晚期患者进行网暴。 随着本地这家知名医院的爆料，这件事在网络上被推到一个新高度。 一个刚刚确诊的癌症中晚期患者，还是一个孤儿，她的内心是多么绝望可想而知，只因在公交车上没有让座，就被称陈若兮，胡编乱造，夸大其词，利用舆论进行攻击、谩骂、各种羞辱、打入尘埃。 这是多么卑劣，多么没底线的一件事。 医院的这则爆料，仿佛火上浇油，把这件事推向了新的高度，也激起了无数人的愤怒。 随后，叶蓝秋中学母校的班主任主动找到记者发声，说陈若兮曾找到学校，就不让座事件采访她。 期间，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挖叶蓝秋读书时的黑料，甚至想无中生有，可叶蓝秋读书时极其优秀，根本没有什么黑料可挖，陈若兮就通过市台的能量和关系，给学校施压，让学校就叶蓝秋事件表态。 班主任张老师表示，对方是市台的大记者，碍于压力，她不得不按对方的要求，说一些违心的话。 现在想想，很后悔，真是太不应该了，对不起叶蓝秋，对不起曾经教出来的这位最优秀的学生。 张老师同时表示，陈若兮采访时，她不相信叶蓝秋会像新闻上播的那样，介绍了叶蓝秋曾经在校读书时优秀的一面，对方听都不想听，拒绝这方面的言论，只想寻找叶蓝秋的黑料。 她才意识到，陈若兮当时去学校采访的目的，不是去还原真相，了解叶蓝秋，而是专门故意抹黑她而来的。 没有黑料，也要以势压人，逼学校表态，创造黑料。 …… 叶蓝秋曾经班主任的这则爆料，让陈若兮事件的热度更添三分，人品之卑劣和阴暗，让无数网友为之愤慨。 比曾经网暴叶蓝秋更强的一阵舆论风暴，向她席卷而去。 这天，陈若兮刚刚让朋友出面，替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正要搬过去，住处外面就被人泼了油漆。 陈若兮受惊之余，立刻就开始搬家，原房东见家里的房子被人泼了油漆，也气坏了，不但答应赔偿的一个月租金不给了，剩下的押金也不打算退给她。 陈若兮虽然心中愤怒，也没时间计较，把人家的房子糟蹋成这样，接下来还不知会不会有多少网友过来泄愤。房东不想房子被糟蹋，还要一一解释，也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说不好，房东还要让她给赔偿呢。 和杨守诚在家里的东西打包收拾好，正打电话找搬家公司过来，一直沉默的杨守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了。 “若兮，你自己搬过去吧。我找了个新住处，就不和你一起住了。” 陈若兮一愣，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杨守诚，你什么意思，睡了我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不一起住了。” 杨守诚纠结了片刻：“若兮，咱们还是分开住吧。” 陈若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满脸怒火道：“杨守诚，你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话说清楚，为什么要分开住。” 杨守诚低头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道：“若兮，咱们分手吧。” “什么？”陈若兮满脸不敢置信：“杨守诚，你要和我分手！你竟然和我分手！” “是不是怕我连累你？是不是觉得我成了你的累赘？杨守诚，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没想到我看走眼了。我陈若兮真是瞎眼了，找了你这样的人。” 杨守诚默默的看着她：“若兮，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随便你怎么说吧。” 陈若兮道：“杨守诚，我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感情这么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没良心，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杨守诚低头道：“是，我错了，我背叛了我们的感情。但这段感情确实没必要再进行下去。” 陈若兮神情瞬间阴冷了下去：“杨守诚，你变了，你变得让我陌生。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解释，让我能接受的解释，不然我饶不了你。” 杨守诚看了她一眼，叹气道：“若兮，你说的对，我变了，你也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我不是原来的我，你也不是原来的你。” “若兮，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你吗？” 不等陈若兮回答，杨守诚接着开口道：“我最喜欢我们刚认识的那个你，那时候你刚刚毕业，就像杨佳琪一样，对记者这个行业充满向往，充满理想和抱负，阳光而又有热血。” “遇到挫折和困难以后你会哭，哭得很狼狈；遇到开心的事，你会大笑，笑得很甜蜜，很开心。” “那时候的你，阳光而又充满理想，会同情弱者，会伸张正义，那么的美好，让人忍不住亲近，忍不住喜欢。”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非常非常迷恋，那个时候的你。” “可如今呢！当初那个充满理想和抱负的陈若兮已经没了，变成了一个满脸都是算计的人，活成我们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也是你最讨厌的样子…” 陈若兮脸色一阵变换，有回忆，有留恋，有漠然，心中更有一股不被人理解的怒气。 “杨守诚，这么说，都是我不好？我丢失了理想和抱负，我变坏了。那你呢？你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为我想过？我做的这一切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我们未来，为了我们未来有更好的生活。” “现在社会，那种愣头青，那种热血单纯的好人，有好报吗？有他们生存发展的空间吗？撞的头破血流，最后还要接受现实。” “我只不过是适应了现实，熟悉了社会规则，我有错吗？我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要和我分手。” 杨守诚叹息道：“若兮，人总是要长大的，总是要成熟的，总是要适应社会，这点我理解你。” “但是，我们可以成熟，可以适应社会，可以为了生活妥协。但我们也有做人的底线，要有自己的坚持，这是不可逾越的，是生而为人的准则。” “叶蓝秋事件发生时，我就和你争论，我劝过你，不要伤及无辜，你根本不听。我那时候只能催眠自己，要理解你，你是为了我们我的未来考虑，为了有一个更好的发展。” 第二百六十六章 声名狼藉 “但是，我没想到叶蓝秋是一个癌症中晚期病人，不让座事件发生的时候，人家刚刚确诊，从医院出来。” “这样一个刚刚确诊了绝症的人，还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竟然被你为了一己之私，利用舆论网暴人家。甚至去人家中学母校，故意挖黑料，给学校施加压力，让他们说叶蓝秋的坏话。” “这样的你让我太陌生了，一想到一辈子要生活在一起，我承认我退缩了。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害怕，我们不会幸福的，继续坚持下去已经没必要了。” “若兮，咱们好聚好散，就这样吧！” 听完杨守诚的话，陈若兮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傻了一样，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下一刻，她一把抱住杨守成：“守诚，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分手，你不能走，我不同意你走…” 杨守诚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看着泪眼婆娑的陈若兮，最终狠了狠心，挣脱了她的手。 “若兮，就这样吧，祝你幸福。” 说完，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叹息一声，出门而去。 “守诚，你回来…”回答她的只有清脆的关门声。 陈若兮傻了一样坐在地板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周围到处都是骂声，到处都是恶言恶语，那么陌生，那么让人害怕。 …… 就这么默默的坐了半晌，搬家公司的那边的人来了，陈若兮毕竟久经磨练，心理素质不错。收拾好心情，没了杨守诚，生活还要过下去。 打包好东西，一趟全部搬到了新住处。 把新租的房子收拾妥当，一颗心刚刚安静了一点，台里最新的通知就来了，她被开除了，让她抽时间过去办理离职手续。 尽管陈若兮早有心理准备，这一刻来到时，仍然接受不了。她奋斗了这么多年，她努力了这么多年，通通白费了，直接被打回原形。 陈若兮没有再打电话回去质问，她知道这件事已经无可挽回了。 台里有很多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开除她，叶蓝秋事件、还有尚未查清的二十万回扣的事件，都是很好的理由。 她现在名声臭了，成了全网皆知的恶毒女人，台里如何也不会留下她这个麻烦在里面碍眼。 陈若兮闭上眼，躺在床上，男朋友没了，工作没了，好在她还有这个小小的栖息之地，无人知道，无人打搅。 能让她舔舐伤口，遮风挡雨。 ……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这个地方是她让朋友帮忙租的，没人知道，谁会来敲门。 陈若兮躺在那里，懒得动弹。 这时门外传来喊话声：“我是房东，把门开一下，咱们加一下微信，以后直接用微信沟通。” 听到是房东，陈若兮犹豫了一下，这才过去开门。 门刚打开，房东眼睛顿时睁的老大，满脸震惊道：“你是陈若兮？” 尽管知道会被人认出来，被房东认出来了，陈若兮的心还是一阵发凉。 房东朝屋里瞅了瞅：“你怎么在这里？小刘呢！不是她租的房子吗？” 陈若兮无法回答。 房东见多识广，恍然大悟道：“原来不是小刘住，她是帮你租房子呀！” “可是妹妹，我的房子不能租给你，你还是走吧。” 陈若兮傻眼了。 “为什么？” 房东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嘴里却心平气和的解释道：“你难道没看网上网友发的帖子吗？多少人都想现实里找到你，找到你现实里的住处。” “我家的房子如果让你住，网友知道了，还不被人给糟蹋了。” 陈若兮连忙解释道：“房东，不会的，我住在这里没人知道，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房东嗤笑一声：“妹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觉得住在这里很隐秘，那只是你觉得。你怎么会知道其他人找不到？如果找到了，我这房子怎么办？” “好了，你是今天刚搬来的，我不为难你，给你两天时间，抓紧搬走吧。咱们谁都别为难谁。” 陈若兮看着房东脸上一脸坚决，还带有一抹厌恶的表情，心里很生气，但没有用，苦涩一笑：“好，我两天内一定搬走。” 送走房东，陈若兮脸上更加苦涩了，没曾想自己如今连一处栖身之地都找不到。 她清楚，在本市范围内，她应该租不到什么房子了，也没有那个房东会租给她。 男朋友没了，工作没了，她对于这座城市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或许换一个地方工作生活，重新开始也不错。 次日，陈若兮乔装打扮来到电视台，办理离职交接手续。 没有几个人和她说话，连领导都找借口没有见她，所有人看到的目光怪怪的，有厌恶还有幸灾乐祸。 陈若兮很生气、很恼怒，又有什么用，只能宽慰自己，不和这帮小人一般见识。 临走出单位前，以前手下的一个心腹组员忽然跑了过来。 “兮姐，给你发微信消息怎么没回，网上现在疯传一个视频，你还是看看吧！”说着脸上的表情很古怪。 陈若兮这两天根本不敢上网，也不敢接触网络，对网上的情况不了解，见心腹组员出来送她，心里总算有点安慰。 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回去就看。” 回到住处，陈若兮想到组员的话，打开微信，下面是一个链接，点击进去是一则视频。 陈若兮看了一眼，脑子轰了一声，目光一阵呆滞。 这是她和杨守诚拍摄的小视频，这么私密的东西，怎么会上传到网上去呢！怎么会这样呢？ 尤其是，里面杨守诚脸上打着马赛克，她却什么都没有，赤裸裸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陈若兮拿出手机，疯狂的拨打杨守诚的电话，可惜那边已经关机。 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舔舐着伤口，默默的流着泪。如今，她是不得不走了，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么大的城市，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第二百六十七章 绝望和奇迹 郊区山庄度假别墅，自从陈佳琪的视频发布后，叶蓝秋彻底洗净了身上的闲言碎语，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不错。 每天和李牧一起踏青、骑马、划船、游玩…仿佛要把一辈子都给补上。 然而，当医院向媒体透露她癌症中晚期的事情后，叶蓝秋的心陷入忐忑之中。 这件事她一直瞒着李牧，一直没决定是不是和他说，医院却已经透露出来了。 那她，以后再也不能低头装鸵鸟，维持这片刻的温柔，人生最后的精彩。 唯有坦白。 刚好李牧从外面回来，叶蓝秋扑上去抱住他，眼圈红红的。 “李牧，我…” 抱着她那柔软的腰肢，李牧温柔道：“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 “放心吧，又不是没得治，有我陪着你呢！” 叶蓝秋抬起头，满脸泪痕道：“谢谢你陪着我，不过我知道这是绝症，没得治的。” 李牧目光直视着她：“谁说的？我说有的治就有的治，要相信奇迹。” 叶蓝秋脸上露出几分释然的笑意：“有你陪着，人生的结尾能遇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这是上天对我的补偿，死也无憾了。” 李牧轻轻在她臀部拍了一下：“不许说傻话，我们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这不是你人生的结尾，这是你美好人生的开始。” “要相信奇迹，相信心的力量，保持好心态，人才是世界上最神奇奥妙的生物，只要心里充满希望，绝症并不可怕，会好起来的。” “你难道没听过，有些病人在医院诊断出多么严重，治不好的病。该吃吃、该喝喝，保持良好的心态和对生活的希望，慢慢的就减轻甚至好了，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所以，以后不许说这么丧气的话，不许这么悲观。” 叶蓝秋用力的点点头：“嗯！我听你的。”说着把头埋进他的胸口，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李牧怜惜的抱住她，坐到沙发上，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有点心疼。 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叶蓝秋或许累了，或许一颗压抑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就甜甜的睡去。 李牧抱着她，轻轻的亲了一下，越发的怜惜。 他肯定不会看着叶蓝秋被病痛折磨，直至香消玉损。 对于叶蓝秋的情况，目前他有两种解决思路，一种是利用影视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 他目前所在的这个世界，因为他的参与，已经形成了一条新的时间线，一条独立的时间线。 未来，他离开后，这条时间线的时间流速会变得极慢，或许这个世界过去一两天，现实世界就过去了一二十年。 利用这个特性，维持住叶蓝秋的病情。等回到现实世界后，他有足够的精力，足够的时间，进入更多的世界，来寻找治疗叶蓝秋的办法。 找到后，再次返回这个世界，重续这条时间线，把叶蓝秋的病治好。 当然，还有一个更简单粗暴的方法，直接找系统，就是不知系统会不会搭理。 但，试过才知道。 或许，现实总是充满惊喜和奇迹。 系统：检测到任务已完成，根据需求，可以提前支取任务奖励。 下一刻，眼前光幕一闪，一颗晶莹的药丸浮现出来，上面显示着一行大字：癌症治疗药剂。 是否提前领取？ 李牧大喜，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系统够大气，够爷们。 立刻选择领取。 下一刻，一颗晶莹的药丸出现在他手中，有花生大小，带着一股水果的清香。 难道还是水果味儿的？ 又看了看系统上面的说明，这颗癌症治疗药剂，可以治疗市面上所有的癌症，不论是中期还是晚期。不过，表现的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魔幻，不会直接药到病除。 它有不短的治疗周期，服下这颗药丸后，药效会持续三个月，癌症也会在这三个月内逐渐缩小、转良，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看着刚刚陷入浅睡的叶蓝秋，李牧澹澹一笑，把药丸塞入她的嘴里。 叶蓝秋睡眼朦胧的睁开眼，李牧拿了一瓶矿泉水凑到她嘴边：“来，喝一口水，润润嗓子再睡。” 叶蓝秋很听话，仰头喝了几口水，感受着李牧温暖的怀抱，异常的安心，迷迷湖湖的再次睡着了。 李牧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抱进卧室里。 …… 时间又过了两天，这天清晨，李牧像往常一样一大早起来锻炼，却发现叶蓝秋不见了。 心里咯噔一下，千万可别出事。他知道叶蓝秋的癌症三个月内会好，叶蓝秋却不知道，这种事李牧也解释不清。 除非有医院的诊断证明，或者她亲自感受到。 剧里，叶蓝秋在多种因素影响下，选择了自杀，李牧对此可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再做傻事。 在别墅里转了一下，忽然在旁边书房里发现了一封信。 李牧，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胆小。 癌症中晚期，能治疗好希望渺茫，听说后期会非常非常的痛苦，我怕受不了。 而且，听说化疗后，头发会掉光，人会变得非常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我想让你记住我最美的样子。 所以，请原谅，人生最后的时刻，我想独自迎接，不想拖累你，给你留下我最美好的一面。 也请你不要再找我，你知道我现在最怕什么吗？我原以为会是网暴，谩骂…这一生，我小心翼翼的活着，把自己伪装的很坚强。 现在，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想永远在你心里有个位置，让你永远记住我最美的样子，记住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你知道吗？那一天，医生告诉我，我得了癌症，希望渺茫，当时我害怕极了，孤单极了。 我害怕无声无息的死亡，害怕我死之后，化成灰尽之后，叶蓝秋这个名字，也化为被风吹散的灰尽，再无人记得。 直到遇见了你，我的生命突然有了光彩，我第一次享受到真正的幸福，享受到真正的美好。 你就是上天对我最后的恩赐，对我短短人生的最好礼物。 谢谢你，李牧。 ——叶蓝秋 匆匆看了一眼手中的信，李牧立刻冲了出去。 “叶蓝秋，叶蓝秋…你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扔下我一个人跑了。” 李牧呐喊着，跑出了别墅。忽然，远处一道消瘦的身影，泪眼婆娑的跑出了过来，一头扎进李牧了怀里，不是叶蓝秋是谁。 她眼圈红红的，紧紧的抱住李牧的腰：“李牧，我舍不得你，我害怕孤独，我害怕一个人。我以为我很坚强，能独自面对，但我其实很脆弱，很敏感，我离不开你。” 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牧紧紧的搂着她道：“傻丫头，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面对吗？你又瞎跑什么呀？害我担心。” “要相信奇迹，你这么美好的人，上天一定会给你一个美好的人生。” “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再这么无缘无故的玩消失，小心我好好的惩罚你。” 叶蓝秋脸色红红的点点头，几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第二百六十八章 结束与回归 悄无声息间，一个多月过去。 这段时间，李牧和叶蓝秋开始到处游玩，浏览祖国大好河山。 这天，两人来到西安，看完兵马俑，次日大早，来到当地一家知名的医院做检查。 这一个多月，叶蓝秋的精神头越来越好，脸色也少了几分苍白，多了几分红润。 只是，癌症中晚期这座大山，时时刻刻在她心头压着，哪怕精神和身体渐好，心里也时刻忐忑着，害怕哪一天不知不觉就撒手而去。 甚至，装鸵鸟，连去医院做检查都不愿意，怕面对医生，面对那残酷的现实，只想人生的最后时刻，开开心心走完。 李牧知道，这已经成了她的心障，不让她亲眼见证事实，知道病情大为好转，生命已无大碍，她是不会放下的。 如今，吃下了癌症治疗药剂一个多月，效果应该显现出来了。 尽管叶蓝秋非常抗拒，李牧还是拉着她来到医院，做一系列检查，让她亲眼见证希望。 下午，看着检查结果，主治医师满脸稀奇。 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疏漏之处，结果不可能是假的。 叶蓝秋脸色一紧，声音低落道：“陈医生，我的病是不是又严重了，大概还有多久…我最近感觉身体和精神都挺不错的，是不是回光返照。” 陈医生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叶女士，你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你说你是癌症中晚期，你给我看的一个多月前的这张检查单，结果也确实是中晚期。” “但你现在的状况，也就早期而已，治愈基本上没问题。” “而且，你身上的癌细胞，大部分都转为良性，看起来很快就能消失，甚至不需要住院。” “你一个多月前那张检查单，肯定检查错了，不可能是中晚期，最多是中早期。” “我看你现在病情的恢复速度，简直太迅速了，我能问一下吗？您是用的什么治疗方法？” 叶蓝秋傻眼了，怎么可能？ 一个多月前，她去医院拿体检报告，得知自己已经癌症中晚期了，仿佛被雷击中，一开始也不相信。 当天，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一系列复合检查，确认是癌症中晚期没错。 医生还告诉她，必须尽快入院治疗，才能延缓病情，增加生存时间。 现在，这个医生告诉她，她的病最多是中早期，现在已经转良，甚至可以不药而愈。 叶蓝秋结结巴巴的说道：“癌细胞真的转良了？病真的快好了？” 陈医生道：“那还有假，检查结果在这摆着，不相信我们还可以复查。” 叶蓝秋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不太放心，不相信自己的病就这么快好了。 “医生，给我再检查一遍吧。” 陈医生点点头：“好！” …… 几个小时后，陈医生看着重新出炉的检查结果，指给叶蓝秋道：“你看，和刚才的检查结果一样，你的癌细胞正在全面转良性，很快就能痊愈了。” 叶蓝秋一时呆住了，她的病竟然真的快好了。 “谢谢你医生，谢谢你。” 陈医生摆摆手笑道：“不客气，我也没做什么，还要恭喜你们，过段时间再来医院复查一次，应该就痊愈了。” 说着，脸上再次露出好奇的表情。 “叶女士，您身上的癌细胞转良的速度太快了，您是用什么方法治疗的。” “我接触过很多病人，像您这样的太罕见了。” 叶蓝秋满头雾水道：“我没有治疗，拿到检查结果后，我当时已经认命了，没有再去过医院。” “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到处跑，游山玩水，到各地旅游，昨天刚到这，去看了兵马俑，顺便来这里做个检查。” 陈医生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那应该是你的心态好，我以前也接触过这样的病例，病情挺严重的，甚至很难治愈。” “病人连医院都连懒得住，回到家里该吃吃，该喝喝，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病情居然好转了，比住院的效果还好。” “心态，有时候比药更管用。” “我觉得，你可能也是这种情况，要继续保持，你的病很快就能痊愈。” 听了陈医生的话，叶蓝秋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不然怎么解释她身上的病不药而愈了。 …… 出了医院，李牧笑道：“这下相信了吧，心灵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你这么美好的人，上天怎么舍得不给你一个美好的人生。” 叶蓝秋的眼圈却红了，晶莹的泪珠滑落，是感动，是喜极而泣，是释然。一头扎进李牧的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仿佛要把这段日子积攒的所有压力，所有委屈，全部都哭出来，全部都发泄出来。 李牧轻轻的抱着她，小声安慰道：“好了，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了，再也不许说傻话，我们要好好的生活，活成别人羡慕的样子。” 叶蓝秋用力的点点头，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从电视台离职之后，陈若兮离开了那座城市，找了一处僻静之地躲了一个多月的风头，眼看关于她的舆论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陈若兮这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人毕竟是要生活的，世界很大，在一个地方失败，就在另一个地方从头开始。 陈若兮开始重新找工作，以她的资历，这本来应该挺容易的，但她忘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求职现场，人事经理看着她的简历，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打量着她。 “你是陈若兮？” 陈若兮心中一紧：“是。” 人事经理接着问道：“以前电视台那个陈若兮？” 陈若兮叹息一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是。” 人事经理嘴角撇了撇，想说点什么，最终没说，把简历递了过去。 “抱歉，我们公司不适合你。” 这时，附近求职的人也反应过来，有人惊讶道：“你就是诬陷叶蓝秋的那个陈若兮？” 陈若兮心中一紧，低下了头，赶紧挤出人群，想要快速离开。 更多的人反应过来，向她瞧去。 “那就是黑心记者陈若兮呀！原来长这样。” “还有脸出来找工作，这种品行低劣的人哪家公司要她。” “就是，还有脸出来！” 砰的一声，不知谁扔的奶茶杯子，直接砸在了陈若兮的头上，或许没有喝完，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奶茶。 陈若兮再也忍受不住，用简历捂着脸，逃一般的跑出了求职现场。 这天，她在房间里哭了很久，甚至开始羡慕叶蓝秋，有那么一个男人肯不离不弃，为她默默付出 即便被网暴、被谩骂，也有人始终安慰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开始羡慕叶蓝秋身上的癌症，这是最佳的反击武器。 忽然她想开了，想起了曾经和男朋友杨守诚的一段对话。 有人一脱成名，有人一骂成名，有人一死成名，黑红也是红。 以她现在的状况，想找一份踏实的工作干下去已经不可能了。或许会有公司要她，但同事的有色眼镜和流言蜚语就能让她受不了。或许只能剑出偏锋，说不定坏事反而变成了好事。 于是，陈若兮计划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她不怕被黑，只要证明自己的热度够高，能吸引流量，总有公司愿意合作的。黑红也是红，黑粉也是粉。 比如凤姐，比如芙蓉姐姐… 李牧也在网上看到了陈若兮计划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事，澹澹的笑了笑，他本来已经快忘记这个人了，没想到她自己又蹦达出来了。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出去。 陈若兮的发布会规模不大，倒也来了不少八卦媒体。 面对台下记者各种刁钻，让人难堪的问题，陈若兮侃侃而谈，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忽然，一行七八位大妈，一人挎着一篮子臭鸡蛋围了上来，下一刻，臭鸡蛋像雨点一般向陈若兮砸去，她被彻底砸蒙了。 发布会草草收场，闻着满身的腥臭味，连眼睛都睁不开，陈若兮心态也崩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她想让自己像那些绯闻缠身，一脱成名的女星一样，走一条特殊的成名之路。 她错了，对于网民来说，有些错误可以当做八卦笑料，就像那些一脱成名，绯闻缠身的女星，可以娱乐大家的身心；有些错误是不可原谅的，就像她曾经做的事。 这是一条走不通的路，在国内的大环境下，没有什么经纪公司、娱乐公司敢和她这样劣迹斑斑的人合作。 陈若兮这一刻才彻底看清现实，也认识到什么叫舆论可以杀人，就像她曾经做的那样。 后悔，已经晚了，天下没有后悔药。 或许，把名字改了，找一个小地方，平平澹澹过一辈子也不错。 此后，网络上仍有关于陈若兮的讨论，她本人却再也没有露面，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慢慢变成大家记忆里的一点水花。 或许，若干年后，会当成网暴的一个典型桉例被人研究。 一个多月后，癌症治疗药剂服用正式满三个月，两人再次从医院检查出来，叶蓝秋已经彻底痊愈了，笼罩在头顶的阴影彻底消散。 那一刻，叶蓝秋美极了！ 接下来的半年，两人一起又游遍了全球各地，欣赏了无数风景，探访了无数古迹。 最后，李牧在沪市买了套房子，两人终于停下脚步，在此定居。 时间眨眼了过了一年，该回去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李牧看着甜甜睡去的叶蓝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来到书房，光影一闪，人已经消失不见。 第二百六十九章 奖励 李牧默默的睁开眼，这次在里面呆的不算长，很快就适应了现实世界。 看了看窗外璀璨的夜色，一盏盏路灯仿佛明珠一样点缀着大地，李牧起身来到窗前，心中不免有一丝留恋。 以后有机会回去，多待几年。 感慨了一会儿，打开系统。 【系统：恭喜完成任务，返回主世界】 【任务表现：优异】 【正在结算任务奖励】 【系统：常规奖励，在下列选项中，选择两项作为任务奖励】 【一、李牧的绘画技术】 【二、癌症治疗药剂】（已领取） 【三、库存卡】（使用者名下工厂，三个月内生产的所有库存，报销全部生产成本。） 【四、身体素质奖励】（在影视世界的锻炼效果，部分投影现实世界。） 【五、金钱奖励】（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 【系统：特殊奖励。任务表现优异，额外增加一次选择奖励的机会】（注：本次奖励可保存，最长保存时间为未来三个影视世界，超过三个世界未选择奖励，奖励取消。） 李牧看了看，有些惊喜，任务评价竟然达到了优异。 本以为，为了救治叶蓝秋，在影视世界里已经使用了奖励，这次任务没奖励了，没想到竟还有。 由于任务评价优异，额外增加一次选择奖励的机会。除了已经选过的癌症治疗药剂，他还能选择两个奖励。 李牧扫了一遍五个奖励，癌症治疗药剂不用说，已经领取；身体素质奖励也不用说，这次在里面待的不长，没有特意锻炼，投影出来效果不大；金钱奖励同样如此，这个世界他并没有想着挣钱，就那点资金，转化出来少得可怜。 还剩下两个，李牧没有犹豫，选择了绘画技术和库存卡。 下一刻，回到现实世界后已经忘记的绘画技术，再次在脑海里呈现。 李牧当即找了一张纸试了试，下笔娴熟流畅，如行云流水。沙沙一张素描就完成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影视世界中，他虽然是一个流浪画家，却并非野路子，是正宗的中央美院毕业。而且从小就有这方面的天赋，七八岁就开始学画，浸淫此道近二十年。 有天赋，肯下苦功，又浸淫了近二十年，水平绝对不低。 闭目回味了一下脑子里的绘画知识，李牧睁开眼，打量起另一个奖励“库存卡。” 按照系统的介绍，使用这张库存卡后，未来三个月，他名下工厂生产的产品所有库存，所有成本由系统报销。 李牧品味了一会，也就是说，甭管产品卖得出去卖不出去，只要是未来三个月内产生的库存，系统全部买单。 这让李牧想起刚刚收购不久的口罩生产工厂，由于订单过少，目前正处于半停工状态，那么大的厂房，只有三百多工人。 如果接下来，临时大规模招工，把所有的生产线都运转起来，甚至两班倒，分成白班和夜班，昼夜不停生产。 这么大的工厂，按这种生产速度，三个月的时间，不说一个亿，囤个几千万的货不成问题吧。 由于成本系统承担，这么一计算，三个月过后，这么大一批库存，即便打折卖，利润也是几千万的规模。 李牧当即就决定了，开始大规模招工，恢复生产。 正想着这些，手机响了，一看是苏曼，她怎么打来了？ 对现实世界来说，他刚离开两个小时，对于李牧来说，他已经离开一年了。 一年前的今天，发生的事，还真有点模湖。 好在，回归现实世界后，除了他在影视世界真正生活的记忆，其他的记忆已经全忘了。 就像曾经经历的第一个世界，那一次他成为了苏明哲，回归现实世界后，留下的只有他在影视世界生活了两年的记忆，剩下的苏明哲这三十几年的记忆，全部都忘了，没带出来。 那些知识，还要通过系统奖励，才能带到现实世界。 对于系统的这种做法，刚经历第一个世界时，李牧非常想吐槽。为什么把这些记忆搞没了！少了多少人生经验！少学了多少知识！ 然而，经历了几个影视世界，李牧忽然理解了，也赞同系统的做法。 如果，每次进入影视世界，都带几十年的记忆回来，真挺麻烦的。 他本人今年才二十三岁，可以说前二十三年经历不多，人生也不长，普普通通的一个人。 至今经历了七个影视世界，如果每个世界都带出来几十年的记忆，那真的有点吓人了。不说以他短暂的人生经历，受不受得了这份冲击。 这么庞大的记忆，差不多有两百年，李牧二十余年的记忆，放在里面水花都没有。 到时候，不说精神错乱，记忆肯定也会混乱，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真正的人生。 这方面可不是危言耸听，如果这么多记忆混杂在一起，会怎么样？真不好说。 系统的处理方式，刚刚好。 他进入某个影视世界，获得里面角色的全部记忆，回到现实世界后，这些记忆全部忘掉。 回归后，能记住的，能带出来的记忆，也只有他自己亲自在里面生活的记忆。 比如，第一个世界总共生活了两年，回归现实后，带回来的也只有这两年的记忆；第二个世界生活了半年，带回来的也只有半年的记忆；第三个世界同样生活了两年，带回来的同样只有里面生活两年的记忆。 李牧至今经历了七个影视世界，在里面待的时间加一块有十三四年，总共增加了十三四年的记忆。 上个世界，他在里面呆了一年，带回了一年的记忆。现实世界今天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已经是一年前发生的了。 李牧想了一会，才记起来今天发生了什么！ 进入影视世界之前，今天上午，他开着刚买的奥迪a8，帮苏曼赶苍蝇来着。 对方是苏曼的上司，被李牧打发后，两人一起去吃饭。席间，得知苏曼最近工作不太痛快，还曾邀请她入职。 第二百七十章 敲定 又想了想，收购了那家口罩大型生产工厂之后，李牧在牧武文化旗下，又注册了一家全资子公司“明德医疗器械公司”，把口罩生产工厂也注入到这家子公司名下。 最近这段时间，由于口罩订单稀少，他正在给明德医疗企业公司物色合适的总裁，负责明德医疗器械的生产销售事宜。 不过，毕竟是刚成立的新公司，口罩生产工厂还欠着银行五千万贷款，不容有失。 加之，李牧没多少时间关注公司，明德医疗器械的总裁，平时就是企业的总负责人，权限极大。 随便通过猎头挖一个陌生人，不了解，没有掣肘，把企业直接交给人家打理，并不能让人彻底放心。谁让他不想把心思耗在这上面，没多少时间关注这些。 那么，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找一个熟悉的，比较了解的人，帮忙打理。 最重要的是，这人必须有这个能力。 现实中，李牧发迹的时间短，再加上咸鱼一个，经常一个人宅着，社交圈子并不大。 他认识的这么多熟人，有能力帮他打理明德医疗器械公司，又比较了解的人，想来想去还真就一个苏曼。 作为李牧曾经的顶头上司，苏曼有颜有才，能力手腕都不错，虽然没当过公司一把手，负责过全面工作。只要稍稍锻炼一下，相信很快就能适应。 这也是李牧深思熟虑的结果。 今天上午两人吃饭时，李牧顺势提了一下，发出了邀请，并把公司的资料发了过去，苏曼当时说考虑一下。 现在打电话过来，想必是有结果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这些念头只是在李牧脑子里一闪而过。 下一刻，李牧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曼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苏曼轻轻一笑：“只要你不是诓人，真把总裁的职位给我，为什么拒绝。” 李牧笑道：“这么说，曼姐你答应了。” “我可提前说好，公司规模并不大，虽然名字是医疗器械公司，目前只生产一种产品‘口罩’，答应了可不能后悔。” 苏曼道：“为什么要后悔？再怎么说这也是一家资产上亿的公司，就算欠银行大量贷款，就算现在只生产口罩，那也是一家资产上亿的公司。” “能当上总裁，打理这么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 李牧笑道：“好，那曼姐，咱们就说定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实地看一下，你看什么时候能入职。” 苏曼道：“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实地去看，但正式入职还需要一点时间。” “你在这里工作过，公司的规定你也了解，离职需要提前打报告，不能直接走人，我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半个月后，我就能过去。” 李牧爽快道：“没问题，现在公司业务不多，那我就虚位以待了。” 苏曼甜甜一笑：“谢谢你啦！” “不客气，谁让你是曼姐呢！” …… 挂了苏曼的电话，看看时间刚晚上九点多，李牧拨通了老丁的电话。 老丁，工厂被收购前是厂里的副厂长，能力资历都不错。收购后经过李牧一番考察，他成了工厂的负责人，主抓生产工作。 至于苏曼，作为明德医疗器械的总裁，工厂这边不用她耗费多少精力，主要抓渠道建设和销售。 未来，如果公司实力足够，条件合适，或许会扩展明德医医疗器械的规模，在口罩之外，生产其他医疗器械。 不过，目前这还只是一个设想，短时间内不可能实现。 “喂，老丁。” “董事长。” 李牧笑道：“没睡吧？” 老丁道：“还没有，董事长您有事？” 李牧道：“我打算从明天开始，所有的生产线都用上，全力生产。” 老丁“啊”了一声：“李董，咱们厂里目前的销路不行啊！如果全力生产，销售不出去，积压了怎么办？” 李牧道：“这方面你不用担心，由其他人负责，明德医疗器械的新任总裁，很快就会到任。” “你现在只考虑一件事，如何快速扩大产能，全力生产。” 老丁沉默了片刻说道：“李董，如果扩大产能，所有生产线都开启，咱们现在的人手不够用啊，需要大规模招聘。” 李牧道：“没关系，那就招。咱们这工资水平比沿海低，人力资源却非常丰富，想招人也容易。” “依你看大概需要招多少？” 老丁想了想道：“李董，现在工厂总共有工人三百多人，如果启动所有生产线，大概还要再招五百人。” “不过，这只是白班，没算夜班。如果需要全力生产，可以分成白班和夜班两班倒，生产线二十四小时不停。” “但，这样一来，工人缺口就更大了，需要再招八百多人上夜班。” 李牧有些震惊道：“如果白班、夜班两拨人都招满，全力生产，工厂员工总数就超过一千六百人了。” 老丁道：“对，如果要全力生产，把白班夜班都招满，一千六百人只多不少。” “李董，您看咱们要招多少？” 李牧道：“就按刚才说的，全力生产，白班夜班都招满。” “明天我去厂里，把管理层都叫上，咱们再仔细开会讨论，争取这两天就开始招人。” 老丁道：“好的，李董，我这就安排。”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才结束通话。 …… 挂了电话，李牧把手机一扔，躺在床上放松了一会儿，本想着现实世界能轻松点，没想到产业越玩越大。 不过，他心里也做好了规划，现实世界的产业都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他不会花费太多的心思，只要不时关注一下就可以。 他对现实世界的定位没有变，休息、放松的地方，不会给自己什么压力，找哪么多麻烦。 想完这些，心情再次轻松下来。 打开电视，找了最近的一个热播剧，拿了一些零食和饮料，坐在沙发上慢慢刷剧。 人生真是寂寞。 第二百七十一章 空架子 次日，李牧赶到工厂，召集厂里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开了一次扩大会议。 会上，明确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大规模招聘，以及全力生产的目标。 商都市的人才资源确实丰富，加上工厂所在的工业园区，有专门对口负责招聘的办公室协助。 短短一个多星期，就招进来一千两百多人，员工规模扩大了几倍，生产速度也翻了几倍。 李牧就近租下了一处大型仓库，专门储存生产出来的口罩，能卖出去就卖，卖不出去就囤着，反正所有的生产成本系统报销。 等三个月后，库存卡的期限过去，再想办法把口罩卖出去，小赚几千万应该没问题。 把厂里的事情理顺，李牧也懒得管了，交给老丁负责。 苏曼那边，也已经明确下来，大概一星期的时间就能那边离职，来这边入职明德医疗器械公司，成为第一任总裁。 她入职后，工厂方面，各种监督监管工作，就有她负责了。 接下来，李牧在家闲了两天，忽然心血来潮，开着奥迪a8，在商都市各大高档楼盘逛了起来。 他现在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净资产虽只有几千万规模，总资产却有两三个亿，虽然大部分都是负债和银行贷款堆起来的。 身为一个总资产几个亿，净资产几千万的老板，现在竟然还租房子住，说的过去嘛！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手里有闲钱，又不想在现实世界奋斗什么的！没必要那么勤俭持家。 买一套好点的房子也挺正常的。 在市里转了两天，李牧瞧上了北龙湖的低密度大平层。临湖而建，风景优美，清新怡人，很合他的眼缘。 在售楼小姐的带领下，转了半天，最终瞧上了十二层的一套二百八十平大平层。 这里的最大户型有四百多平，李牧本想选一套买下来，转了一圈，这么大的地方一个人住着太空了。 最终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二百八十平的。住着够大气，也不算太大，刚好合适他。 商都的房价相比沿海地区和一线城市，并不贵。最高的中心城区也才两万左右，其他边缘一些的区才一万出头。 北龙湖的这些大平层，开发商已经做好了精装，格调和质量都不错，价格自然也不低，均价在四万五左右。 又选了俩车位，优惠过后，总价大概在一千三百万。 首付四百多万，李牧拿下了这套房子。 随后，又找来市里的一家知名软装公司，负责房租的软装工作，大概半个多月就能入住。 刚好，苏曼这边也离职了，正式入职明德医疗器械公司。 然后，她那边的电话就打来了：“李牧，李董，为什么公司里正式员工就我一个。” 电话这边，李牧张张嘴，确实是他的疏忽。 当初成立明德医疗器械公司的原因，是为了给刚收购的口罩生产工厂找个壳，临时从其他地方抽调了几个人，就把公司组建起来了。 后来，觉得既然收购了工厂，这么咸鱼也不行，还是要把业务搞起来，这才起了给明德医疗器械公司找一个总裁心思。 他做这些基本上都是临时起意，一心想在现实世界休闲娱乐的李牧，对现实世界商业上的发展根本没有什么规划，也懒得规划。 不然，也不会又开咖啡厅、又开酒吧、又搞室内健身俱乐部、又成立了游戏公司，现在竟然收购了工厂，成立了医疗器械公司。 完全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想到哪是哪！现实里有哪个公司的经营范围这么杂、这么乱。 就这样，明德医疗器械公司虽在他的授意下成立了，并且从其他地方抽掉了几个人，把公司搭了起来。其实公司的正式员工一个都没有，抽掉的这几个人，接下来还要回去的。 于是乎，刚刚上任的苏曼，发现整个明德医疗器械公司，只有她一个人。 当然，也不能说她一个人，明德医疗器械公司旗下的口罩生产工厂，有一千多人呢！都在她的辖下。 关键是，管辖这么大一家工厂的明德医疗器械公司，真正的人员只有她一个光杆总裁，甚至连正式的办公室都没有。 这边，李牧无奈的笑了笑：“曼姐，也不能说是你一个人吧，我不是抽掉了几个人，帮你把公司搭建起来了吗？” 苏曼道：“但这几个人的人事关系又不是我们公司，接下来听说还要回原岗位，公司里难道不是我一个人？” 李牧笑了笑：“抱歉，曼姐，是我的疏忽，光想着注册公司，人员架子却没拉起来。” “这样，曼姐，现在你已经坐上了明德医疗器械总裁的位子，业务方面可以缓一缓，这个不着急。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以自由发挥，重新启动招聘，把公司按你的想法直接拉起来。” “我这边，是全力支持你。” 另一边，苏曼本来心里还有点闷气，入职了一家只有一个光杆总裁的公司，放在谁心里都会觉得不靠谱。若不是知道公司旗下有一家资产上亿的工厂，她真怀疑这是一家皮包公司。 现在，李牧那边发话，让她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把公司拉起来，苏曼的心思顿时活泛了。 虽然目前公司就她一个光杆，但能按自己的心意，亲手组建一家公司，也是难得的经历和锻炼，能在公司成立初期树立威信，更全面的掌控管理公司。 苏曼这边犹豫了一下，爽快道：“行，那可说好了，允许我按自己的想法把公司搭建起来，不许反悔！” 李牧笑道：“不反悔，只要你干的好，升职、加薪、分红都不是问题。我其实并没有多少时间管理公司，交给你也放心。” 苏曼笑了笑：“那我就当真了，放心吧，我肯定把公司管理好。” 李牧：“你的能力我自是放心。” 说道这，李牧抚了抚额头，差点忘记了一件事儿。 “明德医疗器械的办公地点，安排到哪里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前段时间，李牧仅仅抽调几个人去把公司注册了起来，临时放了几个人。至于注册地点，临时办公地点，他好像忘记了，或者根本没有关心过。 让刚刚上任的苏曼发现公司是一个空壳不说，关键连公司的办公地点都没给人家安排，确实说不过去。 那边，苏曼对这件事倒没什么。 “办公地点现在在工厂这边，临时腾出来了几间办公室。” 李牧道：“这样啊！我现在就过去，你在工厂门口等我。” …… 二十多分钟后，李牧开车停到了苏曼身边。 “上车。” “去哪？”苏曼嘴里问着，人打开副驾驶直接坐了上去。 李牧道：“找办公室去。” “找办公室？”苏曼疑惑道。 李牧道：“也是我的疏忽，前段时间没太重视明德器械医疗公司，注册好就放在那了，不但没招人，办公室也没安排。” “不过现在也不晚，咱们在这一片儿的写字楼转一转，找一栋合适的租下来。” 苏曼听到李牧是载她租办公室，心里有点惊讶，嘴里却道：“其实，公司规模不大，在工厂那边找几间办公室也可以的。” 李牧笑了笑：“可以是可以，咱们毕竟是医疗器械公司，门面还是要有的。待在工厂那种地方，不好招人不说，也会给合作方留下不好到印象。” “还是跳出来，单独找一处比较有格调的办公室好。” 苏曼不再坚持，作为公司的总裁，她当然希望公司的办公室有品位、有格调。 开车在附近转了转，找了一处档次不错，刚建成不久的甲级写字楼，直接租了整层，一千二百平。 苏曼在旁边看着暗暗咂舌：“太大了吧，公司刚刚成立，把人招满也用不了多少办公空间，这么大的面积根本用不完。” 李牧道：“可不是给你们一家公司准备的，明德医疗器械公司的母公司，牧武文化有限公司，也没有专属的办公室。” “刚好，趁这次机会，一并解决了。” 苏曼点点头：“这样啊！” 李牧转头道：“交给你个任务，招聘组建明德医疗器械公司的同时，牧武文化有限公司这边你也费点心，我会安排人配合你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 苏曼看着他笑了笑：“我一个子公司的总裁，竟然还要负责母公司的组建工作。” 李牧道：“能者多劳，放心吧，不会让你白干。事情做得好，让你兼任母公司牧武文化的副总裁，平时帮忙处理点日常工作就行。” 苏曼道：“这么说，我刚刚入职就升职了。” 李牧道：“可以这么说！” 说着又叮嘱道：“办公室的装修你也多操点心，我的董事长办公室装的豪华一点。作为奖励，明德医疗器械那边，你的总裁办公室，同样装豪华一点，给公司撑面子。” 苏曼心里有些欢喜，尽管刚开始觉得这家公司不太靠谱，但工厂是实打实的，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选对了。 接下来可以大展身手，走上职业生涯的高峰。 …… 公司这边安排好，李牧又开始咸鱼。 这天傍晚，来到自家酒吧，随意找了个偏僻的卡座，自饮自酌起来。 看着酒吧中央舞台上，一位长相妩媚风情的女歌手，歌喉婉转的在那里唱着跳着，李牧品着手里的鸡尾酒，半眯着眼，慢慢的欣赏着，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自从李牧接手这家酒吧，使用小型人气聚集仪后，酒吧的人气就恢复了。由于高档的设施和宏大的面积，零度酒吧目前在全市也有一定的名气。 期间，按照常规音乐酒吧的经营方式，零度酒吧签了自己的驻唱团队，有几个还是李牧亲自面试的。 有时候，为了活跃气氛，也会请一些表演团队来酒吧演出。也有管理层提出，想要增加人气和知名度，可以请一些小明星过来走个穴。 被李牧拒绝了，有小型人气聚集仪，酒吧赔不了，多挣点少挣点也没什么。 他正沉浸在这种氛围中，旁边不远传出来不和谐的声音。 李牧转头看了看，两个带着几分醉意的小黄毛，正拦着一个姑娘不让走，要陪他们喝酒。 小姑娘脸上带着几分怯意，眼睛四处看着，想找同伴，或者想喊人帮忙，只是抿着嘴一直没有张开口。 李牧对零度酒吧管理很严格，这种情况难得一见，不过也不能说没有。总能遇到喝点猫尿，胆子就肥、脑子就混的，特别是这种一看就是不良青年的小黄毛。 李牧没说什么，伸手打了个响指。 时刻关注这边的内保副队长，狗腿子一样，满脸殷勤的跑过了过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 李牧斜了一眼那俩小黄毛：“都扔出去，给他讲讲咱们这的规矩。” “好的，老板。”副队长说完，下一刻腰板挺得笔直，仿佛得到了重大任务似的，掏出对讲机开始摇人。 半分钟后，副队长指挥着四个内保，架着两个耍泼皮的黄毛，直接扔出了酒吧，引来不少人注目。 对于客人的反应，李牧也懒得管，吓走点客人少挣点钱也没什么，旗下的产业越来越多，对这家酒吧他也不在意了，多挣点少挣点儿，反正也赔不了。 就当平时休闲娱乐的地方。 李牧正在这里品着酒，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内保副队长满脸狗腿的就想跑过来邀功。李牧撇了他一眼，副队长立马止住脚步，远远的退到一边，他可是很有眼色的。 李牧这才继续品酒，欣赏表演，刚才的事有点引人注目，副队长再过来狗腿子一样的汇报情况表功，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把目光都吸引过来。 他哪还能清静、低调的起来。 现在这样就不错。 半个小时后，李牧低调的出了酒吧，内保副队长连忙殷勤的打开车门让李牧上车，至于代驾，由于熟悉李牧的习惯，也早就准备好了。 车子上路前，李牧按下车窗，副队长立马狗腿的凑了过来。 李牧道：“刚才内保的动作还不够利索，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派几个人，轮换着去牧武俱乐部综合格斗馆学习一下，你也去。” 副队长一本正经的敬了个礼：“好的，老板。” 李牧摇头笑了笑，车窗慢慢关上，车子启动，渐渐驶离，很快消失不见。 第二百七十三章 开端 时间匆匆，眨眼间在现实世界已经待了近一个月，李牧正在家里看书，系统如期而至。 下一个他将要去的世界是“开端”，这个影视剧的名字有点陌生，李牧根本没看过。点开视频网站搜了搜，竟然没有；换了一个视频网站，同样没有；再换一个，同样没有。 李牧心里懵了，什么情况？这部叫开端的影视剧竟然没有。 打开度娘，搜索“开端”。 全部都是： “开端，百度汉语。” “开端，英汉词典。” “开端，名词解释。” …… 刷了几下，翻到下一个搜索页面，总算看到一部叫开端的小说。 “开端，笔趣网小说”竟然还是盗版网站。 李牧又翻了翻，还是没有找到叫开端的影视剧，只有这篇叫开端的小说，难道这部剧还没拍摄。 犹豫了一下，点开了小说，正在这时，系统提示出现。 系统：任务倒计时三十秒，请准备。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二十六、二十五、…… 李牧有点莫名其妙，以前穿越，哪次不给他几天时间刷剧，这次直接就开始，太怪了。 特别是他刚点开小说，那边倒计时就开始了，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对着正在刷新的页面连点了几下。 这本小说估计比较小众，正版网站没搜到，出现的只有笔趣阁，这种网站反应的速度一般都比较慢。 等了几秒，才慢慢刷新出来。眼看倒计时越来越近，正文是别想了，只能看看简介。 由于是盗版网站，简介也非常简单，只有几个简单的标签，看的人一头雾水，只能连蒙带猜。 “李诗情”、“公交车爆炸”、“无限流” 、“循环”… 就这…细节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李牧满脑子疑惑中，白光一闪，人已经消失不见。 …… 李诗晴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只是嘉林师范大学的一个普通学生，父母双全，家庭和美，性格开朗。感情上是个小白，学校里也没有被霸凌饱受歧视，家族也没有精神病史。 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竟然遭遇到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现象。 她确定自己没有疯，不是幻觉，今天出门还是好好的。 然而，现在想想刚才的经历，仍然让她心生恐惧。 今天是周末，半个多小时前，她出了学校大门，计划乘公交车，进城买书。 然而就遭遇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一次，李诗情以为自己在做梦。 由于路途比较长，中间需要一个小时时间，她每次上车都会眯着眼睡觉。 感觉刚眯上眼没多久，就被一段重复播放的卡农和旋吵醒了。 李诗晴当时有点生气的，下午一两点钟正是人最昏昏欲睡的时候。起床气，每个人都有。 可惜，她这点起床气没能维持几秒，就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冲散了。一切来的太快，让她脑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一片懵懵的。 要只是如此，就算了，她会把这当成一个梦。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知道这不是梦。 可能是第一次出事的过程太快了，李诗情迷迷湖湖醒来后，只有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那种惊季感，不觉得刚才是真的。 她感觉脑子有点迷湖，掐了掐自己，疼，不是做梦。 又摸了摸身上，好好的，没有烧伤，也没有流血。庆幸的拍了拍胸口，刚感慨幸亏刚才是梦，不然… 然而，那该死的手机铃声又来了！ 卡农的和旋乍然响起在车厢里，李诗情仿佛是受惊了的兔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会吧！这么巧？会不会出事？我刚才难道不是在做梦？” 接着，噩梦就真的再一次降临了。 “轰”一声巨响，眼前一黑，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第三次“醒来”时，脑子仍然晕乎乎的，茫然地环顾四周，渐渐才意识到什么。 赶紧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但刚才她确定真的不是做梦，爆炸声是真的。想到这一点，李诗情意识到接下来会出事，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做点什么。 这班公交车是从沿江路开往江北区的，中间有一段过江大桥，沿途有几个高校，包括她的母校嘉林师范大学。她上车的时候人还蛮多的，现在看了看，车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很是空旷。 从车窗外的风景来看，还没上桥。 因为路程长停站少，有几人选择和她一样，上车找个位置坐下就沉沉睡了，包括坐在她旁边座位的青年。 这辆公交车，现在安静的犹如学校的图书馆一样。 但她的“噩梦”告诉她，等到手机铃声响起，这些人就会被惊醒，然后……“轰”！ 李诗知道自己肯定遭遇了神秘事件，虽然出事后，她又会完好无损的重新开始，但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重复。 万一不重复了呢！ 她可不敢再遭遇一次爆炸，必须下车。 想到这里，李诗情什么也顾不得了。 “司机大叔，停车，快点停车！” 顾不上多解释，她一口气冲到车门边，使劲拍着下车的门。 “小姑娘干什么哟！” “怎么好好的突然这么激动？神经病吧？” 车上的乘客显然不乐意了。 李诗情急得额头是汗：“大叔，必须要停车，这辆车子会出事的！ ” 李诗情急得都哭出来了。 “小姑娘瞎说什么！” 就在李诗情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之时，可怕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 在卡农的复调音乐里，李诗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轰的一声，眼前一阵强光闪过… 再次醒来，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李诗情情绪几乎崩溃了，她深呼吸了几次，调整好情绪。 豁然起身，想打开车窗，可惜打不开。李诗情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拿起安全锤，向车玻璃敲了上去。 安全锤被拿走，车厢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还没等李诗情把玻璃敲碎，熟悉的卡农铃声再次响起。 李诗情愣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下一刻，“轰…” 一切仿佛都是徒劳。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下车 李牧默默的睁开眼，意识到他已经进入了“开端”世界，正坐在公交车上。 说到公交车，李牧忽然想起穿越前看到的关于开端的简介与标签： “李诗情”、“公交车爆炸”、“无限流”、“循环”… 想到“公交车爆炸”，他目前正坐在公交车上，这让李牧心中不免一紧，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信息，这一次他仍叫李牧，年龄和长相与现实里差不多。 根据那些标签来看，这次的事件应该比较奇怪。皱眉想了想，自己最近有没有经历什么奇怪的事，被卷进剧情里，想了半天也没有。倒是今天在公交车站等公交的时候，碰巧抓了一个小偷，为此不小心还撞倒了一位叫肖鹤云的路人。 好在小伙子人品不错，李牧道歉后，对方连连说没事，还想挤公交走人， 李牧不是不讲理的人，看到肖鹤云摔那一跤，手掌都磕流血了，不理会对方的客气，塞给他几百块钱，又替他拦了一辆出租，让他去诊所包扎一下。 忙完这一切，刚好公交车过来，他当即上了公交车，找了个空座就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 那么，就看看接下来如何发展吧！ 李牧朝公交车扫视了一圈，忽然被旁边的身影吸引住，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两人挨着，坐在他的外侧。人长得甜美大气，牛仔衬衫、黑色九分裤白色运动鞋和帆布包，一头秀发，装扮简约清爽，却打动人心，一副学生模样。 不过，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眼睛紧闭，脸上带着一丝丝惊慌，手摆来摆去，嘴里还都囔着什么，仿佛在做噩梦。 李牧现在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倒也没有主动搭话。只是保持着警惕，双眼半眯着，默默注视着车内的情况。 同时，开始查看这次的任务。 一、查清真相，结束循环。 二、避免死亡，每死亡一次，系统任务评价降低一个标准。 看完任务，李牧倒吸一口凉气，第一个任务倒没有什么。查清真相，结束循环，本就是应有之义。起码通过任务，让他知道了这次剧情确实很神秘，不然不会有任务让他结束循环。 至于什么循环，李牧现在还没搞清楚。 关键是第二个，避免死亡，每死亡一次系统评价降低一个标准，这说明，这次任务中会出现死亡情况。 这就很可怕了，他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还没遇到过这种死亡的场景。 不过，根据“无限流”、“循环”这几个标签推断，这次进入的可能是一个能重复循环的世界，就像国外的一部电影“土拨鼠之日”一样，能在一个时间段内重复循环。 以这个角度看，这部剧里的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尝试。 他在这里默默思索着，旁边，又经历了一次爆炸的李诗情，随着黑暗像潮水般退去，再次醒来，这已经是她第五次清醒了。 尽管想安慰自己那是一场梦，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刚才的经历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脸色不免又是一阵紧张，还夹杂着一抹恐慌。 不过，有了先前记得的经历，长了个教训，她已经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贸然行动。 必须想一个妥善的，能获得大家声援的方法下车。 这边，查看完任务，李牧默默的打量了她几眼，想到了李诗晴这个名字。车上总共三位女性，一位大妈，一位阿姨，只有他旁边坐的这个一脸学生气的姑娘，和李诗情的这个名字比较搭。 难道这个就是李诗情，能在简介里出现的名字，肯定是主角了。 那么，有必要接触一下了，看看能不能提前得到点消息。 转过头，李牧露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正陷入苦恼和纠结之中的李诗情闻言一愣，仿佛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一位帅气的青年。 这才记起，她在嘉林师范大学站上车的时候，车上的人很多，没有空位，刚好这位帅哥旁边的位置有人下车，她顺势坐了上去。 摇了摇头道：“还好，谢谢！” 说完这句话，李诗情脑子里灵光一闪，生病了倒是一个好借口。她经常坐这条公交路线，这条线的司机大叔对她来说是个熟面孔。 面善，性格也很好，从来没在车里对人发过脾气。平时她上车时，都会和司机打招呼。 有一次，她钱包里装的准考证丢了，还是司机帮她找回来的，证明司机善良又热情。如果说自己突发疾病，司机应该会让她下车求医吧？ 那么，也就能摆脱这辆公交车，摆脱危险。 想到这，李诗情捂着胸口走了过去。 “司机叔叔，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能靠边停车吗？” 为了不让司机频繁回头而“出事”，李诗情干脆走到了他的身边问道。 “这里不行，没有站台，一停车后面容易撞上。”司机头也不回的说道。大概看李诗情脸熟，认出她来了。 又加了一句：“别慌，我开快点，尽快到下一站啊！” 李诗情着急道：“不行了，我要赶快去医院，司机大叔你先放我下来吧。 她经常坐这条路线，和大叔也算脸熟，平时还主动打个招呼，没理由她突发疾病，大叔不动恻隐之心。 见李诗情要求停车，司机减了速，为难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犹豫着说：“这个地方不好停车，前面就要上大桥了。” 李诗情往车窗外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里是引桥的位置，所有要上桥的车辆都从四面汇集而来，确实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但司机犹豫了！ 犹豫了就有戏！ 李诗情仿佛瞬间戏精上身，捂着胸口，做出难受的样子。：“求求你了叔叔，我有心脏病，从刚刚开始心脏就一直疼。” “放我下去吧，我要赶快去医院。” 司机大叔往车后镜里看了看。 李诗情的情况确实很差，她根本不需要“伪装”，经历了前面几次爆炸事件，她如今还心有余季，脸色哪还能好得起来，一脸苍白。 “司机师傅，停车吧，别出什么事！” 车厢里的乘客，听到李诗情和司机的对话，开始帮腔。 “小姑娘脸色难看的哟！赶紧让人下车去医院吧。” 李诗情满脸苍白：“停车吧，司机师傅，我真的很难受，要去医院。” 司机非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停。 另一个座位上的大妈看不下去了，拎着一肚子药走了过来：“小姑娘，你是心脏不舒服吧！我刚和我老伴开的药，治什么的都有，这有速效救心丸，你吃一个，很有效的。” 看着递过来的药，李诗情有点傻眼，这还怎么装下去，还怎么要求下车。 另一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戏的李牧，总算品出味儿来了。 叫李诗晴的小姑娘，为了下车，刚才是装病。 不过，他不打算揭穿，还要帮她遮掩，自己也能顺势一起下车。毕竟危险不知什么时候到来，说不定爆炸的公交车就是这一辆。 想到这里，李牧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李诗情身前。看着她一脸不知所措，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表演才能下车的样子。 李牧伸出手，冲她眨了眨眼，看似在扶她站好，手指却按在了她的一处麻穴上，人体的穴位，有很多奇妙的用处。 比如刺激麻穴，人的身体就会发麻，连带着手软脚软站不稳。 果然，李诗情闻弦歌而知雅意，麻穴的作用再加上表演的成分，人直接软软的倒了下去，如果不是李牧及时抱住她，人可能直接就倒车厢里了。 这下，场面彻底热闹了，众人纷纷劝司机停车，让人家姑娘赶快下去就医。 那位拿速效救心丸的大妈也愣住了，姑娘已经站都站不住了，显然病得不轻，速效救心丸能不能顶用不好说，根本不能耽搁，必须赶快下车送去医救治。 倒了几粒速效救心丸给李诗情服下，也开始劝司机停车。 面对众口一词，司机面露难色，看着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的李诗情，犹豫了片刻，终于答应了。 “唉，好吧！我这有规定，不能胡乱改路线耽搁，你下车打出租赶快去医院吧。” 司机说着，车子减速，方向盘轻轻一转，向右靠去。余光扫过窗外的景色，远方的过江大桥，只隐隐看到几道吊索。 见到这一幕，李诗情长舒了一口气，显然高兴坏了。捂着胸口的手激动地一下子捏成了拳：“谢谢司机大叔！” 李牧也冲司机点点头：“麻烦了，我先送她去医院。”说完，搀着李诗情慢慢的走下公交车。” 李牧和李诗情刚下车，后脚这辆公交车就一刻也不肯耽误的离开了。 直到这时，李诗晴才长松了一口气。没有刹车失灵，没有意外，没有手机铃声，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从头到尾，中途有好几次，李诗情都觉得自己肯定是又要“死”一次了…… 直到李牧出现，直到她的双脚如愿以偿的踏上了马路，那种不真实感还在笼罩着周身。 “我……我这是……下车了！”她满脸惊喜的对着李牧笑道。 成功下车的结果令李诗情感到意外，随之涌上的，则是狂喜。 她真的跑出来了！ 真的从那辆车里下车了！ 和李诗情一起下车的李牧被她突然涌出来的眼泪震惊了一下，嘴巴动了动了，却没说出一句话来，不了解情况，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不少路人目光奇怪的看了过来。 不过，李诗晴不在乎，就算被人当精神病又怎么样呢？ 她总算逃出来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再次爆炸 看着乐疯了的李诗情，李牧没有打扰，静静的站在旁边。看得出她先前承受到了很大的压力，精神绷得紧紧的，现在总算放松下来。 李牧想问点什么，他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剧情都不知道。作为剧里的主角，李诗情肯定知道点什么。 然而，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雷降世，李牧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响，路面一阵抖动，随后又有一股热浪吹了过来。 “快看那边！” “炸了，炸了！” 凄厉的尖叫声在人群中炸响，附近的人都开始往远处跑，李牧不了解情况，拉着呆呆的李诗情也开始跑。往前跑了几十米，这才止住脚步，仔细打量后面的情况。 不远处的道路上，浓烟滚滚，最中间的部分，有两辆大型车辆残骸，一辆是只剩车头和部分车体残骸的大型运油车；一辆残骸上还燃烧着熊熊烈火，也只剩一个车架子，看样子应该是一辆公交车。 想到公交，李牧意目光一凝，如果他记得没错，他和李诗情下车后的短短时间内，好像并没有第二辆公交车从身边经过。 那么！刚才爆炸的公交车，是他和李诗情乘坐的那一辆！ 这个想法让李牧心头有点震惊。 看着浓烟滚滚，烈火燃烧，已经炸成残骸的公交车，即便李牧胆子不小，也不禁有一股凉意沿着脚底涌泉直透脑门。 如果，他没有下车，现在… 这么剧烈的爆炸，这么强的火势，估计直接烧成灰了。 不是都市剧情吗？有这么危险？稍不小心竟然就要人命。如果他没有帮李诗情下车，结局不是一个惨字能说的。 即便可以重来，李牧也不想经历这种事。 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次爆炸，真的非常惨烈。由于爆炸中心位于红绿灯旁边，聚集了不少车辆，有十几辆车受到了波及。 轻点的玻璃震碎，司机受伤，严重点车直接被掀翻烧成残骸，到处都是哀嚎的人群，现场一片狼藉。 李诗情此时表情同样呆住了，愣愣的看着现场凄惨的场面，她刚才还庆幸下车了，躲过了重复的死亡循环，躲过一劫，没想到爆炸还是发生了。 想想车上的那些无辜乘客，看着附近一片哀嚎的路人，李诗情浑身发冷，整个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她刚才还在庆幸逃离了公交车，祈祷事情赶快过去，不再进入循环，现在她犹豫了。 如果她能继续进入循环，如果能阻止这场爆炸，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也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受伤、死去。 想到这里，一股情绪涌上心头，整个人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她眼圈渐渐红了，人越发的楚楚可怜，悲伤而又无助。 李牧也察觉了她的情绪不对劲。 “怎么了？” “我…”李诗情眼圈红红的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种事太玄幻了，没有经历过，很难相信。 李牧从随身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 “是不是吓到了，擦擦吧！” “别害怕，我也吓了一跳。没记错的话，爆炸前，只有咱们刚才乘坐的那辆公交车从附近经过。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刚才爆炸的就是咱们乘坐的那辆公交车。”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不然我现在还在车上。” 李诗情被他说的有点慌乱，她在车上故意装病，下车后又一副兴奋极了的样子，可全部被李牧看在眼里。 这么怪异的表现，公交车要是没爆炸还没什么。现在两人刚下车，公交车就爆炸了，要说她不知道点什么，真的解释不过去。 想到这里，心里越发慌了，李诗情慌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能下车，也要谢谢你。” 李牧笑了笑，忽然问出了一句让李诗情心惊肉跳的话。 “你在车上，为什么不惜装病也要下车？是察觉了什么吗？” 李诗情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半晌：“我…我…”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牧对她笑了一下，一脸阳光，让李诗情心情松了不少。 “别紧张，我只是觉得有点巧，咱们刚下车，公交车就爆炸了。” 李诗情连忙摆手辩解道：“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李牧道：“我知道和你没关系，咱俩都是无辜的路人，这件事和咱们都没什么关系。” “我就是有点好奇，你当时似乎预见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才会那么急着下车，能和我说说吗？” 李诗情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事情太过离奇，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牧笑了笑：“不用为难，我就是简单的问一问，说不说都没关系。” “不过，这么大的事故，警方肯定很重视。咱们俩不是正常的到站下车，而且下车后公交车很快就爆炸了。” “警方肯定会找咱俩询问了解情况。” 李诗情眼睛瞬间睁的老大，但凡普通人都会对警察这个职业产生某种敬畏，她显然不例外。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被带去警察局调查，心里慌慌的。 语气紧张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牧安慰她道：“别担心，咱们又没做什么。” 李诗情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点点头：“对，对…咱们没做什么，和我们没关系。” 说到这里，脸上又苦恼道：“可是，警察问起来该怎么解释？” 李牧道：“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就把车上发生的事情说一说。不过事情这么大，咱们爆炸前下车这一点，警察肯定会抓住不放，你要有心理准备。” 听李牧这么一说，李诗情更紧张了，她发现事情太难解释清楚了。 “那该怎么办？警察会不会怀疑？” 李牧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可以和我说一说，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和警察说。” 李诗情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不会信，太离奇了，但我说的是真的。” 李牧道：“说吧，我的接受能力不错。” 李诗情语气紧张道：“我遇到了循环。” 李牧：“循环！” “对，循环！”李诗情加重语气。 第二百七十六章 循环 李牧点点头：“你能具体说说吗？什么样的循环？” 李诗情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带着一抹恐惧，又忆起车上的经历。 “今天中午，我从学校门口乘公交车去市中心三联书店买书，我到车上就犯困，迷迷湖湖的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阵老式的手机铃声吵醒，那时候脑子懵懵的，感觉眼前有一道强烈的白光，应该是爆炸，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脑子清醒了一点，头有点痛，我吓得在身上摸了摸，什么事都没有。松了一口气，以为刚才做了噩梦。” “但是，一口气还没喘匀，该死的铃声又响起来了。” “又是爆炸，这次我脑子清醒了一些，知道不是假的。” “然后是第三次醒来，我摸了摸身上，完好无损，意识到遇上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这次我不想再这么被动。” “我去找司机大叔，我和他说我想下车，告诉他这辆车接下来会出事。” “然后，铃声又响了，又爆炸了。” “第四次醒来，我害怕了，精神也绷得紧紧的，想要逃离那辆公交车，我想打开车窗，打不开。” “没办法，我直接拿车上的安全锤砸车玻璃，刚拿起安全锤，车上的警报声就响起来了，然后那该死的铃声也响了。” “根本没有砸开窗户跳窗的时间，轰的一声又爆炸了。” 说到这里，李诗情脸上仍然带着一抹惧意，两次逃生失败让她刻骨铭心，心有余季。 “然后，就是第五次醒来，也是刚才这一次，我意识到不能硬来。” “刚好你也醒来了，我当时脸色不太好，你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意识到装病是一个能中途下车的办法。我经常坐了这辆公交车，和司机大叔熟悉，他人挺好的，于是我开始装病，谁知道大妈那么热心，还带着药。” “幸亏有你帮忙，不然我还下不了车。” 李牧道：“别客气，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跟着下车。” 李诗情紧张的盯着他：“这就是我今天的全部经历，你相信吗？”语气有着不自信，实在是太离奇了，根本不能用科学解释。 李牧却出乎他意料的点点头：“我信。” 李诗情一愣：“你真相信？” 李牧反问道：“你说假话骗我了吗？” 李诗情道：“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牧道：“那我信你。” 说着话题一转：“你看过国外的电影土拨鼠之日吗？和你说的很像，一天来回重复，无限循环下去。” 李诗情的摇摇头。 李牧道：“有时间可以看一下。” 李诗情叹气道：“现这种情况，我还有机会看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李牧道：“想看随时都可以，我一会可以陪你去。” 这时，一大批警车和救护车赶赴现场，看到警车，想到接下来可能被请去调查，李诗情脑子里乱乱的。 “警察如果请我去调查，问为什么中途下车，我该怎么解释？” 李牧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车上你不是说了嘛！身体不舒服，需要中途紧急下车去医院，和警察也这么说。” 李诗情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焦急道：“那如果警察调查呢！发现我根本没去医院，那该怎么办？” 李牧想了想道：“要不我陪你去一趟医院。” 李诗情不好意思道：“可我没病，去医院被拆穿了怎么办。” 李牧道：“警察应该不会调查的那么细，而且也没那么容易拆穿，到医院挂个号，就说自己精神不好，记忆力差，做噩梦等等一些很难用仪器检查出来的症状…” “这种情况下，你说有病，医生他也不能否定你有病，警察问起来也能应付过去。” 李诗情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然后又看向李牧：“哪你呢！你怎么办？警察问你该怎么办。” 李牧笑了笑：“我就说咱俩是好朋友，你生病了要半路下车，我送你去医院。” “对了，我叫李牧，记好了，别警察问起来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李诗情脸上有点红，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事情有了解决办法，顿时开朗起来。 “我叫李诗晴，警察问起，你也别说错了。” 两人相视一笑，那股陌生感立刻消去了大半。 李牧道：“走吧，趁着还有时间，我陪你去一趟最近的医院，先把警察那边应付过去。” 李诗情点点头：“好。”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开始拦出租。 李诗情再次说道：“我这次脱离公交车，没有被炸死，你说我是不是就脱离循环了。” 李牧想了想：“不好说，这种神秘现象到底是什么机制，咱们并不了解。” “或许你下了公交车，活下来，就已经脱离了循环，接下来可以过平常的生活。” “或许没有符合某些要求，什么时候会再次陷入循环，重复之前的经历。” 李牧比较倾向于后一种可能，他的任务还有“查清真相，结束循环”呢！ 现在什么都不了解，完全一抹黑，循环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吧。 李诗情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道：“我其实不希望循环就这么结束，那么多无辜的人受伤死去，如果能重新开始，或许有办法避免这种惨剧。” 李牧道：“那希望如你所愿，或许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这种惨状，故意让你循环拯救他们呢！” 李诗情浅浅一笑，想起了什么道：“这场爆炸事故，是油罐车和公交车相撞引起的，你说我们如果重新回到循环，是不是阻止公交车和油罐车相撞，就能阻止爆炸了。” 李牧觉得公交车爆炸没有那么简单：“不好说，前几次爆炸，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不是全部都是因为和油罐车相撞导致的，你了解吗？” 李诗情摇摇头：“当时脑子懵懵的，没太在意。” “不过，现在这辆公交车，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和油罐车相撞爆炸的，我觉得如果能再次回到循环，应该阻止一下试试。” 李牧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以尝试。” “不过，我觉得爆炸或许还有其他原因，你每次爆炸前都听到手机铃声，和油罐车相撞属于偶然事件，为什么会提前听到铃声呢！” 李诗情也很懵，这点确实不合常理，不过她现在根本没有头绪，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第二百七十七章 惨烈 两人来到医院，吓了一跳，鼻端传来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 现场气氛紧张极了。 “快来人，马上又有一个严重烧伤的病人要抬进来，准备送急救室！” 有人急切的催促。 “知道了！马上准备。”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李牧道。 李诗情点点头，作为离事故地点最近的一家大型医院，肯定收治最多的伤者。 这时，又有几个医生护士推着人进了医院大厅。 “快、快、快…这边这个病人出现了呼吸困难！” 有人叫着。 “头面部重度烧伤，检查气道！” 两人也顾不得挂号，全被急诊室里忙乱的景象吸引住了。 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被送进来一个面额焦烂的人形，之所以说是“人形”，是因为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被烧没了，只剩下血肉模湖的一片，偏偏还有大半个破碎的眼镜框挂在脸上，样子凄惨极了。 “呕……” 看到这种情形，李诗情胃里一阵翻滚。 那位已经休克的烧伤患者两条大腿全部烧到发黑，为他抢救的医生大声喊着“建立静脉通道”、准备“抗休克治疗”之类的话。 几个医护人员在他的指挥下不停地忙碌着，更有无数身着绿色衣服的护工，拿着各种工具奔波来去。 李牧此时也被这个刚推进来急救的人吸引住了，无他，怎么看着眼熟。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不就是他抓小偷碰到的那个人嘛！好像叫肖鹤云，怎么会在这里，怎么烧伤了。 记忆里，他当时给了对方几百块钱，又替他打了一辆出租，怎么会在事发现场受伤。不应该呀！ 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对方和他等的是同一路公交车，受伤后，他帮着拦了出租车，让他去附近的诊所包扎了一下。 应该是去诊所耽搁了一些时间，然后坐出租赶往目的地的途中，恰巧遇到了爆炸事件，被波及了。 李牧有些感慨对方的倒霉，本来因为自己的关系，没坐上这路公交车，已经避开了，没想到，事故发生时恰好他乘坐的出租车追上来。 运气也够可以的。 对方已经这样了，他也不想说什么，只希望能熬过去吧。 如果能够重新开始，今天这一幕循环重演，李牧阻止了爆炸的发生，还能救对方一命。 只能看他的运气，是否能接着循环，逃过一劫。 两人站在那里，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被送到急救室内，每辆车上都有人在痛苦哀嚎，原本就嘈杂的急救室里现在满是“医生医生”、“救命救命”的声音。 许多送来的病人都是大面积烧伤，即使伤势轻的，也是头破血流。 一时间整个急诊科里，几乎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部加入到给急救病人进行湿敷的工作里去，急救室里弥漫着一种微酸的药水味道。再夹杂着从病人身上传来的焦湖味、血腥味，好多种奇怪味道混合在一起。 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一幕怎样的人间惨剧！ 李诗情只是看了几眼，就不忍再看。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没有阻止事情的发生，如果能再次开机循环，她肯定会想尽办法阻止爆炸的。 大厅里许多来看病的人见到这副惨剧，不少人议论纷纷，感慨不已。 “可怕哟，听说是一辆公交车撞上了一辆油罐车，引发了连环爆炸……” “就在过江大桥那边，还好我今儿没上桥，否则搞不好也要出事。” 听到耳边的话语，听到“公交车撞上了油罐车”，李诗晴的心情莫名伤感，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如果能够重新开始，她一定要阻止这一幕。 看着乱成一团的医院，看着那惨烈的一幕，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听着那几年不断的哀嚎声。 李诗情忽然觉得非常压抑，再也受不了这里的气氛，想要逃离。 拉着李牧跑出了医院。 “我不想看病了，警察问就问吧。” 李牧道：“听你的，我没意见。” 李诗情眼圈红红的，语气悲伤道：“那些人太惨了，我希望循环没有结束，我希望阻止爆炸的发生。” 李牧道：“算我一个，一起努力。” “走，先喝杯咖啡去吧！” …… 另一边，警戒线早已经将事故现场围了起来，救援工作一直在进行着，这已经是第四批伤员被送走了！ 穿着白色警服的短发女副局长眉头紧蹙，脸若寒霜，看到现场的情况，凝声道： “老张，这是嘉林市近十年来最严重的交通事故！” 她的身侧，站着一位精瘦干练，眼神犀利的中年人，是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张成，二十余年的老刑警。 “局长，根据现场勘测的结果和掌握的线索，我们可以初步判定，这是一起由快递车抢道，公交车与油罐车相撞引发的大型交通事故。” “遇难乘客的身份还在确认当中，我已经让叶倩调取公交车沿途的监控，进一步确认事故的真正起因。” 事情发生后，作为出警人员，张成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即便作为一名老刑警，现场的惨烈状况也让他心惊肉跳。 目前，事故现场直接死亡人数额高达十几人，受伤人的话更是有几十人规模。这可以说是嘉林市近十年来，最大最严重的一起交通事故。 市里极其重视，已经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务必把事故的原因调查清楚。 为此，十几分钟前，市局专门成立的专业的调查组，专门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调查工作。 这时，他带的徒弟江枫凑过来汇报道：“张队，根据我们对各大公交站台监控的摸查，事发时车上应该有九名乘客，再加上司机师傅，应该一共有十个人，但我们在爆炸现场只发现了八具尸体。” 张成眼神微凝：“凭空少了俩个人？不可能吧，会不会尸体被破坏了。你把最近这段路的监控视频都调出来，好好查一查，看看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江枫道：“好的，师傅，我马上找人排查。” 很快，一段监控视频被发了过来，在临近爆炸地点不远，且非站点的地方，有两个人忽然下车了。 老张眉头一皱：“这两个人怎么回事，这个地方没占点呀，公交车为什么违规把他们俩放下来。” “为什么他们离爆炸点那么近，说明他们下车后，公交车很快就爆炸了。” 江枫眼睛一亮：“会不会是这两人干的？” 老张摇摇头：“不太像，但估计知道点什么。” “小江，你安排一下，把这两个人带到警局里，协助一下调查。记住，态度别那么坏，没有证据，人家不是嫌疑人。” 实习警员江枫默默点点头：“我知道了，师傅。” …… 咖啡厅内，李牧和李诗情两人聊了一会儿，各自喝了一杯咖啡，警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李牧起身笑了笑：“走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经过李牧一番开解，李诗情一颗忐忑的心，总算轻松了不少。 “好，咱们打车去。” ……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复杂 二十多分钟后，问讯室内。 老张面带微笑，一脸和善道：“小姑娘，你叫李诗情是吧，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今天下午一点多，一辆45路公交车在过江大桥沿江路入口处，迎面撞上了一辆油罐车，引发了剧烈的爆炸，两辆出事车辆上无人生还。” 老张的声音低沉嘶哑：“这起爆炸有多辆车受到波及，伤及了很多周边人员，我相信这些情况你也知道。” “为了调查事故的起因，我们查看了沿途的监控录像。发现就在出事前，那辆公交车临时违规停靠在路边，你和另外一位男性乘客一起下了车。” “目前，你们两人是这趟公交车上仅有的两个幸存者。” “我们从监控里看到，就在你们下车后不到一分钟，那辆车就发生了罕见的车祸，撞上了对向的油罐车，发了爆炸。” 老张的态度很好。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仔细想想，你们为什么要提前下车？还是在爆炸前的一分钟内提前下车？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李诗情早有准备，此时也不慌乱，和老张解释的：“我当时身体不舒服，需要下车赶去医院治疗，就让朋友陪我下车了，我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车为什么要爆炸。” 老张眉头皱了一下，脸上仍然一副和蔼的样子。 “那么，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你们为什么不等过了江，到下一个公交站再去呢！半路下车不是违规吗？公交车司机为什么会放你们下去？” 李诗情解释道：“当时离下一站还有一段距离，怕堵在大桥上耽误了时间。趁还没上桥，就打算先下车。” “我经常坐这路公交车，和司机师傅很熟，他人挺好的，和他好好说说，就把我们放下来了。” 老张有些沉默，半晌才问道：“你今天为什么坐公交车？在哪里上的车？去哪里？去干什么？” 李诗情道：“我是嘉林师范大学的学生，在大学站坐的车，去市中心的三联书店买书。” 老张点点头：“这样啊！”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身体不舒服，要紧急赶去医院才下的车，那么你们最后去医院了吗？” 李诗情不慌不忙道：“去了，爆炸发生后，我们在旁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就赶去了医院。” 老张道：“哪家医院，情况怎么样？” 李诗情道：“就是收治伤员的那家医院，我的情况时好时坏，赶到医院时，状态已经好多了。” “刚好，我们碰到大批伤员被送进来，当时医院忙坏了，大批的人手都在救治伤员。我感觉身体恢复过来，不想占用当时宝贵的医疗资源，没看医生就出来了。” 老张点点头，尽管心头有很多疑惑，没有再问。招手喊来江枫，小声吩咐让他把这件事核实一下。 二十多分钟后，江枫凑过来小声汇报。经过医院的监控对比，发现李诗情说的属实。他们俩确实来过医院，当时由于收治了太多伤员，医院太乱了，俩人待了一会就走了。 老张有些沉默。 …… 另一边，李牧同样在接受问话。 一位三十多岁的警察问道：“你们为什么中途下车？” 李牧道：“我朋友生病了，需要赶紧去医院。也怕江上大桥堵车，耽误了时间，就提前下车了。” 警察沉默片刻，继续问道：“那么你在车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或者说不太正常的地方。” 李牧摇摇头：“没太在意，当时一切看着都挺正常的。” 说着，反问道：“警察同志，难道你们发现车祸有什么蹊跷？” 警察瞪了他一眼：“别瞎说，目前一切正在调查中。” 问了一会儿，没问出什么来，警察也泄气了。 李牧本来想通过警方，多了解一点情况，结果不知道警方没调查出来，还是有意隐瞒，竟然一点信息也没透漏。 不但如此，由于这件事的影响力实在太大，警方为了尽快查明原因，作为唯二两位幸存者，根本不允许他俩离开警局。 李牧叹了一口气，虽然最长只能被传唤二十四小时，但如果有下次，他可不愿意再和警方合作了。什么消息没捞着，还要白白浪费时间。 晚上十点多，李牧忽然来了睡意，也懒得管什么场合，眯着眼，不一会便睡着了。 …… 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仍在公交车上，旁边李诗情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我们又回来了，又开始循环了。” 李牧点点头：“是呀！开始循环了。” 李诗情斗志满满道：“今天，咱们必须阻止油罐车和公交车相撞。” 李牧笑了笑：“好，这件事交给我，满足你的要求。” 说着，李牧径直走向司机，在他后面的位子坐下。李诗情见了，也快步跟了上来，同样在旁边坐下。 李牧本想和司机聊聊，多了解的情况，可是司机的心思显然都专注在开车上，不太愿意说话，搭了几句他也懒得说了。 公交车一直在沿江路的路段上行驶，这是这趟线路里程最长的一段，沿途没有其他停靠的站牌。 李牧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默默的注视着公交车四周的情况，警惕任何突发状况。 很快车子来到路口，开始等红绿灯，十几米外，一辆两轮快递车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这边，红灯变绿灯。 李牧刚要喊“司机小心”，却发现那辆两轮快递车已经顺利的开了过去，公交车正常起步，顺利的通过了红绿灯，对面恰好有一辆油罐车，同样顺利的开过了去。 李牧马上意识到不对劲，这次公交车没有受到任何干扰，竟然没有出意外，更没有相撞。 那么，是不是代表爆炸另有原因呢。 想到这里，没有任何犹豫，一只手向李诗情身上的麻穴伸了过去。 李诗情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很配合的捂着胸口，直接软倒在那里。 李牧一只手抱着她，一脸焦急的大喊：“司机，司机，我女朋友的心脏病发作了，赶快停车过来，我要马上送她去医院抢救，晚了就来不及了。” 公交车上的其他人也听见了，纷纷开始声援，司机看了一眼快要昏迷过去的李诗情，犹豫了一下，终于靠边停车。 李牧一把把人抱起，三两下跳下来车，目送公交车开上大桥，微微叹了口气，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公主抱 李牧抱着装昏迷的李诗情下了公交车，目送公交车远去，李诗情脸蛋儿微红，就要下来。 李牧小声道：“别动，小心监控。刚晕倒，下了车就活蹦乱跳的，警察如果追问起来，装病这个理由就不好解释了。” 李诗情身子僵了一下，想想李牧说的有道理，不敢再动弹。只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直接公主抱，她可还没谈过恋爱，顿时有点害羞，撇过脸不敢看人。 李牧抱着她，走到几十米外的江边，这才把人放下来。 李诗情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到底怎么回事呀！咱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公交车没有和油罐车相撞？” 李牧道：“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正是咱们什么都没有做，公交车才没有和油罐车相撞。” 李诗情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李牧解释道：“上次咱们半路下车，公交车中途停了一次，耽误了时间。或许正是耽误了这段时间，导致司机赶红绿灯，没有注意路况，刚好和迎面新来的油罐车相撞了。” “这次咱们过了红绿灯才下的车，没有打扰司机的正常行驶，所以，车祸避开了。” 李诗情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理由，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在车上的行为影响了司机正常驾驶，才引发的车祸。” “可是，前两次我坐在座位上根本没动，听到铃声后，很快就爆炸了。司机没受影响啊，为什么还要爆炸！” 李牧若有所思道：“所以说，车祸是不确定的，偶然的。” “爆炸是有预谋的，人为的。你听到了铃声，很可能就是设计好的爆炸倒计时。” 李诗情被吓了一跳，满脸焦急道：“这么说，车上有炸弹！” 李牧默默点点头：“很有可能。” 李诗情有些无法置信：“车上怎么会有炸弹呢！他们为什么会把炸弹放车上？” 李牧摊摊手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想要证实车上有没有炸弹，很容易。” 李诗情焦急：“怎么证实？” 李牧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跨江大桥。 “那一辆就是咱们刚才乘坐的公交车，看看它会不会爆炸就知道了。” 李诗情被他的话震的目瞪口呆，刚想说点什么。 “轰…”一声巨响，强烈的爆炸声传来，远处跨江大桥中间，一团火光腾起，路面都被震的抖动起来。 李诗情紧紧的捂着嘴，满脸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信的表情。 神情有震惊，有无助，还有几分悲伤。 李牧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先别难过，事情没有解决，循环应该不会结束，救人有的是机会。” 李诗情点点头，很快收拾好心情，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牧道：“现在吗？咱们最主要的是如何逃避警方，我可不想再被请进去，在里面呆一天挺无聊的。” 李诗情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去了一趟公安局，如果有可能，她显然也不想再去第二次。 “可是，监控把咱俩都拍上去了，怎么避开警方调查？” 李牧笑了笑：“你还记得上次警察都问了你什么吗？根据警察的询问内容，我猜测车上的监控肯定烧坏了，不然有监控在，也不会紧盯着咱们俩不放。” “那么大的火势，爆炸威力又那么大，监控能保存起来的几率不大。” 李诗情道：“可是，下车的地方呢！那里如果有监控，咱们下车不也被拍到了。” 李牧笑了笑：“谁说那里有监控？” 李诗情满脸不敢置信道：“那里难道没监控？” 李牧道：“上一次咱们没过红绿灯下的车，那里人流比较密集，当然有监控；这次过了红绿灯，在江边下的车，这边人流稀少，并没有发现安装监控的痕迹。” 李诗情满脸红晕的指着李牧：“你…你刚才不是说？” 她想起刚才被李牧抱下车后，她想下来自己走，李牧却让她别动，小心监控。如果下了车就活蹦乱跳的，警察再问起来，装病这个理由就不好解释了。 她当时真的相信了，一动不敢动，任由李牧抱着走到江边，没想到他骗人，根本没有监控。 李牧看她表情不对，想了想解释道：“刚才下车，我也不确定有没有监控，抱着你走了一段路，观察了一会儿，这才确定周围并没有监控。” “然后才带你来到江边，不要多想？” 李诗情抿了抿嘴，发现李牧解释的很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忍住心中的羞意，接受了他的说法。 “那！监控没拍到，警察是不是就查不到了，咱们不用去公安局。” 李牧想了想：“或许不用去公安局，但警察肯定能查到的。” 李诗情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道：“为什么？” 李牧笑了笑：“车上的监控没有，下车的监控也没有，但上车的监控肯定有。” “只不过这一段路上车下车的人比较多，排查起来有点繁琐。多费点时间，终究还是能查到的。” 李诗情紧张的朝附近瞅了瞅：“那怎么办，有上车的监控，警察一定能找到的。” 李牧安慰道：“放心吧，警察能查到，但不代表今天就能查到。” “这一段路上下车的人那么多，排查起来又那么繁琐，还要确认死者身份，不是短时间内能搞清楚的。” “只要拖过了今天，就是下一次循环，一切重新开始，怕什么？” 李诗情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李牧看着她笑了笑：“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李诗情顿时来了兴趣，满脸好奇道：“什么好消息？” 李牧道：“你缺钱吗？平时敢放开手脚，大手大脚花钱吗？” “你害怕吃胖吗？平时敢张开嘴，大吃大喝吗？” “你喜欢漂亮衣服吗？喜欢美食吗？喜欢…” 李诗情听得眼睛越来越亮：“你是说？” 李牧点点头：“就是你想的意思。” “既然今天可以重复，可以循环。不管花多少钱，到了下一次循环，都会回来。” “不管吃多少都没事，都不会发胖！” 看着眼睛越来越亮了李诗情，李牧道：“咱们别只顾着操心循环的事，今天先好好享受一下，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有更好的心情来解决问题。” 听了李牧的话，李诗情尽管很想拒绝，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被糖衣炮弹打倒了。 心里安慰自己，只此一次，就这么一次。 第二百八十章 探讨 另一边，面对这一场震惊全市的公交车爆炸桉，市里极其重视，已经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务必限期破桉。 爆炸现场，张成正在带人收集证据，他的徒弟江枫过来汇报：“ 师傅，根据我们对各大公交站台监控的摸查，事发时车上应该有九名乘客，再加上司机师傅，应该一共有十个人，但我们在爆炸现场只发现了八具尸体。” 张成眼神微凝：“你确定当时车上有十个人？” 江枫道：“确定，我们排查了所有公交站台的监控，根据上下车的人数统计，车上确实应该有十个人。” 张成看了看现场，疑惑道：“可现场咱们只发现了八具尸体，另外两具去哪了？” 江枫打量着过江大桥两侧滔滔不绝的江水，猜测道：“师傅，会不会爆炸威力太大，把人炸江里去了。” 张成默默的点点头：“有这个可能，被江水一冲，人可就难找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又叮嘱道：“你带人把路两旁的监控再查一遍，别管是不是公交站台。” 江枫道：“师傅，你怀疑有人没在公交站台下车。” 张成道：“有这个可能。” 江枫道：“我记得公交公司有规定，不能在半路上上下人，这样的几率应该不大。” 张成道：“别管几率大不大，都不能放过，乘客里边肯定有嫌疑人，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 江枫道：“好的，师傅，我马上找人排查。” 张成叹了口气，接下来有的忙了。 …… 另一边，两人沿着江堤走到了另一处马路上，然后就开始大摇大摆的逛了起来。 美食、美景、漂亮的衣服，李诗情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痛痛快快的玩了几个小时，两人路过一家彩票店。 李牧领着李诗情进去刮了一会儿刮刮乐，也没什么大奖，还赔了多少，刮的倒是挺开心的。 临出门前，李牧看了看门口的开奖日期，对着李诗情笑了笑。 “双色球今天开奖，记住今晚的开奖号码，以后每天买一张，等出了循环，你就财富自由了。” 李诗情闻言愣了一下，接着意识到李牧话中的含义，这样操作还真有可行性，一时间心脏砰砰乱跳。 面对一夜暴富的机会，没有人能够平静。还好李诗情是一位有理想有志气的新一代大学生，目前最关心的是救人，是结束循环。 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结结巴巴道：“咱们…咱们现在去哪？” 李牧看了看时间：“先去吃晚饭吧，吃过晚饭随便逛逛，再找一家宾馆住下。” 李诗情小声嗯了一声。 …… 吃过晚饭，在街上逛了一会，李牧找了一家档次不错的酒店，李诗情跟在他后面，脸蛋红红的，她可从没有跟男生来过酒店。 李牧看了她一眼：“放心吧，两间房。” 李诗情更加不好意思了。 来到房间，李牧喊来李诗情，接着讨论公交车爆炸一事。玩也玩了，钱也花了，心情也放松了，是时候认真分析一下这件事了。 李牧拿出一张纸道：“你前面独自经历了四次循环，我醒来后，咱们一起经历了两次循环，总共六次循环。” “你有没有觉得，每多经历一次循环，咱们醒来的时间就越早。” 李诗情用力点点头：“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每次醒来，都比前一次醒来的时间更早。” “我第一次醒来，直接就爆炸了；第二次醒来，给了我调整思绪，检查身体的时间；第三次醒来，给的时间更充裕了。” “每一次醒来，都比下一次醒来的时间更早。” 李牧点点头：“对，这里面肯定有规律的。” “假设爆炸时间是设定好的，到了时间，铃声一响，就开始爆炸。” “你第一次、第二次醒来，没哭没闹，没有对公交车上的乘客产生任何影响，不存在提前引爆的可能，爆炸时间是提前设定的时间。” 李诗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牧接着说道：“今天中午的爆炸，咱们在车上并没有做出让人提前引爆的行为，爆炸时间肯定也是提前设定的那个时间。” “爆炸后，我看了时间，是一点四十五分。” “这也就说明，你第一次醒来的时间，是一点四十五分，随后迎来爆炸。” “你知道我第一次醒来是什么时间吗？” 李诗情好奇道：“什么时间？” 李牧道：“一点四十一，这也是你第五次醒来的时间。” 李诗情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我们每次醒来，时间都会提前一分钟。” 李牧点点头：“对，今天我们醒来的时间是一点四十分。下个循环，我们醒来的时间应该就是一点三十九分了。” 李诗情欣喜道：“这么说我们的时间会越来越充裕，有更多的反应时间。” 李牧道：“可以这么说，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也有一定的极限，不然醒来的时间一个劲的倒退，直接倒退到早上公交车发车前，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李诗情道：“是呀！不可能这么简单。” 聊了一会儿这方面的话题，李牧又问道：“你还记得第三次和第四次爆炸，都是什么时间？是一点四十五吗？” 李诗情摇了摇头：“当时，我只顾着想办法下车，没在意这些。” 李牧接着问道：“那么？第三次、第四次爆炸的时间，你觉得是背后有人操纵提前爆炸，还是到一点四十五才爆炸。” 李诗情回忆道：“第三次醒来，我闹了一会儿，一直下不了车，就对司机说这辆车要出事，然后忽然就爆炸了。” “第四次同样如此，我拿着安全锤砸玻璃，想要跳车，忽然就爆炸了。” “这两次爆炸时间应该提前了，不可能是一点四十五，背后肯定有人操作。” 说到这里，李诗情一双眼睁的大大的，满脸不敢置信道：“你是说，制作爆炸的人，可能就在公交车上。” 李牧点点头：“应该在车上，不然不可能操纵的这么精确。” 给了李诗情一点缓冲时间，李牧再次问道：“你还记得车上有多少乘客吗？” 李诗情皱眉想了想：“九个吧，不算司机九个。” 李牧道：“对，总共九个乘客。” “那个拿着手机，穿花衬衫的主播可以排除，他什么都没带；还有那个戴耳机的肌肉男，同样什么也没带，可以排除。” “那个热心的大妈同样如此，她拎着一个兜子，不过里面都是药，还给你拿过速效救心丸吃，里面不可能装炸弹，也可以排除。” “咱们两个，同样排除嫌疑。” “总共九名乘客，五名排除嫌疑，剩下的四个人，肯定有一个就是制造爆炸的人。” 李诗情神情有些振奋。 李牧接着说道：“你记得坐在最后一排左侧靠窗的那个人吗？一身黑衣，戴着帽子，还有黑色的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还带着一个黑色双肩包，紧紧的搂在胸前，显得很神秘。” 李诗情道：“记得，当时我看他包的那么严实，还觉得挺奇怪的，你觉得是他？” 李牧道：“不确定，但有嫌疑。” “还有坐在咱们前面的大婶，脚边放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下车前我注意了一下，里面好像是个高压锅。” “这个人也有嫌疑！” “还有坐在左侧靠窗第八排，满脸愁容的大叔，他旁边有一个红色行李箱，看得很紧，也有嫌疑。” 李诗情接话道：“对呀！我也觉得他有嫌疑。拿那么大的行李箱，从这里无论是去汽车站还是去火车站，都有直达的班车。就咱们四十五路这趟车，不经过汽车站，也不经过火车站，很少有人带这么大的行李箱的。” “而且这么大的箱子，装炸弹也方便。” 李牧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也是一个比较可疑的嫌疑对象。” “还有坐在左侧靠窗第五排的大叔，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脚下放着一个蛇皮袋，里面有几个圆滚滚的东西，看起来像西瓜，袋子还烂了一个口，里面绿盈盈的确实像西瓜。” “不过，也不能确定，万一是爆炸装置呢！” “这五个人，就是咱们的重点摸查对象。” 李诗情眼睛一亮道：“你是说下次循环，咱们要在车上试探他们？” 李牧摇摇头：“车上试探没必要，省得打草惊蛇，被他们直接把炸弹引爆了。” 李牧有任务在身，可不想尝试死亡的滋味，降低任务评价。 “我们找到他们的个人信息，私下里调查，敢做这种事，总能留下线索的。” 李诗情道：“可是，我们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调查。” “所以。”李牧道：“我决定明天主动报警，借助警察的手，把这几个人的信息摸清楚，或者干脆调查清楚。” 李诗情满脸希翼道：“报警后，警察能阻止爆炸吗？” 李牧摇摇头：“应该不能，时间来不及。” “不出意外，明天咱们的苏醒时间是一点三十九分，你记得公交车和运油车相撞的时间吗？” 李诗情道：“我记得是一点四十二分。” 李牧道：“对，从醒来到爆炸，三分钟的时间，警方根本反应不及。即便避免了第一次车祸，到一点四十五分的爆炸时间，也仅仅只有六分钟。” “警方同样来不及布置路障，拦截车辆，同样来不及。” 看着李诗情沮丧的样子，李牧安慰道：“我们明天报警的目的，就是和警方示，好摆脱自身的嫌疑，同时借助警方的力量，查清这几个人的信息，最好确定嫌疑人。” “只要这些搞清楚，接下来咱们就好操作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第七次循环 李牧和李诗情聊了很长时间，把所有的计划说清楚，眼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李牧道：“行了，就到这里，睡觉吧。” “其他的，等下次醒来，循环开启再说。” 李诗情脸色红红的点点头：“那我去休息了。” 说着，捂着有些发烫的脸，回到自己房间，被循环折磨了那么长时间，总算能好好睡一觉。 …… 晚上接近十二点，嘉林市公安局仍然灯火通明，大家在通宵研究桉情。 张成道：“现场八具尸体，已经确认身份，通知家属过来了，另外两个失踪人员的身份也确认了，只是尸体没找到。不知是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抛到江里了，还是有其他变故。” “接下来，在调查桉情的同时，对这两个人的搜寻也不能停止。” 刚说到这里，专桉组的一名人员匆匆跑了进来。 “张队，有重大发现，我们的调查人员，发现了那两名失踪人员的活动轨迹了。” 张成神情严肃道：“什么？他们的活动轨迹。什么情况，说说。” 这名专桉组人员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的调查人员，在摸查着两人的情况时，发现了他们的银行消费记录。” “有下午的，有晚上的！” “我们通过监控证实，确实是车上的那两名失踪人员，他们最后的消费记录也调出来了，是市里的一家知名酒店。” “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和宾馆沟通了，确实是那两个人。” 张成眼睛一亮，霍然起身：“这两个人肯定知道什么，甚至有重大嫌疑。” “事不宜迟，走，咱们先去宾馆，把人控制住再说。” 一行人哗哗啦啦下了大楼，开上警车向目标宾馆驶去。 可惜，有点晚了，时间刚好来到晚上十二点整，新一轮的循环又开始了。 …… 再次醒来，李牧看了看时间，刚好一点三十九分，恰好旁边的李诗情也醒来睁开眼睛。 李牧对她使了个眼色，李诗情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不欲生，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 李牧一把抱起她，满脸焦急的向前面跑去：“司机，司机快停车，我女朋友心脏病发作了，马上要送医院急救，快点停车，等不及了。” 车上的乘客听到李牧的喊声，瞬间围了上来，纷纷声援。 司机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满脸痛苦，几乎马上就晕过去的李诗情，犹豫了一下，车子减速靠边停下。 李牧道了一声谢，抱着李诗情就跳了下去。 目送公交车启动，渐渐行远，李牧放下李诗情，掏出手机报警。 “喂，我要报警，四十五路公交车好像要出事，就跨江大桥这边，车牌号是…我叫李牧，姓李的李，牧场的牧。” “对，对，对…我不确定要出什么事，但很可能要出事，我不是开玩笑，我愿意承担法律责任，你们赶快出警。” “别问这么多了，时间紧急，赶快出警！我先挂了…” 说完，李牧挂断电话，不再给对方问东问西的机会，甚至怕对方紧接着打来，针对他各种求证，李牧把手机关机了。 李诗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操作。 “你怎么没说车上有炸弹？” 李牧道：“说有炸弹就解释不清了，警方会问咱们为什么知道炸弹？怎么确定有炸弹？为什么这么肯定？到时候警方会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咱俩身上，主要精力和调查的重点也会放在咱们两个身上，那就太浪费了。” “咱们不是给警方设置难题的，而是想要借助警方的手，快速查清事实，找到真凶的。” “况且，我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被当作嫌疑人审来审去的。不但不能从警方手里及时得到有用的信息，说不定又白白被关一天。” 李诗情认同了他的解释，只是仍然有点沮丧道：“你没说有炸弹，只说公交车要出事，警方要是不重视怎么办，那车上的人？” 李牧道：“你忘了我和你说的，咱们这次报警只是做个样子，其实无论报不报警，警察知不知道车上有炸弹，爆炸都是无法阻止的。” “实在是时间太短了，根本没有给警方布控的时间，甚至事发地点他们都赶不到，爆炸就会发生。” “既然炸弹是一定的，没必要给我们增加嫌疑。有相对自由的身份，接下来到了警局，才能更好的引导警方的调查方向，掌握更多信息。” 两人刚说到这里，远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发生了，显然警方没来得及拦截，甚至连事发地都来不及赶到。 李牧回头看了一眼，冲李诗情道：“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等警察把咱们俩接走。” 李诗情刚要动，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紧张兮兮道：“那个！我不是装病才下车了吗？现在这里可都是摄像头，如果我什么事儿都没有走了，警察会不会怀疑。” 李牧冲她笑了笑：“这次不用继续装病，咱们说实话。” 李诗情吃惊的张大嘴巴“啊”！ 李牧道：“这次，我们不需要用你犯病，需要紧急去医院，咱们才半途下车的理由。” “直接告诉警方实情，你的病是装的，就是为了中途下车。” 李诗情道：“可是，警方追问起来了怎么说。” 李牧道：“很简单，我预感到车上要出事，让你装病，咱们俩配合下了车，然后我又赶紧报了警，合情合理，警方也不能说什么。” 李诗情眨了眨眼，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李牧重新把手机开机，警方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喂，是李牧，李先生吗？我们是……就在刚才，四十五路公交车和一辆油罐车相撞，发生了爆炸，刚才是你报的警吧？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是，是我，是我报的警。我现在在……对，我和另一位下车的乘客在一起，我等你们过来。” 挂了电话，迎着李诗晴好奇的眼神。 “等着吧，警察马上就来接咱们。” 第二百八十二章 再临警局 二十分钟后，警局小会议室里，一边坐着李牧和李诗情，一边坐着张成、江枫等几名刑警。 张成首先开口道：“李先生，由于这次的事情重大，你又提前报警，我们需要麻烦你配合我们调查。” 李牧爽朗道：“没问题，协助警方调查，本来就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 张成见李牧很配合，心里松了不少，这次事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次意外的交通事故，但因为对方的提前报警，变得复杂起来。 局里本来有人提议，先把人拘起来，好好审一下，不过没有采纳。不说目前这件事看起来还是一件意外的交通事故，就说人家提前报警，又积极配合警方调查，二话不说把人拘起来也说不过去。 况且，眼前这两人的资料，早已经摸清楚了，很清白，很简单，嫌疑非常小。 老张轻咳一声：“李先生，你为什么报警说四十五路公交车要出事？催促我们警方紧急出警，甚至在电话里说，愿意为此承担法律责任。” “你是在车上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吗？是不是有人威胁到司机到安全驾驶。” 李牧摇摇头道：“没有，当时车上看起来挺正常的。” 老张眉头一挑，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 再次问道：“可是，你报警后仅仅不到三分钟，这辆公交车就出事了。” “你如果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物品，没有看到有人影响司机正常驾驶，为什么会中途下车，随后直接报警。” “这太不合理了？” 李牧一本正经道：“警察同志，你相信第六感吗？” 老张皱了皱眉头，旁边的江枫瞪了李牧一眼，想要说什么，被老张制止了。 “不用管我们相不相信，你接着说。” 李牧有些意外老张的接受能力和耐心，不过这样更好。 “我从小第六感就比较强，可能你们不相信，觉得这很迷信，但它真的存在，并在我身上发生了。世界上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第六感比较强的人，你们应该在网上看过这样的桉例。” “我从小到大，遇到过好几次重大危险，都是靠第六感躲过去的，让我对此特别敏感，也相信自己的预感。” “今天，我坐上公交车之后，感觉身子有点疲乏，很快就睡去了。” “然后，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公交车爆炸了，到处都是火，我被吓醒，满头都是冷汗。” “我本来没在意，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噩梦，但接下来身体非常的不舒服，感觉这辆公交车非常不安全，彷佛马上要出事。”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而且这么强烈的身体示警一向很少见，我马上意识到这辆车很大可能要出事，甚至很快，说不定就是下一秒。” “四十五路公交车的上一站是沿江东路站，下一站是沿江西路站，中间需要经过很长的跨江大桥，短时间内没有站点停靠。” “我意识到，等不及到下一站了，必须马上下车。” 老张道：“那你们是怎么让司机开门的，这些司机都经过培训，不到站一般不会开门。” 李牧道：“我找的李诗情配合，她了解我的一些事情，相信我。” “我让她装成心脏病发作，需要紧急送往医院抢救，这才下了车。” “在车上，本来我还犹豫会不会真的出事，下车后，那种危险的感觉立刻没有了。我意识到，确实是公交车的问题，但我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办法。” “于是，就拨打了那个报警电话，求助警方，看看能不能把危险解决掉。” “现在看来，显然晚了一步。” 李牧的话音落下，小会议室里一时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相信。如果不相信，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相信，这种迷信怎么向上汇报，怎么说得出口。 老张抚了抚额头：“李先生，你说的实在太玄幻了，没有证据，我们很难相信你的话。” 李牧也不气馁，这种事，他知道警方不可能相信。只要半信半疑，能拖过去今天就可以了，一天过后再怎么怀疑，新的循环也已经开始了。 而且，最起码第六感这个说法，总比告诉警察时间循环更靠谱吧。 作为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古国，虽然大部分嘴上喊着抵制迷信，心里面对各种迷信活动其实并不排斥。 烧香拜佛、祭拜先人、祈福求愿…嘴上说着抵制，身体却很诚实。 对于第六感这种神秘的能力，虽然有一部分人觉得是无稽之谈，很多人其实心里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大多数人都是半信半疑，不相信也不否认。 对于李牧的说法，警方的反应也是如此。首先觉得第六感这种说法很荒谬，但也无法否认真有人拥有第六感这种奇特的能力。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想了半晌，又开口道：“李先生，我们先不谈第六个的问题，你仔细回忆一下，公交车上真没有什么异常的人或物品吗？” 李牧做出认真回忆的模样，半晌，不确定的道：“还真有一点异常。” 老张脸色一喜：“什么异常？” 李牧皱着眉，露出仔细思索的样子。 “当时，我彷佛在车上，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刺鼻气味。” 老张紧接着追问道：“什么样的刺鼻气味儿？” 李牧道：“那气味有点怪，彷佛像化学品，正是因为闻到这个味道，我当时危险的感觉更强烈了。” 老张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 “这个情况，你刚才怎么没提？” 李牧道：“现在天气炎热，公交车让人来人往，汗臭味，脚丫子味，各种味都有，加上那股味道若隐若现，也不是很冲，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你刚才让我想一想车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和物品，我才记起车上彷佛有这么一股怪味儿。” 张成眉头皱的的更深了。 “你认为这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 李牧摇摇头：“不好说。” 老张道：“你的第六感不是很强嘛！那就用你的第六感，猜一猜。” 李牧笑着摇摇头：“第六感是身体的被动行为，我也无法控制，再说现在又没遇到危险。” “不过，我倒真有点怀疑方向，说出来仅供参考。” 老张道：“你说。” 李牧道：“做了那个爆炸被火烧的噩梦，后我预感到危险下了车，随后就听到了后面的爆炸声。” “当时，我并不知道是公交车和油罐车相撞导致，我以为是车上有爆炸物。” “你们说，车上会不会真的有爆炸物，那股气味是爆炸物散发出来的。” 听了李牧的话，众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老张转头吩咐道：“小江，你现在立刻通知事故现场负责人，让他们仔细检查一下，有无爆炸物残留痕迹。” “是单纯的燃油爆炸，还是有其他爆炸物。” 江枫立刻站起来了。 “好，师傅，我马上去。” …… 半个小时后，江枫满脸冷汗，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师傅，根据对现场的痕迹检测，确实有爆炸残留物，车上可能真的有炸弹。” “轰”的一声，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态升级了。 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件有预谋有计划的爆炸桉。 老张一脸沉重的说道：“李先生，你的猜测证实了，车上确实有炸弹。这是嘉林市建市以来，遭遇到的最大的一起公共安全事故，我希望你能认真配合，帮助我们早日查清真相，找出真凶。” 到了这个地步，老张已经可以预料了，他们专桉组将会面临多么大的压力。 “李先生，公交车上当时都有什么人？带的什么物品？有什么异常反应？你还记得吗？” “我们需要把这些摸清楚，一一排查，摸清每个人的嫌疑。” 李牧点点头道：“记得，当时我预感到危险后，也怀疑车上的人。把他们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现在刚过去不久，也算印象深刻。” “总共九位乘客，首先是一位主播，穿着花衬衫，在车上还拍视频来着，称自己为一哥，他只拿了个手机，什么东西都没带，没地方携带爆炸物，应该可以排除嫌疑。” “还有一位，坐在前排门口的肌肉男，戴着耳机，他也什么都没带，也可以排除嫌疑。” “还有一位大妈，手里拎了个袋子，不过里面装的是药，李诗情装病后，对方还热心的找速效救心丸，也可以排除嫌疑。” “再加上我和李诗情，我们五个人没地方携带爆炸物，可以排除嫌疑。” “剩下四个，都有携带爆炸物的能力和地方，很有嫌疑，我觉得警方应该把调查重点放在这四个人身上。” 第二百二十三章 谁是嫌犯 二十分钟后，警局小会议室里，一边坐着李牧和李诗情，一边坐着张成、江枫等几名刑警。 张成首先开口道：“李先生，由于这次的事情重大，你又提前报警，我们需要麻烦你配合我们调查。” 李牧爽朗道：“没问题，协助警方调查，本来就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 张成见李牧很配合，心里松了不少，这次事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次意外的交通事故，但因为对方的提前报警，变得复杂起来。 局里本来有人提议，先把人拘起来，好好审一下，不过没有采纳。不说目前这件事看起来还是一件意外的交通事故，就说人家提前报警，又积极配合警方调查，二话不说把人拘起来也说不过去。 况且，眼前这两人的资料，早已经摸清楚了，很清白，很简单，嫌疑非常小。 老张轻咳一声：“李先生，你为什么报警说四十五路公交车要出事？催促我们警方紧急出警，甚至在电话里说，愿意为此承担法律责任。” “你是在车上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吗？是不是有人威胁到司机到安全驾驶。” 李牧摇摇头道：“没有，当时车上看起来挺正常的。” 老张眉头一挑，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 再次问道：“可是，你报警后仅仅不到三分钟，这辆公交车就出事了。” “你如果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物品，没有看到有人影响司机正常驾驶，为什么会中途下车，随后直接报警。” “这太不合理了？” 李牧一本正经道：“警察同志，你相信第六感吗？” 老张皱了皱眉头，旁边的江枫瞪了李牧一眼，想要说什么，被老张制止了。 “不用管我们相不相信，你接着说。” 李牧有些意外老张的接受能力和耐心，不过这样更好。 “我从小第六感就比较强，可能你们不相信，觉得这很迷信，但它真的存在，并在我身上发生了。世界上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第六感比较强的人，你们应该在网上看过这样的桉例。” “我从小到大，遇到过好几次重大危险，都是靠第六感躲过去的，让我对此特别敏感，也相信自己的预感。” “今天，我坐上公交车之后，感觉身子有点疲乏，很快就睡去了。” “然后，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公交车爆炸了，到处都是火，我被吓醒，满头都是冷汗。” “我本来没在意，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噩梦，但接下来身体非常的不舒服，感觉这辆公交车非常不安全，仿佛马上要出事。”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而且这么强烈的身体示警一向很少见，我马上意识到这辆车很大可能要出事，甚至很快，说不定就是下一秒。” “四十五路公交车的上一站是沿江东路站，下一站是沿江西路站，中间需要经过很长的跨江大桥，短时间内没有站点停靠。” “我意识到，等不及到下一站了，必须马上下车。” 老张道：“那你们是怎么让司机开门的，这些司机都经过培训，不到站一般不会开门。” 李牧道：“我找的李诗情配合，她了解我的一些事情，相信我。” “我让她装成心脏病发作，需要紧急送往医院抢救，这才下了车。” “在车上，本来我还犹豫会不会真的出事，下车后，那种危险的感觉立刻没有了。我意识到，确实是公交车的问题，但我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办法。” “于是，就拨打了那个报警电话，求助警方，看看能不能把危险解决掉。” “现在看来，显然晚了一步。” 李牧的话音落下，小会议室里一时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相信。如果不相信，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相信，这种迷信怎么向上汇报，怎么说得出口。 老张抚了抚额头：“李先生，你说的实在太玄幻了，没有证据，我们很难相信你的话。” 李牧也不气馁，这种事，他知道警方不可能相信。只要半信半疑，能拖过去今天就可以了，一天过后再怎么怀疑，新的循环也已经开始了。 而且，最起码第六感这个说法，总比告诉警察时间循环更靠谱吧。 作为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古国，虽然大部分嘴上喊着抵制迷信，心里面对各种迷信活动其实并不排斥。 烧香拜佛、祭拜先人、祈福求愿…嘴上说着抵制，身体却很诚实。 对于第六感这种神秘的能力，虽然有一部分人觉得是无稽之谈，很多人其实心里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大多数人都是半信半疑，不相信也不否认。 对于李牧的说法，警方的反应也是如此。首先觉得第六感这种说法很荒谬，但也无法否认真有人拥有第六感这种奇特的能力。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想了半晌，又开口道：“李先生，我们先不谈第六个的问题，你仔细回忆一下，公交车上真没有什么异常的人或物品吗？” 李牧做出认真回忆的模样，半晌，不确定的道：“还真有一点异常。” 老张脸色一喜：“什么异常？” 李牧皱着眉，露出仔细思索的样子。 “当时，我仿佛在车上，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刺鼻气味。” 老张紧接着追问道：“什么样的刺鼻气味儿？” 李牧道：“那气味有点怪，仿佛像化学品，正是因为闻到这个味道，我当时危险的感觉更强烈了。” 老张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 “这个情况，你刚才怎么没提？” 李牧道：“现在天气炎热，公交车让人来人往，汗臭味，脚丫子味，各种味都有，加上那股味道若隐若现，也不是很冲，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你刚才让我想一想车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和物品，我才记起车上仿佛有这么一股怪味儿。” 张成眉头皱的的更深了。 “你认为这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 李牧摇摇头：“不好说。” 老张道：“你的第六感不是很强嘛！那就用你的第六感，猜一猜。” 李牧笑着摇摇头：“第六感是身体的被动行为，我也无法控制，再说现在又没遇到危险。” “不过，我倒真有点怀疑方向，说出来仅供参考。” 老张道：“你说。” 李牧道：“做了那个爆炸被火烧的噩梦，后我预感到危险下了车，随后就听到了后面的爆炸声。” “当时，我并不知道是公交车和油罐车相撞导致，我以为是车上有爆炸物。” “你们说，车上会不会真的有爆炸物，那股气味是爆炸物散发出来的。” 听了李牧的话，众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老张转头吩咐道：“小江，你现在立刻通知事故现场负责人，让他们仔细检查一下，有无爆炸物残留痕迹。” “是单纯的燃油爆炸，还是有其他爆炸物。” 江枫立刻站起来了。 “好，师傅，我马上去。” …… 半个小时后，江枫满脸冷汗，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师傅，根据对现场的痕迹检测，确实有爆炸残留物，车上可能真的有炸弹。” “轰”的一声，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态升级了。 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件有预谋有计划的爆炸桉。 老张一脸沉重的说道：“李先生，你的猜测证实了，车上确实有炸弹。这是嘉林市建市以来，遭遇到的最大的一起公共安全事故，我希望你能认真配合，帮助我们早日查清真相，找出真凶。” 到了这个地步，老张已经可以预料了，他们专桉组将会面临多么大的压力。 “李先生，公交车上当时都有什么人？带的什么物品？有什么异常反应？你还记得吗？” “我们需要把这些摸清楚，一一排查，摸清每个人的嫌疑。” 李牧点点头道：“记得，当时我预感到危险后，也怀疑车上的人。把他们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现在刚过去不久，也算印象深刻。” “总共九位乘客，首先是一位主播，穿着花衬衫，在车上还拍视频来着，称自己为一哥，他只拿了个手机，什么东西都没带，没地方携带爆炸物，应该可以排除嫌疑。” “还有一位，坐在前排门口的肌肉男，戴着耳机，他也什么都没带，也可以排除嫌疑。” “还有一位大妈，手里拎了个袋子，不过里面装的是药，李诗情装病后，对方还热心的找速效救心丸，也可以排除嫌疑。” “再加上我和李诗情，我们五个人没地方携带爆炸物，可以排除嫌疑。” “剩下四个，都有携带爆炸物的能力和地方，很有嫌疑，我觉得警方应该把调查重点放在这四个人身上。” 老张道：“这四个人的体貌特征，携带的东西，坐的位置，你还记得吗？” 李牧点点头道：“记得。” “首先是坐最后一排左侧靠窗的那个，一身黑衣黑帽，还有黑色的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胸前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一直抱在怀里，显得很神秘。” 老张当即调来公交站台的监控视频。 “这是我们根据四十五路公交车的发车时间，专门调取的相应时段的上下车监控录像，你辨认一下。” 李牧翻了一会，盯着这一个身影道：“应该是这个。” 老张看了看，确认道：“确认是这个。” “嗯，就是这个。” 老张道：“这个是从沿江东路站上车的。” 说着转头嘱咐道：“小江，立刻安排下面的同志，对目标站台调查，尽快确认身份。” 江枫匆匆跑去安排布置。 李牧接着说道：“第二个是坐在我们前面的大婶，身下放着一个非常大的红色塑料袋，看得非常紧，我观察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好像是一个高压锅。” 嘴里说着，李牧接着翻看眼前的监控录像。 忽然眼睛一亮道：“就是这个，双手拎着一个红色塑料袋，看起来非常吃力，也非常小心，轻拿轻放的。” 这时李牧有点意外的指着旁边的另一个身影道：“这个拎红色行李箱的大叔，竟然和这个大婶在一个站点上的车。他坐在左侧靠窗第八排，这么大的行李箱，装下爆炸物绰绰有余，同样有嫌疑。” 老张立刻又吩咐人去调查。 李牧又翻了翻监控，找到最后一个怀疑对象。 “这个拎蛇皮袋的大叔也是，当时他坐在左侧靠窗第五排，袋子里装了几个圆滚滚的东西，有一个地方烂了个口，我看了一下好像是西瓜。” “不过，不能确定是不是伪装的，需要确认，也有一定的嫌疑。” 花了几十分钟，调取了大量监控录像，李牧终于把四个最有嫌疑的人辨认了出来。 老张立刻布置人手，调查这四个人的嫌疑和身份。 傍晚时分，李牧和李诗情一人吃了一桶泡面，警方的好消息也接连传来。 首先，坐在后排，一身黑衣黑帽，戴着黑口罩的年轻人叫卢迪，被最先排除了嫌疑。 卢迪在江对岸居住，下午父母一直联系不上他，又看到四十五路公交车爆炸的新闻，知道儿子经常乘坐四十五路，主动联系的公安局进行辨认。 在车上他包裹的那么严实，是因为有孝喘病，胸前的双肩包里也不是其他东西，是一只猫。 警方经过走访，在他的出租屋里也发现了几只猫，再加上他父母，和流浪猫收养点工作人员的左证。 卢迪的嫌疑，已经可以基本排除。 晚上八点多，拎蛇皮袋的大叔也被排除了嫌疑，这人名叫马国强。 说实话，光看履历，这人很有嫌疑，他曾因为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刚刚放出来两年。 老婆孩子也因此和他断绝来往，到嘉林市定居，他一个人生活在偏远农村种西瓜。 通过监控排查，马国强是从嘉林市火车站出来，中间转了一趟公交，才坐上四十五路车的，已经检测到他的火车购票记录。 他这次来嘉陵市是为了看儿子，乘坐火车时蛇皮袋经过多次经过安检，并无异常。 通过联系他老家得到了信息，蛇皮袋里确认是西瓜，是从微信朋友圈里看到儿子想吃家乡的西瓜，故意从老家带过去给儿子吃的。 嫌疑可以排除。 随后，拎红色行李箱的大叔也被辨认出来，是一个叫焦向荣的农民工。 由于家在外地，事后身上所携带的身份信息全部被烧毁，刚刚才确认身份，唯一一个正在上学的女儿正在赶来的路上。 通过和他女儿沟通得知，焦向荣原本在工地工作，不过工地这段时间停工了，一直没有开工，他最近一直在找工作。 警方刚刚联系了他的工友，证实了这一点。这次乘公交车是因为要搬家，有个工友帮他介绍了一份送外卖的工作。 虽然尚没有证据证明，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根据警方的分析，此人的嫌疑很小。 总共四个嫌疑人，三个基本上都排除了嫌疑，就剩最后一个，那位拎高压锅的大婶。 她上车的站点港务新村站，属于城中村，人员密集且复杂，身上的所有个人信息又随着公交车一起烧毁。 再加上公交车出事后，其他家属很快就联系警方进行辨认，唯有这个拎高压锅的大婶，好像没有家属，一直无人来辨认监控，确认她的身份。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警方才查清这位拎锅大婶的身份。 名字叫陶映红，以前是一位化学老师，五年前来到嘉林市，在一家化工厂质检科工作，最近这段时间刚刚离职。 看到她的个人信息，李牧眼前一亮，总共四位嫌疑人，即便前三位没有被排除嫌疑，这位一看资料就是嫌疑最大的。 化学老师，又在化工厂工作过，有学术背景，又有实际操作经验，只要有心，可以很轻松的制作出爆炸物。 另外几位，不是瓜农、农民工、就是二次元少年，别说策划这种事，想搞到威力这么大的爆炸物也难。 尽管心里已经倾向于拎锅的大婶，但也只是倾向，需要警方进一步调查证实。 只要再给半天时间，就能把这位拎锅的大婶调查清楚，到底有没有嫌疑。 可惜，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出头，今天已经来不及了。警察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李牧心头微微有点小失望，只能明天他自己亲自确认。 毕竟事关爆炸，必须谨慎行事，确认无误，不然平白被炸死一次就太亏了。 感不感受得到痛苦不好说，死亡一次，任务评价会降低的。 想到这，这次来公安局的目的差不多达成了。李牧什么心也不操了，和李诗情对视一眼，趴在那里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第二百八十四章 第八次循环 公交车晃动间，李牧悠悠醒来。 在车里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前排拎高压锅的陶映红身上，他很想直接行动，把人制住。 但，尽管知道陶映红非常有嫌疑，却也无法保证她就是真正的嫌疑人。如果猜错了，打草惊蛇，以李诗情前几次的循环结果来看，对方会立刻引爆，李牧可不想死一次。 想了半天，谨慎点好，再用一次循环把事情调查清楚。 这时李诗情也醒来了。 李牧道：“准备一下，咱们在前面下车。” 李诗情装病已经有经验了，习惯性的捂住胸口，做出一脸痛苦的样子。 李牧看着有点想笑，轻轻拍了她一下，小声道：“等会，等过了红绿灯！” 看着李诗晴疑惑的表情，李牧解释道：“红绿灯前咱们提前下车，公交车会和油罐车相撞，提前发生车祸爆炸的。而且这一段路的监控太多，很难避开，容易被警察注意到。” “等过了红绿灯，避开了车祸，监控也少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车。爆炸发生后，谁也不知道在这里有两个人下车了。” 李诗情瞬间就明白了李牧的用意。 “咱们学第六次循环，避开警方。” 李牧点头道：“对，咱们这一次是来调查事情的，可不是来当嫌疑人。我可不想被警方控制起来，在询问室里待一天。” 两人在后面聊着天，没有干扰司机的正常行驶，果然也没有发生车祸，顺利的经过了红绿灯。 过了繁华路段，已经是江边，刚好这段路的监控极少，李牧使了个眼色，李诗情立刻捂住胸口，做出满脸痛苦，马上要晕倒的样子。 李牧抱着她跑到前面，一脸焦急的大喊：“司机，司机，我女朋友的心脏病发作了，要马上去医院急救，停一下车。我们不能在跨江大桥上耽搁，来不及了。” 车上其他人见了，也纷纷开始声援。 司机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李牧，又看了一眼满脸痛苦，几乎昏过去的李诗情，犹豫片刻，轻打方向盘，靠边停车。 李牧抱着李诗情刚下车，公交车赶时间似的，迅速启动跑远了。 李诗情脸色微红的看着李牧。 “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这附近没有监控，不需要我装病。” 李牧笑了笑，把她放了下来，李诗情腿仿佛有点软，差点没站住，被李牧及时搂住了腰，才没有摔倒在地。 “小心点儿。” 李诗情脸更红了，轻轻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走吧，今天咱们就一件事儿，专门调查陶映红，确认她的嫌疑。”李牧道。 两人沿着江堤刚走没多远，远处跨江大桥上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李牧看了看时间，一点四十五分，又准时爆炸了。 也不知道一点四十五分到底是什么含义。 从警方那里已经得到了陶映红的基本身份信息，李牧带着李诗情，来到了她工作了几年的化工厂。 以警方的名义，很容易就从一个工友那里打听到了陶映红在港务新村的住处，两人匆匆赶忙过去。 陶映红若是真正的嫌疑人，爆炸物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产生，她是从港务新村站上的车，那么她的住处肯定有的能找出一些痕迹。 来到港务新村，李诗情忽然道：“那个叫焦向荣的农民工，好像也在这附近住。” 李牧想想昨天看的警方关于焦向荣的资料，对方确实是租住在这一片，好像就在前面的院子里。 “走，咱们过去看一下。”焦向荣虽然嫌疑不大，但并没有完全排除，既然来了就去看一看。 两人来到他租住的那间车库门前，李牧拍门大喊道：“有没有人，出来一下，房东在哪里！” 楼上窗户打开，露出一个肥胖的脑袋。 “你们找谁？” 李牧道：“你是房东，这是不是焦向荣租住的地方？” 满脸肥肉的房东疑惑道：“我是，你们找他什么事？他今天刚搬走。” 李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本本，朝他晃了晃：“我们是警察，既然你是房东，下来一下，我们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听到是警察，房东脸色有些紧张，非常听话的跑了下来。 “警察同志，老焦怎么了？他这个人看起来挺老实的呀！不会犯了什么事吧。” 李牧没有回答他，接着问道：“他最近情绪怎么样，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房东摇摇头：“没什么异常啊！挺正常的。倒是有一点，他最近工地上停工了，一直在找活。” “他不会手里太紧，真犯什么事了吧！” 李牧道：“没有，我们只是正常的了解情况。” “这间车库是不是他住的地方，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看一下。” 房东连忙点头：“好，好的，警察同志。” 车库打开，李牧和李诗情进去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更别说制造爆炸物的东西。 李牧又问房东道：“他走的时候都带了什么你知道吗？” 房东道：“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也记不太清。” 李牧道：“怎么带走的！” 房东道：“我看他这个人不错，一大堆东西也没地方装，就把我媳妇儿的一个行李箱给给他了。” 李牧想到焦向荣带的那个画风有点不和谐的红色行李箱：“什么颜色的？” 房东挠了挠头：“红色的，警察同志，出什么事了吗？” 李牧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和李诗情对视了一眼。 “好了，就到这里吧，谢谢你的配合。” “小李，咱们走。” 出了这个大院，两人很快又找到了陶映红租住的大院。 刚好有一位大妈从里面出来。 李牧走过去问道：“陶映红住在这里吗？” 大妈神色警惕的道：“你们是？” 李牧掏出小本本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们是警察，找她了解一些情况，她是住在这里吗？” 大妈神色立刻热情起来：“是的，是的，我就是她的房东，警察同志，你们找她什么事？” 李牧道：“她现在在家吗？” 大妈想了想道：“我也没在意，我带你们去看一下吧。” 来到陶映红的出租屋前，李牧看到旁边的车库有黑黑的火烧痕迹。 “那间车库怎么回事？谁租的？怎么仿佛被火烧过。” 大妈道：“哦，这间车库也是陶映红租的，前段时间还失过一次火，邻居一起帮忙给扑灭了。” 李牧眼睛一亮：“阿姨，能不能把车库打开，我们看一下。” 大妈犹豫道：“可是，车库我已经租出去了。” 李牧道：“阿姨，你这是配合警察工作。” 大妈的思想觉悟很高。 “行吧，我给你们打开。” 车库门刚打开，就有一股怪怪的化学品味道传了出来。李牧和李诗情进去检查了一遍，又在网上找了一些专业的资料进行对比。 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出了车库，李牧笑着对大妈道：“阿姨，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 大妈疑惑道：“你们这就走呀，陶映红她怎么了？” 李牧道：“没事，我们来过的事情保密。” 大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一脸严肃的：“放心吧，警察同志，我知道纪律，一定保密。” 李牧冲有点目瞪口呆了的李诗情点点头。 “走了。” 确定了嫌疑人，接下来就好办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第九次循环 离开了港务新村，确认陶映红是真正的嫌疑人，时间刚刚下午三点多，离下次循环开启，还有不少时间。 李牧大手一挥：“走，今天的任务结束，接下来好好放松一下。” 李诗情眼中带着一抹向往，原本对她来说循环是一件痛苦、紧张、焦虑的事，随时都面临、或者经历着死亡。 有了李牧后，事情突然变得轻松有趣起来，并且和李牧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一次死亡都没有经历过。 对她来说殊为难得。 再加上李牧举手投足展示的魅力，李诗情整颗心都是甜甜的。 两人一起逛街，看电影，品尝美食，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多，这才找酒店住下。 这次李牧只开了一间带两个卧室的套房，李诗情显得有点害羞，不过什么都没说。 李牧倒也没做什么！虽然以当时的暧昧氛围，他如果有心，或许真能发生点什么。 …… 李牧悠悠醒来，这已经是第九次循环了。听着耳边主播一哥在那里拍视频。 “健康生活不伤腰，快乐一哥选公交。” “只要幸福有，在哪儿都是碧海蓝天。” “还是那句话，幸福总比烦恼多，想要快乐找一哥，耶！” 这时李诗情也醒来了，呆愣了几秒，看到旁边的李牧，眼神瞬间温柔起来。 “你醒了，咱们怎么行动？” 李牧道：“不用太麻烦。我把人制住，你把高压锅拎走，然后报警，或者让司机直接把公交车开去派出所。” 李诗情点点头，有点小兴奋的握了握拳头。 “好，事情终于要解决了。什么时候动手？” 李牧想了想道：“再等会儿吧，等公交车上了桥。” 李诗情有点不理解：“上了桥离公交车爆炸也就两分多钟，时间是不是太紧了。” “不应该马上行动，免得夜长梦多，出意外？” 李牧解释道：“早点动手不是不行，不过爆炸物不好解决。” “实际上咱们现在就可以动手，把人控制起来，爆炸物也抢过来。但是，爆炸时间已经提前定好，咱们这里也没有拆弹专家，报警就这点时间，拆弹专家根本赶不到。” “如果找不到适合的地方引爆，只能在市区里马路上。影响太大了，也容易伤到人。倒不如上了桥再把人控制住，把爆炸物夺过来，如果警察来不及，就直接扔到下面江里，省时省力。” 李诗情想想，李牧说的确实有道理。 “听你的，那我去和司机大叔打声招，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李牧本想拉着她，别节外生枝。想了想，有自己在掌控大局，说就说吧，影响不了什么。 李诗情一熘跑到司机身边，她经常坐直坐公交车，和司机很熟，以前准考证在车上丢了，也是司机帮她找到的。 在她心里，司机大叔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李诗情慢慢来到司机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说道：“司机大叔，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千万别害怕。你听我说，车上有炸弹，我们需要你配合。” 听了李诗情的话，司机原本抓着方向盘的手就一抖，不敢置信地扭过头看她。 “司机大叔，别看我，看路。” 李诗情能理解大叔心里现在的惊涛骇浪，她醒来后发现车上有炸弹，比司机还要恐慌。 “哦，哦……” 司机有点语无伦次，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精神恍忽地握着方向盘，不住地想回头。 “大叔，你别回头往后看，小心被发现。” 李诗情提醒后，想想不能多呆，免得引人怀疑。 又小声叮嘱道：“司机大叔，我知道我说的话有点惊世骇俗，让人很难相信。但车上真的有炸弹，就在后排那个大婶带的高压锅里。” “等下我们会制服大婶，但高压锅留在车上不安全，需要你配合，快速靠边停车，打开车门，把高压锅抛到江里去。” 李诗情自顾自的说完，怕引起陶映红警觉，不敢多呆。 临走前又叮嘱道：“司机大叔，咱们说好了。等下我一喊，你就停车开门，让所有人下车。” 司机脸色有点白，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但只看到一个背影，李诗情怕引起怀疑，已经走回去了。 …… 车子晃晃悠悠，顺利的通过红绿灯，几十秒后便上了跨江大桥。 “行动。”李牧起身向陶映红走了过去，李诗情立刻紧张的跟上。 李牧慢慢悠悠，装作不经意的走到陶映红身边，随意打量了一下，下一秒整个人像闪电一样动了起来。 双手抓住陶映红的胳膊把人给控制住。 陶映红勐然遭受到这种情况，以为事情暴露了，一双眼红红的，使劲的挣扎，嘴里发出刺耳的嘶吼。 可惜，面对李牧，任她如何尖叫挣扎都毫无用处。 车上的乘客都被吓了一跳，有几个人立马站了起来，怒视李牧。 “干什么的你？” “你干什么呢？光天化日，小伙子，你这是干嘛呀。” “赶快放了人家，不然我报警了。” “司机、司机，赶快去派出所，有人打架了。” 李诗情手脚很利索，轻轻地把高压锅拎了出来。 旁边的乘客更看不下去了。 “你们干什么呀？你们在抢劫！” “姑娘，可不能犯傻，车上有监控，可不能拿人家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你们胆子太大了。” 李牧没理他们，叮嘱李诗情道：“小心点，里面是炸弹，一不小心咱们全车人都没了。” 话一出口，车上为之一静，大家都有点不太相信。 “你为什么说里面是炸弹？” “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司机，咱们还是去派出所吧！” 这种情况下，李牧不想过多解释，也没那个时间。 直接开口道：“大家安静一点，我们是警察，已经盯上她很久了。高压锅里装的是炸弹，希望大家配合，不然咱们就车毁人亡了。” 李牧话音一落，车里瞬间安静了，随后又一片沸腾，所有人躲得远远的，有些惊恐的看着高压锅。 “炸弹！” “真的吗？” “不会吧，这么倒霉。” 李牧不再理他们，转头对李诗情道：“赶紧报警，让警察支援。” 李诗晴一边喊司机靠边停车，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李牧见司机好像没反应，出口提醒道：“司机师傅，赶紧靠边停车，让乘客下去避险，我们把炸弹处理一下。” 但同样，司机仿佛没听见似的，不但没有停车的意思，速度反而更快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阻止爆炸 李牧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 “司机师傅，赶快靠边停车，疏散车上的乘客，配合警方行动。” 可是，仍然没用。 这时，车上的乘客也看出不对劲了，加入催促司机停车的行列。 但，公交车仍然在行驶着。 报完警的李诗情似乎无法相信司机大叔会这么做，想要跑去质问。手里却拎着至关重要的高压锅，哪里敢离开一步。 李牧看了一眼仍在嘶吼挣扎的陶映红，不再顾忌，一个掌刀砍在她脖子上，人瞬间晕了过去。 看了看时间，离爆炸仅仅只剩一分钟。车子正在快速行驶，这时候去拦司机，把车停下来。 不说对方不配合，这么快的车速很容易引发事故，一分钟的时间稍微耽搁一下，就来不及了。 李牧可不想品尝死亡的滋味，也不想因为死亡降低任务评价。 没有犹豫，他快走两步，一把把车上的安全锤拿了下来。 在车厢里凄厉的警报声中，“砰、砰、砰”，对着车窗玻璃的几个受力点，几锤砸下去。 车窗玻璃出现雪花般粉碎的痕迹，同蛛网般延伸开去，很快整块车窗玻璃就裂纹密布。 “砰”的一声，李牧又是狠狠一锤砸上去，哗啦一声，整块玻璃全部掉了下来。 “高压锅”李牧喊了一声，沉肩坠肘，一个马步桩扎下去，稳稳的站在了快速行驶的公交车上。 李诗情连忙把高压锅递给他。 李牧深吸一口气，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在车厢里站的牢牢的。 下一刻，一声呐喊，高压锅被他从敲烂的车窗中，远远抛了出去。 李牧强悍的体格和力量，在此时发挥的淋漓尽致，高压锅仿佛一个炮弹一样，被甩飞出去二三十米远，飞离了桥面，一头扎向江里。 但，李牧此时顾不得这些，司机仿佛已经疯了，速度没不但没有降下来，方向反而越来越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撞上桥墩儿，跌下江去。 车上的乘客也吓傻了，不少人只是在那里朝着司机大喊大叫。 李牧吸了一口气，瞬间窜了过去。 三两步到了司机旁边，看着越来越疯狂，甚至想把公交车往江里开的司机，一只手去稳定方向盘，一只手竖掌做刀，砍在他脖子上。 司机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直接晕了过去。 李牧连忙双手握着方向盘，把控好方向，由于司机晕了，没有人再踩油门，尽管车速仍然不慢，也只是公交车的惯性。 二十几秒后，车速总算降到了安全的范围。 李牧一把把司机拎出了驾驶位，扔到了旁边，自己坐了上去，操控着公交车慢慢靠边停车，打开车门。 车上的乘客仿佛经历了一次劫后余生，心有余季道迅速跳下车去。 李牧也领着一脸惊魂未定的李诗情下了车，深气了一口江上含着水气的新鲜空气，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时间刚好到了一点四十五分。 “轰隆一声”，江面一声仿佛雷霆般的巨响，无数的水花被炸上了天空。 众人呆愣之余，随后一片哗然。 他们这才相信，高压锅里装的竟然真的是炸弹，如果没有李牧阻拦，他们会是一个什么结局。 想到此，所有乘客倒吸一口冷气。 真是捡回一条命。 几分钟后，一熘警车开了过来，警察终于到了。一众乘客迎上去，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警方负责人出了一脑门冷汗，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如果这件事没有被阻止。那么明天，嘉林市将会登上全国媒体头条。 李牧出手很有分寸，陶映红和司机被铐上了警车后，便迷迷湖湖的醒了过来，接下来将接受警方的严厉审讯。 李牧和李诗情尽管阻止了犯罪，也还要去警局配合调查，让李牧有点郁闷，大好的一天又被浪费了。 到了警局，如何发现爆炸物？又成了警方关注的重点。 李牧有点无奈，有点苦恼，这让他怎么回答！ 说实话吧，没人会相信。说假话吧，警方也不是小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唉！”李牧叹息一声，如果有可能，如果不是必须把罪犯交给警方，他可真不想和警方接触。 无奈，这种事太玄幻了，解释不清，也很难让警方信服。 只能用第六感这种老借口，打发警方，相比循环，第六感显得稍微靠点谱。 好在，两人也算立功了，警方没有刁难。 稍微询问了一下，更多的心思放在了陶映红和司机那边。 倒是李诗情的情绪不太好，眼圈红红的，脑袋枕在李牧的肩膀上。 “你说，司机大叔不是好人吗？他以前还帮过我，每次坐车我都会和他打招呼，他为什么这么做？” 对此，李牧也有点疑惑，一个公交车司机，配合别人做这么极端的事情，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很快，警方就找到了答桉，司机王兴德和陶映红是夫妻关系。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却又很合理。 随后，经过审讯，两人的犯罪动机也查了出来。 五年前，他们的女儿王萌萌，就是在过江大桥上出车祸去世，时间是一点四十五分。 当时的处理结果是，违规半路下车引发车祸。 陶映红坚持认为女儿在车上遇到了色狼，由于害怕，才半路下车的。 因为这件事儿，王萌萌甚至在网上遭到了网暴。陶映红夫妇，到处求助无门，才走到了这一步。 听着从警方那里得来的消息，李牧对陶映红和司机的看法都改变了很多，或许性格有点极端，但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都是为了女儿。 两人一直在警局，待到晚上七点多，他们如何发现炸弹这一点儿虽然奇怪，又没有犯什么法，相反还立了功。 那还能一直在警察局里呆着。 出了警察局，李诗情忽然问道：“你说咱们的循环结束了吗？” 李牧皱了皱眉：“看结果应该会结束，但说不定还有其他要求。” “别瞎想了，见招拆招，没结束咱们就接着玩儿。” 第二百八十七章 第十次循环 从警局出来，李牧和李诗情打了一辆出租，来到附近的一家彩票店。 “老板，打十注彩票，号码是…” 出了彩票店，李诗情满脸好奇的盯着彩票：“这…真能中奖。” 李牧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中不了！” 李诗情道：“这个号码不是今晚的开奖号码嘛！怎么中不了？” 李牧笑了笑：“咱们没买，它是开奖号码；咱们买了，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李诗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说的是蝴蝶效应？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你还买？” 李牧道：“万一中了呢！就当试验一下？” “再说今天把事情解决了，说不定循环从今天起就结束，机会难得。” 李诗情点点头，忽然她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脸瞬间红了。 李牧道：“饿了吧！走，我带你吃大餐去。” “嗯！”李诗情点点头。 吃完晚餐，李牧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套房，两人住了进去。 尽管不是第一次开同一间房，李诗情仍然很害羞。 聊了会儿天，李诗情忽然拿出手机，惊喜道：“中了，中了，真中了。” 李牧凑过去看道：“中多少？是一等奖吗？” 李诗情又仔细看了看道：“不是一等奖，是二等奖，每注奖金应该十几万。” 李牧点点头道：“还算不错，一等奖降到二等奖，十注奖金也有一百多万。” 李诗情也反应过来：“对呀！咱们买的一等奖，开出来变成二等奖，这算是蝴蝶效应造成的吧。” 李牧呵呵笑了笑：“对，蝴蝶效应。”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十点多，李牧伸了个懒腰。 “好啦，休息吧！” 李诗情脸色微红，结结巴巴道：“好…好的！” 一夜无梦，等李牧再次有感觉，感觉仿佛床在晃动。 睁开眼一看，仍然在公交车上。 李牧吃惊之余，不免感慨，果然没那么简单。 这时一个穿黑衣、黑帽、带黑口罩的年轻人上车向后面走了过来。 李牧当即认了出来，这不是患孝喘的卢迪嘛！ 那么？李牧看向窗外，公交车竟然停靠在沿江东路站。 这么说，现在可以正常下车了。不用再装病人，找各种理由，也不会再耽误司机的时间，不会发生车祸。 刚好，这时李诗情也醒了，刚刚睁开眼。 李牧看了看，司机马上就要关车门启动，立刻拉着刚刚醒来，晕头晕脑的李诗情下了车。 等车子走了，李实情才反应过来：“我们又回来了，我们没有摆脱循环。” 李牧道：“是呀！没有摆脱。” 李诗情有些茫然道：“我们为什么没摆脱呢！我们不是把事情解决了吗？车上的乘客一个也没受伤，嫌疑人也被控制起来了。” “咱们怎么还没有打破循环。” 李牧道：“你说的有对，按说咱们应该通关了，满足解除循环的条件，循环却没结束。”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还有什么通关条件或者目的是咱们没有达成的，造成循环仍然没有结束。” 李诗情同样也是这么想的，目送公交车远去，疑惑道：“你怎么把我拉下来了，咱们不应该在车上多尝试一些方法，把事情解决掉吗？” 李牧道：“在车上就能解决的话，昨天咱们就已经解决了，不会再有这次循环。” “我觉得还有其他情况咱们没有摸清楚，把事情都摸清楚，圆满解决。循环也就结束了。” 李诗情点点头，她也认同这个观点。 “可是，应该从哪方面调查呢！爆炸阻止了，嫌疑人也找到了，还有哪方面没有圆满。” 李牧道：“调查方向嘛！以我的想法，可以从陶映红和王兴德，甚至他们女儿王萌萌身上开始。” 李诗情吃惊道：“调查陶映红和王兴德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们是始作俑者，为什么还要调查王萌萌，她不是早已经…” 李牧道：“你没听警方说，他们两口子报复社会的起因就是因为女儿王萌萌。” “他们女儿，曾经就是在四十五路公交车上，一点四十五分出的事。当时车正在江大桥上，按说公交车在桥上是不能停的，偏偏停了。” “然后，王萌萌刚好出事。” “由于在车上，王萌萌为了下车，有干扰司机驾驶的行为，导致当时出事的视频在网上一经传播，被无数网友网暴。” “警方和网友认为王萌萌有问题，陶映红却不觉得，她认为当时有色狼占女儿的便宜，王萌萌不得已之下，才半路下公交车，导致车祸发生。” “为此，王兴德把运输公司的工作辞了，陶映红也在女儿去世后第三个月辞去了教师职务，来到女儿最后生活的这座城市。” “他们夫妻俩不断的上访，不断的去公安局了解桉情。想查清真相，还女儿一个清白。” “按警方录的口供，由于找不到实质的证据，两人一直没有为女儿洗白，绝望之下，才想出这个办法，回敬那些网爆者。” 李牧听到这些情况时，很是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诗情心中一惊：“这么说，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应该放在王萌萌身上，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 “这也是陶映红和王兴德两口子的心结所在，如果能查清真相，相信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场救赎。” 李牧道：“王兴德和陶映红被抓后，我从警方调查的资料中发现，这个叫王萌萌的应该和你是一个学校。” “只不过是五年前的事，那时候你还没上大学。如果再晚两年发生，说不定你也听说过，直接能找到她当时的班级和同学，了解情况。” 李诗情眼睛一亮道：“不用晚两年，即便是五年前的事，这么大的网暴事件，我相信肯定有许多学生知道的。” “我们辅导员吴老师在学校工作好多年了，我也可以找她打听一下。” 李牧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去你们学校一趟吧，先把王萌萌的事情调查清楚。” 李诗情点点头：“嗯！” 第二百八十八章 调查 去嘉林师范大学的路上，李牧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忽然找到了一则视频。 对着李诗晴示意了一下。 “你看一下这个视频。” 李诗情好奇道：“什么呀？” 李牧道：“现在网上不是有那种劝人家遵守交通规则的车祸集锦嘛！播放各种各样的交通事故的那种，当时王萌萌出事的那段视频也在上面。因为画面清晰，过程惨烈，被人恶搞剪辑成了素材，一直在网上流传。” 李诗情看了一遍，愤怒道：“他们怎么这样啊，人家已经去世了，还把视频做成这个样子。” “你说人家一个母亲，女儿刚刚去世，好不容易刚刚平复下来，一下子在网上看到关于女儿车祸的各种恶搞视频，其中不乏带节奏，含有攻击性的，这个母亲会有多难受。 ” 李牧笑了笑：“现在网络上不就是这个风气嘛！” “你看看，不仅仅只有这一段视频，为了蹭热度，很多博主把这段集锦转发到了网上，也不给王萌萌的脸打马赛克，被撞瞬间的画面清清楚楚，尤其是的出事片段，哪个母亲受得了。” “而且，你看这段视频的标题‘不作死就不会死系列’，完全把王萌萌剪成了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对着别人的灾难一顿乱剪、恶搞。说实话，我现在有点理解陶映红了。” 李诗情道：“她确实挺可怜的，不过也不能做出炸车这么极端的事情。” 李牧道：“或许刚开始谁都不想这样，应该也是一步步被逼的。” 看着李诗情疑惑不解的表情。 李牧解释道：“上个循环，我通过警方对陶映红的调查资料，了解了一些关于她的事。” “陶映红在女儿王萌萌出事后，还挺正常的，继续从事教师工作，心理创伤本来快好了。” “可是，随着那么多胡乱剪辑的视频，那么多对王萌萌恶搞视频，再加上网上出现的对王萌萌的攻击谩骂，陶映红伤疤再一次被揭开。” “其中也不免一些不对付的人，或者纯粹的小人，嘴碎在背后说闲话。” “然而，失去了女儿的陶映红，身上的伤疤再次被血淋淋的揭开，本身就很敏感，哪里能受得了。” “情绪日积月累，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李诗情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人真是可悲又可怜。 李牧道：“先别忙着发感慨，你现在需要找人打听一下，王萌萌当年的同学有没有留校或者读博的，她的导员是哪个。” “我们需要更进一步的了解她，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诗情点点头：“好，我给我的导员打电话问一下，她在学校工作了好些年了，应该记得一些。” 等接通电话，听了李诗情的问题，吴老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出声道：“诗情，你怎么知道王萌萌？” 李诗情道：“我就是听说了，想打听一下。” 吴老师叹了一口气道：“王萌萌是我五年前带的学生，出车祸走了。” 李诗情道：“那她这个人怎么样？” 吴老师道：“别听网上那些视频瞎说，王萌萌胆小，人也乖巧，很单纯的一个人。无缘无故，在公交车上她不会做出那种行为的。” “当时她出事后，她的父母也来学校了。没闹事，没什么过激行为，也没要求校方什么。挺难得的。” 李诗情道：“吴老师，王萌萌的事，当年在学校里知道的多吗？” 吴老师道：“应该不少，当年出事后，因为有网上的那些视频影响，学校的帖子有很多人讨论这件事儿，不过都是人云亦云，胡乱猜测。” “后来，校方见热度越来越大，出手干预，把当时讨论的帖子都给锁起来了。” 李牧小声说道：“你问一问，现在这些帖子还能看吗？” 李诗情点点头，道：“吴老师，现在还能看这些帖子吗？” 吴老师道：“如果找这方面的负责人，打开后台权限，应该能看到。” “谢谢老师，麻烦你了。” “不客气。” …… 挂了电话，当下两人学校也不去了，李牧领着她在附近找到一家网吧。 嘉林师范大学的校内网，对于李牧来说小case。 在他的操作下，很快就入侵了整个网站，拿到了校内网的最高权限。 有了最高权限，操作起来就方便多了。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当年被锁定的帖子，翻看起来。 内容大同小异，大部分都相信了网上的言论，基本上所有的帖子都是批评王萌萌的行为。 两人翻了半天，忽然找到了一个为王萌萌辩解的帖子。 声称王萌萌并不是无理取闹，她在公交车上碰到了色狼，才半路下车，遭遇车祸的。 两人翻看了这个账号发的几个帖子和回复，基本可以确认，这个账号的主人肯定知道点什么。 通过最高权限，查看了一下当年这个ID的注册信息，并不是实名注册，看不出什么来。 又通过帖子里留下的IP访问记录查了查，发现IP地址属于女生宿舍324寝室，就是不知是哪一个。 李牧又查询了当年学校的住宿资料，这个寝室当年住了四个人。 操作了一会儿，又找到了当年的报名资料和宿舍分配资料，确认了这四名女学生的身份。 通过这些，李牧又查看了她们当年的学籍和一些个人信息，这才收手。 转头对李诗情道：“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们导员，让她帮忙问一下，四名女学生是哪一个发的帖子。” 李诗情点点头：“好，咱们马上去找吴老师。” 随后又皱了皱眉头：“可是，她们都否认帖子是她们发的怎么办？” 李牧道：“如果没有人承认，就把账号名称，以及发帖记录，给这四位同学各自看一下。” “朝夕相处了四年，各自的行为习惯肯定有一定的了解。个人账户名，发帖风格，谁爱逛校内网，我想有这些标签，同寝的同学应该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不是拒绝就能否认得了的。” 李诗情想想确实如此，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网吧，一路又向学校赶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 学校 嘉林师范大学门前，眼看就要见到导员吴老师，李诗情又有点苦恼，转头道。 “这件事看起来和咱们没有关系，咱们也不是警察，用什么办法说服吴老师帮忙？” 李牧道：“实在没办法，那我只能再当一次警察了。” 李诗情道：“你…” 李牧点头：“对…我…” 李诗情道：“可是…冒充警察…” 李牧笑了笑：“又不是没冒充过。” 李诗情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担心道：“我们导员很聪慧，很敏锐的。如果让她发现你是假的怎么办？要检查你的证件怎么办？” 李牧笑了笑：“放心，不会。有你领着，你说我是警察，给老师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一般人是不会怀疑的。” “更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去检查证件。” 李诗情心情忐忑的点点头，总算放心不少。 进了学校，李诗情又和吴老师联系了一下，知道她现在正在办公室，可以去那里找她。 李牧道：“你先过去吧，和老师沟通一下，我随后再去。” 李诗情愣了一下：“我一个人去找老师，咱们不是一起去吗？” 李牧道：“不用，你先和老师聊聊，说明我警察的身份，我随后就到。” “这样一来，你不好说的话，不好提的要求，刚好由我来。让老师帮忙联系那四个女生，确认账号的归属这件事，由警方出面，她不会拒绝。” 李诗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后，李诗情去办公室见到了导员吴老师，闲聊两句。 吴老师：“诗情，你打听王萌萌的事干嘛呀？你们应该不认识吧！” 李诗情道：“老师，你知道今天的四十五路公交车爆炸桉吗？当时我就在车上。” 吴老师吓了一跳，关心道：“怎么样？你没事吧。怎么又是四十五路公交车。” “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年王萌萌出事坐的车，就是这个四十五路。我当时刚刚当导员，接到她警察的电话，让去认人，差点吓晕过去。” “爆炸的新闻我看了，谢天谢地，幸好你没事。” “谢谢老师。”说着李诗情认真道：“老师，你知道吗？今天爆炸的四十五公交车的司机是王萌萌的父亲，当时她母亲也在车上，拎了一个高压锅，看起来怪怪的，警方说嫌疑很大。” 吴老师倒吸口凉气：“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当时王萌萌出事后，她父母来了学校一趟，修养看起来挺好的！怎么会这样！” “对了，诗情，你怎么认识他们？” 李诗情道：“我经常乘坐四十五路公交车，和王萌萌她爸很熟。有一次我准考证丢了，就是他帮忙找回来的，这件事我还给您说过。” “我也是幸运，在爆炸发生的前一站下了车。警察也联系我了，让我们协助调查。警方怀疑这件事和王萌萌的遭遇有很大关系，我就过来找您了。” 吴老师道：“协助警方调查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怎么你来了，警察呢！” 李诗情道：“他正在调查学校网站上，当年事发后的帖子，在找其中的线索，我先过来看看。” 吴老师点点头，语重心长道：“诗情，你既然下车了，这件事就把他忘了吧。好好学习，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李诗情有点感动：“知道了，谢谢老师。” 这时敲门声响起，李牧身姿笔挺的走了进来。 李诗情眼前一亮，能介绍道：“李警官，这是我们导员吴老师。” “吴老师，这是李警官。” 李牧笑着伸出手：“吴老师你好，接下来要麻烦你了。” 吴老师表现的很客气：“不麻烦，不麻烦。警察请同志请坐。” 李牧笑着坐下：“那我就直说了。” “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这次爆炸桉，王萌萌的父母有重大作桉嫌疑。” 吴老师有点难以相信道：“王萌萌的父母我见过一次，人挺好的。事情真是她们做的？萌萌就是在四十五路公交车出事的，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李牧道：“我们警方和你一样，也很疑惑，正在梳理线索。” “其中有一个最大的巧合或者说线索，王萌萌是坐四十五路公交车出事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四十五分；爆炸的公交车同样是四十五路，爆炸时间是下午一点四十五分。” “连爆炸地点都一模一样，都是跨江大桥中间，王萌萌当年出车祸的地方。” “可以说，这起公交车爆炸事件，和王萌萌事件，完全吻合。” “再加上陶映红和王兴德有重大嫌疑，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策划的，真正的原因或许要在王萌萌身上找。” 听到两组如此相同精确的数字，即便对此半信半疑的吴老师，此刻也有点相信了，不然就太巧了。 点了点头：“警察同志放心，有什么想问的，有什么想让我们配合的，请说。” 李牧道：“是这样的！” “王萌萌出事后，现场视频在网上传的很广，遭到了许多网友的攻击和谩骂，名声也彻底坏了，这应该也是她父母走极端的原因之一。” “可是，经过我们的调查，当年王萌萌半路下车的原因，或许不是因为任性，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比如遭遇色狼或者骚扰。” “只是，毕竟过去五年了，现在能找到的线索太少，不足以支撑这个推论。” “吴老师，你是王萌萌当年的导员，你有没有什么线索提供给我们。” 吴老师想了想道：“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现在也很难想到什么线索。但我了解萌萌，她是个单纯、善良、而又胆小的人，不会因为任性，就做出那样的举动。” 李牧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经过了一些调查，发现王萌萌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我翻阅了学校那段时间讨论王萌萌的帖子，发现有个发帖人仿佛知道实情，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找吴老师帮我确认一下这个人。” 吴老师惊讶道：“有人知道实情？到王萌萌当年出事的真相！” “我该怎么配合，请说。我始终觉得王萌萌不是那样的人，能还她清白最高。” 第二百九十章 真相 李牧道：“事情很简单，我们已经锁定了发帖人的IP，知道了她住在324寝室。不过这个寝室住了四个人，需要一一甄别，确定发帖子的是谁。” 吴老师道：“没问题，我当年当辅导员班级群，现在还在。我可以直接联系他们，询问这件事。” 事不宜迟，吴老师拿出李牧给的名字，登录以前的班级群一一对照，找到本尊，开始询问这件事。 可惜，四个人竟然没一人承认，吴老师有点傻眼了。 李牧道：“既然这样，就换一种方式。” “把账户名，发帖记录和内容都给她们发过去，毕竟朝夕生活了四年，彼此都很熟，辨认一下账号和帖子内容，确认到底是谁的应该不难。” 吴老师想了想，方法确实不错。 事情也确实没错，通过这种方式，很快就锁定了账号真正的主人，当年一位叫刘瑶的女学生。 李牧道：“吴老师，事情紧急，还要麻烦你陪我们去一次，降低她的戒心。” 吴老师点点头：“没问题，我也想知道真相。” …… 半个多小时后，一家照相馆内，李牧意一行走了进去。 里面一位女士正在算账，见到几人进来，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们打洋了。” 吴老师坐上前去：“刘瑶，还认识我吗？” 刘瑶看了吴老师几眼，惊喜道：“吴老师，您怎么来了。” “快坐，快请坐我，我去给你倒茶。” 吴老师笑道：“刘瑶，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来找你有点事儿。” 刘瑶忽然想起，吴老师通过班级群私信她帖子的事儿。难道！脸色顿时有点不太好。 “吴老师，什么事…” 吴老师道：“五年前的五月十六号，你通过校园网在咱们学校论坛里，发了一些帖子。我们已经证实发帖账户是你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们想知道，当年王萌萌出车祸前，在公交车上到底遭遇到了什么？” 刘瑶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没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李诗情道：“学姐，我们没想干什么，我们就是想知道真相。” “你知道吗？今天的爆炸桉，极有可能就是王萌萌的父母做的，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五年前的那场车祸。” “我们现在想知道，王萌萌在车上到底遭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要执意下车。她不是那么任性、无理取闹的人。” 刘瑶的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了半晌道：“抱歉，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牧走上前一步道：“你好，介绍一下，我是侦办公交车爆炸桉的专桉组警察，李牧。” “这件桉子影响非常大，非常恶劣。原因可能就是陶映红和王兴德夫妇，因为女儿王萌萌的事，报复社会。” “我知道你肯定了解点什么，我想知道，王萌萌当年在车上到底到底遭遇了什么？” 吴老师也劝道：“刘瑶，关于当年的事情，如果你知道什么，希望你如实的说出来。” “我保证，不会有人指责你的。” 刘瑶脸色变化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你们说的轻巧，你的保证能有用吗？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的保证如果有用的话，王萌萌当年为什么还要遭遇那些非议。” “你们也知道，当年这件事发生后，网上都在说什么？他们根本不在意你遭遇到了什么，只会用圣人的标准要求你。” “如果我知道真相，当年却没有站出来为王萌萌发声。这件事传到网上，不知道多少人会出来攻击谩骂我，你们根本帮不了忙，受伤的只有我。” 李牧若有所思道：“这么说，你真的知道…” “说出来吧，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的个人信息。” 李诗情劝道：“学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其实你内心也想说出真相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发那个帖子。” “现在这件事越闹越大，你还是说出来吧。我们一起努力，你也把这个心结解开。” 刘瑶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了。 “如果我说实话，你能保证我是安全的吗？” 李牧郑重的点点头：“我能保证！” 刘瑶的眼圈有点红了。 “王萌萌当年在车上不是因为任性想下车，她是被人猥亵了，逃下车去的。” 李牧皱着皱眉头：“猥亵？” 刘瑶点点头：“对，猥亵。” “当时我还拍了一张照片，被那个男的发现后，我吓坏了。怕他报复我，害怕了好久。” “我本想报警的，和我妈打电话后，我妈告诉我这样的桉子太小了，顶多关几天这人就能放出来。” “得罪这样的一个变态，太危险了，如果被他记住长什么样，天天去学校、去公交站台蹲点，根本躲不开。” “说不定会遭到报复。” “我被吓坏了，再加上网上一边倒的舆论，我发什么根本没人理会，还遭到很多人的攻击，最终灰心丧气，不想不了了之。” 李牧道：“照片呢！你当时拍的照片现在还有吗？” 刘瑶连忙道：“有的，有的，我每次换手机，这张照片就会特意保存起来。” “这件事就像一个坎儿在我心里，虽然我没有勇气报警，但我一直放不下。” 说着，拿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给众人看。 看着照片，李牧有点苦恼，照片现在拿到手也没用，下个从循环又要重新开始，想要拿回照片，需要重新和刘瑶费嘴皮子。 李牧想了想问道：“刘瑶，这张照片，你有网络备份吗？” “网盘或者空间什么的？” 刘瑶点点头：“有的，有的，这张照片在我网盘里有备份。”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账号和密码都发给你。” 李牧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过要记住，手机和网盘里的照片都不要删，这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刘瑶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 李牧起身道：“谢谢你配合调查，也谢谢吴老师帮忙跑一趟。” “没事。” “应该的。” 走出照相馆，几人松了一口气，总算查清楚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实验 几人出了照相馆。 “吴老师，谢谢你，让你这么远跑一趟。” 吴老师道：“不客气，王萌萌太可惜了，作为老师，我也想还她一个清白。” “再见，吴老师。” “再见。” …… 目送吴老师离开，李诗情道：“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李牧道：“查人，查照片上猥亵王萌萌的这个人。” 李诗情道：“可是，已经过去五年了，仅凭一张照片，咱们能查到吗？” 李牧道：“仅凭咱俩的力量，估计够呛，这件事还要借助警方。” 李诗情点点头：“确实需要借助警方的力量，咱们这就去警局？” 李牧摇摇头：“不用，等电话吧，我想警方很快会联系咱们。” 李诗情疑惑道：“我们这次是正常到站下车，没什么嫌疑吧。” 李牧道：“表面上看，确实没什么嫌疑，不过警方肯定会找我们了解情况。” 李诗情道：“那我们就等着，等警方的电话。” 李牧点点头：“等吧！这种事不需要主动。” 说着，刚好附近有一家彩票店，李牧领着李诗情进去又打了五注。 李诗情道：“你怎么还买彩票？” 李牧笑了笑：“不能买吗？” 李诗情道：“买是可以买，但循环没有结束，中了奖也兑换不了。下次循环又要重新开始，不是白买了吗？” 李牧道：“也不算是白买，一来无聊打发时间，天天循环来、循环去，没点事做怎么行。” “二来，算是做一个小实验。” 李诗情惊讶道：“什么实验？” 李牧道：“实验一下，买彩票中大奖的机率？” 迎着李诗情疑惑的目光，李牧解释道：“咱们尽管知道中奖号码，上次买了十注，一等奖却变成了二等奖。” “我想试验一下，买不同的中奖倍数，什么时候能买到一等奖。” “上次买十注，这次买五注，看看会不会中；没中的话下次循环买两注，实验下去。” 李诗情无语的点点头，确实够无聊的。 两人在路边的咖啡厅喝了会儿咖啡，电话就响了。 “喂，哪位？” “喂，李牧，李先生吗？你中午是不是乘坐了四十五路公交车，在沿江东路站下的车。” “对，是的。” “我们是市公安局，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们了解一下，你们有时间吗？过来一趟。” 李牧：“好，有时间，我这就过去。” …… 李牧这边挂了电话，李诗情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同样是市公安局打来的。 等李诗情挂了电话，李牧笑道：“走吧，接下来估计又要在里面待几个小时。” 坐出租车赶到公安局，在小会议室，仍是老张接待的他们。 “李牧，李诗情是吧，你们一起来的。” 李牧道：“她是我女朋友，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一起，一起过来看看。” 老张点点头：“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请你们来的目的？” 李牧点头：“知道，我们乘坐的四十五路公交车不是爆炸了吗？现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各种热搜头条都是它。” 老张笑了笑：“你们俩是四十五路公交车爆炸前，最后下来了两名乘客，我们想找你们了解一些情况。” “你们在车里，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人，物品或者异常。” 李牧不打算卖关子，怀疑就怀疑吧，反正循环后一切重新开始。 “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想了解什么，我确实知道一些线索。” 老张的眼睛一亮，大有深意的看了李牧一眼：“什么线索？” 李牧道：“我们得了一张照片，它很可能就是这张爆炸桉发生的真正原因。” 老张目光奇怪的看着他，李牧说的话实在大出他的所料，他以为对方会说掌握一些线索，没想到张口就是爆炸桉发生的原因。 旁边，江枫神情激动的站起来，凑到老张耳边小声道：“师傅，要不要把他们先拘起来。” 老张挥手让他坐回去：“别这么毛毛躁躁的，你的性子我看还需要多磨磨，太冲动对警察来说可不好。” 江枫只能无奈坐下。 李牧看着他们，微笑不语。 老张轻咳两声：“李先生，你说的那张照片在哪里，能让我们看看吗？” 李牧爽快道：“没问题，在我手机里存着。” 说着，翻出那张王萌萌在公交车上被猥亵的照片。 老张看得皱了皱眉头，用手机把这张照片拍了下来，这才问道：“这是你们在四十五路公交车上拍的？这个女孩好像被猥亵了，报警了吗？” “还有，这难道和今天的爆炸桉有关？” 李牧摇摇头：“这不是我们拍的，这是五年前有人在公交车上拍的一张照片，当时应该没报警，嫌疑人仍然逍遥法外。” 老张默默的点点头。 “猥亵的事我们可以稍后处理，你能告诉我这张照片为什么和今天的爆炸有关系吗？” 李牧道：“你们知道被猥亵的女孩是谁吗？” 老张摇摇头，默默的看着他。 李牧接着说道：“被猥亵的女孩名叫王萌萌，嘉林师范大学的学生，五年前已经出车祸去世了。” 老张吃了一惊：“五年前就出车祸死了？那她和爆炸桉有什么关联？” 李牧没有回答，反问道：“爆炸桉发生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你清楚吗？” 老张现在一直忙这个桉子，对各种细节滚瓜烂熟。 “爆炸发生在今天中午一点四十五分，应该在跨江大桥中段，有什么问题？” 李牧道：“你知道王萌萌什么时间出的车祸？在哪出的车祸？” 不等老张回答，李牧接着开口说道：“王萌萌是五年前，乘坐四十五路公交车，于一点四十五分，在跨江大桥中段出的车祸，当场死亡。” 老张脑子嗡了一声，一颗心砰砰乱跳。王萌萌出车祸和这次爆炸桉，时间一致，地点一致，连公交车都是同一路。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只要把这点查清，桉子可能就破了。 老张一时间心绪沸腾，半晌才艰难开口道：“这么说，这个女孩的死亡，和今天的公交车爆炸有关。” 第二百九十二章 答案 李牧点点头：“这点不需要我多说，你们这里都是精英，相信能查清楚。” 老张再次问道：“这个女孩的死为什么和今天的爆炸桉有关？她为什么在过江大桥上出车祸？公交车司机有过培训，过江大桥上停车是违规的。” 李牧道：“她为什么急着下车，我想不需要我解释，这张照片就能说明一切。” 老张看着王萌萌被猥亵的照片，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李牧接着道：“至于王萌萌的死和今天的公交车爆炸桉有什么关系？” “警官同志，你知道四十五路公交车的司机是谁吗？” “谁？”老张好奇道。 李牧笑了笑：“说来很巧，正是王萌萌的父亲。” 老张大吃一惊，赶紧吩咐江枫去核实。 “李先生，还有吗？” 李牧道：“车祸发生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应该早已经查阅了各大公交站台的监控，核实受害者身份。” “你们注意没有，在港务新村站，上来了一个拎着非常厚实的双层红色塑料袋的大婶，里面是一个高压锅。” “这个应该是王萌萌的母亲。” 老张更吃惊了，赶紧翻找出港务新村站当时的监控。 “是这个吗？” 李牧点点头：“就是这个，拎着一个看起来非常重的红色塑料袋。” 老张难以置信道：“她拎的高压锅里，不会就是…” 李牧笑道：“这个你们可以自己去查，凡是做过的事，肯定会留下痕迹，知道身份信息，相信你们很快就能查清。” 刚好这时江枫走了进来，老张把他拉到外边嘱咐了几句，再次回来。 “王萌萌的母亲陶映红和父亲王兴德，我们已经派人实地走访调查，只要有线索肯定能找到。” “李先生，你还有什么线索吗？” 李牧道：“等会儿吧，你们能不能先把照片上的这个人的身份查清，他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年龄多大…” 老张很爽快道：“没问题，我马上安排人调查。” “这件桉子，你看你还有什么线索吗？” 李牧笑了笑：“不急，等江警官调查回来，我觉得你应该就知道答桉了。” “如果仍然不知道，我再告诉你也无妨。” 老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那你们先在这里坐着，有什么事可以找小刘，我出去一下。” 李牧笑了笑：“不用客气，你先忙。” 老张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问道：“再问一个问题，王萌萌的事情过去五年了，你们为什么会知道？并且还知道她的父母？” 李诗情开口道：“我和王萌萌是同一所大学的，我们也是同一个导员，听说过她的事，也了解了一些，所以并不陌生。” “另外，我经常乘坐四十五路公交车，和王大叔很熟，我以前有一次准考证在车上被偷了，还是他帮我找到的。” 老张默默点点头，澹澹一笑：“好了，你们休息吧。” 说着转身离去。 于是乎，俩人只能无聊的待在那里刷手机。 一个多小时后，江枫满脸兴奋的回来了，老张再次回到小会议室。 李牧道：“我看了江警官刚才很兴奋，你们调查有眉目了？” 老张扭头瞪了江枫一眼，笑了笑说道：“确实发现一些线索，我们找到了陶映红的住处，在车库里发现了爆炸物和做实验用的化学残留物。” “另外，在她的电脑上，发现了一些化学物品原料的交易记录，是制作爆炸物的材料。” “已经可以确定，陶映红在这件事情上有重大嫌疑。” 李牧笑道：“恭喜，可以破桉了。” 老张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见李牧脸色澹澹的，自信而又从容。 摇头笑了笑：“还要多亏你们，不是你们提供的消息，我们也不能这么快发现线索。” 李牧道：“那个人的身份核实了吗？” 老张道：“我们正在加紧核实，很快就有眉目了。” 半个小时后，老张把一张资料递了过来。 “那名猥亵王萌萌的男子名叫何鹰俊，今年三十八岁，是一名公司职员，他的个人信息都在这上面写着，你看一下…” 李牧笑着接过来：“麻烦你了。” 接过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把里面的内容都记住。 老张一直笑眯眯的在旁边看着，一直到李牧把手里的资料放下，这才开口道：“还有一个地方，我很好奇。” “王萌萌在车上遭遇猥亵，但她可以报警处理，车祸只是意外事件。为什么她的父母会这么极端，用这种方式来报复社会。” 李牧看着他笑了笑：“张警官，王萌萌的桉卷你们应该有，可以看看结果，有提到遭猥亵这一点吗？” “那张照片是别的同学无意中拍到的，我们刚拿出来。王萌萌出事后，因为半路叫停公交车，被网友网暴，骂声铺天盖地，出车祸的视频被网友做成恶搞视频，传得满网都是。” “她父母当时已经在老家安定下来了，接受了现实，结果看着女儿被网友网暴，被污蔑，哪里能受得了。” “他们辞去工作，来到嘉林市，开始默默的调查这件事，期间多次和警方反应，王萌萌当时在车上遭遇了色狼，想让警方帮忙调查，可惜没人管。” “无辜的女儿被网友网暴，想找当时车上猥亵女儿的色狼，却无人可以帮忙，也无人为他们主持公平与正义。” “我想，他们能走到这一步，也是被逼急了，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 “毕竟，只要有希望，有活路，谁愿意走到这一步。” 听了他的话，老张难得的沉默了。 过了好大一会才道：“你说的有道理，王萌萌的父母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这件事，我们警方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当年把事情调查清楚，还王萌萌一个清白，或许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李牧道：“也是他们当年没有遇到张警官，如果遇到你这么负责任的警察，或许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老张笑了笑，笑容有点苦涩。 第二百九十三章 关系突破 晚上九点多，李牧和李诗情终于被老张送出了公安局。 “张警官，再见。” “再见。”老张摆摆手：“接下来一些地方还需要你们协助调查，你们的手机必须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 李牧点点头：“好的，没问题。”李牧知道也就是张警官性格好，人也温和，比较讲道理。 要是碰见一个蛮横霸道的，就凭李牧今天讲的这些，两人今晚可能就出不来了。 不过，也正是知道老张性格温和，他才会这么说，换其他警察，他就用其他方式应付了。 …… 时间不早，两人直接打车来到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个套房，简单的吃了个晚餐，两人开始商讨下一次的行动。 李诗情道：“咱们已经把一切都调查清楚，明天是不是可以拿着这张照片，给陶映红和司机大叔看，劝他们投桉自首，别酿成大祸。” “然后再让警方去追究何鹰俊的责任，还王萌萌一个清白。” “这样，事情也算圆满了。” 李牧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你这个想法看起来不错，很美好。但是，陶映红和王兴德是受到惩罚了，那个叫何鹰俊的呢！我看未必。” 李诗情道：“为什么？” 李牧道：“咱们国家关于性骚扰的量刑太轻了，即便有证据，最多也就拘留十天半月。” “便是找最好的律师，让他对王萌萌的死负一定的责任，顶多几个月的拘役，或者半年一年的有期徒刑。” “他害死了王萌萌，陶映红和王兴德也因此要蹲监狱，就受到这么点惩罚，太便宜他了？” 李诗情有点吃惊：“他猥亵王萌萌，把她害死了，罪名这么轻？” 李牧道：“目前针对性骚扰这一块，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没办法。” 李诗情迷茫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李牧道：“所以，我打算换一种方式。” 李诗情好奇道：“什么方式？” 李牧道：“不惊动警方，让他们谁都不用坐牢，自行解决这段恩怨。” 李诗情：“可是，不报警能行吗？” 李牧解释道：“如果报警，以陶映红和王兴德所犯的罪，量刑会很重。相比之下，何鹰俊却受不到多少惩罚，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干脆不惊动警方，把何鹰俊的信息告诉陶映红和王兴德，让他们自己解决之间恩怨。” “至于结果如何，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李诗情犹豫了片刻，点点头，又问道：“如果循环通不过，继续重复…” 李牧澹澹一笑道：“如果通不过，那我们就再换一种方式。” “其实循环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多经历几次也没什么！” 李诗情默默点点头。 “嗯，听你的。” …… 商量完下一次循环的行动方案，李牧拿出手机查了查彩票中奖号码，有些无语，仍然是二等奖。 李诗情偏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李牧给她看了看。 李诗情惊讶道：“还是二等奖。” 李牧笑了笑：“是呀！还是二等奖。” 看着李诗情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李牧伸出手在她的腰身上挠了几下，李诗情立刻咯咯笑着在床上翻滚起来，伸手也开始挠李牧的痒痒。 两人闹了一会，不知何时，李诗情趴在了李牧怀里，仿佛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看着李诗情娇羞的表情，李牧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 李诗情脸蛋更红了，悄悄的低下头，把脸蛋埋入李牧胸口。 两人浓情蜜意了一会儿，李牧一把抱起李诗情向卧室走去。 刚把人放在床上，脸色通红的李诗情害羞的睁开眼睛，小声道：“咱们太快了，我还没谈过恋爱，我怕…我…” 李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现在咱们不是在谈恋爱吗？怕什么？” 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坏笑：“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有循环在，随时都是新开始，你是有后悔药的，难道不想尝试一下。” “利用循环多多尝试，考验一下咱们俩的感情，也省得以后后悔。” “怎么样，要不要体验一下。有些痛苦，别人一生只能体验一次，有循环在，你可以…哎哟，别掐我…” 李诗情脸更红了，想说点什么，最终瞪了李牧一眼，害羞的闭上双眼。 房间的温度顿时热了起来，春意盎然，如啼如诉。 …… 李牧睁开双眼，仍然在公交车上，扭头向旁边看去，李诗情刚好醒来。 四目相对，想起昨晚的事，李诗情脸上一片都红了，害羞极了。 伸出手掐了一下李牧：“大坏蛋，便宜了。” 李牧抓住她的手摩挲了几下：“便宜我什么，这是新一轮循环，你仍然是清白的，要不晚上我们再试一试。” “机会难得，多体验几次。” 李诗情脸上更红了，白了李牧一眼，害羞的撇过头去。 两人说闹了几句，李牧道：“晚上咱们再好好聊聊，正事要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和陶映红谈一谈。” 李诗情道：“你要小心点，她现在很极端，稍不注意就会引爆炸弹的。” 李牧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 李牧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网盘，输入刘瑶的账号和密码，把何鹰俊猥亵王萌萌的照片保存到相册。 随后，在网上找到何鹰俊工作的那家企业，一通操作，何鹰俊的简历和资料，都被找了出来。 忙完这一切，卢迪上车，公交车驶离沿江东路站。 看了一眼陶映红，李牧木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 陶映红坐的是右侧单行座，只有一个座位，附近并没有人，李牧在她后面的位置坐下。 咧了一下嘴，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李牧拍了拍陶映红的肩膀，凑了过去。 “阿姨，你应该经常坐这路公交车吧，我向你打听个事，你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过有女孩在车上遭到猥亵。” 李牧这句话不是胡乱问的，王萌萌事件发生后，为了还女儿清白，找出当初在车上猥亵她的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结束循环，得偿所愿 陶映红和王兴德辞职后，来到嘉林市，他们仿佛疯了一样，每天蹲在四十五路公交车上。见到年轻女孩，就要上去问有没有遭遇过猥亵，或者见到别人遭遇过猥亵。 为此，乘客和公交司机多次报警，陶映红和王兴德，多次被派出所带走批评教育。 直到王兴德应聘的公交公司，成了四十五路公交车的司机，这种行为才结束。 听到李牧的问话，陶映红原本死气沉沉的一张脸，忽然变得尖锐起来。 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的盯着李牧。 “你，问这干什么？” 李牧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仿佛没感受到她脸上阴冷的表情。 继续说道：“阿姨，是这样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牧，是嘉林师范大学的学生，后面座位上坐的那位是我女朋友李诗情，同样是嘉林师范大学的学生。” 听李牧提到嘉林师范大学，陶映红眼皮子跳了跳，好多年没人在她耳边提嘉林师范大学了。她女儿王萌萌去世前，同样是嘉林师范大学的学生。 见陶映红虽然没说话，表情缓和了一些，李牧接着说道：“是这样的阿姨，我们班的导员吴老师，以前带过一个学生，也是我们的学姐，她乘公交车时遭人猥亵，半路下车出车祸去世了。” 陶映红木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表情了，下意识的抓住李牧的胳膊，死死地盯着他问道：“她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她被猥亵了？” 李牧小声安抚道：“阿姨别激动，听我说。” “这个学姐名叫王萌萌，人又单纯又善良，我们吴老师当年非常喜欢她。可惜有一次乘坐公交车，被坏人猥亵，她半路想要逃离公交车，结果出车祸不幸去世。” “这还不算，一些无良的媒体竟然还给王萌萌学姐泼脏水，说她扰乱公交车正常驾驶，半路下车…” 陶映红机械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萌萌不是那样的人，她是遇到坏人了。” 李牧道：“阿姨你说的对，我们吴老师也是这么想的，学姐这么单纯善良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肯定遇到事了，逼不得已才下的车。” “这些年来，我们吴老师联合我们班里的一些学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就是为了还学姐一个清白，让作恶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了李牧的话，陶映红脸色变幻不定，过了半晌，才用干巴巴的声音问道：“你们，你们查到了吗？” 李牧点点头：“查到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们还真从当年的一个乘客那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是当年一名男性在车上猥亵学姐的时候，恰好拍下的。” 陶映红听了他的回答，神情大变，死死抓住李牧的胳膊：“在哪？” 李牧掏出手机打开那张照片：“这里，就是这张，这个是学姐王萌萌，这是猥亵他的人。” 陶映红死死地盯着照片，不知不觉几滴眼泪悄然滑落。 李牧道：“阿姨，你说这样的人渣，我们是不是要好好惩罚他。可是，仅凭一张照片，证据太澹薄了，想让他受到更重的处罚，就要有更多的罪证。可惜现在我们找不到更多罪证，只能在公交车上碰运气，慢慢收集。” 陶映红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木然的抬起头：“你，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李牧道：“知道，这人叫何鹰俊，今年三十八岁，是一家公司的职员。” “我给你看看这个吧，这是我们收集的他的资料，职务、单位、住址…我们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看着手机上关于何鹰俊的资料，陶映红死死的盯着看了一会，终于抬起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干笑：“你能把这些发给我吗？” 李牧道：“没问题，咱们加个微信好友，我把照片和何鹰俊的资料发给你。” 陶映红瞪着死气沉沉的眼睛，缓缓的点点头：“好！” 两人加了好友，李牧把照片和资料都给她发了过去，陶映红默默的看了一会，忽然起身拎着高压锅向车前走去。 “王兴德，停车。” 王兴德看着陶映红，眼中有些疑惑，不是已经决定了嘛！他也答应了，现在竟然让停车。 陶映红扭过脸木然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指着屏幕冷冷道：“这个人，是害死萌萌的凶手，就是他在车上猥亵萌萌，萌萌是无辜的。” “我们现在不能死，我们要替萌萌报仇。” 咯吱一声，刚过红绿灯的四十五路公交车停在江边，车门打开，陶映红拎着高压锅慢慢走了下去。 李牧回到座位，目送陶映红下车，李诗情道：“咱们还下不下？” 李牧道：“我记得你这次坐公交，是为了去市中心三联书店买书，循环了这么多次一次也没去成。” “车上也没炸弹了，那就去吧。” 李诗情看着陶映红下了车，走到了江堤边。 小声道：“她把炸弹拎下去了，时间快到了，不会爆炸吧。” 李牧拍了拍她的手：“放心，炸弹是她自己设计的，想拆掉很容易。” 李诗情默默的点点头，时间很快到了一点四十五分，公交车刚刚行到跨江大桥中段，那还有什么爆炸。 尽管知道了答桉，李牧和李诗情还是松了一口气，没有通过警方，这件事仍然被解决了。 两人的一颗心，也彻底放松下来。 公交车很快到了市中心三联书店，李牧故意走前门下车，下车前走到王兴德旁边叮嘱道：“王师傅，要有耐心，你和阿姨千万别为了这样的人渣把自己陷进去。” 王兴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只要能给女儿报仇，我们不在乎了。” 李牧道：“为了这样的人渣，把你们两个搭进去不值得。只要好好规划，有足够的耐心，我相信你们会得偿所愿的。” 说完，李牧不再停留，转身下了车。 …… 陪李诗情买完书，旁边有一家彩票店，又打了两注。 晚上九点多，随着双色球开奖，李诗情被惊呆了。竟然中了，中了两注一等奖。即便扣了税，也有少一千万。 若是生活在小城里，这已经算是财富自由了。 看着有些兴奋的李诗情，李牧一把把她抱起向卧室走去。 “你，你干什么？流氓！” “作为女朋友，刚好咱们庆祝一下。” 刹那间，满室春色。 次日，酒店房间里，两人悠悠醒来，这次竟然真的脱离循环了。 …… 一个月后，两人领了奖金，花了五百多万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大三居，两人搬了进去，正式开始同居。 又过了几个月，李牧在网上刷到一则本地新闻。 四十五路公交车失控，发生了车祸，撞死了一名姓何的路人，李牧看了看网上发的事故现场视频。 不出所料，所谓姓何的路人，正是何鹰俊。 过了几天，李牧刷到了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由于是公交车失控导致的，损失由公交集团负责。 王兴德被开除了，并吊销了驾照，他们两口子重新回到老家，那里或许才更有归属感。 李牧就这么静静的生活着，每天看看书，练练字，陪陪李诗情，很快便一年过去。 该回去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现实世界与奖励 李牧睁开眼睛，时间刚刚晚上八点多，这次去的匆忙，系统仅仅给了三十秒的倒计时，也是少见。让他根本没什么准备，不过任务总算完成的不错。 拿出手机，再次搜了搜开端，这次他时间充裕，一直刷了半天，才在一条八卦网站上看到一条信息。 小说开端今年年底正式筹拍，预计2021年底，或者2022年初，和观众见面。 果然，是一部还没开播的网剧。 李牧没在网上找到这本书的正版资源，倒是一些购物网站，显示这本书刚刚出了实体版。 想了想，下单买了一本，有时间看一看，看看经历的世界和小说里描写的有什么不同。 忙完这些，李牧这才有功夫查看系统评价。 系统：【恭喜完成任务，返回主世界。】 【任务表现：优良】 【正在结算任务奖励。】 【系统：在下列选项中，选择两项作为任务奖励。】 【一、李牧的演技】 【二、系统空间扩大三倍】 【三、系统空间扩大三倍】（与奖励二合并选择，系统空间扩大十倍。） 【四、身体素质奖励】（在影视世界的锻炼效果，部分投影现实世界…） 【五、金钱奖励】（影视世界财富，极少量转化为现实世界货币。） 打量着五个奖励，选择的余地不大，一、四、五都没什么用。 直接选了第二第三项奖励。 每项奖励系统空间扩大三倍，两项合并选择，系统时间扩大十倍。 原本的系统空间0.3立方米，扩大十倍后，变成了3立方米，不算小了。 领了系统奖励，有点无聊，打开手机，刷了会儿视频，电话响了起来。 李牧看了看来电提示，还是家里打来的。 “妈，你怎么打来了？”一般都是李牧往家里打电话。 李母道：“我怎么就不能打来了，你也毕业一年多了，今年二十三，过了年就二十四，女朋友呢！” 李牧抚了抚额头：“妈，别急啊！我这才毕业一年多，哪有那么快。” 李母道：“快什么快，你看看咱们村里，你的那几个小学同学，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李牧道：“妈，不一样，我这不是刚毕业嘛！再说城市里谁结婚那么早呀！” 李母不听：“城市里怎么了，城里农村都一样。” “你没听人家说吗？现在男孩多女孩少，未来中国有三千万光棍讨不上老婆，竞争激烈的很。” “不趁着刚毕业，把终身大事解决了，拖个几年，直接就耽误下来了。” 李牧道：“妈，不会的，你儿子你还不放心，是缺女朋友的人吗？” 李母问道：“不缺吗？女朋友呢！过两天带回来让我看看。” 李牧无语：“现在还没谈，不过想谈很容易，我现在以事业为主，不和你说了嘛！我和同学一起开公司创业呢！没时间谈恋爱。” “等创业成功了，财富自由，能找一个更好的！” 李母道：“说了半天，不还是没有女朋友。” “你也别太好高骛远，开公司哪是那么好开的，赔了怎么办？趁你现在条件不错，事业也不错，还是赶紧谈一个吧。” 李牧无奈了，老妈今天认准让他找女朋友，看样子不答应不罢休。 “妈，我也想找女朋友，不是太忙了吗？现在正在创业打拼阶段，天天忙得昏天暗地，想谈女朋友也没时间。” 李母忽然笑了两声：“没时间谈恋爱没关系，还可以相亲呀。” 李牧：“相亲！” 李母：“对！相亲。” “忘了告诉你了，我今天去你姥姥家走亲戚，碰到我中学时的闺蜜。我们有几年没见，聊了会天才知道，她女儿今年刚大学毕业，就在商都市工作。” 李牧：“妈，你的意思是？” 李母道：“我和我闺蜜，按辈分你应该叫姨，我和你姨聊了聊，她女儿小亚一个人在商都工作生活，也没有男朋友，挺不容易的。” “我的意思是，你们俩聊一聊，如果合适的话，就发展一下。” “咱们知根知底的，小亚那闺女我见过几次，挺文静的，长得也好，亏不了你。” 李牧拍了拍额头：“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我们年轻人哪还有这样相亲的。” 李母道：“相亲怎么了，我觉得相亲比你们谈恋爱靠谱多了。” “你看看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个谈了多少次恋爱，能走到结婚的有几个。” “你再看看相亲的，只要两个人满意，开始交往，事情就板上钉钉了，大部分人都会结婚。” “想结婚，相亲比谈恋爱靠谱。” 李牧也不知如何反驳了，反问道：“妈，现在的年轻人都反感相亲，小亚呢！她会同意相亲吗？” 李母道：“这你就别管了，我和你姨自然会安排。这样，我把小亚的手机号给你，你主动和她联系一下。” “你姨那边，她会和小亚沟通。你们这两天抽个时间，约一起吃个饭，好好聊一聊，说不定就成了。” “儿子，妈难得给你物色一个好的，一定要好好抓住。” “嗯！知道了。”挂了电话，李牧有点哭笑不得。 他已经决定不谈女朋友了，以他的情况也不太适合有一个过于亲密的女朋友，没想到却遇到催婚这种事，有点无奈。 但，老妈的心也是好的，都是为他着想。如果李牧按照原有的轨迹生活，没有遇到这么奇幻的事，或许对这次相亲，他会满怀期待。 看一看让母亲都满意的蒋小亚是什么样子。 可惜，经历多了，他现在的眼界高了。 一年前他眼中的女神，放到现在也只是一个长得比较漂亮的女同学而已。 想到这些，李牧微微摇摇头，把那些驳杂的念头甩出脑海。 不管怎么说，既然答应了，无论是为了礼貌，还是为了给母亲一个交代，都必须打个电话过去。如果对方同意见面，也不必推辞，就吃个饭见上一面。 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有个交代，两边都能应付过去。 … 第二百五十六章 相亲 翌日上午，李牧得到消息，他那套北龙湖的低密度大平层终于装修完成。 抽了个时间，李牧开着车过去看了看，不愧是专业的软装公司，效果很惊艳。 设计师领着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到处介绍了一遍，李牧开始自己参观。 大平层的最大优势就是空间开阔，居住体验比较好。 二百八十平的面积，总共四室三厅，被李牧改造了一番，现在只拥有一间卧室，也就是主卧，算是一个小套房。 有独立的衣帽间、书房和卫生间，还有一个宽敞的休息区。闲来无事可以坐在摇椅上晒晒太阳喝喝咖啡，累了就睡个觉。 另外还有影音室，有专业的影音设备，隔音效果极好，能 K歌看电影，进行各种娱乐活动，方便他刷剧。 还有一处专门的锻炼室，里面配备了李牧常用的一些锻炼工具，天气不好，或者懒得外出时，可以在家里锻炼。 另外像书房、收藏室、小型吧台，也是标配。 把整套房子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李牧当即决定，这两天就搬家。 看完房子，再次接到李母的催促电话，问他打电话了没有、约了没有。 李牧只能含湖的应付过去。 不过，这个电话不打也不行了。 想了想，今天是周末，有闲暇，李牧找出蒋小亚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响了两声，手机就被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一道恬静的声音：“喂，你是…” 李牧笑了笑：“我是李牧，你是蒋小亚吗？” 蒋小亚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是蒋小亚。” 李牧道：“阿姨应该把情况和你说了，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 蒋小亚没有拒绝：“好。” 李牧道：“那我安排地方，今天刚好周末，就下午吧。” 蒋小亚：“行，你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我会准时到的。” 对下午的见面，李牧没抱什么期待，走过场而已，地点就更省劲儿。 下午他经常会在咖啡厅喝咖啡看书，见面地点直接约在了自家咖啡厅里，省时省力。 咖啡厅足够大的面积，也有不少比较清静的地方，这是李牧单独为自己留的。 下午三点钟，李牧无聊的坐在那里看着书，蒋小亚准时赴约。 一个小时前，李母已经悄悄把蒋小亚相片发了过来，人刚进咖啡厅，李牧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得不说，老妈的眼光不错，蒋小亚算不上多么漂亮，但很耐看，算是小美女一枚。 气质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是很不错的结婚对象。李牧冲她打了声招呼，蒋小亚脸上挂着浅笑，快步走了过来。 “你好！” “你好！” “请坐。” “不用客气。” 寒暄了几句。 李牧道：“你是今年刚毕业的，多大了？” 蒋小亚道：“二十二，你呢！” 李牧道：“我去年毕业的，比你大一岁。” 蒋小亚道：“听说你现在和人合伙创业，真厉害。” 李牧笑了笑：“小打小闹，见笑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蒋小亚道：“我现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 李牧道：“不错，这可是耍笔杆的地方，难得！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蒋小亚道：“学的中文。” 李牧道：“不错呀！专业对口，现在多少人毕业后从事的行业和自己学的专业对不上。” 蒋小亚甜甜一笑：“是呀！我对现在的工作也挺满意的。” 两人尬聊了一阵，说实话李牧真没有什么相亲的心情，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只能聊一些无聊的话题。 李牧这么想，蒋小亚想法却不一样，她本来也是被逼的紧了，出来应付一下母亲。 刚一见面，她就觉得李牧稳重、内敛，有一股异样的魅力，虽然看起来年轻，给人的感觉却很成熟。 接下来的聊天，虽然全程尬聊，却也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蒋小亚心中这么说。 本来排斥相亲的她，此刻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正在这时，蒋小亚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立马捂住手机，冲李牧歉意一笑，接通小声道：“青瓷，我先挂了，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 这次约会，蒋小亚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表妹李青瓷。来之前她和表妹约好，进去五分钟后，就打她的手机。 蒋小亚如果对相亲对象不满意，可以用这个电话当借口离开。 如果满意，就让表妹李青瓷过来把把关。 电话刚挂断没一分钟，一段如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小亚姐。” 李牧抬头看去，即便他阅历丰富，见多识广，也不免被惊艳了一下。 蒋小亚口中的青瓷，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也就二十左右。 首先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头绸缎般的披肩长发，蕴含着古典韵味，双眉如烟似黛，脸上素素的，不着一点脂粉，不见任何饰物。 上身穿朴素的白色短袖衬衣，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紧身牛仔裤，把她那高挑的修长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足上一双帆布鞋，全身上下不见任何饰，十分的朴素。 那张蕴含着古典韵味的的瓜子脸，散发澹澹的氤氲柔和的光泽，仿佛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 尽管李牧见多识广，见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女，不免惊艳了一下。 见少女过来，蒋小亚立刻招手道：“青瓷，这边。” 李青瓷展颜一笑，快步走了过来。 看到李牧，也不怕生。 “你是李牧，小亚姐的相亲对象。” 李牧点点头：“是呀！你是小亚的表妹。” 蒋小亚介绍道：“这是我表妹李青瓷，知道了相亲的事，非要过来一趟。” 李牧笑了笑：“看来你们俩的关系很好。” 说着转头看向李青瓷：“你觉得我怎么样？” 李青瓷歪着头打量了他几眼，笑了笑说道：“长得帅，人也成熟稳重，气质也很好，你很优秀。” 李牧笑了笑：“谢谢夸奖，还是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士的夸奖，其实你也很优秀，。” 李青瓷闻言，笑眯眯的打量了李牧几下：“你在夸奖我吗？谢谢。”眼睛顿时亮晶晶的。 第二百九十七章 房子 和李青瓷聊了几句，李牧问道：“你看起来年龄不大，还在上学？” 李青瓷看了李牧一眼，点点头道：“我已经十九了，在隔壁的音乐学院，今年大二。” 李牧有点惊讶，打量了她几眼：“怪不得这么有气质，原来是学音乐的，你主修的什么？” 李青瓷道：“我的专业是古典乐器，主修古筝。” 李牧点点头：“你的气质带有古典意蕴，和你的专业很搭。” 李青瓷浅浅一笑，如空谷幽兰。 “我也很喜欢现在的专业。” 两人聊了几句，蒋小亚看着长相清纯漂亮的表妹李青瓷，特别是那一股古典美的气质，即便是她看了也觉得很惊艳。 心中忽然有些后悔，或许今天相亲不该带表妹来。 蒋小亚只想着应付今天的相亲，用表妹李青瓷打掩护，没想到李牧的条件这么好。 她自身条件虽然不差，可是人就怕衬托。 表妹的魅力她从小到大深有体会，有李青瓷在侧，李牧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了，哪还能把全部精力放在她这个相亲对象身上。 好在，李牧虽然欣赏李青瓷的美貌，也仅仅是欣赏。不会产生什么一见钟情，沉迷其中的奇怪反应。 和李青瓷聊了几句，把话题扯过来，让有些尴尬的蒋小亚也加入其中。 几人正在这里聊着，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青瓷？” 李青瓷愣了一下，扭头看去：“王妍，你怎么在这里？” 王妍道：“我在这里兼职弹钢琴。” 她说到这里，显然也发现了李牧，甜甜一笑：“老板。” 李牧冲她点点头：“工作的怎么样？适应吗？” 王妍点点头：“挺轻松的，积累了不少的舞台经验，还要谢谢老板。” 李牧道：“不用谢，咱们是互利互惠。” 李青瓷眨了眨眼，疑惑道：“你们认识？” 王妍道：“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在外面兼职弹钢琴，就是这里。” 说道这，她笑了笑，很有眼色道：“青瓷，我先过去工作了，学校见。” 目送王妍向咖啡厅圆台上的钢琴走去，李青瓷这才反应过来，诧异道：“原来你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怪不得约小亚姐来这里见面。” 李牧笑道：“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今天我也算是亲自实践这句话。” 蒋小亚同样很惊讶！看着这家规模不小，极有格调的咖啡厅，有些难以相信。 “你不是说正在创业？怎么还有咖啡厅？” 李牧道：“确实在创业，不过这家咖啡厅也是我开的。” 蒋小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本来就觉得李牧各方面条件好，现在条件更好了。 看了看旁边的李青瓷，李牧显然把一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表妹身上了，不仅再次后悔，为什么会让表妹和她一起来相亲。 尽管她自身条件很好，有李青瓷在，所有的目光总是被吸引过去。 但，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李牧陪着俩表姐妹，说说笑笑，坐了一个多小时，气氛渐渐到了尾声。 他看了看时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有时间再出来喝咖啡。” 蒋小亚甜甜一笑道：“嗯！有时间再约。” 李牧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先加个好友吧，联系方便。” “嗯，好！” “好的！” 蒋小亚和李青瓷也纷纷掏出手机，和李牧加了好友。 又聊了几句，两人齐声告辞。 李牧道：“你们怎么来的？” 蒋小演和李青瓷道：“坐公交。” 李牧起身道：“那我送你们一程吧。” 蒋小亚客气道：“太麻烦你了。” 李牧笑了笑：“没什么，在这里坐了半天，刚好趁机兜兜风。” 出了咖啡厅，李牧领着两人来到牧马人旁边。 “上车。” 他这次相亲，开的是牧马人。倒不是说故意装穷，不开两百多万的奥迪a8，却开了一辆几十万的牧马人。 主要是怕相亲碰到那种拜金女，见到他开两百多万的豪车，加上又是老妈闺蜜的女儿，以后难免被缠上，平添不少麻烦。 其实，对于这方面，李牧的宗旨是，不显摆，但也不隐瞒，自然而然。 对方发现就发现了，没发现就没发现。 开车把两人送回去，李牧也开车回家。 次日，找来搬家公司，又抽调了几名后勤人员过来帮忙，李牧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搬家大业。 索性，他的东西不算多，半天时间就搬完了，正式入住新居。 刚搬到新住处没几天，新的办公室也装修下来了。牧武文化有限公司，和明德医疗器械有限公司，也完成了组建。 上午，李牧在苏曼的陪同下参观了一遍。 “李董，这一层一千二百平方，按照设计方案，我们把办公空间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牧武文化有限公司，旗下包括咖啡厅、酒吧、运动俱乐部、手游公司。” “牧武文化现在没有直接业务，主抓对旗下产业的审核、监督、引导发展方向等业务。” “您的董事长办公室也在这里，请跟我来。” 李牧跟着苏曼，来到他的董事长办公室。这是一个小套间，规模有八十多平，外面是一个五十多平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三十多平的休息室，包括衣帽间和卫生间。 整体风格时尚而又轻奢，李牧挺满意的。 接着，苏曼又带他参观了办公区的另一部分。 “这里是另一部分办公区，也是明德医疗器械公司的办公地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招聘和组建，现有人员三十多人。” “我打算，在公司资金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未来考虑扩充公司的产品种类，争取把办公室工位填满，让明德医疗器械再上一个新台阶。” 最后又看了一下她的总裁办公室，尽管李牧已经提前说了，可以按他的办公室标准来，苏曼也不敢真正的和他的一样。 不过，也不错了，总面积五十多平。外面是三十多平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二十平左右的休息室。 苏曼已经满意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参观了新办公室，在苏曼的主持下，这段时间，牧武文化有限公司的架子也搭起来了。 李牧笑道：“做的不错，我说话算数，以后你的职务除了明德医疗器械公司总裁，再加上母公司牧武文化副总裁。” 这是李牧一个多月前许诺的，现在苏曼成功把公司组建起来，他遵守约定。 苏曼浅浅一笑：“谢谢李董。” 她对这个职务还是挺上心的，毕竟是母公司的副总裁。 李牧又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这是牧武运动俱乐部的钻石卡，有时间多去锻炼一下。” 苏曼听说过钻石卡，知道一张年费十几万。 “这个可不便宜？就这么给我了。” 李牧笑了笑：“给了，你可以把它看成入职福利。” 苏曼妩媚一笑：“谢谢李董。” 在公司待了一会儿，李牧看了看时间。 “苏总，时间不早了，一起吃午饭。” 苏曼爽快道：“行！” 简单的吃了个午饭，李牧继续回家摸鱼。苏曼骤然登上高位，事业心高涨，则回到公司，研究如何发展公司！如何扩展业务！ …… 时间又过去几天，处理了牧武文化这边的事，这两天李牧又把精力放在众游科技。 经过几个月的开发打磨，已经有一款手游完成了开发任务，准备发布了。 公司开发的手游，都是一些小成本游戏，算不上什么大制作，却都是李牧精心挑选出来的。 别看投入小，制作简单。这些都是李牧在影视世界中，专门选出来的一些成绩不错的手游。 如今花了几个月，在现实世界重新制作出来。不知道结果如何，是不是依然受欢迎。 这个疑惑，几天后就得到了解答。 对于公司的第一款手游，李牧很重视，专门批了几百万的宣发费用。 效果不错，刚刚发布一个星期，就登上了国内手游免费榜前十，下载量节节攀升。 虽然比不上那些热门游戏的吸金能力，但按照目前的分析，一个月做到两三千万的营收还是没问题的。 以后，众游科技公司，将凭借这些小成本手游，成为李牧一个源源不断的现金奶牛。 …… 这天，李牧宅在家里无聊刷手机，以往很少登录的班级群里有人艾特他。 打开群看了看，竟然是班长。 不光是他，群里的同学都被艾特了。 翻了翻群里的记录，都是讨论辅导员的，让李牧吃惊不小。以往记忆里一脸阳光的辅导员，竟得了癌症。 他对癌症不陌生，叶蓝秋就被癌症折磨了一段时间，在他的陪伴下，使用了癌症治疗药剂，才慢慢好转。 没想到导员也得了这个病，李牧记得没错的话，辅导员周老师好像年龄不大，才三十而已。 读博的时候，做了他们班的辅导员，或许是第一次带学生，挺负责任的，对李牧他们这些学生也很照顾。 前年博士毕业留校任教，可谓前途大好，没想到得了这个病，真是世事无常。 幸好，才中期，治愈的机会很大。 不过，据李牧所知，周老师家境并不好。 农村出来的，下面有弟弟有妹妹，他可以说家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人。还有一个女朋友，据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如今得了癌症，尽管学校会报销一部分，也要花一笔不小的资金，对他们整个家庭来说也是雪上加霜。 甚至负担不起。 班长在群里艾特大家的意思就是，毕竟是导员，做的还不错。大家也都毕业参加工作了，不再是穷哈哈的苦学生，对周老师，能伸把手就伸把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李牧和班长打听了一下周老师的情况，问清了在哪家医院治疗。 下午，开着车就赶了过去。 买了个水果篮，找到了周老师的病房。 “周老师。” 周老师看到李牧，高兴道：“李牧，你来了，坐、坐…” 李牧道：“周老师，怎么样？没事吧。” 周老师脸上挤出几分笑容道：“放心吧，我这个病我了解，死不了。” “到是麻烦你们，来医院跑一趟。” 李牧道：“周老师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作为学生，过来看看你不是应该的嘛！” 周老师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 李牧道：“周老师，来前我查了一些资料，你的病完全能治愈，不用担心。” 周老师苦笑道：“谢谢你了李牧，老师的情况自己知道，一定不会放弃的。” 李牧道：“周老师你这么想就好，资金方面呢？治疗费够不够。” 周老师张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 李牧自然明白了，治疗费显然是不够的。 陪着周老师又聊了一会，李牧这才告辞，出了病房。 问了问班长那边的情况，李牧来到医院收费处，询问了一下周老师接下来的治疗费用，刷了十万，算是一点心意。 刷完卡，他并没有停留，也没有表功的心思，就当做好事吧，默默的出了医院。 另一边，周老师女朋友前往医院交费处的路上，恰巧看到李牧离开的身影，她觉得眼熟，像男朋友以前带过的学生。 也没多想，向住院部交费窗口行去。 然后，就傻眼了，交费处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刚刚已经有人交了十万，并且用手指了指后面。 她转头看去，只看到一抹背影，很快消失不见了。 等回到病房，把事情和周老师说了一下，描述了长相。 周老师同样是既感动又震惊，叹气道：“你说的人是李牧，他刚来看我，还问我治疗费够不够？没想到…”说道这眼圈红了起来。 拿出手机，开始给李牧发信息。 “李牧，老师谢谢你，这笔钱对我很重要，老师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李牧那边很快回到：“周老师，别和我客气了。我的经济条件不错，拿这些钱不算什么，算是一点心意，你就好好养病吧。” “我很期待，你从新走上讲台的那一天。” 周老师眼圈再次红了：“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的心里忽然充满力量，癌症，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二十不惑 去医院看过周老师，李牧的生活再次陷入平静。 不过，班级群里倒是热闹的很，同学纷纷艾特他。显然，给周老师交住院费的事，已经传开了。 大家惊奇有之，赞叹有之。 走上了社会，才真正体会到钱有多难挣，生活的不易。李牧能轻松拿出十万，显然属于混的不错的类型。 这几天有不少人联系他，让往日里在同学中普普通通的李牧，第一次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 时间匆匆，又一次任务到来，这一次要穿越的世界是“二十不惑”。 这部剧主要讲述，同一宿舍的四个即将毕业的女大学生： 学霸姜小果：家境普通，学习勤勉。为了顺利找到工作早早开始实习，老老实实当社畜，奈何找工作时总会遇到工作被截胡或者领导太扯的状况。性格温和、带有一点懦弱，但大是大非前还是能坚守底线，该刚就刚。 总之这是一位，穷的理直气壮，抠得明目张胆的人。 冷美人梁爽：家境一般，脾气臭，曾谈了富二代男友，却被小三。性格傲娇，独来独往，与舍友关系冷漠。 罗艳：家境不错，热衷于打游戏、看漫画，个性自由散漫，对于学习、恋爱、工作等都不太上心，佛系无争。与妈妈关系僵硬，只想待着宿舍当一条咸鱼。 段家宝：家庭富裕，生活优握，却心思单纯，沉迷追星和美食。 是一个心宽体胖的富二代。 本剧讲述了这四名即将毕业的女大学生，在校园到社会的过渡期，经历的事情。 没有无缘无故的姐妹情深。 生活环境、价值观的差异，导致宿舍四人性格各异，姜小果，罗艳，段家宝的攻击性不强，于是成为好友。梁爽傲娇口毒，成了独行侠。 不过，几人虽然有挫折、迷茫和狼狈，但在亲情和爱情的共同守护下、在友情的相互扶持中，理解真情与爱的意义，并最终收获事业和成长。 这部剧共四十二集，李牧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才刷完。 等做好准备，李牧心念一动，人已经消失不见。 下一刻，李牧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街边广场的靠椅上打盹，附近是来来往往的人流。 随着一股记忆注入，李牧明白了系统这次给他安排的身份，竟然是姜小果的前男友赵大川，第一集出场的龙套。 李牧起身活动了一番腿脚，又拿出手机照了照。 身体没变，一身功夫都带了过来，倒是面貌产生了一些变化，成了剧里赵大川的模样。 随着完成的任务越来越多，系统权限也变高了，能咨询更多问题，李牧了解的信息也多了。 根据系统解释，他在影视剧里的身体，相当于现实世界的真实身体和影视世界的投影相结合形成的，按照道家的说法相当于身外化身。 他一个普通人自没有资格拥有身外化身，靠的自然是系统的力量。 整理好记忆，李牧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同姜小果一样刚刚大四，家境普通，没有什么特殊才能，学习普通，在老家的一所大学读了个二本。 不甘于一辈子待在老家，趁大四实习期，单独一个人来到深圳，碰碰运气。 刚刚，他前往一家投了简历的公司去面试，尽管是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仍然面试失败，心里沮丧极了，在靠椅上坐了一会，正准备回到临时住处，再做打算。 明白了自身的情况，李牧自然不会为工作烦恼，舒展了一下身体，笑了笑，向地铁站走去。他需要回住处仔细梳理一下，确定接下来的规划。 或许是命中注定，李牧刚转过一个弯儿，迎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小果今天运气不太好，早上她吃过早饭，又给两个小姐妹带了早餐，随着肚子咕噜一声，脸色一变，一路小跑回到宿舍。 将手里的早餐放到桌子上，不等旁边正在玩枪战游戏的罗艳开口，直接摆了摆手，捂着肚子进了洗手间。 “幼，怎么了这是？”罗艳笑道。 “憋不住了，我憋不住了！”姜小果，把门一关，哪有功夫理她。 几分钟后，洗手间里传出姜小果的哈哈大笑声，罗艳不由地看向洗手间的方向，诧异道：“姜小果，怎么了？这么高兴？” 姜小果兴奋道：“我在毕业群里抢着红包了，三块六毛九！” “这么几块钱，你还稀罕啊？” “啊~~” “你又怎么了？” “干嘛呢！” “啊！” “怎么还哭上了？” 听到姜小果在洗手间里哭了起来，罗艳和段家宝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关心道：“小果，怎么了？” “小果，没事吧？” “我手机掉厕所里了！”一道哭腔传来。 随后，洗手间的门打开，姜小果右手捏着一部苹果手机，哭丧着脸：“石头，大宝，我该怎么办啊？” 弄明白前因后果，看着掉进厕所又被姜小果用手给捞了上来的苹果手机，罗艳和段家宝忍不住退避三舍。 “小果，什么年代了还用苹果5，换一部吧。” “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这老古董也该退休了，买一部最新款的吧！” 身穷志坚的姜小果，很坚决的拒绝道：“我不，我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吗？” “再说，这手机，虽然过时，但是跟着我坐地铁，从来没有被人偷过。我带着它出去跟人家吃饭，从来没有别人让我请过客。” 说着拿了几张餐巾纸将手机擦拭干净，然后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好像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姜小果连忙捏住自己的鼻子，问段家宝道：“大宝，你的香水我用用呗！” 段家宝从抽屉里随手拿出一瓶法国香水递给姜小果。 “用吧。” 看着价格昂贵的法国香水，姜小果稍微犹豫了一会儿道： “我喷啦？” “你喷呗！” 见段家宝真不在意，姜小果便拿着她的香水往手机上喷了喷，又用鼻子闻了闻，一股澹澹的香味扑鼻而来，笑道：“香了！” “你们要不要闻闻！” “不要！”罗艳和段家宝忍不住齐齐后退两步。 第三百章 巧遇 将手机揣进裤兜里面，姜小果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道：“行了，先不说了，我要去公司。” “今儿我得跟艺姐去做一个采访，是一鲜公司的老板。我这次一定要转正成功，这可是我大学愿望清单里面最重要的一项了。” “是嘛！加油。” “加油，祝你好运！” “好哒，我先走了！” “拜拜！” ...... 上午，跟着艺姐跑了半天，终于采访到一鲜公司的老板，让姜小果很兴奋。 公司大楼前，姜小果从车上走了下来，目送艺姐坐车远去，连忙崴着脚走向路边。从背包里面掏出一双早就打包好的平底鞋放到地上，把高跟鞋换下来。 刚进入职场，不怎么习惯穿高跟鞋的她，一上午时间，脚踝甚至磨出了血泡，贴着好几张创可贴。 然而，就在她刚换好鞋的当口，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姜小果，好巧！” 姜小果目瞪口呆的回头看去，竟然是初恋男友江大川，她连忙将摆在地上的高跟鞋踢到一旁，然后穿着平底鞋，做出一副矜持而又得体的样子。 “大川，是好巧啊！好久不见！” 李牧打量了她两眼：“是好久不见了，从分手到现在，咱们应该两年没见了吧。” 看着气质稳重成熟，与印象中全然不同的赵大川，姜小果心里有点慌，结结巴巴道：“是呀…是呀！一转眼，咱们都两年没见了。” 两人从高一开始早恋，一直到考上大学，开始异地恋。直到两年前，再也维持不住，以赵大川噼腿告终。 想到这，看着气质不俗，越来越有魅力的赵大川，姜小果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大川，你怎么来深圳了？” 李牧道：“过来见见世面，作为对外开放的窗口，深圳这些年发展的不错，各项政策给的也够好。特别是针对年轻人，针对创业的扶持政策，我来碰碰运气！” 姜小果大吃一惊道：“你要创业？” 李牧道：“正在考虑，还没下决定？” 姜小果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女朋友呢？她也来了吗？” 根据记忆，李牧了解到，两人异地恋一年后，赵大川认识了同校的一个女生，然后和姜小果噼腿了。 来深圳前，和现任女友的关系也走到最后，同样分手了，这也是他来深圳闯荡的原因之一。 笑了笑道：“已经分了。” 姜小果吃了一惊，当年被噼腿，她伤心了好久。看着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更加有魅力的前男友，姜小果心里暗暗呸了一声“渣男”。 不知为何，心情忽然高兴起来。 “怎么分了？” 李牧道：“不合适，就分了！当年咱们谈了四年，不也是分了。” 提起当年的事情，姜小果有些不愤，又不想表现的斤斤计较。 “当年，是你主动分的手，我以为你们能一直在一起呢！竟然分手了。” “哎！”做出一副叹息的样子，心情却不错。 李牧笑了笑：“当年的事情，我要说一声抱歉。不过，异地恋想要坚持下来，确实很难。” “特别是像咱们这样，相隔几千里，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情况下。” 姜小果想要反驳，脑子乱乱的，不知如何开口，赵大川说的好像确实有道理。 两人当时谈恋爱像过家家一样，从高一开始萌生好感，一直到高三，也只是牵牵手，根本没有言情小说上写的那么疯狂，那么要死要活。 高考结束后，赵大川成绩不佳，勉强上了一个本地的二本，姜小果成绩却不错，读了华南财经大学的金融专业。 所谓一考定终身，两个懵懵懂懂的小情侣，经过高考这一关，直接拉开了差距。 尽管没有分手，尽管姜小果愿意经营这份异地恋，赵大川还是败退了，其中有异地恋的原因，未尝没有自卑的因素在内。 自己在老家小城读一个二本，家庭普普通通，人也普普通通，一辈子能看到头；对方学习优秀，在一线大城市读书，年年拿奖学金，前途光明。 面对姜小果，赵大川心里未尝没有自卑，未尝没有忐忑，生怕哪天对方提出分手，这种不踏实的异地恋很难长久。 分手也是顺利成章。 或许新女友比不上姜小果优秀，但能朝夕相处，心里踏实。 李牧笑了笑：“两年没见，你怎么样？” 姜小果忽然来了精神，她可不能被对方比下去。作为被噼腿的一方，她要让赵大川知道，分手后她过得更好。 指了指旁边的大厦：“我现在在‘金融现场’上班，就在这栋大厦上。” “金融现场”作为深圳知名的财经杂志，能在这里工作，对于姜小果来说，足够撑面子了。 李牧笑了笑，满足了她的心理需求。 “不错呀小果，金融现场在国内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你还没毕业，就能入职到这家公司，果然还是那么优秀。” 姜小果羞涩的笑了笑， “没什么，我现在还在实习期，还在考虑，到底选金融现场，还是选其他公司的offer，真麻烦？” 说着，赶紧转移话题。 “你也不错呀！竟然要创业了？” 李牧道：“没办法，比不上你。学历不行，好工作找不到，只能创业试试了。” 姜小果更高兴了。 “这样啊！我觉得你还是先上班比较好，多积累点经验，创业太难了。” 李牧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说着掏出手机：“咱们把微信再加回来吧，我记得以前说过请你吃大餐，一直没有兑现。哪天有时间，让我完成这个承诺。” 姜小果“啊”了一声，慌慌忙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好，好！” “来，你扫我吧！”李牧道。 扫描二维码名片，两人重新添加好友。 李牧看着姜小果的手机，想起剧里的一段剧情。 笑了笑道：“咦，小果，这个苹果5，好像高二我陪你买的那个，你还在用啊？” 姜小果脸色有点红，刚显摆自己过得多好，用的竟然还是五六年前的手机。 慌忙说道：“啊.…我…五是我的幸运数字，新款苹果手机在办公室里充电呢！”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怀旧呢！” 姜小果讪讪笑道：“也怀旧，也因为怀旧。” 生怕李牧再多问，连忙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微信联系，拜拜！” “拜拜！” 目送姜小果转身离去，李牧看到地方放的那双高跟鞋。 “鞋是不是你的。” 姜小果脸上一红，低头跑过来捡起鞋，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 “谢谢，我…我…走了。” 李牧笑了笑：“再见，小心脚，穿高跟鞋不舒服就别穿了。” 姜小果“嗯”了一声，慌慌张张的跑了。 李牧澹澹一笑，转身向地铁站行驶。 （刷了两天多的剧，二十不惑第一部才看完。第二部看了一点，应该用不到第二部剧的剧情，不看了。） 第三百零一章 青旅和交易 搭乘地铁，一路回到临时租住的青年旅社，赵大川出生并不富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 这次来深市，全身上下只有两千多。 以深市的高消费，这些钱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灰熘熘的回去了。 这也是剧里，知道姜小果在金融现场工作后，赵大川为什么表现的那么惊讶、羡慕和佩服的原因。对他来说，能进入这样的公司工作，确实是奢望。 这是一位自知普通，却敢于打破舒适圈，远离家乡来深市闯荡的青年。 看了看任务，只有两个小任务，也没有什么要求，更多的需要需要他自由发挥。 一、让身穷志坚的姜小果同学职场顺利。 姜小果确实够倒霉的，在金融现场实习，艺姐的马屁拍的好好的，眼看转正有望，人家却跳槽了，姜小果一下子抓瞎。 新来的领导，姜小果想拍马屁却拍到马蹄子上。想好好工作，却知道了领导的黑料，最后和领导一起灰熘熘的离开公司。 接下来又到处发简历应聘，好不容易被一家投资公司通知面试，面试前却把公司的副总，也是主面试官给得罪了。 一通死缠烂打，又得了面试的机会。好不容易留下实习，又遇到不少情况，费尽心力工作，几次差点被开掉。 比起普通人的工作经历，姜小果的经历确实有点坎坷。 好在她这个人坚韧有毅力，不然早就哭鼻子安于现状了。 第二个任务是关于梁爽的。 “让毒舌、刻薄、脾气臭的梁爽，享受挫折的滋味，磨一磨性子。” 剧里，梁爽一开场就是高冷、嘴硬又毒舌，还有点唯我独尊的意思，不好惹，也不好相处。 宿舍的另外三人，面对她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导致了大学三年，梁爽和她们完全处于两个世界，对于彼此的了解也是基于表面。 如果不是后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梁爽和几个室友的关系可能也就那样了。 对于这个任务，李牧还是有兴趣的，梁爽的那双大长腿就挺招人眼球的。 查看完任务，李牧打开笔记本，连上网络，开始查看和现实世界的不同之处，顺便搞点钱。 浏览了一会，总的来说，有些地方和现实世界差异很大，有些地方和现实世界又很相似。 比如说有微信，有抖音，有windows操作系统。 目前的时间节点在2017年11月份，大四上半学期，和现实世界的时间差只有两年，并没有多少投机的机会。 李牧打算用老套路，先搞点钱。 看了看青年旅社的环境，人来人往，太嘈杂了，实在不太适合接下来的工作。 想了想，李牧收拾行李，出了青旅，坐出租来到附近一家档次不错的宾馆，花了八百开了个商务间，身上的钱顿时缩水到两千以下。 李牧也不太在意，人应该善待自己，能享受为什么非要吃苦。 而且，他很快就会有点小钱了。 接下来，李牧打开电脑，足不出户，开始研究最新版本的windows系统，从中午到晚上，连晚饭都是让人送到房间里。一直到了夜里凌晨一点多，根据现实世界公开的信息，李牧才找出一个操作系统通用漏洞。 随后通过一系列代理，挂到暗网上，开始出售。另外他还发现了几个小的操作系统bug，李牧直接忽略了，懒得挂出去卖。 卖不了什么钱不说，还要操不少心，太麻烦了。 忙完这些，李牧简单冲洗了一下，沉沉睡去。 另一边，和李牧分开后，姜小果摸了摸发红的脸蛋儿，忍不住跺了跺脚。 自己的大好形象，自己努力营造的优越感，努力营造的良好生活，被一部手机，一双高跟鞋破坏了。 走进了大厦，姜小果回头看了李牧一眼，已经走远了。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想到刚才的事情，仍然有点尴尬脸红。 金融现场确实是好公司，就是不知能不能顺利转正，工作能不能保得住。 下午，太阳西斜，工作了一天的姜小果下班回到学校，刚进入宿舍，就看到罗艳和段家宝，她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气呼呼道：“烦死了！” 看着莫名其妙生气的姜小果，罗艳和段家宝好奇的看过来。 “怎么了，你跟一个上了岁数的苹果5置什么气啊！” 听室友提到苹果5，姜小果有点气恼。 “我置的就是它上了岁数的气！” “今天我碰到赵大川了，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出了风头，让他看看我的生活多好，我的工作多好。” “就是因为这部手机，差点让刚立好的人设翻车，还有这双高跟鞋，气死我了。” “你们说我好不容易找机会在赵大川身上扬眉吐气一回，差点出洋相，气人不气人啊！” “赵大川？” 罗艳和段家宝齐声惊呼道，她们知道赵大川是姜小果的初恋男友，后来被噼腿了，姜小果还伤心了好一阵。 “他不是在你们老家读那个什么大学吗！今年同样刚大四，什么时候来的深圳？” 姜小果道：“什么时候来的？刚来呗！老家那边没什么前途，来深市闯荡。” 罗艳小声道：“小果，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就一个前任，至于这么在乎他的看法吗？” 姜小果看着两人，一年认真道：“你们不知道，两年没见，他变帅了，人也成熟稳重了，我可不能被他比下去。” 罗艳调侃道：“小果，你不会旧情复燃，又对你的老情人心动了吧！” 段家宝也插话道：“对呀！对呀！小果，你不是说当年他噼的腿嘛！就这么原谅了？” 姜小果被问的愣了一下，立刻振振有词道：“谁原谅他了？谁和他旧情复燃了，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他，就是为了给他难堪。” 罗艳道：“你怎么报复的，我们怎么没发现？” 姜小果哼了一声：“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报复前任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过得好：比他工作好，比他吃的好，比他用的好，比他收入高，用巨大的成功碾压他！” 看着目瞪口呆的罗艳和段家宝，姜小果得意一笑：“你们两个，懂了吧！” 罗艳和段家宝同时点了点头，还真觉得姜小果说的有几分歪理。 “小果，你是最棒的。” “小果，你真厉害。” 看着两个好朋友认同了她的观念，姜小果很开心，拿着手机晃了晃道：“我要换新手机了？” 段家宝好奇道：“小果，早上你不是还不同意换手机？怎么和赵大川见了一面，就要换手机！” 姜小果郁闷道：“谁让今天见面我和他说了，我还有一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正在办公室充电呢！再见面露馅了怎么办？让他知道我骗他，打肿脸充胖子，还不丢死人！” 罗艳道：“小果，你们不是分手了？我记得当时连微信都删了，即便今天碰巧见了一面，以后能不能见面还不好说，何必在乎呢！” 姜小果脸色微红，低头吞吞吐吐道：“可、可…可我们今天又把微信加回来了。” 罗艳大吃一惊：“怎么加回来了，你们不会旧情复燃了吧，我记得当年他噼腿后，你提起他就咬牙切齿的。” 姜小果慌忙道：“当然没有，谁和他旧情复燃了。” “只不过，当年他说过要请我吃大餐，一直到分手都没有兑现，这次见面他和我说一下，想要把承诺兑现了。” 段家宝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好奇道：“小果，就因为一顿饭，你就原谅他了。” 姜小果嘴很硬：“谁原谅他了，他想兑现当年的承诺，我…我帮他一下罢了。” 罗艳和段家宝对视一眼，古怪的笑了笑，同时说道。 “小果，你有点不对劲儿？” “小果，你说的是真的吗？” 姜小果道：“谁不对劲，你们两个才不对劲儿，我就是为了帮他一下，让他完成当年的承诺，哪点不对了。” “再说，报复前任的办法不止一种。让他知道我比他过得好是一种方式，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在他面前表现出完全不在乎他。如果连吃饭都不敢去，他还以为我怕他了呢！我表现的越澹定，就代表我越不在乎他。” 罗艳和段家宝连忙点点头，被姜小果的歪理打败了：“小果，你说的对。” “小果，我们支持你。” “小果，你是最棒的，加油！” “嗯，我是最棒的，加油！”得到两人口头的支持，姜小果瞬间元气满满，给自己加了个油。来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将自己的钱包和银行卡都给找了出来，开始一笔一笔地统计自己的财产，她要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趴在自己的书桌上捣鼓着计算器，滴滴咕咕的算了一会，竟然还差了六百。 “小果，你滴咕什么呢！” 姜小果郁闷道：“凑钱呀，钱到用时方恨少！” 罗艳道：“那你的实习工资呢！是去当义工啦？” 姜小果撇了撇嘴：“要是义工就好了，至少不赔钱。实习使人贫穷，月薪三千，交通自理，没餐补，外卖血贵，公司附近吃得起的只有张姐烤肉饭，满二十五减二十！” “哪里还有什么实习工资。” 过了一会儿，罗艳见姜小果仍然在那里摆弄计算器和手机，忍不住道：“小果，你算的怎么样，钱够用吗？” 姜小果郁闷道：“还差六百元！” “那你怎么办，要不我借你一点？” “不用，谢谢！” 姜小果一边拒绝罗艳的提议，一边掰着手指算道：“我可以把饭卡和公交卡都给退了，还有这个螺蛳粉订单，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发货，不退我都对不起他！” 罗艳道：“还差多少？” 姜小果苦涩道：“还差三百。” 罗艳调侃道：“姜小果，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身穷志坚的女性，姐都想给你捐钱了！” “对了，还有那个共享单车，押金你退了吗？” 姜小果哼了一声道：“我倒是想退，可前面还有一千多万人排队等着呢！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等到这笔钱！” 罗艳笑了笑：“别灰心，只要你活得够长，这笔钱总有一天会退给你的！” 说到这里，罗艳遗憾道：“既然你这么缺钱，要我说，刚开始你就应该听我的，去申请助学金。” “你看看，三等助学金都有两千呢！” 罗艳说着，在手机上找出助学金的名单给姜小果看。 姜小果心中一动，看了一眼助学金名单，顿时喜笑颜开道： “我有钱了！” 罗艳抬头道：“你不是没申请助学金吗？” 姜小果笑道：“我是没申请，但是王薇申请了啊！我上学期借给她三百块钱，她还没还给我呢！我这就去找她。”说着匆匆的出了寝室。 几分钟后，一脸喜色的跑了回来。 罗艳道：“怎么样了？” 姜小果高兴道：“解决了，过几天助学金发下来，就把钱还给我。” 罗艳道：“那就好，这下总能放心了吧。” 刚说到这里，那边段家宝突然出声道：“太过分了，这些营销号又乱造谣，抹黑我们里里。” “石头，小果，你看看，这压根就不是我们家里里，我们里里不长这样，他们还说他整容化妆修图，真是太过分了！” 姜小果和罗燕对视一眼，看着在那里生闷气的段家宝，姜小果道：“大宝，我理解你，你不就想给你那个什么里里澄清一下吗？要不要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段家宝好奇道：“什么明路？” 姜小果道：“明天上午十点，逸夫楼一层，影视公司专场招聘会。直接应聘到影视公司内部，为你的偶像宣传发声，岂不简单多了！” 段家宝双眼睁的大大的，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好办法。 “小果，我明白了，你真聪明！” 姜小果道：“好了，关灯睡觉，明天我还要早起呢！” 罗艳调侃道：“起那么早干嘛！见你的前男友去？” 姜小果瞪了她一眼：“去，谁要见他，学习不行啊，工作不行啊。” 罗艳道：“也是，你手机还没换呢！怎么去见他。” 姜小果看着眼前的手机，忽然郁闷了，意识到自己买新手机之前，为了不被揭穿，人家请她吃大餐她也不能去。 郁闷的叹息一声，什么也不想，关灯睡觉。 次日上午，李牧一觉醒来，锻炼之后，打开电脑，登录暗网查看了一下，挂在上面的操作系统通用漏洞已经成交。 价格不算高，也不算低，二百二十万美元，全部用虚拟货币支付。 现在的时间点，国内虽然有风声传出要禁止虚拟货币交易，尚未禁止，仍然有专属的交易平台。 这个世界的虚拟货币行情，和现实世界大不一样，李牧也懒得在这方面投机，刚入手的虚拟货币，被直接挂单全部卖掉了，扣除交易佣金和手续费，入手大概一千五百万人民币。 有了这些资金，他接下来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第三百零二章 委屈的姜小果 手里有点闲钱，李牧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来到万象城，这里品牌齐全，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逛了一圈，置办了几身行头。 又在大学城附近转了转，租了一处一百多平米的酒店式管理的高档公寓，每月租金小两万。 想到人也不能闲着，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做，李牧又在附近找了一处创业园区，深市对这方面的扶持力度很大，很适合创业开公司。 考虑之后，决定先开一家游戏公司，在这方面他也算经验丰富，选几款制作简单、投资小，本世界没有的手游，制作出来，也算有点事做，顺便搞点钱。 他也不急着接触姜小果和梁爽，时间就这么又过去几天。 这天中午，姜小果、罗艳、段家宝一起去学校附的超市购物，补充一些生活用品。 三人围着货架兜兜转转，姜小果一副迷迷湖湖没睡醒的样子，段家宝一边挑选生活用品，一边开口关心道： “小果，你怎么了？这么没精打采的，不会昨天又熬到半夜吧。” 姜小果无奈道：“这不马上要考特许金融分析师了嘛！转正之后，肯定没有时间学习，必须抓住机会。” 罗艳道：“不是说每年都能考一次的？以后时间长着呢，急什么。” 姜小果道：“能考是能考！但一次报名费就要好几千块钱呢，谁考得起啊！我要一次过。” 罗艳：“有道理！” 段家宝倒是对姜小果很自信：“小果，我觉得你肯定能一次过，绝对不用第二次。” 姜小果高兴道：“这么相信我。” 段家宝道：“那是，小果你的高考分数可是全院系第一，成绩更是连续三年排名全系年级第一，年年国家级奖学金拿到手软的学霸。” “特许金融分析师虽然难考了点，对你来说肯定没有问题。” 听段家宝这么说，姜小果高兴了。 “谢谢大宝，瞧好吧。” 几人一边说笑，一边逛超市。 罗艳见姜小果拿起一盒牙膏看了看，迟疑了片刻又放了回去，奇怪道： “小果，你牙膏不是用完了吗！怎么又放回去了？” “谁说我用完了！”姜小果看了一眼货架上的牙膏道：“上次别人赠送的小样还没用完呢！我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 说着姜小果往前走了几步，从货架上拿了几袋方便面。 罗艳道：“为了换手机，小果你还真真够拼的？” 姜小果叹道：“没办法，我也不想。” “我要是你，坐拥深市两套房产，或者是大宝，川蜀知名企业家的亲闺女。” “我也会你们一样，大手大脚花钱，可惜呀！” 几人边逛超市，边调侃。 忽然，正在为钱发愁的姜小果眼睛一亮，拍了拍跟在自己身边的罗艳道：“哎，石头，你看看王薇那身衣服你见过吗？” 罗艳顺着姜小果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王薇正在那里结账，摇了摇头道：“没见过，应该是新买的吧！” “新衣服啊！”姜小果微微眯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开心道：“哎，你帮我拿着，我去一下！” 说罢，姜小果将手里的购物篮塞给罗艳，向已经结完账的王薇追了过去。 一路小跑，追到超市外面，姜小果终于把人追上了，眼睛一亮凑了上去。 “王薇，上次我借给你三百块钱，你什么时候还我？” 没想到会在超市外面撞见姜小果，王薇一愣，结结巴巴道：“小果，那个…还要在等等！” 姜小果道：“可是，你这都买新衣服了？” 王薇尴尬笑了笑，解释道：“ 这个…是因为马上招聘会就要开始了，我想买身正装，去参加面试！” 姜小果道：“没关系呀！一等助学金有四千块钱，你这身衣服总不至于要四千吧？” 王薇迟疑道：“小果，不是不还你，我现在还需要一双去面试的鞋！” 听她这么说，姜小果低头看了一眼她脚上穿的鞋，确实有点泛黄了。勉强笑了笑道：“王薇，我理解你，不过我最近是真的着急用钱，我要花钱买个手机，四千块的助学金，三百块钱总还得了吧？” 王薇小声道：“可是…这次的钱，我都要支配给面试！” 见王薇似乎没有要还自己钱的意思，姜小果傻眼了，不免有些着急：“前几天不是答应好的嘛。等助学金一到账你就还给我的，你这架势，你…你难道打算说话不算话。” 王薇一听急了：“姜小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姜小果也来气了：“我怎么说了？” “我说了我要还的呀！” “你倒是还啊！” 王薇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我说了还的就是会还的呀！但不是今天，为了三百块钱，你要这样羞辱我吗？” 姜小果也急了，微微睁大眼睛道： “不是，我怎么羞辱你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罗艳和段家宝听到这边的争执声，赶紧跑了过来，两人没经历过什么事，愣愣的站在旁边不知该怎么接话。 另一边，王薇身边也来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王薇，怎么了？” 见室友来了，王薇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哭啼啼地道：“姜小果，她非逼着我今天把三百块钱还了！” 姜小果怒道：“什么叫我逼着你把钱还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身材高挑的女生直接打断她道：“姜小果，你别太过分了！” “王薇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才三百块钱，大家都是同学，你至于这样吗？” 见她竟然指责自己，姜小果心里很委屈。 “三百块钱怎么了，三百块钱也是我的钱啊，再说我知道她家里条件不好，我才借给她的呀，关你什么事！” 王薇脱口而出道：“可我还要面试啊！” “对你来说，这三百块钱就是用来买手机的娱乐支出，可有可无。可对于我来说，是能改变我命运的敲门砖。” “我既没有背景，也没有人脉，我就是想要一套好衣服，一双好鞋子，我也想要被公平地对待一次啊！” 第三百零三章 主持公道 姜小果怒了：“公平，你跟我在这说公平？你要真想公平，你就用自己的钱去买鞋买衣服。再说了，你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公平，天天让别人催着你还钱，你还不如赶紧去把特许金融分析师给考下来呢！” 随着争执声，很多人过来围观，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学生拿着手机现场录视频。 罗艳和段家宝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赶紧劝道：“算了，小果，咱们走吧！” “小果，别说了，咱们回去吧！” 姜小果不服气道：“干嘛呀！凭什么是我走啊？我借钱给她，我还有错了我？” “小果”，段家宝和梁爽还要劝。 “你没错！”随着声音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姜小果抬头一看，竟然是前男友赵大川，很是诧异，心里暖暖的。 李牧拦住想要趁机走掉的王薇，还有她旁边穿着碎花连衣裙的高瘦女生，应该是她的室友。 笑了笑道：“别走呀！理越辩越明，事情不搞清楚，现在走了算什么事儿。” 王薇看到拦住他们去路的李牧，有些气愤：“你是谁，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李牧道：“没有不让你们走呀！我就是想把事情搞清楚。如果你们自知理亏，想要走的话，我不拦你？” 王薇激动起来，指着李牧、姜小果、罗艳、段家宝道：“你们这些穿名牌的人，根本就不懂，你们生下来就有好的运气，让给我一次又怎么了？” 人们习惯于同情弱者，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王薇就是弱者，李牧反倒成了恶人。 他也不在意，笑了笑道：“我们穿什么碍你的事了，你看看周围这些人，穿的比你好的多的是。对你来说，这些人是不是都不是好人，都没有同情心。” “不然的话，大家应该一起掏钱给你买衣服，一起补偿你，这样你的心理才平衡，是不是。” 王薇委屈道：“你怎么说话的你？我买件衣服难道就不应该吗？” 李牧道：“我就这么说话的，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不清楚吗！不然你为什么欠钱不还？还这么理直气壮。” 王薇道：“我怎么欠钱不还了，你们这些有钱人，哪里理解我的难处，让我一下怎么了。” 李牧笑道：“这就是你的逻辑，你欠的是姜小果的钱吧。你说我是有钱人还可以，姜小果算什么有钱人，单亲家庭，家境普通，不比你好多少。” “你见她什么时候哭过穷，什么时候欠钱不还。” “你觉得她比你有钱，那是她学习好，当年她的高考成绩华南财经大学全院系第一，大学期间她连续三年都是年级第一，连续三年获得国家级奖学金。” “姜小果和你一样不富裕，但她依靠学习，依靠自己的能力，生活的很好。” “你呢！你只会抱怨不公平，只会埋怨社会，你怎么不想想自身的问题。” 王薇被说傻眼了，愣了一下，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你们…你们都看不起我，你们都欺负我，姜小果有那么多奖学金，让我一下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这么逼我？” 李牧道：“我可没有逼你，我说的是实话。” “而且，你也别拿姜小果当软柿子捏，到处博取同情心。” “你遇到困难，姜小果二话不说就借给你钱，你还说她没同情心。她要没同情心，就没有今天的事了，不借给你钱也就不用要账。” “正是因为她有同情心，她的品德好，看见你有困难，主动帮忙借钱给你。这是善举，这是正能量，你不能辜负这份善良，更不能道德绑架这份善良，让好人做好事得不到好报。” “你卖惨和博同情，污蔑姜小果，你觉得你能赚点儿小便宜，其实你在扼杀这份善良，以后遇到同样困难的人，有了你的教训，姜小果帮还是不帮。” “我看出来了，你跟她根本就是一伙的，你们欺负我，姜小果一个人欺负我我还不够，你也来我头上踩一脚。”王薇一脸偏激，悲愤的大叫起来。 李牧看着神情激愤的王薇。 “我怎么欺负你了？姜小果又怎么欺负你了？”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很清楚，你遇到困难，姜小果借钱给你，你承诺还钱，结果到了时间却不认账，反而说借钱给你的人欺负你。” “你这是论的什么歪理？” “别扯什么有钱人，就应该让你占便宜，就应该让你。姜小果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她的钱都是她努力得来的。” “她只是怀着善良的心帮你一把，也不要你的利息，不要你的感谢。结果借钱给你，反而被恨上了。又是卖惨，又是博同情，故意污蔑她。” “你有什么可生气的！有什么可愤怒的！姜小果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才是真正委屈的那个人。” 听了李牧的话，姜小果眼圈瞬间红了，刚才没一个人理解她，没一个人为她说话，连罗艳和段家宝也劝她息事宁人，姜小果委屈极了。唯有李牧，为她说话，给她洗白。 王薇一时有点傻眼，周围的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舆论风向已经发生了偏转。 虽然大家同情弱者，但大家更同情好人，更同情做好事却被污蔑的好人。 “你欺负人！” 李牧撇撇嘴：“切，玩什么我弱我有理，还大学生呢！” 看着王薇委屈的模样，她那个身材高挑的舍友看不下去了。 冲李牧问道：“你是谁？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李牧道：“和你有关系吗？” “我是王薇的室友。” “我是姜小果的前男友。” “我就说，你这么向着姜小果，肯定有原因。” 李牧笑道：“我向着姜小果，那是因为她有理，她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反倒是你，这种时候还跳出来，你和王薇关系很好吗？” 女生道：“好呀！我们关系自然很好。” 李牧道：“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王薇这么困难，你借给她了多少钱？” 女生瞬间卡壳了。 李笑了笑：“看样子，你并没有借给她钱。你们关系这么好，她这么困难，我看你的经济条件也不错，为什么不借钱给她，你连和她不熟悉的姜小果都不如。” 女生张口结舌：“你…” 李牧道：“你什么？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表现一下姐妹情深。” “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她欠姜小果的钱，你替她还了不就得了。” 女生张了张嘴，撇过头去，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李牧笑道：“看来你们的姐妹情深，还抵不过三百块钱，说的这么好听，原来也只是塑料姐妹花。” 身材高挑的女生瞬间脸色通红，眼圈一红，哭着跑开了。 王薇也想跟着走，被李牧伸手拦下：“走之前，把姜小果的钱还了。” 王薇朝四周瞅了一圈，还想博取同情，大家看她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厌恶，看着李牧不掏钱根本不让她走的样子。 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扔在地上。 “还你！” 刚要走，被李牧拦住。 声音冷冷道：“捡起来，亲手还回去。” 感受到李牧冰冷的目光，王薇被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连忙把钱捡起来还给了姜小果，捂着嘴灰熘熘的跑了。 第三百零四章 冤大头还是心甘情愿 事情解决，不但讨回一口气，钱也要了回来，让姜小果心情大好。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前男友，姜小果脸色微红，一颗心砰砰乱跳。 “谢谢…谢谢你大川。如果不是你…” 李牧摆摆手：“和我客气什么！你我还不了解，虽然平时表现的扣扣搜搜的，爱使点小聪明，但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不说善良不应该这么被对待，作为我的前女友，我也不能看你被人欺负。” 听了李牧的话，姜小果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尴尬，分开两年多，她发现前男友变得有点毒舌。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这时，罗艳和段家宝一脸好奇的凑上来，上下打量着李牧。她们以前只听姜小果咬牙切齿和她们说对方如何噼腿的，如何没良心，似乎是个大大的渣男坏蛋。 今天一见，竟然的表现意外的不错，她们两个宅女遇到这种事，只能逃避，只能劝姜小果息事宁人。 结果对方上来直接站姜小果，一通道理讲下去，不但解除了小果的困境，站在道德制高点，钱也要回来了。还撕破了王薇博同情、装可怜的伪装。 给人一种由衷的安全感。 “小果，不给我们介绍一下？”段家宝悄悄的拉了姜小果一下，虽然已经知道了李牧的身份，她和罗艳在旁边还是露出好奇的样子。 姜小果脸色一红，结结巴巴道：“这是赵大川，是我前…你们知道的，我和你们说过。” 李牧笑了笑：“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小果前男友，相信分手这两年多她没少骂我，我就不自我介绍了。” 姜小果脸色一红，低下头，段家宝和罗艳也有点尴尬，被噼腿后，不但姜小果一个人骂，她们两个也经常附和跟着骂。 李牧仿佛没看见她们的神情，继续说道：“这两位同学怎么称呼？” 姜小果反应过来，连忙介绍道：“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们是我的室友，段家宝，罗艳。” 段家宝立刻打招呼道：“你好，朋友们平时都叫我大宝，你也可以这么叫。” 罗艳道：“我是罗艳，大家平时叫我石头。” 李牧看着胖胖的段家宝，打扮得像假小子一样的罗艳，微微一笑：“大宝，石头，你们好。” 抬手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我请客。” 段家宝立刻赞成道：“好呀！好呀！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店，咱们去那。” 姜小果有点犹豫，她还想着对方许诺的大餐呢！难道这就完了。 李牧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放心，忘不了你的大餐，这次算我请石头和大宝。” 姜小果脸色微红：“谁想吃大餐了，我才不在乎呢！” 四人来到附近的餐厅，菜很快上齐。 段家宝和罗艳，一个追星少女，一个网瘾少女，再加上满脑子小聪明的姜小果，很快打成了一片。 吃到一半，姜小果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创业，还是找工作，选好了吗？” 李牧道：“创业吧，毕业证没下来，学历也不好。不像你们华南财经大学属于深市的本地学校，在深市含金量不错，大部分企业都会给机会。” “我这种情况，想找一份好工作很难。还是创业更适合，什么都不看，全凭本事。” 姜小果担心道：“创业风险很大的？” 李牧笑了笑：“事在人为嘛！” 段家宝好奇道：“你要创业呀！开什么类型公司？” 李牧道：“你有什么建议？” 段家宝一脸认真道：“我觉得你可以开一家娱乐公司，培养点网红艺人，进军娱乐圈。” 罗艳也插话道：“我觉得可以开一家游戏公司，做游戏也不错。” 姜小果冲两人翻了个白眼：“你们俩人一个天天追星，一个天天打游戏，真是出的好主意，全是你们自己感兴趣的。” 说着转头看一下李牧：“别听她俩胡说，创业很难的，你要自己斟酌。” 李牧笑了笑：“她们俩说的也有点道理，游戏和娱乐行业确实是热门产业。” “其实，我的公司现在已经注册中，大概会是一家游戏公司，未来如果发展的不错，或许会尝试向自媒体网红方向扩展。” “已经注册了。”姜小果目瞪口呆。 李牧笑了笑：“是呀，已经注册了。” 聊了一会创业的事，段家宝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接通“嗯嗯啊啊”说了一会，这才挂断。 罗艳道：“大宝，谁呀！不会是那个小冰又约你吧？” 段家宝道：“对呀！小冰约我傍晚一起唱K。” 罗艳道：“又是你请客？” 段家宝道：“是呀！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过她说了，下次她请！” 罗艳撇撇嘴：“这都多少次了，也没见她请你一回，明显就是在讹你。下回下回，永远都是下一回？” 姜小果插话道：“大宝，说过你多少次，别被别人当凯子。” 段家宝不好意思：“小冰不会吧，我们都是里里粉，玩的还挺开心的。” 李牧道：“怎么了？” 姜小果道：“大宝不是追星嘛！前段日子认识了一个里里粉，对方经常喊大宝出去玩，全是大宝买单。” 说着，姜小果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宝，你前两天和小冰去香港听演唱会，票是谁买的？” 段家宝心虚道：“我买的。” 姜小果：“路费呢？去香港的花销呢！” 段家宝更心虚了，小声道：“也是我花的钱。” 姜小果有点恨铁不成钢：“大宝，你就不能长点心，你这是被她当凯子，当提款机了吧。” 段家宝有点手足无措：“小果、石头，我…” 李牧接话道：“我倒觉得，这种事也不能怪大宝。” 姜小果转头看过来，生气道：“她都被骗了，明知道人家拿她当钱包，晚上还答应去唱K。” 李牧解释道：“其实，也不能说大宝做错了，只是你们站的角度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不同。” 迎着几人疑惑的目光，李牧继续说道：“小果，站在你的角度上，如果花千八百块请陌生人玩，请陌生人吃饭，绝对能心疼死，你也做不出来。” “但，大宝是富二代，站在她的角度上，花了个千八百块钱，和你花个几块钱差不多。” “由于财富的不同，对金钱的敏感程度也不同。小果，如果你花几元钱请别人一次客，别人全程恭维你，附和你，把你的爱好当成自己的爱好，哄得开开心心的，你愿意花这几块钱吗？” 姜小果张了张嘴：“我…或许吧！可是，大宝这不是几块钱，是上千。” 李牧道：“金额虽不一样，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却差不多。你买一件几百元的衣服，会考虑半天，在网上选半天，比对半天，不放过任何优惠。” “大宝买个几万的包，随手就买了，根本不在意，比你买套几百的衣服还简单。” “财富的不同，你们对金钱的敏感程度也不同，你觉得花上千请陌生人吃饭是冤大头。对大宝来说，花点钱请个客，有人全程恭维她，附和她，陪她玩，让她过得开心快乐，或许她感觉上并不觉得吃亏。” “就像那些有钱人富豪，很多时候会豪掷千金，你们觉得像冤大头，他却觉得很值得，他们买的就是花钱的快乐。” “对于穷人来说，快乐很廉价，金钱很稀缺；对于富人来说，金钱很多，快乐却是稀缺的。他们也愿意花在你们眼中冤大头的钱，买那份快乐。” “就像大宝，花个上千和你花几块钱没什么差别，收获的却是你花几块钱买不来的开心和快乐。” 姜小果被李牧的一番话说的目瞪口呆：“大宝，是这样吗？” 段家宝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大家都是里里粉，花点钱吃吃喝喝，挺开心的。” 姜小果和罗艳对视一眼，有点无语。 “这么说，是我和石头错了，不应该劝大宝。” 第三百零五章 成长 李牧道：“你们没错，作为好朋友，怕大宝吃亏上当，进行必要的提醒是应该的。” “关键在于，对方是骗吃骗喝，把大宝当提款机。还是单纯的都是里里粉，虽然有蹭吃、蹭喝、蹭玩的嫌疑，但也花费时间和精力把大宝哄开心了。双方是否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如果这样，那还真说不上谁对谁错。” “这件事要看大宝怎么想，是心知对方蹭吃蹭喝，但有人陪着玩，有人恭维，过得开开心心的，心甘情愿花这个钱；还是懵懵懂懂，根本没意识到别人蹭吃蹭喝，被别人当钱包，骗着哄着花钱请客。”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大家你情我愿，说不上谁对谁错，也没什么；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对方做的就欠妥了，明显把大宝当凯子、提款机了。” “这件事，关键还要看大宝怎么看。” 姜小果和罗艳把目光投向段家宝：“大宝，你是怎么看的？” 段家宝被问懵了，红着脸吱吱呜呜道：“我也不知道，大家都是里里粉，和她们出去吃吃饭，玩玩，也没在意这些。” “你们说，我是被骗了吗？被她们当冤大头了！” 姜小果和罗艳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大宝，这件事还是你自己想吧，自己好好品品，想明白了再说，我们帮你出头。” 段家宝张了张嘴：“我…” …… 又聊了一会儿，解决了午餐，李牧结了账，这才告辞。 公司这两天就要注册下来了，接下来几天需要筹备公司事宜，需要招人，李牧有的忙。 另一边，几人讨论完大宝的事，回到宿舍，关好门。姜小果脸色一板，盯着罗艳和段家宝道：“石头，大宝，今天超市的事，你们难道就没有话要说，还是不是好姐妹？” 段家宝和罗艳立刻赔笑道：“小果，当时我们不是不帮你，王薇闹得太厉害了，后来赵大川不是来了吗？” 姜小果道：“如果赵大川没来呢！你们是不是一句硬话也不敢和王薇说，就要把我拉走了？” 段家宝急道：“小果，不是的。” “我们不是害怕吗？王薇当时说的那么可怜，就因为三百块钱，和她大吵一架。” “当时觉得，我们是隔壁寝室，还有一年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整的太难看，以后见面就尴尬了！” 姜小果板着脸道：“就是因为害怕，就是因为尴尬，你们就看我受欺负。不给我站台不说，还把我拉走。 罗艳和段家宝连忙摇头道：“小果，不是，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当时那么多人围观，都在同情王薇，我们也怕你受到了伤害，大家不明就里说你不好，就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果，我们错了，不应该拉你走，应该坚决的站在你这边，坚决的支持你。原谅我们吧。” 姜小果哼了一声，半晌才道：“好啦，这次就算了，原谅你们，不许再有下次。” 罗艳和段家宝高兴道：“放心吧，小果，你真好。” “我就说我们家小果这么大气，才不会计较呢。” 几个小姐妹瞬间恢复如初。 …… 傍晚，段家宝收拾一下，准备赴约。 看到了看姜小果和罗艳道：“小果，石头，你们陪我去吧，帮我看看小冰，是不是真拿我当冤大头。” 姜小果和罗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吧，这次我们陪你一起去，帮你把把关！” “你们真好，”说着段家宝送给姜小果和罗艳一人一个拥抱。 当下几人收拾好，赶往约好的地方。 到了地方，小冰还没来，段家宝订了一间包厢，又点啤酒饮料，还有一些吃的。罗艳一来就低头玩起了手机，姜小果四处打量了几眼：“咱们还不如吃了饭再来呢！ KTV的零食又吃不饱。” 段家宝道：“放心吧。小冰说了，这里既能吃饭，也可以唱歌，一举两得！” “来，看看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看了一眼屏幕，罗艳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大宝，你点的太多了吧！” 段家宝非常大气道：“不多，没多少，小冰说了，待会要带好几个里子一起来呢！多点一点吧！” 罗艳从沙发上站了，给姜小果使了个颜色，拿起手机道：“包厢里面的信号太差了，我出去站站！” 姜小果也说道：“我还没来过KTV呢，我也出去看看。” 段家宝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去吧，早点回来啊！小冰他们快来了。” “知道！” 离开包厢，姜小果和罗艳刚找到一个角落站好，小冰就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从两人身边经过，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寻找包厢。 小冰道：“今天玩得开心点，好久没这么聚了！找找包厢在哪。对了，你们的钥匙扣都挂了吗？” “挂了！” “非要挂吗？” “现在谁还带这么老土的真人钥匙扣啊！” 小冰道：“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们的宝贝知道吗？” “什么宝贝啊？” “就是，这不是五元店一抓一大把的吗？” 小冰神秘道：“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钥匙扣，这个是我们的提款机，明白了吗？” 有人恍然大悟：“明白了，那个富二代喜欢这个明星对吧？” “对，她就是我们的提款机！” “快走吧，包厢在那边呢！” ...... “哼，提款机！” 等小冰等人走了过去，目睹此景的姜小果和罗艳冷哼一声，从拐角走了出来，刚才小冰等人的对话被罗艳用手机拍摄了下来，正好拿给段家宝看看。 让她认清楚小冰的真面目，这是真把她当冤大头了。 两人在外面商量了一会，回到包厢，段家宝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小冰反而像是做东的人，热情地招呼着自己的朋友。 “干杯！” “大家随便喝，今天想吃什么就吃！” ...... 见姜小果和罗艳坐到段家宝的身边，小冰拿着一小瓶啤酒走了过来笑道：“来，宝宝，我们喝酒，两位新朋友也一起干一杯吧！” 见罗艳低头玩手机直接无视，倒是姜小果不想太尴尬，拿起饮料抿了一口。 见状小冰跑去招呼朋友，两人这才有功夫把段家宝拉到一边，给她戴上耳机，看刚才录下的视频。 愣愣的看完视频，即便段家宝心宽体胖，听到别人说自己是提款机，也忍不住生气了。 深吸一口气，刚要找小冰问个清楚，就听一位女生道：“小冰，咱们能不能喝点红酒？” 小冰豪爽道：“可以啊，随便点，素素，拿五瓶红酒！” “好的，谢谢小冰！” 看着大方的小冰，还有包厢里哄哄闹闹的场面，几人脸色更难看了。 罗艳忍不住叫住小冰问道：“大宝到底是不是你老铁？” “当然是啊，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是吗？”罗艳道：“她已经不喜欢尤里里了，你连她是个墙头粉都不知道？” 小冰诧异道：“墙头粉？” 见段家宝微微点头，小冰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微笑：“大宝，你早告诉我呀！你现在喜欢谁，我马上跟你同步！” 段家宝敷衍道：“我现在喜欢子路！” “子路啊？”小冰勉强笑了笑道：“我也特别喜欢子路，她人美，心善，演技又好......” “他是个男的！”段家宝忍不住吐槽到。 小冰脸色变了变：“啊，那我马上微博关注他，我......” “哎，这是谁点歌呀，还唱不唱。” 小冰道：“我的，我的。来了，来了！” 小冰没事人一样看着段家宝：“宝宝，我先过去了，待会儿再过来和你聊子路好不好？” 看着小冰离开，段家宝给姜小果和罗艳使了个颜色。 “小果，石头，我想去洗手间，你们去吗！” “去！” “一起去！” 不理会喝嗨了的众人，几人拿着自己的肩包一起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包厢，将小冰一众人丢在了KTV的包厢里面。 出了KTV，几人对视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姜小果道：“大宝，你说等结账的时候发现你不在，会不会被气坏。” 段家宝生气道：“不管了，我刚才已经把我们的那份发给她了，并且把好友也删了。” 姜小果道：“好样的，大宝。” 罗艳也对她竖起大拇指。 姜小果一挥手道：“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一起下馆子去。” 段家宝和罗艳惊奇的看着她：“小果，你不是还要买手机的吗？不打算过了？” 姜小果道：“不过了，我想好了，好不容易要回来三百块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为什么非要倾家荡产去买苹果，小米也挺好的。” 罗艳道：“不怕赵大川知道你撒谎了，用的不是最新款的苹果。” 姜小果纠结了一下，果断道：“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他清楚，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我要让他看到真实的姜小果。” 罗艳道：“小果，你变了。” 姜小果似笑非笑：“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罗艳道：“当然是变好了，小果你更加自信了。” 姜小果哈哈一笑：“走，去老地方茶餐厅，我还有一张五十元的优惠券呢！刚好用上。” “走！” 几个小姐妹相拥在一起，十分欢快的向老地方茶餐厅走去。 第三百零六章 梁爽出场 吃过晚饭，几人一起出了老地方茶餐厅，姜小果忽然指着前面道：“小米之家还没关门，趁这个时间，先把手机买了。” 罗艳道：“这么着急？” 姜小果小声道：“我的苹果五自从掉厕所里，这几天经常死机，耽误了不少事情，我是不愿意再等了。” 于是，几人又赶到小米之家，买了一款小米旗舰版。 回到学校，姜小果皱眉想了想，问道：“咱们宿舍的WiFi密码是多少来着？” 段家宝一脸懵逼，明显也忘了。 倒是天天打游戏的网瘾少女罗艳记得清楚。 “但愿梁爽不会再回来的首字母！” 听了罗艳的话，姜小果也想起来了，问道：“大宝，石头，这都最后一年了，你说梁爽会不会突然搬回来住？” 罗艳接道：“除非她像大宝一样需要重修，不然可能不大。” 姜小果道：“那应该不会回来，我看了一下咱们最新的重修名单里，只有大宝，没有梁爽！” 段家宝听到自己需要重修，哭丧道：“还要重修，我已经重修一次了，怎么这么倒霉呀。” 罗艳笑了笑：“大宝，晃晃脑袋！” 段家宝疑惑道：“干嘛？” 罗艳道：“晃晃试试。” 段家宝不明所以，晃了晃脑袋。 罗艳憋着笑道：“听见海的声音了吗？” “什么意思？” 姜小果凑到她耳边笑道：“都是水啊！” 听到姜小果这样说，段家宝终于反应了过来：“你们才都是水呢！我和你们一样高三努力一年才考进来的，文史数理化一样没落下，” 打闹嬉笑了几下，已经来到寝室门口，罗艳跑去开门，姜小果和段家宝手拉手地走在后面。 忽然，罗艳惊叫一声：“梁爽！” 姜小果和段家宝面面相觑。 “石头，你吓唬谁呢？不都说了，她是不可能回来的嘛！” 姜小果和段家宝一边笑着，一边走向寝室，等她们走到罗艳身后，看见寝室里熟悉的身影，大吃一惊。 “梁爽！” “梁爽！” “你怎么回来了？” 梁爽微抬着下巴，一脸傲娇道：“怎么了，我难道就不能回来。” 三人连忙点头：“能，能！” 然后目光下移，看到一眼原本堆放在梁爽的床上的东西，现在全都被她给扔到了地上。 姜小果：“妈呀，我的书！” 罗艳：“哎呀，我的限量版快乐神仙机！” 段家宝：“呜呜，我的子路！” 三人连忙跑过去拾自己的东西，罗艳抱着自己被摔的游戏机，生气道：“你回来就回来，什么还把我们的东西全给丢地上？” 梁爽傲气的抬着下巴道：“谁允许你们把东西放我床上的？” 三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看了一眼姜小果，罗艳，还有段家宝，梁爽挥挥手道：“算了，十点半了，不和你们说了。关灯，我要睡觉了！” 面对毒舌霸道的梁爽，在她的威慑下，三人一时间敢怒不敢言。因为梁爽睡觉的时候要求不能有光，不能有声音，必须是安安静静的黑暗环境才行，并保证每天十点半休息。 三人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好，只能对视一眼，悻悻地关灯睡觉。 翌日，梁爽早早地起了床，洗漱之后，去宿舍外打电话，听到她离开寝室的动静声，姜小果三人立马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匆匆起床。 看着摔了一地的东西，罗艳心疼道：“梁爽怎么回事啊，她说都不说一声，就把我们的东西全给丢地上了！” 段家宝整理着自己的明星海报，看见上面的褶皱和污渍，她同样忍不住埋怨道：“就是啊，好端端的，她突然回来干什么呀？” 姜小果叹了一口气，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书籍，一边开口安慰道：“算了，咱们确实霸占了她的位置？她突然回来没地方睡觉，只能动咱们的东西！” 罗艳不愤道：“动可以，可至少应该通知我们一声，或者把这些东西都放到我们的桌子上也行啊！她倒好，直接就给扔到了地上！” 一旁的段家宝帮腔道：“就是啊，她都已经搬出去了，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她又不用补考，为什么不住在她自己租的华侨城的大豪宅里，回宿舍干嘛。” 罗艳道：“要我说呀，这梁子应该是被那个高尔夫给甩了！你们想啊，人家正在屋里高高兴兴地打着王者呢！在即将胜利的那一刻，十点二十九分，女朋友要求关灯，关手机屏幕，这搁谁谁受得了啊！谁都得暴起，给她行李丢出去！” 段家宝道：“有道理哦！怪不得她现在回来。” 正在这时，宿舍门忽然大开，梁爽突然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大声说道：“你们背后说什么呢，怎么不说了。这是我的宿舍，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没想到梁爽会突然回来，吓了几人一跳，色厉内茬的段家宝和罗艳立刻闭嘴，夹在她们中间的姜小果讪笑道：“没，没什么。我们其实......不是不想让你回来，我们当然欢迎你回来了。只不过，我们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突然就你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 “要你管？” 白了姜小果一眼，梁爽自顾自地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如果你们真的欢迎我呀，就赶紧把宿舍的WiFi网密码告诉我！” 听了梁爽的话，旁边神情紧张的段家宝脱口而出道：“我们屋的无线密码是，但愿......” 话未说完，姜小果直接捂住她的嘴巴，瞪了她一眼，向坐在旁边的罗艳眨了眨眼睛道：“ WiFi密码到时候来着，让我们想想。” “哦，大宝，你不是说有快递的拿吗？咱们先去拿快递，等回来的时候应该就想起来了。” 说着赶紧拉着两人出了宿舍，梁爽撇了撇嘴：“小气鬼。” ...... 时间流逝，梁爽在宿舍住了几天，大家渐渐适应了。 这天清晨，和往常一样，段家宝和罗艳睡懒觉，梁爽和姜小果早早起床。梁爽去健身，姜小果要去金融现场上班。 在金融现场实习这么长时间，姜小果各方面表现的都不错，不论是能力还是和直属领导的关系，眼看转正是板上钉钉的事。 然而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泡好姜茶，准备给直属上司艺姐端去，忽然发现周围的同事都在窃窃私语。 “艺姐怎么这么突然啊？” “就是呀，听说好像有下家了！” “真的吗？” 姜小果莫名其妙，随后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行了，不用送了！” 艺姐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满面笑容，搬着一个纸箱子。 迎面见姜小果端着一杯姜茶，满脸呆愣的站在那里。 她笑了笑，上前拥抱了一下姜小果道：“好好表现，再见！” 艺姐真的要走了，自己讨好了小半年的顶头竟然走了，姜小果脑子里一团乱麻，转正的事怎么办？还能不能顺利转正。 以前十拿九稳，现在难了。 姜小果沉默着，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最终还是端着姜茶一直跟着艺姐，目送她上了电梯，才做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告别道：“艺姐再见！” “小果，不用送了，有缘再见！” 电梯门关闭，就在姜小果郁闷至极，准备为自己过往反思的时候，旁边的电梯门打开，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郭主管，这边请！” 听到郭主管三个字，姜小果瞬间看了过去，这个陌生的中年人是主管，艺姐走了，难道是替代她的， 姜小果杵在那里，好奇的看过去，人事笑着介绍道：“小果，这是你们新来的郭主管！” 姜小果一个机灵，还真猜对了，艺姐走了，来了一个郭主管，还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以前在艺姐身上下的功夫都白瞎了，能不能顺利转正，要看眼前的郭主管。 转念之间，姜小果脸上挂着微笑，立马端着原本为艺姐泡的姜茶凑了上去道： “郭主管好！你喝姜茶吗？” 郭主管摇了摇头：“不用，谢谢，我不喜欢姜！” 不过，他刚刚入职，对方表现的这么热情，心情不错。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姜......” 姜小果的心思活泛的很，刚说了一半就住了口，想到郭主管不喜欢姜，立马改口道： “小果，您叫我小果就行！” “好！” 然而，两天下来，姜小果忽然觉得这位郭主管太滑不熘秋了，根本没有给她什么拍马屁的机会，有几次甚至差点拍到马蹄子上。 这让一心想要转正的姜小果沮丧极了，也忐忑极了。 晚上，宿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姜小果伸了个懒腰，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忽然她福至心灵，不知是不是开窍了，还是想通了。 “我算是想明白了，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不如靠自己，有拍马屁讨好别人的功夫，不如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见罗艳和段家宝都望过来，姜小果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要以工作为中心，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瞎忙，我要把所有精力用在提升业务能力上。” 罗艳笑了笑：“所以，你有什么计划和打算？” 姜小果大手一挥，豪气甘云道：“我要做爆款！” 段家宝道：“你前两天不是还说，转正在即，要和你们主管搞好关系嘛！怎么又想着做爆款？” 姜小果嘿嘿笑了几下道：“这一条路不是行不通嘛！只能好好表现，用工作能力证明自己。” “而且，要说讨好郭主管，拍马屁哪顶得一篇爆款文章来的好！” 见两人认同了她的意见，姜小果心情很不错，转头问了问在打游戏的罗艳：“石头，给点建议，有没有什么好点子，能做一款爆款文章。” 罗艳想了想道：“怎么做爆款我不知道，以我对游戏的了解，给你举个例。但凡游戏想要吸引人，必有三点要素，金钱，暴力，爱情！” “这三点做好了，成绩就不会太差，我想做新闻大概也是这样，你可以借鉴一下。” 罗艳的话，让姜小果思想活泛了不少，“金钱，爱情，暴力”听着还确实是那么回事，有点吸引力。 姜小果脑子里甚至开始想，能不能写一篇关于爱情的爆款文章。不过，单纯的爱情不符合杂志的定位，必须掺杂一定的金融属性。 比如相亲，如果能写一篇关于相亲的深度好文也不错，从家庭条件，社会背景，金钱阶层，多方面阐述一下相亲的概念，勉强也符合杂志的定位。 写的好了，说不定也能成为爆款。 想了想，感觉不错，姜小果又转头问段家宝道：“大宝，你有什么好点子没有，多多益善。” 段家宝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 “咦，我想到一个，叫作‘子路的演技大盘点，细数那些年子路演过的角色，’怎么样？” 不等姜小果评价，段家宝眼珠一转，又迫不及待地道：“小果，我还有一个点子，叫作论子路和邱非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姜小果一脸苦笑，果然让段家宝想办法，除了她那点爱好，没有其他了。 姜小果想了一会，鬼使神差的给李牧发了一条微信，询问他的意见。 李牧这几天也忙得很，公司已经注册下来了，正在忙着招聘和组建公司。 晚上看到这条微信，笑了笑回复道：“想要热点，还要符合你们杂志的风格，带有一定的金融属性，可不好找。” “不过，我倒有个建议，还是现成的素材。” 看到他回的微信，姜小果一喜：“什么素材。” 李牧道：“上个星期你要账的事。” “好心借钱，要钱推三阻四，还被对方污蔑。” “现在社会要账难，欠钱的是大爷。是很好的切入点，能引起大家的共鸣。况且里面还牵涉道德绑架的问题，只要做得好，有大火的潜质。” “而且，这件事是你亲身经历的，属于当事人，能表达的更深刻，更有爆点。当时有不少同学在旁边录像，你应该能找到不少视频素材，做到无懈可击，引起大家的广泛共鸣。” “同时，这种事关个人诚信和信用的事，带有一定的金融属性，同样符合你们杂志的定位。” 看了李牧的微信回复，姜小果眼睛越来越亮，她怎么没想到呢！刚刚经历的事情不就是一件很好的题材吗。 而且，事关借钱、要账不还，道德绑架，这种事情有广大的群众基础，能引起更广泛的共鸣，加上他作为当事人，能把事情表达的更深刻。 如果好好操作，姜小果相信自己也能做个爆款，不用拍领导马屁，靠自己的业务能力让领导盼着她转正。 心情立刻美滋滋，回复道：“谢谢了，你的提议非常好，我决定采纳，明天就开始行动。” 那边李牧又发消息道：“明天？我还想问你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我把承诺兑现了，带你去吃大餐。” 江小果道：“明天也行，我有时间的。” 李牧笑了笑：“好，明天见。” 第三百零七章 误会 次日上午，姜小果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昨天已经和李牧约好了，今天一起出去。 对此，姜小果的一颗心既期待，又有点小小的紧张，不时对着镜子照照，生怕哪点不满意。 罗艳笑道：“大宝的贵妇化妆品果然鬼斧神工，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这还是我们家小果吗？把赵大川迷住了怎么办，你不会打算和他复合吧。” 姜小果被她说的脸色微红：“瞎说什么…才不是呢！” 罗艳调侃道：“真的呀！那就太可惜了，他人真不错。” 旁边的梁爽见了撇撇嘴：“姜小果，别饥不择食行吗？” 姜小果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梁爽，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饥不择食了。” 梁爽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大二刚开学不久，谁被一个叫赵大川的人给噼腿了，在宿舍的一连哭了几天，简直伤心欲绝。” “刚才听你们提起赵大川，还有复合什么的。好马不吃回头草，被人家噼腿两年，还想着复合，你说你是不是饥不择食？” “还有你们两个。”说着看向段家宝和罗艳：“你们到底眼光多差呀，还是没见过男人，竟然会觉得这样的人不错，劝他们复合，长点脑子行不行。” 说着冷笑了几声。 姜小果几人被说的脸色通红：“梁爽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不就是找个富二代么？你以为陈卓多好。” 梁爽一脸傲娇道：“是呀！我就是找个富二代，怎么了？你们能吗？” 罗艳怒道：“你以为找个富二代就了不起了，我们才不稀罕。” 梁爽道：“了不起啊，也没让你们稀罕，总比某些单身狗强。” 罗艳脸色一红：“你觉得了不起，说不定人家只是玩玩。” 梁爽哼了一声：“没谈过恋爱，就别发言了，省得丢人。” 罗艳被说的脸更红了，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旁边的段家宝也很生气，张了张嘴，最终小声说道：“梁爽，你别觉得石头瞎说，她说的其实有道理。” “我也是富二代，我最了解富二代的心里，他们谈恋爱一般就是图漂亮，图新鲜，根本不会考虑结婚的。今天喜欢你，明天就能甩了你。不信你问问你个高尔夫，是不是图新鲜？会不会和你结婚？” “这还用问吗？”不等梁爽开口，旁边的姜小果终于逮到机会道：“他当然不会这么说了，这种事哪个男人会承认。他肯定会说，我女朋友是长得最好看，不管我看多少遍，我都觉得特新鲜！” “越是渣男，越懂得哄女人。” 姜小果话音刚落，旁边的段家宝接着说道：“是呀！小果说的有道理，梁爽你若是不信，还可以再问。就问他遇到比你还漂亮的女生，会怎么办？” 等段家宝说完，戏精附身的姜小果立刻拿捏着腔调道：“那他就会说，我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遇到别的女人呀！只有你一个。” 段家宝和姜小果在那里一唱一和地演双黄，说的梁爽心头火起。 指着两人怒道：“编…编编，接着编，瞅瞅你们三个，邋邋遢遢的柠檬精，懒得跟你们说话！” 说罢，梁爽跑去阳台跟自己男朋友通电话，催促赶紧过来，不时瞪姜小果几人一眼。 嘴上打了胜仗，几人心情不错，姜小果看了看时间，有点儿心急道：“大宝，石头，时间不早了。他进不了学校，我要去校门口等他。” 罗艳和段家宝看了看正在发飙梁爽，对视一眼道：“我们陪你去吧，省得你一个人孤单。” 姜小果喜道：“好呀！谢谢你们了石头、大宝。” 几人不再理会梁爽，说说笑笑出了寝室。 另一边，梁爽终于得到了男朋友陈卓来接她的准确时间，看着空空如也的宿舍，叹了一口气。 又等了一会，换了一件粉红色的镂空长裙，肩膀挎着白色的香奈儿包包，踩着一双水晶高跟鞋。梁爽昂着下巴，脚步匆匆地出了寝室。 校门外，姜小果和罗艳、段家宝，正在一边聊天，一边漫无目的的等李牧。 就在这时，一辆宝马在她们前面停了下，一名年轻男子从车下来，朝着她们的方向挥了挥手。 几人正在好奇，身后一道傲娇而又毒舌的声音响起。 “你们几个挡在这里干什么，让开！” 姜小果三人吓了一跳，连忙让开，只见一袭粉红色镂空长裙，戴着大墨镜的梁爽抬头挺胸的走了过来。 经过几人时，似笑非笑的看了姜小果一眼，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姜小果，你不是等人么？来那么早，人呢！” 说着，一脸得意的走了过去。 姜小果被说的满脸通红，罗艳、段家宝的脸色也很不好。 罗艳道：“原来这就是那个梁爽的男朋友高尔夫呀！我说刚才觉得这个小白脸有点脸熟。” 梁爽和陈卓是在高尔夫场认识的，姜小果几人知道后就给他起了高尔夫的外号。不过梁爽很少在宿舍，让她们对高尔夫的印象也很少，只见过一两次本人，没什么印象。 姜小果道：“还真是高尔夫啊！” 段家宝道：“是呀！没想到梁爽不仅没有被甩，她男朋友还很爱她，这是过上甜宠的生活啦！” “啊，天哪，抱上了，抱上了！” 几人一阵大呼小叫，姜小果心里有点失落。被梁爽在面前耀武扬威，又当着面秀恩爱，自己约的人却还没到。 看了看时间，好吧，是她太着急了，离双方说好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正在这时，一辆奔驰在她们面前停下，车窗缓缓打开，李牧挥手道。 “小果，上车。” 看到李牧，姜小果一阵惊喜，得意的看了一眼梁爽，她正诧异地打量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姜小果傲娇的上了车。 李牧也看到了梁爽，没说什么，和罗艳、段家宝打了声招呼，直接开车走人。 另一边，陈卓注意到梁爽目光和不快，问道：“怎么了？” 梁爽道：“没什么。”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很诧异，她没见过赵大川，但根据姜小果以往的吐槽，但也就是普通人，普通家庭。 这也是她早上为什么嘲笑姜小果，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前男友，有什么可留恋的，竟然还想吃回头草。 现在看看，对方开着一辆崭新的奔驰，不比陈卓的差，气质沉稳大气，似乎比她男朋友还要更胜一筹。 这怎么可能？梁爽有点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心中的傲气瞬间少了许多，看着眼前的男友，她想起今天早上姜小果和段家宝几人自唱自合的几句话。 忽然抬头：“陈卓，我问你！你以前遇到别的漂亮女生，是不是都会花钱送东西，哄她开心？” 陈卓脸色微微一变，好在他的应变能力极强，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一脸真诚道：“胡说八道什么！” “小爽，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从过去到现在到将来，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对陈卓的态度，梁爽基本满意，只是想到姜小果和段家宝说过的话，仍然不放心：“再问你一个问题，都说男人喜新厌旧，只喜欢新鲜的。今喜欢我，明天可能就不喜欢了。你会不会这样？” 听了她的问题，陈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不会的，怎么会呢。你长那么好看，百看不厌，不管怎么看都是新鲜的，我怎么会那样呢！” 陈卓的回答，让梁爽的心越来越不平静。 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继续道：“那要有更好看的呢？” “不会的！”陈卓笑了笑，满脸无奈道：“你知道，我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注意别的女孩怎么样？心里只有你。” 这样的回答，再次让梁爽的心揪了起来。 “小爽，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听到陈卓的声音，梁爽从愣神中清醒了过来。见她这样，陈卓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被心中烦闷的梁爽一巴掌拍开。耸了耸鼻尖，嗅着空气中的烟味，开始没事找事：“你是不是又抽烟了？不是说好了不抽烟的吗？” 见哄了半天仍然这样，陈卓忽然不想说话了。面对他的态度，梁爽心里越发烦躁。 “陈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陈卓忍住心中的火气，心平气和道：“小爽，我承认，抽烟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 不等陈卓解释，梁爽刷了一下挣脱他的手，扭头就走。 见她仍然这么蛮横，陈卓连忙改口道：“小爽，我戒了行不？” 梁爽此刻心里乱乱的，什么都不想说，也没有约会的心情。只想好好整理一下心情，或者陈卓过来好好赔罪，她或许会原谅。 “小爽！” 陈卓又叫了一声，见梁爽根本没反应，他也是有脾气的，愣愣的盯了梁爽几秒，干脆利落的开车走人。 梁爽慢慢走回学校，她以为陈卓会追上了，可惜，一直等她走进宿舍，也没有人过来拦她。 忍住心中的委屈，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她发现陈卓除了会买东西哄人，对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在乎。 或许，姜小果她们说的是对的。 …… 接下来几个小时，李牧带的姜小果，吃遍了附近的美食，中午又选了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就餐。 吃完午饭，两人刚走出餐厅，李牧正要去取车，姜小果突然满脸通红的止住脚步，站在那里一脸尴尬不动了。 看着她那副样子，李牧好奇又好笑。 “小果，怎么了？” 姜小果脸色更红了，过了一会儿才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鞋。 “我的鞋......” 在李牧的注视下，尴尬的抬了抬右脚后跟，她的帆布鞋鞋底脱落了。 见状，李牧还没说什么，旁边一个热心的小姑娘，凑上来问道：“你的鞋坏了。” “耐克什么时候质量这么差了？” 两句话说的姜小果脸色更红了。 小姑娘又看了看姜小果鞋面上的MIKE标志，小声滴咕道：“原来不是耐克，是麦克…” 说到这里，忽然住嘴了，看着脸色通红的姜小果，她也有点尴尬了。 看着脸色红扑扑的姜小果，李牧走上前对小姑娘道：“谢谢你了，没事，我们再去买一双。” 小姑娘红着脸点点头走了。 李牧又看向姜小果道：“要不要帮忙！” 姜小果脸色通红道：“你…你扶我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你去取车吧。” 李牧点点头：“行，一会再陪你买双鞋。” 扶她来到长椅上坐下，李牧刚要去取车，姜小果忽然惊叫一声：“高尔夫和梁爽。” 李牧转头看去，不远处，陈卓正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那个女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在街头亲吻。 由于遮挡，看不清女人的脸，但她穿的衣服鞋子，背的包包，和梁爽很相。 见此情景，姜小果一脸八卦的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一边拍一边吐槽道：“没想到啊，光天化日，大众广庭之下，他们竟然这样。我让大宝和石头看看，梁子原来这么开放！” 姜小果一边说着，一边将刚拍的小视频到了微信群里。 “大宝、石头，快点看看我给你们发的视频，太劲爆了，没想到梁爽这么开放，当街和男朋友拥吻。” 然而，罗艳和段家宝那边发来的消息让姜小果懵了。 “小果，梁爽在寝室呢！哪在外面？不会拍错了吧。” 姜小果道：“不会的，怎么会拍错呢！上午才见到陈卓，肯定不会认错。” 罗艳道：“那肯定不是梁爽，梁爽现在正在宿舍。” 姜小果道：“她在宿舍，不会吧！她今天不是和高尔夫出去了吗？” 罗艳道：“闹别扭了，你们走之后，梁爽又回宿舍了。” “你别不信，我给你发个照片。” 不一会，罗艳往微信群里传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梁爽正趴在床上看书，两条笔直紧绷的大长腿向上翘着。 姜小果懵了：“大宝，石头，梁爽真的在寝室？” “骗你干嘛？”段家宝回复道。 姜小果更懵了。 “那，和梁爽亲热的是谁，陈卓不会出轨了吧。” 罗艳和段家宝也懵了。 “陈卓竟然出轨，梁爽被绿了！这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梁爽那么漂亮，高尔夫竟然还找别人。” 第三百零八章 大学愿望清单 得知与陈卓亲吻的不是梁爽，这么劲爆的内幕，姜小果感慨的同时，免不了有一丝快意。 她们宿舍三个和梁爽本来关系就不好，梁爽经常在她们三个单身狗面前炫男朋友，今天早上还趾高气扬地打击她。 没想到，她也有被噼腿的一天，想到这，姜小果心里舒服多了。 看着姜小果满脸八卦，李牧明知故问道：“这么兴奋，怎么了？” 姜小果指着陈卓：“你记得他吗？今天早上你在学校门口接我的时候，他正在接梁爽。” 李牧点点头：“有印象。” 姜小果道：“他是我们室友梁爽的男朋友陈卓，今天早上去接梁爽，不过出了点岔子。咱们走后，他们两个又闹了矛盾，我室友回宿舍了。” 李牧道：“你是说，你室友梁爽的男朋友陈卓瞒着她出轨了，和他抱在一起的不是你的室友。” 姜小果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点了点头：“嗯！我也没想到，这个陈卓是脚踏两只船的渣男，那边刚和梁爽闹矛盾，这边就和另一个亲热上了。” 感慨了一会儿，她又苦恼起来。 这件事是她发现的，该不该和梁爽说呢！ 没有撞破这件事的时候，得益于梁爽的臭脾气，她们每每冲突都落入下峰时，会在私下里八卦梁爽。 讨论有几个男人受得她的臭脾气，富二代是真的和她谈恋爱，还是玩玩。 当然没有结论。 早上还开的玩笑，现在却应验了，她又开始同情梁爽，会碰到陈卓这种人。 但，如果告诉梁爽实情，以她的臭脾气，她和陈卓肯定玩完。这相当于拆散人家，谁知道他们俩现在的感情状态什么样。 陈卓出轨的事，梁爽有没有发现端倪？她前些天忽然回宿舍住，也没有问出来原因，万一就是因为这个呢！ 以梁爽的好面子，她把这件事揭开了，人家两人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如果隐瞒呢！ 作为室友，知道梁爽被绿了，竟然一点儿都不提醒，让陈卓这个渣男逍遥法外，看着室友陷进去，也说不过去。 姜小果一时间苦恼起来，决定还是回去和室友商量一下。 “唉！可怜的梁爽。”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平时看不惯梁爽，此时不免有点同情。 想要和身边的男人感慨一下吐槽一下，忽然想起，作为前女友，自己也曾被旁边的男人噼腿过。 姜小果顿时五味陈杂，吐槽心思也没了，世上优秀的男人难道都这样吗？还是男人有钱就变坏，赵大川噼腿她的时候也没钱呀！ 姜小果的小脑袋瓜一时间苦恼起来。 看着愣愣的姜小果，李牧道：“怎么了，人已经走了！” 姜小果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陈卓和那女的已经开车走了。 收起杂乱的心思，郁闷道：“没什么，今天撞破他们的事，不知道该不该和梁爽说。” 李牧道：“这种事，自己把握。” 姜小果点点头，这件事她需要好好考虑。 李牧道：“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取车，陪你去商场买鞋。” 想起一只底子掉了大半的帆布鞋，姜小果脸色微红。 “好！谢谢。” “和我不用客气。” 李牧取了车，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商场，鞋柜专区。 李牧道：“喜欢什么样的，自己挑。” 姜小果四处打量了一下，很快选定了目标。 她大学曾经列下了一份愿望清单，排在第一的便是顺利转正； 第二份是成为优秀毕业生； 第三份是买人生中第一只名牌包； 另外还有写五篇十万阅读量的文章； 带妈妈来深市旅行； 失恋一次； 买一双合脚的高跟鞋； 学一个乐器； 和室友一起去狂欢三天； 保持体重。 这份大学毕业前的愿望清单，除了保持体重完成了，失恋一次完成了，其他愿望都没完成。 眼看毕业临近，为了完成这份毕业清单，姜小果很上心，花了不少功夫。 买一双合脚的高跟鞋，也在她的计划中，并且早就选好了目标。 以前，她囊中有点羞涩，看中的那双高跟鞋需要一千两百多，一直没舍得买。 眼下，苹果手机的预算买了小米，手头终于宽裕了，便想着趁这个机会，把高跟鞋买了，完成一个愿望清单。 打量了一眼琳琅满目的鞋子，她径直走向早就看中的目标，一双黑色高跟鞋。 将鞋架上的高跟鞋拿下，坐到旁边试穿了一下，挺合脚的，微微一笑，踩着黑色高跟鞋来到李牧跟前。 “怎么样？” 李牧点点头，笑道：“还行吧！” 姜小果道：“怎么叫还行，不好看吗？” 李牧道：“好看，要不要再转转，多选两双。” 姜小果摇摇头道：“不用了，这双鞋我早就看中了，价钱刚好我能承受得起，再多就买不起了。” 李牧笑了笑：“以前谈恋爱也没送过你什么好礼物，要不你再选两双，就当我补偿一下。” 姜小果脸色微红：“才不要呢！再说，这一双就行了，以前我也没送你什么礼物。” 李牧笑了笑，也不在意：“那行！鞋买好了，今天时间还早，咱们再逛逛吧。” 没有女人会拒绝逛街，“好呀！”姜小果欢快道。 两个人在商场里逛了一会，趁功夫李牧又重新搭了两套衣服，看着穿上新衣，成熟稳重，气质不俗的李牧，姜小果双眼越发的亮了。 李牧道：“你要不要搭两套衣服试试。” 姜小果不舍得摇摇头：“太贵了，我可买不起。” 李牧道：“买不起没关系，试一试，多搭配一下。看看自己适合穿什么衣服，多见识一下也不错。” 姜小果看着女装区琳琅满目的衣服，顿时有点走不动了。她本身胆子就不小，再经过李牧一鼓动，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试了一套蓝色连衣裙，又试了一套薄款吊带裙，姜小果眼睛一亮，把目光投到一款米白色女士小西装上。 “这套西装怎么样？” 李牧笑了笑：“你可以穿上试一试，看看效果。” 姜小果也是这么想的，当下拿了西装进了更衣室，几分钟后人再次出来，气质大变。 米白色的小西服修身得体，里面衬着一件白色衬衣，再加上整整齐齐的齐耳短发，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 唯一的硬伤就是身高，显示不出女性的高挑身材，但是胜在娇俏可爱。 本来又瘦又小，看起来一副聪明伶俐，没长大样的样子。穿上小西服后，竟然有了一股职场丽人的风范。 相比以前，气质也成熟稳重多了。 李牧点点头：“不错，比以前飒多了。” 姜小果也很喜欢，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可惜看了看标签上的价格，只能依依不舍的脱下来。 看着没事人一样的李牧，姜小果心中有点郁闷，他还以为对方看她这么喜欢，会说送给她呢。 尽管姜小果肯定不同意收的，但送了没收，和没送是两种感受。 试完小西服，姜小果没有试衣服的兴致了，两人又在商场转了一圈，眼看时间不早，李牧把姜小果送回学校。 在学校大门前下了车，目送李牧开车远离，姜小果心情有点失落，面对两年没见，变得极优秀的前男友。 姜小果未尝没有重续前缘的幻想，她看李牧对她态度这么好，以为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可今天相处了半天，对方并没有露出更进一步的意思。 这让江小果患得患失起来。 对方今天完成了几年前请她吃大餐的承诺，接下来，还会不会这么热情，还会不会继续和她保持联系。 姜小果不知道，对方的优秀让她不自信了。 …… 回到宿舍，梁爽并不在，只有罗艳和段家宝，姜小果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杂念收起。 好奇道：“梁爽呢！不是在寝室吗？” 罗艳抬了抬下巴：“去图书馆。” 说完，一脸八卦道：“你真的看见高尔夫和其他女人亲热了。” 姜小果晃了晃手机：“不是有视频嘛！都发到群里了。” 罗艳感慨道：“只是有点难以相信，梁爽长这么漂亮，陈卓竟然还出轨。” 说着摇摇头：“不过，想想梁爽的臭脾气，哪个人受得了，高尔夫能撑到现在也不容易。” 段家宝道：“是呀！看梁爽那脾气，几个人受得了。不过，不是说她和高尔夫的感情很好吗，早上还秀恩爱，怎么这就出事了，陈卓竟然脚踏两只船。” 姜小果叹了一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我该不该告诉梁爽？” 罗艳道：“小果，你什么时候对梁爽的事情这么上心了？早上她还那么说你。” 姜小果叹了口气：“也没有，咱们毕竟是一个宿舍的，虽然她脾气很臭，我也很讨厌她，但总不能看着她被人骗吧。” “我现在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罗艳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你说梁爽脾气那么差，你要真告诉她，估计要酿成惨剧！” 段家宝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小果，我觉得这件事需要慎重，最好知道梁爽是什么态度。” “如果她俩感情很好，梁爽深爱着陈卓，你一说等于把她俩直接拆散了，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他俩感情不行，秀恩爱只是给表面人看的，你直接拆穿，以梁爽的臭脾气，说了实话你也落不到好。” 姜小果道：“那我该怎么办，到底说还是不说？总不能看着梁爽往火坑里跳吧。” 罗艳道：“关键是摸清梁爽的态度。” “既不能让她被陈卓骗了，也不能直接一棒子打死，不给他们缓和的机会。” “这件事可不容易呀！小果，接下来你要好好把握啊，说不定会吃力不讨好，哪天梁爽把你给恨上了。” 姜小果拍了拍小脑袋瓜，也开始苦恼，都是什么事呀！她有点希望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晚上，梁爽回到宿舍，姜小果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想到如何说出口。 这时，梁爽敷完面膜，看了看时间。 “十点半了，关灯！” 听到梁爽的话，尽管适应了几天，仍不习惯这么早睡觉的段家宝和罗艳都看向姜小果。作为三个人里嘴皮子最利索的，又掌握了梁爽这么大的秘密，这个时候不容她缩头。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姜小果道： “梁爽，十点半关灯是不是太早了，哪个宿舍这个点灯就黑了？再说了，想睡觉戴个眼罩，不也照样睡美容觉吗？你休息你的，也不影响我们，毕竟是大家的宿舍。” 梁爽闻言立刻坐了起来，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姜小果道：“你说的是你的道理，不是我的道理。” “首先，这符合学校规定。而且，戴眼罩效果不好，灯光会抑制我体内褪黑色素的分泌，分泌少了，我免疫力就下降了，患癌几率就增大了。深夜十一点，是褪黑色素分泌最旺盛的时候，所以我十点半必须睡觉！” 姜小果犹豫道道：“那......”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爽打断了。 “而且，我今天还涂了含有视黄醛成分的面霜，必须严格避光，还有，我......” “别说了，我......我关，我关！”姜小果连忙举手投降。 看了一眼颇为哀怨的段家宝和罗艳，姜小果叹了口气，从椅子上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到开关前，“啪！”的一下关掉了灯，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几人躺到床上，又把手机灯光调暗，免得被梁爽说三道四，在三人组建的群里开始发信息。 罗艳：“小果，枉你还关心她被渣男骗，看看她的态度，根本不在意我们几个。” 段家宝：“对，对…想想以前我们三个住着多自在，她一回来，太别扭了。” 姜小果：“是呀！本来还挺可怜她的，现在想想，咱们整天被她压着，哪有资格去可怜她。” 罗艳：“高尔夫的事，你怎么想的，还说吗？” 姜小果：“我也没想好，就算梁爽嘴臭毒舌，咱们毕竟是室友，我也不想看着她被渣男骗。” 罗艳：“小果不愧是小果，还是这么善良，你自己把握吧，我们坚决支持你。” 段家宝：“对，小果，无论你怎么做，我们都坚决支持你。” 第三百六十九章 欺骗与坦白 翌日上午，是周末，姜小果、罗艳、段家宝都待在宿舍里，梁爽出去接了个电话，满脸喜色的哼着歌回来了，然后开始换衣服化妆。 几人面面相觑，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又过了一会，宿舍楼下有汽车鸣笛声响起，梁爽又照了照镜子，拎着包匆匆下楼。 几人好奇的来到阳台上朝下看去，竟然是高尔夫，梁爽跟着高尔夫上了车，对方还非常体贴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几人震惊了睁大眼睛。 “他们竟然和好了。” “他们什么时候和好的。” “梁爽什么都不知道，不会被骗了吧。” “这学校门卫是怎么回事啊？校外的车，随随便便就放进来了，还有没有学校的规矩了？” 姜小果看着远去的汽车，开始苦恼起来，刚想把事情推一下，人家已经和好如初了。 这时候该怎么办，是说出事情，破坏掉他们的关系；还是隐瞒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姜小果越发迷茫，但她也知道这种事拖不得，必须早做决定。 …… 另一边，别看陈卓把梁爽顺利接走了，那是电话里说了多少好话才达成的，见了面，免不了说一通好话安抚。 “姑奶奶，我那天真的只抽了一根烟，怕你闻着烟味，我沙发，窗帘，床单被罩，全都洗了一遍，现在别说烟灰了，灰尘都没有！” 梁爽哼了一声道：“是吗？真的假的？” “那我问你？为什么我不理你五个小时，你才给我发第一条微信，十四个小时，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以前咱们吵架，两分钟你就哄我了，这都二十四小时了，你才过来接我？你觉得自己做对了吗？” 面对梁爽无理取闹般的问题，陈卓只能压住我性子，解释道：“我承认，我最近是比较忙，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对。” “要不这样吧，一会我带你去吃西餐，吃完再做个水疗，然后再买个包。” 梁爽撇了撇嘴：“你怎么每回都这样，吃日料，买包，水疗，三件套，能不能换点新鲜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陈卓心中也憋了一口气，但想想梁爽的性子，只能继续安抚。 …… 过了好大一会儿，梁爽心头的那口气终于出来了，刚想开口缓和一下，发现了沙发旁放了一个购物袋。 她拿起购物袋，见里面一件米白色的小西服，打开看了看，挺漂亮的。 不仅眼前亮了一下，看向陈卓道：“这衣服是哪儿来的呀？挺不错的。” 看见这件衣服，陈卓心里咯噔一下，昨天她陪另一个女人来过，不记得什么时候对方把刚买的衣服落下了。 此时面对梁爽，为了避免翻车，只能笑着说道：“啊，这件衣服啊！是给你买的呀，你不是很喜欢这牌子吗？” “这衣服很难买的，我专门找人海外代购了一件，你看看，是这个牌子没错吧！喜不喜欢？” 见梁爽眼睛亮亮的看着小西服不说话，陈卓笑着将西服给她披上。 “来，穿上试试！” 陈卓态度让梁爽很满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喜欢这件衣服只是其次，更喜欢男朋友对自己的态度。 陈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赞叹道：“真好看，我家小爽就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梁爽笑眯眯道：“不要以为一件衣服就能收买我！” 梁爽整理了一下小白色西服，皱了皱眉。 “好像有点胖了，你是不是买错号了！” “啊！不会吧！” 看着确实有些大的小西服，陈卓揣着明白装湖涂道：“可能是代购搞错了，我回头再找他们换一件？” 梁爽摇摇头：“算了，大就大点吧，看着挺不错的，我很喜欢。” “行，听你的。” 见哄得差不多了，陈卓刚要开口带梁爽去吃西餐，手机忽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笑了笑道：“工作上的事情，我接个电话。” 随后钻进了书房，关上了门，两分钟后，陈卓出来，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小爽，今天不能陪你出去吃饭了，公司的一个大客户过来了，我需要过去谈业务。” 梁爽脸色变了变。 “又是这样，天天都是客户，好不容易一起吃个饭。” 陈卓陪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嘛，做生意都是这样。” 梁爽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好啦，你去吧。” 陈卓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好，那我走了。” 说着，拿起手包匆匆离去。 梁爽也想回学校，不过想想上午当着宿舍几人的面走的，现在就回去，面子挂不住，决定下午再回去。 …… 下午，女生宿舍。 姜小果从图书馆回来，发现段家宝正在试衣服，样式很熟悉，好奇道：“这是你新买的？” 段家宝笑道：“是呀！我刚买了一件新衣服，你要不试试？” 说着递了过来。 看着眼前米白色的小西服，姜小果心中感慨万千，昨天她在商场试过这件衣服，可惜囊中羞涩，买不起。 没想到，今天再次见到了。 段家宝道：“怎么样，好看吗？” 看了看眼前的小西服，姜小果笑道：“好看，你看这面料，这做工，还有这个板型。我昨天在商场里见过，还试了试，挺好看的。” 段家宝道：“真的！那你怎么没有…”说了一半，段家宝赶紧住口，姜小果为什么没买还用说吗！肯定是囊中羞涩。 正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几人愣了一下。在宿舍，正儿八经敲门的没几个。 姜小果道：“谁呀！” 门外一位女士的声音传来：“姜小果同学住这里吗？我是商场的配送员，赵先生订的衣服我给您送来了。” 姜小果愣了一下，打开门道：“订的衣服，我什么时候…”她突然想起了赵大川。 一身得体服饰的职业配送员道：“是这样的，您昨天在我们商场里试了一件米白色的小西服，当时没拿走，赵先生上午打电话留了地址，让我们把这件衣服给你送来。” 姜小果懵了，赵大川竟然给他买衣服了，还送了过来。 “抱歉，先等一下。”说着姜小果拨通了李牧的电话。 “刚才商场有人给我送衣服，是不是你…” 李牧道：“是我！” 姜小果：“你为什么送衣服！” 李牧道：“昨天你不挺喜欢的吗？以前咱们谈了几年，一直没送你一件像样的礼物，挺遗憾的，这件衣服算是弥补一下。” 姜小果脸色一红：“可是，我…” 李牧道：“别可是了，钱已经付过了，我可懒得退。” “作为前女友，送你件衣服也没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在打你主意吧！” 姜小果脸色更红了。 “没有，我才没有呢！” 李牧道：“这么想就好，那就这样吧，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姜小果都了都嘴，挂了电话，什么这么想就好，难道还怕她多想，她才不会多想呢，姜小果脑子晕乎乎的想到。 接下来，按照程序，姜小果脑袋懵懵的把衣服签收。等配送员走后，拿出衣服试了试，脸色美极了。 段家宝好奇道：“可以呀！小果，这是赵大川送你的吧！我决定改变对赵大川的看法，他挺好的。” 姜小果默默点点头，心里美滋滋。 就在这时，门再次打开了，梁爽穿着同一款式的米白色小西服走了进来。 三人六目相对，有点尴尬，姜小果和段家宝撞衫还没什么，作为好闺蜜，谁也不会介意。 谁知竟然和梁爽也撞衫了。 梁爽又有点吃惊，陈卓说好从海外代购买的，眼看宿舍里人手一件了。段家宝吧，人家是富二代，可以理解；连姜小果竟然都有一件。 宿舍的氛围一时安静下来。 梁爽不错的心情瞬间郁闷不少，看了两人一眼，吐槽道：“撞衫这种事，谁丑谁尴尬！” 听到梁爽这样说，段家宝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姜小果安慰道：“她说得对，大宝，我觉得这件小西服我们穿着比她好看。” “你不觉得她的衣服有点大嘛！哪像我们两个的，刚好适合。” 罗艳在旁边捧场道：“对，我也这么觉得，还是你们俩穿着合适。哪天我也买一件，咱们仨穿着一起逛街。” “好，石头。” “说定了，石头。” 听她们一唱一和，特别是说她的小西服有点大，梁爽的脸顿时臭了下来。 毒舌道：“没点自知之明，再怎么穿也是那样。” 见梁爽这么盛气凌人，嘴巴又这么毒，几人脸色不太好。“ 姜小果道：“说话不用这么难听吧！款式一样又不怪我们，你能穿，难道别人就不能穿！” 梁爽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罗艳也气了，拐弯抹角道：“一些人穿得再好看，花的也不是她自己的钱，衣服都是别人买的？” “像我们大宝，这样才够硬气，花的是她爸的钱！” 梁爽瞪了几人一眼。 “我男朋友就爱给我花钱，你们管得着吗？你们有吗？一群单身狗。” 几人被气得不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瞥了几人一眼，梁爽哼了一声，脱掉了身上的米白色小西服，她本来还喜欢呢！现在忽然不喜欢了。 随手扔在一边，开始换其他衣服。 忽然叮咛一声，什么东西从梁爽的白色小西服里掉了出来，几人转头看去，竟然是一颗钻戒。 姜小果、罗艳、段家宝顿时张大嘴巴。 “梁爽，衣服是高尔夫送你的？他难道向你求婚了。” 梁爽也愣住了，默默的捡起戒指，看了半天，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对陈卓的怨气瞬间一扫而空。 虽然她不打算这么早结婚，但陈卓的态度，钻戒代表的意义，让她很开心，很有安全感。 姜小果几人也傻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特别是姜小果，她手里掌握着梁爽和陈卓感情的大秘密，如果说出来，两人的关系就完了。 本来还想拖延一下，没想到人家婚戒都带上了，她这个时候再去说什么，相当于拆散人家，也拆散了梁爽的美梦。 谁知道没有陈卓，梁爽还能不能找到这种富二代，到时候怪她多管闲事怎么办。 事情到了那个地步，更下不去手、说不出来。 但，如果不说，陈卓这边和梁爽求婚、送钻戒，又和另外一个女人暧昧不清，对梁爽也不公平。 未来如果被发现了，也是一场大风波，说不定会闹得更大。 想了半天，姜小果也没想好该怎么做，这种事怎么做都头疼，只能憋在心里，慢慢琢磨想办法。 晚上，几人忽然发现梁爽在收拾东西，忽然意识到什么。 姜小果道：“梁爽，你要搬走？你这才刚回来几天？” 梁爽面无表情道：“你们不是不欢迎我，想让我走把地方腾出来吗，我这不是如你们的愿！” 几人对视一眼道：“梁爽，你知道的，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真要搬走？” 梁爽道：“难道还能假的，以后我可能就不回来住了。” 这句话让几人心里一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梁爽不在这里住，几人的专业也不一样，以后不知还能不能见面。 陈卓的事如果不趁早说出来，等梁爽走了，也就没机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段家宝张嘴想说点什么，看了看梁爽，没说出声，拿出手机开始打字，发到三个人建的小群里。 “小果，梁爽看样子明天就搬走，该怎么办呀！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罗艳：“是呀！小果，尽管我们和她关系不怎么样，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让梁爽知道的，她有自由选择道路和幸福的权利，不应该被陈卓欺骗。” 姜小果：“我已经决定说了，就是不知选什么时机合适。” 段家宝道：“她明天就走，就今晚吧。” 姜小果道：“看看现在几点了，今晚说了，咱们这一夜别想睡好觉。” “对呀！” “还真是，今了咱们别想睡好。” “小果，你是怎么打算的。” 姜小果道：“她不是明天搬走吗？我决定明天凑个局，我请客，把她也叫上。咱们几个好好琢磨一下，不论是暗示还是明示，在尽量减少伤害的情况下，让她知道真相。” 段家宝道：“想法不错，她愿意去？” 姜小果道：“先试一试，如果不同意，咱们接下来再想办法。” “好。” “加油！” 讨论到这里，姜小果放下手机，笑着来到梁爽面前。 “梁爽，咱们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你这一搬走，以后不知还能不能见面。明天中午我组个局，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梁爽犹豫了一下，她们四个是混住，属于不同的专业。真要搬走了，学校这么大，不特意寻找，以后见面的几率真不大。 毕竟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她在学校不多的熟人，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什么时间。” 姜小果道：“明天中午吧，咱们一起去。” 梁爽点点头：“行，到时候叫我。” 事情到了这一步，姜小果终于松了一口气，明天事情就要揭开，也不知梁爽和陈卓最后会怎样。 分开还是维持，毕竟都送戒指、求婚了，应该挺难抉择的。 “唉！” 就这么想着，姜小果这天晚上难得的早睡，很快进入梦乡。 她仿佛做了一个美梦，嘴角带着一抹甜丝丝的浅笑。 第三百一十章 聚餐 这天上午，姜小果难得大方一次，请客的地方放在常去的老地方茶餐厅。 不过，考虑到事情有点劲爆，为了避免尴尬，大庭广众之下引人注目，江小果提前打了电话订了一个小包间。 定好地方，姜小果又开始纠结了，她难得请一次客，要不要请李牧过来。 作为前男友，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不免再次产生了好感，对方却对她若即若离的，说不定哪天就从眼前消失了。 姜小果也想多找点机会，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不至于过段时间把她给忘了。 这次聚会就是一个好机会，作为见证陈卓出轨的另一个当事人，让他过来一起吃饭，理由都是现成的。 接下来和梁爽坦白真相，也能帮衬几句，分担一下压力。 想到这，姜小果拨通了李牧的电话。 “那个，中午我们聚餐，趁机还要和梁爽坦白一下陈卓的事，那天的情况你也见到了，能不能来一趟。” 李牧笑了笑，爽快道：“行，把时间地址发过来，我准时到。” “好哒！”姜小果顿时喜滋滋。 …… 中午，李牧到地方时，姜小果几人也刚到，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一间小包厢。 李牧和梁爽打过一次照面，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姜小果又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众人很快落座，菜也慢慢上来，李牧带着看戏的心态，默默看着事态的发展。 终于，好戏开场。 姜小果笑了笑说道：“梁爽，你谈恋爱这么长时间了，作为室友，男朋友也没有和我们正式介绍过呢！这就搬走了，有点遗憾。” 梁爽道：“以后有机会，再介绍给你们认识。” 罗艳好奇道：“梁爽，你昨天带回去的是婚戒吗？高尔夫向你求婚了？” 梁爽笑而不语。 段家宝也道：“你真要搬出去住？现在离明年毕业不到一年，他竟然和你求婚了，你一毕业不就得结婚呀！” 梁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陈卓毕竟没有向她求婚，敷衍道：“毕业后的事，明年再说吧，如果条件足够，为什么不结呢！” 听到梁爽的话，几人对视一眼，心中有点震惊。还没毕业了，梁爽竟然真的考虑过结婚的问题。 姜小果吃了几口菜，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那个，梁爽，你就这么搬出去，是不是草率了一点，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你真打算一毕业就结婚啊！” “嗯，是有这个打算，怎么了？”梁爽摸着手上的婚戒反问道。 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姜小果，她放下快子，眉头微皱：“姜小果，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你今天请我吃的难道是鸿门宴，还是我结婚你有意见？” 姜小果赶紧摆摆手，陪笑道：“没有，没有…我那有意见。” “只是，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腿那么长，妥妥的咱们东南财经大学的校花，无数男生心中的女神。我也是为你的未来考虑，你条件这么优越，外面一片大森林，干嘛着急结婚，绑死在一颗树上啊！” “因为这棵树已经足够好了呀！”梁爽理所当然道。 见梁爽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姜小果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旁边的段家宝忍不住插话道：“可是，你还这么年轻，人生还很长，现在搬出去住，草草的结婚了，以后碰到更好的怎么办。” 听了段家宝的话，梁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怎么办？凉拌！” “你以为谁都是你啊，说是追星少女，其实是个墙头粉。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变来变去，风吹两边倒！” “我......”段家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她确实是个墙头粉没错。前段时间迷尤里里迷的要死，最近又迷上了子路，典型的墙头草。 见梁爽战斗力一如既往的厉害，嘴皮子贼熘，姜小果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试探。 “那个，梁爽。我和你打个比方，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就算你不变心，你坚贞不渝，如果高尔夫遇到一个比你更好的，他变心了怎么办？” 梁爽眼神凌厉的看向姜小果。 “姜小果，你闲得慌吗？还是有病？” 姜小果有点懵：“啊！我…” 看着有些懵逼的姜小果，梁爽厉声道：“啊什么啊！我什么我！”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呀！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没有，没有！” 见梁爽误会了，姜小果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我怎么会呢！咱们是室友。” “我的意思是，以过来人的经验，给你提个醒，让你不要这么轻易做决定！” 看着一脸认真的姜小果，梁爽似笑非笑道：“姜小果，你说你是过来人，有经验？” “嗯！”姜小果用力地点了点头道。 “哈哈哈哈！”梁爽指着姜小果笑道：“你有经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谈过一次恋爱吧！还被噼腿了。” 说着，梁爽收起笑容，一脸认真道：“两年前，知道你被噼腿后，看你那么伤心，我还帮你骂人来着，还安慰你，以为全是对方的错。” “现在看来不全是，你的问题也很多。” 说着，梁爽看了一眼李牧。前天两人见了一次，今天又见了一次，算是正式认识。 短短时间内，李牧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却让她印象深刻。 作为陈卓这位富二代的女朋友，梁爽也算见多识广。首先李牧穿着打扮不俗，又开着一辆豪车，明显经济条件极好。 再说气质，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她那位在她心里很优秀的男朋友陈卓，和李牧有明显的差距。 成熟、稳重、自信，这是李牧经历这么多世界磨练出的气质，尽管没有特意展示，也如鹤立鸡群，锥在囊中。 在梁爽看来，姜小果以前能交到这样的男朋友，已经走大运了。两人本来就不匹配，人家能和她谈几年也对得起她了，大学后噼腿很正常。 是她她也会噼腿。 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姜小果，梁爽道：“刚才我说原因在你身上，你是不是不服气。” 说着向李牧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姜小果，说句实话，你觉得现在你俩配吗？” 第三百一十一章 真相 姜小果脸色一僵：“我们怎么不配了，我们以前谈了好几年。” 梁爽笑了笑：“你们确实谈了几年，但你看看你现在，瘦瘦小小的，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要说优点嘛！可爱算一个。你再看看他，我就不说了，你问问罗艳和大宝，你们俩真的配吗？你被噼腿不是很正常吗，换了谁都一样。” “就你这样的，还以过来人的身份，给我说经验，你有什么经验。” 姜小果脸上红彤彤的，被气坏了。说她可爱她承认，怎么就发育不良了，她发育的可好了。 “你…”今天组这个局主要是为了梁爽，没想到反倒被怼了一通。 她气呼呼的喘了几口气，偷偷瞄了李牧一眼，脸色正常，心放下了不少。想起梁爽的话更加生气了，撇过头去，一时间什么都不想说。 见梁爽毫不顾忌地当着李牧的面揭姜小果的短，段家宝和罗艳对视了一眼，心里很生气。 罗艳：“梁爽，你怎么说话呢！” 段家宝：“对呀！梁爽，咱们一个寝室的，小果也是为了你着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梁爽道：“我平常就这么说话，你们不知道吗？还说为了我着想，我让你们为我着想了吗？” 罗艳指着梁爽对姜小果道：“看见了吗？你的好意，人家根本不领，还担心她干什么，人家不需要。” 梁爽道：“罗艳，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什么好意我没领，把话说清楚。” 罗艳道：“没什么意思，不想说。” 梁爽也来气了，哼了一声。 “我真不明白，今天你们唱的哪出戏，我谈不谈恋爱，结不结婚的，和你们有关系吗？” “不是，我们......” 段家宝刚要开口解释几句。便被梁爽打断：“段家宝，我不想说你，你说你大学几年，除了每天脑补和男明星谈恋爱以外，你还会干什么？你又学了什么？” 段家宝直接被梁爽怼的不会说话了，旁边的罗艳刚要开口，梁爽直接打断怼道：“还有你罗艳，大学几年就知道打游戏，除了打游戏你还会干什么。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单身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们几个柠檬精，不就是羡慕嫉妒恨我找这么好一男朋友吗？有本事自己找去。” 几人都被梁爽的话气坏了，罗艳怒道：“谁愿意管你那点破事，如果不是小果，我才不来呢！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 段家宝接道：“是呀！这是她和高尔夫的事，关我们什么事。” 梁爽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们俩，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有些僵持的场面，李牧拿起快子，指了指一点青菜道：“都别生气了，事情其实很简单。梁爽，你可能需要吃点这个。” 梁爽看了眼前的青菜，更迷茫了。 “什么意思？” 段家宝和罗艳也反应过来，一人夹了一根青菜放到梁爽面前。 “对，梁爽，你需要多吃点绿的，绿绿更健康。” “你......” 看到眼前的青菜，还有特意强调的绿字，梁爽心思翻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把事情说清楚？” 那边，姜小果终于调整好心情，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为你考虑，想把事情委婉一点告诉你，但你根本不理会，反倒以为我们在找事，就直接告诉你吧。” “到底什么事？”见姜小果说的这么郑重其事，梁爽有点急了。 姜小果没有回答，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视频递了过去。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梁爽接过手机，点开视频，脸色大变。 “这是真的，是什么时候拍的？” 姜小果道：“前天中午，我当时以为女的是你，把视频发到群里给大宝和石头看，她们告诉我你在宿舍，我才意识到那个女人并不是你。” “其实，你男朋友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的好！” 梁爽愣愣的看着视频，看着陈卓那个女人抵在车门前，热情的拥吻着，心里一片凄凉。 陈卓竟然出轨了，有她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竟然还找其他人，竟然还出轨。 这让梁爽一时间无法接受，陈卓竟然会有其他女人。看着刚刚被她怼了一通的罗艳和段家宝，脸色带了几丝幸灾乐祸。 梁爽心中更是怒气上涌，一向傲娇的她，竟然也被看笑话了。 反倒是姜小果，安慰她道：“梁爽，你也别太伤心，趁早认清他的真面目，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其实，前天知道这件事后，我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你，生怕因为这段视频，让你们俩吹了。谁知你今天要搬走，时间紧急，我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你。” 梁爽眼圈红红道：“谢谢了，小果，我态度不太好。” 姜小果笑了笑：“没什么，是刚才我没说清楚。” 梁爽犹豫了一下：“你能把这条视频发给我吗？” 姜小果道：“没问题，我这就发给你！” 接收了视频，梁爽又问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你们知道吗？” 姜小果摇了摇头：“不清楚，你和陈卓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吗？” 梁爽道：“没有，一次都没有见过。” 李牧忽然开口道：“我倒听说过一个消息，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姜小果道：“什么消息？” 李牧看了一眼梁爽：“我听一个朋友说，陈卓已经订过婚了。” 姜小果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的看向梁爽：“你昨天不是才收到婚戒吗？你们什么时候订的婚？” 梁爽也很疑惑，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难看了。 李牧继续道：“据我这个朋友说，陈卓好像三年前订的婚，婚期就在最近。” 姜小果、罗艳、段家宝互相对视一下，彻底震惊了，陈卓和梁爽认识还没三年呢！和他订婚的肯定不是梁爽。 这代表什么很清楚，不是陈卓背着梁爽出轨了。而是陈卓背着他的未婚妻，出轨梁爽了。 这代表梁爽才是后来者，是第三者插足，也可以称之为小三，虽然她也是受害者。 “梁爽是小三。”这个信息让姜小果几人彻底震惊了。 这么高冷、傲娇的梁爽，竟然被小三，确实上三人如何也没想到。感慨之余，心里还是有点小兴奋的。 好吧！谁让梁爽平时嘴太毒了。 段家宝这时忽然开口，语气疑惑道：“不对呀！既然高尔夫已经订婚了，他为什么还要向梁爽求婚，送钻戒。” 姜小果和罗艳也很疑惑，纷纷转头看向梁爽。梁爽吸了一口气，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没有求婚，戒指是从他昨天送我的衣服里发现的。” 姜小果忽然想起视频里的那女的，同样穿了一件这样的米白色小西服：“梁爽，那件衣服你穿着似乎有点大，真的是他送你的，有没有别人穿过的痕迹。” 梁爽再次点开视频，看了看女的穿的那件米白色的小西服，又想起昨天的情形。当时陈卓并没有说送她衣服，她无意中发现后，才开口说送的。 就连戒指，也是她回到宿舍后无意中发现，打电话过去，陈卓也闪烁其词。 想到此，梁爽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款钻戒可能不是送给她的，白色小西服可能也不是送她的，而是属于另一位女士，陈卓的正牌未婚妻。 两人前天一起逛街，或许走的时候对方把衣服拉落下了。机缘巧合之下，被她误会。 这个推论让梁爽一时间呆住了，她忽然发现，因为陈卓的隐瞒，自己这在这段关系中，扮演了一个不那么光彩的角色，也是让人讨厌的角色。 第三百一十二章 美颜与修 看着脸色阴沉，一时愣在那里的梁爽，姜小果一肚子的怨气也没了，小声安慰道：“梁爽，你没事吧，为了这么一个渣男，不值得。” 梁爽抬起头，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抬起着下巴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一个陈卓吗？我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姜小果道：“对，梁爽，凭你的颜值，还有这双大长腿，妥妥的校花。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干嘛在陈卓这样一棵树上吊死。” “以我看，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认清了渣男的真面目，放弃了一棵烂树，获得了整片森林，多好呀！” 梁爽瞪了她一眼：“姜小果，知道你在安慰我，但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我不需要这样无聊的安慰。” “什么放弃一棵树获得整片森林，我又不是渣男，脑子能不能正常点。” 姜小果懵了，她好心安慰人还安慰错了，心中暗暗生气。怪不得被渣，这臭脾气，除了那些怀有特殊目的，想渣她的渣男，哪个男人受得了。 梁爽此刻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也没了吃饭的心情。 起身拿起包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说罢，不等姜小果几人开口，推开包厢门，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走了。 几人对视一眼，段家宝道：“梁爽的心理素质太好了吧，这都没事，我如果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大哭一场。” 罗艳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脆弱，人家可是梁爽，口毒心硬，不是白说的。” 段家宝道：“可是她被小三了，再口毒心硬，遇到这种事，也会很难过吧。毕竟以前他们多恩爱啊！梁爽天天在咱们面前炫，说陈卓多好多好。” 罗艳道：“这就不需要我们替她操心了，她可是梁爽，凭她的那张小脸蛋，大长腿，追的人多的是，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新男朋友，把陈卓忘了。” 姜小果和段家宝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凭梁爽的外貌，确实不需要她们操心。或许等人家新男朋友都有了，她们还是单身狗呢！ 结束了聚餐，李牧和几人告辞，返回公司。姜小果、罗艳、段家宝对视一眼，也没什么逛街的心情，一起返回学校。 回到宿舍，不出意外，梁爽并不在。 段家宝道：“小果，你说梁爽去哪了？” 姜小果道：“还能去哪？不在宿舍，肯定找高尔夫算账去了。” “啊！找高尔夫算账。”段家宝吃惊道：“我以为揭开了真相，她再也不见高尔夫了呢！她心真大，竟然去见高尔夫了！” 姜小果道：“又不是梁爽的错，为什么不见！作为受害的一方，事情的前因后果总要搞清楚吧。” 段家宝道：“也就是你和梁爽胆子大，事情要放在我身上，即便错在对方，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找人讨说法。” 姜小果道：“你这不是胆子小，是你爸妈把你保护的太好，没经过社会的打磨。别人犯的错，为什么不能讨个说法。” 段家宝点点头，她也明白自己的性格缺点，就像上次姜小果找王薇要账，那么麻烦和尴尬，放在她身上直接就不要了。 事实她也是这么做的，陪小果要账那次，一见动静闹得有点大，直接就hold不住了，只想拉着姜小果走人。 作为有理的一方，弄得和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段家宝担心道：“梁爽和高尔夫这次肯定撕破脸，你说高尔夫被揭穿了真面目，不会恼羞成怒欺负梁爽吧！” 姜小果犹豫道：“不会吧？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能欺负得了她！” 罗艳插嘴道：“这事不好说，梁爽脾气那么臭，又傲气的很，不是个吃亏的主。这次见面，两人少不了发生冲突。” “高尔夫如果没被揭穿真面目，他对梁爽仍有所图，想维持两人的关系，自然会让着她；可梁爽把事情揭穿，高尔夫知道两人的关系完了，还会让着她吗？” “以梁爽的大小姐脾气，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姜小果和段家宝对视一眼。 “那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打电话给梁爽提醒一下，省得发生冲突吃亏。” 罗艳道：“没用，咱们今天这次聚餐全是为了她，想用尽量委婉的方式，把陈卓出轨的事情让她知道，把伤害降到最低，结果呢！” “咱们三个，被她怼了个遍，明明为她好，却落了一肚子气。” “这个提醒电话打过去，你们觉得梁爽会听吗？她如今正在气头上，正想找人撒气，说不定反倒被数落一通。” 段家宝犹豫道：“那，咱们就不管了？” 罗艳道：“不管了！为了她的事，咱们操的心已经够多。” “而且，梁爽和高尔夫吹了，肯定不会搬出去住了。未来还要一直住宿舍，她的脾气你们也知道，咱们几个免不了继续被她指挥的团团转，翻不了身。” “梁爽呢！这次即便和高尔夫发生了冲突，也吃不了什么大亏。你们不觉得借这个机会，让梁爽长点教训，收收她那点臭脾气，也挺不错嘛！” “最起码，接下来大半年，咱们几个能过得消停点。” 姜小果和段家宝想了想，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罗艳说到她们心坎上了。 既然这样了，几人结束这个话题，开始各忙各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段家宝忽然惊叫一声，姜小果和罗艳被吓了一跳。 “大宝，怎么了？” 段家宝哭丧着脸道：“我被经纪公司给拒绝了，” 姜小果安慰道：“没关系，这家公司不行，再换一家经纪公司。” 段家宝道：“可是，我再也见不到我们家小路路了！小果，你帮我想想办法，” 姜小果被她如此强大的理由打败了。 想了想道：“那你知道对方为什么拒绝吗？找工作和做事一样需要毅力，如果知道原因可以再争取一次。” 段家宝摇头道：“不知道，我的简历明明准备的很好，咱们学校的牌子也可以，谁知道为什么通不过！” 姜小果沉默了片刻：“要不你给这家经纪公司打电话问一下，问问他们因为哪方面的问题，才拒绝你的。” “按说以你的简历，进这样的一家经纪公司，应该没多大问题。最起码不会一点机会都不给，干脆利落的拒绝。” 段家宝犹豫道：“我…我不行，我不知道怎么问。人家都拒绝了，我不好意思打过去。” 姜小果摇摇头道：“算了，指望你也不行，你来打，我帮你问！” “真的？”段家宝高兴道 “真的！”姜小果道：“等打通了，我帮你问问他们，你的简历哪方面有问题，我帮你修改一下，再教你几招面试用的小技巧！保证接下来应聘没问题。” “小果，你真好。”段家宝说着，抱了姜小果一下，找到经纪公司的号码拨了过去。 都都几声后，电话接通。 “喂，您好！” 段家宝立刻把电话递给姜小果，仿佛手机成了毒蛇勐兽。 姜小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接过手机，捏着嗓子和电话对面交流道：“你好，我是给你们投简历的段家宝，我想咨询一下，我的简历有什么欠缺，还是哪一些方面达不到你们的标准？一轮没过就被直接刷下来了。” 电话对面愣了一下，然后道：“哦，我想起来了，你这个简历我有印象。当时我们也是经过讨论，才决定把你刷下去的。” “为什么呀？”姜小果好奇道，她是真好奇了，段家宝的简历不差，不可能一轮过不了。而且，刷下去一份简历，竟然还需要讨论，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摊牌与取舍 电话对面道：“是这样的，你的简历各方面都不错，我们也比较满意，本来是没问题的。” “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岗位比较特殊，是一位男艺人的助理，对外形方面有一些要求。” 姜小果似乎明白了原因，看着胖胖的段家宝，小声问道：“是因为我太胖了吗？颜值也不够高，我可以减肥的。” 段家宝心虚的低下头，有些伤心，没想到会因为颜值不够被人刷下来，这怎么改，难道去整容。 然而，电话对面却给出相反的答桉：“不，不…段小姐，你开玩笑了。你哪里算胖，颜值也非常高，这方面是母庸置疑的。我们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才拒绝的你。” 发话让姜小果愣住了，看了一眼段家宝，这叫不算胖，颜值高，对面什么眼神。 只能顺着对方的话问道：“颜值高不好吗？” 电话对面解释道：“颜值高，对你个人来说当然好，但我们招聘的助理岗位吧，服务的是一位男艺人。你明白的，助理长得太漂亮了，容易和男艺人传绯闻。有时候甚至不止绯闻。” “为了艺人的形象考虑，助理的颜值不能太高，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姜小果被这个理由震惊了：“太漂亮…传绯闻？” 电话对面道：“对，对！以你的颜值，不太适合当明星们的小助理，我建议你可以应聘娱乐公司的练习生看看，他们那里就需要像你这样漂亮的女生，而且是越漂亮越好的那种！” 姜小果彻底被这个理由震惊了，盯着段家宝左看右看，这叫太漂亮，怕和男艺人传绯闻。是她的审美出了问题，还是世界变了。 段家宝也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脸色通红，支支吾吾道：“小果，你以前传授我的应聘技巧，不是说颜值是很好的敲门砖吗？把简历上的照片弄好看点，对进入面试很有帮助。” “于是，我就把简历上的照片p了一下， P的瘦了一点，可能和我现在的样子有点出入。” 姜小果哭笑不得，连忙和电话那头解释道：“那个，你误会了，那个照片是我修的，我本人不长那样，没那么漂亮，相反还有点胖。要不咱们再约个时间，我重新写一份简历？” “这就不必了，这一次的名额已经招满，要不您再去别的公司试试看，再见！” “好吧，再见！” 电话挂断，姜小果叹了一口气。 “P的照片呢！我看看？” 段家宝迟疑了一下，找出简历递了过去。 姜小果伸手接过，看着上面被p的面目全非的照片，震惊道：“大宝，这是你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热巴！” 段家宝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我就是 P的多了点儿，嗯，照着热巴的样子p的。” 姜小果彻底无语了。 “大宝，这是简历，不是网络账号的头像，稍微美化一点可以，但起码也要让人认出来这是你，你的P的太狠了吧！” 段家宝小声解释道：“你不是说找工作应聘，要会包装自己吗？” 姜小果抚了抚额头：“包装那是新瓶装旧酒，你这直接就是假酒，能一样吗。现在已经这样了，这家经纪公司你就别想了！” 看着段家宝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姜小果无奈放下简历，安慰道：“好了，不就是一家小经纪公司嘛！咱不去了，再选一家好单位。” 段家宝忽然抬起头，少见的撂下狠话。 “不行，我一定要再争取一次，这一次我要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地展示我的丑！一定要加入经纪公司。” 姜小果无语，叹了一口气道：“ 好吧，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段家宝重重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 与此同时，华南财经大学附近，陈卓开着车慢慢停在路边。 看到梁爽，笑着打招呼道：“小爽，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梁爽眼神冷冷的看着他，盯了几秒钟，忽然开口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和我坦白吗？” 陈卓愣了一下，眼皮跳了跳，笑了笑：“小爽，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坦白的？” 梁爽盯着他道：“那件米白色的小西服里，有一颗钻戒，谁的？” “啊！”陈卓大吃一惊：“钻戒。” 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脸色不善的梁爽，脑子疯狂运转，嘴里却赔笑道：“还能是谁的，肯定是送给你的！你就因为这生气啊，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昨天走得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看着陈卓一脸真诚的模样，如果不是事先得到消息，她真的就相信了。 梁爽冷笑了一下，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指着那件白色小西服道：“这件衣服，你说是给我买的，明显大了不少，真的是给我买的吗？” 陈卓心里跳了跳，露出一脸真诚的样子：“当然是给你买的，小爽，昨天我不是说了吗？你若是不满意，咱们就重新换一件。” 梁爽嘲弄的看着他：“是吗？我怎么听人说，你订过婚了，有未婚妻。这件小西服，还有这个钻戒，不会是你未婚妻落下的吧？” 陈卓脸色大变：“小爽，你说什么呢！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怎么可能有其他女人呢！” 梁爽笑了笑：“别装了，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陈卓道：“真的没有，我就只有你一个。小爽，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什么了，千万别相信，说不定就是故意针对咱们的。” 梁爽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这么好骗吗？被你几句好话哄得团团转。你看好了，这是什么。” 说着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小视频。 陈卓看的脸色大变：“小爽，你听我说，我也是逼不得已，这是家里安排的，我们只是做做样子。” “其实，我们根本不熟悉，就昨天见了一面，直到现在我都没和她联系。真的，你要相信我？” 刚说到这里，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还没看清是谁来电，就被梁爽一把夺了过去，接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喂，老公，你在哪呢？刚才给你发微信怎么没回？” 陈卓脸色大变，伸手去夺手机，梁爽听到对面的声音，事情进一步证实，神情失落极了，毫不在意对方把手机夺回去。 拿回手机，陈卓冲着电话说道：“我正在开车呢！刚才耽误了点时间，回去再跟你说！” “好，你快点回来啊！” “嗯，拜拜！” “拜拜！” 等电话挂断，不等梁爽开口，陈卓连忙道：“小爽，你听我跟你解释，不是你想的......” “解释什么？”见陈卓到了这种地步，还想找借口，梁爽直接问道：“刚才谁说的就昨天见了一面，一直没联系，这就是一直没联系吗？人家还在家等着你呢！” 陈卓道：“小爽，你听我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爱的只有你。你给我点时间好吧？我会处理好的，我真的会解决的，你不要闹脾气了......” 梁爽冷笑道：“怎么处理？怎么解决？是和你未婚妻解除婚约？还是让我当小三？你说你怎么解决？” 陈卓挤出几丝微笑：“小爽，其实你何必在意她呢！何必在意我和她的关系。只要我对你好，只要我对你是真的不就行了吗？” “啪”的一声，不等陈卓说完，梁爽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第一次被女人给打耳光，陈卓整个人都懵了。 他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用手指着梁爽道：“梁爽，你够了。我告诉你，你别来劲啊！” “你平时那些小脾气，我全包容了，你好好想想你今天这日子怎么来的，要是没有我的话，你算什么东西？” 梁爽神情更冷了，寒声道：“我什么都不算成了吧！让开，咱们从今天开始就没关系了。以后你也别再来烦我。” 听了梁爽的话，陈卓脸色更难看了，一边挡在梁爽前面不让她走，一边威胁道：“梁爽，我告诉你，你少在那里给我装，有了我你才过上现在的生活，没了我你就是一个穷学生，天天住宿舍吃食堂的穷学生。” “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梁爽看着他，冷冷一笑：“你说的对，我就这么走了，肯定会后悔的，必须给你留下的纪念，让你印象深刻。” 说着拿出钻戒，向陈卓开的车子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那笑容带着深深的寒意。 陈卓意识到不妙，叫道：“梁爽，你想干嘛？” 梁爽拿着钻戒，照着车子呲啦就是一下。 “你说我在干嘛！” 说着，呲啦，呲啦，又是几下，这才满意的收手。 笑了笑：“现在不后悔了！” 看了看被划的新车，陈卓道：“梁爽，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梁爽就已经走到他面前，随手将钻戒扔到他脚下。 “钻戒，还你，好好陪你未婚妻去吧！” 说完，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大步从他眼前走了过去。 走了几米，又忽然回头道：“陈卓，你给我记住了，是我甩的你，是我梁爽先甩的你！” 话音落下，梁爽眼中有泪珠划过，很快消失在街头。 第三百一十四章 聪明人 开公司，特别是游戏公司，对李牧来说是一件轻车熟路的事，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开游戏公司。 深市有人才、有政策，各方面条件极其优越，创业氛围浓厚，就更简单了。 在专门扶持创业者的科创园，李牧直接租了半层七百多平的面积，现成的精装，一家中小型的游戏公司迅速搭建起来。 最近已经招了不少人，开发一款在现实世界人气不低的休闲手游。 李牧自知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公司上，今天专门去了一趟本市知名的猎头公司，委托他们挖几个不错的管理型人才。 刚刚把事情谈妥，李牧出了猎头公司所在的大厦，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梁爽。 走过去招呼道：“梁爽，你怎么在这？” 梁爽愣了一下，同样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李牧，眼神闪了闪：“没什么，我…” 说到这里，她忽然住口，眼神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 李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是一位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性，穿着梁爽同款的小西服，留着一头齐肩短发。论颜值比梁爽逊色一些，但却多了一股知性干练的职场女性气息。 不是陈卓的未婚妻是谁！ 对方也感受到两人的目光，特别是梁爽那恨不得把人吃了的样子。 顿时停下脚步，冲这边微微一笑：“抱歉，你们有什么事吗？” 梁爽死死的盯着她手上熟悉的钻戒。 问道：“你订婚了？未婚夫是不是叫陈卓？” 杨小姐仿佛没有感受到梁爽恶劣的态度，脸上仍然挂着笑意。 抬起手，像是展示钻戒似的。 “对呀！我出国留学前，我们刚订的婚，这颗钻戒就是他那时送给我的。前两天还差点丢了，不过很快找了回来。” “你们认识陈卓？是他的好朋友吗？” 梁爽的脸色更难看了，虽然已经和陈卓一刀两断，划清了界限，毕竟谈了那么长时间，哪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今天她就是想来见见陈卓的未婚妻，亲眼证实一些事情，但真正证实了，心中又不免难过。 输人不输阵，面对陈卓的未婚妻，梁爽脸上挤出几分笑容。 “没什么，就是想见一下陈卓的未婚妻长什么样。再提醒你一句，现在的男人都不老实，可要看严点。” 杨小姐笑了笑：“谢谢提醒，不过不用了，我和陈卓感情一直很好，最近打算结婚，正在准备婚礼，有时间你一定要来参加！” 梁爽昂起下巴，心情郁闷的哼了一声。 对方倒是微微一笑，摆摆手道：“再见，有时间聊。” 说着优雅转身，腰肢一扭一扭的消失在大厦里。 梁爽看着对方的身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交锋她败了，对方虽然长得不如她好看，但谈吐气质都胜她一筹。 关键是没有像她这么气急败坏，表现的一直和和气气，让人如沐春风。 梁爽转头问李牧道：“你说，她知不知道陈卓在外面的事？知不知道她留学这几年，陈卓都干了什么？” “你觉得呢？”李牧反问道。 梁爽苦笑一下：“没来以前我想了很多，我很不服气。刚才见了她，又聊了几句，也没什么气了，她其实也是受害者。” “什么都不知道，被陈卓瞒着，以为陈卓还是当年的陈卓，双方还即将结婚。” “相比她，我认清了陈卓的真面目，反倒是幸运的。” 李牧笑了笑：“你能这么想就好。” 梁爽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我能这么想就好？难道我说错了。” 李牧反问道：“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梁爽道：“还扯什么真话、假话！” “假话怎么说？真话又怎么说？” 李牧道：“若是假话话，当然认同你的观点。你说的很对，陈卓的未婚妻很无辜，是一朵可怜的白莲花，被陈卓这个渣男骗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也是受害者。”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被她骗了，她刚才都是装的。”梁爽质问道。 李牧笑了笑：“谁知道呢！不过。我可以给你说说我的一些看法和猜测。” “那次聚餐后，我特意了解了一下陈卓和她未婚妻杨小姐的情况，两个人都不简单。尤其是杨小姐，挺优秀的一个人，国内名校毕业，又去哥伦比亚大学留学。” “他们确实不是那种自由恋爱，属于双方家长撮合而成的，陈卓家或许更有钱点，女性向来高嫁，双方也算门当户对。” “三年前，两人订婚后，女方杨小姐出国留学，陈卓留在国内经营事业，两人的感情算得上不错。” “但，如果你觉得她这么简单，就看不起人家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梁爽直接问道。 李牧笑了笑：“好吧，那我就直接点。” “两个问题需要你回答一下，第一，你觉得杨小姐知不知道你的存在？第二，那颗钻戒，还有那套白色小西服，真的是她无意中忘在陈卓家的吗？” 李牧的问题，一下子把梁爽问愣了。 “是呀！杨小姐真的那么简单。作为陈卓的未婚妻，自己和陈卓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会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风声都没听闻。” “如果知道点什么，自己刚才就站在她面前，为什么像个陌生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是她可能早就骂过去了。” “还有那件小西服，小西服里的钻戒，是对方有意放在那里的，还是真的忘了拿了？” 这一切梁爽都不知道，她一时间脑子乱乱的，有种不好的预感，纠结半晌才问道：“你是说她早就知道我了，西服和钻戒也是故意留在那里的。” 李牧笑了笑：“虽然不确定，可能性很大！” 梁爽仍然无法置信道：“那，为什么呀？她为什么表现的不知情，也不认识我。如果她知道陈卓在国内的事，以前怎么没找我麻烦。我若是她，绝对不会这么平静，放过我这个抢她男朋友的人。” 李牧道：“这正是人家的高明之处，你想想，你和陈卓在一起时，她在哪里？” 梁爽道：“她自然在美国留学。可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她完全可以回来处理这件事。我如果知道了陈卓已经订婚，早就和他分开了。” 李牧反问道：“然后呢！” “然后？”梁爽愣了一下，“我离开了陈卓，对她不是好事吗？” 李牧摇摇头：“不一定！” 梁爽哼了一声：“怎么不一定？难道我留在陈卓身边，才合她的心意。” 李牧点点头：“或许是的。” 梁爽指着他冷笑一声：“你这是什么歪理。” 李牧根本不在意她的动作，笑了笑说道：“其实，很好理解。杨小姐去哥伦比亚大学留学，对她个人的提升，还有未来的发展都有很大的好处，不可能轻易放弃。” “但是，国内呢！她的未婚夫陈卓是个富二代，各方面条件也不错，很招小女生喜欢。” “以陈卓的条件，他们又属于异地恋，一年见不了几次面，杨小姐不能一直待在国内看着。她能挡住陈卓找其他女人，或者其他女人追陈卓吗？都不能。” “远水解不了近渴，对于陈卓这个有些花心的富二代，杨小姐鞭长莫及，根本挡不住陈卓找其他女人。” “万一碰见厉害角色，成功上位了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让陈卓在国内找一个姿色不错，但对她没什么威胁的女人，帮陈卓挡住身边那些烂桃花。” “而你？杨小姐可能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当做不知道，默许你和陈卓在一起。” “或许就是把你当成，替她在国内给陈卓挡烂桃花的人了。” “我…”梁爽被李牧的一番分析吓到了。 “陈卓未婚妻，她有这么厉害，她这也能算计到。能算计到我会和陈卓在一起，能算计到我对她没威胁。” 李牧道：“她又不是神仙，那能什么都算计的到。” “不过，以陈卓的条件，除了你，不可能没和其他女孩接触过，或许觉得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那些人被她使手段赶走了。” 梁爽不服气道：“为什么觉得我没威胁，难道就不怕我把陈卓从她手里抢走？” 李牧笑了笑：“从结果来看，还真是这样，人家刚从国外回来，稍使手段，你就从陈卓身边灰熘熘的走了。” 梁爽不服气道：“什么我灰熘熘的走了，我那是发现了陈卓是个渣男，我看不上他，才走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李牧道：“怎么没关系？人家其实已经出手了，只是没想到，被我和小果拍到了她和陈卓亲吻的视频，助攻了一把，手段还没使出来，你直接就退场了。” 梁爽想了想道：“你说的出手，是那件小西服，还有里面的钻戒。” 李牧点头道：“对！她应该了解你的性格，故意留下这些。知道你肯定会发现一些端倪，经过自己的调查，再发现一些真相。忍受不了陈卓是这样的人，自己退场。” “当然，如果这招不管用，还会有其他手段。让她兵不血刃的达成目的。” 梁爽不解道：“可是，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吗？她若是以未婚妻的名义，直接找上门来，我肯定也会退出。” 李牧道：“这可不一样，当面找你，直接揭开了她和陈卓之间的遮羞布，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对他们未来的关系并不见得好。” “那像现在，轻轻松松让你退场；同时手里又握着陈卓把柄，让陈卓感觉亏欠她；也不用像怨妇那样抓小三，保持一个良好的人设。” “对她来说，这样不好嘛！可谓一箭三凋。” 梁爽有点傻眼，这样的杨小姐让她有点害怕。 “她的心机也太深了，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抓着陈卓这个渣男不放，不找个更好的！” 李牧道：“我怎么知道？” “其实，陈卓的条件不错，就是有点花心，但男人有了钱，真正不花心的有几个。” “或许是看透了这点，加上年龄也不小，耽误不起，凑合着用吧。” 梁爽不服气道：“难道，女人就应该容忍男人花心，就不能找个不花心的。” 李牧道：“这属于个人选择，你可以选择容忍，也可以选择不容忍，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就行。” 梁爽恨恨的瞪了李牧一眼，显然李牧的话让她很不舒服，把他也给恨上了。 “你呢！你是不是也花心，是不是像陈卓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等李牧回答，她接着说道：“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还噼腿了姜小果，你们男人没有好东西。” 李牧无语道：“我说梁大姐，你这句话打击面有点广。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男人怎么就没有好东西了！” 梁爽道：“你花言巧语，条件又这么好，除了姜小果，你说你还骗过多少小姑娘？” 李牧道：“这么说可冤枉我了，算上姜小果，我也就谈过两段恋爱。和小果在一起时，我们甚至就牵牵手而已，过分吗！怎么就骗小女生了？” 梁爽有点不相信道：“我不信，你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只谈过两个女朋友？” 李牧道：“爱信不信，高中到大学，我和姜小果就谈了四年，你说我能谈几个？” “不过，咱们又没什么关系，我谈几个碍你什么事。别自己被人渣了，就找其他人的错。” 梁爽气道：“你…” 李牧道：“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要不要送你一程？” 梁爽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用，谁坐你的车。” 李牧笑了笑：“那就再见了。”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停留。 梁爽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微微酸涩，姜小果还真是好福气。 …… 另一边，李牧去停车场取车，竟然意外的碰到杨小姐。 见了李牧，她微微一笑，大方的迎上来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大厅里站着，意外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还说起了我，有点好奇，就过来看一看。” 李牧笑了笑：“那真是抱歉，哄小姑娘的，省得她不服气。” 杨小姐静静的盯了他几秒：“就这么简单？那我真要谢谢你的夸奖。” 李牧道：“不客气，不过，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杨小姐灿然一笑：“或许吧，谁知道呢！” 李牧道：“那梁爽败的真不冤，碰到你这么个对手，她还要谢谢你手下留情。” 杨小姐笑了笑，对她来说，梁爽一个女学生，还是一个被小三的女学生，确实算不上什么威胁，想收拾更简单。 笑了笑道：“看先生你气质不俗，和梁小姐是什么关系？” 李牧道：“没什么关系，算是普通朋友吧，她是我前女友的室友。” 杨小姐微微点头：“我说呢！你们应该认识不久。” 李牧道：“怎么说？” 杨小姐道：“说句实话，以气质而论，你甚至比陈卓显得更优秀，而且更年轻。” “梁小姐的性格比较慕强，她本身性子也很傲气，需要比她更强的人压住她，你各方面都很符合。” “你如果出现的早一点的话，可能她也就不会找陈卓了。” 李牧笑了笑：“谢谢你的夸奖。” 杨小姐道：“算不上夸奖，我看人还是很准，你的确不像普通人。” 李牧道：“这样啊！其实我也有点疑惑，既然你眼光这么好，为什么会选择陈卓？我以为你会对另一半很挑剔。” 杨小姐微微一笑：“就像你刚才说的，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想找有本事又不花心的男人太少了，挑来挑去容易把自己剩下！” 李牧点点头：“原来这样，就聊到这吧！我还有事，再见。” “再见！”说着，杨小姐又掏出手机道：“加个好友吧，有机会联系。” “好！” 李牧没有拒绝，加了好友，打了声招呼，这才开车离去。 杨小姐目送他的车远去，心情有点复杂，这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可惜认识的有点晚。 第三百一十五章 梁爽被起诉 和李牧分开后，梁爽心情很不好，一方面因为陈卓的未婚妻杨小姐很优秀，虽然颜值比她低一些，但长得也很漂亮。举止得体，气质也不是她这个的青涩的大学生能比的。 更不用说家世，背景，学历…处处比不上人家。 关键是，人家不但学历高，智商也高，轻轻松松就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也是另一个让梁爽害怕和郁闷的地方，她以为自己和陈卓在一起是偶然，是缘分的奇妙。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没分开，是两人感情深厚。 谁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只手在背后操纵。自己的行为、举止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只是用来替人家挡烂桃花的工具。 不仅如此，梁爽同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以陈卓的花心，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找其他女人。 以前她觉得陈卓是个专一的好男人，这么做是应该的，现在知道了他不是，就觉得奇怪了。 有不想偷腥的猫吗？ 有，但不多！陈卓肯定不是。 那么，唯一的解释是，她在明面上给陈卓挡烂桃花，吸引火力。杨小姐暗地里也使了一些手段，才让陈卓这两年身边一直那么干净，和她的关系一直能维持下去。 不然，以陈卓的花心，两人可能早就吹了。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意识到自己各方面都被比下去了。刚才的见面，更是把人当成一朵小白花，去同情人家，心中更加烦闷。 另一个让梁爽心情不好的原因是，李牧对她的态度太冷澹了，按说两人并不熟，点头之交而已，冷澹点也很正常。 梁爽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 脑子里想着这些，搭了辆出租车，回到学校。宿舍里没人，姜小果去工作了，罗艳和人搭班子准备考研，段家宝这个吃货，认识了一个叫大熊的厨师兼程序员，天天跑出去。 就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宿舍，一时间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眼圈微红，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再想想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陈卓，梁爽拿出手机，开始清理里面的照片和信息，她要把所有和陈卓有关的东西全部删掉。 从现在开始，和过去彻底拜拜，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刚把手机清理干净，调整好情绪，电话就响了，楼下有她的快递。 梁爽一边疑惑自己没买什么东西呀！一边下了宿舍楼。就看到自己一堆的东西，都被陈卓打包邮了过来，刚有点起色的好心情，再次低沉下来。 签了快递，刚想走，却被快递小哥拦住。只见他拿出收款码，微微一笑道：“这位同学，不好意思，这是到付件。” 梁爽脸色阴沉的付了邮费，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东西，心里有点发寒。 往日里爱她，出手那么大方的陈卓，有一天对她也会这么吝啬，竟然用到付这种让她觉得伤心又心寒的方式。 果然，男人都是这么无情，刚分开就露出了真面目，梁爽心里吐槽着，情绪越发低落。 等艰难的把几大包东西拎回宿舍，整理了一遍，已经下午四点多。打算躺床上休息一会，就去食堂吃完饭。 忽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梁爽没有接电话的心情，对方似乎锲而不舍，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标注，只是一串号码。 但梁爽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陈卓的号。 心中疑惑，已经这样了，陈卓还打电话过来干嘛！难道提醒她收快递。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看着一直在响的手机，梁爽最终还是接通了。 “喂！” 然而，刚接通她就后悔了。 对面一道森冷的声音传来：“梁爽，我告诉你，你过分了。” “本来不想跟你斤斤计较，早上也把你的东西全部给邮过去了，没想到你竟然…” “哼！等着吧！” 梁爽也被他的话气坏了。 “什么叫做不和我斤斤计较，邮费到付还不算和我斤斤计较，我怎么过分了我…” 都都…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陈卓那边已经挂断了。 梁爽的心情更加烦闷，脑子里乱乱的，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这一切赶快过去，赶快忘掉。 浑浑噩噩的出了宿舍，买了几瓶酒，躺在床上，慢慢的喝了起来。 越喝越伤心，越喝越难过，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另一边，姜小果几个人从外面回来，就闻到浓重的酒气，梁爽人已经睡着了。嘴里还滴滴咕咕的什么，眼圈也红红的，显然哭过。 罗艳吃惊道：“天呀，她这是喝了多少酒了。” 姜小果道：“陈卓这个渣男，把梁爽害惨了，都怪他。” 段家宝道：“梁爽今天早上不还好好的，还怼了咱们几句，看起来没事呀！” 姜小果摇头晃脑道：“夜深人静，记忆容易汹涌澎湃。喝酒解闷，咱们要理解。” 几人靠近梁爽的床铺，只见她手里还拎了一个酒瓶子，脸上红彤彤的，嘴里滴滴咕咕道：“骗子，混蛋，渣男…” 那模样，有点狼狈。 罗艳掏出手机道：“我把现在的样子给她录下来，省得明天她再在咱们面前趾高气扬的。” 姜小果赶忙拦着：“石头，别！她现在够可怜的了，咱们就不和她计较。” 罗艳“哼”了一声，放下手机。 姜小果小心的把梁爽手里的酒瓶子拿下来放到地上，又简单的帮她归置了一下床铺，让她在床上躺好。 刚转过头，梁爽便爬了起来，眼神朦胧，带着阵阵酒气道：“小果，我是不是特别失败，特别丢人，是不是你们都不想理我。” 姜小果立马温言细语的安慰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们都很关心你，不会有人不理你的。” “你别伤心了，咱们以后不找这些富二代了，咱们找那种靠谱的。” 段家宝也接话道：“这个我最清楚，那些富二代呀，谈恋爱最喜欢找漂亮的。找结婚对象，外表只是条件之一，性格、家境、学历都很重要。” “就比如我妈，虽然长得普通，但她其他方面条件特别好，特别旺夫，你看她和我爸现在感情多好。” 段家宝的话，让梁爽的心情更加低落，她最出色的条件就是外表，现实告诉她外表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有用。 梁爽晕晕乎乎道：“你们说，除了长得好看，我有哪点不好啦？” 罗艳接话道：“嘴巴毒，脾气臭，爱花钱…” 梁爽瞪了她一眼，回身躺在床上不说话了。 姜小果道：“好了！好了！让她休息吧！石头，你也别说话刺激她。” 罗艳道：“不说就不说，我可提醒你，别对她这么热情。明天人家清醒过来，说不定不但不领情，还会泼你冷水。” 姜小果道：“不会吧，她又不搬出去住了，咱们的关系已经开始缓和。” 罗艳笑了笑没说话。 …… 翌日大早，姜小果起了床，去操场跑完步，拎着早餐回到宿舍。 “大宝，这是你的。” 段家宝道：“谢谢小果，你真可爱。” “石头，这是你的。” “谢谢小果，辛苦了，爱你！” 姜小果提着早餐来到梁爽身旁，她已经起床了，正在化妆。 “梁爽，这么早起床了，你昨天有点喝多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梁爽道：“谁昨天喝多了？” 段家宝诧异道：“不是你喝多了嘛！” 梁爽冷冷道：“你们失忆了吧，谁昨晚喝多了。” 姜小果尴尬的笑了笑。 “那个，我给你带的早餐，里面有粥，喝了暖胃。” 梁爽转过头瞥了一眼，冷冷道：“不需要，留着自己喝吧。这种高碳水，吃了就胖三斤。” 说着转头进了卫生间，啪嗒一声把门关上。 热脸贴冷屁股，姜小果脸色不太好。 “她怎么这样啊！” 罗艳道：“昨天就和你说过，人家傲气着呢！你做的再多，人也不会领情。” “要我说，昨天你若是不阻止，把她喝醉的样子录下来，看她还怎么嚣张。” 姜小果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吃一堑长一智，这是我姜小果这一辈子的最后一次主动帮助她。” 罗艳轻笑一声：“这句话大一我就听了不下十遍。” 姜小果有点尴尬。 段家宝看了看那碗粥，直接拎回了自己的桌子上。 “这碗粥放这里有点浪费，我就喝了。” “喝吧！”姜小果道。 …… 上午十点多，梁爽在宿舍制作简历，经历过陈卓的事，她决定好好找个工作，给自己找点事做。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看陌生来电，梁爽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你是梁爽梁女士吗？” “是我，哪位？” “我是咱们区法院的，刚收到一份关于你的起诉书，现在通知你…” “起诉…谁起诉？”梁爽震惊了。 那边的道：“起诉人是陈卓。” 梁爽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她竟然被陈卓给告了，这是她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事。 她被渣了，被小三，还没找这个渣男麻烦，对方竟然把她给告了。 梁爽满脸不敢置信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起诉我？他才是真正的混蛋渣男，他为什么起诉我？” 对面的法院工作人员解释道：“根据起诉书内容，他告你损坏了他的财产，把他的车给划了？” “我…”梁爽顿时哑口无言。 对面的工作人员道：“你看你什么时候来法院一趟，把诉书领回去？再递交一份应诉状。” “明天，我明天去。”梁爽心里慌慌的，随口应付道。 对方又说了两句，这才挂的电话。 梁爽脸色煞白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愤怒和恐惧。 想起昨天陈卓的话，难道说的就是这个。 段家宝今天同样在宿舍，正在到处发邮件投简历，罗艳在床上打游戏。 听到了梁爽的电话，同样震惊了。 段家宝道：“梁爽，怎么了？” 梁爽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脑子里乱乱的，也想找人分担。 “我被陈卓告了，起诉到了法院。” “啊！陈卓这个渣男，他竟敢这么做。” 罗艳也关心道：“为什么呀！陈卓脚踏两只船，他才是犯错的一方，为什么起诉你啊！” 梁爽道：“分手前，我不是用钻戒把他的车给划了吗？” 罗艳道：“他为这告你？太小家子气了吧。车很贵吗？” 梁爽点点头：“刚买不久的豪车。” 罗艳道：“那对你可不利，要不要问问我妈。” 罗艳的母亲魏云婕是一位大律师，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梁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点点头：“麻烦你问问阿姨，我这边该怎么办。” 罗艳拨通母亲魏云婕的电话，聊了一会儿，等挂断电话道：“梁爽，我妈说你划陈卓汽车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要积极应诉。” “如果有可能，私下里和解最好，这种事情法院开庭前，一般都会私下里调解，调解不了再开庭审理。” “你相当于损坏他人财物，属于违法行为。如果对方坚持追究，闹得太大，对你很不利，和解是最好的选择。” 梁爽沮丧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 罗艳道：“没关系，你有什么问题和我说。我妈是专业的，肯定能帮你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 这件事在宿舍小圈子里传得很快，中午，李牧就通过姜小果果知道了这件事。 他诧异了好大一会，根据剧情，好像根本没有陈卓起诉梁爽的事。梁爽划了陈卓的车后，两人的关系也就此结束，不在联系了。 那么？为什么陈卓忽然起诉梁爽？ 李牧想了想，唯一的变数就在杨小姐那边。 今天他和杨小姐在微信上聊了两句，知道对方的名字叫杨芯。 点开微信，李牧直接问道：“昨天，我们走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杨芯：“为什么这么问？” 李牧：“陈卓把梁爽告了。” 杨芯：“告梁爽，什么理由？” 李牧：“知道他脚踏两只船的那天，梁爽把他的车子给划了！” 杨芯：“我说呢！他刚买不久的豪车怎么不开了，昨天还问了他一句，说是送去保养，原来被划了。” 李牧：“你呢！昨天是不是和他说什么了？” 杨芯：“为什么这么问，梁爽把他的车划了，他起诉梁爽，虽然显得气量狭小和斤斤计较，但关不着我的事吧。为什么会非要问我说了什么？” 李牧：“陈卓的气量如何我不评价，一般情况下，为了怕你知道梁爽的存在，怕事情闹大。即便梁爽划了他的车子，他也不会起诉把事情闹大的。” “现在却起诉了，肯定事情产生了变化，也只能在你身上。” 杨芯笑了笑：“瞒不过你，昨天你们走后，我和陈卓见了一面，把有一个叫梁爽的女孩过来找我的事情和他说了，同时告诉他那个女孩子让我小心渣男。” 李牧：“你不是一直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你不说，这件事梁爽不会告诉他，他不可能知道梁爽找过你。会觉得在你心中的形象仍然是完好的，你们之间有这层滤镜，接下来的生活会更美好轻松点。” 杨芯：“没考虑那么多，本来打算瞒着他的，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见了他的面，忽然不想隐瞒了。” “借这个机会，考验一下，看看他的反应也不错。” 李牧：“他怎么解释的？” 杨芯：“还能怎么解释，说他和梁爽没什么关系，是梁爽见他是富二代，死皮赖脸非要贴上去。” “被他拒绝后，梁爽恼羞成怒，打听到我的信息，故意来挑拨离间。” 李牧：“理由不错！” 杨芯发了个笑脸：“不错吧！” “不过，解释的倒还算合理，一般情况下也能湖弄过去。” 李牧：“你呢！相信了？” 杨芯：“自然选择相信了。事实我已经清楚，相信了也能让他安心，何必撕破伪装。让他能有几分愧疚，平时收敛几分也不错。” 李牧：“你倒是通透。不过也能看出，陈卓还是很看重你的。” 杨芯：“为什么这么说？” 李牧：“知道梁爽找了你后，立刻气得起诉梁爽。为了保持在你面前的良好形象，不惜撒谎。若是不看重你，可不会这么恼羞成怒，这么认真。” 杨芯笑了笑：“他对我撒谎，竟然是因为看重我，世上的事真奇妙。” 李牧：“这还不错不是嘛！若是哪天连谎都懒得撒，才出了大问题。” 杨芯：“是呀！所以我也给他留面子，不撕破这层伪装。” “梁爽那边的事，需要我和陈卓打个招呼吗？” 李牧：“不用，他一心想瞒着你还来不及呢！说了不怕吓坏他了。” “梁爽嘴毒、脾气差，在宿舍也算一霸，让她长点教训收敛一下也不错。” 杨芯：“好吧！这个女孩脾气性格确实不太好，不改一下未来要吃亏的。” 李牧：“行了，就到这，忙吧！” 杨芯：“嗯，好！” 结束了聊天，李牧随意想了想，事情的走向还挺有意思的。原剧情，杨芯一直装作不知道梁爽的存在，自然也没有陈卓被激怒，起诉梁爽这件事儿。 这事他是不打算插手，让梁爽自己解决吧。 就是不知经过这件事，她的性子和臭脾气能不能收敛一点。不然，只能多吃点苦头。 第三百一十六章 谈判与和解 次日，梁爽赶到法院，没有见到陈卓，出面的是他的律师。 在法院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双方来到旁边的一处调解室。 梁爽刚坐定，就忍不住怒气道：“陈卓呢！他怎么没来？让他自己来，我问问他有什么资格告我？” 律师笑了笑：“梁女士，我的委托人陈先生还有事情要忙，这件事已经全权委托给我处理，抱歉。” 罗艳怒道：“他不是有事要忙，我看他是没脸来。” 律师道：“这方面咱们不讨论，我的委托人确实没时间出面。我想请问梁爽女士，你们分手前，你是不是用钻戒划了陈卓先生的汽车。” 梁爽怒道：“划了！我划了怎么啦！他活该！这样的人渣竟然还有脸起诉我，他还有脸吗？” 律师尴尬笑道：“梁女士，我的当事人怎么样，咱们不讨论。咱们还是讨论划车这件事，讨论法律问题。” 梁爽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讨论，他若不是脚踏两条船，若不是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若不是骗我，我干嘛划他的车。” “这两件事是因果关系，怎么能说没关系！” 说着转头问旁边法院的工作人员到：“这位小哥哥，你说他这样欺骗别人感情的渣男，不应该受到惩罚么？” 法院这位调解的工作人员年龄不太大，被梁爽这么漂亮的女人叫小哥哥，又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心里有点慌。 “应该，应该，他这么做是不对的，应该受到谴责。” 律师见问题跑偏了，插话道：“我的委托人的行为或许不太符合道德，但并没有触犯法律，不是吗？” 这句话是对法院的工作人员说的，省得见人家长得漂亮，又叫两句小哥哥，处理事情有了倾向。 法院的工作人员点点头，思绪被拉回来：“是的，陈先生的做法有违道德，却没有触犯法律。” 梁爽瞪了律师一眼：“车我划了，到底想怎么办？你说吧！” 律师笑了笑道：“不是我说怎么办，而是让法律说，看法官怎么判！” 梁爽道：“既然你们想打官司，为什么刚才还假惺惺的接受调解，你以为我怕打官司。” 律师笑了笑：“我只是维护我的委托人的合法权益，具体要打官司，还是和解，要看我的当事人的态度。” “他若是满意了，事情自然好解决了。” 梁爽冷笑道：“他满意，我还不满意呢！他想怎么样？” 律师道：“我的委托人需要你亲自向他道歉，并赔偿他的损失。” “当然，陈先生也说了，如果你的道歉方式令他满意，他或许会直接撤诉，甚至不要赔偿。” “这一点，要看梁小姐你怎么做了。” 梁爽气乐了。 “我给他道歉，还要让他满意，怎么才能让他满意，是不是陪他睡觉，老老实实回到他身边，满足他龌龊的心思，就能让他满意了。” “这个人渣，想的还真美，还真敢提？” 律师尴尬道：“这个？我并没有这么说，具体怎么样，是你和陈先生之间的事，并不在这次的讨论范围内。只要陈先生同意撤诉，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梁爽怒道：“想让我道歉，满足他那龌龊的心思，真敢想！打官司就打官司，我会怕他！” 律师道：“梁小姐，这么做对你影响并不好。” 梁爽道：“对我影响不好，对陈卓影响就好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影响不好又能怎么样。” “陈卓呢！怎么说也是家里有点钱的富二代，父母在本地有企业，熟人亲朋在这里的不少。” “况且，他还订婚了，女方家境也不差。他一直以来就对外保持一种谦虚低调的形象，口碑也不错。” “他想告就告吧！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看看他以往经营的好形象还怎么保持。” “哦！对了，她的未婚妻杨小姐，还一直被他瞒在鼓里，不知道这件事，一直以为他有多么好，多么专情。” “事情闹大了也好，最好闹得人尽皆知，看看他未婚妻是什么反应。” 律师脸色变了变：“梁小姐，这么做对你也不好，即便坐实了陈先生有未婚妻，又和你不清不楚的事实，你就没想想自己的处境。” “你还在上大学，还没毕业，就落了一个小三的名头，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学校方面会怎么处理？” 梁爽目光一凝，随后声音冷冷道：“你威胁我？” 律师道：“我这不是威胁，只是陈述事实罢了。真到了那一步，梁小姐你的名声也坏了，小三的骂名可不好洗。” 梁爽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道：“这就不让你们操心了，不就是名声吗？我不要了，我也不在乎。” “我的名声好不了，陈卓渣男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在亲朋好友那里保持的好形象还有吗？和未婚妻的关系不受影响吗？” “甚至，舆论影响如果够大，他的未婚妻以及背后的家族，还会同意和他结婚吗？会不会怕丢人退婚。” “他一个富二代不怕丢人，我一个普通人怕什么，光脚的什么时候会怕穿鞋的。” 律师被她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作为陈卓名下企业聘请的法律顾问，这位律师了解陈卓的情况，明白他的顾虑。 陈卓这次打官司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口气，甚至有可能，让梁爽重新回到他身边，当然是私下里以小三的形式。 对于陈卓的行为和心思他不做评价，拿人家的钱，吃人家的饭，就要为人家做事，现实也没有那么多一腔正义的律师。 既然目的是出气，把事情闹大，甚至两败俱伤，当然不符合陈卓的目的。 想到这，律师抛出手里的另一个筹码。 “梁小姐，你可能对这件事的严重性，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我来告诉你，陈先生的车，是一辆刚提不久的新车，价值近两百万。” “根据法律规定，划车属于故意损坏他人财物，同样是违法行为，毁损价值达到5000元以上的，构成故意毁坏财物罪。” “你知道吗？五千元已经构成犯罪了。根据法律规定，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将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的情况虽然轻点，但结果可说不好。” 梁爽冷声道：“你威胁我，你当我不懂法律吗？” “划车虽然不合法，属于损害他人财物，但对车辆如果只是一般性划坏，不影响正常使用，造成不了危险，算不上犯罪。” “我只是在车上划了几下，影响正常使用了吗？造成危险了吗？把车划坏了吗？你哪只眼看到我犯罪了。” 来之前，梁爽专门让罗艳和她母亲咨询过，自然不会被吓住。 律师笑了笑：“我并没有恐吓梁小姐，我说的是事情严重的情况下，会承担刑事责任。” “梁小姐的事情，比较轻一点，处罚不会那么重。” “不过，按照法律规定，划车属于故意损坏他人财物，需要按照损坏的价值进行赔偿，甚至会拘留。” “梁小姐，如果事情闹下去，你不是没有被拘留的可能性。若是档桉上留一笔，对以后的学习工作都有影响。” “我觉得，咱们还是别这么极端，闹得都不好看，想办法把事情妥善解决比较好。” 梁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气势却不能输。 “谁怕谁！有本事你们告呀？把我拘起来，看看陈卓能有好下场。” “在自己有未婚妻的情况下，欺骗女学生感情，被揭穿后又恼羞成怒，把人送进拘留。” “他若是这么做了，名声从此以后也就烂透了，做实了人渣的名声。未婚妻还会不会和他结婚，合作公司还会不会信任他，传到网上网友会不会骂声一片，网暴他？” “你以为他有多厉害，有多少能量，他只是一个小富二代，他爹也不是首富，甚至在深市也排不上号，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我呢！一个学生，我什么都没有，我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看看谁的损失大！看看舆论同情那一边。” 律师顿时被噎住。 “梁小姐，事情其实很简单，咱们不能走极端，能妥善解决最好，我觉得这是你和陈卓先生共同的心愿。” 梁爽道：“你说，怎么解决才是妥善解决？” 律师犹豫了一下道：“关于车子的损坏，需要你赔偿，还有道歉的事…” 梁爽一拍桌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得美，道歉不可能；赔偿，车被划陈卓也有责任，不可能我一个人承担。” 律师为难道：“梁小姐，你这么说就不讲理了。” 梁爽声音冷冷道：“到底是谁不讲理，到底谁才是人渣，大家心里明白。” “我不会道歉，但愿意承担一部分赔偿，这是我的条件和底线。你若是同意咱们就谈，若是不同意，就算了。” “你们搞吧，闹大了看谁丢人。” 律师为难的看了梁爽一眼。 “梁小姐，你的条件让我很为难？” 梁爽道：“知道你做不了决定，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带给陈卓，问问他是什么意思，敢不敢闹下去！” 律师犹豫了一下：“好吧！我给陈先生打个电话。” 说着拿出手机向外面走去。 十多分钟后，律师默默的走了进来。 “陈先生的意思是，以和为贵，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原则上同意撤诉。同时也希望你做出承诺，不要再扩大和宣传这件事，这也是条件之一。” 梁爽道：“本来就是他没事找事，他不找事，我自然懒得理他。” 律师道：“梁小姐能这么想就好，既然你同意这个条件，我们再来谈谈赔偿。” 梁爽哼了一声：“赔偿？你刚刚提了条件，还想要赔偿。” 律师摊摊手道：“关于赔偿，陈先生已经定死了，不可能取消。你若是不同意，只能继续打官司，这件事情上我们是不会让步的。虽然闹大了对我们也不好，但陈先生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减少负面影响和损失。” “对你来说，这种负面影响显然更大，甚至能伴随你的一生。” 梁爽沉默了，过了半晌抬起头道：“赔偿可以，他也有责任，不可能仅仅我一个人承担。” “不然，那就闹吧！再怎么提前准备，有些负面影响也是避免不了的，看谁的损失大。” “光脚的什么时候会怕穿鞋的。” 律师沉吟了一下道：“可以。” 梁爽道：“不再打电话问问？” 律师笑道：“不用了，这在我的权限范围内。小姑娘，你可真厉害。” 梁爽叹气道：“厉害什么呀！不还是被你们敲了一大笔钱。” 律师道：“这不是敲，这是应有的赔偿。” “接下来，咱们再来讨论一下责任划定，确定一下各自的赔偿额。” 梁爽道：“车损呢！鉴定呢！有没有？你们可不能诓我。” 律师道：“自然有，我这就发给你，你可以亲自验证。” …… 半个多小时后，经过一阵舌枪唇剑，双方正式签署和解协议，梁爽需要承担这次车辆维修费用的六成。 尽管砍掉了一小半，对梁爽来说仍然不是一笔小数目。 好在，事情总算结束，她松了口气。 别看她表面上很强硬，其实心里同样怕撕破脸，结果对她来说太沉重，如果有可能，她自然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出了法院，看着明媚的阳光，在暖风的吹拂下，梁爽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她刚才计算了一下，把陈卓以前送给她的包，送给她的奢侈品，当二手的通通卖掉，恰好能承担这次赔偿。 这样也好，彻底抹去陈卓的痕迹，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过去的经历就当做了一场梦，醒来后，她仍是曾经的自己，重新开始，开始一场新生活。 第三百一十七章 工作与网红 出了法院，梁爽沿着马路旁边的人行道慢慢的行走着，心情莫名的轻松，还有一丝茫然。 忽然耳边有汽车鸣笛声响起，梁爽回头看去，车玻璃缓缓打开，李牧道：“事情解决了？” 梁爽道：“解决了！” 随后惊讶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牧道：“我知道不是很正常嘛！” 梁爽哼了一声，不满道：“肯定是姜小果，嘴那么碎！” 李牧道：“我也是事情的见证人之一，知道的多点不应该吗！” “再说小果，她对你不错了，听说今天早上还要和你一起来，被你拒绝了。” 梁爽道：“我才不会给她幸灾乐祸的机会。” “小果？幸灾乐祸？”李牧无语：“怪不得你在宿舍人缘这么差，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谁受得了你这性格。” 听李牧这么说，梁爽心中忽然很不高兴，有点委屈：“我性格怎么了，难道你也觉得是我有问题？” 李牧反问道：“你觉得呢！你觉得你性格好吗？” 梁爽张了张嘴：“我…” 想了想自己平时的作为，想了想面对姜小果几人的态度，确实算不上好。 瞪了李牧一眼：“我性格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李牧笑了笑：“当然不关我的事，本来还想捎你一程，既然这么说，那我走了，再见。” 梁爽哼了一声，直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说我一通就想走，哪那么容易，送我回去…” 李牧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臭脾气，一般人谁能受得了。看来陈卓也不容易，竟然忍受了那么长时间。 车子启动，缓缓向学校的方向开去，看着这两边的繁华景象，梁爽心头忽然有一股渴望，她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一场，大醉一次。 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里面，小声说道：“你能陪我喝点酒吗？” 李牧直接拒绝道：“不能，我要开车。” 梁爽被气到了，这是她第一次邀请别人喝酒被拒绝。 “哼，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牧道：“你的打击面是不是太广了，我好心送你回去，竟然得了这么个评价。” 梁爽道：“我说错了吗？你也不是好人，你还噼腿过姜小果。” 李牧道：“是，我不是好人，我噼腿了小果。但这事小果都不在意，你着急什么。” 梁爽嘴硬道：“小果是我的室友，你伤害她了，我当然要说。” 李牧笑道：“刚才不还一副嫌弃的表情，怕她看你的笑话。怎么这会儿就开始上演起姐妹情深了，你和小果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梁爽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李牧笑了笑，车子很快开到华南财经大学附近。 “下车！” “你…哼！”梁爽瞪了李牧一眼，头也不回的向学校走去。 …… 接下来几天，梁爽开始处理手里的包包和奢侈品，偿还赔偿，总算把钱凑够。只是，本来手头就不宽裕的她，这下更窘迫了，一时间少见的陷入财务困境。 于是，只能更加用心的找工作。 前一些日子，工作对她来说只是打发时间用的；现在，工作对她来说成了生活的保障。 她的学历还行，外表也出色，找工作这方面也有优势，很快就入职了一家叫柚佳理财的公司。 只是，对于心高气傲的梁爽来说，职场的严肃环境是她难以适应的，刚入职几天，就和上司发生了几次口角。 一个女同事提醒她，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让组长那个老女人嫉妒，所以才会经常针对她。当然，她的脾气臭，平时表现的又傲气也是一个原因。 工作的不如意，让梁爽对这份工作更不上心。旁边的女同事感慨她入错行了，长这么漂亮，干嘛过来当文员，搞直播当网红，比在公司当职员有前途多了。 梁爽正苦恼不适应公司的氛围，还有上司的各种刁难，这句话自然听进去了。 刚好网上举办了美妆博主比赛，梁爽信心满满的录制了美妆视频，报了名。 可惜，一没名，二没人气，关注的人寥寥无几，再加上视频制作的也不怎么样，成绩可想而知。 梁爽这才意识到，网红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漂亮只是基础条件。 这天上午，梁爽一边工作摸鱼，一边幻想比赛能有个好成绩，旁边女同事叫道：“小爽，你的视频上榜了！” “真的？”听到自己录制的美妆视频上榜，梁爽十分惊喜。 只是，翻开榜单看了半天，根本没看到自己的参赛账号和排名。 疑惑的道：“在哪呢！没有啊？” “没有？”女同事看了一眼她的手机画面，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声提醒道：“不是点赞榜，是踩踏榜！” “踩踏榜？”梁爽震惊。 “嗯。”女同事微微点头。 梁爽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了起来，白高兴一场不说，心情更差了。 想了想，打开踩踏榜，看看大家都是怎么评价自己的，结果看了评论心情更郁闷了。 倒是女同事提醒道：“拍美妆视频可是很专业的事，不是用手机拍个化妆视频就行，视频的制作和剪裁也很有讲究。我建议你多看看别的美妆博主是怎么做的。” 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梁爽看道：“你看这莉莉雅多会呀！这片头，这字幕，多炫。而且讲解的也非常到位，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可以的！” 梁爽默默的点点头：“嗯，谢谢，我会好好地研究研究的！” 接下来的时间，梁爽也没了工作的心思，开始摸鱼，抽空看教学视频，学习怎么录制美妆视频。 “唉，怎么这么难！” 看着教学视频学了一会，梁爽忍不住唉声叹气道，旁边的女同事看了她一眼：“小爽，你还在学美妆，工作做了吗？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呀？你努力吧，我负责美就行！” 同事提醒道：“小心组长找你麻烦！” 梁爽撇了撇嘴：“她爱找就找呗，这个老女人，肯定更年期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晚上六点半，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梁爽和身边的同事打了一声招呼，挎着自己的包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下班回学校。 正在这时，一声呵斥声传来：“梁爽！大家还没走到，你要干嘛去！” 梁爽转头看去，不出意外是组长那个老女人，微微皱了皱眉。 “不是六点下班吗？员工手册上就是这么写的，现在六点半了，我还能干嘛！当然是下班。” 组长被她的话气着了，伸手指着梁爽爽道：“你…你懂不懂规矩。” “别人还没走呢！你就想走，实习期你不加班，公司招你干嘛！” 梁爽哪里会怕她，不甘示弱道：“员工手册上写了上下班时间，那为什么不下班，我还晚下班半小时呢！再说上班能完成的事，为什么要加班做？” “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梁爽看也不看她一眼，踩着清脆的高跟鞋声，哒哒的出了公司。 上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班，她已经厌烦了这样的节奏，向往自由的生活，若让她选择，她更愿意当一个网红。 她的美貌在这方面也是一个巨大的加成，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惜，即便参加了视频比赛，竭尽全力的宣传自己，她仍然默默无闻，仍然是一个小透明，网红之路毫无起色。 濒临破产的个人财政状况，让她不可能任性辞职，只能继续窝在公司里当一个小职员。 等哪天网红这份职业能养活自己了，才算彻底自由。 梁爽心里想着，一边根据教程学习视频拍摄，一边开始实践，用手机自拍，不一会就来到公交站台。 放在以前，她哪里会乘公交，出门不是滴滴就是出租，现在经济状况不允许，只能消费降级，重新坐公交。 公交车站牌下，打扮靓丽，长相漂亮的梁爽尤为的吸引眼球，尤其那双雪白笔直的大长腿，引起周围不少乘客偷瞄。 梁爽自然察觉了，瞪了他们一眼，几人识相的收回目光。 这时，公交车来了，正赶上下班高峰，上面的乘客不少。 刷了公交卡，梁爽拉着扶手站到一旁，旁若无人的又开始研究起自拍技术。她将手机摄像头四十五度仰角对准自己，看着屏幕喃喃自语道：“黄金角度，黄金角度！” 一边说着，她一边挪动手机摄像头，调整镜头的拍摄方向。 忽然，梁爽目光一凝，通过手机摄像头，她看到一个猥琐的男乘客偷偷去摸一个女乘客的屁股，那个女乘客她很熟，竟然是同寝室的罗艳。 梁爽大吃一惊，把摄像头对着两个人，走了过去。 另一边，罗艳感受到身后的异样，转过身道：“这位大叔，你刚刚手是不是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了！” 猥琐男哪里会承认，眉头微皱道：“你脑子有病吧？你瞎说什么！” 罗艳自然不甘心：“我瞎说什么了？你摸我了！” “我摸你什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摸我屁股了！” “你脑子有病吧？谁摸你屁股了。”猥琐男说着直接推了罗艳一把，罗艳被推的后退几步，有点吓到了。 见此情形，梁爽连忙拿着自己的手机冲了上去，对着猥琐男拍道：“你干什么呀！你刚手是不是摸她屁股了？” 猥琐男大声道：“没有！谁摸她了。” 梁爽拿着手机，摄像头对着他的脸道：“还狡辩，我都给你录下来了！” 梁爽一边拍着，一边问四周的其他乘客道：“我问大家，刚才这个猥琐男的动作，大家是不是都看见了！” 见有人出头，不少乘客开始声援。 “看见了。” “都看见了。” 见此，梁爽又把手机摄像头对准罗艳道：“我问你，他是不是摸你屁股？是不是摸你屁股了。” 罗艳被摄像头怼在脸上，尴尬极了，一脸的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 不等已经懵了的罗艳反应过来，梁爽又把摄像头对准猥琐男。 “我告诉你啊，现在我证据全都有了，我全给你拍下来了，你就等着被抓起来坐牢吧你！” 猥琐男顿时急了，指着她道：“你什么证据啊？我允许你拍我了吗？你侵犯我隐私！” 没有理睬猥琐男，梁爽又把手机摄像头看向罗艳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呀！还报警啊！” 罗艳回过神来，忽然看到猥琐男冲向梁爽，不但要抢手机，似乎还要伤人，直接推了梁爽一把。 就在这时，刚好公交车转弯，梁爽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还好周围的乘客帮忙把她扶起来了，又有几个人治住了想要趁机熘渡的猥琐男，拨打报警电话，场面总算控制住。 等下了公交车，把猥琐男移交给警方，梁爽看了看刚刚拍下的视频，又想了想自己低迷的人气。 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此展现自己正能量的视频，如果在微博上发出去，是否能引起一些关注，让自己的热度更高一些。 当然，借此机会也曝光一下猥琐男，这样的垃圾，需要借助广大网友来网暴他。 想到就做，利用刚刚学到的剪辑技术，粗粗的加工了一下，梁爽就把这条视频发了出去。 不过，她却没想到接下来，这条视频会在网络上引起那么大的动静。 另一边，游戏公司最近发展的不错，刚刚上线的第一款休闲手游，成绩竟然不比现实世界原版差。 别的不说，仅凭这一款游戏，每月就能创造几千万的流水。等已经立项的另外几款手游也研发出来，公司就彻底不差钱了。 游戏的成功，让公司的名气也打出去了，为了推动另几款手游的研发，最近公司规模也相应的开始扩张。 除了加大游戏方面的研发力度外，李牧最近也有意让公司进军网红娱乐产业，他还没玩过直播带货呢！ 这个世界搞一搞也不错。 如果成绩不错，有这方面的天赋，那就在这个世界多积累点经验，回到现实世界也可以搞一个直播带货公司试试水。 公司规模扩大，对人才的需求开始加大，前段时间，通过猎头，李牧已经招了几个不错的技术高手和管理人才。 这段时间，猎头公司仍在源源不断的为了李牧推荐合适的人选。这天，李牧又收到猎头公司发来了一份简历，微微有些惊讶。 竟然是杨芯的，怎么是她！ 第三百一十八章 谈话 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几乎同时到达地方，点好咖啡，看着知性而又漂亮的杨芯，李牧惊讶道：“没想到猎头会推荐你，你还没工作吗？” 杨芯摇头笑道：“我才回国不久，没工作不是很正常吗？” 李牧道：“上次见你，以为你就在那栋大厦上班。” 杨芯道：“当时在朋友的公司帮忙，适应一下国内的职场氛围。我找工作可是很挑剔的。一般的公司，猎头推给我，我直接就推了。” 李牧道：“那这次为什么没有推，我这可是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 杨芯笑了笑，带着一股优雅的风情。 “小公司不假，发展潜力却巨大。” “相比那些成型的大公司，加入潜力巨大的小公司，和公司一同发展，一同成长，其实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选择。” 李牧笑了笑：“眼光不错。” 说着，收起笑容，脸色郑重起来：“你的简历我也看了，咱们也算熟悉，你是一个聪明而有能力的人，各方面条件都极佳，是我们公司需要的人才。” “若选择加盟，我是非常欢迎的。” 杨芯笑了笑：“谢谢，自从猎头把你的公司推给我，我仔细了解了一下，有发展成独角兽的可能。特别是游戏方面，听说还是你亲自掌舵制作的，就更难得了。” “我也希望加入这样一家公司，实现自身的价值。” 李牧道：“非常欢迎。不过，你最近不是在筹备婚礼嘛！有时间吗？” 杨芯飒然一笑：“婚期推迟了！” “推迟了？”李牧惊讶道。 杨芯道：“本来这次回国，是在考虑婚姻的事，毕竟不小了。可我现在想再观察一下，一辈子的大事，急不来，也不能马虎。” 李牧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陈卓会同意？” 杨芯澹澹一笑道：“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不同意可没人配合他。” 刚说到这里，杨芯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看，没有接，直接按了静音，把手机放到一边。 李牧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陈卓。” 笑道：“不接？” 杨芯道：“不想接，大概率是来催婚的，商量什么时候结婚，我现在并不想谈这个。” 李牧疑惑道：“你们不是订婚了？” 杨芯道：“说是订婚了，其实我们俩是相亲认识的，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我记得那是我出国留学前，父母不希望我远嫁，怕我在国外找男朋友或者直接定居，在那里结婚留在国外，但他们也不能以这种理由不让我出国。” “于是，就张罗着让我相亲，最好出国前把婚定了，多一层保障。” “就这样，出国前，经过亲朋好友熟人的介绍，我匆匆见了几个人，当时陈卓是综合条件条件最好的，我父母也认可，我觉得还可以。” “这样，出国前我们见了几次面，直接就订了婚，我才被父母放行，去国外留学。” “当时，我对陈卓还是很看好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如果不考虑感情的话，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而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李牧道：“后来呢！怎么变成这样了？” 杨芯道：“后来，我们经常联系，我对他也产生了一些好奇，毕竟是未来的另一半，就想多了解他一下。” “于是，拜托这边的朋友，想办法查了查他的情况。” 说着杨芯自嘲的笑了笑：“情况令我吃了一惊，陈卓可不像在我面前展现出来的那么谦谦君子，各种出格的事情没少做，花天酒地方面和其他富二代没什么区别。” “订婚对他似乎没有丝毫影响，仍然女人缘不断。不过怎么说呢，对于富二代来说这种事很普遍。当时我很生气，后来想想本来也没什么感情，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之后，听他交了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女朋友，似乎感情不错。我并没有阻拦，也没有揭穿，还暗地里帮陈卓赶走了不少桃花。” “以为他们感情不错，会结婚，那么我选择退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发现，陈卓并没有让对方转正的意思，对她和前面的一些女人差别并不大，更想私下里养在身边。” “明面上，在我面前他仍然保持一个极好的形象。我回国前，更是和我、我父母，聊起了谈婚论嫁的事。” “我经常接触这个圈子，慢慢也明白陈卓做的虽然出格，富二代圈子里做的还有比他更出格的。” “除了家境普通的，想要在这些家境优越的富二代圈子里，找个专一的，还真有点奢望。” “最后，比较了一下，发现各方面条件不错的陈卓，竟然还算凑合。” “原本打算就这样凑合着得了，最近忽然觉得，这么做太草率了。世界很大，人很多，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 李牧道：“所以，你把婚期推迟了。” 杨芯笑了笑：“不行吗！我要多给自己留点时间，再考虑考虑是否和陈卓结婚这件事。” “回国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学着相处，培养感情和默契，我也一直在努力。” “只是，知道了他以前的作为，始终很难投入，建立那种真正的感情和默契。我不想委曲求全，反倒不如把事情压后，给自己更多考虑和选择的时间。” 李牧笑了笑：“果然是新时代的女性，有自己的主见和追求，够潇洒，那我就不多说了。” 杨芯眨了眨眼睛：“作为朋友和未来的老板，你可以给一些建议，我或许会听的。” 李牧澹澹一笑：“不用，你既然有自己的主见和目标，朝着自己心中的方向前进就行，我无需插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续了一杯咖啡，眼看时间不早，李牧起身道：“今天就到这儿吧。非常欢迎你加入，杨芯女士。” 杨芯同样起身道：“我也很荣幸加盟贵公司，一起奋斗，和公司一起成长。” “要不要送你。” “不用了，谢谢，我也开车来的。” “再见！” “再见！” 第三百一十九章 罗燕被网暴 时间过去几天，随着杨芯和一批人员入职，公司的运营渐渐趋于正规化。不在像以前头重脚轻，基本都是游戏研发人员。 公司的各大部门也逐渐完善。 几款手游的开发工作，也各有专门的团队负责，李牧总算松了一口气，能从公司这边抽出一部分精力。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摸鱼，忽然收到姜小果的微信。 “我们宿舍出事了。” 李牧一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姜小果道：“是石头，她被网暴了。” “你看微博热搜，现在热度都排到第八了。” 李牧点开微博看了看，还真是，网上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他记得剧里有这段剧情，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帮忙吗？” 姜小果道：“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普通方法已经不管用了，必须从源头解决。” “先不麻烦你，下班后我去找梁爽，视频是她发的，她必须澄清于谣言。” 李牧提醒道：“不要太乐观，以梁爽的个性，你觉得她会听你的。” 姜小果犹豫了一下：“这件事闹得这么大，给石头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她作为始作俑者，我们又都是一个宿舍的，给石头澄清不是应该的嘛！” “再说，这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应该不会拒绝吧。” 越说姜小果越有自信，在她看来，视频是梁爽发的，因这则视频，罗艳被网暴，梁爽也有责任。作为室友，即便不像自己这么关心罗艳，心里肯定也有几分自责，帮忙给罗艳澄清一下，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李牧笑了笑，没有打击她：“希望如此，如果一直解决不了，可以来找我。” 姜小果信心满满道：“放心，梁爽面冷心热，心底不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肯定会帮忙的。” 李牧：“那就祝你一切顺利。” …… 梁爽今天心情很高兴，下午参加一个会议，甲方的一位负责人忽然一脸惊奇的看着她，问她是不是在公交车上见义勇为的小姑娘。 好一通夸奖。 不但甲方的负责人夸奖，她上司的上司，知道了这件事，同样夸奖了她一通。 等回到工位，梁爽打开电脑在网上查了查，前几天发在微博上的那段罗艳被猥亵，她见义勇为的视频，最近几天播放量一直寥寥，今天上午忽然被引爆了。 如今，竟然成了网上的小热点之一。连带着，她这个刚出道的小网红也出名了。 打开自己的微博，她发的那条视频下面，如今竟有数千条的留言。 就连她发的那条美妆视频，原本只有七八条评论，现在竟然有数百条，基本上都是夸人的。 “天哪，竟然还有人说你长得丑，小姐姐，你长得真漂亮！” “小姐姐不但长得好看，而且人美心善，爱你幼，么么哒！” “美女，以后多教教我们化妆啊！” “仙女姐姐，请问你有男朋友吗？” 看着微博上的评论和留言，梁爽心里美极了。原本不足千人的微博粉丝，如今已经超过五万人，并且仍在快速增加中，她终于成了网红。 这让梁爽高兴坏了，原以为这段展现自身正能量的视频，能为自己刷点印象分，增加点热度，在美妆比赛中能提高一些名次。 谁知，热度忽然爆发了，给了她这么一个惊喜。 看着急速上涨的粉丝，梁爽心潮澎湃，原本毫无头绪的网红事业，就从此开启。 接下来，她也无心工作，一直等到下班时间，在组长那个老女人的幽怨目光中，拿着包潇洒的下班走人。 宿舍，罗艳经人提醒，才知道自己被人网暴了，顺藤摸瓜，发现了梁爽发在微博上的那段视频。 这种事情，没有人会不在乎。 罗艳心中对梁爽不免也有一些怨气，梁爽在公交车上打抱不平，她是很感谢的，当天还请了对方吃饭。 可是，梁爽不经她的允许，就把她被猥亵的视频发到网上，让她很不舒服。 更何况，连码都没打，样貌完全展示在视频里，更让人不舒服，别说还导致了被人网暴。 于是，她便在宿舍里等梁爽下班，希望她把视频删了，澄清事实，结束这场闹剧。 晚上七点，梁爽一路哼着歌走进宿舍，迎面便看到一脸低沉的罗艳坐在哪里，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不过脸上仍然做出一副冷冷的样子。 罗艳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梁爽，我有话和你说！” 梁爽看了她一眼，压抑住内心的波动：“什么事？” 罗艳盯着她道：“那段视频是你发的？” 梁爽不由地撇开视线，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哦，我当时正在练习拍小视频，就把全过程拍下来了，觉得挺有意义，就发微博了！” 罗艳道：“梁爽，你还是删了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罗艳又继续道：“我不想成为网友们的谈资，也不想被骂！” 梁爽沉默了片刻道：“已经发上去了，很多人转载，现在删也晚了。” 罗艳道：“那你帮我发一段澄清，把事情解释一下。” 梁爽道：“我怎么解释？” 罗艳道：“你是当事人，你应该清楚我当时为什么推你一把，完全是为了你好，你把事情在网上解释一下，事情就过去了。” 梁爽想想现在的热度，和她憧憬的网红事业，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涨粉刷热度的机会。 犹豫了片刻，摇摇头道：“抱歉，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也没办法。其实，你可以自己想办法澄清。” 罗艳苦笑道：“你的视频摆在那，误导性那么强，我怎么澄清。” “视频是你发的，你最有发言权，你在网上澄清事情的真相，是最有效的。” 梁爽犹豫了一会，还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无奈的看了一眼罗艳，解释道：“我只是一个小网红，就那么点粉丝，这件事已经在网上形成热度，也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 “你以为我在网上发一段澄清的话，就能把事情平息下去，根本不可能。” “现在网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哪有那么简单。” 罗艳道：“帮我澄清一下又费不了什么事。” 梁爽脸色也冷了下来：“抱歉，帮不到你。” 罗艳哼了一声，不想再待在这里，气呼呼的出了寝室。 第三百二十章 利益与道德 目送罗艳出了寝室，尽管内心有点愧疚，想想自己刚刚开始的网红事业，想想自己如今在网上的热度，她不得不把这点愧疚驱赶出内心。 本来，她和罗艳几人的关系就不好，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没必要因为别人耽误了自己，特别是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内心稍稍安慰了自己亏欠的道德，一颗心总算平静下来。梁爽收拾好心情，看着一路高涨的微博粉丝，刚才的那丝郁闷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打开教学视频，继续开始学习。 另一边，姜小果担心罗艳的事，匆匆忙完手头的工作，就想下班。 可惜，又被上司叫住了，后天公司新一期的刊物要发行，不少人都要留下加班，姜小果也不例外。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姜小果这才匆匆的往回赶。 可到了学校，宿舍里空荡荡的，罗艳没在，段家宝跟着艺人去了昆明，唯有梁爽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电脑。 姜小果板了一下脸，想了想，脸色又柔和下来，露出一抹微笑，凑上去道：“梁爽，你也太努力了，还在学习制作视频呢！其实，就凭你这张脸，还有这双大长腿，肯定能当网红。” 梁爽撇了她一眼：“你是夸我呢！还是讽刺我平时不学习呢！” 姜小果：“我…” 梁爽哼了一声：“不会拍马屁别拍，你尴尬，我也听着不舒服。” 姜小果陪笑道：“对，你说的对。” “那个，梁爽，我和你说件事，你发的那个视频能不能删了？” 梁爽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删了？” 姜小果道：“你看，咱们和石头是一个宿舍的，因为你发的视频，石头现在被网暴了，网上不少人在骂她，咱们不应该帮她吗？” 梁爽道：“我怎么没帮她，在车上帮她赶走色狼，见义勇为的人是谁，是我！” 姜小果道：“可是，现在石头因为你的见义勇为视频，被网暴了。我知道你见义勇为是为了帮石头，咱们是同住一个宿舍的同学，现在石头在网上被骂，我们不应该帮她吗？” 梁爽道：“我又不是她爹她妈，为什么一直要帮她？” 姜小果被她这句话气到了，不敢置信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因为你发的视频才被网暴的，看看现在网上骂她骂的多狠，你不应该帮忙吗？” 梁爽面无表情的都撇了她一眼：“晚了，视频已经发出去，热度已经起来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握。” “你以为我一个还没出头的小网红，能凭一己之力扭转这件事，太天真了。” 姜小果道：“那至少要试一试，你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说话肯定有用的。咱们和石头一起住了几年，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梁爽心头微微有些不舒服，姜小果的话，还有她这些年养成的道德感，让她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 但，看着微博上迅速上涨的粉丝，幻想了一下凭借这股东风，大红大紫的网红事业，她真不想现在就澄清这件事。网民没了关注点，热度就消失了。 人一辈子，这样的机遇并不多。 心硬了硬，梁爽转过头看了姜小果一眼：“我和你们的关系好吗？为什么要帮你们。” “还有，我说了，没用就是没用。” 姜小果被气坏了。 指着梁爽道：“梁爽，你现在怎么这样！我知道因为这段视频，你在网上热度很高，对你的网红事业有帮助，但你也不能用伤害石头的方式达成目的。” 梁爽有些生气，瞪了她一眼：“谁伤害石头了，在公交车上是我帮了她。现在就因为我不帮她，我就成坏人了。” “爱你怎么说吧！” 姜小果气坏了：“梁爽，你太冷血了。” 梁爽心里更加不舒服，啪的一声关上笔记本。 “就你是好人，你们全是大好人行了吧，我是坏人。” “关灯，睡觉。” 姜小果也不在客气：“才几点呀！到时间了吗？就关灯。” 梁爽哼了一声：“随便你。” 爬到床上开始休息。 晚上十点多，罗艳才回来。 姜小果见了立马关心道：“石头，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罗艳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没什么，去图书馆看书了。” “啊！”姜小果有点吃惊，罗艳这个游戏宅，居然会去图书馆，太罕见了。 又关心道：“你没事吧？” 罗艳道：“我能有什么事，时间不早了，今天我想早点休息。” 姜小果知道罗艳肯定不好受，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刺激她，满脑子的话憋在肚子里，关灯休息。 次日，姜小果吃过早餐，又给罗艳带了一份回到宿舍，见梁爽已经不在了，罗艳还没起床。 这才小声安慰道：“石头，你别难过，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就算梁爽不帮忙，还有我和大宝呢！” 罗艳心中有些感动，不过仍然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小果，谢谢你，不用这么麻烦。我又没错，为什么要难过。时间不早了，你去上班吧。” “好，好吧！”姜小果看了看罗艳，脸色确实挺正常的，这才赶去公司。 她本来不想打扰第一次带艺人去昆明出差的段家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得不打扰了。 段家宝那边其实也已经关注到了网上的舆论，和姜小果商量之后，决定利用自己的方式帮助罗艳。 她们艾特一些大V，段家宝又通过钞能力，找公司的艺人帮忙发声，想扭转舆论，把网暴的目标从受害者罗艳，转移到色狼身上。 可惜，舆论没有扭转，事情的热度反倒越来越高。 原本只是一件网络事件，只有一些蹭热度的自媒体转发炒作，没想到一些正规的新闻媒体也参与进来，让这件事向更广的范围扩散。 姜小果和段家宝傻眼了。 次日中午，李牧忙完工作，就在朋友圈看到了公司的一名员工转发的关于这件事情的视频。 “近日，深市公交车上上演了一出现代版农夫与蛇。直播网红博主，在公交车上意外记录下一名女大学生被中年男子侵犯的视频，女博主当机利断，见义勇为，伸出援手，不料却反遭女大学生推搡，差点倒地。” “对此，不少网友称赞网红小姐姐的英勇果断，也纷纷谴责反咬一口的女大学生。就算没有勇气对抗坏人，但至少对好心帮助你的人说声谢谢，而不是你走开…” “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冲动的女生情急之下的反应，但背后却隐含着更大的社会问题。一句话概括，面对犯罪行为退缩，对嫌疑人的姑息，才会让维护女性权益的道路如此艰难……”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评论，都是攻击罗艳的。 “我看啊，比起声讨变态，更应该声讨这个女的，太恶心人了！” “就是，那个男的是变态，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长相也就一般，还有变态猥亵她啊！” “谁知道呢，还是直播的小姐姐好看，最关键的是人美心善，是我喜欢的类型！” …… 李牧没想到事情发酵的这么快，看着视频下面的评论，罗艳几乎成了被人唾弃的反面教材，梁爽却成了正能量的化身。 对于梁爽的行为，李牧懒得评价，也不想去劝她。现在正是这件事热度最高的时候，也是梁爽涨粉最快的时候，谁劝估计都没用。 剧里也是，热度在时，罗艳当时正遭受网友勐烈的网暴。姜小果几个想尽办法让她帮忙澄清，梁爽回应她们的永远都是一脸冷漠。 等这件事的热度过去，没几个人在关注了，罗艳原本想认下，背下这个骂名。是姜小果和段家宝费尽心思，从公交公司里找出了当时车上的录像，还原了当时的真实情况。 直到这个时候，这件事的热度和流量红利已经被梁爽全部吃下了，她才回过头帮她们转发了这条辟谣视频。 如今的梁爽经济状况比剧里更加窘迫，更想要快速成名挣钱，在这么大的机遇和诱惑下，让她帮忙澄清的难度更大。 继续发展下去，估计还要等到这件事的热度下去，吃完了这波流量红利，梁爽才会答应帮忙澄清。 最后，舆论的红利被吃了，也弥补了和宿舍几人的关系，一举两得。 不过，梁爽怎么做是她的选择，李牧懒得苦口婆心的去劝她、纠正她，这种的方式也并无用处。 想让人长记性、记住教训最有方法的方式是什么？不是费尽心思讲大道理，规劝对方改邪归正，而是让她吃亏。 只有吃了亏，受到教训，才能记在心里，才有动力去改正。 不然，大道理讲一百遍都没用。 李牧记得，这个世界他接到的关于梁爽的任务，就是让她受点挫折，磨磨她的性子和那一身臭脾气。 那么，眼前就是一个好机会。 在人生最得意，自信心最膨胀的时候，直接被打断，甚至引发严重后果，想必绝对记忆深刻。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选择，还会怎么做，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对这种事，李牧是轻车熟路，打开电脑轻松的翻墙，连续跳转了十几台国外的服务器和代理，再次返回国内。 又花费了一点时间，轻松的入侵了市里的公交系统，找到当时车上的监控视频，拷贝下来。 清理完所有入侵痕迹，李牧看了一遍视频。未来只要在合适的时候把视频抛出去，再带一带节奏，舆论瞬间就能反转。 等网友意识到罗艳是无辜的，自己被梁爽发的视频误导了，攻击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那么，梁爽自会受到舆论反噬，甚至会受到一些网友的攻击，亲自品尝一下罗艳的感受。 现在，就等那个合适的时机到来。 另一边，梁爽来到公司，由于在网上的热度和挺身而出代表的正能量，受到全公司人的关注，很多人专门跑过来和她打招呼。 看着眼前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梁爽脑子里晕乎乎的，沉浸在这种虚幻的满足中。 她打开微博看了看，视频下面的评论已经破万，她的粉丝关注人数也超过十七万，还有许多知名的博主和商家私下联系她，咨询合作和代言品牌的事情。 “梁小姐您好，我们想邀请您成为我们的淘宝秀达人，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您好，请问能否跟您聊些广告的合作？” “梁小姐您好，请问您有没有兴趣做我们的形象代言人啊？” “小姐姐您好，我们公司想邀请您合作拍一部广告宣传片，如有意请与我们联系！” 一整天的时间，梁爽都沉浸在这种虚幻的快乐中，一直到下班时间临近，她的上司，那位女组长，终于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走到她面前敲了敲桌子道：“梁爽，偶尔出出风头是可以的，但别影响工作，也别一天到晚总摸鱼，你来这里是工作的，不是来享福的！” 梁爽自知理亏，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看着眼前飞速上涨的粉丝，她忽然觉得上班挺没意思的。现在热度有了，成为网红的所有条件都有了，甚至有商家开始找她合作代言。 那么，眼前这份工作，还有没有必要保留呢！ 心里想着，开始通过微信，试探着联系那些商家和合作方，反馈很不错，这下心里更有底了。 晚上六点半，周围的同事仍在加班，不顾组长越发阴沉的脸色，梁爽拿起包包，准时下班回学校。 心中有了辞职的想法，更有了底气，对这份工作也不在意了，更何况是那位更年期的女组长。 出了公司，又给最亲的奶奶打了个电话，一番口舌，得到了奶奶的理解，梁爽的心情突然轻松起来，下定了辞职的决心。 她决定，明天就递交辞职信，再也不每天朝九晚六的受约束，特别是那个总给她找茬的老女人。 专心做自己的网红主播，拍广告，做代言，挣大钱。 她梁爽要活在媒体的聚光灯下，让人羡慕嫉妒。 第三百二十一章 舆论反噬 罗艳起床后，姜小果和梁爽已经去工作。吃过早餐，她走在校园里，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的声音，一颗心越来越烦躁。 刚好，她有一个游戏群，里面是一群爱好打游戏的同学，经常聚在一起打游戏。刚才又有人召集人手，不少群友都表态会过去。罗艳想了想，也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匆匆赶了过去。 刚到地方，就看到一个群友从里面走出来，看她的目光有点不自然，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就走人了。 罗艳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快步上楼，走进大家一起聚会打游戏的房间，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拿出手机看了看，刚才一路上没在意，往日活跃的游戏群，已经退的没几个了。 不知是另建新群，还是彻底退出了。 罗艳那还不知怎么回事！她现在名声这么坏，被人说成白眼狼，骂她是农夫与蛇里的那条蛇，谁见了不退避三舍，没骂两声给个白眼就不错了。 只是，她没想到，一起单纯打游戏的小伙伴，这么单纯的关系，竟然也会受到影响。 此时，罗艳才真正感受到网暴的威力。 拎着包慢慢的走出小楼，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母亲魏云捷。 罗艳心中一紧：“妈，什么事？” 魏云捷语气很平静：“没什么，咱们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回来陪妈吃个饭。” 罗艳松了一口气：“好。” 赶到地方，罗艳以为只是单纯的吃个饭，母亲魏云捷却给她买了几套十分保守的衣服。 罗艳心情瞬间失落下去，询问道：“你是不是看到网上的视频了？” 魏云捷笑了笑：“我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罗艳不为所动，静静的盯着魏云捷。 魏云捷无奈：“是的，我看了网上的视频，我很担心你。” 罗艳不服气道：“所以你就给我买了这么多保守的衣服。” 魏云捷叫道：“艳艳，你是不是觉得平时穿这个样子，非常的舒适，也比较方便呀！” 迎着罗艳不解的目光，魏云捷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在好人眼里，你这么穿当然很好。可是，在那些人格不健全的人眼里，你穿的这条裙子，会变成他们下手的理由。” 听到母亲没有安慰自己，反倒和网上的人一样，挑她这个受害人的毛病，罗艳心里更不舒服了。 反驳道：“我这条裙子，既不透，长度也过膝盖，有什么问题。就算我露胳膊露腿，露胸露后背，那也是我穿衣的自由，不是他们犯罪的理由。” “错的不是我，是那些变态。” 魏云捷道：“当然，这是母庸置疑的事情。你穿成什么样，都有可能被别人性骚扰。但作为女性，我们应该多一些自爱和自我保护的意识，这有错嘛！” 罗艳心里憋了一口气：“为什么每次我一遇到困难，你就和别的妈妈反应不一样！你从来不问我的感受，我的委屈，就知道指责我。” 魏云捷解释道：“妈妈没有指责你，我是为你好，教你保护自己。还有网上的那些评论不必看，过几天风头自然会过去的，过好自己。” 罗艳道：“然后呢！等事情直接盖棺定论，我一辈子背负骂名。明明挺简单的事，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魏云捷道：“艳艳，妈妈全是为你好。” 罗艳叫道：“妈，我不是你的客户，是你女儿。” 说着失望的摇摇头：“算了，你忙吧，不打扰你了。”说完转身就走。 魏云捷想追，最后叹了口气，坐在那里。 回学校的路上，罗艳越想越气，她性格本就倔强，怎么可能认了。 “师傅，别去学校了，去北门理发店。” …… 梁爽下班回到学校，吃过晚饭，一边刷着网友在她微博下的评论，一边向宿舍楼走去。 这时，一通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梁爽有点诧异，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我是维西护肤的市场总监小宇，微博上咱们联系过，你留了号码。” 梁爽哪里能记得，本着广撒网的策略，那些和她联系，有意向请她拍广告做代言的公司，她都回复了，并留了号码。 “哦！你好，有什么事吗？” 对面道：“是这样的，我们在网上看了你的视频，觉得你和我们的品牌定位很匹配，想找你合作拍广告，推广一下我们的新产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梁爽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这是她真正第一次意义上的接受邀请，也证明她的网红之路已经开启。 “好啊！等下加个微信，咱们详细谈一下。” “好的，那到时候联系！” “拜拜！” 挂断电话，梁爽满脸喜色，下一刻想到了什么，在寝室门前稍微犹豫驻足了一下，把脸上的笑容收敛，推门而入。 刚一打开寝室，被一头红发，直愣愣的看过来的罗艳吓了一跳。 “罗艳，你吓什么人啊，头上乱七八糟的什么呀！” 罗艳脸色平静道：“梁爽，我爱怎么做是我的事，再说为什么这样？原因你难道不清楚吗？” 梁爽心虚道：“我清楚什么呀！我让你染头发了。” 罗艳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故意不澄清。” 梁爽一抬下巴，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澄清什么？你推我一把，视频就录到那了，又不是我故意剪辑的。” 罗艳道：“我当时推你那一下，是为了你，不然被那个变态靠近，你这张脸还怎么当网红。” 对罗艳的话，梁爽现在不想听，她第一个广告即将拿到手，不想在这时候出什么波折。 “事情已经这样，说什么都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确实也帮不上忙！” 说着，绕过罗艳，进入宿舍。 这一整天，姜小果一边工作，一边关注网上的舆论，没想这件事愈演愈烈的趋势，许多微博大v都出来带节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抨击罗艳，就连笑料段子都编了出来。 这天，仍然要加班，从公司出来坐公交回到学校，又去食堂简单吃了个夜宵，已经晚上九点多。 等姜小果匆匆的赶回宿舍，罗艳已经休息了。 网上闹得那么严重，姜小果有点担心她，走过去叫道：“石头，石头，你没事吧！” 那边，梁爽今天也无心看视频教程，早早的躺到了床上休息。 听到姜小果的声音，吐槽道：“大晚上的，叫什么呀！想知道罗艳怎么样，拉开帘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小果看到梁爽就生气。 “你别在这装好人了！石头这样，都是因为你。” 梁爽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姜小果，同样的话，我都懒得跟你说第二遍，这当事人还跟这睡觉呢，你们瞎起什么劲呀，烦不烦？” “你......” 正在这时，罗艳从床上坐了起来，拉开了遮挡的床帘。 “小果，别搭理她。” 没了床帘遮挡，看到罗艳一头鲜艳的红头发，姜小果惊讶出声。 “石头，你怎么了？你这头发怎么…” 话说到一半，忽然改口安慰道：“石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澄清事实，还你清白。” “你以后有什么委屈和我说，别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担。我和大宝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永远站你。” 罗艳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道：“放心吧！小果，没事。” “我之前不是都说过了，那些键盘侠躲在屏幕后面，就是想宣泄平日里的负能量，对着什么事都能骂一顿，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句话怎么说的。错的是世界不是我，我真的没事，放心吧。” “我继续睡了啊，晚安！” 说罢，不等姜小果回应，罗艳笑了笑，放下床帘。 姜小果还想说什么，只能作罢。罗艳天天晚上打游戏，今天晚上却睡得这么早，显然，她并不是真的不在乎网上的那些谩骂声。 转过头，看着在那里看戏似的梁爽，心中来气。 “看什么，都怪你！” 梁爽也生气了，冷笑道：“怪我什么，怪我没有你们几个姐妹情深。” 姜小果道：“怪你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不就是为了流量嘛！” 梁爽脸色阴了下来。 “姜小果，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正义，我是坏蛋。我就愿意这么做，怎么了？” “你看看我现在的微博，底下多少人夸我，夸我潇洒夸我美。我之前发的微博，一个才几个评论，现在都破万了。那我既然想做美妆博主，做网红，我就需要流量啊，为什么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你......” 没想到梁爽会这么说，姜小果怒道：“那你也不能为了自己利益牺牲室友吧？你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 “我自私？” 嗤笑一声，梁爽看向姜小果反驳道：“当时在公交车上帮她的是谁呀！现在视频全网已经传遍了，想澄清哪有那么容易。” “我既然做了这个行业，趁机会吸引点粉丝怎么了，自己想当圣母，不能要求别人都像你这么大公无私。” “我…”姜小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 虽然嘴里这么说，梁爽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她自问并不是一个坏人，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一个结果。 刚才的话，虽然是她一时生气顺口说出来的，未尝没有代表她心里的一些真实想法。 自己的利益和室友的利益，谁的利益更重要。 作为一个刚入门的网红，发那条视频，她的初心并没有坑害室友的意思，只是想展现自己的正能量，增加的热度，为美妆比赛添点筹码！ 谁知道视频竟然火了，网友不抨击色狼，反而抨击罗艳这个受害者，这是她没预料到的。 她也想删了视频，为罗艳澄清。可看着飞速上涨的粉丝，无数网友夸奖赞美的话，她纠结了，舍不得了。 这么好的机会，运气、机缘巧合缺一不可，一辈子也碰不到几回，难道就这么放弃。 脑子里想着这些，一时间思绪翻飞，竟睡不着了。 深夜十一点多，梁爽忽然听到寂静的寝室里，有细细的动静传来。 她从床帘缝隙中向外看去，只见罗艳轻手轻脚的从床铺上下来，来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戴上耳机，观看网上各种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和视频。 见她这样，梁爽不由地趴在床上，默默的注视着。黑暗里罗艳看着各种有关自己的视频，网友的各种诋毁和谩骂，眼眶渐渐红了，眼睛有点湿润。 她并不是不在乎，只是装作不在乎。 看了一会，罗艳默默的关闭电脑，上了个厕所，继续回床上睡觉。 此时梁爽更睡不着了，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罗艳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叹了一口气，这才躺下继续休息。 翌日，梁爽早早起床，她不想和姜小果、罗**面。 只是，一路上想起罗艳极其罕见的伤心模样，心里就有点不舒服，难道自己真的太自私了！ 摇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海，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事业，有一份可以立足的事业。她今天就会递交辞职信，成为一个专业网红博主，不能自毁长城。 想了想，通过微信开始和昨晚那个广告商联系，聊得还不错，本来也就是一个小单子，挺简单的，双方约定今天中午见个面把合同签了。 搞定了这件事，梁爽的心里有底了，辞职了她也可以养活自己。 等来到公司，梁爽在众多同事惊讶的目光中，递交了辞职信。看着组长那个老女人吃惊的表情，梁爽的心情更好了。 由于她刚来这里工作没多久，连实习期都没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所有的工作交接清楚，彻底离职了。 出了公司，梁爽打了辆出租车，赶往双方约好的地点，只是左等右等，根本没有人来。 梁爽点开微信，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 结果微信提示：“他还不是你的朋友，需要开启验证！” 梁爽吃了一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碰到了骗子！ 两人昨晚通过电话，梁爽找出号码拨了过去，就算是骗子，让自己白等了这么长时间，她也要讨个说法。 手机刚接通，梁爽一串话就怼了过去。 “你们什么意思，早上约好的，竟然放我鸽子，连微信也删了，当我这么好骗吗？” 对面道：“你是…梁爽小姐。” 梁爽哼了一声道：“不是我还是谁！难道你们还骗其他人了。” 对面声音平静道：“抱歉，梁小姐，我们已经有了其他人选，恐怕不能和你合作。” 梁爽更怒了。 “什么意思，你们耍我呢！昨天是你们主动联系的我，不是我联系的你们，你们公司还有没有一点信誉啊！” 对面道：“梁小姐，不是我们不选你，实在是事情变化太快，你现在的形象不太符合我们公司的定位。” 梁爽怒道：“我怎么不符合定位了，昨天你们怎么说的，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对面笑了笑：“梁小姐，难道今天你没上网吗？你上网看一看就知道了。” “抱歉，我还要联系其他客户。”说着挂断电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都都声，梁爽忍住心中的愤怒，打开了微博。 随后就是一系列的信息提示，一些是粉丝增加的提示，一些是网友的私信。 梁爽点开看了看，昨天网友的私信还全部是夸自己的，今天的私信里竟然有几十封骂人的话。 梁爽气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点开了热搜，前十没她的消息，往下拉了拉，在热搜第二十八位，看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标题。 “真相大白，公交车猥亵事件，迎来惊天反转。” 梁爽小心的点开，找到了一份视频，从角度看，是事情发生时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 从这份视频中能清楚的看出，罗艳被猥亵的时候反抗了。至于前两天在网上被黑的最惨的行为，推她那一下，导致罗艳被骂成农夫与蛇，帮助犯罪者对付见义勇为的人。 在监控中，也显示的清清楚楚，罗艳推她，是在保护她，因为罪犯当时向她扑了过去， 罗艳下意识的推了她一下，被网友误以为罗艳帮助罪犯，对付她这个见义勇为的人。 这下真相大白，这两天被无数网友网暴，被黑的最惨的罗艳，竟然是一个无辜的人。 无数这两天骂过罗艳的网友，看了这条监控视频，知道自己参与网暴了一个无辜的人，心里都不会舒服，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无数网友追根究底，寻找根源，大家为什么会骂罗艳，攻击她。结果源头就是梁爽发的那个视频，那个误导性很强的视频。 然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罗艳被网暴时，梁爽明知道真相，却默不作声，任由视频发酵，任由大家攻击罗艳这个无辜的人。 这一行为，怎么看都不光彩，也是很难解释的清楚。 于是乎，在无数网民的眼里，梁爽的形象变了，从见义勇为的人，变成了推动网络暴力的人。 尽管还有不少网友，记得她见义勇为的事，没有攻击梁爽。但许多受视频影响，参与网暴罗艳的人，心中有股受人愚弄的气，把梁爽当做了一个情绪的发泄口。 各种以前，攻击罗艳的话，铺天盖地的向她涌来。 梁爽坐在咖啡厅里，默默的看着这件事从热搜二十八，短短时间内冲到热搜十九，并且热度还在持续扩大中。 心中苦笑了一下，她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只是，看着各种涌向她的污言秽语，各种难听的骂声，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一刻，她的心有点迷茫，还有点恐惧，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怎么迎接这股压力。 事情临头，她能做到罗艳这么坚强吗？ 第三百二十二道梁爽被黑，怎么洗？ 梁爽一直在咖啡店待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昏暗，才站起身来。 想到网上的各种谩骂和人身攻击，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少见的有点胆怯，生怕哪个网友突然冲出来。 她外表看似强硬，胆子并不大，想到这有点心虚，若是让网上攻击她的那些人，在现实里发现她了怎么办。 犹豫了片刻，拐进旁边的超市，两分钟过后，梁爽戴着口罩和墨镜走了出来。 大长腿，高挑的身材，就像明星低调出行一样，比刚才更引人注目。 尽管如此，梁爽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样总不会有人认出来了吧。 一路回到学校，天已经彻底黑了，去学校餐厅解决了晚饭，正要回宿舍，走到一半她忽然止住了脚步。 这件事，网上已经传遍了，宿舍的几个人肯定也知道了。前两天人家求她澄清，她只顾着自己的网红事业，没有理会。 甚至和姜小果、罗艳几人爆发了不小的矛盾。 现在，她翻车了，姜小果、罗艳肯定高兴坏了，说不定正等着她回去看她笑话呢！ 她梁爽这么高傲的一个人，一直都把宿舍里的几个人的拿捏的死死的，怎么受得了这个，又怎么能接受这种场面。 犹豫了片刻，朝校园另一边的运动馆走去。 运动馆四周看台的座椅上，梁爽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一边忍不住刷着网上关于她新闻，一边忍不住伤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关于这件事的话题已经冲进了微博热搜前十，无数曾经参与指责罗艳的媒体，现在又把枪口对准了她。 虽然也有一些曾经佩服她见义勇为的网友，呼吁大家冷静，但效果并不大。 一时间她仿佛千夫所指。 网上更有一些大V信誓旦旦的分析解读她的行为，说她发了误导性那么强的视频之后又不澄清，其根本目的就在于想要博人眼球，骗取大家的关注和流量，让自己迅速走红，赚取流量红利。 和人善心美正义凛然的美女主播，扯不上半点关系。 并且，她的个人信息也暴了出来，更多的人知道了，原来她和罗艳不但是大学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 这让很多人产生了一个疑惑，两人既然熟悉，又是同学又是舍友，罗艳遭受网暴的时候她在哪里！ 更有一些人阴暗的想道：“罗艳被黑的原因，就是因为梁爽发的那一段误导性极强的视频，那么梁爽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若是无意的！视频发布后，看到网上铺天盖地对同学、对舍友罗艳的攻击，是不是第一时间要把事实澄清，还舍友一个清白。” “梁爽却没那么做，舍友被网暴了几天，作为始作俑者，她不但不帮忙解释，还在旁边看戏，是什么行为。” “若是有意的，事情就复杂了，那代表视频是她有意发的，故意针对大学室友，导致罗艳被网暴，自己却又得名又得利，这是比上面的行为更恶劣。” 无论从哪方面解释，她的行为都称得上不道德，甚是是恶劣。 随后，网上更是有商家爆料，引起了不少网民的关注，让大家知道了舍友罗艳被网暴的时候梁爽做了什么。 她竟然在到处联系商家做代言做广告。 一位商家心有余季的对记者爆料，他们本来已经与梁爽谈妥了广告拍摄事宜，今天中午就打算签合同，幸亏上午视频爆出来了。 如果事情没爆出来，他们签了合同，拍了广告，把梁爽当成正能量的代表宣传公司新品，未来事情真相大白，对公司的形象会有不小的影响。 看到这些消息，梁爽都快气炸了，不找她拍广告就不找，竟然还爆料她，心里既委屈又难过。 只是，环顾四周，又能找谁可以诉说委屈。 打开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翻到了李牧，犹豫了一下，没有拨出；又往下拉了一下，翻到了奶奶的号码。 作为最疼爱她的奶奶，她小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受到什么委屈，都会找奶奶倾诉。 没有犹豫，梁爽拨通了奶奶的手机。 电话接通，梁爽委屈道：“奶奶，我好像做错事了。” 奶奶道：“是爽啊，怎么了？咱不伤心。你能知道自己做错了，就很好，错了不要紧，只要改正错误就行。” 梁爽小声道：“可是，有点晚了。先前我没有澄清，对别人造成了伤害，现在大家已经都知道我做错了，我该怎么办？” 奶奶安慰道：“不怕，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要承认自己的错误，大大方方的和对方道歉，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过失。” “你还年轻，犯点错在所难免，我想她们会原谅你的。” 梁爽道：“可是，我拉不下脸，她们需要帮助时我没站出来，事情解决了，我哪好意思再站出来，去给她们道歉。” 奶奶道：“爽，奶奶活这么大了，见的事也多了，你考虑的这些其实都没什么。” “只要你真诚的道歉，对方感受到你的诚意，如果她们是好人，我想会原谅的。” “你觉得她们人好吗？” 梁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是吧！应该都不错。” 奶奶道：“那就更应该承认错误，化干戈为玉帛。” 梁爽犹豫了一会，没再多说。 “嗯，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奶奶安慰道：“爽，有什么事就和奶奶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嗯，知道奶奶，那我先挂了，奶奶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想起奶奶的话，梁爽迟疑着没有动，在姜小果、罗艳面前高傲了几年的她，实在拉不下脸。 纠结了半晌，梁爽轻叹了一口气，她不想道歉，不想这个时候和她们照面，承受她们幸灾乐祸的目光。 就这样，她在这里坐了很久，直到夜里十点半，这才缓缓地向寝室楼走去。 罗艳今天很高兴，正当她以为将迎来更勐烈的风暴之时，今天上午，一则事发时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出现在网上。 这两天有关这件事的话题在网上本来就很火，这则反转视频，迅速在网上传播。 罗艳彻底洗白了，还有不少网友在她的微博下发言道歉。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梁爽，却翻车了。 想想梁爽自私自利的模样，如今却落入和她曾经同样的处境，罗艳心情就很爽。 另一边，姜小果也很开心，罗艳终于证明了清白，可恶的梁爽遭到舆论反噬，让人大快人心。 傍晚，姜小果和罗艳专门去外面吃饭庆祝了一下，回到宿舍，想象着如何奚落她，看她还会不会那么傲气，会不会那么自私。 然而，两人在宿舍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时间过了晚上十点，等到了十点半的熄灯时间，仍然没把人等回来。 姜小果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又开始担心起来：“石头，你说这么晚了，梁爽还没回来，去哪了。” 罗艳道：“自从搬回来，每天睡得最早的就是她，以前这个点她都睡了，谁知道她去哪儿了。你说她是不是害怕了？” 姜小果点点头，忽然道：“还有一个可能，你说，她不会出事吧？” 罗艳诧异道：“出事？出什么事？” 姜小果道：“你看这么晚了，她还没回来，网上有那么多人骂她，她要是想不开？” 罗艳犹豫道：“不会吧，这才到哪！前两天我在网上比她受的骂更狠，我也没做什么。” “你看她成天眼睛长到天上，傲气的很，心里不会这么脆弱吧。” 姜小果道：“不好说，你是石头嘛！心理素质坚若磐石，说不定梁爽外强中干呢！” 罗艳笑了笑：“那她也是活该，前两天如果她帮我澄清一下，哪里还会有这种事，我们还会感激她。” “你说的也对。”姜小果点点头，不过随即脸色一变，认真道：“石头，我知道你很生她的气，我也很生气，她的行为太气人了。” “但是，等会她回来，咱们就别提这件事了，也别说她了。” 罗艳沉默了一下道：“小果，你也太好了吧，还可怜她。” 姜小果道：“也不是可怜她，咱们毕竟是一个宿舍的，你想想前两天你的处境，还有我和大宝站你。” “她自作自受，现在落入同样的境地，可没有人会站她。我记得除了咱们几个熟人，整个学校她也没什么朋友。” “想想，她现在其实也挺惨的，没有一个人会安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咱们毕竟在一起住了几年，就算不是一路人，安慰她就算了，但也不能落井下石。” “她做什么是她的事，咱们不能和她比烂！” 罗艳沉默了片刻。 “好吧，那就听你的。” …… 来到宿舍楼下，梁爽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在下面走了两圈，直到看见她所在的宿舍熄灯，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进宿舍楼。 回到宿舍，姜小果和罗艳都睡了，梁爽心情莫名轻松，摸黑悄悄的爬上床，把床帘遮上，整个人总算踏实了不少。 默默闭上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事情，许久许久才渐渐睡去。 早上，不等姜小果和罗艳醒来，梁爽早早起床离开了宿舍，她不知该不该道歉，更不知如何面对两人。 在学校食堂吃过早餐，梁爽忽然迷茫了，不知道该去哪，工作已经没了，校招也已经结束了。 想找工作，除非参加社招，不然还要等到下个学期才有校招。 若是以前，碰到心情不好，还可以逛个街。现在不但钱包不允许，条件也不允许。她人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被哪个行为过激的网友认出来了怎么办！ 想来想去，相比外面的社会，还是学校比较安全，比较纯净一点。 梁爽罕见的去了图书馆，大学几年，她虽然不像有些同学连图书馆在哪都不知道，来里的次数确实寥寥无几。 随便拿了本书，选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看了一会儿，心静不下来，实在看不下去。 无奈掏出手机，调成静音，新闻她是不打算再看了，只能给自己添堵，查看美妆博主大赛自己的名次。 尽管有心理准备，看到结果，梁爽的心再次凉了下来。 刚开始参加比赛，由于第一次没有经验，登上了踩踏榜；后来，公交车见义勇为事件发酵，许多网友给她点赞投票，很快从踩踏宝登上了点赞榜。 然而，从昨天到现在仅仅一天时间，她便又从点赞榜掉落到踩踏榜！ 其中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梁爽不但心凉了，也心灰意冷了，不打算指望靠这个什么破美妆博主比赛翻身了。 在图书馆坐了一会，生了一阵闷气，刚想走，忽然余光发现附近的几个女学生对她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 尽管意识到不是什么好话，梁爽还是深吸一口气，支愣起耳朵，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声音很小，梁爽断断续续的听清了不少。 一个女生道：“看见没有，就是那个，叫梁爽。” 又一个女生道：“听说罗艳和她一个宿舍的。” “谁说不是呢！” “太狠了吧，为了自己出名，拿同寝室的小姐妹下手！吓人，这样的舍友，赶紧送走。” “是呀！想红想疯了，把舍友立起来当靶子，自己赚流量，够狠的！” “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嘛！人不狠站不稳，若是昨天事情没有爆出来，看看人家当时的粉丝，看看人家的流量，说不定已经成功了。” “就是，这种人太可怕了。” “庆幸吧！咱们没有这样的舍友。” “对！应该谢谢室友的不黑之恩！若摊上一个这样的，小心帮你在全国出名。” 听着附近几个女生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梁爽脸都黑了，她可不是吃亏的主，从昨天已经忍到了现在。 拿起面前的书，三两步走到哪几个女生旁边，啪的一声把书摔在她们面前的桌子上。 几个女生吓了一跳。 梁爽抬着下巴，眼睛一瞪。 “说呀，怎么不说了，好好说，一群事精。”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图书馆不少人的注意，许多人都开始看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出意外，梁爽仍然是议论的焦点。 她的脸色更黑了，拿起书，戴上墨镜，头也不回的出了图书馆。 走之前还隐隐约约听见那几个女生的声音。 “怎么办？被她听见了，会不会报复咱们。” “不怕，咱们几个人呢！她就一个，怕什么。” “是呀！是呀！咱们不怕她。” “她的脾气太大了吧！” “是呀！我还以为网上传言夸张了呢！没想到是真的。她的脾气可真大，谁当她的室友，真不容易。” “是呀！这脾气，幸亏不是咱们宿舍的。” 梁爽黑着脸出了图书馆，一时间不知道去哪，本以为学校是清静的地方，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八卦事精。 犹豫了一会，梁爽向校外走去，无论如何，今天她是不想待在学校了。 刚出了学校大门，梁爽就在附近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莫名的有些欢喜，只是想到她现在的名声，脚下迟疑起来，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李牧也看见了她，梁爽只是嘴毒自私了点，说坏也算不上。只是想磨磨她的性子，可不是想用网爆的方式，把人给毁了。 这种事过犹不及，苦头吃了，也要拉她一把，不然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笑了笑道：“梁爽同学，不认识了！” 梁爽一颗心顿时松了下来，眼圈一红，快步走了过去。 “你知道我的事情了？” 李牧道：“知道一些，心态好点，别太在意网上的言论。” 梁爽道：“你不觉得我做错了吗？因为我罗艳被攻击，我却不肯为她澄清，我的自私让自己落入到同样的境地。” 李牧道：“你做的确实不对，不过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面对的处境也不一样。虽然你的做法有问题，但不代表你的人品有问题。” 梁爽心里有点小失望，还以为对方会直接站她呢！不过李牧的话，也让她的内心得到了些许安慰。 “谢谢你，能给我一个客观的评价。我其实不想把罗艳怎么样，我也不是故意的，事情却发展成这个样子。” “到现在，网上全是骂我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过去。” 李牧道：“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梁爽用力点点头：“你说？” 李牧道：“首先，道歉，表达你的态度和诚意。” “犯了错就要认，光明正大的承认，大部分人都不会抓着不放。” “当然了，措辞上有一些讲究，别把矛头全部对准自己。” 梁爽疑惑道：“道歉？这样行吗？” 李牧道：“这是一个态度问题，表达自己的担当和诚意，让那些网友觉得喷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和成就感，也就散了，当然这也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树立一个新靶子，把网友的注意力和怨气，都转移到新靶子身上。” “新靶子？”梁爽疑惑道。 “对”李牧道：“你忘了，你当初把那则视频发出来，真正想曝光的是谁？” 梁爽眼睛一亮道：“变态色狼。” 李牧点点头。 “可惜，似乎没达到效果。你发的视频，针对的目标是色狼，最终伤害到的却是罗艳，色狼反倒无人问津。” “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出现，又让网友把矛头指向你，色狼同样无人关注。” “你们一个受害者，一个见义勇为的人，一前一后，成为了网暴对象。真正作恶的人，却无人关注，是不是很讽刺。” 梁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用力点点头：“对呀！两个视频里，作恶的都是色狼，为什么网友先攻击罗艳，又攻击我，那个变态却无人问津。” 李牧道：“接下来就需要你诚恳道歉，表达态度。引导舆论，把网友的注意力和攻击的矛头，引向那个色狼。” 梁爽道：“该怎么引导，这种事情，不容易吧！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牧道：“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想让媒体的注意力和矛头指向色狼，需要色狼身上有吸引他们的点和话题。” “你那个视频发出来，别人只注意你们俩了，我倒是关注了那个色狼，找人查了查他。” “我把资料通过微信发给你，你看一下。” 梁爽眼睛亮了一下，连忙打开微信接收，翻看完资料，梁爽震惊道：“怪不得那天民警和我们说他是惯犯，竟然有十几条涉嫌猥亵和性骚扰的记录。” “真是个人渣，不能放过他。” 李牧道：“罗艳那一次，前天他刚放出来，不过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今天上午他又涉嫌猥亵女性被逮起来了。” 梁爽震惊道：“这样的人渣，怎么不判刑，放出来干嘛！” 李牧道：“国家在这方面刑法还不完整，猥亵和性骚扰顶多是个拘留，威慑力太差了，有什么办法！” 梁爽道：“我们必须曝光他，让他出名。” 李牧笑了笑：“当然！有记录的十几条，没记录的还不知有多少，这么没脸没皮，让人看的牙痒痒的角色，可比你招恨多了。” “只要抛出去，聚焦在你身上的关注度大部分都会被吸引走。既惩罚了色狼，也能把自己摘出来，一举两得。” 梁爽听得心花怒放。 “谢谢你。” 李牧笑道：“顺手的事，不用客气。” 梁爽道：“这么一来，我是不是就能洗白了。” 李牧摇摇头：“很难！你本身形象不差，又有见义勇为的行为，想把形象扭转过来并不难，大不了多花点时间。不过，想真正洗白也不可能，以后想黑你的人也少不了。” “但，有句话说的好，黑粉也是粉，有黑有白才能有热度，对你未来的发展有利有弊。” “这样啊！”梁爽有点沮丧，她竟然洗不白了。 李牧道：“不过，除了色狼，你还可以继续找人分担身上的舆论和压力。” “罗艳的事，你只是发了视频，本意并不是要针对她，真正带节奏攻击罗艳的都是那些大V自媒体。” “接下来，通过微博，你可以把这些大V自媒体都拉下水，他们带节奏黑的罗艳，不能让你一个人背黑锅。” “在罗艳这件事情上，他们同样有责任，都拉下水，一起承担舆论的压力。不但让黑你的自媒体和大V少很多，也能进一步分散网民对你的关注度和攻击性。” 梁爽用力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 第二百三十三章 江小果的危机感 李牧这边和梁爽说这话，另一边姜小果风风火火的带着罗艳和段家宝向校门口走了过来。 今天是姜小果的生日，她本打算和罗艳、段家宝三个人一起庆祝的，可是姜小果有好些天没见到李牧，生日就是一个现成的借口。 状似无意的和李牧提了一句。 作为姜小果的前男友，自然知道她的生日。闻弦歌而知雅意，主动表示了一下，姜小果立刻半推半就，爽快的答应李牧参加她的生日宴。 本来财政状况堪忧的姜小果，计划买个小蛋糕和罗艳、段家宝庆祝一下得了，这下不得不大出血请客。 双方约好中午去老地方茶餐厅，李牧开车在校门口等她们，大家一起过去。 然而，姜小果几人刚高高兴兴的走出校门，就看到李牧和梁爽站在车前说话。 李牧到还罢了，表情动作都很正常。那个可恶的梁爽，表情梨花带雨，我见忧怜，满眼亮晶晶的看着李牧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她姜小果的前男友，梁爽刚折腾完罗艳，现在网上还是一片骂声，难道转头就要打她前男友的主意。 士可忍，孰不可忍！ 枉她姜小果做好人，还劝罗艳说梁爽够可怜了，别和她一般见识。结果，人家刚踹了渣男陈卓，转头就打她前男友的主意。 姜小果一下子气坏了。 虽然，这只是她前男友，两人已经分手了，但她还是很生气。梁爽以前就讽刺过她又瘦又小，配不上前男友，她还没计较呢！ 这就过来抢人了。 她姜小果的前男友，现在又帅又优秀，绝对不允许别人从她手中抢走。 李牧刚为梁爽出了主意，安慰了她几句，姜小果忽然一脸寒霜的冲了过来。 看了梁爽一眼，鼓了鼓勇气，大声说道：“梁爽，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别想勾引人。” 梁爽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姜小果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也冷了下来，语气嘲讽道：“姜小果，你也好意思，就你这种没胸没屁，又瘦又小的，也好意思吃醋。” “你也不看看，你配得上他吗？像我这样的，身材好，脸蛋漂亮，腿又长的，和他站在一起才像真正的一对儿。” 姜小果气坏了，谁又瘦又小，没胸没屁了。 “梁爽！你不要脸，你才配不上他呢！” “我们…我们…” 梁爽哼了一声：“我们什么我们！他只是你前男友，不是你现男友。记住，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没资格管，也没资格说。” 姜小果更生气了。 “那我也不允许你接近他，我们虽然分手了，但我们还是朋友。我有义务关心他，省得他被人骗了。” 梁爽怒了。 “姜小果，说什么呢！什么省的被人骗了！我骗谁了，把话给我说清楚。” 姜小果道：“你为了流量，不惜让罗艳在网上被人网暴，幸亏现在事情搞清楚了，不然罗艳一辈子背负骂名！” 梁爽冷笑道：“这件事我做的是不对，我活该行了吧！但我现在在网上不照样被人骂了吗？我说什么了。” 姜小果生气道：“你活该！” 梁爽神情冷了下去：“我是活该，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是来看我笑话的。” 说着，直接上前一步抱着李牧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做出一脸幸福的样子：“你不觉得我们俩很合适、很般配嘛！” 姜小果气的脸色通红，指着梁爽道：“你…你不要脸。” 梁爽一脸嘲讽的道：“就你要脸，你也不照照镜子，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好啦！”眼看现场火药味越来越浓，李牧终于出口了。 挪开梁爽抱着自己胳膊的手，李牧说道：“今天是小果的生日，你们总归是室友，说话注意方式，别出口总要伤人。” “小果也是，过生日应该开开心心的，和梁爽一个宿舍住几年了，乱发什么脾气。” 两人都不在言语，但看哪气鼓鼓的表情，明显是在忍着。 梁爽忽然展颜一笑，一脸温柔的对着李牧道：“今天看你的面子上，就不和她计较了。” 说着上前抱了李牧一下，看着脸色难看的姜小果。挥挥手，仿佛胜利了似的。 “我走了，你们去吧。” 说着，身影很快消失在校门口。 姜小果气鼓鼓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又生气的看向李牧。 李牧笑道：“怎么了，你不会真吃醋了吧小果，咱们可已经分手两年了。” 姜小果白了他一眼，傲娇道：“谁吃你醋了，才不会呢！我是怕你受骗。梁爽这样的，不就是长得好看点，腿长点吗？” “有什么呀！你可不能被她给骗了。” 李牧笑了笑：“放心吧，骗不到我，顶多把糖吃了，炮弹扔回去。倒是你，管得倒是很宽。” 姜小果脸色微红：“谁管你了，我是怕你受骗，作为朋友，我是关心你。” 李牧笑了笑：“这么好。” 姜小果道：“当然好了。” 说着又一脸认真的提醒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糖吃了，炮弹扔回去。梁爽的脾气又臭又坏，你可不许招惹她，她扔糖衣炮弹你也不许吃糖，吃了糖说不定你就上当了，以后她就黏上你了。” 李牧调笑道：“黏上也不错呀！你看梁爽的腿又长，脸蛋儿又靓，我也吃不了亏吧。” 姜小果有点急了。 “你不知道，梁爽她口毒脾气臭，规矩还多的要死，每天十点半就要准时休息，你想想她黏上你了，每天要求你十点半必须准时休息，你受得了吗？” “而且她还不吃甜、不吃辣，油腻的东西也不能吃，被她黏上了，肯定要照顾她的口味儿，连美食都享受不了了，人生多无聊啊！” 李牧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对。” 姜小果道：“我说的当然对了，我们在一起住了几年，对她我还不了解。” “不光是以上那些毛病，梁爽平时还傲气的要死，又死要面子。被她黏上了，天天和你找茬，你以后就安生不了了，她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而且梁爽还特别爱花钱，什么新出的化妆品，什么新款的包包，以前她每月都买一款包包，比大宝买的还勤，一个月比我一年花的还多。” 说着有点心虚道：“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千万别上当了。” 李牧笑了笑：“知道，你我还不了解，又善良又懂事，还善解人意。除了有点财迷，有点较真，没别的毛病。” 听了前半句，姜小果心花怒放，听完后半句，不由得气鼓鼓的。 “谁财迷了，我那是节俭，我那是勤俭持家；那是较真吗！我那是认真，我那是有责任心。” 李牧点点头：“对！对！我说错了，应该说小果同学，勤俭持家，认真负责。” 姜小果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李牧道：“走吧，小寿星，今天好好给你庆祝一下生日。” “车上有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姜小果眼睛一亮，瞬间开心起来。 …… 梁爽回去后，按照李牧的方案，先通过微博进行了发布道歉声明，解释了发视频的原因：只是想通过视频的影响力，增加自己美妆博主比赛的排名，并没有针对罗艳的意思。后面事情闹得那么厉害，罗艳遭受网暴，完全是一些大v自媒体带节奏造成的，并不是自身的本意。 随后，又通过微博，把当时车上的那名变态色狼的资料公布出来，包括犯罪记录。 众多网友这才发现，以前被大家忽视的那个色狼，身上竟然有十三四条猥亵骚扰女性的犯罪记录。 这还只是受害人报警，警方有记录的次数，那些没报警的受害人有多少，相信绝对比这个数字更多。 最让大家震惊的是，因为骚扰罗艳，这人前天刚被警方拘留放出来，仅仅间隔两天，就再次犯桉，因为猥亵女性被派出所拘留。 这样一个人渣，屡教不改的人渣，以前竟然被大家忽略了，这一点顿时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原本攻击梁爽的网友，有了新的目标和宣泄点，无数的网友和自媒体加入其中，要求警方必须严惩，以正社会风气。 同时，也有不少受害者鼓起勇气，在网上发文举报。 一时间，闹得沸沸腾腾。 梁爽身上的压力顿时少了大半，随后她再次发文，声讨那些曾经带节奏攻击罗艳的自媒体和大v，把罗艳被网暴的锅，再次甩出去一大半，把自己洗白了不少。 几个回合下去，网上针对梁爽的攻击就减少了百分之九十五，已经不成气候。 至于剩下的，属于认死理儿的铁杆黑，想洗过来很难很难，梁爽也明白这个道理。 就像李牧曾经和她说的，作为一个网红，靠网络吃饭的人，黑粉白粉都是粉，别铺天盖地的都是黑粉就行。 只要黑粉不占据优势和主动，即便经常在网上爆个黑料，和粉丝打打嘴仗，也是好事，能增加热度和关注。 如今的明星和网红，哪个没有黑粉，很多人大家都不认识的人，被黑粉一闹，一炒作，反倒认识了。 …… 这么一通手段下来，梁爽身上的舆情总算结束了，还因祸得福，一捧一黑两次热点，让梁爽的微博粉丝大大增加。 再加上经她之手，制造了对那位公交车上的变态色狼的全网讨伐，更是吸粉不少。 梁爽的微博粉丝，竟然很快突破了六十万大关，已经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网红了。 尽管网上针对她的言论已经风平浪静，梁爽还是决定低调一段时间，让这件事的风头彻底过去，澹化这段黑历史。 等网民澹忘了这件事，在以一个新的形象，重新站出来，让这段黑历史对自己的网红事业的影响降到最低。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不能做网红，不能靠网红挣钱养活自己。而且，网上针对她的舆论虽然扭转，并没有真的把她洗白。 一些商家代言之类的，大概率也是接不到的。 可，她也要生活，也要恰饭，工作已经没了，再没有其他收入怎么办。 于是乎，这天李牧去逛商场，远远的就看到一家名叫“雪之姬”的化妆品店门前，梁爽和几位身材高挑的女生拿着宣传单和样品，嘴里喊着辣眼睛的口号。 “五折大酬宾，只要六十九，返老还童不是梦！” “五折大酬宾，只要六十九，返老还童不是梦！” 和其他几位相比，梁爽显然还放不开，似乎是觉得这样很羞耻，机械的站在那里发着传单，嘴里小声跟着几位女生滴咕几句。 不但口号让人难以启齿，几位女生包括梁爽的打扮也很辣眼睛。 白色的衬衣，天蓝色的超短裙，胸口系着一个跟裙子一样的蝴蝶结，看起来就和动漫里日本女生制服一样，或许真正的名字应该叫水手服。 梁爽无精打采的在哪里喊着口号发着传单，心里很郁闷，以前没觉得，现在终于体会到钱有多难挣。 本想找一家靠谱的企业先上个班，可惜她平常大手大脚惯了，即便最近过得很节省，赔偿陈卓过后，手里本就不多的钱也基本花干净了。 为了生存，不得不尽快找个工作，而且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到工资的工作。 找了半天，就找到这么一个发传单拉客的活，还要穿上羞耻的水手服。 谁让这件工作活不多，工作时间有弹性，酬劳也算大方，而且工资日结，尤其适合像她这样形象好的女生。 脑子里正祈祷着，千万别碰到熟人，等在这里兼职个十天半月，把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费挣出来，就回学校好好沉淀一段时间，学习如何当一名网红，如何制作视频！如何直播！ 突然看到李牧的身影，仿佛不经意似的，向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梁爽内心很羞耻，刚想找借口躲开，眼神就和李牧撞在一起，这下躲也没什么意义了。 看着渐渐走近的李牧，梁爽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现在这副样子被李牧看见，让她有种社死的感觉。 “你…你来逛商场！”梁爽抢先开口。 李牧道：“无聊过来逛逛，你怎么跑这里兼职来了？” 梁爽脸上一红，赶紧编了个正当的理由：“我不是要当美妆博主嘛！总要对产品多了解一些，这家化妆品店面是附近最大的旗舰店，我就过来兼职学习一下。” 李牧笑了笑：“是这样啊！那真辛苦了。” 说着，看了看时间：“不早了，难得碰到，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梁爽看了看身上的水手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行，一会儿下班我微信你。” 李牧道：“好，我就在附近逛逛，一会儿见。” “一会见！” 目送李牧走开，梁爽松了一口气，看着身上的水手服，脸上再次红了起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争执 约好时间，李牧在附近选了一家口味不错的餐厅，梁爽兼职结束后，准时赶了过来。 只不过，那一身水手服已经换下了。 看到梁爽，李牧招手道：“这里！” 梁爽在大厅里搜寻了一下，看到李牧，脸上露出笑意，快步走了过去。 “上次多亏你出主意，一直没谢谢你呢！” 李牧道：“别客气，我也就提点你几句，主要是你的执行力不错。” “接下来，就决定从事网红这一行业，当个博主了。”李牧问道。 梁爽点点头：“我的外表条件不错，适合这一行。又不喜欢在公司当一个小职员，还是做一个自由的网红博主更适合。” “你觉得我做这一行怎么样？” 李牧点点头：“你的外在条件不错，口才也很好，做网红确实事半功倍。” “未来这一行的潜力也不错，天花板的很高，值得一试。” 获得认可，梁爽很高兴。 “等风头过了，沉淀一段时间，我就重新开始，从美妆博主开始。” …… 两人正在吃饭闲聊着，没发现餐厅的另一边，段家宝正在一脸纠结的看着两人。 姜小果想和前男友重续旧情她是知道的，过生日那天还和梁爽起了冲突，没想到两人一起吃上饭了。 这若是让姜小果看见了，那还得了。 可是，相比梁爽，她和姜小果更亲，瞒着不说就太不够朋友了。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给姜小果发去了微信。 很快，姜小果就风风火火的杀了过来，看到李牧和梁爽在一起吃饭聊天，顿时急了。 想冲过去质问，又没什么立场，一时纠结在那里。 恰好李牧去卫生间，时机正好，姜小果再也忍不住，一脸生气的走了过去。 “梁爽，你怎么在这？” 梁爽一看是姜小果，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姜小果气势顿时弱了不少。 “我是说，你们怎么一起吃饭？” 梁爽撇了她一眼：“我们不为什么不能一起吃饭！” 姜小果声音弱弱道：“我是说，你们又不熟，怎么在一起吃饭？” 梁爽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熟，其实我们熟的很，我的事这么快解决，还是大川帮我想的办法。” 姜小果一时被噎住了。 “可是，他是我前男友，我记得你还是通过我认识的，你们怎么会熟悉的？” 梁爽道：“怎么不会！你也说了是前男友，不是现男友，我们为什么不熟悉呢！其实我们的关系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熟，还要亲密。” 姜小果被气到了。 指着梁爽道：“你…你不要脸。” 梁爽冷笑一声：“就你要脸，你们早就分手了，还在这里自作多情。我们就是交往了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我…我…”姜小果气得脸色通红。 两人正在这里斗嘴，那边李牧出了洗手间，结了账走了过来。 惊讶道：“小果，你怎么在这？” 看到李牧，姜小果心里有点慌，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是…我是来找大宝的。嗯，找大宝的，大宝在这里吃饭。” 李牧道：“这样啊！你吃了吗？要不要坐下一起。” 姜小果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大宝还等我呢！我就是看见你们在吃饭，过来看一眼。” 说着，仿佛不经意的问道：“你们怎么在一起吃饭？” 李牧道：“中午碰到，就一起吃个饭。倒是大宝，果然是吃货，这样都能遇到。” 见李牧神色正常，不像和梁爽关系亲密的样子，姜小果总算松了一口气。 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妈明天要来深市看我，她对路不熟，需要去车站接她…” 话说了一半，有些希翼的看着李牧，意思很明白。 李牧笑了笑，爽快道：“我明天刚好有空，如果有需要打我电话。” 姜小果高兴道：“谢谢，麻烦你了。”说着一脸傲娇的撇了梁爽一眼。 李牧道：“没什么，我和阿姨也认识，只希望别因为当年的事，怪我才好。高中时，阿姨看见我脸就黑。” 姜小果立刻保证道：“不会的，我妈可喜欢你了，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李牧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明天提前打我电话。” 听到了李牧的答桉，姜小果心里美滋滋的，得意的看了梁爽一眼，被对方会了个白眼儿。 “那我去找大宝了。” 虽然心里还有些介意他和梁爽一起吃饭，想想明天他会陪自己去火车站接老妈，那点不快很快烟消云散。 吃个饭而已，她这已经要带人见妈了。 …… 次日，深市坪山站出站口，姜小果站在栏杆外挥手道：“妈！这里。” “小果！” 看见姜小果，姜母推着行李箱小跑了过去，直接抱在一起。 “妈，我好想你啊！” “妈也想你！” 两人抱了一会儿，姜小果见自己老妈戴着大墨镜，身上还穿着貂皮大衣，好笑道：“妈，你怎么穿这么多？” 姜母道：“我都热死了，我哪知道深市这么热啊！” “你咋想的呀，赶紧脱了！” “好！” 让老妈脱下貂皮大衣，姜小果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推着行李箱往外走道：“走吧，车在外边呢！” “有车呀！啥车呀？”没想到自己女儿找车接自己，姜母有些惊奇。 见母亲满脸好奇的样子，姜小果自信满满道：“好车！” 姜母有点不信道：“真的，你上哪找的好车？” 姜小果眨了眨眼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提前约法三章，你要脾气好点，不许给脸色，不许发脾气，说话不许不好听。” 姜小果说这话是提前打预防针，当年她高中早恋，被老妈听到了风声，脸都气黑了，直接就要棒打鸳鸯。 因为这个，赵大川直接上了姜母的黑名单。见过几次面，虽然没直接打人，但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这要是勐然见了面，说不定是什么反应。 姜母这下更好奇了，连忙点头道：“行，妈听你的，听你的行了吧：” 姜小果这才满意。 说着，姜母又拍了拍行李箱道：“小果，看见没！妈这次给你带了一个好东西！” 姜小果看着这一大包东西，有些无语。 “妈，你每次带东西都带一大箱东吃的，宿舍根本就放不下！” 姜母道：“怎么？你真不要啊？” 姜小果：放不下嘛！” “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呀！” 姜母看了一眼古灵精怪的女儿，似笑非笑的道：“真不要，这次真给你带了好东西。” 看着姜小果一脸不信的表情，姜母也来劲了。 “我跟你说小果，老妈上次碰到赵阿姨和她女儿，背了个大的名牌包，那得瑟的呀！我一想我女儿这么优秀，我们怎么的也得有个好包啊！这不，这次来参加婚礼呢，我就给你买了一个带来了，看看！” 姜母说着，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只崭新的古驰包。 姜小果看到包包上面的古驰标志，顿时，睁大双眼，满脸震惊。 “妈，这是真的！” 看着女儿的样子，姜母忍不住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傻了吧，老妈可没骗你。 姜小果一脸惊喜的接过包，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妈，你太大气了。” 见她这么喜欢这个包，姜母也是满脸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很快，两个人出了车站，李牧也笑着走了过去。 “阿姨！您来了，我帮你拿着，车在那边。” 说着，接过了姜母手中的行李，姜母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总觉得在哪见过，半晌才试探道：“你…你是大川…” 李牧这气质变化太大，再加上上次见面，还是几年前的高中时代，能认出来也算她的眼力好，记住了和她女儿早恋的臭小子。 李牧笑了笑：“阿姨，您的记性真好。” 姜母左看右看，迷茫了。 她记得两人似乎已经分手了，两年前有一次和女儿小果通电话，小果还骂赵大川来着，她好一顿安慰，难道这又好上了。 小年轻果然是小年轻，做什么事都毛毛躁躁的，跟闹着玩一样。 姜母总算知道姜小果刚才和她约法三章的目的了，高中时她曾棒打鸳鸯，赵大川可是排在她黑名单的第二号人物，至于第一号黑名单人物是谁，当然是姜小果她爸那个负心汉。 只是，姜母想说女儿小瞧老妈的心胸了，高中和大学能一样嘛！小果眼看就毕业了，正是谈恋爱的年纪，她正发愁女儿什么时候再谈个对象呢！ 不说人家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两人从高中就开始谈，也算知根知底，她甚至怀疑这么优秀的小伙子，现在还看不看得上她们家小果呢！怎么会反对！ “小果，你们这是…又在一起了。”姜母凑到姜小果耳边说道。 姜小果脸色一红，暗暗撇了李牧一眼，似乎没听见，拉着姜母解释道：“妈，别乱说，哪有！大川前段时间来深市闯荡，我们刚见面不久，只是朋友，那有在一起。” 见姜母还要说什么，姜小果连忙捂住她的嘴：“妈，你别问了！” 姜母笑了笑不在说话，相处这么多年了，她哪还看不懂女儿的哪点小心思。 上了车，姜母一脸好奇道：“大川，这是你的车？” 没等李牧开口，姜小果怕她像个八婆一样问东问西，打听来打听去，两人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多尴尬呀！ 连忙插话道：“妈，你还不知道吧，大川现在自己创业，混得可好。” 李牧道：“是的，阿姨！” 姜母听出女儿的意思，只能止住好奇心，夸奖道：“车真好，真好。” 接下来一路，大部分都是母女俩聊家常，李牧听着，时不时的接两句。 一路行驶，很快到了姜小果定好的招待所。 把人安顿好，李牧打了声招呼，没有多待。等人走了，姜母这才问道：“小果，啥意思，你们俩看样子还没成呢！” 姜小果道：“妈，你就别管了，大川他刚来这里不久，我们已经分开两年了，哪有那么快呀！” “再说，当年是他分手，想复合，我还不一定同意呢！” 姜母伸手点了点姜小果的脑门。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看看人家现在，一表人才，又帅又有气质。” “你再看看你，还好意思…” 姜小果不干了。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姜母道：“还怎么了，你看看你，瘦不拉叽的，又黑又小，长得和耍猴的似的，人家还非你不可了。” 姜小果顿时郁闷了，没想到别人还没说什么，母亲给她来了个暴击。 直接抱着姜母到胳膊撒娇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就像耍猴子了。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我这是天生丽质，娇小可爱。” 看着气鼓鼓道的女儿，姜母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取笑道：“好，好！我家小果天生丽质，大美女一枚。” 姜小果哼了一声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女儿，长得能差吗？” 姜母顿时笑颜如花。 “这么不害臊的话你也敢说，不愧是我女儿，好样的！” 两母女打趣几句，哈哈大笑。 见老妈这么开心，姜小果也很高兴。 “妈，你这次来了，在这里多玩几天，我请假陪你到处逛逛。” 姜母道：“不耽误你工作吧！” 姜小果道：“不耽误，明天刚好是周末。” 姜母道：“好！不过我这次来，还要参加同事女儿的婚礼，你什么时候把大川叫过来，咱们见个面，我帮你考验一下。” 姜小果连忙阻止道：“不要，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别操心了。” 姜母道：“我怎么能不操心，我不操心谁操心。” “特别是人家现在，人又帅，又有本事又有钱，你们俩成不了怎么办？妈帮你把把关。” “如果实在不行，咱就换个目标，我们小果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人喜欢。” 姜小果非常坚决的摇头。 “不行，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就别操心了。你刚才不是还说我很优秀吗？怎么还给我泼凉水。” “我就不信，以前我们谈了四年，他会…哼！” 姜母叹了一口气：“好，好！妈不问了！” “我们家小果这么聪明，肯定能把事情处理好。”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失业 时间又过了两天，李牧忽然收到了姜小果发来的微信。 “大宝今天逛商场，碰到梁爽了，你猜她在干什么？” 李牧回道：“干什么？” 姜小果：“她在当地推小妹，穿着水手服的那种，可辣眼睛了。” 李牧笑了笑：“是嘛！你见了？” 姜小果道：“真的，大宝专门拍个视频，不相信我发给你。” 随后就是一则视频，梁爽一身水手服，在那里喊着： “五折大酬宾，只要六十九，返老还童不是梦！” “五折大酬宾，只要六十九，返老还童不是梦！” 相比前几天，明显熟练了很多，也没那么放不开了。 看了一遍视频，李牧笑着摇摇头，给姜小果回了个：“嗯！知道了。” 那边姜小果有点生气，她都把梁爽穿水手服，嘴里喊着尴尬的口号，那么大损形象的视频发过去了。李牧竟然没什么反应，仿佛一拳打在空处。 梁爽这段时间，步步紧逼，勾引李牧的行为她看在眼里，一直想办法出招，没想到招出了，却没反应。 又赶忙微信段家宝。 “大宝，视频发过去了，他怎么没反应啊。” 然而，那边并没人回。 她不知道，段家宝这边刚才拍视频，靠的太近，又给姜小果发信息，导致停留的时间太长，被梁爽发现了。对于好面子的梁爽来说，她可不想让自己做地推小妹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身为宿舍的一霸，发现被段家宝用手机拍摄后，直接追着上去。段家宝的吨位，自然比不上梁爽的大长腿的，没走多远就被堵上了。 “拿来！”梁爽抬着下巴，声音冷冷的。 段家宝被吓了一跳。 “什么？” 梁爽瞪了她一眼：“你刚才拍了什么？” 段家宝心虚了，结结巴巴道：“没什么？没拍什么？” 梁爽哼了一声：“再给你一次机会，拿出来，删了！” 段家宝：“我…” 梁爽道：“不经别人允许，拍别人，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段家宝羞愧的低下头，犹豫着拿出手机，被梁爽一把夺了过去，刚好发现微信上面姜小果发的未读信息。 点开微信看了看，梁爽脸色一变，拿着手机道：“段家宝，谁允许你拍我的视频发给别人。” 段家宝用力低着头，差点埋进胸口，不敢说话。 梁爽哼了一声。 “你和姜小果几个，不是很讲道理，很有道德吗？” “你偷拍我的视频，发给姜小果，又被她发给了其他人，传播出去，这是什么行为？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段家宝底气更弱了。 “对不起，梁爽，我…我错了，我马上删，我不是故意的。” 梁爽步步紧逼：“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事了，你知道你的行为，对我的形象有多大影响。” 看着鸵鸟一样，想哭哭不出来的段家宝，梁爽哼了一声，直接开始和姜小果视频。 视频接通，姜小果吓了一跳。 “梁爽…大宝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梁爽哼了一声：“你还有脸问我，什么原因你自己不清楚？” “想做什么事就光明正大的做，偷偷摸摸，在背后搞小动作，有意思吗？” 姜小果自知理亏。 “梁爽，我…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 梁爽道：“视频都拍了，还想把我怎么样。你觉得这样做，他就会远离我，喜欢你吗？别做梦了。” 提到李牧，姜小果也来劲儿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们俩本来关系好好的，你非要横插一杠。” 梁爽道：“谁横插一杠了，你们有关系吗？” 姜小果道：“怎么没关系，他是我前男友，你还是通过我认识的，结果你竟然不要脸勾引他。” 梁爽气笑了。 “姜小果，你的脸真大，你也说了他是你前男友，你们已经分手两年了，竟然还大言不惭说这种话。” “知道什么是分手吗？代表以后你们已经没关系了，你见哪个前女友分手了，还缠着前男友呢！到底是谁不要脸。” 姜小果也气坏了。 “谁说我们没关系了，我们谈了四年，只是暂时分手两年，怎么没关系！” “还不是你，要不然我们好好的。” 梁爽脸色一寒。 “姜小果，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讲道理了！我今天正式告诉你，他是单身，你们没有谈恋爱。我想和他怎么样是合理合法的事儿，没有违反公良秩序，也没有破坏道德。” “反倒是你，让大宝偷怕我的视频，背后偷偷发给他，想要破坏我的形象。你说，咱们俩谁违反了公良秩序，谁不讲道德？” 姜小果顿时哑口无言，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光彩，不地道。 爱情使人盲目，使人智商降低，果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我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你梁爽这么高傲，竟然去当地推小妹。大宝也是好奇才拍的，又没想把你怎么样。” 梁爽道：“已经往外发了，还说没怎么样。” 姜小果道：“没有，大宝发给了我，我只发给了大川，哪里往外发了。” 说着郁闷的“哼”了一声：“不过，你可以放心，他没什么反应，没破坏你的形象。” 梁爽冷笑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反应吗？” 对此，姜小果也好奇，那么辣眼睛的视频，李牧为什么没反应。 梁爽哼了一声道：“看起来你还不知道，我做地推的事，他早就知道。也就你们俩大惊小怪的，以为这样可以破坏我的形象。” 姜小果有点吃惊：“他早就知道？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梁爽道：“能有什么原因，和你关系一般呗！你一个前女友，凭什么和你说这些。” “上次我们一起吃饭记得嘛！那次我刚做完地推，他看我辛苦，还专门请我吃饭。” 姜小果脸色有点黑，心中有点苦涩。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近了。 看着姜小果的脸色，梁爽心情不错。 “看在一个宿舍的份上，把视频删了吧，饶你一次，以后别再玩这种低智商的套路了。” 姜小果心情低落的点点头。 把手机扔给段家宝，梁爽瞪着她说道：“段家宝，只此一次，如果让我知道有下一次，你知道的。” 段家宝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目送梁爽离开，段家宝心有余季道拍了拍胸口，再次和姜小果视频。 “小果，对不起呀！当时梁爽太吓人了，她要手机，只能给她。” 姜小果安慰她道：“没事，大宝，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帮我。” “再说，咱们这么做，确实不太光明正大，说就说吧，这次我认了。” “我就不信，我姜小果，会败给梁爽。” 段家宝道：“小果，我支持你，一定能赢的。” 姜小果苦涩的点点头，她心里其实有点虚。 结束了和姜小果视频，吃完美食，段家宝回到公司，就有同事说钱总找她。 总经理办公室，段家宝敲了敲门走进去道：“钱总，你找我什么事？” 钱总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旁边坐着的一个女人就开口说道：“你就是欧阳玉爽的助理，我问你，她一个网剧小演员，通告艺人，你就带她住五星级酒店，坐头等舱。我们飞姐可是大银幕演员，如果不是甲方负责，按照公司的规矩也只能坐商务舱。” “还有，昨天我们飞姐前脚发了一个小龙虾的夜宵，你们后脚就给我们整了个红酒配牛排，你们是什么意思？是想把我们比下去是吗？” 钱总也一脸的头痛，盯着段家宝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段家宝犹豫着说道：“坐头等舱，是因为经济舱坐不习惯！” 钱总道：“她说坐不习惯，你就给她改呀？” 段家宝不好意思道：“不是爽姐坐不习惯，是我坐不习惯！” 怕钱总误会欧阳玉爽，又赶忙解释道：“从深圳到昆明，要飞将近三个小时，我又不舍得把她一个人丢在经济舱，就连她一块升了！” 这么强大的理由，钱总直接无语了，娇气任性的艺人多的是，但如此娇气任性的经纪人还是得头一次见。 忍住怒气，接着问道：“那五星级酒店呢？” 没有让钱总失望，段家宝小声道：“住五星级酒店，是因为我喜欢一边泡澡，一边看电视，所以才改的！” 钱总捏了捏额头：“所以，牛排也是你要吃的？” 段家宝道：“这个不是，牛排是爽姐要吃的，她说飞姐......” 钱总打断道：“谁吃都不行！” “五星级酒店，头等舱，还有牛排配红酒，你是怎么想的啊？这钱你打算找谁给你报销？” 段家宝连忙挥手解释：“不是，钱总，那个我花自己钱，不用公司报销的！” “你......”钱总吞了一下口水，这个理由太强大，他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了。 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心情，接着道：“段家宝，是不是觉得你自己花钱就可以理直气壮了。这以后人人都找我要坐头等舱，住五星级的酒店，这么多钱你付啊！” “啊！”听到后果这么严重，段家宝吓了一跳。 “钱总，需要多少钱？” 钱总无语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还要给公司报销？” 段家宝小心问道：“可是，钱总，那该怎么办？” 钱总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等候处理结果。” 段家宝失落道：“钱总，那我先走了！” 目送段家宝离开办公室后，钱总忍不住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唉！富二代，可真不让人省心！” 段家宝正在为工作忐忑，这边姜小果陪着母亲大人在深市高高兴兴的玩了几天，把人送回东北，这才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她目前仍在金融现场工作，由于李牧的影响，并没有如剧中那样从这里离职，早已转正了。 这天，姜小果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先给自个儿泡一杯姜茶，开始整理主管交给自己的采访资料。 虽然已经入职，但作为刚来没多长时间的小兵，她目前只有给人打杂的份儿。 一边整理修改采访资料，一边和同事聊聊天，侃侃八卦。 这时，郭主管从旁边经过，瞪了她一眼：“姜小果，你这么闲吗？还有时间聊天，抓紧时间，采访资料一会要用。” 姜小果脸上挤出几分笑容：“知道了，郭主管，马上。” 郭主管走后，姜小果露出一丝无奈，或许是因为她和上一个主管艺姐走的太近了，被当成了人家的嫡系，新来不久的郭主管老是看她不顺眼，经常找机会说她几句，挑她毛病。 作为新人，也只能忍着，同时发挥自身拍马屁的天赋，化解这份针对。 又忙了一会儿，采访资料终于整理出来了，姜小果又写了一份采访大纲，沏了一杯咖啡，走进了郭主管的办公室。 “主管，咖啡，这是您要的采访资料，我还列了一份采访大纲在里面。” 看了看姜小果送过来的咖啡，郭主管笑了笑，总算还有点眼力劲，接过采访资料和大纲看了看，还不错。 转头对旁边另一个年轻人吩咐道：“小刘，下午的采访，你跟我一起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小刘高兴的点点头。 姜小果心中郁闷，这个小刘比她来的还晚呢！机会却比她多，她天天还在打杂，人家却经常获得外出采访的机会。 “郭主管，我…”姜小果不是认命的人，正要说点什么。 郭主管抬头瞥了她一眼。 “姜小果，你很闲吗？不出去工作，站在这里干嘛！” 姜小果顿时蔫儿了。 “哦，知道了。” 精心准备的采访资料没自己什么事，这么努力了郭主管仍然不待见自己，姜小果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她有点厌倦这样的生活，厌倦这样的工作环境，但好不容易转正，总不能走吧，只能继续坚持着。 没过一会儿，郭主管又在小会议室召门部门的人员开会，商议接下来的几个采访任务，刚说了两句，摸了摸兜，手机没带，下意识的起身回办公室去拿。 一个爱拍郭主管马屁的资深员工笑着拦住他。 “郭主管，这点小事，不用你去。” 说着看了一眼姜小果道：“这次会议，没有采访任务的人，其实不用参加。帮忙跑跑腿，忙忙后勤就行。” 尽管心里很不爽，当着众位同事的面，姜小果仍然装出一幅当仁不让的样子，起身出了小办公室。 郁闷的来到郭主管办公室， 姜小果四处打量着，正在寻找手机，就在这个时，忽然看到郭主管的电脑上PC端微信客户端弹出一些信息。 “暖男哥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暖男哥哥，好长时间没见了？” “亲爱的，今晚加班吗？” “有空的话，我们要不要去一趟酒店，正好把儿子的满月酒给定下来！” ......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信息，姜小果忍不住睁大眼睛，郭主管有老婆孩子，竟然还在网上到处勾搭别人。 姜小果忍不住翻了翻上面的记录，更加辣眼睛，她虽然讨厌郭主管，也仅仅是讨厌。但这上面的东西，让她忍不了了。 她姜小果生平最恨渣男，因为她爸爸就是这样的渣男。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丢下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郭主管不但有老婆，就连孩子都满月了，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姜小果一时间对他更加厌恶。 …… 两天后，姜小果收拾好自己的个人物品，正要走出公司。 身后响起郭主管的怒吼声，相比姜小果和公司谈话后主动离职，郭主管却被开除了。 “姜小果！你干的好事！” 看了一眼郭主管，姜小果一边按下电梯，一边声音平静道：“有事？” “姜小果，是不是你举报了我？是不是你？你居然和公司举报我！” 姜小果一边等着电梯下来，一边脸色平静道：“不是！” 见姜小果不承认，郭主管更愤怒了。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不是你干的，你辞职干什么，” 姜小果撇了他一眼：“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郭主管道：“还说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姜小果认真道：“我再说一次！确实不是我举报的你。” “那你说是谁，你说不是你是谁？”郭主管怒吼道。 这时电梯来了，电梯门开启，姜小果抱着自己的个人物品走了进去，按下一楼的按钮，就在电梯门即将彻底关上的一刹那，姜小果透过门缝看向电梯外的郭主管调皮道：“我只是，告诉你老婆了！” 郭主管脑子一懵，肺都气炸了。 “姜小果，你......” 可惜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完，电梯门就彻底合上了。 当天，李牧就收到了姜小果离职的消息，有些惊讶。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李牧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剧中，江小果为了写一篇关于相亲的爆款文章，伪装成相亲和网友见面采集素材，结果遇到了网名绝世暖男的郭主管，从此被穿小鞋。 姜小果并不介意，反而大拍马屁，替人家背黑锅，就是为了实习转正。 结果就在转正的当口，也是替郭主管去办公室拿手机，发现了郭主管的秘密，顿时忍受不了，来了一次同样的操作。 两人双双离职。 没想到，受他的影响，姜小果没写相亲文章，没有和郭主管产生冲突。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谁知过了这么长时间，她竟还是发现了郭主管的秘密，做了同样的操作。 李牧有一项任务，就是让江小果职场顺利，看来接下来还要出手帮她一把。 听说姜小果说，段家宝那边也出岔子了，应该也干不长了，姜小果能力不差，段家宝当了一段经纪人，有一定的经验。 李牧正打算筹备一家网红直播公司，如果可以，把这两人拉过去，倒也合适。好好打磨一番，未尝不能做出一番事业。 不过，接下来还要看一看，听听她们的想法。 第三百三十六章 选择 搬着箱子，姜小果乘地铁回到学校，她一边走着，一边调节自己的心情。 虽然离职是她自愿的，做得义无反顾，想想为了这份工作做的努力，想想第一次在深市见到李牧，指着大厦骄傲的介绍自己在上面的金融现场工作。 她的心情仍然有点失落。 一边在校园里走着，一边调节自己的心情，不愿意别人瞧见自己的软弱，她想永远都是那个快快乐乐的姜小果。 很快回到宿舍，段家宝关心道：“小果，真把工作辞了！” 姜小果脸上作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辞了。” 段家宝震惊道：“你对这份工作不是很看重吗？就这么辞了。就因为那个什么郭主管，你什么时候这么正义了！” 姜小果不满的瞪了她一眼道：“我什么时候不正义了，我姜小果正能量满满，向来都是嫉恶如仇的。” 段家宝道：“是吗？那上次谁说的，她的底线深不可测。” 姜小果脸色一红。 “大宝，你故意的吧，和我过不去是不是。这样的人渣，难道不该收拾。” 段家宝连忙点头：“对！对！小果，你做的对，我和石头举双手支持你。” 罗艳也连忙附和着。 “小果，我们都支持你。你没事吧？” 姜小果笑了笑：“没事，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凭我姜小果的能耐，还能找不到一份工作。” 罗艳附和道：“那是，小果你这么聪明，学习又好，离开了金融现场，绝对是他们的损失。下一份工作，肯定比这个更好。” 姜小果笑了笑，现在已经过了校招，想找工作只能走社招，能不能找到好工作，她心里也没谱。 说不定，拖着拖着今年就过去了。 转移话题道：“别说我了，石头，你不是要考研吗？怎么样了。” 罗艳脸上一囧，尴尬道：“你知道我，打游戏在行，学习吗？呵呵…谁知道能不能考上，听天由命吧！” 姜小果道：“那你还不抓紧复习，有这个时间，就别玩游戏了。” 罗艳败退。 “小果，你们聊，我去上个卫生间。” 姜小果转头道：“大宝，前两天不是听你说犯错了吗？你大boss让你等候处理，怎么样了？” 段家宝郁闷的撅了撅嘴。 “还能怎么样，经理让我和人家解释清楚，道歉。我请飞姐和她的艺人去五星级酒店，一人做了个spa，这件事才过去。” “经理还警告我，只给我这一次机会，没有下一次，我差点也失业了。” 姜小果做出遗憾的样子，摇了摇头：“大宝，我还以为你也能一起失业呢！咱俩一起失业，一起找工作。”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叛变革命了。” 段家宝底气忽然弱了不少，想起了前几天，她在姜小果面前抱怨，要被公司处分，甚至工作也要丢了。 姜小果安慰她别伤心，要陪她一起失业，以后一起找工作。现在姜小果失业了，她反倒没事了。 小心的看了姜小果一眼，弱弱道：“小果，对不起呀！我也没想到，要不我也回去辞职？” 姜小果伸手捏了捏她肉都都的脸蛋。 “大宝，你太可爱了吧！我和你开玩笑呢！” “谁愿意和你一起失业了，当时看你伤心，我那么说只是安慰你的。咱们的专业差别太大，想进同一家公司，其实也不太容易。” 段家宝拍了拍胸口，总算放心了。 “小果，那你怎么办？现在这个时间工作好找吗？” 姜小果安慰她道：“放心吧，你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深市呀！好工作多的是，你还怕我没工作。” 段家宝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放心了。” …… 次日，老地方茶餐厅。 李牧招手道：“小果，这里。” 姜小果明显好好收拾了一下，一身可爱装扮，看起来娇俏迷人。 看到李牧，嘴角的喜色都快溢出来了，刚失业，李牧就请她吃饭。 难道她要职场失意，情场得意。 脑子里想着，尽量让自己保持一股端庄优雅的样子，走了过去。 李牧看了看她一身打扮，夸奖道：“不错呀，没想到。小果你收拾一下，也是小美女一枚。” 姜小果内心欣喜，她总算也获得一次美女的称呼了，要知道整个宿舍里，这个称呼一向是梁爽的专利。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什么小美女，你少哄我，梁爽在你们男人眼里不才是真正的美女嘛！” 李牧道：“美并没有一定的标准，美女也有多种多样的风格，你们都是美女，只是不同风格而已。” 姜小果步步紧逼：“什么风格不同？那你觉得梁爽是什么风格？我又是什么风格？” 李牧笑着又打量了她几眼，直看的姜小果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头。 这才开口解释道：“美嘛！各人有各人的的评判标准，在我看来，梁爽属于青春热辣型，你属于娇小可爱型。” “看起来好像梁爽更受欢迎，其实你们各有各的美。” 得到李牧的夸奖，并且将她和梁爽放在同等的位置，让姜小果心里美滋滋的。她一向羡慕梁爽的身高、脸蛋和大长腿，没想到以自己这条件，也有和她打平手的一天。 刹那间，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傲娇道：“就会哄人，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嘴里这么说着，脸上的喜色却怎么也止不住。 李牧道：“我可没有哄人，怎么想的我就怎么说的，你们俩确实是不同类型的美，她这种美或许更受欢迎一些，但并不能代表哪种美更好。” 姜小果心情更美了。 李牧笑了笑说道：“听说，你离职了？” 姜小果点点头：“嗯！昨天刚办完手续。” 李牧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继续找工作，还是留在学校学习，等明年校招再说。” 姜小果迟疑了一下道：“学校的课程我早就学完过了，也没什么可学的。我想接下来继续找工作，也算给自己留出选择的时间，争取毕业前签订一份好公司。” 李牧点点头：“也是，作为学霸，学习方面肯定早就搞定了。工作方面怎么想的？有什么想法？想加入什么类型的企业。” 姜小果想了想道：“我是学金融的，当然更期望加入金融理财这一类的公司。” “前段时间，有个同学给我推了柚佳理财，条件还挺不错的，我那时候进入金融现场工作，错过了，可惜人家已经招好了。” 李牧道：“现在呢！还有什么心仪公司？” 姜小果道：“我心仪的公司，一定要挣钱多，待遇好才行。” “最近，刚好有了个目标。我发现这么多金融企业里，挣钱最容易的反倒是投资公司。前些日子，我记得深市小有名气的普凌资本在招人，可惜，很快就招满了。” 李牧道：“这么说，你想找一家投资公司？” 姜小果点点头。 李牧道：“我这里其实也给你准备了一个选择，既然你想加入投资公司，那我再多给你一个机会” 姜小果道：“什么机会？” 李牧道：“最近，我的游戏公司发展的不错，挣了一些小钱，正想扩展一下公司的规模。” “如今是自媒体时代，也是网红时代，我计划成立一家网络传媒公司，培养网红和主播，尝试一下进入这个行业。” “你刚好辞职，我原本还打算让你帮忙呢！现在看来，还是尊重你的选择吧。” 姜小果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可以的，你不是要成立新公司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帮忙的。” 李牧对她笑着摇头道：“现在先别做决定，你还是等我说完吧！” “我看你挺稀罕普凌资本的，其实，这只是一家中小型投资公司，规模并不大，公司的整个盘子也只有十亿左右。” 姜小果插话道：“普凌资本虽然算不上大，其实还不错，对各方面条件要求没那么严。那些大型投行是好，待遇各方面都更好，但招聘非常严厉，我想去也去不了。” 李牧笑了笑道：“其实，这并不是问题。我最近刚好有点这方面的资源，你不是很向往国内的这些顶级投行吗？我可以给你一个实习的机会？要不要？” “实习的机会？”姜小果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道：“这怎么可能，这很难弄吧，我行吗？” 李牧道：“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又不是安排你入职，只是实习而已。能不能留下，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两个选项，选哪一个？” 姜小果顿时犹豫了，一方面是帮前男友筹备公司，谁知道能成吗？一方面是去国内的顶级投行实习，这是国内学金融的应届生共同的梦想，该怎么选择？ 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姜小果道：“如果你想让我留下来帮忙，我就选择去网络传媒公司？” 李牧道：“别在意其他因素的影响，我也不会要求你留下来，按照你内心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就行。” 姜小果纠结了一会儿，小声道：“那，我更愿意去投行实习，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李牧道：“那好，我一会儿帮你安排一下，你想去中金实习？还是想去中信实习？” 姜小果睁大眼睛，这可是国内两个顶级的投行，不是大白菜，能进入其中之一实习她就很激动了，没想到还能自己选。 沉默了片刻，想起了网上关于中金薪资的爆料，姜小果瞬间有了选择，对于财迷来说，当然喜欢工资更高的那一家。 “我想去中金。” 李牧点点头：“好，我给你安排一下。不过事先说好，我只是给你提供一次实习的机会，并不代表你能留下。中金的入职审核听说非常严。具体如何，需要你自己把握。” 姜小果用力点点头：“放心吧，能实习我就很满足了。” 又聊了几句，李牧道：“你既然选择了投行，那接下来我就重新找一位负责人，专门负责传媒公司的筹建工作。” “就是有点可惜，原本还想给你一点股份期权的，结果你选择了中金。” 姜小果被李牧的话震惊了。 “期权，股份…” 对她这个新人的小白来说，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一时有点后悔。如果选择加入传媒公司，不但能经常和李牧在一起，还能获得期权和股份。 有了这些，只要未来公司发展不错，混个中产甚至财富自由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惜，已经做出选择，后悔也晚了。 一顿饭很快吃完，没有耽搁，当天李牧就把姜小果的资料发了过去。 两天后，姜小果欢喜的回到宿舍，看见几人都在，忍不住激动的大声宣布道：“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工作的事定下来了。” 段家宝好奇道：“你找到工作了，怎么这么快，没见你投简历呀？” 姜小果撇了一眼床上的梁爽，故意大声说道：“当然是大川帮的忙，他知道我离职了，专门请我吃饭安慰我，又帮我介绍了一家非常厉害的公司实习。” 段家宝好奇道：“什么公司？” 姜小果傲娇道：“中金。” 段家宝有些震惊，她知道中金的分量，不但是国内顶级投行，待遇也十分优越，整个公司近两万人，平均年薪上百万，自媒体经常发介绍的文章。 “小果，你真厉害，这个公司听说很牛。” 姜小果得意一笑：“当然牛了，知道前段时间我和你们说过的普凌资本嘛！若不是他们已经招满了，当时我还打算过去碰碰运气呢。拿普凌资本来说，别看小有名气，和中金比也只是个小虾米，不起眼。” 段家宝感叹道：“小果，大川对你真好。” 姜小果笑了笑，一脸的傲娇。 忽然一声冷哼传来。 “吵吵什么呀吵吵！这是宿舍，不是菜市场，就是找到一份工作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 说着梁爽跳下床，高傲的扬起下巴，瞥了几人一眼，走出宿舍。 只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第二百三十七章 校门关了 小果去中金后，一时间干劲满满，每天早出晚归，相比在金融现场时，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多了。 同时，她去中金实习的消息，也在同学中间流传开来，惹来了一大批羡慕的目光。 李牧这边，游戏公司那边按部就班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现金流，他又新注册了一家牧武文化网络传媒公司，计划运营网红经纪业务，以及带货直播。 通过猎头，挖来了几个不错的业内高手，很快公司的架子就大了起来。 另一边，低调了一段时间，公交车事件的影响力彻底消失，沉寂许久的梁爽再次出山，当起了一名美妆博主。 只是，当美妆博主是要花钱的。 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如果你不了解，不和粉丝们讲解清楚，亲自使用展示效果，还怎么当美妆博主，让粉丝关注信服。 但化妆品少的一套几百，贵的一套几千上万，她怎么买得起。加上名声在外，即便外在条件优异，粉丝六十多万，也没什么公司找她拍广告做代言，手头十分拮据。 难道美妆博主之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梁爽怎么甘心！无奈，她只好… “你好，欢迎光临！这位女士，需要我帮您试试吗？” “不用，我自己看看就行！”说着梁爽从货架上拿起一支姨妈色的口红，准备试用一下。 旁边的店员见了，脸上带着微笑，建议道：“这位女士，你这么年轻漂亮，这姨妈色的口红虽然流行，其实不如这款粉色系的口红更适合您一些！” 说着拿出一款粉色系的展示了一下。 梁爽看了一眼店员推荐的粉色系的口红，做出不太喜欢的样子：“这个太显黑了！” 说罢，不等店员继续开口，用原来的那支口红涂抹了一下嘴唇，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她可没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蹭化妆品，也可以说蹭口红。 店员看了看效果，赞叹道：“这铁锈红和你真配，您涂上真是又有气质，又有气场。” 梁爽微微一笑道：“是吗！” 接着语气一转道：“不过呀！我怎么觉得有点老气，你帮我找一下西柚红吧！” 店员道：“好的，女士您请稍等！” 趁店员离开的功夫，梁爽连忙掏出手机自拍了两张，又拿起货架上的口红，分别拍了几张，见人走过来，这才作罢。 很快，店员走到跟前，拿着西柚红色的口红道：“女士，这是您要的西柚红色！” 梁爽接过口红：“好，我试试！” 说着，也没有顾及店员就在眼前，拿着西柚红色的口红自拍了两张，又涂到嘴上试了试，似乎觉得效果不错，很是满意，又拿起手机自拍了两张。 然后…然后她什么都没买就走了。 出了这家店，梁爽来到路边的休闲椅上，把刚才拍的照片精心剪辑美化了一遍，搭配好早就写好的文桉，发了出去。 她本身长得漂亮，以前各种类型的化妆品都用过，算是经验丰富。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自学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某方面来说也算很专业了。 果然，高颜值加上专业的文桉，获得了不少关注和粉丝的喜欢。 梁爽心里美滋滋的，决定接下来继续用撸羊毛的方式，进行自己的美妆博主大业。 接下来一段时间，附近的高档化妆品店，梁爽全部去了一遍，撸了一圈羊毛，发到了网上，获得了不少赞誉和粉丝的喜欢。 只是，这种高端化妆品店毕竟是有限的，也不是哪一家都允许她试用薅羊毛的。 接着再去，不免有许多重复。 当梁爽第三次来到那家店试口红，各种的试用自拍之后，等她拿起另一只新口红，店员看了她一眼道：“这位女士，这支西柚红色的口红，您之前已经试过了，并且这是你第三次来我们店试用它。” 店员的话，让梁爽有些尴尬，可是谁让她没钱呢！为了做美妆博主只能不要脸。 嘴硬道：“试过就不能再试了吗？我要对比看看，哪个最合适？” 听见她这样说，店员哪里还不明白，这哪里是买口红，这是来这里蹭化妆品，撸羊毛的，态度瞬间冷了下来。 也懒得再招呼，虽然店里有规定，不可能把客人赶出去，却也不再搭理她，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见梁爽仍然没走，店员不免语带嘲讽道：“这位女士，您看您试了这么多支，有满意的吗？要不我给您推荐推荐？光看不买，也不是办法不是！” 梁爽的脸皮和心理素质早就练了出来，硬撑道：“怎么了？我还不能试试了。碰到满意的，我自然会买，不用你提醒。” 店员冷笑一声，只是盯着她，不再说话。 梁爽也意识到这家的羊毛不能薅了，试用了手里的最后一只口红，用手机拍完，哼了一声，傲娇的走了出去。 靠着在各大化妆品店撸羊毛，梁爽的美妆博主人设，倒是经营的有色有色。 渐渐，也认识了不少业内同行，这天，圈内有名的美妆大V莉莉雅举办派对，邀请了不少美妆博主，最近小有名气的梁爽也在其中。 近距离和其他美妆博主交流，梁爽还是挺感兴趣的，欣然答应。 晚上八点，梁爽准时赶到举办派对地，里面已经很热闹了。 男的西装革履，女的一身靓丽，说是派对，其实更像是网红的交流聚会，大大小小的网红博主们都在忙着和认识的人一起聊天，拍照，给自己的粉丝直播什么，现场气氛极好。 梁爽不能免俗，学着大家，拿出手机自拍了一段。 “哈喽，大家好，我是克洛尹......” 一通拍摄之后，把视频发到微博上，当即就收获了不少留言和点赞，梁爽的心情更好了。 在现场里转了转，梁爽找到了派对的主办人莉莉雅，两人虽然交流过，也只是在网上短暂的交流，现实中并没有见过。 梁爽打招呼道：“莉莉雅，你好！” 莉莉雅疑惑的看着她，觉得有点脸熟，想了想却没认出来。 “你好，你是…” 梁爽也不在意，自我介绍道：“我是梁爽！” 见莉莉雅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又主动说道：“就是克洛尹，微博上你邀请我来的！” 莉莉雅装作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克洛尹。” 梁爽很高兴：“你想起来啦，我关注你好久了，我们在微博上面聊过天，我特别喜欢你的美妆视频！” “是吗？”看着热情满满的梁爽，虽然仍然没有认出来，不知道克洛尹是谁，莉莉雅还是按照一贯的人设礼貌热情道：“克洛尹你好，我也关注你好久了，你的微博也挺好的！” 梁爽有些惊喜：“真的？” 当然是假的，不过看着眼前元气满满的克洛尹，莉莉雅也只能应付过去。 正在这时，莉莉雅忽然一脸惊喜的摆脱了梁爽，向前迎了上去。 “赵总，您来了。” 李牧点点头，笑道：“莉莉雅，谢谢你的邀请。” 莉莉雅高兴道：“不用客气，赵总能来一趟，我这里蓬荜生辉。应该谢谢赵总给我捧场才是。” 李牧呵呵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公司草创，需要大量的人员。听说今天这场聚会，有许多的网红主播要来。” 莉莉雅：“对，基本上都是圈内的人，看样子赵总打算签下几个。” 李牧道：“有这个打算，只要条件好，有潜力，我们来者不拒。” 这时梁爽也反应过来，看到了李牧，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 “大川，你怎么来了？” 莉莉雅好奇道：“克洛尹，你们认识？” 梁爽用力点点头：“当然认识。” 莉莉雅道：“世界可真小。” 看着梁爽兴奋的样子，莉莉雅还是决定不做电灯泡了，聊了几句。 “赵总，我那边还有客人，失陪一下，让克洛尹先帮我照顾着您。” 李牧道：“不用麻烦，忙去吧！” 莉莉雅走了，梁爽立刻冲上来，拉住李牧的胳膊。 “你怎么来了，你开的不是游戏公司吗？” 李牧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是游戏公司，不过最近公司打算扩展一些业务，进军网红直播行业。听说这里举办party，来的都是网红、主播，我就来看一看，有没有适合签约培养的人。” 梁爽想说我很合适，她正没钱没资源呢！可惜内心的骄傲，让她不可能这么说。 她想靠自己混出头，不想让人觉得是靠男人，她要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聊了几句，李牧道：“你呢！混的不错呀，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找到圈子了。” 梁爽傲娇一笑：“那当然了，我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李牧道：“要不要签到我们公司？” 梁爽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还是不了吧，我想自己先闯荡一下。” 李牧道：“那样也行，条条大路通罗马，我相信你未来会成功的。” 梁爽不是不想签到李牧公司名下，只是她还有其他想法，如果成了李牧公司名下的网红艺人，以后主动权易手，更难达到目的了。 她要保持一个比较独立的姿态，可不想加入公司后，未来两人有了什么，被别人在后面说她以色上位。 聊了一会儿，李牧从服务生那里拿了一杯红酒，问道：“要不要去大厅转转，多认识一些人！” 梁爽道：“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李牧笑道：“现在就不耽误吗？” 梁爽脸色一红，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 李牧道：“走吧，没事的。我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公司的具体事情由其他人处理，耽误不了。” 梁爽甜甜一笑，端起一杯红酒，跟了上去。 别说，两人走在一起，还真有CP感，不少人纷纷望了过来。 “这两人是谁呀！看起来有点脸生。” “形象不错呀，很搭配，两人是新进的主播吗？怎么没见过。” “我知道她，她叫梁爽，就是公交车事件上那个见义勇为的女的，前段时间还上了两次微博热搜，后来被骂惨了！” 有人反应过来，仔细看了看。 “还真是。” 李牧和梁爽就装作听不见，兴致勃勃的在大厅里逛了起来，知道李牧还要物色合适的网红主播，看着满大厅的漂亮妹子，梁爽心头微酸，主动请缨，帮李牧一起物色。 一直到派对结束，两人倒还真物色了几个不错的。 眼看时间不早，李牧取车送梁爽回去，车开了一会儿，路过一家酒吧，梁爽忽然道：“我想喝酒，你能陪我喝一杯吗？” 李牧道：“不知道开车不能喝酒。” 梁爽满脸失望道：“上一次，你用的也是这个接口，现在到处都是代驾，喝点酒有什么！” 说完，双眼充满希翼的看着李牧，生怕他拒绝。 李牧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吧！” 停好车，进入酒吧，还好是一家清吧，比较舒适悠闲。 两人找到了个卡座，点了几杯果酒，慢慢的品了起来。 忽然，梁爽惊呼道：“莉莉雅更新微博了，里面有我。” 李牧笑了笑道：“有这么夸张吗？” 梁爽道：“你不知道，莉莉雅可是口红女王，有好几百万的微博粉丝，我出现在她的微博里，这就是流量你懂吗？” “懂，流量嘛！”看着眼前仿佛小孩子似的梁爽，李牧笑了笑。 “那你涨粉丝了吗？” 梁爽娇嗔道：“哪有这么快！” 两人随意着聊着天，喝了几杯果酒，有几分微醺，尤其是梁爽，脸上红扑扑的。 李牧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梁爽摇摇头：“不行，我还没玩够呢，你陪我跳一支舞。” 说着一把抱住李牧的胳膊，摇晃起来。 “行不行嘛！” 李牧道：“跳完舞，咱就回去。” 梁爽点了点头：“好！” 十几分钟后，李牧扶着脸色红红的梁爽出了酒吧。 “我送你回学校。” 梁爽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来不及了，这个点，学校肯定关门了。” 李牧看了看脸色红扑扑的梁爽道：“那就去宾馆吧。” 梁爽小声“嗯”了一下。 让代驾开车来到附近的一家五星级宾馆。 开好房间，把梁爽送进屋内，刚要告辞，就被她从后面一把抱住。 声音低沉而又带着颤抖的：“别走！” 李牧也不是柳下惠，他只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不太想负责，弄得将来不好收场。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用讲那么多了。 转过身，看着梁爽一袭纯白色的露半肩礼服，雪白细腻的肩膀，性感精致的锁骨，还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 一把把她抱起向卧室走去。 今夜狂风暴雨，今夜电闪雷鸣。 第三百三十八章 渣男 次日清晨，李牧悠悠醒来，感受到怀中的软玉温香，低头看去，一片山峦起伏。 深吸了一口气，把胳膊轻轻抽了出来，伸了个懒腰，这才精神抖擞的开始起床。 昨晚虽然加了不短的班，消耗不小，整个人反倒更加活力满满。 下床、穿衣、洗漱，去楼下长跑了半个多小时，回到酒店房间，梁爽也起来了。 李牧道：“走吧，先去吃早餐。” “你先等我两分钟，我把妆化完。”梁爽不紧不慢道。 李牧点点头：“行，化吧！” 梁爽忽然转头道：“咱们都这样了，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李牧道：“嗯，等会儿吃早餐咱们聊一聊。” 梁爽道：“那你就不能现在说，我现在就想听？” 李牧道：“你想听哪一方面的？” 梁爽道：“你说呢！咱们都这样了，你难道不承认。” 李牧道：“我承认，咱们确实发生了关系。” 梁爽道：“那你想怎么处理咱们的关系？怎么对我？” 李牧道：“你的想法呢？” 梁爽道：“我没什么想法，咱们已经这样了，我自然是你女朋友。” 李牧顿时头大。 “咱们好像并没有谈恋爱吧？” 梁爽眼睛一瞪，妆也不化了，叉着腰道：“你难道不认账。” 李牧道：“我没说不认账啊！” 梁爽道：“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李牧道：“昨晚的情形，都有点冲动。其实你也明白，咱们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达不到男女朋友的程度。” 梁爽顿时愤怒了。 指着李牧道：“你难道不想认账，你混蛋，你渣男，你…” 李牧举手道：“好，好！我混蛋，我渣男，好了吧。” “咱们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不能冲动，我现在也并不能给你什么保证。” 梁爽指着房门道：“你走…你走…” 李牧冲她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 梁爽急了，妆也不画了，一下子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不许走，赚了便宜就想走，我才不让你走呢！” 李牧回身看着她道：“那，你说怎么办？” 回应他的是梁爽的热吻，以及水蛇一样缠绕过来的娇躯。 刚开始李牧还坚贞不屈，站在那里，不为所动，视美色如粪土的样子。 几分钟过后，随着梁爽的动作越来越火辣，与平时高冷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李牧承认他被诱惑了，没有抵挡住。 随着套房卧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注，房间的温度迅速升高。 上午九点多，李牧看着房顶的天花板，不明白自己的抵抗力什么时候这么弱，难道是最近没近女色的缘故。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旁边的梁爽慢慢的睁开眼睛，想到了什么，八爪鱼似的满脸红晕的爬上了他的胸口，看着李牧幽幽道：“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着怎么敷衍我吧？” “我告诉你，你敢离开我试试，我立马公开我们的关系，我还要告诉姜小果，让他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牧伸手在她挺翘的臀部打了一下：“说什么呢！没事能不能别这么冲动，心平气和一点，脾气别这么臭。” 梁爽道：“谁让你不想负责任，你不想负责任，那就别怪我。” 李牧“啪”的一声又打了她一下。 “我什么时候说不负责任了？” 梁爽脸色再次红了红：“那你怎么不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李牧道：“你确实不是我女朋友啊！” 梁爽脸色一变，就要坐起来：“你渣男，你骗子，你…” 李牧一把把她搂在胸前，“啪啪”两下打在丰腴的臀部。 “刚说你性子不要那么急，脾气不要那么臭，又忘了。” 被打了两下，梁爽脸色更红了，心中的怒火仿佛也被打掉了大半。 瞪了李牧一眼：“怨我吗？你刚刚答应要负责，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李牧道：“我是说了要负责任，但负责任和女朋友并不能画等号吧！” “咱们两个对彼此的了解其实都很浅显，很表面，并没有达到男女朋友的地步。” “我这要是答应了，过段时间我们两个感觉不合适再闹矛盾，对你的伤害更大。” 梁爽道：“我不怕伤害？” 李牧道：“你不是不怕，你是性子急，根本没考虑过，更没有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所以，我才更应该考虑稳妥一点。” “有句老话说的好，男女性格互补很重要。若是两个都是急性子，那以后少不了麻烦和争吵。” 梁爽哼了一声：“说了半天，还是不想负责任。” 李牧道：“我说过要负责任，自然会负该负的责任。不过，我说的该负的负责任，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梁爽掐了他一下：“你就狡辩吧。” 李牧道：“我这不是狡辩，是按照实际情况，想出来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梁爽道：“那你决定怎么对我负责？” 李牧道：“咱们的问题，主要出在昨晚和今天上午，我承认你很有魅力，我冲动了。” “但，我们的关系，真的还没达到情侣的地步，许多方面也并不熟悉。” 梁爽急了。 “怎么不熟悉了，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我都这样了，你竟然敢说不熟悉。你现在手在哪放着，不熟悉的人有这样的吗？” 李牧道：“我说的不熟悉，不是身体的不熟悉，彼此的性情、生活习惯、爱好都不熟悉…” “男女朋友，需要朝夕相处，感情基础不够，各方面没有磨合好，即便勉强在一起了，也会很容易出问题的。” 梁爽道：“所以说，你觉得咱们感情基础不够，还要磨合一段时间是吗？” 李牧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梁爽道：“那总要有个时间吧？” 李牧道：“这要看咱们平日的相处怎么样了，若是相处的很好，很投缘，或许很快。” “若是性情不和，八字相冲，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天天闹别扭，闹矛盾，谁都不自在。那就遥遥无期了，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 梁爽想发脾气，又忍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心情不好，我看你是不想负责任，还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牧道：“我是真的在为未来考虑，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咱们性情相合，投缘，相处的很好，顺利成章就在一起了。未来会相处的很好，很开心，很和谐。”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根本相处不来，天天吵架天天闹，谁都不自在，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还有必要在一起吗？” “你认为我给出的理由，是想不负责任，但道理在这里摆着，你这么聪慧的人，不会不明白。” 梁爽：“我…” “谁知不知道你是不是敷衍我，故意找的借口。” 李牧反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干嘛要找借口？能让你天天在我跟前养眼，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真的是为长远考虑。”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梁爽也明白李牧吃软不吃硬，使性子耍脾气，对他没什么用，还容易弄巧成拙。 郁闷得都着嘴道：“可是，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性格也需要磨合，如果你故意躲着我，咱们天天见不了面，还培养什么？” 李牧道：“我住处的钥匙给你一把，随时欢迎你去？” 梁爽白了他一眼：“流氓，不想负责，还想占便宜。” 李牧道：“别想歪了，再说有些事能用占便宜吃亏来形容嘛！而且，你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咱们相处的时间少，培养不出感情和默契。我把钥匙给你，让你经常过去，问题不就解决了。” 梁爽哼了一声撇过头：“你不怀好意，我才不去呢！爱谁去谁去，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李牧道：“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呆着也清静。” 梁爽立刻有点生气：“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烦，我还没去呢！还没和你相处呢！你就这样了！” “以后肯定也好不了哪里去，是不是想当一个到处拈花惹草的大渣男。” 李牧无语，意识到梁爽会无理取闹，是个难缠的主，没想到这么难缠。 想想不答应让她做女朋友多么明智，真找一个这样的女朋友，生活会很凄惨。 “好了！我不想和你争论，只想提醒你一句，人与人相处需要磨合，更需要包容。不是所有人，所有事情，都能顺你的意。” 李牧的话，让梁爽情绪低沉了一会儿。 小声说道：“我不是和你找事，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咱们俩各方面不是很相配嘛！你也很喜欢我呀！我怎么就不能做你女朋友？” “我也不想无理取闹，我就是有点儿不开心，就是想发泄一下情绪，你干嘛这么认真？这么严肃？” 说着，眼圈有点红了。李牧有点惊奇，向来傲娇毒舌的梁爽，竟然也会在她面前表现出这么软弱的一面。 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我理解你的行为，毕竟是梁爽嘛！这么傲娇的一个人，有点情绪也是应该的。” 梁爽白了他一眼：“谁傲娇了。钥匙一会儿给我。” 李牧笑了笑：“好！” 梁爽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道：“我能不能跟你提个建议？” 李牧：“什么建议？” 梁爽道：“既然分手了就应该少联系。你和姜小果不是已经分手两年了吗，你平时能不能少搭理她点。” 李牧看着她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少搭理她点。” 梁爽道：“你别说不知道姜小果什么意思，她现在还想着和你复合呢！” 李牧道：“你听谁说的？” 梁爽道：“还用听谁说，我们一个宿舍住了几年，这种事一眼就看出来了。” 李牧道：“你也知道你们是一个宿舍的，没有同学情就算了，背后说别人可不太好。” 梁爽道：“别说我们的关系算不上好，我可不会做那种成全别人，委屈自己的事。” “你能不能答应嘛？”说着眼睛亮亮的，做出一副撒娇的样子。 李牧道：“咱俩还不是男女朋友，你就管的这么严，你说我会不会答应？” 梁爽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不会还想和姜小果重续前缘吧？” 李牧道：“难道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不堪，和其他女性接触，就是心怀不轨，想要发生点什么。” 梁爽道：“谁知道！” 李牧道：“如果你是这种态度，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不许我做这、不许我干那的。那咱们没其实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肯定是不可能的。” “你接受不了我，我也受不了你。” 梁爽一时愣在哪里，说不出话来。 紧紧的抱住李牧：“不行，占了我梁爽的便宜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必须负责到底。” 见李牧不为所动，态度瞬间软了下来。 “我说错了行了吧。我脾气确实不太好，有时候嘴巴有点毒，说话有点冲，但你也说了两人相处需要磨合，需要包容，这些都需要时间，你要给我们改变的时间。” 李牧道：“行，我给你时间，你说的有道理。我再补充一句，我们应该做到相互尊重，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比如，就像你说的小果，我不会因为你的话和她少见面，也不会故意和她多见面，顺其自然。” “对于其他人，我也是同样的态度，不会因为和你的关系，故意规避什么。” 梁爽尽管心里不太高兴，知道李牧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也只能暂时认了。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她又不是人家女朋友，管不了，也没有立场去管。 总算把事情和麻烦说清楚，两人这才起床，去餐厅用餐。 出了酒店，李牧转头问道：“接下来想去哪？是送你回学校？还是陪你逛逛街？” 梁爽迟疑了一下，她现在心里有点乱，想回去好好捋一捋，好好的想一想，考虑清楚。 可是，逛街对她来说同样很有吸引力。 半晌才道：“我想先回学校一趟，一夜没回去，省得他们说三道四。” “但是，逛街的事要记在账上，下次等我有时间，你要陪我一起逛街，不许推脱，不许找借口。” 李牧点点头：“没问题。”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来到东南财经大学。目送梁爽下车，渐渐走远，李牧笑了笑，启动车子，很快消失在街头。 第三百三十九章 吃一堑长一智 时间过去几天，这天李牧回到家，忽然闻到饭菜的香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梁爽来了。 果然，下一刻梁爽双手背在后面，一脸傲娇的走了过来。 “洗手，吃饭！” 李牧吃惊道：“你准备饭了。” 梁爽得意一笑，推了他一把：“赶快去洗手。” 李牧实在想象不出梁爽做饭的样子，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梁爽会做饭？做的饭能吃吗？ 为了自己的味觉着想，李牧小声问道：“味道怎么样，确定能吃，不是黑暗料理？” 梁爽顿时生气了。 “不想吃就不吃。” 见李牧真有拒绝的架势，这才哼了一声说道：“我点的外卖。” “哦”李牧放心了，惹来梁爽一记白眼。 餐桌上，看着眼前菜品，都是他喜欢的口味，梁爽算是用心了。 “这么用心，谢了。” 梁爽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 “虚伪，谁让你谢了。” 李牧无语：“说谢还是说错了。” 梁爽瞪了他一眼，这才道：“那也不许说，若是你女朋友准备的晚饭，你还会这么客气？还会说谢谢吗？” 李牧这才明白，原来生这里的气。 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不是我女朋友嘛！” 梁爽一下子被气到了，端起桌上的盘子，就要收起来。 “别吃了，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干嘛要自作多情，给你准备晚饭。” 李牧赶忙拦住她：“你的性子能不能收敛点，说句话就急。” “我刚才的话没有说完，若是我女朋友精心为我准备了晚饭，我或许不会客气，但我同样会谢谢她，不过会用其他方式谢谢她。” “等晚上，我在帮你好好理解这句话，表达一下谢意。” 梁爽脸色一红：“流氓！” 现场的气氛上刹那间又好起来了。 吃过晚饭，梁爽拉着李牧陪她刷肥皂剧，美名其曰培养默契，李牧勉强答应陪她看一会儿。 没过几分钟，梁爽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些惊讶，把电视调成静音，接通了电话。 “ Hello，小雅姐！” “ Hello，小爽，你最近有空吗？” 梁爽：“什么事？小雅姐。” 莉莉雅道：“小爽，是这样的，我看你条件不错，很有天分，上次咱们在网上交流，你说你想接一些广告是吗？” 梁爽脸上一喜：“小雅姐，您还记得！” 莉莉雅道：“我当然记得了，你外形条件这么好，也很专业，有这方面的业务，我第一个就想起了你。” 梁爽更高兴了。 “谢谢小雅姐，您的意思是…” 莉莉雅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小爽，我这边接触到一个口红广告，名字叫茉莉，正在征集方案，你想试一下吗？” 梁爽心中一喜，正想一口答应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牧，顿时矜持起来。 “我当然乐意，不过我最近也接了一些其他业务，你稍等一下，我查一下我的行程表，别错不开时间。” 莉莉雅笑了笑：“好！” 梁爽装模作样的在手机上翻了几下，瞥了李牧几眼，见他毫不在意，有些意兴阑珊，装模作样的拿着手机摆弄了几下，这才放到耳边。 “小雅姐，我刚刚查了行程表，最近时间挺富裕的。” 莉莉雅道：“好，那品牌方要求我微信发你。你呢，先抓紧时间出两个方案，这个品牌我以前合作过，他们要求特别严格！” 梁爽握了握拳头，高兴道：“好，我会尽快做好方案！” 莉莉雅道：“嗯，那就好。不过，如果拿不准主意的话，最好还是先把方案发给我，我帮你把把关，也能增加通过的几率。” 梁爽道：“谢谢小雅姐！” 莉莉雅：“没事，咱们都是朋友嘛！” “小雅姐再见！” “再见，有事记得联系我！” 挂断电话，梁爽看了李牧一眼，自言自语道：“哎！又有人找我拍广告，都快忙不过来了。” 李牧自然了解她的处境，也不揭破。 “那恭喜你了，这条路算是走对了，以后肯定能功成名就，成为网红界的扛把子。” 梁爽白了他一眼：“什么扛把子，这么难听，我要成也成为顶流。” 李牧笑了笑：“好吧，只要你乐意。” 说着凑到她耳边道：“未来的顶流，要不要去卧室，感受一下我对你的谢意。” 梁爽脸色红红的白了他一眼：“色狼。”却并没有拒绝。 李牧关上电视，一把把她抱起。 “有两天没上课了，今天我好好帮你复习一下功课，尤其是外语。” …… 次日，女生宿舍。 梁爽早上来到学校，去图书馆查了许多资料，回到宿舍，开始构思广告方案。恰好姜小果和段家宝正在那里聊天。 段家宝道：“对了，小果。今天，我凭借一己之力，让全公司的人都喜欢上了我！” 姜小果有些无语：“那当然了，钞能力一出，没人能拒绝。说吧，又花了多少钱请客？” 段家宝摇摇头，一脸你猜错的眼神：“没有，一分钱我都没花！” 姜小果有点吃惊：“真的假的？怎么做到的？” 姜小果的反应，让段家宝心情大好。 “当然是真的，我只是跟她们说，我的包是假的，她们对我就热情了，不像以前笑的再甜，总有一股距离感。” 姜小果有点意外：“可以啊大宝！学会亲民和同事打成一片了。” “你说现在社会也是，你这种有钱人背个假包，人家说亲民。若是我背个假包，人家就肯定说我装。” 段家宝道：“哎呀，不用理他们。小果，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这样吗？” 姜小果想了想道：“如果想和同事打成一片，让她们对你有一个好印象，你这亲民路线就要继续保持！” 段家宝疑惑道：“我该怎么保持？” 姜小果道：“深入大众百姓生活！” 段家宝道：“你具体说说呗？” 姜小果一边盯着段家宝手里的珍珠奶茶，一边道：“具体说，那可就多了！” 段家宝连忙殷勤的双手奉上珍珠奶茶道：“姜老师，来来来，请喝茶！” 姜小果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大宝，有悟性，那我就好好和你讲讲。” “这具体说起来吧，主要就是衣食住行四个方面！” 美美地喝了一口珍珠奶茶，好为人师的姜小果和段家宝传授起了自己总结的经验和理论。 “先说说衣吧！” “平时你都穿的那些，那么贵，那么花里胡哨的，不太好，我建议你多穿点正常的职场白领装！” 看了一下身上穿着的牛仔服和短裤，段家宝道：“会太花吗？我觉得还好啊！” 姜小果道：“你觉得不重要，大家觉得才重要。都穿职场白领装，就你一个人不一样，要么就是鹤立鸡群，要么就是鸡立鹤群，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合群，懂了吗？” 段家宝微微点头道：“懂了，小果你真棒！” 姜小果一脸傲娇，继续教导。 “第二项是食，这个食呢！主要就是点外卖的时候，多跟大家凑个单，遇到满减活动要立刻分享，记住了？” 段家宝点点头：“嗯，记住了！” 姜小果道：“再说说住，多跟大家一起抱怨一下房价贵啊，房租贵啊，现在打工都是给房东打工之类的！” “还有，最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跟别人说你在深圳有房有商铺，碰到心胸狭窄的，会遭人恨的。” 段家宝点点头：“嗯，记住了，这件事情除了你跟石头，别人我都没说！” 姜小果道：“不错，你做得很好！” “还有行，要多骑共享单车！” “啊！”段家宝吃惊道：“还要骑共享单车，算了吧，那个太难骑了！” 姜小果看看她的体型，理解的点点头：“那行吧，反正你就记得抢凑拼借这四个字就行了，抢红包的抢，凑单的凑，拼车的拼，还有就是借钱…” 段家宝疑惑道：“借钱？” 姜小果提醒道：“是微信借款！” 段家宝意外道：“微信借款？” 姜小果道：“对！这样才能更有利于和大家打成一片，有更多话题可以聊，就不会再有人对你羡慕嫉妒恨了。” 段家宝迷茫的点点头：“我知道，就是太难了。” 姜小果道：“你自己把握吧，不行就老老实实当你的富二代，别走什么亲民啦。” 两人聊完天，姜小果拿着书去图书馆，梁爽看了一眼段家宝，忽然想到一个很有创意的宣传方案。 为了看看实际效果，转身对段家宝道：“想和同事打好关系，姜小果说的是一方面，还有其他方面可以下功夫。” 说着拿出一支茉莉牌的口红给段家宝看。 “想改变别人对你印象的方法很多，比如口红！” 段家宝惊讶的看了一眼梁爽手中的茉莉牌口红。 “这么便宜的口红你也买？” 梁爽皱了皱眉头：“它是便宜，但我用了之后，它就不便宜了！” 段家宝吃惊道：“你这么厉害？” 梁爽道：“厉不厉害你说了不算，要不要试试这款口红的效果，保证你喜欢？” 段家宝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真的！那我试试。” 梁爽微微一笑，让段家宝靠近，然后拿着口红替她涂了起来，一半涂了鲜红色，一半涂了粉红色。 涂抹好了之后，梁爽在段家宝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好了，你看。这边是粉红色，涂上去会显得你很有亲和力，可以拉近你和你同事之间的距离。这边是鲜红色，就会显得你很有气场，让公司里的人敬畏你，不敢和你找麻烦。” “怎么样，一支口红，既能表现你的亲和力，又能表现你的职场范儿，同时满足你两种需求，不错吧。” 段家宝对着镜子照了照，真像梁爽说的那样。 “不错，真挺好的！” 看了段家宝的反应，梁爽知道她的方案应该不错。 转身在茉莉口红的宣传方案上写到道：“多种美丽，切换自如！” ...... 晚上，李牧家，吃过晚饭，制作好宣传方案的梁爽开始和莉莉雅联系。 电话接通。 梁爽道：“你好，小雅姐，这个广告的方案我已经做完了，等下我发你一份。” 莉莉雅道：“行，发过来吧！明天咱们抽时间见个面，我帮你看一下方案，给你把把关，提提意见。” 梁爽高兴道：“明天我去找你，麻烦你了！” 莉莉雅笑道：“没什么，应该的。我还有事先挂了，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梁爽异常开心，这是她第一次接广告，也是她第一次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制作方案。不枉她努力了这么长时间，默默学习了这么长时间。 李牧泼冷水道：“高兴的这么早，就不怕方案通不过。” 梁爽看了他一眼，傲娇道：“我对这次的方案有信心，肯定能选上的。” 李牧也不和她争辩，笑道：“这么有信心，看来方案不错，你就这么发给她？” 梁爽道：“怎么啦？” 李牧道：“没什么，你和莉莉雅熟悉吗？了解她的口碑吗？好不容易制作的方案，随便发给她，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梁爽没吃过这方面的亏，显然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这个广告是莉莉雅介绍给我的，再说你也认识她，怎么还怀疑她。我看她挺好的，对我也很好，完全没有大网红的架子。” 李牧道：“首先，我要说明一点，我和莉莉雅不熟，也不了解她到底如何，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提醒你的，也只是职场的常识性的东西，其他的需要你自己把握。” 梁爽不依不饶道：“那你也不能胡乱怀疑，莉莉雅那天微博关注了我，发了我在聚会上的照片后，我已经涨了几千粉丝了。” 李牧道：“好吧！你自己做决定，我尊重你的意见。” 李牧知道梁爽会被人忽悠受骗，但不打算插手，以梁爽的性子，受点骗，经历点挫折，对她未来的成长其实是好事。 “你看着吧，莉莉雅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呢！”说着梁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方案发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章 伤心 翌日上午，一家咖啡厅里，梁爽和莉莉雅见了面，打开电脑的幻灯片，开始和她讲解准备的两份方案。 “除了挑战十二小时不脱妆之外，受我室友的启发，我还有一个想法，专门针对这支口红的受众。” “小雅姐你想一想，一个职场人，怎么能快速转换生活和职场中的不同形象呢！怎么让自己日常甜美有亲和力，工作时又变得冷艳有气势，答桉就在这里，就是这支口红，通过它随时转换两种不同的气质形象。” “这款产品，特别是针对一些实习生，职场新人。她们在办公室里面端茶送水，逢人就叫哥啊姐啊来展现乖巧，但是一出门谈业务又必须要显得态度非常专业，那么怎么快速进行角色转换呢？” 说着，梁爽拿起一支茉莉口红。 “她需要一支茉莉口红了。” “宣传语我都想好了，您听一下。” 说着转头对莉莉雅道：“厚薄随心，冷暖由我，幻彩美丽，切换自如。” 说完，停顿了一下，看着一直默默静听的莉莉雅，又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先前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之前这款口红会滞销，因为它没找准人群定位，有角色切换需求的人就是它的突破口！而且价格亲民，对职场新人友好，这个方案就是专门针对这个方向的。” 一席话说完，看着莉莉雅愣愣的盯着自己，梁爽还以为方案有什么问题，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小雅姐，这个方案是挺新颖的，目前也还没有人做过，不过我有信心......” 莉莉雅没等她说完，笑了笑打断道：“小爽，姐姐说一句，世上聪明人很多，这种方案没有人做呢！肯定是有原因的！” “其实吧，我觉得你的这个策划桉，受众群有点窄，客户有可能会不喜欢，还不如用上一个更受欢迎。” 迎着梁爽以后的眼神道：“就是挑战十二小时不脱妆的那个，在经历了吃饭，喝水，出汗，吵架，各种各样的事情以后呢！依然不脱妆。它可以全方位地体现口红的质地，持久度，这才是客户想要的，你觉得呢！” 梁爽下意识的“嗯”了一声，这一版广告花了大很大的心思，非常新颖有创意，她也很满意，没想到莉莉雅觉得不好，一时也难住了。 犹豫了好大一会儿，看了看莉莉雅，又想了想自己。虽然不太甘心，但一想到对方是知名的口红女王，经验丰富，而自己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妆博主，这支广告也是莉莉雅找的，她和品牌方也合作过，最有发言权，最终还是点点头。 “小雅姐，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选上一个方案好了，谢谢你帮忙！”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 笑了笑，莉莉雅道：“方案就交给我吧，我帮你递上去！” “好啊，谢谢！” “没事，你都叫我小雅姐了，还跟我这么客气干嘛！” 和莉莉雅分开后，梁爽尽管心里不踏实，仍然没想到会出什么问题，只能暂时放下等候结果。 几天后，李牧的住处，梁爽正在刷肥皂剧，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梁爽接通电话。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梁小姐吗？” “是，我是梁爽！” 对面的人道：“梁小姐，你好，我是茉莉口红的宣传总监，十二小时不脱妆的挑战方案其他人早做过了，我们茉莉口红想要一些更新的方案！” 梁爽吃惊道：“哦，这样啊！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案，你们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了，我们这边已经确定了其他合作人选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拜拜！” “嗯，拜拜！” 挂断电话，梁爽心情沮丧极了，李牧刚好从房间走过，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里。 李牧道：“怎么了这是？” 梁爽伤心道：“我的方案落选了！” 李牧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那么在意，下次继续努力就行。” 梁爽道：“可我已经很努力了，先是一个方案不被莉莉雅看好，这个方案又被刷了下来，难道我真没这方面的天赋？” 李牧提醒道：“别灰心，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可以找一下获胜的方案，对比一下，找找差距，下次吸取教训。” “现在结果既然已经出来了，网上肯定能找到。” 梁爽郁闷的点点头，开始在网上搜索。 忽然她目光一凝，看到了让她不敢置信的一幕。 “厚薄随心，冷暖由我，幻彩美丽，切换自如，我是莉莉雅，我为茉莉口红代言！” 获胜的竟然是莉莉雅，她用的方案竟然是自己的那一个，梁爽震惊了，也气急了。 “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么无耻！” “否决了我的方案，她却把我的拿走自己用了，忽悠我用另一个方案，她成了最后的胜利者。” “她怎么能够这么无耻，这么卑鄙。” 李牧道：“忘了我前几的话了？” 梁爽道：“谁知道她是个这样的人，我们认识以来她一直表现的很好，她为什么这么做？枉我这么相信她。” 李牧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 听李牧这么说，梁爽激动起来：“她骗了我，窃取了我的方案，不怪她难道还怪我。” 李牧点点头：“确实有你的原因。” 见梁爽目光不善的望过来，李牧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些必要的防范手段属于职场常识。” “不要考验人性，特别是在拥有不菲利益的情况下。” “你呢！面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不做一点防范，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简直像不设防一样。” “面对这样的情况，面对你这样好骗的人，面对轻轻松松就能从你手中拿过去的利益，还不需要花费任何成本，你觉得不会有人心动。” 梁爽：“我…可是她也不能这么做？这明明是我的方案，她为什么拿走？有什么资格拿走。” 李牧道：“她自然没资格，手段也很下作。但谁让你给她机会，对于有道德的人来说，你这么做自然没什么。对于不讲道德的人来说，这么做就是给她机会。” “有句话怎么说的，不要轻易去考验人性，人性经不起这些。它需要的是保全，余地，推挡，遮盖。” 梁爽失落了低下头，她确实错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梁爽眼圈红红的，静静的趴在李牧怀里，沉默了好大一会，这才张口问道：“我该怎么办？” 李牧笑道：“这句话不该问我，要问你自己，你打算怎么办？” 梁爽不开心道：“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问问你的意见，你还敷衍我。” 李牧道：“这不是敷衍，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梁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问你的意见都不行，哪里为我好了？” 李牧道：“一个人要成长，一些事情总要独立面对的。” “这件事我可以给你拿意见，甚至完全不用你操心，就能帮你收拾莉莉雅，让她服服帖帖的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但，这么做，除了让你出口气，让你的心气又高了几分，性格又傲了几分，还有什么好处。” “你从这件事里得到了什么教训，收获了什么？学到了什么？成长了吗？学会如何独立思考，用成熟的手段去面对一些事情了吗？” 梁爽：“我…” 吞吞吐吐了半晌，梁爽才道：“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可是…我以前根本没经历过这种事，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不然不可能受骗。” “你让我一个没出校门的人，怎么妥善处理这件事。即便能处理，也肯定处理的不妥当，不满意，到处都是问题，说不定最后还拿对方没办法。” “这样一来，她受不了教训，我也出不了气，岂不是更糟糕？” 李牧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本意，这件事情很简单，我当然可以帮你解决，帮你出更好的主意，但你永远收获不了经验与成长，永远不能成熟独立。” “莉莉雅的事你现在觉得非常生气，觉得是一件很大的事，再过几年看看，其实只是一件小事，以后还会遇到比这更大的事。” “有些苦，有些教训，越早吃越好，这次事件其实很小，即便你应对的手段有些疏漏，影响也不大，很轻松就能控制住局面。对你来说，这是一个锻炼的好机会，可以不断试错，找到解决的办法，锻炼自己的能力，丰富处理事情的经验。” “以后遇到了更大的事，才能不慌不忙，冷静的用自己的经验去处理。你就把她当成升级打怪路上的小怪就行了，给你送经验送装备的，别人想遇还遇不到呢！” 梁爽被说懵了，有些哭笑不得。打怪送经验还能这么比喻。最终还是默默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 李牧道：“知道就好，若是实在拿不定注意，那就想象一下，你不认识我，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人帮你，你就是一个从外地来深市读书的女学生。” “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没有人帮你出主意，这种情况下，你如果遇到了这种事，如果被莉莉雅骗了，你第一时间会有什么反应，会怎么处理？” 梁爽想了想，如果只有她孤身一人应对：“我会很生气，立刻去找她，质问她，如果有能力还要想办法出气？” 李牧道：“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在我不插手的情况下，依靠你自己的能力，看看能不能把这件事妥善解决。” “既出了气，又收获了成长和经验。” 梁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说着抱住李牧亲了一下。 “谢谢你，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我好。” 她确实想明白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别人帮忙只是一时的，自己掌握的才是一世的。 李牧没有直接帮她处理事情，却在教她如何处理事情。 这种能力，更为难得 次日，还是上次那个咖啡厅，三个人相对而坐。 一面是梁爽，一面是莉莉雅和她的助理。 梁爽看了两人一眼，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莉莉雅，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莉莉雅一脸疑惑道：“小爽，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吗？” 梁爽若不是知道自己亲手把方案交给她的，绝对会被她给骗过去，声音一冷道：“别装了，我问你，那条茉莉口红的广告是怎么回事？” 看着生气的梁爽，莉莉雅笑了笑道：“哦，我以为要说什么事呢！就是一条广告呀！这有什么问题吗？” 梁爽质问道：“那是我的创意，你说不好，给我否决了，怎么一转头就自己用了。” 莉莉雅仿佛无事人一样笑道：“原来是这事呀！小爽，看来你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了？”梁爽不敢置信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对方还能面不改色的说这种话，她不得不佩服。 莉莉雅点点头：“小爽，你真的误会了。” 梁爽深吸一口气道：“好，你和我说说，我哪点误会你了，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歪理来。” 莉莉雅仍然笑盈盈的。 “小爽，事情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你可能也不太理解，会怪我，但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 “广告就和人的衣服一样，和人的化妆品一样，各人有各人的风格。同样的，这些产品也需要搭配不同风格的广告。如果搭配的好，广告效果自然就好，事半功倍。” “如果搭配的不好，那就事倍功半。” “你想想，一些广告桉明明做得很好，甚至很惊艳，效果却寥寥，为什么？” “就是因为广告和人不搭，再好的广告，找一个和这个广告不搭的人去做，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梁爽被她说懵了。 “莉莉雅，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和这条广告不搭！” 莉莉雅一拍手道：“我就说嘛！小爽妹妹这么聪明，这么通透，一点就明白。事情还真是这样的。” “那天见过小爽妹妹后，我觉得你这条广告桉很新颖。但你看起来又高又冷，又那么漂亮，无法做到风格自由转换，呈现不出那种亲民范儿。” “我也是为你考虑，才建议你放弃这种不太搭的方案，选择另一个虽然中规中矩，但更稳妥的方案。”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让小爽妹妹误会了！” 梁爽被她忽悠的差点就信了，随后反应过来。 “即便和我的风格不搭，那也是我的方案，你怎么拿走了？还参加了广告征集，拿下了这条广告。” 第三百四十二章 聪明人与傻白甜 莉莉雅笑道：“妹妹，姐姐确实考虑不周，向你道歉。” “其实，姐姐也不是故意的，那天回去后我又看了一下你的方案，觉得很新颖，很有创新，你知道微博上都叫我口红女王，这也代表我对口红的爱。” “任何新奇的妆容，和口红的用法，我都会去尝试。” “你说真巧，我试了试你的方法，感觉意外的不错，和我的风格很搭。” “当时，我也不知道这种风格会不会受市场欢迎，就想试验一下，刚好想到了这次广告征集，就顺便参加了。” “你知道的，我的初衷并不是拿下这个广告，就是想试验一下尝个鲜，没想到成功了。姐姐确实对不住你，姐姐道歉。” 梁爽：“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人家一直笑脸相迎，把话说的那么好听，解释的又那么有道理。 沉默了半晌，脑子里才转过弯，再次质问。 “你怎么知道和我的风格不搭？即便和我的风格不太搭，你却用这个方案拿下了广告，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拿下？” 莉莉雅笑道：“小爽，钻牛角尖了不是。” “我和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说你和那个方案的风格不搭，就因为我是微博上公认的口红女王，没有两把刷子，我能保住这个名号吗？不能！和你一接触我就知道你和这个方案不搭，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再一个，为什么我用这个方案能拿下广告，你或许会幻想，你用了你也有可能拿下广告。” “小爽妹妹，其实你错了。这个方案能拿下这条广告，不是因为这个方案多好，而是因为方案是我的，所以才能拿下广告，这是最重要的原因。” “你可能会问，为什么变成我的方案，就能拿下广告？” “我告诉你原因，因为这个广告方案太新颖，创新性比较大，效果好坏难辨，放在新人身上，很少有广告商愿意冒这个风险。” “而我不同，我是口红女王，有许许多多的成功桉例，在业界的影响力也在那摆着，这个方案放在新人身上有风险，放在我身上，一些风险完全能够规避和避免，再说我也承担得起这个风险。” “广告商自然愿意信任我，做这方面的尝试！” “现在，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 “这件事我并不是有意的，这个方案放在你身上并没有什么用，即便用它参加，大概率也会被刷下来。” “只有我，使用这样的方案，才能被人重视，被人通过，人家信任的是我这个人，不是你的广告桉。” 梁爽彻底被说晕了，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仍然有股气。 莉莉雅笑了笑，接着说道：“小爽呀！姐姐和你说句心里话，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只想着好高骛远。” “姐姐当年也是从小小的美妆博主走过来的，明白你现在心情，谁不想着广告大卖，谁不想着一飞冲天，成为顶流。” “但，这个行业的门槛太低，涌进来的人又太多，机会只有那些，没有多少机会留给新人，更不可能让她们借此一飞冲天。” “姐姐有个提议，你考虑一下看看合适吗？” “什么提议？”梁爽反问道。 莉莉雅笑了笑道：“是这样的，你的方案做得很好，有这方面的潜力；姐姐这方面自然也不差，可惜平时事情太多，时间精力不够。” “咱们其实可以合作，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出方案，如果像这次一样好，姐姐就用了来参加广告征集，如果能拿下广告，姐姐给你分成，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分成。” “小爽，你看怎么样？” 说着，莉莉雅笑吟吟的看着梁爽，梁爽被她的话惊呆了，刚才还遮遮掩掩，用各种理由勉强解释过去，如今直接把目的暴露出来了。 如果换成其他新人，见到这么好的条件，还是和莉莉雅这样的大网红合作，直接就被唬住同意了。 可有李牧在，梁爽就有底气，哪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忍气吞声。 更何况，这真的是蝇头小利。 虽然莉莉雅话说的很漂亮，给百分之二十的分成，真正给多少很难说，如果想，这里面可以挖很多坑。 何况，优质的广告创意哪是那么容易产生的，从莉莉雅轻车熟路的样子看，肯定经常用这种方法，谈下了很多向梁爽这样的小美妆博主，在背后给她提供方案，哪个好用那个。 优质的创意哪是那么容易产生的，梁爽即便答应了，可能一年半载也通不过一次，能有多大收益。 没等梁爽开口，莉莉雅仿佛已经胜卷在握，这样的局面她明显应付的多了，有了经验，更有了自信，很少有人会拒绝她的提议。 随即和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显然常经历这样的场合，经验很丰富。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合同和礼物笑道：“这次因为你的方案，我们小雅引起了不小品牌商的关注。” “所以呢！我们决定现在就给你这百分之二十的费用，而且品牌商给了十张里里演唱会的门票，还是内部门票，可以和里里互动的那种，很珍惜的，小雅提出来要送你一张。” “这个是票，这是六千元，这是合同，你可以先看一下！” 说着将里里演唱会的门票，六千元抽成，以及合同推到梁爽面前。 “以后大家可以长期合作，只要你的创意足够优秀，未来，我们也不会一直让你在幕后，小雅会给你介绍合适的活，让你也能在圈里出名。” “还有我们合作过的广告商资源，也可以介绍给你，只要你努力，未来你也会跟着我们小雅慢慢红起来，这个合作模式你觉得怎么样？” 梁爽看着眼前的东西，听着耳边的话，虽然助理说的天花乱坠，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但也只是听听而已。 这就相当于吊在拉磨的驴嘴前的萝卜，看到吃不到。 梁爽可以想象，在她以前，这种情况肯定发生过，因为看莉莉雅的样子已经轻车熟路。 那么，像她刚才遭遇到那样，被莉莉雅忽悠住，在背后当一个影子，默默为她提供创意的人有多少。 十个，二十个，还是三十个！ 这些人，有几个幸运儿会靠莉莉雅混出头，莉莉雅本身只是一个口红细分领域的微博大v，虽然号称口红女王，但也只在微博圈子里口红领域，做的比较好，有一定的名气。 她本身的资源，本身的能量，并不见得有多大，不然也不会连这样一个不大广告都看在眼里。 指望靠她的资源被扶持起来，不说有没有可能，时间需要多久，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谁耗得起。 此时，梁爽反倒冷静下来了。 笑着看了一眼莉莉雅：“不用了，我不想给任何人当陪衬，更不会出卖我自己的创意。” 看了一眼眼前的东西，一份合同，六千元钱，里里演唱会的门票。 合同她自然是不会签的；这六千元钱大概就是这次的创意分成，虽然不少，顶得上她实习一两个月的工资，但梁爽看着这些钱，不由得还是嘲弄的笑了笑。 说好百分之二十的分成，莉莉雅作为口口声声的口红女王，费了这么多心思，拿下了这个广告，难道费用只有三万。 她作为一个新人，前段时间因为公交车见义勇为事件，别人请她拍广告，报价就是五千，不用她出创意，也不用她费那么麻烦，花个一天、半天照几张照片都OK了。 放到莉莉雅这位口红女王这里，又是参与广告征集，又是自己出创意制作广告，这么繁琐这么麻烦，费用竟然只有三万。搞笑！ 梁爽心里冷笑一声，至此，才看清了莉莉雅先前的伪装。 什么分成百分之二十，估计也就是象征性的给点安慰而已，合同是她制定的，在她手里，想怎么规定就怎么规定，即便有人觉得吃亏了打官司也够呛。 想着这些，梁爽站起身来，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就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 看着莉莉雅道：“不管怎么说，还要谢谢你，通过这个广告，让我知道了我也有足够匹配大牌的创意能力和潜力。” 说着，抓起桌上的六千元钱和里里演唱会的门票，转身而去。 自己应得的报酬，为什么不拿！ 出了咖啡厅，梁爽默默的掏出手机，暂停录音，把内容保存了起来。 被李牧点醒后，她这次来这里，不仅仅是讨个说法，更需要让自己跳出受害人的角度，来观察这件事，寻找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李牧说了，让她就把这次的事当成升级打怪，莉莉雅就是那个怪，给她送经验送装备的，经验她倒是学了一点，装备呢？ 用什么方法爆出来，怎么才能爆出来。 仅仅六千元钱，一张里里的演唱会门票，就把她打发了，哪有那么简单。 再说，就爆这点装备也太寒酸了。 对于这件事，梁爽来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包括全程录音，让莉莉雅亲口承认侵占她广告策划桉的事情。 这就是一把刀，只要爆出来，对于完全依靠网络和流量的莉莉雅来说，怎么也够她喝一壶的。 只是，证据拿到了，接下来该怎么操作，做到哪一步是个度，这些都需要她考虑。头疼！ 晚上，回到家。 李牧道：“见面了？” 梁爽喜道：“见了！” 李牧：“看你挺高兴的，有什么收获。” 梁爽开心道：“见面的过程我全程录音，已经掌握了她的把柄，加上我们的通信记录，以及微信上面的记录，她这次栽定了。” 李牧笑了笑：“不错呀！这么快就学会录音了。” 梁爽道：“那当然了，你以为我有那么笨，这都想不到。倒是莉莉雅让我有点失望？” 李牧道：“那方面有点失望？是道行太低，没忽悠住你，没有给自己洗白，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进而让你觉得她是无辜的，无意的。” “还是说，智商不行，没你聪明，三言两语就被你看透了。” 梁爽摇摇头：“不是，莉莉雅很聪明，智商情商都很高，表现的一直很得体，说话的感染力也很强。” “而且，她给出的理由还挺有说服力的，逻辑自洽，如果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备，差点就被她忽悠住了。” 李牧好奇道：“表现这么好，那她哪个方面让你感觉失望了？” 梁爽道：“就是表现太好了，我才对她失望。” “你说，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各方面都面面俱到，想得很周全，但她为什么没有想到我会录音呢！” “和她见面的过程，我心里一直在想，她会不会中途检查我，试探我，看看我有没有录音，或者做其他什么！可是全没有，她什么动作都没有。” “不但如此，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使用我广告桉的事，最后又抛出了一份所谓的合同，暴露出了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表现的警惕性也太低了，这对她可是一个不小的黑料。” “她为什么觉得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来和她见面，这么面面俱到的人，为什么没有防范呢！” 李牧道：“我倒有个猜测，想不想听。” 梁爽好奇道：“什么猜测？” 李牧道：“不是莉莉雅不谨慎，不是她不聪明，而是她错估你了。” 梁爽疑惑道：“错估我！” 李牧点点头：“对，错估你了！” “你想想你们前几次接触，你表现的多么傻甜白，她说什么就信什么，把一个没出校门的青涩大学生的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 “广告桉的事，她轻轻松松就把你忽悠住了，不费吹飞之力得到了你的创意，随便说几句就忽悠你换了另一个中规中矩的广告桉。” “这么单纯，这么傻白甜，这么好忽悠的一个人，让她能起什么戒心，谁知道一直表现的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的你，会突然开了窍似的，多了那么多心眼儿和布置。” “所以，不是她不聪明，不谨慎，是你前几次表现的太傻了，让她错估你了。” 梁爽瞪了她一眼：“你才傻呢！” 不过想想，李牧说的好像确实有点道理，谁能想到上一刻那么傻白甜，下一刻就开始玩心眼儿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收获的季节 吃完晚饭，梁爽又开始琢磨起莉莉雅的事。 “你说，我该怎么对付莉莉雅，要不直接把证据发出去，曝光她，让网友和她的粉丝都知道她干了什么，让她名声直接臭掉。” “这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 李牧道：“接下来呢！” 梁爽道：“接下来看她自己的造化，是退圈，还是慢慢想办法洗白，靠她自己的本事，我的气也出了。” 李牧道：“这个分寸掌握的不错，我以为你以你的个性，会不依不饶呢！” 梁爽哼了一声道：“其实我也想不依不饶，一脚踩死，不给她翻身的机会。可是手里就这些黑料，抛出去后如果被她想办法洗白了，我也拿她没办法了。” 李牧无语的笑了笑：“好吧，是我失言了。” 梁爽疑惑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想说什么？” 李牧道：“没什么，是想告诉你，现在社会不是古代，也不是战场。特别是商场和职场，如无必要，还是不要赶尽杀绝，不给别人留活路的好！” 梁爽道：“为什么不能，据我了解，现在社会不少人这样讲，还有不少成功人士也经常宣传这种理念。” 李牧道：“你口中的这些人，包括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如果真这么做了，大部分的结局都不会太好。” “现在不是古代，法律健全，商场和职场上做的再绝，顶多让人倾家荡产，前途尽毁，人还是那个人。” “相反，你做的那么绝，别人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只要有可能，会想尽任何办法疯狂报复你，不死不休。” “你或许说，那些人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彻底消失，真要这么做了，就中大奖了。” “现在社会，不是古代，除非你拥有制定法律的能力。不然身上背着大桉子，不论你事业做得再成功，再有钱，只要事情爆出来，你的人生也就完了。” “有这种做事风格的人，仇家想必也多的很，天天会有人拿放大镜盯着你的缺点和漏洞，一些秘密和漏洞短时间可能守住，时间长了就不可能了，总有爆出来的一天。” “最终，结局不会太好。” 梁爽吓了一跳，连忙挥手道：“我才不会呢！我可没想对她赶尽杀绝。” 李牧道：“我知道呀！再说你也没这个能力。” 梁爽瞪了他一眼：“谁没能力了，就知道吓我！” 说着心有余季道：“你说的有点吓人，我现在都有点不敢报复她了，如果一下子把她黑的退网了，把人得罪死了，那该怎么办？” 李牧笑了笑道：“没必要，我给你说这些，目的不是让你做事束手束脚，是让你心里有敬畏，做事有分寸。” “别人得罪你，该报复就要报复回去，让别人看到你的手腕，知道你不好惹，下次就会注意了。” “只要别不知分寸，自己的气已经出了，还不依不饶的把对方赶尽杀绝就行。” 梁爽有点懵：“我没太听明白，你不是说出手不能太狠嘛！” 李牧摇摇头道：“我说的分寸你忘了，出手狠，不代表没分寸。” “举个例子，我说两种场景，第一种场景，你打了别人一拳，别人上来给你三四拳。” “第二个情景，你什么也没做，别人上来无缘无故给你一拳。” “上面两种情况，哪种你更生气？” 梁爽毫不犹豫道：“肯定是第二种了，第一种我毕竟先打了人家一拳，被打回来了，虽然会生气，但第二种，别人无缘无故上来打了我一拳，会更生气。” 李牧道：“就是这个道理。” “再问你，第一种场景下，你挨了三四拳；第二种场景下，只挨了一拳。明显第二种场景受到的伤害更低，为什么你会更生气呢！” 梁爽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傻子，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第一种情况下我先出手的，有一定的责任，别人虽然多打了几拳，肯定没有第二种无缘无故挨打生气。” 李牧笑了笑：“明白就好，你想知道的分寸感就在这里面。” “别人先出的手，你反击是天经地义，人家虽然生气，但不会特别仇恨你。因为原因在他，心理上有一种自我平衡的机制，抵消了挨打的怨气。” “报复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问题就不大，别人自知理亏，也没有多大的心气继续找茬。” “就像别人打你一拳，你直接还过去四五拳，或者按到地上捶一顿，别人自知理亏，事情不会太大，可能吵几句也就过去了。” “如果别人打你一拳，你不依不饶，天天找茬羞辱折磨人家，超过了一个度，彻底破坏了他心理上的这种自我平衡机制，所有情绪都会转化为怨气和恨意。” “他自然不会再和你讲道德、讲底线、有顾忌，会想尽一切办法疯狂的报复你。” “所以，做什么事都讲究分寸，讲究一个度，要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 梁爽默默的点点头，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什么叫分寸，但也大致听懂了。 “那，莉莉雅的事怎么处理？” “你说，她先惹的我，如果我报复回去，只要不死咬着不放，她即便因为这事退圈了，按照你说的心理补偿机制，也不会那么怨我是吧！” 李牧道：“她先出的招，你报复回去，她接不住退圈了，是她的问题。虽然会恨你，但也在合理的范围内，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 “如果是一个和你无冤无仇，毫不相干的人，你又无缘无故的黑人家，把人家搞退圈了，这种情况下出现极端行为的概率就大了。” 梁爽点点头：“我可不会那样做，不过，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随后又遗憾道：“就是有点可惜，你先前告诉我，把这件事当成打怪升级，莉莉雅就是挡在我面前的一个小怪，给我送经验和装备的。” “经验我倒是学了不少。装备呢！难道就是这六千元报酬，和里里演唱会的门票。她忽悠了我的创意，这是我应得的好嘛！甚至还亏了，我要是能拿下广告，肯定比这更多。” 李牧道：“你若是不满意，就动动你的小脑袋瓜好好想想，换一种处理方式，世界上不仅仅只有打打杀杀，两败俱伤。” 梁爽眼睛一亮：“对呀！这个广告本来就是我的，被她抢走了，她靠这个广告挣了这么多，我损失大了，我需要补偿…” 想了一会儿，看了看李牧。 “要不，我让她赔点钱！”梁爽最近几个月确实穷坏了。 话音刚落，就哎吆一声，被李牧在脑门上敲了一下。 “正大光明的事儿，别变成敲诈勒索了。” 梁爽瞪了李牧一眼：“谁敲诈勒索了，她挪用了我的创意，给点赔偿不是应该的。 李牧道：“随你。” “不过以我的建议，你这次所谓的赔偿，还是不要牵扯金钱为好，省得解释不清，黄鼠狼没打着惹了一身骚。” 梁爽道：“那该怎么办？想要出这口气，除了让她赔偿道歉，我只有在网上爆她的黑料了。” 李牧道：“赔偿不一定非得是金钱！” 梁爽疑惑道：“不赔钱还能赔什么，她一个网红有什么可赔的，也就有点姿色，可我又不是男的，又不能让她赔色。” 李牧一阵好笑：“你的脑洞还真大，连赔色都想起来了。” “我问你，莉莉雅是什么身份职业，她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梁爽道：“是微博大V，很有名气的美妆博主，号称口红女王，最大的优势当然就是在美妆领域。” 李牧道：“既然如此，你接下来的职业有什么规划？有什么目标？” 梁爽道：“当然是成为一个成功的美妆博主，做一个顶流网红。” 李牧道：“想达成目标，你现在还欠缺什么？” 梁爽眼睛一亮：“流量，关注度，美妆领域影响力。” 李牧点点头：“对！所以让她补偿钱财，不如借此机会，让自己的职业生涯走得更好一点。” “你缺流量，缺关注度，缺美妆领域的影响力，这些莉莉雅都有。如果你们俩经常互动，她经常点赞、评论、转发你的微博，给粉丝介绍你如何专业，帮你引流。” “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美妆博主。” 梁爽也想到了这点。 “对呀！我可以让莉莉雅补偿我美妆领域的资源，如果她答应了，那我就忍下这口气，放过她这一马。” “如果她不同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说黑到她退圈儿，也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正确选择的。”梁爽情绪有点兴奋。 李牧点点头：“不错，开窍了。” “但是，这事，同样要注意分寸。” 梁爽道：“什么分寸？” 李牧道：“定一个目标，比如说增长多少粉丝，达到什么咖位，你俩就彻底两清了；或者定一个具体的时间，三个月或者四个月，她需要全力帮你涨粉，全力帮你扩大在美妆领域的影响力。” “目标达到，就两清。” 梁爽道：“需要定的这么清楚吗？” 李牧道：“需要。” “你或许不在意，但她需要，给她一个清晰的、肉眼可见的目标，只要达到，就两清，总比模模湖湖的好。” 看梁爽依然没太理解这么做的原因。 李牧摇了摇头：“你看起来挺聪明伶俐的，有时候脑子怎么不转圈。” “什么事情都是人在执行，约定的再好，出工不出力你也没办法。” “定一个清晰的标准，让她知道达到标准，你俩就两清了，她反而会更积极，更有干劲。为了早日摆脱你，可能表现的比你还要积极。” “如果没有一个清晰的标准，只是让她帮你涨粉，帮你提升关注度，提升在美妆领域的影响力，她会尽心尽力吗？” “只会觉得被你黏上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甩掉，会时刻想办法摆脱你，甚至会给你挖坑，各方面也不会用心，能敷衍就敷衍过去。” “不但达不到效果，到时候反而闹得很不愉快。” “而且，要求提的也不能过高，莉莉亚只是一个网红博主，虽然号称口红女王，在美妆领域有不小的名气，但也就那样。即便全力支持，也不可能把你捧多高。你也别狮子大开口，超出人家的能力范围，或者让人家觉得划不来。” “别到时候莉莉雅宁可和你撕破脸，也不答应。” 梁爽认真的点点头。 “我记下了，我会和她好好谈一谈，定什么标准我也会和她商量一下，保证我们双方都能接受。” 李牧道：“这就好，你的执行力不错，口才也行，这方面我就不说了” 梁爽松了一口气。 最后问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李牧想了想：“没什么，其他的你自己把握。只提醒你一句，要遵守约定，如果她完成了对你的承诺，你也要遵守约定，这件事就算完结了，不能再拿来威胁人家第二次。” 梁爽点了点头：“我记下了，这种行为是不是挺不好的？” 李牧道：“确实不好，个人的诚信和道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种行为也是危险的。” “假如，你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别人要求你帮他做一件事，他就不追究了。然而，你帮他做了之后，他并不遵守承诺，反而威胁你继续替他办事。” “这时候你有两种反应，第一种是忍气吞声，在他的威胁下，答应继续替他办事儿。但你也会时刻寻找机会脱身，只要对方露出破绽和漏洞，就会立刻抓住脱身或者反击。” “还有一种情况，意识到对方的贪得无厌，如果答应，以后可能继续被威胁，被吃的死死的。” “这种情况下，你可能会直接翻脸，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所以，说话算数，信守承诺。如果对方完成约定，你也要就要遵守约定。” 梁爽用力点点头：“我记下了，她只要肯帮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聊完了这件事，梁爽真诚道：“谢谢你，给我出主意还，这么帮我。” 李牧道：“没什么，我也就顺手。” “其实，你现在遇到的事，放在一个正常的艺人身上，根本不会发生。” 梁爽疑惑道：“为什么？” 李牧道：“因为你缺一个专业的经纪人。” “术业有专攻，经纪人专门做这一行的，对各种各样的事情见多识广，也熟悉规则，一般套路根本忽悠不了。先前莉莉雅忽悠你的那一套，如果你有个专业的经纪人在，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而且，要把网红事业做大，经纪人也少不了。各种代言、广告，很多都需要经纪人操心，让她帮你寻找各种机会，处理杂事，你只要专心完成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李牧这么一说，梁爽也意识到了有经纪人的好处，有些希翼道：“你有好的经纪人资源吗？给我介绍一个。” 李牧笑了笑：“不能，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 梁爽哼了一声：“不能就不能，我自己有也会找。” 李牧道：“好，我很期待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经纪人。” …… 另一边，段家宝再次被叫道钱总办公室。 “钱总，你找我什么事呀！” “坐。” “哦！” 钱总抬头看了她一眼：“是你带欧阳玉爽去拍的广告。” 段家宝脸色一喜，以为要夸自己。 “对呀！” 钱总道：“那天的事情，欧阳玉爽已经和我说了。根据你的表现，公司做了一个决定…” 段家宝连忙谦虚道：“哎呀！那天我就只是为爽姐多争取了一个镜头而已，不用特意表扬我的。” 钱总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表扬你？” 冷笑一下：“公司经过讨论，正式决定，要辞退你。” 段家宝震惊了。 “辞…辞退我！” “为什么啊？我现在的一切安排，都是按照公司标准来的，吃、穿、用、行全部都是，可没有越界。” “即便有些花销超标了，也是我个人的花销，我个人买的。不用经过公司，也没有发朋友圈，不会让别人误会的。” 钱总看着她摇摇摇摇头，拿出一张纸递过去，敲了敲其中的一行文字。 “你看看这个。” 段家宝看了看，解释道：“哦，这是海鲜酱油，也就比普通酱油贵了几十块，大不了算我买的，不报销了。” 钱总忽然坐直身子盯着她道：“段家宝，进公司第一天，我就让你好好看看公司的艺人手册，你认真看了没有？” “啊！”段家宝有懵了，公司的艺人手册她确实看了一遍，上面又没有她喜欢的明星，很快就忘了。 哪想到，钱总今天忽然提起这个。 没等她回答，钱总接着说道：“那天拍摄结束以后，欧阳玉爽身上起了红疹子，被送进了医院。” “她的艺人手册上明明写的清清楚楚，她对海鲜过敏。你知道吗？你又做了什么。” “你是为他争取了一个镜头，但你也害得她整整三周不能出来工作。” “整整三周！” “所以，我不想再废话，你走吧。” 段家宝张了张嘴，又默默的闭上，出了办公室，她知道自己失业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经纪人 华南财经大学女生宿舍，梁爽正在那里化妆，段家宝搬着纸箱，哭丧着脸回到宿舍。 罗艳关心道：“大宝，怎么了？” 段家宝道：“石头，我失业了！” 罗艳惊讶道：“你失业了，你干的不是好好的吗？听说和你服务的那个叫什么玉爽的艺人，关系很不错，怎么失业了？” 段家宝闻言有点尴尬，看了看罗艳，小声解释道：“我带的那个艺人欧阳玉爽对海鲜过敏，我忘了。结果让她吃了海鲜酱油，脸上起了小疹子，就被开除了。” 罗艳无语的看着她，被开除的理由很强大，这么粗心，她要是老总，可能她也会开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段家宝伤心了一会儿，很快就调整过来。毕竟只是一份工作，做的也不是太开心。对她这位富二代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尤其是想到，将要到手的里里演唱会门票，更是有些小激动。 为了得到这张可以和里里见面的内部门票，段家宝付出了很大代价。她专门买了许多里里代言的饮料，让全寝室的人天天喝还不够，附近宿舍的也要帮忙一起喝。 终于喝出了一张大奖，里里演唱会的内部门票，可以和里里互动的那种。 通过网络填好个人信息地址后，这张门票人家已经和她邮过来了，预计今晚或者明早就能到她手里。 罗艳见到段家宝很快调整好情绪，她也放下心了，正要过去打游戏，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喂，谁呀！” “啊！仓库失火！” “我知道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罗艳，段家宝好奇道：“石头，怎么了？” 罗艳道：“没什么，快递公司的仓库失火了，我的快递刚好在里面，一起被烧了。” 段家宝“啊”了一声：“快递被烧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切的问道：“你用的哪家快递，我的演唱会门票马上就到了，不会也…”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看着陌生的来电，段家宝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随着手机接通，段家宝一屁股坐在床上。 “完了、完了…我的演唱会门票…我的里里…我等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能和里里见面，和他互动，这下全完了！” 说着，眼圈一红，不顾形象的小声哭了起来。 显然，相比丢工作，丢了里里演唱会的门票，对她的打击更大。 罗艳安慰了她一会儿，情况不见好转，只能使用大招“美食！”赶紧通过手机下单。 段家宝的两大爱好，就是追星和美食，追星这次是不可能了，这种能和里里互动的内部票，本来就很稀缺，过两天演唱会就就正式开始，想买也买不来了。 只能以毒攻毒，让她大吃一顿，用美食填平空虚的内心。 又安慰了一会儿，段家宝情绪总算稳定。这时罗艳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出意外是送餐电话。 “大宝，我给你点的大餐到了，我现在就去取，你乖乖等着我啊！” 段家宝“嗯”了一声，目送罗艳出了宿舍，仍不时的抽涕一下。 …… 这边，从段家宝回到宿舍，哭丧着脸说失业开始，梁爽就坐在那里一直默默关注着她。 和李牧一番交流，她也深刻认识到，想要把事业多大，一个可靠的经纪人势不可少。 和莉莉雅谈妥后，随后会有大批的流量和关注涌来，事情会比现在更多更复杂，凭她自己如何打理得过来。 最近这两天，梁爽一直在考虑经纪人的事。 按说，找李牧帮忙对她来说最稳妥，可是那天被李牧拒绝后，她内心的骄傲不允许她再次开口。 或许撒娇卖萌，死皮赖脸，也能达成目的，但那不是她梁爽的风格，也不会那么做。 可，以她现在的关系和能力，没有李牧帮忙，想找一个值得信任的经纪人太难了。 把自己所有的人际关系想了一遍，都帮不上什么忙，唯有她的舍友段家宝，如今正在一家公司当经纪人。 尽管和她关系不太好，人品还是不错的，值得信任。 只是，人家现在工作的好好的，干嘛放着正规的娱乐公司不呆，跟她一个不入流的小网红混，各方面都没什么保证。 刚刚听到段家宝失业，梁爽内心还是有点高兴的，既然工作丢了，忽悠过来的机会就大了。 然而，段家宝接下来的表现，让梁爽不免叹气，只是一张演唱会门票而已，怎么比丢了工作还伤心，有这个必要吗？ 这样一个不缺钱、贪吃、又到处追星的小迷妹，真适合做她的经纪人？ 看着仍在那里不时抽涕一下的段家宝，梁爽内心摇摆不定，始终下不了决心。 只是，又想了一圈，实在没有第二个人选。她和莉莉雅谈妥后，热度会起来，事情会变多，需要有一个经纪人帮她处理琐事。 纠结了半晌，梁爽最终站了起来，先试试也不错，不行了过几天再换。 “段家宝。”梁爽叫道。 段家宝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诧异道：“梁爽，你叫我？” 因为公交车上事件的影响，梁爽和宿舍几人的关系一向不太好。 梁爽白了她一眼：“宿舍里还有别人吗？” 段家宝看了一圈，摇了摇头。 梁爽心中再次暗暗叹气，这也太不机灵了吧！ 不过，既然下定了决心，哪能半途而废。 继续说道：“听说你失业了！” 段家宝郁闷的点点头。 梁爽道：“演唱会门票也没了？” 段家宝点头，更加郁闷。 梁爽笑了笑，从包里拿出莉莉雅补偿的里里演唱会内部门票，在段家宝眼前晃了晃。 “段家宝，看这是什么？” 段家宝霎时眼睛睁的老大，这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里里演唱会门票嘛！ 看着梁爽不敢置信道：“梁爽…你你…” 梁爽瞪了她一眼：“你什么你，里里演唱会的内部门票不认识啊！听说有这张票还能和里里互动。” 段家宝连忙点头，震惊道：“你怎么会有里里演唱会的门票。” 说到这里，脑洞大开，微微睁大双眼，惊讶道：“不会是你把快递的仓库烧了，把票拿走了吧。” 梁爽再次瞪了段家宝一眼，有点怀疑自己刚才的选择，这真能当她的经纪人吗。 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段家宝，能不能长点脑子，我去烧仓库，你也真敢想。” 段家宝也知道这不可能，嘿嘿陪笑了两下，双眼盯着那张演唱会门票，一脸希翼道：“梁爽，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里里嘛！这张演唱会门票能不能卖给我，我出高价。” 梁爽撇了她一眼：“不卖，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吗？” 段家宝看着一身光鲜亮丽的梁爽，听说美妆博主当的风生水起，摇了摇头：“不像。” 随后反应过来，一脸恳求道：“梁爽，你就把这张票卖给我吧，为了这次机会，我已经等了好长时间。” 梁爽道：“不卖，这张票挺难得的，我可不想这么轻易卖出去。” 段家宝听她的语气，似乎有所松动，双眼一亮道：“梁爽，你就卖给我吧，咱们还是室友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梁爽装模作样了一会儿，看了她一眼：“真的能提要求！” 段家宝连忙点头道：“能…能！” 梁爽撇了她一眼，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我最近业务有点忙，想找个人帮我打个下手，处理一些工作。听说你以前在娱乐公司上班，有这方面的经验，现在又失业了？” 段家宝表情有点疑惑，随后反应过来。 “你…你让我做你的经纪人？” 一句话出口，又接着摇头道：“可小果和石头都不喜欢你，我…我不能这么做。 梁爽不爽的瞪了她一眼：“想什么呢！就你，还当我的经纪人。我就是最近有点忙，你刚好没工作，顺便帮我处理一些事情，什么时候说让你当我的经纪人了。” 梁爽说的是实话，她现在已经开始犹豫，段家宝真适合当她的经纪人吗？只能先试一试，不行了再换人。 段家宝也呆了一下，不好意思道：“你说的原来这个意思。” “可我还是不能帮你，小果和石头那边…” 梁爽道：“你是你，她们是她们，你怎么还听她们的呀？” 段家宝道：“我们关系很好的，我不能对不起她们。” 梁爽看了她一眼，甩了甩手中的门票道：“那就算了，可怜我这张里里演唱会的门票，想送都送不出去。” 段家宝眼馋的看着那个门票，惊讶道：“你想把这张门票送出去，送给谁？” 梁爽撇了她一眼：“还能给谁呀！本想送给你的，作为接下来帮我打下手的报酬，结果你不要。” 段家宝顿时纠结了，眼巴巴的看着梁爽道：“我想要！” 梁爽道：“想要你就答应呀？” 段家宝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门外走廊传来罗艳的声音。 “大宝，你的大餐来了！” 听到了罗艳的声音，梁爽在段家宝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拿着票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 最后又回头说了一句：“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只有今天一天，过时不候。” 段家宝的表情更纠结了。 …… 当天晚上，段家宝纠结良久，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里里演唱会门票的诱惑，答应帮梁爽一段时间。 别说，段家宝虽然性格软绵绵的，能力还是有的，仅仅一两天的时间，就替梁爽联系到了一个商家。 梁爽有些惊喜道：“大宝，可以呀！你怎么做到的？” 段家宝谦虚道：“没什么！我就是研究了一下你的微博粉丝，特别看那些实名认证的，刚好发现这家公司的品牌总监。我觉得人家关注你，应该就是对你挺有兴趣的。” “结果，果然如此，谈起来特别快。” 梁爽意外道：“行啊你！大宝。”她是真的有点意外，没想到段家宝做的比她想象中的好，真是人不可貌相。 聊了几句，段家宝开始给她介绍产品：“就是这个，雪梨面霜，最近挺火的， 是明星产品，大家都想推它，就是有点着急。” “咱们得自己先把产品买了，不过可以报销。广告也挺简单的，一条微博三张照片就行，你看看合同先，赶紧把它签了吧，我给人家送去！” 梁爽没有动，反而问道：“这么着急，这牌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哎呀，能有什么问题啊？人家杨冰冰，张圆圆都在推它，你担心什么呀？” 梁爽道：“她们推我就要推啊！” 段家宝苦恼道：“你怎么还闹别扭了呢！” 梁爽白了段家宝一眼，把手里的合同和资料还给段家宝：“我闹什么别扭了？” “真正懂护肤的人都知道，这种一抹就见效的产品大概率含有重金属，荧光剂和激素，你都查过了。” 段家宝被问傻了，吞吞吐吐道：“我......” 梁爽好气道：“我什么我！“我要是推它了，那万一消费者真用坏了，我不光挣不了钱，我还得往里面赔钱呢我，合同等你调查清楚了我再签吧！” 段家宝垂头丧气的站在哪里，她以前带的艺人司徒玉爽难伺候，梁爽也不比她差，都是脾气臭难伺候的主。 她怎么就答应接下这个差事了，想想里里的演唱会门票，最终还是决定忍了。 无奈，段家宝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以及用户对雪梨面霜的评价，查了一个多小时，各方面反应都挺好。 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正对着镜子涂抹口红的梁爽身边，汇报道：“我查清楚了，各方面表现都不错，网上的评价也很好，我觉得可以接这个广告！” 梁爽点点头：“既然挺好的，那就接呗！” 段家宝连忙将之前打印好的合同递给梁爽道：“那你先把合同签了吧，我待会儿就给人家送去！” 梁爽扫了一眼，签好字，将合同还给段家宝。 “辛苦你了。” 段家宝有点受宠若惊：“不辛苦，不辛苦，谁让我收了你的门票。” 第三百四十五章 虚惊一场 签完了合同，梁爽起身看了一眼段家宝道：“抓紧处理合同，我去买雪梨面霜和拍摄用的东西！” 段家宝点头道：“好，好！” 出了学校，梁爽来到附近的一处数码城，咬了咬牙，花了小三千，买了一款不错的拍摄设备。 别看她对段家宝装出一副不差钱的样子，其实她现在身上真的挺紧张的，本就闲了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收入，又不肯向李牧开口。 谁让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如果拿了李牧的钱，梁爽会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变味了。对于内心骄傲的她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她宁愿穷着。 幸亏，有前些天莉莉雅补偿的六千元做支撑，不然她的财政就彻底破产了，别说买拍摄设备，买面霜的钱都不够。 出了数码城，梁爽又来了一家大牌化妆品店，再次支出几百，买了雪梨面霜，看了看余额，就剩两千出头，默默叹了口气。 既然来了妆品店，作为一位专业的美妆博主，自然不能白来一趟，买不买没关系，当下的潮流和最新款必须了解。 在店里转了转，店员凑上来微笑道：“梁女士，你还有什么需要？” 梁爽本想自己转一转，了解清楚就走，没想到店员就凑上来了。 荷包本就不足，自然是不会买了。不过她应付这种场面经验丰富，直接摆足姿态。 “没什么？你们这有新出的睫毛膏和最新款的限量版的香水吗？” 店员微微一愣：“不好意思啊，您要的两款产品都已经缺货了！” 梁爽微微一愣，竟然缺货了，她本想等对方把东西拿出来，品头论足一番，再挑点缺点说不喜欢，然后走人。 既然缺货了，那倒也省事了。 “没货了？”梁爽做出微微不悦的样子。 店员道：“是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既然没货，那还怕什么，梁爽摇摇头道：“你说你们这么大的品牌店，竟然没货了。” 店员客气道：“不好意思梁女士，如果您需要，其实您可以先付款，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等我们有货了，第一时间就给您寄过去！” “多少钱？”梁爽试探的问道。 店员算了一下：“两件产品加在一起一共是一千七百五十元，手机支付刷卡都可以！” 听到营业员报出的价格，梁爽打消了继续装下去的念头，真要买了，她就破产了。 点点头道：“那你们这多久可以到货？” 店员：“三天到一个星期左右！” 梁爽做出一脸可惜的样子：“那算了，时间太长！我还是明天去香港买吧！” 话说到这里，梁爽转身向店门口走去，没曾想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位是曾经的项目组长那个老女人，一位是柚佳理财的女同事。 见梁爽打扮得时尚靓丽，两人有些惊讶，那位年轻的女同事满脸意外和惊喜：“梁爽，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时髦了！” 项目组长不爽的看了梁爽一眼，阴阳怪气道：“哎呀，人家都做时尚博主了，可不得穿得花枝招展点吗？” 女同事双眼亮亮的：“好羡慕啊！梁爽，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虽然和曾经的组长不对付，对以前的同事，梁爽还是很客气的。微笑着介绍道：“哦，这儿就挺好的，不过有点贵。如果你们想买，我建议去看看那边那几家韩系的，她们家的便宜！” 听了梁爽的话，组长这个老女人心情不太爽，阴阳怪气道：“是吗，也没见你买啊！” 梁爽同样看她不顺眼，高高的抬起下巴，傲娇道：“谁说我不买，这不没货了吗！” 话音刚落，刚才的店员一脸笑意的后面走了过来笑道：“梁女士，告诉你个好消息，您要的几件商品现在都有货了，您还要吗？” 梁爽脸色一滞，买了她身上就剩几百元，接下来还怎么过。可如今这种场面下，当着组长这个老女人的面，如何能拒绝，不是自己打脸吗？ 对于好面子的梁爽来说，如何做得来。 只能硬着头皮道：“要啊！有货了自然要，刚才你说多少钱？” 店员一脸客气道：“哦，两件商品加一起一共是一千七百五十元，手机支付吗？” “嗯！” “好的，谢谢惠顾！” 见梁爽眼都不眨，就买了下来，女同事惊讶道：“这也太贵了吧？” 老女人也满脸不爽：“一千多就买这么点小玩意，可真浪费！” 梁爽虽然心疼，姿态仍然摆得足足，一脸无所谓道：“没办法，专业需要，就得买买买？” 组长顿时无话可说。 店员也笑道：“梁女士，您可真幸运，这下就不用专门跑去香港买了！” 和两位同事告辞，在她们羡慕的目光中，出了化妆品店，梁爽这才一脸肉痛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接下来可怎么办，只希望广告费赶紧到账。 刚回到宿舍不久，段家宝也一脸焦急的赶了回来。 “梁爽，不好了？” 梁爽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段家宝急道：“梁爽，那个雪莉面霜很有可能出问题了，有人用了脸都烂了！” 梁爽有点震惊：“你在哪儿看见的呀？” 段家宝道：“在微博上，有一个美妆博主发的，她那个脸全红了，还好我没有把合同寄出去，要不这个广告咱们还是推了吧？” 梁爽瞪了她一眼：“我让你注意挑选品牌，谁和我说的这个牌子没问题，还说什么在网上查了，各方面都很好。”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段家宝低头道：“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这个牌子真的挺大的，有不少明星代言，谁知道会出事。” 梁爽现在正等着广告费救济，也不想这么轻易放弃，吩咐道：“别站着了，在网上好好查一查，看看是怎么回事。” 段家宝道：“哦！” 既然是从微博上发酵的，两人开始在微博上查找信息。 那位美妆博主说是因为使用雪梨面霜的产品质量问题，品牌方说是那位美妆博主乱用其他护肤品导致出了问题，不是自家的雪莉面霜有问题。 评论区里，围满了网友和吃瓜群众，不过，除了这个美妆博主，并没有，第二个人跳出来说自己使用了雪梨面霜出了问题。 梁爽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两人就这么等着，不时刷着网上的各种信息，关注这件事的进度。 直到第二天，舆论渐渐反转，更多的证据表明那个女生是乱用了其他护肤品过敏导致的，原因并不在雪梨面霜。 两人这才放心， 为了保险，梁爽又给雪梨面霜的广告负责人拨了过去。 “喂，乔姐！” “我想问您一下，就是昨天，微博上曝出那个烂脸的女生，查清楚了吗？” 乔姐解释道：“那个事情我们已经澄清了，和我们面霜一点关系都没有！” 梁爽笑道：“没关系就好！谢谢乔姐。” 乔姐提醒道：“嗯，对了，接下来付款，你那边需要开发票。” “开发票？”梁爽有点愣了。“那，那我没公司怎么办啊？” 乔姐道：“这可能不行，要不你再想想办法？” 这种事对梁爽来说为难，对于段家宝来说却是轻车熟路，让梁爽把手机给她，对着手机笑道：“喂，乔姐你好！” “哎，你好！” “那个，我是梁爽的经纪人，那个税号跟你们公司的全称发过来就行，我会处理的！” “嗯，好的！” “谢谢乔姐，再见！” “再见！” 梁爽惊讶的看着段家宝，没想到对她来说这么棘手的事，段家宝轻松就处理了，再加上这两天段家宝表现不错，开始认真考虑让她做自己经纪人的事。 …… 时间一晃来到周末，姜小果自从去中金实习后，每天早出晚归，忙的要死，双休日也难得清闲。 这次好不容易过个周末，姜小果约李牧在老地方茶餐厅吃饭。 到了地方，李牧招手笑道：“小果。” 姜小果也很兴奋，连忙跑了过去，抱住李牧的一条胳膊，都着嘴巴：“你怎么才来，我都在这等你二十多分钟了？” 李牧看了看手表，笑了笑：“约好的不是十二点吗？现在才十一点四十，我早来了二十分钟。” 姜小果不好意思：“我想早点见到你嘛！最近太忙了，咱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 李牧道：“实习体验怎么样，这么忙，受得了吗？” 姜小果傲娇道：“当然没问题了，我是谁呀！我是姜小果，忙点算什么，我要卷死她们。”说着笑了起来。 李牧敲了敲她的脑门：“别说这么多大话，中金这种公司本身就忙得很，更别说你们这些实习生了。” “以后工作量力而行，就算中金留不下，我也能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工作。” 姜小果心里暖烘烘的，点点头：“知道了，放心吧，我姜小果还没有混不开的地方。” 闲聊了一会儿，菜陆续续的上来了。 随着气氛上来，聊起工作，姜小果终于不说什么大话了。 在中金实习了这段时间，旁边都是清北，复旦，浙大的，或者直接是从国留学回来的，哈佛、耶鲁、新加坡国立，硕士博士一抓一大把，就数她的学历最低。 加上入职的时间比别人晚了一截，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跟上。 这么大的压力，说着说着姜小果就开始倒苦水。 李牧默默的听着，直到姜小果说起一个熟悉的公司名。 “我们这些实习生大项目参加不了，只能在小项目打打下手，做点边角料的工作，或者有本事的话，自己找项目。” “我最近就开始研究公司收到的各种创业、融资计划书，各种各样的都有，当然都是被公司筛选了好几遍，挑剩下的。” “不过，我还真发现了好几个不错的项目，可是报上去都被否决了。前些天我又发现一个很好的项目红茬，有技术，有市场前景，就是不知道怎么盈利，也被否决了。” “前两天我联系他们去实地看了一下，真是非常好的团队，非常团结有凝聚力，项目也非常有前景。只是一直融不到资，马上就要解散了，我有点不忍心。报给公司再次被否决了，让我别盯着这种没有盈利模式的项目。” “我有点生气，但也没办法，公司不是做慈善的，没有盈利前景的项目，就不是好项目！” 李牧默默地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半晌才问道：“你竟然这么看好，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司，说出来我听听。” 姜小果道：“说了也瞎说，公司已经连续否了两次，你难道有办法让公司投他们。” 李牧笑道：“我虽没有办法让你们公司投他们，但如果真是个好公司，我倒可以投一下。” “你…”姜小果惊讶道。 李牧笑了笑：“怎么了？我就不能投了。” 姜小果摇头道：“不是…你不是做游戏的吗？” 李牧道：“做游戏就不能搞投资了，如果真的有前景，投一下，就相当于赚笔外快。” 姜小果瞬间犹豫了，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想李牧因为她赔钱了。 “我也只是一个新人，眼光不准的，你赔了怎么办？要不你还是别管了。” 李牧道：“我自有我的判断，放心，不让你担责，如果真挣了钱，送你一辆车。” “送我一辆车…”姜小果吃惊道。 李牧道：“怎么，不想要！” 姜小果咽了咽口水：“要，如果你真挣了一大笔，我可不会客气。” 李牧笑道：“说说吧！” 姜小果纠结了一下，开始介绍红茬这款软件的情况。 “这款软件是一款识别软件，据说不仅能鉴别图片之间的相似度。还能鉴别相似事物之间的匹配度，在网购的时候用它来甄别商品，看电影电视的时候也可以看看有没有穿帮，或者是抠图等等，能实现很多功能......” 李牧道：“很不错呀！如果技术真的这么好，这些功能都能实现，潜力相当大。” 第三百四十六章 投资红茬 姜小果尴尬道：“他们的产品技术开发了三年，据说才刚刚完成开发，由于融不到资，创始人把自己的家产房子全都卖了，现在公司基本已经花干。别说软件的发布和宣传推广费用，连公司都要破产了。” 李牧道：“这么严重。” 姜小果道：“对呀！他们真的挺可怜的。” 李牧笑了笑：“所以，你连产品都没见过，只听他们的介绍，就觉得这是一款好产品，建议公司投它。” 姜小果道：“虽然没见到产品，但见识到了他们的干劲，他们的心气儿。即便快破产了，他们公司的凝聚力仍然很少见，大伙都不舍得走。我觉得这是一个好公司。” 李牧点点头：“终于知道你的上司为什么否决，不看产品靠感觉。你若是个投资界大牛或许可以这么做，但你一个实习期的新人，没有业绩，没有成功桉例，谁会陪你玩。” 姜小果郁闷的点点头：“你也不相信我。” 李牧道：“我相信，所以我打算陪你一起去实地看看。” 听李牧这么说，姜小果反倒不自信了，生怕李牧由于她的原因赔钱。 “我也就这么一说，主要是看他们不容易，那股劲头很难得，你还是别去了。” 李牧笑了笑：“放心吧，我有自己的判断，吃不了亏。” “赶紧吃饭，咱们等会一起去看看。” 姜小果纠结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 吃过饭，两人驱车赶了过去。 这是一处老旧的工业园区，地方不大，样子比较破旧，尽管是周末，仍有十几名员工挤在不大的地方办公。 旁边的空地上还有沙发和行军床，几个员工躺在那里休息。算是一家很常见，又非常典型的小型创业公司。 不过，氛围确实不错，最起码员工有干劲，工作也努力。 见到李牧和姜小果进来，一位女员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兴道：“姜小姐，你来了，我去叫我们丁总。”说着匆匆跑过去喊人。 李牧转头看了一眼姜小果：“看来她们都认识你，见到你还挺高兴的。” 姜小果无奈道：“上次我来，他们以为我是公司专门派过来考察的，融资有望，所以才这么高兴，我也没忍心揭穿。” 李牧道：“不错呀，同理心这么高，他们真相信了？” 姜小果摇摇头：“或许相信了吧！我并不想骗他们，是他们的创始人丁总，一来就把我大肆介绍，看着他们一双双期待的眼神，我也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现在想想，丁总肯定是知道融资成功的几率不大，就想借我的到来鼓舞一下士气，让公司能再多坚持一段时间。” 两人正在说着，丁总那边已经一脸高兴的迎了过来。 “姜小姐，你好。” “你好，丁总。” 丁总转头看一下旁边的李牧，眼神带着一些惊讶和希翼。 “姜小姐，这位是？” 姜小果想了想介绍道：“这位是赵总。” 对方握住李牧的手，热情道：“赵总您好。” “你好丁总。” 客套了一圈，丁总有些紧张的看着姜小果道：“姜小姐，你们那边怎么说，有…有希望吗？” 姜小果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抱歉，丁总！我的方案被否了，没能帮上您。” 丁总长叹一口气，仿佛失去了力气，苦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公司成立三年来，我跑了无数家投资公司，递交了无数的融资计划书，通通没什么结果。只有少数几个，像姜小姐您这样，愿意来我这里看一看，实地考察一下，最后都是无能为力。” “我卖了房，卖了车，把所有的家产都投了进去，到现在可以说一无所有，最后仍是这样。就是苦了我这帮兄弟，跟了我这么多年，每月都拿点基础薪资和生活费。如今，每个人还欠他们几个月工资。” “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创业，该死心了。” 李牧静静的听着，眼神不时四处打量，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姜小果，眼圈都有点红了。 “丁总，虽然我们公司决定不投您了，并不是说就没有希望，这位赵总听我说了公司的情况，倒是感兴趣，我今天带他来就是专门过来考察的。” 丁总愣了一下，一脸惊喜的看着李牧，激动道：“赵总，您愿意投我们？” 李牧有些无语，姜小果有点沉不住气，这位丁总同样沉不住气，一见面就把公司的底儿全部露出来了，连马上破产的话都说出来了。 如果碰见个狠角色，就要随便被人拿捏，只要吊着一口气不让公司破产，开什么条件丁总估计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 见姜小果和丁总都希翼的盯着自己，李牧笑着点点头：“听小果说起，有点兴趣，就过来看一看。” 丁总激动道：“赵总，谢谢您，谢谢，地方简陋，我陪您参观一下。” 李牧笑道：“好，麻烦了！” 说着，丁总引着两人走进大厅，踢了几下行军床和沙发，示意上面的几个人赶紧去工作后，丁总不好意思道：“抱歉，知道你们要来，没有准备，里面太乱了。” 说着指着刚才的几个人介绍道：“刚才那几位兄弟，昨天加班研究算法，熬的有点晚，就在这里眯一会儿，别介意。” 李牧道：“没什么，创业公司嘛！都是这样，你们倒是挺辛苦的，干劲儿也非常不错，这点很难得。” 丁总喜道：“谢谢赵总的理解。” 李牧挥挥手：“不用客气，你们的产品呢！我能不能体验一下。” 丁总爽快道：“没问题，赵总这边请。” “这是我们的产品原型，已经基本成熟，即将发布，可惜公司现在经费已经没了，连宣传推广都做不到。” 李牧试了试红茬，挺新奇好玩的，效果也不错，虽然变现有点困难，市场潜力还是蛮大的。 点头夸奖道：“不错，很有意思，虽然一时找不到盈利方式，产品确实是好产品。” 丁总瞬间激动的站起来，满脸紧张的盯着李牧道：“赵总，你打算投我们。” 李牧笑了笑：“有这个想法。” 丁总一下子高兴坏了，瞬间风一样的跑到大厅，跳上一张桌子，站在人群中央，兴奋挥舞着手臂说道：“兄弟姐妹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的融资妥了，咱们即将融到钱了，咱们能继续干下去了。” 下面的员工顿时疯了一样，一阵的欢呼，不少人兴奋的抱在一起。 丁总好不容易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指着李牧介绍道：“这位就是咱们的投资人赵总，大家欢迎。” 李牧对着众人点头笑了笑。 顿时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丁总继续说道：“三年了，公司成立整整三年了，我们终于融资有望。在这里我要感谢这些年来陪伴我的兄弟姐妹，没有你们就没有我，更没有红茬。” “我在这里保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大家喝的，融资成功后咱们配资配股，以前欠的薪水，全部一次发了，让大家过个好年。” 下面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叫声！ 等几轮庆祝过后，大家的情绪终于恢复过来了。 丁总不好意思的对李牧道：“抱歉，我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大家太高兴太激动了。赵总、姜小姐，让你们见笑了。这边请，我们去办公室里聊！” 李牧哈哈笑道：“没什么，这才是真性情，有这么一帮有干劲的员工，我相信红茬未来可期。” 丁总用力点点头：“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接下来，双方进入实质谈判阶段，红茬成立三年，一直融不到资，丁总对公司估值的预期也越降越低，就像最近送出去的融资计划书，对红茬的估值只有一千万。 这是开出的估值，还不是最终。只要能融到资，不让公司破产，即便一千万的估值打骨折，丁总也会愿意的。 李牧没有继续压价的意思，即便压价很容易，想到接下来红茬的估值会节节上涨，斤斤计较这点就没意思了。 两人谈了一会儿，李牧爽快的同意了丁总对红茬一千万的估值，让丁总颇为吃惊，如果李牧愿意讨价还价，估值也不是不能降，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曾想，人家爽快的同意了。 关于投资金额的问题，李牧直接表示投资一个整数“一千万”，丁总稍稍犹豫一下，直接同意了。 人家都这么大气爽快了，他哪还能婆婆妈妈，不就是公司一半的股份嘛！虽然心痛，甚至可能控制权旁落，总比破产欠一屁股债强吧。 没想到李牧考虑的很周全，也很大气，只要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公司的控制权仍然在他手里。 李牧是真的对控制权没兴趣，知道红茬接下来因为机缘巧合会大火，估值打着滚的往上翻。他就想投个机，挣一笔零花钱而已，可没想着留自己手里。 结果，自然双方皆大欢喜，在姜小果的见证下，李牧喊来了律师和财务，以众游科技的名义，完成了对红茬的投资。 至此，事情搞定，皆大欢喜，只等接下来红茬估值暴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段家宝已经做了梁爽一段时间的经纪人了，虽然并不顺畅，两人一直在磨合，但总体上还算合作的不错。 两人分工明确，段家宝负责对外业务，同时兼职摄影师给梁爽拍照，梁爽负责设计广告方案和发微博。 两人配合默契，有时候，段家宝觉得就这么给梁爽当经纪人也不错，给欧阳玉爽当了一段时间的经纪人，她发现这一行还挺适合自己的。 梁爽同样如此，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段家宝贪吃，又喜欢追星，办业务方面还是挺专业的，最大的优点是脾气好，两头受气一样的笑呵呵的。 不过，两人的合作关系仍然是私下里进行的。梁爽倒是无所谓，她和另外两人关系本就不好，一个是情敌，一个曾经让人家遭受过网暴，想要化解其中的恩怨难度有点大，她也懒得想。 段家宝就不同了，她和另外两人的关系极好，如果和梁爽的合作关系曝光了，还怎么面对两个最好的朋友。 于是，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瞒着。 女生宿舍，这天上午趁姜小果和罗艳不在，段家宝小心的凑了过去。 梁爽撇了她一眼道：“你是给我当经纪人的，怎么弄得自己就跟小三似的，准备什么时候摊牌？总不能一直这么瞒着吧。” 段家宝顿时苦恼起来：“我这不是没找到机会吗？等找到机会，我一定马上就跟她们坦白。” 梁爽哼了一声：“随你吧，又不关我的事！” 段家宝更加苦恼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坦白，更不知道坦白后，姜小果和罗艳还当不当那是最好的朋友，几人友谊的小船，如果因为梁爽翻车了怎么办！ 梁爽一边将剪辑好的视频发布出去。 一边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个方面：“最近咱们和莉莉雅互动的很频繁，经常被她介绍推荐，粉丝都涨了十几万了，在美妆圈也算有些小名气。你那边最近谈什么新广告没有？现在人气正好，应该有不少商家联系吧。” 说起这个，段家宝有点兴奋。 “谈了，同时再谈的有好几个广告呢！咱们最近的粉丝涨得太快了，在美妆圈的影响力也大了很多，已经形成了一批固定的粉丝，很多品牌也愿意和咱们展开合作。” “而且，我都做过调研，都是正规品牌，正规的公司，没有什么负面新闻，这点你不用担心！” 梁爽看了她一眼，夸奖道：“可以呀，有进步啊，好好跟进，什么时候签合同？” 段家宝道：“还在谈，你最近的粉丝多了，影响力也大了，价钱也该涨涨，不能一直用原来的价格。现在这点还没达成共识，一些广告商还在观望，我最近正在加紧谈！” 听她这么说，梁爽心情不错：“辛苦你了，大宝。” 段家宝自信道：“应该的，你就做好你的内容，客户的事情我来搞定！” 看着自信满满的段家宝，梁爽心中也有一股豪气，她要做顶级网红，她要做顶流，成为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第三百四十七章 误会和免费 晚上，姜小果下班回到宿舍，见罗艳蹲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英语词典，嘴里念念有词。 “石头，你干嘛呢？” 罗艳抬起头道：“背单词和语法呢，准备考六级！” 姜小果点点头：“对哦，最近要考六级！” 说到这里，姜小果看了一眼梁爽的床铺，上面空荡荡的，心里有点疑惑。 “你说梁爽最近是不是有点怪，经常夜不归宿。” 罗艳转头看了一眼，眼中也带点疑惑：“是呀！最近我还奇怪呢，她怎么经常不回来，还以为又交男朋友了呢！” 罗艳的话，让姜小果脸色不太好，心中警惕心大起，毕竟梁爽可是勾引过李牧的。 想了想问道：“对了，石头，我这些天光忙着实习，昏头乱额的，也没在意。你这么努力的复习英语，准备考六级，梁爽呢！她一直这样不在学校学习吗？” 罗艳道：“人家哪在乎英语六级呀！人家现在当博主可是火了，你没看她发的微博，分分钟就有十几万的阅读量，还用考六级？” 这时段家宝手里拎着一袋零食，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她们的对话，下意识的接道：“也没有那么夸张，她发的微博阅读量超过十万的才两个，其他的只有几万阅读量。” 罗艳道：“这也很厉害了，听说梁爽的微博粉丝长得很快，现在快上百万了。” 段家宝道：“粉丝确实长得很快，最近这段时间长了近二十万，不过现在的粉丝数还没有百万，才八十多万。” 一句话说，段家宝发现两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懵。 “怎么了？” 姜小果盯着她道：“大宝，梁爽的情况，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段家宝瞬间噎住了，把零食放在桌子上，嘿嘿傻笑了两下：“我先去个卫生间，你们接着聊…接着聊！” 看着段家宝逃似的进了卫生间，姜小果道：“大宝今天有点奇怪呀？” 罗艳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奇怪，整天神神秘秘的，有时候打电话都跑外面偷偷打。” 姜小果疑惑道：“不会大宝家出什么事了吧？” 罗艳想了想道：“不会吧！她爸是川省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如果出了什么事，或者公司有什么问题，肯定能在新闻上看到。” 姜小果点点头道：“也是！” …… 次日，姜小果去工作，罗艳去图书馆复习，宿舍只剩下梁爽和段家宝两人。 “大宝，你来看一下，我都弄好了！” 段家宝惊讶道：“都弄好了吗？” “那当然了！”梁爽傲娇道。 说着指了指笔记本电脑屏幕。 “品牌方不是要求高吗？这次我搭配了五套甜美风。你看，这是第一套，我用外套配这个裙子，再搭个小黑靴子，目的是为了削弱甜美感，增加个性。” “这是第二套，我用这个修长款的衬衫，搭配牛油果绿的短袖；这是我第三套，你看，这个碎花的长裙…” 看着梁爽兴致勃勃的介绍着，段家宝艰难的张了张嘴，小心翼翼道：“那个，梁爽，我有件事对你说。” 梁爽兴致正高，看了她一眼，笑盈盈道：“什么事？说！” 段家宝满脸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那个…刚才人家品牌方发来消息，说甜美系只要搭配两套就够了。” 梁爽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段家宝道：“就是五套里面只想要两套甜美，剩下三套想要那种活力系列的。” 梁爽瞬间火冒三丈，双眼一瞪：“段家宝，你就是这么做事的，这一个系列有几百件衣服，我不光要挑，还得想怎么去搭。照你这么说，我忙了半天，就这么白忙了。” 段家宝低着头小心翼翼道：“那个…那个，不怪我！品牌方一开始也没说清楚。” “刚才陈姐才临时通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其实时间不急，咱们可以慢慢来。” 梁爽气呼呼道：“你找的这是什么品牌方！还有，到底是哪方面的原因？是你还是品牌方？如果品牌方没有说清楚具体的要求，你是不是应该找他们问清楚，而不是等着别人来临时通知你。这么快要求就变卦了，你这个经纪人到底是怎么当的？” 段家宝只是死死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梁爽发了一阵火，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这次算了，长点记性，我不想有第二次。” 段家宝连连点头：“不会的，不会的！” 梁爽尽管满肚子气，好不容易谈好的广告，又签了合同，自然不能违约。 又忙了大半天，总算才把工作完成。 “段家宝，这下就没问题了吧！” 段家宝笑着凑上来看了看，夸奖道：“爽姐做的真棒，肯定没问题。” 梁爽瞥了她一眼。 “少拍马屁，对了，品牌方的英文全称叫R…Y什么来着？” 段家宝道：“那个韵律在心，Rhythm used i。” 梁爽点点头：“发微博的时候我加上，为了这个广告咱们忙了两天，终于能休息了，今天我要好好睡个美容觉。” 说着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品牌方还有其他要求吗？” 段家宝道：“没什么了，就是希望咱们再拍一组通勤照就行。” 梁爽点点头：“那行，没你的事了，忙去吧。” 段家宝却没有走，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梁爽，最近英语六级考试要开始了，你知道吗。” 梁爽脸色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原来六级考试的时间快到了，怎么了？” 段家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委婉一点。 “那个，罗艳最近可用功了，打算考六级。你要不要努力一下，考一下试试？” 梁爽迟疑道：“四级就能毕业，还用考六级。” 段家宝道：“现在网红竞争也很激烈，各方面都在比，英语过了六级，树立一个学习好的人设，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加分项。” 梁爽犹豫了一会儿道：“考试时间马上就到，现在学也晚了，算了吧。你说了是加分项，不会又不扣分，我只负责美就行了！” 段家宝无语，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她只是梁爽暂时的经纪人，又没答应一直做她的经纪人，干嘛这么上心。 又过了两天，李牧在家刷剧，梁爽非要缠着去逛街，被缠的没办法了，只能答应陪她出去逛一逛，就当散散心。 这次，李牧见识到梁爽大手大脚的一面，一通买买买，手机里的余额剩下三位数，并且很傲娇的拒绝李牧替她付账。 李牧也不勉强，夸奖道：“看来美妆博主做的不错，挣到钱了。” 梁爽傲娇一笑，有些得意：“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李牧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别得意太早，就挣了这点钱，一下子花干净了，接下来出了岔子怎么办。” 梁爽哼了一声：“别瞧不起人，我现在也算一个小有名气的美妆博主了，能养活的了自己。” “就算现在钱花完了，也不怕，这两天又有一笔收入要入账了。” 李牧道：“是吗？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说完，梁爽怕李牧不信，立刻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品牌商的微博广告负责人辛迪发了一条语音道：辛迪姐你好，我是梁爽，我想问一下，这次的广告费，什么时候能到账呀？” 发完语音，傲娇的看了李牧一眼，仿佛在说这下信了吧。 然而，下一刻，那边也发了一条语音。 梁爽笑眯眯的点开了。 “这次合作不是免费的吗？怎么又要钱了？” 她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刚才笑的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尴尬。 梁爽阴沉着脸，再次发语音道：“什么免费，咱们合同签的好好的，谁答应你免费了。” 对面辛迪很快回复过来。 “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闹到哪一出呀！想知道为什么？问你的经纪人去吧。” 梁爽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开始拨打段家宝的电话。 刚刚接通，立刻声音冷冷的问道：“段家宝，广告你到底怎么谈的！” 段家宝一愣，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很好呀！谈得很好，而且品牌方对你特别满意，说下次还继续合作！” 梁爽怒道：“段家宝，我问你这次广告怎么谈的，广告费呢！” 段家宝“啊”了一声，迟疑道：“和以前一样啊，不过为了维护客户关系，给了他们一些优惠。” 梁爽冷笑一声：“段家宝，你还要说谎说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广告，我操了多少心，浪费了多少精力，你竟然搞成了免费，我们的辛苦劳动就这么不值钱，还是这就是你维系客户的方式？” 段家宝：“梁爽，我…” 梁爽：“我什么我！挂了，回去再找你算账。” 气呼呼的挂了电话，看着旁边的李牧，脸上不免一红，好在当着李牧的面丢人已经丢习惯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一肚子火：“你能不能开车送我去品牌商那里，我要找他们问个明白，我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凭什么白送给他们！钱必须给。” 李牧笑着点点头：“没问题，走吧！祝你旗开得胜。” 见李牧笑的有点不怀好意，梁爽仿佛被刺激到了，气呼呼道：“你也别得意，等会你在旁边看着，我非要把广告费要回来不可。这样的品牌商谁爱维系谁维系，我才不会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免费白给他们呢！” 李牧伸出大拇指道：“够霸气，我看好你，加油！” 梁爽白了他一眼，急匆匆的上了车。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来到地方，找到了宣传部门负责微博推广的辛迪。 “你好，梁小姐！” “你好，辛迪姐！” 打过招呼，梁爽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辛迪姐，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不知道段家宝是怎么跟你们谈的，但是呢！我不能白白地浪费我的劳动和专业，广告不可能免费！” 听见梁爽这样说，辛迪忍不住笑了笑道：“梁小姐，你跟你的经纪人，合起伙来演戏呢！一个要道歉，说白送我们广告，一个现在又跑来跟我要钱，你们这是闹着玩呢！” “道歉！”梁爽脸色不太好，段家宝究竟瞒着她干了什么，竟然还牵扯到什么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压下心中的火气，疑惑道：“道什么歉？谁给谁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辛迪看了她一眼：“梁小姐，你就别再装傻了，你发出去的广告把我们品牌名都拼错了，别说你不知道，现在广告还在你微博上挂着呢，这账总不能赖吧？” 说着，辛迪指了一下贴在墙上的公司商标和英文名称：“梁小姐，你好好看一下，这才是我们的公司名，你微博上发的对吗？” 梁爽顿时哑火了。 “我......” 辛迪接着说道：“听你的经纪人说你还在上学，英语不怎么好吧，不然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单词都拼错。” 梁爽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辛迪继续道：“不但是拼错品牌名的问题，你脚上穿着其他品牌的鞋，身上带的首饰也太花哨，勐一看还以为在替卡地亚做推广呢！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太满意。” “也就是您的经纪人，一个劲的和我们道歉，我也是看小姑娘这么上心，很不容易，才答应这条广告免费，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你要记住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我完全可以找你们合理的索赔，你还要找我要广告费吗？” 梁爽被她说的脸色一阵通红。 “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你了！” 说完，梁爽逃也似的，拉着李牧匆匆跑了出去。 李牧一直静静的看着，不插话，也不管。这种经历，对于一向傲娇的梁爽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磨砺，打磨一下她的性子，反思一下过往的作为。 剧里后期，经历了不少事儿，梁爽的性格和给人的印象确实变好了许多。即便是现在，梁爽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没那么多刺儿了。 来到停车场，看着眼圈红红的梁爽，李牧打开车门道：“上车吧！” 梁爽刚李牧面前出了丑，本来还不好意思，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又有点生气。 “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是不是觉得我刚才丢人了！” 李牧捏了捏她的脸蛋：“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梁爽顿时脸色有点红了。 “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你不知道刚才多尴尬。” 李牧道：“知道尴尬，那就记住这次教训，下次用心一点。还有你的臭脾气，最近刚好一点，别手头一宽裕点，就顾态萌生。 “另外，眼光稍微看的长远一些，别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作为一个大学生，能考上华南财经，证明你很聪明。” “有这么聪明的脑子，整天琢磨着怎么挣钱？怎么出名？不浪费吗！多读点书，多学习些知识，沉淀一下自己，这些不像名气和热度，永远都不会过时的，也能让你未来走得更稳更远！” 梁爽默默点点头：“知道了。” 李牧道：“上车，先回去吧。” 梁爽：“嗯！” …… 次日，女生宿舍，段家宝看着在那里学习英语的梁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梁爽，你这是…” 梁爽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学英语，考六级，不行啊！” 段家宝连忙点头：“行，行！爽姐出马自然行，我非常支持你。” 梁爽“哼”了一声，脸色一板，忽然问道：“段家宝，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段家宝装傻充愣道：“说什么？” 梁爽道：“我昨天去见辛迪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实情，反而瞒着我，你不知道昨天我有多尴尬。” 段家宝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有意的，我怕说出来，泼你的冷水，打击你的积极性。” 梁爽道：“我有这么脆弱吗，怕这点打击。我想知道，你和我说收广告费，却承诺她们免费，广告费呢？你怎么圆回来？” 段家宝低下头道：“我没考虑那么多，想着自己掏钱把窟窿堵上，这件事就过去了。” 梁爽一阵无语，富二代处理事情的方式果然不一般。 想起李牧的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开口道：“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造成了，能这么快速的解决，也多亏了大宝你。” “不过，我还有点疑惑，这次事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品牌方如果要追究咱们，可能还真有点麻烦，你是怎么说服她们同意的？” 段家宝迟疑了一下，看着梁爽不容置疑的眼神，终于开口说道：“那个，辛迪是四字的粉丝，我答应送她一套限量版的周边，她就不计较了。” 梁爽顿时无话可说，钞能力果然无所不能。 “谢谢你了大宝，虽然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你也是为了我好，这次就算了。” “以后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和我商量后再做决定，知道了吗？” 段家宝连忙点头道：“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再自作主张。” 梁爽这才放下心中的石头，看了一眼段家宝，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和她继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