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猎之白椅子》 第1章 卫上星纵情山水，赵长青牵线搭桥 2022年的春天，操盘完毕的放松时光，卫上星选在了彩云之南。这里春色浪漫，处处透着温暖、舒适。他悠闲地游荡了几个城市，心中并无明确的旅游计划，也没有明确的想法，只是想放空自己，把脑子放空，把身体也放空。嘿嘿…… 怀里的美女很棒，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舞跳的很勾人。卫上星昨夜在酒吧被这小姑娘勾的心痒，遵从身体要求出手拿下，几番云雨，二人都尽享其中。 六点整，卫上星醒了，自然醒，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早晨六点爷爷准时把他从床上拖起来，拉出去跑步、练拳，不论寒暑。算起来卫上星练的还是童子功，身体够棒。 卫上星抽身下床，穿戴完毕，回望一眼熟睡的美女，径自轻声离开晨跑去了。这美女昨夜确实也累得不轻，遇见这硬邦邦的体格累的也爽，熟睡的美女嘴角带着浅笑。 阴历的三月初，大理晨风微凉，卫上星绕着酒店的内庭跑道慢跑。半小时后，身体舒展开来，他提速大步疾奔，像一头发情的公牛，这一刻从身体里迸发出的是男人的野性，奔跑的势能似乎能冲破一切。他跑的大汗淋漓，浑身舒畅。 跑毕，卫上星回到房间冲个澡，换身宽松的衣服，躺在榻上，刷着手机看看资讯，晨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在他的脸上，这是一张俊朗的脸，不白，黑中透红，很是刚毅。 美女醒了，这一觉她睡的很饱，很舒服。她眯着眼看着晨光下的男人，用脚挑了挑被子，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卫上星自然听得见，可他没有动。作为情场老手，他明白秀色可餐，但慢慢品才好。美女翻身闭目回味昨夜良宵，心里有些失落，思索片刻，心道：“也罢，都是逢场作戏，何必太认真。” 美女披衣起床，自顾自走进洗浴间。她肤色白嫩，美不胜收，卫上星偷眼瞄着，心里奇痒，身体立马来了反应。他心里暗自赞叹：“这超棒的身材！谁端得住？上吧，上吧！”便从榻上跃起悄悄走进洗浴间。 温润的水线笼罩着美女，胴体被水汽蒸腾着透出粉粉的颜色。她娇嗔地看着悄然出现的男人，四目相对，她立刻抛掉所有的矜持，张开双臂抱着这个健壮的男人，二人的身体在水线里缠在了一起…… 高潮渐去，两个躺在宽大的床上，盖着一张薄毯。卫上星眯着眼，小憩。美女猫儿一样伏在他胸前，感受着男人的心跳。 美女柔声说：“我叫姚瑶。” 卫上星闻之不禁“嘿嘿”一笑。 姚瑶双颊羞红，呢喃道：“你这个坏人！” 卫上星眯着眼看着怀里的美女，笑道：“好个姚瑶，好名字，好功夫，哈哈……”岳上星不羁的笑声，贼坏。 姚瑶愤而转身，给了卫上星一个后背。这后背白嫩光滑，头发黑而柔软。卫上星双臂环抱着她的细腰，两个人依偎着，尽享这幸福的宁静。 终究，两个人的肚子先抗议起来，咕咕地轻声叫了起来…… 饿、确实饿了，连番高强度运动，消耗很大。卫上星双手捏了捏她光滑的肌肤，问道：“你想吃点什么，我让服务员送来，我们喂喂肚子。” 姚瑶说道：“我早晨一个鸡蛋，一杯温奶就可以了，其他你就随便点吧。” 卫上星恋恋不舍地抽出手，坐起身来拎起床头的固定电话拨打了酒店服务电话，点了早餐。他放下电话一低头看着这女子洁白的肩、颈，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抬腿下床，光着上身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细长的红色首饰盒，回到她身边。 卫上星打开首饰盒，里面赫然是一根铂金项链，它在吊灯的照耀下，亮闪闪的，很漂亮。姚瑶看着卫上星半光着身子，走过去、晃回来，感觉很好笑，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卫上星看了下自己，确实不雅，也不禁“嘿嘿”地笑了起来。他帮她戴好项链，细端详之，感到确实很漂亮，特别是吊坠，是颗珍珠，刚好悬在胸口，亮晶晶的。 姚瑶对着梳妆镜，看着项链，眼里泛着幸福的光。 突然，“叮叮…、叮叮…”门铃响了。 应该是早餐到了，二人穿好睡衣，卫上星把早餐接进来，两人并肩坐在榻上，享受着早餐，任阳光洒在身上。 饭毕，卫上星靠在榻上眯着眼瞅着姚瑶化妆，却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孩，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那段艰苦的岁月，可很多往事却已模糊不清…… 姚瑶慢慢地化妆，一点也不急，似乎在等着什么。她怕时间过得太快，她怕就此分开。可那个男人什么也没说，化妆完毕难道就要分离了吗？想着想着，她不免难过。 姚瑶梳洗完毕，收拾好衣物，把项链解了下来装回首饰盒里，走到这个让她急速坠入爱河的男人身旁，把首饰盒放在榻上，扭过头去，悠悠地说道：“我走了。” 卫上星听到“我走了”这三个字像被电击一般，他从沉思中惊醒，惊呼道：“你不要走，不要……！”他刚喊了一半，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人已不是曾经的她，而是姚瑶，他急忙收口，尴尬地“嘿嘿”一笑掩饰住自己的失言。 姚瑶闻之心头一喜，把手包往床上一扔转身扑到卫上星身上，嘴里呢喃地说着：“你舍不得我吗，你舍不得我吗！”嘴唇还吻着他的唇。 卫上星的思绪从往事里转回，拥吻着怀里的美女，心路转了几千里，终回到现实。心中默道：“往事早已成空，行乐当下吧。” 姚瑶吻累了，趴在卫上星身上，很惬意地摆弄着他的下巴。卫上星把项链又给她带上，问道：“喜欢吗？”姚瑶“咯咯”地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享受着这岁月静好，呼吸着彼此的味道…… 卫上星的手机铃声还是惊扰了这个甜蜜的时刻，他原本不想接，可奈何对方连续拨打。他也只好起身去书桌上拿起手机，一看竟是“长青集团”董事长赵长青的来电，便立刻接听。这赵长青，是卫上星刚刚合作结束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二人携手一年，顺利帮赵长青把濒临烂尾的项目盘活，收回投资。赵长青对卫上星很是感谢，合作结束后赵长青不但按约定支付了所有佣金，还额外赠送了一辆路虎揽胜加长版SUV。 电话甫一接通赵长青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老弟呀，终于找着你了，你不是被哪个小姑娘拐跑了吧？哈哈……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准备报警了。” 卫上星也大笑起来，色迷迷地看着姚瑶说道：“哥哥真乃神人也，弟弟这还真有一位小姑娘，美得很！哈哈……” 姚瑶羞红了脸，将眼闭起，心里暗骂：“两个色渣男！” 赵长青接着说：“我从昨天晚上11点就给你打电话，打了十个都不止，一直关机，我很担心弟弟你呀，你这身体够壮，哥哥也怕你累坏了呀，哈哈……今天中午我给你带点好东西，给你补补。” 卫上星很惊讶，问道：“哥哥您不是在成都吗？什么时候也来大理了？” 赵长青说道：“我刚下飞机，中午引荐一个好朋友给你认识，地方他订好了，在‘御品轩’999包厢。你把昨晚那美女也带着，给哥哥也开开眼，我看看是哪个美女把我弟弟迷倒了。哈哈……” 说完，赵长青就挂了电话，卫上星看了下时间，快十点了。心里琢磨着这个事，暗道：“怕是事情不小，不然赵长青也不会急着来大理呀！赵长青他自己的项目解套了，最近正在四川忙活锂矿上的事情，他不会有事，那有事的可能就是他那位朋友了。这两年房地产不景气，日子难过的房地产公司老板多得是。” 卫上星坐回到姚瑶身边，嘴巴凑在她的耳边，邀请她参加午宴。姚瑶低着头不说话，很为难的样子。她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不去了好吗？你们男人谈事情，我又插不上嘴，好无聊，我回家换换衣服，晚上如果你不忙，可以去酒吧找我。” 卫上星见她一副楚楚为难的样子也就不再勉强了。 姚瑶见卫上星同意了，就开心地趴在他的怀里腻歪。 上午11：50分，卫上星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了“御品轩”999包厢，就看见黑胖体型的赵长青正乐呵呵地跟他两位朋友闲聊，这二人，一位年龄稍长，50来岁的样子，另一位年轻不少，30来岁的样子，这两个人长得很像，但均不高，约在1米65左右，他俩身材精瘦，面色白净，年轻的那位戴了一副金丝眼镜。 赵长青见卫上星到了，忙起身相迎，打着哈哈说道：“我的卫总呀，你让哥哥悬了一夜的心呀，今天中午可要罚你酒。”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认罚认罚，必须罚。” 赵长青说道：“不多罚，药酒一坛，下午你带回去自罚自饮，每日一饮，饮后便知效果，哈哈哈……”卫上星“哈哈”一笑，连连道谢。 赵长青握着卫上星的手，转向他的两位朋友介绍道：“卫总呀，这二位是哥哥的好朋友，鑫州市‘鑫湖置业’的二位股东，金海董事长，金河董事。” 金家兄弟起身相迎，与卫上星互道：“幸会、幸会。” 这包厢很大，约50平方，中式风格，古色古香。四位落座在茶桌，服务员为四位斟满茶，主动回避，知道老板们要谈事情了。 赵长青开场说道：“二位金董知道我那个商业综合体项目吧，前几年多艰难，眼看就要陷进去，多亏了卫老弟，去年帮我辛苦一年，到去年年底，总算清盘了，虽然挣得不多，但能把资金回笼了，就很不错了。现在这个情况，国际上乱糟糟的，房地产需求疲软，连那些百强房企都扛不住了，咱这中小规模的房地产企业还怎么干？”赵长青说罢抿口茶，摇摇头显得很无奈一般，其实心里踏实的很。 金海端起茶盏，碰了碰赵长青手中的茶盏，说道：“恭喜赵董了，我这先以茶代酒祝贺赵董顺利清盘，成功着陆。” 两盏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赵长青说道：“谢谢金董，你那项目也别着急，今天我把卫老弟请来帮您看看，他有高招。” 卫上星一听便明白了，心里暗道：“赵董这着急忙慌的找自己，果然是为了朋友项目的事情。赵董是个热心人，估计最近知道金董项目有困难，想帮金董出主意解决，这才想起了自己。可现在房地产市场很低迷，处境艰难的项目很多，想摆脱困境不是一般的难，有些项目就算自己去做也不见得就能做活，毕竟大势难逆。” 卫上星听赵长青在帮自己撮合，赶忙谦逊地说道：“赵董太过誉了，这几年房地产市场低迷，项目很难做，就算策略得当，但大多时候也难以实现预期的目标，我们去年操盘您的项目，虽然实现了快速清盘，收回了投资，但我个人觉得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如果我们再多努力一点，也许能帮您多挣一些，不至于让您空忙一场。” 赵长青拦住卫上星话说道：“卫总莫谦虚，我心里清楚的很，你把我拖出火坑，我感谢的很。哈哈……金董这项目你也莫推辞，你还记得去年年初你跟我说我们需要2000万元启动资金吗？我那时账上早空了，根本没有钱。是二位金董借了2000万给我，咱们有了钱工程才能启动那么快。这会金董项目有难处，咱们不帮忙不够朋友吧。” 原来如此，赵长青这一说开，卫上星心里明镜一样，知道金家兄弟也是够朋友的人，他也就不好推辞了。 卫上星面向二位金董，说道：“感谢二位金董去年的鼎力相助，弟弟我毕竟年轻，虽有助力之心，但经验尚浅，万一操盘不理想，怕辜负了二位金董的信任，还请二位金董再斟酌斟酌。” 金海微笑着转过头看了旁边的金河，金河说道：“卫总的操盘能力我们还是有信心的，大哥您定吧。” 第2章 卫上星签下鑫湖城，瑞景台里又会友 金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哥俩起初是做石油贸易的，后来转入了金融投资。房地产这一块我们没作为投资重点，虽然这个十来年房地产很热，也很挣钱，但这不是我们擅长的领域，我们做生意还是做熟不做生。近些年身边的朋友转行投资房地产开发的逐渐多了，有些朋友的项目邀请我们投点资金，我们碍于情面也投了一些，总体收益还不错，但都没有参与项目的开发过程，只是分红。在三年前，鑫州市的一个朋友有个项目山水环境不错，规模也不小，占地1000亩，定位做高档住宅区，邀请我们去投资点，我们投了2个亿，占30%的股份，去年年初项目缺资金，股东增资扩股，我们又追加了1.5个亿投资占股提高到了51%。这个项目我们投入的精力也多些，从去年增资后基本上每个月我都会去个个把礼拜，但项目具体开发管理还是其他股东在做。目前项目存在些问题，我和金河商量着想请卫总去帮我们操盘，合作方式、费用这些我们就按您和赵董的模式来，您看行不行？” 卫上星边听边思索，暗自揣摩：“看来这二位对自己还是进行过了解的，应该也知道自己曾操盘过多个千亩体量的大项目，做这种大项目自己还是很有经验的。虽然对于操盘这个项目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但合伙的生意不好干，卫上星有顾虑的是其他股东是个什么想法。” 卫上星把自己的顾虑向二位金董提了出来，他说道：“其他股东是什么想法？项目一直由其他股东直接把控，项目也运作好几年了，这里面涉及的事情也比较多，如果鑫州市的股东，对于我去操盘的事情有异议，那后面工作开展起来阻力会比较大，反而会影响项目的开发进度和销售回款。” 金海点起一支烟，抽了两口就摁灭了，他顿了顿说道：“我们哥俩前后总共投了3.5个亿，项目也干了三年多了，销售速度一直不理想，不光我们，其他三位股东，也是只投入未见分红，我们五位股东的利益是一致的。对项目有益的事情我相信他们也会支持的。为了便于您开展工作，我想由您担任项目公司的总经理，我也会增加去项目的时间，大事情我们开股东会定。金河主要是做金融投资这一块的事情，项目上他去的比较少，原本他的股东表决权是委托我的，要不把金河的股东表决权也委托给您，这样更便于股东会讨论、决策。金河您看这样合适吗？” 金河应道：“可以呀，这样卫总工作起来力度也够大。” 金海征得他弟弟的同意后，看着卫上星问道：“您看这样妥否？” 话说到这个份上，卫上星真不好推脱了，只好点头应下了。 金海从手提包里拿出两份合同来，递给卫上星，说道：“这是合同，一式两份，内容是按照您跟赵总的合同内容拟制的，您看下可有异议，如果有您提出来，咱们再商量。” 卫上星接过合同，心里不免暗自赞叹：“这哥俩真是高人！这是算准了我不会拒绝呀！” 卫上星详细审阅了一遍合同，回复道：“我没有意见。” 金海与卫上星当即提笔签署，合作正式达成。 赵长青见双方合同签署完毕，双手一拍说道：“这事妥了!哥几个肚子也饿了，咱们边吃边聊。四川的朋友送了两箱十来年的老酒 ，我特地带了一箱，我们中午就尝尝这酒。预祝卫总马到成功，二位金董财源广进。哈哈……” 四人移位餐桌，相互谦让一番，毕竟金海﹑赵长青二位年长，便居中落座，金河和卫上星两侧落座。四位新朋老友，其乐融融。 酒，是好酒！果然是陈年老酒，色微黄，酒香拂面，入口生津。 席间，四位边吃边聊，卫上星把项目情况了解个大概。项目位于鑫州市主城区以北的“翠屏山”脚下，距鑫州市主城中心区约十公里，项目占地1000亩，定名为“鑫湖城”。开发公司名为“鑫湖置业”，公司股东除了金家兄弟外还有三位股东，其中两个股东是父子，占股40%，另一名股东占股9%。这三位是鑫州市本地人，他们在当地经营多年，人脉深厚。 四位商海纵横多年，喝起酒来尽显豪爽之气，一箱六瓶白酒四人畅谈间喝的干干净净。酒喝的很尽兴，话聊的很投机，卫上星跟金家兄弟那感觉仿佛就像是多年的老友。酒真是一个好东西！ 酒宴已毕，四人微醺。金家兄弟跟卫上星约定：4月18日正式进驻“鑫湖城”。 赵长青安排娱乐活动，邀卫上星与二位金董同往。卫上星心里明白，有些活动不宜参加，便推脱酒醉。赵长青便携金家兄弟寻乐去了。 卫上星回到酒店客房，看着房间空空，想着昨夜今晨的缠绵，心里一阵失落。此时体内酒劲渐起，他脚步飘忽，遂仰卧大床中央，沉沉睡去。 次日晨，卫上星一觉醒来顿觉神清气爽，他晨炼结束，洗漱完毕，吃了早餐，他给张波发了条告知信息后，便登上路虎揽胜SUV，驾车直奔“洱西?瑞景台”而去。此行是多日前跟张波约好的，如今路过他的项目，不去不好。至于姚瑶美女，已似一阵暖风吹过，仅留记忆藏于心间了。 赵长青送的这辆车，空间宽敞舒适，4.0T的排量，动力很足，卫上星驾着车一个小时不到就从大理古城开到了洱西县县域。他驾车下了高速又开了十来分钟就看到了“洱西?瑞景台”那高大的广告牌。 卫上星驾车来到“洱西?瑞景台”停车场入口，老远就看见张波站在岗亭旁边跟保安一边聊天一边张望，想必是等了有一会了。 卫上星打开车窗，大喊一声：“张老弟！” 张波听到他的声音，赶忙跑过来迎接，卫上星车还没停稳，二人便通过车窗重重地握了握手。二人很是开心！ 张波大学一毕业就跟着卫上星干，是卫上星培养多年的干将，他一直视卫上星为师父。二人共事多年，直到两年前他被一开发商高薪挖角，才离开卫上星单飞了。 卫上星将车停好，走下车来，二人正式拥抱问候。 张波看着卫上星身后的豪车，他满脸羡慕，说道：“卫总，这车高大豪华，配得上您的气度。”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这车是一个老大哥的送的，车好情深。”他简要地把操盘“长青集团”商业项目的过程地跟张波说了下。 张波连连赞叹：“好险，好险！幸好去年跑的快，放到今年估计就悬了。卫总这项目做得漂亮，赵董这车送的开心。哈哈……” 二人边走边聊，张波引领着卫上星先到茶室喝茶。这间茶室位于项目配套服务楼的顶楼，它三面观景，可以俯览“洱西?瑞景台”项目全貌。“洱西?瑞景台”项目，占地300亩，依山面水，景色是极好，目前项目开发建设基本完毕，业已售出近七成，尚余部分现房销售。 二人久别重逢，相谈甚欢。十二点刚过，服务员过来请示张波，说道：“王总监，苏总和李经理到了，请您和贵宾移步1号包厢就餐。” 张波向卫上星解释道：“我们苏总听说我师父您来了，一定要亲自作陪请您吃饭。您不会怪我吧？”张波比较了解卫上星，知道他不太喜欢繁琐的应酬，怕他介意，赶忙解释。 卫上星微微一笑，说道：“来到你的地盘听你安排，只是不要我把灌醉就好。” 张波压低声音说道：“我这酒量哪能陪好您，只怕今天我是要先醉了，不过今天您恐怕也要醉了。但您只管放心醉，客房我已帮您安排好，就在苏总客房隔壁。”说罢，他“嘿嘿”一笑。 张波是卫上星一手带出来的，他一听便知这家伙话里有话。 卫、张二人走进1号包厢，便见一位短发精干，着烟灰色职业套裙的年轻女性，迎了过来。 张波介绍道：“这是我们综管部，李真李经理。” 李真笑呵呵地说道：“欢迎卫总光临！” 卫上星微笑着，点头致意。 此时，1号包厢里侧靠窗边，一位体态婀娜，着淡紫色长裙的丽人，转身朝卫上星款款走来。她面容端庄，略施粉黛，浅笑连连。 张波赶忙介绍道：“这是我们‘瑞景置业’总经理苏芮歆、苏总。” 卫上星见状伸出右手，轻轻地跟苏芮歆握了下手，互道：“幸会，幸会。” 四人稍事寒暄，落座就餐。苏芮歆跟卫上星居中而坐，张波与李真分列两侧作陪。 苏芮歆很年轻，约莫30岁出头的样子，她长发盘于脑后，眼睛大而明亮，感觉精干而不失温婉。 卫上星暗自揣摩，心里暗道：“这么年轻的女子，能投资这三百亩的项目，恐怕也不是简单人。” 午宴，李真、张波陪卫上星饮白酒，苏芮歆红酒相陪。 苏芮歆先举杯面向卫上星，说道：“欢迎卫总来我们‘洱西?瑞景台’做客，也感谢卫总在我们项目开发建设过程中给了我们很多改进意见，为我们规避了很多风险。谢谢您！” 卫上星说道：“谢谢苏总的盛情款待，我这次来观摩学习贵司的开发项目，也是受益良多。” 二人举杯轻轻一碰，卫上星端起白酒一饮而尽，苏芮歆也深酌了一口红酒。苏芮歆红酒下肚，不多时她便粉脸泛红，凭添了几分妩媚之韵味。 张波今天很是亢奋，他一改往日的内敛，频频向卫上星敬酒，卫上星倒是来者不拒，可张波却渐渐地醉了。 卫上星心里清楚，自己来这看看他，他的心结就算是打开了。今日醉过张波便不会再为当年自己离开自己的事情而自责了。其实当年卫上星也并没有因张波的离开而责怪他。 李真站起，举杯向卫上星敬酒，说道：“卫总，我要敬您两杯酒，这第一杯酒是感谢您为我们‘瑞景置业’培养一位非常优秀的人才，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话毕，李真举杯一饮而尽。 卫上星忙站起，也举杯一饮而尽，赞道：“李经理好酒量！” 李真斟满第二杯酒，“呵呵”一笑，说道：“这第二杯酒，是向卫总致歉，两年前是我去挖的您的墙角。”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难怪张波当年执意要走呢。今天看到李经理我算是明白了。”话毕，二人酒杯轻碰，各自一饮而尽。李真或是因为酒，亦或是害羞，此刻满脸红霞。 四人推杯换盏喝将起来，氛围很是融洽，菜吃倒不多，尽管菜很丰盛。 当卫上星见张波醉态尽显，再往下喝，怕他失态。就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端起身来，说道：“非常感谢苏总、李经理、张老弟的盛情款待，我今天酒已过量，不能再喝了。这最后一杯酒，我敬三位。”四位站起身来举杯共饮。 这一杯酒喝下张波和李真已然醉了，此时张波说话舌头打滚，模糊不清了。卫上星借口请他送自己回房间，和苏芮歆、李真道别后将张波带到了自己的客房休息。 第3章 洱海春意正浓，痞商班门弄斧 卫上星将张波扶到床上躺下，不一会他便醉卧床上，鼾声大作起来。 卫上星打量着这间客房，发现它居然带有室外平台，平台两侧植有鲜花，布有躺椅，这躺椅柔软而舒适，白天晒太阳、晚上看星星俱佳。 此时，卫上星酒已半酣，他走上平台靠在躺椅上，脑海里琢磨着“鑫湖城”的事情。可目前自己对“鑫湖城”的认知基本上是零，要想解决“鑫湖城”的难题，系统地了解这个项目是解开这个难题的第一步。想到这卫上星拿出手机分别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了“爱房网”业务副总裁丁宁，请她安排其在鑫州市的网站负责人，让其在三天内为自己整理一份关于“鑫湖城”的《媒体报告》。第二个他电话打给了“华海国际建筑设计院”的院长何晓峰，请他安排其在鑫州市的分公司负责人，让其三天内为其自己整理一份 “鑫湖城”的项目《设计报告》。这二位都是卫上星多年的合作伙伴，有事情直接讲，不用拐弯抹角。 卫上星在脑海里排了排接下来的时间安排，思考片刻，他决定后天上午动身出发前往鑫州市。 “叮叮…叮叮…”突然，几声门铃声打断了卫上星的思绪。他走进客房，打开房门，赫然看见苏芮歆站在门外。 苏芮歆面带浅笑，望着卫上星说道：“卫总，真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卫上星回道：“苏总太客气了，不打扰、不打扰。您是找我吗？还是找张波？” 苏芮歆说道：“我们有个项目想请卫总帮忙去看看，不知卫总时间可方便？” 卫上星说道：“苏总太客气了，我下午没什么安排。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 苏芮歆说道：“我去做些准备，半小时后我们在停车场旁边的码头见。” 卫上星点头应诺后，苏芮歆跟他先行道别，自去准备去了。卫上星去车上拿来行李箱，冲个澡，去去身上的酒气，换套着装便向码头走去。 待卫上星来到码头，苏芮歆已到。此时她已换了套浅绿色套裙，高跟鞋也换成了休闲板鞋，长发散开披于脑后，变了人似的站在码头游艇前。 阴历三月午后四点的洱海，阳光煦暖，水面平静的像一面镜子。沿岸绿意盎然，繁花锦簇。卫上星躺在游艇顶层观景平台的躺椅上，点上一支烟，眼望着天空，似乎在想着什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此刻他在享受这宁静。 其实卫上星，起初是坐在一层休闲区喝茶的，可当看到苏芮歆的背影，就老联想到她丰腴的身材，搞得自己浮想联翩，很是烦躁，后来索性到三层晒太阳去了。 此时，苏芮歆在一层驾驶着游艇，她技术娴熟，一双芊芊玉手自如地操控者着方向盘和操纵杆，让游艇以30节左右的时速前进着。她特别喜欢这种航行的感觉，游艇如同在丝绸上滑行，平稳而快速。她蓬松的头发随着游艇轻微的颠簸而起伏，一双大眼睛注视着航线的前方。 航行了约摸一个半小时，游艇速度降了下来。卫上星估计着目的地可能要到了，就伸了个懒腰，起身悠闲地走了下来。 他走到苏芮歆身旁，说道：“苏总驾驶水平很高呀，都快把我晃睡着了。哈哈……” 苏芮歆笑呵呵地回道：“卫总过誉了，等回程时我争取把你晃睡着，呵呵……” 苏芮歆接着说道：“前面就到了，那里有个临时码头，我倒过去，你站稳了。” 卫上星打趣道：“睡着倒是最好了，可万一被颠下湖，不知道能不能遇见美人鱼？”说过，自己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苏芮歆听着不由得灿然一笑，她心中暗道：“这看起来挺强势的一人，也有幽默的一面”。 简易码头边已停了一艘单层快艇，码头上有两个二十几岁小伙子，他俩指挥着苏芮歆停靠游艇，待苏芮歆将游艇停好，放下锚，两个小伙子用缆绳把游艇固定在码头上。 卫上星先走到船尾，看着两个小伙子用力拉住游艇栏杆，使船尾跟码头保持稳定对接住。他才轻轻一跳而过，站在码头上等待着苏芮歆。 苏芮歆停好游艇稍稍补个妆，整理下衣物，亦来到游艇尾部，走上码头。她向两个小伙子致谢后便陪同卫上星沿着新修的简易道路往山坡上走去。 这块地苏芮歆已来考察过多次，她本人对这块还比较满意。这块地也确实有很多优势，首先它的自然环境很优越，而且距大理主城区水陆交通均很方便，用时仅需半个小时，地块面积也不大，100来亩。这个体量的土地规模，苏芮歆拿下来做开发资金压力不大。 待卫、苏二人看完地回到码头，发现游艇已不在码头边，竟然在距码头约十来米的地方飘着。而那两个小伙子和他们的快艇也已不在码头上，不知去向。 苏芮歆看到这个景象一脸诧异，自顾自地说道：“还真奇了怪了，这搞什么名堂？”她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供地单位问问情况，可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苏芮歆无奈地望着卫上星，问道：“卫总你手机有信号吗？我的手机在这竟然没有信号了。” 卫上星掏出手机一看，也是没有信号。就冲苏芮歆摇了摇头。然后他皱眉一琢磨，说道：“苏总，看来这块地是有人看上了。” 苏芮歆说道：“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地方政府连续推了几块地，都流拍了。今年春节后，大理市国土局准备低价推几块优质地，今天咱们看的地方就是最好的一块。” 卫上星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放心了。” 苏芮歆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卫上星一脸坏笑地盯着她说：“苏总，你看看你自己。” 苏芮歆更疑惑了，她问道：“我怎么了？” 卫上星笑而不语，双目眺望着远方。 苏芮歆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卫上星，等着他往下说呢。可卫上星却悠闲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精钢烟盒，抽出一支细烟，点着，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当卫上星一支烟快要抽完时，他扭头看着苏芮歆，说道：“他们要来了。”卫上星听力极好，此时他已听到有两艘快艇正急速驶来。 苏芮歆，左右张望，并未看见有船驶来，就又追问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卫上星将烟蒂弹到水面上，看着苏芮歆说道：“他们若是只是为了这块地，这倒很简单了，万一是想劫个色呢？”卫上星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苏芮歆听卫上星如此说，心里一阵紧张，可又听到他那坏坏的笑声，便知道卫上星是在拿她取乐，就佯怒着抬腿朝卫上星腿上踢了一下。 卫上星并不躲闪，任凭苏瑞歆的小脚踢到自己的小腿上。 此时，两艘快艇已开了过来。苏芮歆看着他们，心里有些紧张，便紧张地看着卫上星，问道：“我们怎么办？” 卫上星一脸平静，说道：“我们先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你等会离我不要太远就行了。” 苏芮歆立刻走过来站在卫上星的右侧，一只手挎着他的胳膊。 卫上星身高180公分，比苏芮高了将近10公分，苏芮歆像个小女生一样怯怯地靠着他。 两艘快艇离码头五、六米的位置停了下来，每艘快艇上坐着两个人，这四人一身痞气。其中一个长相壮实的板寸男朝卫、苏二人喊道：“哪位是苏总？” 苏芮歆听到板寸男在喊她，心里很惊恐，把卫上星的胳膊抱的更紧了。她抬头望着卫上星，低声问道：“怎么办？他们是找我的。” 卫上星低下头微笑着用手拍了拍苏芮歆手背，说道：“没有事，你放心应对。”。 苏芮歆抬头望着卫上星脸上处变不惊的神态，她心里很忐忑，可也只好硬着头皮，应道：“我就是。” 板寸男瞅了瞅苏芮歆，说道：“原来是个大美女呀！”四人猥琐地“呜呜、哇哇”地浪笑起来…… 苏芮歆哪受过此等调戏，被气的粉脸通红，怒目圆瞪。卫上星却是一脸平静，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的丑态。只是再次微笑着用手拍了苏芮歆的手背，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板寸男见卫、苏二人对他们并无惧意，便收住了笑，说道：“我们永昌置业周啸山董事长听说苏总今晚在此晚宴，特意让我们哥几个送几只山货过来给你们尝尝。”说罢，他给另外三个人使了个眼色。四人低头从快艇上每人拿出一只山货，这些山货的头都被剁掉了，此时还在往外冒血。他们四人同时扬手将山货朝苏瑞歆扔去。 苏芮歆见状，吓得惊呼一声，躲到卫上星的怀里，她双手抱着卫上星的脖子，把头紧贴着他的胸膛。 卫上星在四人将山货扔出的那一霎间，用右手搂住苏瑞歆的细腰，双足横向右侧极速跳跃十余米。二人甫一落定，就见那四只山货砸在了刚才二人站立处的后侧，地上血迹斑斑。 板寸男等四人见状，被惊得一脸错愕，他们面面相觑，张大了嘴巴竟说不出话来。 苏芮歆抱着卫上星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卫上星依然面带微笑，很平静地看着板寸男等四人，问道：“你们周董还有其他礼品要送吗？” 板寸男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没有了，没有了。” 卫上星冷冷一笑，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有件礼物要回赠给周董，就请你们带给他吧。你们愿意带吗？” 板寸男点着头连声说道：“愿意、愿意，我们愿意。” 此时苏瑞歆听出了卫上星已震慑住了板寸男等四人，可刚才自己在卫上星怀里那瞬间飘逸的感觉让她痴迷了，她竟不想放开他，依然靠在他怀里。 卫上星用手拍了拍苏芮歆翘翘的屁股，说道：“苏总，你稍事休息，我把给周总的礼品送了，你看可好？” 苏芮歆娇羞地“嗯”了一声，放开卫上星，站在他身后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卫上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精钢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点燃后悠闲地抽着，此刻他心情非常愉快，没想到这四个痞货这一通闹，使自己抱得美人归。 卫上星眯眼暗自琢磨，心道：“虽然刚才这一手是震住了这四个痞货，可那个周总不给他加点量，只怕他还会生事，对苏芮歆更为不利。” 第4章 “烟镖”震服四爪牙，月夜抱得美人归 卫上星抽完一支香烟，他心中已有主意，但见他扔掉烟蒂，从精钢烟盒里又抽出一支“香烟”，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向板寸男问道：“这是什么？” 板寸男回道：“是香烟，是香烟。” 卫上星冷冷一笑，暗运丹田之气聚于两指，只见他照准板寸男快艇方向用力一挥，只听“叮”的一声。那支“香烟”赫然插进板寸男所乘快艇的前挡风玻璃中。 卫上星这支“香烟”可不是普通的香烟，这是他防身用的“烟镖”，平时就混在他常吸的香烟里面。这“烟镖”从外观看和普通的香烟并无二至，外观是圆柱状，内有烟丝，可柱壁却是由“锑钨合金”打制而成，这合金坚硬而锋利，如果被它钉入身体，那烟管就成了放血的血槽。 板寸男离得最近，看的真真的，香烟居然钉入了玻璃里？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是相信不到的。他被吓得嘴里发出“啊”的一声，身体就瘫坐在快艇上了。 卫上星突然一个助跑，跑至码头边缘部一跃而起，纵身跳到板寸男的快艇上，和板寸男同艘快艇的是一个光头胖男，见此，他连呼：“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卫上星见状“哈哈……”几声笑，然后问道：“我送给周董的礼物你们可看到了？” 光头胖男和另一艘快艇上的两人虽然离得远了一点，但也看到了香烟插在玻璃里，这一幕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匪夷所思。他们连声说道：“看见了，看见了。”板寸男此时已瘫倒在快船地板上不能动弹，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卫上星冲着光头胖男说道：“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拍张照片带回去给你们周董看看，就说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光头胖男忙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把照片拍了。 卫上星走到快艇前挡风玻璃处，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烟镖”的尾部，用力一拔将它拔了出来，然后装回精钢烟盒。卫上星看他们四人吓得不轻，感觉这效果估计也就够了。就对光头胖男说：“你把快艇往码头靠靠，送我上去。” 光头胖男赶忙把快艇往码头靠，卫上星不等快艇靠上码头就一个箭步窜上码头，他走到苏芮歆面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苏总，你看咱这晚宴是放在这码头上，还是游艇上呢？” 苏芮歆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她是出生在福建的一个富商家庭，自小就被呵护着，学习与生活的环境都很优越，经商也是接手父亲的企业，可谓一路顺风顺水，从未见过今天这等火爆场面。见卫上星问她，遂抬起头来仰望着这个男人，眼里充满爱慕，柔声说道：“我听您安排。” 卫上星略一思索，转头冲着板寸男等四人说道：“你们四个去把苏总的游艇给拖回来。” 此时板寸男已从快艇地板上坐起来了，他头脑正发懵，有点傻呆呆地坐着，那个和他同艘快艇的光头胖男也被吓得不轻，脑子这会也反映迟钝的很。另一艘快艇上的两人要好的多，他俩赶忙说道：“好、好、好，我们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说罢就发动快艇开到苏总的游艇后面，用他们快艇上的缆绳拴住游艇尾部护栏，加大马力开始往码头方向拖了起来，可折腾半天竟然拖不动。光头胖男和板寸男神智慢慢恢复正常了，赶忙就将他们乘坐的这艘快艇开过去帮忙，在他们两艘快艇合力拉动下才勉强拖动游艇缓缓向码头靠来。 卫上星也不着急，他笑眯眯地看着这四个痞货小艇拉大船，折腾的满头大汗。苏芮歆就用一只手搂着卫上星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闭着眼惬意地小憩。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卫上星抬腕看了下手表，快七点了。此时游艇已渐渐靠了过来。卫上星见游艇已靠在码头上，就用一只手摇了摇苏芮歆的细腰，柔声说：“苏总，咱们起驾吧。”说完就抱起她轻轻一跃跳到了游艇甲板上。他甫一站稳，回望一眼四人，说道：“你们四个去把码头上的秽物给清理了，就回去找周啸山汇报去吧，我这两天还在苏总这，想怎么办，我候着你们。”说罢他双手托着苏芮歆步入游艇舱内。 卫上星悠闲地驾驶着游艇，速度倒不快，约20节的样子，开的很平稳。此时已离开那临时码头有40公里了，洱海上一轮明月已升起，挂在东方夜空。 苏芮歆将晚餐准备好，给卫上星发了条信息，请他到二层餐饮区就餐。卫上星看后将游艇停下，放下锚，迈步登上二层。可尚未走到餐饮区门口，就听到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从室内飘了出来，此钢琴声曲调优美，卫上星不由得驻足扶栏倾听。心里暗叹：“好一曲《云河》呀！”他轻轻推门进入餐饮区，但见苏芮歆身着一袭蓝色露肩晚礼服，头发用一根红色丝带蓬松地束起，正坐在钢琴前舞动手指，悠扬的钢琴声就此飘出。 卫上星走到苏芮歆身旁，看着她十指轻巧地在琴键上舞动，香肩玉臂翩翩起舞。苏芮歆身材圆润，肤白而嫩，卫上星俯览观之，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卫上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他端起钢琴旁边小几上的红酒杯，在琴声中悠悠的喝着酒。苏瑞歆弹着琴，那玉臂时不时摩擦着卫上星的胳膊。他欲火升腾，探出手抚摸着她的肌肤，当他的指尖触及的瞬间，钢琴节奏大乱，但她依旧坚强地弹着…… 二人不宣而战，成人的世界，形式并不重要，两情相悦就好…… 战斗完毕，二人各自打扫战场，苏芮歆用湿巾擦拭身体，当她看到湿巾上殷红的血色，脸上挂在幸福的笑，说道：“你看。”他看到那殷红的一片，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 二人洗漱更衣完毕，苏芮歆忍着下体的疼痛，将饭菜用微波炉热了，重新摆好，满脸幸福地看着卫上星风卷残云般干饭，而她自己吃的倒不多。 饭毕，二人依偎着聊天，突然苏芮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手机一看，见是李真打来的电话，她随即接通，李真汇报了几项工作，最后一件事是关于明后两天的时间安排，苏芮歆应道：“稍后确定后，给你回电话。” 苏芮歆挂掉李真的来电，望着卫上星说道：“我们公司在洱西县大山里捐建了一所小学，按计划明天我们要去一趟，给孩子们送些儿童读物、文具等学习用品。明天你时间是否方便，能不能陪我进趟山？我们计划明天早上六点出发，后天晚上大概八点回到公司。” 卫上星盘算了下自己去鑫州市的时间，心道：“如果陪苏芮歆进山两天，那么自己动身去鑫州的时间就要延后一天，可下午的事情，那个周啸山会怎么反应？他们会不会再做出什么对苏芮歆不利的事情？想到她刚刚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自己怎么能让她处于危险中呢？” 卫上星打定主意，乐呵呵地说道：“去，必须去呀！” 苏瑞歆听到卫上星如此说，她很是开心，乐呵呵给李真打去电话安排明后天进山的事宜。 翌日早晨六点，卫、苏一行四人开了两辆车准时出发。这两辆车中一辆是卫上星的路虎揽胜，另一辆是七座商务车，这两辆车底盘都高，跑这种复杂路况比较合适。 进山的路曲折蜿蜒，虽然政府投资修通了水泥路，可道路有点窄，会车时双方的车都是尽可能的往路边靠，这样才能勉强通过，而有些路段，一边是山谷一边是山体，边上根本就靠不了，就只好倒车到路面稍微宽一些的地方再会车通过。路上行驶的车辆也以三轮车和摩托车为主，面包车也不少，还有些拉石头的翻斗车。 七座商务车在前面，车上放有给学生们带的学习用品和四人使用的物资。这辆车是由公司专职驾驶员李师傅在开，李真和他同车。李师傅是李真的堂哥，四十来岁，是个老司机，他车开的很稳当，路况也熟。 卫上星很专心地开着车，这种路况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事故，他也不敢大意。苏芮歆倒是放心，躺在后排舒舒服服地补觉。昨晚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尽管那是一个她心爱的人，可毕竟是第一次，改变生活习惯需要一个过程。昨晚她也只是半睡半醒，睡的并不好。 8：50分到了捐建学校，李师傅将商务车开进了学校大门，李真下车跟迎接的校长交接学习用品。这时，苏芮歆已起来了，她把蓬松的头发束于脑后，简单地扎个小马尾，没有戴任何头饰，也没有戴耳环，手上、腕上也没有带饰品，连手表也没有带。她下身着黑色西裤，上身着白色高领T恤衫，脚穿一双酱红色板鞋。 苏芮歆边整理衣服边跟卫上星说道：“咱们的车停到学校东侧那块平台处吧，停在学校里影响孩子们听课的注意力。” 卫上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苏芮歆，但见她今天没有化妆，连口红也没有用，只是抹了层无色唇膏。此时阳光刚好从天窗落进来，洒在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粉红。卫上星由衷地赞叹道：“苏老师好美！美的一尘不染。” 苏芮歆“格格……”地笑了起来，而后收住笑说道：“我喜欢你这么叫我！”接着说道：“我在这里带四年级、五年级的音乐课，今天和明天都要去给孩子们上课，不能一直陪着你。不过这里好玩的地方很多，李真和李师傅都熟得很，让他俩陪着你。这山里野味也很多，你若能打几只回来给孩子们加加餐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门卫大爷那有工具，你可以借来用，这附近还有个水潭，里面都是野生鱼，你去钓鱼也好。上课时间就要到了，我先去了。”9点钟是第一节音乐课的开始时间，苏芮歆急着赶时间去上课，说完不等卫上星回话，推开车门下车就走。 卫上星将车停在学校东侧的那一块平坦处，下车伸展了一会身体，感觉有点发困，就钻进车里，躺倒在车后排补觉。睡的迷迷糊糊中，依稀听见苏芮歆带着孩子们在唱：“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渐渐的卫上星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打闹，一起唱歌，好像还梦到他们的老师也在带着他们一起唱：“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 午饭后，卫上星从门卫大爷那借了一把弩弓和一把鱼叉，就带着李师傅一起去山里转转，想打些野味晚上解解馋。苏芮歆下午继续给孩子们上课，李真忙着整理她和苏总的房间，晚上她俩要住在学校里，李师傅晚上睡商务车里，卫上星说自己有安排。 卫上星跟李师傅在山里转悠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二人收获颇丰，他们用弩弓打到两只野兔，野兔很肥，每只五、六斤重，又在水潭边用鱼叉叉了十来条斤把重的鱼。回来时途径一家农户，卫上星见她家老母鸡挺肥的，想买两只回来，开始人家还不卖，后来听说是买给学校的学生们吃的，人家才肯卖，价格也不贵，两只鸡才收了50块钱，想想这卫上星心里一阵感动。 苏芮歆和李真见到二人带回来这些美味，很是高兴，二人乐呵呵地讨论明天怎么做，怎么吃啥的。李师傅将这些美味的食材送到学校食堂，请他们先清理干净一条野兔，和四条鱼，晚上卫上星要做烧烤，其他的由食堂明天自行安排，做给学校里的师生吃就可以了。 第5章 夜色里烧烤美酒，晨曦下拳风霍霍 卫上星跟苏芮歆先回到停车处，卫上星将车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搬出烧烤架、木炭、调料、照明灯啥的，又搬出一套折叠桌椅。他先把照明灯打开、烧烤架支好，折叠桌椅安放好，在折叠桌上铺上餐布，然后从后备箱又拿出一个酒精炉和咖啡壶。 苏芮歆看着卫上星在忙活，想上去帮忙，被卫上星阻止了。他拉着她的手说道：“苏老师，咱这芊芊小手，这么细嫩，干粗活，我可舍不得。不过你可以帮咱们煮壶咖啡，可千万别烫着幺！” 苏芮歆脸上挂着笑，乐呵呵地忙活着煮咖啡。 卫上星点燃一支香烟，悠悠地抽着，望着暮色下连绵的青山。 不多时咖啡煮开，散发出浓浓的咖啡香。苏芮歆拿出四只咖啡杯，斟上咖啡，端起一杯走到卫上星身边，说道：“卫总，来尝尝咱这咖啡煮的怎么样？” 卫上星接过咖啡，抽抽鼻子闻了一下，又抿了一口，赞道：“好香、好香！这味道我怎么就煮不出来呢？”苏芮不禁莞尔一笑，粉面含羞。 卫上星估摸着李师傅他们清理野兔和鱼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把木炭先点着，烧旺起来，再把烧烤的工具清洗一遍，就和苏芮歆坐在一起聊天，等候着食材的到来。 不多时，李师傅拎着一只野兔，李真拎着四条鱼乐呵呵地走了过来。卫上星见食材已到，就拿出一个“甲”字形的叉子，把野兔用铁丝固定在上面，再从车里拿出一柄尺把长的弯刀，在野兔的腿部，背部等肉厚的地方划些刀口，然后就端起叉子把它放到烧烤架上烤将起来。 李真瞅着卫上星忙活，说道：“卫总您这烧烤装备这还挺全，尤其是这把刀感觉在哪部电影上看过。” 卫上星扭回头看着李真，笑眯眯地说道：“今天晚上你和苏总是在一个房间睡，还是分开睡。” 李真说道：“我俩在一个房间睡呀，怎么了？” 卫上星又问道：“你俩是睡一张床，还是两张床？” 李真说道：“我们苏总是千金之躯，我哪有机会跟她睡一张床，我俩各睡一张床。”说过还瞅了瞅苏芮歆和卫上星，李真这句分明是话里有话。卫上星跟苏芮歆今晨五点左右才从游艇携手回公司客房，估计她是听说了。 李真跟苏芮歆是大学同学，俩人关系一直很好，李真大学毕业后就进了苏家的企业，工作上很能干，在生活上也很照顾苏芮歆，二人私下无话不聊。 卫上星将弯刀在李真眼前晃了一晃，说道：“你仔细看看这柄刀是不是和红高粱电影里的那一把刀比较像，就是那个屠夫伙计手里的那一把。”话毕，卫上星又用刀在野兔头上划了一下。 李真在卫上星的诱导下已经想到了红高粱里的那个活剥人皮的片段，她心里又气又怕，站起来把折叠凳端着走到苏芮歆旁边，边走边说：“苏总，这人你还管不管，那么吓人！今晚我要跟你睡一起。” 苏芮歆颤声说道：“我也怕！”俩人挽着胳膊坐在一起，看起来怕兮兮的。卫上星见此，乐的哈哈大笑……李师傅在旁边也忍不住“嘿嘿”直笑。 此时野兔被烤的吱吱冒油，背部已经发黄，阵阵香味飘散开来。卫上星打开盐罐捏了一撮，在野兔上撒了些食盐，就交给李师傅继续烤，自己则去后备箱拿了一瓶白酒、一瓶红酒、四只玻璃杯。 卫上星坐回到折叠桌前，将两瓶酒打开，看着三人说：“酒壮英雄胆，青门一醉眠。三位英雄喝点什么？” 苏芮歆被他这两句古诗逗乐了，说道：“你可真行，把这两句拼起来还挺押韵，也很应景。”她选了红酒。李师傅看着苏芮歆，推辞说明天回程还要开车，不能喝酒，那表情分明是想喝，苏芮歆发话说那就喝一杯红酒吧，李师傅高兴地应了。李真和卫上星二人喝白酒。 卫上星把酒倒好，回到烧烤架边仔细看看野兔熟透了没有，感觉应该可以了，就左手拎起“甲”形叉，右手拿着弯刀，走到折叠餐桌前。苏芮歆和李真正坐在折叠餐桌前聊天，见此赶忙站起后退几步，生怕被烫着。 卫上星横端“甲”形叉，右手持弯刀，像削萝卜皮一样，刷刷刷十几刀将野兔背部、腿部的肉削下来十几片，一转身又把“甲”形叉放回烧烤架继续烤着。李真见卫上星这一通骚操作下来，被震惊的不行，连呼：“厉害、厉害！”苏芮歆见李真这表情，心里美滋滋的。 卫上星招呼李师傅也坐到折叠餐桌前，四人举杯共饮，正式开吃。苏芮歆、李真和李师傅三人一口酒喝下，瞅半天没看见筷子或叉子，迷惑地看着卫上星。此时卫上星正用手捏了一块兔肉放到嘴里，很享受地嚼着，嘴里还一阵说：“好吃、好吃。” 三人相互看了看，自嘲地呵呵一笑，也动起手来，当他们把兔肉放入口中，一股肉香立刻溢满嘴巴…… 四人聊着天，喝着酒，一只野兔、四条鱼被吃的精光。一瓶白酒被卫、李二人喝掉，李真已有醉意。苏芮歆喝了两杯红酒，微醺状，面泛桃花，眉目传情。 卫上星抬腕看了下手表，见快十点了，就从车里把自己外套拿出来披到苏芮歆肩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拉着李真的外套衣袖，准备送她俩回寝室休息，留下李师傅收拾残局。 此时山里的夜晚温度还是挺低的，这会也就10度左右的样子，在火堆旁还不觉得冷，离开火堆，凉风吹来感觉冷飕飕的。苏芮歆也不顾忌李家堂兄妹在旁边看到会影响自己的老板形象，将身体靠在卫上星的怀里。李真站在旁边，用眼睛瞄着苏、卫二人，嘴里嘀咕道：“又撒狗粮。” 卫上星将苏、李送到寝室内，但见室内已铺好两张单人硬板床，每张床上仅有一褥、一被、一床单、一枕而已。洗漱用品、用水下午二人已提前准备好。卫上星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均完好，就放下心来，跟二人互道晚安后回车上睡去了。 苏芮歆他们公司捐建的这所小学，是在原有小学旧址上扩建的，原小学仅有三排砖瓦结构的房子，有六个教室，以前的小学是五年制，一个年级一个班，剩余一个教室隔作两间，一间作为老师和校长的办公室使用，一间作为老师们的寝室。 苏芮歆的父亲早年作为下放知青，在这个村生活了三年，村子里的乡亲们很照顾他，他很感激他们。前几年她父亲回来探望乡亲们，见小学教室低矮，教室内光线很暗，教室虽能使用但实在有些落后。她父亲就向村书记提出，自己想捐款200万元建一栋教学楼。 村书记说：“镇里这两年其实已经在考虑要撤销一批村办小学了，因为现在条件好的家庭的小孩都到镇里或县里上学去了，导致村办小学生源不足，咱们这小学生源也不多，一个年级一个班，一个班才十来个学生。按目前镇里撤并村办小学的规定，这个小学估计要撤销。一旦撤销这个小学，对于本村及周边几个村子里家庭困难的学生来讲，上学就更难了。”对于苏芮歆父亲的捐建想法，他很感激，他表示会把这个情况向镇里领导反应。 后来村书记回复苏芮歆的父亲说：“镇里领导听到捐建的消息也很感激，就召集教育部门开会研究，经研究决定保留该所小学，并将该小学周边的三个生源不足的小学撤并到该村小学。为了提高学校的教学环境，由镇政府出资对校园基础设施进行投入。会议还决定该小学增设幼儿园，幼儿园设立大、小两个班。” 三年前小学扩建完成，苏芮歆父亲应邀来参加落成典礼，落成典礼后县委领导邀请她父亲来县里投资，她父亲看中了洱海边上的一块地，也就就是“洱海?瑞景台”这块地。 扩建后的村办小学，最北侧是一栋新建的三层九班教学楼，中间是原有教室翻新的宿舍楼和食堂，最南侧是操场。 早晨五点，天还没有亮，卫上星敲开门卫大爷的窗户，说要进去到操场跑步，门卫大爷看看墙上的时钟，一脸诧异，嘴里小声嘟囔着：“这才几点就跑步。”但还是拿出钥匙给卫上星打开了校门。 卫上星向门卫大爷道谢后就在操场上跑将开来。跑了约莫半个小时就浑身发热，身体也彻底舒展开来。他跑步结束后缓步走到操场中间，调整下呼吸，气运丹田，打了一套“卫家拳”。这套拳法是卫上星祖上吸收“太祖长拳”和“太极拳”所长而创立，该拳法内外兼修，霸气凌厉。他六岁时由爷爷传授，卫上星坚持每天练习，至今已将近30年，这套“卫家拳”，他已练得拳气相随、刚柔并济。靠这套拳卫上星曾在大二时荣获国内军事大学类自由搏击赛冠军，由此获得参加“中日军事大学友谊赛”的机会，对日本选手卫上星是下了狠手，连续打残两名日本跆拳道高手，导致日方参赛人员集体抗议，拒绝同他比赛。卫上星想的明白自己就算不上场，按照中方的实力，日方也只有挨打的份。打残两个他心里很是畅快，也不跟他们罗嗦，索性主动放弃了后面的比赛。日方选手见卫上星主动退赛，心里一阵激动，可后面他们碰上了拳法刚烈的叶坚，挨得揍却是更多。 昨晚李真和卫上星两人喝掉一瓶白酒，卫上星喝的多些，李真虽然少些，估计也有四两白酒，睡到早晨六点多钟嗓子干得难受，就起来倒开水喝。开水瓶与茶杯在临窗的办公桌上，她来到办公桌前倒好开水，想看看今天的天气咋样，就眺望窗外，正看见卫上星在练“卫家拳”。李真惊诧的不行，赶忙跑到苏芮歆床边，用手拍了拍苏芮歆的屁股，说道：“苏大小姐，苏大小姐，醒了没？” 李真跟苏芮歆是大学同学，她俩关系一直很亲密，二人在公司人前是老板和员工，没外人的时候就是好闺蜜。苏芮其实也睡醒了，只是在假寐。苏芮歆装着刚睡醒的样子，说道：“屁股都被你拍平了，能不醒吗？” 李真说道：“就我这小手，拍你屁股等于按摩，能拍平你屁股的人这会正在窗外呢。” 苏芮歆转过身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说：“谁呀，哪呢？” 李真说道：“你起来到窗户边看看，躺在床上看不见。” 苏芮歆只好从床上起来，穿着拖鞋，披着卫上星的外套，走到李真旁边，顺着她的目光，正看见卫上星在上下腾越、双拳飞舞。苏芮歆一看是卫上星，便移不开了眼睛，索性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腮，痴痴地看着这个男人。 李真站在办公桌旁，低头看了看苏芮歆，但见她睡衣领口微开，两只雪白的玉峰傲然挺立。 李真嘴巴“啧啧”两声，说道：“好一个香艳尤物呀！”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这些年我被你揩过的油，比所有男人加起来的都多。” 李真“嘿嘿”一笑，说道：“所有男人也包括眼前这位吗？” 苏芮歆“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李真接着说道：“这个卫总放荡不羁，可是一个招女人的货！明天他一走，你想再抓住他可就难了。” 苏芮歆沉吟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能怎么办呢？” 李真思索了一会，说道：“我觉得，你可以找个理由跟他一起去，相处的时间越长，成功的概率越高。” 苏芮歆心中一喜，说道：“有劳李妹妹，开动你聪明的大脑，帮姐妹想个高招。” 二人瞅着操场上的男人，聊着闺蜜间的私密话…… 第6章 卫、苏洱西助教，金海鑫州落定董事会 早晨约摸七点的样子，卫上星收住了拳，晃晃悠悠地离开操场，回车上去了。 在小学食堂吃过早饭，苏芮歆继续给孩子们上课，李真跟着李师傅去山上水潭边钓鱼去了。卫上星把折叠桌椅搬到车旁边的一棵大树下，用电热炉煮了壶咖啡，慢慢喝着，躺在折叠椅上用手机上网浏览着鑫州市的房地产信息和“鑫湖城”的相关信息。 而此时“鑫湖置业”的五位股东，正在“鑫湖城”综合楼的四楼会议室召开股东会。 股东会由大股东金海主持，金海端坐会议桌中间，二股东金河、三股东胡世勋、四股东胡自立、五股东钱大发分列会议桌两侧落座。股东会会议记录由“鑫湖置业”综管部经理汪静晨负责记录，她坐在会议桌尾端一侧，俯在手提电脑上记录着。 金海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我们召开股东会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关于咱们‘鑫湖置业’聘任卫上星担任公司总经理的议案。相关情况这两天我也跟诸位股东单独做了商讨，今天是我们股东会正式讨论，诸位有什么意见请提出来，咱们一起讨论。” 胡世勋掏出香烟扔给钱大发一支，自己点上一支烟，他并未给金家兄弟和他儿子胡自立发烟，因为金河和胡自立二人不抽烟，而金海平时根本不抽烟，大多人就以为他是不抽烟的。胡世勋并未开口，只是悠悠地抽着烟，显然他是想先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胡自立眼睛看着窗外，可能在思考什么，也可能是啥也没想，他心里清楚，有他爸胡世勋在，他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金河端着茶杯，悠闲地喝着茶。大家都知道他哥俩意见是一致的，有他哥说也就够了。 钱大发抽了一会烟，看了一圈，见大家都没发言的意思，就清清嗓子，说道：“这个卫上星，基本年薪200万元，还是税后净得，另外奖金是销售额的1%，也是税后净得，这是不是太高了，据我了解，整个鑫州市，就是放到咱们全省只怕也没有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能拿的这么高的薪水。” 金海看着钱大发微笑着说道：“钱总和两位胡总这几年在‘鑫湖城’项目上一直是不遗余力地工作，不像我和金河，纯粹是甩手掌柜，我哥俩也很感谢三位的付出。请这个总经理我也是考虑了几个月，人选我和金河也考察了不下十人，总体来看卫上星是最佳人选。关于薪水，我也了解了，他最近几年合作的项目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来的，他既没有提高标准，也没有降低，有点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思。哈哈……”金海说到这“哈哈”一笑。 金海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继续说道：“不过，据我们了解这个卫上星最近十来年操盘的项目无一失手，卖的都不错。就在去年，我那个朋友赵董，就是去年年底来咱这找我喝酒的那位‘长青集团’的董事长赵长青，喝酒时钱总和小胡总你俩也在呀。你俩还有印象吗？” 钱大发点着头说道：“知道，知道，挺豪爽的一个人。” 胡自立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是的。我记得，我记得。” 金海接着说道：“赵董那项目前年眼看就要停工，去年过了春节请卫上星来操盘，赵董连启动资金都没有，还是找我借了2000万元。人家去干了一年，项目卖光了，一年卖了将近5个亿。赵董高兴坏了，不但按照合同付了700万元给人家，还心甘情愿地送了一辆路虎SUV给人家，那辆车赵董还花了180万元。” 钱大发和胡自立听到赵长青的项目去年一年卖了5个亿，精神一振，口中连说: “那不错，那不错！” 金海抿了口茶，接着说道：“关于基本年薪200万元，考虑到咱们‘鑫湖城’项目目前的情况，这笔钱由我先垫付，如果达到年度销售目标，这个钱再由公司还给我，如果未达到，这个200万元，由我个人承担。关于奖金，我和金河跟卫上星定的目标是年度销售额5个亿，达到5个亿按照销售额的1%计提，低于5个亿人家分文不取。” 金海说完，端起茶杯喝着茶，眼睛的余光观察着胡家父子和钱大发。钱大发抽着烟，望望胡家父子，但见胡世勋依然邹着眉悠悠地抽着香烟，胡自立还是望着窗外。钱大发见此，摁灭手里的烟头，从自己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弓着腰隔着会议桌递给对面的胡世勋。胡世勋将烟接过来放在自己的烟盒上，继续抽着手里的香烟。钱大发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着，也悠悠地抽起烟来。 会议室里很安静，此时几人各自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金海喝着茶，观察着几位股东，尤其是胡世勋，金海心里明白，胡世勋不点头，胡自如和钱大发是不敢表态的。 又过了片刻，金海见胡世勋手里的香烟快抽尽了，据他们这几年共事下来，金海对他的了解，接下来他要么一句话不说起身就走，要么就是要表态了。金海担心出现前者的情况，那自己布的局可就黄了。他决定主动出击，再做做胡世勋的工作，便满脸堆笑地看着胡世勋说道：“老胡总是我们的长辈，也是‘鑫湖城’的奠基者，更是我们的主心骨。现在项目遇到困难了，还请您为我们指指方向，您看关于咱们鑫湖置业聘任卫上星担任公司总经理的这个事怎么办？” 胡世勋体态精瘦，戴着一副老花眼镜，虽然今年才刚满63岁，可头发已然灰白一片，但依然茂密，他剪了个板寸，显得人很有精神。胡世勋抽完最后两口烟，把烟头摁灭，说道：“其他情况大家都清楚，我就不说了，关于金董事长提的这个议案，我同意。其他事情你们再议议，我先走一步。” 胡世勋说完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金海忙站起身来，说道：“感谢老胡总支持，您慢走。”会议室内其他人员见状均站起目送胡世勋离开。他边走边挥手，示意大家不要送，让大家继续开会。 大家落座，金海开口说道：“小胡总、钱总您二位啥想法？” 胡自立说道：“行呀，我也同意。” 钱大发也跟着说道：“我没意见，我也同意。” 金河自然更是没意见的，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金海见大家都没意见，就说道：“既然各位股东都无异议，那么‘关于鑫湖置业聘任卫上星担任公司总经理的议案’正式通过。请汪经理把股东会会议纪要打印出来，各股东签字确认后存档。另外，请综管部把我的办公室腾出来给卫上星卫总用，给我换一间，毕竟接下来卫总要代表公司处理很多工作，办公环境不能差。等会后汪经理你给卫总打个电话，征询下他的意见，看看办公家具他有什么要求，给他换套新的。还有一个就是，问问他什么时候到鑫州市，帮他在酒店定个房间。” 汪静晨回复道：“好的，金董。” 金海给汪静晨安排好工作，就冲着金河说道：“金河，你给咱们上海公司的财务部打个电话，让他们马上把卫总第一年的基本年薪200万元给他转账过去。” 金河说道：“合同约定不是分四个季度支付吗，每个季度预付50万元。” 金海说道：“合同约定虽然是这样的，但我们股东会既然已经通过，我们就全力支持他，把基本年薪一次性预付给他就是让他不要有顾虑，就是希望他能放开手脚，全力做事。”金海这通话虽然是跟金河说的，但胡自立、钱大发、汪静晨三人心里明白，这话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金河也只好说道：“那好吧。”说罢，他当即拿起金海的手机拨打电话安排付款。 待金河挂掉电话，金海说道：“感谢各位股东的支持，本次股东会议题正式通过。”随后金海宣布本次股东会会议结束。 上午11点刚过，卫上星正拿着手机在看一篇关于鑫州市楼市分析的文章，就看见一条银行账户余额变动的通知短信跳了出来，他点开一看，是“上海海川投资”转来了200万元，上面备注上写着：支付“鑫湖置业”一年基本年薪。卫上星很诧异，心里暗道：“这钱岂不是多付了？”他正琢磨着这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卫上星将电话接通，一个清脆的女声就传了出来，她说道：“您好！请问是卫总吗？我是鑫州市‘鑫湖置业’综管部经理汪静晨呀。” 卫上星应道：“你好汪经理，我是卫上星。” 汪静晨说道：“您好卫总，今天上午我们‘鑫湖置业’召开了股东会，各位股东一致同意由您担任我们‘鑫湖置业’的总经理，金董事长让我把这个情况跟您汇报一下。另外，我们这边正在为您准备办公室，请问您对办公家具方面您有什么要求？我在采购时也好把您的要求考虑进去。” 卫上星说道：“感谢各位股东的信任，谢谢他们！汪经理你可以加下我的微信，微信号就是手机号，我会发几张我最近用过的办公室照片，你按照相近风格选就可以了，另外一个就是，要配一个三人位或四人位沙发，工作忙起来我经常睡办公室，沙发长些，睡的舒服些。” 汪静晨说道：“好的卫总，我知道了。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您准备哪天能到鑫州市？我提前帮你安排酒店。” 卫上星看了下手机上的日历，盘算了一下时间，说道：“今天是4月12日，周二，最迟周日我可以到鑫州市，下周一8：30前可以到‘鑫湖城’履职。酒店我自己安排，您不用帮我订了。你给我准备一份公司员工资料，个人信息尽可能全些，资料中要有个人照片，你准备好后就发我微信吧。” 汪晓琳应道：“好的，卫总。我知道了。” 二人挂断电话，卫上星在脑海里把自己的人脉中和鑫州市有关联的人捋了一遍，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王世伟。他是卫上星的大学同学，他家是鑫州市的，卫上星记得他好像在两年前调回了鑫州市。 卫上星从手机里调出王世伟的电话号码，就打了过去。电话甫一接通，从手机里就传来了王世伟的大嗓门：“卫大老板，好久不见呀，今天是怎么想起你下铺的兄弟了呢？哈哈……”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我刚才躺在树下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居然做了个梦，梦见我哥俩在一块喝酒呢。这不梦醒了，我就想呀，咱哥俩还真是有几年没在一起喝酒了，就打个电话跟你约个时间一起喝顿大酒。” 王世伟说道：“卫大老板，你想找兄弟喝酒那肯定是真的，但说做梦梦到我，我咋觉得这话里水分有点大呢，哈哈……你是梦到哪个女同学了吧？” 卫上星说道：“你还别不信，我这两天就去鑫州找你去。你把你藏的好酒准备好，咱们喝个痛快。哈哈……” 王世伟说道：“好、好、好，太好了！哪天到？你定个具体时间，我这边再约些其他同学，大家好好聚聚。” 卫上星说道：“我这会还在云南，准备明天出发，路上不想太赶，顺道再去贵州转转，计划16号下午准到鑫州。” 王世伟说道：“好，就这么定了。你可别放我鸽子幺，我马上就约人，哥几个要都到了，你不来了，我们哥几个就去云南把你逮回来。哈哈……” 卫上星说道：“你放心，我肯定到。不光去喝酒，我还要长住下来。” 王世伟说道：“哦，你不会是找了个我们鑫州的女朋友吧？这次来是做上门女婿的？哈哈……”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前两天刚签了一个鑫州市的项目，这个项目合作期签了两年，说不定我还真能找个鑫州的老婆呢。嘿嘿……” 王世伟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咱哥俩又能在一起好好练练了，只是我存的那几箱好酒估计是留不住了，哈哈……” 卫上星和王世伟也是多年未见，哥俩又都很风趣健谈，二人聊的很是轻松愉快，这时苏芮歆提着个手提袋走了过来。卫上星见状就跟王世伟说道：“我这边来了个美女，我去撩一下，看能不能撩到鑫州去，也帮我涨涨威风。不然你们这一个个左拥右抱的，显得我多凄凉。” 王世伟说道：“我们左边是老婆、右边是孩子，而你那左右都是美女。你这万花丛中过了这些年，蜜也采够了吧？听兄弟一句劝，正儿八经娶一个才是王道。其他咱们见面再聊，回头我把酒店地址发你微信，你按导航走就可以了。这酒店住宿、餐饮都不错，也是在我的管理区内，我家也在酒店旁边，咱们哥俩聚起来方便，你先住住看，不满意咱再换。” 第7章 两情相悦，卫、苏携手赴鑫州 卫上星跟王世伟挂断电话，就从折叠椅上站起来去迎接苏芮歆。今天她上身着粉色衬衫，下身着浅绿色西裤，脚穿蓝绒面五寸高跟鞋，依然未化妆，但愈加显得端庄秀丽。 卫上星一只手接过苏芮歆手里的手提袋，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说道：“苏老师辛苦了！你这又忙着上课，还要给我送饭，女子贤惠如此，男人夫复何求啊！”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喝了一上午咖啡，嘴是真甜呀！呵呵……” 卫上星砸吧咂吧嘴，说道：“好像真有点甜耶，要不给你尝尝。” 卫上星详装去吻苏芮歆，她赶忙把脸扭向一边，“呵呵”一笑说道：“不要、不要，被孩子们看见不好，等会去车上尝尝。呵呵……” 突然，身后有个声音传来：“苏总，要尝啥好吃的呀，能不能让我也尝尝，呵呵……” 卫、苏二人转身一看，见是李真。原来李真跟李师傅二人钓鱼回来去食堂吃饭，她找了一圈没看见苏芮歆，猜想她可能在卫上星这里，就找过来了，正好听见苏芮歆说“去车上尝尝”。李真哪能听不出这是啥意思，就故意取笑苏芮歆。 苏芮歆粉面羞红，指着卫上星手里的手提袋，笑吟吟地说：“野兔焖土豆、糖醋鱼、老母鸡汤，你想尝哪个？” 李真“嘿嘿”一笑，说道：“苏总和卫总的二人午餐我就不打扰了，我来是跟您们汇报个事情的。” 苏芮歆说道：“那咱们坐下聊。” 三人来到折叠桌椅前各自坐下，苏芮歆给李真倒了杯咖啡，在咖啡杯里又加了一勺糖，说道：“你尝尝这个，这个甜。” 李真“呵呵”一笑，说道：“谢谢二位老板分享！”她抿了一口咖啡，接着说：“卫总的咖啡不错，味道正，而且甜。” 卫上星看着这二位好闺蜜斗嘴，倒也有趣。暗想：“有李真这个好帮手，苏芮歆的工作和生活都轻松不少，这样的一对朋友很难得！” 卫上星见李真夸赞自己的咖啡，便应道：“李经理要是喝着顺口，我车上带得多，我先拿两罐给你再尝尝，你若喜欢喝，下次我带一箱给你。” 李真倒不客气，她说道：“那好呀，谢谢您了。” 卫上星说道：“不客气，小事情。那你俩先聊着，我去拿咖啡。” 苏芮歆说道：“我的李经理，卫总这咖啡是从巴西进口的，现在疫情严重，物流不畅，他这点存货喝光了，后面买不到怎么办？我办公室有两箱印尼的，你搬一箱回去喝。” 李真向着苏芮歆翻了个白眼，说道：“卫总都不心疼，你心疼啥？” 苏芮歆说道：“我是心疼你喝多了睡不着，嘿嘿……” 李真说道：“睡不着我就去工地搬砖去，您看可行？” 苏芮歆、李真二人相视嘿嘿一笑，四目看着卫上星提着两罐咖啡走了回来。 李真接过咖啡，三人相继坐下，她说道：“我来打扰二位午餐是有一个事情要给二位汇报，今天上午十点多种，一个叫周啸山的房地产公司老板，带着四个混混到公司来找苏总，张波接待的。他告诉周总，说苏总不在公司，出差去了。周啸山跟张波说，前天下午他这四个员工做事情笨手笨脚的，惊吓到了苏总，今天他带他们四个过来是给苏总道歉的，希望苏总不要见怪。另外关于那块地，他说他并没有想参与竞标的想法，还请苏总不要误会。” 李真抿了口咖啡，继续说道：“周啸山还带了一箱云烟厂的内供香烟和一箱陈年普洱茶，说是送给苏总和苏总的那个朋友的。请张波务必转交，然后他们就走了。汇报完毕。” 前天下午在临时码头发生的事情，昨天晚上苏、李二人在寝室聊天，苏芮歆才说给李真听的，李真是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的，所以她一接到张波的电话，就来找苏芮歆和卫上星汇报情况了。 苏芮歆看着卫上星，说道：“卫总，你看周啸山这是啥意思呢？” 卫上星说道：“周总这个人我没见过，我想先看看这个人，才好下判断。公司应该有监控，让监控室把周啸山和那是四个员工的照片发来，我看看。” 苏芮歆看着李真，说道：“李经理你给张波打个电话让他去监控室去调他们的照片，调到后发给我和卫总。你再打个电话给李师傅让他把你的饭菜送过来，你也在这吃吧，等饭后咱们在讨论。” 李真说道：“好的，我马上打电话给张波，让他去调监控。午餐我还是去食堂吃吧，吃过饭照片差不多也发来了。”李真说完一溜烟地跑走了。 苏芮歆也不强留她，她把手提袋里的饭菜拿出来摆好，一盒野兔焖土豆、一盒糖醋鱼、两盒老母鸡汤、两盒米饭。跟卫上星说道：“咱们先吃饭吧，这山野美味凉了可就可惜了。” 饭盒盒盖一打开，香味扑鼻而来，卫上星连呼：“好香、好香！”他端起米饭大块朵颐起来。苏芮歆端起自己的米饭，紧着饭盒一端的米饭吃，菜也就吃些土豆和鱼，把自己那盒鸡汤里的几块鸡块也夹到卫上星的鸡汤里。她饭吃了一小半便不再吃，看着卫上星饭盒里的米饭吃的所剩不多，就端起自己的饭盒把米饭加到卫公子的饭盒里。卫上星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暖意升腾。 饭后，苏芮歆把饭盒一一盖好又整齐地放回手提袋里，拿出湿巾把折叠桌面擦拭一遍，整理干净。方才坐下跟卫上星二人喝着咖啡聊着天，卫上星便将签约“鑫湖城”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跟她说了。 苏芮歆原本满面笑意，待卫上星说到准备明天上午他就要远赴鑫州时，她的脸上已满是失望与不舍，卫上星看着心里也是一阵心酸。 卫上星点上一支烟，悠悠地抽着，心里暗自思量：“‘鑫湖城’的合同已经签了，不去是不行的，救盘如救火，容不得拖延；而苏芮歆这边吧，一个女孩子面对的是一群不上台面的痞商，这种痞商，实力不强，可邪门歪道的坏主意倒多得很，就像前天在临时码头，手机没信号，分明是周啸山他们在那上了屏蔽手机信号的设备。试想那天如果是苏芮歆单独去，或者是李真陪同，哪怕是张波陪同，那四个痞货就算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若被困在临时码头那儿一夜，也会把苏芮歆吓得不轻。周啸山今天虽然去道歉了，可这若是他们使得欲擒故纵之计呢。” 突然，卫、苏二人的手机先后“滴、滴、滴”响了几声，卫上星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是张波发来的那个周啸山和四个痞货的照片，周啸山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身材矮胖，平头，方脸，虽面带微笑感觉很客气，但还掩盖不了那种阴狠劲。 卫上星扭头看着苏总，她也刚好看过手机转过头来看着他。 卫上星说道：“苏老师你认识这个周啸山吗？” 苏芮歆说道：“我不认识他。我们是外来开发商，本地的开发商我们接触的也不多，再或者他们也是从外地新来的呢。你不用担心这个，你放心去鑫州吧，明天我去找县里领导反应一下，他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玩黑社会那一套！” 卫上星说道：“这些人不是走正道的货，他们想靠这下三滥的把戏干扰土地竞拍，以达到他们低价获取土地的目的。我估计他们前天玩的那套把戏应该也在其他开发商那也玩了，其他有意向参与竞拍的开发商怎么反应，我们可以等等看。现在去找县领导，就算安排公安部门介入，如果查不出他们有其他犯罪事实，单凭这件事，那四个痞货估计也就是被批评教育一下了事。”卫上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合适？” 苏芮歆说道：“你说呗，跟我还客套啥。” 卫上星讪讪地说道：“你看呀，明天我从你那出发，到鑫州市将近3000公里，我计划16号下午到达，这距离我这一个人开车，孤孤单单一个人你不心疼吗？” 苏芮歆说道：“你有啥想法？要不我让李师傅送你去？” 卫上星“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苏瑞歆“呵呵”一笑，说道：“那要不让李真去，她也喜欢喝甜咖啡。呵呵……”此时苏瑞歆已经想到卫上星是担心自己安全，又不好直说，绕这圈子是想带自己跟他一起去鑫州玩几天。她却故意不说破，逗逗卫上星。 卫上星依旧面带微笑，摇了摇头。 苏芮歆说道：“那要不，让张波去？”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的苏老师耶，能否有劳您的大驾辛苦一趟呢？嘿嘿……” 苏芮歆“咯咯……”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脸上挂满幸福。她笑了一会，收住了笑，满脸深情地望着卫上星，说道：“你把耳朵靠近点，我告诉你。” 卫上星把脑袋隔着折叠桌伸了过去，苏芮歆探过身去把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悄声说道：“那晚人家是第一次，要多休息几天才能再要。所以，这几天内我们只开车，不弹钢琴好不好。” 卫上星“嘿嘿”一笑，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们只开车，不弹琴。嘿嘿……” 二人傻呵呵地一阵笑。在明媚的春日下，二人喝着咖啡，聊着各自的过往趣事…… 鑫州市地处华中，滨临长江，它科教领先，制造业也很发达，城区常住人口约300万人。这几年人口呈现不断流入态势，增加了稳定的住房需求，城市房价不断走高即将突破万元大关。 “光盟岛”位于鑫州市旗山区，鑫州水库中央，它四面环水，仅有一座桥与外界连接。“光盟岛”因驻有“21世纪全球光科学联盟”而得名，这个联盟是一个国际合作组织，是国际光通信、光芯片、光能利用等领域研发能力最强的机构，其部分研发成果全球领先。有好东西必然要好好保护，“麒麟安防”这一顶级安全服务商应邀而来，王世伟作为“麒麟安防”的顶级高手被派驻为光盟岛防卫总监。 4月16日下午4点卫上星驾车抵达“光盟岛”桥头检查站前接受例行检查时，王世伟从检查站后一辆轿车里走了出来，他向卫上星挥挥手，示意卫上星跟着他的车走。 两辆车通过大桥，进入岛上环岛路行驶约一公里左右，在一座三层建筑前停了下来。这座建筑外观很现代，外立面是以玻璃幕墙为主。下午的阳光照在建筑上，显得青翠翠的，建筑周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树，这个季节梧桐树的树叶还是嫩嫩的小叶片。 卫、王二人停好车，下车后哥俩相互拥抱，互道：“好久不见！” 王世伟握着卫上星的手，说道：“上次咱哥俩在一块喝酒，还是在北京来喝咱闺女的满月酒吧，现在咱闺女都快四岁了。” 卫上星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晚上吃饭让嫂子和闺女也来，我好好看看咱家小仙女！” 苏芮歆整理好衣服，下车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二人。 王世伟一抬头看见苏芮歆，拍着卫上星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晚上你嫂子和咱家小仙女都来，你这大仙女是从哪抢来的呢？” 卫上星放开王世伟的手，转身走到苏芮歆身边，用手臂搂着苏芮歆的肩膀说道：“咱这大仙女是从洱西大山里抢来的。” 王世伟伸出右手，走上前说道：“我是王世伟，跟卫上星是大学同学。我这兄弟人不错，就是自由惯了，在我这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跟你嫂子帮你批判他。” 苏芮歆伸出手来，二人手指轻握了一下。苏芮歆说道：“我是苏芮歆。以后在这里还要多麻烦您和嫂子了。” 王世伟说道：“千万别客气，有事你说话。等会你嫂子来了，你俩互留下电话，好联系。我先带你们去办入住。” 三人走进建筑时，只看见门厅入口处右边挂了个长宽约1米左右的浅灰色标牌，上书：光盟岛迎宾馆。 第8章 卫、苏情浓，“光盟岛”上会老友1 进入迎宾馆，但见阳光从玻璃幕墙射进来，洒满大堂，光线如同室外一般。室内装修风格简约而时尚，带着满满的科技感。 办理好入住手续，王世伟说道：“你们先到房间休息一会，这3000公里开下来了，苏小姐应该累了。这会快四点半了，等会其他朋友陆陆续续就到了，我先去等他们。你们六点到就可以了，晚宴在宴会楼‘木星’包厢。”说罢王世伟与卫上星握手暂别，两位服务生各拿一个行李车帮卫、苏二人将行李送到客房。 客房在三楼最东端，是一个套间，由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一间浴房组成，面积约80个平方。苏芮歆在客房里转了一圈，赞道：“这客房功能设计的真不错，特别是这个厨房，我还担心在这酒店住久了，厨艺就生疏了呢，有厨房好，我还能经常练练。” 卫上星说道：“苏老师，你这是准备常住呢？你公司那一摊子事情怎么办？” 苏芮歆详怒道：“哎呀，卫总，你这是准备过河拆桥赶我走呢？我可是送了你3000公里，水还没喝一口呢！”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的苏老师，我哪舍得赶你走幺，你永远不走才好呢，我不是担心你公司里的事情么？你不在公司就不怕他们消极怠工吗？”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你盛情相留，我就常住吧，免得你一个人孤独寂寞。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李真和张波在乱不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的苏老师，真是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呀！” 苏芮歆背着手，转到卧室，看到宽大柔软的大床，不由得往后一躺，整个人平躺在床上，两条细直白嫩的长腿垂在床尾，一对玉峰挺立着。 卫上星倚在卧室门口，看着这香艳的美人，他燥热难耐，可心里想：“前两天在山里二人有君子之约呀，讲好的只开车，不弹钢琴，咱怎么能食言呢？” 苏芮歆眼睛的余光看见卫上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身子，知道他这是欲火上来了，就侧过身来，先用一只手解开发带，秀发披散开来瀑布般垂在肩头，然后用另一只手的十指和中指捏着裙摆慢慢往上拉，魅惑地看着卫上星，说道：“卫总，你还等什么呢？”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懂我者，苏老师耶！”话到人到，他飞身扑到苏芮歆身侧，她被震得弹了起来，苏芮歆口中一阵尖叫。待她一落下，卫上星就急吼吼地扒光了她和自己的衣服。 一番云雨后， 卫上星把她抱在怀中呢喃道：“让我们相守一生吧，好吗？” 苏芮歆睁开眼睛，痴痴地看着这个男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动情地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哪怕哪天你不要我了！” 卫上星说道：“我发誓……” 苏芮歆用手赶忙捂住他的嘴巴，说道：“我不要你发誓，就算你离开我，也许不是你的错。”苏芮歆是一个很聪慧的女人，他知道这个男人如果不喜欢你了，誓言根本就留不住他，就算留着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让他发个誓言可能反而让他觉得有压力，他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你给他自由他反而会心甘情愿地和你长相厮守。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有你在侧夫复何求！”他爱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吻着她的耳垂。 苏芮歆心里溢满幸福，娇喘着紧紧抱着这个男人脖子，二人紧紧贴在一起，享受着高潮后的温存…… 卫、苏二人战斗完毕，洗漱、更衣后，苏芮歆挽着卫上星的胳膊，悠闲地走向“宴会楼”。 “宴会楼”就在“迎宾馆”的北侧约30米处，也是一幢三层建筑，它和“迎宾馆”外立面一致，两座楼呈“L”型布局。两栋楼之间有连廊相通，连廊顶部是弧形玻璃，在玻璃上爬满藤蔓，此时藤蔓已开始发新叶，待到夏季来临，藤蔓的叶子和花朵会盖满整个玻璃顶。二人走在连廊中就听见从“宴会楼”三楼传来一阵口哨声，还有人在大声地喊：“美女、美女！” 卫上星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这是同学们到了，在大学时他们就喜欢这样，站在寝室窗口，打趣女同学，为此没少挨学校批评。 卫上星抬起头来跟他们挥手致意，苏芮歆身着浅绿纯色半袖连衣裙，脚登五寸米色高跟鞋，头发盘起挽于脑后，仰头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卫上星的那帮同学一见苏芮歆这容貌，实在是美而不俗，典雅温婉！他们停下口哨和欢呼，乐呵呵地相互讨论着这对俊男靓女。 卫上星挽着苏芮歆走到包厢门口，但见双扇包厢门敞开。门内侧八位男同学分列两侧，两位女同学在尾端分列两侧，男同学鼓掌起哄，两位女同学往空中抛洒着花瓣、彩带，这场面整的跟步入婚礼堂一样，卫上星讪笑着跟同学们一一击掌、握手，苏芮歆脸色羞红，心里美滋滋的。这时两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从人缝里钻出来，仰着小脑袋看着苏芮歆，大声说道：“新娘好漂亮呀，新娘好漂亮呀！”众人“呵呵”大笑。卫上星这会也羞红了脸，低头一看两个小女孩，一个是王世伟的闺女朵朵，而另一个赫然是外甥女豆豆。再往人群外侧目光一扫，但见姐姐卫红锦正笑呵呵地拿着手机拍照呢，就冲姐姐挥了挥手。 众人嬉闹了一通后，王世伟安排大家到餐桌落座。王世伟作为东道主坐了主陪，卫上星居中坐了主宾，苏芮歆临卫上星而坐，卫红锦带着闺女和苏芮歆相邻而坐，然后就是王世伟夫人带着闺女，其他同学也各自落座。 卫上星跟各位同学也是多年不见，大家天南海北地聊着……卫红锦则拉着苏芮歆的手二人聊的很是亲密，她看着弟弟的这位女朋友心里乐开了花，她这个弟弟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在他们那大院里那是出了名的顽皮，虽然不好学习，不过好在脑子够聪明，学习成绩倒不差，高考居然以高分考入了军事大学，爸妈总算松了口气，哪知道他大学毕业时不接受分配，独自闯江湖去了，爸妈气的没办法也就不管了，后来看看他在外面干得也不错，爸妈才慢慢释然了。至于婚事就更让二位老人闹心了，特别是老母亲，眼看着大院里的老人们都带孙子玩，她老人家很是羡慕，每次卫红锦给她妈打电话，她妈总是让她劝劝弟弟结婚呀、结婚呀，可这弟弟根本就不听，别说结婚，连女朋友也没看见一个。今天不但见着了，还这么优秀，看这身材、这长相、这气质那都是万里挑一的主，放在他们那大院里，那是绝对的拔尖呀！ 卫红锦在心里琢磨半天，就想探探苏芮歆的想法，就拉着她的手说道：“苏妹妹，我这弟弟是个不省心的主，从小调皮捣蛋，让爸妈操心的很，特别是结婚这个事，让爸妈着急的不行，老太太前段时间都上火了，身体不舒服，我这几天就准备带着豆豆回家看看两位老人家呢。” 苏芮歆应道：“那是应该回去看看，老人家身体不舒服要尽早去医院检查下。” 卫红锦接着说道：“我妈那是心病，医生也没办法。我看呀，她这心病你就能治！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去给我家老太太治治心病？” 苏芮歆羞羞地说道：“我没问题。可他同意吗？”她扭头看了下卫上星。 卫红锦一听苏芮歆同意了，她“呵呵”一笑，说道：“以后姐姐罩着你，他要是敢欺负你，我还能打的他满头包。”卫红锦还真不是吹，她可是女中豪杰，正宗的武林高手，擅长太极拳，曾获得国家级太极拳套路赛冠军，学习成绩也极为优秀，高考不但考进了军事大学，而且毕业后直接留校任教了，卫上星和他这一帮同学都是她的学弟学妹。卫上星那可是从小就被这个姐姐打大的，别看卫上星谁也不怕，却单单看到这个姐姐就怵三分。 卫红锦冲卫上星招招手，卫上星赶忙停下跟同学们的话题，把身子转过来，笑呵呵的冲着姐姐说道：“卫教授有何指示？”卫红锦现在已经是副教授了。 卫红锦板着脸说：“以后你不许欺负我苏妹妹，知道吗？” 卫上星讪讪地说道：“你可真冤枉我了，我从来也没欺负过你苏妹妹呀！” 卫上星抬手拍了拍苏芮歆的肩膀，说道：“苏老师，你可算找到大靠山了。哈哈……”说罢他自嘲地笑了笑，满脸的不自在。 苏芮歆赶忙说道：“真没有、真没有，从来没有。” 卫红锦像变脸一样，立马换上一付笑眯眯的笑容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明天我带苏妹妹回老家看看爸妈，你没意见吧？” 卫上星马上说道：“我没意见，我没意见！” 卫上星捏了捏苏芮的肩膀，问道：“咱这漂亮媳妇可愿意去见见公婆？” 苏芮歆怯怯地说道：“都听你的！” 众人见此被逗得哈哈一阵笑…… 王世伟见菜上的差不多了，就安排服务员把两箱酒都打开，摆到桌心玻璃转盘。 王世伟环视了一圈，“哈哈”一笑，说道：“咱们男同学们基本任务，每人一瓶。请自取吧，！”连同卫上星共九名男同学，谁也不客气，各自伸手拿回一瓶，放到自己面前。 王世伟望着二位女同学说道：“二位班花，你们怎么个喝法？” 二位女同学“呵呵”一笑，说道：“你们这酒量，我俩可陪不了，我俩今晚就一瓶吧，你们尽兴喝。” 王世伟环视一圈男同学，问道：“大家可有意见？” 大家均表示同意，一位男同学说道：“我们班的两大美女，必须宠着，多少随意。”大家“哈哈”一阵笑。 王世伟看着苏芮歆、卫红锦与他夫人，说道：“三位美女喝点什么？” 三位选了红酒，王世伟安排服务员开了一瓶贺兰山北麓的红酒。 王世伟见各位酒杯中都斟上了酒，便端着酒杯站起身来，说道：“卫教授、苏老师、各位同学以及自家领导。”大家听到王世伟称呼他爱人为“自家领导”又是一通笑。 王世伟脸红了一红，“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今天的酒是相聚的缘份酒，各位同学有的不远千里而来，有的近些也有数百里，因何而来？因苏老师而来。大家说是不是？” 几个男同学起哄道：“可不是吗，我们是想来看看是怎样的美女，用歌声就能把我们班的硬汉给迷倒了。” 卫上星给大家讲的版本是他在洱西深山里打野味，忽然听到一阵美妙的歌声，禁不住循声而往，找到了正在给孩子们上课的苏芮歆老师，二人一见钟情。苏芮歆听着也不解释，“呵呵”一笑算是承认了。其实卫上星说是二人因歌生情，也不算荒谬言，毕竟二人是在琴声中心心相惜的，但他总不能说那一段桃色激情吧。 卫上星乐呵呵地应者，心里美滋滋的。 王世伟举杯说道：“让我们共同举杯，祝贺这一对有缘人。” 卫上星说道：“我怎么感觉你们这是为我俩举办婚宴呢。” 王世伟说道：“你可真聪明，你还真说对了。在我们这些同学这，苏老师我们认可通过了。你俩要是没意见，我马上打电话给民政局的朋友，明天一早就能把你俩的结婚证送来。” 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卫上星和苏芮歆相互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口中说道：“感谢各位同学远道而来。谢谢，谢谢！”大家纷纷站起举杯共饮。此时，酒宴正式开始，大家喝将起来…… 第9章 卫、苏情浓，“光盟岛”上会老友2 那边卫上星、王世伟与一众同学喝的兴高采烈，这边苏芮歆、卫红锦与王世伟爱人三人聊的也是很投机。 王世伟爱人说道：“我家朵朵想学个钢琴，可在这岛上没有培训班，要学还要去岛外，开车单程都要半个小时，我和王世伟工作都很忙，朵朵爷爷奶奶年龄也大了，他们带着去还要坐公交车，公交车也只能到桥头检查站，剩下的路程还有1公里多，老人家身体吃不消。” 卫红棉就说道：“我家豆豆不愿意学那个，在幼儿园就是疯玩，回家也闲不住，家里整天被翻得乱起八糟的。” 王世伟爱人说道：“卫姐，我看豆豆是怪像你的，这不光长得像，你看这小体格，这身上的小肉肉多结实，这孩子也是个练功夫的好苗子。” 卫红锦“呵呵”笑笑，说道：“这孩子喜欢动，平时我在大学里授课，有时把她带到体育馆里，学员们在练，她也跟着比划。” 王世伟爱人举起高脚杯，说道：“有卫姐这冠军妈妈带着，我和苏妹妹预祝卫姐早日带出个小冠军来。”这姐仨举起杯来深喝了一口。 俩孩子都喜欢苏芮歆，围着她转来转去，时不时摸摸她的衣服，豆豆乐呵呵地喊着舅妈，朵朵也跟着喊，苏芮歆心里很高兴，乐呵呵地跟两个小孩玩。 卫红锦看着苏芮歆跟俩孩子玩，心里对这个准弟媳妇更满意了，她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苏妹妹，你这么喜欢小孩，以后准备生几个？” 苏芮歆倒不避讳这个问题，大大方方地小声说道：“只要他愿意，生几个都可以，我不怕生，也不怕带。” 卫红棉听苏芮歆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说道：“妹妹唻，你这想法好，你看你俩这基因多优秀，不多生几个真是可惜了。来，我代表老卫家先谢谢你！”卫红锦举起高脚杯一饮而尽，苏芮歆也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半。 放下酒杯，苏芮歆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把身后的手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两个红色的小盒子，给了豆豆和朵朵一人一个，说道：“这是舅妈送给你们的小礼物，拿着玩吧。” 两个小女孩把盒子打开，王世伟爱人见里面是个金手镯，觉得太贵重了，就推辞不要。卫红锦倒是不介意，让豆豆谢谢舅妈，再亲一个，豆豆乖巧地抱着苏芮歆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卫红锦就跟王世伟爱人说道：“苏妹妹又不是外人，送给孩子个小礼物怎么了，你刚才也听到苏妹妹的想法了，以后苏妹妹生了三五个，咱再还礼回去，你算算看，苏妹妹不吃亏。” 王世伟爱人听卫红锦这么说，心想：“这倒也是，朋友们有来有往，自己要是不收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就端起高脚杯说道：“卫姐，咱俩这做姐姐的一起也敬苏妹妹一个，预祝她多生贵子。” 苏芮歆虽是场面中人，但也被这句“多生贵子”羞红了脸。 坐在旁边的女同学听见了，就说道：“这多生贵子，是不是咱卫同学也多辛苦辛苦。”同学们听后又一阵笑。 王世伟端起酒杯说道：“那就让我们共同举杯预祝咱们卫同学跟苏老师，百年好合多生贵子！” 有同学提议：“大壶干，酒劲足，干劲大，一胎生俩！”同学们纷纷响应，各自拿起面前酒瓶把各自的分酒器斟满，连两位女同学也是如此。 卫上星当然也不含糊，也拿起自子面前的酒瓶把分酒器斟满，和苏芮歆一起站起，举起酒杯，再次感谢大家的远道而来和满满的祝福。 大家共同站起、举杯、一饮而尽。 白酒分酒器一壶将近二两白酒，今晚喝的是茅台镇的酱香酒，53度，这一壶下去卫上星和他的同学们已是醉意朦胧了，苏芮歆、卫红锦、王世伟爱人三位喝的是红酒，倒清醒的很，大家坐着聊天。 突然一个男同学说道：“我们卫同学是被苏老师的歌声所吸引，循声而往，这才有了这一段缘份，我们是难以想象这是多么优美的歌声呀，不知道我们大家可有这个福份，也能听听苏老师的歌声呢？”同学们纷纷响应。 卫上星眯着醉眼，讪讪地瞅着苏芮歆说道：“哎呀，苏老师能否辛苦一下，给大家伙唱一首呢？” 苏芮歆深情地跟卫上星对视一眼，站起来落落大方地说道：“非常感谢大家的盛情祝福，那我用一首‘这世界那么多人’向大家表示我们俩的谢意。” 大家鼓掌欢迎。服务员用点歌器点好歌，把话筒送给苏芮歆。 这个包厢比较大，大概有50个平方，包厢里除了有一个20人位的大圆形餐桌，还配置了影音区，影音区是可以点歌、唱歌的。 当音乐响起，苏芮歆深情款款地唱着：这世界有那么多人/人群里敞着一扇门/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初见你蓝色清晨/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多幸运 我有个我们/这悠长命运中的晨昏/常让我 望远方出神/灰树叶飘转在池塘/看飞机轰的一声去远乡/光阴的长廊 脚步声叫嚷/灯一亮 无人的空荡/晚风中闪过 几帧从前啊/飞驰中旋转 已不见了吗/远光中走来 你一身晴朗/身旁那么多人 可世界不声 不响/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多幸运 我有个我们/这悠长命运中的晨昏/常让我 望远方出神/灰树叶飘转在池塘/看飞机轰的一声去远乡/光阴的长廊 脚步声叫嚷/灯一亮 无人的空荡/晚风中闪过 几帧从前啊/飞驰中旋转 已不见了吗/远光中走来 你一身晴朗/身旁那么多人 可世界不声 不响/笑声中浮过 几张旧模样/留在梦田里 永远不散场/暖光中醒来 好多话要讲/世界那么多人 可是它不声 不响/这世界有那么个人/活在我 飞扬的青春/在泪水里浸湿过的长吻/常让我 想啊想出神…… 卫上星点起一只烟，悠悠地抽着，苏芮歆优美的歌声勾起了他尘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2007年他从军事大学毕业，成绩很优秀，分到好单位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谓前途一片光明，但他选择了自主择业，要到社会上去独自闯荡，气的他父亲大发雷霆，也因此跟家里决裂。进入社会不久他就干起了房地产销售，干得也很不错，又逢房地产业迅猛发展，卫上星干得顺风顺水，月均收入万元以上，可谓春风得意。那时他遇见了个女孩，二人两情相悦。女孩虽好，可她妈可不是省油的灯，死活不同意闺女嫁给他这个一穷二白的年轻人，终究那女孩还是选择了嫁给一个家里分了十几套房的拆二代。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很大，自那之后卫上星更加玩命地工作，金钱、事业对他来说那都是唾手可得，而感情他选择了放荡。 卫上星望着正唱着歌的苏芮歆，心里暗下决心：“上天终究是没有唾弃我，我负人无数，老天居然还赐给我这一绝美的女子，夫复何求呢！好好珍惜她吧！”苏芮歆无欲无求的柔情终究拉住了一个浪子的心。 苏芮歆这个歌唱的太走心了！歌声中有几位铮铮铁汉已眼角湿润了。这唱的人用心，听的人动情了。唉！谁还没个过去呢？ 苏芮歆一曲终了，大家由衷地热烈鼓掌，纷纷赞道：“苏老师，太有范了，绝对的专业级别！” 王世伟见大家喝的也很尽兴，自己闺女和豆豆都在闹困了，就拿起自己的酒瓶晃了晃，感觉也不多了，就站起来说道：“苏老师这一曲把我们唱回到大学里去了，一转眼我们毕业15年了，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奔赴在祖国的大江南北，保家卫国。如今，虽是和平年代，但是国际上总有那么一帮强盗恶霸妄图打压我们，但那些纸老虎也就是做作样子，若真的胆敢来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歼灭一切来犯之敌！我提议我们共干一杯致敬军人。” 一位同学接着说道：“套用现在一句流行语‘生死看淡，敢来就干’” 大家站起斟满酒杯，齐声说：“生死看淡，敢来就干”而后一饮而尽。 大家落座后，一位女同学提议道：“时间也不早了，两个小朋友都困的眼睛睁不开了，要不我们把瓶中酒倒入分酒器，最后干一个大的。” 同学们纷纷响应，各自把瓶中酒倒入分酒器，大家喝的速度差不多，各自到完瓶中酒，分酒器里基本上都在半壶左右。大家端起酒杯，其乐融融，共同干杯。 苏芮歆乘着大家热烈喝酒，她悄悄把服务员喊来，把晚宴的账单付掉了，付过后她悄声跟卫上星说道：“我把晚宴的账单付掉了，你看可合适？” 卫上星此时已是九成醉了，他搂着苏芮歆的肩膀说道：“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完美了呢，你想的很周到，这单买的好！”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谢谢卫总夸奖，还有件也需要你同意。” 卫上星“嘿嘿”笑着说道：“我的苏总耶，你这小媳妇装的真是让人很怜爱呀。”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刚才我听王世伟爱人说她小孩想学钢琴，需要去岛外学，很不方便，你看要不我先教教她？” 卫上星“嘿嘿”笑着说道：“那可太好了，只是教小朋友太辛苦了，特别这么小的。” 苏芮歆说道：“不辛苦的。我也是从这么小开始学的，我有经验。明天我给琴行打个电话，把钢琴先定了，等琴行把钢琴送来，我就正式开班了。” 卫上星轻轻握了握苏芮歆纤细的手指，望着她的眼睛，微微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柔情。 苏芮歆望着卫上星的眼睛，陶醉着那一片深情…… 同学们见此，又是一阵起哄。 王世伟提前为大家在“迎宾楼”定了客房，大家长途而来也辛苦了，酒宴结束各自回房休息。 卫、苏二人均有醉意，回到客房，洗漱完毕相拥而眠。翌日晨六点，卫上星自然醒来，他轻声下床，回望一眼睡梦中的苏芮歆，悄然换好运动服，晨跑去了。 周日，“光盟岛”的清晨很是静谧，晨风中三三两两的健身者各自运动着，偶有几声鸟鸣，卫上星绕着环岛路快速奔跑着。环岛路是岛上的主干道，行道树是梧桐树，很是高大，目测树龄都在三十年以上。 卫上星跑了两圈，将近十公里，他身体活动开来，在一处空旷的大草坪上打了两组“卫家拳”，已是大汗淋漓，才觉得浑身舒畅。他锻炼完毕已近7点半，此时太阳已喷薄而出，被几缕红霞托着挂在鑫州水库的东方。 卫上星边慢跑边欣赏着美丽的晨光。鑫州市地处华中，滨临长江，气候温润，此时春意正浓，一树树的广玉兰开的正是烂漫时。 卫上星回到客房，但见苏芮歆穿着睡袍正俯着身从行李箱里挑选礼品。见卫上星进来，她笑呵呵地说道：“卫总，快来帮我选选，看看爸妈喜欢什么？” 卫上星走近前一看，不禁哑然而笑，说道：“苏老师，你考虑的可真周到！各色礼品你这一只箱子里都齐了。” 苏芮歆讪讪笑道：“咱们来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姐姐，也不知道今天要去见公婆呀！就没有特意准备礼物了。带这些礼品来也只是备用的。你看看哪些送给爸妈合适？” 卫上星俯下身从行李箱里拿一盒茶叶，仔细一看是福建名茶铁观音，就说道：“我爷爷喜欢喝茶，这盒茶可以送给爷爷。” 苏芮歆说道：“那好呀，可惜这次带少了。你把家里的地址给我，我让福建的朋友寄一箱过去。那爸妈呢？你再选选。” 卫上星说道：“爸爸喜欢喝酒，鑫州的白酒很有名，等会我从宴会楼那边拿两箱酒给你们带着送给爸爸。我前段时间在游玩时看到一个玉镯不错，就买了，原本就是准备送给妈妈的，刚好你今天去，就带着送给她吧。” 苏芮歆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首饰盒，说：“这里有根项链也不错，要不一并送给妈妈？” 卫公子笑呵呵地说道：“那行吧，就这些就可以了，爸妈朴素惯了，礼品太贵重他们不高兴。” 苏芮歆点头以示赞同，而后，卫上星进洗浴间冲澡，她换了一套休闲装去宴会楼取来早餐。 第10章 卫上星浪子收心，三眼天珠送佳人 饭后，二人去送别同学们。回来后苏芮歆在卧室里收拾行李，卫上星靠在客厅沙发里在手机上详细研读着关于“鑫湖城”的《媒体分析报告》和《设计分析报告》。这两份报告的内容很详实，列举了很多问题，虽然描述的很平淡，但卫上星还是看出了项目中的很多缺陷。 突然，卫上星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打开手机发现是“鑫湖置业”综管部经理汪静晨发来的微信。她问道：“您好卫总，您今天大约什么时候能到鑫州，可需要我帮您订酒店？金董事长与其他股东，今晚设宴给您接风，您看时间可方便？” 卫上星略一思索，回复道：“你好汪经理，我已到鑫州市，酒店已定好，谢谢挂心！很感谢金董与各位股东的盛情，只是今日是周末，打扰大家的休息，我心里过意不去。哈哈……” 汪静晨回道：“欢迎卫总驾临鑫州！这几天公司的诸位股东都在盼着您早点来呢，这接风宴前两天金董就安排我订好地方了，各位股东听说您海量，这两日均未应酬，就想着今天晚上陪您一醉方休呢！您可莫推辞幺？嘿嘿……” 卫上星回道：“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各位的盛情！” 随后，汪静晨将晚宴的地址信息和定位发了过来。 卫上星将 《媒体分析报告》和《设计分析报告》看完，看了下时间，九点半了，就放下手机走进卧室，看看苏芮歆回家的行李可准备好了。他走进卧室，但见行李箱已装好，立在墙边。苏芮歆正在挑选随身穿的衣服，瞅着床上摆着的一套裙装、一套裤装发愁。 苏芮歆见卫上星进来，就迎过来拉住他的胳膊说，：“卫总，给个建议，我穿哪套呢？”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在我眼里你穿什么衣服都是一样的美！嘿嘿……”他瞄了一下苏芮歆的身材，摸了摸她的臀部和胸部，说道：“只是，这套裤装把你的这里和这里展现的太突出了，嘿嘿……” 苏芮歆说道：“懂了，那就这套裙装了。”说完，她弯腰去拿裙装，卫上星见状坏坏地用大腿往前轻轻一顶，苏芮歆身体前倾晃晃悠悠地俯在宽大的床上了。她穿着一套宽松的粉色真丝居家服，她往床上一俯，上衣下摆往上扯开了一些，白嫩的细腰就裸露了出来，阳光从宽大的玻璃窗照进来穿过纱幔，落在那腰上泛着白光。卫上星就势躺在她的身侧，用一手撑着自己的头部，一只手从她的腰间探入，摩挲着她光滑的身体…… 宣泄后，二人依偎在一起，卫上星浑身舒畅，仰面躺着，思索着“鑫湖城”的事情。而苏芮歆则被折腾的很是疲乏，她伏在卫上星的胸膛上回味这云雨之乐。 休息片刻，卫上星揉着苏芮歆肩膀说道：“把你弄累了吧？你再睡会。我先起来，去看看姐姐和豆豆，再把午饭安排一下。” 苏芮歆听后用双手撑着上身，俯在卫上星的胸膛上，说道：“我也起来了，你先去吧，我洗漱一下，换套衣服随后就来。” 卫上星翻身下床，迈着轻快的脚步踱进洗浴间。洗漱时就听见自己手机玲声响了两遍，他洗漱更衣完毕，从洗浴间出来，拿起手机见一看，见有两条微信语音留言。 一条微信留言是王世伟发来的，他说道：“卫大老板，昨晚上你可是犯规了呀，我做东，你怎么能买单呢？今天中午要罚你酒，午宴定在了金星厅。你和苏老师，11：30到就行。今天你可不能再犯规了，连续犯规，处罚翻番。哈哈……” 另一条是卫红锦发来的，她说道：“老弟呀，我和豆豆在跟朵朵和朵朵妈妈在附近玩，这里环境真不错，两个小家伙玩的开心的很。你和弟妹多睡会，不着急起来，这两天你俩长途开车也累了。我们吃过中饭再出发。” 卫上星看了一下时间，快11点了，就走到书房，把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个首饰盒和一张银行卡，来到卧室。此时苏芮歆已从床上起来，穿上居家服正准备去洗浴间洗漱，看见卫上星进来，就说：“你来的刚好，我这腿酸的很，都是你弄的，你抱我到洗浴间去。” 卫上星“嘿嘿”一笑坐在床头，将首饰盒和银行卡放在旁边，将苏芮歆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用右手搂着她的腰，用左手拿起其中一个首饰盒，递给苏芮歆，说道：“你打开看看。” 苏芮歆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条铂金手链，而手链上串着三颗珠子。 卫上星接着说道：“这三颗 ‘三眼天珠’，是十年前我在西藏游历，偶遇一位大师，他送给我的，铂金鲢子是我回来后配的，你看可喜欢？” 苏芮歆柔声说道：“只要是你送的，我自然是喜欢的。”然后她用左手勾着卫上星的脖子，右手拿着首饰盒，说：“你帮我带上吧。” 卫上星拿出手链，双手配合着将手链戴到苏芮歆的右手腕上。 苏芮歆摇了摇手臂，说道：“这手链我先戴着，以后我们每生一个宝宝，我就分一颗给他。”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情由心生，三三归一。” 苏芮歆不解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上星说道：“这句话是送我这三颗天珠的大师说的，我也有相同的疑问，可大师没有讲解，只是告诉我，遇到有缘人到时你自然就明白了。刚才听你一说我豁然明白了，你就是那个‘一’，咱们生了三个娃，这就叫‘三三归一’哈哈……”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我太谢谢那位大师了，还好他只送了你三颗，要是十颗八颗，我还真不敢接。呵呵……” 卫上星“嘿嘿”一笑，拿起另一个首饰盒，说道：“这是给妈妈的玉镯。”而后他又拿起那张银行卡说道：“这张卡是我跟合作公司的往来账户，上面有200来万，你留着用。” 苏芮歆倒也不客气，她接过银行卡“嘿嘿”一笑，说道：“谢谢老板，卫老板真豪气！以后我和娃娃们可就靠你了。”苏芮歆说着摇了摇右手，三颗天珠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光泽，宛若三张笑脸。 苏芮歆是个聪慧的女人，她虽然不差钱，可她明白一个道理：花自己男人的钱是对他的尊重。 由于苏芮歆和卫红锦下午还要驾车回卫家，卫上星晚上有酒宴，午宴时大家均未饮酒。午宴后送别苏芮歆、卫红锦母女一行三人，王世伟夫人与女儿也回家休息了。卫上星与王世伟二人站在迎宾馆门口树荫下抽着烟闲聊。 卫上星心里想着“鑫湖城”的事情，跟王世伟聊了一会，就想利用下午时间先去“鑫湖城”看看，对这个项目也好有些直观认识，晚上跟“鑫湖置业”的几位股东交流的时候，也不至于对项目太陌生。二人聊了一会，卫上星就将话题转到了“鑫湖城”上。 卫上星问道: “‘鑫湖城’你知道吗？” 王世伟说道：“知道，知道。你新签的项目就是‘鑫湖城’吗？” 卫上星说道：“正是。怎么，这项目你熟吗？” 王世伟略一思索，说道：“这项目我倒了解一些。你看到正南方向山上那座电视塔了吗？” 卫上星顺着王世伟注视的方向看见远处山上有一个高塔，说道：“这个电视塔我们昨天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个电视塔应该是鑫州市的最高点吧？” 王世伟点了点头，说道：“这座山叫‘旗山’，海拔306米，是鑫州市最高的山，在山顶的电视塔，高190米，塔顶是鑫州市的最高点。我们在电视塔塔基那建了一个观测点，从那里可以俯览全城，也能看到‘鑫湖城’，咱们在那好好聊聊这个‘鑫湖城’。”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站的高看得远，还请王总给我们‘鑫湖城’指指方向，哈哈……” 从“光盟岛”到“旗山”山脚约4公里，王世伟驾车，二人十来分钟就到了“旗山”山道入口处。山道入口处有一高大的牌坊，上书——旗山森林公园管理处，牌坊下设有岗亭。王世伟将证件拿给岗亭保安，保安开闸放行。 “旗山”山势陡峭，环山山道为两车道，呈25度角环绕而上。这山道比较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出事故。王世伟边开车边讲解道：“‘旗山森林公园’是鑫州市最大的公园，占地30平方公里，依托‘旗山’而建，森林覆盖率达95%以上，这个公园可谓是鑫州市的市民花园，市民们空闲时都喜欢来这里爬山，既看风景又健身。咱们走的这条车行道是公园管理用路，不对市民开放。游客都是从‘旗山森林公园’正门进入，那里有游览山道，沿途景色很漂亮，等会咱们下山从那走。” 不消一会，车已到达山顶停车场。二人下了车，王世伟在前引领着卫上星走到电视塔北侧的一个二层茶馆，此茶馆外装饰很是简朴，和一般民居无二，只是在门头上挂一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旗山茶馆。 王世伟与卫上星甫一进门，迎宾小姑娘就走上前来，笑盈盈地说：“王总您好，欢迎您和朋友的光临。” 王世伟停下脚步，向迎宾小姑娘说道：“我俩去‘999’茶室，你跟你们江总说下，让她来一下。” 迎宾小姑娘应道：“好的，王总。”小姑娘旋即用对讲机呼叫“旗山茶馆”老板江雅楠。 王世伟回转身跟卫上星说道，“他家的用的茶叶，就是咱这旗山山顶之茶，全球独一份，别处再无第二家。” 卫上星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这个不怎么好茶的人今天也想品一品了。” 二人聊着前后脚上了二楼，到了二楼往北走，最里面那间便是“999”茶室。 王世伟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对茶馆很是熟悉，来到“999”茶室门口，径自推门而入。门一打开，卫上星便觉一道亮光袭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正对门是一长约两米，高约1米二的玻璃窗，此时正值中午时分，阳光正烈，此窗子虽然在北面，但从内往外乍一看还是很刺目。茶室约莫有10个平方的样子，室内布局简朴，设有一张大圆台和一张方桌，家具只是普通原木家具。最大的特点是朝北和朝东各有一个长约两米，高约1米二的玻璃窗。 卫上星走到北向窗前，凭窗远眺，“鑫州水库”和“光科岛”尽收眼底。此时“光科岛”浮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看上去宛如一只墨绿的眼睛。他又走到东向窗前，极目望去，但见一幢幢高楼自东往西蔓延，直至“旗山”脚下。 第11章 王世伟精心布局，卫上星戏擒江雅楠 二人在方桌坐定，卫上星面北而坐，刚好可以透过东、北两个窗户观察着这个城市，王世伟坐在他的旁边，背东面西而坐。卫上星掏出钢制烟盒，打开放于桌上，二人自取，刚点上香烟，就听到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王世伟问道：“是江总么？请进吧。” 一个身材高挑、短发骨感的女子轻轻推门而入，她单手用托盘端着两杯绿茶，走到方桌前站定，满面带笑地说道：“王总好！我们前日刚采了今年的新茶，昨天炒制完成，今天您和挚友驾临，请二位帮我们品品这茶味道可好。”边说边将两杯茶分别放到卫上星和王世伟面前。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卫总，咱哥俩今天运气不错呀，今年的新茶被咱哥俩赶上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这‘旗山茶馆’的美女老板江雅楠。” 卫上星站起身来，说道：“幸会、幸会！” 王世伟也站起身来，用左手握了握卫上星的肩头，朝着江雅楠说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卫总，以后卫总到你这品茶，还请江总好好招待。” 江雅楠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说道：“幸会、幸会，欢迎卫总多多光临。” 卫上星口中说道：“一定、一定。”同时也伸出右手，和江雅楠轻轻握了下手，这一握，卫上星便感到她的手指虽纤细但坚硬，而食指外侧竟有老茧。卫上星心道：“这个江雅楠只怕不是一个茶馆老板娘这么单纯吧，想来也是一个玩枪的主。” 王世伟又跟江雅楠说道：“请江总把你的高倍望远镜拿两个过来。” 江雅楠转身走出茶室去取望远镜，不多时就手提两个望远镜走进茶室。她将望远镜交给卫上星与王世伟，客套几句便径自离开。 对鑫州市的城市建设现状，最近卫上星已经看了不少资料，心里大体明了，可王世伟的一番美意他也不好推辞，他便站在朝东的窗户前，举着望远镜扫视着这个城市。 鑫州市城区规模将近300平方公里，东西长约20公里，南北长约15公里，卫上星手中的十倍望远镜也仅能看到当前所在的旗山区大部。旗山区位于鑫州市主城中心与“旗山森林公园”之间，是鑫州市综合实力最强的区，房地产发展也是最早的区域，房价领涨全市，号称“西贵”。 卫上星转到北侧窗前，向北远眺。借助望远镜，卫上星能清晰地看到“光盟岛”迎宾楼中自己所在房间的窗户，所幸玻璃有镀膜，也仅能看到墨绿的玻璃而已。他回想这两日与苏芮歆的连番云雨，竟有一丝担心，会否有人偷窥。卫上星将目光从“光盟岛”东移，扫过“鑫州水库”，就看到一条南北向的主干道。 卫上星问道：“‘鑫州水库’东堤旁边的南北向主干道是不是鑫北大道？” 这会王世伟正在用手机发信息，听到卫上星问他，便放下手机走过来举起望远镜，顺着卫上星观看的方向看了一下，说道：“是的，这条路就是鑫北大道。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北看，你能看到一座小山，那座小山叫‘翠屏山’，那里就是‘鑫湖城’了。” 卫上星又问道：“那条和鑫北大道垂直的路是北二环吧？” 王世伟说道：“可以呀卫总，你对我们鑫州市熟得很呐！”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我来鑫州混饭吃，不做点功课哪行。哈哈……” 王世伟说道：“你慢慢做功课，我去回两条信息，有问题你就问我。” 说罢王世伟坐回方桌继续发信息，卫上星站在窗前仔细地往北扫视。但见北二环沿线已经建设完毕，在与鑫北大道交口往北约2公里内，有多个在建工地，再往北大道两侧多是自建房，房后是农田。待看至“翠屏山”，仅能看到一个绿色的球形小山包。 卫上星放下望远镜，回转身坐回方桌，见王世伟仍在回复着手机信息，便点起一支烟，悠悠地抽着，脑海里思考着“鑫湖城”的事情。 突然，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而后来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卫上星转头一看，竟是江雅楠，她双手托着一盘水果走到方桌前，说道：“二位老总，请吃水果。”在果盘放到桌上的一刹那间，她的右手突然从果盘底下抽出，手里居然握着一柄匕首，她右臂一挥匕首朝卫上星颈部划来。 卫上星见此并不惊慌，抬起右手五指微曲照着她的右手脉门抓去。只听到“啪”的一声，卫上星已扣住了江雅楠的右手脉门，他顺势往右一拉，江雅楠立足不稳整个人就将扑到方桌上，卫上星伸出左手托住她的腹部往自己怀里一收，江雅楠就仆倒在他的双腿上了。 江雅楠双腿一蹬刚想站起身来，卫上星便从她腹下抽出自己的左手，五指微曲往下一探就抓住了她的腰椎，江雅楠便动弹不得，乖乖地趴在了卫上星的腿上。 王世伟见此赶忙喊道：“卫总手下留情。” 卫上星瞅着王世伟详怒道：“王世伟，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你俩这是玩啥把戏呢？”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我们也只是想看看你的功夫这些年可荒废了，没成想你这功夫还精进不少。哈哈……你把江总给放了吧，这么搂着人家小姑娘可不合适呀。” 江雅楠趴在卫上星的双腿上，胸部正压着他的右腿上，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卫上星不放手她根本就站不起来。她的身体摩挲着卫上星的大腿，搞得卫上星心里痒痒的。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江总主动投怀我也不好辜负人家的一片美意呀！王世伟，你心里有啥小九九就直接说吧。” 王世伟讪讪地说道：“我今天请你来此，确实有事请你帮忙。此事说来话长，你先放开江总，让她去整理下衣服，我们再聊。” 卫上星低头看了下江雅楠，此时她一双长腿并拢着，屁股翘起，腹部和胸部压在自己的大腿上，脖子仰起，面朝下，右手腕还被自己抓着，手里还拿着一柄匕首，可匕首并未开刃。卫上星也觉得她这造型很滑稽，便不忍心再这么制住一个小姑娘，遂扶起了她。江雅楠站起身后面色羞红，杏目圆睁，嗔怪地瞪了一眼卫上星，扭身快步走了出去。 卫上星瞅着江雅楠那副窘态，心里一阵窃喜，却也不好笑出声来，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茶一入口，便觉满口清香，卫上星赞道：“果然是好茶。” 王世伟马上接口说道：“等会我让江总给你备上二斤，你带回去喝。” 卫上星说道：“二斤茶叶就行了吗？你还是先说说事吧。”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卫大老板，咱们这办公经费有限，只能聊表心意。要不我再送你一箱我珍藏多年的老酒。哈哈……”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除此之外，你再帮我弄张射击中心的训练卡，手痒的时候我去打几梭子过过瘾。” 王世伟说道：“没问题呀，都安排。” 卫上星说道：“就喜欢你这爽快劲。那就说事吧。” 王世伟说道：“我们需要你把江雅楠带到‘鑫湖城’工作一段时间。她的身份是你的助理。” 卫上星问道：“江雅楠是不是你们系统里的人？她去查什么？能不能跟我透个底？” 王世伟思索了一下，说道：“江雅楠明面上是这旗山茶馆的总经理，真实身份是我们麒麟安防国际部的调查员，这次派她去是查一个叫罗佳鸣的人，这个人是明面上是‘鑫湖置业’的副总经理，其实他背景很复杂，服务于境外某个神秘组织，潜伏在鑫州，对我们‘光盟岛’威胁很大。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你是知道我们的纪律的，有些情况我还不能跟你讲，还请老同学理解。” 卫上星说道：“这个罗佳鸣的简历我看过，他是‘鑫湖置业’的副总经理，外籍华人。那既然确定了，还不直接抓了？” 王世伟说道：“这个罗佳鸣不是一个小喽啰，他多年前就潜入内地，来鑫州市也有四年时间了，手下已经网络了一批人，而且他很会包装自己，在鑫州市弄了个外商商会，他任会长。没有充分的证据，这人动不得。这次江雅楠去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鑫州市局搜集证据，为彻底打掉这个间谍团伙做准备。这个人很危险，你和江雅楠要注意安全。” 卫上星冷冷一笑，说道：“你还不了解我，像他这种破烂玩意，要是放在抗战时期，今天晚上我就能把他就地正法喽。” 王世伟说道：“你出手重，我是知道的。听说当年被你废掉的那两个日本军事大学的学生现在还坐着轮椅呢。”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想起这个我心里舒畅多了，安全问题你就放心吧，只要江雅楠在我身边我保证她安全无虞。” 王世伟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实力我是相信的，但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能大意了！明着干他们肯定不行，可这些人下手阴狠，不得不防。为了便于掩护江雅楠调查，她的身份除了是你的助理，还是你的女朋友。” 卫上星邹着眉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么安排确实是合理的，但苏芮歆怎么办？她今天去我家，这三两天也就回来了。” 王世伟说道：“‘光盟岛’是涉密单位，你和江雅楠不能住在岛上的宾馆，以防引起他们的警觉。你们可以住在在鑫北大道和北二环路交口的‘鑫北大酒店’。苏芮歆回来后，她还是在‘光盟岛’上的迎宾馆安全些，等她回来你两边兼顾下，等她回洱西县，你不就方便多了吗？” 卫上星略一思筹说道：“就算是短期我二人隔水相望那也煎熬的很呐！你又在我旁边放一美女，这不是考验我吗？唉！罢了罢了，为了拿下这帮烂人，我只能自己克服了！” 王世伟看着他这一副窘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第12章 卫上星鑫州御品会同僚 下午六点，卫上星与江雅楠梳洗更衣完毕，从“鑫北大酒店”六层的商务套房走出。此时，卫上星上身着白色丝质衬衫外加海蓝色夹克，下身着海蓝色西裤，脚穿黑色皮鞋，腕带镶钻金劳，头发向后自然吹起，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发。而身侧的江雅楠着一套白色裙装，脚穿黑色5寸高跟鞋，洛施粉黛，显得人冷艳文静。 二人乘电梯到酒店一楼大堂，卫上星掏出手机拨打“鑫湖置业”综管部经理汪静晨的手机号码。 电话甫一接通就听到，汪静晨那清脆爽朗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您好卫总，您下来了吗？我在酒店大堂的茶饮区这边。” 卫上星说道：“我们刚从电梯下来，正往酒店大门方向走。”卫上星边说便往茶饮区张望，就看见一个戴着眼镜，扎着小辫子的女子挥着手向他走来。卫上星挂掉电话，挽着江雅楠就迎了过去。 汪静晨走到卫、江二人面前，拘谨地说道：“您好卫总，欢迎来到鑫州。” 卫上星说道：“汪经理吧？让你久等了。” 汪静晨笑呵呵地说道：“我是汪静晨，我也是刚到。” 卫上星说道：“还麻烦你来接一趟，我们自己开车过去也很方便。” 汪静晨“呵呵”一笑，说道：“今晚您和各位股东还有各部门负责人都不开车，由我们综管部统一安排接送，大家没顾虑放心喝。呵呵……” 卫上星说道：“那今天晚上就多辛苦你们了！你们的车停在哪？我从云南回来带了些当地特产，晚上你帮我分给大家。” 汪静晨“呵呵”笑着说道：“我们不辛苦，卫总您长途驾车才是真辛苦了，还给大家带礼物，那太谢谢您了！呵呵……” 卫上星说道：“咱们自家人就不客气了，今晚参加晚宴的人员每人一份 。” 说罢，三人一同前往酒店门前停车场卫上星的车旁，他打开后备箱，跟汪静晨说道：“这云南特产也是当地的朋友送给我的，我也是转赠大家，请大家帮我分担一下。” 汪静晨说道：“我先代大家谢谢您，呵呵……” 礼品就是周啸山送给卫上星的云烟内供，他带了一箱香烟放在车上，另一箱陈年普洱则留在了“洱西?瑞景台”。下午卫上星按照每人两条的标准，已提前将礼品装进纸袋里，整齐地码放在后背箱里。 汪静晨打电话给驾驶员将车开了过来，他二人将礼品放进后备箱，即驱车前往“鑫州御品”赴宴。 “鑫州御品”距“鑫北大酒店”并不远，也就七八公里的样子，驾驶员王犇是个二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他是金海的专职驾驶员，他车开的很稳，十来分钟就到了“鑫州御品”门口，卫上星、江雅楠、汪静晨三人先行下车，王犇去停车。临下车汪静晨安排王犇把卫上星送给大家的礼品带上去，把金海、金河和王犇三人的留在后备箱就行了。这辆车是金海的座驾，是一辆迈巴赫。 汪静晨引领卫、江二人走进“鑫州御品”祥瑞厅门口，服务员见是汪静晨便道了声“欢迎三位贵宾光临”，而后轻敲了几声门，随后推开了包厢门，说道：“贵客到。” 此时，金海与胡自立二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见是卫上星等三人到了，赶忙站起迎了上去。金河、钱大发正与两位50岁上下的男人打牌，见此二人便放下牌，跟着金海也迎了过来。那两位50岁上下的男人相互交换了眼神，便也放下手中的牌，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卫上星与金海四手相握，互相道好。而后金海回转身为卫上星介绍了胡自立和钱大发两人。 卫上星一一与胡自立、钱大发、金河三人握手，互相道好。 大家稍事寒暄，金海便拉着卫上星的手，招呼着其他三位股东和江雅楠落座。大家相互推辞一番，最终还是金海坐了主陪席，卫上星坐了主宾席，钱大发临金海而坐，胡自立临卫上星而坐，而后是金河和江雅楠。 汪晓琳见金海、卫上星等六人已坐定，便招呼其他人员落座。待大家坐定，汪静晨便安排服务员起菜、开酒。 金海见大家均已坐定，环视了一圈，开口说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卫总，他是我们‘鑫湖置业’的新任总经理。大家鼓掌欢迎！”众人赶忙脸上挂着笑使劲鼓起掌来，卫上星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待大家掌声渐止，金海望着汪静晨说道：“汪经理你来给卫总介绍下在座的各位同事。” 汪静晨笑呵呵地站起身来，走到钱大发旁边的两位50岁上下的男人身侧，说道：“我们公司的几位老板卫总已经认识了，接下来我把在座的其他同事介绍给您。这位是魏强魏总，他是分管商业运营与物业管理的副总经理，这位是罗佳鸣罗总，是分管设计、营销的副总经理。” 汪静晨接下来又依次向卫上星介绍工程部经理赵志远、物业部经理刘娟、营销部经理韩娜、财务部经理金丽华、园林部经理钱虎。介绍完毕她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卫上星与大家分别点点头，相互微笑示意。 卫上星待汪静晨坐定，转过头看了一遍金海、金河、胡自立、钱大发四位股东，而后环视了一圈在座的诸人，说道：“非常感谢诸位股东的信任，选择了我和大家一起为‘鑫湖置业’工作。大家也都知道，今年全国的房地产市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回暖的迹象，销售低迷已是行业的普遍现象，现金流危急的房企比比皆是，甚至已有多个地方出现多楼盘停工烂尾的现象。至于我们‘鑫湖城’目前情况怎么样？我想大家应该比我更清楚。” 卫上星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用‘生死存亡之际’来形容目前我们‘鑫湖城’的境况，是不是有点夸大了？也许是吧。可我们要想在目前的市场环境下，突破困境，只怕也不容易！但是我们没有退路。我希望大家拿出背水一战的勇气， 在各位股东的引领下，集全体员工之力，同心同德全力拼搏，方能一步步远离这‘生死存亡之际’的险境。” 金家兄弟、胡自立和钱大发四位股东很认可卫上星的讲话，他们四个边听边点头，以示赞同。在座的部门经理们听的面色凝重，而罗佳鸣和魏强则是怡然地抽着烟。 卫上星继续说道：“今天我与大家见了面，自此时起我便开始履行‘鑫湖置业’总经理的工作职责了，有几件工作上的事情在我们没有喝酒前，我先跟各部门安排一下。哈哈……大家可莫要见怪，大周末的打扰了大家的休息，饭菜还没吃上，这工作倒先来了。”卫上星“哈哈”一笑，缓和了一下气氛，几个部门经理纷纷表态：“请卫总指示。” 卫上星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第一件事是：请各部门以12个月销售额5个亿为目标提出工作建议，这个12个月起止时间是2022年4月18日——2023年4月17日。我给大家五个工作日的时间来拟制这个工作建议，下周六上午九点整，我们在公司会议室召开会议，由各部门经理逐一提报；这第二件事是：请营销部韩经理会同销售代理公司拟制‘五一劳动节促销方案’，下周六下午三点提报；这第三件事是：请综管部汪经理按照12个月销售额5个亿为目标拟制激励方案，下周六下午五点提报。”说完，卫上星环视一圈，但见几个部门经理目露难色，而四位股东则满脸笑意。 卫上星抿了口茶，继续说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助理江雅楠。” 江雅楠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说道：“大家好，以后在工作中还请大家多多帮助。” 其实自卫、江二人一进来，大家就在关注着她了，都在心里猜想她可能是卫总的女朋友或小情人吧，听卫上星如此介绍，大家哪里相信这一对俊男靓女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呢？ 卫上星抬手向江雅楠压了压手掌，示意她坐下，然后卫上星收回手臂，继续说道：“从明天开始我和江助理会深入地了解项目的各项工作，在此我提前跟大家打个招呼，你们也不要多想，这只是我正常的工作程序。工作的事情就先这样，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这个随时的意思是24小时的，同时我有事情需要找大家的时候也是如此，因此，我们大家都要保持24小时通讯畅通。” 正说话间，卫上星看见王犇带着两个服务员把礼品提了进来，他接着说道：“我前几天在云南遇到个做房地产开发的同行，我们交流了一下，他很客气，送了一箱云烟内供给我，我也抽不完呀，就想请大家帮帮忙，为我分担一下。” 汪静晨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道：“卫总，您给大家带的礼品有点重呀！可经您这么一说，我们要是不收，那就是不爱惜卫总您的身体了，所以这礼物我们就收下了。” 大家一听，汪静晨说的还真有道理，纷纷笑成了一片。汪静晨和江雅楠二人在大家的欢笑声中将礼品分给了众人。 金海见菜也上的差不多了，就端起自己面前的分酒器，将酒倒入小酒杯。众人见状也纷纷各自端起自己的分酒器，将酒倒入小酒杯。 金海环视了一圈，开口说道：“工作上的事情，刚才卫总已作了部署，我希望大家团结一致、同心同德，向着5个亿的目标共同努力。”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继续说道：“今天的晚宴既是给卫总的欢迎宴，同时也是给大家的壮行宴。来，大家端起酒来共饮此杯，欢迎卫总和江助理的到来。”大家纷纷站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金海喝完这第一杯酒，并未坐下，他站着拿起分酒器将酒杯倒满，环视了一圈诸人，说道：“这第二杯酒，预祝我们‘鑫湖城’各部门在卫总的带领下顺利实现5个亿的销售目标。来，大家端起酒来共饮此杯。”大家纷纷加满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金海喝完这第二杯酒，放下酒杯，说道：“大家请坐吧，下面大家自由发挥吧。我跟大家透个底，卫总可是海量。哈哈……” 金海这一说，大家秒董，轮番向卫上星敬酒，卫上星也不做作，拉开架势来者不拒，大家喝的很是高兴。 今天晚宴的菜以鑫州本地菜为主，配了几个海鲜大菜，卫上星忙着应承大家的敬酒，并未吃多少菜，也只是瞅着间隙喝了一盅鱼翅羹。 卫上星今晚是空腹喝酒，而且喝的太快，这半斤白酒进肚，他就觉有了醉意。他略一思量，便端起分酒器站起身来，环视一圈，说道：“非常感谢各位股东和同事们的盛情，为表示对大家的谢意，我用这大杯共同敬大家一个，我干掉，大家随意。”他这分酒器约有八成满，大概有二两酒。 钱大发见此，“呵呵”一笑，说道：“卫总不光海量，喝酒还豪气！我也陪个大的。”他也端起面前的分酒器，他分酒器里的白酒跟卫公子的倒也差不多。众人见此，也只好端起分酒器来。 卫上星双手端着分酒器，跟临近的金家兄弟、胡自立、钱大发，碰杯后，向其他同事做了一个碰杯的示意，众人便共同举起分酒器一饮而尽。 这一大杯白酒喝下去，大部分人已经到量了，已没有人再来向卫上星敬酒，他怡然地跟四位股东喝酒、聊天…… 晚宴结束，卫上星、江雅楠和金家兄弟同车，乘坐的依然是金海那辆迈巴赫。车行至“鑫北大酒店”，金海让王犇将车停到酒店门前停车场。 当车停稳，金海说道：“卫总，今晚我喝的有点过量，你要没啥事，要不陪我走走，醒醒酒。” 第13章 卫、金夜色中交心，客房内窥目以待 卫上星一听便知，金海是有私密话要说，便让江雅楠先回了客房。自己和金海也先后下了车，一起走到酒店前的空旷草坪上，而金河和王犇则留在了车上。 金海望着江雅楠走进酒店，开口说道：“这次我跟金河从上海出来快十天了，上海公司那边积累了不少事，‘鑫湖城’这边你已到岗了，今天晚上也跟公司里的主要管理人员见了面，我也就放心了。明天上午我和金河就先回上海了。您这边近期还有哪些事情需要我来协调？” 卫上星说道：“下个周我会系统地调研、分析项目，拟制第一个合作年度的工作计划，到下周六晚上可以完成，下周日我可以向股东们汇报这个年度计划，因此下周日需要您和金河来参会。如果您时间不方便，您通知我下，我后延提报时间。” 金海说道：“这个时间应该没问题，您先按这个时间安排吧，如果我这边有突发事件，需要延后我再通知你。” 金海说完，思索了一下，说道：“您刚到‘鑫湖城’，有些情况您还不了解，我想先跟您交个底。这样有利于您开展工作。” 卫上星说道：“您请讲。我也正好有些问题要请教您。” 金海说道：“这第一，我不在这边的时候，工作上的事情您多跟小胡总和钱总商量，小胡总这个人虽然话不多，对人感觉上有点冷漠，其实人不错，是个厚道人；这第二，部门经理中综管部经理汪静晨和财务部经理金丽华对公司忠诚度高，业务能力也不错，可以放心用；这第三，有些部门跟业务单位走的太近，你要心里有数；这第四，关于老胡总，他虽然退休了，但对公司里事情很关注，有机会多跟他聊聊。主要就是这四个方面的情况，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但也不要有太多顾虑。” 卫上星说道：“多谢金董指点，这些情况很关键，对我融入公司，顺利开展工作很重要。关于第三点，您讲的很委婉，我坦率地讲，这个‘走的太近’如果只是吃吃喝喝的问题，倒也无妨，但如果涉及到利用工作之便勾结合作公司危害公司利益，我想还是尽早予以清除。” 金海抬头望着“鑫湖城”的方向，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个项目是由老胡总一手干起来的，我和金河是后来加入的，公司内的员工，公司外的合作公司等都是二位胡总及钱总的人脉，我和金河又是门外汉，我们能看到的问题实在是有限。还请卫总多费心，遇到事情我们多商量。” 卫上星听金海如此一说，心里大概就明白了，他心里暗自揣摩着：“这一个项目五个股东，每个股东再用些‘自己人’，这些人‘自己人’再干点争权夺利、中饱私囊的事，那这个公司可不是一般的乱。在这种公司干总经理如果没点铁腕手段，再好的策略也执行不下去，最终只能落一个灰溜溜跑路的结局。” 卫上星拿出精钢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金海，给他点上，自己也抽出一支来，点上。二人不再说话，默默地抽着烟…… 卫上星一支烟抽完，将烟头用手指弹出，烟头向北划出一道火线直飞出约50米远，打在一棵树干上，溅出一片火星。金海看到这一幕不觉赞叹道：“卫总，你这是抽了多少烟，才将烟头弹到这么远？”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大约两万来支吧。” 金海说道：“抽两万来支烟，这肺还不抽成木碳了？” 卫上星说道：“您是抽烟比较节制的，偶尔抽一支。我是每天大约5支烟，这在烟民当中也属于很少的了，一年大约1800支，十年就18000支了，我抽了15年了，少算点累计也抽了25000支了。听到这个数字您是不是觉得很恐怖，这就像企业中的蛀虫，他们在悄无声息中蚕食着企业的血肉，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房地产企业中的腐败所引发的问题是致命的，特别是在工程管理这个范围内，甲、乙方勾结，不光是虚构工程量，更可恨的是他们还使用不合格建材，漠视工程质量，最终导致诸如‘楼塌了’的悲剧。” 金海说道：“有这么严重吗，我每次来也都到工地上看看，我看他们干得还可以。”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能把楼盖塌了的项目可不多，就是一个农民自己动手盖个猪圈都能用个三年五载的，何况现在的商品房呢？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经过设计、施工、监理多方专业机构通力合作，但凡用点心，工程质量都差不了。” 金海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提起了的心可算放下了。” 卫上星说道：“我这里有一份关于‘鑫湖城’的《媒体分析报告》，这个报告中客户反映最多的就是对工程质量和物业服务的不满。您有时间可以先看看，等您下次来时我们再讨论。”说完卫公子准备掏出手机将该报告转发给了金海，可他摸了摸上上下下的口袋，却未摸到手机。就皱着眉回想着手机掉哪了。 金海看着他在摸口袋，就问道：“怎么了？” 卫上星尴尬地笑笑，皱眉想了下，说道：“我的手机怎么不见了，刚才江助理下车把我手包带到客房去了，我的手机可能是在手包里吧。等会我到了客房找到手机再把文件发给您。” 金海点了点头，他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10:30了，就说道：“时间也很迟了，您也早点休息吧。‘鑫湖城’的事情就拜托您了。我和金河确实是门外汉。” 卫上星说道：“金董您客气了，这是我份内的工作，我会尽全力的。” 卫上星将金海送到车旁，与他握手道别，转身往酒店大堂走去。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卫总、卫总，你的手机，你的手机。”卫上星转身一看，见是驾驶员王犇走下车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快步向自己走来。 王犇走到卫上星面前，将手机递给他，说道：“刚才我们在车上候着，听到有手机铃声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您的手机落在座位上了，可看着你和金董事长在谈事情，我就没敢去打扰了。” 卫上星接过手机打开一看果然有几条信息，便向王犇道了谢，缓步向酒店门大堂走去。他走进大堂，来到茶饮区点了一杯咖啡，把手机打开先把《媒体分析报告》转发给了金海，然后点开未读信息，见有两条信息，都是苏芮歆发来的，一条是刚到卫家时发的，告知已安全到家；另一条是几分钟前的照片，照片中苏芮歆身着粉色丝质睡衣侧卧在卫上星的床上。他看着她妩媚的卧姿，心里一阵荡漾。 卫上星猜想这会苏芮歆应该还没睡着，就给她回了条信息，问道：“苏老师，睡了吗？” 苏芮歆知道“鑫湖城”的几位股东今晚设宴给卫上星接风，也在担心着他酒喝多了，身边没人照顾。她虽然躺在床上，可哪里睡得着，就在床上躺着胡乱刷着手机，心里想着卫上星。 苏芮歆看到卫上星发来的短信，她心里可高兴了。乐呵呵地回道：“我还没睡着呢，正想着你呢。 卫上星回复道：“想我什么呢，嘿嘿……” 苏芮歆回道：“闻着你的味道，想着你的人。呵呵……你酒喝得怎么样？醉了吗？” 卫上星回复道：“我也想闻着你的味道，想着你的人。嘿嘿……可我今晚没有回‘光盟岛迎宾馆’，虽然闻不到你的味道，但我更想念你的人！嘿嘿……我没有喝多，我清醒的很。没有回‘光盟岛迎宾馆’是因为要帮一个朋友的忙，晚上住在了‘鑫北大酒店’。”他不想骗她，哪怕善意的谎言也不愿说，可也不能直说，只好模糊地说了一下。 苏芮歆是个很聪慧的女人，她并没有追问下去。 苏芮歆回复道：“晚上吃饭时，姐姐说她后天要回珠城去了，你看我是跟姐姐一道走，还是在家里多陪陪爸妈？” 卫上星回复道：“明天你把我留在家里的那辆奔驰轿跑开出来试驾一下，看看你可开的习惯，如果你觉得还行就把它开过来，这样你在鑫州出行也方便些。后天你可以跟姐姐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 二人又卿卿我我地聊了一会，才互道晚安。卫上星抬腕看了时间，十一点一刻了，便起身回客房去了。他来到客房门口，摁了下门铃，江雅楠立刻打开了门，想来这丫头就在门旁候着呢。 江雅楠打开房门，用双手搀扶着他的左臂，眼睛急眨几下，嗔怪着说道：“晚上你也不控制一点，喝多了吧。” 卫上星一看江雅楠这一通演便知有情况，就详装酒醉，嘴里说着：“哪里喝多了，只是喝的急了点。”踉跄着被她搀了进来，躺在了沙发上。 这间客房是个商务套间，进门是客厅，摆放着一组三加一沙发，和一张餐桌。 江雅楠问道：“你怎么才回来，在停车场干嘛呢？。” 卫上星说道：“我在停车场能干吗，只是跟金董聊了会。” 江雅楠说道：“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去找找你了，万一睡在了停车场了，那多危险！” 卫上星“哈哈”一笑，晕乎乎地说道：“那么丢人的事情我可没干过，哈哈……” 江雅楠泡了杯茶递给卫上星，说道：“你先喝点茶，醒醒酒。”然后顺势坐在了他身侧，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削着……睡衣的下摆慢慢从腿上滑下，一双细白的大腿裸露出来。 卫上星喝着热茶，心里把王世伟一通怨，暗自思忖：“这个王世伟给我弄个性感尤物在身边，真是煎熬呀！” 卫上星望着这美人，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一只手不由得抚在了她的肩上。江雅楠并未躲避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卫上星一眼，卫上星见状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能不能辛苦江助理帮我放点水，我去泡个澡。” 江雅楠详怒着说道：“好好好，我去给你放水。我这白天给你做牛做马，晚上还要给你做牛做马。”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辛苦了，辛苦了！不过你这晚上做的牛马可比白天的好多了。哈哈……” 江雅楠狠狠地瞪了卫上星一眼，她也不答话气哼哼地去洗浴间给他放水去了。江雅楠心想：“这个没正经的人真是可恶，下午被他捉弄，晚上还被他调戏。实在是可恨！” 江雅楠把浴缸里的水调好，又帮卫上星把睡衣准备好，就搀扶着他将他送至洗浴间。二人进了洗浴间，浴缸上的水龙头依然哗哗地放着水。卫上星搂着江雅楠肩头，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江雅楠说道：“下午我们来开好房间后，我特意检查了一遍房间，没有发现有监听、摄录设备，可当我晚上回来时，我再检查时居然在卧室电视机机顶盒里和客厅吊灯里发现了两个有发射功能的针孔摄像机。” 卫上星说道：“谁装的？是罗佳鸣吗？他动作有这么快吗？如果是他，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江雅楠说道：“我们今天刚到，还没实施任何针对他的行动，他应该不会想到我们是来调查他的呀。那么还有一个可能，他是想拿到我们俩‘那个’的视频，他好用这个视频来要挟我们。” 卫上星说道：“‘那个’是哪个呀？晚上我们怎么‘那个’呀？” 江雅楠脸一红，娇羞道：“你真没正行，人家是在跟你讨论严肃的事情呢，你还调戏人家。” 卫上星松开江雅楠的肩膀，面朝着盥洗池拿出牙刷、牙膏，背对着江雅楠说道：“下午的时候我们进来时，我看到这间客房对面有栋高层住宅楼，我建议你们去查查。如果有人在那栋楼同一水平的位置用高倍红外望远镜监视我们，他会看到什么？这个洗浴间临客厅的隔墙和客厅临卧室的隔墙可是透明玻璃的。虽然现在阳台窗帘拉上了，可如果使用高倍红外望眼镜监视的话，是可以看到我们的形体和动作的。如果我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监视的人看到了，会怎么想？我搂着你还不是为了配合你工作吗？哈哈……” 江雅楠气愤地说道：“好了，好了，算你对了还不行吗？你就堂而皇之地揩油吧！”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其实我已经是很克制了，咱俩这俊男靓女，就像那干柴烈火一般！发生点啥不是很正常的吗？嘿嘿……你把这个情况往上汇报一下，让他们查下对面。”说完他自顾自地刷起牙来，而江雅楠则拿出手机站在卫上星的背后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王世伟。 卫上星刷好牙，笑呵呵地说道：“江助理，我要脱衣服下浴缸泡澡了，你准备怎么办呢？” 江雅楠咬着牙发着狠，说道：“听卫总吩咐，今个我还豁出去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不要那么紧张，也不用你豁出去。我脱衣服的时候你把眼睛闭起来就可以了。”说罢他就自顾自脱起衣服来，也不管江雅楠有没闭眼。 卫上星把自己脱得光光的，跨进浴缸。他坐下来，躺在浴缸里，用浴巾盖住身体。对江雅楠说道：“江助理，可以睁开眼了。” 江雅楠慢慢睁开眼，紧张中带着害羞，她看到卫上星上身赤裸着躺在浴缸里，下身仅盖着一块浴巾，她脸羞的通红，扭过头就要出去。 卫上星急忙说道：“你等一下，先不要急着出去。调节好情绪，把我脱下的衣服抱着，你就可以出去了。” 江雅楠“哦”了一声，就转回身来，把卫上星脱下的衣服，整理一下就抱着走了出去。 第14章 卫、江钓捕偷窥人，携手进驻鑫湖城 卫上星悠闲地泡着澡，哼着小曲，甚是得意！泡了十来分钟，他起身冲洗了一下身子，再用浴巾擦干，然后穿上睡衣，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洗浴间，晃荡到床边，往床上一躺便呼呼睡将起来。 江雅楠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见状便走过去把被子拉过来给卫上星盖上，嘴里嘟囔着：“也不盖好被子，万一感冒发烧了，买个感冒药都要去发热门诊，麻烦的很。” 清晨六点，卫上星自然醒来，就感觉自己右半个身子被人压住，他抬头往右左侧一看，但见江雅楠的头部正枕着他的右胳膊，一只手还搂着他的胸膛，侧着身子靠在他的腋下，一条白嫩的长腿跨在他的大腿上。 此时节气已近谷雨，气侯温润，卫上星被一美人这么抱着，二人还共盖一床被子，他只觉得浑身燥热。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越雷池半步。他定了定神，便决定出去晨跑。就伸出左手握住她白嫩的腿，轻轻地移到身侧，而后再用左手握住她的右手，轻轻地移动，此时江雅楠似乎被惊动了，她收回手臂和大腿，羞红着脸一翻身面朝里睡去了。 卫上星压制着自己的躁动，急速地回想着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暗自思酌：“难道昨夜和这小姑娘已经发生了鱼水之欢？应该没有呀，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连春梦也没有做呀。” 卫上星知道再这么扛下去，不用多久，自己就会控制不了自己，他狠狠地咬咬牙，随即坐起身来，系好睡袍快速下床，去洗浴间换好运动服跑步去了。 七点半，卫上星晨跑回来，江雅楠已梳洗化妆完毕，并到餐厅取了早餐回来。卫上星洗漱完毕，坐到餐桌上和江雅楠一起吃着早餐。江雅楠低着头、红着脸说道：“对面楼上果然有人在监视我们，那个人今天凌晨已被市局拿住了。经过突审那人都交代了，我们这客房里的监听、摄录设备也是那个人装的，刚才市局的技术人员已经来拆除掉了。” 卫上星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说道：“这些人真是卑鄙呀，我们刚来，也没招惹他，他居然开始对我们上手段。真是一帮无耻之徒！哦，对了，那个人是罗佳鸣的人吗？” 江雅楠说道：“目前突审还在进行中，情况还不是很明了，等有结果我再给你通报。” 卫上星冷哼一声，骂道：“这些狗东西真是猖狂至极！我倒要看看这厮有几斤几两！” 饭后，二人驾车驶往“鑫湖城”。 从“鑫北大酒店”出来顺着鑫北大道一路往北，行驶了5公里，在路东侧就看见了一个高约20米的黑色长方体指示牌，上书一排金色字体——鑫湖城营销中心。看到这个指示牌卫上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个画面：某祠堂里供着的灵位牌，他心里泛起一丝不悦。在指示牌的东侧就是“鑫湖城”的主入口了，主入口南北各设了一个褐色毛石贴面的尖顶岗亭，岗亭门前设有行车道闸。卫上星刹车、减速、方向盘右转拐入主入口，他将车在道闸前停下，转头向岗亭里望去，透过车窗和岗亭的玻璃门，就看见一个年轻的保安正躺在圈椅上睡觉，他不由得怒火升腾，抬腕看了下手表，时间刚好是八点半。 此时道闸居然缓缓抬起，卫上星心里想：“保安在睡觉，道闸怎么自动抬起了，可能是昨晚汪静晨记下了自己的车牌号，提前将车牌号录入了自动识别系统了吧”。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拿出手机拍了张保安的睡姿，随后一踏油门便开进大门。进了大门，主干道向北转弯，卫上星顺着这条路向前行驶百余米就到了停车场。 卫上星将车停好，二人下了车，但见诺大的停车场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车。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在停车场的西侧是一大片杨树林，这个杨树林呈带状密植，自岗亭到停车场再往北延伸，直至“翠屏山”山脚下；而在停车场的东侧是一幢四层欧式古堡风格的建筑。 卫上星说道：“那幢楼应该就是‘鑫湖城综合楼’了，咱们上去吧。“江雅楠“哦”了一声，便跟着卫上星，二人一前一后往那楼走去。 二人来到“鑫湖城综合楼”门口，便看见汪静晨正站在门口背着手踱来踱去、左顾右盼。当看到卫、江二人走来，忙迎上了上来。她笑呵呵地说道：“卫总，江助理早上好呀！” 卫上星说道：“还是汪经理早呀！” 汪静晨“呵呵”一笑，说道：“我也是刚到，想着你们也快到了，就在门口迎迎您们。” 汪静晨在前引领着卫、江二人走进大门，她边走边介绍说：“我们这栋综合楼地上四层，地下一层，共五层。这个一层是营销中心和物业服务中心，负一层是公司食堂，二层、三层租给了一家婚纱摄影公司，四楼是我们‘鑫湖置业’的办公室。” 卫上星一进大门就看见一个约三十平方的大模型摆放在大厅中间，模型上吊着两盏水晶吊灯，模型南侧是一面干挂着金线米黄石材的背景墙，背景墙上装有“鑫湖城”三个镀金大字。 卫上星走到模型前停了下来，他把目光望着销售总台，但见两个女销售员端坐着。卫上星说道：“你们俩来一个给我介绍一下项目。” 一个销售员立刻站起，她身材高挑，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满面堆笑着走了过来。她先跟汪静晨打着招呼说道：“您好汪经理，这位领导是咱们公司的还是业务单位的领导。” 汪静晨说道：“这是我们卫总。” 那个销售员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卫总到了呀，您好卫总！我叫吴彤，这是我名片。” 卫上星接过名片，看了一下，将名片放进上衣口袋，说道：“这个名字好，好听也好记。” 吴彤说道：“谢谢卫总夸奖，前两天我们就听说您要来，我们‘三顾策略’的宋总一直盼着您来呢。我们大家还以为您是个大叔呢，没想到是个超帅的大哥哥！呵呵……”说罢她“呵呵”笑了起来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这话说的好，我喜欢听，哈哈……不过对客户可不能这么夸张啊，你这幅花痴样会把客户吓跑的。” 吴彤“嘿嘿”一笑，说道：“谢谢卫总指导！那我给您介绍下项目。” 卫上星点了点头。吴彤开始介绍“鑫湖城”项目，她项目情况很熟悉，介绍的也很系统，只是情绪不是很饱满，也没有互动，感觉就像背书一样，等她介绍完毕。卫上星说道：“你的形象、性格都不错，适合做销售，好好干。” 吴彤听后很开心，她说道：“谢谢卫总夸奖，我会努力的！呵呵……” 随后，汪静晨引领着卫、江二人乘坐电梯直达四楼“鑫湖置业”办公区，出了电梯她边走边介绍整个办公区的布局，走到最东端就是卫上星的办公室了。 汪静晨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门，说道：“卫总、江助理，您们请进吧。” 三人走进办公室，卫上星扫视了一圈，说道：“汪经理辛苦了，这间办公室布置的格调不错。” 汪静晨笑呵呵地说道：“卫总客气了，这是我份内的工作，只是时间仓促了一些，可能还有疏忽的地方，若需要添置什么，您再给我说。” 卫上星说道：“我刚进驻咱们‘鑫湖城’，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我特意带江助理过来分担一些，等工作理顺了，我就安排她去其他项目了。你在集中办公室给她安排个工位，就可以了。” 汪静晨说道：“集中办公室主要是工程部的工程师们在那办公，还有我们综管部的两个美女和营销部的两个美女在那，江助理在那办公会不会太吵了？” 卫上星说道：“大家在一起办公，沟通工作还比较方便，挺好的。江助理你看可以吗？” 江雅楠说道：“我就喜欢这种集中办公室，找哪个部门协调事情，说一声就知道了，方便的很。呵呵……” 汪静晨说道：“那要不先委屈下江助理试试，如果不合适我再给你调。” 江雅楠说道：“不用试，一定行。谢谢汪经理！” 三人正聊时，便听见门外钱大发说道：“是卫总到了吧？” 卫公子听到后，就从办公室走出来，正看见钱大发和胡自立二人从电梯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卫上星说道：“二位老总早呀！” 钱大发“哈哈”一笑，说道：“昨晚喝多了，早上起迟了会，还让卫总先到了，失礼了，失礼了！哈哈……” 卫上星说道：“钱总客气了，我昨晚上也喝多了，早晨起的也迟，我也是刚到。二位老总进来坐坐，尝尝我这新茶味道咋样？” 卫上星将钱、胡二人迎了进来，坐到沙发上闲聊，汪静晨和江雅楠忙着烧开水泡茶，江雅楠把她送给卫上星的“旗山新茶”打开一罐，泡了五杯。她将三杯茶杯送于胡、钱、卫三人，自己与汪静晨各端一杯细品。 胡自立抿了一口茶，说道：“这茶不错，好茶、好茶！卫总，你这茶是在哪买的？” 卫上星说道：“昨天我们到了鑫州市，下了高速去加油，在加油的时候，一个老大爷提个篮子卖茶叶，说是今年的新茶，我看了一下觉得品相还行，就买了二斤。二位老总要是喝着顺口，等会我让江助理给二位老总送去一罐。”卫上星知道不能提“旗山茶馆”的事情，他只好顺口一说，把茶叶的事情遮掩过去了。 胡自立说道：“那我还真不跟你客气，那先谢谢你了！哈哈……这是我们旗山本地正宗的春茶，看品相这茶也是极品了。” 钱大发也品着茶，说道：“卫总，你刚到咱这地方，对咱这旗山茶可能没怎么听说过，这茶不太出名，但我们鑫州人都爱喝。” 卫上星说道：“二位老总喜欢就好。我想咱们老胡总是不是也喜欢这旗山茶？我酒店里还有一斤，想送给他老人家尝尝，二位老总看可合适？” 胡自立“哈哈”一笑说道：“都送给我们了，你喝啥？我们怎么好意思。哈哈……” 卫上星说道：“没关系的。我喝茶比较随意，遇上啥喝啥。” 钱大发说道：“卫总考虑的是，送给老胡总合适。汪经理，你前几买了几斤今年的‘黄山毛峰’吗？给卫总送来二斤。” 汪静晨说道：“原本这批新茶就是买个你们几位老总用的，等会我就去拿来。” 胡、钱二人一杯茶喝完，起身告辞，走到门口，胡自立说道：“卫总，这两天你什么时间方便？我们召集全体员工开个会，你跟大家见个面，认识认识。” 卫上星说道：“我这两天都可以，具体时间请汪经理安排吧。” 汪静晨说道：“要不，会议放在今天上午呢，今天是周一大家都在，现在是9点，要不见面会安排在9：30，三位老总看怎么样？” 卫、胡、钱三人均表示同意。 钱大发补充道：“让工程部通知施工单位和监理单位在项目的管理人员参加，让物业部通知物业管理公司在项目的管理人员也参加会议，还有营销部、园林部也通知各自的合作单位参加。” 9:30卫上星在胡自立和钱大发的陪同下，走进会议室，三人落座在会议桌西端，卫上星居中而坐，胡、钱二人分列两侧。钱大发环视了一圈会议室，但见“鑫湖置业”的公司员工、物业管理公司、营销代理公司等合作公司的人员，均已提前到达。却未见建筑公司和监理公司的人员，就问道：“建筑公司和监理公司的人员怎么还没到？从他们项目部办公室到这才几步路。” 工程部经理赵志远说道：“建筑公司的项目部管理人员，上午一早就去了他们自己公司开会，赶不回来参加咱们这边的会议，其他公司的人员已经到楼下了。”他说话间，两名监理公司的人员走了进来，各找空位坐下。 第15章 卫总放言见面会，雅楠直面罗佳鸣 见面会由钱大发主持，他见除了建筑公司的人员外，其他人员均已到会，便说道：“大家安静一下，也不要看手机了，现在开会了。今天这个会是我们‘鑫湖置业’新任总经理卫总及助理江雅楠跟大家的见面会，大家鼓掌欢迎！”与会人员齐声鼓掌，卫、江二人站起身来，向大家颔首致意。 待卫、江二人落座后，钱大发继续说道：“咱们‘鑫湖置业’在老胡总的带领下，自2018年9月份拿了‘鑫湖城’这块地，2019年3月份开工建设，按开工时间算我们干了三年零一个月，在座的大多数‘鑫湖置业’的员工和合作单位的员工，都是跟着公司一起走过来的，大家辛苦了！下面请综管部汪经理将公司员工给卫总介绍一下，然后各部门负责人再将你们分管的合作单位人员跟卫总也介绍一下。” 接下来综管部经理汪静晨将公司员工逐一作了介绍，然后各部门经理分别将各自管理范围内的合作公司的管理人员一一作了介绍。江雅楠用手机将整个过程录了下来，而后将视频发给了王世伟。 待各部门负责人介绍完毕，钱大发说道：“大家都知道这几年房地产行情不好，咱们鑫州的房子也难卖的很！不过好在咱们‘鑫湖城’经过大家这几年的苦干，现在算是形象出来了，现在又有卫总这样的职业操盘手加入到咱们团队，我相信我们‘鑫湖城’一定会越来越好！它也一定会成为咱们鑫州市的高档楼盘。下面请卫总跟大家讲话，大家鼓掌欢迎！” 待掌声渐止，卫上星环视一圈会议室，开口说道：“各位同事，大家好，很感谢大家的热情欢迎！咱们‘鑫湖城’是块难得的宝地，有山有湖，可谓得天独厚，对于这个千亩大盘，我本人是怀着崇敬的心情来到这里的，这个‘崇敬’有三个方面的含义,其一是对这块土地的敬意，这一方山水俱优之地，历经光阴的打磨，现在摆在我们的面前，有幸让我们可以大展宏图，我们唯有竭尽所能，将这块地规划好、建设好、管理好方不负于它；其二是对‘鑫湖置业’股东们的敬意，股东们慧眼独具携手投巨资于此，而又不骄不躁潜心打造产品，使我很钦佩，这次股东们邀我与大家一起共事，我非常感谢他们对我的信任，我唯有不遗余力地工作方能不负于这份信任；其三是对诸位同事们的敬意，目前‘鑫湖城’首期工程建设已初具规模，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大家历时三年多的时间一点一点干出来的，而在这里工作，想必大家都克服了很多生活和工作上的困难，对于大家这三年的付出，我深为感动，如今我作为总经理，要引领大家前进，我也倍感责任重大，我希望能够带领大家一起把咱们‘鑫湖城’建设好，让大家的辛苦付出能建成一个经典的项目，同时也让大家有一个好的经济回报。今天坐在这间会议室的，不管是‘鑫湖置业’的员工，还是合作单位的员工，我们都是一个团队里的人，我们都是同事，我们都是有着一个共同的责任——那就是建设好‘鑫湖城’。在此我希望各位同事能树立一个‘长期建设者’的心态来面对工作，不负自己的韶华、不负脚下的土地，不负股东们的重托，更不负广大购房客户的期望，让我们携手奋斗，攻坚克难，坚定信心，誓将‘鑫湖城’打造成鑫州市的高质量、高档次、高品牌楼盘。谢谢大家！”卫上星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在掌声，他的这一席话引得大家自发地热烈鼓掌。 见面会在掌声中结束，会后大家各自回到工作岗位。卫、江二人回到办公室，江雅楠帮卫上星泡了茶，二人对面而坐，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卫上星说道：“刚才我们在开会时，我看罗佳鸣在偷偷看手机，还不时用眼睛瞟你，他看的不会是昨晚你的香艳小视频吧？” 江雅楠低声详怒道：“你幸灾乐祸什么？你以为就我一个人的吗？” 卫上星讪讪地骂道：“这个老流氓，死变态！” 江雅楠说道：“你也不用担心，他现在看的小视频是剪辑过的，你睡前那一段是我们，你睡后的那一段，里面的镜头根本就不是我们，我们昨晚啥也没干。今天凌晨市局带队把对面监视我们的那人拿到了，连夜突审，那人全交代了，从那人家里起获了大量的偷拍视频。据那人交代，他这两年帮罗佳鸣监控偷拍了五十多人。” 卫上星“嘿嘿”一笑，低声说道：“昨晚多有得罪了，虽有些轻浮的行为，不过我也是为了满足角色需要。是怕被他们看好出来，穿帮了可就显得我们没水平了。还请多理解！” 江雅楠红着脸，说道：“我知道，多谢你的配合。” 然后，她收起害羞的表情，满脸严肃地说道：“他偷拍的那些人里面有多位‘光盟岛’上的科研人员。罗佳鸣利用他掌控的几个女孩子，专门设置这种桃色陷阱勾引、偷拍、控制那些人，然后从他们身上索取科研成果。” 卫上星疑惑地问道：“他偷拍那些人可以勒索情报，偷拍我们干什么？” 江雅楠说道：“据那个偷拍者交待，罗佳鸣以前就安排他监控偷拍过‘鑫湖置业’的多位人员，你只是其中之一。” 卫上星冷冷一笑，骂道：“这个蛀虫，想必他用这些手段把‘鑫湖城’变成一个贼窝了吧！” 江雅楠说道：“你也不用担心，具体情况我们正在侦办。我需要你配合我把罗佳鸣调出去，我需要到他办公室里侦查。” 卫上星抬腕看了下时间，说道：“现在是10：20，你去他办公室找他，就说我现在找他有事，我在一楼营销中心等他。我会拖住他，你侦查完毕发信息给我，我再放他回来。你看这样妥否？”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行呀卫总，你考虑的真够缜密的。”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可是军大毕业的，行军打仗是我的老本行，抓几个小毛贼还不是跟搂草打兔子一样简单。” 二人“呵呵”相视一笑，一起出了办公室，卫上星坐电梯去了一楼营销中心，江雅楠继续前行，走到四楼最西端，靠南侧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便听见一声“请进”。 江雅楠推门而入，便见罗佳鸣斜靠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他舒服地躺着，一只手放在大腿外侧得意地抖动着，另一支手握着手机正看得津津有味。这罗佳鸣50岁出头，身材矮胖，面色黑红，头发自来卷，有点亚非混血的感觉。 江雅楠说道：“您好罗总，您这办公室阳光可真好！” 罗佳鸣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下江雅楠，说道：“哦，是江助理呀！你真是好样貌、好身材呀！” 江雅楠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里直觉着一阵恶心，她压着心里的不快，说道：“谢谢罗总夸赞！您这办公室里养的花草长得真好。”江雅楠环视着办公室，但见这间办公室的大小和卫上星的那间基本差不多，室内的家具配置的也很讲究，一进门就是一组三加一的沙发，配了一只仿红木茶几，茶几上摆了一个茶台。三人位沙发东西向放置，沙发的背后是一面落地推拉玻璃门，单人位沙发南北向放置，沙发的背后是一组长约五米的玻璃窗，窗边摆满了绿植。 罗佳鸣说道：“江助理要是看上哪盆，随便搬去就是。养花容易，养人难呀！” 江雅楠说道：“谢谢罗总，我是个急性子，养不了花。”她边说边在办公室里详装看花，仔细观察着办公室里的陈设。从三加一沙发往里就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而在办公桌后面的高背椅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办公桌后面是一排约5米长3米高的书柜，书柜上放满了书。 罗佳鸣说道：“你养不了花是正常的，卫总会养就行了。嘿嘿……” 江雅楠说道：“只顾着看您的花了，把正事给忘了。卫总让我来请您，他在一楼营销中心等您呢？” 罗佳鸣坐起身来，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瞄着江雅楠，说道：“原来是卫总找我呀，哎呀，真羡慕卫总呀，年轻真好！嘿嘿……” 罗佳鸣对于卫上星的到来，那是相当的窝火。罗佳鸣跟着胡世勋干了将近四年的常务副总经理，他一心想着自己能再往上一步，把这个“副”字去掉正式转“正”，哪知道股东会决议聘任卫上星任总经理，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气的一阵胸闷，暗骂股东们卸磨杀驴。股东们这么一弄，罗佳鸣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摆明的就是要替换他。这个副总经理干不干其实他倒也不在意，可如果卫上星站稳了脚跟， 这“鑫湖城”哪还有他立足的地方，那“鑫湖城”这个精心布的局可就废了！ 罗佳鸣听说卫上星找他，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去，可毕竟人家是总经理，若不去，那不是落人话柄吗。罗佳鸣心想：“娘希个匹！大丈夫能屈能伸。昨晚算你们运气好，蒙着被子没露脸，光是声音销魂。你二人干柴烈火一对夜夜笙歌，今晚一定拍得到。等我拿到你们两个狗男女光溜溜的视频，我往网上一发，看你们俩哪还有脸出来见人，还不灰溜溜地滚蛋。” 江雅楠见话已传达到了，再待下去怕罗佳鸣起疑心，便先行告辞。罗佳鸣也不敢磨蹭，他心里琢磨着卫上星找他所为何事，站起身来锁上房门快步走向电梯间。 罗佳鸣坐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卫上星一个人在专心地看着“鑫湖城”总体模型。电梯门一开他满脸堆笑伸出双手走向卫上星，说道：“您好卫总，真抱歉，我来迟到了！请见谅，请见谅！” 卫上星伸出右手跟他的双手轻握了一下，便抽了回来，他微笑着说道：“罗总你客气了，我也是见面会后想到项目上转转，熟悉下项目，下了楼才想起来咱这项目你最熟呀！就想请你带着我参观下项目，才让江助理去请你的，你这会不忙吧？” 罗佳鸣说道：“不忙，不忙，我陪您去，我陪您去。咱这‘鑫湖城’参观线路有两条，一条是湖上，一条是山上。您看咱是先走湖上，还是山上？”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项目情况你最熟，怎么走听你安排。” 罗佳鸣“呵呵”笑着说道：“那好，那好，咱先乘游艇走湖上吧。我来安排。” 卫上星点头应允。罗佳鸣便走到销售总台跟吴彤说道：“我要陪卫总从湖上参观咱们‘鑫湖城’，你用对讲机呼下游艇驾驶员让他准备好。” 吴彤听后立刻用对讲机呼游艇驾驶员，得到游艇驾驶员回复后，跟罗佳鸣说道：“您好郭总，游艇驾驶员马上就到。最近看房客户很少，几天才有一组看房客户，物业部觉得放一个专职游艇驾驶员在游艇里候着，太浪费了，就把游艇驾驶员调到码头附近的岗位了，等有客户需要用游艇参观，我们销售就用对讲机呼他们，他们再过来也很快。” 罗佳鸣“嗯”了一声，便回转身走到卫上星身边，说道：“这个物业部做事情净给销售上拉后腿，游艇上的驾驶员也被他们调去当保安了，真是一个人当两个使。咱们自己人等一会倒没关系，要是让客户等，显得咱们服务水平太差了。” 吴彤的话卫上星也听到了，又听罗佳鸣如此说，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罗佳鸣是故意在自己这里抹黑物业部。便说道：“营销上的事情，还请罗总多费心，该改进的工作环节，还是早改为宜。” 罗佳鸣听卫上星如此说，误以为卫上星还准备让他继续分管营销，他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满面堆笑地说道：“谢谢卫总信任，我一定全力支持您的工作，把营销和设计方面的工作做好！” 卫上星明里应承着说道：“那你费心了。”心里暗暗骂道：“这个人渣！” 罗佳鸣听到卫上星这句话，也没否认他分管设计，心里更高兴了，原本他隐藏在“鑫湖城”也不是为了升职加薪的，他只是需要这个身份的掩护。 罗佳鸣美滋滋站在卫上星旁边，对着模型给他介绍着“鑫湖城”的设计方案。约莫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听见吴彤的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已到岗，我已到岗，游艇可以使用了。” 罗佳鸣停下介绍项目规划，说道：“卫总，游艇驾驶员已经到岗，要不咱们乘游艇到湖上转转，咱这‘鑫湖城’有两大稀缺资源，一个是水，另一个是山，咱们现在先去看看水。” 卫上星点头应允。 第16章 罗佳鸣失足落水，卫上星援手相救 罗佳鸣在前引路，二人从营销中心南门走出，站在南门外的走廊上便看见一个平静的大湖映入眼帘。 罗佳鸣边走边介绍着说：“咱这‘鑫湖城’有两大稀缺资源，一个便是这鑫湖，另一个是翠屏山。这个湖将近500亩，原本是个野湖，周边的人喊它杨湖，这名字太土。鑫湖是后来我们给他起的名字。我们拿了这块地的时候，作为一个拿地附加的条件，便把这个湖也从当地镇政府租过来了。我们这1000亩开发用地分成两块，分布在翠屏山南侧这个湖的两岸，湖北岸这块地400亩，湖南岸那块地600亩。”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游艇码头，这个码头也只是一段长约10米、宽2米的木栈道，从湖岸边伸进湖里，在木栈道上的尾部泊着一艘白色单层观光小游艇。 卫上星与罗佳鸣登上游艇，但见艇内前部驾驶位已坐着一个年轻的保安，他正在拿着抹布擦拭着仪表盘，听到二人进来，便转过身来打招呼说道：“二位领导好！” 罗佳鸣看了看他，说道：“你是新来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保安说道：“我来了几个月，我上夜班比较多，最近才上的白班，可能跟领导们见面的机会少。” 罗佳鸣说道：“怪不我没见过你呢，你叫什么名字？这游艇你会开吗？” 那保安说道：“我叫周涛。 这游艇我会开的，上个月就学会了。” 罗佳鸣说道：“这游艇好开，你别紧张慢慢开，绕着湖转一圈。有啥不懂的就问我，你们保安队里那几个会开游艇的都是我教的。” 周涛说道：“您是罗总吧，我们保安队的同事们都说您人特别好，对我们很照顾。” 罗佳鸣听他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他心里想：“这小子这马屁拍的还真是时候，刚好给卫总听到。”就乐呵呵地说道：“你们好好干，咱这‘鑫湖城’以后会越来越好，你们的发展空间还很大，以后的干得好，职位呀、工资呀都有上升空间。” 周涛说道：“谢谢罗总！二位领导你们坐好了，我启动了。桌子上两杯饮料是热咖啡，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经过饮品屋，特意取了带过来的。” 罗佳鸣说道：“好、好、好，你考虑的还挺周到。” 此时，游艇已缓缓地行驶起来，这种游艇是电动的，行使起来很安静。此时，湖水很清澈，游艇平稳地自西往东在湖面上滑行一阵春风吃过，湖面泛起层层粼光…… 游艇内是一圈软座，中间有一张椭圆形的木面桌，桌上放着两只纸杯。 卫上星与罗佳鸣并排坐在靠南的软座上，刚好可以看到‘鑫湖城’的一期。 罗佳鸣双手捧起一只纸杯，说道：“卫总请尝尝咱这咖啡，这咖啡是现磨的，咖啡豆是我印尼的朋友寄来的。” 卫上星接过咖啡，打开杯盖，一股咖啡香飘散开来，他把咖啡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不由得赞道：“这咖啡品质上乘，是难得的佳品呀。” 罗佳鸣把另一杯拿起，打开闻了闻味道，然后深吸一口，用舌头在口腔里搅拌一下，再慢慢咽下，满脸陶醉。悠悠地说道：“这味道确实很不错！卫总要是喜欢，等回到办公室我给您送两桶，请您再尝尝。”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谢谢罗总，那我就不客气了。” 罗佳鸣说道：“昨晚跟您一喝酒，就感受到您的大气，对人真诚，豪气！”这几句话倒是罗佳鸣的心里话。 卫上星又闻了闻咖啡，然后用杯盖盖牢后放回茶桌上，说道：“这么好的咖啡，就算你不送给我，哪天我到你办公室看到，我也会打你的土豪的。哈哈……” 罗佳鸣“嘿嘿”一笑，说道：“欢迎卫总常到我那坐坐，别的不敢说，咖啡我管够。” 二人哈哈一笑，这关系如同老友一般。卫上星心里清楚，想摸清他的底，就不能搞得太生疏。 游艇在平静的湖面上滑行，速度很慢也就2节的样子。 卫上星望着面前沿湖而建的别墅群，听着罗佳鸣的介绍说：“我们‘鑫湖城’一期占地100亩，位于‘翠屏山’与‘鑫湖’之间，由咱们自用的这栋综合楼和50栋联排别墅组成，总共建了200套别墅。一期这个位置是属于‘鑫湖城’项目中位置最好的地块，当时我们决定先开发这个位置，也是想用最好的地块，做最高端的别墅产品，把‘鑫湖城’的品牌形象给做起来。但可恨的是2019年年底我们刚开盘就碰到了这个疫情，这断断续续的闹了两年多了，搞得我们销售很艰难。卫总我说这话，可不是推卸责任幺，其实我们的产品做到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没有这个事情，我们‘鑫湖城’不至于只卖了60来套房子。” 说话间游艇已经驶离了一期，一期往东是二期的用地范围，二期土地目前还是闲置状态，杂树野草长势倒很茂盛，自湖岸一直绵延到翠屏山山上。 罗佳鸣见游艇已驶离一期，此时，二人坐在游艇内远眺一期别墅，视线被游艇的后门给挡住了，他便提议说道：“要不卫总，咱们到艇尾观光平台上吧，坐在艇内视线不好。” 卫上星点头应允。罗佳鸣见卫上星同意了，便站起身来在前引领着他向艇尾走去。 罗佳鸣走到后门处，打开后门抬腿垮了出去，此时游艇突然加速，他站立不稳，往前踉跄了两步，冲到艇尾护栏处，双腿被护栏挡住，而上半身根本就收不住，他一头就扎到湖里去了。 卫上星见状，一面望着湖里，寻找罗佳鸣的踪迹，一面厉声喊道：“快停下，快停下！罗总掉到湖里了。” 卫上星喊过，感觉游艇依然在加速行驶，便回头一望，但见周涛像根本就没听到一样，依然狠踩电门，加速向北岸驶去。 卫上星心里顷刻间便明白了，罗佳鸣的落水根本就不是意外，完全是这个游艇驾驶员故意为之。卫上星急忙把手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调到摄像功能，他要把证据录下来。 卫上星身体靠在游艇后门门侧边，双脚踏地，牢牢地稳住身体，左手举着手机对着游艇驾驶员摄像，右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镖”，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相机而动。 卫上星又冲游艇驾驶员喊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涛根本不答话，他依然加速行驶。从罗佳鸣落水的地方到岸边约200米，游艇一瞬间就冲到了岸边，滑进湖岸上的杂草丛中。周涛像根本没看见卫上星一样，不等游艇停下，就打开游艇前门跳到游艇前端甲板上。 此时卫上星只需右手一甩，手中“烟镖”便可击中此人，但他心中暗想：“看来这‘鑫湖城’水很深呀！这个游艇驾驶员又是何方人物？情况不明，不可轻易暴露自己。” 周涛又从甲板上一跃而下，向“翠屏山”方向狂奔而去。 卫上星见那游艇驾驶员已经跑远，便转身走上艇尾，向罗佳鸣落水的地方望去，但见他此时正浮在水面上，向岸边游来。 卫上星用左手握着手机对着罗佳鸣所在的湖面摄像，向他喊道：“罗总你还好吗？我在这里，那个保安周涛已经跑了，你往这边游。” 罗佳鸣应该是听到了卫上星的喊话，便开始向他游来。 卫上星见此，心中暗道：“看来罗佳鸣的水性不差，游到岸边应该没问题。这个突发情况应该跟江雅楠、王世伟通报下，也应该告诉汪静晨让她报警处理。” 于是卫上星随即结束了摄像，然后将这个视频分别发给了江雅楠和汪静晨。并给汪静晨发了个语音留言，说道：“请立刻报警，请立刻报警，并联系120准备急救。” 卫上星发完微信后继续站在艇尾用手机摄像，他面色凝重地看着罗佳鸣狼狈地往湖岸游来，其实心里乐开了花。他不管周涛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看到这个狗间谍被甩进湖里，尽管伤害不大但他心里还是还是泛起一阵阵快乐。 卫上星看着郭家成游了一大半了，距离湖岸约有六、七十米的样子，但却停了下来，向着自己拼命挥手，口里却没有发出声音。卫上星仔细一看这动作分明是在呼救，他猜想罗佳鸣可能出现意外情况了，毕竟现在湖里水温还比较低，罗佳鸣也是50大几的人了，游了将近150米，已经很不错了。 卫上星赶忙放下手机，快速地脱掉衣服和鞋子，摘掉手表，赤裸着上身，全身只留一条内裤，随后一把扯下游艇上的救生圈，奋力将救生圈向罗佳鸣扔去，然后自己从艇尾跃下扎入湖中，全力向他游去。 卫上星游到救生圈处，单手抓起游泳圈再次向罗佳鸣扔去，这下游泳圈刚好落在他身边，可他并未用手去抓救生圈，双手只是在无力地在划着水。卫上星此时离罗佳鸣尚余20来米，仅能看到他的大脑袋还仰浮在水面上。他见情况危急，便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下，全力向他游去，当他游到罗佳鸣旁边，就看见他已经没有了意识，正在缓缓下沉，嘴巴在咕嘟咕嘟地喝着水，手脚还在无力地挥动。 卫上星一把抓住罗佳鸣的头发，把他拉出水面，冲着他连喊几句：“罗总，罗总，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但见罗佳鸣双目紧闭，面色发青。 卫上星用手指探了下他的鼻息，感觉气若游丝，就赶忙把救生圈抓过来，套在他的脖子上，使他的头部浮在水面上，然后用左手抓住他的的头发单靠右手奋力向岸边游去。 卫上星左手还要抓住罗佳鸣的头发，只有用右手划水，这速度可就慢多了。就这样游了五、六分钟就听见有几个人从一期方向跑过来，到了游艇附件的湖岸边扑通一声一个人跳进了湖里，向自己这里游来。 卫上星专心地游着，他不能停，能多快一点就快一点，虽然他痛恨罗佳鸣这类人，但他还是希望让法律来制裁他们，自己该出手救命的时候，还是先把他给救了。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救人一命还是卫上星的本能反应。 不一会儿了，那人游到卫、郭二人旁边，开口说道：“您好卫总，我是绿化公司的杨成钢。罗总咋样了？” 卫上星说道：“情况不太好，赶快把他拖上去。” 杨成钢说道：“我带了一根绳子，您看拴在哪合适？” 卫上星举起右手说：“把绳子给我。” 杨成钢把绳子放到卫上星的手里，他握住绳子，说道：“让岸边的人赶快拉！” 杨成钢冲岸边喊道：“你们几个用力拉，赶快！”他话音还未落，岸上的人就一起使劲拉了起来。卫上星和罗佳鸣像两条被鱼钩钩住的鱼一样，不肖两分钟就地被拉到湖岸边。 岸边的几人纷纷喊道：“卫总，罗总咋样了？您还好吧？” 卫上星抬头一看是工程部经理赵志远带着工程部的几个工程师手里握着绳子站在湖岸边。 卫上星抱着罗佳鸣的腰，把他托出水面，赵志远他们拉着罗佳鸣的手把他拖了上去。 卫上星冲着赵志远说道：“赵经理你们谁懂溺水急救？赶快先帮罗总急救一下。” 工程部经理赵志远是一个年届六十的精瘦小老头，听到卫上星问他，赶忙应道：“这个我有经验，可以先帮罗总控控水。” 卫上星说道：“赵经理你先组织急救吧，我问问汪静晨联系的救护车到哪了？” 赵志远倒也有些溺水救治经验，他让两个小伙子将罗佳鸣架起来面朝下趴在另一个人的背上，然后自己用手拍打他的后背，不消一会，罗佳鸣就从口中往外呕吐出水来。 卫上星走到游艇尾部，将西装拿起来披在肩上，然后拿起手机，解锁打开，就看见江雅楠和汪静晨二人的微信回复和苏芮歆发来的微信图片。 江雅楠回复道：“你也注意安全！我先忙一下，等会到。” 汪静晨回复道：“好的卫总，我已打110报警电话和120急救电话。我马上先组织公司人员救援。” 卫上星掏出精钢烟盒，拿出一只烟，点上，悠悠地抽了一口，点开苏芮歆发的照片，但见她慵懒地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双眼晶亮，白嫩的胸挺立着若隐若现……卫上星回了句：“操！你这个勾人的小娘们！” 第17章 卫上星再救杨成钢，竟遇楚雨婷 突然，从湖里传来一阵呼喊：“我的腿抽筋了，我的腿抽筋了！” 卫上星抬头往湖里一看，但见杨成钢正在距湖岸边二十来米的地方，边喊边用双手在划水。 卫上星赶忙将西装取下，轻轻一抛将它放回游艇尾部，而后快步走到救生圈前，弯腰抓起救生圈，手一挥将救生圈扔到湖里杨成钢旁边，然后深呼一口气纵身一跃扎入水中。 卫上星一口气潜泳到杨成钢旁边，而后钻出水面，但见杨成钢已经抓到了救生圈，用双臂环抱着。 卫上星问道：“你还好吧？” 杨成钢说道：“谢谢卫总，我还好。就是腿抽筋了。” 卫上星说道：“没事就好，你抱紧救生圈，我把你拖上去。” 杨成钢说道：“您看我这事办的，本来是想下来给您帮忙的，结果忙没帮上，还给您添麻烦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要不送绳子过来，罗总也没那么快被救上岸！这么凉的水，腿抽筋很正常。” 杨成钢“嘿嘿”一笑，说道：“我也就是下来送根绳子，不算啥大事。就算是陌生人落水，我们看见也会出手相救的，何况是罗总，他平时对我们绿化公司也很关照。” 卫上星用左手臂挎着救生圈拖着杨成钢，仰面用双脚和右手划水，二人聊着天缓缓向湖岸游去。不肖一会二人到了湖岸边，工程部的同事们将杨成钢拉上了岸，卫上星走上岸来，又回到游艇尾部边，把西装拿下来披到肩上，点燃一支烟抽着，蹲在地上看着赵志远他们在给罗佳鸣控水。就问道：“赵经理，罗总咋样了？” 赵志远边拍着罗佳鸣的后背边说道：“郭总吐了不少水，可还在昏迷，这有点不正常。” 听到这，卫上星赶忙站起来从游艇尾部拿下手机，打电话给汪静晨，问问120怎么还没到。 电话甫一拨通，汪静晨立刻接听了电话，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卫总，你们怎么样了？” 卫上星说道：“罗总从湖里救上来有十来分钟了，赵经理他们正在给他控水，目前吐了不少水，可还在昏迷。你催催120急救车，让他们赶紧来！” 汪静晨说道：“他们刚到，我正带他们往你们那去。两三分钟就到。” 卫上星挂掉电话，低头看了下自己，但见自己下半身就穿了件裤衩，湿漉漉的裹在身上，他心里不免一乐，心想：“这造型还挺狂野。”就举起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苏芮歆。 此时已能听到警铃声从“鑫湖城”一期方向传来，估计警察和急救车就要到了。卫上星放下手机，用手拧了拧裤衩，把水拧掉一些，就穿上衣服、鞋袜，点燃一支烟悠闲地抽着，望着“翠屏山”思索着这刚刚发生的一切…… 卫上星烟抽了一半，就看见十余名警员与四名医护人员快速跑来，胡自立、钱大发、汪晓琳三人小跑着远远地跟在后面。 这一行人一到，警员立刻设立警戒线，封锁现场。而医护人员将罗佳鸣仰面平放在担架上，检查下心跳、呼吸，就抬起来跑向“鑫湖城”一期方向，在与胡自立、钱大发和汪静晨三人交汇时，一个医护人员边跑边说道：“我们需要把病人送到‘鑫州第一人民院’抢救，你们来一个人跟我们一起。病人有啥事我们好跟你们沟通。” 胡自立、钱大发、汪静晨三人停下脚步，胡自立气喘吁吁地说道，：“钱总、汪经理你俩都去吧，我这边忙完也过去。” 钱大发、汪静晨应了一声，转身就往那四名医护人员方向追去。 卫上星做完笔录，见胡自立一脸焦急地站在警戒线外，就走了过去。胡自立见卫上星向他走来，焦急地问道：“卫总，罗总怎么掉到水里了呀？” 卫上星指着湖中罗佳鸣落水的位置，说道：“胡总您看，那里就是罗总被甩到湖里的位置。我跟罗总从上游艇，一直到那个位置，一切都没啥异样，那个保安周涛开的也挺稳，速度也不快，直到他从那突然加速把罗总甩到湖里，然后一直加速，最后游艇冲上了湖岸，然后他就跳下游艇往‘翠屏山’方向跑了。” 胡自立满脸疑惑地问道：“真搞不懂那个周涛为啥这样做呢？” 卫上星说道：“我也是一头雾水，那个开游艇的保安，跟罗总好像也不太熟，我也看不出来，他俩应该没有啥矛盾。” 胡自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让您受惊了，但也多亏了您，没想到您水性这么好，这个湖很深的，罗总落水的位置水深差不多有五米。如果换了别人，今天恐怕就是两条人命了。” 卫上星安慰胡自立道：“您也不要太担心了，罗总刚落水的时候，我看他状态挺好的，他从落水的地方往湖岸边一口气游了一百多米，然后就不行了，我看他那状态好像是腿抽筋啥的，才跳进湖里去帮他的。还好工程部赵经理他们及时赶到，还有那个绿化公司的杨成钢，是他跳进湖里把绳子送给我，我抓住绳子，工程部的同事们才把我和罗总拉上来的。”卫上星说着向赵志远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赵志远他们几个也做完笔录了，正聚在一起聊着罗佳鸣落水的事情，见卫上星招手就走了过来。卫上星掏出香烟散给大家，说道：“大家辛苦了，多亏你们来的及时，不然我跟罗总，估计真悬了。谢谢大家！” 大家纷纷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胡自立看着大家，激动地说道：“我们‘鑫湖城’的同事们还是可以的，大家辛苦了！等罗总康复了，我请大家一起喝酒，压压惊。” 大家“嘿嘿”、“哈哈”地笑着，纷纷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这时一个警员走了过来，他说道：“大家笔录也做过了，暂时也没啥事了，你们可以先回去吧，手机别关，有啥需要了解的再给你们打电话。” 胡自立向那个警员说道：“谢谢警察同志们了，大家辛苦了。” 那个警员说道：“不客气，这是我们份内的工作。”说完跟大家挥挥手就转身走进了游艇。 胡自立便朝着工程部众人说道：“既然这边暂时不需要我们配合了，那赵经理就带大家就先回公司吧。”赵志远应允着，带着工程部的众人向公司综合楼走去。 胡自立跟卫上星说道：“卫总，今天让您受惊了！咱一家人不说二话，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多说就见外了。我这会要去医院去看看罗总的情况咋样了。您在湖里泡的时间太长了，要不你先回酒店泡泡热水澡，休息休息，别受凉感冒了。” 卫上星心里想着江雅楠这会估计还在罗佳鸣办公室里，自己走了，可就不好掩护她了，就跟胡自立说道：“我没事，我在湖边晒一会就好了。您赶快去医院吧，罗总那还需要您照应着。”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杨成钢说道：“现在的湖水还挺凉的，刚才我的腿就抽筋了，多亏了卫总相救。我家就在旁边，刚才我打电话给我老婆让她熬了姜汤，要不请卫总到我家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再回公司呢？” 胡自立说道：“对、对、对，那好的很。卫总，要不你去杨成钢家就挺好的，你看，他家就在那，离这近的很。”胡自立用手指着自此往东约五六百米的一幢二层小楼说道。 卫上星也不再谦让，便说道：“那好吧，那就麻烦杨经理了。” 杨成钢家位于“鑫湖”东岸边，是一幢坐北朝南的二层自建楼房，沿楼的东西墙向南砌了十来米实体院墙，而东西向院墙则以铁艺栏杆为主体，在铁艺栏杆的内侧是两条花坛，花坛里混合种植了竹子和蔷薇。楼房和院墙用的是白色真实漆，与位于铁艺围墙中间的仿铜院门倒也相映成趣。 杨成钢引领着卫上星走进院门，就看见一个胖嘟嘟的，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喊着爸爸向杨成钢跑来。 杨成钢身材壮硕，中等身材，三十来岁的样子，见小女孩跑来，他赶忙蹲下身张开双臂把她接住，抱在怀中，站起身来，让小女孩向卫上星喊“伯伯”。小女孩倒不认生，大大方方地喊了句 “伯伯”，卫上星听着这奶声奶气的喊声，心情很快乐。 杨成钢抱着小女孩引领着卫上星穿过小院，走进一楼，通过一二楼之间的楼梯，杨成钢将卫上星带到二楼洗浴间。 杨成钢笑呵呵地说道：“我这条件简陋些，还请卫总将就一下，我帮您拿套新内衣和新浴巾，这都是前几天我老婆刚买的。”杨成钢打开衣柜找出一套内衣，和一条浴巾，递给卫上星，二者均是崭新的，包装袋都未曾打开。 卫上星接过内衣和浴巾，说道：“你老婆一定是一个贤惠能干的人，这楼上楼下收拾的很干净、很整洁。可不要说‘简陋’，见外了哈！” 杨成钢听卫上星在夸赞他老婆，他很是开心，笑呵呵地说道：“我老婆是不错的！嘿嘿……她这会在烧菜，等我们洗漱完毕，饭菜也就好了，还请卫总留下吃个饭。” 卫上星抬腕看了下表，见时间快到一点了，就说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菜可别整太多。” 杨成钢说道：“菜不多，几个家常菜。那您先洗澡，我在旁边卧室里，有啥需要您就喊我。” 卫上星道谢后，自行洗浴。不多时卫上星洗浴完毕，杨成钢引领着他到一楼客厅坐下，此时，茶几上已摆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汤。 杨成钢说道：“卫总您先休息会，把红糖姜汤喝掉发发汗，驱驱寒，我也上去洗洗换身衣服。” 杨成钢把小女孩放下，让她自己玩，小女孩乐呵呵地跑到院子里自顾自地玩着自己的玩具，而杨成钢自行去二楼洗浴间洗浴去了。 卫上星端起一碗红糖姜汤，尝了一口，甜甜的有点烫，就慢慢地旋转着碗小口喝着。刚喝了一小半，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江雅楠打来的电话。电话甫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江雅楠笑呵呵的声音，她说道：“卫总，你在哪呢？我现在去救你呀！” 卫上星详怒道：“我要等你来救，只怕这会还在湖里喝水呢！” 江雅楠讪讪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实在是走不开，机会难得！你懂的。嘿嘿……要不晚上请你吃顿好的，给你补补！” 卫上星继续绷着情绪说道：“光吃饭恐怕不行吧？”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要是好酒好肉都不能灭了你这火气，要不你连我一起吃了吧。”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这态度还不错！晚上的事情咱们晚上再说，你午饭吃了吗？” 江雅楠说道：“我也是刚忙好回到办公室，还没吃饭呢？” 卫上星说道：“没吃正好，你这会开车出去，找个地方买些三、四大的小女孩的玩具、食品啥的，然后到这里找我一起吃饭，我把定位发给你。” 江雅楠应允后，二人挂了电话，卫上星便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多年不见，你还干着这到处勾人的风流事呢？” 卫上星循声扭头往后一看，但见楚雨婷腰扎围裙，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卫上星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杨成钢的老婆是你？” 楚雨婷幽怨地说道：“你不会忘记我是鑫州人了吧？” 卫上星说道：“这个自然记得。” 楚雨婷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遂了我妈的意，回到鑫州嫁了个拆二代，可没过几年安稳日子，那个败家玩意又赌又抽就把十来套拆迁安置房给败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日子实在过下去了，我们也就离了。听到这些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 卫上星转回头，掏出精钢烟盒拿出一只香烟，燃起。卫上星听到楚雨婷如此问，缓缓吐出一口烟，平淡地说道：“过去终究是过去了，你现在过的好就行了。” 第18章 旧爱已是他人妻，心中独留青春情 卫上星自从和楚雨婷分开后，御女无数，早看开男男女女的那点事了，至于他和楚雨婷的感情，经过这么多年的消磨，留在心里的美好记忆已不多，最难以忘记的恰恰是她刚离开那个阶段的痛楚。而今天再遇见她，卫上星心里只是一霎间有些意外，有些惊喜。当听楚雨婷说完那段失败的婚姻，卫上星的心中连那点意外和惊喜也平复下去了。 楚雨婷听卫上星如此说，心里如同刀割，她听的出来，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心里早已没有了她。楚雨婷稳了稳心情，强作欢笑地说道：“是的，现在过得挺好，杨成钢人不错，也很能干。” 卫上星端起红糖姜汤，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放在桌上，夸赞道：“你这红糖姜汤不错！” 楚雨婷听到这句“夸赞”，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她听的出来，卫上星这句明为“夸赞”，实为是不想跟自己继续聊下去，只是借红糖姜汤敷衍而已。楚雨婷便不再说话，忍着泪转身走回厨房。 不多时，杨成钢洗浴、换衣完毕走下楼来，他捧起碗一口气将另一碗红糖姜汤喝下，笑呵呵地说道：“让卫总久等了，我去端菜。”话毕急匆匆地去厨房端菜。 饭菜楚雨婷已烧好，待杨成钢到厨房，二人两三个来回便将餐具、酒菜布好。便请卫上星上座，卫上星推辞不肯落座，他虽然不知道鑫州本地的规矩，但他知道那个位置通常都是家里的长辈坐的，他和杨成钢年龄相仿怎好去坐。二人正推让间，便听院门口，一个老者喊着小女孩的名字问：“贝贝，你爸爸在家吗？” 贝贝喊着“爷爷”迎了上去，扑到老者怀里嗲嗲地说道：“爸爸在家。” 卫、杨二人转头看向门外，但见一位年约七旬的老者手拉贝贝走了过来，杨成钢忙说：“我爸来了，我去迎迎。” 杨成钢急忙走出门，说道：“爸，你可吃过了？” 那老者正是杨成钢的父亲——杨得志，他一见杨志高便骂道：“下湖救人也不睁眼看看那是啥人，还差点搭上自己！” 杨成钢说道：“人可不是我救的，救人的是卫总，我只是游过去送根绳子。” 杨得志站在院子里继续骂道：“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说出去也真够丢人的，下湖送根绳子，还能腿抽筋了。我听说还是人家卫总又跳到湖里把你给救上来的，你要是上不来，咱这一家子还咋过！你下午去请卫总，晚上让贝贝妈烧几个好菜，好好请请人家。” 听到这卫上星听不下去了，传言传着传着就失真了，实在是冤枉杨成钢了。他走到院内笑呵呵地说道：“是杨叔吧？你可冤枉杨成钢了。” 杨得志诧异地望着卫上星，杨成钢赶忙向他父亲介绍道：“这位就是卫总。” 杨得志听说是卫总，立马满脸堆笑，松开贝贝的小手，伸着双手，走向卫上星，说道：“让卫总见笑了！给你添麻烦了，太谢谢你喽！” 卫上星伸出双手，与杨得志双手紧握，说道：“杨叔你这话说的让我汗颜呀！明明是杨成钢涉险送绳，帮我解困，我应该谢谢他才是。试想如果没有杨成钢和工程部的几位同事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杨得志听卫上星如此说，他心里很高兴，拉着卫上星的手说道：“卫总真是有度量呀！年轻有为，还很谦虚。走，我们进屋。” 三人进了屋，又谦让一番，最终杨得志坐北面南坐了主位，卫上星和杨成钢分东西而坐，楚雨婷带着贝贝临杨成钢而坐。 杨成钢打开珍藏多年的老酒，将三人面前的分酒器斟满，三人各自拿起分酒器斟满酒杯。 杨得志举起酒杯说道：“今天卫总跟成钢做了件大好事，虽然救得那人不咋地，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来，我先敬卫总一个，感谢你救了成钢。” 卫上星站起身来，双手托着酒杯说道：“杨叔，您是长辈，这杯酒理应我先敬您，我先干为敬。”话毕卫上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得志也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我们共同干杯。”随后也举杯一饮而尽。 二人甫一坐定， 杨成钢便双手托着酒杯，站起身来，说道：“卫总，今天我是见识了您的风采，真是一条汉子，我是真心地佩服。我敬您一杯，我先干为敬。” 话毕杨成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卫上星也站起身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卫上星与杨成钢坐定，杨得志说道：“酒咱们缓缓再喝，卫总你吃菜，尝尝贝贝妈的手艺。咱们肚里有底，喝酒不醉。哈哈……” 卫上星低头看着满桌的菜，眼睛扫过楚雨婷已有点发胖的脸和丰满的胸部，似曾相识呀！十四年前他和楚雨婷二人均是20岁出头的年纪，正是青春美好时，二人情投意合，双宿双飞。那时楚雨婷长相甜美，娇小可人，卫上星高大威猛，一对俊男靓女夜夜笙歌，炮声隆隆，不肖半年，楚雨婷原本偏瘦的体型，二次发育的圆润起来。 卫上星默默吃着菜，还是那熟悉的味道。楚雨婷假装不经意地瞄了几眼卫上星，内心一阵激荡，这是她第一个男人，带给她的快感实在太多，以至于她和后面的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假想着是他，然而这两个男人跟他差的实在太多，可也只好将就着过吧。 此时，突然院门口传来江雅楠的声音：“杨成钢，杨老板在家吗？” 卫上星收起放飞的思绪，看着楚雨婷说道：“麻烦贝贝妈去加一副餐具，我的助理到了，她也没吃饭呢。”楚雨婷赶忙收起荡漾的春心，起身去厨房去拿餐具。 杨成钢听卫上星一说是他助理，便起身到院门口迎接江雅楠，看到她一手拎着两个玩具礼盒，一手领着牛奶和饮料，不好意思地说道：“江助理太客气了，让你太破费了。” 江雅楠笑呵呵地说道：“我只是出力的，出钱的是我们卫总。” 杨成钢接过她手里的牛奶和饮料将她迎进屋里，贝贝蹦蹦跳跳地围着二人，瞅着江雅楠手里的玩具。江雅楠蹲下身将两个玩具送给贝贝，小姑娘小嘴甜甜地喊道：“谢谢阿姨。”然后一手拎着一个乐颠颠地找她妈妈去了。 江雅楠很自然地坐到卫上星身侧，顽皮地歪着脑袋看着卫上星，说道：“卫总这是生气了呀，莫怪小女子救驾来迟！呵呵……我敬您一杯，给您压压惊。” 卫上星假嗔着也不答话，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楚雨婷看着卫、江二人举止亲密，心里好一阵酸楚，默默地带着贝贝吃着饭。 卫上星几杯酒下肚，热气自胃里升腾而起，全身血脉舒畅。他望着对面的楚雨婷，脑海里总浮现出当年二人巫山云雨之境，身侧的江雅楠时不时磨蹭着他的左半身，悠悠的体香阵阵袭来，搅得他春心荡漾。 蓦然，杨得志说道：“刚才我骂成钢的话，卫总切莫在意幺！但罗佳鸣真不是个好人，这个人有大问题，而且是民族大义的问题，就在去年春天他居然要把‘鑫湖城’改成专为日本人服务的养老公寓，其心何其险恶！” 卫上星一听双目怒张，压着火问道：“有这等事！这种肮脏事，股东们也同意！” 杨得志说道：“胡世勋他们几个估计也是缺钱，缺的糊涂了。卫总你可能不知道，那日本人当年在咱‘翠屏山’山上建了个据点，里面驻了一百多个鬼子，我们这方圆几十里，包括鑫州城李被小日本祸祸死了几百口子人，我们怎么能让日本人在我们这养老？老百姓听说这个事意见很大，我们这几个村的人去到省里上访，我和成钢也去了，乡亲们推举我和几个老党员去跟省里汇报情况，我们把历史情况和乡亲们的想法都说了，省里也同意我们意见，把那个日本养老院的事情给作废了。” 卫上星双手捧起酒杯说道：“杨叔，我敬你，这日本养老院就该废！” 杨得志端起酒杯跟卫上星酒杯轻轻一碰，发出“叮”的一声，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酒饭已毕，由于江雅楠和卫上星都喝酒了，便由楚玉婷开着卫上星的车将他二人送回鑫北大酒店。可当她站在鑫北大道上等出租车准备打车回杨村时，眼看着江雅楠搀着卫上星走进酒店大堂，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难受的心口直疼。 卫、江二人回到酒店客房，卫上星醉卧于沙发上，脑海里又浮现出当年他和楚雨婷巫山云雨之境，恍恍惚惚看着江雅楠去卧室换上睡袍，而后忙着去洗浴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热水。 当她来到卫上星身边，说道：“我帮你放了热水，你去泡个澡驱驱寒。”说罢，她弯腰来搀扶卫上星。 卫上星站起身来，低着头不经意间，透过她宽松的睡袍领口瞄见那若隐若现的白嫩肌肤，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当年他和楚雨婷巫山云雨之境，卫上星赶忙抬起头，站稳身子定了定心神，说道：“谢谢你，我没事，我自己去吧。” 江雅楠点了点头，缓步走进卧室去了，卫上星望着她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大步走进洗浴间脱去衣物躺进浴缸。他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尽管水温很热，但他总觉得有层凉意缠绕在肌肤里，想来今天在湖里被冷水激着了，中午虽然喝了红糖姜汤但也只是缓解一下，现在泡热水澡作用也不大。看来还是需要出去运动一番，出透汗，好好睡一觉也就差不多了。 卫上星打定注意，便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吹干头发，裹着浴巾走进卧室，但见江雅楠面朝里侧卧在床上，便轻声打开衣柜拿出内衣和运动服，悄声换上。而后走到床边用手摇了摇她的肩头，说道：“上午我可能被冷水激着了，这会泡了热水澡，但我还是感到身上有点冷，我现在去‘鑫州水库’大堤上去好好跑跑，出透汗估计就好了。” 江雅楠一听他说身体不舒服，立刻坐了起来，抬头望着卫上星关切地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卫上星说道：“我也没大事，出去跑跑，出透汗就好了。晚上不用等我了，我顺着‘鑫州水库’大堤刚好能到‘光盟岛’，我晚上回‘迎宾馆’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回来咱们一起去上班。” 江雅楠默默点了点头，满脸的失落。 卫上星出了酒店，穿过鑫北大道不由得往北张望，他心里还想着楚雨婷。而此时楚雨婷刚刚到家，却不见贝贝和她爷爷，一问杨成钢才知，贝贝被她爷爷杨得志带去玩了。 杨成钢今天心情很是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和“鑫湖置业”的新任总经理拉上了关系，想想以后那工程可有的做了，挣钱自然就不愁了。他开心地哼着小歌打开藏着夫妻生活用品的衣橱，从里面找出一板蓝色小药丸，抠出两颗放入口中直接吞下，然后楼上楼下地转悠了两趟，待身体有了反应，就跑去厨房一把拉起楚雨婷奔向二楼卧室，几把就把她脱个精光……楚雨婷闭着眼迎合着他的男人，脑海里却满是卫上星的音容。 卫上星上了“鑫州水库”大堤，沿着南岸大堤人行道一路往西慢跑而去。他跑了将近半个小时便到了“光盟岛”桥头检查站，通过检查站，卫上星跑到在一处空旷的大草坪上又打了两组“卫家拳”，直到全身大汗淋漓，已感受不到肌肤里的凉意才停下，悠闲地走回“迎宾馆”。 第19章 卫上星连线家人，感受温馨亲情 卫上星回到“迎宾馆”的客房又泡了个热水澡，用吹风机吹干全身，换上衣服，便觉得饥肠辘辘，就打电话到“迎宾馆”服务台点了一大份白水面条和一碟小咸菜。 不多时服务员将白水面条和小咸菜送到，卫上星敞开肚皮，将一大份面条吃的精光，这会他从里到外才舒坦开来，心情也大好。 卫上星挺着小肚子，悠闲地在客房里转悠，看看苏芮歆的衣物，不由得靠近闻了闻她的味道，心里还真有点想念这小娘们了。他心里想着苏芮歆，转念一想，这苏芮歆都回家去看自己父母了，可自己还没跟爸妈说过这事呢，是不是感觉有点不尊重爸妈了呢？他自嘲地笑笑，心想：“大意了，大意了，虽是自己的父母，可也不能太失礼呀。”想到这卫上星掏出了手机。 卫上星找到妈妈的微信发出视频聊天邀请，铃声响了一会也不见老太太来接受视频邀请，最终已“对方无应答”结束。卫上星看了下时间，六点半了，想来老太太可能在烧饭吧。他又给苏芮歆发出视频聊天邀请，结果也是“对方无应答”。卫上星心里一阵纳闷，心想：“这是啥情况，老太太在烧饭，苏芮歆不会也在烧饭吧，看看卫教授在干嘛。” 卫上星只好给卫红锦发出视频聊天邀请，等待铃声响了几下，对方便接受了，视频一连接完成就看见他外甥女豆豆正好奇地瞅着自己。卫上星见是豆豆，就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豆豆笑呵呵地说道：“是舅舅。” 卫上星问道：“外婆在干吗呢？” 豆豆说道：“在包饺子。” 卫上星说道：“去把手机送给外婆。” 豆豆嗲嗲地说着“好的”，说着就跑着找外婆去了，还喊着：“外婆外婆，舅舅找你，舅舅找你。” 卫妈妈用毛巾擦了擦手接过豆豆送来的手机，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辫子，说道：“豆豆真棒，都会给外婆送手机了。” 卫妈妈接过手机拿进眼前一看，见是儿子，心里可高兴了，就笑呵呵地说道：“我儿子这鼻子还真长，我们这饺子还没包好，你就闻到味了？看看，你姐正在擀面皮呢，你媳妇在厨房烧菜呢。”卫妈妈用手机视频头扫了一圈餐厅和厨房，卫上星就看见卫红锦擀着饺皮还冲自己瞪了一眼，苏芮歆则侧对着餐厅正在翻炒锅里的菜。 卫上星说道：“听我姐说，您身体不舒服，现在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姐和苏芮歆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卫妈妈说道：“妈这是心病，想抱孙子想的，看到这么漂亮的儿媳妇，我这心病好一大半了，今个上午苏芮歆陪我到咱这大院里走走，那些老太太们看着都羡慕的很。这儿媳妇我和你爸都满意，别看我儿子平时不着调，关键时候看人还挺准。哈哈……” 卫红锦跟着卫妈妈说道：“妈这句评价，很准确，就是‘不着调’，嘿嘿……” 卫妈妈说道：“你就喜欢怼你弟弟，你这毛病要改改，弟媳妇都在旁边呢。” 卫红锦说道：“你就护着他吧，从小就护着，护成了公子哥了吧！” 卫妈妈说道：“从小你爸动不动就打他，你也动不动就打他，我要不护着，我这儿子还不被你们父女俩给打坏了呀？你看你给你弟起的这外号，满大院的人都喊你弟‘卫公子’，整的好像你弟真是纨绔子弟一样。” 卫红锦被卫妈妈怼的不敢接话，低着头擀饺子皮。 卫妈妈怼过她闺女，接着跟卫上星聊：“儿子，妈说到哪了？” 卫上星打岔道：“妈，你们包的是啥馅的？我还真想吃您包的饺子了。” 卫妈妈说道：“包了猪肉大葱和牛肉芹菜两种馅的，晚上我们多包点，放冰箱里冻实了，明天让苏芮歆带回去煮给你吃。” 卫上星笑呵呵地说道：“还是我妈好！嘿嘿……” 这时苏芮歆烧好了菜，从厨房出来，看见卫妈妈跟卫上星母子俩聊天，就凑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卫妈妈正跟卫上星说着：“你是妈的心头肉，妈最疼你了，那你是不是也心疼心疼你妈呢？你和苏芮歆尽快把婚事办了，早点让我抱孙子，我都能多活几年。” 苏芮歆站在旁边听着，心里幸福的很，羞羞的低着头。卫红锦看到苏芮害羞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起来，很是豪放。 苏芮跟卫红锦说：“红姐，这么笑人家不好吧。” 卫红锦忍住了笑，说：“对不住了妹妹，我一想我们老卫家马上就要添丁进口了，我太高兴了，没收住，呵呵，见谅见谅。” 卫妈妈听到苏芮歆跟卫红锦说话，才看到苏芮歆站在自己旁边，就跟卫上星说道：“妈再叮嘱你一句，你记好了，苏芮歆是个文化人，人家身子弱，你是个粗人，跟你爸一样，不过你爸有一样特别好，他这一辈子没跟我动过手，这你要向你爸学习，知道不？好好待人家，你要是欺负人家，妈也不站你这边。好了，妈不跟你唠叨了，你跟苏芮歆说话吧。” 苏芮歆接过电话，说道：“先跟爸说话吧，我锅里还有菜呢。” 卫上星望着苏芮歆羞红的脸，问道：“苏老师烧什么好吃的呢？” 苏芮歆边走向卫爸爸边说道：“跟妈学了几个你喜欢吃的菜，妈说你不常回来，当你想吃的时候，我好烧给你吃。”卫上星听到这句心里无比温暖。 卫上星说道：“苏老师辛苦了。” 苏芮歆将手机送给卫爸爸回转身去餐厅包饺子去了，卫爸爸接过手机，说道：“卫大老板今天挺清闲呀？”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今天下班早，想跟老爸汇报汇报思想。” 卫爸爸问道：“你晚饭吃了没呀？吃饱喝足慢慢汇报。” 卫上星把视频头对着餐桌，说道：“刚吃了，白水面条加小咸菜。” 卫爸爸把手机拿近面前，仔细看了看视频里空空的面碗和咸菜碟，说道：“吃的还挺干净，不错不错，这个好习惯是爸爸从小打出来的，要坚持，不然你这打白挨了。不过这也太素了，是身体哪不舒服了吗？” 卫上星说道：“没有啥，就是想吃清淡些。” 卫爸爸说道：“我还不了解你，从小就喜欢吃肉，没有肉就闹腾，为了跟你姐抢肉吃，你俩打了多少架？你也就感冒发烧啥的，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才喜欢吃清水面条。跟我老实说到底怎么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上午跳到湖里救了个人，被凉水激了，下午跑跑步、出出汗，又泡了个热水澡，已经没啥事了。” 卫爸爸说道：“救人是好事，你这身体壮实，受点凉没啥事，晚上早点睡，睡一觉就好了。” 卫上星想着救郭家成这事，就像喉咙里吞了个苍蝇，恶心的不行，就想跟爸爸聊聊，他问道：“老爸您当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那会，有没救过敌军，不是在战斗中受伤的那种，是类似于落水，坠崖等意外情况。” 卫爸爸端起茶几上茶杯，喝了口浓茶，思索了一会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你看到的和感受到的，跟爸爸在战场上感受的不一样，爸爸讲两个实例给你听，一个是你爷爷当年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的，有些华裔美军就利用自己会说汉语，假意说要投降，诱骗我们的战士，我们的战士一看是咱们中国人，就亲切的不行，不顾危险地走出掩体去接他们，可迎接我们战士的是美军的黑枪，我们的战士就这样被狙杀了，而他们却靠着诱杀我军的功劳升官发财。还有一个是爸爸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上的，他们会利用女兵伪装成平民，特别是伪装成华裔平民更具有迷惑性，我们救助她们，她们就乘机偷袭我们，我们为此白白牺牲了好多好战友！” 卫爸爸声音里充满悲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爷爷和爸爸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对 ‘敌军’这两个字的理解跟你不一样，你们这些年轻人是蜜罐里长大的人，哪里懂得‘敌军’给我们带来多少伤害。你还不错，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立场坚定，除了有点享乐主义外，其他没大毛病。”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老爸您这是夸我呢。这评价可不低幺！” 卫爸爸说道：“行了行了，你慢慢品吧，我去吃饭了，我去尝尝苏芮歆的手艺。” 卫上星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琢磨了一会爸爸的话，便走进卧室躺到床上，苏芮歆的体香就像蚂蚁一样悄然爬进了他的鼻孔，钻进了心里。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江雅楠，和她相处这一天多，卫公子明显能感受到她对自己感情的变化，特别是今晨，和她同睡一床，虽是为了迷惑监控的人，可感觉是真实的，若不是自己比较克制，这说不定已经铸成了大错。卫上星自己也清楚他以前确实很放荡，拿下个美女真是十拿九稳，可现在自己已经心有所属，自己有了苏芮歆，他决定改变自己，不想也不能再去伤害那些女子了，他自己知道背叛的滋味，而且是品尝了很多年，至今尚无法忘怀。卫上星打定主意自此改变，做个专情的人。他贪婪地闻着苏芮歆那悠悠的体香，沉沉地睡去。 早晨七点，卫上星已从“光盟岛”跑到了“鑫北大酒店”，昨夜一觉他足足睡了10个小时，醒来感觉全身活力十足。 他轻轻打开客房门，本想悄悄进洗浴间洗漱，不想门一打开，就看见江雅楠正坐在餐桌前面朝着客房门摆放早餐。卫上星讪讪地说道：“江助理好早呀！” 江雅楠抬起头来，见是卫上星，她乐呵呵地说道：“卫老板早呀！你今天看起来真精神，看来昨夜睡得不错。” 卫上星边往洗浴间走边说道：“昨天下午活动开了，汗出的很通透，又泡了个热水澡，吃了碗面条就睡了，一觉到天明，早上起来就感觉没啥事了。” 洗漱完毕，二人面对面吃着早餐，卫上星问道：“罗佳鸣怎么样了？” 江雅楠说道：“他至今还在昏迷，但已排除是溺水原因，是他喝的咖啡里有毒，这种毒我们国内还没出现过，鑫州第一人民医院没有这种级别的检测能力，昨晚市局已派专人送省厅检测去了。” 卫上星听她如此说，立马停下吃饭，问道：“那两杯咖啡都有毒吗？” 江雅楠说道：“是的。” 卫上星看着碗里的稀饭，嘴里说着：“好险、好险！昨天我但凡嘴馋一点，尝那么一口，今天只怕我俩都不能在一起吃早饭了。” 江雅楠被卫上星的表情逗笑了，她笑呵呵地说道：“你放心吃吧，我这可没毒。” 卫上星尴尬地笑笑，默默地把碗里的稀饭喝完，便推说吃饱了。江雅楠看了下餐桌上还剩了一大半早点，就每一样先吃了一个，然后说道：“老板，我都给你试过毒了，你放心吃吧。剩这么多不吃，明天餐厅就不给我拿那么多早餐了，你饿肚子可别怪我。” 卫上星又尴尬地笑笑，闷着头把早点吃个精光。他抽出纸巾擦着手，问道：“那个开游艇的保安周涛找到了吗？” 江雅楠说道：“昨天市局接到我的汇报，在派警员到案发现场时，也组织了搜山追捕，可那个游艇驾驶员像蒸发了一样，根本没搜到他的任何踪迹。昨晚市局已向全国发出了关于他的通缉令，他是跑不掉的。” 卫上星皱眉思索着问道：“这个人看来不简单呀！他为什么要杀罗佳鸣呢？” 江雅楠说道：“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办案人员昨天也查过了，他是套用邻省的一个叫“周涛”的同龄人的，正牌的周涛这几年一直在广东的电子厂打工。目前这个保安到底是谁，他们还在查。至于为什么突然对罗佳鸣下手，目前还不知道。” 卫上星沉思了片刻，说道：“今天我俩穿宽松些，咱们上‘翠屏山’看看去。” 江雅楠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第20章 罗佳鸣办公室被烧，卫上星未雨绸缪 饭毕，二人收拾好餐桌，更衣完毕，江雅楠驾着车，卫上星坐在后排，驶往“鑫湖城”。 当车行驶到“鑫湖城”主入口岗亭处，卫上星又看见一个保安躺在岗亭里的圈椅上睡觉，他拍了张照片，发给了物业部经理刘娟。 江雅楠将车开到停车场停下，二人下了车，并肩往综合楼走去，经过物业服务中心时，就看见刘娟站在门口张望，当看到卫、江二人时，她赶忙走了过来，说道：“真对不起，卫总，是我工作没做好。” 卫上星说道：“有管理制度吧？” 刘娟说道：“有的。” 卫上星说道：“按管理制度处罚，上午把处理意见拟定出来，到我办公室审批” 刘娟说道：“好的。不过有个情况要跟您汇报一下。您能不能来下我办公室？” 卫上星跟江雅楠说道：“你先上去吧。我跟刘经理聊一会。” 刘娟在前将引领卫上星来到她办公室，二人坐定，刘娟说道：“昨天您跳到湖里救了罗总和绿化公司杨成钢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我们听了都挺感动，卫总您是一个好人！” 卫上星说道：“若是换做其他人，看见罗总落水我想他也是会去救的，比如杨成钢昨天也很勇敢，虽然后面他腿抽筋了，但也改变不了他跳到湖里送绳子的事实。这事咱们就不聊了，你找我还有其他事吗？” 刘娟说道：“有，当然有。”说过也不往下讲，迟疑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卫上星也不催她，拿出一支烟燃起，悠悠地抽着。 刘娟看着卫上星抽了几口烟，才狠狠心说道：“我如果说了是怕给你找麻烦，如果不说你是总经理我觉得这事做的不合适。” 卫上星也不答话，只是悠悠地抽着烟。 刘娟见卫上星并不答话，只是在自顾自地抽着烟，知道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年轻人，心态沉稳，道行确是比自己深。就决定说出来，她继续说道：“昨天晚上12点左右，罗总办公室着火了。” 卫上星听到这大吃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烧的严重吗？” 刘娟说道：“着火的原因还不清楚，可能是电路起火引起的吧。严重倒不严重，烧了一些书，办公桌椅也烧到一些，办公桌上的电脑报废了。” 卫上星忙问道：“有没有报警？” 刘娟说：“火一烧起来，就被我们巡逻的保安看见了，保安们接受过消防培训，他们拎着灭火器上去把门踹开，一会就把火扑灭了。扑灭后我跟小胡总、钱总也到了，二位老板看看损失也不大，就说算了，不报警了。” 卫上星仔细听刘娟汇报完，思索了一下，说道：“罗总昨天上午落水，昨天晚上他的办公室就着火了？有这么巧合吗？” 刘娟若有所思地看着卫上星，却回答不出。 卫上星接着说道：“你马上打电话跟小胡总和钱总再汇报下，就说我的意见是立刻报警。另外现在就把四楼封锁起来，保护好现场，公安机关的人员未到之前，任何人不能上去，已经上去的，通知他们就地等待。”说完卫上星站起来走了出去。 刘娟怔怔地望着卫上星高大的背影，待他走出她的办公室，她才回过神来，立刻拨通了胡自立的手机，将卫上星的意见说了，胡自立思索了一会，说道：“我同意卫总意见，你马上落实吧。钱总那边我来跟他说。”挂断电话刘娟立刻拿起对讲机，召集保安到物业服务中心集合，然后用办公室座机拨打110报警电话报警。 卫上星走出物业服务中心，独自走在“鑫湖城”一期建成区，审视着一期产品的品质。一团迷雾在卫上星脑海里升腾，他在思索着这两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先是自己和江雅楠前天晚上在“鑫北大酒店”被偷拍，再就是昨天上午罗佳鸣被投毒落湖，紧接着晚上他办公室又被烧。这一联串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这么做？怎么做到的？还有王世伟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来调查？想着这些疑问卫上星心里暗道：“这‘鑫湖城’里的水可真不浅呀！看来是要好好应对了。稍有不慎只怕自己要陷进去了。那苏芮歆怎么办？她毕竟是一文弱女子，她在鑫州是危险的，不如先送她回洱西，以待局势明朗。” 卫上星打定主要就掏出手机拨通苏芮歆的手机号码，电话甫一接通就听见苏芮歆柔软的声音传来：“卫总，昨晚睡得好吗？” 卫上星说道：“养精蓄锐，以备侍驾。嘿嘿……”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莫猴急，我们等会就出发了，中午在高速上随便吃点，估计下午三点左右就到‘光盟岛迎宾馆’了。” 卫上星问道：“姐姐送你到哪？” 苏芮歆说道：“姐姐本来说要送我到‘光盟岛’的，我想着她还要带着豆豆回珠城，她们从鑫州到珠城还有两个小时车程呢，我从鑫州高速收费站下来到‘光盟岛’也就20分钟，没必要让姐姐跟着再往返跑一趟了。你放心吧，我也是老司机了。” 卫上星说道：“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开太快。” 卫上星摁断苏芮歆的电话，紧接着又调出卫红锦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卫红锦严厉的声音从卫上星的手机里传了出来来：“你这心里还有没我这个姐姐，只怕早就把姐姐给忘了吧？” 卫上星知道这个姐姐的脾气，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从小没少被姐姐打，也没少被姐姐疼，就陪着笑脸说道：“我是想忘，可我不敢忘呀！呵呵……” 卫红锦说道：“看把你姐说成啥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卫上星说道：“我是不光心里记着这个姐姐，屁股也记得，一想起你屁股都疼。” 卫红锦“呵呵”笑了一阵，说道：“啥事呀，快点说吧，我们准备准备也要出发了，你媳妇你就放心吧，我给你送到‘光盟岛’。” 卫上星说道：“那辛苦卫教授了！嘿嘿……不过，还真有件重要是事情要跟你说，但你要保密，王世伟那里也不能说。” 卫红锦说道：“你姐你还不了解吗？快说，我这赶时间呢。” 卫上星就大致把这两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卫红锦一听立刻大骂王世伟一通。 卫上星说道：“卫教授消消火，王世伟也许是破案心切呢？我现在也只是在揣测。我跟你说的意思是，你要把我说的情况记牢了，等下我发个电话号码到你手机上，以后我每天都会给你联系，如果哪天我没有打电话或发信息给你，你就打那个电话号码，把我给你说的情况告诉他，他知道怎么做。” 卫红锦说道：“你说的我知道了，如果真的是为国家打击犯罪份子，你冒点风险也值，但要保护好自己，还有保护好苏芮歆。你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小毛贼，而是训练有素的专业犯罪分子。” 卫上星说道：“卫教授你就放心吧，你老弟这功夫也没撂下。我这么安排也是给自己设置了一个自保程序。” 卫红锦“呵呵”一笑，说道：“你呀从很小就顽皮，不过脑子很灵活。” 卫家姐弟二人挂断电话，卫上星一个人继续在“鑫湖城”一期建成区转悠，一期建有50栋联排别墅，共200套，目前售出不足四成，拿房入住的更是寥寥几乎，诺大的别墅区一片寂静，偶有几声鸟鸣和鑫北大道上大货车的汽笛声传来，整个别墅区静的怕人。 卫红锦跟卫上星通过电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思考，她毕竟是军事大学里的教授，对攻守之道理解的还是深刻的。思索片刻卫红锦拨通了鑫州市体委主任肖丽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肖丽爽朗的笑声，肖丽笑呵呵着说道：“我的卫教授耶，你啥时候回来呀，这调令都下来半个月了，你还舍不得母校啊！” 卫红锦说道：“来了，来了，正在路上走着呢，晚上就先到你那歇歇脚。” 肖丽说道：“咱可一言为定幺，你可不能再忽悠我，都说过好几次要来了，结果一次都没来，害得我空欢喜一场。” 卫红锦说道：“今天一定到。你帮我找一个安全些，环境好些的宾馆，我弟弟和弟媳要住一段时间。” 肖丽说道：“咱弟弟也一起来吗？他啥时候结婚了，我还准备给他介绍一个呢？” 卫红锦说道：“还没结婚呢，不过快了，咱弟最近在鑫州做一个项目，需要工作一段时间，想找一个地方住，他人你也知道喜欢运动，我想你那肯定有合适的地方呀。” 肖丽说道：“合适的宾馆我这倒有好几处，咱弟对宾馆位置可有啥要求？鑫州城市规模虽然不算大，但上下班高峰期，堵车也厉害。” 卫红锦说道：“咱弟那项目好像在鑫北大道上，就是‘鑫州水库’往北方向上。” 肖丽想了一下说道：“有个地方应该比较合适，我们在‘鑫州水库’南岸距鑫北大道一两公里的地方有个运动中心，那里有个内部宾馆，不对外开放，要不先安排在那，先住住看，不合适咱再换。” 卫红锦说道：“这地方好，先就这吧，找个大套房，最好带厨房的那种，弟媳偶尔也能烧几个菜，换换口味。” 肖丽说道：“我懂，保证安排好。要不晚上咱就在运动中心食堂聚聚，免得喝了酒不好动车。晚上我把我家老段和儿子也带着，我再约几个老相识。” 卫红锦说道：“晚上咱们两家人聚聚，其他人就不要约了，另外我来的事情不要对外说，我弟和弟媳住在运动中心内部宾馆的事情也要保密。” 肖丽说道：“明白了，放下、放心。” 卫红锦跟肖丽通过电话，她把苏芮歆喊到自己卧室，悄悄跟她说，我给你俩换了个住的地方，具体原因晚上你家卫总跟你详细说，今天我送你一起去鑫州。苏芮歆看卫红锦说的那么严肃也没好细问，就点头应允。 卫红锦看苏芮歆一脸茫然的样子，就“呵呵”一笑，说道：“没啥事，你不要紧张。”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苏芮歆，用手摸了摸她的胳膊、肩膀，捏了捏她的大腿，笑呵呵地说道：“你还真有料，这凸凹有致的，细嫩柔软的好身材，我弟还真有眼光。” 苏芮歆羞红了脸，躲开卫红锦的手，说道：“什么呀？拿我开心呢！” 卫红锦“呵呵”一笑,说道：“我是在看看你的体格，想教你一套防身术。” 第21章 鑫湖城扑朔迷离，卫上星狡兔三窟 卫上星将“鑫湖城”一期建成区详详细细地查看了一遍，总结了八个字：用材低劣，工艺粗糙。他看看时间快到12点了，就走回了综合楼，上了四楼但见各办公室都在正常办公。 途径钱大发办公室就听见胡自立和钱大发两人的声音，卫上星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跟二位打招呼道：“二位老总好啊！” 钱大发忙站起说道：“上午一大早就听江助理说你已经来了，说你在别墅区里巡查呢，我和小胡总就没打扰你了，快进来喝杯茶歇歇。” 卫上星走进来跟胡自立坐在三人位沙发上，钱大发给卫上星泡了杯茶，就坐回在单人位沙发上。 卫上星问道：“上午刘娟报警了吗？” 胡自立说道：“报了，110也来了，来了四个民警，到罗总办公室看过了，拍了照片，到监控室把监控资料也拷走了，现在把罗总办公室用封条封上了。他们走时没说结论，只说后面要请市局再来勘察。” 钱大发接着说道：“还是卫总考虑周到，昨天晚上我跟小胡总也没想那么多，想着也没大损失，报警怕影响不好，就算了。” 卫上星说道：“我主要考虑昨天那个保安行为太异常，明显是故意甩罗总落水的。而昨晚罗总办公室又起火了，这两件事太巧合了。咱们报警处理，比较容易查出真相，就算查不出什么，我们作为企业也尽到义务了。” 胡自立和钱大发二人连连称是。卫上星又问道：“罗总怎么样了？我昨天中午在杨成钢家吃了中饭，喝了姜汤身上还是发冷，就回酒店休息了。” 胡自立和钱大发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钱大发说道：“情况不太好，到现在还在昏迷，汪静晨一直在那看护着呢。” 卫上星装着不知道一样，说道：“怎么会昏迷不醒呢，溺水的人，通常把水从胃里控出来，休息休息也就好了。” 胡自立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和钱总也去找主治医生问了，主治医生讲，他这种情况很罕见，生命体征都正常，就是昏迷不醒，他们也搞不清原因，现在已经在组织专家会诊了。” 卫上星又问道：“那个开游艇的保安是咋回事？他跟罗总有啥矛盾吗？” 钱大发说道：“他俩有啥矛盾还真不知道，昨天我们问刘娟，她说他二人应该没矛盾。这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把人甩到湖里呢？。” 三人正说话间，江雅楠端着四份饭盒走了进来，她说道：“我帮三位老总去食堂拿了午饭，快吃吧，别凉了。”说着话她就把胡自立和钱大发的饭盒留了下来，把她自己那份和卫上星那份端去了卫上星办公室。 胡自立和钱大发连连夸赞江雅楠。卫上星站起身来说道：“二位老总先吃饭吧，这两天我抽个时间也去医院看看罗总。”卫上星起身离开，胡自立也端着饭盒回到了他自己办公室。 卫上星回到自己办公室，江雅楠已将饭盒摆到了茶几上，还给卫上星沏了一杯茶。他看到卫上星进来，便说道：“食堂还有汤，紫菜蛋汤，我下去帮你拿来。” 卫上星说道：“不用了，一起吃饭吧，饭凉了再吃对胃不好。” 二人坐定，打开饭盒，一阵饭香扑面而来，卫上星一看饭盒里盛着三荤一素，清清爽爽的四个小菜，顿时食欲大开，一手端起饭盒，一手拿着勺子，风卷残云一般吃个精光。 江雅楠愕然地看着卫上星，她把自己的饭盒移到卫上星面前，说道：“你再把我这份也吃了吧，我再去食堂打一份。” 卫上星也不客气，就端起她的那份盒饭，说道：“你这助理干得不错，关键时刻舍得了自己的口粮。”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为了你别说口粮，就是我自己我也舍得，你信不？”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信，不过你还是先去食堂打饭吧，饿瘦了，我也不忍心呀。嘿嘿……” 江雅楠端着卫上星吃空的饭盒乐呵呵地去食堂打饭去了，卫上星放下饭盒，刚才他就感到手机震动了两下，有江雅楠在他没好拿出来看。现在卫上星已开启了防守模式，在不明敌我的情况下，自己对她也是要设防的。 他拿出手机看到卫红锦发来一条语音信息，就站起身来走出到办公室，来到室外平台上，将手机放到耳边，里面传出卫红锦的声音：“你上午跟我说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今天我就先不回珠城了，我送苏芮歆回鑫州，你晚上不要安排其他事，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地方定好后我发信息给你。” 卫上星回复了一句：“还真是我亲姐！嘿、嘿、嘿！” 卫上星站在平台上扫视一圈，发现这个平台视野极好，往南看整个“鑫湖”尽收眼底，往东看可俯览整个别墅区，想来今天上午江雅楠也是在这平台上看到自己的。 卫上星站在平台上又看了一会，直到江雅楠打饭回来，他才走回办公室和她一起吃了午饭。 饭后江雅楠正收拾饭盒，擦拭茶几。卫上星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暗道：“这多好的姑娘呀，真希望你走的是正义之道，可千万莫入歧途呀！” 待江雅楠忙好，二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聊了会天，卫上星被阳光晒得有点范困，就站起来说道：“我去车上睡会，你也休息会吧，这三人位沙发你躺在正合适。另外下午我要到几个部门转转，找他们聊聊项目上的事情，你这边的工作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江雅楠说道：“要不我自己去‘翠屏山’上看看去。” 卫上星说道：“你自己还是不要去了吧，你一个女孩子上去我不放心。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上了山去，碰见个坏人劫个色啥的，可咋整呀？” 江雅楠翻了卫上星一个白眼，说道：“好话都让你讲歪了，我不去就是了，我下午在办公室，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卫上星“嘿嘿”一笑，去车上睡觉去了。而江雅楠侧卧在沙发上，春天的阳光从落地玻璃门射进来，撒在她的身上，把皮肤映衬的粉白细嫩。 卫上星午睡起来，回到办公室签批了物业部经理刘娟提交的“关于门岗睡觉保安的处罚决定”，对那个保安罚款200元。他让江雅楠把文件送还给刘娟，自己则到工程部、物业部、营销部、财务部、园林部五个部门转了转，跟部门经理们沟通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和年度工作目标的设立与分解相关的事项。 临近下班时间卫上星回到自己办公室，让江雅楠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他则躺靠在大班椅内双手握着手机举到面前查看信息，其中有两条是四点半的时候卫红锦发来的，一条是语音，卫上星将语音转化为文字，内容是：下班后到‘运动中心’找肖丽主任。另一条信息则是微信定位，卫上星打开微信定位，看了下离“鑫北大酒店”两公里不到，然后就给卫红锦发了个“oK”的表情。 五点半，下班时间到，卫上星一口喝光杯中的咖啡，领着江雅楠走出办公室，其他办公室的同事们也鱼贯而出，大家三三两两地走向停车场。 江雅楠开车，卫上星坐在后排，车行到“鑫湖城”主入口岗亭处，但见主入口两侧岗亭前各有一个保安站的笔挺，目送着卫上星的SUV离去。车驶出百米后，卫上星扭头从车后挡风玻璃回望大门两侧的保安，但见他们俩已放松站姿，慢慢地走回岗亭里去了，卫上星见此不由得一阵苦笑独自摇了摇头。 当江雅楠将车开到临近“鑫州水库”大堤，卫上星说道：“你到前面找个好下车的地方停下，我到大堤上跑跑去，昨天跑跑效果不错今天再巩固巩固。晚上你自己安排活动吧，要注意安全，不用等我了，明天一早我回客房找你。” 江雅楠“哦”了一声，脸上挂着失落的表情，她将车开到“鑫州水库”大堤旁的公交车站，卫上星迅速下车，关上车门穿过候车的人群走到大堤上去了。 卫上星穿行在“鑫州水库”大堤的人行道上，时跑时走观察着大堤上休闲观景的人们，见并无异样，便加速奔跑，一口气跑到“运动中心”附近才降下速度，悠闲地晃荡了一会，见附近并无可疑人员，才走下大堤，穿过马路走到“运动中心”门卫室，里面坐着两个五十来岁的保安。 卫上星说道：“我找肖丽主任。” 其中一个靠窗的保安问道：“您贵姓？” 卫上星答道：“免贵姓卫。” 那个保安指着距门卫室不远处的一栋五层小楼说：“肖主任在食堂楼，你进去问下服务员，她们会带你过去的。” 卫上星跟保安道谢后便走向食堂楼，进了食堂楼迎宾小姑娘带他坐电梯上了五层，引领着卫上星走到“武术厅”门口，轻敲几下包厢门，待听见“请进”后，才推开房门，说道：“肖主任，客人到。”说完便走进门里，站在门内侧向卫上星伸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卫上星走进包厢便见卫红锦和肖丽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豆豆一个人在餐椅上蹦来蹦去，却不见苏芮歆。 肖丽看见是卫上星便站起身来，伸出手来，笑呵呵地说：“几年不见，我弟这是越发地英俊了。哈哈……” 卫上星伸出双手，跟肖丽轻握了一下，笑呵呵地说道：“我丽姐这几年看起啦越来越年轻了，还显得雍容华贵起来了。” 肖丽笑呵呵地说道：“你这嘴还是那么甜，会夸人。你这来鑫州怎么也不跟你丽姐说呢？” 卫上星讪讪地说道：“我也是刚到没几天，正准备把工作理顺，就去登门拜访你和机长姐夫呢。” 肖丽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丽姐也不怪你，等会我家老段就来，晚上他陪你喝酒。” 二人正说话间，豆豆突然从餐椅上一蹦朝卫上星跳将过来，卫上星急忙侧转身伸出左臂将其夹在肋下，豆豆被夹着，双腿虚登连声喊着“舅舅好棒，舅舅好棒！” 卫上星把豆豆抱在胸前，点着她的小鼻子，说：“小样，你还学会偷袭了。” 卫红锦说：“她就喜欢和她爸爸玩这游戏，有一次她爸爸没注意，一把没接住，她可不就一屁股摔在地上了，疼的哭了半天。” 卫上星点着豆豆的鼻尖说道：“还哭，羞不羞，羞不羞。” 豆豆不好意思地“咯咯”直笑。 卫上星跟豆豆玩了一会，望着卫红锦问道：“卫教授，苏老师呢？” 卫红锦详怒道：“被我卖了，现在对这个媳妇可比对我这个姐姐上心多了。” 肖丽笑呵呵地说道：“我家老段还准备给你介绍个空姐呢，没成想你这都找到意中人了。这姑娘不错，看起来就是个大气的人。” 卫上星也不接卫红锦的话茬，他知道这个姐姐，最是疼他。就跟肖丽逗嘴道：“这些年也没见着机长姐夫给我介绍的空姐在哪，不会是不舍得吧。我丽姐倒给我介绍几个，可我怕hold不住呀哈哈……” 肖丽望着卫红锦说：“你看你看，你都把咱弟吓出心理障碍了，我们武术队去年有个姑娘是真不错，那长相、那身材、都是拔尖的，性格也不错。我都跟人家姑娘说好了，把咱弟的照片也发给人家看了，人家姑娘满意的很。可跟咱弟一说，他听说是武术队的，就忙不迭地就把我电话给挂了。” 卫上星苦笑一下，不敢再接话。 卫红锦接过肖丽的话说道：“介绍对象这事可莫提了，我现在这弟媳妇那可是一顶一的大美人，性格也温柔，我弟就喜欢这样的。” 肖丽“呵呵”一笑，说道：“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 卫上星想把豆豆放下，可小家伙缠着不给走，卫红锦一个怒吼，豆豆乖乖地走到她旁边去了。卫红锦看了看腕表说：“这会还不到六点，我和你丽姐聊天你俩来也插不上话，你去客房陪苏芮歆去吧，等会段机长到了，我给你发信息。” 肖丽接着卫红锦的话说道：“我弟，你那媳妇在旁边宾馆楼客房里收拾东西呢，你到宾馆总台说是我定的客房，她们会带你去的。老段下了班还要回家把儿子接着一起来，估计要到七点才能到。你们俩差不多那个时间点来就可以了。” 卫上星腆着脸笑呵呵地说道：“真谢谢二位姐姐了，那我先去一下。” 卫上星走出包厢乐呵呵地去找苏芮歆去了。 第22章 故朋新欢乐融融，两女一男左右兼顾 卫上星到了宾馆楼总服务台，问清客房位置也没让服务员带着，自己找将上去，来到客房门口，压抑着急切的心情按下了客房门铃。 此时苏芮歆已洗浴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画着淡妆，听到铃声，想着应该是卫上星来了，就赶忙走到门后，从房门猫眼往外看去，只见卫上星正笑呵呵地站在门前。她的心突突地跳着，面色激动的红润润的，急忙拉开房门，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的男人。 客房门打开，卫上星就看见苏芮歆身着粉色浴袍，长发蓬松地披在肩上，白嫩透粉的笑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透着喜悦的光芒望着自己。卫上星走进门来，轻轻关上房门，将她拥在怀里。二人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享受着这重逢的喜悦…… 小别胜似新婚，一番云雨之后，卫上星去洗浴间匆忙冲洗一下，换上衣服出来，苏芮歆已补好淡妆，着一套鹅黄色裙装，长发披于肩后，显得整个人温婉柔情，楚楚动人。 苏芮歆挽着卫上星的胳膊，二人并肩走出客房向“食堂楼”走去，走到“食堂楼”一楼大厅就看见肖丽的爱人老段机长，拉着儿子段炼的小手在等电梯。 卫上星拉着苏芮歆走到老段父子身后，用手拍了拍老段的肩膀，说道：“带着儿子也敢出来偷吃吗！” 老段急着赶去包厢，正专心看着电梯下来，被这一拍下了一跳，回头一望见是卫上星。马上把发怒的表情收了起来，转过身来，用手抚了抚自己那微微凸起的肚皮，笑呵呵地说道：“你这家伙，这一喊吓我一跳。这儿子在边上呢可莫瞎说。” 卫上星摸了摸段炼的头，说道：“咱这儿子又长高了。” 段炼仰起脑袋喊道：“叔叔好！”小家伙扭过头，仰着脑袋看着苏芮歆，说道：“叔叔你这个女朋友好漂亮呀！” 苏芮歆乍一听心里美滋滋的，仔细一品不对呀，这小家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这个”女朋友好漂亮，肯定是相比较于“那个”了呗。就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曾经的风流史定是不少，可过去毕竟过去了，自己揪住不放也没什么必要，就用手抚着小家伙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你的小嘴真甜呀！” 卫上星与老段相互对视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尴尬地笑笑，心里暗道：“好险，好险！幸好这女子没听出来。” 这时电梯刚好到了，老段招呼着卫上星与苏芮歆上了电梯。 四人走进“武术”包厢，菜已提前上好了，肖丽招呼大家落座，她和卫红锦居中坐了主陪和主宾，两个小朋友挨着各自的妈妈坐下，老段坐在了他儿子旁边，苏芮歆挨着豆豆落座，卫上星依次坐之。 肖丽安排服务员开了瓶产自贺兰山东麓的顶级红酒，突然扭头望着老段，说：“老段，你给咱弟带的好酒呢？” 老段一拍脑门说：“你看我这脑子，今天实在是赶时间忙的晕了，把酒忘在后备箱了，我去拿，我去拿。”说完急匆匆地下楼拿酒去了。 不一会老段提着两盒酒回来了，他把两盒酒都拆了，一瓶拿给卫上星，一瓶放到自己面前，说：“明后两天我休息，今晚就不留量了，陪咱弟好好喝一场。” 卫上星倒是不客气，接过酒瓶将瓶盖拧开，倒入分酒器，看了一圈说道：“不瞒三位美女说，我这机长哥哥可是自律的很，他带航班的时候，想让他多喝一杯都难，我俩开一瓶酒，他是严格按照一九分，我喝九两，他一两，这几年我是第一次跟他一对一瓶喝。” 卫红锦望着卫上星和老段，疑惑地问：“听你说这意思，你俩常在一起喝酒呗？” 卫上星“嘿嘿”笑着说道：“有时候我坐飞机出差，恰好碰到老段，航班到港了，晚上也没啥事，我俩就去找个好吃点地方喝点小酒。” 肖丽“呵呵”一笑，说道：“这哥俩处的不错，我常听我家老段说，他俩又在哪哪遇上了，就今年春节后，我那段时间忙，孩子爷爷奶奶带着段炼去长沙玩，还在那遇上了呢。他哥俩比咱姐们见面多。” 小段炼听见妈妈说到自己，就插话说：“那个阿姨可没这个阿姨好看。” 老段赶忙揪着儿子的耳朵说：“大人说话小朋友不要插话，快吃饭。” 老段止住儿子的话，解释道：“那天我临时要开个会，走不开就请我们一个同事和咱弟一起陪孩子和爷爷奶奶去逛逛。弟妹别误会了，我弟你还没给我介绍弟妹呢。” 卫上星讪讪笑着说道：“你弟妹姓苏名芮歆，福建人士，主业和我一样做房地产开发的，副业老师。” 肖丽夸赞道：“看不出来弟妹还是个女强人，这么年轻能做房地产开发，不错不错。” 苏芮歆谦逊地说道：“那是家父前几年做的项目，我只是去收收尾，项目也快结束了。” 肖丽端起酒杯“呵呵”一笑，说道：“你和俺弟还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呀，来大家一起举杯，预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大婚的时候可别忘记请我们去喝喜酒幺！” 苏芮歆双手捧着酒杯站起身，丰满圆润的好身材亭亭玉立，笑吟吟地向肖丽致谢，大家见此也一起站起，举杯共饮。肖丽与卫红锦对望一眼，心里好生羡慕。 三个女人颇有话题，喝着红酒，聊着天。卫上星和老段二人脾气相投，山南海北地扯着话喝着酒。老段其实并不老，也就四十出头，开战斗机出身，退役后才加入了民航，他中等身材相貌堂堂，微胖但很壮实。 酒宴结束，三个女人喝了两瓶红酒，已微醺，两个男人各自喝干自家白酒，老段已醉了，卫上星也是八成醉了。 卫上星扶着老段，一行人出了“食堂楼”，一起到了“宾馆楼”，肖丽一家也不走了，到服务台又开了一间套房。卫红锦带着豆豆和苏芮歆先回客房，卫上星将老段一家送到他们房间，才回到了自己客房。 卫上星进了房间便闻到一缕清淡的茶香，苏芮歆正坐在茶几前泡茶，卫上星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斜靠在沙发上，望着她的侧面。 苏芮歆给卫上星倒了一盅茶，转身递给他。卫上星接过茶端在手中将二人分开后发生事情简要的跟苏芮歆说了一遍，涉及到江雅楠的自是隐去不提。苏芮歆听的很是害怕，待卫上星说完，苏芮歆便说道：“要不我们回洱西吧，或者去其他地方也可以，这里太复杂了。我那边的自有资金再拿一地也够了，都交给你，我就安心在家给你做老婆，我们可以多生几个小孩，我喜欢小孩。你看好不好？” 卫上星没有答话，思考了一会说：“可能是我多虑了，事情并没有那么危急。” 苏芮歆挺直腰身，急红了脸，说道：“万一那天你喝了那杯咖啡了呢？万一在湖里你的腿也抽筋了呢？你要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办？爸妈怎么办？” 卫上星看着苏芮歆着急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伸出手将苏芮拥在怀里，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要不你先回洱西呢？” 苏芮歆搂着卫上星的脖子说道：“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 卫上星爱怜地望着苏芮歆，说道：“好吧，我们不分开，但危急时刻你要听我的，不能迟疑，更不能感情用事。” 苏芮歆脸上带着苦笑，点了点头。卫上星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样子，“哈哈”一笑，说道：“我们老卫家的男人命硬着呢，咱爷爷打过抗美援朝，咱爸爸打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他们枪林弹雨不是也过来了吗？我这算啥呀，真是毛毛雨，何况我初到鑫州，并未与人结仇，这只是个偶然事件，不用太过滤。”苏芮歆听后才放松了心情，伏在他怀里小憩。 翌日晨六点，卫上星准时醒来，他轻轻抽出枕在苏芮歆脖子后的胳膊，想悄然下床，却也惊醒了她。 卫上星说道：“我出去跑步了，到‘鑫北大酒店’那边吃早饭，然后去上班。中午回来陪你吃午饭，下午给安排点活干。” 苏芮歆“呵呵”一笑道：“干活可以，可别干我，让我歇歇。” 卫上星“嘿嘿”一笑起身下床，穿上运动服走出“宾馆楼”来到“鑫州水库”大堤上，向“光盟岛”方向跑去，跑到“迎宾馆”客房，换套衣服再折返回来，疾步走向“鑫北大酒店”。卫上星这么折腾一下，也算是掩护“运动中心”这个落脚点的迷惑方式吧。 等走到“鑫北大酒店”客房，刚好七点半，江雅楠已将早餐布好。她见卫上星进来也不答话，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瞄了卫上星一眼，就低下头给他盛了碗稀饭。 卫上星昨夜跟苏芮歆连番云雨，已泻去欲火，今天心情分外愉悦，见江雅楠如此表现，便打趣道：“谁惹着我家美女助理了，把脸都气白了，这肤色可没有那晚喝点酒粉嫩嫩的好看。” 江雅楠也不答话，只顾忙活自己手里的活，卫上星识趣地到洗浴间洗漱去了。二人吃了早饭，卫上星换上一套休闲西装，搭了一双板鞋，而江雅楠则换上一条宽松的牛仔裤，搭了一件蝙蝠衫，脚上穿了一双平底小皮鞋，肩上斜挎着一只小挎包。 卫上星见她如此打扮，便问道：“你今天这身打扮，是想上‘翠屏山’吗？” 江雅楠也不答话，只是“哦”了一声。卫上星见她这样便走到她旁边，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上去太危险了，那个保安周涛还没找到吗？” 江雅楠用手臂挡开卫上星的手，说道：“一个小毛贼而已，碰到他倒好，直接把他拿了，还省得我们到处找了。” 卫上星纳闷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小毛贼，你见过他。” 江雅楠得意地说道：“前天上午我到罗佳鸣办公室里搜查证据，结束后我就在他办公室隐蔽处安装了一个摄录探头，昨天晚上我去把这个探头取回来了，我拿回来后查看了一遍，发现在前天晚上11：51分有一个穿夜行衣的人潜了进去。我把视频资料发给市局，经技术人员比对，此人就是那个保安。” 卫上星说道：“如果真是那个保安，你单独上去就太危险了，我是见过他的身手的。你们为什么不多安排人手再搜山呢？” 江雅楠瞄了卫上星一眼，说道：“你就是小瞧人，我们麒麟安防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卫上星见她心意已决，知道这小丫头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便说道：“那我陪你去吧，原本我也是想上去看看这‘鑫湖城’的总体地貌。这山大林深的，我一个人还真不敢去。哈哈……” 江雅楠听卫上星如此说，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知道这个男人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就不再端着了，嘿嘿一笑说：“那好，今天我罩着你。” 卫上星见她脸色解封，露出了笑容，便打趣道：“还是笑起来好看，这美艳艳的多好看呀！” 江雅楠“呵呵”一笑，便挽住了卫上星的胳膊，卫上星想推辞又怕伤了她的面子，而且罗佳鸣的团伙人员还没落网，此时不能露了马脚，二人也只好先这么演着了。 第23章 江、卫同上翠屏山，白椅子踪迹初露 二人驾车到了“鑫湖城”停车场，时间刚刚过了八点，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其他员工还没有到，整个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卫上星的这辆SUV。 江雅楠将车停好，扭头看着坐在后排的卫上星，说道：“要不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山上草木繁盛，藏人容易找人难，万一遇上了，被他偷袭了，结果难料。”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这临上阵你也不说点鼓劲的话？刚才你在客房说的多好，一个小毛贼而已，今个遇见了，咱们就把他拿下。” 江雅楠严肃地说道：“我是担心你，怕你有啥闪失，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你这一说，我还真是不能去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至今也没留个后。”说完色迷迷地瞅着江雅楠。 江雅楠看着他那一脸的不正经，被逗得“噗嗤”一笑，说道：“你讨厌不讨厌，给你机会你都没珍惜，自己逃跑了还怪别人呢！”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准备一下，咱们就上山吧。” 江雅楠说道：“那好吧，我就把我们掌握的一些情况跟你通报一下。我前天到罗佳鸣的办公室里，破解了他的手提电脑密码，把里面的文件拷了出来，我前天晚上把这些资料交给了市局，经相关部门审核，可以确定这些文件，系罗佳鸣从“光盟岛”一科研人员那勒索来的机密科研成果。但有一个文件很奇怪，是一张老旧的日军据点的构造图的照片，在那张构造图上标明在据点的下部是一个地堡。市局方面怀疑，这张图就是以前翠屏山上的那个日军据点的构造图，那个地堡有可能已被罗佳鸣团伙改造使用，而那个保安很有可能就藏在里面。” 卫上星听江雅楠说完，思考了一下就问道：“既然手中有图那市局为什么不多调点人上去，直接进去搜不就完了。”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市局方面担心打草惊蛇，他们现在就在这附近，只是请我上去侦查一下，如果发现那人的踪迹，给他们发个信息就可以了，他们两分钟就能到。但是，以前那个据点在1945年投降后被拆除了，当地老百姓为了震住日本鬼子的煞气，自发捐款在据点上盖了座‘关帝庙’，那个地堡入口就无从找起了。” 卫上星瞅着江雅楠的眼睛说道：“那你刚才不让我上去是啥意思呀，逗我玩呢？”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担心你肯定是担心的，不过也想试试你的胆！” 卫上星“哈哈”一笑，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出停车场，向北沿着上山小道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江雅楠收拾完毕也下了车，小跑着追了过去。 二人顺着上山小道走了约400米就到了 “鑫湖城”的边界，在边界处有一岗亭，岗亭里的保安年约六旬，正在岗亭门侧活动筋骨，见卫、江二人走了过来，远远地就打招呼说：“卫总、李助理您们好早呀！” 卫上星回道：“你也早呀。你怎么称呼呀？我和江助理今天来了早了会，刚好利用这个时间去山上，找个高些的位置看看咱‘鑫湖城’的地貌。” 那保安说道：“我姓杨，大家都喊我老杨。那天你救的杨成钢是我侄子。” 卫上星说道：“原来是杨成钢的叔叔呀，杨成钢人不错，是个热心肠。老杨，你是这个岗亭的专职保安吗？” 保安老杨听到卫上星夸赞自己的侄子，心里很高兴，“嘿嘿”笑着说道：“是呀，是呀。咱这‘翠屏山’山上树木茂盛，一年四季景色都不错，好多城里人，喜欢来爬山，拍拍照片啥的。老胡总担心有的人不注意乱扔烟头啥的，别引发火灾，就在四年前‘鑫湖城’项目还没动工，就设了这个岗亭。我们这个岗亭除了管控上山的人员外，重点是防火。” 卫上星疑惑地问道：“公司拿这块地不是才三年多吗？这个岗亭怎么是四年前设的呢？” 保安老杨指着山脚说：“你看到沿着山脚这些树了没？” 卫上星点了点头，顺着保安老杨的指向望过去，但见沿着山脚是一条长长的香樟林，一直到二期用地边缘，而从香樟林往山上方面则是一些榆树、槐树等本地树种。 保安老杨接着说：“咱们老胡总是个好人，他就是咱这本地人，前些年把生意做大以后，就想把咱这‘翠屏山’开发出来，五六年前就跟政府签了承包合同，要植树造林，改善生态环境。后来才又出钱拿了‘鑫湖城’这块地。” 卫上星见这个保安老杨很是健谈，继续聊下去怕耽误时间，就笑呵呵地说道：“老杨师傅对咱‘鑫湖城’情况很了解呀，改天我再找你好好聊聊，我和江助理先上去转转。” 保安老杨说道：“好、好、好，那你们先上去转转吧，不过，山顶上那座‘关帝庙’你们最好不要去。”他用手指了指山顶的方向。 原本卫上星和江雅楠就准备走了，听保安老杨如此一说，卫上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山顶的‘关帝庙’不能去呢？” 保安老杨说：“说太多了，怕影响你们的心情，你们不去关帝庙就是了。” 卫上星心想也许保安老杨知道些情况，自己和江雅楠二人初次上去，还是多了解些为好。就跟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精钢烟盒，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支烟递给保安老杨。 保安老杨推辞一下，就接了过去，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燃起香烟，深深地抽了一口，赞道：“真是好烟！卫总你这烟怕是比软中华贵多了吧？” 卫上星又从钢制烟盒了抽出一只香烟，含在嘴里，正准备掏打火机，保安老杨见状赶忙拿出自己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打着火，将火苗送到卫上星的烟下，卫上星将烟燃起。 卫上星抽着烟说道：“我这烟跟软中华差不多吧，凑和着能抽。你要是喜欢回头我送两包给你尝尝。” 保安老杨说：“你的烟我可不能要，你为人仗义、大方，我可不能做事情没规矩。我昨天碰到我大哥，就是杨志高他爸，我大哥说，你人不错，让我们跟着你好好干，不能给你拉后腿。”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那我先谢谢你了。对了你刚才说山顶的‘关帝庙’不能去，是咋回事？” 保安老杨说：“既然你问了，我也不好瞒你，要是一般人我是绝对不会讲的。不过讲起来有点长，怕耽误你们时间。” 卫上星说道：“没有事，我最近的主要工作就是了解项目方方面面的情况，我了解的越多，越有利于早点帮助项目脱困。” 保安老杨说道：“老胡总人不错，建了几百套别墅卖不出去，项目现在这么困难挺可惜的！那我就开始讲了，我也没啥文化，有啥说的不合适的地方，还请卫总见谅。” 卫上星点了点头，保安老杨抽了口烟，继续说道：“听村子里老年人说，大概在1940年左右，日本人把鑫州城给占了，在咱这‘翠屏山’山上建了个据点，驻了100多个鬼子，这些鬼子在俺们这坏事做尽，烧杀抢掠啥都干，就俺们这周边几个村被他们祸祸死了近百口子人。直到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这个据点的鬼子也向国名党军队投降了，当时这里还是国统区，可投降没几天突然一天夜里据点突发大火，这100多鬼子全部被烧死了。当时老百姓可高兴了，说是这帮日本鬼子遭报应了，活该烧死。当地的老百姓，担心这个地方煞气太重，不太平，就捐款在据点上盖了个‘关帝庙’镇住这些鬼子。那时候老胡总家祖上是咱周边几个村最大的地主，他家捐款最多。自从这‘关帝庙’建好，俺们这还比较平安，也没出过啥幺蛾子事。我们本地人多多少少知道些以前的事，没特殊情况，谁也不往那去。你们二位想上去看看，最好还是避开山顶那个‘关帝庙’吧。” 待保安老杨一口气讲完，卫上星又递了一支烟给他，不解地问道：“这100多鬼子怎么会突然被烧死了呢？” 保安老杨接过香烟燃起，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具体啥情况也没人讲清楚，管他呢，那些日本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死了活该。” 卫上星心里泛起了嘀咕，觉得这100多鬼子死的很蹊跷，他是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事情，具体啥原因死的，想必这个老杨也是搞不清，继续问他也没必要， 聊到这卫上星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辞别保安老杨，和江雅楠并肩往山顶 “关帝庙”走去。 “翠屏山”比“旗山”矮了近百米，既不高也不大，山势也不陡，卫、江二人沿着山道很轻松地往山顶方向走着。 卫上星心里还想着那100多鬼子被烧死的事情，这事很反常，就问道：“江助理，那100多鬼子死因有点蹊跷呀，就算是夜间意外着火，可这些人毕竟是日本军人，也不可能都被烧死了呀？你们有没查过这方面的情况。” 江雅楠说道：“我还真查过，那天咱们在杨成钢家吃饭时，他父亲提到这个日军据点，我就在琢磨这里面的事情，像刚才保安老杨讲的这些事，我们鑫州本地人大多也都知道。前天下午你去‘鑫州水库’大堤跑步去了，我也没闲着，我去了‘鑫州大学’拜访了地方史权威学者马教授，马教授年届八旬，已退休多年。他很热心，听我说是是为了查案而来，老人家也没保留就把这些年他查到的一些情况都给我说了。” 江雅楠说到这卖起了关子，只管闷头走路，便不再往下说，卫上星支着耳朵等了一会，便猜到了她的小心思，就说道：“你把我这好奇心吊的好难过呀！你就妥妥地讲吧。” 江雅楠“嘿嘿“一笑，说道：“我也让你也尝尝被人吊着胃口的滋味。” 卫上星尴尬地“嘿嘿“一笑，江雅楠见已点到，便转回身指着山下不远处的鑫北大道，说道：“您看到这条鑫北大道了吗？这条路在抗战时期叫‘武郑公路’南接长江重镇武汉，北通黄河中枢郑州，在当时这条路那可是非常重要的。日本人也清楚的很，为了控制这条‘武郑公路’才在这座山上修了据点，驻了100多人，据吴教授讲，当时这个据点的日本指挥官是个叫蔡生一郎的日本人，这个人是个中国通，讲了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这个人很精明，在担任据点指挥官期间，从鑫州搜刮了大量的古董字画，金银珠宝，其中有一件特别的文物——清朝顺治皇帝赐给大汉奸吴三桂的‘鹿角金椅’，这把椅子是用鹿角和黄金打制而成，由于鹿角通体纯白，而且又是大汉奸吴三桂用过的东西，民间多称它为‘白椅子’。据民国官方记载，这个蔡生一郎也死于那场大火，所搜刮财物也不知所踪。而马教授讲，他在2000年看到东南亚某国的一个蔡姓巨富的照片，感觉很像这个蔡生一郎。马教授推测，当时的大火可能就是这个蔡生一郎为了隐藏自己和搜刮来的财富，故意纵火的，然后他自己则通过一些门道跑出了中国。” 江雅楠说完回转身，边向山顶走去，边说：“关于那些日本人的死因，我这里目前也就这些信息。” 卫上星听江雅楠讲了蔡生一郎这一段，心里一阵发冷，说道：“这蔡生一郎真是鬼子中的鬼子，只怕这人死了到阎王那，阎王也不敢收，这人也太狠了！那这罗佳鸣来这里和那个蔡生一郎是不是也有关联。” 江雅楠说道：“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可有关联，等罗佳鸣醒了，这些谜团就会解开了。” 第24章 巧用小视频，钓出行凶男 二人并肩向山上走着，卫上星疑惑地问道：“这个罗佳鸣长期在‘鑫湖城’从事情报收集工作，那‘鑫湖置业’的几位股东， 是包庇纵容、同谋作案、还是全然不知？” 江雅楠回道：“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这几个股东对罗佳鸣的了解程度也有很大不同，金家兄弟跟他接触不多，可能属于全然不知，胡家父子和钱总跟他共事四年左右，是否涉案目前还不好下定性。” 卫上星停下脚步扭头望着山下的“鑫湖城”感慨地说：“干房地产的老板，吃喝嫖赌抽的我都见过，可还从来没见过做间谍的！希望他们五个没有涉案吧，不然这‘鑫湖城’想翻身可就难了。” 江雅楠也停下脚步，宽慰着说道：“从目前我们查的情况来看，这几位股东问题不大。可那位管商业运营的魏强，利用他的人脉关系，给罗佳鸣介绍了一个‘光盟岛’上的人，这人被罗佳鸣拖下了水，给他提供了一份密级较高的科研成果。” 卫上星气愤地骂道：“这个魏强一看就不是好人，头秃面瘦长着一副奸诈像，他跟罗佳鸣狼狈为奸，我是一点也不奇怪。那既然证据确凿何不抓了此人？”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都被控制起来了，这些人渣一个也跑不掉。等拿了此人，就可以收网了。”说话间她望着山顶的“关帝庙”。 卫上星望着百米外的“关帝庙”冷冷地说道：“有关老爷在此护佑，你们定能将这帮人渣一网打尽。”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谢谢关老爷护佑，也谢谢卫总仗义援手。” 卫上星被江雅楠逗的哑然一笑，稍稍化去了一些心中的不快。他环视着四周，凝神聚气，悄悄地从精钢烟盒里抽出三支烟镖，左右裤兜里各放一只，右手掌心里扣住一支，说道：“我们距‘关帝庙’已不足百米，咱们准备上去吧，我在前你在后，你离我两米左右为宜。” 江雅楠笑呵呵地拍了拍卫上星的肩膀，说道：“卫总真够爷们！” 卫上星“嘿嘿”一笑，迈步走在前面。这二人一路走上来说说笑笑，举止亲密，旁人一看定以为是一对情侣在登山游玩。 翠屏山顶呈椭圆形，有约两亩见方的平坦处，在此中间建有一栋坐北朝南的石墙灰瓦大殿，在大殿四周植满碗口粗的桃树，其中在大殿的东侧有一株异常高大的桃树，此桃树高约六米，粗约30厘米，长得郁郁葱葱，树冠覆盖面积近50平方。 此时桃树花期刚过，尚余零星残花挂在枝头，可这一片桃树林枝繁叶茂将“关帝庙”簇拥在中间，别有一番超脱出世之意境。 卫、李二人一前一后走入桃树林，并未觉有何异常，卫上星径直走到庙东大桃树下，惊叹道：“好大一棵桃树，此树怕有近百年了吧！” 江雅楠也来到大桃树下，用手抚着大桃树的枝干说：“卫总好眼力！这颗桃树是当年建‘关帝庙’的时候植下的那批桃树中，唯一幸存至今的，算起来这棵桃树的树龄应在80多年了。这在桃树中很是罕见，其他这些桃树，都是后来补种的，树龄以10至20年的居多。” 卫上星绕着大桃树上下打量着，嘴里说着：“真是一棵奇树呀！”眼睛不断地瞄向“关帝庙”的大殿内。 这座“关帝庙”建成于1946年春，石墙灰瓦，很是坚固，大门洞开，门上有一青石雕刻着“关帝庙”三个大字，大门两侧青石雕刻着“驱邪扶正，义薄云天”两排竖字。 二人在庙外假意看景，观察许久并未见异常，卫上星望着江雅楠的眼睛，说道：“我俩今天来到‘关老爷’这，理应进去拜拜关老爷，请他老人家保佑我们‘鑫湖城’早日脱困。”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关老爷能把这些日本鬼子的恶魂镇在脚下，让他们永世不得出来作恶，已实属不易了。你们这些地产商的烦恼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呵呵……”言罢，江雅楠给卫上星使了个眼色，二人并肩向“关帝庙”门口走去。 二人进了门来但见一尊高约三米的关公铜像迎门而立，铜像下还建有一个一米见方的青石底座。卫上星抬头细看，但见关老爷左手持青龙偃月刀，右手捋须，双目微睁，甚为威武。 卫上星环视庙内，但见除青石底座前依次放着一个条桌、一个铜质香炉、一个蒲团外，再无他物。这些物品以供摆放贡品，焚香和跪拜使用，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并无灰尘。 卫上星走到蒲团前，双膝跪下，拜了三拜，双目微闭口中默念一阵，方才站起，冲着江雅楠笑呵呵地说道：“江助理，有啥心愿也跟关老爷说说，请他老人家给你使把劲。” 江雅楠这会已经把这关帝庙内反反复复看了多遍，也没看出哪里能藏人，心里想看来今天是难有收获了，听卫上星说让她拜关老爷，就回道：“我俩空着手来，就想求关老爷帮忙，怕不合适吧。” 卫上星说道：“关老爷义薄云天，哪在乎咱们这点小疏忽呢，正所谓心诚则灵。”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那也是，想来关老爷也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话毕，她走到蒲团前也拜了三拜，双手合十闭目默念心中祈愿。 卫上星站在江雅楠的身后，面若清闲，实则聚气凝神耳听周边，右手紧扣烟镖，以备随时出手。 卫上星环视着四周，一低头正看见江雅楠纤细的腰身，和圆鼓鼓的屁股，心里想：“这美女其实也很不错！只可惜这缘份来迟了一点。”想到这卫上星突然想起：“那保安也就30岁不到的样子，正是血气方刚，性欲旺盛时。此庙内真正能躲人的地方估计也就这关帝铜像及其底座这个部分了，他若不主动出来，想进去只怕也不容易，如果他的藏身处再和地堡相通，那里面万一再有日本人遗留的武器，若强攻，只怕会落个鱼死网破，伤亡大了，对‘鑫湖城’的项目负面影响可就太大了，那这个项目只怕想不烂尾也难了。而如果出现那个局面，自己如何面对股东们的信任和公司员工的期待，还有购房客户的资产必然受到损失。” 卫上星正思考间，江雅楠已从蒲团站起，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卫上星打定主意，用手揽住江雅楠的细腰，靠在她的耳边问道：“你们剪辑的我俩‘那个’的小视频，你手机可有？” 江雅楠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卫上星的眼睛，低声说道：“有呀，你想要？” 卫上星“嘿嘿“一笑，用眼瞟了瞟关公像，低声说道：“你这模样、这身材，关老爷看了只怕凡心也会颤几颤！” 江雅楠心领神会，低着头悄悄将手机从挎包里掏出来，找出保存的那个视频，悄声说道：“找到了，下面怎么办？” 卫上星望了望四周，弯腰将蒲团拎起，搂着江雅楠走到关公像东侧，自己坐在了上面，故意大声说道：“这地方不错，别有一番风味，不如咱们乐呵乐呵。” 说罢他放声大笑，笑声从庙内传出，惊飞了门前几只觅食的喜鹊。 江雅楠“呵呵”一笑，假意说道：“这里不好吧！要不我们回酒店吧，去车上也行。”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那些地方常玩，今天咱们就这吧，尝尝关老爷面前的味道。” 江雅楠娇羞着说道：“关老爷看着呢，我们这样不好吧。” 卫上星“哈哈”一阵大笑，用双手抱住她的屁股，将她贴在自己的身上，他蹲下身来，慢慢坐到蒲团上，色迷迷地说：“今天让你掌控大局。” 江雅楠坐在卫上星的大腿上，俯下身趴在他胸前，将小视频打开，关帝庙里回荡起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过了一会，江雅楠突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靠近卫上星的耳边，轻声说道：“王世伟通知咱们，山顶的无人机观察到那人已从庙后墙出洞。” 卫上星侧过头看了下江雅楠耳中的耳机，“嘿嘿”一笑，心里好不得意。他随即凝神聚气右手紧扣烟镖，双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此时庙外春光正浓，一片宁静，偶有几声鸟鸣。 突然，江雅楠又说道：“他来了。”然后将手机放在蒲团旁，迅速从卫上星腿上坐起，跑到门边将大门关起插上门闩，而后靠在庙门东侧。她回头看了下卫上星，但见他依然端坐在蒲团上，慢悠悠地掏出精钢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江雅楠赶忙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卫上星摇了摇头，然后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将香烟燃着。 江雅楠背靠墙壁焦急地看着卫上星悠闲地抽着烟，看他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就着急地跑回来俯在他的耳边说道：“我们的无人机看到这个人正从东墙绕过来，他手里有手枪和军刺，还背了个包，王世伟怀疑里面可能是爆炸物，让我们隐蔽好，不要和他发生冲突。公安和武警已经包围了这里，正在往上来。”她说完就挽着卫上星的胳膊使劲地拉起。 卫上星用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开，又指了指门西侧，轻声说：“你去门西侧隐蔽，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我们是鱼饵，如果他过来一个人都看不见，岂不是会看穿了我们的把戏！” 江雅楠听后哪肯离开，气的一甩手放开卫上星，兀自站在他身前瞄着庙门东侧的窗户。 卫上星见此，也只好赶忙站起身来，用左臂勾住江雅楠的细腰向前一纵，二人便腾空一跃跳到庙门西侧，二人转身背靠墙壁站定。 卫、江二人刚刚站定就看见一个脑袋靠在庙门东侧的窗户上往里窥探，卫上星用手拉了拉江雅楠的手，示意她留在此处，自己则踮起脚尖走到走到庙门东侧，探头一看，窗外正往里窥探的人正是那个保安。卫上星心头一阵狂喜，乐呵呵地踮起脚尖轻轻走回到江雅楠身侧，伏在她耳朵边轻声说道：“来人正是那个保安。”江雅楠点了点头，与卫上星二相视一笑。 窗外的那个保安，满脸淫笑把头贴在窗户上往里瞅着，由于“关帝庙”内光线灰暗，他却只能听其音却未见其人。他失望地收住笑，疑惑地走到庙门前，但见庙门紧闭，就用手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已从里面上了门闩。转身想回地堡，又心有不甘地停下脚步，略一思忖便将左手的军刺别到腰后，举手使劲拍起门来。嘴里喊道：“卫总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卫上星听到那个保安说要做交易，便想试试可能把他诓下山去，就说道：“你是前天开游艇的保安兄弟吧？你那天游艇开的快了点，罗总意外落水了，随后被120送到医院救治，现在也没什么大事了，你也就没必要跑路了，放心地回公司吧，我让刘经理象征性的罚你三五百块钱，这事也就算了。” 那个保安“嘿嘿”一笑，说道：“弄罗佳鸣，我是为国除害，他喝了我的药必死无疑，你莫拿我当傻子哄。我就直接说吧，我这有两个礼物给你先看看。”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个保安从庙门西侧的窗户里扔进两个东西来，“咚咚”两声砸在了庙内的灰砖地面上。 卫、江二人定睛一看，一个赫然是颗二战时期的日式老手雷，另一个是根黄灿灿的金条。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还挺会玩，这两个玩意是从哪个剧组找的道具吧？” 那个保安说道：“废话我就不说了，你把你的妞借我一会，这根半斤重的金条就是你的，如果你不舍得，我立马就往里扔两颗日本鬼子的手雷给你尝尝，给你20秒时间你俩想想吧。” 卫上星打着哈哈说道：“这20秒时间也太短了吧，这事也要人家江助理同意呀，我做做她工作。你这么着急干嘛！”卫上星转回头盯着江雅楠，说道：“怎么样江助理，这根金条按市价可值小十万块呢！” 第25章 关帝庙前枪声起，地堡之中收获多 江雅楠气的粉脸通红，也不答话，狠狠地瞪了卫上星一眼。 那保安说道：“时间就快到了，到点不同意我就往里扔手雷了。江助理，如果你把我弄舒服了，我再多加两根金条给你。” 江雅楠听到这，气的咬牙切齿，怒骂道：“你这个人渣，还在这白日做梦，警察已经包围了这里，赶快放下武器投降。” 那保安听到江雅楠如此说，瞬间明白了，吼叫道：“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原来是在设局骗我呢，老子杀一个是杀，再加上你俩也无所谓，你俩就尝尝手雷的滋味吧。” 话音一落，就听见“咚咚”两声，卫上星一看两颗手雷被扔了进来，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手捡起一个“嗖嗖”两声又从窗户处给扔了出去，两颗手雷“啪啪”两声摔在了庙南的桃花林里，却并未爆炸，这些70多年的老玩意终究是不中用了。卫上星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那保安扔过手雷后就蹲在庙门旁边贴着墙等着爆炸呢，却看到手雷给扔出来了，居然没有爆炸，就举起手中的手枪，朝天连开两枪，试试这枪是不是也打不响了，但听到“啪啪”两声枪响，不由得大喜过望，从地上一跃而起，往东疾奔，没跑几步就一头扎在了地上，头上汩汩地冒着血。 卫、江二人听到枪声，正在诧异间，江雅楠耳机里传来王世伟的声音：“暴徒已被击毙，暴徒已被击毙。”江雅楠听到这个更为惊讶，就摘下自己的耳机塞入卫上星的耳中，说道：“那个保安被击毙了。” 卫上星惊讶地说道：“怎么会击毙呢？他就拿着把几十年的老破枪，包里装几个哑弹有啥危险性？”听着耳机里王世伟的声音在说：“暴徒已被击毙，江雅楠你和卫总安全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卫上星的心情由惊讶变成了愤怒，摘下耳机塞到江雅楠手里，拉开庙门，走了出去。 江雅楠默默地跟在卫上星的身后，二人站在庙门口，看着庙东大桃树下扑到在地的那个保安，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头部侧面中枪，半个额头已被打烂，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渗进土里。 卫上星想走向前去查看，却被江雅楠拉住了，她冲着卫上星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吧，他们已经到了。” 此时，十余位武警已经冲上了山顶，快速建立封锁区，王世伟跟着一队公安和法医人员也紧随其后冲了上来。 卫上星看着那个保安的遗体，他也就25、6岁的样子，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他是犯了罪，可罪不至死呀。卫上星心里有些自责，独自走到山顶南侧，掏出精钢烟盒打开，抽出一支烟燃起，默默地抽着烟，俯瞰着山下的“鑫湖城”，但觉眼前一片迷茫。 王世伟走到庙门口，和江雅楠见了面，把她表扬了一通，看了一眼卫上星的背影，说道：“你先陪着卫总吧，我去地堡里看看，等会就回来。” 江雅楠向卫上星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挺自责，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劝导他，就瞅着桃树发呆。 卫上星将一支烟抽完，调整好情绪，转回身走到江雅楠旁边，说道：“我要下去了，你是留在这，还是跟我一起下去？” 江雅楠看着卫上星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也松了口气，柔声说道：“你是我老板，你去哪我就去哪。”说完便挎着卫上星的胳膊，二人往山下走去。 卫、江二人回到办公室，江雅楠泡了一壶茶，二人喝着茶，稳稳神，没过多久王世伟打了电话过来，卫上星接通电话，就听见王世伟的大嗓门传来过来，他说道：“卫总，今天你受惊了！等我忙完这两天请你喝酒压压惊。” 卫上星回道：“就这点阵仗还吓不倒我，我没事，你忙你的吧。”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看来老同学对我有意见幺，是不是觉得我们今天采取的措施有点过当？” 卫上星也“哈哈”一笑，说道：“我哪里有意见了？你们采取什么措施肯定也是经过缜密考虑的，一定是当时条件下的最优方案了。” 王世伟说道：“咱哥俩敞开了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击毙那个保安有点过了？” 卫上星说道：“王总要是能给我解解惑，我也很高兴呀。”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还真被我猜中了，我刚才上了山顶就感觉你情绪有些低，就准备把事情安排好，就回来跟你解释解释，可等我从地堡上来你跟江雅楠就走了，想跟你当面解释一下吧，去你办公室也不太方便，就只好打电话了，可莫见怪幺。” 卫上星说道：“我哥俩就不讲究这些俗套了吧，你也挺忙，就直接说吧。” 王世伟说道：“那个保安，我们经过大数据比对昨天刚刚查出来他的身份，他原名叫陈龙，小学毕业后在河南某武校练了五年，身上有些功夫。他手里的枪和挎包里的手雷，以及他往庙内扔掉那两颗手雷，我们刚才都检查了，都是具备使用功能的。他往庙里扔的那两颗手雷没有爆炸的原因是他的操作不熟悉，往地上磕的力度小了，撞针没有激发而已。他包里总共装了10颗手雷，两把手枪，子弹50发，还有一把军刺，他往东跑如果下了山就是杨湖村，那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下山，他又跑回地堡，你猜地堡有什么？” 卫上星说道：“别卖关子了，痛痛快快地讲完。”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那地堡里藏着100余套日军二战期间的单兵装备，而且枪、子弹、手雷、迫击炮、炸药保存的都很好，都具备使用功能，你想想这可不可怕？他要是跑回地堡，据险死守，或者跑到山下的杨湖村，伤了村民怎么办？” 卫上星说道：“你把情况这么一说，我理解了。”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谢谢您理解，您和江雅楠这次立大功了，不能让您们心里不痛快呀！这次拿下这个地堡解除了一个大隐患，如果不法分子手里掌握这么多武器弹药，那可是重大安全隐患呀！”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能取得这么大的战果，那是王总你指挥有方呀！”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句指挥有方我可不敢当，我只是协助办案，掌控全局的是市局的领导。” 卫上星说道：“莫谦虚，你协助的水平也很高！除了这些老古董外，还有没其他的？” 王世伟说道：“还有就是罗佳鸣这个间谍团伙的高科技间谍工具了，我们在其他地方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藏在这了。这个地堡比较大，有些地方我们还没进入，等里面收拾利索了，再请您这个大功臣下来参观。” 二人又打着哈哈聊了一阵才挂了电话。 上午整个四楼办公区都很安静，偶尔才有阵脚步声，各部门都在各自的办公室里忙着编制年度计划。大家都心知肚明，房地产现在不景气，短期根本就没好转的迹象，各公司基本上都在裁员，想换公司基本上是不可能，在“鑫湖城”尽管企业也很艰难，但工资还是按时发的，这已经很难得了，员工们也倍加珍惜这样的工作岗位，但他们也知道这新来的总经理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自己不干出业绩，被开掉那真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卫上星和江雅楠相邻而坐，喝着茶，聊着天，春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暖暖的。 临近快下班的时候物业部刘娟着急忙慌地来了，一进门就焦急地说：“卫总，出大事了，那个保安被警察抓住了。” 卫上星说道：“不着急，你坐下，慢慢说。” 江雅楠给刘娟泡了杯茶，端到她面前。她接过茶杯，放在茶几上继续说道：“今天上午大概10点钟的样子，咱们巡逻的保安用对讲机呼我，说是他们好像听到翠屏山山顶附件传来两声枪响，问我怎么办？我想先了解清楚再跟您汇报吧，因为咱这翠屏山里经常有人用枪打鸟，我们以前就为这事报了很多次警。我就带着几个巡逻的保安往山上跑去，走到山脚就看见几个警察押着那个保安往警车上去。” 卫上星看着焦急地样子，心里对她的印象开始有了好转，觉得这个中年女人，工作做得差了些，不过责任心还不错。等她讲完，卫上星问道：“你怎么知道被压上警车的是那个保安？你看见脸了？” 刘娟讪讪地笑着说道：“脸我倒没看见，警察给他戴着头套呢，我和一起去的几个保安都看到了，大家都说看体型就是，穿的衣服还是咱们这的保安服唻，错不了。” 卫上星也不点破，他知道办案人员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就问道：“还有什么？” 刘娟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回道：“还有就是，那个保安开了两枪，打伤了一个警察，我们在那也看到他们用担架抬了一个人上了救护车。” 卫上星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保安开了两枪，打伤了一个警察？” 刘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了，卫上星不觉哑然一笑，说道：“你把这个情况也跟小胡总和钱总也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吧，上午我没看见他们在办公室，可能是没来吧，不过后面那段‘那个保安开了两枪打伤一个警察’的说法你再斟酌一下，毕竟这个情况，既不是公安机关发布的说法，也不是我们的员工看到的情况，以防以讹传讹，弄出笑话来就不好了。” 刘娟尴尬地应了一串 “是幺、是幺”就告辞了，卫上星看了下腕表，快到12点了，就跟江雅楠说道：“我下午要去看看竞品楼盘，中午就不在食堂吃了，你送我到‘鑫北大酒店’就可以回来了，车留给你用，公司里要有什么事，你再打电话给我。” 卫上星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客房，苏芮歆已将饭菜摆好，还开了一瓶红酒。卫上星站在门后换着鞋子就看见餐桌上的糖醋鲤鱼、蒜薹鳝段、芹菜牛肉丝、红烧鸡块、精肉丸子汤和一大盘水饺。 卫上星走到餐桌前坐到苏芮歆对面，竖着大拇指笑呵呵地说道：“苏老师水平真是高呀，你这回家一趟就把妈妈的拿手菜都学会了，真是了不起！” 苏芮歆笑吟吟端坐着，头发盘于脑后，画着淡妆，上身穿着一件高领白色T恤衫，下身着天蓝色西裤，脚穿黑色五寸高跟鞋。这一身装束休闲中不失商务，显得整个人温婉大方。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妈妈的菜我倒是学会几道，不过这几道菜我可不敢贪功，这几道菜是妈妈昨天早上烧好的，让我带回来奖励你的。” 卫上星看着妈妈烧的菜，心里一阵暖意升腾，连声说：“妈妈辛苦了，苏老师辛苦了！”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妈妈辛苦了，我只是二次回锅而已。快趁热吃吧，我刚热出来的。” 卫上星探头往厨房扫视了一眼，看到厨房里添置了些厨具，说道：“苏老师真能干，真看不出来，这温淑端庄的地产老板还能烧得一手好菜！” 苏芮歆站起身来给卫上星斟了半杯红酒，给自己斟了少许，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事业心强的人，我的人生哲学是生活第一，工作随意。” 卫上星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说道：“为苏老师的人生哲学干杯。”苏芮歆举杯嫣然一笑，灿若桃花，二人举杯共饮。 第26章 偶遇黄丽茹，股权疑云起 饭后，苏芮歆收拾碗筷，刷刷洗洗，卫上星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待苏芮歆忙完，卫上星乐呵呵地说道：“苏老师，看你做家务都是一种享受！不过我很好奇，你这烧的一手好菜是怎么练出来的呢？好像你下厨的机会也不多吧？” 苏芮歆莞尔一笑，走到卫上星旁边坐下，说道:“吃饱了你的嘴还真甜！我在国内大学毕业后又去了美国，读了四年金融，在那边久了，就想吃家里的菜，开始的时候我妈妈就把我喜欢吃的菜，她做的时候拍成视频发给我，我跟着视频学，后来把妈妈的菜学完了，我就到网上找喜欢的菜去学，就这么四年，结果我金融学的不咋样，菜烧也不咋样。” 卫上星被苏芮歆这幽默的说法，逗得哈哈一阵笑。苏芮歆反倒平静地端起茶盏喝着茶任卫上星一个人笑着。 卫上星笑了一通，止住笑，说道：“你还挺有幽默感的，你要是和贾玲一起做搭档，估计能比张小斐还红。” 苏芮歆笑呵呵地说道：“我可走不了喜剧那条路，你想呀我这形象往舞台上一站，那观众还能专心看节目吗，我在上面嘚吧嘚吧半天，估计没人记得我说了啥，净盯着我这人看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你对自己的认识很深刻呀！要不今天陪我一起出去逛逛咋样，也让鑫州人民看看咱苏老师的风采。” 苏芮歆问道：“你早晨说是让我帮你干点啥？” 卫上星说道：“下午我想去看看几个竞品楼盘，然后再陪你去商场逛逛，看看你可需要添置点什么？” 苏芮歆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一说逛商场我倒想起来，上次你给我那三颗天珠，我想去配条项链，我觉得戴到脖子上更安全些，戴到手腕上容易磕磕碰碰的。我还想去定架钢琴，你看怎么样？”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都行，你怎么喜欢怎么办，对于钢琴我是热烈欢迎的，那日你的琴声至今还在我耳边萦绕呢。” 苏芮歆听卫上星说到那日的洱海月夜琴声，春心不由得一颤，那至美至纯的人琴和乐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灵深处，禁不住再次浮现在眼前，不由得靠在了卫上星的怀里，闭着眼回味…… 卫上星搂着苏芮歆丰润的身子，闻着她清雅的体香，一阵困意袭来，竟然渐渐睡去。 卫上星一觉醒来，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薄毯，苏芮歆则坐着梳妆台前补妆，他抬腕看了下手表，快三点了，就站起身来，去洗浴间洗了把脸，到卧室找了套休闲西装换上，站在苏芮歆身后看着她佩戴饰品。 苏芮歆见卫上星痴痴地看着自己，心里很是甜美，柔声说道：“上午姐姐走的时候送了两件饰品给我，说是危急时刻可以防身用的。你看看，就是这个戒指和发簪。” 卫上星看了看下梳妆台上的戒指和发簪，戒指是黑色精钢底座，上镶一块红色宝石，发簪是一根银质十公分长簪，头部镶嵌了一颗珍珠。说道：“这两件可是姐姐的心头肉，那可是舍不得离身的物件，姐姐有没教你使用方法？” 苏芮歆说道：“姐姐对我们可真是好，以后有机会要好好谢谢她！姐姐上午给我说了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武术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也没听太明白。你再给我讲讲吧。” 卫上星掏出精钢烟盒，抽出一根烟镖，用右手握住，左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戒指，说：“我给你模拟一下，你仔细看下。” 苏芮歆从梳妆台前站起，转过身，盯着卫上星手里的戒指看。卫上星用右手的烟镖抵住戒指的红宝石，稍稍一用力，但见红宝石竟缓缓下沉，同时黑色精钢的四个固定红宝石的抓手竟然伸出四根细细的针子来。卫上星问道：“可看到这四个抓手里伸出的针子了吗？” 苏芮歆看着四根细细的针子，很惊讶地说：“看到了，看到了！” 卫上星说道：“这四根针子，是用高效麻醉剂浸泡过的，被刺中后会立刻陷入昏迷，一个180斤的壮汉，睡个10个小时应该没问题。” 苏芮歆惊叹道：“这么厉害，不会出人命吧？” 卫上星回道：“不会的，这个戒指只是用于危急中自保的，你戴着它，遇到危险，瞅准机会只管攥紧拳头，打到对方就可以了，对方只要被这个戒指的红色宝石打到，基本上就会昏睡10个小时左右。这个银簪也是这么个原理，在银簪的尖端暗藏一根针子，你只要用手握住银簪，然后用大拇指摁住珍珠，乘其不备扎到对方就可以了，这个药效长，可达24小时左右。” 讲解完毕卫上星便将戒指给苏芮歆戴到她的右手中指上，苏芮看着戒指为难地说：“我没打过人，不知道怎么打，怎么办？” 卫上星说道：“你不要管这些，一旦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就会迸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你只要记得用戒指的红宝石打到对方就可以了，要尽可能地用力，如果用力太小这个机关有可能打不开。簪子也同样是这样，簪子你倒没必要天天戴在头上，放在手包里就可以了，用的时候提前拿出来就可以了。” 苏芮歆从卫上星手里接过银簪，放入手包里，问道：“这里有这么危险吗？”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不是这里危险，你这个大美人在哪里我都觉得不安全。我还想让丽姐给你物色个女保镖，平时可以陪你健健身、逛逛街啥的，以后你往返洱西，我要是走不开有她陪着我也放心些。你看怎么样？”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我怎么觉得跟你在一起，自己一下变得娇气起来了，人家一个人在美国四年，可不也好好的吗？那会我们经常看到一些当地人裤腰里别了把手枪到处晃。”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但愿是我多虑了，要不我们暂时先准备周全些，这个女保镖我们先用用看，等一切稳定下来，如果不需要了，我们再解除合作关系也可以呀。你看行吗？” 苏芮歆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乎她，才这么安排，就点头应允了。卫上星见她同意了就给肖丽打了电话，请肖丽代为物色人选，肖丽很干脆地答应了。 卫上星跟肖丽通过电话，苏芮已补妆完毕，她上身加了件蓝色半袖西装外套，挎着一个白色包包，站在更衣镜前左右扭着身子，审视着自己的着装。 卫上星走到苏芮歆身后，用手抚着她的翘臀，说道：“我觉得我的多虑是必须的，就你这身装扮，往街上一走，那得有多少男人想犯罪呀！只是大多数人有色心没色胆而已。”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像你这样有色心又有色胆的的确不多！”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苏老师过誉了，过誉了！” 二人收拾妥当，携手走出客房，出了宾馆楼就看见一辆墨绿色奔驰轿跑赫然停在门侧。 苏芮歆将车钥匙从包里拿出来打开车门，将钥匙递给卫上星，说道：“你跟你的小老婆也多日不见了，你俩好好亲热亲热吧，我歇歇。”言罢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位。 卫上星“嘿嘿”一笑，接过钥匙，坐到驾驶位发动汽车，驾车而去。 二人选了几个品牌、形象展示做的还不错的项目考察了一番，感觉他们整体开发实力都还不错，销售情况也很好。当二人驾车来到一个叫“闽发?青年城”的楼盘时，苏芮歆说累了想歇歇自己就不进去了，卫上星只好将车停在营销中心侧边的停车场，一个人下车到营销中心考察。 当卫上星从营销中心回来，就看见苏芮歆正站在奔驰轿跑车前，跟一个消瘦的短发女人用闽南话在聊天。 苏芮歆见卫上星回来，就跟那女人说：“嫂子，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卫上星，卫总。”然后又跟卫上星介绍道：“这位是我堂嫂，闽发置业的老板娘黄丽茹、黄总。” 卫上星听苏芮如此介绍，便走过来伸出手与黄丽茹轻轻握了下手，互道了声：“幸会、幸会。” 黄丽茹中等身材，略显消瘦，肤色白净，穿着一套黑色套裙，跟卫上星打过招呼后，继续跟苏芮歆聊天，她笑嘻嘻地说道：“芮妹妹你可分得真清，说的真见外，我这堂嫂是不是你最亲的嫂子了？” 苏芮歆笑呵呵地说道：“你不光是我最亲的嫂子，还是最漂亮的嫂子，最有气质的嫂子！” 黄丽茹说道：“还是芮妹妹嘴巴会讲，我就喜欢跟你聊天！晚上你跟卫总到家来吃饭吧，你哥有应酬，不在家，我陪你们。” 苏芮歆说道：“哎呀，今晚还真不行，上午我们就跟鑫州市的合作伙伴约好了，今晚我们要谈些合作的事情，改天我再来看您和堂哥。” 黄丽茹说道：“晚上你们不会是和‘鑫湖置业’的股东谈吧，他们想转让股权的事情下午我们把情况跟你大伯汇报过了，他明确说让我们不要参与。我建议你也别去趟那浑水了，那项目情况复杂的很。” 苏芮歆说道：“不是，不是，我跟‘鑫湖置业’的股东不熟。” 黄丽茹说道：“不是就好，那既然你们晚上有安排，我就不留你们了，哪天有空一定到家里来吃饭幺！” 苏芮歆嘴里应承着：“好、好、好”，跟黄丽茹道别后她就上了车，卫上星便驾车离去，他看了看时间也快六点了，就驾车前往“鑫州中央商城”。 “鑫州中央商城”是鑫州市最大的集餐饮、购物为一体高档商场，可如今新冠肺炎阳性感染者时不时出现，让市民们对病毒的恐惧已是谈之色变，望风而逃，整个商场冷冷清清，逛街的客户寥寥无几，各个展柜的销售员戴着口罩，表情木然地站立着，偶尔走动一下。二人先去金饰区，苏芮歆选购了一条彩金项链，将三个天珠竖向串成一串，贴身挂在胸前。 苏芮歆戴着彩金天珠项链挽着卫上星的胳膊，开心的像个小女孩，吵着说肚子饿了，要吃饭。二人便乘直达电梯上了顶层观光餐厅，选了家粤菜馆点了几道精致小菜。 这家粤菜馆，装修考究，服务水平也不错，用的服务员都是20几岁的小姑娘，一身西装小套裙把人包裹的前凸后翘，只是数百平米的大厅里就餐的客人只有三两桌而已。 卫上星点起一支烟，想着闽发置业黄丽茹的那句话，心里暗自揣摩：“鑫州市的这三位股东是谁在转让股份呢？金家兄弟估计不可能转让，年前刚增资的，就算是要转让，应该也会跟自己打个招呼吧。这周一上午罗佳鸣中毒落水，周一晚上他办公室被烧，今天上午那个保安被击毙，地堡被打开，今天下午就有股东在转让股份，这里面究竟有无关联？到底为什么？” 苏芮歆看着沉思中的卫上星，安静地喝着茶，待菜上齐了。她说道：“卫总，菜上齐了，咱们吃饭吧，你还是喝点？” 卫上星说道：“昨天晚上喝多了，今晚就不喝了吧，老喝酒怕熏着你。”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没关系，我哪有那么矫情，抽烟喝酒你随意。” 卫上星向苏芮歆竖着拇指，说道：“苏老师真是开明！” 苏芮歆说道：“今天下午我跟闽发置业的黄总也是偶然遇见的，原本我不进去就是不想遇见他们，可巧不巧我在车上坐着，她从外面回来她的车就停在我们车子的旁边，下了车她还盯着我们的车子看，没办法我只好下来了，下来一聊才知道她最近也想换辆车，她是进了停车场看到我们这辆车比较拉风，特意停到我们车子旁边是想看看车的，哪知道我在车上。” 卫上星说道：“果然是一家人，你们都远离福建老家，在鑫州还能遇上，说明你们缘份不浅呀！” 苏芮歆说道：“有缘应是有缘，可未必是善缘呀！此人我们还是离远点比较好。今天我之所以不介绍你的具体身份，也是不想跟她有瓜葛，哪知道她居然说‘鑫湖置业’股东在转让股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她说的有点懵。” 卫上星说道：“‘鑫湖城’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有股东想转让股权也正常，不过这一湖水可不好趟呀。” 第27章 赵长青深夜来访，卫上星千万入股 卫、苏二人正说话间，突然，卫上星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从餐桌上拿起手机一看，是“长青集团”董事长赵长青的电话。他立刻接听电话，手机瞬间就传出了赵长青爽朗的笑声来。 赵长青笑呵呵地说道：“我的卫总呐，在鑫州过的怎么样？想哥哥了没？”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我的赵董呀，托你的福，弟弟在鑫州过的还行，只是有点想念哥哥呀！就想着把项目上的事情理顺了，去成都找您喝酒呢！” 赵董“嘿嘿”一笑，说道：“咱哥俩想一块去了，不过哥哥我想到做到，我已在去双流机场的路上，大概23点航班落地到鑫州机场，晚上咱哥俩好好喝一场。” 卫上星说道：“要说雷厉风行还得看我赵哥，23点我准时在鑫州机场接您大驾！” 赵董“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那就辛苦弟弟您啦！” 二人挂断电话，卫上星心里已经很清楚了，“鑫湖置业”股东转让股权这事应是鑫州市的三位股东所为，这赵长青连夜赶来也定是为了这股权而来，因为如果是金家兄弟所为，他完全可以直飞上海，而不用来鑫州。 晚上23点整，卫上星驾车准时到达“鑫州机场”落客平台，可一直等到23：30才看见赵长青一手拖着旅行箱，一手提着一箱酒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卫上星赶忙下车迎了上去。赵董看见卫上星走来，赶忙放下行李箱和酒箱，伸出双手与卫上星的双手重重握在一起。 赵长青晃着卫上星的手，说道：“哎呀，我的卫老弟，大理一别也就十天吧，我怎么觉得有数月之感！”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哥哥乐在蜀中，还记挂着弟弟，太让哥哥费心了。”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咱们找个地方边喝边聊，我这可带着好酒来的。” 卫上星接过酒箱，引领者赵长青拖着行李箱，来到奔驰轿跑车旁，将酒和行李箱放到后备箱，请赵长青坐到副驾驶，自己驾车直奔“运动中心”食堂楼。 卫上星晚上和苏芮歆回到“运动中心”，就到宾馆楼帮赵董定了客房，又到食堂楼定了一个小包厢，将菜点好，安排12点将菜上齐，这才出发去的“鑫州机场”接赵长青。所以当卫、赵二人走进包厢，服务员已将菜上齐，正站在门前等候着。 二人坐定，服务员上了茶，卫上星就让她先下班了，毕竟二人一喝起来，不知道要到几点结束。 二人一人一瓶陈年五粮液，各自打开倒满分酒器。赵长青端起门前的分酒器，说道：“来，老弟，咱哥俩一起先走一个。” 卫上星端起门前分酒器跟赵长青轻轻碰杯，二人举杯共饮，一气将分酒器内白酒喝下。这一分酒器的白酒约有2两，二人白酒入肚，略品几道菜，便打开了话题，卫上星先将这几日到“鑫湖城”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叙说一遍，当然隐去了市局查案的相关内容和苏芮歆的事情。 赵长青掏出香烟，二人各自燃起，默默地抽着烟。 赵长青思索了一会，说道：“哥哥此趟来也是为了这‘鑫湖城’而来。就在今天下午大概3点钟左右吧，金海打电话给我，说是‘鑫湖置业’的三位股东老胡总、小胡总、钱总三人想全部转让股份，三人合计持有49%的股份，作价两个亿，其中一个亿用于偿还‘鑫湖置业’的债务。金董问我可有兴趣把股份接过来，我思考了一个下午，决定接，可我想请弟弟跟我一起干。你看如何？” 卫上星抽着烟，思索了一会，说道：“我跟金董签了两年的合同，哥哥你放心，不管股东怎么变更，只要金董不违约，尽管现在项目出现些困难，我也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不顾各位股东的利益而跑路的。” 赵长青说道：“咱们哥俩是同患难的朋友，我也不绕圈子就直说了，我是这么想的，我和金家兄弟都是做房地产的外行，可我们三个也是想实实在在把项目做好的人，但想做好和能做好那是两码事，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我是想请你入股，跟我绑在一起一块干。我想邀请你入股我‘长青集团’，你可以出资500万—1000万元，占我‘长青集团’5—10%的股份，具体占股多少，在这个范围内由你定。然后由我们‘长青集团’出资两个亿收购他们三人合计49%的股份，卫总你继续担任‘鑫湖置业’总经理，具体操盘‘鑫湖城’项目，操盘时间将一直到项目开发完毕或者是我们‘长青集团’退出之时。弟弟你看咋样？你若同意，这‘鑫湖城’我就进，你若不同意，我是断然不会进去的。” 卫上星说道：“哥哥，你‘长青集团’在四川的一个锂矿当年虽然收购花了5000万，但这两年新能源汽车爆发式增长，拉动锂价涨上了天，到今日你那一个锂矿保守说恐怕也值5个亿。您让我出这点钱，占那么多的股份，这便宜我占的太大了，弟弟觉得不合适。” 赵长青端起分酒器，说道：“来弟弟，哥哥敬你一个，为你的义气，忠厚。干掉！” 卫上星端起分酒器，与赵长青轻轻一碰，二人端起仰脖一气干下。 赵长青将分酒器往桌面上一放，说道：“当然你也有花心的毛病，但瑕不掩瑜。” 卫上星听到这句差点没把刚喝下的酒喷出来，连续干咳几声，方才忍住。笑呵呵地跟赵长青说道：“这话可能要成为历史了，弟弟现在心有所属，万花丛中过，花蜜随处采的日子估计我也不想回去了。”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哥哥比你虚长几岁，婚姻的围城哥进了，也出了，情情爱爱的事，哥更是门清，世人皆知花心伤人，可不知道那不花心的他更伤人。” 卫上星细细一品，倒觉得他这句话还颇有些道理，遂拿起酒瓶把自家分酒器斟满酒，端起来说道：“哥哥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呀！弟弟敬您一个，干！” 赵长青端起分酒器跟卫上星轻轻一碰， 二人仰脖一饮而尽。 赵长青放下酒杯，用筷子夹起卤鹅拼盘里的一条鹅腿放到自己的盘中，又夹了一条鹅腿放到卫上星的盘中，说道：“这卤鹅味道很好，这鹅腿更是好吃，可你让我吃两个，我定是不想吃第二个的，我们一人一个吃的都开心。钱财也是这么回事，我想挣钱，我也想做点事，但如果我只顾自己挣钱，那一定是做不好事情的。我们家老爷子官至省部级，我要是只想挣钱，我何至于手里只有这一个锂矿呢，我何至于去年为了那个商业地产项目搞得焦头烂额呢！我干到今天虽然艰难，但我不走歪路，干一个事情我就把他干好、干成，不留尾巴。你想想看就‘鑫湖城’现在这么个情况，如果我不接他们三个的股份，那么谁来接，谁敢来接，那么‘鑫湖城’想不烂尾估计有点难喽！” 卫上星听着赵长青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对他多了许多敬意，心中暗自思筹一番后，说道：“既然哥哥下定决心要趟‘鑫湖城’这滩水，弟弟我若不陪着也定是不放心，毕竟现在房地产行业风雨飘摇，特别是一些头部房企陆续暴雷，项目停工频现，购房客户对房地产企业的信任度已降到了冰点。虽然你弟弟我能力有限，但尽心尽责一心为公我还是能做到的。但是出资500—1000万元就占你5—10%的股份，这便宜占得太大了，我觉得不合适。”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我要的就是你觉得‘这便宜占得太大了’，哥哥不光请你入股‘长青集团’还要请你担任集团副总裁，分管集团房地产开发这个板块，‘鑫湖城’只是目前你重点做的项目，以后你要把这一个‘鑫湖城’变成若干个‘鑫湖城’，把房地产开发这个板块做大做强，到时候就不是你这便宜占得太大了，而是咱们哥俩强强联合，互惠互利了。再长远看一些，我们‘长青集团’锂矿和房地产这两大板块如果发展的理想，我们还将进入资本市场，还要上市，到时候你这5—10%的股份就不是这几千万的概念了，那就是几个亿，十几个亿了，再多哥哥也不敢想了。”说罢，赵长青拿起酒瓶将分酒器倒满，端起分酒器，他接着说道：“卫老弟，欢迎加入‘长青集团’，来，干掉！” 卫上星端起分酒器说道：“感谢哥哥对我的信任，我定全力以赴，祝哥哥一臂之力，来，干！” 二人端着分酒器重重地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而后一仰脖一气将酒喝尽。 卫上星将手中分酒器放下，望着赵长青说道：“哥哥，我有个想法，我说出来你参考一下。我出资1000万元，但占股具体多少我们看看天意如何？”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听你的，你说怎么定，就怎么定。” 卫上星拿起一个干净的瓷盘放在圆餐台中间，又拿起一个干净的瓷勺放在盘子中间，说：“我选6、8、9、10四个数字，我哥俩坐的方位在东定为10，‘鑫湖城’的方位在北定为8，四川的方位在西定为9，方位南就定6，请哥哥旋转瓷勺，等它停止旋转，勺柄指向哪方，我就选哪个数字作为股份占比，但出资额1000万不变，现在是凌晨1点了，到上午10点前我联系银行，将出资款转到你账户。”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听你的，我们看看天意如何。”言罢他站起身来，用右手虚抓着瓷勺用力一转，瓷勺在在瓷盘上飞快地旋转起来，数圈之后方才缓缓停下，勺柄指向了正北方。 二人见瓷勺已落定，共同将瓶中酒倒入分酒器，赵长青端起分酒器，说道：“看来你我兄弟二人跟‘鑫湖城’缘分不浅呀，我们依天意而行，来，我们干掉！” 二人端起分酒器，站起身来，将分酒器重重一碰，发出“叮”的一声，举杯共饮，而后坐下双双哈哈大笑…… 夜已深沉，春风拂面尚有些许凉意，卫、赵二人酒醉八分，哥俩勾肩搭背，一路畅聊着离开食堂楼走向宾馆楼。 卫上星将赵长青送回客房，才回到自己的客房。他悄悄地打开房门，去洗浴间洗漱完毕，来到卧室，但见苏芮已熟睡，面朝里侧卧着，便轻轻掀开薄被，躺进被窝。 早晨六点，卫上星准时醒来，原本想起床去“鑫州水库”大堤上去跑步，又一想，赵长青等会起来，这里他不熟，不陪着不太好，就决定今天偷个懒，不跑了，便闭上眼假寐。 恍惚间，卫上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嘟嘟”两声，卫上星伸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果然是赵长青发来的微信信息。他写道：“卫老弟，今早我约了金海、金河吃早茶谈些事情，我就先去了。咱们‘长青集团’的法务和我的专车昨夜也到了鑫州，我让他把《入股协议》拟制好，今天上午他会去‘鑫湖城’找你签订。我和‘鑫湖置业’的几位股东洽谈股权收购的事情，今天上午也会在‘鑫湖城’举行，但具体时间还没确定，到时请你参加。” 卫上星回复道：“好的赵董。可需要我送你过去？” 赵长青回道：“不用了，我已经打出租车出发了。” 卫上星回复道：“好的。祝顺祺！另外，我日常住在‘鑫北大酒店’，‘运动中心’这个宾馆楼是我为了安全考虑设的一个住所，其他人不知道这，请保密。嘿嘿！” 赵长青回复道：“懂得！狡兔三窟！哈哈！” 卫上星放下手机，起床洗漱，换上一套烟灰色休闲西装，看时间已是7：50了，便给江雅楠发了个信息，让她把早饭带到车上，在“鑫北大酒店”停车场等他，然后快步走出客房，往“鑫北大酒店”跑去。 第28章 三股东拿钱出局，赵长青落子鑫湖城 江雅楠车开的很平稳，卫上星坐在后排自顾自地吃着早餐，8：30二人准点到达办公室。江雅楠泡了茶，卫上星端着茶杯站在临东的窗边，望着平静的“鑫湖”在春风的吹拂下泛起微波，慢慢品着茶。他心里清楚，今天这“鑫湖城”里可是要风云际会了。 江雅楠走到卫上星身旁，轻声说道：“昨天晚上由鑫州市局统一部署对‘罗佳鸣间谍团伙’涉案人员进行了统一秘密抓捕，所有人员无一漏网。” 卫上星听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以示知道了，丝毫没有跟她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江雅楠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回到集中办公室中自己的工位上歇着去了。 江雅楠刚休息片刻就听见敲门声，她回过头一看，一个戴着眼镜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望着自己，问道：“您好，请问下卫总的办公室是哪一间？” 江雅楠忙站起身来，问道：“您好，您跟卫总有约过吗？” 中年男子说道：“我们董事长跟他约过的。” 江雅楠说道：“那我带你过去吧。” 当江雅楠将该中年男子引领到卫上星办公室，未等江雅楠开口，卫上星便笑呵呵伸出双手地迎了上来，该中年男子一见他，便伸出双手走了过去，兴奋地说道：“我的卫总耶，好久不见啦，您还好吧！” 二人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卫上星摇了摇该中年男子的手，说道：“原来是王大律师到了，失迎失迎了！我挺好的，您最近怎么样？感觉好像又胖了幺。” 王律师“呵呵”一笑，说道：“我也挺好的，只是这体重又增加了。哎呀，长起来容易减起来难呀。” 卫上星拉着王律师的手，二人来到茶几前坐定，江雅楠泡了茶便悄然离开，王律师从手提包里掏出叁份合同，递给卫上星，说道：“卫总，这是您入股‘长青集团’的协议，您审阅下，看看可有需要修改和补充的地方。” 卫上星接过协议，说道：“你王大律师经手的事情，想挑出个错别字都难幺。” 王律师谦逊地说道：“卫总您过誉了，还是看一下吧，帮我再把把关。” 卫上星“哈哈”一笑，便从中抽出一份协议，快速地浏览起来，一会了功夫便看完了，就去办公桌上拿来签字笔在签字页把名签上，又依次把另外两份合同看完签上名字，递给王律师，说道：“辛苦王律师了，今天早上没睡好吧。临时接到赵董的任务，搅了你的好梦了。” 王律师接过叁份协议，又放回包里，说道：“昨晚上就没怎么睡，我和赵董那驾驶员小吴是连夜开车过来的，到鑫州都快凌晨三点了，我又赶了两份协议出来，到早晨也就眯了一会。” 卫上星说道：“你们辛苦了！那小吴呢？” 王律师说道：“小吴把我送到这，又去接赵董去了。” 卫上星说道：“要不你去我车上睡会吧，等赵董他们过来，我打电话给你。” 王律师说道：“那也好，我去睡一会。协议先放我这，公章在赵董那，等会他来了，我请他签字盖章，然后再送一份给您。” 卫上星点点头将车钥匙拿给王律师，送他到电梯间，二人握手道别。 卫上星回到办公室，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9：15分了，便登陆证券交易账户，从账户里转出1000万元到银行账户，然后登陆银行网上转账系统，将这1000万元转入到赵长青的银行账户，随后将转账记录截屏后发给了他。忙完这些，卫向东陷入了沉思，他脑海里盘算着“鑫湖城”的解困策略…… 突然，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卫上星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汪静晨。她走到大班台前，说道：“您好，卫总，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那边，也没来公司，还不知道您身体怎么样了？” 卫上星说道：“我没事呀。你坐下说吧，这几天你也辛苦了。罗总怎么样了？” 汪静晨叹了口气，说道：“一直昏迷，医院也查不出原因，但排除是溺水因素导致的。” 卫上星说道：“那是挺麻烦的，这种事情应该联系他的家人吧？” 汪静晨说道：“以前吧跟他在一起玩的朋友倒是挺多了，可亲戚好像没有，这事出了以后我就在试图联系他的家人，可问遍他周边的朋友，居然没有一个能联系上他家人的，我也联系了外事部门，请他们也帮忙找下罗总的家人，他们回复说‘他们也联系不到’。” 卫上星思索了一下，问道：“你知道罗总是哪一年加入公司的吗？他是怎么进入公司的？看看这方面可有能联系他家人的途径。” 汪静晨想了一会，说道：“他好像是2018年5、6月份加入的公司，应该是老胡总安排的，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反正老胡总是蛮信任他的，原本我们公司是在鑫北大道沿线二环路附近开发楼盘的，那时候我们一般都是开发100亩以内的刚需楼盘，短平快，风险小，利润可观。罗总来了之后就建议老胡总拿了‘鑫湖城’这块地，项目总体规划和一期设计方案也是罗总负责的。罗总那天落水被救上来后，到了医院我就跟老胡总打电话说了，毕竟这是大事情，是需要跟股东们汇报的。可老胡总并没有提及罗总家人的事情，可能他也不知道吧。” 卫上星听汪静晨讲完，也把心里的谜团解透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老胡总应该是和罗静晨勾连比较多，可他动机是什么呢？他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早已名利双收，并已步入暮年，何必跟着罗佳鸣做这些背祖忘宗的龌龊事呢！卫上星思来想去想不通。 汪静晨见卫上星在独自发呆，就想着可能他心里有事，自己也不便多打搅，就站起身来，说道：“卫总，您先忙吧，我去会议室安排下，上午股东们要来开个会。” 卫向东回过神来，问道：“罗总住在哪？没有家里人同住吗？” 汪静晨说道：“他也住在鑫北大酒店，从他来公司我是从来没见过他的家人，也没听其他同事说过见过他的家人。上周日傍晚我去接你的时候，我还在酒店大堂碰到他呢，他问我干嘛呢，我告诉他是在接您。” 卫向东听到这算是明白了，这王世伟应是早就知道罗佳鸣住在“鑫北大酒店”，安排自己也住那，分明就是把自己当钓饵呢！卫向东感觉像是吃了一颗苍蝇，心里很是恶心。 汪晓琳说完见卫向东也不说话，脸色也不好看，心里琢磨估计自己说错话了，就解释道：“我想着您刚住到‘鑫北大酒店’跟酒店管理层可能不太熟，就想让罗总跟酒店老板打个招呼，给你的房费优惠些。” 卫上星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道：“那谢谢你和罗总了！等他康复了，我请你俩喝酒。” 汪静晨“呵呵”一笑，说道：“那我先谢谢您了，但愿罗总早点康复吧。卫总您这要是没啥事的话，我就先去忙去了。” 卫上星应道：“好、好、好，你先忙去吧。另外，那个以5个亿为销售目标的工作建议和激励方案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周六要在会上提报的。” 汪静晨回道：“不敢忘，不敢忘！我手提电脑带着呢，这几天虽然人在医院，可工作没有停。” 送走汪静晨，卫上星心里是五味杂陈，好不难受！ 突然，手机“叮叮”响了两声，卫上星拿起手机一看，是赵长青发了一条微信过来，他写道：“卫总，你投资我‘长青集团’的1000万投资款已收到。我和鑫湖置业的金海、金江二位股东已谈妥，稍后我们出发去‘鑫湖城’跟其他三位股东洽谈鑫湖置业股份转让事宜，时间定在10点整，请参会。” 上午9：50分，卫上星在办公室里就听到，会议室门口赵长青跟几个股东的寒暄声，便拿起手机拨打了王律师的电话，告知他赵董到了，随后自己才慢悠悠地走向会议室。 卫上星走到电梯前室稍等片刻，“长青集团”法务王律师就从电梯走了出来，二人一起走进了会议室，但见金海、金河端坐桌首中间，胡家父子、钱大发、财务部经理金丽华坐于会议桌北侧一排，“长青集团”赵长青单独坐于会议桌南侧，综管部经理汪静晨正忙着给大家泡茶。 众人见卫上星和王律师进来，纷纷站起相迎，王律师走到赵长青东侧坐下，卫上星则绕着会议桌跟“鑫湖置业”的各位股东和赵长青握手寒暄一遍，金海便招呼卫上星坐在了他的南侧。 待大家坐定，汪静晨给大家上了茶，自己便走到会议桌北侧，临金丽华而坐。大家端起茶杯各自喝茶，金海抿了两口茶，便将茶杯放在会议桌上，环视了一圈，说道：“在坐的‘鑫湖置业’的各位股东和同事自不必说，‘长青集团’赵董和王律师也都不是外人，我有话也就直说了，说的不合适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大家连连点头，以示赞同。 金海略一思索，接着说道：“大家对我们哥俩也比较了解，也知道我们的主业也不是做房地产的，最初参股投资‘鑫湖置业’我们也只是想做财务投资者，可后来由于‘鑫湖城’项目缺资金，没办法我们才又增加投资的。那现在三位股东准备转让股份，昨天中午小胡总打电话给我说这个事情，我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子着实懵了一会。跟小胡总通过电话我就找金河来商量这个事情，我和金河觉得接下三位的股份我们也有这个资金，可这样一来真的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了，也占用了我们太多的资金了，会影响我们主业的发展。昨天下午我思来想去，想到了赵董，就打电话把情况跟赵董说了，赵董是个爽快人，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今天请赵董来我们‘鑫湖城’跟各位股东面谈，希望你们能谈得满意。赵董要不请您先给大家讲讲您的想法。”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鑫湖城’是个好地方，我去年来喝酒时，看了这个项目就觉得这是块难得的好地，项目建设也已初具规模，可谓即将步入收获期。虽然当前房地产市场低迷，项目遇到些困难，但我对这个项目还是有信心的。三位股东开出的价格也合适，付款方式也公道，我也不还价，股份转让协议我已安排我集团法务王律师拟写好了，请各位看看，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就直接提出来，咱们一块儿商量。”王律师连忙站起来，从手提包里把合同拿出来，送于胡家父子和钱大发。 胡世勋接过股权转让协议放在会议桌上，并未打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香烟，将烟散给大家，自己才抽出一支香烟燃起，含在嘴里深吸两口，邹着眉说道：“‘鑫湖城’这个项目我是有感情的，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一步一步地将股权都转让掉，可尽管我清空股份全部退出了，但我还是希望‘鑫湖城’这个项目能做成功。正式基于这一点，我们在股权转让款上才会考虑拿出一个亿来偿还项目债务，我们也是想为项目减负，希望你们能做成功。我跟‘长青集团’赵董接触虽然不多，但也看的出来您也是个实干家，把‘鑫湖城’交到您和两位金董手上，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把这个项目圆圆满满地开发好。” 赵长青点了点头，说道：“请老胡总放心，我定不会辜负这块山水灵秀之地。为了保障‘鑫湖城’项目能够顺利开发完毕，不瞒各位说，昨天晚上我是连夜做通卫总的工作，终于相邀成功，卫总正式入股我‘长青集团’，卫总同意在跟金董的合作期满后仍将担任‘鑫湖置业’的总经理，直至项目开发完毕。王律师你把卫总的协议拿出来，我来签字、盖章。”王律师赶忙把卫上星签署过的入股长青集团的协议拿给赵长青，赵长青打开签字页，刷刷几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又从手提包里拿出公章盖上，然后他站起身来，双手托着一份协议，递给卫上星，说道：“欢迎卫总正式入股我长青集团，‘鑫湖城’这个项目就多辛苦您了。” 卫上星赶忙站起，双手接住协议，说道：“谢谢赵董和各位股东的信任。我定不辜负各位的期望，尽全力带领公司全体员工，把‘鑫湖城’项目顺利开发完毕。” 金海见此，很是高兴，嘴里说着“好、好、好！”不由得鼓起掌来，会议室里其他诸人也心态各异地附和着轻轻鼓着掌。 钱大发黑着脸，象征性地拍了拍手，就拿起水笔，唰唰几笔把自己的股权转让协议签上了字，然后点起烟，默默地抽着，随后胡家父子也分别在各自的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了字。 胡自立将三人的股权转让协议叠在一起，隔着会议桌递给赵长青，说道：“协议我们已签署完毕了，后面项目上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给我们说一声，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赵长青笑呵呵地说道：“那我先谢谢三位老总了，三位老总在鑫州人脉广泛，财力雄厚，又是‘鑫湖城’的奠基者，以后少不了麻烦三位。协议我马上签字盖章，首笔转让款随后就到，后面的事情，就由我们集团法务王律师跟进办理了。我和两位金董中午还要动身去成都，等股权转让政府相关部门的程序完成，第二笔转让款随后就能到位，我和两位金董刚好也从成都回来了，到时再请三位老总和公司里的同事们聚聚。”说罢，赵长青提起笔将三套股权转让协议签字、盖章完毕，各自返还给胡家父子和钱大发各一份，剩余的合同交给了王律师。 金海“哈哈”一笑，说道：“赵董真是个急性子，来到‘鑫湖城’了，饭都不吃一口，就急着走。不过，也确实事情瞬间万变，我们尽早去落定，以免生变，还请三位老总莫见怪，等我们回来再跟大家好好聚聚。” 金海站起身来，大家也纷纷站起，金海望着身侧的卫上星说道：“卫总，‘鑫湖城’就交给你了，在年度销售目标5个亿的前提下，你放心大胆地去干。我和赵董、金河要去筹划其他事情，但离不开‘鑫湖城’这个支点。”而后金家兄弟、赵长青与大家一一握别，赶往“鑫州机场”。 第29章 卫上星加强防护，苏芮歆旁观者清 送别金家兄弟和赵长青，胡家父子和钱大发带着综管部经理汪静晨、财务部经理金丽华和长青集团法务王律师，直奔鑫州市工商局申请“鑫湖置业”股东变更。而卫上星即刻回到办公室，让江雅楠在公司群里发布会议通知，于本周六上午九点在公司会议室召开部门经理会议，由各部门经理提报年度工作计划。 忙完这些，卫上星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大班椅上闭目推演着“鑫湖城”的项目开发计划，突然传来“嘟嘟”两声手机信息声，卫上星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王世伟发来的信息，他写道：“卫总，日军地堡我们已整理出来了，可有兴趣进去看看？” 卫上星苦笑了一下，回道：“算了，日本人的污秽之地不看也罢。” 王世伟回复道：“不看也好。里面的危险品我们已经清除了，地堡今天下午就安排人员把他封死了，以免再被不法分子使用。” 卫上星问道：“那个保安是什么情况，可查出来了？” 王世伟回道：“关于那个保安暂时还没有进展，等查实了，我收到案情简报，我再给你说。” 卫上星跟王世伟索然无味地聊了一会，看时间快到12点了，就跟苏芮歆发了了信息，告诉她自己回去吃中饭，然后，去集中办公室喊上江雅楠，让她送自己到了“鑫北大酒店”附近，遂下车步行前往“体育中心”而去，车留给了江雅楠，让她自行安排工作。 卫上星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客房门前，按响门铃，站在门前等侯苏芮歆来开门，片刻房门缓缓打开，卫上星正欲走入，突然一记直拳从门内当胸袭来，他不及反应，被这一拳实实在在地打在了左胸，卫上星一个后撤步才稳住身体，急忙抬起双拳，护住上体，用右脚轻点房门，房门快速打开，但见一个约莫20岁出头的小姑娘双手抱拳笑吟吟地站在门里，苏芮歆和肖丽笑咪咪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卫上星。 肖丽“呵呵”一笑，说道：“卫总，你这可大意了呀，咱这小姑娘手里但凡有点家伙，你今天可就出丑大了。” 卫上星讪讪地笑着，走进房间，反手将房门关上，说道：“肖主任带出来的队伍，功夫果然了得，我挨这一拳，不亏、不亏！” 那小姑娘笑嘻嘻地说道：“卫总承让了，我这是偷袭，胜之不武，嘻嘻！” 卫上星坐到沙发上，打量着那小姑娘，发现她中等身材，高约160公分，体态匀称，留着齐刘海短发，皮肤不白，红润润的，满脸带笑，看起来是个挺活泼的女孩。 卫上星问道：“你怎么称呼呀？” 那小姑娘说：“我叫小雨。” 卫上星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名字好，好听也好记。” 肖丽说道：“小雨，可是我们武术队重点培养对象，下一步往专业教练员方向发展，最近有些空档，刚好跟着卫总和苏总学习些工作经验。你们二位老总，工作中有啥要求尽管直接讲，别抹不开面子。” 卫、苏二人对小雨还比较满意，二人四目相对，用眼神交流了下意见，卫上星说道：“苏总，帮你选的人，你看着定吧。” 苏芮歆微笑着说道：“小雨不错，辛苦丽姐了。这也到吃饭时间了，咱们一起去吃个饭，欢迎小雨正式入职。” 肖丽说道：“咱们姐俩就不客气了，妹妹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跟红锦那是铁磁，她弟媳，就是我弟媳。” 苏芮歆挽着肖丽二人一路说笑着，卫上星和小雨跟在后面，四人去往食堂楼简单吃个中饭。 午饭后，肖丽便自离去。苏芮歆去宾馆服务台开了一间自己房间隔壁的客房给小雨住，三人才一起回到客房，卫上星给小雨讲解了一些保镖的工作要点，便让她回去收拾衣物，搬到自己客房，从现在开始就要进入工作状态了。 小雨很聪明，一点就透，她以前也断断续续给一些女企业家或明星做过短期保镖，也是有些经验的，所以卫上星给她讲的要点，她很理解，也领会的很到位，最后卫上星特意交代说：“保护苏总的安全这是你唯一要考虑的事情，遇到突发情况，一定要镇静不要慌，也不要逞强，你尽力了就可以了，要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小雨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请卫总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苏总的。”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们也不是那种巨富，担心人家绑架啥的，也没什么仇家，也不存在被人复仇啥的。只是我平时工作忙，有时候我顾不到苏总，万一有个坏人啥的，就需要有人在那个关键的点位起到防护作用。工作中的细节问题，以后慢慢说吧，你先去收拾东西去吧，先搬过来，好吧。” 小雨说道：“我明白了。那卫总、苏总我先去收拾东西了，我很快就回来，有事就给我发信息或打电话我随时过来。” 送走小雨，卫、苏二人坐在卧室窗前榻上喝着茶聊天，卫上星便将自己入股“长青集团”与“长青集团”收购胡家父子与钱大发股份的事情跟苏芮歆简要地说了一遍。 苏芮歆很安静地听完，她皱眉思索了片刻，说道：“这‘长青集团’赵董，是在下一盘大棋呀。他抱着一个锂矿，和开着一台印钞机也没啥区别，就最近工业级氢氧化锂的涨势已连续涨破30万元/吨和40万元/吨，估计50万元也会在年内涨破。那些跟锂矿沾点边的上市公司，股价都涨上了天。” 卫上星诧异地看着苏芮歆，说道：“哎呀，没看出来呀，咱这苏老师不动声色的，还胸怀天下大事呢！”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我也是碰巧去年买了一只锂矿股票，就对此类信息多关注了一些。” 卫上星赞叹道：“苏老师好眼光，能在去年选中锂矿股，你这股票盈利能力只怕能甩那些基金经理几条街了吧。” 苏芮歆把手机打开，进入股票账户，然后把手机拿到卫上星面前，说道：“涨了350%吧，我放在股票上的钱不多，也就放了500多万本金吧，股票这东西，坑太多，防不胜防，只能小玩玩，不能太当真。” 卫上星不由得赞道：“你这人有很多优点，不过我最喜欢你这从容，淡定的好心态。” 苏芮歆抬头望着窗外的阳光，说道：“我是幸运的，我拥有的已经很多了，我对金钱和物质上不能太贪心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我怎么突然发现咱这苏老师身上还带着仙气呢，你莫不是在哪修炼成功的狐姐姐吧？你算算看这赵董是准备下啥大棋呀？”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我只是觉得目前整个房地产行业处境艰难，这个时候‘长青集团’投入两个亿获取‘鑫湖置业’49%的股份，单靠‘鑫湖城’这个楼盘的开发销售，想实现盈利，估计比较难，在商言商地讲赵董完全没有必要来趟这滩浑水，但赵董如果进行资本运作，可以把‘长青集团’整体上市，那么‘长青集团’的房地产资产会因为锂矿的稀缺价值而被拉高，‘长青集团’如果能够上市，那么赵董的资产会急剧升高，我估计赵董可能是在下这么一盘大棋。” 卫上星听她如此分析，顿时思路大开，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没想到我跟赵董分开也就三个来月，他这发展思路居然一飞冲天了，真要把‘长青集团’运作上市了，对‘鑫湖城’的开发和销售也是极好的。” 苏芮歆说道：“这盘大棋恐怕不是赵董一个人在玩，那金家兄弟可是资本市场上的高手。” 卫上星惊讶地问道：“你也了解金家兄弟？” 苏芮歆“呵呵”一笑道，说道：“咱跟什么人共事，还是多了解一些比较放心吧？在洱西时你跟我说了这金家兄弟，我便问了几个上海的朋友，其中有个朋友对他们公司有些了解，总体评价还不错。有这兄弟俩相助赵董，虽然操作上也有些政策方面的限制，但事在人为，说不定这事还真能被赵董运作成功。” 卫上星说道：“希望赵董他们能运作成功吧，我这边还是需要尽快把‘鑫湖城’项目启动起来，这样也可以提升下‘长青集团’内房地产板块的质量，这样金融主管部门在审批时也可以给赵董加一把助力。” 卫上星抬腕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是下午2：30了，就跟苏芮歆说道：“今天下午我还想再考察下市场，再辛苦下苏老师一同前往，可好？” 苏芮歆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说：“春光明媚，出去晃晃正好。” 卫上星望着她玲珑丰腴的腰身，不由得伸出右臂将她揽入怀中，二人又缠绵许久方才更衣出门。 卫、苏二人，转了一个下午基本上把‘鑫湖城’的竞品楼盘看了个遍，总体感觉鑫州市的房地产市场还不错，楼盘品质做的还比较高，各家的销售速度也比较正常，卫上星心里已经有了底，对“鑫湖城”的启动策略已清晰起来。 五点钟的时候，卫上星给“长青集团”法务王律师打了个电话，约他和驾驶员小吴一起吃个饭。随后让江雅楠在“鑫北大酒店”定了个包厢，晚上也请她一起出席。 卫上星将苏芮歆送回“运动中心”宾馆楼，小雨已经搬了过来，卫上星跟她交代一番便去往“鑫北大酒店”。 六点半，当卫上星走进“鑫北大酒店”中餐厅预定包厢，江雅楠正陪着王律师和小吴喝茶聊天。他们见卫上星进来，忙站起迎接。卫上星跟王律师和小吴一一握手，招呼他们到包厢主桌落座，江雅楠忙通知服务员起菜。 卫上星和王律师居中而坐，江雅楠坐在了卫上星身侧，小吴临王律师而坐，四人坐定，卫上星扫了一圈，没看见有酒，就说道：“王律师和小吴师傅远道而来，算起来这是到了我的主场了，今晚我做东，晚上二位也没啥事情，今晚放开喝。江助理，你和小吴辛苦一趟，去车上把赵董上次送我的那箱酒拿来，晚上我们就喝它。” 王律师“哈哈”一笑，说道：“行，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今天也是卫总荣升我们‘长青集团’股东的好日子，今天不留量，放开喝。” 江雅楠今晚画了个淡妆，穿着一套灰色裙装，皮肤显得很白皙。她和小吴一起走出包厢，去停车场到车上去拿酒。 卫上星见二人走出包厢，就问道：“那三位股东转让股份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王律师说道：“这三位在本地的关系还可以，今天上午我们一起去了市工商局，找到里面的主要分管领导，约在一起中午吃了饭，吃饭的时候他们三位股东也把自己的财务困难说了很多，我也把我们‘长青集团’的情况作了介绍，那些领导中有些还是知道赵董的，就同意办了。午饭后我们一直在工商局盯着他们走程序，到他们下班前，终于算办完了。” 卫上星拍了拍王律师的肩膀，说道：“你辛苦了，你又帮赵董做成一件大事。我们这边的转让款到了吗？” 王律师说道：“首批1个亿今天上午大概11点就到了，这1个亿是用来清偿‘鑫湖置业’的债务的，那三位股东已通知债权方明天上午到‘鑫湖城’办手续，到时我也会在场的。这些债务清偿掉，我们收购‘鑫湖置业’股权的事情也就没啥风险了。如果办的顺利，明天下午我们‘长青集团’把剩余1个亿付给他们三位，这事情就算办完了，我和小吴就可以回去了。” 卫上星说道：“王律师办事真是精细呀，这事就有劳你了。目前鑫州这边情况还有点复杂，要注意保密，以防节外生枝。” 王律师说道：“您放心，这事情我们这边和鑫州这边的当事人都很注意保密，无关人员是不知道的，包括小吴也不知道。” 卫上星打着哈哈说道：“律师的嘴等于女孩的腰带，紧着呢！” 王律师“哈哈”一笑，说道：“卫总可真会拿我们开心，我们律师的嘴可比那些小妮子的腰带紧多了！卫总你这美女助理的腰带紧不紧呢？”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要不你自己试试，不过我跟你透个底，这个可是个带刺的。” 王律师说道：“我看这江助理对你有意思，她的腰带别人解不了，卫总你肯定解得了。” 二人“哈哈”一阵大笑，谈笑间，服务员已将菜上齐，小吴也拎着一箱酒和江雅楠一同回到了包厢，卫上星让服务员把四盒酒全打开。 卫上星说道：“今晚我们三个男士每人一瓶，这酒是陈年老酒，不易醉，江助理是女孩子，她随意。” 江雅楠假嗔道：“看不起谁呢，你们男士喝一斤，今天我争取陪个八两，喝多了各位莫见笑。” 王律师说道：“江助理一看就是一个爽快人，酒品见人品，你放心喝，喝多了有卫总照顾你。”这王律师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尽在一旁拱火。 卫上星也不好解释什么，便拿起酒瓶将分酒器倒满，单手端起分酒器说道：“今天跟王律师和小吴师傅，咱们也是老友相聚，跟江助理也是有缘共事，来，我们共同先饮一壶。” 王律师和小吴也端起分酒器，江雅楠也不含糊，也端着满满一壶酒，四人举壶共饮。赵长青送的这酒，果然是好酒，入口醇香扑鼻，回味悠长毫无辣感。 第30章 卫上星深夜捞人，江雅楠洞察旧账 四人老朋新友边吃边聊，很是畅快，不觉间四瓶白酒已见底。卫上星见三人已是醉了，便不再劝酒，让服务员上了醒酒汤，四人喝下，方才让服务员送王律师和李师傅回客房休息。 江雅楠也已然是醉了，卫上星让服务员送她回客房，她却不让，踉跄着独自前行，卫上星只好追上去，搀着她把她送回客房。 卫上星将江雅楠扶到床上躺下，喂她喝下一杯温水，江雅楠便醉入梦乡。这会卫上星想走，又担心江雅楠出意外，毕竟这小姑娘52度白酒可是喝了将近一斤，这酒劲上来，万一出个意外，自己于心何忍。于是便决定多留一会，待她醒醒酒再走，于是就给苏芮歆发了个信息，让她早点休息不要等自己，自己晚些时候回去。 卫上星斜靠在客厅三人位沙发上喝着茶，不觉间酒劲升腾，竟也沉沉睡去。 凌晨两点，连续的电话铃声把卫上星从梦中吵醒，他坐起身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见是王律师的电话号码，心想估计出啥事了，便立刻接听。 电话甫一接通，就听见王律师焦急地说道：“卫总，打扰你休息了，我和小吴在“鑫北公安分局”，你带点现金过来，给我俩缴下罚款。” 卫上星一听不用细问就明白了，这俩人定是酒后出去找乐子，被抓了现行。就说道：“我马上到，不要担心。” 卫上星打开灯，匆匆穿上衣服，到卧室看了看江雅楠，但见她和衣侧卧着睡的正香，便放下心来换上鞋子关了灯，匆匆赶往“鑫北公安分局”。 “鑫北公安分局”其实就在“鑫北大酒店”隔壁，卫上星一路小跑不肖五分钟就到了。他进了分局大院，就看见分局办公大楼一层还有几间办公室亮着灯，他循着灯光找过去，在其中一间业务大厅里就看见王律师和小吴二人正坐在大厅里抽烟，业务大厅里还坐着两个年轻的民警在似睡非睡地靠在办公椅上。 卫山下轻轻敲了几下门，便走了进来，王律师和小吴见是卫上星，二人赶忙站起，讪讪地笑了笑，王律师说道：“打扰卫总休息了，给你添麻烦了。” 卫上星微微一笑，说道：“不麻烦，我也就一转身就过来了。找哪位警官办理？”卫上星心里明白，这种事没必要问的太清，罚款一交事情就了了。 王律师说道：“这二位警官都行。”王律师引领者卫上星走到两位民警面前。 卫上星掏出香烟，给二位民警发香烟，这二位摆摆手拒绝了，其中一个民警瞅了瞅卫上星，说道：“你是‘鑫湖城’的那个老总吧？” 卫上星说道：“我是‘鑫湖城’的，我姓卫。” 那个民警说道：“20号上午‘翠屏山’的行动，我也参加了，在关帝庙见过你，你挺有胆的！” 卫上星说道：“我只是碰巧赶上，那种情况也只有赌一把那颗破手雷报废了。” 那个民警说道：“卫总太谦虚了。你这俩朋友也没啥大事，就是被人钓鱼了，还好你这朋友处理得当及时报警了，你把他们俩先带回去吧，至于怎么处理，现在时间太迟了，分局领导也休息了，明天上午我请示下领导，如果需要处罚再麻烦你们过来。” 卫上星从包里掏出两万块钱，放到那个民警面前说道：“罚金我先放这，您先收着，如果不够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过来补上。请你们在考虑处罚时，你能不能不留案底。” 那个民警推辞不收，说道：“案底应该不会留的，你放心吧。钱你先拿回去，如果需要你再来缴。” 卫上星见两个民警执意不收，便向二人道了谢，带着王律师和小吴离开了业务大厅。三人走出业务大厅，途径隔壁业务大厅时，就看见两个打扮入时，穿着暴露的妙龄姑娘正坐在窗边朝外无助地张望着。二人见卫上星三人走过，其中一个女孩弱弱地问道：“三位老板，咱们原本就是误会，请你们帮帮我们吧，我们在这也没朋友，没人来帮我们交罚金。你们帮我们缴了钱，我们明天就还你们。” 卫上星看她们俩也就20岁上下的样子，正值青春好年华，心里不免觉得很是惋惜。就说道：“钱我可以帮你们缴，也不要你们还了，希望你们不要再干这个了。” 两个女孩高兴地连声道谢，并一再保证，不再干了。卫上星见状，便让王律师和小吴先回酒店，自己又折返回去找刚才的两位民警说了两个女孩的事情。 那两位民警听后不觉哑然失笑，一个民警说：“卫总还真是心软，她们都是惯犯，你帮她们缴这罚金算是打水漂了。” 卫上星陪着笑说道：“她们还年轻，也许还能走回正道，还请二位警官再给她们一次机会。” 那二位民警低声讨论了几句，回复道：“那行吧，她们俩一人罚5000元，你把罚金给那俩女孩，让她们自己去缴吧。” 卫上星向两位民警道了谢，便走到那两个女子窗前，说道：“我已经跟民警同志说好了，你俩每人罚款5000元，这是10000元，你们自己去缴罚款吧。记住你们的承诺，要走正道。” 俩女子连连道谢并连声保证绝不再犯，卫上星才将10000元交给她们，而后迎着一轮残月，快步疾行奔向“运动中心”宾馆楼。 卫上星轻轻打开客房门，打开客厅灯，就看见小雨正和衣躺在沙发上，卫上星见此心里很是欣慰，便悄然走到小雨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雨立刻警觉地醒来，见是卫上星才尴尬地笑了笑。卫上星示意她回自己房间休息，她点了点头，悄悄地走了出去，回自己客房去了。 卫上星到洗浴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才披着浴袍悄然上床，此时苏芮歆已被洗澡声吵醒，她侧卧着眯着惺忪的双眼，看着卫上星赤裸着躺到床上，便挪动丰腴的身子，靠在他怀里用白嫩的肌肤摩挲着他的身体……二人立刻翻云覆雨起来，高潮过后，苏芮歆带着踏实的心情沉沉睡去。 早晨六点卫上星准时醒来，他轻声下床，悄悄洗漱完毕，更衣出门在“鑫州水库”跑个痛快，才悠闲地来到“鑫北大酒店”客房。 卫上星走进客房但见餐桌上已经布好了早餐，但并不见江雅楠，他坐到餐椅上，就看见餐桌上放着自己的车钥匙，在钥匙下面压了一张便签，上面是一行隽秀的小字：“卫总，我今天有事需办理，特请假一天。” 卫上星独自吃了早餐，便驾车驶向“鑫湖城”，今天他将专心梳理“鑫湖城”启动方案。 此时，江雅楠正坐在“光盟岛”麒麟安防的会议室内参加“罗佳鸣间谍团伙案情分析会”，会议由麒麟安防光盟岛总监王世伟主持。 王世伟说道：“这个‘罗佳鸣间谍团伙案’我们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涉案人员已全部落网，今天召集大家开会分析案情，也是想大家在一起把相关情况，通通气，讨论下我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大家也别藏着掖着，有想法的就敞开讲吧。” 大家讨论一番，把问题集中到了两个方面：一个是，罗佳鸣至今昏迷，虽然同案人员均已招供，证据链也完整，主犯确系罗佳鸣，可尴尬的是目前没有他的任何口供，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定案？另一个是，那个涉嫌谋杀罗佳鸣的保安，作案动机还没查出来，这后面到底藏了什么事？还藏了什么人？这些都不清楚。 王世伟思索的片刻望着江雅楠，说道：“江雅楠，你这边有什么情况，你也说说吧。” 江雅楠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这里除了上述大家讨论的两个方面的问题外，还有一个问题。经过我查询地方志资料和走访相关专家，发现当年那个日本据点在指挥官蔡生一郎的带领下巧取豪夺，搜刮了当时鑫州的土豪乡绅、名门大户的很多黄金珠宝、古董字画，而其中有一件被考古界称为“白椅子”的尤为重要，这把椅子是清朝顺治皇帝赐给大汉奸吴三桂的，它是用顺治皇帝打猎所猎到的梅花鹿的角和黄金打制而成。可这些东西在哪呢？据‘鑫州大学’马教授多年的研究、分析，他推测那个蔡生一郎逃离大陆时可能仅带了些便于携带的黄金珠宝等物，而绝大部分的黄金珠宝、古董字画，也包括那个‘白椅子’并未被他带走，可能被他藏了起来。这次我们追捕那个谋杀罗佳鸣的保安时，打开了藏在关帝庙下面的地堡，可地堡里并没有任何黄金珠宝、古董字画，那么这些东西究竟在哪里？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深挖此案，我的意见讲完了。” 待江雅楠讲完，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悄悄讨论，原本大家以为这只是一个科技间谍案，没想到这里还涉及一个历史悬案，特别是这“白椅子”，它是一段特殊时期的历史文物，极具研究价值。 王世伟燃起一支烟，悠悠地抽着，他把一支烟抽完，将烟蒂摁灭，环视一圈会议室说道：“罗佳鸣间谍案这个部分，目前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那是证据确凿的，可以说，这是一个铁案。但是目前罗佳鸣还在昏迷中，而那个保安还是个谜，这还有一笔蔡生一郎欠我们鑫州人民的旧账！基于这三点，我们将汇报鑫州市局我们愿意继续配合他们对这个案子开展深入调查。” 江雅楠坚毅地说道：“我将尽全力侦查，争取早日查明真相。”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江雅楠同志在这次破获罗佳鸣团伙间谍案的过程中，表现很优异，接下来要继续努力！”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我这也是在您的统一部署下工作的，还是王总运筹帷幄，调度有方。”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咱们客气话就不说了，你和卫总处的还可以吧，你需不需要先撤回来。” 江雅楠说道：“目前继续留在‘鑫湖城’，有利于案件调查工作，卫总对我的工作也很支持。” 王世伟说道：“听说那卫总可是潇洒风流的很，你可悠着点。” 王世伟这一通话，引得大家一阵大笑，江雅楠脸上羞出两朵红云。 卫上星在办公室写了一天，总算将“鑫湖城年度（2022年4月18日——2023年4月17日）工作计划”拟写完成，待明天各部门的提报年度工作计划后，再将一些好的建议补充进去即可。 卫上星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便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活动着腰身，望着春风下荡漾着的鑫湖，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第31章 卫上星城中找路，金家兄弟矿上寻财 周六上午九点，“鑫湖城年度（2022年4月18日——2023年4月17日）工作计划提报会”在公司会议室准时召开。卫上星端坐会议桌头部中间，各部门负责人分列会议桌两侧而坐，会议由综管部经理汪静晨主持，江雅楠做会议纪要。 会上公司六大部门，营销部经理韩娜、工程部经理赵志远、物业部经理刘娟、财务部经理金丽华、园林部经理钱虎、综管部经理汪静晨分别作了提报。各部门提报后卫上星鼓励大家充分讨论，最终问题归纳到五个部分：第一、“鑫湖城一期”建有50栋联排别墅，共200套，目前售出不足四成，现在已经连续两个月销售量为零；第二、工程质量问题太多，购房客户负面情绪很大，10来户客户已经形成同盟，正联合在一起跟公司谈判要求退房；第三、物业管理公司管理人员不足，服务不到位，形象差；第四、“鑫湖城”生活配套设施严重不足，已购房的客户普遍反映无处购买蔬菜、肉类等基本生活用品；第五、营销部、工程部建议尽快启动二期，开发畅销产品。 卫上星默默地抽着烟，听着大家讨论，详细地记录着大家反馈的问题，待大家讨论完毕，他深喝了一口茶，摁灭手里的烟头，环视了一圈，开口说道：“大家都是刚跟我一起工作，对我的工作风格还不太了解，但我可以给大家吃个定心丸，只要你努力了，我就看得见，我就会给你机会，反之我这个人也从来不留对项目没有积极作用的人。接下来我布置几项工作，请大家记好自己份内的工作，第一，原则同意综管部提报的薪酬激励方案，但是要把完成年度销售金额五个亿的奖励由一倍工资提高到两倍工资,另外还要再细分下，毕竟完成五个亿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如果大家都努力了，但还是没有完成五个亿，却完成了三个亿或者四个亿，我想也不能让大家白辛苦一年，综管部再考虑一下，把方案再优化一下，报我审批；第二，由综管部负责对公司现有的各级员工在现有工作岗位上试用两个月，对不能胜任岗位工作的，在试用期满将给予调岗或辞退处理；第三、原‘鑫湖置业’商业运营总经理魏强已不能到岗工作，对原属于商业运营工作范围内的工作进行重新划分，原有招商工作人员并入营销部，以后营销部不光负责原有的营销工作，还要负责‘鑫湖城’的招商工作，为了满足业主入住后的购物需求，请营销部把超市招商作为招商中的重点工作。但员工食堂以后归综管部负责管理，而且规模要扩大，要按照业主需求改为社区食堂经营。接下来就由综管部牵头，工程部、营销部配合，立刻启动社区食堂的扩建工作；第四、“鑫湖城一期”销售要提速，今天会上韩娜提报的‘五一劳动节促销方案’力度还不够大，要把优惠幅度，由九折加大到八折，优惠形式不要局限在现金优惠，可以结合送院子装修，送电梯，送中央空调啥的，具体方案会后你再找代理公司讨论，形成方案报我审批。另外，明确告诉代理公司，如果两个月内一期销售不能改变现有的滞销局面，我司将终止代理合同；第五、关于‘鑫湖城一期’的质量问题，由工程部负责，物业部参与，共同对‘鑫湖城一期’进行彻底的排查，对于查出的问题由工程部督促相关施工单位限期整改。工程质量问题是我们鑫湖置业的底线，这个底线坚决不允许突破；第六、关于物业服务，我的看法是专业人做专业事，为了满足业主对高品质物业服务的需求，我看物业服务这一块我们还是放给专业的物业管理公司去做吧，接下来由物业部刘经理牵头、综管部、营销部参与选聘一家全国知名的物业管理公司来做吧。刘经理也不要担心，就算由其他公司来做，我们的物业部还是要保留的，部门经理的岗位还是保留的，物业公司其他人员等选聘到物业管理公司后，我们再做妥善的安置，我们‘鑫湖城’有1000亩的开发用地，会有足够的工作岗位留给愿意跟我们一起奋斗的好同事；第七、关于‘鑫湖城二期’的启动问题，可以由综管部汪经理牵头，和工程部赵经理、财务部金经理组成招标小组，立刻着手‘鑫湖城二期’设计单位的招标工作，要求5月10日前完成；第八、工程部会后就要着手‘鑫湖城二期’的开工事宜，可以先开展施工道路、水电、土地平整等工作。对于土建工程施工单位可以启动招标工作，此项工作由工程部牵头，综管部参与，要选择不低于两家业绩优良、施工能力过硬的企业进行合作。大家考虑下以上的工作安排，有问题的可以提出来我们再讨论。 各部门有资源的可以推荐，举贤不避亲，大家不要有顾虑。” 卫上星一口气讲完，抿了口茶，燃起一支烟悠悠地抽着，会议室很静，他这一席话思路缜密而又恩威并济彻底震到了大家。各部门负责人都在低着头思索着自己的工作，心里五味杂陈，大家明白跟着这样的领导干事，只有全力去干，跑慢了人家那可是大板子招呼你，不过干好了，那奖金也是很丰厚的，完成五个亿那可是双倍年薪的奖金，加上原有的年薪，那就是往年三倍的薪水呀！ 卫上星抽完一支烟，环视了一圈，见大家都眉头紧锁，便“哈哈”一笑，说道：“可能大家突然听到这些，会觉得工作很繁杂，压力很大，但我告诉你，只要当你干起来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轻松多了。如果大家工作中有困难可以寻求同事的帮助，这个同事也包括我，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是一个团队。如果有事情我欢迎大家随时到办公室找我商谈，打电话、微信啥的都可以。关于以上八项工作中各部门有资源的可以推荐，举贤不避亲，大家不要有顾虑；大家还有问题吗？” 大家勉强挤出些笑容，纷纷说道：“没有问题。” 卫上星看了下腕表，发现已经中午一点半了，就说道：“既然大家没有问题那各部门就立刻行动起来，抓紧时间去落实。另外，从下周开始我们正式实施周会制度，会议时间定在每个周六的下午两点，各部门负责人参会并汇报本周工作总结和下周工作计划。时间也不早了，耽误大家吃饭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散会。”卫上星言毕便起身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笔记本离开会议室，走向办公室。 各部门负责人见卫上星离开，才收拾好自己的资料、笔记本，各自心里打着自己的小鼓，相互点点头，默默起身离开，赶往食堂吃中饭而去。 江雅楠到食堂取来两份中饭，送到卫上星办公室，二人一起吃了饭，卫上星便着手将上午会议中确定的内容补充进 “鑫湖城年度（2022年4月18日——2023年4月17日）工作计划”，又仔细审核一遍，才正式定稿。然后将该计划发送至“鑫湖置业股东群”里，并询问股东们的时间安排，准备开会讨论此工作计划，这个群是昨天下午卫上星建立的，里面共有四人，除了他自己外，还有金海、金河、赵长青三人。 此时，赵长青正引领者金家兄弟参观“长青锂矿”。这个矿位于成都西北的大山中，距成都市区约300公里。 三人站在一个小山坡上，看着十余米外两辆铲车，轰隆隆地冒着黑烟交替着把矿石装到一辆卡车上，而在卡车后面还有七八辆卡车在排队等着装矿石。 赵长青望着矿场挥着手跟金家兄弟介绍着矿场，他仔细听着，不时点着头表示认同。 等赵长青介绍完，金海说道：“赵董，我和金河对锂盐的价格最近通过各种渠道也了解了一些，知道这两年涨的很猛，光今年就从年初的21万元∕吨，到昨天4月22日已经涨到46万元∕吨左右，这个涨势还在继续，据电池厂商的朋友说，锂盐涨破50万元∕吨应该没有悬念。你这个矿又是高品质的露天矿，光卖原矿石岂不可惜？”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咱们都是老朋友，你们了解我，我是做房地产开发的，我做做原矿开采还行，如果把产业链再往下延伸，目前技术上我还没整明白，就没敢往下贸然投入了。目前卖卖原矿，虽然少挣不少，但这来钱快呀。你看这七八辆大卡车，都是附近精矿场的，我跟他们是一个星期一结算，概不拖欠，我这投产两个来月，粗略算算，也有3000多万元的毛利了。” 金海问道：“赵董，按照你这个矿的储量，大概能开采几年？” 赵长青答道：“随着开采面的扩大，我还会增加一些设备，加快开采速度，毕竟目前锂盐这么好的行情，实属难得。如果按照我增加设备后的开采速度算，估计还能再开采五六年吧。” 金海又问道：“赵董，您预估这个矿能产生多少净利润？” 赵长青答道：“这个盈利预期前两个月我们算过，大概10个亿上下吧。” 金海说道：“赵董，您这是守着一个印钞机喽，可谓财源广进呀！” 赵长青“嘿嘿”一笑，说道：“金董见笑了，我们这个盈利预算是基于目前新能源汽车爆发式增长，锂盐价格飙涨的情况下。咱们在商场上时间久了，这些看得透些，像这种癫狂的疯涨是难以持续的，后面行情怎么样还很难说，锂电池并不是不可替代的，锂盐同样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当潮水褪去，到时候还不是一地鸡毛。这也是我不想加大投资，延长产业链的原因。” 金海向赵长青点了头表示赞同，然后望着远处青翠的山林，脑海里思索着运作路径。赵长青掏出香烟，散给金家兄弟，三人燃起香烟，心里各自盘算着。 一支烟抽完，金海望着赵董说：“咱们都是多年的朋友了，有话咱们就敞开说，赵董您这边有啥想法？还请直说，我想咱们还有很广阔的合作空间。” 赵董哈哈一笑道：“请二位金董千里舟车劳顿一路赶到这山沟沟里，也是想请二位一起谋划谋划出路，毕竟咱们总共5.5个亿投在了鑫湖城上。可按照目前的房地产市场状况，咱们想收回投资，产生利润，只怕也不容易，虽然卫总很专业，我对他也有信心，但如果我们能有更好的方式，快速收回投资，产生利润，岂不更好。二位可是资本市场里的高人，我这有一座锂矿，我想您们是有很多方法的。” 金家弟兄微笑着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金海说道：“金河，您跟赵董说说吧。” 金河说道：“赵董，恕我直言，确实这个锂矿搭上鑫湖城能卖个好价，操作方法也很多，我们手里也有一个上市公司能运作。但是就目前而言，不管采用哪种方式，我们想把这两块资产溢价拉高，就必须把营业额和营业利润做起来，不然就算我们炒作锂矿概念，但由于营业额和营业利润太小，也难以把盘子做大。如果您也有这个想法，那咱们就签个协议，明确一下各自的投入，利润分配，咱们就可以动起来了。” 赵长青听后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股票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我听二位的安排。” 金家兄弟见此心中大悦，哥俩和赵董一起“哈哈”大笑一通，方才携手走下小山坡，悠闲地踱回矿场办公室喝茶。 三人喝着茶便同时听到了微信群信息提示音，三人点开信息，见是卫上星召集开会，询问三人时间哪天方便，三人讨论了一下，把开会时间定在了明天下午三点，会后请公司中高层管理人员和胡家父子、钱总吃饭，然后金海在微信群里回复了卫上星。 卫上星看到群里金董的回复后便发信息让汪静晨来到自己办公室，与她商讨安排会议。 汪静晨办公室与卫上星办公室只隔一间财务部办公室，她听到信息提示音，打开一看见是卫上星在召唤她，立刻起身拿起笔记本，走到卫上星办公办公室，轻敲几声，听见应道：“请进。”便走了进去，来到卫上星的办公桌前坐下，问道：“卫总，找我有什么指示？” 卫上星说道：“我已经跟二位金董和赵董约在明天下午三点开会讨论‘鑫湖城年度（2022年4月18日——2023年4月19日）工作计划’，你等下在公司群发会议通知，参会人员除了我和三位股东，各部门负责人也要列席会议。” 汪静晨边记录便点头应道：“好的，卫总。” 卫上星接着说道：“上午会议中我要求你和营销部韩经理优化的事项，你们抓点紧，明天上午到我办公室汇报，你把这个情况跟韩娜说一下。另外三位股东准备会后请公司中高层管理人员和二位胡总与钱总吃饭，你联系下金董，看看他有什么要求，按照什么标准安排，以及三位股东的行程，是否需要接机和安排酒店。” 汪静晨应道：“好的，卫总。” 卫上星琢磨着金家兄弟和赵董安排请吃饭，想来“长青集团”收购胡家父子和钱总股权的事情是办妥了，便问道：“‘长青集团’收购三位股东股权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汪静晨回道：“工商局那边的手续周四我们就办完了，昨天二位胡总和钱总又把与他们相关的一个亿债务付清了。‘长青集团’的人员昨天下午把剩余的一个亿股权收购款支付给了三位股东。那位王律师让我看到您给您汇报一下他和驾驶员一起已经回长青集团了，我这一忙给忘记了，嘿嘿……” 卫上星听到王律师和小吴已经回了“长青集团”，不由哑然一笑，心道：“这俩人脸皮还真薄，臊的悄悄地走了。” 卫上星想想也没啥事情了，就说道：“其他也没什么了，你去安排吧。” 汪静晨应诺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卫上星突然想起，那罗佳鸣还在医院里，自己这个总经理不去看下，好像也不合适，看看腕上的手表，才三点半，就说道：“等你忙完，我们一起去看看罗总。” 汪静晨连连说着：“好、好、好。”便走回自己办公室安排工作去了。 第32章 罗佳鸣病房异动，卫上星急报林正阳 罗佳鸣所在的特护病房，位于“鑫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内一处单独的小院内，这也是市局的特意安排，毕竟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秘密还未解开，他这次被暗杀很明显是有人想灭他的口，就是不想让他说话。既然他没有死，那么想让他闭嘴的人，就会再来一次！ 护士小姐引领着卫上星、江雅楠、汪静晨三人走进病房，她站在病床床尾向三人介绍着罗佳鸣的一些情况。这个护士小姐27、8岁的样子，目光锐利，身材壮实，走路无声，卫上星仅扫视了一眼，便知此人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想来应是市局安排的特勤人员乔装的。 卫上星但见罗佳鸣躺在病床上，右手臂部打着点滴，床头侧边摆放着些仪器平稳地运行着。卫上星应承着护士小姐的介绍，走近罗佳鸣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发现他呼吸顺畅，肤色也正常，虽闭目不语，但感觉并无大碍。卫上星心中不免起疑，就悄悄靠近他的左手，用身体挡住其他三人的视线，用自己的右手食指、中指和拇指扣住郭家成的脉门，但觉他脉门跳动和缓而有力，并无异样。 卫上星遂俯下身，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罗总、罗总，我是卫上星，我和汪经理、李助理来看你了。” 汪静晨说道：“这几天我在这边的时候，每过二三十分钟，我都会喊几声，这也是主治医生告诉我的方法，说这么喊喊，说不定就能醒来，可罗总从来没有任何反应。” 卫上星“哦”了一声，放开罗佳鸣的左手脉门，直起腰正欲转身踱开突然感觉到罗佳鸣的手指迅速在自己的大腿外侧写了“SOS”三个英语字母。卫上星立刻警觉起来睁大眼睛盯着罗佳鸣，连喊几声：“罗总、罗总、罗总……”可罗佳鸣面部表情毫无变化，卫上星疑惑地摇摇头，跟江雅楠和汪静晨说道：“我们先回去吧，改天再来看罗总。” 江雅楠和汪静晨附和着说道：“好的，卫总。”便和他一道离开了病房。三人到了医院停车场汪静晨自行驾车离去，卫、江同乘一辆车，到了“鑫北大酒店”卫上星跟江雅楠道了别，快步奔到“鑫州水库”大堤上，行至一处僻静无人处，掏出精钢烟盒，从烟盒夹层里掏出一枚手机卡，装到手机上，方才拨出一个手机号码。 电话甫一接通，一个浑厚而威严的声音传来：“是小卫吗？”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是我，林局长好。” 林局长假嗔道：“我这电话你有多久没打了，都把我这老师都给忘了吧？” 卫上星笑嘻嘻地说道：“那怎么会，知道老师忙，没有事也怕打扰老师工作。” 林局长“哈哈”一笑，说道：“你在房地产行业里混的不错，这潇洒日子过着也挺好。” 卫上星说道：“老师的教导我也没敢忘，该出手时我也没手软过呀。” 林局长说道：“那倒也是。这些年我是知道的，你也没少做贡献！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归到系统里来，你这样的好苗子，去经商太可惜了，商人多得是，不差你一个。你应该为国家、为民族去奋斗！” 卫上星尴尬地笑笑，说道：“我这在外面混着，让老师挂怀了。” 林局长“哈哈”一笑，说道：“这个话题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啥时候想回来，我随时欢迎。说吧，今天找我有啥事？” 卫上星便将自己来鑫州后跟“罗佳鸣间谍案”有关的事情从头至尾讲了一遍，林局长听后思索的片刻道：“这个案子鑫州市局有向国安系统发过案情汇报，情况我也了解一些。听你汇报这些情况，看来部里也应该组织力量去加强一下了。这样吧，我马上组建一个工作处过去，他们单独秘密开展工作，今天夜里就能到鑫州市开展工作。你明天上午可以把今天下午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透露给王世伟，我们就用这个罗佳鸣来钓钓鱼。”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老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林局长语气严肃地说道：“目前国际环境不稳定，一些国家对我们不敢放明枪，净玩些阴招，我们心里清楚的很，我们也看透了他们的居心。在这件案子中有个老物件，是一把鹿角金椅，俗称‘白椅子’，是当年清顺治帝用来安抚吴三桂的。这个‘白椅子’对于研究那段历史有点价值，它可能还在鑫州市，你在鑫州要利用现有的工作关系，多为查找这个‘白椅子’费点心。” 卫上星答道：“请老师放心，我虽然不在系统内，但我也一定尽全力配合调查案情，找到这个‘白椅子’。” 林局长“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这才是你的真性情，才是你应该有的志气！” 林正阳局长作为国安系统某局局长公务繁忙，卫上星也不好多聊闲话，将情况汇报清楚，便与他结束了通话。卫上星站在大堤上，双目坚定地望着浩淼的水库在夕阳下波光粼粼，一股正气在心中升腾，他思量许久遂下定决心抛下顾虑誓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卫上星燃起一支烟，在脑海里将来到鑫州市的事情过了一遍，有一个人让他觉得很是可疑，既然锁定了对象，他便立刻决定，何不去找找他的老相识们，去摸摸他的底。卫上星抬腕看了下表，还不到六点，遂掏出手机拨通了杨成钢的手机号码。 电话甫一接通，杨成钢就恭敬地说道：“卫总，您好！” 卫上星问道：“晚上你和你家老爷子在不在家？” 杨成钢说道：“在的，在的。卫总有什么吩咐？” 卫上星说道：“很感谢上次你们的款待，晚上我想去你那给老爷子送箱酒去，不知道可方便？” 杨成钢一听卫上星要来他家送酒，激动的连声说道：“方便、方便，只是这送酒我可不敢当！”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又不是送给你的，我这晚上去送酒，你还不搭上几个菜吗，算起来我也不吃亏。” 杨成钢“嘿嘿”一笑，说道：“您能来我这喝酒，我家可是蓬荜生辉。欢迎欢迎！” 卫上星说道：“简单整几个家常菜就可以了，不要约其他人，人太多影响不好。” 杨成钢说道：“我明白了，卫总。您放心，您放心！” 卫、杨二人结束电话，卫上星给江雅楠发了个信息，让她将车开到“鑫州水库”大堤附近等自己，然后又给苏芮歆发了信息告诉她晚上自己不回去吃饭了。 卫、江二人会合后，卫上星让江雅楠找了一家名酒专卖店，买了一箱茅香后，便将她送回了“鑫北大酒店”，自己单独驱车驶向杨成钢家。 到了杨成钢家，天色已暗。卫上星将车停下，杨家父子便迎了上来，卫上星下了车和二人握手寒暄几句便打开后备箱将酒拎了下来，杨成钢赶忙接住，客套一番才和他父亲一起将卫上星迎进家里。 杨得志招呼卫上星坐下，杨成钢上了茶便去厨房端菜，他和楚雨婷二人往返几个来回便将菜上齐，又拿出珍藏的陈年好酒为三人一一斟满分酒器。由于卫上星提前打了招呼，杨成钢也没敢多请他人陪酒。三人已没有了上次的拘谨，很快便畅快地喝将起来。 杨家父子和卫上星三人各自半斤酒下肚，杨家父子已有醉意，说话全无遮拦。卫上星自是清醒的很，他不紧不慢地和二人喝酒散聊，哪知杨成钢突然说：“卫总，我俩也算是生死之交，兄弟心里有几句话憋着实在是不吐不快，我有说错的地方，您可莫见怪！” 卫上星听此心里一怔，心想莫不是自己和楚雨婷的那段陈年情史被他知道了，男人遇到这种事，不介意的可不多，就回道：“既是生死之交，还有啥不能说的呢？有啥你尽管讲。” 杨成钢叹了口气，说道：“两位胡总和钱总把股份卖掉不干了，我心里不踏实呀！” 卫上星诧异地问道：“这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杨成钢说道：“今天上午我听‘鑫湖城’工地上一个土建老板说的，他是钱总的小舅子，他说昨晚钱总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喝多了，又是哭又是骂的，他姐姐打电话让他去劝劝钱总，他到钱总家陪着钱总二人又喝了一斤，直把钱总喝的醉倒睡稳当了才走，喝酒时钱总也把他和两位胡总卖股份的事情都说了。钱总这小舅子也是我们这旁边村的人，跟我是初中同学，我俩关系一直不错，今天上午他在‘鑫湖城’碰见我就跟我把这事说了。唉！这‘鑫湖城’没了这三个股东，后面怎么样可难说了。” 杨得志不待杨成钢说完，便怒视着他骂道：“你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你真以为他仨是啥好人，没有他仨咱们村这一千亩良田能被占了搞房地产开发吗？他老胡家祖上就是大地主，就是靠剥削我们这些贫农发财的，到了老胡、小胡这玩的更绝，这下连地也没有了。” 卫上星见这父子二人气氛有些紧张，便端起酒杯说道：“我敬杨叔和成钢兄弟一杯，消消气，有话慢慢说。”三人举杯轻轻一碰，各自一口喝下。 卫上星掏出精钢烟盒，拿出香烟散给杨家父子，自己也燃起一支深吸一口，说道：“杨叔、成钢兄弟，我初到‘鑫湖城’，有很多情况还不熟悉，不了解，还需要你们多多帮助呀！” 杨成钢忙不迭地说道：“卫总，刚才我说话失言了，请莫见怪，我只是习惯了那三个股东的指挥，这突然间老板换了人，我有点搞不清状况，心里发慌。但卫总您放心，不管股东换了谁，我坚决听您的！”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成钢兄弟大可放心，接手的公司实力还是可以的，那家公司的老板人脉也深厚，做事也大气的很，不瞒你和杨叔说，我本人也是那家公司的股东。我是下定决心要把‘鑫湖城’这个项目做好的，这样才对得起这一方好山水。成钢兄弟也不要有啥顾虑，你就好好干就对了，钱也不会让你少挣的。” 听话听音，卫上星这话一出，杨成钢赶忙站起身来，双手捧起自己面前的分酒器，“嘿嘿”一笑，说道：“那可太谢谢卫总了，你放心我绝对把工程做好，如果我做不好，我认打认罚，你让我退场走人我也绝无二话。来卫总，我敬您一个满的，我对您的敬意都在酒里了。” 卫上星也站起身来，端起自己面前的分酒器，面带微笑说着一串“好、好、好。”和杨成钢二人将分酒器轻轻一碰，各自仰面一气将满满一壶白酒喝下。随后卫上星又将分酒器斟满，双手捧着，面向杨得志说道：“杨叔，我实话实说，我们‘鑫湖城‘现在几位股东虽然实力不弱，可毕竟是外地人，跟地方上打交道，我们还真比不上二位胡总和钱总。您老在咱这村里德高望重，还请杨叔多多支持我的工作，这一壶我敬您！您喝小杯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可莫喝醉了。” 杨得志，尚不到70岁，身体很是硬朗，性格直爽刚烈，喝起酒来毫不含糊，他也站起身来，说道：“卫总，你请放心，但凡涉及到我们村里的事情，虽然我退休好几年了，但我讲的话，不管是村两委还是村里人，大家还是能听一些的，如果有啥需要我协调的，你尽管讲。客气话咱就不讲了，你和成钢也比较有缘，他年轻些，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卫上星笑呵呵地说道：“咱这鑫湖城二期最近就准备启动了，成钢的事情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卫上星与杨得志端起分酒器轻轻一碰，各自仰面一气将满壶酒喝下。 第33章 杨得志酒后透真言，卫上星夜探胡宅 卫上星与杨家父子各自满饮一壶白酒，自己今晚已是七成醉，而杨家父子已是八九成醉了。卫上星见时机也差不多了，就问道：“杨叔，我前两天跟鑫州大学的几个教授在一起吃饭，我听他们说，当年这翠屏山上日本据点里的鬼子，从咱这鑫州地面上搜刮了很多钱财，说是里面还有个一把满清顺治帝送给吴三桂的白色鹿角金椅子，挺贵重的，那天我也喝多了，没记清，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杨得志听到卫上星说起日军据点，便停下抽烟，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当听到“白色鹿角金椅子”时不觉一怔，扭过头继续悠悠地抽着烟。 杨成钢见他父亲并不回应卫上星的话，就笑呵呵地说道：“那些教授大多也是拎不清，他们了解到的那些事情，也是从咱这附件几个村的人那听来的，他们就拿这些道听途说顺口瞎扯忽悠您，哪有什么吴三桂的啥椅子，我都没听说过！金条古董倒是真有，可谁也没见过。也许早被日本人运走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问道：“杨叔，您觉得呢？” 杨得志见卫上星在追问自己，便回过头来说道：“这些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传的越来越玄乎了。成钢，你去厨房让朵朵妈再炒俩菜，另外让她下个酸汤面，给卫总解解酒，你也在厨房给她搭把手，我跟卫总先喝着，聊聊天。” 杨成钢尴尬地“嘿嘿”一笑，说道：“卫总，今晚我夫人炒菜慢了点，我去搭把手。” 卫上星明白杨得志把他儿子支走的用意，便说道：“那辛苦成钢兄弟了，其实荤菜是足够了，整两个素菜吧。” 杨得志见儿子走进厨房，就燃起一支烟悠悠地抽着，卫上星也不催促，自己也悠悠地抽着烟。 杨得志皱着眉头将烟一支烟抽完，便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盯着卫上星的双眼问道：“卫总，您问这个，是好奇呢，还是有其他用意？” 卫上星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个人对很多东西都好奇，但我偏偏对这种内外勾结窃国卖族的吴三桂之流的烂人没一点兴趣，对这把‘白椅子’更是视为秽物，白送给我我也不会要。我之所以今晚问这个，只是觉得这把椅子作为一段历史的见证，还有些警醒后人的作用，留在国内，总比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寻了去拿来做些恶心我们的事情，要好的多吧。” 杨得志被卫上星这一席话说的很是尴尬，知道自己看轻了这个年轻人，忙端起酒杯说道：“卫总，看来是我心眼儿小喽，我敬你一杯。” 卫上星“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跟他轻轻一碰，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杨得志将酒杯放下，燃起一支烟深吸一口，说道：“我早些年听家里的老人讲，在这鑫州城里有一家姓马的大户，他家的祖上当年是跟着吴三桂起家的，是吴三桂手下一员战将，后来吴三桂派他带着这‘白椅子’和一批珠宝作为礼品送给台湾郑家，去谈两家联合反清的事，哪知道郑家根本就看不起这吴三桂，就把这姓马的给轰了出去，这姓马的将军怕回去被吴三桂治罪，就索性带着几名亲信卷着这些珠宝连夜跑回了老家鑫州，还向清廷告了密，上缴了一些珠宝，自此这马家就在鑫州城安稳生活了几百年，直至这伙子小鬼子来了。他们为了搜刮马家的钱财古董，听老人们将，这小鬼子把这马家给灭了门，这‘白椅子’也被当时据点的鬼子头抢了去，后来在1945年这个据点发生一场大火，里面的鬼子被烧个精光。这些鬼子们搜刮的钱财宝贝也不知所踪了。卫总，我也就听说过这些事情，也不知道真假。” 卫上星听杨得志讲完，心里琢磨了一番：“这些事情，不算什么新鲜事，江雅楠已经调查到这些，这些事周边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人，知道的也很多，为了这个，把杨成钢支开有啥必要？他一定知道更重要的事情！”卫上星思量了片刻，决定抛点东西出来，震一震他，没准能让他吐点东西出来。 卫上星说道：“那天吃饭时还有位市局方面的朋友在场，他说这翠屏山关帝庙下面有个地堡，这地堡就是以前日军据点的地堡，他们打开后发现里面除了藏有大量的日军遗留的武器弹药外，并无其他东西。而且我听说那个日军据点指挥官蔡生一郎也并没有死，他不知怎的就跑到了东南亚，化名蔡盛易，成为了巨富，享受荣华富贵一直到现在。更讽刺的是他生了一个女儿成了当红政客，这个女政客居心恶毒，多年来不断制造矛盾，祸乱南海局势。如果这‘白椅子’落到他们父女手上，杨叔，咱这鑫州被那些日本鬼子祸祸死的人，还能闭上眼吗？” 杨得志被卫上星这一席话惊的愣住了，直到香烟烧到手指才慌乱地将烟蒂扔到地上，连声说道：“可是真的，可是真的！这还有天理吗？真是好人不长寿，王八活千年！” 卫上星说道：“目前相关部门都在查找这个‘白椅子’，如果杨叔你有线索还请您积极提供，你可以跟我说说，我帮你转告相关部门的朋友，或者您直接跟他们说也可以。” 杨得志思酌了一会，定了定心神，说道：“卫总，关于这‘白椅子’和日本鬼子搜刮的这些东西，在我们这也传了几十年了，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个事，但要说具体的线索，我是没有的，不过有一个传言，你可以听听，你要是觉得有用可以转告给你的朋友，但你不要说是我说的，毕竟这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好给人家添麻烦。” 卫上星说道：“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会为你保密的，请说吧，杨叔。” 杨得志说道：“这个传言是关于老胡总的，他祖上就是我们这里的大地主，家里有上百亩地，那翠屏山上的关帝庙就是他太爷爷带头捐款修建的，到了1948年年底，咱这里就解放了，他太爷爷主动把自家的土地、房子、农具啥的都分给了村里人，再加上平时他太爷爷为人也很和善，也没做过啥恶事，，村里人都支持将他家的老宅留给了他们，但家境慢慢就衰落了，到老胡总这除了家里有一处大宅子，经济水平和大家也没啥差别。但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国家改革开放后，鼓励大家发展经济，这老胡总不知道从哪弄的钱，买了几辆卡车，开了个运输公司，生意干得红火的很。那时就有人说这老胡总是靠偷渡到香港卖了五根金条做的本钱。这五根金条有的人说是老胡总找到了蔡生一郎藏的黄金珠宝，也有人说那是老胡总的太爷爷偷偷藏的金条。卫总，这些只是传言，也许是些眼红老胡总发财的人，故意瞎说的吧。” 卫上星琢磨一下杨得志的话，问道：“这老胡总家的祖宅在哪？现在还有人住吗？” 杨得志说道：“老胡总家的祖宅就在俺们这村里，从这往东也就200多米，是个占地有五六亩的大院，老胡总一直都住在那，他家里其他人早些年前就搬到鑫州市里去了。” 事情说道这，卫上星也获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便不再往下问，继续跟杨得志喝起酒来，等杨成钢和楚雨婷又上了两个家常菜和酸汤面，杨成钢又陪卫上星喝了几杯，三人将两瓶白酒喝光，才一起吃了酸汤面。待卫上星饭后要走时，杨家父子走起路来已是踉踉跄跄，卫上星也是七成醉了，车是不能开了，只好由楚雨婷驾车送他回“鑫北大酒店”。 在车上，两个人难得的独处时间，让楚雨婷心潮澎湃，她驾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窥探着卫上星，她渴望听到他的召唤。 卫上星靠在车后排座位上，闭着眼假寐，他能感觉到她压抑着的渴求，但他不能那么做，他已不想给那段美好回忆，添上一个混乱的续集。 楚雨婷车开的很平稳，卫上星在脑海里思索着杨得志的话，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便坐起身来，给江雅楠发了一个信息，让她在“鑫北大酒店”门口等着自己。 当楚雨婷将车开到鑫北大酒店门口时，便看见江雅楠已站在门侧候着了。楚雨婷将车停下，江雅楠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问道：“卫总，您是和我一道去送送雨婷呢，还是您先回房间休息？” 卫上星说道：“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往返，我也不放心呀。”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雨婷，你们这晚上给卫总喝的啥呀，这人咋变的心慈嘴甜了呢？”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喝的是53度陈年老酒，要不等会到雨婷家你也喝几杯。” 江雅楠说道：“酒还是留着你们喝吧，你今天就不想带我去喝酒，害得我房间一个人吃面条，这会已经没有喝酒的心情了。雨婷姐姐，哪天我特意去找你，把这一顿补回来。” 楚雨婷嘴里说着：“好啊，好啊。”心里却泛起一阵阵醋意。 不多时楚雨婷便将车开回到自己家门口，她下了车，和卫、江二人道别后便走进院门，正看见杨家父子迎了过来。 杨成钢说道：“你回来还挺快的，谁送你回来的？听声音像是江助理。” 楚雨婷说道：“我要打出租车回来，卫总不放心，就让江助理送我回来了。” 杨得志说道：“卫总人不错，考虑的很细致。朵朵在我那边已经睡着了，晚上不回来了，让她奶奶带她睡吧，你俩也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言罢便走出小院，往自己家踉跄着走去。 杨成钢原本想去送送他爸，但见楚雨婷，略施粉黛，身着薄衫，身材尽显少妇熟态，禁不住欲火升腾，便搂着楚雨婷往屋里走去，嘴里还喊着：“爸，你慢点走，注意脚下。” 江雅楠开着车，不肖五分钟就从“杨湖村”出来驶上了“鑫北大道”。 卫上星从假寐中坐起来，抬腕看下时间，刚好10：30了，就跟江雅楠说道：“你掉个头，咱们到杨湖村里面转转。” 江雅楠原以为卫上星已经睡着了，她正专心开车，猛地听到他说话，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精神抖擞地坐在，很是诧异，就问道：“怎么了，卫总。” 卫上星说道：“听说老胡总家的老宅不错，我这个人喜欢研究老建筑，就想去看看。不过这会时间太迟了，也不好进去打扰他休息，我们在老宅附近转转，简单看看就行了。” 江雅楠嘴上应诺着，可心里自然是不信，但卫上星不明说，她也不好细问，就掉转车头又开回了杨湖村。 “胡家老宅”很好找，江雅楠开着车，卫公子指挥着方向，二人进了村很顺利就找到了。老宅占地大约5亩，有两进院子，大门朝正南，灰墙黛瓦，很是古朴。 江雅楠放慢车速沿着老宅西侧的村道自南往北开，卫上星借着车灯的光线，看着这处老宅，不由得赞叹道：“这‘胡家老宅’真是不错，粗略一看就知道，这院子用材考究造价不菲，还能历经战争而得以保存至今实属不易呀。” 江雅楠说道：“先不说造这个大院花了多少钱，单论能在这日本人的据点下而不伤分毫，就可看出这胡家不简单。” 当江雅楠将车从“胡家老宅”北侧绕到东侧，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院墙侧门处，这村道原本就不宽，也就3米五左右，李萍将车开到黑色轿车后面，目测了下预留的空间，估摸了一些，感觉是过不去。卫上星从后排也帮着看了下，见是一辆黑色老凌志300，看了下车牌号，发现此车竟是钱大发的座驾，心里不免生疑，这都快11点了，如果钱大发还在胡世勋这，想必有要事，心里盘算了一下，就决定进去探探。 卫上星说道：“我看这车好像是钱总的。你这样吧，你把车倒回到院后，那里空间大，你掉个头，开到附近找个地方停下，等我一会，我走着往前看看，等会跟你会合。我等你掉好头下车。” 江雅楠应诺着，将车倒到“胡家老宅”后侧宽阔处停下，卫上星从储物盒里拿出一个眼镜盒插入裤兜，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示意江雅楠离开，然后快步走回“胡家老宅”东侧村道里，找到一个临近“胡家老宅”侧门十来米的二层农家小楼，顺着楼体后面的雨水管攀到了楼顶。 第34章 钱大发深夜诉苦，胡世勋重金安抚 卫上星躬身走到楼顶西侧，蹲在屋顶掏出眼镜盒打开，取出折叠红外夜视仪戴在头上，将郑家老宅从南往北扫视一遍。 这“胡家老宅”坐北朝南，共南北两进院子，从大门进来是南院，院子居中是个水景假山花池，四周有回廊，南院和北院之间是一排单层房屋，这排房屋中间有一个过道通往北院，北院中间青石铺地，两侧种植着些花木，这些花木枝干粗壮，看来也有数十年的生长时间了。北院最北侧是一排二层房屋，这一排二层房屋南向均有回廊，回廊的东头就是停着那辆凌志300的院子侧门。 卫上星沿着“胡家老宅”的围墙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这围墙倒不算高，也就三米的样子，可在围墙顶部每隔50米左右就有一对红外高清视频探头，这些探头在“胡家老宅”的外围形成了一个无死角红外监控网。区区这些对卫上星而言如同枯木一般，他决意进去一探究竟，便用手指从屋顶抠下一片水泥块，照准临近围墙侧门的一个探头，甩出水泥片，那水泥片忽悠悠地飘着撞到探头上，悄无声息地将探头的监测角度撞偏向了院子中部。卫上星等候片刻，见‘胡家老宅’内并无动静，便依法又将另一个探头也打偏向了院子中部，这样在两个探头间就形成了一个监控盲区。卫上星又等候片刻，见无异样便从农家小楼屋顶纵身一跃穿过监控盲区跳到‘胡家老宅’内一棵高大的树上，然后将身体紧靠树干四下窥探一番，见并无人员或犬类，这才悄然攀着树木枝干轻轻落地。 卫上星甫一落地，便踮起脚尖“噌噌”几步穿过花木林，纵身一跃跳到回廊东头外侧柱后，然后探头扫视一遍回廊内外，见并无监控设备，连回廊灯也未打开，整个北侧二层房屋仅有中间一个房间亮着灯，这才抬腿跨入回廊，弓着腰踮着脚尖沿着回廊走到亮灯房间外，纵身往上一跃双手攀住回廊房梁，双臂一用力右腿一抬便跨到房梁上了。他稳住身体，探头一看，正看见胡世勋和钱大发坐在房间正中的两只宽大的红木椅子上。 卫上星悬于回廊房梁上看着房内胡、钱二人，由于距离较远又关着门，仅能断断续续听到钱大发激动时的大声话语，卫上星把最近的事情一联系起来，大致听出了他是在抱怨，说自己辛苦半生就落下这些股份，原本指望“鑫湖城”项目能开发成功，好挣一大笔钱养老，没成想这会低价卖给了“长青集团”，自己落了一场空。胡世勋端坐着，默默地抽着烟，后来胡世勋跟钱大发说了几句，就带着他走到了西边的一个房间内，过了一会他就一手提着一只旅行包很吃力地跟着胡世勋走了出来，向着房门走来。 卫上星见钱大发准备出门离开，就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跳落到回廊上，向着围墙方向踮脚疾驶，然后一个腾跃纵上了围墙，双脚在围墙上借力一点便飞身纵回到农家小院楼顶，立刻回转身蹲下来，注视着“胡家老宅”侧门。不一会儿，就看见钱大发打开侧门，提着两个旅行包走到凌志300的车尾，将后备箱打开，把两个旅行包放了进去，而后关上后备箱，快步走到车前侧，拉开车门闪了进去，坐进驾驶位，立刻发动汽车驶了出去。 卫上星的第六感觉告诉他，钱大发拎的这两包东西绝对不一般。就发信息跟江雅楠说道：“钱大发这会开车离开了‘胡家老宅’，我刚才看到他从‘胡家大院’里拎着两只旅行包出来了，他把包放到凌志300的汽车后备箱里了，我感觉他这包里的东西有问题，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查下，看看这两个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江雅楠回复道：“这个好办，今晚市交警总队统一部署在城区查酒驾。我马上来接你，然后我们跟着他，看他走哪条路回城区，我让人堵着他，如果他今晚喝酒了，那就好办了。” 卫上星回道：“他今天喝没喝我不知道，不过昨天晚上他是喝的不少。如果验血，他体内的酒精含量一准超标。” 卫上星站在农家小院二楼楼顶看着钱大发驶出“杨湖村”向 “鑫北大道”方向驶去，便又从楼顶抠下两片水泥块，照准刚才被打偏的那两个监控探头尾部甩去，“啪、啪”两声轻微的击打声后，那两个监控探头便恢复原位了。而后卫上星从楼顶一跃而下，踮着脚尖跑到“胡家老宅”院后，此时江雅楠刚好驾车回来，卫上星上了车，她迅速开车离开。 待驶上了“鑫北大道”换由卫上星开车，江雅楠联系人员对钱大发进行拦截。卫上星虽然今晚也喝了七、八两白酒，但也只是微醺，开起车来又快又稳，追了约十分钟就看见了钱大发的那辆凌志300轿车，卫上星便拍了拍江雅楠的肩膀，指了指钱大发的车，江雅楠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将钱大发的位置情况反馈给了设卡人员。 酒驾检查卡点就设在了“鑫北大道“与“北二环”交口北侧，卫上星将车开到了“鑫北大酒店”旁边的公交站台，停了下来，远远地望着钱大发的车被酒驾检查点的交警拦下。 卫上星说道：“下面的事情就看你们的啦，我这酒也喝多了，我回去休息了。”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老板今晚下榻何处呀？我送你过去吧，免得你醉卧街头，被哪个小丫头捡了去。”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还是自己走吧，你若送我，八成就被你捡了去。” 江雅楠羞红了脸，假嗔道：“走吧，走吧，得了便宜卖乖！” 卫上星“哈哈”一笑，下了车走上“鑫州水库”大堤疾奔而去，走到一处僻静地换上手机卡，给林局长打了电话，将今晚的情况作了汇报，这才心情愉快地回到了“运动中心”宾馆楼。 而此时钱大发已被带到市交警总队，抽血检验体内酒精含量，他的凌志300被一交警一道开回，钱大发很是焦躁，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在观察室团团转，叫嚷着要打电话联系市局领导，可交警早把他手机收了去，他是干着急没办法。 江雅楠一到交警大队便和设卡警官一起打开了凌志300的后备箱，赫然看见有两个黑色旅行包，那警官拉开其中一个旅行包的拉链，二人就看见里面一堆黄灿灿的金条整齐地码在包里，二人惊得面面相觑，又把另外一个旅行包拉开，里面也是一样。江雅楠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让那警官把旅行包拉链拉上，小心地关上后备箱，然后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王世伟汇报情况。王世伟听完她的汇报，指示她和那个警官看护好现场，随后便联系市局办案人员一起赶了过来。 从“光盟岛”到“市交警总队”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王世伟一到马上安排人员从两个旅行包里各随机抽取一根金条，即刻送到市局检验中心检验，坐等检验结果出来，马上回来汇报。然后又协调市交警总队将凌志300开进市交警总队的证物库房，对包里的金条进行清点。经清点两个旅行包里共有金条100根，每根金条重375克，总重量37500克，按照近期上海黄金期货交易所的成交价370元/克算，这些黄金价值将近1400万元。 王世伟拿出几根金条端详了一会，发现这些金条正面都是孙中山浮雕头像，并铸有号码、成色、重量，背面铸有“中央造币厂铸”和“民国某某年”字样。王世伟陷入了深思，尽管送去检验的金条结果还没出来，但很显然这些金条就是民国时期的东西，可仅凭这些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胡世勋家祖上那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他家祖上藏了些金条也实属正常，胡世勋为了弥补钱大发的损失，送给他100根金条作为补偿那也合情合理。 王世伟将江雅楠等几个骨干办案人员召集到一起，就在这库房里开个会讨论案情。王世伟让江雅楠先把整个情况跟大家汇报了一遍，然后问道：“大家怎么看，都说说吧。” 警官甲说：“这批金条很显然就是民国时期的大黄鱼，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那个日本鬼子蔡生一郎在鑫州搜刮了很多这种金条，那么这些是不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是，那么‘胡家老宅’很有可能还藏有相当一部分这种金条。我建议立刻突审这个钱大发，撬开他的嘴获取口供，然后搜查‘胡家老宅’，找到这批日本鬼子搜刮老百姓的血汗钱和那把‘白椅子’。” 警官乙问道：“如果这个钱大发坚称这些黄金就是胡世勋补偿他股份转让的损失呢？再或者我们去‘胡家老宅’搜查到了类似的金条，可没有找到‘白椅子’或者其他跟日本人搜刮财物的关联物证，然后胡世勋说是自己祖上留下来的，那怎么办？” 警官甲驳斥道：“那你说怎么办？那胡世勋祖上解放前虽然是个大地主，先不说‘胡家老宅’里还有没有这种金条，就这100根金条，只怕这胡家祖上也没有。这些金条一定是那个日本鬼子蔡生一郎搜刮的，这就是重要线索，也是物证。而且罗佳鸣可是潜伏在他‘鑫湖置业’四年时间，要说是和这胡世勋一点关系没有，你们信吗？” 警官甲这一通话掷地有声、合情合理，大家陷入了深思。王世伟掏出香烟发给大家，自己也燃起一支抽着。 江雅楠琢磨了半道：“按照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推理来看，这胡世勋有非法盗取日军据点所搜刮财物的重大嫌疑，也有和罗佳鸣间谍团伙勾连的重大嫌疑，可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词。这个时候如果贸然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了？我最近在‘鑫湖置业’跟这钱大发有些接触，这人能言善辩，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那胡世勋更是城府极深，他们敢把这100根金条拿出来，只怕不会没有应对的说辞。我建议我们是不是可以先把这钱大发和胡世勋监控起来，再针对这‘胡家老宅’和胡家近代发展情况详细调查下，找到证据再采取行动就不怕他们狡辩了。” 王世伟沉思了一会，说道：“大家所说的都有道理，毕竟这胡世勋是咱鑫州市着名的企业家，我们还是把工作做扎实了，再采取行动。这样吧，我建议从现在开始对‘胡家老宅’采取24小时监控，对胡世勋的行动、通讯进行全程监控，这事由还请二位警官落实。”王世伟望了望警官甲、乙二人，二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世伟将头转向江雅楠，望着她说道：“胡家近代发展情况由你牵头调查下，同时尽快找机会到‘胡家老宅’里面摸摸情况，你现在这个身份进去比较适合。” 江雅楠点了点头，说道：“还请您跟卫总打个招呼，由他配合进入‘胡家老宅’会便利的多。”。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这个好办，我明天上午打电话给他，这会有点迟了，莫打扰了人家的春宵一刻。”然后扫视一遍众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大家纷纷说：“没有了，没有了。” 王世伟说道：“这钱大发的事情等送去检验的同事回来，把旅行包复原，植入追踪设备，就可以放他走了，但要对他的行动、通讯进行全程监控，这事还请市局的同志斟酌安排” 警官丙说道：“你放心，我们会有部署的。” 王世伟点了点头，说道：“非常感谢市局的同事们对我们‘光盟岛’安防工作的支持，大家辛苦了！” 警官甲说道：“王总你这话就见外了，‘光盟岛’是全球光科学研究的核心机构所在地，多少不法分子在打它的主意？防护它的安全不光是你们‘麒麟安防’的责任，也是我们鑫州市局的工作范围，我们之间就不要客气了。”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客气话我就不说了，那咱们开始行动吧。”众人听后迅速行动起来，各自奔向目标，江雅楠也驾车离开市交警总队，回到了“鑫北大酒店”客房，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赶忙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晨七点，卫上星奔跑在“鑫州水库”大堤上，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王世伟的电话，便接通电话，二人寒暄几句，王世伟便直奔主题说道：“为了这个案子，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还请老同学多体谅、多支持！”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咱哥俩客气话就不说了，有啥指示您就直说吧，等案子结了，请我多喝几场酒就行了。”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那是自然，酒咱管够。哈哈……昨晚你给我们提供的情况很关键，我们从钱大发开的凌志300轿车的后备箱里查出了100根金条，经鉴定这些金条属于民国时期铸造的，我们怀疑这些金条可能是当年翠屏山日军据点里的鬼子搜刮鑫州人民的。你知道咱们办案光凭怀疑是不行的，我们需要证据。所以我们就想请您给江雅楠创造个机会，让她到‘胡家老宅’再调查下，希望能找到些证据，我们也好采取措施。” 卫上星略一思筹，说道：“这个好办，你放心吧，我尽快安排。对了，昨天下午我和江雅楠、汪晓琳一起去医院看望罗佳鸣，当时我站在病床旁边，我好像感觉他的手指抖了一下，在我腿上划了个‘SOS’。我当时赶忙俯身查看，但看他依然昏迷，搞得我都怀疑我产生幻觉了。这事我跟你说一下，你可以安排医院方面好好给他检查下。” 王世伟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马上去医院，让主治医生好好查查。” 言罢，二人挂断电话，卫上星加速跑向“鑫北大酒店”。 第35章 卫、胡相谈甚欢，江雅楠暗查无果 到了“鑫北大酒店”客房，餐桌上早餐已布好，江雅楠正在洗浴间洗澡，卫上星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先吃起早饭来。 饭后，卫上星走进卧室在衣橱里挑了套烟灰色西装换上，又找出一双软底商务皮鞋换上，才回到客厅斜倚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浏览着新闻。最近的热点新闻是国内股市跌得一塌糊涂，上证指数再次考验3000。卫上星浏览了一会新闻，便将手机丢在一旁不再看这些令人焦虑的东西，便闭目思考着“鑫湖城”项目上的事情。 待江雅楠从洗浴间出来，更衣完毕，匆匆吃过早饭，将餐具收拾干净，二人驾车驶往“鑫湖城”。 江雅楠开着车，卫上星坐在后排，看着她今天的着装，上身一件白色中袖衬衫，下身粉色西裤，脚穿平跟白色小皮靴，很是宽松。就问道：“你这身打扮是准备前往‘胡家老宅’吗？” 江雅楠回眸一笑，说道：“怎么样，合适不？”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你这好身材，穿啥都合适，只是这冒险的事情，还是我去比较合适。上周一在我办公室我跟胡自如说要送给胡世勋一斤旗山茶，你还记得吗？” 江雅楠说道：“当然记得，那斤茶叶我已经拿到办公室了，只是最近时间不凑巧，我还没去送。” 卫上星说道：“那正好，等会我们到办公室把茶叶带着，就去拜访他去，今晚赵董请各位股东和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吃饭，胡世勋是公司的创始人，还是我代表赵董当面去请比较合适些。” 当卫、江二人来到办公室，拿起茶叶正准备走，就听见“咚咚”几声敲门声，卫上星转头一看，只见综管部经理汪静晨和营销部经理韩娜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卫上星知道二人是来汇报修改后的方案的，便请二人进来依次汇报。 二人修改的方案还比较符合卫上星的要求，待二人汇报完毕，卫上星答复待今天下午股东会通过后便可实施。汪静晨和韩娜见获得卫上星的认可很是高兴，乐呵呵地告辞离开。卫上星和江雅楠这才带着旗山茶驱车直奔“胡家老宅”而去。 从“鑫湖城”到“胡家老宅”直线距离不远，也就一公里的样子，可目前“鑫湖城”和“杨湖村”之间还隔着300亩待开发用地，这之间有条小路可通，但却过不了车。江雅楠开着车出“鑫湖城”，经鑫北大道，再转上翠屏山北侧通往“杨湖村”的村道，转了个“C”字型，才到“胡家老宅”，这一转距离可远多了，差不多有六公里，这段路直开了十来分钟。 江雅楠刚将车停在“胡家老宅”大门附近，就看见一个保安小跑着赶了过来，笑呵呵地帮江雅楠拉开车门，又看见卫上星推开车后门走了下来，讪讪地说道：“卫总您好，我不知道您也一起来了。” 卫上星诧异地问道：“你认识我和江助理吗？” 那保安尴尬地说道：“我是咱‘鑫湖城’的保安，这两天才轮岗到这，我在‘鑫湖城’当班时，经常看到您和江助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真对不住你，我和江助理到‘鑫湖城’的时间还不长，大家认识我们比较快，我们认识大家可就慢多喽。请见谅！你怎么称呼？” 那保安说道：“我叫杨大伟，您喊我大伟好了，大家都这么喊我。” 杨大伟看起来30来岁的样子，体型微胖，中等个子，笑眯眯的，很健谈。卫上星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大伟，这名字好，好听好记。就你一个人在这边吗？” 杨大伟说道：“我们在老胡总这有四个人，白天两个，晚上两个，我和另一个同事今天白班，他在监控室。” 卫上星说道：“你们辛苦了！不过再苦再累也要把老胡总照顾好，有啥困难，可以找刘经理反映。我和江助理今天是来看看老胡总的，他在吗？” 杨大伟说道：“老胡总在的，这会在后院，我带您们去。” 卫上星点了点头，杨大伟便在前引领者卫、李二人进了“胡家老宅。当走到院中，卫上星问道：“你们监控室在哪？我们先去看看咱们另一位保安同事吧。” 杨大伟很是激动，嘴里说着：“谢谢卫总关心！”然后用手指了指南院西北角方向接着说道：“在那，我带您们过去。” 三人到了监控室门口，杨大伟推开房门说道：“老郑，老郑，卫总和李助理来看我们了。” 保安老郑赶忙摁灭手里的香烟，站起身来说道：“卫总、江助理您们好！” 卫上星说着：“好、好、好！”眼睛扫视着监控室。这间监控室不大，有20个平方左右，室内很整洁，靠北墙放了六台显示屏，每个显示屏有四个监控画面，基本上把整个‘胡家老宅’南北两院围墙部分全部监控起来了。卫上星冲保安老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辛苦了，但抽烟太多对身体不好。” 老郑讪讪地说道：“谢谢卫总关心，我以后注意，当班时间不抽烟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我不是不让大家抽烟，我也是抽烟的，熬夜的时候不抽烟还真不行，只是考虑你们的身体，尽量少抽点。” 老郑“嘿嘿”一笑，说道：“谢谢卫总，我知道了。谢谢您！” 卫上星冲老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跟江雅楠说道：“江助理，车后备箱里有香烟，你去拿两条过来，留给他们抽。” 杨大伟和老郑连连推辞，卫上星说道：“你俩不要推辞了，客气什么！你们注意控制点抽烟量就可以了，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江雅楠立刻去车上取来香烟，送到监控室，郑、杨二人很是感谢，嘴里不住地道谢。卫上星向他们挥挥手便和江雅楠一起走出监控室，杨大伟见状赶忙走到前面为卫、江二人引路。 三人从南院穿过中间的过道就到了北院，这里是胡世勋居住的地方，原本这北院是他和老伴同住，可他老伴前几年生了场病，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便被他儿子胡自如接到市区家里去住了，这诺大的“胡家老宅”北院也就剩胡世勋一个人了。 三人一进入北院就看见胡世勋正背着双手面朝东仰着头看着院内的一棵参天大树，这棵大树枝叶茂盛绿意盎然，树冠直径30余米，竟覆盖了北院中部区域。 杨大伟赶忙小跑几步走近胡世勋身旁说道：“董事长，卫总和江助理来看你了。”胡世勋毕竟是“鑫湖置业”的创始人，虽然在去年年底金家兄弟增资时他已经卸任董事长，但公司员工还是当面尊称他为“董事长”，私下里称他为老胡总。 胡世勋连忙转过身来迎着卫上星走来，脸上堆满笑容伸出双手嘴里说道：“卫总来了，欢迎欢迎！” 卫上星紧走几步，伸出双手跟他紧紧握着手，“呵呵”笑着说道：“打扰胡董您清修了。” 胡世勋“哈哈”一笑，说道：“不打扰、不打扰，你们能来我很高兴，我这小院太冷清了，难得有客人来。他们都搬去市里了，我这是故土难离呀，舍不得走喽，就剩我一个人在这啦。” 卫上星说道：“胡董过谦了，您这院子历史厚重，精致典雅，咱鑫州市只怕找不出第二座来。” 胡世勋说道：“这院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有100多年的历史了。这里的房子、树木我也没敢动，我这是托了祖上的福，他们栽树我乘凉了。” 卫上星打量着旁边的一棵大树，问道：“这棵是朴树吧？” 老郑总说道：“是的。” 卫上星赞道：“这棵朴树只怕树龄不在百年之下，看这胸径估计有1米左右吧。” 胡世勋说道：“卫总你这眼力够专业，我们‘鑫湖城’交给你掌舵，错不了。” 卫上星说道：“胡董过誉了，我对园林苗木了解也不多，只是平时不忙时喜欢旅游，曾经在一个古镇见过类似树龄的朴树，当地人把它视为神树，逢年过节都会祭拜的，很多外地人还专程慕名去烧香许愿呢！您这棵朴树历经百年沧桑还枝繁叶茂，看来这宅子是块宝地呀！地杰人灵，财源茂盛呀！” 胡世勋“哈哈”一笑，说道：“卫总您这一席话可是给我这老宅添彩喽，托你吉言！哈哈……咱们屋里坐吧。” 胡世勋引领着卫、江二人走向北院正中的房间，保安杨大伟跟三人挥手道别回南院门房去了。 卫上星边走边左右张望，但见这北院中间是青石铺路，路两侧景观小品做的很是精致，四季花木分布院内，此时一颗红叶李掩映在院墙侧竹林内正开的粉花锦簇很是灿烂。 这正中的房间是间客厅，也就是昨晚钱大发跟胡世勋诉苦的那间。胡世勋招呼着卫上星和江雅楠坐下，他自己正欲去倒茶，江雅楠笑吟吟地说道：“胡董，我们卫总给您带了盒茶叶，是咱旗山今年的新茶，我去泡来请您尝尝。” 胡世勋微笑着说道：“太让卫总破费了，以后你们再来可不要带东西了，你们能常来我这坐坐，我是最高兴的。那就辛苦江助理了，那书房里有一套紫砂茶具，你用那泡吧。”说着指了指西侧的房间。 那西侧的房间正是昨晚钱大发从里提出旅行包的地方，江雅楠嘴里说着：“这是我们卫总的一点心意，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请您尝尝鲜。”站起身来拎着茶叶走进了书房。 卫上星和胡世勋对面而坐，二人闲聊片刻，卫上星见时机成熟，便说道：“胡董，我这几天在项目上研究咱们‘鑫湖城’后续的发展策略，也对‘鑫湖城’的开发历程进行了深入了解，我个人非常钦佩您的眼光和魄力大手笔地拿下了这块地，也对‘鑫湖城’的发展潜力充满了信心。但吃水不忘挖井人，没有胡董您过去的努力付出，哪会有‘鑫湖城’花团锦簇的今天呢？赵董和二位金董对此心里也是感谢的很，他们想今晚请您和小胡总、钱总一起吃个饭，特此感谢三位创始股东为‘鑫湖城’做出的贡献。还请胡董务必光临！” 胡世勋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盏抿了一口茶，说道：“真是好茶呀，清香悠长，余味袅袅。”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对这片土地有感情，我是最希望看到‘鑫湖城’能开发成功的，我们这次折价转让股权，也是出于这种愿望。你和赵董、二位金董，都是能干大事的人，我相信你们能将‘鑫湖城’开发好。你们把‘鑫湖城’做好了，我就很感谢了。晚上吃饭我就不去了，小胡总和钱总去就可以了，我年龄大了，身体最近也不太好。还请卫总帮我向赵董和二位金董表示谢意。” 卫上星说道：“其实我在‘长青集团’收购您三位的股份前决定才接受赵董的邀请出资入股‘长青集团’的，也是想着既然三位股东想转让股权，让‘长青集团’接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长青集团’的人脉、资金都不错。这个时候我和您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是希望能把‘鑫湖城’这个项目开发好，不辜负这片土地，更不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一个烂摊子。” 胡世勋说道：“卫总对我们这能有这份心情让我很感动，在此我以茶代酒先谢谢您。”他双手捧起紫砂茶盏，正欲站起。 卫上星见此连忙站起双手捧起紫砂茶盏，说道：“胡董，您老请坐，我敬您！”卫上星将手中的紫砂茶盏与胡世勋手中的紫砂茶盏轻轻一碰，自己先干为敬。 胡世勋嘴里说着“好、好、好”但还是坚持站起，双手捧起紫砂茶盏，一口饮下。 胡世勋招呼着卫上星坐下，江雅楠拎着紫砂茶壶给二位续了茶，又再次走进书房泡茶。胡世勋说道：“我们这次转让股份也是迫不得已，个中原因暂时还不便公开。不过，请您和赵董、二位金董放心，虽然我们三位不持有‘鑫湖城’的股份了，但我们依然全力支持‘鑫湖城’的开发建设。以后项目上有啥需要我们出力的，您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跟小胡总和钱总也说过了，他们也是一样的心情。您们放心干，不要有顾虑，我们绝不给您们留障碍！” 卫上星再次站起，双手捧起紫砂茶盏，说道：“那太谢谢您了，您对我们的关心和支持我一定转达给赵董和二位金董。今天我先以茶代酒敬您，改日我再来登门打扰，敬您杯薄酒以示感谢。” 卫上星与胡世勋茶盏轻触，而后各自将盏中茶一饮而尽，遂对视一眼，二人仰面“哈哈”大笑……这二人愣是将这清茶喝出了烈酒的味道！ 江雅楠顾不上关注卫、胡二人在交流什么，她利用两次进入胡世勋书房的机会，将这个房间排查了一遍，可竟一无所获。这间书房布置的很简单，朝南临窗是一组书桌，西墙是一面书架，东墙边摆放了几盆绿植，靠北墙是一组沙发，并没有暗格、密室之类能藏大量财物东西的地方。 江雅楠坐在沙发上，连书房的地面都逐一仔仔细细看了多遍，也并未看出有动过的痕迹，她也只好作罢，便在沙发底部隐秘处布上一个无线监控器后，拎起茶几上的紫砂茶壶走出了书房。 第36章 赵长青再收一股，卫上星指明方向 江雅楠为卫、胡二人续上茶，三人在“鑫湖城”项目上又交流了一些想法后，卫上星看看江雅楠，二人眼神一碰，知道她已将书房排查完毕，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向胡世勋告辞。 胡世勋站起身来假意客套一番便不再强留，遂与卫上星并肩走出客厅送卫、江二人出门。 卫、江二人驾车离开‘胡家老宅’，江雅楠边开车边将刚才的情况向王世伟做了汇报。王世伟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说的情况我知道了，你把耳机给卫总，我跟他商量个事情。” 江雅楠摘下耳机递给卫上星，说道：“王总找您，说是有事情跟你商量。” 王世伟接过耳机戴上，说道：“王总，有啥指示请说吧。” 王世伟“哈哈”一笑，说道：“我哪敢指示你，只是有事请你帮忙，本应该亲自去你那当面请，可敌人很狡猾，现在又是敏感时期，我只好失礼了，打电话给你说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客气话咱就不说了，有啥事你就直说吧。” 王世伟收住笑，郑重地说：“今天上午你在电话里说的罗佳鸣的事情，我向鑫州市局做了汇报，市局开会研究了一个方案，想请你配合演出戏，由你将罗佳鸣……” 卫上星不待王世伟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说：“王总等一下，等一下。” 王世伟连忙收住话，问道：“怎么了？” 卫上星说道：“我俩相处多年，你是了解我的，如果能帮忙我自然不会推辞。您也知道，目前房地产行业知名房企爆雷不断，‘鑫湖城’项目也是岌岌可危，如果项目难以自救成功，这个千亩大盘难免烂尾，靠这项目生活的几百号人的饭碗可就砸了，我实在是不敢大意呀！关于罗佳鸣的事情，还请王总另请高明吧，打断你的话也是怕泄密呀。” 王世伟实在没想到卫上星能拒绝的这么直接，但也只好作罢。 下午三点，“鑫湖城”综合楼三楼会议室卫上星、赵长青、金海、金河端坐会议桌西端，江雅楠和各部门负责人坐于会议桌两侧。 会议由金海主持，他环视一遍会议室说道：“今天是星期天，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了，还请大家理解，毕竟咱们项目已经到了很危急的时候了，我希望各位员工能和我们股东一起面对困难、战胜困难。今天的会议有两项内容，第一项内容，是向大家通告我们‘鑫湖置业’股东变动情况，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长青集团’的赵长青董事长，在本周‘长青集团’已完成对二位胡总和钱总三位股东所持股份的收购。‘长青集团’很看好鑫州市的发展潜力，对我们‘鑫湖城’项目也非常有信心，在昨日又与我弟金河达成了股权收购意向，如果收购完成‘长青集团’将是‘鑫湖置业’的控股股东。现在我们欢迎赵董讲话。” 金海这通话声音不大，可不亚于一声惊雷，可把大家给炸懵了。大家鼓着掌面面相觑，很是诧异。卫上星也是心里一怔，“长青集团”收购金河的股份他也是刚听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他只好压着心中的疑惑，面带微笑，不动声色地鼓着掌。 赵长青微笑着环视一圈，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说道：“其实，我跟咱们‘鑫湖置业’的同事们也是老朋友了，有些同事可能对我还有印象，毕竟二位金董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以前也约我过来参观学习过几次，我跟一些同事也见过面。在参观学习的过程中我有幸又结识了二位胡总和钱总，他们都是很有魄力、很有能力、很有胸怀的企业家。我也很感谢他们在有股权转让想法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了我，说明他们也把我当作了可以信赖的朋友。大家都知道这两年房地产市场很低迷。坦率地讲，在这个时候我们‘长青集团’也不想冒险收购项目，可有一个人给了我信心，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就是我们的卫总。卫总为了坚定我的信心，也是真金白银地投了1000万元到我们‘长青集团’，目前卫总已经是我们‘长青集团’的核心股东。我相信在卫总的带领下，我们‘鑫湖置业’全体员工上下一心，我们一定会把‘鑫湖城’项目建设好、销售好、服务好，也一定能取得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前两日我请二位金董去了我们‘长青集团’的矿业板块指导工作，我们在一起交流了很多，我是受益匪浅，我们也达成了共同发展的一致愿望，在这个前提下，我们‘长青集团’拟定收购金河股东所持有的‘鑫湖置业’20%股份，但这个收购需要卫总把把关。卫总你看这事怎么定？” 卫上星听赵长青如此一说，心里豁然开朗，他心里明白，赵长青收购金河的股份，应该就像苏芮歆分析的那样，这金家兄弟和赵长青一定是在为资本运作做准备。卫上星便说道：“感谢赵董信任，邀请我入股‘长青集团’！对于‘鑫湖城’项目近期我了解比较多，随着了解的不断深入，我的信心是越来越足了，总而言之，我认为‘长青集团’进入‘鑫湖城’项目是个风险可控，收益前景可期的投资，我本人也赞同赵董继续收购金河股东所持有的‘鑫湖置业’20%股份的构想。”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那既然卫总认可了，那金河老弟，咱俩先把合同签了吧。” 金河连忙从手提包里拿出股权转让合同，自己先签了名，然后把合同拿到赵长青面前。赵长青也不看内容直接签了名，又从手提包里拿出公司公章盖了上去。 卫上星在旁边看的明白，这合同里的内容定是赵长青跟这金家兄弟谈好的，今天在这签署完全就是摆摆样子。 赵长青将自己签好的合同拿了一份给金河，也收了一份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里，把剩下的几份交给了汪静晨，让她下周一去工商部门办理股东变更和法人变更的事情。 金海见赵长青已处理完事手上的事情，就问道：“赵董，您再给大家说几句？” 赵董“哈哈”一笑，说道：“太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最后我只说一句，我有信心，你们也要有信心，我们都跟着卫总好好干！还有一个就是今晚我请客，大家不许请假，必须到。哈哈……” 公司的各部门负责人看着赵长青这豪爽、大气的一通言行，大家心情慢慢轻松下来，脸上都堆满了笑，纷纷说道：“谢谢赵董，晚上一定到，一定到。” 金海看到会议室里一片和谐，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毕竟这一次四个股东共计69%的股份转让，难免不造成公司员工的情绪波动，他平举双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手势，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大家见此立即收住了声。 金海继续说道：“我再补充一点，这次金河所持股份的转让并不是我们金家兄弟有撤资的意思，而是为了和‘长青集团’强强联合，共同发展的一次产业整合，后续我们‘海川投资’和‘长青集团’的合作与整合还会有很多。至于我本人名下31%的‘鑫湖置业’股份，我是没有转让的打算，大家放心，我和金河是要与‘长青集团’赵董、卫总以及‘鑫湖置业’的员工们一起共度难关，共享胜利成果的。”金海说到这，大家自觉地鼓起掌来。此时会议室里掌声雷动，很是热烈。 金家兄弟和赵长青、卫上星四人相互交流下眼神，微笑着和大家一起鼓起掌来。 待掌声停下，金海接着说道：“非常感谢大家的认同，那么我们‘鑫湖置业’全体员工自此就将正式拉开‘鑫湖城’项目绚丽多彩的新篇章。下面我们开始今天的第二项会议内容，请卫总为大家提报‘鑫湖城年度（2022年4月18日——2023年4月17日）工作计划’，大家掌声欢迎。” 参会的各股东和各部门负责人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一阵掌声之后纷纷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卫上星从江雅楠手中接过手提电脑，打开PPT文件，调试好投影仪，大家将目光聚焦在投影幕布上。卫上星说道：“我今天向各位股东和同事们汇报的是‘鑫湖城年度（2022年4月18日——2023年4月17日）工作计划’，这个计划共由困境、破与立、工作计划三个部分构成，困境这个部分是由国内某房产网站提交的《鑫湖城媒体报告》和某着名建筑设计院提交的《鑫湖城项目设计报告》组成，他们提交的报告我在来鑫州的路上就拿到了，我是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思考，越看心越冷，越看越没信心。不瞒各位说中间我还真有过掉头再回云南的想法，可我实在做不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更不能置二位金董于不顾，于是我来了，来到鑫州，来到‘鑫湖城’，到今天刚好一个周。在这一个周里我对咱们‘鑫湖城’项目和鑫州市的房地产市场进行了系统的了解和深入的思考，拟制了破与立这个部分，至于工作计划这个部分是在昨天上午的会议成果的基础上进行了整合与补充。下面我将系统地为大家做汇报……” 卫上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 “鑫湖城年度（2022年4月18日——2023年4月17日）工作计划”提报完毕，整个过程会议室内除了卫上星的声音外其他人鸦雀无声。 卫上星汇报完毕，掏出精钢烟盒，燃起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呼出，而后说道：“大家有不同意见、有好想法欢迎提出，大家集思广益呗。” 赵长青和金家兄弟相互交流下眼神，满面微笑，他们从这个计划里看到的希望、看到了金钱！赵长青从手提包里掏出两包香烟，交给汪静晨让她给会抽烟的男同事散烟，自己又拿出一包打开散给金海和卫上星，他自己也燃起一支抽着。 “鑫湖置业”的几个部门经理听了卫上星的提报后每个人的心态各各不同，综管部经理汪静晨和财务部经理金丽华心情激动，二人在一起亲密地讨论着。而工程部、物业部、园林部、营销部这四个部门的经理由于被《鑫湖城媒体报告》和《项目设计报告》中提到的负面内容太多，很担心各自在公司里的发展前景而忧心，四人低着头在各自的笔记本上胡乱写着什么。 卫上星环视了一圈会议室也看出了四个部门经理的心理状态，他心里明白，造成这些负面情况的原因很多，部门经理们的责任肯定是不小，但目前股东层面刚刚出现重大变动，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这个时候可不是追责的时候，这个时候保持团队稳定，才能逐步解决项目遗留问题，才能快速上马启动二期开发，才能解决“鑫湖城”的艰难困境。 卫上星说道：“各部门负责人也不要太有心理压力，报告里提到的问题其实在昨天上午的会议上我已经作了部署，各部门要抓紧时间落实，大家要把压力转化成动力，把动力转化成业绩，这样才能转化成奖金。我希望你们多拿奖金，拿的越多越好！哈哈……”卫公子爽朗一笑，四个部门经理才算从紧张中缓和下来，六大部门负责人纷纷纷纷表示，一定全力以赴，坚决完成5个亿的销售目标。 卫上星看着六大部门的负责人表态，他心里基本上还是满意的，他相信在自己的管理体系下，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这六名中层管理人员会有重大改进。卫上星转过头望着金家兄弟和赵长青，说道：“我来项目时间还短，有些问题考虑的可能还不全面，请二位金董，赵董给我们提提意见。” 金河连连摆手道：“房地产我是门外汉，我没有意见，不过我个人觉得刚才卫总在提报的破与立中建议 ‘鑫湖城’二期做‘百平玲珑墅’这个想法好！我认为这个产品很有创意，在鑫州市没有第二个，应该会很热销，其他我没有意见。” 金海“哈哈”一笑，说道：“各位部门经理都知道在‘鑫湖置业’的会议当中，金河是很少就具体事项发表意见，今天还是第一次，看来卫总这‘百平玲珑墅’很有前景，我也同意。赵董您看呢？”金海这幽默的说法，逗得大家一阵乐，会场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赵长青笑眯眯地说道：“二位金董和各部门经理都是‘鑫湖城’的老人了，对鑫州市、对‘鑫湖城’都比我了解，大家都认可，说明卫总这个思路差不了，我也没意见。” 金海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今天的会议中卫总提报的‘鑫湖城年度（2022年4月18日——2023年4月17日）工作计划’正式通过。后面的事情就有劳卫总和各部门负责人了，至于大家的奖金和二期的启动资金，大家不要有丝毫顾虑，放心干，大胆地干，我和赵董不差钱！赵董、卫总您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赵、卫二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 金海接着说道：“那好，我们今天的会议圆满结束，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大家辛苦了，汪静晨你组织下，看看车辆怎么安排，我们赶往酒店，今晚一醉方休！哈哈……” 第37章 金河欲借巨款，罗佳鸣深夜遁逃 当晚宴结束，卫上星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时间还未到10：00，苏芮歆看到他很是差异，调侃着说道：“卫总，好早呀！” 卫上星讪讪地笑笑，说道：“哎呀，今天回来早了，打扰苏老师练功了。”此时苏芮歆和小雨正在客厅里的空旷处练瑜伽，卫上星自顾自地走进客房，坐到沙发上喝茶。 苏芮歆后背挺直，身体和双腿呈“V”型，她保持住动作，说道：“我们也要结束了，你先喝喝茶。” 卫上星一杯茶还未喝完，苏芮歆和小雨已经结束瑜伽运动了，二人将场地收拾完毕，小雨便和卫上星打了个招呼回到了隔壁自己房间。 苏芮歆走过来坐到卫上星旁边，卫上星为她斟上一杯茶，二人一起喝着茶。苏芮歆问道：“今天的晚宴怎么结束这么早？” 卫上星说道：“公司的员工也是第一次跟赵董在一起吃饭，还放不开，小胡总不喝酒，钱总也是心不在焉，大家很礼节地相互敬敬酒，场面还过得去，也就结束了。” 苏芮嘴里“喔”了一声，然后细细地喝着茶，似乎在思考什么。卫上星今晚喝了大约一斤白酒，已是醺醺然，看着身侧的苏芮歆一身粉色连体瑜伽服内圆润的身体香汗氤氲，一只手禁不住从她敞开的领口探了进去，摩挲着她白嫩的肌肤…… 卫、苏二人一番云雨之后，依偎着躺在洗浴间的大浴缸里。在二人的后背处有两处喷涌口，温热的水流忽大忽小，冲击着脊背很是舒服。 苏芮歆侧着身将头靠在卫上星的肩膀上，一只手抚摸着他厚实的胸膛，卫上星闭着眼享受着，脑海里思考着上午王世伟的话，心里想着自己拒绝了他，是不是有点不应该。 蓦然，苏芮歆开口说道：“今天发生了一件好巧不巧的事情，我思考良久，觉得还是应该给你说一下情况。你想不想听？”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什么事情呢？这么个‘好巧不巧’里面看来有故事幺！你说呗，不是偶遇初恋了吧？”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你猜的还真有点搭边，不过不是我恋，而是那人单恋。在美国时他追过我，不过被我拒绝了，他也没纠缠，这事也就慢慢淡了。” 卫上星酸溜溜的说道：“看来这人，也没啥耐力呀，被拒绝一次就罢手了，看来对你也不是真爱。” 苏芮歆说道：“可能是吧。这些从国内去留学的富家子弟，哪个不是左拥右抱的，洋妹子都玩不过来，哪有耐心追我们这些国内过去的传统女孩。” 卫上星眯着眼瞅着她光溜溜的身子说道：“幸好那些孙子去玩洋妞了，不然你这美人只怕与我无缘喽。只是不知道他们那小身板可能让洋妞们满意。哈哈……”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要不哪天你遇到他，你亲自问问他？” 卫上星诧异地问道：“我怎么会遇到他，他是谁，难道是我认识的人？” 苏芮歆忍着笑，悠悠地说道：“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一定猜得到，我给你提示一下，他跟‘鑫湖城’有关系。” 卫上星立刻脱口而出：“是金家老二，金河吧？” 苏芮歆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卫公子“嘿嘿”一笑，说道：“那两天我陪你去洱西大山里给同学们上课期间，我让王世伟帮我查了‘鑫湖置业’这几个股东的背景，只有这个金河在美国读过金融学，刚好跟你专业一致，不是他还能是谁？” 苏芮歆不由得赞叹道：“卫总不愧是军大的高材生，心思真是缜密！” 卫上星得意地一笑，说道：“好在那个闷葫芦没耐心，不然多给你添堵呀！你要说的就是偶遇这个‘洋妞炮手’吗？” 苏芮歆听出了卫上星的醋意，说道：“我和金河啥也没发生，没任何亲密动作，你放心吧。他和我虽然在一个大学，也是一个专业，但他比我早去了三年，我是在一次国内留学生聚会时认识他的，认识后没几天他就跟我表白，被我直接拒绝了，然后没多久他就完成学业回国了。其实我和他接触也不多，原本我也不喜欢他们组织的那些聚会，我们算是校友吧。这个金河虽然是个闷葫芦，不过玩股票倒是一把好手，这几年在大A上没少挣钱。他昨天下午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去洱西我那项目上找我，有要事相谈，我推脱说来鑫州堂哥的项目上出差了，他说那刚好，他正好要来鑫州，我不好再推脱了，就约了一起吃中饭，吃饭时一聊开我才知道他也是‘鑫湖置业’的股东。你说这是不是‘好巧不巧’？” 卫上星“嘿嘿”一笑，讪讪地说道：“你们校友吃个饭，也是人之常情，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这类事跟不跟我说随你。”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知道、知道，我家卫总那是大气的人。但他今要用他哥金海在‘鑫湖置业’31%的股份做抵押想从我这借一个亿，这事关你们‘鑫湖置业’，也间接与你们‘长青集团’有关联，我中午没有给他确定答复，我想这事先给你商量下，看看你啥意见。” 卫上星听此一说，心里不免泛起一丝感动，说道：“说句客套话，很感谢苏老师处处为我着想！你这心里是真有我呀！” 苏芮歆莞尔一笑，说道：“我不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人，我对金钱也没太大的欲望，在我心中家人是最重要的。但这件事我要跟你说明一下，这金河以前在美国时用的是英文名，不是金河，所以我在今天跟他见面之前，根本就没想到他就是你在洱西跟我说的金家老二。他回到国内后一直很低调，外界根本就没有他的公开信息，我前段时间找人查时，那人跟我说了很多金海的事情，他对金河也不是很了解，所有我也没把金河给认出来，我可不是故意隐瞒的。” 卫上星用手臂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他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事也不怪你，不过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金河是个很善于隐藏的人，当然也可以看成是低调。回到借款这件事情上来，从这几天‘长青集团’先后两次收购‘鑫湖置业’的股权价格来看，一次是2个亿收购胡家父子、钱总三人合计49%的股份，一次是今天下午8000万元收购金河20%的股份，参照这两个收购价，用金海31%的股权做抵押借款1个亿是合理的，至于借不借，还请苏老师定。我也不能干涉你们公司的经营呀。你说呢？” 苏芮歆翻转身跨在卫上星身上，用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深情地望着他说：“我是想呀，这个抵押借款额度也不高，给的利息也不低，金家兄弟要是能按约还款付息也未尝不是一个划算的生意，退一步讲就算借款到期后他们还不了借款和利息，我把他的抵押股权收了，我跟着你去做‘鑫湖置业’的小股东是不是也挺好的？” 卫上星“嘿嘿”一笑道：“我看苏老师是盼着这金家兄弟还不了借款吧，到时你好来鑫湖置业做二股东，到那时我这可是白天在公司为你干，晚上回家还是为你干，你这算盘打得真是好呀！哈哈……” 苏芮歆“呵呵”笑着说道：“那可就多辛苦卫总了！” 凌晨两点，卫、苏二人相拥而眠睡的正沉，床头柜的上的手机急促地振动起来，卫上星被惊醒，单手抓过手机看看屏幕，显示是江雅楠的来电，知道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她不会半夜来电的，就轻轻起身下床，接通手机。 手机甫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他焦急的声音：“卫总，你总算接电话了，罗佳鸣跑了！” 卫上星疑惑地问道：“这是王总设的局吧？” 江雅楠说道：“不是的。原本王总是设个局的，是找了一个身形跟你很像的一个同事假扮你，准备今天凌晨三点去病房假意去救罗佳鸣，诱他上套，逼他露出原形。哪知道他在凌晨一点左右从病床上悄悄下来，打开门窜了出去，劫持了一个护士，抢了一台出租车疯逃窜，被王总和市局的同事们追到鑫州水库大桥上，他开车撞断护栏，连人带车还有那个被劫持的护士，都掉进水库里了。这会他们正在组织打捞，王总让我把这个情况给你说下，让你有个思想准备。” 卫上星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你在哪呢？你没事吧？” 江雅楠说道：“我在鑫北大酒店客房呢，昨晚公司宴会我也喝了酒，王总那边的行动就没安排我参加了。” 卫上星略一思索，说道：“你找身轻便的衣服换上，在客房等我，我马上去找你，我们去个地方。” 卫上星挂断电话，回到卧室看到苏芮歆睡的正沉，便悄悄换上宽松的休闲服，轻轻走回客厅拨通小雨的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出去办件事，让她到自己这边的客房睡，小雨赶忙起来，穿着睡衣抱着盖被就过来了。卫上星跟她交代一番注意事项，才悄然走出客房，当走到宾馆楼门口，看看黑黢黢的“运动中心”大院，一丝忧虑泛上心头，忙拨通体委主任肖丽的电话。 这个时间肖丽也是睡的正香，手机铃声响了一会才把她吵醒，拿过手机一看是卫上星电话，知道必是有重要的事，忙接通电话问道：“弟弟，出啥事了？” 卫上星压低声音说道：“刚才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一个重要的嫌疑犯在鑫州水库附近跑了，我看了下位置，离咱这运动中心不远，这运动中心里训练用的枪械刀叉啥的也挺多，这大院又空旷。我把这情况跟你说下，你也好有个准备，可别让坏人钻了空子。” 肖丽听后睡意全无，说道：“你放心睡觉吧，我马上让运动中心保卫科起来排查，我这也过去，一个小毛贼多大点事呀。” 卫上星严肃地说道：“丽姐，情况特殊，我不能明说，但这个人绝不简单，我建议你们在排查时至少要两人一组，切不可单人行动。我这会也要出去办点事，苏芮歆这边您多操点心，这会我让小雨在我们客房陪着她。” 肖丽知道卫上星的出身，这洞察力绝非常人可比，他说的话绝对可信，就说道：“放心吧弟弟，苏妹妹那有我呢，你赶紧去吧，我这就安排。” 卫上星与肖丽结束通话，出了“运动中心”大门，上了“鑫州水库”大堤，就看见水库上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飘动，想来是搜查水库的无人机，他又向“鑫州水库”大桥方向望去，远远地就看见大桥上聚集了很多人。卫上星望着黑沉沉的湖面，不免一声叹息。 卫上星来到“鑫北大酒店”客房接到江雅楠，二人来到停车场上了车，卫上星问道：“咱们鑫湖和鑫州水库有没有河流相通？” 江雅楠想了一下，说道：“有的。你是说罗佳鸣会顺着那条河游到‘鑫湖城’？” 卫上星说道：“也许吧，只是有这个可能，不是太确定。我们现在赶快去，说不定那家伙已经到了呢？” 江雅楠急忙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拐上“鑫北大道”，猛加油门，路虎行政级越野车瞬间飙到了百公里以上，不肖十分钟她就将车开到了“鑫湖城”大门附近，卫上星往北指了指，示意她不要进大门，等开过去到大门北侧约200米处，卫上星说道：“靠边停下。” 江雅楠将车停到路边，熄了火关掉灯，卫上星从储物盒里取出折叠红外夜视仪戴在头上，二人慢慢打开车门弯着腰悄悄下车，然后轻轻关上车门。卫上星猫着腰一个箭步就窜到“鑫湖城”围墙边，他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鑫湖城”的砌体围墙约两米高，上面还有50公分的脉冲电子围栏，便背靠砌体围墙，扎下马步，双手十字交叉放于胸前，江雅楠心领神会，一个助跑用右脚蹬住卫上星的双手，卫上星双手用力往上一托，她借力上蹿三米多高，跃过围墙稳稳地落在墙内侧的草坪上。卫上星听到江雅楠平稳落地，便后退几步，然后往前一个助跑纵身一跳单脚在围墙砌体上一登，身体上蹿四米多高，也跃过围墙稳稳地落在墙内侧的草坪上。 卫上星甫一落地便向江雅楠招招手，在前猫着腰带着江雅楠悄然跑到鑫湖码头边，躲在几簇冬青后面。卫上星拍了拍江雅楠的肩膀，指了指综合楼，示意她监控住综合楼，江雅楠点了点头，凝神聚力借助着微弱的月光逐层搜寻起来。而卫上星将目光投向湖面，自湖岸、码头、湖面由近及远仔细巡视着……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卫上星就看见湖面上有一个蓝色光圈徐徐地往码头游来，他悠然地拍了拍她的膝盖，示意她不要出声。可当那个蓝色光圈游到码头下便消失了，过了一会，一个圆鼓鼓的脑袋探出了水面，四面观察一番才攀着码头的木桩爬上了码头，然后弓着腰像个乌龟一样向综合楼方向跑去。卫上星用胳膊轻轻碰了碰江雅楠，指了指那人，她在黑沉沉的夜空，看着那人的身形，心中大喜，那胖墩墩的样子，可不就是罗佳鸣吗。江雅楠的心激动的通通乱跳像只小鹿，她兴奋地用腿碰了碰卫上星的腿，卫上星忙用手按住她的腿，示意她不要出声，二人躲在那几簇冬青后面看着罗佳鸣弓着腰跑到综合楼下，顺着雨水管爬到了四楼，又从窗户里钻进了他的办公室。 江雅楠看着罗佳鸣钻进办公室，轻声说道：“我们也上去吧！” 卫上星摇了摇头，然后摘下折叠红外夜视仪递给江雅楠，她戴上一看，罗佳鸣正缩着头将眼睛贴在窗户上朝外望着。江雅楠低声恨恨地骂了一句：“这个狡猾的狗间谍！”然后摘下夜视仪还给卫上星。 卫上星戴上夜视仪乐呵呵地望着惊弓之鸟一般的罗佳鸣，过了一会就看见他离开窗户摸索着往办公室内侧走去，便用手拍了拍江雅楠的肩膀轻声说：“我们先去码头把他的水下交通工具沉入湖底就可以上去了。你跟着我，注意隐蔽，这个狗间谍诡的很。” 卫、江二人从藏身的几簇冬青后面匍匐着先来到码头上，卫上星俯在码头上靠近湖岸边的一段，探着头搜寻一番，终于在水面下一根码头立柱上找到了一套潜水服和一部水下推进器，卫上星挽起衣袖，将手伸进水里，将潜水服和推进器拉出水面，然后又将折叠红外夜视仪摘下递给江雅楠，她戴上一看，低声惊叹道：“怪不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从鑫州水库游到鑫湖，他这套装备可是高级货，在海里都能时速50公里，他用这套装备顺着鑫州水库通往长江的水系游到长江口，估计用不了四个小时。” 卫上星“嘿嘿一笑，轻声说：“我把这玩意先沉到鑫湖里，这湖水也有三四米深，他是捞不上来的，我看他还怎么走！天亮后你们再派人来捞吧，我们现在上去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他放弃逃命。”卫上星将潜水服和水下推进器从水中拖到码头顶部区域，手一松这套装备便悄无声息地沉入湖底。卫、江二人相视一笑，躬起腰身踮着脚尖，贴着鑫湖湖岸栏杆，在夜色的掩护下跑到综合楼下，二人攀着雨水管轻盈盈地上了四楼，来到罗佳鸣办公室的窗户外。 第38章 鑫湖里谍影出水，老宅外束手就擒 卫、江二人靠在办公室窗户两侧，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室内的动静，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卫上星听了片刻，觉得很是纳闷，便气运丹田双膝微曲往上一窜，身体纵起两米来高，用双手攀住四楼楼顶檐口，双腿往上一卷便用双脚勾住了檐口，他将身体悬在空中，俯瞰着办公室内，可室内空空如也，并无罗佳鸣的踪迹。 卫上星仔细将室内扫视一遍，见物品并无挪动迹象，而室门前几天发生火灾后已被公安机关从外锁上贴了封条，此时也是完好，但罗佳鸣却不见了踪迹。卫上星略一思筹便猜想此房内定是另有藏身之处或逃离的通道，可上次公安机关已将这间办公室彻底查了便，连吊顶都打开了，派人上去查了一圈也无异样。想到吊顶卫公子思绪豁然开朗，便跟江雅楠打个手语，让她守着窗户，然后自己身体一卷用双手扣住屋檐，双臂一用力，身体便翻上了屋顶。 鑫湖城这座综合楼建筑风格是英式风格，楼顶面积约1000余平方，为坡屋顶结构，屋顶南北两侧分布着十余个老虎窗。卫上星便站在楼顶最西端中间，双手各扣一支烟镖向东紧盯着这些老虎窗。约莫十来分钟后，卫上星便看见有个肥胖的身体从最东端的老虎窗钻了出来，然后又从窗子里拉出一个背包背在肩上，弓着腰踩着瓦面走向楼顶朝东的落水管，卫上星见此心中一喜，可瞬间心里又一惊，这老虎窗下可不就是自己的办公室吗？卫上星不及细想，赶忙气运丹田脚尖在屋面一点连续两个腾跃，奔到罗佳鸣身后约莫二十米的距离，右手一扬照准那厮的左腿甩出一支“烟镖”，卫上星还未落地就看见罗佳鸣“嗯哼”一声扑倒在屋顶一动不动。 卫上星稳稳地落在屋顶中间，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罗佳鸣，他心里很清楚，这只“烟镖”虽然射中了罗佳鸣，但也只是皮肉伤，根本无大碍。 卫上星射出的这只烟镖结结实实地钉在了罗佳鸣的左小腿上，他趴在地上万分惊恐，忍着痛一声不吭，用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握在手里，等着偷袭自己的人上前查看，他好借机偷袭。 罗佳鸣的这点心思哪能瞒过卫上星，他根本就不着急上前，左手紧扣烟镖乐呵呵地站在屋顶瓦楞上，俯看着趴在屋面的罗佳鸣。此时守在办公室窗外的江雅楠，听见楼顶有异响，很担心卫上星的安全，便攀着雨水管上了楼顶，卫上星见状赶忙悄然走到她旁边，将她拉到就近的一个老虎窗旁边，用手语告诉她，隐蔽好不要出声，暂时不要往上汇报情况，然后自己又走回屋顶瓦楞上站定。 约莫过了一刻钟，终究还是罗佳鸣扛不住了，毕竟他小腿受伤处在不断地流血，他见偷袭自己的人并不现身，知道遇到了高人，自己也不好再撑着了，便压低声音说道：“请朋友手下留情，容我说几句话，可好？” 卫上星冷冷地低声应道：“你说吧。” 罗佳鸣听出了卫上星的声音，嘿嘿一笑，说道：“是卫总吗？我自知不是您的对手，我这条烂命原本也是您救的，现在又捏在您手里了，我这有1000万美元想孝敬您，感谢您上次的救命之恩，这次还请您再放我一条生路。您给我个银行账号，我马上转账给您，实时到帐。” 卫上星冷冷一笑，说道：“你这明面的钱，我是有命拿，恐怕也花的不安全吧？想要活路，你还不老老实实地拿出点诚意出来？” 罗佳鸣“嘿嘿”一笑道：“我对卫总您是佩服的很，可不敢跟你耍花招，您要觉得转账不安全，我这包里还有二十万人民币现金，我留壹万，剩下的都给您，作为定金，等我过了这一关，我把1000万美金提出来，给您送来。” 卫上星冷冷地说道：“您觉得我会相信这种空话吗？你若离去，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罗佳鸣急切地说道：“卫总你若不信我，要不您跟我一起走，我到了安全的地方，立马给你兑现。您看我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没啥好办法呀！” 卫上星刻意刁难罗佳鸣是假，实则是想套出“白椅子”的下落，便说道：“到了你的地盘，还能由着我吗？只怕我的命都要捏在你的手里了吧！我这人现实的很，你最好别绕圈子，来点直接的，没有现金，有啥值钱的东西，先压在我这里也可以。” 罗佳鸣略一沉思道：“这些东西倒有些，可不在我手里，人家愿不愿意给，我还真不敢确定。您看我这腿还流着血，能不能让我先包扎下，我也好琢磨下，怎么把东西从人家手里弄出来。” 卫上星“嗯”了一声便不再理睬罗佳鸣，罗佳鸣赶忙匍匐着拖着伤腿，躲到就近的老虎窗后，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咬着牙拔出“烟镖”，忍着钻心的疼痛，把伤腿包扎起来。趁这会功夫，卫上星躲到身侧的老虎窗后面将今晚的情况编辑个短信发给了林局长，林局长即刻回复道：“‘国安鑫州工作处’已组建完成，由叶坚任处长，他带队于昨日凌晨五时已抵达鑫州，罗佳鸣逃跑后，他们已展开行动，在罗宅、鑫湖城、胡家老宅等重点区域均有布控，等你信息随时可以抓捕。” 卫上星看了林局长的短信心里很是温暖，他收起手机密切地盯着罗佳鸣所在的方位。 罗佳鸣包扎好伤腿，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钢制水壶，拧开壶盖猛灌一口，舒了口气说道：“卫总真是诚信人呀，虽然刚才你偷袭我不光彩，不过这会言而有信，没有乘虚而入，还算是真君子！我对你很是佩服。我这有壶酒，你可想喝点？”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酒你留着自己喝吧，不过你如果对刚才受这一镖不服气呀，要不我们赌一把，我再射一镖，如果您能躲掉，我立马放你走，如何？” 罗佳鸣躺在老虎窗东侧的屋面上狡黠地说道：“那谢谢卫总了，能见识见识卫总 ‘三长’绝技的‘长烟’功夫，罗某人也乐受这皮肉之苦。”罗佳鸣嘴里说着手里可没闲着，他右手持枪，左手快速把消声器装上，拉开了保险，只待卫上星应声便循声射击，意图搏一把，扭转绝境逃出生天。 卫上星观察一下罗佳鸣的藏身处，但见他的整个身体被老虎窗挡在后面，便用左手从屋面上抽出一片圆弧瓦片，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左手用力一甩将瓦片抛向罗佳鸣的藏身处的上空，然后气运丹田右手一甩将一支烟镖射向瓦面，但听“叮”的一声，烟镖在瓦面弧面上一碰转而垂直往下，“呲”的一声烟镖扎入罗佳鸣的腹部防弹衣上。 罗佳鸣听到“叮”声迅速举起枪，啪啪啪连开三枪，那片瓦被打的碎屑飞溅，落了自己一身。罗佳鸣诧异地二目搜寻，却不见卫上星的人影，但觉腹部一阵剧痛袭来，忙用手一捂按住了烟镖，发现烟镖已刺入防弹衣，只是刺伤了肌肤，他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卫总‘长烟’果然名不虚传，我是服了。” 卫上星冷冷一笑，说道：“罗总你这枪法也不一般呀！” 罗佳鸣“讪讪”地笑笑，说道：“献丑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一条活路，才出此下策，干了件丢脸的事。我是彻底服了，我带您去拿几件东西吧，但万一拿不到，还请卫总手下留情。” 卫上星说道：“路该怎么走你看着办吧，再耍花招，我就把你交出去，像你这种人怎么量刑，不要我说了吧。” 罗佳鸣“嘿嘿”一笑，说道：“我懂，我懂！” 卫上星说道：“别的我们也不说了，你把你手里的、还有包里的武器先扔到湖里去，把我的两只‘烟镖’放在屋面上，然后在前自己走吧，我在后面跟着。” 罗佳鸣应承着，站起身来忍着伤腿的疼痛挪到楼顶东檐口，将手枪扔进湖里，又从包里掏出几个手雷和弹夹也扔了进去，然后找到一个雨水管，自顾自地爬了下去。 卫上星向江雅楠挥挥手，示意她从另一侧悄悄下楼，自己则飞身掠过罗佳鸣藏身处用手指夹起屋面上的两只“烟镖”扣在掌心，又一纵身跳到综合楼东侧的大河柳上，看着罗佳鸣顺着雨水管下了楼，摸着黑又掰断一棵小树当做拐杖拄着，顺着滨湖步道往东一瘸一跳地走去。 不一会，江雅楠也从综合楼南侧雨水管下了楼摸着黑跑了过来，卫上星才一纵身从树上跳将下来，二人并肩悄然跟在罗佳鸣身后。这罗佳鸣腿上虽有伤，可毕竟创面较小，也不在关键处，他一瘸一拐地走起来速度倒也不慢，他顺着鑫湖滨湖步道，往东穿过二期未开发的地块，进了杨湖村，不肖半个小时竟也来到了“胡家老宅”北院侧门外。 他来到“胡家老宅”侧门外，先坐了下来，从包里掏出酒壶猛灌一口，呼呼地喘着气，又从包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可任凭他反复拨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也只好作罢，他愤怒地将手机摔在地上，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沮丧地说道：“卫总，东西我是没有了，我也不跑了，您看着办吧。” 此时卫、江二人正站在“胡家老宅”侧门对面的民房顶上，俯看着侧门外的罗佳鸣，也看到“胡家老宅”客厅门里一个蓝色萤光闪耀着左右移动，想来那就是胡世勋拿着手机在踌躇着…… 卫上星在上面看看的明明白白，见罗佳鸣如此说，也不答话，拍了拍江雅楠的肩头，打个手势示意她监控住罗佳鸣，自己后移几步蹲下身来，给林局长发了个信息，将情况作了汇报，末了建议对罗佳鸣实施抓捕。林局长迅速回复了信息，只有一个字：“好。” 卫上星看过信息刚走到江雅楠旁边就看见，有两条身影迅速从“郑家老宅”侧门附近跃起，手握短枪眨眼间冲到罗佳鸣面前，用枪口顶住了他的脑袋，罗佳鸣沮丧地举起双手，二人也不说话，掏出手铐将罗佳鸣铐住，随后一个人掏出警徽朝卫、江二人站立的位置举着，卫上星朝他挥挥手，他才收起警徽架着罗佳鸣向“郑家老宅”北侧走去，消失在夜色中。 江雅楠诧异地看着夜幕下的这一幕，转过头疑惑地望着卫上星，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 卫上星脸上堆着笑，压低声音说道：“这罗佳鸣一毛不拔，我只好把他交到上面去了。咱们也撤了吧，回去补个睡。” 江雅楠不解地问道：“上面，哪个上面？” 卫上星悄声说道：“上面就是上面。” 江雅楠见他不肯讲透，自己想问也问不出，可这事他跟王世伟怎么汇报？便为难地问道：“这事我跟王总怎么讲？还有湖里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卫上星狡黠地一笑，低着声说道：“我俩又没参与他的行动，跟他汇报什么？湖里的那些东西会有人处理的。咱们快走吧。”说罢卫上星用右手臂搂着她的细腰，纵声从房顶跳下，江雅楠忙用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二人稳稳落地，遂踮起脚尖一前一后在夜幕里疾奔…… 卫、江二人驾车回到“鑫北大酒店”停车场，天空已是蒙蒙亮，卫上星看了看时间，快5点了，便辞别江雅楠，出了停车场，上了“鑫州水库”大堤，拨通了林局长的电话，将今晚的情况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林局长哈哈一阵笑，说道：“你的判断还是那么精准呀！今晚你辛苦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年轻熬点夜不算啥，老师辛苦了，您也趁这会时间眯一会吧。” 林局长说道：“我带出来这些学生中，你是最有悟性的，可惜你却经了商，不然我也不用熬夜了。” 卫上星说道：“老师过誉了，您手下战将如云，区区一个罗佳鸣怎值得您亲自督战，都是我越级汇报，惊扰了您。” 林局长和蔼地说道：“跟我说话还这么见外，我们师生客气什么！你若不是情不得已又怎会越级？这个案子里还有很多蹊跷之处，好在罗佳鸣已落案，目前已带离鑫州，他们会抓紧时间突审的，很多谜团也有望解开了。这件事情正是侦破的关键节点上你和江雅楠要保密，鑫州方面其他几个当事人知道一些他们自己接触范围的事情，我们的人员已经给他们安排过了。后面扫尾的事情他们已在做了，落在鑫湖里的东西这会应该打捞出来了。你就放心吧！天也快亮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卫上星挂断电话，一路疾奔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客房，打开房门就看见小雨端坐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放在一把单刀，卫上星微笑着看着她，跟她打个手势，她才松弛下来，抱着被褥回自己房间去了。 卫上星去洗浴间匆忙冲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走进卧室见苏芮歆侧卧着睡的正香，便仰面躺倒，呼呼大睡起来。 第39章 胡世勋仓皇离世，卫上星窥破玄机 卫上星这一觉睡得很沉，时间已近上午十点一阵手机铃声才把他从沉睡中吵醒，他睁开双眼左右一看，苏芮歆已不在床上，便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一看是综管部汪静晨的来电，便立刻接听。 电话里传来汪静晨急切的声音：“您好卫总，老胡总过世了。” 听到这句话，卫上星松弛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他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搞错了吧！” 汪静晨哽咽着说道：“没有错，刚刚小胡总打电话过来说的，他说昨夜他父亲突发急症过世了。他说老胡总是一个住，估计夜里突然得了啥急症，由于身边没人，未能及时发现并送医院救治，导致过世了。当今天早晨保姆烧好早饭，喊老胡总吃饭时才发现人已经过世了。小胡总让我转告您他父亲的这个情况，请您做好员工的安抚工作，以免给‘鑫湖城’项目带来不利影响。” 卫上星把昨晚在“胡家老宅”的情景又过了一遍，他明明看见在客厅里有个身影拿着手机站在门内，那个身影分明就是胡世勋，从时间上看大约是凌晨4点左右，怎么就死了呢？卫上星满腹疑问，他是断断不信这胡世勋会是死于心脏病的！便说道：“老胡总虽然已经将股份转让掉了，但毕竟是‘鑫湖置业’的创始股东，员工们对他的感情也很深厚，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这样吧，你和物业部刘经理先去一趟，看看小胡总那边有啥需要公司帮着做的，人员、车辆、物资这些你直接安排就行，如果需要资金，你再报我审批。” 汪静晨感激地说：“谢谢卫总，我这会在工商局这边和‘长青集团’的王律师一起办理金河股东名下股份转让给‘长青集团’的事情，马上就要办好了，我等会就回去，跟刘经理一起去‘胡家老宅’。” 卫上星挂断电话，穿上衣服踱到客厅，也不见苏芮歆的踪迹，但见早餐整齐地摆在餐桌上，一张便签摆在醒目的位置，卫上星拿起一看，上面写道：“今早接到金河的电话，希望尽快落实借款事宜，看你睡得正香，不忍打扰，便带小雨一起借用肖丽姐姐的办公室办理借款手续去了，勿忧。”卫上星放下便签去洗浴间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饱餐一顿才匆匆走出客房赶往“鑫北大酒店”。 卫上星走在“鑫州水库”大堤上分别给林局长和赵长青各打了一个电话通报了胡世勋过世的事情。 卫上星到了“鑫北大酒店”大堂拨通江雅楠的电话，才知道她一大早就打出租车去了“鑫湖城”，车钥匙留在了酒店服务台。卫上星取了车钥匙，驾车急速赶往“鑫湖城”接了江雅楠，二人一同赶往“胡家老宅”一探究竟。 在车上江雅楠将自己一大早来到“鑫湖城”综合楼搜查的情况跟卫上星通报了一番，她先将卫上星办公室搜索一遍，未见异常，又从他办公室打开顶棚吊顶爬了上去，将吊顶上面搜查一遍终于找到了罗佳鸣的藏物之处，竟是在胡世勋的办公室内有一文件柜，最上一排是一组暗柜有明显的翻动的迹象。 卫、江二人到了“胡家老宅”，但见院门紧闭，门前除了小胡总、钱总的座驾，居然停着一辆豪华轿跑，和一辆警车、一辆120救护车。 江雅楠看了看车牌，说道：“原来是我们鑫州的‘花花大少’来了。” 卫上星问道：“什么‘花花大少’？什么来头？” 江雅楠轻声说道：“我们鑫州吴市长的独苗，人称吴公子。” 卫上星问道：“这胡家跟吴市长也有渊源？” 江雅楠说道：“这吴市长就是从鑫北区干起来的，‘鑫湖城’就是在鑫北区的辖区内，他跟胡世勋是老相识了，关系多深不好说。这吴大少仗着他这市长老爸，这些年没少从你们这些地产商身上挣钱，人家豪车美女不知道换了多少了！” 卫上星说道：“这类人你还别看不起，他们想成你的事不容易，想坏你的事那可是人家顺嘴几句话的事情。” 卫、江二人来到门前不待叩门，门竟打开，汪静晨和刘娟迎了出来，汪静晨说道：“卫总、江助理来了。” 卫上星问道：“你们见到小胡总了吗？” 汪静晨说道：“见到了，小胡总和钱总这会在接待几位客人，我和刘经理先在保安室等着，就从窗户里看到你们了，我俩就出来迎迎。” 卫上星说道：“小胡总有没安排什么需要公司人员帮忙的？” 汪静晨说道：“这会还没有，可能要等客人走了才会安排吧。” 卫上星说道：“那行吧，我们都到保安室先等着吧。” 四人一同进了保安室，保安杨大伟站在门内侧迎接着，保安室很小，只有一把靠椅，一张桌子，一张床，杨大伟拘谨地招呼着几位落座，汪、刘、江三人坐在了床沿上，卫上星坐在了靠椅上，杨大伟依然站在门内侧。 卫上星看着杨大伟，问道：“老胡总怎么走的这么突然呢，昨晚发生啥特别的事情了吗？” 杨大伟挠了挠头，说道：“卫总，昨晚没啥特别的事情，怎么走的我也不知道，早晨7点吧，保姆把饭烧好，等了一会不见老胡总卧室开门，就敲敲门想进去看看，可不见他回声，就担心出事，就过来喊我一起去看看，我俩又敲门也不见回声，我便推了推门，门就开了，就看见老胡总躺在床上，保姆感觉不太对劲，便上前查看，就发现他已经过世了。我们俩也害怕的很，我就赶紧打电话给小胡总了。” 卫上星说道：“你们也别害怕，人都有生老病死，你们对老胡总多有照顾，他是不会吓你们的，你们好好安心工作。” 杨大伟尴尬地笑笑说：“我不怕，我不怕。” 卫上星想再问些详细的事情，看看保安室人员挺多，不太方便，就跟杨大伟说道：“我肚子不太舒服，你带我去下卫生间吧。” 杨大伟应诺着在前引路带卫上星去了保安室东侧约莫20来米远的卫生间，卫上星站在门口掏出香烟递给杨大伟一根，自己拿出一只燃起深吸一口，说道：“我这走着过来，琢磨了一下，觉得老胡总这过世有问题呀。” 杨大伟刚把一口烟吸入肚里，听卫上星如此说，惊得连续咳了几声，缓了一口气，睁大眼睛望着卫上星，问道：“有啥问题？” 卫上星盯着杨大伟的眼睛，严肃地问道：“你们昨天夜里是不是上班时间睡觉了？” 杨大伟低下头，弱弱地答道：“我是眯了会，可我们这监控警铃也没响呀，老胡总在自己房间里的事情，我们就算醒着也不知道呀？” 卫上星厉声问道：“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死了？” 杨大伟脸涨得通红，压低声音说道：“卫总，您可要帮我们说句公道话呀，一大早小胡总、钱总来了都在骂我们，您也这么说，可我们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呀！我跟保姆走进老胡总房间时，他就躺在床上，跟睡着了一样，房间里啥异常都没有，连拖鞋都是规规整整放在床前的。” 卫上星看杨大伟不像说谎，就和缓地说道：“我还是不相信老胡总会这么安静的过世，就算是突发恶疾，总也会呼救的吧！你们到房间有没仔细看？” 杨大伟带着哭腔说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事，我当时也吓得不轻，哪敢仔细看呢？不过，我也怕说不清，就拿手机拍了张照片，要不请您看看。” 卫上星说道：“你把照片发我微信吧，你再好好想想，想到啥新情况你再给我说，我先去下卫生间。” 卫上星看着杨大伟将照片发给了自己，便走进卫生间，蹲到大便隔间里，打开手机仔细看着杨大伟发来的照片。杨大伟这张照片是从老胡总床前拍的，照片中他平躺在床上，盖着一床浅蓝色薄被，卫上星将照片放大，仔细地审视着，竟在老胡总头内侧看到两个白色信封呈“V”字形放置，卫上星赶忙从卫生间隔间里站起，走到卫生间门口，将手机拿到杨大伟面前，指着那两个信封，盯着杨大伟的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杨大伟将脸贴近手机，看了一会，说道：“好像是两个信封，我拍过照片我都没敢看。” 卫上星又问道：“这两只信封在哪？” 杨大伟摇摇头说：“那我不知道，我们进去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在意看这个，要不是您指给我看，我都不知道有这两个信封。我和保姆打过电话给小胡总，就在老胡总门外守着，等他们到了进去后就没让我们再进去了，这两个信封可能还在那吧。” 卫上星见杨大伟说的很诚恳，也不像撒谎的样子，便说道：“你们也不要有心理负担，生老病死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很自然的现象，你们安心工作吧。” 杨大伟忧虑地说道：“谢谢卫总关心，只是老胡总现在过世了，后面我们这些岗位会不会减掉。‘鑫湖城’那边岗位上也有人，我们四个保安会不会被辞退？” 卫上星拍着杨大伟的肩膀问道：“你有没有其他技能？” 杨大伟尴尬地说道：“没有。” 卫上星斟酌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吧，等过完这几天办完老胡总的事情，把你调去专门开游艇怎么样？我看你很有责任心，人也细心，你再利用空闲时间去考个驾照，最好是B照，以后公司有相关的岗位需求，我给你安排。” 这杨大伟可是聪明人，当时为了能多来“胡家老宅”值班，他还特意给保安队长买了两条华子，没成想自己还没被老胡总提拔，这老胡总就突然过世，心想自己在这“鑫湖置业”估计也没啥发展希望了，不成想这新来的卫总人真不错，这一通话分明给自己指明的方向。他很是激动，赶忙说：“谢谢卫总关照，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栽培。” 卫上星说道：“好、好、好，只要你努力上进就好，公司的平台有你施展的地方。走，我们去监控室看看昨晚上的录像，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杨大伟嘴里说着：“谢谢卫总，谢谢卫总。”忙走在前面着引领者卫上星走向监控室。 杨大伟将昨晚的视频监控录像调出来，卫上星对重点监控点的录像快速浏览，正看了一多半，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卫上星拿起手机一看是汪静晨的电话，立刻接听。 汪静晨说道：“卫总您在哪呢，钱总来接我们了。”原来钱总刚才送走吴公子一行，回来就看见汪、刘、江三人坐在值班室，进去一问才知道卫上星来了，等了一会还不见卫上星和杨大伟回来，便让汪静晨打电话问问。 卫上星说道：“我马上过来。” 卫上星看了半天也没看到监控视频录像中有什么异常情况，就挂断电话，站起身来，和杨大伟一起走向大门旁的保安室，卫上星边走边问道：“我看这监控录像怎么只有院墙上面和里面的，怎么没有院墙外面的，而且也没有北院侧门的监控录像，你这录像是不是不全？” 杨大伟说道：“我们这视频录像是全的，这个问题我第一次来值班室就发现了，就问了我们保安队长，他说这套监控系统，是罗佳鸣罗总按照老胡总的要求做的，主要是防逾越，重点就在围墙上和围墙内，监控探头是看不到院墙外侧下部的，也没用设置针对北院侧门的监控视频点位。” 听杨大伟这么一说，卫上星立马就明白了，这是胡世勋和罗佳鸣故意预留出来的监控盲区，为的就是从北院侧门出入“胡家老宅”不留痕迹，那么今天凌晨罗佳鸣在北院侧门发生的一切，也就没有监控录像了。罗佳鸣也是深知这一点，特意选择从后院侧门进入，哪知道胡世勋并不开门，罗佳鸣也只好束手就擒了。 卫上星说道：“这几天你辛苦些，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及时跟我说一下。” 杨大伟明白卫上星话里的意思，领导这是让自己给他做眼线呢，这可是成为领导心腹的好机会，忙乐呵呵地说道：“好的，卫总，我这几天都不休息了，我天天在这里守着。” 卫上星“嗯”了一声，疾步走向保安室。钱总看见卫上星走来便带着汪、杜、李三人迎了过来，五人在通往北院的中门汇合，钱总按照当地风俗向卫上星鞠了一躬，便在前引领者四人走向北院客厅，杨大伟自去大门侧边保安室去了。 五人进了客厅右转就是胡世勋的卧室，此时胡自立侧跪在床前，面朝向卧室门的方向，满脸悲戚，双目泪水涟涟，面前放着一个瓦盆，他不时往里烧纸钱，整个房间已是烟雾缭绕。 卫、钱在前，汪、杜、刘三人在后，五人站成两排向着胡世勋的遗体三鞠躬行礼，胡自立磕了三个头作为回礼。行礼间卫上星望向胡世勋的遗体，但见他平卧床上，盖被向上拉起掩盖住头部，卫上星双眼左右扫视床上，并未见那两个白色信封。 礼毕，胡自立这才站起身，卫上星走上前握着他的手，说道：“真想不到呀，老胡总这么硬朗的身体怎么就突然离我们而去了呢？” 胡自立哽咽着说道：“我今天一大早接到杨大伟的电话，我也实难相信呀，我父亲身体好呀。刚才市局和医院的人员都来了，初步查了一下，说是可能是突发心脏病。我一直劝他搬到市里跟我们一起住，他就是不愿意离开老宅呀。如果跟我们在一起，就算有急病，有家人在旁边也不至于呀！” 卫上星说道：“老胡总多和蔼的一个长者，这么年轻就走了，真是可惜呀！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请您节哀呀！老胡总的身后事，有啥需要我们做的，您尽管安排，我们‘鑫湖置业’的同事们也想尽一份力。” 胡自立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家父的身后事刚才吴市长也派人员来了，说是现在疫情严重，还请我们理解政府的防疫政策，丧事要简办、速办。我跟钱总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上午就准备下葬了。” 第40章 叶坚火速追寻，起获胡世勋遗书1 卫上星跟胡自立说话间，二目在卧室扫视一遍，终不见那两个白色信封，此时听他说明天上午就要下葬，按照时间推算，今天下午就会送殡仪馆火化，倘若一火化，那胡世勋的死因也就成了谜。 卫上星断定这胡世勋绝非突发急症而亡。这时间也太急了，按照本地的风俗，火化后至少要停灵一天，接受亲朋挚友的拜祭，胡世勋又是本地着名的企业家，按常理停灵两天为宜，而明日这么急急下葬，是想掩盖什么？ 时间紧急，卫上星安慰一番胡自立便留下汪、杜、李三人留下帮忙，自己辞别众人，驾车驶离“胡家大院”，途中拨通林局长的电话，向他作了详细汇报，并把那张照片也发给了他。 林局长那可是身经百战的反间谍统帅级人物，听完卫上星汇报的这些情况他虽然没有亲临现场，卫上星也没有说出自己对胡世勋死因的怀疑，可这些哪能逃过林局长敏锐的洞察力，他马上意识到这胡世勋的死绝不简单，这背后一定隐藏着重大的秘密。 林局长稍一思虑便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鑫州工作处”处长叶坚的电话，将胡世勋过世的情况转告了他，并指示秘密对他的遗体进行尸检，查出死因，找到那两封信。 叶坚是一名老国安，他和卫上星年龄相仿，作风严谨、思路敏捷，是林局长手下一员爱将，他说道：“报告林局，对胡世勋尸检的事情我个人建议可以在殡仪馆这个环节安排时间提取相关的人体组织比较合适，可检验需要时间，等结果出来，他这遗体应该已经火化过了，如果这样，那么后面若是有人对检验结果提出异议，那将不利于我们复核证据。” 林局长说道：“当前是办案的关键时期，也是相关涉案人员非常敏感的时期，虽然罗佳鸣已落网，胡世勋也已过世，这个间谍组织里也落网了一批人，可这个案子里还有没漏网之鱼呢？这胡世勋到底因何而死？还有这“白椅子”还没有一点踪迹。这个时候你们办案不能想着简单化操作，你们还是要隐秘办案，遇事要考虑严谨一些，周全一些。你建议的在殡仪馆采取行动的想法，我觉得也可行，你们抓紧时间准备吧。另外，罗佳鸣你们突审的情况怎么样？” 叶坚组长说道：“好的林局，我们马上准备。这个罗佳鸣油滑得很，从今天凌晨我们将他押解到鑫州邻市开始审讯以来，他东拉西扯，装聋作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交代有价值的信息。” 林局长说道：“这是个对抗经验非常丰富的家伙，大家不要着急，沉下心来，逐步攻克他。工作中有什么需要部里支持的，尽可以联系我。” 叶坚说道：“谢谢林局关心，我们一定尽全力完成任务。” 林局长对叶坚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这也是经过多年来历经多个大案、要案积聚起来的信任。二人结束通话，叶坚立刻带队驱车赶往鑫州殡仪馆。 从临市“鑫州工作处”驻地到鑫州市殡仪馆约80公里，叶坚本次来准备非常充分，为了快速查处胡世勋死因，特意带了两部检测车，一部检测车开往杨湖村，由江雅楠在“胡家老宅”秘密搜寻胡世勋用过的茶具、餐具及可疑物品，提取样品送给留在“胡家老宅”外围的专案组成员，转交检测车化验人员检测，另一部检测车带往鑫州殡仪馆。叶坚带队一到殡仪馆，悄悄找到馆长亮明身份，要求配合办案，掩护工作处法医提取胡世勋的人体组织，并设法推迟火化时间两个小时，以便化验人员以最快的速度查出死因。 馆长是位军转干部，即将年满60岁，一看叶坚的证件，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听叶坚说完，他回复道：“国家安全无小事，保证完成配合任务。” 叶坚这边准备妥当，在中午一点多，等来了胡自立带着家里的十来位亲戚护送着胡世勋的遗体到了殡仪馆，殡仪馆工作人员将胡世勋遗体接进来，法医立刻提取化验所需的人体组织，拿到检测车上检测。不消两个小时检测结果出来了，从胡世勋的胃部残留物中验出剧毒致死物，而此物竟和罗佳鸣所喝咖啡中的剧毒致死物成分一致，此毒提取自罂粟，慑人少量就可致人长时间昏迷，量大可致人猝死。而罗佳鸣所幸的是，喝入此物之后就落水了，又喝了一肚子的湖水，被救上后胃里的水又被控出来了，这样才没要了他的命。 叶坚拿到检验报告，心里有了底，立刻让殡仪馆馆长出面将胡自立诳到馆长办公室，叶坚要突审他。 这胡自立一进馆长办公室就看见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神情严肃地端坐在馆长办公桌后面，而在馆长办公桌前1米处放置着一把椅子，他纳闷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才发现门已被关上，馆长已不知去向，而在门后也站在一个表情严肃的年轻人。 胡自立见此情景，心里也猜测出点什么了，就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叶坚掏出警官证举向胡自立，说道：“我们是国安系统的，我叫叶坚。你过来坐下。” 胡自立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谨慎地走到椅子前坐下，故作镇静地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叶坚把警官证收回放入上衣口袋中，单刀直入地问道：“你父亲的死因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胡自立额头上汗瞬间就沁了出来。这胡自立年龄虽是四十大几的人了，可他这大半辈子都是在他父亲的庇护下工作、生活，除了童年时过了几年苦日子，大多时间他的日子过得都是顺风顺水，没受太多磨难。叶坚的这个问题把他问懵了，他心里一阵慌乱，不知如何回答。他虽不清楚他父亲的死因，可今天上午吴市长的花花大少，带着他父亲的口信和市局与医院的人员一起来的，他父亲的死因已经明确为突发心脏病猝死，而自己对面的这位，显然就不是好糊弄的人。 叶坚看着胡自立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用手托着脑门默不作声，便说道：“你不会连自己的父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胡自立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放下托着脑门的手掌，说道：“今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我们家老宅的保安打电话给我说我父亲离世了，我跟鑫州市吴建承市长打电话作了汇报，他安排市局和医院的人员现场做了检查，说是突发心脏病猝死。” 叶坚听胡自立说完，冷冷一笑，问道：“你父亲枕边的那两封信在哪？” 听到叶坚的这个问题，胡自立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诧异地抬头看了叶坚一眼，马上又低下头，不停地咽口水。 叶坚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打开杯盖吹了吹浮着的几根茶叶，抿了一口，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胡自立，说道：“如果今天早晨的事情你都想不起来了，要不跟我给你换个清净的地方，你好好想几天。” 胡自立忙说道：“不用、不用，我今天上午到了我父亲的卧室，在他枕边头内侧确实看到有两封信，不过我这只有一封，因为另一封是写给吴建承市长的，上午吴市长安排他儿子来吊唁，那封信我让他带回转交给吴市长了，我这一封就在我口袋里，我拿给您。”胡自立说着便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站起来伸长手臂递给叶坚。 叶坚并不去接胡自立递过来的信封，双目瞪着他，厉声问道：“你见过有谁会写好信放的妥妥的，然后就得个病猝死了！你父亲能预知未来吗？” 胡自立惊得腿一软身子晃了一晃，忙用双手扶了一下桌子，才稳住了身体，就势把信封放在了办公桌上，自己后退一步坐回了椅子。嘴里低声咕噜了一句：“我也不太相信他们的说法，可我也不知道我父亲怎么就突然故去了。” 叶坚盯着桌上的那封信，斟酌了一下，说道：“既然那封信你说被吴建承的家人取走了，你可敢跟我一起去找他讨回？” 胡自立邹着眉头，为难地说道：“那个信封上明确地写着，吴建承市长亲启，我再带你去找他讨回，不太合适吧？” 叶坚盯着胡自立的眼睛，严厉地说道：“你想让你父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逝去吗？这两封信是你父亲在逝去前留下的重要物证，也许在信里藏着他的死因。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鑫州市政府找吴建承去取那封信。” 胡自立怯怯地说道：“那好吧，我陪您去。不过，这边我父亲的遗体怎么办？我们是准备今天下午火化，明天上午下葬的。” 叶坚站起身来，将桌上的信拿起来，装到手包里，说道：“等我们先拿到吴建承手上的那封信，查清楚你父亲的具体死因，再确定你父亲遗体的安排。”叶坚说完向胡自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此时站在门后的年轻人，打开房门疾步走出办公室，胡自立只好转身跟在他的身后，而叶坚走在最后，三人疾步走出馆长办公室，上了“鑫州工作处”停在办公室门前的越野车，该车立刻发动载着三人向鑫州市政府驶去。 鑫州市殡仪馆建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当时这位置是在城市偏远地带，可如见随着城市的发展，这殡仪馆已是城市次中心地带了，而鑫州市政府为了适应城市发展需要，解决城市拥堵的难题，早几年前就决定在鑫州市老城区西南一块5平方公里的区域开发建设新的政务中心，将政府职能部门陆续都搬了过去，而鑫州市政府办公该大楼就在这个区域的中心位置。这个政务中心楼盘林立，是当前鑫州市房地产最火的区域，销售均价已经过万，其价格远超其他区域。 从殡仪馆到市政府大楼距离倒也不近，将近10公里，又赶上下午上班高峰期，道路上车流拥堵，这点距离竟然开了半个小时。叶坚在车上将胡世勋留给胡自立的信拿出来细细看了一遍，信上就说了两件事，一件是让胡自立继续履约开发好“翠屏山”，另一件是让胡自如保管好“胡家老宅”。这封信很明显就是交代后事，叶坚看来看去也没看出其他意思来，便将这封信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林局长，又将调查进展和即将去找鑫州市长吴建承索回第二封信的思路，写了条信息向林局长作了汇报，林局长随即回复：“同意。” 叶坚、胡自立一行四人，进了政务中心市政府大楼，被保卫科人员拦了下来，叶坚也不废话，让随行人员直接打电话给保卫科长，让他跑步来报道，保卫科科长办公室就在一楼，接到电话没要一分钟就跑步来到了叶坚的面前，叶坚让他带路直奔市长吴建承的办公室。保卫科长面露难色但也坚决服从，引领四人乘电梯直达顶楼，下了电梯说道：“请各位领导稍微等一下，我先过去跟吴市长汇报一下，再请各位领导进去好吗？” 叶坚疾奔而来要得就是突袭的效果，哪能再给保卫科长留下提前汇报的空当，便问道：“吴建承市长的办公室是哪一间？” 保卫科长望着长廊说道：“最东端朝南的那间就是。” 叶坚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去找吴市长了解些事情。”说罢叶坚便走在前面，迈步来到吴市长办公室门前，抬手敲了几下门，便推门而入。 此时吴建承正紧锁眉头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思索着什么，听到敲门声很是烦躁，又见自己还没应允，办公室门却被打开匆匆走进四人，心里瞬间一阵惶恐，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问道：“你们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叶坚走到吴建承办公桌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警官证，举在吴建承面前，双目炯炯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吴市长，打扰了。胡世勋留给你的信在哪？”叶坚根本就不废话，直奔主题。 吴建承看着叶坚的警官证，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听到他在问胡世勋留给自己的信时，心里对胡世勋一阵痛恨，暗暗骂了几句娘，脸上却不敢表现分毫，还要堆着笑容说道：“您好，您好，欢迎来到鑫州。信、信呀，您是来问胡世勋的那封信的事情呀。”吴建承说着大脑在飞快思索，又将进来的几人扫视了一遍，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内侧的胡自立，就接着说道：“小胡总也来了，家父的事情您还要节哀呀，你们请坐下喝点茶。” 胡自立忙回道：“谢谢吴市长关心，给您添麻烦了。” 这时隔壁办公室的秘书听见市长办公室里有说话声，便走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吴建承说道：“刘秘书，招待下小胡总他们。” 吴建承压抑着心中的不安，微笑着望着叶坚说道：“叶处长您请坐，先尝尝我们这的新茶。” 叶坚也不坐下，又问道：“胡世勋是怎么死的？” 吴建承屁股刚落到座椅上，见叶坚并未坐下，只好又站起来，压低声音说道：“是自杀。” 叶坚回头看了看坐在办公室另一侧的胡自立，然后缓缓坐了下来，低声问道：“吴市长是怎么确定死因的？” 第41章 叶坚火速追寻，起获胡世勋遗书2 吴建承见叶坚坐下，自己方才又坐了下来，低声说道：“这是胡世勋写给我信里说的。今天早晨大概八点一刻左右我接到胡自立的电话，说是他父亲过世了。胡世勋是我们鑫州本地一位知名的企业家，我便打电话给市局，让他们安排人员去检查下死因。这胡世勋跟我也是老相识，今天上午我儿子恰好在那附近办事，我便让他代我去探视一下，中午我回家吃饭时，他便拿出了一封信，说是胡世勋留给我的，饭后我打开一看，才知他是自杀的。” 叶坚问道：“那封信呢？” 吴建承说道：“那封信有些内容很重要，我看后就打电话给市局的谢长和局长，让他到我家里拿去了。” 叶坚说道：“那就有劳吴市长打电话让他送回来，可好？” 吴建承嘴里应允着，便摁下办公桌上座机的免提键，拨通谢长河的电话号码，说道：“你马上带着胡世勋的那封信到我办公室来。” 座机里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您好吴市长，我现在正在带队赶往‘胡家老宅’，能否等我勘察完现场再来？” 吴建承用眼睛看着叶坚征询他的意见，叶坚点了点头。吴市长回复道：“那好吧。”说完就摁断了电话。 叶坚立刻站起身来，说道：“谢谢吴市长配合我的工作，我这边还有事，我先走一步，我留一位同事在这等着取信，您看可方便？” 吴建承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没什么不方便的，你看着安排好了。叶处长这办案时间宝贵，我也不强留您了，如果晚上不忙的话，我让刘秘书安排个安静的地方，请叶处长和几位同事尝尝我们鑫州的地方菜。” 叶坚微微一笑，说道：“谢谢吴市长了，我们今天也是途径鑫州，很快就要走，就不麻烦吴市长了。”说罢，叶坚转身走到胡自立等人旁边。 他拍了拍其中一个精壮的年轻人的肩头，说道：“你留在吴市长这里等着拿件资料，我们送小胡总回去。” 安排完毕，叶坚便带着另一名年轻人和胡自立辞别吴建承，出了市政府大楼，上了越野车疾奔“胡家老宅”而去。车刚驶出市政府大楼，叶坚的手机便振动了几下，他掏出来一看，是监控“胡家老宅”的人员发来的信息：“报告叶处长，江雅楠中午12：40分，从胡世勋卧室衣橱找到一管可疑粉体，取样后，送检测车上化验，将检测结果与殡仪馆检测结果比对，二者属于同一种物质。” 叶坚回复道：“鑫州市局谢长和局长正带队前往‘胡家老宅’，你们注意隐蔽，不要接触，让检测车去殡仪馆待命，通知江雅楠此情况。” 鑫州市的城市道路宽阔整洁，此时已是下午两点三刻，刚过了下午上班高峰期，路上车流顺畅，叶坚一行三人驾车从市政府大楼出来直奔郑家老宅，这路程虽比去殡仪馆远了一多半，可也就30多分钟就到了。 车行至“胡家老宅”大门口，叶坚不待车挺稳，便打开车门，跳下车来，迈步走进大门，此时大门口有两名民警，见状忙上前询问，叶坚掏出警官证一亮，问道：“谢长和局长在哪？” 二位公安民警一抬眼就看到了叶坚的警官证，其中一个忙说道：“谢局长在北院胡世勋卧室。” 叶坚说道：“快带我去。” 那个公安民警应诺着，快步走在前面引领着叶坚走向北院。此时，谢长和也是刚刚带着刑侦人员进入胡世勋房间。 叶坚来到胡世勋房间门口，不待引路民警说话，便开口喊道：“谢局长，多日不见，你很忙呀？” 谢长和回头一望，见是叶坚，忙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叶处长驾到，欢迎，欢迎！” 这谢长和多年前曾配合过叶坚办案，二人也是老相识。叶坚伸出双手跟他紧紧一握，说道：“信呢？” 谢长和皱眉一想，转回头说道：“王世伟，那封信呢？” 王世伟此时正站在胡世勋床前，双目正细细搜寻，蓦然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喊谢长和，感觉很是熟悉，便回头一望，一个伟岸的身躯站在门口，由于叶坚是背光站着，王世伟也只能看到他脸部的轮廓，心里一惊，暗道：“不会是他吧，他怎么来了？” 王世伟正在发呆，听谢长和喊他，忙应道：“信被我放在车里了。” 谢长和说道：“快去拿来！” 王世伟说道：“好，我马上就去。”说罢，王世伟抬腿就往外走。 叶坚见状说道：“谢局长，我陪王世伟一起去吧，你忙吧，我不耽误你办案了。”说罢不等谢长和回话，便疾奔十余步追上了王世伟。 谢长和挥着手，向着叶坚的背影说道：“这么急，你看你，也不喝杯茶……” 王世伟但觉叶坚追至身后，便放慢脚步，转回头，眯着眼盯着叶坚问道：“是学长吗？”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从部里回到鑫州，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王世伟停下脚步，伸出双手，握着叶坚的手，窘迫的干笑一下，说道：“原来真是学长来了，失敬失敬！我是真想不到呀。” 叶坚握着王世伟的手，“哈哈”一笑，说道：“你怎么在这？信在哪？” 王世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个案子原本是发生在我们麒麟安防的工作区内，我们近期一直在配合鑫州市局办案，中午我接到谢局长通知，说是有重要情况，请我一起来看现场。我跟谢局长见面后他就胡世勋写给吴市长的信交给我，让我好好看看分析分析，我看后就放在车上了，准备看过现场等回去时就还给谢局长了。” 叶坚说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信。” 王世伟现在还不知道叶坚的来意，可他火爆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也只好心里打着小鼓在前引领着走向前门。二人来到“胡家老宅”门口东侧王世伟的车旁，王世伟打开车门，想请叶坚上车，但看到他站在自己身旁两米有余，只是用双目盯着自己，便明白这个学长并无上车的意思，心中不免一阵心惊，也只好钻进车里把放到后排座位上的手提包拿了出来，在叶坚的注视下，拉开包链，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叶坚，说道：“就是这封信。” 叶坚接过信封，上下翻看一遍，然后从被拆开的信封口抽出一张折成长方形的信笺来，他展开瞄了一眼笔迹，初步判断和胡自立交给自己的那份一致，便又将信笺折起来装回信封，问道：“这封信你有没有拍照留存？” 王世伟说道：“我已经让技术部门拍照留存了，现在正在做笔迹鉴定。” 叶坚点了点头，说道：“王总工作很细密呀！既然你们已经有留存了，那这封信我就带回去看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等会就走了。” 王世伟摸不清叶坚的用意，可也不好拒绝叶坚要带走这封信的要求，嘴里说着“好的，好的。”在脑子里快速盘算着，突然想到了卫上星。便说道：“卫上星也在这。” 叶坚听着一怔，问道：“你说谁在这？” 王世伟指着“翠屏山”说道：“你看那座山。” 叶坚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山，问道：“这山咋了？” 王世伟呵呵一笑道：“在这山脚下就是卫上星的地盘，他也在这呢。晚上我做东，咱们喝一场如何？”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这卫上星我也多年没见了，晚上没特殊情况，我来找你们哥俩喝酒，这会我还有点事，你也先去忙吧。” 王世伟说道：“我们‘光盟岛’有个迎宾馆，那里安静，人员也简单，您看我把晚餐定在那可好？” 叶坚说道：“行吧，你先定吧。你把卫上星的电话发给我，我这过而不入也合适，等会我去看看他。” 王世伟把卫上星的手机号码发给了叶坚，二人握手道别。叶坚望着王世伟走进“胡家老宅”，才走到自己车旁，掏出备用车钥匙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从信封里抽出胡世勋写给吴吴建承的信，但见信文如下： 致吴建承市长信 吴市长您好： 本人胡世勋，多年来承蒙您的关心与支持，企业经营略有进步，本人在此轻言感谢。 由于本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创业初期资金缺乏，无奈之际将家中珍藏的五根金条拿出，我去往香港卖掉，获得资金十五万元用于创业发展，不曾想被境外间谍罗佳鸣获知此事，他以此要挟于我，我迫于无奈帮他引荐一些敏感岗位的人员，这些人员多被他威逼利诱后收服，向他提供涉密信息。此事使我心生不安，夜不能寐，自觉羞于活在世间愧对同袍乡邻，经数十日思虑后决定收买公司保安周涛毒杀他，也算是为国为民除此祸害了，哪知那罗贼竟还未死，又来威逼于我，我实在不愿再做这些龌龊卑鄙之事，但也怕自己这把老骨头经不起那贼的伎俩，遂决定自绝以谢罪。 在我名下的银行账户中存有5000万元，这笔钱是我刚刚转让鑫湖城股权的合法收入，也是我这一生所有的积累了，我死以后我自愿捐出这笔钱给国家，作为一个罪人无权要求国家怎么使用它，我只是希望这笔钱能用到青少年爱国教育上，让孩子们做一个忠诚于国家的人。 “翠屏山”是个美丽的地方，也是个被日本侵略、毒害的地方，我原本想把这片土地开发好，可由于我本人能力有限，没有做好这件事，我希望我的儿子可以继续代我履行“关于翠屏山的保护和开发合同”，而翠屏山下的“鑫湖城”项目我们已转让给了“长青集团”，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把“鑫湖城”项目开发好，还请吴市长多多支持他们。至此绝笔。 胡世勋 2022-4-25日 叶坚看完这张信笺，感觉手里像拿着一坨屎，嘴里不由得骂了一句：“两个人渣，一对贱骨头！做了卖国贼还想立牌坊。真他妈恶心！” 叶坚拿出手机拍下了信笺，发给了林局长，请示下一步的调查方向。叶坚坐在车上，思索着案情，突然自己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立刻接听电话，手机里传来留守殡仪馆的同事的电话，他说道：“您好，叶处，殡仪馆馆长刚才来找我，说是鑫州市局的人员，要求对胡世勋的遗体进行尸检，他问我们这事怎么办？” 叶坚回复道：“你们的尸检完成了没有？” 组员说道：“我们的检测人员依据已完成的尸检和检测，可以得出是自杀的结论。” 叶坚说道：“那既然这样，跟馆长说下，让他照常配合鑫州市局的工作，但要保密我们今天的相关工作。安排好这些工作，你们就先撤回到驻地吧，回去后加强对罗佳鸣的审讯。”说罢叶坚挂断了电话，一抬头正看见胡自立和自己的同事向自己走来。 第42章 卫上星略备薄酒，翠屏山顶兄弟同心 叶坚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目光越过走向自己的二人望着“翠屏山”，心中思索了一番，决定去看看这卫上星的地盘。待二人走到面前，叶坚望着胡自立，说道：“很感谢你的配合，你父亲留下的两封信我们都拿到了，我们现在送你回殡仪馆。” 胡自立说道：“配合你们的工作也是我应该做的。我这有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家父写给吴市长的信，我也没有看过，能否请您成全下，让我看看家父写了什么？这家父的临终遗言想必很重要吧！” 叶坚略一思索，便从手包里掏出胡世勋写给吴建承的信，抽出那张信笺，从中间一折将信的上半部分折到后面，只留着下半部分朝着胡自立，用手攥着信笺举到他面前。说道：“这封信的前半部分目前还不适宜公开，你暂时还不能看，后面的内容与你也有关系，你可以看。” 胡自立将头靠近信笺，眼睛盯着信笺看着他父亲留下的遗言：“在我名下的银行账户中存有5000万元……至此绝笔。”胡自立看着信，眼泪不由得滚落下来。哽咽地问道：“我父亲真是自杀的吗？” 叶坚说道：“你父亲的死因目前还不好确定，这需要相关部门对遗体进行全面的检验，还请你好好配合，你可要记下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胡自立哽咽着点了点头，叶坚拉开车门让他先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将胡世勋的两封遗书交给站在旁边的队员，说道：“你把这两封信带着，先把小胡总送到殡仪馆，然后去鑫州市政府大楼接着留在吴市长办公室里的同事，你俩要第一时间赶回到驻地，把这两封信笔迹鉴定做了，再好好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处理的地方。” 队员接过两封信，装进上衣夹克衫内侧口袋里，回复道：“好的，叶处，我马上出发。什么时候需要我来接您，还请您给我发个信息。” 叶坚点了点头，队员拉开驾驶室车门，迅速上了车，发动汽车疾驶而去。 叶坚望着郁郁葱葱的“翠屏山”，双眼顺着山势扫过去，但见一栋红瓦黄墙的高楼矗立在落日下，那栋高楼正是“鑫湖城”综合楼。叶坚盘算了一下案情，罗佳鸣间谍案中，这“鑫湖城”可是罗佳鸣和胡世勋的重点活动区域，何不去探探这个风云诡诈之地。 叶坚打定主意，便迈开大步向着“翠屏山”山顶方向快步走去。此时，卫上星手持折叠红外夜视仪站在他办公室东窗前，看着叶坚快步走向“翠屏山”，嘴角不由得一翘，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他收起望远镜装到西装内侧口袋，匆匆走出办公室，坐电梯直达负一层公司食堂，找到大厨，让他切了二斤上好的牛肉，装入餐盒，又装了一盒花生米，用黑色塑料袋一装，方才乐滋滋地拎着走到停车场。 卫上星将自己那辆路虎SUV开到翠屏山脚下岗亭处停下，然后下了车从后备箱掏出两瓶茅香老酒，放入黑色塑料袋，悠闲地走进山中密林，方才迈开大步向山顶“关帝庙”疾行。 卫上星到了庙东大桃树下，将黑色塑料袋用嘴咬住，用双手扳住树身一侧，双脚蹬着另一侧，手脚并用往上攀行，行至树冠枝干密集处，将装着酒肉的塑料袋系在树干上，自己又往上攀到视野宽阔处，倚着树身掏出红外望远镜，单手举在眼前，向东搜寻，但见叶坚正沿着通往山顶的山道快步疾行。 卫上星收起望远镜，眼瞅着叶坚行至山顶，伸手揪下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毛桃，扣在手心，待叶坚走至离自己约莫50来米，方才气沉丹田，右手紧扣小毛桃，照着叶坚发梢打去。但见小毛桃“嗖”的一声，打穿片片树叶，直奔叶坚头部而去。 叶坚出身于河北沧州武术世家，自小习得一身好功夫，后来参军入伍，新兵特训时期就打遍全团无敌手，后来在所属某军新兵大比武时夺得散打、射击双料冠军，才被特招进军大。这叶坚到了山顶，看到“关帝庙”，正欲前往查探一番，突然听到一串击打树叶的“啪啪”声，忙一闪身躲于树后，但听得“啪”的一声，一物打在身旁地上，叶坚侧目一看，是颗小毛桃汁水四溅，不由暗自惊叹：“好力道！” 叶坚背靠树身静观四处，暗自气运丹田，右手五指微曲，往树干一抓，扣掉一块干树皮，手指往里一紧，便将这块树皮掰成三片，右手一抖将这三片树皮朝着小毛桃飞来的方向射去。 卫上星眼瞅着叶坚这三枚树皮飞来，待行至面前，用右手上下一扫将三枚树皮打落树下，笑呵呵地说道：“学长多年不见，你这一手‘听风辨向’精进的很呐！” 叶坚哈哈一笑，从树后走出，抬头望着树上的卫上星，说道：“看到那颗小毛桃，我一猜就是你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上这翠屏山顶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看到了呗！你叶处长光芒四射，我站在办公室就看见你在‘胡家老宅’大门外发号施令了。”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如果能用这两封信钓出大鱼，那可真是物尽其用了！不成想，大鱼还没出现，到引来了你的桃子。” 卫上星说道：“他们急着盖棺定论，只怕不会轻易出头了。” 叶坚眉头一邹，向着大桃树紧跑几步，纵声一跃，单脚在树身一点，飞身攀上了树冠，靠在卫上星身下的树干上，问道：“此话怎讲？” 卫上星眯着眼望着叶坚说道：“胡世勋这条命与那两封信难道不像是断尾求生吗？” 叶坚诧异地问道：“你知道信的内容？” 卫上星说道：“不知道。” 叶坚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相册，将手机递给卫上星，说道：“你看看。不过看后还请保密。” 卫上星并不伸手去接叶坚的手机，调侃地说道：“我就不看了，知道的太多很危险！” 叶坚伸直手臂，尴尬地举着，用眼睛瞪着卫上星，说道：“别假意推辞了，快拿去看吧。” 卫上星说道：“我看了万一不小心说出去了，可怎么办？” 叶坚愤愤地说道：“若是你泄了密，我替你挨板子。” 卫上星“哈哈”一阵大笑，说道：“好个叶学长，还是老样子，够义气！”遂接过手机，笑呵呵地将两封信看了一遍，将手机还给叶坚。 叶坚气哼哼地接回手机，也不搭理卫上星，站在树上自顾自地扫视着山下的“鑫湖城”，发现那栋四层综合楼果然视线开阔，站在那四层东端确实能看到“胡家老宅”大门外的景象。 卫上星从树冠高处攀到系着黑色塑料袋的枝干处，解下，寻摸到一处枝干密集处将两个餐盒掏出，打开平放到枝岔处，抬头笑眯眯地望着叶坚，说道：“叶处长远道而来，学弟略备薄酒，请学长喝一瓶如何？” 叶坚看着卫上星，咧开板着的脸，“嘿嘿”一笑，说道：“就你鬼主意多，刚才给我上了个套，这又让我违纪呢？”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要说鬼，咱这树下倒真埋着一二百日本鬼子呢，不过他们是再没机会抢咱的好酒了！” 叶坚恨恨地说道：“日他妈，这帮杂种，要是不死，我今天也要弄死他们。” 卫上星眯着眼瞅着叶坚说：“我看你也就说说，当年咱们一起去参加中日军事大学交流比赛，你对那些日本人，下手可温柔的很呐。” 叶坚瞪着眼说：“你还让不让人喝酒？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帮玩意本来就不经打，他们已经输了我怎么好意思下死手。再者说，前面你那咣咣一通打，已经打废了两个了，日方已经提出抗议了，我再上去干废他几个，是不是显得咱太欺负人。”叶坚说着从上面攀下到卫上星对面靠着树干站定。 卫上星从袋子里掏出一瓶酒，递给叶坚，又掏出一瓶酒拧开瓶盖，说到：“来吧，咱喝酒，不揭你的伤疤了。” 叶坚无奈地摇了摇头，拧开瓶盖，二人握着酒瓶轻轻一碰，酒瓶发出一声“叮”，各自仰头猛灌一气，方才两手相握“哈哈”长笑，直惊起几群鸟雀…… 叶坚虽比卫上星早两届，可二人本是同龄人，只是叶坚月份大点。在卫上星未入校前，那叶坚在军大学员中散打功夫那是独一档，卫上星到了军大，二人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成了好朋友，时常切磋，取长补短。 二人多年不见相谈甚欢，酒至酣处，叶坚问道：“卫老弟，你怎么看这两封信。” 卫上星也不再打哈哈，他收起了笑容，双目扫视了四周，反问道“胡世勋这两封信写了一个共同的事情，是什么？” 叶坚思索了一下，说道：“是让他儿子胡自如继续开发这‘翠屏山’吧？” 卫上星接着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安排？他们连‘鑫湖城’都不要了，还要这‘翠屏山’干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建设家乡，回报社会？” 叶坚在大脑里快速地将涉案信息过滤一遍，紧邹双眉思考着，试探着问道：“你是说，当年蔡生一朗搜刮的那些黄金古董还在这山中？” 卫上星说道：“这胡世勋写给吴建承的信中已承认了他曾经卖掉五根金条的事情，如果这五根金条真是他祖上留下来的，那罗佳鸣如何能用这件事把他掌控住？这胡世勋只怕是没留真话吧！况且，前天晚上钱大发从他那拿走了100根金条，这胡家祖上只怕也没那么金条吧？这两件事结合来看，我估计这胡世勋一定是拿到了那蔡生一朗搜刮的那批东西了，他要把这些东西藏了起来，而‘翠屏山’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叶坚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不过他把这批东西藏在‘胡家老宅’岂不更方便他们取用吗？” 卫上星说道：“‘胡家老宅’也可能会藏了极少一些，但大部分东西应该在外面。这附近的很多人都知道这批黄金古董的事情，也有人怀疑他们家找到了这批东西，如果真藏在家里，万一哪天被人查到了，他是没有狡辩的余地的。” 叶坚点了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这座‘翠屏山’虽不大，但若无新近动过的痕迹，我们只怕也难以找到这胡世勋的藏物之处吧！” 卫上星拿起酒瓶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环视一圈“翠屏山”，沉思了一会，悠悠地说道：“你看，我们这大好河山，曾被外国列强蹂躏的满目疮痍，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这抗日胜利尚不足八十年，这社会上已有诸多‘精日、精美’分子迷失自我，滥发靡靡之声蛊惑青少年。这胡世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自愿捐出的5000万元希望作为青少年教育方面的用途，一分为二来看，他这个想法是好的。我个人觉得可以在这‘翠屏山’山上建设一个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这样我们既可以建设一个以史为镜的基地，也能把藏在‘翠屏山’里的东西保护起来，以防被不法分子悄悄劫掠了去。” 叶坚微笑着拍了拍卫上星的肩膀说：“这事咱哥俩还真想到一块去了，可以把这‘翠屏山’开发成一个集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运动健身、传统文化体验为一体的综合性基地，具体方向我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向部里打个报告，争取把这事办成。至于这蔡生一郎搜刮的黄金古董还有那把‘白椅子’，这胡世勋虽然死了，可还有几条线索在，他们是跑不掉的。今天在这跟老弟你喝酒，老哥我开心的很，原本王世伟安排今天晚上请咱哥俩晚上喝酒，我这案情紧急，马上要赶回驻地，就不能赴约了，等会我发个信息给他说一声。来吧，咱哥俩干了这瓶酒，今日别过，改日再聚。” 二人握住酒瓶轻轻一碰，各自仰面将瓶中白酒一饮而尽。叶坚将手中酒瓶放于树杈上，纵身一跃跳下了这百年桃树，回转身冲卫上星一抱拳，说声：“兄弟，保重！”便转身疾步奔往山下。 卫上星目送叶坚自山顶而下，不肖十分钟便下了翠屏山，走到山脚村道旁，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杨湖村开出，停到他身侧。叶坚扭头朝卫上星所在方向笑了笑，便拉开车门上了车，那辆黑色轿车才疾驶而去。 第43章 楚雨婷意乱情迷，卫上星悬崖勒马 卫上星见叶坚远去，看了看天色已暗，便将两个餐盒收起，连同两只空酒瓶一同装入黑色塑料袋，拎在手中纵声跳到树下，沿着山道往山下走去。 卫上星一斤53°茅香白酒下肚，心情很是舒畅，他迎着春末凉爽的微风行至山脚下，看见岗亭南侧的草坪上有形似夫妻的男女带着一个小男孩在踢足球，三人呈三角形站立，他们将足球随机踢给另一个人，球的倒不快但很准，这场景看着很是温馨。只是那女子竟穿着一套连衣裙，显然踢球不太方便，她便用双手提着裙摆踢，她背朝“翠屏山”站着，踢起球来身子忽左忽右，很是摇曳多姿，卫上星虽未她的看到脸蛋，但猜想那一定是个美人。 卫上星缓步走到岗亭前自己车后打开后备箱，将塑料袋放了进去，方才关上后备箱，走到车前向综合楼方向望去，但见综合楼并无灯光，抬腕看了下手表，快到六点半了，这个时候员工们都已下班回家了，想找个员工帮自己开车看来是不行了。卫上星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江雅楠，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她在胡家老宅暗自探访，此时机会难得哪能中途离开。 卫上星此时虽未醉，但此时开车回市区正是下班车流高峰期，万一与其他车辆发生事故，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便索性掏出车钥匙，按了两下锁车键，SUV发出“滴滴”两声锁上了车，这响声也惊扰了踢球的三人，他们停下了球，那女子向停车的方位看来，但见卫上星正从车头走过，便跟那男子和小男孩交代了一番，那男子便捡起球，拉着小男孩转身向南望综合楼方向走去，而她却转身小跑着朝卫上星而来。 卫上星望着向他跑来的女子，不自觉地停下来脚步，看着她飘起的长发，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给他无数欢愉的女人。 楚雨婷跑到卫上星面前停了下来，她挺着胸脯大口地呼吸着，卫上星望着她说道：“怎么是你？” 楚雨婷嫣然一笑，说道：“是我怎么了？你想是谁呢？” 卫上星看着她起伏的胸部，“嘿嘿”一笑，说道：“你家不是闺女吗？那男的也不是杨成钢呀？” 楚雨婷看了看那男人和男孩的背影，说道：“这是前夫和孩子。” 卫上星也望了望那男人，他个子中等大约170的样子，看起来很瘦，而那男孩竟也很瘦，男孩的个子长到了男人腰部，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两人并排走着，慢突突的。卫上星说道：“你不跟他们一起走，找我有事？” 楚雨婷说道：“你喝酒了吧？我送你回去吧？” 卫上星看了看道：“你去陪你前夫和孩子吧，天晚了，我走到鑫北大道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楚雨婷说道：“我找你还有其他事，在车上边走边说吧？” 卫上星也不再坚持，便掏出车钥匙按下开锁键，将车钥匙递给楚雨婷，自己拉开后排车门，坐了上去。 楚雨婷发动汽车，开到她前夫和孩子旁边，停下车摁下车窗，将她兜里的车钥匙掏出来递给他，说道：“这是我的车钥匙，车在综合楼旁边的停车场，你带孩子先回去吧，我送下公司里的领导，他喝了酒不能开车，等会去找你们。” 卫上星也摁下车窗，看着这个曾经抢走自己挚爱的男人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男子接过车钥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星星，喊叔叔。” 他旁边的男孩怯怯地喊道：“叔叔好！” 卫上星转头看着那孩子的脸，脸消瘦，可一双眼睛却很亮，透着一股坚定之气，卫上星觉得那眼睛很是熟悉，蓦然想到，这孩子的眉目倒很像自己小时候，只是自己小时候要胖不少，不似这般柔弱。卫上星笑呵呵地说道：“你好，你好，真乖呀！” 楚雨婷也转过头，柔声跟星星说：“星星你先跟爸爸回家，等晚一会妈妈去找你们。” 星星抬起手，向楚雨婷和卫上星分别挥挥手，说道：“妈妈再见，叔叔再见。” 楚雨婷向星星摇了摇手，便扭回头一踩油门，驶将出去。卫上星正在跟星星挥手道别，身体被她这突然加速的惯性推到椅背上，他赶忙把手臂抽回车内，顺势躺到车后排，闭目假寐。 楚雨婷从后视镜里看着躺倒的卫上星，体贴地将车窗升起来，将空调打开调到25度，清新的空调风带着她身上的味道，飘到后排，卫上星闻着这熟悉的香水味，睡意渐起，不一会了竟沉沉睡去。 楚雨婷驾车驶出“鑫湖城”向城区方向开去，开出不久便听到后排传来几声鼾声，她看着车外灰暗的天色下鑫北大道密集的车流，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一个路口她轻打方向盘，将车稳稳地拐进了一条乡道。这乡道，路虽窄些但路面确是水泥路面，面层很是平整，这路况汽车行驶在上面平滑的像湖面上的小船。 楚雨婷顺着这乡道，开了十来分钟，过了一个小山坡，拐到一段三十来米的砂石路，在路的尽头是一个古朴的木质大门，门上有一木质的招牌，上书“楚河垂钓”。 楚雨婷将车停在门前的停车区上，将车熄了火，透过车窗四处张望一番，但见车外已是漆黑一片，偶有远处的道路上行进的车灯光。这里远离村庄，四周是林地，原本是一处野塘，约莫五六亩的样子,前几年被楚雨婷的弟弟楚河从村子里承包了下来，改造成了垂钓中心，由于这里离鑫州城区也就半个小时车程，平时来垂钓的人还不少，生意也不错，但最近上海疫情严重，鑫州也新增了两例返沪人员确诊病例，防疫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城里人又不敢出来了，这垂钓中心也就失去了客源，楚河便将这里锁了起来，这段时间跟着杨成钢在“鑫湖城”干绿化工程。 楚雨婷用手理了理头发，将头埋在双臂上靠着方向盘，眼泪不由得从眼中滚落下来。她心里很乱，她不确定她曾经的男人心里还有没有她，可她没有选择，她只有坚强地向前，为了她的儿子她不能不坚强。楚雨婷定了定神，抬起头来，用手抹掉眼泪，再次透过车窗环顾了四周一遍，天愈发的黑，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卫上星舒缓的鼾声，四周再无其他声响。 楚雨婷下定决心，便脱下鞋子，拎起裙摆，弓着腰轻轻地从前排爬到后排，然后将前排车座移到最前面，她蹲在车上，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英俊、强壮，过往的欢愉蹭蹭地在脑海里升腾……她那压抑许久的渴望如溃堤之水喷涌而出，她面色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禁不住俯下身亲吻着这男人！ 其实，当车拐到砂石路时卫上星已醒来，他详装熟睡，是想看看这楚雨婷想做什么。他眯着眼躺在车后座，看着她流泪、爬越，脑海里思索着她这么做的原因，身体任由她亲吻、抚摸，他想推辞，可他不能，因为他也渴求，在梦里无数次梦到她，在与其他女人欢愉时脑海里也时常想起她，如今这活色生香的美人在旁，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推脱不了的。 卫上星双目微闭，任由楚雨婷亲吻、抚摸……二人干柴烈火，欲火升腾，几番亲吻之后，楚雨婷也已知卫上星是装睡，可有时清清楚楚不如迷迷糊糊，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何必说破呢？身体是最诚实的。楚雨婷摸着黑去解他的衣扣，此时卫上星霍然清醒起来，他知道这个底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逾越的，打定主意他便挪动下身体，然后一个翻身面朝里假意睡去，喉咙里还打着鼾…… 楚雨婷尴尬地愣在那里，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她用手背擦去眼泪，稳了稳情绪，又将前排座椅回复原位，方才爬回驾驶位，发动汽车，驶向“鑫北大酒店”。此时卫上星眯着眼假寐，心里暗道：“好险，好险！” 不肖半个小时，楚雨婷便将车开到了“鑫北大酒店”停车场，她将车停好方才将卫上星喊“醒”，跟他道了别便匆匆下车离去。卫上星坐在车后排，双目炯炯地看着楚雨婷快速走向鑫北大道，目光跟随者她，直至她上了出租车离开，才用双手搓了搓脸，低头看了看自己褶皱的衣衫，又闻了闻味道，发现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便决定到客房冲个澡，再回“运动中心”宾馆楼。 卫上星打定主意，便推开车门下了车，他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锁上车正欲离开，突然感觉到腹中饥肠辘辘，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便打开后备箱，将黑色塑料袋拎出，走进了“鑫北大酒店”，他先来到服务台点了一个大份面，让服务员15分钟后送到客房，这才快步走向客房。 卫上星用房卡打开房门，走进去并不见江雅楠，便走进洗浴间将衣物脱下，站在浴缸里将身子冲洗的干干净净，方才穿着浴袍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卧室打开衣柜找套衣服放在床上，他脱下浴袍正在穿衣服，房门发出“叮”的一声，江雅楠突然推门而入，正看见卫上星光着上身站在那里，忙把头扭向一旁，匆忙关上门，羞红着脸走进了洗浴间。 江雅楠这突然进来，卫上星也是粹不及防，忙尴尬地穿好衣服，走到餐桌旁将装着牛肉和花生米的餐盒取出，打开来，但见两个餐盒里的牛肉和花生米还剩大半，便用手捏起几片牛肉放入口中，用力狠嚼几下，顿时满口生香。这时门铃响起，卫上星起身走到门后通过猫眼看到是服务员送餐，便打开门将面接过来，放到餐桌上，想着江雅楠可能也饿了，就问道：“我这点了份面，你可要吃点？” 江雅楠正在洗漱，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回道：“我还真有点饿了，你先吃吧，给我留点就行了。” 卫上星盯着热腾腾的面条，咽了口口水，“嘿嘿”一笑，说道：“你今天辛苦了，我等你一起吃吧。” 江雅楠应着，加快洗漱速度，一会了功夫便从洗浴间走了出来，笑呵呵地看着卫上星说道：“我这一天在‘胡家老宅’，接触的人多，我再去换下衣服，现在病毒挺厉害的。” 卫上星已是饥肠辘辘，忙说道：“不用换了，你要是感染了，这会换不换衣服我都躲不掉，就算被感染了，也没啥大不了的。赶快坐下，我们先吃饭吧。” 江雅楠今天在“胡家老宅”忙了一天，中饭和晚饭也是公司食堂送去的盒饭，也没吃好，她也是刚刚乘汪静晨的车回来的，此时肚子里也是咕咕叫了，便就势坐到卫上星面前，看着餐桌上的牛肉和花生米，又瞅了瞅旁边的黑色塑料袋，说道：“我说卫总，你这可真贴心，连酒都备上了。” 卫上星从面钵里盛出两碗面，端起一碗递给江雅楠，“嘿嘿”一笑，说道：“你这是来巧了，饭菜已齐，只是这两瓶酒被我和一朋友下午喝光了，要不我让服务员送两瓶上来，我们喝点。” 江雅楠抬头笑呵呵地望了望卫上星，意味深长地说道：“卫总好雅兴，我怎好辜负了你的一番好心意，只是我可喝不了一瓶，上回就您请‘长青集团’两位同事喝酒那次，我就喝太多了，那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全断片了。今晚要不我俩喝一瓶吧？” 卫上星说着：“也好，也好。”拿起手机拨通酒店服务台电话，点了四个小菜、两瓶茅香酒。 待酒店服务员将酒菜送来，二人已将一钵面条吃的精光，卫上星扭开酒瓶瓶盖，将酒倒满两个分酒器，二人各自端回一个分酒器，也不再倒入小酒杯，就用这分酒器喝将起来。 第44章 胡世勋盖棺定论，金家兄弟急筹资金 二人边喝边聊，一壶酒下肚，江雅楠也不再拘谨，她粉面绯红，兴致高涨，说起这鑫州地界上的事情很是门清。 卫上星心里还是关注着这胡世勋的事情，他握着酒瓶给江雅楠和自己的分酒器倒满酒，放下酒瓶问道：“胡世勋的事情怎么样了？” 江雅楠瞟了瞟黑色塑料袋里的两只空酒瓶，诧异地问道：“你不知道吗？你这跟我们部里的领导酒都喝了，事情他没跟你说吗？”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这眼睛还这好使，你知道我跟谁喝酒去了？”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下午我看到叶处长从‘胡家老宅’往翠屏山走去了，你这酒肉不是跟他一起吃喝的，还是谁？王总一直在忙着，根本没时间陪你喝酒。” 卫上星把大拇指一竖，“嘿嘿”一笑，说道：“你这侦查能力够硬！不过我和叶坚是光喝酒没谈事。” 江雅楠笑呵呵地说道：“没看出来你这手还真够长的，都够到叶处长那了。听说他拳枪双绝，办案厉害的很！” 卫上星瞅着江雅楠说道：“看来你对叶处长仰慕的很呐，要不我给你们撮合撮合，他还是一个老光棍。” 江雅楠白了卫上星一眼，详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喜欢的人我愿意跟着他受委屈，我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委屈我自己。” 江雅楠这一句话说得那可是清清楚楚了，卫上星听的心里明明白白，可他哪敢接着话茬往下撩呢？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自己可要被架到火上烤了。这些年他在各色美女中游刃有余，深知其中的利害，便端起分酒器直起腰，“嘿嘿”一笑，说道：“我这玩笑话开过了，我自罚一壶，给你解解气。”说罢，卫上星一仰头将一壶酒一口喝下。 江雅楠见卫上星一气将分酒器里的酒喝光，便笑吟吟地站起身将酒瓶拿到自己一侧，双手握着酒瓶给卫上星起了满满一壶酒，然后将瓶中酒全部倒入了自己面前的分酒器。 江雅楠倒好酒，款款落座，平静地说道：“胡世勋的事情今天算是落定了，他是自杀的，他在死前曾写了两封信，这两封信已被找到，也做了笔迹鉴定，他在信中已承认了自己为罗佳鸣间谍团伙提供协助的事实，我们的调查也确认了这件事，尽管他说是受胁迫所致，但这改变不了他违法犯罪的事实。他的死因是服毒自尽，我今天中午在他卧室的衣橱内找到了几片白色药片，经化验这是一种剧毒致死物，鑫州市局法医在对他的尸体进行尸检后，查出的死因正是服用该毒药。而且胡世勋在信里也承认了是他买凶谋杀了罗佳鸣，只是罗佳鸣落入湖中，喝了大量的水，毒药被稀释了，又被及时救出，把水吐了出来，才没有致死。这些情况确定后，大概是晚上六、七点钟吧，市局向吴建承市长作了汇报，吴市长指示说‘考虑到胡世勋毕竟是鑫州市的知名企业家，而且鑫湖城项目还在开发建设期间，为了减少对企业的负面影响，同意胡世勋家属提出的遗体即刻火化的请求，但葬礼要简办、速办。’晚上九点一刻市局谢长和局长回到‘胡家老宅’，将胡世勋的死因和吴市长的指示转告给了胡自立，胡自立跟钱大发商量后决定，他们马上去殡仪馆火化老胡总的遗体，明天早晨天不亮就将骨灰下葬，既不接受吊唁也不安排葬礼仪式了，也就不需要我们公司的人员帮忙了，胡自立还特意让我和汪静晨通知您和赵董与二位金董不用去参加骨灰下葬仪式了。” 卫上星仔细听江雅楠讲着，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燃起，悠悠地抽着，待她讲完，沉思了片刻，说道：“吴建承也好，胡自立也好他们这么安排对‘鑫湖城’项目确实是负面影响最小的，胡世勋既然如此了，早点下葬也好，他该负的法律责任，最大也不过如此了。可他为何要自杀呢？今天凌晨他看见罗佳鸣的来电，应该是知道罗佳鸣是来找他了，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或者报警处理，还能落个戴罪立功，自杀这个事，如果单单是罗佳鸣这一个因素，我觉得胡世勋自杀不是太必须。除非还有其他因素我们还不知道！” 江雅楠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说道：“哦，对了，今天下午大概五点钟的样子，钱大发找谢长和局长报告了胡世勋曾给他100根金条的事情，他说这些金条是老胡总为了弥补他低价转让鑫湖置业所持股份的补偿，可老胡总现在突然故去了，他自己考虑考虑觉得不好意思拿这笔黄金了，想把这笔黄金转交给政府，请政府看看这笔黄金是转交给小胡总还是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卫上星“嘿嘿”一笑，端起分酒器举到江雅楠面前邀她共饮，江雅楠忙端着自己面前的分酒器跟卫上星轻轻一碰，二人举杯共饮。卫上星放下分酒器，吃了几口菜，用筷子指着盘子的菜，说道：“这钱大发反应倒很快呀，不过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那可要心疼一段时间了，哈哈……” 卫上星此时已是醉眼朦胧，他端起自己面前的分酒器，在眼前晃了一晃，看着壶内的半壶酒，冷笑着说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干吧。”卫上星说罢，举起酒杯邀了一下江雅楠，然后一口将半壶酒喝下，然后将酒壶重重地放在餐桌上，用手抹了一下嘴巴，站起身来，指了指车钥匙，说道：“我走了，你也休息吧，车钥匙在那，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江雅楠忙站起身来，用右手手扶着卫上星的左胳膊说道：“这么迟了，要不别走了呢？”说罢，她羞红着脸扭头看着餐桌一头的车钥匙。 卫上星稳了稳身子，抬起右手抚着江雅楠的左肩，迷离着双眼望着她羞红的面庞，狠狠心定定神，说道：“我没事。你是一个好女孩，人不错！我走了。”说罢他赶忙抽回双手，紧走几步来到房门后，拉开房门，走出客房，反手将房门带上，疾步往“运动中心”宾馆楼走去。 卫上星厚实的手掌抚着江雅楠的肩膀，她顿感一阵热流袭来，身心酥软，粉面羞红，正期待着往下进展，却不料他居然逃一样地走了。江雅楠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坐将下来，自顾自喝起酒来…… 卫上星疾步出了“鑫北大酒店”，登上“鑫州水库”抬腕看了看时间，刚好11：30，便放慢脚步，悠闲地走着，看着幽暗的湖面，他思绪万千。卫上星心想自己原本在彩云之南正享受着美景丽人，好不潇洒，哪知这“鑫湖城”是如此的狗血，说起来自己这些年接触的优秀的企业老板很多，但卑劣的也不少，有贪财好色的，有坑蒙拐骗的，也有行贿官员携款外逃国外的，包括自己也不能算是什么好人，可人不风流枉少年，自己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那是绝对没问题的，但像胡世勋这般做了间谍帮凶的人，那是绝无仅有的，这种人叛国卖族，就算死了也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想到这卫上星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嘴里脱口说了句：“大事不好，鑫湖城险矣！” 卫上星立刻掏出电话，拨通了赵长青的电话，待机铃声刚响两声，赵长青便接通了电话，他“哈哈”一笑，说道：“卫总，你还没休息呢？” 卫上星稳了稳情绪，说道：“赵董，打扰您休息了。明天上午我想咱们跟二位金董，一起开个会，这老胡总过世，可能会对‘鑫湖城’产生负面影响，我们还是早作应对之策，为妥。” 赵长青说道：“你考虑的对，你看会议放在什么时间比较合适？” 卫上星说道：“明天上午9点吧。” 赵长青说道：“稍等，我问下二位金董的时间。” 电话里就传来赵长青向金家兄弟征询会议时间的声音，就听到金河说道：“要不提前些时间吧，八点好不好？会议放到九点我这股市就要开盘了，这资金都到位了，我要操作了。” 赵长青说道：“卫总，要不时间放到明天早晨八点吧，二位金董也在我这，时间我们商量过了。你看行不行？” 卫上星说道：“八点可以呀，二位金董在你那就更好了，我还准备等下打电话给他们二位呢。” 电话里传来金海的声音，他说道：“我和金河刚好晚上找赵董商量点事情，我们也知道了老胡总的事情，这个会议应该开，您考虑的很对。那会议还放在‘鑫湖城’会议室吗？” 卫上星说道：“您好，金董！晚上打扰你们了。会议地点要不放在你们住的客房吧，咱们商讨的问题有些情况还不适宜太多人知道。” 金海说道：“那好那好，我们三个都住在“鑫州国际大酒店”，明天上午八点金河在酒店大堂接你。” 卫上星结束通话疾步走向“运动中心”宾馆楼，打开客房门竟然空无一人，卫上星大惊，心想：“这苏芮歆哪里去了？”赶忙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急切地问：“你去哪了？”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我在旁边的食堂楼包厢，要不你也来喝两杯？” 卫上星挂断电话，快步走向旁边的食堂楼。但他走进包厢，赫然看见李真和李师傅坐在苏芮歆身侧，三人正聊得热烈。卫上星这才放下心来，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李主任和李师傅到了，苏老师也没给我透个消息，我这来迟了，对不住，对不住。” 李真和李师傅赶忙站起让座，李真笑呵呵地说：“是我特意跟苏总说的，让她不要告诉你，好给你一个惊吓。” 卫上星招呼他们坐下，自己走到苏芮歆另一侧坐下，说道：“刚才我一进客房没看见苏老师，确实心头一惊，过来看到你俩我这心头又一喜。你二位带来了应该是惊喜，哈哈……” 小雨帮卫上星布好碗筷，挨着卫上星坐下，说道：“我们这昨晚出大事了，卫总没回来我还不敢跟苏总说，怕吓到她。昨天夜里从人民医院跑了一个罪犯他还挟持了一个护士，他抢了一辆出租车想逃跑，好多警察在后面追，他开车逃到咱这旁边鑫州水库大桥，从大桥上连人带车都掉到水库里了，警察捞了一夜，把车和那护士的尸体捞上来了，那个罪犯不见了。昨天夜里我们肖局长都来了，组织保卫科和武术队在我们这运动中心搜到天明，我们肖局长特意坐镇宾馆楼守到天明才走。” 苏芮歆看了看小雨和卫上星，惊愕地说道：“我说怎么这么巧呢，今天一大早丽姐来到我们房间，说是来看看我们？” 卫上星疑惑地问道：“丽姐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苏芮歆说道：“那会你睡得正香，我就没喊你。我是一大早被金河的电话吵醒的，我起来在洗漱，丽姐和小雨就来了，我跟丽姐聊会天，就问她有没哪个地方适合谈事情，她说去她办公室吧，她那合适，所有我就去她那了，在她办公室跟金河谈的。” 卫上星说道：“还是丽姐靠得住，办事牢靠，在她那我是最放心的了。”卫上星看着李真和李师傅惊愕的表情，忙端起分酒器站起身来，看着苏芮歆、李真和李师傅说道：“这事基本上告一段落了，后面估计不会这么紧张了，大家不要担心。原本这种事情就不多见，咱们国内治安是很好的，鑫州治安状况也很好。来，我敬李主任和李师傅，欢迎来鑫州！我干掉，你们随意。” 李真和李师傅也赶忙站起，李真说道：“卫总您是海量，我可喝不了那么多。” 李师傅也跟着说：“卫总这酒量我也陪不了，我一半，我一半。” 卫上星说道：“你们随意，我先干了。” 三人酒壶轻轻一碰，发出“叮”的一声，各自端起分酒器将酒一期喝光。五人中除小雨不喝酒，原本她也是想喝点，被卫上星制止了，卫上星教导她说：“安全保卫工作与其他工作不同，时刻都要保持清醒，而且不能大意，因为当你大意的时候，往往是你的对手攻击你的最佳时间。” 小雨调皮地撇撇嘴，内心倒是认同的很，她双手端起水杯，尊敬地说道：“谢谢卫总教导，我以茶代酒，敬你和苏总一杯。”卫上星和苏芮歆微笑着各自喝了一杯酒，小雨倒实诚的很，她喝下半杯温开水。 卫上星、苏芮歆、李真、李师傅四人边喝边聊，直将两瓶白酒喝光，方才结束酒宴，各自回客房休息。 第45章 苏芮歆甘冒风险，四人密谋应对良策 卫、苏二人携手回到客房，二人这一日不见，真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刚才酒宴时，旁人在场，二人压制着内心激动的情愫，这会二人独处，卫上星将房门一关，睁着一双泛起血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微醺的苏芮歆，低下头吻着她火烫的红唇，拦腰将她抱起，迈步走入卧室，几把扒光彼此的衣服，赤条条缠绵在一起…… 一番云雨之后，二人相拥而眠，窃窃私语。 突然卫上星想起金家兄弟向苏芮借款的事情，便问道：“金家兄弟向你借款的事情进展哪一步了？” 苏芮歆说道：“借款的事情今天上午谈妥了，借款合同今天下午双方的律师也审核过了，我们约好明天上午十点还去丽姐那签署合同，然后还要办理股权抵押、转账等一系列事情。我让李真过来就是办理这事的，公司的公章我也没带在身上，签合同要用，所以我就让他们俩急匆匆地赶飞机过来了，我想着你最近挺忙的，就没给你具体说了。” 卫上星说道：“还好你们没签合同，现在出现了一个新情况。” 苏芮歆惊讶地问道：“什么新情况？严重吗？” 卫上星说道：“‘鑫湖置业’原先的股东之一胡世勋，昨天凌晨过世了。” 苏芮歆惊得不由得从卫上星怀里抬起头来，嘴里发出“啊！”的一声，双眼转了几转，竟噗嗤一声“呵呵”笑出声来。 卫上星诧异地坐起身来，说道：“你笑什么？” 苏芮歆停下笑，说道：“原本我想着这整天看不到你人，是你看我看腻了，出去潇洒去了呢，看了是我错怪你了，你们‘鑫湖城’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很多，那我就原谅你了！明天我就不走了。” 卫上星尴尬地笑笑，说道：“最近陪你时间真的太少了，不过‘鑫湖城’的事情确实也多，我这几天抓点紧把项目上的事情理顺，五一假期我把时间都交给你，听你安排可好？” 苏芮歆笑呵呵地看着卫上星，说道：“五一假期由我安排，那好得很，我好好琢磨下，看时间怎么安排。你还没说我明天走不走呢？” 卫上星“嘿嘿”一笑，用手搂住苏芮歆说道：“当然不走了，你若走了，我这漫漫长夜怎么过！不过，这胡世勋过世了，你是不是再考虑下这借款风险的问题？” 苏芮歆说道：“胡世勋过世了，跟金家兄弟有什么关系？” 卫上星心里很矛盾，现在胡世勋的事情还在侦办期间，相关信息是保密的。卫上星思索了一下，委婉地说道：“胡世勋毕竟是‘鑫湖置业’的创始人，他的过世可能会对‘鑫湖城’项目产生负面影响，万一胡世勋的事情负面影响太大，导致‘鑫湖城’滞销，那金海的股权价值也就降低了，这股权再作为抵押物就增加了你的风险。” 苏芮歆沉吟了片刻，说道：“你的投资，你的人，也在这‘鑫湖城’了，就算真出现那种情况，金家兄弟到期还不了钱，把‘鑫湖置业’的股权给了我，我刚好陪你一起面对这困境。” 这话说的卫上星很是感动，他便不再劝说苏芮歆，二人抛开这凡尘俗务，放松心情，尽享这春末良宵一刻…… 翌日晨起，卫上星到“鑫北大酒店”客房和江雅楠一起吃了早饭，饭后让江雅楠自己打车先去“鑫湖城”，自己则拿了车钥匙驾车前往“鑫州国际大酒店”而去。 七点五十分，卫上星便到了“鑫州国际大酒店”，他将车停好，刚走进酒店大堂，便看见金河迎了过来，二人稍事寒暄，一起穿过大堂，走到酒店大堂后门，上了酒店贵宾车。 “鑫州国际大酒店”集客房、餐饮、娱乐、会议为一体，是由国际头部酒店集团负责运营的五星级酒店，是鑫州市最好的酒店，它建在旗山南侧，依山而建，除了一栋20层的综合酒店外，还有十栋单独的别墅客房。 卫上星与金河坐上了贵宾车一路往北，不肖五分钟便到了，二人下了车，走进别墅，乘电梯上了三楼，金河引领卫上星走进书房，但见赵长青和金海并排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卫上星看着烟灰缸里的四个烟头，猜测二人聊的时间恐怕不止半个小时了吧。 赵长青和金海见卫上星进来，便起身相迎，三人寒暄几句，便各自落座，金河去给卫上星和自己各泡了一杯茶，也坐将下来。 赵长青先点名正题，他说道：“原本老胡总过世这事，我也没太重视，毕竟他也是往七十奔的人了，又是单独居住，突发个啥急症啥的也是常用的事情，如果不能及时送医院治疗，导致死亡的事件我们从新闻中看到的也挺多。昨天上午卫总打电话给我后，我琢磨了半天，今天一大早，我就托朋友打听到了老胡总的死因，不瞒几位说，我那朋友跟我说老郑总死因的时候，我正在吃早饭，一口牛奶含在嘴里差点被我从嘴里喷出来。他根本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是得啥得急症而死，他是服毒自杀而亡。”说到这，赵长青摇了摇头，很惋惜的样子。他从茶几上拿起香烟，给其他三人散了烟，自己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燃起。 四人坐着抽烟，各自琢磨着这事，盘算着老胡总的自杀可能对“鑫湖城”造成的负面影响及应对策略。胡世勋自杀这件事可不是小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如果只是自杀，经好事人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估计会演变成“鑫湖城”投资失败，房子卖不掉，风水不好啥的，负面影响还不算太大。但如果把他为国际间谍提供便利，引荐科研人员，以供间谍拉人下水，获取关乎国家安全的重要机密信息的事情传出去，试想谁还敢去买这胡世勋开发的房子？这事不是吓人，是恶心人！中国人自古就痛恨出卖国家的人，谁愿意住在卖国贼开发的房子里呢！ 卫上星抽着烟，心里想：“八成赵长青也是托了过硬的关系，打听到了胡世勋自杀的一些情况，他这说一半留一半，恐怕也是不想大家过于悲观。而自己虽然也了解些情况，但也不能透漏出去，毕竟案子还在侦破阶段，是否还有漏网之鱼也未可知。” 卫上星看着三人焦虑的样子，摁灭香烟，说道：“老胡总的这件事，政府也是很注意保护咱们‘鑫湖城’的。” 三人听卫上星说了这么一句，齐刷刷地抬起头，看着他。金海说道：“卫总，你这段时间都在项目上，你了解的情况多些，你说说看。” 卫上星说道：“昨天晚上江雅楠跟我汇报说，政府相关部门已经通知小胡总，让他们把老胡总的丧事从简、从快办理。昨天晚上小胡总和钱总就准备今天天不亮就把老胡总下葬了，这会应该都办完了。小胡总还特意让汪静晨转告咱们，不用去吊唁。”赵长青和金家兄弟点点头，以示昨晚接到汪静晨的通知了。 卫上星继续说道：“老胡总丧事的速办、简办可有效地降低并减缓了因此形成的负面作用，这样给我们留出了扭转的时间。” 赵长青从烟盒里抽出两只烟，站起来递给卫上星，笑呵呵地说道：“抽上烟，慢慢讲，卫总这么一说，我心里安定多了。” 金家兄弟听卫、赵二人这一说，心情也松弛下来，金海“呵呵”一笑，说道：“现在国内经济低迷的很，疫情闹的也凶，我们上海现在很多地方都静态管理了，我和金河最近也没法回去了，金河都把工作团队都调过来了。国内这房地产市场更是一片惨淡，咱‘鑫湖城’又十来天没卖一套房了，现在又出了老胡总自杀这事，这是把咱哥几个架到火上烤呀！卫总你这有啥好办法，你就敞开讲吧，我们哥仨听你安排。” 卫上星站起来从赵长青手中接过香烟，坐下将香烟燃起，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二位金董、赵董，昨天从我获知老胡总死讯的时候我就开始琢磨这件事，理了几条想法我先抛砖引玉，咱们在一起讨论讨论。” 金家兄弟和赵董，点了点头，示意卫上星继续说下去。卫上星说道：“不管是老胡总也好，小胡总也好，钱总也好，他们都是‘鑫湖城’的开发商‘鑫湖置业’的前股东，他们跟现在和将来的‘鑫湖城’有什么关系呢？没有关系！这就是我们的切入点。我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媒体宣传的方式，告诉鑫州市民‘鑫湖城’的开发商‘鑫湖置业’已经有了新股东。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展现现在股东的开发实力，增加‘鑫湖城’的品牌形象，这样操作下来，我们不但能规避老胡总自杀事件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反而能促进‘鑫湖城’的销售。具体做这件事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要请二位金董和赵董出马了，三位可以广邀政商两届的朋友，来鑫州市也好，来‘鑫湖城’也好，可以参观，可以谈合作等等，内容不限，多多益善，这些事件能上鑫州市的官方媒体最好，这样一宣传，鑫州的市民很快就能获知诸位股东的经营背景和开发实力；第二个部分，我这边会选取一家房地产主流媒体，会持续宣传‘鑫湖城’的山水资源和人居环境，让意向购房客户接受正面的项目信息。这是我关于老胡总自杀这件事的应对策略上的一些想法，二位金董、赵董，您们看这样应对可合适？” 金家兄弟和赵长青相互看了看，纷纷说道：“好、好、好，合适的很！合适的很！”三人“哈哈”笑了起来，各自端起茶杯喝着茶，琢磨着自己的政商朋友圈。 金家兄弟和赵长青琢磨了一会，赵长青先开了口，他说道：“我刚才排了排，这鑫州市政府层面，市长吴建承跟我家有些交情，我准备先跟他约一下，争取把规格搞高点，让鑫州电视台报道一下。这两天三位别离开鑫州，我一旦确定好时间，就通知你们。至于其他方面的关系我后面会陆续安排，绝对要把咱‘鑫湖城’的脸面给撑起来！” 金海“哈哈”一笑，冲着赵长青竖了个大拇指，说道：“赵董威武！有吴市长出面，咱们‘鑫湖城’算是镀了金了！我这边在上海兼了两个行业商会的会长，我准备最近组织会员们到鑫州市来开个投资考察会，到时再邀请一些政府领导出席，吴市长能出席就更好了，到时麻烦赵董再去请下吴市长。”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那没问题。”他转头望向金河说道：“金河老弟你这边有啥安排？” 金河尴尬地笑笑说：“我这里哪有二位哥哥这么硬的关系，而且这段时间我还要集中精力建仓，为下一步的事情做好准备。如果确实需要，我可以组织一些金融圈里的大咖来‘鑫湖城’开个高峰论坛。二位哥哥、卫总您们看呢？” 卫上星盘算了一下，说道：“‘鑫湖城’楼盘的品牌打造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金河董事的这个高峰论坛往后放放也合适。” 金海和赵长青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二人说道：“也好，也好。” 金河说道：“那行，这个高峰论坛我筹备着，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我就安排。另外关于‘鑫湖城’二期的事情，卫总能不能加快推进速度。” 卫上星思索了一下，说道：“关于‘鑫湖城’二期工程的进度，目前工程部已在招标建筑设计公司，后面还要进行开标，商务合同洽谈与签署，完成这两个程序后选定的设计公司就可以开始设计工作了，设计工作抓点紧，一个月左右可以定稿。后面要报规划、审图、施工等一系列工作，取得施工许可证后就可以正式开工了，正式开工到预售估计要两个月吧，粗略算一下，按照常规时间从今天算起达到预售条件要4个月，今天是4月26日，到8月26日没有特殊情况是可以预售的。” 金河说道：“现在资本市场很不稳定，很多情况瞬息万变，时间太久难免生变呀？” 第46章 赵长青一锤定音，卫上星稳步推进 金河突然来了这句话，卫上星听的是一头雾水，心里想：“这哪跟哪呀，这家伙炒股炒迷瞪了吧！”他疑惑地看看金海和赵长青，二人紧锁眉头，默不作声地思索着。 过了片刻，赵长青开口说道：“二位金董，我做房地产开发也有七八年了，做的盘子不多，就俩。通过这俩项目，大钱我也没挣到，不过开发程序我基本搞清了，按卫总刚才说的时间，其实他那进度还算很快的。但是如果要加快进度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要省略一些程序，比如这建筑设计公司的招标工作，卫总之所以要走这程序，也是想营造一个公开公平的竞争环境，还有一个原因，我替卫总说了，那就是避嫌。” 金海也是在生意场上从小本买卖一步步干起来的，这里面的一些弯弯绕绕他也是清楚的很，这一听他就明白了。他“哈哈”一笑，说道：“我先表个态幺，对卫总我是绝对信任的，那么，还请卫总不要有顾虑，你放心大胆地去干，现在已经到了咱们哥几个不说生死存亡吧，那也是火烧眉毛了，现在时间很关键，我们要尽全力推进‘鑫湖城’二期工程的开发建设，他关乎着全局。”金海说到这停了下来，两眼瞅着赵长青闭口不说了。 赵长青望了望金海，突然双手一拍，哈哈一笑，说道：“哎呀，怪我，怪我。”然后转过头看着卫上星，说道：“哎呀，卫总，我这几天太忙，前两天我跟二位金董谈定这件事后，就准备跟你通个气的，可这两天一忙我就忘了。是这样的，二位金董是做金融的高手，他们准备把我们‘长青集团’运作上市，可上市就需要把资产总量做起来，目前咱们集团的资产主要由锂矿和房地产构成，锂矿已经稳定生产了，可房地产的核心资产就是这‘鑫湖城’，如果不销售或者销售不好，都影响到‘长青集团’的资产总量。这就是金河老弟为什么急着催‘鑫湖城’二期加快进度的原因。”说到这赵长青拍了拍卫上星的肩膀，继续说道：“卫老弟，咱们‘长青集团’一旦上市，不光咱哥四个的资产暴涨，而且我们可以依托这个上市公司平台，把房地产和锂矿的业务做大做强，咱们也成就一番大事业。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卫老弟你不要有顾虑，放心大胆地去干，我相信你的人品，你是不会做那些损公肥私的事情的，所以你有好的资源，你就直接引进来用，怎么快怎么来。行不行？” 赵长青这通话，卫上星听的那是明明白白，他这大饼画得不可谓不大！卫上星突然想起那晚苏芮歆的分析，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卫上星沉思了一会，说道：“二位金董跟赵董携手，真是风云际会，直冲云霄呀！回到‘鑫湖城’的事情上来，三位股东信任我，支持我，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诸位的这份信任。为了加快进度，我也只好精简一些程序了，但工程施工进度精简不得，那需要按照施工规范，一步一步地干，压缩工期容易出问题。不过我可以同步推进，在做建筑规划设计的同时，开始建筑施工单位的招标，待施工单位确定后立刻安排施工人员进场开始土地平整工作，这样可以缩短将近一半的时间。争取两个月达到预售条件，开盘销售。为了提前进行广告宣传，积累客户，我们可以在建筑施工单位确定后，先做一个‘鑫湖城’二期的开工仪式。二位金董、赵董您们看安装这个时间怎么样？” 金海和赵长青脸上堆满笑容，他们俩点点头，说道：“这样最好了。” 金河说道：“这个时间也可以，但卫总最好能给个确切的时间，这样我也好按时间节点，安排我手上的工作。” 金河这句话让卫上星心里很不爽，这是摆明了要给自己带个紧箍咒呀，但他也不好发作，毕竟人家这句话说的也没毛病。卫上星忍着怒气，盘算了一下，说道：“‘鑫湖城’二期开工仪式定在5月18日，开盘时间定在6月28日。三位股东你们看这两个时间妥不妥？” 赵长青毕竟了解卫上星，他刚才看卫上星的脸色一沉，就知道金河做的有点过了，便说道：“时间就先按卫总说的，先这么定吧，毕竟现在‘鑫湖城’二期刚刚启动，各项工作都需要落实，这疫情闹得还正凶，时不时弄个静态管理出来，工作都不好开展。卫总你先按照这个时间推进吧，真的达不到，咱们就延后，也没关系。二位金董你们看呢？” 金家兄弟对视一眼，笑眯眯地说道：“行呀，行呀。”他们哥俩心里比谁很清楚，他们手上也就持有“鑫湖置业”31%的股份了，可就这些股份今天也会抵押出去，好套出1个亿资金来，现在“鑫湖置业”的大股东是“长青集团”，赵长青拍了板，这事就这么定了。 事情商谈完毕，四人散会，卫上星不等酒店的贵宾车来接，便辞别金家兄弟和赵董，疾步走出书房，沿楼梯而下，走到二楼，但见二楼休闲区摆放着四张工位，工位上坐着两男两女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他们正敲击着键盘，其中一个女子低声冷冷地说道：“加大单，砸跌停。” 卫上星听着这阴狠的语气，不由得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刚好看到坐在最外侧的一个电脑屏幕，上面有一只股票的分时线正在快速跳水，当卫上星走到一楼，就听那个女子欢呼着叫道：“跌停了，跌停了，加大压单，快加大压单，把他压死跌停板！”卫上星抬腕看了看时间：9：35分，而后不动声色地走出别墅，疾步走向停车场。 卫上星上了车并不离开，他掏出手机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华海国际建筑设计院”的院长何晓峰让他尽快带队到“鑫湖城”洽谈合作事宜，何晓峰无奈地说：“我被封控在深圳的家里一个多礼拜了，现在哪也去不了，不过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在家里专心做你们‘鑫湖城’的项目设计方案，要不是封控还真没时间亲自做，哈哈……下午我会让鑫州分院的同事去‘鑫湖城’看看现场，拍些资料回来，您让工程部门到时接待一下，还需要你们的工程部门提供些项目资料。至于商务合同我让法务拟制好，我看看没啥问题再发您审阅。”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爱房网”业务副总裁丁宁，让她安排人员来“鑫湖城”洽谈合作事宜，她回答的很干脆，下午两点就到。 第三个电话打给了综管部经理汪静晨，让她通知各部门负责人10：30在会议室开会。 卫上星打完电话，方才发动汽车向“鑫湖城”驶去。 10：30卫上星准时来到会议室，各部门负责人都到了，卫上星坐在会议桌西端中间，江雅楠和各部门负责人分列两侧而坐，他环视了一圈，见大家都在，只是情绪很低落，他心里明白公司里的这些人，除了他和江雅楠外知道胡世勋过世的内情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还认为胡世勋只是得急症，意外去世，所以心里都很为这个平时对他们很好的长者难过。真想是残忍的，很讽刺、很打脸，但卫上星心里清楚此时还不是公开真相的时候，不光不能公开，还要疏导员工的这些情绪。 卫上星理好思绪，开口问道：“老胡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各部门负责人纷纷点着头，情绪低落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江雅楠坐在卫上星身侧，冷眼看着这些人，心里很是愤慨。卫上星看了看江雅楠，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低着头平复了些情绪。 卫上星又问道：“那大家知道老胡总的遗志是什么？” 各部门负责人纷纷抬起头，看着卫上星，然后摇摇头，又把头低了下去。 卫上星说道：“上周日的上午，我跟江助理一起去看老胡总，他跟我说，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对这片土地有感情，他是最希望看到‘鑫湖城’能开发成功的。那么各位同事，我们应该怎么做呢？今天上午我和赵董、二位金董一起开了会，三位股东明确表态，我们‘鑫湖城’不但要继续开发建设，而且还要加快速度！股东们都表态了，那同事们咱们应该怎么做呢？各部门都说说吧。营销部韩经理你先来吧” 营销部经理韩娜身材微胖，个子不高160不到，留着齐耳短发，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30岁上下的样子，说起话来慢突突的，总喜欢侧着头，用一双大眼睛看着对方。她说道：“报告卫总，《鑫湖城五一期间的促销方案》，上周日咱们公司会议通过后，昨天上午找您签了字，到财务部也盖了章，随后我就送了一份给销售代理公司，中午的时候又召集销售代理的人员开了会，已经贯彻下去了，昨天下午案场的销售人员已经在电话邀约各自手上的意向客户了。汇报完毕。” 卫上星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今天下午两点‘爱房网’过来洽谈合作，你参加会议，提前把相关的资料准备一下，另外通知销售代理公司派员参会。下一个部门，工程部。” 工程部经理赵志远，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这边一期扫尾工程和维修整改工作都在做，二期的工作，目前主要是建筑设计院甄选工作，我手上现在有两家备选，一家是做咱们一期的建筑设计院，还有一家我感觉实力不是太强。” 卫上星说道：“既然这样，那设计院我们就不走招投标程序了。今天下午‘华海国际建筑设计院鑫州分院’会来考察项目，你接待一下，把相关资料拷给他们，带他们看看地形、地貌，做完这些打电话给我，我来给他们讲讲设计要点。另外施工企业要抓紧时间物色，除了现在的这家建筑公司外再找两家施工资质一级的企业洽谈合作意向。本月底要把这三家的资料汇总，报给我。下一个部门，园林部钱经理。” 园林部经理钱虎，是钱总的侄子，二十七、八岁，长得黑壮，高中毕业就在社会上游荡了，没个正经工作，前两年钱大发把他弄到公司里，说是管园林部，其实就是钱大发的耳朵，园林部的工作基本上都是钱大发在直管，倒也没出啥纰漏。钱虎见点到他名字，支支吾吾了半出个所以然。卫上星看的明白，他心里清楚这个人不是个干事的料，连培养的价值也没有，可目前还不是动它的时候，便开口说道：“园林部的事情，你重点抓两条，第一条督促园林公司把‘鑫湖城’一期的苗木种到位，第二条4月30日前把所有一期别墅院子里的杂草清理掉。会后你马上去找园林公司的杨成钢，把这两条原原本本地转告给他。明白了吗？” 钱虎也知道今非昔比了，他叔叔已经不是公司股东了，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自己也是明白的，他忙不迭地说道：“明白了，明白了。” 接下来物业部刘娟和综管部汪静晨分别汇报了各自的工作，她们俩对工作比较上心，工作进展卫上星还比较满意。 卫上星最后说道：“大家也清楚目前国内、国外的情况，我也不多说，但就我们‘鑫湖城’而言，现在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但事在人为，我希望各部门负责人，调整好情绪，给你们部门的员工做好表率，把各自工作做好，我相信我们可以战胜目前的困难，可以把‘鑫湖城’建设好，销售好，服务好。最后我说两个时间节点，大家记好了，第一个时间是5月18日，‘鑫湖城’二期开工，第二个时间是6月28日，‘鑫湖城’二期开盘销售。这两个时间是今天上午我们股东会议定下来红线，必须完成，各部门必须全力完成相关准备工作，哪个部门完不成，部门经理降级。大家明白了没有！” 说完，卫上星 环视了一圈，各部门负责人相互看了看，弱弱地说了句：“明白了。” 卫上星厉声问道：“明白了没有？” 各部门负责人惊诧地看着卫上星充满斗志的双眼，鼓了一口气，齐声说：“明白了！” 这是卫上星的逼将之法，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这个时候不给他们压力，但靠自己一个人，那是没法完成目标的。卫上星柔和地说了声：“散会！”便站起身来，走出会议室。 第47章 专业人做专业事，两强携手解难题1 下午1：55分，韩娜来到卫上星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听到卫上星说了声：“请进”才推门而入，她走到办公桌前，说道：“卫总，‘爱房网’的人员到了，会议也已准备就绪，请您参会。” 卫上星问道：“在鑫州‘爱房网’的访问量能排第几？” 韩娜说道：“这个也没有确切数据，估计是在前三里面的吧。” 卫上星又问道：“‘鑫湖城’以前跟他们有没有合作？” 韩娜说道：“有合作的，我们在一些重要的营销节点上会投放一些广告，在‘爱房网’也投过几次，效果也不错。” 卫上星说道：“那行吧，咱们去会议室，先听听他们的思路。” 韩娜在前引领着卫上星，二人走进办公室，爱房网业务副总裁丁宁忙站起身来，迎了过来，‘爱房网’的一行人慌忙站立起来，满面微笑着看着丁、卫二人握手、寒暄。二人聊了几句，丁宁才松开卫上星的手，转过身跟卫上星介绍了‘爱房网’鑫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副总经理、业务经理等人，卫上星跟一众人员一一握手，很客气地示意他们落座，才走到会议桌西端居中坐下。 卫上星甫一坐下，韩娜走到卫上星面前，说道：“卫总，这是咱们‘鑫湖城’项目销售代理公司的宋总。” 卫总抬头一看，在韩娜的旁边站着一个黑瘦的中年男人，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向后束着。卫上星站起身来，正看见在他脑后扎着个短辫，心里一阵厌恶，看了看那人，说道：“你这小辫挺别致呀！” 那人“嘿嘿”一笑，说道：“卫总见笑了，见笑了，以后工作中还请多批评，多指导，这是我名片。” 卫上星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嘴里念着：“宋小林，三顾策略。”然后“哈哈”一笑，说道：“三顾，三顾茅庐，这名字有意思。大家先坐吧、坐吧。”卫上星用右手示意韩娜、宋小林和三顾策略的一行人坐到了会议桌的右侧。 卫上星复又坐定，面带微笑向端坐在会议桌两侧的诸人点头示意后，说道：“很欢迎丁总和‘爱房网’的同事们今天光临我们‘鑫湖城’。在此特别感谢一下丁总，她不远千里从首都而来。” 丁宁“呵呵”一笑，说道：“哎呀，我的卫总耶，这话我可不敢当，我只是赶巧了，昨天来鑫州跟分公司的同事们开了个会，原本准备今天下午就回北京的，好巧不巧今天上午就接到了您的电话，那我可不赶快来仰慕下……。” 丁宁正欲往下说，卫上星怕她刹不住车，说出些尴尬的话来，忙截住她的话，笑呵呵说道：“丁总辛苦了。这样，我先跟‘爱房网’和‘三顾策略’的同事们介绍一下我们‘鑫湖置业’现在的股东构成，会后咱们好好聊聊。” 这丁宁早几年就对卫上星有意思，只是她不是卫上星喜欢的类型，所以卫上星对她的狂热追求，那是能躲就躲。 丁宁笑呵呵地看着卫上星，点着头，说着：“好、好、好。” 卫上星说道：“最近我们‘鑫湖城’的开发商‘鑫湖置业’的股东产生了变化，目前‘鑫湖置业’由‘长青集团’和‘海川投资’共同持股，其中‘长青集团’持股69%，‘海川投资’持股31%。‘长青集团’主营是由房地产开发和锂矿开采构成，而‘海川投资’的主营由产业投资和金融投资两部分构成。‘鑫湖城’这个项目就是‘海川投资’的产业投资板块中的重要项目。我是‘鑫湖置业’的总经理，同时也是‘长青集团’的股东之一，我本人坚定看好鑫州市的房地产市场发展潜力，更看好‘鑫湖城’这个稀缺的山水楼盘未来的发展空间。”说到这，与会人员纷纷鼓起掌来，特别是‘三顾策略’，他们也听说了最近‘鑫湖置业’股东变化的情况和胡世勋突然去世的消息，心里很不踏实，今天听到卫上星这番坚定的话，悬着心算是放下来了。 卫上星双手抱拳，向‘爱房网’和‘三顾策略’的人员表示谢意。待掌声落下，卫上星继续说道：“大家都是房地产业内人士，可谓冷暖自知，但我相信疫情很快就会过去，我们的经济还将快速发展，我们的房地产也将迎来复苏。今天上午我跟我们‘长青集团’的董事长赵长青先生，‘海川投资’的董事长金海先生，‘海川投资’的总经理金河先生，我们四位‘鑫湖置业’的股东，开了个股东会，我们决定快速启动‘鑫湖城’二期的开发工作。” 说到这，与会人员再次鼓起掌来，卫上星也和他们一起鼓着掌。 待掌声停下，卫上星继续说道：“我今天上午打电话给丁总，就是考虑到‘鑫湖城’目前一期的销售需要，和即将启动的二期的销售需要，想请你们来为我们助力。俗话说得好，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们‘鑫湖城’这稀缺的山湖资源，也怕广告传播不出去，也怕广大的市民不了解她的美。请你们来就是给你们出难题的，但是这题若是解开了，我们‘鑫湖城’这千亩大盘，将和‘爱房网’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同时这句话也适用于‘三顾策略’，如果‘鑫湖城’一期销售的好，那二期还是你的。怎么样丁总，宋总，你们可有信心做好？” 丁宁“呵呵”一笑道：“我自然有信心，跟着卫总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败仗！我肯定有信心。” 宋小林“讪讪”地笑着说道：“卫总，虽然我们接触时间不长，但我们三顾的人也看到了卫总的专业和魄力，我们不但有信心，我们还有决心，我们跟着您拼到最后一刻，你不撤我们，我们绝不当逃兵。” 卫上星站起身来将左右手分别伸向丁宁和宋小林，问道：“咱们一言为定？” 丁、宋二人忙站起身来，各自用双手握着卫上星的一只手，说道：“一言为定！” 卫、丁、宋三手相握，其他参会人员不失时机地鼓起掌来，掌声很是响亮。三人笑容满面，卫上星摇了摇二人的手，才放开，然后示意丁、卫二人落座。 卫上星也坐将下来，看着丁宁说道：“我这今天上午打电话给你，下午就要开会，时间这么急，关于‘鑫湖城’广告推广的具体方案你们还没时间做吧？如果没做也没关系，今天下午咱们一起讨论。” 丁宁“呵呵”一笑，说道：“我们这边是有些关于‘鑫湖城’广告推广方面的思路，不过不是今天做的，上次您打电话给我后，我让鑫州分公司先做了《鑫湖城媒体分析》后，紧接着让他们做了《鑫湖城广告推广方案》。我是知道卫总的工作风格的，我们不笨鸟先飞，耽误了您的事情，我怕被你拿去煲汤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爱房网’的同事们，你们知道丁总成功的秘诀吗？你们丁总能从‘爱房网’一个城市分公司的基层业务经理短短四、五年干到北京总部分管业务的副总裁，这很不容易，她靠的是什么？她怎么升职加薪那么快！今天大家看到了吧？她靠的就是这种处处帮客户着想，还处处提前想的服务精神。这很了不起！” 丁宁听着卫上星的赞誉，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红红的，笑呵呵地说道：“哎呀卫总，不能再夸了，再夸我这广告费都不好意思要了。我们先汇报方案吧？” 卫上星微笑着点头应允，丁宁挥手向‘爱房网’鑫州分公司业务副总示意了一下，他便打开PPT详细地解说起来…… 卫上星燃起香烟，慢慢地抽着，仔细听着‘爱房网’的提报，看着对面投影幕布上的提报内容，他陷入了沉思…… 四十分钟后提报结束，丁宁面带微笑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卫上星，才望着坐在她对面的宋小林和韩娜说道：“我们做这个方案前也没跟咱们‘鑫湖城’开发公司营销部和代理公司的策划人员沟通，纯属于闭门造车，呵呵……还请韩经理、宋总多指导，这样有利于我们找到正确的方向。” 韩娜和宋小林满面堆笑，偷眼看了看卫上星，打着哈哈说道：“方案做的挺好的，很全面，报价也很合理。” 卫上星的眼睛虽然在看着投影幕布上“爱房网”关于本次广告推广的报价，其实眼睛的余光也将丁、韩、宋三人的言行看在眼里，平心而论“爱房网”的这个方案做的不错，给的广告资源都是最优质的，附赠的资源也很不错，广告费不光公道，而且很超值。但让卫上星心里很不爽的就是这韩娜和宋小林的表现，实在是既不专业更没有责任心，也许他们是怕说错了话得罪卫上星，但他们殊不知他们这种行为才是最让卫上星最鄙视的。 丁宁见韩娜和宋小林打着哈哈不说话，她心里也跟明镜一样，便转头望着“三顾策略”的其他人员，微笑着说道：“还请咱们‘三顾策略’的其他同事也给我们提提意见。”其他人员见他们老总宋小林都在打哈哈，自然也是没人说什么，他们纷纷笑着说：“我们没有意见，没有意见，这方案很好，很好的。” 卫上星见此，环视了一圈，开口说道：“今天是我和‘爱房网’、‘三顾策略’的同事们在一起开的第一个会，今天的参会人员中除了丁总对我的工作风格了解的多一些，韩经理也跟我在一起开了几次会，对我了解多一些，其他人员对我都不了解。我想我有必要跟大家说说我这个人，这样也有利大家专心工作，免得瞎琢磨。我这个人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而且我公和私分得很开，我尊重专业的人和敬业的人，不喜欢打酱油混日子的人。”突然卫上星手机铃声响了，他停了口拿起手机一看，是工程部经理赵志远的来电。 卫上星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赵志远的声音，他说道：“您好卫总，不好意思打扰您开会了，那个‘华海国际建筑设计院’的人员到了，我已将设计资料烤给他们了，刚才又带他们去一期建成区和施工区参观了，这又带他们刚看了二期土地现状，我这边需要跟他们交底的我已经说透了。上午开会时您说要跟他们讲设计要点，您看我是让他们等着呢，还是让他们先回去，以后再约时间来？” 卫上星说道：“你带他们到游艇码头那等我一会，让游艇驾驶员准备好，我等会就到。” 卫上星挂断电话，继续说道：“我希望大家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毕竟现在房地产项目活的不容易，好吧。关于这个方案，大家不好意思说，那我先说说。我说三点：第一、现在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已经从纸媒、电视、电脑转向了手机，那么我们‘鑫湖城’的广告推广应该怎么强化这一块？‘爱房网’的方案中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第二、‘爱房网’的方案中没有客户导入的内容，也许你们会说，现在疫情严重，不能组织客户活动。那么我想请问下‘爱房网’和‘三顾策略’的同事们，我们的客户从哪来？没有客户来怎么成交？那我们做广告干什么？第三、我们广告推广出去的是什么？是山水资源、是别墅大院，还是打折优惠？推广出去什么能让人在经济低迷，收入不确定的情况下，冒着被感染的风险来‘鑫湖城’买房子？我这三点算是抛砖引玉吧，请大家好好思索下，有想法的提出来，大家讨论讨论，激发下灵感，也可以到我们这四楼南北两侧的平台看看风景，找找灵感。韩经理你去食堂安排下，今天晚上我们大家都在食堂吃工作餐，大家不要急着走，漫漫长夜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一定要拿出个结果来，好吧。我先去工程那边谈个事，估计半个小时能回来，你们先讨论。” 说完，卫上星站起身迈步走出了会议室，往游艇码头而去，留下‘爱房网’和‘三顾策略’两彪人马低眉紧锁，韩娜赶忙去隔壁办公室找综管部汪静晨安排晚餐。 第48章 专业人做专业事，两强携手解难题2 丁宁靠在椅背上，琢磨着卫上星说的话，心里有些烦闷，便站起身来走到会议室北侧的平台上，双目扫视着“鑫湖城”一期，又望向千米外的“翠屏山”，觉得这里太静，缺少烟火气。便沿着露台往东走到了综合楼四楼的最东端，但见四排欧式别墅平行排列，在这些别墅的南面，便是一个大大的湖。丁宁走到露台南面，但见这个大大的湖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而湖岸上绿草依依，这个画面很美！丁宁又往西望去，但见卫上星正沿着湖岸步道往西走，而那西面不远处正停在一艘单层白色游艇，游艇旁的木质简易码头上站着几个人。 丁宁望着卫上星的背景，但见他身着一套浅绿色休闲西装，健步行走在阳光下，很有力量感……她痴痴地看着，突然脑海里跳出一个想法，她赶忙一路小跑着赶回会议室，望着“爱房网”鑫州分公司的人员急切地问道：“你们谁车上带着摄影无人机了？” “爱房网”的一个员工说道：“我车上有，丁总你要用吗？” 丁宁说道：“你赶快去拿来，送给我用下，我在南侧平台。”说完丁宁又走回南侧露台，正看见卫上星和另外三个男人走进游艇，然后游艇就向东开去。丁宁只好拿出手机，用手机对着游艇录像。 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爱房网”的那个员工手提着一个小箱子跑了过来了，丁宁赶忙接过箱子放在平台上打开，拿出无人机，迅速设置好参数，取出控制手柄控制着无人机稳稳地起飞，然后向游艇飞去。 当无人机飞到游艇上方，丁宁在控制手柄的屏幕中看见卫上星站在游艇前面的观景台，指着“鑫湖城”一期东侧的一大片空地说着什么…… 丁宁控制着无人机跟随游艇拍摄，拍了十几分钟，丁宁觉得素材够用了，便控制着无人机飞回自己旁边，她从无人机中把存储卡抽出来，留下那同事善后，自己又一路小跑跑回会议室，将存储卡里拍摄的素材导出，发给了“爱房网”总部视频制作中心总监，然后打电话给他，让他立即安排资深设计师剪辑出一个小视频出来，丁宁又将自己的要求详细跟那总监说了一遍，这才挂断了电话。 这段时间“三顾策略”的人也没闲着，他们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他们也听得出来，刚才卫上星的话说的很客气，是给大家留着脸呢，但如果作为号称“专业”的房地产代理销售公司不能拿出点真东西，只怕这脸人家是不会再留了，到时候人家把他们这脸拿过来擦腚，他们也只能干忍着。 二十分钟后，卫上星回到综合楼四楼，先去自己办公室拿了两包香烟，才走进会议室将两包香烟左右各发了一包，自己才坐将下来，掏出西装内侧口袋里的精钢烟盒，打开抽出一支燃起，说道：“有抽烟的同事，别拘束，随意抽。哈哈……哦，对了，不抽烟的，我这还有咖啡，韩经理你去找下江助理，让她把咖啡拿给你，你辛苦下给大家冲了，提提神。”韩娜赶忙起身去对面大办公室找江雅楠去拿咖啡。 不一会了，韩娜就端着咖啡壶回来了，她将咖啡一一倒进一次性水杯，“爱房网”的业务经理见状赶忙上前帮忙，她和韩娜一起将咖啡送到参会的女士面前，韩娜还特意给卫上星也冲了一杯，自己亲自送了过去。此时会议室里弥漫着香烟和咖啡混合的香味，两种味道倒也相得益彰，甚是好闻。毕竟这烟是好烟，咖啡也是上等品。 卫上星将一支烟抽完，摁灭烟头，环视会议桌一圈，开口说道：“怎么样？咱们‘爱房网’的同事们和‘三顾策略’的同事们有没有新想法，说出来咱们一起讨论讨论。” 丁宁“呵呵”一笑，说道：“卫总，我们这确实是有些新想法，不过我们总部的同事们这会正在制作，稍等一会，等他们做完了，我们再汇报。要不先请‘三顾策略’的同事们先汇报吧。” 卫上星说道：“也好、也好。宋总，要不你们先说说。” 宋小林见卫上星点了他的将，忙嘴里说着“好、好、好。”抬手摁灭抽了一半的香烟，清了清喉咙，说道：“卫总，那我先向您汇报一下我们‘三顾策略’的一些想法吧，时间有点紧，还不完善，请您指导，我们回去再详细完善。” 卫总点了点，说道:“开始吧。” 宋小林说道：“卫总、‘爱房网’的各位同事。刚才卫总提了三个问题，对我们三顾策略来讲是一记重锤。真的，卫总，我不夸张地讲，真是一记重锤。但这记重锤敲醒了我们，刚才您出去忙的时候，我和‘三顾策略’的同事们在一起又反复检讨了我们今年以来的营销策略和执行的一些营销动作，我们真的忽略了您提到的那三点。那么基于完善我们的营销策略，补足短板，以满足当前‘鑫湖城’一期的销售需要，和即将开始的二期的销售需要，我们建议：第一、扩充我们‘鑫湖城’的自媒体矩阵，由单一的微信公众号，增加微信视频号、抖音号、快手号，增加这三个视频号后，我们发布的广告信息也将丰富为图片、软文和小视频；第二、加强跟房地产中介公司、电话营销公司、房地产专业网站等带客渠道的合作与管理，提高带客来访量，毕竟没有客户来，我们真的难以成交；第三、针对于刚刚确定下来的‘五一假期促销方案’，我们希望公司能支持些100元面值的加油卡，我们可以用这个来吸引带客渠道的工作人员积极为我们带客户，因为我们这离城区远，人家往返一趟，光油费也要30块上下。我们这又是大别墅，客户来了成交概率也不高，所以这些渠道公司的工作人员大都不愿意带客户往我们这来。卫总，我们这暂时就想到这些，您看可合适？不行我们今天回去加夜班，连夜讨论，明天在跟你汇报。” 卫上星听着听着脸上绽开了笑容，待宋小林说完，他“哈哈”一笑，说道：“你提的这三条，提的很好！我看都行。这第二条和第三条韩经理和宋总共同负责，立即落实，至于第三条也不要等到五一了，明天一早，韩经理就把方案送到我办公室，我签字，你明天上午就带着财务部的人员去买加油卡，后天就实施。关于第一条，主要涉及小视频的制作，是个专业活，我看了咱们‘鑫湖城’的微信公众号，内容太单调了，就是些广告图片，太单调了。我想你们‘三顾策略’是没有小视频制作人员吧？” 宋小林听到卫上星前面部分的赞同，大脑刚放松一下，不成想卫上星马上就点到了他的工作不足之处。宋小林赶忙说道：“报告卫总，‘鑫湖城’这个微信公众号，我们运营的确是不太好，主要是我们这确实也没专业的设计人员，像小视频和一些比较复杂的动图我们就做不了。不过，我们马上招人，我保证把这个短板补上。” 卫上星摆摆手，打断了宋小林的话，说道：“临时招人，也难以招到技术成熟的人才，这件事先放放吧，你们把工作重点放到目前可以立即产生效果的工作上来吧。嗷，对了，说到招人，我倒想起来了，你现在的销售人员是四个吧？” 宋小林回复道：“是的卫总，是四个销售员，还有一个案场经理。” 卫上星说道：“总共五个人，一个周七天，他们的休息是分开调休，每人每周休息一天，一天调休一个，也就是说，每周有五天‘鑫湖城’营销中心只有四个销售人员，这四个人中必然有一个要守案场，那么你们接待客户的极限就是三组，如果案场经理不参加接待客户，那就是两组客户。宋总，你这样的人员配置是太少了，你要赶快增加销售人员。” 宋小林皱起了眉头，他为难地说：“报告卫总，目前咱这四名销售员的工作还不饱和，我能不能等客户来访量上来一些，再增加人员，不瞒您说，现在一个销售员底薪、保险、交通补助、午餐补助啥的，综合成本都5000多了，我这、我这……” 卫上星见宋小林窘迫的不好往下说了，便说道：“你的顾虑我理解，你们担心‘鑫湖城’会继续冷下去，你增加了销售人员，成本增高了，可销售额上不去，销售佣金自然也就提高不了，那你们亏损的金额就更高了，是不是？” 宋小林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卫上星缓了缓情绪，语气柔和了一些，继续说道：“我们‘鑫湖置业’最近确定的年度销售目标是5个亿，同时我们也明确了启动二期开发的两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一个是5月18日二期举行开工仪式，另一个是6月28日二期开盘。你自己算算你的销售人员够不够？我也不逼你，会后你们自己琢磨吧。” 宋小林心里不是不清楚，自己这两年的销售额实在是太差了，这个时候自己如果不抓住机会做点成绩出来，都不用卫上星说话，营销部韩娜都会建议卫上星跟‘三顾策略’解除代理销售合同的，那自己这几年可就忙了一场空了。 宋小林心里盘算了一下，狠了狠心，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卫上星说道：“卫总，我不用考虑了，人员我加，您看加几个合适？” 卫上星伸出手拍了拍宋小林的肩头，说道：“你放心，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我们要相互信任，相互支持，这样我们才能完成我们的目标，好吧。这样吧销售人员你分步增加吧，第一步先增加3名销售员，后面如果满足不了销售需要，你再加。” 宋小林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好、好、好，谢谢卫总理解，我们马上发布招聘信息。” 卫上星微笑着向宋小林点点头，然后转过头看着丁宁。 此时，丁宁正低着头专注地欣赏着手机里的小视频，脸上挂着笑，红润润的嘴角向上翘起，她还调皮将舌头探到唇边，抖动几下，甚是可爱。 卫上星望着丁宁，见她看的入迷，也没打扰她，自己燃起一支烟，慢悠悠地抽着。“爱房网”鑫州分公司的总经理见状，便将头向丁宁靠了靠，说道：“总裁，咱们总部视频制作中心可把小视频做好了，卫总等着呢。” 丁宁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好了，好了。”然后抬起头就看见卫上星正看着自己，便尴尬地笑笑，说道：“抱歉了卫总，让您久等了。不过这小视频做的不错，要不，大家一起先看看？” 卫上星点头应允，丁宁便将自己手机中的小视频转发给了负责提报的鑫州分公司业务副总，他将小视频下载到电脑里，然后点开播放，投影幕布上就出现了一艘白色的游艇，行驶在蓝色的湖面，一个身着浅绿色休闲西装的男人，站立在游艇头部用手指着前方，嘴里说着什么……此时手提电脑里同步传来一个女生用粤语唱着：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谁能预计后果∕谁没有一些旧事心魔∕一点点无心错∕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谁人负你负我多∕谁愿意解释为了什么∕一笑已经风云过。而女生所唱的歌词在视频画面的中下部和歌声同步游走。 卫上星看着这视频，脸上一阵发烫，竟一时语塞，尴尬地用手撑着脑门，摇着头看着丁宁，嘴里说着：“你、你、你呀你……” 丁宁看着卫上星这窘样，“呵呵”笑了一阵，然后止住笑，笑呵呵地说道：“卫总，你知道你属于什么类型吗？你就属于那种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要靠实力的类型！您要去娱乐圈混怎么着也能帮咱中国男人涨点血性呀，你看现在综艺节目、时尚影视剧里那些小鲜肉、伪娘，真是浪费公共资源，毒害青少年呀！其实老百姓也越来越讨厌他们。但怎么办呢？老百姓有娱乐需求呀，老百姓想找的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事，喜欢的景。随着智能手机和5G技术的发展和运用，一些小视频、直播等平台应运而生，老百姓很喜欢看这些，网红也就大量出现了。大家都知道，很多网红就靠几句歌词、几个动作就走红了，你说他有技术含量吗，其实真没有，但他为什么能红？因为老百姓喜欢看，就这么简单。我在这就不展开讲了，我再讲回到咱们‘鑫湖城’，请问‘三顾策略’的同事们，你们知道咱们‘鑫湖城’的客户长什么样吗？我想买别墅的人，应该是私企老板、企业高管居多吧，那么视频中的形象是不是跟他们很相符，当然他们大多没这么帅，可谁没年轻过，谁没帅过呢？当他们帅的时候也许他们在拼搏挣钱，也许还在贫困中挣扎。当他们看到这个小视频听着配乐，如果是男客户他会想到现在和过去，这是男人的回味，如果是女客户她会想到过去和将来，这是女人的憧憬。这个小视频我要表达的其实就是‘鑫湖城’主力客户拼搏奋斗的工作形象，我真的不是在表达个人感情，哈哈……卫总，你也别不好意思了，我也是为了工作。我先说这么多，请大家提提建议，我们也好再找找方向。” 第49章 专业人做专业事，两强携手解难题3 卫上星虽然用手支着额头，俯在桌面上，但丁宁说的话他是听的真正切切，而且她说的话除了前面几句玩笑话外其余的话那是句句在理呀。 卫上星在心里想：“也许这就是一个正确的好创意呢，此时自己也可以否定这个创意，但也许‘鑫湖城’就错失了一个快速传播的好机会，这个机会可能就关系着‘鑫湖城’销售的破局，进而也关系这‘鑫湖城’开发的成败。自己出镜拍小视频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不就是被人评头论足吗！这算什么？怕个球！” 卫上星自己想通透了，便放下手掌，坐直了身体，环视了一圈，但见参会人员都很兴奋，他们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很感谢丁总抬爱，给了我做男一号的机会。不过，我这有个疑问呀，在这个视频中为什么不直接用网红呢？他们流量大，广告效果不是更好吗？” 丁宁说道：“用网红当然也可以，但是有几个问题要考虑：第一、网红流量大的费用太高，不划算，流量小的广告效果也不咋地，没必要；第二、网红没有专属性，他今天可以拍‘鑫湖城’的，明不定就可以拍竞品楼盘的；第三、小视频宣传不光是广告，它也是维系客户关系、培育客户的媒介，小视频里的人物需要稳定性，卫总您是‘鑫湖城’的总经理，更是股东之一，你的稳定性是最合适的；第四、具备成功企业家形象的网红不多，有些把自己包装成企业家形象的网红，很多也是动机不良，我们根本不敢用。” 卫上星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着宋小林，说道：“宋总，你们怎么看？” 此时宋小林满脸挂着笑，那一脸愁容不知什么时候跑去哪里了。他笑呵呵地说道：“卫总，丁总这小视频拍的水平很高，您看整个小视频没有出现任何房地产楼盘的广告元素，可您看这鑫湖多美！这个小视频拍出了鑫湖的神韵，这个小视频也回答了您刚才提出的三个问题，他是一个新的广告形式在房地产行业中的运用，他能快速传播，他也能展现‘鑫湖城’的优势资源，他更能勾起我们客户群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这憧憬就是购房动力，而且，最近我们接待的一些客户反映，他们想买别墅，因为别墅独门独院，不担心会被感染。当然这只是一个小视频，后续如果确定按这个思路走，我相信丁总那边应该还有很多好创意。我建议按丁总这个小视频的思路走，我现在对咱们‘鑫湖城’充满了信心，哈哈……” 丁宁接过宋小林的话题说道：“卫总，我补充一下，这个小视频，第一阶段我把他定位为自然风，初步构想做三个小视频，这第一个已经做好了，就是刚才大家看到这个，拍的是鑫湖，我给它起名叫‘湖光’；第二个可以拍翠屏山，名字叫‘山晨’；第三个可以拍这综合楼北侧这个大草坪，这里露营太漂亮了，名字叫‘月夜’。第二个阶段可以往别墅院子方向走，比如庭院烧烤、修建苗木等等都可以。再往后我还没有想，咱们只有走走看看，卫总你看怎么样？要不我们先试着把这第一阶段的拍了，我们推推看。” 卫上星沉思了一会，然后环视了一圈会议室，开口问道：“‘爱房网’的同事们、‘三顾策略’的同事们、韩娜韩经理你们谁还有想法，都提提。” 坐在会议两侧的人们纷纷摇摇头，注视着卫上星，眼里充满期待。 卫上星看看大家这表情，他自嘲地“嘿嘿”一笑，说道：“那行吧，我就做一做这个先过河的卒子吧，我给大家先蹚蹚水。丁总你看这拍摄时间怎么安排？” 丁宁“呵呵”一笑，说道：“谢谢卫总支持!你放心，这第一阶段的视频我亲自拍，保证把你的形象特征拍到位。呵呵……关于拍摄时间，这‘山晨’早晨七点到七点半时间最合适，要不明天早晨呢？” 卫上星答道：“没问题，可以拍，我要准备些什么？” 丁宁说道：“着装不用换，换了粉丝记不住。只是，这一个人跑步画面有点单调，最好再找条狗牵着，金毛比较合适。这样画面感比较好，而且牵着条狗狗跑步画面很温馨，特别有生活气息。” 卫上星苦笑一下，说道：“金毛我这没有，不过，江助理应该能找到，韩经理你去找下江助理，跟她说下让她去找条金毛来。”韩娜赶忙站起去找江雅楠，五分钟不到，韩娜就回来了，回复说金毛找到了。 卫上星望着丁宁，笑眯眯地说道：“这金毛也找到了，‘山晨’明天早上拍，那‘月夜’呢？” 丁宁说道：“要不今晚呢？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气也不错，晚上八点至九点就可以。衣服您也不需要换，就这一身就挺好，然后在大草坪上撑个帐篷，再支个户外躺椅，旁边再放一个立式户外储能照明灯，到时你往躺椅靠着，点上一支烟，抽着烟仰望夜空，就可以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那行吧，听你安排，刚好我车上就有这些露营装备，晚饭后就去把帐篷给撑起来。这三个小视频的拍摄的事情咱们确定了，要不‘鑫湖城’小视频类的广告制作、发布你们也一同做了吧，服务费你们报个价，公平合理就可以了。另外，今天下午提报文件内的部分，你们根据我们‘鑫湖城’二期5月18日开工、6月28日开盘，这两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再调整下广告推广的节奏就可以了。” 丁宁嘴里应着一连串的“好、好、好。”心里很是开心。 卫上星抬腕看了下手表，快六点了，就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不过成果也不错，我们现在散会，大家稍事休息一下，六点整到负一层公司食堂简单吃个工作餐。晚饭后，没有工作安排的就可以下班休息了。” 卫上星开会的风格就是这种一气呵成，在会上该定的事项定掉，该分配的工作分配明确，剩下落实的事情谁也不敢偷懒了。所以会议结束，卫上星站起身走出会议室，“爱房网”和“三顾策略”的人员起身相送后就坐下来，开始配合着落实会上确定的事项，这时丁宁也将主题为“湖光”小视频推送了出去。 晚饭很简单，就是简单的工作餐，三菜一汤白米饭。卫上星和丁宁也不例外，只是卫上星去车上拿了一瓶红酒，起开，倒入红酒杯，二人就这样就着饭菜喝起了红酒…… 阴历三月二十六夜，弯月如钩，繁星璀璨，“鑫湖城”的夜很是静谧，只是从“翠屏山”上面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卫上星倚靠在躺椅上，望着夜幕中的“翠屏山”，脑海里想着山顶关帝庙前被击毙的那个保安，还有今天凌晨被埋下的胡世勋，他不由的暗自唏嘘…… 一支烟抽完，丁宁便已拍摄完成，她收拾着摄像机，跟卫上星聊着二人的过往…… 卫上星也担心她将话题又往二人身上扯，他四面看看这空旷的大草坪仅有他二人，其他人都在综合楼四楼会议室落实会议中确定的工作。这会卫上星真担心她又扑过来，自己曾经就被她主动投怀送抱过，那次卫上星落荒而逃，二人后来再见面卫上星感觉很是尴尬，而丁宁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热情如火。 好巧不巧，这时从远处有一辆车开了过来，那车停在了大草坪边，熄了火，江雅楠赫然从车上跨了下来，她又拉开后车门，一条狗狗从车上跳了下来，这一人一狗向卫、丁二人走来。 卫上星心中大喜，便迎了上去，二人一照面卫上星便将手搭在江雅楠的肩膀上，他笑嘻嘻地说道：“江助理你这工作效率太高了，临时找狗这活你也完成这么漂亮，真有你的！” 江雅楠笑呵呵地说道：“我今晚不帮你把这狗狗找到，我怕你晚上睡不着。你睡不着，我还能睡好吗？” 丁宁收拾好摄像机，站在旁边看着二人亲密的聊天，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二人的关系不一般，再看看江雅楠这身材、这相貌，自己也比不了，便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很是无味，就说道：“卫总，我这也拍摄完成了，我先回酒店去，安排总部制作中心的同事把小视频制作出来。今天下午晚饭前我们已经把‘湖光’推送出去了，这一条两天后再推就可以了，时间不太急，等明天做好我再发您审核。” 卫上星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说道：“丁总辛苦了，那你早点回去好好休息，明早还要早起呢。明天早晨我们几点到这？” 丁宁嘴里说着：“明天早晨6：30到就行。”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停车场走去。 卫上星看着丁宁渐渐走远，便招呼着江雅楠坐到躺椅上，自己则从帐篷里拿出睡袋放在草坪上，然后盘腿坐在了上面。金毛很是温顺，它安静地站在躺椅旁边，不时瞅瞅卫上星，当卫上星招手唤它过去，它却哼哼唧唧地将头贴着江雅楠的腿侧，磨蹭着不肯过去。 卫上星倒不急着跟金毛熟络感情，对付狗狗他还是很有心得的，他知道手中没货，说话不好使，就准备晚上回酒店给他整点好吃的，饱饱地喂它一顿，这感情立马熟络到位。 卫上星抬腕看看手表，才8点钟，又朝会议室望了望，灯光还亮着，想来“爱房网”和“三顾策略”的人还在加班，他看在眼里，心里有股暖暖的感觉升腾起来，稍稍冲淡了一些罗佳鸣间谍案带来的坏印象。 此时，江雅楠说道：“今天早晨五点多钟胡自立带着家里的亲戚把胡世勋给下葬了。” 卫上星转过头看着江雅楠，问道：“葬在哪了？” 江雅楠指着北方，说道：“葬在了‘翠屏山’顶上，关帝庙东边。” 卫上星着实感到很诧异，鄙夷地说道：“这人还真让人看不透，活着的时候道貌岸然，跟着罗佳鸣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落得个不得善终，这死了居然还跟一帮日本鬼做邻居，这胡自立倒真会给他爹选地方！” 江雅楠说道：“我昨天在‘胡家老宅’帮忙，听他们家里的几个妇女说闲话，说到那地方是胡世勋自己选好的位置，这个墓前些年就修好了，他老早就交代他儿子，说他百年之后就葬在那墓里。” 卫上星琢磨了一会，问道：“他的墓有多大？” 江雅楠说道：“也就五六个平方吧，他这墓是以前修的，现在控制的严了，不给做那种老墓了。” 卫上星疑惑地说道：“前些年是哪一年？我想一个人总不会在自己壮年时期就给自己把墓修好了吧？” 江雅楠说道：“好像还真是，昨天那几个妇女在说闲话时说到，胡世勋这墓是他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刚发财不久，就花大钱修好的，又说那块地胡世勋找人看过的，说是风水非常好！” 卫上星望着夜空，悠悠地说道：“装神弄鬼而已！胡世勋下葬的时候，你们有安排人监控吗？” 江雅楠说道：“应该有吧，具体我不太清楚。” 卫上星冷冷一笑，嘴里念着：“交枝隐修径，回流影遥阜。”随后站起身把帐篷收了，搬进汽车后备箱。 江雅楠没明白这两句诗的意思，但看的出来卫上星对于罗佳鸣、胡世勋间谍案的办案进展很是不满，可她也不好讲什么，默默地站起身把躺椅收了，拎在手里带着金毛狗一起上了车。 第50章 苏芮歆一针见血，卫上星众里寻它 卫上星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打开房门赫然看见苏芮歆和李真二人正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聊天，二人本是好闺蜜，这分开十几天各自攒了不少话，晚饭后二人泡上一壶茶，边喝边聊好不惬意。 这女人间的话题自己也不便参与，卫上星进来跟二人寒暄几句，便走进卧室斜倚在床头手握着手机浏览新闻，看了几条便看不下去了，这些新闻实在是太丧气，看的卫上星有些窝火，他便撂下手机踱到客厅里，坐到单人沙发上，说道：“我在这，不耽误您二位聊天吧？” 李真“呵呵”一笑，说道：“太耽误了，你在这坐着，我们怎么好意思还说你的坏话呢？”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原本我是想回避来着，可我在卧室里刷手机看新闻，不成想看到今天股市大跌的新闻，这上证指数都跌破2900点了，真是不像话！咱们的股市也发展了20多年了吧，居然还在3000点晃荡，真是我们这些股民的悲哀呀！” 李真一本正经地说道：“卫总，向您请教一个问题，您知道有哪两大运动最伤你们这些男人们的心吗？”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你说啥，你是说足球和炒股吗？这足球真是被那些没用的男人们玩坏了，我真搞不懂那些足球运动员整天在想啥，一个、两个瘦的跟个虾米似的，没身体也没技术，靠啥混，瞎猫碰到死耗子踢进一个球，够吹一辈子的，现在谁还看足球呀？一帮废物在踢球，白痴才看。” 苏芮歆给卫上星倒了一盏茶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说道：“这是李主任带过来的云南高山茶，你尝尝，消消火，为那些废人上火不值。咱们股市的牛短熊长，长期低迷的原因很多，我觉得主要有三方面造成的：第一个是管理的问题，这些年出的法律法规也很多，但雷声大雨点小，做假的上市公司依然屡见不鲜，垃圾公司依然人模狗样地混在交易市场，这种做法很难培育出好市场；第二个是信心的问题，有这么一个群体，他们的祖师爷是华尔街，他们的信仰是资本，他们对自己国家的经济发展信心不坚定，一旦国际方面上有一点风吹草动，这个群体掌控的资本就拼命做空股市；第三个是上市公司大股东减持的问题，这些人干的事，毫无道德、毫无责任可言，实在是无耻之极！” 卫上星见苏芮歆说的义愤填膺，忙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说道：“我看这苏老师的火气比我的大多了呀！这茶你先喝，降降火。” 苏芮嫣然一笑，接过茶盏将茶喝下，又倒了一盏递给卫上星，他接过来抿了一口，但觉清香扑鼻，赞道：“好茶，好茶！”然后一仰头将茶喝尽，但觉口齿生香，余味袅袅。 卫上星放下茶盏，问道：“今天金家兄弟借款股权抵押的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苏芮歆说道：“挺顺利的，上午在丽姐办公室双方签字盖章的，紧接着就去办了公证和股权抵押登记，都办好了，一个亿资金下午也转账到他们银行账户了。” 卫上星说道：“你们这效率真是高！” 苏芮歆说道：“他们等着用钱，说是最近难得股市大跌，正是吸筹的好机会。” 卫上星见李真在旁，太敏感的话题也不好跟苏芮歆说，便站起身来说道：“你俩继续聊吧，我这火气被李主任的好茶给浇灭了，我回去继续刷我的手机了，你们接着聊。”苏芮歆和李真倒也不留他，只是跟他客气几句，便任由他踱回卧室，二人继续畅聊着…… 卫上星拿起手机斜倚在床头，打开证券APP浏览着股票行情，但见惨绿一片，沪深两市股票下跌的有3981家，跌幅超过10%的居然有283家，而上涨的仅有754家，今天的股市又是惨痛的一天。卫上星一脸轻蔑地嘟囔着：“这狗日的股市，居然被万里之外的战争吓尿了，真他妈的软骨头，爷们明天就进去扫货，怕个鬼！”他自顾自地摇摇头，又打开自己的交易账户，看到余额还有130来万，想着上个周转出了1000万元，入股了“长青集团”，这占股虽然只有8%，但如果上市成功，这1000万元，变成一个亿也正常的很。 卫上星躺在床上，琢磨着明天买什么股，突然想起今天上午在“鑫州国际大酒店”金家兄弟别墅二层的那一幕，卫上星默默地念叨着：“跌停板，9：35分。”便好奇着这金家兄弟在操盘哪只股，也许这只股票就是“长青集团”上市要借用的壳呢？这金家兄弟会怎么操作呢？卫上星很好奇，他这么琢磨着，便在跌停板上寻找哪只股是在9：35分跌停的。 卫上星在跌停板板块里逐一把今天跌停的将近200支股票，逐一看了一遍，发现在9：35分左右跌停的股票有五只之多，而且这五只股票的基本面那是一家比一家烂，卫上星暗暗骂了一句：“这都是些什么狗屁股票，这种连年亏损的股票，早他妈该退市了，还留在股市里害人，真缺德！” 骂归骂，但卫上星心里清楚，别看这种股票基本面很差，但如果有资本运作把优质资产置入上市公司，那这乌鸡立马变成凤凰，股价涨起来更是连续涨停一飞冲天，三两个月涨个几倍那是很正常的操作。卫上星将这五只股反复研究，觉得有一只简称为“矿机装备”的股票可能性最大，便将这只股票加入自选股，准备重点关注，明日择机买入。 卫上星选好股票，从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又踱回客厅，坐下来喝杯茶，他一盏茶尚未喝完，李真看了看手机，说道：“哎呀，这时间过的真快，都11点了，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回客房了。”苏、卫二人客套几句，便送走了李真。 苏芮歆送走了李真，锁上房门，返回来坐到卫上星旁边，说道：“今天回来挺早呀，这也没喝酒，真难得！”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酒还真喝了点，不过要深入验验才验得到，离得远你可闻不到。” 苏芮歆脸一红，低着头抿了口茶，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股市了？你最近不是空仓了吗？” 卫上星说道：“春节后我就感觉大盘不稳，但当时我想着出去好好玩，怕股票跌的看着心烦，把我看风景的好心情给搅和没了，索性就清仓了。原本最近我也没关注股市，你知道上个周我转了1000万出来，入股了‘长青集团’了，账户里钱也不多了，也没想进去买股票，不成想最近股市跌得这么惨，我刚才躺在床上，随便刷了刷手机就看到了股市跌破3000点的新闻。”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那恭喜你完美避过这轮下跌，不过最近跌得也不少了，往下空间也有限了，你可准备进去抄个底？”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苏老师这么一分析，我心里算是有底了，明天就冲进去，买点股票抢个反弹！不过买啥股我还没想好，我这选了一只股票，要不请苏老师帮我看看？”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我帮你看看倒可以，不过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幺！”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看看‘矿机装备’这只股怎么样？挣了钱给你分红。” 苏芮歆“呵呵”一笑，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点开证券APP，输入‘KJZB’四个拼音字母，证券APP立刻显示出‘矿机装备’的界面，她仔细看了片刻，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只股票的？你是有内幕消息吧？” 卫上星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惊奇地看着苏芮歆，说道：“我没内幕消息呀！你何出此言？” 苏芮歆说道：“‘矿机装备’这只股票大概率是只庄股，你看它的走势，基本上每年都会拉一波行情，每次涨的也不多，百分之七八十左右，而且是急涨慢跌，明显是拉高出货的走势。我们再看看他的基本面，他的主营是做矿山设备的，每年的营业额在10个亿上下，而利润在正负1000万元波动，这经营数据人为调节的迹象太明显了，这么操作的目的绝对是为了保壳。说到‘壳’，这‘矿机装备’倒真的是个好‘壳’呀！这股票总市值才35个亿，大股东持股才20%，负债率还极低，才8%，我看来看去都觉得这是个好壳。哦，对了，那金家兄弟不会操盘的就是这只股吧？” 卫上星支支吾吾说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苏芮歆瞄了瞄卫上星，也没再追问下去。 翌日晨六点，卫上星和江雅楠带着金毛准点来到“鑫湖城”停车场，这会丁宁已提前赶到，她正在“翠屏山”山脚下调校好摄像机等候着卫上星出镜。 此时，天已亮，太阳尚未升起，“翠屏山”山脚下的池塘上飘着几缕薄雾。卫上星今天依然穿着昨天的衣服，他手牵着金毛，从停车场顺着通往“翠屏山”山顶的小道走到山顶关帝庙，按照丁宁的要求大跨步迈进，表情要自然而不羁。不知道是丁宁想出一口气，还是卫上星或是金毛今天表现不佳，卫上星带着金毛往返走了四个来回，丁宁才满意地喊停作罢。 卫上星送别丁宁，回到办公室，江雅楠已将茶泡好，她从卫上星手中接过金毛的牵引绳，说道：“卫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把金毛送回去？” 卫上星点头应允，江雅楠接过牵引绳，正欲离开，卫上星突然想起了前日傍晚，在大草坪遇见楚雨婷前夫和他们儿子的事情，便说道：“你等一下。” 江雅楠停下脚步，回转身看着卫上星，问道：“怎么了？” 卫上星此时心里有点矛盾，他心里确实想想查查清楚那孩子怎么了，自己也好作相应的安排，可这事又很敏感，想让江雅楠帮着查查，又担心事情安排的不密反而不美。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去办，便说道：“我10点左右要出去办个事情，你控制下回来的时间。”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没问题，我9：30就能回来。”说罢就牵着金毛走出了办公室。 卫上星端坐茶杯，站在办公室临东窗户，看着不远处杨湖村杨成钢家的那栋二层小楼，想着那个小男孩…… 直到卫上星听到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才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说道：“请进。” 卫上星抬头看着房门，但见韩娜双手托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她走到卫上星办公桌前，说道：“卫总您早呀！这里是‘爱房网’跟咱们公司的合作协议和昨天下午会议上确定的事项，需要您审核签批。” 卫上星接过韩娜递过来的文件，示意她坐下。卫上星仔细审核一遍，未发现不妥之处，便签了字，然后将文件递还给韩娜。 韩娜接过文件，笑呵呵地说道：“昨天下午5：40左右，‘爱房网’将昨天下午拍摄的‘湖光’小视频推送了出去，推送的区域集中在鑫州主城区，截止到今天早晨6点，转发、关注、点赞、评论这四个关键指标表现的都很好，特别是评论区，很多人在询问这视频上的湖是在哪？刚好有细心的观众看到游艇上有‘鑫湖城’三个字，就猜想是咱们‘鑫湖城’，引发了很多人想来咱们这游玩的想法。我刚才跟‘三顾策略’的宋总讨论了一下，他们建议咱们公司能不能对来访的游客提供游艇服务，带他们游览鑫湖，这样他们也会拍小视频或照片去发抖音、快手或微信朋友圈等，这样无形当中就帮我们做了广告宣传；还有一个建议就是向游客免费提供午餐，因为我们这周边没有餐馆，如果我们不提供午餐，人家来了在湖上玩一会就走了，我们没有机会向他们介绍我们的别墅。”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他们的建议很好，但要把细节再考虑清楚些，特别是安全这个环节，坚决不能疏忽大意，形成一个具体方案，报我审批。” 韩娜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道：“好的，卫总，我马上去办。”然后踩着高跟鞋，扭着腰，发出一串“叮叮叮”的声音走了出去。 第51章 卫上星果断建仓，吴市长忙里会见 卫上星看着韩娜走出办公室，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9：40了，他赶忙拿起手机登陆证券交易账户，输入“KJZB”四个拼音字母，交易软件上立即显示出了“矿机装备”的分时走势图，但见它今天高开1毛钱，目前高开低走，但跌幅不大，今天大盘低开高走，目前上证指数在2875点左右震荡。 卫上星看了看“矿机装备”的分时走势图，又看了看上证指数和深证成数的分时走势图，但见走势似有触底反弹之势。卫上星嘴里骂了句：“操，这狗日的股市，一帮软骨头！” 他定了定心情，遂决定买入，便立马输入了买入价格和数量后点击委托买入，但见几个大单砸来，自己的挂单全部成交，以12.05元买入“矿机装备”8万股。 卫上星看着“矿机装备”的走势图，苦笑着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资金账户，还有35万元现金，正犹豫着要不要补仓，这时江雅楠敲门进来，将车钥匙送了回来，放在了办公桌上，说道：“卫总，你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办，刚才我走的时候看你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卫上星微微一笑，说道：“有吗？没有吧。如果有我跟你还不直说吗？没有事，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市场，所以才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回来就好了，我出去下。” 江雅楠疑惑地看着卫上星，说道：“那好吧，不过如果有事情你就直接讲，跟我可别客气。” 卫上星嘴里说着：“好、好、好。”拿起车钥匙拎着手包走出了办公室，朝停车场走去。当他出了综合楼，便看见临湖第一排别墅院子里有三五个工人正将割草机挎在腰间逐一削平别墅院子里的杂草，而楚雨婷则带着闺女在湖边看着工人们干活。 卫上星远远地看着楚雨婷木然地坐着，转过头往停车场走去，他边走边想着前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孱弱的男孩，此刻他心里很是纠结，凭直觉他感到那个男孩跟自己倒有几分相像，但他也不能确定这孩子就是自己的，这个事情吧楚雨婷没有说，自己也不好问，但不管这个事情的原委是怎样的，但如果这个孩子是重疾，按楚雨婷和他前夫目前的经济状况，给孩子治病只怕经济压力会很大。 目前青少年领域重疾很多，特别是血液方面的，沾上这种病，普通工薪家庭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见得能把病看好，可若没有钱，那些医疗机构绝然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停药停诊也是常有的事。 卫上星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他关上车门拉开手包，从里面的夹层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他看了下卡片背面的签名栏，上面写着三个隽秀的小字——楚雨婷。这张银行卡还是十余年前卫上星与楚雨婷同居时二人存钱用的卡，当时两个人很恩爱，赚钱也很努力，他们想着存够10万块首付款就去按揭买套小房子，可刚存了3万块，楚雨婷就被她母亲逼回了鑫州。楚雨婷离开时留下了这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她一分也没有拿，而卫上星虽然一直将这张银行卡带在身边，可里面的钱他也未曾动过分毫。 卫上星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心里感慨万千，苦笑着摇摇头，将银行卡平放在前排两座椅中间的储物盒上，然后拿起手机从证券里转出了30万元到自己的银行账户，紧接着又登陆网银系统，他一手拿着手机，双眼看着银行卡上的卡号，另一只手将卡号输入到转入账号，将这30万元转到了楚雨婷的银行卡上，然后又找了个信封将银行卡装了放进裤兜，才发动汽车开到临湖第一排别墅的北侧，找了个离楚雨婷母女较近的停车位停下。 卫上星停好车，踱到别墅南侧，看着工人们在割草，交待几句工作事项，便朝楚雨婷招招手。楚雨婷见状，便牵着闺女走了过来，问道：“卫总，你找我吗？” 卫上星问道：“怎么你在这？杨成钢呢？” 楚雨婷说道：“老胡总故去了，他这两天在‘胡家老宅’帮忙。您找他有事吗？” 卫上星说道：“没事、没事，我准备出去办事刚好看见你们安排的工人在割草，我就过来看看，没啥事。哦，对了，我车上有两瓶酒你帮我带回去，给杨成钢他爸爸喝。” 楚雨婷推辞了一番，还是牵着闺女跟着卫上星来到车旁，卫上星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一个手提袋，待楚雨婷走近，卫上星从裤兜里掏出信封放进手提袋，说道：“这是你的银行卡，密码我没改过，这卡里面有30多万吧，这些钱也是我用里面的钱这些年做投资赚的，当然赚的钱我也留了一份，这里的钱是你应得的那一份。以前想给你，可没遇着，这次刚好遇着了，你收着吧。这两瓶酒是给杨成刚他爸爸的，我出去办事了，我放这了。” 说完，卫上星将手提袋放在地上，不等楚雨婷说话赶忙关上后备箱，走到车侧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发动汽车，驶将出去。 楚雨婷看着卫上星驾车疾驶而去，眼泪不由得滚落下来，她女儿开心地跑过去拎着手提袋，甩来甩去，楚雨婷见状详装眯了眼，从挎包里掏出湿巾擦了擦脸上的泪，走到她女儿旁边从她的小手里接过手提袋，向卫上星远去的方向深情地回望一眼，便转回头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拎着手提袋，向杨湖村走去。 卫上星开车出了“鑫湖城”，往城区方向驶去，途经一个竞品楼盘进去简单了解一番，便驾车回转回来。原本卫上星出来也是为了给楚雨婷送银行卡找的借口，此时银行卡已交给楚雨婷，卫上星也就随意找个地方消耗会时间便驾车回到“鑫湖城”。 卫上星回到“鑫湖城”停车场停好车，正往综合楼走着便听到了自己的手机来电铃声，他掏出手机一看是赵长青的手机号码，便立即接听。 电话甫一接通，手机里就传出赵长青的大嗓门，他“哈哈”一笑，说道：“卫总，你在哪呢？” 卫上星说道：“您好赵董，我在‘鑫湖城’呢。一听到您这爽朗的笑声，我心里就特踏实。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赵长青“哈哈”笑了几声，说道：“知我者卫老弟耶！昨天上午咱们会后我就跟吴市长联系了，他刚才给我回话了，说今天下午两点能挤出半个小时来接待咱们。这时间是短了些，不过已经是很破例了，毕竟吴市长的日程都是提前排好的。您下午1：30先来‘鑫州国际大酒店’，到时咱们一起去。” 卫上星说道：“还是赵董您人脉深厚呀，这么短的时间能约到吴市长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下午准时到‘鑫州国际大酒店’跟您们会合，另外就是那个媒体报道的事情有说到吗？” 赵长青急切地说道：“哎呀，这个事情我倒是忘了说了，哎呀，这耽误大事了。” 卫上星说道：“赵董您别心急，按照惯例应该会有媒体报道的，如果担心有疏漏，要不下午让江雅楠也去，让她拍些照片，如果官方媒体未安排报道，我这边就安排一些合作的商业媒体报道下，我们自己的微信公众号再转载下，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赵长青说道：“好、好、好！还是卫总想的周到，就这么定吧。” 二人挂断电话，卫上星回到办公室，将江雅楠喊了过来，对她说道：“今天下午2点，吴建承市长要会见我和公司的其他三位股东，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会见时你负责拍照片，再带一支录音笔去，用录音笔记录会谈内容，回来后你写篇新闻稿。咱们吃过中饭就先回‘鑫北大酒店’换套衣服，下午1：30到鑫州国际大酒店跟赵董、金董会合。”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拍照和录音都没问题，只是这新闻稿，我这从来没写过，让我写这个我有点心虚呀。”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干啥都有第一次，我相信你能行，等你写好，我再给你改改。” 江雅楠也不好再推辞，只好不情愿地应承了下来。 下午1：30分，赵长青、金家兄弟、卫上星和江雅楠一行五人开了两辆车，自“鑫州国际大酒店”出发驶往市政府大楼，这两个地方距离很近，十来分就到了，一行人停好车，刚走进市政府大楼，吴建承的秘书便迎了上来，引领着众人乘坐内部电梯，直上顶层。 电梯上行至顶层，电梯门甫一打开，众人赫然看见吴建承正微笑着在门外迎着众人，赵长青赶忙满脸堆笑伸出双手跟他四手相握，二人寒暄几句，吴建承便和赵长青并肩而行，金家兄弟和卫、江二人由市长秘书陪着跟后而行。 众人鱼贯进入吴建承的办公室，吴建承拉着赵长青的手来到会客区，二人并排坐在了两个单人沙发上，市长秘书招呼着金家兄弟和卫、江二人分别坐在了两侧的三人位沙发上。 众人坐定，秘书给大家上了茶。赵长青清了清嗓子一一向吴建承介绍了金家兄弟和卫、江二人，吴建承分别与四人握手，嘴里说着：“欢迎、欢迎。” 赵长青面带微笑，如浴春风，抿了一口茶，赞道：“好茶，好茶。” 吴建承“哈哈”一笑，说道：“今天赵董和各位好友来我这，我这慢待了，还请诸位理解，最近我们鑫州的防疫压力有点大，我最近也投入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这方面上，这不两点半还要开个视频会议，落实放控部署，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跟大家多交流些经济方面的事情呀。” 卫上星从进来就没看见媒体的人，估计是没有安排吧，便扭过头看了看江雅楠，她心领神会，轻轻从挎包里拿出手机，站起身来走到吴建承和赵长青正对面，双手捏着手机择机拍照。 赵长青面上笑容满面，其实心里很是不爽，这会吴建承会见自己既不在正式的会客厅，也没有其他领导陪同会见，更是连个媒体都没有。这是哪门子会见，简直是应付自己呀！赵长青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娘，但嘴里说道：“吴市长身兼一市的重任，谋得是我们鑫州一千万市民的福利，还能挤出时间给我们‘鑫湖置业’，实在让我们很感动呀！” 吴建承“哈哈”一笑，说道：“我们鑫州是个包容、开放城市，我们很欢迎广大的客商来我们这投资、发展，我本人更是欢迎像赵董、金董这样的实力强劲的企业家来投资，我们鑫州市政府会给你们做好服务工作，让你们投资无忧，生活满意。” 金海“哈哈”一笑，说道：“谢谢吴市长支持，我们‘海川投资’和‘长青集团’一定鼎力合作，全力做好‘鑫湖城’项目的开发建设工作。这次我们引进‘长青集团’加入‘鑫湖置业’，也是希望加大投资力度，保障‘鑫湖城’项目的健康顺利发展。” 吴建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鑫湖城’这个项目我还比较熟悉，那地方不错，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到好！” 赵长青望着吴建承，用手掌引着吴建承的视线投向卫上星，说道：“鑫北区是吴市长的老根据地了，那儿您熟得很，我和卫总我们是初来乍到，还请吴市长百忙当中抽些时间光临我们‘鑫湖城’，给我们指导指导。我们卫总做房地产经验很丰富，他对‘鑫湖城’的开发有些想法想跟你汇报汇报，您看可方便？” 吴建承向卫上星微笑着点了点头，抬腕看了下时间说：“哎呀，这时间过的真快，都2：20了，我2：30还要开视频会议，咱这时间不够了，赵董、卫总不好意思了，要不咱们改天具体聊‘鑫湖城’的事情可好？”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那也好，那也好，欢迎吴市长有时间来我们‘鑫湖城’参观指导。” 吴建承站起身来跟金家兄弟、卫上星分别握手，嘴里说着：“幸会、幸会。”然后单独拉着赵长青避开众人走到办公桌前，二人低声说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二人交谈完毕，赵长青跟吴建承握了握手，又走回到众人旁边，说道：“吴市长马上还要开视频会议，咱们先回去吧。” 赵长青带着众人跟吴建承挥手告别，吴建承秘书在前引领着众人走向电梯间，他将众人送上电梯便立马转身，一路小跑着赶回市长办公室去了。 第52章 销售转机现，工程整改难1 五人出了市政府大楼，到了停车场，赵长青喊住卫上星与金家兄弟一起上了金海的迈巴赫，让江雅楠先在卫上星的车上等会，四人在车里开个小会。 赵长青先开口说道：“今天吴市长很忙，这点时间实在仓促了些，也没有安排官方媒体，卫总你看后面的事情怎么安排？” 卫上星说道：“其实也够用了，刚才江雅楠拍了照片，我们再写篇新闻稿，明天发出去就行了，能达到传播‘鑫湖城’是由‘长青集团’和‘海川投资’联手投资的事实，就行了，我们请吴市长出镜也是借助他的政府公信力，虽然没有官方媒体报道，但有主流房地产媒体报道，宣传力度弱是弱些，但也能大大提高‘鑫湖城’项目抵抗老胡总事件可能出现的负面冲击的能力，再者后续我们还有很多动作来强化‘鑫湖城’项目是由‘长青集团’和‘海川投资’联手投资的事实。” 赵长青点点头，说道：“今天这个事也只能这样了，我下午要去趟北京，可能要待几天才能回来，‘鑫湖城’的事情就有劳三位了！” 卫上星说道：“我这有件事，原本是想等工程部把情况汇总后再给赵董和二位金董汇报的，但今天赵董准备去北京，那我就先把这个事情提出来，咱们一起议议吧。事情是这样的，目前‘鑫湖城’已购房客户对于‘鑫湖城’一期的工程瑕疵向物业部和营销部提出了很多的整改、维修要求，有些客户还将这些问题投诉到了政府主管部门，这些情况二位金董也知道吧？” 金家兄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卫上星接着说道：“那么二期就很有必要选择一家优质的施工公司来承建，这样才能提高‘鑫湖城’二期的工程质量，才能扭转‘鑫湖城’建筑质量不好的负面评价，才能逐步树立我们‘鑫湖城’的品牌形象。” 金海说道：“确实是这样的，‘鑫湖城’一期的建筑公司的施工能力确实不行，有必要换！以前我和金河对他们也很不满意，也提出过换他们的想法，那时是钱总管工程，他不主张换，他说施工过程中不好换，怕双方闹僵了，影响施工进度。我和金河也就没坚持了，哪成想这别墅给他们建的到处渗漏，搞得我们卖过的别墅都交不了。这次我也赞成换一家好的公司来做。”金河也附和着说赞成换。 赵长青看了下三人，说道：“大家意见一致，那就换呗！卫总您看呢？” 卫上星说道：“我昨天上午已经召集公司各部门经理开了一个会，按照二期5月18日开工、6月28日开盘销售进行了部署，昨天‘鑫湖城’二期的建筑设计单位，我已经定了‘华海国际’，他们现在已经着手做设计方案了，五一假期后就能来‘鑫湖城’汇报设计方案了。二期的建筑施工单位，我已安排工程部在搜集意向合作公司，要求他们在4月30日前报给我。由于工程质量是我们房地产开发企业的立足之本，而建筑施工是房地产开发链条中涉及利益最多的一个环节，所以这个建筑施工公司我们的选定我们要慎之又慎，我也建议三位股东如果有好的建筑施工公司方面的资源可以介绍过来参与竞标，这样我们既能选取到最优的合作公司，也能有效地降低合作价格。” 金家兄弟对视一眼，金海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海川投资’主营是做金融投资的，房地产方面的投资占比不大，这类投资我们也是采用入股的形式，具体开发管理我们参与的不多，所以建筑施工类的资源我们积累的也不多，那么关于‘鑫湖城’二期建筑施工公司的事情，还请赵董和卫总您们多费费心了。”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那没事，咱们各有所长，正好相互配合，我这边也问问周边的朋友，把他们用着比较顺手的建筑公司引进过来参与竞标。” 四人结束了会议，卫上星抬腿从车上下来，走到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后排，江雅楠随即发动汽车，跟着金海的车出了停车场，两车各自驶去。 卫、江二人回到“鑫湖城”，走到营销中心便看到三名销售员和案场经理各自带着一组客户围在“鑫湖城”项目模型边介绍着项目，韩娜则坐在销售总台。 韩娜看见卫上星和江雅楠进来，忙走出总台，迎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卫总，江助理您们回来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说道：“今天客户挺多的吗？” 韩娜跟着卫、江二人走到电梯旁，摁下电梯上行键，说道：“从今天一大早就有客户来了，到现在都有七组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三人上了电梯，韩娜接着说道：“卫总，您猜我们今天定出去几套房子？” 说话间电梯到了四楼，卫上星看着一脸兴奋的韩娜，“哈哈”一笑，说道：“看来今天成果不错呀。能让韩经理这么开心，恐怕没有个三五套不行吧！” 韩娜“呵呵”一笑，说道：“到现在还没有那么多，刚两套，不过这会还有四个客户再谈，到下班争取再定两套。” 三人走下电梯，卫上星转回头，看着韩娜说：“不错呀！今天客户来访量和成交量为什么突然提高这么多呢？ 韩娜说道：“您25号签批了大幅优惠的促销方案后，我们就开始向前期积累的客户告知了优惠的事情，这些客户反应很踊跃，从昨天下午开始就陆续来现场看房了，还有昨天下午的小视频‘湖光’和‘爱房网’上的广告今天上午也发布出去了，也吸引了一些新客户来访，今天销售案场氛围很好，人气旺，客户容易下单定房。还有一个是关于中介带客赠送加油卡的政策，我们上午将油卡买回来后，就通知合作的中介公司从今天下午就开始实施了，他们带客的积极性也很大。” 卫上星说道：“看来我们思路还是对的，现在算是开了个好头，你们后面要继续扩大战果，等定购超过一个小目标，我请你们营销部门吃大餐。” 韩娜说道：“一个小目标是一个亿吗？” 卫上星说道：“怎么一个亿很多吗？没有信心了？” 韩娜说道：“有是有，不过还请卫总再支持一把，给我们营销团队打打鸡血，刺激刺激！” 卫上星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定个目标，到5月31日定购超过一个亿，整个营销团队，奖励100万元，你可以给宋小林商量一下拿个具体方案出来。怎么样？这样够不够刺激？” 韩娜“呵呵”一笑，说道：“够刺激，够刺激！那我先代表营销团队谢谢卫总了。”说完便跟卫、江二人道了别，又乘电梯回到一楼营销大厅去找宋小林商量这100万奖金分配方案的事情去了。 卫、江二人出了电梯也各自分开，卫上星往东走向自己办公室，江雅楠也回了集中办公室自己的工位上拟写新闻稿去了。 卫上星走到钱大发办公室门外就听到他在跟人聊着什么，他转头看了一眼，但见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卫上星心想这钱大发可能是来腾办公室的，毕竟他和胡家父子的股权已经转让完毕了，再占着办公室也不合适，可他们不主动搬，别人也不好意思催。 卫上星在钱大发办公室门前未做停留，他直接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卫上星泡了杯茶，端在手里刚走到办公桌后，就听见“咚咚”几声敲门声，卫上星还没讲话，房门就被推开了，卫上星抬头一看，钱大发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年约50上下的理着板寸发行的黑胖男子。钱大发说道：“卫总回来了？这是咱们‘鑫湖城’一期的建筑施工公司——众成建安的董事长刘大成来了。” 卫上星冲着李大成点了点头，请钱、刘二人在办公桌前坐下，自己给二人泡了茶，方才走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 刘大成瞪着眼睛，面带三分笑，说道：“早就应该来拜访卫总，只是最近手上几个工地都在赶工期，今天来迟了，还请卫总见谅。” 卫上星看了刘大成一眼，说道：“刘总手上项目多，难得有空来‘鑫湖城’，还是把时间多放到施工上去，来见不见我没什么关系。只是我们‘鑫湖城’一期建筑施工收尾还请按照施工合同约定按期完工，还有一个就是一期已竣工楼体的维修整改工作也要抓紧，我们这交不了房，拖久了容易把事情搞大，现在的购房客户对相关法律法规都熟悉的很，维权意识也很强。” 刘大成听着卫上星的话，感觉像被人用鞋底抽了脸，那挂在脸上的三分笑僵在了那里，他扭过头看了一眼钱大发。 钱大发“哈哈”一笑，说道：“刘总的施工进度没问题，卫总您放心，能够按期完工，那个维修整改的事情，是我亲自抓的，上周一咱们会后我就找刘总当面谈了，刘总他们很配合，现在总共安排了六个小组，每个小组三个人，正在抢修。” 卫上星微微一笑，说道：“刘总也难得来一次，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去维修现场看看，请刘总也看看维修的成果。” 刘、钱二人对望一眼，钱总说道：“卫总，今天刘总来找找咱们是想谈点事情的，您看要不咱们改天再去现场看维修成果呢？” 卫上星心里清楚，现在‘鑫湖城’二期5月18日开工的消息放出去了，这刘大成肯定也是知道了，他这个时候来无外乎是想继续承建‘鑫湖城’二期的工程，但卫上星心里更清楚的是，想拒绝他不拿出些让他信服的东西，他是不会甘愿退出的。卫上星站起身来，说道：“要不咱们边看边聊吧，刘总想来谈的应该也是跟工程有关吧，看着干的工程，谈着相关的事情不是更好吗？” 钱、刘二人见卫上星站起来如此说，知道人家这是要送客了，二人只好站起身来，钱大发说道：“那行，那行，咱们便看边聊。” 卫上星没有理他们，他掏出手机分别打给工程部赵志远和物业部刘娟，让他们带着负责维修整改的人员一起去。钱、刘二人站在旁边看着卫上星打电话安排人员，心里都是一沉，知道碰到较真的人了。 卫上星打过电话，站在办公桌后喝尽杯中茶，才放下茶杯，说道：“二位老总咱们走吧，工程和物业的人员也该到齐了。” 卫上星说罢迈步往外走去，钱大发和刘大成此时心里很虚，毕竟这工程质量确实干得太差，但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二人嘴里说着：“好、好、好。”跟在卫上星身后向外走去。 卫上星一行三人坐电梯到了一楼便看见工程部、物业部人员已经到位，正站在营销中心北侧一期的大门旁边等着，卫上星走到他们面前说道：“今天很难得，刘总亲自下工地，工程部和物业部要逐套把问题跟刘总讲清、讲细，这样刘总也好安排人员加快维修进度。” 赵志远应道：“好的卫总。我们‘鑫湖城’一期从南往北共建有四排别墅，第一排是类独栋别墅，第二排是双拼别墅，第三和第四排是联排别墅，要不我们就从这南边第一排的最西端开始看起吧？” 卫上星点了点头，赵志远便在前引领者一行十余人走进‘鑫湖城’一期大门，往右一拐顺着人行道，走了1分钟就到了那套别墅北院门口，物业客服人员用钥匙打开院门走进院内，再往前五六步拾级而上就到了别墅入户门了，物业客服人员找出钥匙打开房门。赵志远在前引领众人鱼贯而入，他打开户内照明灯，带着众人沿着别墅户内楼梯往下先到了负一层。 “鑫湖城”一期的别墅负一层，是个层高3.5的半地下室，地下1.5米，地上2米，设计的功能是由两部分组成，一个部分是车库，另一个部分属于业主根据自己的需求可以自主安排为健身房、影音室、娱乐室、酒窖、工作室等等。 卫上星沿着楼梯往下走，走到一半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他不由得眉头一皱。当他走下楼梯四下一望，但见负一层墙面从距地坪约莫一米高开始，从上往下有着很明显的水渍，而在墙面和地坪相交的地方居然生着成片的谈黄色霉块。 赵志远见刘大成跟着钱大发一起走到了负一层，便望着二人说道：“刘总，你看看吧，这地下室渗漏的多严重。这种渗漏是‘鑫湖城’一期地下室的通病，基本上每套别墅的地下室都有渗漏的情况。” 刘大成板着脸不说话，钱大发说道：“这个地下室渗漏是个老大难了，形成的主要原因是‘翠屏山’山上的雨水顺着山势往‘鑫湖’里淌，而我们的别墅刚好就建在这个水流必经的区域上，这日积月累就导致了地下墙体的渗漏。唉！这是我们当时做设计是时候就忽略了这个严重的问题。搞得现在没法修。” 这钱大发一席话，帮刘大成挡的干干净净。刘大成接着钱大发的话说道：“我们是按施工图严格施工的，我们在鑫州其他项目上也承建过类似的地下室，基本上没有这种大规模渗漏的。‘鑫湖城’一期别墅地下室渗漏主要原因还是这‘翠屏山’和‘鑫湖’之间高差大，地下水流量大也急，我们这常规墙体根本挡不住。” 看着钱大发和刘大成这一唱一和的，赵志远居然词穷了，他闷着头不说话，其他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卫上星见此，开口说道：“先看问题吧，看完再具体讨论。” 赵志远也只好窝着火，带着众人从地下室往上逐层按照以前做的标记介绍出现的工程质量问题，卫上星把这一套别墅看完，对“鑫湖城”一期的建筑质量问题已经心中有数了。 第53章 销售转机现，工程整改难2 这第一套别墅看完，赵志远又带着众人看了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的西端第一套别墅，里面的问题和第一排最西端的那套别墅里的基本上差不多。这些工程质量问题主要归结为四种：第一种集中在负一层，主要问题是墙体渗漏，第二种是一、二、三层墙面有少量空鼓，第三种是楼顶有少量渗漏，第四种是个别门窗结构件有毁损。 当把第四排西端第一套别墅看完，钱大发走到卫上星身边悄声说道：“卫总，你看这时间都六点了，今天咱们是不是先到这？明天让刘总安排‘鑫湖城’一期项目的施工总监过来跟着赵经理和刘经理他们一起查查。” 卫上星抬头看看道：“这光线这会还亮得很，估计到六点半才会暗下来，现在结束是不是太早了些？” 钱大发“嘿嘿”一笑，说道：“今天刘总来原意是想请您今晚聚聚的，他对您也是佩服的很，特意请了一些好朋友作陪，咱们这下午一直在看质量问题，我和刘总才没及时把这事跟您汇报。” 卫上星看了一下众人，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正思忖着…… 钱大发赶忙向刘大成招招手，刘大成赶忙小跑两步走到卫、钱二人面前，钱大发给他使了个眼色。刘大成咧了咧嘴，挤出一丝笑容挂在脸上，说道：“卫总，您放心这些问题我绝对负责到底，我明天就安排咱们‘鑫湖城’一期的施工总监过来，让他全面负责把维修搞好，不然他哪了也别想去。晚上我备了些家常菜，想请卫总去尝尝，” 今天下午看了这四套别墅，‘鑫湖城’一期的工程质量问题，卫上星心里已经很明白了，除了这地下室的渗漏外，其他修复都很简单，这些修复工作还需要刘、钱二人出力，这个时候不给他们面子，这关系容易搞僵，那后面安排维修可就不顺畅了，倒不如先稳住他们，把这棘手的事情解决掉方是上策。 卫上星微微一笑，说道：“你看今天这一下午让刘总跟着我们跑了不少路，闻了不少霉味，哪能还让刘总安排吃饭呢？要不在我们食堂吧，我做东。” 刘大成一听卫上星说是要在“鑫湖城”食堂安排，忙急切地说道：“那不合适，那不合适，今晚还是我来安排吧，我找的那几位作陪的朋友都到餐馆了，要不下次我们再来打扰卫总，您看好不好？”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刘总是个实诚人呀！好了、好了，咱俩不争了，晚上你安排！” 刘大成咧开大嘴“哈哈”一笑，说道：“谢谢卫总赏光，谢谢卫总赏光！” 钱大发也跟着“哈哈”一笑，冲着赵志远、刘娟等一众人说道：“今天就到这了，大家辛苦了，下班吧，下班吧。” 赵志远和刘娟相互看了一眼，刘娟看着卫上星，说道：“卫总，您看我们是不是撤了？” 卫上星说道：“工作今天先这样吧，大家辛苦了，晚上刘总做东，大家一起去，刘总你看呢？” 刘大成说道：“那必须的呀！赵经理、刘经理你们带着大家一起去呗。” 赵、刘二人也是浸染职场多年，岂能看不出钱大发和刘大成今天是专程来请卫上星吃饭的，原本人家就没有想请自己吃饭的打算，也就卫上星提出来了，刘大成才客气客气，哪能人家给个台阶自己厚着脸皮就往上攀呢。赵、刘二人推辞不去，其他人也是纷纷推辞，卫上星也不勉强，由他们自行离去。 卫上星跟钱、刘二人说道：“赵经理、刘经理他们既然各自有事，咱们也不勉强了，你俩先去餐馆，发个定位给我就行了，我回办公室收拾一下，等会我带江助理过去。” 钱大发总嘴里说着：“那好，那好。”掏出手机将餐馆定位和包厢号发给了卫上星，然后跟刘大成一起跟卫上星道别后，急匆匆地走向停车场。 卫上星回到综合楼四楼，先去集中办公室看了看江雅楠，此时她正悠闲地靠在办公椅上双眼望着窗外的天空。 卫上星说道：“江助理挺清闲呀？” 江雅楠回过头来，看是卫上星，“呵呵”一笑，说道：“刚休息一会就被你看到了，你来的真是好时候！”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也是刚从一期回来，赶巧了。那个新闻稿写好了吗？” 江雅楠说道：“写是写了，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恐怕要麻烦你再改改了。呐，在这。”她将文档打开，用手指指了指电脑屏幕。 卫上星站在江雅楠身后，弯着腰盯着电脑屏幕将她拟写的标题为《不畏疫情影响坚定投资‘鑫湖城’，吴建承市长会见‘长青集团’董事长赵长青、‘海川投资’董事长金海一行》的新闻稿详详细细地看了两遍，说道：“写的不错，配的照片也不错，我一字不改，你将这新闻稿发给营销部韩娜，让她联系跟我们‘鑫湖城’有合作的媒体尽快发布,同时也要让她把这篇新闻稿推送到‘鑫湖城’的微信公众号里。忙完这个事，你准备一下，晚上跟我一起去吃个饭。我先回办公室喝口水，你忙完去找我，我们就可以出发去餐馆了。” 江雅楠舒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这文笔还行幺！” 卫上星拍了拍她的肩膀“嘿嘿”一笑，说道：“行的很，行的很！单论这稿子质量，我看能上央视新闻联播，主要是我们这些人分量不够，耽误了你的稿子了。”说罢卫上星转身缓步走出集中办公室，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江雅楠听出卫上星是在拿她打趣，便调皮地撇撇嘴，低着头整理着新闻稿和照片，准备发给韩娜。 卫上星一杯水尚未喝完，江雅楠便已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还画了个淡妆，才踩着高跟鞋，脚下发出“叮叮”的声响，走到卫上星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推开房门，静静地站在门前。 卫上星看着江雅楠，笑眯眯地说道：“这才一会不见，立马变了模样了。”然后放下水杯，拿上手包走出办公室，跟江雅楠并肩走向电梯间。 此时整个综合楼四楼，员工们均已下班离开，很是安静，卫、江二人乘电梯到了一楼，但见营销中心内灯光通明，一个销售员正带着一组客户从门口走入，卫上星转头看了下销售总台，只看见韩娜正和销售员坐成一排聊着什么，她们脸上红扑扑的，挂着兴奋的笑容。卫上星知道这是收获的笑容。 卫、江二人出了综合楼，走到停车场，江雅楠驾着车，循着导航开了约莫一刻钟时间，就到了一处山间小院，这小院原木院门前左右各停着一排五、六辆车，其中就有钱大发的老凌志400。 江雅楠将车停好，二人下了车，并肩向院内走去，走到院门前，卫上星抬头一看，但见院门上挂着一块黑漆木匾，上书四个金字草书：飞禽走兽。看到这四个字卫上星脑海里立刻想起了，十余日前在大理街头和姚瑶一起品尝的“海陆双雄”，不由得“嘿嘿”一笑。江雅楠诧异地望着卫上星，问道：“你乐什么？” 卫上星忍住笑，说道：“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朋友。”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你看到这匾上写着‘飞禽走兽’想到的朋友，只怕也不是啥正经朋友吧？” 卫上星脑海里又浮现出姚瑶那曼妙的身姿，他回转身向着西南方看着落日的余晖，感慨地说道：“翠摇钿砌梧桐影，暖透罗襦芍药风。” 卫上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江雅楠也没听的太清，她正欲追问，但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卫总、江助理您们到了，快里面请，里面请！”卫、李二人回头一看，是钱大发和刘大成，四人稍事寒暄，钱、刘二人便引领者卫上星和江雅楠走进院内。 四人进得院内，卫上星举目一瞅，但见这小院居然也不小，占地约在两亩多的样子，分为南北两进院子，从门口进来的这一进院子里，东西各有六个房间，院中间是个花圃，里面密植着月季，此时正开的姹紫嫣红，很是灿烂。这第一进院子尽头是个圆形的门洞，门洞上装着两扇不锈钢钢管焊制的铁艺门，第二进院子应该是后厨所在地，此时从那里传出着换气扇的“嗡嗡”声。 刘大成在前引领着卫、江、钱三人走到东面一排的中段包厢前，站在包厢门口的服务员赶忙双手推来房门，说道：“欢迎贵宾光临‘虎字号’。” 卫上星看了一眼这服务员，但见她身着白色短打衣，腰扎红绸带，脚蹬黑色短靴，头发向上扎于头顶垂于脑后。卫上星一看便知，这餐馆玩的是武侠风呀，他再往左右两侧一看，其他包厢门口，也站着同样打扮的服务员。 四人走进包厢，但见包厢内已有六位客人正满面笑容地从座位上站起迎接他们，刘大成“哈哈”一笑，说道：“各位好朋友，咱们‘鑫湖城’卫总到了。卫总我来跟您介绍一下……” 刘大成将诸人一一介绍后，请卫上星落座，卫上星推辞一番方才和刘大成携手坐了主位，江雅楠则坐在了卫上星的右手侧，而钱大发坐在了刘大成的左手侧，其他诸人也各自坐定。 服务员见大家坐定，双手抱拳于胸前，向着大家致敬一圈，说道：“感谢各位好友光临，不知现在能否上酒菜？” 刘大成扭头看着卫上星笑呵呵地说道：“这家餐馆很有特色，菜不用点，有啥上啥，酒我这带了两箱茅香，不过他们这有好东西，等会您就知道了。要不咱们让他们上酒菜？” 卫上星微微一笑，说道：“今天让刘总破费了，客随主便，你安排吧。” 刘大成说道：“卫总您太客气了，您能来就是把我们这些兄弟没当外人，我们心里明白的很。哈哈……那我安排了。”刘大成抬头看着服务员说道：“上酒肉吧。”那服务员见此忙转身走出包厢，去后厨安排酒肉去了。 卫上星燃起一支烟抽着，环顾着这个包厢，但见包厢呈长方形，宽约4米，长约8米，青砖铺地。包厢内壁和屋顶装饰采用原木色木板，内壁上挂着刀剑，这包厢里的桌椅也很有特色，今晚是十人就餐，这包厢里就摆放了十张一米来高的木案，呈U字型摆放，每人一个木案，这木案宽约0.6米，长约1米，每个木案的后面配有一个木椅，此时大家倚靠在木椅上相互说着话…… 卫上星一支烟尚未抽完，酒菜已上来，这菜看似很简单，只为每个木案上上了一荤一素两个餐盘和一盅蛇羹，可每个餐盘里又有四样菜，荤菜是：手抓羊肉、酱牛肉、盐水鸭和烤乳鸽，素菜是：清水菜心、白灼秋葵、油炸花生米和一盘洗干净的生菜。而酒则是每人两坛，每坛半斤。 刘大成见酒菜已上，便和钱大发对视一眼，说道：“钱总，今晚还是请您主持吧？” 钱大发“哈哈”一笑，说道：“今晚你做东，我怎好夺了你的权，你主持、你主持！” 刘大成“哈哈”一笑，用手抚了抚头顶的短发，伸手抓起面前的酒坛，将酒倒入小盏子，扭头望着卫上星，说道：“卫总，那咱们现在开始？” 卫上星嘴里说着：“好、好、好。”伸出手抓起自己面前的酒坛也将酒倒入小盏子。 刘大成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兄弟，大家把酒都倒上，咱们先敬卫总一个。”众人纷纷站起，端着小盏子，附和着说：“敬卫总、敬卫总。” 卫上星微微一笑，端着自己面前的小盏，也站起身来，他环视了众人一遍，说道：“谢谢刘总与各位朋友的盛情！大家随意啊。”说完，卫上星端起酒杯，举到嘴边，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杯中酒，就看见这白瓷材质的小盏子里的酒泛着淡红色，他浅浅地抿了一小口，但觉到酒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卫上星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大成，此时他已将盏中酒一口喝下，正伸手抓住酒坛往盏里倒酒，而倒出的酒和自己的盏中酒一样泛着淡红色。卫上星心里琢磨着这酒里有啥名堂，不动声色地坐将下来把小盏子放在木案上。 这刘大成酒风也豪爽，他又带着自己的一帮朋友，一起敬了钱大发和江雅楠各一盏子酒，才坐将下来招呼着大家吃菜，而后将头靠近卫上星，低声说道：“这酒是鹿血酒，是他们餐馆的特色，滋阴补肾，很壮阳！原本他们餐馆自己配的有酒，可鹿血比例太高，那味道太冲，我就让他们加了一倍的茅香酒重新调了一下，现在味道好多了，卫总您再品品。” 第54章 飞禽走兽，三箭一线 卫上星听到刘大成讲这是鹿血酒，会意地一笑，端起面前的小盏子，说道：“刘总，今天辛苦了，我敬你。” 刘大成赶忙双手端着小盏子，跟卫上星轻轻一碰，二人一仰头各自将盏中酒一气喝下。 今天这鹿血酒是拿53°酱香酒调至的，原本酒的度数就高，又混入了鹿血，这一盏鹿血酒入口刚猛火辣还带着一股腥味，顺喉入肚，卫上星但觉的胃里火辣辣、热腾腾的，便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厚厚的卤牛肉放入口中，嚼了两口但觉满口生香，不由得赞道：“好酒、好肉！” 刘大成在旁，听到卫上星如此说心里很是高兴，便向他一众朋友使了个眼色，诸人心领神会，分别端着酒盏走到卫上星面前敬酒。刘大成今晚来陪酒的六位朋友也是跟着他一起混世的铁杆兄弟，但年龄却比刘大成年轻些，他们六个人所做的经营也和刘大成的生意紧密联系，他们六个中一个是做混凝土的，一个是做钢材贸易的，两个是做拆迁工程的，还有两个是跟着刘大成做建筑分包工程的。 卫上星见诸人接连来敬酒，也不推辞，均与来人一一碰杯满干一盏酒。卫上星混迹房地产行业十余年，了解这些人，干这些生意的，多是当地的地头蛇，黑白两道有些关系，对于这些人，最好生意上能给些照顾，让其挣到钱，那就能拉过来为己所用，如果不能给对方生意做，最好也别得罪。 卫上星连续倒了五盏酒，就将一坛酒倒光了。此时，卫上星半斤鹿血酒下肚，但觉胃里热腾腾的，身上燥热难耐，遂脱下西装，解开袖扣，将袖子卷起，露出粗壮的小臂抓起木案的酒坛，撕去瓶口上封装的塑料膜，但听到面前有人说道：“卫总，您真是豪爽人，太给我们哥几个面子了，我哥俩敬您一个大的，我们先干为敬！” 卫上星抬头一看，是刘大成那两个做拆迁工程的朋友，这二人一个叫王龙，一个叫王虎，这会正各自单手握着酒坛举在头顶，仰着头张开嘴，一条酒线直入口中，二人咕嘟咕嘟地大口喝将起来。 卫上星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王龙、王虎分明是借着自己拿起酒坛的时机来逼酒，这酒自己要不喝吧，人家哥俩把一坛酒喝光了，感觉自己好像占了他们便宜一样，这酒要是喝吧，感觉有种被逼的感觉。卫上星苦笑着打开瓶塞，将酒坛托在手中，笑眯眯地看着二人一气将坛中酒喝光，说道：“二位兄弟好酒量，好酒风！刘总、钱总、各位朋友我们也借着二位兄弟的酒兴咱们一起干一个。”卫上星望了望刘、钱二人，又环视了一圈，单手握着酒坛，跟王龙、王虎手中的空酒坛轻轻一碰，将酒坛举到嘴边，慢悠悠地喝将起来。 刘、钱二人见此也不好推辞，只好招呼着众人，各自打开自己面前的酒坛举到嘴边，喝将起来。卫上星慢悠悠地喝着酒，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众人，这边刘大成强撑着分两气才将一坛酒喝掉，而钱大发也喝了两气，后面再也喝不下去了，只好讨饶。刘大成另外四位朋友，也和钱总类似，而王龙、王虎则站在包厢中间兴奋地鼓动着众人喝酒。 卫上星慢悠悠地将一坛酒一气喝光，把空酒坛放到木案上，笑呵呵地望着众人说道：“我和王龙、王虎兄弟已将第二坛喝掉了，大家随意吧，我们先候着。”说罢，卫上星大块朵颐起来。 刘大成“哈哈”一笑，说道：“哥几个，真不好意思，这第二坛我也喝掉了，哈哈……你们先吃点菜，缓缓酒劲，我们候着你们。王龙、王虎兄弟，你俩先坐下休息会，多吃些菜，咱们和卫总一起候着。” 王龙、王虎兄弟打了胜仗一般，乐呵呵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各自抓起餐盘里的烤乳鸽边啃便取笑着临近的朋友们。而钱总苦笑着跟刘大成对视一眼，摇摇头拿起筷子，也吃起菜来。 正当众人吃的热烈，包厢女服务员肩背一把硬弓引领者两个男服务员抬着一个红色礼盒走了进来，三人走到包厢中间，将红色礼盒放于地上，包厢女服务员双手抱拳，向着众人环绕半圈，说道：“各位老板，本店的特色菜‘一鹿高升’来了，请开弓。” 刘大成说道：“你把弓送给我们卫总，请我们卫总开弓。我们预祝卫总的‘鑫湖城’二期开工大吉。” 卫上星也不推辞，他“哈哈”一笑，从女服务员手里接过硬弓，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左手握着弓把，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拉着弓弦，稍一用力便将这把100磅的硬弓拉满，而后右手食指和中指一松，弓弦发出“嘭”的一声。 王龙、王虎看着卫上星这射箭姿势，倒也像那么回事，这兄弟俩心里想着刚才弟兄二人上去跟人家敬酒，酒人家是喝了，可也拉着自己这边的人一人喝了一坛，感觉还是自己这边的人吃了亏，便想让卫上星出个丑，哥哥王龙说道：“看卫总这姿势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要不我们请卫总给我们射几箭，我们也学习学习。” 卫上星一听便知道这王龙的心思，他心里明白对付这种地头蛇，玩文明的不好使，他们崇尚武力，可水平有限，也就靠着狐假虎威吓唬老实人。但当他们碰见武力强于他们的人，他们会表现的很顺从。 卫上星决定还是露一手给他们瞧瞧，震慑一下刘大成等人，以免刘大成拿不到“鑫湖城”二期土建工程会生事。便“哈哈”一笑，说道：“说学习有些高抬了，我随便射几箭吧。请服务员去拿三只箭来，再拿个箭靶挂到门口。” 服务员见此忙应诺着，快步走出包厢，片刻时间她就一手提着箭筒、一手提着箭靶小跑着赶着回来，先将箭靶挂于包厢门后，而后将箭筒送到卫上星面前。 卫上星接过箭筒，从里面抽出三支箭，竖向并排放于箭台，然后用左手握着弓把，用右手四指扣住箭尾顶住弓弦，瞅了瞅包厢门口的箭靶，轻轻将弓拉至半开，四指一松，就听到“嗖、嗖、嗖”三声响，紧接着又是“嗵、嗵、嗵”的三声，众人循声看去，但见三支箭已呈“1”字形射入箭靶，而中间那只箭正中靶心。 刘大成、钱大发等一众人原本想着看卫上星的笑话，没成想人家箭术如此高超，一个个被震的愣在那里…… 卫上星站起身来，将弓箭放于木案上，说道：“刘总、钱总、各位朋友，今晚打扰大家了，我酒已过量，先走一步，你们继续，咱们改日再聚吧。”说完卫上星“哈哈”一笑，扬长而去，江雅楠赶忙站起，快步追了上去。 刘大成、钱大发等人见卫、江二人前后走出包厢，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嘴里胡乱说着客气话，小跑几步赶上去送别卫上星。 卫上星走到大门口，突然一转身，说道：“大家都留步吧。”众人一惊立马站在原地，目送着卫、江二人驾车远去，方才回过神来，无精打采地慢慢地走回包厢，索然无味地将“一鹿高升”分食了才各自散去。 江雅楠今晚没有饮酒，刚才诸人敬她酒时，她也只是作势抿了一点而已，其实并未真喝。她平稳地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卫上星倚靠在后排座位上，双眼透过玻璃车顶望着夜空。 江雅楠说道：“真没想到，卫总居然还是箭术高人呀！刚才您那三箭一线，只怕当世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卫上星说道：“我这才哪到哪呀！这只是雕虫小技，在我们中华大地能人异士多得是。” 江雅楠撇了撇嘴，说道：“这装的有点过了吧！您功夫到了那种高度不用藏着。不过你今天露这一手可把这一帮人镇的不轻了，我也是很吃惊。”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震他们是故意的，至于你那纯属于意外了。毕竟这些人都是一帮地头蛇，他们也知道三位鑫州本地的股东撤了，新进的大股东‘长青集团’也是外地来的，他们都想着从‘鑫湖城’分一杯羹吃，今天请我们吃这个饭，就是想展示下他们的实力，我若是不回应下，他们明天就敢把脚伸到到我办公桌上，你信不？” 江雅楠面露惊讶之色，说道：“不会吧，这个刘大成我们近期在排查‘鑫湖城’相关的人员时就查过他，目前并没查出什么大问题，他年轻的时候打架斗狠倒是常有的，近十来年倒也安心做生意了，偶尔出现几例农民工工资纠纷，也没有出现殴打虐待农民工的情况。至于其他人，没有进入我们的侦查范围，我们没有查过，想来也不会干出格的事情吧。我们鑫州的治安环境很好，本地人性情也很温和，您就放心地在我们这发财吧。” 卫上星笑呵呵地说道：“江总这是要给鑫州市做招商代言人呀！这广告做的，是真好呀！你看，前面那儿不是罗佳鸣劫持人质驾车落水的鑫州水库大桥吗？” 卫上星这句话可是揭到了江雅楠的伤疤，她气的脸涨的通红，一句话也不说了。 当车子开到“鑫北大酒店”对面公交站牌，卫上星说道：“靠边停车吧，我下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好好办案幺。” 江雅楠给了卫上星一个白眼，她轻刹减速，将车靠到路边，卫上星“哈哈”一笑，下车后登上鑫州水库大堤，迎着春末的暖风向“运动中心”宾馆楼走去。 卫上星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客房，未见苏芮歆，便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她，却看见有几条微信未读信息，其中有一条就是苏芮歆发的，她在微信中告诉卫上星她和小雨晚饭后去了宾馆楼旁边的运动馆活动一会，卫上星回复了苏芮歆的信息，告知她自己已回来了。 卫上星倒了杯茶喝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把几条微信未读信息看了一遍，其中营销工作群里韩娜发的今天的销售报表让他如释重负。卫上星点起一支烟，惬意地依靠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 突然，手机铃声想来起来，卫上星腰一挺坐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见是赵长青的来电，忙接通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赵长青爽朗的笑声，他“哈哈”笑着说道：“卫老弟，今天定购5套，可喜可贺呀！”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还是赵董您财运亨通呀，您和金董强强联合，实在是‘鑫湖城’的大幸呀！” 赵长青说道：“卫老弟，咱们哥俩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心里清楚的很，今天实现5套的定购是你的策略正确！没有你这一套组合拳下去，别说一天5套，只怕一个月也卖不了5套。刚才金海金董也打了电话给我，他也很高兴，对你更是佩服的很！他说等我从北京回去，咱哥几个好好喝一场，给你解解乏，最近你辛苦了！哈哈……”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我倒是不辛苦，不过哥几个在一起喝一场那是极好的。哈哈……”赵长青在电话那头也是“哈哈”一阵笑。 卫上星接着说道：“从今天定购的情况来看，目前我们的营销策略应该是合适的，‘鑫湖城’一期的别墅销售困局有望破解了。但是，‘鑫湖城’一期的别墅建筑质量，存在着一个重大的质量隐患。今天下午钱总和刘大成来找我，这个刘大成就是‘鑫湖城’一期的承建商老板，我就和工程部、物业部的人员一起带着刘、钱二人，前后看了四套别墅，发现每一套别墅的地上一至三层普遍存在空鼓、外墙渗漏、屋顶渗漏这些问题，这些问题维修起来不难；而地下负一层存在着严重的外墙渗漏，这是一个重大的质量隐患，像这种外墙渗漏基本上是无解的。” 听卫上星讲完，赵长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焦急地问道：“这么严重？把负一层的防水给他重新做一遍呢？” 卫上星说道：“这负一层的维修方案，后面我会督促工程部联系建筑设计院尽快拿个方案出来，研究成熟了，再向您和二位金董汇报。” 赵长青说道：“行呗，你看着安排吧。对了，还有件事情，就是那个老胡总过世的这个事情，你在项目上可听说些什么了？” 卫上星说道：“这老胡总自杀而亡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葬礼又是简办速办，而且他的死因从胡家传出来的说法是突发心脏病而亡，公司员工和各合作单位还来不及反应，这事就过去了，目前大家都忙于工作，对这件事的议论比较少。至于购房客户这么短的时间大多人还不知道。” 赵长青又问道：“这老胡总跟吴建承市长关系咋样？” 赵长青这一问，卫上星算是听明白了，想来今天下午在吴建承办公室二人在一边私聊，定是吴建承有求于赵长青，赵长青才急匆匆地飞往北京。这会赵长青问这句，估计是担心胡世勋跟吴建承关系密切，怀疑二人曾发生过权钱交易，现在胡世勋自杀而亡，而吴建承在求自己办事，赵长青毕竟纵横商场多年，他也担心万一吴建承以后事发会牵连到自己。可如今自己若不帮吴建承这忙，吴建承毕竟现在还是鑫州市长，他想卡住‘鑫湖城’也就是跟下面的局长们一个暗示的事情，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这才绕着圈子问问卫上星。 卫上星正欲回话，这时客房门开了，苏芮歆笑吟吟地站在了门口。 第55章 赵长青不知深浅，钱大发送上投名状 苏芮歆身着一套白色运动裙装，背着一副球拍，面色红润润地笑着立在门口，她看到卫上星在打电话，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就打了个手势，踮着脚走回卧室去了。 卫上星知道赵长青话里的意思，他也不想赵长青不明就里地卷入到这事情里来。现在罗佳鸣间谍案已成定局，这胡世勋虽然自杀而亡，但他涉入此案证据确凿，而经他拉下水的人员已被抓获一批，目前还在深挖，至于这吴建承跟胡世勋有无瓜葛，目前还很难说，在这个时候，赵长青为他运作关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卫上星斟酌了一下，说道：“这老胡总做了一辈子的企业，做的也不错，虽然在‘鑫湖城’项目上有些损失，可毕竟股权转让出去了，投资收回了一些，依照他的家底完全可以安度晚年，如果他愿意，游遍全球也没资金压力，可他为什么突然自杀身亡呢？他在鑫州经营了一辈子，跟这吴建承那也是打了半辈子交道，他俩之间有没有点啥？这个咱们也搞不清，不过，昨天上午我去胡家老宅时，吴建承的儿子已经在那儿了，我想这要是关系不到一定程度，他是不会去那么早的吧？” 卫上星这么说既点出了胡世勋自杀的背后隐藏着重大的问题，又没泄密，而在与吴建承的关联上，他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话说到这个程度对于赵长青来说，完全够了。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姑且先应付应付他吧。完全不理睬也不好，毕竟咱们兄弟这几年还要在鑫州地界上做点事情呢。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等我回去咱们哥几个再喝酒。哈哈……” 卫、赵二人结束通话，卫上星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但听到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声音，他的身体一阵燥热。卫上星暗自嘀咕了一句：“看来这鹿血酒滋阴壮阳确非虚言。”然后站起身来走进卧室，正看见苏芮歆弯着腰站在床边收拾衣物，两条白腿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光芒。 卫上星走到苏芮歆的身后，禁不住将双手放在她的腰间，苏芮歆此时正在专注地看着摊在床上的内衣，准备先去冲个澡，但觉腰间突然一痒，本能地“呵呵”一笑快速地直起身，腰臀部扭了几扭，正蹭在卫上星的敏感部位，这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男人的欲火喷薄而出，他喘着粗气，粗鲁地脱去二人的衣物…… 二人一番云雨之后，方才平静地依偎着一起，苏芮歆有些疲乏，眯着眼睛说道：“今天回来挺早呀，怎么这么猴急，人家打球出了一身汗，也没洗洗。” 卫上星说道：“今晚上建筑总包公司请吃饭，喝的是茅香鹿血酒，这玩意火力太猛了，搞得我有失文雅了，粗鲁了、粗鲁了。”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怪不很多男人酒后犯错误呢，原来这酒里有料呀！”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犯错误咱也要看人呢，像苏老师这样的，是个男人喝不喝都想犯错误。” 苏芮歆“呵呵”一笑，二人又缠绵在一起…… 翌日晨起，卫上星精神抖擞，照例去“鑫北大酒店”吃了早饭，然后和江雅楠一起驾车驶往“鑫湖城”。 当车子驶进“鑫湖城”大门，卫上星就看见在“鑫湖”岸边有五六个服饰各异，妆容不一的男女，他们正对着直播器材扭腰松垮，或歌或舞。卫上星不由得苦笑一下，将头扭了回来。 当车驶进停车场，卫上星不待车停稳，便从车上一步跨下，疾步走到物业服务中心，但见物业服务中心接待台前排了一列十余人的长队，排队的人都戴着安全帽。物业部经理刘娟则站在服务台前指挥着客服人员办理着钥匙借出登记。 刘娟见卫上星走进服务中心，她赶忙迎了上去，笑吟吟地说道：“卫总您早呀！这些工人是刘总安排来修别墅区建筑瑕疵的，到我们这是办理钥匙借用手续的，这次刘总太给力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向刘娟招了招手，二人一起走到营销中心门口的大草坪上。卫上星用手指了指“鑫湖”，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鑫湖’边上，有些网红在搞直播，你们要注意他们的活动区域，像施工区域、维修整改区域等敏感区域，这些地方是不适合他们去的，更是不能拍摄的。现在有些网红为了赚流量，真真假假什么话都敢讲，现在房地产负面消息满天飞，我们也要当心些。” 刘娟忙说道：“好、好、好！我明白，我马上安排人去巡查。” 卫上星思索了一下，又说道：“你最好安排几个女同事去巡查，说话柔和些，以免激化矛盾。这些网红咱们处理得当，是可以正面宣传‘鑫湖城’的，反之那就是一个马蜂窝，他们是无冕之王，是非对错全凭一张嘴。” 刘娟听卫上星如此说，心里紧张的不行，说道：“那怎么办，我们物业这边的女同事就我和两个客服小姑娘，还有营销中心水吧台的两个小姑娘。要不我带一个客服去？” 卫上星说道：“你这样，‘鑫湖城’一期范围内你安排保安队长负责巡查。其他区域你亲自负责，现在你马上去营销部找韩娜，从她那拿些伴手礼带上，水吧上有纯净水，还有餐劵，你按照每人一个伴手礼一张餐劵两瓶纯净水的标准安排，用手提带装好，这算一份礼品，也是我们‘鑫湖置业’对于来访朋友的一点心意。现在已经进到咱们‘鑫湖城’里面的你亲自去，首先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然后每人送给他们一份礼品，他们收下了，你再征询他们的意见，请他们做个来访登记。另外你安排一个客服人员到‘鑫湖城’大门口值班室里等候着，但凡来‘鑫湖城’拍视频的、开直播的、游玩的，一律每人赠送一份礼品，然后做登记，主要登记来访人的姓名、联系电话、身份证信息等等。明白了吗？” 刘娟正努力地记着卫上星说的内容，被卫上星这一问，迟疑着说道：“明白了，明白了。” 卫上星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是半懂不懂的，就说道：“你赶快去找韩娜去吧，我把刚才讲的话再说一遍，发个语音信息到你微信上。你要是忘记了，就打开听听。” 刘娟尴尬地笑笑，嘴里说着：“谢谢卫总，我这就去。”然后转过身快步朝营销中心走去。 卫上星望着刘娟风风火火的背影，也跟着往营销中心走去，他边走边对着手机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发到了刘娟的微信上。 卫上星进了营销中心，右转上电梯，走向四楼自己办公室，途经钱总办公室，就听到钱大发喊着：“卫总、卫总。” 卫上星停下脚步，扭头一看，钱大发正站在办公桌后探出上半身，头伸着，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卫上星“呵呵“一笑，说道：“钱总早呀，你找我？” 钱大发说道：“我这有些新茶，想请您品品。” 卫上星说着：“哦，钱总的茶，定是好茶，那就尝尝呗。”然后一转身走进钱大发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对面的长沙发上。 钱大发笑呵呵地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将办公室门关上，弯腰从门东侧的茶水柜里拿出一个绿色圆筒，捏出两捏茶叶放进两个白瓷杯里，再端起水瓶往里倒入开水。 钱大发将杯盖盖好，一手端着一只瓷杯，走到卫上星面前，卫上星将其中一只瓷杯接过，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钱大发一只手端着瓷杯，坐到卫上星旁边。他拎开杯盖，用嘴吹了吹，抿了一口，赞道：“好茶、好茶，卫总您尝尝，尝尝看咋样。” 卫上星应承着端起茶杯，揭开杯盖，一股清香迎面而来，他往杯中看了看，但见嫩绿的茶尖倒悬着浮在瓷杯中。卫上星将杯子端到唇边，先闻了闻味道，方才抿了一口，赞道：“哎呀，果然是好茶！”然后将瓷杯再次放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钢制烟盒，用手指夹出两支香烟，递给钱大发。钱大发接了一支，二人各自掏出打火机点上香烟。 卫上星抽了两口，开口说道：“钱总，咱们都不外人，有啥事你直接说吧。”卫上星心里清楚的很，这钱总昨天下午带着刘大成来找自己，肯定就是冲着‘鑫湖城‘二期的工程来的，昨天下午和晚上他们没有机会说，今天一大早钱大发就来到办公室等着自己，肯定是想把昨天没机会说的话给说了。卫上星不想跟钱总绕来绕去，索性直接点破。 钱大发听卫上星这么说，不由得怔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卫上星会直截了当地点破，原本准备铺垫的话一下语塞在喉咙里，他“嘿嘿”干笑几声，抽了口香烟，理了理思路，开口说道：“卫总是个直爽人呐，那我也就直接讲吧，咱们都是干事情的人，绕来绕去太耽误事。” 卫上星点了点头，钱大发继续讲道：“我是个粗人，没读过多少书，从十七八岁的时侯我就跟着老胡总干，打拼了快一辈子，就混了‘鑫湖置业’这9个点的股份。我对‘鑫湖城’这个项目是很有信心的，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把‘鑫湖置业’的股份给卖了，可老胡总的话我要听呀，他让我把股份转让了，跟他一起退出，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没办法，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他这些年关照我，哪有我的今天呢？他的话我必须听。这个股份转让之后，我这几天心里难过的很，可没办法，股份转让了就是转让了，我也不能再要回来吧？背信弃义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呀！”说到这钱大发停了下来，他抽了口，看了看卫上星的脸色，但见他面色平和，抽着烟认真地听着。 钱大发继续说道：“我不舍得转让‘鑫湖置业’的股份，不光光是眼瞅着这是个能赚钱的项目，最主要的是这‘鑫湖城’是我带人一砖一瓦干起来的，虽然有些工程质量瑕疵，但是我昨天找刘大成谈妥了，他计划投入60个人，分成20个小组，争取一个礼拜把‘鑫湖城’一期地上部分的质量瑕疵统统修复完毕，至于地下室部分，方案还需要论证，下一步再解决。卫总，您看这样可合适？” 卫上星说道：“也行吧，你继续讲。” 钱大发端起瓷杯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说道：“卫总，我是这么想的，‘鑫湖城’这项目我熟悉，政府方方面面的关系我都熟，我这两你们股东会决定5月18日‘鑫湖城’二期开工，6月28日要开盘销售，这时间实在是太紧了。您看今天都4月28日了，满打满算只有20天时间，可现在二期土地虽然在咱们‘鑫湖置业’名下，可那地上还有些当地村民的苗木、庄稼需要清理，哦对了，还有两处坟地需要迁走。不说其他的，就这土地平整这一项，引进一家新的建筑施工公司进来干，真干起来啥时间能完成还真不好说，我是当地人，我了解这当地的民风很彪悍，以前日本人在这‘翠屏山’山上建据点，这周边的村民们照样跟他们干，搞到最后不还是日本人败了吗。当然了，咱‘鑫湖城’开发跟以前打日本子不是一回事，咱们的土地是按照正常拍卖程序取得的，咱们有合法权益，我想说的意思是，咱们要想节约时间，加快开发进度，还是用本地的建筑企业比较好。卫总，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和刘大成重新组建一家建筑公司，我们找家一级资质的建筑公司挂靠，这样品牌也够强，我们先不谈承建‘鑫湖城’二期的建筑工程，我们先把这二期的土地先清出来，把地上的苗木、庄稼、坟地都清掉，把土地平整好，达到正式开工条件。我昨晚上跟刘大成商量了一下，我们排了排时间，我们保证可以在5月15日完成。至于价格由你们工程部定，我们不想从这点工程量上挣钱，主要想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实力，如果我们干的达不到你们的要求，鑫湖城二期工程你们就找其他公司干，我们绝对不纠缠。卫总，您看咋样？您若同意，我下午就带人开始干！” 卫上星听钱大发说完，沉思了一会，说道：“这样吧，‘鑫湖城’二期建筑工程承建商竞标的事情，现在定不了，那需要我和赵董、二位金董开股东会确定，现在赵董不在鑫州，这会近期开不了，二期建筑工程承建商选定的事情自然也确定不了，不过有一点我提前跟你说下，‘鑫湖城’二期以及后面的建筑工程都会选取两家建筑公司分别承建，这样安排是想两家建筑相互有个竞争，有利于提高施工进度和建筑质量。你刚才话说的很透，也很客观，那这‘鑫湖城’二期土地平整的事情你们就先干吧，咱们正式签个合同，价格方面也不能让你们吃亏。钱总，你看咋样？” 钱大发待卫上星说完，立马：“哈哈”一笑，忙不迭地说道：“行啊，行啊。”然后压低声音靠近卫上星说道：“这新公司算刘大成咱们三个的，利润咱三个平分。” 卫上星听到钱大发嘴里说出这话，立马明白了这“鑫湖城”的工程质量为啥这么差，原来祸根就在这呢！此时卫上星恨不得抡起巴掌朝钱脸上狠抽一顿，可考虑到“鑫湖城”当前的艰险境地，他端起瓷杯抿了一口茶，压了压胸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你和刘总把工程质量干好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干不好我也不会姑息忍让，你们挣了钱请我喝杯酒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我也没兴趣！”说完卫上星站起身来，迈步走出钱大发办公室。 钱大发望着卫上星的背影，窘迫地涨红了脸，嘴里说着：“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们保证把建筑质量做好。”心里想着：“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姓卫的当家，现在不出把力想拿到二期的工程合同，只怕那是绝无可能的。” 第56章 利字当先，金钱开道 卫上星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刻掏出手机给工程部经理赵志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来自己办公室。 十来分钟后赵志远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说道：“卫总，您找我？” 卫上星伸手示意他坐到了办公桌前，打开烟盒拿出一支烟，递给赵志远。赵志远赶忙伸出双手将烟接回，放到桌面上，说道：“我先喘口气。”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那你先歇会，我先说。我刚才在钱总那喝茶，钱总对‘鑫湖城‘一期的维修整改有些计划，对二期土地平整的事情也有些想法。”卫上星简要地将钱大发的计划和想法说了一遍，然后问道：“这两件事你怎么看？” 赵志远此时气息已平稳，他拿起桌上的香烟含在嘴里，又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将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说道：“‘鑫湖城’一期的建筑维修整改，难点在于负一层，一至三层维修难度不大，迟迟没能解决的原因是由于每栋楼都需要修，累积起来的工程量太大，以前刘大成就安排3个人在这维修，可不就慢的很呐，这次刘大成下定决心，调集60人过来集中维修，一个礼拜应该能修完。还是卫总出面力度大呀，平时我催刘大成，让他增加人手，他根本不配合，我找钱总想请他给刘大成施加点压力，可说了等于没说，根本没任何改变。” 卫上星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道：“以前我不在，工程上是事情我不知道，但现在我来了，这以后工程上的事情，作为工程部经理，你就是第一负责人，我给你权利，我也支持你，但你必须肩负起你的工作职责！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赵志远听到卫上星这么说，忙正了正坐姿，挺着胸膛说道：“我来这时间也不长，去年国庆节后来的，这以前的工程我知道的也不多，很多问题我也不清楚，但您放心，只要我在，我一定把工程上的事情管好。那钱总怎么办？他还分管工程部吗？” 卫上星说道：“钱总和刘大成都准备组建新公司，而且他们这新公司还是承建我们‘鑫湖城’的工程，这既是乙方又是甲方岂不是很怪异？我想这个问题钱总也明白，我们给他一些时间，让他主动提出来辞去‘鑫湖置业’这边的职务，我再作相应的安排，这样合适些，在这之前，面子上你还是考虑一下他，这样有利于推进工作。我们再把话题回归到‘鑫湖城’一期的维修整改上来，今天一大早刘大成安排的60人维修人员陆续到位了，你们工程部要做好管理、监督、验收工作，不能放羊吃草，争取这一次把一至三层的工程瑕疵维修好，解决掉。” 赵志远连连点着头，说着：“好、好、好。” 卫上星问道：“那‘鑫湖城’一期负一层的渗漏怎么办？” 赵志远深吸了一口香烟，皱着眉说道：“去年秋季下了几场大雨，这负一层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我来了之后也找一期的建筑设计院来看过现场，他们拿了一个解决方案，方案建议在每一个别墅外围挖深度为1米六的引流沟，将从山上下来的水流进这个沟里，再从沟里流进‘鑫湖’里，这样就不会有水往负一层渗了，负一层也就不会潮湿。但是这个方案在内部讨论时被否定了，原因是造价太高。” 卫上星问道：“还有其他方案吗？” 赵志远叹了口气，说道：“其他方案的造价也不低，效果也没有优势。” 卫上星说道：“你们工程部继续联系建筑设计院，要求他们尽快拿出解决方案来，这个问题不解决，这别墅卖给谁呢？谁家愿意买个负一层渗漏的别墅呢？” 赵志远说道：“好的，这事我亲自盯着。” 卫上星说道：“嗯，行吧，这事先这样。另外‘鑫湖城’二期土地平整工程交给钱总和刘大成干，你起草个合同，跟他们签掉，条款考虑细致些，价格要公道。” 赵志远应承道：“好、好、好。”然后站起身来辞别卫上星，又急匆匆赶回‘鑫湖城’一期安排维修上的事情去了。 赵志远刚走，韩娜敲了敲门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想来她是在门外一直等着呢，这会赵志远一走，她便敲门进来，走到办公桌前将文件夹打来，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卫上星，笑呵呵地说道：“您好卫总，这份文件是‘2022年4月27日——5月31日鑫湖城销售激励方案’，按照您的指示定购达到1个亿，奖励整个团队100万元做的。请您审批。” 卫上星接过来看了一遍，从笔筒里拿出签字笔，直接签上了名，然后将“激励方案”递还给韩娜。 韩娜接回“激励方案”，弯着腰将文件夹打开，先将“激励方案”放回，然后又拿出一个文件，说道：“这一份是《庆五一游鑫湖活动方案》，请您审阅。” 卫上星抬头接过韩娜手中的文件，眼睛无意间扫过她凸起的胸部，觉得很是尴尬，便说道：“你还是坐下吧，以后来了就自己坐，都是同事客气啥。” 韩娜笑吟吟地坐下，说道：“谢谢卫总，那我不客气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正想拿她开个玩笑，可望着韩娜身着一套天青色裙装，端庄地坐在面前，那一对玉峰依然抢眼，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收住了笑，平淡地说道：“喝水自己倒，我先看看方案。”卫上星虽然对男女之事比较随性，但他有个原则，那就是从不跟自己公司里的女同事胡混。他很清楚作为一个公司领导，要想把团队带好，就一定不能把关系搞乱，特别是这种男女关系。 韩娜嘴里应着起身去茶几上提来茶壶，先给卫上星的水杯续了茶，方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走回来，轻轻坐了下来，说道：“我们这两天‘爱房网’的广告投放出去，叠加‘湖光’、‘山晨’、‘月夜’三个短视频的推送，我们‘鑫湖城’的热度一下子起来了，不光来看房的客户量大幅上升，而且也有很多市民打电话来咨询，说是想过来玩玩，问我们可不可以，还有的问我们这有没有烧烤架、帐篷出租，昨天晚上我跟‘三顾策略’的宋小林商量了一下，拟制了这个方案，我们建议各采购帐篷和烧烤架20套，免费提供给来看房的客户也好，纯粹来旅游的也好，拍视频、做直播的也好，我们觉得他们能来玩，就会发朋友圈，就能宣传我们‘鑫湖城’。这样我们的山水资源优势慢慢就传播出去了，来买别墅的客户慢慢也会多起来的。” 卫上星拿起笔，在活动方案上签上了名，然后将方案递还给韩娜，说道：“另外，对于来看房的和纯玩的，按照上午物业刘经理给网红或直播的人员的礼品标准，也按每人一份送给他们，这样可以避免厚此薄彼，留下话柄。还有一个，你去找下刘经理，让她安排人员去采购些救生圈、救生衣、打捞杆等救援用品，放置在‘鑫湖’周边醒目的位置，以防有人落水好及时救援。再者，拟写一份安全须知，在来访人员做登记时让他们详细阅读并签字留档，以免万一出现意外后引发索赔。” 韩娜边听边记录，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卫上星很诧异，就问道：“你笑什么？” 韩娜忍了忍，把笑的冲动，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卫上星说道：“基本上就是这些了，具体细节你们再考虑考虑，行吧。还有没有其他事？” 韩娜说道：“没有了，那我先去办事了。” 卫上星说道：“行，你去吧。” 韩娜缓缓站起身来，偷瞄了一眼卫上星的胸膛，然后转过身忍着笑快步走了出去。卫上星见此不由得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又是个勾人的妖精！” 卫上星端起茶杯喝了一气，刚点起一支烟抽着两口，就听见“咚咚”两声敲门声，他朗声说道：“请进。”然后朝办公室门方向望着，但见汪静晨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走到卫上星面前，说道：“您好卫总，有两件事情想跟您汇报一下。” 卫上星看了看汪静晨，但见她板着脸，一付苦恼的样子，说道：“坐下慢慢说吧。” 汪静晨坐了下来，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卫总您看，这食堂我才接手不到一个礼拜，这食堂的大厨就跟我闹情绪，刚才我去食堂，他就说现在烧菜工作量大了，想让公司给涨涨工资。” 卫上星问道：“烧菜工作量为什么变大了？” 汪静晨说道：“烧菜工作量变大也就是从昨天开始的，昨天上午有两组客户总共六个人，看完房时间到了12点多了，营销中心的销售员就发了餐劵给客户，客户就拿着餐劵到食堂吃饭了，食堂也没多准备饭菜，那时正常的工作餐已经没有了，大厨就给他们单独炒了几个家常菜，下了面条，客户吃的也很满意，大厨也没说没事，可今天上午到现在物业刘经理和营销中心已发出去30张餐劵了，他们怕食堂准备不足就提前跟我说了发出去餐劵的事情，我可不就就去找大厨通知增加工作餐饭菜的事情吗，我一说要增加30份工作餐，大厨就说这增加太多了，以后要是都这样，那要给他涨工资。”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大厨提这个要求，很合理呀，你可以答复他，如果就餐人数确实稳定增加了，公司会以奖金的形式给他们涨工资，如果人手不够，你们综管部还可以为食堂增加工作人员。来吃饭的人多是好事，说明愿意来我们‘鑫湖城’的人多了，人来多了房子还愁卖吗？” 汪静晨板着的脸，舒展开来，笑呵呵地说道：“谢谢卫总理解我们，大厨说的也是实际情况。您这么开明，真是我们这些员工的幸运呀！” 卫上星说道：“这是人之常情，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但有一点，食堂必须保证菜品质量也要提高服务质量，这食堂可是我们‘鑫湖城’的一个重要的形象窗口，你多花些心思，要把咱们‘鑫湖城’的食堂做大做强……” 汪静晨听着卫上星说到“做大做强”时，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笑了起来。卫上星诧异地看着汪静晨，等她收住笑，卫上星问道：“你笑什么？我说把食堂做大做强不对吗？” 汪静晨用手抚了抚头发，忍着笑说道：“这‘做大做强’火的很，网上有各种恶搞的段子，我一听到这‘做大做强’就想到了‘再创辉煌’。不过您放心，您说的意思我明白，菜品和服务我们必须做好。”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梗’在这里呀！不过我们做企业可不像那两个劫匪那般蛮干，我说把食堂做大做强不光是个口号，还是一个必须要实现的经营目标，你算算咱们‘鑫湖城’1000亩的开发规模，粗略算一下，建成后约有5000户业主居住，户均按3口人算，这就是15000人呀，他们是不是有就餐需求呀？这么多人婚丧嫁娶，迎来送往，这需要多大的一个餐饮配套呢？我们‘鑫湖城’这周边又没有餐饮场所，从这个角度讲，我们的食堂不但必须做大做强，而且一定能做大做强，你琢磨琢磨是不是？” 汪静晨听完卫上星的话，彻底笑不出来了，脸上尴尬地泛起一片红晕，她说道：“我知道了，卫总，食堂上的事情我重点抓，绝对不拉公司的后腿！” 卫上星收住了笑，望着汪静晨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把食堂划到你们综管部，就是相信你能干好。你放心去干，有问题就来找我，好吧。你这边还有其他什么事？” 第57章 光盟岛谍影再现，金老二塞入胡彼得 汪静晨说道：“我这边还有两件事，一个是五一放假的事情，想请示下您，咱这假怎么放，另一个事情是我们本周的周会还开不开？” 卫上星看了看办公桌上的台历，说道：“目前‘鑫湖城’销售上，昨天定购了5套，开了个好头，接下来正是乘势而上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能松劲，营销上不能放假；工程上‘鑫湖城’一期从今天开始上了60人的维修人员，他们自己承诺一个礼拜完成地上一至三层的维修，而且二期的土地平整工作也要开始了，这工程上也不能放假；物业配合营销和工程上工作也很多，他们也放不了；你们综管部、财务部、园林部事情也不少吧？要不都不放了，如需休假的，普通员工报部门经理审批同意后给予休假，部门经理报我审批同意后给予休假。你看呢？” 汪静晨面露难色，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可以，等忙完这段，再让他们调休。” 卫上星说道：“接下来应该都会比较忙，是否可以调休的事情也不要讲，现在讲了以后咱们要是不同意人家调休，那不是食言了吗。这样吧，五一假期时间内凡是正常上班的，每人发1000元加班费，经审批同意休假的没有加班费。汪经理你看这样行不行？” 汪静晨惊喜地说道：“这个好，这个好！以前我们从来没发过这么多加班费，一年两大节会发过节费，中秋节发200元，春节发500元，五一从来没发过。” 卫上星说道：“关于五一劳动节加班费的事情，你打个申请上来，我签批一下，发加班费的时间定在五一当天，到财务部领取。” 汪静晨眉开眼笑，嘴里连说这几个：“好、好、好。” 卫上星接着说道：“周会召开的时间，我们上次定的是周六下午两点，本周六是4月30日，恰好是五一假期的第一天，但是我们不放假，这周周会我们照常开，你发会议通知吧。” 汪静晨事情汇报完毕，辞别而去。卫上星喝了会茶，江雅楠敲了敲房门，手里端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说道：“吃饭了，卫总。”不待卫上星回话便转身走向茶几，将饭盒放下，回转身往门口走去。 卫上星看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他脑子转了两转也没猜到她在哪里吃了瘪，就问道：“今天什么菜呀？” 江雅楠停下脚步，站在门里，回头瞅了卫上星一眼，说道：“不知道，你自己看吧。” 卫上星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走到茶几旁，打开饭盒盒盖看了看，说道：“这饭菜看着不错，怎么闻着味不对呀？” 江雅楠回转身，诧异地望着卫上星，说道：“这饭菜是我刚刚下去到食堂打的，我看着他们打得，很新鲜的。” 卫上星坐到沙发上，拿起勺子挑了几根青菜放入口中，砸吧了几下，说道：“还真是，这味道不对，你过来尝尝。” 江雅楠将信将疑地回转身，走到茶几前接过卫上星手中的饭盒和勺子，把饭菜尝了一遍，说道：“这饭菜味道很正常呀，没什么不对呀。” 卫上星疑惑地说道：“是吗？我怎么感觉有股酸味呢？” 江雅楠听出了卫上星的言外之意，便将饭盒往茶几上一放，转身就要走，卫上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嘿嘿”一笑，说道：“可能是我的心里酸吧，我这人就是这样，心太软，见不得美女生气，这美女一生气，我这心里就发酸。这也难怪，我们这条件有限，让你受委屈了。” 江雅楠假意甩了甩了手臂，卫上星“哈哈”一笑，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说道：“坐吧，坐吧，要不你先倒倒苦水，刚好我就饭吃，这也算给我加道菜。” 江雅楠就势坐了下来，情绪低落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昨晚上听你拿罗佳鸣劫持人质逃跑的事情，取笑我，使我心里有些堵，不过仔细想想你说的，我们确实应该再多努努力，争取早日把这个间谍网打掉。” 卫上星端起另一盒没有打开的饭盒，放到江雅楠面前，说道：“我昨晚也就是看到鑫州水库大桥，顺口那么一说，真的没有取笑你们的意思，而且罗佳鸣不是已经落网了吗，这个间谍团伙也被打掉了呀！” 江雅楠抬头望着卫上星，眼里满是愤怒，她恨恨地说道：“罗佳鸣这个团伙可能是被打掉了，但今天上午我接到‘麒麟安防’光盟岛分部的案情通报，在今天凌晨两点左右，有人潜入光盟岛迎宾馆，盗走了一位芯片专家的手提电脑，那电脑里有几分非常重要的关于光芯片设计的机密文件。” 卫上星说道：“案子总是破不完的，一码归一码，也可能今天凌晨的案子跟罗佳鸣间谍团伙没有关联呢，毕竟罗佳鸣已归案，他发展的人员都被抓干净了，你不能鑫州一发生间谍案，就往罗佳鸣身上想呀。你也不用上火，安心吃饭，其他案子有别人操心呢，罗佳鸣这个案子破了，你大功一件，等升职了别忘了请我喝酒。”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轻松多了。请您喝酒何须等升职，只要你有空，今晚就行。”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一笑百媚生，再笑倾人国！吃饭，吃饭。吃过饭咱们到项目里转转去。” 江雅楠被卫上星这移花接木拼出的“一笑……再笑……”煽乎的满面羞红，低下头忍着笑慢慢吃着饭。卫上星“哈哈”一笑，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拿着勺子大口吃起饭来。 午饭后，卫上星带着江雅楠在“鑫湖城”转了一圈，二人先去了一期建成区，不用进别墅里，听声音就知道里面干得很是卖力，这些维修工人们吃了午饭根本就不休息，回到一期立马开干，一期里到处都是切割机切割墙壁的“呲呲”声…… 卫、江二人刚从一期出来，正欲沿“鑫湖”看看风景，突然卫上星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金家老二的来电，卫上星立刻接通电话。 金河说道：“您好卫总，今天您在‘鑫湖城’吗？” 卫上星回道：“我在‘鑫湖城’，有事吗？” 金河说道：“我等会去找您，我们大概十来分钟就到。” 卫、金二人挂断电话，卫上星心里挺纳闷的，他边往办公室走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金家老二来的用意。 卫上星和江雅楠回到办公室，江雅楠烧了壶开水，刚把茶泡上，金河就到了办公室门前。卫上星不等金河敲门便迎了上去，嘴里说道：“金董驾到，失迎了、失迎了！” 金河面带微笑，迈步走进了办公室，伸出手跟卫上星的手轻轻握了一握，说道：“打扰了，打扰了!我这也是受人之托而来，快到‘鑫湖城’了才想起没跟您预约呢，唐突了、唐突了。” 卫上星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就不客套了，坐下来先喝杯茶，有事你尽管说。” 金河松开卫上星的手，身体往北侧移了一步，扭回头说道：“彼得，你进来，这位是咱们鑫湖置业的总经理卫总。” 卫上星听此，往金河身后看去，但见一个身材精壮高大，留着一头黄毛的年轻人吊儿郎当地站在办公室门外。他听到金河喊他，便慢慢踱了进来，冲卫上星点了点，自顾自走到卫上星的办公桌后坐了了下来，满脸的狂妄。 金河见此，面露尴尬，说道：“卫总，咱们到平台上看看，说个事。” 卫上星点了点头，和金河穿过办公室走向南侧的平台。卫上星经过江雅楠身侧，望了望江雅楠说道：“江助理你给彼得泡杯茶。”江雅楠知道卫上星的意思，便走到办公桌前，请彼得到沙发区落座，他才不情愿地跟着江雅楠来到沙发区，靠在沙发上，悠闲地抖着腿。江雅楠给他倒了盏茶，便详装收拾文件，走到文件柜前假意倒腾着文件盒，偷眼观察着彼得。 金、卫二人走到平台东南角，金河回转身靠着平台外侧的女儿墙，看着卫上星说道：“卫总，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我就实话实说了，这彼得是小胡总的独子。我今天来也是受小胡总之托，他自己不好意思说，怕给你添麻烦，今天上午他打电话给我，请我带彼得过来，给你看看，想让你给他安排个工作。” 卫上星心里泛起疑云，但也不好直接拒绝，便说道：“金董见外了，咱们‘鑫湖城’现在正是开发建设的关键时期，各部门都很忙，人手也不足，彼得若不怕辛苦，来锻炼锻炼也可以，你看他去哪个部门比较合适？” 金河思索片刻，说道：“要不让他给你做助理呢，这样他成长也能快些，小胡总对他也是恨铁不成钢，横竖看不惯，爷俩时常搞摩擦，小胡总为此也头疼的很。他这段时间见识了您的工作风采，很是敬佩，就想让他儿子来跟你学习学习。” 卫上星听到金河讲想把这人放到自己身边，他一丝警觉立马冲进脑海，就说道：“金董，你知道我选助理的第一个要求是啥？” 金河眼睛眨了几眨，也没想出卫上星这句话是啥意思，就反问道：“是啥要求？” 卫上星“嘿嘿”一笑，又问道：“你看江助理怎么样？” 金河此时已听出了卫上星的意思，“嘿嘿”一笑，说道：“江助理自是极好的，她的工作照常做。这小胡总的想法是，彼得是来向您学习的，挂个助理的职位也是虚名。还请卫总予以安排。” 卫上星说道：“想学东西就要进入工作角色，挂个虚名可不行，给我做助理不太合适，不瞒您说，我选助理第一个要求就是美女。其他岗位你斟酌下吧，最好这个岗位跟他的能力也匹配。哦对了，彼得学的是什么专业，哪个大学毕业的？” 金河说道：“彼得在国内读完初中就去了美国，在美国读的是金融学。” 卫上星鄙夷地说道：“原来是美国海龟呀，怪不得气场这么大，看他这专业不应该去华尔街挣美元吗？回来搞啥房地产呀！” 金河尴尬地笑笑，说道：“可能是小胡总还想继续搞房地产吧，就想让他儿子先段炼段炼，等他买了新地彼得自然就去跟着干去了。” 卫上星说道：“这么讲的话，彼得就更应该去基层部门好好锻炼锻炼了，以后业务熟悉了，也好独当一面，好给小胡总分忧。” 金河邹着眉头考虑了一会，说道：“那行吧，要不让他去物业部呢，您看能不能给他挂个副经理的职位，这样跟小胡总也好说些。” 卫上星说道：“去物业部就要听刘经理的安排，但是他一来就干副经理这也不合适，搞得物业部其他员工有意见。要不你跟小胡总说下，如果他同意了，就让彼得明天上午去找物业部刘经理办入职，我下午跟她说下，她会安排的。你看行不行？” 金河说道：“那行吧，就这么定吧，让他去物业部，我下午再做做彼得的工作，让他明天上午去物业部找刘经理报道。” 卫上星和金河谈好，二人回到办公室，一起喝了半盏茶，金河便带着彼得告辞而去。 卫上星站在门内目送金河与彼得走向电梯间，看着彼得那一头染成棕黄的头发在肥脑袋上一颤一颤，就像看到了一坨屎，心里涌起一阵厌恶。 第58章 江雅楠解惑，卫上星寻援 卫上星带上房门，回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点起一支烟抽着，江雅楠收拾好茶几，重新给卫上星泡了杯茶，送了过来，放到他办公桌上，看到卫上星面色不悦，便问道：“怎么了，卫总？” 卫上星说道：“好好的一个人，出去读几年书，怎么搞的跟屎一样！” 江雅楠说道：“谁呀？刚才那个小伙子吗？那发型还好吧，国际流行色。欧美人不都是那样吗？” 卫上星忿忿地说道：“那小子是什么欧美人，地地道道的鑫州人，胡世勋的孙子，胡自立的儿子。这金家老二也是脑子不清楚，居然想让他给我做助理，我要是整天看着这颗假洋鬼子的脑袋，哪天看烦了保不齐我就劈脸甩上两巴掌。” 江雅楠“呵呵”一阵笑，说道：“你还激动上了，你知道像他这样的富二代在国外的有多少？哦，对了，你们搞房地产的富二代还尤其多，前段时间我看到一个新闻，说是一个搞房地产的大老板，为了他儿子能上美国的名校，好像给那两所大学各捐了3亿元人民币吧。卫总，要不你也给人家捐点钱，以后也方便你把儿子送去读书。” 卫上星冷冷一笑，说道：“你说那人我知道，那人就是个投机分子，虽然有很多钱，但却是个不值一提的人。在他背弃祖国的同时，其实他的灵魂已经开始了流浪，并将无所依靠！好了，你这把我们这些搞房地产的一顿损，也抵消了我昨天晚上的口误了吧？咱们这笔账是不是翻篇了？”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翻不翻篇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这都准备换助理了，我还有那么重要吗？”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金家老二真是拎不清，拿个大便头就想跟我这美女换！我可不换，我让他去物业部了，省的在我眼前晃，看着烦。”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能回来的还是不错的，比那些国内挣钱国外花的可强多了，您也不用太排斥这小伙子，说不定人家是回来继承他爷爷事业的，准备把家族事业做大做强的。” 卫上星听江雅楠这么说，嘴里念叨着：“继承他爷爷的事业，继承他爷爷的事业，他爷爷什么事业？股权都清光了，还有什么事业？” 江雅楠听着卫上星在念叨，蓦然想到了什么，她双眼精光一闪，说道：“你说的还真有可能！” 卫上星听到江雅楠这一惊一乍的话，疑惑地问道：“可能什么？” 江雅楠兴奋地说道：“你想呀，罗佳鸣团伙成员虽然已被我们抓获一批，可‘光盟岛’今天凌晨又发生了电脑失窃案，这说明什么？这些间谍为什么仍然能在鑫州成功作案？我推测这罗佳鸣可能不是那条最大的鱼。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这彼得是新派来的间谍。毕竟这‘翠屏山’的战略位置太险要，在这山上可以直接监控我们重要的军用设施。” 卫上星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很对，还真有这个可能，那金家老二是干嘛的？他也是间谍！” 江雅楠说道：“前段时间我们对‘鑫湖城’项目上的人排查时，也查了金河，发现他除了持有‘鑫湖置业’股权外，再无其他公司股份，而且他名下也没有房产、银行账户、驾照、手机卡这些，这和他的身份以及从事的工作严重不符，他太干净了？” 卫上星说道：“还有这种人？这确实太干净了，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江雅楠说道：“这么做可以隐藏痕迹呀！比如他用的手机号就经常换，而且注册名也不是他本人的。” 卫上星冷冷一笑，说道：“狐狸尾巴终究还是会露出来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个金融海归精英，名利双收，他还缺什么？” 江雅楠说道：“如果我的推测成立，那真相也许并不遥远。接下来还请卫大老板继续配合我，我再多打扰您一段时间，等事情查完，我自会归队！你的美女助理也就不用藏着了！” 江雅楠这句话让卫上星很是意外，她这句话里的“美女助理”分明指的就是苏芮歆。卫上星不禁愕然，双眼定定地看着江雅楠，等着她的下文，她却点到为止，并未往下深谈，莞尔一笑辞别卫上星走向了集中办公室。 江雅楠走后，卫上星倚靠在办公椅上，琢磨着她的话，他在心里推演着各种可能性。他最关心的还是苏芮歆是什么？因为苏芮歆跟金河的交集也很多。卫上星闭目回想着与苏芮歆相处的这段时光，他试图找出她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可依自己的观察力，竟找不到，因为二人在一起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两情相悦。 卫上星换个角度从动机来看，苏芮歆若是金河团伙里的人，那她和自己在一起想得到的又是什么？自己只是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的操盘手，身上并没有他们想要的军事机密，他们何必在自己身上花费精力！ 卫上星百思不得其解，他用手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抬腕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便站起身来，拿起手包走向停车场，途径物业服务中心时，看见刘娟正站在玻璃门内跟一名客服人员再说着什么，卫上星便走了过去，将明天彼得来物业部报道的事情跟她交代了一番，然后转身走向停车场，刘娟竟跟了过来，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停车场。 卫上星回转身望着刘娟，问道：“有困难吗？” 刘娟面露难色，说道：“卫总，您能不能把彼得安排到其他部门去？” 卫上星说道：“这小胡总托金河来说情，我也不好推脱呀，人你先用着，要严格管理，如果确实不能胜任岗位工作，你跟我讲，我把他调离，不让你为难。” 刘娟低着头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卫上星拉开车门，正欲上车，刘娟说道：“彼得可不是个省事的人，他干事冲动的很。我们是物业管理公司，日常面对的是业主，万一他跟业主干起来了，怎么办？这责任我可担不了！” 卫上星说道：“不会吧，我看他还是挺和善的，不像是惹事的孩子呀。” 刘娟说道：“你不知道，他在读初中的时候，就走过极端，把一个女同学整的挺惨的，当时还是老胡总出面赔了人家一笔钱，才把这事压下去的。你们现在把他放到我们物业部，我是真担心他哪天脑子一热闯个祸事，到时候又搞得满城风雨的。” 卫上星见她说的那么严重，便关上车门，回转身来，走到刘娟面前，说道：“他以前闯什么祸了？看把你吓得。” 刘娟说道：“这事我可不敢讲，你相信我，我是为了‘鑫湖城’好，这人放在哪都不好。” 卫上星说道：“你这样吧，明天他来，你告诉他试用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尽量别给他安排工作，观察观察他，看看他表现如何，真不行我再把它调离。” 话说到这份上，刘娟也不好再坚持不要了，只好说道：“那行吧，我试试吧。” 卫上星这才又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驾车驶出了‘鑫湖城’，往城区方向驶去。 卫上星开着车，想着破解之法，面对此等情况，他心里清楚，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从身边查起，如果苏芮歆真有问题那她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有痕迹就能查出来。卫上星打定主意，便一踩油门汽车加速行使，约莫十来分钟，卫上星将车开到了路虎4S店，将车交给保养专员，让他们给车做个系统的保养，自己则上了4S店二楼贵宾休息区，找到一台电脑，坐了下来，让服务员送了一杯茶，他点上一支烟抽着，浏览了一会新闻，登录了QQ邮箱，向叶坚的邮箱发送了一条短信：“有好酒吗？” 不一会了，叶坚向卫上星的QQ邮箱回复了一条短信：“有，要什么菜？” 卫上星看到叶坚的回信，面露微笑，回到：“凉菜。送到鑫州市路虎4S店。” 叶坚随即回到：“好。” 二人邮件收发完毕，卫上星将QQ邮箱关闭，悠闲地靠在沙发上浏览着新闻网页。这邮箱联系方式是二人自军大时养成的习惯，凡有涉密交流，二人均通过各自的邮箱发送暗语邮件，卫上星所发的意思是自己需要帮助，让叶坚到4S店来找他。 约莫半个小时后，一个长相甜美穿着蓝色套裙的女孩走了过来，她说道：“您好卫先生，打扰您一下。你的爱车有几个小问题，我们维修工程师想跟您沟通一下，您看可以吗？” 卫上星说道：“可以呀，在哪聊？” 那女孩说道：“那好，请跟我来吧，请携带好您的贵重物品，或者放到储物柜里也可以。” 卫上星看了看那女孩，但见她手指在电脑桌上写了个“叶”，卫上星立刻明白了这是叶坚派来的人，他马上心领神会，说道：“那就放储物柜吧。” 那女孩说道：“好的，请跟我来。” 那女孩引领卫上星走到储物柜前，拉开一个柜门，说道：“您放进去就可以了。” 卫上星看了看那个储物柜，但见里面已有一个黑色的运动挎包，卫上星将手机、烟盒、打火机、手表等物品装进手包，然后将手包放进了储物柜。 那女孩将储物柜锁上，将钥匙交给卫上星，说道：“卫先生，您这边请。” 卫上星跟着那女孩下到一楼，途径卫生间时，那女孩的大拇指往男卫生间指了指，卫上星说道：“请先等我一下，我去下卫生间。” 那女孩说道：“好的，卫先生，我在这里等您。” 第59章 百密一疏，竟已中招 卫上星推门走进卫生间，就看见一个平头中年人正在洗手，他指了指一个打开的隔间门，卫上星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但见一个壮实的青年小伙，手里攥着一个手包正站在里面，他向卫上星点了点头，卫上星走了进去，顺手将隔间门关上，那青年小伙，拿着手包贴着卫上星的衣服自下而上，前前后后侦测了一遍。说道：“您好卫总，我们是叶处长安排过来的。你身上没有什么，你把储物柜钥匙给我，我上去看看手包里的东西。你跟着我们外面的同事继续往下走一波，咱们演戏给他们演个全套的。” 卫上星松了口气，将储物柜钥匙交给他，说道：“你们辛苦了，谢谢！”然后推开隔间门走了出去，跟着那女孩找到维修专员，简单沟通了汽车保养的事情，那女孩便引领着卫上星走到4S店前停车场一辆绿色越野车旁，她拉开车门，说道：“卫先生，上去看看这辆车怎么样？” 卫上星探头往里一看，但见卫生间里的那位青年小伙已坐在了后排里侧，卫上星一弯腰钻了进去，坐到了后排另一侧，抬头一看，卫生间里的平头中年男人则坐在了驾驶位，这时那女孩也拉开右前侧车门也坐了进来。 坐在驾驶位的中年平头男，回转身微笑着望着卫上星说到：“您好卫总，我们三位都是国安系统‘鑫州工作处’的成员，我叫陆峰，这位美女叫张晴，这位帅哥叫宋明，我们三位是接到叶坚处长的指令来的，你的物品我们已侦测完了，手机里有可疑东西，您看可需要打开看看。” 卫上星心里暗骂一句，恨恨地说道：“打开吧，我看看这是什么鬼！” 青年小伙宋明“嘿嘿”一笑，说道：“卫总，我马上要打开您的手机了，大家不要说话，虽然我们这车上装了反侦听设备，但手机里的东西我还没看到，如果是更先进的东西，也保不齐咱们的反侦听设备无效。” 卫上星点了点头，宋明将卫上星的手包拉开，掏出手机，拿出工具几下就将手机打开，然后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才舒了口气，指着手机右上角一个黑色粗线，说道：“找到了，你这手机的天线被人换掉了。” 卫上星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那根黑色的粗线，问道：“这个天线有什么作用？” 宋明说道：“这个仿制天线除了有原本手机的内置天线的功能外，还有监听的功能，你的来电或去电在通话的同时就被监听者同步收听到了。这款监听天线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当监听者在你手机百米以内时，就算手机不在通话，他也能监听到手机附近的声音，比如我们几个在这聊天，如果我们车上没有装反监听设备，那监听的人如果在百米以内，他戴上专用设备是能够听到我们四人的聊天内容的。” 卫上星听到这，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但他咬了咬牙将心中的怒火往下压了压，故作轻松地调侃道：“我一个生意人，值得别人给咱下这么大本钱吗？这东西恐怕不便宜吧！” 宋明说道：“这东西不算啥尖端玩意，也不贵。国际上政商两界为了窃取机密信息很多都给窃听对象装这个，这东西在国外，一般私家侦探都能熟练使用，他们给一部手机装上这玩意，也就三五分钟就搞定了。” 卫上星问道：“知道这个东西安装进去的时间吗？” 宋明说道：“不超过三个月吧。” 卫上星说道：“这个时间太宽了，我也难以圈定可疑对象呀，能不能再把时间范围缩小点？” 宋明说道：“这个时间没法缩小，我说的这个时间是按照这个监听天线焊接的焊迹判断的，如果想再确切些，就只有把这根监听天线送回总部做使用时间分析了，但是安装者为了混淆视线，他们通常都不会安装崭新的监听天线的，这就和古董做旧是一个道理。您可以想想这三个月内，你的手机什么时候离开过你的视线，有没有什么人有机会安装这根监听天线。” 卫上星自从正月十六从家里出来，一路游山玩水浪荡了两个来月，期间没少出入声色之地，怀里的美女换了一个又一个，时常醉卧温柔乡，这手机啥时间被人动了手脚换了监听天线，他是真说不清。再说这最近一个月，他也有多次醉酒，第一次便是和赵董与金家兄弟签约那次，可那时自己醒来看到的是姚瑶，那小姑娘是自己与金家兄弟见面前刚泡到的，那小姑娘应该不会是，但不排除金河会安排人跟踪自己，待自己熟睡后动手。在这之后的可能就是苏芮歆有这时间了，但卫上星怎么着也不能相信她会对自己做这个，她一个温柔如水一般的女人，既不具备这个专业能力，也没有这个动机。 卫上星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三个月的时间我接触的人很多，时间也太长了，我想不出有谁有可能装这根天线。” 陆峰看了看宋明和张晴，三人交流下眼神，陆峰开口说道：“想查出安装监听天线的人，除了往前查外，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钓出这个人，他既然装了这个，那卫总这想必就有他想要的东西，我看卫总不如找个合情合理的机会，把这部手机毁掉，再换一部新手机，那么那个人有可能就会再来重新装一次，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来锁定他了。当然了我们也不能放弃往前查的方法，卫总你这两天好好再想想，如果有想到的什么可疑的事情或人，你随时可以联系我们，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们三个目前常驻在鑫州。叶处长目前在突审罗佳鸣，他在临市我们工作处的驻地，他接到你的信息，就调派我们过来了，他让我们一定配合好你。” 卫上星接过陆峰的名片，看了两遍手机号码，把号码记了下来，然后将名片还给陆峰，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方法好，我琢磨了一下，准备明天在‘鑫湖城’码头上表演个手机意外脱手落水，那里水不深，有2米左右吧，离岸边又近，也许安装监听天线的人想毁掉这个线索呢，那他会怎样做？你们可以今天晚上悄悄地在那装个监控探头，说不定能拍到些什么。手机落水后我就会去鑫州CBD商场买个新手机，再去补办手机卡。你们看我这么操作行不行？” 陆峰“哈哈”一笑，说道：“卫总，很专业！太行了，太行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去码头那把水下监控探头装好，我们等他上钩，另外，你买了新手机之后，可以在商场逛一会，中途我们让张晴去把手机悄悄拿出来，让宋明给手机里加个防控涂层，只要有人动了手机里的部件，这部手机就会闪屏，出现这种情况你就要警惕了，要及时联系我们。” 卫上星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好，按照你们的方案来。另外，我约叶坚来，是有个新情况想跟他通个气，那现在我的手机不能用，可否用你们的手机打给电话给他？” 陆峰忙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卫上星，说道：“那用我的吧，我们的手机都是防侦听的，都没问题，您放心讲，可需要我们回避一下？”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不用、不用，我说的也是案子上的事情。” 卫上星接过陆峰手里的手机，拨通了叶坚的手机号码。电话甫一接通，电话里就传来叶坚低沉的声音，他说道：“你们见到卫总了吗？” 卫上星将手机调成免提，他“哈哈”一笑，说道：“谢谢叶处长关心，我就是卫上星。陆峰、宋明、张晴三位就在我旁边，他们来的很快，很尽心，现在已查到我的手机被人动了手脚，里面的天线被人换成了监听天线，我的手机不安全了，我只好先用了陆峰的手机给你打个电话，通报个情况。” 叶坚说道：“我这几天在跟罗佳鸣耗着呢，走不开，只好请三位同事先去了。通报啥情况？你讲吧。” 卫上星说道：“今天中午金河带着胡世勋的孙子胡彼得，去我办公室找我，金河想让他给我做助理，被我拒绝了，我安排他去了物业部，物业部经理也不乐意接收此人，隐晦地说了这个胡彼得不安全。我现在的助理江雅楠，这助理只是名义上的，其实她是你们直控的企业‘麒麟安防’的人。我刚到鑫州时王世伟为了调查罗佳鸣间谍案，请我帮忙安排她进入‘鑫湖城’，我才让她做的助理。她在调查‘鑫湖城’里的人员时，发现这个金河行事很诡秘，这次金河又引荐胡彼得入职‘鑫湖城’，我和江雅楠觉得这个金河动机不纯。我俩揣测这个金河可能也是和罗佳鸣是一伙的，他引荐胡彼得进来可能就是接替罗佳鸣的。” 叶坚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和江雅楠的警觉性很高，不瞒你说，这个金河已经进入到了我们的侦查范围，而且我们已经有了些调查成果，只是他涉足的范围很广，我们还在调查中。这个胡彼得的情况很重要，他近几年都不在鑫州，我们之前没有把他纳入到调查范围，这次我们好好查查。其他还有什么情况吗？” 卫上星说道：“暂时就这些情况。”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谢谢卫老弟，你为我们提供的信息很关键。他们这些叛国卖族的败类，总是带着伪装藏在我们的身边，稍有不慎就被他们钻了空子，就像白蚁毁堤一样，他们在隐秘处腐蚀着我们民族的肌肤和灵魂。我先给你透个底，这个金河可能是隶属于一个综合运用金融、实业、媒体、武装为一体的新型间谍组织，你在跟他们相处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他们是极度危险的！” 卫上星不禁愕然，他原本只是大胆推测这个金河可能是罗佳鸣团伙的漏网之鱼，不成想他居然是头怪兽。卫上星哪里是个怕事的人，他“哈哈”一笑，说道：“叶处长你尽可放心，就他们这几块料，我还真看不上，倘若犯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打断他们的狗腿！” 卫上星跟叶坚通话结束，将手机还给陆峰，从宋明手中接回手包，跟三人握手道别后下了车。 卫上星若无其事地踱回4S店，又休息片刻，方从保养专员手中接回车钥匙，驾车回了“鑫湖城”。 卫上星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房门但见室内灯开着，却空无一人，而朝南的落地玻璃门开着。卫上星关上门，将手包放在办公桌的柜子里，往南穿过落地玻璃门走向四楼室外平台，但见江雅楠正站在室外平台最东端，靠在女儿墙后远眺着。 江雅楠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便循声转身，看见是卫上星，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说道：“幸好你回来了，我下午在大办公室听工程部的人在说，今天晚上钱大发要带人强推那几户钉子户的地，我担心会出事就没敢走，我去食堂打了饭菜，放在茶几上，您还没吃吧？”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江助理很敬业呀！没大事，不用担心。” 卫上星走到江雅楠身旁，向着东北方向望去，但见自“鑫湖”往上直到“翠屏山”山脚这一大片待开发用地，基本上都是绿油油的低矮灌木和杂草，只是在地块靠北区域有些树木和一处低矮的棚房，那棚房看起来像是养殖家畜的棚圈。 卫上星反复看了两遍，心里大体有底了，这“鑫湖城”二期土地平整工程其实没太多风险，因为这些开发用地是“鑫湖置业”2018年9月份从鑫州市土地交易中心拍卖所得，政府承诺的是净地出让，像这些地上的树木、建筑之类的都是政府相关部门出面清理干净，才能交地给“鑫湖置业”，但也可能由于征地赔偿没有谈妥等原因导致地上还有些附属物没有清理干净。“鑫湖城”二期现在要启动，像这些没有清理干净的土地，钱大发只需要去找相关部门，督促他们抓紧时间交地给我们就可以了，政府相关部门自会去做这些被征地村民的工作，根本不需要开发商或者承包土地整理工程的公司出面强推。 卫上星初到鑫州市也不太了解当地人的行事风格，虽然按照以往经验来看“鑫湖城”二期的土地平整工作难度不大，但心里对钱大发和刘大成这些人的办事能力还是不太放心，生怕他们急于表现，夜里强推把事情干得太生猛，把矛盾激化了，这事反而难办了。 卫上星看着“鑫湖城”二期的待开发用地，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要问问钱大发的工作思路，便走回办公室从手包里掏出手机，翻出钱大发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手机里居然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卫上星立马警觉起来，他明白钱大发这是打定主意要强推了，他这是故意关机的，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万一强推出事了好跟他自己撇清关系。 第60章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1 卫上星点起一支烟，靠在大班椅上深思了片刻，觉得还是要做些准备，以防范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他便拿起手机分别拨打了工程部经理赵志远和物业部经理刘娟的电话，让他们密切关注“鑫湖城”二期的土地平整工作，要求他们必须派人现场看着，出现突发情况，及时制止并上报给自己。 跟赵、刘二人打完电话，卫上星看了看时间，已经7点了，天色这会开始暗了下来，卫上星走到平台上，笑眯眯地望着江雅楠说道：“你肚子饿不饿？” 江雅楠点了点头，说道：“有一点，不太饿。桌子上有饭菜，你先吃，我在这盯着。” 卫上星平淡地说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会时间还没到，要不你辛苦下去附近餐馆打包几个菜过来，咱俩喝点。” 江雅楠惊讶地说道：“不会出现重大刑事案件吧，要不要通知下辖区派出所？让他们安排几个民警过来，万一发生械斗，他们也好及时制止。” 卫上星问道：“你们鑫州最近可出现过由于强拆导致的械斗案件？” 江雅楠说道：“以前这种事情多，这两年少多了，不过也经常出现老百姓因为拆迁补偿不满意去上访、堵路之类的事。” 卫上星说道：“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赵志远和刘娟了，让他们看着点，如果有失控的迹象，咱们再通知辖区派出所，请他们来，现在去说有点早，如果一切顺利，反而显得咱们办事小题大作了。” 江雅楠将信将疑地说道：“那行吧。我先去给你去整几个下酒菜，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点咱们食堂里的饭菜垫垫。” 这个时间公司食堂已经下班了，江雅楠只好开着车顺着鑫北大道往城区方向开，找到一家土菜馆，点了几个出菜快的家常菜，跟老板说了不少好话，老板才答应给她插个队让后厨先把这几个菜给做出来。江雅楠拿到菜赶忙往回走，等她一手提着饭菜，一手提着两瓶酒回到办公室，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此时，卫上星正悠闲地靠在大班椅上，乐滋滋地拿着手机看着自己的股票账户。他昨天买入的“矿机装备”竟然当天就涨停了，而今天居然高开高走又是一个涨停，这两天算起来盈利了二十多个点，由于只买了100万元的，这挣钱虽然不多，但看起来提气呀！ 卫上星见江雅楠提着酒菜进来，赶忙站起，走到茶几旁，看着她将饭菜摆好，赞道：“好菜、好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有食欲。” 江雅楠拧开一瓶酒，拿过来两只茶盏，将酒倒上，端给卫上星一盏，自己拿过来一盏，说道：“今天菜是简单了些，卫总你将就一下吧。” 卫上星端起茶盏，“嘿嘿”一笑，说道：“咱这酒菜虽然简单，可对饮的人却是绝佳的，哈哈………” 卫上星这话虽是笑谈，却让江雅楠心花怒放，二人端起酒盏，轻轻一碰发出“叮”的一声，各自抬头一饮而尽。这盏中烈酒自喉而下，直抵腹部，而酒香上翻又自口鼻溢出弥漫开来……二人相向而坐，神情松弛下来，在静谧的春末夜晚小盏慢饮喝将起来……… 卫、江二人喝光一瓶酒，卫上星拿起第二瓶酒，正欲拧开瓶盖，江雅楠慌忙站起用两手抓住他的手，说道：“这瓶酒咱们先不喝了吧，再喝我可就醉了，你也别喝了，咱们要是都喝醉了，晚上他们强推，万一出事了，我们怎么去解决呢？” 卫上星今天是极其想喝酒的，因为他心里很是苦闷，毕竟那个有最多机会给手机的手机安装监听天线的人是苏芮歆，虽然还没有确认，但就是这个可疑，也让他心里像压上了一块巨石，压的他心情烦躁。此时只有酒才能冲淡这苦闷，缓解这烦躁，可江雅楠说的在理，他便不再坚持，放开了手中的酒瓶。 江雅楠拿过酒瓶，放到一边，将茶几上的饭菜收拾掉，用抹布将茶几擦拭干净，泡上一壶茶，二人品着茶，聊着各自的过往…… 凌晨一点刚过，卫上星的手机“叮叮”响了几声，他拿起手机一看，是物业部经理刘娟通过微信发来了一个小视频和一个语音，卫上星先将小视频点开，就看见六辆推土机和两辆黑色SUV正通过“鑫湖城”大门口的道闸鱼贯而入。卫上星随后点开微信语音，就听到刘娟说道：“您好卫总，打扰您休息了。现在刘大成带着施工机械进场了，他们带了六辆推土机和两辆越野车，车里总共有15个人。我刚才说要跟他们一起，被他们拒绝了，您看怎么办？” 卫上星回复道：“‘鑫湖城’是你的管理范围，去哪里不是他刘大成说的算的！你把保安组织一下，带着人跟过去，如果正常施工就算了，有异常情况立刻报告给我，我就在四楼办公室。” 卫上星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江雅楠说道：“刘大成带着工程机械和人员进来了，我出去看看，你先休息着。” 江雅楠也从沙发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衣服，两条长腿在地板上轻轻蹬了两蹬，将长裤抖平了，说道：“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我跟你一起去，真打起来，我也能帮帮你。”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一起去可以，不过你不要动手，你一出手岂不是露馅了，那以后还怎么在‘鑫湖城’悄悄查案呢？” 江雅楠说道：“说的也是幺，但你要是有危险，我还能看着吗？” 卫上星“嘿嘿”冷笑一声，说道：“我估计他们还伤不了我，不过，就算发生了那种情况你也不能出手，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你查案要紧。” 江雅楠心里虽不愿，可卫上星说的句句在理，她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 卫上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放心，没事的。”说罢，转身迈步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从手包里掏出折叠红外夜视眼镜握在手中，疾步走到室外平台东端，打开眼镜，举着向“鑫湖城”二期地块望去，但见那六台推土机在黝黑的夜里，排成一队，黑着灯，正往地块靠北区域的那处低矮的棚房开去，而在推土机车队的后面分成两排走着9个人，其中走在最后面的两个人，每人背后背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数根一米来长的东西。 卫上星将折叠红外夜视眼镜递给身旁的江雅楠，往北指了指，说道：“他们进去了，正往那处棚房开去。” 江雅楠接过折叠红外夜视眼镜，看了一会，又递还给卫上星，说道：“这帮人应该是惯犯，你看他们组织的多严密，连灯都不开。” 卫上星“嘿嘿”一笑，将折叠红外夜视眼镜收好，装入上衣内袋，说道：“这些人还是有一套的，走吧，咱们也跟过去。” 说罢，卫上星双脚一点纵身跳上了女儿墙，沿着女儿墙走到雨水管处，望着江雅楠说道：“来吧。” 江雅楠走到卫上星身下，将手递给他，卫上星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拉了上来，自己纵身往下一跳，抱住雨水管，然后连续几个下跳，落到地面上，抬头望着江雅楠慢慢顺着雨水管爬下，方才转身往“鑫湖城”二期地块疾步走去。 卫、江二人从综合楼下来，沿着临湖步道疾步往东走了400来米就是一、二期之间的铁皮围挡，这围挡两米来高，做法很简陋，只是用钢管做立柱，角铁做横梁，上面蒙上了铁皮，再挂上广告画面，看起来不错，其实并不坚固。 卫上星来到围挡前，转回身扎下马步，将双手互扣放在腹部，江雅楠见状往前一个加速，用右脚踏住卫上星的双手，他用力往上一举，江雅楠腾空而起越过围挡，稳稳地落在围挡东侧。而后卫上星站起身，往回走了十余步，目测了下围挡的高度，一个加速助跑至围挡前一步处，纵身一跳，腾起两米来高，稳稳地越过围挡，双脚轻轻落在江雅楠旁边。 卫上星甫一落地，便从上衣内袋里掏出折叠红外夜视眼镜，打开举在眼前往北望去，但见此时推土机停在棚屋南侧一字排开，那9位跟在推土机身后的人却不见了。卫上星猜想他们这会应该在棚屋和推土机之间，可能在准备强推了，而自己和江雅楠这会据他们约300来米，这个距离有点远，出现突发情况难以制止。 卫上星将折叠红外夜视眼镜伸缩固定扎带抽出，将眼镜戴好固定住，看了看路线，发现这距离虽然不远，可地面高低不平，到处都是杂草和一堆堆一期施工时倾倒的建筑垃圾。 卫上星说道：“咱们过去吧，他们要行动了。”说罢便拉着江雅楠的手迈开大步往北走去。 可走了十余米，发现这黑黢黢的夜里，江雅楠深一脚浅一脚的，尽管她在努力地想跟上卫上星的速度，可今夜天太黑，不戴夜视眼镜她啥也看不见。卫上星只好停下脚步，一弯腰将她抱起，快步向北跑去。 江雅楠正在懊恼着自己拖慢了卫上星的速度，可粹不及防地被他抱起托在胸前，身体悬空着疾奔，她的心激动的突突猛跳，她忙用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感受着这男人的气息。 卫上星怀抱着江雅楠疾奔至推土机附近，放缓速度，悄然绕到那一排推土机东侧，但见那排推土机前聚着9个人围成一圈，中间一个面朝棚屋的人，在指着棚屋小声说着什么。卫上星从他那矮胖的身形，看出了他就是刘大成。 卫上星看了看棚屋周边，但见棚屋东边有棵胸径十余公分的树，便弯着腰抱着江雅楠轻着脚步绕个弧形走到树后，才将她轻轻放下，指了指树，将嘴贴到她的耳朵，轻声说道：“你在这树后躲着，我到树上看看，注意隐蔽。” 江雅楠心猿意马地望着卫上星，重重地点了点头，卫上星看着她微微一笑，然后抬头看了看树冠，身体往下一蹲，然后往上一纵双手抓住了一根粗壮的枝干，双臂往上一提，人就上了树，就近找到一个树杈，坐了下来。 卫上星稳坐在树杈上，俯看着刘大成跟众人安排着什么，眼睛的余光看见有几个拿着手灯的人一晃一晃的从“鑫湖城”一期向二期地块走了过来，卫上星数了下，有六个人，他仔细看了下，从体型和走姿上判断，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应该是赵志远和刘娟。 突然，棚屋里传来一个老奶奶声音：“他爸、他爸，你起来看看，咱家的狗咋不叫了，不是叫偷狗的偷去了吧？” 接着棚屋里传出一个老翁的声音，他先长长地“唉”了一声，然后没好气地说道：“那个瘦狗，谁要他？” 那老奶妈提高嗓门吼道：“你快起来看看，咱那圈里还有五头猪唻！狗不值钱，猪还不值钱吗？” 那老翁没有办法，只好摁亮手灯，穿上衣服，气哼哼地打开房门，嘴里喊着：“阿黄、阿黄。”拿着手灯出门西转走到旁边的猪圈，往里照了照，发现自家的猪都在，而那条叫阿黄的狗却不在。他便用手灯在棚屋附近四下照着，嘴里喊着：“阿黄、阿黄，死哪去了？”四周根本就没有他那只狗的回应，只听到了猪圈里的猪在唧唧哼哼地叫着。 屋里的老奶奶这时也穿上衣服，走了出来，问道：“猪可在？” 老翁说道：“猪都在，狗不知道跑哪去了。算了，回去睡觉吧，跑丢就算了，这狗也没啥用。” 那老奶奶骂道：“都没用，就你有用，住这破棚子没个狗听着动静，咱猪被人偷了也没人知道！” 老翁拗不过他老伴，只好站在棚屋前面朝南用手灯照向远处，却看见手灯照在了一排推土机上，原本想喊“阿黄”的，但惊讶地张着嘴喊不出来了。 第61章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2 这时刘大成也看见了那老翁已用手灯照见了推土机，便用手拍了拍身旁的两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二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大爷、大娘你们起的挺早呀！” 那老翁用手灯照了照说话的人，卫上星一看，觉得很是眼熟，仔细一想此人竟是那王龙。那老翁说道：“你谁呀？这大半夜的在这干吗呢？” 王龙说道：“我们是市里土地整理中心的，这地三年前就被政府卖掉了，我们到现在还交不了地给人家开发商，人家开发商现在要用地，昨天我们领导把我逮着狠批了一顿，让我今天一早来把你这棚屋给拆掉。我们哥几个怕打扰你二位休息，就没敢动机械，就想等你们起来我们好开工干活。你们二老还真好，体谅我们的难处，现在起来了，那太好了！哥几个咱们开工吧，去几个人帮二位老人家把屋里的东西搬搬。” 王龙话一讲完，从地上立马站起六个小伙子，快步跑到棚屋内，一人拿一件被褥衣物、桌椅箱包、水瓶啥的，六人快速从棚屋里抱着东西，直接冲到推土机南边往地上一放，喊道：“老人家、老人家，快来看看你这东西可摔坏了。” 那老夫妻俩嘴里喊着：“我不搬，我不搬。”跌跌撞撞的去追那六人。 刘大成见那老夫妻已远离棚屋，赶忙向推土机一挥手，那六台推土机立即纷纷发动起来，发出“轰轰”的声音，向棚屋开去。那老夫妻二人刚追上六人，正拉着自家的东西，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突然听见身后推土机的“轰轰”，转身一看，那六台推土机已开到了棚屋旁，二人立刻明白了，这推土机是要推倒棚屋呀！他俩想往棚屋跑去，可身旁的六人，已分成两组，每组三人，一人抱着腰，一人拉着左臂、一人拉着右臂，将老夫妻两个牢牢的控制住。 老夫妻两个跺着脚胡乱骂着人，眼睁睁地看着棚屋和猪舍被六台推土机一次性推掉，一声“轰隆”的倒塌声后，紧跟着传出几声尖锐的猪叫声，再之后就只剩下推土机的“轰轰”声了，连那老夫妻的叫骂声，也渐渐淹没其中了。 卫上星看着这一幕，觉得后面已无重大风险，便从树上纵身跳下，拍了拍江雅楠的肩膀，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江雅楠将眼睛瞪得大大的，踮着脚尖俯在卫上星的耳边轻声说道：“把人家房子就这么拆了，你不管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一弯腰将江雅楠抱在怀里，悄然往东走了一段路，才往南疾奔，又从来时的围挡处翻过，二人才缓下脚步。 卫上星说道：“现在政府对于违法强拆打击力度是很大的，这条红线一般情况下没人敢踩，可这反而滋生了一些人跟政府收储土地对抗，妄图多获取征地补偿。今天这个棚屋的拆除，算是做的很聪明的了，他们对付这些人有一套，现在棚屋也拆掉了，后面他们再给那老夫妻一些补偿，这事也就皆大欢喜了。我们在这也没啥事情了，可以回去了。” 江雅楠说道：“你们这些地产商，真是拆起人家的屋来，手法硬得很呐！” 卫上星也不答话，“嘿嘿”一笑，疾步往综合楼奔去。 卫、江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仍攀着综合楼东侧雨水管回到办公室，又喝了一壶茶，卫上星走到办公室南侧的平台上看看那六台推土机在黑夜里有序地从北往南推着地，便放下心来。他带着江雅楠乘电梯下到一层，二人出了综合楼，卫上星抬头看看天，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整个“鑫湖城”除了推土机的轰鸣声再无一丝声响。 卫上星在前悠闲地踱到停车场，江雅楠还在为刚才那对老夫妻的棚屋被推掉而生气，她气鼓鼓地跟在后面。此时卫上星也不搭理她，径直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他知道她心中有火气，按照江雅楠的火爆性格，这会最好别去招惹她。 江雅楠坐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出了“鑫湖城”，往“鑫北大酒店”驶去。 江雅楠将车开到“鑫北大酒店”停车场，她将车停好，打开车门正欲离开，卫上星说道：“哎呀，我这肚子还饿了呢！你看这附近可有吃宵夜的地方？” 江雅楠冷冷地说道：“咱们刚才过来，我看到离这一百来米有家面馆还开着门，你自己去吧，我困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你要不去，我这外地口音，被人宰客怎么办？” 江雅楠说道：“要是宰你个奸商就对了，但我们鑫州人买卖公平不宰客。”说罢她便下了车，往酒店内走去。 卫上星看着江雅楠离去，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后备箱里拿瓶白酒拎着独自去了那家面馆。卫上星走进面馆，但见面馆里有四男两女正在吃喝。这家面馆不大，店里面摆着四张餐台，店门口拉着一张遮阳棚，棚下摆着两张餐台。卫上星点了两个菜一碗面，一个人坐在店外抽着烟候着。 菜上的很快，卫上星一个人在春末的凉风里喝着烈酒，看似面色平和，其实内心很是煎熬，他一杯杯喝着酒，望着漆黑的夜……突然，他眼睛的余光看见，一个打扮浓艳的女子一手拎着啤酒瓶，一手端着啤酒杯从店里向自己走来。 那女子穿着一套黑色短裙，脚踩红色高跟鞋，顶着一头棕色长发，扭着腰身走到卫上星身侧，笑吟吟地说道：“帅哥老板，咱们又见面了。您还记得我吗？” 卫上星对这种风尘女子并无好感，他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事？” 那女子尴尬地笑笑，弯着腰双手捧着啤酒杯，说道：“上周五夜里在鑫北公安分局，我跟你的朋友发生了一点误会，感谢你不跟我们计较，还帮我和我姐们付了罚款，今晚上在这碰到你，刚好向您敬杯酒，谢谢您！” 卫上星转过头，看了看那女子，确实像那天夜里的其中一个女孩，卫上星说道：“不客气，一点小事。” 那女子“呵呵”一笑，将啤酒瓶放到桌上，自己则坐到了卫上星身侧，双手端着酒杯，说道：“那我先干为敬了！”她说罢端起酒杯一仰头咕噜噜将一杯啤酒喝下，然后又握住啤酒瓶给她自己的酒杯倒满啤酒。 卫上星端起小酒杯，一仰头将酒喝下，把酒杯放在面前，那女子赶忙拿过桌上的白酒瓶给卫上星斟上酒，将上身向卫上星靠了靠，媚笑着低声说道：“我那姐们也在，要不今夜我姐俩好好陪陪您？” 卫上星对她们这种货色没有丝毫兴趣，也不想跟他们纠缠，便站起身来，说道：“不用了，我酒也喝好了，我要走了。” 那女子赶忙抱住卫上星的胳膊，哀求道：“哥哥先不要走，你坐下听我说。求你啦！” 卫上星也不好强行挣脱，只好又坐将下来，那女子面色惊恐，带着哭腔说道：“哥哥，我们也没有办法，我和我姐们欠了网贷，他们来追债了，我们没有钱还，他们准备送我们去缅甸，说是让我们打工还债，我们不敢去，可也没钱还债。您是好人，您再帮帮我们吧。”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说故事的吧？这是在哪？谁敢这么做？” 那女子拉了拉卫上星的胳膊，低声说道：“您小声点，求您了，别让他们听见。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能出来，是我告诉他们我认识你，我能从你这借到钱，我姐们还被他们扣在里面。” 卫上星回头望了一眼店里的四男一女，压低声音说道：“我看那四个男的也不像是很凶的人呐，收高利贷的长得可没这么斯文，这四人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呢，你姐们跟他们在一起吃喝，没啥异常呀。” 那女子惊恐地说道：“我们有个同学也欠了网贷，前两个月就是被他们连逼带骗弄到缅甸去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卫上星说道：“网贷利率过高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暴力催收更是违法的，这旁边就是鑫北公安分局，你现在打电话报警，不要五分钟警察就到了。警察来之前我就在这，他们动不了你们。” 那女子说道：“不行呀，我们留在他们那的有裸照，我们不敢不还钱，报警也没用，他们要是把我们的裸照发出去，我们就上不了学了。” 卫上星看了看那女子，疑惑地问道：“你还是学生？你这露胸露腿的，染了一头棕毛，什么学校的学生是你这打扮呀！” 那女子羞愧地低下了头，弱弱的说道：“我叫朱丽，今年大三了。前两年刚从老家到鑫州来上大学，不懂事，乱花钱，家里人给的生活费不够用就到网贷平台上去借，这积累久了，才发现欠款5万了！我没有办法才出来到夜场挣点钱，可现在夜场里也没人去玩，我这挣点钱只够生活，根本没钱还网贷平台的欠款，他们昨天晚上来鑫州我工作的夜场找到了我，提出让我出国打工还钱，我不敢去。我知道错了，我姐们和我情况差不多，要不您把我俩包了吧，我俩不是那种烂人，我们没在夜场混多久，我们什么病也没有，我们可以先去医院体检身体，我们要求不高，您帮我们俩把这10来万网贷平台的钱还掉就行。求求您了，您帮帮我们吧！” 卫上星望着旁边这个名叫朱丽的女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心中怒火中烧，愤愤地骂道：“这帮缺德的网贷平台，真是贪得无厌，罪恶累累！你们这些学生也是，进了大学不好好学习，反而贪图享受，花钱无度，你们哪知道社会上的凶险？这网贷平台上的钱借着是方便，可还不了钱他们就露出了吃人的嘴脸了！你们可知道去了缅甸你们会失去什么？” 朱丽低着头，靠在卫上星身侧，哽咽着说：“我知道错了，您帮帮我们吧，我们不想去缅甸，我们还要上学呢。我们俩会好好听您的话的，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怎么玩都随你，一对一，二对一都行。” 卫上星冷冷地说道：“我是不会包养你们的，你找错人了。你现在打110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 朱丽听卫上星如此说，不由得靠着卫上星肩膀上低声痛哭起来……她哭了一会，定了定决心，坐直了身体，双手端起啤酒杯，满脸带着泪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哥哥，啥也不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最后我再敬你一杯酒，上次你帮我们付的罚款，以后我们姐俩有钱了再还给你。来，我敬您。” 卫上星望着她满面带泪，一副惊恐无助的神情，心中一软，端起酒杯跟她轻轻一碰，二人仰头将酒喝下。朱丽从桌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擦干眼泪，站起身来一手拎着啤酒瓶一手握着酒杯，一转身走回店里去了。 卫上星放下酒杯，转回头看着店里的四个男人，他们一身蓝色西装，举止得当，并无恶语恫吓之状，但和他们坐在一起的两个女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二人靠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此时，卫上星一瓶白酒已喝光，想走，实在又不放心那两个女子，便让面馆老板搬来一箱啤酒，又加了两个菜，慢慢喝着酒，眼睛的余光时不时看着店里的四男两女…… 时间过了许久，当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面馆门前，那四男两女便起身出了面馆向黑色商务车走去，经过卫上星身旁时，那两个女子突然跑到卫上星旁边，一左一右地弯着腰挽着卫上星的胳膊，喊道：“哥哥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 第62章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3 卫上星迅速将双臂从这二位女子的手臂中抽出，两手一探分别扣住她俩的脉门，轻轻一拉，将二人拉到桌子的两侧，说道：“你俩先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这二位女子被卫上星扣住了脉门，但觉整个手臂酥麻无力，乖乖地坐到了椅子上，朱丽说道：“我们不去缅甸，我们不去缅甸，求您救救我们吧！” 那四个男子见二位女子呼救，赶忙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说道：“你俩不想去，也可以，我们也没逼你们，刚才我们都谈妥了，你们怎么反悔了呢？” 朱丽说道：“你们的钱我们会还的，但一次性还我们做不到，我们按月还还不行吗？” 那男子说道：“还款的事情咱们谈了一晚上了，能采用的方案咱们都谈过了，你俩不跟我们走也可以，下面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哥几个咱们走吧。”说罢，几人转身向黑色商务车走去。 朱丽和她姐们哭着喊道：“你们别走，你们别走，我们再商量一下，我们再商量一下！”那四人见此也停了下来，回转身得意地看着卫上星和那二位女子。 朱丽和她姐妹的脉门被卫上星扣住，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二人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朱丽说道：“哥哥，你若不帮我们就放我们走吧，我俩与其被他们搞得身败名裂没法做人，我姐俩还不如去缅甸试试，说不定那边还不错，我们干个两年把他们的钱都还了，我们就回来。” 卫上星腹中怒火中烧，扭回头双眼瞪着他们，开口怒骂道：“你们这四条贱狗，居然在我堂堂中华大地逼良为娼，草菅人命，你们还知道有法律吗？” 那四个男人被卫上星这一吼，惊得低头弯腰，不敢直视卫上星眼睛，其中一个男子倒是不惧，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是替网贷平台收债的，法律我们懂。你想英雄救美，我们也欢迎，你把钱替她们还了，这事不就妥了吗？这俩姑娘嫩得很，你不吃亏！” 卫上星听得火冒三丈，再难抑住心中的怒火，他松开那二位女子的脉门，站将起来怒视着说话的男人，一个箭步冲到那人面前，举起右手照着他的脸颊扬手就是一个巴掌，但听到“啪”的一声，那人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旁边的三人立刻快速后退三步，双腿叉开，蹲伏着各自从背后拔出两柄短刀，左右手各握一柄，交叉横在胸前，恶狠狠地望着卫上星。 卫上星鄙夷地瞄了一眼持刀的三人，见他们居然摆出了日本双刀流的起手式，心里不免很是震惊。心中暗道：“难道他们是日本人？原本只是听说日本人对我国渗透的很厉害，没成想居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卫上星低头看了看跪卧在面前的那人，用右手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左手照着他的右面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但听到“啪”的一声，那人被打飞起来，迎面躺倒在地上。那三人见此嘴里“哇呀呀”地叫着，一起冲将上来，照着上、中、下三路攻了过来。 卫上星看着他们三人上劈、中刺、下挑朝自己而来，他冷冷一笑，骂道：“果然是四条日本狗！”，他往后一纵右手拎起一把木椅，双脚一点地身体腾空而起两米有余，双手抓着椅背，照着那三人的头部一个力劈华山，但听得“咔嚓”一声，这一椅子结结实实地依次砸在了那三人头上，最后砸在了地上碎了一地。那三人将刀丢在地上，用手捂着头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哇呀呀”地叫着。 那俩女子坐在椅子上惊恐地看着，一动也不敢动，这时面馆老板从店里也跑了出来，站在店门口不知所措地看着卫上星。卫上星看着店老板说道：“所有的损失算我的，等会你算算多少钱，告诉我个数，现在你先打电话报警。” 面店老板嘴里说着：“好、好、好。”哆嗦着手从裤兜里往外掏手机。 突然，旅行车驾驶位车门打开，一个人跑将下来，他嘴里喊道：“卫总，切勿报警，切勿报警，误会了，误会了。” 卫上星很是诧异，伸手从西装口袋了掏出烟盒，拿出三支烟镖扣在掌心，望着来人，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那人跑到卫上星面前，满脸堆着笑，说道：“我是金董的驾驶员小王呀。都是误会，你先让店老板不要报警，您听我解释。” 卫上星仔细一看果然是金海的驾驶员小王，便朝面馆老板摇了摇手，说道：“你先不要报警，我们先聊两句。” 面馆老板刚才哆嗦着手掏了几掏也没把手机掏出来，听见卫上星如此说，便将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嘴里说着：“好、好、好。”后退着走进店里，远远地站在玻璃门后望着。 小王满脸谄笑着，走到卫上星面前，笑呵呵地说道：“卫总咱们误会了，这几位是我上海的一个朋友的手下，我朋友他们公司是帮网贷平台处理债务纠纷的，他这四个手下刚进公司不久，业务不熟悉，他们这次来鑫州办业务，我那朋友不放心，知道我最近一直在这边，就让我帮他看着点这四个家伙。您看他们四个果然不成器，事情没办好，还冲撞了卫总。卫总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请您给我一点面子，放了他们吧！” 卫上星看着小王，心里很是惊讶，他真是怎么也想不透，这小王居然跟网贷追债的有瓜葛，卫上星不由得往深处想一层，这金家兄弟到底是干什么的？ 小王见卫上星不说话，又往他旁边靠了靠，低声说道：“这俩女孩欠的钱也不多，我那朋友跟网贷平台有业务合作，要不我请他跟网贷平台沟通下，她俩这欠款先缓缓再还，您看行不？” 卫上星看着小王狡黠的眼神，突然想起4月17日晚宴后自己和金海在鑫北大酒店的停车场畅聊时，这小王和金河当时就坐在车里候着，而自己的手机放在车里将近一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那二人若想更换手机天线，那时间真是太充足了！ 卫上星心中固有疑问，但他心中明白，抓了眼前的这几个小角色是揭不开谜底的，倒不如先装个糊涂，既然看到了这帮人的马脚，就不怕探不明白他们葫芦里装的啥药。卫上星主意已定，便“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是您的朋友，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小王满脸堆笑，连声说道：“谢谢卫总，谢谢卫总!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耽误您喝酒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小王“呵呵”笑着，走到躺在地上的四人旁边，一手拽起一个，将两人拖到车上，又回来一趟跟卫上星道了别，再次一手一个拖着另外二人回到商务车上，驾车向北疾驶而去。 卫上星望着商务车消失在夜色中，冲面馆老板招招手，面馆老板忙从店里小步跑出。卫上星说道：“你算算今晚有多少损失，我赔给你。” 面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他左右看看，皱着眉头说：“这倒没什么损失，就是碎了一把木椅，不值钱，就算了吧，不用赔了。你也是见义勇为，帮了这俩姑娘。” 卫上星说道：“我把酒菜钱付给你，另付你1000块作为损失，你别不好意思，打了这四条日本狗，我心里痛快多了。”说着卫上星掏出手机，扫了面馆的付款码，将钱付了过去。 面馆老板诧异地问道：“你讲他们是日本人，不会吧，他们说的普通话可标准了。” 卫上星说道：“日本人在中国建了很多学校，那些学校里的日本人从小学习汉语，看说话和言行举止根本分辨不出来。” 面馆老板问道：“哦，原来是这样。那请问一下，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卫上星说道：“我曾经跟日本的武林高手比试过，对他们的武术了解一些，从他们的动作中看出来的。” 面馆老板“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一说还真是，你看他们刚才那‘哇呀呀’的样子，跟我们看的电视里的日本人一样。”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那些胡拍的抗战神剧不看也罢，纯扯蛋！日本鬼子哪有那么弱。但你也不要怕，你现在见到真人了吧，日本人就那样，就是会虚张声势，摆个花架子，碰到他们不要怕，拿个比他们的武器长的家伙，照头打，一打一个准。” 面馆老板摆摆手，怯生生地说道：“我可不敢，我可不敢，我哪会打架呀！” 卫上星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悲凉，摇了摇头，不再搭理面馆老板。他转身望了望朱丽和她姐们，说道：“这些人已经走了，你俩可以回去了。以后不要再花钱无度了，借的钱终究是要还的，为了手机、衣物这些东西，真被人拉去缅甸，那要经历千人睡的，末了还要被割了器官，到时可没人管你们后不后悔，因为你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人体！” 朱丽和她姐们还愣愣地坐着，听着卫上星的话，木然地点了点头。卫上星也不再多言，毕竟在这个自由的世界里，像朱丽这样的人实在是多如牛毛，他们叛逆地挥霍着青春，换来短暂的物欲，对善意的规劝往往报以最鄙夷的冷眼。 卫上星迈步走入深沉的夜里，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客房，他洗漱完毕，将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光着身子躺到床上，苏芮歆一翻身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卫上星抚摸着她丰腴的身体，脑海里萦绕着手机天线疑云，似乎想从苏芮的肌肤上找到答案，显然这里只有男女最直接的欢爱……卫上星几经揉搓，她的身体便起了反应，她肌肤愈发温润，呢喃着亲吻着他的身体…… 卫上星仰面朝天，抚着她的秀发，脑海里回想着二人在一起的日子，蓦然发现，二人在一起最多的时间就是在床上，细细一想，自己做的确实不妥，人家远道而来，却独守空房。便吻了吻苏芮歆的额头，柔声说道：“最近工作太忙了，陪你时间太少了，这两天我们去采购点礼品，五一假期的时间都交给你安排。” 苏芮歆停下动作，趴俯在卫上星的胸膛上，笑吟吟地点了点头，眼里晶莹莹的，似有两颗泪珠在打转。 卫、苏二人情意绵绵，云雨猛烈舒畅，高潮之后天色已见白。卫上星拿起苏芮歆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早晨5点了，他将闹铃调到7点，方才拥着苏芮歆沉沉睡去。 闹铃准时将卫、苏二人吵醒，卫上星赶忙起床穿衣，匆匆洗漱完毕，疾步走出客房。 卫上星出了“运动中心”，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慢跑在“鑫州水库”大堤上，瞅着城市街道上的店铺，当看到一个网咖时便从大堤上跑了过去，开了一个卡座，打开电脑将今天凌晨发生在面馆的事情编辑个邮件发给了叶坚，而后关上电脑，出了网咖，复又上了大堤一路慢跑至“鑫北大酒店”。 卫上星和江雅楠在客房里吃了早饭，二人一路沉默着驾车驶向“鑫湖城”。显然江雅楠还在为凌晨刘大成强推棚屋的事情生气。卫上星也不做解释，他明白强推确实不对，可自己也没有阻止刘大成的必要，因为“鑫湖城”二期工程的开工要迈过的第一道槛就是土地平整，只要风险可控，必要的用强未尝不是解决问题的捷径。 卫上星到了办公室，直接上了办公室南侧的平台，远眺着“鑫湖城”二期地块，但见六台推土机正轰隆隆地有序作业着，那座棚屋早已没了踪迹，棚屋附近的树也已被放倒，靠近鑫湖城一期的土地已被推的平平整整。 这时，身后传来了钱大发的声音：“卫总，您早呀！” 第63章 假意英雄救美，顺势投下钓饵 卫上星转回头，正看见钱大发从他办公室的落地玻璃门走了过来，卫上星心情很好，笑呵呵地说道：“钱总，你们这效率挺高呀！” 钱大发“哈哈”一笑，说道：“哎呀，我的卫总，我这新公司开张，第一炮要是打不响，我在你这可是不敢混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问道：“昨晚还顺利吗？” 钱大发说道：“顺利、顺利，没啥大麻烦。” 卫上星转回头用手指着棚屋的方向，问道：“我记得那里好些有个棚屋，现在没有了，推的时候没啥阻力吗？” 钱大发“嘿嘿”一笑，说道：“那个棚屋被推倒后，两位老夫妻骂了半夜，没办法我只好出面了，都是乡里乡亲的，算起来他家跟我老婆那边还有些亲戚，我出面给刘大成做担保，答应给他们新建一个小院子，这事才摁了下去。” 卫上星说道：“这条件还可以，不过分。其他还有什么难度吗？” 钱大发用手搓了搓脸，叹了口气，说道：“在二期地块靠东北角还有几个坟，那是杨湖村里杨姓人家的，这拆迁平地上的事，历来都是房好动坟难平。这几个坟刘大成他们已经找杨姓家人了，估计没那么快能谈妥，这事还不能急，只能慢慢做人家的工作，人家不同意，这坟那是万万不能动的，搞不好那是要出人命的。” 卫上星一听这话心里便跟明镜似的，他明白这是钱大发和刘大成想留个尾巴在后面，以防他们拿不到“鑫湖城”二期的工程，后面好利用这个事做点文章，这是他们为了胁迫工程发包方惯用的手法。卫上星点了点头，平淡地说道：“行吧，你们看着办吧。”然后回自己办公室去了，钱大发讪讪地笑了笑也走了回去。 卫上星进了办公室竟看到物业部经理刘娟坐在办公桌前等着自己，她看见卫上星进来，赶忙站起身来，说道：“我刚才进来看见您和钱总在谈事，就没去打扰了，我刚坐下来等着，您就进来了。” 卫上星说道：“坐吧、坐吧，都是同事别客气。” 刘娟见卫上星坐定，便说道：“有件事情给您汇报一下。” 卫上星说道：“说吧，什么事？” 杜若梅说道：“刚才彼得来我这报道了，我没给他安排具体工作，让他先适应适应环境。彼得关于工作这块也没什么异议，只是他提出让我们把‘胡家老宅’的保安撤回来，他说为了上班方便，以后他就住在‘胡家老宅’了，他年轻力壮的不需要保安。卫总您看咱们要把人撤回来吗？” 卫上星说道：“撤就撤呗，他家的宅子他做主，不过撤之前你给小胡总打个电话，把这个情况说下，免得产生误会。另外有个叫杨大伟的保安，上次我去‘胡家老宅’的时候见过他，他比较年轻，人也机灵，调他回来专职开游艇吧。” 刘娟说道：“我看那个杨大伟也不错，挺适合开游艇的，只是他还不会开，要先学学。” 卫上星说道：“游艇好开，咱这是湖面又没有复杂的水流，你让他吃过中饭在游艇上等我，我带他开几圈就学会了。” 刘娟说道：“那行，我等会跟小胡总通过电话就通知他，我的事情汇报完了，我先回去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刘娟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午饭后卫上星带着江雅楠上了游艇，杨大伟正拿着抹布擦拭着舱内的座椅，他抬头一看是卫上星和江雅楠，忙放下手中的抹布站的笔挺，说道：“欢迎领导光临。” 卫上星看着他这滑稽的样子，说道：“不用这样，我们这不是KTV，客户来乘游艇参观是由销售员带着的，你专心开游艇就行了，不用搞这些花架子。记住，开游艇安全是第一位的！你开过游艇吗？” 杨大伟“嘿嘿”笑着，双手搓了搓，说道：“好的卫总，我明白了。这游艇我以前开过几次，不难开。” 卫上星说道：“那你开吧，我给你看着点。” 杨大伟乐呵呵地说道：“那太好了，您们先坐在，我去解开缆绳。” 杨大伟说罢走下游艇，将固定在码头上的缆绳解开，复又上了船，坐在驾驶位上，旋开马达开关，推上前进挡，双手握着方向盘，脚踩住电门踏板，一踩，游艇往前一冲，他马上松开电门踏板，游艇就停了下来，然后他再次轻踩电门踏板，游艇便轻快地驶将开来。 卫上星看着杨大伟这番操作，觉得还行，便让他绕湖环行。卫上星坐在江雅楠的对面，说道：“刚才我看到钱总了，问了下那个棚房的事情，钱总说已经解决好了，他们会帮那二位老人家新建一个小院。你也别绷着了，开发商也有开发商的难处，我们是买地的，钱给了当地政府，政府交地给我们是理所应当的。像这些地上的房屋、树木等附属物在交地给我们之前政府就该清理干净了，但由于种种原因，主要是各地的土地收储政策满足不了被征地者的要求，就会导致有些被征地者不愿搬走，跟政府谈条件，想要些超出收储政策的补偿，这就是各地频频爆出被征地者对抗拆迁人员的主要原因。” 江雅楠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看不惯这种弱肉强食的行为。” 卫上星说道：“其实我也看不惯，但是没有办法，政府不交的地给我们，我们就建不了房，也就卖不了房，那我们的投资就收回不了。” 江雅楠撇了撇嘴，说道：“你们就是一群奸商！” 这话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卫上星听着心里很不舒服，他正色道：“没有我们这些开发商，老百姓的居住水平能提高这么快？能住这么舒适吗？” 卫上星这两连问，江雅楠反驳不了，她脸涨得通红，竟然语塞了。 卫上星看着她这窘样，淡淡地一笑，说道：“算了、算了，这个话题不讨论了。” 江雅楠勉强挤出了一丝礼貌的微笑，这事算是翻篇了。 卫、江二人坐在游艇上绕湖转了两圈，感觉杨大伟这船开的还比较平稳，卫上星便说道：“你把游艇靠到码头上吧，我和江助理先下了，你自己再开几圈，再练练。最近客户比较多，你要瞅没客户的时候就练练手，现在你还不能单独驾驶游艇，要等你练熟了，就找刘经理给你考核下，通过了才能正式上岗。知道么？” 杨大伟咧着嘴，开心地说：“谢谢卫总，我知道了。” 卫上星站在游艇前平台，将手机握在手中，琢磨着怎样才能合理地将手机丢在湖中，这时恰好看到一个网红美女，穿着高跟鞋在码头上摆着不同的姿势，展示着玲珑纤细的身材，这时她的摄影师打着手势让她站到码头的木桩上，卫上星看了看那根木桩，心中不由得一乐。 卫上星站在游艇前部平台，将手机握在手里，眼睛详装看着湖岸的花草，眼睛的余光盯着那美女网红站在木桩上卖弄着身姿，但杨大伟将游艇往码头一靠，那网红美女被撞击力一震，身体在木桩上摇晃起来，她吓得“啊、啊”大叫。眼看这网红美女身体大幅摆动几下，就要落水，卫上星双脚一点，从游艇前部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她旁边，他右手张开手掌，一把扶住她的肩膀，而他的手机则顺势滑入了湖中。 美女网红眼看就要跌入湖中，正呼救间一只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头，她惊恐地朝自己的右肩一瞥旋即回望左侧，正看见卫上星那张英俊而刚毅的脸，美女网红的表情瞬间由惊恐转为惊喜，她满脸带着欢笑痴痴地望着卫上星，双腿一软向卫上星怀里倒去。卫上星右臂迅速往下一探揽住了她的腰，稍一发力便将她从木桩上抱了下来，轻轻地将她放在码头上。 网红美女站在码头上，稳稳心情，方站定了身体，她满脸通红，醉酒了一般，激动地说着：“谢谢、谢谢、谢谢！” 卫上星从网红美女腰间抽回手臂，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摔到哪里？” 网红美女说道：“我没有事，没摔到。谢谢您、谢谢您！” 卫上星说道：“没摔到就好，你们继续拍吧，注意点安全。这个码头比较小，木桩也细，站在上面比较危险，还是到宽阔的地方拍比较好。” 网红美女说：“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换个地方，谢谢星哥提醒。” 卫上星诧异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网红美女“呵呵”一笑，说道：“我现在认识你了，以前不认识。我是看过你拍的三个小视频，评论区大家都喊你‘星哥’。你的视频拍的很好看，很唯美，音乐配的也好，很怀旧。我本人是很喜欢的，今天也是特意来学习的，没想到碰到真人了。” 卫上星尴尬地笑笑，说道：“我是业余的，也是为了配合公司业务部门的要求勉强拍的。你们是专业的，我们‘鑫湖城’欢迎你们来拍！我还有事，你们慢慢拍吧，我先走一步。” 卫上星迈步欲走，那网红的摄影师看着刚才拍的视频，兴奋地说道：“唉，星哥，请留步，跟你商量个事情。” 卫上星问道：“什么事情呀？” 那网红的摄影师说道：“刚才您从游艇上跳下来扶住我们小姐姐的这条视频拍的不错，剪出来配好音乐，推出去效果应该不错。还请您允许我们使用您的肖像权，您同意了，我们才敢在小视频平台上推。” 卫上星说道：“现在小视频制作里面的门道很多，有些技术运用也比较夸张，但只要你们合规使用，不要恶搞，我是同意你们使用的。” 那网红摄影师指着摄像机，说道：“这段视频拍的真不错，我们剪辑下就可以了，你放心、你放心！嗨，星哥，你的手机掉到湖里了。你来看，你来看。” 卫上星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假意走到摄影师旁边看了看视频，然后又回到码头上，望着手机落水的地方，说道：“我说怎么感觉少了件东西呢，原来是手机掉湖里了。” 江雅楠刚才在游艇上看着卫上星跟网红美女的亲密一幕，心里不由得醋意上翻，正站在游艇内郁闷地看着卫上星与网红美女和摄影师一唱一和地说着，突然听到卫上星说手机掉到湖里了，心里一乐就从游艇里下来上了码头，走到卫上星旁边幸灾乐祸地问道：“怎么了，卫大老板？” 卫上星说道：“刚才没注意把手机弄掉湖里了。”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你水性好呀，要不跳进去把手机捞上来！” 这时杨大伟在游艇里也听到卫上星的手机掉到湖里了，他喊道：“我下，我下，我下去捞！”他说着话，从游艇里跳下来，将缆绳系好，就解着上衣扣子，准备下湖捞手机。 卫上星摇了摇头，苦笑一下，说道：“算了、算了，不用捞了。手机进了水也就废了，不过这手机能博咱江助理一笑也算值了。杨大伟你千万不要下去捞，别的员工也不许下去捞，谁要是下去了，我开除谁。” 杨大伟只好作罢，嘴里应道：“好、好、好，我不捞了，不捞了。” 卫上星望着江雅楠“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会去城区买部手机，把电话卡也补办了，你去我办公室办公吧，帮我看着点二期土地平整的事情，把我手机掉到湖里的事情在公司办公群里说一声，免得大家有事打电话找我，打不通电话不知道咋回事。另外在群里委婉地说一下，就说我这两天会联系专业人员下湖捞手机，请公司员工不要私自下湖去捞。” 第64章 线下冷清，线上火 卫上星离开码头，去停车场开上车直奔鑫州CBD商场，买了部手机补办了手机卡，按昨日跟陆峰商定的计划，新手机中途被张晴拿去，再由宋明安装了防控涂层又被悄然送了回来。 卫上星拿到手机在商场随意逛了逛，便离开商场驾车驶往“鑫北大酒店”，在路上他接到了陆峰的电话。 陆峰说道：“您好卫总，现在这部新手机我们已经做了技术处理，您可以放心使用了。” 卫上星说道：“谢谢您们啦！今天中午我已经利用一个很巧合事情，将手机掉进鑫湖码头北侧的湖里了，你们的水下监控装好了吗？” 陆峰说道：“那个水下监控昨天晚上我们就装好了，您的手机今天中午落入湖里，我们已经看到了。另外，今天早晨您发给叶处长的邮件他已经收到了，他将邮件转发给我们，责成我们开展调查。我们一大早就去了那家面馆，调取了店内的监控录像，经人像比对，在我们的数据库中未查到他们四人的信息。我们通过对他们所乘商务车的调查，发现这辆车登记在‘海川投资’的那个驾驶员小王个人的名下，今天凌晨小王开着这辆车载着那四人，从面馆离开后沿着鑫北大道往北开，开到翠屏山北约2公里处驶进山道脱离了我们的交通监控系统了，我们的人这会还在沿着那条山道查找，到目前尚未找到他们。” 卫上星沉思了一会，问道：“你们在‘胡家老宅’布的监控点还在吗？” 陆峰说道：“‘胡家老宅’的监控点没有撤，我们24小时盯着呢。怎么，您觉得他们会去那？”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这胡世勋刚过世，他孙子立马就回来找人说情回到‘鑫湖城’上班，还回到‘胡家老宅’常住，又把原先的保安岗位全部取消了。这做法不像一个富二代的做派呀！” 陆峰说道：“确实如此，我们会密切关注着他的。” 卫上星和陆峰结束通话，到了“鑫北大酒店”将车停好，回了“运动中心”宾馆楼客房，苏芮歆很是诧异，她说道：“今天什么情况，怎么现在回来了？” 卫上星讪讪地笑笑，说道：“中午我吃过午饭，坐游艇在‘鑫湖’上转转，看看昨天晚上推地的情况，回来时，游艇在停靠码头时，一个网红正站在码头上的木桩上在那拍视频，游艇靠上防撞轮胎时，码头一震动，那网红就在那木桩上摇晃起来，眼看就要落水，我只好从游艇上跳过去，扶了她一把，好巧不巧这手机刚好握在右手里，我只好舍手机去扶人了。” 苏芮歆说道：“那个网红怎么样，没掉湖里吧？” 卫上星说道：“她人没事，还高兴得很，说我扶她这段拍的不错，准备把这视频剪辑下发到小视频平台上去。”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这话我信，英雄救美这桥段往视频平台上一推，必然大火。”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真要是这视频火了，我们也不吃亏，那视频把‘鑫湖城’的游艇拍的很醒目，游艇上还有‘鑫湖城’的LOGO，这就相当于广告植入了。”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你算的还真精！那要不我陪你去手机店买部手机去？” 卫上星从手包里掏出新手机递给苏芮歆，说道：“刚才我先去了趟手机店，已经把手机买了，电话卡也补办过了。你看看这手机功能咋样,我去卧室补个觉，昨天晚上在办公室看着施工单位推地，根本没敢睡。等我起来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陪你逛逛街，买些五一期间用的东西。” 苏芮歆接过手机，看看机型，“呵呵”一笑，说道：“对我这么放心呢，不怕我看到你手机里的秘密呀！”说罢又将手机递还给卫上星。 卫上星接回手中，得意地在手中摇了摇，说道：“还真不怕，这手机就是一个新机子，啥也没有。”说完他乐呵地走进卧室，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仰面躺到床上，呼呼睡将起来。 卫上星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太阳已落山，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上衣服，走到客厅，但见餐桌上摆着几道小菜，苏芮歆正在厨房里忙活。 卫上星走到餐桌旁，探头看了看菜，说道：“苏老师你这手艺见涨呀！” 苏芮歆听到卫上星的声音，便走了出来，“呵呵”一笑，说道：“最近你回来吃饭的时间少，我这厨艺可没少段炼，只好我和小雨多吃点了，小雨都说自己吃胖了。” 卫上星“讪讪”地一笑，说道：“抱歉，抱歉，最近有点忙，陪你时间太少了！本来想请你出去吃顿大餐补偿一下的，可你这菜倒都整好了，让我更是心里歉疚的很呐！” 苏芮歆说道：“你有这份心情就可以了，最近看新闻上说这鑫州已经发现外地回来的人中有人确诊了，可能在本地也有传播，我们还是在家里吃饭安全些，要不饭后咱们还是不要去采购了吧？” 卫上星说道：“新闻我也看到了，你不用太担心，吃过饭把口罩戴好，我们去转转，明天下午我把周会开掉，没有特殊情况，明天下午咱们吃过晚饭就出发，免得堵车。” 晚饭后，二人驾车来到鑫州中央商城，苏芮歆戴着口罩，挽着卫上星，二人漫步在商城中。 在一家女装店里，卫上星坐在沙发上等着苏芮歆选衣服，觉得很是憋闷，便摘下口罩悠闲地靠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时尚画报翻看着，过来一会，一个店员给卫上星倒了杯果茶端了过来，说道：“先生，请喝茶。” 卫上星点了点头，店员将果茶放到卫上星的面前，直起腰来，盯着他看了又看，然后走到一边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会，又瞅了瞅卫上星，竟“呵呵”笑了起来，旁边的另一个店员走到她旁边，说了一句什么，她立刻强忍着笑，转过身走到店内仓库去了。可不一会了，总有一个店员在卫上星附近转悠，一双眼睛在他身上瞅来瞅去。 卫上星虽然在看着时尚画报，可眼睛的余光将店员们的奇怪行为看的一清二楚，当那个店员又来为卫上星续茶时，卫上星放下手中的画报，冷着脸望着她问道：“你们认识我吗？” 那个店员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眯着眼笑而不答。 卫上星详怒道：“你要不说实话，我可向你们公司总部投诉你们捉弄客户了呀。” 那店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焦急地说道：“我们没有捉弄您呀，您可千万不能投诉我们呀，我们会被处罚的。” 卫上星说道：“你们鬼鬼祟祟地瞅着我，是啥意思呀？” 那店员说道：“我们哪有鬼鬼祟祟了，我们只是觉得你和我们今天下午刷到的一个小视频的男网红长得很像，我们只是好奇就多看了您几眼，还请您不要投诉我们。对不起、对不起！”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们看错了吧，我可不是什么网红。” 那店员见卫上星笑了，知道他是在拿自己说笑，便“呵呵”一笑，说道：“我把手机拿出来，您一看便知。” 卫上星点了头，那店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拿在手里摆弄了几秒钟，便将手机递给卫上星，说道：“您看看吧，这视频今天可火的很，点赞都过千了。” 卫上星接过手机拿眼一瞟，便看见这视频就是今天中午自己在码头从游艇上跃下扶住女网红的那个小视频。 卫上星说道：“这是我今天中午在‘鑫湖城’码头，看见这个拍视频的美女站在木桩上乱摇晃，差点掉到湖里，我只好从游艇上跳下来扶住她了。那个拍视频的美女是网红，我不是。我只是‘鑫湖置业’的一名员工。” 那店员嘻嘻一笑，说道：“你是‘鑫湖置业’的员工和你是网红也不矛盾呀，前两天我们还刷到你给‘鑫湖城’拍的三条小视频呢。你的小视频拍的挺好的，配的歌曲也好听！” 卫上星解释道：“我真不是网红，我就是一个员工，跟你们一样是靠挣工资过生活的。” 那店员说道：“做网红多好呀，随便摆几个姿势就能挣大钱！好多人挖空心思相当网红，还当不了，您还不乐意了！”说罢，那店员看着卫上星焦急的神态，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苏芮歆此时正穿着一套裙装站在镜子前左右瞅瞅上身的效果，看着卫上星脸涨得通红，一个店员在那哈哈笑着，就好奇地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你俩？” 那店员忍住笑，挽着苏芮歆的胳膊说：“姐姐，你男朋友英雄救美火了！你看看。”说着那店员把手机放到苏芮歆面前。 卫上星讪讪地说道：“什么英雄救美？明明是见义勇为好吧！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苏芮歆看着小视频，赞道：“卫总好功夫！这视频应该火。这视频下面还有很多评论，哦！有人还要去‘鑫湖城’挑战你呢！” 卫上星翻了翻白眼，说道：“挑战个锤子，这些网络上的东西，有几个是干正事的，就是一帮无所事事的网虫！你衣服可选好了？” 苏芮歆看着卫上星的窘态，忍不住“呵呵”一笑，说道：“网虫也挺好，饿瘦了自己养肥了一群企鹅，也算是舍己为人了！我这衣服试了两套，还可以。” 卫上星用眼瞄了瞄那个店员，说道：“把我们苏老师试过的那两套衣服装好，买单。” 那店员“呵呵”笑着，说道：“谢谢您二位惠顾，我这就去装衣服。只是、只是，那您还投诉我们不？” 卫上星详怒道：“就此打住就不投诉你们了。” 那店员忍住笑，嘴里连声道谢，挽着苏芮歆去换下衣服，买单去了。 卫、苏二人从女装店出来，卫上星便不再摘下口罩，规规矩矩地戴着。二人又逛一会，苏芮歆便提议回去吧，卫上星说道：“你这也没买什么呀，要不再逛逛呗。” 苏芮歆“呵呵”一笑，说道：“原本我也不缺什么，回洱西其实也不需要带什么，如果真的需要，随时都可以买到，现在购物多方便呀。咱们还是回去吧，你看这商场都没几个人，一个个都把口罩戴着，感觉心里怕怕的。” 卫上星环视了下四周，说道：“那行吧，听苏老师的。” 二人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苏芮歆泡上一壶茶，给卫上星斟上一盏，自己便到卧室里收拾回洱西携带的衣物，而卫上星则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摆弄着新手机，下载些常用的软件，当他下载完股票交易软件，想看看软件是否能够正常使用，便输入交易密码，进入交易账户，竟看见“矿机装备”今天直接一字板，卫上星看了看账户，盈利竟然快到40万了，他惊讶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拿着手机走进卧室，来到苏芮歆身后，拍了拍她翘起的屁股，说道：“你还记得‘矿机装备’那只股票吗？” 苏芮歆直起腰，转回身，望着卫上星，说道：“记得呀，怎么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从4月27日低开下探后往上拉个涨停，昨天再次低开高走拉涨停，今天直接一字板了！你看看。”说着卫上星将手机递了过去。 苏芮歆接过手机看了看，说道：“不错嘛，三天盈利40%，这水平那是相当牛呀！”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也是瞎蒙的，前天它高开低走，跌到5个点时，我就是赌一把，把账户里的100万，都买进了，哪知道买到后没一会就开始触底反弹了，到下午居然拉涨停了。” 苏芮歆看着“矿机装备”的K线图，说道：“看来这只股票有很大可能是金家兄弟运作‘长青集团’上市的壳。” 卫上星问道：“如果这是金家兄弟选定的壳，那他们这么猛拉岂不是成本提高了，而且这么猛拉，散会大多会选择持股待涨吧，那他们想吃筹码就难了。” 苏芮“呵呵”一笑，说道：“可以呀，卫总，你这炒股水平挺高呀！”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就是个股市老韭菜，只是在股市里被这些庄家收割的次数多了，对他们的收割手法也明白了一些。你看这股票我是不是明天把它给卖了，这挣40万也不少了！” 苏芮歆邹着眉琢磨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觉得他们这么猛拉，后面稍微震下仓，反而可以快速吸纳筹码，而且这只股票看走势，就是一直老庄股，庄家手中筹码原本就不少。如果这只股票真的是金家兄弟运作‘长青集团’上市的壳，那么它后面的上涨空间应该还很大，毕竟‘长青集团’有锂矿，现在股市上的股票沾锂就飞，现在金家兄弟又是刚开始运作，后面‘矿机装备’一旦启动对‘长青集团’的资本运作，那它必然会大幅快速拉升。我建议你持仓待涨，坐个顺风车。”说着，苏芮歆将手机递还给卫上星。 卫上星接过手机沉思着，突然一道闪电映在了玻璃窗上，透过纱帘在灯光里闪了闪，卫上星抬头望着窗外，从那远方闪电处传来一串轰隆隆的雷声。 第65章 考察承建商，施压钱大发 下了一夜的雨，早晨的空气很是清新。 卫上星昨夜睡得很足，他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走出宾馆楼深深地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迈步从“运动中心”先跑到“光盟岛”桥头检查站，再折返往回跑，一口气跑到“鑫北大酒店”。他身体彻底舒展开来，踱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客房，和江雅楠一起吃了早饭，二人驾车驶往“鑫湖城”。 卫上星到了办公室先走到室外平台东端，朝东北方向望去，但见六台推土机一字排开停在“鑫湖城”二期地块中央。很显然这场大雨过后，地面湿滑，土里含水量太大，暂时不适宜施工，要等天晴了，晾干地面才能继续推地了。 卫上星转回身走进办公室，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圈“鑫湖”，但见静悄悄的湖面上，仅有游艇停靠在码头边，随着这水波荡漾。 卫上星回到办公桌后刚坐定，工程部经理赵志远敲敲门走了进来，卫上星招呼他在办公桌前坐下。赵志远手里拿着两个文件夹，他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拿起一个递给卫上星，说道：“您好卫总，跟您汇报两个事情，一个是‘鑫湖城‘二期土地平整工程承包合同，昨天我跟钱总谈妥了，合同已经拟制完成，您看看可有不妥之处，我好修改。” 卫上星点了点头，接过文件夹，详细看了一遍，方才将文件夹递还给赵志远，说道：“可以签，我没有修改意见。他们做事怎么样？” 赵志远接回文件夹，放在桌子上，回道：“他们是昨天凌晨一点左右进场干的，上了六台推土机，驾驶员配的都是双倍的，中间人歇机子不歇，他们一口气干到昨天晚上10点多钟，推了将近100亩地吧，真是厉害！按照协议约定他们要在5月15日完成，目前看来应该没问题。” 卫上星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土地平整这活适合刘大成、钱总他们干，这类工程考验的主要是地方关系，技术难度不高。在他们推地过程中，你们工程部要监管、配合到位。接下来比较重要的一项工作是‘鑫湖城’二期土建总包单位的招标，你这边甄选参与竞标的施工企业进展怎么样了？” 赵志远拿起第二个文件夹递给卫上星，说道：“这是我们工程部会同综管部共同甄选的备选公司，里面有公司简介、施工业绩、工程技术人员配置等信息，最好哪天您有时间，我们能去各公司实地看看，深入了解下。” 卫上星翻看了一遍备选公司的资料，将文件夹递还给赵志远，说道：“要不我们今天上午就开始实地考察吧，一个备选公司考察一个在建项目，这样我们今天上午连同中午，基本上能看完，下午两点是公司周会，如果考察时间需要延续到下午，到时可以把周会推迟些时间。参加考察的人员，股东方面赵董不在鑫州，他参加不了，二位金董你联系下问问他们可有时间参加，其他人员你定，确定好在公司群里发通知。” 赵志远接回文件夹，说道：“好的卫总，我马上去安排。只是钱总这块您看要不要安排他参加？” 卫上星说道：“让他参加吧，我们组织竞标，让他们公平竞争嘛。” 赵志远应道：“好的，我马上去安排。”说罢他拿起两个文件夹走了出去。 约莫二十分钟的样子，赵志远在公司群里发布了考察通知，时间定在9：30出发，公司参与考察人员分别为：卫总、钱总、赵志远、汪静晨四人。 卫上星看到通知，抬腕看看时间还有10分钟出发，他去集中办公室跟江雅楠交代几件工作上的事情，便下了楼，走到停车场见众人已到，便招呼众人上了公司的商务车，让驾驶员即刻出发。 赵志远将今天考察的建筑公司资料提前复印了四份，待大家坐定将资料发给大家，说道：“跟各位领导先汇报一下，咱们今天考察的建筑公司总共三家，第一家叫‘成发建安’，这家公司是咱们‘鑫湖城’一期的建筑总包老板刘董事长新组建的公司，对刘董大家都熟，施工能力大家都清楚，今天就不安排考察在建工程；第二家叫‘鑫州三建’，这家公司我也是刚接触，实话实说我也了解不多，我们今天上午去考察他们承建的‘闽发?青年城’；第三家是一家中字头的建筑公司，这家公司我也是本周一刚联系上的，刚才我跟他们对接人预约考察项目时，他正在协调他们鑫州分公司总经理的时间，希望他们总经理亲自接待我们。我们现在先去‘闽发?青年城’，卫总您看我这么安排合适吗？” 卫上星点了点头，说道：“今天考察我们听你安排，你看着安排吧。不过午餐我们自己安排，咱们不打扰他们，你提前跟他们说一下，免得人家定好地方咱们不去，人家心里还不舒服，还有那家中字头的建筑公司，你跟对接人说一下，他们总经理要是忙，时间调不开，没时间亲自接待我们也没关系，我们今天主要是考察在建工程，领导不参加接待不影响竞标。” 赵志远应道：“好的，我马上通知他们。” 当“鑫湖置业”的商务车行至“闽发?青年城”营销中心停车场，车尚未挺稳，不远处的一辆商务车车门从车内拉开，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率先从车内走出，他大步朝“鑫湖置业”的商务车走来，站在旁边，等车停稳，这时他的同行人员才快步赶到他身边。 “鑫湖置业”的商务车甫一挺稳，赵志远率先拉开车门，走下车，伸出双手跟那中年男人握了握手，赶忙闪到一边，卫上星、钱大发、汪静晨依次下车。赵志远向那人一一介绍众人，大家相互握了手，赵志远才想起忘了介绍中年男子了，便“哈哈”一笑，说道：“抱歉，抱歉，我一激动忘记向大家介绍咱们‘鑫州三建’的董事长吴建立，吴董事长。” 吴建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名片夹，边发名片，边说：“幸会幸会，欢迎各位领导指导。” 众人寒暄了一会，吴建立引领者众人走进营销中心，对着沙盘简单介绍着工程概况，一个女人悄然走到沙盘边，打量着众人，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紧走两步走到卫上星旁边，惊讶地说道：“你是卫总吧？” 其实这女人一出现卫上星便认出她来，她就是苏芮歆的堂嫂黄丽茹，只是今天人多眼杂，他怕她口无遮拦，说出苏芮歆的事情来，故意装作没看见，这会她主动来打招呼，卫上星应承着说道：“我是呀，你是黄总吧？又见面了，幸会，幸会！” 这黄丽茹也不管吴建立正介绍着项目，就将卫上星往旁边拉了拉，低声说道：“我家苏芮歆在哪呢？她是跟你在一起吧？她怎么没来？” 卫上星压低声音说道：“今天是我们‘鑫湖置业’来看看鑫州三建做的项目，苏芮歆没跟我们在一起。” 黄丽茹盯着卫上星看了看，用手扶了扶眼睛，疑惑地问道：“苏芮歆参与‘鑫湖置业’股份的收购，她不参与项目管理吗？” 卫上星低声说道：“收购‘鑫湖置业’股份的是我们‘长青集团’，苏芮歆没有参与。” 黄丽茹感到很诧异，她急切地问道：“那她从洱西公司调了一个亿过来，是干什么的？” 卫上星故作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不太清楚，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她。” 黄丽茹看从卫上星这套不出话来，便“呵呵”一笑，说道：“哪天我看到她，我当面问问她，我这妹妹脑子好用的很，有发财的路子可别忘了他哥。他哥今天也在，要不中午你们别走了，我们安排。” 卫上星满面带笑，说道：“谢谢黄总，我们今天工作安排比较满，参观完‘鑫州三建’的在建工程，还有其他项目要看，等改天，我请您们。” 黄丽茹脸上干笑着，说道：“你们‘长青集团’的人脉还是挺广的，‘鑫湖城’这项目一般人玩不了。那你们忙吧，咱们改天约。” 说罢，黄丽茹跟卫上星轻轻握了一下手，扭着腰肢走开了。 吴建立看着黄丽茹走远，说道：“卫总，要不我再把工程情况给您汇报一遍。” 卫上星向吴建立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介绍了，这项目我以前来看过，了解一些，你继续往下进行吧。” 吴建立说道：“那行，我带大家去工地看看吧。请大家戴好安全帽。” 吴建立的随行人员将安全帽送到众人手上，大家各自戴好，吴建立在前引领者众人从营销中心的看房专用通道走进了“闽发?青年城”的施工区，参观了鑫州三建承建的建筑楼体和配套的生活区、办公区、材料区等等。这一圈看下来钱大发脸上火辣辣的，额头上已经冒汗了。 参观完毕时间已经将近12点了，吴建立想留卫上星一行吃个便饭，被卫上星婉拒了，吴建立也不好勉强，只好送众人上了车。 卫上星一行人上了车，卫上星瞅了瞅钱大发，问道：“钱总，你看‘鑫州三建’的施工能力怎么样？” 钱大发尴尬地笑笑，说道：“他们做的不错，比‘鑫湖城’一期做的好的多，不过您放心，二期我们绝对有大提高。” 卫上星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眼睛望向窗外。 “鑫湖置业”的商务车，出了“闽发?青年城”营销中心停车场，赵志远问道：“卫总，您看咱们是接着看，还是找地方吃饭？” 卫上星答道：“咱们找个地方简单吃点饭吧，这会去到了那边正在饭点上，不合适。你跟对方说下，我们简单吃个饭就过去。” 赵志远应道：“那好，咱们单独吃饭时间也快些，我给那边的对接人打个电话说一声，汪经理，你看这附近哪有合适的地方，咱们去吃个饭。” 汪静晨笑呵呵地说道：“哎呀这老赵，我们跟你出来忙活一上午，你也不请我们吃顿好的。” 赵志远“哈哈”一笑，说道：“没关系，地方你选，我买单。” 汪静晨说道：“赵经理是个场面人，中午咱们就按半个月工资整吧？” 赵志远说道：“哎呀这么多，花钱我倒不肉疼，只是怕你吃胖了！” 众人不禁一阵笑，气氛很是和谐。 饭后，卫上星抬腕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两点前回不到“鑫湖城”，便让汪静晨在公司群里发个通知，将周会时间延至下午三点开始。 下午一点左右，一行人赶到“中字头”的在建工程上，在对接人的引领下将项目参观一番，众人方才跟对接人道别，赶回“鑫湖城”。 卫上星回到办公室抬腕看了看时间，离3点钟开会还有一刻钟，便冲了杯咖啡端在手上，走到室外平台东端，望着二期地块，但见那六台推土机又在“轰隆隆”地推着地，他满意地望着逐步扩大的平整土地，脸上不由得绽放出微笑。 卫上星小口喝着咖啡，踱到平台南侧，环视了一圈鑫湖，但见湖岸边散布着三三两两的游客，他们惬意的或躺或坐，享受着春日下鑫湖的静谧。而鑫湖码头附近则聚集着三、五组网红，他们模拟着昨日卫上星从游艇上纵身跃下，扶住美女网红的动作，可由于弹跳能力不足，他们只能从游艇上先跳到码头上，再紧跑两步去扶住木桩上的女伴，那站在木桩上的女伴，担心自己掉到湖里，只是双臂作势摆动几下，卫上星看着他们笨拙的表演，摇摇头苦笑一下，叹了口气，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第66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下午三点，周会准时开始，卫上星坐在会议桌西端中部，钱大发坐在他的北侧，工程、营销、物业、园林、综管、财务六大部门负责人和江雅楠分列会议桌两侧。 卫上星环视一圈会议室，汪静晨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沓纸走到卫上星身侧，将这沓纸放到他面前，说道：“卫总，这是各部门提交的本周工作总结和下周工作计划，您看咱们这周会怎么开？” 卫上星翻了翻手中那沓纸，环视了一眼众人，说道：“今天是我们‘鑫湖置业’第一次开周会，我们的会议内容按三个部分展开，第一个部分是各部门分别汇报本周工作总结和下周工作计划；第二个部分是各部门提出你部门需要公司或者其他部门帮你解决的问题；第三个部分是总经理对各部门提出的本周工作总结和下周工作计划的评价及工作安排。下面我们就正式开始会议，哪个部门先来汇报？” 六大部门负责人相互看了看，营销部经理韩娜说道：“要不我们营销部先汇报吧？”卫上星点了点头，韩娜接着说道：“首先我跟同事们汇报下本周的销售成果，截至今天上午12点，我们本周实现定购13套，这个销售量已经是我们‘鑫湖城’历史最高的周销售量了，我知道这个成绩是卫总和公司全体员工对我们营销大力支持下取得的，在此我对大家表示感谢。”韩娜站起身来嘴里说着：“谢谢、谢谢！”向着大家频频颔首，以示感谢，大家自发地鼓起掌来。 大家鼓了一会掌，慢慢停了下来，卫上星环视了一圈见大家兴奋地讨论着，便开口说道：“营销部本周取得的成绩不错，韩经理说的也很中肯，这个成绩是离不开公司全体员工的努力付出的，所以我们各部门做的好会体现在销售数据上，做的不好同样也会体现在销售数据上。我希望大家继续努力，保持住现在的工作热情，不要骄傲自满哦！韩经理继续汇报吧。” 韩娜说道：“好的卫总，接下来我将本周工作和下周计划跟大家汇报一下……”韩娜汇报完毕抬头望着卫上星，说道：“卫总，我这第一部分就这些内容，我这第二部分内容是需要公司和相关部门配合的两项事情，您看我是接着汇报还是等着？” 卫上星说道：“接着汇报吧，其他部门也是这个模式。” 韩娜接着说道：“好的卫总。我们营销这里有一个难题需要公司予以解决，和一个建议提出来请卫总斟酌。这一个难题是咱们别墅地下室的渗水问题，这昨晚下了一夜雨，今天早上虽然雨停了，可我们上午跟物业的同事一起去挑了几套刚定出去的别墅进去看看，发现地下室的地面已经开始积水了，客户这个周定了房，按照定房协议要求，买受人应在1周内支付首付款并签订购房合同，如果他们来付首付款或者签订合同时要求去别墅里看看，发现了地下室渗水的事情，这些客户估计会提出退房或者换房，为了规避这类事情，建议公司尽快解决地下室渗漏的事情。还有一个建议是最近我们在短视频平台推了湖光、山晨、月夜三期宣传小视频，市场反馈很好，对于我们的自然景色很多评论都很正面，而昨天中午在鑫湖码头一个女网红拍的卫总救人的短视频，昨天下午他们在短视频平台一推出迅速爆红，到昨晚上12点，点赞和评论均已过千，今天上午又继续升温，目前点赞已过5000，评论也达到3000多了，这也引来了其他网红的模仿，离咱们这近的今天一大早就来了，离得远一点的这几天也会陆续来，省外的他们会找和我们鑫湖码头接近的场景在翻拍。今天上午三顾策略宋总找到我，他提出建议，说是我们可以借助这个热点，在鑫湖岸边建设一个舞台，我们用奖金吸引网红来打卡表演、拍摄短视频用于网红的宣传，这样能为我们‘鑫湖城’项目扩大宣传面，传播美誉度，进而提高销售量，我们营销部觉得宋总的这个建议很新颖，很有创意，效果应该不错，请卫总和同事们审定，我的发言讲完了。” 卫上星听完韩娜的发言，默默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精钢烟盒打开，从里面捏出两只香烟，送到钱大发面前。钱大发听着韩娜的话脸上火辣辣的，看见卫上星送烟给自己，忙身体前倾伸出双手接过靠后的一支香烟。卫上星又从烟盒里捏出一支香烟，向着工程部经理赵志远和园林部经理钱虎一抛，两支香烟正落在他二人之间，他二人忙邹着眉捡起香烟。卫上星再从烟盒拿出一只烟，燃起，抽了一口，扭头看着钱大发，说道：“钱总，你看这地下室渗水的事情怎么办呢？” 钱大发闷着头猛抽了两口烟，带着一脸苦像，说道：“卫总，除了地下室以外，其他部分的维修刘大成28号承诺一个周之内全部完成，您也看到他的行动了吧，一口气他上了20个小组，60个人，明天就是五一了，所有维修人员一律不放假，坚决到5月4日完成维修。可地下室问题确实棘手，不是我们不想维修，实在是没有合适的方案，我这边已经联系设计院了，他们也在讨论方案，等方案成熟就来我们这汇报，方案定下来，我马上组织维修。您看行不行？” 卫上星望着钱大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望着韩娜说道：“钱总辛苦了，也尽力了。这样吧，韩经理，如果有定购客户因为地下室渗水提出退房、换房，我们尊重客户意愿，准予办理。你们可以跟客户解释下我们正在要求设计院尽快出解决方案，一旦方案确定，我们会优先整改已经订购的别墅，如果客户提出能不能等维修整改完毕再签订合同，可以明确告诉他可以。等维修完毕，客户如果仍不满意坚持退房，我们也会同意退房并退还定金。可以吗？” 韩娜说道：“可以的，卫总。” 卫上星接着平淡地说道：“关于你们营销部提出的在鑫湖岸边建设舞台，用奖金吸引网红来打卡表演、拍摄短视频用于网红的宣传。这个事情，你们想的很美好，你们的想法不就是植入广告吗！可网红是干什么的？他们是逐利的，他们会那么单纯地让咱们植入广告吗？肯定是不会的。你要想让他们为我们‘鑫湖城’植入广告，那肯定要谈妥价格，你知道这些网红拍这些广告是怎么收费的？那些大网红的价格高的出奇，都赶上一线明星了，小网红虽然便宜，可又起不到宣传作用。” 韩娜正沉浸在定购13套的得意之情中，卫上星这一席话如同兜头一盆冷水，瞬间就使韩娜的脑子清醒起来，她涨红了脸，说道：“卫总指导的对，我们把这个问题考虑简单了，会后我再找三顾策略宋总一起讨论下，尽快拿出完整的方案。” 卫上星抽着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沉思了一会，说道：“这样吧，这个舞台可以建，但是不应该在湖岸边，而是应在湖中，这样的舞台在鑫州是独有的，这样的舞台拍出来的画面感才够震撼。这个湖中舞台设计方案你们可以找专业的演出公司去咨询，但要注意我们既要考虑效果，但也要控制造价，价格太高我们也不会做，现在房地产行业哪家余粮也不多。关于湖中舞台的使用方向，我觉得这个舞台不是为网红准备的，我们这个舞台可以作为我们‘鑫湖城’营销活动的演出舞台，也可以是鑫州本土文化的演出舞台，当然了，如果有网红喜欢我们这个舞台，想上去秀一把才艺也可以，但要免费植入我们的广告，但他表达的内容要健康向上，低俗的东西坚决不行。具体怎么操作，韩经理你们营销上拿个方案出来。” 韩娜说道：“好的卫总，我知道了。” 卫上星说道：“营销部的本周工作总结和下周工作计划可以通过，下一个部门汇报吧。” 接下来综管部经理汪静晨、财务部经理金丽华、园林部经理钱虎、工程部经理赵志远、物业部经理刘娟依次汇报了本周工作总结和下周工作计划。 卫上星听着诸人的汇报，内心感到很满意，自他4月18日正式进入“鑫湖城”到今天，不足两个礼拜，目前已将公司的管理制度、人员、薪酬梳理完毕，各部门已进入到高效运转的工作状态，销售停滞的局面也已经打开。卫上星此时对“鑫湖城”项目稍稍安下心来，他预计等“鑫湖城”二期开盘时若形成热销，那“鑫湖城”项目才算是度过危险期了。 待各部门负责人汇报完毕，卫上星环视了众人一眼，面带微笑，开口说道：“明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了，按照政府规定这个五一假期总共有五天假，而今天就是这个假期的第一天，可我们并未去休假，而是依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鑫湖置业’的大部分员工们依然是如此。这就是劳动者，光荣的劳动者！在此我代表诸位股东向‘鑫湖置业’全体员工表示衷心地感谢！祝大家：节日快乐，劳动光荣！散会。” 散会后卫上星将江雅楠喊到自己办公室，问道：“江助理，五一假期你准备怎么过呀？你们放不放假？” 江雅楠瞄了卫上星一眼，反问道：“您说呢？”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你的工作你自己安排吧，车留给你。你把我送到‘鑫北大酒店’，我晚上就走，5号回来。” 江雅楠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你让员工们在这加班，你倒出去游荡去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百姓工作干得好，我这个州官才能瞅空偷个懒。其他的我也不说了，不过你若是留在‘鑫湖城’上班，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太心急了，狐狸的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你还怕他飞了不成？时间也也差不多了，走吧，你送送我去。” 江雅楠自知失语了，可也不好服软，便闷声不响地帮着卫上星将办公室收拾好，驾车载着卫上星出了“鑫湖城”左转朝着“鑫北大酒店”方向开去，可到了“鑫北大酒店”她并不停车，油门一踩，往南疾奔，到了旗山公园，上了盘山路，到了旗山茶馆停了下来，她让卫上线在车上等下，自己下了车进了旗山茶馆，不一会儿手里提着两盒茶叶走了出来。 江雅楠拉开后排车门，将茶叶放到卫上星旁边，说道：“这两盒茶业是我们旗山茶中的极品，你带着喝吧。”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那谢谢你喽，这两盒茶你把它带到客房里放着，留着我慢慢喝。”卫上星经过手机被人装了窃听天线的事情后，防范之心已是提到最高，他不敢贸然把这两盒茶叶带到苏芮歆旁边。 江雅楠说道：“随你定。”说罢上了车将卫上星载到“鑫北大酒店”，下了车扬长而去，卫上星看着这个倔女子气冲冲的走进酒店大堂，无奈的摇了摇头，下了车拔下车钥匙，将车锁了，走进酒店，将车钥匙放到酒店总台，然后给江雅楠发了个微信告知了她，这才疾步走向“运动中心”宾馆楼。 卫上星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客房，苏芮歆已将东西收拾好，正坐在客厅里跟小雨聊天，她见卫上星回来了，就像即将回娘家的小媳妇，乐呵呵地说道：“你今天回来挺早的，这天还亮着呢！东西我都跟小雨收拾好了，已放到车上了，你看看还需要带些什么？”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们辛苦了，咱们先吃饭去，吃饱喝足好出发。” 说罢三人去了餐饮楼，简单点了几个小菜，把饭吃了，复又回到客房把随身物品收好装入手袋，这才下了楼。三人来到奔驰轿跑旁，卫上星打开后备箱看了看，发现还有些空隙，便到餐饮楼服务台拎了两箱茅香酒放了进去，这才和苏芮歆一起上了车，辞别小雨，驾车疾驶而去。 第67章 江雅楠脑洞大开，何晓峰提报玲珑墅 5月5日早晨6点卫上星一觉醒来，他伸了个懒腰，左右看看，但见床上仅有他一人，这才想起苏芮歆并未随他一同回来，毕竟苏芮歆是“瑞景置业”总经理，虽然有综管部李真负责主持公司日常工作，但有些重大事情还是需要她亲自处理的。 另外，二人这次回洱西，“永昌置业”周啸山特意设宴给卫、苏二人接风，大家坐在一起话都说开了，苏芮歆和周啸山都放弃了洱海边的那块地，这两人的矛盾自然也化解了，苏芮歆在洱西的潜在危险也就解除了。 卫上星昨日上午收到“华海国际建筑设计院”院长何晓峰的电话，说是“鑫湖城”二期的建筑设计方案已经出来了，想来当面汇报，卫上星便让工程部经理赵志远安排会议，他把会议定在了今天上午10：00，卫上星只好辞别苏芮歆，乘坐昨晚的飞机先行回来了。 卫上星自嘲地笑笑，深深地吸了口气，床上尚有苏芮歆淡淡的味道，他闭目回味了一番，方才一跃而起，洗漱更衣后，疾步走出“运动中心”宾馆楼，来到“鑫州水库”大堤，向西照例跑到“光盟岛”检查站，方才折返回来跑向“鑫北大酒店”。 卫上星来到“鑫北大酒店”客房门口，摁了两声门铃，掏出房卡正欲开门，此时房门被拉开了，江雅楠满面倦容，穿戴整齐地站在门里，说道：“您起的还挺早！”然后回转身走向餐桌。 卫上星跟着进来坐到餐桌一侧，望着江雅楠正收拾着餐桌上的手提电脑和一些纸质资料，问道：“你这是起的早呢，还是根本没睡呢？” 江雅楠微微一笑，得意地说道：“套用一句你们企业老板们常用说的一句话，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幺，听这话你收获不小呀！” 江雅楠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可以吗？” 卫上星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有话直接讲！” 江雅楠邹着眉，琢磨了一下，说道：“这事比较复杂，我们鑫州这个级别做不了，想请你跟叶处长说说，以他的级别应该能做到。你看行吗？”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跟他那天也是偶遇，只是喝酒叙旧，我们在一起不谈工作上的事情。不过，为了你我破一次例，你说吧什么事？” 江雅楠邹着眉说道：“我想请叶处长给安排做一个胡世勋跟蔡生一郎的DNA比对。” 卫上星瞪大了眼睛，诧异问道：“胡世勋跟谁做DNA？” 江雅楠坚定地说道：“原翠屏山日军据点头目蔡生一郎，现在化名为蔡盛易的国际资本巨头。” 卫上星错愕地看着江雅楠，说道：“你也太敢想了吧！他俩会有血缘关系？” 江雅楠坚定地说道：“我经过查阅地方志，访查本地老人和研究本地历史的专家，基本可以确定胡世勋的爷爷辈虽是地主，但在1938年翠屏山日军据点设立前他家地不过百亩，房不过十余间，根本算不上大户，他家里虽有余粮，但金条是断断不可能有百根之巨！” 卫上星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推理没毛病。但你怎么会往胡世勋跟蔡生一郎有血缘关系上想呢？” 江雅楠说道：“你知道这‘胡家老宅’建于哪一年？这老宅建于1940年秋天，而在建房前胡世勋的父亲出生了，而且按照他爷爷当时的实力根本就建不起这座大院。” 卫上星鄙夷地说道：“你这推理怎么有点狗血呢！怎么还越来越恶心了呢？” 江雅楠说道：“从感情上我不愿意相信这样，可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中，在蔡生一郎的枪口下，他想做这些禽兽勾当，应该是很容易的。如果胡世勋跟蔡生一郎有了这一层关系，那么他的这些行为做法就好理解了。” 卫上星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事我抽时间会跟叶坚打个电话说下，但他能不能做成，只怕也难，毕竟这蔡生一郎现在可不是一般人，想拔他一根毛做DNA，只怕也不容易。你先洗漱更衣吧，吃了饭我们还要去‘鑫湖城’，今天上午有个重要会议。” 江雅楠点了点头，收起桌上的电脑和资料，走进了洗浴间。 上午10点会议准时开始，卫上星、赵长青、金海三人坐在会议桌西端，卫上星居中而坐，主持会议。金河、钱大发跟华海国际建筑设计院何晓峰院长及随行人员坐于会议桌北侧，‘鑫湖置业’工程部经理赵志远、综管部经理汪静晨、营销部经理韩娜、物业部刘娟、总经理助理江雅楠坐于会议桌南侧。 卫上星将两方人员一一作了介绍，何晓峰便开始了提报。 整个提报内容共分为：地块分析、市场概况、产品建议、规划布局、参考效果展示六个部分，何晓峰整整讲了一个小时才提报完毕。 卫上星环视一圈会议室，见“鑫湖置业”诸人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便微微一笑，说道：“何院长提报结束了，大家都提提意见吧！” 韩娜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她涨红着脸，瞅了瞅会议桌西端的几位老板，怯生生地说道：“卫总，要不我先说说？”卫上星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听了何院长关于《鑫湖城二期的建筑设计方案》的提报，我觉得这户型设计是真的好，三层别墅独门独户，建筑面积100平方米，套内预留可改造空间50平方米，别墅小院30平方，这种设计性价比太高了，这种产品在鑫州市场上还没出现过，我相信如果咱们‘鑫湖城’二期做这个产品，销售肯定会很火爆！” 韩娜说罢，其他人对“鑫湖城”二期的户型也是赞不绝口，连赵长青和金家兄弟也是不住地点头称赞，卫上星说道：“韩经理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韩娜说道：“没有了，我是做营销的，看了方案直观第一感受就是好卖。” 卫上星笑眯眯地望着韩娜，问道：“你觉得好卖是在什么价格水平上的呢？” 韩娜转了转眼珠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这个产品，总价卖到120万一套应该没问题。这个价格在‘闽商青年城’等项目也就买个高层普通住宅，而在我们这可以买别墅，如果我是购房客户，我肯定也会选‘鑫湖城’二期。” 韩娜这句话一说，钱大发闷着头抽着烟，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心里把胡世勋骂了几百遍，而赵长青跟金家兄弟脸上挂着笑，乐滋滋地低声讨论着。 卫上星微微一笑，说道：“营销部有信心我们这心里也有底了，赵经理、汪经理、刘经理你们也说说，不要有顾虑，我们不光听好的，不好的也提提。” 工程部经理赵志远跟综管部经理汪静晨相互看了看，二人推让一番，赵志远才开口说道：“我和汪经理关注了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人防设施和停车设施的，我们看了下，何院长的这个方案中是没有人防这方面的设计的，停车也全是地上的，请何院长再给我们谈谈这两个方面，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何晓峰扶了扶眼镜，说道：“我们鑫州的同事从你这边拿到‘鑫湖城’项目资料后，发给了我，我分析后得出一个结论，‘鑫湖城’二期项目不适合建地下室。这是由地块的位置特点决定的，‘鑫湖城’二期项目背靠翠屏山，面朝鑫湖，景观资源倒是绝佳，但是，我们的建筑刚好建在自翠屏山至鑫湖之间的地下水与地表水的流经范围内，如果我们建地下室，由于翠屏山的山体跟鑫湖之间的高差较大，在民用建筑的设计规范内，很难避免地下室不渗漏。如果要避免渗漏，那只有提高建设标准，不过成本可就高太多了，这是不划算的，所以我们不建议‘鑫湖城’二期建地下室。不建地下室，停车位可以在项目边界附近和车行环道周边配置，我们算了一下可以满足鑫州市的设计要求，但人防工程没法建，建议你们跟主管部门沟通，可以用缴纳人防工程异地建设费的方式来解决。” 赵志远跟汪静晨低声讨论了几句，然后说道：“卫总、赵董、二位金董，刚才我跟汪经理讨论了一下，觉得何院长的方案是合理的，但是这人防工程用缴纳异地建设费的方式是否可行，还需要找主管部分咨询后才能确定。关于今天的提报，我本人是很认同的，其他我没有意见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圈，问道：“其他同事谁还有意见，大胆提。”众人满面堆笑，纷纷摇着头。 卫上星扭头看看赵长青和金家兄弟，说道：“三位老板，你们什么意见？” 赵长青掏出香烟，给众人散了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深吸了一口，说道：“我看这方案不错，我没有意见，关于人防易地建设费的事情，综管部汪经理你可以找主管部门先问问，如果有障碍，跟我说，我去找市长。二位金董你们看看，这方案如何？” 金家兄弟对视一眼，金河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意见，我觉得不错。按照韩经理的预估，‘鑫湖城’二期能卖到均价1万——1.2万元∕平方，这价格对‘长青集团’的估值起到非常重要的支撑作用，这对我们后面的操作极为有利。” 金海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没意见，卫总你定吧。” 卫上星说道：“既然大家都未提出反对意见，那就请何院长继续深化设计吧，关于人防工程异地建设费的事情由综管部汪经理负责尽快向主管部门沟通落实,遇到什么障碍，及时跟赵董汇报。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钱大发摁灭手中的香烟，轻轻咳了一声，顿了一下，说道：“卫总，我这有个提议不知道说了可合适？” 卫上星转过头望着钱大发，说道：“在座的都没外人，钱总有什么提议就直接说罢。” 钱大发说道：“是这样卫总、赵董、二位金董，截至昨天晚上12点，鑫湖城一期地上一至三层已完全修复，可这负一层我们实在是没法搞，还请何院长帮忙去看看，给我们指点一下。” 何晓峰用右手挠了挠头发，说道：“不瞒各位领导说，针对这种情况，要想解决地下室渗漏的问题，通常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堵，另一种是疏，但这两种方法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没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山势陡峭，水流的力度也较大，日积月累你今天堵住的漏点，也许下个月，也许下一年又被水给冲开了。到时你又要去修，但是那时可能业主已经装修好了，你不光要修，而且可能要赔付业主的损失。” 钱大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问道：“何院长，那我们怎么办？这地下室不修好，房子肯定卖不出去呀！” 赵长青、金家兄弟等人都满目期盼地望着何晓峰，大家心里清楚，这“鑫湖城”一期200套别墅，户均200万一套，这就是4个亿，不解决地下室渗漏，哪有人愿意买呢？这4个亿可不就变成建筑垃圾了吗！ 何晓峰望了望卫上星和众人，挠了挠头，说道：“我直接讲吧，合不合适你们斟酌。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要有所取舍。‘鑫湖城’一期地块跟二期地块是一样的，都不适合建地下室，那既然这两块地不适合建地下室，那就不要建，可既然建了，也可以填了。我建议你们可以把地下室中低于地表的1米5这个部分回填了，重新做地坪，上面还有2米的层高，可以做车库和储藏室。” 何晓峰说完，“鑫湖置业”的人员个个面面相觑，呆呆地坐着，卫上星也挠了挠头，他心里一盘算，别的不说，如果现在做这事，一套按20万块估算，200套，就是4000万元，对于现在的“鑫湖置业”来说，是真没这笔钱。而且如果现在去做这件事，已经售出的这部分别墅很难跟业主达成一致意见，很可能会演变成一个重大的群体性经济纠纷，那么不但“鑫湖城”一期的别墅卖不掉了，恐怕连二期的百平玲珑墅也难卖出了。 卫上星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开口说道：“何院长的这个方案看似简单粗暴，但却是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优方案。只是目前我们‘鑫湖城’一期已经是滞销了，最近刚有好转的迹象，可销售总量还太小，回笼的资金根本就不够办这个事情的，二期吧我们刚刚启动，按照计划要到6月28日达到预售条件，也是还没到资金回流的节点。赵董、二位金董，我有个想法，咱们是不是这样，先按照何院长的方案做一套样板出来，我们观察下效果，如果效果比较理想，我们就开始跟已购买的客户谈，帮他们免费按样板做，如果他们不愿意，那时‘鑫湖城’二期已经达到预售条件了，他们愿意换到二期，也可以，如果既不愿意改也不愿意换，退房也可以。赵董、二位金董您们看这个思路行不行？” 赵长青点点头，说道：“卫总这个思路我觉得可行，不过我补充一点，要等‘鑫湖城’二期预售后，咱们回笼一笔资金，再安排跟一期的购房客户谈，咱们库里有粮心不慌，以免打草惊蛇把我们一盘好局给搅黄了。” 金家兄弟也附和着说：“赵董说的对，我们也是这个意见。” 卫上星说道：“三位老板考虑的是，我们就按这个思路办。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纷纷点着头，说着：“没意见，没意见。” 卫上星抬腕看了看时间，“哈哈”一笑，说道：“哎呀，这都12点多了，咱们散会吃饭吧。大家都到食堂大包厢，给赵董和何院长接风。”众人呵呵笑着，起身三三两两地走向食堂大包厢。 第68章 股东下注成发建安，卫上星再入鑫湖 午饭后送走何晓峰，卫上星、赵长青与金家兄弟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卫上星先将近期的重要工作跟他们三位作了通报，而后将“鑫湖城”二期承建商考察的事情做了重点说明，意在征求三位股东的意见。 四人倚靠在卫上星办公室的沙发上，赵长青说道：“钱总我不太了解，他跟刘大成这个组合实力咋样，从目前‘鑫湖城’一期的施工结果来看，是不及格的，但若是按照目前‘鑫湖城’二期推地的情况来看，也算是在地方关系中优势突出。二位金董跟钱总共事时间长，对他们这个组合最了解，你们看这事咋办？” 金家兄弟相互望了望，金海开口说道：“钱总是老胡总带出来的，他在‘鑫湖置业’里的股份原本也是老胡总给他的干股，这‘鑫湖城’的工程一直也都是他分管的，政府方面的关系他处的也不错，这个事情我是觉得一期他干的不咋地可能是我们这些股东对他的约束不够，说白了也就是管理能力不足，你看现在他在卫总手下，干事明显好多了。从这个角度说，要不要钱总跟刘大成这个组合参与到‘鑫湖城’二期的土建工程上来，我的意见是我们听卫总的。” 原本卫上星提出的问题现在又回到他自己这里了，赵长青和金家兄弟都瞅着他。卫上星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琢磨了一会，说道：“我提个想法大家议一议，我的想法是‘鑫湖城’二期首批次工程开发规模可以定在5万平方左右，这个部分由钱总和刘大成新组建的公司——成发建安承建，但是钢筋和混凝土这两大主材由我们‘鑫湖置业’供应。三位股东你们看怎么样？” 金河率先说道：“为什么我们要供应这两大主材，这样我们的资金支付不就要提前了吗，让他们包工包料，按工程进度付款，他们还能垫付一段时间的资金，这样不更好吗？” 卫上星说道：“我们掌控住主材的质量，工程质量就差不了。你想想钱总和刘大成都是本地人，方方面面的关系又是处了很多年，由他们包工包料，如果他们在主材里以次充好，我们也很难查出来，就算查出来，双方再掰扯这个问题，既延缓了工程进度还会造成负面影响，倒不如我们从一开始就断了他们的念想，他们要是愿意干，就好好干，不愿意干我们就找其他建筑公司干。” 卫上星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金家兄弟才恍然大悟，连声说道：“卫总考虑的是，卫总考虑的是。”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卫老弟这招是个妙棋，这一招一亮他们若是聪明人就应该踏踏实实地做事了。” 金河尴尬地笑笑，说道：“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呀，这房地产里面的水确实很深呀！” 卫上星望着金河微微一笑，心里暗骂一句：“你这条资本恶狼！”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这也用人所长！毕竟我们都是外来者，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挣我们该挣的钱，他们挣他们该挣的钱，我们要防的是，他们挣了我们的钱还要砸我们的锅。” 赵长青说道：“卫总说的透彻，我们‘鑫湖城’二期首批次五万平方按照今天上午华海设计院的设计，这百平玲珑墅应该卖的不错，咱们就按均价1万估算，就是5个亿的货值，不要说全卖完，卖个8成，就能回笼4个亿资金，咱们这‘鑫湖城’项目也就盘活了，后续的资本运作就好办多了。所以讲在这个时候我们各算各的帐，大家要是没其他意见，那这‘鑫湖城’二期首批次工程就按卫总的意见办。” 金家兄弟点了头，说道：“行啊，行啊。” 卫上星见诸位股东达成了一致，便点了点头，这件大事算是定了下来。 赵长青见众人均已表态同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这次去北京，办了几件事，还比较理想，关于我们‘长青集团’上市的事情，我也找了几位主管部门的朋友打听了一下，他们说我们‘长青集团’资产中房地产开发业务占比太高，按照目前的政策直接上市是根本不行的，借壳估计也有难度呀。这事二位金董你们怎么看？” 金河正在喝茶，听到赵长青的话，他抬起头将茶盏放在掌心把玩，看了看卫上星，又看了看赵长青，赵长青明白金河的意思，便说道：“卫老弟又不是外人，有啥话你直接说吧。” 金河尴尬地笑笑，说道：“赵董你误会了，误会了，原本我们就是一个整体，‘长青集团’上市还需要‘鑫湖城’经营业绩的大力支持，我怎么会对卫总避嫌呢？哈、哈、哈……” 金海“哈哈”一笑，说道：“赵董，要是算起来，卫总还是我跟金河远赴大理请回来呢，虽然你是牵线人，但我哥俩对卫总那可是信任的很呐，事实也果真是我们都没有看错人！哈哈……” 到底是金海的社会阅历丰富，这一席话，把大家的面子都照顾到了，还帮金河解了围，大家哈哈一笑，氛围又轻松愉快起来。 赵长青说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小心眼了，金河老弟莫见怪呀，有话你就敞开说罢，现在‘鑫湖城’这边发展态势不错，股票市场这块还要老弟你发力呀！” 金河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盏放到茶几上，说道：“关于‘长青集团’的上市，刚才赵董也讲了，确实是这么个情况，直接上市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依照我们的经验和手中的资源来看，借壳上市是可行的。目前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合适的壳资源，我们也完成了筹码收集，而且跟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也达成了合作意向，但是由于这家上市公司的控股方是地方国资，要想借壳成功，还需要找地方主管领导去协调。” 赵长青挠了挠头，说道：“这么麻烦！我有锂矿，找哪家上市公司谈，哪家不是双手欢迎！” 金河说道：“如果光是锂矿，那是自然了，关键我们还有房地产呀！现在股票市场对房地产敬而远之，但如果我们不把房地产放进去，资产包就做不大，我们就不划算。其实找地方主管领导协调也不复杂，因为那个人恰好是赵董您的老相识。” 赵董停下挠头，用手搓了搓脸，瞪大眼睛望着金河，问道：“那个人是谁？” 金河“嘿嘿”一笑，说道：“那个人就是正在求你办事的人呐。” 赵长青眯着眼盯着金河，说道：“你是说吴建承，吴市长。” 金河笑呵呵地问道：“这个人好协调不？”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个金老二，一肚子鬼主意，下午我带你就去找他。好，这个事咱们就先这样。卫总，关于‘鑫湖城’二期5月18日开工的事情你这边还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卫上星说道：“目前‘鑫湖城’二期的设计、施工两家合作公司已明确，营销方面，最近三顾策略表现的不错，可以继续先用着。这三大主要合作公司稳定了，后面的事情我们就稳步推进了。只是4月26日咱们在鑫州国际大酒店商谈，请三位股东借助各自资源为‘鑫湖城’造势的事情，还请三位多费费心尽早安排，这样有利于我们明确‘鑫湖城’开发商股东构成，规避老胡总事件可能引发的负面影响。” 赵长青一拍脑门，叫道：“最近一忙差点把这个大事给忘掉了，没事，刚好我和金河下午要去找吴市长，咱们5月18日开工的事情，我先跟他把这时间定下，到时请他出席。二位金董你们有什么安排？” 金海邹着眉思索了一下，说道：“最近上海疫情严重，里面的出来不方便，最近安排行业商会到鑫州来，也不太方便，要不这一块往后延延，等疫情稳定再安排。金河你这边看看安排个啥活动？” 金河端起茶盏在手心里把玩着，仰着脑袋盘算了一会，说道：“这样吧，我筹备一个金融高端峰会吧，时间大概在下周日，也就是5月15日，人数可能不多，但邀请来的嘉宾绝对是大咖。” 赵长青满意地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金河老弟辛苦了，你们这金融峰会如果有需要我们协助的，你直接讲。” 金河笑呵呵地说道：“我们这行业的人，各种古怪性格的人都有，我先看看能约来什么人，然后再根据来人的情况安排活动，如果需要诸位帮忙的我再请大家援手。” 赵长青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有事莫客气，需要‘鑫湖城’这边配合的，你也莫跟卫老弟客气，好吧。” 金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赵长青左右看了看三人，说道：“三位还有什么议题？” 卫上星和金家兄弟都摇了摇头，赵长青望着三人，说道：“那要不咱们先议到这，二位金董咱们先回酒店休息会，我约约吴市长，约好后咱们就去找他，卫老弟‘鑫湖城’这边你多辛苦，我们回酒店去了。” 送走了赵长青和金家兄弟，卫上星沿着鑫湖岸边步道，走到湖南岸一处僻静无人处，掏出手机拨通了叶坚的电话。卫上星将江雅楠的推理跟叶坚说了一遍，然后问道：“能不能想想办法核实下她的推理？” 叶坚思索了一下，说道：“江雅楠推理的胡世勋跟蔡生一郎的血缘关系，乍一听有点天马行空，但细细一琢磨还真有这种可能。但是要想验证这个推理确实不容易，因为这蔡生一郎行踪诡秘，不要说想从他身上弄点啥东西下来，就是找到他也不容易，不过如果换个思路看，他的孙女蔡某目前活跃在东南亚政坛，这人继承了蔡生一郎的政治野心，她这个人倒是好找，从她身上弄点什么下来倒是简单。如果经过DNA鉴定她跟胡世勋有血缘关系，那么不也可以确定胡世勋跟蔡生一郎有血缘关系吗。”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我觉得那倒不一定，你想呀，如果蔡生一郎的老婆或者他儿媳跟别人通奸呢？她们生下的孩子跟蔡生一郎有毛关系！那么用蔡生一郎的孙女跟胡世勋做DNA，可能结果根本就不对。” 叶坚听了怔了一下，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在美国刚刚在日本驻军的时候，很多日本女人就有意勾引美国大兵，她们美其名曰改良种族基因，那也说不定蔡生一郎的家族里的人也好这一口。不管怎么样，从蔡生一郎后人的身上找机会验证也算一个备选方案吧，我们先行动起来，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对了，你的新手机有异常吗？” 卫上星说道：“没有，我的手机正常使用，并未出现闪屏现象。昨晚我飞到鑫州，从机场出来，跟陆峰他们见了面，他们又帮我查了一遍随身物品、行李和手机未发现有异常。” 叶坚说道：“到目前为止你遗落到鑫湖码头的手机还没有人去取走，看来咱们的对手很有耐心吗！” 卫上星看了看道：“今天天气不错，等下我下去把手机捞上来，把它送到手机店，借机也刺激一下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采取行动。” 叶坚说道：“那也行，不过最近这帮人好像都隐藏起来了，像4月29日凌晨你在面馆遇到的那四个人和金海的驾驶员小王，我接到你的邮件就开始安排人查，到现在也没找到他们。” 卫上星冷冷一笑，说道：“说不定这帮人正躲在暗处，干着祸国殃民的事情呢。” 说罢，卫上星摁断电话，快步走到鑫湖码头上，向着游艇招了招手，杨大伟从湖心将游艇开了回来，卫上星不等游艇挺稳，往前一跃纵身跳上游艇，让杨大伟将游艇靠在码头上，待杨大伟将游艇挺稳，卫上星从游艇工具箱里找到一个防水手灯，然后脱去衣裤，穿着平角内裤，赤裸着上身，将防水手灯打开拿在手中，走到游艇头部，瞄了瞄手机落水的位置，纵身一跳扎入湖中。 卫上星手机落水的位置距离湖岸边约莫5米左右，此处水深两米多点，卫上星一口气潜入湖底，睁开双眼，用防水手灯照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湖底上。 卫上星伸手抓起手机，双脚在湖底一蹬，身体冲出水面，他将手机和手灯放在码头上，然后背对着码头，一只手扳住码头木桩，一只手拉住两个木桩间的防护铁链，双臂一用力，身体迅速从湖中窜出，倒立在了码头上，然后双手往上一举，双腿往下一探，腹部一挺，人就稳稳地面朝南站在了码头上，此时，西斜的春日照着卫上星，他的皮肤泛着黄灿灿的光。 旁边有两组拍摄短视频的网红，嘴里不时“啊”着，端着手机摄录着这一幕……卫上星转头向他们微微一笑，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和手灯，紧走两步抬腿走进游艇，迅速穿上衣服鞋袜，手里拿着手机跳下游艇，疾步走向停车场。 第69章 天道轮回，是非因果 卫上星走到停车场，打开自己那辆路虎揽胜越野车后备箱，拿出毛巾，将头发擦干，又拿出备用衣物，拉开后车门，坐到后排座椅上将衣物换了，方才掏出新手机给陆峰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自己已经将那部掉入“鑫湖”的手机捞上来了，准备用它钓个鱼。 陆峰说道：“你这个思路也挺好，自从你的手机掉入湖里后，我们按计划监控着，这都六天了，始终未见有人接近手机落水的区域。你后面有什么计划，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咱们想钓个鱼，鱼儿不上钩也正常，毕竟人家也是经验老道的国际间谍。我这么折腾一下，也就是想刺激对方一下吧，有没有效果也很难说。接下来，我准备到公司里找个有空闲的员工，把手机拿到市区手机维修店里去维修，这期间那些间谍若想动手机，倒是一个机会。” 陆峰说道：“行呀，你尽管去安排吧，你那部手机里我们已经安装了追踪器，我们会严密监控着的。” 二人商谈完毕，卫上星摁断电话，从车里下来，一手拿着一部手机，往综合楼走去，他边走边用手甩着旧手机，还不时拿到面前看看。途经物业管理中心时，物业部经理刘娟正站在门外跟几个员工说着什么，她见卫上星走姿怪异地走来，便停下嘴，向卫上星迎了过去，笑呵呵地问道：“卫总，你这是干嘛呢？” 卫上星将旧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前几天我的这部手机不是掉到湖里了吗，手机倒是不值钱，只是手机里面还存储着些重要的资料，我刚才将赵董和二位金董送走，就想着这会气温还挺高，就跳到湖里把它捞了上来。这手机是捞上来了，可去哪维修呢？我对咱鑫州城区还不太熟。” 刘娟“呵呵”一笑，说道：“你这手机里没有涉及个人隐私的照片、小视频啥的吧？”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有是有，不过都能见人，不是那种能让人红透半边天的东西。” 刘娟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要不我让彼得去一趟，鑫州他也熟，这几天都缠着我给他安排工作呢。” 卫上星一听是彼得，心中一阵窃喜，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行啊，行啊，那辛苦他了。你跟他说下，手机不等着用，不要太赶时间，慢慢修吧。”说罢，卫上星将旧手机递给刘娟，继续往东走，穿过营销中心门前宽大的雨棚，往东沿着鑫湖步道向“鑫湖城”二期方向走去。 卫上星走到“鑫湖城”一二期之间的围挡处，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方才一个加速助跑纵身越过围挡，稳稳地落在二期地块内，他望着眼前松软的土地，平整整地铺在眼前，迎面吹来春日煦暖的风，风里带着清新的味道，他竟然鼻子一痒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卫上星揉了鼻子，掏出纸巾擦了擦鼻涕，身上感觉有点凉，便迈开大步往东走到鑫湖东岸，再折返回来，这么往返了五六趟，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方才站在鑫湖东岸边望着夕阳余晖下的“鑫湖城”，琢磨着二期接下来开工、预售等一系列后续事情。 卫上星正暗自琢磨着，眼睛的余光扫见不远处杨湖村方向，有一老者踱着步走了过来，卫上星转过头仔细一看，但见杨得志正抽着烟走向自己，卫上星忙转过身与他相向而行。二人见了面握手寒暄了几句，卫上星鼻子一痒，又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杨得志问道：“卫总，你感冒了？” 卫上星掏出纸巾擦了擦鼻涕，说道：“应该没有。上个周我的手机掉湖里了，刚才温度比较高，我就下湖把手机捞上来了，可能有点受凉，没大事。” 杨得志用手拍了拍卫上星的肩膀，说道：“你这身体真是棒，不过现在湖水还太凉，跟我到成钢家去吧，我打电话给贝贝妈，让她给你熬完姜汤。”说罢杨得志掏出手机不顾卫上星的推辞给楚雨婷打了电话，交代了一番，接着又打了个电话给杨成钢，让他去附近饭馆去整几个菜。 卫上星见杨得志已安排妥当便不再推辞，二人边走边聊向杨成钢家的二层小楼走去。 二人进了小院，就看见贝贝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小女孩看见二人进来，兴奋地喊着“爷爷”迎了过来，杨得志赶忙蹲下身来抱住孙女，乐呵呵地应着站起身来，抱到卫上星身侧，说道：“贝贝，看看这是谁来了？还认不认得叔叔？”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一想，摇了摇头，“呵呵”笑着，搂着她爷爷的脖子，将头怯生生地扭到了另一边。 卫上星望着这可爱的小女孩，不由得心里暖洋洋的，他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但见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用创可贴裹了起来。卫上星问道：“贝贝的小手怎么了？” 杨得志父亲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去市里人民医院验血去了，那护士抽了好几管，我站在旁边看着都心疼。” 卫上星怕碰到她手指上的针孔，忙轻轻放下贝贝的手，关切地问道：“贝贝怎么了？生病了？” 杨得志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贝贝没有事，是她妈跟她前夫的孩子，得了重病需要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帮忙验血，看看可能配对成功。贝贝这么小，我们也不舍得。这孩子多受罪呀！” 卫上星凝眉一想，原来自己的揣测不错，果然是那个叫小星的小男孩生病了，而那男孩极有可能是自己的骨血，想到这他不由得心里直颤，愣在院中。直到听到杨得志站在客厅门口招呼自己进去，方才回过神来。 卫上星走进客厅坐定，楚雨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红糖姜汤走了过来，她走到卫上星和杨得志之间的茶几前，她将碗放在卫上星面前，扭头看了看他，眼里流露出幽怨的神情。卫上星看着她的眼神，心里痛的更甚，想开口问问小星的病情，又怕控制不住情绪，万一被她家里人听出了出来，恐怕楚雨婷的平静日子是难以过下去了。 卫上星靠着意志力强行扭过头，木然地看着地面。只听到杨得志跟楚雨婷说道：“贝贝妈，晚上卫总留下吃饭，我刚才跟成钢说了，让他从餐馆里整几个菜带回来，你再炒几个咱菜地里的蔬菜就行了。” 楚雨婷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卫总这是又跳湖里了吗？要不要去洗个澡。” 卫上星木然地说道：“不用、不用，我已经换过衣服了，谢谢你。” 楚雨婷知道卫上星喜欢干净，此时不愿意在这洗澡，也知道他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便勉强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卫上星端起碗，抿了一口，很烫。可他却未放下，而是乘着热一口一口将红糖姜汤喝下，很快一股燥热自胃里扩散到全身，他的身体慢慢也放松下来，但心口依然堵着一口气。 卫上星心里堵得难受，便掏出香烟先递给杨得志一支，帮他点上，自己方才燃上一支烟默默地抽着。杨得志抽着烟，跟卫上星聊着他们杨湖村的陈年旧事，卫上星心里虽有事，可也礼貌地应承着…… 等杨成钢提着菜回来，先跟卫上星寒暄几句，便到厨房里将菜用餐盘装好，再端回到餐桌上布好酒菜，便请卫上星和他父亲移步过去，三人便喝将起来。 酒至酣处，杨得志把话题扯到了胡世勋突然离世的事情上来。 杨得志端着酒杯，面露悲戚地说道：“胡世勋跟我是年龄相当，也没听说他身体有啥大毛病，怎么突然就离世了呢？卫总你知道他的死因吗？” 卫上星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可也不好说谎话，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下一杯酒，想借此掩饰过去。 可杨得志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看来，卫总是有难言之隐不便说透喽。” 卫上星见此便猜想这杨得志可能知道些什么，面对他的追问，卫上星不置可否地说道：“天道轮回，是非因果。” 杨得志转回头看了看门外，此时夜幕已落下，院子里黑黢黢的一片。他收回目光，点上一支烟悠悠地抽着，蓦然说道：“他家不光胡世勋死的古怪，胡世勋的爷爷也是死法离奇呀。” 卫上星听此甚为惊讶，问道：“怎么个离奇法？” 杨得志端起一杯酒，独自饮下，说道：“这些都是成年旧事了，我也是年轻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的，老胡总的爷爷，也是死于日军据点的那场大火。” 卫上星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可惜呀！” 杨得志抽着烟，自顾自地说道：“胡家祖上虽然是大地主，可为人还是不错的，老胡总他太爷爷是个很精明强干的人。 1938年日本人来到翠屏山建这个据点，这周边几个村的人都被霍霍的死的死、逃的逃，我们杨姓族里的人也是如此，可他老胡家不但没受损失，反而盖了一片大宅子，那宅子就是‘胡家老宅’，你看多气派。他家不光盖了宅子还低价买了我们杨姓族人很多地，然后又把他们胡姓人迁过来十余户，胡姓就成了这村子里的第一大户了。到1945年日本子投降了，我们杨姓人慢慢就回来了，可手里也没有地了，我们杨姓人只好去租胡姓人的地种，直到1948年我们这解放了，他太爷爷也算是明白人，他主动又给村民们分了田地，土地才又回到了我们手里。” 卫上星皱眉沉思了一下，问道：“那为什么在那个战乱的时代，老胡家不但没受损失，反而发展壮大了呢？” 杨得志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听人说过，可能知道的人大多都死在了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了吧，我们这方圆几个村可是死了一、二百口子人呐！” 卫上星心里挂念着小星的病情，听着杨志高父亲说的这些，感觉实在不合心境，便待杨志高父亲说罢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说道：“今晚又叨扰你们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最后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平安幸福！” 杨家父子忙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跟卫上星轻轻碰杯，而后三人一抬头各自将杯中酒饮下。 卫上星将酒杯放下，便跟杨家父子辞别，杨得志拉着卫上星的手不放，让杨成钢去喊楚雨婷开车送送他。卫上星假意客套几句，待楚雨婷拿着车钥匙出来，便跟着楚雨婷一起走出小院，跟杨家父子挥别后，坐到了车后排，楚雨婷驾着车向村外驶去。 卫上星望着楚雨婷的侧面，不待行至鑫北大道，便急切地问道：“小星生了什么病？现在在哪家医院？在什么科室？” 卫上星关切的询问，像一股暖流涌进楚雨婷的心里，她不由得一阵心酸，眼泪从眼中喷涌而出，她不及擦泪，先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俯在方向盘上恸哭起来。 卫上星往前探着上身，看着她悲伤的样子，想劝劝她，可自己心里也是一阵酸痛。 卫上星左右看看，这村头不断有车从旁边经过，也担心好事之人嘴巴乱说，便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这里道路狭窄，过往的车子不好会车，你把车开到鑫北大道，咱们再聊吧。” 楚雨婷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失态了，忙挺起身来，一加油门重新将车开动起来，当车转到鑫北大道，她的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她缓缓了情绪，说道：“小星在人民医院血液科。” 卫上星说道：“我知道了。你靠边停车吧，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我下去散散步，消消食。” 楚雨婷知道卫上星是为她考虑，怕她回去晚了，杨成钢难免猜忌，毕竟这孤男寡女的，若是有那想法车一停几分钟就把事情给办了。 第70章 多线协同，稳步推进 翌日晨起，卫上星早早地起来了，到“鑫州水库”大堤上跑足了一个钟头，回到“运动中心”宾馆楼，洗了澡换了套衣服，看了看时间才7：30，想了下肖丽这会应该起床了，便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手机号码。 手机铃声响了几下，肖丽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她说道：“卫弟，这么早呀！找肖姐有啥事？”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没打扰你和段机长晨练吧？” 肖丽说道：“别拿姐开心，我倒想练可你姐夫这整天飞来飞去的咱逮不住呀！哈哈……说吧，啥事？我这吃了饭还要送你侄子去上学。” 卫上星收起笑容，说道：“我有个朋友的小孩，叫小星，大概七、八岁吧，生病了，在咱们人民医院医院血液科治疗，你那边有没熟人？能不能帮我跟小星的主治医师打个招呼？我想去问问孩子的情况。” 肖丽听到“血液科”这三个字，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关切地问道：“这孩子是什么病呀，怎么在血液科呀！” 卫上星情绪很低落，弱弱地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你帮我找个熟人问问吧。” 肖丽说道：“行，没问题。等一会医院上班了我就打电话去问，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你也别太着急了，现在的医疗水平高，没啥大事，你等我的消息吧。” 二人结束通话，卫上星走出客房，向“鑫北大酒店”走去。 卫上星到了“鑫北大酒店”并未进客房，而是给江雅楠发了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自己在一楼大堂等她，江雅楠收到短信后匆忙吃了早饭下了楼来，二人驾车驶往“鑫湖城”。 卫上星到了办公室先将工程部经理赵志远喊来，将昨天中午的股东决议转告了他，让他跟钱大发和刘大成洽谈“鑫湖城”二期一批次工程承包合同，并将合同中需要重点约定的关键点一一跟他做了交代。赵志远将要点在笔记本上记下，心中虽有疑虑，可这是股东会的决议他也只好执行，记完后站起身来正欲离开，卫上星喊住他，问道：“赵经理，你觉得这么安排不妥吗？” 赵志远复又坐下，苦着脸说道：“卫总，不是我觉得不妥，咱们把二期一批次的工程还交给他们干，咱们公司的其他员工恐怕也是这么个看法！咱们一期吃的亏还不够吗？” 卫上星掏出精钢烟盒，捏出两只烟递给赵志远，他接过一根刁在嘴中，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打着火，弓着身先给卫上星点上香烟而后才把自己的香烟给点上。 卫上星深深地吸了两口香烟，望着赵志远严肃地说道：“我们换个角度看这个问题，如果我们二期一批次工程交给其他建筑公司干，而二批次或三批次再拿一个批次工程给钱刘二人的成发建工干，钱刘二人会怎么想？到时只怕钱刘二人既捞到了好处，也不领我们的情，说不定背后还会给干一批次工程的公司捣乱，与其那样还不如把一批次交给他们干。目前他们干劲正足，正好一鼓作气把一批次的工程干起来，这样才能在6月18日之前达到预售条件，我们才能取得预售许可证，才能正式预售，才能回款，才能把‘鑫湖城’整体盘活，这是我们的大账！你理解了吗？” 赵志远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我是理解，可是工程质量怎么办？” 卫上星说道：“你是工程部经理，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你自己吧。工程质量是我们的核心利益，是必须守住的底线，任何人、任何公司都不能突破！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你要是想不通，就找我继续聊，工程部谁要是想不通也可以来找我谈。但不管想不想的通，工作都要严谨着干，不允许消极怠工。好吧！” 赵志远站起身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拿着笔记本说了个“行”字，转身走了出去。 这赵志远刚走出办公室，韩娜和宋小林敲敲门走了进来，卫上星请他们坐下。二人在办公桌前坐定，相互对视一眼，韩娜开口说道：“您好卫总，我和宋总有两个事情想跟您汇报下，汇报文件是PPT的，您看咱们是在这还是去会议室。” 卫上星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9点了，而后又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看，见并无肖丽的来电，遂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说道：“就在这汇报，你可以把PPT文件发到我微信上，你们说着我看着。” 韩娜拿起自己刚放在桌上的手机，将PPT文件转发给了卫上星，然后说道：“卫总我已将把文件发给您了，请审阅。这份文件是‘三顾策略’做的，里面的内容宋总很熟悉，要不请他汇报下？” 卫上星点了点头，拿过手机打开韩娜刚发来的PPT文件边看边听着宋小林的汇报。这份文件的内容主要有两个部分构成，一个是关于在鑫湖上建设水上舞台的建议；另一个是关于5月18日鑫湖城二期开工仪式的建议。当宋小林汇报完毕，韩娜问道：“卫总，您看‘三顾策略’的这两个建议怎么样？是不是还要修改或者调整内容？” 卫上星说道：“整个方案我也看了，宋总阐述的也很清楚，这两个建议中关于在鑫湖上建设水上舞台的建议，我没有意见，同意做。另一个关于‘鑫湖城’二期开工庆典的建议，我觉得不妥，因为现在还是疫情比较紧张的时期，还不太适合组织较大规模的人群聚集活动，你们在建议中提到会邀请政企两界的领导、合作公司和媒体界的人员、再邀请意向客户来观礼，这几方面的人数粗略算算，也有200人的规模。这是不行的，风险太高。” 卫上星直接亮明了自己的意见，宋小林和韩娜邹着眉大脑里飞快地想着备选方案，这时卫上星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抓起手机一看是肖丽的来电，就说道：“你俩在这继续头脑风暴着，我去接个电话，等会回来接着讨论。” 卫上星拿着手机走到办公室南侧室外平台，接通了肖丽的电话，肖丽说道：“卫弟呀，血液科那边小星的主治医生我已经联系到了，他姓陶，是血液科的主任，也是我们鑫州最好的治疗血液类疾病的专家，今天上午他在血液科住院部办公室，你可以直接去找他，你抓紧时间去吧，我把他的联系电话发到你的微信上。” 卫上星说道：“谢谢丽姐、谢谢丽姐，我安排下手上的工作马上就去。” 肖丽说道：“跟丽姐就不要客气了，有什么需要你再跟我说，我帮你安排。另外你跟丽姐透个底，这孩子可是咱卫家的？” 卫上星说道：“不管是不是，咱这能帮一把还是要帮的。” 肖丽说道：“你不要跟我打太极，你赶快去吧，有啥需要一定跟我说呀！” 卫上星应着：“好、好、好。”摁断了电话。 二人通话结束，卫上星拿着手机快步走回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后，俯瞰着宋、韩二人说道：“我这边有个事情需要去办下，至于提报中关于5月18日‘鑫湖城’二期开工仪式的事情，可以跟鑫湖水上舞台投入使用结合起来做，比如可以把活动主题定为‘鑫湖城二期开工典礼暨水上舞台开放仪式’，两个事情一道办了，我们股东这边会请几位政府领导，其他人员就不要安排，但演出可以做的有特色些，可以选取一些格调高雅的乐器演奏等等，具体内容你们再考虑下，有成熟方案再向我汇报，好吧。” 韩娜和宋小林站起身来，嘴里应着：“好、好、好。”并肩辞别而去，卫上星稍事收拾一下，快步走出办公室奔向停车场，驾车疾驶而去。 卫上星到了人民医院血液科住院部主任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一沓资料。卫上星站在门前等了一会，那人竟一直低着头，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并未发现门口有人。卫上星只好轻轻敲了敲门，问道：“打扰您一下，请问陶主任在不在？” 那人头也不抬，说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卫上星走到他旁边，说道：“我是小星母亲的朋友，想来了解下他的病情。” 陶主任抬头看了看卫上星，问道：“你是小星的父亲吗？” 卫上星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这么问？” 陶主任合上手中的资料，盯着卫上星看了看，说道：“我们在去年给小星的治疗当中，需要小星父母做相关检测，那时就检测出他现在的父亲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现在小星的病情严重了，急需做手术移植，他母亲动员了很多亲戚来做检测，想必你也是她动员来的吧，我看了你的面相跟小星很像，就猜测你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怎么我猜的不对吗？” 卫上星急切地问道：“小星究竟是什么病？需要移植什么？” 陶主任说道：“在没有确认的你的身份之前，我不能向你透露患者的病情。” 卫上星不耐烦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父亲呀？我也就在五一前见了他第一次，他母亲也没给我说过什么。” 陶主任平和地说道：“你不要着急，这样吧，我安排护士带你先去做个检测，等下午结果出来，我再约你来详谈，你看行吗？” 卫上星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说道：“行吧，到你这了，只好听你安排了。” 陶主任听出了卫上星话里带着情绪，就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卫总吧，是体委肖丽主任的朋友吧？” 卫上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陶主任说道：“你放心，不管你跟肖主任有没关系，我们都会尽力的。你跟我来下吧，我安排个护士带你去做检测。”陶主任站起身，走出办公室，来到旁边的护士站，跟一个护士小姑娘，说道：“你带卫总，去做一套检测。” 那个护士小姑娘，笑吟吟地说道：“好的，陶主任。” 陶主任转过身，伸出手跟卫上星握了握说，说道：“你先去做检测吧，小星的情况还不错，你不要太焦虑，最近要休息好，适量运动，不过烟酒最近是不能碰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跟陶主任握手道别。 卫上星做完检测回到“鑫湖城”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还好江雅楠给他留了饭，他便打开饭盒默默地将饭菜吃掉。 江雅楠坐在旁边看着卫上星，感觉他情绪有异，便问道：“出了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卫上星说道：“没什么事？”说罢从口袋里掏出精钢烟盒，从里抽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从茶几上端起茶盏心不在焉地喝着茶。 卫上星话虽如此说，可江雅楠已经看出了他心里必定有事，便说道：“在鑫州这地方上我熟悉些，如果有事可莫跟我客气幺！” 卫上星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江雅楠见此也不好再问，便站起身来跟卫上星道了别，回集中办公室自己工位上去了。 卫上星倚靠在沙发上望着远处淡蓝的天空，想着陶主任的话，心中很是烦躁，便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乘电梯下了综合楼，朝着“翠屏山”方向走去。 卫上星从综合楼出来顺着上山的碎石路，一路往北，约莫走了200来米，就听见身后一阵急速奔跑的脚步声传来，他立刻向右横跨一步，闪离碎石路，站在路旁的草地上，转身向东，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来人，但见来人却是彼得，他手里握着一部手机正疾步跑来。 彼得跑到卫上星身侧十余米处放慢了速度，他快步走到卫上星身侧，说道：“您好卫总，您好卫总！” 卫上星转过身，望着，说道：“是彼得呀，什么事呀？” 彼得说道：“昨天下午您的手机刘经理让我拿去修了，现在修好了，刚才刘经理看见您往这来了，让我把手机拿来送给您。您试试看，可能用？”说罢彼得将手机递了过来。 卫上星接过手机看了看，说道：“这手机修不好了吧，都在水里泡了一个礼拜了，能把里面的文件拷出来就不错了。” 彼得“呵呵”一笑，说道：“是挺难修的，换了不少配件，不过总算修好了。” 卫上星摁住开机键，过了几秒手机果然开机了，卫上星说道：“还真修好了，那辛苦你了！维修费多少钱，我转给你。” 彼得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没多少钱。卫总，那我先回办公室了。”说完他一转身，往综合楼方向跑去。 卫上星惊奇地看着彼得几个跨步已跑开二十几米远，心道：“这小子身手也不弱呀！” 第71章 鱼已上钩，锁定胡家老宅1 此时刚刚立夏，可鑫州今天中午时分的气温已经飙到了35度，这温度已是接近历史同期的极值了，而在印度和泰国居然出现了连续多日的40度高温。这种情况引发了国际各界人士的担忧，全球变暖已经是人类生存的最大挑战！可西方各国政要目前正在为那个滑稽的演员总统撑腰打气，筹集战争经费忙的不亦说乎,实在是分不清孰轻孰重。 卫上星将目光从彼得身上收回来，转回头望了望“翠屏山”，但见烈日下山林郁郁葱葱，很是繁盛，成群的鸟雀在树丛上欢快地飞着。他手握着修好的手机，又走回碎石路，装着悠闲的样子一路往北，走了500来米，便到了山脚下的岗亭边。 卫上星朝岗亭望了望但见岗亭门闭着，从岗亭里隐隐传来轻微的鼾声，他走近窗边，往里一看，但见保安老杨正俯在桌子上睡觉。卫上星举起手意欲敲敲窗户叫醒他，可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思量一下还是轻轻放下了手，转身走进了上山小道。 卫上星沿着环山小道自南往北再转向东，走到环山小道的最东端，站在小道边透过杂树丛就看到杨湖村，他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便将修好的手机放到环山小道旁边的树丛中，然后转身向南走到百米外的一处僻静处 ，掏出新手机拨通了陆峰的电话号码。 电话甫一接通，陆峰就说道：“卫总，‘翠屏山’上的空气好吗？” 卫上星惊讶地四下望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 陆峰“哈哈”一笑，说道：“自从昨天下午你将手机从鑫湖里捞出来，我们就一直监控着它的动向。刚才胡彼得将手机交给你，我们已经通过飞在空中的仿生无人机看到了。” 卫上星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陆峰说道：“收获倒还真不小！昨天晚上胡彼得修好手机，从手机店出来，就上了金河的车，他们一起回了‘胡家老宅’，我们通过装在手机上的定位器发现，手机居然被他们带到‘胡家老宅’院子下面，在那里我们装在你手机里的监测软件，给我们发出的预警显示你手机里的文件正在被下载。” 卫上星赞道：“这真是个好消息！我一直怀疑‘胡家老宅’有存放黄金的地方，不会就是院子下面的这个地方吧？” 陆峰说道：“院子下面究竟是什么地方，又是从哪进，我们还在查，这个情况我已经跟叶处长作了汇报，请他向部里调用探测设备，设备一到那个地方就一清二楚了。另外，你手机可有特别的东西，他们下载后会不会对你不利？”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金河想看什么，特意给他留了几张，其他敏感的文件，我早就处理过了，没有事。” 陆峰说道：“好、好、好，卫总思维缜密，料想他们从你这也讨不到便宜。但以防万一，这部手机我们再帮你查查，咱们做到心中有数。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取手机？” 卫上星想了一下说道：“下午下班后，我去‘鑫北大酒店’北侧的面馆吃饭，你在那悄悄地拿去检测吧。” 陆峰说道：“那家面馆我知道，他家二楼有包厢，我们在包厢里就把这事给办了。” 二人约定清楚，卫上星摁断电话，四下看看并无二人方返回去从草丛中捡回手机，复又顺着山间小路往南走了二十多分钟，下了“翠屏山”穿过“鑫湖城”二期地块，巡视一番，方才途径回到了综合楼自己办公室。 卫上星冲了杯咖啡，闭目靠在大班椅上将“鑫湖城”项目上的工作盘算了一通，突然想起自己上午去人民医院血液科检查的结果这会应该出来了，他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便掏出手机拨打了血液科陶主任的电话号码。 电话甫一接通，卫上星说道：“你好陶主任，我是卫上星，我想问一下我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 陶主任说道：“你好卫总，你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原本我们想通知你的，刚好小星的母亲下午也来了，我把情况跟她说了，她说她会转告你的。” 卫上星说道：“小星的母亲还没有联系我，咱们电话也通上了，要不检测的是什么情况你直接跟我说吧。” 陶主任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很抱歉卫总，作为小星的主治医生，治好他是我的职责，可我们也要考虑综合因素。不过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小星现在病情平稳，情况良好，目前没有危险。请相信我们会做出最优的治疗方案，而且我们也要考虑小星监护人的意见。具体情况刚才我都跟小星的母亲沟通过了，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她？” 卫上星听着陶主任的话，心里怒火直冲脑门，暗暗骂一句：“我操！你他妈嘴巴还真严”，可人家毕竟是为患者保密，这也没错，此时人家是小星的主治医生，这大概就是目前卫上星最不敢得罪的人了，他也只好压在怒火，陪着笑脸，说道：“陶主任辛苦了，那既然如此，我来问问小星妈妈吧。” 卫上星与陶主任通话结束，从手机里调出楚雨婷的手机号码，直接拨了过去，手机里却传来一句：“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卫上星气愤地摁断电话，仔细一看号码，原来自己手机通讯录里存着的还是楚雨婷多年前的号码，而她的新号码自己并没有，卫上星只好无奈地放下手机，端起咖啡杯猛喝一口，压了压心中的怒火。 下午五点半卫上星和江雅楠准时下班，二人驾车驶回了“鑫北大酒店”，当车停到停车场，卫上星问道：“你晚上可有安排？” 江雅楠这两天看着卫上星心情不对，猜想他心里可能有事，听闻问自己今晚可有安排，忙说：“我没有安排，要不你给安排安排？” 卫上星说道：“没问题，我来安排，我请你吃个小吃去。”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那可太好了，去哪，你说，刚好车还没熄火。” 卫上星说道：“就是旁边的面馆，他家有几个小菜味道还不错，咱走着过去。” 江雅楠将车熄了火，说道：“就是五一节前推地那天夜里你单独去的地方吧？”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那天晚上你没去，今晚给你补上。” 江雅楠说道：“那好吧，算是你给我的精神补偿费吧。” 卫上星“嘿嘿”一笑，二人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拿了两瓶红酒拎着，并肩走出停车场，往北一拐不一会就走到了面馆。 二人进了面馆选了个靠里的卡座坐下，面馆老板见是卫上星，忙上来满面堆笑，说道：“老板您来了，想吃点什么？” 卫上星说道：“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报给我们这美女听听，菜她定。我去下卫生间。” 面馆老板说道：“好的，好的，二楼卫生间干净些，你请，你请。” 卫上星站起身来，笑眯眯地望着江雅楠说道：“菜你看着定，不用给我省着。” 江雅楠说道：“放心吧，吃不穷你。” 卫上星“哈哈”一笑，慢悠悠地上了二楼，假意到卫生间里方便一下，出来一看宋明正站在门外候着，宋明装着一副尿急的样子。卫上星从卫生间出来，与宋明擦肩而过，悄然将手机递到他手里，而后在盥洗池洗了洗手，转身走了下去。 卫上星从二楼往下走到一半，就听见面馆老板在那跟江雅楠绘声绘色地讲着那晚自己一板凳拍倒四个西装男的事情。这会面馆里还没开始上人，老板把江雅楠点的菜安排后堂去做，他闲着无事就在她面前吹嘘卫上星的勇猛。 卫上星不太喜欢这种多嘴的人，他走到面馆老板身后咳了一声，面馆老板回头一看，卫上星正严厉地看着他，他立即住了嘴，赶忙向旁边移了一步，说道：“您请坐，您请坐，你们先喝着茶，菜马上就到。”说完知趣地走到后堂帮忙去了。 江雅楠待卫上星坐定，笑呵呵地说道：“看来那天晚上没来，真是可惜了，错过了一部英雄救美的大剧！” 卫上星抿了一口茶，说道：“谈不上，谈不上，人家都求到我这了，我要是不出手，万一她俩被卖到国外啥地方，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还不天天在那咒骂我呀！我这耳朵还不天天发烫吗。” 江雅楠收住了笑，诧异地问道：“有这么严重，还真有人敢贩卖人口？你把那晚的具体情况说说，我来查查。” 卫上星望着江雅楠一脸严肃的样子，“嘿嘿”一笑，说道：“放松，放松，别紧张，那晚的事情是一个债务纠纷，两个在校大学生借了一些网贷，被人逼债了，还好向他追债的人我也认识，他们表示会跟网贷平台协调一下，暂时不再向那俩女孩逼债了，这事也就这样了。像这样的事情现在多了去了，你都不用查，上网搜搜类似的案件多得是。你最近自己手上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卫上星知道那晚的事情叶坚已安排专人调查了，怕江雅楠不明就里地调查，惊扰了金河他们，所有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 江雅楠柳眉倒竖，气愤愤地说道：“这些贪得无厌的网贷平台，实在是可恶，他们披着合法的外衣，却干着敲骨吸髓的事情，实在是不清除不足以平民愤。” 卫上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消消气。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们这些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雅楠气哼哼地白了卫上星一眼，问道：“你刚才说你认识他们？” 卫上星赶忙解释道：“见过几次面，就是金海的驾驶员小王吗。那天晚上我把那四个西装男打倒，小王就从这面馆前面的路旁的车上下来了，他说那四个人是他朋友公司里的人，请我放过他们，他会帮忙协调这个事情的，我想这事毕竟是那俩女学生确实借了人家的钱，搞得太僵也不好，如果小王从中能协调好，这事也算是和平解决了。小王他们这帮人只是帮人收账的，就算我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估计派出所也不好处理，毕竟这是经济纠纷。” 江雅楠低声恨恨地骂了一句：“这小王也不是好东西，他就是金家兄弟的走狗！” 卫上星将茶盅端到她面前，说道：“喝点水，消消气。” 江雅楠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将茶盅“咚”的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寒着脸坐在那，这时面馆老板正端着托盘走过来，看到这情景也不敢贫嘴了，轻轻地将托盘放到隔壁桌上，将菜和碗筷端过来一一摆上，说道：“二位请慢用，有什么需要你们再喊我。” 卫上星向面馆老板点了点头，他拿起托盘走到后堂去了。卫上星拿起酒瓶犹豫了一下，心里思忖着：“这楚雨婷也没来找自己，自己这检测结果到底怎样了呢？如果自己的身体指标能满足小星的病情需要，那自己就要戒烟戒酒了，这酒就不能喝了。” 江雅楠看着卫上星手里握着酒瓶，眉头紧锁迟迟不开酒，就问道：“你怎么了？” 卫上星回过神来，说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有件事要问下杨成钢的爱人楚雨婷，可突然想起了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江雅楠说道：“我这有，那次她送我们回来的时候，我问她要了电话号码，我发给你。”说罢，李萍从手机里调出了楚雨婷的电话发给了卫上星。 卫上星掏出自己的新手机，看着江雅楠发来的手机号码，琢磨着这会楚雨婷应该在家，这会打电话可能时间也不合适，但不问问情况自己心里也不踏实。 江雅楠看着卫上星迟疑的样子，以为自己在这他打电话不方便，便说道：“我上去洗洗手，你打电话吧。” 卫上星“嗯”了一声，江雅楠站起来向着楼梯走去。卫上星见她走向二楼，心一横直接拨通了楚雨婷的电话号码。 第72章 鱼已上钩，锁定胡家老宅2 待机铃声响了几声，楚雨婷接通了电话，卫上星说道：“我是卫上星，陶主任让你转告我的事情，你跟我说下吧。” 楚雨婷没想到是卫上星来电，她诧异地说道：“哦、哦，你好呀，我今天去医院了，陶主任说小星现在病情很稳定，现在没有危险，谢谢你关心，谢谢，谢谢！” 卫上星听着楚雨婷答非所问的说着，想着她身边可能有其他人，这时说话可能不太方便，便隐晦地问道：“我的身体指标可符合陶主任的要求？” 楚雨婷说道：“小星这种白血病配对很困难，目前还没有找到可移植的捐献者，谢谢你的关心，谢谢，谢谢！” 卫上星听到“白血病”这三个字头一阵发晕，这狗日的“白血病”是儿童杀死，沾上这种病，一只脚等于踏进了鬼门关。卫上星心想：“小星这孩子真是可怜，父母离异还遭此大难，真是可怜呀！” 听楚雨婷这话里的意思自己的身体指标也是不符合移植条件，卫上星情绪瞬间跌至谷底，可他还是鼓起勇气，安慰楚雨婷道：“现在医疗水平发展很快，这类重大疾病的治愈率也很高，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尽可以说，我会尽力的。” 楚雨婷说道：“好的、好的，谢谢您、谢谢您！”说罢楚雨婷挂断了电话。 卫上星胸口一阵发闷，他“唉”了一声，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酒瓶旋开瓶盖，给江雅楠和自己各自倒了满满一杯酒。 江雅楠去到面馆二楼洗了把手，算了下时间这会要是下去，可能卫上星电话还没打完，自己在那也不合适，便百无聊赖地在面馆二楼踱着步，胡乱看着。这面馆二楼除了一个卫生间还设有三个包厢，目前两个包厢还没上客，包厢门开着，里面的灯是关上的，而二楼最西端临鑫北大道方向的一间包厢门却是关上的，从包厢门下缝里透出一线光，可里面却静悄悄的。 江雅楠好奇地踱到那间包厢门外，侧对着包厢门凝神聚气地用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可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她便用手拧了拧门把手，居然拧不动，她嘴里嘀咕道：“咦，居然锁上了，这包厢不能用吗？”而眼睛在瞅着门下的那条透光的缝，见里面并无人影晃动，她又不好强行撞开包厢门，只好满腹疑惑地踱到一边，瞅着这间包厢门。 此时，卫上星在楼下倒好酒等了片刻不见江雅楠下来，便走上楼来，正看见她站在楼梯旁，像只猫一样盯着那间包厢门。卫上星猜想陆峰、宋明他们可能就在那间包厢里，便说道：“酒都倒好了，快下来吃饭吧。” 江雅楠说道：“我看这面馆二楼包厢也空着，要不咱们跟面馆老板说一下，咱们也到包厢里吧，说话方便一些。”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吆，你这是准备酒后吐真言呐！” 江雅楠详怒道：“吐就吐，就怕你接不住。” 卫上星“嘿嘿”一笑，走下楼来，让面馆老板把酒菜移到楼上包厢里。面馆老板嘴里说着：“好、好、好，没问题，我马上来帮你们移位。” 江雅楠听到面馆老板的话，便走到那间包厢的隔壁，打开灯，自己先坐了进去，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卫上星看着她这较真的模样，心中不由一乐，心中的苦闷倒也放松了不少。 卫上星走到江雅楠旁边，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咱们在这，你不怕隔墙有耳？” 江雅楠恍然大悟，探出头看了看了对面的一间包厢，低声说道：“是幺，是幺。我们换到北侧那一间吧，可那一间也是和隔壁相邻的呀？” 卫上星“哈哈”一笑，往东侧的牌桌指了指，说道：“就这吧，就这吧。” 江雅楠竖起大拇指说道：“这样最好了。”说罢跟着卫上星走到了包厢东侧的牌桌。 这时面馆老板端着酒菜、餐具走了进来，卫上星说道：“这间包厢的餐桌比较大，我们就两个人，我们在这牌桌上吃吧。” 面馆老板说道：“可以呀。现在疫情紧张我们这包厢也没有人来，你们随意坐。”说着他走到牌桌旁，将餐具和酒杯、放下。 江雅楠指了指隔壁，望着面馆老板说道：“你这生意还不错吧，你这隔壁包厢不是有人吗？” 面馆老板支支吾吾地说道：“嗯，是的、是的。下面还有两个小菜，我下去端上了来。” 江雅楠望着面馆老板匆匆离去的背影，扭头靠近卫上星的耳边低声说道：“这隔壁包厢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我一问，这店老板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你这是职业病吧，你是不是看谁都不像好人呀！”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那倒不是，我看你就像好人，不过就是有点色。” 卫上星尴尬地笑笑，端起酒先抿了一口。江雅楠“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也赔着抿了一口。等面馆老板将菜端来，二人已将一杯酒喝去了半杯。 面馆老板将菜布好，说道：“二位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喊我。”说罢他拿着托盘走了出去，顺手将包厢门给关了起来。 卫上星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说道：“你这菜点的不错，两荤两素，冷热搭配，都是上好的下酒菜，来，先尝尝菜。” 江雅楠用筷子指着一盘卤拼说道：“他家这店我以前来吃过，像这卤牛肉是选用的黄牛肉，肉质很劲道，来尝尝。” 二人拿起筷子尝了尝菜，边吃边聊喝将起来，一瓶红酒很快喝光了，卫上星又拿起另一瓶酒，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了下来。江雅楠见此猜想他心里一定有事，就未再劝酒，而后二人各自吃了一碗面，卫上星喊面馆老板来买了单，二人并肩走出包厢，往楼下走去，江雅楠还心有不甘地频频回头，望着那一直未开门，也没听见什么动静的包厢。 卫上星也担心江雅楠这好奇心作祟，别再杀个回马枪，万一硬闯了那个包厢，冲撞了陆峰等人可就闹笑话了。便陪着李萍回到了“鑫北大酒店”客房，喝了两壶茶， 东拉西扯地聊到10点钟，才告辞而去。 卫上星今晚原本喝的就不多，酒后跟江雅楠又聊了俩小时，这会酒劲早过去了，他出了“鑫北大酒店”，穿过鑫北大道，上了“鑫州水库”，沿着水库大堤上的人行步道往西慢行，行至一处树木茂盛处，身后传来一声低呼：“卫老弟，请留步。” 卫上星听着声音很是熟悉，便停步回望，但见叶坚正站在身后数步的树荫下。卫上星心中一阵惊喜，“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叶兄呀！” 叶坚走上来，伸出双手，握着卫上星的双手，说道：“今晚上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时间可方便？”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拿这种客气话跟我说，那可是要罚酒的呀！有什么事尽管说。” 叶坚握了握卫上星的手“哈哈”一笑，说道：“那跟我来吧。” 叶坚松开卫上星的双手，一转身沿着下堤的步道疾步而去，卫上星见状疾步跟了过去，二人眨眼间走到堤下马路边一辆绿色SUV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即车子疾驶而去。 卫、叶二人并排坐在车后排，绿色SUV由张晴驾驶，她开着车在鑫州城区转了几条街才拐上了鑫北大道，又一路向北开到了翠屏山北侧，在路旁两辆大型冷链货车的车后停了下来。叶坚说道：“卫老弟，我们到了。张晴，你把车继续往北开，找个地方再转回头，去鑫州城区里转转吧。”说罢叶、卫二人旋即下了车，张晴一加油门继续向北驶去。 叶坚在前引领者卫上星从冷链货车的东侧，悄然走到前面那辆冷链货车的车位，二人刚走到车后，一扇车门轻声打开，陆峰赫然站在车内，向叶、卫二人点了点头，叶坚一纵身跳了进去，闪在一旁，卫上星随后也一纵身跳了进去，陆峰随即将车门关了起来。 卫上星在车厢里站定，扫视了一遍车厢，这哪里是冷链货车，分明就是一间监控室，在这部车厢的前部呈“U”字型摆放了三块显示屏，居中的一块显示屏宽约1.5米，高约1米，此时宋明头上戴着一个头盔，正聚精会神地坐在屏幕前双手各握着一个手柄忙活着，卫上星仔细看了看那个居中的屏幕，赫然看见“胡家老宅”正在眼前。卫上星心里想：“宋明操纵的这个仪器想必就是探测‘胡家老宅’院子下面秘密的高科技探测仪器吧。” 叶坚拍了拍卫上星的肩头，说道：“卫老弟，今晚打扰你休息了。里面请坐，帮我们看看这‘胡家老宅’有何蹊跷，我们虽然有探测仪器，但是他那院子里我们这些人中也就我上次匆匆进去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没进去过，我们了解的人中，您是对那最了解的人了。” 卫上星说道：“叶兄，客气了，见外的话咱们就不说吧。‘胡家老宅’算起来我倒去过几次，明面上的东西我大体知道，那咱们一起看看。” 叶坚拥着卫上星的肩头，二人往里走了几步就是一张宽约80公分，长约2米的条桌，条桌两侧是两条长凳。叶、卫二人分两侧坐下，叶坚指着中间的显示屏说道：“宋明现在操纵的这个仪器就是侦测地下设施的，你看‘胡家老宅’北院中间的那块红色区域，那里就是一个地下空间，它的宽度是3米，长度是5米。” 卫上星惊讶地看着显示屏，赞道：“这个仪器好，用它找到这个地下巢穴，说不定这里面会有不少宝贝！”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综合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地下空间不简单。” 叶坚转头看着陆峰，说道：“具体情况请陆队长介绍一下吧。” 陆峰站在条桌南侧，说道：“好的，叶处。我和宋明从昨天下午就在监测卫总那部落水的手机，那部手机昨天下午两点多钟被胡彼得带到城区的一个手机维修店，一直到七点钟金河开车从手机维修店将他和手机一直带到‘胡家老宅’，我们通过植入手机里的追踪器，看到手机进入到了这个地下空间内，我和宋明发现这个情况很振奋，马上就向叶处作了汇报。而后我们继续监视着追踪器的信号，一直到晚上11点手机才被带到了胡世勋的书房里。大约10分钟后，金河就驾车离开了‘胡家老宅’。而今天我们在面馆从卫总你那拿到手机后，宋明将手机打开，作了详细检查，发现原先被植入进去的监听手机天线已被修复了，并且卫总手机里的文件已被人下载了，这些被下载的文件我们也看了，只是一些照片。” 卫上星诧异地问道：“是谁下载的，是些什么照片？” 陆峰说道：“卫总，不瞒您说，我们在决定实施这个钓鱼计划的时候，我们在您的手机里不光装了追踪器，而且还在手机里软件里植入了一个病毒，当有人在下载你手机里的文件时，我们植入的这个病毒就会进入他所用的电子工具。目前，我们正在解密他的这个电子工具，只是这个人的电子工具密级很高，我还在努力中。” 卫上星问道：“什么电子工具？” 陆峰说道：“这个电子工具，可能是一部手提电脑。” 卫上星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以为又是什么高科技玩意呢！” 陆峰“哈哈”一笑，说道：“抱歉、抱歉，我这用语太宽泛了。” 卫上星淡淡一笑，扭头看着叶坚问道：“下面需要我做些什么？” 第73章 鱼已上钩，锁定胡家老宅3 叶坚指着显示屏说道：“你看，那条淡红的细线，就是红色区域的北端偏西方位延伸出来一条淡红的细线，这条细线可能就是进入这个地下区域的通道，我们的探测仪器只能看到这个地下空间的位置和入口的通道，而这个通道到了‘胡家大院’这最后一排房屋的底下就探测不到了。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找到这个通道的入口。我想能不能请你帮我们去先探探这个入口。” 卫上星凝视着显示屏，思考了一会，说道：“从这个探测的情况来看，这个地下空间的通道是通往胡世勋的书房的，我记得在4月23日晚上11点多钟的时候，钱大发就是从这间房间里拎出了两个手提包，里面足足有一百根大黄鱼。第二天上午我受王世伟的嘱托带着江雅楠找了个借口去探望胡世勋，江雅楠借着泡茶的机会进入过那个书房。你们可以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发现。毕竟我是你们体系外的人，她不主动说，我也不好问，就算我问，这违反纪律的事情她也不会干。”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谢谢理解，莫怪莫怪！我们是有纪律的，江雅楠做的是对的，不过，我们找她核实过，她在那间书房里确实也没有发现什么。” 卫上星愕然一笑，说道：“那要不明天我再带着江雅楠去看看？” 叶坚凝眉沉思了一下，说道：“目前我们工作处是秘密办案的，能不联系鑫州方面的是最好，万不得已需要他们协助，我们也是用些借口掩饰住本意。至于江雅楠，我们对她作了些了解，目前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你就带她去吧。” 叶坚这句话让卫上星很是震惊，他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都是对鑫州方面的不信任呀。卫上星琢磨了一下，说道：“现在是胡世勋的孙子胡彼得住在那里，我跟他接触不多，还需想个好理由，明天去探他一探，以免让他生疑。” 叶坚点了点头，说道：“目前我们已在胡家老宅、翠屏山、鑫湖城三个重点区域部署了全天候监控，查清他们只是时间问题。明天你带江雅楠去，给她创造个进入的机会就行了，晚些时候陆组长你去找下江雅楠，把情况给她交代下。” 陆峰应道：“好的，叶处。” 叶坚向陆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卫上星说道：“卫老弟，我等下还要回临市的专案组驻地，接着审罗佳鸣，这个老间谍就是属泥鳅的，又奸又滑！我就不送你了，还让张晴送你回去吧。失礼了，莫见怪！” 卫上星伸出右手握着叶坚的手，说道：“叶兄，两地奔波，辛苦了。这边我跟陆组长他们配合的很好，您放心，我会尽力的。” 叶坚“哈哈”一笑，摇了摇卫上星的手说道：“好、好、好。卫老弟辛苦了，忙完这段时间，咱们好好喝一场。”说罢，叶坚松开卫上星的手，向车后面走去，走到陆峰身侧，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这里交给你了，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陆峰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叶处，我们小组保证完成任务。” 叶坚点了点头，收回手臂，疾步走到车厢尾端，悄然推开西侧车厢门，纵身跳出车厢，反手轻轻一带又将车厢门关了起来。 叶坚走后不久，陆峰就收到了张晴回到车后的信息。陆峰跟宋明交代几句便和卫上星下了这“冷链车”，随即坐进那里墨绿色SUV，张晴随即驾车直奔“鑫北大酒店”。 当张晴将车开到酒店停车场停下，熄了火，陆峰说道：“卫总，我这会上去找江雅楠，要不你在车上先休息会？” 卫上星说道：“你去吧，我到水库大堤上活动活动。” 陆峰说道：“那也好。哦，对了，还要麻烦你跟我来一下。你的手机我们已经查完毕了，我们从面馆出来的时候，我把它先固定在你的车子踏板的下面了，我去拿给你。” 卫、陆二人下了车，陆峰悠闲地走到卫上星的车子旁，详装蹲下身整理鞋带，一探手从路虎揽胜的脚踏板下取出用胶布固定着的手机，站起身将手机递给卫上星，而后转身向酒店大堂走去。 卫上星接过手机装入裤兜，转身疾步走上水库大堤向着“运动中心”走去。 翌日晨，卫上星看着江雅楠开着车，满脸的兴奋，便知昨晚陆峰跟她正式见了面，给她交代了任务。具体情况自己也不便问，可看她那表情，大体可以猜出这二人谈得不错。 卫上星坐在车后排，望着车外的风景，脑海里琢磨着找个顺理成章的理由去“胡家老宅”给江雅楠创造个再次侦查的机会，可琢磨了一路也未有好借口，当他上了综合楼四楼，途径钱大发办公室时，听到他正在打电话，一个念头竟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卫上星立刻停住了脚步，回转身走到钱大发办公室门口，轻轻敲敲了几下他的办公室门。 钱大发听到敲门声，抬头一看见是卫上星，忙站起身，将电话挂掉，笑呵呵地望着卫上星说道：“卫总您早呀！找我有事？” 卫上星踱进办公室，坐到钱大发对面的沙发上，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精钢烟盒，捏出两支香烟，递给钱大发一支，自己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望着钱大发慢悠悠地吐出烟圈，邹着眉说道：“这段时间大家都挺忙，但有件事情，咱们做的是不是不太讲究？” 钱大发掏出打火机正准备点烟，听卫上星如此说，赶忙停下手，心里一沉紧张地看着卫上星，脑子里迅速将最近的工作过了一遍，自我感觉还不错，疑惑的问道：“是我们哪方面工作出了纰漏了吗？还请您多指点，我们马上整改！” 卫上星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说道：“‘鑫湖城’目前各方面工作进展的都不错，可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了？” 钱大发愈加迷惑，他不解地问道：“忘了谁了？” 卫上星瞪着眼瞅着钱大发，说道：“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看看咱这‘鑫湖城’，没有老胡总，能有‘鑫湖城’的今天吗！” 钱大发这才恍然大悟，连声说道：“那肯定呀，那肯定的呀！” 卫上星又叹了口气，自责地说道：“可老胡总过世这头七都过了，我还没有去拜祭，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呀！你看这事怎么办？” 钱大发听着卫上星的话，也深受感动，毕竟这老胡总对他有提携之恩，没有老胡总，哪有他钱大发的今天呢？钱大发动情地说道：“卫总真是一个重情念旧的人呐！您对老胡总的这份情，我理解。包括对我们这些项目上的老人也是爱护的很，虽然我们能力有限，但你还是愿意给我们机会的。这样吧，今天下午咱们去到老胡总坟上给他老人家烧烧纸，等会我给小胡总打个电话，看看他晚上咋安排。您看可以吗？” 卫上星说道：“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让综管部马上去采购些拜祭的物品，咱们下午开了周会就去。” 钱大发说道：“那好，那好。老胡总的坟就在翠屏山关帝庙东边，咱们从公司走过去20来分钟就到了。” 卫上星站起身来，拍了拍钱大发的肩膀，说道：“好吧，你看着安排吧。”说罢走出了钱大发办公室，一出门看见综管部经理汪静晨手拿抹布正在她办公室里打扫卫生。 卫上星站到汪晓琳办公室门口，说道：“汪经理，今天是周六，等下你发个周会的会议通知，会议时间定在中午一点半开始吧。另外，下午周会后，我、钱总、你、江助理咱们去拜祭老胡总，你提前把相关的物品采购下。” 汪静晨手拿抹布听着卫上星讲完，忙不迭地点着头，说道：“好的、卫总，好的、卫总。” 周会下午1：30准时召开，各部门负责人依次汇报工作，随后对各部门提出的重大事项进行了研讨，最后卫上星将下周主要工作做了部署。末了，他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快5点了，便宣布散了会，而后带着钱、汪、江，将车开到翠屏山下岗亭旁边，四人下了车，分别拎着香烛、鞭炮、冥币、黄纸等物，卫上星又从后备箱里找出两瓶茅香酒拎着。 钱大发在前领着路，四人沿着山道，上了翠屏山顶，穿过关帝庙前的桃树林，卫上星往东一看，但见约莫200米外，在一处圆鼓鼓的绿土包前站着胡自立和他儿子胡彼得。 胡自立见四人走来，忙喊着彼得，父子二人一起迎了过来，彼得走的快，他先迎上了卫上星，接过了卫上星手上东西，又把江雅楠和汪静晨手上的东西接过去了一些，转过身快步走回到绿土包旁。 胡自立伸出双手迎着卫上星走来，卫上星忙快走几步，握住他的手，说道：“我们来迟了，莫怪、莫怪！” 胡自立说道：“卫总您客气了，当时情况也特殊，政府有防疫要求，鑫州所有红事缓办，白事简办，我们也不好搞特殊呀。家父以前就说过，如果哪一天他走了，不要大办，简简单单把他埋到这翠屏山顶就行了。你看这墓穴也是早些年他老人家自己选好的，还把墓室给修好了。” 卫上星说道：“老胡总德高望重，高瞻远瞩，身后事也看的明白，实在是可敬呀！” 胡自立引领者四人走到他爸墓前，钱大发和彼得将香烛点上，江雅楠和汪静晨将黄纸、冥币拆开，叠放在墓前，卫上星将两瓶茅香酒扭开，各撒了半瓶酒在老胡总的坟前，才将酒瓶放到墓前，掏出打火机将黄纸、冥币点着，同时彼得也将鞭炮点上，卫上星招呼着钱大发、汪晓琳、江雅楠三人一起，站成一排给老胡总鞠了三躬，各自嘴里默念一通，等鞭炮声停止，四人便回转身安慰着胡自立和彼得父子二人一番，待黄纸、冥币燃尽，拜祭也就结束了，卫上星便假意向胡自立辞别，作势要带着钱、汪、江三人返回“鑫湖城”。 胡自立握着卫上星的手，看着四人，说道：“感谢大家对家父的一片心情，晚上到咱们家里去吧，我们准备了几个小菜，一起简单吃个饭。” 卫上星说道：“老胡总刚过世，你们家里事情应该挺忙的吧，我们就不去打扰了，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去叨扰你。你看可好？” 钱大发说道：“哎呀，卫总，咱们就今晚去吧，最近小胡总心情也挺苦闷，我们去给他宽慰宽慰。” 原本卫上星只是故作推辞，见钱大发如此说，忙就坡下驴说道：“哎呀，还是钱总说的是，我考虑的不周了。” 胡自立说道：“那最好了，诸位跟着我下山吧。”说罢，他在前引领着众人，向东沿着山道走下翠屏山，向‘胡家老宅’走去。 晚宴设在了‘胡家老宅’北院客厅，胡自立和卫上星上首落座，钱大发和彼得坐了东厢，汪静晨和江雅楠坐在了西厢，桌上清清爽爽的摆着几道家常菜，而酒却是胡自立珍藏的陈年老酒。 胡自立心脏做过手术，早就戒了酒了，可今天也破例斟了一杯酒，端在手中，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很感谢诸位能来拜祭家父，大家也知道我前几年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喝不了酒，我今天就破例一次，为家父敬诸位一杯！” 众人见状赶忙站起，端着酒杯跟他一一碰杯，而后众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胡自立端着酒杯，说道：“诸位请坐吧，酒，我是没办法，喝不了了，今晚让彼得多敬敬各位，他是晚辈，以后在工作上还请大家多指导他。彼得，你先敬公司的各位领导。” 胡彼得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拿起自己面前的分酒器将酒杯斟满酒，正想先敬身旁的钱大发，却被钱大发用胳膊肘悄悄捅了捅他的腰，朝他使了个眼神，彼得才端着酒杯，满脸带着笑，望着卫上星说道：“卫总，我敬您！我先干为敬。”说罢，他一仰头将酒喝下，却被酒呛得咳了两声。 第74章 卫、江中招，自立解围 卫上星面带微笑，冲彼得点了头，端起酒杯，说道：“彼得不错，稍加磨练定能独当一面。”说罢将酒一饮而下。 这胡彼得喝惯了洋酒，骤然喝白酒，向卫上星、钱大发二人各敬一杯酒后，便被白酒的辛辣呛得连连咳嗽。 卫上星见状，说道：“彼得，休息会吧，江助理你去给彼得泡杯茶，上次咱们一起来拜访老胡总，你在这泡过茶，物品你熟悉。喝白酒不能喝的太急，慢慢喝。” 江雅楠应了一声，便站起身走进了隔壁老胡总的书房里。 钱大发看着旁边的胡彼得满脸通红，便说道：“喝白酒就这样，多喝喝就行了。来，卫总，今天也没有外人，我陪你多喝几个。” 钱大发的酒量虽然不及卫上星，可今天这场合，他也只好强撑着陪酒了，当第二瓶白酒喝完，钱大发已经醉倒了，汪静晨倒是没喝多，就打电话安排公司驾驶员开车来接钱大发回家，卫上星见状便让她也跟车先回家去了。 等驾驶员开车赶到，胡自立和胡彼得合力架着钱大发，将他送到车上，汪静晨嘴里念着胡世勋过往对她种种的好，踉跄着跟在后面，待钱、汪二人上了车，胡自立跟驾驶员交待一番，看着车稳稳地开了出去，才转身跟在胡彼得身后走回客厅。 胡自立父子二人走回客厅门口，抬眼往里一看，却发现餐桌上已空无一人，二人面色一沉，对视一眼，赶忙跑向书房西侧的房间，胡彼得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摁亮开关，扫视着房间，但见房间里家俱井然，并无卫、江二人。 胡彼得皱着眉问道：“奇了怪了，这二人哪里去了？” 胡自立诧异地说道：“刚才我们送钱总和汪经理出去的时候，他们俩还在餐桌那坐着，看起来也是醉了，应该不会走了吧？” 胡彼得锁上房门，陪着胡自立又走回客厅，二人刚走进客厅就听见一阵低沉的鼾声从胡世勋卧室里传来，二人心里一惊，头皮一阵发紧，相互看了一眼，壮着胆走进去，摁亮电灯，赫然看见卫上星仰面躺在床中央，而江雅楠则侧卧在他的外侧。 胡自立走上前，喊道：“卫总，江助理，卫总、江助理。”但见卫、江二人毫无反应，便走到旁边的衣柜前，打开衣柜掏出一床薄被，展开来盖到二人身上，然后拍了拍胡彼得的胳膊，向客厅指了指，二人悄然走到客厅。 过了一会胡彼得拎着一壶茶，拿着两个瓷杯走了回来，他将茶壶和茶杯放到床侧的桌子上，又从裤兜里掏出一盘蚊香用打火机点着放在茶壶旁边，才摁灭电灯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了起来。 卫上星慢慢睁开眼，用手轻轻拍了拍江雅楠的后背，向客厅方向指了指，二人对视一眼，侧耳听着客厅里胡自立和郑彼得的对话。隐隐听到胡自立说道：“你回来干嘛呢？爷爷的事情我们特意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回来，你说碰巧想回来看看，就赶上了，这话我是不信。回来就回来吧，你给爷爷也尽了孝心了，就回上海去吧，为啥还要到‘鑫湖城’去上班呢？你还瞒着我找金河帮你去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爷爷包括钱伯伯已经把股份都转让出去了。你听我一句劝，明天就回上海吧！” 胡彼得说道：“我哪儿也不去，这儿是我的家，我可不想等我下次回来，连这也没有了！” 胡自立低声怒道：“我的话你是一点也听不进去，从小就是这样，你看你闯了多少祸事？这件事没的商量，明天一早我就跟卫总讲，干不干由不得你！” 胡彼得冷冷地说道：“我们胡家的东西，谁吃进去的，谁吐出来！” 胡自立骂道：“你这个糊涂蛋！股份是你爷爷主动要卖的，哪有谁吃不吃的说法！” 郑彼得冷哼一声，说道：“如果没有人逼他，他会卖吗？” 胡自立气的喘着粗气说道：“你、你，真是鬼迷心窍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爸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去。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的胸口有点疼，你去我车里把我的药拿来，药装在副驾驶上的棕色手包里，你把手包一起拿来。” 胡彼得嘴里说着：“好、好、好。”快步走了出去。 胡自立看着胡彼得走进南院与北院之间的过道，赶忙从椅子上坐起来，快步走到胡世勋卧室门外，推开房门，摁亮电灯，冲到床边，喊道：“卫总、卫总、快起来，快起来……” 胡自立连喊几遍，卫上星也不好装的太过，便睁开眼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胡自立说道：“我们这房子年代久远，设施陈旧，怕你们睡的不习惯，我想还是送你们回酒店吧。” 卫上星说着：“也好、也好。”一挺胸想坐起来，竟发现全身酥软，有力气却使不出来了，他大惊，心想：“坏了，这是中了毒了！”卫上星赶忙喊道：“江雅楠、江雅楠，快醒醒、快醒醒！” 江雅楠睁开眼焦急地说道：“我动不了了。” 胡自立诧异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卫上星大脑快速地回想今晚可能出现的被投毒的环节，蓦然想起了旁边的蚊香，就说道：“小胡总，快把蚊香给弄灭。” 胡自立疑惑地转过身，伸手拿起蚊香，抬腿想往外走，双腿却一软瘫坐在地上，摇了摇手，见手还能活动，就将蚊香摁灭在地板上。胡自立摁灭蚊香，双臂撑着地板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脚使不上劲。他惊恐地趴在地上，喊道：“卫总，我怎么站不起来了。” 卫上星说道：“你别担心，你刚进来不久，问题不大，你往屋外爬，找盆冷水泼脸上，一会就好了。赶快爬，呆的越久，你越动不了。” 胡自立用双臂撑着身体，使出全力往门口爬去，他心里清楚，这事一准是彼得干的，此时他不敢打电话报警，他怕失去这个独苗，更不敢等彼得取药回来，他也怕这孩子一冲动闯出大祸。此刻他只想赶快爬出屋子，让自己赶快恢复身体，好阻止他继续错下去。 胡自立爬出卧室，已听到了一串“咚咚……”的脚步声，他奋力爬到客厅门口，将头伸在外面，大口地呼吸着清凉的空气……彼得远远地看见他父亲趴在门槛上，想着他可能是心脏病犯了，赶忙跑过来，喊道：“爸、爸，你怎么了？” 胡自立喘着气，说道：“我没事，可能是心脏病犯了，找到药了吗？” 胡彼得说道：“找到了，找到了。”他赶忙从包里掏出一瓶药，递给胡自立。 胡自立看了看药瓶，说道：“去到桌子上拿杯凉茶来。” 胡彼得不及细想，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餐桌上，端来一杯凉茶，回转身蹲下将茶盅放到地上，接过胡自立手里的药瓶拧开，将药倒在自己的手心里，伸到胡自立面前。 胡自立哆嗦着手，从他儿子手心里捏起两粒药放入口中硬咽了下去，再从地上端起茶盏一抬手将凉茶泼在自己脸上。 胡彼得诧异地问道：“爸，你这是干什么？” 这一盏凉茶往脸上一泼，再抬头被凉风一吹，胡自立下半身瞬间有了知觉，他伸了伸腿，感觉腿还不是很有力气，便想再歇会，就诓骗彼得说道：“我这是新配的特效药，就是这个吃法，见效快。你去给我端把椅子过来，我坐着再歇歇。” 彼得赶忙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客厅门内侧，然后双手搀着胡自立坐在了椅子上，而后又拿来纸巾将他爸脸上的茶叶、茶水擦去。一抬头竟看见旁边卧室里的灯亮着，他直起腰抬腿就想往卧室走，却被胡自立一把拉住腰带。 胡自立怒张双目，说道：“你站在，再去给我拿杯凉茶来。” 彼得无奈地收住脚，转身走向餐桌。胡自立乘机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将椅子拖到卧室门口，自己又回椅子上。 彼得手里端着一杯凉茶走回来，将茶盏递给他父亲。问道：“爸，你干什么？” 胡自立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温和地望着自己的儿子，问道：“你杀过人吗？” 彼得说道：“那我没有！” 胡自立望着黢黑的院子，说道：“我也没有，你爷爷也没有。但这个院子的主人杀过，还是一个婴儿。” 彼得诧异地望着他父亲，不解地问道：“爸，这哪跟哪呀！这些老黄历有空的时候你再跟我讲吧，我进去看看卫总和江助理。” 胡自立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要听我说完，卫总和江助理在里面睡的好好的，他们也动不了，你不急这一会吧！” 彼得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拉把椅子坐到了他父亲对面。 胡自立说道：“其实，你爷爷、你太爷爷、你祖爷爷和我，当然也包括你，咱们都不姓胡。” 彼得惊诧地瞪大眼睛望着他父亲，说道：“你说什么？乱说的吧。” 胡自立这话一出口，不光他儿子大感意外，里面的卫上星和江雅楠也是一样。 胡自立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个事情还是四年前了，那天你爷爷特意喊我到这隔壁的书房里说的，他说他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也好让我知道咱们家历史，他还特意嘱咐我，可以在适当的时间转告你。我觉得今天这个时间就合适，你处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有必要把咱们家的历史告诉你，帮助你选择正确的方向。” 彼得脑子里一片迷茫，点着头，望着他父亲。 胡自立抿了口凉茶，继续说道：“咱这村子，是个有千年历史的古村落，原本住在这村子里的都是姓杨的，直到清朝初年才搬来一户胡姓人家。这户人家不简单，来了就购置了百亩良田，还在咱这位置盖了大院，就是咱这南院的位置上。这杨、胡两姓人都很和善，两族人和和睦睦地过了几百年。直到1938年日本人打进了鑫州城，还在咱这翠屏山上建了个据点。这个据点的日军指挥官叫蔡生一郎，这个人贪婪成性，咱这杨湖村以及周边的村子都被霍霍的不轻，烧杀抢掠都是家常便饭。他听到一个传言，说是杨湖村大地主胡老爷，家里藏了一个古物，这个古物是清朝入关前顺治小皇帝，那个娃娃皇帝就挂个名，实际操办的人是多尔衮，他为了收买吴三桂特意为他花重金打造了一把‘鹿角金椅’，这个椅子由于通体洁白，也被世人称为‘白椅子’。” 彼得惊呼道：“咱们家果然有这个‘白椅子’，那可太好了！” 胡自立说道：“你小声点，这‘白椅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先不说这吴三桂投降清军，放清军入关，杀了多少大明儿女。就说这蔡生一郎为了逼胡老爷交出‘白椅子’，他把胡老爷的独子扣留在据点上，又霸占了他的儿媳妇。胡老爷被逼的没办法，可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胡老爷硬是坚称自己家里没有，蔡生一郎也没有办法。但后来这蔡生一郎还是在鑫州城里一户马姓人家手中抢得此物。” 彼得失望地说道：“原来咱们家没有这个宝贝呀！” 胡自立呵斥道：“你是什么玩意，满眼的宝贝？你咋不想想这胡老爷是谁？他和他家人遭了多少罪，你怎么不关心！” 彼得唯唯诺诺地说道：“这胡老爷不就是我爷爷的太爷爷吗？” 胡自立说道：“还真不是。话说这蔡生一郎霸占着胡老爷的儿媳妇，到1939年竟给这个畜生生了个儿子，这可把蔡生一郎高兴坏了，他竟然无耻地想着长期在这过着他的逍遥日子，硬逼着这周边村的老百姓出钱出力，扩建了胡老爷的房子，而且扩大了一倍，所建的房子就是现在的‘胡家老宅’。可他们的好日子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也就到头了。可奇怪的是在日军据点等待被接收的一天夜里突发大火，据点里的鬼子被烧得干干净净，死光光。而胡老爷的儿子也被烧死在据点里了，胡老爷气红了眼，回来就掐死了蔡生一郎的孽子，她儿媳妇精神也崩溃投湖自杀了。” 第75章 白椅子现行，翠屏山枪声起1 彼得听着这凄惨的历史，愣愣地问道：“那、那，我们是谁？” 胡自立叹了口气，说道：“胡老爷突遭这个劫难，也是万念俱灰，有一天在鑫州城里喝酒买醉，遇到一个神似自己儿子的小乞丐，就把他领回了家当孙子养，那个小乞丐就是你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太爷爷，你的祖爷爷。” 听到这彼得惊讶的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自立看着自己儿子呆愣愣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胡老爷是个可怜人，可他是咱们家的大恩人，没有他你祖爷爷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能活到哪一天都不好讲。对胡老爷的恩情咱们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一年三大节清明、冬至、春节必须去上坟烧纸！你可记住了？” 彼得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记住了，记住了。” 胡自立活动活动双腿，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拉开椅子端着茶盏快步走进卧室，照着卫上星的面部就准备泼过去。卫上星见状，迅速坐起喊道：“慢着、慢着！” 胡自立举着茶盏诧异看着卫上星，问道：“你好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差不多了，把茶盏给我。” 胡自立“哦”了一声，忙把茶盏递给卫上星，这时彼得突然从胡自立身后跳出来一把打落茶盏，吼道：“原来你是骗我的！” 胡自立回转身，扬起右手朝他脸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就听到“啪”的一声，这巴掌打在了彼得的左脸颊上。胡自立怒骂道：“骗你什么了？跟你讲这么多，你还执迷不悟，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了？” 彼得用手捂着脸颊，甩了甩头，右手突然往腰后一探，居然拔出一把小日本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抬手对着胡自立吼道：“你闪开，我不要你管，我要为爷爷报仇！” 胡自立哪见过这玩意，吓得哆哆嗦嗦的颤声说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彼得双眼通红，抖着握枪的手，吼道：“我要杀了这姓卫的给爷爷报仇！” 胡自立心脏急剧加快，他捂着胸口，瞪着他儿子，嘴里说着：“你、你……” 卫上星见状鄙夷地看着彼得，说道：“小胡总你让开吧，我倒要看看他有没这功夫。” 彼得往右一个跨步，避开他父亲，举枪对准了卫上星，吼道：“你逼死了我爷爷，我要你偿命！” 江雅楠全身还动弹不得，她挣扎了一下，无奈地伏在床上，怒喊道：“你不要冲动，国安系统的人就在院外，枪一响你还活得了吗？” 彼得大惊，忙扭回头朝窗外看了一眼，就这一瞬间，卫上星双掌在床上一撑纵身跳到他面前，右手一探便扣住了他的脉门，稍一用力，彼得嘴里就吆喝着：“哎幺、唉幺，疼、疼、疼！” 卫上星伸出左手夺下彼得手中的枪，右手一加力，他“扑通”一声瘫坐在地板上，嘴里“哼哼唧唧”地嚷着叫疼。 身旁的胡自立被吓得往西侧一歪，靠在了床头桌子上，卫上星忙松开彼得的脉门，一把抓住胡自立的胳膊，稳住了他下坠的身体，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而彼得见此，忙从地上爬去，一转身就往外跑去，卫上星左手一甩，将手枪砸向彼得的后背，但听到“咕咚”一声，彼得一头栽在了地上，吭都没吭一声，俯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卫上星瞥了一眼彼得，骂道：“你这个背宗忘祖的糊涂蛋，毛都没长全还敢掏枪，我废了你个杂碎！” 此刻卫上星也是惊了一头汗，若不是刚才胡自立及时进来把蚊香给灭了，又拖了彼得这么久，他才得以恢复一些体力，不然后果怎样还真不好说，纵然如江雅楠所说陆峰他们就在院外，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们也是解救不及的。 卫上星哪里是个能吃亏的主，此时他心里又怒又惊，松开胡自立，正欲上前再给彼得补上几脚，可胡自立一转身用手臂死死地抱住卫上星的右臂，哭着说道：“卫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家有‘白椅子’，有‘白椅子’！” 卫上星收回迈出的脚，转回头盯着胡自立的眼睛，问道：“‘白椅子’在哪？” 胡自立说道：“我求求你，你放了彼得，我就把‘白椅子’交给你。” 卫上星看着胡自立两眼噙着泪水，不由得心一软，平和地说道：“我不要‘白椅子’，你自己都看明白了，那不是一个好东西，那是一个收买汉奸的秽物，是民族之耻！我要它干什么？但这个东西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想要，他们拿去还不是为了羞辱我们吗！这个‘白椅子’你拿出来交给国家，让国家保管，用来警醒后人，再别出现胡老爷那样的悲剧了。至于彼得，今晚的事情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他，可他受人蛊惑，如果不能迷途知返，那他后面还会做出什么错事呢？到时你又怎么办？” 胡自立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父亲也是因此物而被逼而死。早在四年前那个罗佳鸣就找到我父亲，拿我父亲早年间为了筹集做生意的资金，偷偷卖了藏在地库里的五根金条的事情，恐吓他老人家，我父亲也就一步步被裹带了进去，最终落得个自杀而亡。可他老人家是宁愿死也没有把‘白椅子’交出去，而是在罗佳鸣第一次找到他时就做好了准备，他为自己修了个墓，准备万一哪一天顶不住就死了算了。” 卫上星疑惑地问道：“那你父亲问什么不报警呢？何必走到这一步呢？” 胡自立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他跟罗佳鸣事情我父亲从来没跟我说过，直到上个月他准备把‘鑫湖城’的股权全部转让出去，我想不通，他才跟我说了这些。他还告诉我，‘白椅子’被他藏在了他的墓下面。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你带人去挖吧。” 卫上星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叶坚的电话号码，说道：“‘白椅子’在老胡总的墓下面，你赶紧派人过去，具体情况等会再跟你说。” 卫上星挂断叶坚的电话，将胡自立扶起来，拉了把椅子让他坐下，回头看了下江雅楠，问道：“你怎么样？能动了吗？” 江雅楠用力试了试，身体还是动不了，沮丧地说道：“不行，还是动不了。” 卫上星说道：“等下，我拿冷水过来给你喷喷。”说罢，卫上星走到客厅拿了一盏凉茶，走回到床前。江雅楠见状，说道：“我也不要泼。” 卫上星邪魅一笑，说道：“你还真讲究，就你现在这样，我想怎么着，还不就怎么着。” 江雅楠把眼一闭，假嗔道：“那就随你吧。” 卫上星“嘿嘿”一笑，从床头桌子上的纸巾盒子里，抽出两张纸，沾上水，用手捏着在江雅楠脸上反复擦拭几遍，又换了几次纸，如此擦拭一会，她已能坐起来了。突然寂静的夜空里传来“啪”的一声枪响，卫上星一惊，停下手侧着头仔细再听，却听到从“翠屏山”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机关枪的“哒哒哒……”声，卫上星大惊失色，问道：“这是什么玩意？这是什么枪！” 江雅楠急切地说道：“这枪声不是我们常用的枪，怎么像抗战时期日本人常用的那种歪把子轻机枪。” 卫上星皱眉一想，快步走到彼得身旁，弯腰搜了下他的身上，在他腿上又搜出两把匕首，卫上星将匕首拔出别在自己腰后，又把他翻转过来，用手指掐住他的人中，稍一用力，彼得就醒了过来，胆怯地看着卫上星。 卫上星瞪着眼睛，问道：“怎么有枪声？是不是你的同伙？” 彼得怯生生地低下头，不敢说话。胡自立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哭着说道：“你快说吧，那边都打起来了，你再不说，你的命都保不住了。” 彼得支支吾吾地说道：“4月29日凌晨金河的驾驶员小王，带着四个人不知怎么就摸到我们院子里来了，说是要在我们这躲几天。” 卫上星一听就明白了，很可能这房间里的动静，被小王他们偷听了去，他们听到了“白椅子”的所在，就准备先下手挖走，可能刚好碰到了叶坚的人了，这可不就打起来了吗？ 卫上星抓住彼得的衬衫用力一扯，“呲”的一声，衬衫被撕成两半，他用力一扯，将衬衫从彼得的两条胳膊上拽下，卫上星用这两半衬衫将彼得的手脚捆住。然后从地上捡起手枪递给江雅楠，说道：“你看着彼得，我去‘翠屏山’看看，‘白椅子’可不能被这帮鬼子孙儿抢走了。” 江雅楠接过枪，说道：“你在这吧，我去。”她挣扎着想站起，可腿一软又坐在了床上。 卫上星掏出折叠红外夜视仪戴好，快步窜出卧室，说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有情况就开枪。” 卫上星疾步跑到院子里，往西一拐一个助跑纵身一跃跳起两米来高，单脚在围墙内侧一蹬飞身跳上围墙，蹲下朝西一望，但见胡世勋的墓破了一个大洞，棺椁已经被抬出来放在了墓边，墓东侧十余米外，卧着三个西装男，他们人手一挺歪把子机枪，呈弧形排列，掩藏在杂石堆后居高临下瞄着下面，时不时来一轮扫射，发出一串串“哒、哒、哒……”的声音。卫上星顺着机枪火舌的方向，往下寻找，但见四个人影散布在山腰中的树木后，交替用手枪向三把机枪的位置射击。 卫上星在上面看的明白，这三个西装男地形有利，武器火力大，下面的人武器弱了，冲上去就是活靶子，只好僵持待援。 卫上星看清形势，打算从侧边包抄过去，悄悄地摸上去，搞他个突然袭击，便从围墙上一跃而下，就听见南侧围墙下有个女声低声喊道：“是卫总吗？” 卫上星转头一看，竟是张晴，便说道：“是我，你怎么在这？” 张晴双手握着手枪，半蹲着走了过来，说道：“原本陆队长带着我们在这大院附近布控，防止你们在里面有紧急情况，好进去支援你们，刚才陆队长接到叶处的指令要去翠屏山胡世勋的墓地布控，他把我和另一个同事留在这里支援，他带着三个同事过去了，哪知道刚过去就交火了。” 卫上星问道：“我们这边有伤亡吗？” 张晴说道：“没有，只是我们没带重武器冲不上去，不过叶处已调支援过来了，他也正在飞来的路上。” 卫上星说道：“里面胡彼得已经被我控制住了，江雅楠中了迷香，还没完全恢复，她在里面，你进去帮她吧。另外你跟叶处汇报下，金河应该是这些人的头目，金海还不确定，你们是不是先把这哥俩先控制起来，他们住在鑫州国际大酒店。我现在从侧面包抄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卫上星说罢，迈开大步就欲疾奔，张晴赶忙关切地说：“卫总等下，你把我的头盔和防弹衣穿上吧。” 卫上星回身一看，张晴拿着头盔追了过来，卫上星接过头盔，戴在头上，说道：“有头盔就行了，防弹衣你穿着吧，谢谢啦！”说罢迈步疾奔而去。 卫上星先顺着“胡家老宅”西墙外的巷道，往南跑到村子最南端的东西巷道往西一拐，跑到最西端竟是杨成钢家的小楼，卫上星停下一看，杨成钢正躲在大门下，探着头朝着交火的方向看。卫上星低声说道：“不要看了，当心被流弹打到，快回家去锁好门窗，给你们村子里的人也说下，不要看热闹。”说罢，卫上星疾步窜入“翠屏山”山脚下的树丛中，往山顶爬去。 杨成钢听着声音很熟悉，蓦然想起是卫上星，就低声喊道：“卫总，你小心点，你小心点。” 第76章 白椅子现行，翠屏山枪声起2 卫上星不敢耽误，凝神聚气往上急攀，途中就听见警笛声从鑫北大道方向一阵阵传来，看来是支援到了，他一口气登上山顶，往交火方向一看，双方居然停了火。卫上星不及细想，迅速跑到关帝庙东侧桃林距胡世勋墓地五十余米的地方，纵身窜上一棵大树，稳住身体往墓地俯看。 但见金海的驾驶员小王和一个西装男抬着一把造型怪异的椅子，站在墓东的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喊道：“你们不要开枪了，‘白椅子’在我们手上，我先给你们看看。”说罢，他让西装男将椅子举在头顶，他则打开手提灯照着那把椅子。 陆峰探出头朝上看了看那把椅子，就喊道：“我们已经将这里包围了，你们是跑不出去的，想明白了就把武器放下，主动自首，按照我国的法律是可以从轻量刑的。” 小王喊道：“听说这把椅子是当年大清朝的皇帝送给吴三桂的信物，是个重要文物，现在它在我们手上。我们现在被你们围了，我们知道你们的厉害，我们是跑不出去的，但如果你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可以鱼死网破，毁了这把椅子。你们想想吧，给你们上面的领导汇报汇报，放我们走，我们把椅子留下。” 借着二人对话的空当，卫上星将夜视仪倍数调大，清晰地审视着这把椅子。这椅子造型古朴怪异，它的靠背是一对白色鹿角夹着一块黄色金属，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金光，上面隐约看着有四个字，卫上星看过这把椅子的资料，这四个字应该是“大清柱国”。椅子的底座是棕色的，资料记载这用的是黄花梨木，椅子的四条腿则用的是小鹿的鹿角。 今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搞得陆峰措手不及，心里一肚子火，就骂道：“这把椅子也没那么重要，一个汉奸走狗的老物件算个什么东西！不是所有的老东西都有价值。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放下武器自首才是你们的活路，不自首的话，我们就冲上去，现在我们的重武器已经到了，你们手里那几把老枪，是扛不住的。” 小王喊道：“你们先等一下，我劝劝他们。” 卫上星往山下一看，陆峰果然没有撒谎，荷枪实弹的武警已经到了山下，正在沿着“翠屏山”东侧山脚布控。这情况小王他们借着暗淡的月光也能看个明白。小王帮着西装男将鹿角椅平稳地放下，二人低声商量的一下，就将那三名在东侧负责阻击的西装男喊了过来。小王伸出两手，一手指向北方，一手指向南方，四名西装男点了点头立刻分成两组，各抱着一把歪把子机枪，迅速往南北两个方向疾奔，而小王则手里握着一颗手雷，坐在椅子后面的石块上。 卫上星在树上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们这要金蝉脱壳呀，用一个小王在这吸引陆峰的注意力，乘着我方人员尚未形成合围，他们快速向两个方向逃窜，说不定还真能跑脱了。” 卫上星来不及通知陆峰他们，只好纵身从树上跳下，往东南方向斜插过去，意图拦下往南逃窜的这两个西装男，因为这二人冲下“翠屏山”往东拐就是杨湖村，往西拐就是“鑫湖城”。这两个地方都有人居住，特别是杨湖村，那可是有百十口子人呢。 卫上星不要两分钟就追到南逃二人身后三十余米处，两手往腰后一探掏出从彼得身上搜出的那两把匕首，凝神聚气地瞄着那二人的大腿一甩，随即二人一声惨叫，扑到在地上，但二人甫一扑到，随即各自就势滚到杂草中，掉转头朝着卫上星所在的方向就是“哒哒哒……”一通扫射。 卫上星见状往旁边纵身一跃，躲到旁边一棵大树后，就看到旁边树木、石块被子弹打得飞溅起来……这两人胡乱扫射，危害不大，可还有往北逃窜的二人呢，卫上星想把这个情况通知陆峰，他赶忙掏出手机拨打陆峰的电话，可无人接听，卫上星想到，这会陆峰正跟小王对峙，估计没时间接听电话，便摁断电话，拨打叶坚的电话，叶坚倒是立刻接听了电话。 卫上星大声说道：“我现在在‘翠屏山’山顶，小王在胡世勋墓地上是吸引你们注意力的，目前那四个西装男分为两组往南北两个方向逃窜，往南那一组的两个人被我用匕首射中了大腿，现在他俩正在向我扫射，不过我能应付的了，还有两个往北逃窜了，你们要想法拦截住，他们手中有两挺抗战时期的大正十一式轻机枪。” 叶坚说道：“我马上就到，往北的这两个跑不掉，你先隐蔽好，我解决掉这俩货，就来寻你。”随即叶坚挂断了电话。 被卫上星射伤的两个西装男，原本是在胡射，这下循着声音找到了卫上星的确切位置了，立刻将机枪架在地上，瞄着卫上星的藏身处，猛烈射击。卫上星侧靠着一棵胸径50来公分的大树，就听到子弹打到树身上发出一阵阵“咚、咚、咚……”的声音。还好那两个西装男腿部被匕首射中，此时匕首尚未拔出，稍一移动就是一股钻心的痛，他俩索性也不移动了，就照着卫上星藏身处一阵猛射。 此时，卫上星觉得时间过得实在太慢，不时往北瞅瞅，期待着叶坚早点来救援。还好没过多久，卫上星就看见从正北方飞来一架直升机，它飞到“翠屏山”北侧将探照灯打开，盘旋在半山腰，搜寻着往北逃窜的那两个西装男。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就看见两道火舌往空中射去，随后传来一串“哒、哒、哒……”枪声和几声“铛、铛、铛……”的声音。 卫上星看着武装机下部被机枪打中，溅起一点一点的火花，心里暗暗为叶坚他们捏了一把汗，可这担心真是多余的了，因为这架武装直升机立刻就开始的反击，就看见那架直升机的机载机枪立刻开火扫射，“哒、哒、哒”一串子弹怒吼着射下去，就听见“啊呀呀………”两声凄惨的哭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很显然这叫声就是往北逃窜的那俩西装男。 叶坚解决掉往北逃的那俩西装男，指挥着直升机往南飞到正在向卫上星射击的两个西装男头上，喊道：“下面的两个人听着，我命令你们立刻放下武器，主动自首，否则我们就地消灭你们。” 那俩西装男相互看了看，停止了射击，二人将机枪仍在旁边，双手抱头，趴在了地上。 叶坚从直升机上看到下面的情况，立刻拽着绳索，从直升机上直滑而下，用挎在肩上的长枪对着那俩西装男，向上打了个手势，从飞机左右两侧立刻又拽着绳索滑下两人，二人甫一落地，立刻上前将趴在地上的两个西装男铐住。 卫上星看着叶坚带人控制住这俩西装男，松了一口气，闪身从树后走出来，“哈哈”一笑，说道：“叶兄，来到好及时呀！再迟一会，我背靠的这棵大树，只怕要被这俩鬼孙子打穿了！” 叶坚闻声赶忙快步走到卫上星面前，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卫上星说道：“我没事，就这俩小子，我要不是考虑着我没执法权，我早上去把他俩给废了！” 叶坚说道：“没事就好，你先在这休息会，我去把那个小王给拿下再回来找你叙话，那小子仗着手里拿着‘白椅子’，想要挟我们，这会正跟陆峰在那扯蛋呢。” 卫上星说道：“可需要我一起过去，必要的时候我也能劝劝他，毕竟我跟他也算是熟人。说不定他能听我一句劝呢。” 叶坚略一思索，说道：“行，那辛苦卫老弟陪我过去看看，不过，还请你先在后面休息着，有需要再请你上。” 卫上星应道：“我听您的！” 叶坚说道：“好，咱们走。” 说罢二人并肩往北疾步而行百余米，悄然摸到小王身侧十余米处，就看见小王正蹲在“白椅子”旁探着头往直升机方向看着，他不时叹着气，一只手焦躁在椅背上摸来摸去，而另一只手握着一枚手雷。叶坚见状，心中暗骂一句“蠢货”，拔出手枪照着小王双肩“啪、啪”两枪，那小王惨叫一声仰面往后一躺，“咕咚”一声，平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手雷落在一边。 叶坚纵身一跃跳到小王身旁，捡起吱吱冒烟的手雷，一扬手甩向北侧的空旷处，手雷飞出五十来米落地便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小王其实也没玩过手雷，他只是想吓唬一下陆峰他们，当巨响中混和着硝烟的味道，被风刮到他脸上，他其实才真正体会到了手雷的味道。 小王两个肩头被子弹打中，伤口火辣辣的疼，他痛苦地蜷曲着身体，恐惧地望着叶坚。叶坚抬腿踏住他的胸口，骂道：“你个贱杂碎，好好的人不做，甘愿做起狗来了！说，谁派你们来的？” 小王见叶坚如同从天而降，吓得支支吾吾说道：“是我们老板，是我们老板。” 叶坚问道：“你们老板是谁？” 小王哆哆嗦嗦说道：“我们老板叫金河。” 叶坚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白椅子’埋在这的？还有你们的武器从哪来的？” 小王说道：“晚上我上去找吃的，看见胡家父子和卫总在说话，我蹲到屋外偷听到的。武器是从胡家老宅地库里拿的。” 叶坚说道：“算你识相。等下有人给你录口供，你主动交代，争取立功轻判。明不明白？” 小王说道：“我明白，我明白。” 这时陆峰已带人从半山腰冲了上来，尴尬地站在一旁。 叶坚扭头看着陆峰说道：“你安排人把他带到车上，先包扎一下伤口，好好问问情况。另外往北逃的那俩西装男，刚才很猖狂居然敢向我们开枪，被我打了一梭子，估计伤的不轻，你们去看下，往南逃的两个西装男已经被控制住了，这五个人也交给你。” 陆峰应道：“好的，叶处。” 叶坚面朝东，望着胡家老宅，问道：“胡家老宅情况怎么样？” 陆峰说道：“那边张晴和宋明在，胡彼得已被卫总制服，现在正在交代问题。” 叶坚点了点头，说道：“你带着你们队的人，把这边的案发现场勘察好，我到胡家老宅那边去看看。” 陆峰应道：“好的，叶处。” 叶坚看着陆峰指挥着队员快速封锁现场，虽然仍寒着脸，但心里还是满意的。今晚上陆峰其实部署的不错，哪成想小王和这四个西装男突然带着重武器冲出来硬抢“白椅子”，搞得陆峰有点措手不及，还好卫上星助了一臂之力，这才争取了时间，自己及时赶到才迅速控制住了局面。 叶坚微笑着走到卫上星面前，说道：“今晚辛苦卫兄弟了，这些人胆子太大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叶兄威武，出手够果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拿下了他们！”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客气话我俩就先不说了，我们去‘胡家老宅’看看他们这地库里到底还有什么玩意。” 卫上星刚才也听到了小王的话，再结合胡彼得这几天接触金河的情况来看，金河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嫌疑人，他便提醒叶坚道：“这地库里的东西是跑不掉的，可藏在后面的主谋会不会老实地待着呢？” 叶坚略一思索，说道：“这金河早些年已经移民国外了，这家伙善于伪装，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金融精英的样子，在金融圈小有名气，我们这边马上突审小王和胡彼得，拿到口供和证据，马上就拘捕他，刚才我在来的路上已安排一个小队去他的住所周边布控了，不急这一会。走，咱们先去‘胡家老宅’。” 卫上星也不便多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跟着叶坚这一队人员疾步往“胡家老宅”奔去。 第77章 白椅子现行，翠屏山枪声起3 到了“胡家老宅”，叶坚呼来宋明，让他带着众人控制住“胡家老宅”，系统地搜查。自己则和卫上星疾奔至老宅北院越墙而入，但见整个北院黑漆漆的一片，二人对视一眼，叶坚双手往腋下一探掏出两把手枪，递给卫上星一把，二人迅速左右分开猫着腰摸到客厅门外。 卫上星跟叶坚打了个手势，让他在后稍等，自己轻轻敲了敲客厅门，说道：“我是卫上星，你们还好么？” 门后传来张晴的声音，她说道：“我们这里还好，外边怎么样了？” 卫上星说道：“外边都控制住了，你把门打开吧。” 张晴说道：“稍等。”然后她打开电灯，将客厅门打开一扇。 卫上星将枪拎在手里，缓步走进客厅，但见张晴右手握着枪贴在客厅门西侧的墙壁上。 卫上星赞道：“你还是很机警的，这么安排很合理。” 张晴“呵呵”一笑，说道：“外面情况不明，我也担心他们地库还藏着人，万一被他们偷袭了，那可就被动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张晴指了指胡世勋的卧室，说道：“一切正常，你进去看看吧，我在这防卫着。” 卫上星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卧室，摁亮电灯，但见江雅楠坐在床沿上，瞪着大眼睛盯着卫上星，而胡自立则坐在床侧的方凳上，惊恐无助地望了卫上星一眼，马上将目光移向躺在地上的胡彼得。 卫上星走到胡自立面前，说道：“刚才的枪声和爆炸声你们也听到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胡自立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卫上星说道：“你做做彼得的工作，让他主动交代吧。刚才的枪声和爆炸声是来自老胡总的墓地，那几个人已被抓获，可惜的是，他们已经将老胡总的墓挖开了，骨灰盒被他们仍在了一边，‘白椅子’已经被他们挖了出来，幸好国安系统方面的人员及时赶到，现在已将他们全部擒获了。彼得知道些什么最好全部说出来，争取立功轻判。” 胡自立听到他父亲的墓被那些人给挖开了，眼泪止不住啪啪地滚落在地上，他哽咽着说：“他们真是逼人太甚呀，彼得呀，你爷爷被逼死都不得安宁呀！你跟着他们是没有活路的，你主动交代吧，你也长大了，走什么路你自己看着办吧，作为你的父亲，我是不想你往死路上走呀。” 胡彼得躺在地上，挣扎着想坐起来，他摆摆头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卫上星走上前，拔出塞在他嘴里的毛巾，将他扶起靠在衣柜上，说道：“国安系统的领导就在院子里，你若想交代，我就请他进来，这机会难得呀。你今天若执迷不悟不交代，以后你再想交代，恐怕也没人愿意听了，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别人也知道，别人交代了了，你再说就没价值了，这就是机会！” 胡彼得大口喘着气，瞪着着血红的眼睛，吼道：“他们挖我爷爷的坟我就揭他们的底，我交代，我全部交待。不过我有个问题，你若是回答我就全交代。” 卫上星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胡彼得问道：“你是国安系统的人吗？” 卫上星说道：“我不是。我就是一个生意人。” 胡彼得说道：“你撒谎，你是国安系统的人，你逼死了我爷爷！我亲耳听到你打电话给一个姓林的局长，在说我们‘鑫湖城’的事情。” 卫上星冷冷一笑，说道：“我虽然是个生意人，可遇到侵害国家利益的人和事，我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呀！你若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交不交代随你便。我劝你交代纯属于不想你被人骗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至于你爷爷的死跟我更是没有丝毫关系了，他为什么自杀而亡？他做了什么事你了解吗？我了解的虽然也不多，但我知道他做过的事有些就是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你现在还年轻，等你成熟了，你也会为你今天做过的事情而羞愧！因为一个出卖了自己国家利益的人，他是绝不会心安的。当然现代人被外来文化洗脑太严重，他们麻木的很，可能觉悟的时间会比较迟。特别是你们这种留过洋的富家子弟，满脑子自由思想，对国家的感情日渐淡薄，而你们理解的这个‘自由’也就是吃喝玩乐抽而已。” 说罢，卫上星走到江雅楠面前，问道：“你怎么样？能不能下地走了？” 江雅楠说道：“我还行，走路没问题，只是身上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卫上星伸出一只手搀起江雅楠，说道：“我们走吧，这里有国安系统的人在，我们在这也影响人家办案。” 江雅楠点了点头，咬着牙从床上站起，吃力的向前迈了一步。胡自立见卫、江二人欲走，他忍着胸口的疼痛，颤巍巍地站起来，哆嗦着嘴唇，说道：“卫总，请留步。彼得不懂事，误会了您，还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今晚的事情真抱歉，我在这给你们二位道个歉，还请你们不要追究彼得的法律责任。” 卫上星看着胡自立说道：“今晚的事情我已经讲过了，我不追究，我想江助理也会看在您的面子上不追究了，江助理你说是不是？” 江雅楠说道：“如果彼得迷途知返，我也就不追究了，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我干嘛放过他？能让他多坐几年牢不好吗？省的他出来害人！” 胡自立见她说的这么决绝，急的往前挪了几步，走到胡彼得身前，蹲下身仰起手，照着他的脸颊“啪、啪”打了两巴掌，骂道：“你个糊涂蛋，你想咱们家人都死绝吗？你爷爷的死跟卫总根本就没有关系，鑫湖城股权转让的事情也是你爷爷的想法，跟卫总有什么相干！现在你爷爷已经去了，我这身体也撑不了几年了，你若真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咱们爷俩就此别过，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胡自立转身欲走，胡彼得慌忙坐起，用头挡住他父亲的腿，哭求道：“爸，你别走，你别走。我交代，我全交代。” 胡彼得心疼地看了他儿子一眼，转过头望着卫上星，说道：“卫总，江助理你们帮帮我们吧，彼得已经知道错了，他愿意交代，他愿意交代！请您们跟国安系统的朋友好好说说，帮彼得争取宽大处理。” 卫上星点了点头，拍了拍胡自立的肩膀，然后扭头向着窗外，喊道：“叶处长，请进来吧，胡彼得决定坦白交代了。” 叶坚走进卧室，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胡彼得，弯腰帮他解开腿上的布条，说道：“你站起来，带我们去地库。” 胡彼得从地上站起来，嘴里说着：“好、好、好。”弓着腰走出卧室，叶坚跟在他后面，经过张晴身边是时候，说道：“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江雅楠和小胡总。” 卫上星见叶坚独自一个人押着胡彼得往外走去，心里担心他的安危，忙快走几步追了上去，说道：“叶兄，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叶坚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也好！” 胡彼得带着叶、卫二人走到自己卧室门前，停下脚步，看着门锁说道：“房门钥匙在我裤兜里。” 叶坚上前一步帮他解开手上的布条，说道：“你自己开门吧。” 胡彼得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锁，推开房门，摁亮电灯，径直走到床边，将被褥抱起放在一边，但见一个古朴的木床尽显眼前，看起来除了年代久远以外并无独特之处。 胡彼得一步跨上木床抠住内侧床板，往上一拉，这个床板被抬了起来，他用两只手搬起这块床板，倒着退到床下，将这块床板放到一边，但见被搬走的床板下还有一个床板显现出来。 胡彼得将搬起的床板放好，走到床头双手握住床头的扶手，向右旋转两圈，就看见木床最里侧的床板咧开了一条缝，他又走到床尾，用双手握住床尾的扶手，向右旋转两圈，木床最里侧的床板就裂开了一条直缝。胡彼得如此旋转的约莫十来次，那木床内侧的床板就完全收进外侧床板之下了，一个约莫一米宽两米长的洞口就赫然露了出来。 胡彼得指着洞口说道：“我们就是通过这里进入地库的。” 叶坚看了看黑黢黢的洞口，打开耳麦，呼道：“宋明、宋明，你带几个人到后面胡彼得的房间来，要带手灯，要带手灯。这里有发现，这里有发现。” 随即耳麦里传来宋明的声音：“收到，叶处，收到，叶处。” 不一会宋明就带着两名队员跑了进来，叶坚说道：“宋明你跟我们下去，你俩在这房间里守着，做好防卫。” 那两名队员齐声说道：“好的，叶处。”他俩将手灯递给叶坚，转身快步走到门后，拔枪紧握，贴靠在墙上。 叶坚递给卫上星一支手灯，说道：“卫老弟，这下面情况不明，你先在上面等会，我们下去探探，没特殊情况再请你下去。”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你这是请我来参观景区呢！我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吗？”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咱们一起下去，不过你听我安排，你走在最后。好吧？” 卫上星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 叶坚瞅了瞅胡彼得，说道：“你跟在我后面。”说罢，叶坚打开手灯，抬腿跨上木床，用手灯往下一照，但见一阶阶青石条自床尾而下延伸。叶坚左手握灯，右手持枪，一步步往下走去，走到台阶底部，便见一扇木门挡在面前，叶坚回望一眼，但见胡、宋、卫三人站在床上探头望着自己。 叶坚示意三人稍后，他轻轻推了推那扇门，那门“吱呀”一声开了条小缝，一声轻微的“咚”声传进叶坚的耳中，叶坚心中一惊，直觉告诉他，这可能是颗手雷，他不敢耽搁，大喊一声：“快闪开！”紧接着他双腿往下一曲，往上一纵，窜起一米多高，双脚踏在石阶中部奋力往上一跳，身体窜出了洞口，但此时床下传来“轰”的一声，一团火从洞内喷出。 第78章 白椅子现行，翠屏山枪声起4 卫上星反应奇快，他见叶坚往上窜起，便知下面有情况，他双臂往后一挡，脚下一使劲，将自己和胡彼得、宋明一同推下了床。 卫上星刚一落地，就势往后一个后翻，站将起来，但见一团火自洞口喷出两米来高，气浪上冲顶着叶坚的身体撞向房顶，但听到“砰”的一声，叶坚重重地撞在屋顶上，而后叶坚壮硕的身体随即下落，卫上星不及细想纵身跃上木床，伸出右手拉住叶坚的防弹背心往外一拉，将叶坚平拉到洞口西侧，左手搂住他的腰往床下一甩，稳稳地将叶坚放到床下。 叶坚站在床前，顾不上自己身上还冒着烟，他侧耳细听，就听到地下几声沉闷的“轰隆”声，大喊一声：“都撤到院外去。”带着众人火速跑出房间，但见房间外的院子里陷下去一块，从里面还冒着火光和浓烟。 众人跑到客厅门口，卫上星将胡彼得交给宋明，他转身跑进客厅，但见胡自立惊愕站在门里，往外呆滞地看着那处塌陷的地方，卫上星一把拉起他，望着张晴喊道：“快带江雅楠到院外去。”说完他搀着胡自立往后院侧门疾奔。 卫上星将胡自立搀到院外，交给宋明，左右看看叶坚不在，就问道：“叶处呢？” 宋明往上指了指，但见叶坚挺拔地站在屋顶上望着院内，嘴里说着什么，不消一会飞来一架直升机，悬停在院子内的塌陷处，往下开始喷洒干冰灭火剂，可由于起火的地方在地下，灭火剂只是喷洒在表面，所以只能控制住火势不蔓延到地上，可地库里的东西还是难免被烧。 当天色朦胧，三辆绿色越野车从南往北开至“胡家老宅”侧门处，车门打开陆峰走下车来，随后小王和那两位被卫上星射中大腿的西装男被押下车来，叶坚见状纵身从屋顶上跳下，说道：“带他们指认现场。” 随后叶坚走到卫上星面前，苦笑一下，说道：“卫老弟，今天让你见笑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人不是还是被拿住了吗？他们设了个陷阱不也枉费了心机了吗？” 叶坚叹了口气，冷冷地说道：“只是拿了些小虾米，大鱼已遁逃了！” 卫上星大吃一惊，问道：“你是说金家兄弟逃了？” 叶坚说道：“我们刚才从房间里撤出来后，我就命令布防在鑫州国际大酒店的人员收网，他们冲进去，拿住了金海和其他一些人员，但金河却不在，据他们交代，金河在今天凌晨12点左右，独自出去了，目前不知所踪。” 卫上星听着叶坚的话，抬腕看了看手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现在已经是早晨5点了，这都将近5个小时了，就算是驾车，这会只怕也跑到外省去了吧。可他为什么突然外逃呢？” 叶坚说道：“据小王交代，他是12：30左右听到胡自立说出‘白椅子’的所在的，随即他下到地库就给金河打电话汇报了，金河要求他们马上去把‘白椅子’给挖出来，他会安排人去接应他们。从时间上来看，从酒店外出，也可能是带人来接应他们了，只是发现小王五人被我们困住了，可能就此遁逃了吧。毕竟这翠屏山上的动静挺大的。” 卫上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按理说他没有拿到‘白椅子’，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吧。那地库门口的陷阱是不是他偷偷过来布下的？” 叶坚说道：“那个陷阱不是他布的，是那四个西装男布的，他们已经交代了，但是，布陷阱的指令是金河下的。” 卫上星恨恨地骂道：“这孙子太阴了，我哥俩差一点没中了他的毒手。还好叶兄经验丰富，反应的快。” 叶坚摇了摇头，说道：“只可惜这地库被炸了，里面的证物恐怕也毁损的差不多了。” 卫上星纳闷地问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在监控着‘胡家老宅’吗？怎么会没发现小王和那四个西装男进出的呢？” 叶坚指了指“胡家老宅”屋后的小山坡，说道：“据小王他们交代，在这山上有个山泉，而蔡生一郎当年修建‘胡家老宅’时就从那修了一条直径一米的引水涵，顺着那个引水涵就可以爬进‘胡家老宅’的院子里，那条引水涵在院子里的出口处草木茂盛，他们夜间出入，很难被发现。” 卫上星冷笑一声，赞道：“不得不说，这个老鬼子还是很厉害的！可小王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这引水涵和地库的呢？” 叶坚说道：“小王他们交代，是金河告诉他的。” 卫上星陷入了沉思，问道：“这金河该不会是蔡生一郎的人吧？他和罗佳鸣是什么关系？” 叶坚说道：“最近我一直在亲自审罗佳鸣，这家伙又奸又滑，交代问题像挤牙膏一样，不过也交代了很多问题。据他交代，他是蔡盛易派来的，他说他不清楚蔡盛易是不是蔡生一郎。他的主要任务有两个，其中之一就是查找这‘白椅子’的下落，另一个就是搜集高科技情报和军事目标方面的情报。而金河目前所属不详，这个人比较诡秘，从他以往所留的蛛丝马迹来看，这个人在中国股市方面劣迹很多，他善于坐庄恶炒，手法霸道凛冽。现在金河这条线已经浮出水面，接下来我们会深挖这条线。” 卫上星点了点头，说道：“真想不到这区区一个‘鑫湖城’竟藏了这么多牛鬼蛇神，扩大来看令人不寒而栗呀！” 叶坚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的人法律意识增强了，可挣钱的诱惑更大了，就拿罗佳鸣这条线来说，他发展下线的手法其实不高明，就是金钱开道，但是屡试不爽。如果不是有人匿名举报了罗佳鸣，只怕我们还难以发现他们，因为向他出卖情报的人，都是‘光盟岛’经过多年考察和培养的科研人员，而且他们出卖的情报也是各自岗位上经常接触的涉密文件，他们不需要去偷、去抢，只需要把自己手中的机密资料偷偷提交给罗佳鸣就行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完成了。” 卫上星愤愤然地骂道：“就算神不知鬼不觉，难道他们不怕党纪国法吗？难道良心上能过得去吗？” 叶坚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当然怕了，所以他们这类人才悄悄送走了孩子、老婆去国外，他们自己也想挣足了钱，悄然遁走。可人算不如天算，总有人良心苏醒的那一刻，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类似罗佳鸣间谍案的情况，在其他地方，我是说国际上，也不少见，而且更是耸人听闻。比如现在正在打仗的某国，该国的总统、副总统、国防部长均是双国籍，他们在某国鼓动战争，出卖国家利益，致使其精锐部队损失殆尽，国民流离失所，国家岌岌可危。” 卫上星冷哼一声，说道：“你说的某国我知道，那个总统会演戏，可导弹、枪炮是真的！做炮灰的终究是真实的人！” 叶坚抬头看了看东方，说道：“天已蒙蒙亮了，你和江雅楠先回去休息吧，后面如果有需要你帮忙的，我们再联系你。” 卫上星抬腕看看手表，说道：“已经5点了，今晚这么大动静，这周边村子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现在通讯发达，大家一起床很快就传遍全城，再往外扩散也很快。你们是不是考虑下怎么控制一下。” 叶坚微微一笑，说道：“今天凌晨我在飞机上，也就是你给我打过电话后，我就部署把这鑫北区的手机信号和网络信号给屏蔽了，等会早间新闻，我让鑫州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播送一条举办反恐演习的新闻就行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那好，我和江雅楠先回‘鑫湖城’办公室，有什么事现在电话不通，你派个人给我说下。” 叶坚伸出双手跟卫上星四手相握，说道：“一定，一定。” 二人松开手，卫上星四下扫视一圈，未见江雅楠，便望着不远处的宋明，问道：“他们人呢？” 宋明走过来，附在卫上星的耳边说道：“刚才咱们从院内出来，江雅楠被安排在前院的值班室休息，胡自立跟他儿子已被带到车里录口供了。” 卫上星点了点头，疾步往前院值班室走去。当他走到“胡家老宅”大门口，就看见江雅楠站在大门内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卫上星故意咳了一声，江雅楠抬头一看是卫上星，脸上如同变脸一样，笑呵呵地迎上来，挽着卫上星的手臂，连声问道：“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我没事呀。我早就恢复了，一直没看见你，担心你受伤了。” 卫上星说道：“我们反应的快，迅速撤出来了，我经过你们门口，看见小胡总就把他搀出来了，我还跟张晴说了，让她把你带出来。” 江雅楠“呵呵”一笑，说道：“我听到了，谢谢你！我们就在你们身后出来的，之后张晴就带我来值班室休息了，我在这老不见你过来，心里有点担心。”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这里没咱什么事了，咱们先回‘鑫湖城’吧。” 江雅楠莞尔一笑，挽着卫上星的手臂，二人走出门房，向“鑫湖城”走去。途经村口，未见封山的人员，卫上星抬头望向“翠屏山”，但见灰白的晨光下几个人正挥着工兵铲在修复胡世勋的坟墓，而山顶上空悬停着十余架无人机。 卫上星挽着江雅楠自村口往南，走到杨成钢家门口向西转，穿过“鑫湖城”一、二期回到鑫湖城停车场，江雅楠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说道：“我们是回酒店，还是在车上眯会？” 卫上星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说道：“我们在车上眯会吧，如果有事，省的再跑回来了。你睡后排吧，那里空间大些。” 江雅楠点了点头，坐进后排，二人和衣而卧。不肖一会，卫上星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江雅楠如同听了催眠曲，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第79章 金河遁逃无踪，叶坚暗放长线 上午10点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将卫、江二人从熟睡中惊醒，卫上星睁开眼扭头一看，“长青集团”董事长赵长青正站在车窗前焦急地看着自己。卫上星忙坐起来，推开车门下了车。 赵长青焦急地问道：“‘鑫湖城’出什么大事了？怎么枪炮声都出来了？” 卫上星抬头远眺着翠屏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摇了摇头让头脑从睡眠中快速运转起来，定了定神，方才望着面前满面愁容的赵长青，说道：“‘鑫湖城’怎么了？没啥事呀。谁说有枪炮声了？” 赵长青疑惑地看了看卫上星和刚从车上下来的江雅楠，问道：“你俩昨晚就睡在车上了？就没听到啥？” 昨夜今晨的事情叶坚那边还在侦办中，真实的情况卫上星不能讲，可蒙骗赵长青的话也不适宜说，毕竟以后赵长青知道了实情，影响二人的信任度。卫上星没有回答赵长青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了？” 赵长青叹了口气，说道：“到我车上说吧。” 卫上星嘴里说着：“好、好、好。”跟着赵长青走到旁边赵长青的车旁，二人拉开车门坐到了车后排。 二人坐定，赵长青给他的驾驶员小吴使了个眼神，小吴赶忙下了车，到旁边溜达去了。赵长青说道：“我今天早上吃过早饭，去金海他们别墅，找他们哥俩商量点事情，哪知道在院门口被酒店保安给拦住了，说是他们那栋楼现在封闭了。我就问住在里面的客人呢？保安说他们不知道，让我自己联系客人。这大早晨的搞得我挺纳闷，我就拨打金海的电话，可无人接听，过了一会我又打了一个，还是无人接听，那个金河吧，我还没有他的电话号码。这情况以前从来没出现过，搞得我心里挺疑虑的，我就打你的电话想问问你可能跟他哥俩联系上，可我打了你三个电话，你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你们这个情况，我心里不踏实呀，我就想着到‘鑫湖城’来看看，别出什么事了。我车开到门口岗亭，我问门口保安可看到你了，他们说你的车还在停车场，没看见你出去，我又问他们‘鑫湖城’可出啥事了，他们说最近没啥特殊的事，只是昨天夜里听到翠屏山上有枪炮声，还说看见来了很多军车，不知道咋回事，吓得他们躲在岗亭内都不敢出来，早晨听广播说是武警在翠屏山搞演习。我听到这也是心里更是不放心，赶忙就进来找你了，进来一看，你睡得正香呢。这到底是咋回事吗？” 卫上星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三个是赵长青在9点至9点半之间打的。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抱歉抱歉，让赵董费心了，我昨天晚上就喝多了，手机不知怎么的就设置成静音状态了。我们‘鑫湖城’项目这边没啥特殊情况，我这几天一直在，开工前的各项准备工作正有序推进，昨天下午我们还开了周会，我又重点强调了一遍。” 赵长青情绪和缓了一些，他说道：“‘鑫湖城’没事就好，你在这我也放心不少，可金家兄弟联系不上了，怎么办？现在咱们‘长青集团’上市的事情，正处在关键节点上。” 卫上星皱了皱眉头，问道：“金家兄弟是不是最近还有其他事情，回上海了？” 赵长青说道：“不会、不会。5月5号咱们开过会，下午我就去找吴市长了，他很帮忙，帮我们约了鑫州市国资委的几个主要负责人，6号上午我跟金家兄弟，与他们几个负责人在一起交流了各自的想法，他们也很有意向，说是5月9日听我们的具体方案。我今天一大早去找金家兄弟也是为了讨论这个事，可这哥俩这会却联系不上了，不会出啥事了吧？我要不要托吴市长查查？” 卫上星沉思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吧，这事先别打扰吴市长了，我托朋友先问问看，如果了解不到他们二人的情况您再找吴市长吧。” 赵长青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最好，那你现在就打电话说罢。” 卫上星掏出手机拨通了叶坚的电话，说道：“您好叶处，有件事想麻烦您下，我们‘长青集团’的董事长赵董，有些重要的事情想找金海、金河二位商谈，但现在他们二位人也找不见电话也打不通，我想请叶处帮忙查下，你们这边可了解这二位的行踪。” 叶坚一听卫上星的话这么正式，就知道他身边可能有人，便说道：“原来是卫总呀，您好，您好！你说的事情我找人问问，等会有结果我再回复你。你和赵董现在在哪里？” 卫上星回道：“我们在鑫湖城停车场。” 叶坚说道：“那刚好，我这会刚好在你们附近，你们在那等我下，我过去找你们，咱们当面聊聊。” 卫上星嘴里说着：“那好，那好。”二人便结束了通话。 卫上星挂掉了叶坚的电话，看着满面焦急的赵长青，说道：“我朋友说他要找人查查，等会就来这找我们当面聊聊。” 赵长青说道：“那好吧，我们在这等着吧。”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一辆绿色SUV停在了赵长青的车旁，叶坚推开副驾驶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卫上星见状赶忙和赵长青从车上走了下来，迎了过去，叶坚伸出双手分别跟卫、赵二人握了握手，说道：“抱歉、抱歉，让二位老总久候了！要不到我车上聊吧。” 卫上星跟赵长青对视一眼，说道：“叶处长，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很可靠，您放心吧。” 赵长青点了点头，率先拉开绿色SUV的后车门坐了进去，卫上星随后也跟着坐在了赵长青的身侧，叶坚一转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也坐了进去。 叶坚侧转上半身，面带微笑回望着卫、赵二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警官证递给赵长青，说道：“这是我的证件，请您二位到我们车上聊呢，主要是考虑方便快捷，而且我们这车上装有干扰设备，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今天我们的谈话会被窃听。” 赵长青接过叶坚的警官证看了看，然后递还给叶坚，满脸疑惑地看了看卫、叶二人，说道：“叶处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赵董是个直爽人，也是一位务实勤奋的企业家，那我们就直接摊开说罢。经我们调查，金海的驾驶员小王涉嫌违法，目前已被我们控制，他交代了一些事情，里面有些情况需要金海和金河配合我们核实一下。我们的工作人员也是办案心切，忽略了时间，今天早晨去的有点早，请了金海到我们的办公地点，作了一些问询，他很支持我们工作，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跟我们说了，问询完毕后，我们就送他回去了。至于金河，我们今天没有找到他，等什么时候他回来，我们再找他了解情况。您和卫总这块，目前小王的案子还没有涉及到你们的地方，我们也就没有安排人员来找二位了解情况了，当然了，如果你们有关于小王违法犯罪的线索我们欢迎你们提供给我们。” 赵长青听到叶坚如此说，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呀，二位金董未涉案就好，他那个驾驶员我和卫总也没见过几面，不太熟。卫总你说呢？” 虽然叶坚没有提前跟自己说，可卫上星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叶坚的人没有抓到金河，叶坚现在放了金海，又在这跟赵长青明确地说了是小王有违法行为，找金家兄弟只是核实情况，就猜想叶坚可能是在麻痹金河，等他露出行踪，才好抓捕。 卫上星看破不说破，接过赵长青的话，说道：“那个小王我前前后后就见了三、四次面吧，跟他没怎么搭过话，对他不了解，更没有关于他的什么事的线索了。抱歉、抱歉，叶处。” 叶坚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二位跟这个小王不熟悉，没线索，那也没关系。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今天有幸跟叶处会面，不知叶处能否赏光，咱们中午一起吃个便饭” 叶坚“哈哈”一笑，说道：“谢谢赵董盛情，只是我这有案子缠身，我们上午把手上工作整理一下，就要离开鑫州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聚。” 叶坚伸出手跟赵董和卫上星分别握了握手，说道：“那咱们再会吧。” 赵长青跟卫上星满面带笑，嘴里说着：“再会，再会。”便下了车。叶坚摇下车窗跟二人挥了挥手，便示意驾驶员驱车疾驶而去。 赵、卫二人望着叶坚的车出了“鑫湖城”大门，赵长青转回头望着卫上星说道：“这‘鑫湖城’里的水还真是深呀！走吧，咱哥俩去看看金海去，中午一起喝点给他压压惊。” 卫上星说道：“那行，我跟江雅楠交代一下咱就去。” 这会江雅楠和小吴正在停车场的另一边闲聊，卫上星朝他们招了招手，二人赶忙走了过来。卫上星说道：“江助理，我跟赵董出去一趟，你先回办公室吧，公司里若有人你找我，让他们打电话给我。” 江雅楠回到：“好的，卫总。” 卫上星跟着赵长青上了他的车，赵长青跟驾驶员小吴说道：“咱们回鑫州国际大酒店，去金董那。” 小吴嘴里应着，脚下轻踏油门汽车平稳地驶将出去。 车子驶出鑫湖城不久，赵长青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金海的手机号码，赶忙接通电话，说道：“哎呀，金董呀，你还好吗？我这一大早心就悬起来了！” 手机里传来金海的声音，他说道：“抱歉、抱歉，让您担心了。我没事，只是配合办案人员简单了解了几个事情，没有什么大事。” 赵长青“哈哈”一笑，说道：“没事就好，我跟卫总这会正在来看你的路上，我哥俩中午设宴给你压压惊。” 金海“哈哈”一笑，说道：“谢谢二位老总了，我这给你们添麻烦了，哪还好意思让您二位破费呢，我来安排吧。” 赵长青说道：“咱们哥几个就别争了，今天中午我安排，我看中午咱们就定在‘鑫州御品’吧，那里的菜不错。” 金海说道：“那好、那好，听您的。” 赵长青的座驾载着赵、卫二人到了“鑫州国际大酒店”接上金海，直奔“鑫州御品”。 赵长青订了一间安静的小包厢，点了几道餐馆的招牌菜，叮嘱服务员抓紧时间上菜。三人围坐在餐桌上，均是饥肠辘辘，喝着茶随意聊了一会，服务员便已将菜上齐。 赵长青拿起筷子笑呵呵地说道：“我这一大早起来，到现在快1点了，还是粒米未进，肚子着实饿了，金董、卫总你们这肚子估计也和我差不多吧？要不咱们先吃点菜垫垫再喝酒。” 三人相互看看，“哈哈”一笑，拎起筷子吃喝起来。 酒，是赵长青带来的陈年老酒，还是老规矩——一人一瓶，三人吃至半饱方才喝将起来……三人分别将各自的一瓶酒喝下，紧绷的神经方才放松下来。 赵长青心里藏着一件大事，他率先打开话题，醉眼迷离地望着金海说道：“金董，我们‘长青集团’上市的事情现在怎么办呢？原本这是金河老弟操盘的，可现在他却没影了，而明天就是咱们跟鑫州国资委见面谈具体方案的时候，他不在，咱们咋办呢？” 金海皱眉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海川投资以前操盘类似的案例比较多，基本上都是金河在操盘，说实在的，我对里面的具体事情了解的不多。此事关系重大，金河又是突然找不到人了，我们也不了解他的思路，这个时候咱们也不便贸然跟鑫州国资委的人谈，要不这样好不好，我们等到明天上午八点，看看可有金河的消息，再作下一步的打算。按照我对金河的了解，他不会丢下我们无故失踪的，我估计他是怕小王的事情连累到他，一时害怕先躲开了，等他稳定下来，他应该会联系我们的。” 赵长青叹了口气，说道：“随他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大家平安就行了，其实对于我来说，上不上市真的无所谓，我那锂矿现在生意好的很，现在碳酸锂价格在46万上下波动，利润很不错。” 金海说道：“赵董您可不能泄气呀，上市的好处那可是一般的大，咱们都谈论多次了，资产评估咱们也做过了，‘长青集团’锂矿和房地产净资产20个亿，你知道这一上市，能给你涨到多少？我估计100个亿都打不住，您看干啥生意能这么挣钱！要不我现在再给他发个微信，看看他可能收到。” 赵长青点了点头，金海掏出手机点出金河的微信说道：“你在哪、你在哪？我跟赵董和卫总现在在一起吃午饭，聊到‘长青集团’上市的事情，我们现在需要知道你的思路。收到信息请回复。” 第80章 金河开枪警示，苏芮歆落入魔手 金海给金河发过微信，与赵、卫二人继续喝着酒，约摸五六分钟的样子，金海的手机传来一阵铃声，金海拿起手机一看，竟是金河的微信视频邀请。金海笑呵呵地说道：“是金河的视频，赵董您放心吧，我来问问他。” 金海点开视频，说道：“你这是去哪了？我们这边小王出事了你知道吗？” 手机里传来金河的声音，他说道：“小王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你不用担心。我昨天晚上离开鑫州了，现在在跟一个老朋友在一起谈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我忙完就会回去的。关于‘长青集团’上市的事情，照常进行。你把手机给赵董我跟他说。” 金海将手机递给赵长青，说道：“赵董，金河想亲自跟你说。” 赵长青接过手机，“哈哈”一笑，说道：“金河老弟，你不在我们心里没底呀？” 手机里先传出一阵尖细的笑声，然后传出金河的声音，他说道：“您好呀赵董，真抱歉，我昨天夜里临时决定出来会朋友，现在我离鑫州有点远，这几天回不去，不过没关系‘长青集团’上市的事情我没落下，我一直在推进中。明天您和鑫州市国资委的照常面谈，我们这边的总体思路就是锂矿和房地产必须打包在一起上市，这样资产包才够大。至于具体的合作方式，看看他们什么想法，等我回去咱们再讨论。” 赵长青点了点头，说道：“行吧，明天我跟你哥一起去，先谈谈看。你这边最好早点回来，不然后面很多专业性很强的事情，我可搞不来。” 金河说道：“放心、放心，有我呢，我争取尽快回去。卫总也在旁边吗，关于‘鑫湖城’的事情，我想跟他聊几句。”赵长青“嗯”了一声将手机递给了卫上星。 卫上星接过手机往里一看，心脏急剧跳动，霍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睁大眼睛望着手机里，但见金河悠闲地坐在藤椅上，他旁边坐着一个女子的侧面映入眼帘，卫上星心中暗叹：“苏芮歆怎么跟他在一起？” 金河乐呵呵地从手机里看着卫上星，悠然地说道：“卫总，昨夜睡得可好？” 卫上星稳了稳心神，拿着手机离开餐桌走到远处的窗边，说道：“昨天下午我跟钱总、汪经理、江助理一起去给老胡总上坟，昨晚小胡总安排的晚宴，我们都喝多了，断片了，今天早晨还是赵董到了‘鑫湖城’把我喊醒的。” 金河“嘿嘿”一笑，说道：“睡得好就行，还请卫总专注于‘鑫湖城’二期的工程建设，其他无关的事情少费点神。毕竟现在正是‘长青集团’上市的关键时期，我们还靠‘鑫湖城’给‘长青集团’的业绩提供助力呢。你把‘鑫湖城’做好了，对咱们大家都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卫上星此时虽然恨得牙根子发痒，可也不得不硬挤出一丝苦笑，舔着脸说道：“金董说的是，我保证‘鑫湖城’二期准时开工，按计划开盘销售。” 金河满意地“哈哈”一笑，说道：“卫总的能力我还是很放心的，你专心干，‘鑫湖城’二期肯定是没问题的，你干好了，我是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这是我俩的约定，你知我知，明白吗？但是，你若是节外生枝，你看这是什么。” 卫上星专注地看着手机，但见金河右手握着一把装着消声器的手枪在手机镜头前晃了一晃，举起来朝着前方开了一枪，他阴冷的一笑，将手机视频头转向开枪的方向，卫上星就看见视频里站着两个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女孩惊恐地仰着头干吼，可嘴巴被胶带缠着发不出一点声音，而她俩的旁边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孩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从他的腿上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来…… 金河又将视频头转向身旁，对着苏芮歆停顿两秒方才转向自己，这一瞬间卫上星已看清，苏芮歆身着淡紫色套裙倚靠在一把藤椅上，面色苍白，目光呆滞，长发蓬松地挽于脑后。卫上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芮歆怎么会这样。可他不敢表现出内心的焦急，慢慢舒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平静地看着手机。 金河冷冷一笑，说道：“对了，卫总，我听说你有个朋友最近寻得一把老玩意，好像是一把什么椅子。我有个朋友很喜欢这把椅子，想收购，钱不是问题，你有空的时候帮我去问问什么价他愿意卖，先把椅子拿到你那，我下个周回去带朋友去你那先过过目。” 卫上星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明白这金河是想让自己去把“白椅子”给弄出来，可这事就算卫上星昧着良心想把这把汉奸椅弄出来，恐怕也很难做到，毕竟这把椅子现在已经在国安系统的手里，岂能轻易被人给拿去。卫上星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金董，你这就是给我出难题了，你说的那把椅子，我是真搞不到！” 金河收起冷笑，平淡地说道：“你不去做，怎么知道搞不到？事在人为！好吧。”说罢，金河摁断了视频。 卫上星握着手机，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直到听到赵长青喊道：“卫总、卫总，想什么呢？‘鑫湖城’的事情金河就是心急的很，你尽力干，真的达不到也就算了。来，咱们继续喝酒。” 卫上星应了一声走回座位，将手机还给金海，坐下来陪着赵、金二人又喝了两杯酒，详装肚子不舒服要去下卫生间，便走出包厢，找到一间空包厢闪了进去，掏出手机拨打了叶坚的电话。电话甫一接通卫上星便将刚才自己跟金河视频通话的事情说了，末了，卫上星说道：“苏芮歆，可不同于一般女孩，她可是我的挚爱。还请叶兄全力营救！” 叶坚说道：“老弟，你莫心焦，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我马上通知洱西国安系统的同事们立刻展开秘密调查，我把这边的工作安排下就带队乘专机过去，查明情况我给你打电话。陆峰他们依然留在鑫州，有事情你随时联系他们。至于金河想要‘白椅子’的事情，这很好办，近些年国内查获几起文物倒卖案，收缴了几把顺治鹿角金椅，经文物部门鉴定，都是假的，其中有一把存放在我们部里，我安排人今夜把他悄悄送到鑫州，如果金河到时逼你太急，可以把部里那把假椅子给他。” 卫上星略一思索，说道：“这方法好是好，不过，有一个人可能见过这把椅子，万一他当年在这椅子上留下了特殊的标记了呢？而他又把这个情况告知了金河，如若被金河看穿，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叶坚说道：“你说的是蔡生一郎吧？这种情况也可能存在，今天起获的这把椅子，上午已安排专机送往部里了，等博物院的专家过去鉴定时我请他们仔细看看，如果有，我们就在那把假椅子给他做上。” 卫上星说道：“如此最好了，有劳叶兄费心了。” 叶坚说道：“你这话说的见外了，原本这就是我们份内的工作，别的咱哥俩先不说了，我马上安排去洱西。” 卫、叶二人结束通话，卫上星回到包厢，又陪着赵、金二人喝下一瓶白酒，三人方才醉醺醺地携手出了餐馆上了赵长青的宾利，直接去了“鑫湖城”。三人在综合楼营销中心门口下了车，穿过营销中心走到码头上了游艇，在鑫湖里沿着湖岸转了一圈，讨论了一些关于项目建设的议题后，赵长青和金海方才一起回了鑫州国际大酒店。 卫上星送走赵、金二人，沿着临湖步道，走到一僻静无人处，掏出手机拨打了洱西永昌置业董事长周啸山的手机号码。 待机铃声响了几声，手机里便传出了周啸山沙哑的声音：“您好呀，卫总！回洱西了吗？晚上一起喝点呀！” 周啸山跟卫上星不打不成交，五一期间，苏芮歆做东卫上星作陪请周啸山吃了饭，算是回了他送烟、茶的人情，大家坐在一起话说开了，心里也没了疙瘩。周啸山也是性情豪放的人，跟卫上星喝的尽兴，谈的也很投机，酒后二人私聊，他透了自己的底。原来他是在缅甸开玉石矿起家的，后来又开了座夜总会，钱挣足了，就想回洱西做些正当营生。哪知道他刚看上块地，就听说苏芮歆也看上了，就让四个手下去吓唬一下她，哪成想刚好卫上星在，露了一手。周啸山听手下人一说，便知道遇到高手，也就知难而退了。 卫上星“哈哈”一笑，说道：“您好呀、周董！我今天没在洱西，最近准备去一趟，到时找你喝酒。不过，有件事情想麻烦您。” 周啸山“哈哈”一笑，说道：“不麻烦，有事你找我，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您说吧，我保证给你办好。” 卫上星说道：“我还没说什么事，你就应下了，万一你办不到呢？” 周啸山“嘿嘿”一笑，说道：“您找我的，肯定是想好了，这事肯定在我能力范围内。” 卫上星说道：“上次咱们喝酒，你说你在缅北的产业很好玩，最近可有空陪我去玩玩？” 周啸山说道：“就这事吗？这不叫事！卫总想去玩，哪天都可以，你定时间，我陪你。” 卫上星说道：“玩牌和女人我没啥兴趣，有没有更好玩的？” 周啸山听的出来卫上星指的是什么，便说道：“在缅甸，刺激的好玩的多的是，都是地球上其他地方没有的。我陪你去，保证你满意。”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好、好、好，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安排下，最近这几天就去找你，你把东西准备好。” 周啸山“哈哈”一笑，说道：“放心，那些东西我场子里多得是，都是好货！我敬候您的大驾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连说了三声“好、好、好！”便挂断了电话。 卫上星盘膝坐到湖岸边的草地上，将手机放在身前，掏出精钢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凝视着鑫湖，思虑着如何解救苏芮歆…… 蓦然，他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钱！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打赢跟金河的这一仗，救回苏芮歆，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虽然跟周啸山已谈妥，但没有钱人家如何肯涉险，毕竟二人也没有过深的交情。之所以找周啸山，完全是因为他在跟金河视频时，看到金河那边瞬间闪过的树木、建筑、陈设风格很像缅甸那边的特色，再加上洱西距离中缅边境很近，金河他们完全有时间越过国境线到达缅甸境内，不然在中国境内他如何敢肆意开枪射杀他人？ 卫上星思虑一番，抓起电话拨通了“爱房网”业务副总裁丁宁的手机号码。可待机铃声响了一会，电话里竟传来一句“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卫上星失望地挂断电话，默默盘算着手中的资金，算了一遍头上冒了汗，手中可动用的钱也只有平时零用的五万块，股票账户里倒有140来万，可最快也要明天卖出，后天才能动用。打电话找丁宁也是想把手上三套可售的房产给卖了，可卖房岂是那么快的？但也只有卖房这一条路来钱量比较大，想从“鑫湖置业”或赵长青那周转些资金又担心走漏了风声，被金河知道了，可就失去了先机了。 卫上星又抽了两支香烟，正在愁眉不展地为钱发愁，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丁宁的来电，卫上星赶忙接听。电话里传来丁宁的声音，她说道：“您好卫总，今天怎么有空想我了？” 卫上星“嘿嘿”一笑，说道：“原本我是在想钱，岂料想着想着就想到你了呢！” 丁宁“呵呵”一笑，说道：“你还真会挑时候想，人家刚撸铁结束，正在洗澡，你的电话就来了，我只好裹条浴巾就出来了。呵呵……” 卫上星不及细想丁宁那边香艳的场景，“嘿嘿”一笑，说道：“打电话给你是想找你帮个忙。上次你们来‘鑫湖城’谈合作时，你们说过‘爱房网’在国内一、二线城市都有分公司，而且业务范围有二手房交易，是吗？” 丁宁听到卫上星在谈正事，便收住笑，说道：“是呀，我们有二手房交易板块，怎么你是想买房还是买房？” 卫上星说道：“我在上海、苏州、南京各有一套90平方左右的住宅，没有贷款，也不限售，想请你们帮我急售，价格可以比市场价低20%，但是要求明天上午12点前要卖掉，而且买房人必须支付至少50%房款。” 丁宁关切地说道：“你遇到什么事了吗？这么急着用钱。我银行账户上还有50多万现金吧，先转给你应应急。” 卫上星说道：“谢谢你！如果我从房子上筹不到钱，也只好先拿着你的钱应应急了，不过50万解决不了问题。我没有什么事，只是一个朋友缺点钱急用。” 丁宁说道：“你这三套房都是在一线城市，虽然房子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按城市均价估算总价值也在1000万以上，急着折价卖太可惜了，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我们公司有抵押贷款业务，最多可以贷出700万来，你把这三套房的房产证发给我，我让鑫州分公司的同事马上给你做抵押贷款合同，你签字后，他们上报到我们公司的审批程序，我催着让各环节的人员加班办理，争取明天上午把钱转到你账户里。” 卫上星听到丁宁如此善解人意，心里一阵温暖，说道：“可以，按你说的办吧。我马上把房产证发给你，然后在‘鑫湖城’办公室等着你们公司的同事来找我签合同。” 丁宁回道：“好的，放心、放心。” 卫、丁二人结束通话，卫上星从手机相册里找到三本房产证的照片发给了丁宁。